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作,乖点》 第1章 你不想先生吗 “老公不在家,爽歪歪~” “老公不在家,钞票随便花~” “我爱怎么花,我就怎么花~” “明天我就带着小鲜肉回家~哇哦~哇哦~” 浴室内,唐沁悠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身体,一边扭着身子尽情唱着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口中的老公此时正坐在客厅里。 苏时琛冷笑一声,放在大腿上的手越握越紧,胆子挺大,看来,是欠收拾了。 就在他越听越气,忍无可忍时,下一秒,他就看到唐沁悠披着浴巾光着脚出来了,并且伴随着她的歌声, “我好开心,好开心,,你,,,” 唐沁悠看到苏时琛的那一刻,吓了一跳,这家伙怎么总是跟鬼一样,离开的无影无踪,出现的也是猝不及防。 她压制住心里的害怕,强颜欢笑的打了个招呼。 “先生回来了呀。” “嗯,你刚刚那歌挺好听的嘛。” 唐沁悠闻言心咯噔了一下,心跳因为害怕不断的加速,尤其看他脸色冷的特别恐怖,感觉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活剥生吞。 “过来!” 唐沁悠对上他阴冷的眼神,瞬间低着头,一只小手放在心脏上,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唐沁悠刚走到他身旁,就被男人长臂一伸,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下巴被男人捏住,被迫与他对视。 唐沁悠对上他阴鸷的眼神,吓得眼神躲散,突然她鼓起勇气,身体向前,头靠在他脸庞不断摩擦,撒娇道,“先生,我唱的玩的,怎么敢带小鲜肉啊。” 唐沁悠知道苏时琛最吃这套,除了犯他忌讳的时候。 苏时琛冷冷的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不过喉结上下滚动出卖了他,拳头渐渐捏紧,特别想把这惹火的小姑娘推下去。 唐沁悠见这个举动不行,也不气馁,而是拿掉他的金丝框眼镜,主动吻向他的薄唇,学着他以前接吻那样,努力将自己的舌头挤进去。 苏时琛被她吻的心烦意乱,再也忍不住,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并加重了吻,吻的特别急。 苏时琛亲够了之后,唐沁悠趴在苏时琛的肩膀上不断的喘息,但是这喘息声,让他越来越想吃了她。 磨人的妖精,她是真的越来越会了,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 苏时琛忍着心里的冲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又揉了揉,不断往复,像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唐沁悠耳朵渐渐泛红,也不知是疼还是什么,便哼唧了一声。 苏时琛呵了一声,“你是真的越来越会享受了。” 唐沁悠娇嗔的哼了一声,“是先生把我带坏的。” 其实唐沁悠对这个癖好一直挺喜欢的,不过没敢尝试,都是看视频的多,跟苏时琛在一起之后,见他有这方面的癖好,便半推半就了。 苏时琛停下手部动作,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开始说起别的事,“暑假这段时间到星光实习,下周一之前必须把简历发给我,听到没?” “听到了。” 唐沁悠在心里叹气一声,好好的一个暑假又被安排了,还以为这个暑假先生会带自己出去玩呢。 还没等唐沁悠eo完,整个人就被苏时琛像抱娃一样抱起,她自然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苏时琛将她抱到床上,低头亲了一下她,语气宠溺,“我去洗个澡,你先玩会儿。” 唐沁悠笑着嗯了一声,拿起手机刷视频,时不时乐呵呵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苏时琛裹着浴巾便看到床上的人背对着自己睡着了。 他轻笑一声,上床睡在她一侧,从背后搂住她,女人头发上的清香味,让他忍不住蹭了蹭,多闻了闻。 唐沁悠被弄醒,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先生。 下一秒,头顶就传来男人厚重磁性的声音。 “乖乖,先生真的很想你。” 唐沁悠瞬间心底起了涟漪,不管他这句带了几分真心,都让她有点心生愉悦。 “你不想先生吗?” 唐沁悠突然听到他用可怜的语气,心一下子被抓起来,连忙转身亲了他一口。 “我,,唔,,” 唐沁悠顿时觉得自己狼入虎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封了唇。 就在唐沁悠被吻的意乱迷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苏时琛的手在玩自己的欢乐斗(地主)。 唐沁悠因为舒服而轻笑一声,结果男人欺压而上,吓了唐沁悠一跳。 苏时琛感觉到她眼里的慌张,便用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额角,“乖乖,你既然勾引我,就要负责,嗯?” 唐沁悠闻言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她和苏时琛结婚两年多,他一直就是接吻,满足一些他的特殊癖好,除此以外,没有进行过灵魂深处探讨。 她害羞的嗯了一声。 苏时琛得到唐沁悠的准许,便心满意足开始吃起自己的大餐,虽然一开始有点不顺畅,但是还是克服了。 一顿他养了两年多的食物,总算被他吃到了。 第二天。 唐沁悠被一缕阳光照醒,她慢慢睁开眼睛,便看到男人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这一瞬间,唐沁悠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走下床扑到男人怀里,一脸幸福的笑,“我以为我在做梦!” 苏时琛无奈的摸摸她的头,想到昨晚的事,调戏道,“是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是做梦还是什么?” 唐沁悠闻言瞬间整张脸红了,害羞的往苏时琛的脖子处拱了拱。 “没有,因为先生前几次去京北工作,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害怕这次醒来,先生也不见了。” 苏时琛眼底闪过笑意,“没那么快去京北。” 突然,唐沁悠的肚子响了一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赶紧去吃饭。” 苏时琛说着拍了一下唐沁悠的屁股。 “那我走了,先生。” 说着,唐沁悠亲了他脸颊一口,便转身离开了。 苏时琛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吻,弄的愣了一下,紧接着伸手摸了摸自己她亲吻的地方。 他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小姑娘好像被睡了一次,对自己变的更加依赖了。 直到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笑容瞬间消失,他冷着脸站起身按了接听键,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开始烦躁的怼道。 “说够了吗?我的婚事用得着你操心吗?你把你自己管管好!” “阿琛,你都三十一岁了,也该结婚了,姜琪多好的姑娘啊,,。” 苏时琛嘴唇抿成一条线,选择直接挂断! “嘭!” 第2章 小心得乳腺癌 突然的声响,吸引了苏时琛的注意,他转头就看到唐沁悠笨拙的蹲在地上捡电动牙刷。 他呵了一声,“怎么?力气小到牙刷都拿不住。” 唐沁悠低着头,紧紧的抓着电动牙刷,一言不发的转身进入洗漱间关上门。 苏时琛眯着眼睛望着紧闭的门,过了半晌,他敲了敲门,破天荒的解释了一次。 “放心,我不会相亲的。” 洗漱间内。 唐沁悠听着门外男人的声音,嘴角扬起苦笑,刚刚起床的自己像个傻子,都忘了,自己于他而已,不过就是被包养的关系,哪怕有结婚证这东西。 什么幸福,那都是短暂的,他可以随时打破自己的梦。 唐沁悠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洗漱间。 只是房间内再也没有那个男人,像往常一样。 云鹤一居,这别墅听起来就像是老天爷给她织了一场梦。 苏时琛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唐沁悠下楼的声音。 “不是饿了么?怎么现在才下来?” 男人温柔磁性的声音让正沉浸在伤感情绪中的唐沁悠回过神。 “你还没走啊?” 苏时琛听着这话,怎么听着都不舒服,语气不爽道,“呵,你来告诉我,我走去哪啊?” 唐沁悠看着他眼底的阴冷,不敢说话,只敢心底逼逼:你爱去哪去哪。 苏时琛见她就杵在那,不由得烦躁催促道,“粥都热了三遍了!还不去吃。” 唐沁悠嘴一瘪,用非常悠闲的速度走到餐桌前,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时琛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跟她相处两年多了,这小丫头甩脾气跟牛一样犟,一身反骨。 苏时琛也懒得哄她,站起身,“走了!” 唐沁悠愣了一下,连忙急切的问道,“去哪?晚上回来吗?” 苏时琛顿住脚步,回头笑道,“苏太太,你是在管我吗?” 唐沁悠望着他眼底讽刺的笑意,突然心里一痛,紧紧的握着汤勺,低着头。 “我没有管先生,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苏时琛脸色一沉,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怕我哪天回来突击,看到你房里藏着小鲜肉是?” “啪嗒!” 汤勺碰了一下碗壁发出声音,她特别想吼一句,不过就是歌词而已,他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但是她还是忍了,端起碗将剩余的粥喝掉,紧接着放下,发出声响。 “我吃完了。” 苏时琛看着她回楼上的背影,呵了一声,“小心得乳腺癌,我怕我年纪轻轻就丧妻。” 唐沁悠没有搭理他,而是加快脚步,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楼下的保姆卢嫂默默的望了一眼楼上,又望了一眼苏时琛,最后默默的收拾碗筷。 “卢嫂,把桌子上的小笼包拿上去给夫人吃。” 卢嫂哦了一声,紧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怎么不自己拿上去?” 苏时琛留下一句,“我怕她气出乳腺癌。”便离开了。 卢嫂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气一声,真是不懂先生,明明也很关心太太,就是到嘴的话总是带着刺。 楼上,唐沁悠坐在沙发上刷着某音消化心情,突然听到敲门声,她划视频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语气不好道。 “要进便进。” 敲门干嘛,反正是你家。 卢嫂听到她很冲的语气,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她知道她不是冲自己的,是冲先生的。 “太太,是我。” 唐沁悠瞥见是卢嫂,眸底瞬间掠过一抹失落,但是依然非常礼貌的站起身,轻声问道,“怎么了?阿姨。” “这是先生让我拿上来给你吃的小笼包。” 唐沁悠接过小笼包,呵了一声,讥讽道,“娱乐圈年底办活动,就应该给他颁个不浪费粮食的奖杯。” 卢嫂:。。。。。。 有没有可能,先生是怕你没吃饱? 唐沁悠也不想为难卢嫂,便道,“卢嫂,你先下去,我吃完了,自己洗。” 卢嫂笑了一声,“那太太什么时候用午餐,跟我说一声。” “好。” 唐沁悠将小笼包放嘴里,突然就委屈的想哭,尤其听到跑车的轰鸣声,让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哭。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刚睡了自己,就不给自己好脸色了,昨天就不该让他睡。 卢嫂听到里面的哭泣声,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在心里叹气一声,便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与此同时。 苏时琛心情烦躁的拨了个电话,“喂?有空吗?陪我打拳。” “你这问的有点多余啊!我不就是过来找你们玩的吗?还能没空?不过谁让你受气了,语气这么冲。” 苏时琛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笑了一声,“还有人敢让我受气?她只会生闷气。” “行,我知道了,我就委屈一下自己,让你发泄发泄。” 苏时琛挂断电话,脑子里便想起那小姑娘娇俏赌气的脸庞,一下子踩住刹车,吓的后面车子猛的停住,气的司机走上前骂他。 “有病啊!突然踩,,,” 只是当接触到苏时琛阴沉的眼神,再看一眼他酷炫的跑车,连忙止住,改为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苏时琛扯了一下嘴角,拨了个电话,重新开车,等到那边接通后,便冷声道。 “太太得乳腺癌了,你给她买个包。” 另一边的特助愣住了,这是买包可以治的吗? “呃,总裁,我这就给夫人联系专家,,” “闭嘴!你咒谁呢!让你买个包就买个包。” 苏时琛说完,骂了一句晦气,便挂断电话,一个两个都让他生气。 特助被骂的差点就想离职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为了工资。 云鹤一居内。 唐沁悠洗好碗便收到苏时琛的转账并随着一句话。 大尾巴狼:[去医院体检。] 唐沁悠不想搭理他,不过钱还是领了,而且医院确实要去。只不过不是体检,而是去看她的婆婆。 不过她在走之前,还是嘱咐卢嫂不要给她留午饭和晚饭了。 康馨医疗。 唐沁悠先去看了主治医生,问了婆婆最近一段时间的健康状态如何。 主治医生拨了拨自己的眼镜,用他一贯的温和语气道,“您婆婆的身体状况目前保持稳定,生命体征都在正常范围内。我们团队一直在密切监测和照顾她,请放心。如有任何变化,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听到这个消息,唐沁悠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第3章 明知故问 哄你呗 回想起去年考研备考期间,婆婆突然遭遇肺部感染,苏时琛担心会影响她的学习,便一直瞒着她,直到婆婆康复后才告诉她。虽然知道其中有原因,但是她还是和苏时琛闹了一会儿别扭。 “谢谢医生。”唐沁悠真诚地向医生道谢后,便走进了婆婆的病房。 一进门,她正好迎面遇到了护工,于是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阿姨,辛苦你了。” 护工阿姨笑着回应:“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太太快去跟你婆婆聊聊天,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再叫我。” 唐沁悠笑着嗯了一声,便坐到婆婆病床旁边,握着她的手,说着最近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结果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委屈,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临近中午吃饭时间,唐沁悠手机响了,是苏时琛打来的,她稍作停留后,便走到外面接电话。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苏时琛听出她说话带着厚鼻音,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我让助理给你买了包,你别哭了。” 唐沁悠撅嘴,用脚踢着空气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行。”苏时琛只当是她是爱面子,“中午一起吃个饭,行不行?” “唐小姐,午餐需要我给你准备吗?” 护工的声音突然从后背传来,唐沁悠连忙回道,“不用了,谢谢,我中午出去吃。” “好,那我先撤退了。” 唐沁悠嗯了一声,等到护工完全消失在眼前了,她才继续回应电话那头的人,“可以啊!一起吃呗。” 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苏时琛听着她语气瞬间变好了,倒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行,那我等会儿就过去,到医院了就联系你。” 苏时琛刚挂完电话,肩膀就被好兄弟余林打了一下,耳边响起他抱怨的声音。 “你干嘛呢?不打拳了?说好让我陪你解闷,你倒是一直坐着。” 苏时琛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下次再陪你,我约了我老婆吃饭。” 余林闻言震惊的看着他,“下次?苏时琛!老婆哄好了,就不管我们了?是谁在老婆那受气,要兄弟们陪着打拳的啊?” 苏时琛:。。。。。 苏时琛无奈道,“行了,下次我站在擂台上,随便你打。” “狂的你!”余林不屑一笑,“小心我回去就跟你二老告状,说你早就隐婚了。” 刚打完一场拳的陶韫,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道,“你别多费心思了,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苏时琛知道余林就是过过嘴瘾,“行了,等你走的那天,我请你吃饭赔罪!走了!” 余林无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道,“他这意思,接下来几天都不陪我了,就请我吃个散伙饭!” “话不是这么说的。”陶韫被他逗笑了,“来,哥们陪你打!” 苏时琛开着车一到达医院大门门口,就看到唐沁悠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靠着墙玩手机,眉眼间还有笑意,像是刷到什么好玩的。 “唐沁悠!上车!” 苏时琛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叫了她一声。 唐沁悠先是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紧接着故作矜持,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啦?” 苏时琛呵了一声,“明知故问,哄你呗。” 唐沁悠轻哼一声,随即怀揣着满心的喜悦坐入副驾驶,优雅地系上安全带。 她轻触手机屏幕上的音乐播放器,车内瞬间弥漫起大悲咒的旋律,4d环绕音效,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甚至把她都吓一跳。 苏时琛刚坐稳,便仿佛置身于佛音缭绕的净土之中,不禁轻声提醒道:“音乐稍微小点声。” 唐沁悠轻轻应了声,目光转向中央屏幕,手指轻触,调整音量。 苏时琛听着大悲咒,心情确实宁静了不少,侧头看了唐沁悠一眼,小姑娘靠在椅背上,特别享受的样子。 “你怎么不去当尼姑?” 唐沁悠一下子懂他在阴阳怪气什么,“先生,我现在就在带发修行啊!”为了超度你这个祸害! “那我赚了啊!直接娶了活菩萨!” 唐沁悠:。。。。。。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苏时琛用手指了一下车后面,“后面有蛋糕,你饿的话,可以先吃。” 唐沁悠闻言,双眼放光,对于苏时琛的贴心,心里瞬间暖暖的。 她拿起车后面的面包,一边哼着歌一边吃。 苏时琛扫了一眼她,在心里默默点评:傻子就是容易满足。 川桂园,最里间包间。 “您好,两位想吃点什么?” “哦,我看一下,要这个,然后这个,,” 唐沁悠点了三道菜之后,抬头看了一眼苏时琛,“先生,你要吃什么?” 苏时琛淡淡一笑,“你点好就行,不用管我。” 唐沁悠哦了一声,又点了一道菜,“好了,就这些,谢谢你了。” “好的。” “等一下。”苏时琛突然叫住了服务员,“帮忙上几盘凉菜,我太太她有点饿。” 虽然唐沁悠听到他说太太有点饿,挺感动的,但是,, “不用了,我够了!” 服务员:所以你们想干嘛?是在秀恩爱吗? 苏时琛看了一眼唐沁悠,确定她确实不想要,便道,“那就她点的那几样。” “好。” 苏时琛等服务员走了之后,调侃道,“刚刚在车里,不是看你挺饿的吗?你该不会是故作矜持?” 唐沁悠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因为我吃过面包了呀。” “哦~”苏时琛支撑着下巴道,“早知道就不带你来吃饭了,毕竟一个面包就能把你喂饱了,你也太好养了。” 唐沁悠:你确定请我吃这顿饭是为了哄我吗? 唐沁悠气的不想搭理他,拿起手机自顾自的玩。 苏时琛见此在心里叹气一声,完了,开玩笑把人开毛了。 就在气氛慢慢变的微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救场了。 苏时琛看了一眼对面仍然不想跟自己搭话的唐沁悠,心累的看了一眼麻辣小龙虾,突然心头一动。 唐沁悠自顾自的吃着菜,眼尖的注意到他在剥虾,在心里暗自想:如果他把虾送到我嘴里,我就原谅他。 结果唐沁悠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一盘剥好的虾尾。 唐沁悠看着这一盘虾尾,沉默了好一会儿,算了,他能做到这一步就不错,能指望金主爸爸做出什么暖心举动。 第4章 真是可怜你了 苏时琛见她一脸复杂的盯着虾尾,疑惑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吃虾吗?” 唐沁悠收敛心绪,嘻嘻笑道,“怎么会呢?我就喜欢先生剥虾给我吃的样子。” 苏时琛见她终于不给自己摆脸色了,呵了一声,“那就赶紧吃。” 就知道这法子有用,真不愧是小姑娘。 唐沁悠皮笑肉不笑的嗯嗯了一声,便一口一个虾尾,心想:好歹也是他剥的,自己不能不知足。 一顿饭到了末尾,,,, “吃完饭去哪?” “我还是去医院,我想多陪陪婆婆。” 苏时琛嗯了一声,“那晚上我让卢嫂给你送饭,不过晚上还是要回去睡,在医院睡多少会不舒服。”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苏时琛晚上不陪自己了,虽然她心里有点失落,不过她很懂事的什么也没说。 晚上,唐沁悠没有回家睡觉,而是决定在病房中度过这个夜晚。 因为她以为苏时琛今晚不会回别墅睡觉。 结果,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股熟悉而安心的气息悄然涌入她的鼻尖。 紧接着,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温柔地拥入怀中,那怀抱犹如避风港,给予她无尽的安宁。 唐沁悠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逐渐聚焦在面前那张深邃而英俊的脸庞上。 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轻声问道:“嗯?先生,你怎么来了?” 苏时琛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怎么不回去睡?又不听话了?” 唐沁悠委屈地撅起小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时琛眼角下的泪痣,那是他独特而迷人的标志。 她轻声说道:“我以为先生不回去睡。” 苏时琛轻笑一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真是可怜你了,找了个不爱回家的男人。” 唐沁悠轻咳一声,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声说道:“我活该的。” 苏时琛突然挑起她的下巴,亲了一下她的嘴,“都说植物人其实听的到,所以你可要小心说话,不要平白的污蔑自己的丈夫。” 丈夫二字让唐沁悠心颤了一下。 唐沁悠靠在他怀里道,“放心,我只会说先生对我很好。” 再怎么说,她与苏时琛这两年多,也是他一直以来给自己资助,让自己体会到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那么的不真实。 所以她不会说他坏话,即使心里也有过埋怨。 她想,这段时光即使再短暂,于她来说,也会是一段很宝贵的回忆。 她会记得她曾经陷入过一段,她不该陷入的感情里,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 可是,虽然心里这么豁达的想,但是不知为何眼角还是有点湿润。 突然头顶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扯扯嘴角,这男人把自己吵醒了,他倒是先睡了,真是没良心的狗东西。 苏时琛第二天醒来,刚准备起身,就被小姑娘抓住手,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于是,苏时琛凑近听了听,才听清,原来是她怕自己走,难怪抓的那么紧。 苏时琛在心里笑骂她傻子,跟个孩子似的,不过行动上还是特别宠溺的安抚她。 “乖,先生不走,先生给你买早餐。” 睡梦中,唐沁悠似乎感觉到他的安抚,便松开了手。 正好这个时候护工进来给婆婆洗护,一眼就看到他们,立马笑着打了声招呼。” 苏时琛用手势示意她声音小点,毕竟唐沁悠起床气很重,把她吵醒,会耍小孩子脾气。 苏时琛也是见识过的,考研期间,自己担任了监督的责任,所以经常六点不到就叫她起来看书,这也就经常看到她各种起床气。 护工连忙歉意的笑笑,心里不禁有点羡慕这小姑娘,自己要是年轻的时候,也攀上有钱人,也不用照顾这活死人了。 等到苏时琛买完早餐回来,正好看到唐沁悠涂护肤品。 少女随意地扎起马尾辫,可爱的猫耳发箍俏皮地点缀在头顶,她坐在沙发上,双手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嘟起嘴巴,沉醉于自己清丽脱俗的美颜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的自恋被突然打破,镜中映出了苏时琛的脸庞。。。 又尴尬了。。。。 唐沁悠仰头看向他,假笑一声,“先生,你回来啦。” 苏时琛微微俯首,将下颌轻轻靠在唐沁悠的肩膀上,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温柔:“嗯,快点吃早餐。” 唐沁悠感觉到他的亲近,微微有些痒意,于是挪开身子,开始品尝苏时琛一大早就为自己准备的丰盛早餐。 苏时琛呵了一声,突然余光扫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他嘴角的弧度渐渐落下,眼底多了一些令人看不懂的神色。 而唐沁悠此时正在认真的吃早餐,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突然,唐沁悠手机响了一声。 唐沁悠点击看了一下,是方禾问自己,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澳门演唱会。 小悠悠:[你不是跟你男朋友去的吗?] 小禾禾:[他说他没时间,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最近对我很冷淡。] 小禾禾:[我这门票可是好不容易买到的。] 小悠悠:[什么时候啊?] 小禾禾:[月底。] 唐沁悠有点纠结,余光扫了一眼苏时琛,正好和他对视上,她顿时心虚的移开。 “怎么了?” 唐沁悠听到他询问,顿了好一会儿,“方禾让我陪她去看演唱会,澳门。” 唐沁悠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想到去年自己本来在备考考研,结果十月中旬趁他出差不在,便偷偷跑到云城看演唱会。 结果演唱会没看完,就被他强制要求从场馆内滚出来,之后被他带回酒店套房内,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按在他腿上,扬起手就开打。 那疼痛度跟平时打闹简直不是一个量度能比的。 所以她现在听到方禾邀请她一起看演唱会,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苏时琛看清她眼底的害怕与紧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有票吗?” 唐沁悠听到他这么问,瞬间眼里燃起希望,“有的,她买了两张票,本来跟她男朋友去看的,后来她男朋友不去了。” 苏时琛皱眉,“现在不都强实名制么?他男朋友不去的票,你能用?” 唐沁悠突然有点底气不足,“不知道哎。” 万一可以用呢? 但是唐沁悠看他的脸色,一看就是不想让自己去的,便不做补充说明了。 第5章 把秘密烂在你肚子里吧 苏时琛将桌子上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语气警告道。 “行了,以后想去澳门,或者看谁的演唱会,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否则,坚决不行,你要是敢自己私自去,后果自己清楚。” 唐沁悠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可怜虫,一个处处受限制的可怜虫。 她怀疑川城就是自己的大监狱,而苏时琛就是看管自己的监狱长,不许自己离开,一离开就罚自己。 唐沁悠叹气一声,只能非常可惜的回复方禾。 小悠悠:[抱歉哦,我没办法去。] 小禾禾:[你家先生不让吗?] 唐沁悠发了个难受的表情包过去。 小禾禾:[害,没事,正好我这也是买的黄牛票,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我退了。] 方禾也同样发了个难受的表情包。 姐妹俩此刻突然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恨不得立马一起约见面,逛逛街,用消费让自己变的快乐。 余林休假即将结束,苏时琛便约他在自己开的火锅店吃一顿,余林当即不满。 “苏时琛,你请我吃饭,就是去你开的火锅店吃火锅?是给你火锅店招业绩呢。” 苏时琛呵了一声,“这火锅店虽然开业才一年多,但是现在已经很火了,没看外面排很长的队吗?需要你这点业绩。” 余林切了一声,向服务员招招手,“点菜。” 陶韫点了根烟道,“你来川城,肯定要吃火锅啊!我跟你说,我四年前刚到川城的时候,第一次吃火锅,辣的不行。” 余林点好后,将菜单递给陶韫,“我还想问你呢,好好的京圈少爷不当,陪我这个冤种兄弟到川城,有病吗?” 陶韫害了一声,“家里老爷子的产业我看不上,至于跑到川城,我也搞不懂,谁让某人上辈子救过我命,我这辈子愿为他赴汤蹈火。” 苏时琛注意到陶韫的目光,笑了笑,“川城这些年发展的不错,你们没看到很多年轻人在这里定居吗?” 余林笑着颔首,一双眼睛在二人面前来回转,意味深明,“倒也是,不过我听到的更多的是,川城同多。” 陶韫踢了他一脚,“警察同志,慎言。” 苏时琛漫不经心道,“我应该让服务员给我们重辣的牛油锅底。” 余林连忙求饶,“别,我还想活着回去,我先去调酱料。” 陶韫看到余林走了,便问道,“其实余林那个问题,我是真的想问问你,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因为唐沁悠?” 陶韫这个问题就问的有点直接了。 苏时琛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象力太丰富,关她何事。” 陶韫大抵是酒精作用下,不打算放过他,“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三年前为什么突然跑到川城,什么事都不做,就为了包养她,你当时给我的解释是,你当时是去医院看一个人,正好遇到她,觉得可怜,便出手帮助了。” “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信,但是我又想不通,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四年前,突然就让我去川城管理分公司,要不是我觉得这世界是真实的,都怀疑你是导演,连余双双都是你给我安排好的。” 说到这,苏时琛就有话题可聊了。 “四年前,是你说你家里的老婆想跟你离婚,你受不了,问我可不可以去分公司?你不想待在京北了。” 陶韫差点忘了这茬,不过这跟他去川城开公司什么关系。 “行了,你别岔开话题,云城不是也有分公司的吗?” 苏时琛喝了一口酒,语气突然烦躁,“扩展版图,不行么?” 陶韫见他突然急了,低头笑了一声,其实在他不愿意告诉自己时,他私下也查过唐沁悠。 很普通,甚至就是川城土生土长的人,父母早逝,一直跟婆婆长大,初二因为一场意外摔断了腿,留了一级,恢复一年之后又重新上学,如愿考上高中,又从高中考上川大。 结果到了大二,婆婆突然出事了,之后他的好兄弟就在这时,干了一件荒唐事。 估计他为什么要包养唐沁悠,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把秘密烂在你肚子里。” 苏时琛转移话题,“说到你老婆,现在怎么样了?你不会心玩野了?” 陶韫一提到这事就烦,“别提了,本来你说说看,我们各玩各的,多好的事,结果她上心了,还怀了那男的孩子,死活不打掉,我打算明天去京北,赶紧和她去民政局把这事结束了。” 恰好此时,余林走进来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毁三观的话,一脸震惊的看着陶韫。 “你要离婚啦?” “是啊!” 陶韫苦闷的吸了一口烟,站起身,“她都在家里闹自杀,我能怎么办,我先去弄一下蘸料。” 苏时琛抬头看了他一眼,“帮我也弄一下。” 陶韫翻白眼,“得,少爷。” 余林看着苏时琛笑了笑,“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总是跟个大爷似的。” 苏时琛翘着二郎腿,语气慵懒,“可能我就是大爷。” 余林噗嗤笑了一声,接着一边下牛肉一边道,“咱几个怎么在感情上都这么苦命!” 苏时琛不赞同这句话,“我可不是。” 余林:。。。。。。 “切,你那个不是协议婚姻吗?今年就是第三年了。” 苏时琛摇晃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可没跟她签什么协议。” “卧槽!”余林震惊了,“那你们这叫什么?” 苏时琛将一杯酒喝下去,重重的放下,不想与他说太多自己的私事,便反过来关心他。 “你也离婚了?” “你这话题转的也太硬了,兄弟。”余林无语地看着他,紧接着想到自己的事,又叹气一声,“对啊!她提的,说她现在就是个残疾人,留在我身边,只会拖累我,这会儿她已经在国外做康复治疗了。” 一个残疾人,一个强势的老母亲,一个整天把自己泡在警局,最后落到离婚的地步也正常。 苏时琛叹气一声,举起酒杯道,“那确实好像除了我,都挺惨的,哥们同情你,敬你一杯。” 余林:。。。。。 余林暗自咬牙,你小子的婚姻也是个雷,迟早炸! “行了,别说我的事了,我跟你说说最近发生的一件特别玄乎的事情。” 苏时琛见他这么神秘的样子,微微挑眉,揶揄道,“你一个警察信玄学?你不对劲啊!” 第6章 复活?失忆? 余林呵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他,“你先看看手机上的照片再说。” 苏时琛看到照片上熟悉的身影,眼里闪过片刻的震惊,内心瞬间波涛汹涌,面上却在强装镇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当年是假新闻?” “什么事这么震惊?”陶韫将蘸料放到苏时琛旁边,扫到苏时琛手机上的人,疑惑道,“这男的谁啊?” 余林解释,“以前的好兄弟,不过去世很久了。” 陶韫顿了顿,他一脸茫然,“去世?你们才知道吗?” 毕竟圈子不一样,他和苏时琛是后来在京北上大学认识的,余林也是经过苏时琛介绍,他才熟识,自然就不认识照片上这位故人。 余林喝了一口酒,“不是,我们早就知道他去世了,不过现在突然又出现了,关键是他还失忆了。” “你说他失忆了?” 苏时琛将手机还给他,眼神里闪过微妙的神色,这世界也太巧了。 余林支撑着下巴,“本来我以为是谁冒充的,可是谢家前一个月私下办了聚会,约了云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官宣他就是裴家以前的大公子,裴塔,不过如今改名谢海。” 苏时琛低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腕表的表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 陶韫听着裴塔这个名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他轻拍了一下苏时琛的手臂,“对了,我记得这人是不是在你创业时,借给你200万?” 苏时琛微微点头,然而这刹那之间,他脑子里瞬间想起当年那件事,眉眼间皆是痛苦,虽说裴塔已经复活了,看似伤害没有了,但是依然让他心情很沉重,尤其是那件事带来的效应。 陶韫看着他陷入痛苦回忆,自己也不禁想到几年前,他旅游回来后,打电话给自己,说他要在云城多待一段时间,让自己帮忙看着公司,语气特别悲伤,不过当时自己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和陈汀韵又吵架了。 余林看他这副样子,突然有点后悔了,“抱歉,我知道你一直对他有愧,我以为你见他活过来了,会高兴点。” 苏时琛扯了扯嘴角,语气低沉,“他活着就好。” 就是,,, 余林叹气一声道,“就是可怜白柯了,知道他还活着,还特意跑过去找他,结果被谢家人赶出门,面对昔日恋人冷漠的眼神,整个人就傻傻的哭。” “而且这谢家的人太王八蛋了,好端端的造谣人家,害的人家被学校辞退,葬送了职业生涯。” 陶韫吃完瓜一脸震惊,“至于这样弄人家吗?” 苏时琛皱眉,“裴塔知道吗?” 余林呸了一声,“什么裴塔,人家现在叫谢海,这事就是谢海做的,他亲口承认的。” 裴塔怎么变成这样了?就因为失忆了吗?等他想起来,会不会后悔这么对白柯? 苏时琛越想越不敢相信,“我要亲自见他一面。” 余林立即道,“那我们一起回云城。” 苏时琛点点头,突然余光落在手机上,心里一时不知道该替她庆幸还是该替她难过。 他拿起手机,迅速点开了置顶的聊天框,询问她吃晚饭了吗? 很快,那边秒回,发了一张图片。 小野猫:[吃啦,在一边吃螺蛳粉一边陪我婆婆聊天。] 苏时琛见此嘴角轻扬,便也拍了一张火锅的照片发给她,很快那边就发来羡慕到哭的表情包。 好可爱的小姑娘。 苏时琛瞬间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刚准备继续输入消息,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发了。 其余两个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互相对视一眼,嘴角上扬。 余林调侃道,“你背着你老婆谈恋爱了?” 苏时琛收起手机白了他一眼,“我只会一对一。” 余林嘴角扯扯,一边低头吃虾一边吐槽,“这也不是凑合啊!” 一旁的陶韫听到余林这么说,笑了笑,凑合?我看不是,估计是蓄谋已久,关键他还找不到证据。 而当事人苏时琛像是没听到余林的调侃一般,低头只管吃菜。 另一边。 唐沁悠看着苏时琛的对话框上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结果一直没有发,直到最后只剩下自己给他的备注,她不禁失落了一下。 唐沁悠望了一眼螺蛳粉,摇了摇头,美食在前,怎么能不开心呢,还是别管他了。 不过她还是发了个消息过去,问他晚上回不回来,但是消息发过去,过了很久,都没有消息。 她叹气一声,算了,还是吃螺蛳粉,只有吃的才靠谱。 苏时琛看到消息了,不过没有回复,而是继续吃着火锅,跟两个兄弟聊聊天。 火锅局结束后,陶韫问他们要不要过过夜生活,毕竟现在回去太早了。 余林醉醺醺的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别,你可别害我。” 陶韫呵了一声,“想多了,就是带你去泡个澡,没有美女的那种。” “算了,算了,苏时琛,你送我回去,我感觉我头有点晕。” 说着,他强行搂着苏时琛的脖子,踉踉跄跄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迈巴赫。 苏时琛被他搂得几乎站不稳,他无奈地推开余林,说:“你站稳点!我送你回去,以后不能喝就少喝点。” 余林点点头,应声道:“好!” 陶韫目送着他们的车子渐行渐渐远,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度过这稍显无聊的夜生活。突然,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到了。” 苏时琛将车稳稳的停在酒店门口。 余林突然扔给他一根香烟,“陪我吸一会儿。” 苏时琛打开车窗,点燃一支香烟,随后将其含在唇间,静静的等待着余林开口。 “苏时琛,你是怎么做到和不喜欢的人闪婚的?” 苏时琛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当他是喝醉了,吐了一圈香烟,冷漠道,“无可奉告。” 余林笑着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你什么意思啊?你当我是娱乐记者呢!” 苏时琛白了他一眼,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样子,气死后者。 余林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自顾自道,“你以前也不是玩弄感情的人啊?” 苏时琛再也忍不住,他迅速掐灭手中的香烟,将其扔向余林,语气冰冷地命令道:“滚下车!” 余林愣住,试图解释:“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 第7章 乖,跟老公去床上睡~ 然而,他抬头看到苏时琛那警告的眼神,顿时闭上了嘴,只能从心的开门下车。 下一秒,苏时琛的车子便疾驰而去,徒留余林在原地傻傻地站着。 余林:不是,他开这么快干嘛?不就是聊聊天吗? 苏时琛回到别墅,望着漆黑一片、静谧无声的卧室,不禁在心里轻叹一声:她怎么今天还在医院过夜。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眉头微皱,随即毫不犹豫地打开浴室的门,进去冲洗了一番。 等他洗完澡来到医院,就看到唐沁悠趴在婆婆的病床旁,虽然已经睡着了,但是她的手还紧紧地握着婆婆的手。 这一幕让苏时琛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唐沁悠身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乖,跟老公去床上睡,好不好?” 唐沁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听到“老公”这两个字呢? “我是在做梦吗?” 苏时琛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没有,你没有做梦,是我。” 