《重生之妖娆商女逆袭》 第1章 我……重生了 a市,某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病床上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江伶看着窗外的树叶发呆,今天的天气可真是好,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江伶动了动手指,想要抬起手去抓住那一缕阳光,才看到自己手背上还戳着针管打点滴,想到这里也就放弃了。 隔壁床上的病人和家属偶尔回眸看了一眼,便是低头窃窃私语,眼中是对这个女人的同情和怜悯,还有就是那一点敬佩! 是该同情!江伶不在乎,她活到这一步,也的确是需要别人的同情,但是过了今天,她应该就不需要同情和怜悯这玩意儿了,说实话,被人同情和怜悯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妙。 今年她三十岁了!三十岁对很多女人来说,都是一个生命的转折点,可对江伶来说,却是生命终结点。 三年前,父亲被诊断出了肝癌,拖拖拉拉的治疗了两年,最后还是去世了,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留下歇斯底里的母亲,母亲最终不堪精神压力,也疯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丈夫周强和她提出了离婚,事实上,在父亲生病的时候,周强对自己、对她父母的态度就变了,江伶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从他眼中流露出的厌烦和不耐烦。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所以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老话还是很有道理,不管当初,她的父母给了周强多少帮助,从父亲生病的那一刻开始,周强就觉得她的娘家是个累赘了,他们之间开始无休止的争吵。 江伶一直以为,自己三十岁的生日礼物应该会是一张离婚证书,却没想到这张离婚证书提前了一年就拿到了自己手中,至于她三十岁生日的礼物,大概就是医院给她的这张“脑萎缩退化症”的通知书,紧接着就诊断出她大脑中长了一颗肿瘤,俗称“脑癌”。 江伶觉得老天爷真的是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她放弃了治疗,这种病,其实根本也没有治疗的必要了,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么多钱来治疗。 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就静静地等待着死亡了,于是她开始每天酗酒,直到前天她再次倒下被送到医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她熬不过这几天了,偏偏的今天的精神状况特别的好,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几个医生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的主治医生看着江伶,眼中闪过惋惜,但也只是惋惜,惋惜这么一条年轻生命就要陨落了,毕竟作为医生的他,生老病死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 站在医生身后男人站出来了,“江女士,你好,我是泰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林!”又指了指身边的另一个黑西装男人,“这是本市殡仪馆的法务人员,我已经遵从你的意思准备好了遗嘱,请过目!” 江伶只是微微颔首,林律师已经拿出一份文件给何年希,江伶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现在的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没有其他选择了。 这份遗嘱是她最后的意愿,也是第一次遵从自己的意愿做出的决定:本人江伶,在死之前立下遗嘱,死后将身体的各项器官捐献给社会有需要的人士,唯一的要求是,受赠家属出资将我的遗体火化,挫骨扬灰! 江伶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字,父亲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只留下崩溃的母亲和同样频临死亡的她,她如今连给自己下葬火化的钱都没有,说是捐赠,还不如说是廉价贱卖。 “江女士,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林律师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有些红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几个医生也沉声客套了两句:“江女士,我们以你为荣!” 江伶听了这话,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果然,英雄的光荣都是用死亡换来了,她江伶居然也有被人引以为荣的一天呢! 摸索着手机带上耳机,打开音乐,想要在最后的时光中聆听那些美妙的歌曲,在此之前,她还是录了一段录音,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 妈,我知道你没有疯,你只是不能接受现实的残酷,所以才会宁愿自己崩溃了,只有疯了才可以不需要去面对这些,我知道你心里都明白。 妈,对不起,我要死了,我也很累,其实我也想疯了,只是老天不给我疯的机会,直接宣判我死亡,算不算是比你幸运一些?我死了以后,你就继续疯下去,这样挺好的,什么都别想,你说活得太累,我也很累,我们都太累了,我把房子卖了,给你交了医疗费,下半辈子,你就安心的在疗养院住着。 隔壁病床的家属和护士们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哭了,江伶安静的闭上眼睛,静静的聆听着歌曲…… 几个小时后,医生再来的时候,看着病床上的江伶,面容安详的戴着耳机听音乐,仿若是睡着了,又仿若是在欣赏那美妙的歌曲,最终医生还是正式宣判了死亡信息。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又好像在给她脱衣服,这是要手术吗?她还没死呢!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江伶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鼻尖还能嗅到浓烈的酒精味,入眼的是一片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耳边是节奏感很强的音乐,眼前还有几个人影晃动着,他们正在对她上下其手。 江伶整个人几乎在一刹那间惊醒,瞪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这几个男生,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还很年轻,应该说是少年。 “哟……她醒了……”一个男生开口了,声音有些紧张。 “醒了就醒了,怕什么……今天都喝多了,大家也是你情我愿……”另一个男生舌头有些打结,大约是真的喝多了。 江伶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几个男生,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想起十二年前发生的那件丑闻,当时她刚刚经历高考失利,几个要好的同班同学相邀去ktv唱歌,然后就喝多了,然后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同校几个男生给强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最终,家里为了躲避这个丑闻,就将她送到了外省的一个大学,左右那时候她成绩也不太好,分数线勉强过了三本,去哪儿上学都是一样。但这件丑闻却成了跟随她一辈子的污点。 想到这里,江伶的眼中闪过冷冽的杀气,随手抓起一个酒瓶,带着这十几年来所有的怨恨“嘭”的一声砸在其中一个男生的脑袋上。 “啊!”被砸破头的男生后退几步,伸手去摸头,发现流血了,所有人都被她这个举动吓懵了,在场的还有几个女生,原本对这件事一直冷眼旁观,现在看到江伶居然一瓶子砸破了一个男生的脑袋,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砸破头,这种事,可大可小!谁都不想闹到警察局,毕竟闹大了,他们在场的几个人都要受到牵连。 江伶整理了一下衣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也不知道这个身体喝了多少酒,抬眸看到墙壁上的电子钟,整个人再次懵了,两千零二年六月二十六日,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十二年前高中毕业的暑假吗? 再看看周围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江伶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到底此时此刻是梦境,还是后来那十二年发生的事情才是黄粱一梦。 “操,江伶,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被砸破头的男生恼羞成怒的骂着,“你装什么装?刚才不是你勾引我们吗?” 江伶看着眼前这个男生,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当初在发生这件丑闻后,她和那些高中同学从此形同陌路,原本她成绩就不好没能考上重点高中,这所三流高中里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不良少年。 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叫嚣,江伶只想弄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猛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抓起包包就跑出了ktv包厢。 经过大厅的时候,因为跑得速度太快,撞上了一个男人的胸膛,被撞的明明是对方,最后撞倒的却是江伶自己,她跌坐在地上,抬眸看到一个穿着黑底白点衬衫的男人,男人带着墨镜,昏暗中也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还透着野兽的气息和血腥味。 男人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江伶,旁边的保镖正要开口时,男人已经迈开腿从她的身上跨过去了,这个动作充满了对江伶的蔑视和尊严的践踏。 若是换做别人,早就羞愤至极,即便敢怒不敢言,也不应该是江伶这种反应,只见她快速的站起身再次冲出门,仿若后面有人在追杀她一样。 对江伶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 男人在拐角处的时候,还是回眸看了一眼江伶的背影,倒不是因为这个少女长得有多好看,而是这个少女的反应,应该说她在站起来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吗?她是有多着急离开? 江伶冲到马路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看着四周的建筑物,这里的的确确是十二年前,那栋老旧的五层老房子还没有拆迁,马路还没有变成六车道。 我重生了……我……重生了! 这是江伶最后的一个念头,一切都不是梦,她只是重生了,前世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老天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一切还来得及,例如那个丑闻就在刚才被她及时扼杀在摇篮中了。 第2章 报警吧 江伶回到了熟悉的老房子里,站在家门口,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惶恐,推开这扇门,她可以看到曾经已故的父亲和疯掉的母亲。 江伶抬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她的父亲江涛,此时的江涛正值壮年,才四十三岁,一头浓密的黑发,穿着一件白背心、灰色大裤衩,拖鞋哒哒的出现在江伶的视线中,“你回来了?还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呢!” 江伶喉咙动了动,眼睛湿润的看着父亲,江涛开门后便是转身坐在电风扇前继续看电视,这天真的是越来越热了。 江伶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滋味,父亲还活着,自己也还活着,就好像失而复得的那种喜悦,又有些患得患失。 江伶关上门,放下包坐在距离父亲不远处的凳子上,她并没有看电视,而是静静的看着父亲。 江涛正在看新闻似乎也察觉到江伶的目光扭头疑惑的问道:“你吃晚饭了没?今晚不是和你同学出去聚会的吗?” “恩吃过了!”江宁微笑着应了一声。 “那就快去洗澡!”江涛不是个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他心里也知道女儿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事实上他的心情也不好成绩出来以后他还责骂了江伶,他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将来才能找到一个好工作。 现在想想木已成舟再去责怪也没有意义了,她自己也不想这样。 江伶应了一声便是去洗澡了。这般乖巧反而让江涛心里打鼓了,若是以往江伶怎么也要磨蹭半天才肯去洗澡睡觉要么就是和自己抢电视遥控器,不会是受了高考失利的刺激想不开? 这么一想江涛有些坐立不安了。 江伶不知道父亲的担忧,她正泡在浴缸里全身心放松。她真的重生了,这感觉……有些缥缈总是不敢睡觉害怕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南柯一梦。 江伶换了睡衣从卫生间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拭头发一边问道:“爸我妈呢?” “打牌去了!”江涛随口回答,江伶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母亲有一帮牌友经常凑在一起打麻将娱乐。 江伶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她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她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十二年前自己高考结束的那个漫长的暑假,就在刚才她刚刚避开了一场噩梦的发生,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的人生轨道都将发生改变。 江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大约是晚上喝了酒的缘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的争吵声给吵醒的,江伶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了半天才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做梦,她还活着而且是重生了。 一翻身从床上跳下来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 原来是昨晚那个被自己砸破头的男生带着他的父母来讨个“公道”。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家丫头怎么可能打伤你儿子?你儿子指不定在外面得罪人了挨了打现在跑到我家来讹钱了!”说话的是江伶的母亲刘华莲,江伶靠着墙壁看着母亲吵架的侧影只觉得分外的亲切,说实话看到母亲疯掉的样子她真是难以接受。 “我呸你把你家丫头找出来对质,我儿子讹你家?那么多同学我儿子为什么就找你女儿?我们吃饱撑的吗?” “那你说我家江伶为什么会打伤你?”刘华莲也不是吃素的关键时候脑子还算清醒。 那男生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纱布最后说道:“我不知道,就是江伶喝醉了发酒疯打伤我的!” “你还敢胡说……”刘华莲气急了“我说你现在也是成年人了堂堂男子汉说话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说这些没屁眼的话遭天谴……” “你骂谁呢?你骂谁呢?”一言不合两个女人就撕扯着要打架邻居们从看热闹变成了劝架。 江伶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扳手冲进人群中,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吓到了不少人,生怕她真的发疯用手中的扳手砸破谁的脑袋。 江伶盯着那个男生突然诡异的笑了这一笑让所有人都傻了只觉得背脊后窜上一股寒气“陈晓刚同学你刚才说我发酒疯砸破你的头对吗?那么砸破你的头以后呢?” “你当然跑了!”陈晓刚说的理直气壮。 “呵呵呵……跑了?我可是在发酒疯你们一群同学就任由我跑了不怕我被撞死或者出意外吗?要知道如果昨晚我喝醉发酒疯冲出去很容易出事的如果我出事了你们今天一个个都要负连带责任!” 陈晓刚不明白江伶这会儿说这些话干什么连带责任?谁管她连带责任! “你少在这里吓唬人现在是你把我儿子的头砸破了你要赔医药费!” “你……”刘华莲就要吵回去的时候却被江伶拉住了“妈交给我这件事交给我!” 若是过去,刘华莲必定要吼回去,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儿哪里变了说话有威信了,至少对自己而言是这样的。 江伶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男生的身上,陈晓刚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江伶这眼神太过诡异,只听见她漫不经心的吐出三个字:“报警!” 对方显然没想到江伶软硬不吃包括江涛和刘华莲都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在这时候要求报警。 “我承认你的头是我砸破的,可为什么昨晚我砸破你的头以后你没有立刻报警?是不敢?你说我喝醉了发酒疯,但是ktv的监控可以证明我是在很清醒的状态下离开的包括大厅的服务员都可以为我证明,人证物证俱在,那么我应该就不是在发酒疯的情况下打伤你,你觉得是什么理由让我打伤你而你却又迟迟不敢报警呢?” 一番话说下来引起来周围人的疑惑,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陈晓刚到底还是个学生社会经验一片空白,平时在学校里凶横一点但出了社会就不敢乱来了。 陈母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便是大声道:“我儿子被你打坏了忘了报警,反正你承认了你打伤我儿子,刚才大家都听见了。” “对我承认但是打人是要理由的!”江伶漫不经心的说到“昨晚他忘了报警现在我给你机会报警,顺便也告诉警察你为什么会被我打破头,有了警方的介入我相信那家夜总会的经理也会很配合将当时包间的监控交出来的,哦对了,陈晓刚你可能还不知道,当时我们所在的那个包间是装了监控的。” 江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你这次高考成绩还可以花点钱可以上个小二本,哎呀我就不一样了,只是个三本再不济就去混个大专,不过这事儿闹到警察局你的档案上可就不光彩了,我可不介意你来陪我。”这分明就是威胁。 果不其然陈晓刚脸色变得惨白惊恐的瞪着她,眼前的江伶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只会犯傻的蠢货不一样了。 不少人都在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江伶,为什么会打伤陈晓刚,听江伶的意思还有更深的内幕。 江伶说着已经转身去拿父亲的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了“不要打!”陈晓刚突然大喊一声更让人疑惑了抬眸对上江伶那诡异的笑容,他硬着头皮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我的头不是你砸的是我不小心磕在桌角上我当时脑子太混乱看错了……” 陈母和陈父显然是没想到儿子临时改口供,再看儿子心虚的表情心里也猜测到事情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还有刚才江伶说什么档案不光彩难道说昨晚真的有事发生…… 一个女生打伤一个男生然后一个人跑出去仔细想一想也不难猜了。 一场闹剧就在江伶这张嘴四两拨千斤后结束了,陈家人带着儿子灰溜溜的离开了也不再提医药费的事情了;其实江伶也不确定那个包间里有没有监控,这么说只是吓唬吓唬对方。 第3章 挑选学校 关上门,江伶看着母亲刘华莲,突然上去抱住了她,哽咽着:“妈妈……” 刘华莲原本还要教训一顿江伶的,但是看到女儿现在抱住自己哭泣的样子,又心软了,这事儿……不管怎么说,就不是女儿的错,她的确也凭自己解决了这件事。 “算了,别哭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我以前就说过,交友要慎重!”江涛在一旁开口了,他脑子里还因为昨晚女儿的态度心有余悸,怕她真的会想不开做傻事,现在看到她这般坚强的样子,突然觉得,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经过这一闹,江伶这两日便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没有出门,虽说这一世没有再发生前世的丑闻,但是被打伤的男生家长闹过来了,到底是在左右邻居面前有不好的影响,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八卦,尤其是女人,凑在一起最爱说别人的是非。 即便江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经过这些八婆一传十十传百的,最后就变了味道。 例如,说什么江伶年纪轻轻不学好,乱搞男女关系,带坏男同学,对方家长都闹上门了; 例如,江伶因为高考失利,就辍学了,现在在夜总会工作,差点被男人非礼…… 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间竟是让江伶的父母喘不过气,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她此时此刻正悠闲自在的坐在家里的老式沙发上看电视。 江伶看得不是暑期电视连续剧,而是财经频道的股票市场,上一世,她也跟着几个师奶玩股票,那段时间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研究股市的曲线图,到底是因为胆小,不敢投资太多,只敢小打小闹一场,没有能一夜暴富,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江伶用笔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下几支股票,上一世她是个股民,自然对历年的股市涨跌也有多研究,这一世还残留着那些复杂股票曲线记忆图,她记得今年的股市行情不错,尤其是这个夏天,这几支股票疯了一样的上涨,只是在三个月后,就开始下跌,到也没有跌的太惨淡,只是跌了几个百分点后就恢复了稳定,却再也没有上涨过。 这段时间后来被股市股民称之为“短暂的巅峰”,因为这几只股票一度疯涨了几倍,可以说不是以百分点来计算的。 江伶叹了一口气,合上本子,虽然知道这几支股票在之后的十天会开始疯长,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现在只是一个穷学生,身上可是一分一文都没有。 江伶可不觉得因为自己重生,就附带金手指了,天上掉馅儿饼,重生这件事已经够幸运了,她实在是不敢奢望老天给你一个契机,剩下的就是靠你自己拼搏。 虽然说要拼搏,但江伶不会再如上辈子那般傻傻相信,只要付出辛勤劳动,就可以得到回报,如果这句话成立的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人。 江伶觉得,她的拼搏,就是要敢冒险,畏畏缩缩最终只能换来碌碌无为的人生,这辈子就算是头破血流也没关系,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偷来的命她必须拼,并不是她不懂得珍惜,而是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自己不拼,结局不过遵照上辈子的轨道进行,最终她的下场还是一本莎士比亚悲剧集。 并不是这辈子躲过了前世那个渣男丈夫就能遇上一个好男人,好男人、白马王子什么的,只存在童话故事中,她也早就不是做梦的小女孩了,她必须认清一个现实: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女人,只有在实现自身价值的时候,才能获得男人的肯定,眼泪永远不能解决任何事情,除非你能将眼泪变成你最锋利的武器。 前世最后的那两年,江伶经常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她有很多的钱,父亲的病是不是就能治好了?如果她非常的能干,有钱有势,那么她的前夫也会一直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好像一条狗那样听话,还有……自己出轨的那个老同学,应该也会抛弃妻子的投入自己的怀中。 如今想来,自己有那样的想法也够卑鄙的,应该说是肤浅,若是有钱有势了,还要看那样的垃圾男人的干什么?养着一群小白脸,不是更自在? 再者,父亲江伶的病根本就不是金钱能解决的问题,有句话说,健康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不过江伶也相信一句话,健康是可以用金钱堆积和保持的,有了钱,人就不用那么辛劳,也而没有那么大的压力,那么心情舒畅了,自然也就不会生病了。 江伶头疼的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说来说去都是金钱惹的祸,还是需要钱啊!所以她需要本金,这几支股票绝对不能错过,她有预感,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她的重生会变得毫无意义价值,一切还是恢复了上一世的轨道。 晚上,江涛和刘华莲下班回来时,还带着几所大学的宣传册,“江伶,过来!”她没有乳名,从小到大父母都是这般刻板生硬的叫着她的全名,江伶。 小时候,江伶一度觉得爸爸妈妈不爱她,不然为什么不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小名,不过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却觉得格外的亲切,若是现在有人叫她一声“小伶”“伶伶”,她肯定会鸡皮疙瘩落一地,甚至熬不住的给对方一巴掌。 “爸!”江伶走到父亲的身边安静的站着,目光落在那几本关于大学的宣传册,其中就有自己全是上的那所大学,一个三流大学,其实她的高考分数,不管去哪里,都只能念这种大学。 “我帮你选了几所学校,你参考参考,选一个!”江涛为女儿上学的事情也算是操碎了心,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搜寻这些关于大学的信息,毕竟女儿的成绩就摆在那里,是学校挑她,不是她挑学校。 江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蝴蝶的翅膀扇的风不算大,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是这一次江涛是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要知道前世她是被父母直接打包送到那所学校的,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和反对的机会。 江伶随意的看了一下那几所学校的资料,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上辈子同样的学校。 这是人的通病,重生以后的确是需要改变,因为上辈子的选择这辈子都可以重新来过,但是江伶觉得,重生需要改变的前提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一所学校,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也不知道接下去会遇到什么,就目前而言,她羽翼未丰,还是需要窝在一个自己所熟悉的环境中,至少减少很多弯路,而这所学校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可以尝试在这个学校中重新开始。 更重要的是,这所学校中有他…… 第4章 偷走房产证 这一世,她与他初见,是不是可以改变前世那种相爱恨晚的局面? 江伶想了很多,如果回到初见时,她一定会抓住他各种霸气的告诉他:这辈子,你就是爷的人了! “江伶,你可以慢慢考虑……”江涛见女儿不说话,低着头看着那些宣传册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爸,我选这所大学!”江伶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前世的大学,平江大学机电工程专业。 江伶选择这所学校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是外省的大学,平江市距离她所在的青州市很远,所谓天高皇帝远,离家远一点,在外面做事也方便,不用担心父母随时的突然袭击,毕竟这么远的距离坐飞机都麻烦,何况以父母节俭的性子,必定只会选择火车,如此一来,他们更是觉得不方便去看她了,一来一回费工夫。 前世她没懂得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只会怨天尤人的怪父母将她发配到遥远的地方。 江涛在看到江伶选择了平江大学的时候,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嗯,这所大学我看了也不错,几所大学衡量比较以后,这所学校以后出来找工作更有出路,虽说女孩子学机电专业有些冷门,但是有句话说物以稀为贵,你如果用功学习,以后可以进企业做电工程序编辑,现在这方面人才紧缺吃香,我同事的儿子就是学这个的,现在一个月五六千呢!” 五六千的月薪,在这个时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已经是很多了,江涛在工厂里上班也不过二千元一个月,就这样的工资在整个厂里来说,也算是不少了,很多人只有八百块一个月,多数都是一千五一个月,现在厂里的经济效益不好,不能与时俱进,自然的也会被社会发展所淘汰。 江伶没有吭声,一副聆听受教的态度,让江涛很满意,难得这个女儿没有和自己反驳,他还担心江伶不满意这个学校这个专业的。 正事谈完以后,江涛抬眸看了一眼别的地方,只是那眼神有些恍惚,并没有看得十分真切,江伶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有话要对自己说,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江母刘华莲已经忍不住的抢着开口了:“吴佳佳这次成绩不错,分数出来了,你知道人家考了多少吗?她可是给你大姨争了脸,一本,青阳一师大录取了!你说你这次,连二本都不是,我都不好意思出去,别人问起我你考上哪所大学,我都没脸回答,你和佳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两个现在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江伶低着头,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吴佳佳是她大姨的女儿,与自己同年出生,只比自己大了六个月。 “行了,木已成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江涛心里也不痛快,厂里也有几个同事家的孩子今年考大学,有两个考得不错的,也有几个和自家的一样不太理想,只是他这次想的比较开,成绩好坏不能真正的衡量一个人标准,谁家父母不是望子成龙,只是总有高低之分,草还有参差不齐的呢。 “要我说,就该复读一年,这学校上了有什么用?”刘华莲并不赞同江伶上这个学校,总是有些看不上。 “妈,我想就算我复读一年,也未必能考上好大学,基础就在这里,不要浪费这个钱了。”江伶终于开口了。 刘华莲脸色不太好,闷闷的说了一句:“那你这次就该吸取教训,以后好自为之。” 江涛挥挥手,让江伶回房间坐着,自己便是和刘华莲商讨着这次吴佳佳考上青阳一师大请客吃饭,他们该送什么礼物恭贺她,还是直接包红包,红包又该包多少。 江伶坐在自己房间里,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着,耳边是父母商讨的声音,心中却有了另一个计划,一个十分大胆的计划,原本慵懒的眼神也慢慢浮现出了一抹凌厉的锋芒。 客厅的夫妻两人还在激烈的讨论着这次高考的一些八卦,完全想不到,只是这几分钟的功夫里,他们经历了一个随时可能流落街头、债台高筑的决定。 因为江伶这几日的乖巧听话,江涛也渐渐的放松了对她的看管,心里也觉得江伶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自己不该一直这般不放心的把她当个小孩子防着,她是自己的女儿。 这日,江涛和刘华莲如往常一样出门上班,原本在床上睡觉的江伶在听到门关上的响声时就睁开了眼睛,她缓缓的起身走出房间,看也没看桌子上预留给她的早餐,直接走到窗户边向楼下看去,看到江涛和刘华莲两人骑着自行车离去的背影,转身快步的进了主卧室。 江伶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房间的摆设,便是打开衣橱里的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档案袋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至少是没有金银首饰和现金,只有一些照片和一些基本证件。 江伶的目光在那些家庭合照上停留了一刻,还是拿出了房产证和土地证,随即又从自己房间的柜子里的拿出了一个银项圈,这个银项圈是她已经过世的奶奶送给她的,据说这项圈传女不传男,奶奶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二叔和三叔家都是儿子,自然这项圈就便宜了她。 其实只是一个银项圈,不值几个钱,以市场上的银价,这个项圈最多就值个二三百元,但是江伶还是想要将这个银项圈拿到当铺去看看,祖传的,或许是个什么值钱的古董也说不定。 江伶此时此刻的行为在很多家长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女,偷房产证、卖祖传首饰,根本就是要毁掉一个好好的家庭,气死自己的父母。 江伶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也是绝对不会这么冒险的,她已经不想这般碌碌无为一辈子了,她需要改变自己,契机老天已经给了,她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对不起自己了。 第5章 当铺 江伶正想着,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江伶惊了一下,随即就镇定下来,她快速的合上柜子,转身去接电话。 “江伶,你忙什么呢?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少女抱怨的嘟囔。 江伶顿了顿,这熟悉的声音,她沉寂了,电话那头再次不耐烦的催促着:“喂,喂?江伶?怎么啦?听不见我声音吗?” “我听到了……”江伶应了一声,“夏晴?” “恩,你在家干啥呢?我一个人无聊死了,出来玩儿啊!”夏晴无聊的抱怨着,这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是江伶最好的闺蜜,可曾经有人说什么来着,闺蜜往往都是一个女人的老公出轨的终极目标,之前江伶对这种话是深恶痛绝的,可是上一世,江伶那个渣男前夫出轨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闺蜜夏晴。 江伶对夏晴谈不上恨,因为她对那个渣男前夫原本就没有爱,只是难以接受的是,丈夫出轨的对象是自己的闺蜜。 这一世,让她心无芥蒂的面对夏晴,她不能说自己完全做的到,但是要说从此老死不往来,她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我今天有事,不方便,过两天?”江伶轻描淡写的拒绝了夏晴的邀请。 夏晴嘟着嘴,“什么事啊?我都无聊死了……” 江伶嘴角扬起一个浅笑,到底是没有回答夏晴,夏晴又磨叽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江伶看着手中的电话,这个闺蜜兼发小,以后只怕会越走越远。 江伶不再耽搁时间,将房产证和那个银项圈塞进了包包里,推了自行车便是出门了。 江伶直接去了当铺,这时候当铺并不是盛行,这个城市也就仅此一家当铺,说是当铺,其实也算是古董行,它会将一些人家典当的古董收下后,转手放在橱柜里拍卖。 江伶走进当铺的自动化玻璃门,接待她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他穿着黑西装、打着蓝色领带,头发打理的很整洁,在看到江伶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时,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微微一笑:“这位小姐,我可以帮你什么?” 江伶从包包里拿出那个已经随着年代久远而氧化发黑的银项圈,“我要典当这个银项圈。” “一个银项圈?”男人接过江伶手中的银项圈,看了看,又交给另一个走过来的工作人员看了看。 “这只是普通一个银项圈,值不了几个钱,给你贰佰元!现在的银价就是这个数字,小姑娘你应该知道的!”另一个工作人员看起来有四十来岁了,类似会计的职位,一副十分有经验的模样。 江伶将银项圈收回,“我自然知道银价是多少,但这可是我家祖传的银项圈,相传是明朝时候一个贵族女子的饰品,后来家道中落的时候落在了一个家丁的手中。” 江伶煞有介事的编了一个故事,银项圈这东西,再久远了也就没什么历史可言了,但往近了说,清朝的时候已经有技术做项链了,很少有人带项圈了。 两个人见江伶说得一本正经,也就不敢妄下定论了,便是小声讨论:“齐老今天就在店里,不如就让齐老看看,左右不过是看一眼的事,万一是个宝贝呢!” “可齐老那边有客人呢!” “那是齐老的朋友,对古董行也是十分有研究的,趁此机会,咱们也好长长见识。” 最后,四十多岁的男人开口了:“小姐怎么称呼?” “江伶!”江伶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不隐瞒,事实上也没必要隐瞒。 “江小姐,请跟我来,我们东家给你看看!” 江伶微微颔首,跟着男人走进了另一扇门,这是一个布置的十分古典的茶室,两名年长者正坐在椅子上品茶,江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工艺茶壶。 “齐老、苏老,这是江伶江小姐,她来典当一个银项圈,特意强调她手中的银项圈是一个明朝的古董,我眼拙,怕看错了。” “哦?明朝的?年代并不久远啊!”开口说话的是苏老,他穿着一件简便的白色t恤,脖子上还围着毛巾,看起来像是刚刚晨运结束,整个人十分的精神,方圆的脸庞、弥勒佛一样的耳垂,一看就是有福相的那种人。 和苏老比起来,齐老穿得就比较复古了,一身红色的唐装,枯瘦如干柴,那浑浊的双眸也十分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他打量着江伶,仿佛是要从江伶的身上看出花儿来。 “齐老、苏老,这是我的项圈!”江伶把银项圈放在两人的面前。 齐老瞥了一眼江伶,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你家祖传的东西,不管值不值钱,你怎么一个小姑娘,没病没灾的,为什么要拿出来典当这么败家?” 很显然,齐老将江伶看成是那种爱慕虚荣,为了购买奢侈品而典当家中东西的不良少女,江伶也不解释,只是微笑着回答:“这里是典当行,这样的东西自然是需要识货的人来体现它的价值,换而言之,您这里做的是生意,不是教育机构。” 言下之意,小爷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齐老脸色一沉,一旁的苏老见齐老吃了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便是拿起那只银项圈鉴赏着,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是……齐老头,你过来看看!” 江伶看着苏老这表情,心里便是打定这银项圈很值钱,只等着对方开价的时候,齐老突然问道:“江小姐是吗?不知道蒋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第6章 大小姐 江伶看着苏老这表情,心里便是打定这银项圈很值钱,只等着对方开价的时候,齐老突然问道:“江伶小姐是吗?不知道蒋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突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已故奶奶的名字,江伶还是有些诧异的,“她是我奶奶!你们认识?” “你奶奶……她现在在哪里?”两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激动。 江伶抿了抿嘴,“死了,我奶奶已经去世八年了!” 齐老和苏老听到江伶说蒋月已经死了的时候,显然都很受打击,“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原来她一直都在这个城市,那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我们……” “你也知道大小姐骨子里的骄傲!” 大小姐?呵呵,有点意思啊,江伶这次倒是意外了,自家的奶奶居然是这么两个老人口中的大小姐,也就是说,奶奶出身富贵,并非是穷人家了。 其实关于爷爷奶奶的身世,家里一直都不清楚,只知道两个人都是孤儿,灾荒年代一起逃亡的时候认识了,就结婚凑在一起过日子了,若非是今天拿着这银项圈来,也不会遇上奶奶的故人了。 齐老和苏老的目光再次挪到了江伶的身上,这次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慈善,“小伶,你为什么要典当这项圈!” 听到对方叫她“小伶”,江伶还是忍不住的鸡皮疙瘩的起了一身,重新强调了一遍,“我叫江伶!” “可你是大小姐的……”苏老话说到一半,齐老已经制止了他,看着江伶的目光有些复杂,“好,江伶,这样称呼你没问题?”这个女孩有着一种近乎变态的理智,即便到了这种时候,都没有一点欣喜。 依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尤其是她这样一个小姑娘,遇到奶奶的熟人,而且这两个熟人还是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理当是十分欢喜的,然而她的身上却透着明显的疏离。 江伶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出门遇贵人固然是好,可她更清楚她现在的处境,蒋月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孙女,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孙子,这两个老人现在欢喜看到自己这个老熟人的孙女,之后就会牵扯出更多的家庭关系,她这一世,不想再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矛盾中。 “在商言商,我今日只是来典当属于我私人的物品,这个银项圈,我很清楚它本身的价值,你们只管开价,贵了我也不会承你们的情,便宜了,我自然也不会卖!”江伶淡淡的说到。 齐老微微蹙眉,江伶此时的谈吐中,依稀能找到当年蒋月年轻时候的影子,只可惜那些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模糊,此时再看到江伶的时候,竟是全部清晰起来。 苏老看着江伶的眼神除了几分欣赏也有几分不悦,总觉得江伶有些不识抬举,他和齐老也是身居高位已久的人,早已不是六十年前那个青涩的只求温饱的少年了。 “这银项圈纵然是有些历史,可惜它也只是一个银项圈,若是春秋时期,这样的银项圈倒是值一些钱,但这银项圈的历史只能追溯到明末清初的时候。”苏老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还知道,这项圈是传男不传女!” 江伶没有说话,齐老也开了口:“这银项圈本身不值钱,真正值钱的是它上面吊着的一块玉石,那块玉石呢?”齐老有些激动,可见那块玉石必定是价值连城。 江伶倒是懵了,“我并没有见过这项圈上有玉石!自打我小时候开始,就没见过这上面有玉石,奶奶当时拿给我的时候,只是简单的一个项圈,我记得很清楚。” “大约是那些年的战乱灾荒中,丢了……”苏老可惜道,若不然也会只剩下一个项圈。 齐老也觉得很惋惜,看着江伶说到:“就如你所说,在商言商,这项圈对我们来说也有几分收藏价值,毕竟是大小姐的东西,三千块!” 齐老开这个价格也真的是看在蒋月的份上,想着江伶大约是真的很缺钱,若不然这样的银项圈加上那点历史,最多值个伍佰元。 江伶这次也不客气,这个价格,她是可以接受的,齐老让人准备了三千元现金装在一个信封里,看着江伶将那信封放在包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们或许可以帮忙?” 江伶已经站起身了,“谢谢两位的慷慨,我并没有什么困难,如果是因为我是蒋月的孙女的话,其实她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孙子,大家都挺困难的,你也许可以帮助一下他们。” 齐老和苏老两人固然是贵人,但这两个贵人绝对不会是自己生命里的贵人,江伶不是三岁小孩,不相信这世上有掉馅儿饼的事情,前世她命运坎坷,算是看破一半的红尘了,贵人这东西,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将你捧得很高,也可以将你摔得很惨,就凭蒋月当年是他们的大小姐,就指望他们对自己掏心窝子的好,江伶不相信。 江伶出了内堂,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正在极力的向店里的那个年轻人推销什么,她经过的时候,目光便是落在了老者手中的那块镜子上,那是一面巴掌大的镜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做工倒是很精致,银色的背面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琉璃,和市面上精品店里二三十块的镜子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工艺,要说是历史悠久也不现实,古代哪里有这样的技术。 “你不要浪费我们时间了,不然我们报警了……”当铺的年轻人有些烦躁,“这面镜子我们的齐老已经鉴别过了,就是路边二十块的镜子,你是不是存心来找茬的?” 听年轻人的意思,这个老者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从他的打扮看来,有些像个乞丐,还挑着担子,穿着发黄的旧球鞋,这种球鞋现在市面上很难再看到了,是六十年代十分的流行的那种军绿色球鞋。 “齐老已经看过了这面镜子了?”江伶开口了。 第7章 镜子 “齐老已经看过了这面镜子?”江伶开口了。 年轻店员一顿,连忙点头,“是啊,这老头第一次来说这东西是在一个坟头上捡来的,我们也怀疑是盗墓者遗留下的,但是说实话看这镜子打磨的这么平滑,一点没有历史的痕迹,都没有氧化一点点,但是齐老和苏老两人都看过了,只是一面路边摊上的小镜子,女孩子们都喜欢这种饰品,可能是哪个人家的女孩子去祭祖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你看这上面,我们还找到了生产厂家。” 好,连生产厂家都找到了,再说这是古董,就强人所难了。 “这真的是我从坟头上找到的,村里人都说可能是古董,我才从农村到了你这个大城市来,路费也没了,我现在沦落的在路边乞讨,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你当是可怜我……” “这镜子,我就算做善心,给你五十块钱,回家路费总是够了?” “五十块……我可是从红岗那边来的,因为怕被人偷了这宝贝,坐的汽车,家里的钱都被带出来了,我……”老者说着竟是呜咽的哭起来了,突然看到江伶一直盯着自己手中镜子看,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将那面镜子往何年希的身上塞着。 “这位姑娘,你帮帮我……你喜欢这镜子,就买了这镜子……” 江伶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她觉得这老者是真的可怜,走投无路的那种感觉她也是品尝过,那种绝望,求死无门,应该说是生不如死,却又不甘心就那么死了的感觉,无比的绝望。 她原本只想给一百元,算是发发善心,可是头突然一阵刺痛,她恍惚间看到那镜子中有一张漂亮妖媚的女人的脸,再去看的时候,又恢复了平常,是自己眼花了吗? 江伶再次仔细的看着那面镜子,镜面中是自己的双眸,渐渐的瞳孔中一片迷雾,她又一次的看到那个绝色狐媚的女人,她居然在对着自己微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伶仿若是魔怔了一样,许久才惊醒过来,“这镜子……里面是不是有鬼?” 老者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呢?这镜子是从坟头捡来的,但只是个古董,怎么会有鬼,书上都说现在讲究科学,你一个学生娃,怎么还这么迷信?” 江伶垂眸再次看那面镜子,什么都没有,刚才是幻觉吗?好奇心还是忍不住让她开口买下这面镜子,“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说是坟头里的东西,那么你打算卖多少钱?” 老者听到江伶有心要买下这面镜子,顿时激动起来,正欲狮子大开口的时候,就听到江伶淡淡的声音:“我只是可怜你,施舍你回家的路费!” 老者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是的,人家当铺的人都说了,这东西就值二十块钱,连生产厂家都找到了,根本不是古董,自己现在也只是想弄点回家的路费而已,家里的田荒了一个月了。 老者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两个手指,“我出门的时候,带了两百块出来,现在都花光了,我没想到城里面吃碗面最便宜都要六块钱,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每天只敢吃一个馒头。” 江伶想了想,便是从信封里抽出了三百元递给了老者,“早点回家!” “谢谢……谢谢……姑娘,你可真是好人啊,菩萨心肠啊……谢谢你……”老者说着便是激动的跪下来哭了。 江伶正看着手中的那面小镜子,完全没有理会到给自己下跪的老者,这个画面让周围人看起来只觉得很诡异,那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前跪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也不怕折寿。 齐老和苏老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江伶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感动的哭哭啼啼的老者,齐老认识这个老者,就是来过几次卖镜子的那个老头儿,实在是有些厌烦,每次都闹出一些动静,“小徐,给他二百块钱打发了!” “齐老……”那年轻人有些为难,“刚才那位江伶小姐已经给了这个老头儿三百块了,她买下了那面镜子。” 齐老和苏老对视一眼,微微蹙眉,“那丫头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古董吗?” “知道的,就是看这老头儿哭的太可怜了,就给了三百元说是做路费给他回家!” 苏老却在这时候笑了出来,“我就说,那丫头看着脾气臭,倒是挺善良的。” “和大小姐的性子当真是有几分像!” 江伶从当铺出来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不过她不想耽搁时间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便是打了车说了一个地点。 “夜宴”是本市最大的夜总会娱乐场之一,里面有着最先进的设备,最奢靡的装潢,从走进去的那一刻开始,便是步入了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道上的人都是这样形容夜宴的,这里有最甘醇的美酒,可以拥抱最美艳的女人,享受最的柔软的服务。 江伶站在夜宴的门口,手指捏了捏房产证,片刻后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上一世,她也曾站在这里,准备将房子 抵押给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拖拖拉拉了很久,在最后的日子里将房子卖掉了。 江伶走进夜宴的大门,上午十点这个时段,是夜宴最冷清的时候,因为它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虽说是24小时营业,但大多数人下半夜都会离开,即便是通宵的,早上八点也都差不多走光了,再来继续消费的,一半都会在第二天的下午三点以后,所以从早上的九点到下午两点这段时间,相对比较冷清。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听到江伶的脚步声,她走进电梯,看了一眼楼层提示,一楼到四楼都是休闲娱乐场所,五楼和六楼没有任何提示了,何年希下意识的按了一个5,电梯便是直达5楼的。 五楼一到,江伶还没有来得及出来,就已经看到两个男人堵在电梯口了,他们凶神恶煞的瞪着江伶,见只有她一个女生,便是冷笑了,“来应聘的?去一楼等着!” 显然对方弄错了,江伶并不是来应聘工作的,“我不是来应聘的。” “不是来应聘工作的?那你是谁?谁让你擅自来这里的?”男人们显然不爽了。 江伶拿出手中的房产证和土地证,“这里不是放高利贷吗?” 第8章 高利贷 江伶拿出手中的房产证和土地证,“这里不是放高利贷吗?” 男人眯起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眼中有着浓浓的不信任,“你是条子?” “不,我只是一个学生,你们可以调查,不必这般防备我,你们既然做这个生意,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强,想来各方面都打点好了,我今日来,就是来借高利贷的。 男人挥了挥手,“高利贷是老彪负责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也敢乱闯!” “我不是乱闯,楼下没有人,我只能自己按照提示上楼,我不认识什么老彪,我只是需要立刻马上借到一笔钱!”江伶并不是无所畏惧,只是前世她是慢慢经历了等待死亡的那种恐惧,重活一世,她觉得已经是赚到了,大不了便是一死,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 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再看着江伶手中的房产证,低声讨论道:“老彪在哪儿?” “出去收账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嘀嘀咕咕了半天,终于对她开口了:“你跟我们来!” 江伶点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两个男人已经进入了电梯,再上了一层楼,走了两步,站在一扇铁门外,“你在这里等着!” 江伶看着大门关上,手中捏着房产证,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否能顺利的借到这笔钱,没办法,借高利贷是最快的拿到钱的捷径,若说是拿到银行抵押,别说银行那些复杂的程序,拿到钱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再者就是一定会惊动父母,到时候必定是拿不到钱的。 所以,她只能赌一把! 片刻后,门开了,男人傲慢的打量了一眼江伶,“进来,见到我们三爷,说话当心点儿。” “是!”江伶一改刚才的清冷,换上妩媚的笑,“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事成之后,定会答谢你今日的帮忙!” 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算是给了江伶一个欣赏的眼神,年纪轻轻很上路子,懂规矩,也不枉自己走这一趟。 江伶跟着男人走进铁门,里面并不是什么特别机要的地方,只是一个很大的健身房,里面有着各种健身器材,中央还有一个擂台,江伶站在一排身上纹了青龙白虎刺青的男人身后,目光和他们一样落在擂台上对打的两个人身上,这两个男人从体型上看,是一种鲜明对比。 一个体型修长健硕,古铜色肌肤上有着几道伤疤,大多是旧伤,可见他曾经经历过不少惨烈的厮杀,多少次都是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八块腹肌显然是长年锻炼的成果,最为壮观的是他后背上的刺青,那是一幅完整的丹青画,不是传统的青龙白虎,而是一个穿着艳丽色彩广绣罗裙的古代女人脖子上缠着一条巨蟒,巨蟒的身体缠绕着女人,蛇头一直蔓延到了胸前的肩胛骨,吐出红信子,这画太过诡异,让江伶有些毛骨悚然,这男人戴着头套,看不清模样,却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双幽邃的眸子里的冷冽和杀戮。 和这个男子对打的是一个体型庞大的大块头,全身几乎都是石块一样的肌肉,肤色黝黑,江伶觉得,若是她选择战斗伙伴,也一定会选择这样一个大块头的男人,这身材随便往那儿一站,无形中都能给人一种压迫。 现实是,那个体格修长的男人打败了大块头,江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用的是另一种拳法,好似武侠小说中经常说的那种“以柔克刚”。 “三爷!人带来了!”台上的男人一下来,站在江伶身边的男人立刻走上去,体型修长的男人摘下头套丢给一旁的小弟,露出他丰神俊朗的面孔,原来他就是三爷。 周景御眯起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女生,刚才阿金进来告诉自己有个女生拿着房产证来借高利贷的时候,他也只是随便应了一声,老彪不在家,这点事儿,不过是自己点头的事情,却没想到见到的是这个女生,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也对,那日她压根就不曾在意过自己的出现,即便被自己那般高傲的羞辱性的从身上跨过去,她都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只是急匆匆的离开,像逃荒一样,大约是真的没有在意身边的事。 “三爷,你好,我叫江伶!”江伶主动的开口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房产证递上。 周景御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走向另一扇门,这是他专属休息室,呀江伶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旁边的阿金不耐烦的推了她一下,江伶就这么被推进去了。 江伶将手中的房产证和土地证放在桌子上,周景御已经去了浴室冲澡了,完全是一副不着急的模样,江伶一个人站在外面,偶尔抬眸看一眼时钟。 周景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只围着一条围巾,目光扫过江伶的身体,眼神透着一股邪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还是处女吗?” 江伶顿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仿佛不在意他这侮辱性的话语,“是的,目前还是,不过……三爷,我是来借高利贷的!”说着又将那房产证推了推。 周景御看着江伶笑得一脸单纯的模样,眼底掠过一抹凌厉,一扫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双臂有力的抓住江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压在桌子上,声音里嘶哑的性感,“借钱?那你也该知道我的规矩?借高利贷之前,我得先收一些利息。” 江伶突然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散发着野兽气息的男人压在身下,难免有些紧张,睁着一双眼睛无辜的瞪着周景御,周景御看着江伶的眼睛,手指已经探入了江伶的衣服里,熟练的解开她的胸罩扣子,捏住她的小白兔,这个动作无疑是在羞辱江伶。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只会让我更想吃了你,你来这里无非是缺钱花,我也只是收一点利息,或许我满意了,会借给你更多一点。” 江伶听了周景御的话,心口原本涌上来的怒气突然消散了,妩媚而邪恶的笑了,“那么,三爷可还满意?” 第9章 八十万 江伶听了周景御的话,心口原本涌上来的怒气突然消散了,妩媚而邪恶的笑了,“那么,三爷可还满意?” 周景御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孩变脸变得这么快,是自己看错了吗?有点意思。 正在周景御走神的时候,江伶突然猛地将周景御推开,周景御一个没准备好,竟是直接摔在地上,有些狼狈,他抬眸阴婺的看着江伶缓缓的坐起身,就那么傲慢的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伶跳下桌子,站在地上,手中举起一条白浴巾,周景御才惊觉自己此时不着寸缕,就这么暴露在一个女人的眼皮子下,亏得屋子里没有别人,否则定然成了别人的笑话。 江伶从浴巾里摸出了一把枪,周景御眼神一冷,盯着江伶,江伶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的扯掉他的浴巾,还摸出了里面的一把手枪。 江伶走到周景御身边的时候,周景御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准备随时反击,却意外的看着江伶将那条浴巾盖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重要的部位,“三爷不必试探我了,我说了,我只是来借钱的!” 江伶说着将手枪也还给了周景御,仿若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周景御重新围着浴巾看着江伶,缓缓的站起身,江伶巧笑盼兮。 到了这时候,周景御也懒得顾忌那些男女之别了,要知道刚才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从上到下一处不落的看光了,就差没有拍照了。 周景御直接当着江伶的面换上衣服,才迈着矫健的步子走到桌子旁,江伶已经将房产证和土地证捡起来一脸乖巧卖好的重新递给周景御,这模样就差没气得周景御吐血了。 周景御随便看了看那本房产证,“你想借多少钱?” “八十万!”江伶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数字。 周景御冷笑,“你倒是挺敢狮子大开口,你觉得你这房子能值多少钱?” “我知道,依照现在市面房价,六十八万!”江伶继续说道,“可是这只是现在的房价,谁都知道,现在各地方房价上涨趋势,去年房价还是一平七千六,现在已经涨到了八千,接下去的几年,房价上涨的幅度会更大。” “我没兴趣听你谈论你的房地产经济理论,你是在借钱,不是在买房子!”周景御冷声道。 “我知道,我只是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亏本!”江伶耸了耸肩,“而我,只是借钱,我不是在卖房子!” “八十万,我该赞赏你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你的愚蠢?”周景御眯起眼眸,唇角浮起不屑。 “你刚才不是已经收过利息了吗?”江伶妖娆的笑了,她必须赌一把,她不能退缩,“你可还满意?” “切,你当真觉得我会看得上你?”周景御嘲弄江伶的自不量力。 江伶垂眸轻笑,又抬眸盯着周景御,那眼眸一动一静之间仿若勾住了人心,“我有自知之明!两个月,八十万,借贷期限是两个月,百分之二十的利息,两个月时间一到,我连本带利全部还上。” 周景御看着江伶,他也察觉到这个女生今日对那八十万是势在必得,却不知道她的目标是什么。 “两个月?九十六万?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若是两个月之后,你没能力还上呢?除了这套房子,我能得到什么?你应该知道,借高利贷,过了期限,可就是利滚利,别到时候哭着说冤枉。” “我自然清楚,期限一过,便是利滚利!”江伶咧嘴诡异的笑着,“所以我不会输,两个月之后,若是我没能连本带利归还这九十六万,除了那一套房子之外,我本人的所有权也归属你们夜宴。” 周景御喉结动了动,主动说出这句话的女人,江伶算是第一个了,“你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我很清楚,用我的身体来还债,在我年老色衰之前,无条件地为夜宴服务!”江伶下了一个最作贱自己的赌注,这也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周景御目光锋芒的打量着江伶,也不知道出于心软还是别的私心,“若是两个月之后,你还不了这笔钱,你就给我做情妇,直到我厌弃为止。” 江伶愣了一下,这男人就这么饥渴?是个女人都要?却还是妖媚的笑了,“给三爷这样的男人做情妇,我可是甘之如饴了!如此看来,倒是便宜了我!” 真心还是假意,周景御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江伶笑得妩媚,可那眼神却是对这笔钱的胸有成竹,她笃定了自己会赢,不会输,才会立下这样的军令状,当真是疯了。 周景御让人准备了八十万的支票过来,八十万,对于做高利贷的他们来说,不算是大数额,只是老金没想到这个女生进来这么一会儿,凭着那么一个房产证,就硬是借贷了八十万,莫非两个人刚才在里面已经发生了那啥? 想到这里,老金看江伶的眼神也暧昧起来,只是这时间也太短了点?三爷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人? 江伶拿着支票走到老金的身边,她自然也明白老金这种眼神的意思,也不去解释和点破,“不介意陪我去一趟银行?” 老金眯起眼眸,看了一眼江伶,最后还是点点头,想着这个女孩大约是害怕一个人拿着这么多钱被打劫,才会让自己陪着,毕竟是客人,陪一程也没什么,何况还是个标志的小美女。 “刚才和你们三爷一起练拳的人是谁?”江伶随意的和老金聊天。 “你说老刁?”老金随手点燃一支烟,“他可是我们这里的泰拳高手,除了三爷,没有人能打倒他,不过……”老金似乎想到什么,恶作剧的笑了,“他那么一个七尺男儿,却有一个特别小家碧玉的名字。” 江伶倒是有了兴趣,“他叫什么?” “刁阐!”老金说着咧嘴笑起来了。 “貂蝉?”江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也忍不住笑了,“的确是很有意思!”那么一个绝色古代美女的名字用在这么一个大块头身上,还真是让人发笑。 银行距离夜宴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了,江伶将支票的钱转到了自己的银行卡上,随即便是取了一万元现金交给了老金,老金拿着厚厚一沓钞票的时候,有些诧异的看着江伶。 一万元,老金不是没见过,对很多底层工人来说就是一年的工资,眼前这个女孩明明急需用钱,却还是如此大方的给了自己一万元,这份魄力和豪爽,让老金有些自愧不如。 江伶微笑着:“我说过,事成之后,会答谢你的!一万元,不算多,但目前,我只能给这么多,毕竟我自己也需要用钱。” 江伶的直爽让老金从心里喜欢这女孩,心想着,如果不是因为这女生和三爷已经有一腿了,他一定会追求的。 第10章 虚惊一场 江伶没有再耽搁时间,直接去了证券公司开了户头,证券公司的工作人员一看江伶要买股票,就开始毛遂自荐的给江伶操盘,以自己多年的经验和资历给江伶分析着当下的股市行情,中间人若是帮顾客买的股票赚到钱了,是可以获得不少回报的。 江伶一一微笑着拒绝了,找到一台空闲的电脑,便是开始专心致志的盯着大盘,她早已锁定了自己原先看好的那几支股票,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几家公司并不乐观,比不上其他几家更有潜力,但是江伶有着前世的记忆,很肯定这几家企业在过了这三天之后,就会疯狂的飙涨,所以说这几家才是真正的潜力股,两个月后虽然会下跌,但跌倒一个点后,就会保持稳定了。 证券行的工作人员在看到江伶买的几支冷门的股票以后,表示很惋惜,八十万的投资进去了,就买这种冷门股,这几支股票虽然便宜,但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波动,偶尔的波动都是在下跌,新上市的公司总是有一些很难熬过去的。 之前有几个顾客也看好这几支冷门股,觉得低价购入,将来涨红的时候,就能大赚一笔,然而等了一年,始终没有动静,还赔进去了一些钱,便是都抛售了。 估计这女孩也是个败家的千金小姐,若不然谁家小姑娘能这么随便的拿出八十万来炒股,而且问也不问的就买这种赔本的股票。 江伶盯着大盘,就目前看来,她所买的那几支股票还真是很冷门,不仅不涨,反而还有下跌的趋势,只是幅度没有那么大,即便有前世的经验,何年希还是不免紧张起来,害怕因为自己的重生发生什么意外的蝴蝶效应。 目光扫过时间,已经五点了,便退下自己的账号,背着包转身离开,父母的下班时间是六点,她至少要在六点半之前到家。 一家三口吃过晚饭以后,江伶主动帮忙洗了碗,这个孝顺的动作让刘华莲的心情总算得到一点宽慰,也就没有如往常那般叨唠。 房间里,刘华莲正在翻着抽屉找什么东西,江伶洗完碗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过父母的房间,看到刘华莲正在一堆红色绒布包皮的证件中翻找着,颜色一沉,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妈,你在找什么呢?” “找东西……”刘华莲的脾气不太好,有可能是更年期提前的缘故,也大概是因为她素来就是个暴脾气的人,因此总是沉不住气,她经常会教育江伶不够成熟,在江伶看来,刘华莲活到四十多岁,才是那个最不成熟的人。 江涛也在旁边帮着找,“你自己放在哪里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房产证我一直都是和这些证件收在一起的,怎么就找不到了?”刘华莲因为烦躁,声音也尖锐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有些亢奋。 江伶幽邃的目光略沉,樱唇抿了抿,侧过身走到柜子抽屉的旁边,装出一副帮忙寻找的样子,“妈,是不是这个?” 刘华莲一听到江伶的话,连忙抬起头看着何年希手中的包着暗红色绒布外皮的本子,绒布上赫然印着几个金色的字“房产证”。 “就是这个,你在哪儿找到的?”刘华莲拿着房产证翻看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江伶看着刘华莲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样子,心情却是一片阴霾,房产证放在家里这么多年,父母很少会去翻看,怎么今天会突然想到要找房产证?未免太巧合了? “妈,你这么着急找房产证做什么?是不是打算换新房子?”江伶一脸无辜的好奇。 “换什么房子,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回房间去……” 江涛也在看房产证,一遍责怪刘华莲:“一定是你乱摆乱放,才会找不到,刚才还说和这些证件摆放在一起的,怎么就单独落在另一个抽屉了?” 刘华莲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笑着,“我哪里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旁边抽屉了,可能是之前找其他东西的时候,随手放在一旁的!” 江伶站在房间门口,听到江涛的声音:“房产证上写的是八十个平方,以目前的房价,这房子也就值六十几万,如果真的要拆迁,咱们能分到多少钱?” 刘华莲鄙夷道:“你就笨!要钱干什么?现在物价上涨的厉害,你拿着钱能干什么,要我说,拆一补一,咱们就该要一套大房子,咱们这个地理条件还是不错的,让政府补给我们一套大房子,一百多平方的。” “能行吗?拆迁的事,我们也是道听途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江涛突然有些茫然了。 江伶回到自己的房间,拆迁?前世一直到她结婚,政府都没有要动这块地的意思。这片虽然是老房子,但历史并不长,她家住的这栋楼建了才不过十五年,地理环境不错,属于学区房,所以一直没有拆迁,倒是房价年年都在上涨。 江伶慵懒的蜷缩在房间里卡通软椅上,手撑在额头边,她刚刚用房产证去抵押借了高利贷,下午就传出要拆迁的消息,当真是太巧了,江伶大概的能猜到了一点。 想到刚才,还真是虚惊一场,若不是她留了一个心眼,在将房产证抵押出去之前,已经找人伪造了一份假的房产证,只怕今晚是要鸡飞狗跳了,闹不好还会惊动警察,到时候自己借高利贷的事必定会被发现。 刘华莲刚才一心要找房产证,也不曾仔细留意这房产证的真伪,事实上她自己也从未想过房产证会被人调包,还是被自己的女儿调包。 江伶整理东西的时候,一面精致小巧的镜子从包里滑落在地板上,江伶顿了一下,低头捡起来,房间里的台灯忽然闪了闪,江伶惊了一下,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台灯,而是下意识的去看手中的镜子,这个镜子,在当铺的时候,她就觉得很诡异。 果然,镜子中她再次看到了那个有着绝美妖异容颜的女人,江伶的心跳紧张起来,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去看,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为这个女人着迷,女人的嘴唇动了动,江伶听不到声音,却不自觉的喃喃:“你说什么?” 下一秒,诡异的事件发生,握在掌心里的镜子突然碎裂了,就那么突然的莫名其妙的自己碎裂了,钻心的痛袭上心头,那痛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江伶看着自己的手掌,被镜子的碎片划破了,鲜红一片。 花了三百元买的镜子就这么碎了一地,还割破了自己的手,江伶不免有些惋惜,然而紧接着,诡异的事情还在进行,原本还在流血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最终恢复到一点痕迹不留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江伶在经历了死而复生的重生之后,面对这诡异的情况虽然震惊,却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当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在做梦吗?”江伶自言自语的喃喃。 “你当然不是做梦!”轻柔的声音抑扬顿挫,透着傲慢的讥诮,江伶条件反射的寻声看去,便是在房间的落地镜子中再次看到了那个美艳的女人,这一次,她看到了她的全身。 第11章 阿缘 江伶不知道如何形容镜子里的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只一眼,就觉得,她生来就该是一个用来折磨世间男人的武器,妩媚的凤眼上了暗紫色的眼影,增添了几分凌厉,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仿佛这样的色彩原本就是为这个女人而存在的,嘴唇虽薄浅,却很有型;最为吸引人的便是那一双妖异的紫色瞳孔。 妖冶的黑色丝缎长裙包裹着她高挑妙曼的身体,映衬着她露出的肌肤更加的雪白,高松胸脯简直让人喷血,修长结实的腿从高叉的裙摆中露出来,格外的性感诱人。 这让江伶想到了一句话:和丰满的胸部比起来,男人的第一视线总是落在女人修长白皙的大腿上。 “你是谁?”江伶怔怔的开口,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涌上心头。 “我呀?我是镜妖,你听过吗?”女人抬起手掩嘴娇俏的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听来若即若离,“你得到的是一面妖镜,而我只能住在镜子里,自然就是镜妖。” 江伶后退一步,她可不相信这鬼话,刚才镜子已经碎裂了,碎片此时还在地上,如果那是妖镜,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碎裂。 这时候,原本属于她的房间变了,变成了另一个空间,一个江伶完全陌生的空间,也是在这里,她和那个自称镜妖的女人有了正面接触。 女子迈着优雅的步伐,好像猫儿一样的走到她的身边,江伶竟是移不开脚步了,耳边传来女子的轻语低喃:“别质疑我说的话,那面镜子的确是一块普通的镜子,却是我的寄身点,我不过是暂时住在那面镜子里,等着一个契机,果然让我等到了,你的鲜血解开了我的封印,只可惜我还是不能完全离开镜子,准确的说,我现在,住在你的眼睛里。 女子一边说着,妖娆纤细的手指抚上江伶的眼睛,指甲上涂着艳丽的装饰色彩,“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你的鲜血召唤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和你形影不离了,只要你周围有可以倒映出影像的东西,例如镜面、水面、玻璃……你都可以看到我。” 江伶抬手甩开女子的手指,冷笑:“捡到你的人可是那个老头子,你守在坟头可不就是等人来解救你,为什么你要选择我?” “呵呵呵……”女子痴痴的笑着,“你等到了你的契机,难道我不需要等契机吗?重生之门在另一个时空被打开的时候,这个时空里面,你成了一个漏网之鱼,我说的没错?重生者!” 江伶的脸色有了变化,眼中也有了波澜情绪,却是讥讽的笑了,“所以呢?你选择我,你是要做我的主人,还是做我的仆人?事先声明,我对做你的傀儡可没兴趣。” 女子绕着江伶走了一圈,江伶的眼睑垂下,目光随着女子的动作也转了一圈,“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主人,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渐渐的我们会很像,相似的变成一个人。” 江伶轻蔑的笑了:“我可不想做怪物。” “怪物?你是人,我是妖,我可以帮你得到很多你曾经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我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美艳的女人,让天下男人都为你沉迷,这些……你也不想要吗?” 江伶沉默了,这无疑是一个绝对的诱惑。 “听起来,似乎我没得选择了!”江伶邪魅的笑了,“倒是你,当真是镜子修炼成的妖?” 女子在听到江伶的问题后,脸色变得很阴霾,自言自语的讲着自己的故事:“他曾说,阿缘,你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只可惜我无法爱你!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我拥有王者的权利、最美艳的容貌、最高贵的血统,为什么他宁愿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全天下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只有他瞎了眼?” 女子的声音听来有些变态的扭曲,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动作好像是在照镜子,“既然他不爱我,那我就杀了他好了!可是,他即便是死,也要用最后的破天神厉将我困在镜子里,让我永生不见天日。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他不爱我……” 女子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的癫狂,长发张狂的飞舞着,江伶后退两步,下意识的伸手甩了她一巴掌,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传出了房间,江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眼前被自己打破的落地镜子,她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刘华莲最先冲进了女儿的房间,看着一地的碎玻璃,脸色有些不好,“怎么回事?” “没事,我不小心打破了镜子!” “你怎么打破的?不是我要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刘华莲叨叨唠唠的半天,直到江伶收拾好了那些碎片才肯罢休。 江伶走进浴室里,脱了衣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果不其然,那美艳女人再次出现在她身边,她的掌心就放在江伶纤瘦的锁骨上,“现在信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即便打碎这些镜子,我依然还在你身边。” 江伶微微昂起下颚,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傲慢:“那么……这位美丽的女人,你能给我什么?” “财富、美貌、权利,这些不都是你一直求而不得的嘛?”女子手指贪婪的抚摸着江伶温暖的肌肤,却在下一秒被江伶粗鲁的捏住了她的下颚,四目对视,江伶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冰凉,这女人身体是冰冷的,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我刚才听见,你叫阿缘?嗯?”江伶轻佻的问道。 女人的眼中掀起了紫色的漩涡,仿若要吞噬星空,“对,我叫阿缘,曾经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这么叫我,但是现在、以后……可能只有你才能这么叫我了。” 江伶不知道阿缘口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但也不想知道,一个不知道被困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妖女口中的男人,估计已经变成化石了。 第12章 封爵 夜宴”的第五层楼的健身房中,周景御正在拉伸肌肉,几个回合下来以后,他终于停止了运动,从阿金的手中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丫头还没有消息?” 阿金抬眸匆匆看了一眼周景御,不明白周景御为什么就对江伶这般“关照”,便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依照三爷的意思,放出消息说那片地要拆迁了,还雇了人刻意说给江涛夫妇听,他们夫妻两个肯定是知道了消息,但是……那个江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江家风平浪静,似乎没有发现房产证丢失的消息,江伶也没有来找我们要回房产证。 周景御眯起眼眸,想起那日自己被江伶脱了浴巾的狼狈模样,就觉得睚眦欲裂,许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倒是低估了这丫头的手段。她的事就到此为止,两个月后准时收账。” “是,三爷!”阿金原本就收了江伶一万元的好处费,也不想太过为难这个年轻的女生。 周景御擦了擦汗要去冲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身,阿金顿了一下,“三爷还有吩咐?” “那个江伶这两天在干什么?她拿着八十万干什么去了?”周景御还是很好奇江伶拿着八十万之后的目的。 “江伶将八十万全部都投入了股市,风险很大,只怕这次血本无归!”阿金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哀叹的惋惜,那么一个机灵的女孩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股市有风险,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周景御面无表情的继续走了,仿佛是没听到一样,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江伶此时就坐在kfc里面吹着冷气,她的面前放着两杯冰可乐和一包薯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目光偶尔飘向落地窗外,似乎是在等人。 江伶的确是在等人,她今天约了她的闺蜜夏晴,这两日夏晴大约是真的闷坏了,每天都打电话找她出去玩,好不容易今天江伶才点头答应,也不管三十八度的高温,应是拉着她出来逛街。 江伶其实一大早就出门了,来kfc之前,她先去了武术学校,武术学校除了正常提供上学之外,也开设了防身武术的培训班,江伶不是武校的学生,但是她想学一些基本的武术,一方面是防身、一方面是强身健体,便是选择了暑期武术培训班,就在刚刚,她交了一千五的学费。 看了一眼时间,夏晴还没有来, 江伶便是从口袋里取出一面小镜子,果然镜子里出现了阿缘那美艳的面孔,半眯着凤眸,慵懒的开口:“你还真是不懂得利用资源,去那种破学校学习什么武术,你想要学武功,我就可以教你。” 江伶挑眉,“我可是连一点基本功都不会,前世我就在这破身体上吃了亏,你自然是有能耐,可你别忘了,你只能在镜子里,你传授我武功,我不觉得我聪明的一点就通。” “呵呵……”阿缘矫情的抬起手指掩嘴,怪异的笑着,“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确,你需要一个人先好好锻炼一下你的基础底子。” 就在江伶“照镜子”的时候,kfc里走进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大热天的男子身上穿着一套湛蓝色的迷彩服,脚下踩着皮靴,让人怀疑那双脚在靴子里会不会捂烂了,汗水沿着额角流淌,小麦色的肌肤上渗出旱地,散发出狂热的性感,让原本清凉的大厅炙热了几分。 男人的目光凌厉的扫过整个大厅,最终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锁定了正在照镜子的沈伶,江伶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抬眸便是对上那双如染墨一般的眼眸。 目测一米八的身高,不算太高也不算矮,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他健硕的小麦色肌肉,领口的纽扣微微敞开,喉结滚动了一下,大约是因为太渴了。 刚毅的面孔棱角分明,虽然剃着板寸头,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英挺的五官,仿若是太阳神阿波罗的雕塑,让人觉得耀眼,却也无可避免的深入心底的阴暗。 江伶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周景御的身体,那是一种和眼前这个男人完全不同的美感,眼前这个男人让人难忘的是他身上那种军人的气势,而周景御给她最深刻的印象应该就是那刺青纹身的画。 男人走到江伶的面前坐下,问也不问就拿起其中一杯冰可乐直接灌入口中,他当真是渴了,也热急了,几乎是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可乐,江伶就这么捧着自己手中的那杯可乐,目光有些诧异的落在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周围不少人都朝这边投来好奇、八卦的目光。 “先生……”江伶正要开口,对方已经开口了,“我叫封爵,今年28岁,目前在部队,是这次和你相亲的对象,关于我的具体工作,现在不能告诉你,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常年在部队,很少回家,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处处看。” 男人自顾自的说了一通,一脸的阴沉,完全没有给江伶开口的机会,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这番说辞十分不爽,他是不情愿来相亲的,或许也是碍于人情,才来这里。 封爵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气息,让周边的空气都降温了几度,他的确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家里老头子催得紧,三番两次的给自己塞女人,弄得军部的一些老首长也都跟着凑热闹,今天这个,是部队的几个战友多事给他找来的相亲对象,据说还是再网上聊天找到的。 封爵打量着江伶,五官清秀,不是很美艳的那种,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大约是没长开,然而吸引他的是她的嘴唇,漂亮的弧度仿佛是用这世间最细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微微张开的唇瓣仿若在你耳边轻语低喃。 战友说是网上聊天找到的,但是他没有聊过,所以对她不是很了解,原本这次他就是厌烦了,想着随便找个女朋友先应付一下,现在看来,第一印象不错。 江伶挑眉,眼中闪过戏谑的色彩,目光落在了几个随后跟进来躲在不远处的年轻男人身上,他们穿着白色背心,却没有换掉迷彩服的裤子,想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战友了。 “你是来相亲的?”江伶似笑非笑,声音轻佻,有些若即若离的缥缈,又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挑逗人心。 封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有一套公寓房。” 很狗血的情节,江伶是这样认为的,这个男人的名字更狗血,封爵?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风华绝代”? “其实……”江伶慵懒的支撑着脑袋,眼中的戏谑和揶揄越发的浓厚,“我的确是在等人,但……我等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朋友!” 江伶妖娆的抬起手指,指了指封爵的身后,夏晴此时正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神好奇八卦的盯着他们,那双铜铃般大的眼中闪烁着奸情的光芒。 “所以……”江伶笑的越发明媚妖冶了,“你应该是弄错了你的相亲对象!” 第13章 尴尬的相亲 弄错了相亲对象?江伶此话一出,封爵一时间有些懵了,一张脸黑得几乎要挤出墨汁出来,对上江伶促狭的目光,他可以确定,这个女生没有说谎,他可能……应该是真的弄错了人。 站在一旁等着封爵让位置的夏晴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江伶很是时候的继续补刀:“大叔,或许……你应该问一问你那些朋友,他们应该能帮你。” 封爵真的是要疯了,他觉得今天答应出来相亲就是一个错误,二十八年来,他还从未有这般糗过,尤其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那戏谑揶揄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只小丑。 封爵倒也沉得住气,纵然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是没有一丝波澜和怒意,只是缓缓的站起身,“抱歉!” 夏晴一坐下来后,就朝着江伶眨着小眼睛,“这男的可真有意思,相亲都能找错人,不过……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发型太老土了,说不定你们两个还真的有缘邂逅呢!” 江伶看着夏晴圆嘟嘟的脸,夏晴五官长得不是十分出色,可胜在她有光滑白皙的肌肤,滑溜溜的脸蛋弹性十足,好像剥了壳的煮鸡蛋,可惜她有点胖,身高还不到一米六,用珠圆玉润来形容她的体型最适合不过,读过《羊脂球》这本小说的人,在看到夏晴的时候,便是会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故事里的那个女主人公。 江伶原本也一直在想,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前世自己丈夫出轨的“小三”,不管怎么说,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变成自己婚姻的“小三”,并且带着孩子登堂入室,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无法面对和原谅,事实上,江伶再见到夏晴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怨恨的情绪,感情这玩意儿,你情我愿,谁也别说谁应该对谁负责一辈子,何况……周强是渣男,难道自己上辈子就是贞洁烈女? 尤其是,被那个叫封爵的男人一闹,所有原本该有的气氛都没了,只觉得此时此刻很滑稽。 “江伶,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夏晴撅着嘴抱怨着。 江伶侧着脑袋,笑着回应:“嗯,能让你夏晴开口说好看的男人,就是真的好看了!不过……相亲认错人这种狗血的情节即便是在现实中发生了,也未必就会有电影里的浪漫,只会让人觉得尴尬,至少……”江伶微微抬起下颚,看着封爵此时孤傲威严的后背,“我和他不该是以这种方式继续相识。” “说话神叨叨的,那你想以什么方式和他继续相识?”夏晴疑惑的问道。 江伶轻笑,声音透着几分慵懒的魅惑,“你不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老吗?呵呵呵……” 江伶咯咯的笑着,夏晴先是顿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起来,封爵听到这边的小声,稍稍侧过身,看着笑靥如花的两个女孩,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江伶的表情,却能从她声音里听出几分欢愉,直觉告诉他,她们是在取笑他刚才的错误。 几个跟过来的小兵蛋子此时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就认错人了呢?老大心里一定是恨不得把他们挫骨扬灰了,“你怎么搞的?不是说约好在这里的吗?人呢?老大好不容易才答应的……”一个人拍了一下另一个队友的脑袋。 “我不知道啊……我来打电话……”那青年哆嗦着拿出一个黑白屏的手机,虽然有些过时,但是比起很多没有手机的人来说,已经不错了。终于电话那头接通了,“喂,你在哪儿呢?不是说好在kfc见面的吗?”电话一接通,青年的声音就透着抱怨。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没有听出来青年的不悦,“我在呢!我早就来了,你在哪儿呢?”一个女声和电话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众人回眸,果然看到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一边拿着手机站着桌子旁一边四处眺望着,封爵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眼神一片幽邃,看不出喜怒。 江伶也留意到了那个女人,几乎就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封爵相亲的对象,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朱晴听到江伶这种褒贬不明的形容后,也扭头看过去,瞬间就笑了。 封爵大约也听到了江伶的话,回头瞪了她一眼,江伶很配合的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姿态,封爵气得就差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女人的具体年纪,江伶是猜不出来了,浓妆艳抹已经遮盖了她原本的长相,也不知道是用化妆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了,还是因为浓妆反而看起来太过成熟了。 封爵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到女人的面前坐下:“你好,我叫封爵……是你这次的相亲对象!” 女人在看到封爵的真容后,一双涂了深蓝色眼影的眼睛擦擦的闪着火花,露出羞涩的笑容,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颤抖:“你好,我叫媚儿……”女人很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很矜持,可颤抖的脸部肌肉还是泄露了她此时此刻的亢奋,无论她如何的装清高,那眼神也出卖了她的内心,赤果果的仿佛要将封爵吞下去。 忘记了物质的追求,开始了一顿没有营养的交流,女人都没有开口问对方的家境和工作情况,只是装得天真无邪的模样谈古今中外。 “走了……”江伶站起身,夏晴吞下最后一口冰淇淋,抬眸看着江伶,“去哪儿?” “你不是约我出来逛街吗?” 夏晴点头,“嗯,我要买衣服,你帮我看看……” 两个人便是起身要走,封爵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看到江伶要走的时候,突然下意识的站起身。 第14章 十块钱 江伶给夏晴买的可乐被封爵喝了,夏晴就买了一份冰淇淋坐在那里吃着,一边打量着江伶,她心里有些诧异,诧异江伶到现在都没有和自己说那件事,若是往常的性子,她早就要和自己抱怨了,今日怎么就这么安静。 夏晴不知道江伶早就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她重生而来,带着三十岁女人的沧桑和对死亡的淡然,曾经年少时候的那些追求如今在她眼中已经化作尘埃。 “江伶……”夏晴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她本就是个话匣子,“我听说你毕业聚餐那天出了点事,还闹到你家里去了?” 江伶抬眸瞥了她一眼,懒懒的应了一声:“嗯,是啊!”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呗!”夏晴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求知欲,江伶看着她那双兔子一样的眼神,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抬起手指带着几分宠溺的戳了一下夏晴的脑袋,那动作当真是暧昧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女孩是一对呢,只是江伶眼中的寒意却深了几分,和这亲昵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就是强奸未遂,被我打伤了脑袋,不要脸的上门索要赔偿?”江伶回答的简单明了,直击重点。 “然后呢?”夏晴总觉得这样的概括太过草率,她要的是过程,精彩的过程。 “然后……”江伶眼角上挑,原本戳着夏晴的手指转而拂过她的脸颊,捏住她的下颚,眼神透着刺骨的寒,“你希望我然后如何?坐牢?赔偿?还是真的被强了?不如你替我情景重演一遍,我也很想知道然后呢?”说着惊悚的话语,嘴角却扬起最风情的笑容。 夏晴看着江伶,分明的感觉到江伶指尖的凉意,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刚才那一刻,她觉得江伶很陌生,陌生的好像一条毒蛇,随时张开血盆大口吞了自己,又仿佛是生长在极北的孤狼,全身散发出杀戮的气息。 下意识的推开江伶的手指,让自己的下颚重获自由,吃了一口冰淇淋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当然是希望那些混蛋去坐牢,最好出门被车撞死,太过分了,根本就是人渣……” 江伶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是啊,你当然不是这种人,若不然你也不会和我坐在这里聊天!”至少现在还不是,虽然上辈子,夏晴是她婚姻里的小三,可这时候的夏晴还很单纯,对自己也没有那些花花肠子。 江伶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另一桌的封爵和他的相亲对象,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相亲的过程,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一直都是那个女人在主动引导话题,封爵只是有问有答,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在敷衍;在看看另一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一帮男人,江伶俨然成了一个看戏者。 似乎察觉到江伶的目光,那一桌穿着背心的汉子都扭头看向了江伶,见江伶果然是在看他们,都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有的还大胆的挥了挥手,以示友好,要知道常年在部队,很难交到一个女朋友,虽然那女生一开始是封爵弄错了人,谁也说不准会有个艳遇邂逅落在自己的头上。 “要不去找那个小妞儿要个电话号码,以后好联系!” “看着是个大学生,人家能搭理你吗?” “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就不是人了吗?” 几个男人嘀嘀咕咕着,怂恿着一个人带头走向江伶,然而与此同时,江伶和夏晴已经起身要离开了,夏晴习惯的拽着江伶的手臂,“我要买衣服,你看我又胖了一圈,衣服都不能穿了!” 江伶只是浅笑着,封爵看到她们要离开的时候,已经站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江伶的面前,拦住了江伶的去路,一群蠢蠢欲动的兵蛋子顿时竖起了大拇指,老大威武! 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封爵,看他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不耐烦,明显是对那个相亲对象不满意,再看那边的女人,整个面部表情都因为封爵这个举动而扭曲了。 封爵的目光在江伶的脸上停顿了几秒钟,最后看着夏晴,从身上取出一张十元的钞票,“刚才喝了你的可乐,不好意思!” 夏晴有些傻眼了,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原本她也以为封爵过来的目标是江伶的,却没想到他是来找自己的,不免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去看江伶,那杯可乐是江伶花钱买的,看着封爵递过来的钱,夏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见江伶没有任何的反应,夏晴便是伸出手接下了那十元钱,封爵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夏晴忍不住的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封爵,红着脸拉着江伶离开了kfc,“刚才好紧张……”夏晴挥了挥手中的十元钱,突然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这上面留了手机号码!” 江伶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夏晴手中的票子,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看不出来,那么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骨子里这么闷骚,这大概就是男人本“色”。 江伶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对这个号码是没有什么兴趣的,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她和大多数的男生女生一样,喜欢捧着手机发短信,那时候还没有微信之类的东西,手机上也不能上qq,包月短信就成了他们最热衷的追求。 kfc店里,在江伶和夏晴离开后,一群男人立刻围到封爵的身边,“老大,厉害啊!有没有要到手机号码?” “没有!”封爵沉着冷静的回答。 “没有?!”一群人表示惋惜和惊叹,随即就听到封爵幽幽的说了一句:“我在钱上留了号码!” 果然,所有人在这一秒都真相了,崇拜的朝着封爵竖起大拇指,老大果然腹黑,不动声色的就泡到美女了,但是……紧跟着有人提出了疑问:“老大,你喜欢那个胖点儿的女孩?” 封爵蹙眉,其实他也不是喜欢谁,就是单纯的觉得那个一开始认错的女孩比起这个真正的相亲对象或许更有吸引力,至少不讨厌,尤其是她眼中的那种促狭和揶揄,总是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抓住她征服她,这是军人的本质。 见封爵蹙眉,所有人顿时意识到不对劲,“老大,你可是把那张纸钞给了那个小胖妞儿!” 封爵老僧入定的回答:“其实那杯可乐是之前那个瘦的女生买的!” 众人崩溃的扶额,看来他们的老大还是没有开窍啊,谁告诉你,那个女生一定会将钱还给另一个人,或许人家都以为是你在表白呢! 你可以婉转,但也不能这么迂回好吗? “其实老大,别灰心,还是有机会的,只要那个小胖妞儿给你打电话,你就问她那个女生的号码!”一个男子站出来鼓励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完全冷落或者应该说是遗忘了原本的相亲对象,女孩子骨子里多少有些骄傲,她抓着一杯可乐走到封爵的面前,猛地泼到他脸上,“你混蛋!” 第15章 购物 夏晴挽着江伶的胳膊逛着各大商场,这个时代,满大街还都是五颜六色的各种颜色的喇叭裤,还没有完全从市场上退出热潮,谁能想到就在明年,这种喇叭裤将彻底被时尚潮流淘汰,再过个几年,大街上根本就看不到穿这种喇叭裤的人了,偶尔看到一个穿着这样喇叭裤的人上街,还会被人嘲笑老土。不过到了二十年后,又会流行起来,时尚是个圈嘛。 夏晴看中了一条裙子,欣喜的拿在身上比拟着,“怎么样?好不好看?” “还行!”江伶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了另一边,她看中了一款粉色格子的连衣裙,“不过我觉得这条更好看一些!” “是吗?”夏晴拿起那条粉色格子裙子看了一眼,看了看周围,指了指裙子的价格,“两百多……好贵……” 的确,对现在的她们来说,两百多一条薄薄的裙子的确是太贵了,因为是夏天,布料比较少,她们身上的衣服也就二三十块钱一件,最贵的也才一百多块,还是父母做主买的,像这样出门买一条两百多块裙子,还是很奢侈的,至少她们的家庭目前不能供给她们这般大手大脚的花钱,至于那些大型商场里的国际品牌的衣服,江伶和夏晴是不会去逛的,根本就是自取其辱,那些营业员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也不会搭理她们这种穷学生。 “不买也无所谓,试一试……我觉得这一款适合你!”江伶倒不是说假,夏晴的身材比较丰满,这种蓬松的裙子才能衬托出她少女的气息,原先她选的那条蓝布裙穿在身上,看起来更像是少妇。 夏晴忐忑的笑了笑,便是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江伶侧过神,走到一面试衣镜前,果然在镜子里看到了阿缘,阿缘一脸轻蔑的笑容:“有时候我都佩服你的气度,陪着自己曾经的情敌逛街,还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她选衣服。 “切,她还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情敌!”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何况,我重生了,那个男人只是我前世的丈夫,你不是说了,你会让我成为最美艳的女人,拥有最全天下男人的宠爱,你觉得我这一世还会再遇上那个男人吗?” “呵呵呵……”阿缘妖娆的笑着,“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凉薄还是该说你乐观了!” 江伶眯起眼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她这张脸并不是很漂亮,但她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五官和皮肤在改变,只是这改变太过微妙。 夏晴,前世的确从闺蜜变成了自己婚姻里的小三,但是论出轨这东西,自己也曾受不了诱惑的邂逅了另一个男人,所以那场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没有夏晴也会有别的女人,唯独让人不能接受的就是夏晴是她最好的闺蜜。 “好看吗?”夏晴从试衣间跳出来,站在江伶的身边,镜子里的阿缘挑眉看着夏晴,冷笑一声,夏晴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很好看!”江伶不吝啬的夸赞着。 “我也觉得,我很喜欢呢!”夏晴仿佛陷入了某种挣扎,“你说我要不要狠下心买了这条裙子?” “喜欢的话,就买!”江伶笑道,“女孩子就该把自己打扮漂亮了,穿着这条裙子去上大学,一定会让大学里的那些学长们眼前一亮。” 夏晴听了江伶的蛊惑,不免心潮澎湃起来,“可我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才一百三十,这条裙子要两百四呢!” 江伶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百元钞票和一张十元的钞票,夏晴喜笑颜开,“等我有钱了,还给你!” 江伶没说话,看着夏晴激动的去给钱了,完全忘了她手里其中一张十元钞票上留了某个男人的手机号码,江伶也不会好心的去提醒她,女人啊,购物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会昏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就是女人的天性,没有女人不喜欢购物。 “看来那个男人的一番心思泡汤了!”阿缘轻笑着,“不过那个封爵,真是不错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是不错,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兵!”江伶诡异的笑了,声音抑扬顿挫的轻蔑,“所以,那么危险强大的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会给他留在夏晴身边的机会呢?夏晴……可是我这一世要好好培养的好闺蜜,不是吗?” 因为钱都花光了,夏晴也没有了之前逛街的兴致,随便看了看便是提议回家,“江伶,你不回去吗?” 夏晴站在汽车站台,看着江伶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疑惑的问道。 “我还有些东西要买!你先回去!”江伶浅笑着。 夏晴瞪大眼睛看着江伶,“刚才没听你说啊,要不要我陪你啊?” “不用了,你看你的脚都疼得不能走路了,以后逛街可不要再穿高跟鞋了!”江伶带着几分宠溺的口吻笑道,那画面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惹得几个同样在等公交车的小情侣频频侧目。 夏晴尴尬的笑了笑,“我不穿高跟鞋就太矮了,难看!车子来了,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目送夏晴离去的目光一片寒冰,顿时让周围几个还觉得她们很暧昧的人觉得如同置身冰窖之中,这个女孩似乎有点表里不一的变态啊。 江伶从口袋里取出一面小镜子,“说,你要我带你去哪里?”从刚才开始,阿缘就催促着要她去一个地方。 “别这么不耐烦啊!”镜子里的阿缘手指缠绕着自己的长发,“我可是有好东西要给你!” “好东西?在哪里?”江伶挑眉。 “自然要你去找了!”阿缘漫不经心的回答,“你以为我是垃圾桶,身上带着那么多废品,何况我被封印在镜子里这么久,你觉得我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 “既然是废品,我为什么要去找?”江伶正要收起镜子的时候,阿缘的声音再次传出:“对我来说是垃圾,对你来说可不是!给你透露一个消息,今天东门市场那边有一个大型的古玩拍卖会,里面除了各种古玩字画、玉石之外,也有一些人类先祖用过的东西。” “你觉得我对那玩意儿有兴趣?我可没钱!” “这种古玩市场,赌的就是运气和眼力,你不是需要钱吗?”阿缘轻笑着。 江伶蹙眉,突然诡异的笑了,“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 “我是你、你是我,难道我不想自己好吗?”阿缘风情万种的笑着。 “那我就信你一次!”江伶突然露出阳光明媚的笑容,刚才的阴森仿若从未存在过。 阿缘傲慢的抬起下颚,“以后……你可不只是相信我这一次!” 第16章 苏贤宇 东门市场就是一个大型的活动场所,经常会有一些大型的销售活动在这里举行,例如拍卖会、房销会,甚至也有人会将这里布置成结婚场地,政府每年的重要节日都会在这里开放花灯,开展娱乐表演。 今天这里就是古玩市场展销会,吸引了各地不少古董爱好者,也有摩拳擦掌要在这里开一块极品翡翠的人。 江伶到达东门市场的时候,已经是熙熙攘攘的人山人海,也因为这空前的热闹,导致这一片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江伶一个年轻女孩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倒不是说没有女人来这里光顾,而是没有江伶这样年轻的女孩,还是独身一人来的,一看就是不谙世事,这个地方多乱,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怕吃亏。 “我感觉到了!”阿缘的声音在江伶的脑海中响起,“我能感觉到里面散发出来的月华灵欲!” “月华灵欲?什么东西?”江伶挑眉。 “就是俗称灵气的东西!” 江伶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便是走进会场,据说这次是几个从边境回来的商人带了稀有的古董和玉石毛料,联手在这里开展了展销会,有人带了头,其他一些个商人也都跟着来凑热闹了,想要在这场展销会中分一杯羹。 进入会场的时候,门口还是有保安检查的,也有一些个临时雇佣的保全在人群中穿杂着,以防人群中发生什么意外或者骚动。 江伶站在人群中,纵然穿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她的身上还是散发出一种鹤立鸡群的孤傲和魅惑人心的妖娆,有些僵硬的扭动了一下脖子,这个动作看起来缓慢的有些诡异, 这一次不只是阿缘,就是江伶自己也能感觉到那种淡淡的灵气,炙热却又清凉,这便是阿缘口中的“月华灵欲”了。 江伶闭上眼睛,眸子中涌动着紫色的漩涡,她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要这样操控自己的双眼,果不其然,她看到拥挤的人群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其中有两块石头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雾气,而在距离自己更远的地方,她能看到一股炙热的如火如荼的流液,那些东西是从一个盒子里传来的。 江伶收回感知力,再次睁开眼睛,便是快步的走向那股热流,阿缘轻笑:“真是贪心呢!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你要的宝贝了,我可是没骗你?” “是不是宝贝,还要看到才知道!” 江伶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容,目光灼灼。 走了几步便是灵敏的察觉到后面有人盯着自己,那个脚步和自己的脚步节奏几乎是一致的。 “被盯上了!”阿缘挑眉。 江伶继续走着,“一个小毛贼,你能解决?” 身后的小偷算好距离朝着江伶的包包伸出手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藏在江伶包里的镜子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只要他今天手伸进去,碰触到这面镜子,午夜时分,这只手臂便是会迅速的腐烂最后不得不截肢。 就在那只手快接触到江伶的包包时,突然被另一只手抓住了,而江伶的前方走过来的男人突然拉着江伶的手臂转了一个圈,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发生的很突然,画风格外的浪漫。 江伶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对上的是一双璀璨的眼眸,宛若明月当空,尤其是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俏皮,诡异的是他的着装,一件中长款的白色v领衬衫,刚好遮到臀部,湛蓝色的小脚裤包裹的他双腿更加修长,有一种后世花美男的感觉。 男子对着江伶绽放出一抹笑容,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和自己绝对不是普通的邂逅,他早就算计好了。 江伶回眸看着那个抓住小偷阻止下一步行动的“活雷锋”,却意外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头发有些凌乱发黄,迎着光芒微微眯起的眼眸好像是刚睡醒的惺忪,白白净净的到是不让人讨厌,虽是个少年,但身高却不矮,目测也快一米八了。 江伶的目光扫过他胸口挂的牌子,原来是展销会临时雇用的保安,这么年轻……还是个学生! 少年不知道的是,自己看起来是帮了江伶,实则是救了这个小偷。 小偷见事情败露,狠狠的甩开少年,碎了一口,留下狠话:“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少年一脸的平静,完全是没有把那个小偷的威胁放在心上,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江伶突然开口了:“谢谢你!小弟弟” 少年回眸看了一眼江伶,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 “怎么只谢谢那个小朋友?不谢谢我这个大哥哥?”男子俯下身在江伶耳边暧昧的说道。 江伶扭头,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下一公分,男子也有些始料未及,对上了江伶那双幽魅的眸子,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清纯少女该有的诧异、羞涩、忐忑的眼神。 “你想我怎么谢你?”江伶挑眉,吐气如兰。 男子顿了一下,假意咳嗽了两声,直起了身子。 “江伶?果真是你?”正在这时候,当铺的齐老走过来了,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苏老,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的确很好,这样的场合也是一起同行。 “爷爷、齐爷爷,你们认识?”男子装的是一脸无辜。 两个老人相互看了一眼,齐老便是开口了:“贤宇,这就是我和你爷爷谈起过的那个故友的孙女江伶,江伶,这是苏老的孙子苏贤宇。” 齐老和苏老都知道江伶对称呼有一种变态的固执,说实话,作为长辈,他们还是希望可以叫她一个更为亲切的称呼,例如小江、小伶都可以,偏偏第一次见面他们就领教了她的执着,江伶这两个字连名带姓的叫出来,还真是有些生硬。 苏贤宇看着江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正要开口时,江伶已经抢先一步的开口了,仿佛是猜透了他的心思,抢在他前面将他原本准备要说的台词说出来了,偏偏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失去了那份浪漫,反倒有一种计谋被拆穿的尴尬。 “我们还真是有缘,不是吗?”江伶轻蔑的笑着,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 第17章 人形木头 江伶微笑着朝着齐老和苏老颔首,转身走向人群中,苏贤宇对上自家爷爷的目光,苏老看着江伶淹没在人群中的背影深远悠长,最后对着苏贤宇点头,仿佛是默许了什么,苏贤宇便是转身追上了江伶的脚步。 齐老看了一眼苏老的侧脸,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么着急让你孙子出手,你确定那块玉在他手里?” 苏老笑了笑,“玉在不在她手里不重要,重点是那项圈传女不传男。” 江伶终于找到了那道炙热的源头,这是一个古董摊,准确的说这里陈列的东西都是盗墓者从墓穴里挖出来的,当然店主是这样说,并不代表真的是古董。 而散发出那道炙热灵欲的不是那些看起来神秘的玉戒或是手镯之类的,而是竖立在一旁无人问津的人形木头,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用木头打造的人体形态,木头上还有标注的人体穴位,但是这样的模型,医学院一抓一大把,来这里的人都是对金钱和古董有兴趣的人,谁会关注那个破木头,即便它是一块沉香木。 “这位小姐,你喜欢什么?可以随便看!”招待客人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身后坐着一个看起来老态龙钟的男人弯着腰蹲在地上擦着那些货品。 江伶绕过那些装着各种饰品的玻璃柜,站在人形木偶前,还能隐隐的嗅到沉香木的药味,“这个多少钱?” 在听到江伶的问题后,原本蹲在地上擦东西的男人抬起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你为什么要买这个?” 中年女人不悦的踢了男人一脚,“你管人家小姑娘买了干什么!小姐,还是你有眼光,这可是一块上好的檀木,你闻,还有香味呢!小姑娘是学医的?这东西比那些化学做的塑胶人形好多了,防虫蛀……” 女人吹得天花乱坠,她心里也没底,就知道这东西是去年他老公从外面捡回来的,放在家里倒是不招虫子,却占地方,再说,现在有各种灭蚊器,谁要这东西,她要丢掉,可他老公不肯,最后敲定拿出来卖,但是一年多了,到现在没有客人要。 “多少钱?”江伶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女人看江伶是有心要拿下这块木头,眼珠子转了转,“三千块!” 男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妻子狮子大开口,江伶微微高抬起下颚,傲慢的打量着这个中年女人,实在是不知道这么一块木头,她怎么好意思开这么高的价格。 “钱不够?我买了送给你如何?”苏贤宇的声音蓦地在江伶的耳畔传来。 江伶没说话,手指爱抚的擦过那块木头,这个动作若是对一个男人做出来,无疑是暧昧的,可对一块木头做出来,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苏贤宇继续说道:“我听我爷爷说了,你是他曾经做长工的那个地主家的大小姐的孙女。” 江伶并不意外苏老会告诉苏贤宇这些,觉得苏贤宇要说的还不止这些, “可惜风水轮流转,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我反而变成了一个工人的女儿。” “那个项圈上,原本还吊着一块家族传承的玉佩,而你是可能拥有那块玉的人,我爷爷说,当年和大小姐有过约定,见玉如见人,玉在你手里,我就是你的,包括我的一切!”苏贤宇暧昧的低语。 江伶侧过头,看着苏贤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听起来很诱人,可惜我只得到了那只项圈,你说的那块玉我还真是没见过,怎么办呢?说不定我奶奶太吝啬,把那块玉带进棺材了,不如……今晚,趁着月黑风高,我们一起去挖了她的坟墓找找看?” 苏贤宇有些被吓到了,眼前的女孩笑的月明星稀,却偏偏说出这般惊悚的台词,尴尬的笑了笑:“你吓到我了,我很胆小的。” “哦?是吗?其实我也很胆小的!”江伶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老板娘,“三千块,正如他所说,我没这么多钱。” 江伶转身正要离开,女人有些懵了,刚才她分明看到这个女孩势在必得的姿态,怎么这会儿突然就不要了。 “等一下,一千五,最低一千五!”老板娘咬着牙喊道,这玩意儿她早就想脱手了,“只能这样了,这块木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天然的驱虫剂,大不了我放在家里做个摆设也可以。” “天然的驱虫剂?”江伶轻蔑的笑了,“它可不是什么天然的驱虫剂,蚊虫之所以不敢靠近它,是因为它在陵墓里面呆久了,沾染了尸体腐化的毒气罢了。” 女人一听,脸色吓得苍白,回头就捶打着男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乱捡这些鬼东西回来,脏了全家,怪不得我们家这一年事事不顺,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江伶是吓唬这个女人的,谁让她狮子大开口,这只是一个教训,却没想到连累了那个男人,看在他千辛万苦的背回这个木偶的份上,江伶也不打算再继续惩罚他们了。 苏贤宇看到江伶突然摊开的手掌心,狐疑的问道:“干什么?” “钱啊!你不是说要送给我吗?我都已经帮你省了一千五了,怎么?你不会是现在想反悔?”江伶狡猾的笑着。 苏贤宇有些头疼,眼前这个丫头就是一只修炼了五百年的狐狸精,谁让自己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大少爷也丢不起这个脸。 苏贤宇看着江伶狡黠的目光,突然也想逗弄一下她,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钱包就在里面,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江伶轻佻的看着苏贤宇,嘴角扬起魅惑的笑容,一条手臂缠上了苏贤宇的脖子,另一只放在他的胸膛上,一点一点的下滑,“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咸鱼哥哥!” 第18章 出绿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样的江伶,苏贤宇竟是没由来的紧张起来,下一秒江伶已经从苏贤宇的裤子口袋里取出了钱包,整个人也脱离了苏贤宇。 江伶晃了晃手中的钱包,帅气的从里面抽出十张钞票,又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五张一百元,递给了老板娘,原本还震怒的老板娘顿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苏贤宇哭笑不得,尤其是听到那个“咸鱼”哥哥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最讨厌别人这样叫自己,偏偏自己的名字是咸鱼的谐音。 江伶从一开始就知道苏贤宇在逗弄自己,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怎么会有内衬口袋呢! 江伶将刚买下的那个木偶暂时交托管理处后,便是来到了赌石场,赌石场相对要比古玩的一片大很多,由三家老板一起开办的,其中一个是缅甸的商人,他从缅甸一带带来了不少原石毛料。 “你要赌石?”苏贤宇诧异的问道。 江伶点头,苏贤宇双手抱胸,一脸的傲慢,“你有钱吗?” “不是有你这个移动金库么?”江伶挑眉。 苏贤宇只觉得可笑,“你未免太盲目自信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继续付钱?” 江伶轻蔑的笑道:“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要知道主动接近我的人,可是你,或者应该说,是你爷爷的意思?为了那块连我都没见过的玉!” 苏贤宇不在乎的耸肩,“你不是没有吗?” 江伶抬起手指撩起耳鬓的发丝,“也许我有呢?” “你什么意思?”苏贤宇正色,看着江伶,探究着她这句话的真实性,“你别骗我!” 江伶微微努嘴,撅起一个漂亮性感的弧度,“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江伶好像逗小狗一样朝着苏贤宇勾勾手指头,苏贤宇有些懊恼,头疼的跟上了江伶的脚步。 江伶在众多大大小小的石头中间看了许久,闭上眼睛,眼眸中涌动着紫色的漩涡,感受着隐藏在众多石头中间散发出月华灵欲的那两块毛料。 迈开步子,如骄傲的女王一样走向那两块毛料,这是一块足足有十公斤重的毛料,隐藏在毛料的中间隐隐的散发出清凉的灵气,江伶掌心放在毛料上,贪婪的汲取着那灵力,感受它们不断的涌入自己的体内。 “看好了?”苏贤宇看着江伶侧脸,总觉得这女生怪异的很, 摸就能摸出名堂吗?他可不相信江伶的眼光,这块石头他并不看好,除非她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就这块了!”江伶睁开眼睛,扭头对着苏贤宇很确定的说道。 苏贤宇眯起眼眸,三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三万块对周边那些暴发户来说就是眨眼睛的事情,对寻常百姓来说,就是一年的收入。 苏贤宇第一次觉得,爷爷交给他的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他是如何都不会答应来帮爷爷试探这个江伶的。 齐老和苏老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对年轻人,齐老看了一眼苏老有些阴沉的脸色,“我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掌控了局面,看起来贤宇有些受制于人啊,被那个丫头牵着鼻子走,你这次失算了,不过托你的福,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丫头就是个狡猾的狐狸精,你可要当心,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孙子被那丫头给勾走了。” “贤宇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如果这么轻易被那丫头勾走了,他也不配做我的继承人了,苏家的竞争力要比他想象的严峻。” “我的孙子就没你家贤宇这么听话了,整天东南西北的野了,别说是让他来替我做事了,人影都找不到。”齐老这话不知道是真心感慨还是在讥讽。 苏贤宇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花了三万块买下了那块毛料,心里想着,就当是交女朋友的分手费了,想想又觉得怄气,毕竟他连江伶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 转念一想,江伶手中有爷爷要找的那块玉,又觉得没那么不甘心了。 江伶挑了一个资历相对比较老的解石师傅,老师傅看了一眼江伶身边的苏贤宇,下意识里觉得是这个年轻的男人买的毛料,事实上,的确是这个苏贤宇花钱买的,但所有权不是他的。 老师傅大刀阔斧的将一块二十斤的毛料结成了几块,全都是白花花的石头,几个看热闹的人都不免有些失望,江伶倒是很镇定,慵懒的靠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贤宇的表情。 苏贤宇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看来你的手气不太好?现在可以遵照约定,把那块玉拿出来?” 江伶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在那些白花花的石头中挑中了一块,“不如就从这块开始打磨!” 解石师傅很想说这块毛料出绿的几率不高,没必要浪费手工费了,但是想到自己可以多赚一点钱,也就没有开口,耐心的开始打磨那块毛料。 下手三分钟后,解石师傅突然激动起来,他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舀水泼洒在毛料上,“出绿了……出绿……”这一声亢奋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解石师傅卯足了劲继续打磨,不多时,一块水头充足、全身通透的拳头大小的老坑玻璃种翡翠呈现在众人视线中,就连苏老和齐老都激动的围过来。 苏贤宇震惊的看着江伶嘴角的笑,从一开始她就是这般胜券在握,老坑玻璃种晶莹剔透,特别招女性的喜爱,虽然比不上帝王绿那么高贵,但在翡翠中也算是极品了,何况今天到目前为止,这老坑玻璃种已经是开出来的最好玉种了。 第19章 华佗的金针 “这位先生,恭喜你,老坑玻璃种!”解石师傅是对苏贤宇恭贺的。 苏贤宇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话,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江伶让自己来交钱解石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日若是她一个女孩子得到这么一块翡翠,不知道要遭到多少人的眼红妒忌了。 “我出八万,卖不卖?”有人开始叫价了。 “八万?呵呵,这么大一块玻璃种,可以做一副手镯、一串珠链和一个吊坠,若是还有剩的,还能打一副耳坠子,区区八万也想买下来,坑人呢!”解石师傅是懂行情的人。 “我出十二万!”又有人开始喊叫。 “十五万!” 开价的人都在估算着这块玻璃种的最大空间利润可以得到多少,苏老和齐老没有什么反应,虽然惊讶江伶的好运,但是对这么一块玻璃种,他们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最终一个珠宝商以十八万的价格成交,随即便是有会场的会计人员过来接洽处理,江伶跟着苏贤宇一同前往办事处。 除了两万块的手续费之外,十一万存入了江伶的账户,剩下的五万块开了支票。 江伶拿着支票,朝着苏贤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除了还给你的钱,剩下的就当是今天你陪我的小费,别太感谢我!” 江伶将支票塞进了衬衫外面的小口袋,苏贤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答应我的事呢?” “我答应你什么了吗?”江伶一脸无辜,踮起脚尖附上苏贤宇的耳边,声音充满了蛊惑,“我骗你的,我根本没见过那东西!” “你耍我!”苏贤宇怒了,一把抓住何年希的手腕。 江伶抬起另一只手,手指妖娆的拂过苏贤宇的脸颊,仿若是羽毛扫过那般轻,好看的唇形微微张开,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慵懒,“别说那么难听!耍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爷爷,他早就知道,我没有那块玉,却还要你来接近我。” 苏贤宇看着江伶,终于慢慢松开手,江伶像泥鳅一样离开了苏贤宇的身边,转身迈着自信而骄傲的步伐,如斗胜的孔雀一样离开了现场。 从临时保管处拿到了之前买下的那个沉香木偶,江伶霸气的扛着木偶走出了东门市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眼球,大约是觉得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扛着一个木偶的画面比较雷人! 东门市场停着不少出租车,都是等着载客,江伶直接将木偶塞进后车座,报出地址回家了。 所幸是赶在江涛和刘华莲下班之前到家了,江伶将木偶用湿布擦洗干净,放在自己房间的凉席上,看着墙面上一米七高的镜子,在之前那面镜子打破以后,她立刻就买了一面镜子安装在墙面上。 “这就是你说的宝贝?”江伶看着床上的木头,又抬眸看着镜子里的阿缘,“除了是一块极品沉香木,我还真是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 阿缘轻笑,“上一世,你死于疾病,你很清楚,纵然有钱,也不能买回你的健康,所以你选择了等死,但是现在……如果你可以操控他人的生死,那种感觉如何?有钱……或许真的能买到健康!” 江伶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块沉香木上,“你可不要告诉我,就凭这块烂木头就能解决生老病死的问题。” “当然不是!”阿缘挑眉,“这世上,生死有命,谁都不能绝对的破坏这个游戏规则,只能稍稍改动,一个得了绝症的人,想要治好病安然的活下去,就要他的至亲为此度给他寿命,也就是说,他走过生死门以后,每活一天,他的至亲就少一天的阳寿。” 江伶冷笑,“这算是现世报?” “可以这么理解!”阿缘指着那块沉香木偶人身上的穴位红点,“每一个穴位里面,都刺入了一根金针,据说这是华佗当年留下的,吸收了天地日月灵气,可不是普通的针灸,每一针都带着亘古的灵力。” “听起来还挺玄幻!”江伶轻蔑道,却已经闭上了眼睛,眼眸中涌动着紫色的漩涡,果然她看到了隐藏在沉香木中金色的光芒,粗细不等,就是那些金针。 “即便是有了这些金针,也还是不够的,你应该听说过很久以前,有一种人叫炼金术士!” “炼金术士?”江伶睁开眼睛,“炼丹的神棍?”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这世上,真正会炼丹的人并不多,不只是要深厚的功力,还要有一个好的炼丹器皿,普通的容器,根本经不起炼狱之火的冶炼。” 江伶觉得有些头大,轻蔑道:“你说这些,似乎太早了,我没有什么功力,即便是有了炼丹器皿,也没有你所说的炼狱之火,那玩意儿说出去,别人只当我是疯了。” “都说了是冶炼,你无法引入炼狱之火,可有一个地方可以代替。”阿缘暗色的眼影下,一双眼睛闪烁着精光。 江伶缓缓的侧过身,“你是说……” “钢铁厂的炼火,可以烧熔这世上最坚硬的钢铁,最锋利的金刚石,以后你的财富足够买下一个炼钢厂,所以你缺的是容器,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花费心思去寻找那个炼丹的器皿,那可是上古留下来的宝贝,和这金针一样,只有那样的器皿,才不会被炼火给烧熔。” 阿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真正的丹药,要经过极寒和极酷的冰火两重天才能炼成。” “所以?”江伶挑眉,“是要冰柜还是让我干脆跑到北极去?” “冰瓶!将炼好的金丹塞进冰瓶之中,冰瓶里面是极寒之地,没有比冰瓶更寒的东西了。” 江伶侧眸,皮笑肉不笑,“你不会又要告诉我,这传说中的冰瓶也不知道在哪里,要我去找?”如果是那样,江伶真的觉得炼丹这种事,她不是很有兴趣也不想干。 阿缘挑眉,“不,冰瓶,只有我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第20章 吴佳佳的谢师宴 江伶活动了一下脖子,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碾压过了,又好像是被人拆散了重新组装过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的僵硬,泡在满满一浴缸的热水中,酸痛的肌肉渐渐的舒缓放松了。 这两个星期她一直都在忙碌着,白天去武校训练,晚上则是躲在房间里摆弄那个沉香木偶人,三百二十根金针,都是她用钻刀一根一根的挖出来的,此刻那个沉香木偶已经被“五马分尸”了,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一直忙到昨晚,才真正结束。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母亲刘华莲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耐烦:“江伶,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好了没有,快点儿,整天磨磨蹭蹭的,你大姨家的酒席就要开始了,你想迟到是不是?” “知道了!”江伶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才缓缓的从浴缸里起身,披上浴巾,擦拭着身体。 两个星期的武术学习,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过去强壮了很多,那种力量隐藏在身体里,连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爆发力。 江伶记得前世,有个医生说过,现在很多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骨质密度甚至都比不上六十岁的老人,原因就是缺乏锻炼和良好的生活习惯。 良好的生活习惯,江伶暂时是不能养成了,但是锻炼这一点,她正在努力。 刘华莲已经给江伶准备好了衣服,一件玫红色的长款t恤,搭配一条白色的七分裤,她觉得这样穿很朝气,但是从江伶的目光看来,这么穿,有点土啊。 “妈,我不太想去!”江伶说的是实话,她是觉得太累了,实在不想去吃这顿饭。 刘华莲拉着脸,瞪了江伶一眼,“废什么话,你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去哪儿的?你不去,你大姨家更要笑话你是没脸去了,吴佳佳考上了青阳一师大,这顿饭说是谢师宴,说白了就是炫耀她考上好大学,你以为你不去,这事儿就能过去,你以后逢年过节的还不是要来往……” 刘华莲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江伶侧过脸,不去理会她,的确,就如刘华莲所说,今晚是吴佳佳的谢师宴,也是她炫耀的资本。 “行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快走!”江涛打断了刘华莲的絮絮叨叨,他并不喜欢刘华莲娘家的人,尤其是刘华莲的姐姐刘华菊,说话尖酸,势利虚荣,这两姐妹自小就爱攀比,结婚有孩子了还在相互攀比。 江伶最终没有穿刘华莲给她准备的衣服,而是选择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九分牛仔裤,搭配的简单,原本她准备买衣服的,但是想到刘华莲看到自己添置新衣服后必定会问东问西,便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等到了平江大学再重新购置衣服也不迟。 一家人匆匆赶到了吴佳佳谢师宴定的酒店,这是一家算是高档的酒店了,它真正高档的地方并不是办酒席,而是三楼以上的咖啡厅和餐厅,能在三楼坐下来消费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吴佳佳一家人正忙着招呼客人,大姨刘华菊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真丝连衣裙,脖子上戴着鸡心形状吊坠的金项链,头发烫成了波浪发,笑得格外的张扬。 大姨夫吴茂成则是一身西装笔挺,还特地打上了领带,头发梳的油光锃亮,真怀疑这大热天穿的这样会不会捂馊了。 最抢眼的就是吴佳佳了,她穿着一件罗兰紫色的勾肩连衣长裙,长发用水晶发夹绾着,垂在胸前,特地请人给她化了妆,完全是以晚礼服模式出场,几个女同学正在她旁边叽叽喳喳的称赞着她,让吴佳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大姨、姨夫!”江伶站在吴茂成和刘华菊面前,微笑着打了招呼,吴佳佳明明看到了江涛和刘华莲来了,却当作没看到一样的继续和一群女生嬉闹着,让江涛和刘华莲的脸色很难看。 “这孩子……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了,可能顾不上!”刘华菊笑得一脸皱褶,“江伶也来了,我还担心你这次不来了呢!高考失利是正常事,别往心里去,大不了重来一次,是不是打算复读?” 刘华菊嘴里说着客套话,可眼中的不屑和嘲笑却是丝毫不掩饰,刘华莲有些不爽,“她啊!不复读了,已经报了学校了,去平江大学!” “哈哈……”刘华菊仿佛没忍得住一样的笑出来了,“挺好的,那学校也挺好的……小伟,快过来叫二姨和二姨夫。”刘华菊拉住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这是刘华菊和吴茂成的二胎吴伟,因为是个儿子,格外得吴茂成的喜欢,也是吴佳佳心里的一根刺。据说六年前,吴茂成的生意做大了,赚了钱,就开始不满足现状,加上吴家人的重男轻女,吴茂成的心思开始活络了,在外面有了小三儿,这事儿闹得挺大,那会儿刘华菊要死要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离婚的时候,刘华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硬是逼着吴茂成和她怀了二胎,她肚子也争气,一口气生了个儿子。 都说母以子贵,有了吴伟这个儿子,吴家二老对刘华菊的态度也不同了,吴茂成因为这个儿子,也稍稍的收了心思,觉得自己有后了,这才对刘华菊好了。 第21章 吴佳佳的谢师宴 “小伟又长高了哈……”刘华莲皮笑肉不笑,已经将红包塞给了刘华菊,“也不知道买什么好,还是给钱让佳佳自己去挑选!” 刘华菊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收下去了,刘华莲的目光落在吴佳佳身边的一个男子身上,那男子穿着黑色小白点的衬衫,脖子上还戴着一根玉佛,白白净净的看着倒也顺眼。 “那男的是谁?怎么和佳佳靠的那么近?”刘华莲好奇的问道。 刘华菊顿了一下,得意的笑道:“佳佳的男朋友,这丫头也就是学习不让我操心,还是不懂事,你说瞒着我就交往了男朋友,不过我和茂成也开明,女儿大了,又不是未成年,就算是上了大学,也还是要谈恋爱,现在找个靠谱儿的收敛性子,还是好的。” “现在就定下来,未免太早了?”刘华莲不同意。 “哎呀你懂什么!”刘华菊一副看乡下土包子的眼神看着刘华莲,“现在崇尚自由恋爱,两个人都成年了,那男孩子今年刚从国外回来,一直在国外上大学,家境又好,他爸是开厂的,他妈还是国家公务员,好像是在哪个单位做副局长,虽说比我们佳佳大五岁,但是年纪大点儿好,才会照顾人。我可是叮嘱过佳佳了,不能因为恋爱耽误学习,她也和我保证过,再说那男孩是海归,学习上还可以帮助佳佳呢!” 刘华菊字里话外都是在炫耀自己女儿找了一个好女婿,一个有钱有背景的海归女婿,要知道在现在的人眼里,出国归来的人就是厉害,小市民思想夹杂着崇洋媚外的虚荣心。 江伶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记得前世的确是有这么一个男人,但当时的自己太过自卑,并没有多加留心,只知道吴佳佳交往了一个有钱男朋友,但是在她上大学后不久,就分手了,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刘华菊当时说是,吴佳佳在上大学后,发现两个人性格不和,就分手了,而且又有其他男生追求了吴佳佳,众人也就相信了刘华菊的话。 刘华菊见江伶看着那边,揶揄道:“江伶也不小了了,早点交个男朋友也好是不是?” 江伶只是笑着,没有应声,刘华菊一时间摸不清江伶的心思,便是喊道:“佳佳,江伶来了,你们一起玩!”那语气仿若是在施舍江伶。 “二表姐,你来啦!”首先过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她是江伶大舅家的女儿刘倩,今年刚刚参加中考,成绩马马虎虎,家里花了点钱,便是将她塞进了重点高中。 “江伶,你怎么才来啊!”吴佳佳的声音里透着娇嗔,亲昵的挽着身边的男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迈克,迈克是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正在给我们讲国外的有趣事情呢!” 江伶挑眉,笑得有些诡异,“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是啊是啊!”刘倩比较兴奋,她虽然小小年纪,却早已学会了溜须拍马,平日里在家也是被她妈妈给宠坏了,难免有些娇气,可做人却十分的圆滑。 “迈克大哥还说要带大表姐去美国呢,刚才我们就在讨论让大表姐给我们带礼物,二表姐,你有没有东西要让他带的。”刘倩大声说道,周围几个女生都在笑着。 江伶摇头,“我暂时没有什么要带的。” 吴佳佳得意,“那你可要好好想想,国外的东西,国内都是没见过的。” 那个叫迈克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佳佳,这也是你表妹吗?”男人看着江伶的目光透着几分不该有的色彩。 吴佳佳不喜欢别人注意到江伶,尤其是迈克,“嗯,是啊,我的表妹,江伶!对了,江伶,我听说你上次同学聚餐的时候,被你们男同学给那个了,怎么回事啊?你给我们说说,我都吓死了!” 吴佳佳嘴上说着担心的话,眼神却恶毒至极,分明的是在算计江伶,果然周围的人看着江伶,目光闪烁着异样的色彩,包括迈克,刚才还充满兴趣的目光此时有了嫌弃的厌恶。 江伶突然想到,上辈子,ktv事件会闹得人尽皆知,只怕也少不了吴佳佳这个表姐的功劳。 江伶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表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什么?”吴佳佳没想到江伶还能如此的淡定。 “你不知道吗?你在这种时候说这话分明是在给我找茬,不过……”江伶似笑非笑,声音透着飘渺的讥讽,“我可是知道一个关于你和陈晓刚的秘密呢!还是他那天亲口告诉我的,原来……他说玩过你呢,我作为你的妹妹,他没什么不敢玩的,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所以啊,我就打伤了他喽,为这事儿,这个人渣的爹妈还闹上门找我要医药费呢!” “你胡说什么?”吴佳佳顿时恼羞成怒,担忧的扭头去看自己的男朋友迈 克,迈克脸色很难看,却没有说话。 “呵呵呵……”江伶突然笑出声,“表姐,你可真有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 江伶虽然说是玩笑,可气氛却变得越发诡异起来,江伶索性转身走开,讨个清静,和这些女生在一起简直是拉低智商。 吴佳佳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江伶的背影,正好看到四处跑着玩的弟弟吴伟,一个计谋上了心头,便是将小伟拉到一旁,“小伟,帮姐姐一个忙,姐姐回头带你去游乐场!” “真的?不许骗人!” “当然……” 第22章 英雄救美? 江伶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这会儿大家都在相互攀谈着,谁也没有留意到谁和他们同桌,只是在有一个人过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抬眸看一眼,也只是一眼。 江伶手指掠过发丝,缓慢的动作散发出妖娆的傲慢和优雅的慵懒,服务员便是走过来给他倒茶,江伶抬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倒茶的服务员,却意外的认出这个服务员就是那天在东门市场帮自己抓了小偷的那个少年,那天在东门市场做保安,今天又在这里做服务员了,他是有多缺钱,年纪轻轻要打这么多份工作。 “好巧!”江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上次真是谢谢你了!” 少年也认出了江伶,眼神有些尴尬的闪躲,江伶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少年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看到自己脸上的淤青,“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打架了?” 江伶的心里猜疑,少年极有可能是那天因为帮了自己得罪了那个小偷背后的势力,才被报复了,那种地方的小偷都是有组织有目的的,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行动。 少年顿了一下,避开江伶的目光,“没事!”倒了茶便是要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候,吴佳佳的弟弟吴伟突然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枪,对着江伶露出恶作剧的笑容,便是举起手中的水枪便是一阵胡乱的扫射,旁边的几个顾客都受到了牵连和遭殃,但是谁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去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即便心里骂着没教养,面子上还要笑着说男孩子就是活泼点儿好。 吴伟朝着江伶办了一个鬼脸便是跑开了,她站在原地,身上的衬衫已经潮湿了,周围的人都朝着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江伶自己也很清楚她现在的处境。 因为是白衬衫,浸湿水以后便是呈现出透明色,里面胸罩的颜色也暴露无遗,白色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引得在场的宾客窃窃私语,男性赤裸裸的目光更是无法掩饰。 江涛和刘华莲正忙着和别人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等到被众人的议论声挑起好奇心的时候,看到江伶出丑的模样,刘华莲的脸色当场拉下来了。 江伶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吴佳佳,站在男朋友迈克身边的吴佳佳看着江伶,眼底浮现出得意、挑衅以及恶毒的光芒,而站在她身旁的那群女生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其中就包括了江伶那个小表妹刘倩。 这就是人之本性,隔岸观火之外还喜欢幸灾乐祸,没有落井下石,就该让你感恩戴德了。 倒了茶原本要离开的少年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动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工作服要帮江伶遮挡,然而脱到一半的时候,一件昂贵的外套已经裹在了江伶的身上,遮住了她基本暴露的身体。 江伶抬眸诧异看着苏贤宇,他的脸上正洋溢着天使般圣洁的笑容,温柔的目光仿佛要将江伶给溺死,整个人散发出“我是救世主”的光芒,配上他帅气英俊的外表,当真是迷倒了不少在场的女人。 吴佳佳眼珠子就差没有瞪得掉出来,她原本是算计好让江伶丢脸的,却没想到,会有一个如王子般的男人从天而降,为她解了围,还成功了夺走了全场人的焦点。 再看身边的迈克,那眼神分明的是震惊和诧异,随即又陷入了深思。 “走!”苏贤宇搂着江伶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宴会厅,两个人直接乘坐电梯到了十三楼的一个豪华套间。 苏贤宇以为江伶一个女孩子在经过刚才的事后,一定是倍受打击,脆弱的心灵是需要安慰的,然而江伶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便是很随意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贤宇。 苏贤宇甩了一下刘海,今日的他穿着一件缝了金扣子的衬衫,衬衫上的羽毛形花纹凌乱的摆布着,却又格外的和谐,不得不说,苏贤宇是一个懂得走在时尚潮流前端的男人。 “怎么样?我刚才是不是很帅?那画面很浪漫?”苏贤宇得瑟道,“我可是将你这个灰姑娘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了!”苏贤宇一边说着一边从玻璃橱窗里拿出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江伶,“喝点酒压惊!” 江伶从苏贤宇的手中接过高脚杯,转手就放在了茶几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顾盼生兮,“我的确是该谢谢你,谢谢你如此巧合的出现在我旁边救了我!” “你可不要误会,我不是跟踪狂!真的是巧合,我同学结婚,婚宴就在二楼,我是来参加婚礼的,碰上你真的是意外,所以说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苏贤宇表现的有些像个花花公子。 江伶相信苏贤宇没必要对自己撒谎,毕竟二楼婚宴的确是存在的,她重新端起了酒杯,举在手中,微微挑眉,“好,为了我们的缘分,干杯!” 两只杯子轻轻碰了一下,门铃响了,苏贤宇转身去开门,江伶看着他的背影,随手将杯中的红酒倒进了沙发里,没有一点犹豫,似乎就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苏贤宇捧着一个很大的礼盒走进来,“你应该不想继续穿成这样下去,我给你准备了一件衣服,你的尺码!”苏贤宇暧昧的笑了笑。 江伶魅惑的笑了,展开那条性感高贵的黑色长裙,以及一双蕾丝高跟鞋,轻描淡写的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慵懒,“说实话,我对灰姑娘变公主的戏码没兴趣,你觉得呢?” 苏贤宇有些头疼,“对,你不是公主,你是女王!” 第23章 自信 江伶换上苏贤宇给她准备的黑色长裙,将头发随意的扎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贵、冷艳、妖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这种从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邪魅的自信,是她前世到死都不曾拥有过的气质。 “怎么?自己都被自己给迷倒了?”镜子里的阿缘嘴角扬起魅惑的笑容,手指掠过江伶的发丝,“那个吴佳佳居然想到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你,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蠢呢还是自以为聪明呢!” 江伶嗤笑,侧过身稍稍补了妆,“自作聪明和愚蠢,有区别吗?” 阿缘耸肩,“自然是没有区别,不过……重点是,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 江伶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苏贤宇就坐在客厅里打电话,看到江伶出来了,眼中闪过惊艳的光芒,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白色或者亮色系的衣服,可是江伶穿上这种暗色系的衣服,却和她散发出来的气质格外的和谐,似乎也只有她才能驾驭这样的色彩。 苏贤宇挂了电话,站起身走到江伶的面前,“你这个样子下去,一定会让你那个表妹妒忌的发疯!” 江伶轻佻的看了一眼苏贤宇,媚眼如丝,“她若是不发疯,就不是她了!” 苏贤宇失笑,“我觉得,你或许应该稍微……谦虚一点!” “我实话实说,太过谦虚就是虚伪!”江伶轻描淡写道,“我这么完美,还需要谦虚的去打击别人吗?” 苏贤宇表示他很无语,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我陪你下去吗?” “不用!不过……有件事,需要苏大少爷你帮忙!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找到那块玉,苏大少你像苍蝇一样盯着我,无非就是为了替苏老拿到那块玉,以此证明你的能力!” 苏贤宇郁闷,却也不得不承认,江伶已经戳破了他的心思,又不甘心被她比喻成苍蝇,反驳道:“都说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江伶,你这是承认自己是臭鸡蛋?”苏贤宇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江伶也笑了,“也许苍蝇更喜欢乳酪呢!” 苏贤宇认输,“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江伶侧过身,目光锐利锋芒,嘴角浮现出阴森的笑容,两片漂亮的嘴唇轻轻的碰触着,没有太大的波澜,声音听起来温柔的仿佛要让人沉溺一般,“站在我表姐吴佳佳身边那个叫迈克的男人,你认识?” 苏贤宇想了想,“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之前我们公司招标会的时候,他的爸爸带着他一起来的,也就是见过一两次。”苏贤宇随即想到什么了,“你不会是想要抢走她的男朋友,来报复你表姐?那样的男人你也吞得下去?如果是这样,那你的行为就太愚蠢了!” 江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若是要打击吴佳佳,想来领着苏大少你下去耀武扬威一下,就足够让她无地自容了!”听到江伶这么夸赞自己,苏贤宇的骄傲感油然而生,赏了她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 江伶倒是没有留意苏贤宇的动作,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我要的是让她今天的谢师宴彻底沦为一个笑柄,作为回敬她处心积虑算计我的礼物!” “说了半天,你身上潮湿的杰作,是你那个表姐造成的?”苏贤宇的反应似乎比江伶慢了一拍。 “若不然你以为呢?”江伶也才发现,苏贤宇的思维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平面上,那么刚才他接得那些话是怎么回事。 苏贤宇耸肩,“我以为,是你妒忌你那个成绩优秀的表姐,所以想要打击一下人家。” “就凭她,也配?”江伶讥诮,随即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苏贤宇,动作优雅的如猫儿一样,双手慢慢的攀上苏贤宇的肩膀,这个姿势无疑是暧昧的,惹人遐想的,苏贤宇也以为江伶是要亲吻自己的时候,江伶侧过脸,在他耳边道:“既然你认识那个迈克,那么就是有办法查到迈克的一些个人资料,他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干净的只有吴佳佳这一个女朋友?就算他肯,他的父母也看不上吴佳佳?” 苏贤宇没说话,江伶已经推开了他,“明晚见!” 苏贤宇自然不会再自作多情的以为江伶那句“明晚见”是对他发出的女人对男人的邀请,这个女人无论表面上多么风情,骨子里却格外的冷,她甚至不会有任何男女之间浪漫的幻想,总是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解剖的太过彻底太过残忍;例如他今天帮了她,那样的画面,她想到的,却是他的目的是为了那块玉,好,他承认,的确是为了那块玉,但是……这女人就不能稍微浪漫一点点吗? 江伶离开后,苏贤宇便拨通了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帮我查一个人。” 第24章 挑衅 江伶回到一楼的时候,吴佳佳的谢师宴已经开始了,宾客们基本已经到场了,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以及吴茂成认识的几个机关单位的领导坐在最正中的圆桌上,吴茂成可是一个追名逐利的男人,江伶的父母江涛和刘华莲则是跟刘华莲的娘家人坐在西边的第二排桌子上,两个舅舅正与江涛谈论什么,江涛的脸色不太好,至于刘华莲,她素来比较偏心娘家人,除了那个从小与她争宠的姐姐刘华菊,她对两个弟弟还是很好的,自然对弟弟家的孩子相对也要宠爱一些,有句话说,姑妈疼侄子(女),那是真疼。 “倩倩现在越长越漂亮了!”刘华莲笑眯眯的夸奖着刘倩,她的身边坐着的是江伶的外婆陈粉红,她手里拉着的是小儿子的儿子丹丹,这是他们老刘家唯一的孙子,自然是十分的宠爱,也让刘倩心里很是妒忌,丹丹今年已经十岁了,“奶奶,江伶怎么还没来?” 丹丹从小也是那种被宠坏的孩子,对江伶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直呼,从不喊她表姐,大家也都顺着他,没有谁责怪过他,至于吴佳佳,因为吴佳佳手里有不少零花钱,只需要买点儿东西贿赂一下丹丹,丹丹对吴佳佳这个表姐还是相当亲厚的,总是一口一个“姐”,连“表”字都去掉了。 说起来丹丹和大姨刘华菊家的二胎小伟品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个人都是家里老人宠大的,若不是二人相差了四岁,只怕每日在一起都要打架的,就现在这样,见了面还免不了你争我抢的矛盾。 外婆陈粉红的脸色拉下来了,“江伶这丫头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来?给她留着位置呢!若是回去了,也说一声,何苦我们这么挤着?” “妈!”刘华莲刚才的笑脸没了,“你说什么呢?江伶她可能是去整理衣服了,再说这事儿能怪她?还不是刘华菊的那个儿子搞得,你怎么不去责怪她?就因为她家有钱了,你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刘华莲也不是省油灯,她从来也不是那种糯糯的人,和刘华菊自小明争暗斗到现在,家里人都是知道的,陈粉红被女儿这么一说,也气得不吭声了,两个儿媳妇连忙笑着打圆场,其实眼里全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此时吴佳佳正和自己的班主任站在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讲着感谢老师的循循善诱、谆谆教导,以及家人无微不至的关爱,还有同学之间的有爱,一边声情并茂的擦着眼泪说这些年自己学习生活中的辛酸往 事,自己又是如何变成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克服困难险阻,总而言之,就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废话演讲稿,似乎每个举办了谢师宴的学生都会说这些话,江伶没有办过谢师宴,但参加过,对这些话,当初听起来是惭愧,后来觉得麻木,如今在听起来,竟是觉得可笑。 江伶一身黑色的长裙强势回归,那慑人的气场让她整个人如同女王驾到一样,一身的高贵和傲慢,竟是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一共就五桌客人,一点动静都会引起注意,果然,江伶的再次出现,让原本站在台上演讲的吴佳佳瞬间被人冷落遗忘了,一时间竟是像个小丑一样,面容扭曲的盯着江伶呆板的演讲着,本该催人泪下的台词从她口中念出来,好像是在背书一样的枯乏。 江伶就那么孤傲的站在中央,目光冷冽讥讽的看着吴佳佳,吴佳佳的脸色发青,化了妆的她因为气愤,整个脸扭曲的格外恐怖,刘华菊和吴茂成心中不悦,心中责怪江伶这样出场,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刘华菊眼底一片阴霾,面上还是笑着:“江伶,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才来?你看,位子都坐满了,要不你去你妈那桌挤一挤,快去……” 江伶的目光扫过其中一桌,那一桌都是和她年纪一般大的男生女生,大家都是同学,虽然不同班,但是江伶还是认识几个的,此时他们看着江伶,谁也不开口邀请她坐在自己的旁边,另一边刘华莲也震惊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女儿打扮起来这么漂亮有气质,一点不输给吴佳佳,应该说比吴佳佳漂亮太多了。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姨刘华菊,她知道,刘华菊这么说是要给自己难堪,说没有位置了,其实就是在告诉你,你是多余的,你该走了。 可江伶是什么人?死过一次又重生的老妖精了,又怎么会顺着她的意思当真觉得不好意思呢? “大姨!”江伶漫不经心的开口了,“我为什么会迟到,你不知道吗?小伟这孩子,真的是要好好管教一下了,这么重要的场合,随便拿着一把水枪到处喷射,知道的当他是小孩子顽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存了心和我过不去呢!不过也对,小孩子又怎么会分辨是非呢?我觉得啊……应该是有人教唆的,你说是不是,大姨?” 刘华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被江伶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眼前这女孩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经在宾客中掀起了波澜,这话中有话,谁都听得懂,一是说,他家只会生儿子却不会教,也是骂他们一家没教养没素质;二是挑拨离间,告诉娘家人,小伟这么做就是受他们挑唆,故意针对江伶的。 吴茂成眯起眼眸,不爽的瞪着刘华菊,一脸的横肉都堆积在一起,觉得她这点儿事都摆不平,他本来就不喜欢刘华菊的娘家人,尤其是发财以后,更是鼻孔朝天的看不起刘家人。 吴佳佳愤怒的瞪着江伶,新做的美甲因为抓得太用力,都断裂了,发出清脆的“嘎嘣”声,陈粉红瞪着刘华莲小声道:“还不快去把你姑娘拉过来坐着,免得丢人现眼!” 刘华莲沉着脸,正要起身的时候,坐在主桌上的一个男人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突然站起身对江伶说道:“何小姐对?正好我单位里有紧急会议,你就坐我这里!” 第25章 好戏开场 那男人一提出要走,同行的几个机关领导都相继起身,就连校长都起身了,吴茂成和刘华菊慌了,“杜局长、王校长、李处长,怎么就急着走了?我还要好好敬你们酒呢!” 几个男人客套的摆手,“下次下次,局里有急事,先走了!” 几个重量级的领导离开后,这个谢师宴似乎也失色了很多,一些平日里和吴茂成有生意来往的老板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吴茂成,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领导有急事走了也就算了,怎么都走了? 江伶自然也猜到了是谁的杰作!除了苏贤宇,这里似乎没有其他人可以办到这件事了,最主要的是,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除了在场的人,也就苏贤宇知道,故意让那些人找借口离开,给她腾出位子,也亏他想得出来,看来这个人情她真的是欠下了。 江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态度,优雅的坐下,“大姨、姨父,我坐在这里没问题?” 这种明知故问的态度,那一脸明媚灿烂的笑容,吴佳佳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的脸,吴茂成碍于面子,没发火,强颜欢笑的坐下来,刘华菊此时已经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怒气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江伶,最后走向了自己娘家人那边,不知道是去告状还是诉苦。 几个重要的领导走了,桌子上空出了一半的座位,只剩下几个任课老师,吴佳佳和她那个男朋友迈克便是被吴茂成拉过来作陪,吴茂成这个人,最重视的是自己的儿子,这是一种传统的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但是对吴佳佳这个女儿,他自问也是没有亏待的,同样是当做公主一样,好吃好喝的养着,对于吴佳佳叫男朋友的事情,他不反对,反而很高兴,吴佳佳交往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江伶就那么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服务员已经重新送上了一副新的碗筷,依旧是那个少年,江伶想着一会儿一定要问一下这个少年的名字。 桌子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几个任课老师因为领导和校长的离开,也变得不太自在起来,心里揣测着,为什么校长他们就那么突然的离开了,是吴家得罪了他们,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叫江伶的女生? 江伶也不理会这些人,自顾自的低头吃菜,这时候,吴家二老领着孙子吴伟走过来了,吴老爷子虎着脸道:“这是主桌,你不请我们老的来坐,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坐在这里像什么话?人家还要笑我们吴家没规矩呢!” 江伶自然明白,吴家这是针对自己的,缓缓的放下筷子,目光却是落在吴佳佳的身上,吴佳佳原本得意爷爷来训话,但是对上江伶似笑非笑的眼神,表情再次扭曲起来,吴奶奶已经一屁股坐在江伶旁边的位置上,丢下筷子发出刺耳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没规矩,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狐狸精,不要脸……” 吴奶奶这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为自己的孙女吴佳佳出气,更重要的是江伶刚才挡着所有人的面拐弯抹角的骂了她的宝贝孙子,小伟虽然年幼,却已经懂得狗仗人势,抓着筷子就要往江伶身上砸,却被江伶一把抓住了手,“你干什么……”小伟大声喊着。 所有人都看着江伶,觉得她怎么也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可江伶不在乎,对于别人的目光,她早就不在意了,把自己活在别人的眼中,那是一种很累的生活,看看她的父母、再看看前世的自己,可不就是累得最后都要孤零零的死去。 江伶笑靥如花,却说出最寒冰刺骨的话:“你信不信,只要你敢砸下来,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折断!” 小伟被江伶给吓得缩到了吴奶奶身后,吴奶奶正要给自家孙子出气的时候,江伶站起身了,“上了年纪的人,性子要淡一点,这年头中风躺进医院的人太多了,你应该不想成为其中一个?不过我担心……你恐怕很难避免了,不知道到时候,你挺不挺得住!”江伶手指张开,掩着嘴唇,做出一个夸张的嘲笑的姿势,便是妖娆的退出了这张桌子,因为她知道好戏要开始了。 “迈克!”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传来,众人便是看到一个浓妆艳抹、披着一头亚麻色大卷发的女人走进来,这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大约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银白色的束身短裙十分闪眼,踩着高跟鞋快步冲到主位,不由分说的便是甩了吴佳佳一个耳光,对着迈克质问:“这就是那个狐狸精?我看也不怎么样啊?迈克,你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女人一边辱骂吴佳佳,一边指着迈克的鼻子,十分的盛气凌人,迈克脸色很难看,却一声不吭,吴佳佳委屈的捂着脸:“迈克,她怎么可以打我?” 迈克看着吴佳佳,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扭头盯着那女人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原本坐在一旁的吴奶奶和吴老爷子因为孙女平白的被一个女人辱骂,只觉得丢了整个吴家的脸面,不管怎么说,他吴家在七里八乡之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其实吴家也就是吴茂成这些年发了 点横财,在那些真正的富豪眼里,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或者应该说,连暴发户都算不上,只是比普通的工薪族稍微好一点儿。 “你哪儿来的野蹄子,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是谁吗?我儿子可是大老板,认识很多当官的,当心我让人把你抓起来。” 第26章 闹剧 吴奶奶的口不择言引来了不少人的嗤笑,浓妆艳抹的女人完全不买账,“你是个什么老东西,也轮得到你来教训我?让人把我抓起来,就凭你,真是可笑,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吗?你的孙女儿当小三勾引我的未婚夫,你在这里贼喊捉贼,还真是不要脸啊你们一家人!” 女人说着已经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饮料泼在吴佳佳的脸上,吴佳佳尖叫着后退一步,一个没站稳,便是将吴奶奶给撞翻了,吴奶奶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很是狼狈,引得众人发笑,她索性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着。 吴佳佳此时也不再装可怜了,事实上她的骄傲也不容许她继续在亲友们面前沉默下去,张牙舞爪的扑向那女人,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你才是狐狸精,我是迈克的女朋友,你算什么东西?你如果有本事,迈克怎么会找我?” 这句话是经典的小三台词,吴佳佳想也不想的说出来了,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引得在场的不少女人都皱眉,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厌恶。 江伶自始至终都站得远远的,嘴角噙着笑,当一个局外人,事实上,她的确是一个局外人,这种三角恋的戏码,她可不是主角。 两个女人的撕扯扭打,宾客们都躲得远远的,陈粉红看着这场闹剧,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痛快的是亲家母被推倒在地上哀嚎丢人,难过的是吴佳佳到底是自己的外孙女,出了这种事,女儿一定不好过。 吴茂成和刘华菊都上来拉架,拉着拉着就加入了战场,桌子上的菜碟都打碎了,迈克也有了动作,只是他是抱着那个女人的腰,将她拖开,看起来更像是维护那个女人怕他受伤。 司机和保镖都冲进来了,几个眼尖的商人都认出了那个司机是给青阳市a区区长开车的司机,顿时都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看着加入战场的吴茂成的目光都闪烁着怜悯和幸灾乐祸。 两拨人终于被拉开了,吴佳佳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头上还挂着菜叶子,裙子也脏了,至于那个女人更是吓人,脸上的浓妆都化了,尤其是眼睛周围的一圈黑墨,简直就是午夜惊魂的贞子。 女人愤恨的指着迈克咬牙切齿道:“迈克,我要告诉我爸爸,我要退婚,你等着!这次的项目,你们家别想了!” 女人甩下狠话,便是跑了,迈克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连忙追上去,“小雅,雅丽,我错了……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迈克的这句话无疑是判了吴佳佳死刑,吴佳佳在后面凄厉的喊着:“迈克……迈克……”可人家压根不理会,对迈克来说,吴佳佳的确就是玩的新鲜感,他已经对她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可区长女儿不同,他的父母一心盼着他们结亲,促进家里的生意,他不能毁了自己的前程和家族事业。 经过江伶的时候,迈克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江伶,心里有些打鼓,想到刚才江伶在桌子上警告吴奶奶的话,似乎她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贤宇!这三个字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迈克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早该聪明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从看到苏贤宇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该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结束,这个女生,根本不是那种会以德报怨的人。 江伶轻笑着,迈克咬了咬牙,继续去追那个女人了。 谢师宴果然成了一场闹剧、一个丑闻、一个笑柄,吴家已经没有心思继续下去了,便是安排人将吴奶奶先送去了医院,又让刘华菊陪着吴佳佳先离开,吴茂成自己则是留下来送客。 “吴老板,今天这事儿……你还是要放在心上的!”一个要离开的老板还是说了一句。 吴茂成皱眉,有些不爽,他心里知道这些人都在笑话自己教女无方,但是都假仁假义的安慰他别太生气,怎么就这个不识趣的非要给自己添堵,吴茂成心里笃定以后不再和这个人来往生意了,果断的将他的拉入黑名单。 “我好得很,一点小事而已,小孩子之间闹着玩,你也太当回事了!”吴茂成言语中是轻蔑不爽。 那个男人顿了一下,叹气的摇头,“其实咱俩以后也不用来往了!” 吴茂成一听,来火了,“呵呵,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是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吴老板,我是好心对你说的,换做别人,谁告诉你!不只是我,以后谁都不会和你轻易来往生意了,除非今晚这事儿彻底过去了。”男人看着吴茂成,悠悠道:“那个女人,可是咱们a区区长的女儿!”说完就走了。 吴茂成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在原地,突然明白了那个女人离开之前对迈克发的狠话,她的爸爸……是区长。 这年头做生意的,谁敢说自己是干净清白的,谁没有一点偷工减料,谁没有偷税漏税,如果谁有心查,绝对能查的你牢底坐穿。 江伶跟着江涛、刘华莲以及外婆那家人一同离开,出门的时候,外婆陈粉红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指责江伶:“你是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就这么不懂规矩,你今天让你大姨都下不了台,说那些话,不是存心要让她生气吗?你说你穿成什么样子,还跟着一个男人到处乱跑,别人怎么看咱家?” 第27章 闹剧2 江伶跟着何兵、刘华莲以及外婆那家人一同离开,出门的时候,外婆陈粉红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指责江伶:“你是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就这么不懂规矩,你今天让你大姨都下不了台,说那些话,不是存心要让她生气吗?你说你穿成什么样子,还跟着一个男人到处乱跑,别人怎么看咱家?” 江涛的脸色很难看,他和吴茂成虽然不合,但是作为女婿,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喜欢丈母娘一家,尤其是现在听到对方在数落自己的女儿。 “你怎么就不能像你佳佳姐一样,这样你妈妈也能省心点……” 江伶不想再听陈粉红废话了,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学习她什么?今晚的闹剧,您还没看够么?你引以为傲的外孙女,可是当了一回小三呢!呵呵呵……真是自不量力!”江伶发出怪异的笑声,惹得两个舅舅皱眉,刚要开口斥责的时候,就听到一句让人谈虎色变的话,“您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可是咱们a区区长的女儿,你的宝贝外孙女得罪的可是正经的权贵!” 果然陈粉红等人的脸色都煞白了,好像看着怪物一样的盯着江伶,刘华莲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受到惊吓,呵斥道:“江伶,你怎么和你外婆说话呢?没大没小……” “你闭嘴!”江伶侧过身,盯着刘华莲,这个女人是她的妈妈,上辈子,她是一个可怜的疯女人,所以江伶在死之前为她安排好一切,这一世重生,她也想好好的守护珍惜家人,但是有句话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华莲的可恨之处就在这里,太过偏袒依赖自己娘家人,可惜娘家人最终不是她有力的支柱,只是她的大树里的蛀虫罢了,她不会如上一世那般顺从刘华莲了,该有的强硬和敲打还是必要的。 若非是刘华莲对娘家的这种太过偏袒的性子,也养不成江涛那样自私的贪婪,江涛明知道自己的绝症无可救药,也要砸光所有的积蓄,不留给刘华莲,现在想想,根本就是他们夫妻之间已经不再相互信任,有了猜疑和间隙。 刘华莲震惊的看着江伶,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她没想到江伶居然会这样对自己说话,她一直觉得她虽然不优秀,但相对还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的叛逆了? 江伶高高的抬起下颚,目光轻蔑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了:“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女儿!” 只是这么一句没有头绪的话,却让刘华莲的心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她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倒是旁边的陈粉红开口了,“江伶,你怎么和你妈说话呢?你还知道你是她女儿,没大没小……” 江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江伶也不理会,既然有人要吵,她也不介意让这把火烧的更大一些,“我姓江,不姓刘,更加不姓陈!”江伶的声音里透着冷冽的威严,“妈,即便她是老人,是你的母亲,但是你的女儿这样被无理的指责,你都不会站出来维护一下吗?你确定你要让我彻底的寒心?” 一直沉默的江涛终于开口了,他原本是不想参与刘家的破事,但是事关自己女儿,也就是打了自己的脸,他不可能一直沉默下去,“今天这事儿,谁都看得清清楚楚,江伶没有错,你也不要听风就是雨,小伟弄湿了她衣服,害的她今天差点丢丑,这事儿,我们没计较,现在怎么还反过来说她不懂规矩了?” “你什么意思?你就护着她是不是?”刘华莲炸毛了,觉得丈夫让自己在娘家人面前丢了脸。 江涛沉着脸,“我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江伶姓江,就算不懂规矩,我们做父母的会教,还轮不到外人来教!” 陈粉红一听这话,不干了,正要闹的时候,江伶抢先一步的开口:“外婆,你若是觉得你女儿受了委屈,在我们家里没有分量,你大可以把她领回去,这年头,女人过了五十也有被退回娘家的,何况我妈才刚过四十呢!您说是不是?” 刘华莲脸色煞白的盯着江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浑身哆嗦着,这样的话,不是从婆家听到的,也不是丈夫说出来的,而是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的,听起来简直是荒谬的可笑。 “江伶,要死啊你!”刘华莲大声的斥责,借以掩盖她惶恐的内心,扬起手要去打江伶的时候,却被江伶躲开了,两个舅妈也连忙过来劝解刘华莲,“二姐,何苦和一个孩子置气?江伶还小……她不懂事呢!” 江伶目光森冷的盯着刘华莲和两个舅妈,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别觉得你委屈,想想我的处境,我比你还要委屈呢!我的话难道还有外婆一半的刻薄吗?” “够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外公刘开平终于开口了,声音里透着这个家中大家长的威严,“这里是公共场所,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所有人都沉默了,刘华莲却在这时候忍不住的哭了,她何时这样委屈过,在娘家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江涛和自己平日里就相互算计着,可都是暗地里的,这般在明面上不给自己面子,还是头一次。 众人再次朝着江伶投来责备的目光,觉得是她这个女儿不懂事,惹得母亲哭了,刘倩撇撇嘴,煽风点火道:“二表姐,你看,你都把二姑给弄哭了,快哄哄?还有奶奶,那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第28章 完胜 江伶冷笑,眼底闪烁着幽光,声音透着吐气如兰的蛊惑,“刘倩,你在我面前演戏,装乖乖女,有意思吗?不如我把外公外婆心里的话也说出来,让你听听,你是不是觉得顺耳,或许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呢?” “你……你说什么……” “刘倩,你到底是个女儿,比不上刘丹,那可是刘家正经嫡孙,偏偏家里还要在你身上投资那么多钱,你自己还不争气,考个高中,还要花那么多冤枉钱,还不如留下来培养他们的宝贝孙子呢!”江伶笑得邪肆,手指妖娆的拂过嘴唇,看着刘倩和大舅妈铁青的脸色,“这些话,可都是外婆背后和二舅妈谈的,我也觉得呢!读书多累啊,还不如回家歇着,外婆可真是为你好啊!” 江伶当真是把这把火给烧起来了,她就是要创飞所有人,人心就像是隐藏在稻谷堆里一点小火种,只需要一阵风,就足以燃烧起熊熊烈火,将所有伪装的美好和平都打破,露出它原本的千疮百孔和腐烂。 “你胡说……”刘倩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些,只是谁都没有这样说开过,妈妈背地里也和她抱怨过,她表面装得很甜美懂事,心里也是恨毒了陈粉红,觉得她对堂弟刘丹十分的偏心,尤其是爸爸和妈妈不止一次的为没有儿子的事情吵过架,甚至也想要学大姨家,生个二胎。 “江伶!”外公刘开平盯着江伶,咬牙切齿,嘴角的横肉都在颤抖,“你是要毁了我们刘家是不是?” 江伶没有理会这个老人的控诉,只是盯着刘华莲道:“妈,你可要想清楚,你是要继续选择你的娘家,还是选择你自己生活的家庭!”江伶这句话也只是敲打一下刘华莲,至于刘华莲是否能想明白,还是看她自己,前世,刘华莲一味的选择自己的娘家,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自己似乎也在重复刘华莲那条路,选择了父母的生活,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江伶不再多言,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出了酒店大门,江涛后知后觉的追出去时,江伶已经打的离开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会去哪里,江涛没有和刘华莲多说,转身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江伶坐在出租车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她重活一世,实在不愿意搭理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可偏偏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就如今晚,她再次被成功的卷入了这场家庭纷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完胜,虽然看起来是被气走了, 谁能说,今晚他们就能睡个安心觉,恐怕所有人都会失眠,失眠的同时,所有的新仇旧恨都会被拔出来,唯独她江伶,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去“叛逆”一回,还是如此的名正言顺。 苏贤宇接到江伶电话的时候,正在同学的婚宴后的娱乐场所喝酒,不时的有一些个女同学或是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往他身上凑着,习惯了花花公子的生活,苏贤宇早就对这些女人的投怀送抱处理的得心应手。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苏贤宇还是接通了,“喂……”声音清润,却也有些打结,看来是真的喝高了。 “苏大少心情不错啊?”江伶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苏贤宇一下子还没听出来,“你谁啊?今天我没空,下次直接报价!”显然,苏贤宇又一次误会了。 “我是江伶,现在在商业街,如果你还想要那块玉,就立刻马上出现!逾期不候!”江伶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笑意。 “靠!”苏贤宇整个人酒醒了一半,推开身旁的美女,匆忙的离开了。 苏贤宇风风火火的开车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江伶刚刚付了账,买下了一款彩屏的手机,精致小巧,刚好握在掌心里,和后世的智能机是完全两个概念,这个时候的手机是越精致越吸引人,只是功能比较单一。 苏贤宇帅气出场,引得店里几个营业员小姑娘都激动兴奋起来,一个个都朝着他投去灿烂的笑脸,抛媚眼,苏贤宇来到江伶的身边,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故作亲密的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呢喃:“新买的?怎么不等我来付钱?” 江伶侧过身子,留给他一个妖娆的后背,漫不经心的说道:“的确是该你付钱,不管怎么说,你可是从我这里赚了两万呢!” 苏贤宇头皮发麻,他也知道,那日江伶开了一块玻璃种翡翠,赚了十八万,其中给了五万他,三万算是还的,剩下的两万,这女人居然说是打赏他的小费,气得他牙疼了好几天。 “别着急,过些日子我还要买电脑,到时候我会给你付钱的机会!”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苏大少到时候可不能吝啬!” 苏贤宇皮笑肉不笑,带着江伶离开商场,亲自为她拉开车门,“江伶小姐,不是约好明晚见面的?怎么今晚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江伶翘起膝盖,白皙的美腿从裙摆中露出来,性感修长,很是抢眼,目光迷离的扫过苏贤宇帅气的脸蛋:“今夜如此良辰美景,最适合挖人坟墓了,岂能浪费?” 最旖旎的气氛,说出来的却是最惊悚的语言,苏贤宇脸上的一切表情都在这一刻僵硬了,“你在开玩笑?” 江伶手指如泥鳅一样从苏贤宇的口袋里滑出来,扬了扬车钥匙,“走,我载你去!” 第29章 夜黑风高 苏贤宇以为江伶又要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意外和刺激的时候,却没想到她一路平稳的开着车出了城,完全没有要飙车的意思,他稍稍的放松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江伶前世是在毕业以后才学了驾照,开车技术算不上十分的好,但绝对是安安分分的遵守交通规则,她看了一眼苏贤宇,目光继续盯着车子前方,“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会开车!” 苏贤宇见江伶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坚持追问下去,他靠在座椅上,刚才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有些犯困了,既然江伶不会乱来,他就安心休息一下下。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村落,狭窄的水泥马路两边种着麦田,因为没有路灯,所以周围一片漆黑,只能远远的看到几户人家亮着的灯光。 苏贤宇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怔怔的站在一个坟头的前面,如果说刚才只是酒醒了一半,那么现在就是彻底酒醒了。 “你来真的?不是开玩笑?”苏贤宇看着江伶,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江伶吝啬的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目光,冷笑道:“我从不和男人随便开玩笑!” 苏贤宇可以肯定的是,江伶来真的,真的打算挖人坟墓,“这可是你奶奶……你确定?” “人死如灯灭,你不打算找那块玉了?还是……你害怕?” 苏贤宇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笑话,我怎么可能害怕?为什么只有一把铁锹?” “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挖!”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难道你以为,我会帮你挖?别开玩笑了,想要那块玉的人是你!” 苏贤宇瞪着江伶,突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如果我爷爷知道,我们挖了他初恋情人的坟,一定会气死的。 江伶配合的笑了笑,“要不要拍照留恋一下?我可以帮你寄给苏老!” 苏贤宇收起笑容,不再搭理江伶,心里祷告了两句,便是真的开始动手挖了,这个坟包已经用水泥塑起来了,所以苏贤宇只能从它侧面的一角向下挖,否则是无论如何都撬不动这个坟包的。 江伶看着苏贤宇忙碌的身影,目光飘到了别处,何家两个老人,也就是江伶的爷爷奶奶的坟墓就放在他们这个老房子的后院里,以前爷爷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几个儿子逢年过节都会来聚一聚, 自从他们走后,这个老房子就空在这里了,她的父亲江涛和两个叔叔之间也很少走动了,也没有人再来这个老房子里居住过,就这么放着。 因为这片后院的地,就是江家人的坟地,以后他们兄弟几个死了,也都陆续会葬在这里,到也省了一笔钱,江伶前世的记忆中,也的确如此,父亲在病死后,便是葬进了这片后院,这个地方因为地处偏僻,政府始终没有拆迁的计划。 江伶走在空荡荡的散发着霉味的屋子里,她几乎都忘了,这里也有她儿时的记忆,八仙桌、长木凳,曾经他们热热闹闹吃饭的地方,此时都蒙上了一层层的灰尘。 可见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来住过。 “这里果然藏着好东西,连我都被唤醒了!”阿缘的声音传来,江伶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双眸中涌动着紫色的漩涡,她释放出神识,寻找着这周围的月华灵欲,刚才在坟头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丝若隐若现的月华灵欲,却又不是那么强烈。 终于,在千丝万缕中找到了那个光源点,是从厨房灶台的位置发出的,江伶不再犹豫,迈开步子走向厨房,将灶台上的笨重的大铁锅端起来,丢在地上,那股月华灵欲越发浓郁了。 江伶伸手在下面摸索了半天,居然摸到了一个铁板,铁板上都是草灰,也就是说,这个烧火灶台下面藏着一个铁板暗门,而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至少在爷爷奶奶过世后,他们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暗门存在的,前世一直到她死,这个房子都没有动过,至于死后,有没有人发现,她就不得而知了。 江伶犹豫了片刻,便是拉开那铁门,下面立刻涌上来一股森冷的寒气,好似被封尘了太久,藏了太多的秘密,她缓缓的从铁门钻进去,居然是一个通往地下道的阶梯,只是这阶梯又窄又陡,江伶几乎是坐着滑下去的。 江伶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胆子的,好像鬼屋探险那样,越往下面便是一点亮光都没有了,江伶闭上双眼,释放出神识,眼中翻滚着波涛汹涌的紫色幽光,视线中出现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纤,她循着光线走下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四面都是石壁的空间,有一个房间那么大。 江伶眯起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来这里还真是藏着不少秘密呢!” 江伶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她缓缓的打开箱子,没有任何的阻碍,或许是觉得东西藏在这个地下通道里已经足够安全了,若是有一天这地下通道毁了,那这个箱子也不见得能安全多久。 江伶看到了一块释放着五彩的光元素的玉石,握在掌心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凉的寒意以及浓郁的月华灵欲,江伶贪婪的吞噬着玉石中的月华灵欲,仿若是久旱逢甘露那般的痛快。 许久江伶才停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里透着傲慢的讥诮,“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奶奶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这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她应该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了,至少……在我们所认知的死亡时间里,她极大可能的还活着,至于现在是不是还活着,这大概就是个秘密了。” 江伶的眼底绽放出算计的光芒,前世,他们家陷入了那样的困境,蒋月都没有出现,不管怎么说,江涛也是蒋月的儿子,她当真就能狠心的见死不救?只有一种可能,蒋月那时候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也或许,何家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蒋月所生,那么蒋月和她的丈夫,也就是江伶的爷爷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耐人寻味了,苏老和齐老都称呼蒋月是“大小姐”,也明说了,这项圈传女不传男,蒋月到底是什么身份?当真只是一个地主家的女儿? 第30章 灵石 江伶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盈着满满的灵力,整个人都在这一瞬间神清气爽,阿缘也在这时候脱离了她的身体,周边陷入了一片更加混沌的空间,阿缘媚眼如丝,手指拂过江伶掌心里的那块绽放着七彩光芒的玉石,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江伶讲述,“真是一个宝贝,我倒是没发现,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藏着这么一块灵石,若不然,我也不用费心的寻找寄主了,不过也罢,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个契机被打开,便是打开了无数的契机,就如你前世没有遇见我,更不知道你家老宅里藏着这么一个惊天秘密的地下道。 “这就是苏老和齐老两人一心要找的那块玉石?”江伶托在掌心里端详着,“你说它是灵石?” “他们找的是不是这一块我不清楚,但这块灵石,是上古女娲的补天石,落入凡尘的应该不只有这一块,得到这样的灵石,就等同得到重新洗髓、脱胎换骨的机会,你现在也应该感觉到你体内的不同?你也不必苦心钻研如何修炼内功,这块灵石只要你日以继夜的吸取它的灵力,内里也自然会一天天的增长,而我的灵力也会据日剧增。” 江伶握紧那块灵石,扭头看着阿缘,“你的灵力与日俱增?然后呢?打算脱离我?”江伶的手指已经在下一秒扼住了阿缘的脖子,阿缘却笑着幻化成烟,从江伶的手中消逝,又重新出现在江伶的身后,痴痴的笑着,“你紧张什么?怕我灵力强大以后,背叛你,甚至吞噬你?别紧张,我早就说了,我是你,你是我,我的强大首先来源于你的力量,你始终都是可以控制我的,谁让我选择了你这个宿主呢?” 江伶挑眉,收回手指,轻描淡写道:“谁让你是妖呢?妖的话,你觉得有几分真?” “你是人,我是妖,可你别忘了,我可是你身体里的妖,也随时可以唤醒你的魔性,你以为你还是普通人吗?”阿缘轻蔑道。 江伶没有理会阿缘,一挥手,那混沌空间便是消散了,她又处在那个幽暗的地下道里,箱子里除了这块灵石,还有一个老旧的黑色牛皮封面的笔记本,江伶随手翻开,一张老旧的半彩色半黑白的照片滑落,她眼疾手快的接住,照片是上几个穿着军装,肩膀上还扛着狙击枪的军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有传统的亚洲人,在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时,江伶眯起了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似是在自言自语,“似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呢!苏世昌,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江伶从地下通道中出来的时候,苏贤宇还在很努力的挖掘着坟墓,也已经差不多挖到下面了,他满头大汗,身上是泥土混着汗水的味道,平日里那个风流倜傥的大少爷此时完全就是一个邋遢的挖井工人,江伶的声音在黑夜中穿透,让一直努力挖掘的苏贤宇被吓了一跳,“还没挖到?”这声音里透着揶揄和调侃。 苏贤宇没好气的瞪了江伶一眼,“你江大小姐怎么不下来帮忙的?你以为这盗墓者的工作是什么人都好做的?” 江伶耸肩,做了一个“你自便”的动作,“或许你可以花点钱找工人,或者直接让挖掘机开过来不是更省事?诶呀,那样可不就所有人都知道苏大少要挖人坟墓了?说不定这寻找玉石的秘密也被公开了?”江伶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苏贤宇白了江伶一眼,继续吭哧吭哧的挖着,却听到江伶妖娆的姿势依着树桩站着,漫不经心道:“苏贤宇,你好歹是苏家继承人,有点商业头脑好不好?你完全可以出资买下何家这一片土地,包括那个老宅,到时候不就可以亲自开着挖掘机,光明正大的找了吗?以江家三兄弟目前的境况,是很缺钱的。” 苏贤宇顿了一下,抬起脑袋,看着江伶,“对啊,我为什么不买下这块地?”随即又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大约是挖土挖的脑子都成渣渣了,差点就上了江伶的当,“江伶,你耍我呢?江家就是再缺钱,能让我挖了祖坟不成?只怕迁坟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到时候若是真有那块玉,算谁的?别说江家人不贪婪,到时候指不定拿着这块玉和我爷爷攀亲戚,那便是没完没了的事了!若是没有这块玉,这么一块破地方,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伶挑眉,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夸赞:“果然还是苏大少你有商业头脑,算盘打得很精啊!如此看来,倒是我天真了!” 这时候,苏贤宇终于挖到了,是棺材,棺材里自然不会真的躺着一具干尸,只有两个骨灰坛子,一个是江伶的奶奶蒋月的,另一个就是她爷爷江定邦的,听这名字也知道,何家祖上也是有文化的。 苏贤宇也算是对死者很尊重,将两个骨灰坛子端起来放到旁边,只是他拿起的时候,还是晃了晃,确定里面没有玉,接着就是在棺材里摸索着寻找起来,何家不富裕,却也保留了一些传统的葬礼,棺材里放了一些东西,也就是两个老人在世的时候用的碗筷,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苏贤宇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手电筒在棺材板上反射出一点光,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棺材板上抠出了一块玉石,他惊喜的端详着那块翡翠,“居然是一块极品春带彩!” 江伶看着苏贤宇手中的翡翠,那散发出来的金色的月华灵欲,的确是一块上好的翡翠,更诡异的是,这块春带彩,同时呈现出五颜六色,却又不那么杂乱,仿佛每一道色彩的加入都是巧夺天工。 江伶眯起眼眸,想起了自己刚刚得手的那块灵玉,虽然绽放出五光十色,但本体却是一块看起来不是很出色的如同柏油凝固的晶体,只是它所绽放出来的光芒却和这块翡翠一样五颜六色。 秘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苏世昌要找蒋月的那块玉,似乎却不清楚蒋月手里真正的那块灵玉到底是什么样子,而蒋月也很有先见之明,早已在自己的棺材板中藏着这样一块天价翡翠,就等着别人来挖掘。 原本江伶以为自己得手了,苏贤宇今天要白忙活了,却没想到他还是拿到了一块极品翡翠,确实可以暂时敷衍一下苏世昌。 “恭喜你了,苏大少,不过这么大一块翡翠,值不少钱?苏大少不会打算自己独吞?好歹也要见者有份,不是吗?”江伶轻笑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苏贤宇。 第31章 帮你 对于江伶的话,苏贤宇并不反感,事实上若是江伶不提出要求分一杯羹,他还会觉得疑惑,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人面对这么大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的诱惑可以丝毫不动心,何况这块翡翠并不完全属于他,若不是江伶提出来挖掘蒋月的坟墓,他也不能找到这块翡翠,更重要的是,江伶是蒋月的孙女,她才应该是这块翡翠的持有者。 苏贤宇擦了擦汗,爬上来,“那是自然,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愿意以市场价买下来!” 苏贤宇心里还是有一个疑问,这块极品翡翠“春带彩”纵然稀有,价值连城,但以苏家的财力,苏老为什么要执着的得到这么一块翡翠,难道是对蒋月还存在什么留恋? 苏贤宇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解释了,江伶挑眉,露出一个很满意的表情,却是漫不经心的道:“你说,若是江家所有人知道,我用这块极品翡翠从你手中换到巨额财富,他们会怎么对我?毕竟这可是我奶奶的遗物,蒋月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奶奶!” 苏贤宇立刻明白了江伶的意思,“你是想要我替你保守秘密?不过你觉得……可能吗?”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突然拿出一支dv,“苏家大少爷苏贤宇半夜盗墓的视频,我相信各大报社一定很有兴趣。” 苏贤宇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江伶会留了一手,自己是阴沟里翻船,“江伶,你以为我有事,你就能独善其身?” 江伶一脸无辜的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一直追问那块玉的下落,我不小心猜测,可能在蒋月的坟墓里,谁能知道苏大少爷你当真就挖人祖坟了?毕竟那块翡翠,现在就在你手里!” 苏贤宇咬牙切齿的盯着江伶,冷笑一声,“江伶,你够狠!不过,就如你所说,江家现在所有人都缺钱,本少爷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买了这块玉,打发了你们这些穷鬼,只是可惜了你,江伶,你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苏贤宇的话刚落音,江伶突然伸手猛地将他推倒,苏贤宇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摔倒躺在了棺材里,骨灰坛子也打破,骨灰洒落的到处都是,很大一部分都撒在他的身上,让苏贤宇全身涌起一股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立了。 他惊恐的瞪着江伶站在坑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他觉得这个女人不只是妖精,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打破骨灰坛子这样的事,她居然也能笑得出来。 “江伶,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打算杀人灭口,独吞这块玉?”苏贤宇冷哼,手指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腰间,他有习惯身上带着武器,虽然不是枪,但是这小型弓弩的发射威力,和枪也差不多了。 江伶沿着棺材优雅的踱步,手指放在太阳穴上,脖子僵硬的动了动,“你这么漂亮一个男人,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更何况今晚,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忙呢!苏贤宇,你费尽心思的找这块玉,无非是为了奠定你继承人的位置,你父亲英年早逝,留下你这个长子嫡孙,到底是孤儿寡母,在苏家这么一个狼窝里,想来也是寸步难行,受了不少委屈,我可是打听到,你的二叔、你的小姑以及你的堂兄、表兄,对苏家家主的位置,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如今苏氏企业,虽然还是你爷爷当家,可他到底老了,公司大多数都是你二叔和你小姑在做主,你又怎么可能甘心呢?” 苏贤宇嗤笑:“我倒是不知道,你对我这么有兴趣!”苏贤宇从棺材里爬起来,站在棺材中,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江伶,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伶妩媚的笑着,暧昧的问道:“若是我说,我要你,你给我吗?” 苏贤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也只是一瞬间,“江伶,我已经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如果你只是想玩暧昧,抱歉,对你……我的胃口还没有那么差!” 江伶突然蹲下身,和苏贤宇平视,妖娆的手指捏住苏贤宇的下颚,另一只手如羽毛般轻轻拂过苏贤宇的嘴唇,眉目传情、顾盼生兮:“苏贤宇,我劝你最好收回刚才那句话,若是你的胃口当真这么不好,我不介意帮你割掉它!” 苏贤宇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江伶,江伶这才收回手指,带着几分傲慢,微微抬起下颚,侧过脸,“我们可以合作,我帮你成为苏家的家主,苏氏企业的总裁,而你,在我今后的决定中,要无条件的支持我。” 苏贤宇觉得很讽刺,“可笑,江伶,你以为你有一点心机,就大言不惭的说要帮我成为苏家的家主,你凭什么?” 江伶眯起眼眸,声音若即若即的魅惑,“凭我知道苏世昌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让他万劫不复,不过苏世昌已经老了,他这么着急找这块翡翠,自然是听信了某些传言,例如这块翡翠可以养生、可以延年益寿,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这块翡翠还是一块暖玉吗?” 听到江伶这么一说,苏贤宇这才注意到,握在掌心里的翡翠居然散发着丝丝暖意,透着炙热的温度一点点的渗入骨子里,说不出的惬意,他刚才只顾着激动,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还以为是夏日里太过炎热了。 “你早就知道这块玉的存在?” 江伶不置可否的笑了,“不管多能干的人,都不得不服老,人老了,体质也变得脆弱,尤其是老人的身体,越发的惧怕寒冷,若是有这样一块暖玉戴在身上,完全可以延年益寿,驱邪祛病。” “说来说去,就是让我用这块玉来讨好我爷爷?”苏贤宇挑眉,“你当爷爷他是老糊涂吗?纵然我帮他找到这块玉,也只是提升我的可信度,要完全拿下家主的位置,就目前爷爷的体质看来,至少还要等个十年,何况这块玉还能延年益寿。” 江伶轻蔑的笑了,“谁告诉你,我要用这块玉帮他延年益寿?这块玉,不过是用来送他上西天的一块垫脚石,不过就看……苏贤宇,你是否能狠下这个心了?” 第32章 一个局 送他上西天? 苏贤宇在听到江伶的话后,脸色一片阴霾,下一秒,一支短箭从江伶的耳边擦过,在她的左侧面脸颊上划下了一道血痕,黑夜中,这道血痕衬托得她越发的妖冶,只听到苏贤宇森冷的声音传来:“江伶,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话,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江伶手指拂过脸颊上的伤痕,血腥味弥漫在燥热的空气中,“苏贤宇,我可是在帮你!” “你闭嘴!”苏贤宇憎恶的盯着江伶,“那是我爷爷,江伶,你自己没心没肺我不管,但是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爷爷,虽然我和他很多时候意见不合,但我心里很清楚,若是他不向着我,我早就不可能在苏家待下去了,苏家继承人的位置,我自然会争夺,就不劳你费心了!” 江伶看着苏贤宇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突然诡异的笑了,嘴唇轻动,“你还没有我想的那么笨!”这声音很低,但苏贤宇听见了。 一道刺眼的白炽灯照过来,苏贤宇以为自己挖坟的事情引起了周围邻居的发现,刚从棺材里爬上来,就看到那灯光是来自一辆低调却奢华的车子,车门打开,几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渐渐的从强光中走出来,苏贤宇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困窘的看着眼前的苏老,“爷爷……?” 一直站在一旁的江伶突然鼓掌两声,“这出戏,苏老看得可还满意?或者说,我应该恭喜苏老有这么孝顺的一个孙子。” 苏贤宇有些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老只是很欣慰的看着苏贤宇一脸的狼狈,对身后的两个保镖吩咐道:“你们先去帮他处理一下这里!” 得了命令的两个人将苏贤宇拉到一旁,一人一个铁锹,将棺材重新安置好恢复原貌,苏贤宇一脸的疑惑,“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老浅笑,拍了拍苏贤宇的肩膀,“你先回去,你这个样子太难看了,赶紧回去换洗一下,我之后再和你解释!” 苏贤宇看了一眼江伶,江伶依旧笑得风情万种,那脸上的一道血痕,丝毫不影响她的妖艳,弄花一个女孩子的脸,苏贤宇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免有些内疚,他在女人圈子里,素来都是出了名的大方,深受女人的喜欢,即便是分手,女人们都是欢欢喜喜的离开的。 苏贤宇离开后,江伶也就自然的乘坐苏老的车子离开, 司机特地打开了隔板,给了江伶和苏老聊天的私密空间,车子显得很宽敞,苏老看了一眼江伶的包包,手中摩挲着那块极品翡翠,“今晚的事,我很满意,还是要多谢你的配合,江伶,遵照之前的约定,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算是答谢你今晚的这出戏。” 苏老递给江伶一个精致的绒布盒,江伶也不推辞,伸手便是接过来,盒子里装着的不是珠宝首饰,而是一把钥匙,耳边传来苏老的声音:“布罗斯花园的三室两厅的套房,应该还满意?” 江伶看着手里的钥匙,布罗斯花园是刚开发的新小区,距离商业区有一点距离,不过等到明年地铁渐渐全部开通后,到商业街还是很方便的,而且布罗斯花园就建在大学城的附近,周边商场、超市、餐饮各方面设施都俱全,要比她现在和父母住的那里好太多。 “苏老当真是很大方,谢了!”江伶很不客气的收下钥匙。 苏老低头端详着手中的暖玉,感受着那暖意传入体内,让人觉得身心放松,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这是你应得的!房子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随你处置!”苏老顿了一下,突然目光如炬,如同看着猎物一样的盯着江伶,“刚才我听你说,你已经知道了关于我的秘密,是什么秘密可以让我万劫不复?” 江伶慵懒的靠在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老,“苏老这么紧张,莫非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是一场戏,莫非苏老还当真了?” 苏老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江伶,许久之后才发出爽朗的笑声,“我也只是好奇,我的确有一些秘密,作为一个商人,总是有一些金钱上的秘密。” 苏老将那块极品暖玉收入怀中,长叹一口气,“至于这块暖玉,就依照贤宇说的,按照市场价,稍后我就会让人把钱打到你的卡上,放心,这件事,我会保密,毕竟对我而言,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不用担心两家内部知道了会反目。” 江伶顿了一下,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老,“那块翡翠……不是你事先安排好人放在里面的吗?” 苏老也愣了一下,见江伶一脸朦胧的模样,心中对她之前的猜忌又打消了几分,却也没有完全打消,目光快速的扫过江伶的包包,摇了摇头,“毕竟是大小姐的墓,她对我而言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存在,所以我不会轻易打扰她!” 苏老这话在江伶听来,很讽刺,既然不想轻易打扰,却还设计自己的孙子去掘墓,这不是很可笑吗? “所以那块玉……真的是我奶奶的?”江伶眯起眼眸,表情有些慵懒。 苏老看着江伶,说实话,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真的是越来越像当年的蒋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对,就是大小姐的,依照规矩,传女不传男,这也本该是你的东西,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给你,而是只给了一个项圈。” 江伶目光飘渺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大约是怕几个兄弟不满,毕竟江家贫困,我父亲和我两个叔叔基本都没有得到多少遗产,索性带到坟墓离去。”上辈子,除了那个地下通道里的灵石,就算是这块暖玉,江伶也一样没见过,现在看来,蒋月从很久以前就在布置这个局,她的死越让人怀疑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布罗斯花园小区,江伶和苏老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的确,今晚,或许这几天,她暂时都不想回父母的家,既然有人送了房子,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江伶下车后刚走了两步,便是被一个醉汉撞到了,手里的小提包因为对方的“不小心”而掉落,包里的东西也散了一地,司机连忙过去帮忙捡起来,“江小姐,没事?要不要报警?” “不用了,一个醉汉,看来这个小区的安全有待提高!”江伶似笑非笑。 司机尴尬的笑了笑,“应该也是小区的业主,喝多了酒……” 江伶捡好东西后,便是走向了那套属于自己的套房,9号楼1005室,而另一边,司机在回到车里的时候,将一个小本子交给了后车座的苏老,“董事长!” 第33章 秘密 江伶站在九号楼的楼下,突然转过身看着苏世昌的车子驶出了布罗斯小区,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自言自语的声音听来若即若离,带着轻柔的傲慢和讥讽:“苏世昌,看来不只是我低估了你,你也低估了我呢!” 江伶冷笑一声后,便是转身扭着妖娆的纤腰、踱着猫步走进了大楼的电梯,电梯的那扇门缓缓合上,仿若遮掩了这午夜的惊悚。 一百四十平的三室两厅对江伶一个人独住来说,有点空荡荡的,好在家具齐全,她完全是直接拎包入住,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江伶赤足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拉开窗帘,俯瞰这个小区,这才从连身裙里面取出那个黑色包皮的本子,这个本子里夹着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就是蒋月年轻时候的照片,看得出来,她的确是个大美人,江伶对这个祖母,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即便刘华莲对她这个婆婆有所抱怨的时候,蒋月从来都不予理会,所以婆媳矛盾有时候也就是刘华莲单方面的,毕竟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夜色中的玻璃面反射出江伶的身影,阿缘一身绛紫色的裹胸束身长裙,勾勒出她蛇精一样的身材,白皙的大腿从高叉的裙摆处露出来,很是性感。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就这么被花了,那个男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看得我都心疼了!”阿缘抬起手指抚上江伶脸颊上的血痕,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指尖沾染的一点血迹,“你这么帮他,确定吗?” 江伶挑眉,“比起苏世昌,苏贤宇反而是一个更好掌控的合作对象,难道不是吗?漂亮的男人总是让女人更青睐一些,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会找一个老头子合作?” “呵呵……”阿缘娇俏的笑着,“自以为聪明的老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算计了谁,这场局中局,注定你是赢家!瞧,你美丽的容貌又回来了!” 江伶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恢复,完全没有留下一点印记,她有些惊奇的抬起手抚上自己光滑的脸,“这是……” “这点小伤,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这是一种再生能力,算是一种天赋,更重要的是,你刚刚汲取了灵玉的月华灵欲,本就能自动康复。 江伶轻笑一声,转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空无一物,看来需要采购了,“你知道的东西还真是多!” 苏老翻开那个本子,原本凝重的表情在看到那个本子里面的内容后变成了错愕,随后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果然是多疑了,还以为她的包里藏着什么秘密,原来这就是她的秘密。 这是一个老旧的日记本,里面是非常生硬的铅笔字,一看就是小学生字迹,每一篇日记在他看来更像是流水账,也有几篇有看头的,例如江伶小时候和吴佳佳两个人攀比的故事,也有江伶那些公主梦。 原来她在进去老宅屋子里后,就是找到这些儿时的记忆,的确,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有时候人到了一定年纪,再翻开来看,总是会觉得很有趣,这个,他能理解。 “调查清楚江家的事情了吗?”苏老将手中的日记本丢进了垃圾桶。 “蒋月的丈夫叫江定邦,他们有三个儿子,老大江涛,也就是江伶的父亲,老二江致,因为家里没钱,结婚的时候入赘女方,有个儿子叫黄河,只比江伶小三个月,老三江平,现在在一家装潢公司做工,他的儿子才十六岁,读高中。” 秘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江家条件不好,只留三间瓦房,江涛和老三江平都是在这个老房子结婚生子的,直到十年前,老大江涛才和妻子在城里贷款买了现在这个房子,老二结婚后就住在女方的家中,算是和这边没什么来往了,老三江平没什么文化,一直在外面打工,跟着工程队跑,最近几年生活有了好转,两个老人相继过世后,就把老婆儿子也接到了华港镇上。” 苏老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日记本,十年前才搬走,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江伶会从老宅里翻出这个日记本,她小学大部分时间都在那个乡下度过的! “你出去!”苏老挥挥手,秘书点头,恭敬的离开了书房,苏老手指摩挲着那块暖玉,这样的极品翡翠本就稀有,还是一块养人的暖玉,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块玉还是到了他的手中。 苏老靠在藤椅上,长叹一声,带着几分惋惜和舒畅,自言自语道:“看来有些秘密,终于还是被战火掩埋了!” 江伶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起床的时候,一边刷牙一边翻看手机,说实话,还是有些不习惯用这种老款的按键手机,前世的智能机用得太顺手了。 有一则新短讯,江伶点开看了一眼,眼中掠过一抹精光,账户上多了八千万,这么多个零,看起来的确是很诱人,可惜…… 江伶冷笑一声,八千万?怎么不干脆大方点凑一个亿给她?这是当她没见过钱么?还是欺负她不懂行情?那么大一块极品“春带彩”,还是一块养生暖玉,可以打磨出几个挂坠、一副手链,剩下的还能做几个小首饰,怎么也能卖两个亿了,要知道这样的好东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的,对那些富豪来说,没有比能带来健康的东西更值钱了。 想到这里,江伶突然想不通一件事了,江家一直以来都过得很困难,蒋月手里有这么一大笔财富,为什么始终没有拿出来,任凭一家人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了几十年。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江伶洗了脸才过去开门,苏贤宇帅气的身影就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方便袋,露出一口白牙,“早安!新鲜出炉的早餐,欢迎我进去坐坐吗?” 第34章 合作愉快 江伶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长裙,虽说这房子拎包入住,但她到底是两手空空来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散发出说不出的慵懒的妩媚,她微微抬眸,看着一大早提着早餐出现在自己门前的苏贤宇,稍稍侧开身,让他进门。 苏贤宇进门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四处打量了一下,拉开窗帘,让阳光射进来,屋子里顿时温度上升了几分。 “老头子对你很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一套房子,听说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被包养的味道!”苏贤宇揶揄道。 江伶嗤笑,“何止是一套房子,就在刚刚,我的账户可是多了八千万,算是你家老爷子买那块翡翠的钱!你真的觉得他很大方?” 苏贤宇顿了一下,他心里也知道那块极品春带彩的价钱,商人的本质就是如此,目光落在江伶脸上贴着的白色纱布,想起昨晚射出的那一箭在她脸上留下的血痕,眼中涌现出内疚。 “你的脸……看医生了吗?”苏贤宇的声音很轻,分明就是心虚。 江伶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这块纱布是她故意贴上去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再生异能天赋,“苏大少现在才想起关心我的脸了?容貌对女人来说,可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苏大少这是打算补偿我?” 苏贤宇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嘴角荡漾着笑容,“若是你真的变丑了,我娶你!当苏家的少奶奶,不,苏家未来的家母,如何?” 江伶眼角的余光轻蔑的扫过苏贤宇,“那你可真是没机会了,因为我不会让自己变丑。 苏贤宇眯起眼眸,看着江伶窈窕的身影,突然沉声道:“昨天……谢谢你帮我了!” 江伶看了一眼苏贤宇,“我不过是在你和你爷爷之间衡量过后,选择了你。” “那算不算是我的荣幸,其实我很好奇,老头子已经许诺给了你好处,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你就有这么大的把握在我身上下注?”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缓缓的俯下身,手指捏住苏贤宇的下颚,吐气如兰:“啧啧,你也说了他是老头子了,你这么年轻帅气,我若是不选择你,不是瞎了吗?” 苏贤宇侧过脸,错开江伶的手指,“江伶,我不是在开玩笑。” 江伶打开一杯牛奶,一边蘸着面包吃着,一边说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一直活在你爷爷的监视中?纵然你身为他的长子嫡孙,他这个人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严肃正直,准确的说,贵圈太乱,怎么会有那么真正耿直的人呢?他能坐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单纯呢?” 江伶吞下一口面包,继续说道:“从你昨晚充当王子将我变成灰姑娘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苏世昌盯上了,他甚至将我的家庭情况和关系都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我离开后的那辆出租车,都是他可以安排好在那里守株待兔的哦!” 江伶突然夸张的张开手指掩住嘴唇,作出一个惊吓到的姿态,可眼中却分明的流露出傲慢的不屑,“说错了,我可不是兔,苏世昌找到我,提议我配合他演一场戏,想要试探一下你这个孙子对他的忠诚度,所以我才将原本今晚的约会提前到了昨晚,让你挖掘坟墓,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虽有提议,并非是一定要执行,所以最终决定让你挖坟的人,是你的爷爷苏世昌,而不是我。” 苏贤宇嘴角浮现出冷笑和讥讽,“这样的家庭,也真是让我觉得很冷漠,我父亲死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爷爷却对我诸多猜忌,这大概就是我们这种看似高高在上的人家的悲哀。” “别急着感慨,既然含着金汤勺出世,就该承担它应有的代价,若不然……我们换一下,难道你真心向往江家这种贫穷的境况?那些嘴上说要过最平凡生活、哪怕没钱也幸福的人,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没有人愿意一直仰望着别人的生活,那样太累了!”江伶的声音听来阴阳怪气的轻柔,有些若即若离。 苏贤宇想起昨晚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江伶那个身体贴上自己的暧昧的姿势,在取出车钥匙之前,在自己耳边快速的说出的一句话:“当心车上有监听器!” “经过昨晚的事,老头子现在对我应该是很信任了,今早将公司的一笔大项目给了我去做,我到现在想起二叔二婶还有姑妈那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就觉得痛快。” “既然如此,那就要趁热打铁,将公司的财务和大部分股权拿到手,快速的和苏世昌撇清干系。”江伶目光灼灼。 苏贤宇不解,“为什么?即便拿下公司,我也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和爷爷撇清关系,我若新上任,必定对我的名誉有损,公司的股份……” “因为那块暖玉并不是延年益寿的良药,而是苏世昌的催命符。”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苏世昌借苏贤宇的手挖坟墓,以她江伶的名义卖给他,就是为了洗白这块暖玉,撇清他的关系,掩盖他的身份,可惜……秘密总是会被打开,想来当初蒋月一直没有拿出这块玉石的原因,就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苏贤宇总觉得江伶的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而自己不知不觉的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你不需要明白那么多,我也只是作为你的合伙人的奉劝,我今天可以不计较这区区八千万,不计较苏世昌当我是傻子,因为我知道,你会帮我把剩下的钱拿回来!” “江伶,你不怕我……临时改变阵营?告诉我爷爷?”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你不会,临时改变阵营,得到的只是苏世昌永远的不信任,他这个人太过多疑猜忌,只要你玩过一次心眼,他就永远都觉得你在玩心眼,你知道为什么宋帝总是不愿意相信杨家将,宁愿相信奸臣潘仁美么?” 苏贤宇想了想,这其实是一个多面化的回答,从课本上来看,回答是单一的,“你想说宋帝昏庸?这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他是那种昏君吗?宁愿相信我二叔和我姑妈,也不相信我这个杨家将?” “错,宋帝昏不昏庸我不知道,但杨家是投诚者,说白了就是降将,换做是我,也不会相信一个背叛前朝来投诚的人,他可以背叛前朝,就可以再背叛我一次,我猜……苏世昌和宋帝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看起来我没的选择,不过和美女合作,我也很乐意!”苏贤宇站起身,朝着江伶伸出手,“合作愉快,我的女王!” 第35章 熟人挺多啊 为了补偿对江伶脸上的伤,苏贤宇毛遂自荐的陪江伶去逛街购物,毕竟江伶如今这个房子里的确有些太空荡了,需要添置一些摆设增添一点人气。 