唐沁悠感受到嘴唇的湿润,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她举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你刚刚是在说老公吗?” 苏时琛半蹲身子,顺势将她公主抱起,听到她的疑问,轻咳一声,“没有,听错了。” 唐沁悠眼里闪过失望,同时又有点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幻听吗? 苏时琛将她抱到床上,声音诱哄道,“不过,叫一声老公听听?” 小姑娘刚刚嘴里的老公二字听的他心里痒痒的。 尤其她半带撒娇之意的叫。 唐沁悠哼了一声,别过头,意思表明的很清楚,自己绝不叫。 苏时琛见此叹气一声,也不好强迫她,便大手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怎么不在床上睡?” 唐沁悠想了想,“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跟婆婆聊着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苏时琛听着这话有点心酸,轻拍她的后背,“今天有出去玩吗?” 唐沁悠立即开心的与苏时琛分享今日行程,语气里全是喜悦之情,一双可爱的杏仁眼,此刻变的亮晶晶的,完全没了睡意。 “,,,不过我们没买别的,就买了几张刮刮乐,虽然中的不多,就五十块,不过也可以啦。” 苏时琛听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心情也因为她变的很好,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下次逛街碰到喜欢的就买,不要舍不得先生的钱。” 唐沁悠嗯了一声,其实她东西已经够多了,所以她逛街就纯逛逛,不图买什么。 突然唐沁悠凑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便猜到他回去过了,“早知道你回家了,我也就回去了,你都不回消息。” 语气里带了点怨气。 苏时琛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睡觉。” 唐沁悠不开心的嗯了一声,嘴唇紧抿,但是还是享受着他手上的按摩,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如果唐沁悠此时抬起头,便会看到苏时琛眼里异样的神色。 第二天醒来,唐沁悠看到床边空无一人,不禁心里有点难过,他又不告而别了。 “唐小姐,给您带了早餐。” 唐沁悠听到护工的声音回过神,她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过护工却开始八卦起来,“你老公对你太好了,早上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我,给你带早餐。” 护工的这句话,瞬间填满了唐沁悠不开心的心。 不过,正好,她可以借机问问,苏时琛是几点走的。 “你几点来的?” 护工不知道她为什么问,但是还是老实回答了。 “知道你们在这,怕影响你们睡眠,所以我今天来的迟了点,早上八点才到这,正好和你老公打个照面。” 唐沁悠闻言点了点头,低头点了一下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九点了,她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皱着秀眉,原来他也没走多长时间,为什么就不能多等自己一会儿呢? 唐沁悠越想越不高兴,连早餐都变的没胃口了,于是,, 另一边。 苏时琛和余林拿着登机牌,排队上飞机,突然手机响了几下,他一边掏出手机看一边往前走,看到唐沁悠发给自己的消息,嘴角上扬。 小野猫:[先生,早餐甚是不好吃,可明明是我最喜欢的小笼包,哦,我知道了,原来不是先生买的。] 小野猫:[先生,你去哪了?怎么不等我起来就走了呀,我还以为你被丧尸抓走了。] 苏时琛刚准备给唐沁悠回消息,就听到空姐提醒自己不要堵在门口,以免耽误后面乘客时间。 苏时琛只能等到回到座位上,再给唐沁悠回信息。 结果一到座位,就接到特助给自己打电话。 “老板,时间已经跟谢总约好了,下午一点,还有,,,” 助理突然欲言又止,苏时琛皱眉催促。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讲!” 特助轻咳一声,“老板,太太那边,一直没有把她的简历发过来。” 苏时琛瞬间脸色变了一下,她是玩野了还是故意忘了? “我知道了。” 苏时琛挂断电话便发消息给唐沁悠。 另一边正在打游戏的唐沁悠收到苏时琛的微信,看清内容后,气的把对方英雄大杀特杀! 大尾巴狼:[别给我油腔滑调,让你发简历的呢?做了吗?非要拖到最后一天,是不是?] 唐沁悠在终于拿了次vp后,才慢悠悠的回复微信消息。 唐沁悠:[已阅!] 唐沁悠现在犹如一种面对固执老父亲的感觉,心生烦躁,回复完,又打了一把游戏。 等到苏时琛下了飞机,开机之后,便看到唐沁悠发来的两个字,直接气笑了,连忙一个电话打过去。 唐沁悠此刻正在出租车上,接到苏时琛的电话,不知道为何有点心虚。 “先生,我在准备做了。” 苏时琛听到她娇软甜腻的声音,本来想责备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 “嗯,下午五点半之前发给我。” 唐沁悠一听一愣,“什么?五点半?不是还有两天吗?” 苏时琛算是听出来了,她的拖病开始犯了,而且她刚刚那句话估计就是安抚自己的。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五点半之前收不到,你试试看!” 第8章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 饱含警告意义的话让唐沁悠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暗自生闷气,她又不是说今天不交了,干嘛这么凶,而且他干嘛那么急。 “好,我知道了。” 唐沁悠闷闷的说完,发现手机那边久久没有回音,这才发现,原来对方早就挂了。 唐沁悠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她坐在病床前,努力平复自己沉重又压抑的心情。 而苏时琛也有点生气,他觉得唐沁悠真是胆肥了,对自己交代给她的任务这么不上心,还糊弄自己,等他回去,一定好好收拾她。 走在他身旁的余林,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毕竟刚刚苏时琛安检完,就直接往前走,丝毫不等自己。 “哎,老苏!你什么意思啊?这就分道扬镳了?我们不一起吃一顿吗?” 苏时琛顿住脚步,面色淡定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走快点不就行了。” 嗯,只要自己不表现出来,别人永远怪不到他头上。 余林:。。。。。 余林服了他了,也懒得跟他说什么,但是一想到他刚刚打电话说话的语气,忍不住问道。 “你刚刚是在跟你老婆通电话吗?” 苏时琛嗯了一声。 余林笑了,“我还以为你在跟哪个员工说话呢!” 但是就他刚刚那跟家长催作业一般的语气,应该也不会跟员工说。 苏时琛白了他一眼,“你有事么?” “没有事。”余林一只手推着行李箱,语气散漫,“我就是觉得你把你老婆裹的那么严严实实,不许陶韫把她图片发给我,也不带给我看,是不是我认识?” 恰好此时,苏时琛手机响了,让他内心松了一口气,装作面色淡定的接电话。 “苏总,您好,我是谢瑶传的制片人,我想问一下,姜琪您认识吗?” 苏时琛脸色一冷,顿住脚步,“怎么了?” “姜琪的经纪人说,姜琪跟您母亲认识,还说您是她的未婚夫,所以想让女三号内定给她。” “我有点不确定,想来问问,,,” 这个制片人倒是严谨,, 苏时琛语气阴冷道,“我不认识她,你们本来想选谁就选谁。” “好好好!” 制片人挂完电话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打电话问了问,要不然自己就要闯大祸了。 “舅舅,怎么样?” 制片人看着自己的外甥女笑了一声,“放心,女三号还是你的,至于什么未婚妻,估计是臆想症犯了。” 那外甥女见此冷哼一声,“我就说,那位大佬都将近两年多没有绯闻了,从哪冒出来的未婚妻。” 苏时琛挂完电话,觉得自己该回家一趟了。 余林见他脸色阴沉至极,“怎么了?” “我要回家一趟,你一个人吃。” 余林愣了一下,随即追上他的脚步,“我去你家蹭顿饭呗。” 余林有种直觉,今天有热闹可以看。 苏时琛上车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余林,警告道,“那你不许说漏嘴。” 余林一边上车一边信誓旦旦道,“放心,我可是警察,怎么可能泄露别人的秘密。” 苏家老宅。 苏时琛刚抵达家门口,一道充满活力的身影便如风般扑来,紧紧抱住他。 “二哥!我超级想你的!你怎么都不回家看看我呢?” 苏时琛望着眼前这个俏皮可爱的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但嘴上却故意挑剔道:“瞧瞧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苏时意双手背在身后,故作傲娇地抬起头,“哼,只要你是我二哥,我就永远都是你的小公主。” 苏时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纵容她。 就在这时,余林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吆!我们的小公主到现在才发现我这个大活人吗?” 苏时意闻言,顿时感到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还有外人在场,早知道就不撒娇了,这岂不是破坏了她知性少女的形象? 她连忙调整表情,转向余林,礼貌地打招呼道:“林哥好。” 余林笑着颔首,眼里皆是欢喜,还是别人家妹妹可爱,不像他亲妹妹,天天余林余林,没大没小。 苏时琛望着瞬间秒变小大人的妹妹,呵了一声。 “你那个研究生读的怎么样了?能顺利毕业吗?” 苏时意:。。。。。。 余林:嗯,跟我在家关心妹妹的模式一模一样。 苏时意怒瞪他,“二哥!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给你做个开颅手术!” 余林震惊的张大嘴巴,“那你可能要被我赠送金手铐了。” 苏时意切了一声,刚开口,就听到老妈责备的声音传过来。 “苏时意!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 苏时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回头瞥了苏母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随后,她一声不吭地从苏母身边走过,仿佛对方只是空气一般。 苏母愣了一下,刚准备下意识的责备,就听到苏时琛不满的声音。 “我们兄妹二人随意开玩笑,你从中搅和什么?” 苏时琛有时候就是受不了他的老妈,跟有病一样,还好他妹妹是个聪明的,要不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差。 余林适时开口,“伯母好,今天来蹭顿饭,不介意?” “怎么会呢?小林跟阿琛一起进去吃饭。” 苏母因为余林开口,缓解了点尴尬,不过她还是委屈的拉住苏时琛的手。 “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别跟妈这种态度说话了,让外人笑话。” 苏时琛抽出自己的手,紧抿着嘴唇,面色冷漠的从她身旁走开,只是刚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乖乖坐着的姜琪,脸色瞬间一黑。 苏时意坐在左侧沙发上,看到他哥这个脸色,就知道这场刻意安排的相亲没戏,便假意跟余林聊天。 “季虞在你们公安局怎么样?” 余林辣评,“细皮嫩肉,吃不了一点苦。” 苏时意:。。。。。 “时琛,你回来啦!” 姜琪笑着走到他面前,只是见他脸色不好,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伯母听说你回来,特地叫我过来的,也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苏时琛哦了一声,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质问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 苏母见此连忙站到两个人之间,生怕他把怒火牵扯到姜琪身上,拉了拉苏时琛的手,低声哄道。 第9章 多给自己留点脸面吧,姜女士 “妈不是上次跟你说了吗?人家姜琪喜欢你那么多年了,妈上次住院都是人家照顾的,多好的姑娘啊!你就给妈一个面子,也看在她尽心尽力的份上,多跟她相处相处。” 苏时琛不耐烦的甩掉手,低斥道,“你别在这乱点鸳鸯谱了,我要是跟姜琪有结果,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姜琪见他说完,还扫了自己一眼,那眼神里厌恶之意十分明显,心顿时刺痛了一下。 “我知道。”苏母接着道,“但那个时候,不是因为你被陈汀韵骗了嘛,现在正好什么阻碍都没有了,对你们而言,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够了!”苏时琛拳头握紧,心里怒火攻心,盯着姜琪一字一句,凉薄至极,“就算没有陈汀韵,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多给自己留点脸面,姜女士。” 姜琪听着那几个字,就好像几把刀直直的刺进自己的心,窒息的她呼吸不过来。 苏母也被他吓了一跳,回头歉意的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姜琪,安慰道。 “孩子,你不要伤心,他就是这臭脾气,都怪阿姨。” 苏时琛实在不想看她们虚伪至极的场面,便对着姜琪冷声警告道,“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以我未婚妻自居,我保证让你在哪个圈子都混不进去。” 苏时琛说完,便一脸怒火的大步离开,不顾身后气愤不已的苏母。 “苏时琛!你干什么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安稳的在家吃顿饭吗?” “伯母。”余林拦住要追上去的苏母,在她面前叹气一声,意味深长道,“你不该提陈汀韵的,你儿子好不容易活过来的。” “什么意思?” 苏母刚想问,结果余林直摇头离开了,一句话没说,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她内心不知为何有点心慌。 苏时意突然放下手机,看着她二哥离开的方向,心里顿时觉得她二哥可怜,她徐徐道来。 “妈,让我来跟你好好讲讲。” “我二哥跟陈汀韵分手之后,去国外除了进修创业,就是在治病。” “如果我因为一个人得了病,我的家人还在我面前提那人名字,那我也会疯的。” 苏母听后,脸上露出震惊和愧疚的表情。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但本应该有所察觉,毕竟她的儿子对陈汀韵的感情如此深重,为了她甚至不惜与家里闹翻。分手后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走出阴影。 姜琪看着苏母陷入自责之中,伸手搂着她安慰了几声,又不满地看向苏时意,“苏时意,你也是,你怎么能这么跟阿姨说呢,毕竟阿姨又不知道时琛因为那个女人得了病,这事也不能全怪阿姨啊!你这不是无端给阿姨添堵吗?” “而且再说了,阿姨曾经也劝过好几次了,是时琛一直不听,阿姨对时琛失望太久了,所以一时没察觉出他的精神状态也正常啊!” 苏母听到姜琪的话,突然感觉心里的内疚慢慢减轻。 对,没错,这事也没人跟她说啊!她也不知道他们分手后,那人的名字会成为苏时琛的禁忌,会让他情绪如此激动。 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 苏母突然皱眉看向苏时意,“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二哥的情况啊?” 苏时意直接气笑了,见她们“母女”一条心,直接将矛头对准自己,只觉得十分讽刺,忍着心里的不适,大步走到桌旁。 “我饿了,先吃饭了啊。” 苏父从楼上下来,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面露不满。 “不是说那逆子会回来吃饭吗?人呢?” 苏时意一边夹菜一边道,“被妈气走了。” 于是苏父皱眉看向苏母,“你又怎么了?” 苏母看着他那张跟苏时琛很像的脸,尤其眼角底下都有一颗泪痣,心里一股怒火喷涌而出,“你还问我?我好心把姜琪介绍给你儿子,结果你儿子直接朝我甩脸色。” 苏父脸色一沉,“我不是说,他的事,你以后别管吗?” 苏母顿时情绪激动的大吼道,“我不管?我是他母亲,我能不管吗?你以为我像你这个在家里可有可无的人一样吗?他现在都31了,在外面还是孤身一人,你不心疼你儿子没人嘘寒问暖,我心疼!” 苏父无法忍受她那近乎疯狂的模样,只觉得令人作呕,他冷嘲热讽道:“你心疼?想当初他小时候差点溺水而亡,也没见你表现出多少关心。如今他都三十一岁了,你倒是开始插手了。依我看,要么你就从一开始别管,要么就从他小时候开始负责到底。” 苏母的心头一颤,她努力维持的母子情深形象,就在这一瞬间,被最亲近的人无情地戳穿。而那个人,正是她的丈夫,一个让她爱恨交织的男人。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如水,却句句如刀,刺入她的内心。她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血液,僵硬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另一边。余林追上苏时琛,就见他一只手抵在车上,另一只手臂自然垂下,只是手却在不自主的发抖。 余林大吃一惊,“你不是好了吗?” 苏时琛摇摇头,苦笑一声,“有些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余林眼里闪过不忍,“进去,我扶着你。” “不用。” 苏时琛推开余林,弯腰坐进车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有感应,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的置顶,果然有新消息,便点进去。 小野猫:[先生我开始吃午饭啦,吃的是鸡公煲(只是是叫的外卖,先生不许说是垃圾。)] 小野猫:[(鸡公煲图片)] 小野猫:[对了,双双突然打电话跟我说,让我陪她去医院,所以我简历要下午给你了(先生就不要责怪我啦)] 小野猫:[(小猫咪求饶表情包)] 余林在纠结要不要给他叫个医生,侧头刚准备问他,就见到他病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刚刚还发抖的手居然已经稳稳的打字了。 6啊,医学神迹啊! “既然好了,吃什么?” “鸡公煲。” 苏时琛收回手机,闭上眼睛道。 就当是跟小姑娘一起吃了。 余林并不知道自己被当替身了,而他此刻只想满足他兄弟的味蕾,便跟司机说了自己一直去过的那家。 而在川城陪余双双的唐沁悠收到苏时琛发的消息,心里郁闷的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 第10章 唐沁悠安慰余双双 大尾巴狼:[乖~多吃点,简历下午五点半之前给我就行,我现在在云城,等我明天回去,带蝴蝶酥给你吃。] 唐沁悠在心里叹气一声,他这态度转变的是真快啊!明明早上电话里那声音又冰冷又刻薄,果然只有自己听话才能得到好的态度。 不过不想这些了,她本来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向自己报备,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甚至还要给自己带吃的。 唐沁悠想想也挺满足的,怎么不算一种进步呢。 余双双见她一会儿愁容满面,一会儿笑容满脸,便十分好奇地问道。 “你这是表演川剧呢?”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道,“苏时琛说他要带蝴蝶酥给我吃。” 余双双眼里瞬间流露出欣慰和羡慕的神色,“你们的感情真好。” 唐沁悠一下子心里有点自责,因为双双昨晚刚被那个渣男强暴过,自己这会儿却在人家面前秀恩爱,简直就跟在伤口上撒盐。 “双双,要不我跟苏时琛说,让陶韫饶了你。” 余双双摇摇头,靠在沙发上,“算了,他本来就是把他对老婆的怨气,撒在我身上的。” “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唐沁悠愤愤不平,不过她对于陶韫已经结婚的事,还是有点震惊的,也不知道苏时琛是不是也在京北养女人,或者在他云城有个未婚妻。 唐沁悠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手里的水果不香了。 余双双并不知道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开始想东想西,要是知道,一定骂她是个傻子。 突然,余双双手机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眼里闪过不耐烦,不过最后还是接了。 “有事?” “你个死丫头,我听陶韫说,你打算跟他分手?我看你是疯了!” 余双双顿时心底一片悲凉,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去找他要钱了?我前段时间,不就跟你说过了吗?他有家室了,你干嘛又找他,你就不怕街坊邻居用唾沫水淹死你吗?” “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再说了,他们今天不是去领离婚证了吗?我真不知道你在这矫情什么,你不说,别人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这有钱人离婚都是半年前就开始了,你非要把自己往小三上套!还有你弟弟结婚要买房,我劝你懂事点,别闹!” 余双双气笑了,含着眼泪悲愤道,“行啊,想让我懂事点,是?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我早就跟他提了分手了,你们也别妄想着从我这拿钱,一分钱都没有!除非我死了,你们去配冥婚!” 余双双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整个人将头埋在腿上,手机自然地落在地上,肩膀随着抽泣声上下抽动着,低声哭泣着。 唐沁悠听着余双双跟她妈说的那些话,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最后一句,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心疼道,“想哭的话,就大声的哭,别把自己憋坏了,再怎么说,你还有我呢。” 余双双抬头,用通红的眼睛盯着她,“你觉得我矫情吗?” 唐沁悠看了她一眼,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她的眼泪,认真地说道,“不矫情,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觉得自己插足了别人的婚姻,所以想着逃离,很正常。” 余双双苦涩一笑,“其实也是我自己活该,也许我妈说的是对的,我太矫情了,有种又当又立的感觉,我就应该洒脱点,谁又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呢。” 唐沁悠牵起她的手劝道,“你不要被她pua了,我觉得你没有错,你都觉得不舒服了,为什么不逃离这段关系呢。” 唐沁悠说完,顿了一会儿,又道,“其实也怪我,如果我当初不冲动,非要跟你前男友作对,我婆婆就不会被他报复,就不会躺到现在,而你也不会因为愧疚去酒遇到陶韫,所以双双,你也是逼不得已。”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你不也是为我出气吗?”余双双擦了擦眼泪,突然又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拖累你更多。” 唐沁悠皱眉看着她,生气道,“你好端端的说这话干什么,再说了,我不也被人包养着吗?” “好了,你别生气,我就是一时情绪上头了。”余双双哄道。 唐沁悠不高兴道,“我哪有跟你生气,我就是怕你突然不想跟我玩了,双双,你忘了你高中说过,我只管好好学习,你以后罩着我?” 余双双含泪笑道,“这么中二的话,你还记得?” 唐沁悠轻咳一声,“等你死了,我都要刻到你墓志铭上。” 余双双笑着推了她一下, “你无不无聊?” 唐沁悠呵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提议道,“ 双双,实在不行,你逃,我给你钱,你去别的国家,离开你的原生家庭也离开陶韫这个疯子,待一段时间,他们肯定就把你忘了。” 余双双扯了扯嘴角,开玩笑式自嘲道,“就我这英语四级都没过的人,去别的国家?算了,我这辈子就适合待在川城。” “行。”唐沁悠唉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正好想到自己简历还没投,便起身道,“你家电脑在哪里呀?” 余双双被她突然转移话题,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之后,她指了指卧室,“在卧室,你要电脑做什么?” 唐沁悠站起身一边卧室走一边叹气道,“苏时琛让我去星光实习,今天下午之前要把简历发给他。” “呵,他这是又给你安排好了,不过你不是喜欢民生吗?” 卧室内,传来唐沁悠无奈地声音, “没办法啊,他的话,我敢不听吗?” 余双双噗嗤笑一声,在心里感慨道:也是幸福的烦恼啊! 而此时正在谢氏集团等人的苏时琛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苏二公子是感冒了么?” 门口传来时隔十一年没听过的男音,让苏时琛一怔,但是听到那个称呼,不由得面色变的阴沉。 苏时琛坐在座位上,面色冷漠的看着门口的男人,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眼底的阴沉,以及浑身散发着的戾气,不像那个人。 而且那个人绝不会叫自己苏二公子。 因为苏时琛最讨厌这个称呼,而作为好兄弟的裴塔便没叫过。 他就这么坐着,傲慢的问道,“谢总刚刚叫我什么?” 第11章 争锋相对 谢海见他这副态度,呵了一声,还真是跟传说中的一样,没有礼貌。 “苏总,抱歉,毕竟谢家跟苏家一直以来都有合作,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区分一下。” “哦?是么?”苏时琛慵懒的靠着椅背,阴阳怪气道,“也是,苏氏集团哪能跟我那个小小公司比呢。” 谢海听他这么微微蹙眉,插兜站在一旁,盯着他,笑着说道,“苏总,你别误会,而且你们是兄弟,不必分的这么清。”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眼底全是傲意,轻慢的态度,看的苏时琛特别想打他。 苏时琛烦躁的松了松领带,从钱包里拿出四百万的支票,放在会议桌上,并敲了敲,示意他拿走。 谢海看着那张支票,眼神晦暗不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时琛语气慵懒道,“我当初去京北,你借我的创业资金,现在还给你。” 谢海脸色微变,心里暗想: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跟自己断掉以前的关系吗?虽然自己失忆了,但是看到他这副划清关系的态度,心里终以是不舒服的。 他想了想,嗤之以鼻,开始用以前的事戳对方的心窝子。 “呵,你说这个,我最近查了你的资料,有件事还挺让我佩服你的,自以为深情为了一个女人离家出走,最后还被那个女人抛弃了,苏二公子,不是我说你,你这看女人的眼光太差了。” 苏时琛脸色瞬间变的阴沉,霍然起身,厉声道,“谢海,我看女人眼光再差也比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强!” 谢海嘴角微勾,持续挑衅,“那总比你被别人抛弃,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继承人的身份强。” 谢海话音刚落,就被苏时琛揪住衣领,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但是终究没有打下去,只是出言警告道。 “谢海!我跟我家人的事,你这种外人不配说!如果不是看在十一年前那事,我早就一拳砸在你身上了。” 谢海凝视着他,眼眸微垂,“你以为我怕你?” “是吗?”苏时琛嘲讽着看着他,放下手,重新恢复淡定的模样,“听闻谢总的新项目正寻求核心技术人才,并且在国已经找到合适人选了?” 谢海听到这句话,终究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咬了咬牙,他差点忘了,苏时琛那个助理跟他约时间,就是用leer做威胁。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狗跟主人一路货色。 苏时琛欣赏了一会儿他的面部表情,轻哼一声,“我那个公司是有点小,但是我在国外那三年,正好有幸接触过你要的技术人员,不如我把他推荐给你竞争对手。” 谢海拳头渐渐捏紧,在心里似乎想通了一些事,半晌之后,他拿起桌上的支票,恢复平静的神态。 “苏总,我刚刚,,” “时琛哥哥!你怎么在这?” 谢月本来也是找谢海有事,听说他在会议室接待重要客户,便过来了,没想到却有意外之喜,原来那个重要客人是苏时琛。 苏时琛被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弄的头晕,一把把她推开,回头看了一眼谢海,语气冰冷。 “管好你妹妹!” 谢月被他这冷漠的态度弄的呆住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时琛哥哥~你怎么了?” “谢月!”谢海头疼的上前,将她拖到自己身上,低斥道,“我跟他有事谈,你跑过来干什么?” 等他再抬头,就看到苏时琛已经离开了,不由得心生烦躁,扔下谢月,大步跑过去。 “苏时琛!” 苏时琛阴着脸望着电梯,听到他急切叫自己的声音,嘴角勾起嘲讽。 “怎么?谢总这么怕?” 谢海平复心情,“苏总,这个项目,我投了很多资金进去,好不容易找到的leer,我希望苏总高抬贵手,也看在你大哥也跟我们有合作的份上。” 苏时琛目光落在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楼层数字上,当快要抵达他所在的楼层时,他淡淡开口:“可以,但你必须放过白柯。否则,我怕你以后,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他本来就是吓唬吓唬谢海而已,毕竟他也希望leer能跟优秀的团队合作,谁知道他居然真的以为自己会破坏他的项目,真是令人伤心啊! 也不知道谢海有没有把那句话听进去,因为他此刻还想让苏时琛帮忙,希望他能在leer面前多美言自己几句,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毕竟现在的他们并不熟。 对于今天两人突然成为敌对关系的转变,谢海同样感到困惑。他原本打算借失忆之前的关系,与苏时琛拉近距离,却没想到事情发展至此。 都怪自己一时嘴贱,非要在他面前摆谱。 谢海深知苏时琛的魅力与实力,不仅在财富上富足,人脉也极为广阔。尽管在情场上遭遇过挫折,但在事业场上,苏时琛仿佛自带光环,与人交往游刃有余,眼光独到。 这样的苏时琛,不能与他交恶,可可惜自己今天做错了。 “叮~” “时琛哥哥~” 电梯到达的声音和谢月的声音同时响起。 苏时琛像是没听到一般,大步往电梯里走,并且非常急躁的按关闭电梯门的键,就像是生怕有什么脏东西跟进来。 谢海也看出来了,非常有眼力见的拉住谢月,并且无奈对谢月道,“你干什么?” 谢月气愤的甩掉他的手,“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好不容易看到时琛哥哥!” 谢海白了她一眼,语气烦躁道,“我随便你,总之别影响我的项目。” 谢月望着他的背影吼道,“他是你兄弟,能影响你什么项目啊!” “兄弟?”谢海气道,“你瞧他今天这副看仇人的样子,是来叙旧的,还是来找茬的!” 谢海说完又情绪激动的拿出那张支票,“知道这四百万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他要跟我两清!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谢月看着那张支票,垂着的手握紧,她想起来八年前,苏时琛差点把她掐死的场景,历历在目。 这么多年了,人都死透了,他还是那么恨自己,明明是那贱人的错,真是搞不懂,那贱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因为一个贱人恨上整个谢家。 估计谢海也是因此,,, 谢月突然心里觉得谢海可怜,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苏时琛。 苏时琛坐在车里望了一眼谢氏集团,心里思绪万千。 第12章 谁说我不回家的? 直到余林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才收回思绪。 “聊的怎么样?” 苏时琛打开窗户,抽了一口烟,“不欢而散。” “就猜到了,不过我后来想想,他都失忆了,我们这么对他,其实也不公平。” 苏时琛靠着椅背,“没办法,从踏进谢氏集团开始,我就觉得恶心,而且他变的利益熏心,完全没有以前那个样子,我没办法做到跟这样的人继续交心。” 手机另一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叹气一声,“他偏偏只记得那几个对他不好的,你说说奇怪不?” 苏时琛不想与他再说谢海,“不说了,我下午就回去了。” “这么早啊?我还想你陪我去办一件事呢!”余林语气里带着惋惜。 “什么事?” 余林叹气一声,语气无奈道,“白柯非要我把她整理出来的东西给谢海,你也知道的,谢海我是真不想再见到他了。” 苏时琛闻言也有点头疼,甚至有点烦,他想了一会儿,妥协道,“行,我陪你去一趟,反正我晚上能到川城就行了。” 余林立马乐了,调侃道,“感谢感谢,放心,很快的,不会影响你回去和老婆温存。” 苏时琛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刚挂断了电话,就收到唐沁悠发来的简历,他认真看了看,拨了个电话过去。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边就抢先问道。 “先生,是简历有什么问题吗?” 苏时琛听着她小心翼翼地声音,靠着椅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上给她打电话,语气有点过于严厉,于是声音温和道。 “没什么问题,我打电话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一句话把唐沁悠整不会了,她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刷剧的余双双,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在双双家呢。” 苏时琛听到她刻意压低的声音,立刻明白她此刻可能身处不便的境地,于是轻声叹了口气。 “好,那你晚上别玩得太晚,八点半如果还没回家的话,记得告诉我一下。” 电话那头,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 “你晚上又不回家,那我回去干嘛?” 苏时琛轻轻地笑了一声,温柔地解释:“谁说我不回家的?行了,你好好玩,别忘了投递简历,挂了啊!” 唐沁悠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挑了挑眉,心里颇为惊讶,他这次竟然主动说了“挂”这个字。 “苏时琛打电话给你干嘛?” 余双双突然凑近,吓了唐沁悠一跳。 “他就是嘱咐我投简历。” 余双双见她正在某app上注册,呵了一声,“跟老爸似的,生怕自己的叛逆女儿不去自己公司上班。” 唐沁悠听到她这句吐槽笑了一声,其实她自己也觉得。 突然,一条热搜弹窗在手机屏幕上端出现,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被戴绿帽的陶韫怒打前妻一巴掌 ????什么情况? 唐沁悠下意识的看向余双双,见她神色无常,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继续登录某app,就听到余双双道。 “你点开那条热搜看看。” “啊,哦。” 娱记爆料称,陶氏集团的公子爷陶韫和冯氏集团的千金冯语今日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一大早,娱记就在民政局门口等候,捕捉到了陶韫和冯语之间的紧张对峙。 早上十点,陶韫独自驾车抵达民政局,而冯语却与一名男性小三手牵手、笑容满面地出现在门口。这一幕立刻引起了围观和拍照。陶韫和冯语短暂地对峙后,两人进入了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陶韫会潇洒离去时,他突然折返,出其不意地给了冯语和那名男小三各一巴掌。这一幕被娱记拍了下来,并配文发到了网上。 唐沁悠点开了这段视频,看到陶韫突然变脸,迅速返回并动手打了那两人。她注意到,在陶韫动手之前,那名男小三似乎在笑着说什么,很可能是这些话激怒了陶韫。 就在唐沁悠沉思时,余双双的手指伸过来,点进了评论区,并慢慢往下滑动。 网友a:海王也会生气吗? 网友b:看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出轨,哪怕自己在外面玩的也花。 网友c:这男小三也是真够贱的。 网友d:让我想起,以前有个男的和前妻领完离婚证,就笑着跟现任领结婚证了,这挺像的。 网友e:那这还算家暴吗? 余双双见自己没有被波及到,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想到陶韫那兴师动众的样子,又想笑。 “他这幅样子,倒是显得他好像爱过他老婆一样。” 答案估计也就陶韫自己知道了。 “不看了,我投简历了。” 唐沁悠不是很想和余双双继续讨论这件事,毕竟讨论这事,跟在余双双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余双双也不打扰她了,也没继续看那条热搜,毕竟只要看到,就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是个烂人。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屋内翻看日记本的女子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眼里闪过意外的神色。 “时琛,你怎么来了?” 苏时琛注意到白柯双眼微红,显然像是哭过,而且她的穿着也显得相当随意,仅是一件宽松的长t恤和阔腿裤。 “来看看你,还有余林,他也来了。” 话音刚落,余林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袋子水果。他有些局促地将水果递给白柯,说:“害,我带了一些水果给你。” 白柯看着余林,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谢谢了,这水果你自己留着跟时琛一起吃,我就不用了,我今天就要搬走了。” 余林愣了一下,与苏时琛对视了一眼,“哦,这样啊,那行,那我先放这。” 白柯没有再说什么,她默默地转身走向屋内,将桌上的日记本放进一旁的纸箱里。她的视线又落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上,神色变得哀伤起来。她轻轻地将戒指摘下来,也放进了纸箱里。 “这些麻烦你带给他了。” 余林看到纸箱里的东西,大概也能猜到是他们恋爱期间的回忆,在心里叹气一声,伸手接过纸箱。 “行,我跟琛哥给你送过去,不过你也别再留恋他了,自己好好生活,爱自己更重要,另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们说。” 余林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苏时琛,苏时琛接收到后,他扯出一个笑容道。 第13章 余林:我又是局外人呗 “对,而且我已经跟谢海说过了,让他不要再给你找麻烦了,另外如果你还想返回以前的学校任教,我也可以帮你。” “不用了。”白柯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去拿一旁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感激道。 “时琛,林哥,谢谢你们这些年来的照顾。可能是我做了一场美梦,这个房子是他的,麻烦你们帮忙处理一下。我们有缘再见。” 苏时琛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在心里思量了片刻,忍不住问道。 “你接下来去哪?” 白柯紧紧的抓着行李箱,望向门外,“不知道,跟着我爸妈一起搬家,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人总要向前看的嘛。” 苏时琛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应该是不想说,估计这一面可能就是他们最后一面了,他在心里思量了片刻,突然凑到白柯耳边昵喃了一句。 白柯听到他的话之后,眼里闪过片刻震惊,很快转瞬即逝,她笑着道,“挺好的。” 余林在一旁看着他俩打哑谜,还背着自己,皱眉道,“你俩说啥呢?” 恰好此时,白柯父母带着搬家的车子过来了,让余林的注意力转移了。 “时琛,小林,好久不见了啊!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余林笑道,“知道小柯搬家了,所以我们过来帮她。” 白母笑了笑,“你们太客气了,平时你们就挺照顾我们家小柯的,现在还要麻烦你们,没想到小柯跟那人没缘分之后,你们,,” “哎,别说了。”白父在一旁捣了白母一下,转而又笑着对二人道,“我们找了搬家师傅,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就是可惜我们不打算回来了,要不然肯定要留你们吃顿饭。” “这有什么麻烦的,是,琛哥?”余林说着朝苏时琛眨巴眨巴眼睛。 “对,不麻烦。”苏时琛笑了笑,“而且您也说了,我们这次见面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见面,若是不帮忙,我们心里会有遗憾的,毕竟我们跟白柯的交情并不是因为谢海才有的。” 余林在一旁听着他的回答,满意的给他竖大拇指。 白父听完和白母对视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麻,,不,,谢谢你们了。” 白柯靠着墙,看着这两个人热情帮忙搬东西,跑前跑后,泪水从眼角两旁落下。 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个高考结束的暑假,他们再加上裴塔三个人也是这样,帮忙安置自己和裴塔的家。 可惜好景不长,他失忆了,也失约了。 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搬空后,白柯向两个人道谢并道别。 “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 余林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赶紧上车,别让叔叔阿姨等太久了,我们知道你不会把目的地告诉我们,不过还是希望你多保重身体,别再留恋他了,在那边找到更好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事业。” 白柯笑着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释怀道,“放心,我不会再傻了,你们今天帮我忙前忙后,也让我看透了一些东西,时间会证明哪些人是真心实意的,谢谢你们,我走了。” 白柯上车准备关车门时,突然迟疑的看了一眼苏时琛,像是要说什么,但是见对方很默契的点了点头,最终笑了一声,关上了车门。 余林疑惑地看向苏时琛,“你俩有啥秘密吗?又是说悄悄话,又是用眼神示意的。” 苏时琛插兜微笑,“我告诉她,你暗恋她。” 余林先是脸色变了,过了片刻,踢了他一脚,“你有病你!骗谁呢!” 苏时琛挑眉,“难道不是真的?看你今天献殷勤献的。” 余林:。。。。。。 余林气急道,“赶紧的!送东西过去!” 苏时琛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笑了一声,这人也太好糊弄了。 谢氏集团。 “总裁,苏总和余队来了。” “嘭!” 谢海将咖啡杯猛的放下,咖啡液溅在他手上,但是他似乎一点感觉没有,只觉得十分烦躁,他语气不好的问道。 “他们又来干什么?” 助理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说是替人还东西给您。” 助理话音一落,就看到他的总裁将一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打落在地上。 “又还东西?怎么了?就因为我改个名字,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那些人都要过来还东西是吗?我看有病的是他们!真膈应!”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的苏时琛和余林看到。 余林嘲讽道,“呵,谢大总裁现在脾气挺大啊!” 谢海听着余林这句话,火冒三丈,大步走向前,揪住他的衣领,“余林你又来找我麻烦,是上次的警告不够,还是这次的休假不够长!” 余林一下子也火了,气的将他的手掰开,“你怎么一见到我就火大?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够了!” 在一旁搬着箱子的苏时琛皱眉吼了一声,两个人皆是哼了一声,别过头。 苏时琛将箱子递给一旁呆若木鸡的助理,语气不容置疑道,“把这个给你们总裁。” 然而,助理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谢海睨了他一眼,警告道,“你接一个试试!” 助理瞬间像被电击了一样,瞬间清醒过来。他连连摆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苏总,我不敢接!” 说完,他就像逃命一样迅速离开了现场。 苏时琛看着助理逃跑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只好自己弯腰准备将那个纸箱子放在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谢海突然走了过来,一脚将箱子踢翻在地。 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其中就包括那对戒指。 苏时琛被他这个动作差点误伤,瞬间眼神如冰刀一般刺向他。 余林则是啧了一声,半是嘲讽半是调侃道,“劲挺大。” 苏时琛收回眼神,默默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给白柯,拍完还不忘同情的看了一眼谢海。 谢海掩饰心里因为那对戒指而出现的慌乱,瞪着苏时琛问道。 “你这什么眼神?还有,那是谁的东西?” 谢海问完就后悔了,他干嘛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真是人一慌乱就会问蠢问题。 苏时琛冷笑一声,“你心里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不过看你刚刚那态度,我倒是希望你永远别恢复记忆。” 谢海闻言眼里闪过心虚,他自然是知道那是谁的东西,他是失忆了,又不是变傻了。 第14章 苏时琛暴打谢海 谢海收敛心里的烦躁,语气不屑道,“我能失去的记忆,一定是不重要的记忆,你们这么帮白柯说话,无非就是她把你们哄的团团转呗,也就你们这种蠢货才信她这种捞女的话。” 苏时琛听到他说不重要的记忆,脸色变了变,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他现在这张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余林也觉得他这些话挺可笑的,甚至想录下来,他讥讽道。 “你觉白柯是捞女,行,那箱子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你自己看!” “你以为我们想多管闲事啊?我们把你当兄弟,所以才一次次劝你,别以后恢复记忆了,怪哥们没有提点你,没拉住你,轻点虐你曾经的挚爱!” 苏时琛实在不想继续在这里跟谢海多费口舌,便拉了拉有点情绪激动的余林,看向谢海,开口道。 “我们过来主要是送东西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既然东西送到了,我们就走了。” 谢海回过神,不再看向那箱子,嘴角扯了扯,“怎么?是我想吵架吗?” 明明是他们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膈应自己,莫名其妙的烦他,还搞的好像是他的错。 苏时琛不想跟他多说话,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便拉着余林转身要走。 就在苏时琛按了电梯时,身后一直望着他们背影沉思的谢海开口了。 “等一下,苏时琛,我还是希望我们不要因为白柯,弄僵了我们的关系,所以我希望我结婚的那天,你可以来。” 苏时琛听着他这句话,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不好意思,如果你还是裴塔的话,我可能会来,但是你姓谢,我就不想来。” 谢海闻言皱眉,“苏时琛,你什么意思?你对谢家是有意见吗?是因为我妹妹吗?” 苏时琛听到妹妹二字,瞳孔颤动了一下,转身眼神犀利的望向他,“你觉得呢?” 谢海无奈的笑了笑,“就因为我妹妹喜欢你?你也太好笑了,再说了,我妹妹喜欢你又怎么了?你就算不喜欢她,你也不能恨上整个谢家。” 谢海这句话刚说完,就被苏时琛直接打了一拳,并且吼道。 “我劝你清醒点!你这不是失忆,你这是失智,真假都分不清的蠢货!” 突如其来的一拳头,打的余林都懵了。 而被打的人更是恼火,尤其被他吼的,吼的他头疼。 谢海怒瞪他,“妈的,神经病你!就你这暴脾气!我妹妹喜欢上你,我都觉得她眼瞎!” “滚!”苏时琛双目闪过狠色,低吼一声。 谢海脸色瞬间阴沉,垂着的手捏紧,他是真后悔了,他刚刚就不该开口,试图缓和两个人的关系,他冷笑一声。 “行,我回去就跟我妹妹说,让她远离你,就你这种不识货的东西,就配厕所里的烂蛆!” “嘭!” 又是一拳。 “好了,好了,别打了!” 余林连忙拉住暴怒中的苏时琛,生怕他又要打一拳。 谢海摸了摸嘴角的血迹,眼里闪过恼意,这家伙一拳打的比一拳狠,真是疯了。 他恶狠狠的瞪向苏时琛,指着他道,“苏时琛!你要是再发疯!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精神病院,正好我有认识的。” 苏时琛努力挣脱开余林的束缚,怼道,“还是留给你自己用,我看你挺分裂的。” 话音刚落,余林就把他往电梯里推,生怕再次发生冲突。 “行了,电梯来了,走了,走了。” 苏时琛趁电梯没关门之前,冲谢海骂了一声国粹。 余林嘴角抽抽,“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这暴脾气收敛一下,传出去两个老总打架,不怕被人笑话啊!我刚刚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苏时琛靠着电梯,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听到余林的话,只是不屑的笑笑,不作多回应。 不过余林想到谢海那句话,也觉得骂的太过分了,把人家老婆都骂上了。 “要不去打拳赛车啥的?让你泄泄愤。” 苏时琛重新戴上眼镜,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不了,你的休假怎么回事?” 余林听到他这么问,唉了一声,“这不是之前为了白柯,和谢海起冲突了嘛,然后就被批评教育了,领导让我休息几天,好好放个假,换个心情。” 苏时琛蹙眉,满眼皆是不解,昵喃道,“一个人失忆就会完全变一个人吗?” “叮!” 电梯门打开。 余林从里面走出来,插兜道,“其实也不怪他,是我冲动了,我们也是有纪律的。” 苏时琛颔首,“那你以后小心点,别跟白柯一样,工作更重要。” 余林毕竟家里没啥势利,他父亲几年前因为一次任务而牺牲,如今家里就剩下一个母亲和妹妹,他跟自己不一样,要更圆滑点才是。 余林点点头,揶揄道,“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别让老婆久等了。” 苏时琛几乎是一瞬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了声好,便脚步轻快的往迈巴赫走去。 而余林将他的神色看在眼底,目送着他离开,心里在因为他开始重新接纳一段新的感情,而感到非常高兴。 但是想到自己的未来只能和工作相伴一生,还是挺遗憾的。 一阵刺耳的开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唐沁悠手中的牛肉串签子差点因此掉落。 她迅速站起身,警惕地大喊:“谁啊?” 她发现自己的短裤正在被人往下拽,低头一看,余双双正对她摇头,用眼神告诉她,是熟人。 同时,唐沁悠也看到了陶韫一脸阴沉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身纯灰色的t恤和宽松的牛仔裤,鸭舌帽遮住了稀碎的短发,面部憔悴,看起来就像是刚被释放出来的罪犯。 唐沁悠坐下来调侃道:“吆!这是刚出来啊?” 陶韫因为找不到男士鞋子而烦躁,再加上唐沁悠的调侃,更是火上浇油。他愤怒地一脚踢向木制的鞋架,鞋架瞬间倒塌,鞋子四处散落。他瞪着一双毒辣的眼睛,怒视着唐沁悠,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余双双见状立即护住唐沁悠,对陶韫说:“我这里没有你的鞋子,陶总,你可以去找你别的女嘉宾那里吗?” 陶韫没有理她,而是打电话让助理送双拖鞋过来。 唐沁悠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发怵。 余双双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今天刚离婚,就往我这里跑,你是诚心把舆论往我这里搞吗?” 第15章 唐沁悠维护余双双 话音刚落,陶韫手中的鸭舌帽突然砸向余双双的头,虽然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他讽刺道:“真是又当又立。” 余双双深吸一口气,尝试换种方式与陶韫沟通:“好,那我不想你包养我了,我们可以分开了吗?” 陶韫眼里凶光乍起,大步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警告:“看来昨晚没让你记性长个够!” 余双双气得站起来与他对视:“是!我是出来卖的!但是老娘也有权利终止这段关系!我给你服务,你给我钱,我们这段买卖关系,又不是买方才有权利叫终止!” 唐沁悠在一旁点头附和,同时吃着东西说:“说的对!说的对!陶韫,你就放过她,你外面又不是没有别人了。” 结果她话音一落,那两个人同时开口让她闭嘴。 唐沁悠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 陶韫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怼余双双,但被唐沁悠一打岔,硬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随便扯了一句:“总之,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 然后他便盘地坐下,随手拿起一根烤串开始吃,结果嫌弃地吐在餐巾纸上。 “什么玩意?太难吃了!” 余双双看清他拿的是羊肉串,忍不住笑了一声,揭示出他是不爱吃羊肉的少爷一枚。 陶韫瞪她:“你笑什么?” 余双双嘲讽:“霸道成瘾了,不许我离开,还不许我笑了。” 陶韫一时语塞,随后愤怒地反驳:“余双双你装的够可以啊!在我面前当了几年狗,现在开始反咬主人了是!” 这句话说的侮辱性极强,唐沁悠实在听不下去。 她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你不就是受不了接二连三的被女人抛弃的事实吗?大不了,余双双给你个缓冲时间,她明年再跟你说行不行?” 唐沁悠末了,又加了一句:“真是幼稚的大男人!” 陶韫像是被戳中了心思,有点恼羞成怒,朝唐沁悠吼道:“你能不能闭嘴!如果不是看在苏时琛的份上,我真想把你毒哑。” 他确实是受不了家里的女人和外面的女人都跟他闹分手要离开。 那个千金大小姐他管不住,毕竟人家家财万贯,不缺他给她什么帮助,不过这个余双双,他不信离开自己,她还能潇洒地活多久。 所以他给了她时间缓冲,结果她还是跟自己闹,那就是自己太给她脸了,才这么不识抬举。 而余双双连一年都不想等,人家坐牢的都可以重新做人,她凭什么不可以。 “陶韫,你也不要在这里发疯了,直接说,要怎么样,才能放我离开?” 陶韫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他拿起一根吃完的烤肉签子,戳了戳余双双的脸,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 “离开?”他冷冷地说道,“除非像你当初跪下来求我一样。” 唐沁悠闻言瞳孔颤动了一下,伸手打掉那根签字,站起身怒道,“陶韫!你别欺人太甚!当初双双去求你,是为了给我婆婆凑医疗费,而我之后也给了你20万赎人,双双这几年在你身边不人不鬼的生活,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你还想怎样!” “嘭!”陶韫猛地掀翻了茶几,炸串和盘子洒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 他指着唐沁悠的鼻子骂道,“你踏马多管什么闲事!我警告你!别以为仗着苏时琛护着你,我就不敢打你!” 唐沁悠推开余双双护着自己的手臂,面不改色的盯着他。 “你除了会警告我,还会干什么?雷声大,雨点小!” 陶韫气炸了,他怒极反笑,“行啊,当初那二十万我是收到了,可是你好闺蜜最后不还是爬上我的床了,装什么贞节烈女呢!给她婆婆凑医疗费,因为家里重男轻女迫不得已,全是踏马的借口!” “够了!都是我的借口,我自愿的,我认了,别说了,满意了吗?”余双双流着眼泪吼道。 “别哭了。”唐沁悠将情绪激动地余双双拉入怀里哄着,心里十分愧疚,自己不该激陶韫的。 陶韫看着听着余双双的哭声,只觉得烦躁,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便拿起一根开始抽。 余双双稳定一会儿情绪,推开唐沁悠,擦了擦眼泪,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便随口说了一句,“吃炸串。” 唐沁悠闻言看了一眼地上的炸串,叹了口气,声音温和道:“炸串都被陶韫扔了,我重新买。” 唐沁悠说完,还故意埋怨的看了一眼陶韫。 陶韫接触到唐沁悠的眼神,呵了一声,“看什么看,不就是想让我赔给你们吗?” 说完,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让人送炸串过来作为赔偿。 余双双心累的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不用了,我刚刚忘了炸串已经没有了,我现在不想吃炸串了。” 唐沁悠握了握她的手,“我想吃,再说了,你晚饭还没吃呢,可不能因为男人,饿坏了自己的胃。” 唐沁悠说完,瞪了一眼陶韫。 陶韫回瞪她,“你瞪什么瞪,我都买了,她爱吃不吃。” 陶韫又将视线看向余双双,见她用手捏着太阳穴,一脸很疲惫的样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烦躁地艹了一声,将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了踩。 余双双拿下手,看了一眼地下的烟蒂,脸色顿时变得阴冷起来。 她站起身看着陶韫,阴阳怪气道,“这是你家吗?你还嫌不够脏是?” 陶韫迎上她的目光,傲气满满道,“放心,我会请保姆过来把这打扫干净,另外,我明天就把这房子买了。” 余双双闻言咬紧牙关,她真是被这群自以为是的有钱人气死了,关键她还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这房子是她租的。 唐沁悠在一旁笑了一声,“真是财大气粗啊!简直是霸道总裁经典行为,你怎么不把川城也买了呢?” 陶韫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 唐沁悠顿时翻了翻白眼,不客气地回击:“明明我们这里多余的那个人是你!” 陶韫眉头微皱,他走到余双双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尽管余双双不断挣扎,但他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看向唐沁悠。 “她是我女朋友,你是谁?” 第16章 一个少爷病一个幼稚鬼 唐沁悠微微一笑,抱胸挑衅道,“我是她亲口承认的好闺蜜,你呢?你最多算是她的床友。” 余双双像是配合唐沁悠一般,轻笑一声,“说的很好,可惜某人摆正不了自己的位置,都成年人了,还搞一些幼稚的把戏。” 陶韫听着她们一唱一和,气的特别想掐死怀里的人,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将一笔账单递到她面前给她看。 “刚给你弟买了一套房,你就转眼不认人了,余双双,你够可以啊!这种行为跟东郭与蛇有什么区别?嗯?” 余双双看完只觉得头脑发晕,浑身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那么难受,她没想到她的家人居然背着她跟陶韫要钱,简直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他们这么背刺,不就是让她最近的行为像一场笑话吗? 余双双推开陶韫,努力让自己情绪冷静下来,看着他道,“陶韫,谁跟你要的钱,你就找谁去,而且这事我并不知情,你要是想当慈善家,你自己去当,而且这钱,我不会还给你,因为跟我没有关系。” 陶韫听着她语气里撇清关系的话,眉头皱起,“你什么意思?我帮你弟弟,你还对我这种态度?” 余双双冷笑一声,“你帮我弟弟,关我什么事?那群吸血鬼我躲都来不及。” 陶韫气道,“你意思是说,我以前帮你家人的那些,都算我冤大头,是吗?” 余双双一个情绪没忍住,突然拔高声音吼道,“难道我就没说过不需要你帮吗?” 唐沁悠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连忙拉了拉余双双,面对着陶韫道。 “陶韫,你应该也知道那帮吸血鬼有多难缠,你如果帮他们,其实也是间接的在害余双双,当然也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你以后就别搭理他们了。” 陶韫被余双双那一声吼,刚冒起来的火,被唐沁悠这句话,掐灭了一些。 陶韫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他确实知道这样是助纣为虐,也确实听过余双双让他不要再给钱给那帮吸血鬼,但是他怕麻烦,所以就成全了那群吸血鬼,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他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结果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心情不由得烦躁。 送炸串的小哥,在门从内打开后,刚准备笑着说话,结果看到陶韫那张阴郁的脸,顿时吓得连忙递过炸串,然后匆匆离去。 陶韫白了那人背影一眼,左右手各拎着一个装满炸串的包装袋,用脚非常帅气的关上门,结果一转身就和那两姐妹花对视上了。 他没由来得有点尴尬,便轻咳一声,“家里有酒吗?吃烧烤不喝酒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余双双闻言,从沙发上站起身,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向厨房。 她打开冰箱,拿出几瓶啤酒和一瓶果汁,砰的一声放在餐桌上。 当她余光瞥见他将炸串放在茶几上时,她开启阴阳怪气模式:“你还打算掀翻茶几啊?” 余双双心想:他大少爷有钱,可以不断的重新买炸串,可她真不想家里再添点垃圾。 陶韫却以一副大度的姿态回应道:“行了,我知道你嘴硬,无非是心疼我盘腿坐在地上难受。既然你已经认识到错误,我就大人大量地原谅你。” 余双双无言以对,而唐沁悠则在一旁低声嘀咕:“臭不要脸。” 陶韫自动屏蔽无关紧要的话,拿起那瓶啤酒,看了一眼瓶身上的字,然后嫌弃地说道:“你就喝这酒?我平时给你的钱呢?全被你养你那废物弟弟了是?” 余双双闻言,将开酒器递给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嘲:“我可不是陶慈善家,不光养自己的情人,还养自己情人的一大家子。以后情人弟弟结婚生子了,你记得继续养。” 陶韫接过开酒器,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冤大头。如果真让他一直养下去,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行,你这个废物解决不了你家的几个吸血鬼,我可以一次性帮你解决,但是前提,你要为这几天对我的不敬道歉。” 余双双不屑地哼了一声,嘲讽道:\"陶总,请不要再耍这些无聊的小聪明了,ok?\" 陶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狠狠地拧开一瓶啤酒,啤酒泡沫汹涌而出,仿佛他心中的愤怒一般。 唐沁悠拿完三个杯子过来,见陶韫独自坐着吃瘪喝闷酒,嘴角扬起浅浅的笑着。 “陶慈善家,还是用杯子喝。” 陶韫斜睨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沁悠,你别管他,这个给你,你就别喝酒了。”余双双说着将那瓶果汁递到唐沁悠面前。 唐沁悠却不依,好不容易有喝酒的机会,怎么能不喝呢。 而且她刚刚发信息给苏时琛,问他今晚是不是真的回来,结果也没回自己,大抵是不回来了,那她可以放心喝。 “没事。”唐沁悠拿起一瓶啤酒,用开酒器打开啤酒盖,紧接着对向陶韫探究的眼神,“我要是喝过你,你就放过余双双。” 陶韫像是听到了笑话,“开什么玩笑?老子各种应酬场合从没喝醉过,我还喝不过你?” 他又道,“据我所知,苏时琛从不让你喝酒?除非你私底下不学好,偷偷喝酒。” 唐沁悠听到他说自己不学好,顿时恼了,“你说谁不学好!” 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他跟苏时琛告状,她还要不要命了。 陶韫鄙夷看了她一眼,“怂包,这么怕我琛哥,你还是别喝了。” 唐沁悠切了一声,“我看你是怕苏时琛找你麻烦!” 陶韫被戳中心事,烦躁道,“你爱喝不喝,反正老子不跟你比。” “不比就不比!反正我要喝!” 陶韫:妈的,说到现在,重点就是你要喝酒呗,幼稚鬼。 余双双:一个少爷病,一个幼稚鬼,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而正在买蝴蝶酥的苏时琛还不知道小姑娘背着他在喝酒。 “先生,这是您的蝴蝶酥。”店员微笑着将精心包装好的蝴蝶酥递给他。 苏时琛接过手提袋,恰在此时,手机振动的旋律打破了宁静。他微微一愣,随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目光落在来电显示上,他思考片刻接起。 “爷爷,有事?”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迈开步伐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第17章 唐沁悠喝醉,陶韫恐惧 “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爷爷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与期待。 苏时琛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轻笑一声,“在考察步行街人流量。” “少耍嘴皮子,赶紧回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聊聊天。我们爷孙俩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苏时琛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歉意道,“抱歉,爷爷,我还要赶飞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你这次回来,难道只是为了跟谢海打一架吗?” 苏时琛冷笑一声,这个没品的家伙,这么大了,还搞告家长那套。 “本来我也是想跟他叙旧的,谁让他嘴巴不干净。” “行了,你从小到大都有理,这个事就过去,我已经跟你爸说过了,不过你啊,就不能回家多陪陪爷爷吗?” 苏时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下次回来一定多陪你几天,行不行?” “行了,你记得云城是你的老家就行,去年过年都不回家,也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啥时候能看到你。” 苏时琛听着他不满地话,嘴唇紧抿,心情一下子变的沉重,“抱歉,爷爷,今年过年我会回去的。” “好,爷爷就当是你对我的承诺了,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川城找你!” 那边说完,便主动把电话挂了。 苏时琛看着挂断地电话,轻叹一口气,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让他把上次在拍卖会上拍到的古玩送给爷爷,就当哄老爷子开心,给自己赔个不是了。 交代完后,他便走进了车里,将蝴蝶酥放在副驾驶座上,点燃了一根香烟,重重地叹气一声,靠着椅背皱眉想事情。 与此同时,坐在苏老爷子对面的中年男子,见老爷子挂完电话,神色有些不好,便将手里的棋子重重地放下,似乎有点不满道,“他不回来吗?”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们两个以前对他好点,也不至于他现在有家不回,天天把别的地方当家。” 苏父被说的一下子有点心虚,他轻咳一声,“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跟谢海打架,都多大了,一点不稳重,好歹两家还有合作,他都不知道从大局出发。” 苏老爷子切了一声,“苏氏集团跟他有关系吗?你给他股份,他要了吗?” 苏父:。。。。。。 苏父心累道,“爸,不带你这样的,他现在年年不回来,眼里根本没有这个家,你不觉得他太不像话了吗?” 苏老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苏父一噎,想到他去年在川城过年,呵了一声,“你小心他在外面给你藏了个大惊喜。” 结果话音刚落,苏老爷子猛地拍桌,桌上的茶杯一颤,水洒在桌上。 他瞪着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与愤怒,“你要是觉得你儿子在外面干了什么,你就直说,反正我小孙子在你眼里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父顿时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爸,你,,,,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继续下棋。” 苏老爷子讥讽的笑了一声,“你总说你儿子不稳重,你稳重吗?这么多年了,你关心小琛的方式,有改进过吗?” 他话音又一转,“就算你儿子在外面有了什么,你也不许说什么,这孩子够可怜了。” 苏父下棋的动作顿了片刻,最后实在没有心思认真下,便随意下了一个地方。 苏老爷子也看出他在乱下,冷着脸站起身,嫌弃道,“你要是不想下,就别下,跟你下棋,我还不如跟空气下棋,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真是受气。” 苏父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在原地唉声叹气,这该死的隔辈亲。 苏时琛坐上飞机,刚准备睡一觉,就收到了苏老爷子的一条短信。 爷爷:[你爸怀疑你在外面有人了,我是不信的,不过如果你真的在外面谈了,还是要负责的,千万别跟陶韫学。] 苏时琛靠着椅背叹了一口气,真不愧是父子,他老人家在外面养女人,就能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也在外面养了。 不过唐沁悠,,他还不想她被人发现,尤其云城的。 苏老爷子刚准备拿起筷子吃饭,就收到小孙子发来的不敬之言,当即气的饭都不想吃,直接开个飞机到川城抽他一顿。 小孙子:[我还真在外面找人了,不过给自己找了个爹。] 苏老爷子喝了好几口茶,才缓了过来,他叹气一声,都说父子哪有隔夜仇,可这句话在苏时琛和他爸爸身上,像句屁话。 父子俩从小到大,只要交谈三句以上,就要开始吵架。 一开始苏时琛年幼吵不过,还被挨揍,后来他爸打不动了,也吵不动了,便索性直接不管。 可以说,苏时琛在云城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 苏老爷子摇摇头,造孽啊! 在苏时琛乘坐飞机回川城的途中,他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已经喝醉了,此时正抱着陶韫的大腿发酒疯。 所以当他下了飞机,就看到陶韫和余双双打来的好几个微信电话,他心里一惊,连忙拨了过去,听完陶韫说的话,以及电话里某位醉醺醺的话,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无比。 “我马上过来,挂了!” 陶韫将手机放到一边,生无可恋的看着紧紧抱着他大腿的唐沁悠,内心想一巴掌把她劈死的冲动,随着挂完苏时琛的电话越发严重。 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苏时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仍然不断地重复着:“哥哥~哥哥,我今天晚上跟你睡?” 余双双在一旁努力将唐沁悠从陶韫身上拉开,同时还不忘安抚着已经有些暴走的陶韫。 “你刚刚不是给苏时琛打电话了吗?他马上来了,你不要急躁。” 陶韫都要气哭了,“他来了,我才叫惨。” 兄弟的老婆喝醉了,一直抱着自己叫哥哥,多冒昧啊! 余双双叹气一声,只能耐着性子劝唐沁悠,“沁悠,你冷静点,他不是你的哥哥,他是陶韫。” “陶韫是谁?”唐沁悠松开双手,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陶韫,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你不是我哥哥吗?” “对,我不是你哥!你喝多了!” 陶韫匆忙地收回自己的腿,整个身体蜷缩在沙发上。活了三十一年的他,第一次对一个酒鬼感到如此畏惧。 “乖,沁悠,我们先站起来。”余双双像哄孩子一般,温柔地扶着唐沁悠站起来。 第18章 醉酒后,言行奇怪的唐沁悠 唐沁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倚靠在余双双的肩膀上。她那双晶莹的杏眼不断地打量着陶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片刻后,她突然扑向陶韫,口中喊道:“不对,你就是我哥哥!” “卧槽!我累了,她又开始了!”陶韫一手拍着脑门,脸上露出无奈又痛苦的表情。 余双双看着这一幕,也感到有些心力交瘁,不过她还是努力劝着唐沁悠,担心陶韫一时恼怒之下伤到了她。 “沁悠,你看看我,我是余双双,你最好的朋友。乖,不要抱着他了,好不好?” 陶韫见她还试图跟一个酒鬼讲道理,气的瞪她。 “自己男朋友被好闺蜜抱着叫哥哥,你倒是一点不急。” 余双双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女朋友。”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给过她名分,如今分开了,他倒是主动提起了。 就连她提出分手,他也只是冷漠地回应一句:“我跟你都没谈,哪来的分手。” 陶韫无语的看着她,“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还跟我计较这个干什么?” “你这话,,,”余双双刚准备开口,就被唐沁悠打断了。 “嫂子,你是不是跟哥哥吵架了?”唐沁悠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松开了抱着陶韫的双手,站在他们面前,一双杏眼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 余双双被这一声“嫂子”叫得有些恍惚,刚想开口解释,却被陶韫打断。 “对,因为你刚刚抱我了,所以你嫂子生气了。”陶韫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唐沁悠顿时像犯错的小孩,低垂着头,拉着余双双的手左右摇晃。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生哥哥的气,我只是太久没有见过哥哥了。” 余双双气的瞪了一眼陶韫,却见对方嘴角翘的很高,非常得意的样子,她当即就要骂他不要脸,却又被唐沁悠打岔了。 唐沁悠突然目光停留在她光秃秃的无名指上,皱了皱眉,“不对啊!哥哥给你的戒指了,求婚戒指呢?你不是一直戴着的吗?” 余双双顿时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太贵重了,容易丢,所以没有戴。” 陶韫闻言却脸色一冷,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咬牙质问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戒指了?你在外面搞别的男人了?” 余双双白了他一眼,“你白痴吗?我在演戏。” 陶韫呵了一声,心里想着:演技不错,我都差点代入了。 而一旁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唐沁悠,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点着头道。 “也是,姐姐是老师,不能戴太贵重的东西。” 唐沁悠的一句话,让两个人的目光都望向她,带着沉思。 陶韫眼里闪过一丝意味,试探的问道,“唐沁悠,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唐沁悠奇怪的看着他,“哥哥,你自己老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陶韫嘴角抽抽,还以为她是酒鬼好糊弄。 余双双白了一眼陶韫,这什么蠢问题。 不过她想到唐沁悠的话语和行为,心中也开始泛起疑惑。 她记得唐沁悠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她有个哥哥的事情,而且她的父母早逝,是婆婆抚养她长大的。 之前两次见面时,她只当唐沁悠是喝醉了酒耍流氓逮着一个男的就叫哥哥。 现在看来唐沁悠的行为却越来越像是有另一种人格被激发出来了。 余双双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陶韫害怕道,“陶韫,她不会一醉酒就激发另一个人格。” 陶韫原本还在想唐沁悠嘴里的“哥哥”是不是苏时琛的兄弟,结果被余双双这么一打岔,他又觉得这个猜想是对的。 难怪苏时琛不许唐沁悠喝酒原来是知道她有精神病啊。 “咚咚咚!” 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在宽敞的客厅中突然响起,显得异常刺耳。 唐沁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双眼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仿佛正在经历一段不堪回首的恐怖回忆。 陶韫在一旁观察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她怎么看起来经历过不好的事情? 余双双亦是如此。 门外敲门声还在响,余双双立即回过神,她快步走向门口,结果她刚打开一点门缝,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速推门而入,余双双身体和心理直接遭受双重打击。 苏时琛见屋内没有想看的身影,急切地询问道:“唐沁悠呢?” “不就在,,,哎,人呢?” 余双双回头一看,发现原本蹲在地上的唐沁悠不见了踪影,她立即疑惑的望向陶韫。 陶韫叹气一声,指了指卧室,“她在里面,躲进去了。” “啊?” 余双双一脸迷惑,这又到哪个人格了? 苏时琛心急如焚,他加快脚步走向陶韫所指的卧室。 一推开门,他发现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压抑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苏时琛迅速打开灯,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是哭泣声依然回荡在房间内。 很快,他目光锁向衣柜,快速走到衣柜前,缓缓打开柜门。 只见唐沁悠正躲在里面,埋着头蜷缩着身子哭泣。 而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害怕慢慢抬起头,只是看清眼前人后,眼里的恐惧瞬间消失。 “时琛哥哥!” 苏时琛被唐沁悠扑了个满怀,他感受着怀里柔软的人,眼角也有点泛红。 他本来在机场接到陶韫那通电话,得知她喝醉酒还叫陶韫哥哥,顿时怒火攻心,只想快速到她身边,把她的屁股打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叫别人哥哥。 可是,当他打开卧室门听到她的哭声时,心里的愤怒早已被担忧所取代。 看到唐沁悠躲在衣柜里哭泣的样子,苏时琛心里不禁揪着疼。 那声“时琛哥哥”更是狠狠地撞击了他的心灵。 他极力压抑着眼中的情绪,目光如刀般冷冷的审视着后面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有人喝醉了,满眼恐惧的躲在衣柜里哭。 她这个样子倒像是,,, “我还想问你呢!”余双双瞪向他,“你是不是在家里欺负她了!我以前听说你把一个女明星打到医院,你是不是也这么对她了?” 陶韫迅速拉了一下余双双,语气中带着责备和警告,“那是谣言,你胡说什么!” 余双双却不为所动,继续质问道,“如果是谣言,她为什么躲在衣柜里?你敲门她为什么害怕!” 苏时琛冷笑一声,嘲讽道,“你是没看到她刚刚主动抱着我吗?是把我当坏人了吗?你幸亏不是警察!” 第19章 硬生生的把姨妈作来了 余双双瞬间冷静下来,好像确实是。 唐沁悠似乎感觉到他们误会了,连忙离开苏时琛的怀抱,替他解释。 “哥哥,嫂子,你们不要吵架,时琛哥哥不是坏人。” 陶韫头疼地扶额,心中暗自叫苦,姑奶奶,苏时琛都在这呢,你都敢叫,真不怕死啊。 “瞎叫什么!”苏时琛脸色阴沉,朝唐沁悠怒斥道,“你叫谁哥哥呢!” 他原本已经平息了怒火,但又因为这一声称呼,让他的血压再次飙升。 唐沁悠被他的怒气吓得睫毛颤动,害怕地跑向陶韫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指着苏时琛控诉。 “哥哥,他好凶。” 陶韫看到苏时琛脸色黑得如同锅底,那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的手切开,心中原本想捉弄他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果断甩开了手。 “干什么你,我不是你哥。” “呜呜呜呜呜。”唐沁悠伤心地哭泣起来,一把抱住陶韫,“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陶韫认命的闭上眼,行了,杀了我。 “唐沁悠!”苏时琛的声音带着怒意。 “呜呜呜呜嗝!”唐沁悠被苏时琛这一声吓得哭泣声止住,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余双双见此又心疼又好笑,尤其看到她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盯着苏时琛,手还紧紧的抱着陶韫。 她叹气一声,为自己的好闺蜜做最后的解释。 “她一喝醉酒就这德行,你别生气,我怀疑她可能是有精神分裂。” 苏时琛嘲讽道,“我还第一次听说,精神分裂只有在喝醉时,才发作。” 余双双:。。。。。。 算了,唐沁悠,你自求多福。 苏时琛大步走到唐沁悠面前,扬起手警告道,“松不松?” 唐沁悠原本不想松手,但接触到他阴鸷的目光,最终还是因为求生欲而松开了手。 然而,她的眼睛却在向陶韫传递求救信息。 但是陶韫别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唐沁悠见此瞬间伤心的哭了,“呜呜呜呜,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呜!不要我了!” 苏时琛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迅速而果断地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唐沁悠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拉近自己。他的唇紧紧地贴住她的嘴,用力地封住了她那张鬼哭狼嚎的嘴。 他并不想跟醉鬼计较,但如果让她一直这样叫别人哥哥,他真的会疯。他怕自己会在别人面前把她屁股打肿,让她跪在地上道歉。 