金鹰大厦是青阳市的一个标志性建筑物,并不是因为它很高,而是因为它外形的独特,江伶觉得能造出这样奇特大楼的建筑师,也是奇葩了,不,是奇才。 从正前方的远距离看,金鹰大厦像是一面张开的折扇,那些广告平面图自然的形成了扇面的图画;从高空看,这栋大楼又像是一本正在被翻阅的书。 “你能借我多少钱?”江伶坐在车上,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苏贤宇在听到江伶开口借钱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她可是刚刚拿到八千万,这是有多缺钱,又管自己借钱? “你想借多少?”苏贤宇站在江伶的身边,低头看着化妆品专柜,柜台营业员小姐一直对着苏贤宇抛媚眼,可惜这会儿苏贤宇完全被江伶一句借钱给转移了注意力。 “你能借给我多少,就多少!”江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一百万之内,就算了!” 营业员小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目光惊讶的打量着江伶,苏贤宇经常会带女人来这里逛,她和其他几个营业员早就熟悉了,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开口管苏贤宇借钱的,还如此猖狂的说,低于一百万不要。 苏贤宇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营业员小姐,拉着江伶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你要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自然是有我的用处!”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 苏贤宇想了想,“两千万,给你那八千万凑个一亿,这两千万可是我全部可动的钱了,多了我是拿不出来了,拿出来也会被追查。 江伶原本也没指望苏贤宇能拿出多少,两千万已经不少了,就如他所说,凑一个亿,整数看起来总是让人心情舒畅。 “那么一会儿买了衣服,就陪我去个地方!”江伶也不打算隐瞒。 “好!”苏贤宇觉得,现在就是被江伶拐卖了,他也没话可说了,自己这个大少爷是真真儿的犯贱了,怎么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想到这里有些不服气,暧昧的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江伶笑靥如花,顾盼生兮,“很快就会有你的好处!” 苏贤宇看着江伶凑上来的嘴唇,心跳突然有些加快,缓缓的闭上眼睛,正要吻上江伶的时候,江伶已经站起身走向那个营业员,苏贤宇扑了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到苏贤宇这般糗样,几个营业员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江伶随便挑选了一套保湿护肤品,又购买了全套的化妆品,营业员看到江伶一下子选购了这么多,不免心花怒放,笑容越发恭维了,“你好,四万三!” 江伶侧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苏贤宇,傲慢的目光提醒苏贤宇付钱,苏贤宇自认倒霉的站起身,掏出卡递给营业员,“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可是你说要补偿我脸上的伤!”江伶理所当然的回答。 营业员小姐将江伶选购的化妆品包装好,又拿出一个赠品皮包,即便是赠品,也十分的精美,一边不要钱的往里面塞小样,“小姐,这是我们店里的会员卡,以后可以打九折,我们还赠送了一款去疤痕的芦荟胶,您可以试试。” 江伶伸手接过袋子,“谢了!” 两人直接坐电梯去了女装部,却意外的遇到了熟人,吴佳佳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身边还跟着两个女生作陪,江伶认识这两个女生,她们是吴佳佳的同学,和自己在高一的时候也同班同学过。 吴佳佳在看到江伶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是习惯性的不屑,随即在看到江伶身边的苏贤宇后,却是妒忌。 “佳佳,这不是你表妹江伶吗?”旁边的女生先开口了。 吴佳佳冷冷的看了一眼江伶,目光最终落在苏贤宇的身上,她自然认出了她就是昨晚将江伶从尴尬场面中带走的那个男人,尤其是他一身的名牌,这服装的搭配简直就像是电视里模特走出来了一样,必定是个富家公子。 吴佳佳的心里妒恨,凭什么江伶可以交往到一个高富帅,而自己好不容易钓到一个高富帅,还要被人骂成是狐狸精,丢了那么大的脸。 想到这里,吴佳佳便是摆出一副友好懂事的模样,“江伶,你昨晚去哪儿了?家里都很担心你?你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吗?你一个女孩子……” “吴佳佳!”江伶没兴趣听吴佳佳这些虚伪的废话,开口打断了她,下颚微微抬起,带着几分傲慢嘲讽道,“看来,昨晚的教训似乎不够啊!我还以为经过那一闹,你会安分几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闲情逸致出来逛了?” “你……”吴佳佳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和刺激,当下便是沉不住气了,“江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算什么好鸟,还不是跟着一个男人彻夜不归?你以为你攀上一个有钱人就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你下场会更惨,我好歹还考上了青阳一师大,你呢?不过是个三流大学里的垃圾,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人家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 “呵呵呵……”江伶笑的花枝招展,踩着猫步,绕着吴佳佳打量了一圈,“青阳一师大的高材生?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啊?你的真爱呢?跑到这里来买打折的衣服,就为了满足你那一点点的虚荣心吗?” 吴佳佳的脸涨得通红,这里的衣服每一件都很昂贵,即便是打了折扣,也还是很贵,她也是咬牙才在这里买了一件打折的连衣裙,身边两个女生更是一路上羡慕的看着自己,不停的恭维自己,可是现在被江伶这样戳破,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江伶,你不要太过分了!”吴佳佳指着江伶大声嚷嚷,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撑场,“你这种人,骨子里就卑鄙,难怪大家都不喜欢你,我真是替你那个好闺蜜夏晴难过,她昨天听说你的事,就打电话四处找你,你却在这里陪着另一个男人逍遥自在,哪里记得起她这个好朋友?” 夏晴在四处找她? 江伶对于这件事是很意外的,若是前世,自己必定是感动的稀里哗啦,但是经历了那么多,她对夏晴这个曾经的闺蜜,还真是有些隔阂了。 吴佳佳得意的看着江伶沉默,觉得自己扳回了一成,便是拉着两个女生快步离开了,小腿的哆嗦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苏贤宇看着三个女生落荒而逃的样子,有些失笑,扭头发觉江伶的沉默时,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一副很亲密的模样,“不会是没心情买衣服了?”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苏贤宇,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傲慢的冷冽,“她们还没有这个资格能影响我。” 刚走进一家女装品牌店,江伶再一次遇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不能算是熟人,应该算是她的债主——周景御。 第36章 偶遇周鲸鱼 两人走进一家女装店,苏贤宇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如一米阳光照进这些奢侈品牌店,营业员们总是很乐意看到苏贤宇这样的金主,可见他是经常带女人来这里逛。 江伶看着苏贤宇的目光透着揶揄,苏贤宇摸了摸鼻子,一脸懵逼,“这家店的衣服太过成熟,不适合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穿那种可爱的淑女裙,年轻。”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嗤笑,“你有恋童癖?” 苏贤宇头皮发麻,“我是好心提议!” 营业员小姐已经笑靥如花的跟在江伶的身边了,“小姐,你看看这些都是这一季的新款!” 江伶随手拿出一条红色的深v连衣裙,正要去试的时候,一个女人从试衣间走出来,有点腼腼腆腆的害羞模样,她的身上穿着的就是这条红色连衣裙,裙摆齐到膝盖,露出两条小腿,她一只手遮挡在胸前,“景御,这条裙子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一直背对着江伶的男人终于转过身,只是对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开口问话的女伴,而是手里拿着同款衣服的江伶,显然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碰面。 周景御微微蹙眉,看着江伶的目光有些阴冷,甚至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江伶自然也接受到了这目光,嘴角扬起一抹妖娆的媚笑,波光流转,最后打量着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有着一头齐肩的直发,看起来很知性温婉的模样,见周景御盯着江伶看的时候,开口问道:“你朋友?” “不是!”周景御否认了,事实上,他们的确不是朋友,“看她手里的衣服和你一样!” 女人浅笑,“这样的衣服分大小码,又不是只有一件,人家有一件一样的不奇怪!她那么年轻漂亮,穿起来一定很漂亮!” 江伶当真拿着这件红色连衣裙去了更衣室,完全不在意会撞衫,女人抬眸和江景御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就买这件!”周景御淡淡的说道,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逛街的兴致。 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眼角的余光飘向更衣室的方向,原本放在心口的手也落下,“景御,这件衣服,真的适合我吗?我有点担心会走光……” “没事,谁敢觊觎,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三爷就是三爷,泡女人都这么霸气。 周景御说这句话的时候,江伶刚好 换了那一条红色连衣裙走出来,和女人的风格不同,同样的裙子在江伶的身上穿出了性感和妖娆,她丝毫不在意深v的开胸,仿若女人就该如此展现属于自己的美和自信。 苏贤宇惊艳的看着江伶,他觉得江伶从昨晚开始,每一套衣服的改装,都是在给自己刷眼球,一次比一次光彩夺目。 “这件衣服最适合你女朋友了,苏少觉得呢?”一旁的营业员小姐不忘拼命的拍马屁。 “脖子上太空了!”苏贤宇竖起一根手指,划过江伶的脖子,却没胆子继续下滑,“应该带一条项链!” 周景御身边的女人穿着同样的红色连衣裙在江伶的比较下,分明的失色了,她的气质太过温婉,这条裙子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扭扭捏捏。 女人干涩的笑了笑,“是啊,我觉得这条裙子更适合你,我果然不适合,景御,算了,我还是看看其他的款式。”女人说着转身去了更衣室,立刻就有眼力见的营业员跟上继续推荐其他的款式。 “小姐,你看看这边几款,颜色也很清爽,又鲜嫩,款式也很适合你的气质,尤其是这一款套装,也是刚到的新款,你是老师,这一款在学校里穿正合适,而且很亮眼。” 江伶侧目,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女人,老师?居然是个老师?周景御喜欢这种味道的良家妇女? 周景御已经走到了江伶的身边,“你为什么在这里?” 江伶妩媚的一笑,“三爷,两个月的期限还没到,三爷这是担心我还不起钱吗?还是……”江伶身体紧紧的贴上江景御,手指妖娆的抚上他的胸膛,“三爷是怕你女朋友误会什么?” 江伶可没忘记,周景御当日提出要让自己给他做情妇的要求,转眼又在这里和一个老师秀恩爱,可真是有趣。 “江伶,别忘了,还不上钱的下场是什么?”周景御冷声道,“你借那么多钱,就是为了来这里买奢侈品吗?” 江伶轻蔑的笑了,“三爷不是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吗?说起来也真是巧啊,我前脚刚借了高利贷,我父母就听到了拆迁的传言,三爷,这个游戏可不好玩,你是个商人,商人就该有诚信的做生意。” 周景御的目光落在被一群女营业员围着的苏贤宇身上,“我倒是小看了你,这么快就勾到一块肥肉了?”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了,“三爷的确是低估我了呢!我勾引男人的手段,三爷应该很清楚才对,毕竟三爷当日可是许诺我,若是还不上钱,可以给三爷你做情妇,如今想来,我倒宁愿还不上这笔钱了!”江伶的声音宛若空谷幽兰般若即若离,仿若在撩拨着男人最敏感的神经线。 “景御!”林老师的声音传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就那么站在男人身后看着江伶和周景御身体如此贴近。 周景御回眸看着女人,竟是忘了要避开的动作,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江伶后退一步,从周景御的身边擦过,经过女人的时候,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走进了更衣室。 周景御牵起女人的手,“走!” “恩!”女人点头,紧紧的握着江景御的手离开了。 江伶已经换下了那套红色的连衣裙交给营业员,“包起来!还有这几件,我都要了!” 苏贤宇一脸不爽的凑到江伶的身边,“你认识周景御?你可不许喜欢他!” 江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是我的债主!若是我还不上钱,可是要卖身的。” 苏贤宇有些炸毛,“你欠他钱?多少钱?我帮你还……” 江伶挑眉,漫不经心的回答:“九十六万!” “我去,才一百万,你可是有一个亿的人!” “在我借这笔高利贷的时候,我还是一无所有的人!”江伶抬眸对上苏贤宇,“你这么一说,我都忘了,刚才我应该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丢给他。” “今晚我就去找他,替你把这笔钱还上!” 江伶抬起手,阻止了苏贤宇,“别着急,你不是想要好处么?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好处,你再考虑要不要着急还上这笔钱!” 听到江伶这么说,苏贤宇反而有些扭捏了,脸颊微红,“这么快?说实话,我还没准备好,不过这种事……也不需要怎么准备……” 江伶也知道苏贤宇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点破,只是诡异而妩媚的笑着走开,继续购物了。 第37章 一个亿全投 苏贤宇跟着江伶来到证券公司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狐疑的看着江伶问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好处?” 江伶也不理会那些蜂拥过来做推荐的工作人员,直接走到一台闲置的电脑前,目光扫过大盘,她之前买的那几只股票已经有了上涨的趋势,虽然幅度不明显,但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冷门了,已经有些人开始下手买了,但大多数人处于观望状态,更多的将手中的资金投入了几个看起来更好的公司上。 苏贤宇也算是学金融出身的,他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对江伶说道:“其实我们苏家也是上市公司,你可以考虑买我们盛林的股票,我如今在公司做事,公司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你,至少可以保证你不赔本。” 江伶睥睨了苏贤宇一眼,转眼已经将她刚拿到手的一个亿全部投入了之前她看好的那几支股票中,原先她是没有本钱,才会拿着家里的房产证去借了高利贷,可现在她手里有了一个亿,不趁机会再发一笔横财,那就是傻子了,虽说错过了前期的投入,但是剩下的这两个月才是真正发力的时候。 苏贤宇见江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一个亿都投入了股市,顿时沉不住气了,“你疯了?一个亿,你一点都不犹豫一下?这几只股票,目前看来,并不容乐观?你是打算打水漂?” 江伶轻蔑的笑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有险中求生,才能赢!” “那你未免太冒险了,当真这天上掉下来的钱,就一点不知道珍惜了?”苏贤宇就差没说,那里面还有他借给她的两千万呢! 江伶稍稍的靠在桌子边,“盛林的股票我看过,虽说前景不错,但你能保证它在短期内翻三番?” “怎么可能?”苏贤宇嗤之以鼻,“纵然这次项目成功招标开动,整个盛林就能迈进一大步,但是股票翻三番,利润永远是庄家的,你觉得股民手中的股票能占几成?” “没错,盛林大部分的股权都握在你们董事会手中,你们苏家所有人加起来就占了一大半,剩下的就在其他股东手里,从大盘上看,我所能买到手的股票也不过几千万,盛林前景不错,所以根本不会有人随意抛售股票,你觉得我能赚多少?” “那么这几只股票呢?刚刚上市,甚至谁都不能估量出它的未来,你就这么贸然的投入一个亿?”苏贤宇并不赞同江伶这种所谓的险中求胜的做法,在他看来,这是求死。 江伶妖娆的笑了,“苏贤宇,我可是承诺要给你好处的,我也告诉你了,剩下的就看你敢不敢赌了?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钱,我不懂得珍惜,而是……我太害怕贫穷,才更要赌一把!我比你更懂得这些钱的重要性。” 江伶手指拂过嘴唇,声音透着慵懒的魅惑,“一个亿,足够我这一生衣食无忧了,但是你别忘了,这笔钱是从何而来,那块翡翠,迟早会曝光,你觉得江家人会放过我?还是你觉得你爷爷……真的会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我猜,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放出这个消息,什么传女不传男,利益面前,血亲也要撕破脸。” 苏贤宇高深莫测的打量着江伶,发出一声冷笑,“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了,而且一定要我将老头子拉下马,原来你在这里等着,你是打算赚足了钱,将这八千万给江家分了?” 江伶突然发出千娇百媚的讥笑声,“八千万,谁能说得清?人性贪婪,到时候,谁相信这八千万?我自然是将那块翡翠,重新拿回来,交还给江家,不管怎么说,都是蒋月的遗物,不该我一个人独吞不是吗?” 苏贤宇顿了一下,比起整个盛林集团,一块极品翡翠并不算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江伶是打算拿回那块翡翠还给江家人,她倒是公平。 “这算是,你帮我的报酬?” 江伶眯起眼眸,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我说过,那块暖玉,不会是延年益寿的宝贝,只会是一道催命符,你以为江家人拿到这块翡翠,当真就能安然无恙的飞黄腾达?” “江伶,你算计着每一个人,这日子……有意思吗?”苏贤宇无奈。 “苏贤宇,问这种话,特别显得你愚蠢!”江伶侧过身,摆了一个不屑的姿势,“废话不多说了,这几只股票,我很看好,我可是真心要帮你,若不然,我没必要拉着你到这里说这些废话,我知道你现在得到了老头子的信任,这次还交给你一个大项目,想来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也不少?” 江伶看着苏贤宇,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懂我的意思! 苏贤宇的确是懂了江伶的意思,只是觉得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疯狂了,他居然在和一个疯子谈股票,而且这个疯子在蛊惑自己做一个更疯狂的事情,苏贤宇沉声道:“没错,两百个亿,这两百个亿的目标是青榕湾那块地,盛林打算拿下那块地来做一个开发项目,现在不只是我们盛林,好几家集团都在竞争这块地,这可是一个好项目,我们盛林势在必得,因为我们得到了科沃尔公司的合作方案。” “青榕湾?”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幽光,“我记得,那应该是一个天海一线的小岛!” “嗯!算是一个渔村了,那一带都住的渔民,拿下那块地的首要条件,就是将这些渔民手中的地收购,并且要安置一个住所。”苏贤宇不知不觉就跟江伶交谈起来了。 江伶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前世,青榕湾这块地的确是被开发过,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那个项目进行到了一半就被停止了,留下了一片狼狈,渔民们也没有得到安置,依旧留在原地生活,却因为各种矛盾经常找开发商闹,然而那家企业早就破产了,直到她死之前,才有一个企业财团决定接手这个烂尾工程,重新开发青榕湾,只是到那时候,给渔民作拆迁思想工作就变得很困难了,听闻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每天都要去青榕湾劝说,每日工作到晚上十二点才能回家,那些渔民一个个狮子大开口,整个工作进度很艰难。 前世这些事情和江伶没有一点关系,她也不知道什么盛林集团,如今听到苏贤宇提起青榕湾的开发才记起前世闹得沸沸扬扬的拆迁事件,没想到烂尾工程的就是盛林集团。 “你刚才说,跟你们合作的那个国外企业叫什么?” “科沃尔,美利坚的一家上市公司!”苏贤宇不知道江伶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江伶猛然扭头盯着大盘上,自己买的那几支股票,喃喃着:“科沃尔……”随即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笑容里透着诡异,眼神有些迷离,原来如此……当真是一环套一环,难怪阿缘说,一个契机被打开,就会牵动无数的契机。 江伶拎着自己的包,关上电脑便是要离开,她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猫步,全身散发出自信的光芒,“苏贤宇,如果我是你,我会将这两百个亿投入股市,那可是一个黑洞,多少都填不满,再多的钱,你也买得到它的股票。” 苏贤宇蹙眉,跟在江伶的身边,“两百亿买那几支股票,我是疯了吗?这可是盛林的资金,一旦出事,盛林会垮,我挪用公款,这么庞大的金额,我不只是要坐牢,是要死的。” 江伶边走边说,头也不回:“这么庞大的一笔资金,投入那个项目,盛林一样会垮,科沃尔那么多家公司不选,你真以为是你盛林实力强大?” 苏贤宇的眼神一冷,沉默了片刻,“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江伶傲慢的回答。 “江伶,我相信你,赌一把,如果失败,大不了就是死!” 江伶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苏贤宇,“如果失败,我陪你死!”她可是也投进去一个亿了,如今蝴蝶效应变大了,连她自己也不肯定,这个窟窿有多大。 贪婪可以改变很多结果,可以让你飞黄腾达,也可以让你万劫不复,江伶现在就在赌,两百个亿投进去,结局是生还是死,科沃尔能不能吃得下这块肥肉。 第38章 逼迫 苏贤宇承认,自己在听到江伶那句“我陪你去死”后,作为一个男人的罗曼蒂克情怀瞬间被打开了,荷尔蒙素也在极限上升,当天就一鼓作气,将那两百个亿投入了股市,他有属于他自己的一个工作团队,自然不可能去证券公司那么明目张胆,而是通过网络,将那两百亿分成几次几个户头投入了股。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包括他自己,但就如江伶说的那样,他们的确需要赌一把,没有人甘愿一直受制于人,金钱的诱惑总是没有人愿意拒绝的,这一刻开始,苏贤宇或是江伶,都进入了漫长而紧张的等待中,等待股市下一秒的腥风血雨。 江伶没有回布罗斯小区,而是直接回了家,一夜未归,不管怎么说,也该回来看看,若不然父母报警了就麻烦了,经过楼下小花园的时候,江伶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夏晴正坐在石凳上看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书,小公园里也有不少老人和小孩,小孩们嬉戏追逐,老人们则是凑在一起谈八卦,夏晴圆润的身体团在那里看书的样子,好像一个球。 江伶就那么看着夏晴,心情有点复杂,她居然真的在这里等她,前世,她们是最好的闺蜜,经常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一起聊着心中的梦想,也会彼此倾诉生活中的不满和压抑,然后最终,夏晴成了她婚姻的小三,这种事情……似乎是个女人,都难以接受,闺蜜成小三,总觉得人生太过讽刺。 “夏晴!”江伶走到夏晴的身边,夏晴抬头,目光终于从小说书上挪开,在看到江伶的时候,竟是有些发怒的红了眼,“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天了,所有人都在找你……”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我?”江伶浅笑。 夏晴看着江伶嘴角的笑容,突然觉得她很凉薄,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失踪了一天一夜,居然没有一点内疚,“江伶,我们是好朋友!” “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 夏晴垂眸,“昨晚吴佳佳谢师宴的事情,都在我们高三年级传开了,你爸爸晚上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 江伶挑眉,“所以你就打电话跟着四处找我?”江伶抬起手指戳了戳夏晴的脑袋,“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机灵呢?就不会撒谎说我和你在一起的吗?” “我当时也是担心你……”夏晴被江伶说的有些自责了,“不过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好了,你早点回家!我没事了,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江伶催促着夏晴离开,夏晴有些生气,“江伶,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要瞒着我?我们是好朋友,你……” “别用好朋友这三个字来压我!”江伶的眼神嗖的冷冽下来,手指抚上夏晴肥嘟嘟的脸颊,手感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夏晴,我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要与你分享的。” 重生之后,江伶已经决定放弃友谊这个东西,这玩意儿太奢侈,即便所有人都在喊着友谊万岁,可江伶已经不相信这玩意儿了;然而在她决定抛弃的时候,夏晴却这般执着的再次闯入她的生活,倒是让她有些无奈的发笑。 回到家的时候,江涛和刘华莲都在,气氛显得很压抑,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发生过争执,看到江伶突然回来了,刘华联有些激动,她跳起来抓住江伶,歇斯底里的喊着:“你去哪儿了?你死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回家?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不知道家里人担心吗?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呢?” 刘华莲质问着就哭了,江伶看着刘华莲红肿的眼泡,这就是她的母亲,和前世一样的歇斯底里,也许就是这种看似要强却又死要面子的无能性格,导致了她后半生的悲剧,她要强,却没有能力给自己强大,所以只会一味的想要从丈夫和女儿的身上寻找一些优越感,可惜……这份安全感和优越感,谁都无法给她。 江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很多父母的教育方式都存在一种弊端,在鸡窝里生一只蛋,然后期望蛋里能出一只凤凰,而自己则选择做一头猪,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子女的身上,江伶的家庭就是这样的。 刘华莲总是教育江伶作为一个女人要自强自立,然而,刘华莲自己本身所谓的自强,也不过是泼妇骂街而已,她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强大,若不然前世也不会在何兵死后,得知女儿也患上癌症,直接就选择疯了,因为她骨子里其实是懦弱无能的,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承担和面对,甚至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察觉到,她都是在依附别人的生活而生活。 江涛黑着脸,看着江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愧疚,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诚然,真正委屈的是江伶才对,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人的嘲讽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败,“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没回来?”江涛的声音听来很沧桑。 江伶看着江涛,突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网!我在网待了一夜,因为我不想回来!” 女儿的叛逆,让江涛很无奈,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叛逆的孩子,突然间的叛逆反而让自己无所适从,扬起手要打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网……听起来是坏孩子才去的地方,可是江伶已经是成年人,高考都结束了,似乎去网也不算什么。 “以后别这样了!”江涛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洗个澡准备吃晚饭!” 刘华莲瞪圆了眼睛,“江涛,你就是这么教育她的?现在不教育,以后还了得?她……” “你闭嘴!”江涛扬手给了刘华莲一个耳光,将所有的怨气发在刘华莲的身上,“她这样,还不是你娘老子惹的祸?你在这里叫,怎么不回家去找你爹妈闹?” “江涛,你个畜生,你敢打我……我杀了你……”刘华莲歇斯底里的扑上去,在江涛的脸上抓了一道血印子,江伶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争执,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整个场面都诡异的惊悚了,父母争执,女儿却在笑,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寒心的画面。 江伶慵懒而妖娆的靠在墙壁上,手指掩着嘴唇,眼中全是寒意,却笑靥如花,“过不下去,就离婚!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坚持了这么久的婚姻,我还真是抱歉呢!所以离婚!我成年了,不要问我你们离婚我跟谁,我觉得我可以养活我自己……” 刘华莲面目扭曲,正要开口的时候,江伶再次打断,“嘘……别着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离了你们,我不出三天就活不下去了,还是说,我到时候连水都喝不起,上大街讨饭去……这些话我都听腻了,但有句话说,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不是吗?” 刘华莲的脸色一片苍白,这个女儿越发的陌生起来,只让人觉得心疼无比,真的是自己错了吗?“江伶……” “妈,女人要懂得自强自立,你有工作有事业,你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依赖男人和这个家庭,靠别人靠不住,这些年来,不管是我还是我爸,都没能给你挣脸,所以,现在开始,你自由了,我相信以妈妈你的本事,一定能创出属于自己的事业,大姨家算什么,不过就是个小商户,她能做到的,你还不是信手拈来!” 江伶的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却透着惊悚的寒冷,让刘华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些话怎么如此熟悉?这都是她曾经对江伶说的话,如今却被江伶反过来对自己说,她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她心里很清楚,其实……她很无能,她只能做现在这种朝九晚五混日子的工作,让她去闯天下干事业,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江伶就是在逼迫刘华莲,她累了,对父母所有的温顺和孝顺早已在上辈子被他们挥霍光了,每一个人都在逼她,所以这一世,她要反过来,逼迫他们自己去承担去面对。 第39章 我家阿伶 夜宴会所的一间豪华包间的门被粗鲁的推开,周景御应邀出现,他的目光落在包间里的唯一一个男人身上,准确的说,这个包间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别人。 苏贤宇翘着二郎腿,指间架着一杯红酒,看了一眼周景御,“三爷当真是赏脸!” 周景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走到他旁边坐下,“苏大少的脸,还是要赏的,谁都知道,最近苏大少很是得苏董事长的欢心,连青榕湾这么大的项目都交给你去做了,以后我们夜宴的生意还要多仰仗苏大少了。” 苏贤宇惊讶周景御这么快就知道盛林集团这么多内幕,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周景御是什么人,青阳道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三爷”,能有多少事情他不知道?何况,苏家二叔父子也是积极拉拢周景御,想来要知道苏家的事情,对周景御来说不算是难事。 苏贤宇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拿出一支笔在支票上签了字,“九十六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三爷,没错?” 周景御眯起眼眸,跟在他身后的老金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苏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周景御已经猜到了苏贤宇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心中也对江伶那个女人的手段开始好奇了,苏贤宇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青阳市多少女人对他倾心,他流连花丛,那些嫩模有几个没有被他染指过,区区一个江伶,居然让他这般主动的出面来还钱。 “三爷看来是贵人多忘事,也对,我也听说,高利贷这种小事,从来都是阿彪负责的,不过我家阿伶到底是从三爷手里借的这笔钱,我觉得还是亲自还给三爷比较好。 周景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支票,他不担心这支票有假,便是对老金点头,让老金去拿江伶当时抵押的房产证,“苏大少对江伶还真是尽心尽力,这点小事都要亲力亲为。” “那是自然,本来我是打算给个一百万拉倒,不过想想,四万块怎么也能给我家阿伶买两身衣服,还是不要太浪费的好。” 苏贤宇一口一个“我家阿伶”,听得周景御头皮发麻,他眯起眼眸,突然开口道:“苏大少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规矩,开口管我借钱,都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江伶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当初为了借到这笔钱,她可是不遗余力的爬上了我的床,就算是这样,苏大少爷不在乎? ” 那意思就是在说,一个我玩过的女人,你也吃得下去?这绿帽子你也戴? 果然,苏贤宇的脸色立马变得像便秘一样的难看,让周景御看的很爽,然而下一秒,苏贤宇再次露出一个标准的风流笑容,“周景御,别和我玩这些花招,都是本少爷玩剩下的,就算是你说的那样,我也不在乎,你能保证躺在你床上的女人,永远都是处女?” 周景御的眼中一片森冷,老金也在这时候进来了,将房产证交还给了苏贤宇,苏贤宇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本子,“谢了,三爷,这瓶酒刚打开,就算是我请你喝了!” 老金看着苏贤宇得意洋洋的离开,低头问道:“三爷,这苏大少吃错药了?” “他犯病,你别管!”周景御冷嗖嗖的丢下这句话,让人揣测不出他的心思。 老金点头,面色凝重,“那……那个女人怎么办?” “继续盯着,我也要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周景御的眼底掠过一抹杀戮。 老金摸了摸鼻子,“三爷,其实……有时候兄弟就担心,你是玩真的了。” 周景御没说话,老金也就识趣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他一个人继续坐在房间里,目光落在那瓶红酒上,脑海中浮现出白天江伶贴上自己身体在他耳边说的话:三爷是怕我还不上那笔钱?还是……怕被女朋友误会? 怕被误会吗?周景御想到那个用手掩着胸口,羞涩的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子,嘴角渐渐的浮起一抹浅笑,只是这笑容却夹杂着嗜血的冷意,戏……演的真好! 苏贤宇拿到房产证以后,心情不错,就想着去找江伶邀功,一边开车一边看那本房产证,车子就那么在马路上疾驰着。 此时江伶就坐在自己那个小房间里,研究着针灸,阿缘则是从旁指挥,床上放着的是一张人体海报图,每一个学位上都标注着文字,“看起来,你已经渐渐掌握要领了,你只需要记住这些穴位,以后就能用针灸治病,当然也可以杀人。” “听起来,我有点像你的傀儡!”江伶侧过身,轻描淡写道。 “傀儡?怎么会?我们可是同一个身体,我早就说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不过是在适当时候告诉你该怎么施针,可毕竟针在你手里?”阿缘手指摆弄着长裙,发出一声叹息,“有人来找你了!” 果然,江伶的手机震动了,江涛和刘花莲还不知道她买了手机的事情,事实上,她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什么中奖、中彩票的借口她更是懒得找,人性都是贪婪的,即便是父母也一样,这一秒他们为你开心,可下一秒他们或许已经用各种借口没收你的手机占为己用了,即便不占为己用,明日也要宣扬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江伶接通电话,“喂!” “是我,苏贤宇!”苏贤宇的声音有些兴奋,江伶挑眉,就听到他继续说道,“我在你家楼下!” 江伶顿了一下,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向下看,果然看到苏贤宇的那辆骚包的跑车,苏贤宇此时就站在车子旁对着自己挥手,一边很不优雅的驱赶身边的蚊子,夏日里的蚊虫总是很烦人,尤其是在这种昏黄的路灯下。 “有事?”江伶可不觉得股市这么快就会传出什么好消息。 苏贤宇晃了晃手中的本本,邀功道:“你家的房产证,我给你拿回来了!” 江伶的眼底波光流转,最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苏贤宇继续再接再厉,“下来拿?还是我送上去?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宵夜?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有多好吃?” “麻辣烫?”苏大少憋了半日,就想出这么一个平民化的食物。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今晚不方便,房产证你就送到布罗斯小区,那个房子的钥匙,我不是给了你一把么?顺便把我今天买的衣服都送过去!” 苏贤宇听到前面那句话的时候,有些失望,后面的话又让他心花怒放,这是让他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这是要给他正名了? 第40章 丢出家门 高傲冰冷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每一下都仿佛敲打着心脏,回荡在这个还有些空旷的屋子里。 各种衣服的购物袋被随意的丢在沙发上,等待着主人将它们安置到衣柜中,推开房间的门,洁白的被窝里藏着一个酣睡的男人,完全不知道有人入侵房间。 苏贤宇是被高跟鞋的声音给吵醒的,还没有来得及睁开惺忪的睡眼,窗帘已经被拉开,刺眼的阳光直射他的眼睛,让他很不适应,带着起床气的怒火喊道:“谁他妈一大早找死?” “苏贤宇!”江伶的声音让苏贤宇猛然惊醒,他才想起自己此时此刻躺在别人的床上。 “江伶……”苏贤宇瞪大眼睛坐起身,看着江伶,被子从身上滑下来,被窝里一丝不挂。 江伶傲慢的目光轻蔑的扫过苏贤宇的身体,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侧过身一边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床上用品,一边说道:“苏贤宇,我给你钥匙,只是让你过来送衣服,可不是让你鸠占鹊巢的睡在我的床上,这个是我的房间。” 苏贤宇喉结动了动,一个男人,在清晨醒来的时候,荷尔蒙素是达到最高点的时候,他就那么坐在床上看着江伶妙曼的身影,不自觉的撒娇着:“昨天太晚了,我也太累了,所以就在这里睡一觉嘛!”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睥睨着苏贤宇,如女王一般命令道:“给你三分钟时间,带着床上所有的垃圾离开!” “垃圾?”苏贤宇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垃圾啊……我可没有在你床上吃东西!”迷茫的眼神,一脸的萌态,刚起床的苏贤宇竟是可爱的如同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指了指床单和被子,一条腿缓缓的屈膝压在床垫上,手指捏起苏贤宇帅气的脸蛋,“你只有三分钟,三分钟之后,我不保证你是不是就这样光着被我赶出门。” 果然,苏贤宇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滚下来,凉飕飕的冷气让他察觉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竟是难得害羞的抬眸偷偷看了一眼江伶,江伶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有两分钟!” 苏贤宇无奈的以最快速度穿上裤子,卷起床上的被单…… “喂……等等……”苏贤宇最终被江伶以一种很狼狈的姿态给赶出了门,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怀里还抱着衣服和一摞被单,就那么像垃圾一样的被丢出来。 “江伶,你给我开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苏贤宇拍着门,然而他的动作却引来了隔壁邻居猥琐的目光,电梯里的人听到动静,都特地停下来看一眼,猜测着苏贤宇一定是一个小白脸,被富婆给赶出家门了。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吃软饭呢?你这样简直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啊!”一个老头儿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开口教育道。 苏贤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家门,“我吃软饭?我……我是她老公!” “那你一定是做了对不起你老婆的事!以前没见过你们,刚搬来的?”一个胖大婶也八卦起来。 “这女人啊,还是要哄哄,只要你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都好商量!小伙子,你没有出轨?” 苏贤宇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几乎崩溃,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敲门:“江伶,你让我进去,好歹穿好衣服再出来啊……” 江伶已经将自己房间里重新换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落地镜子里呈现出阿缘妖娆的身姿,“男人就是这样犯贱,你越是为难他,他越是粘着你!若是我当初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就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江伶踢掉高跟鞋,从柜子里取出一套休闲服换上,“我只知道,人会得寸进尺,男人也不外乎如此,我不过是给他一把钥匙,他竟是当做这是我对他的邀请,难道我不该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苏贤宇索性就坐在门外等着,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大少爷的尊贵形象了,直到,那扇门再次打开,他仰着脸看着江伶,明明应该生气的他,却还是笑了。 “你要出门?”苏贤宇追着江伶进了门,生怕自己再次被拒之门外。 看到床上的东西全部都换掉了,苏贤宇有些落寞,她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垃圾,想到这里,苏贤宇很是不爽,“本少爷就这么不堪吗?” “苏贤宇,有空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赶紧去盯着你的盛林,别忘了你可是动了两百个亿进了股市。钱啊,你不要的吗?你不会是真的打算抱着我一起去死?” 苏贤宇挑眉,“公司那边,我一直让人盯着!你不说,我今天也是要回公司的。” 江伶慵懒的眯起眼眸,如猫儿一般,“不是身边所有值得信任的伙伴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利益面前,谁也不知道谁会背叛谁,有的不是为了利益而背叛,所以你想安然度过这两个月,最好还是自己盯紧了。” 苏贤宇迷恋的看着江伶的侧脸,“江伶,你是不是经常遭到背叛?” 江伶却在这时候发出银铃的笑声,抬起纤细的手指,敲了一下苏贤宇的脑门,“你猜呢?” 第41章 武校 武校今天很热闹,因为竞技场正在进行一场武术比赛,这次学校砸下血本办这场比赛,就是为了从学生中选出几个种子选手,去和其他城市的武校学生进行武术交流,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武校是一个五年制大专,来这里上学的大多数学生都是因为中考失败,才会在初中毕业直接选择了这样一个五年制大专来读,左右也考不上高中,还不如为家里省点钱,直接到武校来念大专,毕业以后,一样都是大专文凭,关键这里的学费还不算高。 江伶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这段时间她每次在练习完以后,全身肌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酸痛,这都来源于那块灵玉的功劳,就如阿缘说的,她现在渐渐的有了内力,出拳也带着锋利。 “今天就到这里了,你进步很快!”教练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江伶,他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暑假里学校了也开了课,江伶是作为插班生进来的,毕竟像江伶这样暑假选择来学武的人并不多,这样的课程大多是针对本校学生开设的。 江伶没有基础,一开始自然跟不上这些学生,所以在交了一千五的学费后,江伶私人又给了三千块教练,让教练单独对她进行训练,这才跟上了脚步。 “一会儿是我们学校的竞技比赛,你要是不忙,可以留下来观赛,有些技巧也值得你好好学习一下。”教练说完就匆忙离开了,看得出今天的竞技赛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江伶!”一个大男生走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紧身弹力运动服,胸前还有名牌,一看就知道,今天参赛的人里面就有他,他递过来一块切好的西瓜,“天这么热,吃点西瓜!” 江伶抬眸看了对方一眼,这个男人也是和她一起训练的,他是武校四年级的学生,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刚好比江伶大一岁。今天的竞技赛,若是得到这个交流的机会,或许以后他还能继续留在武术界,若是不能留下,毕业后和大多数人一样,都要出去找一份专业不对口的工作。 “谢了!”江伶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我喝点水就可以了!” 大男生的好意被拒绝了,不免有些挂不住脸,却还是努力表现自己绅士的一面,“今天学校有比赛,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竞技场。” “我知道!”江伶笑了笑,眼中透着戏谑,“你胸前的牌子上写着呢!” 大男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这个年纪正是追求女朋友的时候,无奈武校的女生太少,要么名花有主,要么就是长得太过彪悍,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喜欢那种娇俏的女生,江伶只是一个暑假过来培训的女生,他一眼就看上了,网上聊天认识的那些女生,毕竟见不到人,都只是网恋,不如现实中的真实。 江伶早就知道这个男生在追求自己,从她来到武校开始,就有不少男生对自己献殷勤,这并不让她意外,同样也不觉得受宠若惊,不过是一群长期缺女人、处于青春期荷尔蒙发酵的年轻男人罢了。 江伶跟着这个大男生来到竞技场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群打扮算是很“潮”的女生,准确的说,她们的装扮完全是江伶不感冒的杀马特风,自从这几年一部《古惑仔》电影系列进入市场后,年轻男女都开始各种崇拜陈浩南那样风流而又狂野的男人,男生们开始模仿电影里的男猪脚的打扮,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女生们则是穿着各种露肚脐的吊带衫或是迷你短裙,耳朵上打了七八个耳洞,甚至身上也打着吊环。 来观战的女生不在少数,江伶有点疑惑的问道:“不是说武校女生很少吗?她们是……” “隔壁卫校的女生,卫校全是女生,咱们武校基本都是男生,所以经常私下里搞联谊。”陪在江伶身边的男生解释道。 江伶挑眉,看了一眼男生,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男人和女人,天生有一种吸引力,只是这吸引力再强大,终究也抵不过现实的诱惑,当卫校女生毕业后,进入医院工作的那一刻开始,她们的目标就不再是当年这些在运动场上奔跑的健将,而是坐在办公室里的医生或是公务员之类的男人。 “卫校不错,将来可以当护士!比起我们这些三流大学本科出来还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人要强多了!”江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大男生倒也聪明,立刻听出了江伶的意思,“其实我一直在争取留校当老师,学校有这几年都没有名额,不过今年有一个名额,因为正好有个老师离职了。” 赤果果的暗示,告诉江伶,他将来会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工作,做老师听起来也很诱人,走出去不管怎么说也是光鲜体面的。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眯起眼眸,扫过男生的胸牌,“李友松?那你加油!” 江伶自始至终没有给这个男生一个准确的回答,也不曾表现出任何的热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个男生并不入她的眼。 江伶也承认,她的确是看不上这个李友松,说她嫌贫爱富、拜金也罢,这不过是大多数女人的共同点,或者应该说,无论男女,都是如此,何况她如今可是有一个亿的大款,更不会看上李友松这种资质平平、姿色不佳的男生。 江伶走向观众席,在经过人群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她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目光幽邃,手指拂过红唇,说不出的妖异,“他?是谁?” 李友松见自己心仪的女孩对另一个男生表现出兴趣,心中不悦,不爽的回答:“厉骁,一年级的新生,今年才十六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强调了十六岁这个还没有成年的数字。 江伶挑眉,讥诮的目光扫了李友松一眼,冷笑一声:“你吃醋的样子,有点蠢!” 江伶这样直白的戳破,让李友松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挫败,看着江伶的目光没有了之前的爱慕,多了几份怨恨,“江伶,平时看你不错,没想到你嘴巴这么臭,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一个三流大学的人渣,你以为你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 李友松出言不逊的声音很高,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原本在低头和同学说话的厉骁,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扭头便是看到了江伶,那天在酒店被一个小孩子用水枪弄湿衣服的那个女生,当时自己正好在那家酒店兼职服务员。 厉骁记得那天有一个高富帅出现在她身边,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学校里见到了她。 第42章 他才十六岁 江伶眯起眼眸,冷眼看着李友松,背部挺得笔直,冷艳而傲娇,李友松似乎骂得还不够过瘾,突然指着厉骁讥讽道:“你不就是看上他了吗?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了,我刚才可是提醒你了,他才16岁,你不会真打算老牛吃嫩草?” 李友松的话引得周围人发笑,尤其是那群卫校的女生,竟是肆无忌惮的发出癫狂的笑声,似乎是用这笑声来吸引更多男人的注意。 一直没说话的厉骁脸色一沉,原本他是意外江伶的出现,现在矛头已经指向了自己,他不可能再继续置身事外,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李友松,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试试!”厉骁冲上来,一把揪住李友松的衣领,面色阴霾的警告着。 “干什么?厉骁,你敢动手试试看?动了手,我让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李友松威胁着,“你这么维护她,莫非你也看上了?她已经十九岁了,比你大了三岁,还是你们两个早就有奸情,在这里装什么纯?” “李友松,你找死!”厉骁扬手就要揍李友松,赶过来的老师呵斥道,“厉骁,你干什么?你想取消比赛资格是不是?” 厉骁微微侧过脑袋,眼神淡漠,“我本来就没兴趣这场比赛,就算我过了,也未必会让我去参加交流会不是吗?” “你……”几个老师露出心虚的表情,江伶便是猜到,这里面恐怕有很大的猫腻和黑幕,也就没有阻止厉骁挥出的那一拳,辱骂她的人,的确是要被好好教训一下了。 周围在看到两个男生扭打在一起的时候,都发出煽风点火的喝彩声,能让两个男生争风吃醋的动手,江伶更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几个女生妒忌的盯着江伶,口中骂道:“,不要脸!” 江伶冷冽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女生,嘴角扬起一个妖异的笑容,完全无视两个为他而动手的男生,抬步优雅高贵的走到那几个女生的面前,看着那个开口骂自己的女生。 女生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她,一边晃着腿,一副很拽的模样,殊不知这模样完全给她的女性美打了折扣,有点像是羊癫疯发作,“看什么看?” 江伶挑眉,手指妖娆的抚上女生的脸蛋,声音里透着尖锐的讥诮,“你刚才骂我什么??说实话,我还真是不太领会这两个字的意思,不如你教教我如何?” 江伶的手指沿着女生的脸蛋缓缓下滑,落在他的胸前,夏日里,女生穿的很清凉,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亮片吊带连衣裙,裙摆很短,刚好齐到臀部,稍有不慎就会走光。 江伶这个动作散发出说不尽的旖旎,让在场的男人喉结都在做着吞口水的动作,“你他妈……”女生想要继续骂的时候,却发现突然发不出声音了,喉咙好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然后就失声了。 有了这个意识后,顿时惊恐的抬眸盯着江伶,却看到江伶越发妖异的笑容了,太过魅惑太过迷离,仿若是天生的妖精一般。 下一秒,江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女生的裙子给撕破了,女生就那么三点一式的站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都傻眼了,随即男生们都开始流口水,还啧啧的评价着,“还是蕾丝内裤,够骚的!” “瞧,我总算是明白了那两个字的意思,还是这些男生告诉我的呢!”江伶眼底闪烁着愚弄,女生羞愧的想死,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干什么……你……”其他几个女生要来帮忙的时候,江伶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叠钞票,“你们最好想清楚,是继续跟我作对,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最后都厚着脸皮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从江伶的手中接过钞票,不再管那个女生,从收下钱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她们以后不会再做朋友了,甚至还会撕破脸。 江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呵呵……钱可真是个好东西,刚才你们那般亲密的友谊,现在还不是一样的翻船了!” 赤身站着的女生无声的哭着,眼睁睁的看着江伶再次抬起手,脖子上好像又被刺了一下,接着身体就被猛地一推,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姿势很不优雅,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因为这个动作都被曝光了,女生发出尖叫声,她终于可以出声了,只是已经晚了。 原本应该积极向上的一场比赛气氛,在这闹剧下,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老师不能拿江伶怎么办,只能指着李友松和厉骁发怒:“李友松、厉骁,你们两个取消比赛资格,记过处分!” 厉骁没有什么表情,李友松却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他全部的希望,他怎么能丢掉这好不容易才争取的机会,“老师,我错了,别取消我的资格……这不是我的错,是厉骁先动手的!” 李友松盯着江伶的目光充满了怨毒,仿佛在控诉江伶就是个扫把星,江伶也不理会他,目光落在厉骁的身上,厉骁很干脆的撕掉运动服上的名牌,便是背起包走到江伶的身边,第一次主动的拉着她的手臂:“走!” 走出学校后,厉骁立刻松开了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尴尬,“刚才不好意思,那家伙说的话你别在意。” “你叫厉骁啊,算起来,这是第三次帮我了,是我该谢谢你!害你被取消参赛的资格真是不好意思。” 厉骁垂眸,“无所谓,我本来就没兴趣参加这个比赛,即便我赢了,也不会让我去参加交流会,我不过是在帮别人争一个名额罢了。” 江伶的目光高深莫测,声音若即若离的妖娆:“听起来,似乎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厉骁没说话,江伶转移了话题,“有空吗?陪我去吃个饭!” 厉骁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他并没有多少钱,江伶似乎猜到了厉骁的心思,“走,你帮了我三次,我请你吃一顿饭,赏脸?” 第43章 真可爱 江伶没有带厉骁去什么高档的餐厅吃饭,也没有装逼的请他去吃路边摊之类的,在江伶的认知中,只有妄想做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女人才会带着梦想中的高富帅去吃这种食物,借此获得对方的好感。 作为一个思想成熟、而且不缺钱的人来说,江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何况厉骁也不是什么高富帅,就算是苏贤宇,她也不会拉他去吃,并不是看不起这些食物,而是江伶觉得她和苏贤宇的关系还没有近到可以欢快的去吃麻辣烫的地步。 当然,苏贤宇主动邀请她去吃麻辣烫就另当别论了。 江伶和厉骁两个人坐在kfc这类速食店里,炎热的夏季,这里是大人带着孩子、或者情侣们最喜欢选择的地点,环境干净、冷气十足,又有简单的食物。 江伶一只手托着脑袋,一只手则是拿着勺子在冰淇淋杯里肆意的搅拌着,一杯冰淇淋已经被她摧残的惨不忍睹,她却始终没有吃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她不自觉的就想起之前在kfc,封爵相亲认错人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后来和他那个相亲对象有没有继续发展下去,不过看起来,他和那个女人性格不合,只怕是凶多吉少。 厉骁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单独吃饭,不免有些紧张,之前也有卫校的女生想他表白过,不过那时候他都直接的拒绝了,倒不是他太装酷,也不是眼光高,而是他很清楚自己一个现实的问题,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就是他没钱。 没有钱,怎么约会?只会自取其辱,女孩子喜欢他,也不过是喜欢他的外表,在一起以后,熬不过几天,就自然的会分手,没有女孩子喜欢一个一穷二白的男朋友。 童话里那些不在乎男生有没有钱,也会执着喜欢对方的女孩子,厉骁没有遇到过,也许那样的女孩子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江伶一直侧着脑袋搅拌着杯子里的冰淇淋,桌子上的食物一口都没有动过,最多就是吃了一根薯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厉骁低着头很认真的吃着手中的汉堡,他其实并不喜欢吃这种东西,过去也没什么机会吃,现在吃了以后,感觉也不是很好吃,但他不想浪费食物。 江伶的目光终于回到了对面厉骁的身上,打量着他,厉骁一直低着头吃汉堡,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垂下的睫毛,厉骁也察觉到了江伶的事先,整个人顿时越发紧张忐忑起来,只觉得心跳都在加剧。 江伶看出了厉骁紧张的情绪,嘴唇咧开一抹戏谑的笑容,起了逗弄的心思,缓缓的探起身子,隔着桌子脑袋一点点的靠近厉骁,厉骁几乎鼻尖就能嗅到属于少女的芬芳,越发紧张的低着头一个劲的啃着汉堡,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江伶的嘴唇已经到了厉骁的脸颊边,只需要一步,他们的唇就会触碰到,此时的厉骁恨不得整个脸都埋在汉堡中,他哆嗦的手抓起一杯可乐猛灌着,江伶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这小孩儿当真是太可爱了! 江伶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抓起桌子上的面纸擦去厉骁唇角的酱汁,厉骁反而一脸茫然的看着江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快吃,时间不早了,吃完也该回家了!”江伶笑着说道。 厉骁看着江伶的笑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融化了,虽然她在人前表现的很锋芒,冷眼高傲,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就像现在,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分明是如此的简单轻松。 “你暑假一直在我们学校学武吗?”厉骁找了一个话题。 “嗯!”江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不过暑假就快结束了,我也快要开学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去了。” 厉骁没说话,他猜测着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发生了那么一场闹剧,她大约是不会再想去武校学武了。 “其实今天,你那么对那个女生……做的对!”厉骁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我一直没觉得我做错了,不过你这么说,我依然觉得很高兴。” 厉骁有些害羞了,低着头继续努力认真的吃东西,仿佛吃饭是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厉骁这顿饭吃了很久,直到将一桌子的食物全部吃光,也许他就是想要更久一点,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就如李友松说的那样,江伶可是比他大了三岁,她是真正的大学生,他与她之间存在的应该不只是年纪的差距,还有更多外界因素的差距。 厉骁想起了那次在酒店,如王子般降临在江伶身边的苏贤宇,苏家大少爷,他对这个风流的苏家大少爷多少也听说一些,那样的男人站在她身边才般配,只是…… “那个,苏家大少爷听说很受女生欢迎,你要留心!”厉骁僵硬的说出这句话,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若是别人说这句话,或许让人觉得是在挑拨离间,但是从厉骁口中说出来,江伶愿意相信他只是善良的提醒自己而已。 忍不住的抬起手,带着几分宠溺揉了揉厉骁的头发,眼中全是笑意,却什么都没说,这个动作却分明的将他当做一个孩子对待,厉骁的眼神有些黯然。 “我吃完了,走!”厉骁说着就站起身要走,差点被凳子绊倒,抬眸对上江伶揶揄的目光,尴尬狼狈的点了点头,逃一样的走出了kfc。 这顿饭吃完,天已经黑了,夏日的夜幕是十分热闹的,各种夜市都随之繁华起来,江伶和厉骁两个人走在街道上,谁也没有再提出各自回家的事情,两边都是各色小摊,点亮五彩的灯光,一望无际。 江伶是不想这么早回去,那个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冷战中,她每天回去面对都是一种诡异的冰冷,何兵和刘华莲勉强的维持着一段已经腐朽的婚姻。 厉骁也不想回去,他是住宿生,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也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从进了武校开始,他每天都在忙碌着,上课、打工,似乎就没有其他事了,还从未有像今天这般轻松惬意的逛街过。 厉骁走在江伶的身边,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江伶的侧脸,心中却怀疑,她真的是比自己大了三岁吗?目光扫过江伶的手指,越发的紧张起来,几次抬起手想要去握住她的手,最终无疾而终,要么是错过、要么是胆怯。 厉骁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停下来,“等一下!” 厉骁叫住了江伶的脚步,他从小摊上拿起一个猫咪形状的塑料挂坠,递给老板五块钱,随后递给江伶,“送给你。” 第44章 做我情夫如何 厉骁叫住了江伶的脚步,他从小摊上拿起一个猫咪形状的塑料挂坠,递给老板五块钱,随后递给江伶,“送给你。” 江伶看着这挂坠,有些迷惑,“这什么?” 厉骁很意外江伶居然不知道手机感应器,淡淡的说道:“手机感应器,你的手机呢?我看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在手机上装这个东西。” 江伶这才想起手机感应器这东西,十几年了,她的确是忘了,当初上学那会儿,很流行手机感应器这东西,各种形状的都有,里面装着一个五彩的感应器,每次有来电的时候,感应器都会提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亮。 厉骁没有钱送给江伶贵重的礼物,事实上,他和江伶萍水相逢,也没有理由送什么贵重的礼物,在他的认知中,周围很多男生都会送这东西给女孩子,女孩子们喜欢在冬天来临的时候,亲手织一条围巾或一双手套,在圣诞节这一天送给心仪的男孩子。 江伶看着厉骁将那只感应器挂坠拴在自己的手机上,哑然失笑,她当真是老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情都忘记了,少女时代,圣诞节是向男孩子表白的节日,但在她的记忆中只剩下,圣诞节是各种大型商场狂打折的时候,是血拼的岁月。 厉骁见江伶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嘴唇动了动,“你不喜欢?” 江伶握着小巧精致的手机,看着那只感应器吊坠,“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厉骁沉默了,他以为江伶会喜欢的,却没想到得了这么一个答案。 江伶突然捏住厉骁的脸颊,调侃道:“不过,你送给我的,我就喜欢。”这话太过暧昧,让人误会,但江伶不在乎,她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厉骁没说话,嘴角却是难得的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在别人眼中,厉骁是一个有点孤僻、忧郁的少年,他没什么朋友,也难以融入别人的圈子,或许这些都来源于他有个悲剧的家庭。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走着,走过了夜市,渐渐的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巷子,更像是两个约会的小情侣,江伶翻开手机盖看了一眼时间,“很晚了,早点回去!你家就在这边吗?” 武校是五年制大专,除了本市的学生外,也有不少外地学生,现在是暑假,厉骁一直在青阳市,江伶猜测他应该就是本地学生。 厉骁顿了一下, 没有回答江伶,大约是男孩子的自尊心作祟,他并不是本地学生,而且还属于贫困生,暑假他也不想回家,他早就没有家了,所以就留在学校,四处打工。 江伶走了两步,目光突然变得凌厉锋芒,稍稍侧过身,夜色中,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冷艳的面容散发着孤傲的绝美,连带周围的气息都变得肃杀,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夜市上的那种轻松和谐。 厉骁怔怔的看着江伶这一秒的变化,却又说不出去她哪里变化了。 江伶呵出一声冷笑,目光妖异,嘴唇勾起一个妖娆的弧度,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轻蔑和慵懒,“夜幕似乎最适合用来掩盖那些不为人知的肮脏和血腥,不过即便掩藏的再好,也总是会有漏网之鱼。” 江伶背对着厉骁,闭上眼眸,再次睁开,眼中涌动着紫色的波涛和漩涡,她嗅到了血腥味,耳边甚至可以隐约的听到枯竭的喘息声,这声音越来越近,果然……黑暗中,她看到远处有个影子正向这边奔跑。 “江伶……你刚才说什么?”厉骁自然是听不到也看不到那么远的事情。 “没什么,我们走!”江伶拉着厉骁快步走着,然而在转角的时候,还是撞上了那个向这边奔跑的人,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越发的浓烈了。 对方似乎早已坚持不住了,被江伶这么一撞,便是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无奈却受了重伤,如野兽一般的目光射向江伶,提起手中的枪打算威胁对方的时候,却诧异的看到了熟人。 厉骁下意识的将江伶保护起来,然而江伶却轻轻的推开了他,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三爷?”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景御,其实刚才,她就已经认出了周景御,只是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江伶……”周景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她的名字。 江伶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夸张的让人想吐血,“三爷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这是受伤了?莫不是车祸?” 周景御真心要吐血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在报复他,有谁见过拿着枪出车祸的人?他身上这些伤,怎么看也不像是车祸。 “江伶,你会救我?”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手指捏住江景御的下颚,“三爷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救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呵呵呵,三爷是不是觉得我还很缺钱?”江伶轻蔑的笑着,“不过……三爷这个理由的确很诱人,答应我任何事,不如……三爷委屈做了我的情夫如何?” 周景御这次很肯定江伶是在报复自己,但是他没有时间了,后面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那个男人,是个天生的猎杀者,他受了重伤,能逃亡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伶!”周景御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周景御说完这句,就昏过去了。 “江伶,他……”厉骁要说什么,江伶已经动手了,“别问那么多,把他藏起来!” 江伶目光扫视了一下,终于发现一个装满硬纸皮的板车,应该是收荒的人放在这里的,“把他塞进蛇皮袋里,放到那个板车上!” 周景御自己恐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好像一头死猪一样被塞进蛇皮袋里,又感觉好像是一场谋杀案,自己成了谋杀案里的那个尸体,江伶是那个变态杀手。 厉骁迅速用硬纸板将装着周景御的蛇皮袋给挡住,整个过程快的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就专门干这种事的。 刚做好这些事,江伶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不似正常人那般重,而是快而沉,却不发出拖沓的声音,应该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很可能是军人。 “厉骁!” “嗯?” 厉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伶霸道的勾住了脖子,两个人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嘴唇上贴上一个冰凉的触感,厉骁靠在墙上,身体紧贴着江伶,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江伶搂着厉骁,目光却一直盯着巷子的另一端,果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窜过来,只是对方还是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封爵。 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追杀周景御的人,居然是封爵。 第45章 利用价值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掩盖了之前的血腥味,封爵在看到一对拥抱在一起激吻的男女时,眼神一凛,下意识的伸出手拉开那个女人的身体,想要看清楚男人的面孔,他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江伶似乎也早已猜到了封爵会有这个动作,在他抓住自己的时候,已经很主动的转过身,所以说,小说里那些邂逅女主,然后亲吻女主作为挡箭牌从而躲过敌人追杀的男主,在现实中可没有这么幸运,瞧,封爵完全一点不上当。 封爵在拉开江伶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自己又遇到了那天在kfc认错的女生,其实那日的自作聪明后,回去等了很久,也没有人给他打电话,他终于明白战友们那种惋惜的眼神代表什么,把号码写在钱上面,其实未必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下一秒这张钞票或许就被花掉了。 在意外之后,封爵的目光落在了厉骁的身上,一个看起来还很青涩的少年,这是她男朋友?怎么看也是未成年的孩子!这个念头在封爵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也只是一闪而过。 “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封爵的声音透着肃杀的森冷,平白的让这炎热的夏夜降温了几度。 江伶背部挺得笔直,媚眼如丝,嘴角噙着娇媚的笑容:“原来是你?还真是巧,莫非这次……你又认错了人?” 封爵扫了一眼厉骁,“这是你男朋友?看起来还未成年!” “哎!”江伶打住了封爵的话,“你可不要把诱拐未成年少男这么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似真似假的回答,足以转移注意,至少可以减少被怀疑的几率。 封爵冷嗤一声,显然是不相信江伶的话,只是朋友,会搂在一起接吻吗?他这次,可真是看错了人。 封爵没有再跟江伶胡搅蛮缠,快步继续去追踪周景御了,厉骁看着封爵消失的背影,正要去动那个废纸皮车的时候,却被江伶制止了,“我们走!” “可是那个人……”厉骁压低声音提醒江伶。 江伶却拉着他的手继续走着,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真以为他就这么走了?那你也太低估他的智商了,他绝对不会轻易的相信我,毕竟周景御就是在走进这个巷子以后才消失的。” 厉骁顿了一下,垂眸看着江伶,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女生,她有着比大多数人都沉着冷静的理智 和分析局势的聪慧,这些都不是他能比的,若是他,只怕在封爵离开后,就迫不及待的将那个男人给挖出来了。 一个手里抱着一捆旧书的老头子从江伶身边走过,江伶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个老人,停下了脚步,挽着厉骁的手臂,微微侧过身,目光一直盯着那个老头儿,果然,在老人将一捆旧书丢上那辆三轮车的时候,封爵再次回来了,事实上,他也的确该回来,因为他已经追踪不到了,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这个巷子。 封爵一只手握着枪,一步一步的走到三轮车旁,昏暗的灯光下,老人或许视线不太好,也或许就没有留意,并没有看到封爵另一只手上的枪,“等一下!” “干什么?”老人是这样的条件反射,一副你如果敢抢我废纸箱我和你拼命的表情。 封爵没有理会他,只是掀开几层废纸皮看了看,除了几个装了废纸的蛇皮袋,他也没有发现别的,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周景御就被捆在这样臭烘烘的蛇皮袋里,厉骁有些紧张,江伶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嘴角浮起一抹魅惑的笑容,瞳孔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她早就用随身带着的金针给江景御止血了,甚至连他的呼吸脉搏都被控制的很好,封爵除非是一个个的拆了蛇皮袋,否则是不会发现江景御的,不过…… 江伶也不能肯定,封爵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一点都发觉不到,毕竟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野兽的气息。 “你乱翻什么?”老人不悦的推开封爵,只觉得他的身体如铁板一样,也就不敢再呛声,大约是怕挨打,毕竟在底层混口饭吃真的不容易。老人低着头,卖力的拉着三轮车走了。 “我们也走!”江伶和厉骁也同时离开了,封爵一脸的阴霾,显然是因为丢了目标而不爽。 厉骁跟着江伶走了一段路,这段路走下来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浪漫情怀,只有一种忐忑的刺激,“那个老人已经把车子拉走了,你不担心吗?” 江伶轻蔑而傲慢的笑了,“担心?他可不值得我担心,他的利用价值不大”若不是觉得他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江伶不会冒险救他,毕竟和封爵那样的男人作对,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厉骁沉默了,利用价值这四个字听起来很刺耳,任何人都不喜欢一个女子存有这样的野心,但是……让厉骁更觉得不开心的是自卑,因为他于她而言,大约是真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那种。 “好了,早点回去!”江伶微笑着关照了厉骁一句。 “不用我帮你吗?”厉骁还是为自己争取了一下。 江伶看着厉骁眼中的希翼,浅笑:“周景御的秘密太多,这种人,你还是不要接触,对你没好处。” 江伶已经这么说了,厉骁也就没坚持,背着包转身离开了,头也没回,江伶站在原地目送厉骁离开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步伐沉稳却也很快,周景御的身上埋着她的金针,她只要循着月华灵欲很快就能找到他,这东西要比追踪器更好使。 果然,江伶没走多远,就拦下了准备继续从垃圾箱里捡废纸箱的老头,老人也是郁闷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多的俊男靓女要拦住自己的车,“你……”刚要开口,江伶已经霸气的从钱包里抽出一千元钞票,“这些钱,够买你这车垃圾了?” 老人看着钞票,眼睛都发亮了,“够了够了……只是你要这些干什么?” 江伶眯起眼眸,“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如果你是想趁火打劫的敲竹杠,那么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会报警,说你偷了我的钱,毕竟这一千块,现在就在你手里拿着呢!” 心思被戳破,老头惊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多说,转身便是离开了,一千元,他这一车废品才几十块钱,一个月也赚不到一千元,想到这里,便是乐滋滋的离开了。 江伶看着车上的蛇皮袋,眼神高深莫测…… 第46章 女老师? 苏贤宇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偶尔看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江伶,接到她的电话,他立刻就过来了,电话里,江伶的意思是让自己安排一辆车和一个可信的人过来,这本也就是小事,但苏贤宇还是自己来了。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周景御!”苏贤宇在知道江伶救了周景御的时候,还是很不爽的,“那个男人就是个卑鄙小人,别忘了,他可是利用你欠债趁火打劫的。” 江伶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最需要的不只是钱,而是一个可以追随在自己身边替自己办事的人,苏贤宇太咋舌,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么八卦的人,“他是做高利贷的,你见过放高利贷的人搞慈善了?”江伶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苏贤宇眼神沉了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江伶,你是不是对他动了情?舍不得他,所以才救他。” 江伶狐疑的看着苏贤宇,对他说的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对他动了情?只是因为我救他?我可是个很善良的人,别忘了当初,我和你也是在素不相识的情况下,我出手帮了你。” “那天晚上我去找周景御的时候,他说你和他早就已经……上床了!”苏贤宇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江伶总算是知道苏贤宇想说什么了,冷笑一声,“周景御这么说,你就信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屁话!”苏贤宇闷声道,“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手指划过唇角,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慵懒:“我的回答是,没有!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一定会赚到钱,所以我承诺的是两个月,利息百分之二十,就算他看不上这点小钱,可到底这是一个稳赚的交易,很少有人会一口气出到我这个利息,而且只是两个月。” 听到江伶说没有的时候,苏贤宇的心情是雀跃的,所有的喜悦都摆在了脸上,江伶的眼眸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光凭一个房产证,他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借贷我八十万,所以当时,我可是立下军令状了,期限内如果不能还清这九十六万,我就卖身给夜宴接客!” 苏贤宇的眼神嗖的冷下来,扭头震惊的盯着江伶,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还真是敢赌!” “人穷命贱,苏大少你未必能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我若不赌,将来的下场,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苏贤宇心情有些压抑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段日子我一直盯着股市,我将两百个亿分散投入,那几支股票上涨的趋势不错,现在已经有不少股民将其他的股票抛售,投入了这几只股,就连一些不玩股票的人都想要来分一杯羹,看得出来这是今年最鼎盛的时期了。” 江伶眯起眼眸,短暂的鼎盛,似乎来得早了点,这大约就是那两百个亿投入的蝴蝶效应,入股的人越多,上涨趋势越发猛烈,相应承担的风险也越来越大,看来无论是科沃尔公司还是盛林集团,恐怕都承担不起接下来的打击了,当一个阴谋陷入了另一个阴谋的圈套中时,结局总是万劫不复的。 前方的路口闪烁着刺眼的灯光,警车停在路边,穿着反光背心的警察正在闸口执行任务,苏贤宇挑眉,一脸痞气:“看来周景御这次闹得动静不小,都封路检查了。前面那女的,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江伶轻笑,“苏大少流连花丛,有几个美女能逃过你的掌心的?想来应该是某个被你遗忘的旧情人了。” “你这是吃醋了?” “呵呵呵,苏大少的醋,有几个女人不想吃,我可也是女人!”江伶说得很暧昧,可眼神却是一片冷漠。 “不和你开玩笑,真的,那女的好像在哪里见过……”苏贤宇努力的想着,江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着三个穿着便衣的警官就站在一群交警中间,而其中一个女警就是那天在时装店和周景御一起买衣服的林老师,也就是周景御的女朋友,而现在,她却在这里,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在搜查抓捕周景御,故事情节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车窗被敲了两下,苏贤宇不耐烦的开了车窗,“干什么?” 小交警很礼貌的行了礼,“你好,不好意思,例行检查!请出示身份证件!” 作为一个合格的富二代,苏贤宇正要发作他大少爷的脾气时,江伶已经开口了:“把证件拿给他,这么热的天,别太为难人。” 小交警对江伶的印象瞬间好了很多,这年头开豪车的这些纨绔子弟,个个都是牛气哄哄的吊炸天,其实刚才他在拦车的时候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却没想到里面好坐着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小交警面露微笑,从一脸不爽的周景御手中接过证件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下,这期间,那个女警“林老师”似乎心有灵犀的扭头看向这边,在看到江伶和苏贤宇的时候,眼中闪过诧异。 而苏贤宇则是在这时候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我想起来了,她不是那个女老师吗?那天和周景御在一起的那个女的。” 苏贤宇的这一声叫让对方有些尴尬,职业化的朝着江伶点了点头,便是避开了视线,此时这个“林老师”身上,可没有一点当初在商场看到的那种温婉柔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干练。 大约是因为江伶的态度好,也许是苏贤宇那一声惊讶的怪叫表现的太过意外,警察也就放行了,苏贤宇看了一眼江伶,酸讽道:“你刚才对那小子态度不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善了?” 江伶没好气的回答:“你别为难他,他也就不会为难你,别忘了,我们车里还藏着一个通缉犯呢!” 苏贤宇也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刚才他也是故意发出那一声怪叫,让对方对他们放松警惕,同时也确实是惊讶,那个女的居然是老师,“周景御的女朋友怎么变成警察了?” 何年起眯起眼眸,轻蔑的讥诮:“想来应该是一个卧底,老师的身份也是伪装的。” “周景御这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被自己的女人给耍了!”苏贤宇幸灾乐祸着,江伶没说话,眼底一片幽深。 第47章 第一次救人 当苏贤宇将周景御从蛇皮袋里拖出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周景御全身都被鲜血浸湿了,恐怕是失血过多,“要不要送医院?” 苏贤宇觉得把周景御带回江伶的房子里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江伶扫了苏贤宇一眼,漫不经心道:“如果现在把他送医院,我们前面所有的行动都没有意义了,他虽然流了很多血,但还不至于会死。 “即便如此……”苏贤宇还想说什么,却被江伶打断了,“你是不相信我么?” “我是担心你!他的死活,我可不在乎!”苏贤宇没好气的说道。 江伶笑靥如花,手指捏住苏贤宇帅气的脸蛋,“苏大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不过……苏大少应该很容易从医院弄到血浆和白蛋白?” 苏贤宇诧异,“你不会是打算自己给他医治?” “有何不可?”江伶一脸的不在乎,微微侧过身,修长窈窕的身材衬托出她睥睨天下的傲慢,“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若是周景御在你手里出了事,道上的人可不会放过你的。”苏贤宇提醒道。 “所以……”江伶眯起眼眸,声音透着几分若即若离的妖娆,“我更需要你的帮忙!” 苏贤宇无奈,只得认命的去帮江伶搞她要得的药物和工具。 房间里,周景御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镜子里呈现出阿缘的诡异的姿态,“若是你现在能炼丹,就不用如此费力的救他了,一颗茯苓丹,就可以保住他的命。” “看来我的确需要花点心思去寻找你说的那个炼丹的容器。”江伶一边说着,已经取出一只布袋,布袋展开,里面藏着大小不一的金针,对着周景御的几个穴位刺下去,先吊住他的命脉,周景御只是受了重伤,不算是十分棘手的治疗,唯一麻烦的就是补充体内流逝的血液和元气。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手术刀具,江伶迅速的给他打了吊瓶,同样血型的血浆和白蛋白同时输入体内,另一边则是用薄刀划开他的真皮,取出了子弹,这颗子弹的位置当真是危险,从苏贤宇的左臂穿透,只差几公分,就伤及心脏,若非是有金针锁住心脉,只怕这样的伤势进了医院,也是九死一生。 江伶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眼中涌动着幽邃的暗紫色漩涡,如流沙一般,扫视着周景御的身体,看着每一根金针上 所传出的月华灵欲一点点的注入他的五脏六腑,接近心脏位置的伤口也在一点点的愈合,难怪阿缘说这金针是宝贝,的确如此,倘若是普通的针灸,是如何也救不回这条人命的。 江伶有点累,大约是第一次用内力施针,身体还不太适应,她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而客厅里的苏贤宇则是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江伶的体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这才起身走到周景御的床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差不多了!”江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手指已经快速的将金针重新拔出,插回布包里。 门打开的时候,苏贤宇条件反射的站起来,面色紧张的看着江伶,却发现江伶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你不舒服?” 江伶看了一眼窗外,夏日的凌晨要亮的更早一些,此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她一边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苏贤宇黑眼圈很重,其实这几日他都不曾好好睡一觉,两百亿投入股市,他根本就睡不着,每天都紧张的盯着股市的动向,幸而那几支股票一直在飙涨,却依旧不能让他放心。 “周景御死了没?”苏贤宇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有些恶毒,江伶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我要救的人,你觉得死神能争得过我?” 苏贤宇顿了一下,看着江伶那一脸的自信和傲慢,快步走进房间,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打点滴的周景御,他的面色已经不似刚开始那般青白了,手指抚上他的鼻尖,还有气息,心跳仪显示屏上,他的生命里一切正常,大概连重症监护的必要都没了,这简直是奇迹。 当时苏贤宇让人准备了全套的医疗工具的时候,还多准备了一个心跳仪,就是为了确认周景御什么时候会挂掉,没想到他不仅没死,从显示图上看,他基本就无大碍,仿佛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贤宇震惊的看着江伶,声音有些无力,“你到底是什么人?江伶,你的秘密……还真多!” 江伶咯咯的笑了,“我的秘密有多少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确可以救活他!” 苏贤宇垂眸,“你打算就这么把他藏在这里?” “如果有证据抓他,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追杀了,警察设置挂卡,目标应该并不只是周景御,所以现在,他已经安全了,如果当时在那个巷子被封爵抓住,想来他已经死了。”江伶的声音里透着慵懒的诱惑。 苏贤宇幽幽的看了一眼江伶,“那我先回去了!” “睡一觉再走!不差这一会儿,股市的情况,我也会盯着。”江伶突然开口,苏贤宇顿了一下,扭头诧异的看着江伶,随即露出惊喜的目光,好像一只松狮犬一样的凑到江伶的面前,“我就知道我家阿年舍不得我……亲一个……” 江伶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媚眼如丝,嘴角扬起风情万种的笑,下一秒一根金针刺入苏贤宇颈部的穴位,苏贤宇只觉得沉重疲乏的身体一瞬间放松了,然后整个人就失去意识的倒在沙发上。 江伶看了一眼沉睡的苏贤宇,拔掉金针,阿缘发出银铃的笑声,“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这个男人的,莫不是对他动了情?” 江伶的手指妖娆的划过苏贤宇的脸庞,勾勒着他帅气的五官,“如你所言,你不是要让我成为这天下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么?若是美貌可以留住一个男人,那你也不会被关在镜子里这么久了。” 阿缘在听到江伶的讥讽时,面容扭曲,目光尖锐,在怨怒之后,又突然放松了一口气,性感的唇线微微上翘,“你说的没错,我大概就输在这里了。” 第48章 交易平等吗? 周景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要不是看到手边打着的吊瓶,点滴一点点的顺着透明管流入自己的血管里,手臂因为挂水所以一片冰凉。 手臂支撑着身体坐起身,掌心抚上心脏的位置,目光落在已经被包扎过的左臂,那一颗子弹他记得是穿过左臂刺入心脏的位置,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其实对江伶也不是抱着百分百的希望,但是人性的本能让他开口向她求救了。 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任由药水滴落在地板上,按着手背止血,走出了房间,想要寻找一点属于这个房子主人的信息,然而一点都找不到,这个屋子里除了一些该有的装置,便是没有多余的东西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扇门前,正要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 周景御条件反射的回头,意外的看到江伶出现在门口,她一身高贵大气的米色背带连体裤,水桶式的七分裤露出小半截白皙的小腿,黑色的高跟凉鞋中,一双玉足涂着火红色的指甲油,透着说不出的妖冶;两指宽的肩带裸露出匀称的藕臂和性感的锁骨。 和初见时不同,现在的她的确很会打扮了,初见时,她一看就是个淳朴的学生妹。 江伶微微挑眉,眼中闪烁着似笑非笑的光芒,声音里透着慵懒的魅惑,“三爷这是舍得醒了?看到我怎么这么惊讶?你不该意外的啊,还是三爷断片了,打算反悔不承认我这个救命恩人了?” 周景御回过神来,微微蹙眉,他当然没有忘记,但却还是疑惑,“真的是你救了我?” “呵呵……”江伶放下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傲慢的打量着周景御,“除了我,你觉得还有谁会救你?封爵吗?” 周景御眼神一凛,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江伶,一度以为她也只是一个爱慕虚荣、借高利贷的拜金女,现在看来,她连封爵都认出来了,只怕不是自己所调查的那么简单。 “你是谁?”周景御目光阴冷。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眼中却是透着锋芒,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是江伶,三爷不是已经调查过吗?若不然也不会在我借到钱后的当晚,我的父母就听说了那个破地方要拆迁的消息?可惜啊,让他们白欢喜了,不过是个假消息而已!” 江伶突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贴上周景御的身体,将他给壁咚了,一只手捏住周景御有些消瘦的下颚,一只手握着杯子,眼神迷离,吐气如兰,“三爷可是觉得,耍我玩很有意思?可我也要提醒三爷一句话,有时候表面看的未必是真相,我可以救你,也可以立刻送你下地狱,三爷可相信我说的这句话?” 周景御看着江伶一脸的明媚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刺骨的寒冷,下意识的要推开的她的时候,江伶捏着他下颚的那只手却强迫他张开嘴,杯子里的水便是粗鲁的灌入了他的口腔。 江伶放开周景御的时候,手中的杯子同时被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周景御弯着腰咳嗽着呛进气管的水,江伶居高临下的睥睨周景御,“相信我,如果我想杀你,刚才给你喝下去的就是穿肠毒药,或许对很多人来说,杀了你,我可算是为民除害了,呵呵呵……” 周景御耳边充斥着江伶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只觉得一阵头疼,“江伶,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好呢?”江伶故作一脸纯真无邪的表情,“三爷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对三爷你的事情可是很感兴趣呢!” “我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周景御提出了要求。 周景御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基本都开始结痂了,子弹也被取出了,左臂抬起的时候,还是会疼,这么严重的伤,如果真的是江伶一个人治愈的,那么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只是三天的功夫,他基本康复了,这样的伤,若是在医院,只怕现在即便捡回一条命,也是躺在重症监护昏迷不醒,封爵的人也会发现,想到封爵那个男人,周景御就觉得很恼火,他怎么就招惹上了那个疯子。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伶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周景御第一次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一个女人在外面等着自己洗澡,这感觉很诡异,尤其是江伶那双如狼似虎的目光。 江伶指了指托盘里的药物,“洗了澡,伤口还是要处理的,虽然脱离了危险,不过伤口发炎也会很麻烦。” 周景御也没有之前的不自在,仿佛刚才的硝烟也随着洗澡消散了,他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江伶处理他的伤口,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江伶轻笑,“那三爷你可要记住我的这份恩情,不管怎么说,我都救了你一条命,不对,我救了你两次,第一次是巷子,第二次是我的医术,要知道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半死不活了。” “我会记住!”周景御有些反感江伶总是把恩情挂在嘴上,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欠了他天大的恩情,“苏贤宇给我的那张支票,我还没有兑付,那笔钱就算了。” 江伶面色无异,“三爷觉得自己就值那九十六万?” 周景御没说话,他心里也隐约的可以猜到,江伶现在根本不缺钱,当初借那笔钱,投入股市,或许她真的赚到了。 江伶迷恋的欣赏着周景御后背上的刺青,手指沿着刺青图案中的女人的脸庞游移着,引起周景御肌肉的紧绷,她的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高贵,“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背上的刺青,如果说你身上有什么最吸引我的,那就是你后背的这幅画了。” 被一个女人如此欣赏自己后背上的刺青,周景御有些不自在,这幅艺妓刺蟒图,也是耗费几年才完成,当时他只是随便选了这个刺青,觉得很有意思。 “这个房子是你的吗?”周景御转移了话题。 江伶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周景御立刻穿好衣服,“对,三爷觉得这房子值多少钱?” “苏贤宇送你的?”周景御自然的想到了苏贤宇。 江伶讥讽的笑了,“苏世昌送的!” 苏家家主送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女生一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常交易。 周景御刚见识到江伶的手段,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了,除非这两人有什么其他的交易。 “我已经想到,我要什么了!” 周景御的心咯噔一下,盯着江伶性感的唇线,生怕她开口要割下自己后背的皮。 “貂蝉!”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救你一命,你给一个人我,这交易平等吗?” “刁潺?”周景御狐疑的看着江伶的眼睛,有些看不透这女孩的心思了,她要的人居然是刁潺? 第49章 二爷? 刁潺是何许人也? 若有人记得,便是当日江伶去借高利贷时,在健身房拳击场看到的那个和周景御打擂台的光头男,高大雄壮的肌肉男,身高目测一米九,一身的肌肉随时会把衣服给撑爆,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头狗熊走过来了。 明明是如此魁梧的汉子,偏偏有个很“传说”的名字,刁潺,谐音貂蝉,那可是四大美女中最妖艳的女人。 周景御脑补一下江伶和刁潺走在一起的画面,特么根本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现实版教材,这只是表面看。 从灵魂上看,江伶骨子里才是不折不扣的野兽,刁潺反而因为性格太过直率,更像是柔弱的美女,好,用美女来形容刁潺,真的是有点抱歉。 “你要刁潺干什么?”周景御皱眉。 “自然是看上了他强壮的体魄,难道……三爷真打算亲自上阵?”江伶暧昧的问道,手指点在周景御的唇边。 周景御还真是不相信江伶的这个回答,“你想要的话,我乐意奉陪。”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却是不屑的侧过脸,留给周景御一个高挑的背影,“我如此一个弱女子,自然希望身边有一个强壮的保镖了,那天我看到他的表现了,我很满意,三爷不会舍不得割爱?” 弱女子……周景御觉得目前为止看来,江伶的确是一个弱女子。 “好,这个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 江伶嘴角上翘,轻描淡写道:“你出事的那天,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你的女朋友林老师,居然是一个警察。” 周景御听了江伶的话以后,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了,“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嗯,从她接近我的第一天,我就开始调查她了,太过干净的背景只会让我更怀疑,一个单纯的老师、老掉牙的邂逅桥段、不解的因缘,警方手段不错,却也低估我的情报网了。” 江伶听着周景御的话,眼神中闪烁着妖异的色彩,“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卧底,然后将计就计的将她留在身边,想看看警方在耍什么花招?” “对!”周景御也丝毫不掩饰的承认了。 “周景御,我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你,连感情都能欺骗的那么自然,大概也只有你能做到了。”江伶的声音听来很飘渺,宛若空谷幽灵,“所有接近的人,都会被你怀疑,想来直到今天之前,你也在怀疑我是不是警方派过去接近你的卧底?” “不,你还真是唯一一个,我没有怀疑的女人!”周景御平静的回答,“能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下那样赌注的女人,两个月期限,如果还不上那笔钱,你就无条件接客,江伶,有时候我都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不会输!”江伶倾城一笑、百媚横生,“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明知道那个女人是卧底,怎么这次还会落得跟丧家犬似得。” 周景御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了江伶的问题:“应该是对方那边出了问题,封爵的目标一开始应该是东南亚那伙人。警方应该事先并不清楚这笔交易,派卧底在我身边,纯粹是为了打击黑道。” “我也觉得是该打击了!”江伶理所当然的说道。 正在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周景御道:“应该是我的人来了!” 阿金等人被放进来的时候,都冲向了周景御,“三爷!” “三爷!你怎么样?” 在确定周景御安然无恙后,众人在松了一口气,“三爷,这次我们真是阴沟里翻船,东南亚那帮人太他妈不靠谱了。” “咱们帮里出了内鬼,警方的线人!”老金说道,“三爷你出事后,社团里有几个墙头草,都以为三爷死了,想着要瓜分势力,好在老爷子镇住了,现在就等三爷回去主持大局。” 周景御抬起手制止了众人的七嘴八舌,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看戏的江伶,老金也很意外周景御出事后会躲在江伶这里,他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人有什么。 “江小姐!”老金面向江伶,他的身后就站着刁潺,还有几个跟着周景御出生入死的兄弟,老金突然带头跪在地上,“何小姐你救了三爷的命,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以后江小姐一句话,我们兄弟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我不太喜欢江小姐这个称呼!” 周景御眯起眼眸,目光冷冽,不喜欢何小姐这个称呼,那么别人如何称呼她?他才是小看了她的野心,以为她只是要一个刁潺这么简单,现在看来她想要的更多。 “啊?那叫什么?”阿金眼珠子转了转,“恩人?” 周景御开口了,“听闻你不喜欢别人套近乎,习惯别人连名带姓的叫你,江伶,对吗?” 江伶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寒光,却是风情万种的笑着:“对别人是,不过对你……可不是!” 众人眨眼,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么? “你不是三爷么?我既然是你的恩人,怎么也该在你之上,我也不贪心,二爷这个称呼,当得起?”江伶笑的一脸邪恶,让周景御恨不得撕碎了她。 “二……二爷……”众人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怎么?”江伶眼角上挑,“莫非你们还有个二爷?” “不是,那倒不是!”老金解释道,有些为难的看着周景御,“当年三爷出道的时候,人称三把刀,因为三爷耍的是双刀,腰间总是会藏着第三把刀,久了,大家就习惯的喊他三爷了。” “是啊,三爷那会儿可厉害了……只是江小姐你到底是女孩子,爷这个字儿……”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劝说了。 阿金也是为难了,也不好叫大小姐啊!大小姐这三个字,又另当别论了,得是当家老爷子点头,才能喊出口。 “伶爷!”周景御开了口,“江伶,我叫你一声伶爷,足够?” 江伶笑靥如花,众人茫然,随即恍然大悟的跟着周景御喊了一声,“伶爷!”心中却是内牛满面,明明是一个妖精一样美艳的女人,怎么就喜欢人家叫她一声“爷”呢? 周景御又看着刁潺,“刁潺,你过来,有件事我要对你说!现在开始,你就是伶爷的人,随时保护她的安全。” “啊?”刁潺懵了,讷讷的看着周景御,又看了一眼江伶,便是拍着胸脯说道,“伶爷,以后刁潺就是你的人,你说向东,刁潺绝不向西,报答你救了三爷的恩情。” 阿金疑惑:“三爷可是担心东南亚那伙人会对江小姐……不是,伶爷,对伶爷不利?这倒不必担心,他们已经被抓了,这事儿暂时扯不到我们身上,毕竟当时我们没有到场,察觉到不对劲就撤离了。那个女人也没有我们的证据。” 周景御闷声道:“刁潺的事,是我答应江伶的,她开口要的刁潺!” 众人再次泪奔,集体默哀:童话里王子公主的故事都是骗人的,美女爱野兽才是真理。 第50章 伶爷 周景御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便决定暂时逗留一天,其他几个社团的人在确定过他安然无恙,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准备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来恭迎他们的“三爷”回去。 走进电梯后,原本沉默的几个男人便是打开了话匣子,“金哥,你说三爷是真打算让那丫头当咱们爷?” 老金冷冷的白了开口问话的人一眼,粗声粗气道:“外面的人还叫我一声爷呢!老子在三爷面前,敢说自己是爷吗?” “那倒是!”这次说话的人是早前跟着周景御做事的阿荣,他眼珠子转了转,“这年头,谁都是爷!就是一个女人说自己是爷,让咱老爷儿们听起来心里怪别扭的。” 老金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夸张的不耐烦道:“就是过个嘴瘾,一个女人,还真当自己是爷了?你们看不出来她和三爷是那种关系?孤男寡女的,能没点事儿?我告诉你们,他们俩早就有一腿了,如果不是那会儿,三爷要盯着那个女警察,两个人才没公开关系,三爷也就是哄着那丫头高兴,伶爷……呵呵,你不是荣爷么?还有你们几个,外头哪个不是爷?她喜欢叫爷,就爷!” 老金摆明了是阳奉阴违,又有人咋舌道:“那你刚才还在那里表现的那么慷慨激昂,说那女的是咱们的恩人,要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 “去,滚!咱是出来混的,讲得就是义气,不管怎么说,她是救了三爷的人,以后真遇到麻烦了,咱们哥儿几个能不管?哎呀,一个女人,能惹多大的事?这不是还有三爷顶着吗?捅破了天,还有老爷子管着,老爷子能让她一个女人乱来?”老金此时说出了真理,“阿荣阿贵,你们还是要警醒着点,风头还没完全过去,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明白!”阿贵点头,突然扭头拍了拍刁潺的后背,“貂蝉,还是你爽啊,艳福不浅,被人家美女看上了,这以后朝夕相处,说不定哪天美女高兴了,能给你一点儿甜头尝尝呢!哎呀,想到那个江伶,真觉得她就是个妖精,看那小蛮腰、那屁股……” 几个男人开始没影儿的开启了黄色玩笑,刁潺的脸色有些黑,他闷声道:“你这么喜欢你去给他做保镖。” “切,关键人家美女看不上我啊!”阿贵不爽,酸溜溜的讥讽,“人家伶……爷就喜欢你这强壮的体魄。”阿贵故意将伶爷二字咬得很重。 “你他妈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刁潺也生气了。 老金站出来打圆场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三爷既然把刁潺放在江伶身边,就证明江伶肯定还是有点儿能耐的,起码在三爷心里有地位,咱们就算是看不起女人,也不能看不起未来大嫂。” 老金这话算是说到重点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众人再次恢复了之前哥俩好的状态出了门,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 江伶此时就站在高楼的窗前俯瞰下面,阿缘就站在她身后的镜子里,“看来那几个人,并不是真心服你这个伶爷!” 江伶侧过身,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阿缘,“这么轻易就能低头服了我,周景御这么多年栽培的可不就是一群废物了?正因为有自己各自心中的小九九,他们才能在道上立足,何况,我对嘿道可没兴趣。” 夏晴是在接到江伶的电话才应邀出来的,她还是留意到家里的电话上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自从那次她狗拿耗子的多管闲事后,便是生气的走了,然后就没有再联系过江伶,这个状态维持了有半个多月,她心里是有些着急的,再过不久他们都要开学了,难道当真就这么不做朋友了? 没想到今天江伶会主动打电话约自己出门,心里不免喜悦了一下,觉得江伶还是很在乎她的,也是害怕失去她这个好朋友的,若不然也不会主动的找自己。 在一家环境还算干净的麻辣烫店里,夏晴找到了江伶,雀跃的心情已经完全表现在脸上,“江伶!”夏晴几乎是跳到江伶面前的,她早已将之前的不开心给抛之脑后了,扑到江伶的身边,死死的搂着她的手臂,“死丫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呜呜……”夸张的撒娇声,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关注。 江伶笑得一脸柔媚,轻轻的推开夏晴,“坐到对面去,我已经拿了我喜欢吃的东西,你也快去挑!” 夏晴喜欢吃麻辣烫,江伶曾经也喜欢,因为觉得口味比较重,刺激味蕾,夏晴很快就挑好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边搅拌着自己调配好的酱料,一边说道:“虽然是大热天,但是吃麻辣烫还是觉得很爽。” 江伶浅笑,目光却是落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对情侣,这对情侣并不是很出色,至少从颜值上来看,属于毫无美感的那种,女孩体型肥胖,目测一米六的身高、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男人个儿高一点,江伶可以说是精确的知道对方的身高是一百八十一公分,今年23岁,属于刚刚大学毕业出来的应届生。 “看什么呢?”夏晴疑惑的问道,嘴里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香肠,“又不是帅哥靓女,值得你看得都不吃饭了?”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妖冶的笑,声音听来此起彼伏,听不出她的情绪:“你也觉得那个男人不帅?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类型呢!” 夏晴就差没有喷出来,咳嗽了两声道,“拜托,我品味没那么差!” 那边的情侣似乎也察觉到江伶在议论他们,脸色很难看的扭过头,女人恶狠狠的瞪了江伶和夏晴一眼,夏晴吐了吐舌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江伶却是笑得越发诡异了,夏晴曾经的品味的确就是这么差,若不然也不会出轨这个男人了。 好,这个男人对江伶来说,上辈子可是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熟人了,周强,她那个渣男前夫。 第51章 无缘对面不相识 前世她曾听周强讲过,他有一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从学校就在一起了,长得并不是很漂亮,有点胖,那时候同学介绍,两个人就凑在一起了,毕业后两年,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因为女方家里一些苛刻的条件,最终没能结婚,两个人的恋情也就此告终。 想来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从外形上看很符合,从时间上判断,这时候正是他们刚毕业的时候,明年大概就要谈崩了。 女方家里的一些苛刻的条件?不用想,江伶也知道,无非就是房子车子还有彩礼钱之类的,这些,以周强这种吝啬男来说,就算有也不会拿得出来,周家的那对公婆,江伶也算是领教过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上辈子她并没有怎么和那两个极品老人打交道,也知道他们斤斤计较,喜欢占小便宜,但……因为她还没有孩子,他们两个老人也没有理由搬过来和她住在一起,那个房子可是她的父母出钱买的,周家人就是再脸皮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住进来。 再后来,父亲生病,那家人冷言冷语,她也算是彻底看透了人性自私的一面,在周强提出离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签字离婚了,因为她很清楚,如果继续维持下去,她不仅守不住婚姻,甚至连她最后一点尊严和资产都守不住了,周家人的嘴脸,她早已看清,那会儿是因为夏晴怀孕了,他们家着急孙子,但是过后反应过来,就会想要连她的房子也一并吞了,毕竟她当时的情况十分不乐观。 正常来说,夏晴也是看不上周强这种人的,江伶想,两个人之所以能搞到一起,大多也是因为夏晴本身的命苦,夏晴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因为那个男人是真正的彻头彻尾的人渣,不务正业,还会家暴,那时候夏晴经常哭着来找她,作为好闺蜜的她自然会收留她,还会在那个男人找上门的时候,和他理论一番,最终两个人离婚了,却不想,她的收留,却让夏晴爬上了周强的床。 有时候江伶想想,这两个人到底是谁爬上谁的床都说不定呢! 周强这种人渣,说不定才是早已心怀不轨的那个,总而言之,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他们两个不管是谁主动的,最终的结果是狼狈为奸了。 “喂,江伶!”夏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怎么还盯着人家看?” 江伶却是诡异的笑了,其实有时候,即便遇到上辈子那个与你交往最深的人,也不代表这辈子你们就还会认识,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和周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没有在ktv里被男生给凌辱,也就没有那些丑闻,自然家人不会着急的将她倒贴嫁给别人,即便上辈子她也对周强这个男人的薄情恨之入骨,但如今再见他的时候,江伶想到了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这一世,周强和他这个五年的女朋友还是会分手,但……他未来的人生也不会有她江伶的加入,他依旧在工厂里打工,或许会找一个他心满意足的女人结婚,也或许继续相亲,到了年纪无奈结婚,至于夏晴,不管夏晴是不是会遇到她那个暴力的人渣前夫,但没有了自己这个中间人,张伟和夏晴这一世也同样不会有任何故事发生。 “我买了一件衣服送给你!”江伶收入视线,拿出一个手提袋递给夏晴,夏晴惊喜而又狐疑的看着江伶,“送给我的?” 当她展开看到里面的雪纺蕾丝公主裙时,喜欢的不得了,“真的是送给我的?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衣服,好像动漫里面的女孩穿的!” 江伶看着夏晴兴奋的模样,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夏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衣服很贵?在哪里买的?” “没多少钱!”江伶挑眉,“这段时间我经常不在家,如果我家人找你问起我的时候,你就说我是和你在一起的。” 夏晴吃到一半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有些懵了,“江伶,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你猜!”江伶鬼魅的笑着,夏晴摇了摇头,“我看见你打给我的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手机号码……你买手机了?” “嗯!”声音听来慵懒,似乎买了新手机并不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夏晴羡慕的发嗲:“有钱人,求抱大腿,你都买手机了,还是你爸妈好,我都和我妈说好几次了,她到现在都不愿意给我买,现在谁上大学不买手机,出门也不方便啊!” 江伶没说话,前世,刘华莲和江涛都不同意给她买手机,觉得学校宿舍有电话,不需要特地买手机这么奢侈浪费,所以她在平江大学的第二年,刘华连才将她的旧手机给了她。 “江伶,我不想和你分开,不如我也去你那个城市上学?”夏晴说道。 江伶挑眉,“你也想去平江大学?” 夏晴咬下一口丸子,摇头道:“我上什么大学,我这次成绩这么差,职大分数线才刚过,反正都是职校,干脆去平江大学找个职校混混好了!这样我们两个就又在一起了。” 夏晴说的如此黏糊,江伶却没什么感觉,前世她也是如此,希望和自己的闺蜜每天都在一起,在一个城市上学,一起毕业,一起租房子工作,将来一起结婚,然而想象都是美好的,友情这个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淀,可沉淀到最后,也就是沉默了。 所以,有句话说,人走茶凉,也是很有道理的,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友谊,不要总是将过去拖拖拉拉的带到未来,这样的你未来也只能一尘不变的停留在过去。 “好啊,你要说服你爸妈才有用!”江伶淡淡的应了一句。 周强和他的女朋友已经先吃好麻辣烫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没有再看江伶和夏晴,江伶知道,这一世她与这个男人就此错过了,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了,突然有些如释重负的舒适,好似那种积压多年的郁结消失了。 夏晴吃完麻辣烫便是跟着江伶一起回去,打算去她家玩会儿,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刘华莲和江涛两人脸色很难看的站在客厅里,夏晴低着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气氛太压抑了,江伶倒是没什么感觉,无疑是夫妻二人又闹矛盾了,江涛看了一眼江伶,“你这几天很晚才回来,我这几天太忙,还没顾到你?” 江伶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夏晴,夏晴这才笑眯眯的回答:“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呢!” 江涛没有再追问,江伶也大概猜到了,夫妻矛盾已经恶化到自顾不暇的时候,往往就是忽略子女的时候,而现在的她恰巧需要这种忽略,等到羽翼丰满时,他们再想来管她,也晚了,到时候就是他来接管掌控他们的人生了。 江涛站起身冷冷道:“我单位有事,你娘家我就不去了,前天去了一趟,也没什么结果,我也帮不上忙、说不上话,你自己去看看!” 刘华莲也气急了,指着江伶怒道:“江伶,你跟着我去一趟你外婆家!” 第52章 毒蛇 听到刘华莲说要让江伶陪她出门,夏晴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留下,再说这家里的火药味如此浓烈,早就让她坐立难安了,匆匆告别了江家人,临走时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江伶,江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显得尤为诡异。 江伶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到客厅传来砸破茶杯的声音,随即就是刘华莲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江涛,你就是个畜生,别忘了当初我娘家人是怎么帮你的!” 何兵也不甘示弱的回敬:“当初是当初,我这些年对你爹妈还不够孝顺吗?他们什么时候看得起过我?你不是和刘华菊一直明争暗斗,你不是一直看不起她吗?她现在有事了,你在这里装什么姐妹情深?” 江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垂着眼眸,目光落在镜子里,手握着一把梳子,姿势妖娆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扰,仿佛客厅里的争吵声只是来自一部电视剧里。 “知道什么事情吗?”江伶的声音里透着慵懒的魅惑。 原本立足于她身后的落地镜中的阿缘出现在江伶此时正在用的台式镜子中,暗紫色的眼影勾勒出她妖娆的丹凤眼,“知道一点,好像是你那个表姐家中出了点事!” 江伶挑眉,眼底掠过一抹幽光,“那我倒是好奇他们出了什么好事,能让我的母亲如此着急,或者说……”江伶漂亮的唇线勾起一个妖异的弧度,“会是一个让我高兴的好事。” “呵呵呵……”阿缘轻蔑的笑着,“那还真是一件让你会高兴的事情,吴佳佳的父亲,也就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姨夫吴茂成,生意上出了点事,看起来不是钱能摆平的。” 江伶眯起眼眸,“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听起来,是有人故意给他使绊子,不过……”江伶微微侧过身,手指妩媚的拂过嘴唇,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蛊惑,“你觉得会是谁呢?” “我猜,一定是一个非常懂你心思的人做的!也或许是一个打算报答你救命之恩的人。” 江涛最终是没有理会刘华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径自离开了家,刘华莲崩溃的坐在床上哭着抹眼泪,江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房间,靠着门框,眼底闪烁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刘华莲抬眸对上江伶这妖异的目光时,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有一种感觉,她的女儿此时此刻正在看她的笑话,“江伶,你看到爸爸妈妈吵架,都不知道出来劝一劝吗?你都不会安慰我一下吗?就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你的心就和你爸那个畜生一样的黑。” 刘华莲显然是迁怒江伶了,江伶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发出一声嗤笑,踩着猫步走到刘华莲的身边,执起她的手轻描淡写的说道:“妈,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出现在你身上,我还真是不适应呢!女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要把男人看得那么重要,你说对不对?” 刘华莲突然触电般的甩开江伶的手,目光惊悚的盯着江伶,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儿好像一条毒蛇,吐着红信子,随时将你吞下去。 回过神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在江伶面前丢了作为一个母亲的威严,不免有些恼羞成怒的伸手要去掐江伶泄愤,然而江伶这次却早早的躲开,前世,她一直到三十岁,都没能躲开母亲这一招,每次都乖乖的被她掐,但是这一世,她可不会继续做那个愚孝的女儿了,孝顺两个字,从来都是别人嘴里的评价,她江伶这一世,可不屑活在别人的嘴巴里。 “好了,妈,你不是要我陪你去外婆家吗?赶紧洗把脸,收拾干净了,别让人看了你的笑话,无论到什么时候,有些苦,我们做女人的只能自己吞下去,走出去也要趾高气昂的,哪怕脚底下踩着的都是玻璃碎片,你也不能哭。” 刘华莲有些怔怔的看着江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对自己说这些话,一时间感慨颇深,江伶真的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是她错过了什么吗?仔细想想,除了那日那个男同学的父母闹上门,她曾示弱的抱了自己,在那之后,她们母女似乎越走越远。 刘华莲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江伶已经挎着小包在门口等自己了,她看了一眼江伶,也没说话。 一路上,江伶坐在刘华莲的电瓶车上,一言不发,刘华莲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江伶,妈妈刚才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你的……”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背对着她的刘华莲自然没看到,只以为江伶在生气,继续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急着带你去你外婆家?” 江伶没有顺着她的话问,而是懒懒的应了一句:“其实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去了也起不到作用,不是吗?” “你是不是还生气你外婆那天在酒席上说的话,她年纪大了,脑子有些糊涂了,但是她绝对是心疼你的,你……”刘华莲总觉得自从那天后,女儿的变化很大,让她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所以此时急着想要弥补什么。 江伶的目光飘向了天边,嘴唇微微张开一些,似是吐出一口浊气,“她是你的母亲,而你是我的母亲,若当时你懂得维护我,她也没胆子继续说下去,所以我生气的不是她,而是你,一个不懂得保护自己女儿的母亲,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刘华莲意外的没有生气和发怒,大约是江伶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大概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江伶,你大姨家出了点事,你两个舅舅之前跟他合作一笔生意,投了一笔钱,现在你姨夫厂子出事了,那钱怕是打水漂了,这会儿家里乱着呢,你去了多安慰一下他们。” “你明知道他们都看不起我,也不喜欢我,何况我也不喜欢他们,你让我去安慰他们,不是很可笑吗?我跟吴佳佳素来不和,你不是很清楚吗?” “江伶,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句句和我顶撞?”刘华莲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 “实话实说罢了!”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 刚到外婆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她的外婆陈粉红的声音,里面想来是很热闹的,接着又冒出另一个老女人的哀嚎声,似乎越来越热闹了。 第53章 人性啊 刘华莲在听到里面发出的嘶吼声时,停下车就往屋子里冲,她是舍不得她的老母亲受委屈的,有时候江伶真的觉得刘华莲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女儿,她对她的父母十分的顺从,几乎有什么东西都先想到自己娘家人,然而她的孝顺在很多人看来,并不值一提,因为刘华莲没钱,没钱就意味着无法让对方在物质上得到满足,再多的孝心有时候都抵不过一沓钞票。 有人说,金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却买不到健康和感情。 江伶觉得,金钱或许不能买到健康和感情,但却可以维持健康和感情,这是她前世用半辈子的时间来体会的苦果。 刘华莲在临进门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江伶,江伶显得不慌不忙,一时间,刘华莲觉得整个人都很疲惫,作为一个女人,她或许真的很失败,回到家要和丈夫吵架,现在还要到娘家帮着和外人吵架,难道她每天都应该在这种环境中生活吗?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吗?根本就是一个泼妇,她曾幻想的那些贵妇涵养都哪里去了。 刘华莲进门后看到她的母亲陈粉红正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喊着,顿时火冒三丈,“妈,谁把你推倒的?是不是你们?”刘华莲蹲在地上,一边扶着陈粉红,一边指着另一个老太婆怒骂,那便是吴茂成的老娘。 吴老太此时正护着她的金孙吴伟,见刘华莲指着自己横眉竖眼的模样,也不甘示弱的坐在地上拍大腿了,“谁不会坐在地上哭丧啊!谁碰她了?她自己坐在地上,别赖人,我告诉你们,今儿这事儿没完!” 此时屋子里已经吵成了一团,陈粉红的两个儿子儿媳正在和吴家人对骂着,谁也顾不到陈粉红,刘华莲索性指着大姐刘华菊斥责道:“刘华菊,你怎么不说话?这事儿可是你家惹出来的!” 刘华菊尖着嗓子道:“什么叫我家惹出来的?做生意这种事,本来就是有赚有亏,当初谁也没求着他们两个来合作啊?现在出事了,就想赖我们家……如果稳赚不亏的话,大家都去做生意好了!再说了,刘华莲,有你什么事儿?” 刘华莲噌的一下跳起来,掐了一把刘华菊,“你说还是人话吗?坐在地上的是你妈!这事儿本来就是你老公引起的,不是他,咱爹妈还有兄弟能亏了钱?你现在还维护他?你是拼了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他当初在外面玩女人,打你的日子,你忘了?还不是爹妈和兄弟出头帮了你?” 刘华菊当年的丑事被挖出来,不免有些挂不住脸,“哟,你男人好?家里这么大事,我怎么没看见他人?还不是缩头乌龟一个,怎么,怕爸妈管他要钱啊?” “我呸,把爸妈钱弄没的人是你,该还钱的是你和你男人……” 吴茂成此时正沉着脸说道:“生意上出了事,本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们白天跑到厂子里去闹,工人们都知道了,现在闹着让我发工资,情况越乱,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坐牢?我告诉你们,当初说好一起投钱做生意的,现在让我一个人承担,没门!” “吴茂成,你少在这里装无辜,钱就是被你给吞了,现在给我们说什么出了事……”大舅刘华良也站起来骂道。 江伶自始至终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两家的闹剧,有钱的时候啊,就甜甜蜜蜜的一家亲,没钱了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不得不说,人性这个东西,真的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刘倩和吴佳佳这对曾经很要好的表姐妹,此时也因为两家的矛盾起了争执。 江伶眯起眼眸,眼角的余光扫过吴佳佳有些涨红的脸,吴佳佳此时有些无心念战,她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她的新手机,江伶能理解她此时的不安,两家人撕破脸,对她是最不利的,吴家如今的重心都放在小孙子吴伟身上,所以吴佳佳因为是个女儿,以后只会让吴家人挑刺,毕竟她除了姓吴,身上还流着刘家人的血。 刘华菊没有赚钱的本事,如果离婚,吴佳佳肯定是被判给刘华菊的,刘家两个舅舅一看就知道自私的很,谁会管她?指望刘华莲吗?谁不知道刘华莲和刘华菊不合,自己跟江伶也不合,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吴家,但是现在吴家也是一团乱,她显得心烦气躁。 江伶看着吴佳佳跑到一旁去打电话了,然而打了半天都没有接通,后来便是反复的拨打,江伶猜测,可能对方已经将她拉黑了,要么就是关机了。 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江伶迈着傲慢的猫步走过去,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在给谁打电话?那个迈克?打算向你的富二代男朋友求救?不过看起来,对方并不想理你?” 吴佳佳被江伶吓了一跳,扭头瞪着她,“关你什么事?江伶,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 “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娇俏的笑声,手指张开掩着嘴唇,一副青春无敌的萌态,“你怎么这么聪明?我的确是来幸灾乐祸的。” 吴佳佳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江伶,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却听到江伶继续说道:“不过这么大一个窟窿,就算是那个迈克愿意为你出头,恐怕也无能为力?仔细想想,你爸的厂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从你得罪那个区长女儿以后?我能想到这一点,吴家和刘家也能想到,所以你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是你得罪了人,你爸爸才受了连累。” 吴佳佳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嘴唇都在哆嗦了,却还是强硬的说道:“江伶,我就是再不好,也比你好。” “错了,这句话应该我说,我就是过得再不好,现在开始,也比你好!”江伶鬼魅的笑着。 吴佳佳咬牙切齿的瞪着江伶,她想要扑上去厮打江伶,却又不敢轻易出手,最终只能扭头跑回去了,江伶隔了许久才回到现在,只是她回来的时候,现在已经十分的混乱了,两家人基本撕扯扭打在一起了,刘华莲正扯着刘华菊的头发,刘华菊也不甘示弱的抓挠刘华莲的脸,这对亲姐妹此时和仇人一般,至于几个孩子,则是吓得站在一旁大声的哭喊,已经有邻居过来劝了,但大多都是隔岸观火,最多就是帮忙安慰一下孩子。 第54章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啊!”一个尖锐的叫声让整个混乱的局面在一秒间定格,所有人都懵了,震惊而心慌的看着发出这声惨叫的人,吴老太此时正倒在地上,脑袋磕在桌子上,她捂着流血的额头,指着人群,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指谁。 刚才太过混乱,所以谁也不知道是谁将吴老太给推倒的,一时间面面相觑,人群中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发出,“二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奶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华莲没想到吴佳佳会在这时候说出这话,怒目相视。 刘华菊立刻反应过来,拽着刘华莲的头发骂道:“天杀的,就是你推的,你怎么狠得下心肠对一个老人出手?” “我没有……”刘华莲大声的反驳,“谁推她了?刚才那么多人,谁知道谁推的她?你凭什么赖我身上?爸、妈,华良、华安,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刘华莲向娘家人的求助并没有得到回应,陈粉红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刘华莲,“华莲,你下手太重了,我早就叫你脾气收敛点了。” 陈粉红不是不心疼女儿,但她更心疼儿子,今天这件事已经不是之前那么简单了,吴老太磕破了头,吴家人闹起来,是要吃官司的,她想着,只有牺牲了刘华莲,不然所有人都跟着受牵连,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是不能再有事了,刘华菊她是看透了,就是个吃里爬外的,她是指望不上了,再说养老送终的还要指望儿子,刘华莲这个女儿再孝顺也终究是泼出去的水,而且日子过得也不算好,还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将来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一咬牙,狠心的在这时候做出了这个决定。 “还是先把人送医院!”刘华良开口了,“不管怎么样不能耽误救人是不是?” 吴茂成这会儿狠起来了,挥起拳头就要往刘华莲身上招呼,刘华莲躲着,还是挨了几拳,发出歇斯底里的鬼哭狼嚎,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吴家的女人更是扯着她的头发一顿毒打。 “不是我,为什么你们要冤枉我,是不是逼我去死?”刘华莲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境界,她后悔了,她就该听江涛的,这事儿不要管,现在好了,事情没有摆平,反而自己惹了骚,更让她失望的是她的娘家人,却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帮她,反而一起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如果今天她死了,娘家人也算是帮凶了。 “不是,二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二舅妈李翠也在这时候开口了,却无疑是摧毁刘华莲的最后一把刀,“大姐夫,你也消消气,我想二姐她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么乱,她可能只是不小心推倒了老太太呢?” “我说了我没有推她!”刘华莲指着老二媳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推她了?你们都在冤枉我,逼我去死,我就死给你们看好了……” 刘华莲是绝望的,她对娘家两个弟弟掏心掏肺的好,从小她就照顾他们,她也一直相信一句话,只有娘家兄弟好,她在婆家才能昂首挺胸,丈夫才不敢欺负她,却原来,这些话都是如此的荒唐可笑。 一直不吭声的看戏的江伶在几乎要被人遗忘的时候,突然站出来开口了:“都不要着急,我已经报警了,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件流血事件,这里的每一个人当时都动手了,往小了说,就是家庭矛盾,往大了说,便是集体斗殴事件,所有人都是要坐牢的,当然了,不包括我这个旁观者。” 吴茂成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江伶打断了,“别急着否认,在场的目的证人可不少,老太太还在地上躺着,还是先送她去医院,耽误了可就说不清是谁的责任了,我妈妈就在这里,大不了就是法庭上见,还能跑了不成?” 吴茂成愣愣的看着江伶,突然发现这个从来不被自己看好的少女近来变得很诡异,寸步锋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再闹下去,真的逼死了刘华莲,就变成是自己的过错了。 “你等着,这事儿,我不会善罢甘休!”吴茂成丢下一句狠话,便是带人将吴老太送往医院了,刘家人也不好意思不表示,都浩浩荡荡的跟过去了。 大舅刘华良的女儿刘倩从江伶面前经过的时候,听到江伶带着笑意的声音:“你猜,我刚才有没有看到是谁把那个老太婆给推倒的?” 刘倩回眸惊恐的看着江伶,江伶依旧笑得妩媚风情,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到了这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她就一点都不害怕吗?还是她真的看到了?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她没有证据…… 刘倩没有理会江伶,追上了家人的脚步。 屋子里很安静,邻居们也都散去了,江伶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的刘华莲,刘华莲此时泪流满面,红肿的眼睛第一次如此无助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平日里伪装的坚强和自以为是的靠山都在这一瞬间崩塌了,刘华莲觉得自己的世界倒了,这一刻的她是很可怜的,但有句话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今时今日这个下场,都是她自己作的。 刘华莲抬眸无助的看着江伶,多么希望这个女儿这时候可以抱着她陪她一起哭,但……记忆中的女儿似乎遥远了,剩下的是眼前这个坚强的陌生的女儿,这不是坚强,甚至应该说是冷漠。 江伶拿出纸巾,蹲下身细致的擦着刘华莲脸上的泪水,这动作不像是擦眼泪的,反而像是在给刘华莲化妆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妈,我们该回家了!” 刘华莲却抓住了江伶的手,“江伶,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江伶抬眸对上刘华莲的眼睛,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飘渺和讥诮,“我的心,当然是你做的,我是你的女儿啊!我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个器官,都来自于你啊!” 若是平时听到江伶这样的回答,刘华莲一定会掐着她骂她神经病,但是今天刘华莲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女儿这个回答了,她的心……是她做的,呵呵……多么讽刺的回答。 第55章 离婚吧 吴老太躺在医院里,老命是捡回来了,性命无忧,江伶早就知道吴老太不会有事,当日她被推倒在地上后,她就检查过了,吴老太只是皮外伤,可吴家人却不肯轻易的放过刘华莲,说老人被撞得脑震荡了,又说老人受了刺激,让刘华莲赔钱,否则就让刘华莲坐牢,然而刘家在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了,都选择了沉默。 是的,沉默,有时候沉默更让人觉得寒心。 刘华莲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吴家人送来的传票,吴茂成得了借口,狮子大开口,让她赔款三十万,否则就让她去坐牢,此时的她满脸愁容,三十万,她哪里来这么多钱。 江涛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脸的疲倦,他已经没力气在骂刘华莲了,现在的生活是一团糟,他早已对刘华莲寒心了。 “离婚!”这是江涛沉默了许久后作出的一个决定。 刘华莲哭了,江涛继续说道:“这房子卖了,一人一半,你拿着三十万,去打发了吴茂成那个混蛋,我们以后就这么算了。” 刘华莲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我不离婚!我不能离婚……”刘华莲突然瞪着眼睛,祈求的看着江涛。 一直以来,都是刘华莲吵架的时候把离婚挂在嘴边,但都是虚张声势,这次江涛说离婚,她知道,江涛不是开玩笑的,这次她闯的祸太大了。 她不能离婚,她都这把年纪了,离婚了,别人怎么看她? “不离婚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把房子卖了,然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睡大街好了,刘华莲,我对你仁至义尽了,我很感激二十年前,你家人在结婚时候对我的帮助,但是这些年,我该还的也还清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这些年吵吵闹闹,还是好聚好散!” “江涛,你是不是人?在这时候不管我了?” “我如果不管你,就不会房子和你分一半,我完全可以让吴家人把你逼死,我还白得了这房子。”江涛拍着桌子大声吼道。 刘华莲哭了起来,哭的很大声,“那江伶怎么办?” “就如她说的,她已经成年了,不必管她会判给谁,她现在上大学,以后生活费学费,我们共同负责。刘华莲,是你把好好一个家给作死了,是你把你女儿的好生活给打破了。” 这几日家中因为吴老太的事情乱糟糟的一片,江伶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她知道,这时候也没有人会记起她,她只需要在她布罗斯小区的房子里等着开学就可以了,然后她就可以暂时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了,再回到平江大学,不知道会不会重拾前世年少的那种滋味。 “你还真是狠!”阿缘的讥诮的声音传来,“明明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却任由他们污蔑你的母亲,甚至差一点就逼死她了!” “她只是需要一点教训,吴茂成的目的,并不在乎他母亲的身体,他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钱而已,而我也是趁这个机会让我妈看清楚,她一心维护的娘家人,对她有几分真心。” “可现在,你的父母要离婚了,你当真不在意?” 江伶微微垂眸,缓缓的侧过身,双臂交抱在胸前,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目光锋芒,“分开,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伶爷!”貂蝉敲了敲门,站立在房间门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从他开始跟着江伶开始,他就明白自己要循规蹈矩,不能随便触犯江伶的雷池,这个女人看似风流,实则是一条毒蛇,她柔若无骨的缠上你,一点点的就会将你缠死,最后一口吞掉,这种人最可怕。 江伶回眸,看了一眼貂蝉,嘴角扬起明媚的笑容,貂蝉继续说道:“是时候出发了!” “好,等我换一件衣服!” “伶爷!”貂蝉突然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伶爷当初会选择要我?” 江伶挑眉,这个问题貂蝉早就该问了,倒是没看出来,他如此沉得住气,到现在才来问她,她还以为他的脑子和他的外形一样的欠损呢!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知道!” 江伶眯起眼眸,走到貂蝉的面前,手指放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紧张的起伏,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蛊惑,“因为你不会像某些人那么自恋,当然,凭你这副尊容,想来你也该有自知之明的,若是我留下其他人,恐怕现在都想着法子的爬上我的床了,例如……你的三爷!” 貂蝉的脸发黑,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江伶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补刀。 “废话不多说,我留下你,自然是看好你这外形体魄,我看过你的武力值,还是可以的,我这般柔若无骨的女人,当然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在身边保护我,所以你该明白你的职责所在,虽说你是三爷的人,但他已经答应把你给我了,他给你多少钱工资,我会付双倍。当然你若是不愿意留下,我也不会勉强,但是 ……你绝对不能再回到你的三爷的身边做事,这是规矩,你该明白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貂蝉认真的回答了江伶的问题,生怕这个女人下一秒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每当夜幕降临时,夜宴娱乐会所的门外都会络绎不绝的停下各种名贵豪车,今晚亦是不例外,刚刚下过一场大暴雨,地面被冲刷得很干净,冲走了很多痕迹,也留下了更多的痕迹。 一辆火红色的骚包的法拉利跑车极速驶过,在夜宴门外打了一个360°飘移才停下来,轮胎破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纨绔富二代。 苏贤宇戴着墨镜,穿着一件米色的v领t恤从车子里帅气的走出来,吹了一下自己洒脱的刘海,吸引了无数少女少妇的眼球,不少女人都向他频频抛媚眼。 “苏大少!”已经有泊车工作人员接过钥匙负责帮苏贤宇去停车。 苏贤宇进去后不久,又一辆车停下,这是一辆相对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司机拉开车门后,周景御踩着乌黑发亮的皮鞋走出来,霸气十足,气场强大的让所有人退避三舍,“三爷!” 在过了几辆车后,江伶才从一辆黑色的suv里面出来,貂蝉先下车为她开门,男人强壮如野兽、女人柔媚如妖精,这样一对组合,让人联想到的是黑老大和他的情妇,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江伶穿着一身特别显腿长的白色套装,白色的无肩雪纺上衣,一圈镶嵌水钻的领口绑在脖子上,固定了这件上衣,下摆是长长的裙裤,走路的时候随风摆动,最吸引人的是她脚下踩着的八公分高跟鞋,将她整个人硬生生的拉长了,也只有这样才能驾驭这样的裤子,衬托出大长腿。 江伶一只手里拿着一只银白色的皮包,一只手挽着貂蝉的手臂,高贵妖娆的走进了夜宴的大门。 门口几个小弟认出了貂蝉,连忙打招呼:“刁爷!” “这是伶爷!”貂蝉面不改色的介绍了一下江伶,让几个小弟都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伶爷……” 第56章 三国鼎立 总统级包间里,江伶、周景御、苏贤宇三个人各占一方,形成了三国鼎立的状态,苏贤宇对江伶的到来表示无限的欢迎,一边让服务员送来水果点心,一边玩世不恭的与她谈笑,相比较起来周景御显得格外严肃,他始终沉着一张脸,和第一次见江伶比起来,少了几分轻蔑,多了几分深沉。 是的,周景御此时有很多的心思,两个月前,江伶还只是一个上门来求自己借高利贷的女生,风水轮流转,两个月后,她已经和自己在这个屋子里平起平坐了,想到两个月前自己那般狂妄的提出要她给自己当情妇的话,现在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怎么当时就没看出眼前这个女生骨子里根本就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呢? 两个月的时间,她现在完全不像是一个会缺钱的人,能让苏贤宇眼睛不眨的为她还掉一百万,周景御觉得,他们两个应该不是情侣这么简单,苏贤宇可不是一个会做亏本交易的人,商人的骨子里总是老奸巨猾的,所以周景御可以肯定,这两个人背后一定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爷盯着我看了这么久?可有在我脸上看出花儿来?”江伶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只水晶杯,目光透过杯中的液体看着周景御。 周景御收回视线,“我今天找你,的确是有事要谈,不过……他在这里算什么意思?江伶,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对你有意思?所以出门还要把姘头拉过来。”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三爷你对我有那些心思呢!” 周景御侧过脸,他就知道江伶这个女人太会开这种低级玩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很早就习惯将男人和感情玩弄于鼓掌之间,“我受伤那天,陪你一起约会的那个小白脸呢?不管怎么说,他也一起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谢谢他。” “小白脸?什么小白脸?哪来的小白脸?”苏贤宇敏感的炸毛了。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三爷到底是对我有兴趣,还是对那个男孩子有兴趣?看不出来,三爷的口味很重啊?三爷可别忘了,救你的人,只有我,没有我,你以为那个少年会救你吗?没有我,三爷你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的床上半死不活,说不定……封爵可以抓着这个把柄,咬着你不放,我可是看出来了,封爵就是一条狼,一只疯狗,咬住了人,就不会再松口了,三爷应该有所体会?” 周景御眯起眼眸,他觉得江伶和封爵相比较起来,半斤八两,有一种物以类聚的感觉。这话他没有说出来,觉得没必要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没兴趣和女人吵嘴。 苏贤宇还想追问什么的时候,江伶一道锋芒的视线扫过,苏贤宇顿了一下,也就没有继续再问,“我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去平江大学了,所以这一个星期里面,我会有很多事要忙。” 听到江伶说要去上学了,他们才想起,她还只是一个学生,苏贤宇身子微微向前倾斜,目光凝视着江伶,“江伶,你就这么走了?” “别紧张,在走之前,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慵懒。 “就是因为时间紧张,今晚我才会直接将你们一起约到这里来,免得你们单独找我,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在说正题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周景御手臂撑在沙发靠边上,单手撑着脑袋,“问!” “吴茂成的公司突然出事,是不是你们两个人的杰作?” 苏贤宇摸了摸鼻子,“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吴佳佳对你的态度,给他一点教训,其实我也没有怎么动手,就是那天打过招呼,后来几个项目,机关机构都不予审核,本来他那个小工厂就有问题,光是环保这一块就不合格,而且严重超标,这可不是我的错,我就是跟几家银行说了一下,所以他现在应该是资金链断裂的状态,再加上那批货出了问题,工商部门的罚款,他现在应该是非常的麻烦,我帮你出气,不开心吗?” 苏贤宇献媚,江伶挑眉,“我自然开心,就是好奇,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没有把他逼得狗急跳墙呢?” 周景御翘起二郎腿,“你救了我,光一个刁潺,我不觉得足够报答你,我知道苏贤宇对吴家动手,就插了一脚,那批货是我的人搞得,不过我最近又听说,你母亲因为这事儿受了牵连,现在被吴家人告上法庭,要求赔偿三十万,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苏贤宇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吴家人还敢刁难你们?看来本少爷还不够让他们吃教训。” 江伶的手指轻轻的放在苏贤宇的手背上,带着几分安抚的情绪,声音听来有些飘渺,“别着急,这件事就暂时到此为止,不管吴家怎么闹?也不管我母亲会被逼到什么绝境,只要人没死,就可以了,剩下的,等我从学校回来再说。” “你倒是沉得住气,那可是你妈!”周景御讥诮。 “呵呵呵……”江伶发出娇俏的笑声,笑声听来却分明的刺耳,“三爷何时这般有良心了?我以为三爷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冷酷无情的!” 苏贤宇侧着脑袋,“那你是不是有其他打算?” “没什么打算,吴茂成从我妈手里坑走的钱,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让他给我双倍的吐出来,对不对?”江伶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个男人,苏贤宇耸肩,表示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周景御沉默,算是默认了。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到你们了!三爷,找我什么事?”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景御。 周景御看了一眼苏贤宇,眼中有着防备,苏贤宇蹙眉,“你这是什么眼神?让我回避?” “我认为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毕竟当日救三爷的事,苏贤宇也是参与的,其他的,我不觉得我和三爷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苏贤宇听到江伶这么说,心情顿时雀跃起来,这是完全不把他当外人的节奏啊。 周景御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开门见山:“你应该知道,东南亚那伙人被抓以后,那批货也没了!” 江伶抬眸,目光如炬,打量着周景御,“三爷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弄到这些货?” 第57章 周老爷子 江伶挑眉,目光透着几分讥诮的冷冽,“三爷,你不会是想我给你去弄到那批货?那你还真是高估我了,何况我对那玩意儿可没什么好感。” 周景御看着江伶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动了动身体,换了一个姿势,他自然不可能让江伶去替自己弄那批货,对那批货,他已经放弃了。 现在那批货已经落入警方的手中,成为控告东南亚那伙人的证据,到目前为止,警方一直没有动作,很明显,警方是打算利用这批货引诱他这个交易方出现,说白了,那批货现在就是诱饵,谁在这时候还贪心的想要拿到这批货,无疑是在自投罗网。 若是过去,周景御觉得自己要拿到这批货应该是可能的,但是这次,封爵那个男人就是一头嗜血的野兽,他绝对不会再将自己陷于第二次的险境,很明显,封爵这次的目标是东南亚这伙人,甚至出动了一部分的国际刑警,目的就是打击走私贩毒集团。 “我家老爷子要见你!”周景御在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自己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景御,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我以为三爷是知道我的喜好和规矩的,若这会儿是个年轻的帅哥要见我,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可你也说了,你家老爷子……呵呵,一个老头子要见我,我就一定要见他吗?” 苏贤宇微微蹙眉,在听到周景御提起他家老爷子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那个当年在青阳市叱咤风云的扛把子周鹤,虽然他不曾接触过这个人,但是经常会从自家老爷子口中听到关于这个老头子年轻时候的故事。 周景御看着江伶,他觉得她的确是有些太过狂妄了,“江伶,你不会以为,你救了我,我叫你一声伶爷,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是这道上的老大了?” 江伶目光锁住周景御,掂量着他这话里的深意,“你这是在……恐吓我?” “江伶……”苏贤宇也开口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周老爷子叫周鹤,虽然如今收山了,但他在青阳市的势力不容小觑。” 江伶也明白苏贤宇的意思,她可以狂傲,但是狂傲的资本也要看是什么,目前而言,她还不足以挑衅周鹤或是苏世昌这些人,或者应该说,周鹤可能不是苏世昌那种人。 “我听说,你不是周鹤的亲生儿子!”江伶转了话锋。 周景御看了一眼江伶,这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周鹤的义子,周鹤这一生没有子女,只有他一个义子,所以在周鹤收山后,社团就算是全部交给他来管理了。 “他要见我,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见我的原因?”江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周景御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一眼苏贤宇,看起来这件事很隐秘,他并不希望外人知道,苏贤宇讥诮,“看来还是需要我回避啊?不过我猜,你防备的不是我,而是我爷爷?” “既然江伶说不需要回避你,那我就相信她一次,倘若你敢出卖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周景御的声音听来阴森惊悚。 “老爷子早年受了重伤,一颗子弹落在这个地方,到现在都没有能取出来!”周景御指了指自己的头部,“每次发作,都会剧痛无比,十分折磨人,我们一直和金新月那边有交易,并不只是为了市场,大多数是因为老爷子需要纯度精细的药,如今市面上的货,都是有残杂物的,金新月那边,最经各路军阀为了抢占地盘,很混乱,所以我才会联系上东南亚金三角那一带的货,你可能不知道,金三角与我们这边,是没有什么合作的,湘北沿江一带才是他们大客户,若非是金新月那边出了事,我也不会冒险找到金三角合作。” 江伶眯起眼眸,她过去看电影,听到的最多的是金三角,后来看过资料也知道一点,全球的毒货三大铿,除了金三角之外,还有银三角和金新月两个地方。 亚洲地区大多都是金三角的市场,却没想到周景御能搭上金新月的线路,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你和我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我这么单纯的人,能明白吗?”江伶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江伶,你能救我,我想你的医术绝对不是医院里那群庸医可以比的,我也知道,你一定有属于你自己的秘密,我希望你能出手救我家老爷子。” 江伶没想到周景御的目的是这个,她的医术?她能有什么医术?她可从不曾学过医,不过是三百二十根金针的灵力和她刚刚汲取的月华灵欲释放的内力的功劳,就这样被人夸赞医术高明,这感觉,还真是不爽。 苏贤宇显得很诧异,“三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江伶她……”苏贤宇原本要说什么,却又说不下去了,没错,那日的确是江伶救了周景御,他就在场,她将一个快死的人给救回来了。 江伶轻蔑的笑着鼓掌拍手,“看不出来,三爷这般有孝心,不过三爷就这么相信我的医术?一颗子弹在脑子里,你觉得我真能取出来?那可不是藏在心口的子弹,脑子里,是要开颅的!”江伶故意露出夸张惊恐表情,可眼中却分明的闪烁着笑意。 “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有办法压制他的疼痛和毒隐的双重发作!”周景御也觉得不太可能,却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江伶,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江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指拂过嘴唇,“你这么孝顺,不如跪下来求我啊?也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孝顺。” 第58章 金针救人 气氛有些僵硬了,江伶挑衅的看着周景御,当初自己上门借高利贷,这个男人是如何羞辱她的,她可没有忘记,所以说,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下一刻,谁会求谁呢? 苏贤宇手指抚摸着鼻尖,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就等着看周景御的好戏,想不到他能有机会看到周景御下跪,还是向一个女人下跪,真是有趣极了。 周景御缓缓的站起身,盯着江伶的眼睛,冷声道:“江伶,我可以给你下跪,但是你要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受得起我一跪?” 江伶轻笑,“先不说我是不是有能力救你家老爷子,就凭你这条命是我救得,我就受得起你这一跪,三爷你说是不是?” 周景御咬牙切齿的瞪着江伶,终于一点点的屈膝给江伶下跪,江伶盯着周景御的膝盖,在周景御跪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抬起脚尖踢在周景御的膝盖上,阻止了周景御这个下跪的动作。 周景御抬眸盯着江伶,江伶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开个玩笑而已,三爷还当真了?” 周景御真想送江伶一个字:贱! 但他也只是这么想,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江伶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将空酒杯丢在桌子上,干脆利落的站起身,“不是说你家老爷子要见我吗?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走,三爷!” 江伶率先扭着腰、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了包间的门,貂蝉就站在门口等她,看到江伶出来的时候,立刻跟上,偶尔回眸看了一眼周景御,微微颔首,“三爷!” 周景御眯起眼眸打量着走在前面的女人,原本落在后面的苏贤宇已经快步的追上了江伶的脚步,走在她身旁嬉皮笑脸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景御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过貂蝉,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支烟:“你跟在她身边,她可有为难过你?” 貂蝉愣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伶爷很少回去,我也很少见到他。” 周景御想了想,“伶爷?貂蝉,你真当她是爷?一个女人……” 貂蝉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周景御,很真挚的说道:“三爷,你要当心她!”说完便是走了。 周景御沉默了,看着貂蝉离去的后背,貂蝉是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情分自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也不是江伶一句话就能影响的,原本将貂蝉放在江伶的身边就是顺水推舟的盯着她,不过现在貂蝉对自己说这句话,是不是貂蝉发现了什么? 老金等人此时的心理活动状态是无比复杂的,他们一年到头很难见到老爷子一面,如今的老爷子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轻易不见帮派的人,据说是打算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但谁也没到老爷子到底在干什么,有传言说老爷子其实一直藏在幕后运筹帷幄。 但是今晚,周景御居然要带江伶去见老爷子,而且据说是老爷子亲自点名要见她的,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吗?两个人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三爷这是要告别单身了?可既然如此,苏贤宇这个电灯泡跟着干什么?打算搞破坏还是准备做小三?到底谁是小三? 周老爷子周鹤住在郊区半山的一栋独立别墅庄园里,这里戒备森严,一路过来,江伶就发现了很多摄像头,可以说是360°无死角,到底是防贼还是怕被暗杀,江伶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江伶肆意的打量了一下整个建筑物,不是现代的建筑元素,也不是秦国古代的风格,很明显是中世纪欧洲的建筑风格,走进正厅的时候,会看到墙上挂着一张一米多高的油画,画中是一个穿着浅蓝色秀禾服的少女。 江伶立在这幅油画前,总觉得这画上的少女有点眼熟,手指缓缓的伸向那幅画,就在这时候周景御突然开口制止了,“别碰那幅画,那是老爷子的宝贝!” 江伶侧过身看着周景御,似笑非笑:“宝贝?这上面的女人,不会是你家老爷子的情人?” 周景御没有回答江伶的问题,做了一个手势,“老爷子在楼上,我带你去见他!” 苏贤宇也要跟上去的时候,却被两个保镖拦下,只好和阿金等人留在一楼大厅喝咖啡了,但阿金等人比较严肃拘谨,完全不敢如苏贤宇那般散漫,苏贤宇可以当自己是客人,他们不可以。 宽敞的房间里铺着柔软的地毯,空气中传出一些刺鼻的怪味,江伶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素描的人像,又是楼下那幅油画里的女人,江伶越看越觉得熟悉。 穿过两扇门后,就听到里面有金属容器被摔出去的声音,格外刺耳,“滚……都给我滚……”这声音撕心裂肺的沙哑,听得出来,发声者十分的痛苦,正在承受某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折磨。 接着便是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跑出来,惊恐的表情好像背后有鬼一样,周景御脸色大变,连忙跑进去,“义父、义父……” 江伶走进卧室看到的就是一片猩红的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就倒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都扯烂了,肌肤被自己的手指抓的一道道血痕,打点滴的架子也倒在地上,放眼整个房间,完全是一个私人小医院,所有的医疗设备,差不多都齐全了。 周鹤此时是痛苦的,毒隐的发作,脑部旧疾同时折磨着他,双重折磨下,他恨不得就去死,周景御把周鹤扶上床,扭头对着还在四处乱看的江伶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看看啊!义父,我把江伶带来了,就是那个救了我的女人……” 周鹤虽然痛苦,却还残留着意识,他抬眸看到江伶的时候,原本涣散的瞳孔骤然放大,指着江伶,“你……你……” 江伶不明白周鹤为什么要这样指着自己,随手从手里的小包包里取出一个折叠的布包展开,里面是粗细不等的三百多根金针,周景御看了一眼江伶,没想到她救人的工具是一套金针,针灸吗?莫非她真的是那种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你按住他的身体,别让他乱动,最好让人进来找东西固定住他!”江伶扫视了一下床,这个床明显是特制的,果然,周景御在压制住周鹤后,立刻拉出一根带子扣住周鹤的上半身,好像汽车座椅安全带那般,随即又拉下另外三根,终于将周鹤彻底的固定了。 做完这些动作后,周景御整个人也累的全身是汗,江伶走到周鹤的身边,闭上双眸,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眼中涌动着紫色的漩涡,这个人的身体在不断的枯竭中,最后那一点灵气都要消失了。 江伶取出两根笔芯那么粗的金针果断的刺入了周鹤的眉心和天灵盖两个位置,随即是两根精细的金针刺入了太阳穴,周鹤从刚才的挣扎中休止了,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中,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他怎么回事?”周景御显得很紧张。 “反正没死!”江伶站起身,开始整理那些医疗仪器,开始扫描他的脑电波图,偶尔会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x片,找到了子弹大概所在的位置。 第59章 青铜器 周鹤躺在床上,呼吸不是很平稳,整个人的肌肉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让周景御唯一欣慰的是,至少能让他暂时的休息一下了,“谢谢!”周景御由衷的对江伶说了一句。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周景御,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目光扫过心电图,已经重新为周鹤打了吊瓶输入葡萄糖等营养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从目前看来,他的状态并不好,长期服毒,过于以来药品,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体现在严重亏损,即便有机会取出脑子里的那颗子弹,他的身体也熬不住,何况他这个年纪……” 江伶顿了一下,周鹤现在已经六十四岁了,和她的爷爷差不多大年纪,如果她的爷爷还活着的话。 “之前也去国外看过,但是那些脑科专家都说风险太高,有五成的把握,义父他……不愿意冒险,他总是觉得自己有很多事要去做,就这样拖到了现在……人被拖垮了……”周景御叹气。 江伶继续施针,这些金针带着浓郁的月华灵欲从周鹤的各个穴位输入他体内,也正因为如此,不能一次全部针灸,必须隔一段时间,刺入几个穴位,每一个穴位、次序以及间隔时间和施针力道都是很有讲究的,这也是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中医都能用针灸中医的医术救人。 “江伶,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了吗?”周景御的声音里透着疲倦的哀求,看得出他对这个老人是真心的孝顺。 江伶想了想,“他到了这个年纪,未必一定要坚持救治下去,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想让他有事,他也才六十四而已,他还有很多年可以活着,我也不想让他活得这么痛苦。”周景御静静的说着,“一直以来,我心里都反对他依赖毒粉,但是我更不忍心看着他被痛苦折磨。” 江伶突然伸出手指,勾起周景御的下颚,“周景御,你不该露出这种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一个女人面前,你要明白,在我面前露出你的脆弱意味着什么?不是意味着你信任我,将你的全部交给我,而是意味着,你将你的致命点暴露在我面前,我可以随时给你一刀。” 周景御甩开江伶的手,“江伶,你的确很凉薄,难怪你对你的母亲都可那般冷眼旁观。” 江伶轻蔑的笑了,“我只是比你更懂得残忍有时候也是一种仁慈,你对周鹤的仁慈,到了现在,难道不是一种残忍,你因为不愿意看到他被痛苦折磨,就放任他依赖药物的控制,你以为你可以一直掌控一切,但是可惜……就算这次东南亚那批货不出问题,他也熬不过这三个月了,那批货的出现,不过是加快了他死亡的脚步。” 江伶的声音若即若离,眼中分明的闪烁着讥讽,“我对我的母亲固然凉薄甚至是残忍,但是我比任何人明白,什么才是她最需要的,就如她当初教育我说那些话,女人总是需要自强自立一些,其实她骨子里是软弱的,正因为软弱无能,才总是嘴边一直强调着女人要强大,因为我们本身并不强大,这就是男人说的,女人天生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人的心理都是如此,越是害怕什么,越是要大声的控诉什么,并不是说给别人听,有时候……其实就是在说给自己,在麻痹自己。” 周景御看着江伶,她倒是分析的很透彻,“那你觉得你自己强大吗?” “呵呵……”江伶发出少女般娇俏的笑声,“我是否强大,当然是男人来评价,就如一个男人是否强大,自然也只能是女人说了算。” 周景御沉默不语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江伶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话题,“楼下那幅油画里的女人,你认识吗?” 周景御摇头,“我没见过,从我跟着义父开始,就看到这幅画了,那是义父亲手画的,他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因为没有照片,所以特地学了画画,就是为了将记忆中这个女人的模样留下来。” “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痴情种!” 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期间江伶除了吃了饭、洗了澡,便是一直给周鹤医治,整个人都呈现出疲劳的状态,至于周景御,更是衣不解带的在一旁守着。 江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侧身看到周景御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终于还是开口,带着一种大发慈悲的口吻,“要想救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目前的我,还没有这个能力,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不过我可以暂时控制他被痛苦折磨。” 周景御猛地抬眸盯着江伶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说真的?为什么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我还缺一些东西!”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在找一个上古流传的青铜丹炉,说起来,那也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了,但如今下落不明,除非你能找到,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他。” “青铜丹炉?炼丹吗?”周景御只觉得天方夜谭,“江伶,你在耍我吗?” “三爷这是不相信我?那还求我干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医生束手无策,而我却能让他安静的在这里躺着睡一觉,周景御,你不该不相信我的话。” “你能帮他控制多久?”周景御最终还是只能选择相信江伶i的话。 “半年!”江伶很直接的回答,“半年之后,倘若我还是没有办法救他,那就是没有办法了,若是你不相信,这半年,你大可以带他去找那些权威的医生,毕竟有钱,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不是吗?” 周景御知道,江伶就是笃定了这一点,周鹤现在的情况根本是药石无灵,基本上医生们都宣判了死亡,唯一能做的,就是拖一天是一天,却没想到,江伶已经看出来,他的情况更糟糕,都熬不过三个月了。 “好,半年,这半年里面,我会竭尽所能的找到那个丹炉。” 江伶皮笑肉不笑,她是不相信周景御可以找到的,毕竟古董青铜器皿那么多,她都不知道那丹炉长什么样子,周景御更是不知道,唯一可以找到丹炉的办法,就是靠她自身的灵力去感应,准确的说,是靠阿缘的灵力去感应。 第60章 醒了 周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度以为是护士,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江伶抬眸看了他一眼,“看来有意识了,一会儿先让他喝点水,隔一个小时,再熬点稀粥给他喝下去,暂时不要吃那么多东西。” “义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周景御显得很激动,这两日他衣不解带的在床边守着,此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邋遢,甚至有些老了几分,下巴周围一圈的胡渣,双眼带着浓浓的黑眼圈。 周鹤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孩是对周景御说的话,脑海中想起之前周景御说过,是一个女生救了他,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也说过这个女孩医术很厉害,具体有多厉害,也说不出清楚,想来就是这个媚眼如丝的女生了。 的确是有几分周景御形容的那种个性,像个狐狸精。 周鹤已经倒了一杯温水给周鹤喝下去,点了一下床边的按钮,床榻便自动的立起来,让周鹤可以靠着,“义父,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江伶!” 周鹤喝过水之后,总算缓过气来,过去他都是靠k芬压制疼痛,即便如此,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十分虚弱无力,好像快死了一样,但是今天不同,这次是两者同时发作,却不似之前那么无力,醒来后就觉得全身很轻松。 “你就是江伶小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周鹤对着江伶露出慈善的笑容,一点不像是道上那个传说中的嗜血扛把子,或许是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一种尊重。 江伶的手指拂过自己的发丝,“不必客气,若非是三爷的献身精神,我也不会轻易出山,毕竟……救你也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 江伶说的很暧昧,周鹤看着周景御的笑容更加暧昧,周景御被两个人弄得有些不自在了,“义父,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看来江小姐的医术果然高明,我居然不知道,咱们青阳市,还藏着这么一个小神医。”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青阳市一直都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不是吗?” 周鹤看着江伶锐利的目光,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非池中物,“江小姐的话听来,话中有话。” 江伶没有接住周鹤的话题,而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暂时用一根金针封锁了你了感官神经线,让你暂时对一些感官上失灵,就好像镇痛剂那样,毕竟你脑子里的那颗子弹一天不清除,你的命一天存在危险,这根金针会暂时留在你的脑子里,也只是暂时,半年的期限,倘若我不能找到办法救你,那你……只能说是大限将至。” “原来……我只剩下半年……”周鹤的声音透着沧桑和悲凉。 周景御沉声道:“义父,你不会有事的,江伶说,只要找到炼丹的容器,你就有救了……” “炼丹?”周鹤诧异的看着江伶。 周景御以为周鹤是不相信这些周湖术士的玩意儿,连忙说道:“总归是要试试的,她不是用针灸暂时救了你吗?” “不,我只是意外,我居然能见到一个传说中的炼金术师!”周鹤笑了笑,“江小姐,你这么愿意帮我,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权利、地位、金钱,这些不就是正常人会想要的吗?难道你觉得我还会有其他目的?” “我很欣赏你的直接,也明白你的意思,你救了我,就是我周鹤的恩人,你救过我的儿子,是我们父子的恩人,这份恩情,我周鹤不会忘记,你想要的,我会让你如意。” 江伶五指张开,虚掩着嘴唇轻笑,“好好休息一下,等你觉得恢复体力了,我们再谈。” 江伶没有乘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下来,从很久以前,她就羡慕别墅里面的这种楼梯,回旋优雅,一个女人穿着漂亮的礼服从楼梯上走下来,是何其的光芒四射。 如今她亲自走在这楼梯上的感觉,似乎就如当初幻想的那般尊贵高雅。 “江伶!”苏贤宇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这两天也一直没有离开,就在这里等着江伶,江伶看着苏贤宇,耸了耸肩,“别紧张,我没事,周鹤已经醒了!” 听到江伶这么说,苏贤宇也松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就知道,我家阿伶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对?” “贫嘴!”江伶轻笑,侧过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沙发上坐着,目光轻蔑的扫过那些守在各个死角的保镖,漫不经心的开口了,声音里却透着若即若离的锋芒和威严,“我现在要在这个屋子里有一点私人的事情,所以这里,我不想看见你们!”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江伶继续说道:“周老爷子已经醒了,是不是要我将他从床上拽下来,把我刚才的话,对你们重复一遍才有用啊?” 果然几个保镖不敢多言,立刻从这个厅里消失,苏贤宇随手翻开桌子上的笔记本,“江伶,我们做到了,我到现在都好奇,你当初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这几只股票一直在飙涨,就目前而言,已经了翻了两番。” 江伶看着股票分析的曲线图,微微眯起眼眸,目光透着高深莫测,“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快,从你的两百个亿投进去以后,这几只股票以一种迅雷的速度在发展着,吸引了更多的股民,不过……”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谁能知道,这只是科沃尔公司的一个陷阱罢了!” “科沃尔公司?”苏贤宇知道科沃尔是国际排名五百强的大企业,目前已经准备和他家的盛林合作了,但是从江伶的口中听到科沃尔,还是有些诧异,“我调查过科沃尔,的确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我在想,要不要还是提醒一下我爷爷。” “呵呵呵……”江伶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提醒苏世昌?”江伶站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讥诮的看着苏贤宇,“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科沃尔那么大的公司,凭什么会选择盛林来合作,我们秦国有那么多的大集团,你真以为盛林有什么优越的地方?科沃尔有问题,难道盛林就是清白的?别傻了,看看整个股市的动态图,除了这几家公司以外,就是盛林的股票最为如日中天,谁都知道,盛林拿下了青桐湾的地皮,马上就要开发一个稳赚必赢的项目,谁都想要来分一杯羹,可如果这个项目出了问题,最后买单的,不过是盛林的破产,最倒霉的还是那些股东,你以为你爷爷苏世昌就真的毫不知情?这几只股票的背后,都是科沃尔公司放出来的空壳,目的……我猜就是为了集资,他的联手目标,就是盛林,有外患,就有内鬼,这个内鬼……你应该知道是谁了?” 第61章 十个亿 苏贤宇不知道江伶是如何知道这些内幕的,还是真的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若是让江伶自己来回答,她也只能说是猜测,的确,上一世那些模糊的记忆已经从报纸上看到的一些新闻联系一起,就有了这样大胆的猜测。 事实证明,人性是的贪婪的,江伶的贪婪,也让她做出了大胆的赌注,老天垂怜,结果是她赌赢了。 有时候江伶常常在想,好运不会一直都有,若是有一天这样的好运用光了,是不是厄运就会接踵而来,有时候又会自我安慰一下,就是因为上一世一直被厄运缠绕,所以老天才让她重生,并且附带金手指了。 好,那并不算是什么金手指,而是一只镜妖,妖从来都是一种狡猾的生物,和一只妖合作,无疑也是在与虎谋皮,不过江伶觉得,如果将自己变成一只老虎,那么结局是不是会好一点,最不济也就是二虎相争、两败俱伤,但就目前看来,她与阿缘的合作还算是顺利。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那么我们现在……”苏贤宇没有说下去。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在最短的时间里抛掉手里所有的股票,越快越好,最好是立刻、马上!” 苏贤宇微微蹙眉,看着屏幕上的曲线图,“股票还在涨,这时候退出,有点可惜。” “你已经赚到你要的数额了,人可以贪心,但不能贪心的忘了理智,我已经让你熬到了现在,要知道,我昨晚已经将我手里的那一个亿给抛掉了,就在周鹤房间的电脑上,这里的防御系统做的不错,你如果在这里抛售,或许不容易让对方追踪到你。” 苏贤宇看了一眼江伶,没有说话,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的接收器,江伶挑眉,很明显,她被鄙视了,苏贤宇这样的大少爷后面一定会有一个团队,黑客这种工作必定也是少不了,要想不让人追踪到,必定也是有所准备的。 “虽然觉得惋惜,但是直觉告诉我,跟着你走应该不会错!”苏贤宇已经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操作着,目光如炬,整个人气场都变得很强大很压抑,江伶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打量着苏贤宇,苏贤宇察觉到江伶的视线,顿了一下,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忘了提醒你!”江伶的表情也难得的严肃起来,“抛掉股票后,立刻想办法拜托你现在执行总裁这个职位,谁愿意坐就给谁做,而且要撇的干干净净,用什么办法都好,否则盛林接下来那个大窟窿,就会落在你的头上,只怕那时候,你倾家荡产都填不满这个窟窿。” 苏贤宇咀嚼着江伶的话,“依照你的意思,我爷爷之前的试探,并不是为了找一个合格的接班人,而是在挑选一个会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甚至替他去死的人。” 江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苏贤宇的分析和猜测,苏贤宇的目光有些冷冽,的确,亲情的背叛有时候更让人寒心,只是……他自己又何尝没有背叛这段血缘。 若是二叔和姑姑,以他们狡猾的心思,一定会好奇的查到底,到时候就会发现蛛丝马迹,紧接着就会挖出更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大约也都是苏世昌不愿意被别人发现的,所以他选择了自己,觉得苏贤宇这个孙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有异心,却没想到,这中间多了一个狡猾贪婪的狐狸精江伶。 “要想和盛林接下来的项目撇清关系,看起来只有两条路了,要么我自甘堕落到了闯大祸去坐牢,要么就是去死,江伶,你不会轻易的让我去死?” 江伶挑眉,端着红酒杯走到苏贤宇的身边坐下,翘起一条腿,千娇百媚的笑着,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蛊惑,“我当然舍不得,不过……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呢?” 苏贤宇从江伶的手中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甘醇的红酒,“味道和我橱柜里的比起来,差远了!”随即目光凝视着江伶,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表情调侃,“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江伶眯起眼眸,慵懒的如猫儿一般,却是把苏贤宇看的有些发毛,终于还是投降了:“之前借给你的那两千万,不用还了,另外我会给你十个亿,算是这次你提点我的报酬,满意吗?”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满意,十个亿,不偷不抢,坐在家里,天上就掉下来这么大一块馅儿饼,谁会不高兴?” 苏贤宇眨巴着眼睛开始装逼卖萌了,“女王大人满意了,也给我点儿好处呗?” “例如?”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贤宇。 “例如……亲我一下?”苏贤宇一双晶亮的眸子里充满的渴求。 江伶笑靥如花,手指勾起苏贤宇的下颚,凑到他的耳边轻语道:“等着亲吻你苏大少的女人从这里排到了牛津,我江伶可不是会做出插队这么不懂规矩的事!” 周景御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分明就是两个人在接吻,眼神暗了暗,最终选择了很不识时务的打扰一下,“咳咳……老爷子要见你!” 第62章 当家 江伶看了一眼周景御,侧身对苏贤宇说道:“你先离开这里,处理好手里的事情,毕竟时间不多了,倘若等到科沃尔收盘,你这两百亿就是彻底收不回来了,这是一场贪婪与贪婪的战争,所以我们必须懂得适可而止。”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苏贤宇不放心了。 江伶妖魅的笑着,手指捏了捏苏贤宇的脸颊,“听话,乖!”这姿态分明就是在逗一个小白脸,苏贤宇脸色有些难看,有一种自己当了吕洞宾的感觉,却听到江伶继续在他耳边轻语,“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困在这里,真遇到问题了,谁也跑不了,所以你必须离开,我好歹救了周鹤,想来他也不是食言的人,若真是有异心,你在外面也有办法接应。” 苏贤宇这次算是听进去了江伶的话,的确,先有一个人离开总好过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当心!”苏贤宇珍重的拍了拍江伶的肩膀。 江伶转身跟着周景御回了电梯,周景御看了一眼江伶,冷声道:“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卑鄙,至少我没有你卑鄙!” “呵呵……”江伶咯咯的笑了起来,“三爷还当真了?莫非三爷还在记恨我让你下跪的事情?都说了,那就是一个玩笑!” 周景御有些咬牙切齿,“江伶,你算计着每一个人,有意思吗?” 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了,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意思,可三爷你难道不是在算计别人吗?别忘了当初,三爷你可是对我的身体充满了兴趣,我倒是很乐意给你做情妇,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机会了,三爷看起来不太喜欢我呢!”说完便是扭着腰走了。 周景御看着江伶的后背,眼神沉了沉,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江伶跟着周景御来到了一个会议厅里,会议厅布置的还算整洁,至少没有摆放那些想象中的关二爷神像之类的,周鹤就坐在正中央的沙发椅上,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像是大病的人,除了周鹤之外,还有几个社团的江湖大佬坐在会议厅里,他们都在打量着江伶,老金等人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门,江伶不解的看着周鹤,说实话,要说在遇到这样的场面后,还能淡定从容的面对,那还真不是她江伶,毕竟重生不是万能的,面对一个人可以,面对一群人的时候,性质就变了,还是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 江伶下意识的朝着周景御靠近了一些,伸手挽住周景御的手臂,这个动作让周景御诧异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江伶,她虽然依旧在微笑,却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原先对这个女人的那种锋芒也在这一刻消失了,表情也稍稍的柔和了一些,原来不管多么坚强的女人,还是会有柔弱的一面。 “别怕!”周景御低头在江伶耳边说了一句,随即拉开椅子,“坐!” 原本周景御是没打算和江伶坐在一起的,但是这会儿他改变了想法,还是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周鹤将二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阿伶,这几位叔伯都是当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七叔,当年你七叔在牌桌上可以说百战百胜,还有个外号叫幺鸡。” 江伶被周鹤这一声“阿伶”给叫懵了,她与他何时这般熟悉了?也没有作声,想顺着周鹤的话题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打算,“七叔!”江伶表现的很乖巧的模样。 叫七叔的男人已经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了,从皮相上看,就知道是一个平时生活饮食不规律的人,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衫,露出大腹便便,整个就是一土鳖样。 七叔嘴里叼着烟,隔着墨镜打量着江伶,嘴角扬起一抹淫邪的笑,“周老哥,这不会是你新收的干女儿?” 周鹤没有回答七叔的问题,干女儿这三个字太过敏感,多少人包养情妇都是打着“干女儿”的旗号,周鹤又依次向江伶介绍了其余的几个人,最后才说,“我今天约大家来这里呢,是有一件事要给大家宣布,算是一件喜事!” 众人面面相觑,喜事?什么喜事?这些年来,帮派除了几个新晋的后起之秀结婚算是喜事,就没有别的喜事了,难道周景御要结婚?和这个小丫头?不像,周景御这个男人太过阴沉,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原先以为他爱上一个当老师的良家妇女,一眨眼却发现,原来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卧底,偏偏周景御一点不意外,这次东南亚那伙人的事情,他居然可以平安无事,可见他城府多深,这种男人更不会轻易说结婚,难道是周鹤打算结婚了? 江伶若是知道这帮人的猜测,定是要喷他们一脸,她又不是缺钱也不是走投无路,脑子进水了才会要嫁给一个老头子。 “以后除了周景御,江伶也是我们社团的一个当家!”周鹤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江伶自己也被惊讶到了,周景御倒是显得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江伶眯起眼眸,整件事显得很意外,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周鹤居然让自己做这社团的当家之一,她可不觉得,这是周鹤的好心肠。 “周老,这事儿……”有人开口了。 周鹤一脸老神在在,“这事儿,我就是知会你们一声。” 若是过去,众人会抗议,但是今天,气氛太过诡异,尤其是周鹤,脸上完全没有一点病态,之前那些关于周老不行了的传言似乎都在今天不公而破,周鹤见众人不说话,又和颜悦色道:“阿伶医术高超,救了阿景,这次还治好了我的病,我自然不能亏待了她,再说,她一个女孩子,社团里的大事也不会干涉,不过就是让咱们社团成为她的靠山而已,你们以后多照顾她就是了,别让人欺负了阿伶。” 听到周鹤这么说,众人似乎又舒服了,原来就是个名头,保护一个女人而已,谈不上多大的事儿,周鹤的意思显然就是让大家不要骚扰到江伶,免得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反而尴尬。 江伶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笑,扭头看着周景御,周景御低着头,没有去看江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63章 蒋如玉 短暂的会议结束后,众人便是各自散去,虽然也有人提出要为江伶的加入摆酒席,但是都被周景御拒绝了,理由就是,江伶目前只是内部人认识一下就可以了。 “社团二当家这个位置如何?”当屋子里只剩下周鹤的自己人时,他笑眯眯的看着江伶问道。 江伶轻笑,挑眉望着周鹤,“二当家?你觉得……我是该感谢你的提拔,还是应该谢谢你将我拉下水呢?” 周鹤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这个随便你怎么理解了!” 江伶靠在柔软的摇椅上,妖娆的拨弄了一下发丝,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自嘲,“对外宣扬是我救了周景御,这是打算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还是觉得把我变成警方同时追击的目标很有趣?” 周鹤有些无奈的笑了,“阿伶……” “停!”江伶抬起手,打断了周鹤,“阿伶?周老还是不要叫的这么亲密,毕竟咱们还没有那么熟,再说了……”江伶魅惑的笑了,眼眸迷离,“我还是更喜欢年轻帅气的男人这样叫我,所以……你……” “咳咳咳……”周鹤被江伶的话给呛到了,这分明就是在说他老了,不满的瞪了江伶一眼,“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帅气的,多少女人都排队追求我……” “你年轻的时候,我妈还没出生!”江伶没好气的回敬。 周景御突然对这一老一小表现的很无语,低头扶额,周鹤再次开口了:“言归正传,我承认我有私心,将你拉进社团,给你二当家的位置,就是希望你成为我的自己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这算是我的报酬。” 江伶侧着脑袋,一脸无辜的表情,“难道不是一半报酬一半利用?” 周鹤笑了起来,其中的意思大家已经心照不宣了,老金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摸了摸鼻子开口道:“何小姐做了二当家,咱们以后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大小姐了?” 江伶侧过身,带着几分傲慢的戏谑:“我还是更喜欢伶爷这个称呼,你觉得呢?” 老金连忙点头,“是,伶爷……伶爷……” 江伶娇俏的笑了,“说起来,我也不过就是个女人,伶爷二字,就是你们三爷哄我开心才叫的,一个女人还能真当爷了?” 老金等人听到江伶的话,顿时满头大汗,这不是那日他们在电梯里说的话吗?没想到这个女人都知道 ,是谁说的?貂蝉吗?不对,貂蝉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不过……如果这个女人能让貂蝉嚼了舌根,那这个女人的手段就太厉害了。 江伶叹了一口气,声音抑扬顿挫,“今儿个……我总算是把伶爷这两个字坐的名正言顺了!” 老金赔笑着,“是、是……伶爷英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伶爷的眼睛,以后还请伶爷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伶临走前,经过大厅,目光再次落在了墙壁上的那幅油画上,画中穿着秀禾服的女子越看越眼熟,总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转身,便是看到周鹤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凝视着油画中的女子,目光含情脉脉,说实话,这样的目光出现在周鹤一个老人身上,总让人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画中这个女人是谁?”江伶不自觉的开口问道。 周鹤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个故人罢了!”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多谈。 江伶见周鹤要走开的时候,突然开口追问道:“我救了你,问你一个问题,不算过分?” 周景御眼神一沉,“江伶……” 周鹤抬起手,“可以,你问!” “这画中的女子,是谁?”江伶每次看这幅油画的时候,都会觉得画中的女子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熟悉。 “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我年轻时候,钟爱的一个女人,我和她的故事,有点像你和周景御这样,我那时候在道上混,就想着有一天我可以在青阳市这片土地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杀,受了伤,是她救了我,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我风雨飘零,不能给她什么承诺,直到有一天,我杀了人,是当时的探长,被迫跑路,我甚至没来得及和她道别,我流亡了七年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她任何消息了,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找她,却是杳无音讯……” “她叫什么名字?” “蒋如玉!” 第64章 周警官 江伶和周景御两人坐在商务车的后车座,老金开着车,貂蝉则是坐在副驾驶座上,老金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瞥过貂蝉,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江伶此时显得很沉默,她在思考那幅油画上的女人,江鹤说,那个女人叫蒋如玉,她也姓蒋,蒋月也姓蒋,两个人长得那么像,莫非是姐妹? 可是从未听说过蒋月还有姐妹,江伶觉得自己重生以后,最多的就是发现关于很多蒋月的秘密,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围绕那个神秘的奶奶蒋月旋转,她到底有没有死,现在都成了一个无解的迷。 周景御看了一眼江伶,说实话,他有些不习惯江伶这种沉默,自从看过那幅油画后,她就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老爷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什么?”江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迷惑的看着周景御。 周景御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会议室的心思,当时突然抓住我,你把所有人都想的太龌龊了。” 江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三爷这都看出来了?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一个弱女子呢?一屋子的男人,谁不害怕,没准儿这里头就有胃口怪异的人,被你一个男人上了,总是好过被一屋子的老东西折磨?” 周景御厌恶的皱眉,“江伶,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儿口德?” “口德?”江伶轻笑,“我现在算是明白那句话了,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装君子。” 周景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眼窗外,“炼丹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只要你找到容器,我就有百分百的把握!”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刚才我在会议室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当家人的位置很难坐呢!老的不服气,年轻的有野心,从今天的表现看来,江老突然精神奕奕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一个打击呢!” 周景御十指交叉,思索了一下:“连你都看出来了!” “看起来,你似乎要有动作了!” 周景御觉得社团的事情不需要告诉江伶,“你什么时候去平江?” “后天!”江伶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早早的去平江大学报到了,这一世,这个暑假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去学校报到的时间也推迟了。 “要我送你去吗?”周景御难得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友好。 江伶耸肩,“大约不需要,我还有父母!”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江伶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这对父母的存在。 正在这时候,老金手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便是对周景御说道:“三爷,是那个女警察的电话。” 周景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江伶,江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周景御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便是将手机从窗户丢出去了,不用想这只手机是彻底报销了。 “三爷果然有魅力,到了这时候,还能让那个女警对你念念不忘。”江伶戏谑道。 “你看热闹的喜好一点也没变。”周景御回敬道。 “还是三爷了解我!”江伶看了一眼时间,“走,我请你吃顿饭,怎么也要小小的庆祝一下我荣升你们的二当家。” 世界就是这么小,很多事情总是安排的如此巧妙,仿佛就是上帝精心布置的一场游戏。 江伶和周景御刚走进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就看到了周景御的那位卧底“前任”,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长相也算是俊朗,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青年才俊。 对方也留意到了他们,在看到周景御的时候,“前任”的脸色有些苍白,下意识的站起身,目光一直盯着周景御,“阿景……” 周景御显然是不想理会这个女人,目光一片阴森,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利用和背叛他的女人,虽然从一开始,他们都是在相互的利用。 江伶看着那女子,和第一次见到的感觉不一样,已经没有了那种温婉的姿态,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外套,七分袖微微卷起,长发干净利落的束缚着,透着职业女性的干练。 江伶伸手亲昵的挽住了周景御的手臂,这个动作无疑使给了周景御另一种安慰,他垂眸复杂的看着江伶,江伶笑靥如花,理所当然的接收了来自对面女人的妒忌的目光。 “林老师,真巧!”江伶表现的一点不像是一个小女生。 女人这才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不姓林,我姓周,我叫周奕菲!” 江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了,我都忘了,你不是老师,应该是警察才对?那天晚上,我被交警拦下来的时候,看到你了,说实话,你是警察的身份,我还真是意外了很久。” 周奕菲被江伶说的有些尴尬和无地自容,不管怎么说,她是骗了周景御,这场骗局中,她输掉了自己的感情,她爱上了自己的调查目标。 “阿景,我……” 周奕菲正要说话的时候,坐在她对面一度被忽略的青年才俊站起来了,“这位定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三爷,周景御先生,你好!”一边说着,一边绅士的伸出了手。 周景御素来狂傲不羁,自然不会理会这个青年才俊的握手表示,江伶却已经风情万种的笑着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声音千娇百媚的妖娆,“说了这么多,周小姐还没有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呢?” 周奕菲最看不起江伶这副发骚的样子,冷声道:“这是我们稽查组的组长丁志浩!” “你好!”丁志浩已经主动和江伶打招呼了,很少有男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何况这个女生刚才还为他化解了一场矛盾的尴尬,这个周景御太目中无人了。 “丁组长,你好!”江伶依偎着周景御,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丁组长是周小姐的男朋友吗?” 丁志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周奕菲却迫不及待的解释道:“我们只是同事,和你们一样。”周奕菲还强调了一句。 江伶却是呵呵的笑了出来,“周小姐真是幽默,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和你们一样呢?我可是三爷的女人!” “不可能……”周奕菲条件反射的说出口,却又想起那日在时装店,她的确亲眼所见这两个人暧昧的靠在一起。 “走了!”周景御也很意外江伶会这么说,突然拥着她,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抱走的,完全不想再和周奕菲浪费时间。 第65章 早就知道了 周景御搂着江伶走到另一边的空座上坐下,服务员已经送上来菜单,江伶随便点了两份a餐,又开了一瓶红酒,周景御轻晃着杯子里的红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江伶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飘渺,“这是舍不得了?男人啊,就是这么犯贱,明明觉得不爱这个女人,可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妒忌,你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周景御没好气的白了江伶一眼,“江伶,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了解男人?整日里自作聪明。” 江伶巧笑如嫣,“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随即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江伶洗了手,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就看到周奕菲进来了,她看起来不是来上厕所的,而是来找她的。 “周小姐应该,不是这么巧遇到我的?” 周奕菲的脸色沉了沉,带着一种劝诫的口吻道:“离开阿景,你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你!” “呵呵……”江伶一脸少女般纯真无邪的表情,手指妖娆的缠上自己的发丝,声音轻柔的格外诡异惊悚,“周小姐是以什么来对我说这句话的?我和他不适合,难道你适合他?”江伶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别忘了,你是警察,他是黑道,谁都比你更适合他,毕竟你可是曾经在他身边做过卧底的,我相信没有男人会轻易原谅一个算计、利用和背叛他的女人。” 周奕菲目光死死的盯着江伶,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被打倒,“他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江伶嗤笑一声,看着周奕菲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拜托,那晚我看到你带着警员证,就知道你不是老师了,既然不是老师,那么用老师的身份和周景御交往,不是卧底是什么,周景御的身份那么敏感,傻子也能想到了。” 周奕菲正色道:“既然你知道他身份敏感,为什么还要执意跟他在一起?据我所知,你还只是一个学生,何况……上次我看见的时候,你不是和苏家大少爷在一起吗?” “苏大少?”江伶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手指掩着嘴唇,表情极其讽刺,“大家同是女人,你该明白,苏大少可是出了名花心,对女人慷慨大方,唯独不能给的就是真爱和真心,周小姐当真觉得我和苏大少会有结局吗?” “你现在这样根本就是脚踏两条船!”周奕菲愤慨道。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一副用鼻孔看人的表情,伸手推开周奕菲,“走开了!” 周奕菲追着江伶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便是看到周景御站在外面的走廊里,背靠着墙壁,低头抽烟,明显是在等人,江伶窈窕的身影站立在原地,看着周景御,她也很好奇这个男人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对周奕菲动了情,所以终于还是无法伪装下去了。 周奕菲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周景御的面前,“阿景,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怪我,我承认,是我错了,当时我是以卧底的身份去你身边的,但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老师该多好,你不知道,我那段时间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我怕你发现我卧底的身份,更害怕你会出事,你还是出事了……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很不安,我突然很后悔,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阿景,知道你没事的时候,我才放心了,阿景,你恨我的话,我能理解,但我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那些日子那么真实,我相信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周奕菲紧紧的抓住周景御的手臂,渴望的看着周景御,“阿景,我一直都在找你,请你不要不理我好吗?别用其他女人来气我,可以吗?” 周景御冷眼看着周奕菲,眼睛里没有一点情感,甩开周奕菲的手,“我叫周景御,阿景这两个字,你还不配叫,周奕菲,你可能不知道,从你接近我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卧底了,所以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这也是你到现在为止都没能抓住我任何把柄的理由。” 周奕菲脸色苍白的看着周景御,眼中全是不可思议,肩膀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你早就知道了……” “是!” “你早就知道,我居然还一直在内疚,到底我们是谁在利用谁?” “谁在利用谁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做戏,我对你从来没有投入过任何感情,至于你会爱上我,这只是你个人的职业操守不够合格。”周景御说得很绝情。 周奕菲咬着嘴唇,并没有哭,她不是那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若不然也不能做卧底,“你不爱我,难道你真的爱她?你忘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我不在乎!”周景御揽着江伶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周奕菲看着周景御转身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涌出来了,她有她的骄傲,就算哭也不会在男人面前落泪。 点好的a餐也没有动,周景御就付了钱带着江伶离开了,老金和貂蝉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正要开动刚打包回来的麻辣烫,就看到周景御来了,老金吞下一口贡丸,“三爷,这么快就吃完了!” 周景御看了一眼老金和貂蝉,貂蝉已经放下手中的麻辣烫走到了江伶的身后,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过去貂蝉可不是这样的。 “你们不必跟着了,车子我自己开走!”周景御目光落在江伶的身上,“你陪我,应该不介意?” “你这个样子,有点像是失恋了!”江伶戏谑。 第66章 谈恋爱 江伶眯起眼眸,美丽的唇线笑开一个性感而诡异的弧度,声音里透着几分轻慢,每一个字的尾音都仿佛是野兽在呼吸,让人有一种被变成猎物的感觉。 “周景御,如果你只是在寻找一个女人陪你过度一段失恋的情绪,那你还真是找错人了,我可没兴趣陪你做这种天真的游戏。”灯光下,江伶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刚才在餐厅里的那些话,不过是我善良的帮你挽回一些做男人的骄傲,你不会当真了?” 周景御的眼神咻得发出寒光,“江伶,你还真是薄情!” “别说我薄情,有些伤口还是要自己去舔的,我可不是垃圾回收站,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受了伤,到我这里找安慰,那你可是大错特错了!”江伶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周景御,“不过……如果你愿意送我回去,我不介意陪你这一段路。” 周景御想骂娘,他就是犯贱,没指望上江伶陪自己一会儿,还轮到了要给她当司机的地步,偏偏他就是点头了。 周景御开着车,心情很糟糕,比之前更糟糕了,江伶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她随手点了一下音乐的开关,点了一首歌,车厢里便是回想着一首哀伤的乐曲,和当下的气氛很不和谐。 \/徘徊过多少橱窗 住过多少旅馆 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 感情是用来浏览 还是用来珍藏 好让日子天天都过得难忘 熬过了多久患难 湿了多长眼眶 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流浪几张双人床 换过几次信仰 才让戒指义无反顾的交换 把一个人的温暖 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 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做爱情待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 等所有业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 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江伶,你喜欢这首歌吗?”周景御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话,这是这几年很流行的一首歌。 江伶想了想,“挺好听的!”没有正面回答是不是喜欢。 周景御一时间词穷了,他还从没有这样郁闷过,烦恼如何与一个女人交流,还是一个让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女人,“江伶,去了平江大学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呵呵……”江伶发出几声嘲弄的笑,“当然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然……”江伶凑到周景御的耳边,吐气如兰,“三爷以为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周景御只觉得江伶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子里,全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不想谈恋爱吗?” 江伶垂眸,坐直了身子,两个人拉开了距离,目光飘向的窗外,恋爱吗?她现在的身边应该是属于不缺男人了,只是恋爱……她还是有着属于她自己的一个固执。 这一世,她不缺钱,没有了那些物质上的烦恼,她想要找到上一世错过的答案,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外因干涉,她和他是否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上一世,江伶到死都很遗憾,她终究没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或许不是爱,只是大学四年同学的友情,然后升华到了爱情,但……只是出轨,他们没能结婚,因为那个男人说,他不能抛弃妻子。 这一世,回到学校,她与他还只是青涩的学生,也就不会有前世那种相爱恨晚的遗憾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有一个好结局。 这是属于女人的执着,也是人性的本能和贪婪,没有谁可以完全的放下前世的一切,重生有时候也是让人寻找前世的一些问题的答案,江伶现在就在寻找那些答案。 周景御见江伶不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要开口的时候,江伶轻笑:“三爷何时这么八卦了?” 周景御目光看着前方,淡淡的开口了:“江伶,你有没有想过,和我试试交往?” “呵呵……”江伶讥诮的笑着,“三爷是在开玩笑吗?你这才刚失恋啊,就急着表白了?当真是但闻新人笑,不见旧人泪啊……我猜,周奕菲一定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正在哭呢!” 周景御烦躁了,“江伶,我对周奕菲根本就没有那种感情,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你确定你对我,是真爱不是利用?”江伶挑眉,“利用这种方法,让我彻底变成你的自己人,周景御,我说过,我没兴趣陪你玩这些天真的游戏,当然,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毕竟能让你周景御开口表白,没有一点感觉,你也绝对开不了这个口。” “江伶,你也是这样理解苏贤宇的吗?” “苏贤宇接近我,目标是盛林集团,你接近我,目标是想让我救周鹤,你说……我说的对吗?不过三爷,我很好奇,你和周奕菲扮演情侣这么久,你们上过床了吗?” 周景御的脸黑了一片,真怀疑这个表面看起来风情万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这种问题都可以问的和吃饭一样的自然随意。 “我说没有你信吗?”周景御没好气道。 江伶翻了一个白眼,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讥诮道:“难怪人家说,男人的感情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用的。”江伶眯起眼眸,美丽的唇线笑开一个性感而诡异的弧度,声音里透着几分轻慢,每一个字的尾音都仿佛是野兽在呼吸,让人有一种被变成猎物的感觉。 第67章 一个人 江伶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她随手开了灯,才发现这几日她不在家,家里已经变了样,少了一些家具,她的房间里也有点乱,床上明显是有人睡过的,想来江涛和刘华莲因为赔偿那三十万的事情,关系已经彻底恶化了,如今都分床睡了。 