唐沁悠感到苏时琛的唇瓣强有力地压在她的嘴上,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探索,每一次的吸吮和舔舐都让她感到一阵窒息。她试图反抗,用双手推他,然而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多的欲望。 陶韫和余双双自觉的退出这间卧室,并为他俩关上门。 然而,刚关上门,就听到啪的一声。 余双双吓得不顾陶韫阻拦,直接推开房门,不过在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震惊。 只见唐沁悠委屈的红着眼眶看着苏时琛,而苏时琛则站在床边,他的脸歪向一侧,仿佛正在承受着某种内心的风暴,但表面上却保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他的眼镜已经掉落在地上,镜片上闪烁着冷光。 唐沁悠也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余双双和陶韫,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委屈和求救的情感。 她刚想站起身跑过去,却被苏时琛一把拎住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轻松地将她甩回了床上。 唐沁悠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床上,疼得她皱起了眉头,她气愤的朝苏时琛凶道。 “你,,你,,恋童癖!呜呜呜呜。” “恋童?呵。”苏时琛冷笑一声,声音突然升高,仿佛被唐沁悠的指责激怒了。“你这酒喝到自己多大都忘了是?” 唐沁悠往后缩了缩,无辜地看着他,“我,,我,,” 突然,唐沁悠感觉自己大腿中间有股暖流流出,她一双迷茫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晰,眉头因为小腹传来的阵痛而皱起,轻咬嘴唇,不自然地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苏时琛。 苏时琛也察觉到她的异常,见她疼痛难耐的样子,突然想到今天距离她上次来姨妈的日期也没几天了,顿时又气又心疼。 “余双双,你有新的内裤吗?她姨妈来了。”苏时琛转头对余双双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啊,哦,有,有的,我去拿。”余双双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去拿内裤。 苏时琛将唐沁悠公主抱起,低头瞪了她一眼,“酒醒了是?你也挺能干的,硬生生的把姨妈作来了。” 唐沁悠也没力气说话了,头微微靠着苏时琛的手臂,只是感觉苏时琛抱着自己经过陶韫时,陶韫瞪了自己好几眼,这让她很莫名其妙。 但是她此刻很小腹很疼,也就没再多想。 苏时琛将她抱到卫生间,将她放在马桶上,训斥道:“我真想抽你!” “你凶她干什么。”余双双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将止疼药和水杯以及内裤递给唐沁悠。 “内裤给她,其他给我。”苏时琛冷声命令道。 余双双有点不服他的态度,不过还是照做了。 苏时琛迅速将药片取出,有些粗鲁的将药片塞到了唐沁悠的嘴里。 他紧接着拿起水杯,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水温,确保不会过冷或过热后,才轻柔地将杯子递到她的手中。 唐沁悠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是顺从地就着水将药吞了下去。 她紧握着那条内裤,坐在马桶上,看了一眼仍然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苏时琛,她不禁小声催促道:“先生,你出去。” “嘭!” 回应她的,只有愤怒的关门声。 唐沁悠叹气一声,完蛋,早知道自己不喝酒了,而且以余双双曾经描述过自己喝醉后的行为,她感觉自己今天晚上的记忆会很抓马。 客厅内,气氛紧绷。 苏时琛不满地声音响起,“你们让她喝什么酒。” 陶韫无语,“是你老婆自己想喝,我劝都劝不住。” 余双双冷哼了一声,“不是你突然想喝酒,她会喝吗?” 陶韫:。。。。。。 陶韫气道,“怎么又怪上我了?莫名其妙,要说她喝酒,也是为了你!” 苏时琛被他们吵的头疼,他摘下眼镜,松了松领带,突然想起余双双那句话,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冷冽。 第20章 他那样问难道不冒犯吗 “你刚刚说她一喝醉酒就喜欢抱着男人?” 余双双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有说吗?没有?” 陶韫在一旁拆穿她,“你有,你说她一喝醉就这副德行,还说她有精神分裂。” 余双双瞪了一眼陶韫,心里吐槽道:就他脑子好使。 “其实我那话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苏时琛打断她的话,眼神犀利的盯着她,“她之前喝醉酒有发生过什么吗?” 余双双听着这话,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呵了一声,讥讽道,“要不你直接问本人呢?问我干什么,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苏时琛皱眉道,“你只需要回复有或者没有就行了。” 余双双看着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真的气人,但是毕竟是因为自己一时无心的话引起的,她只能忍着心里的不适,替唐沁悠解释。 “没有,当然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毕竟你这种男人,太能臆想了,对枕边人是没有信任的,别人一句话,就能让你胡思乱想,天生的绿帽癖。” 苏时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而陶韫见状忙上前打圆场:“余双双,少说两句,他就问问罢了。” 余双双却仍旧不服:“他那样问难道不冒犯吗?如果是你的姐姐,你也会如此不信任她吗?” 陶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抽你,信不信?” 余双双冷笑一声:“你姐姐就不行了吗?我就不能为我的姐妹说几句公道话?” 苏时琛感到一阵头疼,他打断了这场争执:“好了,别吵了。我现在去看看她。” 客厅的争吵声如同狂风暴雨,猛烈地冲击着每一个角落。唐沁悠不可能听不到,她静静地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袖。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苏时琛站在门口,目光在唐沁悠身上停留了一瞬。他注意到她眼中的红肿和湿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退后一步,轻声对余双双说:“余双双,借个衣架给我。” 余双双疑惑地走过来,眉头紧锁:“什么意思?你还要打她?” 苏时琛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他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我要是真跟唐沁悠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你绝对是那个火上浇油的。” 余双双在听到这句话后,目光瞬间落在了旁边的黄色盆上,看到了那条已经清洗干净的内裤。 她瞬间明白了苏时琛的意图,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卧室拿衣架。 苏时琛走到唐沁悠身边,蹲下身,以柔和的语气说道:“别多想了,刚刚只是关心你而已。” 唐沁悠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回应。 苏时琛轻声细语地劝慰道:“乖乖,今晚我们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你身体不舒服,再折腾回去也确实会累。” 唐沁悠在苏时琛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了身。她低垂着眼眸,嗓音略显沙哑:“我今晚想和双双一起睡。” 苏时琛脸色一变,松开手,目光紧紧锁定在唐沁悠的脸上,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直到余双双拿着衣架走到他们面前,他才开口。 “行,毕竟余双双和陶韫现在的关系有些尴尬,我去帮你晾一下内裤。” 唐沁悠刚想开口拒绝,但当她迎上苏时琛那冷冽的目光时,她瞬间选择了沉默,将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余双双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轻轻拉着唐沁悠的手说:“我送你回卧室躺着。”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看苏时琛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苏时琛目送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却没有说话,默默地将内裤挂在阳台上。 陶韫见余双双进了房间不出来,不满地敲了敲门:“余双双!今晚跟我睡,别打扰人家两口子。” 余双双打开门,语气中带着不满:“我们已经分开了,我跟你睡什么睡?请你出去!这是我家!” 陶韫脸色一沉:“这房子明天就过户到我名下。” “那就明天再说!”余双双砰的一声关上门。 苏时琛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始脱鞋,打算将就一晚睡在沙发上。 陶韫白了他一眼:“你就打算这么在沙发上睡一晚上的?不打算争取一下自己的女人?” 苏时琛笑着回应:“你要是能让余双双跟你睡,我还挺乐意的。” 陶韫嗤之以鼻,轻哼一声,转身进了侧卧,打算一个人清静地度过这一晚。 苏时琛正准备躺下,用西服作为临时的被子来遮盖自己,这时余双双却抱着毯子,表情带着几分不情愿走了过来。 “这是唐沁悠给你的,”余双双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怕你晚上冻着。你就不能跟陶韫挤一个卧室吗?真不知道你在这里装什么可怜。” 话音刚落,余双双便将毯子直接扔在苏时琛的脸上,然后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了灯。 苏时琛:。。。。。 在银白的月光下,苏时琛将毯子重新拉下,轻轻地盖在自己的身上。他躺在那里,感受着毯子带来的温暖,同时也感受着心中那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今天确实很生气,自己千里迢迢给她带蝴蝶酥,她倒好,抱着自己兄弟叫哥哥,还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是恋童癖。 虽然知道她是醉酒的状态,但是心里就是有气,尤其看到她姨妈来了之后,心里那股气越来越盛。 至于与余双双的对话,他原本只是出于关心,想询问她是否曾经因此受到过伤害。 不过他也猜到唐沁悠给自己脸色,是听到客厅的谈话,并误解了自己的意图。 他已经向她解释过,但既然她仍然执意如此,那么他也不想再过多地哄劝,等她自己想明白。 而此刻,卧室内,余双双看着躺在一旁眉头紧锁的唐沁悠,微微叹气一声,歉意道。 “沁悠,对不起,我今天说错话了,让苏时琛误解你了。” 唐沁悠有气无力道,“你也没说错什么啊!他不信任我就不信任我,对了,我今天是不是又出什么笑话了?” 余双双听着她这么温柔的话,在心里叹气一声,还好自己是无心的,但凡有人真的要背刺她,她估计还能傻傻地相信别人。 余双双收敛思绪,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唐沁悠。 第21章 夜色中互相道歉 唐沁悠听完后,脸上顿时充满了尴尬和羞愧。 她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会抱着陶韫叫哥哥,还把余双双误认为是嫂子。这种尴尬的情况,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唐沁悠用被子盖住自己,试图闷死自己,来化解今天的尴尬。 尽管以前在ktv和酒也有过类似的尴尬经历,但至少那时她不认识或者不怎么熟悉那些人。 然而,陶韫却是她以后每天都要见到的人,这让她感到非常社死。 余双双看到唐沁悠的反应,忍不住调侃道:“好了,没事了,不过真的很好奇,你真的没有精神分裂吗?” 唐沁悠对上余双双探究的眼神,心里也有点慌,“要不,,我问问度娘?” 余双双听了唐沁悠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摇了摇头,心想:度娘?那可是癌症起步的地方,还是算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唐沁悠的后背,柔声道:“还是睡觉,别想太多了。” 唐沁悠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不靠谱,而且她正好来大姨妈,整个人都感到有些憔悴,眼皮也越来越重。 就在她即将陷入沉睡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余双双幽幽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来,你今天还打了苏时琛一巴掌,你还骂他恋童癖。奇怪的是,你把我们都认错了,唯独对他,你却称呼为时琛哥哥。” 这番话让唐沁悠瞬间清醒,她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你,,你说什么?” 她打了苏时琛?这个想法在唐沁悠的脑海中回荡,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一直以来,唐沁悠和苏时琛相处,只要苏时琛一变脸,她就害怕的一句话不敢说,也许是自己性格问题,也许是苏时琛气场过于强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她喜欢苏时琛的原因。 总之,她无法想象,她有胆子给苏时琛一巴掌。 也许,这就是酒醉怂人胆。 余双双注意到唐沁悠的表情变化,轻声安慰道:“没事,反正他今天对你的态度那么差,也算是活该了。” 然而,唐沁悠却无法再安心入睡。她害怕闭上眼睛后,客厅的那个人会突然闯进来对她进行报复。 余双双原本还想进一步询问她是否失忆了,但看到唐沁悠在听到自己讲述她动手打苏时琛的事情后,整个人都变得如此惊愕,她决定暂时不再追问。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好奇心有时会害死猫。 凌晨三点,夜色正浓。唐沁悠突然感到一阵尿意袭来,她强忍着困意起身。 因为怕吵醒余双双,所以她轻轻地打开了卧室的门,慢慢地往卫生间走。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突然一亮,刺眼的光线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她一侧头,就看到了原本应该睡在沙发上的人,此刻正靠在开关旁,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你,,,你怎么站在这里?”唐沁悠心有余悸的问道。 苏时琛语气慵懒,“刚上了个厕所,听到主卧有动静,便猜到是你。” 唐沁悠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是余双双?” 苏时琛望了一眼她的拖鞋,“你来姨妈,走路都喜欢拖地走,通过脚步声辩出来的。” 唐沁悠心中一动,没想到他如此细心。 “赶紧去上厕所。” 苏时琛伸出手,稳稳地扶着她走向卫生间,并顺手为她打开了灯。他的动作温柔而细心,让唐沁悠感到一丝温暖。 不过,唐沁悠在心里想: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虚弱。 上完厕所后,唐沁悠慢悠悠地走到水池边,开始细致地洗手。水珠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滑落,显得那么清新而自然。 突然,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手中握着两张洁白的纸巾。她微微一愣,随即接过纸巾,轻轻地擦拭着湿润的双手。 完成这个动作后,她习惯性地将纸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动作流畅而自然。 苏时琛又递给她一杯温水,“温度刚好,我看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唐沁悠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在喝水的瞬间,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苏时琛注意到这个细节,忍着想上手触摸的冲动,嘴角上扬,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观赏着。 唐沁悠将水杯递还给苏时琛,轻声说了句谢谢。 然而,当她抬头时,却发现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她心里一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苏时琛冷声开口,“还生我气?” 唐沁悠闻言,心头微微一颤,随即垂下了眼帘,白皙的小手紧张地攥住了衣角,像是在寻找一丝安慰。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有生气,你误会了。” 苏时琛将水杯放在水池旁,随后,他伸出坚实的手,不容置疑地将唐沁悠拉入自己温暖的怀抱中。 他的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抗拒的柔情,“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这么客套吗?” 唐沁悠感受着他坚硬的胸膛,抿了抿嘴,试图解释,“我只是觉得应该礼貌一些。” 然而,苏时琛低头,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那轻微的触感让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带着戏谑的笑意问道:“昨天你挥向我那一巴掌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到你有这么‘礼貌’呢?” 唐沁悠被问得有些尴尬,她试图挣脱苏时琛的怀抱,却发现自己越挣扎,他的怀抱反而越紧。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放弃挣扎,选择了妥协,沉默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昨天你喝酒那件事,”苏时琛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就当作是你的身体在替我惩罚你了。但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任性妄为了。毕竟,你也清楚自己喝醉后是个什么样子,对?” 尽管他是以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在唐沁悠听来,此刻的怀抱似乎已失去了往日的温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的气息,仿佛是对她无声的警告。 “对不起。”唐沁悠轻声道歉。 她主要也没想到姨妈会今天来,通过这次,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终究不是这身体的主人。 “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饶你了。” 她听着他温柔地警告,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将下巴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抬头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你也应该向我道歉,”她轻声说道,“你误会我了。” 第22章 还敢亲我? 苏时琛微微低头,目光与她相交,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诚恳:“好,对不起,即使我并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那句话让你不舒服了,我也该道歉。” 唐沁悠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真诚,心中的不满逐渐消散。她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那我回去睡觉了。” “你回去睡什么?” 就在这时,余双双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而响亮,仿佛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氛围。 唐沁悠和苏时琛都被吓一跳,回头望去。只见余双双站在门口,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 而陶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旁,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几分好奇。 唐沁悠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尤其看到陶韫那一刻,联想到昨晚抱着叫他哥哥的事,脚趾能抠出一个宇宙出来。 苏时琛则迅速回过神来,他瞪了余双双一眼,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余双双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我们一直在啊,只是你们没注意到而已。” 苏时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深邃地与陶韫对视了一眼。 陶韫微微挑起眉梢,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然后轻描淡写地对余双双说:“双双,我们先去我房间。” 说着,他轻轻抓住余双双的手腕,拽着她走向自己的卧室。 在他们转身离开的瞬间,陶韫回头深深地看了苏时琛一眼,仿佛传达着某种不言而喻的信息。 紧接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似乎还伴随着一些轻微的响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唐沁悠看着那间卧室,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时琛轻轻握住了手。 苏时琛看着唐沁悠,眼中满是温柔与安抚,他低声说道:“别担心,陶韫有分寸的。” 结果,下一秒屋内就传来污秽不堪的话语。 “不要脸!” “老子让你爽够了!看你还让不让老子生气!” “你踏马唔唔唔唔,,,,” 唐沁悠听完,心里的担忧更盛了,“我还是过去看看。” 结果话音刚落,那间卧室就传来一些呻吟声,,,, 唐沁悠:。。。。。 苏时琛也感到有些尴尬和无奈,他拉住唐沁悠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好了,回去,你现在进去也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好,,,。” 唐沁悠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兴许是有些安静,隔壁侧卧的那些声音一直落入她的耳中,让她特别尴尬,也无法入眠。 她在心里埋怨道:陶韫这个家伙发情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 苏时琛察觉出她的情绪,伸手将她抱入怀里,用手掌心捂住她的耳朵,让她不再被那些声音烦到,可以好好休息。 唐沁悠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抬眼看向他,正好撞到他温柔地眼神里,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乖,闭上眼睛,安心睡觉,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唐沁悠乖巧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温柔包裹着全身,还是此刻的心思被他的举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她居然真的没有被那些声音烦到,很快的进入梦乡。 苏时琛看着怀里小姑娘恬静的睡容,嘴角上扬,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整个身体得到了充实感。 他之前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如果唐沁悠没有起身去上厕所,恐怕他真的要整晚在失眠中度过。 一大早,苏时琛便早早起床,特意为唐沁悠买来了早餐,同时还顺便为另外两人准备了食物。 然而,当他拿着早餐回来时,却发现除了身体不适仍在熟睡的唐沁悠外,那两人竟然也还在床上懒洋洋地躺着,对此他冷冷地笑了一声。 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了侧卧的门,巨大的声响立刻惊醒了床上的两人。 当苏时琛看到他们两人还赤裸着身体紧紧抱在一起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凌晨的战况看来相当激烈啊。” 陶韫被这话气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拿起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向苏时琛,“你有病啊!你自己的女人大姨妈来了,你无法满足,就拿我们撒气吗?” 他看了一眼手表,发现现在才早上八点不到,自己凌晨六点多才睡下,就这么被叫醒,简直是火冒三丈。 然而,苏时琛却表现得十分淡定,他轻轻地将枕头还给了陶韫,然后说:“我为你们买了早餐,起来吃。” “谁要吃你买的早餐!”陶韫愤怒地朝他背影喊道。 余双双则全程用被子紧紧盖住自己,尽管她努力克制,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心想:苏时琛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笑什么!睡觉!” 陶韫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结果下一秒,就被余双双踹下床。 “嗷~你什么意思!”陶韫疼的从地上爬起来。 余双双淡定的起身拿衣柜里的衣服穿,“穿上内裤不认人的态度。” 陶韫:。。。。。 他感觉这个女人进化了。 而另一边的主卧,也被侧卧的响动所吵醒。唐沁悠缓缓睁开眼,微微坐起身来,只见苏时琛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走了进来。 “醒了就赶紧去洗漱。” 苏时琛端着那碗小馄饨,将其放到床头柜上。 唐沁悠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床头柜上还有一个手提袋,她刚准备拿过来仔细看,就被苏时琛抢先拿到一旁。 “这是我昨天给你买的蝴蝶酥,等你吃完馄饨再吃。” 唐沁悠听完,心里不由得愧疚,他千里迢迢买蝴蝶酥给自己,结果自己醉酒反手给他一巴掌,自己真是谢谢他没把这玩意扔了。 因为如果是她,可能真的会扔。 唐沁悠想到这,突然上前,双手轻轻圈住苏时琛的脖子,深情地吻了一下他的脸。 苏时琛因为她这一吻,嘴角上扬,伸手宠溺地捏了一下唐沁悠的小脸,调侃道:“知道我恋童癖,还敢亲我?” 唐沁悠被苏时琛的调侃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尴尬。她一边迅速地下床,一边轻声说道:“我洗漱去了。” 苏时琛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突然他又想起余双双那句话,他顿时心里起了一些好玩的心思。 第23章 撒娇求帮忙 余双双穿戴整齐站在洗漱台前正在无聊地刷牙。 突然,主卧里传来的男声温柔又宠溺,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子。 她心中好奇,忍不住放下了牙刷,蹑手蹑脚地走到他们门前,耳朵紧贴门板,试图偷听里面的对话。 “烫?慢点吃,也没人跟你抢。” “这样,我帮你吹吹,喂你吃,,” “不,,不用了,,” “乖!没事~张嘴,啊~” 余双双听着这照顾小孩一般的话,忍不住笑出声,眼里闪过羡慕的神色。 “余双双!”唐沁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恼怒,从卧室内传了出来。 余双双心头一紧,连忙收敛了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洗漱台前,认真地开始洗脸。 “你干嘛!”唐沁悠察觉到苏时琛也在偷笑,连忙踢了他一脚,娇嗔道,“我可以自己吃。” “好好好!” 苏时琛不再戏弄她,坐在她一旁,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道。 “对了,你周三再去星光办理入职,那个时候你身体应该舒服些了。” 唐沁悠愣了一下,疑惑道,“啊?我的简历通过了?不用面试的吗?” 苏时琛无奈地叹气一声,“我这个老板都觉得没问题,还有人觉得有问题吗?如果你想面试,我可以给你补一个。” “不了不了。”唐沁悠嘻嘻一笑,话音一转,“那你还让我准备简历?”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懒癌犯了,要不你下周一去面试?就当体验一下,我让那总监好好考考你。” 唐沁悠连忙求饶,可怜巴巴道,“对不起,我错了,就直接入职,面试这种我以前也经历过,不需要多一次人生体验。” 苏时琛看着她故作可怜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行了,快吃。吃完馄饨,就回家好好休息。” 然而,唐沁悠却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担忧的思绪,“可不可以不回去啊?我害怕陶韫赖在这里不走。” 听到她这么说,苏时琛眉头紧锁,训斥道,“难道你要一直住在这?像话吗?有家不回!” 唐沁悠听着他的语气,心里涌起一丝难过,她微微垂下眼眸,想了一会儿,用近乎可怜的语气哀求道。 “可是双双毕竟是我朋友,我不放心他,实在不行,我可以回去,但是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我朋友明明已经和他分手了,但他还是赖着不走。” 苏时琛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行,我会尽力劝他的。” 唐沁悠不知道他是不是敷衍自己,又拉着他的手臂,撒了会儿娇,让他晚上再来接自己回去。 苏时琛最终又退了一步,答应了唐沁悠,晚上再来接她,并试着劝劝陶韫。 侧卧内,陶韫沉浸在深沉的睡梦之中,鼾声均匀,显然是真真切切地累坏了。 苏时琛进来时,便看到他这副样子,忍着嫌弃他的鼾声,上前快速地踢了他两脚,并且伴随着急切的声音:“起来,我有紧急事情与你商讨。” 陶韫被他吓了一跳,直接床上弹坐起,“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是旗下艺人pc被抓起来了?” “不是这件事,是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陶韫突然冷静下来,他盯着苏时琛,他怎么觉得苏时琛并不急呢?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到底什么事?” 苏时琛淡漠道,“工作上的事,我不想让她们听到,我们出去说。” 陶韫:确定了,这人故意的。 “行,你不跟我走也可以,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已经冻结了你所有的银行卡,并收回了你在陶氏的股份,说你什么时候回去,陶氏什么时候白给你钱,要不我把你送回去?主要我怕你爸发疯,撤了在琛信的资。” 陶韫闻言嘴角抽抽,这老头子是没别的法子了吗?动不动就冻结银行卡,收回股份的,什么狗屁霸总行为,真当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小毛孩呢。 不过陶韫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苏时琛,他现在更害怕这个家伙真把他送到他老爸那,虽说琛信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不考虑陶氏资本那点投资了,但是总归苍蝇肉还是肉。 “行了,我跟你走还不行吗?说的什么鬼话。” 苏时琛呵了一声,“好,停车场见。” 另一边。 余双双坐在餐桌上,一边享用着早餐,一边与唐沁悠愉快地聊着天。 突然,她余光瞥见陶韫和苏时琛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并且陶韫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直到关门声响起,余双双才开口说话。 “你家苏时琛的效率可真高啊,这么快就走了。” 唐沁悠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可能有什么把柄。” 余双双突然道,“其实你也不用特意跟苏时琛说,毕竟他们也是兄弟,我也无所谓了,现在。” “啊?” 余双双一边用勺子喝粥一边道,“总有他玩腻的一天。” 唐沁悠听着她用平淡的语气说这句话,心里叹气一声,可是这样不伤心伤身么,而且还白白耽误了她。 陶韫匆忙下楼,抵达停车场时,正见苏时琛倚靠在黑色的迈巴赫旁,烟雾缭绕。 他没好气道,“下次想把我调走,直接说,不用说怕我爸撤资之类的话,琛信又不是六年前的小公司了。” 苏时琛笑了笑,“这不是怕你一直睡懒觉,睡到中午么?而且她们闺蜜有体己话要说,你在那睡觉也不合适。” 陶韫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就是太纵容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些女人只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话音刚落,突然又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苏时琛,“小心你老婆跟那位一样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你好端端的提她干嘛?”苏时琛瞪了他一眼,脸色难看的反问道,“你对你姐姐不是挺尊重的吗?怎么对其他女人这么不尊重?” 陶韫交叉着双臂,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那能一样吗?一个女强人,一个只想着掏空你钱包的拜金女。” 话音一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你老婆。” 苏时琛不置可否,他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放余双双走?你这样纠缠不休,不太符合你的作风。” 陶韫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是不是你家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让你过来劝我的?” 第24章 我会永远陪着先生 苏时琛轻轻一笑,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带着任务,总要执行的,你就听听好了。” 陶韫看了他一眼,呵了一声,低头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试图平复心中的烦躁。 “我爸昨天真给你打电话了?” 苏时琛点头,紧接着同情的看着他,“你爸是真的铁了心让你给他早点生个孙子,你们这场仗,注定无终,除非你给他搞个孩子出来。” 陶韫头疼的扶额,“是啊!主要我真不想要孩子,前妻以前不小心怀过,被我要求她打掉了。” 苏时琛盯着他问道,“就这么不想要孩子?如果你爸单纯只是要个孩子,你又不想跟女的生,其实可以dy的。” 陶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算了,我主要是想让姐姐继承家业。”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两人各自吸着烟,各自思考着心事。直到陶韫突然开口:“你老婆真的有精神病吗?” 苏时琛被这个问题搞得有些无语:“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陶韫眯起眼睛:“我就是觉得她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特别是她昨天喝醉后说的那些胡话。” 苏时琛顿了片刻,好笑的看着他,“就因为她喝醉酒会叫别人哥哥?” 陶韫却不依不饶:“我觉得她可能真的有个哥哥。” 苏时琛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喝醉酒的话,你也信?” 陶韫却紧盯着他:“那她为什么会说她哥哥的嫂子是个教师?昨天她还误以为余双双是她嫂子,拉着她的手问为什么无名指上没有戒指,这么详细,这么具体,不是真的有哥哥就是有精神病。” 苏时琛叹气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在撮合你们?” 陶韫却不太相信:“真的吗?” 苏时琛嗤笑一声:“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陶韫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吸着烟,思考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韫看他这副特别心累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在撒谎。 突然,他又想起,, “那她昨晚怎么听到你的敲门声,吓到躲在衣柜里哭。” 苏时琛非常淡定的回道,“可能看小说看多了。” 但是他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心疼,一想到她昨晚的样子就,,, 陶韫抓了抓头发,心想:真的只是喝醉酒就变成戏精吗? 苏时琛见烟抽完了,聊天也没必要再聊下去了,便提议道,“行了,别想了,旭电的付总约我打高尔夫,跟我一起去,反正你也没事。” 陶韫被他一打岔,也就没再想了,点了点头,“行,正好我也没有事。”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开车前往目的地。 晚上,城市的灯火辉煌与星空交相辉映。苏时琛的车缓缓驶入一条静谧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余双双家的公寓楼下。 唐沁悠站在路边,目光注视着缓缓驶来的迈巴赫。司机老陈下车后,微笑着向她点头,并打开了后车门。她随即注意到,苏时琛安静地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脸上泛着一丝醉意。 这一看就知道,他今天喝酒了。 苏时琛见她上车后,微微睁开眼睛,张开手臂,示意她枕着自己的臂弯。 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还疼吗?” 唐沁悠笑着摇摇头,“好多了。” 苏时琛凝视着唐沁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一边摸着她的后脑勺,一边温和道。 “乖乖,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我想听听。”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愁容,“可是我也不记得了,我应该是小时候摔断腿时忘记了很多事情。”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耳畔,“可惜了,本来先生还想好好了解你的过去的。” 男人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唐沁悠的耳畔,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那等我以后想起来后,再说给先生听。” 苏时琛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想不起来就算了,未来的日子更为重要,过去的记忆也并非都是美好的。” 唐沁悠微微一愣,在心里稍作思考后,迟疑道,“先生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你的过去,,” 苏时琛突然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努力隐藏眼中的情绪,他嗯了一声,“我的过去就不是很好,所以我常常想,要是像你一样失忆就好了。” 唐沁悠的心瞬间揪紧,歉意道,“对不起,我,,,” 苏时琛睁开眼睛,宠溺的看着她,“道什么歉,我现在有你,就够了。” 唐沁悠闻言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靠在他胸膛上,牵住他的手,“那先生就不要想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了,我们一起活在未来美好的日子里,我会永远陪着先生。” 苏时琛感受着怀里的依偎,听着她非常认真地话,尤其那句“永远陪着”,内心某处好像又一次被重新打开了一般。 他突然俯身,双手轻轻地捧住唐沁悠的脸庞,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狂热。他的吻如同暴风雨般猛烈,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他的舌尖轻轻地探索着她的口腔,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那你会乖乖听话吗?会做到永远不离开我吗?” 唐沁悠微微喘息,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她点了点头,“会的,先生。” 苏时琛认真地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像是在确定什么,过了片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那我信你,但是你要是骗我,我不会饶了你的。” 唐沁悠看着他警告的眼神,笑着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听惯了他的威胁,好像已经免疫了,没以前那么害怕了。 苏时琛伸手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温和道,“到家了,记得告诉我。”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靠在他怀里,两人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同步。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彼此之间的呼吸和心跳声。 周三,唐沁悠在睡梦中被苏时琛叫醒。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她差点就睡过头了,还好苏时琛叫醒了她。 不过对于第一天上班,她还是有点紧张的,陌生的同事,陌生的工作环境,让她忐忑又期待。 第25章 这辈子都对先生不离不弃 就在唐沁悠脑子里不断的想,第一天上班会出现什么状况时,突然冷不丁的听到苏时琛问她面好不好吃,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笑着回答道。 “挺好吃的,先生。” 卢嫂站在一旁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是先生亲自为你煮的,说是为你今天面试加油打气。” 唐沁悠吸溜面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苏时琛,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她就这么痴傻的看着,面也忘记吃了。 苏时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敲敲桌子,“犯什么花痴。” 这要是别人这么盯着他,他早就瞪过去了,真是不礼貌。 唐沁悠笑容满面道,“那这碗面我要全部吃完,这可是先生给我煮的,保证一滴不剩。” 虽然这话听的夸张无比,但是苏时琛听着就很高兴。 苏时琛心情大好,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这就让你感动了?真是没出息,我送你那么多包,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地背出来过。” 唐沁悠嘻嘻一笑,回应道:“那可不一样,手工煮出来的面,那份心意和温度,是花钱买到的包无法比拟的。” 苏时琛挑眉,故作思考的反问道,“哦?是吗?” 唐沁悠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是的,比如先生如果能亲手为我制作一个鳄鱼皮包,那我一定会感动得无法自拔,这辈子都会对先生不离不弃!” “鳄鱼皮?”苏时琛突然笑出了声,调侃道,“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做个熊猫皮包呢?正好国宝配活宝,绝配!” 唐沁悠顿时无语,嘴角微微抽搐:“先生,你可真幽默。” 苏时琛也笑了,回应道:“你也很幽默。”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轻松愉快的氛围。唐沁悠继续享用着那碗充满心意的面,心里因为新工作的紧张,也减轻了些,而苏时琛则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吃完饭后,唐沁悠想要自己开车去上班,但是苏时琛不放心,执意要送她。 唐沁悠一路沉思,跟着苏时琛走到停车库,就在他停在比亚迪前时,唐沁悠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难过。 唐沁悠确实不想公司的人知道她跟苏时琛的关系,但是又不想是苏时琛主动撇清他俩的关系。 苏时琛转头见她傻傻地站着,“怎么了?就非要自己开车?就你那开车技术,我都怕第一天就要给你报工伤。” 唐沁悠闻言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生闷气的坐进副驾驶。 苏时琛看她这样,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无奈地叹气一声,“我又没说错,你第一次开这辆车,差点把一只狗撞死,还吓得打电话给我,在那使劲的哭,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怎么有这么作又可爱的傻姑娘。” 唐沁悠:。。。。。。 唐沁悠听他说往事,羞愤的低下头,催促道,“你开你的车。” 苏时琛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温和的哄道,“乖,别闹了,要想开车,周末时间,我可以陪你练,练到差不多了,我就让你开,好不好?” 唐沁悠看着他,欲言又止,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事生气好不好?不过本身她也是想避嫌的,算了,反正最终目的一样,管它是谁提出来的。 “好,那你要陪我。” 苏时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只要我在云城,我就陪你,不在的话,就让陈叔陪你。” 唐沁悠闻言,眼里闪过失望,不过转瞬即逝,在心里叹气一声,异地婚姻太难了。 星光传媒。 苏时琛停下车后,握住她的手,“到了,紧张吗?” 唐沁悠闻言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厦,“还好。” 唐沁悠话音刚落,就落入苏时琛的怀抱,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工作上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给我发微信,另外好好工作,别给我丢脸。” 唐沁悠原本因为他前半句,而温暖的心,结果被他后半句话,直接击碎了她这颗玻璃心。 “你后半句可以不说的,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唐沁悠说完这句话,便哼了一声,打开车门猛的关上,径直而走。 苏时琛看着她的背影,呵了一声,好啊,长脾气了,这是。 唐沁悠一进入星光传媒,看了一下大堂的布置,目光瞬间被最佳网红海报吸引,尤其那海报上的名字,她收回视线,径直往前台那边走去,对着那小姐姐友好道。 “你好,我是来入职的,麻烦帮忙开一下闸机。” “好的,麻烦你先登记一下,谢谢。” “你好,你是唐沁悠吗?” 就在唐沁悠准备登记时,耳边响起一道试探的声音,她侧头望过去,便看到一位美女正和自己打招呼,她心想:这位看起来挺年轻的,不像是总主编啊! 唐沁悠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人事部门的,孙总编听说你来了,便让我立刻过来给你先办一下入职手续。” 唐沁悠闻言心下一动,她目前还没加上那总监的微信,如果那总监知道她的行程,也只能通过苏时琛告知,一想到那人刚刚交代自己的话,莫名觉得自己未来的实习生涯会多个监控器。 唐沁悠微敛思绪,“好,麻烦还你稍等我登记一下。” 登记好信息后,唐沁悠便跟着hr过闸机。 “你们杂志部在五楼,我们这会儿去二楼的人事部,到时候你办完入职手续,也会给你一个门禁卡,你,,,” hr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一个冒失的漂亮女子推了一下,差点摔倒。 唐沁悠连忙扶住她,轻声问道,“你没事?” 那hr摇摇头,抬头皱眉看向那个淡定如神的罪魁祸首。 “看什么看?谁让你们挡住路的?也不知道按一下电梯!” 唐沁悠看着她这张脸,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网红见唐沁悠一直盯着她,用手扬了一下头发,呵了一声,“你不会是我的迷妹?公司可是有明文规定,不招对公司网红艺人有兴趣的粉丝。” 唐沁悠本来不想搭理,但是突然间,她想起来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海报位置,果然那海报上的美女就是她,不过像是精修过的。 还真是巧了,原来她就是楚瑶啊!那不就是余双双曾经说过陶韫在外面养的另一个高调到不能再高调的小情人吗?还几次找过余双双的麻烦,她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 第26章 反转 那就不能不放过了。 唐沁悠收敛思绪,呵了一声,以一种瞧不起她的目光看着她,“看你一眼就是粉丝啦?不好意思啊!我对网红不感兴趣,尤其你这种撞了人还不道歉,反而拽的跟二百五一样的人。这公司背后的老板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捧你,还把你的海报贴在大堂,见鬼了。” 楚瑶瞬间整张脸都气的扭曲了,“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我男朋友是陶韫!是这家公司的副总!陶氏集团的继承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hr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沁悠输出,就在楚瑶准备回击时,她开口了,她站在两个人中间,面朝楚瑶。 “楚瑶,她就一个新人,你别跟她计较,而且现在陶总的离婚事件爆出来之后,你被不少人骂小三,我觉得你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毕竟我们是传媒公司,难免有些同事喜欢拍视频,传八卦,再把你名声搞臭,影响公司,我怕陶总他救不了你。” 楚瑶听着她的话,脸色变了变,但是还是淡定道,“所以你在威胁我是吗?江恬恬,你胆子不小啊!她还没入职呢,走了就走了,你呢,不会也想跟她一样滚蛋。” 唐沁悠听着江恬恬那些话,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那看来双双算是逃过一劫了,那更不能让陶韫接触余双双了。 不过唐沁悠见楚瑶说完这话后,江恬恬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便拉着她到自己身后,呵了一声,挑衅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我滚蛋!别最后,倒霉的那个人是你。” 江恬恬听着她这话,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思绪万千。 楚瑶见她这副自信的模样,反而有些不确定了,她又打量了唐沁悠的衣着,不像是什么大牌的衬衫和西装裤,而且那包包也不是什么大牌子的,她料想,应该这人背景很普通。 呵,该不会就是单纯又愚蠢的刚毕业的大学生。 毕竟被社会毒打了几年的人,不可能在已经告知她,自己背后有人后,她还义无反顾的得罪人。 她这么想着,又扬起了她尖尖的下巴,“你就狂,等我跟蕴哥说了,看你还怎么在川城混。” 楚瑶话音一落,突然余光扫到熟悉的人影,看清人后,瞬间心情激动,望向唐沁悠的眼神也变的幸灾乐祸,凑到她耳边道。 “你完了!” 唐沁悠原本还在莫名其妙,她怎么突然得意起来了,就听到身后传来陶韫阴阳怪气的声音。 “呵,我人都来了,你还不快过来跟我说说,好让我决定一下怎么让她在川城混不下去。” 唐沁悠转头看过去,正好和苏时琛冷清的眼神对上,她立即别过脸,假装很淡定的看向别处。 内心波涛汹涌:现在想想,第一天到他公司上班,就跟别人吵架,确实有点冲动了。 苏时琛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心里却在想:她真是厉害啊,这才几分钟不见啊!就跟人家吵架了。 这边,楚瑶立即化身嗲嗲女,跑到陶韫身边搂着她的胳膊,装无辜道,“蕴哥,她们今天站在闸机面前挡路不说,还凶我,还各种嘲讽,还不把你跟苏总放在眼里,尤其那个新来的,还说苏总没有眼光。” “你说她那么看不起星光,干嘛要来面试啊?真是又当又立。” “是吗?” 本来还在怒火中心的陶韫,听到她说唐沁悠觉得苏时琛没眼光,又看戏一般将目光看向苏时琛。 苏时琛似笑非笑的看向心虚的眼神闪躲的唐沁悠,“我眼光很差吗?” 唐沁悠接触到他的眼神,咬了一下舌头,这让她怎么回答,只能低着头,“对不起。” 楚瑶见此,更加得意了,“哼!你以为对不起就完了?苏总,这样的人就不能入职。” 谁知,苏时琛声音冷道,“怎么?你还要教我做事?” 楚瑶心里一咯噔,张口刚准备解释,就被苏时琛冷漠的话语,憋回了肚子里。 “作为公司的签约网红,在前段时间陷入和陶总的绯闻中,不听从直系领导的劝阻,反而一次又一次开直播怼网友,让自己的名声一片狼藉就算了,还害的公司陷入危机公关,为你花了不少钱给你擦屁股。” “陶总念在那点旧情,不跟你计较,让你待在家里,你厚着脸皮跑到公司就算了,今天还出言嚣张至极,我看你是嫌陶总的麻烦还不够!” “既然如此,今天就自己去办一下解约。” 江恬恬包括看热闹的人都特别震惊苏总居然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不过仔细想想也对,苏总一向如此,以前只要爆出来塌房的艺人,立马解约。 估计苏总也是忍她够久了,不过就是看陶总的面子而已。 而唐沁悠听着他这一段话,倒是心里舒坦了。 楚瑶瞬间脸色变的不好看,她知道陶韫向来听苏时琛的,而且她也知道陶韫最近对自己并不满意,所以这回她有种很悬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总,,我,,,”楚瑶见他脸色冷漠,便又哀求的看向陶韫,“蕴哥,我知道最近我是该低调点,但是今天是她先欺负我的。” 一旁的江恬恬见事情出现了转机,连忙道,“胡说,明明旁边两个闸机前都没人,你怎么偏偏要撞我们,而且我们是往前走的状态,不是站着的状态。” 唐沁悠在一旁默默补充一句,“而且可以查监控。” 楚瑶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孤苦零汀的人,她知道现在的局势,不允许她说什么,也知道求苏时琛根本没用,便泪眼婆娑的看着陶韫,“我错了,蕴哥,再给我一次机会。” 陶韫突然伸手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乖,毕竟你给公司带来的影响太大了,你现在直播根本不可能,还是听苏总的安排,暂时休息。” 楚瑶瞬间整个人的心跌入谷底,她知道这不过就是他安抚自己的话,暂时休息不就是让自己跟公司解约吗? 陶韫看着她一脸颓然的样子,兴许是可怜她,便提议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别在这站着了。” 唐沁悠本来正看着他俩离去,突然就听到耳边响起苏时琛不冷不淡的声音。 第27章 社恐?她看起来不像 “作为公司新员工,还没入职就跟老员工吵架,甚至还不尊重公司领导,你胆子挺大,写份检讨交给陶总,下不为例。” 唐沁悠如果不是怕暴露关系,她真想问一句,为啥要写给陶韫。 “我知道了,谢谢苏总。” “不用谢我。”苏时琛伸手按了一下电梯,睨了她一眼,“你能忍着嫌弃来公司入职,你的领导面子应该挺大的。” 唐沁悠:。。。。。。 江恬恬见本来事情因自己而起,结果一个被停职,一个被要求写检讨,而自己却安然无恙,心里不由得庆幸。 她看着唐沁悠欲言又止,“谢谢你啊!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让她给我道歉,就这么硬生生的跟她吵。”会不会显得有点傻啊! 唐沁悠干笑一声,“不用谢,我就是觉得她不礼貌。” 其实也不是全为了你啦!如果她但凡以前没找过余双双的麻烦,没准她今天就息事宁人了,毕竟她也不想第一天就跟同事吵架。 江恬恬和唐沁悠进入电梯后,又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心里os:一个没有经过面试直接内推,成为杂志部总编助理,还第一天上班这么有底气,再结合苏总说的领导,难道她真的跟孙总编有关系? 江恬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便索性不想了,正好电梯也到了。 她走出电梯,兴许是气氛有点尴尬,闲聊道,“你应该对我们公司有些了解?” “有些了解,都是通过百度百科查的,,,” “咚咚咚!” “我进来了啊!” 苏时琛抬头看了一眼他,“你倒是挺快,这就送回去了?” 陶韫看着他叹气一声,“根本没打算把她送回去,多亏了你喊我回来开会,别提多难缠了,以前就觉得她没有脑子,看起来没有余双双心机重,好拿捏,结果想要的比余双双恐怖,还想给我生孩子,疯了她。” “给了她一笔丰厚的散伙费,算是了了。” 陶韫说完,话音一转,“不过你家唐沁悠刚刚那样,其实也是为了给余双双出气,毕竟曾经余双双被楚瑶烦过,要我说,她就因为这事才故意把事情闹大的,你也该让她低调点了。” “她不就仗着反正背后有你,所以才这么敢的吗?也不怕到时候大家看出来你们的关系。” 苏时琛看了他一眼,“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而且他今天护的也不明显。 陶韫:得,他多余讲话。 杂志部。 唐沁悠站在部门门外,先是呼了一口气,安抚了心里的紧张情绪后,便进去了,只是看到大家各忙各的,好像都没空搭理她,这倒是让她有点尴尬。 “是唐沁悠。”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柔和的女音,让她愣了一下,随即一转身,就看到气质极佳的女士正笑着看着自己,她猜想这人应该是总主编了。 “对,我是。” 兴许是她看起来面相很温和,所以唐沁悠的紧张和尴尬少了许多。 孙静同时也在打量她,不自觉地就想起,在群里看到唐沁悠跟楚瑶吵架的视频。 呵,倒是跟视频里的那个人不太像,现在看起来很文静也很紧张,也许是陌生环境的原因。 “你过来,你的工位不在这,跟我去我的办公室。” “好。” 唐沁悠听到自己的工位就在她办公室,突然又有点紧张了。 希望这位领导如面相一样好相处。 总主编办公室。 “我叫孙静,以后我对面这个工位就是你的,你过来实习这两个月就接替我以前助理的活,当然不会太为难你。” 唐沁悠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位,看着她道,“那以后多谢总编指点。” “别紧张。”孙静瞧出她有点紧张,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没有正式面试你,但是你的简历,让我感觉你这个人很上进,而且还是苏总推荐的。” 后面一句是孙静贴着她耳边悄悄说的。 唐沁悠轻笑一声,在心里默默地想:主要还是苏总推荐的原因。 就在这时,孙静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看着她笑了一声,“我待会儿要去开个会,你自己先随便看看。” “好的,孙总编。” 唐沁悠目送着她离去,心里渐渐地放松了一些。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唐沁悠见是她们三人群的消息,便坐下来聊会儿天。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小禾禾:[沁悠,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么样呀?] 小禾禾:[听说星光有很多帅哥,你啥时候一张给我看看?] 悠:[等我遇到的时候,拍给你看,不过也只能偷偷的拍哈。] 禾禾:[好!] 双双:[朋友们,我打算开美甲店了。] 禾禾:[我可以给你拍视频做宣传。] 悠悠:[我可以投资,也可以给你当模特。] 双双:[哈哈哈哈,好。] 唐沁悠本来还想把今天遇到楚瑶的事跟余双双说一下,但是想到她现在和陶韫的关系也就算了,她怕把这事一说,反而给她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天后,唐沁悠开始浏览电脑上的文件,她毕竟第一天上班,总不能等总编开完会之后,看到她在玩手机,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六楼会议室。 “好,今天会议就到这,散会,孙总编你留一下。” 孙静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苏时琛,她猜想:这会儿叫住自己,有很大可能跟唐沁悠有关。 果然不出她所料,苏时琛先是跟她用公事铺垫了一会儿,便开始和她聊私事。 “在公事上,我希望你怎么严格对你以前那个助理的,就怎么对她,不用太照顾。” “不过在私事上,我希望你多照顾一下她,毕竟她年纪小,有点社恐,我怕她不太会跟同事相处。” 孙静点头表示明白,“放心,苏总,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也会让她这两个月没白来。” 但是她内心os:社恐?跟人吵架的社恐吗?刚刚据她从恬恬那得知,唐沁悠和她交流非常流畅。 就在她陷入沉思时,又响起苏时琛的话。 “我跟她的事,要严格保密,不要泄露出去,她比较敏感,我不想给她带来麻烦,多谢。” 苏时琛交代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徒留孙静在原地八卦的看着他的背影。 苏总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段地下婚姻的?还体贴照顾女方的心思,当然就不知道是不是实话了,呵,真是有瓜不能多吃,太难受了。 第28章 要抱抱~ 孙静回到办公室,见唐沁悠正专注地盯着采访稿,站在原地,脑子里不自觉地又回荡着苏时琛刚刚的吩咐。 孙静在心里沉思了一会儿,随意问道,“小唐,这份采访稿写的如何?” 唐沁悠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迅速站起身回答:“总编,我觉得写的挺好的,不啰嗦,很清晰,问题问的都在点子上,也很有引导性。” 笑话,她敢说不好吗? 孙静听完,笑了一声,“你不要害怕,就算说有问题也没事,行了,你再多看一会儿电脑上以及桌上的东西,工作内容下午我再跟你说。” “这会儿也到吃饭的点了,记得点外卖或者去食堂吃,食堂在二楼。” “好,谢谢总编。” 唐沁悠说完松了一口气,并继续浏览桌面上的文件。 突然她手机响了一下,是苏时琛发来的。 大尾巴狼:[一起出去吃,已经订好了,是西餐。] 小野猫:[会不会被人看见啊?] 大尾巴狼:[不会,过去20分钟,十一点半就下来,还是比亚迪。] 小野猫:[好。] 唐沁悠回复完消息,嘴角上扬了一下,开始默默等待中午下班时间。 对面孙静恰好此时提醒了一下,“还没跟你说,我们公司上下班比较弹性,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迟到,中午如果出去吃的话,别太晚回来。” 唐沁悠听着她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在我电脑上装监控了?还是苏时琛跟她说这个了?不至于。 “哦,好,我知道了,谢谢静姐。” 孙静见她一脸惊恐的样子,都被整的愣住了,她怎么这副表情?她的提醒听起来很恐怖吗?不是说现在的蛋蛋后,上下班都很准时吗? 苏时琛坐在车内百无聊赖的等着唐沁悠,突然余光看到她鬼鬼祟祟从公司出来,又像做贼一样进车里,顿时失笑一声。 “唐沁悠,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特别明显吗?” 唐沁悠愣了一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是吗?” 苏时琛叹气一声,启动车子,无奈道,“以后你再一副地下党接头式坐我的车,就自己打车回去。” 唐沁悠闻言哦了一声,心里默默地想:让你看一出戏,还不高兴,神气什么,等以后我练好车了,也就不用你接了。 唐沁悠在心里消化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先生,你是不是跟我们总监说,我出去和你吃饭啦?” 苏时琛冷声反问道,“我很闲吗?” 被这么一怼,唐沁悠也就没再继续说了,她想:可能就是凑巧了。 seno西餐厅,二楼包厢。 苏时琛看了一眼对面不言不语的唐沁悠,“怎么了?不喜欢这家?” 唐沁悠苦着一张脸道,“这个鹅肝太油了。” “那就别吃了,喝口茶润润。”苏时琛说完又将切好的牛排递给唐沁悠,“检讨写了吗?” 唐沁悠闻言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我在总编眼皮子底下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写检讨啊!等晚上回去写,明天交给他。” 苏时琛呵了一声,“我可不是让你真的写,就是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 唐沁悠闻言欣喜若狂,“我就知道!” 苏时琛定定的看着她,“但是今天的事,你还是有点冲动,以后不管是在公司上班还是去学校读研,遇到事情,要冷静点。” 唐沁悠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哦了一声,“知道了。” 吃完饭后,苏时琛送唐沁悠回去,一路没有说话。 结果下车时,唐沁悠低垂着眼眸,不肯下车。 苏时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唐沁悠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期盼,“我要抱抱~” 苏时琛愣了一下,随即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车里怎么抱你?” 唐沁悠失落地瘪瘪嘴,刚准备打开车门,就被苏时琛双手抓住肩膀按在椅背上,亲了一下额头,语气无奈道。 “怎么好端端地耍小孩子脾气了?晚上回去好好抱抱你,行不行?” 唐沁悠用手指捅着他的胸口,“你心里是不是还是怪我早上跟那网红吵架的?” 苏时琛失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怪你了?别乱想。” 唐沁悠哦了一声,抬头看了他几眼,圈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那我走了。” 苏时琛眼神幽深的盯着她,这小姑娘怎么最近动不动就主动亲自己,真是仗着自己姨妈在,胆子大。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坐回自己的驾驶位,嗯了一声,“去。” 唐沁悠回到总监办公室,正好和喝咖啡的孙静视线对上,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孙总编好。” 孙静笑着点了点头,“你这是吃完饭回来了?” “对。” 唐沁悠刚坐下来,就见孙静递给她一支录音笔。 “正好你回来了,给你一个任务,这是体育明星周阳的采访内容,你把它转换成文字版。” “好!” 唐沁悠拿着录音笔,心里倒是有点激动,终于有任务了,要不然她都怕这个下午会过的无聊。 孙静见她这么高兴,倒是一点不惊讶,初入职场的人都这样,总是充满活力,后面就不一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沁悠终于把采访文字版搞定了,她再次检查之后,内心松了一口气,通过邮件发给了对方。 发完之后,她又看了一眼对面正在认真敲键盘的谢静,小声提醒道,“总编,文字版发给你了。” 谢静嗯了一声,盯着电脑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待会儿再看。” “好。” 正好唐沁悠也想上厕所了。 唐沁悠走出办公室,伸了个懒腰,便直奔厕所走去,结果刚坐在马桶上,就听到了别人八卦自己。 “今天总编身边是不是多了个助理啊?” “是啊!她以前那个助理休产假了,早就听说要招新人了。” “可我没听说最近有人来面试啊?这人是空降的。” “就1800的工资,而且就来实习两个月,实习完就走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内推的她,长的还挺好看的,看起来也很不好惹,毕竟背后没有人,也不敢第一天就在公司跟人吵架啊!” “我怀疑是孙总编的亲戚,因为苏总不是说领导面子大吗?她领导不就是孙总编。” “呵,那我们以后跟她共事要小心点了。” 唐沁悠听着她们议论,尴尬的扶额,就不能不要在厕所议论别人吗?真不愧是传媒公司,一个个太能八卦了。 第29章 你觉得我只是你的金主吗 唐沁悠等她们声音渐行渐远了,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下子好了,没让他们发现自己跟苏时琛有一腿,倒是把总编拉下水了。 不过唐沁悠真觉得她们很闲,自己也值得她们八卦吗?就一千八的工资,而且自己看起来像是会仗势欺人的吗? 唐沁悠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孙静拍了一下肩膀,吓了她一跳,尤其看到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忐忑不安道。 “总编,是不是我的文字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孙静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没有,你不要太紧张,我就是带你认识一下杂志部的人,也顺便跟你详细介绍一下你以后的工作内容。” “好的,谢谢主编。” 唐沁悠连忙站起身,跟着她出了办公室。 “这是张主编的办公室,以后工作上,你会有很多和她协调的地方,所以待会儿进去表现的落落大方点。” 孙静说完,便敲了敲张主编的门,等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她这才打开门,领着唐沁悠进去。 里面戴着眼镜的张主编抬头看到来人,连忙笑着站起身,紧接着又打量了一眼唐沁悠,“孙总编,这是领着新助理熟悉部门呢?” “对,这孩子叫唐沁悠,是我新招来的实习助理,川大的高材生,等实习结束就去读研了。” 孙静向张主编介绍完,便给了唐沁悠一个眼色。 唐沁悠连忙笑着道,“主编好,我叫唐沁悠,以后工作上,请多多指教,谢谢!” 张主编浅浅一笑,“谈不上指教,我这边最多就是让你帮一点小忙,你以后跟你总主编学的地方才多呢。” 唐沁悠笑了笑,耳边突然响起孙静的声音,是她在跟张主编聊工作上的事。 唐沁悠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直到结束。 孙静拍了拍唐沁悠的肩膀,对张主编道,“好了,我还要带着她去见别的同事,你慢慢忙。” “好。” 张主编看着她们离开,眼里闪过深思,她明显感觉谢静对这个新助理挺关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晚上。 唐沁悠洗完澡刚准备休息一下,就被苏时琛抓住手臂,拉入他的怀里。 唐沁悠被吓的心跳漏了半拍,“你干嘛?我姨妈还在呢!” 苏时琛抱着她,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中午不是说,晚上好好抱抱你吗?” 唐沁悠闻言嘴角上扬,趴在他怀里,“你倒是言出必行。” 苏时琛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一直如此,答应你的事,不会做不到,倒是你,要乖一点。” 唐沁悠哼了一声,撅嘴道,“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 苏时琛宠溺的伸手摸摸她的头,“今天工作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唐沁悠闻言,眼珠子突然转了转,“我今天干的活不多,算是初步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不过,,” 苏时琛挑眉,“不过什么?” 唐沁悠嘿嘿一笑,紧紧的抱着他,“能不能给我加工资啊?我大致看了一下我的工作内容,还挺多的。” 苏时琛好笑地看着她,“嫌工资少?怎么不跟你领导说?跟我说干什么?” 唐沁悠撒娇道,“我不好意思说嘛!而且谁让你是我的金主又是我的老板。你不需要走公账,你就偷偷的每个月多赚点生活费就好啦。” “金主?”苏时琛脸上的笑意冷了点,“你觉得我只是你的金主吗?” 唐沁悠愣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被他掐了一下腰,痒的让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头顶再次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到底是你的谁?” 唐沁悠闻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知道苏时琛的意思,但是她一直觉得那两个字很神圣,而且苏时琛对她的态度忽好忽坏,只会一味的希望她听话,所以她无法保证有没有把她当老婆看。 苏时琛见她在犹豫,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由得松开手冷声道,“唐沁悠,我让你去公司实习,是为了给你增加点实践经验,不是让你赚钱的,你要是想要钱,我随时可以给你。” 唐沁悠听他前半句,内心os:我没那么高大上,我就是一个俗人。 唐沁悠听他后半句,突然又拉着苏时琛的手臂撒娇道,“那你就当一般情况,特地宠我一次,毕竟你也知道助理干的活很杂,对?所以你就多给我一点钱,就当鼓励了,好不好嘛~” 苏时琛实在不忍心再让自己的心继续强硬,又气不过的瞪了她一眼,“你就作!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既然说我是你的金主,那我们就交易一次。” 唐沁悠听到交易两个字,愣了一下,故作惋惜道,“可是我今天姨妈还在呢,不管玩什么,都不行?” 苏时琛将钱转给她之后,听到她这句话,眼里闪过一丝冷冽,“那就欠着!” 唐沁悠看到钱到账了,顿时觉得自己赚了,嘴角上扬,踮高脚尖亲了他一口,“你真是太好了。” 苏时琛却一点高兴不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她,他一点不喜欢她这个样子,非常不喜欢。 唐沁悠见他神色并不好,嘴角的笑也慢慢地淡了下去,就在她心里忐忑不安时,突然整个人被打横抱到床上。 她感觉苏时琛像是发了疯一样吻着自己,双手被他紧紧的握着举高至头顶,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便不断的用脚踢他,结果没用,就在自己眼泪落下时,他才停下发疯的举动。 苏时琛看着她害怕的眼神,讽刺道,“你怕什么?我有洁癖而且没那么重口味!” 苏时琛留下这句话,不再管她的感受,直奔浴室洗澡。 唐沁悠红着眼眶看着他进浴室的背影,心情沉重地坐在床上,脑子里在不断的想他为什么突然发疯?而且他那个眼神让她非常不舒服。 第二天。 一夜没怎么睡觉的唐沁悠,早上醒来便看到自己的黑眼圈。 她在心里叹气一声,今天化个妆。 等自己穿戴整齐下去用餐,就看到苏时琛正翘着二郎腿看着经济新闻,犹豫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他不耐的催促声音。 “赶紧吃早餐,我送你!” 唐沁悠看他这副冷漠的表情,到嘴的话,只能咽下去,快速地吃完早餐,生怕慢一点,又惹这位神仙生气。 第30章 天下金主一般黑 苏时琛送唐沁悠去公司,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讲一句话,这让唐沁悠一路上心思都很重。 在下车之前,唐沁悠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先生,你啥时候去京北啊?” 苏时琛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金主的行程,也是你能过问的。” 唐沁悠一噎,她努力维持一个微笑,“这不是想更好的伺候你吗?” “是吗?”苏时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明天应该姨妈就走干净了?” 唐沁悠愣了一下,“嗯,对,怎么了?” 苏时琛凑到她耳边道,“你不是想更好的伺候我吗?而且昨晚答应我的交易,你忘了吗?” 唐沁悠一囧,脸瞬间变的红通通的,手着急忙慌的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苏时琛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都把我当金主对待了,都能把自己当交易品了,还脸红什么? 不过他是该想想,明天该怎么好好收拾她了? 不肯叫他老公,还把他当金主,眼里除了钱就没有自己。 他可不能让唐沁悠变的跟那些女人一样。 另一边,唐沁悠满怀心思的到了办公室门口,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异样,拍了拍自己的脸,便推门进入,正好和拿着咖啡杯的孙静对上。 “早啊!你今天妆化的挺精致。” 论谁化妆被人夸都会高兴,唐沁悠一下子整个人兴奋值加满。 “静姐早!你是要去冲咖啡吗?我帮你冲。” 谢静笑了笑,“你工作内容好像没给我冲咖啡这一项内容,你自己的活就够多了,赶紧做自己的事。” 谢静说完,又一脸严肃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是我的助理,是来学习的,所以别人让你帮一些没必要的活,也不要做,懂吗?毕竟你工资也就一千八,别干多余的杂活。” “好。” 唐沁悠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想到昨晚自己跟苏时琛撒娇要加工资的事。 唉,怎么感觉她昨晚有点作呢?早知道他后面那么生气,也就不多余说了,毕竟总编安排给她的活,基本上都是考虑到她能完成的,也没原来那个助理干的多。 到了交易日这天,唐沁悠紧张又期待的将几个工具放在床上,穿了黑色性感吊带裙,并且用被子包裹着。 等苏时琛洗完澡出来,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床上的工具,他呵了一声,“你不怕明天上不了班?” 唐沁悠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很认真的提醒,“ 先生,明天是周六。” 苏时琛:。。。。。 苏时琛见她都这么有勇气了,也就不见外了,但是那些工具就算了,容易伤到她。 于是,唐沁悠便看到他把那些工具全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苏时琛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伸手拿掉她包裹住自己的被子,只是再看到她的衣着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不就一个吊带裙吗?藏什么,我还以为你没穿呢。” 唐沁悠哼了一声,“无趣!突然不想让你睡了。” “嗯?”苏时琛捏了一下她的耳朵,“这是你跟金主说话的态度?” 唐沁悠委屈地靠在他胸膛处,“那你说,说我很性感。” “好,你很性感。”苏时琛特别宠溺的回了她一句,他摸了摸她的裙子,“你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唐沁悠神秘一笑,“昨天早上在公司买的,那些工具也是,你说是不是很快?” 苏时琛呵了一声,假意训斥道,“上班心思全不在正处,跪好。” 唐沁悠立即跪坐在床上,拉着他的手,“我这不是为了跟你有一个美好的交易夜晚吗?” 苏时琛将她拉入怀里,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谁教你的?把你教的这么会?” 唐沁悠圈住他的脖子,“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什么东西学不会。” 苏时琛捏住她的下巴,“你这个时候特别不像个好东西,真想打你。” 唐沁悠嘴角勾起,“那你打啊!怎么还把那些工具扔了?” 苏时琛随着她这句话,眸色瞬间变了一下,声音低沉道,“把你搞坏了咋办,我可就你一个。” 唐沁悠的心随着这句话加速跳动着,她咽了咽口水,眼角微红道,“那你还真是个好金主,余双双总说我遇到好人了,先生,你为什么不像别的金主那样?” 苏时琛突然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子,低声警告道,“不许跟她学坏,我今天只是角色扮演,我不是你的金主。” 唐沁悠愣了一下,心里在这一瞬间变的紧张又期待起来,她问道,“那你,,唔,,,” 唐沁悠还没问出口的话,淹没在苏时琛的拥吻中。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两人身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苏时琛的吻如痴如醉,仿佛要将唐沁悠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一吻过后,苏时琛意乱迷离地凝视着怀中气息不是很稳的唐沁悠。 “乖乖,叫老公?” “嗯?” 苏时琛凑到她耳边道,“今晚我们一边做一边叫我老公,这是金主的任务,要是不叫,我的惩罚就是那些工具全来一遍。” 唐沁悠听完,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他,这个家伙故意的。 “你刚刚还说舍不得,,,” “撕拉!”吊带裙瞬间被撕开了。 苏时琛呵了一声,评价道,“什么质量的衣服这么差劲。” 唐沁悠:。。。。。。 苏时琛重新看向她,“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舍得了。” 唐沁悠决定收回刚刚说他是个好金主的话。 天下金主一般黑。 第二天,唐沁悠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天,并且隔四个小时就吃一片润喉糖,在心里不停地骂苏时琛。 只是想到他最后的话,心里还是有点触动的。 “再有下次,说我是你的金主,我还会这么好好疼爱你,并且加倍疼爱你。” 他这么忌讳金主两个字,是有把自己当他老婆吗? 。。。。。。。。 周一晨会。 唐沁悠跟着孙静一起出席,她坐在孙静旁边,拿着笔在本子上随意的记着,眼神不时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陶韫余光突然注意到她的眼神,轻咳一声,“我说个事。” 