角落里放着一个崭新的拉杆箱,柜子里的衣服都已经收拾好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江伶的心情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悲凉,她明明可以出手解决这一切的难题,但她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任由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后悔了?”阿缘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我真应该庆幸,这个屋子还给我留了这么一面镜子,若不然,现在我们都难以见面了!”阿缘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笑意。 “我不是后悔,只是觉得悲哀!” 大门的锁在这时候发出钥匙叮叮当当的声音,刘华莲先回来了,她在看到江伶的时候,愣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格外的憔悴,这些日子她为了筹那三十万忙的焦头烂额,平日里的那点儿骄傲在这几日也彻底的被别人践踏的一无是处,她想求吴家看在她和刘华菊到底是亲姐妹的份上宽限几日,可吴家根本早已翻脸不认人,就连刘华菊这个做大姐的,也不肯帮忙。 想求娘家人帮忙借点儿钱,还没开口,娘家人就一个劲的数落她太没出息,最后更是不可能借钱给她,那两个弟媳妇一个比一个人精,平日里就算计的死死的,怎么可能松口借钱给她?最后还是当娘的陈粉红看不下去女儿太可怜,才偷偷塞了一千块给她,可是一千块有什么用,一千元和三十万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三十万,是肯定借不到了,江涛还是决定卖了房子,这些日子也是在奔波着找买主,希望能卖个好价钱,可如今人人都看得出他是急于用钱,每个买主都在压价,他估测这个价值六十万的房子,恐怕最后的成交价格,最高也就是五十五万了。 “你回家了!”刘华莲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十分疲倦,“这些天都住在夏晴家吗?”刘华莲的意识里,觉得江伶应该是去找自己的好闺蜜了,家里这么乱,也的确没能顾得上这个女儿。 “嗯……”江伶应了一声,“家里是怎么回事?” 刘华莲捋了捋头发,“没事……你马上要开学了,你今晚如果不回来,我也是要给你打电话的,衣服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先把夏天的衣服和一部分春秋衫带过去,冬天的等你休假的时候回来拿也可以,不方便的话我给你送过去,毕竟东西太多了,你一个人也拿不了……” “我一个人?”江伶挑眉,看着刘华莲。 刘华莲有些不敢正视女儿的目光,毕竟这个祸事是她自己闯出来的,当日江涛也劝过自己不要再插手娘家人的破事,她不听,就连江伶也暗示了,她依旧不听,甚至还说江伶不懂事,现在她又有什么脸面面对女儿。 “家里出了很多事,我和你爸都忙的走不开,这次我们怕是不能亲自送你去学校了,不过学费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刘华莲拿出一个存折,存折里面有柒仟元整,五千元是学费,剩下的两千就算是江伶的生活费以及来回车费了。 前世,是一家人一起坐着火车去的平江大学,尽管那时候她并不是很乐意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但最终还是妥协了,想着远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是自由的。 这一世,她却变成了一个人去上学。 正在这时候,江涛也回来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在看到刘华莲的时候,眼底明显的闪过不耐烦和厌恶,看了一眼江伶,这才稍稍温和了一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火车票放在桌子上,“明天上午十点半的火车,我明天送你去火车站,你第一次出门,万事要小心,身上别放那么多钱,带个两百块放在身上备用就行了……” 刘华莲也在这时候继续补充道:“上了火车警醒点儿,别和陌生人说话,也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以理会,现在世道乱,你自己要当心,我……”说不到一半,刘华莲又忍不住的哭了,若非是她惹祸上身,怎么可能让女儿孤身一人上路,她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 “火车到江平,快的话大概要二十一个小时,路上可能有点累,你多带点零食,到了学校就给我们打电话!”江伶听着江涛的叮嘱,她知道,这一世的轨道已经在彻底改变了。 这一晚,江伶和刘华莲母女睡在一张床上,刘华莲一直叨叨唠唠的给江伶说着一些注意事项,偶尔会叹一口气,哀叹一下自己这一生的不幸,直到江伶打断她:“妈,我困了,睡!” 这一夜,刘华莲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没睡着,深夜的时候,她曾一个人悄悄的起床走出了房间,在刘华莲起身的时候,江伶就睁开了眼睛,想了想也起了身,站在客厅里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刘华莲低吟的哭声,哭得很悲伤很压抑…… 江伶没有去安慰刘华莲,而是回了房间,从包里拿 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很快那边就接通了,“貂蝉,明天上午十点半去火车站接我,另外,订一张后天去江平的机票。” 第68章 父母送行 江伶穿着一件玫红色的t恤衫,一条米色的休闲裤,身上还背着一个笨重的双肩包,包里装的鼓鼓的东西,江涛则是拽着拉杆箱站在她的身边,目光焦急的看着检票口,他们很早就到火车站来等车了,刘华莲的心情很糟糕,双眼泡肿,大约是昨夜哭太久的缘故,上一世她是陪着江伶一起去的平江大学,并没有这么伤心,这一世,大约是她自己都不曾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 “江伶,这里面都是零食,面包、方便面还有饼干和饮料,留着你路上吃,火车上你千万要当心!”刘华莲不放心的叮嘱着。 广播里喊着开往平江的列车到站了,原本坐着或是站着的人群立刻冲向了检票口,江涛也赶紧回头对着江伶招手,“江伶,快,这边,火车到了!” 江伶微微蹙眉,还是不动声色的跟上去在拥挤的人群中移动着,就这样一个个的检票,大约过了快十分钟的时候轮到了江伶,江伶把票递给检票员,正要进去的时候,检票员突然拦下了江涛和刘华莲,声音异常的尖锐:“你们的票呢?你们不可以进去!” “我们送孩子上车,马上就出来……”何兵挤在人群中几乎要变成肉饼了,一边面目狰狞的对检票员喊着。 检票员最后还是放行了,毕竟临上火车前,还是要经过一次检票,也就没有那么不通人情,江伶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如今正是开学的时候,一眼看去,几乎都是年轻人,江伶还算是幸运的,因为买到了坐票,这时候还有很多人站着。 “江伶,东西给你放到上面,你要注意,不能弄丢了!”江涛一边帮江伶放行李,一边嘱咐,刘华莲的目光则是落在江伶旁边坐着的几个人,是几个年轻的男孩和女孩,看起来也是学生,她还是不放心的主动打招呼:“孩子们,你们也是学生?” “是啊!”一个男生懒懒的回答,倒是一个女孩子主动的说道,“阿姨,我们是平江大学的学生!” “那可正好,我女儿也考上了平江大学,是新生,你们一路上可以做伴,还要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她,她第一次出远门……”刘华莲开始和那些学生攀谈,直到列车员开始催促没有票的人下车,江涛才拽着刘华莲下了火车,站在窗外的刘华莲泪眼汪汪的看着江伶,终究是说不出其他的话了,似乎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只剩下重复了。 “原来你是我们学校的新生,我叫李亮,计算机系的。”男生对新学妹总是会表现出特别的主动和友好,俗称“泡马子”。 江伶刚才经历过拥挤的人群,此时完全没有心情搭理这个容貌不佳的男生,目光飘向了窗外,江涛和刘华莲已经被列车员“驱赶”离开了月台,火车发出鸣笛声,提醒所有人要启动了,然而在鸣笛过了五分钟,都没有开动的迹象。 男生心情不太好,几个女生则是幸灾乐祸,男生忍不住咒骂到:“这车他妈怎么回事?还开不开?死了是不是?” 这时候,三个男人上了车,为首的是貂蝉,他强壮硕大的体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亚历山大,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弟,只是这两个小弟露出手臂上的刺青,也不像是善类。 “伶爷!”貂蝉走到江伶的面前,吓得旁边几个学生大气不敢出,一时间不知道他口中的“伶爷”是谁。 江伶缓缓的站起身,表情带着继续傲慢,指了指上方架子上的拉杆箱以及座位上的背包,“这些都是我的行李,拿上走!” 江伶话刚落音,站在貂蝉后面的两个小弟已经上来搬东西了,几个学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江伶潇洒的离去,后面几个小弟则是在搬东西,想到刚才她的父母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样子,想不到她来头这么大?难道是被人包养了?不敢让父母知道? 江伶刚走,她空出来的位置就有不少人在争夺了,毕竟坐着总是比站着好,这么远的路程,一直站着,或是挤在过道里,也是很辛苦的。 江伶下了列车,迎上骄阳似火,随手抽出湿巾擦了擦汗,一边走着一边吩咐道:“先送我回布罗斯小区!” “伶爷,苏大少在车里等你!”貂蝉说道。 江伶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貂蝉,貂蝉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江伶微微挑眉,性感的嘴唇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呵!”这一声轻笑并不太清晰,却还是让人觉得脊柱一寒。 果不其然,出口的地方停着一辆商务车,貂蝉拉开车门,江伶就看到苏贤宇坐在车子里,他在看到江伶来了的时候,摘下耍帅的墨镜,朝着她骚包的抛了一个媚眼,江伶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笑,便是上了车,车门随即关上。 “阿伶,你都不等我,就想丢下我一个人偷偷的跑掉?”苏贤宇撒娇着。 江伶侧过脸看着他,轻笑着:“苏贤宇,我时间宝贵,如果你继续在这里恶心我,我不介意现在把你从车上踢下去。” “ 真是没情趣!”苏贤宇正色道,“所有钱都收回来了,之前动用的两百个亿也原本不动的放回公司了,不留下一点痕迹,如你所预料的那样,我的两百亿撤出后,又赚到了两百亿,那几只股票在我们撤资后疯涨,吸引了大批的股民,不少人都将之前的股票抛售了,转而买了这几只股票,感觉很不正常,果然在今天早上开始,就开始下跌了,幅度不算大,有波动性,跌了几个点后又涨了十几个点,所以大部分股民都比较坚持,觉得还能赚到更多!” 江伶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声音若即若离,“两百个亿的窟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需要很多钱来填补,科沃尔公司必须更多的吸引股民投资,毕竟他原本算准了你手里的两百亿不仅打了水漂,还赔了两百亿,所以这时候即便他面临巨大的财政危机,也必须硬着头皮将股价做高,相信不用太久,就会有很多股民破产跳楼了,至于盛林的股票……对了,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 “钱已经收回来,我思来想去,只有一死了之了!” 第69章 离开 苏贤宇看着江伶,眼神闪烁着不坚定,“江伶,我能相信你吗?”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看着苏贤宇,嘴唇轻启,声音若即若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苏贤宇一双眼眸幽暗深邃,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他在赌,又一次将自己的命交到了江伶的手中,就如那次他赌她的话,挪用了两百亿的项目投资经费去炒股,那可真是他的身家性命了,如果输了,他不是坐牢了,大概就是去跳楼了。 苏贤宇突然低声笑了笑,“我或许已经被你拐到悬崖上,没有选择了。” 江伶的手指妖娆的划过苏贤宇的眉毛,“你又怎么知道是悬崖呢?或许只是滑雪的山岭,我只是送给你一双滑雪板,剩下的路就是一帆风顺了。” 苏贤宇闭上眼睛,“江伶,我只能相信你了!如果这一次,你帮我度过这个劫难,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不眨眼睛。” “呵呵……”江伶痴痴的笑着,“我现在不就是在让你去死吗?” 苏贤宇没说话,江伶摸出一根牙签那么粗的金针,看着苏贤宇,从他的后脑勺中一针刺入,看着苏贤宇的眼睛说道:“这根金针会让你陷入植物人的状态,但外界所有的事情你都会一清二楚,你不会失去自我意识,只会失去一种本能反应,从医学上就是植物人,医生不会探测到你的意识。” 苏贤宇的目光开始涣散,他抓住江伶的手,“你不会丢下我?” “不会!”江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需要一个可以信赖能够帮你的人,在你治疗一段时间后,提出将你送到国外修养,那样我才方便动手。” 苏贤宇点头,“我会和我母亲商量的!” “你的母亲?”江伶挑眉,“你确定你的母亲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苏贤宇耸肩,“至少她不会害我,而且目前看来,可以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最有资格的是我母亲。” “你做主!”江伶站起身,将那根金针全部没入。 苏贤宇整个人瞬间倒在地上,便是失去了直觉,江伶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贤宇,转身开门让周景御进来,周景御只知道江伶和苏贤宇有事要找自己帮忙,却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进门后看到倒在地上的苏贤宇,整个人都显得很惊讶, “他怎么了?” “貂蝉,做事!”江伶侧过身,没有回答周景御的问题。 貂蝉抬眸看了一眼江伶,眼中闪过一抹不确定,却还是动手,他抓住苏贤宇的腿,一拳头打下去,空气中几乎清晰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即一用力,让苏贤宇的胳膊咔擦一下脱臼了,最后抓着他的头直接撞上了落地窗玻璃,苏贤宇血流满面,看起来惨不忍睹。 “江伶,你就是让我看这些吗?”周景御突然觉得江伶很残忍,不管苏贤宇做错什么,他们两个人也是有过感情的,即便现在不爱了,也不该这么对他,何况还是对一个已经昏迷没有反驳力量的人来说。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三爷这是心疼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三爷还是一个如此怜香惜玉的人?” “江伶,你不要和我左顾右盼,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知道三爷神通广大,所以有件事的确需要你帮忙,制造一个车祸现场的假象,最好是酒驾或是赛车之类的,让所有人都以为苏贤宇是发生车祸才变成这个样子。” 周景御眯起眼眸,完全没想到江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根本就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做法,“江伶,你当真残忍。”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残忍,不是仁慈呢?”江伶千娇百媚的笑了,“说起来,除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要拜托你,苏贤宇接下来住院的日子,我希望你可以派人保护他,以防有些人按耐不住的动手想要杀了他。” 周景御听得有些迷糊,“江伶,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江伶五指张开,掩住嘴唇,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不是说了吗?你怎么知道我是残忍还是仁慈呢?你说我残忍,或许苏贤宇会觉得我很仁慈呢?” “好,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伶爷!”周景御在念出“伶爷”两个字的时候,可谓是咬牙切齿。 江伶抬起手臂,搭在周景御的肩膀上,妖娆的贴着周景御的身体,玩世不恭的调戏道:“就为三爷这一声伶爷,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对不对?” 周景御侧过脸,不想去看江伶这一副媚态,江伶无趣的收回手臂,站直身体,周景御这才开口:“貂蝉,带上人,跟我走。” “恐怕不行!”江伶又一次开口阻止了,“三爷还是另外找人,貂蝉要送我去赶飞机,为了苏贤宇这点事,我已经耽搁了。” 江伶戴着墨镜、穿着一条灰色的背心式齐到膝盖 的运动裙,外面随意罩着一件衬衫,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衬托的小腿整个拉长了,纤细修长,一头长发随意的束起,肩膀上斜挎着一只简单的黑色的小包。 貂蝉硕大的块头拎着一只黑色的拉杆箱跟在江伶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机场,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对这一对组合显然很诧异,女孩看起来甜美时尚,男人看起来雄壮强悍的如一只庞然大物,当然更多吸引人的还是貂蝉的那禁欲的要绷破衣服的肌肉,当真是猛男一枚,让不少男人都自卑起来。 江伶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她将手中的证件交给工作人员查看后,便是进入了机舱通道,貂蝉就跟在她的身边,“伶爷,定的是头等舱,平江市那边的酒店也订好了。” 江伶低头看着手机,“到了平江,暂时住酒店,去找一个房子,我可不想一直住酒店!” “好的,伶爷!”貂蝉点头,记下江伶的话,他就这么被江伶带离了青阳市。 第70章 抵达 和火车比起来,飞机要快的多了,到达盐省机场的时候刚到晚上七点,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天气有些闷热,感觉黏糊糊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江伶低头站在路边等着计程车,这种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搭讪的黑车司机,“嗨,美女,一个人啊?去哪儿?我送你啊?这么晚了,很难打到车的,上车!看你这么小,还是学生吗?这里的学校我都认识……” 江伶倒也没有表现的拒人千里之外,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看你这么热情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送我去警局如何?我相信警察一定对你这种非法经营黑车的历史故事很有兴趣。” 黑车司机的脸色一黑,没想到这女孩是真正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正要恐吓她一下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传来的压迫感,他扭头便是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吓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貂蝉直接将黑车司机整个人如拎小鸡一样的提起来丢到一旁,腹黑道:“你挡路了!”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娇俏的笑声,和这种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伶爷!计程车找来了!”貂蝉护在江伶的身边为她打开车门。 那黑车司机看着江伶和貂蝉上了计程车离开后,才悻悻的骂道:“我呸,还不是一个婊子!拽什么拽!” 江伶慵懒的坐在后车座上,手指放在膝盖上,一脸的惬意,计程车司机是一个健谈的大叔,他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说道:“这些黑车司机就是讨厌,到处和我们抢生意,偏偏有人就贪图这点便宜,每年出事最多的就是这种黑车司机!” 江伶随手翻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报警,原本还傲慢轻蔑的声音刻意装出楚楚可怜的受惊腔调,“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刚才我在机场,有一个开着汽车的男人硬是要拽我上车,还恐吓我,幸好一个计程车司机路过救了我,那个黑车的车牌号是盐px……嗯,我没事,谢谢你……” 合上手机的那一刻,江伶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笑容,扒开手机电池,将手机卡取出来丢出窗外。 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江伶,只觉得这个女生给人的感觉太怪异了,反正有一点很肯定,这女生睚眦必报,刚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都能被她骗了。 貂蝉的手机也在这时候响了,他接通电话后,便是转过头,将手机递给江伶,“三爷的电话!” 江伶接过手机,那边传来周景御的声音:“你让我办的事,办完了,现在苏贤宇就躺在医院里,我得到消息,他……变成植物人了,江伶,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变成植物人,是你的杰作?” “他可是盛林的执行总裁,如今变成植物人,盛林的董事局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你觉得谁会被推举做执行总裁?我可是听说……苏家另外两房人曾经想过拉拢你,只是不知道,三爷会帮谁呢?”江伶的声音听起来若即若离的慵懒。 江景御沉默了半日才说道:“对你来说,无论是谁做执行总裁,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苏贤宇对?” 江伶轻笑一声,“呵!三爷当真是了解我啊!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呢?” “江伶,希望你也别忘了,我义父的病情,你答应我的,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面,我也会想办法找到你说的那个容器。” 江伶没有回应,直接挂断电话,还给了貂蝉,整个车厢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没有一个人说话,司机索性打开收音机听音乐,收音机里传出一首经典老歌曲,司机偶尔会跟着哼两句,仿佛气氛也因为这首曲子缓和了几分。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 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 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万水千山总是情\/ 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地\/但求有山水工作证 “我唱歌还是可以的?我在我们车队里唱歌是最好听的,我儿子都说,我应该去当歌星,比电视里那些歌星唱的好听多了,哈哈哈!”司机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着,貂蝉和江伶却没有一个人给他反应,气氛再次冷硬了。 这段路程很漫长,司机觉得这次送的顾客也算是舍得了,一直让他将他们送到了平江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仔细想想,能住得起这样豪华酒店的人,还能是穷人? 指间挂着高脚杯,轻晃着杯中的红酒,江伶站在窗前俯瞰整个城市,平江市,这个她曾经待了五年的地方,如今她又回来了! 第71章 新生报到 平江大学在平江市来说算是一所相当有规模的大学了,但对于全国来说,它也只是一所三流大学,即便是这样的三流大学,也有无数的学生削尖了脑袋的挤进来,只因为它好歹是一所本科,总是要比大专好得多。 就秦国乃至周边很多国家而言,文凭就是你敲开未来事业大门的第一把钥匙,江伶没有多余的行李,只身一人坐计程车来到学校报名,距离第一天的报名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了,大多数学生都已经入住宿舍,熟悉了周围环境了,江伶算是来的很晚了。 上一世,是江涛跟刘华莲两个人陪着江伶一起来的学校报名,那时候的她就好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等着父母帮自己办好所有的手续,这一世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招生办的老师看着江伶,不确定的问道:“你的家长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没有!”江伶直接从包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我刚才看了报名表,学费加上住宿费以及其他的杂物费用,一共是七千八,对?” 面对这样独立性很强的女生,几个老师不知道是该欣赏还是该心疼,毕竟这个年纪的新生,都是有家长陪同的。 “嗯,对!”老师一边开始将钞票放进点钞机,一边说道,“一会儿会有高年级的学生送你去宿舍,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问他,另外学校食堂是要充值饭卡的,所以安顿下来后可以先去食堂办理一下饭卡,这样就不会耽误吃饭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江伶从老师的手中接过收据发票,刚走出门便是有一男一女走过来,男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拉杆箱的表面还印着“平江大学”四个字,这是学校配给每个学生的拉杆箱,里面还有一床被褥和一条垫子以及蚊帐和凉席,女生的手里提着一个大红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两个盆子和一个白瓷杯,这里面差不多是全部的宿舍生活用具了。 “江伶是?”对方女生主动打招呼了,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样,“我和你一样是机电工程系的,我是二年级的,我叫王丽,你也可以叫我学姐,我带你去你宿舍!这些都是学校发给你的东西。” “我叫李翔,也是你这个系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男生这话说的很暧昧,这种泡妞儿的把戏,江伶早已熟悉,前世她做过新生,也成为了老生,这套游戏规则,如今看来竟是觉得如此愚蠢。 “我帮你拿行李!你的东西……”叫李翔的男生在开口后突然诧异的看着江伶,“你的行李呢?你不会什么都没带?” 江伶侧过身,微微抬起下颚,声音里透着几分慵懒,“我没有行李,就这一个包!” 被安排帮助江伶的两个人一时间都懵了,没有行李?哪有学生出门不带行李的?江伶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 “你没带行李,那你以后怎么办?衣服一件都没带吗?”王丽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 王丽想了想,突然笑眯眯的开口,一副施舍的姿态:“没关系,我那边有几件衣服,可以先拿给你穿,但是你还是要让你家里把你的东西送过来,或者邮寄过来。” 江伶轻笑,“谢了,不过我想……应该不用了,我有空会去买的。” 这么直白的拒绝,让王丽有些挂不住面子,她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将手中的塑料袋塞到江伶的手里,“既然你没有行李,也不用两个人送你去宿舍了,我就不送了!” 王丽是生气了,大约是觉得江伶这个新生太不机灵了,所有新生在看到他们这些学长学姐的时候,哪个不是一脸的乖巧崇拜,一口一个学长学姐的套近乎,哪里像江伶这般拒人千里。 王丽走了,李翔也不好意思在这时候撂担子,也发现江伶不是那种好相处的女生,硬着头皮帮她将箱子送到了宿舍楼,“这里是女生宿舍,我就不方便进去了,你在b单元的306号宿舍。” 江伶微微颔首,“谢了!”伸手拎起拉杆箱,并不觉得吃力,大约是拥有了内力的缘故,所以将这样一个拉杆箱一口气拎到三楼,一点也不觉得吃力。 306号宿舍的门是那种老式的木头门,表面钉着一层蓝色铁皮,外面落了一把笨重的黑锁,只有全部人都离开的时候,才会将这把黑锁锁上。 宿舍里传出女生们兴奋的聊天声,都是新生、又都是女生,刚认识,无意识对一切都充满了美好的幻想,然而这样的美好幻想和对彼此的好印象,很快就会随着相处和熟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分派系”和女生之间的妒忌以及那些小九九的算计。 前世她也曾如此的兴奋的和宿舍的女生们聊理想、谈家庭,但是很快,就有了分歧,有了矛盾,甚至被排斥过,也成伙的孤立过其他女生,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天真,不过这也是青春的象征。 江伶突然出现在宿舍里的时候,原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女生们顿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的打量着这个迟来的新生。 第72章 宿舍 江伶目光扫过宿舍里仅剩下的唯一一个床铺,是靠着门边的上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靠窗户的那个床,上一世,她来的算是比较早的,所以占领了靠窗户的那张床,这一世,她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自然留给她的也不会是特别好的位置。 这个年代学校宿舍的环境并不是十分的好,没有空调、没有热水器,甚至连电风扇都没有,每个宿舍里住着六个人,分别是上下铺的床位。 没有人主动说话,大家都看着江伶,似乎是在等着她先主动打招呼,毕竟她的确是最后一个来的。 江伶微微抬眸,看着宿舍里的几个女生,嘴角终于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叫江伶!来自青阳市!” 江伶作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便是将箱子放在地上,这时候的女生们心思都还很单纯,大约是因为都是远道而来,对周围一切还保持着新鲜感,听到江伶打招呼了,也都笑了。 “我叫陈亚萍!”第一个站出来打招呼的是一个个子有点高的女生,她扎着一个“冲天炮”的小辫子,对着江伶露出一脸的友好笑容,“我是西凉人,青阳市是大城市?” 江伶只是浅笑,这笑容有些高深莫测的诡异,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甚至摸不透她的脾气。 陈亚萍,正宗的西凉人,西凉这个城市并不是一个十分讨喜的城市,至少在南方很多城市的人眼中,对西凉人是很不喜欢的,甚至就连北方很多城市也同样对西凉人退避三舍。 陈亚萍一直都是在扮演那种知心大姐的角色,一副很朴实很勤恳的农村女孩的形象,上辈子,江伶就是被这样的陈亚萍给骗了,或许应该说所有人都被骗了,不管她表现的多好,但她骨子里还是有着西凉人的精明和狡猾,就好像犹太人那样,即便再可怜,但是在欧洲人看来,始终都是奸诈狡猾的商人。 陈亚萍刚来宿舍的时候,只有父亲一个人陪着来的,父亲离开后,她就开始在女生们面前一边表现坚强和能干,一边感慨流泪的说着想家,毕竟都是离家很远的人,女生们天生就是喜欢同情弱者的动物,或许应该说,女人天生就是喜欢滥用同情心的动物,陈亚萍利用这一点,很快的就获取了大家对她的认可和喜欢,大多数来自于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 陈亚萍见江伶一个人,便是主动关心到:“你爸爸妈妈呢?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没有,他们没空!”江伶侧过身,打开箱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家离得太远,来去不方便,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 顿时间,一个屋子里的人看着江伶的目光很复杂,有怜悯有瞧不起,总而言之,每个人都表现出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江伶想,上辈子自己在面对陈亚萍的时候,是否也表现出这样愚蠢的优越感了? “我叫吴月,虽然我不是青阳人,但我也是安丰省的人,我家在秋田!”另一个女生对着江伶挥挥手,一副很可爱的模样。 “我叫黄鹂,两只黄鹂鸣翠柳的黄鹂!”这次开口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娇小的女生,身高看起来大约也就一米五五的样子,像个孩子。 大家开始依次介绍,这时候一个大约有一米七五的女生站出来,她的皮肤有点黑,还有一点小雀斑,并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女孩,但她却是这个宿舍里,甚至是这个班里为数不多的十二个女生中最有心计的那个,刚开始还真是一点看不出来,然而前世后来,她几乎成了班里大多数女生的公敌,只因为她明明不漂亮,却成了班里男生们追逐的对象。 “你好,我叫杜拉拉!”杜拉拉抬眸看了一眼江伶少有的行李,“一会儿我帮你收拾床铺?” 江伶嘴唇微微张开,咧开一个妖娆的弧度,声音若即若离的轻佻,“杜拉拉……这名字很有个性啊!” 杜拉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江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女生打量她的目光很怪异,她不知道的是,前世她们两个人可是势如水火。 最后一个开口自我介绍的女生一直坐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款直板手机,手指不停的在按键上戳戳,大概是在忙着发信息,只是懒懒的抬眸跟江伶打了一个招呼,“我叫宋小雨,我家是江陵那边的。” “是啊,小雨家在江陵很有钱的,住着大别墅,家里还有一个王子一样的哥哥,她现在就在和她哥哥发信息呢!”吴月表现的很兴奋,恭维讨好着宋小雨,“小雨,把你哥哥介绍给我好不好啊?” 江伶挑眉,侧过身,这个宋小雨,前世可是全班人乃至系里传言中的“公主”,只因为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的家境吹得天花乱坠,洋房别墅、私人花园,出门有司机、回家有保姆,各种童话中的公主待遇,她都拥有了。 可笑的,她们这群女生居然相信了,还四处宣扬的沸沸腾腾,所以说流言有时候可以毁灭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上辈子,她们不就傻傻的被这个宋小雨利用,成就了一个“公主”的传说。 直到第二年,东窗事发后,这个“假公主”的故事也就曝光了,她不过就是一个菜市场卖猪肉的女儿。 陈亚萍爽朗的笑道:“好了,吴月,你就不要在这里花痴了,咱们帮江伶把床铺了!”陈亚萍很热情,即便不愿意,但还是要表现出她勤劳能干的姿态。 “不用了,我没有带行李,只要简单铺上席子就可以了。”江伶说着便是将箱子里的棉花垫铺在床板上,再铺上席子,被子直接丢到床上,熟练的绑起蚊帐,就结束了。 “你没有带行李吗?那你以后怎么办?”黄鹂疑惑的问道。 宋小雨终于在这时候表现出了她的大方,“我这里有新牙刷,可以给你一个。” 江伶挑眉,并没有理会宋小雨,公主么?呵,她可没兴趣,这一世她最好不要招惹到她,否则她不介意亲手撕掉她伪装公主的面具。 江伶轻蔑的笑了,带着一种傲慢的口吻道:“我从来不会用别人的东西,从青阳到平江这么远,我可懒得什么都带,搞得和逃荒一样,缺什么,直接买就是了,平江虽然不比青阳发达,想来应该也不会太落后,你说对不对?” 宋小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突然真正的意识到,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缺什么买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大包小包千里迢迢的背过来。 小个子黄鹂惊叹,“哇,你什么都不带,现在买,可是要买很多东西的。” “对啊!”江伶手指妖娆的拂过嘴唇,“出门带着钱,就足够了!” “豪气!”杜拉拉点头,试探性的问道,“江伶,你家一定也很有钱?”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声音透着几分蛊惑,“你觉得有钱人,会把有钱两个字写在脸上吗?” 第73章 许诺 江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扭头看着坐在床上玩手机的宋小雨,宋小雨的脸色有些不悦,“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没说我家有钱。” 的确,宋小雨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自己家很有钱,只是旁敲侧击的告诉所有人,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一样的。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江伶,刚才我们约好今天中午要去吃麻辣烫,你要一起去吗?”杜拉拉转移了这个话题。 麻辣烫?江伶挑眉,上一世,她们一个宿舍的人的确是一起去吃过麻辣烫,也一度以为,她们会永远如此的友好,可一个宿舍里生活,怎么不会有矛盾,开始的那种友谊也随着时间消耗殆尽。 “是啊,吃麻辣烫,吃完麻辣烫,我们陪你一起去买东西。”黄鹂跳出来,一边扎鞭子一边说道。 正在这时候,隔壁宿舍的女生来了,304和305都是同一个班级的女生,这个班级只有十二个女生,剩下的都是男生,毕竟机电工程系原本就是一个对女生来说相对冷门的课程。 “你们在说吃麻辣烫?我们也在商量吃什么呢?食堂以后开课了可以慢慢吃,现在应该出去吃点好吃的。”开口说话的是隔壁宿舍的一个打扮的很中性化的女生,一头利落的短发,看着很清爽。 江伶的目光却落在她身旁的另一个女生身上,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瘦弱的女生,穿着一身运动版t恤,下面搭配着白色网球裙,整个人呈现出阳光朝气。 原本想要拒绝的江伶在看到这个女生后,突然改口了,嘴角浮起一抹妖异的笑,主动的对从隔壁宿舍过来的几个女生打招呼了:“我叫江伶,我刚到这里。” “江伶?”打扮很中性的女生说道,“我叫马莎,这是我上铺的” 穿着网球裙的许诺对着江伶笑了笑,江伶看着许诺,也露出了笑容,“要一起去吃麻辣烫吗?” 许诺顿了一下,没想到江伶会主动邀请的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好啊,我刚才听说你们吃过饭要去逛街买东西,我正好也要去买东西呢!” 江伶认识所有的人,甚至清楚他们真正的出身家庭,前世许诺在大家的眼中,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长得清秀漂亮,一直到毕业后,江伶才知道,许诺并非是大家眼中看起来出身平凡的女生,而是现任平江市市长的女儿,不过因为是前妻的女儿,所以他们父女关系一直不算好,应该说是许诺单方面不原谅她的父亲。 江伶还记得,前世,当大家一起去参加江伶的婚礼时,都被那场盛大的婚礼给震撼了,那才是真正的公主,那时候她的父亲已经坐到省长的位置了,她嫁给了一个珠宝商,手指上的克拉钻闪耀的让无数人艳羡。 几个女生便是一起出门去吃麻辣烫了,和前世比起来,这一次多了马莎和许诺两个女生,隔壁宿舍另外四个女生据说一早就出门去逛街了,所以剩下她们两个人。 麻辣烫店是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吃街上,环境不算好,是那种老旧的民房改造的,所有的菜都是五毛钱一串,也没有什么荤菜,大家很快就选好自己喜欢的吃的菜丢进了锅里,陈亚萍给大家倒上汽水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干杯!” “明天就要军训了,感觉好紧张,江伶,你还真是踩着点儿来报到,再晚一点,可就迟到了。”吴月笑眯眯的说道,“不知道我们的教练是什么样子,凶不凶!” “我更好奇,我们的教练是不是帅哥!”黄鹂接着说道。 马莎见江伶一言不吭,便是问道:“江伶,你怎么不说话?明天就要军训了,咱们班的同学就会全部见面了,你不好奇嘛?” 江伶想了想,轻蔑的笑着,声音若即若离:“哦,我更好奇,我们班的男生有没有帅哥!比起教练这种只有短短一个月相处的时间,同班男生往往是更可能成为我们女生未来恋爱对象的人,不是吗?” 江伶如此直白的说出每一个女生心中的幻想,使得整个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宋小雨冷笑了一声:“我们才没有那么花痴呢!”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手指捏起一串金针菇,却没有吃,“那或许……只是我一个人花痴罢了!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我看上的人,你可不许抢!” 江伶逗弄着宋小雨,宋小雨炸毛,“你凭什么……”话到一半,脸一红,牵强的笑道,“我当然不会的,我们是舍友,我怎么会抢你看上的人。” “好了,这种事现在谁都说不准,赶紧吃菜!你们谁吃辣?”话题再次被高个子女生杜拉拉给转移了。 江伶看着众人吃得欢快,却没怎么吃,倒不是她自恃矜贵,而是她清楚这家麻辣烫店的菜不新鲜,前世她们吃完回去以后,便是拉肚子了。 一顿饭吃下来,八个人恰好花了一百八十元,一百八十元不算多,但对于她们这群刚从家里出来 上学的新生来说,还是很多的,很多人家庭计划给她们的生活费,不过是三四百元一个月。 没有人愿意做冤大头说请客,只有aa制度,尴尬的是,一百八十元平分八人,一个人要给22块5,不是所有人身上都有零钱的。 吴月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元,一脸委屈道:“我是一百元!” “我带了一张五十元!”杜拉拉也在这时候开口了,“老板,恐怕你要一个一个的找钱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吝啬,但不得不说,这是所有人希望的结果,毕竟谁都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请客,人,天生就是一种会精打细算的动物。 江伶无意看到宋小雨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元的票子,不知道顾虑到什么,没有立刻拿出来,而是沉默着,大约是担心拿出两张二十元再加上后面的零头,会损失她“公主”的美名。 陈亚萍最干脆,直接找出225元放在桌子上,她是最理所当然的,要知道刚来的第一天她就各种哭穷哭可怜。 江伶看到坐在她旁边的许诺翻开钱包的时候,里面也只有两张一百元,以及一张五元的票子。 许诺就要拿出一张一百元的时候,江伶突然开口了,“我这里有五十元,算我和许诺两个人给的,许诺,你一会儿把你的那份钱给我就可以了。” 许诺被江伶这个决定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那不是还多了五块钱?”陈亚萍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江伶看了一眼冰柜,便是起身去拿出两瓶汽水,递给许诺一瓶,“这么热的天,带回去喝!这两瓶正好是五元,算我们自己的,这样就没问题了?” 陈亚萍脸色有些不好,她原本开口提醒,是想让江伶大方的来一句,那五块钱给她了,这样她就能少出五元,没想到江伶这么不开窍,还是根本就吝啬。 宋小雨似乎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将225元的零钱放在桌子上,一边掩耳盗铃的说道:“正好我买早饭的时候,老板找给我一大堆零钱。” 杜拉拉看着宋小雨的目光变得幽邃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吴月在这时候很给力的来了一句,“真的,小雨?那你身上还有很多零钱?帮我先给一下,我回头还给你。” 第74章 吴月的话无疑是撩拨起宋小雨的每一根敏感神经,她并不想替吴月垫上这225元。 “小雨,你不会不愿意?”吴月眨巴着眼睛,分明的就是在为难宋小雨。 宋小雨牵强的笑了笑,笑得比哭都难看:“怎么会不愿意?不过才这么点钱!” 宋小雨打开自己的钱包,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钱包有多么的廉价,女人除了看珠宝之外,其实最先打量的就是对方的包包和鞋子,这两样东西是最能体现出女人品味和身份的物件。 这次宋小雨找了半天,才找出了25元钱,还特地补充了一句:“我就剩下这么多零钱了!”这话说出来,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宋小雨只觉得肉疼,又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吴月应该是会还钱给她的,一抬眸便是对上江伶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个江伶太过诡异,那双眼睛仿若可以看透人心一样,总有一种在她面前被剥得一丝不挂的感觉。 正在这时候,坐在江伶身边的许诺手机响了,其实这时候出门上学的人,基本上都会买一部手机方便和家里联系,但大多数都还是那种黑白屏的厚的好像板砖一样的手机,倒也算是精巧,至少一只手能握住,不似后世的智能机,功能多了,超薄了,但是一只手也握不住了。 许诺翻开手机盖子,看了一眼号码,便是侧过身去接电话了,这边基本都结算好了饭钱,似乎每个人都有了心思,没有之前出来吃饭时候的那种兴奋,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许诺挂断电话后,看了一眼江伶说道:“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去逛街了,真的是很抱歉了!” “啥事这么着急?”陈亚萍大着嗓门问道,在她们的意识中,大家都是远道而来的新生,这里能有什么急事找上她们? 许诺顿了一下,还是给了一个理由:“我一个闺蜜也考到这个城市了,不过不在我们校区,她这会儿有事找我,我先走了,江伶,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我把钱还给你。” “不着急!”江伶浅笑着回答,许诺幽幽的看了一眼江伶,起身离开了。 看着许诺离去的背影,江伶也缓缓站起身,马莎夸张的哀叹道:“许诺可真是不给力,半途离开了,江伶,我们一起去买东西!我也要买东西呢!” “外面好热,我有点累,不想去了,反正我也不缺东西!”宋小雨突然在这时候说道,大约是因为受了这顿饭的影响,所以不想去了,也许是害怕再花钱,毕竟她并没有多少生活费,家里父母对她算是十分的纵容,所以多给了两百,她一个月有六百元的生活费,或许是比别人多了一百或是两百,但也只是多了这么一两百,并不能让她变成传说中的公主。 杜拉拉也起身说不想去了,黄鹂和杜拉拉算是半个老乡,见杜拉拉不去了,也就跟着不去了,吴月本来就想着巴结宋小雨,自然是不会跟着出去逛街了,而且江伶是要去那么远的超市,她觉得就在学校附近的小超市或是小商店逛逛就可以了。 “没事,江伶、马莎,我陪你们一起去,我也想出去逛逛!”陈亚萍一副很豪爽的女汉子模样。 江伶微微侧过身,看了一眼陈亚萍,前世,陈亚萍可是和宋小雨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直到宋小雨的“假公主”面具被撕破后,她们的友谊小船也翻了;没想到这一世,她却选择了和她们一起出去逛街,没有去巴结宋小雨,是该说陈亚萍这个人的嗅觉太灵敏了还是该说她太过睿智了呢! 没有了许诺,江伶并不想和她们一起去逛街,却也没有拒绝马莎和陈亚萍,三个人坐公交车去了超市,一路上陈亚萍兴奋的叽叽喳喳,偶尔还会站起来给老人让座,是一个完美的“三好生”形象。 “到超市了,我去推车!”陈亚萍显得格外兴奋,马莎也跟着四处走着,江伶跟在她们的身后,看着她们兴奋的模样,渐渐的放慢了脚步,直到她们两个停在一个货架前研究什么的时候,江伶眯起眼眸,默默的转过身,悄然离去,如此便是和她们“走散了”。 江伶快步走出了超市,貂蝉就在门口等她,“伶爷!” 江伶看了一眼貂蝉身旁的黑色商务车,也没说什么,便是上了车,貂蝉立刻上了副驾驶座,车门自动关上,貂蝉看了一眼后视镜,“伶爷,这车是三爷在你来之前就在4s店预定好了的,我刚去取车。” 江伶挑眉,漫不经心的笑道:“猜到了,商务车的风格,也只有你家三爷喜欢了。” 貂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伶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步行街!”江伶随口说道,她知道,步行街算是平江市的商业中心了,那里有几家大型商场,里面几乎什么都有,超市、家电或是品牌服装、餐饮基本都包括在内了。 江伶一直到太阳下山,才回到宿舍,她已经吃过晚餐了,马莎和陈亚萍看见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江伶,你去哪儿了?我们在超市找你好久,又没有你的号码,还以为把你弄丢了,我都打电话给班主任了。” 江伶一脸无辜的作态,“我和你们一起逛超市,不知怎么就走散了,左右也是要买东西,我就自己去逛街了。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故意把我给甩掉了呢!”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马莎娇嗔道,“不过许诺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那个闺蜜到底在哪个学校啊,明天可是要军训的,过了十点,楼下宿管阿姨就会关大门,她就进不来了。” 江伶轻笑,没有理会马莎的疑惑,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下,黄鹂和吴月最先忍不住好奇的凑上来要翻看江伶买了什么东西,“你买了这么多衣服啊!哇,这一件长裙好漂亮,就是太长了!” 吴月一边展开一条长裙,一边翻看衣服上的吊牌,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差一点被自己的牙齿咬掉舌头:“这么贵?” 黄鹂也跟着一惊一乍:“1499,我靠,这一条裙子一千五百块呢!” 顿时间,整个宿舍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了,看着江伶的目光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羡慕和妒忌。 第75章 向晨 “一千五?”陈亚萍显然也被这个数字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概念?她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才五百块,江伶一条裙子,就是她们三个月的生活费了,尤其是她,才三百五一个月生活费,一千五的裙子,就是足够她一个学期吃饭了。 杜拉拉也从床上跳下来,走过来了,拿起另一个袋子,展开里面的白色的雪纺荷叶袖衬衫,即便只是一件衬衫,却也看得出这衬衫绝对不是那种大卖场的次货,衣服好不好,其实有时候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区别,不需要去特别的分辨。 杜拉拉下意识的翻看吊牌价,喃喃道:“388!” 江伶看着杜拉拉手里的衬衫,轻描淡写的问道:“这衬衫好看吗?我还搭配了一条红色的短裙!”江伶刻意从包里取出短裙,杜拉拉有些肉疼,这么贵的衣服,她这辈子从没有穿过。 “很好看!”杜拉拉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江伶眯起眼眸,不得不说,杜拉拉这个女生相对是沉得住气的那种,难怪前世,男生们私下里都说她充满了神秘感。 呵!神秘女郎么?可惜她江伶对这个称号还真是没有兴趣。 宋小雨刚才还在展览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此时所有人都被江伶的新衣服给吸引过去了,她看着江伶的表情有些扭曲,更多的是一种心底升起的自卑,她刚才展览的衣服,最贵的不过才360元,还是套装,其实暑期打过折扣后,也就290元,跟江伶的衣服,是完全不能比的。 “这个牌子的衣服我早就见过了,我家邻居的那个女儿就有几件它们家的衣服,还经常和我讲呢!这衣服可贵了!”马莎羡慕道,又试探性的问道:“江伶,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家……”江伶漂亮的嘴唇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我家什么都不做。” 江伶越是这么说,大家越是好奇,人心就是如此,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各种猜测,潜意识里觉得江伶一定出生富贵家庭,只是不肯告诉她们而已。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的父母自然是很普通,比起这些人的猜测,许诺的家庭才是比较神秘的,毕竟许诺可是正儿八经的高官子女,她江伶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罢了。 十点过后,整栋楼的灯都熄灭了,也断电了,传出不少女生的尖叫声,显然她们还不习惯这么早关灯的日子,江伶的宿舍里 也有些混乱,唯独江伶安静的躺在床上,她早早的就上床了,没有在下面和她们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八卦,事实上,以她的实际年纪和前世记忆,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八卦可以和这些小女生聊。 虽然已经进入秋季,但是“秋老虎”依然厉害的狠,才上午八点,已经惹得汗流浃背,教室里的吊扇快速的旋转着,也驱不走这炎热,江伶等人依照班主任的指示,军训的第一天上午,先到指定的教室聚集。 走进教室的时候,女生们有的开朗的说说笑笑,有的则是腼腆的低着头,男生们则是瞪大眼睛盯着班里这仅有的十二个女生,江伶看到了另外四个女生,还是前世的那几个人,一个体形有些肥胖的女生叫柴小米,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吃东西,还有点占小便宜;她身边坐着的是赵静,体格属于健硕的那种,皮肤白皙,属于让女生羡慕的那种白里透红,她的目光有点凶,说话的时候虽然在笑,却分明有几分傲慢,另外两个则属于活泼型的,没有什么特色,一个叫刘燕,另一个叫林芳华。 江伶此时注意的并不是这些女生,而是那些同样在打量她们的男生,准确的说是男生中的一员,重新回到十二年前,再看他,原来他们都曾如此青涩过,偏偏错过了这最青涩的时代,这一世,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了。 “向晨,那个女生在盯着你看呢!是不是喜欢你?”坐在向晨身边的男生起哄着,向晨自然早就注意到江伶在盯着他看,说实话,他有点不太自信这个女生会喜欢自己,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更重要的是,他在众多男生中,并不算是很出色的那种,尤其是自己的身高,目测跟江伶差不多高,可能还没有! 再说外表,江伶属于那种站在人群中就很耀眼的女生,不只是因为她的衣着打扮和容貌,更多的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傲慢而优雅的尊贵。 江伶很想说,她人没变,变得只是她有钱了,钱啊……有时候真的是一样好东西,它可以给人带来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什么狗屁的优雅、该死的尊贵,还有那些装逼的浪漫,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金钱堆积起来的虚幻。 许诺已经找了位置坐下来了,马莎很自然的走到她旁边的位置正要坐下时,却被江伶抢先一步,马莎顿了一下,茫然的看着江伶,江伶嘴角噙着笑意,声音很轻柔:“不介意我坐在这里?” 许诺看着江伶,微微蹙眉,又看了一眼马莎,其实她对马莎的印象也不是十分的好,都是新生,谈不上多熟悉,她性子原 本就不是马莎那种活跃型的,只是一个宿舍的,所以自然的走近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江伶的靠近,许诺隐隐的有些不安,却也不反感,至少她可以肯定,她不是个聒躁的女生。 “我不介意,但是马莎他……”许诺也很聪明的把球重新踢给了江伶,江伶笑看着马莎,马莎看着江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主动的让座了,大约因为都是新生,想要给彼此和所有人留一个好印象,“没事,那你坐在这里,我去那边坐!” 马莎最后坐在陈亚萍的旁边,很快两个人就打成了一片火热,江伶和许诺两个人相对就安静了很多,除了刚开始相互寒暄了几句后,许诺将之前吃麻辣烫的钱还给了江伶,便是都低头开始看自己的手机,江伶注意到许诺一直在发信息,至于她,并没有发信息的习惯,或许说,她对这种按键手机还不习惯使用,也没有可以发信息的对象。 “嗨,美女!”终于有男生走过来打招呼了,后面几个男生看着他发笑,这便是青春,也只有青春才会这般的忐忑和大胆,“我叫余志航,你叫什么名字?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做个朋友行不行?” 男生的心是忐忑的,即便他可以厚脸皮的跑过来追求女生,但说一点不紧张也不可能的,原以为江伶会拒绝的,却没想到她风情万种的笑了,这一笑几乎让男生骨头都酥了,却听到江伶若即若离的声音传入耳中:“好啊,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忙?什么忙?”男生心花怒放的看着江伶。 江伶指了指向晨的方向,“告诉我向晨的手机号码,顺便把我的号码也给他,告诉他,我很有兴趣和他做朋友。” 第76章 谁知道呢 男生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追求失败不算,偏偏还成了别人的媒婆,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只是他想不通,自己不比向晨差,长相还算可以,身高一米八,这女生怎么就偏看上了向晨那小子。 前世,江伶可没有这么受男生欢迎,至少刚到学校的第一天,这个叫余志航的男生并没有对她表露出什么,他表达的对象是宋小雨,宋小雨前世是高傲而害羞的拒绝了,女人嘛!从来都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动物,最喜欢玩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游戏,所以,在余志航苦追了一年后,保持若即若离态度的宋小雨终于还是答应了和他交往。 余志航到底还年轻,很好面子,故作大方,并没有因为江伶的话而表现出生气,反而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是喜欢向晨?”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你猜!” 得不到明确的答案,余志航也只好回了座位,几个男生原本就抱着看戏的态度,见余志航回来了,便是追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拒绝了?” 余志航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拒绝什么,我又没表白,就是问她要个号码而已,咱们班上女生的号码,谁不想要,四十来个男生,就特么十二个女生,太少了。” “十二个?刚好凑成红楼梦的十二金钗!”一个男生开着玩笑,却遭到众人的鄙视,红楼梦是什么玩意儿,没听过。 “那你要到她号码没有?把她号码给我呗!”几个男生都开始起哄。 余志航也不吝啬,便是将江伶的号码给了周围几个男生,还嘱咐道:“我劝你们别去招惹她,这女生看着笑盈盈的,可不好骗,鬼的很。” “切,你是怕我们和你抢?”向晨也开了玩笑。 余志航的目光却在这时候落在向晨身上,沉默了片刻,最后来了一句,“要抢也是我们和你抢啊!向晨,艳遇啊,这个江伶刚才和我说,她看上你了。” “哦——”男生们听到这个爆料都开始起哄叫嚣了,向晨被闹了一个大脸红,反而不好意思了,“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 “真的,她自己说的,还管我要你的号码!不信你去问。”余志航有些吃醋的说道。 男生这边起哄,女生那边也不放过,马莎和吴月听到风声立刻就凑到了江伶的旁边挤着,“江伶,男生们说你喜欢向晨,是不是真的啊?” 江伶挑眉,手指撩了一下发丝,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吴月,前世军训的时候,向晨追求了吴月,两个也在一起一段时间,当然最终还是以分手告终,向晨没什么钱,吴月又是拜金女,自然很难走到最后,很长一段时间,向晨都放不下吴月,吴月却很烦向晨。 “谁知道呢!不过是想和他做个朋友而已!”江伶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的,向晨,就是前世江伶在婚姻不幸的时候出轨的对象,那一次的同学聚会,她和向晨两个人走在一起了,相爱恨晚,大学四年的光阴,他们都错过了彼此,可即便如此,出轨始终都只是一段不该开始的故事,向晨不愿意放弃他的家庭,所以结局可想而知,他们也同样是分开了。 前世,江伶就在想,倘若可以回到大学时期,她一定不会再错过向晨了,也常常在想,如果有钱,是不是就能买下这段感情。 现在,她的确回到了大学时代,而且也有钱了,面对向晨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前世的那种浓烈的爱意,或许前世,她只是将向晨视为一颗救命稻草,如今看着向晨,剩下的只是一种潜意识里的固执,固执的要弥补前世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班主任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自觉的安静下来了,班主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娇小,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才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她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对所有人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陈明,是你们的带班主任。” “好了,现在开始点名,大家正好借此机会相互认识一下!过后我会带你们去操场集中,认识你们的教练。” 向晨低着头,看着手机上江伶的手机号码,揣测着余志航话里的可信度,偶尔会抬眸看一眼江伶,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的侧脸,此时的江伶一只手拖着脑袋,一只手抓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全班人都到齐了,现在我们去操场!”班主任陈明组织所有人排队向操场出发,等到所有人出发的时候,才发现不少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成群的看着他们,好像是在看猴子一样的对他们指手画脚,又好像把他们当作商品一样的挑三拣四,这感觉很不好。 江伶知道,高年级的一些男生已经开始给自己物色漂亮学妹做女朋友了,毕竟新来的女生对高年级的男生总是会有一种自然的崇拜和信赖,觉得他们懂得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许诺和江伶走在一起,两个人偶尔会有一点交流,许诺摸不清江伶对自己的心思,就在这时候,向晨有意无意的走在了江伶的身边 ,他假意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江伶的注意,江伶也确实留意到了他的出现,就在向晨准备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江伶已经主动打招呼了,“向晨!” “你真的认识我?”向晨脱口而出的反应让人发笑。 江伶轻笑,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是啊,认识你,让你受宠若惊了?” 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向晨只觉得很尴尬,一时间找不到话题说了,便是侧过身重新回到了男生的队伍中去了,“向晨!”江伶突然叫住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中午一起吃饭!” 男生们顿时吹口哨起哄了,向晨没吭声,被一群男生包围着开玩笑,他也配合着开玩笑,偶尔偷偷看一眼江伶,却发现江伶已经没有再看自己了。 “所有人都过来这边集中!”操场中央有人拿着大喇叭开始喊着,江伶随着大部队走到操场中央的时候,便是看到一排穿着迷彩服的教官中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瞳孔微微收缩,嘴唇轻启,呵出一声冷笑,自言自语的声音听来若即若离的飘渺。 “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呢!呵!”江伶眼角上挑,打量着封爵挺拔的俊朗,无疑他是优秀的,已经吸引了女生们的青睐,让江伶意外的是,前世,她并没有见过封爵,前世他们班的教练是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七的小兵哥哥,这一次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封爵。 江伶纵然不知道封爵到底是什么身份,也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居高临下的封爵居然来一个普通高校做教官,她可不觉得是巧合,更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冲着自己而来,显然,封爵在看到江伶的时候,也很诧异。 第77章 意外遇见 封爵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江伶,他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上江伶,这次他担任学生军训的教官,是有任务在身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和她又见面了。 封爵想了想,低头和后面站在领队的军官说了两句话,军官点头,封爵便是重新回到了队伍中,目光再次落在江伶的身上,江伶对着他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手指妩媚的轻轻划过红唇,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那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挑衅,这样的她无疑是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在一段振奋人心同时也枯燥的演讲过后,教官们就被分配到了各个班级,果不其然,封爵被分配到了江伶的班级,江伶不自恋的说,这个男人必定有一半的缘故是来自自己才选择了这个班。 “我叫陈真,是你们这一个月的担任教官,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希望你们做好身体和心理上的准备,我绝对不会放水。”封爵的声音里很冷,透着一股禁欲的诱惑。 陈真?!江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连真名都不敢说,看来有秘密呢! 对上了封爵警告加威胁的眼神,江伶笑得越发妩媚,最终没有揭露封爵的谎言,毕竟无论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都不想招惹,或者应该说是得罪这个男人。 “陈教官,你好帅啊!”吴月已经控制不住的犯花痴了,“你结婚了没有啊?” “吴月,你这是要追求我们陈教官吗?陈真?是那个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陈真吗?”男生们也开起玩笑了。 “哼,不关你们的事!”吴月白了男生一眼,娇嗔道。 封爵看了一眼江伶,确定她不会破坏自己的计划,便是开口狠狠的拒绝了吴月,“我已经三十岁了,对你没兴趣,我也有未婚妻了,你们只是我手里的兵,无论男女,老老实实的训练,我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三十岁?一点都看不出来啊!”马莎也惊叹,连装高冷的赵静都忍不住的点头附和。 许诺小声在江伶的耳边说道:“我们这个陈教官看起来很凶啊,希望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惨。” 江伶漂亮的唇形咧开一个妖娆的笑,手指亲昵的捏了捏许诺的小鼻尖,这个动作让许诺有些诧异,同时也觉得毛骨悚然,就连男生那边也有人留意到了这个动作,悄悄议论着:“这个江伶……会不会是同性恋啊?” 江伶自然是听到了,微微侧过头,目光锋芒的扫过那个男生,嘴角却是笑得越发的妖娆了,很自然的收回手指,“鼻子有点塌,经常捏捏,就会抬高。” 许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讨厌,说那么直接干什么!”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训练,算是给学生和新教官一个相互认识的时间,当铃声响起,众人都欢呼着去食堂吃饭,因为今天是全班同学首次聚集见面,不少男生开始结伴邀请女生一起了,毕竟这个专业本来就是男多女少。 余志航和另一个叫张乐的男生拽着向晨说道:“走,向晨,吃饭去了,我们约了吴月和宋小雨几个女生一起去食堂吃饭,你也一起去!” 向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伶,毕竟江伶之前约过他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却发现江伶正低头和许诺说什么,他又拉不下脸去找江伶,毕竟这件事情上一开始就是江伶主动的,现在让他反过来主动,似乎有些做不到,若换做其他女生,向晨觉得自己应该做到,但是面对江伶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去一下厕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都饿死了!”许诺面对江伶的时候,连自己都没发觉,不自觉的会撒娇了,似乎这个行为就是江伶刻意培养出来的。 教官们也都去吃午饭了,独独封爵没有和他们一起走,他目光冷冷的扫过周围,走向了一直站在树下分明在等自己的江伶,“你叫江伶?” 江伶转过身,看着封爵,嘴角扬起一个鬼魅的弧度,“对,如假包换的名字,不过教官的名字……似乎藏着不少秘密呢!” “周景御,是你救的?”封爵看着江伶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一样,“我倒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还有那样的藏人手段。”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飘渺,“陈教官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和你的名字叫陈真是一个道理。” 封爵眯起眼眸,眼底掠过一抹杀戮,江伶分明就是在要挟自己,他们都有彼此的把柄,她就是要他不再追究她当日救了周景御的事情,她也就不会说出他隐瞒自己身份和姓名的事情。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封爵冷声道。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了,傲慢的回答:“你一定是觉得我们都握有对方的把柄,所以才可以约制对方,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事实上……你也一样威胁 不了我,你说我救了周景御,证据呢?如今事情过了这么久,谁相信你说的话,或者……你打算强权压人?那日你可是什么都找到,我也不过是和朋友出去逛逛,不巧遇上了你,你说对吗?” 封爵现在算是认识到狐狸精就该是江伶这个样子,并非是长得像狐狸精,而是她每一步都算计的如狐狸一样狡猾。 “你放心,我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你到底藏着秘密,来这里又是什么目的,这些我都不关心,我们两个就当做谁也不认识谁就可以了。”江伶说完便是优雅的转身离开,刚好许诺也过来找她了。 “江伶,我刚才看见你和教官站在一起,你们在说什么?” 江伶看了一眼许诺,话锋突然变了,“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许诺被噎了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突然意识到,江伶或许表面看起来对自己很友好,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第78章 站军姿 江伶和许诺来到食堂的时候,正是人山人海的时候,许诺撇嘴,“还真是忙,这队伍都排到门口来了!”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正要对许诺说出去吃饭的时候,马莎就大声的朝她们招手了,“江伶,许诺,这边!这边!” 江伶和许诺对视一眼,还是走过去了,这一条长桌几乎都是他们班的同学坐着,其中就有向晨,吴月比较活泼,还没等江伶开口,就兴奋的开口了:“江伶,快坐这边,向晨已经帮你打好了快餐!” 所有人看着江伶的眼神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向晨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约我中午一起吃饭的,我看你没来,就干脆先帮你打饭了!” 江伶看着向晨对面的空位上摆着一份还没有动过的快餐,微微挑眉,“就一份?” 许诺有些尴尬,显然,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没有打饭,向晨只帮江伶打了一份,很明显是请江伶吃的,她还要一个人去排队打饭,等到她打过来,大家基本都吃好了。 “我……只打了一份,我不知道你们……”向晨有些回答不出来了,桌子上的人都有些尴尬了,因为江伶问的太过直接了。 终于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说道:“许诺,我帮你去打一份!” 江伶看着那个开口说话的男生并不意外,这个男生叫孙晔,前世,这个男生就是和许诺谈过一段长达三年的恋情,但最终还是因为家庭原因分手了。 说实话,不只是许诺的父亲不看好孙晔,江伶也不看好孙晔,纵然他在这个班级里还算是优秀的,但平江大学原本就是一个三流学校,论优秀又能优秀到哪里去。 许诺脸有些羞涩的红了,因为大家都在暧昧的笑着,显然,这时候,新生们最喜欢的游戏就是凑鸳鸯,班里的女生数量少,男生们自然是趋之若鹜的追求,许诺属于那种清纯甜美的女孩子,早就有不少男生摩拳擦掌的准备追求了,却没想到被孙晔抢先了。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许诺连忙摆手,不想让自己成为八卦女主。 许诺就要去打饭的时候,却被江伶拉住了,她疑惑的看着江伶,江伶目光带着几分轻慢,扫过周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刚打好一份快餐寻找位置,江伶便是朝他招了招手。 眼镜男生有些诧异,看了看周围,最后还是走过来了,他虽然戴着眼镜,但看着样子绝对不是传说中的书呆子,镜片下闪过一道精光还是被江伶捕捉到了,她嘴角扬起一抹妖艳的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票子。 “帅哥,我刚军训结束,实在是太累了,不想排队了,不如你把你手里的这份快餐卖给我可好?”江伶一边说着一边将二十元的票子举在手中。 这个年代,这一份快餐在学校食堂的价格不过三四块钱,江伶一出手就是二十元,对方很清楚这不是一个亏本交易,一份快餐一出手赚了五倍的钱,傻子才会拒绝。 “好啊!”眼镜男生也很爽快,直接把餐盘放在桌子上,从江伶的手中接过那二十元,转身重新排队去了。 一桌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江伶,没想到她只是用了一分钟不到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关键是她出手阔绰,二十元买了一份四块钱的快餐。 “吃饭!”江伶对许诺说道。 许诺有些忐忑了,“江伶,你不用这么浪费钱?我……” “我只是觉得……”江伶眯起眼眸,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必要让你为了一份快餐再去排队,下午还要军训,现在应该保持体力多休息。” 许诺看着江伶,这才低头开始吃饭,心里却是越发的疑惑了,她可以确定的是,江伶这个人性格属于阴晴不定的那种,但想不透的是,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有那种癖好? 吴月撇嘴,“江伶,你也太浪费钱了,二十元就这么给那个人了,这份快餐才四块钱。” 宋小雨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才她还在含沙射影的向男生们吹嘘自己家里很有钱,现在江伶就用一张二十元打了她一个耳光,这才叫有钱,眼睛都不乍一眼的花钱。 有的男生已经开始羡慕妒忌恨向晨了,向晨对江伶已经主动展开了追求,若不然也不会给她打饭,更重要的是,江伶对向晨的态度也是很明显的。 “向晨,你可是有福气了!”于志航酸溜溜的说道。 向晨抬眸看了一眼江伶,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里好像被塞着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最终也就是低头吃饭,扭头对开玩笑的男生们推挤着,“别瞎说!” 第一天的军训并不轻松,封爵的要求就是站军姿三十分钟,此时正是太阳暴晒的时候,女生们一听到要站在太阳下暴晒三十分钟,纷纷哭丧着脸求饶,“陈教官,要站这么久?我们吃不消的……陈教官,不如我们找个有树荫的地方好不好?” 女生们拿出杀手锏开始撒娇,封爵并不买账,“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列队报数!” 这下子,众人算是看出来,这个新教官根本就是一个铁面阎王,不敢松懈,连忙列队站好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报数。 “不整齐,重新来!”就这样,大家重复报数了十几遍才算勉强过关,此时腿也软了、嗓子也哑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封爵大魔王又开金口了:“现在开始站军姿,十分钟,十分钟,如果不合格,就延长,站军姿是锻炼一个人的毅力,不论受到任何的干扰,都不可以动一下,不过关的人,我会揪出来!” 顿时间,封爵原先靠脸给大家的好印象瞬间沉入谷底,江伶看了一眼封爵,完全是装作不认识的态度。 十分钟并不长,但是对站军姿的要求来说,新生们还是觉得很漫长,那种感觉,真的好像度日如年,准确的说,明明是十分钟,却感觉好像已经站了两个小时,总是在心里算着,到底过去多久了。 封爵穿梭在学生中间,纠正和提醒着一些意图放松的学生,几次在江伶的身边回转,江伶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也不会紧绷着身体,也不会乱动,整个人就那么放松的站着。 封爵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树枝,很不客气的抽了一下江伶的手背,江伶扭头不悦的瞪着封爵,封爵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让你站军姿,不是让你假寐休息的,挺直腰杆。” 江伶挑眉,还是笑了笑,挺直了腰杆,如此就不能偷懒了,艳阳高照,江伶只觉得汗流浃背,一张脸被晒得通红,几个女生都开始嘀咕着问时间了。 “时间到!”当封爵松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直接跌坐在地上,江伶活动了一下脖子,正要坐下的时候,封爵忽然点名,喊出了三个男生,女生队伍里面唯独只揪出了江伶。 “刚才站军姿的时候,浑水摸鱼、想偷懒的就是你们四个,累,是正常的,但是你们这种心态是军人的大忌,所以你们要接受惩罚。” “惩罚?”同学们议论纷纷,猜测着是什么样的惩罚。 “俯卧撑五十个!”封爵说出这个惩罚时,所有人都顿时炸开锅了。“ 第79章 五十个俯卧撑 “五十个俯卧撑?天啦……这不是要人命么?”女们生最先炸开锅,男生们同样是诧异的看着封爵,五十个俯卧撑对男生来说,如果平时注意锻炼的人,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对女生来说,恐怕做一个都费劲,看江伶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子,五十个俯卧撑分明就是在折磨她。 向晨的眼皮子跳了跳,条件反射的回眸看着江伶,终于难得的站出来为江伶说话了:“教官,江伶可是女孩子,五十个俯卧撑有点强人所难了!” “是啊……”许诺和马莎也忍不住的开口了,“教官,你换个惩罚!江伶她身体不太好……”许诺试图给江伶找理由逃脱惩罚。 封爵打量了一眼江伶,“她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吗?” 向晨想了想说道:“教官,能不能我替她受罚?” 封爵微微蹙眉,不悦的扫视了一眼向晨,向晨顿了一下,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反感,只听到封爵说道:“你替她受罚?做错事的是她,你怎么替她受罚?如果你这么想受罚,那就做一百个俯卧撑,不过江伶,五十个俯卧撑一样是一个不能少。” 江伶侧着身体,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声音若即若离:“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铁面无私!” “江伶!”封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她的名字,“你们四个人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开始计数!” 另外三个男生已经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了,有两个人刚开始做得就比较轻松,另一个男生因为体形太胖,所以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很吃力,笨拙的样子引得女生们发笑,有人已经在私下里给他取了外号叫“胖子”。 封爵目光冷冽的盯着江伶,分明就是不打算放过江伶,所有人都以为江伶到底是女孩子,会被气哭的时候,江伶却是扬起一个媚惑的笑容,目光凝视着封爵,一点点的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江伶或许是带着金手指重生了,但重生并不代表她是万能的,至少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就是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好,也是因为这个,暑假里才会选择去武校训练,五十个俯卧撑,对她而言,说实话,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若是放在前世,她绝对是一个都做不出来,但是这一世,她觉得十个应该不成问题,后面的就要看情况了。 “一、二、三、四、五……”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做俯卧撑的江伶给吸引了,毕竟要一个女生完成五十个俯卧撑的确是很困难,这项惩罚也吸引了其他班上的学生注意,不少人都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当做到第二十个俯卧撑的时候,江伶开始吃力了,那两个动作快的男生已经做了三十五个俯卧撑了,速度渐渐的慢下来了,另一个则是才做了十六个,比江伶还要慢,只是这会儿没有人注意到胖子了。 封爵看着江伶涨红的脸颊,汗水顺着肌肤滴落,每一次撑起身体,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却没有向他求饶,或者,即便她开口求饶了,封爵觉得自己也不会松口心软。 江伶趴在地上喘着气,俯卧撑真是他妈的累!她现在就想要爆粗口,双臂似乎已经使不上力气撑起身体了,她抬眸看到向晨就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目光有些复杂,让她想到刚才,向晨会站出来为她说话,她一度以为,他只会沉默,毕竟他们都刚认识,也不算男女朋友,或者说……刚才面对封爵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向晨这个人的存在。 “继续!”封爵看江伶趴在地上休息,便是冷声开口催促,有点像周扒皮。 “教官,你也太狠心了,都做了一半了,就算了呗!”吴月娇嗔着,表现出一副很心疼人的样子。 陈亚萍也呛声道:“就算要继续,也让她歇口气啊!” 封爵却没有理会她们的意思,蹲下身看着江伶,江伶抬头对上封爵的眼睛,一双幽邃的让人沉沦的眼眸,“江伶,你是不是也想这么放弃了?” 江伶却咯咯的笑了,“陈教官,你在说什么呢?这可是你在惩罚我?谁会傻的自愿做俯卧撑受罪啊?这可和放弃不放弃没有关系,只要教官你松口,我立刻就站起身不做了。” 封爵盯着江伶,江伶的回答显然不是他要的,有些刺耳,他以为她是那种倔强的有个性的女孩子,却没想到她骨子里透出的是铜臭和圆滑。 “继续做下去,直到五十个结束为止!”封爵站起身命令道。 江伶笑了笑,继续俯卧撑,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跟着她的节奏数数,“二十六、二十七……三十五、三十六……四十一、四十二……” “加油,江伶,马上就要结束了!”许诺在江伶旁边大声的加油。 “五十!”在江伶做完五十个俯卧撑的时候,众人都兴奋的欢呼起来,仿佛他们完成了一项十分伟大的事情。 江伶整个人都虚脱的趴在地上,嘴角却扬起了胜利的笑容,趴在地上休息的她对着封爵的方向竖起大拇指,随后倒过来,垂直向下,这是一个对封爵发出挑衅的动作。 封爵没有理会江伶,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她的那一刻,脸部线条也柔和了几分,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80章 阴魂不散 第一天的魔鬼训练,江伶就差点虚脱了,这一切都是拜封爵所赐,在封爵宣布解散时,江伶终于真正放松下来,全身肌肉都酸痛的厉害,好像刚去武校训练武术的时候那种感觉,拖着疲倦的脚步走向校门口。 江伶没有回宿舍,直接出了学校大门,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此时就马路对面等待着,江伶径自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户,原本在里面听音乐闭目养神的貂蝉惊醒了,连忙按下按键,车门自动打开了,“伶爷!” 江伶坐上车,车门再次自动关上,貂蝉便是启动车子离开,封爵从校门走出来,刚才他亲眼看到江伶上了这辆车离开了,直觉告诉他,这辆车和周景御脱不了关系,也让他好奇,江伶和周景御到底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吗? 那么那天晚上,她约会的那个小男生又是谁? 江伶疲惫的靠在座椅上,享受着车子里的冷气,貂蝉看了一眼江伶一脸的倦态,“伶爷很累?” 江伶翘起一条腿,微微睁开眼睛,目光迷离的看着窗外,这个角度看出去,窗外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冤家路窄,我的新教官居然是封爵,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貂蝉没说话,封爵这个人他也听说过,跟在周景御身边,多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周景御那次的受伤,命悬一线,伤他的人就是封爵,所以现在听到江伶提起封爵,貂蝉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阴骘。 “他认出您了?”貂蝉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江伶单手撑着脑袋,“五十个俯卧撑,你觉得他难道不是故意针对我吗?” 貂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伶爷,要不要我去帮你教训一下他?” “周景御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确定是你教训他,而不是送上门给人教训?”江伶挑眉,漫不经心道,声音里透着几分讥诮。 貂蝉沉默了,他大概的也猜到了,封爵这个男人的武力值不是他能估测的,尤其对方还是正规部队出来的人。 “我让你找的房子怎么样了?”江伶转移了话题。 “找了几套房子!”貂蝉随手从副驾驶座下面拿出几本宣传册,“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江伶随手翻阅着册子,其中有两套三室两厅的高层楼里的套房,都是精装修的,还有两套别墅,其中一套是二手别墅,新楼盘的别墅从图片上看,是一套具有现代化气息的洋房别墅,至于那套二手别墅,很明显是年代悠久了,却透着几分深沉内敛的美,好像美酒,越沉越醇香。 果然,江伶最终还是选了那栋新楼盘的现代化洋房别墅,“就这个!去看过价格吗?” 貂蝉如实回答:“大概的谈了一下,价格大约在四百万这边!”貂蝉之前就猜到江伶会选这个现代化的别墅,那个老宅虽然古典雅致,但因为是老房子,所以周边的环境也很老旧,可以说是人口杂乱,江伶自然不会喜欢这种环境,她不会为了一栋房子让自己陷入菜市口的喧闹中。 新楼盘的别墅无论从地理环境还是四周设施来看,都是相应俱全的,必定是最让江伶满意的,但是他摸不准江伶手里到底有多少钱,虽说这栋别墅的价格看起来还是很划算的,但是他摸不准江伶手里到底有多少钱,便是又选了两套单元房,才不过五十万。 平江市的房价和青阳市还是不能相比较的。 “那就这套了!我给你的那张卡上,应该有一千万,足够买这栋别墅了,剩下的交给你了,我不想每次出来,都是住酒店。” “是,伶爷,我会尽快办好的。”貂蝉吞了一口口水,他都不知道江伶给自己的那张卡里居然有一千万这么多,他一直以为卡里面最多不过二三十万,却没想到是一千万。 江伶回到酒店,马上放水泡澡,从一只锦盒里取出那块七彩灵石握在掌心里,贪婪的汲取着灵石中的月华灵欲,一天的疲惫几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充盈感,好像脱胎换骨一般的轻松舒适。 “恭喜你,内力又深了一层!”阿缘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里的一面镜子中,依旧是那般千娇百媚的风情,银白色的桂冠将一头青丝挽住,暗紫色的眼影衬托的她格外妩媚,黑色的裹身开叉长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姿。 江伶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阿缘,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讥讽:“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封爵了,耗尽我有所的体力,让这块灵石的月华灵欲充沛我全身,如果不掏空身体,恐怕还未必得到这么好的效果。” 阿缘娇媚的笑了,声音听来有些尖锐,“算是弄巧成拙了,恐怕那个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你手里会有这样一块宝贝,若是他知道了,定是不会放过你了。” 江伶没有说话,只是观摩着掌心里的七彩灵石,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阿缘打量着江伶,手指划过自己艳丽的红唇,越发看不透江伶的心思了。 貂蝉一直在客厅里等着,江伶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伶爷!” “你看到我这么紧张?心虚?”江伶挑眉,戏谑道。 貂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伶爷!” “陪我下去吃个饭!吃过饭我还要回学校!”江伶率先走出酒店房间,貂蝉立刻跟上她的脚步,在进电梯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熟人。 江伶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封爵,封爵也同样盯着她,片刻后,江伶冷笑:“教官,我该说我们很有缘,还是该问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呢?” “你怎么在这里?”封爵答非所问。 第81章 总裁换人 站在江伶身旁的貂蝉在听到江伶叫对方教官的时候,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瞬间面露凶光,目光如野兽般的嗜血,阴骘的盯着封爵,仿若要把封爵给撕碎了,然而封爵却无视了他的存在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体型庞大的男人,眼角掠过一抹不屑。 “现在可不是军训时间,这个问题,我似乎没必要一定回答你?教官?”江伶挑眉,傲慢的回答。 “江伶,你最好别跟我油嘴滑舌……”封爵的声音有些阴沉。 “你敢威胁她,找死……”貂蝉早已摩拳擦掌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尤其是听到封爵的恐吓,封爵也锋芒的目光扫过貂蝉,江伶继续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这个男人,她的确是招惹不起。 “别紧张!”江伶手指妖娆的抚上貂蝉健硕的胸膛,这个动作也阻止了貂蝉的怒气和冲动,“教官也是为我好,毕竟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出现在酒店,总是会引人非议的,对么?”江伶笑得风情万种,“不过……教官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当真是为了跟踪我还是别有目的?” 江伶妖异的眸子对上封爵,这感觉好像是一条毒蛇对着你在吐信子,随时准备咬你一口,封爵没有回答江伶的话,江伶侧过身,目光迷离的扫视整个酒店回廊,“这个酒店里……难道藏着和你一样不能说的秘密?” “江伶,我可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封爵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 江伶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兰花指娇柔的放在唇边,故作一副诧异的模样,语气阴阳怪气:“哎呀,那可怎么办呢?我恰巧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江伶走近封爵,“即便我聪明,也还是猜不透你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知道男人的心是什么样的……” “你身边这么多男人,你还能猜不透男人心?”封爵讥诮,下一秒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伸手粗鲁的推开江伶,便是追过去了,貂蝉连忙扶住江伶,才免于她摔倒。 “伶爷,当心!”貂蝉扶稳了江伶说道。 江伶回眸时,封爵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这家酒店里一定有他的目标,之所以会在这里遇上她,完全是巧合,只是,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封爵如此的紧张呢? 江伶没有多做停留,便是和貂蝉去餐厅吃饭了,这之间,貂蝉拿出一份杂志递给江伶,江伶坐在爵士椅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红酒,她随手展开报纸,这是一份财经杂志,除了那些专业的理财问题,也有一些知名企业的八卦,这其中就有江伶要知道的消息。 《盛林集团太子爷车祸变植物人,豪门之争中那些不能说的秘密! 《盛林集团江山易主,黑马取代侄子成新任执行总裁》…… 江伶看着这些标题,一切轨道都在她的计划中行走,暂时还没有偏离,苏贤宇车祸成了植物人,现在就躺在医院病床上,董事局自然不可能将这么大一个集团让一个植物人来做执行总裁,不管他是否能醒来,至少现在是醒不来的,苏贤宇的二叔早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拿下了执行总裁的位置,到了这一步,苏世昌也没得选择,只能让自己的儿子暂时上位。 盛林集团的那个几百亿项目已经正式投入资金开始启动了,显然,苏世昌的脚步随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加快了很多,有些过分的仓促了,股市的动荡比前世大了很多,江伶买的这几只股票前世并没有这么大的起伏动荡,但是这一世,苏贤宇那两百亿的注入资金,让背后的科沃尔公司迅速膨胀,就在他们以为可以吞掉这两百亿甚至更多的时候,苏贤宇撤资了,科沃尔不得不采取几位卑鄙的手段来保住自己的钱,就是股价大跌,无数人因为这个动荡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江伶继续查看了一下盛林的股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或许那些买盛林股票的人现在还在笑,得意自己的“脚踏实地”,幸灾乐祸自己没有跟风去买那种暴涨的股票,但是很快他们也同样笑不出来了,盛林的股票恐怕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依照你的意思,三爷鼎力相助,让苏贤宇的二叔上位,现在苏家很不平静,苏贤宇的二叔和他姑姑两个人明争暗斗,谁都不让谁。” 江伶喝了一口红酒,轻描淡写道:“苏家的内斗,我就没兴趣了,既然苏贤宇现在已经不是盛林的执行总裁,以后无论盛林出什么问题都和他无关,我也算是对得起他给我的那十个亿了。” 江伶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还不算晚,女生们基本都回来了,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聊什么,看到江伶回来了,一个个脸色都有些怪异,江伶眯起眼眸,目光高深莫测的打量着所有人,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将手中的纸袋举起来,“新出炉的披萨,谁要吃?” 刚才还不作声的女生们一瞬间就被这么一个披萨给收买了,一个个都兴奋的笑着站起身,“给我们带的吗?江伶,你太够义气了,我正肚子饿呢!”陈亚萍很不客气的从江伶的手中接过披萨。 几个女生聚拢在一起吃披萨,宋小雨从陈亚萍的手中接过一块,抬眸看了一眼江伶,也开始吃起来,这一世的宋小雨在江伶看来,没有前世那么活跃了,大概因为有自己无形的打压! 这个年纪的女生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心思还是很简单的,那些明争暗斗的小把戏不过在多年后看来,也不过是儿时的过家家游戏罢了,只需要一点点的好处就可以立刻收买了,就好像现在这样。 “江伶,你晚上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晚上都不回来了!”陈亚萍满嘴塞着披萨问道。 江伶坐在下铺黄鹂的床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就是今天太累了,想着出去放松一下。” “你说教官惩罚你的事?”杜拉拉立刻明白了江伶的意思,“教官也真的是太过分了。” 江伶笑了笑,随意的问道:“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就是男生那边的事!”吴月最先开口,迫不及待的说道,“向晨没有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呢!” “向晨?什么事?”江伶侧目。 “就是大二和大三的几个混得不错的老大,把我们班的男生都喊过去了,今晚要开会,其实就是拉拢小弟,这样有了自己的老大罩着,以后在学校就不怕被欺负了!”吴月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崇拜,大约是受了古惑仔这个电视的影响。 杜拉拉倒是看的明白,冷冷的来了一句:“什么老大罩着,根本就要敲诈勒索,让新来的男生给钱,不然就要挨揍。” 黄鹂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那明天,学姐找我们吃饭,我们去吃吗?” 第82章 潜规则 这种事,江伶记得,上一世也同样发生过,他们这样的三流学校,这种问题可以说杜绝不止,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学生们的思想觉悟并没有那么高深,高年级还有欺负新生的坏习惯,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潜规则。 黄鹂突然问道:“那么明天,学姐请我们吃饭,我们要不要去?”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沉默了,陈亚萍咬了一口披萨,闷闷的来了一句:“去就去呗,反正我没钱,打不了就打死我。” 吴月鄙视的白了陈亚萍一眼,“亚萍姐,你这是说什么话?反正我要去,认识了学姐们,以后的路才好走。” 宋小雨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黄鹂则是看着杜拉拉,似乎并没有属于她自己的主见,杜拉拉思索了半日才说道:“我准备加入学生会,明天学生会有招募新生的活动,我可能没空去。” 黄鹂也连忙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加入学生会。”随即扭头看着江伶,“江伶,你呢?” 江伶挑眉,走到窗前,宿舍的窗户还是很老旧的那种铁栅栏,需要伸手穿过铁栏才能推开窗户,据说这种窗户并不是为了防贼,而是防止女生想不开跳楼,或者说是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 “这个时间,男生那边应该结束了?”江伶答非所问,也提醒了所有人。 “对啊,我们应该问问男生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宋小雨难得的赞成了江伶的话,说着便是拿出手机给男生那边打电话了,不得不说她在不用面对江伶的时候,还是很有交际手段的,这么快就有了可以随意打电话联系的男生。 很快宋小雨那边的电话也接通了,宋小雨连忙问道:“喂,余志航,我是小雨……” 江伶双臂交抱在胸前,和所有人一样的聆听着宋小雨的对话,原来余志航,和前世一样,宋小雨还是和余志航在一起了,不过现在是第一年,应该是在第二年的时候两个人才正式交往,在这之前,也就是第一年,宋小雨是交往过一个高年级的男生的,距离那个男生来找宋小雨的时间不远了。 可惜的是……那个男生找上宋小雨谈恋爱,并不是因为喜欢宋小雨,而是因为听说了那个传闻,关于宋小雨是“公主”的传言,可惜谎言总是会戳破的,虽然他们分手的时候,这个谎言还没有戳破,但谁能说他们不是因为金钱才分手的? “没什么事,我们女生这边就是关心一下,今晚学长们找你们过去开会,谈得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宋小雨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语气听起来就好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果不其然,余志航一副无所谓的口吻回答:“我没事,为难是肯定有的,不过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其他人……有几个就遭殃了……” 陈亚萍立刻就在一旁嚷嚷了,“谁遭殃了?被打了吗?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找老师……” 吓得那边的余志航连忙喊道:“别多事,这是男人的事,男人的事自有男人解决的办法。”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男人的事?“向晨怎么样了?”江伶突然问道。 宿舍里的女生们立刻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异口同声的对着电话那边大喊:“向晨,江伶找你呢!” 吴月笑眯眯的说道:“江伶,你果然还是很喜欢向晨的啊?” 江伶妖异的笑了,“我可从没有否决过啊!” “哦……”女生们也都起哄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明天一定要让向晨来表白。” 电话那边,余志航在喧闹之后,似乎刻意的走到一个安静的电话打电话,“向晨性子有点急,被几个学长给打了,除了他还有几个人都被打了,你们明天看到他们脸上负伤,可不要笑,给点面子。” 顿时间,所有人都看着江伶,江伶却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看着宋小雨的手机,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只是这笑容看起来让人觉得惊悚。 熄灯后,江伶平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宿舍里女生们摇扇子的声音,黑夜中,总是会有手机感应器五光十色的闪烁,然后就是短讯的铃声或是震动声,大家都忙着发短信,这时候的男生女生对发短信这种事还是非常热衷的,就好像后来用智能机发微信一样的沉迷。 江伶的身上盖着薄毯,白日里被封爵惩罚了五十个俯卧撑,但因为汲取了玉石中的月华灵欲,所以身体反而轻盈了很多,精神也充沛了,此时并不感觉多么累,看到黑夜中那些闪烁的五光十色,江伶突然想起,有一个男孩子也送过这样一个感应器给自己,不过因为觉得麻烦和幼稚,就没有装上,更何况,刚下飞机的时候,她在出租车上已经扔了一只手机,现在这个也是新买的,若是当时装上了,现在也该是丢了。 短讯铃声嘀嘀的叫了两声,江伶睁开眼睛,拿起枕边的手机,想着晚上睡觉不关机真不是一个好习惯,一边懊恼一边打开手机,刺眼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眯起眼眸,才看清楚是向晨发来的信息,只有四个字:“你睡了吗?” 江伶挑眉,有些无语,这可不是微信,这熊孩子难道不知道短讯是一毛钱一条吗?一条发这四个字,是不是太浪费了? 这样想着,江伶却回复的更浪费了,“没有!” 那边很快就发来短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今晚我的确是急躁了一些,学长们太过分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会,这只是一个必然趋势,谁都避免不了!”江伶给了一个比较客观的回答。 此时,向晨躺在床上,心情忐忑的等待着江伶的回复,这种等待的滋味是复杂的,也是甜蜜的,有人说初恋的滋味就该是这样的酸甜苦辣,他想,他和江伶应该算是男女朋友了,只是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 很快那边就回话了,向晨连忙打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因为江伶这个回答一扫之前的阴郁和不快,“不过,那家伙也被我打的很惨,我可不是会乖乖挨打的人。” 上铺的男生敲了一下床板,“向晨,你在和谁发信息呢?今晚这事儿,我觉得大二和大三那几个家伙可不会善罢甘休。” 黑夜中,向晨叹了一口气,“走一步是一步!”他现在更愁的是以后如何面对江伶,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展现牛逼的一面,但是如果那些高年级的古惑仔继续找他麻烦,他自己都怀疑还能不能和江伶继续交往下去了。 第83章 起哄 阳光依旧如此的毒辣,完全没有要温柔一点点的意思,江伶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上午八点半,就已经如此的炎热了,看来今日又是一个高温天气。 来到操场的时候,男生们已经基本到了,江伶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到了向晨的身影,他此时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的脸,虽然知道他被打了,却不知道到底被打成什么样子。 “向晨,江伶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向晨条件反射的转身看着江伶,想要笑的时候,一咧嘴撕扯到受伤的嘴角,疼痛感让他有些滑稽的尴尬。 “向晨,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过去……人家江伶可是担心了你一个晚上!”女生们都开始起哄了,素来玩高冷的赵静也藏不住了,跟着起哄了,走到江伶的身边,抓着江伶的手臂,“江伶,你真的喜欢向晨啊?我一开始听说的时候,还以为他们开玩笑呢!” 封爵来到的时候,就听到一群男生女生正在起哄撮合向晨和江伶,看向江伶的目光有些复杂,这个女生从认识她开始,她身边的男人就不曾停过,一个接一个,可以说是水性杨花,现在还要在班上招惹一个男生做男朋友,打算脚踏几条船? “在干什么?集合!”封爵大喊一声,学生们噤若寒蝉,说实话,这个年纪的学生多少还是有些叛逆的,即便如此,但是面对封爵,心底还是没由来的打怵。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封爵,他们昨天在酒店刚见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酒店里一定藏着封爵要找的目标,封爵用一个假身份在这里做教官,必定也是有任务的。 “今天的训练还是站军姿,什么时候练好站军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个环节。” 果然,这一天都是在训练站军姿,中场也会休息,休息过后还是站军姿,似乎真的在将每个人的忍耐力拉到了最大极限。 “好累啊,又无聊……”封爵一宣布休息,女生们就坐在地上开始抱怨了,向晨走到江伶的身边,将一瓶没拆封的饮料递给她,“请你喝!” “哇,好甜蜜啊!”吴月怪叫着,“江伶,真是羡慕你呢!” 江伶看了看向晨,总算是看清楚他脸上的伤了,眼角淤青,看起来有些滑稽,江伶当真就笑了出来,从向晨的手中接过饮料,“谢了!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一点小伤 !”向晨看着江伶,心情是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和江伶在一起了,但是也担心,恋爱的开始,就意味着烧钱的开始,男女交往的潜规矩就是男生买单,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亘古不变的道理,是一个绅士的游戏规则。 向晨的家境普通,不算富裕,所以父母给他的生活费也不多,就五百元,五百元在这时候来说,也可以,至少可以保证一日三餐不会饿死,还能偶尔出去逛逛,去网打个游戏什么的。 江伶喝了一口饮料,便是将饮料递给向晨,“给你喝!我其实并不渴!” 向晨看着江伶递过来的饮料,脸颊发红,要知道这瓶水可是江伶刚刚喝过的,现在给他喝,他们的关系当真是如此的亲密了吗?可以共喝一瓶水了? 陈亚萍夸张的笑着:“这算是间接接吻吗?不如现在就亲一个,向晨,你主动一点啊,不要每次都让我们家江伶主动啊!” “就是,向晨,亲一个,不然我们男生都被女生看扁了。” “去,胡说什么,只是一瓶水而已……”向晨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同学们便是鼓掌呐喊:“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许诺坐在江伶的身边,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已经有人开始推挤着向晨和江伶,想把两个人推到一起,封爵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向晨有些不好意思,被推到了江伶的面前,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哟,什么时候这么热闹?” 向晨扭头在看到那些人的时候,脸色大变,不吭声了,班里有男生开始喊人,声音里透着十分的畏惧和崇拜:“辰哥!” 江伶微微眯起眼眸,看了一眼为首的男生,很明显是高年级的男生,头发剪得很利落,看起来倒是很清爽,只是穿衣服的风格,就让她不敢恭维了,至少她的心里年纪三十岁女人的眼光来看,有一种街头拉货的感觉,但在同龄人眼中却觉得很帅气。 何念你留意到,跟在这个辰哥后面的人里面,有几个脸上也挂了彩,再看看向晨的脸色,似乎也猜到了一些,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群男生走过来了。 第84章 爷给 江伶缓缓的侧过身,打量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她并不认识这个男子,或者应该说,这群男生,她都不认识,最多就是其中一个染了黄头发的男生她还有点印象,叫凌风,上一世凌风出现的时候,是以一种扛把子的姿态出场的,迷惑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她算是其中之一。 原本一开始,她对这个凌风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宋小雨却经常在她面前说凌风如何的好,并且将凌风的手机号码给了她,鼓励她主动发短讯过去。那时候,刚有手机,对异性也充满了好奇感,得到凌风的手机号,就会发信息给人家,直到有一天,凌风和宋小雨谈恋爱了,她才知道自己失恋了,现在想来,那时候自己根本就是被宋小雨给耍了,宋小雨就是在践踏她的自尊。 江伶眯起眼眸,嘴唇扬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几个学长,领头的男子叫温辰轩,一个非常文艺范的名字,想来给他取名字的人一定也是十分喜欢看小说的人。 温辰轩走到新生们中间,目光搜寻找向晨和另外两个昨晚同样挨了打的男生,突然抬起手捏住身边那个脸上挂彩的男生,一副看牲口的表情道:“我听说,昨天新来的学弟身手很不错,把我这几个兄弟都给打了?” 全班人没有一个人吭声,江伶静静的打量着温辰轩,目光深邃,如果她没有看错,刚才这个男子走过来的时候,曾刻意的看了一眼许诺,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被温辰轩捏住脸的男生完全没有觉得这个动作有多么羞辱,反而用一种炙热的眼神崇拜的看着温辰轩,仿佛被温辰轩这么捏着是一种荣宠,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 “辰哥,就是这小子!”有人已经指了向晨,被温辰轩盯住的时候,江伶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向晨身体上的紧张。 以温辰轩的身高,看向晨的姿态是居高临下的不屑,显然他是完全不把向晨放在眼里的,所有人都盯着这边,心中默默的为向晨点燃了蜡烛,他今日必定是凶多吉少,未来大学生涯也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成为心理挥之不去的阴影。 温辰轩在打量过向晨后,又看了看向晨身边的江伶,“刚来就有女朋友了?本事很大啊?” 向晨扭头看了一眼江伶,很直接的回答:“她不是我女朋友。” 江伶眯起眼眸,她还以为向晨会被吓傻了,却没想到他在这时候会站出来和自己撇清关系,就怕自己被连累。 “废话不多说,你把人打成这样,不会就想这么算了?”温辰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向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横竖都是一死,“他先动手打我的。” “呵呵……”温辰轩冷笑两声,后面的人都跟着笑起来了,不知道是在嘲笑向晨的幼稚愚蠢,还是讥笑向晨装傻不懂游戏规则,“学长是出于好心给你们新生上教育课,你就该虚心接受,交上学费,而你却动手打了学长,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算了,伤的这么严重,医药费不能少?” 向晨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咬了咬牙,“多少钱?” 温辰轩邪肆的笑了,伸出了两根手指,“一个人一千,我两个兄弟受了伤,就两千!” 向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如果他不是男人,大概已经忍不住要哭了,这个年代的学生还是穷学生,并没有多少钱,一个月的生活费才四百块,两千块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没有这么多钱!”向晨实话实说,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温辰轩显然不吃这一套,一把揪住向晨的领口,“和我耍赖?没用的,没钱是?很简单,我有办法帮你,借高利贷!刚好我可以借贷给你,借两千还四千,别说我欺负新生,我可以宽限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没钱还,利息翻倍。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学校混不下去,趁早卷铺盖滚回家去。” 向晨气得嘴唇都哆嗦,两千块,他是拿不出来的,看着周围的同班男生,可男生们都避开了他的视线,谁也不愿意借钱给他,这可是一个大窟窿。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温辰轩显然是没有耐心等向晨思考。 向晨就要开口的时候,江伶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的诡异突兀,江伶手指拂过嘴唇,眼角上挑,眼神透着几分轻蔑,声音风情万种的傲慢:“不过就是两千块,还需要借高利贷这么麻烦?两千块而已,爷给!” “你要替他给?”温辰轩打量着江伶,又看了看向晨,“你们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我是他女朋友?”江伶微微抬起下巴。 “女朋友?”温辰轩看着向晨,突然有些妒忌,“眼福不小,泡到一个肯为你花钱的马子!” 向晨也没想到江伶会站出来帮自己,只是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可是眼下,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男人的骨气在这时候变得一文不值。 “不过… …”江伶挑眉打量着那两个挂彩的男生,迈着优雅的步伐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看他们这个伤,似乎不值两千块啊,为了让我这两千元出的心甘情愿,你们的伤就该名副其实一点,对不对?” 众人还没有听懂江伶这句话的意思时,江伶已经用手肘的力量狠狠的撞击了那个男生的后背脊椎骨,那股刺痛感如电流一般蔓延全身,男生身子一软,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哎呀,下手有点重呢!”江伶一脸无辜的表情,让人深恶痛绝。 “臭三八,你找死!”几个高年级男生发怒了,其中一个伸手就要去揍江伶的时候,江伶却躲过了,武校的训练不是白练的,再加上她汲取了月华灵欲,有了内力后,动作和反应都比常人快了几十倍,下一秒,江伶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硬生生的拽着对方的头发拖行了两步,一脚踢在他的小腿骨上,疼得对方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 众人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惊了,谁都没想到,江伶居然还会武术,跪在地上的男生只觉得自己双腿疼得根本站不起来,却不知道江伶踢下去的那个穴位就是双腿的死穴。 “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下跪认错!”江伶笑得千娇百媚,“我就不计较你刚才不小心说错的话了?”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温辰轩的脸上,带着一种宣誓的口吻道,“向晨是我的男朋友,除了我,谁都别想动他!” 第85章 太普通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集合!”封爵终于出现了,江伶目光迷离的打量着封爵,她可不信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他就一点都不知道,却到现在才站出来,这是有多喜欢看这场好戏? “陈教官是?”温辰轩显然是一点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一副鼻孔朝天的态度,“这种小事,我劝教官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你只要负责大家的军训就行了,其他的事,只是咱们学生之间的事,只有学生会才能管管,想来教官也知道这个规矩?” “现在是我军训的时间,你觉得我管不管?”封爵眯起眼眸,淡淡的问了一句。 “教官这是……不按规矩办事了?”温辰轩没想到封爵会不买账。 “从来只有人按照我的规矩做事,我还没有服从别人的规矩。”封爵更狂妄。 对上封爵的眼眸,温辰轩的心底开始发怵,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他招惹不起,转而盯着江伶,“你刚才说,你替你男朋友给钱?钱呢?” “你觉得我会随身带这么多钱来军训吗?”江伶轻笑,“晚上!约个地点时间,我亲自把钱给你!” 温辰轩的手指指着江伶,江伶却没有躲开,最终温辰轩点头,“好,我信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说了,除非你不想在这个学校混了。” 温辰轩带着人撤离后,所有人都看着向晨和江伶,那目光很复杂,包含着各种色彩,向晨的心情有些压抑,一方面是因为温辰轩的找茬,另一方面就是这种事居然是女朋友出面摆平的。 “江伶,那个温辰轩,可不是好招惹的,你这样……也太冒险了。”许诺面露难色。 余志航对着江伶吆喝着:“江伶,你刚才太牛了,温辰轩那样的人你都敢得罪?不过……两千块,你真的拿得出来吗?你不怕他会为难你吗?” “两千块的确不是小数目,不过……我还给得起!”江伶的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飘渺,“从我江伶手中拿钱的人,一般我都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没有人接话茬,只觉得江伶太狂妄的目中无人了,显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 封爵看着江伶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只觉得很刺眼,突然喊道:“江伶、向晨,出列!” 江伶顿了一下,还是乖乖出列,封爵冷冷的看了一眼向晨,最后看着江伶道:“你们两个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向晨没吭声,江伶却回答了:“知道,现在是军训时间,我们的身份就是军人,作为军人,我们不该无视部队纪律,随便和别人动手,陈教官,我说的对?” 封爵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很不爽?尤其是看到江伶那一脸的春光明媚的笑容,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浮现出初次见她时的画面,她也是如此笑靥如花,却告诉他,他认错人了,那一日的她,在他看来是一个很纯美的女孩,接下来的见面到现在的认识,彻底颠覆了他对她的认识。 “向晨、江伶,向右转,齐步走,绕操场跑步二十圈!”封爵的命令刚下,学生们就开始唏嘘了,总觉得封爵不只是严厉这么简单,倒是有点针对江伶了。 “二十圈,就是八千米了,平时我们两圈跑下来都要命,现在是二十圈,太可怕了。” “呵呵;……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们两个一起跑,说不定很快就过去了。”也有人冷嘲热讽。 “就是啊,也算是经历同甘共苦了,我居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谈恋爱,什么时候的事了?”也有男生跟着开始八卦。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封爵,嘴唇动了动,别人没有看懂,封爵看懂了,她在威胁他:“你不怕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吗?” 封爵的眼神一冷,却是一脸的不屑,讥诮的回答:“你可以试试!我的身份被戳破不是重点,你破坏了计划,就是秦国的叛徒,你觉得等待你的是什么?军事法庭?” 同样是无声的唇语,江伶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无论她如何的嚣张,在面对封爵这个人的时候,她还是必须学会乖顺,这个男人她得罪不起,至少目前如此。 “是,教官!”江伶转身率先跑向操场,向晨随即跟上去了,两个人并肩走着,一开始的两圈并没有那么吃力,还算轻松,向晨和江伶并肩跑着,心中有些内疚,“江伶,刚才……谢谢你了,不过还是连累了你。” 江伶笑了笑,“趁现在我们还有力气说话,聊点别的,可以转移注意力,等会儿真的撑不住了,可就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如果撑不住就不要继续跑了,身体重要,我相信学校不会为难我们的,毕竟我们只是学生,不是军人。”向晨低声说道。 江伶看了一眼向晨,又抬眸看了一眼正在操练学生的封爵,淡淡的说道:“我们的教官可不是会轻易松口的人。” 操场上奔跑的两个人速度渐渐慢下来,训练的学生在得到休息的解放后,都聚过来看这边的跑步惩罚,原本已经离开的温辰轩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又过来了,看着操场上沿着跑道跑步的向晨和江伶,那原本不可一世的表情也收敛了几分。 “江伶……你……还行吗?”向晨一边跑着一边问道,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 江伶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回答:“还好……” 汗水浸湿了全身的衣服,若是冬日里跑上二十圈,或许还熬的过去,但是如今天气如此的炎热,艳阳高照,很容易就会中暑晕倒。 江伶突然很想装晕倒,借此逃过一劫,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有些跌跌撞撞的蹒跚,封爵突然出现了,大声喊道:“快跑,磨磨蹭蹭,江伶,别想耍花招,是不是真的撑不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伶停下脚步,回眸看着封爵冷硬的面孔,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缘风情万种的笑声在她脑海中传出:“哎呀,还以为这个男人会多有情调呢!果然和他那张脸一样的没趣,千般刁难你,看来你们两个还真不是冤家。” 江伶眯起眼眸,眼角勾起一抹讥诮,“我记得你曾许诺我,会让这世上的男人都对我趋之若鹜,可现在看来,似乎能向我低头的,都不过是一些庸脂俗粉罢了。” “庸脂俗粉?包括你身边这个向晨吗?”阿缘咯咯的笑了出来,“你可不要告诉,你打算和这个小男人玩真的,怎么看,他都太普通了,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知道你在执着什么。” 江伶没说话,正在这时候,向晨突然跑回来抓住了江伶的手,“是不是跑不动了?我拉着你……” 第86章 分期 向晨拉着江伶跑着,其实不能说是跑,只能说是走了,他自己也差不多没有多少力气,中途总是想要歇口气的,“江伶,对不起,这种事居然要你帮我解决,两千块,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可以分期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向晨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男女朋友谈恋爱,一般都是男生花销,现在他还没有开始花销,就已经欠了对方两千元,想想自己大概是最窝囊无能的男朋友了,甚至,向晨都怀疑江伶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即便发生这么丢脸的事情,她还是喜欢自己。 带着这样的疑问,向晨终究没有勇气问出来,他怕戳破真相后,反而会让自己绝望,甚至脑洞大开的想,江伶会不会纯碎就是找个男朋友玩玩,她是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然后找个替身气气真正的男朋友?她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 江伶停下脚步,从向晨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你手心出汗了,粘乎乎的很难受。” “我太热了……”向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边擦汗。 “跑,一口气把剩下的八圈跑掉。”江伶打气道。 空气中仿佛只剩下两个人喘息声,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向晨会在关键时候扶着江伶一起跑着,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对共患难的情侣,感动了不少女生,都说找男朋友就该找向晨这样的,不用太高富帅,只要懂得体贴人就够了。 男生们则是妒忌的鄙夷道:“如果我碰上一个肯为我出两千元的女朋友,别说是拉着她跑,就是让我抱着她跑完这八公里,我都不带吭声的。” 江伶之所以会咬牙跑完这八公里,并不只是因为封爵的命令,更多的是因为她刻意的在透支自己的体力,她发现,只有透支自己的体力,将身体所有能量清空的时候,才能从灵石中汲取更浓厚的月华灵欲。 大约有一个小时那么久,八公里总算是跑完了,向晨已经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江伶却是站在原地调节自己的呼吸,许诺买了一瓶矿泉水送过来,不管怎么说,她的心里都是念着江伶对她的格外照顾和特别友情的。 “辰哥,这女的咋这么厉害,居然跑完了八公里,咱们今晚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了。 温辰轩挥挥手,“别废话,晚上见了面再说,看你这个怂样,丢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特么出来混,滚远点,看到你就来火。” 向晨回到宿舍后,快速的冲了一个冷水澡,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今晚去见温辰轩的事情,不该带上江伶,万一她出了事,就麻烦了,想着就对余志航说道:“余志航,你陪我一起去!我去给钱,势头不对,我们就跑。” 余志航到底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生,一副很仗义的样子,“好,放心,给了钱,他们不会那么不懂规矩,不管怎么说,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 余志航的逞强听来有些滑稽,可向晨也懒得去戳破他的吹牛皮,换上衣服后,就去女生宿舍找江伶了,站在老旧的宿舍楼下大声喊江伶的名字,陈亚萍最先探出头,“向晨?江伶不在宿舍,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出去了呢!” “她没说她去哪儿吗?”向晨咯噔一下,心想着,不会江伶反悔了,不想管他了,那两千元也不会借给他了,那他就真的走投无路了;这一秒,向晨的心坠入低谷,一片冰寒,对江伶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怨念,他并不是觉得她有义务帮助他,但是她不该在给人希望后又让人绝望了,这比一开始的冷眼旁观更残忍。 江伶此时就躺在浴缸里,冲洗去一天的疲累,闭上双眼,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她的掌心里握着那块灵石,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一块海绵,不断的汲取着来自玉石中的月华灵欲,全身都被浓厚的月华灵欲包裹着。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江伶觉得全身好像脱胎换骨一样的轻松惬意,没有一点疲乏的感觉,“貂蝉!” 听到召唤的貂蝉走到房间外面敲了两声门,随即开门进来,看到江伶还穿着一件睡袍吹头发,便是低着头道:“伶爷找我?” “准备一下,一会儿陪我去个地方,今晚……可能会有一点小麻烦,虽然我也想安分乖巧一点,但还是不小心招惹上了这些麻烦,貂蝉,你会帮我解决?”江伶侧过身看着貂蝉,声音里充满了娇嗔。 貂蝉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多问了一句:“对方是什么来路?三爷在这边也有一点人脉……” “不急,我目前只知道他们算是学校古惑仔,不足为道,至于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我们还要见机行事。” 温辰轩原以为,一个小女生,即便有点钱也不过是约他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见面,却没想到对方约他在这么一家ktv见面,不算特别高档,但也不是那种便宜的学生ktv,相对还是要有一定经济基础才会来消费的地方。 温辰轩对这种地方早就熟悉了,走到前台摸了摸鼻子,问道:“江伶定的包间是几号?” 前台女营业员抬眸看了一眼温辰轩,点点头,一脸献媚的笑容,“我带你们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凌风等人都相互看了看,便是跟着过去了,在打开那扇门之前,他们心里也做好一些准备,会不会江伶摆他们一道,背后找了其他人来对付他们。 然而,包间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还是被包间里的画面给闪瞎了眼,只见柔软的沙发上坐着一排穿着迷你裙露出大腿的美女,她们一个个浓妆艳抹,一看就知是是这家ktv的特别工作人员。 “嗨!”美女们见进来的是几个年轻的毛头青年,都露出了笑容,起身将温辰轩几个男生拉扯着坐在沙发上,一边喊着帅哥哥,一边给倒酒,几个人都懵了。 “辰哥,你说那向晨和他女朋友搞什么鬼?找这么一大群妞儿来伺候我们?”凌风问道。 温辰轩喝了一杯酒,“这事儿应该是那个叫江伶的一手安排的,就凭向晨那小子,拿不出这样的手笔,也没有这种世面。” 这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江伶一身火红色的一字肩裹身长裙礼服,裙摆贴着腿部线条渐渐张开,垂至地面,勾勒出她性感妙曼的身材,一头波浪发随意用几枚珠钗固定在后脑勺,踩着优雅的高跟鞋走进包间,和白天军训时候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第87章 做派 温辰轩等人在看到这样一身盛装打扮的江伶后,脑子里都冒出一个字:作! 江伶一步一步的走进五光十色却又光线昏暗的包间,微微高抬下颚,那种看人的目光带着几分的傲慢,让温辰轩等人莫名的觉得不爽,与此同时,原本在房间里吟唱卖笑的几个ktv小姐也都安静下来,她们自然是很清楚,今日会打赏她们的真正金主是眼前这个同样很漂亮的女子。 江伶随手拿起一个干净的水晶杯,立刻有小姐给她倒酒,“我来帮您!” “真乖!”江伶性感的嘴唇中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在场的几个男子都发出一阵恶寒,随即就看到江伶将一张钞票塞到女人低胸衣领中,那个小姐立刻喜笑颜开的说了声谢谢,惹得其他几个女人妒忌了,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得了钱,而且对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谈不上吃豆腐。 对江伶来说,这个动作就是一个做派,是在造势。 “辰哥,对吗?”江伶高举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温辰轩痞痞的打量着江伶,“你不会以为请我们哥儿几个来这里唱个歌、喝个酒,向晨的事就想这么算了?” 江伶兰花指掩着嘴唇,风情万种的笑了:“那你应该知道,今晚这个包间的消费,已经不止两千了?” 温辰轩没吭声,他自然知道,请这些小姐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江伶继续说道:“恐怕除了你温辰轩,你后面这几个小弟活到现在,都没有享受过今晚这般天堂的待遇?” 凌风坐不住了,摔碎了手中的水晶杯子,“你他妈少看不起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江伶眼角瞥过所有人,声音透着几分嘲讽的尖锐:“难道你们费心费力的敲诈勒索,就不是为了钱?” 一句话问得凌风有些反应不过来,江伶却是在这时候轻蔑的笑了,手指妖娆的捏住一个小姐的下颚,看着她的烈焰红唇,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没有钱,哪来的温香软玉在怀?哎呀,忘了提醒你,刚才你杂碎的杯子,可是要你自己赔偿的,这个房间里有监控!” 凌风再次炸毛,其他几个小弟也沉不住气了,总觉得一个女人不该在他们大老爷们面前放肆,都要起身教训江伶的时候,江伶食指放在唇边,笑得如花似玉,“嘘,别着急,不如先问问你们辰哥,是不是有胆子在这家ktv里面闹事,我可是听说,这家ktv的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对吗,辰哥?” 江伶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温辰轩的身边,优雅的为他的酒杯斟满了酒,果然温辰轩松口了,“凌风,坐下来,你们几个闹什么闹,今天是江伶请我们高兴,你们这样太不懂事了。 凌风听到温辰轩这么说了,也不敢继续耍横,乖乖的坐下来,几个小姐很有眼力见的给他们倒上酒,帮腔的劝导:“就是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们刚才都吓到我们姐妹了。” 江伶手指撩拨了一下鬓角的发丝,“两千块,我答应了,就自然不会少你们的,不过此时我希望就到此为止,如果你们还想揪着这件事没完没了……呵呵,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威胁人的人,毕竟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对?” 貂蝉推门而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貂蝉那高大壮硕的体格还是让在场的几个男生都望而生畏,也让几个女人吞了吞口水,脸色都有些变了,大约是觉得这样的客人必定难以伺候,难怪要妈咪亲自招呼。 “哎呀,各位觉得我这几个美女还满意不?我叫美珠,是她们几个的领班妈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搔首弄姿的自我介绍着,她只是这家ktv里面众多妈咪中的其中一个,手里面带着七八个女孩子,都是从老家那片儿带出来赚钱的年轻女孩子,这年头,偏远农村里的漂亮女孩多的是,但书都没念几个,个个都想着出来赚钱,做援交赚钱快,也轻松,有几分傲气的女孩子在城里面吃了苦头后,看到姐妹穿金戴银的时候,也守不住诱惑的下水了。 江伶看了一眼这个叫美珠的女人,轻柔的笑了,“很满意,懂事乖巧,看来做妈咪的调教的不错。” 美珠喜笑颜开,招呼着几个女孩儿,“还不过来谢谢伶爷。”美珠心里其实也很好奇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被身边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叫一声“爷”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钱赚,她也就跟着貂蝉叫江伶一声伶爷,这年头,有句话说的没错,有钱就是爷。 小姐们得到美珠的招手,立刻起身站着一排,这些女孩子年轻的不过才十六七岁,最大的也就二十四岁,他们对着江伶点头鞠躬,“谢谢伶爷!” 江伶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打开手里的钱包,走到第一个女孩子面前,从里面抽出三张一百元地给她,女孩子伸手接过去,连忙点头哈腰的致谢:“谢谢希爷!” 就这么一个接一个下去,凌风几个人虽然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情节,可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打赏小姐的做派,江伶挥挥手,让几个女孩子先出去,貂蝉已经将准备好的两千元现金放在桌子上了。 “辰哥?是不是要点一下?”温辰轩看着江伶,心里有些打鼓,口中念念有词的重复,“伶爷?江伶?你是哪路来的?” “哎呀,辰哥怎么忘了?我不过是一个新生而已!不管我是哪路的,总不会是你这一路的。”江伶巧笑如烟,“两千块,我可是一分不少的给了你,辰哥是聪明人,你要的数字,我给了,你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对?” “江伶,你这么大手笔,怎么就看上向晨那么一个小瘪三?我都替你不值!为了他,你可是下了功夫,当真这么心疼他?” 江伶挑眉,“谈不上有多心疼,我的人,除了我,谁也别想动,即便如此,你也别很得意的以为你抓住了我的软肋,我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男人成为我的软肋,其实我可以换一种方式,例如,等你动手打伤他的时候,我刚刚好的报警了,你说那是不是很有趣?放高利贷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辰哥你觉得你真能压得住?” 第88章 我可以帮你 温辰轩看着江伶嘴角那一抹鬼魅的笑容,眼神沉了沉,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抓起桌子上的两千元现金握在掌心里,只觉得这两千元格外的烫手,“钱我收下了,多谢了,伶爷!”温辰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江伶缓缓站起身,“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继续开心了!” 温辰轩看着江伶和貂蝉两人一同离开,手指动了动,是在颤抖,他倒不是觉得她那几句话就能恐吓了他,而是看到那个大块头男人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他丝毫不怀疑,只要他继续不买账,那么今晚,那个大块头会把他们一个个打残。 江伶穿梭在五光十色的玻璃地板上,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一扇门,貂蝉大惊失色,立刻冲进那个包间,却被对方一脚就制服了。 江伶原本也被吓了一跳,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嘴角扬起一抹妖娆的笑,“教官这么着急的将我拉进房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莫非教官针对我有什么心思?” 封爵瞪了江伶一眼,压抑着嗓音道:“江伶,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和温辰轩在里面谈了什么?” 江伶挑眉,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甩开封爵的手,对貂蝉示意,“貂蝉,去外面守着!” 貂蝉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封爵,又看了看江伶,江伶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眼神,貂蝉便是捂着小腹有些痛苦的出了包间的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江伶突然一只胳膊横压在封爵的喉结上,直接来了一个壁咚,“教官,你下手还真是一点不温柔?我的人都被你给打伤了!不知道教官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家貂蝉?” 封爵推开江伶,“我现在想知道的是……” “想知道温辰轩和我说过什么?”江伶漫不经心的打断了封爵的话,走到沙发上坐下,“看来你隐瞒身份,来这个学校的目的,应该是和温辰轩脱不了关系?” 封爵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江伶却在这时候笑了,透着几分讥诮,“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是用教官这个身份去调查一个老学生,似乎很麻烦,毕竟他可不是你军训的对象。” 封爵盯着江伶道:“我想你应该是聪明人,配合我的调查,对你没坏处,和我作对,江伶,你也要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别是为了几个钱,就把自己给卖了。” 江伶兰花指掩着鼻尖千娇百媚的笑着,“为了几个钱把自己卖了?就目前而言,我还没有找到,可以把我买下来的男人?就连刚才温辰轩的那一顿消费,还是我付的钱呢?教官你今天也在场,应该清楚整件事来龙去脉,我才是受害者,温辰轩敲诈勒索,身为教官的你,却冷眼旁观,还是一开始,你就把我当成鱼饵,或者也许,你也怀疑我了?” “你是受害者?据我所知,你不过是逞英雄,为一个男生强出头,才会招惹上温辰轩,要说鱼饵,我从一开始,可没有打算用你这种狐狸精做鱼饵。”封爵一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姿态,“废话不多说,你和温辰轩谈了这么久,他到底说了什么?” “那还真是可惜,他不过是说一些取笑我和我男朋友的话,然后又被我用钱给堵住了嘴巴,他还真是没有和我说什么有营养的话。”江伶挑眉,笑得迷离。 封爵看着江伶的眼睛,确定她没有隐瞒,便是转身要离开,江伶见他要离开,突然开口了:“等一下!”江伶抬眸看着封爵的后背,起身走向他,“教官不想听我说点别的吗?” 封爵有些鬼迷心窍的扭头看着江伶,他本该走的,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留下听她说点别的,江伶走到封爵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背后划到了他的前胸,“你如今盯上温辰轩,想来他应该是你任务目标之一,至少是一把开启第一扇门的钥匙,但是从今天的进展看来,你似乎一事无成。” 封爵被江伶指尖的动作撩拨的肌肉颤抖,伸手摄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继续触摸自己,“好好说话!” “我可以帮你!”江伶看着封爵,毛遂自荐。 第89章 不如找我吧 封爵扭头打量着江伶,揣测着她这话中的含义有几分真实度,“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教官何必这般拒人千里?至少目前来说,可以近距离接触到温辰轩这个人的角色,非我莫属,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调查什么,但是我不介意趟这一趟浑水。” “江伶,你会有这么好心?不如先说说你的目的。”封爵可不是会轻易上钩的人。 江伶耸肩,“很简单,就是请教官你以后别总是针对我了,别说你是按纪律办事,现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你是在针对我一个人,我还真是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或者应该说,你还是在记恨我帮了周景御的事?” “江伶,你承认了!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你帮的是一个大毒枭,还是他给了你好处,你就可以无视法纪和其他人的家破人亡?”封爵盯着江伶的眼睛,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江伶挑眉,“人总是会犯错,但周景御在我眼里并不是一个大毒枭,当日你的目的难道不是东南亚那伙人?再者,周景御已经不会沾染这个生意了,所以你何不给人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赶尽杀绝对你并没有好处。” 封爵侧过身,“现在说这些都于事无补,你又凭什么替周景御保证?” 江伶想了想,声音若即若离,“的确是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谈谈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从第一天遇见你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两个算是有缘的,你还特意留下一张写了手机号码的钞票给我朋友,这就表示你对她有意思,不过可惜,她没有联系你?因为那张钞票被她不小心花掉了,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又何必相互为难对方,合作不是更好吗?” 封爵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原来……她到现在一直都以为他当时的追求目标是那个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果然,还是自己有些过分的画蛇添足了。 “那张钞票上的号码,是给你的!”封爵决定纠正一下,不管自己现在对江伶是否还有那种悸动,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让误会存在的人。 江伶顿了一下,抬眸对上封爵认真的眼睛,突然妩媚的笑了,“那你当日表达的方式,还真是太过婉转了,婉转的让我朋友以为你在暗恋她呢!” 封爵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重新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说你要帮我,是真的?” 江伶见封爵有意向和自己合作,也笑眯眯的走到一旁坐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自然是真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要先告诉我你这次执行的任务目标是什么,至少给我透露一点点也可以啊,跟你合作,我算是你军方的线人了?” 封爵探过身子,眯起眼眸,好像一只黑夜中充满危险气息的豹子,“我凭什么相信你呢?江伶!” “那我还真是没有什么足够的筹码让你相信我。”江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我这个人,既然提出帮你,就必定不会食言,但是我的确没有权利让你无条件的相信我,所以这个筹码……我还真是拿不出来,不如……” 江伶身体妖娆的贴上封爵,手指滑过封爵英俊的脸部线条,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如你说一个筹码,看看我给不给得起!” 封爵扭过头看着江伶的眼睛,视线沿着她的瞳孔一直滑到了她的红唇,缓缓俯下身,就要亲吻到江伶的时候,耳边却听到江伶戏谑的声音:“教官忘了,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江伶,如果你这么着急需要找一个男人陪着你,不如就找我!”封爵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听起来却格外的刺耳,是一种羞辱。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封爵,却是风情万种的笑了,“那教官你可真是晚了一步,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就如你所说,我的身边从来都不缺男人这种生物,目前来说,我对向晨还是很满意,唯一的瑕疵就是教官可以稍微手下留情,不要总是刁难我。” “你不是要帮我吗?既然要帮我,偶尔的惩罚也是最好的训练。” “呵呵呵……”江伶笑得花枝乱颤,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我帮你的办法有很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一个女人,一个算的上有姿色的女人,对女人来说,对付男人最锋利的武器有时候就是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教官你说对不对?” 封爵看着江伶,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明天军训结束后,我的车在学校大门外面等你,我会告诉你我要的信任筹码是什么。”说完便是起身离开,江伶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封爵离开,随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貂蝉随即走进来,“伶爷,刚才包间的那几个小屁孩离开了,出门后就各自散去,那个叫温辰轩的,是不是要给他一点教训?” “不,温辰轩……现在还不能动,不过他身边的其他人,的确有一个我很想动一动的,谁让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女人呢!”江伶翘起大长腿,漫不经心的将杯子送到唇边,品尝着杯中的美酒。 第90章 不够成熟 凌风喝的有点多了,此时很兴奋,嘴里哼着小曲儿,低头看着蓝屏光手机,翻找着通讯里储存的各种女生的手机号码,他刚弄到一个新来的女生的号码,听说这女孩子家里也有钱,可以骗到手里玩玩。 凌风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想起刚才在包间里,江伶走后,温辰轩就将两千元丢给他们几个兄弟分了,想想就觉得爽,他现在口袋里可是揣着五百块,可以潇洒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条路是回学校的必经之路,到了夜晚,这条路就十分的黑,只有路口亮着一盏微黄的灯光,女生们天黑后基本不敢单独走在这条路上,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走大路绕一圈,这种狭窄的捷径一入夜,就会格外的安静。 凌风素来自以为是惯了,觉得这是学校附近的地盘,没有人敢轻易得罪了他,加上今晚还喝了酒,所谓酒壮人胆,这会儿更是肆无忌惮的选择了这条小路回学校。 恍惚间,凌风看到前方走过来几个人,他顿了一下,全身打了一个惊颤,盯着前方走过来的三个人影,直觉告诉他,这三个人来者不善,转身要逃离这个巷子,后面那三个人影也快步追上来。 然而刚跑了几步,凌风再次止步了,看着前方过来的两个人影,手里还挥着铁棍,凌风知道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了,“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平江大学的凌风,跟着辰哥混的,辰哥知道?温辰轩,你们可要弄清楚,你们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 对方并没有因为凌风的话而吓退,也不吭声,冲上来就对着凌风一阵乱打,凌风自然不会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趴在地上,护着头,后背和小腹硬生生的挨了几脚,他想也想不透,到底是谁要打他。 这些人在教训完凌风后便是快速撤离,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让凌风怎么想也想不透。 五个人打完凌风后便是回到自己的雇主身边,貂蝉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看到五个人跑过来,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的江伶,“伶爷,看来事情办成了。” 江伶慵懒的靠在座椅上,“我该回学校了!” 貂蝉点头,直接从窗户里丢出去一沓现金,便是开车扬长而去,后面五个人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的一沓现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将钱捡起来分掉了。 江伶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花园的草丛里突然传出声音 ,江伶倒是没有在意,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以为又是一对野鸳鸯在里面缠绵,却没想到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是在唤她的名字:“江伶!” 江伶停下脚步,看着向晨从黑暗中走出来,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随即又露出一抹妖娆的笑,微微抬起下颚,“你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向晨看着江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问的是关于江伶答应帮他给那两千块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去哪儿了?我晚上来找你一起吃晚饭的,她们说你出去了……” 江伶看着向晨,微微眯起眼眸,锐利锋芒的目光仿若是看穿向晨这个人,许久才走到向晨的面前,“我去见温辰轩的,那两千元,我已经给他了,他也答应此事就此作罢。” 原本还愁眉不展的向晨在听到江伶带回来的好消息后,立刻笑逐颜开,亲密的拉住江伶的手,“谢谢你,江伶,谢谢你,这件事……放心,两千块,我很快就会还给你的。”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向晨,“我是你的女朋友,只是两千块而已,说还这个字,就太生分了,对不对?” 向晨看着江伶,双眼笑成月牙,江伶打量着向晨,向晨或许和苏贤宇他们比起来并没有那么出色,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江伶对向晨,更多的残存着上一世出轨的激情和那种绝望中的救赎,所以才有了这一世对他的执着。 江伶回到宿舍后没多久,许诺就来了,“江伶,你回来了?可以陪我出来聊聊吗?” 宿舍里的其他女生都看了看许诺,随即低头继续做事,江伶目光扫视了一下所有人,发现吴月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迅速的低下头,明显是一副很心虚的模样。 江伶漂亮的唇形微微张开一个小口,呼出一口气,换了一双拖鞋跟着许诺出门了,许诺低着头跟江伶站在楼梯口上,此时不少女生已经回来了,许诺看着那些女生从她面前走过,踌躇着要如何开口。 “江伶,你是不是和向晨在谈恋爱?”许诺问道。 江伶挑眉,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白日里,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即便之前我们不算是在谈恋爱,但是现在开始,我们应该算是男女朋友了。” “我没有故意挑拨你们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应该慎重一些,向晨他……其实还不错,但是……反正没有那么坚定立场!”许诺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伶看着许诺,大概是自己刚才的姿态吓到她了,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你想告诉我什么,不妨直说,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你要比向晨对我更重要一些。” 听到江伶这么说,许诺心里一阵感动,似乎江伶就是如此的会攻克人心,“江伶,你这么说,即便是你生气,我也要说出来,刚才你没回来的时候,向晨就来找你了,听说你不在,我当时看到他的脸色就很难看,后来吴月找过他,宋小雨和于志航也一起去了,男生那边的意思是,向晨以为你后悔了,不会帮他给那两千元了,向晨很失望。” “所以我觉得,向晨他并不算是一个可靠或者有担当的人!”许诺最后总结了一句。 江伶垂眸浅笑,手指拂过许诺的脸颊,“我没有看穿人心的本领,而你却可以旁观者清,谢谢!” “那你……是打算和向晨分手吗?” “不,我没必要为这么一点事分手,毕竟他和我都不算是十分了解彼此,他会误会我,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也猜到了,刚才上来之前我就见过他了,所以……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听到我说那两千元已经给了温辰轩,他表现出松了一口气,他的确……还不够成熟。” “你心里明白,为什么还要……”许诺不明白了。 “没有人是完美的,拥有强大内心的人,往往手段也十分的狠辣,比起那些人,我宁愿选择向晨这样一个单纯的一点点心思都藏不住的人。”江伶的声音透着几分飘渺的怅然,嘴角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明艳了。 第91章 好日子 接下来的几日军训,江伶和封爵之间便是相安无事的度过,谁也没有再为难过,仿佛两人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 休息的时候,向晨买了两瓶饮料,一瓶很自然的递给江伶,然后靠着她坐着,许诺看到向晨过来的时候,就很自觉的起身走开了,两个人算是班级里公开的情侣了。 “许诺怎么每次看见我都会走开?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向晨拧开一瓶水,一边喝着一边随口问道。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许诺的方向,漫不经心的回答:“大约是不想做我们的电灯泡而已。” 向晨倒也没有太在意,继续说道:“明天周六,我们出去逛逛!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正式约会过。” “明天?”江伶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同样在休息的封爵,今晚他们约定了要见面的,商讨那个合作的事情,“好啊!” “那我明天打电话给你,免得你睡懒觉!”向晨看着江伶,宠溺的口吻说道。 江伶手指撩起鬓角的发丝,“万一我起不来怎么办?” 向晨伸手刮了一下江伶的鼻尖,“那我就到你宿舍楼下喊你,一直喊到你起床为止。” 明明是一个男女朋友之间很亲密的动作,江伶却微微蹙眉,她不喜欢这种看似宠溺的动作,“为了不让你作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我会早点起床的。”江伶看着向晨,千娇百媚的回答。 向晨看着江伶的侧脸,忽然变得一副心思沉重的模样,江伶也察觉到了,“怎么了?有心事?” “江伶……”向晨抬眸很严肃的看着江伶,“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虽然只是一个想法,但是我还是觉得很惭愧,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江伶依旧在笑,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似是在等待向晨的下文,向晨索性也一股脑儿的说出来:“那天温辰轩走后,我去你宿舍找你,你不在,当时我心里是有些害怕的,害怕你突然后悔,不帮我了,然后我一个人无法面对两千元这么大的窟窿,我心里甚至是有些生气的……” “但你还是选择去我楼下等我,等一个解释,没有直接打电话质问我,不是吗?”江伶反问。 向晨一张脸憋得通红,“我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质问你的,江伶,我欠你的,我心里记着,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将来我也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江伶挑眉,“什么叫好日子?” 向晨看着江伶,伸手握住她的手,“就是我养着你,你什么都不要做。”听起来很幼稚的海誓山盟,却又让人觉得很朴实,不过在江伶听起来,有点搞笑的,江伶笑了笑,没有表态。 向晨有些紧张了,“江伶,你喜欢我什么?” 江伶眯起眼眸,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通常来说,问出这个问题的人,都是十分在乎对方的,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呢?喜欢你的一切,还是没有理由的喜欢你了?” 向晨看着江伶,他不喜欢这样的对话方式,他想象中的恋爱是纯美的,而不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被江伶剖析的如此复杂化和阴阳怪气。 “大概就是喜欢你这种知错就改的品性!”江伶调侃道。 向晨表现出了大男孩的一面:“你取笑我?” “没有!”江伶依旧在笑。 向晨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挠痒痒逗江伶的时候,却被江伶以一种打太极的方式推开化解了,“不如你说说,你喜欢我吗?还是被动的和我交往?” 向晨顿了一下,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了江伶:“一半喜欢,也有一半是被动!刚开始你的主动,还真是有点吓到我了,我当时不是那么自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江伶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向晨看着江伶笑的如此明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你生气了?” “不!我就是喜欢……你这么诚实的样子!”江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却看不出她的情绪,她似乎永远都在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笑的如此风情万种的妖娆。 前世,向晨亦是如此诚实的拒绝了她,残忍的告诉她,他终是要选择他的妻子和女儿,他选择的是他那个嘴上说不愿意回去的家庭。 “集合!”向晨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封爵已经宣布休息时间结束了,向晨现在渐渐的体会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的那种滋味。 军训结束后,江伶看了一眼手机,便是去学校浴室冲了一个澡,换上黑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出了门,果不其然,封爵的越野车已经在外面等了,坐在车里的封爵透过玻璃看着江伶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时刻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妖艳。 江伶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露出一个少女般纯真无邪的笑容,“让教官你久等了。” “你还知道我久等了?”封爵丢掉手里的烟蒂,启动车子。 “男人等女人,不该是一种礼仪吗?我花心思打扮自己,也是出于对你的尊重,对?难道你愿意对着一个满身臭汗的女人?” 封爵冷冷的瞥了江伶一眼,“你永远都是这么牙尖嘴利,希望你的实力也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江伶,一下课就出来约我,不怕你那个卿卿我我的男朋友吃醋?” “教官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是在吃醋呢?”江伶笑的鬼魅妖异,“不过……比起教官你如此的性感诱人,向晨那样一个小男人,的确是不够看了,我又怎么会禁得住教官你的诱惑呢?” 封爵眯起眼眸,“江伶,你这个样子,真他妈犯贱!我都怀疑,你到底对哪个男人用过真心。” “呵呵呵……”江伶翘着兰花指轻蔑的笑着,声音却格外的森冷,“总之不会是对教官你用过真心。” 第92章 筹码 封爵拿出一副电子眼镜递给江伶,江伶看着这镜片全遮光的眼镜,明白了封爵的意思,显然对方是不打算让她知道路线,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接过那副眼镜,声音阴阳怪气道:“教官还怕我一个小女人?” 封爵没说话,江伶老实的戴上了眼镜,电子仪发出嘀的一声,江伶彻底与外界隔离了,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封爵扭头看了一眼江伶,这才启动车子出发了。 江伶靠在座椅上冥思,“阿缘,你能看到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呵呵……”阿缘鬼魅的笑声回荡在江伶的脑海中,声音若即若离的诱惑,“我可是生存在你眼睛里的一只妖,没有了你的眼睛,我也同样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你可真是高估我的灵力了。不过……你胆子倒是很大,就这样跟着这个男人走了,我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心?” 江伶沉默了片刻,反问一句:“我不想招惹封爵,不过我已经被他盯上了,倒不如反客为主。” “你这样的野心,有时候未必会成就大业,反而会害死你自己。”阿缘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你不是镜妖么?你不是可以让我权倾天下吗?怎么?才这么一点事,你就搞不定了?别忘了,我的阿缘,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有事,也绝对不会让你安然的离开。” 阿缘惊了一下,却是风情万种的笑了,“急什么?我早就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当然不会让你有事。世间万物,都有它的灵性,你或许不能看到,但你的双眼可以看到周围的月华灵欲。” 江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眸,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隔着电子眼镜感受到来自周边的微弱的金色光晕,光晕中包裹着的造影大概的就能分辨出周围的处境。 期间,江伶被带下车后,又上了一架直升机,最后降落在一片空地上,封爵站在江伶的身边,看着江伶的侧影,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来,直接抱着她走向一个隐蔽的军事基地。 摘下眼镜的时候,江伶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她看了看周围的布置,重兵把守的一个房屋入口,扛枪的士兵在看到封爵的时候,便是稍息敬礼,“上校!” 江伶挑眉,抬眸看着封爵,戏谑的重复了一句:“上校?好大的官衔!” 封爵没有理会江伶,径自走在前面,“跟上!”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跟在封爵的身后,穿过幽深的回廊,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层,所有人在看到封爵出现的时候,都打招呼:“上校!” 封爵带着江伶走进一间密室,这看起来是一个研究室,封爵看着江伶,“你想清楚了,是你主动提出来要帮我的。” 江伶侧身扫视整个研究室,已经有两个穿着防菌服的工作人员走出来了,为首的人主动向封爵打了招呼,“上校!上校说的,就是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似乎还是个孩子!” 封爵点头,“平江大学的新生,这个身份是一个不错的线人,算是有一点头脑。” 江伶打量着说话的那个研究员,他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学者的模样,倒是很年轻,大约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 “你好,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算是一个医生!我叫顾南风,你可以叫我顾医生。”顾南风主动的做了自我介绍,总觉得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来做线人太可惜了,还是如此危险的线人。 江伶微微一笑,“我叫江伶,幸会,顾医生!”还不等顾南风说什么,江伶转身对封爵戏谑,“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军人,没想到还是这么隐秘的一个首脑,教官,我果然是低估你了呢!” “现在是打算反悔了?” 江伶手指妖娆的划过唇线,“教官你带我到这个地方,我还有反悔的机会吗?” “我说过,我要一个相信你的筹码!”封爵的声音听来有些冰冷,“这个筹码就是在你身上注入一种疫苗,算是毒药,没有我的解药,你必死无疑,江伶,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江伶顿了一下,想过很多种,就是没想到封爵能做得如此狠绝,也对,这个男人天生就该是如此的决绝,“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在注入这个毒药后,我才能告诉你!”封爵平静的说道。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教官不会不答应?”江伶笑得风情万种,眼神却是一片冰冷。 顾南风看了一眼封爵,走到江伶的身边,“何小姐,这边请!” 顾南风带着江伶走进一个独立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干净的一尘不染,有一张手术台,“何小姐,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顾南风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江伶,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那个手术台,只觉得很心疼这个女孩,“ 何小姐,别怕,不会疼的。” 江伶没想到顾南风会安慰她,回眸浅笑,百媚横生,“顾医生当真如此怜香惜玉,是否可以帮我把那一针毒药偷梁换柱呢?” 顾南风没说话,转身离开,江伶踩着高跟鞋走在密室里,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格外的清脆,终于找到了一面镜子,江伶拿起镜子,阿缘妖娆妩媚的面孔呈现在镜子中,一副慵懒惺忪的姿态,“看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要狠。” 江伶眯起眼眸,看着镜子里的阿缘,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当你想打开一个秘密的时候,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虽然不想知道这个秘密,但现在我无疑是已经站在这个秘密的门外的,这扇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让我窥觑,剩下的就是看我是否能够全身而退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困难。” 阿缘沉默了片刻,幽幽的问道:“金针带了吗?” 第93章 没有解药 “金针带了吗?” 听到阿缘这个问题的时候,江伶的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抬眸露出了更多的白眼球,声音轻蔑却又柔软,“看来……你已经想到应付的办法了?” “这个办法,可以暂时封闭毒药的注入,既然是封爵处心积虑研制的毒药,必定不是轻易能化解的,我劝你最好尽快找到炼丹的那两样容器,对你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江伶抽出金针,刺入了心脉的穴位,瞬间感受到来自金针的月华灵欲蔓延了全身,随后又取出一根相对粗一些的金针从颈椎的部位刺入,整个的没入体内,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有一根针藏在肌肤下面,江伶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对着镜子整个人动作僵硬机械的扭动了一下脖子,继续抽出几根金针分别刺入腋窝、大腿、脚底涌泉几个穴位,金色的月华灵欲在她的体内编织成一道网,无法轻易打破攻克。 顾南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伶正坐在椅子上照镜子,这个画面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他低头咳嗽了一声,“何小姐,准备好了吗?”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一只手臂搭在桌面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另一只手则是放在膝盖上,如黑夜里的妖精,红唇的烈焰色彩分明的在诱惑,封爵就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江伶,这个样的江伶让他觉得很陌生,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初见她时候的画面。 “我要见封爵!”江伶提出了要求。 封爵没想到江伶会在这时候想到他,或许是要讨价还价,或许是反悔了,他没有打算去见她,只是对着麦克说道:“你想说什么,我能听到!” 江伶眯起眼眸,站起身,绕着房间转了一个圈,最后目光定位在角落的一个摄像头,“下毒这么大的筹码,我突然觉得只是让你不要为难我,似乎太亏本了,封爵,其实我并不担心你会为难我,因为你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来为难我。” “你想要什么?”封爵低沉的嗓音听来格外的性感。 江伶却是露出了少女般纯真的笑容,“金钱,名利,权位,你能给我什么?” “一百万!”封爵眼睛不眨的报出一个数字。 “一百万……一个线人能得到一百万,的确是不错的数字,不过……封爵,你应该知道,一百万在如今的我眼里,并不算什么,我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你想要多少?”封爵觉得江伶很贪婪。 “我知道江平市即将要开发西城那块地,西城一直被看作是一个郊区,经济发展相对并不是那么好,但是谁都知道,如今东城已经是老城区了,要动刀子,太费劲,所以秦国的意思,要将江平市的西城打造成一个新的商业区,我要的不多,就是西城那块地皮的竞标底价,用你封爵的名字,拿下这块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封爵并不清楚城区规划的事情,他沉默了片刻,还是让人去查了一下情况,果然和江伶说的一样,西城已经列入了规划区域,“那么大一块肥肉,你吞得下去吗?江伶,你听过蛇吞象的故事?” “所以才要教官你的出手相助,这个条件不算太为难你?我不会独吞,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分你一杯羹,过河拆桥这种事,我江伶还不至于。” 封爵看着屏幕中的江伶,目光阴骘,她似乎习惯把所有事情都当作交易来做了,“好,我可以帮你,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吃下去,那么大一块地,可不是几百万几千万能拿下来的。” “教官没听说过空手套白狼,是商人惯用的手段吗?”江伶笑得阳光灿烂,“士农工商,商人若是不奸诈一点,怎么能成商呢?” 封爵没有说话,江伶看着顾南风道:“可以开始,顾医生,下手……轻点!” 顾南风拿出针筒从一个小瓶子里吸了几毫升的蓝色液体,那蓝色很漂亮,可有句话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大概说的就是瓶子里的液体,顾南风走到江伶的身边,没有太为难她,用棉球擦了擦她的手臂,针尖刺入江伶肌肤的时候,顾南风忍不住的问道:“刚才你和上校说了那么多,不怕他反悔吗?毕竟这毒药注入了,你就受制于人了。” 江伶看着蓝色的液体一点点的注入自己的体内,漫不经心的笑道:“他不会,这样倨傲的男人若是食言,就不是封爵了。” “你竟是如此的了解他。” “呵呵呵……”江伶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骨子里是一头狮子,而我的骨子里,却是一条狼,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 顾南风抬眸看了一眼江伶,一边说着一边拔了针头:“我还以为你骨子里是狐狸精!”算是一个冷笑话,难得幽默一下。 江伶媚眼如丝,“那不知道我这只狐狸精有没有勾引到你,顾医生?” 顾南风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一会儿你会有些不舒服,会很难受,熬一熬就过去了。” 江伶原本并没有将顾南风的话放在心上,然而她刚站起来,就觉得心口一阵刺痛,那刺痛满了全身,然后就是恶心的感觉,全身痉挛一样的抽搐着,她跪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溅了一地。 “何小姐……”顾南风连忙走到她身边,看着江伶口中涌出来的鲜血,只觉得事态严重。 封爵一阵风般的出现在江伶的身边,将她抱起来,质问道:“怎么回事?” 顾南风推了推镜框,“一般药物注入后一个小时才会发生反应,恶心呕吐,但是何小姐的身体抗体可能出现什么紊乱,才会反应这么剧烈。” 封爵皱眉,“这种药,用了以后,没有解药会怎么样?” “全身溃烂……最后腐蚀而亡。”顾南风研究的这种疫苗算是他医学上的突破,却也是毁灭人性的毒药,类似生化武器。 封爵低头看着江伶,顾南风还是问道:“要不要立刻给她解药?” 封爵没说话,抱着已经昏迷的江伶离开了,顾南风看着封爵的背影,突然说道:“上校,其实……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 封爵顿住了,猛然转身看着顾南风,顾南风遗憾的看着他:“大帅的意思,用上这种疫苗的人,都是没有必要继续活在这世上的人,因为他们知道太多秘密。” 封爵抱着江伶的手臂更紧了,他能说后悔吗?但后悔似乎也没用了! 第94章 神秘女人 封爵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缓缓的抬起手指撩起她的发丝,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眼神一片幽邃,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他身上散发出阴郁的气息。 江伶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封爵陪在她的床边,鬼斧神刀的脸庞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的英挺俊美,让她忍不住的抬起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却被封爵抓住了手,冷声道:“一醒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勾引男人?”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单手支撑着床榻吃力的坐起身,长发披散着,说不出的妩媚,“我可不是什么男人都勾引的!” 封爵看着江伶,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将一只手机递给江伶,“学校那边,我帮你说过了,你这段时间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 江伶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几十个未接来电,大多是向晨和许诺的,江伶看着手机沉默着,就听到封爵的声音:“你这个男朋友,对你还算关心,不过关心不代表真心!” 江伶垂眸看着手机,口中喃喃:“这世上,又有多少真心?奢望真心,倒不如多得到一些关心,这些关系是否来自真心,都无所谓了。” 封爵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江伶一改忧郁的表情,慵懒的抬眸,媚眼如丝,眼中闪烁着轻蔑和讥诮,手指婀娜多姿的撩起长发,翻阅着那些短信,无非都是问她去哪儿了,速回电话之类的。 江伶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便是删除了那些信息,先是回了一个电话给许诺:“喂,许诺……” “江伶,你在哪儿?一夜没回宿舍,向晨一直在找你呢!” “向晨……”江伶看了一眼窗外,“只是向晨在找我吗?” 许诺顿了一下,不明白江伶的意思,“向晨一直打电话问我你回来没有,我也很担心你,我打电话给了班主任,班主任说你请假了,你怎么了?” “我去医院了,身体不舒服,挂水去了!”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声音听来的确是很虚弱。 “医院?要我去陪你吗?你在哪个医院?”许诺还是关心的问道。 江伶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没事了,我打电话让向晨过来陪我就是了。” “嗯……也好……”许诺应了一声,“也许当初我有些错怪向晨这个人,现在看起来,他对你还是很关心的。” “人心从来都是难以揣测的……”江伶回答了一句让许诺摸不着头脑的话。 江伶走到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阿缘妙曼的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封住心脉的穴位,就能阻止那些毒液的注入吗?” “你怕死?”阿缘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发丝,“这毒性太强,金针的月华灵欲形成防护网抵御毒液的侵入,并且将它控制在最有利的位置,也是需要一个斗争过程的,你不过是遭受一点痛苦罢了,到底是控制住了这毒液不是吗?” 江伶吐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谁甘心这么死?现在该怎么做?” “毒液被封锁在你肌肤的血管里,你可以利用灵石的力量,切开那段血管,将它取出来,不过这个过程,必定是痛苦万分,或许你可以找人帮忙,不过……你确定你可以找一个信赖的人吗?” 江伶眯起眼眸,转身走出了房间,沿着回旋楼梯下了楼,便是看到封爵正背对着他在对一个下属说什么,看到江伶下楼了,那个下属也就自觉的离开了,封爵转身看着江伶,眼神一片幽邃。 “教官,送我一程如何?”江伶靠在楼梯扶栏上,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我的人在时代广场等我。” “你的人?”封爵看着江伶,“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离开?” “我现在这个样子?”江伶走到封爵的面前,“教官这是心疼了?莫不是真的对我动心了?” “江伶,你少自作多情。”封爵咬牙切齿。 江伶侧过身,冷艳高傲的姿态,“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上校如果不介意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的话,我可以让我的人直接过来接我,要么就麻烦上校你送我离开,筹码你已经拿到了,现在你也该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封爵将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江伶随手拿起来看着那张照片上的人,又抬眸看了一眼封爵,“安东尼,一个大毒枭,一直负责江平这一片周围的毒品接洽,经常会利用一些无辜人运货,温辰轩就是他手底下做事的一个小喽喽,走货的手段很多,大多是用一些涉世未深的学生和孩子的身体走货,例如那天的向晨,两千元的高利贷不过是一个幌子,向晨拿不出来,必定要为他们做事,这种事,做一次,就不可能摆脱,一旦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江伶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轻描淡写道:“所以那天……你迟迟不出手,其实就是在等向晨落入圈套,你真正想要发展的线 人是向晨,可惜……被我坏了你的计划,对吗?” 江伶挑眉,“既然你知道,安东尼这个人就是大毒枭,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有时候未必需要一个绝对性的罪名?暗杀也可以啊!难道你是想让我接近这个安东尼,然后刺杀他?那你可真是高估我了呢!” 封爵抽走江伶指间的照片,“安东尼,我们的人一直盯着,我要你做的,是找出和安东尼接手的那个幕后大老板,我到现在都没有能掌控到具体信息,关于这个幕后大老板的身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当真是一无所知?”江伶反问。 封爵沉默了片刻,又拿出了一张照片,看得出这张照片上的人是最后的底线,“安东尼见过的人,我们都调查过,其中就有这个女人,我们一开始以为,这个女人是安东尼的情妇,不过跟踪了几次发现并不是,这个女人比较的特立独行,或许你可以从这里入手,我们的人用过各种办法接近她,不过都失败了,她似乎软硬不吃。” 江伶看着照片上性感漂亮的女人,手指拂过照片上女人的脸部线条,“软硬不吃?呵呵……”身体突然贴上封爵的胸膛,“莫非是教官你的美男计都失策了?” 封爵瞪了江伶一眼,他承认是用过美男计,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只可惜那样一个美男计也失败了,那个女人看起来火辣美艳,私下里却表现的洁身自爱,更诡异的是,经常会来无影去无踪,因此也让他对这个女人越发的怀疑了。 “这么一个美女,居然对教官你的身体都没兴趣,当真是暴殄天物了!若是教官对我用用美人计,或许我还真的会上钩。”江伶调侃着。 “你若是对使美人计的那个男人有兴趣,我也不介意当礼物送给你。”封爵这是给自己澄清了。 “原来不是教官啊,我猜……若是教官亲自上,一定马到成功。”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随即转身继续说道:“对男人没兴趣,教官,你说她会不会是对女人有兴趣?” 第95章 网吧 封爵还是亲自将江伶送到了时代广场,貂蝉的商务车早已在那边等候多时,看到江伶从封爵的越野车里出来,连忙按下开关键,打开自动门,随即跳下车,“伶爷!” “伶爷?”封爵眯起眼眸,还是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如此对江伶的称谓,“你是伶爷?” 江伶垂眸浅笑,“你看起来很意外的样子。” 封爵收敛表情,“听闻青阳第一大社团里多了一个伶爷,我一直不曾见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是你。” 江伶没说话,封爵继续说道:“所以,那天你的确是救了江景御,若不然也得不到伶爷这个名号。” 江伶低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应该庆幸,其实美人计这种最愚蠢的办法往往是最不靠谱的,反倒是我拥有伶爷这个身份,未必需要我想方设法的接近那个安东尼,也自然会有人找上门。” 江伶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江伶说完便是钻入车内。 江伶坐在车里,看了一眼窗外站着的封爵,貂蝉已经启动车子远去,“伶爷,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那家伙是不是为难你了?” 江伶的手指抚上手臂,靠在车座上,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三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貂蝉没想到江伶会突然问起周景御的事情,而且是在见过封爵以后,沉思了片刻说道:“最近没有什么消息。”顿了一下还是问道,“伶爷,你问起三爷,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伶没说话,只是抬眸看着后视镜,貂蝉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江伶的眼睛,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请求道:“伶爷,我请求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伤害三爷,貂蝉这条命,这辈子都是您的。” 江伶在听到貂蝉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这笑声有些苦涩,甚至有些尖锐,“你到底忠诚的还是周景御,即便你已经追随我了,在你的心里,还是周景御最重要。倘若我真的要伤害周景御,貂蝉,你会怎么做?” 貂蝉被江伶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江伶是他现在的主子,可他也是遵照周景御的意思才来到江伶的身边的,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难题。 江伶也不打算继续为难貂蝉,轻笑道:“别紧张,逗你的,我不会伤害他的,貂蝉,其实你真的有一 个很好的优点,就是专一,不过不是对我专一,是对周景御,这一点,我还真是羡慕他。” 江伶仰着脑袋,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我遇到一点麻烦,可能需要周景御过来帮忙。” 貂蝉立刻紧张的问道:“伶爷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不是那个封爵?” “你不是封爵的对手,所以不要轻举妄动,何况……我和封爵,也只是一场交易。”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 貂蝉想了想,“我会尽快联系上三爷。” 向晨来到医院的时候,江伶已经站在医院楼下的大厅里等他了,向晨快步走上前,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面包和酸奶,“江伶,你怎么站在这里?” “我已经挂水结束了,就在这里等你。”江伶说起谎话也是不眨眼睛的。 向晨拉着江伶坐在椅子上,将塑料袋里的面包和酸奶递给江伶,“我给你买的,还没吃饭?” 江伶接过向晨给她准备的早餐,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廉价的爱情等于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如果人生只是在追求面包和牛奶,那么这一辈子注定是平庸,即便是你眼中的真爱,最终也会在金钱诱惑中下跪。 “谢谢!”江伶接过牛奶和面包,低头小口的吃着,其实她并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向晨看着江伶,“本来我计划好今天要带你去玩的,不过看你的身体,似乎不能过多的运动。” 江伶也的确不想去压马路,她并不会觉得向晨能带她去什么有趣的地方,便是主动的提议道:“不如去网。” 向晨欣喜若狂的同意,他和其他男生一样,都会喜欢沉迷打游戏,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听到江伶这样的提议,想也不想的赞同,却没想过,江伶完全是迁就他才会作出如此的决定。 网里,向晨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开始玩游戏了,而江伶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电脑前面,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落在向晨的身上,看着他兴奋的盯着电脑荧屏,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阿缘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脑海中传来。 “这就是前世执着到今世的男人?呵呵,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多好,哪怕是一点点的细心都没有,难怪连那个许诺都看出他对你没有真心。” 江伶闭上眼睛,灵魂游移到了一片黑暗的虚拟空间中,阿缘穿着一件抹胸的裹身长裙,开衩的裙摆露出白皙的大长腿,一头大波浪发撩到了一边,一步一步的走到江伶的面前,手指妖娆抚上江伶的脸颊,“瞧,他还在沉迷玩游戏,他qq里面一大堆的女网友,这就是你挑选的男人?我真怀疑的你眼光,你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些男人,哪一个不比他优秀千百倍?” “他……还太年轻了……”江伶淡淡的回答。 “哈哈哈……”阿缘发出尖锐的笑声,“年轻?你是在为他找借口吗?当一个女人在主动为一个男人的错误找理由的时候,那这个女人就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愚不可及了。” 江伶抬手甩开阿缘的手指,冷笑一声,“你希望我如何回答你?好,我承认,我只是有些不甘心,一个男人而已,前世凭什么放弃我,没有选择我。” 阿缘后退两步,抬眸看着江伶,“哦?那么你的打算就是找这么一个小男人过渡一下?”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我觉得你在关心我的私人情感时,更多的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帮我解决当下的难题。”江伶说完便是转身走出了黑暗虚拟空间,阿缘看着江伶消失在虚拟空间中,微微眯起眼眸,嘴唇轻启,吐气如兰,却是冷笑一声,同样消失在黑暗中。 温辰轩等人是在网包夜的,这会儿也乏了,正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江伶和向晨两人来了,跟在温辰轩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辰哥,是那个女的。” 第96章 懦弱 温辰轩看着江伶,分明就是很无聊的在移动鼠标,倒是坐在一旁的向晨玩的很high,温辰轩突然有些妒忌起来了,向晨这样的宅男,凭什么拥有江伶这样上得台面的女朋友,而自己交往的那些女生,却都是一些只会作怪的花痴。 跟在温辰轩身边的两个男生见温辰轩一直盯着江伶跟向晨,便是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向晨的肩膀,痞气的说道:“不错啊,带着女朋友来网约会呢!不知道好孩子要乖乖学习,不能谈恋爱吗?”一边说着,一边对向晨动手动脚。 向晨扭头在看到这二人的时候,脸色大变,又看到温辰轩就站在不远处,只觉得今天出门晦气,遇上这个衰神。 温辰轩盯着江伶,江伶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若是平日,她必定是要站出来维护向晨这个懦夫,但是今日,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温辰轩不知道想到什么,便是走过去,居然打起了感情牌:“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江伶看了一眼温辰轩,目光中多了几分别人看不透的色彩,向晨很诧异温辰轩居然会出口关心江伶,到底那天晚上,江伶和温辰轩两个人发生过什么,只是给了两千元这么简单? 江伶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声音听起来很柔软,却分明的透着几分戏谑,“是啊,我生病了,该怎么办呢?” 温辰轩看着江伶,女人果然是一个感情动物,稍微好一点,就会自动上钩,心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得意,“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看你这样子,还是先吃点东西比较好,我请你吃饭。 男人豪爽的时候,女人总是会喜欢的,但温辰轩的豪爽对江伶来说一文不值,江伶挑眉,“哦?你要请我吃什么?” 温辰轩没想到江伶会这么问,或许这就该是她的性格,她看着妩媚,却又不欢脱,看着江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温辰轩猛然想起江伶原本也不是缺钱的人,请她这样的富家女吃饭,或许应该特别一点。 “带你去吃好吃的,你肯定没吃过!”温辰轩甩了甩刘海,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动作,就要伸手去拉江伶的时候,却被江伶避开了。 “辰哥是要请我吃油条豆浆呢?还是包子烧饼?或者是麻辣烫、路边摊之类的?”江伶的声音听来抑扬顿挫,有些尖锐,温辰轩盯着她,一时间有些下不去台阶。 江伶发出轻蔑的笑声,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我猜,你刚才一定是在想,我这样一个不缺钱的人,一定只会吃山珍海味,或许如电影里面那些情节,带我去吃一些更接近地气的小吃,会让我对你产生不一样的好感,对吗?” 这句话显然是戳破温辰轩的心思,有一种甩了他一耳光的鄙视,江伶继续说道:“辰哥,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不会是想挖墙脚?” 温辰轩看着江伶那一脸讥讽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哎呀,我这个人的确是有点自恋!”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温辰轩也不与江伶继续周旋下去,这个女人就是一条狼,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好掌控的,他的确是太低估了她,也高估了自己。 温辰轩挥挥手,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弟也放开了向晨,跟着温辰轩离开了网,江伶看着温辰轩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幽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晨看着江伶,微微蹙眉,“江伶,那天……温辰轩有没有为难你?” 江伶的瞳孔焦距这才缓缓的落在向晨的脸上,发出一声冷笑,“这句话,为什么刚才你不问?现在温辰轩走了,你来问我这句话有什么意思?” “江伶,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我是关心你。”向晨有些恼怒的发火了。 向晨妒恨的模样让江伶发笑,“你这是在吃醋呢?还是在怀疑我和温辰轩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向晨扭过头,最后恼火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继续玩游戏,键盘被敲打的噼里啪啦,分明的就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怒气,江伶看着向晨,的确,他还不够成熟,至少还不懂得如何担当一个男人的责任,前世如此,这一世依旧如此,而她因为前世那份感情的遗憾有了现在的执着,而这样的固执也让她无限的包容这个男人所有的懦弱无能。 江伶缓缓的站起身,“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向晨没吭声,他此时此刻也是拉不下脸来哄江伶,他以为江伶那样的性格应该会对他撒个娇,卖个笑,然而江伶没有,她或许会对别人笑靥如花,却没有对他有任何的虚与委蛇。 江伶离开后,向晨也停止了手中玩游戏的动作,看着屏幕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匆匆忙忙的追出去了,却已经看不到江伶的身影了。 第97章 妈妈来电 阿缘说的对,当一个女人在为一个男人的无能软弱寻找借口的时候,那真是最愚不可及的。 江伶直接回了宿舍,因为是周末,大家都习惯了在宿舍里睡个懒觉,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勤劳的已经起床刷牙洗脸了,江伶回到宿舍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她将东西丢到上铺,便是爬上床平躺着休息,刚眯上眼睛没一会儿,宿舍寝室的公用电话机响了,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扰了所有人的美梦。 吴月嘴里嘟囔着翻了一个身,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电话一直在响,江伶微微坐起身,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座机,终于在洗漱间洗完脸回来的杜拉拉接通了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找谁?”甜美标准的普通话,有点像是电话客服人员。 杜拉拉在接听电话后,下意识的抬眸看向江伶的床位,在看到江伶的时候,还是诧异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伶看着杜拉拉,这才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刚才!” “江伶,你电话!好像是你妈妈!”杜拉拉觉得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江伶的妈妈了,从宿舍座机里面听到江伶母亲的声音,杜拉拉还是觉得很意外的,毕竟江伶是有手机的,而且那还是新款的手机。 刘华莲?江伶眯起眼眸,沉默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杜拉拉将电话给了江伶,电话线就这么从下面一直拉长到上铺,“喂!” “江伶,是我!”刘华莲的声音听来有些压抑,“我是你妈妈……” “我知道……”江伶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在学校那边适应吗?”刘华莲关心道,“去学校那么久,也没打个电话回家,过几天就是小长假了,你……回来吗?”刘华莲这话问的是没底的,从平江到青阳,火车再快至少也要两天两夜的时间,更别说车费就要几大百,一共七天,来回就去掉一大半的时间,回去一趟根本不划算。 江伶靠在床上,眯起眼眸,声音若即若离的慵懒,“我当然想回去,车票紧张,所以如果要回去,我可能今天就要去买火车票,硬座213元,软卧462元,你说我买哪种好?我身上的钱似乎也不多了,回家一趟要两天,在家也就待个三天,衣服什么的,我就不拿了,车上也挤,小偷也多,带点零食就可以了……” 刘华莲听着江伶漫不经心的为自己分析回家这一趟的花费和时间,越发的觉得心惊,最后终于忍不住的打断了,“江伶,回家一趟太累了,还是在学校好好休息,没事不要乱跑,好好学习,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你看你大姨家的佳佳,就能留在本市的师范大学,如果你……”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输在起跑线上了,可谁规定,我不能把现在脚底下这一条路当成起跑线呢?”江伶冷笑一声,“交了学费,我身上剩下的也不多,原本还想回家一趟,可以拿生活费的。” 刘华莲沉默了,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了,“江伶,这段时间家里有点忙,过些日子,我让你爸把钱给你汇过去,江伶……你心里恨我吗?那天,我都没能陪你一起去学校……” “我怎么会恨你呢?”江伶发出咯咯的笑声,“对了,大姨家那事儿,解决的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刘华莲欲言又止,分明就是有话要说,“江伶,我和你爸,离婚了,房子也卖了,你放寒假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我现在住在你外婆家……”说着刘华莲就呜咽着哭起来了,似乎心中藏着无数委屈一样。 江伶挂断电话的时候,刘华莲一直在哭,而她也已经没有了前世那般心疼母亲的眼泪了,有时候一个人真的可以耗尽别人对他所有的情分和耐心,就如刘华莲这般,她或许还不曾意识到这一点。 江伶躺在床上,宿舍里的女生们已经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只有她还赖在床上一动不动。 江涛和刘华莲终究是离婚了,这个结局她早该猜到了,或许这原本也就是她所想要的结局,前世他们二人勉强了一辈子,最终谁又能善终? 只是在听到父母离婚这个消息的时候,江伶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摆脱了这样的家庭还是从此失去了这个家。 “喂,江伶……起来了……”陈亚萍最先走过来站在下面拍了拍江伶床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向晨找你一晚上呢!” “是啊……”小黄鹂也跑过来,一边刷牙一边说道,“向晨对你还真是好,如果有个男生可以这样对我就好了……” “嗯……我早上见过他了!”江伶懒懒的回了一句,马莎和许诺已经从隔壁来了,许诺在看到江伶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的,动了动嘴唇,也没有说什么,倒是马莎,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今天校队比赛,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听说学生会主席会去参加呢!我可是听说学生会主席是一个大帅哥,咱们一起去看看,给咱们学校加油。” “去啊,为啥不去,给咱们学校加油,为啥不去!”陈亚萍喊着,又对着江伶说道,“江伶,别躺着啊,一起去呗!” 江伶看了看许诺,微微一笑,“好啊,一起去!” 第98章 篮球比赛 平江大学和盐省医学院都是平江市的两所相对比较规模化的大学,今天是这两所学校之间的篮球比赛,双方球员还没有到场,篮球场的两边已经是人山人海,有本校的,也有其他学校来看热闹的,男生们是来观赛的,女生们更多倾向于看帅哥的。 江伶和许诺挤在宿舍的一群女生中间,看着球场上代表双方篮球队的篮球宝贝穿着五彩的迷你裙、跳着健康操,有一种把美国电影情节还原的感觉。 许诺扭头看了一眼江伶,小声的问道:“你不是和向晨去约会了吗?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现在应该还在网里打游戏!”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许诺表示很生气,“他就那么沉迷打游戏,都不送你回宿舍?明知道你身体不好……” 江伶听到许诺这生气的发飙,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声音听来轻柔的蛊惑,“你不是也对我说了,向晨这个人对我其实并没有那么真心,至少是一个缺乏担当的人。” 许诺有些尴尬的垂眸,“第一次,为那两千元的事情,他表现的有些太明显了,你也说了,他只是年轻,沉不住气,但是昨晚,他找不到你,真的是找了你一晚上,一直在打电话……” 江伶轻笑,“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男人整夜找你,未必只是因为担心你,也或许是在怀疑你……” “怀疑?”许诺蹙眉,看着江伶嘴角妖异的笑容,瞬间想通了一些事,诧异的看着江伶,“你和向晨吵架了吗?他是不是怀疑你昨晚……” 江伶勾起耳鬓的发丝,“对,甚至怀疑我帮他给的那两千元,都夹杂着某些不正当男女交易,人性,就是这么经不起推敲,一点点的事情,就可以击垮所有的信任,猜疑却是如此容易的堆砌起来。 “向晨的确是太过分了,那你……是不是打算跟他分手?”许诺试探性的问道。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许诺,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觉得我和他现在的相处模式,用分手来开口,是不是太矫情了?” 正在这时候,篮球场上响起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和花痴的尖叫声,就连吴月都在一旁跳着喊加油,“学长,加油!学长……” 平江大学代表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五的男生,从五官上看,属于那种阳光型的小鲜肉,他手里拿着一只篮球,一出场就引起不少女生的欢呼声,走在他身旁的则是温辰轩,江伶微微挑眉,在网待了一夜,现在还有精神来参加比赛? 温辰轩仿佛是心灵感应一样的察觉到江伶的目光,扭头果然在人群中看到江伶的身影,她属于特立独行的那种女孩,一身黑色的优雅的长裙,站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只是她的身边少了向晨那个胆小鬼,许诺在看到温辰轩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拉着江伶的手臂。 江伶对上温辰轩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温辰轩对身旁的学生会主席,也就是篮球队队长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篮球队队长也朝着这边看过来,意外的,居然对着江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一笑,或许并不能迷惑了江伶,却引起了周围女生的愤愤和妒恨。 接着,那个学生会主席居然朝着江伶这边走过来了,站在江伶身旁的女生们都紧张和激动起来,“宋辉来了,朝着我们走过来了……”马莎都激动起来了。 学生会主席走到江伶的面前停下脚步,露出一个阳光帅气的笑容,“你好,我叫宋辉,温辰轩说你是他的一个朋友,一直很想和我做朋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江伶看着宋辉,又看了看温辰轩那边,风情万种的笑了:“温辰轩说的?他是怎么说的?” 宋辉一顿,反而有些尴尬了,“嗯……他说,你喜欢我……还问他要过我的手机号码……”此话一出,当真是引起公愤,宋辉毕竟是全校女生的男神,谁都不甘心江伶这样一个新来的女生抢走他们的男神。 江伶看着温辰轩挑衅的得意的笑容,大概的也猜到了这个卑鄙小人的陷阱,或许眼前这个宋辉根本就是和他一伙的,也或许是真的不知情,若真是不知情,那么就太会撩妹了,一听说有人爱慕他,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未免有些滥情。 宋辉从江伶身旁的吴月手中拿过一瓶还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又将水瓶放到了江伶的手中,“帮我保管着,好好看我比赛,一会儿我休息的时候要过来喝水的。” 如此亲昵的表现,很自然的将江伶变成了众矢之的,成了所有女生的公敌,吴月更是心中不满,那可是她买的矿泉水,咬了咬牙,冷嘲热讽道:“江伶,你不是已经有了向晨吗?又来招惹宋辉干什么?你这样把向晨当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江伶挑眉,“莫非是喜欢宋辉?还是心疼向晨?” “江伶,你胡说什么?分明就是你脚踏两条船……”吴月突然大声的喊出来,也惊得周围一圈人都安静下来,带着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吴月和江伶,一边窃窃私语。 江伶回眸对上温辰轩那幸灾乐祸的笑容,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温辰轩的面前,声音低的只有两个人才听到,“温辰轩,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成为全校女生公敌感觉如何?你那个吃软饭的男朋友呢?你看不上我,学生会主席,别说你也看不上?不过这块肉你恐怕吞不下去,我不能对付你,不代表别人对付不了你。”温辰轩是真的记仇了。 江伶却是千娇百媚的笑了,阴阳怪气的在温辰轩的耳边说道:“你猜……凌风为什么会被打成那样子?” 温辰轩顿了一下,瞳孔骤然放大,盯着江伶,只觉得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分明是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是你对不对?” “谁知道呢?”江伶笑得越发明媚邪魅了,却莫名的让温辰轩有些毛骨悚然。 盐省医学院的队员也在这时候到场了,江伶也没有继续和温辰轩周旋,转身回到了人群中,宋辉看了一眼温辰轩,也没有再说什么,再回首,已经集中精神准备比赛了,江伶看了一会儿球赛,实在是觉得无聊,便是起身离开了篮球场。 刚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便是收到了向晨的短讯:“在哪儿?” 江伶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一句:学校图书馆。 第99章 图书馆 要说学校最凉快的地方,非图书馆莫属了,地方又大,中央空调开着,是学霸们最喜欢来的地方,情侣们偶尔也会选择在这里度过一个安静的下午,江伶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便是靠在椅子上看书了。 向晨在发完那个信息后,就没有了音讯,江伶也不去管他,或许她骨子里对向晨这个男朋友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总觉得是最好的,真正得到了,就会发现他原来是如此的低廉。 江伶是真的有些累了,经过注入毒药之后的防御,耗损的内力,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很疲乏,便是看着书上那些文字开始打盹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坐在了她的对面,“嗨!” 江伶原本以为是向晨来了,抬眸看到的却是那位学生会主席宋辉,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原来是宋学长?” “不是让你在那边乖乖看我比赛的吗?怎么就突然走了?”宋辉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江伶突然有些厌恶这种男女游戏,“宋学长,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实话说,我今天真的是没有心情陪你做游戏,温辰轩说我爱慕你,摆明了就是在耍我,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和他有矛盾,如果你是想帮他找我出口气,我看就算了,宋学长,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知道啊,你的同班同学向晨对?”宋辉不在乎的笑了笑,“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江伶没说话,宋会继续说道:“看来你那个男朋友很不称职,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是我,肯定随时随刻陪着你。” 江伶有些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书,肩膀微微张开,挺直了后背,傲慢的看了一眼宋辉,“宋学长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我和温辰轩的关系,也就是一般,我承认,今天他与我提起你的时候,我的确是存着几分恶作剧的心态,也有些好奇,温辰轩这个人从来不会做拉媒这种事,窝边草都被他啃光了,又怎么会好心给我介绍女朋友?所以当时我更好奇的是,你和温辰轩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看起来,你们属于关系恶劣的那种。” 江伶听着宋辉对温辰轩的评价,却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温辰轩啃光了窝边草,倒是一个很有趣的形容。” “笑得这么开心?有没有兴趣和我做朋友?”宋辉笑眯眯的问道。 江伶看了看宋辉 ,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实话,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温辰轩的目的显然达到了,让我成为所有女生的妒忌目标,你现在跑到我这里来,无疑是让所有人对我们之间的猜测下了肯定。” “我们之间的猜测?我们之间有什么猜测?”宋辉一脸无赖的笑容,好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来,“你怕什么?我只是说做朋友,没说做男女朋友,你也说了,你有男朋友,我可以等你们分手。” 江伶轻蔑的笑了,“那你可要耐心的等了。” “江伶!”向晨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江伶和宋辉,他并不认识宋辉,但显然,一米八三身高的宋辉给了他一种男人之间压力,向晨走到江伶的身边,江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抬眸对宋辉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向晨!” 听到江伶这般大方的介绍自己的身份,向晨的脸色才变得好了一些,宋辉眯起眼眸打量着向晨,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站起身以身高的优势战胜了向晨,低头打量着向晨,身高和江伶差不多,倘若江伶穿上高跟鞋,那画面只怕就有些不和谐了。 向晨从来都知道自己身高上的不足,装作不知道的坐下来,宋辉挑眉,“你不给你男朋友介绍一下我?” “学生会会长,宋辉!”江伶扭头对向晨说道,“想来以后,少不了要请宋会长帮忙。” 向晨猛然抬眸看着宋辉,目光中透着几分敬畏,这就是学生会会长,还是站起身打招呼了:“宋会长,你好,我是今年的新生,我叫向晨!” 宋辉被向晨这个卑微的态度吓了一跳,这态度转变的太快了,到底是一个新生,还是一个孩子,真不知道说他胆小呢还是能屈能伸,难怪温辰轩提起江伶这个男朋友的时候,是一脸的不屑和嫌弃。 宋辉看向江伶,男朋友这个反应,她那般骄傲的人是不是觉得很丢脸,却意外的看到江伶笑得越发妩媚了,这笑容不知道是在开心还是在嘲笑向晨。 “新生……我先走了!”宋辉朝着江伶挥挥手,这才离去。 向晨看着宋辉离去,再看江伶的时候,心中有了几分危机感,宋辉摆明了是对江伶有好感,自己显然不是宋辉的对手,他也不想得罪宋辉。 “江伶……” 江伶双臂交抱,翘起一条腿,高傲的抬起下颚,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向晨,她不打算这般容着向晨了,“从你发短讯给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网距离学校,走路不过十分钟的脚程,不如你告诉我,这两个小时,你用来做什么了?” 向晨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了,江伶素来不会如其他女生那般追问男朋友的行踪,也从不会缠着他,怎么今日反而会查岗了?难道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还在生气? 想到这里,向晨坐下来,他讨厌像个小学生一样的站在江伶的旁边被训斥一样的质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上午的事情在生气?对不起,我那时候看到温辰轩对你那么暧昧的态度,我心里妒忌,所以……” “向晨!”江伶扭过头认真的看着向晨,“倘若你真心当我是女朋友,就不会让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才出现。” “怎么了?我错了行吗?别生气了……”向晨决定哄哄江伶。 江伶翻了一个白眼,声音抑扬顿挫的傲慢:“也许你现在还没有这种时间观念,两个小时,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倘若我刚才稍稍变心,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女人心,从来都是很善变的。” 向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知道江伶说的是宋辉,诚然,宋辉是全校女生心中的男神,江伶没有道理选择他而放弃宋辉,但,她还是选择了他,他是不是就该感恩戴德? 向晨渐渐的感觉到江伶带给他的那种隐形的压力。 第100章 高档餐厅 向晨陪着江伶坐在图书馆里看书,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玩游戏可以,但是看到书他就犯困,加上昨晚一直在找江伶,今天又在网蹲了一上午,现在坐在这安静舒适的图书馆里,真的是很想睡一觉,不知不觉中也真的睡着了。 江伶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向晨,目光有些迷离,手指拂过嫣红的嘴唇,从口袋里取出一面小镜子,镜子里,阿缘缓缓的转身,绛紫色的眼影勾勒出她眼睛十分的妖艳妩媚,江伶看着镜子仿若是在自言自语般:“纵然,你能让我成为最美艳的女人、拥有财富和权力,或许我也能让男人趋之若鹜,可偏偏我却忘了一样东西,阿缘你也忘了,我拥有的不过是男人对我的美貌和金钱的追求,独独少了真心。” “真心?真心是什么?”阿缘冷笑一声,“真心最后往往换来的都是背叛。他们乖乖听话,不就好了?若是不听话,回了便是?”阿缘似乎又沉浸在她千年前被那个男人背叛的怨恨中了。 向晨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他擦了一把口水,抬起头看到江伶就坐在对面安静的看书,她看的是一本外国小说《方妮的故事》。 向晨看了一眼时间,才惊觉已经十二点了,“都十二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肚子饿不饿?” 江伶浅笑,“看你睡的香,就没有打扰你。” 向晨揉揉眼睛,江伶已经合上手中的书,起身放回书架,向晨看着江伶的侧影,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沟。 “走!”江伶平静的开口了。 “去哪儿?” 江伶想了想,“十二点了,你不吃午饭吗?” “哦,对,该吃午饭了,食堂应该关了,我请你出去吃!”向晨再次露出笑容,走到江伶的身边,亲昵的伸手牵起她的手。 江伶看了一眼向晨,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两个人走出了图书馆,一路学校南门出去,向晨的意思是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吃饭,可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江伶忽然从包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遥控了一下停在门外一辆黑色轿车,向晨顿住了,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江伶拉开车门的时候,回眸看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向晨,“上车啊?不是要吃饭吗?” 向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切都显得很陌生,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你的车?” 江伶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你觉得呢?” 向晨此时此刻觉得,他对江伶已经颠覆了他过去对她所有的了解,他只是听说她有钱,却不知道她已经这般有钱,居然在江平市给自己买了一辆车开。 向晨垂眸,又抬眸看着窗外,笑道:“你还会开车,真是厉害,什么时候教我?” “好啊,只要你有兴趣学,去考个驾照也不错。”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向晨看了看江伶,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去哪里?” “吃饭!”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难得周末约会,就不要为一些小事情影响了心情。” 当向晨跟着江伶踏入金碧辉煌辉煌的酒店西餐厅时,全部的价值观再次被颠覆了,有一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他紧紧的跟上江伶的步伐,生怕一不小心会惹出笑话。 服务员很快就拿着菜单走过来,和过往在学校门口的小排档里的菜单完全不同,向晨只觉得手中的菜单有千金重,尤其是那些价格,每一个数字都辣眼睛,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小家子气,还是忍不住的低声问道:“江伶,这里很贵……” 江伶抬眸千娇百媚的笑了,已经开口点餐了,服务员微笑着点头,捧着菜单离开,随即就有服务员先过来为两人倒红酒,“何小姐,这是你之前在这边开的拉菲!” 向晨看着杯子里的红酒,听服务员这话的意思,江伶不止一次的在这里吃饭,而且还有专属的红酒,一切发生的都好像电影里的情节,只是江伶不是那个灰姑娘,他也不是那个王子,而是一只……青蛙吗? 江伶轻晃着杯子里红酒,桌子上已经先上了一些点心和水果,向晨矜持的吃着,江伶只顾着品酒,完全没有要吃东西的意思。 “江伶,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向晨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我拥有的这一切,和我父母没有关系,所以你没必要打听我父母的任何事情,向晨,喜欢这个地方吗?” “当然喜欢了,这里太高档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吃饭。”向晨倒是很诚实的回答,“就是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这个本事享受这样的生活了。” 江伶透过红酒打量着向晨,那一脸艳羡的表情,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不用以后,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这样的生活,毕竟你是我男朋友。” 向晨有些欣喜,却更多的是尴尬和羞辱,皮笑肉不笑道:“你说真的假的?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养的道理……我会发奋努力,以后一定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呵呵呵……”江伶发出娇俏的笑声,修长的手指妖娆的勾起向晨的下颚,“我可没有开玩笑,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一切,你现在都可以拥有!” 江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我和温辰轩到底是怎么达成和解,你那件事本身就不算多大的事情,两千元可以解决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让它变得复杂,所以你不必担心温辰轩,他拿了我的钱,自然不敢轻易找我麻烦。” 向晨突然松了一口气,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女朋友有钱有本事,无疑是他懦弱无能的对比,但是有个这么厉害的女朋友,就意味着别人不能轻易招惹他,他今后的生活也不用为了那一点点的生活费磕磕巴巴。 “谢谢……”向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是由衷的,“对了,说起来,我们那个教官总是针对你,你就该这样用钱狠狠的砸他,让他学会老实……” 江伶轻蔑的笑了笑,却没有戳破封爵的身份,只能说向晨到底是太天真太幼稚,她江伶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低调装孙子的人,若封爵能招惹,她早就不买账了,偏偏向晨一点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 江伶同样很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一种病态心理,明明很清楚对向晨没有那么多的男女感情了,却偏偏还要耗着他,哪怕是用金钱养着他,就好像是养一只猴子一样。 向晨低头吃着盘子里食物,他觉得自己的确是走狗屎运了,才会被江伶看上,恨不得现在有个照相机拍下这一切,证明自己也步入富豪的行列,然后到qq空间里去炫耀一番,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这份激动。 第101章 凡尔赛酒吧 这条狭隘的窄河道是江平市的一条很有特色的分界线,一条将贫富差距分的十分明显的河流,河的这一边都是破旧的民房,这些民房都改成了小饭店,门口搭着棚子,农民工们有时候下了班都会聚在这里喝点廉价的小酒,点两个菜,就算十分美好的日子了。 坐在这个位置,看着河对岸,不过就是十米的距离,河沟的那一边则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来往的豪车络绎不绝,让河岸这边的农民工们艳羡不已,从那些大楼里走出来的女人们,个个都是婀娜多姿。 向晨跟着江伶走进“凡尔赛”酒的时候,整个人就被里面五彩斑斓的色彩迷乱了眼睛,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个个都是穿金戴银的奢华,他这才注意到身旁的江伶从走进酒的那一刻开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一身黑色的裹身长裙,衬托的她高贵优雅,高叉的裙摆若隐若现她白皙的长腿,性感妩媚,踩着高跟鞋走在地板上,仿若是午夜的妖精,随时会勾走你的魂魄。 向晨不免有些自卑起来,这样他走在江伶身边,不是被人忽略了,而是更加扎眼了,别人只会觉得他配不上江伶。 江伶自然知道向晨的心理变化,她就是要让向晨明白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不要妄想和她玩心思,她对他来自前世的执着,但执着未必可以维持长久,她只需要一个乖乖听话的向晨。 江伶走到一个小圆桌旁边坐下,向晨显得有些拘谨,今天所有事情都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他有些难以一下子接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他交往了一个女朋友,一个非常有钱的富婆,甚至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向晨看着杯子里五颜六色的酒,发现江伶似乎很喜欢喝酒。 江伶耸着肩膀,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臂架在扶手上,手中刁着一杯冰蓝色的酒水,声音若即若离的魅惑:“怎么?你不喜欢这里?整天泡在网里打游戏多没劲,和我在一起,你以后的人生就不该是个窝在电脑房里的宅男。” 