唐沁悠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而就在这时,她正好和苏时琛的眼神对上,慌的她连忙低下头。 苏时琛在心里叹气一声,这傻子开会也不知道认真点。 陶韫在众人(除了唐沁悠和苏时琛)疑惑地目光中,走向了会议桌的中间。 第31章 会议室内的小惩罚 “琛娱旗下新出的x男团将于月底在川城举办出道演唱会,,,,” 唐沁悠听到他说这个,瞬间来了兴趣,,, “,,,龙华大厦那个场地留给x男团训练,所以陈总这边协调一下,让主播和拍短视频的,这段时间先想想别的素材,要直播就在家直播。” 陈总笑了笑,“好的,陶总,我会传达下去的。” 陶韫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除了借场地训练,我们还被安排了别的任务,就是给他们拍摄vcr,拍摄杂志,个人采访。” “就要麻烦一下杂志部孙总编和创意部的吴总监,你们自己内部开会想想具体怎么拍摄,怎么执行下去。” 孙总编:“好的,陶总。” 吴总监:“好的,陶总。” 唐沁悠万万没想到,这活还能轮到他们,她都怀疑是无中生有,硬蹭过来的一份工作。 “苏总,你上来说两句?”陶韫笑着看着他。 苏时琛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要补充的,散会。” 唐沁悠os:还是当老板好,全程只用听就行。 “小唐,赶紧通知一下大家,五分钟之后开部门会议,部门会议开完之后,还要和其他部门开一次会,所有会议结束,你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 唐沁悠听完差点要对会议产生ptsd了,“知道了,静姐。” 唐沁悠刚准备跟着孙静起身走出去,就听到静默寡言的苏时琛突然开口。 “孙总编,你等一下。” 孙静立即止步,顺便拉住了准备继续往前走的唐沁悠。 唐沁悠:? 等所有人都离开会议室,外面没啥声音之后,苏时琛看了一眼谢静,谢静会意,便打开门出去了。 唐沁悠:他们这么默契干什么? 苏时琛冷眼看向唐沁悠,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吓的唐沁悠整个人都变的僵硬。 她轻声道,“你干嘛?这里是会议室。” 唐沁悠话音刚落,臀部就被某人打了两下,她当即羞恼的推开苏时琛。 苏时琛呵了一声,“开会不认真的下场。” 唐沁悠小声嘀咕,“如果是你说话,我肯定会专注听。” 苏时琛哦了一声,刚伸手,就见唐沁悠吓得往后退,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不打你,过来。” 唐沁悠戒备的看着他,想到门外谢静很有可能在,便小声祈求道,“你回去想怎么玩我都行,但是我待会儿还有两个会要开呢。” 苏时琛挑眉,单只手抵在会议桌上,“你都不听,就知道犯花痴,那会议你参不参加都没事。” 唐沁悠望了一眼门口,往那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移动,“我错了,苏总,我下次一定认真开会。” 唐沁悠说完,便打开门飞速的跑过去,正好和站在电梯前的孙静对视上,她瞬间尴尬地止住脚步。 身后苏时琛依靠着会议桌,好笑地看着她的背影。 谢静和苏时琛的眼神对视了三秒后,便移开了,望向唐沁悠道,“快点,电梯来了。” “哦。”唐沁悠心情十分复杂的跟着她进了电梯。 谢静注意到她此刻有点窘迫,便体贴道,“你不用觉得尴尬,我没听到你们谈话内容。”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稳住情绪,随口问道,“静姐,他们那个vcr就是演唱会的宣传片?” 谢静点头,“是的,还有中场休息需要放的vcr。” 唐沁悠又问道,“那是不是有外景拍摄?” 谢静笑着看着她,“你怎么那么激动?你不会追那个团?” 唐沁悠摇摇头,“没有没有。” 谢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喜欢,演唱会的门票我可以留一张给你,这个男团毕竟是琛娱新出的,为了充人数,他们肯定会赠票给我们,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张。” 唐沁悠闻言,心里激动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什么,“到时候看,万一有别的同事想去呢。” 毕竟她可以跟苏时琛要,而且她没那么喜欢那个团,主要是方禾。 谢静大概也猜到了她想法,便也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 苏时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陶韫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将腿翘在桌子上,一副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 “放下去!” 陶韫害了一声,将腿放了下去,伸着懒腰站起身,“你这就结束啦?” “你是不是找虐?”苏时琛白了他一眼。 陶韫插兜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最近公司关于你有个流言?” 苏时琛拿着消毒水喷了喷办公椅,又喷了喷办公桌,这才闲出嘴回应他,“什么流言?” 陶韫对于他如此嫌弃自己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嗤笑一声。 “居然有人觉得你插足了孙静的婚姻,说你每次开完会,都单独叫住孙总编。” “可是谁敢相信,其实你暗度陈仓,另有其人呢。” “去你的!” 陶韫直接用手接住他扔过来的消毒水,并故作严肃道,“你小心点,万一你没拧紧,消毒水撒我一脸,我这张帅脸还怎么泡妞。” 苏时琛懒得搭理他,坐在办公椅上,他暗暗的想:他不就叫了两次吗?而且这次唐沁悠还在呢,这群人就是吃饱了饭,没事干。 “看来今年kpi考核要改一改了,一些人真把星光当养老机构了。” 陶韫挑眉,内心os:大佬发疯,苦的只有员工,还好他不是。 晚上。 唐沁悠洗完澡躺在床上和方禾聊天。 方禾笑道,“所以你也会有机会接触到他们,对吗?” 唐沁悠嗯了一声,“我们总编让我全程盯着,需要我的时候,就要去帮忙。” 方禾道,“这个男团刚出道就拍杂志,能卖的出去吗?” 唐沁悠想了一下道,“毕竟是选秀出道的,应该买单挺多的。” 方禾唉了一声,“星光传媒的娱乐板块杂志真的很会恰烂钱,但凡有点热度的,就会被邀请。” 唐沁悠哼了一声,“我可不许你这么多啊!好歹也是提升知名度嘛,而且我们这的摄影师拍硬照很好看的。” 方禾:。。。。。 “行,我说不过你这个恋爱脑,不过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要张演唱会门票!” “好啊!到时候陪你一起去看。” 苏时琛洗完澡出了浴室,正好听到她这句话,疑惑地看向她,“看什么?” 第32章 唐沁悠委屈:你都没有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唐沁悠听到苏时琛的声音,立即跟另一边说一声先不聊了,挂断电话后,她跪坐在床上,伸出双臂。 “抱抱~” 苏时琛见此笑着上前,伸手将她抱入怀里,坐在床边,再次问道,“你刚刚说看什么?” 唐沁悠坐在他双腿上,伸手玩了玩他的耳朵,“看演唱会,就是早上陶韫在会上说的那个。” 苏时琛眼底的笑意减了减,“你不是说,你不追星的吗?” 唐沁悠见他有点不高兴,便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我这不是陪方禾的嘛。” 苏时琛呵了一声,“那你喜欢他们吗?” “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唐沁悠说着嘟着嘴。 “没正形。”苏时琛说着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会撩我了?” 唐沁悠脸上泛起红晕,“你不喜欢吗?” 苏时琛含着笑意的眼睛盯着她,“不喜欢,太坏了。” 唐沁悠切了一声,想到自己还有事求他,便揪着他的睡衣上的纽扣,“你应该有演唱会门票的?” 苏时琛闻言立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故作不清楚,“什么意思啊?我有演唱会门票怎么了?” “给我两张呗,什么位置都行。”唐沁悠说着眨巴眨巴眼睛。 苏时琛看了一眼她的手,都快把他纽扣给解开了,呵了一声,“色诱我?唐沁悠,你现在胆子不小啊!” 唐沁悠闻言立马松开自己的手,窘迫的给自己辩解,“我没有,我只是这双手无处安放。” 苏时琛抓住了她无处安放的手,“既然你都色诱了,那就送你两张好了。” 唐沁悠瞬间开心地亲了他两下,结果就看到他不满地眼神。 “亲就亲,屁股动什么动。” 唐沁悠:。。。。。。 就在唐沁悠陷入窘迫境界时,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天翻地转,最后躺在床上,整个人因为他突然的举动而扑通的跳着。 “今天你们总编开会有交代给你什么活吗?” 唐沁悠乍舌:这个氛围聊工作好像不太合适。 “有,要全程跟着,相当于管理协作的工作,反正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就要去帮一下。” 苏时琛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问题,就找你们总编,不要怕。” 唐沁悠想了想,“这次负责拍摄杂志和采访的,看起来都挺好相处的,应该没啥问题。”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也很想采访?做一些实际的活?会不会觉得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对你有没有意义?”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毕竟刚实习,而且在一旁看着他们采访,我也能学到东西,再说了我平时也做一些编辑活,我觉得挺好的。” 苏时琛听完她说的话,见她如此豁达乐观,倒也放心了很多,就怕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活没有意义,让她一下子迷茫就不好了。 “能这么想就好,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外出的情况比较多,可能每天结束时间都不一样,所以提前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唐沁悠担心道,“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苏时琛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我会隔一点距离。” 唐沁悠嘿嘿一笑,不过想到刚刚有点严肃的气氛,提议道,“我们以后回家不聊工作好不好?这样好好的气氛都破坏了。” 苏时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们又不是纯聊工作,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工作不开心,和你给自己定的目标不太符。” 还别说,星光传媒确实跟唐沁悠有点不太符合,因为她想去偏民生一点的杂志社工作,但是她这几天在星光传媒也很高兴,这算是另一份人生经历了,而且主要是能去他的公司上班。 “没有,我挺高兴的,虽然一开始是有一丢丢不满,毕竟我原本打算暑假出去玩的。” 苏时琛无奈地看着她,“从你考研成绩出来到现在还不够你玩吗?” 唐沁悠听这话,当即反驳道,“我除了准备毕业论文,就是在川城吃吃喝喝,也没去别的地方,哪里叫玩啦。” 苏时琛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自己是有点剥削她了。 唐沁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垂下眼眸,“而且我想到毕业典礼就难过,你都没有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只能在别墅里跟你拍一张,看到那些情侣在学校里拍合照,我心情一点不高兴。” 苏时琛见她说着说着,眼角都变红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神色复杂,故作自然道。 “你不是怕被人发现我跟你的关系吗?” 唐沁悠擦了擦眼泪,听着他这话,心情更加沉闷了,带着哽咽声,“所以我说后悔呀!” 可是就算她不怕被人发现,苏时琛就真的会来吗? “好了,乖,不哭了。”苏时琛压制着心里的难受,带着笑意安慰道,“怎么好端端地还哭起来,要是真想拍,改天我跟川大校长打个招呼,我们一起在里面拍一次,好不好?” “可是不一样了。”唐沁悠难受的用手捂住眼睛。 苏时琛叹气一声,将她的手臂从眼睛上拿开,“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已经过去了,别哭了,乖点,好不好?” 唐沁悠失落地嗯了一声,“你从我身上起来。” “起开干什么?”苏时琛笑着看着她,“生闷气可不好,为了不让你生闷气,我不介意牺牲美色。” 唐沁悠:神经。 。。。。。。。(金主爸爸牺牲美色中)。。。。。。 “静姐,我已经到了。”唐沁悠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溜进龙华大厦。 “好,我刚突然接到通知,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没办法过去,你帮我多看着。” “好的,静姐。” 唐沁悠挂断电话后,呼了一口气,静姐不在的话,那她只能自由发挥了,希望不要有太多麻烦事。 龙华大厦是陶氏集团旗下的,其中的第三层用来网红直播,或者拍摄故事类短视频,如今因为要训练,所以里面的桌子椅子在决定之后就搬空了,效率非常高。 唐沁悠过来时,已经看到男团成员在训练了,而拍摄组也在拍摄。 拍摄组组长见唐沁悠来了,连忙过来打招呼,“唐助理,你来了,孙总编呢?” 唐沁悠浅浅一笑,“她今天有事,就我一个人过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拍摄组组长哦了一声,“现在应该没什么事,目前还在给他们拍训练视频,vcr需要用到这个。” 第33章 唐沁悠索要签名 唐沁悠嗯了一声,她看着里面拍摄的同事和训练的几个男爱豆,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没水啊?我去买点水。” 毕竟她站在旁边看着也怪尴尬的,总要给自己弄点活干干。 拍摄组组长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我让小李和小张陪你去,顺便再买点零食。” “好,可以。” 唐沁悠笑着说完,便跟那两个人一起下去买水了。 等她再拎着零食和另外两个同事进入训练室时,大家已经原地休息聊天了。 拍摄组组长见她过来了,连忙招呼大家,“快过来,我们唐助理给大家买了水和吃的,大家分着吃的,那几个小孩也过来。” 那几个小孩指的是男团成员,这还是唐沁悠第一次近距离看爱豆,都充满青春活力,就是颜值忽高忽低。 同事过来拿水喝,拿零食吃都跟唐沁悠说了一声谢谢,唐沁悠笑了笑。 “反正都是公司报销,大家随便吃,随便喝,不用跟我说谢谢。” 训练室内瞬间响起笑声。 刚刚一起下去的小张,突然凑到她跟前问,“唐助理,你跟孙总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感觉她还挺关照你的。” 唐沁悠盯着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还觉得你们挺关照我的,刚刚那一箱水都是你们搬的,特地把比较轻的零食让我拿。” 小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是新来的,我们肯定关照你啊!” 唐沁悠挑眉,“那孙总编应该也是看我新来的,所以特地关照我,难道她平时对你们不好吗?” 小张闻言连忙接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孙总编人挺好的,在她手底下干活很舒服,你也算是有福了。” 唐沁悠笑着点点头,心想:那你还乱猜测我和她的关系。 这时,旁边另一道声音响起,“姐姐,谢谢你的水。” 唐沁悠愣了一下,看向面前这位笑的很甜的爱豆,扫了一眼他衣服上的名牌,黄辉,可惜了,主动送上门的居然不是方禾喜欢的。 “不用谢,你们训练了这么久,体能应该消耗蛮大的,吃点面包饼干。” 黄辉面露苦涩,“那不行,这面包饼干热量太高了。” 唐沁悠呃了一声,现在爱豆对自己身材管理也太严格了,他看起来就挺瘦的呀。 “好了,都过来,马上拍杂志了,都去补妆。” 远处响起男团经纪人的声音,黄辉笑着跟她告别。 “那我先去拍摄了,姐姐,再会。” 唐沁悠嘴角扯了扯,她不是很想他再会。 八卦小张又开口了, “唐助理,你可要跟这群男爱豆保持距离,千万不要被他们帅气阳光的外表给欺骗了,万一被人拍到发到网上,你可要被那群粉丝口水喷死。” 唐沁悠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她对男爱豆不感兴趣,一个个小鸡仔的身材,没一个比得过苏时琛,所以不存在会被骗。 她笑了笑, “行,我听你的,你们组长刚刚叫你了,快去。” “那你可一定要记住啊!” 唐沁悠见她终于离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老同事是不是都挺喜欢操心新同事的? 开拍后,唐沁悠刚闲下来,准备坐一会儿,就听到拍摄组组长叫她。 “唐助理,你过来看看,这组照片拍的如何,要不要做什么调整。” “好的,我来看看。” 唐沁悠内心:吓我一跳,还以为刚换的摄像头又不行了。 唐沁悠走到机器前,就听到拍摄组组长来了一句。 “用你追星的眼光看看。” 唐沁悠:我不追星。 黄辉在一旁跟其他队友默默等待着,他目光注视着摄像机后的唐沁悠,见她认真地看着那些照片,又看了一眼他的队长。 黄辉心想:是不是待会儿自己拍的时候,她也会这么认真的看。 然而后面他发现,唐沁悠不是每一个都盯着的,这未免有点让他失落。 此时的唐沁悠正在和方禾通着电话,听着对方在那不断地撒娇,她很无奈,最终还是答应帮她要个签名。 唐沁悠将自己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走到经纪人面前,“刘老师,你好。” 刘经纪人被她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哦,唐助理,什么事?” 唐沁悠轻咳一声,“我能要一个你家艺人的签名吗?” 刘经纪笑了笑,看了一下她的日记本,“当然可以啊,你是要签在这本子的封面上吗?” 唐沁悠得到他的答复,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 刘经纪想了一下,“我们艺人拍完杂志后,会在一些照片上签名,到时候会送一些签名照给你们,不管是单人的还是多人的。” 唐沁悠闻言眼睛发光,这简直是赚了啊!这经纪人简直是大方厚道。 “那我就等你送我们签名照了,多谢。 刘经纪笑了一声,“不用谢,本来送签名照也是变相的宣传,于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唐沁悠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正在拍合照的几个爱豆,心里想了一下,“那我自己私下里拍几张照也没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流传出去的。” 刘经纪沉思了一会儿,“只要不是偷跑物料都没关系。” 唐沁悠感激道,“放心,这个我还是懂的,我就拍几张他们休息的照片。” 刘经纪嗯了一声,替她想了个借口,“那你到时候把他们休息时候的照片发给我,这样也算你在工作,取素材了。” 唐沁悠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都能非常体贴的给自己想了个法子,总不能这人也是苏时琛买通的。 唐沁悠发消息告诉方禾,后面会有签名照,所以今天就先不给她签名了,到时候给她拍一段她爱豆休息的视频,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泄露出去。 对面几乎秒回了个ok,并道绝对不会流传出去,要不然就胖一百斤。 一百斤这个诅咒有点太狠了,毕竟某人可是常常把减肥挂在嘴边的人。 唐沁悠退出微信,打开相机,见方禾喜欢的那个爱豆,正坐在椅子上喝水,她连忙对准拍视频,刚准备再拍张照片,突然听到身后响起阴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唐沁悠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拿稳,回头看到苏时琛冷着脸瞪着自己,而旁边陶韫则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盯着自己,让她的心跳忽上忽下的。 “苏总,陶总,你们怎么来了?”一旁的刘经纪立即注意到他们,连忙笑着打招呼。 第34章 苏时琛当众训斥唐沁悠 这一声也吸引了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陶韫抱胸道,“我们不能过来吗?” 刘经纪笑了笑,“怎么会呢!” 唐沁悠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苏时琛,感觉他的气压快要把自己压死了,便默默地移开目光,望向摄像机的方向。 苏时琛却伸手拿走她的手机,“唐助理,谢总编安排给你拍摄任务了?” 唐沁悠没想到他不打算放过自己,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她僵硬的解释,“我觉得拍一点他们休息时光,更有观赏性,不会像在镜头下那么刻意。” “哦。”苏时琛盯着她,“是吗?我还以为你搁这正事不干,追星呢?刚刚那小帅哥旁边还有人,你怎么就光拍他一个?拍完视频还想拍照片,他挺让你念念不忘啊?” 唐沁悠内心叫嚣:我单拍一个人怎么了? 苏时琛冷声训斥道,“把视频删了!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很没有职业道德!跟私生饭一样!” 唐沁悠被他当众训斥,终究很没有面子,眼角渐渐泛红,忍着心里的委屈将视频删了。 其他同事以及那几个男团成员见此都不敢大声呼吸,看向唐沁悠的目光也丰富多彩,黄辉则在想:她拍的是谁? 苏时琛又将矛头指向刘经纪,“人就在你不远处拍,你还不知道阻止,是不是上来一个私生你都不知道?” 刘经纪本来在唐沁悠被骂,就有点害怕了,这会儿见矛头指向自己了,连忙解释,“苏总,你误会了,是我安排唐助理拍摄的,因为他们休息时,没人拍。” 苏时琛冷笑一声,“你安排?你是她领导?你团队是没人吗?那三个助理不是都还闲着嗑瓜子吗?” 三个助理:。。。。。。 刘经纪一噎,“对不起,苏总,我的错。” 唐沁悠不想别人给自己背锅,她擦了擦眼角,看着他道,“苏总,你不用怪刘经纪,是我要拍的,我工作期间不干工作的事,你怎么惩罚都行,我认错。” 唐沁悠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周边空气都宁静了几秒钟,整个人又紧张又忐忑。 苏时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其他人,“有拍照的最好把照片删了,要是让我看到网上流露出一点照片,今年奖金全扣。” 其他人:这也太严重了。 陶韫大概是感觉气氛有点凝重,“你们苏总已经很大度了,琛娱但凡有内部员工贩卖艺人行程,照片,物料,轻点都是直接开除,重点可是会进去的哦~” 陶韫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唐沁悠。 唐沁悠避开他的目光,内心os:感觉苏时琛是会把自己送进去的。 “唐助理,你过来。”苏时琛冷冷的命令完,又对陶韫道,“你看着。” 陶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比了个ok,并送了自求多福给唐沁悠。 一旁的刘经纪小声问道,“陶总,那唐助理不会被开除?” 陶韫白了他一眼,“盯紧你的艺人,另外管好你自己,作为经纪人默许别的团队成员偷拍,属于大忌。” 刘经纪闻言一下子忐忑不安了,这算偷拍吗?我也知道的啊!而且最后也有可能会作为自己团队素材啊!真是冤枉啊! 唐沁悠跟着苏时琛进入电梯,见他按了b1楼,不由得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我还要上去工作,毕竟是孙总编安排给我的任务。” “你工作了吗?”苏时琛冷眼看着她,语气严厉道,“我看你待在上面,就光顾着看帅哥了!” 唐沁悠垂下眼眸,掐了掐手指,“我就才拍一会儿,我也有工作的。” 话音刚落,苏时琛伸手掐住她的腮帮子,将她抵在电梯壁上,质问道,“刚刚跟刘桔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呢?” 唐沁悠疼的皱眉,眼角的泪流了出来,特别想问刘桔是谁?但是很快她又想起来了,他说的应该是刘经纪。 苏时琛松开手,再次厉声道,“怎么不说话?” 唐沁悠擦了擦眼泪,委屈道,“你刚刚捏着我,我怎么说话?” 苏时琛眼里闪过不自然,他盯着她,“那你现在说。” 唐沁悠揉了揉腮帮子,“我就是想跟他要艺人的签名,他说后面会有签名照给我们。” 苏时琛呵了一声,“帮你朋友要的?” 唐沁悠低着头嗯了一声,没敢抬头看他。 苏时琛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耳朵,“你真是为了你朋友什么事都干啊!作为工作人员,不能偷拍艺人照片,这个道理不懂吗?” 唐沁悠揉了揉耳朵,“我又没盈利,而且我都是问过刘经纪了,他都同意了。” 苏时琛瞪着她,“行,他那笔账,我会单独跟他算!” 唐沁悠闻言连忙道,“你别怪他,是我自己要拍的。” “叮!”电梯门打开了。 苏时琛没有搭理她这句话,而是直接拉着她的手臂出了电梯,唐沁悠忐忑不安的被他拉着进入停车场。 “去哪啊?” “附近正好有家我开的酒店,正好可以收拾你。” “。。。。。。” 半个小时后,,,,, 陶韫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拍摄组拍摄的照片,又看了一眼时间,心里os:这都过去半个小时,这家伙怎么还不来。 他实在等的太焦急,便走到走廊口打了个电话给苏时琛,那边接通后,他连忙开口。 “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久?你不会回家了?” “没有。”苏时琛清了清嗓子,望了一眼趴在床上哭的人,“你要是待着无聊就回去。”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不过我说真的,老苏,你今天这反应不怕被人发现啊?” “发现就发现。”苏时琛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唐沁悠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望过来,连忙继续将脸埋在枕头上。 “你是要闷死自己吗?起来,刚给孙静发了个消息,说你身体不舒服,带你回去了。” 唐沁悠闻言慢慢地跪坐起,伸手摸了摸被他打的屁股,“那我接下来干嘛?” 苏时琛坐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饿不饿,带你出去吃一顿,我让孙静另外给你安排任务,你以后不用天天在外面了。” 唐沁悠啊了一声,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先生,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有想拍他们的心思了,你这样跟发卖我,没有区别。” 比起在办公室,她更想在外面活动。 苏时琛不为所动,甩掉她的手,“没得商量。” 第35章 学乖了吗 冷漠无情,专制独断,还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她为什么喜欢。 唐沁悠越想越难过,泪水也渐渐地落下来。 苏时琛见她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在那哭,心生烦躁,“刚刚没哭够?” 唐沁悠扫了他一眼,哽咽的开口,“你要是长城,我能把你哭倒。” 苏时琛直接逗笑了,他收敛笑容,冷着脸看着她,“就这么喜欢那群爱豆?” 唐沁悠气的吼他,“我说了,我不喜欢。” 苏时琛却不信的反问,“那你为什么不满我的安排?坐办公室不比在外面站着舒服,也没那么无聊,不是吗?” 唐沁悠扬着下巴,“各人追求不一样。” 苏时琛看她这副傲娇样,差点笑死,“反正我不同意,毕竟你有前车之鉴。” 唐沁悠心生不满,“你当众训斥我,就算你当时是我领导,现在你不会也把你自己当作我领导?这么不信任我。” 问题来了。 苏时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那你觉得我是你的谁?” 唐沁悠不由得想起他上次的警告,但是还是没肯说出保命的答案,像是故意气他一般。 “金主~爸爸。” 苏时琛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但是也看出她是故意气自己了,但是很生气,双手把她推倒在床上。 “唐沁悠,你敢气我?是?” 唐沁悠掩饰住心里的害怕,哼了一声,“毕竟我以后的老公才不会在外面一点面子不给自己,而且不随了我的心愿,甚至还家暴我。” 唐沁悠一想到刚刚被他压在腿上打屁股就羞的慌,还让自己半蹲着揪着自己耳朵,跟他再三保证不会再随便听别人的话。 以后的老公,这几个字甚是刺耳。 “唐沁悠!”苏时琛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要是家暴,你这会儿都不能安稳的气我。” “你,,,唔唔唔,,” 唐沁悠死命的挣扎都没用,对方像豺狼一样撕碎她,最后她只能妥协,用眼泪做最后的反抗。 结束后,苏时琛看着身下哭的不能自已的小姑娘,眼里闪过懊恼。 “学乖了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吗?” 唐沁悠委屈地嗯了一声,就在她不想说话,想继续躺着时,就见苏时琛将自己公主抱起往浴室走去。 “我可以自己来。” “闭嘴!” 唐沁悠只能选择闭嘴,现在她哪敢继续不听话,刚刚的教训已经让她知道,她没有自知之明了。 晚上回去时,唐沁悠躺在床上,给方禾发消息,今天没给她拍到,因为苏时琛突然来了,以后可能也没办法给她拍了。 小禾禾:[怎么啦?] 沁悠:[他看到了,不允许我拍了,那些照片视频都删了。] 小禾禾:[对不起啊!改天我请你吃顿饭。] 沁悠:[不了,最近还挺忙的。] 对面方禾明显感觉唐沁悠情绪低落,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她被苏时琛骂了,顿时陷入自责中,早知道她就不让唐沁悠拍了,她原以为只要自己不把照片流出去,就不会有事,没想到被苏时琛看到了。 方禾自责的同时又有点担心, 便打了个视频,结果对方秒挂,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沁悠:[我没事,想早点休息。] 方禾内心更加慌了,这怎么看起来很严重呢?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这苏时琛不至于骂她,但是想到唐沁悠上大学时,被他管的死死的,倒也有可能。 第二天。 唐沁悠气压特别低的进入办公室,孙静瞧见她这副模样,目光闪了闪,将门关上。 “小唐,要不你今天再回去休息一天?” 唐沁悠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心情不佳的问道,“没事,静姐,我今天有什么任务吗?” 孙静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不是要采访那些男爱豆吗?你跟着去,因为节省时间,总归人手是不够的,你带上录音笔,跟着二组组长—杨倩,听她安排。” 唐沁悠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九个人要同时采访?” “分两批。”孙静笑了一声,“同时采访,我们也没那么多人,主要是他们训练时间不够,也省了我们同事一些时间。” 唐沁悠听到训练时间不够,仔细算了算,确实是,毕竟他们月底就开演唱会了,也就下周的事了。 但是,唐沁悠又突然想到苏时琛昨天强硬的态度。 她抿了抿嘴,“孙总编,我可能没办法去,我昨天犯了错,被苏总要求男团后续的事情,我不需要再跟着了。” “哦?是吗?”孙静疑惑了一下,“可我没接到通知啊!不过你昨天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再怎么说,也不能拍照,拍视频,下次注意就行了,苏总他估计就是一时气在心头上,所以语气凶了点,你先跟着杨倩去。” 唐沁悠感觉孙静说这些话,和苏时琛说的话相比较,她心里舒服了很多,果然温柔的人跟刻薄的人是不一样的。 “唐助理?我们可以出发了。”门外响起杨倩的声音。 “赶紧去。”孙静笑着将她身子往外推了推。 “谢谢孙主编,我今天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先走了,拜拜。” 孙静听着她特别诚恳的话,在心里叹气一声,这孩子看起来被苏时琛吃的很死啊!倒是有点像当年苏时琛被那人吃的很死的样子。 孙静想了想,决定还是上去找苏时琛聊一聊。 “咚咚咚!” “进来。” 孙静推门而入,见苏时琛正一脸疲惫的靠着椅背休息,不由得想到唐沁悠早上那一脸没精神的样子,这两个人是昨晚一夜都没睡? 苏时琛见光有门声没有人声,便警觉的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后,淡淡的开口,“找我有事?” 孙静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开口,“苏总,我已经让唐沁悠跟着张主编的采访二组去给那些男团成员做采访了。” 苏时琛瞬间坐直身子,眼神凌厉的盯着她,“我不是让你给她安排别的活吗?” “苏总。”孙静丝毫不怯场的回击,“我目前手上没有任何适合她的活,而且她如果想在这两个月学到东西,不是天天干一些整理数据,整理合同,文件这种基础活,而是让她出去看看别人怎么采访,这也是她想要的。” 苏时琛捏了捏眉心,“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孙总编!” 第36章 孙静护犊子 “何出此言?”孙静耸了耸肩,“她是我的助理,是我手下的人,我连安排我自己的人都不行吗?如果苏总非要插手的话,那行,鉴于你影响我正常工作了,所以你直接让唐沁悠做你的助理,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不用怕她看男艺人了。” 苏时琛:。。。。。。 苏时琛见她语气如此不客气,气的松了松领带,“孙静,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样?” 孙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着他,“ok,随便你,你可以现在就开除我。” 苏时琛真是被她的底气折服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护犊子,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着。” 孙静又开口,“苏总,我先逾越一下,我知道你身为领导,看到手下人做着一些跟自己工作不相干的事,发火很正常,但是我同为女人,如果你是我老公,你当众这么豪不客气的对我,多多少少,心里会有点膈应的。” “唐沁悠她只是性格闷,她不是没有心,我也知道你能把她安排在我手底下,也是基于对她的培养,也是心里有她的,但是我希望你真的要改改。” “还有你昨天把她叫走,之后同事没有见过她的身影,以她们的八卦速度,背后会怎么说,不言而喻。” 苏时琛听完她说的话,脸色越来越沉,还没等他开口,那人已经走了,直接把他气笑了。 一个员工在老板办公室,把老板说了一通,说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虽然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陶韫走进来,用调侃的语气对他说,“吆,我瞧着孙总编刚刚出去的脸色不大好啊?你们吵架了?” 苏时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是她跟我单方面吵,我都不知道该庆幸她护着唐沁悠,还是不庆幸。” 陶韫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要我说,你把她开了算了,她凶你都算不错了,她平时看到我都是无视的,就刚刚都不叫我的。” “她是有点傲。”苏时琛当然有时候也受不了,“但她有能力,从琛娱经纪人一把手,到被调到星光做杂志主编,工作上没啥好挑刺的,如果因为她敢跟老板正面杠,就把她开了,多少有点昏君。” 陶韫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点能力, “不过你这样,就导致她手底下那帮杂志部的都带着傲气,跟那财务部一模一样,我劝你小心点,万一把唐沁悠也养出反骨出来。” 苏时琛沉默了一会儿,颇有点心累,“她已经慢慢开始反骨了,今年尤为如此。” 特别不乖,特别容易惹自己生气,总是作死。 尤其昨晚,不让自己抱着她睡,明明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了一条银河,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还不是早上起来特别不精神,跟自己一样。 敢跟自己冷战,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陶韫呵了一声,“女人都这样,稍微宠一点,就自以为是,作天作地。” 苏时琛瞄了他一眼,“你还是出去,让我一个人休息会儿。”昨晚都没睡个好觉。 “行,不过你天天搁这待着,琛信那边不忙吗?” “我在这也可以处理琛信的事情。”苏时琛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用天天在星光陪我,你也可以去x酒泡泡美女,去会所找美女陪你打麻将。” 陶韫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不自然,“知道我为了陪你工作,有多辛苦就行,我走了。” 苏时琛看着他的背影切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想到唐沁悠,他又开始头疼,真对这个小姑娘没办法。 另一边。 刘桔经历昨天的事,今天尤为打起八百分的精神,他生怕苏时琛又来。 为了应对苏时琛,他昨天跟团队开了会,要求每个人必须有活干,不能闲着。 自从苏时琛渐渐开始管琛信,将琛娱交给别人代理时,琛娱整个气氛都变的轻松,当然也会有一些懒散人存在。 如果不是昨天他雷厉风行的样子,刘经纪都要忘了,琛娱以前的管理有多严苛。 突然,刘桔听到有人叫自己,他转身望去,就看到熟悉的俏丽身影,他眼睛瞬间一亮,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没事就代表自己也没事了。 “唐助理,你来了,昨天没事?” 唐沁悠被刘经纪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挣脱开,轻咳一声,“我没事。” 刘桔继续堆着笑脸,“你昨天被苏总叫走后,就没见过你,大家都担心着呢。” 唐沁悠也学着用虚假的笑容回应,“是吗?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事,就是给你也添麻烦了。” 唐沁悠os:我看你是担心你自己。 刘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事就好,那唐助理今天是来采访的?” 唐沁悠在内心翻白眼,我不来采访我来干什么,我闲着慌吗?不是看在你那几张签名照的份上,真想骂人。 唐沁悠看了一眼旁边杨倩,“对,给你介绍一下,采访组二组组长杨倩,到时候她会安排人给你采访。” “好。”刘桔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杨组长好,你们先休息会儿,我们成员还有事,要等一会儿。” 杨倩冷冷的盯着他,“要等多久?刘经纪,你们时间珍贵,我们也很珍贵,昨天晚上临时要我们改变采访方式,我们顺从了,这会儿可不能再给我们出难题了?” 刘桔汗颜,果然这位如面相,跟唐助理就是不一样,说话声音又响亮又凶,跟要吵架一样。 “呃,杨助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他们还在化妆呢。” 杨倩呵了一声,“我来跟你说一下接下来的流程,唐助,你去看一下他们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好。” 唐沁悠快被她帅到了,一下子就变成她主导一切了,自己要多跟她学习,不能总被人压着。 刘桔见唐沁悠这么听杨倩的话,不由得想:唐沁悠不是总编助理吗?总编助理怎么说也比杨倩地位高?怎么她就这么听杨倩的话呢?看来这位在职场上很不好惹啊! “刘经纪,你在听吗?” “呃,在听在听。” 刘桔:救命,这什么姑奶奶啊!怎么跟他妈似的。 唐沁悠去化妆间逛了一圈,刚准备出来就被黄辉叫住了。 “姐,你昨天没事?” “哦,我没事,谢谢关心。” 唐沁悠客气完便走了,徒留黄辉一个人在原地伤心。 第37章 唐助理,又追星啊? 唐沁悠走到杨倩身边,“杨助理,他们还要二十分钟。” “哦,好。”杨倩看了她一眼,“那先做准备工作,你跟我一起采访,这两个人是我们负责的,一个叫黄辉,另一个叫陌旻烨,这是他俩待会儿要采访的内容和他们经纪人给的资料,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或者修改的。” 唐沁悠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心里感叹真是巧了,这人正好是自己昨天偷拍的对象,如果她把这事告诉方禾,方禾一定说她是踩到狗屎了。 她接过采访内容和资料后,认真看了看,过了片刻后,“差不多可以了,就是这陌旻烨其中有个问题,会不会问的对他本人有点冒犯?” 杨倩看了一下她指的地方,笑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这对cp是团里最火的,这么问,是他们经纪人要求的,也是为了哄cp粉高兴。” 唐沁悠咂舌,默默吐槽,“这也太明显了,他们自己也乐意啊!” “呵,麦麸是工作,你不用太在意他们的想法,毕竟这些提问,他们经纪人都觉得没问题。” 唐沁悠沉默,那就无话可说了。 正式采访时,先采访的陌旻烨。 唐沁悠坐在一旁拿着录音笔,听着杨倩采访,目光注视着坐着很放松的陌旻烨,等到她听杨倩问那个比较难以启齿的问题。 “烨哥,刚刚你的队友李子江说,他在唱歌这块一直挺短板的,能出道也是因为你一直以来鼓励他,甚至晚上不睡觉也陪他在宿舍内练歌,那于你而言,李子江对你是不是也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唐沁悠忍着笑意,看向被提问的陌旻烨,就见他本人非常有职业素养的笑了一声,偷偷的在镜头下比了个中指,嘴上很有爱豆自觉的说一些漂亮话。 唐沁悠内心os:她如果把陌旻烨竖中指的事告诉方禾,方禾会滤镜碎吗?说不定还觉得他很刚。 真是可怜他了,身在娱乐圈,身不由己。 采访结束后,唐沁悠明显感觉陌旻烨很不愉快,那张脸老臭了,有种特别想找人干一架的感觉。 