向晨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难道你还能养我一辈子?” “为什么不可以?”江伶反问,媚眼如丝。 向晨听着有些刺耳,沉声道:“我怕你会变心,你这么优秀,而我……你也看到了,别说这社会上的成功男人,就算是学生会会长宋辉,我都没有资格和他做比较。” “何必妄自菲薄!”江伶漫不经心道,“就好像我,没有钱,我也没有资格和那些人相提并论?一切都不过是金钱在作祟,不是吗?” 这时候酒服务员端了一杯酒送到江伶的桌子上,“这位小姐,这是那位先生请你喝的。”说着江伶就指了一下台旁边的一个男子,从江伶这个角度看过去,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子,用这个年代的话说是小白脸,用十年后的词形容,就是小鲜肉。 向晨抬眸看了一眼对方,那个男子正举着酒杯朝江伶打招呼,微微蹙眉,心中不满,却听到江伶问道:“你认识他吗?” 服务员愣了一下,笑道:“要不,我请那位先生过来?” 江伶没说话,果然那个请他喝酒的男子已经起身走过来了,“嗨,你好,我叫sendg!”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sendg?公然的请我喝酒,这算是在挖墙脚吗?” 男子顿了一下,没想到江伶会这么问,却是玩世不恭的笑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吗?” 江伶眯起眼眸,原本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带着几分高傲道:“我对你这样的牛郎可没兴趣,马上带着你这杯酒从我眼前消失。” 男子有些恼怒,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周围人发出欢呼声,果然台上出现一个漂亮的女子,站在麦克风前准备唱歌,他知道这个女孩是酒的驻唱歌手,很受人欢迎,不只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性格也十分泼辣。 男子最终没有和江伶多说,端起自己的那杯酒离开了,有些恼怒又有些狼狈,向晨看着江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知道他是牛郎?”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目光却是落在舞台上唱歌的女孩身上,一边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向晨:“他只是做了牛郎行规里的几个招牌动作,也是为了向我暗示,他在邀请我买他。” 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些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唱不完一首歌\/疲倦还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黄昏再美终要黑夜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黄昏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不仅仅是貌美如花,歌声也是如此的悦耳动听,江伶有一种被她的歌声给迷醉的感觉,目光却是一直落在这个女孩身上,她穿着一件黄色的连衣裙,扎着一个俏皮的辫子,让人很难确定她的年纪。 在场的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盯着这个女孩,也有纯欣赏的,女人们则是露出妒忌和不屑的目光,江伶一边喝着杯中的酒,一边打量着台上唱歌的女孩,向晨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去看台上的女孩,他属于心潮澎湃的那种,想想自己这些年和这一刻比较起来,仿佛都白活了,恨不得立刻去找自己老家的几个发小死党好好炫耀一番。 一首歌结束后,下面就有人鼓掌,甚至有人让服务员包了玫瑰花送上台,那女孩倒是清高,那些鲜艳欲滴的花儿连看都不看一眼,对着麦克风便是亮开了嗓子:“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大家玩一个游戏,在场所有人里面选一个可以陪我到十二点的人。” “好啊,怎么玩这个游戏?”台下已经有人开始摩拳擦掌了。 女孩对着后台人员点头,果然就有人抬上来一个玻璃箱,所有人在看到玻璃箱里面的巨蟒时,都被吓到了,女孩平静的说着:“我知道无论我选择谁,大家都不会觉得公平,所以今晚,我会把选择权交给这条蛇,他选择了谁,谁就可以陪我过一个生日。” 果然,下面的人都谈虎色变,没有谁愿意被一条巨蟒选上,谁知道这条巨蟒会不会狂性大发,一口吞掉他们,向晨也变了脸色,“江伶,这女的是不是变态啊?我们还是走?”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向晨,看着那条蛇已经从玻璃缸里面放出来了,所到之处的男人们已经没有那么兴奋了,都惊恐的蜷缩起身体,拼命的避开这条蛇,女人们则是发出尖叫,甚至晕厥。 江伶点了点头,起身和向晨一同准备离开,然而那条巨蟒仿佛受到召唤一样的,突然蹿向江伶的方向,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那么一个冷艳的女人被一条巨蟒给吃掉就太可惜了。 第102章 黎曼 巨蟒游到了江伶的面前,向晨有些被吓到了,脸色苍白,江伶看着这一条巨蟒缓缓的直立起头部,心里同样是紧张的,她不是神,也不曾接触过这种冷血的动物。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台上的女孩,嘴角轻轻扬起,眼底掠过一抹轻蔑和傲慢,“蛇蝎美人么?” 女孩看着江伶,“看来这条蛇,选择了你,我的生日邀请,你不会拒绝?” 江伶妖娆的笑了,手指拂过嘴唇,提醒道:“我可是女人,长夜漫漫,是不是太浪费了?” 女孩看着江伶,声音透着几分清冷,“长夜漫漫,两个女人也不会太孤单。” 女孩走到江伶的身边,看向晨的目光却是透着几分鄙夷和轻蔑,“我不喜欢三人行!”这话算是很明确了,她只要和江伶两个人出去,向晨绝对不可以跟随。 江伶看着女孩笃定的态度,却是风情万种的笑了,“若是我拒绝呢?” 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骘,向晨都被女孩这变脸的速度吓了一跳,没想到女孩却抓住江伶的手,眼神透着哀求,“带我离开好吗?难道你想见死不救吗?你看这里的男人,个个都对我虎视眈眈。” “我以为这条蛇,足够能帮你解决这些问题的。”江伶戏谑的问道,女孩抿着嘴不吭声,江伶挑眉,伸手亲密的挽住了向晨的胳膊就要离开,女孩已经快一步抓住了江伶的另一条手臂,硬是贴上来。 江伶微微蹙眉,打量着这个主动贴上来的女子,一个戴着金表的男人站出来一脸的不爽,指着女孩骂道:“耍我是不是?让一条畜生来选人?还选了一个女人,哄谁呢?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伙的,黎曼,你一个婊子,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黎曼也不甘示弱,“怎么?想耍赖是不是?玩不起这个游戏,你别玩啊?再说了,谁规定我一定要选择男客?我又不是鸡,我只是这里的驻唱歌手。” “他妈的你敢和我顶嘴!”男人被惹怒了,劈头盖脸的就冲过来甩了黎曼一巴掌,黎曼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男人自己也打过这个耳光后都被吓了一跳,却硬着头皮继续道:“老子有钱,你说个数,老老实实的跟我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伶看着黎曼被打了一耳光,苦肉计么?还真是逼真,可惜做戏,总是有破绽的,世上最真的戏,不只是骗了别人,首先要骗了自己。 江伶从手包里拿出手机,“这么大的会所,都没有人出来摆平这件事,看来我需要报警了,谁让我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这么没品的事呢?” 看到江伶要报警,男人就指使自己的两个保镖开始上去抢江伶的手机,“臭三八,你敢和我作对,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黎曼看到那两人要攻击江伶的时候,最先冲上去和对方厮打起来,江伶挑眉,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打了报警电话,很快会所的安保人员也都惊动了。 双方都被拉开了,江伶始终都是优雅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场闹剧,仿若和她没关系,直到警察赶来的时候,江伶才伸出手拂过黎曼脸上的伤,啧啧道:“好好一张漂亮的脸,就这么花了,刚才的你真的是太不优雅了。” “警察来了,你不会不管我?”黎曼祈求的看着江伶,江伶挑眉,“或许我要陪你一起被带走了!” “啊?”黎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江伶已经抓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暴力的砸破了那个很嚣张的男人,警察都被吓了一跳,立刻指着江伶呵斥道:“干什么?放下瓶子……当着我们的面,你还敢动手,带走、都带走……” 江伶侧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砸破脑袋的男人,阴森森道:“这一下,是教训你刚才的出言不逊!” 江伶和黎曼都被带走了,留下向晨一个人不知所措,他何时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有能力帮江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警局保释她,只能傻傻的看着她被带走。 向晨看了一眼江伶的车,他是坐着江伶的车来的,但现在他不会开车,只能一个人自己想办法回学校,不知不觉的走过桥,站在桥下看着桥的这一边是一片黑暗,只有那些民房里面发出一点灯光,桥的那一边就是自己刚才待的地方,贫富差距如此大,而他最终却只能站在桥的这一边看对岸。 黎曼坐在江伶的身旁,她的另一边坐着的是一个女警,女警从开始就没有给过她们好脸色,分明的就是带着有色眼光。 “为什么你又突然要打那个流氓?只是因为他骂了你?还是为了陪我一起去警局?”黎曼问道。 江伶想了想,看着窗外,“都有?你打架的样子虽然不太优美,但还算很仗义,我没道理不被感动。” 黎曼听到江伶这么说,也露出了笑容,侧过脸,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渐渐的柔和,江伶的眼神一片幽邃迷离,黎曼,就是封爵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唯一一个和安东尼接触过,却查不到任何背景的人,今天江伶和向晨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带着目的来接近黎曼的,她早就查到黎曼今晚会在这里登台唱歌,带着向晨不过是做个幌子,目标不会太明显。 现在看来,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从黎曼放出那条蛇的时候,江伶已经利用月华灵欲控制召唤了这条巨蟒,所以即便向晨提出离开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了,玩的不过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手段,她心里早就做好准备,那条蛇一定会追随而来缠上她。 意外的收获的是,黎曼同样对她有了兴趣和征服感,毕竟那条蛇的出现并没有将江伶吓晕,比起刻意接近黎曼,黎曼的刻意接近,对江伶来说反而是一个更好的结果。 “我叫黎曼,黎曼的黎,黎曼的曼!”黎曼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在自己的手机上打出了黎曼两个字给江伶看,“你叫什么?” “江伶!” 第103章 生日快乐 江伶和黎曼两人坐在警局的一个监禁室里,这种打架斗殴事件,如果没有人来保释她们,就得关满48小时才能出来;黎曼蜷缩着,抱着双腿看着江伶,“喂,江伶,你家人会来保释你吗?” 江伶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仿若一点都不担心,她抬眸瞥了一眼黎曼:“我是学生,我家离这边很远!” 黎曼眨了眨眼睛,“我爸妈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你害怕了?”江伶挑眉,“那会儿怎么那么冲动的动手。” “是那个混蛋先动的手,你看这半边脸,都被打肿了!”黎曼指了指自己被打肿的半边脸,想了想又凑到江伶的身边,“那……你学校会来保释你吗?” “惊动学校,对我没好处,这点事,没必要惊动学校。”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黎曼撅了撅嘴巴,“我早就不上学了,咱俩谁大?” “我十八!”江伶很诚实的回答。 黎曼立刻喜笑颜开,“我二十,比你大两岁,咱俩站在一起,可一点看不出我比你大。” “对,你天生丽质!”江伶调侃。 黎曼似乎想到了什么,“今天和你去酒的那个小白脸是你男朋友吗?” 江伶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小白脸?” 黎曼举起v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江伶的双眼,“我可是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了,在这种地方混久了,是人是鬼,我一眼就能看穿。” “哦?”江伶身体微微前倾,贴上黎曼的肩膀,吐气如兰,声音若即若离,“那你说……我是人还是鬼?”这姿势暧昧而又妩媚。 黎曼盯着江伶的瞳孔,许久才说道:“看不透,我猜是妖,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抬起手指捏了捏黎曼的鼻尖,“你可真是有趣,总算没白让我陪你在警局包夜!” 黎曼看着江伶,有些失神,大约是被江伶刚才的动作给惊到了,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那个小白脸不适合你,他配不上!”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任性。 江伶挑眉,倒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轻笑着看着黎曼,黎曼见江伶不吭声,有些着急了,“我说的是真的,那种小白脸,我一眼就看出来,上不了台面,叫他小白脸都抬举他了,酒里的那些牛郎哪个不比他皮肤白?我真怀疑,你的眼光是有多差,怎么就看上他了?” 江伶五指张开,掩着嘴唇娇俏的笑着,“你这么激动的样子,若不是因为你是女子,我还以为你在吃醋呢?” 黎曼沉默了片刻,转移了话题:“江伶,你有没有什么梦想之类的?” 江伶不知道黎曼问这话的用意何在,随意的回答了一句:“我的梦想……应该是赚很多钱?” 黎曼紧跟着说道,“我的梦想,刚好是找个人包养我!” 江伶就差没有被黎曼这个奇葩的梦想给雷住了,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所以呢?以你的条件和资质,要找个人包养,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那也不能被我讨厌的人包养!”黎曼理所当然的说道。 江伶打量着黎曼,如果封爵的信息没有错,这个女孩应该是不缺钱的,怎么会想要被人包养?她和安东尼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嫖客的关系吗?江伶可以笃定的是,她并没有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嗅到风尘的气息,也就是说,她至少算是干净的。 “干嘛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梦想很令人不齿?” “没有!”江伶微微抬起下颚,“我的目标,刚好是包养人,我喜欢乖乖听话的人。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或许真的会包养你。” 黎曼眼神闪烁了一下,“女人怎么了?女人陪着女人,也可以不会那么孤单。” 江伶看着黎曼,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抬起手指弹了一下黎曼的额头,黎曼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控诉的看着江伶,江伶却是没有再多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飘向大门的方向。 黎曼见江伶又不说话了,便是继续找话题了,耸了耸肩膀,“原本说好,选择了你,你今晚要陪我过生日,却没想到,这漫漫长夜,居然要在警局度过了。” 江伶挑眉,缓缓的侧过脑袋,看着黎曼,“今天真的是你生日?” “对啊,你以为我骗人?因为是我生日,所以我才想放纵一次,却没想到,放纵过火了。”黎曼自嘲的笑了笑,这笑容有些苦涩。 江伶想也没想的摘下手腕上的一条精致的手链,系在黎曼的手腕上,“生日快乐,这手链算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今晚第一次戴,算是九成九的新。” 黎曼错愕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的确是一条很漂亮的手链,一看就是很贵的东西,她并没有要推辞的意思,只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送给我的?” “嗯!”江伶点头,“还没过十二点!生日餐之类的以后再补。” 黎曼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到底是感动了,“突然觉得,老天爷很眷顾我,虽然被关进了警局,但还是收到了一份生日礼物,还是有人给我过生日了。” 江伶漫不经心道:“你倒是很容易满足。” “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黎曼突然站起身,跳到桌子上,踮起脚尖欢快的转了一圈,像是在跳舞一样的撞开双臂,口中唱着很带劲的歌曲: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黎曼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小警察,警察推门走进来,指着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黎曼呵斥道:“干什么?快下来!找打是不是?快下来!” 警察已经从腰间拔下警棍,敲打着桌面,好几次差点砸到黎曼的脚,黎曼却丝毫不畏惧他,完全没有刚被关进来时候那种蜷缩身体楚楚可怜的模样,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疯子。 江伶终于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到警察的面前:“今天是她生日,只是唱首歌,你又何必计较呢?”江伶抬起手将那小警察推倒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身子前倾,身体靠近那个小警察,弄得对方反而有些脸红紧张了。 江伶看着那小警察脸红紧张的模样,竟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从手包里面取出一叠钞票塞进那警察的胸口口袋中,“这些钱……足够赔偿这一张桌子了?” 小警察吞了吞口水,绕开江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色道:“动静不要闹这么大,这里毕竟是警局!”说完便是离开。 黎曼瞪着那警察,脱下鞋子就要砸人家,却被江伶快一步抓住手腕,声音抑扬顿挫的妖娆:“黎曼,游戏太过火了,就没意思了!” “那条子根本就是人面兽心、斯文败类!”黎曼嘟着嘴,咒骂着。 第104章 跟踪黎曼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被关在这样封闭的小屋里,任何人都会发狂的,若是过去的黎曼,必定是要吵着出去的,但是今夜的她却是格外的安静,因为这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陪着,对江伶,她是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知欲。 江伶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黎曼一点都不困,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那条手链,偶尔会抬眸打量江伶的侧影,目光沿着她精致的脸庞蔓延到脖子,那是一种对这个漂亮女人的欣赏。 天快亮的时候,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警官,从他衣服肩膀上的图案来看,也是有一定职位的,“江伶!” 江伶缓缓的睁开眼眸,刹那间仿若整个房间都因为这璀璨的眸子明媚了几分,嘴角微微扬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是,警官,我是江伶!”江伶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动作优雅利落,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出来,你的人来保释你了!”那中年警官挥了挥手,示意江伶出门,黎曼见江伶要走,下意识的起身拉住她,“等一下,你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江伶挑眉打量着她,黎曼说,“我爹妈早死了,我只有阿婆,她眼睛不好,你也不忍心让我阿婆来?再说,你送了我手链,我们不应该是朋友了吗?”黎曼说着都要哭了。 江伶一脸无奈的表情,侧过身看着警官问道:“警官,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帮她也办理一下保释?” 那中年警官看了看江伶,又看了看黎曼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心软的点头了,“这事儿经过勘查,不能全怪你们,从监控看,的确是对方先动手了,不过你们后来的行为也同样不对,尤其是你,江伶,在警察赶到后,你居然还动手,这叫目无法纪。”中年警官教育了一通后,叹了一口气,“去办手续!” 江伶又给黎曼交了两千元,便是保释她出去了,黎曼一直紧跟着江伶,想看看是谁保释了她,学校?还是那个小白脸?想到这里又摇头,区区一个小白脸,也配保释她?不自觉的,黎曼收缩起瞳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警局大院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貂蝉就站在车头旁边,看到江伶出来了,连忙丢掉手里的烟蒂,快步走到江伶的面前,黎曼眼皮子跳了跳,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块头?莫非是江伶的情人?那个小白脸就是个地下情?不过这两人站起来,真他妈的不般配,好像美女与野兽那么惊悚。 貂蝉看了一眼站在江伶身旁的黎曼,似乎是得到江伶认可一样的开口喊了一声:“伶爷!” 伶爷?黎曼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却是稍瞬即逝,江伶一直背对着她,仿佛不曾留意过她一样,“我已经把你保释出来了,你的生日也过了,再见!”江伶说着就要上车。 黎曼急了,“哎,你这就走啊?” 江伶已经坐在车座上,垂眸看了一眼站在车外的黎曼,“还有事?” “我……我一个人害怕……”黎曼说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 “害怕?”江伶轻蔑的笑了,却是从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天已经亮了,打个的回家好好睡一觉,你阿婆还在家里等你,不是吗?” 黎曼看着眼前这一百元,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我害怕,害怕那个男的回来报复我。” “你不是有一条蟒蛇吗?我觉得,那条蛇足够保护你了。”江伶眯起眼眸,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条蛇不是我的……”黎曼连忙解释,“真的,那条蛇不是我的,是主办方的,就是那家酒自己提供的蛇,完全就是为了一个噱头。” “可我也是学生,你总不能跟着我去学校?”江伶笑得一脸纯真无害,却是已经让貂蝉关门,貂蝉关上门,便是启动车子离去,留下黎曼一个人,黎曼看着江伶远去的车子,撅起嘴巴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中年警官在确定江伶还有黎曼走了以后,穿过走道,来到另一个办公室,“杜局,事儿办完了!” “好,你出去!”这声音听起来浑厚有劲,年纪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他关上门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封爵,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十分的敬畏和恭顺,“封上校,依照你的意思,已经放了她们两人,要不要派人去跟着?” “不必,这件事你不必参与,以免打草惊蛇!”封爵说完这话起身离开,那杜局长也擦了擦汗,其实他也是不想参与这件案子的,弄不好就会家破人亡。 封爵知道,黎曼这个女人,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调查到具体的资料,要么就是自己的调查方向错了,要么就是对方太狡猾,隐藏的太好,既然如此,就算今天派人跟着也同样是没有结果,反而会打草惊蛇,暴露了江伶这个饵,就看江伶拿什么能耐应付这个黎曼,说实话,他还真是有点不相信江伶,都说女人之间有时候就是天敌。 江伶在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后,突然让貂蝉停车调头,“跟上她!” 貂蝉不明白江伶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是听从她的意思调头追上了黎曼,在距离她十米的地方缓缓的跟着,黎曼没有打的离开,而是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沿着马路走着,像极了那些电影里追求自由的青春少女,仿佛这一走,便是天涯海角。 “伶爷,这样跟着,她恐怕会察觉。”貂蝉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江伶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容,手指划过嘴唇,眼角勾起几分妩媚,慵懒道:“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在后面跟着她,一个和我相处了一晚上,我却到现在还一点都不了解的女孩子,看来封爵的猜测果然是有道理的,这个黎曼……的确有问题。直率,直率的没有一点破绽,貂蝉,你相信在那种风色场所里混迹的女孩子,还能保持这么直率的品性吗?” 貂蝉没说话,的确,直率,原本是一个女孩子的优点,很多人都会称赞这一点,但是江伶也提出了质疑,在夜总会、酒那种地方混生活的女人,有几个能保持单纯直率的? 江伶漂亮的红唇咧开一个妖娆的弧度,唇线越发的分明了,“所以……不知道这份直率到底是骗了我还是骗了她自己。” 车子在跟到一个老小区的筒子楼下的时候,便是停下来了,江伶透过车窗看着江伶走进楼道,又抬眸打量了一下这个筒子楼,低头翻看了一下封爵给自己的资料,所差无几,黎曼和一个老太婆住在这个老旧的筒子楼里,环境十分的恶劣。 “走!”江伶淡淡的说了一句,车子便是开走了,黎曼站在小房间的窗口边,掀开窗帘,看着江伶的车子离开,眼神闪烁着无辜的目光,却是格外的惊悚,一边自言自语着,“江伶,你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第105章 局中局 貂蝉开着车带着江伶回了酒店,别墅虽然已经装潢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透气散味,一些实用家具也没有全部进屋,等着江伶自己去挑选,所以这段时间,若是江伶不住校,便还是要一直住在酒店。 “伶爷!”貂蝉转过身,一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说道,“别墅那边差不多了,再等上半个月就能入住。” “嗯!”江伶下了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坐在监禁室的椅子上坐了一夜,脖子都有些酸痛了,刚步入酒店电梯的时候,就看到封爵跟着进入电梯,貂蝉一下子紧张起来,江伶抬起手指抚上貂蝉结实的胸膛,似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但貂蝉因为江伶这个动作反而倒吸了一口冷气,也真的就平静下来了。 “好巧,教官!”江伶笑得千娇百媚。 封爵早已习惯江伶这一脸狐狸的笑容,抬步迈入电梯,伸手按了一个数字,“不是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江伶轻笑,她自然猜到封爵是来找自己的,只是不去点破罢了,但封爵这个人却是一个喜欢直接捅破窗户纸的人,算是一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男人,也造就了他果断刚毅、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 电梯到了九楼的时候,封爵突然拉住江伶的手臂,让貂蝉自己回房间,封爵没有得到江伶的点头,自然不肯这么轻易的离开,便是堵在电梯门口,封爵的眼底闪过一道凌厉,有一种要抬腿踢飞貂蝉的冲动,江伶已经在这时候开口了:“你先回房,难得教官这么热情献身,我当然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这话说的太暧昧,可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只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貂蝉最终还是让步,离开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合上,电梯上了十三楼,这次没有任何的阻碍,封爵径自走在前面,江伶挑眉,还是踩着高跟鞋跟上去了,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听不到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让整个走廊格外的安静。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墙壁上镶嵌的13这个数字,眼角上挑,透着几分不屑,十三这个数字,还真不是一个好数字啊! 封爵订的房间也算是一间豪华套间了,只有他一个人住,就显得清冷了很多,江伶四处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的布局,和自己住的那间没有什么区别。 江伶身体靠在橱柜上,看着封爵倒了一杯水,自行喝下去,从这个角度去看这个男人喝水的动作,还真是说不出的性感。 “教官在这里开个房间,莫不是为了引我犯罪?”江伶咯咯的笑着,目光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封爵的身体,“我可是很没有自制力的。” 封爵放下水杯,白了江伶一眼,“江伶,说话正经些,我现在没心情陪你在这里开玩笑。” 江伶侧过身,宛若绕指柔的身段一扭一扭的走到橱窗旁,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从橱窗里拿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金黄色的液体,应该是威士忌之类的,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又何时有过心情陪我开玩笑了?” 封爵已然有些熟悉江伶这种没心没肺的脾性,听起来幽怨的语气,其实根本不曾将你放在心上,将自己整个人丢进沙发里,眯起眼眸如鹰一般盯着江伶,“你挺有能耐的,让你去调查这个黎曼,直接闹到警察局了?” 江伶端着酒杯走到封爵的身边坐下,翘起一条腿,回眸看了一眼封爵,最终目光落在酒杯上,声音若即若离的慵懒,“如果不是闹进警局,哪有这一晚的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封爵重复了一遍,倒是没有再追问什么。 江伶继续说道:“当时那个男人冲出来闹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黎曼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般狡猾,那么她是不是在用苦肉计试探我?你觉得,黎曼这样一个酒女被抓进警局,我再去保释她出来,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目的性是不是太明显了?” 封爵没说话,算是认可了江伶的意思,“我一个女人,与她没有任何的交集,用什么身份去保释她出来?唯一的,就是我陪她一起被抓,一个晚上,足够发生很多事,接近一个人的办法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你要知道该如何打动人心。” 江伶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酒,封爵靠在沙发上,打量着江伶的侧影,“有没有查到什么?” “你当我是神仙?你封上校费尽心思都查不出来的人,我一个晚上就能查到?未免太高估我了?”江伶轻蔑的语气丝毫不减,“和你给我的那些资料一样,我跟踪了她,她的确住在那个老房子里,家里只有一个阿婆,眼睛不好。” “你跟踪她?江伶,看来我是真的高估了你,你以为你跟踪技术很厉害?还是觉得她不会发觉?”封爵有些讥诮。 江伶却是笑得花枝乱颤,声音有些尖锐,“不是你高估了我,而是你太低估我了呢!我当然知道,黎曼会发觉,我就是要她发现我在跟踪她,你单方面的在调查黎曼这个人,难道就没有想过,黎曼不会调查我们吗?” 江伶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起身走了两步,却是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手指悄然的掀开一点窗帘缝隙,“这个动作,很多女人都喜欢做,我猜……黎曼也不例外!”江伶说道这里的时候猛然转身看着封爵,“我会让人放出消息,就说青阳市三联社的伶爷在调查一个叫黎曼的女人,因为我怀疑这个女人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毕竟伶爷的身份在这里也算是个秘密。” 封爵高深莫测的看着江伶,“江伶,你还真是一个天生的狐狸精,算计人算计的这么狠,你不怕自己会赌输吗?” “无所谓啊,赌输了,损失的是你,黎曼这个人是你让我去调查的,不是吗?只是上校大人,别忘了我的批文,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欺骗,尤其是被男人骗。” 第106章 三联社当家 黎曼穿着一件一字肩领的白色雪纺衫,一条牛仔短裤,坐在床上涂抹着脚指甲油,她住的是这栋老楼的一楼,房间里有点阴湿,夏天的时候也不通风,可以说环境比较艰苦,可黎曼就喜欢住在这种小破房子里,她觉得有安全感。 穿着藏青色碎花褂子的老阿婆端着一杯绿豆汤走进来,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个老阿婆的眼睛有白内障,看东西很模糊,“小曼,我煮了绿豆汤,喝点儿!” “好,放着!”黎曼一边涂指甲油,一边说道。 老阿婆笑了笑,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黎曼的身影感慨道:“这些年来,多亏了你一直照顾我,我一个老太婆才能安然的活到现在。” 黎曼抬眸看了看阿婆,“怎么又说这话了?我小时候,你也照顾过我的。” 正在这时候,黎曼手边的手机响了,阿婆也就不多说,转身离开了房间,黎曼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便是传来声音:“大小姐,查到了,那个江伶的确是平江大学的新生,今年才十八岁,不过她还有一个身份,青阳市三联社的少当家,人称伶爷。另外……”那声音顿了顿,有些为难,“那个江伶也在调查大小姐您?似乎是怀疑大小姐您刻意接近她的。” “好,我知道了!” 黎曼挂断电话,看着脚趾甲上的红色,口中念念有词,“伶爷?”想起那个大块头叫江伶希爷的时候,她也心中有过疑惑,现在总算是查清楚她的身份了,突然觉得很轻松很开心。 想到这里,黎曼当真咯咯的笑了起来,身体直接后仰倒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踢了踢脚,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腕,手指抚摸着那根手链,自言自语着:“她就是那个伶爷?所以才会跟踪我,原来是怕我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另有目的,亏我还担心她是什么卧底,我现在真的是太紧张了,她怎么会是卧底呢?再说,本来就是我先缠上她的……嘿嘿嘿” 封爵冲过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江伶还是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喝酒,电视机里晃动着画面,似乎是在放一部爱情剧,封爵发现,江伶似乎很喜欢喝酒,谈不上酗酒,却又总是会经常倒杯酒喝,就例如今晚,她从刚才一直喝,一瓶酒都被她喝光了。 “还在喝?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回去睡觉么?”封爵擦了擦头发,围着浴袍说道。 江伶看着酒杯轻蔑的笑着,声音透着几分妖娆的魅惑,“怎么?才一瓶酒,就舍不得我喝了?现在在这里装正经人不觉得太晚了吗?刚才将我拉上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封爵没有理会江伶,转身去卧室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回客厅的时候,看到江伶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拿着手机,他低头系着纽扣,一边说道:“还在看你那个小白脸男朋友给你的信息?怎么不干脆回个电话告诉他,你已经出来了?” “呵呵呵……”江伶发出几声讥讽的笑声,“怎么听你说话,这么言不由衷呢?” 封爵看了一眼江伶,重新去橱窗那边拿了一瓶酒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这酒有多好喝,可奇怪的是江伶这么年轻,就偏爱喝酒,但明显不是在买醉,只是习惯的品酒而已,封爵不知道的是,江伶前世最后的那两年,几乎每天都在酗酒中度过。 封爵索性也陪江伶聊天了,“江伶,你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男人,我挺意外的,你会选择向晨这种一无是处的小白脸。” 江伶挑眉苦笑,“觉得他配不上我,对吗?”封爵没说话,江伶继续说着,声音里散发着漠然的沧桑,仿若是野兽在呼吸一般,“对,他配不上我,配不上现在的我……但是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告诉我,说我配不上他……” 封爵不知道江伶口中的很久以前是多久,只当她在说胡话,或者那个他并不是向晨,这一晚,江伶就坐在沙发上,喝光了橱窗里所有的酒,封爵则是陪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江伶的手指捏着酒杯,整个人身体都贴上了封爵,吐气如兰,声音若即若离,充满了慵懒的诱惑,“有人说,我会成为最美艳的女人,喝最醇香的酒,天下的男人都会为我失控,不过……”江伶眯起眼眸,媚眼如丝,手指妖娆的划过封爵的胸口,最后又落在他的薄唇上,“教官难道对我就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封爵看着江伶,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声音低沉嘶哑:“你希望我对你有心思?” “哈哈哈……”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没有女人不想征服你这种如雄狮一般的男人。” 封爵没说话,其实他对江伶曾经是有过心思的,那次相亲后,他觉得找个这样的小姑娘做老婆不错,但是后来几次的接触,他发现,她并非如他所想得那么简单纯真,她这个人无论是从心思还是背景,都太过复杂,他自己本身就太复杂了,他想要找个简单的人。 “你这么想征服我,不如我今晚就成全你!”封爵可能真的是喝多了,竟是有些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拿开江伶手中的杯子,弯腰将江伶抱起来走向卧室,在将江伶放到床上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覆上来了,低头亲吻上江伶的唇,却被江伶先一步以手指阻止了。 “我还以为教官会和其他男人不同,原来也是这么急不可耐啊!”这声音充满了讥诮。 “你不是说,天下男人都会为你失控吗?”封爵低头再次咬住了江伶的嘴唇,带着几分惩罚性咬了她一口。 第107章 宋辉的追求? 江伶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拿手机,却意外的摸到了一具身体,眉心微蹙,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而自己也是躺在对方的怀里。 江伶虽然早上的时候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断片,她和封爵终究没有发生到最后一步。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歌唱,江伶抓了一把头发,便是坐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随手挂断。 “醒了?”封爵自然也醒了,刚睡醒的男人往往都是最性感最养眼的。 江伶也没有感觉尴尬和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肩膀,赤脚下床踩着地毯,慵懒的应了一声:“嗯!” 封爵坐在床上看着江伶整理衣服,微微眯起眼眸,“几点了?” “已经五点了,我该回学校了!”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封爵也起身了,捡起地上的衬衫穿上,不容拒绝的语气充满上位者的霸气,“我带你去吃个饭,然后送你去学校!” 江伶缓缓侧身,下颚微微抬起,幽暗的目光高深莫测的打量着封爵,似乎是在咀嚼他这话的意思。 “教官不怕和我走太近了,会遭人非议?” 封爵周身的气息咻得冷了几分,“江伶,你……” “嘘,别急,教官,我可是为你好,说不定黎曼这会儿在某个角落盯着我,若是打草惊蛇了,岂不是真的前功尽弃?” 江伶笑得千娇百媚,手指攀上封爵的胸膛,娇吟道:“教官不会是真对我动了心?那可是我的罪过了,呵呵呵……” 封爵喉结滚动了一转,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江伶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门关上的时候,封爵才恼怒的将手里的衣服摔在床上,带着发泄的情绪。 江伶现在门外,到了一个白眼,轻笑一声,扭着腰优雅的走进电梯。 江伶上车的时候,那个陌生号码再次响起,驾驶座上的貂蝉看了一眼江伶,没有吭声,江伶看着那个号码,许久才接通。 “江伶吗?”对方是个男的,声音透着几分试探性,仿佛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并不确定这个电话主人是江伶。 江伶刚走进学校,就碰上了宋辉,江伶挑眉,看着宋辉走到自己的面前,身为学生会会长,走到哪里都自然的带着光圈,江伶一身白色束腰连衣裙,站在人群中,接受着众人瞩目,这一切自然也是拜宋辉所赐,不过也有一半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金童玉女总是最吸引人的,男生们则是垂涎江伶的美貌和妩媚,女生们则是妒忌江伶的狐狸精本质,宋辉走到江伶的面前,很自然的说道:“好巧!” “很巧吗?”江伶发出几声低笑,眼角微微上挑,声音充满了抑扬顿挫的魅惑,“刚刚才通过电话,你这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有理由怀疑你,是特地在这里等我。” 宋辉被江伶这直白的挑逗弄得有些不自然了,却一直保持着自信的笑容,“好,我承认,我是在这里等你,我担心你,你信吗?” “信,当然相信,毕竟我这么柔弱的女人,就应该让男人时时刻刻挂在心上才对。”江伶很自恋的回答。 宋辉却没有一点反感江伶的这种自恋,在江伶的面前做了一个变魔术的动作,变出了一朵玫瑰花,“送给你!” 江伶从宋辉的手中接过玫瑰花,嘴唇轻启,轻呵一气,带着几分傲慢的妩媚:“宋会长这是在对我表白?还是单纯的表演的一个魔术?” 宋辉也不点破,似乎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骄傲和尊严,“你猜呢?”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随后的声音却是格外的傲慢和尖锐,“那真是可惜了,我并不喜欢玫瑰这东西。”说着便是掐着手中的玫瑰花走到一个路过的女生面前,将玫瑰花塞到女生的手中,“送给你的,宝贝!” 路人甲女生被江伶这突如其来的赠花弄得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周围人,宋辉追上江伶的脚步,气急败坏说道:“江伶,你这么做会招恨的。” 江伶扫视了周围一圈,手指抚上宋辉的耳垂,吐气如兰,轻言细语:“急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玫瑰花,或许你换个表白的方式,我会更喜欢。” “你喜欢什么?”宋辉也来了兴趣。 江伶想了想,“钞票!我曾经见过有人用钞票叠成花朵,包成一束送给了喜欢的女孩子,说实话,我很向往呢!” 宋辉没说话,一打钞票叠成花朵,那得是多少钱? 宋辉追求江伶的事情很快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其中最开心的就是温辰轩了,因为江伶终于如愿的成为了全校女生的公敌,他是一个男人,打女生太丢脸,可女生打女生,总不会丢脸了? 第108章 温辰轩闲来无事的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操场上军训的新生,总是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江伶,江伶看着新来的教官,在那天之后,封爵就消失了,随即教官也换人了,对外说是上任教官出车祸了,他还真是一点不忌讳。 向晨偶尔会悄悄看一眼江伶,自从那天江伶被抓进局子回来以后,他们两个人虽然没有分手,但是中间明显有了隔阂,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当时他的确是懦弱了,他只想安安分分的上学,他不想让自己的父母跟着自己担惊受怕,江伶不同,她有钱,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向晨有时候又会后悔,对啊,江伶有钱,当时就算自己出手了,江伶一定也有办法解决,自己现在还能得到她全部信任,电视里说的没错,找个有钱有势的老婆,自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一出门,房子车子都有了,甚至工作也不用太费心。 向晨并不是太卑鄙,也不算是完全吃软饭,这样的心态在周围的男人中间可以说是很普遍,即便男人的骄傲嘴上不肯承认,但是心里都是想要找个白富美,江伶恰好符合他们的追求。 有人说,男人对女人的追求是不一样,其实并不是取决于女人的决定,也不是取决于男人的决定,只是取决于一种需求者的心态,有心理学将这种心态称之为消费者心态。 一个富商男人,往往会选择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这是他的需求; 但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凤凰男,却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一个有钱有背景的女人,同时又希望她不要太聪明; 而这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不爱钱,一种是太有钱,一种是傻子,所以最终的结果是因人而异。 当一个男人年过三十以后,依旧是一事无成,相对的要求标准也在降低,甚至会降低到,只要对方是一个女人就行。 向晨的家乡有很多这样的男人,他不想变成那样的男人,那些男人并不比自己差多少,他们也是读过大学的,怀着满腔热情出去打拼,最终也只是一个漂泊的打工者,甚至有人列入了农民工的阵列,一谈结婚,就苦恼没房没车。 “向晨!”江伶迈着步子走到向晨的面前,“你在发什么呆?” “啊?”向晨这才回过神,发现大家都分散开休息了,只有他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发呆,向晨看着江伶手中的矿泉水,半天才接过来,“谢谢……” 江伶喝着自己的那份矿泉水,目光飘向另一方,语气轻描淡写:“你刚才在想什么?还在想那天的事?” “对不起,那天我……” 江伶垂眸,“你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如果我要计较,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 向晨仰头喝水,什么都不说,一瞥眼,却看到隔壁班上不少女生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伸手抓着江伶的手臂,带着她走到一旁树荫下,江伶自然也察觉到那些女生对她的指指点点,这些指指点点来自于宋辉。 江伶一抬眸,准确无误的寻找到了站在二楼看这边的温辰轩,温辰轩对着她冷笑一声,做了一个搞怪的动作。 江伶挺直腰杆,昂着头,眯起眼眸打量着温辰轩,自言自语的声音若即若离:“如果你以为你这愚蠢的办法就能打击我,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向晨没听清江伶在说什么,却是问起了另一件事:“那个宋辉追求你的事……你会拒绝他吗?” 江伶轻蔑的笑道,“你希望我拒绝还是答应?” “我……当然是希望你能拒绝,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想你脚踏两条船。”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笑声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回眸,江伶凑到向晨的耳边,似是在说什么甜言蜜语,而向晨的脸色却在变得阴沉,“向晨,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拒绝宋辉?你可是我的男朋友,难道不该挑战所有的情敌吗?” 第109章 难道你配? 江伶正在向晨耳边轻语的时候,目光却飘向了另一个方向,诧异的看着穿着玫红色一字t恤的黎曼,她正朝着自己挥手,卸妆后的她清新可人,马尾辫斜挂在脑袋上,充满了朝气蓬勃。 江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诡异的色彩,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想来她应该是已经调查过自己了。 向晨顺着江伶的目光扭头在看到黎曼的时候,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皱眉,黎曼或许是个漂亮的女人,但向晨却避如蛇蝎,毕竟那天晚上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江伶才会被抓进警察局,她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想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当所有人看着黎曼朝向晨这个方向走过来的时候,便是议论开了,“看来是找向晨的!” “这向晨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被江伶看上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妞儿,很有女人缘啊?” “两女争一男?江伶这下可惨了!那女孩怎么看都是社会上的人……” 黎曼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江伶的面前,白色的迷你裙随风摆动,黎曼走到向晨旁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给了向晨一个白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扭头,却是笑得阳光灿烂,亲昵的挽住江伶的手臂:“总算是找到你了,我可是把咱们平江市所有的大学都打听了一遍,才找到了你。” 江伶侧过头,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和黎曼拉开距离,漫不经心的说道:“平江的大学并不多,总共就这么三所,其他的都是职业学院,有那么难找吗?” “好,我是夸张了!”黎曼笑道,那天在警察局,江伶就向警察说明过自己的身份,平江大学的新生,要找起来,并不是很困难。 “我就是来找你的,那天你救了我,我应该请你吃饭。”黎曼一点不在意江伶的拉开距离,再次凑上去,透着几分撒娇,“去哪儿吃?” 江伶眼中盛满了笑意,语气中带着宠溺,“我下午还有军训,中午只能去食堂吃。” “好啊,食堂就食堂,我吃什么都无所谓。” “不是你要请客吗?”江伶揶揄。 黎曼撅起嘴,“晚上出去吃好不好?中午我就陪你吃食堂,晚上你陪我出去吃,吃大餐。” 江伶没说话,扭过头的时候却分明的在笑,心情看起来不错,黎曼察觉到江伶并不排斥自己,也越发的得意了,回眸挑衅的瞪了一眼向晨,向晨隐隐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不太爽。 所有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画风,都有些风中凌乱了,说好的两女争一男呢?怎么变成了如此友爱的闺蜜了?反而向晨站在旁边像个电灯泡。 原本和马莎坐在一起说话的许诺在看到黎曼的时候,脸色瞬间苍白了,眉心紧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马莎见许诺不对劲,推了她一下,“许诺,你在看什么?” 许诺摇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 “切,一看那女人就不是个好鸟,说不定你什么时候逛街的看到过,别理她了,只是江伶怎么会认识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马莎嘟囔着。 许诺没吭声,就那么看着江伶噙着笑和黎曼谈笑风生,黎曼眉开眼笑,偶尔还会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憨,看着看着,脑袋里闪过一道光,许诺瞳孔放大,“是她……”模糊的记忆中,她的确只是远远的匆匆见过一眼这个女孩,只是一眼,就足以让她留下印象了。 江伶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第一步,真正的开始接近黎曼了。不得不说,封爵还是有准备的,从教官这个角色中消失了,若不然现在黎曼必定会察觉到猫腻。 站在二楼看这边的温辰轩也注意到了黎曼这个女孩,他从不曾见过这个女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觉得这个女孩这般缠着江伶的画面很诡异,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看到有美女来了,男生们一窝蜂的凑到江伶的身边和黎曼搭讪,黎曼完全没有江伶那般表现的拒人千里,而是随意的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江伶低着头喝水,却仔细的留意这边的动静,向晨则是坐在江伶的身边,脸色有些阴沉。 “她为什么会来?”向晨的声音不算高也不算低。 黎曼的眼中闪过一道锋芒,却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和其他男生聊天,“你们这个教官凶吗?” “还行!”有人回答了,“教官都是一个样子,这个教官也是刚来,我们之前……” “黎曼!”江伶突然打断了那个回答问题的男生的话,开口说道,“中午去食堂吃饭,向晨会和我们一起,你不会介意的?” 黎曼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看着向晨的目光透着敌意,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你知道我介意的!” 江伶挑眉,轻描淡写的说道:“哦?那可真是遗憾了,我毕竟是要陪我男朋友的!” 黎曼咬牙切齿的看着江伶和向晨,向晨避开了黎曼的视线,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女人对的自己的敌意,被一个女人讨厌,他身为男人还真是伤自尊了。 “好!”黎曼仿佛是作出了最大的让步,“不过晚上那一顿,我只请你一个人吃饭,不许带他。” 江伶笑得百媚横生“好!”,一旁的向晨脸色黑的如锅底。 “江伶!”向晨还是对江伶开口了,“那个女人是个不安分因素,你忘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也不会发生那些事,你今晚还是不要和她单独出去的好。” “可是……”江伶慵懒的说道,“她都如此主动的来找我做朋友了,难道我要拒人千里吗?未免太残忍了?” “她那种身份的女人,就不配和你做朋友。”向晨嫌弃的说道。 “她不配?难道你配?”江伶挑眉反问。 第110章 打残了爷赔 向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江伶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而已,别激动,不过……你是个男人,何必和一个女孩子计较?” 向晨的脸色有些难堪,江伶虽然没说什么,但这话却是裸的指责他不够大度,闷声道:“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当教官宣布上午的军训结束时,一直站在一旁等待的黎曼最先兴奋的欢呼出声,“终于结束了!”黎曼张开双臂,t恤随着她举手的动作微微吊起,露出漂亮的肚脐。 “江伶,可以吃饭了,我都饿死了!”黎曼撒娇着。 “嗯,我去宿舍拿个包!”江伶看了一眼黎曼,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我等你!” 军训刚结束,所有人都饿死鬼一样的涌向食堂,仿佛下一秒就会虚脱,江伶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皮包和黎曼走进食堂,向晨已经在那里等了,“这边,江伶!” 占好位置的向晨站起身朝着江伶挥挥手,江伶便是和黎曼走过去坐下,随口问道:“吃什么?” 向晨看了一眼江伶,又看了看黎曼,这才说道:“你有朋友来,今天就不吃快餐了,我点了几个菜一起吃。” 江伶没说话,黎曼已经抢着开口了:“哟,今儿个总算是让我看出点男朋友的样子了。” “那天的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向晨也是沉不住气的男生,到底是年轻,声音里充满了怨念。 黎曼冷笑一声,得瑟的晃着脑袋,“难道我就该由着那种人渣欺负吗?” 江伶抬眸看了看周围,轻描淡写道:“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人渣没有再找我们麻烦,我也没有再听过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本来就是他理亏,那天一定是喝醉了,这会儿说不定躲起来反省去了。”黎曼笑嘻嘻的说着,她自然不会说,那天她从警察局出来后,就让人把那个闹事的男人抓来了,剁掉了他的一只手。 “江伶!”一个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随即就看到个女生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来到江伶的面前,为首的女生披散着一头如墨的直发,穿着一件绿色的上衣、一条牛仔短裤,带着两只大耳环,浓妆艳抹,十分惹眼。 “你就是江伶?”为首的女生一副吊炸天的姿势打量着江伶,抬起水晶美甲戳着江伶的胸口,“听说你在勾引宋辉,我看也不怎么样嘛,一个新生,狂什么狂?我告诉你,宋辉是我的男朋友,你别他妈不要脸的勾引他,……” 向晨已经站起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江伶的男朋友,她和宋辉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哈……”那女生发出一阵嚣张的笑声,“你是她男朋友?哼,你女朋友给你多少顶绿帽子,你说不定还蒙在鼓里呢?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在勾引宋辉呢?” “勾引你妈啊!”黎曼跳起来,筷子一摔,一副要拼命的模样,甩了那女生一耳光,“嘴巴放干净点,那个什么宋辉,算哪根葱啊?叫出来给老娘看看,敢骂我们家江伶,我他妈看你才是一个贱货,人家男人看不上你,你就跑到这里发浪……” “你……”女生没想到对方敢先动手,“你哪来的臭三八?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要找我报仇可以啊!我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零度酒去找我,怕你啊!” “哼,原来是个酒女?江伶,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一只手支撑着下巴,慵懒的说道:“我和她是不是物以类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和你人以群分!我算是听懂了你今天来的目的,原来是为一个男人在这里吃醋啊,不过可怜啊,宋会长公开追求的人是我,你……是他什么人?女朋友?恕我不知道你这么一个女朋友的存在,就算是知道……” 江伶缓缓的站起身,傲慢的抬起下颚,目光锋利的盯着女生,“又如何?宋辉喜欢我,是理所当然,看看你这张脸,浓妆艳抹,啧啧,论容貌,我在你之上,论年轻,学姐年纪不小了,论气质……呵呵,你这打扮,就是河口的暗娼,也比你上档次,说实话,我对你心心念念的宋辉,还真是没兴趣,不过看你这么喜欢他,我反而更想把他抢过来呢!” “贱人,你敢骂我?看我今天不撕碎你的嘴!”那女生气急败坏的要和几个姐妹一起上去打江伶,江伶抓起桌子上的碗直接摔在对方的脸上,一碗米饭扣在女生的头上,很是狼狈,黎曼要动手的时候,却被江伶拦住了。 江伶优雅的走了几步,打开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沓现金如同丢垃圾一样的丢在桌子上,看的在场的人眼睛都直了,狂傲的指了指看热闹的几个男生道:“打了她,这笔钱你们拿去分了,打残了爷赔!大不了,爷就当是养个废物!” 如此嚣张、霸气也是没有谁了,平日里看惯了江伶千娇百媚的姿态,第一次看到江伶这般“雄霸天下”的气势,直让人心肝颤抖,黎曼崇拜的看着江伶,这才是传说中的“伶爷”。 为首的那个女生显然没想到江伶会有如此的动作,她心中很明白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指着周围几个摩拳擦掌的男生道:“你们敢?我干爹可是很厉害的人,到时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男生们果然因为这句话顿了顿,干爹这个词语比较新奇,但也让人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个社会的丑态,却听到江伶风淡云轻的说道:“我能拿出这笔钱解决你,就一定有办法搞定你的干爹,男人在金钱和女人面前,总是无法抗拒的,这世上美丽的女人太多,你的姿色却太差。” 男生们瞬间明白了江伶话里的暗示,为了那厚厚一沓钱,当真就动手打女人了,这世道就是如此的残酷,什么男人不打女人,但是为了自身利益的时候,人性都是自私和贪婪的,这么厚厚一沓钱对这些整日里游手好闲、打游戏的男生来说,可以说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 向晨看着江伶,心脏在颤抖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交往的不是一个纯粹的女朋友,是一个他得罪不起的恶魔。 第111章 妖女 宋辉也是收到消息才赶到食堂,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混乱了,那个和他一起在学生会共事的女生当真被一群男生围在中间攻击殴打,外加羞辱,“都住手!” 宋辉这一嗓子,也的确让人住手了,但是那个女生已经被打的爹娘都认不出来了,就算是认出来了也不愿意相认,此时她狼狈的倒在地上,身上的那点儿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碎了,她捂着自己的胸部嚎嚎大哭,看到宋辉出现的时候,哭得更加厉害了。 宋辉回眸看了一眼江伶,江伶一脸妩媚的笑容,将桌子上的一沓钞票丢到其中一个男生的手中,轻描淡写道:“拿去分了!” “多谢!”男生们也不敢多加逗留了,拿到钱就想着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辉找来一个校服裹住女生的身体,那女生趁机扑到宋辉的怀里哭着,“宋辉,是她,都是她,是她让人打得我,毁了我名誉,我恨不得去死……我以后怎么见人?” “别急着哭诉,你如果觉得没脸见人,那就去死好了!”江伶说话也算是恶毒至极。 “江伶,够了……”宋辉低声呵斥。 江伶却是娇媚的笑了“宋会长以后可要看好你的女朋友,不要随便放出来乱咬人,或者应该说,宋会长在决定追求其他女人之前,先把屁股后面的屎擦干净,免得殃及无辜。” 宋辉被江伶刺得很难堪,挥了挥手,让其他的女生来扶着受伤的女生离开,那女生紧紧抓着宋辉的手臂不肯松开,却还是被宋辉狠心的拉开了,“宋辉……宋辉……” 黎曼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女生离开,阴阳怪气的叹息:“哎呀,闹成这样,都没心情吃饭了。” 宋辉走到江伶的面前,无视了向晨的存在,“江伶,我们需要谈谈。” 江伶回眸看着站在一旁的向晨,向晨却什么都没说,江伶冷笑一声,便是和宋辉一同走出去了,黎曼看着两人离开,扭头瞪了向晨一眼,“喂,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女朋友和其他男人一起出去,你都无动于衷吗?” “不关你的事!”向晨也生着闷气离开了。 宋辉带着江伶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教学楼走廊里,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没有人上课,教学里显得空荡荡的,格外安静。 “江伶,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吗?” 江伶挑眉,媚眼如丝,“怎么?你这是心疼她了?是不是太晚了?你早点插手,她也不至于没脑子的来找我麻烦啊!” 宋辉有些烦躁,“我和她什么关系没有!” “当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江伶戏谑的目光看的宋辉全身发毛。 “是,她是追求过我,我们过去也的确算是交往过,但很快就分手了,因为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女生……” “那么现在你觉得我是你想象中的女生吗?”江伶轻蔑的冷笑,“我猜,你觉得她不合适的理由,应该是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干净的女生,应该是被人包养过的!” 宋辉脸色一片阴霾,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被江伶戳破了心思,有些下不了台面,“我听说她那个干爹在江平市也算是叫得出名号的人,你这次惹了她,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会牵扯出她背后那个男人,你要当心。” 江伶侧过身,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声音若即若离,“那可怎么办?宋辉,你会帮我的?” 宋辉烦躁的抽了两口烟,“你需要我帮你吗?你捅出这么大篓子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吗?” 江伶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啊,谁让我有恃无恐呢!” 宋辉不明白江伶口中的有恃无恐是什么意思,最后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帮你留心,有什么动静,我会出面,不会让你有事的。” 宋辉想了想,又问道:“江伶,在你眼里,向晨哪里比我好?值得你到了现在还可以这么执着?” 江伶想了想,妖娆妩媚的笑了,“曾经有人说,我配不上他,所以现在,我要让所有人觉得,是他配不上我。” 宋辉不能理解江伶这种近乎变态的固执心理,动了动嘴唇,转身离开了,留下了江伶一个人,江伶站在扶栏边,闭上眼眸,感受着四周的脉动气息,再次睁开眼睛,眼眸中涌动着暗紫色漩涡,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弧度。 “戏也看完了,继续躲着可就不好玩了!”江伶的声音透着阴柔的狐媚。 温辰轩邪恶的笑着走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我倒是小瞧你了,这你都知道我躲在一旁看戏?” 江伶抬起兰花指掩着嘴唇娇俏的笑着,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温辰轩的面前,妖娆的手指捏住温辰轩的下颚,“你的确是小瞧我了?我似乎不该放任你这只小东西一直蹦达。” 温辰轩的笑容瞬间收敛,惊恐的盯着江伶的眼眸,他分明的在江伶的瞳孔中看到了另一双眼睛,仿佛是一个无底洞要吞噬自己一般,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嘘……我还没想要你的命,毕竟我这个人太善良了,所以打算小小的惩罚一下你!”江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匕首,温辰轩没想到江伶的身上还带着匕首,想要制止,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伶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上衣、裤子,最后连内裤都撕碎了丢了,让他一丝不挂的站在原地,偏偏他的身体不能动分毫。 温辰轩此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的确不该招惹这个女人,她根本早就算计好了,甚至她根本就是一个妖女,一个真正的狐狸精,所以自己才会中了妖术动不了。 “好了,你就乖乖在这里乘凉,很快就会有人来帮你穿衣服的!吼吼吼……”江伶癫狂的笑着,再次优雅的离开了。 第112章 差一点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ktv的包间里,江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刚开的红酒,这瓶红酒是新开的,刚刚醒过,眯着眼眸,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拿着麦克风唱歌的黎曼,黎曼的确是很喜欢唱歌,唱得也很好听,单纯的就她这个人来说,不去唱歌真的是被埋没了才华。 黎曼唱完一曲《海阔天空》后便是坐到了江伶的身边,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江伶轻笑揶揄:“拿起来就喝?不怕杯子里下毒?” 黎曼眨了眨眼睛,“你不会害我的,对?” 江伶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黎曼也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都戴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 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觉得,能让你安然的活到现在,也算是老天爷送你的礼物了。” 黎曼喝了一口饮料,“你不会懂的,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什么都是一个人,后来我的父亲才回来接走了我,我和他没有什么感情,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经常会有争吵,别说什么让我体谅父母之类的话,我听烦了,所以我想过,我不打算结婚要小孩,我觉得每个人生来这个世上,就是受苦受难的。” 江伶轻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风淡云轻的说道:“我没想过要安慰你,因为没有那必要,谁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黎曼扭头看着江伶孤寂的侧脸,有些心疼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没关系,以后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再一个人了。” 江伶没说话,黎曼举起手中的杯子,主动的倒了一杯酒,碰了一下江伶手中的杯子,“干杯!我今天真的是很高兴,因为我有了一个好朋友,江伶,你这里,会给我留一点位置?”黎曼指了指江伶的心脏位置。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手指勾起黎曼的下颚,如猫儿一样的凑到黎曼的面前,鼻尖轻嗅着属于她身上的香水味,“黎曼,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洒脱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 黎曼开心了,“那也是因为有你,我才敢这么无法无天的,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黎曼拉着江伶的手,“我们去唱歌!” 江伶想了想,随口问道:“你唱歌不错,可以去参加电视里的超级女声秀节目。” 黎曼抓着麦克风,看了一眼江伶,“我怎么看电视里那种节目,都是内定好的,太假了,我不过是一个酒女,还是不要去丢人了,就算我唱得好,别人也会抓着我的出身不放。” 江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提议:“或许我可以捧你做个明星,如你所说,这世界就是如此的黑暗,钱不算是万能,却也差不多是无所不能的。” 黎曼没想到江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节奏,喏喏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江伶傲慢的抬起下颚,抿了一口酒,“你不是应该感激我给你这样的机会吗?而不是问我为什么对你好!何况,把你捧成大明星,我也不是无所图。” 黎曼摇头,“不要,我不要做什么大明星,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娱乐圈太乱,我没兴趣,唱歌不过是一时兴起,并不是我的爱好。” 江伶挑眉,“是么?那还真是可惜了!” “江伶……”黎曼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看着江伶问道,“你对你未来有什么规划吗?你想做什么?” 江伶抬眸,一抹凌厉的目光扫过黎曼的脸庞,却是笑得风情万种的轻浮,“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能?” 黎曼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的,却又吞回去了,江伶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色,就差一点,她差点就会说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她有耐心陪她耗着。 “我哪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不过也听到一些老板们谈起,以后的楼市大涨,或许我们也可以买一两套楼盘,等涨价后就卖掉。” “楼市大涨是必然的趋势,不过我可没打算赚这么一点点的小钱。”江伶侧过脸,前世她是想都不敢想,但这一世,不得不说,人心就是如此的贪婪,前世,她没钱,手里就捏着那么十来万,最后还送给了医院,现在她手里握着的可不是十来万,也不是百万,而是十个亿,十个亿,她就会想要投资做一个大项目,赚更多的钱。 黎曼好奇的问道:“那你想做什么赚大钱?”眼底却是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色,嘴唇抿了抿,分明的有了戒备,她以为她掩藏的很好,但江伶已经察觉到了。 “呵呵……”江伶突然笑了,“你还真是天真,商业机密,你觉得我会轻易告诉你吗?” 黎曼顿了一下,也就不再多问了,的确,既然是商业机密,谁又会轻易的告诉谁?她与她不过才认识一日,凭什么无条件的告诉她。 几杯酒下肚,黎曼从兴奋到安静,最后竟是倒在江伶的腿上睡着了,江伶就那么慵懒的侧卧在沙发上看着枕着她大腿的黎曼,伸手要推开她的动作却在半路停止了,化为绕指柔轻轻的抚摸梳理着黎曼的长发。 原本闭着眼睛的黎曼缓缓的睁开眼眸,黑夜中没有人能看清楚她眼中的色彩,她就那么静静的枕着江伶的大腿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第113章 有妖吗 貂蝉开车载着江伶来到一栋高楼大厦的地下车库,下车陪着江伶走向电梯,然而电梯口已经有人站哨了,对方看到江伶和貂蝉走过来了,严谨地用电磁仪扫射了一下两人全身,确定没有携带危险物品才放行。 江伶下颚傲慢的抬起,声音里充满了不屑的鄙夷,“我见封爵,什么时候还需要如此严格的检查了?要是下次再如此无礼,直接让封爵本人来见我,我可没兴趣陪你们在这里拍电影。” 检察人员被江伶刺得有些脸色发红,硬着头皮说道:“我们也是依照规矩办事,还请江小姐大人大量。” 江伶翻了一个白眼,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貂蝉站在她的身边,前后左右各站着一个保镖,原本就不算宽敞的电梯厢显得有些拥挤起来了。 电梯直上顶层,到达目的地楼层的时候,入眼的是一个全透明玻璃走道,从外壁到地面都是玻璃框架结构,视野瞬间开阔,有一种置身天堂的感觉,腾云驾雾。 貂蝉被人拦下了,“江小姐,大校的意思,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江伶微微眯起眼眸,看了一眼貂蝉,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回廊深处,这样的玻璃房折射着强烈的阳光,若是冬日里,定然是十分暖和的,可若是这炎热的夏日里,却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燥热,想来是下了很大的血本。 江伶看到封爵独自一人站在扶栏旁俯瞰整个世界,停下脚步,侧过身同样俯瞰脚下的世界,整个城市都被收入眼底,如此的渺小,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同时也有几分忐忑。 封爵这才收回视线打量着江伶高挑的身材,她总是喜欢穿着一条长裙,今日则是一条真丝缎子的旗袍式的开叉长裙,衬托出她原本就很性感的身材,有几分民国名伶的味道。 精致的五官中,最为诱人的就是她的嘴唇,并非是传统的那种东方女子的樱桃小口,也不是欧洲性感女郎的丰满红唇,而是一种勾勒着性感线条的薄唇,一张一合之间都透着对这个世界的讥诮。 江伶也转回身,目光戏谑的打量着封爵,声音若即若离的妖娆:“教官什么时候这般谨慎了?如今连见我一面,都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搜查,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敌人,你在我体内注射的毒素还不足够成为你信任我的筹码吗?” “你在怪我?”封爵淡淡的问道。 “谈不上,毕竟当日,我是自己答应的!”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你约我见面,可是有什么新发现?就不怕我被黎曼的人跟踪了?” “你一路来的时候,我派人盯着,没有人跟踪!”封爵想了想,“最近传来的消息,看你和那个黎曼相处的不错,她几乎是一有空就去缠着你!” “这难道不是好消息?虽然目前我什么都没打听到,至少我成功接近了她,得到了她的信任,总比你那个愚蠢的美男计要好。” 封爵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你不仅勾引男人的本事一流,就连女人,一样难逃你的手掌心。” 江伶一点都不生气,媚眼如丝,手指拂过嘴唇,“听教官的意思,教官你也一样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封爵想起了那个夜晚,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前面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该死的想到在这里,就觉得心里燥热,这里面冷气开得还是不够。 一个清脆的鼓掌声传过来,江伶扭头就看到一个穿着一套黑色皮衣皮裤的长发飘飘飘的女人走过来,单纯的从卖相上来看,是一个美人,一头亚麻色的波浪发透着异域风情,尤其是对方有一双湛蓝色的瞳孔,个子很高,和封爵站在一起不分上下,倒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了。 “江小姐果然伶牙俐齿!”嗓音低沉而又温婉,和她这一身火辣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合。 封爵看了一眼那个美女,又看了看江伶,开口介绍到:“我朋友!” 江伶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眸,“看来今天的戒备森严,是为了她?” 封爵没说话,那美女却是笑了,声音突然如黄鹂鸣翠柳那般动听,“是,封爵也是担心我的安危,他可是说过,我的一切比他的生命都重要。”这话听起来,仿佛分 明的就是在挑衅江伶。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美女继续说道:“你就不好奇,我和封爵的关系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封爵的身边,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指攀上封爵的肩膀,封爵目光烁烁的盯着江伶。 “呵呵呵……”江伶抬起兰花指妖娆的掩着鼻尖,笑的千娇百媚,声音却是透着慵懒的洒脱,“明明是一个美男子,偏要把自己打扮成女人,如果说没有一点企图和秘密的话,我可不信!” 果然对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是欣赏,江伶继续说道:“至于你和封爵的关系,我还真是很好奇,好奇教官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若是我连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都能迷惑了,那不更加证明了我的魅力吗?” 那美人看着江伶,突然开怀大笑,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分明的是男人的声音,没有那么粗犷硬朗,却也是如潺潺流水那般清脆。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双火眼金睛,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男人的?”对方将搭在封爵肩膀的手收回,转身走到一旁,拉开了距离,仿佛继续和封爵如此贴近,他就会吐出来。 江伶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故意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我对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可是很敏感的。” “照你这么说,那黎曼是绝对的女人?不是男人?” “自然是百分百的女人!”江伶漫不经心的口吻中充满了笃定。 男扮女装的男子看着江伶,突然笑了,“江伶,若这世上有妖,你一定是一只千年狐狸精,你猜……这世上有妖吗?” 第114章 少帅 江伶抬眸看着对方那双戴着湛蓝色美瞳的眼睛,清浅的笑着,回答的模棱两可,“如果这世上有妖,那一定是我了,有人说我生来就是迷惑人心的妖。” 美男眯起眼眸,打量着江伶,高深莫测的笑了,缓缓的抬起手:“你好,我叫欧殇仪,很高兴认识你!” 欧殇仪?江伶在听到这么一个特别的名字的时候,还是流露出一抹惊讶,微笑着伸手与对方握手:“虽然这个自我介绍的方式有点老土,不过你的名字……的确很特别。” 欧殇仪满不在乎的耸肩,“每个人都这么说!” 欧殇仪走到一张办公桌前坐下,一条腿优雅的翘在另一条腿膝盖上,手肘支撑在桌面上,双手交握搁在下颚下,湛蓝色的眼眸打量着江伶,“这世上有没有妖,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可以看到,如果你真的是妖,那你可要小心了。” 江伶回眸看了一眼封爵,似乎是在征询这个欧殇仪到底是什么身份,风情万种的笑着:“比起那个可以看到妖的人,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人还是妖?” 欧殇仪似乎也不打算跟江伶继续这般嬉皮笑脸的周旋下去,正色道:“江伶,今天请你来,就算是正式认识过了,我听封爵说起,他找到了一个很出色的线人,我也刚好很好奇,能得到封爵如此高评价的线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今日一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封爵也开口了:“江伶,这位是我们秦国赫连军团的少帅!” 江伶缓缓的侧过身,阳光下她的身影被拉的很长,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这个坐在桌子旁,打扮成女人的欧殇仪,欧殇仪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眼角却分明的透着上位者的倨傲还有一丝江伶看不透的癫狂。 赫连军团?江伶纵然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赫连家族,是掌握着秦国半边天的军阀,只是赫连军团的少帅却姓欧?江伶心有疑惑,也不会在这时候问出来。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就没有一点疑惑要问的?”欧殇仪漫不经心的问道。 江伶垂眸媚笑,“我以为,封爵应该就是我这辈子所能接触到的最高权利者,却没想到,我今日还能见到掌握秦国一半命脉的赫连少帅,这算不算……是我的荣幸呢?” “不过……”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锋芒,却是隐藏的很好,“少帅今日见我,只是为了见我吗?” “对,只是为了见你!”欧殇仪肯定的回答,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身为赫连家的少帅,我可是姓欧!” 江伶眯起眼眸,自然听得出来欧殇仪这是在逼自己问这个问题,这也的确是一个敏感的问题,眼前这个欧殇仪可以很随意的将自己打扮成女人,就表示他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和这种人打交道有一个坏处,就是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或许会杀了你,或许会很宠爱你。 不巧的是,江伶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只可惜她还没有修炼到欧殇仪这般炉火纯青。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她已经察觉到封爵那种的紧张,想来欧殇仪也察觉到了,“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秘密知道的越多,并不一定是好事;少帅觉得,我这样的回答,是不是很满意?或者我应该说,倘若少帅愿意告诉我其中的缘由,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愿意说,我问了……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欧殇仪低着头,发出沉闷的笑声,“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依照你的意思,秘密或许知道的人并不需要太多,因为有些知道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主动告诉你这个秘密。” 江伶没有再继续卖弄风情,因为眼前这个美的雄雌不分的男人,真正的让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种威胁的存在甚至让她的心脏在颤抖,难怪就算是封爵这样的男人在他面前,都可以如此的恭敬。 重新回到电梯的时候,这次没有了之前那四个保镖跟着,只有一个封爵与她同乘一个电梯,江伶站在电梯里,目光看着屏幕上的数字,许久才说道:“封爵,安排我见欧殇仪,你应该知道,我可能会有的下场,你当真如此想让我死?” 另一番话:“没有我安排,他也会用其他方式见你,这种方式,不管从哪一点来说,都是对你最好的,也是最尊重的,少帅做事风格一向迥异,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他会直接把你绑架过来,或许他会脑洞大开的换一种身份接近你,江伶,被人欺骗的感觉,你应该不喜欢,就如你现在在欺骗黎曼一样。”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别忘了,你的手段也同样龌龊的很。”江伶的声音透着锋芒的高傲。 “或许我应该提醒,黎曼如果真的是背后主脑,那么她的行事风格和手段,比起少帅,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更应该小心的是黎曼,被她察觉到你在欺骗她,只怕下场很惨。” 电梯门也在这时候打开了,江伶走出电梯,突然转过身看着封爵说道:“我想,只要你们的人不出卖我,黎曼就不会知道。不过还是要谢谢教官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说完便是迈着高跟鞋离开了。 第115章 远远看过一眼 如火如荼的军训已经接近了尾声,许诺站在江伶的身边,整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教官刚刚宣布了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就是最后三天的军训已经改成了野外求生训练,听起来好像拍电影一样的令人刺激,新生们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长了一双翅膀飞到山顶上去呐喊几声。 “江伶……”许诺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兴奋的和一群男生聊天的向晨,江伶挑眉,看着许诺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有话要说?” 许诺对江伶的感觉是复杂的,刚开学的时候,江伶对她就表现出特别的照顾,她很感激,但是江伶的性格……琢磨不定,她有些难以把握,感觉相处起来有些辛苦,虽然马莎等人有些小心思,但女孩子有几个没点儿小心思,可她们相处起来没有江伶给人的这种压力,这种压力是无形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江伶好像高高在上,而她,在她面前,仿佛只是匍匐在山脚下的一只蚂蚁,这种感觉是一种自卑,她讨厌这种感觉,但又感激江伶对她的好。 “那个叫黎曼的女孩子,你还是不要和她相处太近,她……不是什么好人。”许诺想了想还是劝告道。 江伶没想到许诺会对自己说黎曼的事情,黎曼从表面看来是一个混社会的酒女,但许诺开口绝对不会只因为这个,从许诺的表情看来,只有一个可能,许诺是认识黎曼的,那么黎曼认识许诺吗? “你和黎曼认识?”江伶反问。 许诺摇头,“我不认识她,但是两年前我曾经远远的看过她一眼,那时候的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反正我也说不清楚,黎曼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你要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对你解释清楚,我的直觉告诉我,黎曼很危险……” “你曾经远远的看过她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江伶追问道。 许诺不再多言,只是摇头,江伶大概的也猜到了一些,在平江市这个地方,许诺远远的看过黎曼一眼,却又不肯说清楚,想来这件事和许诺那个当市长的爹脱不了干系。 “那她认识你吗?”江伶试探性的问道。 许诺摇头,“应该是不认识,准确的说,她可能都不曾见过我,那次我也只是远远的坐在车子里看到她一眼……”许诺发觉自己越说越多,连忙转身,“我去一下厕所!” 江伶看着许诺慌张离开的背影,嘴唇微微张开,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目光高深莫测,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我们可以带扑克牌,到时候晚上在外面无聊的时候可以打牌!”吴月兴奋的喊着,一边快步走到向晨的身边,“向晨,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打牌!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牌技,我可是赌王!”吴月吹牛着,那姿态仿佛是在对向晨撒娇。 向晨看着吴月的娇态,很自然的笑了,“好啊,就凭你那点牌技,别在这里丢人了,先说好了,输的人怎么惩罚?” 江伶眯起眼眸,看着向晨和吴月,前世这两个人在军训期间擦出了火花,这一世因为自己的介入,向晨成了她的男朋友,不过似乎有些轨道还是很难改变,看向晨对吴月的态度,分明就是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只是他自己还不曾察觉到。 向晨自从和江伶在一起以后,似乎从不曾如此开心的笑过,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开玩笑,这算是她这个做女朋友的失败吗? 向晨的确是有些惧怕江伶,与江伶相处的过程中,似乎每句话、每件事都要斟酌后才能说,相处模式不管江伶如何的随意,他都很拘谨,仿佛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会被鄙视。 向晨一回头才发现江伶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一惊,连忙甩开吴月的手,快步走到江伶的身边,“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许诺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她去厕所了!”江伶似笑非笑,“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在讨论野外军训的时候带什么东西过去。”向晨不自然的回答,“你有没有想好要带什么东西过去?下午不用军训,不如我陪你去超市买。” 向晨主动提出约会,江伶自然不会拒绝了,“好!” “江伶……”吴月走过来,眼神中却分明的闪烁着挑衅,笑盈盈的揶揄着,“不过是借你男朋友三缺一打个牌,你不会这么小气,连这都要吃醋?” “你胡说什么?江伶才不是这样的人……”向晨连忙辩解。 “那你这么紧张的跑过来干什么?”吴月娇嗔着。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男朋友紧张女朋友,难道不应该吗?我的男朋友陪你去打牌,难道我这个做女朋友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 吴月被江伶刺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正常来说,女孩子们出于面子问题,都会立刻否认的,甚至表现出自己根本不在乎男朋友的样子,却没想到江伶如此坦率的承认了,只是江伶的这种坦然反而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忐忑。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宋辉突然出现了,“江伶!” 学生会长的出现总是能引起不小的骚动,女生们再次向江伶投去妒忌的目光,只可惜都是敢怒不敢言,那日在食堂发生的事情她们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即便不在场没有看到的,这事儿也传的沸沸扬扬,一句“打残了爷赔”太霸道了,谁敢用自己的未来和青春来赌?那个被打的女生到现在都没有回学校。 学校里也有另一种传言,那女生有后台,有个很牛逼的干爹,只怕回去找帮手了,想到这里,一个个对江伶又一次表现出了幸灾乐祸。 江伶看了一眼宋辉,迈开步子走过去了,“宋会长找我有事?” “我有话要跟你说!”宋辉说完便是转身,这架势仿佛自己就该是天生的领导者,江伶歪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宋辉,“宋会长有什么不方便在这里说?我可不想再被别人误会什么,毕竟你的女朋友可不只有那么一个。” 宋辉有些头疼,硬着头皮说道:“江伶,我是为你好才来找你的,我那天说过的话,你应该记得,所以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过来一下。” 江伶轻浮的笑了,声音抑扬顿挫的尖锐,“虽然不知道宋会长用什么资格来要求我相信你,不过我不介意跟你走一趟。” 宋辉看着江伶,突然伸手牵住她的手,这个动作惹得不少男生吹口哨,向晨脸一黑,突然跑上去,推开宋辉的手,“宋学长,虽然你是学生会会长,但江伶是我女朋友,还请你尊重,否则我……” “否则你什么?”宋辉冷笑,“这会儿拿出英雄气概了?早干什么去了?江伶遇到麻烦了,我来找她,就是在帮她,你呢?你能帮她什么?那天在食堂打的那个女生叫陈薇微,她有个干爹在江平一带有权有势,现在他们准备找江伶算账,向晨,你能做什么?这里是江平市,不管你们家里多有钱,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陈薇微那个干爹还不是一个小人物,黑白两道都有人。” 果不其然,向晨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再次沉默,他只是一个穷学生,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别说保护江伶了,他还得靠江伶保护他。 第116章 干爹 江伶稍稍的靠在花台边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宋辉则是站立在她的对面,偶尔有人路过时候投来好奇的目光,也只会匆匆离开,不敢打扰了这二人的气场,看似随意,却蕴藏着波涛汹涌。 “你刚才说……那个女生叫什么?”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 “陈薇薇!”宋辉不明白江伶到这时候还如此不在意的态度是来自哪里的自信。 江伶想了想,“你怎么知道她那个干爹准备替她出头?” 宋辉沉默了片刻,“陈薇薇告诉我的,她有联系过我……” 江伶轻笑一声,“看不出来她对你倒是情深意重,这样的事也告诉你!” “江伶……”宋辉蹙眉,又想到了什么,“温辰轩的事情你听说了?前两日他出了丑,不知是谁和他结了仇,竟然那样羞辱了他,他如今可是连出来见人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奇怪的是,这两日他发了狠的要找你算账,江伶,那件事……是你做的?” 江伶没说话,宋辉却是语重心长道:“江伶,或许你的确有嚣张的资本,但也不要太张狂,这世上人外有人,做事还是给自己也给别人留点余地,日后见了面还能过三分。” 江伶低着头,发出少女般娇俏的笑声,“宋学长果然是学长,这样的行话都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当日我既然敢做,必定也做好了她会回来报仇的准备,我说过,这世上的男人,终究抵不过金钱、女人和权力的诱惑,陈薇薇这么一个三无家庭出来的女孩子,若不安分守己,你当真以为这天下的灰姑娘是这么好当的?何况,她不过是个小三罢了。” 宋辉挑眉,“这么说,你已经有应付她的计划了?” “废话不多说!”江伶微微抬起下颚,带着几许傲慢,“我想知道,陈薇薇她那个干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周宏发,据说也是黑道发家,后来漂白了,成了一个商人,我听说他年轻时候是盗墓的,因为走私文物还坐过牢,出狱后不仅没有落魄,反而更有钱了,坐牢的时候,他老婆带着孩子跟他离了婚,到现在他都没有再婚,所以陈薇薇准确的说,不算是小三,而是情妇,时下流行说是干女儿,如果你是打算将利用周宏发正房老婆来解决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了。” 江伶眯起眼眸,媚眼如丝,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宋辉,“周宏发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只有陈薇薇这么一个女人。” “但只有陈薇薇一个人做了他的干女儿。”宋辉补充道。 江伶轻蔑的低笑,“如此说来,这陈薇薇当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宋辉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空气有些潮湿发粘,让人很不舒服,大概是要下雨了,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往往是一场雷雨过后就迎来彩虹,但如今已经入了秋,虽说秋老虎厉害,可早晚已经开始寒凉了,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多久了。 江伶回到操场的时候,向晨一个人站在树荫下面,心事重重的样子,江伶停下脚步就那么看着向晨,才发现向晨和自己在一起后,变得越发心事重了,而她也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那种恋情。 前世,她曾幻想过,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定然会抓住向晨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草率的听从父母的意思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结婚,那时候她习惯用酒精麻醉自己,做着最单纯的美梦,时光倒流,她会主动的追求向晨,会牵着他的手走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一起吃冰淇淋,那些童话里的故事,如今看来都变得很飘渺,变得那么不切实际。 时光倒流、她重生了,有钱了,可她也不是前世那个一无所有的江伶,向晨却还在原地踏步,她与他前世并没有配不配得上的矛盾,他们只是错过了相爱的时机,而这一世,他们之间是真正的存在了距离。 “向晨!”江伶走到向晨的面前,向晨抬眸看着江伶,目光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拉住江伶的手,“怎么样?宋辉怎么说?那个陈薇微是不是真的找人对付你了?” 江伶看着向晨担忧的面孔,缓缓的抬起手抚上他的耳鬓,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是,你说我该怎么办?” 向晨不知道如何回答江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许久才说道:“不行我们就报警,或者告诉学校……若不然,我们去道歉,我去求他们原谅你。” 江伶笑了,伸手搂住向晨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向晨或许是无能的,但他能担心自己、为自己去求别人原谅,这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的,他只是太懦弱了,也是坚强的,他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向晨被江伶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了一跳,弄得不知所措,这个从来都表现的很强大的女孩此时依偎在自己的怀中,这种情况是很少的,她大概也是真的害怕了,向晨的面部表情变得柔和了,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凝重,手掌在江伶的背上轻轻拍着,“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黎曼披散着头发站在不远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拳头紧握,脸上戴着宽大的墨镜,看不清楚表情,向晨抬眸看到了黎曼,心惊了一下,今天的黎曼看起来有些不同,看起来很狼狈,不似平时来找江伶时打扮的那么张扬。 江伶也察觉到了向晨的情绪变化,缓缓的抬起头,回眸便是看到黎曼孤独的站在对面,身上披着一件咖啡色的长袖衬衫,长发凌乱披散着,带着墨镜似乎是在遮掩什么,江伶挑眉,就这么看着黎曼,不知道她这次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她怎么了!”江伶淡淡的说道,向晨知道黎曼不喜欢自己,也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江伶走到黎曼的面前,“黎曼?” “江伶……”黎曼的声音很低沉,甚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颤抖。 “你怎么回事?”江伶抬起手,黎曼却是后退一步躲开了,江伶眯起眼眸,心中冷笑,这个样子跑过来找她,不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这狼狈可怜的模样吗?现在又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江伶也不拆穿,抬起手有些粗鲁的摘下她的墨镜,果然黎曼的脸上受伤的淤青一览无遗,“呵!”江伶冷笑一声,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妖娆的捏住黎曼的下颚,好似打量牲口一样打量着黎曼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第117章 乖巧听话的女人 江伶捏着黎曼的下颚左右打量了一拳,除了左眼眼角被打肿了,嘴角也有淤青,还有一点擦伤,整体看来不算是很严重,“身上还有伤吗?” 黎曼低着头,手指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臂,很明显,身上也是有伤的,她却摇摇头,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没事,一点小伤……” “怎么回事?”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 黎曼只是看着江伶,依旧不语,江伶有些失去耐心了,起身要离开,“你若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没工夫在这里看你这副鬼样子。” “江伶……”黎曼连忙伸手拉住江伶的手,一副受伤小鹿的模样看着她,“我就是心里委屈,我没有其他朋友,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所以就来找你了。今天有个商业活动,我是去做表演的,结束以后,我要离开的时候,就有几个男的来找我要手机号码,我不愿意给,他们就对我动手动脚……我当时没忍住气,就用包砸了他们,他们就对我动手了……” 江伶看着黎曼,揣测着黎曼这话里的真实度,黎曼见江伶盯着自己看,拽了一下她的手,“我不敢一个人回家,就想来找你,人多的地方,总是会安全一点。” “那些人打你的地方难道人少?不过是没有人愿意出来多管闲事罢了。”江伶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讥诮。 黎曼抿了抿嘴唇,眼睛突然就泛红了,“我心里委屈,才来找你,你还在这里数落我,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吗?” 江伶白了黎曼一眼,冷笑一声,“我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心疼你!”说完便是转身要走,黎曼的泪珠当真啪啪的掉下来了,却又很没骨气的追上了江伶的脚步,用力的抱住她的胳膊,硬是拽着不让她离开,就这么死缠烂打着,面对江伶,黎曼承认,自己就是他妈的犯贱,可她愿意犯贱,因为她更想要试探清楚,江伶对她的在意程度。 “江伶……你别走,我们不是朋友吗?”黎曼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腕上的那根手链,“这根手链我一直戴着,我也想要送一个礼物给你,又怕太寒酸,所以一直在拼命的赚钱……” 江伶这才停下脚步看着黎曼,抬起手抚摸着黎曼漂亮的脸蛋,声音里明显的带着无奈的宠溺:“打你的人还记得吗?长什么样子?” 黎曼有些受宠若惊,随即又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伶轻笑,“我的人被打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平白的受了委屈?自然是要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黎曼没说话,她当然不是真的被人打成这样,她这身伤是在练习搏击术的时候,留下的伤,陪练的人被她打的更惨,照镜子的时候,突然想到,可以利用这些伤制造一个话题,便是来找江伶了,没想到江伶现在居然要替她出头,这还真是难为她了,好,她就是喜欢她这份霸气,这才是希爷,希爷怎么可能是向晨那种小白脸可以比的,也亏了江伶才能容得下向晨那样的孬种,若是她黎曼,早就把向晨这种男人丢进海里去喂鱼了。 “怎么不说话?不认识?还是不记得?”江伶侧过身,轻描淡写的说道,“没关系,商场那边应该有监控,出了这种事,商场本就该有责任,你倒是蠢,当时挨打的时候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报警也行!” “我当时是被打懵了,不过那些人我记得,我过去见过,他们总是会骚扰我们,是一些小混混,之前经常在零度酒出现!”黎曼连忙说道,“今天因为商场保安被惊动,所以他们没有再继续为难我……” 江伶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黎曼,也不去点破她这些没有逻辑的谎言和借口,她需要做的就是顺着黎曼这个借口将错就错,不管黎曼出于什么目的,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想要得到自己的在意,那么她就好好的在意她。 江伶亲自开车送黎曼回去,一路上她一直沉默着,也没有开口询问黎曼的家住在哪里,她是聪明人,黎曼同样是聪明人,既然那天的跟踪就没打算瞒着黎曼,那么今天也不需要装傻问黎曼地址,反而需要装傻的人应该是黎曼。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就这么一直开?”黎曼心知肚明,可面上还要装作一无所知,那日江伶跟踪 她,她自然知道,可她不能表现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姿态,她现在需要的就是继续伪装自己,黎曼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对江伶公开自己的身份,但不是现在。 江伶就知道黎曼会在自己面前装傻,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自然有我知道的办法。如果我说我跟踪过你,你信吗?” 黎曼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江伶,却是一脸的不相信,“我才不信,你没事跟踪我干什么……” 江伶没说话,黎曼也算是一个影后级高手了,继续装无辜道:“你真的跟踪我了?为什么要跟踪我?你不会是……”黎曼狐疑的看着江伶,江伶眯起眼眸,等待着她的下文,却没想到黎曼突然欢天喜地一把搂住她的胳膊,差点让方向盘打滑,“江伶,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江伶稳住方向盘,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黎曼刚才要说什么呢! 媚眼如丝,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弧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捏住黎曼的脸颊,声音若即若离的妖娆:“你在做梦!”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简单粗暴。 黎曼撅起嘴巴有些委屈的瞪着江伶,江伶收回手指,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喜欢的可是男人,除非你告诉我,你是男人!” 黎曼当真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可做变性手术,变成一个男人!” 江伶挑眉看了一眼黎曼,却是发出邪魅和张狂的笑声,“哈哈哈……那我就期待你变成男人的那一天了,不过,你该知道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倘若你真变成了男人,恐怕要排长队了,我身边缺的是女人,乖巧听话的女人。” 第118章 帮你上药 江伶跟着黎曼走进那栋老旧的筒子楼,走道里摆放着炭炉和一些杂乱的纸箱,这是一个很老的社区了,就等着拆迁了,江伶的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很自然的吸引了不少人围观,黎曼平日里属于那种特立独行的女孩,这时候有豪车接送,必然引起轩然大波,都以为是傍大款了,却没想到,走下车的是一个妖娆冷艳的女子。 “哟,小曼,带小姐妹回来了?”一个坐在走道里的光膀子男人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淫邪的笑着。 黎曼白了对方一眼,“关你屁事,老光棍!” 江伶手指作态的掩着鼻尖,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轻蔑的瞟了那个抠脚丫子的男人一眼,黎曼已经打开了自家的防盗门,“江伶,这里是我家!” 江伶抬腿跟着黎曼进屋,黎曼随即便是关上门,将那个满嘴喷粪的男人关在了门外,这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随后就听到那男人在外面骂骂咧咧,“小骚娘们,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是干那行?老子要是有钱,早就上你了,我呸……” 黎曼抬眸有些面色难堪的看了一眼江伶,伸手拧开自己房间的开关,光线不算好,即便是白天,也有些昏暗,何况今天的天气本就不好,阴沉沉的,这场雨到现在都没能下下来。 “那个男人每次都是这样对你说话?”江伶环视了一下黎曼的小房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一个老流氓,别理他,欺软怕硬,真要对他狠起来,他也是个孬种,和咱们这栋楼里好几个老女人有染,偏偏还嘴巴不干净的骂别人。”黎曼说的很寻常,仿佛就是一个在这个小区住了十几年的人。 江伶坐在黎曼那张收拾的很干净的小床上,这时候一个岣嵝的老太婆走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两块西瓜,“小曼,你带朋友回来了?” “是啊,阿婆,这是我的好朋友江伶!”黎曼热情的介绍着江伶,一边从老太婆的手中接过西瓜,江伶眯起眼眸,静静的打量着老太婆,这老太婆的眼睛里似乎蒙着一层灰白色的膜,应该是严重的白内障,导致失明。 “你好,我们家小曼太可怜了,终于有个好朋友了,你常来家里坐坐……”老太婆唠叨着一边走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江伶侧过身看着黎曼脸上的伤,傲慢的说道:“亏得她眼睛看不到,若不然你这一身的伤,便是要拉着你问东问西了!” 黎曼顿了一下,“我阿婆有白内障,年纪大了,也不方便动手术,这样安然的活着就挺好了。” 江伶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随后才说道:“去洗个澡,我帮你上药!” 黎曼听到江伶说要帮自己上药,喜笑颜开,仿若受伤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好!我家小,你可不要嫌弃……”黎曼一边说着一边当着江伶的面脱衣服,屋子里只有两个女人,黎曼换衣服并没什么不妥,只是当黎曼做出这个脱衣服动作的时候,还是让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黎曼很快的解掉了内衣,露出她丰满有型的身材,一个美妙的女子铜体,不掺一点假,江伶眯起眼眸,嘴唇微微张开,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如果说经过欧殇仪的暗示,她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黎曼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艳的女人,拥有让男人喷鼻血的好身材。 黎曼脱掉衣服后,还故意在江伶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我胖不胖?是不是要减肥了?” 江伶缓缓的站起身,走到黎曼的面前,看到江伶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体如此的贴近,黎曼有些呼吸急促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江伶的手指,江伶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黎曼性感的锁骨,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魅惑:“不用,多一份太胖,少一分则太瘦,这样很匀称。” “我……”黎曼刚要说什么,就被江伶打断了,“快去洗澡!我在这里等你!”这话听着有些冷,却也很暧昧。 黎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裹着浴巾走出了房间,去了狭隘的浴室,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时,江伶的目光变得凌厉冷冽,扫视了一下整个屋子,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眸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仿若要吞噬整个世界,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 变得透明化,她甚至可以穿透墙壁看到黎曼洗澡的黑影,如同蛇一般感受来自生物体的温度。 一丝丝清凉的月华灵欲一点点的弥漫着这个屋子,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血红色的幽光,这让江伶大为意外,一直以来,她所有感受的月华灵欲都是炙热的,是金色的光芒,这样的血红色幽光,又是如此清凉,她还是第一次感受,江伶找到了这道月华灵欲的来源,竟是这房间里的一个最不起来的老式梳妆台。 这种梳妆台乍一看,就是七十年代结婚时候的四大件其中一样,江伶走到梳妆台前,手指抚上那面镜子,镜子里呈现出阿缘婀娜多姿的身影,阿缘看着江伶,嘴角咧开一个妖异的笑容,“呵呵……”这低笑的声音听来如午夜鬼魅一般的惊悚,“我还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不仅能虏获男人,就连女人,你也一样不会放过呢!” 江伶轻蔑的挑眉,“虏获男人的心?哼,我还真是我有这项天赋,当日你说,我可以让这天下的男人为我痴迷,不过如今看来,你有些言过其实了,我最近可是刚刚接触了一个危险的男人,他对我……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 “哦?那他……一定不是寻常男人!”阿缘轻笑着,“或许……等他哪天尝过你身体的滋味,就会沉沦不拔了。” “废话不多说,这镜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秘密?”阿缘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许久才说道,“一个很有年代的古董梳妆台,放在这样潮湿简陋的屋子里,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第119章 你可以叫我阿伶 黎曼已经冲过澡出来了,她穿着一件吊带式的粉红色睡衣,长发湿漉漉的用毛巾包着,却见江伶站在镜子前发呆,听到动静的时候,江伶缓缓的转过身,眼角上挑,目光迷离的打量着黎曼。 黎曼被江伶看的有些不自在了,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掩饰那一点尴尬,“你在看什么?” “这梳妆台很漂亮,似乎是古董!”江伶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 “古董吗?”黎曼顿了一下,没有任何惊喜的意思,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梳妆台,“我也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这梳妆台就摆在这里,一会儿我问问阿婆这梳妆台的来源。”黎曼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可是喜欢?” 江伶轻笑,揶揄道:“我若喜欢,你可是要送给我。” “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吝啬呢!”黎曼听到江伶有喜欢的东西,比江伶本人都要兴奋。 江伶笑的高深莫测,“我帮你抹点药!”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水,这些都是来的路上顺便从药房买的,黎曼伤的不算太严重,她自己也坚持不去医院。 黎曼坐在梳妆台前,江伶则是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用棉签沾了药水温柔的为她清理脸上的伤口,黎曼就这么痴痴的看着江伶,情不自禁的开口道:“以后我叫你阿伶好不好?你叫我小曼,我是你的小曼,一个人的小曼。” 这话说的太露骨,太暧昧,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江伶抬眸看了黎曼一眼,媚眼如丝,笑的千娇百媚,声音却是若即若离的疏离,“我不习惯叫别人小名,黎曼这个名字,比小曼更好听。” 黎曼撅了噘嘴,有些失望,却听到江伶特赦一般的恩赐开口:“你可以叫我阿伶!” 黎曼听到江伶的应允,瞬间眉开眼笑,开心的弯腰,脑袋枕在江伶的大腿上,“阿伶、阿伶、阿伶……我的阿伶……”黎曼的声声呼唤充满了动情。 江伶垂眸,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笑,手指轻柔的梳理着她的发丝,“起来把头发吹干!” “是,遵命,伶爷!”黎曼连忙坐起身,作了一个俏皮的动作,对上江伶那双温柔的眼眸,仿佛能把人给沉溺死。 江伶站在黎曼的身后,手中握着梳子为她梳理着长发,黎曼很享受这个动作,清浅的说道:“我一直都在想着,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这样为我梳头,我一定会很幸福。” 江伶缓缓俯下身,看着镜子里的黎曼,手指妖娆的拂过她的发丝,“我喜欢这样干净的你,你的头发就该如此的顺滑!你这么漂亮,只要你愿意,有的是男人为你折腰,你又何必在这里自艾自怜。”江伶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喜欢我干净的模样……”黎曼只听进去了这句话,“可我看你似乎每次都喜欢化浓妆,我以为你本就喜欢女人打扮的。” “呵呵呵……”江伶看着镜子里的人笑着,然而她看到的并不是自己和黎曼,而是同样在对着她笑的阿缘,“没有女人不妒忌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即便是我也不例外,有一种人是骨子里的妖,有一种是伪装出来的妖,你觉得我是哪种?” 黎曼不明白江伶这话的意思,“我觉得我没有你漂亮……你觉得我漂亮,是妒忌我还是讨厌我?” 江伶咯咯的笑着,尖锐的指甲沿着黎曼的轮廓眉宇轻轻勾勒着线条,轻启红唇,“妒忌……不过我容许你的美貌存在,干干净净的存在。” 黎曼看着江伶的眼睛,慢慢的靠近江伶,嘴唇几乎要贴上江伶的眼睛的时候问道:“你是喜欢不化妆我的吗?” 江伶笑的风情万种,“你猜!”却是避开了黎曼的那个吻,抬起手指宠溺的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药上好了,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黎曼却撒娇的枕在江伶的大腿上,吹干的长发肆意的披散着,嘴角含着温馨的笑,“我全身都疼,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江伶笑而不语,手指轻轻的梳理着黎曼的发丝,妩媚的抬眸看着梳妆台的镜子里,镜子里呈现出的却是另一张脸。 码头一个装满货箱的仓库门外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黎曼一身干练的黑色的小西装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衫,一头黑色如墨的长发笔直的梳理在后脑勺,紧紧的贴在一起,深红色的嘴唇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清晰,有些惊悚的美艳。 “大小姐!”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的将黎曼迎进仓库,“这批货和上次比,低了一个等次,新星月那边是不是该敲打一下?” “新星月和银三角从来都是做欧美洲一带的生意,这次既然和我们连上线,就是表示铁了心要和金三角抢这块肥肉,适时的敲打一下,毕竟金三角的货才是重点,让他们也学老实点。” 黎曼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仓库,穿过重重货物之间的走道,所有人看到黎曼都立刻站起身,那表情可以说是谈虎色变,好像见了鬼一样。 中央的空地围着一圈人,地上跪着几个年轻人,从表面看来没有太受罪,应该是没有动私刑,只是这些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狼狈颓废,鼻涕眼泪一把,很痛苦的样子。 黎曼摘下墨镜,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毒一瘾发作了,一个面容秀丽的男子走到黎曼的身边说道:“大小姐,这几个人就是我们安排的,他们都是隐君子,比较好控制。” 黎曼点头,那面容秀丽的男子便是授意下属给那几个小青年打了针,很快几个小青年就一脸舒适的模样,整个人都放松了,那模样仿若是上了天堂一样的享受。 “该醒醒了!”黑西装的人上前去踢了几脚,这几个小青年才缓过神来,“大哥……大哥……” 黎曼终于开口了:“现在有件事,要你们去办,办好了,这些都是你们的!”黎曼挥挥手,有人拆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一个个密封袋,密封袋里面是一块一块的白色的好似肥皂一样的东西,这便是白货。 几个青年一看,眼睛都绿了,混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如此醇正的白货,这样的货他们是从不曾见过的,每次买到手的都是掺杂了面粉团子的货,这样纯度高大百分之九十八的货从来都是存在于传说中。 “大小姐说,什么事,我们都答应!”几个年轻人已经被这些货给熏了心。 “配合我演一场戏,很快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会找上你们你,算是为我出气,你们要演的像个调戏过我的流氓,有言在先,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问什么,你们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就算她打死你们,你们也要乖乖的认了,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没那么残忍,最多就是打你们两下,倘若你们胆敢有一个出卖了我!”黎曼声音很冷硬,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对准了这几个人的脑袋,“即便她不杀了你们,我都有一百种让你们求死不能的方法,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大小姐,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蓝色白点衬衫的中年男人,从外表上看,是中东一带的血种,若是江伶在这里,必然也能认出这个男人,便是封爵提过的那个安东尼,在平江一带,明面上的黑老大。 “你懂什么!”黎曼抬手就是对着安东尼脚下开了一枪,表示自己心情很不好,安东尼吞了一口口水,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个残暴的主儿,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青阳三联社的当家人之一,伶爷!”黎曼凌厉的给了一个答案。 第200章 当家人之一 希爷?”安东尼一脸的诧异,脱口而出的是:“江景御的女人还是江老头的女人?”似乎这才是男人对一个女人该有的评价和反应。 黎曼听着有些刺耳,回眸森冷的瞪了安东尼一眼,“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希爷!她就是当家人之一!还是你骨子里看不起女人,觉得我们女人就该是你们男人的附属品?” 安东尼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又不小心触了黎曼的地雷,黎曼是个女人,是一个变态的女人,她私下里有一个令人发指的癖好,就是玩弄男人,据安东尼所知,被黎曼玩死的男人不少于一双手,她有时候表现的根本不像个女人,更像是一个疯子,一个魔鬼,若非是这会儿黎曼刻意提醒,他都忘记黎曼是个女人了。 黎曼的做派有时候和男人所差无几,在她的眼里,男人才应该是女人的附属品,所以黎曼的身边从来不缺附属品,只是黎曼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开始感兴趣了? 安东尼也总算是抓住了黎曼话中的重点,三联社的希爷原来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而且近在眼前,只是对方似乎还不知道黎曼是个什么样的主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黎曼混在一起,上了黎曼的套,只怕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三联社的人到了我们的地盘上,只怕来者不善,大小姐是不是要派人留意一下?”站在黎曼身旁的清秀男子突然开口了。 这样善意的提醒,然而换来的却是一个暴戾的耳光,清秀男子的半边脸都被打肿了,白皙皮肤上很明显留下五指印,黎曼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轮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事了?” “对不起,大小姐……”清秀男子后退一步,低着头不敢吭声,可眼中却分明的闪烁着不甘。 安东尼抬眸瞥了一眼清秀男子,发出一声嗤笑,到底是看不上这么一只小白脸,好,不得不承认,比起其他那几只小白脸,这只小白脸还是很有头脑的,若不然也不能在黎曼这个疯子身边待了这么久,并且在帮派中有了一席之地。 大约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终于有一个还算有些地位的下属走出来说话了,“大小姐,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去办,这几个人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黎曼有些暴躁的站起身,再次踹了那个清秀男子一脚,那清秀男子也只是咬牙承受着,不肯多哼一声,眼底却掠过一抹寒光,似乎是在算计什么,安东尼舔着牙齿露出豺狼一样的笑容,目光落在那清秀男子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伶就坐在自己上铺的床边上,晃悠着两条小腿,看着下面兴奋的忙碌的同宿舍女生,三天的野外集训,对她们来说并非是辛苦军训的开始,而是另一种浪漫人生的追求,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电视里才有的情节充满了幻想,漫山的小花小草,一群人坐在草地上唱歌、烧烤,还能摩擦出爱情的火花。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女生都对爱情充满了某种神奇的幻想,总是把现实和童话傻傻分不清楚。 宿舍里此时看起来很忙碌,却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就是除了江伶之外的五个女生似乎有意无意的排斥和孤立江伶,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问她要准备什么,仿佛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就不存在一样。 尤其是吴月和宋小雨这两人,这会儿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一样,很是亲密,一会儿吴月奉承的夸赞着宋小雨的衣服好看,一会儿宋小雨又说拿什么衣服借给吴月试穿,搞得很是火热,双胞胎也不见得有她们这么亲。 “江伶!”陈亚萍最先沉不住气的开口了,“你咋还不收拾?三天的野外集训,虽然不算长,也不短,花露水啊、水杯啊都要准备的,还有卫生棉,保不齐那几天就来大姨妈了……” 宋小雨冷哼一声,大约是看不上陈亚萍这种叛徒的表现,陈亚萍自然有自己的小九九,虽说人要合群,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怕被孤立和排斥,但是她一个从大山沟里出来的女孩子,有时候比这些城里孩子更有心机,江伶是什么背景,她不清楚,但那一句:打残了爷赔!已经在很多人心里留下深刻印象,江伶绝对是有钱有势的主儿。 有多少钱?反正比陈亚萍多!有多大的势?陈亚萍也猜不出来,似乎那个叫陈薇薇的学姐背后有个更牛逼的干爹,所以一宿舍的女生都等着看江伶的悲惨下场。 陈亚萍不是有绝对阵营的那种女生,她决定两边都下注,两边都不得罪,说不准江伶真的有大的势力,把那个陈薇薇的干爹给镇压了呢?那样她陈亚萍不是找到了靠山?如果江伶没这个本事,她陈亚萍也没损失,毕竟陈薇薇那个女人,她也不熟,对方更是不认识自己。 江伶侧着脑袋看着陈亚萍,若前世遇上这样的尴尬场面,陈亚萍的态度必定是让她感激涕零,但如今她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小丫头,她死过一次,从三十岁回到十八岁,心智不变,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并不需要这种小女孩的群体,反倒是陈亚萍的这种态度更耐人寻味,前世她一直到毕业以后才发现,陈亚萍原来是那么有心机的一个女生。 “嗯,准备的差不多了!”江伶懒懒的回答。 就在这时候,宿舍楼道里传来喧嚣的吵闹声,骂骂咧咧的,就连楼下都有了起哄声和看热闹的讥诮声,宿舍里的几个女生都相互看了看,杜拉拉最先反应过来:“怎么还有男生的声音?宿管阿姨怎么放男生来了,是不是出事了?” “好像就在我们这一层楼……”陈亚萍也反应过来了,随即便是跑出去,看起来很着急看这场热闹。 宿舍里的女生呼啦啦的走出去一大半,江伶依旧坐在床板上晃着两条腿,突然的直接跳下来,稳稳的落在地面上,这高度不算高,可一般女生们都不敢轻易跳,不小心就扭了脚。 “似乎……我也该去看看这场热闹!”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讥诮,自言自语着,即便是穿着一双简单的拖鞋,走起路来依旧是摇曳生姿,也不知道何时起,江伶也开始将自己的骨头练的这般软了,软的几乎没有骨头了。 第201章 许诺的家事 “许诺,你个小贱人,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些尖锐,甚至可以说是粗俗。 “你给我滚……”这是许诺歇斯底里的声音,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那个许诺发起火来也挺可怕的。 江伶穿着拖鞋站在楼梯口,此时楼上楼下的楼梯上都已经聚满了人,其中还有男生,大约是这些人闯进来的时候,就引起了外面的一群男生的好奇心,好奇可以害死猫,却还让人忍不住这股好奇心来探究竟。 “小雨!”于志航硬是挤到了宋小雨的身边,抬眸看了一眼同样站在人群中的江伶,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宋小雨摇头,“我不知道啊……” 宋小雨当然不知道,她们都是听到动静后才跑出来的,然后就看到了这样的阵仗,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潮的女孩子领着几个男生冲上来,据说宿管阿姨阻拦过,却反而被打伤了,然后就不敢继续阻拦了,跑出去找学校领导了。 “向晨!”因为是本班女生的事情,几乎同班的男生都来了一半,向晨是和于志航一起来的,看到向晨,江伶还没有反应过来,吴月倒是最先喊出来了,一边激动的挥手,让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向晨走了两步,在看到江伶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向晨,向晨的心一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就那么站在下楼梯的阶梯上,抬眸看着江伶,江伶妖娆慵懒的靠在门框上看着许诺和那个女孩子,别人不认识,可江伶认识,这个女孩子是许诺的妹妹,准确的说应该是继妹,许诺那个晚娘带过来的小拖油瓶,只比许诺小一岁。 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会善待孩子的后妈,后妈的心或许不一定都是狠毒的,但一定都是自私的,江伶相信这话,就算是她自己有一天做了后妈,她觉得她也不会是个良善的。 “你有骨气就滚出去别回来啊?我就知道是你个小贱货在背地里怂恿老头子了,哄得他到现在都不放你,哼,你想嫁给小炎哥,做梦,小炎哥是我的……”浓妆艳抹的女孩子骂骂咧咧。 “你闭嘴,你和你妈才是狐狸精……”许诺也气急了,她从来就不擅长与人骂架,那些年为了妈妈的事,和父亲闹崩了,便是搬出来住了,这会儿和继妹吵起来了,小脸都气红了。 许诺的继妹过去叫孔玲,她妈妈孔庆霞算是许诺爸爸的初恋情人,许诺爸爸为了仕途娶了许诺妈妈,那会儿许诺的外公是镇长,多少能给许诺爸爸一些帮助,却没想到许诺的爸爸许传刚和孔庆霞一直暗渡陈仓,藕断丝连,等到许诺妈妈发现的时候,许传刚的翅膀已经硬了,他已经坐到市长的位置了,许诺的外公早已退休,偏生娘家没有一个能够压得住许传刚的,许诺妈妈一气之下就和许传刚离婚了,带着许诺离开了,这倒是便宜了孔庆霞,立刻带着孔玲登堂入室。 要说这孔庆霞也算是沉得住气,若不然怎么能熬到今天,小说里那种心机城府又能隐忍的女人,大概说的就是孔庆霞这样的女人了,孔玲对外说是孔庆霞的女儿,其实谁都知道,就是许传刚的女儿,果然,三年之后,就让孔玲改名叫许玲。 瞧,许传刚就是典型的凤凰男,有才华、有头脑、有远见,唯一缺的就是良心,所以说,要想上位,就必须先把良心掏出来喂狗,这种事做出来也是对自己够狠。 许玲突然揪着许诺的头发狠狠的给了她几个耳光,她早就被家里骄纵惯了,加上她妈妈又给许传刚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地位是绝对的稳,男人,有几个不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 许诺被打的两眼冒星星,耳朵嗡嗡作响,却也想着要反抗,便是和许玲撕扯在一起,许玲岂是乖乖挨打的,对着带来的几个男生吼道:“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她?不想要钱了是不是?小心我让你在平江蹲不下去……” “啊!啊!”几个男生当真动手了,许诺被打的蜷缩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你们干什么……救命……许玲,你不得好死……” “你他妈还敢骂我……”许玲也踢了许诺一脚。 陈亚萍回眸看了一眼江伶,班里面,江伶和许诺算是好朋友了,江伶的路子野,从来都不怕得罪人,怎么今日这般的安静了? “江伶,许诺这么被打,太可怜了……你不帮帮她吗?”陈亚萍问道。 江伶自始至终都慵懒的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就如那个暑假,她也是如此讥诮的看着自己母亲和吴家的闹剧。 “这事儿瞧着是家事,怕是我不好出手!”江伶的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诚然,江伶刚到这个学校的时候,对许诺是格外的照顾,也的确要拿许诺做一个好朋友,但许诺对自己太有所保留,甚至还有些戒备,江伶也承认自己的心思同样不单纯,可以说是卑鄙,她就是知道许诺的爸爸是许传刚,宁省的副省长,在平江市这块地盘上,算是说一不二的人,她要在平江发展,就要想办法接近许传刚,许诺无疑是一个媒介。 可现在不同了,江伶招惹上了封爵,封爵的地位和权力或许要比许传刚来的更大一些,毕竟他的身后站着的是欧殇仪那样一个妖孽,赫连家的少帅,在秦国都算是只手遮天的主儿。 封爵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会弄到那块地皮,那江伶就没必要去折腾许传刚的事了,她也心安理得,这块地皮可是她用命做筹码和封爵做的交易,还被欧殇仪那么一个妖孽给盯上了。 许传刚这个人都没有接近的价值了,那么她又有什么必要出手帮许诺呢? 江伶可不是恶毒的人,却也不是善心泛滥的人,重要的是许诺这人本来对她的接近就心存戒备,她们之间始终没有走的那么近。 所有人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许诺被打,却没有人愿意上前帮忙,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引火上身,这个许玲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人,这时候学校老师也上来了,“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第202章 许诺的家事2 许玲显然对这个匆匆赶来的老师并不买账,抬起夸张的美甲,指着那个老师尖锐的骂道:“你少给我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被一个小丫头这么公然的辱骂,做老师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威胁恐吓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的家长呢?你不是我们学校的?随便到我们学校闹事,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切!”许玲嗤笑一声,看着这个老师的目光全是鄙夷和不屑,“我的家长?只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见我的家长,你大可以报警抓我,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个老师的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简直不可理喻……”做老师的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台词,“今天我一定要找你父母来谈谈……” 许玲白了老师一眼,啐了一口,“你少给我多事,我告诉你,我爸爸可是许传刚,是我们盐省的副省长,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老师,也陪找我爸妈谈谈?简直是笑死人了,当心我让你在平江市混不下去。” 原本还很气焰嚣张的老师在听到许玲这几句话后顿时嫣儿了,这可是副省长的女儿,他如何敢得罪,这都是正儿八经的,是盐省捧在掌心里的公主。 当着学生的面,这老师也做不出下跪认错求饶的事情,只好闭上嘴巴灰溜溜的走了,即便如此,也同样迎来了不少学生鄙夷的目光。 为人师表都是怎么教育人的?不畏强权、威武不能屈,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现实呢? 江伶挑眉,耳边充斥着许诺的尖叫声和求救声,漂亮的唇线微微翘起一个妖媚的弧度,吐出一口浊气,却是笑的明艳照人。 围困中的许诺无助的看着周围的人,班上也是有男生追求她的,但是这时候,却都退缩了,这便是男人,这便是人性。 许诺突然看到了站在人群后的江伶,她笑着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伶此时的笑容,许诺没有感觉到愤怒或是生气,反而越发的委屈了,嘶嘶力竭的喊出来:“江伶,救我……” 显然,江伶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相信,江伶一定有这个本领,别问为什么,许诺绝对不是凭借直觉来判断的,直觉这东西从都不靠谱,许诺求助江伶,最根本的判断来自于江伶最近身边经常缠绕的那个女人,黎曼。 许诺见过黎曼,她可以很肯定,黎曼是认识许传刚的,而且许传刚那次见过黎曼后,脸色有些发白,甚至在颤抖,所以……她相信,只有江伶能帮她,因为江伶的身边有黎曼。 许诺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同样在看戏的江伶身上,不认识江伶的人也因为这一声认识了江伶。 江伶缓缓的抬起手,推开面前阻挡的人,许玲在看到江伶走过来的时候,嘴里嚼着口香糖,骂了一句:“小贱货!” 许玲第一眼就看不惯江伶这个妖女,走路的姿势太做作,她讨厌江伶,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很准的直觉。 “喂,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是不是你也不想活了?你想要给她出头?也要弄清楚你自己几斤几两……” “呵呵呵……”许玲话还没说完,江伶已经发出娇俏的笑声,这笑声中充满了讥诮,声音抑扬顿挫的尖锐,抬眸看许玲的目光却是格外的森冷,“我自然听见了,你刚才说,你是许传刚的女儿,许传刚是平江市的一把手,是盐省的副省长,这些我都知道。” 许玲顿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显然并不买账,不禁有些狐疑:“你是来头?” “你猜!”江伶挑眉,神秘一笑,神情却是越发的傲慢了。 江伶这个女人就是爱装十三,或者说,她再牛逼,也是从一个小市民女人重生而来,没有女人不喜欢恃宠而骄,江伶目前没有被人宠,但她已经找到了有力的合作伙伴,大约是仗着认识封爵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或者说,江伶也不单纯的是因为认识封爵,更多的是因为她如今养着一只镜妖,还有金针护身,谁若是得罪了她,她可以分分钟的要了你的命,也可以分分钟的救你一命,让你全家上下对她感恩戴德。 许玲突然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你再有能耐还能上了天?盐省这块地,我比谁都熟,就算是邯郸城里,我也认识不少人,至于你……我还真是没听说过。” 江伶也不理会许玲,许玲说的没错,她江伶目前还真的什么都不是,缓缓的蹲下身,将被打的狼狈的许诺扶起来,许诺看着江伶,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抽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伶却是轻笑着娇嗔:“哭什么?没出息,她许玲可以仗着有个副省长的爹横行霸道,难道你就不可以?” 许诺惊了一下,抬眸错愕的看着江伶,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江伶笑的百媚横生,手指整理着许诺凌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知道什么?” 许玲在听到江伶这话的时候,脸色发青,“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少他妈多管闲事……” 江伶轻蔑的冷笑,侧过身,给了许玲一记白眼,声音傲慢的慵懒:“我倒是不想多管闲事,可谁让我太心地善良,看不得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被你们欺负?” “呵呵,真是好笑,你看不得她被欺负,那你就要挨打了……” 江伶笑的越发明艳动人了,一步一步的走到许玲的面前,手指妖娆的抚上许玲的脸颊,许玲厌恶的伸手要打开她的手,可下一秒江伶尖锐的手指已经锁住了许玲的下颚,许玲吃痛的叫着,“要死了……疼疼……你他妈给我放手……” 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许诺是个蠢得,但我可不蠢,你以为你今天来闹了一场就算厉害了?若是我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你猜你的下场会不会比许诺更惨?她到底是正房原配所生,那么些个叔叔伯伯看着长大,你呢?你妈小三上位,你在姓许之前可是姓孔的,许传刚至今也不敢公开的承认你是他亲生女儿,说不准闹大了,许传刚那么自私个人,迫于舆论压力,会收回你的姓氏……” 江伶的每一个字都让许玲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颤抖的声音:“你敢……” 江伶一脸无辜的萌太:“我为什么不敢?给我个不敢的理由?就凭你是许传刚的女儿?呵呵呵……”江伶笑的鬼魅妖异,让人只觉得惊悚。 许玲挣扎着要甩开江伶钳制她的手,却突然江伶手一松,手指滑到了她的胸前,就那么轻轻一推,许玲竟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很是狼狈,她带来的同伴抓住了她,也避免了受伤。 江伶就那么居高临下傲慢的睥睨着许玲,“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说着无辜的话,那表情却是一点不无辜,分明的邪恶到了极致。 “给我杀了她……我要她死……”许玲大概是被江伶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对着自己带来的那几个男的尖叫着。 第203章 三千块 “我看谁敢乱动?”学生会会长宋辉带着一大帮的男生浩浩荡荡的涌入了女生宿舍楼道,原本就很狭隘的楼道此时显得更加拥挤了,从窗户口向下看,会发现,女生宿舍楼的楼下黑压压的站着男生。 这样的阵仗和气势不免振奋人心,给了这群新生一股勇气,所有人给宋辉让了一条道儿,宋辉走到许玲带来的那些个男生中间,目光凌厉,倒是有几分大将之风。 “这里是平江大学,我是这里的学生会会长,如果只是来参观我们学校,我无限欢迎,可若是想来闹事,真不好意思,这里是我的地盘,要先问过我答不答应。” 江伶浅笑,这台词听着很耳熟,似乎在电影里经常出现。 “你们……你们有种……”许玲和那几个来闹事的男生都被这场面给吓到了,也清楚自己势单力薄,随即指着许诺,目光却是盯着江伶留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一辈子别走出这个学校,我弄死你!” 许玲最终落荒而逃,女生宿舍楼里传出胜利的欢呼声,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讥诮,胜利的欢呼声?真是可笑至极,刚才一个个怎么不站出来?这会儿倒是弄得好像打了胜仗一样。 “许诺……你没事?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见有宋辉出来撑腰,原本袖手旁观的几个同班女生这会儿都一拥而上的安慰许诺了,一边扶着她一边要送她去医务室。 江伶倒是没有什么动作,眯起眼眸讥讽的看着这些表善心的女生,宋辉已经走到她身边了,“不是你打电话,我还真不会出面管这种事。” 江伶冷笑一声,“学生会平日里也不见得有什么正经事,这种事不该找会长你来处理吗?” 宋辉苦笑,学生会并不是很清闲,却被她说成没有正经事,传出去真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了。 “听说那个女孩子是许传刚的女儿!”宋辉随口问道。 江伶揶揄道:“怎么?怕了?后悔出头了?” “你都敢当面直接的得罪她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宋辉耸肩,“倒是你,当真不怕?江伶,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这种事也要往自己身上揽?之前得罪陈薇薇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还来得罪一个更厉害的主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宋辉不再如之前陈薇薇那件事那般苦口婆心的劝江伶了,江伶今日连平江市一把手的女儿都敢招惹,想来陈薇薇更是没放在眼里。 “我啊……”江伶挑眉,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我在想,如果宋传刚知道今天的事,会是个什么态度。” “那个许诺,真的是许传刚的女儿?”宋辉显然还有些不相信。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怎么?知道她这么身份金贵,后悔当初没有追求她了?” 宋辉瞪了江伶一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江伶侧过身,“倒不至于不堪,的确是有点花心,若不然也不会连陈薇薇那样的货色也下的去口。” “江伶……我能理解你这是在吃醋吗?”宋辉突然有些开心了,又调侃道,“再说了,许市长的女儿你都不怕,我追求你不是更有安全感?” 江伶轻笑一声,“这个时间,请你吃午饭,宋会长可赏脸?”江伶这算是答谢宋辉今日的仗义相助了。 “向晨,我们也一起去吃饭!”开口的是于志航,他们是同宿舍的,一起吃饭无可厚非,但怪就怪在,于志航要带宋小雨一起去吃饭,宋小雨的手又拉着吴月,两男两女一起出去吃饭,cp感很强烈啊。 向晨原本一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被于志航这么一喊,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正要点头的时候,江伶就开口了:“向晨,陪我一起去吃饭!” 向晨一点不觉得被人争抢的感觉很优越,这种画面电影里或许很浪漫很让人激动,但摆到现实中,其实很煎熬,尤其是江伶这个人的性子,他越发的捉摸不透。 “你刚才不是约了宋会长吗?”向晨闷闷的来了一句。 “约了宋辉,难道就不能约你?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和宋辉单独出去吃饭?你可是我的男朋友,总不会是想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江伶的话让向晨很难堪,也让宋辉难堪,宋小雨不爽的开口了,分明的是给吴月帮腔:“江伶,你怎么这样说话?明明是你自己主动约的宋会长,向晨和宋会长又不是很熟,跟着去也没意思,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吃个饭而已。” “不许去!”江伶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江伶,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吴月跺着脚尖声道。 江伶讥诮的笑着,“我对我的男朋友霸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向晨不喜欢江伶这种霸道的个性,在朋友面前也不给自己面子,终于还是开口拒绝了,“江伶,我还是和志航他们一起去吃饭!我相信你和宋会长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瞧,明明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却偏偏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台词来掩饰自己,装的很大气。 江伶侧着脑袋,看着向晨的目光高深莫测,让向晨没由来的毛骨悚然,又想到男生宿舍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的确该拿出一些男子汉气概,不是总被江伶牵着鼻子走。 向晨不知道的是,该表现男子汉气概的时候,他都退缩了;这会儿敢拒绝江伶,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仗着江伶对他的纵容和喜欢为所欲为,挥霍着这份感情。 可惜,向晨没有看清的是,江伶对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感情,甚至就没有什么感情,他挥霍的是江伶对他的最后那一点执念。 江伶倒是没有生气,大约是向晨已经找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她也没有再坚持,既然他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出去吃饭,她又何必勉强。 “那好!你等一下!”江伶回到宿舍里,拿了钱包到向晨面前,从钱包里取出一沓现金放在向晨的手,眼角的余光轻蔑的扫了吴月一眼,轻笑道:“既然要出去吃饭,就去一个好点儿的地方,大方的请他们吃一顿,毕竟是同学,还是朋友。” 吴月和宋小雨在看到向晨手里的三千元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宋小雨抿了抿嘴唇,一抬眸看到于志航正盯着江伶看,心一沉,显然,江伶的财大气粗总是最吸引异性的资本。 “志航……”宋小雨一改平日的高冷路线,主动的勾住于志航的手臂,让于志航有些受宠若惊。 向晨手里抓着这三千元现金,只觉得很烫手,江伶这个举动根本就是狠狠的打他的脸,他倒是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白脸了,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把这笔钱还给江伶,但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挣扎,他的确是缺钱花,江伶是自己的女朋友,她这么喜欢自己,给自己钱是她自愿的。 这样的挣扎持续时间不长,向晨终究还是将三千元还给了江伶,“不用,我们四个就随便吃点儿,我自己有钱。” 第204章 坐在自行车上笑 吴月看到向晨把三千元又还给江伶的时候,脸色一沉,嘴巴撅了撅,分明就是不满意的模样,刚才她脑子里已经闪过很多画面,向晨手里有这三千元,吃饭能吃几个钱,哄着他,或许能带自己去买衣服什么的,宋小雨嘴上说有钱,可做事一点不大方,感觉和宿舍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出门买东西都是各付各的。 宋辉不方便一直留在女生宿舍,他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不少女生的骚动,来来回回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说是忘记拿东西了,其实就是争取露面的机会,这原本没什么,可是落在江伶眼里,却成了另一则笑话,而且是用来取笑他的话,宋辉摸了摸鼻子,先离开了宿舍楼,“我在楼下等你!” 向晨、于志航、宋小雨还有吴月四个人也下了楼,看到宋辉当真就在楼下等的时候,向晨有些怨毒的看了宋辉一眼,宋辉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反倒让向晨感觉自己更加落了下风。 “走了,向晨,看什么呢!”吴月此时竟是热情的挽住向晨的胳膊,搞得两个人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向晨原本想要避开吴月,不知道想到什么,淡淡的看了一眼宋辉,也就没有推开吴月,不知道是在向宋辉示威还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却不知这一幕恰好落在楼上站在窗口的江伶眼中,她依旧慵懒的靠在墙壁上,目光有些迷离,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隐藏在这迷离下的锋芒和尖锐。 “没想到许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居然是市长的女儿,真的是真人不露相!”于志航感慨道,他忘了这句话的反面就是,露相非真人,说的就是他身边的宋小雨。 “切,市长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欺负,就跟灰姑娘的故事一样,可惜没有一个王子来拯救她!”吴月的话听起来有些酸。 于志航嘿嘿的笑了笑,有些猥琐,“我瞧着江伶有点像是许诺今天的王子,你们猜……这江伶是不是同性恋啊?”这话刚说完,于志航突然意识到向晨就是江伶的男朋友,脸色有些尴尬,“向晨,开玩笑的……” 向晨没说话,可于志航的话还是听进心里去了,江伶是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向晨没有深究过,但是今天于志航这么说了,他也发现,江伶似乎对女人比对他还要好,例如对那个黎曼,可以说是十分的纵容,明明就是个万人骑的酒女,她却偏偏的要护着她,今天对许诺也是,不惜得罪市长家的另一个女儿,那个许玲明显才是家里得宠的,许诺怎么看都是没有地位不受待见的那个。 宋辉倒也耐心,女生们出门的时候看到他都会主动的打招呼,宋辉也就一一的回了礼,等到江伶出来的时候,宋辉已经等了有十分钟了,这算是他等女生最有耐心的一次了。 江伶穿着一双水晶色高跟鞋,一条白色的蓬蓬裙,大卷发绑成一条马尾辫,简单大气,宋辉不得不承认,江伶是个美女,而且是一个骨子里会魅惑男人的女人,看着江伶走在自己的身边,作为一个男人的那种虚荣心也同时的得到了满足。 “你倒是大方,男朋友撇下你和别的女生出去吃饭,你还主动倒贴三千元,怎么样?三千元被退回来,心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江伶傲慢的看着前方,不屑道:“向晨还不算太蠢,接受我这三千元,就表示彻底的认同我对他的羞辱。” “从你给他三千元开始,不就是在羞辱他吗?”宋辉不苟同。 江伶讥诮的笑着,停下脚步,缓缓的侧过身,阳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他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拒绝我的邀请,难道不该被我羞辱一下吗?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惩戒!” 宋辉有些同情向晨,不能绝对的驾驭自己的女朋友,却在无形中被操控着,这样的处境下,居然还想要用脚踏两条船的做法来反抗江伶,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说这些,去哪里吃饭?”宋辉故意做了一个很饿的摸肚子动作,“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这个人情,你不会打算用小小一顿饭来打发?” 江伶倒是没有把宋辉的话放在心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满身铜臭味,别的没有,只有钱了,因为我是个商人,所以开个价?你想要多少钱?” “扫兴!”宋辉白了江伶一眼,两人路经车棚的时候,宋辉突然推出一辆自行车,指了指前杠后座,“坐哪里?” 江伶有些意外的看着宋辉手里的自行车,很明显宋辉是要用自行车载她,“这是你的车?” “怎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宋辉揶揄。 江伶挑眉,抬眸扫了宋辉一眼,“谁告诉你我坐宝马就一定要哭的?坐在自行车上的人未必一定是开心的。何况……我是以什么身份坐在你的自行车上?我可不想别人误会我们有什么关系。” 宋辉激将,“江伶,你不会是怕了?” 江伶笑的千娇百媚,漫不经心的回答:“倒不是怕,只是不喜欢跟你传出绯闻。” 宋辉终究是没能用自行车载着江伶出去吃饭,言情小说里的唯美画面的效果,他在江伶身上是得不到了,不过宋辉有一辆引以为傲的坐骑,就是一辆帅气的摩托车,江伶倒也没有继续矫情,坐上了摩托车,总觉得摩托车要比自行车靠谱点,有人说,用自行车载人,往往是最容易暴露一个女生体重的秘密的办法。 江伶倒不是不自信,只是不喜欢坐在自行车上浪费时间,好像龟爬。 第205章 动心 江伶和宋辉选了一家环境相对比较优雅的餐厅,宋辉一脸自在的点了两份a餐后,又要了一杯咖啡,“你要什么?咖啡还是果汁?这里的果汁是鲜榨的,美容养颜,要不要试试?” 江伶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显然是有人给她发信息来了,随口回答道:“红酒!” 宋辉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江伶,不知道江伶到底是真的会品酒,还是在自己面前装逼。 事实上,江伶不算是会品酒的人,也谈不上在宋辉面前装逼,她觉得如果要装逼,也不该是在宋辉这种小屁孩面前装,而应该在欧殇仪那种妖孽面前装一下高贵。 江伶就是单纯的喜欢喝酒,应该说是习惯酗酒,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年多留下来的习惯,总时不时的会想要给自己倒一杯酒,那时候她是在麻醉自己,因为她没钱看病,就算有钱,那脑瘤这种事也看不好,还不如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去等死。 重生以后,酗酒不至于,但是喝酒这个习惯却改不掉了,似乎已经爱上酒精从体内流淌过的那种感觉,一点点的溶入血液中,或许有一天,她会死在酒这个东西上。 江伶点了这家店里最贵的红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女了,所有的事情都在用金钱来衡量,就算她不懂得品酒,但是架不住人家财大气粗啊,贵的东西一定有它贵的理由。 人性这东西,就是这么卑劣,就算是江伶也不例外,她觉得,像他这样带着记忆重生的灵魂,不会有多干净,只会更肮脏。 神仙活了几千年,学会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妖精修炼了几千年,就开始祸乱人间;凡人若是活了几百年,只会两个字:作怪! 宋辉见江伶一直低头在看手机,微微蹙眉,“这是有多不放心你男朋友?既然不放心,就打电话去好了,何必在这里心不在焉的!”这话有点酸,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对面坐着的女人总是想着另一个男人。 江伶抬眸扫了一眼宋辉,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你这口吻,听着像是在吃醋,不过可惜,你还没有吃醋的资格和身份。”如此直接的点破,让宋辉有些挂不住脸,哼哼道:“江伶,我觉得就算你再漂亮也没用,你这性子要改改了,会吓走所有追求你的男人,包括我。” “呵呵……”江伶痴痴的笑着,“宋会长这么快就开始变心了?前些日子还海誓山盟的说要保护我呢!” 宋辉没吱声,咖啡已经送过来了,他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一抬眸,看到一个打扮很简单大方却又充满朝气的女孩走进了这家餐厅,而且一直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在看到宋辉抬眸一直盯着她的时候,居然做了一个俏皮的眨眼睛动作,手指放在唇边让他噤声,又挥了挥手小步的跑过来,尽量的放轻脚下的声音。 宋辉就这么看着这个女孩,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竟是出现了一圈神圣的光晕,她长发飘飘,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t恤,外面披着一件灰色的纱织背心,踩着一双干净的白球鞋,宋辉觉得,第一次,他在看到一个女生的时候,会这般的动心,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下一秒便是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如果说对江伶是一时的迷恋,那么对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精灵般的女孩便是刹那的动心。 江伶喝了一口红酒,早已察觉到有人走过来,只是抬眸看到宋辉那目光不免有些发笑,男人的心啊……并非是海底针,而是那飘浮的柳絮,女人若是想要抓住,就得化为水,可若是真抓住了,便是甩都甩不掉的粘人。 “阿伶!”黎曼突然从背后热情的扑到江伶身上,搂住她的脖子撒娇着,“我正好在附近逛街,看到你的短信,就过来了,你朋友?嗨!” “嗨!”宋辉也打了一个招呼,心才稍稍的安定下来,原来是江伶的朋友,那么刚才江伶一直在看手机,就是在和这个女孩发信息,想到这里,宋辉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才是他误会了江伶。 黎曼的亲昵动作江伶并没有拒绝,甚至是一种纵容的态度,她抬起手拍了拍黎曼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喝什么?” 江伶一个随意的问题却难住了黎曼,她咬着嘴唇,皱着眉头,苦恼的思索着,江伶说喜欢她纯真干净的模样,那么她是不是应该简单的要一杯果汁?可是看江伶的样子更喜欢喝红酒,自己要不要陪她一起喝? 宋辉看着黎曼,殊不知她此时这个动作格外的有趣,好像是表情包,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江伶垂着眼睑,看似面无表情,可傲慢中分明的透着几分讥诮,手中的叉子轻轻的戳着餐盘里的食物,一边为黎曼倒了一杯酒,“陪我喝杯酒!” 江伶说的是“陪”,黎曼笑了笑,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江伶的酒杯,“好,干杯!”目光却是似有若无的扫过对面的宋辉,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候,黎曼微笑着垂眸,好像一只单纯的小白兔,宋辉有些悸动,却不知垂下眼眸的黎曼眼中闪过嗜血的凶残,她忌讳所有出现在江伶身边的男人。 就在这时候,江伶的手机铃声响了,江伶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却没有要接的意思,这样的态度也引起了黎曼的好奇心,“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宋辉半开玩笑道:“莫非是你男朋友打来的?你这会儿反而闹起脾气了?” 宋辉只是一个打趣,想要活跃气氛,觉得黎曼作为江伶的好朋友,一定会津津乐道这个八卦,然而现实却是:黎曼尖锐的呛声道:“怪了,她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你也想太多了?” 宋辉心里有些发怵,黎曼发起怒来也不是好惹的,怎么江伶身边来往的这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坏脾气。 江伶没有理会这二人的争执,接通了电话:“喂,什么事?……我现在在外面吃饭,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说完便是挂了电话。 “谁啊?”黎曼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似乎出现在江伶身边的每一个人她都想要弄个明白。 “我的同学,许诺!你应该不认识,不过以后,总会认识的。”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许诺……”宋辉也一片了然,“看来是为了今天的事情……” 第206章 一起去夜店 “许诺?那又是谁?”黎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可以私下里去调查,但是更希望江伶可以直接告诉自己。 江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垂眸看了看杯中的液体,这酒……似乎不怎么样,慵懒的回答:“我宿舍的舍友,今天遇到一点麻烦,刚好我出手帮了她。” 黎曼蹙眉,“你会出手帮她,那她一定也算是你的好朋友?” 江伶缓缓的侧过脸,浅笑着看着黎曼,“算是朋友,女生宿舍比较乱,她算是一个我比较说得上话的人。” “就这么简单?”黎曼还是不信。 江伶挑眉,“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江伶嘴角含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冷若冰霜,许久才说道,“我承认,也因为她身份特殊。” 江伶觉得,要骗过一个人,就要真真假假,她觉得寻常事没必要隐瞒黎曼,但也不用刻意告诉她,黎曼眨了眨眼睛,“身份特殊?有多特殊?” 江伶没说话,低头继续品尝红酒,目光幽暗深邃,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黎曼转而去问对面的宋辉,“那个许诺是什么身份?” 宋辉清咳了一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许市长许传刚的女儿,应该说是和前妻的女儿。” 黎曼没说话,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偶尔回眸去看看江伶的侧脸,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凑到江伶的身边问道:“你帮她就是因为她是市长的女儿?” “瞌睡有人送枕头这样的好事,我为什么要拒绝?”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初来平江,手里有钱也不见得能翻天,恰巧我接下来有一笔生意需要许市长的帮忙。” 黎曼对江伶说的生意并没有兴趣,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江伶的心思,“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要帮我?帮我的目的是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黎曼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崇拜和欣喜,反而有一种睿智的冷冽。 江伶自然是察觉到了,却是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傲慢的回答:“帮你?我何时要帮你了?不过是你恬不知耻的缠上我罢了,说起这件事,一直让向晨心存芥蒂,当日若非是你惹是生非,也不至于受你牵连的进了局子。” 黎曼低着头不说话,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看起来很低落的模样,宋辉有些不忍心了,“江伶,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下一秒,黎曼却抬起一张漂亮的脸,一脸灿烂的笑容,应该说是花痴的笑容再次缠上江伶的手臂,并且亲昵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就是要这样恬不知耻的缠上你,不然你就不理我了,其实……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对?对?对?”黎曼一连问了三声“对”,一边抬起手腕,得意的显摆了手腕上的手链。 江伶看着黎曼天真烂漫的模样,却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却是不去理会她的撒娇。 宋辉看着这二人的相处模式,有些风中凌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一种霸道女总裁和纯情小白兔的既视感? “我今天发了钱,请你们去夜店玩,怎么样?去不去?”黎曼突然提议道。 江伶没说话,宋辉倒是很有兴趣,“好啊!江伶,去!回学校多无聊?若不然你不放心,打电话让向晨一起过来。” 江伶看了一眼黎曼期待的目光,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夜店么?去!” 三个人走出餐厅的时候,宋辉有些为难了,他的摩托车载着两个女孩子似乎有点挤了,而且江伶这种分毫不肯委屈的人是绝对不肯三个人挤着一个摩托车的。 正在宋辉犹豫的时候,一辆豪华商务车停在他们面前,貂蝉从驾驶座跳下来,“伶爷!” 江伶傲慢的抬起下颚,眼角的余光睥睨宋辉,“你是要坐车过去还是继续骑摩托车过去?” 宋辉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知道江伶有钱,却没想到这般的有钱,还有私家车和专属司机,等一下,刚才这个男人喊她什么?伶爷?这什么鬼东西? 再看貂蝉,宋辉吞了口口水,他似乎也能明白江伶为什么会胆大包天,这么一个大块头做保镖,明显五六个人也不是这么一个大块头的对手。 “有车坐,为什么不坐?”宋辉也不矫情。 江伶指了指副驾驶座的位置,“你就坐在前面!” 宋辉有些头疼,还是上了车,江伶正要上车的时候,黎曼居然殷勤的跑到江伶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江伶高深莫测的看了黎曼一眼,这女人就是天生的反骨加犯贱,明明高高在上,多少人求着跪在她面前,她却要跑到江伶这里来做奴才。 江伶伸出手,如慈禧太后扶着李莲英一样的牵着黎曼的手上了车,黎曼坐在她身边,笑颜逐开,“什么事这么开心?” 黎曼眉毛挑了挑,“不知道,就是很开心,看到你就开心。” 夜店,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张扬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扫过一张张迷醉的面孔,舞池中央,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卖力扭动着小蛮腰,引得男人们为她疯狂。 黎曼天生就该为音乐而生,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她都是全场最耀眼的那一个,就如江伶这个人重生以后就该是为了金钱和美酒而生,此时她翘着美腿坐在台边看着舞池中央的黎曼,她周边围着一群垂涎欲滴的男人。 宋辉见江伶完全没有要去跳舞的意思,便是径自过去了,他刚才看到黎曼去跳舞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身体里的跳跃因子了,劲爆的节奏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忍不住的舞动着。 江伶眯起眼眸,看着黎曼一条手臂勾着宋辉扭动着s腰,撩拨的宋辉心猿意马,双手也自然的握住了黎曼的腰,黎曼却突然推开了宋辉,走到江伶的身边,捏起她面前的一杯酒喝下去:“你怎么不去跳?” “懒得动!”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 “啊呀,去跳……陪我一起跳!你该不是不会跳舞?”黎曼突然问道。 江伶媚眼如丝,勾起黎曼的下颚,“你猜!”江伶还真是会跳舞,前世的时候,因为暗恋一个跳街舞很厉害的学长,特地跑过去找他拜师学艺,可惜人家后来有了女朋友,也没有表示出对自己有好感的想法。 现在想想,距离那个跳街舞的学长出现的时间也没多久了,那是在一个寒凉的清晨,她去买早饭的时候,看到那个男生独自一人在操场上跳舞,当时就被他的舞姿给征服了。 第207章 甘之如饴 “你猜!”江伶笑得鬼魅,幽邃的眸子里透着高深莫测的神秘光芒,这可是有些难住黎曼了,江伶会不会跳舞?她还真是没有调查过,似乎资料里也没有提及过江伶会跳舞的事情,应该是不会的! 就在黎曼思索的时候,江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会一点,跟着电视学过,不过没有你这么专业。” 黎曼高兴了,“不会也不怕,我教你……”说着就要拉起黎曼的手去舞池,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几个社会青年后脸色变得很难看,抓着江伶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江伶迷离的目光打量着黎曼看的那几个青年,戏谑道:“怎么?不会是看到你男朋友之类的人?” “不是!”黎曼冷着脸说道,“我们还是走……就是这几个人,之前一直找我麻烦,上次就是他们……”黎曼一副生气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伶也猜出了分,“上次就是他们打了你?” 黎曼点头,却是抓着江伶的手说道:“我们走……” 江伶却是笑得风淡云轻,拍了拍黎曼的手,宽慰道:“别紧张,你先去玩会儿,我学长还在那边,有男生陪着,他们应该不会乱来,去!” 黎曼抿了抿嘴,看着江伶,她以为江伶会立刻跳出来为她出头,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江伶的性格也不是那样的,便是点头,乖巧听话的回到了舞池中央,宋辉看到黎曼回来了,也高兴的凑上去,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欢黎曼的,江伶太过妖娆,妖娆的让人觉得不真实,真正接近了以后,会发觉,江伶这种妖娆就好像一条毒蛇,一点点的缠绕着你,让你无法呼吸,想要抽身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黎曼贴着宋辉的身体跳舞,两个人好似情侣一般,宋辉长得不错,比向晨那样的货色要强得多,若是过去,寂寞无聊的黎曼或许会考虑一下把宋辉养在身边,做一个宠物,不过现在,她还真是没兴趣,甚至对这个在江伶身边溜来溜去的男人很反感,不过她不会公然的出手对付宋辉,这个男人从今天的第一眼她就看穿了,他喜欢自己。 贱人就是作,前一秒对着江伶谈笑风生,下一秒看到自己就深情流露,也不觉得恶心么?重点是,他居然敢劈江伶的腿?这是她黎曼绝对不容许的,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宋辉这种贱人怎么配得上?所以,她有意无意的暗示和撩拨,不过是为了让江伶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然后敬而远之,到那时候,她要怎么折腾这个男人都可以。 江伶坐在高脚凳上,继续品味着她的酒,似乎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垂眸看了一眼那杯酒,又低头喝了一口,这才对那个低着头做事的酒保开口:“这是什么酒?味道不错?” “初夜!”酒保一边回答,一边又调制了一杯酒给了江伶,“这么喜欢我的酒,这杯算我请你喝的。” 江伶看着杯子里的鲜红色透明液体,自言自语着:“初夜?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很般配!”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目光轻佻的打量着酒保,“你叫什么名字?开个价!”这是江伶第一次提出要正儿八经的包一个牛郎。 酒保顿了一下,看着江伶闷闷的说道:“我只是兼职,我们这里有专业的资深牛郎,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 江伶发出一声嗤笑,便是没有再继续调戏这个小酒保,江伶叫来了貂蝉,此时貂蝉刚从一群女人的温香软玉中跑过来,身上还沾染着浓浓的香水味;貂蝉站在江伶的身边看似像一尊木头,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木头,相反,这样大的块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有着很强的性欲,过去在三联社跟着江景御的时候,他就往女人堆里跑,如今跟着江伶,江伶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儿,倒是非常理解他的需要,所以来了这夜店,自然也给了他足够的活动空间。 “伶爷!”貂蝉来的有些仓促,第一次如此狼狈的出现在江伶的面前,大约因为都在一个屋檐下,他刚好在角落里办正事,这么突然的被江伶一个电话叫过来了,还没有来得及准备。 江伶看了一眼貂蝉,他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不免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貂蝉胸口的位置,“下次注意点,口红印都留在上面,我不喜欢我身边的男人身上留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就算是你也不行。” 貂蝉那感觉就在制高点,还没有完事被江伶叫过来,这会儿江伶的手指拂过他的身体,竟是让他全身都紧绷着压抑起来,喉咙里还是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渴望的喘息,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即便知道也没有那种心思,可还是免不了被她这种妖娆的身姿给吸引,他是男人,又不是柳下惠,身体的渴望有时候和感情没有太多的关系。 有时候,几个兄弟联系的时候,都会揶揄他,有没有爬上江伶的床、搞定江伶,他开始的时候不吭声,后来否认,结果,大家却都不相信。 “刚才没控制住,下次注意!”貂蝉倒也很老实的回答了江伶的话。 小酒保听到这回答,最先沉不住气的笑了出来,江伶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漫不经心的开口要了一杯冰水,“喝口水,清醒一下,我有事要你去办!” 貂蝉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一口喝下去,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问都不问就喝下去,也不怕这水里有毒。” 貂蝉大约是喝多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的兴奋,竟是顺着江伶的话接下去了:“若是有毒,也甘之如饴。” 江伶没说话,只是挑眉看着貂蝉,貂蝉这才反应过来,可这样轻浮的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来,顿时涨红了脸,索性江伶也没计较,那姿态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貂蝉一直坚信江伶和江景御之间有点什么,他的命是江景御救回来的,他是跟着江景御混过天下的,所以江景御的女人,他如何都不会染指,这是规矩,过去不是没碰过,可那都是江景御好像丢垃圾一样的赏给他们兄弟的玩意儿,可江伶不同,这是伶爷,是老爷子承认的三联社的当家人之一。 江伶端起酒杯,放在唇边,在貂蝉的耳边交代任务,从别人的角度看来,仿佛是一对男女正低语呢喃,很是暧昧。 貂蝉抬眸朝着江伶说的那些人看去,点了点头,“明白!” 江伶笑得妩媚动人,眼底却是一片精明的算计,她又哪里不知道,这是黎曼的一场戏,黎曼既然安排人要演苦肉戏,她配合便是,左右不过是教训一顿这些人罢了。 第208章 一场戏 那几个小青年一直朝着江伶这边瞟,见江伶一直没有动作,便是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穿过人群挤到江伶的身边,放荡的调戏着:“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多孤单啊?不如让哥哥们陪你如何?”一边说着一边对江伶动手动脚。 “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叫人?”酒保似乎是对江伶有某种好感,出口相助。 “不用!”江伶挥挥手,千娇百媚的笑着,“几位哥哥也是怕我一个人太寂寞,才来陪我喝一杯!” 江伶说着便是让酒保上了二十四杯,这种“二十四杯”是一种酒的名字,好像实验室的试管一样的摆放在框架中,一共有二十四根试管,各色的酒精液体,大多数青年都喜欢点这种酒,价格不算太昂贵,又个性,更重要的是,他们喜欢在吸食k芬的时候,混合这种酒,能让人产生迷醉的幻觉。 几个青年相互看了看,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们是想要江伶不满自己的调戏而发怒,却没想到对方一点不上当,反倒越发主动的邀请他们了,领头的人眼角小心翼翼的看了舞池中的黎曼一眼,黎曼也看向这边,眼底一片凶残,这些个蠢货,居然敢动她的阿伶,她要把他的手塞进油锅里去消毒。 “怎么?”江伶的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孤傲,“刚才不是说要陪我的么?我请喝酒也不赏脸?” “喝酒好说!不过喝完酒以后,美女你是不是就该陪陪我们哥儿几个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调戏江伶,江伶侧过脸避开了他的触碰,事实上,江伶已经让貂蝉去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这几个蠢货居然会按耐不住的来调戏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完成任务么? “好啊,不仅会陪你们,还会好好配合你们演完这场戏!”江伶觉得计划需要改变,对着领头的那个小青年勾勾手指,那小青年吞了口口水,便是凑到了江伶的面前,江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的要完成任务,也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演一场戏,不过这场戏的观看者似乎要改变了,我不知道黎曼用什么威胁你们,但我可以陪你们演一场戏给她看,帮你们完成任务,大家互帮互利,何乐而不为?” 领头的青年没想到江伶早已看穿了,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两个女人都是疯子,她们的世界,他们玩不起。 从黎曼的角度看是那个小青年开始调戏江伶,江伶依然不为所动,心里有些着急,拉着宋辉说道:“阿伶好像遇到麻烦了……我们快去看看……” 宋辉看过去,果然江伶被几个小混混给缠上了,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他可是记得江伶带来一个大块头保镖,怎么这会儿看不见人了?莫不是掉进温柔乡了?太不敬业了! 宋辉快步冲过去,拽住那青年的肩膀一翻,面上却温柔的打招呼:“兄弟,太不仗义了?这可是我的女朋友。” 几个小青年正愁找不到尤头,不分三七二十一就上去揍宋辉,黎曼站在一旁冷艳看着宋辉和这群人扭打在一起,宋辉到底是学过跆拳道的,这些个小混混算不上他的对手,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打了几拳。 领头的那个青年刚和江伶达成共识,事情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斗殴搞砸了局面,正在头疼的时候,刚才那个酒保突然大喊着:“我报警了……我们酒保安队的人马上就到,你们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几声恐吓也给了那青年台阶下,他抓住机会喊道:“我们走!”随后指着宋辉骂道,“我给老板的面子,你们等着,有种别出门!”这气势仿佛真的有深仇大恨一样,殊不知那青年得到这么个借口心里有多畅快。 黎曼看到宋辉被打的很狼狈的模样,心里很是痛快,却还是虚伪的开口关心:“你没事?” 心中的女神如此关心他,宋辉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潇洒的摇头:“没事,一点小伤!” 江伶跳下高脚凳,傲慢和轻蔑的扫了宋辉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瞧着也没事,毕竟他们被你打跑了,不是么?” 宋辉龇牙咧嘴,“江伶,你真是铁石心肠!” 江伶冷笑一声,“我若是铁石心肠,你这会儿怕是已经坚持不下去,早就被打趴下了,即便你再能打,那么多个人一回合接着一回合的攻击,只怕你也承受不住。”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丢在台上,对那个小酒保抛了一个媚眼,“谢了,小帅哥!” 原来刚才小酒保说报警的话是江伶授意的,只是为了吓退那几个青年,黎曼走到江伶的身边,“阿伶,你没事?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江伶挑眉,眼角的余光睥睨黎曼,“你希望他们对我怎么样?” 黎曼的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他们若是敢对你怎么样,我定是不饶他们。” “怎么个不饶法,不如你说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江伶似笑非笑的说道。 黎曼顿了一下,看着江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许久才说道:“千刀万剐!” “呵呵呵……”江伶低笑出声,“你倒是挺狠!”手指抚上黎曼的美貌,“放心,我安排了老刁在外面守着,欺负你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 黎曼喜欢江伶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但江伶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转而对宋辉说道:“学生会长受了伤,这事儿在学校闹开可会引起公愤的,不知道多少女生要为你心碎了,行了,你早些回去处理身上的伤,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我今晚就不回宿舍,这事儿,宋会长应该解决起来游刃有余?” “江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宋辉有些无奈。 江伶手指戳在宋辉的心口,“自然是看成男人了!”这话没有歧义,可宋辉却从这话中听出浓浓的讥讽。 第209章 人命 黎曼坐在江伶的车上,看着窗外的夜色,这一路从繁华喧闹、灯火辉煌的城区渐渐开往了偏僻安静、廖无人烟的郊区,除了两边继续工作的路灯,偶尔有几辆车疾驰而过,这是西城区,正是等待重新开发的地方,江伶早已看好了这片地,就等着招标拿下。 平江市的公路如今四通八达,这样平坦大道却荒无人烟,着实浪费了一些,也因此更坚定了当地官员要开发西城区的念头,因为这样才能让整个城市繁荣起来,不能局限于一个东城区。 “怕么?”江伶坐在黎曼的身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怕什么?”黎曼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坐在江伶的身边吃着小零嘴,刚才在夜店里,只喝了点酒,还不曾吃东西,这会儿出来了,便是觉得肚子饿了。 “怕我把你卖了!” 黎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怕,我不值钱,你也舍不得!” 江伶挑眉,看着窗外,“既是我舍不得的人,那必然是很值钱的。”黎曼垂眸浅笑,这喜欢听江伶在她耳边说这样的甜言蜜语,比那些男人口中说出来的山盟海誓都要动听,因为听着顺耳。 车子停在一片拆迁地,这里之前都是老旧的平房,现在已经列入了规划区域,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已经撤离搬走了,那些曾经装载着几十年老城回忆的房子也在各种工程车的摧残下变成了废墟。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黎曼跟着江伶下了车。 江伶瞧着黎曼,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抬步走进去,此时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从酒出来的时候,黎曼以为貂蝉会在门口等他们,却没想到貂蝉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保姆车,所以江伶亲自开车载着她来这里。 “阿伶……”黎曼拉住江伶的手臂,有些担忧的看着江伶,她不是胆小,她是担心。 “别怕,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江伶捏了捏黎曼的鼻子,“还是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这样暧昧的语气让黎曼的心跳加速了几分,嘀咕着:你若是真吃了我,倒是好了。 貂蝉打着手电从一个摇摇欲坠的破屋子里走出来,抬眸看了一眼江伶身边的黎曼,“伶爷!” “走,进去!”江伶先弯腰进了这间破屋,这屋子的顶棚瓦片几乎都掉光了,黎曼随即便是跟着江伶进去,进屋便是看到被打晕在地上的那几个青年。 “阿伶……这是……”黎曼纵然猜到了,可面上还要表现的很惊讶。 江伶踩着高跟鞋走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目光轻蔑的打量着地上的这几个青年,猛然转过身看着黎曼,“你不会以为宋辉那几下,就算是替你出口气了?这些人欺负你,自然由你亲自来动手。” 黎曼看着江伶,“对,他们欺负我,我就应该有仇报仇!”说着便是捞起倚在墙角的一根木桩对着地上的几个青年便是一顿毒打,这样重的打击,再昏迷的人也该醒来了。 “嗷!”几个男人都嗷嗷的喊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去反抗,大约黎曼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醒来并且反抗,竟是被推倒在地上,待看清楚对方是黎曼还有江伶的时候,都惊了一身的冷汗。 貂蝉上去一人给了一脚,“老实点!” “我们得罪你们了吗?凭什么抓我们来这里……”几个青年心中明白,可为了那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八的白货,还是硬着头皮、忍着疼继续演戏。 江伶眯起眼眸,到底是他们骨头硬,还是黎曼的手段和恐吓太厉害,才让他们这般的坚持到底。 江伶没有说话,但她越是不说话,黎曼就越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抓起一个木棍就摔打着那几个青年,“你们这些混蛋,让你们欺负、让你们欺负我……”那样子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你们这些禽兽,害了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在我身上留下的痛……”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痛?是什么痛?江伶没有问,只是冷眼看着黎曼动手,那几个青年一开始没有反抗,很快就被打得吐血,这样的木桩砸下去,空气中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要再打了……求你放过我们……我不敢了……求求你……你不是说,不会要我们的命吗……”青年们七嘴八舌的哀求着。 黎曼没想到他们在这时候要戳破真相,眼底闪过一抹阴毒,手中的木桩直接砸在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脑袋上,那年轻人脑袋当场开瓢了,鲜血喷涌而出,整张脸都染红了,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伶惊悚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她只是配合黎曼演一场戏,但是她从没想过真的要这些人死,却没想到黎曼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她盯着躺在血泊中的青年,又缓缓的抬眸看着黎曼,黎曼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随即想到了什么,惊吓的丢下手中的木桩。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恨毒了他……我……”黎曼说着眼泪竟是掉出来,堪称是极品影后了。 或许黎曼是装得惊吓的模样,但江伶此时惊恐的表情却不是装得,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第一次这样看到一个人被活活打杀了,说没有一点感觉是不可能的。 手指冰冷的僵硬,江伶看着地上的人,再看看其他几个同样被打头破血流的青年,突然抬眸看着貂蝉,貂蝉蹙眉,对杀人,他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今晚死了一个人的确是意外,郁闷的是要如何收场。 “阿伶……我杀人了……阿伶……我不要坐牢……我害怕……”黎曼突然抱住江伶的手臂,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刚才想到他把我那个了……我真的是疯了……阿伶,我错了……我不想杀人的……” 江伶脑子里嗡嗡作响,在黎曼抱住她的时候,大脑快速运转,她的目标是接近黎曼,取得她的信任,所以现在……该死的,现在她要做什么?毁尸灭迹吗? “貂蝉……”江伶居然在这时候强忍着所有的情绪冷静的开口了,“我去车上等你,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干净。” 貂蝉点头,“是,伶爷,这些个人呢?” “放了他们!想来他们也不敢乱说!”江伶淡淡的交待,毕竟动手杀人的不是她。 黎曼跟着江伶再次回到车上,途中黎曼回眸目光阴森的看了一眼那几个青年,眼底的杀戮丝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陪着江伶坐在车里,黎曼战战兢兢的看着江伶:“阿伶,你会不会讨厌我?” “讨厌你什么?” “讨厌我这么残忍……我杀了人,我不想的,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阿伶,你要相信我……” 江伶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恶心,缓缓的抬起手抚摸着黎曼的头发,“别怕,没事,貂蝉会处理好的,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这一刻,江伶必须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强大的帮派大佬形象,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嗯……”黎曼点头。 貂蝉回到车上的时候,身上带着血腥味,他看了一眼江伶有些苍白的脸色,脱掉身上的t恤,启动车子先送黎曼回了那个老楼里,下车的时候,黎曼依依不舍:“阿伶,我害怕……” “没事,你先回去,我还要去处理剩下的事……”江伶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和黎曼待在一起。 貂蝉开车离开后,江伶整个人虚脱的坐在座椅上,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窗外,这一刻开始,身体终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脑海中全是刚才那个人被黎曼活活打死的样子。 第210章 不归路 貂蝉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江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她是被吓到了,她看似没心没肺,有时候也的确是有几分铁石心肠,但相处这么久,貂蝉觉得,江伶到底是从那个单纯的世界走进他们世界来的人,杀人这种事,她还是没有那种心理准备。 “伶爷,这种事第一次难接受,但以后会慢慢习惯的,你是三联社的当家人,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如普通人那般太平。”貂蝉憋了半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只是说出来后又想要甩自己一个耳光,这说的什么狗屁话。 江伶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貂蝉的话听进去,貂蝉知道江伶不回学校,也不喜欢住酒店,直接开车去了新买的别墅,之前是想着刚装潢完,等些日子再住进去,所以就一直拖着没住进去。 “伶爷,到家了!”貂蝉拉开门,看着坐在车里的江伶,此时的她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颤动的睫毛出卖她内心的波涛。 江伶想要找个人说话,却发现如今的她竟是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成孤家寡人了,聊八卦的人都不见了? 江伶仔细的想着,自重生之后,真正能让她轻松愉快的聊天的对象只有一个人了,苏贤宇,可惜这孩子这会儿已经变成植物人在那儿躺着了,也不知道他近日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会儿想起他了,不免有些想念起来。 “嗯!”江伶扶着貂蝉的手下了车,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裙摆上不知何时也沾染了鲜血,是溅到的还是刚才黎曼身上的,江伶也不得而知了,只想快点脱掉这衣服。 貂蝉知道自己身上有血腥味,所以上车的时候就脱掉了上衣,这会儿光着身子,夜色中孤男寡女的,不免有些气氛诡异,只是诡异而已,却无半分的暧昧。 江伶站在这栋耗资两千万的别墅里,平江市和青阳市不同,平江市山多,城市经济发展没有达到青阳市的那个水平,自然成了不少游客口中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两千万在这里买一栋豪宅,绝对是正儿八经的豪宅,豪宅的位置自然不能在喧闹的市区,却是建在山腰上,一直蔓延到山顶,能在这里买豪宅的人,大多数是富豪,很多人都是买了放在这里用来度假的。 有人说海景房很美,可江伶的这栋别墅的位置,可以看到更美的景色,后院直接通向一个水洼,做成了一个天然的全透明水上玻璃房。 若说刚才在车里,江伶还在为黎曼杀人的事情不安,那么此时,她站在这前世想都不敢想的豪宅中,彻底的体会了一把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优越感。 江伶的房间在三楼,从进入这宅院开始,宾客可以直接从外面的两个盘龙般的大理石阶梯直上二楼,二楼一整层都是宴会厅,而一楼则是厨房、餐厅还有游戏房,除此之外就是三个独立的房间,也就是所谓的保姆房间,但目前只有貂蝉一个人住。 江伶泡了澡站在镜子前,镜子里呈现出阿缘婀娜多姿的身材,她媚笑着看着江伶:“脸色这么苍白?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害怕什么?不过是死了个人罢了,你的手不只是可以用来救人,也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江伶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是,她可以杀人,但绝对不是现在,“闭嘴!”江伶想到这里,抓起一个玻璃瓶便是砸到镜面上,镜子瞬间碎裂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貂蝉并没有听到楼上的动静,江伶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是封爵说的话,阿缘说的话,她接近黎曼的目的是什么?替封爵做事?不,是为了接近权力的巅峰,阿缘说的没错,她的确需要适应,害怕……她如今已经没有退路,那个人的死,真有一日追究起来,当真没有自己的一点责任?这条路终归是一条不归路,既是一条不归路,那就不能停,因为后面走过的每一条路都在塌陷,她不想落入万丈深渊,就只有走下去。 另一边,黎曼回到那个老旧的房子里以后,拧开房间的灯,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链,自言自语的喃喃着:“幸好,没有被血弄脏这条手链,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阿年!” 不知想到了什么,黎曼换下染了 血的衣服,随手丢进一个坛子里,对患有白内障的老阿婆说:“阿婆,去把这些烧了!” 阿婆对这个屋子的布置早已熟悉,抱起地上的坛子起身,“好,大小姐!” 黎曼随即又打了电话过去,“是我!那几个人解决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大小姐放心,那些个人离开的时候犯了瘾,自己送上门来了,刚才已经全部被灭口,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让人知道。” 黎曼早已让人准备好,那几个青年若是被江伶放了,他们立刻就杀了他们,她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祸害。 这一夜江伶睡得不踏实,大约是因为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人被杀死,心理上到底没有那么强大,人的成长总是要有一个过程,她前世经历了生死,看破了很多人性的自私和贪婪,所以这一世,她也抛弃了那些所谓的道德教条,但是杀人……她终是不曾真正面对过。 梦魇中,江伶回到了前世的病房,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隔壁病床上围满了一群人,那些人在哭,还有一对夫妻正在给床上那个人穿衣服,那个人死了…… 江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她不是重生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所有的重生都只是一场梦,黄粱一梦,却又如此残忍的让她醒来,她依旧躺在医院里等死,不过是交代完遗嘱的时候睡了一觉罢了。 江伶走出医院,这一路却没有人阻止她,仿佛她的病已经康复了,医院大门口趴着一个疯乞丐,四处找人讨要吃的,不少人看见那疯乞丐都嫌弃的躲开了。 “嘿嘿嘿……”疯乞丐傻笑着,声音却有些耳熟,江伶停下脚步,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疯乞丐,嘴唇张了半日,都发不出声音,“妈……妈……”那是她妈,是刘华莲,为什么刘华莲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疯了,可怎么会沦落到大街上做乞丐了? 一个小孩子随手将半个面包从车里丢出来,刘华莲看到了,双眼放光,拼命的跑向那个面包,江伶惊恐的看到,一辆大卡车飞奔过来,刘华莲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给撞飞了,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血,满地的血,刘华莲就那么躺在血泊中,江伶看着血,又想起了那个被黎曼杀死的人,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哈!”江伶终于还是从梦魇中惊醒,整个人直直的坐在床上。 “怎么了?做噩梦了?”周景御走到江伶的床边坐下,他是连夜坐飞机过来的,之前社团有事牵住,一直抽不开身,直到昨夜貂蝉打了电话,说江伶状况不对劲,他才放下手边的事情赶过来,一过来,就发现江伶居然发烧了。 是被吓得?她也有如此胆小的时候! 周景御这么想着,也打算趁机揶揄讥诮一番,可江伶此时睁着眼睛看着周景御,突然主动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周景御,被江伶如此主动热情的抱住,周景御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从心底蔓延。 江伶紧紧的抱着周景御,那力量仿若是要将这个男人融入自己的骨髓中,是周景御,她不是在做梦,周景御是在自己重生之后才遇见的,所以……刚才的一切才是做梦,她是真的重生了。 第211章 不是梦 是的,她重生了,这不是梦!江伶抱着周景御,渐渐的平静下来,貂蝉说的没错,她如今是三联社的当家人,有些事总是要慢慢习惯的,阿缘也说,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江伶了,她重生了,脱胎换骨了。 重生而来的她,不再是前世那个一无是处的江伶,她应该是笑看风云的伶爷,应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伶爷,怎么能被这么一点事就打倒?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没有谁要为谁的软弱买单,有些人注定是牺牲品、是悲剧,说的就是她的前世,这一世,她绝对不能成为别人的牺牲品,她应该为自己而活,她要保护自己,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那个梦太可怕,她或许对刘华莲冷漠了一些,但这是唯一一种让刘华莲可以正视世界观的办法,那个梦……是不是告诉她,前世,自己即便死去了,为母亲留了钱,但母亲娘家的那群贪婪的蚂蚁还是蛀空了她最后的一点支柱,逼得她彻底疯了,沦为路边乞丐。 周景御温柔的拍了拍江伶的背,说实话,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江伶这般柔弱的一面,这一刻的她真正像个女人,褪去平日里妖娆锋芒的面具,这样的她更令人疼惜,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别怕,我会陪在你身边!”周景御情不自禁的在江伶的耳边呢喃。 江伶靠在周景御的肩膀上,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平静,轻声道:“你怎么会突然来了?” “貂蝉打电话说你找我!”周景御想了想,还是给了一个中立的回答。 江伶放开周景御,抬眸看着周景御,这气氛有些暧昧,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周景御对江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第一次见面,那个轻佻的动作后,他就记住了这个女孩,只是后来,她的变化太大,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她露出了一个商人的精明和算计,这让他有些反感。 周景御就要亲吻上江伶的时候,江伶突然侧过脸,“我没事了……大概是被吓到了……” 周景御有些失落,看着江伶的侧脸,突然低笑,声音里透着几分戏谑的讥诮:“你胆子这么大,也会被吓到?” 江伶挑眉看着周景御,大约是周景御这种口吻让气氛也轻松了一些,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声音若即若离的婉转,“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不害怕?还是三爷你太高估我了。” 周景御盯着江伶嘴角的媚笑,突然叹了口气,“江伶,这样有意思吗?” 江伶眼底波光流转,却是笑得没心没肺,“或许有意思,或许没意思。谁知道呢?” 周景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觉得继续跟江伶扯淡下去 ,只会成为一些没营养的废话,没营养的废话的最终结果就是浪费时间,他不是喜欢嚼八卦的长舌妇,江伶倒是会嚼八卦,可那些八卦往往会很敏感。 江伶一只手压在床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睡衣肩带滑落,若隐若现,这姿势当真是妖娆妩媚极了,偏偏她却慵懒的坐在床上,从周景御的手中接过一杯热水喝下去。 周景御也不避讳她,坐在床边打量着江伶,“怎么回事?急着找我来,出了什么事?” 江伶跳下床,赤足走到房间里的一扇橱窗,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径自倒了一杯,侧身问道:“要么?” “你刚退烧就喝酒?江伶,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一只手举着高脚杯,一只手拿着酒瓶走到周景御的面前,“我怎么会不要命?这世上,谁不想活着?就是一条狗,也不想死啊!三爷这么紧张我,当真是对我动了情?” 周景御微微蹙眉,看着江伶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红酒,“说正事!” 江伶歪着脑袋,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貂蝉没有向你汇报么?” 周景御冷笑一声,“貂蝉如今可什么事都不会告诉我,他是你的人,已经不是我的人了,我是不是该夸奖你的魅力,这么快就俘虏了貂蝉,让他死心塌地的忠诚于你?” “嘘……”江伶嘟着性感红唇,手中的杯子却是抵在周景御的唇边,笑得千娇百媚,“三爷是在吃醋么?我这么美丽的女人,貂蝉会对我死心塌地,不应该吗?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哼,照你的意思,是个男人都应该爱上你?”周景御讥讽,可心里却在怀疑自己的话,难道不是么?自己对她,那种莫名的感觉,居然对貂蝉都有了妒忌心。 江伶优雅的转身,即便没有高跟鞋,她依旧是走着妖娆的猫步,慵懒的靠在房间里的软卧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腿,两条腿重叠着,姿势很是性感,又仿佛是在邀请对面的男人。 江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突然将酒杯砸碎,这个突然起来的动作连周景御都以为她是在发酒疯,然而惊悚的一幕出现了,江伶捡起一块碎片,对着一条手臂慢慢的用力的划下去,鲜血立刻涌出来,周景御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夺下她手中的碎片,“你疯了是不是?” 江伶抬眸看着周景御暴怒的面孔,却是讥讽的笑了,“封爵在这里注射了一种疫苗,是剧毒,这种疫苗注入人体后,没有解药,就会一点点的糜烂致死,我猜……死相一定很难看。” “封爵?”周景御抓着江伶的手指因为愤怒而捏紧,在江伶白皙的手臂上留下指印,鲜血也因为这个动作不断的流淌着,“他怎么会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伶挥开周景御的手,漫不经心道:“封爵已经知道,那天晚上,是我救了你,他那么大一个上校,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怎么招惹的起,没办法,答应他一个合作条件,帮他做线人,接近一个他调查了很久都无法接近的人。” 周景御看着江伶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态度,只觉得有些愧疚和心疼,“你是为了我,才答应封爵,注射了这该死的疫苗?” 江伶原本是想要否认的,看到周景御内疚的眸子,突然风情万种的笑了,“是啊,三爷可是很感动?不如,三爷以身相许,如何?” 周景御复杂的看着江伶,不知道她这话是真心还是玩笑,“江伶,你当真要?” “自然是当真,不过今儿个,你就欠着!”江伶笑盈盈的说道,“封爵这个人,招惹就是招惹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斗不过他的,我也无心与他为敌,既然他有心拉拢我,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一个敌人?” “可是你身上的毒……”周景御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口。 江伶抬起兰花指勾起周景御的下颚,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区区一个疫苗,就想要了我的命,那还真是低谷我了呢!我从地狱爬出来,就没打算这么轻易回地狱,我若要一个人活,那便是阎王都带不走,可我若要一个人死……那还真是没把握了。” 周景御还以为江伶会狂妄的说一句,若要一个人死,那人便是活不过三更,却不想,她来了这么掉价儿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解毒?”周景御此时最关心的是这个。 “是,我有办法,不过需要你的帮忙!”江伶看着周景御,“如今我身边,我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你了,周景御,你会帮我的?毕竟只有我活着,你父亲才能得救。” 周景御动了动喉结,没有否认,但听到自己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还是觉得很感动,“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已经将那毒液冻结在手臂这一块的血管里,我需要你帮我,割开皮肉,将那根血管切除,封爵的人如今盯着我,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能够解除这种毒药的侵袭,否则他定然不会放过我,那家伙手里,有一群变态研究员,所以整个过程只能你动手。” “切除血管?”周景御还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可是很专业的医学手术,不是随便一个医生都会做的,何况他不是医生。 江伶抓住他的手,“我会帮你的,这可是我的命。” 第212章 天星集团 在这个豪宅中的地下室里,还专门打造了一个专业的手术室,里面的医疗设备可以说是基本齐全的,江伶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却是落在视屏上,这台医疗仪器就是用于手术中可以更清晰的看到人体内部所有的病灶。 周景御盯着视频显示器中,终于小心翼翼的将那根冻结的血管勾出来割断放在一个玻璃器皿中密封,这漫长过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这样高风险的精密手术,他居然完成了,自然是在江伶的指导下,说实话,周景御对江伶的秘密越发好奇了,她那一刀划下去,正好露出那根冻结的血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还是透过仪器才能看到那根血管。 伤口并非是缝合起来的,而是用一种特制的医用人体胶将伤口粘合,然后用纱布包扎起来,说实话,周景御觉得这个包扎有些粗糙,但江伶却坚持如此。 周景御看着江伶苍白如纸的小脸,不免有些心疼和怜惜,刚才在手术的过程中,她是痛苦的,倒也不是刻意装坚强,就那么半躺着,靠着垫子,冷静的指挥自己,即便疼得额头上全是汗水,她也不敢马虎,就如她所说,这是她的命。 江伶虚弱的躺在床上,竟是满足的叹息:“总算是结束了,我差点就要咬舌自尽了,真疼。” 周景御手掌抚摸着江伶的发丝,怜惜的看着她,“这么疼,怎么没听见你哭出来?和我两个人在一起,还要故意装坚强吗?” 江伶白了周景御一眼,“你以为我愿意装坚强?我怕我哭出来,会让你分心,坏了手术,这可是我的命。” “看你还有心思和我斗嘴,应该是没事了!江伶,你何必这般冒险,为了我,值得么?”不得不说,咱们三爷自恋了,以为江伶这么受苦都是为了他,至少是因为他的缘故。 江伶虚弱的笑着,“三爷的身体,我还不曾品尝,怎么舍得把你交出去?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三爷这事儿,我还真是值得。” 原以为周景御不会理会江伶这轻浮的调侃,却不想周景御突然俯下身亲吻了江伶眼睛,垂眸看着江伶,再次低头亲吻了她的唇,“那我就恭候你,任君采撷!” 江伶顿了一下,痴痴的笑着,却不想岔了气,咳嗽起来,周景御连忙给她拍背,就听到江伶说道:“任君采撷?三爷还真当自己是一朵 牡丹花了?不过……说道这事儿,我还真是对三爷的身体很有兴趣,不如三爷脱了衣服,给爷瞧瞧?” “江伶,刚做完手术,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周景御有些气恼。 江伶娇俏的笑着,“我可不是开玩笑。” 周景御皱眉,“真想看?”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说笑吗?” 周景御沉默了片刻,真的就当着江伶的面解开衣扣开始脱衣服了,上衣脱掉后,正要脱裤子的时候,江伶开口阻止了,“行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刺青图案!” 周景御的刺青是一整张女伎图,从第一次看到周景御,江伶就被这人皮图给吸引了,随着周景御的肌肉的颤动,这张图仿佛活了一样。 江伶的指尖轻轻的沿着女伎的轮廓描绘着,好像在周景御的后背上挠痒痒,弄得周景御心猿意马,身体也因为江伶的触碰有了原始的反应,忍不住的粗喘出声。 江伶慵懒的眯起眼眸,看着这刺青,女伎口中咬着一把匕首,被一条青花巨蟒缠绕着,“当初怎么会想到弄这样的刺青?” 这个刺青其实并没有什么故事,那会儿周景御还年轻,单纯的想要弄得复杂又有个性的刺青,便是选择了这幅画,耗时三年才全部完成这幅刺青图案。 “和你一样,觉得好看!”周景御冷声回答。 江伶收回手指,“你知道这平江市,应该说是盐省,道上的大佬是谁吗?” 周景御垂眸看了一眼江伶,“遇到麻烦了?天星集团,一个隐藏在盐省的地下黑暗集团,几乎垄断秦国市场的白货,三联社和天星集团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交集,天星集团就是一个金字塔,越往上、级别越高,最后的统治者只有一个人。” “金字塔?三联社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周景御摇头,“三联社有堂会,有几个早些年一起打江山的老人,后起之秀也是有说话分量的,可天星集团却是一个独裁的机构,他们有自己的信奉。” 江伶还是第一次听说天星集团,封爵可没有告诉她关于天星集团的事情,难道天星集团是另一个帮派,和黎曼没关系? “天星集团?最高统治者是谁?你见过吗?” “见过几次,这个人不好对付,他叫安东尼,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和这个男人打交道,太过狡猾,太过奸诈,他的死对头应该就是封爵了,等一下,封爵让你去接近的人,不会就是安东尼?” 江伶摇头,安东尼是天星集团的人?那么黎曼呢? “你确定安东尼就是天星集团的大佬?” “在盐省这块地盘上,目前看来是如此,天星集团并不只是在秦国境内有,在国外也同样横行,我……的确曾经听到过一些秘密,安东尼并不是真正的首领,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统治者,一个让安东尼都害怕的统治者。” 周景御看着江伶,“江伶,你为什么会问这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伶摇头,“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 周景御知道江伶不打算告诉自己,也就不去追问,左右也要过了这几天,她身子好一些再问,便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江伶双手交握,掌心里握着那块灵石,贪婪的吸收着月华灵欲,闭上眼眸,黑暗中,她可以看到一道道金色的光元素游走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寸经络,借助月华灵欲的辅助,江伶运转着自我修复的天赋,加上藏在手臂里的那根金针做引线,她渐渐的有了元气。 “天星集团?”江伶自言自语着,若非是今天周景御说起,她还真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天星集团,天星集团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连欧殇仪那样的妖孽都无法撼动?用她这个线人来接近黎曼,未免太看得起她的本事了? 第213章 阿缘受损 江伶穿着丝绸的睡衣站在镜子前,手指抚上手臂上伤口的位置,镜子里的她脸色很苍白,呈现出另一番病态美,倒是娇弱的如林黛玉一般楚楚可怜、惹人生爱。 “阿缘!”江伶看着镜子淡淡的开口了,声音宛若幽谷空灵一般。 镜子里并没有呈现出阿缘的影子,江伶眼角上挑,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瞳孔化为无敌漩涡涌动,周身出现了虚拟时空,这样一个黑暗中的虚拟空间,江伶极少会来,这大约是第三次来。 黑暗中,江伶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在平行空间中,“阿缘?” 一抹青烟缭绕,阿缘出现在她面前,脸色同样苍白的吓人,尤其是嘴唇,失去了往日的娇艳欲滴,反而呈现出一种中毒的黑色,她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看着江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矫揉造作和孤傲冷艳。 阿缘此时盘坐着,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江伶也大约的猜到了她会变成这样的缘故,漫不经心的腔调透着几分若即若离:“看起来,我这小小的手术,对你的伤害也很大。” 阿缘冷笑一声,只是笑的很吃力,“我早就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受伤,我同样要承受,甚至更多。” 江伶手指再次抚上自己的手臂,冷艳的目光打量着阿缘,傲慢的绕着她走了一圈,阿缘也集中精力留意着江伶的动作,“我利用灵石的月华灵欲,已经自动修复了身体的创伤,不过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我还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厉害。” “怎么?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打算过河拆桥吗?”阿缘一点不担心,“别忘了,我已经融入你的骨髓,没有我,你依旧只是江伶,周景御还等着你去救他的义父呢!” 江伶蹲下身,伸手捏住阿缘的下颚,抬起她的脸仔细的打量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吗?” 阿缘笑了笑,“开个玩笑,紧张什么!” 江伶松开手,站起身,声音有些冷硬的孤傲:“要怎么才能帮你?我能感觉到你在我身体里的不安和虚弱。” 阿缘抬眸看了一眼江伶,意外她原来是来帮自己的,她还以为她打算趁机除掉自己,想想也不可能,她们两个并没有深仇大恨,江伶怎么可能会要杀自己,不自觉的声音也柔软了很多,“这块七彩灵石固然有着充足的月华灵欲,但这次你为了取出那毒液,不是断血管这么简单,为了封锁那毒液,同时也耗费了我一部分灵力,所以这次我损伤很重。” “所以?需要吃一些人参灵芝的东西大补一下么?”江伶调侃道,一边继续说道,“你无须如刺猬的防备我,说实话,我的确不太喜欢你,但是……就如你所言,你是我,我是你,我不会蠢得自毁前程,毕竟有你的未来,我或许还是一个人人求而不得的神医呢!” 阿缘也总算是笑了出来,明显是比刚才放松了几分,“或许我的确是多心了!我没事,暂时只能依靠灵石慢慢来恢复,过程会有点慢,不过……”阿缘看着江伶,“还是要尽快找到青铜器皿和冰瓶,只要你可以炼丹,以后遇到这种事,就可以靠丹药来救命,无需这般折损元气了。” 江伶只在别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是出门了,周景御正坐在一楼的餐厅用餐的时候,就看到江伶从电梯里出来了,微微蹙眉,“身体还没好,这么快就出门?” 江伶坐在周景御的对面,她的面前已经倒了一杯红酒,江伶习惯性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周景御原本要责怪她刚动过手术就喝酒,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是废话,她喝都喝了,再者难道自己说了,他就会听?答案是不可能。 江伶抬眸看到周景御正盯着自己看,千娇百媚的笑了,“三爷这般直勾勾的瞧着我?可是有话要说?莫不是舍不得我走?” 周景御觉得这个冷笑话一点不好笑,“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急着去学校?我听说你交了一个男朋友,这么迫不及待,是为了他?” “呵呵呵……”江伶翘着兰花指妖娆的笑着,“三爷这话问的?听起来像是在吃醋,放心,我身体已经没事了。”江伶说的是实话,伤口已经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月华灵欲的自我修复天赋还是很强悍的。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身体的基本结构恢复了,但内力却没有恢复,也就是说,现在的她也不过和常人没有区别。 周景御目光滑落到江伶的肩膀上,果然那里光滑的没有一点伤口,不免惊诧,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江伶举起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水,没有回答周景御的话,站起身拎着酒瓶走到周景御的面前,慵懒的靠着桌边,俯下身凑到周景御的面前,吐气如兰,满口的红酒香气喷洒在周景御的脸上,“三爷可以说我是妖精,但……”江伶的眼中掠过一抹凌厉,“就是不要说我是妖怪,我不喜欢这个外号。” 这姿势太暧昧,周景御正要开口的时候,江伶手中的酒瓶口突然粗暴的塞进周景御的口中,周景御被猛灌了一大口酒,呛得厉害,正要发作的时候,就听到江伶在他耳边威胁:“喝下去,别忘了,只有我才能救你义父。” 周景御甩开酒瓶,一瓶上好的好酒便是砸碎在地上,红色的液体流淌着,很是浪费。 江伶直起身,“不喝就不喝,何必要浪费这样一瓶好酒。” 周景御拿起毛巾擦了擦狼狈的嘴,红酒的味道还在辣嗓子,“江伶,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救人?” 江伶垂眸漫不经心道:“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周景御来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谈到主题,神色凝重,“我找到一个专门收集青铜器的古董专家,他收藏的青铜器据说装满了一整个仓库,每一件几乎都是孤品,不过这个人有个怪癖,如果要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件青铜器,就必须拿一件同等的古董去换,还要是他看得上眼的,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江伶若有所思的咬着小拇指,讥诮着揶揄:“三爷这点事,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么?拿一件同等价值的古董换,还要是他看得上眼的,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三爷觉得,江老爷子等得起?还是觉得,我们有让这个怪人看得上眼的东西?” 周景御看着江伶,轻描淡写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杀了他么?” 江伶没说话,不知道是沉默还是纠结了,她无心杀人,甚至从没想过杀人这种事,但是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不是前世那个一无是处的江伶,走到这一步,她就必须改变自己。 周景御见江伶不说话,以为她就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能收藏这么多孤品,说话还能如此的猖狂,想想也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江伶抬眸,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笑着:“哦?到底是怎么一个不普通的人?” 第214章 你打女人吗? 江伶挑眉看着周景御,到底是怎样一个身份的人,能让周景御都这么忌惮,周景御靠着椅子,目光森冷,严肃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楚墨!” “楚墨?”江伶还真是没听过这个名字,或许大秦帝国那些真正的权贵,她也只知道欧殇仪和封爵这两个人。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洒脱,莫不是个年轻的男人?”江伶似笑非笑的问道。 周景御嗤笑一声,“不是男人!” 江伶眯起眼眸,眼角上挑,流露出几分兴味的神色,“不是男人?那就是女人了,只是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三爷这般忌惮,真是让我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这般有魄力?” 一个脾气古怪,喜欢收藏青铜器的女人,江伶还真是很想认识一下,这算不算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周景御看着江伶的眼神,显然并不认同她说的话,“很遗憾的告诉你,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是一个阉人。” 周景御成功的看到江伶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垮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诧,许久才狐疑的问道:“阉人?太监?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太监这种产物?” 周景御冷眼瞧着江伶,这认真的表情分明就不是在开玩笑,江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你亲眼见过他?” “当然没有,这人深居简出,我没事做,去找他干什么?” “那这阉人二字,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周景御冷笑一声,“我能说出这句话,就不是道听途说这么简单,还是你觉得,我和你一样那么喜欢八卦人家的?” 江伶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那么既然你觉得他手里可能会有我要找的药鼎,那就安排一下,尽快带我去见他。” 江伶拎着包就要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三爷,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周景御顿了一下,“没带几个人!” “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三联社的其中一个当家人,手底下总是要几个可以用的人?” 周景御只觉得头疼,想不明白江伶到底要人在这里做什么,“我会从我下面拨几个人过来跟着你。” 江伶轻笑,“谢了!” 貂蝉就站在保姆车旁边等着江伶,看到江伶过来的时候,自然的伸出手,江伶便是扶着他的手上了车,周景御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江伶上车,最后目光落在貂蝉的身上,看起来貂蝉被调教的不错,怎么调教的,他不知道,也许貂蝉骨子里就有这种奴性。 周景御不知道,江伶根本不需要调教貂蝉,貂蝉这个人重情义,他的软肋就是周景御自己,江伶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用周景御来威胁他就足够了,久而久之,即便没有周景御,貂蝉也会习惯使然,江伶终究成为貂蝉心中唯一的主子。 这两天都没有开机,一开机就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向晨的、有黎曼的,也有许诺的,其中有一条短信吸引了江伶的眼球。 “江伶,你回学校的时候要小心,许玲带了人在学校周围一带活动,打算找你麻烦。” 江伶合上手机,目光迷离的看着窗外,“貂蝉……” “伶爷!”貂蝉听到江伶的声音时,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 “你打女人吗?”江伶嘴角绽放出一抹妖异的笑容,媚眼如丝,眼眸中却分明的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貂蝉没想过江伶会这么问,陪她练拳吗?看起来江伶不是喜欢做这种运动的人,就算是喜欢,也不会问自己打不打女人这么无聊的问题。 “一般不打,除非特殊情况!”貂蝉给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呵呵……”江伶低笑两声,声音里透着几分若即若离的愉悦,“如果这是我的命令呢?” “伶爷的命令,自然是要照办,伶爷,你要我打谁?”貂蝉的武力值江伶是见过的,就许玲带的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一会儿,就好好的替我教训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女人!”江伶似笑非笑,声音透着慵懒的蛊惑,手指已经打开车上的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把沙漠之鹰的手枪。 这把沙漠之鹰一直跟着貂蝉,是用来以防万一的,他有带武器的习惯,这会儿看到江伶拿出这把枪,心咯噔一下,只觉得江伶是要玩大了。 “别紧张!”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是用来吓唬一下几个小毛头。”江伶还真是没有想过要杀人,“改日得空,教我怎么用枪,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养在深闺的江伶,既然已经是三联社的当家人之一,这种事迟早要接触,所以……我更应该虚心学习,不是吗?” 貂蝉没说话,他陪在江伶身边不长,却亲眼见证着她的一个成长。 车子停在学校对面马路边,江伶最先下了车,踩着高跟鞋、手里提着包,婀娜多姿的走向学校大门,就在距离大门还有几步的时候,突然窜出个痞子,“你就是江伶?” 江伶停下脚步,阳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风情万种的笑着:“是,我就是江伶!” 几个痞子吞了吞口水,“长得还不错啊!不过可惜了,得罪了人,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拿钱办事?”江伶明知故问,“办什么事?” 话刚落音,腰间就多了一把匕首,只见其中痞子舔了一圈牙齿奸笑着:“老实跟我们走,否则,别怪我们刀子不长眼了。” 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你确定?”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当然确定!” 江伶慵懒的回答:“哦?那你尽管试试?”说着已经挪动脚步,完全不买账,这些人也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是将江伶给包围了,一边说道,“今天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果然,江伶回眸时,便是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许玲,她得意的盯着自己,仿佛是在说:你不是要给许诺出头吗?现在你是自身难保了! 第215章 猪头 江伶在看到许玲的时候,没有一点意外的色彩,倒是许玲此时十分得意傲娇的瞪着江伶,大约是觉得江伶已经是她掌心里的一只蚂蚁,随时可以被她捏死。 江伶似笑非笑的走到许玲的面前,声音透着几许冷傲:“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怎么?躲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跟我比耐心啊?告诉你,本小姐有的是钱,耗得起时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斗?”许玲的声音听来有些兴奋的颤抖和怪异的尖锐。 江伶想了想,便是主动的先走一步,“所以呢?你来找我做什么?说实话,我不可能跟你走太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正好,我也没空和你走太远,不过你也别以为我就会放了你,你那天不是对我很厉害吗?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许玲猖狂的说着。 江伶已经走到了一个距离学校有一段路的巷子,这里并非是荒无人烟,相反到了吃饭点儿的时候会十分的热闹,这里是学校附近的美食一条街,所谓美食一条街,都是一些廉价的小饭馆,或是推着三轮车买的路边摊,深受学生们的喜欢,闲来无事的时候,学生们都喜欢到这里来逛逛,过个嘴瘾或是到小商店里看看洗护用品、发饰之类的。 此时这会儿各家店都开门了,三三两两的小摊也出来抢位置了,江伶停下脚步,这里也曾是她喜欢的地方,不过这一世,倒是极少会来这里。 “后悔这两个字,我早就学会了!”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你……似乎没学会!” “到了这时候还嘴硬?挑了这么个地方,是不是以为人多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人多,不过是让你更丢脸而已。 江伶挑眉,“恰巧,我和你想的一样。” “你什么意思?”许玲瞪着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像是要把江伶给吃了一样。 江伶侧着脑袋,一个眼神,那几个小痞子也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压迫力,转身就看到一个肌肉健硕的大块头站在他们身后,许玲脸色铁青,再回头看着江伶孤傲冷艳的表情,心里也猜到,这根本就是江伶设好的圈套,这个大块头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只怕自己带来的这几个小痞子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哼,我就知道你这小骚狐狸精不是个好东西,原来是找帮手了!”许玲指着江伶嘴硬道。 江伶是没有兴趣陪着许玲这种小屁孩聊天的,侧过身幽幽的说道:“不用废话,直接打!” 果然,貂蝉一手抓住一个人的脑袋,两只脑袋很滑稽的碰撞了一下,当时就觉得眼冒金星,不知东西南北了,貂蝉还没有用多大的力道,若是用了大力气,只怕现在已经是脑震荡了。 这还没出手,就已经倒下去两个人了,许玲的脸色有些惊恐,指着江伶警告着:“我告诉你,我爸爸可是许传刚,是市长,你敢打我……我就……” “我知道,你爸爸是许传刚,你说很多次了!”江伶挑眉,“我也说过,你不过是一个继女!” “不,我不是……我是许传刚的亲生女儿,我告诉你,我就是许传刚亲生的女儿,你若是动了我,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许玲嘶声裂解的吼出来,她讨厌继女这个代名词,好像她永远都不是许家正经的千金大小姐一样。 江伶嘴角绽放出一个妖异的笑容,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用客气了,给爷打,往死了打,爷今儿个就想看看猪头长什么样子。” 如此猖狂的语气,也只有伶爷了。 貂蝉不再手下留情,一手就举起一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犹如摔一个孩童一样,空气中仿佛听到骨裂的声音,几个小痞子面面相觑,便是亮出武器要上去攻击貂蝉,貂蝉狠狠一拳头甩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一脚踹飞了对方。 场面瞬间激烈起来,或者应该说是一群小痞子单方面的被一个大块头当沙袋打,许玲被这场面吓呆了,只听到她尖叫着,商家们都远远的看热闹,没有人愿意出来多管闲事。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跑”,几个小痞子便是一窝蜂拼了命的逃跑,貂蝉扭头看了一眼江伶,迅速的追上去,这一场围追堵截,加上他们害怕的心态不愿意分散,最终被堵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许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这些个小痞子一起跑的,只觉得当时太害怕了,便是死死拽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臂,然后就跑到这个小巷子,前面是死路,那个老旧的铁闸门被一把大锁拴着,他们想要翻墙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江伶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站在巷子的唯一出口,微微抬眸睥睨着这群人,那戏谑的眸子似是在看一群猴子表演一样,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诡异了。 “许传刚有两个女儿,一个蠢一个笨,果真是他的基因遗传。”江伶讥讽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许玲颤抖着,此时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可能招惹上了不能招惹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背景强悍。 “哦!”江伶一脸无辜样,“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我叫江伶!很快,我会亲自上门拜访他的。” 貂蝉看了一眼江伶,抬步走到许玲的面前,许玲盯着大块头吞了吞口水,害怕、紧张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她之前是想要这几个小痞子侮辱一下江伶的,让她彻底被教训一顿,想来女人对付女人,都是这样的手段,眼前这个大块头胸肌这么发达,那方面……许玲竟是有些羞涩了,不过就是被强一下,还不如自己配合,享受总比痛苦好。 江伶看着许玲闭上眼睛、做好准备视死如归的动作就很想笑,若即若离的声音听来透着几分嘲讽,“不得不说,你思想龌龊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把所有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你觉得我会让那种事情在我眼前发生吗?我可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 “什么?”许玲还没明白江伶这话的意思时,就被貂蝉结结实实的甩了一个耳光,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样摔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显然,貂蝉不会做那么龌龊的事,江伶说了今天要看一个猪头,那么他就必须要把他打成猪头。 第216章 一开始就知道 许玲没想到江伶所谓的教训就是真正的教训,并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用男人对女人羞辱的手段来报复,男人打女人……这个大块头还真是干得出来,原本被打蒙的许玲突然坐起身大叫一声:“你是不是男人?我可是女孩子,你就这样打我?有本事你就做点儿男人该做的事情来证明自己是个难惹啊?” 江伶挑眉,这许玲倒是牙尖嘴利,“男人该做的事情的是什么,这一点似乎轮不到你来说教,或者应该让你的父亲来告诉你,什么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貂蝉掰了掰手指,跖骨关节发出嘎啦嘎啦的清脆声,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心惊胆战,一个小痞子瞄准了缝隙,想要偷袭逃跑的时候,江伶突然对着他脚下的砖头开了一枪,这一下,所有人都安静了,没有人敢乱动,至于那个原本打算逃跑的人,直接吓得尿失禁坐在地上,如果江伶一开始拿把枪出来,他或许还会当成是玩具枪,但是她很直接的用行动告诉他,别试图挑战她的底线。 许玲彻底明白,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一个三流大学里居然藏着这样一个狠角色,她到底是什么人?黑道上的? 说起嘿道,许玲想到了一个人,盐省平江市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安东尼,那个男人她曾见过,五官长得还行,留着大胡渣子,属于中东人血统的那种风格,只是年纪大了一些,应该是快有四十岁了。若非是当初许传刚警告过她不许靠近这个男人,她也许现在已经和那安东尼混熟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市长的女儿,这点身份地位还是有的。 许玲正思索着要不要报出安东尼的名号时,貂蝉抬起手再次甩了她一巴掌,这一次嘴角直接被打破了,鲜血流出来,倒是有几分武侠电视剧里女主角被打了一掌嘴角流血的美感,只是接下来的画面就完全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貂蝉照着许玲的脸,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他的每一个耳光都要比常人的一拳头还要厉害,许玲从开始的尖叫声到后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嘴唇两边完全被打肿了,血肉模糊,很是惨淡,一张脸此时当真变成了猪头。 几个小痞子惊悚的看着这一幕,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被一个粗壮的男人殴打着,完全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心里不免颤抖,他们可以想象,许玲一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他们几个更是吃不消那拳头了。 “不要打了……我求你……我错了……不要打了……”许玲的嚣张最终被江伶教育成了低头认错。 江伶这才让貂蝉停手,低头看着倒在地上一脸猪头样的许玲,眼角勾起一个傲慢的弧度:“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只怕要再去重新动刀了,不过这次,不知道许市长愿不愿意出钱给你去再整容一次,我猜……这次怕是要市长夫人自己掏腰包了。” 几个小痞子此时心惊胆战的看着江伶,想着也该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江伶从皮包里掏出几张票子好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丢在地上,“你们几个是她带来的,就请你们再带她回去!”说完便是转身离开。 小痞子们见江伶和貂蝉离开了,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怎么办?这许玲可是许市长的女儿,我们把她这样送回去,许市长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反正她都被打晕了,干脆把她就这么悄悄送回去,丢在许市长家的门外,咱们都别露面,这事儿……左右打她的是那个女的,也不该找我们。” “行,就这么办!”一锤定音后,几个难兄难弟便是相互扶着拖着奄奄一息的许玲离开了。 江伶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明日便是要出发去野营训练了,想来今儿个都忙着去买吃的了,却不知道带得越多、累赘越多,左右就是三天的时间,江伶觉得,这苦她吃得下去。 “江伶!”许诺的脚步声很急促,看到江伶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不觉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江伶就该如此,怎么可能会出事。 “你没事?”许诺还是关心了一句。 江伶垂眸想了想,微微抬起下颚,眼角的余光睥睨着许诺,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自然要多谢你的通风报信,所以我没有惨遭毒手。” “许玲真的找你了?”许诺咬着嘴唇,有些愧疚。 江伶嗤笑一声,“别这副鬼样子对着我,从你开口想我求救的时候,不就已经意料到了这一天吗?许玲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吓退,必定会伺机报复,你心里早该明白,你是在拉我下水。” “我……”许诺承认当时自己就是这样的心思,“对不起……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帮我?” “从我靠近你的第一天,你对我就怀着一种防备心,许诺,这种时候了,就别装傻了。” 许诺直勾勾的看着江伶,“所以从一开始,你早就知道我是许传刚的女儿了?你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的?” “呵呵……”江伶露出少女般纯洁的笑容,“谈不上接近,的确是有这个目的,就如你所防备的那般,我帮你,可不是无偿的,我没有那么无私善良,是人都有私心和,我帮了你,自然是要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身上有你要的东西?”许诺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脖子上的那颗玉佛,这是她妈妈送给她的,一直带着,江伶看到许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轻声笑出来,“别想那么复杂,你那块玉,可不值钱,我帮你,自然是因为你爸是许传刚。” 第217章 吴月的表白 江伶提着一只轻便的旅行袋上了校车,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冷眼看着其他人各种笨重的行李箱搬上车,不过是去三天,带这么多,不觉得费劲吗? 江伶的身边很快就有人坐下了,向晨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和一个面包递给江伶,“吃早饭了吗?” 江伶看了一眼向晨,从正式确定谈恋爱的那一天起,只要自己在学校,每天早上都会收到向晨准备的一份早餐,不管这份早餐贵不贵,总归是他的一份用心,前世,江伶就想着,谈恋爱就该是如此,早晨有个男生叫你起床,然后站在楼下给你准备一份早餐,任谁都会觉得很幸福。 前世她明明很羡慕,也很渴望这样的爱情,却偏偏嘴上还要各种要强的说看不起这样的行为,其实那不过就是一种羡慕妒忌恨,大约别人也看出来了,没有男朋友关心的女生自然与她同喝一气,有男朋友的女生也没空理会她这种无聊的发言。 “干什么这么盯着我看?我脸上没洗干净吗?”向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下颚的位置,心里却有些心虚,那日他终是没有陪着江伶出去吃饭,虽然和于志航还有宋小雨、吴月一起去玩了,但一个下午都是心事重重的,总觉得心里压着一块石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久没见你了。”江伶笑了笑,接过早餐低头吃面包,人生不要总是凡事都往前看,偶尔也要看看过去,该珍惜的还是要珍惜的。 见江伶没有拒绝自己的早餐,向晨的心才放下来,腼腆的笑了笑,“那天……对不起,我以为你会生气的。” 江伶没说话,那日的事情,她谈不上生气,当场就给了向晨一点教训,即便今日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那日的事情终究成了两个人心中的疙瘩。 “哎呀,好重啊……”吴月嗲嗲的撒娇着,噘着嘴盯着坐在江伶身边的向晨抱怨着,“向晨,快来帮我搬一下东西啦!你怎么一点男生风度都没有,其他男生都在帮女生拿东西,就你坐在那里吃早饭。” 向晨脸色有些难看,生气吴月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这么不懂人情世故,每次都要挑这种时候找事,分明就是故意的针对他和江伶两个人。 “全班这么多男生,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拿东西。”向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吴月顿时红了眼睛,觉得向晨这般语气回绝她,让她很没面子很委屈,竟是哀怨的盯着江伶,江伶早就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猫腻,聪明的女人不会选在这时候和男朋友闹,因为她没有拿到证据。 “向晨说的没错,他既然是我的男朋友,他的义务就是为我这个女朋友服务,至于你,全班十二个女生,剩下的都是男生,这个比例算起来,怎么也轮不到向晨来帮你搬东西。”江伶悠悠的飘出这么一句话。 吴月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脑子短路了,竟是一跺脚,指着向晨大声喊道:“向晨,我喜欢你,你今天做一个选择。” 原本在忙着上车的同学都傻眼了,接着便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看着江伶、向晨还有吴月这场三角恋,向晨涨红了脸,半天没吭声,江伶冷笑一声,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呵呵,向晨,你魅力不小。”这话透着几分讥笑。 向晨回眸看着坐在身旁的江伶,一张脸红得像鸡冠子似的,闷声道:“江伶,你别理她,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江伶轻笑,目光锋芒的盯着吴月,漂亮的唇线微微绽开一个妖媚的弧度,“吴月,你这时候的表白,简直是一场小丑的表演,你觉得很有意思么?” “好了好了……”终于有人出来打圆场了,虎背熊腰、体重达到一百八十斤的班长王胖子开口了,“吴月,我帮你搬好了,快坐下,马上要出发了。” 吴月这才顺着台阶跑到空位上坐下来,然后就呜呜的哭起来了,要好的几个女生们自然免不得上去安慰一番,江伶也不去理会她们如何的在背后咒骂自己。 有句话说,所有的背后的辱骂,都不过是出于一种妒忌和眼红的扭曲心态。江伶很心安理得的接受她们的妒忌和眼红,谁让她是如此完美的一个女人呢?自恋有时候也是一种可怕的神经病。 一路上,江伶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公路,渐渐远离了喧嚣的城区,刚开始同学们都很兴奋,聊天,然后就是起哄喊着做游戏、唱歌,在两个小时后,这兴奋的也渐渐退去,众人疲劳的靠在椅子上睡觉,有的则是发短信,也有人依旧兴奋的聊天。 “江伶,你要不要喝点水?”向晨开口了,心里想不明白,同样是谈恋爱,为什么其他情侣可以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总有一大堆说不完的话,为什么他们坐在一起,总是找不到共同语言。 “不用!”江伶大约也知道向晨的这种尴尬,主动问道,“向晨,你将来想做什么?” 向晨顿了一下,突然笑了,稍稍的靠近江伶一些,“想做大老板,赚钱,很多的钱,然后娶你!”一半理想,一半甜言蜜语,男人惯用的回答,“你呢?” 江伶想了想,“和你一样,我想要赚好多钱好多钱,然后……”然后,江伶不知道了,她就是潜意识里想要很多钱,前世一家人难道不是被钱这东西逼死的吗? “然后什么?”向晨追问道。 江伶看着向晨,鬼魅的笑了,半开玩笑的说道:“然后娶你啊!” 向晨闹了一个大红脸,却没有反驳,他知道江伶有这个实力,那日自己已经见识到了,说实话,江伶说只要他乖乖听话,什么都会有的,但作为一个男人,总是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野心,尤其是他还年轻。 第218章 刁蛮 车子开了足足有四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盐省山多水多,要找到这样的一块野营训练地并不难,不同于宁省,这样的集中营需要人为建造,盐省有着天然的山洼和湖泊。 坐了这么久的车,每个人从车子上下来的那一刻,都忍不住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这里真是太美了,空气好清新!” 江伶也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果然这样的远离人烟的地方,月华领域也是格外充沛的,随手将旅行包背到身上,转身看了一眼那些正忙着搬运行李箱的同学,一共三辆大巴,都是今年的新生,比起女生,男生们带的东西就很少了,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然后就是水,其他也没什么东西了;女生们就不一样了,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还有化妆品、护肤品,更重要的是零食,光是衣服就带了一大堆,长裙短裙,仿佛是出来拍写真集的。 “集合!”指导员老师大喊一声,所有人才懒洋洋的站好队伍,三个教官已经笔挺的站在所有人面前,“立正!稍息!” “我们宿舍在哪里啊?我好累啊……”有女生开始怨声载道了。 教官目光凌厉扫过所有人,指了指山顶的方向,“我们的目的地在山上,已经有人在山顶等你们了,我们需要到山顶去扎营住宿,帐篷我们也同样准备好了,四个人一个帐篷,夜里有人值班!” 指导员老师也开口了:“因为班级人数多,所以我们分组,一班和二班的人少,跟着张教官从东边一条路上去,三班的人多一些,跟着李教官从北边上去,四班跟着洪教官从这条路上去。” 江伶在三班,自然是要跟着李教官一起走,女生们一听说目的地是在山顶,都傻眼了,“山顶?怎么可能?我不去,我要回学校,我要回家,我们又不是值夜军人,凭什么要上去?” 指导员再次开口了:“要回家可以,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句,今年学校出了新规定,这次军训的成绩计入学分,如果你放弃,就算0分,以后档案上会记上一笔,毕业会受到影响的,如果你们不满意这个规定,可以投诉,也可以退学。” 指导员的口气很强硬,江伶眯起眼眸,这边是蝴蝶效应吗?还是前世她错过了什么?前世的军训结束的很草率,并没有这么严格,倒是听说过其他地方的大学有过这样的活动,当时班里的学生还直呼不公平,错过了出去野营的机会,想不到这一世,她赶上了野营,只是班上的这些人却不是如前世那般向往,而是怨声载道。 有的女生们心理承受能力差,当时就哭了出来了,哭了半天,也不见教官和指导员的态度有所放松,最后只能作罢,为了爬到那个山顶,不得不忍痛将行李箱里的一部分东西丢在车上,男生们刚开始还自告奋勇的帮忙做搬运工,现在看到山这么高,都怯场了,更别说帮女生扛箱子了。 于志航满脸是汗,心里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因为他除了自己的背包之外,还要帮宋小雨拉一个行李箱,这种行李箱在平地上走或许还省力,但上这种坡路,尤其是路面不平,十分的费力,拉了没多远,一只轮子就坏了,只能硬向上拖,宋小雨还在一旁心疼行李箱:“哎呀,我的行李箱,你都弄坏了,小心点。” 于志航大约也是火上堂屋了,一时没忍住,对着宋小雨发了火:“谁让你带这么多东西的?有本事你自己拉。” “你……”宋小雨没想到于志航会凶自己,她以为他会一直哄着自己的,却没想到他居然凶了自己,当场就哭了起来。 于志航有些尴尬,班里不少人都在看笑话,他心里也懊悔,早知道就不该追求宋小雨了,就算是要追求,也该等军训结束了再说啊?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江伶和向晨身上,不由得羡慕起来,江伶带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包,向晨算是轻松了。 向晨走在江伶的身旁,江伶步伐轻松,没有如其他女生那样叫苦,不由得想起刚军训时候的那个陈真教官,总是故意的针对江伶,第一天就罚了她俯卧撑,所有人都以为她可能一个都做不了的时候,她五十个全部做完了。 “江伶,你都不累吗?”向晨问道。 “累!”江伶轻描淡写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帮你背包?” 江伶想了想,讥诮的笑着:“这山这么高,你帮不帮我背包,我都要自己爬上去,何况我的包本身并不重,倘若我今天带的是行李箱,你也不会主动帮我了。向晨……”江伶突然停下脚步,收起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认真的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这一刻可以帮你分担的人,未必能永远帮你分担,你能明白我说的话?” 江伶这番意味深长,向晨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像手中沙子,渐渐的流失,她从未如此认真的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向晨……我好累啊……”吴月突然追上来,死死的抓住向晨的衣服,“你帮我拿一下包……好不好?我真的拎不动了。” 吴月似乎并没有受刚才上车前发生的事的影响,依然固执的缠着向晨,其实她的东西已经分散开让几个男生帮忙带走一点了,可就是最后这一点儿东西,她都搞得没力气拿一样,或许身娇肉贵的她就算是光人爬到山顶都够呛。 向晨对吴月是有好感的,如果没有江伶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会喜欢吴月的,也许和吴月会谈恋爱,吴月小鸟依人,让自己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江伶太习惯掌控一切,有点高高在上,让人喘不过气。 “吴月,你似乎还没有接受刚才的教训!”江伶傲慢的抬起下颚打断了吴月的撒娇。 “江伶……算了,你不要在这里和她闹了……”陈亚平和杜拉拉都赶紧过来劝解,江伶前世都不喜欢杜拉拉总是一副知心大姐的姿态,一会儿装神秘女郎,一会儿装林黛玉,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江伶前世今生都不喜欢杜拉拉。 “杜拉拉,不要在这里装好人,如果你觉得吴月这个态度是理所当然,我是在闹得话,那么很简单,我给你一个解决的办法,你帮她解决这些行李,让她闭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ok?” “江伶,你怎么这样说话?拽什么拽?不就是有几个钱吗?”班上有喜欢杜拉拉的男生看不得杜拉拉被江伶欺负的委屈样子,站出来打抱不平。 江伶冷笑一声,转身看着那个打抱不平的男生说道:“我就是有钱,你又能奈我何?” “草,有钱了不起?宋小雨也有钱,你看宋小雨像你这样整天显摆吗?” “呵呵……”江伶发出嘲讽的笑声,“宋小雨有没有钱,天知地知我知,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她应该是把她所能显摆的东西都显摆过了。” 宋小雨一张憋得通红,“江伶,你别扯到我,我可没得罪你。”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倘若你足够低调,别人怎么会觉得你是千金小姐?还有你……”江伶走到吴月的面前,“拎不动,就别这么贪心装这么多东西,没听过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吗?不如我来帮你解决这些累赘?” 江伶说着便是抢过吴月的行李箱,直接打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丢出来,吴月傻眼了,“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江伶推开上前阻止自己的吴月,将行李箱粗鲁的丢在地上,“现在好了,都解决了,走!”说着优雅的转身继续走着。 “江伶!”向晨突然拦在江伶的面前,“你这么做,真的是太过分了!”向晨就差没有说江伶刁蛮了。 然而向晨的话换来江伶的一个耳光,“谁都有资格说我过分,可你没有!” 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也敢对着她乱吠。 第219章 登山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江伶打了一个耳光,向晨觉得很丢脸,关键江伶还是他的女朋友,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江伶!”向晨双拳紧握,就要抬起手的时候,江伶的声音阴恻恻的飘入他耳中,“向晨,在你做任何一个动作之前,都要考虑清楚了。”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他,向晨咬着牙,最终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他是男人,不能打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惹不起江伶。 “江伶,我们分手!”向晨最终说出了这句话,他以为会从江伶的眼中看到惊讶和难过的,但江伶只是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你确定?” 向晨这一次没胆子再说一遍分手了,只是蹲下身去帮吴月捡东西,背对着江伶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江伶,大家都是同学,是朋友,我希望你能收起你这种性子,懂得尊重一下别人,友好相处。” 江伶翻了一个白眼,向晨果然还是没敢正儿八经的说分手,刚才那句分手不过是赌一口气,江伶冷眼看着向晨帮吴月收拾东西,转身继续向山顶出发,没有一点儿留恋。 “江伶!”许诺突然追上来,她身上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包,但相对其他女生来说,东西不算多,原本出门的时候,她也准备了很多东西,但听到教官说登山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将一些没必要的东西都丢在车上了。 “我们一起走!”许诺笑着主动表示友好。 江伶看了一眼许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优雅而高傲的伸出一只手,“总算是有一个学聪明了!” 许诺看着江伶伸过来的手,知道这也算是江伶的一个邀请、一种认可,连忙伸手牵住她的手,“总是要学聪明的。” 江伶和许诺就这样心无旁骛的朝着山顶走着,几个无事一身轻的男生见两个女孩子都跑在前面,也都加快脚步跟上去了,弱者纵然让人同情,但强者更让人信服和惧怕。 “向晨,你的脸疼不疼?她怎么可以那样对你?”吴月哭哭啼啼的走在向晨的身边,向晨除了身上的背包,还要帮吴月拎箱子,突然明白自己刚才的愚蠢,一时的心软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疲累,他并不算是强壮的男生,骨骼有些纤细,这会儿拎着这么重的行李箱,也开始气喘吁吁了。 许诺擦着汗,再看走在前面的江伶,走了这么远的路,她看起来并没有太过吃力的样子,不得不佩服江伶的体力,就连几个男生都开始流汗了。 江伶不是不累,只是目光看着山顶这个目标,就自然的想要一鼓作气的冲上去,前世她的人生途中有很多这样的山,她就山下的那些人一样,背着沉重的包袱,怎么都爬不上去,最后只能半途而废,其实原来,只要你肯丢掉一些东西,就可以轻松的翻过这座山。 亲情、名誉、生命……这些道德的枷锁,有时候往往也是压垮人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每个人都有欲望和私心,江伶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是可以完全无私奉献的,正因为这些欲望和私心,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那些所谓的亲情和名誉其实很多时候,最终都是要和金钱这东西挂钩的,前世她对父母的千依百顺,最后的下场又是什么?没有自己的主见,什么事都任由父母摆布,然而父母的选择未必是正确的,或者即便是对了,有一天他们死了,这个正确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我们也就开始迷惘了。 江伶和几个体力不错的男生最先登上了山顶,一时间,这种登上高峰的成就感取代了刚才一路爬上来的那种疲累,男生们兴奋的绕着山顶跑了一圈,一边奔跑一边呐喊着,甚至开始唱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江伶站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从前她是恐高的,但是这一刻,她开始享受这种居高临下、傲视群峰的优越感,世界尽在脚下。 教官赞赏的点头,记下了最先到山顶的几个人的名字,便是告诉他们可以优先挑选帐篷了,许诺气喘吁吁的爬到山顶的时候,江伶已经住进了帐篷,帐篷的顶端挂着一个牌号:16。 “江伶……”许诺放下手中的背包,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和你一个帐篷!” “好!”江伶从运动包里拿出一个睡袋铺在地上,许诺看到睡袋的时候,顿了一下,总觉得江伶很有先见之明,“你还准备了睡袋?” “教官说了几遍野营,你觉得野营会有宿舍吗?”江伶反问道。 江伶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许诺敲了一下脑袋,“哎呀,我怎么这么笨?野营,光想着可以玩,却忘了野营就是要野外露宿,我就该带一条毯子也好啊。” 向晨和吴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已经选好帐篷了,马莎平日和许诺就走得近,自然和江伶还有许诺一个帐篷,其他人都有了帐篷,四个人一个帐篷,只剩下江伶这个帐篷还多出一个位置,吴月有些不情愿了,便是去央求陈亚萍和杜拉拉,“我不要和她一个帐篷,你们和我换一下?要不然我和你们挤一挤?” 杜拉拉对江伶也同样心存芥蒂,自然是不答应换位置,最后还是陈亚萍答应了换位置,陈亚萍算是女生当中比较有城府的那个,16号的帐篷里住着的可不是一般人,一个是有钱有魄力的江伶,一个是市长的女儿许诺,自己只是一个偏远地区来的人,若是和这两人攀上关系,毕业后或许就有机会留下找个不错的工作了。 至于宋小雨,陈亚萍可是个人精,以前没有比较看不出来,现在有比较,也察觉到了,宋小雨根本不是真的有钱。 第220章 野营 爬了半天的山,所有人都累了,下午所有人都在帐篷里休息了,谁都不想动一根指头,江伶没有进帐篷睡觉,而是一个人坐在山头,手心里握着七彩灵石,汲取着周围的月华灵欲,修复自身的伤势。 “江伶!”李教官走到江伶的身边,江伶收起灵石,回眸看了一眼李教官,“教官,怎么了?” “封上校这次也上山了,可能会要见你。”李教官公式化的回答。 江伶眯起眼眸,媚眼如丝,眼底波光流转,不知道在什么心思,嘴角扬起一个妖异的笑,“我知道了!” 李教官想了想,还是关照了一句:“不要一个人坐在这里,回帐篷休息。”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江伶就在这山头看了一场夕阳美景,小半天的休息总算是让这群娇生惯养的学生缓过气儿来了,随即教官就宣布了一个消息,晚餐要自己准备,野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野味,教官也不指望这些学生可以打野味,便是让他们去小河边抓鱼。 “抓鱼,那不是很有意思?我要去、我要去……”一听说下水抓鱼,同学们都来了兴趣,江伶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坐在帐篷的旁边。 “现在我来分组,全班45个人,分成六组,其中有三组是七个人,另外三组是八个人,女生十二人,正好每组分到两个女生,希望接下来的训练中,你们可以掌握好团队精神。” 江伶和赵静两个女生被分到班长王胖子这一组,吴月和小黄鹂因着身材娇小,属于比较柔弱的女生,自然分到了八个人的那一组,这一组很巧合的是向晨也在,这下子吴月是满意了,得意的扭头给了江伶一个挑衅的眼神。 此时趁着天色还没有全黑,一群学生便是蜂窝一样的跑到河边去抓鱼了,其实都是一番嬉闹,未必有几个能真正的抓到鱼,教官又分配新任务了,每组必须有人负责去捡枯树枝、有人负责生火烧水,锅都准备好了。 “我要去抓鱼!”赵静兴奋的跳起来,大约是觉得抓鱼比较有意思,抓不到也没关系,反正她带了很多零食。 班长王胖子算是班里的那种老好人,表现出比较成熟的一面,照顾了其他人的选择,最后剩下他和江伶两人只能去捡枯树枝了。 “江伶,一起去捡枯树枝?两个人正好可以说说话,不会太无聊。”王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打鼓,江伶的脾气阴晴不定,很可能会拒绝和他一起去捡枯树枝。 果然,江伶慵懒的盘坐着腿,“我还是留下来生火烧水!班上一个人去捡枯树枝就好了,不过……”江伶讥诮的笑了,“班长还真是老好人,七个人,五个人去抓鱼,剩下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生火,我倒是很好奇,到底五个人今晚能抓到几条鱼来?” 王胖子脸一红,有些尴尬了,“都是第一次出来野营,也是觉得好玩,你如果想去,你也去!” “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确定?班长,我若是去了,这里可就彻底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确定你能一个人搞定。” 王胖子很想说,你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能指望,是不是剩下我一个人有什么区别?但这话,王胖子最终没说出来,只是嘿嘿的憨笑着,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这个王胖子表面看起来憨厚老实,实则很圆滑,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这个男人,前世毕业后,这个王胖子可是全班同学里面,算是混得不错的一个,开了大超市,做了大老板,还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当初全班多少女生都看不上他,后来知道他做老板后,私下里各种的捶胸后悔。 “那我先去捡树枝……”王胖子也不指望江伶了,转身一个人去了林子,毕竟还有其他人一起,这样不会走失,也不会无聊。 “江伶!”看到江伶一个人坐在地上,向晨在踟蹰了很久后,还是过来了,江伶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起身生气的走开,只是若无其事的坐在原地,“恩,有事?”这态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江伶,你有真心喜欢我吗?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向晨的声音里透着控诉。 “你自然是我的男朋友!”江伶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风情万种的笑了,“还是你觉得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倒是你,完全没有身为男朋友的自觉。” “既然当我是你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向晨怒问。 江伶垂眸讥诮的笑着,“闹了半天,你就是为了那一个耳光来找我?我还以为,你真的有所觉悟呢?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江伶,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江伶挑眉,“我说错了什么吗?”一脸无辜的表情让向晨抓狂,正在这时候,小黄鹂走过来了,“向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捡枯树枝了?” 向晨幽幽的看了江伶一眼,起身和小黄鹂走了,江伶取出打火机,点燃一捆干草,随手将地上的几根干树枝丢进火堆里,就等着王胖子抱回来一大捆干树枝了。 夜幕降临时,所有人都归队集合了,很明显,抓到鱼的没几个,只能烧点水吃零食了,所有人还没有食物紧张这个意识,总觉得没抓到鱼也没关系,又不会饿死,便是将所有的零食都拿出尽情的狂欢了。 篝火照亮了天空,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即便是被蚊子骚扰,也都不在意了,有人提议玩游戏,“不如来玩游戏,输了的人就要表演节目。” 第221章 玩游戏 这就是一个类似于击鼓传花的游戏,只是传递的不是花儿,而是一根棒子,火光照亮了每个人兴奋的脸孔,想赢又想输的这种矛盾心理夹杂在每个人的心中,赢了自然就是赢了,可若是输了,便是可以有个展现自己、表演节目的机会,谁都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尤其是这几个小女孩。 首先班上派出一个同学背对着大家用两个汽水瓶子相互敲打发出声音,这时候便是开始传递棒子,敲打声停止的时候,棒子落在谁手中,谁就要站出来表演个节目,然后和那个敲打的同学交换一下,继续敲打汽水瓶子,就这样轮流下去。 江伶坐在草地上,手中拿着一瓶水,抬眸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烤鱼的李教官,他此时也正乐呵呵的看着大家做游戏,大约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看到是江伶正盯着自己看,笑容敛去了几分,江伶到是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李教官的心咯噔一下,在心里骂了一句:妖精。 第一圈结束,棒子恰好落在了宋小雨的身上,宋小雨连忙假意推辞着,“不要了,我不会唱……我真的不会唱……” 一旁的吴月便是推了推宋小雨,“随便唱一首!怕什么,我不相信你一首歌都不会,唱,大家都是同学,不会笑话你的……” 宋小雨终于还是在一群人的起哄中害羞的站起来了,唱了一首时下的流行歌曲,高潮部分的时候有些紧张,声音都颤抖着,破了几个音,有人在下面笑了出来,最后宋小雨匆匆唱完便是去敲打瓶子,大约也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棍子就这么继续传递着,一个接一个的同学站起来唱了歌,说是表演节目,似乎除了唱歌,也就不会别的了,这一次,棍子突然落在了江伶的手中,江伶看着手中的棍子,再看周围的人,竟是没有人起哄。 江伶盘坐着腿,一只手慵懒的支撑着脑袋,“你们想让我表演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赵静,“和大家一样,随便唱首歌也行!” 吴月讥诮的挑衅:“难道你还会表演别的?要不你跳个舞给我看看!”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目光锋芒冷冽,“激将法对我来说,或许不管用,不过对你来说,倒是很管用,因为今儿个爷心情不错,便是跳一曲给你开开眼。” “谁带了随身听?”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时候p3刚刚上市,很多学生还都没有能买得起,大多数用的是念书学英语用的随身听来听音乐。 果然王胖子站出来,他平日里就喜欢听音乐,这会儿便是拿出自己的随身听,江伶挑选了一首曲子,便是走到篝火的旁边,此时的她穿着简单的迷彩服,翩翩跳出了最妖娆婉转的舞姿,倘若换上霓裳衣,当真是梦入仙境那般美了。 江伶嘴角似有若无的媚、眼角的妖,还有那如蛇一样柔软的腰,当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一曲跳完后,全场寂静,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鼓掌,随后所有人都激动的鼓掌了,谁都没想到今晚还能看到这样一场大戏,坐在向晨旁边的一个男生拱了一下向晨说道:“向晨,你可真是捡到宝了,江伶这么优秀,你如果不要了,我就不客气了。” 向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腹诽:即便我不要,也轮不到你,别忘了还有个学生会会长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向晨这个人,犯了很多男人都犯下的毛病,疑神疑鬼,又不够自信,总是觉得自己处处不如宋辉,觉得江伶的种种表现,都不过是因为变了心。 大家都开始犯困的时候,李教官开口了,“今天顾念你们是第一天到山上,明天开始就不可能这么轻松了,明天会有新任务,我们的部队的队员会在山上盯着你们,讲究的是团队合作精神,还有留几个人把这里打扫干净,让你们上山野营,不是让你们来破坏环境的。” 果然,刚才大家坐过的地方,一地的垃圾袋,“今晚需要有人值夜班,你们可以自行安排,轮流值班,要保证有六个人醒着。”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学生们开始叫苦了。 “虽然不是非常时期,但这山上还是会有毒蛇之类的!”李教官严厉道。 这值夜班,自然都是男生的事情了,哪有让女孩子值夜班的道理,再说女孩子们本来就怕黑,熬夜对皮肤也不好,于是只能推出来几个平日里好说话的男生,约好到了下半夜就可以回帐篷换人。 江伶躺在睡袋里,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有猫头鹰的叫声,许诺缩了缩身子,马莎此时就紧抱着许诺,也不管热不热了,果然旁边的帐篷里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好吓人啊!我害怕……” “有蚊子咬我……”叫苦声此起彼伏,江伶就那么闭着眼睛装睡,直到所有人都疲惫的酣睡入梦时,江伶突然坐起身,走出了帐篷,看到那六个男生就围坐在一起聊天,他们看到江伶出来的时候,同样很诧异。 第222章 开始任务 “江伶,你这么晚出来?不会也是要去约会的?”一个男生主动打了招呼。 “约会?”江伶挑眉,迈着步子走到这群男生的中间,“听你的意思,已经有人出去约会了?” “嘿嘿……刚才于志航和宋小雨两个人准备出去的,被李教官给抓住了,没搞成,这会儿灰溜溜的回帐篷了。”几个男生笑得猥琐,仿佛那二人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还真是遗憾了!”江伶摸了摸手指,又有男生崇拜到:“江伶,看不出来你还会跳舞呢?刚才跳的真好看,向晨今天说分手,那才是瞎了眼,如果他真要是和你分了,我都觉得可惜,不如你考虑考虑我?” 江伶咯咯咯的笑了,“好啊,等我和向晨分手了,我就好好考虑你的建议。” 男生们此时对江伶的印象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高冷和自以为是,“江伶,瞧你平时那样子,现在看起来还是很好相处的。”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我去那边走走,你们继续聊!”江伶转身走向一片空旷的林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月光照射在镜面上,折射出皎洁迷人的月华,阿缘的幻影出现在江伶的面前。 月色下,阿缘妖娆冷艳的站立着,左右看了看四处的景物,手指拂过的地方却如空气一样的穿透她的身体,阿缘嗤笑一声,“有时候,我都弄不明白,我到底是妖还是鬼了!” 江伶侧过身,“看起来你恢复的差不多了!” “自然是要谢谢你一直以来吸收的月华灵欲养着我,虽不能说完全恢复,也恢复了分,倒是你,今儿个可是出尽了风头?那一曲,舞动苍生,迷惑了多少男大学生的心。” “托你的福,若不然,我是跳不出这样的舞!”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危险吗?”阿缘抬起下颚,“能感应到危险,不只是妖的嗅觉,也是人类的直觉,若是有人要伤害你,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事,怕是你真的是要当心了。” 江伶没说话,等待着阿缘的下文,“你除了要找到青铜器皿,还要找冰瓶,青铜器皿或许你可以交给江景御帮你找,可这冰瓶只有我知道藏在哪里,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蛮荒之地、聚集了不少毒蛇猛兽,你确定你可以一个人去?” “难道你觉得我还能找别人陪我去?”江伶挑眉,“那么一个宝贝,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该知道争夺战的后果!” “或许你可以找一些帮手,这些帮手只需要钱而已。”阿缘看着江伶幽幽的说道,江伶高深莫测的盯着阿缘,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许久才点头,声音很轻,“你说的对!”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所有人都被一阵刺耳的吹号声给叫醒了,帐篷里传出各种的咒骂声,“谁啊!这么早,他妈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好困啊!昨晚好晚才睡着的!”有女生不满的嘟囔着。 李教官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帐篷前,等着所有人的集合,“现在是五点二十分,你们已经错过了太阳升起时的美景,现在给你们五分钟时间,立刻穿戴好集合,否则视为不及格。” “什么?要不要这么严格啊?我们又不是真的军人,不过就是出来溜达一圈而已!”赵静不满的叫出来,江伶从睡袋里钻出来,说实话,她也很困,这样被叫起床是非常闹心的,她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信号,这山上的信号居然这么差。 所有人在五分钟后集合的时候,千姿百态,衣服穿反的有、鞋子没系携带的也有,头发还没来得及梳的也有,李教官已经开始宣布今天的任务行程了,“一共十六个小队,每队平均七个到八个人,现在每组发一张地图,你们首先要学会看地图,沿着地图去找到你们要找的东西,每个小队要找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写在地图的反面了,你们可以独立小队行动,也可以和其他小队合作,但是有一点,不可以抛弃自己的队友,我要的是最后所有人都到达。” 然后李教官就开始发今天的食物了,所有人在看到手里的食物后,都蒙圈了,“才一瓶水啊?” “一个馒头、一个罐头?这是早饭吗?” “不,一个早饭一个午饭,水是你们今天一天的水!”李教官再次残忍的说道。 “什么啊?你要整死我们是不是?教官啊……”女生们开始撒娇了。 “现在立刻出发,下午三点,我在这里等你们回归,路上有标志,你们留心就可以了!” “那教官,如果我们遇到危险怎么办?”有男生不爽的问道。 “不管你们是遇到危险,还是想偷奸耍滑,我们都有人盯着,关键时刻都会站出来。”李教官严厉的警告。 大家只好怨声载道的出发了,江伶活动了一下脖子,昨儿晚上睡得有些落枕了,一会儿悄悄给自己扎一针就是了,向晨看了看江伶,想着要过来和她这一队组成伙伴的时候,却被吴月拉住了,“向晨,我们还是和宋小雨他们一起!人多一些会更好。” 班长王胖子自然也有自己的一个朋友圈子,果然很快就有人过来加入了,这一队的女生代表就是杜拉拉和许诺,前世的时候,许诺和杜拉拉也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好朋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走远了。 许诺看到江伶的时候,显得很开心,主动的上来拉住江伶的手:“太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许诺,“别说的这么暧昧,别人会误会的!”随即侧过身走了两步,看着其他几个队伍已经出发了,轻描淡写的说道,“快出发了,可别拖了后腿。” 赵静不满的在背后瞪了江伶一眼,自从昨晚江伶那一曲大出风头后,可以说是成为了所有女生的公敌,抢尽了所有风头,杜拉拉拽了一下赵静,对着她微微摇头,那姿态仿若是自己有多清高一样。 第223章 抓鱼 这是一场体力和耐力的磨练,也算是穿山过水了,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险,但却比想象中的更疲惫,昨晚的狂欢让今天不少人都很没有精神,加上出门没有零食,有些人早就把馒头和罐头一口气吃完了,还没到晌午,就已经饿的不行了。 经过一条小溪的时候,不少人都好像看到了沙漠中的水源一样,飞奔到小溪中用水冲洗脸,冲走一身的炎热,江伶看了一眼天空,马上就是正午了,她扭头看了看和她同组的班长王胖子,王胖子此时全身都是汗,他本就胖,怕热,那点食物也都吃光了。 江伶干脆就坐在溪边说道:“休息一会儿!” 王胖子也同意这个意思,连忙跑到小溪中捧起水就洗脸,甚至脱去迷彩服外套,光着上身开始冲洗身子,不少男生都是这么做的,女生们虽然刚开始有些害羞,后来也就习惯了。 “江伶,你不去洗洗吗?”许诺走到江伶的身边问道。 “一会儿洗!”江伶看了一眼许诺,轻笑着,“你去!一会儿我找你!” 许诺也是热得不行了,点点头便是跑向小溪中,也不管会不会湿了鞋,江伶抬起手放入溪水中,轻轻的摆动着,没有人看到一道金色的光圈在水波中晕开,这是江伶释放出来的月华灵欲,月华灵欲天生就有一种吸引力,吸引世上所有的生物,就好像人类喜欢新鲜纯净的空气一样。 果然很快就有几条鱼游过来了,绕着江伶的手打转,江伶动了动手掌,突然一把抓住了一条鱼,另一只手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抓住了另一条鱼,丢到岸上再次伸手去抓起两条鱼,看了看三条鱼也差不多了。 “班长!”江伶起身踩着水流中的小石头走到王胖子的身边,也不管那些嬉闹的水珠飞溅到自己身上,“班长玩的倒是很欢腾?莫不是忘了我们的任务?我可不想三点之前赶不到目的地。” 王胖子听出了江伶话中的讥诮和嘲讽,肥嘟嘟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江伶,你不用这么紧张,你看大家都在这里,还有人没跟上!” 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胖子,王胖子看着江伶嘴角的笑容,只觉得很刺眼,“好,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抓了鱼,要是想吃,就自己做,我可不会伺候人,若是不想吃,我就放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江伶说完便是踩着石头回了岸上。 抓鱼?吃鱼?听到江伶这么一说,王胖子就来劲了,他肚子早就饿了,又不好意思问其他人要吃的,大家手里的食物都是今天的体力,如果有人手里还有存货,那定然是小心翼翼的省下来的。 “好,我来了……”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喊了几个队友一起过去了,当几个男生看到地上的四条肥鱼时,顿时双眼放光,说实话,跑了一上午,真的是饿了,连忙开始杀鱼了,有几个男生是农村过来的,杀鱼这种事早就上手了。 “江伶,看不出来,你还会抓鱼,你还有什么不会的?”男生们一边杀鱼,一边生火,江伶则是坐在树荫下乘凉,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许诺、杜拉拉还有赵静也过来了,她们在听说江伶抓了鱼后,也都流露出惊讶,杜拉拉看了一眼周围眼馋的同学,善解人意的开口了:“你看大家都饿了,不如分点给其他人!” 江伶就是看不惯杜拉拉这副自以为圣母玛丽的姿态,靠着树干魅惑的笑着:“一共就四条鱼,我是不吃了,你们自个儿决定!不过,咱们两个队伍的人加起来现在可是十四个人了,四条鱼……也不知道够不够分。” 江伶一脸无辜的表情让人看了很抓狂,那眼神分明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赵静最为心直口快也是比较自私的那一个,直接就喷了杜拉拉一脸:“杜拉拉,你要做好人好事,你自己去抓鱼分给其他人,一共就四条鱼,你存心找事是不是?你不想吃,就别吃了。” 江伶看着杜拉拉吃噶的表情,嘴角的笑容越发明艳了,许诺在这时候多嘴的问了一句:“向晨呢?要不要叫他过来吃一点?” 许诺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鱼是江伶抓的,向晨又是江伶的男朋友,却听到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 “现在可是在集训,他并不是我们的队友,我相信,他们会有自己解决的办法。” 王胖子最先反应过来,“还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赶紧的忙起来。” “就是,他奶奶的,我肚子都饿死了……”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男生,在班里也是十分活跃的那种,相当于校园古惑仔的那种调调,但……他毕业后的人生并非如学校里这般风生水起,做了很多工作,做过机电工、后来做了销售,最后改行做了厨师,那年同学聚会,她听他讲述过毕业后这些年的心酸历史。 火升起来了、鱼也杀完洗干净了,就等着烤熟了,说实话,这样的天气生火还是很燥热的,但所有人都期盼着吃一口鱼肉,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及了,这会儿鱼架起来了,便是都坐到树荫下乘凉,对江伶的印象都变得好起来。 “江伶,你昨晚跳舞那么好看,不如这会儿再唱首歌给我们解闷!”有人提议出来。 江伶挑眉,声音若即若离的娇嗔:“累了一天,我可没力气唱歌了,不如你们唱给我听。” 赵静举手,“唱歌多无聊,不如讲故事啊……” 其他几个队伍的人此时羡慕嫉妒恨的盯着江伶这一组,也开始想办法抓鱼了,毕竟肚子真的饿了,这样下去,只怕就算提前出发,接下去没有力气走了,一样会落后,不如学江伶他们一样先补充体力。 很快有两个队伍也抓到了鱼,只是抓到鱼的时候,身上都潮湿了,衣服还在滴水,但成功的喜悦让他们忘了这些,连忙开始烤鱼。 也有队伍不愿意费心去抓鱼,或者没能抓到鱼,也就干脆放弃了,继续赶路,江伶这一组的鱼很快就烤熟了,大家分了分,虽然没有调味料,却觉得比什么都美味,这便是野外求生的那种体验感。 “吃饱了,就赶紧走!”王胖子吃饱了,也拿出了班长的领头作用,“一鼓作气到终点!” “好!” 第224章 悬崖 江伶找到东西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李教官很满意的在考核表上打了评分,“你们的表现我已经看到了,很不错,关键时刻冷静淡定,没有食物会自己寻找食物,懂得补充体力再继续前进,对队友也是不离不弃。” 江伶低头喝着水,这时候艳阳高照,正是一天当中温度最高的时候,果然有不少人是被队友背回来的,中暑了或是摔倒扭伤了脚,当所有人陆续回来的时候,那些完成任务的队员除了欢呼就剩下哀嚎。 “大家表现的都不错,中暑或者扭伤脚的人到这边来,我们的医护人员已经在这里等候各位了。”李教官安排着,说实话,带一帮学生出来野营集训是一件十分不讨好的事情,纯粹是带着他们游山玩水,完了还要伺候他们的身体状况。 “终于可以回帐篷休息了,我好累啊……”女生们迫不及待的回到帐篷里洗脸敷面膜,即便是一张廉价的面膜,此时也成了她们的救命稻草,这一天的奔跑肯定是要晒伤了。 “江伶!” 江伶就要回帐篷休息的时候,于志航突然跑过来叫住了她,却见他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江伶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有事?”江伶对于志航的印象并不好,大约因为他是宋小雨男朋友的缘故。 于志航看着江伶,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说道:“向晨受了点伤,心情不太好,这会儿一个人在外面坐着,谁也不见,他就听你的话,不如你去看看。” 向晨受了伤?江伶还真是没听说,目光迷离的打量着于志航,“我怎么不知道他受伤?” “我没骗你,不是多严重,就是中暑而已,这会儿就等你呢!你是他女朋友,就算你们吵了架,只要没分手,你就是他女朋友,吴月那人不懂规矩,你别理她,还是去看看向晨!” 江伶思索了片刻,还是迈开步子,似笑非笑的回答:“好啊,我跟你去看看,他到底伤的有多严重,这么矫情?” 于志航领着江伶走了很远一段路,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他就在前面!” 江伶走在于志航的背后,看着于志航紧张的背影,依旧不动声色的跟着他走着,突然开口问道:“向晨知道你来找我吗?” “当然知道!”于志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扭头惊讶的看着江伶。 “怎么了?”江伶诡异的笑着,“你不该这么惊讶!”一边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于志航的面前,于志航要比江伶高一头,可此时面对江伶的时候,竟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对我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当然不是……向晨真的在前面!” “前面就是山谷,向晨跑这里来跳崖自杀吗?”江伶似笑非笑的问道。 于志航一转身才惊觉自己居然把江伶带到了山崖边,“我什么都不知道!”于志航说完就跑了,比兔子跑的都快,江伶站在原地看着于志航慌张逃离的背影,随后就看到几个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微微挑眉,看来是有备而来。 江伶侧过身,看着夜色中渐渐向这边靠近的几个人影,漂亮的嘴唇咧开一个妩媚却又诡异的弧度。 陈薇薇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却没有半分得意的表情,她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男人,看不清样貌,江伶轻笑,声音若即若离的魅惑:“看来是你找我!” 陈薇薇目光闪烁,“对,是我找你,别紧张,我找你只是有些话要对你说而已,并非是要为难你。” 陈薇薇的态度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可闪烁的目光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找我谈什么?”江伶还真是不相信陈薇薇会老老实实的找自己谈谈,之前被她用钱砸的那么惨,会只是找自己谈谈这么简单? “我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之前那次,是我误会你了!”陈薇薇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江伶。 江伶挑眉,“你今天通过于志航约我见面,借口是向晨受伤,我挺好奇,向晨是不是也知道你来找我?” 陈薇薇低头笑了,“是知道,我告诉他,我不会追究你那天找人打我的事情,我只想和你和平共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你男朋友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和我谈谈。” 江伶讥诮:“你倒不如直接说,我这个男朋友,就是胆小懦弱怕事。” 陈薇薇看着江伶嘴角的讥诮,也觉得这样继续唱戏已经没有意思了,对身后的两个男人使了眼色,江伶自然的也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薇薇。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曾经是宋辉的女朋友,他说过很爱我,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陈薇薇说着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盯着江伶的背后,“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抢走他的……” 一张湿巾突然的捂住了江伶的呼吸,江伶只觉得眼前的陈薇薇开始模糊起来,她立刻意识到,这是哥罗芳迷醉药,挣扎了一下,脚底一滑,整个人就在陈薇薇和那两个男人的震惊中朝着悬崖坠落下去。 陈薇薇半天才反应过来,给了那两个男人一人一个耳光,“你们疯了?我只是让你们把她迷晕了,扒了衣服给她点教训,不是让你们把她推下去……她死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没有,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放屁,她会自己去找死吗?怎么办?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事儿我们回去和老板说一下,不过是个外地人……也许就不会有事……” 许诺最先发现江伶不见了,她立刻向李教官报告了,李教官一听说失踪的是江伶,只觉得事情严重,询问了所有人有没有看见江伶,可所有人都说没见过,于志航目光闪烁,有些紧张,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江伶跌坐在地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脚扭伤了,她拔出金针刺入中枢神经,哥罗芳的药效也就失去了作用,的确,她就是故意自己跳下来的,比起去应付陈薇薇那个蠢货,还不如先吓唬一下她,她的目标可不是陈薇薇,而是陈薇薇身后的那个“干爹”,是该会会她那个牛掰的干爹了。 江伶掏出身上的打火机,收集了一些干草点燃了,微弱的火光,却升起浓烟,江伶没有手机,即便有手机,在这里也没有信号和外界联系,只有这种方式是最直接的信号,既然李教官说封爵也来了,那么封爵一定会留意她的动向,这么久了,也该发现她失踪了。 丛林中有细微的动静,江伶顿了一下,闭上眼睛,凝聚精神力,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眼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黑暗中,她感应到了野兽的呼吸,隐藏在那茂密的树干后面。 江伶收回意识,眯起眼眸,警惕的看着前方,有句话说的没错,这样的火光虽然不能照亮整片森林,却足以引来嗜血的野兽,瞧,她还没有等来救援,却引来了野兽。 江伶扶着树干站起身,终于看清楚对方,是一头灰色的孤狼,都说狼是群居动物,在这里出现一头狼,是不是代表很快会有更多的狼? 灰狼扫了一下尾巴,目光贪婪凶恶的盯着江伶,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随时准备扑向江伶。 第225章 悬崖底 江伶扶着树干,不敢轻举妄动,当日在酒,她曾用自己体内的月华灵欲短暂的控制了一下黎曼的那条巨蟒,却不知道这次面对一条完全没有被驯化过的野狼,是否能够控制。 江伶缓缓的抬起手,不管能否操控,都要试一试,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然而就在那条饿狼扑向江伶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挡在江伶的面前,寒光一闪,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气味。 灰狼受了伤,却依旧凶恶的盯着攻击者,江伶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救世主封爵,也安心了很多,浅声道:“你来的倒是及时!” “晚一步,你就成白骨了!”封爵冷声道。 江伶轻笑,“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江伶悄然收回自己的灵力,将这条孤狼交给了封爵,顺便看看封爵的身手,事情发生的那么快,封爵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在与一条野狼决斗的时候,丝毫不退缩,出手干脆利落,不过几回合,一条狼就成了他的刀下魂。 封爵擦干净军刀,收回腰带中,转身走向江伶,江伶的目光落在封爵健硕强壮的手臂上,有被抓伤的血痕,“你受伤了?” 封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满不在乎道:“只是一点小伤。” 灰狼被解决了,江伶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何时变得这般冷漠,若是前世的她,这会儿必定是惊魂未定,可偏偏此时的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小伤也要记得打狂犬疫苗,狼算是犬类动物。” 封爵的脸色一黑,瞪了江伶,锐利的发觉江伶受了伤,“你的脚怎么回事?” 江伶耸了耸肩:“不小心崴了脚。” 封爵看了一眼江伶的脚,弯腰抱起她,江伶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耳边就传来封爵的声音,“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已经超出管辖区,除了部队野战训练,一般人是不允许到这个地方来的。” 江伶指了指上面,“我也不想,恰巧是被人推下来的,然后大难不死,等来了你英雄救美。” 封爵微微蹙眉,将江伶放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一抬眸便是看到江伶正似笑非笑打量着自己,这样和一个女孩子靠近,封爵多少有些心猿意马,“看什么?” “觉得很感动,我刚遇到危险,你就出现了,看起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是很有缘。”江伶调侃着。 封爵目光幽邃,倒是没有理会江伶这调侃,“谁把你推下来的?这可是谋杀的罪名……难道……”封爵突然紧张起来。 江伶也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别紧张,我没有暴露,推我的人和黎曼没关系,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原因嘛……也是为了一个男人。” 封爵鄙夷了江伶一眼,“这很像你的风格,四处招蜂引蝶。”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了,“招蜂引蝶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上钩的!” 封爵握着江伶的脚踝,在江伶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巧劲,骨头“咔擦”一声,江伶惊叫一声,“啊!好痛!” “好了,只是崴了脚,没什么大碍!”封爵站起身,侧过脸看着远处的亮光,他的部下已经找过来了,“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做?要不要报警?” “报警?”江伶挑眉,“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我身份已经被很多人知晓了,就必须要拿出点希爷的手段来处理这件事,若不然不是太奇怪了?” 封爵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江伶的意思,江伶看着封爵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封爵!” 江伶的声音听来有些缥缈,“黎曼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只是一个毒枭,为什么连欧殇仪都这么重视?” 封爵看着越来越近的灯光,沉声道:“黎曼的确只是一个毒枭,之前我们不确定她的身份,她属于国际罪犯,是我们打击的目标,至于欧殇仪……他的目标另有其人。” 江伶也看到了亮光,知道是封爵的人找来了,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弧度,“可以了,到此为止,我可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欧殇仪这个男人,下次请你别让我再见到他,因为……我会害怕。”江伶站起身,戳了戳封爵的心口位置,“比起他,我对你更有兴趣。” 李教官已经和几个士兵过来了,见到封爵的时候,几个人都连忙敬礼,封爵算是将江伶交给了李教官,“带她归队!” “是,上校!”李教官看了一眼江伶,公式化的回答。 江伶目光幽邃的看了一眼封爵,便是跟着李教官离开了,封爵看着江伶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才低头去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立刻有人围上来,“上校,你受伤了。” “嗯!小伤!”无论面对谁,封爵都是这样的回答。 李教官领着江伶归队的时候,特地交待:“江伶,回去以后,不要说起是谁救了你!” “放心!”江伶妩媚的笑了,“我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教官明察秋毫,及时发现了蛛丝马迹,才找到了我,至于推我下去的人,想来现在也没那个胆子出来揭穿。” 李教官看着江伶嘴角妖异的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封爵是如何找到这么一个妖孽的? 江伶失踪的时间并不长,班里的同学虽然知道她不见了,却也没有太当回事,都是各玩各的,例如这会儿,一群人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很是刺激,吸引了很多人去看热闹,所以江伶回来的时候,除了许诺留意到了,其他人都没有太在意。 “江伶,你回来了?你没事?”许诺跑到江伶的面前左右看看,江伶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群人玩的正兴奋,眼底掠过一抹寒光,眼角的余光睥睨李教官,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李教官,看来你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你准备的台词,也都白费了。” 李教官的脸色一黑,只能说现在这些年轻人都太没有责任心,也太不友爱了,“既然没事,我就回我的帐篷了,许诺同学,你照顾好江伶。” 许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教官转身离开,不解的问道:“李教官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江伶冷笑一声,兰花指拂过嘴唇,百媚横生,“谁知道呢?或许是更年期提前了!”一边说着一边扭着纤腰走向人群。 国王落在了一个男同学的手中,他站起身,看了看所有人,“现在我可以提要求了,你们要做好准备了,嘿嘿……”一边说着一边配合的露出奸诈的笑容,手指一指,指到向晨的身上,大约大家都已经知道向晨现在三角恋的事情,都喜欢拿这事儿闹着玩儿,何况这时候江伶不在,更可以尽情的娱乐。 “向晨,你敢不敢亲一下吴月?”男同学一开口,周围人都起哄了,显然这个要求很有趣。 “亲一个、亲一个……” 面对大家的起哄,吴月羞涩的红了脸,向晨大约也是玩的太兴奋了,已经忘了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指着男同学笑道:“就知道你没好事,耍我是不是?” “你就说敢不敢?如果不敢,就赶紧认怂,罚你脱掉衣服青蛙跳,向晨……你不会是怕老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最受不得激的,向晨拍了一下大腿,“有什么不敢的?我敢!”说着便是走到吴月的面前,吴月低着头笑着,一边娇嗔,“真讨厌你们……” “江伶……”许诺抓住江伶,觉得这个场面太乱,不适合她现在过去,闹开了也难看。 江伶看了一眼许诺,拂开她的手,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完全没有一点被欺骗者的失落,反而越发的高傲,抑扬顿挫的音调仿若是穿透云层的一道光芒,向晨更是因为这个声音如惊弓之鸟一般扭头盯着她。 “你的确是什么都敢!看不出来,骗我的胆子都有了,向晨,我倒是低估你了。”江伶似笑非笑的站在人群中看着向晨。 第226章 分手 向晨没想到江伶会突然出现,刚才他真的是无心的,只是玩的太兴奋了,忘了东西南北,这会儿江伶回来了,他才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吴月的笑容几乎是在这一刻僵硬在脸上,随即便是有些咬牙切齿,觉得江伶出现的不是时候,甚至根本就是故意挑在这个时候出现让自己出丑,宋小雨得意的目光盯着江伶,被男朋友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江伶,你也有今天? 最为明显的就是余志航,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没想到江伶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以为她还要和那些人周旋一阵子,甚至可能会出事的,其实从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这件事是宋小雨的主意,他都不知道宋小雨什么时候和那个陈薇微勾搭上了,现在想来,两个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自己若非是着了宋小雨的美色诱惑,也不会害江伶。 余志航一直在后悔,现在看到江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中松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害怕起来,江伶的手段他多少是知道的,她能安然的从对方手里回来,就表示她魔高一丈。 “江伶……你去哪儿了?刚才大家都在找你……”向晨关心道,想要转移江伶的注意力,可江伶岂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人。 “你确定所有人都在找我吗?我看到的是,你们很开心的在一起玩游戏,还是一个很刺激的游戏,挑战礼义廉耻的游戏。”江伶嘲讽的笑着。 “江伶……”向晨微微蹙眉,“大家只是玩玩而已……你为什么要把气氛搞的这么僵硬?” “对啊!”宋小雨也开口了,“到是你,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江伶对上宋小雨的眼睛,宋小雨这时候问出这样的话,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和宋小雨有关,目光飘向余志航,“不小心跌下山谷,幸好教官带人找到了我,万幸的是,我也没有受伤!你……一定很失望,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失望……”宋小雨有些慌张,余志航低着头不吭声,整个人只觉得好像是在热锅上煎熬的蚂蚁。 江伶不去理会宋小雨此时此刻的心情,目光重新落在向晨的身上,优雅的笑着:“向晨,很遗憾的告诉你,今晚你用完了我给你的所有机会,就如你所期盼的那样,我也很乐意成全你,我们分手了!” “江伶,你……你误会我了……我和吴月什么事都没有!”向晨连忙解释,吴月听到向晨这么说,也红了眼睛站起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你和她之间有没有什么,并不是重点!”江伶冷笑,“重点是,在我失踪的这么短暂的两个小时里面,身为男朋友的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还是从一开始,你就是设计好的?” “你在说什么?我以为你可能是去哪儿玩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跌落山谷……”向晨努力的解释着,只是此时他的解释在旁人听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下颚微微抬起,目光森冷,“有件事也该让你明白的彻底一些,我对你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感情,不过我还不至于爱你入骨,我容忍你的放肆,但不会一直容忍你放肆下去,我记得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什么都会有,不过可惜……你似乎还没有真正领会这句话的含义!向晨,机会不会一直都有,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向晨的脸色一点点的发青,他知道,江伶不会轻易说分手,她既然说了,那就是真的,绝对不是昨日在山腰上,自己发脾气说的分手那么简单,她说分手,就是一种命令,一种单方面的决定。 “江伶,我错了……”向晨伸手抓住江伶的手腕,江伶挑眉看了一眼向晨的手指,倒是没有甩开,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拍打了几下向晨的脸颊,笑靥如花,声音阴阳怪气,“别这么依依不舍,乖,吴月在那边等你呢!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挺般配的,难怪前世今生,你们两个总是纠缠不清,倒是我多余了。” 向晨听不懂江伶的话,发呆的时候,江伶已经甩开了他的手,俯身凑到向晨的耳边轻语:“向晨,我们结束了!”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这场分手大戏,这场三角恋大戏就在江伶单方面的宣判向晨死刑后结束了?吃瓜的群众表示有些难以接受,幻想着,或许没两日就能和好了,年轻男女谈恋爱可不就是这样吗?分分合合,卿卿我我,要死要活的……江伶和向晨的恋爱太过安静,就需要一点这样的催化剂。 “哎呀,江伶,别生气了,向晨……你也真是的,还不赶紧道歉,都惹得江伶不开心了,江伶,你真的是误会了,向晨和吴月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你也不想以后闹掰?”陈亚萍走出来劝解着。 之前还会一直道歉的向晨,这会儿面对江伶的时候,竟是觉得如鲠在喉,一句话都发不出来,江伶眯起眼眸:“时间很晚了,我回帐篷了,你们继续玩。” 江伶从余志航面前经过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睥睨了一眼余志航,余志航只觉得全身仿若置于冰窖中,冰冷刺骨,想要张口对江伶说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哼,有什么了不起!”宋小雨白了一眼江伶的背影,“向晨,你别理她,你都忍耐了这么久,她这种脾气也该挫一挫了,我不是挑事,我真的觉得你和吴月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宋小雨此时说这些话无疑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没有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反而惹人生厌,吴月见向晨没说话,跺脚哭着喊道:“你们都欺负我,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便是转身跑了。 “吴月……”宋小雨喊了一声,却没有要去追的意思,盯着向晨道:“向晨,你还不赶紧去追?若是吴月一个人出了事怎么办?” “宋小雨,你够了,就你话最多,这事儿还要怪你,不是你,不会闹到这一步。”余志航忍无可忍的跳起来指着宋小雨骂道。 宋小雨错愕的看着余志航,自从这次上山以后,她发现余志航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很多,不似过去那般殷勤了,动不动就吼叫,落差感很强烈,“你吼我?余志航,我以后不要理你了!”宋小雨也起身跑了,余志航没有预期的去追她,而是颓废的坐在草地上。 许诺回到帐篷的时候,看到江伶正在给脚踝上红花油,“你脚没事?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没事!”江伶收起红花油,轻描淡写的问道,“外面这会儿很热闹?” “嗯,大家都在谈你们的事……江伶,你真的要和向晨分手吗?”许诺不确定的问道。 江伶抬眸,媚眼如丝,轻笑:“你看我像是缺男人的吗?” 许诺摇了摇头,江伶垂眸一笑,百媚横生,“这不就得了,向晨这个人,还不值得我留恋,他的身上……甚至一点让我留恋的价值都没有。”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主动追求向晨?”这是一直萦绕在许诺心中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觉得无聊,就玩玩呗!”江伶抬眸,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 第227章 回校 这一日,太阳并没有如期从东方升起来,天色阴沉沉的,山顶的风怒吼的有些厉害,李教官看了一眼时间,刚接到通知,今天会有小台风大暴雨,所以需要提前结束这一次的野营。 说实话,几个教官也是求之不得,他们宁愿回部队艰苦训练,也不要陪着这群娇贵的学生折腾,仔细想想,进部队之前的他们也和这群年轻人一样的身娇肉贵,如今也被打磨成了钢铁。 一听说野外训练要提前结束,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就差没有狂欢庆祝了,下山的脚步都生了风,不似上山时候那般疲惫了。 这一路下山,气氛有些诡异,向晨既没有与江伶走在一起,也没有帮吴月搬东西,只是一个人和几个男生走在一起,偶尔会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江伶,江伶低着头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江伶……”向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追上了江伶的脚步,在她身后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一句话。 “给我查清楚陈薇薇那个干爹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回去以后,给我放出消息,让安东尼知道三联社的当家都来了。”江伶眯起眼眸,声音听来有些阴阳怪气。 向晨顿了一下,心一惊,陈薇薇是学生会副会长,之前找过他,表示误会了江伶,想要找江伶好好谈谈,当时他也希望那事儿能早点解决,既然对方肯放过江伶,他也不想这事儿继续纠缠下去,毕竟听传言说过,这个陈薇薇有个很厉害的干爹。 向晨的认知中,江伶有钱,但到底不是平江市的人,只怕惹不起平江市这片地上的地头蛇,就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在江伶居然让人去调查陈薇薇的干爹,听这个意思,是不打算放过陈薇薇包括她背后那个靠山干爹,江伶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向晨渐渐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错过了什么。 江伶察觉到身边有人,扭头便是看到向晨正盯着自己,眼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轻佻的眼神,嘴角扬起妖异的笑,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就这样,我很快就能回去。” 江伶挂断电话后,看着向晨,“有事?” 向晨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拉下脸面道歉:“江伶,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你要是还怪我,可以打我两下,别不理我。” 江伶垂眸轻蔑的笑了,“向晨,昨晚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向晨知道江伶不是在开玩笑,却还是想要挽回,“别耍小脾气了,我都知道错了,你看我今天表现多好,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理吴月,不,除了你之外的所有女生都不会多看一眼。”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向晨,你还真是可爱,你怎么会这么天真?小脾气?向晨,就凭你,有什么资本值得我耍小脾气?倒是你经常跟我耍小脾气呢!” 向晨的脸色发青,“江伶,你当真要分手?是不是和我分手以后,你就要去找宋辉?” 江伶冷笑一声,“宋辉?向晨,你还真是难上台面啊,你觉得我缺男人吗?还有宁缺毋滥这个词,不用我来教你?不是所有男人我都看得上的,而你向晨,大约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才被我看上。” 上辈子,向晨还真是拯救了地球,拯救了江伶的地球,那一瞬间的全世界,慰藉了她孤独的灵魂。 向晨只觉得自己被江伶羞辱了,“江伶,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这世上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江伶一笑百媚横生,迈着优雅的步伐边走边说:“不,应该说,谁离了谁,都可以活下去。” 向晨停下脚步看着江伶离去的背影,几个男生追上来,其中包括于志航,“怎么样?向晨,女朋友追回来没有?看起来有些棘手啊!女孩子就是这点麻烦……” “我们分手了!”向晨闷闷的说了一句。 “别这样啊,她耍脾气,你也赌气啊,我们帮你去劝劝!”男生们起哄了,对着前面的江伶喊道,“江伶,向晨说他爱你,你不原谅他的话,他就要去自杀了!” “哎呀,你们还在生气呢?”女生们也凑热闹了,陈亚萍上来劝说道,“江伶,女孩子可以晾一晾男朋友,惩罚一下他,但也别太坚持了,是不是?难道你还真想和他分手?当初,你如果不是喜欢他,也不会找他对不对,又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错,向晨就是心太软,喜欢乐于助人……” 江伶听着有些烦,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起哄的男生,目光凌厉的落在向晨的身上,向晨的心咯噔一下,看着江伶,以为她可能是要回心转意,至少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看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江伶的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傲慢,“我和向晨因为性格不合才分手,我江伶可不会轻易承认小三插足这么失败的事情。” 吴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黑,这话比任何辱骂人的脏话都难听,她或许可以以胜利者姿态看着江伶,是她抢走了向晨,虽然有些难听,到底是爱情里的赢家,可江伶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吴月连成为江伶和向晨之间的小三都不配,那意思,只要她江伶愿意,吴月永远不可能勾引到向晨,这就是属于伶爷的自信。 当一个女人指着另一个女人骂她是狐狸精是小三,破坏自己的婚姻感情的时候,说明这个女人太放不下,江伶前世太失败,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失败者。 吴月要发作的时候,却被杜拉拉拽住了手臂,暗示她不要冲动,这时候无论去争辩什么,都不过是自取其辱,江伶这人不只是伶牙俐齿,更重要的那种气场不是她们能有的。 江伶抬起手指着向晨说道:“我有必要向所有人说清楚,我和向晨分手了,以后只是同学关系,向晨今后无论和谁谈恋爱、或者是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我江伶无关。” 所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江伶这次不是开玩笑了,是真的分手了,不免有些同情的看着向晨,向晨气的青筋爆出,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愤怒的跑开了。 吴月这次着急了,“江伶,你太过分了!向晨,等等我……” 大巴上,向晨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用帽子遮在脸上,像是在睡觉,却没人知道,他居然难过的偷偷哭了,他对江伶也是用了感情的,只是这恋情来的太突然,还来不及好好经营,就结束了,不管怎么说,江伶也算是他的初恋,对每个年轻的男孩子来说,初恋总是难忘和刻骨铭心的。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车里传出哀叹声,好不容易可以提前结束回去,却没想到下大雨了,他们还有人买了车票回家或者是出去玩,毕竟军训结束后,就是一个短暂的小长假,这样一个轻松的小长假,没有高中时代的那么厚重的作业压着,完全可以随意的放松自己,如果这雨一直下,只怕明天只能躺在床上睡觉了。 江伶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坐在她身旁的许诺偶尔会抬眸看她一眼,心情有些复杂,她真的是没想到江伶会这么干脆狠决的与向晨分手了,一点留恋都没有,那么与她合作的自己,将来是不是也会遭受同样的结局? “江伶,你说你要帮我,那我该怎么做?”许诺小声问道。 江伶一直闭着眼睛,动了动嘴皮,“第一步自然是让你回去,你才是真正的大小姐,是名正言顺的女儿,你妈妈以为离开是有骨气,在我看来不过是愚蠢,那么多年的人脉,不拿来做点文章,怎么对得起自己?你长这么大,当初和你爸一起工作的叔叔伯伯总该记着你,不可能记着那个小三的女儿。” 许诺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江伶的意思,“你让我去找那些叔叔伯伯哭诉装可怜?” “呵呵……”江伶睁开眼睛,讥诮的笑着,“不是装可怜,你真的很可怜,你以为你不可怜吗?” 许诺抿了抿嘴,“那些人……这几年都没有和我联系过,还会管我吗?” “管不管不重要,你的合作对象是我,我不过需要的是一句人言可畏罢了。”江伶重新闭上眼睛,许诺没有说话,细细咀嚼着江伶这句话的涵义。 人言可畏!的确,许传刚坐到今时今日的位置,大概最怕的就是不利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两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开进了学校大门,原本安静的车子里开始沸腾了,大家都忙碌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外面还在下大雨,难免让人怨声载道,拖着这么多东西,冒着雨回宿舍也很麻烦。 江伶坐在车里,目光不经意的瞥过学校回廊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黎曼穿着一件黑色的一字肩的t恤,碎发绑着一条马尾辫,正盯着开过来的几辆大巴。 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幽光,看到黎曼的那一刻,心情是很复杂的,她知道她就是在这里等她,她与她之间不过是一场阴谋的做戏,却不知到底是谁用了真心。 第228章 自导自演 车子停在学校教学楼的一个入口处,这样就能减免被淋雨的概率,江伶下车的时候,原本站在对面回廊中避雨的黎曼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的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过来了,“江伶!” 江伶回眸看着一路冒雨奔跑过来的黎曼,目光幽邃,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向晨自然也看到了黎曼,微微蹙眉,扭头去看江伶,他始终不能想明白,江伶那样的人怎么就愿意和黎曼这种酒女做了朋友。 “江伶,那不是你的朋友吗?”有人认出了黎曼,男生们第一次见黎曼的时候,印象都不错,后来知道黎曼是酒女以后,也就自然的开始嫌弃了,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总是有些看不起这种身份的女孩子,甚至有人怀疑,江伶这么有钱,可能也是被某个富商给包养了,极有可能以前也是做这行的,若不然怎么会认识黎曼那么一个酒女。 黎曼双手遮挡在额前顶着雨跑到了江伶的面前,停下脚步的时候,江伶自然的伸出手扶住了她的手臂,黎曼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愉悦的笑容,“你回来了?” 江伶挑眉,“恩!” 黎曼眨了眨眼睛,“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要下午才能回来的吗?” “是提前了!”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轻浮的笑,“谁告诉你我今天要回来?若是我直接走了怎么办?” “那个叫宋辉的告诉我说你们今天会回来的,幸好我早上就来了,若不然就等不到你了。”黎曼活泼的说着。 江伶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抬起手为黎曼擦拭着脸上的雨水,给人一种唯美暧昧的感觉,“你真傻!” 黎曼晶亮的眸子凝视着江伶,“就对你一个人傻!” 江伶嘴角的笑容越发妖娆了,向晨从他们两人身边走过的时候,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黎曼,不说一句话就走了,黎曼挑眉,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却一脸无辜的问道:“你那个男朋友怎么回事?见到我们都不说话,我有那么讨厌吗?” 江伶侧过身,目光淡然的扫过向晨的背影,“如你所愿,我们分手了!” 黎曼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分手了,倒是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真的?你甩的他还是他甩的你?” “你很关心这个问题?”江伶目光凌厉的扫过黎曼的脸。 “因为我讨厌他啊,他那个人就是个小白脸,根本配不上你,就算是分手,也该是你甩了他。”黎曼很直率的回答。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手指妖娆的捏了捏黎曼的下颚:“是,他的确是配不上我!” 黎曼上去挽住江伶的手臂,“听说你明天开始就要休息了,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江伶嫌弃的推开黎曼,“身上湿哒哒的,走开一些!”随后又说道,“你觉得我有你那么闲的慌,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黎曼委屈的撇撇嘴,真是又被嫌弃了,越是被嫌弃越是往上凑,她当真是在犯贱了。 “有什么事要做?我可以帮你啊!”黎曼毛遂自荐。 江伶轻蔑的白了黎曼一眼,“就凭你也想帮我?你能把你自己养活了就不错了,不用出去赚钱糊口吗?可别指望我会养你!” “我又没说我不赚钱,那今晚总是可以出去玩一下?去k歌?”黎曼提议道。 正在这时候,宋辉撑着一把伞过来了,说实话,从雨中走过来的宋辉还是有几分帅气的,当下就迷倒了学校里的不少女生,于是出演了这么一幕,无数女生都开始朝着雨中奔跑,希望宋辉可以怜香惜玉的伸出手为她们撑起一半的伞遮风挡雨。 然而,宋辉完全是当做没看见一样,或者说已经免疫了,宋辉跑到江伶和黎曼的面前,将手中的另一把伞递给江伶,“我也是刚听说你们今天提前回来了。”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宋辉,宋辉手中的伞已经主动分给了黎曼一半,江伶揶揄道:“我以为你会替我撑伞的!” 宋辉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脸红了,腹诽这个江伶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一点不顾场合,他看了看周围,“你家向晨呢?” 江伶扬眉看着宋辉,媚眼如丝,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着,“分手了!宋会长可还记得当初给我的承诺,让我甩了向晨,给你一个机会,如今我和他分手了,宋会长不该觉得高兴吗?” 宋辉头皮发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黎曼,只觉得当初就不该招惹江伶这个妖孽,现在就怕身旁的黎曼误会了,宋辉承认自己在看到黎曼的第一眼就爱上她了,那种感觉是从没有过的,跟见到江伶的那种感觉不同,即便知道她是酒女,也无所谓。 黎曼直接从江伶的手中拿起那把伞撑开,“我们两个一把!”说着便是挽着江伶走了。 “喂……”宋辉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人,他其实是想和黎曼两个人一把伞,雨中漫步的,却没想到还是被江伶截胡了。 黎曼跟着江伶回了女生宿舍,宋辉则是站在楼下等着,宿舍的其他几个女生正在换衣服,看到江伶带了一个陌生女孩来了,都有些不自在,江伶也不多言,直接将手中的包丢在地上,从箱子里取出一身干爽的衣服,“等我换个衣服再出去!” “好!”黎曼正要坐在江伶的下铺,吴月突然喊出来,“你身上湿哒哒的,不要随便坐在人家床上,人家还要睡觉的地方。” 黎曼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嘴唇抿了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陈亚萍连忙说道:“没事,没事……凉席可以擦一擦就好了,你坐!” 黎曼没说话,也没有再坐下,索性走到窗户边站着,等江伶换衣服了,偶尔会悄悄回眸看一眼江伶换衣服的背影。 江伶换上一件藏青色的长裙,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灯笼袖上挂着几根丝带,有些古装的味道,深v的领口若隐若现的藏着桃花美景,长发松散的绑着一个麻花辫。 江伶拿着镜子涂抹了口红,正要描眉的时候,黎曼突然开口了:“我来帮你!” 江伶抬起下颚,睥睨黎曼,黎曼已经从她手中拿过眉笔认真的为她描眉,好像一个专业的化妆,可远处看去,倒有几分仕女图的画境。 黎曼一边描眉一边凝视着江伶精致的五官,脑海中浮现出她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总是一边嫌弃她,一边又会帮她,就如刚才,她明明很嫌弃的推开她,可当她撑着伞再次靠近她的时候,她没有推开自己。 宋辉……呵呵,这个蠢货,之前还想追江伶?现如今不过勾勾手指头,就自己送上门了,也不是个专情的男人,应该说,男人都是这种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东西。 没有了向晨那个小白脸,又解决了宋辉这个蠢货,还有谁敢染指她的江伶? “好了!”黎曼收笔,拿起镜子给江伶看,江伶淡淡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黎曼的描眉很传神,原本妖娆的她多了几分英气。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 “一般!不是我的风格!”江伶慵懒的回答。 宋小雨在水池边洗完头发回到房间,看到黎曼以后就露出不爽和讨厌的情绪,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愤愤的坐在床上,江伶看都没看她一眼。 “小雨?你怎么了?”黄鹂睡在宋小雨的上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宋小雨的动作。 宋小雨瞟了江伶一眼,擦了擦头发,就开始收拾床铺,一边嘟囔着,“真是的,什么人都随便往宿舍带!乌七八糟的!” 谁都听得出来宋小雨这话是在说江伶和黎曼,但谁都没有站出来发声,黎曼有些怒了,正要上去吵架的时候,却被江伶拉住了,她手里拿着梳子,给黎曼重新梳了一个马尾辫,声音若即若离的魅惑:“急什么,别人还不曾点名道姓,你这么上赶着吵,不是对号入座吗?” “我就是不爽,她说我可以,就是不能说你……”黎曼噘着嘴。 江伶笑得越发妩媚了,“你真是乖!”这话旁人听来有些惊悚,偏偏黎曼如猫儿一样的享受江伶的夸奖。 “好了,我们走!”江伶拿了皮包就要离开的时候,宋小雨突然尖叫一声,“我的钱呢!” 江伶挑眉,终于来了!这场自编自导的戏提前了一个月啊! 江伶漫不经心的转身,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看着宋小雨,黄鹂被吓到了,“什么钱?” “我丢了三百块钱,你们看,我找了这么久,钱包里什么都没有,我就放在钱包里丢在床上的。”宋小雨质问着。 吴月也跳起来了,“我草,我们宿舍有贼吗?我和宋小雨一起回来的时候,看见她把三百元放在钱包里丢在床上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杜拉拉也有些诧异,“你再找找?会不会丢在哪里?” “我找遍了,没有……刚才谁到我床这边来了?” 黄鹂是宋小雨的上铺,吓得连忙摆手,“不是我,我刚才可没有碰你的东西,我就是从你下面上了床!” 吴月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黎曼说到:“刚才,只有她一个人站在你床的旁边,我们都不曾留意她!” 黎曼就算是傻子也听懂了吴月的含沙射影和指桑骂槐,“请你弄明白,我只是站在窗户边,不是站在床边!哼,再说了,三百块,谁稀罕!” “你装什么清高?一个酒女,会不稀罕钱?你做这行不就是要钱吗?”吴月直接语言攻击黎曼了。 黎曼的眼神一片阴冷,一个耳光甩在吴月的脸上,“嘴巴干净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和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成为万人骑的贱货。”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吴月被打了一个耳光,当时就发了疯。 江伶冷艳的站在原地,冷眼瞧着宋小雨,前世宋小雨也是这样,动不动就说自己丢了钱,她是公主,谁都不会怀疑,那时候的自己也曾被怀疑过,被排斥过,被冤枉过,却无能为力。 听到这边的动静,楼上楼下的女生都跑来看热闹了,江伶踩着猫步,优雅而傲慢的走到宋小雨的面前,声音清脆响亮:“区区三百元,也值得你这么千金小姐一惊一乍?” 宋小雨脸色一黑,她也想说多一点,但是想想不可能,谁会放那么多钱身上,再说三百元之前几个舍友都有看见了,现在丢了也比较相信。 “三百元也是钱,宿舍里来了乱七八糟的人,谁知道是不是手脚不干净!” “你意思是我偷你那三百元?”这是黎曼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报警啊!让警察来查,谁是小偷!” “你以为我不敢,你一个社会上的酒女,随便来人家宿舍,警察来了,也要抓你!”宋小雨指着黎曼狂妄道。 江伶缓缓抬起手,横在黎曼的面前,阻止了她的怒火,低头从皮包里取出一叠钞票,极具羞辱性的甩在宋小雨的脸上,“这一千元,就当爷打发乞丐了!” 这才是土豪,这才是霸气,一千元可以毫不犹豫的甩在对方的脸上。 所有人都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总感觉江伶好像童话里的王子拯救了一个灰姑娘。 “爷没空陪你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警察会来陪你慢慢调查真相!宋小雨,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不够格,爷每月一万元的养着她爷乐意!三百元,呵,我家黎曼看不上” 江伶桀骜不驯的抬起手拍打着宋小雨的脸,讥讽的冷笑:“乞丐,给我滚开!”说着便是手指一推,宋小雨硬生生的被推倒跌坐在地上,江伶转身牵着黎曼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留下了宋小雨坐在地上,还被旁人指指点点。 三百元丢了,或许是让人关注,但现在,江伶甩手一千元砸她的脸,整件事就有些滑稽了。 第229章 教训 黎曼看着江伶牵着自己的手走出宿舍楼,嘴角忍不住的上扬,那笑容是幸福的,她从不曾这样被一个人保护过,她就知道,无论江伶嘴上对自己多么刻薄,但心里对她还是很纵容的,她能感觉到,江伶对她比对那向晨那个小白脸都要好。 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黎曼才想起伞还丢在楼上,“你等我一下!”黎曼说完便是转身上楼去了,江伶侧眸看着黎曼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场戏,到底是真戏假做还是假戏真做? 宿舍里此时一片混乱,宋小雨在江伶和黎曼离开后就发了疯的泼妇骂街,一旁的吴月此时却十分安静的蹲在地上捡钱,一千元,说实话,没有人看到钱不动心的。 黎曼突然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宋小雨歇斯底里的指着她骂道:“你给我滚,你还来干什么!” 黎曼原本真的只想拿了伞就走的,但是这会儿听到宋小雨对她这么凶狠无礼,突然快步冲到宋小雨面前,一把扼住了宋小雨的脖子,“贱人,看来你还没有学会乖巧,江伶就是太心软太善良了,才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我可不会,你这种小贱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你干什么!”宋小雨没想到黎曼这么肆无忌惮的凶神恶煞,想到刚才黎曼几次要动手,的确是被江伶阻止了,这会儿江伶没有上来,她只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告诉你,这里是学校,你敢……咳咳……乱来……我就让你坐牢……”随着黎曼手指的力道加重,宋小雨涨红了脸。 “你也说了,我只是个酒女,光脚不怕穿鞋的,坐牢?你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宋小雨手里捏着手机,大约是要打电话了,下一秒却被黎曼狠狠的摔了手机,手机啪嗒一声摔散架了,电板飞出去好远,宋小雨不免肉疼,这可是新手机,她才用了一个月。 黎曼一只手扼住宋小雨的脖子,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来回抡了宋小雨二十个耳光,每一巴掌都打得很重,宋小雨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其实她真应该庆幸只是黎曼甩耳光,倘若是江伶,定然是让貂蝉打,那日许玲硬生生被貂蝉几巴掌打成了猪头,面目全非。 这过程,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就冷眼看着宋小雨被打耳光,大约也是看不惯宋小雨平时一副公主的姿态,总是被男生追捧着,女人心,妒忌起来,比蛇蝎都可怕。 宋小雨狼狈的被黎曼丢在地上,转身拿起伞再次扬长而去,好似刚才不是甩了一个女生耳光,而是踩死了一只蟑螂。 黎曼到了楼下的时候,就看到宋辉站在江伶的身边,手中还为她撑着半边伞,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伶!”黎曼撑开伞走到她身边,宋辉看着黎曼,面露笑容,“小曼!” 黎曼眼眸沉了沉,站在江伶的身边,两把伞靠在一起,她是想要和江伶共撑一把伞,却没想到宋辉做出一个意外的动作,将手中的伞递给了江伶,转而走到黎曼的伞下,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伞。 江伶妖异的笑了,这个笑容看不出一点讥诮的色彩,倒是有几分其他的味道,江伶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宋辉的表白,男人对美色或是特别的女人总是会有一种执着的追求,但是真爱却可以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宋辉对黎曼算是真爱?不在乎黎曼酒女的身份也要和她在一起。 只是……黎曼似乎一点都看不透这一点。 “走!”江伶撑着伞继续走着,黎曼这次没有躲进江伶的伞下,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宋辉,宋辉浅笑着问道,“你刚才上去就为了那一把伞?” 黎曼想了想,对江伶说道:“我刚才上去,打了那个叫宋小雨的贱人,她就是嘴巴太贱,所以扇了她十来个耳光。” 宋辉顿了一下,微微蹙眉,却还是宠溺的说道:“你就是这样得理不饶人,那样的女生,你既然知道她品行不好,还理她干什么。不过也没什么,我回头去学生会调查一下,一个新生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她要是还想为难你,我定是不会放过她。” 黎曼没有理会宋辉的话,她需要的是江伶的反应和态度,她这么做一半算是为了给江伶出气。 江伶嗤笑一声,“你也是闲得慌,还特地跑上去打她,她就是不怕脸疼,你的手也该疼了,那样的人,我若是想揍她,大可以让貂蝉出手,平白累了自个儿手,还没打出个花儿来,我这人要么不出手打女人,要么出手了,就要看到一个猪头。” 黎曼听到江伶说猪头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那下次……下次谁惹了你,我拿铁板锅打,定是给你打出一个猪头来。” 江伶也笑了,宋辉有些无奈,这两个女人对话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三个人直接打车去了ktv定了一个包间,大约也是觉得这样大的雨天的确无处可去,再加上黎曼提议了去ktv,就这么去消磨时间了。 宋辉觉得这个组合有些怪异,自己这几次出去溜达,都是和这两个女人一起的,到底是谁是电灯泡,他都快分不清了。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宋辉拿着麦克风唱着一首经典歌曲《倩女幽魂》,江伶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中捏着一杯红酒,偶尔会看一眼手机。 黎曼也无心听宋辉唱歌,她坐在江伶的身边,试探性的问道:“你今天……说要一万元包养我……是真的吗?” 江伶白了黎曼一眼,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别人做梦也就算了,你活了这么久,也想做春秋大梦吗?” 第230章 黎曼的更进一步 黎曼撇撇嘴,“那我还做一做白日梦吗?我阿婆老了,我把她送去养老院了,现在我是一个人住了,我想和你作伴啊!不要你养我,我养你也好啊!” 江伶没好气的回答:“你拿什么养我?” 黎曼想了想,继续问道:“如果,我说如果,我不是有一个酒女,如果我其实也很有钱,你会怎么样?” 江伶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却是装作不耐烦的模样,她知道黎曼开始上钩了,就要说出来了,但她不能太着急,“不怎么样!你现在住的那个房子,若是拆迁的确能分到一笔钱,但也不至于很有钱。” “我真的有钱……”黎曼有些郁闷了。 宋辉也唱完了一曲歌,将麦克风递给黎曼,“黎曼,小曼,你也来唱一首!” 黎曼推开麦克风,“我不想唱,吃水果。” 宋辉有些讪讪的放下麦克风,看了一眼江伶,“我去一下卫生间!” 包厢里只剩下江伶和黎曼两个人,黎曼无聊的吃着水果,一边翻找着歌曲,江伶突然抬起手拿着遥控器开了静音,突然的安静让黎曼有些不适应,她扭头看着江伶,“怎么了?” 江伶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开口了:“黎曼,我不喜欢有人背着我玩小动作,还是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黎曼的面色凝重,盯着江伶的眼神有些警惕的阴沉,“你知道什么了?” 江伶挑眉,她这句话一语双关,黎曼此时的心情是最受煎熬的,江伶自然不会说起黎曼身份的事情,她必须继续装不知道,但不代表其他事也要装作不知道。 “吴月这么主动的勾引向晨,是你安排的?”黎曼一顿,看着江伶,“我……” “你自然不会亲自出马,吴月贪财,又活跃,我知道她最近和高年级的几个女生走得很近,没多久吴月就开始接近向晨,有意无意的破坏我和向晨的关系,我让人调查过,那个高年级女生经常会跟着社会上的男人玩,经常去的地方就是你工作的那个酒,你们而且的确有过接触。” 黎曼才反映过江伶说的是这件事,原本这件事她也没打算隐瞒江伶,她做的本就不算隐秘,“是,是我让那个女生去怂恿吴月的,如果吴月不配合,她就会被高年级的女生为难,也是她自己犯贱,非要往那些古惑女身上凑,我之前就看到她和向晨单独出去买过东西,才想要利用她,我也是想让你看清楚,向晨这个小白脸根本配不上你,我是为你好,其实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我没想过要背着你动手脚……” 江伶抬起手甩了黎曼一个耳光,黎曼诧异的看着江伶,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杀戮,还不曾有人敢这样打她,可对上江伶那双晦暗的眸子,终究是没有发怒。 “你就为了一个向晨打我……”黎曼不甘心的问道,“我是帮你看清楚他的为人,他根本自始至终对你都是三心二意,你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 “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配不上我,留着他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我身边什么时候缺过男人,只要我愿意,有的是男人送上门,我打你,是因为你擅作主张,差点害死我。” “差点害死你?什么意思?”这次黎曼也紧张了。 “在山上的时候,我和向晨因为吴月的事情有些冷战,有人利用他大做文章,约我出去见面,趁机将我推下山谷,若不是教官及时发现,我现在已经是狼的腹中之物了。” “谁?谁要害你?”黎曼的声音透着嗜血的阴冷。 江伶突然扯住黎曼的头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就不是 你需要关心的事了,我说过,想呆在我身边的人,只需要乖乖的听话。”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我只是让吴月勾引向晨,我没有想过让她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滚!”江伶幽幽吐出残酷的话。 “阿伶,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黎曼跪坐在地上,双手攀上江伶的膝盖。 江伶推开她的手,站起身背对着她,“如果你不想惹我发怒的话,立刻给我消失。” 黎曼看出了江伶强硬的态度,但她心里真的是无辜,即便她背后用了计谋让江伶和向晨产生矛盾和误会分手了,但她出发点是好的,江伶会被人害的推下山谷,这件事根本就是意料之外,为什么江伶非要强词夺理的将莫须有罪名安置在她头上? 黎曼看来,江伶根本还是因为向晨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把所有的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只是骄傲让她不愿意承认她是舍不得向晨那个小白脸的。 宋辉回来的时候,发现包厢里只剩下江伶一个人,疑惑的问道:“黎曼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江伶翘起一条腿叠着另一条腿,漫不经心的回答:“走了!” “走了?外面下那么大雨,她就一个人走了?” 听到宋辉如此紧张的声音,江伶邪魅放荡的笑了:“你就这么紧张她?不怕我不高兴?” 宋辉有些尴尬,“江伶,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吗?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的性子,迟早会把喜欢你的男人推得越远,包括我。” 江伶兰花指妖娆的拂过嘴唇,媚眼如丝,“可我也没想到,宋会长你变心的这么快啊!尤其是宋会长染指的还是我身边的人,这感觉似乎不太好呢!” “和黎曼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上她了,江伶,你别那么小气。”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了,小爷我就不逗你了,走!” “什么?”宋辉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伶挑眉,“你不是说外面下大雨,她一个人么?不放心就赶紧去追!” 宋辉深深的看了一眼江伶,终于还是追出去了,他觉得江伶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女孩子,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厉害的保镖,应该是不需要自己保护的。 江伶看着杯中的液体,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仰头一饮而尽,似是在自言自语:“这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被我的美色沉迷,却唯独不能对我付出真心!阿缘,你不觉得这样的我们太可怜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手机铃声响了两下,是短讯,江伶随手翻开盖子,看了一眼短讯,是向晨发过来的。 江伶,我知道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分手了,无论我怎么道歉,你都不会原谅我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对你是真心喜欢的,我从没想过脚踏两条船,和吴月……我承认,我有一点好感,但因为我太寂寞了,做你的男朋友,有点累,你一定要说我是在找借口,反正……分手了,有些话也就说了。 江伶一边看信息一边喝酒,讥诮的笑着自言自语:“呵呵,做都做了还要立牌坊,向晨啊向晨,和你在一起,不过只是因为前世那些执着,前世有人对我说,我配不上你,所以这一世,我选择你,就是为了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向晨配不上我江伶。” 门在这时候推开了,一个穿着高跟鞋、身材高挑的女子走进来,她穿着蓝色的蝙蝠衫,牛仔裤包括着匀称的大长腿,大卷发披散着,诡异的是还带着墨镜。 江伶抬眸看着对方摘下墨镜,眼神一凛,说实话,她没想到来者居然会是欧殇仪这么一个骚包的妖孽,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她总是可以嗅到危险的气息。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不如我来陪你啊!”欧殇仪化妆成女人,当真是雄雌难辨,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易装癖,可以伪装女人伪装的如此自然,走高跟鞋一点都不会别扭。 江伶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打量着欧殇仪,欧殇仪到底是男人,穿着高跟鞋也觉得不舒服,随意的踢掉了高跟鞋,这动作不免惹人遐想。 江伶在心底叹气,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开就能躲开的,麻烦和危险就是这样缠上你了,甩都甩不掉,既然甩不掉,索性就招惹到底! 欧殇仪坐在江伶的身边,身子稍稍的靠在江伶的身上,嗅了嗅江伶身上味道,“这么浓的酒精味,你喝了多少酒?” “没醉就行!”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 “自然是没醉,只是可惜了!”欧殇仪两条腿翘在茶几上。 第231章 受挫 “可惜什么?”江伶抬眸轻佻的看了一眼欧殇仪,轻笑着:“少帅应该没有这个闲工夫来毒死我?我这条小命可不就早捏在少帅的手心里,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江伶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尝了一口,原以为味道不太好闻的酒大概味道也会难以接受,却没想到入口的甘醇,仿若丝绸绕过身体的那种丝滑感,唇齿留香,让你喝了一口忍不住想要继续第二口,偏偏还舍不得大口的喝,小口的嗫着,只为了让那甘醇的香浓在唇齿之间残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君要臣死?”欧殇仪没想到江伶会这样形容自己,挑起桃花眼,“你这意思,我是你的君?什么样的君?” 这个问题有些暧昧,江伶不予回答,继续喝酒,“少帅带来的酒,果然很美味!” “只是美味吗?这酒可是价值千金!”欧殇仪炫耀着,“能喝酒,也要懂得品酒,你那喝酒的速度,比得上灌水了,可喝的那些酒……”欧殇仪的语气中充满了嫌弃,分明就是看不起江伶不懂酒的品味。 江伶伸出舌头舔了舔酒杯边缘的液体,“少帅这样,可是会把我的舌头养刁的!毕竟这样的美酒,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到的,少帅,我很穷的。” 欧殇仪看着江伶舌尖舔过酒杯的动作,分明的就是一种诱惑和邀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身体压倒江伶的身上,“没关系,我养着你,每天都有这样的美酒。” 江伶的心咯噔一下,说实话,今晚的心脏一直在这样的刺激中颤抖,之前甩了黎曼的那一个耳光开始,江伶就知道自己冒险了,当时她能感觉到黎曼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如果当时黎曼一旦翻脸,江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黎曼的对手; 黎曼刚走,现在又来了欧殇仪,当真一个比一个危险,挑战她心脏承受的极限,若是跳过了这两个人,江伶觉得,这辈子,大约也没有什么人过不去了。 江伶抬眸看着上方的欧殇仪,在欧殇仪低下头就要亲吻他的时候,突然一个翻身将欧殇仪给压倒了自己的身下,手中依然端着酒杯,风情万种的笑着:“这种事,我还是喜欢自己在上面。” 江伶仰头将杯中的酒灌入口中,低头吻上欧殇仪的唇,将酒水渡入他的口中,欧殇仪有些诧异的看着江伶,显然是没想到江伶会作出这般大胆火辣的事情来。 封爵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如此辣眼睛的一幕,若不是知道躺在江伶身下的是欧殇仪,这么看着两个女人接吻还真是惊悚。 江伶听到动静的时候,直起身子回眸看了一眼封爵,嘴角笑容邪魅妖异,封爵眼底一片幽邃,欧殇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嘴对嘴灌酒,有些适应不过来,坐起身咳嗽了两声。 江伶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出一个新的杯子倒了一杯,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妖艳的笑,“教官就这么走进来,也不怕黎曼的人发现?” 封爵这才走到沙发的一角坐下,目光扫过江伶和欧殇仪两人,冷声回答:“这周围没有她的人,我是该说她轻敌了,还是你成功得到了她的信任?” 江伶眯起眼眸,蛊惑人心的眸里透出一丝妖艳,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了,“我牺牲了这么大的色相去魅惑一个女人,若是一点成绩都没有,教官不是要失望了?” 欧殇仪低笑两声,端起酒杯,“封爵,看来你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那黎曼喜欢的可是女人。” 江伶眼角的余光扫过欧殇仪那张绝美的面孔,随口说道:“对啊,若是少帅你现在这打扮亲自出马,大概黎曼早就上钩了!”这话对一个男扮女装的人来说,不知道是恭维还是讥讽。 欧殇仪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杯中昂贵的酒水已经毫不留情的泼洒在江伶的脸上,江伶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欧殇仪泼了一脸,她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欧殇仪,欧殇仪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轻描淡写的说道:“下次说话的时候,动点脑子,不要以为给了几分颜色,就可以恃宠而骄了。否则就不是泼水这么温柔了。” 江伶此时又一次体会到了前世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滋味,欧殇仪这个妖孽骨子里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变态,“是,我知道了,少帅!” 江伶站起身,看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观的封爵,“我去一下洗手间!” 欧殇仪看着江伶走出包厢,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封爵,我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封爵侧过脸,眼神有些复杂,“她到底还是个小女孩!” “羽翼未丰,却不懂得隐忍和沉住气,是该给一点教训,否则难成大事!”欧殇仪一句话就直接点破了江伶的死穴和弱点。 江伶站在水池边捧着水洗了把脸,抽出几张面纸擦了擦脸上的水迹,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呈现出来的是阿缘这只成熟妖艳的性感尤物,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冷艳的脸上洋溢着讥诮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在男人那里吃了亏,躲在这里生闷气?” 江伶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该早点找到冰瓶和青铜药炉,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别人才能绝对尊重你。” “哟,今天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觉悟,似乎应该谢谢那个欧殇仪,其实你也的确该留点心,在没有强大起来,还是需要偶尔装一装弱小,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扮猪吃老虎的玛丽苏。” 江伶有些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他欧殇仪没有求我的一天!” “那还真是说不准,那种男人……连穿女人衣服都可以这么随意自然,就表示很难有事情成为他致命弱点,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即便你可以成为救世主的神医,他也未必会为了活下去苟且求人,我很了解这种男人,因为这种男人……也是最令人讨厌的蠢货。” 江伶垂眸思索了片刻,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这么固执的令人讨厌的性格,还真是让人恨之入骨,他不会有求于我,偏偏还是一个会折磨别人的变态,这样的人……就该去死!” “可惜你没有杀他的能力啊!”阿缘打破了江伶的白日梦,“我是妖,他的身上藏着一样东西,我能感觉到,那玩意儿是我们妖的克星,光凭现在的能力,对付他,不太可能。” 江伶突然想起欧殇仪曾经问过自己信不信这世上有妖,难道他早就看穿了? “他知道我是妖?” “你可不是妖!”阿缘纠正道,“你是人,我是妖,他看到的是你,未必能看到我!” 江伶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就看到封爵在走廊里靠着墙站着,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整个人看去有些阴郁,看到江伶出来的时候,还是将手里的烟灭了丢进垃圾桶。 “教官这是在等我吗?” “你不该招惹欧殇仪!” “呵呵,真是有趣!今儿个我约会的人是黎曼,欧殇仪从哪里跑出来的,应该是我来问你,反倒你来找我兴师问罪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似乎没有办好。” 封爵看着江伶,想到研究所顾南风说的话,江伶身体里植入的疫苗是没有解药的,她只会一点点腐烂而死,最可怕的死法,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对她的残忍。 “江伶!”在江伶迈步要走的时候,封爵忽然开口了,“等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们结婚!我娶你!” 江伶猛然转身,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封爵,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个魅惑的弧度,呵出一口气,“你这是在求婚吗?” “是!”封爵点头。 江伶眯起眼眸打量着封爵,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嫁给你,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这种自以为高尚和施舍般的求婚,真让人恶心。” 封爵蹙眉,江伶还是敏感的,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这种求婚的确存在一大半的怜悯和愧疚,他觉得是自己毁了江伶的一生,他想弥补,弥补的方式就是娶她,让她剩下的日子不会太凄凉,却没想到她拒绝了。 封爵不能告诉江伶真相,淡淡的说了一句:“江伶,我今天的求婚会一直有效,你若有一日想通了,说一声,我就娶你。” 江伶挑眉,大概的猜到了封爵是出于什么原因开口要娶她了,这个男人的良心还保存的很好,这么善良的一个男人,她都不好意思继续伤害了,“好啊,能得到封爵你这样一个男人的海誓山盟, 算不算是我的荣幸?” 江伶迈着优雅的步伐高傲的走着,走了两步突然侧过身又说了一句:“替我告诉欧殇仪,我有事先走了!”江伶现在不能对抗欧殇仪,但也不想继续回去面对他。 封爵目光幽邃的看着江伶离去的背影,快步走到大厅的玻璃墙旁看着下面,果然看到江伶出了门,貂蝉从保姆车里跳出来,为她撑起一把伞,护着她上了车,车上隐约还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封爵知道,那应该是周景御。 第232章 赴宴 欧殇仪看到封爵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眉角微微上扬,“这么快就被吓跑了,真没意思!” “你有点过火了!”封爵还是补了一句。 欧殇仪笑了笑,“你也说了,是有点,比起对别人,我对她已经很客气了。”眼珠子在封爵身上绕了一圈,戏谑的问道,“你喜欢她?” 封爵没说话,欧殇仪却是越发好奇了,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弹奏着,“避而不答,这是来真的?” 封爵这次没有再沉默,“刚才我求婚了,我打算和她结婚。”这意思,也是告诫欧殇仪,希望他下次对江伶稍微客气一点。 “她答应了?”欧殇仪反问,随即又想到什么,“我猜她没有答应,她那样性子的女人,就像是没有脚的鸟儿,怎么会轻易停下?” 封爵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说的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样。”封爵和欧殇仪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上要比别人随意一些。 “别忘了你进门的时候看到什么了?”欧殇仪似乎有意的在刺激封爵,“再说了,就算她答应,你家老头子也不能答应,我家那个老鬼更不会答应。” 封爵没说话,陷入了某种沉思,欧殇仪站起身走到封爵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封爵,我知道你的心思,补偿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牺牲自己的前程和幸福,她贪财,你就给她钱好了,她不是要平江市西城区的那块地的开发权吗?你也答应她了。” 封爵目光幽暗,“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了钱,也没命花。” “那也是她的命!”欧殇仪索性点燃了一支烟,“就算你娶了她又如何?她这个女人心里更明白的是,有了钱,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你以为人心都像你这么善良?就算她全身腐烂发臭,只要有钱,依然会有男人守着,明白吗?” 这一次,封爵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欧殇仪的话给说动了。不得不说,欧殇仪这个人,说起道理来好像很善解人意,但实则却格外的残忍。 周景御递给江伶一块方巾,上车的时候大约是走的有些急了,雨太大了,她的身上有些潮湿,江伶从周景御的手中接过方巾,擦了擦头上的雨珠,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一直在下面等?” “嗯!也看到你说的那个女人出了门,不过这次,她有些心急了。”周景御似乎没有发觉江伶脸色的阴郁,自顾自的说着,“出门后走了没几步,便是有车子接走了她,看起来有些怒气冲天的样子,你们吵架了?” 江伶垂眸看了看窗外,大雨依旧如倾盆般往下倒,入夜后的风咆哮的更加厉害了,不少行人手中的伞都被掀翻了。 “谈不上!”江伶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疲倦,靠在椅子上,不想说话,周景御终于察觉到了江伶的不对劲,其实他在远远看到黎曼这个人的时候,也有些诧异,到底是这年头出了太多巾帼英雄,女人真的可以夺走男人的半边天了,那么一个年轻的女子,居然是天星集团的首脑,怎么看也不像。 “对了,我让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貂蝉。”江伶随口问道。 貂蝉顿了一下,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已经调查过了,那个陈薇薇背后的确有一个包养她的男人,表面上他们是父女相称,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貂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江伶,“这个男的叫陶劲松,是个靠钢铁发家的暴发户,在平江市的东城区有个炼钢厂,平江市的工程有一半都是用的他的钢材建筑。” 江伶摸了摸额头,只觉得有些头疼的厉害,“有一半的工程项目都是用的他的钢材?听起来似乎还有内幕。” “平江市的副市长郭明忠和陶劲松私下关系不错,据说是有点亲戚关系,这两个人明面上总是客客气气,人前极少有交流,背地里却经常会约见,会去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聚会。” “鲜为人知的地方?什么地方?”江伶挑眉。 貂蝉和周景御对视了一眼,这次是周景御回答的:“周山汇水!” “周山汇水?”江伶的眼睛亮了,“那不就是我住的别墅区?” 周景御继续说道:“你的事儿,我已经放出风了,安东尼那边也知道我们来了,不过他似乎不太意外,很快就主动找人联系上了我,意思是请我们去吃个饭,只怕也是鸿门宴。” 江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邪魅,“或许未必是一场鸿门宴,也许真的是为了给我们设宴洗尘,顺便送上一份礼物呢!” 周景御看着江伶的侧脸在黑夜的灯光中一明一暗,这才留意到了她眼中隐藏的疲惫和阴霾,她心情很不好,不自觉的抬起手覆上江伶的手背,这个动作有点不太正人君子,江伶也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周景御一眼,是一种对他这种亲昵动作的默认。 “我听说,你和你学校的那个男朋友分手了?这么快就腻了?”周景御漫不经心的问道。 江伶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原以为周景御那个握手的动作只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现在也觉得变了味,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三爷连这样的八卦消息也这么有兴趣?” 周景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对这事儿自然没兴趣,不过看你今晚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难道还能是为了别的事?” “呵呵呵……”江伶婀娜妖娆的凑到周景御的身边,手指攀上他的胸口,“三爷当真如此关心我?不如就用你这身体来慰藉一下我失恋的情绪,如何?” 周景御这次没有推开江伶,只是目光幽邃的看着江伶,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江伶,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是真的,今晚我们就把事儿办了,如果是假的,就不用一直提醒我。” 江伶顿了一下,随后魅惑的笑了,“刚才在上面遇到封爵了,他那种谨慎的性子,也该知道你来接我了,你最近还是注意些,虽然他暂时不会为难你。” “他为难你了?”周景御侧身抓住江伶上下打量着,那日他亲自动刀从江伶的手臂上划下口子时,她忍住痛苦的那模样,每次想起来总会让人觉得心疼,没有人不心疼这样隐忍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自然没有,我可是他的线人。”江伶当然不会让周景御知道自己被欧殇仪泼酒的事情,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大雨过后的第二天,气温明显下降了几度,天空依然有些阴沉沉的灰白,江伶站在别墅房间的窗前,身旁就是一台高清望远镜,这台望远镜可不是用来研究天文的,而是用来窥觑的。 江伶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是如今将窥觑提升了一个档次,这台望远镜就是为了窥探别人的秘密,例如平江市副市长郭忠民和那个炼钢厂老板陶劲松之间到底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这周山汇水的别墅到底是谁在使用。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周景御敲了两声门便是走进来,看到江伶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开的很大,一条阔腿裤依然藏不住她修长的美腿,“三爷倒是着急!” 江伶一边说着一边穿过房间的沙发,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补了口红,周景御眯起眼眸看着浓妆艳抹的江伶,“你们女人花这么多时间把自己化这鬼样子,有意思吗?” 江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三爷没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吗?还是三爷觉得,我这样不漂亮?” “走了!”周景御没有理会江伶的问题,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价值。 天水雅居在平江市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店了,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有着一定雄厚背景的人,天水雅居也不似其他酒店那样开办婚宴之类的大规模宴席,都是一间一间独立的包间,是很多上流人士喜欢用来一边吃饭一边谈公事的地方。 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酒店的门外,立刻有人过来开门,江伶和周景御先后从车里出来,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进酒店大门,不似其他女人那样会挽着男伴的手臂,江伶很清楚自己今天的身份,她是以“伶爷”这个身份来吃饭的,就不可能挽着周景御的手臂,那不就是承认自己只是周景御的一个附属品吗?男人的眼中,女人从来都是附属品,可江伶偏偏不愿意。 江伶和周景御先进门后,貂蝉和老金也带着十来号人进去了,迅速的布置起了属于三联社的“防火墙”,江伶和周景御被酒店经理引进一间宽敞的包间后,便有服务员上来倒了茶退出了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包间,以及大圆桌上的几道冷菜碟子,江伶微微侧过身,眼角的余光扫过周景御的有些阴郁的脸色,讥诮的笑着:“瞧,咱们这么准时的来了,东家反而没到场,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第233章 鸿门宴 老金看了一眼周景御,还是硬着头皮打开门,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一句什么,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被带进来了,看起来和江伶的年纪差不多大,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江伶一只手支撑着下颚,打量着这个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何晶晶!”女子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子,只当是那个坐在一旁抽雪茄的男人的情人。 “何晶晶?长得的确很标致,老金的眼光果然没差。” 老金连忙让女子打招呼:“这是伶爷,坐在那边的是我们三爷,还不打招呼。” 女子顿了一下,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江伶,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女生居然被称为“伶爷”,伶爷不该是男人嘛? “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站起身走到何晶晶的面前,原本江伶的身高就不矮,穿上高跟鞋的她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站在女孩子的面前有些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修长的手指狐媚的捏住何晶晶的下颚,“惊讶什么?你不该这么惊讶的,乖乖听话,你不是想要傍大款吗?今儿个,可就是你最好的机会了,待会儿那些卖身供弟弟念书的台词就不要说了,虽然有些博取同情心,不过这世上的人没有几个会同情心泛滥,乖乖听话,自然什么都会有,若是想耍心眼,你可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江伶放开何晶晶,侧过身问老金:“她的事儿,都办妥了?” 老金瞄了一眼周景御,有些心虚的点头,小声在江伶耳边说道:“都照你的吩咐,拍了照,借条上她签字画押了,给了她三万块。” 江伶点头,继续看电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何晶晶招手:“过来坐!” 老金对上周景御的目光时候,不免更心虚了,江伶吩咐他做的那些事的确是卑鄙了,也是周景御素来看不上眼的龌龊事,可江伶却是如此得心应手,真怀疑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心狠的。 “怎么回事?”周景御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江伶。 “三爷,是伶爷的意思,伶爷自从知道那陈薇薇的干爹就是陶劲松后,就让我们的人天天去给陶劲松找麻烦,这次安东尼请客,她早就知道做东的是陶劲松,所以让我们安排了一个女人过来,那意思也不知道是送给姓陶的,还是送给安东尼,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是三爷您说,要绝对尊重伶爷,就好像对您和老爷子一样。” “他妈让你吃屎,你也吃啊?”周景御有些恼怒的冲了一句,声音却还是极力压低了。 老金很委屈,“我只听从她一个人的意思,她妈的话,我肯定是不能听的。” 门在这时候打开了,一个皮肤黝黑、中等身高看起来很精干的男人笑呵呵的走进来,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正是陈薇薇。 “三爷,久仰久仰!”陶劲松一眼就分辨出周景御的身份,奈何他的气场太强大,陶劲松自然也不会不知好歹的伸手去和周景御握手,他很清楚周景御这样的男人是肯定不会和他握手的,毕竟是安东尼请客,他才来的,由此可见,这个男人也是很猖狂的。 陈薇薇原以为对方三联社的老大应该也是个老头子了,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年轻帅气的男人,不免有些春心荡漾,她一直挂着陶劲松干女儿的头衔,实则是陶劲松的情妇,但心底还是渴望有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来娶她,一直以来,宋辉就是她的目标,但是今日见到周景御,才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 陈薇薇突然还期待起来,希望陶劲松可以聪明的借用讨好的名头将她送给这个男人。 “三爷,你好!”陈薇薇主动打了招呼。 陶劲松眼珠子滴溜滴流的转着,陈薇薇虽然深得他喜欢,但是一直以来以干爹干女儿的身份对外相处,就是希望有一天陈薇薇能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一个女人而已,他并不在乎。 “三爷,这是我的女儿,薇薇!”陶劲松谄媚的笑着,又看了看老金,猜测着这位大概就是伶爷,“这位一定就是伶爷,伶爷,久仰久仰,您的名号现如今在咱们平江市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说谁如雷贯耳啊?”再次有人推门而入,这次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星集团的安东尼,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傣式衬衫和藏青色裤子,看似休闲随意,可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这衣服的布料都是天然桑蚕丝的,十分昂贵。 如果说刚才的陶劲松还有几分矜持和尊严,那么现在的他在面对安东尼的时候,完全就是一条犯贱的哈巴狗,就差没有趴在地上舔安东尼的脚了。 “安东尼先生您一来,这里即刻就蓬荜生辉了!”陶劲松忙着溜须拍马,安东尼可没兴趣听他胡扯,挥挥手,主动走上前和周景御握手,“三爷,我们又见面,江老现在一切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安东尼先生挂心了!” 安东尼看了看周围,自然也留意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个女子,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传说中的伶爷了,“伶爷呢?” “伶爷在这儿呢!”陶劲松连忙让开一步,手掌平放在老金的前方,算是一种引荐,他以为安东尼也不认识伶爷,毕竟伶爷也是最近才听说过,若不是他的生意最近遇到麻烦,他也许永远不会和周景御等人打交道。 倒不是说陶劲松看不起三联社,相反他这个人十分圆滑,广交八方,只是他还不够资格和周景御打交道,这次被对方找麻烦,也是一个认识的机会。 老金被错认是“伶爷”,不免有些尴尬,低头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的说话的时候,安东尼却是露出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我可是听说,这伶爷是一个漂亮的美娇娘,陶劲松,你这次可是弄错人了。” 啊?!陶劲松有些懵了,目光落到了沙发那边的两个女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伶爷”了,陈薇薇有些被冷落在一旁了,似乎被无视了一样,但跟在陶劲松身边,多多少少也是见过世面的,她不会轻易的去妒忌屋子里的另外两个女人,反倒是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用什么话题去讨好那个传说中的“伶爷”,溜须拍马的本事她也学会不少,女人都是喜欢听人赞美她漂亮的。 陶劲松心里暗暗叫苦,他哪里能知道伶爷居然是个女人,他准备的那些礼物,怕是不好招待这位伶爷了,想着一会儿抽空去打电话让人重新准备。 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江伶终于缓缓的站起身了,原本坐在她身边的何晶晶也连忙站起身,陶劲松赶紧上去打招呼,“伶爷,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孤陋寡闻,竟是不知道咱们伶爷是一个巾帼英雄。” 江伶转过身,踩着高跟鞋走到安东尼身边,抬起手主动与对方握手,“安东尼先生,你好!” 安东尼打量了一下江伶,目光有些狡猾,一边和江伶握手,一边笑道:“初次见面,伶爷果然是不同凡响。”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弧度,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初次见面,安东尼先生就对我的事情这般了解,倒是我很佩服安东尼先生的用心呢!” 安东尼呵呵的笑着,“如果连自己邀请的客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那不是猪么?” 安东尼这话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可陶劲松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赶忙陪着笑,“是、是、是,我就是那头猪,还请伶爷莫怪我愚笨。”陶劲松心里还是有些憋气的,一把年纪对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般低三下气,心里不免有些窝囊。 还没准备开饭,便是都随意的坐着,安东尼自然是要坐在周景御的身边跟他“拉拉家常”,实则安东尼心里很清楚,今日这顿饭虽然是他请客,陶劲松买单,实则却是江伶摆下的鸿门宴,对江伶,安东尼尽量是敬而远之,因为江伶早已是黎曼的盘中菜,他惹不起,虎口夺食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更何况,江伶虽然长得漂亮,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一条毒蛇,只是一眼,他就肯定了这一点,他安东尼玩弄女色,第一个条件就是他喜欢脑子比较笨的女人,例如陈薇薇这样的蠢货。 安东尼也看不上陈薇薇,一只破鞋,特别的破,而且是被一只患有脚气的臭脚丫子穿过的破鞋,所以他嫌弃的很。 陈薇薇脸色发白,手指都在颤抖着,她原本准备的一大堆台词,在看清楚江伶的脸后,都哽咽在喉咙里,那眼神仿若是见了鬼一样,脑子里突然的清明起来,为什么江伶可以那么猖狂,为什么江伶会那么有钱,为什么江伶谁都不放在眼里,明明是个新生,原来……她的身份这么诡异,伶爷。 “薇薇,你怎么站着不动?还不给伶爷和她身边这位小姐打招呼?”陶劲松推了一下陈薇薇,第一次觉得陈薇薇失态不懂规矩。 何晶晶看了一眼身边的江伶,连忙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何晶晶,说起来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差不多,都是双字。” “你……你好,我叫陈薇微,你很漂亮……”陈薇微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第234章 两面三刀 江伶优雅而高傲的站在陈薇薇的面前,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在灯光下竟是多了几分神圣感,“学姐,看到我怎么这么这副表情?莫不是学姐以为,我已经坠崖死了?那学姐你做事可真的是太粗心了!” 陈薇薇身子一软,靠在陶劲松的身上,整个人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陶劲松有些糊涂了,却也不是完全的糊涂,“学姐?原来你们认识?” 江伶讥诮的笑着:“自然是认识的,怎么?陶老板,你的干女儿没有告诉你吗?不对啊,这么大的事,必定是要请你这个干爹出面帮她解决的。” 陶劲松猛然想起陈薇薇提起过,学校有个新来的女生很猖狂,总是欺负她,所以她要教训她一下,后来他的人回来告诉她,那个女孩子宁死不屈,竟是跳崖自杀了,当时他没太当回事,一个外地来的女学生,死了就死了,如果有人追究起来,他就拿钱打发。 这会儿江伶提起来,他才猛然想起这件事,然而可怕的是,跳崖的女生竟然就是眼前这个人称“伶爷”的女人,不自觉的,连他自己都颤抖起来。 陶劲松扭头看到周景御一脸阴沉的盯着他,坐在他身旁的安东尼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态度,分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些日子他的生意总是碰钉子,想来就是被这事儿牵连的,江伶早就查清楚他和陈薇薇的关系了,所以才会让三联社的人找他麻烦。 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找到安东尼帮忙,不管怎么说,这平江市也是安东尼的地盘,怎么就容得三联社的人在这里猖狂,可偏偏安东尼没有管这事儿,紧接着就是变本加厉的闹腾了,这才有了今日这顿饭,陶劲松就是再愚蠢也该明白,今日这场鸿门宴的东家不是安东尼也不是他陶劲松,而是三联社的“伶爷”,当日安东尼的沉默和之后的变本加厉,就该明白,安东尼是有心和三联社交好的,大概早就达成盟约了,自己还傻乎乎的找安东尼帮自己解决三联社。 陶劲松猛然扭头盯着陈薇薇,那赤红的眸子仿佛要生吞活剥了陈薇薇一样,陈薇薇知道自己闯祸了,陶劲松平日里宠爱自己,可不代表这个男人是有真心和真情的,骨子里可是十分冷血的,无商不奸这话是有道理的,商人永远都是最考虑自己的利益的。 “干爹……我……我……”陈薇薇楚楚可怜的看着陶劲松,身子哆嗦着后退,脑袋轻轻摇晃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男人看到女人这模样,都不免心疼一番,可陶劲松不只是一个男人,他是一个奸诈狡猾的商人,一个女人永远比不上他自身利益。 “啪!”一个耳光狠厉的甩在陈薇薇的脸上,陈薇薇身子惯性的后退,跌坐在地上,眼泪刷刷的掉下来,陶劲松上去踹了她一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缠绵温存,所以说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最终的下场都是很惨淡的。 “贱人,你竟然敢对伶爷动手,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陶劲松说着又踢了她几脚。 打女人的男人让人鄙视,可到了这时候还打女人的男人,不免有些被人看不起,所以陶劲松不管打不打陈薇薇都一样被人看不起,他很明显,当下最重要的是表忠心,和陈薇薇撇清关系,他就活该是个奴才相。 陈薇薇呜咽着趴在地上哭得很伤心,这过程却没有一个人阻止,站在江伶身后的何晶晶看着这一幕,不免有些心颤,突然开始预见自己的未来,是不是稍微站错队伍,得罪错了人,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又不免有些怜悯陈薇薇,她的哭声太凄凉。 “伶爷……”何晶晶嗫嚅着开口了。 江伶侧眸,笑得妖娆妩媚,可眼中却分明的闪烁着警告,“怎么了?” “没有……”何晶晶不敢多说了,她从江伶的眼神中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些人眼中,她其实也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终有一日会被丢在角落里发臭发烂。 “好了!”江伶开口了,“陶老板怎么说也是今儿个这顿饭的主家,若是把手打坏了,可就吃不成饭、喝不成酒了,是不是?” “伶爷,是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下面的人,这个贱女人背着我做了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差点害死伶爷你,是我的错,伶爷,你开个口,要怎么做才能解气,就是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不说一个不字。”陶劲松说得义愤填膺,到底是个商人,算计着每一个人,他就不信,江伶当真会赶尽杀绝,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陶劲松是商人,可江伶同样也是商人,商者,总是狡猾的,这世上最成功的戏子不是电视荧屏里的那些影帝影后,而是这些整日笑里藏刀的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陶老板急什么,杀了陶老板,待会儿谁来陪我喝酒?”江伶骚包的撩拨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目光落在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的陈薇薇,缓缓蹲下身,捏起她那张脸,依然很娇美,不免啧啧的叹息。 陶劲松一听到江伶这啧啧声,就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 “陶老板一定还不清楚我有个癖好?”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喜欢看美女,但我更喜欢看猪头!” “啊?”陶劲松有些茫然,猪头?难不成现在让他去宰一头猪来? 站在门边的貂蝉听到这话,立刻就知道江伶的意思了,机械化的走到江伶的身边,江伶站起身,陈薇薇抬眸看着江伶,再看到这大块头,便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要这个男人把她给……了? “干爹,不要……救我……我好歹跟了这么久……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干爹,你别不要我……江伶,不是,伶爷,伶爷……我错了,我该死……我错了……你放过我……” “紧张什么?你这眼神都出卖你的心思了,我们家貂蝉的口味可是很刁钻的,你这么脏,他可没兴趣,就是他有兴趣,我也不会答应啊!”江伶笑得春光明媚,说出来的话却是极致侮辱。 安东尼挑眉,越发的有兴趣了,江伶走到一旁坐下,何晶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貂蝉一把拎起地上的陈薇薇,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她脸上,那厚重的铁砂掌,每一个耳光的声音都很沉闷,并不清脆,但每一下都让陈薇薇发出痛苦凄厉的哭喊声,最后连声音都哭不出来了。 老金看的心肝儿直颤抖,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貂蝉,貂蝉可是从来不打女人的,现在居然这么得心应手,到底是被这个江伶调教的有多变态? 陶劲松看着陈薇薇满脸是血,一张脸早已被打得肿起来,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他突然明白了江伶口中的“猪头”是什么,当真是血腥暴力; 陶劲松突然想起之前和几个官员吃饭闲聊的时候,就听说了一个笑话,许市长的宝贝女儿被人打成猪头丢在家门口,很多人都看见了她那副鬼样子,当时也就是当个笑话,总觉得市长千金,谁敢招惹,现在看到陈薇薇被打成这模样,他开始相信了,猪头,只怕市长千金也是被这妖女给打的。 陈薇薇最后奄奄一息的丢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已经不能动了,陶劲松只觉得这画面惨不忍睹,陈薇薇这贱人是肯定不能要了,就这模样,他也不想要的。 貂蝉让人进来清理了一下现场,就是将陈薇薇给拖出去了,江伶露出少女般纯美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戏也看完了,是不是该吃饭了!” “对,该吃饭了,看了这么久的戏,咱们的伶爷也该是饿了!”安东尼揶揄道,一边吩咐自己的下属送上来一瓶酒,“我特地带了好酒来请三爷和伶爷二位品尝。” 周景御没说话,翘着二郎腿侧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已经上了菜,自动旋转着,目光犀利的盯着安东尼这时候送过来的酒,出门在外的人,多少都是有些警惕心的。 江伶却是风情万种的笑了,“看来安东尼先生当真是对我做了很多了解,连我喜欢喝酒的事都知道,特地带一瓶好酒来分享,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安东尼先生你对我有别的意思呢?”江伶笑得魅惑,手指捏着高脚杯,目光却是格外的锋芒。 安东尼先喝了一口酒,“伶爷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江伶也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周景御的杯口,漫不经心的说道:“就算胃不太舒服,这杯酒也要给安东尼先生一个面子。” 很自然的化解了周景御对安东尼这瓶酒的戒备表现,气氛也不会那么尴尬了,周景御难得的露出笑容,端起酒杯和安东尼碰了碰,“安东尼先生,伶爷是我们三联社的当家人,老爷子钦点的,她还年轻,今后在平江市,还要劳烦安东尼先生照顾了。” “三爷这话就见外了,三联社的当家,哪里还轮得到我来照顾?不过……能照顾伶爷,也的确是我的荣幸!”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话也是这么两面三刀。 第235章 炼钢厂 陶劲松见他们三人已经喝起来了,不甘被冷落,连忙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三位爷都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今儿个的事多少因我扫兴,尤其是咱们伶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陶劲松在这里自罚三杯,敬我们最大度的伶爷一杯。” 陶劲松就要仰头一饮而尽的时候,江伶却是开口了:“等等!” 陶劲松手中的杯子悬在半空中,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不知道江伶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陶老板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这世上,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陶老板不会以为,自罚三杯酒,这事儿就能一笔勾销了?要知道,我可是差点命丧黄泉呢!” “看来,伶爷是不打算轻易饶了老陶了?”安东尼笑眯眯的问道。 一直没发言的周景御也开口了:“若是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伶爷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社团的兄弟们只怕也不会服了她,还以为咱们伶爷是软虾子,哄一哄,什么事都没了,这不都是小女人的性子吗?叫她以后还怎么管理社团?” 江伶回眸一笑百媚生,她没想到周景御会这般配合自己,陶劲松有些着急了,这事儿还没结束,想到刚才陈薇薇被打成那模样,不免有些心颤,看人被打死他都见过,可这样用一个大汉来扇耳光,就为了看猪头,不得不说,这江伶还真是变态的恶趣味。 “伶爷还想怎么样?”陶劲松问道。 江伶轻笑,“就是寻常人家出个车祸什么的,还要有各种补偿,陶老板你这么大一个企业家,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什么的,陶老板这么吝啬?” 陶劲松立刻明白了江伶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敲竹杠,年纪小小就这么贪婪,可是现在有些骑虎难下,安东尼就在旁边盯着,陶劲松咬牙,钱可以摆平的事情都不算事,他身上的事太多,稍稍不小心被挖出来,就会万劫不复。 “是、是、是,伶爷说的是,就是伶爷不说,这规矩我也懂得,初次见伶爷,也该准备礼物孝敬您的。”陶劲松豪气干云的说道,“一百万请伶爷喝口茶,您就海涵,如何?” “一百万?喝口茶?这口茶有点贵啊!”江伶眯起眼眸。 “不贵不贵,伶爷可是金口,金口喝的茶,自然不能茶。”陶劲松的确是很会拍马屁。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金口?金口就有玉言,陶老板,这可是你说的!一百万,说实话,对我来说,有点打发叫花子了,不过大家都是生意人,小爷我明白陶老板你也不容易,我也不想为难你,毕竟我还想交陶老板你这个朋友,是不是?” 陶劲松心里开始骂娘了,弄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想要什么,偏偏又不能发作,只能点头维诺,“伶爷抬举我了,我老陶高攀不上伶爷这样的大人物做朋友啊!伶爷想要什么,只管说。” “我这个人,不贪心,恰巧陶老板手里有一样东西我很缺!”江伶声音似有若无,若即若离,仿若是在搔弄人心,痒痒的,只觉得难受,“我听说陶老板是做钢材生意的,有独立的炼钢厂,这平江市一半工程项目都是用的你家的钢材,刚巧我需要一个小炼钢厂,陶老板的东厂比起其他几个厂不算大,可以说是最小的一个,若是我用那一百万买东边这个炼钢厂,不知道够不够?” 陶劲松头皮发麻,都是奸商奸商,果然是无商不奸,这江伶何止是奸商,根本就是强取豪夺,一百万,她都说了是在打发叫花子,就表示嫌少,现在问他一百万买一个炼钢厂够不够?他能说不够吗?这妖女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心眼阴着呢! “原来伶爷是要做钢铁生意,东厂只怕是小了,若是伶爷喜欢,我自然双手捧上,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江伶看着陶劲松说道,“我可做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再说了,我对炼钢厂的生意还真是没兴趣,我只是单纯的需要一个炼钢厂,陶老板也不必担心我会抢你的生意,说起我的生意,只怕以后还要找陶老板合作了。” “说什么合作,伶爷有需要,我全力配合!”陶劲松听到对方说不做钢材生意,也松了一口气。 “在商言商,我哪能让陶老板你亏本呢?”江伶轻笑着,“陶老板,我是个急性子,未免夜长梦多,不如你现在就安排人去准备转让合同?” 陶劲松也不拖沓,立刻就打了电话让秘书准备合同手续,江伶满意的举起酒杯,“陶老板,我敬你!” “不敢不敢,说好的,我自罚三杯!”陶劲松皱着眉头,一口气连灌三杯白酒,喝完的时候,眉心都皱在一起了,可见他平日里还算注重养生,极少喝酒。 江伶扫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的何晶晶,轻描淡写的提醒了一句:“晶晶,还不快给陶老板夹口菜压一压。” 何晶晶一顿,节奏有些没跟上来,但反应也很快,连忙夹起一筷子菜放到陶劲松的碟子里,嗲嗲的笑道:“陶老板,吃口南瓜泥,不伤胃。” 陶劲松一时间也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江伶居然让她带来的女伴给他夹菜,这又是哪一出戏?陶劲松满肚疑惑的吃了一口南瓜羹,又抬眸看了一眼何晶晶,说实话,这何晶晶没有江伶那么漂亮妖媚,可这小眼神却很会撩拨男人,江伶虽然妖娆,却也冷艳,男人是喜欢,但更害怕被她吃人不吐骨头,这妖女给人一种感觉好像千年蛇妖,专门来折磨男人的。 第236章 炼狱之火 陶劲松喜欢江伶的辣味,却也只能想想,可不敢付诸行动,这女人他沾染不得,这可不是带刺的玫瑰,根本就是一条吐着红心子的毒蛇,露出两颗尖锐的毒牙。 安东尼举起酒杯意思上敬了江伶一杯,“伶爷,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你既然不做这钢铁生意,要这炼钢厂干什么?” 江伶露出少女般圣洁的笑容,一脸迷惘无辜的看着安东尼说道:“自然是要那炼狱之火了!” “炼狱之火?”安东尼不解。 “就是炼钢的那种极致高温的岩浆之火,是不是很像传说中的炼狱之火?”江伶好像讲故事一样的表情很丰富,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听过干将莫邪的故事,所以就想啊,若是把一些不听话的人丢入那炼火之中,我是不是也能如秦始皇那样打造出这世上最锋利的剑。” 所有人都顿了一下,安东尼低笑着,陶劲松干裂的笑着,只觉得心脏都颤抖了,“伶爷,你可真是会开玩笑!” 江伶收敛笑容,目光锋芒,“谁说我开玩笑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肯定,江伶是在说真的,她真的打算把人丢进那炼火中,什么人会被丢进去?自然是她想要杀的人,得罪她的人。 很快,钢铁东厂的转让合同协议书已经送来了,陶劲松快速的在上面签字还盖了章,随后交给江伶,江伶看了一眼协议书,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办好一份工厂转让协议,就是卖房子也没有这么快,除非是有后台有关系,这些都不是江伶需要关心。 安东尼见江伶拿着那本协议书,却没有什么反应,正要开口的时候,周景御突然开口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这份协议书是不是具有法律效力。” 江伶看了一眼周景御,又看了看安东尼,突然将协议书递给了安东尼,“三爷,我觉得,有没有法律效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陶老板的人品应该是个守诚信的人,不过我更相信有安东尼先生做见证人,这份协议书,会更有价值。” 安东尼没想到江伶会这么相信自己,到底是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太有城府,安东尼宁愿相信第二个,也不敢轻易挑战第一个可能性,若当真如此天真,还能敲走陶劲松一个东厂? 安东尼看了看协议,又换给了江伶,“自然没问题,老陶可没这胆子骗你,若不然你一个恼怒,真把他丢进岩浆里怎么办?哈哈哈哈……” 陶劲松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惊悚,却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陪着,江伶这才签了字,一边叹气,“三爷,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准备个印章了?” 周景御不理她,举起酒杯说道:“伶爷拿下这么一个钢铁厂,也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陶老板,让你割爱,敬你一杯!” 陶劲松觉得今日的酒是最辣的,每一口都呛嗓子,却不得不喝下去,江伶几杯酒下去,面不改色,喝酒就好像是在喝水一样的自然,陶劲松嘴角抽搐,只觉得今日若是陪着江伶喝下去,最后倒下去的一定是自己了。 “陶老板,我也敬你一杯,我 和伶爷也算是自家姐妹,看到陶老板这般大方,心中很是钦佩!”何晶晶说着便是自己先喝了一杯,陶劲松听到何晶晶说她与江伶是自家姐妹,想到两人看着确实有一点点像,猜测肯定是有点关系的,不免心花怒放,虽说没能勾搭上江伶,可勾搭上江伶的姐妹也不错,何况这何晶晶样貌姣好,比起陈薇薇,要漂亮多了,身材又好,那陈薇薇如今想想,若非是喜欢她女学生的那点纯情劲儿,也不可能收了做什么干女儿。 “晶晶啊……你可真是善解人意!”看着何晶晶盛满秋波的眼睛,他那灌满邪欲的毛孔,似乎胀大了,掌心自然的放在她的大腿上揉捏着,能想象到抚摸每一处肌肤的不同的质感。 安东尼不吭声,也知道江伶在玩什么花招了,无非是美人计,陶劲松这人就是好色这一点很讨厌,偏偏也成了很多人有机可乘的戳点。 “陶老板,小爷我也不是吝啬的人,让你损失了一个漂亮的干女儿,实在是过意不去,大家既然是朋友,就该礼尚往来,我们家晶晶长得也算是怜人,正需要一个陶老板这样年长成熟的男人来疼爱,不如今儿个就让晶晶好好陪陪你。” 陶劲松喝高了,迷迷糊糊的,但还不至于完全不清醒,不可思议的盯着江伶,“伶爷你这是要把晶晶送给我?嗝……伶爷你果然大方,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一句话,我陶劲松一定不推辞,不知道伶爷打算做什么生意,需不需要我老陶捧场?” “到时候捧个人场就好了!”江伶讥诮的笑着,挥了挥手,“晶晶,陪陶老板回去,陶老板看来是喝多了,你可要小心照顾着!” 何晶晶知道自己终于沦为一个男人的玩物了,但这条路本就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没有退路,如果有一点心思,这江伶肯定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照片的事情她就无路可退,现在看到陈薇薇的下场,她更清楚自己的处境。 何晶晶陪着陶劲松先离开了宴席,包间里只剩下安东尼、周景御还有江伶三个人,桌子上的菜几乎都没有动过,酒倒是喝了几瓶,安东尼随口问道:“不知道伶爷这次在平江市,打算做什么生意?不介意告诉我?” 江伶轻笑,“自然不介意,这里可是安东尼先生你的地盘,若是一声招呼都不说,就是我江伶不懂事了。” 安东尼呵呵的笑着,“都说现在英雄出少年,伶爷你这么年轻,就有这般宏图,我们这些老人是要甘拜下风了。” 江伶浅笑,安东尼继续说道:“其实今儿个,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伶爷你,就是不知道伶爷是不是喜欢了。” 江伶媚眼如丝,“安东尼先生准备的礼物,那我还真是要好好瞧瞧,香车美酒、珠宝首饰都随意,我这个人,不挑。” 安东尼一脸神秘的笑容,包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走进来,一只手还粗鲁的拽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一脸的不耐烦,显然是不情愿来的,在看到桌子边坐着的江伶时,黎曼眼中闪过惊喜,“阿伶……” 第237章 黎曼送上门 江伶目光落在黎曼身上,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黎曼也被江伶看的有些心虚,却听到江伶风情万种的笑着:“安东尼先生不会是要告诉我,这是打算送一个女人给我?” 安东尼耸肩,诡异的笑着:“有何不可?” “呵呵……安东尼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莫不是搞错了?这是送给我们三爷的礼物才对?”江伶一边说着一边暧昧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周景御的肩膀,“就算是要送我礼物,也该送个男人才对。” “哦?难道是我的人弄错了,这女人叫黎曼,伶爷当真不认识了?”安东尼故作迷惑的表情,却是笑得邪恶,“说起来,这女人是我在酒偶然看上的,唱歌不错,身材也不错,本来我还真是有心思包养了她,毕竟女人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伶爷,你说对不对?” 江伶挑眉讥诮的笑着:“说的是呢!对我来说,男人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左不过都是用来暖床的。” 安东尼顿了一下,拍了拍手,又疑惑的问道:“伶爷喜欢的,难道不是女人吗?” 江伶目光森冷,却是笑得春光明媚,一旁的周景御先开口了:“安东尼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只是我的人回来告诉我,伶爷口味很特别,男女不忌,尤其是对这个黎曼,三番五次的维护,有人看到,你和这女人亲密的很。” “女人和女人亲密,不是很正常嘛?”江伶反问。 “这么说,伶爷你的确认识这个叫黎曼的女人了?”安东尼得意的笑着,仿佛自己抓住了江伶的短脚。 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一个女人,也值得安东尼先生你这般在意?” “哎呀,那你可就误会我了,我一心想要和伶爷你交好,咱们是朋友对不对?若这黎曼,当真不是伶爷你的人,或者伶爷你一点都不在意的话,那我也不算夺人所好了,我是真心的想要这女人。” “呵呵……”江伶邪魅的笑了,“看来安东尼先生今天不是来给我们送礼物的,而是来向我要人的,只是可惜啊,这黎曼我与她也就是认识而已,谈不上多亲密的关系,安东尼先生既是喜欢,那我更应该成人之美了!” 黎曼脸色大变,突然跑到江伶的面前,抓住江伶的手,“江伶,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还送给我这手链,当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朋友,我是你一个人的小曼,你是我的阿伶。” 一旁的周景御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样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还是一个女人对着另一个女人说的,让他们这些大男人坐在一旁情何以堪,当真魅力都比不上一个女人了吗? 安东尼同样是觉得恶寒,这黎曼真是越来越恶俗变态了,什么角色都演的出来,还如此的得心应手,反而显得他罪大恶极了。 江伶自然已经猜到了这是一场戏,具体是什么目的,她还真是拿不住,既然是演戏,就要看谁能骗了谁,嫌恶的推开黎曼,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傲慢,“滚开,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你当真就为了一个向晨,这样恨我吗?那个小白脸,根本不爱你……” 周景御也没想到黎曼会在这时候提起向晨,说实话,他至今都没见过向晨,只是从貂蝉的口中听到过,江伶眯起眼眸:“我说过,向晨配不上我,我无所谓他,但……我不喜欢有人背着我搞小动作,黎曼,你太自以为是了。” “那我也认错了,你当真见死不救?” “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人包养你吗?安东尼先生财大气粗,又一表人才,在这平江市可是跺跺脚也能地震的人,有他包养你,是你的福气。” 安东尼汗颜,“伶爷你可真是抬举我了?跺跺脚就能地震?我又不是太平洋板块!”安东尼觉得这么唱下去,也未必能达到他们的目标,便是挥手对属下吩咐:“还不快把这女人拉出去,扫了伶爷的兴致!” 属下也聪明的问了一句:“是不是送到您别墅去?今天汉娜小姐也在别墅。”很明显,这汉娜也是安东尼的一个情妇。 “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了,上次那个警察厅的刘厅长不是对这个黎曼也很意思吗?回头送给他算了!”这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江伶听的。 黎曼扭头盯着江伶,带着一种决绝问道:“阿伶,你当真不管我?” 江伶有些诧异,黎曼居然会对自己露出这样决绝的表情,没有说话,这出戏是不是过火了,若是适得其反就完了,再者……她的目标是黎曼,既然黎曼有心靠上来,自己这种欲拒还迎的戏码也该适可而止。 黎曼见江伶没说话,有些失望,这么久以来,她真的以为她对自己是不一样的,前几日她动手打了她,她一直很窝火,所以回去以后发泄了很久,连续杀了好些个人,原本她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陶劲松和陈薇薇,但还是忍住了,就是要把这两个人留给江伶来处置。 没想到江伶完全的发挥了商人的本质,居然放过了陶劲松,还送了一个女人给他,只是惩罚了一下那个该死的陈薇薇,若是她,一定立刻杀了她。 安东尼觉得这气氛不对,挥挥手,让人赶紧将黎曼带走,黎曼也没有挣扎,自顾自的走着,却不知道刚才那出戏错漏百出,例如黎曼突然扑上来抓住江伶求救,之前抓住她的男人就一直站在旁边没有上来阻止,这不是一个保镖该有的动作;再者,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抓着一个女人都抓不住吗?黎曼就那么轻易的挣开了? 江伶看着黎曼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背影透着无尽的孤寂和苍茫,让人心疼,仿佛看到的不只是黎曼,也是另一个自己,她曾经难道不是这样的渴望被别人认可吗? 在黎曼就要出门的时候,江伶开口了:“等一下!”黎曼立刻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江伶看着安东尼,安东尼也松了一口气,若是今天的任务目标不能完成,不知道黎曼这个神经病回去又要杀多少人了? “安东尼先生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黎曼找过来送到我面前,不如直接说说你的目的!” “江伶!”周景御开口了,“你不会突然改变主意,要留下这个女人?”说实话,周景御这话问的是半真半假,他一半配合江伶演戏,一半也的确不希望江伶把这么个危险分子留在身边。 江伶冷笑一声,“何必演戏呢!安东尼先生抓了黎曼,不就是在试探我的态度吗?不过还是要澄清一点,我喜欢的,是男人,至于黎曼,我的确是很喜欢她这个性格的女人,很少能找到和我投缘的女人,就如你说的,男人女人有什么,我的确不忌口。” 黎曼也转过身看着江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也知道自己的目标就要达到了,目光期待颤抖的盯着江伶,就差没哭出来了。 “所以,安东尼先生,说出你的目的?你想要什么?” 第238章 英雄救美 安东尼一时间有些蒙圈了,他是来演戏,原计划是江伶立刻站出来英雄救美,然后自己表现出欣赏英雄的那种惺惺相惜,但现在江伶完全是一副老奸巨猾的商人姿态,反而搞乱了他的思路,现在说欣赏江伶的直率,未免太假了。 “怎么?安东尼先生的目的很难说出口么?”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安东尼,等着他的下文,难道忘记台词了?那可真是太不专业了! 安东尼脑子也转的快,若是这点思维活跃都没有,那他也难以在天星集团混到今天的位置,“三爷和伶爷如今到了我们平江市,我自然是十分欢迎,但三爷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三爷不会是打算……” 周景御眯起眼眸,看了一眼安东尼,表明了立场:“我对盐省这一面地,没有任何兴趣,我是宁省的人。” 安东尼笑了笑,看着江伶笑道:“那我就放心,伶爷不必紧张,我就是想和你做个生意,说实话,这些年来,各种大小企业如春笋一样的冒出来,赚钱不容易啊,我知道伶爷你打算拿下西城区那块地皮,我可以帮你,我也正好想找个好的项目做做。”安东尼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 江伶轻笑,“要说安东尼先生不是个生意人,我都不信,不花一分一文,就想从我这里分一杯羹……”江伶扭头看着黎曼,“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贵!” 黎曼咬牙,江伶低头与周景御商量的时候,扭头阴狠的瞪了安东尼一眼,这么大口气的要求,也不怕撑死?重点是,若是江伶反悔了,怎么办?的确,一个酒女,怎么值那么多钱? 江伶与周景御商量,其实也就是做个表象,她的生意从来不需要和周景御商量,周景御也不会过问,毕竟他不投资一分钱,江伶手里也才十个亿,这点钱平民老百姓看来很多,包括江伶,也曾经因为这十个亿兴奋的失眠过,但仅此而已,十个亿,想要拿下西城区的地皮,简直是天方夜谭,无疑是要走银行借贷的。 “说实话,你真不打算投资我一下?也许我可以赚到双倍的钱给你!”江伶引诱着周景御上钩。 周景御冷声道:“你可以用你三联社当家人身份开个堂会,看看社团的人答不答应这个投资,我个人的名义……你知道,我很穷。” 江伶讥诮的笑了笑,白了周景御一眼,吝啬鬼! 周景御却不觉得有什么,这可不是小数目,那个项目的投资,是几百个亿的投资,可不是一两个亿能解决的,江伶手里这十个亿,他觉得作为一个女人,真心没必要这么冒险投资了。 “三联社是三联社,是你周景御的,可不是我江伶的,我若救了你家老爷子,你也同样是要付钱给我的。”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安东尼终于开口了:“伶爷不用着急这么快给我答案,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若是伶爷手里有一个不错的方案,或许我还是愿意投资的。” “是,安东尼先生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剩下来的时间,我们是不是可以只谈风月?不然菜冷了,就不好吃了!”江伶转移了话题。 一顿饭就在陶劲松提前离席后正式开始,似乎就如江伶说的那样,剩下的时间三个人是只谈风月边吃饭,没有再说起任何敏感的话题。 安东尼离开后,江伶和周景御也准备要离开了,黎曼就跟在江伶的身边,江伶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我让人送你回去。” “江伶!”黎曼不愿意了,“你不是说要包养我了吗?我不能一个人回去,我害怕……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你就让我跟着你好了!”黎曼觉得自己有点摸透江伶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致命的弱点。 “江伶!”周景御冷冷的看了一眼黎曼,还是开口了,“她说的没错,今天她是安东尼送过来的人,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已经接收了,若是你这时候不要她,就是打了安东尼的脸。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就当带回去给你做保姆好了。” 江伶沉默了片刻,对老金说道:“把她送华阳公社7号楼1009室,这是钥匙!” 黎曼看着江伶从包里将一把钥匙递给老金的时候,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把我送华阳公社?你住在那个小区吗?” “对,那是我临时租下来的房子,你可以把你的东西搬进去暂时住着,经过你那天在学校一闹,我近期也不打算住在学校了。”江伶说完就上了另一辆车,黎曼撅了撅嘴,还是满意的跟着老金上了另一辆车。 江伶和周景御坐在商务车内,周景御随手拿起一瓶拉菲给江伶倒了一杯,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女人酒量惊人,刚才在里面喝了那么多,也没见有什么反应,“我是不是该恭喜你,黎曼终于上钩了?” 江伶接过酒杯,“你该恭喜的人不是我,是封爵,不过我们算是互惠的,西城那块地,我势在必得,不管他封爵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拿到手里。” “就凭你十个亿?”周景御不看好。 “就是知道没钱,才会答应给封爵做这个线人,希望……他别让我再失望了。”江伶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眼底闪烁着锋芒的寒光,那日被欧殇仪泼了一脸的酒,至今都让她耿耿于怀。 听到江伶说起这件事,周景御的心里再次升起那浓浓的愧疚感和罪恶感,自己犯下的错,却要一个女孩子替自己承担,再看着江伶的侧脸,初见时那学生的清纯模样越来越遥远,仿佛就成了一种记忆,这么想着,周景御竟是不自觉的举起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喝起来,好像借酒消愁一样。 江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即便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也不用这样没命的灌酒?反而糟蹋了一瓶红酒……”一边说着一边要去摘下周景御手中的酒瓶,然而下一秒,周景御的动作几乎是一连串的顺畅,他反手抓住了江伶的手腕,那瓶酒就这么落在地上,车厢里顿时弥漫着酒味。 江伶看着周景御情不自禁的冲动,整个车厢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暧昧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景御已经低头咬住了江伶的嘴唇,那滋味……其实和别的女人并没有太多的差别,但却带给周景御另类的刺激,周景御吻得很专心,江伶也没有推开他,手指抚上江伶的肩膀,解开了她领口的衣服,当衣领半拉下的时候,江伶终于开口了。 “你确定要在这车上做?”这声音里透着几分讥诮,却无缘的浇灭了男人一半的欲火。 周景御看着江伶慵懒的靠在车上,衣领随意的敞开挂在肩膀上,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风情,这女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妖精,是来折磨人的,“这里不好吗?”说着便是关了挡板,驾驶座上的貂蝉便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江伶手指妖娆的划过嘴唇,“可我对车振这种事,还真是没有好感!”一边说着一边拉好自己的衣领,声音若即若离的慵懒和傲慢,“三爷,其实我今天有事要问你。” “我想知道,青阳市那边情况怎么样?”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 周景御眯起眼眸,收敛了情欲,“你是要问你父母和吴家的事,还是要问盛林公司青桐湾的项目?还是要打听苏贤宇的事?” 第239章 终于被包养 江伶看着周景御阴森的表情,笑了笑,“盛林集团的项目,看新闻就能知道,现在情况很不好,随时会破产,据说盛林的员工都闹开了,现如今苏世昌躲在后面不出面,逼着自己儿子和女儿站出来扛着,想来现在大房的人应该十分感谢我当初的安排,若不然现在扛着这事儿的人就是苏贤宇了,哦!”江伶阴阳怪气道,“苏贤宇已经被送出国外疗养了,大房也该是不存在了。” “所以你要问的,是你父母的事情?”周景御的语气也好了一点,却还是毒舌的继续刺激她,“还以为伶爷你有多铁石心肠,既然放心不下,为什么不自己回去看看?你现在可是有十个亿的富婆,别说买个房子给他们住,就是买一套别墅也没问题!你不是在布罗斯小区有一套房子吗?苏世昌送你的。” 江伶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他们并没有计划让我这个小长假回去,觉得来回一趟浪费车票,我想……应该是很缺钱!” 周景御听出了江伶声音里的沧桑,她何时这般怅然过,“那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你妈的事,我们一直照顾着,按照你说的,我们暂时不管她,但是吴家人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得罪了你。你妈现在就住在她娘家,据我所知,日子并不是很好过。” “有人说我太冷血,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水深火热之中都不管不问,宁可手里的钱拿去打发人渣和叫花子,也不给他们。”江伶冷笑一声,“我就是恨,因为恨,所以在意,我很清楚,如果我现在出手帮了他们,接下来的生活,只会更加繁琐,金钱有时候可以成就一个家庭,也会毁灭一个家庭,他们两人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在一起,勉强维持婚姻也辛苦,至于我妈,更是太过于维护娘家人,我若是这时候帮了她,只不过是为我自己讨来无尽的烦恼,倒不如让她一次吃完苦头,认清现实,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不会因为血缘关系就有所改变,人性的贪婪和私欲往往可以打败一切。” “你也是这样的人?”周景御不屑的反问。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难道不是?若不然我爸妈现在不会离婚,而且应该已经住在大别墅里享受亲朋好友的溜须拍马和妒忌了。” 周景御没说话,人性这东西,谁说的清?就如他,自幼父母双亡,后来被义父周鹤收养,其实呢?他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父母双亡,而是被遗弃的孤儿,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六岁,父母一直在外面打工,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回来,说要带他进城去一起生活,然而进城以后才发现,母亲早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父亲也找了一个野鸡,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因为缺钱,打起了他的主意,将他给卖掉了,他挨过打、逃跑过,也差点饿死,最后有幸被周鹤给收养了,所以对周鹤,周景御是心存感激的,若是当年没有周鹤,他也许现在也是路边上一个断胳膊断腿儿的乞丐了。 “你说的那个收藏很多青铜器皿的人,准备什么时候带我过去见他?”江伶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话题,这也是周景御最关心的话题。 周景御收敛了情绪,刚刚喝下去的酒精仿佛在这一秒也挥发了,整个人保持了清醒,“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忙的话,我想明天早上的飞机直接过去。” 江伶耸肩,“你知道的,我刚刚拿到陶劲松的东厂,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进。” “剩下的事情交给老金去办,我相信陶劲松没这个胆子和你玩花样,毕竟那个黎曼还住在你的屋子里。” 江伶轻笑,“那就听你的安排,我也要提醒你的是,炼金除了要有上古的青铜器,最重要的是炼狱之火,我自然是没能力从地下引入岩浆,所以……三爷,你懂得。” 周景御眯起眼眸,终于明白江伶为什么执意要陶劲松那么一个小小的东厂,东厂在陶劲松的眼里,其实规模不大,但设备也是齐全的,可以提供小批量的炼钢,炼钢铁用的是什么,就是炼火,岩浆,那玩意儿的温度,别说是烧死人,钢铁都能融化,用那样的火来炼丹药,周景御更担心的是,青铜器皿会烧熔了。 貂蝉开车将江伶送到了华阳公社后,就载着周景御回别墅了,华阳公社的房子也就是一百三十平米的三室两厅,是江伶临时买下来的,毕竟靠近市区,别墅离得还是太远了,这里是为了方便才买下的,现在让黎曼住进去,他们两个男人自然是不方便进去挤得。 江伶站在电梯里,掌心里还握着一只小巧的翻盖手机,目光落在电梯数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叮!”电梯到了十楼,江伶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才跨出电梯走向自己的家门,才想起钥匙已经交给了老金送黎曼回来了,正要抬手按门铃的时候,大门已经先一步打开了。 “欢迎回来!”黎曼一脸兴奋的站在江伶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身上穿着一件围兜,江伶抬眸有些意外的看着黎曼,“你在干什么?” “在打扫卫生啊!”黎曼欢欢喜喜的迎了江伶进门,江伶踢掉脚上的高跟鞋,黎曼已经先一步的将新拖鞋放在地上让她穿上,江伶看了看地上的粉红色拖小白兔卡通拖鞋,又看了看黎曼脚上的凯蒂猫的拖鞋,感觉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 “我来的时候,在附近超市买的,家里已经打扫差不多了。”黎曼拉着江伶的手走进房间,“这房子你很久没来住了?我已经换上了新床单,这是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 江伶走进这个明显已经精心布置过的房间,床上铺着黑白格子的床单,很有空间感,她以为黎曼连房间也会布置成卡哇伊的那种,现在看来,她还是很有头脑的,应该说,她本来就是很有头脑的人,窗台边还放着几个盆景。 黎曼的床单同样也很简单,湛蓝色的被单上写着几个英文字母,一点不会让人觉得花里胡哨,黎曼兴奋的倒在柔软的床上,“好舒服,不像我以前住的床那么硬,翻个身还会有声音,对了,你不是喜欢我那个梳妆台吗?我明儿个就去搬过来。” 江伶转身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目光迷离的看着黎曼,“既然你搬进来住了,这里就算是你的家,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我会给你钱,还有……不要随便带人回来,我不欢迎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如果你以前上班的地方有什么玩得好的姐妹,你可以出去和她们聚聚,但是,不要带人回来,否则,你打包给我滚蛋。” 黎曼笑得很愉悦,她哪里有什么玩得好的姐妹?她自己就是去那些地方打发无聊日子的,尤其是,好不容易可以跟江伶住在一起,她才不愿意让人打扰她们的美好时光。 “这么说,你真的同意包养我了?”黎曼眨着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江伶侧过脸,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中透着几分宠溺和妩媚,“你可要乖乖听话!” 黎曼立刻欢呼起来了,跳跳蹦蹦的欢呼着:“太好了,终于有人包养我了……我终于被包养了……” 江伶看着黎曼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快的模样,真怀疑,若她不是天星集团的首脑,这一面是不是她真正的一面,还是……这也只是她在做戏? “你只是需要一个人包养吗?那怎么安东尼提出包养你的时候,你那么不开心?”江伶揶揄道。 黎曼立刻纠正,“不,我就想让你一个人包养,我也不想一个人这样孤苦无依,我想跟在你身边,以后我会乖乖的,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我现在去给你做晚饭。” 黎曼进了厨房后,江伶再次拿出手机,她的确是该打个电话回去看看了,思索了片刻,还是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这是她父亲江涛的手机号码,隔了许久,那边才接通了电话:“喂!哪个?” 第240章 凉薄的家人 江伶挑眉,声音里透着几分笑意,“爸,是我!” 对方显然很意外电话这头是江伶,“江伶?你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江伶垂眸,前世父母对自己的控制欲很强,若是她不主动打电话,他们就会打电话过来问东问西,“小长假,所以给你打电话。” “在学校还习惯吗?这个月的生活费,该你妈给了,她给了吗?” “还没有呢!我可是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呢!”江伶觉得父女情长这东西,大概是永远不能发生在她与江涛身上了,从前她觉得父亲比母亲更维护她一些,但如今看来,也是凉薄的。 “我妈呢?”江伶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你妈没和你说吗?我和她……已经离婚了……吴家闹得厉害,我们只能卖掉房子,索性也干脆离了婚,分了钱,我现在在外面租房子住,你暂时不要回来,等我安顿好一切,你再回来也有地方住。”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江涛很快就缓过神儿了。 “我知道,她已经告诉我了,你们离婚了,的确,我早该猜到这个结局,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让你们勉强到现在,真的是让我感到很抱歉呢!” “你别这样说,江伶……”江涛的心里升起浓浓的亏欠,“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妈现在住在你外婆家,你打电话过去找她!” “嗯!”江伶挂断电话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黎曼站在厨房里,隔着玻璃门看着江伶的背影,灯光下,第一次看到江伶这般孤寂惆怅的背影,让她想要冲过去搂着她,告诉她什么都别怕,她可以帮她。 黎曼小心的打开玻璃门,正要走过去的时候,却看到江伶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次她听到了她的声音。 “喂,谁啊?”电话那边传来表妹刘倩的声音,江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个时间,又是小长假,刘倩自然是在家的,只是电话那头居然还听到吴佳佳的声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闹成这样,大姨吴华菊还有脸带着孩子回娘家玩?也不想想自己的妹妹现在无家可归是拜谁所赐? “我是江伶!”江伶平静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江伶啊?”对方发出怪异的叫声,“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江伶眯起眼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声音若即若离的孤傲:“我打电话来,自然是找我妈了!难道你以为,我会找你?还是找你旁边那个吴佳佳?” “哦哦……”刘倩听到江伶这回答,不免有些恼火,却讥讽道,“是,你现在去大城市了,哪里还记得我们?找你妈对?她在厨房干活呢!我说,你妈真是烦人,整天住在奶奶家,就这么大地方,根本挤不下,你还是赶紧劝她走!” 刘倩说完,旁边就传来吴佳佳的嘲笑声,“她就该带着她妈去讨饭,真不要脸,死皮赖脸的……” “刘倩,我是找我妈的,不是听你说废话的!” “哼,我不帮你找她来接电话,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哦?”江伶冷笑着,“我自然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我可以打电话到邻居家,只怕到时候,你们全家都要丢脸了,怎么有电话,却不能用呢?” “你……你等着……”刘倩几乎是摔了电话,过了很久,才听到刘华莲的声音,“喂,江伶……” “妈!”江伶刚一开口,刘华莲就打断了,“是不是没钱用了?你再等一等,等过段日子,我发工资了,就给你汇钱,或者你先问同学借一点。” “你在忙什么?”江伶淡淡的问道。 “我……我在准备晚饭,今天大家都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饭,就缺你不在……”刘华莲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她以为回到娘家,有父母保护,有兄弟帮衬,一切会好,却忘了,两个兄弟有了妻子,哪里还能容得下她? “你一个人在做饭?呵呵……”江伶的笑声有些尖锐,充满了讥讽,“妈,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这些年来,你这么维护你的娘家,现在你落难了,你的娘家就是这样对你的?当你是保姆吗?” “江伶,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话?你是不是不刺激我不痛快?”刘华莲的脾气还是那么臭,应该说是对江伶依然这么不知悔改。 江伶有些失望,看来教训还不够,刘华莲还没有彻底对娘家绝望,也没有体会人情冷暖这四个字,亏得她差点心软要拉她一把,现在看来,时候不到,火候不够。 “难道我说错了?刚才刘倩可是跟我说了,让我劝你早点走,她说你死皮赖脸的住在外婆家……好了,不说这个,我的确是没钱了,我听我爸说,你们离婚卖了房子分了钱,不会所有钱都赔给吴家了?你手里就没留点?” “你去问你爸先要点……”刘华莲急了,“我……前几天,你表弟要补课,你二舅手里紧张,我就先垫上了……过些日子他就给我了……” “呵呵呵……”江伶发出嘲讽的笑声,清脆的如银铃般,“我二舅做生意的,怎么会缺钱呢?人家说,姑妈疼侄子,那是真疼,我算是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刘丹都是你们刘家唯一的根儿,对不对?” “江伶,你够了……滚!我不想听你说话,打电话回来就是气我的吗?” “当真要让我滚?说实话,我也不情愿打这个电话,你可要想明白了,有一天你连我都没有了,你可就什么都没了……”江伶的话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大概是真的气疯了。 江伶看着手机冷笑,却不知,那边挂断电话的不是刘华莲,而是外婆陈粉红,“还在这里打电话?电话费不要钱啊?快做饭了……” “妈!?”刘华莲急了,“是江伶的电话……” “江伶怎么了?就是一个白眼狼!”陈粉红骂骂咧咧的走了,刘华莲急的要哭了,她心里苦啊,刘华菊是自己的姐姐,却帮着吴家来敲诈自己,现在吴家和刘家欢欢喜喜的吃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反而是她,成了多余的一个人,连上桌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看了一眼座机,这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她也不知道如何能联系上江伶了,只能等到明天去找江涛了。 “啊!”厨房里的黎曼发出尖叫声,随后就是锅盖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江伶也回过神,起身走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黎曼的手也被割伤了和烫到了,这会儿正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傻笑,“那个……对不起,我还不太会做饭,以前都是阿婆做饭的,或者是随便吃点泡面……” 江伶没说什么,拉着黎曼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创口贴贴在她的伤口上,又低头给她烫伤的部位涂了一点药膏,尖酸刻薄的说道:“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怎么不干脆把厨房给炸了?今晚就出去吃饭!但还是要学会做饭……还有哪里烫伤了?” 黎曼感动的泪眼盈眶,突然抱住江伶,“江伶,你对我太好了……我会学会做饭的,我什么都会学的……” 江伶就这么被黎曼抱着,她早已感觉到黎曼对自己的那种依赖不只是做戏,甚至有些不正常了,缓缓的抬起手摸了摸黎曼的头,“好了,去换个衣服,准备出去吃饭,我明天一早要出门,钥匙留给你,这几天我都不在家。” “你要去哪儿?”黎曼抬起头,紧张的问道。 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凌厉,推开黎曼,“我的行踪也要向你报告么?黎曼,我告诫过你的,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过问的,就不要问。” 黎曼后退一点,站起身,“那……我去换衣服了……我不问了……” 黎曼回到房间后,便是打开衣柜,从一件大衣的内侧口袋中翻出一张手机卡,熟练的装到手机里,偶尔会警惕的看一眼门的方向,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大小姐!” “立刻让人去查一下,江伶明天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大小姐的意思,是怀疑她有行动?” “少废话,给我查……还有,顺便调查一下青阳市那边,江伶的家人,我要知道她的家人是什么。”黎曼还记得江伶刚才那个电话,电话里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她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人,现在看来,她的父母过得不是很好,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很有钱,若不然江伶不会说出那句,我的确是没钱了…… 她能感觉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声音里的嘲讽和失望。 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江伶也换了一件连衣裙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来了,便说道:“走!” 第241章 拜访楚墨 黎曼得到消息的时候,江伶已经和周景御乘坐飞机离开了,她有些郁闷的听着下属的报告,一脸狐疑:“她出门,就是为了一件古董?” “暂时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似乎是一个寻了很久的古董!” 黎曼挑眉,“原来她对古董这么有兴趣,难怪那天看到我屋子里那个梳妆台的时候,会一眼就认出来,我倒是没发觉那是个古董。”黎曼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安排着,“安排个人过来,给我把屋子里收拾一下,该换的就换了。” “是,大小姐,夫人打电话来说,让大小姐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秦国上面的人,似乎已经注意到您了。” “我知道了!”黎曼有些厌恶的回答,眼中闪过一抹阴森。 江伶刚下飞机,打开手机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从青阳市打过来的电话,青阳市的电话?会是谁?江伶还真是吃不准,毕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喂!”江伶还是接通了,身边的周景御则是帮她提着行李包,江伶出门,总是如此轻便,越发的商务化了,依稀想起前世的时候,她曾陪着父亲出门求医看病,那时候出个门,就像是逃荒一样的,大包小包的扛着,就是为了路上能省点钱。 “江伶!”是刘华莲的声音,这急切而又小心的腔调,分明是不确定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不是江伶。 “妈?”江伶挑眉,没想到昨天挂断电话后,今天还能记得给她打电话了。 “你怎么会有手机?哪儿来的手机?你怎么回事?你在那边是不是不好好学习?我花钱让你去读书,你就会在外面瞎混,我告诉你,你给我小心点,快说,手机是怎么回事?” 刘华莲叨叨唠唠的骂了一大堆,终于歇下来,江伶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妖异了,眼角的余光扫过身旁的周景御,这才轻描淡写的回答:“手机是我男朋友给我买的,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你还要不要脸?你才去上学,就交男朋友,跟什么男人鬼混呢?”刘华莲或许是着急和关心女儿,但她一开口,总是会把所有的好意变成恶意,她从来不懂得如何与人交流,一味的喜欢去命令别人。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周景御看着江伶,刚才听到江伶说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堵得慌,她的男朋友?说实话,江伶这个女人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勾引了那么多男人后,唯一公开承认的男朋友,居然就是学校里那个叫向晨的小白脸,一个一无是处,要样貌没样貌、要钱没钱、要才华没才华的小毛头,他真是想不明白江伶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自然是和有钱的男人鬼混,不然,你以为我会和一个穷鬼交往吗?”江伶讥诮的笑着,脚下的步伐却是速度不减,很有霸道女总裁的范儿。 “江伶,你是不是就这么不要脸?你给我立刻回来,不然我去你学校把你揪出来,你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一世的江伶算是叛逆到底了,似笑非笑的回答:“好啊,不如你打钱过来让我买机票,我立刻飞回去,要么你就自己过来好了!不过……”江伶眯起眼眸,声音若即若离的嘲讽,“现在的你,似乎没钱?若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连我的生活费都还没有打过来?” “你……”刘华莲显然被江伶气得不轻,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江伶,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么?是,我现在没钱,你不就是怨恨我现在没能有钱给你吗?我告诉你,立刻和那个什么男的分手,否则,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以后你别认我这个妈!” “呵!”玫瑰色的红唇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发出一声轻嗤,似乎天下的母亲都喜欢用这个借口来逼迫子女,但……有些人逼迫有用,有些人的逼迫,就显得自不量力的可笑,例如现在的刘华莲。 “好啊,只要你想,我就和你断绝,不过……妈,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昨晚说过,没有了我,你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刘华莲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可以这般的叛逆,一直以来,她虽然会有一点小脾气,但是只要自己说出来的话,她都是不敢反抗的,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女儿变成这副模样了,越发的陌生起来,从高考结束以后?她就改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可怕。 “江伶……”刘华莲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无力的叹气,“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听话。” 江伶沉默了片刻,就在刘华莲以为这样的以死相逼奏效的时候,江伶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曾经,我也是这样问题,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不过我还是活着,所以你今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你还是会活着,如果你想死,在吴家逼迫你赔偿三十万的时候,你就会去死了,但是你没有,所以你不会死,因为你的希望从来不在我身上,而在你娘家人身上,在娘家的兄弟和侄子身上,我说的没错?心思这样被人挖出来,很难受?” 刘华莲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手指颤抖的抓着电话,嘴唇都在哆嗦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的,她不想死,也不敢死,因为求生是人的本能,她也不甘心这么死去。 “如果不听你的话,你就会死,那么听了你的话,我就会死!”江伶说完便是挂断了电话。 貂蝉是昨天夜里的飞机先到这边,安顿好了一切,并且租了一辆商务车专门来接两人,江伶坐在车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周景御失笑,“看起来心情不错,我完全不用担心,我还以为和妈妈吵了架,会很不开心呢?” “相反,我却觉得这样很痛快!”江伶诡异的笑了。 周景御皱眉,“刺激你妈,让你很开心?” 江伶邪魅的笑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每个人的心态不一样,就如她曾经喜欢打击我一样,我觉得现在刺激她,让她认清现实,有点以牙还牙的爽感。” 周景御无语,他不能明白江伶的这种思维,恨一个人,干脆就恨到底,可以折磨也可以直接杀了他,但是江伶明显并不是恨刘华莲。 “江伶,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么对我?”周景御反问。 江伶妩媚的笑着,手指勾起周景御的下颚,调戏着:“说不定呢!所以,三爷你可要乖乖听话,讨姐姐欢心了,姐姐自然会好好宠爱你。” 车子一路开到了和容县,和容县并不是繁华的大城市,只是一个相对淳朴简单的小县城,没有车水马龙的堵车大军,也没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快节奏,这个城市里的一切仿佛都很自然的如此慢一拍,舒适惬意。 “那个收藏家楚墨,就住在这个县城里?”江伶看着窗外行走的路人,狐疑的问道。 “这小小的县城,往往最适合藏龙卧虎,和容县的人,没有几个知道楚墨的存在,能知道楚墨存在的,也不会是普通人。” 江伶眼角上挑,眼底闪烁着一抹傲慢,声音若即若离的优雅:“看来这个楚墨,真的是来头不小啊!一个阉人?难道是前朝留下的长寿太监?算算年纪,也有九十来岁,所以说,年纪越大的人,越喜欢作怪。” 周景御冷冷的看了一眼江伶,却是什么都没说,说实话,对楚墨这个人,他也不是很了解,能打听到这么个人的存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这次来找青铜药炉,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传说中楚墨那个怪异的脾气,只怕也不能轻易让他们找到。 江伶第一次见到楚墨这个传说中的“阉人”,是在和容县郊区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府邸宅院中,在这栋古老的建筑物里,每一块石头、每一个砖瓦都仿佛讲述着它的悠久历史,承载着腥风血雨的争斗和花前月下的浪漫。 第一眼看到楚墨的时候,江伶还是有些意外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阉人”“老太监”?恕他不敢恭维这两个外号,眼前的男子明明就是一个文人雅士,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正专注的玩“泥巴”,好,口误,那是“陶艺”,一种艺术,只是这么看着他的侧影,都是一种享受。 偌大的一个宅院,只有他一个人,江伶与周景御就这么毫无阻碍的进来了,原本还以为会困难重重,阻碍多多的,却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了,不免让人有些忐忑起来,总觉得会不会有陷阱。 “你好,请问是楚墨先生吗?”周景御放下姿态,恭敬的问道。 男子却 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专注的玩泥巴,江伶和周景御对视了一眼,江伶走上前笑道:“如果您是楚墨,我就直接提出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我听说您酷爱收藏各种古董青铜器,我们正在寻找一件青铜器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只能来找您了,还请楚先生割爱。” 第242章 找到了 江伶的直接并没有得到男子的任何反应,这让他们两人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楚墨本人了,传说中的楚墨可是个阉人,这个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阉人。 江伶和周景御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男子玩泥巴,一团恶心啦的泥巴就在他的手中旋转出了花瓶的形态,均匀幼稚,江伶眯起眼眸,这真的是楚墨吗?收藏青铜器的楚墨?倒像是个艺术家疯子。 江伶开始认真打量这个男人,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五官分明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般,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那身白色长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要说这么个天使一样的男人是个阉人,那世道还真的是很不公平了。 周景御一扭头就发现江伶正看着楚墨犯花痴,不免有些吃味,怎么没见她对着自己犯过花痴? “看不出来,你这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周景御小声在江伶耳边说道。 江伶回头神,看着周景御轻笑:“花心这种事,本来就不分男女的。”随后又抬眸看着楚墨,总觉得有什么吸引着她的目光。 江伶转身走了两步,看着这庞大的宅院建筑物,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将精神力探向周围,然而却被一道更厚重的精神力挡回来,如墙壁一样的坚固,她隐隐能感觉到这个宅院中的月华灵欲。 猛然睁开眼睛,江伶吸了一口气,蓦地转身看着那个依旧在玩泥巴男人,目光森冷锋芒,玫瑰色的红唇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正在做陶艺的男子似乎也感应到了另一道精神力的散发,停下了手中的陶艺活儿,站起身缓缓转身凝视着江伶,江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起身看自己,一时间有些错愕,随后扬起自信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你好,我叫江伶!” 男子清冷的看着江伶,缓缓的伸出手,波澜不惊的打了招呼:“我叫楚墨!” 江伶低头看着楚墨伸出来的手,这只手还沾染着泥巴,说实话,这么伸出手和女人握手,不是故意的就是情商有问题,可偏偏这男人的脸上猜不透一点心思,江伶上下打量着楚墨,目光在他裤裆的部位停留了片刻,风情万种的笑了,“久仰!”却没有伸手去和楚墨握手。 楚墨也没有生气,甚至连失望都没有,就那么平淡无奇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侧过身轻描淡写的问道:“你们是来找青铜器的,就该知道我的规矩。” 江伶回眸看了周景御,周景御开口了:“自然知道,楚先生不如开口说说看,到底需要什么东西来交换。”周景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太没有诚意了,既然有求于人,知道规矩,怎么就不知道准备礼物,居然还问对方要什么。 楚墨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景御,这眼神太过淡然,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让周景御莫名的有些寒意,楚墨转身走到一条人工的流动小河边蹲下身洗手,不得不说,这也是这座宅院巧夺天工的地方,引了外面的活水进来循环流动,想来水中的鱼儿也是野生的了,这楚墨对生活倒是十分讲究,若不然也不能这般悠然自得的坐在这里玩泥巴。 江伶也开口了,“楚先生的规矩就是,若想要得到一件青铜器,就要拿出你同样满意的货品来交换,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青铜器,自然也没有带来楚先生满意的货品,更何况要让楚先生满意的货品,还要楚先生开口,我们才知道。” 楚墨解开身上做陶艺的时候穿的白色长袍丢在一旁,露出里面的淡黄色的t恤,冷声说道:“跟我来!” 江伶没想到楚墨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还是和周景御跟上了他的脚步,他们穿过一道道的门,看起来只有一些简单的机关,很容易就来到了一个装满各种青铜器的房间,这不应该说是房间,而是一个足足有五六百平米的屋子,这屋子高达六米七,一排排的货架上,毫无规则的排列着各种大小不一的青铜器。 楚墨开口了:“这里面所有的青铜器,不分年代、不分成分,只是青铜器而已,既然你有目标而来,就自己找出你要的青铜器。” “多谢了,楚先生,若是我自己去找,恐怕也没有你这里的青铜器齐全。”江伶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的青铜器,不得不说,这样大的阵仗,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只可以一个人留下,另一个人必须出去!”楚墨开口了。 周景御蹙眉,这个条件有些为难,他留下显然不可能,他根本不认识江伶要找的青铜器长什么样子,留下江伶一个人,也有些太不放心了。 “楚先生一直都是这样的规矩吗?”周景御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楚墨没有回答,只是清冷的站在原地,江伶看了一眼周景御,千娇百媚的笑着:“既然这是楚先生的规矩,我们只能客随主便,三爷就在外面等着!” “你……”周景御要说什么的时候,江伶摇头,“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舍不得我了?”揶揄的语气让周景御哭笑不得,黑着脸转身出了门,大门随即就自动关上了,却没有人当回事,这年头就是理发店的门都是自动开关的。 江伶一边走着,一边流连着屋子里的每一个青铜器,这里的青铜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楚墨则是随便坐在一个青铜装饰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棋,棋局进行到了一半,江伶猜测大概是上一个顾客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下了一半留下的棋局。 “你运气不错,我不是每天都在这里,也不是每个来的人,都能找到我。”楚墨轻描淡写的说道。 江伶娇俏的笑着:“这算不算是说明,我们两个很有缘分?说不定,我们前世还是一对怨偶呢!” 楚墨没有回应江伶的调戏,江伶手指拂过一只青铜制的小象,握在掌心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只青铜小象中的月华灵欲,果然,这也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董了,小象的背上还刻着一个小攥字体,江伶猜测这可能是哪个朝代军营里用来号令军队的信物。 青铜器很多,可江伶依旧没有找到她要找的青铜药炉,“阿缘?找到了吗?