但是下一秒,她感觉陌旻烨清冷的眼神突然对向自己,吓她一跳。 唐沁悠礼貌的问, “有事?” 陌旻烨插兜走到她面前,用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你昨天偷拍我,被苏时琛骂了,今天你不会把我举中指的事情说出去?” “哎,你小子,有没有礼貌?不怕我们摄像机还在拍啊?” 杨倩本来就因为那句就为了麦麸而问的问题,感到烦躁,又听到那采访者跟大爷似的语气,顿时恼火无比。 唐沁悠拉了拉杨倩,她知道陌旻烨误会自己是私生饭,怕自己把他的行为说出去,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她笑着看着陌旻烨,“你都这么做了,你怕什么?放心,我有职业素养,不会泄露出去。” 陌旻烨淡淡的开口,“有职业素养,但是不多。” 唐沁悠咬牙切齿回怼,“你也是。” 陌旻烨:。。。。。。 陌旻烨切了一声,又看向刘倩和拍摄大哥,“刚刚那个没品的问题不许写上去。” 杨倩气笑了,“你以为我想问,是你的经纪人让这么问的。” 陌旻烨哦了一声,拿走杨倩手里的采访稿,“我又没怪你。” 说完,他非常丝滑的开门出去了。 杨倩指着他的背影,气的说不出口话,“这种臭脾气谁喜欢?我还怕他唯粉后面骂我们呢,真怕了这群爱豆了。” 唐沁悠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门外响起陌旻烨气呼呼的声音。 “刘桔!刚刚那采访稿是你给的?麦麸麦的这么明显你怎么不自己去麦啊?” 唐沁悠听完都想给他鼓掌了,他怎么这么牛,老板和经纪人名字都可以直呼,不会是背后有啥大佬。 她还是撤回那句觉得他身不由己那句话。 唐沁悠和杨倩互换了个眼神,微微打开门,就看到刘桔跟老父亲哄孩子一般哄着陌旻烨。 “烨哥,麦麸对你也有好处,对团队也有好处,而且其他人的采访也有这类似的,我不是故意针对你一个人的,你就消消气。” 陌旻烨气没消,反而将采访稿扔到刘桔怀里,“那好,我直接告诉苏时琛,告诉陶韫,问他们,他们高层是不是也希望旗下男团就知道麦麸!还麦的这么明显,这么恶心。” 刘桔:这哪里就麦的这么恶心了?又没让他们在舞台上亲吻。 “如果他这么抵触,你就剪掉。” 说曹操,曹操就到,苏时琛和街溜子陶韫都到了。 刘桔叹气一声,“是,苏总。” 苏时琛又看向陌旻烨,“想进娱乐圈就管好自己的脾气,不想进,就滚回去继承你的家产,这不是你大少爷任性的地方,不要有下次。” 陌旻烨看了他一眼,明显不敢多说什么,望向别处,暗自生闷气。 刘桔拍了拍陌旻烨,“走,赶紧训练,别影响你们后面的双人舞舞台。” 唐沁悠看着老父亲似的经纪人和他的反同战士陌旻烨,轻笑一声,而这一幕正好被苏时琛看到。 苏时琛脸色一沉,呵斥道,“唐助理,又追星啊?谢总编给你机会不要不珍惜,赶紧采访去。” 唐沁悠被吓一跳,脸上的笑当即收敛,淡淡的开口,“哦,知道了。” 唐沁悠进入采访室内,关上门,在心里默默地控诉:又当众凶我!还说我追星?我大概是自虐,老公找个暴躁狂,男神也找个暴躁狂,我神经病。 杨倩关心的看了她一眼,“你没事?要不你休息会儿?” 唐沁悠摇摇头,“没事,开始。” 上这个班,没被同事虐死,倒是快要被他虐死了。 门外。 陶韫嘴角微扬,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哎,你刚刚那句话怎么还是那么酸呢?” “滚!” 陶韫摸了摸鼻子,在心里想:说实话又不爱听。 苏时琛站在门外,心里一阵懊恼,明明他今天来是想缓和关系的,偏偏又把她得罪了。 门内。 就在唐沁悠坐下来,准备开始录音时,一只手突然瘫在她面前,掌心中间是一颗糖。 唐沁悠疑惑地抬头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黄辉抿了抿嘴,面部表情有些紧张,“我怕你心情不好,影响我的采访。” 第38章 总算给自己争回气了 唐沁悠:。。。。。 “放心,我就负责录音,采访的是我旁边这位老师。” 黄辉顿时尴尬地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去,他在心里想了一会儿,刚准备开口,就看到他的助攻推手杨倩开口了。 “他都给你了,你就吃了,再说了,你刚被苏总骂,肯定心情不好,吃一颗糖,让你心情好一点,待会儿也能有状态。” 唐沁悠闻言也不好推辞了,便拿在手中,在两人目光中剥开这颗糖,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她刚准备回头看,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清冷味围绕在自己全身,手中的糖也消失不见了。 “唐助理,你也想闯娱乐圈吗?很想新生代男团成员在采访间送工作人员糖果这个词条上热搜,是不是?” “昨天又是拍男团成员偷拍,今天又是吃男团成员给的糖,你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唐沁悠:。。。。。。 唐沁悠快要被他的针对搞破防了,她紧紧的抠着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一旁的杨倩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又不敢说,毕竟在老板的面前,她没那么狂。 但是毕竟是自己让她吃的,她在心里纠结了一下道,“苏总,是我让她吃的,你别怪她。” “你真是人缘好啊!谁都能替你说话!” 苏时琛咬牙切齿地看着唐沁悠说完,又冷眼扫了一下杨倩。 杨倩接触到他眼神,决定当个哑巴。 苏时琛又看向黄辉,见他眼神闪躲,当即警告,“如果想断送自己的爱豆生涯,就使劲作。” 警告完,苏时琛便甩门出去,将那颗糖扔进自己嘴里,狠狠的咬碎。 陶韫看他这副狠厉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哥,就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你跟唐沁悠有仇呢,这么针对她。 苏时琛的动静吸引了远处的刘经纪,他忐忑不安的在其他人目光中走过去。 “苏总,怎么了?” 苏时琛瞪了他一眼,“你要是管不好你旗下的艺人,就卸职滚蛋!” 刘经纪整个人随着这句话,差点直接原地去世,他哆哆嗦嗦,“苏总,发,,发生什么事了?” 可惜苏时琛此刻生着气,根本不想搭理他,一旁的陶韫看他也很可怜,便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吓得刘经纪差点直接跪下去了。 “苏总,你放心,等他采访完,我一定好好说说他,你也放心,我管的艺人,我不会让他们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爱豆生涯的。” 陶韫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时琛,见他面露不耐烦,连忙朝刘经纪摆摆手, “行了,赶紧走。” 刘经纪垂着脑袋转身离去,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在这两天遭受严重重创。 苏时琛看向陶韫,用审视目光看着他,“你刚刚跟他说啥了,他吓成这样?” 陶韫呵呵一笑,凑到他耳边,“你怕什么,放心,我没把你们的事说给他听,我要是说了,他这大嘴巴,早就说出去了,我就说他旗下艺人暗恋工作人员,送糖给人家吃,你很生气,想把这个团立刻解散,让他滚蛋,所以他就吓成这样了。” 苏时琛定定的看着他,像是确定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半晌后,便抬步离开了。 陶韫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门内。 唐沁悠似乎是感觉门外没人了,心态也放松了一些,努力集中注意力,听着身边人采访。 在听到杨倩问类似麦麸迹象的问题后,她又开始将吃瓜的目光看向黄辉,结果对方却小心翼翼的说。 “老师,我能自己请求换个问题吗?” 杨倩用眼神示意一下摄像老师,紧接着开口,“换个问题,需要请求一下你的经纪人。” 黄辉紧张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那还是算了,上个问题我继续回答。” 杨倩又示意摄像老师,等他开了摄像头后,便开口又问了一遍。 唐沁悠看他这副可怜兮兮地样子,不由得心生怜悯,也许这就是没有后台的人,就没有话语权。 不像刚刚陌旻烨,非常有底气的跟刘桔谈判。 采访结束后,唐沁悠上了个厕所,等她出来时,却看到正冷冷的盯着自己的苏时琛。 唐沁悠忍着心里的烦闷,“苏总,我已经采访结束了,上个厕所没得罪你?” 苏时琛看着她,刚准备开口,就见一个女员工一脸惶恐的从里面出来,飞速地逃离她不该看也不该听的场景。 苏时琛顿时到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而唐沁悠冷着脸准备离开,却被苏时琛拉住手臂。 “你还打算让人看到?” 苏时琛低吼一声,“看到又怎样!” 唐沁悠闻言抬眼不解地看向他,见他眼神里布满了生气的情绪,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便甩开了他的手,淡淡的开口。 “苏总,我还有别的事,没空搭理你。” 说完,不等苏时琛反应,便快速地溜走了。 唐沁悠确定与他有一定距离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总算给自己争回气了。可是自己心里还是很难受,难受的又想哭,但是还是忍住了。 等唐沁悠再次抬脚走后,苏时琛才从玄关处慢慢地走出来,他看着她的背影,烦躁的踢了一下空气,胸脯上下浮动着。 此时正在处理其他事的谢静得知这事,直接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苏时琛多少沾点病。 以前苏时琛是舔狗时,谢静觉得他没出息,没脑子,一点不像在商业上如鱼得水的人。 现在她单纯觉得苏时琛像个神经病,又走向另一个极端,就把人往死里虐。 唐沁悠下班后,没有联系苏时琛,因为方禾打车来找自己了,她便坐着她的车去余双双店里了。 而这一切都被苏时琛看在眼底,他靠着椅背,打开车窗,抽了一根烟,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 最后他还是掐掉了烟头,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双双美甲。 唐沁悠进入店里,就得到余双双一个温柔地拥抱,一下子她心里的委屈得到了倾诉。 “我突然觉得苏时琛跟陶韫一样不是好东西,他居然当众不给我面子,都三次了。” 余双双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啊!反正快要到三年期了,你也看不了太久他的脸色了,只要一离婚,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余双双话音刚落,一道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看是好日子到头了!” 第39章 争吵 唐沁悠听到他的声音,吓得往余双双的后背逃去,心里感到烦躁,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踩了定位的风火轮,怎么自己在哪,他就在哪。 余双双扬起下巴看着他,“怎么?苏时琛,你狂到都跑到我店里撒野了?” 苏时琛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就是你劝离是?看她过的太舒服了,你嫉妒她是不是?” 余双双直接气无语了。 一旁的方禾弱弱的插嘴,“哪里就舒服了,我看她眼睛都没光了。” 结果话音一落,就得到苏时琛一记冷刀子。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前面你让她偷拍照片就算了,就刚刚,你插队把她劫走了!我要不是看她在车上的份上,早就把你的车撞飞了。” 方禾:。。。。。。 唐沁悠从余双双身后走了出来,“你别凶她们,你回去,我打算做个美甲,晚上消遣消遣,便不回去了。” 苏时琛却直接伸手将她拽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开口,“你这么高贵的指甲,用她这么廉价的指甲油,不怕毁了自己的指甲啊?万一它里面有过量有毒化学元素呢?” 唐沁悠闻言睁大眼睛,气愤的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你看不上不要诋毁行不行?” 苏时琛语重心长的开口,“我是为你好,而且谁知道她这家美甲店是不是合法经营呢?改天我找相关部门过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唐沁悠顿时心里一惊,看着他饱含笑意的眼睛,却背后发凉,她好像读懂了他背后的心思,就算没问题,他也能找出问题,真是恶毒的资本家。 “苏时琛!”余双双气的吼了他一声,“你跟陶韫真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苏时琛脸色沉了沉,“那你还敢在我老婆面前,挑拨离间吗?” 唐沁悠原本还在心里怒骂他,但是听到老婆两个字后,心里的怒火卡顿了一下,她复杂的看向苏时琛,心里有一丝不确定。 余双双笑了,“苏总,我承认我有点极端了,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沁悠当众丢面子,你觉得你对得起她是你妻子这几个字吗?” 苏时琛皱眉,“你了解事实吗?你知道她干什么了吗?在工作的时候,不干正事,我还不能训她了?” 唐沁悠的心随着他这句话一点点沉下去,她掩去眼里的神色,慢慢地拉了个椅子坐着,手握拳靠在嘴边,忍着心里酸楚的情绪。 方禾见此坐在她一边,拉着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心里对苏时琛很无语。 余双双拔高声音反驳道,“那你也不能当众骂她,你是她老公,又不是她领导!她是跟你谈感情,不是跟你讲道理,但凡你不是她老婆,她都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情绪。” 苏时琛冷冷的回击,“真是蛮不讲理。” 余双双呵了一声,“跟你说不通,她今天不会跟你回去,等你啥时候想清楚了,再带她回去。” “你是谁?”苏时琛嘲讽的看着她,“当然,你要是非要管,可以,等着这家店被查封。” 余双双瞪着他,毫不畏惧的开口,“查封就查封!那我就开直播爆你的料!” 苏时琛哦了一声,“我也很好奇,我有什么料让你爆?” 余双双双手交叉于胸前,“我把你俩的婚事爆出去,你觉得怎样?” 苏时琛脸色终究变了,眼神犀利的瞪着她,“你爆一个试试!” 方禾默默吐槽,“这俩怎么跟小学鸡吵架似的。” 唐沁悠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站起身看着苏时琛,“你也不要用你那惊为天人的权利,去对付一个老老实实创业的普通女子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苏时琛:这波阴阳怪气,弄的他心里很不舒服。 余双双看向她,“没事,沁悠,他就是吓唬我的。” 唐沁悠安抚的看着她,“行了,改天到你店里做美甲,我先走了,多谢谢你刚刚舌战他,我都吵不过他。” 苏时琛在一旁默默开口,“我听的到。” 唐沁悠斜睨了他一眼,内心os:要你开口。 “走了。”苏时琛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余双双朝着苏时琛的背影吼了一声,“苏时琛!你要是敢再欺负唐沁悠,我肯定让你夜不能寐!” 苏时琛闻言顿住脚步,转头蔑视的看了她,便回头将唐沁悠推进了副驾驶。 余双双拳头硬了。 方禾垂头丧气,双手合十举于胸前,默默为唐沁悠祈祷。 唐沁悠上车后,翻了个白眼,自己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反正她都把他惹到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 苏时琛坐进驾驶位,看了她一眼,“今天你是彻底长反骨了是?脾气和胆量一下子提升了百分之八十。” 唐沁悠不搭理他,但是车开了一会儿,她想到苏时琛警告余双双那副嘴脸,就很不舒服。 唐沁悠冷眼看向苏时琛,“苏时琛,你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会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用假证据,用自己的权利,去坑害无辜的人,亏你当初还帮我把撞我婆婆的富二代送进监狱,那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虚伪的一面。”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这样?有权有势了,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偶尔发点小善,彰显自己是个人。” 苏时琛被说的烦躁无比,他松了松领带,“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是吗?你是不是还想去报社投稿,把我编到扫黑除恶的栏目里?” 唐沁悠自嘲一笑,“我哪敢这么做,我上次这么做,不就导致我婆婆现在躺在医院里吗?” 苏时琛呵了一声,带着失望的语气开口,“好好好,我就是个烂人,你最好以后夹着嘴巴做人!” 唐沁悠冷笑一声,刚准备回击,就看到明明已经是红灯了,他还在开,吓得她立即朝苏时琛吼。 “你干什么!你现在就想我死是?看不到红灯啊!” 苏时琛被这一声吼,从怒火中回过神,踩住刹车,惊了一身冷汗。 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唐沁悠,“你吼什么吼!好好说话不行吗?不是你跟我吵,我会气的失神吗?” 刚从惊吓中回过神的唐沁悠,听到他反而怪自己,不由得心里委屈,眼角通红,她苦涩一笑。 “行,怪我,你是我的金主,你说什么都对。” 第40章 不尊重-听话 “唐沁悠!” 苏时琛暴喝一声,就在他扬起手,唐沁悠害怕的闭上眼睛时,车窗外出现交警的身影,并敲了敲车窗。 苏时琛瞬间收回暴戾的眼神,转头将车窗打开,语气很不友好的问,“什么事?” 唐沁悠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眼角的泪也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交警轻咳一声,先敬礼后开口,“先生,您的车停在了斑马线上,请先出示一下您的驾驶证。” 苏时琛皱眉看向他,不耐烦的开口,“罚钱还是扣分,你直说!” 还没等交警开口,唐沁悠就直接插嘴,“你好端端的跟人家交警这么说话干嘛?真是恶臭!”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碍你事了?你倒是教育起你的金主了!” 唐沁悠看清他眼底的讽刺,心里划过疼痛的异样,将头别过去,默默地生气。 交警此刻有种脚趾抓地的尴尬感,他将驾驶证还给他后,便简单的把自己话,快速地说完。 “先生,200元,扣2分。” 苏时琛烦躁的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的递给他,本来打算直接将车窗关上,最后还是好声好气的回了两个字。 “多谢。” 唐沁悠在听到他那冷漠的多谢后,便望着车窗外冷哼一声。 苏时琛关上车窗后,听到她那声冷哼,冷眼扫了她一眼,“这么喜欢哼,回家我让你慢慢哼!” 唐沁悠:。。。。。 他除了这招,还有什么?男人,神经。 交警望着手里的两百元,又望了一眼快速开走的迈巴赫,内心:看了一场好戏啊! 苏时琛阴郁着脸从浴室里出来,看了一眼坐在电脑前,带着头戴式耳机认真工作的唐沁悠。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冽,一想到他开着车到停车场,由于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便直接在车上想把她办了,结果这家伙直接用脚踹他,胆子大的很。 胆大就算了,她是一点不心虚,心安理得的吃饭,甚至吃完饭到现在一句话不说,不得不说,他算是真正见识到她翅膀硬的时候了。 一边听着录音内容一边打字的唐沁悠,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一道刺骨的目光,便皱眉往后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苏时琛那双想吃了自己的眼睛。 唐沁悠努力淡定的收回目光,继续听着录音内容,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减慢。 就在这时,她感觉耳机脱离了自己的脑袋,还没等她找罪魁祸首,罪魁祸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响起了。 “戴什么耳机,又不是什么机密内容,我一个公司老板总比你有职业素养。” 唐沁悠:。。。。。 唐沁悠呵了一声,“我哪敢打扰金,,,”主爸爸休息。。。 唐沁悠见自己那金字刚说出口,他眼神就变了,便为了保命,没敢继续说。 “你就作!” 苏时琛插兜立在她身旁,瞪了她一眼。 唐沁悠在心里默默埋怨了一句,便继续打字,结果就听到耳边又响起阴阳怪气地声音。 “难怪要戴耳机,原来是糖果王子的采访内容。” 唐沁悠:???? 唐沁悠古怪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唐沁悠感觉自己这么说,好像一下子什么都说通了,心情也好像变好了呢。 苏时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一样,对醋过敏。” 唐沁悠立马回了一句,“但是我对你嘴里的醋味不过敏。” 苏时琛:。。。。。。 唐沁悠呵了一声,沉闷了好几天的心情,在打败了苏时琛,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后,瞬间雨过天晴,就连打字都变的欢快了很多,脑子也活跃了。 苏时琛看着她开心地嘴角,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怎么觉得他今天有点幼稚?这不太像他啊? 就在苏时琛坐在床边沉思自己这几天的行为时,就听到唐沁悠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 “先生,那个陌旻烨跟你很熟吗?” 苏时琛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冷笑一声,“呵,唐沁悠,这会儿倒是先生了,刚刚下午是谁觉得我和那些为非作歹的有钱人是一路货色的?还直呼其名。” 唐沁悠:一个大男人气性那么小干什么! “下午我在跟苏总说话,现在在跟,,,” 唐沁悠说到这戛然而止了一下,在苏时琛警告的目光中,非常认怂的回了一句。 “在跟我老公说话。” 苏时琛阴冷的目光慢慢变淡,呵了一声,“怎么?陌旻烨的事情,就这么能让你委曲求全的叫我一声老公?” 唐沁悠的脸色顿了一下,想到下午他在两个好朋友面前叫自己的称呼,便开口,“你别带无辜的人,我不过就是还你下午在双双她们面前说的那两个字而已。” 苏时琛原本还有点涟漪的心,这下子又冻死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好啊!很好!这个呼是可以礼尚往来的吗?在她的世界里,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交易? “滚过来!” 很好,唐沁悠的心情随着他这句命令,又down。 她忍着心里的情绪,看向电脑,“我还要工作。” 苏时琛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控制着内心的不理智,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这人的采访稿编辑完,就跟我睡觉。” 唐沁悠皱眉看向他,“你除了这点事,还有什么?” 真把自己当他床上工具了,想来就来,神经。 苏时琛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让她靠在书桌台前,快速地将她裤子扒了,在她的挣扎中,打了两下。 “要么听话把他的采访内容编辑完,要么我做我的,不妨碍你。” 唐沁悠红着脸咬着嘴唇,“苏时琛,你不觉得你今年尤为不尊重我吗?每次都这么羞辱我!” 苏时琛捏着她的后颈,凑在她耳边,“那是因为你今年尤为的不听话,作的狠。” 一滴泪落在台子上,唐沁悠撑在台子上的手慢慢握拳,忍着心里的酸楚开口,“好,我编辑完。” 苏时琛满意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帮她穿好裤子,顺便打了两下以示警告。 唐沁悠像是没感觉到一般,擦了擦眼泪,刚准备坐下,就见他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大腿,示意自己坐着。 唐沁悠皱眉不解看着他,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她好像选的不是跟他一边做一边完成工作。 第41章 他是不是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苏时琛见她没有动作,冷着脸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从后背抱着她,“好好写,让我抱抱。” 如果是以前,唐沁悠可能会觉得暖心,但是现在,唐沁悠只想用鼠标砸死后面的人。 “写啊?怎么不写?” 耳边传来苏时琛像魔鬼一样的催促声,让唐沁悠身体忍不住颤栗,她现在越发觉得苏时琛像个神经病。 “你抱着,我怎么写?” “那就别写了。” 很快,苏时琛绝情又冷漠的声音响起。 唐沁悠害怕的瞳孔伸缩了一下,尤其在感觉到他的手伸进她的裤子里,颤抖着声音。 “我写还不行吗?” 他是不是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唐沁悠心里又气又绝望。 “那就写。”但是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止。 唐沁悠咬紧嘴唇,手敲击着键盘,心里特别别扭,这样真的很变态,她发誓黄辉的采访内容,她以后这辈子都不会再看。 苏时琛一边玩弄着她,一边看着她努力咬着嘴唇,保持镇定,非常准确无误地向电脑输入文字,眼里闪过赞赏的目光。 “不错,你要是放到过去,绝对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地下党。” 唐沁悠:。。。。。 苏时琛看着唐沁悠侧脸,他啧了,一声,“骂的挺脏啊!” 唐沁悠:。。。。。。 唐沁悠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想尽快把这篇稿子赶出来,结束这场他专门羞辱自己的游戏。 就在她结束后。开口想脱身时,身后的苏时琛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从首行开始往下翻,让我检查检查。” 唐沁悠气的想翻白眼,检查你妹啊!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多玩一会儿。 “爽的是我,你为什么这么爱玩?”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苏时琛一下子无言以对,主要他也没想到唐沁悠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待会儿换你玩我行不行?” 唐沁悠:。。。。。。 唐沁悠不想搭理,不断向上推鼠标的滚轮,但是她发现,她往下,他的手指就往下。 唐沁悠面红耳赤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看了吗?” “我在看,继续。” 唐沁悠:。。。。。。 好,玩我是,行。 唐沁悠索性直接翻到底,并转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苏时琛冷笑一声,将手拿了出来,直接公主抱起,在她受惊又愤怒的眼神中,直接往浴室走去。 唐沁悠在他伸手脱自己衣服时,情绪像是到达了一个节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推开他,哽咽着吼他。 “你别碰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苏时琛:。。。。。。 苏时琛无奈,“我在给你脱衣服,怎么就欺负你了。” “不需要你脱,你出去!” 苏时琛笑了笑,“怎么了?爽完了,就把我扔了。” “你出去!”唐沁悠说着直接打开淋浴头对着他冲。 被迫湿身的苏时琛,有种想气又想笑的感觉。 “行,我出去!我要是感冒了,我第一个找你!” 苏时琛气的离开浴室,用浴巾擦了擦头发,又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原本有点欲望的苗头,也被她给浇灭了。 苏时琛甚至怀疑唐沁悠是故意的,但是他拿不出证据,因为她的委屈不像是演的。 第二天。 唐沁悠在将自己编辑的内容给孙静审核时,孙静总觉得她眼神奇奇怪怪的,而且脸蛋微红。 “发烧了?” 唐沁悠随即摇头,“没有,我,,我最近有点过敏。” 孙静哦了一声,随意的关心一下,“昨天苏总又欺负你了?” 唐沁悠听到欺负两个字,脑子里不自觉地放映昨晚的幻灯片,甚至觉得鼠标都有点烫手。 孙静见她久久不回答,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用手掩面,以为她觉得丢人啥的,便解释了一下。 “我就是关心一下,顺便想给你支个招。” 唐沁悠闻言倒是抬头了,“什么招?” 孙静嘴角微扬,“这招对所有男人都有用,只要你不要过度依赖他,时不时的冷冷他,不要把自己的目光过于放在他身上,表现出一副老娘没了你照样活的感觉,保证他不会做出这两天的行为,因为他怕你真的会离开。” 唐沁悠哦了一声,她垂下眼眸,可是这些的前提是他喜欢我?如果他本来就不喜欢,岂不是直接搞砸了。 孙静见她沉默,整张脸都挂着,便知道这孩子是真被吃透了,内心里在惶恐什么。 孙静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毕竟她就是她的领导而已,而且那位还是她的领导。 “别想那么多了,继续工作。” “好。” 唐沁悠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不被那些事烦扰。 一大早,孙静就被苏时琛叫来办公室,她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声,便走了进去。 “苏总,你找我?” 孙静又注意到陶韫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便也打了个招呼,“陶总也在啊!” 陶韫挑了挑眉,望了一眼窗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孙总编今天心情好,居然会跟我打招呼?” 孙静笑了笑,“x男团那边的工作今天上午就收尾了,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会儿了,自然会高兴点。” 陶韫呵了一声,看向苏时琛,“苏总有事跟你说。” 孙静愣了一下,随即疑惑地看向苏时琛。 苏时琛接触到她的眼神,摩擦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轻咳一声,“你生气的时候,你老公都是怎么哄你的?” 这几天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冷落唐沁悠,还是唐沁悠冷落他了,反正就除了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单纯睡觉),能稍微感知到对方是真的存在,别的时候感知不到。 这日子过的比他们刚认识还不如。 刚认识,唐沁悠害羞,他把她当妹妹,所以不敢逾越,在一张床上,也只是抱着,现在倒好,中间直接隔一条银河。 人家老夫老妻就算了,他们算怎么回事? 所以苏时琛很头疼,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要被逼疯。 苏时琛认真反思了一下最近,好像就是因为自己当众批评了她几句,她就开始甩脸色了。 算了,这回他主动和好,就当他哄小孩子,他干嘛要跟孩子过不去呢。 孙静眼里闪过诧异,她诧异的是唐沁悠居然真的听自己的话,冷落这位爱而不自知的家伙了? 第42章 苏时琛:口味怎么这么重 孙静收回思绪,呵了一声,“我?苏总,我老公他不敢得罪我。” 苏时琛:。。。。。。 陶韫:。。。。。。 苏时琛内心表示:算了,他还是不问了。 苏时琛看了一眼陶韫,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知道大家最近辛苦,我跟陶总决定犒劳一下大家,定了一家酒店,中午你让大家结束之后,就过去吃饭,酒店地址待会儿邮件发给大家。” 孙静挑眉,“苏总,忙的可不止杂志部,他们创意部的拍摄小组不也在外面跑吗?您这样,我担心他们有意见,而且我们的流言不能加重,我老公再宠我,我也要尊重他的情绪啊!” 孙静在内心笑了一声,你不如直接犒劳某个人得了。 苏时琛:。。。她怎么就这么多废话。 “我有说只有你的部门吗?” 孙静连忙道歉,“对不起,苏总,是我误会了。” 苏时琛看不出她一点道歉诚意,气的将签字笔一扔,“你到时候叫老钟过来,我亲自辟谣。” 这谣言一点不好,也不知道唐沁悠听进去了多少,关键那闷葫芦就知道死生气,一句话不说。 孙静听到他着重加重亲自两个字,眼里闪过笑意,“是,苏总,我会通知我老公,一定让他过来陪你多喝几杯了。” 苏时琛嗤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又吩咐了一下,“让刘桔带着团队和他的艺人一起过来聚餐。” 孙静看穿了他的心思,便笑着说了声好,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陶韫这时开口了, “哎,我怎么觉得这招有点危险,万一别人发现呢?” “发现就发现。”苏时琛捏了捏眉心,“只要不爆出去,就没事。” 陶韫以为他说的是不被家里人知晓,便呵了一声,那确实这里面没有一个能联系到他家里人的。 孙静回到办公室,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材料的唐沁悠,笑了一声。 “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停下来,中午出去吃饭,苏总请客。” 唐沁悠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很礼貌的笑容,内心里却觉得孙静刚刚那眼神很奇怪,好像有点戏谑,应该是她看错了。 苏时琛是星光传媒老板,他请大家吃饭,总不能因为她? 唐沁悠很有自知之明,毕竟他在那么多同事面前,对自己这种态度,很显而易见了。 公司里就是陌生人,晚上就是床伴关系。 哩嗒嘶酒店。 碧竹宴会厅。 唐沁悠一进来就感觉自己开了眼界,整个宴会厅布置的很清新,总有种参加婚礼的感觉,尤其门口还有长长的红毯,这难道就是大公司的普通聚餐吗? 唐沁悠在心里暗骂:真是败家子。 她跟着孙静往前走,见她直奔男团所在的那一桌坐下,并拉着自己一起。 她愣了一下,心中虽有疑惑但是还是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正对面是黄辉和陌旻烨,两个人看到她,一个笑脸,一个臭脸,也挺对称的。 苏时琛和陶韫一前一后进来时,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像极了上学时,班主任到班上的样子。 陶韫觉得挺好玩的,便笑了笑,“吆,我跟苏总是自带异能吗?怎么一进来就不说话了?” 整个宴会厅的人纷纷笑了,除了极个别的,包括唐沁悠和孙静以及张主编。 孙静属于女王行为,张主编是天生不爱笑,唐沁悠在默默跟姐妹们吐槽,没空笑,其他极个别的就不谈了。 苏时琛注意唐沁悠低着头聊天,眼里闪过晦暗的神色,他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呵,有意思啊,不愧是孙总编的助理,看到老板来了,笑都不笑就玩手机,挺有个性。” 苏时琛内心os:很好,这波不属于他当众不给她面子哦。 唐沁悠被陶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的差点手机没拿稳,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孙静说。 孙静回头笑着看着陶韫,“陶总,今天大家高高兴兴的聚餐,就别讲究这么多了,别到时候大家吃的又不自在了。” 苏时琛轻咳一声,“孙总编说的对,陶总,别总是逮着实习生欺负,不笑又怎么了。” 苏时琛这句话一说完,陶韫暗自睨了他一眼,到底谁欺负实习生? 孙静觉得这两人双簧唱的挺好的,便笑着拍了拍唐沁悠的肩膀。 唐沁悠内心:真是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 正当唐沁悠将手机放到台面上时,就注意到身旁一个大黑影坐了下来,非常熟悉的气息,她看过去,正好和苏时琛眼神对视上,吓得她连忙移开,眉头紧皱,脑子里飞速地思索着。 过了片刻,她便不想了,领导想坐哪就坐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突然,唐沁悠手机震动了一下。 唐沁悠刚扫了一眼内容,就见手机被苏时琛拿走,她瞬间皱眉并且心慌。 而这一桌子的其他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朝唐沁悠和苏时琛二人看去。 隔壁桌发消息的小李注意到苏时琛的动作,瞬间紧张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唐沁悠那桌。 苏时琛看了一眼信息,脸色黑沉黑沉的,犀利的眼神望了一圈,正好和那个做贼心虚的人对上。 摄影小李对上他的目光,吓得立马离开,并在心里写好了自己的辞职报告。 苏时琛刚准备开口,就感觉自己的大腿,有只手放在上面轻轻摇晃,他冷笑一声,最终还是将手机放了下去,一句话没说。 唐沁悠顿时松了一口气,无比感激他没有发作他的脾气。 摄影小李:苏总怎么还拿你当垫背的啊?我还以为他会直接坐到孙静身边的。 孙静见苏时琛脸色不好,便凑到唐沁悠耳边,轻声问,“怎么了?” 唐沁悠复杂地看了一眼被八卦的当事人之一,纠结了一阵之后,摇了摇头。 “没事。” 孙静也不好再问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结果下一秒,就听到陶韫那个大喇叭开口了。 “孙总编,你老公怎么还没来啊?” 孙静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手机,“快来了,陶总,我们可以先吃,不用等他。” 苏时琛明显感觉有几个人偷偷看向自己,除了那个小李,他冷笑一声。 “看我干什么?觉得我跟孙总编偷情啊?我这偌大的星光传媒,养了一群八卦小记者,整天不干正事,就扒老板和主管领导,口味怎么这么重,爱磕这种地狱级别的cp,你们有这种癖好,我真的很担心。” 第43章 苏总的嫉妒心这么强的吗 “以后再让我在公司里听到,有人私底下给领导或者同事谣言,直接报警处理。” “另外,介于大家最近有空八卦,决定在提高大家的年底kpi考核的同时,以后每月工作总结改为每周写一份工作总结,我倒要想看看,是谁那么闲。” 苏时琛说完这句话,除了几个领导级别的,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唐沁悠内心默默为自己叫苦:就不能等我实习结束吗? 而苏时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开口,“除了实习生。” 唐沁悠惊了一下,不过唐沁悠没想那么多,她觉得苏时琛可能就是单纯不想欺负实习生。 苏时琛看了她一眼,见她无任何表情变化,不禁皱眉,她什么意思?她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苏时琛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唐助理,你想写周报?” 唐沁悠想也没想的回答,“我怎么会想写这东西。” 唐沁悠说完,宴会厅安静了三秒钟,她好像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点不太恰当,毕竟他是老板。 “我,,” 唐沁悠刚准备解释,就被苏时琛打断了。 “那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要不实习生也写?” 唐沁悠愣了一下,下一秒,她就听到一个显眼包大声开口。 “苏总,我高兴,我能不写吗?” 苏时琛皱眉看过去,“你谁啊?你是实习生吗?” 星光传媒的员工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跟老板没有边界感,要不他还是把星光传媒给卖了。 显眼包明显感觉苏总不高兴了,瞬间低下头大气不敢出,忐忑不安地坐在位置上。 这回好了,一次的外向换来终身的内向。 显眼包的主管像是也想刷一下存在感,便开口,“苏总,他是我们开发部新来的员工,也在实习期,叫,,,” 还没等他说完,苏时琛直接来了一句,“他也是实习生?” 那主管见他这副表情,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是实习生很奇怪吗?公司最近不是有夏招计划吗? 苏时琛捏了捏眉心,斜眼看向唐沁悠,正好和她无辜的眼神对上,他无奈叹气一声。 “算了,除了实习生,其他人都要写周报发给直系领导。” 面对无法改变的结局,大家都是沉默的,只是望向唐沁悠的眼神倒是微妙起来。 “苏总,陶总,抱歉,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就在宴会厅气氛一直僵持时,钟适气喘吁吁地夹着黑色商务包进来了。 孙静连忙站起身,拉着他往自己身边坐,不满的看着他,“你怎么现在才来?” 钟适可怜地看向她,“上午那个客户太难缠了,好不容易才把他摆脱了。” 孙静白了他一眼,又歉意的看了看苏时琛和陶韫。 陶韫呵了一声,举起酒杯,“老钟,老规矩,来迟的话,喝三杯。” 钟适笑着摇摇头,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用非常爽快地语气对他说,“应该的,应该的。” 唐沁悠乐呵呵的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互动,侧头突然对上苏时琛的眼神,她不自然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正好,钟适将目光看向了苏时琛,“苏总,我也敬你三杯。” 孙静头疼的扶额。 苏时琛笑了笑,“你坐下,我怕你老婆对我有怨言。” 钟适闻言看了一眼孙静,见她正瞪着自己,吓得连忙坐下去,那杯酒就那么老实端正在酒桌上。 唐沁悠明显感觉这四个人彼此之间都认识,这倒显得自己有点多余了,结果下一秒,她就听到孙静给她热情的介绍。 “沁悠,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老公,钟适。” 唐沁悠还没开口,钟适就开口了。 “我刚刚还在想呢!苏总旁边的这位小姑娘还挺漂亮的,没想到是我们家静静的助理。” 孙静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没想到,她不是我助理是谁。” 钟适不敢吭声。 苏时琛冷冷地看向钟适,“你刚刚是在说谁漂亮?” 