这里有吗?” “没有……这么多的青铜器,这个人还真是个疯子,我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又能感觉到青铜药炉的存在……”阿缘的声音透着几分冷冽,“这该死的感觉……让人窒息……等找到了东西,干脆杀了这个男人,我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江伶眯起眼眸,目光透着几分飘渺,声音若即若离的妖娆,“你何时这般胆小了?不过就是同样能够精神力操控的人,瞧他与世无争的样子,只要我不乱来,他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这么漂亮的男人,杀了他,岂不是可惜……更何况,我们现在估计还没有杀掉他的能力” 江伶站在一扇门前,这扇门有些隐形的设计,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扇门,江伶扭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下棋的楚墨,“这扇门,可以打开吗?” “你若是能打开,就打开!”楚墨一边说着,一边摆放棋子。 江伶想了想,还是伸手推开了门,推开门的那一刻,全身紧绷,几乎做好了里面放暗箭的准备,然而,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一个布置的有些诡异的房间,有桌椅,还铺了地毯,一看就是用动物毛皮制作成的地毯,有价无市。 江伶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真没想到,这个楚墨藏着这么多的宝贝,这些应该是别人送给他用来交换青铜器的,不过看里面那么多的青铜器,只怕也没有能卖出去几个,毕竟青铜这东西,即便再有历史,也不见得多有收藏价值,比不上陶瓷那些易碎品,反而珍贵。 说到值得收藏的青铜器,大概就是青铜制造的兵器,很多有钱人喜欢收藏青铜兵器,据说削铁如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有一点,带着一把青铜兵器,很有复古将军的感觉,用时下的口头禅就是:酷毙了。 那感觉突然强烈起来,江伶看到一个半米高的长方体青铜器皿,大约是年代悠久的缘故,表面一层雕花上蒙上一层绿色的青苔,更诡异的是,上下面都有一道诡异的机关,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炼金用的药罐,更像是一个藏钱用的保险柜。 “就是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原本还想着,那样的宝贝,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人收藏,却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阿缘的声音在江伶的耳边回荡,很是兴奋。 “你确定?”何年希伸出手抚上那只长柱体的青铜匣子。 “别动它!”楚墨的声音传来。 江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只青铜匣子就像是装了感应器一样的自动打开防盗机关,除了上下两面的机关之外,连其他四个面都藏着机关,江伶的掌心猝不及防的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再去看那匣子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血迹居然被这青铜匣子的表面吸收了。 “这什么东西?不会是用人血来喂养?”江伶皱眉。 站在门边的楚墨目光清冷的盯着江伶,若是仔细看,会发觉到他隐藏在眼底的震惊和了然,还有锋芒,“我说过别碰他。” 江伶猛然转身看着楚墨,冷笑一声,的确,他说了,可惜太慢了。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江伶看着楚墨,露出少女般圣洁的笑容,“楚先生可否割爱,条件尽管提!” 楚墨盯着江伶,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江伶被楚墨看的有些发毛,却还是笑得千娇百媚的等着他的答案,楚墨反问了一句:“你能给我什么?” 江伶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楚墨,她能给他什么?钱,她就是有几个臭钱而已,谁让她是满身铜臭的商女,其他的,她还真是没什么可给的,除了身上那颗灵石,不过,别妄想她舍得把那么一个宝贝交给楚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江伶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楚先生可有听过,这世上有一种职业,叫炼金术士。”楚墨没说话,江伶继续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存钱罐子,而是一个炼丹用的药罐子,我知道楚先生有一些不能说的隐疾,若是我能治好楚先生的隐疾,楚先生觉得这个交换条件如何?” 楚墨淡然的看着江伶,并没有因为江伶提及他的隐疾而发怒,仿佛这事儿根本与他无关,只是问出来的话却让人崩溃:“你又怎么证明,你治好了我的隐疾?” 江伶一时间有些脑子短路,这是什么问题?这东西还需要证明吗?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吗?对上楚墨那双淡漠如水的眸子,升起一股捉弄他的心思:“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觉得我会如何证明我治好了你的病?” 第243章 青铜剑 面对江伶的调戏,楚墨表现的无动于衷,这让江伶不免有些挫败感,楚墨这般坐怀不乱,越发让人肯定他不是柳下惠就是一个“阉人”,来之前,江伶一直觉得“阉人”这样的称号,说的应该是一个前朝遗留下来的老太监,年纪很大了,喜欢收藏青铜器也不奇怪,那些皇宫里的老太监素来对这些宝贝有一种执着。 江伶不知道眼前这个楚墨到底伤到哪一步,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的伤,只能随口糊弄了他一句,“你可听说过玉茎重生?也许,我真的可以妙手回春呢!” 楚墨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江伶,那眼神仿若是在看白痴,江伶被楚墨这眼神看的有些恼火,侧过身背对着楚墨,“那么楚先生,是不是愿意割爱了?” 楚墨冷冷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江伶狐疑的看着楚墨走在前面的背影,这个男子这般风华绝代,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太监”,只是清冷一些,连一点娘炮的气质都没有,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楚墨的脚步,却看到楚墨又推开一扇门,她环视了一下,这里到底有多少门,真像是一个迷宫,想来进入这里的人,若是没有楚墨的带路,是绝对不能轻易的走出去的。 这是一个蜿蜒曲折的楼梯,江伶跟着楚墨走着,只觉得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越是向里走着,越是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抖着,她分明的听到阿缘咆哮的声音:“快走,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江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楚墨继续走着,想要转身回去,却发现背后一片黑暗,根本就要没有路了,或许是没有灯光的缘故,她只能摸索着回头,但现在那种恐惧感如此强烈,让她进退两难,只能站在原地。 楚墨大约是发觉到了江伶的止步,缓缓的转过身清冷的看着她:“怎么不走了?” 江伶稍稍抬起下颚,看着楚墨,“我突然有些害怕了,谁知道前面会不会有野鬼猛兽呢?” 楚墨平静的回答:“你想要得到那个匣子,就要继续走下去,这是交换条件。” 江伶嗤笑:“楚墨,你好残忍呐!” 楚墨不置可否,“这世上残忍的,不止我一人。” 江伶看着楚墨那张清冷绝色的面孔,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起来,不哭不笑,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楚墨,楚墨凝视着江伶,看到江伶后退的脚步后,突然伸出了手,“我带你下去!” 看着楚墨伸出来的手,江伶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这天下的女人都在幻想着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就如那日苏贤宇突然出现在吴佳佳的谢师宴上,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带着她离开的画面,那是很多小女生幻想的王子? 但这一刻,江伶却觉得,世间所有的柔情都不及这个男人对自己伸出的手,她突然能理解黎曼面对自己的那种的感觉,这种女人其实需要的并不多,只需要在她孤独的时候,伸出一只手牵住她就足够了。 江伶抬起手,小手放在楚墨的掌心里,跟着他继续走着,仿佛这一条就算走向地狱也无妨。 楚墨眼底波光流转,牵着江伶的手一路走着,终于来到了另一个屋子,这个屋子里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江伶还是被一道强烈的月华灵欲引领着走着,入眼的是一把青铜古剑插在一个石墩子里,她回眸疑惑的看着楚墨,难道他是要自己给这青铜古剑找到剑桥?不可能?她可不曾听说过,青铜剑还有剑鞘的。 楚墨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大师模样神叨叨的说着:“倘若你能拔下这把青铜剑,那个青铜匣子,你就可以带走。” “这可不简单!”江伶的确不觉得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目光锐利锋芒的打量着那把青铜剑,怎么看这把青铜剑都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插在那么重的石墩里,就算是修了内力,也未必能拔出那把剑,这楚墨既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就表示这把剑不是她那么容易可以拔出来的。 “你可以试试再决定。”楚墨分明就是诱惑江伶上钩去拔剑。 江伶一点点的走向这把青铜剑,越是靠近,越是感觉到身体里的阿缘颤抖的厉害,“是他……是他……不要碰……我知道是他……” 是谁?江伶盯着那把青铜剑,你的仇人?还是你的情人?呵呵,这把剑……看来果然很有故事啊! 江伶伸手抓住那把青铜剑的时候,青铜剑竟是剧烈的震动起来,发出凄厉的悲鸣声,楚墨目光森冷凌厉,盯着江伶的手,从看到江伶触动那个匣子的机关开始,他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她一定能拔出这把剑。 手柄上的灼热几乎要灼伤江伶的手,她想松手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根本无法抽身离开,她感觉到阿缘散发出来的那种滔天恨意以及恐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眸,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黑暗中,她居然看到了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是那把剑的剑魂? 下一秒,江伶当真就拔出了这把剑,只是体内的两股灵力正在纠缠着、厮杀着,让她控制不住的走火入魔了,耳边传来阿缘嘶声力竭的悲鸣声:“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否则我们都活不成……杀了他!” 江伶的瞳孔中黑色漩涡越发汹涌了,她抓着青铜剑刺向楚墨,胡乱的砍杀着,楚墨轻盈的避开了江伶的攻击,她还不擅长使用这把剑,这把青铜剑对江伶来说也的确是太笨重了。 “杀了他……”阿缘还在咆哮。 江伶的意识也回神了一些,她咬着牙,抓着那把青铜剑,掌心在刀刃上奋力一抹,鲜血染上了刀刃,下一秒便是将那把青铜剑重新扎进了石墩里。楚墨也与此同时的收回了自己释放出的月华灵欲。 江伶站起身转身有些狼狈的看着楚墨,“楚先生不会故意的就是想要我的血来喂养你这青铜剑?” “你我心知肚明,这剑中有什么,何必装傻!”楚墨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江伶也不想与他废话了,抬起手,伸出舌尖舔了舔掌心里的伤口,特么还真是刺痛,阿缘大概已经昏迷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安分,让她住在自己的身体里,是该让她学会老实点了,江伶运功开启了自我修复的灵力,果然很快,掌心里的伤口就愈合了。 “楚先生,剑我拔出来了,我要的东西,可以带走了?”江伶反问。 “可以!”楚墨点头,转身打开一个柜子,取出那个青铜匣子放在江伶的面前,“带着它走!”抬起手指了指另一扇门,“从这里可以直接出去!” 江伶狐疑的看着楚墨,这匣子什么时候拿下来的?她记得,他们明明是空手过来,除非这房子里有什么运送机关,大概就是那个柜子里藏着什么秘密了。 江伶看着这个青铜匣子,一个人扛出去还真是有些吃力,要说找个车子运出去,似乎也没看到这屋子里有板车之类的交通工具。 江伶抱起青铜匣子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它很轻,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笨重,难道是自己灵力大增?还是这匣子材质不行? 楚墨已经回答了江伶的疑惑:“你的鲜血被它沾染了,你就是它的主人,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轻易举起这匣子,不过……这东西,还是要用鲜血滋养的,不过不是你的血。” “谢了!”江伶轻轻松松的抱着匣子推开楚墨指引的那扇门走出去,一出去就是一片蓝天白云,原来这里可以直接通到外面的世界,算不算是一个秘密逃生通道? 江伶抱着匣子走了几步,就看到周景御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看起来有些烦躁焦急,“三爷!” 周景御看到江伶抱着匣子出来的时候,快步走上前,一把搂住她,“你没事?” 江伶被周景御的这般热情给蒙了,笑着拍了拍周景御的后背,“怎么回事?三爷当真如此舍不得我?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就着急了?” “一会儿?”周景御可不觉得,“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我一直在这个院子里找你,可怎么都走不出去,江伶,我觉得这个宅院有问题,好像个迷宫。” 江伶倒是不意外,从里面看起来,就是一个迷宫,一扇门套着一扇门,“若不然,他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这里算是武侠小说里的桃花岛!” “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周景御面色凝重,他看了看周围,“我记得当时,他说只可以一个人进去,所以我出来了,就站在那扇门前,我一直在等你,大约过了半天,我怕你有事,就推开那扇门,可是……那扇门却通向了另一个过道,根本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屋子,我沿着那个过道走了一圈,再推开一扇门的时候,竟然是一堵石墙,是一条死路,我只能回头,却又不是之前那个过道了,然后我就转到了这个院子里,我想出去,却没有出路,连电话都没有信号。” 江伶的脸色有些发白,终于抓住了重点:“你刚才说,我已经进去了一天一夜?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第244章 我喜欢你 江伶猛然转身,看着这座看似宏伟而又古老的建筑物,突然意识到,这里恐怕根本不是迷宫这么简单,每一扇的背后藏着的,不是另一扇门,而是另一个平行空间,这个楚墨只怕是一个制造虚拟平行空间的创始者,这些平行空间不同于自己和阿缘所看到的那个黑暗的虚拟世界,而是一个储藏所有生物的空间,难怪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只看到楚墨一个人,他的确不需要担心任何人的侵入,因为只要他不开启那扇门,没有人可以进来,难怪他会说,她运气不错,刚好他今天在这里。 “走!”江伶抱着青铜匣子快步离开了,周景御也追上了江伶的脚步,“我帮你拿!” “好啊!”江伶也毫不客气的将青铜匣子丢给周景御,周景御只觉得整个手臂一沉,那半米多高的青铜器就重重的落在地上,周景御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看江伶抱着这个青铜器的时候是很轻松的样子,却没想到这个青铜器有千斤重,再看江伶,完全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若是往日的她,必定是要拿自己开一番玩笑,可现下她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就意味着这件事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江伶重新捡起那个青铜匣子走出了大门,貂蝉就在外面等着,看到江伶抱着一个青铜器出来,就知道他们找到了他们要的东西,连忙上去帮忙,“伶爷,这么重我来!”貂蝉一边伸出手,一边在心里郁闷着,怎么三爷也不知道帮忙,就这么看着一个女孩子抱着这么笨重的东西。 周景御黑着脸上了车,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江伶也没有让貂蝉碰她的青铜器皿,直接将青铜器丢在后车厢里,貂蝉感觉整个车子都下沉了,这是有多重啊?她就这么轻松的抱着,一点都不吃力? 貂蝉开着车,不再多嘴,他在外面足足等了两天,原本也没想过这事儿会轻易的解决,既然江伶要找的是宝贝,还是管这么一个怪人拿东西,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景御坐在车上,看了一眼身边的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江伶,你是怎么拿到这个青铜药炉的?”周景御怎么看这东西都不像个药炉,反而更像个保险箱,周景御是知道楚墨的规矩的,要用一样他满意的东西来交换,才能拿到你想要的青铜器。 江伶回眸看了一眼周景御,冷笑一声,“你猜?” 一个阉人,和一个女人谈条件?周景御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突然脸色大变,抓住江伶的手:“那个死阉人是不是强迫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江伶挑眉看着周景御,大概的也猜到了周景御的意思,抿嘴一笑,“你也说了,他是个阉人,阉人能强迫我做什么?不过我答应会帮他变成正常男人。 “你有把握?”周景御松了一口气,反问道。 江伶狡黠的笑着,“先拿到药炉再说。” “那东西是药炉?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看都像个保险箱。”周景御皱眉。 江伶若有所思的点头,“我看着也像。” 江伶看着窗外,看着那扇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宅门,联想到周景御说的话,再想到自己走过的每一个房间,推开的每一扇门,越发的肯定,那个叫楚墨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应该是一个拥有魔法,对,就是魔法,不是自己这种简单的异能,他拥有“制作棋子”的天赋,在那个屋子里,他独自一人在摆放棋局,每一扇门的背后都是他来决定一个空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打开通往任何一个领域的门,就好像多啦a梦的神奇口袋一样。 “不是说还缺一样东西,什么时候去找?你不是说你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吗?”周景御显得有些着急。 “不急,先把这药炉里的药材准备好,再慢慢去找另一个宝贝。”江伶说的也没错,先将青铜器装满药材放在炼火中烧,炼金的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成功的。 “你知道佣兵团吗?”江伶随口问道。 周景御顿了一下,不明白江伶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佣兵团的事情,“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江伶慵懒的回答,“自然去找另一样东西,那地方就没有楚墨这里这么安全了,是一个非常凶险的地方。” 周景御沉思了片刻,“我带一队人跟你去。” “你?算了!”江伶摇头,轻蔑的笑着,“三爷你混江湖可以,但是这次出门需要的是有实战经验的军人,所以必须是雇佣兵。” “秦国的佣兵团很多,只要出得起钱,你有多少钱给?”周景御问道。 江伶轻笑,声音有些阴阳怪气,“三爷不会是忘了一件事?我去找这些,可都是为了帮你义父治病,这钱,自然是应该你们给了。” 周景御给了江伶一个鄙视的眼神,见过贪婪的,没见过你这么会敲竹杠的,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但还是沉声道:“我会尽快帮你联系一支佣兵,十二个人够了?” 江伶耸肩,一副我也不太清楚的样子。 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外,貂蝉转身说道:“三爷,伶爷,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我去定一下明天的机票,是不是确定走了?”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门,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东西都拿到了,还赖在这个鬼地方干什么?” 貂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周景御一眼,江伶已经下了车,周景御也从另一边下了车,看着江伶高挑妙曼的背影,她跨步走路的姿势,都透着几分霸气,长发有些凌乱的束缚成一个辫子后脑勺,貂蝉看了一眼后备箱,想到那个青铜器还在里面,那可是个宝贝,“三爷,我今晚就睡在车里。” 貂蝉自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看守那个宝贝,虽然那么一个青铜器在别人眼中就是破铜烂铁,但是难保有慧眼识珠的人发现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至于有多值钱,貂蝉也不知道,反正从周景御和江伶的态度看来是很值钱的。 江伶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色下的和容县,有着青阳市没有的安宁与恬静,也没有平江市的那种紧张气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一群刚下班的年轻女人手挽手的逛街,手里还拿着一包栗子边走边吃,曾几何时,她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下了班,约上一个要好的朋友,吃个麻辣烫,买一包糖炒板栗,一边逛街一边吃,还要聊着各种八卦。 重生之后的自己,似乎一直都是孤家寡人,曾经的好闺蜜朱晴,因为上一世成为自己婚姻里那个登堂入室的小三,这一世再见也无法一如既往的做好朋友了,难怪有些人说,闺蜜就是用来背叛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 打开窗户,凉风习习,这天气是真的凉了,街道上张灯结彩,江伶才想起,昨天是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然而,她却是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人家欢欢喜喜的吃饭逛街,错过了昨天的中秋节。 周景御敲了敲门,江伶侧身过去开了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周景御,让开一条路,邪魅的笑着,“三爷这么晚来找我,孤男寡女的,是打算以身相许还是……呵呵,我可是很容易误会的。” 周景御就知道江伶是在揶揄自己,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张灯结彩,“我是来约你出去走走的,要不要吃月饼?” 江伶顿了一下,她还真是没想到周景御来找自己是为了约自己去吃月饼,她还以为他是问关于治病炼丹的事情的,说实话,阿缘现在还昏迷中,她也不太清楚需要什么药材,隐隐的也觉得那些药材不是简单能买到的药材。 “既然三爷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姐姐就大发慈悲的陪你出去溜达一圈。”江伶套用了当下的一句电视剧台词。 周景御瞪了江伶一眼,转身的时候嘴角却扬起了宠溺的笑容,他喜欢她,今天坐在车里的时候,他想了很久,也确定了这个答案,江伶和楚墨两个人消失在那个宅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差点就疯了,当时他脑子里想到的不是关于义父的身体是否能治好,而是她的安危,她会不会出事,那个楚墨会不会对她做什么事。 一男一女走在街道上,江伶穿着一件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棕色的大毛衣,长发扎成一个丸子头,没有了往日里妩媚风情,此时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学生。 周景御走在江伶的身边,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对俊男美女,都会自然的以为他们是情侣,周景御看着江伶的侧脸,突然开口了:“江伶,我喜欢你,我们交往!” 江伶回眸看着周景御,笑靥如花,这是周景御第二次对自己开口了,第一次没有这一次这么认真,只是这一次……江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笑得越发欢快了,周景御被江伶笑得一头雾水,“江伶,你在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周景御,有一个人在不久前,比你还要认真的向我求婚了。” 第245章 钢铁厂 周景御看着江伶,目光中一片冷然,并没有因为江伶这句话变得激动,可心底的波涛却已经在翻滚了,江伶虽然依旧在笑,可那眼神却告诉他,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 周景御的喉结松动了两下,“是谁?” 江伶垂眸浅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好奇的。” “是向晨吗?”周景御宁愿自欺欺人的猜测这个人是向晨,因为在他眼中,向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个不足为惧的毛头小子,但今天江伶这样说出来,就表示,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向晨。 江伶耸肩,目光飘向身边络绎不绝的人群身上,又看了看周景御,周景御又问道:“苏贤宇?”周景御不肯定,苏贤宇就躺在床上,现在就是一个植物人,怎么开口。 江伶摇头,叹了一口气,笑道:“如果是苏贤宇就好了。” “你喜欢苏贤宇?”听到江伶这么说,周景御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 “身边来来去去的这么些个男人里面,突然发现,还是苏贤宇最适合我。”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周景御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到:“我有什么不适合你的?你喜欢他什么?有几个钱?” 江伶挑眉,突然娇媚的笑了,“三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多问?这天下,有几个女人不爱钱?” 周景御看着江伶明媚的笑脸,对她说出来的字一个都不相信,苏贤宇是有钱,但苏家现在是个什么境况?他周景御的身价也不低,绝对不是因为钱的缘故,只是明知道如此,他还是问出来是不是因为苏贤宇有钱。 “抱歉!”周景御硬着头皮道歉。 江伶侧过身,目光迷离缥缈,“别道歉,我喜欢钱,这是事实,你该知道,倘若我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那么我和你应该也不会认识了,别忘了,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因为什么原因。” 周景御自然还记得,第一次见江伶,她是来借高利贷的,现如今想起当时那个激情四射的画面,从心神荡漾到最后只剩下苦涩,才不过两个月,已经物是人非了。 到底是金钱改变了她,还是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女人。 周景御没有再说话,握住江伶的手,不再追问到底是谁向江伶求婚了,“走,四处逛逛也好,中秋节我们错过了,今天就当做是补过!” 中秋节……江伶看了一眼周景御,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过中秋节,前世的三十年,几乎每个中秋节都会和父母一起过,就算是在学校的那几年,因为中秋节这边都会放一个小长假,所以她也会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虽然那时候,她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但还是回去了,大概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在一起过中秋了。 回到平江市的时候,江伶直接带着青铜匣子去了她从陶劲松手里敲诈来的炼钢厂去了,说实话,当她出现在炼钢厂的时候,厂里的工人还是被吓了一跳,虽然他们也听说这个厂子已经被收购了,他们可能要下岗了,但是看到新老板出现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起来。 阿金早些日子就来看过厂子了,他只负责扫尾工作,对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太了解,所以炼钢厂的工作一直没有停下,他以为江伶买下这么一个炼钢厂,是打算自己做钢材生意,因此工人们也都没遣散,但这些日子,工厂的工人们还是有些人心惶惶的。 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开进大门,后面还跟着两辆加长款面包车,老金亲自上去为周景御拉开车门,貂蝉则是给江伶开了车门,当工人们看到一男一女出现的时候,下意识的以为周景御才是老板,江伶可能是老板娘或是老板的秘书之类的女人。 “老板……你好……”一个四十多岁、有些秀顶光的男人走过来,看起来好像是厂长之类的领导,“我是东厂的厂长,我叫周大成,一直负责东厂的生产,我们厂子里有一百二十号员工……” 东厂?这听起来有点诡异,好像东厂太监的那个东厂,江伶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工人,他们有的人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有的则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干净体面,还有些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江伶眯起眼眸,女人爱美不是错,错就错在她工作的地方不对,不过无所谓,反应与她无关。 老金憋着笑看着那个厂长,半天才开口纠正道:“周大成,这是我们三爷,这位伶爷才是你们厂子的新老板。” “啊?!”周大成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江伶,眼中全是不相信,显然,他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么一个年轻漂亮、冷艳妖娆的女人,是他们的新老板,脑子里陈列出各种的可能性,一,这女孩子是个富二代;二,就是她还是这个三爷的情妇,所以这个厂是三爷送给她的。 江伶侧过身,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周大成,也大概的能猜到他那点儿龌龊心思,“很惊讶这个厂的新老板居然是我这么个小丫头?看来陶劲松并没有告诉你们,不过也该通知你们了?” 江伶抬起手,立刻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将一个档案袋送上来,江伶手里拿着档案袋说道:“东厂是一个小分厂,所以当时所有人的合同都是临时合同,一年一签,我应该和你们没有什么劳务纠纷才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大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年轻时候,他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这些年来,也就是在陶劲松手底下做事,虽说越老越不中用,可到底陶劲松也没有赶走他,如今陶劲松干脆釜底抽薪,将东厂卖了,原想着新老板上任,怎么也要继续运营,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要解雇人。 江伶睥睨着周大成,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意思就是,你可以正式下岗回家休息了,当然了,你也可以重新回到你的前任老板陶劲松身边去。” “下岗?”周大成一听说自己被开除,立刻就炸毛了,“你怎么可以开除我?凭什么?” “凭我是这里的老板,凭我手里的这份合同,我说了算。”江伶高傲的抬起下颚,目光扫过所有的工人,继续说道:“我看过合同,你们最长的签订就是一年,我这个人很善良的,所以我会一次支付完你们剩下来的工资,你们可以立刻离开这里。” 江伶说着将手里的档案袋丢回那个穿西装的律师手中,踩着高跟鞋边走边说:“给你们半天的时间,立刻到办公室那边拿钱办理离职手续走人,否则,逾期不候。” “你怎么能就这样赶走我们?我们在这里做了很多年了……”有人开始嚷嚷着不公平了。 “是啊,我们一家子都指望我养家了,你不能赶走我们……” “是啊,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这是耍横。 也有哭穷装可怜的。 “老板……你行行好,反正你需要工人,不如继续用我们!” “是啊,我们是老员工了……” 江伶冷笑一声,前世,她也会怜悯这些工人,但怜悯有什么用,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她也不是慈善家,给他们补贴了剩下的工资已经是她的仁慈和善良了,若是放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身上,必定是一毛不拔。 周大成见工人们都闹起来了,也开始装好人了,“这位小姐……哦,不是,伶爷……老板……你看,这么一大家子,这些都是老员工了,为工厂奉献了一辈子,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时候无路可走是不是?您就当可怜可怜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给口饭吃,左右你也是要生产的,现成的工人,何须重新聘请外面的人?” “呵呵……谁告诉你,我要继续生产了?我可没打算和陶劲松抢生意,这平江市的建筑材料,有一半都被陶劲松垄断了,我若是继续做钢材生意,不是自讨苦吃?”江伶幽幽的说道,“据我所知,这东厂的建成,也不过就五六年,从账目上看,基本属于一个倒贴的,若非是为了偶尔帮助其他几个厂补充一下活儿,顺便安置以下你们这帮老弱病残,陶劲松可是早就不想要这个东厂了,所以你们的合同,都只是临时的,至于你们在这里是老员工了,那还真是不怨我,你们应该去找陶劲松,对不对?”江伶露出少女般纯真无邪的笑容,可一旁的老金等人却仿佛看到江伶背后露出的邪恶的黑色翅膀。 找陶劲松?那可不是个好人!谁活腻了去找他?可眼前这个女孩,看似娇柔,可后面站着的这一群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众人吞了吞口水,突然一个男人跳出来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若是想继续做下去,就得给我们个说法,否则以后我们天天守在厂门口,让你不能开工!” 江伶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呵,学人家和我耍无赖啊?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一套我还真是不吃,若是你这么闲,就好好守着!我啊,就没打算开工做生意。”江伶侧过身,再一次宣布,“所有人只有半天的时间,立刻去办公室办理离职手续,不要和我哭穷哭可怜,我不是慈善家,过了今天,之后你们直接被开除,若有不服,大可以去上诉,可别忘了,你们的老板并不是我,而是陶劲松,我接手工厂,可没打算接手你们。” 第246章 三爷霸气 面对江伶这般强硬的态度,人群中有几个工人开始动摇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工厂里最底层的人,每天做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儿,工资也是拿得最少,过的日子就是那种生怕“雨点落在香头”上的感觉,随时会被人一个不爽给开除了,如今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他们需要养家糊口,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如果可以一次付清所有的钱,正好家里能应急,还能再去找别的工作。 “半天的时间,我说了!”江伶看了一眼老金和他身边带来的一个会计,老金点了点头,领着几个壮汉开始恐吓加吆喝了,“麻利点儿,还想不想要钱走人了?不老实的,我就直接丢出去了,到时候,别说是钱了,毛都没有。” 在各种争论和犹豫下,先是有二十几个工人走向了办公室,接着又陆陆续续的去了二十来个工人,原先起哄的男人包括那个厂长周大成着急了,俗话说,一根筷子容易断,一把就不容易了,所以他们现在需要把所有工人都组织起来去抗议。 “你们甘心这么向恶势力低头吗?几千块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你们想想,我们就这么回家以后,怎么办?我们的家人怎么办?别人怎么看我们?外面现在工作多难找,我们苦了一辈子,凭什么她一来就把我们赶走?” “对,我们不能就这么走……”剩下的六十几号人受到了鼓舞和挑唆,便是不再向办公室方向走了,开始大声嚷嚷着要讨公道。 “伶爷,现在怎么办?”这次上来问话的人,是跟在周景御身边做事的另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江伶记得他的名字,还是一个大文豪的名字,叫杜浦,说起来这周景御身边的人,名字都比较有个性,一个叫貂蝉,这又来一个叫杜浦,若非是知道老金的名字叫蔡金,江伶定是以为老金是叫金庸了。 江伶看了一眼杜浦,挑了挑眉,“由着他们闹腾,左右我没打算运营这工厂,浪费的是他们的时间,不是爷的时间!” 杜浦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周景御,手里拿着一个设备基本齐全的炼钢厂,却不运营,她打算干什么?随后又猜测,可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证儿没给办下来。 江伶转身准备上车,不想和这些工人耗下去了,她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临走的时候,对老金交代了一下:“刚才上去的那四十几个人里面,留意几个之前在车间一线生产上工作的人,告诉他们可以重新准备一次应聘。” 江伶不会炼钢,所以这一线的操作,还是需要真正的炼钢厂工人来做,将那个青铜匣子放到炼火中烧,江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亲力亲为。 “好的!”老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越发迷糊了,这江伶说不做钢材生意,怎么又继续用炼钢厂一线员工? 周景御一直站在车子的旁边看着江伶,她的身上越发的有一种商人的铜臭味,自私无情,唯利是图,无论这些人如何的闹腾或是哭诉,她都没有眨一眨眼睛,几千块用来打发这些工人的时候,说的还那么大发慈悲一样的冠冕堂皇。 江伶上了车的时候,发现周景御一直站在外面发呆,挑眉:“怎么?三爷这是舍不得离开?” 周景御的目光幽邃,弯腰进了车里,貂蝉便是启动了车子,那些工人见江伶要走,都纷纷围在车子前面,阻拦她的去路,江伶眯起眼眸,看着这些阻拦自己去路的人,陷入了另一层回忆中,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似乎都会做这种团结抗议的事情,但……在这个社会并无卵用,有句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前世她并不太明白这个道理,这一世,她彻底选择金钱这堕落玩意儿的时候,也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为了金钱和生存奔波,累得跟条狗一样的喘着大气,即便如此,我们依然累此不疲的折腾着。 就在江伶沉思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周景御开口了,“直接撞过去,撞死了就丢到海里喂鱼。” 得到周景御的命令,貂蝉便是踩下油门轰出去了,那些原本阻拦在车子前面的人一看对方的架势,都撒了腿作鸟兽状逃离开了,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撞死,貂蝉的车子就这么一路开出了大门。 江伶扭头看着周景御,她也没想到周景御会下了这样的命令,这才是真正的周景御,那个每日在刀口舔血的男人,周景御见江伶正盯着自己看,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狠下心了,就狠到底,做大事的人,不需要婆婆妈妈。” 江伶垂眸轻笑,“三爷可能弄错了,我只是个商人,商人都希望和气生财。” 周景御冷哼一声,分明的就是对江伶这句话的不屑,江伶想了想,突然问道:“三爷,其实我很好奇,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表白?” 周景御看着江伶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一样,“你不是一直自诩国色天香,是个男人都应该喜欢你吗?” “是,男人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容貌和身体,但三爷你到如今才对我表白,而且那么认真,我很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思?可有想过娶我?”江伶戏谑的问道,这个问题半真半假,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周景御扭过头看着窗外,“目前看来,你是最适合跟我交往的女人,够得上资格做三联社的当家夫人。” “呵呵……”江伶笑了,“原来是要找个压寨夫人!” 周景御没有去看江伶,只是看着窗外,目光中透着几分苦涩,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但……骄傲让他说出了这样的理由,只因为那晚江伶到底是拒绝了他。 “对了,这个单子给你,这上面的东西都是我需要的药材,你们家老爷子的病就靠这东西了。”江伶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周景御。 周景御看了一眼单子,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江伶,“你确定这些?” “你不信我?” 周景御原本以为,既然江伶是传说中的炼金术师,那么炼丹药一般不都是用珍贵的灵芝、天山雪莲那些药材,却没想到江伶这张单子上,这些东西一个都没有。 “江伶,你最好不要拿我义父的命开玩笑,否则我一枪毙了你。”周景御威胁道。 江伶冷笑,眼底一片锋芒,“我记得我说过,江鹤的身体早已是药石无灵,病入膏肓,我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周鹤自己也是这么答应的,现在你指望我百分百的给你保证治好他,可即便我能保证,我也不想向你保证,周景御,你以为你在我眼里算什么?没错,你是高高在上的三爷,是三联社的当家少主,可别忘了,你如今可是用你义父的命在有求于我,而且你这条命,也是我江伶救回来的,若非因为你,封爵怎么会找上我?信不信只要我们这一秒翻脸,下一秒封爵就能追杀过来,毕竟是我在保你这条命。” 周景御不喜欢江伶这种斤斤计较的态度,寸步锋芒,“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看我的吗?还是你觉得,我真的就怕了封爵?威胁我,江伶,你大概还不了解我,我并不是喜欢被人威胁的人。” “可你终究是被威胁了,因为你有在乎的东西在乎的人!”江伶冷笑,“周鹤的命,可就在你手里,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周景御喉结滚动了一下,到底是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没错,他现在被江伶威胁着,可同样他也可以威胁江伶,毕竟江伶和封爵合作的目的就是接近天星集团的黎曼,这事儿若是捅出去,黎曼也不会放过江伶? 但周景御终究是不会说出这些话,这都是冲动的念头,他又怎么会真的想鱼死网破?刚才说要毙了她,也不过是一时情急。 江伶见周景御不说话,也大概猜到了一些,笑着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三爷的压寨夫人,我倒是想到一个合适人选。” “如果你能狗嘴里吐出象牙,那你就说!”周景御似乎已经猜到江伶要说什么了。 江伶笑靥如花,并没有被周景御指桑骂槐的话给咽回去,继续说道:“说起来,那位周奕菲警官对你可真是痴情,性格也很坚韧,不管真心假意,当初你们也是正儿八经的交往过,你说如果她不是卧底,你是不是就会接纳她了……”江伶开始八卦了。 周景御听得有些头疼了,猛然侧过身,扶着江伶的后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江伶顿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放大了,这可是周景御第二次在车上吻她了,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对她是来真的了,压寨夫人什么的借口,都不过是他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罢了。 想到这里,江伶不免洋洋得意起来,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追逐着,尤其是被一个强大的男人喜欢,江伶也不例外,她也有虚荣心。 周景御的呼吸有些沉重起来,许久才放开江伶,看着她璀璨的眸子,郁闷的问道:“你笑什么?” 江伶挑眉,“笑你真的爱上我了。” 周景御靠在座椅上,有些不爽,“所以呢?值得你嘲笑?” “不管怎么说,能得到三爷你的一片真心,可是很有成就感。”江伶调侃着,“不如三爷今儿个晚上就去我房间从了爷?” 第247章 宋辉的噩梦 宋辉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心情不错,今天他要去和黎曼约会,之前向黎曼表白了,黎曼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他,宋辉觉得这一定是女孩子的矜持和害羞才不会直接答应自己,再加上黎曼的身份是一个酒女,所以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自卑?毕竟身边还有江伶那样一个冷艳高傲的女生做比较,任谁都会有些自卑的。 宋辉想着,今天一定要让黎曼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只是喜欢她这个人,无关其他,所以她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酒的工作也可以辞退,他可以养她了。 宋辉走进约定好的咖啡厅,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咖啡厅里没有什么人,感觉生意很冷清的样子,不过更像是被人包场了,黎曼此时就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宋辉没想太多,快步走过去,将一束玫瑰花递给黎曼,“小曼,送给你的。” “小曼?”黎曼其实不喜欢这个男生叫自己小曼,他没有这个资格,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玫瑰花,随手丢在一旁,“你有没有送过花给江伶?” 宋辉一顿,以为黎曼是在吃醋,连忙解释:“没有,小曼,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喜欢你这个人,对江伶,我承认,之前有过好感,也只是好感,好感并不代表是爱情。” 黎曼蔑视道:“好感?你也没有资格追求她。” 宋辉蹙眉,不明白黎曼为什么这么说,只觉得这话太过尖锐,很伤人自尊,黎曼已经站起身,“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里说话有些不太方便。” “去哪儿?”宋辉反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黎曼已经率先走了,宋辉只觉得今日的黎曼和平日里的那个黎曼判若两人,还是起身追上了黎曼的脚步,看到黎曼上了一辆车,心咯噔一下,站在车旁问道:“小曼,这是谁的车?你不会做了什么事?” “我能做什么事?快上车!”黎曼呵斥道。 说实话,宋辉不想上车,至少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上车,这车的主人是谁?和黎曼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压在宋辉的心头,让他很是压抑,却又不想放黎曼这么跟着别人的车走,还是上了车,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不过,今日也的确是该视死如归了。 “这车是谁的?江伶的吗?”宋辉想来想去,宁愿相信是江伶派的车给黎曼用的,也不希望看到黎曼在这时候和其他男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的车,你信吗?”黎曼冷声回答。 “你的车?怎么可能?”宋辉完全当做一个笑话来听。 黎曼没有解释,车子也在这时候启动了,宋辉坐在车上,才留意到,自己送给黎曼的那束花,她并没有带出来,应该还丢在那个咖啡厅,顿时有些失落了,那是他精心挑选的花,而她就这么遗忘在咖啡厅,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很生气的。 “小曼……”宋辉想要追问花,但是又问不出口了,似乎这时候追问一束花,会显得自己特别的小气,“我们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了解我吗?”黎曼有些不耐烦。 “了解你……小曼,你可不要做傻事,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一切,如果是需要钱,我有的,不够我赚钱,其实我的家境还算殷实,我爸爸是开公司的,我妈是公务员……”宋辉有些心急的想要让黎曼知道自己的家境。 黎曼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对你的事情并没兴趣,不过很快,我相信,你也会在意我的一切了。” 当宋辉被带到一栋别墅的时候,他的心瞬间被提起来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黎曼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下意识的抓住黎曼的手,“小曼,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当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你将大祸临头!”黎曼甩开宋辉的手,抬手就给了宋辉一个耳光,这一巴掌可以说十分的狠戾,宋辉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手劲可以这么大,半边脸都肿了,耳朵嗡嗡作响,即便是再喜欢黎曼,此时的他血气方刚,也要发怒了,扭头要对黎曼咆哮的时候,却惊恐的看到黎曼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恰好抵住他的额头。 “小曼……”宋辉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认识的黎曼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黑道大姐大的画风? “闭嘴,小曼也是你叫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小曼?”黎曼收回枪,宋辉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被一个彪形大汉上来踹了一脚,然后便是被架着拖进了别墅,“黎曼,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辉被无情的从扶手栏杆上抛到了地下一层,这个距离不算高,两米的高度,不会摔死人,但却让宋辉感觉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痛苦呻吟着,随即就看到黎曼走过来,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带着近视边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人,从外表看,这个男人的样貌是出色的,从眼神上看,这个男人是工于心计的凤凰男。 宋辉甩了甩头,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指着黎曼身边的男人问道:“他是谁?” 黎曼眼角的余光扫过身边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如果今天你能爬上我的床,你的身份就会变成和他一样。”这话极具羞辱性,宋辉咬牙切齿,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却是无动于衷,仿佛这话是理所当然,的确,就是理所当然,他只是黎曼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宋辉的脸色很难看,盯着黎曼的眼睛全是不可思议,“你在胡说什么?” “我不想和你废话,说实话,我早就想教训你了,若非是因为你这个害人精,姓陈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会带人去找阿伶的麻烦,差点就害死了阿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可你偏偏不知道错了,还勾三搭四的招惹到我头上来了,活该你找死。我告诉你,姑奶奶不是你能妄想染指的,但是阿伶,更不是你能打她主意的,追求阿伶?就凭你也配?” 宋辉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这黎曼说的话怎么就如此的刻薄残忍,“阿伶?你说江伶?我不配江伶?我对她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啪!”又一个耳光甩在宋辉的脸上,只是这一次,黎曼的手指拿着的一块乒乓球板子,显然要比手打省力,宋辉的嘴被打得出血了,他很希望这是一场梦,上一秒他满心换新的带着一束花来向心中的天使表白,这一秒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魔鬼。 “你根本不配对她有任何心思,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口是心非的贱男人,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追求过阿伶的,阿伶那么好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男人。” 宋辉终于听出了黎曼话里的重点,“你……你对江伶……你是不是变态……”然而宋辉这句没脑子的话再次换来了黎曼的一脚,黎曼转过身,她对江伶的那种情愫,是容不得别人这般侮辱的。 黎曼转过身,对一个下属打了一个手势,那个下属立刻明白了黎曼的意思,机械化的走到宋辉的面前,将他用绳子吊起来,宋辉看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将一副拳套送到黎曼的手里,黎曼活动了一下脖子,戴上拳套,转过身走到宋辉的面前,“宋辉,辱骂我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前些日子,我心情不太好,刚刚杀了几个人,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杀你,但还是要你付出一点代价,倒不是我心软,只是不想引起阿伶的怀疑,你死了,阿伶一定会察觉到,也会怀疑和追查,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你这个人的确需要好好调教一下,今天我就好好的教导你,如何乖乖听话。” 黎曼两个拳头对锤了两下,对着被吊起来的宋辉就是几个勾拳,宋辉闷哼几声,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被打碎了,他的额头被打破了,鲜血流出来,模糊了一张脸,“黎曼……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以为你是一个好女孩……” 黎曼再次给了宋辉一拳,“我是不是好人,不需要你来评价,在我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嘴还这么硬,看来是教训的不够啊!”黎曼让人松绑了宋辉,宋辉整个人摔在地上,“起来啊,陪我练练手,你不是很厉害吗?学校篮球队队长,还是柔道队长的?” 此时的宋辉根本就爬不起来,他抬头看着黎曼,鲜血模糊了视线,他现在就想活着,他此时最后悔认识的人,就是黎曼,好不容易挣扎着跪在地上的时候,黎曼抬起腿,一脚踢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再次趴在地上,鲜血从口中喷出来,黎曼大约也是觉得没意思了,转过身,丢下拳套,“交给你们,别让他死了。” 第248章 伪善的面具 江伶回到华阳社区的房子里,屋子里空荡荡的,但收拾的很干净,她换了鞋检查了一下所有房间,发现没有黎曼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看来她并没有住在这里,打开衣柜,她的东西都搬进来了。 江伶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此时正在跟男人翻云覆雨的黎曼听到手机铃声响了以后,眼角眉梢传出不悦的信号,对身上的男人恶声恶气道:“不知道规矩吗?和我做事的时候,还敢带手机?” 男人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这才伸手去拿起手机,“大小姐,是你的手机!” 黎曼理所当然的接过手机,完全没有刚才错怪了男人的愧疚感,在看到手机上备注的名字是阿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身上的男人踹下了床,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时候被一个女人踹下去,都会心情阴郁,这根本就是不把他当人看,但男人还是忍住了,冷静的站起身换了衣服。 黎曼平缓了呼吸,才接通了电话:“阿伶……” “在哪儿?”江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的冷漠,但黎曼觉得她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就不错了。 “在工作!”黎曼扯了谎。 江伶挑眉,她还真是不相信黎曼说工作的话,却依旧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给你的钱不够花?需要再出去工作?我回来了,你这个保姆很不合格。” “阿伶你回来了?”黎曼激动的从床上坐起身,赤足走到衣柜前找出衣服,男人见她匆匆忙忙的模样,连忙上去帮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不是不想什么都让你花钱吗?我怕你会看不起我,我也不想一直向你伸手要钱……” 黎曼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招手,这就是黎曼真正变态也是最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即便是对枕边的男人,她也从来都不会相信,所以在男欢女爱的时候,房间里还会有一个多余的人全程观战,就是保镖,说实话,男人刚开始是不习惯,甚至是反感的,但他必须低头,因为他只是黎曼用来暖床的工具,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被人盯着做那种事。 男人有些妒忌起黎曼口中的“阿伶”了,他知道阿伶是一个女人,三联社的伶爷,江伶,他早就打探过了,即便是个女人,他都妒忌,凭什么那样一个身份特殊的女人可以让黎曼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们相处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第三者在场。 保镖走过来了,面无表情的看着黎曼穿上衣服,“那个宋辉现在怎么样了?” 保镖没想到黎曼又突然问起地下室的那个男生了,机械化的回答:“还在关着。” “教训的差不多了,立刻让人送去治疗!”黎曼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过去看看!” 地下室的铁门被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血腥味,黎曼走到宋辉的面前,宋辉蜷缩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都是血,他已经被打得快残废了,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蜷缩在地上,身体却不自主的颤抖起来,以为又要挨打了。 “宋辉……”听到黎曼的声音时,宋辉突然抬起了头,看着黎曼,张了张嘴,却是没发出声音,黎曼突然有些怜悯这个宋辉,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怜悯,更多的是厌恶,“我现在可以放你出去了,也会让人治好你的伤,但我希望你聪明点,对今天的事情闭口不谈,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我已经让人去调查过你和你的家人了,如果你想安安分分的活下去,就好好的配合我,明白吗?现在开始,远离江伶,最好多去招惹一下其他的女人,算是好人好事的让她看清楚你丑陋的嘴脸,不过作为学生会会长,在学校里多少有些小权利,有些事我不适合出面,江伶也不方便太过高调,所以你最好背后帮忙解决了,例如那个陈薇薇的事情,我可不想再看到了,哦,还有一个人,温辰轩,还记得这个人?当初如果不是他挑唆,你也不会去招惹江伶,你一定也有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好兄弟了?” 宋辉已经大概的猜到了温辰轩的下场了,黎曼冷声道:“那可是我亲手一寸一寸的打碎了他全身的骨头,丢在大街上乞讨去了,说不定有一天你出门还能遇到他呢!” 宋辉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黎曼,他没想到黎曼背后做了这么多凶残的事情,江伶知道吗?江伶是不是也是这一类人?宋辉觉得,江伶只是表面看起来强势一些,骨子里并没有这般残忍,若不然那日,她不会只是耍了温辰轩一顿。 “还有那个陈薇薇……你的老相好,哎呀,我们家的阿伶就是心地善良,只是让人打了一顿耳光就放了她,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这种贱人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她?所以她现在已经被我的人卖到了中东去做女奴。” 宋辉觉得黎曼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后来安静下来的时候,又觉得黎曼就是江伶手中的一把刀,江伶戴着伪善的面具,操控着黎曼去替她杀人。 黎曼见宋辉不说话,弯腰捏住他的下颚,“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宋辉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回答黎曼,此时他似乎又应该感谢江伶,若非是江伶,大概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黎曼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江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手里端着一杯白酒喝着,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欢快的走到江伶的身边坐下,“阿伶,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面对缠上来的黎曼,江伶没有推开她,这让原本做好被推开准备的黎曼有些意外,抬眸看着江伶的侧脸,只觉得今日的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惆怅和伤感 ,“阿伶,你怎么了?” 江伶仰头喝光杯中的五粮液,很多女人都有一个衣帽间,放满了各种奢侈品牌的包包、衣服和鞋子,江伶也有,一个大酒柜,里面全是酒,有人说,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这些酒里,江伶的目标是建一个属于自己的酒窖,里面全是古今中外的名酒。 江伶扭头看着黎曼,举起酒杯,“帮我倒一杯酒。” 黎曼听话的给江伶倒了一杯酒,担忧的看着江伶,“发生什么事了吗?能不能告诉我?” 江伶喝了一口酒,看着黎曼,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这里难过……” 黎曼动了动嘴皮子,却没有说话,心里难过,显然并不是生病了,“还在为向晨那件事难过吗?还在生我的气吗?” 江伶摇头,“向晨……我早就不记得这个人了,我难过是因为,我爸妈的事情,今年的中秋,是我一个人过的,我知道我妈妈现在过得很苦,但我只能狠下心,看着她如此辛苦的活着,我以为她会接受教训,懂得珍惜我这个女儿,只可惜……还是执迷不悟。” 黎曼听到江伶谈起父母的时候如此脆弱,不免有些同感,“我是孤儿,我不知道我爸爸妈妈如果活着,会怎么对我?应该会珍惜我!也或许不会珍惜我。” 江伶看着黎曼问道:“那你还想去上学吗?我有钱,我可以送你去上学,上大学……” 黎曼没想到江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笑着摇头,“我成绩不好,跟不上,也不想上学了,我就想陪着你,照顾你……阿伶,就算你没有全世界,也还有我可以陪着你。” 江伶笑了笑,柔顺的躺在黎曼的膝盖上,自言自语的喃喃:“是啊……就算我没有了全世界,我还有小曼可以陪着我。” 黎曼低头看着江伶,不免有些感动,看到她这样脆弱的一面,算是对自己很放心吗?黎曼抚摸着江伶的发丝,看着渐渐入睡的她,缓缓的低头亲吻了她的发丝。 江伶躺在黎曼的膝盖上,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当亲情都可以拿来利用的时候,还有什么不能拿来利用?她的眼中一片精明的算计,是的,对黎曼这个人,必须速战速决,她不能拖下去了。 第249章 柔情 清晨,江伶起床后,就看到黎曼已经买了早餐回来,桌子上放着两杯豆浆,还有油条,江伶习惯性的走向酒柜那边拿酒的时候,黎曼就开口了:“一大早起床就喝酒,伤身的,还是先吃点豆浆油条,我刚去买的,还以为你要多睡儿,这么快就起来了。” 江伶坐在餐桌边看着黎曼,她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如今却在这里像个小丫鬟一样的伺候自己,而自己却在演戏出卖她,想想都觉得自己卑鄙,得到这样一个可以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有多难,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坐下一起吃!”江伶淡淡的说了一句。 黎曼点头,坐在江伶的旁边,“我还买了包子,你要不要吃一个包子?” 江伶一只手拿着油条,一只手端着杯子喝豆浆,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这里面的钱都是给你的,在这里做事要花钱,不够了和我说一声。” 黎曼咬着包子,看了一眼江伶的那张银行卡,“不用了,你之前已经给我钱了,而且我住在这里,你不收我租金,我应该分担一点,只是买平时吃的菜,这点钱我有的。” 江伶没说话,也没有收回那张卡,那张银行卡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桌上,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黎曼蹙眉,起身去开门,这么一大清早谁会来? 黎曼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个和江伶差不多年纪的女生,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很秀气,“你找谁?” 许诺有些诧异的看着黎曼,她没想到黎曼也会住在这里,“我找江伶……我是她同学,我和她约好了,我来这里找她的。” 黎曼的眼中闪过一抹敌意,倒也没说什么,让许诺进来了,许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伶已经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了,本市新闻中,是一群工人坐在一家工厂门口闹事,不让工厂开工,但工厂方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安安静静的关门大吉,完全不在乎大门被堵住的现象。 江伶扭头看了一眼许诺,微微一笑,招手让她过来坐下,“黎曼,去倒杯水,这是我同学许诺,也是咱们平江市一把手的女儿。” 原来她就是许传刚的女儿?黎曼不认识许诺,但认识许传刚,也知道江伶的目的是要拿下西城区的地,那块地她没兴趣,但江伶有兴趣,她就要帮她,许传刚是负责西城区开发的人,江伶接近许诺的目的就是为了西城区那块地。 许诺有些紧张,不知道是面对江伶,还是面对黎曼,江伶察觉到许诺的紧张,抬起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许诺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江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装作自己不认识黎曼,不清楚黎曼身份的样子。 正在这时候,江伶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微微挑眉,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喂,江小姐吗?我是陶劲松,还记得吗?” 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慵懒的问道:“谁告诉你我的号码的?” 陶劲松大约也听出了江伶语气中的不悦,不爽的咬牙切齿,却还是笑呵呵的说道:“自然是晶晶告诉我的,你放心,晶晶在我这里过得不错。” 江伶这才想起,之前她把这个手机号码给了何晶晶,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要用,这么快就用上了,“这些日子我忙晕了,晶晶有你照顾我也放心。”江伶打着太极。 “是,是,是……伶爷贵人事忙,我也看到新闻了,这帮泥腿子太不识时务,就这么阻拦在厂门口,这不是存心和伶爷你过不去吗?”陶劲松嘴上说着不平的话,实则却是幸灾乐祸。 江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视线落在电视机上,冷笑:“这世上想和我过不去的人太多了,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不是……伶爷,毕竟也是我以前厂里的员工,要不要我去帮你说说?” 江伶轻笑,“不必了,这么点儿事也劳烦陶老板就没意思了!他们愿意堵着就堵着,左右我也没打算开门做生意,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觉得哪天开心了,想丢个人到炼火里看看,能不能造出一把宝剑。” 电话那头的陶劲松打了一个冷战,这话也就只有江伶能说得出口,“这么说,伶爷真不打算做钢材生意了?” “陶老板今儿个打电话来,看来是来探口风的,不是来关心我的。” 被戳破心思,陶劲松讪讪的笑着,最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是挂断了电话,江伶丢开手机,揉了揉额头,想到还在昏迷中的苏贤宇,看来她要赶快去国外,让苏贤宇醒来,盛林集团现在已经落败亏损了,无论是谁坐牢,肯定不会是苏贤宇,所以相对来说,他安全了。 要想拿下西城区的土地开发,就凭自己手里的那点儿钱怎么够?苏贤宇的手里可是有两百个亿,若是得到苏贤宇的帮助,便是如虎添翼了,江伶知道,苏贤宇绝对不是一个纨绔富二代,他有着绝对的经商头脑。 黎曼已经倒了一杯水过来,还准备了一个果盘,就听到江伶问许诺:“你回去了吗?” 许诺一脸忧郁的点头,显然独自一人回家的感觉并不好,自尊心强的她当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门,现在让她这样回去,说实话,心里不好受,尤其是面对后母和许玲的挤兑,更加不开心了。 “我听了你的话,回去做我的大小姐了,但是……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顺利,我也主动拜访了那些叔叔伯伯,但他们对我的态度都很敷衍,我感觉的出来。” “人情冷暖,你早该明白,若是每个人都很仗义,那么当初你妈妈和你就不会被扫地出门了。”江伶讥诮的说道。 “那你还说……那些叔叔伯伯到底是看着我长大的,会帮我的。” “他们现在不会帮你,但不代表以后不会,你如今回来了,他们多少心里有数,这许家的天,只怕不会太平了,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和你父亲的政敌合作,拉他下马,算是一种报复,另一种就是,和你父亲合作,前提是让他对你言听计从,那你就不能只是一个许家大小姐这么简单了。” 许诺有些六神无主,“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江伶,我知道你无所不能,你教我,我该怎么做。我可以全听你的。” 江伶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打着,仿佛是在弹钢琴,许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看来,你还是乖乖做许家大小姐比较好,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不久后的将来,你依然要将你父亲拉下马,否则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后,也不会继续保护你了。” 江伶起身去了房间,换了一件黑色的金丝绒长裙,外面随意的披上一件小外套,踩着八寸的高跟鞋走出来,许诺见她换了衣服,连忙站起身,江伶看了一眼黎曼说道:“我有点事出去!” “你……恩,好!”黎曼原本是想要问江伶去哪儿的,但最终没有问出口,现在的她不适合问出口这些。 江伶想了想,“我晚上如果早点结束的话,可以回来一起去超市。” 黎曼喜笑颜开,“好啊!” 江伶戴上偏光镜和许诺出了门,貂蝉已经开着车在楼下等候了,江伶上车后看了一眼车厢,随口问道:“周景御呢?” “三爷离开平江市了,应该是有事安排了。”貂蝉说道。 江伶眼底波光流转,到是没说什么,许诺坐在江伶的身边,看了一眼手边的酒瓶,似乎江伶在的地方,都会准备美酒,她当真就这么喜欢喝酒? “我叫许诺,你好!”许诺到底是个学生,还保持着学生的单纯,主动向貂蝉打了招呼。 貂蝉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江伶,这才淡淡的点头应了一声,江伶发出几声的低笑,揶揄道:“貂蝉,许诺这姑娘怎么样?”这语气这姿态活像是青楼老鸨。 貂蝉可不敢随便答话,这许诺是江伶的同学,他捉摸不透江伶的心思,许诺也被江伶问的尴尬起来,却听到江伶漫不经心的开口了:“若是现在,你要达到你目的的代价,就是陪貂蝉上一次床,许诺,你会答应吗?” 许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答:“不可能!”这声音义愤填膺,江伶媚眼如丝的笑着,许诺一时间反而有些尴尬了,嗫嚅着,“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我……”江伶目光迷离的看着窗外,“应该也不会!”这话有些迟疑,她早就被磨损了那些自以为是的菱角,新的菱角再次长出来了。 许诺带着江伶进了许家大门时,家佣陈嫂还是有些诧异的,最近稀奇的事越来越多,先是许诺这个原配大小姐回来了,今天居然还主动带着一个女同学回来做客,这个女同学的气场就连她这个佣人都感觉到了强大。 “我爸呢?”许诺僵硬的问道。 “哦……许市长就在客厅里呢!有客人来了!” “客人?有客人不是更好?”江伶笑了,迈着步子,拉着许诺的手进门了,完全不当自己是客人。 第250章 做不了主的大小姐 许诺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江伶,总算是拿出了一点大小姐的派头,“陈妈,这是我同学,帮我们倒杯果汁!” 陈妈打量了一下江伶,心中猜测着这个这样有气场的女孩子应该也是有点家庭背景的,点了点头转身要去准备果汁,许诺拉着江伶的手说道:“走,我带你上去见一见我爸爸,打个招呼。” 原本去准备果汁的陈妈突然转身拦在许诺的面前,“大小姐!” 只是这么一个反应,江伶就判断出,这个陈妈应该是许传刚的现任妻子孔庆霞的爪牙,若不然怎么会在许诺提出去见许传刚的时候,她这么紧张的拦住。 许诺在这个家里生活了那么久,自然早就知道陈妈是继母的耳目,这会儿见她一点不懂规矩礼貌的拦在自己面前,眼底闪过不耐烦,“陈妈,你有什么话要说?” “呵呵……”陈妈皮笑肉不笑,“许市长在上面见客,只怕没时间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大小姐还是带着你的同学去花园坐坐!” 许诺抿着嘴,在这个家里,就连佣人都不把她当回事,从她咬牙硬着头皮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她就预料到了,只是这般明目张胆的几乎是在命令她,还是一个保姆的身份,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过去她不管不问,是在逃避,这些日子,大约也是被江伶给壮了几分胆子和刺激了,的确,她应该去争,不争不抢,就什么都没有。 有人说,不争不抢是修身养性的最高境界,无欲无求;但江伶觉得,不争不抢,其实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无欲无求的是死人,只要人活着,就有欲望和需求,哪怕只是想要吃口饭,也是需求和欲望。 “陈妈,你是在命令我怎么做吗?还是诚心阻拦我去见我爸爸?”许诺盯着陈妈问道。 陈妈顿了一下,这许诺这次回来怎么变化这么大,过去从来都是躲着许传刚的,这次居然主动的找许传刚,难道是开窍了?不行,这事儿得报告夫人。 “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许市长在接待很重要的客人,我是怕你和你同学打扰了他们。”陈妈表现的不卑不亢,可越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越是让江伶讨厌。 江伶冷笑一声,走上前看着陈妈,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陈妈,你怎么知道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呢?你家大小姐既然提出带我去见许市长,你觉得我还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陈妈盯着江伶,这小蹄子伶牙俐齿的,倒是一点不怕生,这里好歹也是市长的家,又想到今天来的客人是孔庆霞的女儿许玲最在乎的人,不免有些不安起来,她是收了钱做事的,那孔庆霞表面看起来和和睦睦的,骨子里可是个毒妇,许玲更是刁蛮,陈妈不能得罪她们母女两个,重点是孔庆霞有儿子,许传刚是很宠爱这个儿子的,秦国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 就在陈妈犹豫的时候,江伶轻飘飘的开口了:“许家二小姐脸上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哎呀,打得那么狠,都变成猪头了,想来也没有这么快痊愈,没准还要整容呢!” “你胡说什么?我家二小姐好好的,少听外面人胡说八道。”陈妈立刻维护起自己的主子。 江伶挑眉,“胡说?人是我让人打的,亲眼看着她挨的打,许二小姐没说吗?” “你?”陈妈脸色有些发白,半信半疑的看着江伶,又觉得她应该不会撒谎,毕竟谁会去撒谎说自己打了人?还是市长的女儿。 “你什么?陈妈,还要继续拦着吗?”许诺开口了,“父亲一直对二妹的伤耿耿于怀,现在我朋友来了,爸爸自然是早就要见了,你这拦着,是觉得二妹挨了打是活该么?” 陈妈恶狠狠的瞪了许诺一眼,这才让开身,高声道:“原来是你打了我家二小姐,二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那样对她,我肯定是不能饶了你,就算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 陈妈的声音引起了楼上书房的注意,大约她是在演戏,想要在主子面前争个脸,却不知这就是江伶要的效果,二楼书房的门打开了,许传刚先走出来,随即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白白净净的,五官还算俊秀,但不是很帅气的那种,只是发型配合的恰到好处,给人一种俊美秀气的感觉,实则除去这发型的修饰和掩盖,这张脸是十分普通的。 江伶仰着头看着许传刚以及他身边的男子,许传刚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好像一个温文儒雅的学者,这让江伶想到了一个词语:斯文败类。 许诺闷闷的打了一个招呼:“爸,小炎哥!” 江伶挑眉,这个男子就是那日许玲说得小炎哥?从许诺的态度看来,许诺似乎也是喜欢这个男子的,也对,青梅竹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可惜,继妹也喜欢上这个男子,这种桥段,似乎电视剧和小说里面从来都不缺,有点狗血,偏偏现实中就存在着。 “许诺,好久不见!”男子打了招呼。 许诺的脸色有点红,是羞涩还是尴尬,江伶也不得而知了,此时她更关注的是许传刚的眼神,这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江伶对上他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许传刚终于开口了:“你们在吵什么?” 陈妈一听到许传刚问话,抢先回答了:“许市长,就是这个丫头,她刚刚承认自己打了二小姐……” 江伶冷笑一声,“证据呢?” 陈妈楞了一下,指着江伶道:“明明是你自己承认,二小姐是被你打的,现在还来问我要证据,真是不要脸。” “呵呵呵……”江伶讥诮的笑着,“每个人都要脸的话,想来也不会有现任市长夫人这么个美娇娘了,许市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许传刚感觉到了江伶的挑衅,却也成功的挑起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征服欲,江伶这个女人就是个骨子里的妖精,“小诺,这是你同学?”许传刚叫许诺是有小名的,这让江伶想到自己的父母,永远都是江伶、江伶…… 许诺收回一直看着小炎哥的眼神,这才介绍到:“恩,这是我同学,她叫江伶,江伶,这是我爸爸,这是陆炎。”说实话,许诺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来介绍陆炎这个青梅竹马了,她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 江伶微笑着的点头致意,“说起来,第一次见许市长,我可是特别准备了一份礼物。” 许传刚微微蹙眉,终于松口了:“上来说!”说着便是转身回了书房。 “哎,许市长,她可是伤害二小姐的人,您……”陈妈着急了。 江伶低笑,“陈妈,倘若我不这么说,你会发出这么大动静引出许市长吗?许家大小姐要见自己爸爸一面,都被保姆拦住了,真是不容易啊。” 许传刚终于对陈妈流露出了厌烦的表情,“陈妈,这个家,是我在做主,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工作态度和立场。” 陈妈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江伶和许诺上了楼,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江伶和许诺进了书房后,便是看到书房里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看着和陆炎差不多大,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一双炯然有神的黑眸透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放荡,江伶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好!”男人站起身打了个招呼,纵然他表现的很成熟稳重,但这张脸还是看出他的年轻,大约也就二十多岁,“我叫齐盛!” 齐盛?姓齐?一道精光从江伶的脑海中闪过,她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为什么有点眼熟了,她曾经不经意在苏贤宇的电脑里看到一张合照,就是他和这个男人的,他们两个算是相熟的朋友,因为父辈的关系,所以齐盛就是齐老的那个孙子,似乎并不像齐老说的那样,四处游历、只知道吃喝玩乐,反而是另一面的成熟稳重,也不知道是他的两面性,还是齐老本身就太谦虚了。 “你好!我叫许诺,这是我的同学江伶!”许诺连忙介绍,从齐盛的反应看来,齐老显然并没有和这个孙子提过自己,不似苏世昌那么迫不及待的让苏贤宇去接近自己。 “爸爸,我有点事要找你!”许诺先开口了,陆炎也聪明,知道许诺应该是带同学来找许传刚帮忙的,真正有事的应该是这个叫江伶的女生,他率先开口:“许叔叔,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走了!” 许传刚却连忙开口挽留,“小炎啊,不用着急走,这个时间,你和齐先生才刚到没一会儿,事情还没有开始谈,不如你们先去喝杯咖啡,我马上就去找你们。”许传刚原本是要拒绝许诺的请求的,但是对上江伶的眼睛时,他还是很想知道,这个女孩找自己是什么目的。 第251章 你有多少钱 书房里只剩下江伶、许诺还有许传刚三个人,江伶看了一眼许诺,许诺顿了一下,又抬眸看了一眼许传刚,没有等到许传刚一个反应,已经起身离开了书房,许传刚皱眉,这个女儿到是很听这个江伶的话。 “小诺看来很信任你!”许传刚感慨了一句。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传刚,“许市长看来还是很在意这个女儿的,如此说来,不是更应该感谢我,让这个离家在外的女儿回到了你身边?” 许传刚盯着江伶精美的面孔,“你到底是谁?” 江伶慵懒的垂眸,波光流转,“许市长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若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的邀请我上来。” 许传刚拨了拨镜框,“江伶,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还是你觉得你抓住了小诺的信任,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别忘了,你可以打了我另一个女儿。” “我知道,还是许市长的另一个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知道外面有一些关于小玲是我亲生女儿的传言,但……谣言止于智者。” “好一句谣言止于智者。”江伶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点开开关,里面传出许玲叫嚣的声音:我爸爸可是许传刚,平江市的一把手,我告诉你,我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我警告你,你敢动我,我就让我爸爸把你关进监狱里…… 许传刚的脸色很难看,却没有因为这段录音就惊慌,只是盯着江伶问道:“你拿这段录音来是什么意思?威胁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哦?许市长误会了,我可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若我要威胁你,这段录音我大可以直接交到你的政敌手中,这段录音听起来没什么,可架不住有人拿来大做文章啊!往小了说,是许市长的私人问题,是你没有管教好女儿,过分的纵容女儿了,才会养成她这样刁蛮的性格,可若是往大了说,谁知道许市长是什么样的野心,才纵容出了许玲这般目中无人甚至草芥人命的性格?” 许传刚只觉得背脊发凉,这些年来多少人背地里都想要将自己拉下马,好在自己在平江市早已根基稳固定了,一直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今天这样的话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他却有一种十分糟糕的感觉。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如果只是这些,你可以请回了!说实话,小丫头,我佩服你勇气可嘉,独自一人也敢来威胁我,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小玲的事,我很清楚,是她先去招惹小诺的,即便你不出手,我也会好好教育她,你的出手,不过是让她吃点苦头罢了,但是,何小姐,有句话作为长辈,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当心断了自己的后路,小玲纵然有前半不对,你出手也太狠了。” “这么说,许市长一直没有来找我秋后算账,全是为了许诺这个长女?如此倒是我沾了许诺的光?”江伶低笑,眼底掠过一抹锋芒,“许市长觉得,我当真是单枪匹马的来找你的?倘若我真的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学生而已,我想我应该不会自不量力的对许玲动手,我这个人,可不是鲁莽的人,更不是那种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我只是个商人,商人做任何事,都有利益可取的。” “商人?你?”许传刚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江伶,只觉得她是仗着家里有钱出来鬼混了,随后也狐疑了,江伶说自己不只是一个学生,难道她父母也是什么高官? “我知道许市长最近忙着招商引资的事情,想让平江市在作出一点政绩,毕竟许市长还年轻,还能向上爬,平江市西城区的开发,无疑是最好的项目。”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实话,第一次这么大张口想要一口吞下西城区这么大一块肥肉,江伶都一度担心自己会是蛇吞象的结局。 许传刚看着江伶,不能再小看这个女孩了,对西城区的开发项目都得到消息了,就不会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了,“西城区的项目,不是你该关心的。” “莫非许市长已经将西城区的项目交给内定人选了?” “你不要信口雌黄,西城区的项目是公开竞标的,我没有权力决定交给任何人。” 江伶冷笑,走到许传刚的面前,“不,你有,许市长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决定西城区的开发项目归谁。” 许传刚看着江伶黑白分明的眸子,继续打着太极,“小姑娘,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太黑暗了,我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这件事同样要做的公平公正,若不然对谁都不公平。” 江伶侧过身,有些不耐烦,“不要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西城区的开发固然是一块肥肉,可谁敢轻易的张口吃这块肥肉?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只怕不是一个人能吞下来的,毕竟谁也不敢轻易的把钱砸到这上面,谁能保证西城区的开发就一定会赚钱呢?盐省天长市的那个烂尾工程到现在还搁置在那里,当初也是一块开发项目,多少人眼红这块肥肉,甚至倾家荡产的投资进去了,结果是血本无归,这事儿就发生在盐省,成了不少商人心里的一根刺,也是盐省官员眼中的一根钉,影响了后来盐省各个城市的发展,很多人都觉得,盐省地处偏西,很难发展到宁省那么繁华,这也是为什么盐省的宏观经济一直很难上调的原因。” 许传刚此时此刻真的是要对江伶刮目相看,“看来你是做足了功课才来找我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别说西城区这么一块荒地了,青阳市盛林集团这次的青桐湾投资项目,不也是成了一场争议吗?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血本无归了。”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盛林集团投资失策的新闻,许传刚也看到了,不得不让人唏嘘,盛林集团那样一个大集团,是平江市望尘莫及的,所以他一心想要拉拢一些商人来平江市投资,也几次向盛林集团这样的大集团抛出橄榄枝,然而那些商人一个比一个精,都不愿意轻易的投资平江的建设。 “许市长不是请了齐公子么?这齐公子可是青阳市的人,齐家和苏家的关系也很近,不如请教一下齐公子,我说的可对?这苏家是盛林集团的大股东,我听说齐家也占了一点小股份在里面。” 许传刚的脸色微变,他承认他知道陆炎和齐盛是同学的时候,就动了通过陆炎拉拢齐盛的念头,齐家资产殷实,若是能得到齐盛的带头投资,不愁接下去的项目没有人来发展,因为事情没有成功,所以他对外是保密的,却没想到这个江伶居然还认识齐盛,可刚才齐盛的反应看来,是不认识江伶的。 “你认识齐盛?” “说实话,我今儿个是第一次见齐盛!”江伶轻笑,许传刚不相信,第一次见就能认出来?骗小狗呢? “应该说,我认识齐盛的一个老朋友!”江伶媚眼如丝,“苏家的大少爷苏贤宇,恰巧是我的朋友,不过可惜啊,现在成了一个植物人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苏家大少爷因为车祸变成植物人的消息早已不是新闻,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原本董事会已经定下苏贤宇当选执行总裁,却没想到天妒英才,所以执行总裁的位置移到了苏家老二的头上。 “你说,苏家大少爷是你的朋友?什么朋友?” “我说是普通朋友,许市长信吗?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多纯粹的朋友关系么?”江伶说得暧昧不清,反而让许传刚更加没底了。 “江伶……”许传刚再次正视这个女生,“说说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许市长要招商引资,我刚好看上了西城区的开发,我想拿下西城区的地皮,这话说起来是不是太直接了?” “的确很直接,你凭什么拿下?”江伶挑眉,她对西城区的项目早已志在必得,封爵就算是出于对她的那点愧疚心,也一定会帮她拿下这块地,她现在来找许传刚,不过是多一份保险罢了,更重要的是,西城区那么大一块地拿下来,必须有点手段,通过许传刚这一条线不会引起黎曼的怀疑,若不然,黎曼迟早会怀疑上她。 “自然是用钱拿下!” “你知道西城区的开发要多少钱吗?”许传刚嗤笑。 “那我还真是不知道,不如许市长给我一点提点?” “江伶,你在诈我?想知道底价么?” 江伶笑了,“许市长还真是高估我了,我说的是实话,许市长给我个提点,我自然还会准备一个惊喜给许市长。” 许闯刚眼角的肌肉抽了抽,“底价是多少我不能说,但这么大一块地拿下来,还要在三年之内开发,至少要一百二十个亿!就凭你一人,只怕不可能。” 江伶挑眉,撅了噘嘴,“的确是很大一笔数字,我还真的是没有这么多钱,不过……不是可以银行贷款吗?” “你打算贷款一百二十亿吗?”许传刚鄙视,“这还是最少,项目开发一样要钱,你有多少?几千万,还真不是什么数字,告诉你父母,这种生意真想做,就拿出诚意来,别让你一个小姑娘来谈。”许传刚拐着弯的打探江伶的父母身份。 第252章 离心 江伶垂眸浅笑,“许市长说的没错,贷款一百二十个亿,银行不会这么傻,除非我有一个实力强大的担保人,所以我现在这不是来请求许市长帮忙吗?” “你想让我做担保人?江伶同学,你只是我女儿的一个朋友一个同学而已,你说你认识苏家的大少爷,我想你根本不需要来找我帮忙才对。”徐传刚觉得自己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许市长说的没错,我似乎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不过我当许诺是朋友,西城区的开发项目若是我拿到手里,必定是要分给许诺一杯羹的。” 徐传刚不为所动,多少生意人都是这样做事的,分一杯羹,其实就是变相的行贿,他给谁都是一样的做,这个江伶根本就是满嘴跑火车,他今天就是在浪费时间和她消磨。 “好了,江伶小姐,我还有客人在外面等着,就不陪你了。”徐传刚原先对江伶是存在好感的,包括现在,这个妖精依然让他这个男人喜欢,但……他也不喜欢太直接的女人,显然江伶找上他是有利可图。 江伶见徐传刚起身要走,倒也不着急,其实今天来见许传刚纯粹就是走个过场,她根本不指望许传刚能帮自己,不过是当日答应了会帮许诺而已。 “许市长!”江伶再次开口了,“不知道三联社够不够资格担保拿出这笔钱?” “三联社?”许传刚顿了一下,转身看着江伶一脸笑靥如花,他是知道三联社的,但也只是知道,毕竟不会和青阳市的大帮派打交道,江伶继续问道:“或许应该问,许市长对天星集团一定很熟悉?” 许传刚目光凌冽森冷的盯着江伶,“你……到底是谁?” 江伶优雅的笑着:“请容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江伶,三联社的当家人之一,人称伶爷。” 这一次许传刚终于正视了江伶,想到了自己女儿许玲被江伶打成那副模样丢回来,顿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嘿道的人做事,这算是手下留情了,她只是做事风格直接,不喜欢有些女人之间的那一招,总觉得凌辱了女人的清白就是报复。 “伶爷!”伶爷这个名号过去没有听过,但是最近,平江市或多或少的传出关于三联社伶爷的风声,他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却没想到, 伶爷居然是一个女孩子,这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女人,黎曼。 “久仰!”许传刚半天才冒出这么两个字,他不敢轻瞧了江伶,因为他认识一个同样年轻漂亮却变态凶残的女人,就是黎曼,他如今多少把柄在那个黎曼手里,他曾经见到黎曼不问缘由的杀了一个人,只因为那个人吃饭的时候砸嘴。 江伶笑得春光明媚,“谈不上久仰,只是突然觉得,伶爷这个身份,才能让许市长好好陪我说话。” 许传刚皱眉,“你要西城区的土地开发,必然有你的手段,何必来找我?” “怎么能不找你,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这平江市的一把手!” 许传刚冷笑一声,“伶爷?实话说!既然你懂这里面的规矩,那么就是想要在平江市地盘上做事,不该是来找我,我可以点头,但……天星帮未必点头。” “哦……你说安东尼?”江伶挑眉,“我刚刚见过他,他对我的生意,也很有兴趣呢,表示要合作。” “安东尼!”许传刚没想到安东尼已经见过江伶了,只是黎曼呢?他不敢随便提起黎曼的名字,黎曼很少出面,显然是一个最高层的隐秘,天星集团是一个很复杂的社团,可以说是企业、也可以说是黑帮,但……也会有人说是邪教组织。 “既然如此,想来这次西城区的开发项目,你是势在必得了?” “对,所以今儿个才来请许市长帮个忙!”江伶侧过身,“毕竟我可是个正经生意人,银行贷款这种事,还是需要许市长帮忙的。” 许传刚看着江伶的侧脸,“你接近许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你可有真心当她是朋友?” “哟,许市长这是心疼女儿了?那你可小瞧了这个女儿,她可不是你眼里单纯的小白兔,从我和她做朋友的第一天起,就告诉她了我的目的,她也该明白,她始终姓许,不管当初有多少不甘心,也不该排斥许这个姓。” 许传刚不说话了,江伶继续说道:“我知道许市长最宠爱的就是你的小儿子了……” “你要做什么?”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的儿子做什么,一个十岁的孩子,我可不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只是想要提醒许市长一声,不要白白替别人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你胡说什么?”许传刚脸色铁青,江伶耸肩,一脸的无辜,“我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许传刚手指紧紧的抠着椅子,“你有什么证据?” 江伶轻笑,俯下身在许传刚的耳边说道:“证据?不该是你自己去找吗?我找的证据,你信吗?”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女人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盯着江伶和许传刚,此时江伶一只手搭在许传刚的肩膀上,俯身在许传刚的耳边低语呢喃,任谁都会误会两个人的关系。 江伶挑眉,讥诮而又不屑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啧啧,真是岁月不饶人,女人的青春终究是有限的,无论孔庆霞如何保养自己,时间到底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大约是做多了拉皮之类的美容小手术,整个面目表情此时因为愤怒扭曲的狰狞。 “贱人,你敢勾引我老公!”孔庆霞怒火冲天,也不知道怎么就失去了理智,伸出尖锐的指甲扑向江伶,恨不得抓花她的脸,江伶侧过身,孔庆霞扑了个空,江伶抬脚绊了一下,孔庆霞整个人都狼狈的摔在地上。 江伶高傲的站在一旁,看着许传刚轻笑:“这就是你的夫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一个没礼貌的老女人罢了!”说完便是迈着优雅的步伐出了书房。 许传刚这些年来原本也没觉得孔庆霞有什么不好,她徐娘半老却风骚入骨,但是被江伶这么说起来,突然发现孔庆霞真的是老了,根本就是一个黄脸婆了,风骚入骨的姿态根本就是街头那些拉客的老娼妇,只是稍微有点钱打扮一下自己而已,那日渐肥壮的粗腰,完全不同于江伶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妖气。 “老公,她是谁?那个小贱人是谁?”孔庆霞歇斯底里的声音引来了楼下人的注意,许诺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江伶从容不迫的从书房走出来,而刚从医院回来的许玲则是惊恐和意外的瞪着江伶,她怎么可能不认得,这个女生可是让他的保镖硬生生把自己掌嘴成了一个猪头。 “妈妈、妈妈……”一个小男孩从楼下冲上去,江伶知道,这应该就是许传刚和孔庆霞的那个小儿子,男孩跑到书房里,就看到孔庆霞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质问许传刚。 许传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身份和体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我还注意什么体面身份,你和那个女人……” “那只是小诺的同学而已。”许传刚大声呵斥,也吓到了小儿子,小儿子憋着嘴,竟是哭了起来,若是平日里,许传刚定时要抱起来哄哄的,但是刚才听了江伶说的话,此时再看这个儿子,越发觉得不像自己,疑心也越来越浓。 “哭什么哭!”许传刚呵斥了一声小儿子,所有人都蒙了,许传刚可是从来不会凶这个宝贝儿子的。 第253章 齐盛 江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诡异的光芒,冷眼看着这一场家庭闹剧,许诺站在江伶的身边,看着她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不知道刚才江伶在上面说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许传刚此时的脾气大变,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孔庆霞口中骂骂咧咧的话,明显就是在说这两人之间有奸情。 许诺不相信,江伶这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的爸爸有什么勾搭?许传刚或许外表还算优秀,但年纪到底是大了,江伶是绝对不会看上这么个男人的。 “你吼儿子干什么?为了那个贱人,你连自己最宝贝的儿子都忘了吗?”孔庆霞也被吓到了,试图用儿子来控制局面,谁知许传刚在气头上,不买账,听到孔庆霞提到儿子,又想到江伶说的话,越发的上火了。 “爸爸,就是她……是她害的我变成这样!”许玲也站出来了,指着江伶控诉着,她的脸上还蒙着口罩,显然那天的伤还没好,她也是刚从医院回来,一听说陆炎在家里,生怕许诺抢了先,迫不及待的回来了,却没想到会遇上江伶。 “你给我闭嘴,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还有,以后不许叫我爸爸,我是你叔叔,许诺才是我的女儿,别坏了规矩。”许传刚呵斥道。 “爸爸……”许玲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江伶轻蔑的笑了,“许市长看来是贵人事忙了,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我说的事情,许市长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先走了。”说着两根手指亲吻一下红唇,笑着挥了挥手转身潇洒离开。 许诺看着江伶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留下还是跟上去,完全没想到江伶才来了这么一会儿,家里就鸡飞狗跳了,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齐盛站在楼下,看了一眼许传刚,又看了看陆炎,才开口道:“许市长,我们还有点事,改日再来拜访!” 许传刚才想起齐盛和陆炎就在这里,本想挽留,但现在家里闹成这样,也不好意思挽留了,只能点头:“好的,今日怠慢了,慢走。” “小炎哥……”许玲见陆炎要走了,连忙追上去拽住他的手臂,“小炎哥,怎么刚来就要走?我们中午一起吃午餐?” 陆炎看着许玲的眼睛,齐盛已经先走了,他皱眉甩开许玲的手,许家要变天了,“我还有事,抱歉了!” “小炎哥……”许玲还想着追上去。 “给我回来!还有没有羞耻心,陆炎是你能想的吗?”许传刚怒吼。 许玲倔强的转身等着许传刚,“爸,凭什么,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把小炎哥给许诺这个贱人!” 许诺也不沉默了,上去抽了许玲一个耳光,也不管后果如何,“嘴巴干净点!谁是贱人?我可是许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算什么东西,外面的人只知道你是后妈带来的继女,如今你嚣张跋扈,四处给爸爸泼脏水,我早就该教训你了。” 许传刚沉默了,目光如炬盯着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的女儿,耳边是她义愤填膺的话,一再的让他想到江伶刚才的提醒和威胁,是的,威胁,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在威胁他。 许玲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没错,不论多少人背后猜到了,但这都只是一个猜测,没有公开和证实,如果许玲这个蠢货继续这么张狂下去,迟早会成为政敌的一把刀,毁了自己。 许传刚拼搏到今天,阴谋阳谋,所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坏了自己的前程;还有儿子许立,他或许真的需要调查清楚了,到底真的是孔庆霞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还是江伶胡说的。 江伶出了门,貂蝉和车子却不见了,她取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貂蝉,在哪里?” “伶爷?抱歉,我以为你还有一会儿的,所以先去洗车了,我马上就回来……”江伶一边打电话,侧身的时候看到陆炎和齐盛也出来了,两个人走向自己这个方向,显然不是单纯的要离开而已,“你不用过来了,洗完车直接回去就是了。” 江伶挂断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炎和齐盛,齐盛一直盯着江伶的脸,眼神和刚才在屋子里的陌生完全不同了,陆炎最先开口了:“嗨,美女,一个人?” 这一开口,就暴露了他花丛老手的本质,江伶嘴角扬起一个妩媚的弧度,“是啊,两位帅哥不介意载我一程?” 陆炎点头,“乐意之至!”陆炎其实也很想八卦一下刚才江伶和许传刚在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孤男寡女的,再加上孔庆霞的那个反应,实在让人好奇。 陆炎说着已经来开自己的车门,江伶微微颔首,“谢谢!” 齐盛一直站在外面看着江伶巧笑如烟的脸庞,直到陆炎回头喊了一声:“齐盛,看什么呢?” 齐盛上了车,却不是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坐在了江伶的身边,陆炎在心里骂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陆炎一边开车,一边随便聊着:“何小姐是许诺的同学?” 江伶懒懒的应了一声,此时齐盛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就是再装傻也该察觉到了,陆炎继续问道:“许诺一直没有什么朋友,何小姐算是许诺相处比较不错的朋友了,不然也不会带回家来。” 江伶挑眉,“陆先生倒是很关心自己未婚妻的事情。” 陆炎顿了一下,“你误会了,那都是长辈们的玩笑话,我只把许诺当妹妹看。” 真不知道许诺听到陆炎这句话是什么感受, 江伶垂眸轻笑,“那么许玲呢?不知道陆先生把许玲当什么看?也是妹妹吗?” 陆炎被噎了一句,许玲是个什么货色,他早就知道,显然江伶也知道了,但他没必要承认,即便大家心知肚明,“对啊,妹妹!我们陆家和许家是世交。” 江伶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露出少女般圣洁的表情:“陆家和许家是世交?我没听错?许传刚不是草根贫民出身吗?又哪里来的许家?倒是听说之前许诺的妈妈叶家在平江市,也是有点名望的。” 陆炎的嘴角抽了抽,到底是说不出话了,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会补刀,而且一点不懂得识趣,哪壶不提提哪壶的本事是发挥到极致了。 陆炎是什么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官二代,他能做到市政厅的秘书,必定是有才华的,也是有心机和城府头脑的,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你和小诺是同学,以后可以和小诺一样叫我小炎哥,我和小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了。”陆炎笑眯眯的说到。 “小炎哥?你确定?”江伶眯起眼眸。 陆炎也抓住了她这句反问,立刻追问道:“为什么不确定?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身份?莫不是刚才……你和许市长……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的确是个有趣的玩笑!”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起来,许传刚虽然年纪大点,还是有几分男人魅力的。若是我什么时候实在是缺男人了,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去勾引许传刚。” 陆炎顿了一下,笑得很勉强,随后又说到:“那你还不如来勾引我好了,我这么年轻,也很有魅力。” “你这是王婆卖瓜么?”江伶慵懒而妖娆的靠在车座上,一只手搁在窗台边支撑着脑袋,扭头对上了齐盛的目光。 “江伶!”齐盛终于开口了。 “齐公子盯着我看了这么久,总算是打算开口说话了。”江伶的声音阴阳怪气。 齐盛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陆炎,陆炎耸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认识我?” “第一次见面而已,你觉得我认识你么?”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齐盛。 齐盛眼底波光流转,“你的名字有些耳熟,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朋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朋友呢?我倒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美丽的女人了。” 陆炎在听到江伶如此自恋的话后,差点没喷出来。 “其实不算是我的朋友,应该说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也没见过她,不过今天见你,觉得你很像她,我在照片上见过她。” “照片?”江伶意味深长的看着齐盛。 “我这个朋友叫苏贤宇!” 第254章 照片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就连刚才一直忙着搭讪撩妹的陆炎也不吭声了,苏贤宇这个人,陆炎是见过的,他和齐盛是大学同学,那会儿苏贤宇一直在国外念书,每次回来都会和齐盛这个好兄弟见面,自然一来二去的,也和陆炎见过了。盛林集团的事情,陆炎听说了,现在可以说是陷入了某种困境,也让很多商人更加不敢轻易的投资项目了,生怕如同青桐湾那个项目一样血本无归。 所以当许传刚知道自己和齐盛是同学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见齐盛一面,目的就是为了招商引资,让齐盛过来平江市投资。 齐家和苏家不同,苏家做的是大集团生意,齐家却是古董行业起家的,后来又发展到了珠宝,许传刚要做业绩,就要拉拢齐盛到平江市投资,齐家的珠宝足够带动小部分人的消费观念,但显然,齐盛还在考虑,并不是很看好这个投资。 不说齐盛,说回这苏贤宇,就算是陆炎,也不免叹息,天妒英才,怎么就年纪轻轻的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了,仔细想想,就算不变成植物人,只怕这会儿也要被这盛林的破产面临千夫指在,最后逼得去自杀了。 江伶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了一眼齐盛,“齐公子不必试探我了,就如我知道你是齐盛,同样是从照片里看到的,苏贤宇说,你们两个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他和你说起过我?”这一点齐盛还是很意外的,能把自己这么个发小告诉江伶,看来两个人关系的确很亲密。 “只是一句带过的提起你,也不是特意的提到你。”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你知道我是在哪里看到你的照片的吗?”齐盛继续问道。 江伶其实更惊讶的是,苏贤宇居然会拍了自己的照片,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甚至还有些油腔滑调的男人,居然会偷偷拍了自己的照片,他是变态吗? 江伶摸了摸鼻子,抬眸看着齐盛,笑得一脸无辜:“在哪里?” 齐盛的眼神一凛,目光幽冷深邃,仿若是在质疑甚至否定江伶的人格,“在美利坚那边的医院,他在那边的一家疗养院里,据我所知,除了贤宇的母亲经常去看看他,就再没有人去过。” 江伶没说话,仿佛齐盛说的事情与他毫无任何关系,“是么?那真是可怜,我还以为苏老多多少少会顾念这个孙子,去看看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弃了这个孙子。” 齐盛蹙眉,从江伶的语气听来,她对苏世昌似乎也是认识的,那么她和苏贤宇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很亲密的关系,为什么苏贤宇带去美利坚的行李里面,会有这么一个相册,里面都是江伶的照片,总不至于是偷窥? 在这个猜测浮出后,齐盛忍不住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似乎还真有可能是偷窥,不然怎么会每张照片都那么随意,大多是侧影,这个角度,根本不是刻意给人拍的。 “齐公子在想什么?”江伶问道。 齐盛收敛了情绪,“贤宇的事情,你不要说你一无所知。” “知道一点,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医生宣判他变成植物人了。”江伶说得很随意,仿佛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可不就是别人的故事么? 齐盛有些怒了,不管苏贤宇是否存在偷窥的嫌疑,但他们两个必然是认识一场,兄弟喜欢的女人却如此的薄情寡义,他是真的生气了,“江伶,你就这么薄情冷血?一点不在乎他的生死?他一个人躺在疗养院里,你都不能去看一眼吗?” 齐盛突然的发火让陆炎有些诧异和震惊,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看到齐盛的脸色很黑,也就闭了嘴,江伶轻笑:“齐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苏贤宇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何况我是学生,你觉得我有那么多时间去美利坚陪他?” 江伶说的理所当然,齐盛却越发的恼火,陆炎连忙开口打圆场:“江小姐说的没错,学生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不过偶尔也可以出去旅行一下,例如这次的小长假,出国还是时间足够的。” 江伶挑眉,“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去美利坚看苏贤宇?” 齐盛盯着江伶问了一句:“难道你不该去?” 江伶对齐盛有些无语,这男人看着高冷,怎么这么碎嘴,对苏贤宇的事情如此上心,莫不是对苏贤宇有那种情愫在里面?如果真是那样,那可是有趣了。 “自然是该去,不过不是现在,我答应过苏贤宇,最迟在冬至之前会过去看他。”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齐盛不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竟是闭上眼睛假寐,陆炎开着车,看了看后视镜里面的两人,继续开始向江伶搭讪:“你叫江伶对吗?江小姐、江小姐的叫,感觉很别扭啊!以后我叫你小伶如何?” 小伶?江伶挑眉,看着前面的后视镜,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陆炎此时嘴角那纨绔的笑容,笑得千娇百媚:“男人给女人取一个昵称的时候,一般都是意有所图,陆先生对我不知道图什么?” 第255章 有意思 意有所图?陆炎嘴角上翘,他能说他对这个女孩的美色有所图谋吗?当然不能!这么说,也显得自己太肤浅,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公务人员,这种话只能意会不能言明,再者,这江伶也不是傻子,情商挺高的一个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不过她这么说了,显然就是在疏离自己。 若是放着别的女生,至少就是一个单纯的如许诺那样一个女生,陆炎有的是办法泡到手,大不了就是危言耸听加威逼利诱,可这江伶不同,很显然,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还是一朵会招蜂引蝶的玫瑰,今天在许传刚的书房里,孤男寡女,加上孔庆霞开门后发出的尖叫怒骂声,很难让人不去猜测这二人到底在书房里发生过什么,倘若这江伶真的和许传刚有什么,那他的确是要敬而远之了,何况她已经拒绝自己了,自己更不需要热脸贴冷屁股,若说这女人愿意勾搭他的话,又是另当别论了,所以男人啊,很多时候是一个利益和情绪的矛盾体。 “那好!江小姐!”陆炎将“江小姐”三个字咬得很重,连齐盛都抬眸看了他一眼,“送你回学校吗?” 江伶靠在座椅上,看了一眼身边的齐盛,她今天坐上这辆车绝对不是为了和齐盛谈苏贤宇的事情,从许传刚对齐盛的态度看来,显然许传刚是想拉拢这个男人,齐家和苏家在青阳市并趋,只是苏家高调,齐家相对就很低调了,这次苏家财务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齐家都没有出面帮忙,或者说,齐家可能之前也已经投入了一部分资金,如今也一样血本无归了,而齐盛常年在外,应该也是在寻找商机。 “齐公子,我们怎么说也是老乡,还是苏贤宇的朋友,一起吃个饭,你不会拒绝?”江伶发出了邀请。 齐盛微微蹙眉,陆炎在心里骂娘皮,贱人就是矫情,拒绝自己,原来是看上了更大的金主,这么大的胃口,就怕她吞不下去。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必要一起吃饭。”齐盛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女人的邀请,他从来都不缺,但是想到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好兄弟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公然的勾引自己,就觉得烦躁。 江伶的眼底波光流转,“倘若是为了苏贤宇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齐盛挑眉。 江伶睥睨着齐盛,“你这么紧张你的好兄弟,不如在你好兄弟康复之前,替他留住我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不好吗?” 陆炎真的要骂娘了,见过不要脸的女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么想着就忍不住的开口了:“江小姐是不是太自信了?还是太自恋了?” “女人自恋一点没有错,何况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本来就应该自信,难道陆先生不这么觉得?” “停车!”齐盛再次开口了,陆炎看了一眼齐盛,靠边停了车,齐盛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江伶的手边,拉开车门,“下车!” 江伶没想到齐盛是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挑了挑眉,齐盛伸手要拽江伶下车的时候,江伶抬起手避开了齐盛的动作,抬起腿优雅的从车子里站出来,这一秒两人的距离只剩下0。1厘米,齐盛垂眸看着江伶,江伶侧过身,推开齐盛的手臂,从他的身边擦过,声音若即若离的温润:“说实话,我本来是有一项生意要找齐公子的,不过现在看来,我们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齐公子对我两看相厌,的确是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齐盛可不相信江伶有什么生意会找自己谈,最多就是借着苏贤宇要挟自己给钱她花,他可不会做这种冤大头,齐盛上了车,“陆炎,走!” “真的要把她一个人丢下?”陆炎有些不可置信,觉得齐盛平时不像是一个会对女孩子如此狠心的人。 齐盛看了一眼窗外的江伶,讥诮:“她这么有本事,肯定有办法回去。” 陆炎耸肩,反正他也不指望能泡上江伶了,也不怕得罪了她,一个女人而已,充其量是一个长得漂亮的漂亮的女人。一踩油门,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团尾气给了江伶。 江伶眯起眼眸,看着远去的车子,自言自语着:“齐盛,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这般有魄力。” 江伶打算叫计程车离开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了她旁边,江伶侧过身看着车子里的人,安东尼滑下车窗,“这么巧?伶爷!” 江伶看着安东尼的眼睛,高深莫测的笑了,安东尼也心领神会的笑了,“是啊,真的是很巧呢!安东尼先生。” “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江伶可不觉得安东尼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巧合,或者应该说,自己今天从进入许家开始,就被他的人监视了,这应该也是黎曼的意思,说实话,江伶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江伶上了车,“看不出来,安东尼先生也会一个人出来兜风?” “人有时候,总是会想要一个人静静的。” 江伶媚笑,“哦?那我不是打扰安东尼先生了?” “伶爷可是我的朋友,有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安东尼卖弄了一下自己的文学,随口问道,“去哪儿?今天我可以给你当司机。” 这一晚,多少人都在失眠中,许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准备回学校,这个家里并没有多少她的东西,但是很快,她就会回来了,江伶说的对,不争不想就是认命,是懦弱,她懦弱了这么多年,是该为自己争取了,为妈妈讨回公道了。 孔庆霞这会儿还在屋子里哭哭啼啼的闹着,显然是今天受了打击,她一直知道许传刚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但是如今公然把人都带回家来了,还当着自己的面,她感到自己的地位有些危险,又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不由得安心了一些。 许诺拎着一个塑料袋子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许传刚突然从书房出来了,“小诺!” “爸!”许诺转身看了一眼许传刚,这个男人,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许传刚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么晚,干脆不要回学校了。” “不了,还是住宿舍比较舒服。”许诺淡淡的回答。 “恩……”许传刚没有坚持,“我让人送你回去。” 许诺这次没有拒绝,既然已经决定回来了,那么该享受的待遇自然没必要拒绝了。 “小诺,你这个同学到底是什么人?”许传刚在许诺上车的手突然追问道。 许诺垂眸思索了片刻,抬眸看着许传刚说道:“爸,她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但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她认识黎曼,这是一个秘密,倘若今日我们说出去了,只怕明日这个家就没了。” 许传刚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从未正视过这个女儿,印象中她从来都是用仇恨目光盯着自己的,今天才发现她还有如此睿智冷静的一面,黎曼……就算是许玲都不知道,但许诺却知道这个人,是该说她心思缜密吗? “我知道了,回到学校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许传刚又取出一张银行卡给了许诺,之前他也给过,但许诺都是嫌弃的丢出来,“别拒绝我,我是你爸爸!” 许诺看了一眼那张银行卡,没说话,静静的从他手中接过来。 第256章 真心假戏 齐盛同样未眠中,他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发呆,眉心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江伶穿着一条吊带睡衣靠着墙壁站着,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目光飘向窗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黎曼睡了一觉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看着江伶的背影散发出来的寂寞,那感觉和自己很像。 转身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披肩走到江伶的身后为她披上,江伶眼角的余光扫过黎曼的脸,喝了一口酒继续看窗外,黎曼有些心疼的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江伶侧过身,看着黎曼,想到今天是安东尼送自己回来的,黎曼自然也知道自己是从齐盛的车上下来的,接下来只怕就会去打探自己和齐盛的关系,突然有一种到处被人监视的感觉,这感觉很不好。 “怎么了?”黎曼不解的看着江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江伶如同受惊吓一样的突然伸手将黎曼给猛地推倒在地上,黎曼后背也就撞到了桌边,跌坐在地上,“啊!” 黎曼吃痛的扶着腰,显然是没想到江伶会突然推倒她,“阿伶,你怎么了?” 江伶居高临下的看着黎曼,却没有伸手去扶她,只是看着她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转身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气灌入喉咙中,又继续倒酒,黎曼看到江伶酗酒的模样,顿了一下,连忙起身上去夺走她手中的酒瓶,“你疯了?你这样会喝死自己的。” 江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喝醉吗?不会……这点酒,我不会醉!”江伶走到沙发上坐下。 “阿伶,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呢!”黎曼双手攀上江伶的膝盖,跪坐在她腿边问道。 江伶附身捏住黎曼的下颚,目光轻佻:“你帮我?你拿什么帮我?呵呵呵……用你这漂亮的脸蛋,还是妖娆的身体?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帮我什么?你不过是我包养的一只宠物而已。” 黎曼蹙眉,看着江伶,她可以肯定江伶一定是遇到麻烦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但也许……我真的可以帮你呢!” “你?让我想想,对,把你送给别的男人,或许的确可以帮我!”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黎曼摇头,“阿伶,你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你早就这么做了,不会这么痛苦的在这里喝闷酒!还有,当初是你从安东尼那里带走我的,倘若你对我无心,就不会点头,毕竟那日,你让安东尼看到了你的软肋,我是你的软肋对不对?因为你在乎我,你心里有我……” “啪!”一个耳光甩在黎曼的脸上,江伶恶狠狠的低吼:“你给我闭嘴!” 黎曼吞咽了一口口水,倔强的盯着江伶,“我只是想帮你而已……”眼泪在这时候不自觉的涌出来了。 江伶看着黎曼那双灵动的眸子,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抱歉。” 黎曼也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可以肯定,江伶的情绪不稳定,脾气也是阴阳不定,就像外面的人形容她一样,她们两个真的是很像。 “如果累了 ,就好好睡个觉,什么都别想。”黎曼起身搂着江伶安慰着。 江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我知道你只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而已。” “我今天去见了许传刚,生意上的一些事,有些麻烦,那个老东西不肯帮我,钱啊……有时候是个好东西,没有人嫌多,你觉得我钱多,可在西城区的开发项目前,许传刚可看不上我这点钱,他居然有心拉拢的是齐盛,大家都是青阳市出来的人,我就不如那个齐盛吗?” 原来是这件事?黎曼眯起眼眸,她知道今天江伶半路从齐盛的车上下来,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谈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西城区项目的事情。 “别想这么多了,一切都会好的,早点休息。”黎曼在江伶的耳边安慰着。 江伶回到房间的时候,随手关上了门,黎曼站在外面看着江伶关上房门,这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江伶站在镜子前,摘下肩膀上的披肩,手指拂过嘴唇,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一个一个鬼魅妖异的笑容,阿缘抬起一张苍白的脸:“戏演得不错!” 江伶侧过身,轻蔑的睥睨阿缘,“看起来你也恢复了几分元气了,还以为你要一直昏迷下去呢?” “我可是你的镜妖,你舍得我消失吗?我消失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伶嗤笑,“对我来说,你可能是个宝贝,不过对那个楚墨而言,你似乎有些不堪一击啊!那把青铜剑里,藏着的灵魂应该是你的老相好?” 阿缘的脸色变了变,“我也没想到还会再遇到他,我可是提醒你了,为什么不杀了楚墨?将来若是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江伶挑眉,“你觉得我能杀得了他?” 阿缘也清楚这个现实,转移了话题,“刚才的那场戏,我真的是忍不住拍手攒好呢!用这种办法逼着黎曼出手帮你,她的身份就必须暴露,你在逼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天星集团的首脑。” “我只是想速战速决罢了!”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戏不错,只是不知道,你用了几分真心?要骗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如此狡猾的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你扪心自问,你对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已经上心了?” 江伶邪魅的笑了,“哈哈哈……就算我对一个女人动了心思又如何?只要我成为人上人,拥有至高的权利和财富,男人和女人对我来说,又算什么?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你说的对,不过,千万不要爱上楚墨这个人。” 第257章 一坐大山 江伶是在小长假结束后的一个星期才回到学校上课,对于她迟到了这一个星期,班上的学生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原本大学课程就和高中不同,没有那么紧张,而且很多时候都是选修课的大教室,也就没有什么人留意到江伶没有来上课。 向晨坐在大教室里,看了一眼捧着一本书进来的江伶,他们自从那天军训结束后就分手,这半个月以来,他都是抱着各种侥幸的心态,也许江伶会回头,也许他们还能和好,但是等了两个星期,始终不曾等到江伶的只字片语。 江伶对这个教室并不陌生,前世她就是这样来上课的,不同的是前世总是一个宿舍的人集体出发,再少也是两个人一起过来,总不会是孤孤单单的来上课,但是今天她是一个人来上课的。 向晨见江伶正在找位置,下意识的挥挥手,“江伶,这边!” 江伶看了一眼向晨身边的空位,正要坐过去的时候,原本和女生们坐在一起的吴月立刻挪过去,分明的就是在跟她作对,向晨显然也没想到吴月会坐过来,有些错愕的看着江伶,江伶挑眉,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这个位置的旁边坐着是其他班上的一个男同学,看到江伶坐过来的时候,那个男生还是有些意外的。 向晨瞪着吴月,“你不是和她们坐在一起的吗?” 吴月傲娇的噘起嘴巴,“难怪你不肯过去和我们坐在一起,原来就是在等她……你们两个可是已经分手了。”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她今天会来上课,再说……我们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吴月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是她不要脸,分手就分手,还给我泼脏水,现在班上的人都说我是第三者插足!” “难道你不是?”向晨很不爽的反问。 “向晨,你真不是个男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敢说你当初不想脚踏两条船。” “就算我想脚踏两条船,你也是犯贱送上门给我踏的。”向晨丢下这句话,合起书本起身离开了教室,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这边,吴月的眼窝子再次红了,忍不住的低头哭了起来。 课开始了十分钟的时候,江伶的手机传来一个短讯,她看了一眼是向晨发来,抬眸看了看四周,之前那个位置已经没有向晨的身影。 “我在教室的门外等你,你出来一下可以吗?”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讲得口水横飞的老师,低头回复了一个信息:“找我有什么事?” 那边很快就回复,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我想当面和你说。” 江伶又发了一个短讯后,便是起身从后门离开了教室,向晨看到江伶出来的时候,立刻就迎上去,“江伶!”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向晨急切的模样,“向晨,你那天发给我的短信我看到了,说实话,我很感动,如果你现在是想对我说,想找我复合,那就破坏了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好感。” 向晨没想到江伶会把话说在前头,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原先思索好的台词都哽咽在喉咙里了,许久才问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江伶轻笑,抬起手指妖娆的捏住向晨的下颚,看着向晨有些绝望的眼睛,声音缥缈:“向晨,记得我告诉过你吗?其实你,配不上我!所以,你应该去找一个普通的女生简简单单谈一场童话般的恋爱。不过你还真是没有担当,吴月不是很喜欢你吗,我还以为你们应该愉快的在一起了呢,呵呵” 向晨看着江伶的眼神在颤抖,从来只听过安慰人和拒绝人的台词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孩!”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拒绝人的台词来安慰人,真的是很残忍,反而让向晨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配不上你?”向晨喃喃着,“既然我配不上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你要招惹我?如果你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喜欢你,江伶,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招惹你,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不是我配不上你,是你配不上我!”江伶轻描淡写的声音听来若即若离。 向晨双拳紧握,尽管江伶之前就说过是他配不上她,但是今天再说一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撕心裂肺的痛,是对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的羞辱。 这时候江伶的手机响了,江伶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后很快就挂断了,转身就要离开,向晨见江伶走了,连忙追上她的脚步,“江伶,就算你有多不想看见我,也不用躲到连课都不上了,你想挂科吗?” 江伶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如果不是我恰巧有事不打算继续上课了,你真以为你一个短信我就必须出来见你吗?” 向晨顿了一下,“我不信,这只是你的借口!” 江伶不打算理会向晨的无理取闹,任由他跟着自己走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开过来,在江伶的面前停下来,这次开车的是老金,貂蝉坐在副驾驶座上,看来周景御是真的舍得把人给她江伶用了。 车门已经自动打开,貂蝉还是下了车,强壮健硕的人总是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在向晨这种小年轻面前,“伶爷!” 向晨脚步仿佛钉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跨一步,貂蝉走到江伶身边的时候,还是粗鲁的将向晨推开了,保证了江伶上车的畅通无阻。 江伶坐在真皮车座上看了一眼向晨,笑靥如花:“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也不必再因为之前我得罪陈薇薇的事情忧愁了,以后她不仅不会找我和你的麻烦,也不会找任何的麻烦,因为……”江伶咧开嘴笑得鬼魅妖异,“她已经死了!” 死了!向晨脸色苍白,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不敢深想,江伶的车子已经消失了,他动了动手指,他总算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了,不是一棵大树,而是一座大山。 第258章 人心 江伶坐在车上,打开窗户,任由凉风扑面而来,那个炎热的夏季早已过去,平江市的秋天是短暂的,短暂的几乎没有秋天,气温开始不断的下降,前天还穿着春秋衫,今天就要加上毛衣了,天空稀稀拉拉的下着细雨,仿佛是为了迎接冬天做准备。 经过学校大门的时候,江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宋辉撑着一把伞站在一旁给车子让路,目光同时落在坐在车里的江伶脸上,那眼神如死灰一般的空洞,那个意气风发的学生会会长宋辉今天看起来有些狼狈,脸上还有一点淤青,即便已经用粉底遮掩了,还是可以看到,尤其是嘴角的伤口。 江伶也看着宋辉,眉心微蹙,说实话她也觉得宋辉很奇怪,若是平日里的宋辉,早已和自己打招呼了,怎么今日反而如此麻木,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自己一样。 江伶原本想让车子停下来和宋辉说句话,但是看到宋辉那双陌生空洞的眼神,终究是没有这么做,直觉告诉她,宋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和脸上的伤有关。 “伶爷!”老金开始汇报工作了,“昨天下午的时候,许传刚拿着两个样本送到了医院,直接找的院长,这事儿办的很隐秘。” 江伶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许传刚这个人做事谨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却也容易被人左右,因为他多疑,有没有查过那两个样本是谁的。” “如伶爷所料,我们提前取了许家所有人的dna样本,花钱收买了那个负责做比对的医生,发现许传刚拿来的两个样本是他自己的和大女儿许诺的。” “许传刚虽然听了我的话,对儿子的出生有所怀疑,但不会轻易的去做dna比对,他也怕有人在背后害他,所以拿了自己和许诺的样本去做亲子鉴定,他一定是在想,倘若我有心要离间他对这个儿子的信任,肯定会让人无论如何都要说这次的亲子鉴定,dna比对不符合,到时候他不用继续做自己和儿子的亲子鉴定也会相信许立是他的儿子,可惜的是,他没想到,商人的本质不只是多疑还很狡猾呢!我拿了许家所有人的dna样本,就是为了防他这一招。” “是,还是伶爷英明!”老金连忙拍马屁,“那我现在就让那个医生如实报告,说这个亲子鉴定就是有近亲血缘关系。” 貂蝉看了一眼后视镜,还是不放心问道:“伶爷,有必要做这么复杂吗?许家的家事,我们其实不需要管的。” “许家的家事我们的确不用管,但……许传刚可是平江市的一把手,西城区的项目就在他手里握着,我若是不给他找点麻烦,他怎么能分心应付我?” 貂蝉若有所思的点头,对他来说,江伶说什么都是对的,谁让她是他的主子,看到貂蝉这副模样,老金只觉得搞笑,继续认真开车,江伶看了一眼老金的后脑勺,随口问道:“三爷有没有消息?” 老金嘴角撇了撇,总算想起他们三爷这个人了,难为三爷跑那么远可是为了帮她找什么药材,心里这么嘀咕着,嘴上还是老实的回答:“三爷今天夜里的飞机就能回来,伶爷要一起去接机吗?” 江伶想了想,“也好,三爷回来,自然也是迫不及待的要找我,倒不如我直接去候着他好了!”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老金和貂蝉相互看了一眼,心里越发肯定,江景御和江伶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在交往,否则怎么说江景御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找她?又刚好是夜里到家,果然……男人的欲望是不容小视的啊。 江伶自然也猜到了这二人的心思,戏谑的笑着:“人有二心,我能理解,一心一意的人,一般都是傻子,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妄加猜测。” 老金的脸一红,“伶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您刚才那么一说,男人嘛……思想总是有点那啥……您多见谅,以后不敢了!” “我不是说这个!”江伶的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着,却透着几分森冷,“我说的是之前你的那点儿心思!替你们家三爷不平,觉得是为了我才去奔跑劳累,我却在这里坐享其成,还不关心他?” 老金的脸色顿时由红色转为白色,紧紧握着方向盘,生怕开错了路,“伶爷……” 江伶低笑着,“那些药材可不是我要的,不过是为了救你们家老爷子的命而已。” 老金不敢再多说,心里却是犯嘀咕,这江伶难道还会读心术不成?那可真是邪门了!这种女人真他妈不能招惹,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做的尽是祸国殃民的事。 周景御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疲惫,虽然在飞机上已经睡了一觉,但依然觉得很乏,机场是一个相对来说很热闹的地方,并没有电视剧中拍摄的那么神圣和安静,这已经是第二波从他身边奔跑而过的少男少女,他们手捧鲜花或者是举着牌子,只为了可以在机场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 当周景御在人群中看到江伶的身影时,说实话,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只是他面上却不曾表现出来,心里却已经心潮澎湃了,女人接机这种事,周景御一直不稀罕,做他的女人,不,其实都是一场交易罢了,逢场作戏,他也不喜欢那些女人随便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面,他需要的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犯贱了,变成江伶手里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了。 “江伶!”周景御几乎是迈着大步来到江伶的面前,江伶原本正望着那些追星族发呆,听到周景御喊自己的时候,下意识的扭头,下一秒就被周景御紧紧的抱在怀里,差点无法呼吸,老金和貂蝉识相的帮周景御把行李箱运走。 第259章 迫不及待 周景御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江伶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许久才伸手拍了拍周景御的后背,似是在开玩笑般的揶揄着:“才一个星期不见,三爷就这么想我?” 周景御没说话,说实话,这一个星期忙着寻找那些药材,根本没有时间去思念江伶这个人,但是在机场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些感动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温馨,或许,他也的确是需要一个家了。 江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抬眸认真的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也正盯着自己看,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难怪人家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巧合,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就会发现经常会碰到了,例如现在对面站着的这位齐公子齐盛。 齐盛此时一双凛冽桀骜的眼神正盯着自己,透着几分怒气和冷漠,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的好兄弟打抱不平,还是就单纯的看不起江伶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他那清秀的脸变得越发冷漠和僵硬了。 突然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穿着风衣的男人出现在齐盛的身边,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人认出自己,却不知越是打扮的这么密不透风的隐秘,越是让人好奇。 “齐盛,在看什么呢?”男子拍了拍齐盛的肩膀,看来齐盛是来接这个人的。 江伶打量着齐盛身边这个男子,只觉得很眼熟,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当红男明星顾央吗?说实话,前世的时候,江伶也曾迷恋过这个顾央一阵子,也只是一阵子,很快就被另一个男演员取代了,现在想来,娱乐圈才是真正凸显了朝三暮四的本质。 “没什么,走!”齐盛收回了自己视线,但顾央还是发现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江伶,心咯噔一下,不只是惊艳那张妖孽一样的五官,更诡异的是,明明和另一个男人拥抱着,却目光讥诮的对着齐盛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你们认识?”顾央追上齐盛的脚步问道。 “不认识!”齐盛立刻否认,顾央反而越发怀疑了。 周景御终于放开了江伶,他倒是没有留意到齐盛的出现,“走!” 江伶走在周景御的身边,边走边问:“东西都找到了?” “恩!”周景御点头,手臂却很自然的揽着江伶的肩膀,“我安排了人走水路运过来,那些东西不好弄,更不可能空运,江伶,你确定那些是你要的药材?” 江伶耸肩,推开周景御的肩膀,嫌弃他肩膀的重量,“你不信我?” 周景御沉默了片刻,在上车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江伶,似乎我只能信你了。” “的确!”江伶笑了,“三爷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毕竟江老的病情现在是被我控制住了。” 大雨像薄纱的帷帘一样突然地放下,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路面上的行人撑着伞快步走着,从车里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一片五颜六色的伞面,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老金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缩了缩脖子,一边嘀咕着:“这平江市的天气还真是有些反常,突然的就这么冷了,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听说,平江的冬天要比青阳市长一点。”江伶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着。 周景御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对老金吩咐道:“派人去码头接货。” “好的,三爷,我现在就去安排!”老金说着就要打电话。 江伶看了一眼老金如此听话的态度,轻笑着:“三爷倒是大方,当真把人留给我用了,只是用起我的人时,一点也不客气啊!” 听到江伶这话的时候,老金惊了一身冷汗,这才想起周景御说过,他以后是要和貂蝉一样留在江伶身边帮忙的,“伶爷……我……” “别紧张,开个玩笑而已!”江伶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更让人忐忑。 周景御看了一眼江伶,“直接去工厂,没有问题?” “没有!”江伶早就猜到了周景御的迫不及待了,老金的脑门上一片黑线,还真是被江伶说中了,周景御当真是如此迫不及待,只是迫不及待的目的地是工厂。 周景御还是关心了一句:“工厂工人闹事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没怎么处理,晾着呗!”江伶轻描淡写的回答,好像这不是她的工厂一样。 周景御看了一眼老金,老金吞了吞口水才回答:“三爷,这事儿是这样的,那些工人一直堵在厂子门口闹着,说是如果我们不给交代,就不让我们开工,不过伶爷的意思不理会,由着他们闹腾,头三天的时候,人都在,一个个都是雄心壮志,第四天开始,就人心惶惶了,看我们真的没有开工的打算,有人开始离开,一天比一天人少,现在基本都走光,不过他们也放话了,如果我们开工营业就还来闹事。” 江伶讥笑:“一群蠢货,有这个时间在这里闹事,倒不如赶紧找别的工作,听了别的怂恿,最后浪费的都是自己的时间和金钱,家里都等着花钱,他们可耗不起。” “这算是拖延战术?” “拖延?原本就没打算开工营业,他们愿意耗着,我不介意陪着。”江伶若有所思的说道,“干活的人我已经找好了,还是之前厂里的老工人,熟悉炼钢厂的技术操作,一共聘用了三个技术工人,我们的事情可不会被耽搁。” 周景御想来也知道江伶一定是早有安排了,车子驶入工厂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男人跳出来拦在车子前面,一边大声吆喝着:“还不让我逮到了,你们打算夜里偷偷开工是不是?我听到里面机器运作的声音了!我告诉你,如果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别想营业!” 周景御看着阻拦在车子前面的两个跳梁小丑,疲惫了几天的他此时心情极度烦躁,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两人的时候,江伶下车了,貂蝉楞了一下,连忙下车为她撑伞。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个人,“正好,连后备箱的那个一起送到车间里,丢到炼火里一干二净,反正三更半夜,他们两个死了也没人知道,再说了,两个男人一晚上不回家也正常,或许去哪里快活了,忘了回家呢!” 听到江伶的话,两个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你别吓唬我们,我们可不是傻子……”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哎呀,我还真是在吓唬你们,逗你们玩呢!既然你们愿意闹,那就闹,不是要阻止我们开工吗?干脆一起去炼钢房,有你们盯着,我们肯定不能开工对不对?” 若江伶继续威胁恐吓他们,他们或许还不会相信,但是江伶这么轻易的就承认,甚至还邀请他们去炼钢车间,美名是阻止开工,可谁信?难道她三更半夜来就是为了配合他们阻止开工?别开玩笑了,不可能的事!八成是真的打算把他们一起熔了,想到这里,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的就逃离了现场。 周景御看了一眼江伶,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和他们这种人废话什么?直接做了!” “三爷霸气,可别忘了这里始终是人家的地盘,谁知道有谁在背后等着揪我们的小辫子呢!这厂是从陶劲松手里强取来的,你觉得陶劲松会咽的下这口气?” “区区一个陶劲松也值得你顾忌?”周景御嗤笑。 江伶摇了摇食指,“区区一个陶劲松是不值得我顾忌,可陶劲松背后的人是平江的副市长,虽说没有许传刚这个一把手权力大,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 第260章 成功一半 炼炉里的岩浆几乎要熔化了人的视线,已经达到了沸点,江伶和周景御就这么坐在操作室里安静的等着,谁也不 说话,直到老金领着人将一个箱子运过来。 “三爷,东西到了!” 周景御看了一眼江伶,江伶缓缓的站起身,意念控制精神力:“阿缘,开始干活了!” 箱子打开的时候,所有人还是被里面的东西惊悚到了,除了一些他们不认识的草药之外,还有两个玻璃箱,一个里面装着全身遍布红色条纹花纹的蜘蛛,看起来有巴掌那么大,一看就知道有剧毒,另一个玻璃箱里装的是一条响尾蛇,这两只生物都是剧毒的。 “去实验室!”江伶吩咐道。 周景御跟在江伶的身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要把这两样东西放进去一起?” “自然不是?”江伶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一间密封实验室,穿上无菌隔离服,戴上红外眼镜,开始将草药净水洗过后全部塞进那个青铜匣子里面,随后将毒蜘蛛放进一个六面全是镜面的盒子里,用一根彩色的毛刷引诱蜘蛛吐丝,多说这种蜘蛛有剧毒,其实毒液都在这些银丝上,有时候这些毒液既可以杀人于无形,也可以救人于微秒。 当突出的银丝缠上毛刷的时候,江伶快速的抽丝,镜妖阿缘速来擅长控制所有的镜面,此时的蜘蛛已经失去控制一样的吐丝,直到身体里所有的毒液吐光后,它也彻底一命鸣呼了。 江伶看着响尾蛇,她可不是要响尾蛇尖锐牙齿中的毒液,那玩意儿做疫苗还可以,炼金的话,差远了。 半米长的剪刀快速的剪下蛇头,江伶已经取出针筒从响尾蛇的身体里抽出新鲜的血液,大功告成的时候,那只原本被剪断的蛇头突然动了,跳起来咬住了江伶的手,江伶惊了一下,下意识的要甩开那只舌头,才想起自己穿着隔离服,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看着那只死死咬着自己手背的蛇头,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拿起喷火器对着手背的位置喷射出火焰,那只蛇头在猛火的袭击下脱落道地面上,有些死不瞑目。 所有一切准备完毕,江伶合上青铜匣子的机关,这只青铜匣子,设有机关,除了江伶可以打开,没有人可以轻易打开甚至毁了也很难,毕竟这是能经受炼狱之火烧灼的上古神器。 江伶打开桌子上的自动按钮开关,一个小门打开,这是一个输送通道,以后每次江伶在这边准备好一切后可以直接将青铜匣子输送到炼金室,不经过第二手。 “可以开始了!”对着对讲机麦克说了一句,那边也得到响应一样,机电箱上所有的红绿黄白按钮灯都亮了,青铜药鼎被顺利送进了岩浆之中炼火。 忙完这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江伶动了动脖子,走出了实验室,周景御听到动静的时候立刻走过来,他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看得出来很累,这些日子的奔波,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怎么样?”周景御此时最关心的是那些药材是否成功。 “三爷第一句难道不该是关心我有没有被那么可怕的蜘蛛和蛇咬了吗?”江伶笑靥如花,声音却透着十分的假意。 周景御松了一口气,“你的样子告诉我,你没事!” “那……”江伶脱下身上的无菌服,手指抚上周景御的胸口,“我的样子有没有告诉你,我成功了?” 周景御欣喜若狂,“你确定成功了?” “自然是成功了一半,还有一样东西没找到!我已经找了雇佣兵,这次去的地方,有点麻烦呢!” “江伶,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江伶挑眉,笑得鬼魅,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啊?这里住着一只鬼,她告诉我的!” 周景御看着江伶,侧过身,“鬼话连篇!你就是那个鬼!” “呵呵呵……”江伶发出娇俏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要酥麻了男人的骨头。 药炉已经进了炼火,剩下的就是等待和拿到冰瓶,否则即便炼金成功,也只会成为一堆废品,没有冰瓶一样没用。 江伶和周景御正要离开的时候,老金带着三个男人走过来了,“伶爷,这是那三个技术工,他们请求一定要来见你。” “老板,谢谢你肯给我们工作……”三个男人说着都要下跪谢谢江伶,对他们来说,生活早已经磨炼的他们没有了骨气,只想要活下去,这三个男人两个五十岁,还有一个年轻一些,才三十八岁,可对于三十八岁的他来说,这份工作比命都重要,要知道,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学,老婆也下岗了,打点零工贴补家用。 江伶侧过身,“打住!”媚眼如丝,声音若即若离的锋芒,“别和我来这招感恩戴德,我返聘你们,是因为你们自身的价值,我这个人一向不苛刻,老老实实的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出去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要乱说,平日里,有活儿就做,没有活儿的时候,可以自由活动,三个人商量一下轮班制,这东西晚上不能离开人,温度一直在这个点上,若是出现差池,你们懂得!” 江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给你们的这个工作,应该比之前要轻松的多了?” “是是是,老板你就是我们再生父母啊!”三个人连忙点头。 江伶垂眸思索了片刻,“一个月四千,三餐自己负责,我这里不包,我这里还需要一个清洁工,负责平时整个工厂的卫生……” “老板,我老婆……”三十八岁的年轻人连忙开口道,“我老婆现在也失业了,她很吃苦的,我们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学,多少钱也没关系,给我老婆一个工作就可以了。” 江伶想了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根生,我老婆叫王秀!” 江伶看了一眼身边的周景御,他一脸的疲乏,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这会儿有些不耐烦了,显然是不想和这些农民工废话的。 “明天让她来上班!”江伶对老金交代了一下,“工资……就一个月一千二!” “谢谢,谢谢老板!”周根生激动的就差没哭出来了,她老婆每个月累死累活才六百块,现在一下子多了一半,回家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会乐疯的。 江伶和周景御上车后,三个男人当场就激动的哭了出来,之前被返聘过来,虽然高兴有了工作,但一直没有明说工资多少,现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谁不激动? 四千!之前他们在厂里干着最累最脏的活儿,一个月才一千块,现在物价一天天上涨,他们的工资根本不够维持家里的生活,日子过得扣扣巴巴的,四千在这个年代来说,不算高薪,但足够让家里过得富裕一些。 周景御坐在车上,看着江伶的侧脸,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善心?” “我自己有过这样的困境,自然感同身受,三爷你又怎么会明白呢?当日我带着房产证去借高利贷的时候,可不就是为了给自己赌一条出路。”江伶轻笑,“何况周根生还年轻,夫妻两个都在一个工厂做事,容易控制。” 周景御想起了江伶那时候带着房本去找自己借高利贷的事情,眼底一片幽邃,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大胆,或许她就是在赌一条命 。 “江伶,你老实告诉我,倘若当时,你不能还上那笔钱,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去会所做小姐那一行来还钱了?”周景御淡淡问道,“还是你决心失败了,就去死!” “呵呵……三爷认识我这么久,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蝼蚁尚且苟活,何况我是个人?别说我笃定我能赚到这笔钱,就算我失策了,我自然是说到做到,女人有两种赚钱的方法,一种是靠能力,一种靠美貌,我自然会依靠我的美貌和身体找个男人替我还上这笔钱,例如苏贤宇就很乐意做这个冤大头。” 周景御闭上眼睛,他真是高看了她,她又怎么会为了维护清白去自杀呢?倘若她是这样性子烈的人,那日也不会任由自己吃尽她的豆腐了。 “我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周景御靠在江伶的肩膀上,怎样都好了,这个女人,他认了,这就是她,不是吗?从第一天认识她,就该知道她骨子里的自私,她的妖孽足够让男人为她犯贱。 江伶垂眸看了一眼周景御疲惫的倦容,眼底波光流转,有些怅然,许久才伸手抚摸着他的发丝,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飘向了窗外。 “老金!”江伶幽幽的开口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 老金转身看到周景御睡着了,自然也放低了声音,“伶爷,有事吩咐?” “那个何晶晶,抽空让她出来见我一下,把她放在陶劲松身边,可不是让她养尊处优的。” “何晶晶?”老金顿了一下,猛然想起这号人,可不就是自己找的一个货品吗?后来被江伶送给了陶劲松。 “好的,我去安排!” 第261章 学做饭 江伶回到家的时候,黎曼立刻从厨房里走出来,喜笑颜开,“你回来了?” 江伶看了一眼黎曼手里举着的锅铲,眼底掠过一抹幽邃,踢掉高跟鞋,走到橱柜旁边随手拿了一瓶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你在做饭?” 黎曼点头,“是啊,今天去学习烹饪了,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江伶看着黎曼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陷入一片沉思,家?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自己和黎曼住的这个房子理解成了一个家了?或许,黎曼纵然会演戏,但也的确给了她家的感觉。 “如果不行,就点外卖或者出去吃。”江伶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黎曼扭头看了一眼江伶,甜甜的笑着:“我没问题的,虽然大菜不会,但是小菜还是可以的,我今天去养老院看了婆婆,她也说,我应该学着做饭了,她还教了我两个拿手小菜。” 江伶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你阿婆教你学做菜,是想让你相夫教子,早点结婚,不是给我当保姆的。” 正在做饭的黎曼顿了一下,继续手中的活儿,很快三菜一汤就上桌了,除了最简单的一个排骨汤算是荤菜,另外三个全是素材:炒豆芽、青椒土豆丝还有一个凉拌黄瓜。 江伶看到这么一桌子三菜一汤的时候,不得不承认,真是难为黎曼了,做了这么一桌三菜一汤。 “坐下吃!”江伶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憨笑的黎曼,半天才提醒了一句,“米饭呢?” “啊!米饭,我忘了……怎么办?我现在去做……”黎曼懊恼的惊叫一声。 江伶白了黎曼一眼,“算了,一惊一乍的,现在煮饭也来不及了,去左右邻居家借两碗米饭!” 黎曼瞪圆了眼睛看着江伶,仿若一个涉世未深、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借两碗米饭?” “怎么?你以前住在那种老楼里面应该很熟悉这种事,虽然这里不是那种老楼,但是借两碗白米饭,还不至于这么困难。” 黎曼才惊觉自己一直给江伶的印象是住在老楼里面,“哦……好,我去看看!”黎曼就要出门的时候,江伶起身从橱柜里拿了一瓶茅台递给她,“带着这个去,算是答谢。” 黎曼连忙点头,不得不说,一瓶茅台换两碗白米饭,真他妈奢侈,但黎曼没有这个概念,她对酒的概念不深,她不缺钱,也无所谓。 很快黎曼就用一个汤盆装了满满一盆饭回来了,“那家人真的是很热情,给我盛了满满一大盆米饭。” 江伶嗤笑,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慵懒和讥诮,“看着茅台的面子,自然会热情。” 黎曼撇撇嘴,坐在江伶的对面吃饭,江伶一直在喝酒,偶尔会吃两口菜,“怎么样?怎么样?”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黎曼那希翼的眼神,点了点头,“不错!” 黎曼眉飞色舞的时候,江伶神补刀:“下次炒点荤菜!” 黎曼咬着筷子,看着江伶,若是天星集团的人看到黎曼这副小女孩的姿态必定是要吓掉眼球,黎曼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叱咤风云的大姐大形象,何时这般温顺过,就算是在那些男伴面前,也是强势凶悍的。 “阿伶,其实我没有怎么在那个老楼里待过?我很少住在那里……”黎曼开始试着一点点的告诉江伶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心想着,以她的聪明总会发现蛛丝马迹,以后也就不会那么不容易接受,免得觉得她是在欺骗她。 “恩!”江伶低头喝汤,仿佛根本没有把黎曼的话听进去一样。 “我其实并不缺钱,我知道你生意上有些困难,或许……我真的可以帮你……我想成为你最好的拍档。”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黎曼,黎曼也盯着江伶,许久江伶才说道:“好好去学会做几个像样的菜,或许我还能考虑你继续在我身边,别想那些不靠谱的事情,还有……吃过饭,陪我去个地方。” 黎曼眼底掠过一抹幽暗,看来江伶还是没有理会她的那种暗示,“去哪里?” 江伶没有回答,黎曼也不会多问。 第262章 一条狗 江伶亲自开车驾着一辆红色的跑车载着黎曼来到一家会所的包间,黎曼跟着江伶的身边,这种会所她经常来,但是跟着江伶来还是第一次,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现在才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很少有客人来消费,但会所经理看到江伶和黎曼出现的时候,还是殷勤的上来打招呼了,“两位女士,要不要先做一个全身放松的水疗?我们的按摩师都是清一色的小龙虾,保证您如鱼得水!” “小龙虾、小狼狗就不用了,我们约了人!”江伶挥挥手,点了一瓶路易十三,能在这种地方消费得起路易十三的人,绝对不是舍不得做水疗的人,经理的眼睛很尖,肯定对方的确是有事要谈。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经理是一个打扮很潮的男人,染了一头金色的头发,带着白色边框的眼镜,一件粉红色的斑点衬衫,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翘着兰花指,可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千万不能小看了,那隐藏在镜片下的精光,没准下一秒就扒了你的皮。 黎曼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清单,看了一眼上面的服务项目,偶尔看了一眼江伶,江伶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却不知道到底是在等谁。 大约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有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人拎着包走进来了,似乎是故意炫耀手中的皮包是奢侈品牌,她每个动作就刻意将包包在她们眼前晃一圈。 这个女人正是何晶晶,前些日子还只是一个低三下四的小娼妇,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名媛小姐了。 何晶晶摘下墨镜,朝着江伶打了一个招呼,“嗨!伶爷,抱歉,我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我车技又不太好,真的是太不好意思。” 江伶端着酒杯,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晶晶,何晶晶被江伶看得有些发毛,黎曼已经生气了,“你迟到了一个小时,堵车不会走过来吗?还有,伶爷要见你,你还不赶紧早点出发来等着?” 何晶晶大概已经忘了那日陈薇薇的下场,被这段时间的奢侈生活迷了眼睛,忘了身份,瞪着黎曼吼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也轮得到你说话?” “她是我的人,你觉得她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又是什么身份?”江伶笑靥如花,可眼神却是一片寒冷。 何晶晶顿了一下,“伶爷,我今儿个迟早,是我的错,你是不知道我的苦,陶劲松他怎么说也是老板,平日里结交的都是些富贵,我自然要努力的表现自己,还有那些个狐狸精,三不时五不时的来勾引他,男人有几个不偷腥的,我也是心力交瘁啊!” 何晶晶吐了一大堆的苦水,分明的是以陶夫人身份自居,挥了挥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为了补偿伶爷,今儿我请你做水疗,这些日子虽说下雨,可空气不太好,皮肤还是会受伤的,先做个脸!” 何晶晶说着就点了服务的按钮,让工作人员准备给她们先做个水疗,“伶爷,一起去换衣服?” 江伶一直没说话,看着何晶晶去换了衣服,黎曼盯着何晶晶离去的方向,“阿年,你怎么能忍受她的?” 江伶妖冶的笑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吗?一个下贱胚子,也配和我在这里平起平坐的叫嚣?” 负责水疗的技师果然是两个身材很棒的男人,至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很强壮。 “宝贝们,快来!”何晶晶看到男人出现的时候,表现的很奔放,只披着一件透明轻纱的她绽放着性感身材,引人犯罪。 江伶挑眉,“身材不错,不过还差点什么。” “我好看,还是她好看?”黎曼吃醋的问道。 江伶挑眉,随手打开一面小镜子,看着镜面问道:“镜子镜子,这世上谁最漂亮?” 黎曼连忙回答:“自然是你最漂亮了,我的女王!” 何晶晶瞪了两人一眼,她自知没有江伶的美貌,但也不觉得自己差多少,趴在床上,“快帮我按摩一下肩膀,最近好累!伶爷,你也赶紧过来,感受一下他们的手艺,不错的,女人都喜欢。” “好啊!”江伶站起身走向何晶晶,看了一眼那两个小狼狗,挥了挥手,两只小狼狗顿了一下,也就退开了,何晶晶失去了男性荷尔蒙的诱惑,有些不爽的抬起头,“怎么回事?” 下一秒头皮就被江伶硬生生的扯住,江伶的力道很大,将何晶晶拽着头皮,直接从床上摔倒地上,何晶晶整个人都蒙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发出了尖叫声。 在场的两个小狼狗也被吓到了,没想到江伶就这么突然的动手了,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手指妖娆的划过何晶晶的脸颊,何晶晶惊恐的颤抖着,“你说,如果我的指甲能不能划破你这张脸?哎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这么被划破了,可就不好了。” “不要……我错了……伶爷,我错了……”何晶晶这些日子就是骄傲的过头了,在过去那帮小姐妹面前赚足了风头,忘了眼前这个江伶才是自己真正的金主,又想起那日陈薇薇可不就是被这个女孩一句话给打残了。 “伶爷,不要……我不敢了……” “何晶晶,是谁把你带过去的,你在我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陶劲松宠着你,给你钱花,你不会真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如果你还这么不乖,我不介意换个人,对陶劲松来说,女人从来都只是一件衣服,新的不去旧的不来。” “伶爷……还是我替你教训一下她,这种贱货,就是要调教才听话。”黎曼站出来。 江伶邪魅的笑了,“好啊,交给你了!”走到沙发上重新坐下,端起酒杯品尝着路易十三。 房间里充斥着何晶晶的惨叫声,黎曼一脚一脚的踹在何晶晶的身上,鲜血从何晶晶的口中喷出来,两个小狼狗都不曾见过这样凶残的画面,从不知道女人打架可以这么狠。 “不要打了……我错了……伶爷……”何晶晶求饶着。 “我不让人打脸,是因为你还有一点价值,倘若你一点价值都没有,这会儿应该已经被丢在马路上了。”江伶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到黎曼的身边,抬起脚,鞋底践踏踩着何晶晶的脸。 “我说了,我喜欢听话的人……” “我听话,我听话……”何晶晶不敢反抗了。 “陶劲松拈花惹草很正常,谁让他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还是我送给他的,他才给了你几分体面,我送你去他身边,可不是让你享福的,你是有任务的。” 江伶看了一眼黎曼,黎曼点头,招手让两个小狼狗跟着她离开了包间,江伶松开脚,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何晶晶,“我安排你再陶劲松身边,是有目的的。” “是……”何晶晶这会儿什么都不敢多说了,江伶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东西,你吃下去!” 第263章 幸福时刻 何晶晶盯着桌子上的盒子,直觉告诉她,盒子里不会是好东西,“不要……我不要吃……”说着便是转身想要逃离这里,江伶顺手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扔向何晶晶,酒瓶准确无误的砸在她的脑袋上,何晶晶吃痛的捂着头,下一秒江伶已经来到她身边,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白色的如方糖一样的东西,粗暴的塞进她的嘴里。 何晶晶卡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吐出来,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这东西多少人都求不到!”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何晶晶抱住江伶的腿哀求着:“我错了,我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怕什么,那不过是一块糖而已!”江伶拍了拍何晶晶的脸蛋,“瞧你吓成什么样子,真是没意思!” 听到江伶说那只是一块糖而已,何晶晶还是有些不相信,江伶从包里拿出一盒包装完整的方糖递给何晶晶,“这东西带回去,不要太刻意,和咖啡放在一起就可以了,每天给陶劲松泡一杯香浓美味的咖啡,陶劲松是个土鳖,偏偏要学洋人和咖啡,所以他的咖啡肯定是多糖多奶,你懂得。” 何晶晶有些惶恐的看着江伶,“不……如果我的咖啡让陶劲松出了事,我肯定会被抓的,求求你,不要让我做这事,我害怕……” “呵呵呵……”江伶露出少女般纯洁的笑容,“谁告诉你这是会毒死人的东西?不过是让人更加兴奋而已,陶劲松老了,体力跟不上,还是需要一些药物帮助的,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这可是你讨他欢喜的最好的办法,我是在帮你。” 何晶晶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你说真的?” “当然,不信,你吃一颗试试!”江伶说着要拆封,何晶晶连忙夺走那盒方糖,“不要……”惊叫一声后便是喃喃着,“不要了……我还是不要试了,这么贵重的药,我不用吃。” 江伶笑得越发阳光明媚,“乖,吃完了再来找我!可不要再在我背后玩花招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让人盯着呢!” 何晶晶惊魂未定的点头,江伶点了一下呼叫按键,门再次打开了,先进来的是黎曼,黎曼不屑的看了一眼何晶晶,这才让外面的两个小狼狗进来,江伶优雅的吩咐道:“好好给她收拾一下,打扮漂亮点,要和来的时候一样漂亮。” 小狼狗自然不敢得罪金主,一看就知道这个被何晶晶称为“伶爷”的女人才是不能得罪的,一个女人能被称呼“爷”,想也不用想,肯定来头大。 江伶和黎曼离开会所的时候,经理都亲自出来相送,江伶狐疑的看了一眼那个经理,直到上车的时候才问起身边的黎曼:“那个经理是不是表现的过头了?他应该不清楚我的身份,即便清楚,我也不算是这里的大客户。” 黎曼干笑了两声,“大概因为你太漂亮了!” 江伶笑了,“嘴巴真甜!”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总算放晴了,只是天气越发的冷了,江伶穿着一件牛仔外套,走在学校里,现在的她已经不住宿了,宿舍的那张床基本就空置着,没有人管,也不会多问她,大学里面出去租房子住的学生很多,因此江伶不住校并不奇怪。 “江伶!”许诺追上了江伶的脚步,刚下课的时候她就准备来找江伶了,却一转头她已经先走了,“中午一起吃饭?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可以出去逛逛。” 江伶轻笑着看了一眼许诺,“心情不错?看来你爸最近对你很关心?还是你那个小炎哥近来有什么消息?” 面对江伶的揶揄和调侃,许诺不免有些羞红了脸,“小炎哥他……从小和我是一起长大,昨天还约我去看电影呢!我听爸爸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和小炎哥结婚的。” 江伶讥诮的笑着:“看到你这小女儿的姿态,你大概忘了你为什么要回到许家了?给你几颗糖你就忘了东南西北,许诺,你还真是个蠢货。” 被江伶这么一刺,许诺的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嘴唇问道:“江伶,为什么你总是要在别人以为最幸福的时候,泼了一盆冷水?” 江伶冷笑着白了许诺一眼,“你也说,是以为最幸福的时候?幸福是什么?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解释清楚,一家人团聚就是幸福?简直是可笑,我之前啊,和我父母天天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点都不觉得幸福,我猜他们现在也会觉得,离婚以后反而才找到幸福了。” 许诺看着江伶嘴角讥诮的笑容,她知道江伶经历的事情太多,也知道她比他们任何人更加看透这世界,只可惜有时候,她有点喜欢钻牛角尖。 第264章 宋辉的离开 两个人正走着,迎面遇上了一个熟人,许诺看了一眼江伶,江伶也盯着前方走过来的宋辉,宋辉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许诺眯起眼眸,宋辉变心转而追求江伶的朋友黎曼的事情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而且重点是宋辉亲口承认了自己喜欢黎曼,不允许谁再说黎曼是一个酒女,可见他有多维护黎曼,宋辉大概不清楚黎曼的身份,但是知不知道江伶的身份?现在这样见面,会不会尴尬? 江伶看着宋辉,就在以为宋辉会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宋辉开口了:“江伶,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江伶侧过身,目光幽邃的打量着宋辉,漂亮的唇线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呵出一口凉气,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似笑非笑的点头:“宋会长是要请我吃饭?” 宋辉尴尬的避开江伶的眼睛,“只是谈谈而已!” “宋会长何时这么吝啬了?连顿饭都不请了?”江伶轻笑着。 在许诺看来,宋辉是因为移情别恋,怕黎曼吃醋,所以要和江伶划清界限,不免有些打抱不平了,“男人都是这样花心么?宋会长变心的太明显了?” 宋辉没说话,他自然记得,这个许诺就是许传刚的女儿,他是得罪不起的。 江伶笑了,“男人可不就是这么花心!难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江伶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在看着许诺,让许诺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这话中有话。 两人走到一个闲置的空教室,这个世界,这一层楼几乎都不会有人,大家都忙着出去吃饭了,江伶坐在桌子上翘着一条腿,手指放在膝盖上,轻弹着仿若是在弹琴,“宋会长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谈情说爱?看宋会长这个样子,对我也没有那种兴趣了应该。”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我倒是一厢情愿了。”宋辉自嘲的苦笑。 江伶挑眉,“其实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宋辉看着江伶,又看了看外面,有些紧张,“江伶,你知道黎曼是什么人吗?” 江伶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什么人?” “他……反正不是一个酒女,她的身份很神秘……” “有多神秘?猫女郎?”江伶已经猜到宋辉要说什么了,但还是逗弄着他。 宋辉有些着急,“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身上的伤,都是拜他所赐!”宋辉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衣,冷空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江伶在宋辉的身上看到了各种旧伤,有些愈合了,有些还没有康复。 江伶没说话,宋辉穿好衣服说道:“你要当心黎曼,所有接近你的男人,她都会伤害,她根本……就是一个…… 变态。” 江伶目光锋芒的盯着宋辉,声音若即若离的思量:“宋辉,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你怎么有胆子告诉我的?你不怕她对付你?” 宋辉低头苦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已经和家人商量了,我要去别的城市上大学,或许直接工作也可能。总之,我不想留在这里,这地方让我窒息,你还记得温辰轩吗?你都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江伶看着宋辉,其实在那次之后,她的确没有再见过这个人,仿佛就凭空消失了,一度以为他可能还会回头报复的,却没想到,就那么失踪了。 宋辉看着江伶,认真的回答:“黎曼说,他死了,因为他得罪了你!” 江伶的心咯噔一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宋辉,连平日里惯有的笑容都消失了,宋辉也猜到江伶不清楚这些事,继续说道:“江伶,有时候我觉得,黎曼就是你手里一把刀,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那些人都是因为你才会出事,还有我……就因为我曾经追求过你,但我已经说了,我对你只是一点好感,我是真心爱她的,可她的心根本就扭曲了,她爱的人是你,她对你是那种不正常的、变态的感情,江伶,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利用她的这份感情,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如果你对我,但凡有一点在意和保护的心思,黎曼也不会伤害到我,所以……江伶,你才是那个刽子手,黎曼只是你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宋辉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江伶脸色有些苍白,喃喃自语:“倘若她真的能变成我手中的一把利剑就好了。” 宋辉双手抱拳抵着额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番颓废的状态,江伶还是第一次看到宋辉这般无助的模样,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江伶沉默了片刻还是问道。 宋辉抬起头,脸上涂满了疲倦和忧伤,眼窝子一片通红,许久才说道:“江伶,我知道你一定也不是普通人,看在我也曾帮过你的份上,我只求你帮我一次,我要和我的家人,安全的离开平江市,永远都不会回来,我也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们。” 江伶看着宋辉,默然颔首,“好,我帮你!” “谢谢!伶爷!”宋辉咬着牙喊出这声伶爷,就算是彻底和江伶变成陌生人了,以后江伶在他的世界里,只是伶爷,不再是年轻气盛时候追过的女孩了。 宋辉转身潇洒决绝的离开了,江伶看着他有些颓废的背影,回忆着前世的宋辉于他而言就是高不可攀的学生会会长,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前世的他意气风发,直到毕业都是学校里的一个传说。 却没想到,这一世,因为自己重生的蝴蝶效应,宋辉居然以这种方式悄悄的离开了学校,他的前途……应该已经被毁掉一半了! 江伶站在走廊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就在缅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江伶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思索了片刻,还是接通了:“喂!” “江小姐,你好,我是许传刚,许诺的爸爸!”电话那头声音中气十足。 江伶的眼睛一亮,轻笑:“许市长,别来无恙?” “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许传刚的嗓音充满了磁性。 江伶嘴角的笑容更大了,鱼儿上钩了,“许市长请客,就算是没空,也要有空了!” “那好,晚上我去学校接你!” “学校?呵呵……许诺没有告诉你,我早就不住校了!我可以给你我的地址,或者我直接去找你。” “好,你还是给我你的地址,我去接你!” 第265章 不是亲生 江伶坐在镜子前化妆,其实素颜的她也是很漂亮的,只是有些稚气,毕竟她也才十九岁,镜子里浓妆艳抹的女人透着说不尽的妩媚和妖娆,黎曼站在一旁看着江伶涂口红,闷闷的问道:“你要出去?” 江伶放下口红看也没看黎曼一眼,“是啊!不过今天不方便带你去了。” 黎曼的眼神暗了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伶起身走到一面镜子前,推开移动镜面的门,呈现出里面的一个独立衣帽间,随意的挑选出一件红色的包臀连身裙,当着黎曼的面直接换起来,这其实也本没什么,他们原本就是女人,“过来帮我拉一下后背拉链!” 黎曼闷闷不乐,但还是上去帮忙,“你怎么不回答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伶这次没有责怪黎曼的多事,她们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相处久了,似乎也变得随意了很多,“不知道啊,要看谈多晚了!” 黎曼撅着嘴,“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本来我想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电影的。” 江伶侧过身,狐疑的打量着黎曼,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笑道:“看电影?我们两个?你确定?” “就是我们两个,怎么了?难道两个女人就不能去看电影了吗?”黎曼反问。 江伶搭配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身上,卷发拨到一边的肩膀上,“当然可以,不过今晚我真的有事,这是生意!”江伶带上耳环,转身宠溺的捏了捏黎曼的脸,“乖,我早点回来陪你去看电影,或者……改日。” 黎曼看着江伶,“你真的要去见那个什么市长吗?” “西城区的项目就在他手里,除了竞标的价钱,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担保,我可能需要贷款,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再说了,不赚钱,我哪有钱养你,对不对?” 黎曼抿了抿嘴,“其实我不需要你养我的。” 江伶幽邃的看着黎曼,“黎曼,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开始恃宠而骄了?你不需要我养你,你想要谁养你?安东尼么?” 黎曼顿了一下,一度以为江伶这话是在吃醋,连忙抱住江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不想你这么辛苦,我可以自己赚钱的。” “你赚的那点钱能做什么?”江伶鄙视道,“我这里里外外都要花钱,什么事都是要用钱打发的,没有钱,你以为你现在可以这么舒适的住在这里?” 黎曼疼惜的看着江伶,她只是不想让她这么辛苦,如果可以,她也是可以养着江伶的,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她可以帮她,可以成为她最好的搭档。 江伶拎着皮包、穿上高跟鞋便是出门了,黎曼目送江伶出门,眼神变得一片阴鸷,转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楼下等着,很快江伶就出来了,车上的司机也下车为江伶打开车门,黎曼看了一眼那辆车的车牌号,取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留意s9990这辆车,找人跟上去。” 江伶上车后,就看到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的许传刚,嘴角扬起一个妩媚的笑容,优雅的伸出手:“许市长,久等了!” 许传刚对上江伶这优雅的风情,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这女人天生就是来勾引男人的,伸手和江伶握手,“女孩子打扮都是要花时间的,绅士就应该等。” 这对话听来有些肉麻,更是虚伪,江伶顾盼生辉,并没有主动收回自己的手,大有一种钓鱼的姿态,“许市长,我已经是女人了,不是小女孩了!” 许传刚仿佛听懂了江伶话中的暗示,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却是说得冠冕堂皇,“不管怎么说,你在我眼里,也是和我女儿一样的小女生,何况你还是小诺的好朋友。” 江伶高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身子仿若无骨一般柔软的靠在座椅上,透着慵懒的魅惑,眼角上挑,眼中的秋波分明的是在引诱身边的男人,“是么?许市长真是这么看?那么今晚,怎么独邀我一人,怎么不带上你宝贝女儿许诺呢?” 许传刚看着江伶的眼睛,只觉得心神荡漾,女人他见的多了,纯情如白兔的、干练的女强人、风骚入骨的,他也算是万花丛中过了,但江伶这个女人,有点不一样,纯情的年纪、女强人的身份,骨子里又如狐狸精一样的妖娆,甚至还有一点土豪的做派,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扑朔迷离感。 这么想着,许传刚的口吻不自觉的变得暧昧起来:“这么一句话,也值得你来吃醋?” “呵!”江伶微微颔首,挑眉看着许传刚,“吃醋?吃醋不是女人的天性么?” 许传刚笑了笑,大约是准备进入主题了,“江小姐,其实我今晚约你,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说说看!” 许传刚低着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司机很聪明的将隔板打开,隔断了前面和后座的空间,江伶耸肩看了一眼窗外,似笑非笑:“这么神秘?看许市长这为难模样,我猜……莫不是和我那天说的话有关?” 果不其然,许传刚在听到江伶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顿时布满了阴霾,江伶一副了然的表情,许传刚这个人就是太小心了,所以第一次的dna样本拿的是他和许诺的,自然得到的结果是99。9的相似度;第二次才将自己和儿子许立的dna样本送过去做了亲子鉴定,其实,不管结果是什么,许传刚只能得到一个答案,就是这许立并不是他的儿子。 那个年代的男人,骨子里多少都有些重男轻女,何况许传刚表现的这么明显,孔庆霞为他生了个儿子,才稳坐了市长夫人的位置,许诺才会在这个家中没有任何地位,可若是许传刚发现自己护在心尖儿上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而是老婆给他的一顶绿帽子,便会重新重视起许诺这个女儿。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其实从一开始,她也不指望许诺这一条线能帮自己拿到西城区的开发项目,有封爵的承诺,根本不必担心,她做这么多,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引黎曼上钩,就如今天,她一再强调自己是要赚钱的,就是想要刺激黎曼,她要黎曼自己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 宋辉说的没错,她是一个刽子手,黎曼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刀,可黎曼这把刀太锋利,不是谁都能驾驭,江伶觉得,自己必须换个方式和她相处,让黎曼真的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剑。 想到黎曼,江伶突然有些怅然,她们像吗?其实一点不像……一个是天生的女王,一个……则是后天伪造的女王,一个企图谋权篡位的奸商罢了。 “江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许传刚这么问,便是承认自己已经确定,许立的确不是他的儿子,这个喜当爹真特么当得窝囊。 江伶轻笑,“这种事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有时候往往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许市长身边或许很多人早就发觉了这个倪端,甚至有人已经调查过了,只是……有些人敢怒不敢言,有些人事不关己,有些人……等着看好戏,毕竟这么劲爆的消息,一定要在一个特别的场合公开,才会更有趣。” 许传刚听了江伶的话,瞬间惊了一身的冷汗,是的,他身边什么样的人都有,知道这个秘密后都会有各种态度,表面是观望,其实……特别的场合,应该就是对自己前途非常重要的场合,他现在在抓平江市的gdp,西城区的开发项目一旦开动,必定是大张旗鼓,如果在那种场合,曝光这种事。 许传刚不敢往下想,那根本就是万劫不复,他这辈子都被人知道戴着一顶绿帽子,成为一个笑话,前程尽毁,想到这里,许传刚也是恨毒了孔庆霞这个女人。 车子在一处优雅的餐厅外停下,这里环境优雅,远离喧嚣,许传刚看了一眼外面,“到了,下车!”许传刚先下了车,随后转身朝着车里的江伶伸出了手,江伶看了一眼许传刚的手,浅笑着伸出手扶着他下了车。 第266章 切入主题 许传刚预定的是一个靠近河边的位置,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倒映在河面上的灯光,他随意的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单,抬眸看着江伶说道:“今晚不如陪我喝点酒,江小姐没问题?” 江伶对上许传刚锐利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笑,“许市长开口了,我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了!” 许传刚抬手,立刻有服务员过来了,只是江伶看到这个服务员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敛去,波光流转,顾盼生辉,心里却极度的不爽,这欧殇仪是不是闲的蛋疼,无孔不入,偏偏他穿上女装的样子那么自然生动,谁都看不出来这其实是一个男人。 许传刚当真定了一瓶红酒,又点了两份牛排和水果沙拉,“这些合你胃口?”许传刚虽然嘴上在问江伶,但已经做好了决定,看得出是大男子主义风。 江伶看了一眼欧殇仪,“很满意!” 欧殇仪同样看着江伶,临走的时候无意识的做了一个动作,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江伶轻笑,垂眸。 许传刚不明白江伶为什么突然笑了,“怎么了?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江伶双手交叉支撑着下颚,“没有,只是觉得刚才这个女服务员长得很漂亮!” 许传刚挑眉,“你自己就很漂亮了!” “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许市长真是会哄女孩子开心。” 许传刚摇头,“在外面,不要叫我市长,何况这只是私人约会,不谈公事。” 江伶媚眼如丝,“哦?不叫市长……叫许先生么?还是叫叔叔?” 许传刚看着江伶一张一合的红唇,“你是小诺的朋友,自然是该叫我叔叔。”许传刚还算是有一个克制力的男人,没有彻底被美色沦陷。 红酒已经端上来了,欧殇仪亲自为两人倒了酒,江伶端起酒杯晃了晃酒杯,“干杯!” 许传刚也端起酒杯,目光却一直盯着江伶,看着她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水,自己也同样的喝光了杯中的酒水,“今天我在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心情的确是很差,却发现我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信的朋友说说话,思来想去,只有你……必定当初这个秘密是你提醒我的,我只能找你出来喝酒聊天了,我是不是很可悲?” “那岂不是我的荣幸?”江伶再次倒了一杯酒,“这种事,的确很让人愤怒和难过,但是已经发生了,就只有想办法去解决了。” “想办法解决?”许传刚苦笑,“离婚么?我可是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再离婚……你觉得外界会怎么评价我?只会说是我喜新厌旧,难道我要昭告天下,是那个女人给我戴了绿帽子?” 江伶没说话,喜新厌旧?难道不是么?男人都是如此。 “小伶,怎么不说话?”听到许传刚叫自己一声“小伶”,江伶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偏偏这个男人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种事,毕竟是你的家事,我又怎么好轻易给你意见呢?何况……喜新厌旧,原本就是人之本性,这不是你的错。”江伶给许传刚洗脑着,她知道,许传刚其实外面已经养了一个女人,只是不能公开罢了。 废话说了那么多,江伶终于开始切入主题,事实上陪着一个老男人聊天,江伶真的是没有兴趣,牛排上来的时候,江伶看了一眼许传刚,试探性的问道:“许市长……” “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市长!”许传刚怪嗔道。 江伶似笑非笑,“不如等我说完下面的话,再决定我是否要称呼你一声叔叔。” 许传刚蹙眉,似乎也猜到了江伶要说什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吭声,这会儿突然发现,江伶已经几杯酒下肚,竟是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就连自己都有些醺了。 “许市长是否有考虑过我之前说的事?西城区的项目,我真的是很有兴趣呢!现如今虽然跃跃欲试的人很多,但更多的心态是观望,若不然许市长也不会找上齐盛来投资,可惜齐盛还在犹豫,但是我……可一点也不会犹豫!”江伶的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听入耳中的时候却又莫名的绵软舒服。 许传刚职业化的笑了笑,露出了他素来的圆滑一面,“在商言商,江小姐是商人,但我不是,西城区的项目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利益,我也只是个人民公仆,自然一切都要以平江市民的利益为重,其实过些日子就会开始投标,江小姐还是公平竞争的比较好。” “我自然很尊重公平竞争,但我也知道,这平江市未必是您一个人说了算,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其他人在搞鬼?我可是听说了,这次竞标的商家,有一半是副市长林有成的人,所以您才会着急拉拢更多的商人投资,林有成当年也是一票之差,和平江市一把手的位置错过了,只怕如今还耿耿于怀呢!” “江小姐,背后议论人不是个好习惯,何况我与林市长之间,也是良性竞争。”许传刚说的冠冕堂皇。 江伶笑了出来,“是,您说的对,良性竞争也是需要筹码的,您瞌睡,我不是送枕头来了?” “可你送来的枕头是个黑洞,让我看不到你的诚意!”许传刚说道。 “我当然有诚意,只是还需要您的提携!”江伶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绒布盒子,放在许传刚的面前。 许传刚看了一眼这锦盒,又看了看江伶,一副刚正不阿的态度冷笑:“何小姐似乎把所有人都想的太简单了,我的职业操守和觉悟不容许我轻易犯错,这样贵重的礼物,我无功不受禄。” 江伶看着许传刚,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她早就猜到他不会轻易的收下这份礼物,“许市长当真不要?其实也算不上多贵重的礼物,只是一条领带而已,不过您既然不喜欢,就算了!我去洗手间补一下妆!” 许传刚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只锦盒上,许久才伸手去打开,果然……里面只是一根领带而已,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领带,这个江伶……还真是有够……许传刚思索了半日,终于想到一个词语:顽皮! 江伶走进洗手间后,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被许传刚触摸过的手,眼底染上浓浓的厌恶和嫌弃,打开水龙头,用了洗手液洗干净了手,随手抽出几张面纸,目光阴鹜的看着镜子里,一边漫不经心的擦着手,将纸巾丢进垃圾桶。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这个样子若是被许传刚这个老匹夫看到,只怕你今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欧殇仪突然走进来了。 第267章 夸张的欧殇仪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里,突然传来欧殇仪的声音,还是有些吓一跳的,江伶猛地侧身看着欧殇仪,眼神闪烁了几下,平复了一下波澜的情绪,重新面对镜子取出口红补妆,“这里可是女厕,上校这样出现,合适吗?” 欧殇仪轻笑,显摆的摊开手臂,“我这个样子,有什么不方便出现在这里的吗?” 江伶这才想起欧殇仪身上穿着的是女人的衣服,说实话,他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根本没有人分辨的出他是男是女。 江伶收起口红,“那么少帅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欧殇仪挑眉,打量着江伶的浓妆,这个妆遮盖了她的年轻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性感,难怪连许传刚那么一个小心翼翼的男人都忍不住对她动了心思。 “听这语气,莫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欧殇仪指的是那日他泼了她一脸酒的事情,那天江伶借口出去补妆后,便是没有再回来。 江伶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欧殇仪,欧殇仪继续说道:“那天封爵回去告诉我,他要和你结婚,所以希望我以后不可以那么对你了。” 江伶垂眸轻笑:“少帅,你可是封爵的主子,他有什么资格要求你?” 欧殇仪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江伶,你有没有想过,封爵为什么要急着娶你?你觉得他是真爱你吗?” “男人会喜欢我,我不觉得有什么矛盾的,但……少帅放心,封爵的求婚,我拒绝了,诚如你所说,我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娶我,出于补偿的心态,我觉得没必要了,西城区的项目,算是扯平了。” 欧殇仪给了江伶一个赞赏的眼神,一直觉得江伶是一个很自不量力的有些张狂的女生,今日再见发现她懂得收敛了。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你西城区的开发项目,就一定会做到,你为什么还要招惹这个许传刚,我还真不觉得这个老家伙能帮你多少。” “许传刚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引黎曼上钩的棋子,说实话,我今晚来赴约,我猜黎曼也已经安排了人将这里监视了,少帅当真一点都不怕被发现?” 欧殇仪不屑的笑了,“我需要怕什么?黎曼的身份是个秘密,见过她的人不多,我的身份同样很隐秘,尤其是穿女装的我,根本没有几个人见过,你觉得黎曼找几个蠢货就能发现我,那你是高估了他们。” 欧殇仪的语气中透着高高在上的倨傲,江伶继续说道:“您随意。” “不过,你还能保持这个警惕心就好,我就担心你和黎曼相处久了,动了真心,到时候就很难抓住她了,不过现在看来,江伶,你的心可能真的是铁做的。”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了,“少帅这是在夸我吗?” 欧殇仪耸肩,江伶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除了引黎曼自己出现,也因为我缺钱,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做担保,西城区的项目开发是一个庞大的开支,我手里的钱远远不够,所以我需要贷款。” 欧殇仪挑眉,发现话题转到了谈商论道上去了,“你缺多少钱?或许我可以投资一下你。” 江伶皮笑肉不笑,没有正面回答欧殇仪,事实上,欧殇仪这句话,她并不相信,却也不会明说。 江伶披上外衣就要离开,欧殇仪的话如今在她听来都是废话,她无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却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得罪他,但江伶这种态度无疑是让欧殇仪不爽了,“江伶,你对所有男人都能笑脸相迎,怎么偏偏对我要如此拒之千里?” 江伶想了想,回眸打量着欧殇仪,似乎也察觉到了欧殇仪身上的怒气,“少帅你多虑了,我只是对少帅你这一身女儿装的打扮不太适应,你知道的,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讨厌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江伶笑靥如花,让人猜不透她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欧殇仪挑眉,他并不买江伶的账,“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那么你天天和黎曼待在一起,这心里得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江伶俯下身,手指攀上欧殇仪的肩膀,暧昧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更重要的是,我不会让她比我美。” 欧殇仪的眼中闪过一抹波澜,“据我所知,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曾经追求过你,但最后移情别恋了,喜欢上了黎曼,这说明黎曼还是很有个人魅力的。” “呵呵呵……”江伶笑了,“不过是一个小毛头,凡夫俗子罢了,我若真想勾引他,又岂会让他喜欢上黎曼,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少帅你的心思,少帅难道也觉得黎曼比我更有魅力?” “小东西,你说这些,是为了向我表忠心吗?证明你对黎曼没有一点私心?”欧殇仪妖孽的笑着。 江伶收回自己的手,直起身子,“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们让我接近黎曼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毒枭?还是想让我杀了她?” 欧殇仪没有回答江伶这个问题,“我最近弄了一个酒庄打算玩玩,我知道你喜欢美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品尝一下?” 江伶笑了,“少帅邀请,我自然不会拒绝,就算是拒绝的了美酒的诱惑,只怕也难以拒绝美色的诱惑。” 两个人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走了一段路后,一辆保姆车开过来了,江伶挑眉,“我的人来接我了,少帅要不要一起?” 欧殇仪一脸的惋惜,“我原本真的打算今晚拐走你去我的酒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机会了。” 江伶发出娇俏的笑声,“少帅可真是会哄女孩子开心。” “我不随便开玩笑的,因为我的确很会哄女人开心!”欧殇仪指了指天空,江伶下意识的抬头,下一秒瞳孔骤然收缩,一辆小型飞机就在上空回旋,欧殇仪没有开玩笑,如果说这世上有疯子,欧殇仪是绝对的疯子,没有人比他更疯了。 欧殇仪对着江伶伸出手,“这已经是一个开始玩飞机的时代,小东西,你才刚刚开始接触这世界的疯狂而已。”下一秒欧殇仪已经撕碎身上的长裙,露出白色的衬衫和一套剪裁合体的西服,假发摘去,一条飘逸的短发随风飞扬,这才是真正的欧殇仪,魔术师一样的男人。 “宝贝,要不要一起?” 江伶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夸张的华丽,欧殇仪就是这么一个过分华丽的男人,华丽到穿上女装都可以招摇过市, 江伶觉得他真的有病。 江伶犹豫了片刻,欧殇仪已经收回了手,抓住了上方丢下来的绳索,他是一个绝对的冒险家,所以上飞机也用如此刺激的方式,“逗你的,下次我再来找你,不过下次,别拒绝,我会生气的。” 江伶垂眸,咧开一口森冷的白牙,那笑容仿若是盛开在地狱门边的曼陀罗,带着几分讥诮的恭顺回答:“是,少帅!” 狂风掀起江伶外套的衣摆,她条件反射的伸手压住自己的上衣,抬眸看着欧殇仪攀着绳索帅气的登入机舱,这个妖孽才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这么张扬也不怕被发现,不过仔细想想,他必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第268章 五十亿 周景御几乎是从车子里跳下来,他也抬头看着那架飞机,刚才远远的他并没有看清楚和江伶在一起的人是谁,能乘坐飞机来去自如的人,只怕不是有钱这么简单。 “走!”江伶上了车, 周景御没说什么,随即也上了车,吩咐貂蝉:“直接去别墅!” “先送我回华阳社区!”江伶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 周景御蹙眉,“怎么不回别墅?” 江伶眯起眼睛,似是在闭目养神,“有个人在等我,我答应了她今晚会早点回去的。” 周景御的语气有些发怒,“你真把那个女人当回事了?江伶,如果是为了我,才要这么委曲求全的陪着一个女人做戏,足够了,封爵纵然再厉害,也不会轻易对我动手,三联社的根基不是一天两天,他在动手之前是要掂量的。” 江伶突然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着周景御:“你说的对,三联社的根基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这个所谓的当家人也不过是挂名头衔而已,外面的人思想健康的只当是江老认了一个干女儿,或是你的未婚妻,思想龌龊一些的,我就是一个同时伺候你们父子两个的高级一点的技女罢了,三爷,我说的对吗?” “可你不是!”周景御咬牙切齿。 “别人不这么认为,人言可畏啊!难道……我这个三联社当家人之一,真的有决策权吗?周景御,你和你家老头子蒙谁呢?” 周景御不说话了,的确,江伶这个三联社新晋的当家人其实就是个噱头,根本没有实权,谁都知道,所以……即便是这一刻,她做生意需要用钱,三联社的财政也不可能让她动用一分一毫,她根本不能干涉社团里的任何事,若非是她能救周鹤,周景御也不会如此容着她,她要用人,他就给人。 “江伶,你今晚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周景御好心亲自来接江伶,是不想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在这里争执的。 “没什么,只是有所感慨罢了!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三联社的根基不是一天两天,所以我从来没有真的以为我就是三联社的当家人,当一个人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也同样失去了别人给予的东西,所以……我江伶想要的东西,必须是自己挣来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周景御觉得累,和这样的女人相处是真的累了,她的心太花,让你抓不住,她的心也太沉,沉得你有些喘不过气,她从来都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江伶,我以为,你心里多少是喜欢我的。” 江伶垂眸,邪魅的笑了:“三爷没有说错,我的确是很喜欢你呢!三爷的颜值和魄力在男人当中,也算是佼佼者呢!我也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赞美的话人人都想听,可偏偏这话从江伶口中说出来,周景御觉得很刺耳,天知道她对多少男人说过这样的话,“江伶,西城区的项目,我可以投资你五十个亿,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得我陪我一次。” 周景御当然不是只想要一次,他坚信只要有过一次,他们就会一直纠缠下去,不会分开,她终究是他的女人。 江伶挑眉,邪魅的笑了:“三爷可能弄错了,我可是伶爷,从来只有我招手让男人爬上我的床,我还不至于下贱的为了钱爬上男人的床,何况……区区五十个亿的投资,三爷不觉得自己有点小气么?倘若上一床可以换取我想要的,或许我现在已经在其他男人的床上了。” 周景御看着江伶讥诮嘲讽的表情,恨不得撕碎了她,开车中的貂蝉都嗅到了车厢里浓浓的火药味,车子很快的驶入了华阳社区,貂蝉跳下车,走到江伶的车门前,“伶爷,到了!” “嗯!”江伶伸出手扶着貂蝉下了车,正要走的时候,周景御再次开口了,“五十亿过些日子我会打到你账户上,算是我入股你这次的西城区开发项目,江伶,我知道你有手段拿下西城区的开发。” “三爷不怕血本无归?”江伶反问。 周景御轻笑,“那次的大盘,多少人都血本无归,只有你和苏贤宇翻盘了,我相信,你这一次一样可以翻盘。” 江伶站在楼下仰头看着自家阳台的灯光,她知道黎曼还没有睡,还在等她,她们两个终究是开始有了纠葛。 黎曼似乎是得到了感应一样的走到阳台上向下看去,当真就看到了江伶站在楼下,黑夜的凉风撩起她的发丝,江伶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始终没有要上楼的意思。 黎曼的心有些凉,她不明白江伶为什么已经到家了,却不肯上来,是烦她吗?她是不想看见自己吗?自己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 正在黎曼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铃声传来,她转身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闪烁着,又看了看楼下的江伶,江伶也在打电话,应该是她打来的?是要说今晚不回来了吗? 黎曼犹豫了很久,才接通了电话,“喂……阿伶,你回来了吗?” “恩,我在楼下!”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黎曼还是很意外的,她以为江伶会撒谎的,“你下楼!” “下楼?”黎曼有些疑惑。 “去看电影,现在才十点,还可以看一场午夜场的电影。”江伶平静的回答。 黎曼沉默了,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她是感动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她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包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表示,就足够证明心里记着你。 “好,那我换件衣服就下去!”黎曼回到房间里换上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一条牛仔短裙,随手拿起一条围巾便是冲进电梯 黎曼走出楼道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江伶背对着自己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是有些冷,黎曼快步走到江伶的身边,“阿伶!” 江伶缓缓的转身,微微一笑,“下来了,走了!” “等一下!”黎曼将手中的围巾给江伶围上,“这样就不冷了!” 江伶浅笑,伸手拉着黎曼的手,黎曼乖巧的走在江伶的身边,口中呵出一口热气,“阿伶,谢谢你,谢谢你陪我去看电影。” “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骗你。”江伶淡淡的回答。 黎曼笑了,今晚是她让人给许传刚找点事做,就是不想让江伶如此委屈自己和那个老东西周旋,她心里不爽。 “我唱歌给你听啊!你不是说我唱歌好听么?” 江伶没吭声,黎曼已经亮开嗓子唱起来了。 你撑着雨伞接我那次\/已经足够我记得一辈子 我懂后来你不是不坚持\/爱情本来就没万无一失 泪水离开了你的手指\/那不如让它留在这信纸 我想女孩子最贴心的是\/让爱的人选结束的方式 我最幸福的事当过你的天使 趁鼻酸能掩饰让我们像当时拥抱最后一次 最幸福的事吹蜡烛时你总为我许愿的手势 为挚爱的人在左边心口保留位置 是最幸福的事可惜爱不是童话故事 不能够永远依赖着王子\/在难过其实只剩两个字 我怎么忍心为难你解释 “最幸福的事……”江伶喃喃自语,目光透着几分怅然,她所追求的的幸福是什么?是金钱?上辈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看透了还是被贫穷折磨了。 黎曼感受到江伶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忧伤,停下脚步看着江伶的背影,江伶走了两步才发觉黎曼没有跟上,“怎么了?” “阿伶!”黎曼快步跑上去从后面紧紧的搂住,将江伶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阿伶……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最幸福的事就是认识了你,阿伶……我是你的小曼!” 这话听来有些肉麻,但……此时此景,黎曼说出来的时候,却那么真实,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浮夸,好像是一只在控诉的野兽。 第269章 看电影 黑漆漆的电影院里,这个时间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对一对的情侣靠在一起,电影这东西一直都存在,九十年代的时候萧条了好一阵,因为家家都有电视机了,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去电影院了,但是到了两千年的时候,电影这一行又重新迅速的发展起来,从前的拉大布屏幕变成了液晶屏,也不再用老旧的胶卷播放电影,改成了计算机操控,又因为有了3d大片的加入,电影行业再次风靡起来。 江伶和黎曼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看着电影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周边都是情侣,情侣选位置,尤其是午夜场,都喜欢偏一点角落,说实话,两个女孩子这么晚来看午夜场总是让人觉得很怪异。 “阿文,你出来啊!你出来看看我……我回来了,阿文……”女主嘶声力竭的喊着,这个画面让不少女人都感动的流下眼泪。 黎曼就这么平静的坐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要哭的意思,明明前一秒还抱着江伶说出那么伤感的话,明明前一秒还多愁善感的流泪了,但是这一秒竟是如此的平静,的确,那只是别人的故事。 “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很蠢?”黎曼小声问道。 江伶挑眉,“我觉得这个男人更蠢!” 黎曼笑了,“看来两个人都很蠢!” “人家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很低,不过在我看来,这个男人太过没有担当罢了,这个女人也太过懦弱!”江伶看着电影,前世的她难道不懦弱? “嗯,是很懦弱,只是稍微被挑拨一下就离家出走,这行为真的蠢。” 江伶看着黎曼笑了笑,“但的确很浪漫!”黎曼也笑了,“若有一日,你这样对我,我还是不会走的!” 江伶顿了一下,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我不是那个男人,何况……我一直这么对你,你脸皮厚!” 两个女人的对话终于引来了附近一对情侣的侧目,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听到了多少,总之看着江伶与黎曼的眼神有些怪异了。 电影散场后,已经是十二点半了,路上几乎是没有多少人的,平江市不像青阳市那么繁华热闹,平江市的生活更接近淳朴的民风,或许也是因为城市还不够完全发展,黎曼看到路边有人在卖烤肉串,兴奋的跑过去买了一把烤肉串,“阿伶!” 江伶有些嫌弃,黎曼眨了眨眼睛,“很好吃的,尝尝!” “我过去经常吃……但,的确不卫生!”人过了三十岁以后,似乎对路边烤串真的没有那么热衷了。 就在这时候,几个夜不归宿的小混混的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哟,两位美女,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呢?是不是迷路了?要不哥哥们带你回家?” 两个女孩子深夜在大街上会被骚扰似乎早已成了一种套路,偶尔有行人路过的时候,也只是回头看几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来,江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诡异的色彩,抓着黎曼的手不去理会这几个小混混。 见两个女孩子完全不买账的要走,小混混们立刻将两人包围起来,“怎么这就要走了?有点不给面子啊!” 穿着黑毛衣的男人刚开口,眼前就出现了一沓钞票,江伶晃了晃手中的钞票,“够不够?” 几个小混混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多钱来打发他们的,不免有些心动,站在一旁叼着烟头的男人上前从江伶的手中拿下那叠钞票,邪恶的笑着,“还是个富家小姐啊!不过……钱,我们要,人嘛……出来玩的,何必装清纯呢?” 江伶讥诮的笑了,白了这人一眼,那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蠢货,“我如果是你,就会拿钱走人,毕竟能拿出这些钱打发你们,你们觉得我是个随便被人欺负的人吗?” “我们知道,有钱人嘛,总是有点能耐的,不过有钱人更怕丢脸是不是?”说着便是扑上去想要抓住江伶。 江伶之前在武校也是学过防身术的,在那个小混混扑过来的时候,后退两步,抓住他的手部来了一个过肩摔,“啊哟!”小混混的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其他几个小混混都傻眼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抓住这两个臭婊子!”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一群人便是蜂拥而上的扑过来了,黎曼抓着江伶的手转身便是快步跑着,但那些人早已将她们的退路堵住了,江伶握紧拳头,一旁的黎曼已经抬脚踢了其中一人的裆部,场面一触即发,混乱起来。 江伶一边抵挡还手,一边留意黎曼,这一次总算是注意到 黎曼的身手并不差,应该说比自己厉害太多。 大约是被黎曼打得吃亏了,一个人突然抓起一个啤酒瓶砸向黎曼,江伶眼疾手快的扑过去,将黎曼护住,那啤酒瓶便是砸到了江伶的身上,黎曼整个人都傻眼了,“阿伶……阿伶……”她抱住江伶,江伶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半晌才从后脑勺摸出一滩血,她抬眸看着黎曼赤红的眼眸,张了张嘴,“我……没事……” “阿伶……”黎曼哭了,她没想到江伶会替她挡这一下,“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是说我只是你包养的宠物吗?你为什么要替我挨这一下?” 江伶没说话,黎曼蹲下身抓起地上打碎的啤酒瓶,嘶声呐喊着抓着那个男人刺进他的小肚子里,整个人都好像是疯了一样。 所有人都懵了,惊恐的看着黎曼将打碎的啤酒瓶那一段刺入男人的小腹,那个男人同样错愕的看着黎曼,显然是没想到黎曼会动手。 江伶盯着黎曼,脸色有些苍白,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黎曼亲手杀人了,不管是有意无意,她都有点难以接受黎曼的这种凶残,她的骨子里一定是血腥的,若不然不会想都不想的动手。 黎曼也反应过来了,想到江伶就在自己的身边,对上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眸,条件反射的松手,那个男人就在自己面前倒下去了,而自己的双手都沾染了鲜血,黎曼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扭头看着江伶,“阿伶……我……” 江伶看着黎曼双手的鲜血,脑子里再次涌现出宋辉说的那句话:“江伶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黎曼不过是你手里的一把刀而已,她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 警车的鸣笛声响了,原本想要慌乱逃跑的其他人也都跑不掉了,都护着头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警察从车里跑出来,手中有的拿着警棍有的举着枪指着江伶和黎曼,“都蹲下!”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举起双手,一支枪就指着自己,她盯着枪口,还是缓缓的蹲下身,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霾,也老老实实的蹲下身,警察跑到倒在地上血泊中的人检查了一下,“呼叫救护车,有人受伤了!”又留意到江伶的脑袋上也流血,补充了一句,“两个人受伤。” 所有人都被带回警察局,江伶和那个受伤的人暂时保外就医,黎曼紧紧的抓着江伶的手,江伶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黎曼摇头,“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担心你的伤……我想亲自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会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自卫伤人,倒是他们意图不轨,只怕如何都要坐牢了!”江伶的声音里透着若即若离的傲慢和讥诮。 黎曼还想说什么,终究是被两名女警带走了,江伶坐在急诊室里,闹着缠着一圈白色绷带,周景御急匆匆出现的时候就看到江伶这副模样,又气又笑,“江伶,为了这么个女人,把自己两次弄进警局,有意思吗?” 江伶也忍不住的笑了,“可能我与她真的八字不合!” 老金走过来,“伶爷,事情都安排好了,可以出院了,警察局那边我们会负责去打招呼。” 江伶点头,就在这时候,许诺的声音传来:“请问今天有没有一个叫江伶的女孩子被送过来?”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老金,老金拉开帘子,当真看到了许诺,不只是许诺,还有晚上刚刚吃过饭的许传刚,许传刚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助理,这助理正是那日的陆炎,许诺同学的小炎哥。 江伶挑眉,许传刚亲自来看她,倒是让她很意外,“许诺!我在这儿!” 第270章 苦肉计 许诺看到江伶的时候,快步上前握住江伶的手,“你受伤了?我听说的时候,就赶紧过来了!” 江伶浅笑,“我没事,一点小伤。” 许传刚看着江伶身边的周景御,只是一眼,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这个男人和自己比起来要年轻的多,江伶没道理会放着这么个男人不选来选择自己,现在看来,刚才的晚饭,怕也就是在商言商罢了。 许传刚的脸色不太好,江伶嘴角浮起一抹妖异的笑,站起身,“许市长也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就陪着小诺一起来看看!”许传刚冷声回答。 江伶笑靥如花,“我来介绍一下,三爷,这位就是平江市的许传刚许市长,这位是特助陆炎先生。” 周景御微微颔首,伸出手和许传刚握手:“许市长,久仰,陆特助,你好!” 陆炎职业性的笑了笑,从这个男人的身上他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绝对不是个善茬,三爷?陆炎眯起眼睛。 “三联社的三爷,这名号我也是听过的!”许传刚虚伪的笑了笑。 三联社?陆炎这次算是想起来了,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三联社的三爷,那个在道上出了名的嗜血三爷,在青阳市算是暗界的第一把交椅,这江伶居然和这么个男人混在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情妇? 老金走过来,他的身上始终退不掉江湖人的痞气,太过随意,只是朝着许传刚点了点头,便是对江伶说道:“伶爷,已经请了两名最好的律师,这事儿很容易摆平。” 江伶点头,许传刚面无表情,江伶那日在书房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陆炎相对就比较意外了,伶爷?一个女人被叫做“爷”?女人混黑道可是不容易的,这得是要多大的能力,才能得到这样的一个称呼。 “既然江小姐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小诺,我们该回去了,你明天还要上课!”许传刚的口吻不太好。 江伶魅惑的笑着,“劳烦许市长亲自走一趟,倒是我过意不去了!老金,替我送一下!” 陆炎临走的时候,回眸的看了一眼江伶,看到江伶正在和周景御说什么,眼底掠过一抹幽暗,江伶和周景御的关系如此近,齐盛知不知道?那么江伶和苏贤宇又是什么关系? 走出医院的时候,陆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说道:“听说江小姐受伤是为了救一个女同伴?” 老金扭头看了他一眼,索性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是啊,那是我们伶爷包养的女人,没想到伶爷到是对她动了心。” 许传刚头皮跳了几下,停下脚步,“江小姐包养的女人?什么意思?” 老金咧嘴坏笑,“咱们伶爷口味重的很,男女不忌,只要漂亮的,她都喜欢,管他男人女人。” 许传刚不再说话,沉着脸上了车,陆炎尴尬的笑了笑,“的确是口味很独特!”说完也上了车。 许传刚的车走了没多久,江伶和周景御也同样出了医院,周景御坐在车上看了一眼江伶的头部,“你的伤口真的没事?” “你人都准备好了,我若是不出发,不是浪费了你一片心血。”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何况这事儿宜早不宜晚。”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周景御还是不放心。 江伶扭头看着周景御,“三爷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会失败?三爷不是特训过的雇佣兵,这次的行程肯定会出人命的,所以……三爷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再不济,也不会不如你?”周景御有些气恼。 “我或许不是专业的雇佣兵,但……那东西,只有我认识,我怎么会假手于人呢?” 周景御不说话了,江伶继续说道:“三爷若是近日没事,不如替我留在平江市盯着,黎曼暂时被关起来了,天星集团必定会有一点小动作,还有许传刚那边,西城区的项目我可是志在必得。” 周景御靠在座椅上,睥睨江伶,“江伶,我从没发现,你这么贪心,当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是一个西城区的项目,值得三爷你这么损我吗?比起贪心,我又怎么比得上你们呢?上位者,有几个不是为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曾经不择手段过?” 江伶回到别墅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阿缘,阿缘已经恢复了,一身绛紫色的裹身长裙,修长匀称手臂交叉抱在一起,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英雄救美……我猜那个黎曼应该已经被你感动的死心塌地了,很快她也会向你坦诚相待,这一招苦肉计,你倒是演得不错。” 江伶侧过身,慵懒而优雅的摘下头上包扎的纱布,闭上眼睛,自我修复后脑勺的伤口,几分钟后便是修复完毕,身体恢复到之前毫发无损的状态,有点像修理机器人一样的诡异和变态,这的确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天赋和灵力。 “苦肉计纵然是有用,但昨晚那些蠢货却不是我安排的,自不量力的找死,只怕他们这次连坐牢的机会都没有了,以黎曼的性子,他们必定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黎曼,手段如此凶残,你若是有她一半的狠,再加上我的帮助,只怕现在真正可怕的应该是你了。”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一件事还没有办了!”江伶换上一套黑色的皮衣,将长发盘起来,一边打电话交待:“老金,安排一下,平江大学的学生会会长宋辉和他的家人要离开平江,你负责让他们安全的离开这里,不要让安东尼的人发现。” 镜子里的阿缘发出咯咯的笑声,讥诮:“你到底还是这么心软?这可是你致命的弱点。” “我只是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罢了!”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 貂蝉站在外面敲了敲门,江伶耳朵动了动,转身打开门,貂蝉身上穿着一件作战服,“伶爷,都准备好了!” 江伶挑眉,这次的行动,貂蝉是一起的,她点头,“走!” “伶爷!”貂蝉将这一把微型手枪交给江伶,“这是三爷让我交给你的。” 江伶手里握着冰冷的枪,说实话,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拿枪,这感觉有种刺骨的寒,冷得让人颤抖,她抬眸看了一眼貂蝉,还是装入了口袋,“恩!” 第271章 出发 江伶赶到码头的时候,周景御已经先一步到达码头了,此时月黑风高,空气中的凉意渗透了肌肤,周景御就穿着一件皮夹克站在码头上,和游艇上的人谈论什么,江伶裹着大衣走过去,“三爷!” 周景御转过身,一边将手里的烟蒂丢入水中,“你来了!” “嗯!”江伶点头,周景御说道,“从这里过去,游艇比较方便,雇佣兵大多数东南亚一带的人,不方便出现,所以游艇很难被发现,而且他们都带着武器,坐飞机就要过关,游艇过了沿海,就会到九龙城寨那边,我已经安排了飞机在那边等你们。” 江伶点头,九龙城寨一直都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属于某一个地方管辖,他们有自己的城寨制度和规则,黄、赌、毒在这个地方几乎就是公开的生意,并没有被禁止的意思,只要你按照游戏规则办事,在那里天堂地狱就是一线之差,这些也归于九龙城寨的地域范围,因为在边界,临海,所以管理起来也很复杂,后来九龙城寨就和秦国制定了一个协议,秦国的法制不能干涉九龙城寨,但九龙城寨依然属于秦国管辖,每年会向秦国缴纳固定的税务,秦国能够多一笔收入自然也乐享其成。 前世,九龙城寨这个地方对江伶来说,就是一个传说,一个遥不可及只能从电视里听说的地方,混乱、复杂,却每年都依然有很多的游客去溜达,这些游客自然不是为了风景宜人,而是为了去这个销金窟醉生梦死。 “你一个人要当心,到达九龙城寨的时候,就尽快离开,别去招惹任何人。”周景御交待道。 江伶抬眸看着周景御,点点头,“我知道了!”说完便是转身上了船舱,伸手接她过去的是一个皮肤黝黑、体型壮硕的肌肉猛男,高挺鼻梁看来属于西方血统。 貂蝉上船之前,周景御拍了拍貂蝉的后背,貂蝉立刻领会了周景御这个动作的意思,“三爷放心,我会照顾好伶爷的。” 游艇终于离开了码头,江伶躺在船舱里,整个人都有些疲惫,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坐游艇,但也无心去甲板上看风景,一夜没睡,现在就想好好睡个觉,学校那边已经有了借口,头部受伤,所以要休假。 说实话,江伶的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整个船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都是男人,而且这些雇佣兵他们都不认识,想着想着,终是抵不住疲倦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船舱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江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可见她一直都睡得不安稳,猛地坐起身,便是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醉醺醺的走进了船舱,“嗨,美丽的小姐,我们来喝一杯酒!” 江伶眯起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擅自闯入我的房间,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你们的雇主!” “雇主?一个女人而已,整艘船上就一个女人,玩一玩有什么不好的?” “看来你是不想要钱了?” “钱,我们要,不过谁知道这一次任务会不会死,他妈的船上连个女人都没有,只有你,解解闷也好,说不定这一次就回不来了。” 江伶摸出口袋里的枪,指着这个醉汉:“滚出去,否则我开枪打死你。”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最先走进来的是之前伸手接江伶上船的那个男人,他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神凛了凛,走过来一圈将那个醉汉打到在地上,“混蛋,你酒喝多了就乱来!” 随后对着偷偷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命令道:“进来把他拖走,帮他醒酒!”果然立刻有人训练有素的冲进来将人拉走,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这一队雇佣兵的头子。 “江小姐,抱歉,以后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男人向江伶致歉。 江伶收起手枪,看着这个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想了想,“加纳!” “九龙城寨,你熟悉吗?” 加纳顿了一下,看着江伶回答:“说实话,我觉得那不是一个好地方。” 江伶若有所思的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加纳的话,“其实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所以对那里的一切我都不了解。” “九龙城寨的地方势力很混乱,争夺地盘的斗争也很严重,不过他们唯一能做到的是一致对外,因为九龙城寨的利益不容外人来干涉,这也是一直以来秦国无法瓦解城寨势力的缘故,城寨里还有很多无辜民众,倘若一开战,最先牺牲的都是无辜的人,两败俱伤的价值不高。” 加纳继续分析道:“我也跟过一个老板去九龙城寨,那里有一个男人叫花翎,你要当心。” “花翎?”江伶挑眉,“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但他的确是一个男人,一个很特别的男人。”加纳补充了一句,至于特别到什么地步,江伶突然不想遇上这个男人,能被人说特别的男人,一半都不会是省油灯。 加纳见江伶没有说话,便是打了招呼:“江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江伶点头,加纳转身离开了船舱,江伶松了一口气,抓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坐在椅子上,貂蝉也在这时候赶回来了,“伶爷!” 江伶抓起桌子上的酒杯暴躁的砸到貂蝉的头上,貂蝉也没有躲开,额头被砸破了皮,鲜血沿着额角流淌下来,“你刚才去哪儿了?” 貂蝉站着一动不动,“对不起,伶爷,是我的错,我不该擅离职守!”貂蝉也不为自己辩解。 江伶抬眸看着貂蝉脸上的鲜血,心情也平静了一些,“你刚才去哪儿了?”这次口吻要平静一些。 “厕所!”貂蝉诚实的回答。 江伶大约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于激烈了,挥了挥手,“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我的伤没事!”貂蝉这次是不敢离开半步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去处理伤口,刚才加纳警告过那些人了,相信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貂蝉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船舱,当貂蝉走到外面的时候,加纳就站在甲板上,看到貂蝉额头上的伤,目光闪烁了片刻,到底是没有说话。 第272章 九龙城寨 轮船到了九龙城寨的港口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江伶走出船舱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加纳,他朝着江伶微微颔首,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江伶认识,就是那天闯进她船舱的男人,此时他看到江伶的时候,目光有些闪躲,江伶什么也没说,仿佛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加纳和貂蝉走到江伶的面前,“已经到了九龙城寨的港口,我们的飞机就在前面停着,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 江伶侧过身,看着这个陌生的传说中的城市,九龙城寨,虽然叫城寨,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也同样是高楼林立,不过更多的是五六层高的多层楼,这里的居民不算多,很多人为了孩子上学,都搬走了。 “不用,我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就没必要在这里耽搁时间!”江伶浅笑。 加纳也认同江伶的意思,九龙城寨治安混乱,他们有任务在身,不适合在这里浪费时间,便是组织其他人收拾好东西准备赶往机场。 然而车子刚开到机场,所有人已经井然有序的将东西往飞机上运送的时候,突然四面八方开过来几辆黑色的商务车,这些商务车上都印着一个“龙”字,正在搬运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些车开过来。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这几辆商务车开过来停下,车子里的人全副武装,穿着统一的黑色防弹作战服,有点电影里飞虎队出场的节奏,他们手里握着枪迅速的将这里包围了,加纳的人也立刻防备的举起枪对峙,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浓烈,场面一触即发。 加纳一个眼神过去,让他的人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缓缓的抬起手,慢慢走到中央,“抱歉,我们是不是有误会?我们应该是申请过通行证的,借用你们九龙的机场,没有别的意思。” 很快,又一辆车开过来了,这次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火红色连衣裙性感女人,但江伶还是看出来这个女人整过容。 女人走到江伶的面前,“你好,伶爷对吗?我叫安娜,我家都督请您过去一趟。” “你家都督?”江伶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我 并不认识你家都督!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伶爷?”说实话,正常人都不会觉得江伶一个女孩子是爷。 安娜笑了笑,“没有都督不知道的事情,再者,您既然来到我们九龙城寨了,怎么可以连九龙城寨的都督是谁都不知道呢?” 江伶扭头看着加纳,只见他眉头深锁,神情凝重,这让她想起了加纳之前在船上提起过的人,不禁脱口而出,“花翎?” 安娜顿了一下,冷笑:“还从没有人敢这样直呼都督的名讳。伶爷,很显然,你们的火力并不是我们的对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都督只是请您去作客,若是动刀动枪了,就不好看了。” 江伶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她总是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有人觉得她带了光环,一路飞黄腾达,可江伶本人却有一种寸步锋芒、如履薄冰的感觉,那些权力地位,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她的。 江伶漂亮的唇形勾起一抹妖媚的笑,“既然都督大人如此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那我还真是盛情难却了。” 安娜点头,“伶爷,请!” 江伶看了一眼加纳,加纳盯着她,最终也只能微微颔首,显然加纳也是顾忌这个花翎都督的,貂蝉见江伶要上车的时候,立刻跟上,已经有枪指着他的脑袋了,“都督只想见伶爷一个人,谁若是再走一步,当心子弹无眼,谁不知道九龙城寨的规矩,在这里都督的话就是法律,九龙城寨从来是一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地方,就算是秦国也不能干涉。” 貂蝉喉结动了动,他自然清楚九龙城寨的规矩,多少人在犯罪后逃亡到了九龙城寨,就为了活命,但不代表进了九龙城寨就没事了,若是对方能拿得出更多的钱进入九龙城寨,一样可以杀了你。 江伶坐在车坐上,身边就是安娜,安娜打量着江伶笑道:“伶爷当真是传说中的美女,今日安娜一见,当真是自愧不如了。” “呵呵呵……”江伶娇俏的笑了,妖娆的抬起手指捏住安娜的脸,这动作让安娜变了脸,“安娜小姐也是后天塑造的美丽动人。” 安娜不自然的笑了,“果然什么都逃不 过伶爷的眼睛。” 江伶收回手指,“我们都是女人,你忘了?” 车子开进了一栋城堡里,江伶坐在车子里打量着城堡,她知道在欧洲很多富豪都是住着城堡,但是能在九龙城寨这样的城市里看到城堡也算是独立风景了。 走过幽静的回廊,来到大厅,这里空无一人,除了刚才外面看到的仆人,这里就看不到其他人了,正在江伶疑惑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江伶也猜到了这次来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都督了,想象中,都督应该是一个很高大威猛的男人,即便不是如此,也该是精明干练的男人,但……江伶在看到对方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明显是惊讶了。 江伶见过欧殇仪穿女装,但欧殇仪是男扮女装掩盖身份,扮演的自然,可眼前这个……男人,暂且说是男人,其实江伶真想说,这才是太监,是阉人,不过不确定这男人下面那活儿是否还在。 安娜站在男人的身后介绍道:“这位就是都督!” 男人穿着一件粉色的绣了牡丹的长袍,这是一套复古款式的男装长袍,但粉色却格外的妖异,尤其是上面的牡丹,一头利落的短发,眼角眉梢画着很浓艳的脸谱妆容,更像是个唱戏的。 江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怪异的感觉,二十一世纪后,还有人平时这么打扮,不是神经病就是脑子进水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九龙城寨的都督,你确定这样的妆容,能让人心服口服的跟着你? 花翎捏着手帕,翘着兰花指笑着,“这就是伶爷?周景御打招呼的时候,我就好奇,伶爷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今儿个算是看到真人了。” 江伶咬牙,这个周景御分明就是卖了自己,“花都督!” 花翎看起来有四十岁的样子,脸部保养的不错,“九龙城寨也是一个有法制的地方,明面上的交际都是咱们的市长管理,可军权却握在我的手里,希爷心中的疑惑可有解释?” 第273章 疯子 江伶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她是真的不擅长和这类人打交道,或者说,她江伶就是一只纸老虎,花翎这么一个太监一样娘娘腔的男人,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一直以为,这样装扮的人,应该是陷于搞娱乐工作或者服装设计的,但是显然不是,这个男人打破了自己所有的认知。 “花都督见笑了,我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女人,哪有花都督这般见多识广,和花都督比起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江伶谦虚的笑着。 花翎捏着丝绢,打量江伶的眼神透着精光,“伶爷别看我这个样子,对女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有研究,庸脂俗粉是入不了我的眼睛的。还有,我不喜欢谦虚的人,因为这种人虚伪。” 江伶恨不得立刻为花翎竖起大拇指,这话说的精辟。 “那……花都督看,我是不是庸脂俗粉呢?”江伶笑靥如花。 花翎挑眉,夸张的红色眼影格外的妖异,“说实话,在我看来,你虽然是伶爷,但还真是一枚庸脂俗粉。” 江伶顿了一下,擦他大爷的,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打算赞美她一下,目光瞥过花翎衣服上的牡丹花,“庸脂俗粉也没关系,大多数男人喜欢的是庸脂俗粉。” 花翎一步一步的走到江伶的面前,“怎么过门都是客,伶爷今天刚到九龙城寨,怎么就急着要离开了?” 江伶想了想,“实在是路程紧张,加上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总归是不好意思空手来见花都督的。” 花翎伸出手抬起江伶的手,他的手很冷,让江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抬眸看着花翎,花翎眯起眼眸,“伶爷可能不知道我一个规矩。” “什么?”江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花翎裂开嘴,露出惊悚诡异的笑容,“我有洁癖,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例如我身边的女人……”下一秒,江伶只觉得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蔓延了全身,花翎居然硬生生的掰断了她的手指。 “啊!”江伶条件反射的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花翎甩开她的手,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碰了多么脏的东西一样,江伶疼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安娜也被这一幕吓得白了脸,即便平日里经常看到花翎杀人,但是这一次,花翎动手是因为她,她可不认为花翎是因为喜欢她才对江伶动手的。 “来人!”花翎的声音一出,就有人进来了,“把这个贱人丢到石咀巷去!” 安娜吓得跪在地上,“都督,不要啊,求你看我在你身边这么久的份上,饶了我,我不想去石咀巷,都督……”无论安娜怎么求饶,花翎也是无动于衷。 江伶看着安娜一脸惊恐的模样,以及那凄厉的哭喊声,想都不想也知道那石咀巷是什么地方。 “小小的惩罚,伶爷看起来很疼的样子?”花翎捏着手帕笑着问道。 江伶抬眸看着花翎,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神经病,花翎手指抱着手帕捏着江伶的脸颊,“关于你的故事,我也让人调查过了,说实话,你的确长得不错,若非是你本身不太洁身自好,我倒是不介意把你留在身边,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想要金钱、名利、地位这些东西。” 江伶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花翎挥了挥手,让人将江伶带下去,原本江伶以为自己会被关进牢房监狱之类的地方,却没想到,他只是让人带她安排到了城堡的一个客房里。 “伶爷,是否需要去医院看一下你的手指?”送她进来的人关心了一句。 江伶摇头,“不用!” 关上房门,江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眼眸中涌动着暗黑色的漩涡,将黑暗中隐藏的生物都一览无遗,片刻后再次闭上眼睛,恢复了瞳孔的清明。 缓缓抬起手指,看着被掰断的手指,江伶的眼底闪烁着嗜血的恨意,目光落在镜子中,阿缘诡异的笑着:“你受伤了?” 江伶作了一个深呼吸,便是开启了自我修复的天赋,受伤的手指在灵力的治疗中很快就康复了,丝毫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江伶活动了一下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花翎,从他动手的时候,我就可以肯定,他身手不凡,虽然打扮的像个唱戏的,但觉得不是个戏子,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个疯子。” “近来出现在你身边的疯子似乎很多。” 江伶嗤笑,“我还记得你说,我有了内功后,便是会教我武功的,不过如今看来,我真是怀疑你了,别有用心。” “其实原本打算,就是这次去取冰瓶的时候,会同时教你武功,我传授你功夫,可不是手把手的传授,我们合二为一,我不过是通过念力让你操控每一个动作罢了。”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一个傀儡?” “我还真是没看出,你有做傀儡的资质。”阿缘轻笑。 江伶也笑了,看着镜子里的阿缘翩翩起舞,明明是一段很动人的舞蹈,却蕴藏杀机,每个动作都可以瞬间要人命。 门被敲响的时候,江伶才从阿缘的这段舞蹈中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如此快,“进来!” 城堡保镖推开门,看到江伶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伶爷,都督请您过去用餐!” 江伶抬眸看着这个保镖,缓缓的站起身,笑的千娇百媚:“在用餐之前,有个问题,可否回答一下我?” 保镖想了想,“伶爷请问!” “我的人一直留在机场,现在情况如何?”江伶轻描淡写的问道。 保镖看着江伶那双邪魅冰冷的眸子,偏生笑得如此风情万种,“伶爷放心,伶爷是我们的客人,伶爷的人,我们自然会好生招待。” 江伶轻笑一声,缓缓的侧过身,看着窗外,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墙壁上映出一个高高的身影,两条腿又细又长,“别让都督大人久等了,走!”说着便是踩着高跟鞋优雅的出门了,保镖看了一眼江伶的手指,眼底掠过一抹狐疑,他明明记得,这个女人的手指中午的时候被掰断了。 第274章 戏子无情 城堡警卫领着江伶来到一扇足有三米高的大门前,门上雕着古老的图腾,在这样的一栋房子里,有这样一扇独立的三米高的大门,不免有些突兀,也更加让人想要推开这扇门窥视里面的秘密。 “伶爷,都督就在这里面!”警卫冷声道,说完便是转身离开了。 江伶微微侧身看着那个警卫离去的背影,这条幽邃的走廊里没有一个警卫员,是不怕她逃走,还是根本太自信她逃不走?江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整个世界化作一片漆黑,就在这漆黑中,她观察到生命的运动。 瞳孔恢复清明后,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这幽邃的走廊里当真是机关重重,要从这里离开,若没有带领,只怕要上演一番密室逃脱了。 江伶抬起手轻轻推开门,最先入耳的是悠扬缠绵的曲调,并非是流水般的畅意的古典乐曲,而是传统的戏剧,二胡、扬琴、小鼓、琵琶……这些乐器演奏出一曲抑扬顿挫的故事。 这是一个极为空旷的屋子,光滑的地板几乎可以照射出人的影子,八面镜子将这个屋子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八面体,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姿。江伶透过这些镜子,看到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镜妖阿缘,镜子里中的阿缘百媚横生,纵然如此,也不及屋子中央挥舞兰花指的花翎那眼角眉梢的朱砂粉黛。 聚光灯下,花翎身穿五彩霓裳,头戴凤冠,扮演的是一个贵妃的角色,这让江伶想到了初见他时,难怪总觉得这个老男人是个娘娘腔的太监,没事就爱翘着兰花指,原来人家骨子里就是个“贵妃娘娘”,这兰花指想来也是常年唱戏练成的习惯。 江伶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花翎的表演,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一曲终了,花翎大约也是觉得累了,粗鲁的摘下了头上繁重的凤冠丢在地上,与此同时,音乐也停止了,整个房间里骤然静谧的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 花翎凌厉的目光扫过江伶精致的脸庞,一边擦汗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唱的如何?” 江伶巧笑如烟,恭维道:“都督大人这一曲,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花翎捏着兰花指,讥诮的笑了:“你这样的话我听多了,虚伪,若真是想要夸我,还是回去多读点书,听懂了再来夸。” 江伶媚笑,不承认也不否认,鼻尖清晰的嗅到花翎身上的香水味道,花翎挑眉,突然自言自语的吟诗:“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意。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诗词从花翎的口中吟唱出来,透着无尽的沧桑,仿佛他经历过什么挫伤,但江伶现在对这些没兴趣,“都督大人,我……” “你喜欢别人叫你伶爷,你想当爷,可你知道,外面的人,叫我什么吗?”花翎的话锋转变的很快。 江伶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 花翎目光灼灼的盯着江伶,轻轻吐出四个字:“花翎夫人!” 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花翎,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个老男人怎么看都是个娘娘腔,被称作“夫人”一点也不奇怪。 下一秒,花翎突然逼上前,吓得江伶后退一步,却还是没有来得及避开花翎的魔爪,花翎尖锐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呼吸,力气大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江伶毫不怀疑,只要花翎再使劲,她的脖子绝对断了。 “我真是看不出来,你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能让他替你说话?我养他这么大,他却这样对我,当我是垃圾,把我困在这该死的地方,今天却为了你这个小贱人对我开口,他不是恨毒了我吗?” 江伶皱着眉头,挣扎着,体内的力量涌动着,手背青筋暴出,终于爆发出来,一拳打飞了花翎,花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摔出去很远,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江伶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诧异的抬眸盯着江伶。 江伶活动了一下脖子,踩着高跟鞋走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阿缘妖异的笑声传出:“这个蠢货,当真以为我们是弱鸡吗?居然在房间里放了这么多镜子,我若不出手,都对不起镜妖这个头衔了。” “都督大人可能是弄错了,我只是路经此地,我相信之前三爷应该已经与您达成协议,该给的钱,也是一分不少的给您了,您今日又何苦为难我呢?”江伶并不清楚花翎口中的他是谁,以为是周景御。 花翎突然咯咯的笑了出来,那变态的笑声让人惊悚,“为难你?呵呵,功夫不错,我倒是小瞧你了,难怪那个贱人会这么看重你?说我是变态,我看他一样是个变态,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 “他……到底是谁?”江伶也被花翎说的迷糊了。 “你不知道?你当真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好,这事儿也本不该我来说,看看这九龙城寨,这四周都布满了他的人,或许我动一下,立刻就被射成马蜂窝。” 江伶眯起眼眸,原本以为花翎已经是这九龙城寨说一不二的统治者了,却发现,他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主脑,顿时觉得整件事有些复杂起来,“你说的他……是不是楚墨?” 目前能和太监两个字联系上的,就是楚墨了,楚墨外界传言是太监,可见了面,并非如此,或许那方面可能不行,但绝对看不出来是太监,到是眼前这个花翎更像是太监,他刚才说他养大了“他”,是楚墨么? “楚墨?”花翎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看来,我是真的低估你了,楚墨你都知道!” “楚墨有多神秘?一个收藏和贩卖青铜器的商人罢了!”江伶装傻。 花翎冷笑,“明人不说暗话,这点小心思,你到底是嫩了!”花翎突然跳起来,再次袭击向江伶,江伶惊了一下,身体却是下意识的反击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阿缘的那几个招式,花翎同样诧异,没想到江伶有功夫,那么之前被自己折断手指,分明就是在演戏。 第275章 花翎夫人 江伶同样惊诧自己会有这样灵敏的自然反应,再看镜子中,是阿缘挥舞的身姿,那些招式都是之前她教过自己,此时此刻竟是渐渐的和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了。 花翎被江伶抬腿踢了一脚,身体控制不住的后退几步,抬眸盯着江伶,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我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你!” 江伶笑靥如花,发出怪异的笑声:“呵呵,你的确是低估我了呢!” 两个人再次交手,几番轮回后仍然没有能分出胜负,两个人的武艺算是不分伯仲,难分上下,江伶靠在镜面上,轻轻喘息,汗水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流下来,此时她的手指因为高度紧张而痉挛,另一边花翎眼角被打破了皮,作为一个专业的戏子,这算是破相了,他的手指也同样不自觉的颤抖着。 花翎缓缓的抬起手,“够了,到此为止,我们没必要继续打下去了!” 江伶挑眉,“似乎一开始,就是都督大人你在挑衅,我对都督大人一直都是很尊敬的,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离开这里,还望都督大人放行。” “呵呵呵,我能说不放吗?”花翎直起身子,翘着兰花指,走到江伶的面前,江伶全身汗毛不自觉的竖立起来,警惕的盯着花翎。 花翎来到江伶的面前,兰花指就要抚上江伶的脸颊时,江伶下意识的挡了一下,花翎眯起眼眸,“紧张什么?怕我杀了你,你这么厉害,还会害怕?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扮猪吃老虎还是狐假虎威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江伶媚笑。 花翎手指抚摸着江伶的脸颊,让江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男人摸不算什么,但是被一个老太监、一个不男不女的老人妖摸,那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啧啧啧,比起她,你当真是一枚庸脂俗粉,偏生我就是喜欢她那样的,她却狠毒了我,这些年来,她翻身了,就想要报复我,把我困在这该死的地方,那些女人,我一看就恶心,再看看你,我真是不知道,她喜欢你什么,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如此在意,偏偏还是个女人。” “他?她是女人?”江伶隐隐的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都错了,楚墨并不是花翎口中的那个人。 “怎么?你当真以为你绝色倾城,身边有多少男人甘愿为你付出一切?居然连楚墨那样的男人也敢妄想?我可真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江伶抬起手,轻轻的推开花翎的手指,媚眼如丝,“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不想成为天下男人趋之若鹜的美人?” 听了江伶这话,花翎冷笑了几声,“你不是急着要离开吗?走!” 江伶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这么走?“都督大人口中的那个她?是不是黎曼?” 花翎抬眸看了江伶一眼,侧过身,踩着莲花步,似是将戏曲中的角色融入了血液中,“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说实话,我真是看不出来,你使了什么迷魂药,让她那般冷血的一个人,也能对你这般动情,那个丫头,总骂我是变态,我瞧着她骨子里才是不折不扣的变态,放着那么多的男人不爱,偏生的要爱你这个女人?” “或许不是爱,只是太寂寞了!”江伶想了想给了花翎这么一个答案,转身便是要离开这个屋子,既然花翎答应放人,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只想立刻离开这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翎看着江伶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凶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江伶没能反应过来,便是被一根腰带勒住了,这是花翎戏服上的腰带,轻易是撕不开的,江伶条件反射的伸手挣扎抓住脖子上的绳子,花翎使出全身力气勒住江伶,拽着她行走了几步,两个人身体几乎紧紧的贴在一起。 花翎沙哑的嗓音发出怪异的笑声,“她可真是愚蠢,她越是威胁我,就越暴露她的短板,她这么在乎你,我就越是要毁了你,她越生气,我越开心,黎曼这个贱人,她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杀那十几年我 和她之间的关系?做梦?或许,抓着你,可以让她老老实实来见我,我可是想念极了她的身体” 江伶被紧紧勒住脖子,呼吸很困难,拼命的挣扎着,耳边却同时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这个老太监和黎曼之间居然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不只是养育这么简单,一个老头子,一个妙龄少女,十几年江伶突然能明白,黎曼为什么对她有那样的情愫,会有那样的依赖,她或许早已经不相信男人这种生物体,或许,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心。 “哈哈哈”花翎似乎是想入非非了,整个人都癫狂起来,江伶突然闭上眼眸,指尖闪过一道寒光,趁着花翎癫狂的时候,一针刺入了他的气海穴,花翎顿觉全身神经失去了知觉,江伶趁机以手肘部位力量向后用力顶了一下花翎的心肺,花翎吐出一口老血,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 江伶摘掉脖子上的腰带,缓缓的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花翎,笑得风情万种,眼神却是一片阴鹜,“花翎夫人对么?我刚才就说了,你真的是低估我了呢!” “卑鄙,暗器伤人!” “呵呵这不是卑鄙,这叫兵不厌诈,这还是都督大人您教我的呢?从后背袭击,可不是君子所为,不过也对,都督大人你怎么看,也不像是君子,都说戏子无情,今儿个,小爷我算是看明白了!”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人立刻就会冲进来杀了你?”花翎咬牙切齿的盯着江伶。 “我当然信,不过有件事我也要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刚才那根针可还在你体内,更不巧的是,只要你今儿个稍稍大动作一下,就会求死不能!昨天你折断我手指的时候,那滋味就是你现在这会儿的滋味!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没事别总照镜子,你不是说我对黎曼使了妖术吗?没错,我就是妖精,刚刚也对你使了妖法,你若不信,只管试试,每一次照镜子,你都会觉得全身灼热疼痛,好似被火烧一样。” 第276章 烟岛 因为之前耽误了两天的时间,这次他们沿途不敢浪费时间,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便是开到了目的地,烟岛。烟岛,顾名思义,从地名上理解,一个烟雾缭绕的岛屿,荒无人烟,倘若你将烟岛理解为腾云驾雾般的人间仙境,那就大错特错了,那迷雾般的森林并非是正常水蒸气引起的,而弥漫着剧毒的瘴气,阳光的照射下,才给人一种神仙腾云驾雾一样的美感,这里极少有人愿意来,除了有剧毒的瘴气之外,据说这岛上还有很多可怕的野兽。 加纳原本是不想来的,要不是对方开出的价格很高,他才不愿意来冒险,加上传说终究是传说,他并没有实地考察过这里的情况,或许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飞机在临海的空地停下来,加纳手底下的其中一个雇佣兵先戴上防毒面罩下了飞机,手里拿着一个探测仪器,朝着方圆十里的范围勘查去了,其他人则是安静的坐在机舱里等着。 貂蝉将防毒面罩递给江伶的时候,诧异的发现江伶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了,恢复的如此神速?这是他心里的疑惑,却没有说出来。 “伶爷,这里四处都有毒气,还是要当心的!”貂蝉还是嘱咐了一句。江伶幽幽的看了一眼貂蝉,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你也是!”随即便是从他手中接过面罩。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那个勘察员回来了,站在陆地上朝着飞机里的人竖起大拇指,表示周围安全,然后便是摘下了面罩,所有人也都摘下面罩准备下飞机。 就在这时候,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只巨型野狼,应该说是一头狼形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粘液沿着嘴角流淌,一双赤红色的眼眸透着阴鹜,怪异的是他居然长了和山羊一样的两只菱角,众人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它已经从后面扑上来将那个勘察员撕碎生吞了。 “no,那是什么鬼东西!” “快打死他!”飞机上的人都沸腾起来,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江伶也瞪大眼睛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幕,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被一条怪物给吃了。 “妈的,该死的畜生!”加纳拿出突击枪打开窗户要打死那只“狼怪”。 “你干什么!”貂蝉怒吼出来。 “啊——”机舱那边再次发出惨叫声,江伶看到那条狼怪竟然跳起来,一爪子将一个正要开枪射击的雇佣兵拽下飞机,拖行了一段距离,那个年轻的雇佣兵则是一路凄厉的喊叫,却又无法反抗。 所有人都震撼于这条浪怪如此可怕的弹跳力,更是不讲义气的关上了机舱的门,选择了见死不救,这是人性的本能,明知道前方危险,又怎么会继续冒险去救一个已经没救的人呢? “快杀了他!”江伶当机立断的吼出来,加纳不再犹豫,对着那条狼怪连射几枪,每一枪都打在要害,狼怪愤怒的仰天长啸,丢下口中的人,朝着江伶和加纳这边的机舱扑过来,惊得江伶等人的瞳孔骤然放大,千钧一发的时刻,江伶抓到了一颗手雷,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瞳孔中涌动着暗黑色的漩涡,所有的生物都在她的视觉神经中变得动作迟缓起来,她清晰的看到黑暗中,那只狼怪的心脏在挑动。 加纳眼看着狼怪张大嘴巴扑过来的时候,江伶居然在这时候准确无误的将那颗手雷丢进了狼怪的口中,下一秒剧烈的爆炸致使那条狼怪被甩出很远,而那股强大的热流也让飞机颤抖了,加纳几乎是下意识的抱着江伶趴下。 一分钟后,一切恢复了安静,加纳抬起头,看到飞机窗户玻璃已经被刚才的爆炸给震碎了,脸色阴沉,“就算是待在飞机上,也未必安全了现在!” 言下之意,必须下飞机了。经过了刚才的事件,所有人此时都有些心有余悸,加纳最先跳下飞机去看他那个受伤的同伴,第一个勘察员已经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剩,他作为队长,没有能保护自己的队员,甚至连一点残渣骨灰都无法带回去,不由感到悲哀起来。 再看看另一个从狼口里脱险的队员,身上皮硬生生被扯下一片,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看到加纳队长下了飞机,确认周围这会儿确实没有危险了,所有人也都下了机舱,跑去看那个同伴了。 “队长!”随行的其中一个人有点医术,此时看着那个受伤的队友,脸色很难看,“阿敏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阿敏就是那个被狼怪拖下去受伤的队员,江伶一直远远的站着,看着眼前这一幕,说实话,她前世也只是一个如灰尘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这一世,或许重生的确带给她某些契机,也或许的确让她风生水起了,但她终究没有完全成长起来,面对这样的生死,不免有些颤抖了。 就如之前在九龙城寨,她恐吓花翎说自己有妖术,只要花翎照镜子,就会浑身灼热疼痛,其实就是一个障眼法,当时不过是那一针戳在穴位上会有的效果,等那个时间过去了,花翎也就会立刻发现自己上当了,她哪里有什么妖术,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只是等花翎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伶爷!”貂蝉看着江伶,这一趟是她坚持要来的,这条路线也是她的选择,说实话,烟岛不是个好地方,正因为如此,周景御才会花这么大血本请加纳的佣兵团。 “过去看看!”江伶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走上前去看那个受伤的人,只一眼,就判定他中毒了,剧毒,他唯一接触过的就是刚才那只狼怪,如果说不是因为瘴气中毒,那么就是那只狼怪本身带有剧毒。 “他中毒了,应该是刚才那只怪物的利爪或者口水有毒”江伶开口说道。 加纳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悲愤中,看到江伶站在一旁,一时失去理智,跳起来一把揪住江伶的衣襟,咆哮着:“该死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岛上有那该死的怪物?你害死了我两个同伴。” 第277章 变异 加纳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悲愤中,看到江伶站在一旁,一时失去理智,跳起来一把揪住江伶的衣襟,咆哮着:“该死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岛上有那该死的怪物?你害死了我两个同伴。” 貂蝉见加纳对江伶动手,下意识的上去保护江伶,用力给了加纳一拳,其他佣兵看到自己的队长被打了,都跳起来,拿着枪要杀了江伶和貂蝉,有时候,人心底的恐惧真的可以烧毁所有的理智,他们此时恐惧这个未知的岛屿和那些未知的怪物,下意识的将这些错都怪罪在江伶的身上。 “冷静点!”江伶在这时候大喝一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放荡不羁,有的只是严肃,她很清楚,她身为这次行动的主办人,在这种发生内讧的时候,必须要拿出魄力压制住混乱,加纳或许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但面对死亡的时候,谁会在意他人生死?或许他已经后悔成为这次行动的策划人,后悔接这个案子了。 江伶盯着加纳深邃的眼眸,“加纳,你可以不接受这次的行动,烟岛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但关于烟岛的传言,你比我更清楚,当初选择接受这次行动的人是你,是男人,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别到这时候,把错误怪到女人的头上来,你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你我不过是一场金钱交易,会发生刚才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但接下去这条路,或许会更凶险。” 江伶顿了一下,“你可以选择止步不前,甚至现在就离开这里,但是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若是毁约,是要付违约金的,而我作为补偿,这次行动的危险指数升高,我愿意再加一倍的钱给你。” “去你的违约金,我不想为了这点钱,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加纳指手画脚的说着,说完便是转身指挥自己的队友收拾东西准备回机舱。 “伶爷!”情况变得微妙而且尴尬了,貂蝉着急的看着江伶,江伶这次 出来的目的,他知道一点,据说是要找一样宝贝,救江老的命,若是这样回去,周景御必定会很失望的。可若是留下来,和加纳说的一样,性命堪忧,何况加纳要走了,难道他们还能留下不成? 江伶看着加纳收拾准备离开,轻描淡写的开口了:“貂蝉,去机舱把我们的行囊拿过来,你是我的人,所以,我留下来,你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的离开。” 这是伶爷的命令,貂蝉很清楚,江伶这是用她三联社当家人的身份在对自己下命令,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伶爷,就我们两个吗?”貂蝉不确定。 “嗯,多带些弹药!”江伶似笑非笑,心里此时也忐忑起来,加纳听到江伶的话后,微微蹙眉,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固执,居然想要独自留在这恐怖的岛上。 “加纳先生!”江伶挑眉,“麻烦您回去的时候,帮我们联系一下三爷,让他过些日子派人来接我们回去,顺便你们商讨一下违约金的事情。” 加纳恼怒的丢了手里的水壶,“江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不是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吗?”江伶一脸无辜的笑着。 她越是表现的如此轻松,加纳越是恼怒,甚至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有些挫败的羞愧感,他今天的确不够男人了,临阵退缩不是君子所为,但君子在生死面前又算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加纳还是做不到就这么丢下一个女人的事情,男人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实话告诉你,我要找一样东西,就在这个岛上,我必须找到!这件东西,对我很重要!”江伶盯着加纳的眼睛很认真的回答。 加纳看着江伶执着的表情,沉默了许久,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江伶也同样忐忑,说实话,她现在的实力,一个人留 下,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所以她在赌,赌加纳这个男人的人品,赌她作为一个雇主的魅力。 “加纳,我虽然很希望你能陪着我,但我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毕竟你说的对,你和你队友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加纳咬着牙,似是在挣扎,就在这时候,原本那个躺在地上受伤的佣兵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吓得一群人都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他,江伶侧过身,视线紧紧的锁住那个士兵,耳边传来阿缘的声音:“变异了!” “变异?”江伶对这个词语有些陌生,常识里中毒的人要么是治好要么就是痛苦的死去,变异这词语感觉很久远,有多久远?应该是前世从电影里听说过的。 如果前世电影里那些所谓的病毒感染发生的变异人类并不是凭空想象的话?是否表示,前世有人也踏入过这个岛屿,甚至还活着回去了,才有了这样的故事?或许回去的人真的都被关起来研究了? 这些都不是江伶现在需要思考的事情,她现在所需要弄明白的是眼前这个士兵病毒变异后会是什么情况。 加纳也听到了江伶口中的喃喃自语,皱眉问道:“你说什么?变异?什么变异?” 加纳的话刚落音,那个受伤的士兵突然直挺挺的站起身,动作和之前的那只狼怪一样,嗜血杀戮,他完全丧失了人性,犹如野兽一样手脚并用的扑向其他人,江伶盯着那个如同发作狂犬病症的士兵,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黑暗中,她看到那个男人体内凌乱的红色血管交错着,随时要爆炸一样。 “杀了他!”江伶瞳孔恢复清明的时候,厉声呵斥,从加纳的腰间拔下一把手枪,迈着长腿快步走向那个发了狂的士兵,口中的声音异常坚毅清晰:“杀了他!立刻杀了他!决不能让他继续感染下一个人!” 第278章 毒液 说时迟,那时快,病毒变异的士兵已经抓住了其中一个同伴,一口咬住了他的脸颊,硬生生的从同伴的脸上咬下了一块肉,空气中再次传出凄厉的喊声,那个被咬的士兵控制不住惊恐的内心,拔枪对着发了狂的士兵阿敏连续开了几枪,令人惊悚的是,他仿佛没有疼痛知觉,在挨了几枪后,还是继续要攻击其他人,旁边的几个同伴也吓得开枪,最终,这个发了狂的士兵在乱枪扫射下倒在地上,彻底死了。 “啊——我的脸这该死的混蛋他到底怎么回事?狂犬病吗?”受伤的士兵捂着脸,鲜血流个不停。 加纳蹙眉,隐隐的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江伶幽幽的冒出一句话:“这是病毒感染变异,这条长了角的狼怪身上有剧毒,能在这种弥漫瘴气的丛林里生存下来的生物体,多多少少都是变异物种,他们的身体里应该有另一种毒素,来抵御丛林瘴气的剧毒。” “变异?难道就像它刚才一样?我不要这样?怎么办?我不要死我要回去,我要找医生”那个被咬了半边脸的士兵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推开所有人,冲上飞机,不顾众人的阻拦,爬上驾驶舱,硬是启动了飞机起飞。 加纳脸色大变,追上去阻止也于事无补,“给我下来快给我下来”有几个士兵抓住这个机会,硬是跳上了机舱,他们都想要离开这里,这地方太可怕了,然而他们忘了这个士兵已经中毒了,距离变异期中间有一段时间的昏迷,驾驶舱就是失去控制,果不其然,飞机在飞出去三百米后,在天海交际的地方坠海爆炸了。 加纳恼怒的甩了外套,蹲在地上抓头,剩下的队员面面相觑,在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江伶站在海边看着远处飞机爆炸坠入海底的画面,许久都没有说话。 “都怪我,如果刚才你开口的时候,我就杀了阿敏,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加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现在怎么办? 队长,我们还走吗?”几个队员上前询问,加纳抬头看着江伶,江伶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加纳是有责任心的人,既然接下任务,就不可能半途而废,重点是不能丢下雇主,还是一个女人,“天已经黑了,现在走也不安全,等天亮再说。” 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后便是开始分工,有的扎营帐、有的生火、有的则是去飞机里拿一些吃的,剩下的去巡逻。 江伶躺在帐篷里,只觉得整个人都很疲惫,经历了太多事,一下子很难以消化,她自己似乎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样惊险刺激的事情,生死只在一瞬间,而自己刚才居然拿着枪真的打算杀了那个士兵。 加纳点燃一支烟坐在海边看着远方,陷入深深的挣扎中,或许他真的需要有一个抉择,这个烟岛上充满了太多未知的危险,而江伶又坚持在这里找东西,他实在想不通她要找什么,这根本就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巡逻的人已经换了一批交班,加纳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这样的荒岛上,黑夜竟是如此的漫长,仿佛只有看到阳光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加纳站起身,还是决定去找江伶谈谈,这么想着,也走到了江伶的帐篷外,看了看四周,江伶的身边就带了一个人,就是貂蝉,想来这会儿是两个人睡在一个帐篷里,孤男寡女的,自己会不会打扰了好事? 踟蹰了片刻,加纳还是开口了:“何小姐,何小姐,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帘子被拉开,露出的是貂蝉的脸,加纳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休息,不过我有话要和何小姐说。” 貂蝉看着加纳,许久才开口:“伶爷刚才出去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不方便跟着!” “出去多久了?这周围很危险!”加纳紧张起来了。 貂蝉看了一眼时间,也警惕起来,“有六分钟了!”猛地站起身,两个人决定一起去找江伶。 此时江伶正蹲在那个被炸死的狼怪旁边,黑夜中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条狼怪内外部位结构,似是在自言自语:“这种怪物的身上都是剧毒,你确定我拿来有用?” “那些人类医学家不是最喜欢用蛇毒来制药吗?这畜生身上的毒液,可比那些蛇毒有用的多,是炼丹的一种稀有原料,可以制毒也可以救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江伶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青铜器皿,这是那个炼丹用的青铜匣子的缩小版,寻常人不会发现这个机关,青铜匣子上有一个机关,打开的时候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机关,这缩小版青铜轴就是隐藏在里面的机关,江伶只需要带着这个出门就足够了。 寒光一闪,江伶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刃,将狼怪的脑袋剖开,鲜血涌出来的时候,立刻将手中的青铜锯齿轴放上去,接着就看到青铜锯齿轴贪婪的吞噬那些血液,让她想起楚墨说的话,这样的上古青铜器都是要见血才越发锋利。 黑夜中,青铜锯齿轴也有了一点点的变化,洗去了铅华,露出了原本的光芒,阿缘发出娇美的笑声:“恭喜你,很快就会成为万人追捧的炼金术师了,有了这两样神器,这医学界的鬼才就该是你了。” “我对做医生没有兴趣!”江伶冷笑一声。 “你自然不用做医生,可有的是人来求你救命,我早说过,费那些劲儿赚钱,都不如这炼金来的快,人类都是贪生怕死的,尤其是有钱人,到时候他们还不是捧着大笔的钱送上门来求你。” “呵呵!”江伶的声音听来若即若离的傲慢,“那也要看,我是不是有这个心情救人了!” “你在干什么?”加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第279章 叛逃 “你在干什么?”加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伶抬眸看了一眼前方的黑暗,瞳孔再次恢复清明,不动声色的将青铜锯齿轴机关收起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事实上,从加纳的角度也看不到江伶在做什么,即便看到了,他人类的视线也同样不能看见青铜锯齿轴贪婪吸血的过程。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加纳,“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杀死一条生命,不管是人还是畜生,所以良心不安的过来祷告一下,谁让我这么善良呢?” 加纳看着江伶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她说的一个字他都不相信,“善良?刚才你不是差点要杀了我的同伴吗?” “可终究不是我开的枪,是你的同伴杀了你的同伴!”江伶笑眯眯的纠正道,“我也不觉得他们做错了,那可是病毒变异,一旦感染,这里所有人都得死,或者就如狂犬病发作那样,折腾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被这岛上的怪物给吃了。” “既然你知道这岛上还有其它怪物,为什么要坚持留下?什么宝贝值得你这么拼命?你要钱么?我答应你,这次我可以付三倍的违约金给你,足够补偿这荒岛上的宝贝?” 江伶听着加纳的控诉,漂亮的唇线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抬眸对上加纳的眼眸,声音若即若离的蛊惑:“三倍的违约金?你又怎么肯定这个宝贝不值钱?你觉得付这么多钱雇佣你们来,还在乎那三倍的违约金吗?走南闯北这么久,你应该也听过赌石那些玩意儿,我听说有些石头一旦开出极品翡翠,都是天价,万一我要找的宝贝,就是一个极品翡翠呢?” “在这个鬼地方?找一块翡翠?何小姐似乎异想天开了!”加纳决定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思考了很久,说实话,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但是我也不想再有兄弟受伤,所以不好意思了,如果你坚持不走,我恐怕要使用武力了。” 江伶倒是没想到加纳会这么说,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突然远处有了枪声,加纳的脸色一变,转身便是奔跑过去,竟是看到一架飞机摇摇晃晃的升空,显然走的很匆忙,什么都没拿就跑路了。 “喂,妈的,给我回来”加纳追出去几十米,海水几乎淹没了他的腰身,也没能让那架飞机回头,加纳恼怒的在海水中发狂。 江伶迈着优雅的步子不慌不忙的走到海边,看了一眼还剩下的六个的士兵,来的时候带了有二十几个人,如今只剩下这么几个人在这里,说来也讽刺。 加纳自己也没想到,他往日里一起拼搏的队友,居然在这时候丢下了他跑了,到底是人性本恶还是他这个队长太失败了。 江伶转身看着那留下的六个士兵,“你们为什么不走?” 一个黑人士兵回答:“我们不能丢下队长,至于他们,既然选择要走,我们也没办法!”一句话将刚才开枪的纷争给掠过了。 “我们没得选择,如果能不做佣兵,谁会做?看似刺激,都是拿命赚钱,我不想让队长这么回去赔款违约金,或许拼一拼,我们能赚到这笔钱,我家里还等着我的钱!”这次说话的是一个瘦的如柴棒一样的男人,身高不过一米六五的样子,但这样的体型无疑让他在很多行动中灵敏矫捷。 “而且不只是违约金!”一个体型相对健硕的男人拧开金属酒瓶子,仰头喝了两口,“死了的兄弟,回去后都要安家费,再加上违约金的话,加纳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以后也什么都没了。老子什么都不怕,命没了也行,就是不能没钱,没钱没肉没女人怎么过,干脆死了算了!” 加纳最终还是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狼狈的回来了,抬眸看到江伶的时候,气打不到一处,“你满意了现在?” “这只是上帝的安排!”江伶耸肩,笑得很明媚。 “该死的上帝,让他见鬼去!”加纳诅咒着。 “其实我应该恭喜你,因为这样的冒险,你也该看到,留下来的六个人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因为他们可以共生死吗?”加纳讥讽道。 江伶摇头,“不,因为他们可以和你一起分钱,有句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你们都为了这永远的利益留下来了。” 加纳听了江伶这话,真的很想骂娘,最终也只是背过身去找自己的兄弟,江伶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幽幽的开口了:“加纳,谢谢你们选择留下来,不管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赚钱,我想我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再有事。” 加纳并没有太把江伶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江伶终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即便她平日里看起来表现的像个成熟女人,但她终究还是个小女生,在加纳这个年纪的男人看来,就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如果当初他的女儿没有出事,现在也有十二岁了。 江伶侧过身走了两步,修长的身影在黑夜中看来透着几分孤傲冷艳,她闭上眼眸,在睁开时,瞳孔中涌动着灰白色的旋涡,释放自己的灵识,探测四周是否存在危险,然而一切太过平静,反而让她有些草木皆兵了。 仔细想想刚才那条狼怪的出现,并非偶然,这岛上不可能只有那么一只怪物,还那么巧合的被他们遇上了,但现在周围一点生物的气息都没有,反而让江伶有些不安起来,要么就是在充分做准备,伺机捕食他们这些猎物,要么就是有更可怕的东西出现,才会让他们都躲起来了。 江伶觉得,应该是后者,她可不认为那种怪物有多么高的智商,而恐惧却是动物和人类的本能,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可怕的生物体,能让狼怪那样的畜生都退避三舍,可想而知他们明天天亮后的行程必定十分艰难了。 夜已经很深了,但似乎还没有要破晓的意,显得格外漫长。负责轮流值班的士兵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不敢有丝毫懈怠。刚刚经历过一场可怕的战斗,大家都深知这个夜晚充满了危险和未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新的怪物冒出来。 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杆,手指微微用力,仿佛只要轻轻一扣扳机,子弹就能立刻射出去。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紧张,不断扫视着周围的黑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怪物的角落。每一次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心跳加速,紧张得手心出汗。 在这个寂静而紧张的夜晚里,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士兵们默默祈祷着黎明的到来,希望太阳升起后能够带来一丝安全感。他们知道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他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和同伴们的安全。 第280章 人上人 “你在难过?还是在恐惧?”江伶陷入了虚拟空间,阿缘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无袖高开叉旗袍,一步一步的走到江伶的面前,手指戳着江伶的心口,讥诮的笑着:“你骨子里就是这么懦弱无能!” 江伶垂眸,眼神透着几分不经意的冷冽,“没错,我是觉得悲哀,为了找这个冰瓶,死了这么多人,我自己也差点被花翎那个变态折磨死,连我都在怀疑,这是否值得,用那么多人的生命来换取。” “呵呵呵人固有一死,不是吗?”阿缘冷笑,“所以说,你太多愁善感了,这不是好事!”阿缘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你知道什么是人上人吗?” 江伶没说话,阿缘继续说道:“人上人,就是踩着无数人的身体和肩膀站在至高点,江山代有才人出,可站在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的人,却只有一个,其余的人,要么死,要么臣服,你选择哪一个?我猜你一定不会选择这两者,前世你不是已经恨透了被人主宰命运吗?” 江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蔑的笑了,“我们都曾经孤独的面对死亡,这一次,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和私心,最终是留下了,我第一次,有一种不孤单的感觉。” “那又如何?他们终究只是雇佣兵,连你生命的过客都不算。”阿缘说出了一个现实。 江伶不想聊这个伤感而没有营养的话题,“这烟岛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刚才看了周围,感应不到任何生物的气息,当年你是如何将这冰瓶放在这烟岛上的?” “当年?你也知道是当年?多少年的事了?千年?那时候,这岛上虽然慌,可还是有人住的,至于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了,但冰瓶的确藏在这岛上,因为这岛上有一条巨蟒,全身剧毒,可对你来说,却是一个宝贝。” “所以你才让我带着这青铜锯齿抽来?你早就知道会遇到这些怪物?几百年过去了,那条蛇也该死了,莫不是成了精?”江伶讥诮。 “我都成妖了,一条蛇成精算什么?”阿缘冷笑,“你如今体内灵力日益增长,难道你没发现,这几日你的武力值也增强了?我不过是教你一些招式,而重点是在于你本身,遇强则强,所以花翎的折磨也发掘出了你的才能,要成长,势必要经历,这个道理,不用我来教你?” 江伶抬起手指拂过自己的嘴唇,“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人!”江伶转身消失在虚拟空间中,阿缘看着周边的黑暗,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也同样消失了。 回到帐篷的时候,貂蝉就一直站在帐篷的外面,从他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江伶刚才一直安静的站在空地上,他以为她只是需要片刻的独处而已。 “伶爷,”貂蝉看着江伶有些苍白的脸色,沉吟了片刻,“伶爷放心,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江伶挑眉,挥了挥手指,“你去那边的帐篷睡觉,我想一个人。” 貂蝉顿了一下,“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只怕不安全!”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戏谑道:“你不会是借口想要爬上我的床?” 貂蝉有些尴尬,也不想引起江伶的误会了,“如果有事,伶爷可以喊我。”说完便是离开了。 加纳看着貂蝉走过来,随手将手上的枯枝丢进火堆里,揶揄道:“怎么?被女人赶出来了?” 貂蝉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加纳耸肩,“她说的对,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原因,最后留下来的人都是没有丢下我的人,是值得信任的,这算是有失必有得。” 貂蝉没说话,他虽然也有一帮子社团兄弟,但他心里清楚,他那些兄弟和加纳口中这些兄弟是不同概念的,加纳的这些人,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经历过生死的,只有单纯的战斗,没有明争暗斗。 烟岛的清晨一直到晌午,这段时间里面,丛林里都是烟雾迷蒙,笼罩在一片苍白中,这时候也是瘴气的毒性最剧烈的时候,加纳手持突击抢,指挥所有人戴上防毒面具,一步一步的走进迷雾缭绕的丛林中,江伶也戴上防毒面具和貂蝉一同跟着进入了这片瘴气丛林。 隔着防护镜看外面,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仿佛置身于梦幻中的仙境,江伶脚上的皮靴踩在潮湿的泥土上,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有人当心!”加纳开口小声道,“提防野兽出没。” 天气有些闷热的潮湿,让人只觉得身上黏答答的,江伶手里拿着一块罗盘,罗盘上的针指着的方向就是他们要前进的方向,一个士兵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和加纳说话:“你看那妞儿,一直盯着个指南针看,也不说个具体地方,地图也没有,就这么跟着她走,会不会有问题?” 加纳斜眼看了看江伶,心里同样没底,走了大半天后,所有人都觉得累了,加纳就提议歇一歇,这个时间,丛林瘴气的毒性没有那么强,基本到傍晚的时候会渐渐散去一些,昨天他没没有测到瘴气,便是有了这个推理。 这个时候,虽然可以休息,但是没有人会摘下防毒面具喝水或者吃东西,毕竟瘴气没有散去,谁都不敢冒险,江伶看了一眼周围,罗盘上的指针有了片刻的颤动,仿若周围地理环境有所变幻。 加纳同样警惕的看着周围,天黑的时候必须穿过这片瘴气丛林,否则不被毒死也被渴死饿死了,烟岛的瘴气丛林多,但并非是密集的,而分割成了一片一片的,中间会有一段路程是没有瘴气的。 第281章 变异植物 就在众人休息的时候 ,江伶似乎听到了一种沙沙的声音,仔细去听的时候,又消失了,江伶身子笔直的站着,整个人透着几分肃然,突然,有人尖叫出声,加纳惊了一下,连忙寻声而去,江伶也跟上去,便是看到一个士兵被一个巨型的花苞型植物给吞下去,吓得一旁陪同的士兵整个人腿都软了。 “该死的,这什么鬼东西!”加纳举起枪,对着这个两米多高的植物开枪,江伶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怪异的植物和猪笼草外形差不多,区别就是这颗怪异的植物巨大无比,那硕大的花苞如一张嘴将一个人活生生的吞下去,谁也不知道吞下去后会发生什么。 这巨型猪笼草仿若是有灵性一样,在加纳连续的扫射后,也发怒,其他几个花苞头都朝着加纳等人攻击,几个人都差点被吞下去,只得一边后退一边射击,“草,这什么怪物?这岛上的植物都变异了吗?” 江伶后退两步,躲开猪笼草的攻击,瞳孔中涌动着暗黑色的漩涡,寻找到了巨型猪笼草的命脉所在,这些巨型猪笼草果然已经吸收了月华灵欲,这岛上必定是有能让他们变异的东西,江伶猜测会不会就是冰瓶惹的祸。 找到目标后,江伶从腰包里取出青铜锯齿轴机关,瞄准巨型猪笼草的核心命脉丢出去,青铜锯齿轴在空气中快速的旋转着,如同传说中血滴子兵器,割断了猪笼草茎脉,乳白色的液体从绿茎中涌出来,谁都没有留意到,青铜锯齿轴将那些乳白色的毒液吸收了。 江伶的双眼恢复了清明,这青铜锯齿轴不像是普通的机关,更像是养了一只贪吃的小兽。 失去茎脉的支撑,猪笼草的花苞头张弛力消失了,原先被吞下去的人也被吐出来了,只是吐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毒液消化了大部分,全身肌肤溃烂,面目全非,只留下森森血骨,看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的呕吐出来。 “又是中毒!”加纳皱眉,缓缓的转过身,盯着江伶的目光赤红阴霾,仿若要撕碎她一样,“又死了一个!江伶,这岛上到底有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和你一样,第一次踏上这个岛,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我真该让你一个人去找死,也好过牺牲这么多人,我就不该心软,就该带着他们走。”加纳咆哮着,和之前看到兄弟死去一样。 江伶这次没说话,加纳也清楚,走到这一步了,回头已经不可能,谁知道回头路上会不会再次遇害,现在陷入了进退维谷的阶段,横竖都是死。 加纳转身跪在被猪笼草腐蚀的那个士兵身边,低着头抹了一把眼泪,其他人都忍不住的掉眼泪了,江伶也想哭,但这一次,面对这样的生死,却反而哭不出来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加纳的身边,手指放在他的肩膀上,“加纳” “滚!”加纳用力甩开江伶,江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正要站稳的时候,扭头就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布满蜘蛛那么大的蚂蚁朝着他们爬过来,速度格外的快,江伶只觉得毛骨悚然,迅速跳起来,大声喊道:“快跑!” 加纳惊了一下,低头也看到了这些蚂蚁,如此大规模的蚂蚁他是第一次看见,“食人蚁!快跑!”加纳过去听说过野生丛林里有一种食人蚁,体型是普通蚂蚁的几十倍大,大规模的出动,团队合作,能在一个小时内,将一头羚羊吃干抹净。 加纳这一声命令,所有人顾不得其他,都拔腿就跑起来,江伶也拼了命的跑着,“貂蝉,有没有手雷?” “有!”貂蝉立刻要去找手雷,加纳大吼:“找什么手雷,这种蚂蚁你杀不干净,一旦被追上,吃人不吐骨头。” 所有人都拼命的向前跑着,也不管前方会有什么更可怕的怪物了,终于他们跑到了一条河边,加纳扭头看着步步逼近的食人蚁,再看了看面前这条大河,“下水!” 其实不等加纳开口,已经有人下水了,现在没有退路可走了,只有下水是唯一避开这食人蚁的办法,无暇顾及水里有没有鳄鱼之类的危险生物了。 江伶见加纳停下脚步,顿了一下,“你怎么不下水?” 加纳目光冷然的盯着江伶,大声命令:“快下水!快!” 江伶回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大面积过来的食人蚁,头也不回的下了水,从浅水区渐渐向深水区前行,加纳拿出一根布条,倒上汽油,裹在手雷上,以点燃就丢出去,下一秒手雷就爆炸开了,加纳几乎是被热气给推入水中的。 貂蝉在水中转身去寻找加纳的踪影,却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想了想,对江伶说道:“伶爷,我去找他!你跟着他们先走!” 江伶挑眉,看着貂蝉,并没有立刻答应,“貂蝉,你可是我的保镖,你该明白你的任务。” “我知道,但不管怎么说,刚才他选择牺牲自己保全我们,我敬佩他,这次的行动,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朋友,这样的男人,我想成为他的朋友。” 江伶扭头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河岸,再看貂蝉,“去!当心!” 貂蝉得到同意后,立刻游回去了,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寻找着加纳的身影,很快就发现了昏迷沉入水中的加纳,他快速游过去,救起他浮出水面,这才注意到,加纳的后背大面积被烧伤。 “加纳,加纳说话”貂蝉拍了拍他的脸,加纳半晌才醒过来,呢喃着:“再不走,等着鳄鱼来吃你吗?” 第282章 受伤 貂蝉翻身沉入水中寻找着受伤的加纳,却察觉到水中有了异动,他惊了一下,却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只得继续寻找,终于看到了不断下沉的加纳,连忙游过去,然后水中那异动再次出现,貂蝉心中的危机感越发强烈了,他伸手圈住加纳脖子,发现他周边的水都被鲜血染红,明显是受了伤,连忙打算带着他浮出水面的时候,惊恐的看到水中有一个巨大的不明生物体快速的游向这边,那东西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想到前面发生的事情,貂蝉不顾一切的拉着加纳浮出水面,大声喊着:“快跑,水里有东西!” 一听到水里有东西,所有人都慌了,拼命的向岸边逃亡,可水中的速度终究是不比岸上,越是慌乱越是挣扎,江伶此时身体的一大半都沉入水中,她也察觉到了水中的异动,看着貂蝉背着脸色苍白的加纳往这边跑着,他们不能退回岸边,必须向前跑,后面有食人蚁,水中有不明生物,唯一的路就在前面。 江伶闭上眼眸,再次睁开后,眼中涌动着灰白色的漩涡,视线毫无阻碍的穿透水面,水下的一切呈现出一片苍白色,苍白中看到一个生物体影像正游过来,显然是被加纳的血腥味引来的,前方的五个佣兵正拼命的跑着,掀起了波澜,这样的动静反而更吸引这野兽。 那是一条鳄鱼,这样的河里有鳄鱼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了。 江伶站在水中一动不动,看着鳄鱼扑向那些士兵,再看看昏迷的加纳,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刚才牺牲自己救了他们所有人,不管怎么说,她说过,会护他兄弟周全,这些人都是最终选择留下来冒险的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和目的。 “都不要动!”江伶这一声惊天破,当真让所有人都顿住了,连昏迷中的加纳也醒了,貂蝉晃了晃加纳,“加纳,你醒醒” “我没事”加纳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江伶举起手中的枪,无力的笑了笑,或许他们真的要一起死在这里了,水里往往比陆地更危险。 江伶抬起手,从离她最近的士兵背上小心的拿下弓弩,说实话,这些士兵并不喜欢用弓弩,因为是在野外丛林,才会准备这个武器,更多时候是为了射击猎物,却没想到这里会如此恐怖。 士兵不敢呼吸,盯着江伶的动作,她将利箭插在弓弩上,瞄准那只鳄鱼的眼睛,鳄鱼的皮坚硬无比,所以射击他其他地方都无济于事,反而会激怒他,眼睛是它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 “嗖”一支箭射出去,下一秒一条足有十六米长的鳄鱼从水中翻身跳出来,吓得其中两个士兵脸色苍白,几乎就要停止呼吸了,他没想到这条鳄鱼距离他们如此的近,就在他们的跟前,如果江伶不出手,是不是刚才他们已经被吃了。这个假设不敢想。 被射伤了一只眼睛的鳄鱼此时达到了暴怒的极点,不断翻滚着,甩着自己的大尾巴,掀起千层浪花,加纳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条鳄鱼,这条鳄鱼算是很大了,但是比起之前的怪物,又不是那么稀有奇怪了,过去他在北美洲也见过这样的巨鳄,全长达到十七米。 江伶猝不及防,被巨鳄的尾巴打中了,整个人被重重的甩到了对面的岸上,“额!”她痛苦的摔在地上 ,目光也恢复了清明,每次使用这项天赋的时候,总会无法感应到周围的危险,当真是顾此失彼。 “伶爷!”貂蝉大吼一声,将背上的加纳交给了其他人,大步的在水中跑着,那条巨鳄却是先一步的爬向了岸边的江伶,它显然已经知道是谁上海了它。 江伶惶恐的抓起弓弩朝着巨鳄连续的射击,但是这次,那些利箭都被巨鳄坚硬的表皮给挡了,即便中了一两支箭,也不能真正伤害到它。 “啊!”鳄鱼一口咬住了江伶的腿,拖着她往水里拽,江伶双手死死的抓住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抓痕,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被这样的鳄鱼咬住,只怕如何都挣扎不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它,晚上加餐!”之前那个喊着要钱要女人的壮硕士兵突然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举起手中的突击枪对着鳄鱼射击,受了伤的鳄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灵活的转过笨拙的身体,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那些士兵,杀气腾腾。 “都闪开,让我来!”加纳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举起火箭筒对着鳄鱼开炮,这一顿开火,鳄鱼直接被炸出去很远,内脏都稀巴烂了,溅了江伶一身的血。 狼狈不堪的江伶躺在地上,扭着头看着不远处那个被炸死的鳄鱼,这一路,火力全开,却依旧在死人,这烟岛当真是危机重重。 貂蝉最先跑到江伶的身边,一把抱起江伶的上半身,看了一眼她被咬伤的腿,血肉模糊,只怕这条腿要废了,“伶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身边”想到之前江伶说的话,他是她的保镖,他的任务是保护她,但他执意回头去救加纳。 加纳靠在自己士兵的身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江伶,想到她之前的承诺,不会再让自己的兄弟出事了,他一直嗤之以鼻,这次,她做到了,如果不是她,或许刚才又会有人要死了。 “江小姐!谢了!”加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士兵们也对江伶刮目相看了,原本以为她就是一个有钱任性的大小姐,现在看来,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江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们” 貂蝉此时的心情是懊悔,他看着江伶的十根手指头,原先漂亮的指尖都抓破了,他真不知道回去如何向周景御交代。 加纳此时的心情也是复杂的,那条腿怕是要废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这么废掉了一条腿,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江伶只觉得全身都很疼,刚才那条鳄鱼咬住她的时候,她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死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条鳄鱼如何攻击自己的画面,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所有人都很狼狈,也很疲惫,在勘察过周边情形后,加纳决定在这里安营,事实上,他们的确不能继续再前行了,江伶和加纳都受了重伤,这两人属于这次行动的主心骨,江伶是雇主,加纳是行动的带领人,现在两人受了伤,后续行动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进行。 貂蝉一直守在江伶的身边,江伶自受伤后就陷入了昏迷中,他一度怀疑那条鳄鱼是不是也有毒,却又无从得知,现在他们被困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第283章 快死了 “不好了!”那个瘦猴一样的士兵走过来,“加纳的伤口恶化了!现在在发高烧,怎么办?” 貂蝉皱眉,说实话,他自觉自己的野外生存素质比不上这些专业的士兵,所以面对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带急救药吗?” “当然带了!”另一个士兵走过来,“刚才全都弄丢了,难道现在要回去那条河里捞吗?只怕捞到了药箱,那些药片也都没用了。” 貂蝉想了想,“要不找找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救他们。”貂蝉看着江伶,江伶的伤口只怕也要恶化了。 士兵嗤笑:“你是电视看多了,我是不知道你们秦国有什么传说中的草药仙丹,就算这里有,我可不认识草药这东西,还是你认识。” 貂蝉沉默了,是的,他说的没错,这是一个问题,他们不认识草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可以救人的草药,第一次貂蝉品尝了无助的绝望感。 无路可走了,貂蝉看了看其他几个狼狈不堪的士兵,起身打算去弄点水给江伶喝。 江伶躺在地上,她一直都存在意识,手指动了动,掌心里握着灵石,集中全身的精神力吸收着周边的月华灵欲,但这次的自我修复功能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理想。 “阿缘”江伶张了张嘴,召唤了阿缘。 虚拟空间中,阿缘看着平躺着的江伶,手指娇俏的掩着嘴唇风情万种的笑着,“学人家逞英雄,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呵呵这算是英雄的代价吗?” 面对阿缘的讥笑和戏谑,江伶无力理会,“你别笑了,你只管由着我去死,我倒要看看,所谓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死了,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哼,死到临头,嘴挺硬!”阿缘扭着纤腰走了两步,“那些人本就是雇佣兵,他们的命就是用来牺牲的,你的目的就是踩着他们的尸体得到你要的东西,现在反过来去救他们,我是该说你愚蠢还是要说你伟大?” “伟大和愚蠢有时候,是一个意思。”江伶目光空洞的看着周边一片漆黑,“为什么我这次修复不了,感觉身体很痛苦!” “这么重的伤,你是第二次受了,第一次,是那个封爵给你的,第二次是这条鳄鱼,不过因祸得福,你刚才的爆发力提升了你的内力。” “那为什么我现在还动不了。” “只能说你太弱了,四周危机重重,只怕你没有太多时间慢慢修复了。”阿缘也开始担忧了,她说的是实话,她也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危机,命悬一线。 江伶的胸口有了起伏,“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难道我就甘心?”阿缘索性也躺在江伶的身边,“现在只求有人来救我们。” “这鬼地方,谁会来救我们?”江伶淡淡的反问,阿缘没说话,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那把剑,倘若还有一线机会,真的要赌一把,倘若千年之后,他依旧要杀她,那也是躲不过了,她也是一定要杀他的。 昏昏沉沉中,江伶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很舒服,让她想要靠近,是谁?是谁的手?挣扎着抬起手抓住了那只手,原以为是梦,却没想到还真的抓到了一只手,恍惚了几秒钟,江伶触电般的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自己的身边,是楚墨,居然是楚墨。 江伶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楚墨?可是很快,江伶又想起了楚墨的异能天赋,就是他可以缩短距离空间,你永远不知道他打开的门背后是哪个世界,所以只有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到达这个地方。 楚墨见江伶醒了,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江伶却快一步抓住了楚墨的手,“别走别走”干涩的喉咙发出每一个声音都像是灼烧一样的疼痛,“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救救我” 此时的江伶没有了平日里的骄傲和傲慢,她很清楚这是她唯一的求救机会,她骨子里还是前世那个卑微的江伶,为了生存,可以在泥泞中跌打滚爬的任人践踏,就是因为这样,才造就她这一世重生后有些扭曲的性格。 楚墨动了动手,甩开了江伶的求救的手,“你说过你是生意人,凡事都有一个交易。” “所以,你想要什么交易?”江伶盯着楚墨问道,这个男人太过清冷,清冷的让人觉得飘渺,捉摸不到。 楚墨眼中波光流转,执起江伶的手,在她的掌心里写了一个字,江伶认出那个字后,整个人惊了一下,抬眸错愕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我不明白!”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炼金的容器,也知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人可以炼丹,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会让你成为上流社会、达官显贵趋之若鹜的神医。” “这和欧殇仪有什么关系?”江伶还是不懂,刚才楚墨在她手指上写下的字,分明是“欧”,应该说的就是欧殇仪了。 楚墨轻描淡写的说道:“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坐下来喝杯水聊聊。” 江伶此时有些虚浮,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喝水?还真是闲情逸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救我。” 楚墨垂眸,完全没有要怀疑江伶这话的真实度,也让江伶心里犯疑,“你的伤不算太严重,那条巨鳄没有毒,只是你当时胡乱动了真气,你还没有能力自主的控制你体内的灵力,即便你吸收了那么多月华灵欲,却不懂如何使用他们,以为简单的用来修复伤口。” 江伶听得糊里糊涂,她看着楚墨,楚墨俯下身看着江伶的眼睛,“如果救你的办法是要和我发生那种关系,你有意见吗?” 江伶诧异的看着楚墨,伸手抓住楚墨的手臂,“当然不会有意见,我也听过武侠里的双修这玩意儿,不过你不是有暗病吗?还是外面传言有误?” 楚墨看着江伶眼中的戏谑,直起身子,“看来你精神不错,可以开始了!” “当真开始?”江伶看着楚墨,不免有些目光灼灼。 楚墨白了江伶一眼,“做梦!” 楚墨从江伶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排的金针,撕开江伶的衣服,一针刺入了江伶的手腕穴位,背上也是几针,手指在她的脊柱游走了一圈,江伶顿时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了,就好像之前,一直堵塞的交通突然畅通了。 “现在使用可以用你的灵力来修复伤口了。”楚墨收回自己的手指。 江伶听从,连忙运力启动自我修复的天赋,腿上的伤口中蔓延着金色的流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手指上的伤口也都消失了。 能够康复,江伶欢喜之余更多的是心惊,她低估了楚墨的能力,他居然也能使用自己的金针,这意味着什么?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事后会反悔,强者根本不需要去确认什么,那么他和欧殇仪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伶正要开口探听线索的时候,一把青铜古剑就横在自己的面前,她认得这把剑,之前楚墨说,只要她能拔出这把剑才能拿到炼金用的青铜器皿,也是因为这把剑,她那天发了狂,走火入魔。 这不是单纯的一把剑,而是剑冢,里面锁着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的灵魂,也是让阿缘恨之入骨又曾刻骨铭心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将阿缘封印在镜子里。 “想要取到你要的东西,光靠军火武器是没用的,这把九天剑先借给你用,用完后记得归还。”楚墨清冷的说道,整个人看起来面无表情。 江伶看着这把九天剑,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着楚墨,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再如之前那般无力了,“既然这把剑这么厉害,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如何?想来你也知道,守着那冰瓶的是一条成了精的巨蟒,我们两个联手杀了多好?” 楚墨睥睨江伶,“我能将九天剑借给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慈悲了!” 江伶眯起眼眸,冷笑一声:“谢谢您哦!”这么说着,还是伸出手接过那把九天剑,心脏再次剧烈颤抖起来,仿若有什么气流在体内乱窜,江伶知道,阿缘又一次发了狂,但这次她绝对不能纵容她来操控自己。 挥剑如虹,江伶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招式,这些不是阿缘之前教的,而是这把剑赋予的,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在舞剑,是了,就是这个男人,他叫九天,所以这把剑被命名为九天剑。 剑刃刺入石缝中,发出刺耳的剑鸣,江伶紧紧的抓着剑柄,总算是让这把剑安分下来了,也让阿缘安静下来,真不知道这两个千年的妖魂到底说了什么,现在居然能偃旗息鼓。 江伶起身看着周围,时空仿佛被静止了,而楚墨已然不见踪影,地上留着一盒消炎药,眼底掠过一抹幽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弯腰捡起地上的消炎药和针筒。 第284章 完好如初 貂蝉回来的时候,惊奇的看到江伶已经站在原地,月光下,她修长的身材看起来格外的妙曼圣洁,貂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见鬼了。 “伶爷?”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江伶侧过身,看了一眼貂蝉,伸出手,“还有酒么?” 貂蝉这才回过神,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银白色的小酒壶,“还有一些!” 江伶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呵出一口酒气,她真的是有酒瘾了,前世的酗酒习惯遗传到了这一世了,“加纳还活着吗?” 貂蝉点头,“情况有些危险,怕是难熬但是,伶爷,你刚才情况比他还严重,为什么现在突然就好了” 江伶妩媚 的笑了,手指妖娆划过貂蝉的额头,“因为我是妖精转世啊!呵呵呵”貂蝉整个人都糊涂了。 江伶银铃般的笑声也惊动了那边垂头丧气的几个雇佣兵,他们在看到江伶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都觉得是在做梦,她除了身上衣服有些破损,其他便是没有什么了。 “你你不是快死了吗?”有人开口问道。 “大概是阎王爷不够帅,留不住我。”江伶开了一个玩笑。 “阎王?那是什么东西?”大高个儿的雇佣兵提出问题。 江伶耸肩,侧过身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加纳,他的后背之前在对付那些食人蚁的时候,也被炸伤了,情况看起来的确不乐观,蹲下身,拔出金针正要刺入的时候,几个士兵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江伶轻笑,“当然是要救他了,我怎么舍得一个英雄这么白白牺牲?” “就凭几根针?”显然他们是不相信。 “可我活了不是么?而且活的很好,我的腿也没有废掉。”江伶漂亮的唇线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 几个人不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依旧不信,江伶已经一针刺下去了,一边说道:“你们就当做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我不出手,他这个样子,也熬不到明天,必死无疑,倒不如给我做个小白鼠。”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突然站起来,背过身去走了一段路,不看这边,大概是心中有愧和于心不忍,终究是不太相信江伶那几根针,江伶从口袋里拿出灵玉握在手心里,每一针都将月华灵欲通过金针导入加纳的体内,一个普通人,想要依靠这点月华灵欲恢复成她这样,显然不可能,但恢复个七八成,还是没问题。 大约过去两个小时后,江伶拔出所有的金针,看了一眼背上已经开始凝结的表皮,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表皮,至少能保持体温和血液都不流失,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血肉模糊的渗人。 取出针筒,吸入消炎药水注射进加纳的体内,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种伤,就目前来说,江伶还是能应付的,如果不是这里环境艰难受到限制,在正规大医院里,这样的伤也同样可以治疗。 没有人去看加纳,心里只觉得凶多吉少,如果真的有用,为什么刚才他都没有吭一声? 江伶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之前那个体型壮硕的士兵站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了,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是想极了我那张柔软的大床,我真想好好吃一顿烤鸡,还有那些漂亮的大屁股妞儿。” 江伶挑眉打量着这个男人,轻笑:“所以呢?” “所以,反正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这些该死的局面都是你这个小婊子造成的,不如我们一起快活一下,死之前也不算亏了。” “呵呵呵”江伶单手撑着地面,身子仿佛完全放松下来,透着说不尽的魅惑,“我可是承诺过,留下来的人,我都会护你们周全,回去以后,酬金双倍,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 “谁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别这么暴躁,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会送你几个漂亮的女人,不过若是你不能乖乖配合,那么”江伶嘴角上扬,大个子士兵还没有明白江伶这诡异的笑容时,脑袋上已经被一把枪抵着了,他扭头错愕而失望的看着这个和自己一直以来共进退的士兵,他们都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兄弟。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拿枪指着老子?” “我没有,ken,只是希望你不要脑子不清醒乱来,别冲动。” “你被这娘们鬼迷心窍了是不是?” “不,我只是懂得感恩,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已经被鳄鱼吃了,我相信江小姐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 “你做梦,没看到加纳快死了吗?可能可能已经死了!”ken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窝子都红了,看得出来,他和加纳的感情最为亲密。 “别这么着急伤心,他没死,活着呢!”江伶坐直了身子,“我说了救他,一定会救他,你不信我?” ken看着江伶,终于皮笑肉不笑,“我也是着急了,开个玩笑而已小心枪走火!” 江伶微微颔首,那士兵收回了枪,江伶打量着这个皮肤黝黑的小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海伦!”士兵回答,又追问道:“加纳队长真的没事?” 江伶浅笑,“你应该相信我。” 海伦不说话,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懊恼的肯,江伶突然抬起手,一块石头砸在ken的肩膀上,ken气恼,“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不是吗?” 江伶努努嘴,ken低头,在看到地上一只小孩拳头那么大的黑蜘蛛的时候,顿时惊了一身冷汗,这可是令人谈虎色变的黑寡妇,只要被咬一口,立刻毒发身亡,再看江伶揶揄的笑容,难怪刚才自己要动手的时候,她还那么泰然自若,原来他才是最有危险的那个人,只要江伶不出手,他必定会被毒死。 ken因为过度惊吓,连续踩了几脚,直到那只黑寡妇被踩得稀巴烂才罢休,扭头看着江伶的时候,闷闷的开口:“谢了!” “记得我的恩情就好,别恩将仇报了,说实话,你们保护我是协议约定,而我救你,却是情分!”江伶的提醒有些刻薄,却没有人出声反驳。 这一晚没有人睡得着,貂蝉在看到东方露出鱼肚皮的时候开口了:“伶爷,天亮了!我们的食物不多,只怕难以继续坚持,是不是要想办法找一些果实?” “这岛上野果不少,但谁知道是什么怪物长成的,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江伶心有余悸。 “嗯哼”原本安静的趴在地上的加纳发出一声低吟,所有人都顿了一下,扭头看着加纳,看到他眉心紧蹙,顿时喜出望外,“队长醒了” 加纳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差点都醒不来,但还是醒来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入眼的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ken激动的看着加纳,伸出手,加纳也笑着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我没事” “我就知道你没事!”ken这会儿对江伶是彻底刮目相看了,她当真救了加纳,想到这里扭头看着江伶,“对不起,江小姐,之前多有得罪,回去以后,任凭处置。” 江伶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让我想想,强奸未遂要判几年。” 加纳坐起身,身上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疼痛感了,背上只有些许的紧绷感,“发生什么事了?” 海伦拍了拍加纳的肩膀,“是江小姐救了你,江小姐的医术当真高明,只要她出手,死神都要让路。” “这比喻倒是形象!”貂蝉不免为自己的主子得意和骄傲起来了。 加纳站起身,穿好衣服,看着江伶,伸出手:“谢谢!” 江伶看着加纳的手,这才伸出手,“不客气!” 加纳抬眸看着天空,第一次伤得这么重后,还能恢复的如此快,这个江伶,当真来头不简单,只怕她要找的东西,也不是池中物。 “天亮了,我们还要出发吗?” “当然,我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不过看起来快了!”江伶的声音听来高深莫测。 第285章 深渊 江伶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她一直低着头看自己手中的罗盘,加纳则是跟在后面,目光紧锁她的背影,关于ken对江伶那些无礼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虽然道了歉,但对雇主有非分之想,无疑是犯了大忌,他也不知道江伶这个人是真的不记仇还是打算秋后算账,但是他更相信后者,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加纳,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口”ken关心道,ken这个人在很多女人眼里算是个人渣、败类,好色鬼,但是在加纳的眼里,也是一个很有义气的兄弟,他是一个矛盾体,对男人和对女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没事,你不该招惹她的!”加纳一边说着一边摸了一下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后翻出一包已经泡湿的香烟,ken看了一眼说道,“晒干了就能抽!” 加纳看了他一眼,ken似乎看出了他的忧心,继续满嘴跑火车:“你不用这么紧张,她是没尝过我的滋味,不知道我的本事,如果她尝了,肯定欲仙欲死,从此迷恋上我的技术。过去那些女人,嘴上骂着我,一上床还不是求着我。” 加纳冷哼,“她有男人了,那男人不是善茬。我这么重的伤,她能在一夜之间让我如常人一样行动自如,除了背部的确还有些疼痛,你就该知道,她不是表面看的这么简单,她到底要找什么东西,非要到这么危险的烟岛不可。” 一行人来到一座山崖旁,加纳走到山崖边向下看了看,深不见底,再看远处,不得不说,这个角度看世界,心旷神怡、豁然开朗,这样的景色,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看到的,常年住在都市的白领们更是不可能看到,或许只能从电脑图片中看到。 江伶低头看着罗盘,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加纳开口问道:“看起来没有路了,要不要绕道过去?”加纳以为何年年希的目标是对面那片丛林,斜眼看了看江伶背上的东西,布包的严严实实,好像是一块钢板,他没有想过江伶背上的是一把剑。 “攀岩绳还在吗?”江伶开口问道。 貂蝉愣了一下,看了看加纳,加纳还没说话,之前那个叫海伦的士兵已经从背包里拿出攀岩绳,“还在!一些救生工具都没丢。” “你不会是要到这下面去?”加纳狐疑道。 江伶点头,“是,我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下面!” “你疯了,这下面是什么鬼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冒险?”ken叫出来。 江伶挑眉,“你害怕?” “我我还能不如你个女人?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陪你发疯?” 江伶不去理会他,将攀岩绳交给加纳,“我不会用这东西,绑好了,我要下去,至于你们这一次我就不勉强了,实话说,我也不清楚这下面有什么,唯一知道的是,这下面有一条巨蟒,比你们想象中的都要大。” “你怎么知道的?”加纳追问。 “从一本杂记中看到的,曾经有人从这个岛上回去后,就写了这样的日记,不过被人当成疯子,说是受了刺激,不过之前看到的那个狼怪,以及那个被咬了一口发作类似狂犬病的士兵,再联想一下当下的一些别出心裁的电影,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关联,不会只是凭空想象的。” 江伶低头看了看无底的深渊,说实话,她自己也很是怀疑这下面是不是真的藏着冰瓶,人对未知的事情都是充满了好奇与恐惧的矛盾,她有些恐高了,从这里下去,大概真的会吓晕了。 加纳已经栓好了攀岩绳,亲自扣到江伶的腰上,“你确定要下去?” 江伶挑眉,笑得有些勾人,“看来你不打算陪我下去。” 加纳耸肩,不置可否,江伶也明白加纳的顾虑,貂蝉原本是想陪着江伶下去的,但是他恐高,严重恐高,别看他人高马大,偏生有这样的心理病,“伶爷,我留在这里等你!” 江伶嗤笑,“其实你们能一路将我护送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明白,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就如我一心要拿到那件宝贝一样,也是人性的贪婪,不过”江伶的嘴角扬起一个妖异的弧度,“留在这里的人可要当心了,这林子里没有瘴气,随时会有狼怪那样的怪物出来。” 江伶的恐吓让几个人谈虎色变,脸色难看的厉害,这一次江伶倒也不继续说什么了,站在悬崖边纵身跳下去,加纳反应过来后连忙抓紧绳索,江伶腰上扣着绳索,暂时不会出事,她两只手抓住绳索,双脚蹬着悬崖峭壁,一下一下的往下滑落,动作倒是有几分标准,心里实则也在打鼓。 江伶不知道自己滑行了多深,抬头已经看不到天空,只有一片烟雾迷蒙,往下看,深不见底,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个人,那阴嗖嗖的凉风,让她寒毛直竖,心跳也加速起来,孤独无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前世面临最后的死亡时,她都不曾如此恐惧,这会儿却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江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江伶给自己打气,抓紧绳索再次下滑,这一次,她动弹不了了,绳索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已经到头了,江伶觉得,应该是到头了,这深渊比想象中更深,绳索的长度大约也用光了。 江伶拽了拽绳索,有些不安起来,耳边传来擦擦的声音,迷雾中却又看不清前方,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黑暗中它看到了类似北极光的生物体在移动,体型十分庞大,江伶终于看清楚了,是蛇,那就是阿缘说的巨蟒,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巨蟒,就是基因变异后的巨蟒,就算是在电视里她也不曾见过这么大的巨蟒,人类站在它面前,渺小的如蝼蚁一般,它在正靠近自己。 江伶惊了一身冷汗,翻动眼皮,双目恢复了清明,迷雾中,她就看到一双发出绿色幽光的眼睛,迷雾还未曾散去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一个巨大的蛇头就在自己的眼前,它吐着红芯子,距离如此的接近,江伶一度以为自己会吓出心脏病。 蛇,是一种十分讨人厌的动物。 第286章 巨蟒 巨蟒通身乌黑光滑,一双眼睛阴测测的盯着江伶,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冲过来。 江伶缓缓的侧过头,心跳几乎就在这一刻差点停止了,巨蟒的蛇头就在自己的眼前,距离自己如此的靠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它的呼吸,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瞳孔收缩成一条线,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口中吐着红心子,这条巨蟒到底有多大,江伶看不出来,从这个高度来看,长度很长,有一百米那么长。 大约是观察够了,巨蟒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江伶,千钧一发时刻,她的手指慌乱中解开了腰上的锁扣,失去了绳索的拴住,江伶的身体急速下坠,“啊”山谷间回荡着江伶惊恐的尖叫声。 她的尖叫声似乎是惊动了背上的九天剑,九天剑居然发生了剧烈的震颤,提醒了江伶,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喊着:“九天剑九天剑”心里也不知道这么喊是否有用,她更想喊的是阿缘。 果然,下一秒九天剑周边灼烧起来,将缠绕它的那层布带给烧毁了,一飞冲天,仿若是要冲破这九重天。 江伶仰头看着冲上云端的九重天,带着凛冽的剑气再次袭向江伶,江伶一度以为这把剑是要刺死自己的时候,九天剑突然在她面前停下来了,江伶盯着九天剑,伸手抓住了九天剑的剑柄,九天剑仿若得到召唤一样,带着江伶腾空而起,江伶紧紧的抓着九天剑,抬眸仿若看到一个男人的幻影抓着她的手,却又看不太仔细。 平稳着陆后,江伶才松了一几口气,然而原本因为袭击江伶不成而撞到山壁上的巨蟒此时已经恼羞成怒,眯起眼眸,盯着江伶,再次张开血盆大口附身冲向江伶,掀起无数巨石。 江伶不慎被一块石头打中,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鲜血喷出来,抬眸看着那条巨蟒快速袭来,这次她是看清楚了这条巨蟒,通体漆黑光滑,世间少见的巨蟒,只怕那些酷爱研究野生动物的探险家看到这条巨蟒一定会欣喜若狂,哪怕就是丢了性命也没关系。 江伶条件反射的抬起手中的九天剑挡了一下,剑气当真伤了那条巨蟒,巨蟒显然也被吓到了,它没想到江伶手中的这把剑有这么大威力,一时间竟有些怯退了。 江伶狼狈的爬起来转身就跑,原本阿缘说这条巨蟒的血是炼丹的最好原料,她也的确有心思杀了它,现在看来,她觉得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杀蛇?开什么玩笑呢? “你不杀它了?”阿缘的声音传来。 江伶冷笑,“开什么玩笑?让我杀这条怪物?你想害死我吗?” “所以说嘛,你骨子里改不了懦弱无能。”阿缘刺激着江伶。 “你闭嘴!站着说话不腰疼”江伶拼命的跑着,那条巨蟒似乎也反应过来,在后面追击,前方看到了一片绿地,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在看到这样的绿地后,总觉得有了生存的希望,这大概就是人性潜意识的通病,例如黑暗中看到光亮总会迫不及待的追寻那道光,觉得那道光是生存的方向,却不知道,也许发出那光亮的,也许是刽子手的陷阱。 “小心!”阿缘的声音还没落音,何年希惊诧的看到那些原本攀爬蔓延在石壁上的藤蔓此时仿佛活了一样居然朝着自己蔓延过来,速度十分的快,江伶来不及躲避,身体就被缠绕住了,“这什么鬼” 嘴里这么咒骂着,那些藤蔓已经缠绕着江伶的身体,将她拖行着,藤蔓上的荆棘刺也刺入了江伶的身体里,这次江伶算是明白了,这些藤蔓只怕也已经变异,鲜血是他们的养分。 追来的巨蟒也被藤蔓缠住了,只是巨蟒的力量不是小小藤蔓可以抗衡的,无意识以卵击石,只见它全身发力甩出去,硬生生的将那些藤蔓连根拔出来,口中的唾液直接就腐蚀了那些藤蔓,失去生命力的藤蔓瞬间放开了江伶,江伶看着那些腐蚀的藤蔓,确定这条巨蟒不只是巨大这么简单,还有毒。 趁着巨蟒不注意,一剑刺入了巨蟒身体里,江伶也不知道这是巨蟒的上半身还是下半身了,巨蟒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震颤,地动山摇一样,九天剑见血,也复活了一样,有了光芒,江伶可以肯定这条巨蟒此时很痛。 “啊!”巨蟒的头一甩,江伶被撞飞了,身体落入了一个山洞,控制不住的下滑,她双目紧闭,不知道自己会被坠入什么地方,会不会是一个蛇洞? 这次,江伶重重的摔在地上后,没有想象中的那些可怕生物体,而是有一道刺眼的白光照过来,“谁?” 江伶抬起头,却意外的看到了加纳、貂蝉还有其他几个士兵,他们也同样惊讶的看着江伶,随后又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仿佛是多年不见的亲人重逢了一样,“是江小姐?你还活着?” 这次开口的是ken,他如此热情的表现让人生疑,江伶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随即连忙低头找东西,貂蝉眼疾手快的捡起地上的剑,却又触电般的甩开,低头看自己的手,说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伶伸手捡起这把剑,她还以为弄丢了剑,那可就不好对楚墨交待了,加纳狐疑的盯着江伶,“你的剑?” “嗯!”江伶抓着剑,貂蝉看着江伶,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伶爷,你受伤了?” 众人才留意到江伶身上的鲜血,千疮百孔,加纳追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看到什么了?” “你们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上面等我吗?”江伶反问。 听到江伶这么问,所有人都有些惭愧了,面色为难,最后还是貂蝉回答了江伶的问题:“伶爷你走后,林子里就有了动静,没有瘴气的林子,就会有野兽,我们看到两只巨蜥蜴” 现在回想起那两只变异的巨蜥蜴,几个人还惊魂未定,那巨蜥蜴外形恶心,口中流着恶心的液体,跑起来的动作更像是电影里的迅猛龙。 “所以我们决定都跳下来了,然后一阵狂风,我们就滚到这里面来了,也不知道这个山洞是什么地方,没多久,你也来了。” 江伶挑眉,轻笑:“那还真是应该恭喜你们大难不死,躲过一劫。” 第287章 冰瓶 加纳皱眉,追上江伶的脚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我已经看到那条巨蟒了,比想象中的更可怕。”江伶左右看看,却发现这不是个山洞这么简单。 “有没有光?” “有!”海伦将手电给了江伶,江伶四处照了照,闭上眼眸,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漆黑中,她感受到一股月华灵欲从墙壁后面发出来。 “那堵墙,后面应该是有路!”江伶一开口,ken和另一个士兵已经自告奋勇的要去砸墙了,他们敲过了,这墙后面是空的,在这种荒岛上,居然有这么一个洞穴,而且是石板墙壁,看来,江伶来这个岛上是来找宝藏的。 “大家小心,都带上防毒面具!”加纳叮嘱了一句,所有人都配合的戴上面罩,加纳想了想还是将手里的面具给了江伶。 江伶从加纳的手中接过面具,笑了笑,“倘若这里面有毒气,你觉得你这破损的面具还能抵挡吗?” 加纳没说话,江伶没戴,加纳也不戴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已经意识到一件事,就是这一路他们是跟着江伶来的,如果江伶死了,他们只怕都找不到回头路了。 ken和另一个士兵敲了两下后,发现这扇石门是旋转的,只需要用力推开就可以了,当石门被推开后,里面的景象让几个人差点崩溃,密密麻麻的白骨,有人类的,有动物的,还有悬挂在高处的干尸。 “这是墓穴吗?”ken的声音在颤抖,他扭头盯着江伶,“你是盗墓的?” “这里没有棺材、没有图腾,你从哪儿看出来这是墓穴?”江伶讥诮,“这些人,大约是曾经来这里避难,最后被什么野兽吃了,也或许是自相残杀。” 加纳从地上捡起一只相机,“这是85年生产的,也就是说,二十多年前有人来过这里。” “只可惜,死在这里了!”江伶呼出一口凉气,目光扫过周围,阿缘的声音再次传来,“冰瓶就在这里面!” 江伶手持九天剑,踩着那些白骨一步一步的走向里面,每一步都听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回荡在空气中格外吓人。 她以为自己这次拿不到冰瓶的,没想到还是找到了,加纳不明白江伶要去哪儿,“你去哪儿?” 江伶站在一个石碑前,岁月已经将这石碑上的字迹磨光了,阿缘也兴奋起来,“冰瓶就在这石碑下面,当年只有我一人知道冰瓶藏在这里,也是我亲手放进去的。” 江伶捏住双手,凝聚全身的内力,抬起手推向那石碑,后面的几个士兵都错愕的看着江伶,“这女人是疯了吗?那石头怎么看也有几十吨,她以为她能推开?” 然而奇迹发生了,江伶当真推开了那石碑,露出下面的底座,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只是隔着这个盒子,都能感觉到里面传出来的浓郁的月华灵欲。 江伶小心的打开盒子,这过程,她的心脏都开始噗通的跳起来,她终于拿到传说中的冰瓶了,之前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但是现在,她突然很有成就感,这是她千辛万苦才拿到的宝贝,随着盒子的打开,月华灵欲越发的浓郁,加纳等人隔着一堆死人白骨,看着江伶从石碑下面拿出的盒子,猜测到江伶大概是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了。 盒子终于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通体晶莹水润的乳白色玉质容器,从外形来看,更像一个精致的酒壶,两侧平扁,雕刻着怪异的图腾,壶口还有一个小瓶盖,要说它是瓶,大概是因为少了两个耳朵,所以没有称之为玉壶。 江伶伸出手就要取出那只冰瓶的时候,就被一股刺骨的寒冰之气给灼伤了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再次诧异的盯着那只冰瓶,当真是冰瓶,寒冰刺骨。 “这冰瓶不是普通的玉器,它可是用冰魄神珠和千年玄冰打造成的,当年打造这冰瓶,不知道废了多少人的功力和双手。”阿缘漫不经心的说道,“就凭你想这么轻而易举的拿下这冰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伶恼怒,“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你已经有了那么深厚的内力,却不会用,多少人对着你只能哀叹命运的不公平。” 内力?江伶想起楚墨也是这样说自己,吸取了太多灵玉里的灵气,却不会自如的操控内力,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这地洞中再次发出了动静,急促而又阴鸷。 “啊!”一个士兵大叫一声,显然是看到什么惊悚的画面了,江伶转身,照着灯光,所有人包括她也看清楚,又是那条巨蟒,它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对这个地洞如此的熟悉,可见它是常年生存在这里的,阿缘说过,当初守着这冰瓶的就是这条蛇,如今却修炼成精了。 巨蟒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慌起来,不断的对着它扫射机枪,然而却无济于事,“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妈的!” 尽管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地洞里随时会出现怪物,但是这么巨大的一条蟒蛇,他们还是难以接受,江伶几乎是被一股巨大的气流给冲撞的摔倒一边,这条巨蟒不过是一个甩头的动作,便是让所有人四仰八叉,狼狈不堪。 江伶抬眸看着那条巨蟒盘绕在之前的石碑上,这石碑有二十米长,而这巨蟒缠绕上去也不过是颈部的一点长度罢了,可见这条巨蟒的长度,想来是常年绕在这石碑上,吸取了冰瓶的月华灵欲,才能如此的强大长寿。 加纳扛起火箭筒,这是他们最后的重型火药了,“去死,你这狗娘养的!”加纳对着蛇头便是开了一炮,顿时地动山摇,迷烟中,所有人都以为那条蛇死了的时候,却惊恐的看到它安然无恙的竖立着,只是身上被炸开了一块皮,此时巨蟒已经彻底被激怒了,那双绿油油的眼眸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加纳盯着这条濒临暴怒的巨蟒,再看看不远处摔倒在地上的江伶,她似乎还在寻找她那个宝贝,难以想象,到底刚才她是如何逃脱蛇口的,她到底是什么本事能避开这条蛇的攻击。 江伶狼狈的倒在地上,目光四处寻找被巨蟒打飞的盒子,然而找到盒子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了,江伶惊了一下,再次四处寻找,感受到那股月华灵欲的源源不断,竟是藏在那盘旋的蛇身下面。 江伶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是想要抱着盒子跑路的,现在看来,不仅要依靠自己的内力拿起那只冰瓶,首先还要杀了这条蛇,否则拿不到冰瓶还要被吃掉。 第288章 成功了 “子弹用光了,怎么办?”海伦大喊着,恼怒的丢掉自己手里的枪。 加纳盯着那条巨蟒,的确,弹尽粮绝的困境他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面对这种怪物,即便有子弹都无能为力,何况现在连子弹都没有了,他双手死死的抱着火箭筒,最后一炮,不成功便成仁了,其实加纳很清楚,肯定不成功,刚才第一炮他就发现了,对这条蛇没用,这条蛇有着坚硬的外皮,不是那么轻易能伤到的。 巨蟒还在四处发狂,一个士兵就差点被巨蟒吞下去的时候,幸亏被貂蝉拉了一把钻进了一个野兽的白骨架子里,巨蟒一口咬下去的时候,便是被一根白骨给刺到了,它再次发狂,貂蝉被甩飞了,吐了一口老血。 “都躲开!”加纳大喊一声,便是对着巨蟒的血盆大口开出最后一炮。 这一炮精准的炸伤了巨蟒的两根獠牙,蛇口竟是流血了,蛇是冷血动物,也是最会记仇和报复的动物,他盯着加纳,身子一甩,将加纳给缠住了,“啊”加纳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捏碎了,鲜血从口腔和鼻腔里涌出来,所有人惊恐的看着加纳,都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谁都救不了加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蟒紧紧缠住加纳的身体。 江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瞳孔化为一片灰白色的漩涡,她找到了这条蛇的七寸,挥起手中的九天剑,屏气凝神,对准七寸的位置,凝集了全身内力,一剑刺下去。 巨蟒被刺伤要害,全身颤抖着放开了加纳,加纳一度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的时候,没想到却解救了,所有人都诧异而崇拜的看着江伶,仿若她是救世主一样。 蛇身挣扎着,无奈七寸却被定在地上死死的,它回首死死盯着江伶,突然整个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周围一片寂静,大家相互看了看,小心翼翼的上去查探,“死了?这么简单就死了?会不会有诈?大炮都打不死,一把剑就能杀了?” 貂蝉白了他们一眼,很得意的说道:“蛇打七寸,你们都忘了。” 江伶抬起脚踢了两下蛇身,没有反应,虽然她心里也不信这条蛇真的就这么死了,但当务之急她要赶紧拿到冰瓶,江伶起身去捡冰瓶,看着地上的冰瓶,刚才那么大的动荡,都没有碎裂,当真是个宝贝,江伶深呼吸,凝聚全身的内力,刚才刺剑的时候,已经将内力逼出来了,所以说人在紧急时刻才能发挥潜能。 江伶握住冰瓶的时候,那股透心凉的感觉钻进身体里,没有了之前的刺骨,只有一股清凉,很是舒服,就在江伶贪恋这股舒适的清凉流入体内时,原本躺在地上的巨蟒却苏醒了,一口就咬住原本站在它正前方的ken, “啊!救命救命,救我啊”ken大声的呼救,所有人都被突然苏醒的巨蟒吓得躲开,眼睁睁看着ken被巨蟒直接一口整个人的吞下去。 江伶立刻收好冰瓶,转身看着那条苏醒的巨蟒,她就知道他果然在装死,这条蛇已经有了人类的智慧了,只怕这烟岛上,这条巨蟒就是霸主,其他那些怪物怕的就是这条巨蟒。 巨蟒甩头追击江伶,它是被江伶所伤,所以刚才装死就是为了让江伶手中的九天剑可以不继续压住自己,现在自然是要报复江伶,泄心头之恨。 江伶看着那怪物冲过来,刚才ken已经被这个怪物吞下去了,这条巨蟒身上有剧毒,ken只怕已经腐蚀的骨头都不剩了,江伶转身就跑,巨蟒在后面追着,张开血盆大口,喷射出毒液,“小心!”阿缘喊了一声。 江伶拧开青铜锯齿轴机关,朝着那条巨蟒的血盆大口中丢出去,巨蟒不知何物,当真吞下去了,继续追击江伶,江伶咬牙切齿,“小心?还不是你养的怪物?” 江伶脚一空,滚下去了,巨蟒随之追上,整个人都坠入一条河水中,江伶倒是不知道,这条地洞通着一条河,说实话,河水中若是此时再来一个怪物,她可真是招架不住了,“九天”江伶奋力游泳,人在水里总是比不上蛇,很快巨蟒就缠住了江伶的身体,将她整个拖下去。 江伶挣扎着,无奈这条巨蟒的力气太大,她的骨头都快被挤碎了,“九天剑” 江伶大喊一声,手中的九天剑飞出水面,硬生生带着江伶与巨蟒一起飞离了水面坠落地面,江伶使出内力用九天剑在蛇身上划开一条深深的口子,巨蟒一阵挣扎将江伶再次甩出去,九天剑染了血,便是入了魔一样被唤醒,这样的上古青铜器总是需要染血来洗去铅华的。 江伶已经可以自如的运功与阿缘教的那些招式结合起来,同时与剑冢里的将军魂魄合为一体,与巨蟒几番搏斗,江伶摔倒在地上,精疲力竭,已经快要没力气和巨蟒搏斗的时候,突然看到巨蟒整个发了疯一样的挣扎着,自己张大嘴巴咬伤自己的身体,仿若是体内有什么东西。 “青铜锯齿轴”江伶想到自己刚才丢进巨蟒口中的青铜锯齿轴,九天剑染血,必定是越战越勇,每一次的利刃都是为了沾染更多的鲜血,而青铜锯齿轴的存在则是吸干巨蟒的鲜血和毒液,不得不说,青铜锯齿轴是一只饕餮不足的怪物,怎么都喂不饱一样。 江伶抓紧九天剑,双眸染血一样灼热,抬手劈向巨蟒,坚韧刺入蛇皮之中,快步奔跑,在蛇肚子上干脆利落的划出了一条几十米长的深深的口子,与此同时,青铜锯齿轴也飞出来,落在地上,江伶喘着气,低着头看着蛇肚子里,已经没有什么鲜血流出来,只有一些还没还没有腐蚀的东西,例如金银珠宝,倒是看不出来,这条巨蟒的肚子里藏了这么多宝贝。 巨蟒彻底的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到江伶,据说蛇是看不到的,全凭感温,不过现在伤成这样,只怕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江伶趴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青铜锯齿轴藏入口袋里,仰面朝天,她再也没有力气动了,如果这条蛇现在醒来,她也只能坐以待毙了。 加纳和貂蝉等人来到的时候,江伶已经睡了一觉醒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谢天谢地,她还活着,那条蛇真的死透了,貂蝉跑到江伶的身边,扶起江伶,“伶爷,你” “我没事!”江伶支撑着剑站起来,刚才这一觉已经恢复了大部分体力,加纳看着江伶全身伤痕累累,不免自惭形秽,他们这一群人都比不上这么一个女孩子,刚开始他们还特别看不起这女人,就会搔首弄姿。 “江小姐,谢谢你!你是个勇士!” 江伶挑眉,“我可不想做勇士。”一步一步的走到巨蟒身旁,抬起手中的九天剑,再次划开了巨蟒其余的皮囊,内脏彻底外翻出来,低头四处寻找着。 “何小姐,你要找什么?”其实刚才所有人就看到蛇腹中的金银珠宝了,但蛇是江伶杀的,雇主也是她,所以出于道义,他们没有动,不过现在看她似乎找的不是这些珠宝。 “蛇胆,这样的巨蟒,蛇胆入药,可是好东西。” 加纳了然,“你是医生?” 江伶轻笑,没有回答,继续寻找,刚才与巨蟒搏斗的是时候,她就看到这条巨蟒的体内有一个散发出月华灵欲的血红色幽光,猜测应该是这条蛇的灵力聚集地,既然巨蟒都死了,有好东西,自然不能丢了。 很快江伶就找到了,果然是蛇胆,而且是四个蛇胆,这倒是罕见,但又不是那么意外,这可是变异的巨蟒,活了上千年了,别说四个胆,就是幻化成人也应该啊。 “有没有袋子?”江伶伸出手,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四块鸵鸟蛋那么大的蛇胆,声音里透出掩藏不住的兴奋。 “有”一个士兵已经被江伶这如狼似虎的目光给吓到了,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防水袋,这些都是他们出门会带的必备品,以防万一。 江伶装好蛇胆,看了一眼那些珠宝首饰,笑眯眯的说道:“这些珠宝你们喜欢就拿走!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是浪费!” 第289章 获救了 海伦和几个士兵戴上手套忙着从蛇腹中掏出无数的金银珠宝,掏出越多就越是心惊,最后海伦居然哭了起来,江伶抬眸看着海伦,戏谑的调侃:“看到这么多珠宝,是不是觉得苦尽甘来?” 海伦摇摇头,他举起手里的一个已经被毒液腐蚀的发黑的铃铛手镯,这镯子一看就是小婴儿戴的,若说探险队在这里被这条蛇吃了,或许还能解释,但肚子里有这么一个小婴儿戴在手上的镯子,那就不是探险队了,江伶沉默了片刻,解释道:“相传几百年前,这烟岛上是有人生存的,那时候是个小渔村,或许是地壳运动,也许是天灾人祸,这烟岛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荒岛,没有人生存下去,这条巨蟒应该是吃了这岛上的孩子,只是这镯子没能消化掉,想来那些珠宝,也都是这么来的。” “那这条蛇岂不是活了几百年?”有人追问,江伶没有回答。 随后又有人叹气,“就算有这些珠宝又怎么样?我们现在怎么回去都不知道,这些珠宝在这个荒岛上也等同废品,都不如食物和水来的金贵。” 加纳扭头看着江伶,江伶低头拿出八卦罗盘,这个士兵说的没错,即便她能利用八卦罗盘沿着原路回去,这么多天下来,唯一仅存的那架飞机恐怕也无法带走他们,之前已经受损,只怕现在已经被摧残了,何况再沿着原路回去,必定又是艰难险阻。 江伶对上加纳的眼神,没有吭声,她心里也一样没有把握,她的确找到了冰瓶,还找到了这么多金银珠宝,但能否回去又成了另一个难题,这里与世隔绝,没有任何的通讯方式,犹如困兽之斗。 江伶蹲下身开始剥蛇皮,比起那些金银珠宝,这蛇皮才是最值钱,加纳看着江伶剥皮,皱眉,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让所有人原地休息,现在干着急也没办法。 所有人都睡下的时候,江伶依然在那边忙着剥皮,这条巨蟒太大了,一时半会儿是剥不完的,加纳躺在地上眯着眼睛观察江伶,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本事,凭借一人之力杀了这么一条巨蟒怪物?这么想着,便是起身走到江伶的身边,对着貂蝉说道:“你去休息,我在这儿陪着她。” 貂蝉也的确是累了,但又不放心江伶,江伶看了一眼加纳,知道加纳是有话要说,对貂蝉微微颔首,“你去睡会儿,天亮之后我们就出发。” 加纳看着江伶,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打算帮江伶剥皮的时候,却发现这蛇皮坚硬无比,自己的匕首根本动不了它半毫,想到之前子弹都不能伤害这条巨蟒,区区匕首算什么?只是,加纳看着江伶手中的长剑,这把剑外形看来就不是现代的击剑,而是博物馆里才会看到的笨重的青铜剑,却没想到这般削铁如泥,她什么时候有这把剑的,加纳有些疑惑。 “你是什么人?”加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回答:“女人!” “我不是问这个” “我知道,但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我是你这次行动的雇主,你的钱,我不会少。” 加纳抬眸看着这条河流,“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这钱也不知道有没有命享受。” “会的,我可不甘心这么死在这鬼地方。”江伶很肯定的说道,“天亮之后,我们就沿着这条河走,这条巨蟒应该是这岛上最危险的生物了,带着它的蛇皮,其他动物嗅到它的味道应该会远离。” “你懂得倒是很多。”加纳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蛇皮太长,江伶将它分为三块后折叠装入背包中,分别由三个人背着,这一路上的确没有再遇上怪物的袭击,所有人都以为是蛇皮的功效,只是越走越心寒,这一路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眼看着夕阳西下,又是一天要过去了。 就在所有人对这一天绝望的时候,突然山谷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炸声,所有人一顿,随后竟是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是轰炸机的声音!” 江伶挑眉,望着远处,果然两架战机掠过,并不间断的丢下鱼雷,炸出冲天的火光,这是一种信号,并非是来炸岛的,毕竟导弹这么贵,谁会闲得无聊跑到这里来轰炸浪费火药。 “有没有能回应对方的信号?”江伶回头问加纳,加纳看着拼命朝着轰炸机奔跑的士兵,他们在欢呼,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丛林,轰炸机根本看不到,而且很可能会意外炸死他们。 “都停下,立刻停下!”加纳大声喊道,然而下一秒一个炸弹跑过来,所有人都吓得趴在地上。 江伶盯着加纳,“有没有子弹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加纳也着急,如果错过了这次营救,恐怕就没机会了。 “伶爷!”貂蝉突然站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手榴弹。 加纳在看到貂蝉手里的手雷后,想起之前自己弹尽粮绝的场景,不由得开口骂道:“你这个混蛋,居然藏私,亏我还当你是” “我是留着和那些怪物同归于尽的!”貂蝉说道,“我都想过了,如果真的不能逃离这鬼地方,再遇到那些怪物,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江伶讥诮的笑了,“这么说就是你打算自杀了?” 貂蝉脸一红,江伶这话说的太直白,直戳他的胆怯和懦弱,是的,他想好要自杀了,以英雄的方式去死亡。 加纳也不浪费时间,从貂蝉的手中拿起手雷,朝着不远处的空地丢出去,手雷一声轰炸,发出火光,也成功吸引了战斗机的注意。 “上校,那边有火光!”驾驶机舱的空军士兵说道。 封爵戴着耳麦和墨镜,也看到了火光,“过去查探,应该是有人。” 看到战斗机飞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来挥舞着帽子和衣服跳跃欢呼着,却忽略了渐渐靠近他们的危险,封爵坐在飞机上,看着同样仰面朝天的江伶,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居然跑到这个鬼地方。 很快封爵就看到了朝着江伶这边靠近的怪物,那是两只巨蜥蜴,外表极为丑陋,封爵的一颗心都吊起来了,“立刻放梯子让他们上来!” “上校,前面有野兽!” “听我命令!”封爵下了死命,所有人不敢违抗。 梯子放下来的时候,一只蜥蜴跳上来咬住一个正要爬上梯子的雇佣兵,所有人都吓得四窜,飞机也因为这巨蜥蜴的袭击和拉扯失去了平衡,驾驶士兵拼命的抓紧方向盘,掌控飞机平衡。 封爵扛起火箭筒对着蜥蜴便是一炮,蜥蜴被打飞了,所有人再次抓住机会爬上梯子,另一只蜥蜴也同时袭击而来,这次扑向的目标是江伶,封爵再次开跑,只是这次那只巨蜥蜴要聪明的多,敏捷的避开了炮弹。 “江伶快上来!”已经爬上扶梯的加纳伸出一只手要拉住江伶,然而那只巨蜥蜴再次扑过来,江伶在地上翻滚了一圈避开了攻击。 “该死的!”封爵打算跳下去救江伶的时候,却被士兵拉住,“上校,别冲动,那种怪物,就算你跳下去也杀不了它!” 江伶目光阴森的盯着前方的巨蜥蜴,一只手举起九天剑,那一秒,仿若九天剑里的魂灵与她合为一体了,巨蜥蜴发出一声惊天叫,吐出五六米长的舌头席卷江伶,与此同时,江伶手中的九天剑迅猛的扎住了它的舌头,死死的钉在地上,痛的巨蜥蜴发出凄厉的叫声,再次扑向江伶。 江伶大喊一声:“开火!” 封爵瞄准蜥蜴,扛着火箭筒开了一炮,这次准确无误的炸烂了巨蜥蜴,江伶也被这强大的火力给震飞出去。 浓烟过后,封爵看到江伶衣衫褴褛的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她还活着,老天爷还真是眷顾她。 江伶看着封爵,也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缓缓的抬起手,竖起大拇指,封爵看着这样的江伶,突然有些想哭了,作为一个硬汉,不轻易落泪,但是这一刻,他承认自己是感动的,这个丫头也有如此洒脱的一刻,看着江伶竖起的大拇指,封爵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个率真的江伶。 第290章 我不会死 封爵几乎是单手将江伶整个人捞上飞机的,“没事?” 江伶摇头,封爵看着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她,眼神一片幽邃,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直接将衣服裹在江伶的身上,又拿了一瓶水和一片面包给她,江伶只是喝了几口水,没有吃面包。 加纳的心情此时百感交集,一边是劫后重生的喜悦,一边是失去战友的悲伤,他带了二十多个人出来,现在却只剩下了三个人,就连阿ken也死了,那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还说回去以后,拿着钱要去找几个妞儿好好放个假,现在却…… 海伦看到加纳脸上的悲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一眼另外两个已经疲惫的睡着的兄弟,“没事了,我们就要回家了!” 加纳捂着脸,抓着头,整个脸都埋入了自己的掌心中,他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许久抬眸看着那个包裹在男人衣服里的娇小身影,再看看封爵,这个女人的确背景不简单,能动用秦国的战机,那么一开始还找他们这些雇佣兵干什么。 “你怎么会来?”江伶抬眸看着封爵,说实话,封爵会出现在这里,她还是很意外的,她曾想过,也许是楚墨来救她、也许是江景御再找一支佣兵团来救她,或者是黎曼,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封爵。 封爵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江伶,仿若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半晌才回答:“周景御来找我了。” 江伶挑眉,周景御?找封爵?救她?这倒是有趣!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一抹笑,偏生封爵看的有些刺眼,“怎么?提起你的老情人,就这么高兴?我倒是没看出他对你哪里好!让你一个人跑到这种鬼地方来送死。” “听你这口吻,这是在吃醋?”江伶轻笑,声音若即若离的从容,封爵蹙眉,想到了什么,追问:“ 看来,你已经告诉周景御我们的关系了,否则他不会想到来找我。” 江伶的心咯噔一下,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镇定,“我们的关系?什么关系?我告诉他,我可是为了救他才被你抓住把柄,最后还被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威胁骗上了床,所以我们的关系在周景御眼里,可是暧昧不清的。” “满口谎言!”封爵可不相信江伶这套说辞。 江伶眼角上挑,“难道周景御说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来要挟你救我了?”江伶可是笃定周景御不会随便乱说,倘若周景御真的说了,以封爵的性子,不,以欧殇仪的人品,一定不会让他来救她,不止如此,还会杀人灭口。 封爵幽幽的看着江伶,“他的确没说我们之间的事,他只是说他很爱你,并且跪下来求我救你,看不出来,你可以让一个男人对你这般死心塌地,难怪你当初要拒绝我了,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还要拒绝他。” 江伶眼底波光流转,漂亮的唇线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谁让我早就一不小心爱上苏贤宇了呢!” “他现在是植物人,你也爱?”封爵可不相信江伶有这么伟大。 “爱啊,为什么不爱?不是说,这世上有一种爱可以超越一切吗?” “鬼话连篇!”封爵是如何都不会相信江伶这话,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却又花心多情的骗子。 “你来救我的事,欧殇仪知道?”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 封爵没吭声,算是默认了,江伶轻笑,“的确,欧殇仪若是不点头,只怕你也不会来。” “江伶,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卑鄙的人吗?”封爵有些生气,“我之前对你说的话,是真心的,我既是真心要娶你,就不会那么懦弱的看着你去死。” “激动什么,我的意思是欧殇仪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拦你来见我。” 安全着陆后,加纳带着剩下的三个雇佣兵先行离开了,他必须回去安顿死去的兄弟的后事,临走前,江伶开口说道:“答应你的双倍佣金,我不会食言,还有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也正好需要人。” 加纳将背上的包递给江伶,貂蝉连忙背上,这里面都是蛇皮,很重。 加纳想了想,伸出手:“后会有期!” 封爵看了一眼江伶的包,“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江伶挑眉,“上校大人不会这时候打算治罪我非法走私入境?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弄来的,丢了可惜。” 封爵狐疑的看了一眼江伶,还是打开了包,刺鼻的腥臭味刚才在飞机上就闻到了,一直以为是他们在丛林探险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却没想到是这包里的东西,“蛇皮?” “对!”江伶走到封爵的身边,压低声音,“封爵,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 封爵目光幽深的打量着江伶,看着她眼中的希翼,最终还是松口,又卖了个人情:“原本我部队有事要赶着回去的,现在先送你回去!” “谢了!”江伶浅笑。 封爵还是追问了一句:“只是一句谢谢?” “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江伶很明白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舍有得。 封爵不喜欢这种商人的口吻,皱眉:“江伶,别和我用交易的方式谈论,嫁给我。” 江伶看着封爵,突然风情万种的笑了,“一个男人这样用情至深的求婚,换谁都很感动,可惜封爵你娶我,不过是想要弥补心里的愧疚,其实你不必良心不安,我不会死。”婚,换谁都很感动,可惜封爵你娶我,不过是想要弥补心里的愧疚,其实你不必良心不安,我不会死。” 第291章 炼丹 再次回到平江市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江伶只觉得恍如隔世,仿佛在烟岛发生的事情都成了前尘往事,周景御一早得到消息后就亲自来接人了,看到封爵亲自将江伶送回来,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去,在江伶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看着封爵诚挚的道谢:“封上校,不甚言谢!” 封爵本就不喜欢周景御这个男人,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透着一股子血腥气,大约是黑白不两立的缘故,他没有吭声,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景御,最后拍了拍江伶的后背,“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封爵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江伶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抬眸看着封爵,嘴唇动了动,“封爵,这次谢谢你救我。” 封爵没说话,淡然的离开了,大约是因为江伶到底是拒绝了他的求婚。 周景御看着封爵离去,才低头问江伶:“你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 江伶抬眸,目光诡异的盯着周景御,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笑,声音若即若离的魅惑:“我还以为,这么久不见,三爷最担心的人应该是我,看来三爷担心的只是我有没有找到炼丹的宝贝,到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的影响力了。” 周景御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心急了,江伶丢了一个白眼给周景御,迈着高傲的步伐走向车子,时刻都保持一副傲慢孔雀的姿态,即便她脚下不是穿着高跟鞋,也要走出高跟鞋的猫步。 穿着背心的貂蝉打了一个喷嚏,周景御才注意到这个兄弟,他的脸上、身上同样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周景御猛然转身看着江伶的背影,她是不是也受了重伤? “走!车上有衣服!”周景御对貂蝉说道,貂蝉点头,这平江市地处北方,温度下降的就是这么快,看这气温,怕是要下雪了,才十一月,就这般冷了,倘若是在南方的青阳市,这会儿还穿着春秋毛衫外套。 老金开车,从江伶上车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气氛很压抑,再看到周景御上车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要和貂蝉说话的,但是看到貂蝉身上的伤痕累累,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他知道,这一趟险阻重重,得到的消息说,加纳带过去的人基本都死光了。 “伶爷,先回别墅休息吗?”老金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直接去炼钢厂!”江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周景御蹙眉,“你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讥讽,“我怕我这一休息就是几天,三爷你就等得更心急如焚了!” “你在怪我?”周景御知道江伶是恨上自己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是想速战速决罢了!”江伶裹着一件皮草大衣,目光扫过窗外,“算时间,也该出炉了!” 江伶出现在工厂控制室的时候,两名正在工作的工人看到江伶后都吓了一跳,这里一直都没有人来,他们就负责正常的开工做事,事情并不多,人际关系也没有之前那么复杂,但是现在,这位失踪许久的小老板突然出现,不免让人惶恐。 “江总”年纪大一些的老工人先开口打招呼了。 江伶站在控制室里,看了看四周,“一直没有停过火吗?” “没有,没有,温度一直控制的很好,不敢停过。”年轻的工人也赶紧回答。 “现在可以停火了,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两人连忙操控按钮,停了火炼,利用机器人手臂将高温中的青铜匣夹出来,再放到一旁的冷水中,最后运出炼火房。 “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两个工人积极的表现着,却被江伶阻挡了,“不必了,你们可以放假了。” “放假这江总,我们” “字面上的放假,不必这么紧张,我既然雇用你们了,就不会随便开除,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连同那个值夜班的工人一起通知一下,先放假一个星期。” 一听说要放假休息,谁不乐意,这里发工资又是月头先发放工资,根本不需要担心老板跑路,当然是欢天喜地的谢过之后离开了,要知道自从有了这份工作后,他们走路都昂首阔步了,之前工厂里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现在看到他们都自惭形秽了。 江伶走进隔离室,看着青铜药炉,将青铜锯齿轴装入青铜匣里,与此同时就启动了青铜匣子的所有机关,变化多端,江伶看着青铜锯齿轴在快速的转动,带动了所有机关,之前青铜锯齿轴已经吸收了狼怪、巨型猪笼草和巨蟒身上的毒液和血液,现在就是丹药出炉前的最后一步,这青铜锯齿轴中的精华便是画龙点睛的一笔。 在所有机关高速运转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停止了,江伶伸手打开青铜匣子,原本那些草药已经在高温下化为糊状粘液,遇到空气后,凝固成了橡皮泥的形态。 江伶戴上手套,用勺子从里面挖出那块膏药,分成了六块,装入了做汤圆的道具里面,很快就出来六颗球形的丹药,原本江伶没打算把丹药做得好像电影里那么玄乎,只打算随便切一切的,但是考虑要从冰瓶里倒出来的时候,还是球形更容易滚出来。 江伶装着冰瓶轻轻的晃动着,里面装着的就是六颗丹药,周景御一直等着拿回去救周鹤的丹药。 “恭喜你,终于成为一个真正的炼金术师了,很成功的丹药。”阿缘的声音传来。 江伶缓缓的侧过身,透过一面反光镜看着阿缘,似是在自言自语:“对,从今以后,不再是别人掌控我们的生死了,而是我来主宰别人的生死。” 两天后,江伶带着六颗丹药准备交给周景御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周鹤已经来了,她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周老,看起来气色不错。” 周鹤看着江伶,这才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成熟了很多,身上也增添了血腥味,看来她经历了很多故事,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成长着,眼角眉梢完全少了当初的那一点稚嫩。 周景御站在周鹤的身边,看着江伶,在对上江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后,有些尴尬的心虚,“我把义父接过来,方便你治疗。” 江伶轻笑,“我以为三爷是怀疑我的丹药。” “哈哈”周鹤笑着调节气氛,“丫头,你想太多了,这么久不见,我也是想你了,加上你学业不能再耽误了,所以我自己来看看你。” 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幽光,“丫头?这词儿听来倒是亲切的很!” 周鹤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笑着,他想起江伶不喜欢别人和她套近乎,丫头或许在江伶看来,自己没有资格在这里装长辈,在他看来,江伶也同样没有资格在这里和自己平起平坐,若不是因为她有医术,在秦国这片土地上,是极少的炼金术师,他亦是不会百般容忍甚至让她成为三联帮的当家人之一。 “丹药已经有了,一共六颗,三天一颗,半个月之后,必定康复。”江伶走到周鹤的身边,抬起手,周围的人都紧张起来,“你干什么?”周景御问道。 “别紧张,咱们伶爷是不会乱来的,对不对?”周鹤笑道。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了,“还是周老懂得女人的心思。”江伶从江鹤的天灵穴中取出了之前刺入这里面的一根金针,这可是她的宝贝,怎么也不会这么胡乱浪费了。 周鹤看着江伶,思索了片刻,捏起一颗丹药送到唇边:“你可知道,若是这丹药出了问题,你要承担什么后果?” 江伶慵懒的窝在沙发中,喝了一口红酒,“周老可又知道,你手中这一颗丹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追求?价值千金,却有价无市。” 周鹤没再犹豫,他也没有犹豫的资本了,一口吞下丹药,没有想象中苦涩味,也没有传说中清香味,只有一股发酸的味道,好像是食物搜了一样,“这要吃下去,有什么反应?” “自然排毒,补气!”江伶起身转身离开,她需要去好好睡个觉。 周鹤对着自己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盯着她!” 第292章 暗杀 车子停在华阳公社的外面,江伶抬眸看着自己住的那个房子的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貂蝉扭头看了一眼江伶,也没有吭声,就在这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房车停下,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正是江伶豢养在这华阳公社的那个叫黎曼的女人。 “伶爷!”貂蝉开口提醒,江伶自然也看到了,目光迷离的打量着黎曼。 黎曼仿佛也有了心灵感应一样,猛然扭头看着这边的车子,还是认出了这是江伶的保姆车,快步追上来,果然从窗户的位置看到了江伶,“阿伶!”这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江伶翻了一个白眼,冷冷的看了黎曼一眼,“走!” “阿伶阿伶”黎曼见江伶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就走了,当下就有些慌了,追了几步也没能追上,后面的保镖立刻追过来,“大小姐,是不是要追?” “滚!”黎曼暴怒的转身给了对方一个耳光,“全给我滚!” “是,大小姐!”不敢多言,迅速的撤离现场,黎曼看着江伶离去的方向,她知道她一定是知道自己身份了,一定是在怪她骗她了。 “伶爷,是不是去别墅!”貂蝉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伶挑眉,抓起手中的九天剑,手指轻轻拂过剑刃,仿若是在抚摸爱人一样,“嗯,去别墅!” 别墅二楼,江伶将九天剑摆好,侧身看了一眼窗户旁的望远镜,赤足走过去,弯下腰透过望远镜的猫眼观察着别墅四周的情况,果不其然的看到有一辆车停在半山腰上,分明的就是在监视她。 嫣红的唇线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江伶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喝酒一边拿起手机,目光则是盯着外面的寒露。 周景御看到江伶的来电显示时,还是有些意外的,他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的周鹤,还是走出了房间接电话。 “喂” “三爷,漫漫长夜,我一个人孤单的很,不如你过来陪我啊!”江伶坐在沙发上,敲着一条腿漫不经心的魅惑着。 “现在吗?还是改日?义父刚躺下,我不放心他” “呵呵呵”江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千娇百媚,“我记得,三爷当日可是承诺,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 周景御的喉结耸动了几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就是引诱男人犯罪的,还没等他开口,江伶的声音徒然冷了几分:“给你两分钟时间,让外面的那几条狗立刻消失,否则小爷我可不保证,手里这把狙击枪会不会不小心走火!” “江伶!”周景御有些头疼,“就当是我在保护你的安全如何?他们不会妨碍到你的生活。” “若是真想保护我,我更想看到三爷你的诚意。”江伶低头喝了一口酒,嗓音低沉嘶哑的蛊惑。 周景御继续说道:“这是义父的意思,毕竟我们不知道那些丹药” “你还有一分钟,或许我的枪法不够精准,但是我不介意,先杀了你的貂蝉。”江伶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却给人一种很认真的感觉。 周景御的眼神瞬间冷冽了几分,他怎么都没想过江伶会开口说杀貂蝉,“貂蝉也是陪你出生入死的人。” “所以他活着回来了,别忘了,加纳带去的二十多个雇佣兵,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三个人,貂蝉的能力能活到现在,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和善良。” 周景御暴怒的挂断电话,江伶再次起身走到窗口看望远镜的时候,那辆车已经走了,红唇中吐出两个单词:“goodboy!” 几杯酒喝下去,江伶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楼下有东西打破的声音惊醒了她,大约是因为经历了烟岛的事情,所以对外界的动静都变得敏感起来,江伶惊醒后猛地坐起身,看着房间里的电视机,电视一直在播放连续剧,她应该是忘记了关电视了。 窗外的风呼啸着,平江市的深秋和冬天没有区别,没有最冷,只有更冷,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目光扫向门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她分明的看到外面的走廊有一个人影,心脏的位置还在跳动,这个人影的手中抓着一杆突击枪。 江伶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楼下的打斗声越发的分明了,突然一声枪响惊破了天际,与此同时,门外的人也失去了耐心,猛地踹开门对着江伶的床就是一阵扫射,一阵疯狂的扫射后,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仿佛是感应到什么,猛地转身,还没来得及开枪,一把长剑就刺入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江伶同样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准备刺杀自己的男人,她并不是真的想杀人,但是刚才这个男人是要杀她的,下意识的就拿出九天剑刺入了他的身体,“用你的鲜血来祭这把剑,是你的荣幸。” 这句话,江伶说的有些机械化,无论如何,她也说出口了,男人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分明的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和元气都被这把剑吸干了,“你这你是什么妖怪” “她在那边,快杀了她!”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个人,江伶顾不上惊恐,松开手中的剑柄,跑到窗前,看了一眼楼下,这里是二楼,跳下去应该没有问题,那些杀手已经追过来了,江伶不管三七二十一,破窗而出,直接从二楼跳下去。 第293章 要变天了 楼上的人看到江伶跳下去,都追到窗户边对着她开枪,她快步奔跑,脚底仿佛是生了风一样,“伶爷”貂蝉全身鲜血的追出来,并丢给江伶一把枪,江伶借过枪便是对着楼上的人开枪,一边对貂蝉说道:“快去开车,找周景御!” “伶爷”貂蝉咬咬牙,江伶说的对,敌多我寡,必须撤离这里,找周景御帮忙,他跑向车库的位置,心里也相信江伶的能力,毕竟江伶可是连巨蟒那种怪物都能杀死的。 江伶连开几枪后,子弹耗尽,才发现自己没有弹夹,不过即便有弹夹她也不会换弹夹,他大爷的,江铃暴怒的丢下手中的枪械,转身再次没入黑夜中,刚才她已经开了杀戒,江伶从来没有想过动手杀人,那些电影里的帅气画面也只是电影里,亲手杀人这种事,她以为自己需要时间来适应,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江伶跑过一段路后,突然看到前方有一辆车,一个人同样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下意识的抬手反击,“出门一趟,身手厉害了!”这声音里透着几分狡黠,江伶抬眸对上欧殇仪玩世不恭的狐狸眼,张了张嘴,然而欧殇仪的效率更快,出手给了她一击,直接将江伶给电晕了。 “你大……”江伶什么疑惑都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就晕过去了,欧殇仪看着晕倒的江伶,抱着他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追杀过来的人,一踩油门,生生的撞飞了两个人。 眼见有人救走了江伶,几个暗杀江伶的行刺者也同时选择了撤离现场,很显然今晚的行动失败了。 貂蝉追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撤退了,包括江伶也不见了,他不知道江伶是逃走了还是被抓走了,只能先去找周景御商量对策。 貂蝉一边暴躁的开车,一边给周景御打电话,“三爷,出事了,伶爷被人追杀,可能是被抓了!” 周景御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见江伶的,现在听到这个噩耗后,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他今晚应邀去陪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同时周景御目光飘向了另一扇房门,会不会是周鹤派出去的人?很快又否定了,他不相信周鹤是这种人,何况周鹤才吃了第一颗药,不可能在这时候动手。 “老金!”周景御叫来老金,“吩咐下去,全城搜找江伶,还有把消息透露到天星集团那边,让安东尼知道江伶在他盐省地盘上遭到刺杀,这件事,我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伶爷出事了?”老金同样很惊诧。 “立刻去办!”周景御皱眉,老金不敢浪费时间,转身就去办事了。 别墅里所有人都撤离了,此时一片狼藉,轻柔的脚步踩在地面上的残碎,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整个别墅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静谧,这场混战不至于没有一点动静,但这半山的别墅中,大多数是空置的,自然也不会被留意到。 楚墨抬眸看了一眼东方的鱼肚白,淡漠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悲天悯人的高冷,他来到那个心脏被九天剑刺穿的人身边,倘若江伶此时在场,定是会被吓到,这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此时已经变成皮包骨头的木乃伊了,当日她扒了巨蟒的皮也不曾见到这样的画面。 楚墨拔出九天剑,看着逐渐洗去铅华,露出锋芒的利剑,又看了看窗外,似是在自言自语:“见血开封,如今这九天剑,只怕再不能沉默了。” 另一边,安东尼在听到周景御派人来传达的消息后,脸色微变,只觉得这是要出事了,原本区区三联帮的一个伶爷,一个女人,安东尼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就算是这次周鹤来到了盐省的地盘,他也只是笑笑,作秀一样尽了地主之谊,但对于江伶被刺杀的事情,安东尼还真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这个女人可是那个人的心头爱,黎曼就是个疯子,只怕是要开杀戒了。 安东尼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眯起眼眸,“这是要变天了!” “安东尼先生,这三联帮的三爷派人来说这事儿是什么意思?”一直跟在安东尼身边的下属问道,“说是让我们帮着找人,我怎么听着那意思,好像是在怀疑我们抓了他女人一样。” 安东尼掐灭手中的烟蒂,“那可不是他周景御的女人,你若想好好活着,话就不要乱说,那女人有名有姓,你叫她一声伶爷算过,不管他周景御是怀疑我们还是真心想让我们帮他找人,现在人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出事,这事儿就必须彻查到底,否则” 安东尼想了想,站起身,下了命令:“立刻派人出去调查一下!安排车,我要出门。” “哐当!”一把锋利的匕首擦过安东尼的脸颊,安东尼也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他知道这时候的黎曼发疯起来很可怕,他此时也最能体会到自己不过是她手心里的一颗棋子,一个傀儡罢了。 “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人。”黎曼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让所有人都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江伶给我找出来,我就不信她会出事。” 安东尼微微颔首,然后谨慎地离开了房间,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发现已经流血了,不禁无奈地叹息道:“这江伶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他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第294章 德国 江伶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昏黄的灯光,她睁着迷离的目光看着四周,这个好像洞穴一样的屋子,除了一个酒柜和一个电视机,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准确的说是躺在柔软的毛绒地毯上。 江伶没有急着立刻活动,而是开启了自我修复机制,确认自己是否还安全,是否受伤或者被注射了什么药物,脑子里也想起她最后一次见到的人正是欧殇仪,难道那些人是欧殇仪派来的,他为什么要杀她?如果是他,现在囚禁她又是什么目的?还是说,楚墨和自己谈交易的事情被发现了? 松了一口气,确认自己安全无误,并没有受伤,只是单纯的被击晕,加上先前的疲劳,所以一直睡到现在。 电视机里正在放着青阳市盛林集团面临破产的新闻,青桐湾的项目投资失败,成了一项烂尾工程,沦为废墟,现在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无数股民以及小股东此时都聚拢在盛林集团游行抗议,同时一群供应商和投资商此时也集中在苏家的别墅外面要求苏家还钱,苏家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水深火热,为了能暂时平缓这个暴动,盛林集团的执行总裁,也就是苏世昌的儿子苏武被抓了,只怕苏武本人现在也是迫不及待的去坐牢,要知道这么大一个窟窿,他可没本事填补,若是再待在家里,肯定是要被外面追债的人给撕碎了。 苏世昌这个老狐狸在事件爆发之前就突然病倒离开了秦国,家里的烂摊子留给了他的另一个女儿,也就是苏贤宇的姑姑,现在的大房的孤儿寡母看到这个情景,或许是要庆幸苏贤宇的车祸才让她得以逃过这场灾难。 “看到苏家这个下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和遗憾?”欧殇仪端着酒杯走过来,江伶惊了一下,坐起身回头看着欧殇仪,他今日倒不是女装,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睡袍,说不出的性感,分明就是在诱惑人犯罪。 江伶此时对苏家的事情的没兴趣,更关心的是欧殇仪的目的,“那些人,是你派来杀我的吗?” 欧殇仪轻笑,“若是我派人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那些蠢货可不是我的人,我真是为你的智商堪忧,我若要让你死,封爵就不能去救你了。” 江伶倒是忘了这一茬,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这次才发现这是一个酒窖,一个很大的酒窖,她不过是躺在其中一个房间而已,欧殇仪已经端着一杯红酒走到江伶的身边,“喜欢喝酒,就要懂得品酒,尝尝!” 江伶看了一眼欧殇仪,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当真是甘醇美味,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少帅的藏酒果然都是精品。” 欧殇仪笑了,“给你你就喝,这么相信我,不怕我下毒?” “少帅刚才不是说了吗,若是要我死,我就不会活到现在!” 欧殇仪挑眉,“也许,我是想看到你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呢?” 江伶脸色微变,看着欧殇仪,却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倘若这酒真是有毒,那我更不能浪费了,死了可就没机会品尝了。” “逗你还真是无趣!”欧殇仪翘起二郎腿,端着杯中酒,却极少喝一口,而是抬眸看着江伶径自倒了一杯继续喝着,“多谢少帅的救命之恩!” “还以为你出门一趟变强了,看起来不过如此,那几个小杂碎都对付不了!”欧殇仪轻描淡写的说着,抬眸打量着江伶,“你去烟岛干什么的?” “我以为少帅已经调查过了,自然是找宝贝!”江伶很诚实的回答。 “你当真会炼丹?那么你体内注射的病毒”欧殇仪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之前为了让江伶配合做事,给她注射了疫苗。 “少帅当真就这么希望我死?”江伶走到欧殇仪的面前,如猫儿一样乖巧慵懒的匍匐在他的膝盖边,仰着精致的小脸看着欧殇仪,媚眼如丝。 欧殇仪低头看着如此乖巧的江伶,手指捏住她的下颚,摸索着她光滑的肌肤,“你不好奇这次刺杀你的人是谁吗?” 江伶抬眸对上欧殇仪的眼睛,“少帅知道?” “你失踪,这平江市现在都乱套了,看不出你有这么大的魅力让黎曼为你发了疯。”欧殇仪这话听来有些讥讽。 江伶眼底掠过一抹黯然,说实话,黎曼对她也是用了真心的,而她却是这般欺骗一个女人,总觉得自己很卑鄙。 “刺杀你的人,就是黎曼身边那个男宠,叫什么赵文彬,你猜他为什么要杀你?” 江伶挑眉,眼角划过一道寒光,讥诮的笑了,“大约是为了争宠?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黎曼既然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相信很快就会查到是谁干的。” 欧殇仪松开手指,看着千娇百媚的江伶,“你去过九龙城寨,和花翎有过交手,应该也猜到了黎曼的身份很特殊。” “猜到很特殊,只是不知道,有多特殊!”江伶轻笑,“不过这些我不关心,我的任务是替少帅你卧底在黎曼身边,至于她什么身份,少帅既然一开始不说,想来现在也没必要告诉我了。” “我不说,是因为我在等,等黎曼自己告诉你,这样你才知道,你在她心里的分量有多少。” “呵呵一个女人,能在另一个女人的心中留多少分量?少帅真是高估我了呢!” “我可不是高估,我也是差点被你给勾引了!”欧殇仪再次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脚轻轻踢了一下江伶的肩膀,江伶身子一歪,跌坐在地毯上,倒也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拉了拉自己肩膀的衣领,动作说不出的狐媚。 欧殇仪目光看着电视荧屏,眼角余光却落在江伶的身上,“我们现在在德国,你的老情人不是就被安置在这里吗?” 江伶顿了一下,没说话,欧殇仪继续说道:“苏家大少爷车祸变成植物人,所以被罢免了盛林执行总裁一职,原本这种小人物我是没兴趣的,不过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苏贤宇的瑞士银行账户里多了两百亿,这让我想到了盛林集团青桐湾项目的亏空,以及科沃尔的股票暴涨暴跌的事情,科沃尔公司现在就在调查到底是谁套走了他们两百亿,我想苏世昌自己也想不到,套走这两百亿的人,居然是他以为已经变成废人的孙子。” 江伶收敛了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少帅。”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科沃尔那次一定会暴涨?应该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科沃尔和盛林暗地里的交易。” 江伶自然不会告诉欧殇仪自己是重生而来的人,“少帅曾经问我,这世上有没有妖,我回答过少帅,倘若有妖,我一定就是那个妖。” 第295章 信任 欧殇仪眯起眼眸打量着江伶,到底是没有相信江伶的话,“炼金术士,在这片大陆上,稀有珍贵,你可以说是唯一了,但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厉害了,苏贤宇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车祸,也是你的意思?你必定也是有把握救他,才上演那么一出苦肉计,看起来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不是你学校那个小白脸,而是这个苏贤宇。” 江伶轻笑,“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的男人,也只是喜欢而已,就如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若比起来,我更喜欢少帅。” 欧殇仪轻蔑的笑了,“你觉得,你也配喜欢我?” 江伶沉默,眼中含笑,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欧殇仪倒了两杯酒,递给江伶一杯,“喝了这杯酒,或许我就相信你对我的心。” 江伶看着欧殇仪递给自己的酒杯,又抬眸看了看欧殇仪,欧殇仪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已经喝了自己杯子里的酒,江伶缓缓的抬起手接过欧殇仪的酒,送到唇边,“我喝了这杯酒,少帅当真就愿意相信我?” 欧殇仪没有回答江伶,江伶也没有再迟疑,仰头喝下了杯中的红酒,欧殇仪垂眸看着仰头饮酒的江伶,眼底掠过一抹沉色,江伶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继续倒酒的时候,却被欧殇仪阻止了,“别喝醉了!” “喝醉不是更好?”江伶又喝了一杯酒,有一种壮士断腕的豪迈。 欧殇仪看着坐在地毯上笑得风情万种的江伶,放下手中的杯子,一点点的滑坐到她的身边,手指托住她的下颚,“江伶,你真的是妖吗?” 江伶看着欧殇仪,只觉得头晕乎乎,全身开始发热,她心里清楚,药效发作了,双手捧住欧殇仪的脸,“凉凉的,真舒服你说的对,我是妖,专门勾引你的狐狸精。” 欧殇仪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江伶的衣服,而江伶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千娇百媚的笑着,目光灼灼的盯着欧殇仪,动作到了一半,欧殇仪突然停下来,看着江伶的眼睛,轻轻的拥抱了她,“江伶,我漂亮吗?” “当然漂亮!”江伶很诚实的回答,“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美,美的让我想要撕下你的皮囊。” 欧殇仪放开江伶,低头亲吻了江伶的唇,手指也完成了最后的动作,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江伶抬起手臂环住欧殇仪的脖子,贴近这冰凉的身体。 江伶醒来的时候,并不在酒窖的地毯上,而是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看了看窗户,窗户是敞开的,朦胧的轻纱飘舞着,此时是天黑,凉风徐徐,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一扭头却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欧殇仪。 江伶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精美的脸庞,此时安静的睡着,睫毛浓密卷翘,好像个陶瓷娃娃,手指抚上自己的肌肤,她就这么和这个男人上一床了。 江伶没有一点伤心的感觉,从看到这个男人第一眼,她就决心要睡了他,吗杯酒可不足以让她毫无意识,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虽然这一次的关系不过是建立在一场交易上,但她江伶不介意,终有一日,她会粉碎这个男人的骄傲。 欧殇仪翻了一个身,搂着江伶,“陪我再睡一会儿。” 江伶挑眉,轻笑欧殇仪故作的孩子气,“就这样睡在我旁边,对我当真如此放心,不怕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杀了你?” “你不会!”欧殇仪淡淡的说道。 江伶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是不会还是不敢?大约是没有睡意了,欧殇仪放开江伶,径自起床,起床的那一刻,竟是让江伶感觉到了冷漠,她躺在床上看着欧殇仪披上睡袍,自己才裹着被单坐起身,口中呵出一声冷气。 “我还以为,你醒来以后,会打我一个耳光的。”欧殇仪背对着江伶说道。 江伶长发披散着,目光打量着欧殇仪,声音若即若离的清浅,“男欢女爱,谁也没亏了谁。” 欧殇仪从一个女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很讽刺,“你知道是我给你下了药!” 江伶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我知道!” 欧殇仪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睥睨江伶,“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杯酒被下了药?” “是啊,我知道!” 欧殇仪冷笑,“知道,你还敢喝?不怕我有其他的动作吗?” 江伶围着床单,笑得明艳动人,“少帅不相信我,却又舍不得我去死,我以为,这种方式是最好的建立信任关系的办法了,有句话说,当男人得到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也同时得到了她一半的心,前提这个男人不是禽兽。” 欧殇仪没说话,江伶站起身,走到欧殇仪的身边,手指抚上欧殇仪的脸颊,“这一切,我可是心甘情愿的,你应该相信我。” 欧殇仪看着江伶的眼睛,许久才摘下她的手,“去换衣服!”说完便是离开了房间,江伶侧身盯着欧殇仪走出房间,最后关上门,微微抬起下颚,目光高深莫测,妖娆的唇线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江伶站在镜子前,看着欧殇仪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双拳紧握,镜子中呈现出阿缘婀娜的身姿,“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从女孩变成女人了呢?” “我一直是女人,你似乎忘了!不过是一场重生,还是你以为,重生,真的就可以一切都重来吗?”江伶拿起床上准备好的衣服穿上,一件黑色的长毛衣,很适合这里的天气。 走出房间穿过幽邃的走廊后,终于站在一个回旋楼梯前,有人走上来,看起来是这个房子,不,城堡的工作人员,“你好,江小姐!准备了夜宵。” 江伶来到餐厅的时候,空无一人,除了一桌子的食物,“欧殇仪呢?” “主人刚刚坐直升机离开了!” “刚走?”江伶倒是没想到欧殇仪就这么走了,吃干抹净就走人么?还真是潇洒!还是说,他开始后悔了。 江伶没有多问,但城堡管家继续说道:“我是这里的管家,江小姐有事可以吩咐我,主人说,江小姐用过餐,我们安排车子送你去疗养院。” “疗养院”江伶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讥诮的笑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好,我想一个人安静下。” 第296章 疗养院 管家点头,转身离开了餐厅,江伶在管家离开后,闭上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整个屋子里被微弱的金色元素弥漫着,但她还是能感应到这个城堡里有多少生物体的呼吸。 用餐结束后,江伶就离开了城堡,停在外面等她的是一辆豪华的房车,大概是体贴她太累了,车里有舒适柔软的沙发可以躺着,有酒杯和红酒,还有电视机。 江伶离开后,原本应该已经坐直升机离开的欧殇仪出现在城堡楼顶阁楼的小门旁,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 。 江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当她踏入房间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苏贤宇身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江伶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苏贤宇那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他的身体布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只有那微弱的心跳声,证明着他仍然活着,但除此之外,他毫无反应。 江伶走到病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贤宇的额头。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估计是因为盛林集团的破产,苏贤宇的医疗费用也被迫中断。医护人员对他的照顾自然也不如以前那样尽心尽力。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发出一声轻响。江伶抬起头,只见一名褐色头发的护士走了进来。护士看到江伶时也明显吃了一惊,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发现此时才早上六点,这个时间点很少有家属会来探望病人。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人这么早过来。”护士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江伶微微摇头,表示没关系。 “你是谁?”护士问道。 江伶挑眉,“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护士狐疑的打量着江伶,“他来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女朋友,一直以来都是一位夫人来看他,是他的母亲,之前也有他的朋友来过,最近这一个月,他母亲都没有再来过,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是欠费了,所以转到了这个房间,再过些日子若是还没有人来缴费,我们就要遗憾的将他送去收容所了。” 护士的声音里透着抱怨和同情,江伶垂眸看了一眼苏贤宇,身价两百亿的富豪被送去收容所,那可是有意思了。 “我知道了!”江伶轻笑,“我会付费的。”江伶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想到下车之前,那个司机交给她的银行卡,说是欧殇仪的意思,说她会用得到,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备而来。 护士从江伶手中接过银行卡,还是好奇的看了江伶几眼,“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来看他了?他这个样子,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连他的母亲都放弃他了,你只是他的女朋友” 江伶笑了,“我就是来叫醒他的啊!” 没由来的,护士觉得这话有些毛骨悚然,明明是情侣间暖心的话,可为什么从这个女孩口中说出来如此的诡异。 护士点了点头。她走近病床,仔细检查了一下苏贤宇的情况,并记录下相关数据。然后,她温柔地对江伶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护士离开后,江伶反锁了房间门,拿出随身带的灵石和针灸包,“苏贤宇,该醒了,我还需要你的两百亿来帮忙呢!” 江伶将灵石握在苏贤宇的手心里,将他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开始给苏贤宇施针,第一根金针刺入了他的天灵穴,随后便是治疗他的两条腿,这两条腿之前也是自己打断的。 月华灵欲在苏贤宇的身体里蔓延行走着,仿若是注入了新鲜血液,血液的流动也畅快起来,大约过了有两个小时,施针基本结束的时候,苏贤宇也醒来了,不得不说,一切都在江伶的计算中。 苏贤宇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江伶在给自己的身体注射血红色的液体,却不知道是什么药剂,“咳咳” 江伶听到苏贤宇的咳嗽声,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注射,直到结束后才拔针,“你醒了!” “你……咳咳”苏贤宇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干涩,江伶倒了一杯水,按了遥控器,让苏贤宇坐起来,苏贤宇一沾水,就大口大口的灌水,他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喝过水。 “你刚才给我注射的什么?”从车祸昏迷到现在,苏贤宇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但是大脑意识一直清醒,对外界发生的事情都很清楚。 “我的血!”江伶随口回答。 苏贤宇顿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红,“那我的身体里不是流着你的血?” 江伶挑眉,轻笑,睥睨苏贤宇,“这话有点歧义啊,听起来,好像你是我儿子。” 苏贤宇呛了一口,抬手紧紧的抱住江伶,“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抛弃我了!”那幽怨的小眼神,仿佛闺中怨妇。 江伶拍拍了他的背,侧过身,踩着高跟鞋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拿出一面镜子丢给苏贤宇,“在对我撒娇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 苏贤宇看着镜子里面色发黄、胡渣颓废的模样,耸了耸肩,“本少爷那么帅一个人,硬生生被这些禽兽折腾成这副模样。不过,阿伶你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终于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床,然而刚踩地,整个人就跪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我的腿”苏贤宇的面色发白,眼神中闪烁着惊恐,难道 …… “你的腿没问题,只是长时间没有走路,需要一些时间做复健!”江伶抬起下颚,完全没有要去扶苏贤宇的意思,“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苏贤宇再次回复了嬉皮笑脸,“我开个玩笑!”说着伸出手,拽着江伶的手,“阿伶,看到你,我很高兴。” 江伶低头看着苏贤宇一脸帅气阳光的笑容,也许她如今接触的男人女人当中,苏贤宇算是最单纯的那个了,这么想着,她也伸手将苏贤宇扶起来了,“盛林的情况,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了,你二叔做了替死鬼,现在被抓了。” 第297章 回到平江 苏贤宇坐在轮椅上,由着江伶推他到疗养院的草坪上晒太阳,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蔚蓝的天空了,每日躺在床上打点滴,身体似乎也真的变得有些虚弱了,刚才他动了动腿,是有感觉的,也就是说,江伶并没骗他,她的确有能力治好她,就如她说,她打断他的腿,也一定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都说虎毒不食子,我没想到爷爷他,竟狠得下心!”苏贤宇在看到自己二叔坐牢的新闻后,不免唏嘘起来,现在苏家一团乱,偏偏苏世昌早已逃离现场,或者应该说是携款潜逃了。 “现在你的危机已经解除,以后你就是一个个体了,不再受苏家所控制!”江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帮你康复,还有一个自私的原因,我……” 江伶话还没说完,苏贤宇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阿伶,我这一生,很幸运可以认识你,也很感谢你帮我避开了灾难,在我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躺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说实话,我有过绝望,我以为你可能不会管我了,任由我自生自灭了。” 苏贤宇伸手拉着江伶的手,“阿伶,谢谢你!” 江伶蹙眉,她的重点话题还没展开,就听到苏贤宇说这些煽情的废话,是想让自己打退堂鼓吗?“所以呢?你用什么来感谢我?” “阿伶,留下来陪我好吗?”苏贤宇的眼中闪烁着渴望,是的,他也终于真正体会到孤独的滋味,躺在这里的日子,除了刚开始几个要好的朋友来看过,后来就没有人来了,就连他的母亲,从刚开始的心疼和哀伤到后来的厌烦,到现在的抛弃,他知道,他的母亲舍弃了他,大概是觉得他没救了,她不想把下半辈子耗在一个废人的身上。 江伶垂眸看着苏贤宇,曾经她也是如此的渴望有人陪着自己,但人总是要学会狠心和坚强。 “你的腿已经治愈了,站起来正常走路也不过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倒是不必在这里哀怨!”江伶抽开自己的手,凑近苏贤宇,手指捏住他的下颚,“不如我们开门见山的说,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想要借你的那两百个亿投资。” 苏贤宇沉默了,江伶挑眉,看来金钱利益面前,人心都是一样的,谁会真正无私的相信谁? “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苏贤宇终于开口了,江伶扬眉轻笑,俯下身看着苏贤宇的眼睛,“好,我等你!对了,说起来,这次在平江,我遇到你的发小了。” “我的发小?”苏贤宇狐疑,“谁?” “齐盛!从他对你的态度看来,他很紧张你,甚至以为我是你女朋友,所以对我恶语相向,大概是觉得我抛弃了你。”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齐盛”苏贤宇想到这个兄弟,面色也柔和了几分,随即又紧张起来,抓住江伶的手,“阿伶,以后,你离他远点” “为什么?”江伶也很好奇苏贤宇的这个反应从何而来,怎么两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齐盛明显是在意这个兄弟,而苏贤宇却有些避如蛇蝎,难道江伶看着苏贤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暧昧,凑上去,吐气如兰:“莫非那齐盛对你有那种感情,他的性取向难道是…………?” 苏贤宇的脑门飘过一片黑线,“他性取向正常。总之,你别靠近他,求你了!” 江伶笑得顾盼生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苏贤宇的心里却越发的不安起来,江伶看着苏贤宇有些忐忑的神色,俯下身,掌心抚上他的脸颊,这才是她喜欢的感觉,而不是被欧殇仪当个货品一样的打量,她就该如此让男人迷恋,而不是被该死的男人拿捏。 “你应该相信我,我会帮你的!”这声音充满了若即若离的蛊惑,让苏贤宇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江伶,“阿伶,别让我失望!” 江伶回到平江市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在德国逗留太久,可以说最失望的就是苏贤宇了,他总是以为自己在江伶的心中是不同的,但她终究对自己也没有半分的留恋。 事实上,江伶对苏贤宇倒不是没有半分留恋,只是她很清楚,她在德国和苏贤宇在一起的一举一动都被欧殇仪的耳目监视着,那感觉很不爽,要说这个男人在意她,似乎又不是,要说一点不在意,为什么又要派人盯着?江伶将一切原因解释为,欧殇仪大概还是对她有所猜忌,何况现在知道她还是一个炼金术师,多少会忌惮! 也不是江伶自恋,毕竟炼金术师还是很稀有的。 回到平江市的江伶并没有联系任何人,而是直接回了学校,算算有将近一个月没去学校了,所以当江伶出现在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还是有些诧异的,有些人对江伶几乎就是不认识了,有一种完全被陌生的感觉。 向晨最先看到江伶的,他从江伶进入教室的那一刻开始,双目就一直盯着她没有离开过,江伶同样也看到了向晨,带着几分睥睨的目光打量这个上一世曾经让自己临死都念念不忘的男人,却不想这一世,以为可以重来的时候,对他的感觉似乎也没有前世的那种依恋了,好像只是同学而已。 向晨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想让江伶坐到自己旁边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尴尬,当初分手也是说了狠话的,如今才不过一个月,他每天都在后悔中度过,至于和吴月之间的那点儿暧昧,随着江伶这个月的旷课也消失了,似乎当初他和吴月之间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破事,都不过是一场赌气。 许诺在看到江伶出现的时候,眼神闪烁了几下,这段时间她无数次尝试联系她,但都找不到,就算是父亲也同样找不到她,要说平江市的变故,许诺觉得他们家的变故是最大的,她搬回了许家大宅,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至于她的继母孔庆霞,最近更是离谱,有一天她居然看到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从许传刚书房里出来,然后便是一直低眉顺眼的,没有了往日里的趾高气昂,就连许玲也变得安分了许多,她心有好奇,但也不动声色,但纸包不住火,原来她那个便宜弟弟居然不是许传刚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说,许传刚宝贝了这么久的儿子许立,根本就是替别人养得野种,难怪许传刚会暴怒,难怪孔庆霞最近会变得这么安分,难怪许立突然一夜之间被送去了寄宿学校,想到这里,许诺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这算是报应吗? 许诺抬眸看着江伶,这个女生,在初次见面后刻意接近过自己,不管那时候,江伶出于什么目的,这一刻她都很感谢她的刻意接近,也庆幸自己没有推开她,差一点,她就失去了报仇的机会,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江伶说的没错,许家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她才是许家大小姐,她要为母亲报仇。 “江伶……”许诺开口的时候,那边也有男生开口了,许诺眼底掠过一抹厌烦,她原本已经打算让身旁的女同学马莎挪个位置给江伶坐的,但显然,男生那边坏了她的好事。自从许诺是市长千金的身份曝光后,加上她如今已经回了许家大宅,现如今在学校里,多的是巴结她的人,许诺似乎也渐渐品尝到了权力的美味,这种美味可以说是让人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第298章 警告? “江伶,过来坐,我旁边有空位!”一个男生朝着江伶打招呼,这个男生并非是江伶的同班同学,这堂选修课,是几个班的同学混合在一起上的,对这个男生,上一世还存在的一点印象,但是这一世的接触来说,她可不认识这个人。 江伶似笑非笑的打量这个对她主动发出邀请的男生,男生已经很殷勤的收拾好旁边的空位,“我叫刘义,电子工程系的,我知道你是机电工程的。” 前面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江伶也就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坐下来了,叫刘义的男生显得很兴奋,也无心上课了,一直在江伶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我知道你之前和你们班的那个向晨谈恋爱,不过说实话,他真不怎么样,现在你们分手了,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这男生问的也很直接,倒是没有如一些男生那种迂回手段,先是和你做朋友,然后搞的暧昧不清的,然后再发动追求,江伶很喜欢这种干脆,不会拖泥带水。 “那你应该也听说过,前任学生会会长宋辉也公然追求过我呢!”江伶挑眉,笑得风情万种,手指随意的翻看书本,说实话,重生或许带金手指,但她不是学霸,这本书上的内容,即便上辈子学过一次,这辈子还是看不懂,基本都还给老师了。 “宋辉?他怎么突然退学了?学校里都传言他是迷上一个酒女,和那个酒女私奔了,是不是真的?那个酒女还是你朋友呢!” 江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生不是来追求她的,根本就是来挖八卦的,“你应该去新闻系,很适合你!” 男生顿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江伶这是在揶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真的,大家都很好奇你的故事,我还打了赌,肯定能从你这里问出一点什么秘密。” 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笑容,“我是该说你诚实呢?还是要夸你勇气可嘉呢?” 这次男生有些懵圈了,不太明白江伶的意思,“什么意思?” “用我来打赌,这就是你的勇气!”江伶微微靠近男生,声音很低,若即若离,如羽毛拂过肌肤一样的柔软,“你知道宋辉为什么退学吗?因为他居然敢妄想我的人,所以我就让他消失了,你要不要也试试?” 男生脸色大变,盯着江伶,似乎是在探测她这话的真假,见江伶笑靥如花,却是越发不肯定了,但还是嗤之以鼻,“你别吹牛了,你这么长时间没来上课,学校已经给你记过处分了,如果你继续不来上课,肯定要被退学了,你要真有那么通天的本事,怎么没有摆平学校处分的事情。” 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记过?” “对啊?你不知道?你还真是胆儿肥,这么长时间不来上课,也不请假,估计你的学分都被扣光了。” 江伶突然想起,之前学校里的事情,大多数是有宋辉帮她摆平,所以前几次突然旷课也没有什么动静,后来封爵也说会帮他安排,那么这次是封爵忘记帮她“请假”,还是故意为之?如果是故意为之,那么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就是欧殇仪了!江伶突然想通了,这算是欧殇仪对她的另类警告,是对她隐瞒不报,自作主张去烟岛的事情的惩罚。 神经病,一个记过而已,还能威胁到她了? 江伶抬眸看着前面讲得天花乱坠的老师,又看了一眼课本,起身借口去厕所从后门出去了,江伶出去的时候,向晨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在江伶出门后,也离开了座位悄悄的离开了教室。 江伶站在走廊阳台边打了电话给封爵,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封上校”江伶靠在墙柱上,看着楼下的学生,声音慵懒魅惑,然而电话那头回应她的却是恶魔的声音,“江伶,我就猜到你这时候会给封爵打电话,是不是很了解你?” 江伶的眉梢跳了跳,嘴角的笑容越发妖艳了,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拂过墙壁,“原来是少帅,不知道封上校是否方便接电话?” “他去执行任务了,你忘了他可是军人,执行任务是不可以带任何通讯工具的,所以我代为保管。” 江伶对欧殇仪这个妖孽还真是耗尽耐心了,“其实少帅,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学校会对我这段时间的请假记过处分,我应该不算是旷课?” “这个你不是更应该去问学校吗?” 江伶的眼眸沉了沉,干脆的单刀直入:“封爵之前答应我,学校这边会替我摆平,我只是好奇,他是不是出事了,不然怎么会忘记我的事了!” 欧殇仪的声音也陡然的冷下来,“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去纠缠封爵,你反而对他上了心,倒是时时刻刻的牵挂着他了。”这声音有几分酸讽,“记过处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提醒,免得你乐不思蜀,若不然你这会儿还陪着老情人乐不思蜀呢!何况,你应该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处分才对,现在的你还需要一个三流大学的学历吗?” 江伶笑了,“少帅这是在吃醋?” “你也配?” “那看来,我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原来少帅一直以来在意的都只是封爵,我还以为少帅在意的人是我呢!” 欧殇仪那边沉默了几分,半天才回了一句话:“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你该明白我的意思!”说完便是挂断电话,江伶抬眸看着前方,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缓缓的收起电话。 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向晨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后,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向晨,向晨不知道如何开口,“嗨,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自然是很好!”江伶轻笑。 看着江伶就要回教室的时候,向晨再次追问:“江伶,你是不是交新男朋友了?” 江伶嗤笑,在向晨要开口之前就开口了:“向晨,别让我再听到你说后悔两个字!我对你,已经厌烦了。”说完便是回了教室。 刚下课,几个女生就围住了许诺,如今她是市长千金,多少人都巴巴的讨好着,就连学校老师对她的态度也是很和善的,十分的照顾,陈亚萍是典型的见风使舵的人,或者应该说她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从偏远山区来,更明白在这个城市里,人脉的重要性。 “许诺,下午没有课,中午出去吃!” “去吃牛排!我知道那边开了一家牛排店!”宋小雨凑上来建议,她同样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所谓千金小姐的谎言已经被渐渐被戳破了,但是眼前有个正宗的千金小姐,还是市长千金,她必须抓住机会和她搞好关系,说不定可以借助她认识一个真正的上流社会的公子哥。 许诺现在可没兴趣搭理这些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江伶的身上,看到江伶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她连忙推开面前的人追上去:“江伶!” 江伶回眸看了一眼许诺,踩着高跟鞋继续走着,许诺不敢慢半拍,连忙追上江伶的脚步,笑盈盈的问道:“好久不见你了!” “是啊,我也很久不见你了,看起来你现在很享受这众星拱月的待遇。” 许诺顿了一下,有些忐忑,随后又笑了:“你说的对,该我的东西,我就该夺回来,这次谢谢你,你帮我的,我记住了,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不会推辞,这是我欠你的。” 江伶千娇百媚的笑了,“我喜欢知恩图报的人!” 第299章 约见 江伶和许诺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便是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外,许诺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江伶说道:“我家司机来接我了!不过……”显然,许诺也是心有疑惑的,她虽然回到许家大宅了,但许传刚并不会刻意的派车来接她,而且还是突然袭击的这种,除非是家里出事了。 司机下了车,走到江伶的面前,“大小姐!” 许诺点头,“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爸爸有事找我?” “嗯”司机有些尴尬,却是抬眸看了看许诺身旁的江伶,“这位定是大小姐的朋友,江小姐?” 江伶挑眉,“看来今天许市长来接的人,不是许大小姐,而是我了?” “江小姐当真是聪慧!”司机汗颜。 江伶轻蔑的笑了,“我倒是看不出来,许市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念我。” 许诺微微蹙眉,那日在书房,江伶和自己的父亲发生了什么,父亲居然对她真的用了心,这可不是好事,许诺即便不懂实事,也很清楚,江伶不是那么轻易能让父亲染指的。 “江小姐,请上车!” 江伶和许诺便是上了车,一路上,许诺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偶尔会回眸看看江伶,“江伶,你说我爸爸怎么会突然找你?他怎么知道你回来了?” 江伶慵懒的靠在座椅上,手指扶着下颚,“也许是男人的通病,年轻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欢。” 许诺有些尴尬,面对这样自恋而又自信的江伶,她有时候还真是觉得很无力,“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游说我爸爸把西城区的项目交给你。” 江伶看了一眼许诺,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么乖,若我拿下西城区的项目,岂不是要分你一杯羹?” “啊?”许诺惊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学生,对做生意这种事我不太懂。”许诺说的是不太懂,这话很含蓄,也说明了她并非完全的拒绝江伶的提议,但江伶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许诺抿了抿嘴唇,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回答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并不是那么明显,江伶应该是没有听出来。 车子并没有开去许家大宅,而是直接开到了一间酒店楼下,许诺越发的疑惑了,许传刚这是有备而来,邀请江伶来酒店,那么自己来,会不会太尴尬? 司机倒是没有阻拦许诺下车,而是打开车门,“江小姐,许市长就在楼上等你!” 江伶看着这栋大楼,妖娆的唇线扬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对一切都了然于心了,上一次来这里,是和安东尼见面的,没想到这么快又来这里了。 许传刚此时就坐在优雅的包间的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套的茶具,但他却无心品茶,看到江伶来了,下意识的站起身,“江小姐,你来了!请坐!” 许诺跟在江伶后面进来,在看到许传刚的时候,稍稍的放松一些,“爸爸!” 许传刚点头,“小诺,爸爸有些事要和江小姐谈,你先去隔壁包间等我!” 许诺不安的看了看江伶,江伶垂眸,这个动作就是让许诺离开,许诺点头,“恩,爸爸,那我先去隔壁!” 许传刚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背影,这才将目光挪到江伶的身上,江伶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到许传刚的对面坐下,“许市长今日怎么有这般闲情逸致约我出来?” 许传刚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江小姐真是开玩笑了,能邀请到江小姐,是我的荣幸。” 江伶挑眉,垂眸倒茶,其实她对这种复杂而传统的古典茶具一直心存好奇,只是她素来很少喝茶,自然也没有研究,以前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 “我送许市长的那条领带,许市长不喜欢吗?怎么也不见你佩戴?”江伶的声音慵懒魅惑,偏偏在许传刚听来犹如毒药。 “那颜色不太适合我这个老人家!”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许市长你风华正茂,正值盛年,自称老人家,未免有些过了。说起来,上次我们有一点不欢而散呢!” 许传刚尴尬的笑了笑,“这段时间一直没能约见江小姐,大约是江小姐贵人事忙,其实上次分别之后,我认真斟酌过江小姐的建议,江小姐说的对,有些东西的确需要搏一搏,若不然,就会有人将你挤掉。” “许市长是聪明人,我一直都相信许市长很快就会想通这些事的。”江伶轻笑,“许市长现在松口的意思,就是西城区的项目,许市长愿意帮忙?” 许传刚点头,很干脆利落,“是的,你的对西城区的开发项目我也了解过了,我愿意帮你做银行方面的担保,拿下这个项目。” 江伶靠在沙发背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传刚,“许市长,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什么事让你突然转变的这么干脆,之前那些忧虑,现在都消失了吗?毕竟,我只有十个亿,整个西城区开发项目的投资,可不止这个数字,当初你可是如江都不愿意帮忙的,哪怕是我用上美人计,许市长也是不为所动呢!” “这”许传刚有些头疼,这个江伶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美人计就这么被她直白的说出来,也失去了那份美感,其实有没有美感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女人他惹不起,也不想招惹,现在他是后悔极了那日的招惹。 “其实,今日是有一个人要见你!”许传刚直接开口了,江伶挑眉,呵出一口凉气,妖异的目光打量着许传刚,许传刚被看的全身发毛,这时候,黎曼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今日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一条格子裙,长发披散着,整个人干净的完全是一个纯良女子,哪里像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 “阿伶!”黎曼率先开口了,她知道江伶喜欢这样干干净净的她,所以她特地打扮过来见她的,知道她平安归来的时候,她几乎是喜极而泣,迫不及待的要见她,又怕她不愿意见自己,才想到通过许传刚来见她的。 第300章 秘密? 许传刚从许诺那里了解到,江伶和黎曼是好朋友,而且是非常好的朋友,黎曼似乎是对江伶隐瞒了身份,扮演一个酒女接近的江伶,然后被江伶包养了,有时候,许传刚真觉得江伶走了狗屎运,包养了黎曼,得到黎曼这般用心的对待,只可惜她们都是女人。 许传刚站起身,看着黎曼走过来,他知道自己应该回避了,“我先出去看看!”说完便是离开了包间。 “等一下,把这些垃圾拿走!”黎曼冷声道,许传刚有一种无力感,这样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给压着。 许传刚还是将桌子上的茶具拿走了,黎曼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声音里透着几分讨好:“我带了一瓶好酒,我知道你喜欢喝酒,阿伶!” 江伶抬眸打量着黎曼,目光锋芒,“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了你,黎曼,连九龙城寨的花翎都可以下令,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伶,你听我说我……” “你觉得我有兴趣听一个欺骗我的人解释吗?想来你身份尊贵,处心积虑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江伶先发制人。 “没有我不是处心积虑接近你的,我” “你敢说不是你纠缠我?你敢说,安东尼将你送给我,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一场戏?”江伶冷笑。 “我承认,我是想要接近你,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阿伶你要相信我,我曾经暗示过你,只是你总不相信我,也看不起我是一个酒女,我曾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所以那天,我知道你想要从许传刚手里拿到西城区的开发项目,我已经着手帮你了,你要投资,我给你投资,多少都可以!” 江伶眯起眼眸高深莫测的打量着黎曼,讥诮的笑了:“你觉得,我稀罕你的钱?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能力拿下这个项目?” “阿伶”黎曼走到江伶的身边跪坐在地毯上,手指盘上她的膝盖,“阿伶,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解释?你自从回来以后,都刻意的避开我,我知道你是在躲我,你是生气,还有你这次出事,我比所有人都着急,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到底去哪儿了?我那时候很害怕,如果你真的出事,我该怎么办,你要怎么办?” 江伶低着头看着黎曼动情的控诉,“我不会出事的,你想多了” “阿伶,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的身份诡秘复杂,一直以来,我都不想公开我的身份,太危险,我害怕别人对付我,也害怕你会受伤,你说你喜欢那种纯粹的感觉,我也喜欢,我宁愿被你当成一个酒女唾弃,也要死皮赖脸的留在你身边,阿伶你孤单,我也很孤单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江伶微微蹙眉,听黎曼这些话,她是触动的,手指勾起黎曼的下颚,抬起她的脸看着自己,“黎曼,我曾经想要把你养在身边,做我最信任的一个朋友,但可惜你一直在骗我,你知道我是三联社的人,而我却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神秘?还有那个花翎,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恨意,有些慌乱。 “如果你还想找借口来骗我,别怪我了,或许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我之间,以后就是三联社和你天星集团的关系了” “不要”黎曼条件反射的双手握住江伶的手,紧紧的抓着不肯放开,“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一切,我也会让你慢慢的走进我的生活乃至生命,只是那时候,阿伶,别不要我,我害怕” 江伶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黎曼的瞳孔之上,沉默不语,一种无声的默认。黎曼见状,转过身去,倒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递给了江伶,然后自己则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是花翎的养女,是他一手将我养大成人的。但事实上,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只是我父亲当年的一个走狗罢了。我想,你与他接触过后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他根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没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当年我父母遭遇不幸后,他领养了我,但我始终无法确定他领养我的目的究竟是出于所谓的责任,还是纯粹为了报复。我永远也忘不了八岁那年,他那狰狞可怖的面容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从那一刻起,我便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若不是因为他还有可被利用的价值,我绝对不会让他继续苟延残喘下去。我特意将他囚禁于九龙城寨之中,禁止他踏出一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九龙城寨由他说了算,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下。” “你父母你到底是什么人?九龙城寨能被你控制,那花翎更不是会乖乖的听话的。” “我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但螳螂断臂,他翻不了天,他知道我在报复他,我不会放过他的,那十几年,我每日都活在他的凌辱和魔爪下,痛不欲生,他对女人有一种变态的执着,我以为我一辈子都没了的时候,我父亲过去的部下都找到了我,那个女人,我叫她姑姑,她带我脱离苦海,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是天兴集团的少主,她不会管我太多,但也会让我知道我的使命,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花翎那个贱人如何凌虐我的,我无数次想要杀了他,但这都不解恨我害怕一个人,我身边养了无数的男宠,即便如此,我依然孤单那种感觉,从这里滋生的,拔不掉了”黎曼戳着自己的心口。 江伶品味着红酒,听着黎曼讲述那些悲伤的记忆,其实她早就猜到了,黎曼被花翎如何对待了,但是却还残忍的让她亲口说出来,看着她颤抖的身体,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疼惜。 黎曼颤抖的身体落入一个凉凉的怀抱时,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江伶从后面将黎曼整个人紧紧的搂在怀中,“够了!我对你这些故事,已经没兴趣听了!” 第301章 枪法不好 黎曼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她知道江伶还是在乎她的,她什么都不要,就想要这样的一个怀抱而已。 江伶的下颚搁在黎曼的肩膀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了,黎曼贪婪的享受着江伶的温情,“阿伶,我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的身份很危险,算是被秦国上层追杀的目标,所以一直都很隐秘,天兴集团并非是表面看到的这样,他范围涉广,不只是在秦国有,就像是你们看新闻的时候,说的那种恐怖组织,但你要相信,那不过是秦国的一面之词,前朝风云,最终也不过是成王败寇。” 江伶对黎曼口中的前朝风云并不清楚,但小时候听老人说过,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国是魏国,但战争的硝烟终究让魏国消失了,秦国也占领了魏国。 “你是魏国人?”江伶下意识的问道,在问完后便是后悔了,她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尤其是这种诡秘。 “阿伶,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黎曼有些疲惫的说道。 江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放开黎曼,走到沙发上坐下,淡淡的说道:“陪我喝酒!不是说,这是你送我的美酒吗?不喝浪费了。” 黎曼扭头看着江伶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站起身,“阿伶,我只有你了!” 江伶感觉到了黎曼的不安,大约她是在告诉自己那么多身世秘密后,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应,也会害怕!的确她这样的身份,一直被追杀,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只怕她身边跟着的那些人,也没几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欧殇仪知道吗?知道多少? 江伶抬起手,按住黎曼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黎曼顿了一下,睁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江伶,两个人鼻尖的距离只剩下一公分,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我并没有真正的怪你,只是有些生气,生气花翎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死的。” 黎曼没想到会听到江伶说如此煽情的话,有些霸道,有些生硬,却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甜言蜜语,“花翎,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是,我们打了一架,他差点杀了我,我也差点杀了他!”江伶放开黎曼,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杀戮,坐在江伶的身边,手指攀上她的肩膀,“你说的对,他该死了。” 江伶没有动作,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酒,黎曼看着江伶的侧脸,有些迷恋,“阿伶,那晚你出事后,去哪儿了?貂蝉说,你被人抓了。” “只是被人追杀,我开车跑了!”江伶眯起眼眸,“然后就躲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或许是三联社的,或许是这盐省的人,我初来乍到,盐省接触的人不多,所以刚开始,我怀疑是帮内出了鬼,要杀了我。” “不是三联社的人!”黎曼平静的说道,“阿伶,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有礼物送给你。” 江伶没说话,黎曼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出门了,黎曼和江伶离开后,许传刚站在隔壁包间的窗前看着两人离开,转身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人,又看了看许诺,“小诺,我和小玲的妈妈办了离婚手续,暂时不会公开。” 许诺抬眸看了一眼许传刚,“恩,知道了!” “你就一点不意外?”许传刚追问道。 “出了那种事,纸包不住火,只怕不只是我知道了,几位过去来往密切的叔叔伯伯也知道了,小炎哥似乎也猜到了一些。” 许传刚长长的叹气,他这个绿帽子是戴的开花了,只怕同行们背后不知如何耻笑他了。 许诺没吭声,就如江伶说的那句话,许立到底是不是许传刚的亲生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许传刚看到的那份亲子鉴定结果是许立不是他的儿子。 江伶被黎曼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废弃工厂,她们直接上了二楼,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前方杂草丛生的一片空地,江伶站在楼上看着下面,只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被打得全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双手反捆着。 黎曼站在江伶的身边,“我查到,当晚就是他,派人去暗杀你,目的是将你取而代之,野心太大,其心可诛。” 黎曼的话刚落音,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被吊起来了,也因为这个动作醒了,他睁着一双被鲜血模糊的双眼看着前方,在看到黎曼和江伶后,挣扎着动了动,换来的只是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他是谁?”江伶眯起眼眸。 “他是我过去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一条狗,居然妄想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他真以为自己可以在天星集团有一席之地,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不是第一个有这样下场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黎曼没有说明是自己的男宠,但江伶也猜到了,之前欧殇仪已经告诉她了,刺杀她的人是黎曼的男宠赵文彬,不知道这个男人此时是什么心情,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的女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说杀他就杀他。 江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些凉,虽然经历了烟岛生死,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尤其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他是你的男人?”江伶讥诮。 黎曼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阿伶,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大小姐求求你,念在我们这两年的感情,给我一条生路,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犯傻”赵文彬开始求饶了。 “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爱我。”黎曼抬起手,有人送来一把枪,黎曼接过枪却送到了江伶的面前,江伶看着眼前的枪,又看了看黎曼。 “他差点杀了你,我留着他的命到现在已经仁慈,就是为了让你亲手杀了他解恨。” 江伶看着黎曼杀戮的目光,她很想说,她并没有那么多恨,曾经她以为自己命运悲惨,总是怨天尤人,恨透所有人,但现在看来,她的恨并没有黎曼那么深,黎曼的恨才是滔天的怒火,可以烧毁一切。 “我的枪法不好!”江伶很坦诚的说道,她知道黎曼也调查过自己了,她不过是半路加入三联社的,枪法不好很正常。 第302章 改变 黎曼微笑:“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手枪依旧举在江伶的眼前。 江伶翻了一个白眼,一副高傲的姿态:“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的男人,我更想要亲眼看着你,亲手杀了他,我才相信你的真心。” 黎曼诧异的看着江伶,下一秒子弹上膛,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江伶,手中的枪口已经瞄准了赵文彬的脑袋,一声枪响后,惊飞了屋顶的乌鸦,赵文彬彻底断气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江伶的眼前一片漆黑,是黎曼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枪响过后,耳边传来黎曼的声音:“我知道,你讨厌看到死人,没关系,你不想脏了你的手,我也不会脏了你的眼睛,阿伶以后,我就做你的刀,所有你讨厌的人,我都会替你杀了他。” 江伶的心仿若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缓缓的抬起手,摘下了黎曼的手,扭头看着悬挂在半空中已经断气的赵文彬,地面上已经滴了一滩鲜血,脑海中回响起宋辉离开前说的那句话:江伶,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黎曼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把刀。 “阿伶你为什么不说话?”黎曼不明白江伶此时的沉默代表什么。 江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过后,扭头静静的看着黎曼,她是否已经开始真正的接触到了黎曼的本性,残暴嗜血。 “既然如此,找个时间,杀了花翎,侮辱过你的那种败类,留在世上只会让我觉得每一口空气都被污染了。”江伶盯着黎曼的眼睛,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好像说找个时间去看电影一样的平凡。 黎曼却很感动,紧紧的搂住江伶,“阿伶,我的阿伶好,我听你的,杀了花翎。” 正在这时候,有人走过来打断了黎曼的动情,“大小姐,外面有人找,是三联社的三爷!” 黎曼抬眸看着江伶,江伶眯起眼眸,嘴唇微微张开,“呵!” 江伶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周景御站在车子的旁边,看着周景御的背影,江伶回眸看了一眼废弃工厂,这才迈开步子走过去,“三爷这是来找我的?” 周景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伶的身边,上下检查了一遍,“你有没有事?” 江伶挑眉,似笑非笑,“你不是检查过了吗?三爷这么紧张我,倒是让我很感动呢!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打听到你今天去学校了,然后就和你同学去了酒店,后来有人跟着说你来了这个地方,江伶,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安东尼先生邀请我来的,安东尼说,他已经抓到了那个杀我的人!” “是谁要杀你?”周景御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 “三爷!”安东尼走过来了,黎曼自然是不能露面,她的身份成谜,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都怪我,我赔罪,那个人其实是我的一个敌人,想要挑起我们的内讧,怕我和你们三联社结盟,想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幸好三爷和伶爷都是明事理的人,刚才我们已经抓了那个人,交给伶爷亲手处置了。” 周景御狐疑的看着江伶,江伶微微颔首,“安东尼先生很有诚心。” “那真是多谢安东尼先生了!”周景御客套了一句。 “应该的,说到底,这有我的责任。”安东尼就这么替黎曼背黑锅了。 周景御也不多说,揽着江伶的肩膀上了车,“走!” 上车后,周景御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回来后为什么不联系我?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江伶挑眉,靠在座椅上,斜眼看了看周景御,“周老爷子怎么样了?” “义父已经吃下第二颗丹药了,情况看起来不错,脸色也有了红润,没有之前的蜡黄了,这两天开始,也有了胃口。” 江伶挑眉,“看来是个好消息,我的丹药很成功,没有亏了你投资的那五十个亿,不管怎么说,这丹药,是有价无市的。” “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你去哪儿了?安东尼说,杀你的人是他的敌人,那你失踪是被抓还是……” “呵呵”江伶笑了,侧过身,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一只手指勾起周景御的下颚,“三爷当真这么紧张我?莫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周景御厌烦的甩开江伶的手指,“江伶,我在和你说话。” 江伶目光飘向了驾驶座的老金,红唇轻启,风淡云轻的说出一句话:“刺杀我的人,刚才已经死了,至于那天晚上我去了哪里?你可以理解为,我躲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周景御皱眉。 江伶轻笑,盯着周景御的眼睛,声音若即若离的冷冽:“因为我担心要杀我的人,是三爷你啊!” 周景御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有些恼怒,“江伶你这个女人” “嘘!”江伶竖起食指堵住了周景御的嘴唇,“开个玩笑而已,三爷!” “我义父想见你!”片刻后,周景御才闷闷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江伶翘起一条腿,“他说想见我,我就要见吗?周景御,说实话,我为了你,已经惹了一身骚,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烦我了!” “为我惹了一身骚?”周景御一时间没有明白江伶的意思,但是在下一秒似乎又反应过来,“是封爵吗?” “呵!”江伶冷笑一声,翻了一个白眼,若只是封爵,就没这么麻烦了。 许诺回到许家大宅的时候,许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妈正从厨房端了一碗银耳燕窝出来,看到许诺的时候,还是打了招呼,“大小姐回来了!” 许诺微微颔首,原本她准备直接回房间的,但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这是习惯,这个习惯很不好,她才是这许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为什么要躲着她们? 许诺想到了江伶的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刻意的想要去模仿她,她要为她妈妈报仇,把自己这些年来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江伶说的没错,她才是许家大小姐,何况今儿个她可是看出来了,父亲许传刚很忌惮江伶和黎曼,也该知道自己之所以回到许家,大多数原因,是背后的靠山是江伶,换而言之,这一刻开始,她在这个家里说什么,许传刚都不会随便否定的。 第1章 辞退陈妈 许诺将手中的包丢在沙发上,走过去坐下,端起姿态,许玲皱眉,她一向看不起许诺,但是今天的许诺的确是很奇怪,“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坐在这里,还需要向你交待吗?这可是我的家,我坐在哪里,都理所当然。”许诺盯着许玲说道。 陈妈没吭声,许诺继续说道:“陈妈,我肚子饿了,给我一碗银耳燕窝羹!” 陈妈没想到许诺会在这时候给自己下命令,潜意识里有些不爽,她是夫人的人,夫人素来不喜欢许诺,她自然不会买账,“不好意思,大小姐,银耳燕窝就做了一碗,我并不知道大小姐你要回来。” “我是让你去重新做一份端上来!”许诺声音冷得提高了几分。 “大小姐,现在做,恐怕太晚了,我还要准备晚饭一会儿市长回来了” “爸爸今晚不回来吃,我现在就要吃银耳燕窝!” “许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命令陈妈给你做燕窝?你早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许玲尖酸道。 许诺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一碗燕窝羹倒在许玲的头上,“我是什么人?我自然是这个家里的大小姐,是爸爸嫡亲的女儿,至于你你以为你妈背后那点龌龊事我不知道吗?许立为什么突然被送去寄宿学校,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你胡说什么?爸爸说,许立太娇惯了,需要锻炼一下。”许玲的脸色苍白,声音明显很心虚。 “你当我是傻子吗?”许诺瞪着许玲,随后盯着陈妈说道:“陈妈,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你也老了,这个家需要更年轻能能干的人,我会看在你年纪大了的份上补给你三个月的工资,立刻离开这里。” 陈妈尖叫起来,“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赶走我?我在这个家里辛辛苦苦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回来就想赶走我?公报私仇,没门。” “我赶走你,还需要理由吗?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这时候门开了,孔庆霞进来了,陈妈立刻跑到孔庆霞面前哭诉,“夫人啊,大小姐要赶我走啊?她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啊!夫人啊,我替你命苦啊,都说后妈难当啊她离开家这么多年,现在一回来,就闹得天翻地覆”陈妈并不清楚许家发生什么事了。 “许诺,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同意你赶走陈妈了?” “自然是爸爸!”许诺直接搬出了许传刚,“说起来,市长一年工资才几个钱,竟是容得许玲每日吃燕窝,奢侈的很,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 “你吓唬谁?你爸爸才不会由着你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的人是你?我都奇怪了,我爸怎么还没有赶走你呢?做了那种事,也亏得他肯咬牙带着这顶绿帽子了!” 陈妈听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见鬼一样的看着孔庆霞,听起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啊?这意思是,孔庆霞背着许传刚偷人了?还被抓到了?难怪许诺突然这么横,那自己刚才得罪了许诺 …… “大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夫人她清清白白” “你闭嘴,这个家里,你不过是个佣人,也有你说话的资格?搬弄是非的小人,我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你,要么自己走,要么陈妈,在许家做事这么多年,我可不信你一点好处没有。” 许诺的话成功的让陈妈的脸色大变,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孔庆霞,却见孔庆霞此时脸色苍白发青,根本没有留意自己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后知后觉许诺口中说的那件事只怕不是无中生有,联想到许传刚近日的反常,陈妈惊了一身冷汗,看着许诺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大小姐,我大小姐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陈妈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能得罪这个许诺,许诺这次回来绝对是有计划有目的的。 “不用了,我再说一遍,收拾东西离开,我会补给你三个月的工资,若不然,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让你离开,恐怕到时候,你就不是这么简单离开了。”许诺威胁道。 陈妈搓了搓手,不甘心道:“大小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是,我就是要赶你走!”许诺傲气的回答。 “那就算是要赶走我,我也要等许市长回来说一下!你不能做这个主”陈妈死皮赖脸道。 许诺瞪着陈妈,压抑着火气,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的时候,瞥见孔庆霞一直站在一旁不吭声,想到了什么,这时候打电话给许传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只会让他厌烦,倒不如以退为进,她过去就是太过刚硬才会吃亏。 许诺冷笑一声,“好啊,那你就等着我爸回来自己去向他交待!至于你这些年中饱私囊的那点事,我也已经告诉他了,你顺便向他好好解释一下,若是解释不好,我不介意报警,陈妈,你以为,我今天回到这个家,还会顾忌吗?” 第2章 看不透 纸醉金迷的酒里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白日里道貌岸然的绅士此时已经化为一群衣冠禽兽,和妖艳的女人们热舞,甚至有些人开始出来拉皮条了。 江伶就坐在台边,手中端着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目光迷离的扫过狂欢的人群,却不经意的看到一边的沙发上坐着齐盛和陆炎,此时陆炎的身边坐着几个性感的美女,显然这几个女人都是来钓金龟婿的。 齐盛也看到了江伶,她今天穿着一件宝石蓝的性感连衣裙,包裹着她妙曼的身材,勾勒出玲珑有致的线条,两条白皙的长腿交叉垂着,其中一只高跟鞋随意的挂在脚尖上,似是在邀请和勾引男人。 江伶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容,对着齐盛举起酒杯,算是打过招呼了,齐盛眼眸一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旁的陆炎也留意到了江伶的存在,“她居然也在这里?看起来是一个人,是不是要去打个招呼?” 齐盛放下酒杯,“没必要!” 陆炎轻笑,“齐盛,你对她有偏见,美丽无罪。” 齐盛没有理会陆炎的调侃,陆炎的目光却是贪婪的落在了江伶的身上,只是一个侧影,透着无尽的魅惑妖娆,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妖精。 陆炎正准备起身去和江伶打招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捷足先登了,分明就是搭讪的。 一杯蓝色的酒水推到了江伶的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江伶的身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嗨,美女一个人吗?请你喝杯酒!” 江伶看着杯中的液体,风情万种的笑了,指尖划过杯口,媚眼如丝,“现在是一个人,不过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 男人一听,便是觉得有戏,“哦?不知道谁这么荣幸可以陪你?” 江伶挑眉“自然不会是你!” 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给拽开了,正要发火,却看到是几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他发憷,随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在万众瞩目下走过来。 “你们干什么”男人的声音没有底气。 安东尼冷笑一声,“要喝酒是吗?我的人会陪你好好喝几杯!”安东尼的话刚落音,那之前搭讪的男人就被架住强行用酒瓶往他嘴里灌酒。 江伶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个被灌酒的男人,又看了看安东尼,轻笑着:“在这里公然的教训人,未免有些明目张胆了,安东尼先生。” “我也不想,伶爷该知道,这是谁的意思,目的也是保护你不被骚扰。”安东尼摊开手无奈的回答,“这里是我们天星的场子,倒是不用担心。” 江伶喝着酒,漫不经心的回答:“虽是你的场子,但还是要顾虑一下一些客人的身份。” 安东尼听出了江伶的话意有所指,看了一眼陆炎,陆炎是市长特助,这种事落入他眼中自然是不好,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陆家的公子?”安东尼似笑非笑,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确,许传刚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特助。 陆炎原本打算去和江伶打招呼的计划此时也因为安东尼的出现被打破了,狐疑的看着身旁的齐盛问道:“这个江伶当真是有些来头,连安东尼那样的人都搭上了,真该说她有手段还是太厉害。” 齐盛抬眸看了何年溪一眼,有些厌恶:“水性杨花。” “额?”陆炎不明白齐盛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齐盛,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她?搞得像是有深仇大恨。” “没什么!”齐盛觉得自己是在为好兄弟苏贤宇不平。 正在这时候,舞台上出现七个男女,为首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黎曼带着一顶鸭舌帽,穿着夸张的狐狸毛衣袖的皮上衣,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裙,一双黑色的靴子,时尚而性感。 黎曼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欢呼,好像是明星驾到一样,黎曼抓着麦克风唱出一首节奏感活跃的歌曲,一边唱歌一边跳舞,酒的气氛顿时被掀起来了。 江伶坐在高脚凳上看着黎曼的表演,她就该是天生的明星,所有的表演于她而言都是信手拈来。 黎曼的表演无疑是带动了全场的气氛,男男女女都开始跳舞狂欢,甚至不顾礼义廉耻的脱了衣服欢呼,黎曼跑到江伶的面前,灯光下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阿伶,我们跳舞!”黎曼很兴奋的抓着江伶的手,对她来说,在坦白后得到江伶的认可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江伶挑眉,“跳舞?你觉得我会?” “随便跳,阿伶,我的好阿伶,你就陪我跳嘛!”黎曼的撒娇没有引起江伶的共鸣,反而让一旁的安东尼一身恶寒,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立刻有几个美女围过来陪她。 江伶被黎曼牵着走上舞台,在人群中跳舞,似乎所有人都玩的疯了,忘记了外界。 陆炎看着舞台上跳舞的两个女人,又看了看不远处被一群女人伺候奉承的安东尼,越发的有些看不透这里面的关系了,安东尼和江伶既然认识,而且刚才明显是因为有人搭讪,所以出手教训了对方,这证明安东尼对江伶的态度是势在必得,怎么这会儿就由着她和一个酒女去跳舞了,看不出来有半点占有欲,即便对方是个女人,可舞池里面,不缺乏动手动脚的男人? “这个江伶,果然是很厉害,我们都有些低估了她!”陆炎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特地对身边的齐盛说的,“那天她在许传刚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勾引许传刚?听他老婆的意思是这个” 齐盛并不理会陆炎说的八卦,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他现在最想去问江伶,苏贤宇算什么?她把苏贤宇当什么?还是她觉得苏贤宇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 第3章 苏咸鱼失踪? 想到这里,齐盛便是站起身借口去抽烟,一个人走到后巷打电话,电话拨通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齐盛微微蹙眉,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外国男人,齐盛顿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你好,请问顾新月女士在吗?” “哦?她在洗澡,你是谁?” 齐盛心里已经猜到了,虽然早就有这个准备,但还是有些生气,苏贤宇还躺在医院里,当妈妈的居然忙着和别的男人交往,再想到江伶,心里更加恼火。 “没事!”齐盛挂断电话,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去了疗养院,很快就有护士接电话了,“你好,我是苏贤宇的朋友,我想了解一下他最近的情况。” “苏贤宇?”护士显然对这个名字表现出几分惊讶,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苏先生已经转院了” 齐盛回到酒的时候,面色阴霾,目光一直盯着舞池中的江伶,护士说,苏贤宇已经离开了疗养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来办理的,那个女孩来的第二天,就出现了奇迹,苏贤宇居然醒了,虽然还不能走,但已经可以推着轮椅出去晒太阳了。 会是她吗? 苏贤宇失踪的时间,就是江伶失踪的时间,之前江伶被人暗杀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也是听陆炎提起过,黑白两道都在找她,现在她出现了,他也没当回事,但苏贤宇的事,怎么可能如此巧合? 齐盛迈步走向江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江伶一个回转便是撞入了齐盛的怀里,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杀戮,连忙将江伶拉回来,齐盛整个人也有些尴尬,刚才用力过猛,竟是造成了将江伶拽入怀中的错觉,江伶抬眸打量着齐盛,声音太吵,只看到齐盛的嘴巴动了动,听不清楚他说什么。 齐盛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拽着江伶的手就要往外走,黎曼没有阻止,立刻跟上,当周围环境没有那么嘈杂的时候,齐盛终于停下了脚步,也放开了江伶的手,江伶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齐盛:“齐大公子就这么把我拉到这么安静的地方,不会是打算意图不轨?我可是会叫的。” 黎曼也跟过来了,她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江伶,齐盛无视黎曼的存在,开口问道:“江伶,你少在这里装腔,我问你,苏贤宇呢?” 江伶挑眉,“你找苏贤宇,问我做什么?” “我打电话去疗养院查问过,说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去过医院,然后办理了转院手续,江伶,别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你这么关心他,早干什么去了?”江伶冷笑,“你怀疑我把他藏起来也要有证据,现如今苏家是个什么境况,你比我清楚,苏世昌假借心脏病发逃离国外,谁知道会不会是他安排的人?毕竟儿子坐牢了,还有孙子在,他总是不想没有人养老送终的。” “江伶,你说话真是恶毒。” “还能有苏世昌做事恶毒?” 齐盛有些激动的抓住江伶,“江伶,他是病人,你该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如果真的是你把他藏起来了,我劝你收手。” “呵呵呵”江伶讥诮的笑了,“你也说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一无所有,废人一个,我藏着一个废物干什么?” “苏贤宇现在失踪了,你就一点不担心吗?在你眼里,他就是一个废物吗?”齐盛咬牙切齿。 江伶甩开齐盛的手,“他失踪了,你去找啊,找我有什么用?” 齐盛盯着江伶,终究是什么都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黎曼这才走上前,“阿伶,怎么回事?” “没事!”江伶摇头,“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课,回去!” “好!”黎曼也不去多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亲昵的抓住江伶的手,两人走在大街上,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音乐当中,黎曼拉着江伶的手,面对面倒着后退走路,双脚好像穿了停不下来的舞鞋,一直很开心。 “我本来还想去吃火锅的,不过看你的样子很累了!” 江伶轻笑,“下次,这么晚吃东西,会胖的,我可不喜欢胖子。” 黎曼咯咯的笑着,江伶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踩着高跟鞋走着,黎曼则是带着鸭舌帽、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皮外套,两个颜值高的女孩走在夜市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黎曼的兴致很高,在经过广场的时候,看到一个摆摊打枪赢奖品的游戏,最高奖是一个一米高的毛绒玩具,不少情侣或是小孩聚拢在这里,就想要赢到这个玩具,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打中全部。 黎曼拉着江伶跑到人群中,“阿伶,想不想看我表演?” 江伶是见过黎曼开枪的,之前打死那个男人她就是一枪爆头,可见她枪法高超,江伶不介意再看她表演一次,抬起手指着那个大毛绒玩具,“好啊,我要那个,赢到它,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做奖励。” 黎曼得意的擦了擦鼻子,付了钱举起枪,老板很开心,以为又是冤大头送上门了,然而接下来黎曼的表现却让人叹为观止,可谓是百发百中,中间都没有间隔停顿过,老板看的脸色都变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枪法这么厉害。 江伶站在黎曼的身边,不经意的看到 一个小偷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包包,她的包包是单肩悬挂的,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偷,何况这会儿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正是小偷下手的机会,江伶正要收回自己包包的时候,黎曼突然转过身,手中的玩具长枪就那么硬生生的砸在那个小偷的脑袋上,小偷几乎是没有反应过就被打蒙了。 “啊你打人了”黎曼手中的玩具枪也因为这一下断裂了,黎曼抬腿就踹了小偷一脚,小偷被踹了一个四脚朝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想干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我要报警,打人了,我要告你们”小偷狡辩着。 江伶眯起眼眸,她没想到,黎曼一直忙着射击游戏,还能留意到后面发生的事情,看来,她真的是低估了黎曼的实力。 第4章 失而复得 江伶看了看四周,一般来说,这种闹市区的小偷出动,不会是一个人单独行动,再看看四周,还是能看到很多人密切盯着这边,暗潮汹涌,可以确定是团伙。 江伶抬起手,拦住了黎曼,“算了,我也没丢东西,人也打过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报警,我不介意把手机借给你,顺便也让警察看看你刚才偷东西的过程。” 江伶晃了晃手机,小偷脸色大变,立刻明白了,江伶的意思,见他不吭声了,江伶转过身对老板说道:“看来,我们可以拿下这个礼品了!” 小摊老板这会儿全副心思都在刚才的事情上,正要拿礼品给江伶的时候,突然指着黎曼手中的枪说道:“我的枪被你们砸坏了,你们也要赔!” “赔你一把枪而已”黎曼有些恼火,以为江伶是真的想要那个毛绒玩具。 “也对,那奖品我们不要了,算是抵消这把枪。”江伶看了一眼黎曼,“走!” “阿伶,你不要那毛绒玩具吗?”黎曼不想让江伶失望。 江伶讥讽的嘲笑:“一个毛绒玩具罢了,哼,有钱,还怕买不到更好的?街头路边摆放了这么久的东西,太脏了,不过是给你一个表演的机会罢了。” 黎曼顿了一下,随后就笑了,“你说的对,那我明天去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江伶和黎曼走在路上,黎曼哼着歌曲,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江伶嘴角也始终挂着妖异的笑,眼睛里全是黎曼跳跃的身影,倘若现在是一男一女走在这里,必定被当做是一对情侣,黎曼脑袋靠在江伶的肩膀上,“你刚才为什么就那么放过那个小偷?” “不想招惹太多麻烦罢了,小偷也有小偷的生存之道,谁让我今晚珠光宝气呢!”江伶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确是招惹了一个麻烦,我以为他会聪明的收手,却没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报复了。” 黎曼看了一眼江伶,她也看到后面跟上来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其中就有刚才那个小偷,不免冷笑一声,“找死!” “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手指妖娆的捏住黎曼的下颚,“钱能结局的事就不要闹那么大。”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这几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笑靥如花,星眸璀璨,仿若这世间最珍贵的钻石在她眼中也失了光辉,“跟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如说说你们的终极目的,是报复,还是要钱,如果是要钱,好说,老娘我素来大方。”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江伶和黎曼,露出邪恶的笑容,“大方?有多大方?刚才这女的打了我的人,怎么说?” “我的宝贝性子冲动!但我也说过,别说没打残,就是打死了,姐照样赔钱,还会送上丧葬费。”江伶笑着。 “你他妈的放什么屁呢?”被打的那个小偷只觉得触霉头了,开口破骂。 江伶不去理会他,从包里取出仅有的一千元钞票,又摘下了自己的铂金手链和项链,弄得好像被打劫一样,最后连钻石耳坠都摘下来了,“这些,足够你们今天的成果了。” 几个人显然是没有想到江伶这么配合,“倒是很懂事啊!本来我们几个今儿是要好好教训你们的,不过看你这么懂规矩,算了,如果有下次哼” 黎曼看着这些无赖伸手从江伶手中拿走现金和珠宝首饰,眼底染上了嗜血的杀戮,在平江这块地盘上,还没有人敢从她黎曼的手里抢东西,江伶嘴角一直挂着笑,眼角的余光却已经看到黎曼的表情,就在对方伸手从自己手中拿走珠宝的时候,匕首锋芒而过,鲜血四溅,四根手指头齐刷刷的落地,这一幕突如其来,让人毫无思想准备,就那么看着黎曼手中的弹簧刀锋利的砍断了,男人先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痛苦蔓延全身的时候,他发出了哀嚎声,这疼痛钻了心,他另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却没有人敢上前。 黎曼就是江伶手里的一把刀,不需要开口,更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一个表情,就能让黎曼动手了,“我的手,我的手快送我去医院” 江伶看着眼前乱成一片,这才似笑非笑的开口:“这世上有两种人要被剁手指,一种是赌徒,还有一种是小偷,现在多了一种,就是伸手向我要东西的人,也是要被剁手的。” “你等着,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一边说着一边要打电话报警,被砍手指可不是小事,偷东西和抢钱和这事儿比起来不算事儿了,江伶看着他们掏出手机的时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他们的手机,直接砸碎了,“报警?现在报警,太晚了!” 几个人看着江伶和黎曼,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看到黎曼把玩匕首的动作就知道是一个老手,他们今日怕是踢倒铁板了,转身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想着先去医院,然后报警或者找人处理此事,却没想到,就在他们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有一场车祸等着他们了,至于那时候,手指是怎么断裂的,谁知道呢?反正,那是一场相当惨烈的车祸。 两人回到华阳公社后,江伶已经踢了高跟鞋坐在沙发上休息了,黎曼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靠着江伶坐着:“我们两个又可以这样住在一个屋檐下,那种感觉好像是失而复得!” “失而复得?”江伶翘起一条腿,高跟鞋穿久了,还是有些酸疼。 “你那天明明到了楼下,为什么不上楼?你生我的气?觉得我骗了你?”黎曼问道。 江伶垂眸,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大概是觉得难以面对你罢了,明明当你是酒女养着,原来是藏龙卧虎,谁都不能接受。”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黎曼俯下身,枕在江伶的大腿上侧卧着,“我好多次,都想要开口告诉你,但是我也害怕,你说你不喜欢别人欺骗你,我怕你以为我是处心积虑接近你的。” 江伶坐在沙发上 ,手指温柔的拂过黎曼的发丝,声音听来若即若离:“我常常想,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如我宠着你这般宠着我该多好。” 黎曼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阿伶,其实我会对你更好的,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我是你的小曼,一个人的小曼。”黎曼抬起头,鼻尖靠上江伶的鼻尖,动作有几分暧昧,不过由两个漂亮的女人呈现出来了另类的唯美。江伶看着黎曼的眼睛,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的脑袋拉开距离。 黎曼吃痛的皱眉,却听到江伶说道:“我喜欢的是男人,即便我很宠你,何况你的身份不是酒女,不需要我那点廉价的宠爱了。” 黎曼看着江伶,她明白江伶这算是挑明立场了,许久才露出一个苦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我并没有要求你什么,而且我会帮你物色漂亮的男人送到你的床上,毕竟有些事,男人能做到的,女人未必可以完全替代,这件事,我很清楚。” 江伶缓缓的松开手,看着黎曼那双漂亮的眼睛,想到她也曾是一个被摧残的少女,突然伸手搂住黎曼,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江伶的脑袋搁在黎曼的肩膀上,许久才低沉的开口:“抱歉!” “这周末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可好?”黎曼晶亮的眸子看着江伶,江伶想了想,倒是没有再问去什么地方,看黎曼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坏地方,她就像个讨喜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分享。 江伶心底一片阴郁,倘若有一日,她知道自己接近她只是为了利用她欺骗她,甚至是伤害她,她应该会恨毒了自己,依着她的性子,必定是会将自己千刀万剐的。 第5章 野心 江伶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衫走在学校的长廊里,天空在这时候飘起了雪花,她忍不住的停下脚步抬眸看着天空,转眼已经入冬了,平江市的冬天要比青阳市来的更早一些,她哈出一口热气,捧着手里的书。 今天是这学期选修课的期末考试,说实话,她就没怎么上过课,老天看似给她开了外挂,实则,外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也不是完全有金手指,例如,今天的考试,江伶必须说一句,那张试卷认识她,她并不认识那张试卷,上一世她大学成绩勉强及格,这么久了都还给老师了。 许诺看到江伶停下脚步,以为她是在欣赏这冬天的飘雪,“江伶,下雪了,很美!” 江伶收回看天空的视线,声音透着几分慵懒,嫌弃的说道:“也很冷,讨厌下雪天。” 许诺顿了一下,她还以为江伶会喜欢下雪的,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都喜欢下雪的浪漫,她讪讪的笑了笑。 许诺和江伶并不在一个考场,他们的考试科目也不同,临走的时候,许诺还是说道:“考试结束后,一起吃饭?今天小炎哥邀请我们一起吃饭。” “小炎哥?陆炎?”江伶挑眉,对那个陆炎,她倒是没有太多的印象,不过据说是许诺的青梅竹马,上一世许诺嫁的不是陆炎。 “你喜欢陆炎?”江伶随口问道。 许诺没有意料中的害羞和脸红,而是摇头,犹豫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很久以前,我一直觉得我是喜欢他的,但是最近我对他,好像他只是我的一个好哥哥而已” 许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那时候,我不太懂爱情这东西,总觉得我们是青梅竹马!” 江伶嗤笑一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是不懂,而是人心在变,你的心也在变,他花心,而你有野心了” 许诺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站在原地看着江伶离去的背影,双拳握紧,许久才迈开步子,是的,野心,这也是江伶教她的,不争就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她只是向所有欺负过她和母亲的人讨一个公道。 许诺想到这里,再次追上了江伶的步伐,“你说的对,他花心,我早知道,只是我过去太懦弱,总是以为他会回心转意,但现在看来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和许玲也上过床。” 江伶冷笑,停下脚步,妖娆的抬起手指捏住许诺的下颚,笑得千娇百媚,“这世上的男人,你见过有几个不花心的?男人都爱美貌,可即便你有了美貌,他们依旧不满足。”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一心一意的爱一个女人吗?” “呵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有啊,有一个女人就可以让男人趋之若鹜,哪怕是万人之上的王。” “谁?”许诺还是好奇的问道。 “妲己!” 许诺对江伶这个答案并不理会,只当是她在开玩笑,妲己只是一个神话中的狐狸精,历史上的祸水妖姬,但那也只是传说。 考试结束后,江伶提前离开了考场,倒不是她十分自信自己的成绩,而是那张卷子上的题目就那样,能做的都做出来了,做不出来的就算再咬牙冥思苦想,也不会有答案,还不如别浪费时间。 雪还没有停,江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学校大礼堂附近的空地上,就看到不少女生都围在那里,走近一些才看到,一个男生正在跳街舞,这年头跳舞的男生比较吸引异性的喜欢。 江伶对这个男生是有印象的,前世她也如这些小女生一样,迷恋过这个男生,当然不是爱情的那种,纯粹的是迷恋他的街舞和他二次元的打扮,齐耳的短发、浓密睫毛、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材,好像漫画书恐怖宠物店d伯爵,但更多男生和女生会讨厌他这种造型,娘娘腔在这个时代也是一个非常刻薄的形容词。 下雪的缘故,有些女生看了一会儿已经走了,江伶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停的跳舞,旁若无人的练舞,仿佛周围的人都是空气,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江伶一个人还在继续看。 不自觉的,江伶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那是对前世青葱岁月的怀念,她如今可以这般坦然的站在这里一直观看他跳舞,当真是心无杂念了,即便重生了,却没有了十八岁的少女心。 大约是跳累了,男生停下来了,他看着江伶,这个女生他不认识,但也见过,学校里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风云人物,打了学生会长的前女友,一句:打残了爷赔!霸气侧漏,让不少女生都对她动了心,再然后就是学生会长的追求,听说是个富家千金,又传说她其实是被包养的,她有个朋友是酒女。 “你好,我叫张可可!”张可可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打了招呼,毕竟人家做了这么久的观众,太装酷的走了有点不近人情,再者,有哪个男生不想认识新女生?还是个漂亮的女生。 张可可的名字太特别,几乎是一次就能让人记住,也因为这个名字,他被人嘲笑,班上的男生都隔离了他,女生也就那么几个喜欢他,喜欢也只是对他这张脸以及跳街舞的喜欢,若是正经谈恋爱了,似乎又觉得被人说是娘娘腔了。 江伶嘴角扬起一抹妖异明艳的笑,在这飘雪的季节格外的刺眼,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前世在听到张可可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当场就喷了,让他很尴尬,这一世,似乎这个名字也没有那么可笑。 “舞跳得不错,我很喜欢!”江伶浅浅的说道,随即走到张可可的身边,魅惑的嗓音透着蛊惑:“我叫江伶,记住了!” “哦”说实话,江伶的靠近还是让张可可有些紧张了,“我听说过你” “那听说的是关于我的好话还是坏话呢?”江伶挑眉。 “听说你很漂亮!”张可可当然不会说前任学生会会长宋辉追求江伶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回答。 “呵呵呵”江伶手指遮着嘴唇,有些夸张的笑着。 第6章 我都可以给你 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江伶随手打开了手机,看到的是周景御发来的信息,只是一句简短话:我回青阳市了。 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呵!”自那日他提出周鹤要见自己被拒绝后,两个人似乎也就没有再有多余的交集,他在这里逗留了将近一个月,是为了陪着周鹤治病。 江伶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迈开步子便是离开了,也没有和张可可说一声,和前世一样,有些人,注定只是一个过客,前世她是他的过客,这一世,他是她的过客。 张可可有些失望,还以为江伶对自己也有意思要交朋友的,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别墅里,貂蝉站在江伶的对面,江伶则是坐在沙发上,屋子里的气压很低,“伶爷,三爷一早就走了,和周老爷子一起离开的,而且,周老爷子的意思,这里是盐省,不是三联社的地盘,即便你在这里念书,三联社的人也不能在这里,会引起混乱,所以” “所以”江伶抬眸,似笑非笑,“所有人都撤离了?包括之前周景御答应拨给我用的人?” 貂蝉低着头,“三爷没有阻止,同意了老爷子的意思。三联社和天兴集团井水不犯河水。” 江伶的眼底涌上了嗜血的杀戮,站起身将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貂蝉的脑袋,貂蝉没有躲开,脑门上被砸破了,鲜血流淌下来。 “周景御,我倒是低估了他,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厉害,貂蝉,我就不信,你自始至终,一点都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周鹤背叛我,所有的人全部撤离,留下你一个废物给我有什么用,现在平江这片,谁不知道我江伶,我得罪了多少人,他在这时候,带走所有人,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孤掌难鸣,周景御是要我死吗?” 江伶盯着貂蝉,那眼神仿佛要吃人,她以为周景御不管怎么说,即便不会保护她,也不至于会背叛她,却没想到他将自己利用的这么彻底,拿到丹药治好了周鹤,就带着所有人撤离,一个人都没有留下给自己,她刚拿下炼钢厂,三联社的人这时候撤离,意味着什么?之前自己得罪的人,都蠢蠢欲动了。 “伶爷,最后一次,我从此与三爷再无瓜葛,三爷也说了,我只是你的人,我的生死由你决定,我欠了你的,用一辈子来还,若伶爷要杀我,我也不会皱眉。” “呵呵”江伶冷笑,“杀你?周景御真是会算计,明知道我不会杀人,何况留你在我身边,你的一辈子够还什么?” 貂蝉突然单膝跪下,手中亮出匕首,“伶爷,在烟岛,我这条命就是你救下的,这次我背叛了你,隐瞒了你,是我该死!” 手中的匕首便是刺向自己的心脏,江伶看着貂蝉自杀的动作,条件反射的抬腿踢飞了他手中的匕首,“要死也别死的这么窝囊!” 貂蝉抬眸看着江伶,缓缓的站起身,一时不明白江伶的意思,原本愤怒边缘的江伶突然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容,手掌抚上貂蝉的肩膀,这个暧昧的动作让貂蝉的呼吸都急促紧张起来了,“貂蝉,你说你和周景御再无关系,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甚至替我死对吗?” “对!” “是,伶爷!”貂蝉点头。 “有句话说的没错,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从一开始,对周景御这个人就没有太依赖,他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十分信赖,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的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的诚意了。” 貂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江伶倒了一杯酒一边喝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遍地的雪皑皑也反射的天空有些发白。 她到底不算亏,周景御撤离了所有人,但投资给她的那五十个亿并没有撤走,总算他还不至于赶尽杀绝。 “周景御,我因为你招惹了嗜血的野兽,你以为你现在就可以过河拆桥,全身而退吗?” 貂蝉看着江伶缓缓的侧过身,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很长,她对着自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貂蝉微微蹙眉,看着江伶那殷红的嘴唇,最终垂眸,那不是妥协,而是臣服。 江伶回到华阳公寓,进门就看到黎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九点半了,她分明就是在等自己。 “阿伶,你回来了!”黎曼看到江伶回来了还是会很开心,“今天考试怎么样?”这感觉就好像一对普通的好姐妹。 江伶踢掉高跟鞋,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漫不经心的说道:“就那样。” “你不开心?”黎曼看着江伶问道。 “我不开心,你不是应该知道吗?”江伶讥诮反问。 黎曼顿了一下,无辜的看着江伶,许久才叹气说道:“阿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伶垂眸,“周景御走了!带走了所有人,我算不算是被人过河拆桥了?”江伶讥诮的笑着。 黎曼眯起眼眸,“带走了所有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个三联社的伶爷,到头来也不过是虚名,周鹤现在康复了,他们就撤走了之前答应过来帮我的人,你觉得,我在这里身边没有人帮忙,还能如之前那般顺畅吗?我算是被三联社给舍弃了。” 黎曼却在这时候笑了,牵起江伶的手,看着她漂亮修长的手指,两只手十指交叉,“男人对女人从来都是言而无信的动物,阿伶你本就不该相信他。” 江伶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了几分疲倦,黎曼有些心疼,小鸟依人的匍匐在江伶的膝盖上,声音柔和清浅:“阿伶,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江伶垂眸看着黎曼精致的脸蛋,这是她听到的最动听的甜言蜜语,纵然从电影里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也曾经嗤之以鼻,但这一刻,从黎曼的口中说出来,她却觉得如此的真实感人。 黎曼见江伶不说话,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阿伶,区区一个三联社算什么?你依旧是伶爷,只要你愿意,天星集团也同样唯你马首是瞻,你可以是天星集团的伶爷。周景御可以给你的东西,我黎曼可以给你更多,十倍百倍”黎曼目光灼灼的看着江伶,随后又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男人、权利、金钱、地位,这些我也可以给你。” 江伶看着黎曼认真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这句话镜妖阿缘也对她说过,只是阿缘说的时候,是那么讽刺,黎曼说的时候,却又是如此的真切。 第7章 是非 “我信你!”江伶的声音若即若离,“西城区的开发项目,你帮了我,待我拿下这个项目,分你30的股权。” 黎曼对30的股权并没有兴趣,“这是阿伶要送我的好东西吗?阿伶给我什么,我都要,若是阿伶需要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江伶低头看着黎曼,手指妖娆的滑过黎曼的脸颊,风情万种的笑了:“好!” 天空又在飘雪了,平江市的冬季大多时候都在下雪,不同于青阳市,一年或许只会下一场雪,还是很小的雪,甚至不下雪,若是想要看雪,来平江市就可以了。 江伶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的雪花,上周的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此刻教室里一片嘈杂,大家都在相互议论这次选修课的考试成绩,除了选修课之外,已经开始渐渐设计专业课的考试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这学期的尾声了。 丝毫没有任何的悬念,江伶三门功课中,有两本危险的过了及格线,还有一门,就是不及格了,旷课一个月,选修课基本都没上,这样的成绩也算对得起她了,并非是有了金手指就什么事都开了外挂,例如这考试成绩,江伶必须说,她不作弊,成绩就这么多。 陈亚萍凑上来说道:“江伶,你这次考得如何?”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陈亚萍满脸的喜色,她这次考得不错,前世她的成绩在全班就是第一名,也因此拿到了奖学金,家境不算优越的她还申请了助学金,陈亚萍不想回去老家,是想要考研,然后在大城市找个好工作,前世她是和本校的一个男生恋爱轰轰烈烈一场,最终还是分手结局,她落寞的回了老家。 “考得不好,不过还是要恭喜你,这次考试不错。”江伶似笑非笑。 陈亚萍有些不好意思,“运气好而已,你如果不是旷课那么久,肯定也能考得好。”是的,平日的学分都算在里面,她的学分只怕已经扣得差不多了。 “我要求不高,及格就够了,我妈妈说了,女孩子上大学,以后还不是要嫁个好男人才有用。”坐在前面的吴月有些得意的声音传来,她的成绩不算很好,七十分左右,胜在她都及格了。 江伶抬眸,似是在打量吴月,陈亚萍见江伶在盯着吴月,八卦因子已经在身体里瘙痒了,她以为江伶还是很介意当初吴月和向晨的事情,女孩子总是对初恋情人难以忘怀的。 “江伶,吴月现在和大二的一个学长在谈恋爱,整天都在我们面前炫耀那个学长对她多好,其实我也没看出来有多好。”陈亚萍小声说道,人啊,总是喜欢嚼舌根,偏偏江伶这个普通的女人也喜欢听是非。 “是么?”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笑,“我还以为她会和向晨在一起的。”其实前世,吴月和向晨也只是短暂的一场恋爱,吴月就劈腿甩了向晨,那时候向晨对吴月痴心一片,即便吴月甩了他,他还是死缠烂打的想要复合。 “没有,你知道向晨现在和谁在一起吗?你每天来上完课就走,你都不知道向晨现在和黄鹂在一起。” “黄鹂?”江伶的目光透着几分高深莫测,这倒是很意外,她是多久没有理会这些同学了,竟是连向晨和黄鹂在一起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每日除了来上课,其余时间便是和黎曼在一起,黎曼说带她去好地方,所谓的好地方,就是她的游戏室,一个充满血腥和杀戮还有暴力的大本营,黎曼亲手教她玩枪射击,她的世界已经随着黎曼出现日新月异的颠覆了。 “是啊,也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好上的,反正是好上了,前段时间黄鹂请假说身体不好,不过有人说在一家小诊所看见黄鹂,当时向晨就陪在身边,黄鹂脸色不好,我们怀疑”陈亚萍四周看了看,声音更小了,“我们私下里都怀疑黄鹂是去堕胎的。” 陈亚萍那夸张的神情仿佛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江伶挑眉,眼底波光流转,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你是说,这是你们的怀疑?还是确实如此?” “这个他们不说,谁知道,不过十有八九。” “呵呵呵”江伶低笑,这时候任课老师进来了,教室里安静下来,老师摘下自己厚重的大衣,北方的冬季就是这一点好,供暖,不用如在南方的冬季那边,裹得严严实实还是刺骨的冷。 两节课快结束的时候,江伶收到了一个短信,她下意识的扭头去寻找了一下向晨的身影,果然向晨正盯着自己,江伶嘴角扬起一抹笑,合上手机,这笑容让人心惊,向晨脸色发白,他也不知道今天的他用什么面目去见江伶的。 上午的课结束后,陈亚萍就提出了邀请,“江伶,我们好久没一起去吃麻辣烫了,刚才我们宿舍几个都约好了一起去吃麻辣烫,你也一起去!” “是啊,别总是一放学就忙着回去,多没意思!”杜拉拉和赵静也走过来了,虽是同宿舍女生,但江伶这一世与她们交集不多,如今看来,竟是生出几分陌生。 江伶抬起手,勾了一下自己鬓角的发丝,“真是不巧,我刚刚约了别人,不如下次,下次我请客。” 赵静很直接的拉下脸,大约是觉得江伶不给面子,杜拉拉讪讪的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你约了人就算了!或者你可以带你朋友一起来吃。” “我约得是男人,你们确定要一起吃?”江伶的笑容里透着几分讥诮,杜拉拉这次不吭声了。 第8章 向晨借钱 江伶站在学校体育场的门外,静静的看着角落里跳舞的张可可,前世她喜欢偷偷的看他跳舞,觉得跳舞的男生很帅气,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一世,她是静静的站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看,这个时间体育场人不多,偶尔有几个老师在里面打乒乓球。 张可可又看到江伶了,他是今年的新生,现在也加入了学校的街舞队,他喜欢跳舞,加入街舞队就可以和其他学长一起跳舞,还能上学校舞台表演,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跳舞,除了必要的练习,大家才会在一起,他也感觉到,学长们对他或多或少有些排斥,因为他的打扮和这张脸,之前学校还有混社会的男生戏弄过他,虽然gay这种事已经被众人所了解,但大多数人不能接受,所以当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表现出要上一床的意思时,他张可可因为阴柔的面孔和新生的身份,被耻笑了,至于那个混社会的男生,反倒没有一点影响,还因此总拿这事儿来标榜自己,男人女人都玩过了。 张可可留意到江伶了,这个经常会安静的站在一旁看自己跳舞,却从未上前说过一句话的女生,他也年少轻狂,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都渴望谈恋爱,张可可也不例外,但江伶他有幻想,却也不敢轻易行动。 张可可一直在动情的跳舞,他的节奏强而有力,偶尔还会来个空翻,算是耍帅了,汗水浸湿了全身,他打开茶杯喝了一口水,心里在打鼓,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过江伶,他还是决定去打招呼,至少交换一下手机号码也行。 江伶自然知道张可可的目光一直追寻着自己,就如前世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偷偷的瞄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妖娆的笑,被男人追逐的感觉,果然很不错,想来这世上的女人都享受这种滋味。 张可可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向晨突然出现了,“江伶!” 张可可的目光一暗,后退了,向晨外表不算英俊,却显得很稚嫩,好似娃娃脸,很难看出年纪,若说致命的弱点,便是他的身高,这一点,张可可觉得自己要比他好太多。有了这个意识后,不免心惊,他在干什么,和一个陌生的男生作比较?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向晨有些踌躇的目光,“找我有事?”江伶是收到向晨的信息应邀而来的,似乎向晨也从未觉得她会拒绝自己一样,纵然分手了。 看着江伶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晨一时间有些难以开口,他觉得自己就是标准的人渣,到了这时候,居然来求前女友帮忙,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最近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向晨嗫嚅着。 江伶没说话,只是看着向晨,她与向晨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了,从前世到这一世的纠葛,似乎以最快的速度画上句号,她没有半点留恋,就如她对向晨说的那句话,她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是他向晨配不上她江伶。 “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向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向晨,你知道你的表情此时此刻多有趣么?你所有的心思都被你这张脸出卖了,难以启齿的话到底是什么?如果你还不肯说,我可不想浪费时间了。” 向晨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张可可之外便是没有别人,张可可距离不算近,而且带着耳机,只怕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了:“江伶,能不能借我点钱?” 江伶挑眉,没有应声,等着向晨的解释,向晨看着江伶,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就是想借钱,“我出了点事,需要用钱,急用!” “哦?有多急?”江伶轻笑,“向晨,你开口向我借钱,不该给个理由吗?” 向晨似乎是经过很久的思想斗争,才压抑着声音回答:“黄鹂怀孕了,我们要钱流产,花了八百多,我没有那么多钱,平时都花了,当时学校里有学长说可以借贷,而且会帮我们安排这事儿,就借钱给我们,谁知道” 江伶算是听懂了,大学里一直都有放贷的事情,屡禁不止,说白了就是高利贷,专门借给一些穷学生做见不得光的事儿,有些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有些就如向晨这样,是为了这种腌臜事。 “我真的是没办法,他们一天一个价,我只借了八百块,昨天他们逼着我还钱的时候,说要还一千五,我哪有这么多钱?之前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最后”向晨急的脸都涨红了,他的确是没办法了,才会找江伶开口,否则他如何也拉不下脸。 一千五对江伶来说,不算多,她如今买双鞋也不止这个价,只是向晨为了黄鹂堕胎的事情找自己借钱,他当真是把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丢了,真不知道向晨这样,算是太无能太懦弱,还是太爱黄鹂,所以什么都不管了。 “向晨”江伶漫不经心的开口了,“你很爱黄鹂吗?” 向晨的脸色一白,脱口而出的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我们不算是谈恋爱,我那时候太难过了,我喜欢的人是你,我那时候因为和你分手太难过了,她陪着我,我们那天”向晨的解释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呵”江伶抬起手指掩着嘴唇,笑得千娇百媚,眼神一片锋芒的阴冷,“向晨,你还是那样没有担当。” 向晨的脸一红,张可可的音乐早就关掉了,隔着耳机也听到江伶说的话,就在这时候,一个女生尖锐的声音传来,张可可被吓了一跳,抬眸看过去。 “向晨!”黄鹂几乎是跑过来的,站在江伶的面前,双眼喷火,仿若是要吃了她一样,这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尤其是男朋友的前女友的妒恨。 “你们在干什么?”黄鹂质问。 向晨没想到黄鹂会来,皱眉,“我找江伶有点事” 黄鹂身后跟过来的是同班的几个女生,她们也是之前约好了一起去麻辣烫的,也邀请了江伶,可江伶拒绝了,“你说约了人,就是约了向晨吗?你不知道向晨现在是我男朋友吗?你现在算什么?勾引他吗?” 第8章 向晨借钱 江伶站在学校体育场的门外,静静的看着角落里跳舞的张可可,前世她喜欢偷偷的看他跳舞,觉得跳舞的男生很帅气,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一世,她是静静的站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看,这个时间体育场人不多,偶尔有几个老师在里面打乒乓球。 张可可又看到江伶了,他是今年的新生,现在也加入了学校的街舞队,他喜欢跳舞,加入街舞队就可以和其他学长一起跳舞,还能上学校舞台表演,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跳舞,除了必要的练习,大家才会在一起,他也感觉到,学长们对他或多或少有些排斥,因为他的打扮和这张脸,之前学校还有混社会的男生戏弄过他,虽然gay这种事已经被众人所了解,但大多数人不能接受,所以当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表现出要上一床的意思时,他张可可因为阴柔的面孔和新生的身份,被耻笑了,至于那个混社会的男生,反倒没有一点影响,还因此总拿这事儿来标榜自己,男人女人都玩过了。 张可可留意到江伶了,这个经常会安静的站在一旁看自己跳舞,却从未上前说过一句话的女生,他也年少轻狂,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都渴望谈恋爱,张可可也不例外,但江伶他有幻想,却也不敢轻易行动。 张可可一直在动情的跳舞,他的节奏强而有力,偶尔还会来个空翻,算是耍帅了,汗水浸湿了全身,他打开茶杯喝了一口水,心里在打鼓,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过江伶,他还是决定去打招呼,至少交换一下手机号码也行。 江伶自然知道张可可的目光一直追寻着自己,就如前世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偷偷的瞄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妖娆的笑,被男人追逐的感觉,果然很不错,想来这世上的女人都享受这种滋味。 张可可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向晨突然出现了,“江伶!” 张可可的目光一暗,后退了,向晨外表不算英俊,却显得很稚嫩,好似娃娃脸,很难看出年纪,若说致命的弱点,便是他的身高,这一点,张可可觉得自己要比他好太多。有了这个意识后,不免心惊,他在干什么,和一个陌生的男生作比较? 江伶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向晨有些踌躇的目光,“找我有事?”江伶是收到向晨的信息应邀而来的,似乎向晨也从未觉得她会拒绝自己一样,纵然分手了。 看着江伶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晨一时间有些难以开口,他觉得自己就是标准的人渣,到了这时候,居然来求前女友帮忙,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最近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向晨嗫嚅着。 江伶没说话,只是看着向晨,她与向晨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了,从前世到这一世的纠葛,似乎以最快的速度画上句号,她没有半点留恋,就如她对向晨说的那句话,她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是他向晨配不上她江伶。 “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向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向晨,你知道你的表情此时此刻多有趣么?你所有的心思都被你这张脸出卖了,难以启齿的话到底是什么?如果你还不肯说,我可不想浪费时间了。” 向晨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张可可之外便是没有别人,张可可距离不算近,而且带着耳机,只怕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了:“江伶,能不能借我点钱?” 江伶挑眉,没有应声,等着向晨的解释,向晨看着江伶,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就是想借钱,“我出了点事,需要用钱,急用!” “哦?有多急?”江伶轻笑,“向晨,你开口向我借钱,不该给个理由吗?” 向晨似乎是经过很久的思想斗争,才压抑着声音回答:“黄鹂怀孕了,我们要钱流产,花了八百多,我没有那么多钱,平时都花了,当时学校里有学长说可以借贷,而且会帮我们安排这事儿,就借钱给我们,谁知道” 江伶算是听懂了,大学里一直都有放贷的事情,屡禁不止,说白了就是高利贷,专门借给一些穷学生做见不得光的事儿,有些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有些就如向晨这样,是为了这种腌臜事。 “我真的是没办法,他们一天一个价,我只借了八百块,昨天他们逼着我还钱的时候,说要还一千五,我哪有这么多钱?之前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最后”向晨急的脸都涨红了,他的确是没办法了,才会找江伶开口,否则他如何也拉不下脸。 一千五对江伶来说,不算多,她如今买双鞋也不止这个价,只是向晨为了黄鹂堕胎的事情找自己借钱,他当真是把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丢了,真不知道向晨这样,算是太无能太懦弱,还是太爱黄鹂,所以什么都不管了。 “向晨”江伶漫不经心的开口了,“你很爱黄鹂吗?” 向晨的脸色一白,脱口而出的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我们不算是谈恋爱,我那时候太难过了,我喜欢的人是你,我那时候因为和你分手太难过了,她陪着我,我们那天”向晨的解释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呵”江伶抬起手指掩着嘴唇,笑得千娇百媚,眼神一片锋芒的阴冷,“向晨,你还是那样没有担当。” 向晨的脸一红,张可可的音乐早就关掉了,隔着耳机也听到江伶说的话,就在这时候,一个女生尖锐的声音传来,张可可被吓了一跳,抬眸看过去。 “向晨!”黄鹂几乎是跑过来的,站在江伶的面前,双眼喷火,仿若是要吃了她一样,这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尤其是男朋友的前女友的妒恨。 “你们在干什么?”黄鹂质问。 向晨没想到黄鹂会来,皱眉,“我找江伶有点事” 黄鹂身后跟过来的是同班的几个女生,她们也是之前约好了一起去麻辣烫的,也邀请了江伶,可江伶拒绝了,“你说约了人,就是约了向晨吗?你不知道向晨现在是我男朋友吗?你现在算什么?勾引他吗?” 第9章 带着两百亿嫁给你 面对黄鹂悲情的控诉,也吸引了周边不少人来过看热闹,体育场这个位置,是许多人抄近道出校门逛街的必经之路,此时不只是本班的同学过来看热闹了,就连其他陌生的同学都凑过来了,毕竟有热闹看,谁不看? 男生们瞧着向晨,不免有些羡慕嫉妒恨,这向晨有什么好,怎么就能三番两次的引起女生的争夺? “勾引?”江伶轻蔑而讥诮的笑了,眼底掠过一抹寒光,声音十分的傲慢,“我倒是不知道,我江伶什么时候,还需要刻意的去勾引一个小男人了!” 向晨脸色一沉,只觉得若是让黄鹂继续闹下去,丢脸的只会是他自己,“黄鹂,你别胡说,我找江伶是有点事。” “你找她能有什么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偷偷留着她的照片,你心里根本还对她余情未了!我为你”黄鹂突然委屈的哽咽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对得起我?” 江伶看着黄鹂那委屈的模样,却是笑得春光明媚了,“哟,这是在演琼瑶剧么?” 吴月站在黄鹂身边,她素来对江伶看不顺眼,“江伶,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伤害黄鹂?” “呵呵呵”江伶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吴月,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说?”江伶迈开长腿,优雅的走到吴月的面前,“你忘了当初小三插足的那个人是谁了?”目光又落到黄鹂的脸上,抬起手指捏住黄鹂的下颚,微微抬起,“你这么防备我,怎么不防备你身边这个女人?我和向晨当初是为什么分手,你们心里都应该很清楚啊?至于你口中的勾引,呵,要不是我不要他了,你以为你和向晨之间会发生什么吗?” 如此霸气侧漏的宣言让黄鹂脸色发白,周围原本怜悯黄鹂的人都不吭声了,剩下的只是一群吃瓜的群众,黄鹂推开江伶,“你别碰我!”同时也推开了身边的吴月,走到向晨的面前,大声问道:“向晨,你自己说,你是选她还是选我?” 江伶挑眉看着向晨,向晨脸色阴沉,大约黄鹂是觉得自己和向晨发生过关系,所以向晨一定会选择自己,但向晨沉默了,黄鹂害怕了,“你说话啊!你不说话算什么意思?” 黄鹂此时此刻的惊恐让江伶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向晨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如此的懦弱没有担当,关键时刻只会沉默,让女人很失望,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向晨对黄鹂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至少是后悔了,后悔这一场风花雪月,他只是失去了选择权,如果真的可以选,他一定选择江伶,不为别的,江伶可以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江伶,你就说句话!这样向晨也死心”人群中开始有人帮腔了。 “就是啊,你说清楚了,黄鹂就不会误会了” 江伶冷笑,“一个女人渴望得到的承诺和安全感,却要从另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这不是很可笑吗?”江伶目光灼灼,“向晨,我可没兴趣为了你成为众矢之的,黄鹂,你也不必逼着他选择,他根本没得选择,我江伶还轮不到他来选择,可以肯定的是,他向晨此时此刻一定是后悔和你上一床了,毕竟他为了你背负了高利贷,金钱面前,你觉得你所谓的爱情有几斤几两?现在还得给我这个前女友借钱,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 黄鹂脸色发白,身子瘫软,差点摔倒的时候,向晨及时扶住她,却换来黄鹂一个耳光,“你连这个都告诉她?” 江伶的话,让不少人眼睛一亮,这绝对是八卦,向晨为了黄鹂欠下高利贷,多劲爆的消息,向晨被黄鹂打了一个耳光,只觉得很丢脸,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当时就恼怒的将黄鹂推倒在地上,大约是为了挽回自己那点可怜的男人尊严,“你以为我想找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需要被那些人缠着,他们说,如果我再不还钱,就会打死我,让我在这里上不了学,我不能退学,我爸妈会气死的,你他妈的整天就会花钱,你想过我吗?你自己怎么不拿钱出来还?家里那么穷,还整天跟着她们女生出去逛街买东西,你以为你是富二代啊?” “啊——”黄鹂也没想到向晨会这样辱骂自己,这大约是他憋了很久的心声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向晨骂的那么难听,黄鹂有些歇斯底里了。 江伶挑眉,所以说,男人啊,你永远不知道他骨子里有多卑贱和人渣,有时候和平分手也是为了让自己有尊严一点,毕竟你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嘴里会吐出多恶心的话。 张可可看着江伶淡定从容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他与她并不认识,即便刚才自己想要帮忙,大约对方也不领情。 “阿伶!”这一声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人群中一个男子身上,他如同踩着万丈光芒出现,如此的耀眼,女生们几乎是在这一刻都将一颗芳心许给了这个如阿波罗王子一样的男人,他宛若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江伶微微侧过身,看着置身于雪花中的苏贤宇,目光迷离,漂亮的唇线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呵!”口中呵出热气,却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激动,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那个人是谁?好帅啊!” “他喊阿伶,谁是阿伶?” “好像是江伶你看他……” “他好像是在看着我,天哪我的王子” 江伶看着苏贤宇,似乎苏贤宇很热衷于做灰姑娘的王子这个游戏,在她的表姐吴佳佳谢师宴上,他也是如此高调的出现,然后护着她离开,让所有人对他们羡慕嫉妒恨。 苏贤宇穿着一件烟灰色的短大衣,露出里面白色的羊毛衫,平江市的冬季任谁都有些难以适应,他走到江伶的面前,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声音温柔目光深情,“冷不冷?” 江伶笑了笑,“你的手更冷!” 苏贤宇怪嗔的看了一眼江伶,小声在她耳边道:“我这么帮你,你还这么不配合?” 江伶笑了笑,倒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两个人站在一起,漫天雪花中,就好像是戏文里说的郎才女貌。 向晨看着江伶身边的男子,不得不承认,他自卑了,似乎她身边出现的人都是那么优秀,而自己成了童话故事里的丑小鸭,曾经丑小鸭也有被拯救的机会,只可惜被他自己作没了。 一时间,众人在欣赏苏贤宇英俊的同时,也朝向晨投去了叹息的目光,江伶说的没错,她有资格说这句话,她根本不需要去勾引向晨,向晨不值得她花心思勾引,人家身边有个如此优秀完美的男人,除非是眼睛瞎了,才会放着钻石不要,去选择向晨这块废石。 黄鹂一时间也忘记哭了,陈亚萍一直站在人群中,这次在看到苏贤宇后,不免有些妒忌,那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凭什么是属于江伶的,之前的宋辉如此,现在这个男人也是,江伶的身边为什么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而自己,却要和于志航这个普通的男生谈恋爱,没钱没势长得又不帅 人总是喜欢攀比,一旦有了攀比,扭曲的心理也会生根发芽,滋长的特别的迅速。 貂蝉就在大门外面等着江伶,看到江伶和苏贤宇同时走出校门的时候,还是诧异了一下,苏贤宇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尤其是……苏贤宇的腿好了,整个人看起来,和之前没有区别,仿佛那日被打碎了腿骨,制造出的车祸就是一场梦,不曾发生过,若不然他怎么恢复的这么好?只是半年的时间,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伶爷!”貂蝉不动声色的打开车门,看了一眼苏贤宇,“苏少!” 苏贤宇露出一副万人迷的笑容,有些玩世不恭的应了一声,“貂蝉,很久不见了!” 貂蝉垂眸,没有吭声,江伶和苏贤宇上车后,便是拉上了窗帘,苏贤宇凑到江伶的身边,“我的阿伶看来很着急啊,这么迫不及待!” “苏贤宇,如果你不想被我从车上丢下去,再来一次车祸,你可以继续发骚!”江伶挑眉,带着几分傲慢。 苏贤宇有些委屈,仿佛在江伶面前总是喜欢油腔滑调,“真是的,开个玩笑而已,看到我回来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你怎么会突然来平江市?”江伶很认真的问道。 苏贤宇沉默了片刻,看着江伶的眼神也认真而深沉,“阿伶,我带着我那两百个亿来嫁给你了!” 第9章 带着两百亿嫁给你 面对黄鹂悲情的控诉,也吸引了周边不少人来过看热闹,体育场这个位置,是许多人抄近道出校门逛街的必经之路,此时不只是本班的同学过来看热闹了,就连其他陌生的同学都凑过来了,毕竟有热闹看,谁不看? 男生们瞧着向晨,不免有些羡慕嫉妒恨,这向晨有什么好,怎么就能三番两次的引起女生的争夺? “勾引?”江伶轻蔑而讥诮的笑了,眼底掠过一抹寒光,声音十分的傲慢,“我倒是不知道,我江伶什么时候,还需要刻意的去勾引一个小男人了!” 向晨脸色一沉,只觉得若是让黄鹂继续闹下去,丢脸的只会是他自己,“黄鹂,你别胡说,我找江伶是有点事。” “你找她能有什么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偷偷留着她的照片,你心里根本还对她余情未了!我为你”黄鹂突然委屈的哽咽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对得起我?” 江伶看着黄鹂那委屈的模样,却是笑得春光明媚了,“哟,这是在演琼瑶剧么?” 吴月站在黄鹂身边,她素来对江伶看不顺眼,“江伶,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伤害黄鹂?” “呵呵呵”江伶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吴月,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说?”江伶迈开长腿,优雅的走到吴月的面前,“你忘了当初小三插足的那个人是谁了?”目光又落到黄鹂的脸上,抬起手指捏住黄鹂的下颚,微微抬起,“你这么防备我,怎么不防备你身边这个女人?我和向晨当初是为什么分手,你们心里都应该很清楚啊?至于你口中的勾引,呵,要不是我不要他了,你以为你和向晨之间会发生什么吗?” 如此霸气侧漏的宣言让黄鹂脸色发白,周围原本怜悯黄鹂的人都不吭声了,剩下的只是一群吃瓜的群众,黄鹂推开江伶,“你别碰我!”同时也推开了身边的吴月,走到向晨的面前,大声问道:“向晨,你自己说,你是选她还是选我?” 江伶挑眉看着向晨,向晨脸色阴沉,大约黄鹂是觉得自己和向晨发生过关系,所以向晨一定会选择自己,但向晨沉默了,黄鹂害怕了,“你说话啊!你不说话算什么意思?” 黄鹂此时此刻的惊恐让江伶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向晨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如此的懦弱没有担当,关键时刻只会沉默,让女人很失望,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向晨对黄鹂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至少是后悔了,后悔这一场风花雪月,他只是失去了选择权,如果真的可以选,他一定选择江伶,不为别的,江伶可以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江伶,你就说句话!这样向晨也死心”人群中开始有人帮腔了。 “就是啊,你说清楚了,黄鹂就不会误会了” 江伶冷笑,“一个女人渴望得到的承诺和安全感,却要从另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这不是很可笑吗?”江伶目光灼灼,“向晨,我可没兴趣为了你成为众矢之的,黄鹂,你也不必逼着他选择,他根本没得选择,我江伶还轮不到他来选择,可以肯定的是,他向晨此时此刻一定是后悔和你上一床了,毕竟他为了你背负了高利贷,金钱面前,你觉得你所谓的爱情有几斤几两?现在还得给我这个前女友借钱,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 黄鹂脸色发白,身子瘫软,差点摔倒的时候,向晨及时扶住她,却换来黄鹂一个耳光,“你连这个都告诉她?” 江伶的话,让不少人眼睛一亮,这绝对是八卦,向晨为了黄鹂欠下高利贷,多劲爆的消息,向晨被黄鹂打了一个耳光,只觉得很丢脸,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当时就恼怒的将黄鹂推倒在地上,大约是为了挽回自己那点可怜的男人尊严,“你以为我想找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需要被那些人缠着,他们说,如果我再不还钱,就会打死我,让我在这里上不了学,我不能退学,我爸妈会气死的,你他妈的整天就会花钱,你想过我吗?你自己怎么不拿钱出来还?家里那么穷,还整天跟着她们女生出去逛街买东西,你以为你是富二代啊?” “啊——”黄鹂也没想到向晨会这样辱骂自己,这大约是他憋了很久的心声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向晨骂的那么难听,黄鹂有些歇斯底里了。 江伶挑眉,所以说,男人啊,你永远不知道他骨子里有多卑贱和人渣,有时候和平分手也是为了让自己有尊严一点,毕竟你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嘴里会吐出多恶心的话。 张可可看着江伶淡定从容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他与她并不认识,即便刚才自己想要帮忙,大约对方也不领情。 “阿伶!”这一声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人群中一个男子身上,他如同踩着万丈光芒出现,如此的耀眼,女生们几乎是在这一刻都将一颗芳心许给了这个如阿波罗王子一样的男人,他宛若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江伶微微侧过身,看着置身于雪花中的苏贤宇,目光迷离,漂亮的唇线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呵!”口中呵出热气,却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激动,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那个人是谁?好帅啊!” “他喊阿伶,谁是阿伶?” “好像是江伶你看他……” “他好像是在看着我,天哪我的王子” 江伶看着苏贤宇,似乎苏贤宇很热衷于做灰姑娘的王子这个游戏,在她的表姐吴佳佳谢师宴上,他也是如此高调的出现,然后护着她离开,让所有人对他们羡慕嫉妒恨。 苏贤宇穿着一件烟灰色的短大衣,露出里面白色的羊毛衫,平江市的冬季任谁都有些难以适应,他走到江伶的面前,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声音温柔目光深情,“冷不冷?” 江伶笑了笑,“你的手更冷!” 苏贤宇怪嗔的看了一眼江伶,小声在她耳边道:“我这么帮你,你还这么不配合?” 江伶笑了笑,倒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两个人站在一起,漫天雪花中,就好像是戏文里说的郎才女貌。 向晨看着江伶身边的男子,不得不承认,他自卑了,似乎她身边出现的人都是那么优秀,而自己成了童话故事里的丑小鸭,曾经丑小鸭也有被拯救的机会,只可惜被他自己作没了。 一时间,众人在欣赏苏贤宇英俊的同时,也朝向晨投去了叹息的目光,江伶说的没错,她有资格说这句话,她根本不需要去勾引向晨,向晨不值得她花心思勾引,人家身边有个如此优秀完美的男人,除非是眼睛瞎了,才会放着钻石不要,去选择向晨这块废石。 黄鹂一时间也忘记哭了,陈亚萍一直站在人群中,这次在看到苏贤宇后,不免有些妒忌,那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凭什么是属于江伶的,之前的宋辉如此,现在这个男人也是,江伶的身边为什么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而自己,却要和于志航这个普通的男生谈恋爱,没钱没势长得又不帅 人总是喜欢攀比,一旦有了攀比,扭曲的心理也会生根发芽,滋长的特别的迅速。 貂蝉就在大门外面等着江伶,看到江伶和苏贤宇同时走出校门的时候,还是诧异了一下,苏贤宇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尤其是……苏贤宇的腿好了,整个人看起来,和之前没有区别,仿佛那日被打碎了腿骨,制造出的车祸就是一场梦,不曾发生过,若不然他怎么恢复的这么好?只是半年的时间,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伶爷!”貂蝉不动声色的打开车门,看了一眼苏贤宇,“苏少!” 苏贤宇露出一副万人迷的笑容,有些玩世不恭的应了一声,“貂蝉,很久不见了!” 貂蝉垂眸,没有吭声,江伶和苏贤宇上车后,便是拉上了窗帘,苏贤宇凑到江伶的身边,“我的阿伶看来很着急啊,这么迫不及待!” “苏贤宇,如果你不想被我从车上丢下去,再来一次车祸,你可以继续发骚!”江伶挑眉,带着几分傲慢。 苏贤宇有些委屈,仿佛在江伶面前总是喜欢油腔滑调,“真是的,开个玩笑而已,看到我回来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你怎么会突然来平江市?”江伶很认真的问道。 苏贤宇沉默了片刻,看着江伶的眼神也认真而深沉,“阿伶,我带着我那两百个亿来嫁给你了!” 第10章 危险 “阿伶,我带着两百个亿来嫁给你了!”苏贤宇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认真,那目光让人生不起一点的怀疑。 江伶怔怔的看着苏贤宇,许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次轮到苏贤宇诧异了,江伶从来都是自信而且自恋的,面对他的求婚,他以为她会拒绝或是讥笑的,怎么都没想到她会问为什么。 “因为你漂亮!”苏贤宇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试图缓解一下这沉重的气氛,随后又叹气,抬起手指戳着江伶的心口的位置,“因为你这里太没有安全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我也一样。用两百亿娶你,你迟早会背叛,但是带着两百亿嫁给你,江伶,你欠了我,我笃定你这辈子都不会不要我。” 苏贤宇在疗养院成“植物人”的这段时间,虽然一直都在昏迷中,但外界发生的事情他都很清楚,人情冷暖,他从来都很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会被抛弃的这么彻底,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舍弃了他,投向了小白脸情人的怀抱。 那时候,他是绝望的,但绝望中还存在一丝希望,江伶当日打断他两条腿的时候,说过半年后她会治好他,那时候他信了她,所以那一刻,躺在病床上,他在等,等半年的时间满了,江伶就会来了,倘若半年后她没有来,他彻底死心了,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谈不上怨恨,即便不变成植物人躺在这里,大概也是变成自己二叔那样,被苏世昌这个最亲的人给坑了坐牢。 庆幸的是,三个月的时候她就来了,她提前来了,并且治好了他,他不想知道她到底用什么神奇的魔术治好了自己,他只知道,自己赢了,这辈子,他就赖着她了。 江伶看着苏贤宇,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侧过脸看着窗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我,只怕是要被某些人盯上,以你我的实力,可不好对付。” 苏贤宇微微蹙眉,“某些人?你是在说周景御吗?你怕他吃醋?你们两个真的在交往了?” 苏贤宇提到周景御的时候,开车中的貂蝉身子抖了一下,即便这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被苏贤宇看到了。坐在身旁的江伶嗤笑一声,手指勾起耳鬓的发丝,动作透着几分妖娆,“和周景御交往,也不知道是你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我?就凭他,还不至于让你我忌惮,我说的是一个女人!” 江伶扭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苏贤宇,这眼神告诉苏贤宇,她不是在开玩笑,“说起来,你的好兄弟一直都很担心你,他也在这个城市,你既然来了,不如去找他,和他待在一起总比在我身边好。我身边有点危险” 苏贤宇不再追问到底江伶说的那个人是谁,他很清楚,问了,江伶也未必说,或许说了,他也未必懂,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说明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夜幕降临时,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大雪席卷了整个城市,江伶慵懒的靠在包间的沙发上,她的身边是黎曼,黎曼一头小波浪卷发,此时脑袋就靠在江伶的肩膀上,两条腿敲在桌子上,房间里服务的是几个年轻俊美的小男人, 其中一个正在将拌好的水果沙拉送到黎曼的口中。 “阿伶,我听说,今天有个男人去学校找你了?他是你什么人?”黎曼试探性的问道。 江伶端着酒杯,品味着杯中的美酒,漫不经心的反问:“你监视我?” “我可没有!”黎曼有些撒娇的撅起嘴,“我也是听说,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应该说是情人,你不是很清楚吗?”江伶轻描淡写的回答,“依你的势力,稍稍调查一下也该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我身边有几个情人,不是很正常?” 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我只是好奇一下,你别生气,我怕你被男人骗了,男人都不是可以相信的动物,玩玩还可以。” 江伶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我这个人心软多情,若不然也不会招惹上你。不过小曼,你该清楚,我说过,你永远不可能取代男人的功能。” 黎曼笑了,主动给江伶倒了酒,“我知道,所以我今晚给你准备了惊喜。” “今晚?我不是说约了向晨过来见面吗?” “我知道,那种事,其实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要亲自见面这么复杂。”黎曼有些哀怨。 江伶看了一眼指尖的美甲,漫不经心的回答:“帮人不是白帮的,总该是让他知道欠我的情分。” 黎曼笑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向晨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心中很是忐忑,尤其是,他还领着“债主”一起来这里的。 “向晨,你说到这里来还钱?不会是你马子现在在这里卖?哈哈哈”说话的是学校的一个学长,整个人流里流气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向晨低着头,他心里没有底,是江伶约了这个地方,另一个男子拍了一下向晨的肩膀,“你说是你那个前女友帮你还钱?说起来,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到现在,你前女友还能帮你还钱,还是你和你现女友堕胎的钱,哈哈” 向晨涨红了脸,他也不想,只是没选择,包间门推开的时候,里面的画面太辣眼,让向晨等人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一个“兔女郎”,不,是“兔男郎”正在做着各种诱惑的动作,有些滑稽,江伶和黎曼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接受几个牛郎的伺候。 “江伶”向晨的声音有些干涩。 江伶端着酒杯,抬眸看着向晨和他身后几个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让人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偏偏她笑得如此妖娆。 “来了!”江伶放下手中的酒杯,让身边的几个小男人走开,黎曼也坐直了身子,只是看着向晨的目光有些阴冷。 “向晨欠你们多少钱?”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 几个男人见包间里就江伶和黎曼两个女人,觉得他们也就是家里有点钱而已,自己就该趁机敲诈一笔,反正人家愿意做冤大头替前男友还钱,戴绿帽子还这么上赶着。 第10章 危险 “阿伶,我带着两百个亿来嫁给你了!”苏贤宇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认真,那目光让人生不起一点的怀疑。 江伶怔怔的看着苏贤宇,许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次轮到苏贤宇诧异了,江伶从来都是自信而且自恋的,面对他的求婚,他以为她会拒绝或是讥笑的,怎么都没想到她会问为什么。 “因为你漂亮!”苏贤宇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试图缓解一下这沉重的气氛,随后又叹气,抬起手指戳着江伶的心口的位置,“因为你这里太没有安全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我也一样。用两百亿娶你,你迟早会背叛,但是带着两百亿嫁给你,江伶,你欠了我,我笃定你这辈子都不会不要我。” 苏贤宇在疗养院成“植物人”的这段时间,虽然一直都在昏迷中,但外界发生的事情他都很清楚,人情冷暖,他从来都很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会被抛弃的这么彻底,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舍弃了他,投向了小白脸情人的怀抱。 那时候,他是绝望的,但绝望中还存在一丝希望,江伶当日打断他两条腿的时候,说过半年后她会治好他,那时候他信了她,所以那一刻,躺在病床上,他在等,等半年的时间满了,江伶就会来了,倘若半年后她没有来,他彻底死心了,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谈不上怨恨,即便不变成植物人躺在这里,大概也是变成自己二叔那样,被苏世昌这个最亲的人给坑了坐牢。 庆幸的是,三个月的时候她就来了,她提前来了,并且治好了他,他不想知道她到底用什么神奇的魔术治好了自己,他只知道,自己赢了,这辈子,他就赖着她了。 江伶看着苏贤宇,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侧过脸看着窗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我,只怕是要被某些人盯上,以你我的实力,可不好对付。” 苏贤宇微微蹙眉,“某些人?你是在说周景御吗?你怕他吃醋?你们两个真的在交往了?” 苏贤宇提到周景御的时候,开车中的貂蝉身子抖了一下,即便这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被苏贤宇看到了。坐在身旁的江伶嗤笑一声,手指勾起耳鬓的发丝,动作透着几分妖娆,“和周景御交往,也不知道是你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我?就凭他,还不至于让你我忌惮,我说的是一个女人!” 江伶扭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苏贤宇,这眼神告诉苏贤宇,她不是在开玩笑,“说起来,你的好兄弟一直都很担心你,他也在这个城市,你既然来了,不如去找他,和他待在一起总比在我身边好。我身边有点危险” 苏贤宇不再追问到底江伶说的那个人是谁,他很清楚,问了,江伶也未必说,或许说了,他也未必懂,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说明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夜幕降临时,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大雪席卷了整个城市,江伶慵懒的靠在包间的沙发上,她的身边是黎曼,黎曼一头小波浪卷发,此时脑袋就靠在江伶的肩膀上,两条腿敲在桌子上,房间里服务的是几个年轻俊美的小男人, 其中一个正在将拌好的水果沙拉送到黎曼的口中。 “阿伶,我听说,今天有个男人去学校找你了?他是你什么人?”黎曼试探性的问道。 江伶端着酒杯,品味着杯中的美酒,漫不经心的反问:“你监视我?” “我可没有!”黎曼有些撒娇的撅起嘴,“我也是听说,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应该说是情人,你不是很清楚吗?”江伶轻描淡写的回答,“依你的势力,稍稍调查一下也该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我身边有几个情人,不是很正常?” 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我只是好奇一下,你别生气,我怕你被男人骗了,男人都不是可以相信的动物,玩玩还可以。” 江伶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我这个人心软多情,若不然也不会招惹上你。不过小曼,你该清楚,我说过,你永远不可能取代男人的功能。” 黎曼笑了,主动给江伶倒了酒,“我知道,所以我今晚给你准备了惊喜。” “今晚?我不是说约了向晨过来见面吗?” “我知道,那种事,其实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要亲自见面这么复杂。”黎曼有些哀怨。 江伶看了一眼指尖的美甲,漫不经心的回答:“帮人不是白帮的,总该是让他知道欠我的情分。” 黎曼笑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向晨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心中很是忐忑,尤其是,他还领着“债主”一起来这里的。 “向晨,你说到这里来还钱?不会是你马子现在在这里卖?哈哈哈”说话的是学校的一个学长,整个人流里流气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向晨低着头,他心里没有底,是江伶约了这个地方,另一个男子拍了一下向晨的肩膀,“你说是你那个前女友帮你还钱?说起来,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到现在,你前女友还能帮你还钱,还是你和你现女友堕胎的钱,哈哈” 向晨涨红了脸,他也不想,只是没选择,包间门推开的时候,里面的画面太辣眼,让向晨等人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一个“兔女郎”,不,是“兔男郎”正在做着各种诱惑的动作,有些滑稽,江伶和黎曼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接受几个牛郎的伺候。 “江伶”向晨的声音有些干涩。 江伶端着酒杯,抬眸看着向晨和他身后几个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让人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偏偏她笑得如此妖娆。 “来了!”江伶放下手中的酒杯,让身边的几个小男人走开,黎曼也坐直了身子,只是看着向晨的目光有些阴冷。 “向晨欠你们多少钱?”江伶漫不经心的问道。 几个男人见包间里就江伶和黎曼两个女人,觉得他们也就是家里有点钱而已,自己就该趁机敲诈一笔,反正人家愿意做冤大头替前男友还钱,戴绿帽子还这么上赶着。 第11章 惊喜 其中一个男子竖起五个指头,“这个数字!五千!” 向晨脸色瞬 间发白,“我只借了八百,怎么就变成五千了。” “利滚利,你借钱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今天不还,明天就是七千了!”其中一个男的大嗓门说道。 “利滚利,这么说,你承认是高利贷了?”江伶笑得风情万种。 几个男人吞咽了口水,美色当前,没有一点反应那是柳下惠,“是不过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方式还钱。” “例如?”江伶声音里透着几分调侃。 “嗯”几个人的眼眼睛在江伶和黎曼的身上提溜,这让黎曼很不爽,恨不得立刻挖了他们的眼睛,“这向晨早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你何苦呢?我比他要好得多了,不如以后跟着我你跟着我,这笔债,我们一笔勾销” “呵呵呵”江伶手指扶着鼻子,邪魅的笑着,声音抑扬顿挫,“这世上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但用你这种理由来追我的,还是头一个,你不仅是特例,而且胆子不小。” 江伶的话刚落音,黎曼已经将一把霸气的黑色手枪丢在桌子上,枪管有一指半的长度,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你……你们少用假枪出来吓唬人,这种套路我见多了。”一个男生大声道,一边弯腰去拿桌子上的枪,只是双手接触到冰凉的枪时,这重量,潜意识里告诉他,这是一把真枪,整个动作都在这一刻僵硬了,额头渗出汗水。 江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诡异的色彩,缓缓的从男生的手里拿过这把枪,“这个房间里有录音,刚才可是你们亲口承认是高利贷,要知道学校是禁止放高利贷的,若这事儿被捅出去了,你们不只是要被学校开除,还要坐牢。” “你算计我们!”有人大喊。 “算计你们是抬举你们了,我有各种办法对付你们!”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黎曼也开口了:“我早就说了,这种小事,随便找几个人,教训一顿,或者直接给钱打发了,偏你要多事,若依着我的性格,我就让他们彻底消失,和当初那个温辰轩一样。” 温辰轩无故失踪已经成了一桩谜案,有人说退学了,有人说是出去闯荡了,但他家里来学校闹过一次后,便是没有下文了,而现在,他们却在这里,听到了这不该听到的秘密。 向晨脸色发白,身子几乎都在颤抖,看着江伶的目光越发的恐惧了,他曾经交往的女友到底是什么来路? 江伶再次开口了:“我最后问一次,向晨到底欠你们多少钱?” 几个人大气不敢喘,盯着江伶的嘴唇,一身冷汗,“八……八百” 江伶笑了,笑得春光明媚,“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平解决一些事,就好像现在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包里拿出八张钞票丢在桌子上,目光落在向晨的身上,“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就怕没有钱来解决一件明明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向晨看着江伶的眼镜,感觉自己好像被扼住呼吸一样,耳边再次传来江伶的声音:“向晨,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黎曼看着向晨苍白着一张脸离开了房间,嗤笑一声,起身给江伶再次斟满了一杯红酒,送到了她的唇边,江伶抬手要接过那杯酒的时候,黎曼却让开一些,固执的要自己喂她喝。 江伶也没有坚持,低头喝了一口,黎曼的声音传入耳中:“阿伶对这个向晨还是很在意的,不管怎么说,当初你们也是正经谈恋爱的,那时候,我可是妒忌了他很久,从没看到你对一个人如此的容忍,即便他在犯错,你都纵容了。” 江伶眯起眼眸,“有些错误,往往都是纵容出来的,若没有我的纵容,他又怎么会一错再错。” “可每一次,你都会帮他解决。”黎曼噘着嘴。 江伶妖娆的兰花指捏住黎曼的下颚,“你吃醋?” 黎曼亲昵的靠在江伶的肩膀上,“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配不上你,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对你更好了。” 江伶看着黎曼,嘴角扬起宠溺的笑,黎曼喜欢看到江伶对自己这样的笑,她的纵容和宠爱这一刻都属于自己一个人。 “我说了今晚有惊喜给你,走,我带你去!”黎曼拉着江伶的手走出包间,立刻有人过来,“大小姐,伶爷!” 江伶踩着高跟鞋,纤腰一扭一扭的走在黎曼的身后,直到黎曼带着她乘坐电梯来到另一个大厅,这里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这里仿佛只应该存在电影中。 布置简单的舞台上,三个异国少女穿着比基尼站着,她们的眼中有恐惧有绝望也有期待,那种复杂的色彩是无法轻易形容的,这是一个地下奴隶市场,江伶的脑子里几乎是在一瞬间冒出了这个词语。 舞台下坐着一群穿着体面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身上的每一块布料、每一个首饰,无不在彰显自己的身份富贵,这大概就是“衣冠禽兽”,只是现在,她江伶也算是这“衣冠禽兽”中的一员了。 江伶和黎曼不是坐在那些人群中,而是坐在二楼的雅座,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每一个人的表情,那些少女好像货物一样的站在一群贪婪的男人视线中,任由他们打量。 “中东一带,一直战乱,民不聊生,这些女孩要么是被家人卖过来的、要么是自愿售卖自己的,不管怎么说,离开一个战争的国家,她们也不在乎用什么身份活下去,中东市场那边,大约三万法币就可以买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也可以是男孩。” 黎曼漫不经心的在江伶的耳边解释道,江伶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幸,现在看来,这些少女要比自己更不幸,前世的自己,那些破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生老病死,没有谁能避免。 “这么说,你是在做善事?”江伶讥诮。 黎曼垂眸,“我知道你可能不认同这种事,但这就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江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黎曼的话,很快那三个少女就被人买走了,接着就是一个铁笼子被推上来,笼子里装着的是两个少年,而且是一对双胞胎,这么被关在笼子里,给人一种禁忌的冲动。 “这就是我送你的惊喜,喜欢吗?”黎曼笑眯眯的说道。 “你送我的惊喜?”江伶微微蹙眉。 第11章 惊喜 其中一个男子竖起五个指头,“这个数字!五千!” 向晨脸色瞬 间发白,“我只借了八百,怎么就变成五千了。” “利滚利,你借钱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今天不还,明天就是七千了!”其中一个男的大嗓门说道。 “利滚利,这么说,你承认是高利贷了?”江伶笑得风情万种。 几个男人吞咽了口水,美色当前,没有一点反应那是柳下惠,“是不过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方式还钱。” “例如?”江伶声音里透着几分调侃。 “嗯”几个人的眼眼睛在江伶和黎曼的身上提溜,这让黎曼很不爽,恨不得立刻挖了他们的眼睛,“这向晨早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你何苦呢?我比他要好得多了,不如以后跟着我你跟着我,这笔债,我们一笔勾销” “呵呵呵”江伶手指扶着鼻子,邪魅的笑着,声音抑扬顿挫,“这世上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但用你这种理由来追我的,还是头一个,你不仅是特例,而且胆子不小。” 江伶的话刚落音,黎曼已经将一把霸气的黑色手枪丢在桌子上,枪管有一指半的长度,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你……你们少用假枪出来吓唬人,这种套路我见多了。”一个男生大声道,一边弯腰去拿桌子上的枪,只是双手接触到冰凉的枪时,这重量,潜意识里告诉他,这是一把真枪,整个动作都在这一刻僵硬了,额头渗出汗水。 江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诡异的色彩,缓缓的从男生的手里拿过这把枪,“这个房间里有录音,刚才可是你们亲口承认是高利贷,要知道学校是禁止放高利贷的,若这事儿被捅出去了,你们不只是要被学校开除,还要坐牢。” “你算计我们!”有人大喊。 “算计你们是抬举你们了,我有各种办法对付你们!”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黎曼也开口了:“我早就说了,这种小事,随便找几个人,教训一顿,或者直接给钱打发了,偏你要多事,若依着我的性格,我就让他们彻底消失,和当初那个温辰轩一样。” 温辰轩无故失踪已经成了一桩谜案,有人说退学了,有人说是出去闯荡了,但他家里来学校闹过一次后,便是没有下文了,而现在,他们却在这里,听到了这不该听到的秘密。 向晨脸色发白,身子几乎都在颤抖,看着江伶的目光越发的恐惧了,他曾经交往的女友到底是什么来路? 江伶再次开口了:“我最后问一次,向晨到底欠你们多少钱?” 几个人大气不敢喘,盯着江伶的嘴唇,一身冷汗,“八……八百” 江伶笑了,笑得春光明媚,“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平解决一些事,就好像现在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包里拿出八张钞票丢在桌子上,目光落在向晨的身上,“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就怕没有钱来解决一件明明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向晨看着江伶的眼镜,感觉自己好像被扼住呼吸一样,耳边再次传来江伶的声音:“向晨,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黎曼看着向晨苍白着一张脸离开了房间,嗤笑一声,起身给江伶再次斟满了一杯红酒,送到了她的唇边,江伶抬手要接过那杯酒的时候,黎曼却让开一些,固执的要自己喂她喝。 江伶也没有坚持,低头喝了一口,黎曼的声音传入耳中:“阿伶对这个向晨还是很在意的,不管怎么说,当初你们也是正经谈恋爱的,那时候,我可是妒忌了他很久,从没看到你对一个人如此的容忍,即便他在犯错,你都纵容了。” 江伶眯起眼眸,“有些错误,往往都是纵容出来的,若没有我的纵容,他又怎么会一错再错。” “可每一次,你都会帮他解决。”黎曼噘着嘴。 江伶妖娆的兰花指捏住黎曼的下颚,“你吃醋?” 黎曼亲昵的靠在江伶的肩膀上,“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配不上你,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对你更好了。” 江伶看着黎曼,嘴角扬起宠溺的笑,黎曼喜欢看到江伶对自己这样的笑,她的纵容和宠爱这一刻都属于自己一个人。 “我说了今晚有惊喜给你,走,我带你去!”黎曼拉着江伶的手走出包间,立刻有人过来,“大小姐,伶爷!” 江伶踩着高跟鞋,纤腰一扭一扭的走在黎曼的身后,直到黎曼带着她乘坐电梯来到另一个大厅,这里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这里仿佛只应该存在电影中。 布置简单的舞台上,三个异国少女穿着比基尼站着,她们的眼中有恐惧有绝望也有期待,那种复杂的色彩是无法轻易形容的,这是一个地下奴隶市场,江伶的脑子里几乎是在一瞬间冒出了这个词语。 舞台下坐着一群穿着体面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身上的每一块布料、每一个首饰,无不在彰显自己的身份富贵,这大概就是“衣冠禽兽”,只是现在,她江伶也算是这“衣冠禽兽”中的一员了。 江伶和黎曼不是坐在那些人群中,而是坐在二楼的雅座,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每一个人的表情,那些少女好像货物一样的站在一群贪婪的男人视线中,任由他们打量。 “中东一带,一直战乱,民不聊生,这些女孩要么是被家人卖过来的、要么是自愿售卖自己的,不管怎么说,离开一个战争的国家,她们也不在乎用什么身份活下去,中东市场那边,大约三万法币就可以买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也可以是男孩。” 黎曼漫不经心的在江伶的耳边解释道,江伶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幸,现在看来,这些少女要比自己更不幸,前世的自己,那些破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生老病死,没有谁能避免。 “这么说,你是在做善事?”江伶讥诮。 黎曼垂眸,“我知道你可能不认同这种事,但这就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江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黎曼的话,很快那三个少女就被人买走了,接着就是一个铁笼子被推上来,笼子里装着的是两个少年,而且是一对双胞胎,这么被关在笼子里,给人一种禁忌的冲动。 “这就是我送你的惊喜,喜欢吗?”黎曼笑眯眯的说道。 “你送我的惊喜?”江伶微微蹙眉。 第12章 碟中谍 “对啊,这么漂亮的一对双胞胎,我让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们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今年十八岁,年龄刚合适,你喜欢吗?” “你在玩什么花招?把他们送给我?”江伶有些不相信,“既然你觉得他们不错,倒是可以自己留着享用。” 黎曼双手托着下颚,欣慰而又落寞的说道:“正因为觉得不错,才会想要送给你,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我想要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送给你,你说过,我不能取代男人的功能,但是我可以帮你挑选最优秀的男人。” 江伶看着黎曼,不得不说,黎曼爱的有些变态,让人吃不消,笼子里的两个少年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露出无辜的眼神,仿若是在引人犯罪。 江伶似是在沉思,良久,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妖娆的弧度,风情万种的笑道:“既然你都准备好了,就送到我房间去!” 黎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对着站在身后的男人点头,男人立刻明白了黎曼的意思,转身去办理了,江伶也同时站起了身,“一对双胞胎,你要不要一起?” 黎曼想了想,“不了,我另外有货。” 江伶站在房间门外,穿着西装的男人打开房间门,“伶爷,人就在里面,都准备好了。” 江伶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才迈腿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目光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找到针孔摄录后,便是直接拔下来踩在高跟鞋下,对着门外的人说道:“告诉黎曼,我做那事儿,不喜欢有观众。” 门外的男人头一低,他就知道,这事儿一定行不通,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很敏锐,绝对不是善类,自己也不敢得罪,安分守己的离开了房门外。 江伶走进卧室,就看到双胞胎少年一左一右的坐在床边,看到江伶进来的时候,还是站起身了,他们身上几乎是没有穿衣服,只穿着一条内裤,脖子上绑着丝带。 其实从被贩卖到这里后,他们都有了未来路途的觉悟,只是没想到自己要接待的是这样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孩,微弱的灯光下,她就那么孤傲冷艳的站着,身影被拉得无限长。 “你……你就是伶爷?”其中一个少年最先开口了,他以为伶爷是男人的,却没想到是个女人。 江伶走到沙发旁坐下,随手拿起酒瓶和酒杯就要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少年已经走过来了,“我帮您倒酒!” 江伶抬眸打量着这个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倒了酒,递给了江伶,“我叫藤真,我是哥哥!” “我叫藤烟,我是弟弟!” 江伶端着酒杯,自顾自的饮酒,轻笑:“名字倒是不错!” 藤真走到江伶的面前,抬起手似是要为江伶解开衣服,“伶爷,夜已深,我们开始!” 下一秒,江伶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抬眸看着藤真,藤真被江伶看的发毛,江伶笑得千娇百媚:“心急什么?男奴这个身份这么尴尬,又何必委屈自己来伺候我?何况我对你们也不是那么有兴趣。” 藤真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扭头和藤烟相互看了一眼,两人似乎是很有默契的点头,藤烟也起身了,这次是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披上,藤真也披上了衣服,小声说道:“江小姐,少帅要见你!” 这次轮到江伶诧异了,看着眼前这对漂亮的双胞胎,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藤烟怕江伶没听明白,重复了一遍:“赫连少帅要见您,请跟我们过来!” “欧殇仪?你们是欧殇仪的人?这算什么?局中局么?”江伶冷笑。 藤烟低着头,看了一眼窗外,转身走到卧室墙壁上的落地镜面前,江伶看着那面镜子,此时她看到的是另一张脸,阿缘正婀娜多姿的站在镜子里,对着自己笑得很妖娆。 藤烟移开镜子,后面居然是一扇门,江伶算是信了,这个房间居然还有一个通道,但这扇门并没有多神奇,只是一扇和隔壁房间相通的门,通常这样的布局都是用来“偷情”的。 房间门打开后,江伶果然看到了欧殇仪这只妖孽此时正骚包的坐在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身上随意的穿着一件湛蓝色丝缎睡袍,应该是刚洗完澡。 藤真和藤烟很恭敬的喊了一声:“少帅!” 江伶这一刻可以确定,这是一场碟中谍游戏,藤真和藤烟这一对双胞胎兄弟是欧殇仪刻意安排到黎曼的身边,只可惜因缘交错,最终居然被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本帅,是不是很惊喜?”欧殇仪笑的很邪魅。 江伶很快就反应过来,风情万种的笑了,走向了欧殇仪,“少帅的确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 欧殇仪朝着江伶伸出了手,这是自从那日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江伶以为他们两个那天之后算是结束了,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 江伶伸手牵住欧殇仪的手,身子一歪,便是倒在欧殇仪的怀中,欧殇仪搂着江伶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二人的关系,很多时候,江伶都怀疑欧殇仪这个动作是不是故意做给这对双胞胎看的。 欧殇仪低头,鼻尖蹭着江伶的鼻尖,“有没有想我?” “呵呵呵”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我以为少帅已经把我忘了。” 欧殇仪邪魅的笑着,眼角的余光扫过藤真和藤烟这对双胞胎,“他们两个是我费心安排到黎曼身边的棋子,倒是没想到便宜了你。” 江伶轻笑,“看来,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无碍,他们已经是废棋了,送给你了!”欧殇仪的话让江伶猜不透真心假意。 江伶不语,欧殇仪继续说道:“要找到这么天然的一对漂亮双胞胎可不容易,还要经过调教,更是不容易,的确是可惜了这枚棋子,不过被黎曼送到你身边也不错,总比塞给其他乱七八糟的男人好,看不出来她对你用心这么良苦。” 江伶咯咯的笑着,手指妖娆的抚上欧殇仪的嘴唇,“少帅莫不是在吃醋?” “你觉得呢?”欧殇仪总是如此,或真或假的,让人捉摸不透。 江伶轻笑,倒是没有回应,欧殇仪挥挥手,藤真和藤烟两人便是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欧殇仪搂着江伶,亲吻着她白皙性感的脖子,“苏贤宇来找你了!”这声音听来漫不经心,却让人心惊。 江伶应了一声,欧殇仪继续说道:“你倒是很在乎他,让他去找齐盛,是怕我生气,还是怕黎曼对付他?” “有区别吗?”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如你所见,这算是我保护他的一种方式。” “你爱他?”欧殇仪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江伶浅笑,这个答案算是将苏贤宇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了欧殇仪的眼中钉,至少是欧殇仪自以为用来牵制江伶的弱点,既然江伶会炼丹,连一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都能救活,那么自己之前顾南风注射在江伶体内的疫苗,只怕也被她解了。 “为什么少帅不觉得,我爱的人也许是你呢?”江伶看着欧殇仪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欧殇仪直接抱着江伶走向柔软的大床,“我相信,这一刻,你是爱我的,也必须爱我。” “哈哈哈”江伶放肆的笑着,此时的她,仿若是午夜绽放的妖精。 黎曼此时就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她不喜欢酗酒,但今晚,她亲手送了两个男人到了江伶的房间,那滋味,岂是一个心痛可以形容的,更多的是不甘心。 “大小姐,你又何苦” “你不懂,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不能更好的将她留在我身边,有舍才有得,她说的对,我始终不能取代男人。” 黎曼指间夹着一支翡翠烟嘴,整个人笼罩在烟雾缭绕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晚那几个人都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依照大小姐的意思,那几个对伶爷不敬的当时就被挖了眼睛,眼珠子直接去喂鱼了,就不拿来坏了您的兴致了,至于那个向晨,是不是就这么放了?” “阿年要保的人,我何必做太过火,你以为上次的那件事,她不知道?反正她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向晨这个人,连小白脸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废物,我犯不着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留着他自作孽。”黎曼想到了江伶说的话,若没有她之前的纵容,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向晨,若向晨还不知道及时回头,下一次,恐怕就不会有人帮他了。 第12章 碟中谍 “对啊,这么漂亮的一对双胞胎,我让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们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今年十八岁,年龄刚合适,你喜欢吗?” “你在玩什么花招?把他们送给我?”江伶有些不相信,“既然你觉得他们不错,倒是可以自己留着享用。” 黎曼双手托着下颚,欣慰而又落寞的说道:“正因为觉得不错,才会想要送给你,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我想要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送给你,你说过,我不能取代男人的功能,但是我可以帮你挑选最优秀的男人。” 江伶看着黎曼,不得不说,黎曼爱的有些变态,让人吃不消,笼子里的两个少年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露出无辜的眼神,仿若是在引人犯罪。 江伶似是在沉思,良久,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妖娆的弧度,风情万种的笑道:“既然你都准备好了,就送到我房间去!” 黎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对着站在身后的男人点头,男人立刻明白了黎曼的意思,转身去办理了,江伶也同时站起了身,“一对双胞胎,你要不要一起?” 黎曼想了想,“不了,我另外有货。” 江伶站在房间门外,穿着西装的男人打开房间门,“伶爷,人就在里面,都准备好了。” 江伶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才迈腿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目光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找到针孔摄录后,便是直接拔下来踩在高跟鞋下,对着门外的人说道:“告诉黎曼,我做那事儿,不喜欢有观众。” 门外的男人头一低,他就知道,这事儿一定行不通,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很敏锐,绝对不是善类,自己也不敢得罪,安分守己的离开了房门外。 江伶走进卧室,就看到双胞胎少年一左一右的坐在床边,看到江伶进来的时候,还是站起身了,他们身上几乎是没有穿衣服,只穿着一条内裤,脖子上绑着丝带。 其实从被贩卖到这里后,他们都有了未来路途的觉悟,只是没想到自己要接待的是这样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孩,微弱的灯光下,她就那么孤傲冷艳的站着,身影被拉得无限长。 “你……你就是伶爷?”其中一个少年最先开口了,他以为伶爷是男人的,却没想到是个女人。 江伶走到沙发旁坐下,随手拿起酒瓶和酒杯就要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少年已经走过来了,“我帮您倒酒!” 江伶抬眸打量着这个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倒了酒,递给了江伶,“我叫藤真,我是哥哥!” “我叫藤烟,我是弟弟!” 江伶端着酒杯,自顾自的饮酒,轻笑:“名字倒是不错!” 藤真走到江伶的面前,抬起手似是要为江伶解开衣服,“伶爷,夜已深,我们开始!” 下一秒,江伶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抬眸看着藤真,藤真被江伶看的发毛,江伶笑得千娇百媚:“心急什么?男奴这个身份这么尴尬,又何必委屈自己来伺候我?何况我对你们也不是那么有兴趣。” 藤真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扭头和藤烟相互看了一眼,两人似乎是很有默契的点头,藤烟也起身了,这次是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披上,藤真也披上了衣服,小声说道:“江小姐,少帅要见你!” 这次轮到江伶诧异了,看着眼前这对漂亮的双胞胎,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藤烟怕江伶没听明白,重复了一遍:“赫连少帅要见您,请跟我们过来!” “欧殇仪?你们是欧殇仪的人?这算什么?局中局么?”江伶冷笑。 藤烟低着头,看了一眼窗外,转身走到卧室墙壁上的落地镜面前,江伶看着那面镜子,此时她看到的是另一张脸,阿缘正婀娜多姿的站在镜子里,对着自己笑得很妖娆。 藤烟移开镜子,后面居然是一扇门,江伶算是信了,这个房间居然还有一个通道,但这扇门并没有多神奇,只是一扇和隔壁房间相通的门,通常这样的布局都是用来“偷情”的。 房间门打开后,江伶果然看到了欧殇仪这只妖孽此时正骚包的坐在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身上随意的穿着一件湛蓝色丝缎睡袍,应该是刚洗完澡。 藤真和藤烟很恭敬的喊了一声:“少帅!” 江伶这一刻可以确定,这是一场碟中谍游戏,藤真和藤烟这一对双胞胎兄弟是欧殇仪刻意安排到黎曼的身边,只可惜因缘交错,最终居然被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本帅,是不是很惊喜?”欧殇仪笑的很邪魅。 江伶很快就反应过来,风情万种的笑了,走向了欧殇仪,“少帅的确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 欧殇仪朝着江伶伸出了手,这是自从那日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江伶以为他们两个那天之后算是结束了,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 江伶伸手牵住欧殇仪的手,身子一歪,便是倒在欧殇仪的怀中,欧殇仪搂着江伶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二人的关系,很多时候,江伶都怀疑欧殇仪这个动作是不是故意做给这对双胞胎看的。 欧殇仪低头,鼻尖蹭着江伶的鼻尖,“有没有想我?” “呵呵呵”江伶千娇百媚的笑着,“我以为少帅已经把我忘了。” 欧殇仪邪魅的笑着,眼角的余光扫过藤真和藤烟这对双胞胎,“他们两个是我费心安排到黎曼身边的棋子,倒是没想到便宜了你。” 江伶轻笑,“看来,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无碍,他们已经是废棋了,送给你了!”欧殇仪的话让江伶猜不透真心假意。 江伶不语,欧殇仪继续说道:“要找到这么天然的一对漂亮双胞胎可不容易,还要经过调教,更是不容易,的确是可惜了这枚棋子,不过被黎曼送到你身边也不错,总比塞给其他乱七八糟的男人好,看不出来她对你用心这么良苦。” 江伶咯咯的笑着,手指妖娆的抚上欧殇仪的嘴唇,“少帅莫不是在吃醋?” “你觉得呢?”欧殇仪总是如此,或真或假的,让人捉摸不透。 江伶轻笑,倒是没有回应,欧殇仪挥挥手,藤真和藤烟两人便是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欧殇仪搂着江伶,亲吻着她白皙性感的脖子,“苏贤宇来找你了!”这声音听来漫不经心,却让人心惊。 江伶应了一声,欧殇仪继续说道:“你倒是很在乎他,让他去找齐盛,是怕我生气,还是怕黎曼对付他?” “有区别吗?”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如你所见,这算是我保护他的一种方式。” “你爱他?”欧殇仪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江伶浅笑,这个答案算是将苏贤宇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了欧殇仪的眼中钉,至少是欧殇仪自以为用来牵制江伶的弱点,既然江伶会炼丹,连一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都能救活,那么自己之前顾南风注射在江伶体内的疫苗,只怕也被她解了。 “为什么少帅不觉得,我爱的人也许是你呢?”江伶看着欧殇仪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欧殇仪直接抱着江伶走向柔软的大床,“我相信,这一刻,你是爱我的,也必须爱我。” “哈哈哈”江伶放肆的笑着,此时的她,仿若是午夜绽放的妖精。 黎曼此时就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她不喜欢酗酒,但今晚,她亲手送了两个男人到了江伶的房间,那滋味,岂是一个心痛可以形容的,更多的是不甘心。 “大小姐,你又何苦” “你不懂,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不能更好的将她留在我身边,有舍才有得,她说的对,我始终不能取代男人。” 黎曼指间夹着一支翡翠烟嘴,整个人笼罩在烟雾缭绕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晚那几个人都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依照大小姐的意思,那几个对伶爷不敬的当时就被挖了眼睛,眼珠子直接去喂鱼了,就不拿来坏了您的兴致了,至于那个向晨,是不是就这么放了?” “阿年要保的人,我何必做太过火,你以为上次的那件事,她不知道?反正她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向晨这个人,连小白脸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废物,我犯不着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留着他自作孽。”黎曼想到了江伶说的话,若没有她之前的纵容,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向晨,若向晨还不知道及时回头,下一次,恐怕就不会有人帮他了。 第13章 发誓 黎明时分,江伶裹着黑色的绒毯下了床,站在窗前俯瞰这个城市的繁华,床上的欧殇仪还在酣睡,天使的容颜让他看起来一点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少帅。 欧殇仪微微睁开双眸,在江伶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或许,他从未相信过枕边人,就如江伶这一夜缠绵之后也同样失眠了。 欧殇仪没有开口打扰江伶欣赏夜景,他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绒毯裹在胸前,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慵懒而妩媚。 江伶转身的时候,便是对上了欧殇仪的双眸,顿了一下,妩媚的红唇勾起妖娆的弧度,“你没睡?” 欧殇仪坐起身靠在软垫上,被子滑到腰间,露出他健硕的胸肌,“睡了,不过醒了!” “看来是我弄醒了你!”江伶轻笑。 欧殇仪挑眉,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回去!以免让黎曼发觉。” 江伶手指抓着胸前的绒毯,赤足走到床边,坐在欧殇仪的身边,手指妖娆的划过欧殇仪胸前的肌肤,引得欧殇仪一阵战栗,目光也幽邃了几分,“你在勾引我?” “我就是想看看,我在少帅你心里有几斤几两重,少帅当真就没有一点不舍得?这么着急让我回去?” 欧殇仪轻笑,“我更好奇,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这里有没有用心!”欧殇仪点了点江伶心口的位置。 江伶笑得邪魅,起身直接裹着黑色绒毯打开了与隔壁房间相通的房门,原本在床上睡觉的藤真和藤烟听到动静的时候,都条件反射的坐起来了,看到江伶回来还是有些诧异,尤其是看到她就裹着一条绒毯直接过来了,不免有些尴尬。 “江小姐”藤烟嗫嚅。 “将房间恢复原样,还有,你们是黎曼送给我的,以后还是叫我伶爷。”江伶漫不经心的说着,人已经爬上柔软的大床,盖上了被褥。 藤真和藤烟相互看了一眼,听从吩咐的将门关上,镜子也重新恢复到之前的位置,完全看不出这里面有一扇门。 天刚亮,黎曼已经坐不住的来找江伶了,开门的是藤真,此时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可以看到胸前和后背的几道抓痕,彰显昨夜的战况很激烈。 黎曼冷冷的看了一眼藤真,直接走进去,再看到藤烟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了,藤烟的身上倒是很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想来也正常,两个男人都在,不可能都留下印记。 江伶还躺在被窝里,听到动静的时候也醒了,慵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黎曼快步来到床边:“阿伶!” 江伶坐起身,露出锁骨处的“草莓”,让黎曼看着有些刺眼,她扭头瞪着藤真的目光有些阴鸷,藤真顿了一下,低下头,江伶也察觉了,她挥了挥手,让藤真和藤烟两人出去。 黎曼扭过头再面对江伶的时候,一脸朝气的笑容,仿佛什么都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怎么样?昨晚开心吗?” 江伶看着黎曼强颜欢笑的模样,她伪装的并不成功,或许是因为在自己面前并不想伪装的太成功,“小曼,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黎曼顿了一下,心里的某一个地方仿若是被人咬了一口,就那么空了一块,眼眶居然红了,江伶伸出手臂,主动的将黎曼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抱歉,让你难过了!” 这样的一句话,比任何的山盟海誓都要甜言蜜语,黎曼竟是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江伶的怀中哭了起来,“阿伶我很难过,但我更想让你开心。” 江伶很感动,紧紧的抱着黎曼,“谢谢!”只是很对不起,她一直都是在利用她。 “阿伶,我要你发誓,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好不好?”黎曼第一次如此强势的提出要求,她素来都是如此直接的人,那些捂着情人嘴巴阻止对方发毒誓的行为,她做不出来,太虚伪了,她也缺乏安全感,她就是要亲口听到江伶发誓才能安心。 江伶感觉到黎曼的颤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指头,郑重其事的开口发誓:“我江伶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黎曼,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黎曼一个人。” 江伶不是在撒谎,这一晚她想了很多,也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她现在是一个什么身份在接近黎曼,但是黎曼,她是一定要护了周全,无论是她还是黎曼或是任何人,这世上要得到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很难得。 江伶手指抚摸着黎曼精致的脸蛋,“陪我再睡一会儿!” “好!”黎曼躺在江伶的身边,只觉得这一刻是温馨的,她就知道她这个决定没有做错,有舍才有得,若要将江伶留在自己身边,就必须有所付出,她终究是被自己打动了。 幽暗的房间里,藤真和藤烟两人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他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蒙着眼睛被送到这里来的,不过凭借训练了这么久的洞察力,他们估计这个地方是在很高的顶楼,因为在电梯里的时候,感觉到电梯一直在升空。 马丁靴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格外的沉闷,但每一下都很重,藤真和藤烟瞳孔微微收缩,都警惕的听着着脚步声,终于黑暗中的窗帘被突然拉开,刺眼的阳光让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难以适应,下意识的抬起手遮挡着眼睛,模糊中看到几个人就站在阳光中。 “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这会儿在阳光下倒是看透彻了,果然长着一张贱人的脸。”黎曼尖酸的声音传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小皮衣,露出里面的v领军绿色针织衫,波浪发狂野的拨到左肩,右耳朵上耳环显得尤为明显。 藤真和藤烟摸不清黎曼的心思,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后背突然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棍子,两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趴在地上,随后就被身后的人押着跪在地上。 黎曼捏住藤真的脸,抬起他的头看着自己,藤真分明的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妒忌,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妒忌自己什么。 “就是这张脸,也配染指我的阿伶?”黎曼尖锐的指甲直接在藤真的脸上划了两道血痕,藤烟惊了一下,这算是要毁容吗? 黎曼是恨毒了这张脸,她的妒忌心从来都不少,她把藤真和藤烟送上江伶的床是一回事,但骨子里,她是妒恨和厌恶这两个男人的。 藤真不敢轻易反抗,事实上,他衡量过现在的处境,他反抗只会立刻被杀死,甚至还会暴露身份。 黎曼眺望远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如何?” 黎曼的话刚落音,就有人将藤真拽到了阳台上,藤真脸色发白,开始有了挣扎,藤烟也开口了:“大小姐,求求你”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听来格外优雅,黎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猜到了来人,转过身看着江伶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貂蝉。 藤真求救的看着江伶,江伶妩媚的笑了:“他们是你送给我的东西,你也不必为难他们,我用着不错,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了。” 黎曼不开心了,“你这是为他们求情?” 江伶轻笑,“求情?你意思是,我在向你求情吗?” 黎曼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上位者坐久了,习惯成自然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曼,是不是每一次,你都要这样送给我一个惊喜,然后再弄死他们?你以为你有多少精力去找这些人,其实你倒是不必费心去找人送给我,我自己有人,之所以选择他们,因为是你送的。” 黎曼听到江伶这么说,心情也好了很多,江伶说的没错,她不可能每次都花精力去找这些男人,然后每一次都生气的杀了他们,谁都一样,不是吗? 黎曼挥挥手,藤真和藤烟算是安全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谢谢伶爷,谢谢大小姐!” 江伶朝着黎曼伸出手,黎曼欢喜的牵住她的手,“我全听你的。” “明天就是西城区那块地的竞标,你陪我一起去!”江伶笑得明媚,“他们两个,也一起跟着!” “他们两个?区区男奴,也配?” “赏心悦目罢了!周景御带着三联社所有人撤离,现如今这平江市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关于我这个伶爷的流言,我倒是不嫌多,只是你明晚以什么身份陪我去?” 黎曼想了想,笑了,“你的女伴!” 第13章 发誓 黎明时分,江伶裹着黑色的绒毯下了床,站在窗前俯瞰这个城市的繁华,床上的欧殇仪还在酣睡,天使的容颜让他看起来一点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少帅。 欧殇仪微微睁开双眸,在江伶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或许,他从未相信过枕边人,就如江伶这一夜缠绵之后也同样失眠了。 欧殇仪没有开口打扰江伶欣赏夜景,他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绒毯裹在胸前,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慵懒而妩媚。 江伶转身的时候,便是对上了欧殇仪的双眸,顿了一下,妩媚的红唇勾起妖娆的弧度,“你没睡?” 欧殇仪坐起身靠在软垫上,被子滑到腰间,露出他健硕的胸肌,“睡了,不过醒了!” “看来是我弄醒了你!”江伶轻笑。 欧殇仪挑眉,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回去!以免让黎曼发觉。” 江伶手指抓着胸前的绒毯,赤足走到床边,坐在欧殇仪的身边,手指妖娆的划过欧殇仪胸前的肌肤,引得欧殇仪一阵战栗,目光也幽邃了几分,“你在勾引我?” “我就是想看看,我在少帅你心里有几斤几两重,少帅当真就没有一点不舍得?这么着急让我回去?” 欧殇仪轻笑,“我更好奇,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这里有没有用心!”欧殇仪点了点江伶心口的位置。 江伶笑得邪魅,起身直接裹着黑色绒毯打开了与隔壁房间相通的房门,原本在床上睡觉的藤真和藤烟听到动静的时候,都条件反射的坐起来了,看到江伶回来还是有些诧异,尤其是看到她就裹着一条绒毯直接过来了,不免有些尴尬。 “江小姐”藤烟嗫嚅。 “将房间恢复原样,还有,你们是黎曼送给我的,以后还是叫我伶爷。”江伶漫不经心的说着,人已经爬上柔软的大床,盖上了被褥。 藤真和藤烟相互看了一眼,听从吩咐的将门关上,镜子也重新恢复到之前的位置,完全看不出这里面有一扇门。 天刚亮,黎曼已经坐不住的来找江伶了,开门的是藤真,此时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可以看到胸前和后背的几道抓痕,彰显昨夜的战况很激烈。 黎曼冷冷的看了一眼藤真,直接走进去,再看到藤烟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了,藤烟的身上倒是很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想来也正常,两个男人都在,不可能都留下印记。 江伶还躺在被窝里,听到动静的时候也醒了,慵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黎曼快步来到床边:“阿伶!” 江伶坐起身,露出锁骨处的“草莓”,让黎曼看着有些刺眼,她扭头瞪着藤真的目光有些阴鸷,藤真顿了一下,低下头,江伶也察觉了,她挥了挥手,让藤真和藤烟两人出去。 黎曼扭过头再面对江伶的时候,一脸朝气的笑容,仿佛什么都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怎么样?昨晚开心吗?” 江伶看着黎曼强颜欢笑的模样,她伪装的并不成功,或许是因为在自己面前并不想伪装的太成功,“小曼,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黎曼顿了一下,心里的某一个地方仿若是被人咬了一口,就那么空了一块,眼眶居然红了,江伶伸出手臂,主动的将黎曼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抱歉,让你难过了!” 这样的一句话,比任何的山盟海誓都要甜言蜜语,黎曼竟是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江伶的怀中哭了起来,“阿伶我很难过,但我更想让你开心。” 江伶很感动,紧紧的抱着黎曼,“谢谢!”只是很对不起,她一直都是在利用她。 “阿伶,我要你发誓,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好不好?”黎曼第一次如此强势的提出要求,她素来都是如此直接的人,那些捂着情人嘴巴阻止对方发毒誓的行为,她做不出来,太虚伪了,她也缺乏安全感,她就是要亲口听到江伶发誓才能安心。 江伶感觉到黎曼的颤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指头,郑重其事的开口发誓:“我江伶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黎曼,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黎曼一个人。” 江伶不是在撒谎,这一晚她想了很多,也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她现在是一个什么身份在接近黎曼,但是黎曼,她是一定要护了周全,无论是她还是黎曼或是任何人,这世上要得到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很难得。 江伶手指抚摸着黎曼精致的脸蛋,“陪我再睡一会儿!” “好!”黎曼躺在江伶的身边,只觉得这一刻是温馨的,她就知道她这个决定没有做错,有舍才有得,若要将江伶留在自己身边,就必须有所付出,她终究是被自己打动了。 幽暗的房间里,藤真和藤烟两人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他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蒙着眼睛被送到这里来的,不过凭借训练了这么久的洞察力,他们估计这个地方是在很高的顶楼,因为在电梯里的时候,感觉到电梯一直在升空。 马丁靴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格外的沉闷,但每一下都很重,藤真和藤烟瞳孔微微收缩,都警惕的听着着脚步声,终于黑暗中的窗帘被突然拉开,刺眼的阳光让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难以适应,下意识的抬起手遮挡着眼睛,模糊中看到几个人就站在阳光中。 “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这会儿在阳光下倒是看透彻了,果然长着一张贱人的脸。”黎曼尖酸的声音传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小皮衣,露出里面的v领军绿色针织衫,波浪发狂野的拨到左肩,右耳朵上耳环显得尤为明显。 藤真和藤烟摸不清黎曼的心思,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后背突然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棍子,两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趴在地上,随后就被身后的人押着跪在地上。 黎曼捏住藤真的脸,抬起他的头看着自己,藤真分明的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妒忌,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妒忌自己什么。 “就是这张脸,也配染指我的阿伶?”黎曼尖锐的指甲直接在藤真的脸上划了两道血痕,藤烟惊了一下,这算是要毁容吗? 黎曼是恨毒了这张脸,她的妒忌心从来都不少,她把藤真和藤烟送上江伶的床是一回事,但骨子里,她是妒恨和厌恶这两个男人的。 藤真不敢轻易反抗,事实上,他衡量过现在的处境,他反抗只会立刻被杀死,甚至还会暴露身份。 黎曼眺望远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如何?” 黎曼的话刚落音,就有人将藤真拽到了阳台上,藤真脸色发白,开始有了挣扎,藤烟也开口了:“大小姐,求求你”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听来格外优雅,黎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猜到了来人,转过身看着江伶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貂蝉。 藤真求救的看着江伶,江伶妩媚的笑了:“他们是你送给我的东西,你也不必为难他们,我用着不错,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了。” 黎曼不开心了,“你这是为他们求情?” 江伶轻笑,“求情?你意思是,我在向你求情吗?” 黎曼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上位者坐久了,习惯成自然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曼,是不是每一次,你都要这样送给我一个惊喜,然后再弄死他们?你以为你有多少精力去找这些人,其实你倒是不必费心去找人送给我,我自己有人,之所以选择他们,因为是你送的。” 黎曼听到江伶这么说,心情也好了很多,江伶说的没错,她不可能每次都花精力去找这些男人,然后每一次都生气的杀了他们,谁都一样,不是吗? 黎曼挥挥手,藤真和藤烟算是安全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谢谢伶爷,谢谢大小姐!” 江伶朝着黎曼伸出手,黎曼欢喜的牵住她的手,“我全听你的。” “明天就是西城区那块地的竞标,你陪我一起去!”江伶笑得明媚,“他们两个,也一起跟着!” “他们两个?区区男奴,也配?” “赏心悦目罢了!周景御带着三联社所有人撤离,现如今这平江市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关于我这个伶爷的流言,我倒是不嫌多,只是你明晚以什么身份陪我去?” 黎曼想了想,笑了,“你的女伴!” 第14章 熟人 “大小姐,就这么让伶爷把那两个人带走了?”说话的人是黎曼身边的得力助手,这个男人看着五十来岁的样子,面部线条有些许的刚硬,就算是安东尼面对他,也是要让步的。 “不过就是两个小畜生,我的确不用太在意,杀了他们,我还是要再找其他人来,找来找去的,很容易出乱子。”黎曼也觉得江伶说的有道理。 男人没说话,黎曼突然蹙眉,“贺叔,江伶的事,我暂时不想让夫人知道,你去夫人身边的时候,不要说太多。” 贺子丹原本还要说一些关于江伶的事情的,但黎曼这么说了,他也就沉默了,或许现在的确还不是说的时候,想到夫人,贺子丹的面色稍稍的融化一些。 黎曼看到他这模样,冷笑一声,“夫人倒是魅力很大,六十岁的老女人了,还能让你这般神魂颠倒。” 贺子丹不喜欢黎曼这般敌视夫人,“夫人对大小姐一直是全心全意的,大小姐应该知道,夫人性子冷,从来不是乱来的人。” 黎曼嗤之以鼻,不是乱来的人?那个老女人,只怕背地里乱来起来就不是人了。 藤真和藤烟跟着江伶回别墅,貂蝉就在前面开车,藤烟和藤真还有江伶则是坐在后座,两个人此时安静的同时,不免有几分忐忑。 车子在开上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貂蝉扭头对江伶说道:“伶爷,前面有熟人!”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谈不上意外,也谈不上不意外,之前将炼钢厂东厂送给她的那个陶劲松此时就站在他的豪车边,何晶晶也从车子里出来了。 何晶晶这个女人有点野心,却又没有脑子,总的来说,就是虚荣心大于野心,最终就是一个蠢蛋,不过她能留在陶劲松身边这么久倒是让江伶刮目相看了,想来也是费尽心机了。 江伶打开窗户,陶劲松笑得有些轻浮,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种恭维,“这不是伶爷么?我远远瞧着车子很像,没想到伶爷你也住在这里。” 江伶兰花指妖娆的拨弄了一下发丝,“陶老板,好巧,我以为我住在这里不算是秘密了。” 陶劲松呵呵的笑着,“听伶爷这意思,是怪我不够关心了?” 江伶眯起眼眸,这陶劲松当真是胆儿肥了,竟是当面这样调戏她了,江伶也犯不着生气,“我是没有晶晶的好命,能让陶老板这般宠爱。” 陶劲松抓着何晶晶的手送到唇边用牙齿咬了几口,“当日还是要谢谢伶爷你割爱,送了晶晶这么个美人给我。”陶劲松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了车子里的藤真和藤烟这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再看看江伶,瞬间也猜到了这三人的关系。 “伶爷艳福不浅!” 江伶笑得风情万种,抬起手捏住藤真的脸,也让陶劲松看到了藤真被指甲划破的脸,不免有些心惊和可惜,这么漂亮的脸蛋,就这么被划花了,这江伶也下得去手。 “陶老板若是喜欢,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个,的确是难得的宝贝。”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陶劲松干笑了两声,“多谢了,只怕我难消这美人恩,何况,本就是一对的宝贝,少了一个就不好看了。明天西城区的项目,听说伶爷也很有兴趣?” “的确是很有兴趣,怎么?陶老板这是要帮我?” “呵呵,伶爷别开玩笑了,说实话,西城区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如今三爷走了,伶爷一个人,只怕吃力了。” “呵呵”江伶手指掩着鼻尖轻蔑的笑着,“陶老板看起来是胸有成竹,莫非是林副市长承诺了你这块肥肉?怎么办呢?许市长也同样答应要帮我呢!” 陶劲松顿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江伶把许传刚给摆平了,“那花落谁家,我们各凭本事了。” 江伶漂亮的红唇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翻了一个白眼,“晶晶,出来玩了这么久,似乎也该回家了。” 何晶晶顿了一下,不明白江伶怎么突然扯上自己了,她与她并不熟,但偏偏受制于她。 “晶晶是我的女人,就不用伶爷费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着竟是当着江伶的面上演了一场限制级的热吻,最后甚至将何晶晶给压在了自己那辆豪车的车盖上。 江伶平静的瞧着,眼里全是笑意,完全没有一点尴尬,反倒是藤真和藤烟有些尴尬了,这算是什么?示威么?难道江伶喜欢女人?可是她不是欧殇仪的情人吗?外界传言,伶爷男女不忌,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 片刻后,何晶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陶劲松也满意了,拍了拍何晶晶的屁股说道:“去,去和你的好姐姐说两句话。” 何晶晶有些心惊肉跳的站在江伶的面前,弯下腰看着江伶,“伶爷!”声音很低,陶劲松已经上车了。 江伶笑得阳光明媚,什么都没说,何晶晶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开口,何晶晶压低声音,“他对身边人有防备,从不让我进他的书房,那里面有他的一些重要机密资料” “我对那些资料没兴趣,凭你,也不见得能找出什么好东西。”江伶讥诮。 “我一直乖巧听话,他对我也稍稍放心,依照你的吩咐,我一直把那个药放在他的茶水里面,他那方面需求很大”何晶晶顾忌着车子里还有其他男人,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 江伶发出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倒是吸引了另一边坐在车里的陶劲松,原本他也有些担心何晶晶和江伶之间会说什么秘密的,不过看江伶笑得这风骚样,还有何晶晶那脸红的模样,想来也是没有什么重要秘密了,只怕是一些露骨的屁话。 江伶眯起眼眸,讥诮道:“所以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很疲倦,总有一天会虚脱,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明天” 何晶晶不敢多说了,只是乞求着:“我已经听你的话,那我的解药呢?” 江伶没有理会何晶晶,朝着貂蝉挥手,貂蝉踩下油门便是走了,何晶晶看着江伶离去的车子,这才落寞的回到陶劲松的身边,陶劲松有些好奇,“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了?” 何晶晶自然不能说什么都没说,陶劲松明显是在怀疑她,这个男人疑心病很重,要取得他的信任不容易,而自己现在已经被江伶逼得骑虎难下了。 “她让我离开你,要么就劝你别和她抢。” 陶劲松啐了一口,“她倒是看得起自己,叫她一声伶爷,真当自己是爷了,那周景御已经带着三联社所有人撤离了,很明显他们掰了,现在还在我面前装大爷,明天我让她哭。” “可是,她不是还有安东尼先生吗?”何晶晶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安东尼可不是做亏本交易的人,当日安东尼也是看着周景御的脸给她面子,现在周景御都不在了,安东尼还会买账?” 自从那次的暗杀之后,江伶还是第一次回别墅,别墅已经重新装潢修缮过了,江伶想到了那把破天剑,“有没有看到我那把剑?” 貂蝉想了想,“没有,那日我检查过整个房子,想要追查蛛丝马迹,但没有看到那把剑。” 寻常人是不会对一把青铜古剑有兴趣的,那把剑也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拿的,除了自己,大概只有楚墨可以带走那把剑,也就是说,他来过这里。 藤真和藤烟站在江伶的身后,“江小姐,谢谢你今日出手相救。”藤真这话是真心的,他差点被黎曼丢下去的时候,是江伶救了他。 江伶绕着藤真走了一圈,手指妖娆抚上他精瘦的腹部,“这么漂亮的男人,死了就太可惜了,我怎么舍得?不过”江伶翻了一个白眼,“当时我的确是很想看着你被推下去,如果不是顾念你是欧殇仪的人。” 藤真感受到江伶的手指滑过自己肌肤,忍不住喘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有些颤抖起来,他不明白江伶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江伶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优雅的翘起一条腿,“我不管欧殇仪之前对你们做了什么安排,也不管他之后又对你们下了什么命令,现在开始,你们的身份是我的人,乖乖的跟在我身边,别和我耍心眼,也别妄想替欧殇仪来监视我,我有很多方法折磨你。” “少帅并没有安排我们” “我对你们之前的事情没兴趣知道,我只关心你们之后的表现。欧殇仪说,你们是经过调教的,我也很好奇,调教过男人是什么样子。” 第14章 熟人 “大小姐,就这么让伶爷把那两个人带走了?”说话的人是黎曼身边的得力助手,这个男人看着五十来岁的样子,面部线条有些许的刚硬,就算是安东尼面对他,也是要让步的。 “不过就是两个小畜生,我的确不用太在意,杀了他们,我还是要再找其他人来,找来找去的,很容易出乱子。”黎曼也觉得江伶说的有道理。 男人没说话,黎曼突然蹙眉,“贺叔,江伶的事,我暂时不想让夫人知道,你去夫人身边的时候,不要说太多。” 贺子丹原本还要说一些关于江伶的事情的,但黎曼这么说了,他也就沉默了,或许现在的确还不是说的时候,想到夫人,贺子丹的面色稍稍的融化一些。 黎曼看到他这模样,冷笑一声,“夫人倒是魅力很大,六十岁的老女人了,还能让你这般神魂颠倒。” 贺子丹不喜欢黎曼这般敌视夫人,“夫人对大小姐一直是全心全意的,大小姐应该知道,夫人性子冷,从来不是乱来的人。” 黎曼嗤之以鼻,不是乱来的人?那个老女人,只怕背地里乱来起来就不是人了。 藤真和藤烟跟着江伶回别墅,貂蝉就在前面开车,藤烟和藤真还有江伶则是坐在后座,两个人此时安静的同时,不免有几分忐忑。 车子在开上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貂蝉扭头对江伶说道:“伶爷,前面有熟人!” 江伶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谈不上意外,也谈不上不意外,之前将炼钢厂东厂送给她的那个陶劲松此时就站在他的豪车边,何晶晶也从车子里出来了。 何晶晶这个女人有点野心,却又没有脑子,总的来说,就是虚荣心大于野心,最终就是一个蠢蛋,不过她能留在陶劲松身边这么久倒是让江伶刮目相看了,想来也是费尽心机了。 江伶打开窗户,陶劲松笑得有些轻浮,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种恭维,“这不是伶爷么?我远远瞧着车子很像,没想到伶爷你也住在这里。” 江伶兰花指妖娆的拨弄了一下发丝,“陶老板,好巧,我以为我住在这里不算是秘密了。” 陶劲松呵呵的笑着,“听伶爷这意思,是怪我不够关心了?” 江伶眯起眼眸,这陶劲松当真是胆儿肥了,竟是当面这样调戏她了,江伶也犯不着生气,“我是没有晶晶的好命,能让陶老板这般宠爱。” 陶劲松抓着何晶晶的手送到唇边用牙齿咬了几口,“当日还是要谢谢伶爷你割爱,送了晶晶这么个美人给我。”陶劲松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了车子里的藤真和藤烟这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再看看江伶,瞬间也猜到了这三人的关系。 “伶爷艳福不浅!” 江伶笑得风情万种,抬起手捏住藤真的脸,也让陶劲松看到了藤真被指甲划破的脸,不免有些心惊和可惜,这么漂亮的脸蛋,就这么被划花了,这江伶也下得去手。 “陶老板若是喜欢,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个,的确是难得的宝贝。”江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陶劲松干笑了两声,“多谢了,只怕我难消这美人恩,何况,本就是一对的宝贝,少了一个就不好看了。明天西城区的项目,听说伶爷也很有兴趣?” “的确是很有兴趣,怎么?陶老板这是要帮我?” “呵呵,伶爷别开玩笑了,说实话,西城区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如今三爷走了,伶爷一个人,只怕吃力了。” “呵呵”江伶手指掩着鼻尖轻蔑的笑着,“陶老板看起来是胸有成竹,莫非是林副市长承诺了你这块肥肉?怎么办呢?许市长也同样答应要帮我呢!” 陶劲松顿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江伶把许传刚给摆平了,“那花落谁家,我们各凭本事了。” 江伶漂亮的红唇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翻了一个白眼,“晶晶,出来玩了这么久,似乎也该回家了。” 何晶晶顿了一下,不明白江伶怎么突然扯上自己了,她与她并不熟,但偏偏受制于她。 “晶晶是我的女人,就不用伶爷费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着竟是当着江伶的面上演了一场限制级的热吻,最后甚至将何晶晶给压在了自己那辆豪车的车盖上。 江伶平静的瞧着,眼里全是笑意,完全没有一点尴尬,反倒是藤真和藤烟有些尴尬了,这算是什么?示威么?难道江伶喜欢女人?可是她不是欧殇仪的情人吗?外界传言,伶爷男女不忌,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 片刻后,何晶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陶劲松也满意了,拍了拍何晶晶的屁股说道:“去,去和你的好姐姐说两句话。” 何晶晶有些心惊肉跳的站在江伶的面前,弯下腰看着江伶,“伶爷!”声音很低,陶劲松已经上车了。 江伶笑得阳光明媚,什么都没说,何晶晶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开口,何晶晶压低声音,“他对身边人有防备,从不让我进他的书房,那里面有他的一些重要机密资料” “我对那些资料没兴趣,凭你,也不见得能找出什么好东西。”江伶讥诮。 “我一直乖巧听话,他对我也稍稍放心,依照你的吩咐,我一直把那个药放在他的茶水里面,他那方面需求很大”何晶晶顾忌着车子里还有其他男人,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 江伶发出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倒是吸引了另一边坐在车里的陶劲松,原本他也有些担心何晶晶和江伶之间会说什么秘密的,不过看江伶笑得这风骚样,还有何晶晶那脸红的模样,想来也是没有什么重要秘密了,只怕是一些露骨的屁话。 江伶眯起眼眸,讥诮道:“所以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很疲倦,总有一天会虚脱,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明天” 何晶晶不敢多说了,只是乞求着:“我已经听你的话,那我的解药呢?” 江伶没有理会何晶晶,朝着貂蝉挥手,貂蝉踩下油门便是走了,何晶晶看着江伶离去的车子,这才落寞的回到陶劲松的身边,陶劲松有些好奇,“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了?” 何晶晶自然不能说什么都没说,陶劲松明显是在怀疑她,这个男人疑心病很重,要取得他的信任不容易,而自己现在已经被江伶逼得骑虎难下了。 “她让我离开你,要么就劝你别和她抢。” 陶劲松啐了一口,“她倒是看得起自己,叫她一声伶爷,真当自己是爷了,那周景御已经带着三联社所有人撤离了,很明显他们掰了,现在还在我面前装大爷,明天我让她哭。” “可是,她不是还有安东尼先生吗?”何晶晶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安东尼可不是做亏本交易的人,当日安东尼也是看着周景御的脸给她面子,现在周景御都不在了,安东尼还会买账?” 自从那次的暗杀之后,江伶还是第一次回别墅,别墅已经重新装潢修缮过了,江伶想到了那把破天剑,“有没有看到我那把剑?” 貂蝉想了想,“没有,那日我检查过整个房子,想要追查蛛丝马迹,但没有看到那把剑。” 寻常人是不会对一把青铜古剑有兴趣的,那把剑也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拿的,除了自己,大概只有楚墨可以带走那把剑,也就是说,他来过这里。 藤真和藤烟站在江伶的身后,“江小姐,谢谢你今日出手相救。”藤真这话是真心的,他差点被黎曼丢下去的时候,是江伶救了他。 江伶绕着藤真走了一圈,手指妖娆抚上他精瘦的腹部,“这么漂亮的男人,死了就太可惜了,我怎么舍得?不过”江伶翻了一个白眼,“当时我的确是很想看着你被推下去,如果不是顾念你是欧殇仪的人。” 藤真感受到江伶的手指滑过自己肌肤,忍不住喘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有些颤抖起来,他不明白江伶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江伶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优雅的翘起一条腿,“我不管欧殇仪之前对你们做了什么安排,也不管他之后又对你们下了什么命令,现在开始,你们的身份是我的人,乖乖的跟在我身边,别和我耍心眼,也别妄想替欧殇仪来监视我,我有很多方法折磨你。” “少帅并没有安排我们” “我对你们之前的事情没兴趣知道,我只关心你们之后的表现。欧殇仪说,你们是经过调教的,我也很好奇,调教过男人是什么样子。” 第15章 再忍忍 藤真和藤烟有些诧异,调教过的男人是什么样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然是取悦女人甚至是男人了,只是江伶是欧殇仪的人,岂是他们能染指的? “江小姐,您是少帅的人,我们是不能”藤烟的话没说完,就被江伶脚上的高跟鞋踢到脸上,藤烟有些错愕,他没想到私下里的江伶是这个脾气。 也是,若是个善茬,又怎么能和欧殇仪勾搭上。 藤真隐隐的觉得,他们都错估了江伶这个人,性子软,风情万种的妖精不过是假象,其实阴晴不定,秉性和黎曼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警告我?”江伶眯起眼眸,眼角上挑,“欧殇仪的狗,在我这里一样是狗,我可不是欧殇仪的私人物品,不过欧殇仪既然把你们送给我了,他就该心理准备,你们也该有觉悟。” 藤真低着头,不说话,藤烟也不说话了,脸上被鞋子打得火辣辣的,高跟鞋的鞋跟还划破了他的脸,江伶看了一眼貂蝉,貂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麻木,不似当初跟在周景御身边的那种豪迈,那时候是一帮子兄弟出生入死,或是开玩笑,但如今,他已经被江伶精神折磨的神经过敏了,有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麻木空洞的呆滞。 貂蝉被江伶看了一眼,机械化转身去拿出一个盒子,江伶打开盒子,拿出一根精致的注射器,汲取了小药瓶里的透明液体,在藤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注射进了他的肌肤里了。 “欧殇仪手底下调教过的男人,也让我瞧瞧多大能耐,这药你心里清楚,不会致命,但会折磨死你,我是欧殇仪的人,你不是不能碰吗?那你就好好熬着。” 此时的江伶有些腹黑的恶作剧,分明的就是在藤烟身上报复,报复谁?自然是欧殇仪。可怜了藤烟这么个新鲜可口的小鲜肉成了牺牲品。 藤真脸色发白,同为双胞胎的他已经提前感觉到了来自弟弟身体里那种恐惧和颤抖,他的确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的手段和花样比黎曼来的更多。 藤烟的脸色潮红,整个人最后都蜷缩在地上大口喘气,藤真的脸色也有些发红,双胞胎的身体是相互联系的,往往一方被痛苦折磨的时候,另一方也会感同身受。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人,一边喝酒,心底竟是涌上一股痛快,原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这样的滋味,难怪这世上总是那么多的人渣,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爱上人渣这个人设了。 江伶起身上楼,貂蝉看了双胞胎一眼,眼底掠过一抹同情,也只是同情,他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他也同样惹恼了江伶,算起来,他们三个是同病相怜,都是因为前任主人被江伶迁怒。 藤烟只觉得全身如火烧一样,却得不到纾解,他抓住藤真的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们逃跑!我不想在这里,我们迟早会被她玩死的。” 藤真蹙眉,紧紧的抓着弟弟的手,如果这只是一个开胃菜,还会有无休止的折磨,他们之前熬了那么多年又算什么?还不如早上被黎曼给丢下楼,死得痛快。 “再忍忍再忍忍”藤真只能这样安慰藤烟。 江伶的房间宽敞明亮的有些空旷,她懒散的将自己抛入柔软的沙发里,踢掉高跟鞋,翘着两条白皙匀称的美腿,这姿势是十分的妩媚,倘若这屋子里有其他人,必定认为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邀请。手中捏着水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目光迷离,头发就那么散乱着。 人心会变,江伶一点都不否认,包括她自己,刚才在楼下对藤真还有藤烟有多过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从一个根正苗红的女青年重生到十二年前,若是过去的她,如何也不会对藤烟下手,甚至还会同情心泛滥的去帮助这一对双胞胎,花痴的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另类真爱。 命运就是如此有趣,此时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江伶,她经历了欧殇仪那么一个妖孽,对于藤真和藤烟这对送上门的男人,说实话,没有太大的兴趣,就好像一件本该就属于你的货品,你也不会太急切的想要得到了,因为它原本就是你的一件摆设而已。 人,都是喜欢求之不得的东西,或者是怀念,已经失去的东西。 所以,无论是什么人,总是有那么点犯贱。 藤烟此时就泡在冷水中,全身肌肤都透着粉嫩的红,灼热的烫手,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但这是江伶的惩罚,他必须要煎熬着,藤真就守在外面,也不进去,事实上,他就算进去也帮不上忙,只能陪着弟弟煎熬。 疼痛、凌辱、折磨,这些他们都熬过来了,但硬生生被人打了这种药,然后还要自己熬着,这还是第一次,素来这种药用上身,都是有目的性的,也只江伶那个女人会想到用这东西来折磨一个男人的意志。 大约是熬过了第一波的折磨,藤真在外面都听到了里面藤烟发出长长的叹息声,“真”这是藤烟的声音,“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说得好听是间谍,其实我们真的连狗都不如。” 藤真低着头,也不说话,他知道藤烟心里的苦和恨,但他无能为力,他们的命运早就被框在一个个的标码中,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藤烟仰着头,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真,我一直都做好心理准备去接近黎曼,我也听说过关于她的事情,暴虐,男人在她眼里,就只是工具,我也做好随时可能会死亡的准备,所以当我们被送到江伶的面前时,我还是有些松口气,她年轻漂亮,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怎么说都不算是吃亏,可惜她是少帅的女人,还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藤真听着藤烟嘶哑的声音,他说的这些话,他又何尝不知道?知道又能如何? “烟”藤真也终于开口了,“找个机会,跑”这话说出来,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和沧桑,仿若不是逃跑,而是去寻死,悲哀至极。 藤烟有些心动,随后又自嘲的苦笑,“我们跑得了吗?如果能跑,还需要这样忍耐吗?” 藤真只觉得悲哀,一抬眸惊愕的看到江伶就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目光朝着这边看着,藤真的心一惊,“江小姐” 藤烟也听到了这声音,身体不自觉的僵硬了,不敢动,心里却越发的恐惧了,她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她会不会又想要什么办法惩罚他们了? 藤烟的眼底染上了杀戮,从浴缸里站起身,看了看四周,找到了一把剃须刀,拆下刀片,他决定了,如果江伶一会儿进来的时候,他就杀了她。 江伶从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成为别人恨之入骨的那种恶人,的确,藤真是无辜的,她做法偏激了,何况如果真的想让着两人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就不能如黎曼那么折磨对方,她不是黎曼,绝对不能被黎曼的那些行为影响。 想到这里,江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对着藤真说道:“让藤烟去我房间!” 藤真顿了一下,“江小姐,烟他身子这会儿不适,若是有什么吩咐,我可以做。” “我知道他身体不适,所以去我房间。”江伶说完便是转身离开。 藤真拳头紧握,浴室的门也在这时候拉开,藤烟全身水滴滴的走出来,面色依然潮红,双目猩红的可怕,“我现在就去。” 第15章 再忍忍 藤真和藤烟有些诧异,调教过的男人是什么样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然是取悦女人甚至是男人了,只是江伶是欧殇仪的人,岂是他们能染指的? “江小姐,您是少帅的人,我们是不能”藤烟的话没说完,就被江伶脚上的高跟鞋踢到脸上,藤烟有些错愕,他没想到私下里的江伶是这个脾气。 也是,若是个善茬,又怎么能和欧殇仪勾搭上。 藤真隐隐的觉得,他们都错估了江伶这个人,性子软,风情万种的妖精不过是假象,其实阴晴不定,秉性和黎曼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警告我?”江伶眯起眼眸,眼角上挑,“欧殇仪的狗,在我这里一样是狗,我可不是欧殇仪的私人物品,不过欧殇仪既然把你们送给我了,他就该心理准备,你们也该有觉悟。” 藤真低着头,不说话,藤烟也不说话了,脸上被鞋子打得火辣辣的,高跟鞋的鞋跟还划破了他的脸,江伶看了一眼貂蝉,貂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麻木,不似当初跟在周景御身边的那种豪迈,那时候是一帮子兄弟出生入死,或是开玩笑,但如今,他已经被江伶精神折磨的神经过敏了,有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麻木空洞的呆滞。 貂蝉被江伶看了一眼,机械化转身去拿出一个盒子,江伶打开盒子,拿出一根精致的注射器,汲取了小药瓶里的透明液体,在藤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注射进了他的肌肤里了。 “欧殇仪手底下调教过的男人,也让我瞧瞧多大能耐,这药你心里清楚,不会致命,但会折磨死你,我是欧殇仪的人,你不是不能碰吗?那你就好好熬着。” 此时的江伶有些腹黑的恶作剧,分明的就是在藤烟身上报复,报复谁?自然是欧殇仪。可怜了藤烟这么个新鲜可口的小鲜肉成了牺牲品。 藤真脸色发白,同为双胞胎的他已经提前感觉到了来自弟弟身体里那种恐惧和颤抖,他的确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的手段和花样比黎曼来的更多。 藤烟的脸色潮红,整个人最后都蜷缩在地上大口喘气,藤真的脸色也有些发红,双胞胎的身体是相互联系的,往往一方被痛苦折磨的时候,另一方也会感同身受。 江伶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人,一边喝酒,心底竟是涌上一股痛快,原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这样的滋味,难怪这世上总是那么多的人渣,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爱上人渣这个人设了。 江伶起身上楼,貂蝉看了双胞胎一眼,眼底掠过一抹同情,也只是同情,他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他也同样惹恼了江伶,算起来,他们三个是同病相怜,都是因为前任主人被江伶迁怒。 藤烟只觉得全身如火烧一样,却得不到纾解,他抓住藤真的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们逃跑!我不想在这里,我们迟早会被她玩死的。” 藤真蹙眉,紧紧的抓着弟弟的手,如果这只是一个开胃菜,还会有无休止的折磨,他们之前熬了那么多年又算什么?还不如早上被黎曼给丢下楼,死得痛快。 “再忍忍再忍忍”藤真只能这样安慰藤烟。 江伶的房间宽敞明亮的有些空旷,她懒散的将自己抛入柔软的沙发里,踢掉高跟鞋,翘着两条白皙匀称的美腿,这姿势是十分的妩媚,倘若这屋子里有其他人,必定认为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邀请。手中捏着水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目光迷离,头发就那么散乱着。 人心会变,江伶一点都不否认,包括她自己,刚才在楼下对藤真还有藤烟有多过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从一个根正苗红的女青年重生到十二年前,若是过去的她,如何也不会对藤烟下手,甚至还会同情心泛滥的去帮助这一对双胞胎,花痴的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另类真爱。 命运就是如此有趣,此时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江伶,她经历了欧殇仪那么一个妖孽,对于藤真和藤烟这对送上门的男人,说实话,没有太大的兴趣,就好像一件本该就属于你的货品,你也不会太急切的想要得到了,因为它原本就是你的一件摆设而已。 人,都是喜欢求之不得的东西,或者是怀念,已经失去的东西。 所以,无论是什么人,总是有那么点犯贱。 藤烟此时就泡在冷水中,全身肌肤都透着粉嫩的红,灼热的烫手,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但这是江伶的惩罚,他必须要煎熬着,藤真就守在外面,也不进去,事实上,他就算进去也帮不上忙,只能陪着弟弟煎熬。 疼痛、凌辱、折磨,这些他们都熬过来了,但硬生生被人打了这种药,然后还要自己熬着,这还是第一次,素来这种药用上身,都是有目的性的,也只江伶那个女人会想到用这东西来折磨一个男人的意志。 大约是熬过了第一波的折磨,藤真在外面都听到了里面藤烟发出长长的叹息声,“真”这是藤烟的声音,“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说得好听是间谍,其实我们真的连狗都不如。” 藤真低着头,也不说话,他知道藤烟心里的苦和恨,但他无能为力,他们的命运早就被框在一个个的标码中,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藤烟仰着头,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真,我一直都做好心理准备去接近黎曼,我也听说过关于她的事情,暴虐,男人在她眼里,就只是工具,我也做好随时可能会死亡的准备,所以当我们被送到江伶的面前时,我还是有些松口气,她年轻漂亮,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怎么说都不算是吃亏,可惜她是少帅的女人,还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藤真听着藤烟嘶哑的声音,他说的这些话,他又何尝不知道?知道又能如何? “烟”藤真也终于开口了,“找个机会,跑”这话说出来,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和沧桑,仿若不是逃跑,而是去寻死,悲哀至极。 藤烟有些心动,随后又自嘲的苦笑,“我们跑得了吗?如果能跑,还需要这样忍耐吗?” 藤真只觉得悲哀,一抬眸惊愕的看到江伶就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目光朝着这边看着,藤真的心一惊,“江小姐” 藤烟也听到了这声音,身体不自觉的僵硬了,不敢动,心里却越发的恐惧了,她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她会不会又想要什么办法惩罚他们了? 藤烟的眼底染上了杀戮,从浴缸里站起身,看了看四周,找到了一把剃须刀,拆下刀片,他决定了,如果江伶一会儿进来的时候,他就杀了她。 江伶从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成为别人恨之入骨的那种恶人,的确,藤真是无辜的,她做法偏激了,何况如果真的想让着两人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就不能如黎曼那么折磨对方,她不是黎曼,绝对不能被黎曼的那些行为影响。 想到这里,江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对着藤真说道:“让藤烟去我房间!” 藤真顿了一下,“江小姐,烟他身子这会儿不适,若是有什么吩咐,我可以做。” “我知道他身体不适,所以去我房间。”江伶说完便是转身离开。 藤真拳头紧握,浴室的门也在这时候拉开,藤烟全身水滴滴的走出来,面色依然潮红,双目猩红的可怕,“我现在就去。” 第16章 攻心 “烟,你不要乱来!”藤真看到藤烟这个表情,也猜到藤烟要做什么了。 藤烟盯着藤真,“你以为我不乱来,她就会放过我们吗?”藤烟用毛巾擦干身子,忍着身体里的火热的煎熬,穿上衣服走向江伶的房间。 江伶此时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阿缘,阿缘搔首弄姿的抚摸自己的发丝,咯咯的笑着,“和黎曼待久了,你总是会受到一点影响,瞧瞧,你都忘了你最擅长的是什么?竟是用那么龌龊的手段去折磨一个男奴,真是一点也不华丽。” 江伶挑眉,这次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感阿缘的讥诮,阿缘继续蛊惑着:“我说过,你会成为男人们趋之若鹜的女人,可你在做什么?你现在这些做派,反而让所有人对你敬而远之、谈虎色变,包括男人,听听那双胞胎说什么,竟是要逃跑,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如今却被男人嫌弃了,不觉得可惜么?” 江伶眯起眼眸,的确,她最近是有些被刺激了,整个人情绪都变得不对劲,敏感、易怒。 藤烟站在江伶的房门口,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便是进去了,房间很大,一眼并不能立刻找到江伶,他站在房间里,目光落在房间内部的楼梯上,这是江伶的房间,不过卧室设立在楼上,也就是这个房间内部分成了两层。 江伶出现了,她穿着拖鞋,走路不似高跟鞋时候那般傲慢,藤烟掌心里握着刀片,刀片已经不自觉的刺破了他掌心的肌肤,江伶自然也看到了他指缝中的鲜血。 藤烟看到江伶拿着一杯水递给自己,“冰水,喝了会好受一点。” 藤烟不知道江伶在玩什么花招,难道这水里有毒?藤烟盯着江伶,就算有毒也无所谓了,不过就是一死,不过他要拉着江伶一起死,至少给藤真争取一线机会。 藤烟用另一只手接过杯子,口中的确很干渴,江伶给他注射的药效又开始发作了,一口喝光了冰水,顿时觉得身体里的那团火都被熄灭了,整个人只觉得神清气爽,没有那么痛苦,身体上的热度也在迅速退去。 藤烟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他刚才整个人都在着火,这会儿冷静下来,冲动劲儿似乎也消散了一些,抬眸看到江伶已经坐在沙发上,她的面前放着药箱,“过来坐!” 藤烟看着江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觉了,最终还是移动脚步坐在江伶的身边,他越发紧张,刀片刺入的越深,竟是血流不止了,鲜血滴在地毯上,藤烟一惊,抬眸盯着江伶,动手吗? “你手受伤了?”江伶也不拆穿。 藤烟不自然的低头,“没事”将那刀片塞回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江伶笑靥如花,让藤烟觉得刺眼,江伶却已经拿着棉棒沾了药水擦拭藤烟脸上被高跟鞋划破的一道口子,让藤烟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更加警惕了。 被女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藤烟不是没有过,他的外表站在路上,花痴泛滥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做戏一样的扑过来照顾他。但眼前这个不一样,她前一秒还虐待自己,这一秒已经如此温柔了,好像过山车一样。 江伶展开藤烟受伤的那只手,一并上了药水,并用绷带包扎了,藤烟抬眸一直盯着江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江伶伸手捏了捏藤烟的下颚,“你们兄弟两个天生就长这么漂亮?” 藤烟有些尴尬,还是回答了:“做过整容,稍微整了一下” 江伶也不说什么,天生丽质的人并不多,整容可以创造一张漂亮的脸,其实也没什么错。 “我救你们,不只是因为欧殇仪,只是觉得你们到底是无辜的,但你们到底是欧殇仪派来的人,我讨厌被人监视,这种感觉我想你们应该体会,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江伶抚上藤烟漂亮的脸蛋,“也要乖乖听话,我讨厌做别人的傀儡,你们也没必要如此。” 藤烟看着江伶,仿佛这一刻真的能体谅她的不甘心和怨恨,竟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话:“您不喜欢少帅吗?” “呵呵喜欢,不过我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也是有机会的。”江伶手指妖娆的滑过藤烟的脖子,似是在诱惑。 藤烟出去后,镜子里的阿缘轻蔑的笑了,“心理战术?看不出来,你现在和男人玩攻心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江伶冷笑,“何止是男人,女人,我不也一样可以掌控?” 藤真一直在外面忐忑的等待着藤烟,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难耐,生怕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藤真觉得自己不能再外面等着了,当即决定去敲门进去,然而刚抬起手,门已经打开了,看到藤烟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藤真松了一口气,余光看到屋子里江伶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 “烟”藤真刚要开口,藤烟已经开口了,“下去说!” 藤烟关上门径自走在前面,藤真一脸疑惑,跟在藤烟的身后才留意到藤烟被包扎过的手,他的手受伤了? 藤烟回到貂蝉给他们兄弟安排的房间里,默默的坐在床沿,藤真站在房间的一角看着藤烟,他整个人此时很冷静,完全没有刚才被药效折磨的痛苦。 “你身子不难受了?”藤真问了一句。 藤烟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体里的那些灼热的焚烧感都消失了,似乎是从喝了那杯冰水以后消失的,难道说那杯是解药?江伶居然还有这种解药,重点是,她真的放过他了。 “恩……不难受了!”藤烟点头。 藤真走到藤烟的面前打量着他,发现藤烟脸上被高跟鞋划破的伤痕也贴上了创口贴,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的手怎么回事?” 藤烟想到那枚刀片还藏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连忙拿出来,捏在手指间看了看,藤真顿了一下,原来藤烟真的打算要杀江伶的,但似乎放弃了,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握着刀片,最后反而伤了自己。”藤烟苦笑。 “你没动手?” “她没有给我动手的机会,我就投降了。”藤烟低着头,刘海遮挡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藤真看着藤烟手掌上包扎的绷带,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投降的方法很多,更何况那个妖精一样的女人。 “我决定安安分分的留在她身边!”藤烟看着藤真说道,“我相信她有那个能力放我们一条生路。” 第16章 攻心 “烟,你不要乱来!”藤真看到藤烟这个表情,也猜到藤烟要做什么了。 藤烟盯着藤真,“你以为我不乱来,她就会放过我们吗?”藤烟用毛巾擦干身子,忍着身体里的火热的煎熬,穿上衣服走向江伶的房间。 江伶此时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阿缘,阿缘搔首弄姿的抚摸自己的发丝,咯咯的笑着,“和黎曼待久了,你总是会受到一点影响,瞧瞧,你都忘了你最擅长的是什么?竟是用那么龌龊的手段去折磨一个男奴,真是一点也不华丽。” 江伶挑眉,这次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感阿缘的讥诮,阿缘继续蛊惑着:“我说过,你会成为男人们趋之若鹜的女人,可你在做什么?你现在这些做派,反而让所有人对你敬而远之、谈虎色变,包括男人,听听那双胞胎说什么,竟是要逃跑,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如今却被男人嫌弃了,不觉得可惜么?” 江伶眯起眼眸,的确,她最近是有些被刺激了,整个人情绪都变得不对劲,敏感、易怒。 藤烟站在江伶的房门口,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便是进去了,房间很大,一眼并不能立刻找到江伶,他站在房间里,目光落在房间内部的楼梯上,这是江伶的房间,不过卧室设立在楼上,也就是这个房间内部分成了两层。 江伶出现了,她穿着拖鞋,走路不似高跟鞋时候那般傲慢,藤烟掌心里握着刀片,刀片已经不自觉的刺破了他掌心的肌肤,江伶自然也看到了他指缝中的鲜血。 藤烟看到江伶拿着一杯水递给自己,“冰水,喝了会好受一点。” 藤烟不知道江伶在玩什么花招,难道这水里有毒?藤烟盯着江伶,就算有毒也无所谓了,不过就是一死,不过他要拉着江伶一起死,至少给藤真争取一线机会。 藤烟用另一只手接过杯子,口中的确很干渴,江伶给他注射的药效又开始发作了,一口喝光了冰水,顿时觉得身体里的那团火都被熄灭了,整个人只觉得神清气爽,没有那么痛苦,身体上的热度也在迅速退去。 藤烟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他刚才整个人都在着火,这会儿冷静下来,冲动劲儿似乎也消散了一些,抬眸看到江伶已经坐在沙发上,她的面前放着药箱,“过来坐!” 藤烟看着江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觉了,最终还是移动脚步坐在江伶的身边,他越发紧张,刀片刺入的越深,竟是血流不止了,鲜血滴在地毯上,藤烟一惊,抬眸盯着江伶,动手吗? “你手受伤了?”江伶也不拆穿。 藤烟不自然的低头,“没事”将那刀片塞回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江伶笑靥如花,让藤烟觉得刺眼,江伶却已经拿着棉棒沾了药水擦拭藤烟脸上被高跟鞋划破的一道口子,让藤烟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更加警惕了。 被女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藤烟不是没有过,他的外表站在路上,花痴泛滥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做戏一样的扑过来照顾他。但眼前这个不一样,她前一秒还虐待自己,这一秒已经如此温柔了,好像过山车一样。 江伶展开藤烟受伤的那只手,一并上了药水,并用绷带包扎了,藤烟抬眸一直盯着江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江伶伸手捏了捏藤烟的下颚,“你们兄弟两个天生就长这么漂亮?” 藤烟有些尴尬,还是回答了:“做过整容,稍微整了一下” 江伶也不说什么,天生丽质的人并不多,整容可以创造一张漂亮的脸,其实也没什么错。 “我救你们,不只是因为欧殇仪,只是觉得你们到底是无辜的,但你们到底是欧殇仪派来的人,我讨厌被人监视,这种感觉我想你们应该体会,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江伶抚上藤烟漂亮的脸蛋,“也要乖乖听话,我讨厌做别人的傀儡,你们也没必要如此。” 藤烟看着江伶,仿佛这一刻真的能体谅她的不甘心和怨恨,竟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话:“您不喜欢少帅吗?” “呵呵喜欢,不过我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也是有机会的。”江伶手指妖娆的滑过藤烟的脖子,似是在诱惑。 藤烟出去后,镜子里的阿缘轻蔑的笑了,“心理战术?看不出来,你现在和男人玩攻心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江伶冷笑,“何止是男人,女人,我不也一样可以掌控?” 藤真一直在外面忐忑的等待着藤烟,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难耐,生怕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藤真觉得自己不能再外面等着了,当即决定去敲门进去,然而刚抬起手,门已经打开了,看到藤烟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藤真松了一口气,余光看到屋子里江伶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 “烟”藤真刚要开口,藤烟已经开口了,“下去说!” 藤烟关上门径自走在前面,藤真一脸疑惑,跟在藤烟的身后才留意到藤烟被包扎过的手,他的手受伤了? 藤烟回到貂蝉给他们兄弟安排的房间里,默默的坐在床沿,藤真站在房间的一角看着藤烟,他整个人此时很冷静,完全没有刚才被药效折磨的痛苦。 “你身子不难受了?”藤真问了一句。 藤烟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体里的那些灼热的焚烧感都消失了,似乎是从喝了那杯冰水以后消失的,难道说那杯是解药?江伶居然还有这种解药,重点是,她真的放过他了。 “恩……不难受了!”藤烟点头。 藤真走到藤烟的面前打量着他,发现藤烟脸上被高跟鞋划破的伤痕也贴上了创口贴,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的手怎么回事?” 藤烟想到那枚刀片还藏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连忙拿出来,捏在手指间看了看,藤真顿了一下,原来藤烟真的打算要杀江伶的,但似乎放弃了,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握着刀片,最后反而伤了自己。”藤烟苦笑。 “你没动手?” “她没有给我动手的机会,我就投降了。”藤烟低着头,刘海遮挡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藤真看着藤烟手掌上包扎的绷带,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投降的方法很多,更何况那个妖精一样的女人。 “我决定安安分分的留在她身边!”藤烟看着藤真说道,“我相信她有那个能力放我们一条生路。” 第17章 犯贱? 西城区开发项目是一件投资巨大的项目,意味着这里要带动整个平江市乃至盐省的经济发展,各大媒体也都很关注,都早早聚集到了竞标会议会场大门外。 会场放在平江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此时不断的有豪车从酒店大门口停下,下车的人都是有着强大资金链背景的富豪。 齐盛自己开车,偶尔看一眼坐在身边的苏贤宇,说实话,苏贤宇突然完整无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真的是有些惊悚到了,他只说了一句他是来找江伶的。 “西城区的项目,你确定要我和她合作?”齐盛蹙眉,有些想不通。 苏贤宇拨弄了一下帅气的刘海,今日的他穿的很随意,一点也不像是里参加这样正式会议的人,身上随意的穿着一件黄色的海马绒面料针织衫,领口松松垮垮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滑落,外面罩着一件加长款的白色大毛衣,浅色牛仔裤下搭配的是一双白色的休闲鞋,说实话,这样的一身装扮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时代还是很前卫的,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贵公子的气质,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 齐盛相对就刻板多了,这些年他天南地北的旅游,过得好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但做事一贯严谨的风格从未改变,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他还是知道的,不似苏贤宇那么随意。 “反正我的钱是当做嫁妆给她了,西城区项目这么大,你一个人肯定是吃不下来的,肯定要有人后期投资,倒不如你现在就跟她合作,怎么也是知根知底的。”苏贤宇笑得痞气。 “我和她不熟,更不会知根知底。”齐盛嗤笑。 “这不是有我在吗?我的老婆,你还怕跑了不成?再说,我们钱比你多。”苏贤宇玩世不恭的笑着。 齐盛停车,“到了,你是和我一起进去,还是等着她一起?” 苏贤宇耸肩,下了车,“自然是陪你,你连个女伴都没有,本少爷怕你孤单。” 齐盛甩了车门,将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工作人员,和苏贤宇一同走进酒店大门,两个英俊潇洒的帅哥一起走进来,自然是耀眼夺目,不少女人都向这边投来爱慕的视线。 加长型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外,立刻有人来开门,这次的阵仗比较大,似是出门还带了保镖,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想要看看是怎么样的成功人士。 左右两边的双开门同时被打开,藤真和藤烟双胞胎兄弟先下车,又同时伸出手牵下了车里的两个美丽的女士,江伶踩着又细又高的高跟鞋下了车,浓妆艳抹的妖娆,目光倨傲的扫视了周围,长发编织成蜈蚣辫垂在背后,增添了几分硬气和冷艳,身上那件狐狸毛大衣和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则是在彰显她土豪的本质。 大多数人都不清楚江伶的身份,还以为他是某个富豪的情妇,然而再看到另一边出来的黎曼时,有些风中凌乱了,黎曼的打扮和江伶就是截然相反了,她穿着斗篷式的白色毛呢大衣,亚麻色的波浪发披散着,带戴了一枚水晶发夹,完全是少女心泛滥。 黎曼走到江伶的身边,主动的伸手挽住她的手臂,“我这样好看吗?” 江伶挑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宠溺:“很好看!” 看着两个女人亲密的互动,周围人不免有些风中凌乱了,这算是友爱的闺蜜还是相爱的情侣?倘若是那种关系,谁上谁下?这个年代的人意识中,总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个会打扮的很中性化,可眼前看来,他们看不懂了,一个妖娆冷艳、一个娇媚动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不是难以取舍,而是不想取舍,恨不能左拥右抱、娥皇女英。 齐盛和苏贤宇转身看着黎曼挽着江伶的手臂走过来,齐盛见过黎曼,之前在酒就见过她们一起跳舞,她只知道黎曼是一个酒女,但和江伶的关系很好,不过现在看来,不只是好这么简单了,外界传言伶爷口味重,男女不忌,看起来不是空穴来风了。 苏贤宇目光落在黎曼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就想到江伶说的要当心被人盯上的那个“人”,别问为什么他会想到,就是这个直觉,男人也是有直觉的。 黎曼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苏贤宇,不得不承认江伶的目光要比自己好太多,这个苏贤宇不只是有俊美的外表,贵公子的气质即便是随意的一件毛衣都掩盖不住,懒懒的站在那里,像是女孩心中那个邻家优秀帅气的大哥哥。 苏贤宇没有先开口,他不知道江伶的态度,倒是齐盛淡淡的点头,“很巧,你也来了!” “这么大一块肥肉,不是只有齐少你感兴趣的!”江伶挑眉,笑得风情万种,随后又向黎曼介绍:“这是苏家大少爷苏贤宇,你之前就知道了。” 黎曼轻笑,“的确是要比这两个双胞胎出色多了,难怪你对他这般念念不忘。”这话听来分明的有几分吃醋。 江伶笑靥如花,妖娆的手指点了一下黎曼的额头,却说出另一番残忍的话:“他是我的人,收起你那些心思,但他永远也取代不了你。” 苏贤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嗅到了非正常的暧昧气息,江伶和这个女人之间仿佛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系。 黎曼看着江伶,目光有些冷冽,站在她们身后的藤真和藤烟都不免紧张起来了,黎曼的身份他们也是知道的,说实话,谁都知道,论实力,江伶绝对不是黎曼的对手,不过是仗着黎曼对她的喜欢和顺从恃宠而骄罢了,再加上背后有个欧殇仪做靠山,可说到底,她和傀儡没有区别。 黎曼自然知道苏贤宇永远取代不了自己,但还是很不爽江伶这般在意他,“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生气,你越是让我不要动的人,我越是要动。” 江伶冷笑,缓缓的松开黎曼的手,迈开步子优雅的走在前面,“我不介意你试试,我是无所谓,若是你想用这事儿来要挟我,就没必要了,我并不有求于你什么,别把我对你的好当成是利益的交换,我没兴趣犯贱。” 第17章 犯贱? 西城区开发项目是一件投资巨大的项目,意味着这里要带动整个平江市乃至盐省的经济发展,各大媒体也都很关注,都早早聚集到了竞标会议会场大门外。 会场放在平江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此时不断的有豪车从酒店大门口停下,下车的人都是有着强大资金链背景的富豪。 齐盛自己开车,偶尔看一眼坐在身边的苏贤宇,说实话,苏贤宇突然完整无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真的是有些惊悚到了,他只说了一句他是来找江伶的。 “西城区的项目,你确定要我和她合作?”齐盛蹙眉,有些想不通。 苏贤宇拨弄了一下帅气的刘海,今日的他穿的很随意,一点也不像是里参加这样正式会议的人,身上随意的穿着一件黄色的海马绒面料针织衫,领口松松垮垮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滑落,外面罩着一件加长款的白色大毛衣,浅色牛仔裤下搭配的是一双白色的休闲鞋,说实话,这样的一身装扮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时代还是很前卫的,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贵公子的气质,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 齐盛相对就刻板多了,这些年他天南地北的旅游,过得好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但做事一贯严谨的风格从未改变,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他还是知道的,不似苏贤宇那么随意。 “反正我的钱是当做嫁妆给她了,西城区项目这么大,你一个人肯定是吃不下来的,肯定要有人后期投资,倒不如你现在就跟她合作,怎么也是知根知底的。”苏贤宇笑得痞气。 “我和她不熟,更不会知根知底。”齐盛嗤笑。 “这不是有我在吗?我的老婆,你还怕跑了不成?再说,我们钱比你多。”苏贤宇玩世不恭的笑着。 齐盛停车,“到了,你是和我一起进去,还是等着她一起?” 苏贤宇耸肩,下了车,“自然是陪你,你连个女伴都没有,本少爷怕你孤单。” 齐盛甩了车门,将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工作人员,和苏贤宇一同走进酒店大门,两个英俊潇洒的帅哥一起走进来,自然是耀眼夺目,不少女人都向这边投来爱慕的视线。 加长型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外,立刻有人来开门,这次的阵仗比较大,似是出门还带了保镖,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想要看看是怎么样的成功人士。 左右两边的双开门同时被打开,藤真和藤烟双胞胎兄弟先下车,又同时伸出手牵下了车里的两个美丽的女士,江伶踩着又细又高的高跟鞋下了车,浓妆艳抹的妖娆,目光倨傲的扫视了周围,长发编织成蜈蚣辫垂在背后,增添了几分硬气和冷艳,身上那件狐狸毛大衣和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则是在彰显她土豪的本质。 大多数人都不清楚江伶的身份,还以为他是某个富豪的情妇,然而再看到另一边出来的黎曼时,有些风中凌乱了,黎曼的打扮和江伶就是截然相反了,她穿着斗篷式的白色毛呢大衣,亚麻色的波浪发披散着,带戴了一枚水晶发夹,完全是少女心泛滥。 黎曼走到江伶的身边,主动的伸手挽住她的手臂,“我这样好看吗?” 江伶挑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宠溺:“很好看!” 看着两个女人亲密的互动,周围人不免有些风中凌乱了,这算是友爱的闺蜜还是相爱的情侣?倘若是那种关系,谁上谁下?这个年代的人意识中,总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个会打扮的很中性化,可眼前看来,他们看不懂了,一个妖娆冷艳、一个娇媚动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不是难以取舍,而是不想取舍,恨不能左拥右抱、娥皇女英。 齐盛和苏贤宇转身看着黎曼挽着江伶的手臂走过来,齐盛见过黎曼,之前在酒就见过她们一起跳舞,她只知道黎曼是一个酒女,但和江伶的关系很好,不过现在看来,不只是好这么简单了,外界传言伶爷口味重,男女不忌,看起来不是空穴来风了。 苏贤宇目光落在黎曼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就想到江伶说的要当心被人盯上的那个“人”,别问为什么他会想到,就是这个直觉,男人也是有直觉的。 黎曼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苏贤宇,不得不承认江伶的目光要比自己好太多,这个苏贤宇不只是有俊美的外表,贵公子的气质即便是随意的一件毛衣都掩盖不住,懒懒的站在那里,像是女孩心中那个邻家优秀帅气的大哥哥。 苏贤宇没有先开口,他不知道江伶的态度,倒是齐盛淡淡的点头,“很巧,你也来了!” “这么大一块肥肉,不是只有齐少你感兴趣的!”江伶挑眉,笑得风情万种,随后又向黎曼介绍:“这是苏家大少爷苏贤宇,你之前就知道了。” 黎曼轻笑,“的确是要比这两个双胞胎出色多了,难怪你对他这般念念不忘。”这话听来分明的有几分吃醋。 江伶笑靥如花,妖娆的手指点了一下黎曼的额头,却说出另一番残忍的话:“他是我的人,收起你那些心思,但他永远也取代不了你。” 苏贤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嗅到了非正常的暧昧气息,江伶和这个女人之间仿佛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系。 黎曼看着江伶,目光有些冷冽,站在她们身后的藤真和藤烟都不免紧张起来了,黎曼的身份他们也是知道的,说实话,谁都知道,论实力,江伶绝对不是黎曼的对手,不过是仗着黎曼对她的喜欢和顺从恃宠而骄罢了,再加上背后有个欧殇仪做靠山,可说到底,她和傀儡没有区别。 黎曼自然知道苏贤宇永远取代不了自己,但还是很不爽江伶这般在意他,“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生气,你越是让我不要动的人,我越是要动。” 江伶冷笑,缓缓的松开黎曼的手,迈开步子优雅的走在前面,“我不介意你试试,我是无所谓,若是你想用这事儿来要挟我,就没必要了,我并不有求于你什么,别把我对你的好当成是利益的交换,我没兴趣犯贱。” 第18章 公开 黎曼看了一眼苏贤宇,似乎江伶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在意苏贤宇,倘若她真的很爱苏贤宇,应该是保护的姿态,至少在自己面前装作和苏贤宇不熟的那种,但江伶并非如此,或许她真的只是在对待男人的问题上,花心了一点,将心比心,自己不也是养着几个这样的男人。 想到这里,黎曼迈开步子追上了江伶,俏皮的缠上江伶,江伶也没有矫情的推开她,任由她挽着,黎曼分明的看到自己缠上江伶的时候,江伶眼角的一丝柔情以及嘴角一点淡淡的笑,她果然最喜欢的人是自己。 “我错了,是我犯贱好不好!”黎曼小声在江伶耳边说道。 江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黎曼挽住自己手臂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喜欢我就是犯贱么?” 黎曼一顿,随即喜笑颜开,江伶说什么?喜欢她就是犯贱么?当然不是!但这话表示什么,江伶承认了和她之间的那种感情,她愿意容着自己这样和她在一起,好像情人一样。 黎曼突然亲吻了一下江伶的脸颊,江伶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这一刻冻结了,完全没想到黎曼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吻自己,看到这一幕的苏贤宇也是被吓了一跳。 齐盛看着苏贤宇,有些担心苏贤宇不能接受,其实早前看到江伶和黎曼在酒一起跳舞的时候,他就怀疑了这两个女人的关系,现在看来,是证实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就算是美人也过不了美人关。”陶劲松带着女伴何晶晶出现了,双目放光,甚至开始怀疑何晶晶和江伶之间根本不是什么远亲的关系,没准两人之间也有那种关系,这江伶看起来,当真是男女不忌。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带着几分冷艳的傲慢,“这世上英雄太少,美人太多,总不能便宜了狗熊是不是?” 陶劲松知道江伶这是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恨恨的咬牙,就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他拿下西城区的项目,有她来求她的时候,到时候,这两个女人他都要。 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阴毒,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有点嗜血的味道,听到有记者追问的声音,黎曼终是没开口,江伶有些失望,还以为黎曼会发怒的,看来宋辉说的也不全对,黎曼或许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刀,但也是一把有脾气和理智的刀。 江伶牵着黎曼的手走进了会场,陶劲松不肯落后,立刻追上去,一前一后的进了会场,林副市长已经坐在会场里正在和其他几个官员低头谈论什么,不多时,许传刚也带着助理来了。 陶劲松对着林副市长呵呵的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告诉所有人自己和林副市长的关系很近,这次的竞标势在必得。 江伶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会场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回眸,美艳的女人从来不缺爱慕的视线,大多数都把伴侣留在偏厅喝咖啡等待,毕竟这样重要的会议,还是带专业的项目负责人比较好,唯独江伶带着黎曼进来了,似乎是宣告两人的关系,有些霸气,也让人觉得不值,为了一个酒家女,真的是不值。 林副市长自然是看到陶劲松的视线了,只是脸色微沉,前天两人还饮酒畅谈,今日必定要拿下西城区的项目,只过了一天,这天儿就变了,他抬眸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许传刚,眼底一抹怨毒,这男人真阴险。 “许市长,好久不见!”江伶主动的和许传刚打了招呼,许传刚推了推镜框,看了一眼江伶身边的黎曼,他自然是知道黎曼的身份,坐上这市长的位置,谁能知道他同时也受制于人。 齐盛坐在椅子上,身边坐着的自然是他的助理,目光随着江伶的走动而流转,说实话,江伶一路走来的这股子风尘气儿,在场的男人没有哪一个能忽略的,偏偏的这样一个妩媚的女人,没有一点儿柔软无骨的感觉,那身子走出来,笔挺笔挺的,好像带刺儿一样。 这样的江伶,身边站着的却是黎曼那样一个装纯装逼的女人,瞧她看黎曼的眼神,这姿态,分明的告诉所有人,这黎曼就是她心尖尖儿上宠着的女人。 这样大的项目,这些富豪身边带着的女人多数都是在电视里露过脸的,何晶晶只是一个欠了债被卖到夜总会,然后又被老金选上交给了江伶,最后被江伶送给陶劲松的女人,纵然有几分姿色,但此时看到那些个小明星或是小模特,也不免有些艳羡和感慨,心里想着,她也要进娱乐圈,这里的人,还不是靠着卖弄姿色取悦资本才有今时今日。 几个胆儿大的小明星这会儿都凑到苏贤宇的面前去了,苏贤宇是谁?这里的人都知道,那可不是陪着齐盛来蹭热度的,他是苏家大少爷,这张脸天生就该是明星脸,偏偏人家对娱乐圈没兴趣,现如今苏家落魄了,但苏贤宇身上这贵公子范儿一点不减,何况齐家少爷还在里面,两人又是如此好的朋友,想来苏贤宇也不会落魄到哪里去。 “苏少,听说前阵子你出了车祸,现在没事了?”一个小女星娇滴滴的说道。 苏贤宇玩世不恭的笑着,“我没事了,你就失望了?” “苏少就会开玩笑,我自然是希望苏少健健康康的了。”女星笑着,却觉得苏贤宇刚才那话有点刺儿。 苏贤宇老神在在的靠着沙发,伸手端起咖啡杯送到唇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苏少结婚了?没听说啊?不过这有什么?他们这些明星陪着的老板,有几个是没有家室的?不过是逢场过戏,相互利用罢了。 苏贤宇也嫌这些女人烦,倒也不会丢了绅士风度的驱赶他们,却是笑得痞气,“你们也知道苏家现在的情况,盛林如今已经破产,我二叔坐了牢,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在却一无所有了,几位姐姐在娱乐圈都是吃得开的人,我正有心要重新干一番事业,不知道美女们是否愿意小小的投资一下,支持我的事业?我自然不会让你们亏本,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苏家大少爷,人脉总是有的,不如就拍电影!” 这年头,男人和女人,不谈钱什么都好说,一谈钱,要么合作愉快,要么立马撕破脸,几个女明星虽不至于和苏贤宇撕破脸,但一听苏贤宇这意思是要借钱,立马都退避三舍,好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他了,也有人问:“苏少真是开玩笑,齐公子可是苏少的好朋友,怎么也轮不到我们这点小钱。 “齐盛虽然我的玩伴,也只是玩伴嘛,一大笔钱拿出来投资我,你们以为齐家的人会同意?”苏贤宇一脸悲伤的说道,那姿态,不拍电影都可惜了。 第18章 公开 黎曼看了一眼苏贤宇,似乎江伶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在意苏贤宇,倘若她真的很爱苏贤宇,应该是保护的姿态,至少在自己面前装作和苏贤宇不熟的那种,但江伶并非如此,或许她真的只是在对待男人的问题上,花心了一点,将心比心,自己不也是养着几个这样的男人。 想到这里,黎曼迈开步子追上了江伶,俏皮的缠上江伶,江伶也没有矫情的推开她,任由她挽着,黎曼分明的看到自己缠上江伶的时候,江伶眼角的一丝柔情以及嘴角一点淡淡的笑,她果然最喜欢的人是自己。 “我错了,是我犯贱好不好!”黎曼小声在江伶耳边说道。 江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黎曼挽住自己手臂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喜欢我就是犯贱么?” 黎曼一顿,随即喜笑颜开,江伶说什么?喜欢她就是犯贱么?当然不是!但这话表示什么,江伶承认了和她之间的那种感情,她愿意容着自己这样和她在一起,好像情人一样。 黎曼突然亲吻了一下江伶的脸颊,江伶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这一刻冻结了,完全没想到黎曼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吻自己,看到这一幕的苏贤宇也是被吓了一跳。 齐盛看着苏贤宇,有些担心苏贤宇不能接受,其实早前看到江伶和黎曼在酒一起跳舞的时候,他就怀疑了这两个女人的关系,现在看来,是证实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就算是美人也过不了美人关。”陶劲松带着女伴何晶晶出现了,双目放光,甚至开始怀疑何晶晶和江伶之间根本不是什么远亲的关系,没准两人之间也有那种关系,这江伶看起来,当真是男女不忌。 江伶微微抬起下颚,带着几分冷艳的傲慢,“这世上英雄太少,美人太多,总不能便宜了狗熊是不是?” 陶劲松知道江伶这是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恨恨的咬牙,就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他拿下西城区的项目,有她来求她的时候,到时候,这两个女人他都要。 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阴毒,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有点嗜血的味道,听到有记者追问的声音,黎曼终是没开口,江伶有些失望,还以为黎曼会发怒的,看来宋辉说的也不全对,黎曼或许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刀,但也是一把有脾气和理智的刀。 江伶牵着黎曼的手走进了会场,陶劲松不肯落后,立刻追上去,一前一后的进了会场,林副市长已经坐在会场里正在和其他几个官员低头谈论什么,不多时,许传刚也带着助理来了。 陶劲松对着林副市长呵呵的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告诉所有人自己和林副市长的关系很近,这次的竞标势在必得。 江伶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会场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回眸,美艳的女人从来不缺爱慕的视线,大多数都把伴侣留在偏厅喝咖啡等待,毕竟这样重要的会议,还是带专业的项目负责人比较好,唯独江伶带着黎曼进来了,似乎是宣告两人的关系,有些霸气,也让人觉得不值,为了一个酒家女,真的是不值。 林副市长自然是看到陶劲松的视线了,只是脸色微沉,前天两人还饮酒畅谈,今日必定要拿下西城区的项目,只过了一天,这天儿就变了,他抬眸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许传刚,眼底一抹怨毒,这男人真阴险。 “许市长,好久不见!”江伶主动的和许传刚打了招呼,许传刚推了推镜框,看了一眼江伶身边的黎曼,他自然是知道黎曼的身份,坐上这市长的位置,谁能知道他同时也受制于人。 齐盛坐在椅子上,身边坐着的自然是他的助理,目光随着江伶的走动而流转,说实话,江伶一路走来的这股子风尘气儿,在场的男人没有哪一个能忽略的,偏偏的这样一个妩媚的女人,没有一点儿柔软无骨的感觉,那身子走出来,笔挺笔挺的,好像带刺儿一样。 这样的江伶,身边站着的却是黎曼那样一个装纯装逼的女人,瞧她看黎曼的眼神,这姿态,分明的告诉所有人,这黎曼就是她心尖尖儿上宠着的女人。 这样大的项目,这些富豪身边带着的女人多数都是在电视里露过脸的,何晶晶只是一个欠了债被卖到夜总会,然后又被老金选上交给了江伶,最后被江伶送给陶劲松的女人,纵然有几分姿色,但此时看到那些个小明星或是小模特,也不免有些艳羡和感慨,心里想着,她也要进娱乐圈,这里的人,还不是靠着卖弄姿色取悦资本才有今时今日。 几个胆儿大的小明星这会儿都凑到苏贤宇的面前去了,苏贤宇是谁?这里的人都知道,那可不是陪着齐盛来蹭热度的,他是苏家大少爷,这张脸天生就该是明星脸,偏偏人家对娱乐圈没兴趣,现如今苏家落魄了,但苏贤宇身上这贵公子范儿一点不减,何况齐家少爷还在里面,两人又是如此好的朋友,想来苏贤宇也不会落魄到哪里去。 “苏少,听说前阵子你出了车祸,现在没事了?”一个小女星娇滴滴的说道。 苏贤宇玩世不恭的笑着,“我没事了,你就失望了?” “苏少就会开玩笑,我自然是希望苏少健健康康的了。”女星笑着,却觉得苏贤宇刚才那话有点刺儿。 苏贤宇老神在在的靠着沙发,伸手端起咖啡杯送到唇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苏少结婚了?没听说啊?不过这有什么?他们这些明星陪着的老板,有几个是没有家室的?不过是逢场过戏,相互利用罢了。 苏贤宇也嫌这些女人烦,倒也不会丢了绅士风度的驱赶他们,却是笑得痞气,“你们也知道苏家现在的情况,盛林如今已经破产,我二叔坐了牢,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在却一无所有了,几位姐姐在娱乐圈都是吃得开的人,我正有心要重新干一番事业,不知道美女们是否愿意小小的投资一下,支持我的事业?我自然不会让你们亏本,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苏家大少爷,人脉总是有的,不如就拍电影!” 这年头,男人和女人,不谈钱什么都好说,一谈钱,要么合作愉快,要么立马撕破脸,几个女明星虽不至于和苏贤宇撕破脸,但一听苏贤宇这意思是要借钱,立马都退避三舍,好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他了,也有人问:“苏少真是开玩笑,齐公子可是苏少的好朋友,怎么也轮不到我们这点小钱。 “齐盛虽然我的玩伴,也只是玩伴嘛,一大笔钱拿出来投资我,你们以为齐家的人会同意?”苏贤宇一脸悲伤的说道,那姿态,不拍电影都可惜了。 第19章 七十亿 于是,没有人再骚扰苏贤宇了,苏贤宇的世界清静了,他一边喝咖啡一边抬眸打量着一直安静的坐在不远处的藤真和藤烟双胞胎兄弟。 这外貌,的确是不错,他打听过,这对双胞胎是被江伶带回去的,而且现在就住在江伶的别墅里,现在平江市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都流传着一个笑话,三联社的伶爷口味重的狠,男女不忌,不止养了一个酒女在身边,如今又包养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但似乎,对那个酒女特别的纵容,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那酒女开口了,伶爷都会给她摘下来。 今日江伶带着黎曼出现在会场,无疑是坐实了这个传言,就连竞标会她都带着黎曼在身边,这一对双胞胎也不过是坐在外面等着。 竞标会在激烈的研讨中进行着,终于在四个小时后得出了结论,夺魁的人,毫无疑问的是江伶,所有人看着江伶脸上那狐狸精的笑容,突然觉得之前那些争论、研讨以及所有的准备都是一场笑话,江伶不只是手里可活动资金有两百亿,重点是,她已经拿下了银行的贷款,要知道,项目没有到手,银行是不会轻易答应贷款给他们的,这谁都知道,偏偏江伶拿到了。 陶劲松看着林副市长,脸色一片阴霾,他筹谋了近一年,就为西城区的项目,这段时间跑银行跑的更是勤快,整日的约那些银行家吃饭,怎么也没听说过江伶贷款这么一大笔钱的事,当真是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完善。 想到自己已经投进去的准备,那些货他早就下了血本买下了,就是因为他笃定了这个项目一定到手,现在是怎么回事?凭什么江伶一个女人能拿下这个项目?自己之前投入的钱买的货怎么办?想到这里,陶劲松脸色发白,看着江伶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西城区可不是一个小项目,这么大一个项目,我怕伶爷你吃不下去!”陶劲松一开口,仿若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的确,西城区是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杯羹,现在被江伶一个人吞下了整个西城区,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吃不下去又如何?我还是吃了,不是吗?”江伶挑眉,笑得风情万种。 陶劲松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个老板,他们是一起的,竞标这种事,就是要多找几个同盟,我没拿下就是你拿下,事后大家一起合作,这个游戏规则,谁都知道,往往是一个大老板带头,后面找了几个有合作来往的老板一起联手竞标。 “这事儿我们有疑问,江小姐据说还是个学生,学习的也不是金融管理这一方面,许市长做主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她,未免太儿戏了?西城区的发展关系整个城市,江小姐年轻,不是有钱就能带动所有人致富的。” “呵呵呵”江伶低笑,“带动人致富这种事不该是高台上当官的事么?我只是个商人,商人自然是利益当先,我只知道,这块地,这个项目,是姑奶奶我真金白银拿下的,你若真是说的这般高尚,大可以拿钱去做慈善,何必在这里假惺惺?”江伶讥诮的讽刺。 “你有钱就了不起吗?谁知道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有人口不择言了,“我就不信你真能一口吞下去,独食难肥,你学过么?” “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肥?”江伶反问。 许传刚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外面都是记者,你们还是收敛一些,今日竞标是公开的,价高者得,不接受打白条,西城区的项目一直被国家看好,我也决计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它,江小姐投入了这么多钱,也不会想要血本无归的。” 江伶轻笑,单手撑着下巴,“许市长是个明白人,商人么自然是要将利益最大化,所以”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锋芒,“少和我在这里扯建设、讲未来,谁能帮我赚钱,谁就是朋友,谁若是挡着的我赚钱”江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话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只是说出了每一个人心底最肮脏和自私的一面,今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心态,商人本就是如此,利益最大化,没有哪个商人愿意做亏本买卖。 陶劲松不甘,林副市长也不甘心,西城区是老城区了,这两年的拆迁工作,他们没少“出力”,现在杀出一个江伶,许传刚就想要坐享其成,他们如何甘心?西城区拆迁,无疑又是一块肥油,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们私底下用了多少卑鄙手段逼着居民搬迁,断水断电那都是小事儿,甚至搞出了人命,闹了几桩冤案,许传刚就是用拆迁时候发生的事儿来威胁他的,他怕闹大了,不只是官位不保,只怕还要坐牢。 一直沉默不言的齐盛开口了,不少江南地区的老板都是以齐家马首是瞻的,齐盛代表的就是江南的商人派系,虽说这江伶也是青阳市的人,可她路子怎么看都野得很,说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重点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从来都不是被看好的那种,尤其是女商人。 “江小姐拿下西城区这么大一个项目,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不过这么大一笔资金的流入,接下来的开工,只怕会捉襟见肘,我虽然没有能拿下西城区这块地,但是,我很有兴趣合作,别的话不多说,七十个亿,这是我的初步投入,我要西城区的一块开发权。” 齐盛的话犹如一块石头丢入原本已经荡起波澜的水中,激起波涛。 第19章 七十亿 于是,没有人再骚扰苏贤宇了,苏贤宇的世界清静了,他一边喝咖啡一边抬眸打量着一直安静的坐在不远处的藤真和藤烟双胞胎兄弟。 这外貌,的确是不错,他打听过,这对双胞胎是被江伶带回去的,而且现在就住在江伶的别墅里,现在平江市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都流传着一个笑话,三联社的伶爷口味重的狠,男女不忌,不止养了一个酒女在身边,如今又包养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但似乎,对那个酒女特别的纵容,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那酒女开口了,伶爷都会给她摘下来。 今日江伶带着黎曼出现在会场,无疑是坐实了这个传言,就连竞标会她都带着黎曼在身边,这一对双胞胎也不过是坐在外面等着。 竞标会在激烈的研讨中进行着,终于在四个小时后得出了结论,夺魁的人,毫无疑问的是江伶,所有人看着江伶脸上那狐狸精的笑容,突然觉得之前那些争论、研讨以及所有的准备都是一场笑话,江伶不只是手里可活动资金有两百亿,重点是,她已经拿下了银行的贷款,要知道,项目没有到手,银行是不会轻易答应贷款给他们的,这谁都知道,偏偏江伶拿到了。 陶劲松看着林副市长,脸色一片阴霾,他筹谋了近一年,就为西城区的项目,这段时间跑银行跑的更是勤快,整日的约那些银行家吃饭,怎么也没听说过江伶贷款这么一大笔钱的事,当真是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完善。 想到自己已经投进去的准备,那些货他早就下了血本买下了,就是因为他笃定了这个项目一定到手,现在是怎么回事?凭什么江伶一个女人能拿下这个项目?自己之前投入的钱买的货怎么办?想到这里,陶劲松脸色发白,看着江伶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西城区可不是一个小项目,这么大一个项目,我怕伶爷你吃不下去!”陶劲松一开口,仿若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的确,西城区是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杯羹,现在被江伶一个人吞下了整个西城区,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吃不下去又如何?我还是吃了,不是吗?”江伶挑眉,笑得风情万种。 陶劲松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个老板,他们是一起的,竞标这种事,就是要多找几个同盟,我没拿下就是你拿下,事后大家一起合作,这个游戏规则,谁都知道,往往是一个大老板带头,后面找了几个有合作来往的老板一起联手竞标。 “这事儿我们有疑问,江小姐据说还是个学生,学习的也不是金融管理这一方面,许市长做主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她,未免太儿戏了?西城区的发展关系整个城市,江小姐年轻,不是有钱就能带动所有人致富的。” “呵呵呵”江伶低笑,“带动人致富这种事不该是高台上当官的事么?我只是个商人,商人自然是利益当先,我只知道,这块地,这个项目,是姑奶奶我真金白银拿下的,你若真是说的这般高尚,大可以拿钱去做慈善,何必在这里假惺惺?”江伶讥诮的讽刺。 “你有钱就了不起吗?谁知道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有人口不择言了,“我就不信你真能一口吞下去,独食难肥,你学过么?” “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肥?”江伶反问。 许传刚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外面都是记者,你们还是收敛一些,今日竞标是公开的,价高者得,不接受打白条,西城区的项目一直被国家看好,我也决计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它,江小姐投入了这么多钱,也不会想要血本无归的。” 江伶轻笑,单手撑着下巴,“许市长是个明白人,商人么自然是要将利益最大化,所以”江伶的眼底掠过一抹锋芒,“少和我在这里扯建设、讲未来,谁能帮我赚钱,谁就是朋友,谁若是挡着的我赚钱”江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话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只是说出了每一个人心底最肮脏和自私的一面,今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心态,商人本就是如此,利益最大化,没有哪个商人愿意做亏本买卖。 陶劲松不甘,林副市长也不甘心,西城区是老城区了,这两年的拆迁工作,他们没少“出力”,现在杀出一个江伶,许传刚就想要坐享其成,他们如何甘心?西城区拆迁,无疑又是一块肥油,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们私底下用了多少卑鄙手段逼着居民搬迁,断水断电那都是小事儿,甚至搞出了人命,闹了几桩冤案,许传刚就是用拆迁时候发生的事儿来威胁他的,他怕闹大了,不只是官位不保,只怕还要坐牢。 一直沉默不言的齐盛开口了,不少江南地区的老板都是以齐家马首是瞻的,齐盛代表的就是江南的商人派系,虽说这江伶也是青阳市的人,可她路子怎么看都野得很,说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重点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从来都不是被看好的那种,尤其是女商人。 “江小姐拿下西城区这么大一个项目,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不过这么大一笔资金的流入,接下来的开工,只怕会捉襟见肘,我虽然没有能拿下西城区这块地,但是,我很有兴趣合作,别的话不多说,七十个亿,这是我的初步投入,我要西城区的一块开发权。” 齐盛的话犹如一块石头丢入原本已经荡起波澜的水中,激起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