钟适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看到他眼神里的警告,突然有点莫名也有点慌张。 钟适在想:是他不该说那小姑娘漂亮吗?可是她确实漂亮啊? 钟适又看了看唐沁悠,五官确实挺好看的,很邻家妹妹的感觉,他觉得他自己的审美没问题啊! 苏时琛见钟适还仔细的看,气的朝孙静撒气,“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 唐沁悠见他这副小怨夫的表情,特别想笑。 钟适顶着一颗不太聪明的脑袋,听到他让孙静管管自己,无语凝噎,内心充满怨言,这人怎么还告状起来了?自己看美女,关他什么事? 孙静轻咳一声,好笑地反问他,“苏总,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苏时琛气的咬牙,“你真大方。” 孙静直接回怼,“你真小气。” 苏时琛:。。。。。。 这回,钟适不是傻子也看出来了,他强行解释,“呃,我就是表达一种对颜值比较高的生物欣赏之情,别无逾越之心,苏总,你别误会哈。” 钟适内心os:苏总嫉妒心这么强的吗?怎么他对他前女友没有嫉妒心呢? 苏时琛瞪了他一眼,又瞪了一眼妖颜祸水唐沁悠。 唐沁悠被他瞪的莫名害怕,他又发什么神经,晚上不会又要被他折磨? 陶韫开口调侃苏时琛,“苏总,你如果把她当私藏品,就带回去藏起来,放出去,总会有人看的。” 苏时琛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变态。” 唐沁悠: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对面的黄辉在听到他们的互动后,放在腿上的手,越握越紧。 他看向唐沁悠的目光也变的复杂,以及产生自我怀疑,但是他始终不信她会降低自己的自尊心,选择被人包养。 唐沁悠并不知道这桌子的人,有些人对自己的评价开始变的多种多样,因为她现在饿了,只想吃菜。 唐沁悠刚准备夹自己喜欢的鱼片,就见那鱼片被转到别的地方了,她都没来不及夹,在心里叹气一声,只能吃眼前的皮蛋。 就在她将豆角放入嘴里,一抬头,就见那鱼片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而旁边抵在圆盘上,两只手指的主人正是苏时琛。 唐沁悠对上他的眼神,在其他人投递过来的目光中,说了声谢谢。 苏时琛呵了一声,“别误会,我是给我自己转的,我也喜欢剁椒鱼片。” 第44章 刘桔:苏总,挺傲娇啊 唐沁悠:。。。。。。 好家伙,刚积累在心中的好意,一下子全洒落在地。 果然,他就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毁了自己对他的期待。 苏时琛又开口,“当然,我允许你先吃。” 本来想夹旁边一道菜的唐沁悠,听着这话,扯了一下嘴角,“谢谢苏总,还是您先夹。” 唐沁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谁啊!我吃个剁椒鱼片,还要看你施舍,真是令人下头。 苏时琛听着她语气里的过分客气,皱眉看着她,在内心揣测:是不是她要自己给她夹? 这时,炮灰刘桔送上人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一开口就直接被判处死刑。 “苏总,挺傲娇啊!” “唐助理,你就给苏总一个台阶下。” 唐沁悠咬牙筷子,在内心叫嚣,这话说的太奇怪了,他一个老板,会缺台阶下吗? 苏时琛瞪了一眼刘桔,“刘桔,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坐在这桌吗?” 刘桔连忙站起身,举起酒杯,“苏总,您放心,在那天之后,我连忙开了个紧急会议,对这几个艺人进行了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确了现阶段的目标,绝对不会再次出现负面问题。” 苏时琛嫌弃的看着他,“坐下,当好你的经纪人,别让你的男团成为内娱的笑话。” 刘桔自顾自地将酒喝完,堆着脸笑,“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个男团搞的红红火火的。” 苏时琛听他这么说反而不放心了,不过现在琛娱他已经交给另一个人代管了,毕竟他也没多余的精力去操心。 苏时琛凑到陶韫身旁,“你找个时间敲打敲打那个人,以防琛娱被他搞的一落千丈。” 陶韫笑着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唐沁悠听到这些,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坐在这一桌了,合着就是这家伙吃醋了,再加上他刚刚的言行,保不齐这一桌的人都有点怀疑了,在他心里算是宣示主权了,虽然在自己看来挺好笑的。 “喝汤。” 苏时琛像是感觉到自己已经隐晦的让大家都知道了,便也不装了。 他不装了,倒是让唐沁悠有点招架不住。 本来还在怀疑的人,也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谢谢苏总。” 唐沁悠喝下了这碗有点烫舌的汤。 聚餐结束后。 唐沁悠上了个厕所,结果出来时,就看到苏时琛带着醉意站在门口守着自己,这场景似曾相识。 “苏总今天的言行,就不怕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苏时琛听着她的阴阳怪气,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怎么还这么跟我说话?我们的关系有啥好误会的。” 唐沁悠只当他醉了,“我要回去上班了,苏总自便。” 就在唐沁悠往前走时,苏时琛一把拉着她,将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怎么好端端地还生气呢?看不出来我在哄你是不是?” 唐沁悠听着他温柔又委屈的声音,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着,她发现,只要苏时琛语气温柔点,她就不自觉的原谅他。 “你,,你能不能先松开。” 苏时琛不顾唐沁悠的挣扎,强硬的抱着,“再抱一会儿。” 唐沁悠:。。。。。。 唐沁悠耐着性子在他怀里轻声开口,“我没生气,我只是遵照你希望我们在公司保持陌生人的关系,现在你这个样子,不太好,而且来来往往,我不想被人看见。” 苏时琛闻言蹙眉,捧着她的脸,“我没说保持陌生人关系啊?而且我这不是尊重你吗?你向来敏感,想的多,怕别人觉得你走后门,对你说三道四的。” 唐沁悠的心随着这句话颤了一下,原来他是考虑到自己了啊!可是,,, “那你那天干嘛对我态度那么差,几次当众凶我。” “对不起。”苏时琛捏了捏她的脸,眼底闪过宠溺的笑意,“以后不论在什么场合,都不凶你,好不好?” 唐沁悠嗯了一声,突然她余光瞄到苏时琛后面站着一个人,吓得连忙推开苏时琛。 受惊的苏时琛:。。。。。。 苏时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陌旻烨一副大佬做派,插兜冷漠地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 陌旻烨轻咳一声,“我刚上完厕所啊!” 苏时琛翻白眼,伸出一只手,“把你手机给我。” 陌旻烨无语地看着他,“你放心,你就是犯法了,我都不会跟你家人说一个字。” 本来在一旁感到尴尬的唐沁悠,听到这句话,心情一下子沉重了。 苏时琛加重语气,直接用命令的语气,“给我!” 陌旻烨终究还是怕他动怒,将手机递给他,顺便同情的看了一眼唐沁悠。 “你还真信他以后不会凶你啊?你瞧他这脾气,以后有你的专属福报受着。” 唐沁悠此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工夫搭理他。 苏时琛检查完他的手机,抬眼警告地瞪着他,“你现在就应该当和尚,跟女性保持距离,不要搭话,尤其是我的女人。” 陌旻烨:。。。。。。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谁稀罕你的女人啊! 内心虽然在狂啸的陌旻烨,表面却是风平浪静。 “苏总,您说的话,我一定牢记于心,毕竟我还想多火几年呢。” 陌旻烨说完这句话,便大步离开了,在两个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苏时琛等到他背影消失眼前后,看向垂丧着脑袋的某人,用打趣的语气说。 “怎么了?他都走了,还不好意思呢!” 唐沁悠复杂地看向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没什么,那我先回去了。” 苏时琛看着她,眼神冷了几分,“有什么事就说,我不喜欢猜。” 唐沁悠抿了抿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可怜,委屈,但是又不想说。 在苏时琛眼里,她现在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苏时琛在心里叹气一声,牵着她的手,“行了,送你去公司。” 唐沁悠看着他的手,心里微动,这里彻底在同事面前公开了吗?可是自己还是不高兴,因为她想去他心里更深处。 苏时琛在聚餐时,对唐沁悠的所做所为,确实在小范围内炸了锅,毕竟大家现在不敢吃瓜,更多的是开始愁周报怎么写。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很例外,那就是小李。 唐沁悠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把一个人得罪了。 第45章 唐沁悠:那你给我咬一下 这也是唐沁悠第一次收到有人给她写了一篇小作文,她看到的那一刻,心脏都漏了一拍。 有被吓到,也有点莫名的尴尬。 唐沁悠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了,虽然语序不顺,毫无逻辑,但是她还是看完了。 就是看完之后,唐沁悠心情变的特别沉重,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坏情绪内耗死了。 总的来说,小李觉得唐沁悠是故意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的,故意让苏时琛看到的,还说唐沁悠不早点跟她解释他们的关系,又巴拉巴拉了一大堆。 巴拉巴拉一大堆唐沁悠没看懂的话后,又说苏时琛让主管把她辞退了,还说虽然给了2n,但是终归还是怪唐沁悠的,好好的让她被公司辞退了,她始终觉得自己没错巴拉巴拉。。。。 苏时琛在书房内,处理完琛信的事务,便满脸困意的进入卧室,还没等他关上门,就被一个抱枕砸中了后脑勺。 一脸懵逼的苏时琛看了看地上的小狗抱枕,又看向坐在床上生气的唐沁悠,他疑惑地问。 “怎么了?好端端地打我干什么?中午不都说开了吗?” 还有这小作精是不是胆子太大了,都敢用抱枕砸他了。 唐沁悠委屈地红着眼睛,“首先我跟你道歉,我确实不该朝你撒气。” 苏时琛:? 唐沁悠又继续开口,“但是我不发泄出来,我心里难受,虽然我也知道,这事你也没什么错,但是谁让我受委屈了。” 苏时琛:? 苏时琛无奈地走到床边,“那你说说,你受什么委屈了?” 唐沁悠十分委屈的样子,盯着他,“你开除她,结果她跑过来怪我,还给我发小作文,害的我情绪内耗,你说这事,算不算还是怪你?” 苏时琛听明白了,他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所以你怎么回答她的?” 唐沁悠低着头抠手,“我说关我什么事,谁让你说领导八卦的,能给你2n就不错了。” 其实她还说了句,你在我面前造谣苏时琛和孙静关系不正当,我都还没骂你呢,你倒是先责怪我了?想让我自责,然后替你去求情,没门。 苏时琛抓住她的手,“别抠了,都要抠烂了,既然你自己都怼她了,那还怪我干什么?这不是已经把你情绪发泄出来了吗?” 唐沁悠仰头破防大哭,“因为她把我拉黑了,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这么小人啊!” 苏时琛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揉进怀里,“好了,乖乖,你要是心里有气,我可以给你撒气。” 唐沁悠抬头看着他,“那你给我咬一下。” 苏时琛看她这副娇嗔模样,心里叹气一声,“咬哪?” 苏时琛话音一落,就感觉自己的下嘴唇被咬了一下,疼的他皱了一下眉,但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开口。 “心里舒服些了?” 唐沁悠嗯了一声,非常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张嘴要是不能说话就好了。” 一张口就是气人的话,不是命令自己,就是要羞辱自己,但凡自己不乖。 苏时琛:。。。。。。 真是给她脸了,敢这么内涵他。 但是苏时琛还是没有发作,今天好不容易把人哄的能跟他正常说话了,他没必要继续作。 苏时琛无奈的抱着她躺在床上, “睡觉。” 唐沁悠闻言却像炸了毛的猫,瞪他,“你怎么一言不合就,,” 苏时琛实在气不过,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只是单纯睡觉,想什么。” 唐沁悠小脸一红: 。。。。。。 唐沁悠第二天上班格外小心翼翼,她原以为大家知道她跟苏时琛关系好,会有啥眼神,结果一切照旧,让她松了一口气,终究是她过于敏感了。 唐沁悠闲下来时,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闻着咖啡的香味,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充实。 叮~ 手机响了,是苏时琛发来的消息。 大尾巴狼:[来我办公室一趟。] 唐沁悠顿时满头问号,他让自己去他办公室干嘛?在公司就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干嘛整那么暧昧。 小野猫:[有事?] 大尾巴狼:[不来保你后悔] 唐沁悠切了一声,心里想着:后悔就后悔,但是实际行动却是很听话的,端着一杯咖啡坐着电梯上去了。 苏时琛饶有兴致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下的风景,直到听到敲门声,他才转身。 “进来。” 唐沁悠推门而入,看了一眼他宽阔的办公室,眼里全是羡慕,比孙静那个办公室大了两倍,里面设备应有尽有,都不用特地跑到咖啡间冲咖啡,他这就有现成的咖啡机。 苏时琛捕捉到她眼里嫉妒的眼神,呵了一声,替她将门关上,“来都来了,怎么还给我冲了杯咖啡?” “给我自己冲的。”唐沁悠说着喝了一口。 苏时琛轻笑,将办公桌上的文件袋递给她,“给你的。” “这是什么?” 唐沁悠将咖啡杯很自然的递给他后,打开了文件袋,看清里面东西后,激动的一把抱住他。 “演唱会门票,还有签名照,你居然给我弄到了。” 苏时琛:。。。。。。 苏时琛知道她很激动,但是她能别这么激动吗? 唐沁悠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他的沙发床上,将所有照片放在上面,认真的数了数,一共有九十二张签名照,每个成员各两张,团体照两张,每对cp各两张,这要是拿出去卖了,她肯定能发财! 苏时琛见她像打牌一样,把每张签名照摊上面,甚至还对着签名照,拍了好几张照片,她不嫌累,苏时琛都看累了。 苏时琛忍不住问,“你拍照干嘛?” 唐沁悠一边拍照一边开口,“我拍给方禾和余双双看的。” 苏时琛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你到时候拿给她们看,不就行了。” 唐沁悠看向他,“我自己留个纪念。” 苏时琛脸上的表情淡了淡,“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吗?” 唐沁悠打趣地看着他,“你不会吃醋了?” 苏时琛:。。。。。。 唐沁悠见苏时琛有生气的预兆,连忙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好啦!我只是在留你送我礼物的纪念而已。” 苏时琛听着她哄自己的语气,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他故意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唐沁悠撅嘴,“那你还帮我要那么多签名照,你这不是自找虐吗?” 第46章 在办公室~亲亲~ “敢说我找虐?胆子挺大啊!唐助理。”苏时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 不知道是不是唐沁悠的错觉,她总觉得从苏时琛嘴里说出来的唐助理,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公司老总和助理在办公室偷情,咳。 唐沁悠越想,脸越躁的慌, “你松开我!毕竟在公司。” 苏时琛呵了一声,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刚刚主动投怀送抱的是谁?” 唐沁悠:。。。。。 “那我错了,你能不能,,” “不能。”苏时琛一本正经的开口,“错了,就要受惩罚,这是我们当初定下的规矩。” 唐沁悠闻言心里又惊又害羞,“别,这里毕竟是办公室,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你在打我,多毁了你的名声啊!” “谁说我要打你了?”苏时琛说着用手摩擦了一下她的唇,声音充满着魅惑,“我想亲你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办公室亲你,刺激吗?” 唐沁悠:艹!能不刺激吗!但是她不想! 然而,唐沁悠根本拒绝不了,她被苏时琛扑倒在沙发床上,用力的吻着,也不知道是办公室的原因,总之她特别紧张,特别害羞,心跳也跳的非常快。 苏时琛看着怀里害羞无比的小姑娘,轻笑一声,普通的亲吻哪有意思,特殊场所把她亲的面红心跳,让她害羞,才有意思。 “还要亲吗?” 唐沁悠立即摇头,害羞的将手敷在脸上,可怜巴巴地祈求,“我可以走了吗?” 苏时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从她身上起来,指了指茶几上的签名照,“把它收拾了再走。” 唐沁悠却根本不想再待在这个办公室一秒,她慌乱的站起身,“你帮我带回去,我就先走了。” 苏时琛呵了一声,望了一眼她留在这的咖啡杯,刚准备叫住她,就见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傻子,这么慌乱的回去,不是更容易让人发现端倪吗? 唐沁悠走出苏时琛的办公室,刚平稳情绪,就听到身后响起陶韫鬼一般的声音。 “你刚刚慌里慌张的从老苏办公室出来,不会跟他做了?” 唐沁悠整个人一僵,然后转头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陶韫噗嗤一笑,替她按了一下电梯,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工作,跟领导脾气不要那么大,难怪老苏总是凶你。” 唐沁悠:。。。。。。 她需要这个家伙过来指点江山吗?毛病! 吃瓜人陶韫又去找苏时琛,见他正傻乐的收拾茶几上的签名照,轻咳一声。 “笑什么?刚刚你跟唐沁悠干嘛了?” 苏时琛瞬间笑容收敛,并斜睨了他一眼,“闲得慌是?” 陶韫:。。。。。。 服了,他不就想八卦一下吗?怎么这两口子都不给自己好脸色。 “对,我闲着,我来帮你收拾。” 苏时琛立即拒绝,“不用,出去。” 陶韫:。。。。。。 真是见色忘友! 唐沁悠回到办公室后,静静地坐了几分钟,才将自己的情绪缓了过来,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去苏时琛的办公室了,那就是个魔屋,进的去,但是出不来。 “小唐,你回来了?你刚刚不是出去喝咖啡了吗?怎么去那么久?杯子呢?” 孙静拿着几份文件进来,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唐沁悠听到孙静的声音,心里微动,尤其听到杯子两个字,她故作淡定。 “放到茶水间了。” 他们日常喝水的杯子可以存放在茶水间,这也正好给唐沁悠找了个借口。 孙静不疑有他,将手里的几份文件递给她,“把这几份整理一下。” “好。” 孙静坐下来后,涂了一下护手霜,突然想到什么,“小唐,这周六就是演唱会了?苏总给你演唱会门票了吗?” “有了。” 唐沁悠说完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大概是想到刚刚在苏时琛办公室的充满荷尔蒙的场景。 “那行,那我们部门那两张票我就安排给别人了。” 唐沁悠笑着嗯了一声,“谢谢静姐挂心。” 孙静呵了一声,开玩笑地说,“再挂心,也比不过苏总的速度啊!” 唐沁悠:囧! 川城中心体育馆。 唐沁悠和方禾在体育馆附近的地铁站碰面,她将演唱会门票递给方禾,方禾立即高兴的抱住她。 “太好了。” 唐沁悠受不了,尤其看到周边不少路人投递过来的眼神,推开了她,“矜持点。” 方禾轻咳一声,“不得不说,本来我还对你家男人有怨言的,担心他对你不好,现在看来,对你挺好的,那么多签名照和两张门票,说帮你要到就要到了。” 唐沁悠见她此刻满脸写着对苏时琛崇拜和感激之情,不禁为自己感到担心,万一以后自己和苏时琛闹矛盾,她不会无条件的站在苏时琛那一边。 “你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啊!” “哎呀。”方禾搂着她往前走,“我姐妹永远最好,以后他对你不好,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把枪头对着他。” 唐沁悠立即朝他竖了个拇指,表示此人可靠! “签名照明天再给你,苏时琛不让我带着,说是人多,太显眼。” “行行行。” 方禾无所谓,毕竟都有了,还能跑了不成。 突然,方禾闻到了烤肠的味道,咽了咽口水,“我请你吃肉肠?” 唐沁悠嘴角抽抽,本来想拒绝的,毕竟那玩意油的很,但是闻着这香味,她也馋了。 “好。” 两个人买了烤肠,一人一根,一边走路一边吃着,眼见快要安检了,便迅速吃完,将签子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方禾搂着她,“听说今天有三道安检,蛮严格的。” 唐沁悠嗯了一声,从单肩包里提前拿出身份证,并不忘提醒,“你把身份证提前拿出来,还有门票不要弄丢了。” “放心好了,不会的。” 第一道人工安检结束后,第二道安检是检查行李物品。 唐沁悠拿了个蓝色的框框,将手提包放在那上面,再放到安检机上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你好,你身份证掉了。” 唐沁悠愣了一下,接过身份证看了看,感激地对那人,“谢谢。” 唐沁悠谢完,不禁懊恼,还提醒方禾,自己都差点把自己的身份证给丢了。 看来身份证不能放在裤子里,裤子口袋太浅,还是放在手提包里保险点。 第47章 我觉得你跟我一个朋友长的很像 就在她转身时,那道声音又响起了,带着一丝颤抖的不确定性。 “你,,你等一下。” 唐沁悠疑惑地看向她,然而这一看,却愣住了,这张脸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苏时意垂着的手慢慢握紧,眼圈渐渐泛红, 她盯着面前的这张脸,眼里皆是诧异的神色。 “你,,,你叫什么名字?” 唐沁悠奇怪地看向她,她干嘛问自己的名字,而且这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唐沁悠,怎么了?” 苏时意眼里闪过失落,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她怎么会觉得死去的人又会复活呢? 大概是觉得自己打扰了,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啊!我只是觉得你跟我一个朋友长的还挺像的。” 唐沁悠哦了一声,只当她是认错人了,又听到方禾在安检机的另一端叫自己,便连忙跟她告别。 苏时意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轻声昵喃她的名字,过了片刻,她问向旁边的人。 “季虞,你觉得她像吗?” 季虞仿佛刚回过神一般,“是有点像,不过这世上面部相似的人很多,你也不要太在意。” “也许。”苏时意苦笑一声,“她估计也就我们还记得了。” 另一边,方禾在唐沁悠回到自己身边,便关心的问,“那人找你干嘛的?” 唐沁悠语气很淡的说,“哦,捡到了我的身份证。” 下一秒,唐沁悠就看到方禾白了她一眼。 “顺便还说了一句,觉得我长的很像她以前认识的人。” 方禾炸了,捧着唐沁悠的脸开口,“怎么可能,你的脸那就是全球独一份好嘛!怎么会有人跟你撞脸!” 唐沁悠:。。。。。。 唐沁悠尴尬地把她推开,就她那大嗓门,说不定人家都听到了。 而且这种话,她好意思说出来,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 远处那两人确实听到了,皆无语的对视了一眼。 看演唱会,有时候时间会非常快,尤其当你尽情投入到其中,挥舞着荧光棒,哼唱着那些你熟悉或不熟悉的歌,看着大屏幕那一张一张帅气又迷人的脸,便渐渐忘了现实中的一切。 唐沁悠就是这么觉得,以至于主持人说演唱会即将到了末尾阶段,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原来时间这么快就结束了。 其实唐沁悠不喜欢追星,但是她好像很喜欢这种音乐舞台,歌声喧嚣的场面,尤其音响响起时,仿佛能把她的灵魂都震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被方禾拉着看演唱会的感受,从此以后即使她不怎么听那些歌手的歌,但是也会去陪方禾去看。 就是看完演唱会,会有点孤寂感,就是从喧嚣感回到了现实平静的感觉。 唐沁悠收回思绪,看了一眼身旁的方禾,见她一遍又一遍看着自己拍的相机,轻笑一声,能有个精神慰藉也挺好的。 台上开始进入煽情环节,一个接着一个成员上台讲一些感谢粉丝的话,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唐沁悠是觉得这个环节挺没必要的,可能她不追星,就是单纯看个演唱会,感受一下氛围。 像方禾她就很喜欢,尤其到陌旻烨上场时,她甚至感动到流泪,可能别人觉得夸张,不能理解,但是这也只有真正追星的人才懂。 不过唐沁悠觉得方禾挺渣的,她追了好几个星,三个演员,两个爱豆,其中一个还是国外的,每个都追线下,每个都激动的要命,每个都很真情实感。 “大家好,我是x男团黄辉,非常高兴今天能跟大家见面,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开演唱会,所以我的感想还是蛮多的,在这之前呢,我有一个故事想跟大家分享一下,这段故事没写在台本里,是我临时决定,希望大家认真听完,谢谢!” 唐沁悠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舞台上的黄辉非常真诚的鞠躬,耳边响起方禾小声嘀咕。 “感觉他在内涵别人有台本,心机boy。” 唐沁悠嘴角抽抽,她看了一眼四周,“你不怕被人骂啊!小心四周有他粉丝。” 方禾轻咳一声,似乎也怕跟人对上,便没再说什么。 台上的人继续讲着他的故事,本来唐沁悠不在意的,本着随便听听的态度,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其实我小时候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性格比较内向,爸妈离婚各自组建家庭,我从小就像个流浪汉一样,这边躺躺,那边睡睡。” “在我十一岁时,我在学校外面被人打了,很绝望,也很痛苦,我带着满身伤痕,像只流浪狗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在看到一座桥,我停了下来,我想要不跳河。” “那天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了,大概是情绪到达顶峰了。” “后来我确实坐在桥沿上了,我也给我家里人发了消息,之后我就在心里默数100秒,希望这100秒内,他们能打个电话给我。” “结果我数到30秒,他们也没给我打电话,就我绝望的想提前跳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她说。” “你要跳河之前能不能先把腿给我?” 唐沁悠听到这里,突然脸色变了一下,她就说怎么听起来越来越熟悉呢。 台上的黄辉继续红着眼眶说,“她是个残疾人,她说就是自杀跳楼所以才导致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她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因为成绩跟家里人闹了个矛盾,所以就跳楼了,后面可后悔了。” “她说其实跳下去时,她就后悔了,她觉得最终受伤害的还是自己,不信的话,自己可以试试。” 记忆闪回。 坐在轮椅上的唐沁悠伸出手,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河水不深,很脏的,你已经被别人弄脏了,就不要再欺负自己了,来,把你的手给我,下来,弟弟。” 记忆闪退。 台上的黄辉笑了笑,“就是因为她的这次伸手,让我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生命中的支撑点,那个支撑点也让我站到了这里。” “谢谢大家聆听我的故事,也感谢我的粉丝跟她一样,一路给我的鼓励和支持,她是,你们是过程和终点,谢谢!” 方禾开口,“他倒是挺会端水的,深怕给他打投的粉丝生气。” 方禾说完看了一眼唐沁悠,见她眼眶湿润,“怎么了?被感动了?” 第48章 小肚鸡肠—苏时琛 唐沁悠含泪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挺好的。” 虽然如果不是他提及,自己都忘了,真是没想到自己普普通通的举动,能让他记到现在。 看来他在拍杂志包括采访时,对自己的言行,都是因为早就认出自己了。 方禾切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立人设呢!” 唐沁悠无奈地看着她,“你不会是陌旻烨的毒唯!” 方禾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但是她默认了。 唐沁悠:。。。。。。 唐沁悠凑到她耳边,“他说的是真的,因为那个人是我。” 就在方禾要震惊的尖叫时,唐沁悠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可能会引发社死的场面。 方禾用眼神示意她,自己会淡定的,唐沁悠这才拿掉手。 方禾拍了拍胸脯,我的乖乖,她的闺蜜居然是她爱豆队友的救赎,这简直,,呵呵,要不她匿名在论坛写一下。 还是算了,感觉自己还是想要这个朋友的。 站在包厢外,扶着栏杆的苏时琛,听完黄辉的故事后,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直觉,黄辉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唐沁悠。 顿时,苏时琛的脑子里不断地循环两个字,“危险!” 好小子,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隐晦的向她表达心意是?行,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苏时琛打了个电话给刘桔,语气非常严肃,“刘桔,你有在后台看?你的艺人现在已经翅膀硬到可以在台上随意给台本吗?” “苏,,苏总,抱歉,这个事,结束了,我一定会跟他说的,毕竟我们每个艺人留白时间都是固定的,台本也都是要我们审核的,不可能让他们随便说的,违反了,我们肯定会惩罚的。” 苏时琛紧紧地握着栏杆,“网上只要有任何对他不利的言论,都放大。” “啊?” 苏时琛嘴角勾起冷笑,“黑红也是红,这个艺人这么不听话,你总要给他点教训?要不然你以后给他安排活,或者他随意发个微博?你是不是都管不了?万一他以后背着你谈恋爱,或者悄悄找他恩人怎么办?” 刘桔听他这么说,越听越觉得黄辉是个麻烦,“行,我知道了,苏总,不过我觉得他这孩子就是年龄小,拎不清,我再说说他,他估计就知道在娱乐圈要听谁的话。” 刘桔说完见那边久久没有回话,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苏时琛早就挂了。 刘桔叹气一声,这个黄辉到底怎么就得罪苏时琛了? 等他后面各种盘问加诱导黄辉,说出那个恩人的名字后,吓得差点血压升高,也算是明白苏时琛为什么针对他了。 虽然但是,这也显得苏总太小肚鸡肠了。 演唱会散场。 唐沁悠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苏时琛便接起。 “先生,我刚看完演唱会。” “嗯,我知道,我在包厢看的。” 唐沁悠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你怎么不在内场看?” 实则意思是:怎么不跟我一起看。 那边默默来了一句,“我跟你看的角度不一样,出来,我在外面。” 唐沁悠嘴角抽抽,看个演唱会还能看出角度不一样吗?难道他在心里默默给那九个人打分,评价谁能给他带来更多的钱?这不是把人直接当成商品了吗? 方禾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要把自己抛弃了,叹气一声,“行了,我知道我们要分别了,再见。” 唐沁悠瞧她这副戏精样就想笑,“还有一段路呢,他在外面等我。” 方禾冷哼一声,搂着她的手臂,“那还差不多。” 唐沁悠无奈地笑了笑。 和方禾告别后,唐沁悠便坐进了苏时琛的车里。 一坐进车里,苏时琛便摸了摸她的头,“演唱会好看吗?” 唐沁悠认真地评价了一下,这一张口就根本停不下来,完全符合刚看完演唱会的心境。 “,,,没有煽情环节就好了,可能我不是他们粉丝,然后他们自己的歌舞倒是挺燃的,就是有几个成员ver的选曲,可能不太适合他们,cp的话,说实话,陌旻烨和他那个cp性张力真的很强,我跟你说,就,,,。” 苏时琛:。。。。。。 苏时琛轻咳一声,打断了她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话,“可以了,待会儿我跟刘桔说一下,让他再注重一下选曲,至于卖腐还是要卖的,看你激动的样子,我可以看出这块流量挺大的。” 唐沁悠轻笑一声,她突然间就想到陌旻烨那张臭脸,这反同人士真的会配合吗? “陌旻烨他不配合的话,你们会逼他吗?” 苏时琛呵了一声,“不会,把他惹恼了,退团都有可能。” 唐沁悠想想也是,富二代家的公子,怎么都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 “不过,先生,我觉得可以让刘桔剪他们的be向,不是不愿意麦吗?那就搞be,那样才叫带感,be美学,最好是断崖式be的那种,我就喜欢这种了。” 苏时琛非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我就说你有受虐倾向。” 唐沁悠:。。。。。。 苏时琛想到黄辉讲的故事,装作无意的问,“今天改台本的那个小子,故事中的人是你吗?” 唐沁悠愣了一下,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苏时琛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你小时候摔断腿过。” 唐沁悠笑了,“你就凭这个也太武断了。” 苏时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将车停到了旁边,在唐沁悠疑惑地眼神中,俯身吻了下去。 吻了一番后,苏时琛把玩着她的耳朵,危险的气息铺满了唐沁悠全身,但是她一点不害怕。 “怎么不直接告诉我答案?想撒谎?” 唐沁悠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笑着开口,“你又不是在问我,我哪敢撒谎啊!我只是在玩玩你,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苏时琛呵了一声,“你果然跟只野猫一样,越训越不会乖,反而会捉弄主人。” 唐沁悠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夸我可爱。” 还好说的不是狗,要不然侮辱性更强。 苏时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手摩擦着她的下巴,“人类看到可爱的生物,就想欺负她,甚至想把她弄死,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可爱吗?” 说实话,看到苏时琛笑意不达底的盯着自己,她是有点害怕的。 第49章 难哄 唐沁悠咽了咽口水,故作淡定,非常俏皮的回了一句,“先生,你才不会弄死我,因为你弄死我,还有谁可以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你欺负啊!” 这话说的她好不要脸,好恋爱脑啊!但凡被她那两个朋友知道了,会被笑一辈子。 苏时琛摩擦她下巴的手顿了一下,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这句话好像曾经的他被那人心甘情愿的欺负一样。 如此卑微的话,他以前虽然没说过,但是做过。 苏时琛敛去眼里的思绪,手里的劲不自觉地加大了一下,疼的唐沁悠嘶了一声,对上她无辜又可怜的眼神,冷笑一声。 “呵,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是在内涵我是个刻薄之人吗?” “我哪敢内涵你啊!你这么敏感的人。” 唐沁悠心里想白他,看看你刚刚的行为,还说自己不刻薄。 苏时琛:。。。。。。 她刚刚这句话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这回应该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怕自己开口,她再回一些鬼话气死自己。 唐沁悠见他瞪自己,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现在已经不把他的脾气放在眼里了,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好像看透了他的心理。 唐沁悠打开手机,开始翻看今天的微博,果然今天很热闹,热搜几乎被x男团包场了,就是唐沁悠格外注意到黄辉的那条热搜,与他有关的热搜只有一条。 黄辉临时改台本 唐沁悠点进去之后,被这词条底下的观感劝退,这底下怎么都是他们团内粉丝互撕,这才刚出道,就这么不团结吗? 唐沁悠抬头问向苏时琛,“先生,x男团刚出道,不应该各家粉丝都很团结吗?为啥黄辉热搜底下都是粉丝之间掐架?” 苏时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眼里只有他的热搜是吗?” 唐沁悠:。。。。。。 虽然但是,她这句话的重点不应该在后面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他那个故事毕竟跟我有关,就想看看他热搜底下都会说什么。” 苏时琛呵了一声,“结果让你很失望?要不要我好好夸夸你?或者让他亲自到你面前谢谢你。” 唐沁悠:。。。。。。 “先生,你夸我就行了,就不必带到他面前了。” 唐沁悠在心里暗想:我还没那么想死。 苏时琛嘴角一撇,“我还夸你呢?这么长时间就光想着那小爱豆了,我没收拾你,就不错了。” 唐沁悠:。。。。。。 早知道她还不如不看这场演唱会呢!瞧他阴阳怪气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醋坛子。 唐沁悠无奈地叹气,“要不你还是收拾我?这样能让你消消醋味?” 苏时琛咬牙切齿地瞪她,“唐沁悠!” “你好好开车!”唐沁悠怂唧唧。 苏时琛气笑了,“行!” 唐沁悠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弱弱的补充了一句,“先生,人只会记得雪中送炭的人,但是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路边喂过的流浪猫,所以先生对我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如果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我,甚至我婆婆都不会在那么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这番话像是说进了苏时琛的心坎里,让他心里的气和郁闷都减了不少,同时他又进入了审视自己的环节。 苏时琛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这几天很容易情绪就走入极端,有时候明明他也知道唐沁悠不会是那种白眼狼,她也没那个胆子有二心,可是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生气,这又是为什么呢? 苏时琛收敛思绪,看着红绿灯变红,踩下刹车,“呵,说的好听,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哄我了,谁知道你有没有二心。” 唐沁悠举起手指对天发誓,“我要是有二心,就罚我跟先生车震,把我震死。” 唐沁悠说完,就看到苏时琛古怪的看着她,这眼神倒是把她看别扭了。 苏时琛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脑子,“什么玩意,有你这么发誓的吗?一股黄臭味。” 唐沁悠揉着脑袋,委屈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嘛,哄你都哄不好,太难哄了,不像我,多好哄。” 苏时琛冷笑着看着她,“你很好哄吗?” 唐沁悠扬起下巴看着他,“反正比你好哄。” 苏时琛就笑笑不说话。 车子很快到达云鹤一居的停车场,苏时琛下车后,见唐沁悠坐在副驾驶眼巴巴盯着自己,他呵了一声,替她打开车门。 “你不是在哄我吗?怎么还要我给你开门?” 唐沁悠把玩着手里的领带,害羞的开口,“要不我们车震?” 苏时琛愣了一下,他笑着看了一眼四周,又看向她,“你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唐沁悠轻咳一声,“我这不是在哄你嘛,哪怕我在看演唱会,想的也是你的身子。” 很好,这句话说的,人在曹营心在汉。 苏时琛再是个冷血动物,也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卖乖哄自己,更何况这次还是主动的表达她很馋自己的身子。 “嘭!” 唐沁悠见他关门并帮自己调整座椅,心脏紧张地跳了几下,咽了咽口水,她真的要玩这么刺激的吗? “害怕了?” 苏时琛看着身下紧张的要抠车座的某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唐沁悠摇摇头,认命的闭上眼睛,“开始。” 苏时琛见她虽然紧张,但是嘴角抑制不住期待的笑容,呵了一声,他还真是把她带坏了,也还好是他。 车厢狭窄的空间内,气温渐渐升高,弥漫着荷尔蒙气息,唐沁悠也渐渐由紧张变的享受,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后背,就在她整个人被吻的快要软化时,一道铃声打断了车厢内他们进一步的动作。 唐沁悠低哑着声音,指着他的裤子口袋,“你的手机响了。” “没事。” 结果,苏时琛说完,那手机又响了,他烦躁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捂住唐沁悠的嘴,这才接通电话。 唐沁悠:捂我嘴干嘛?你都没做,我能发出奇怪地声音吗? “大晚上打电话干嘛?” “你干嘛这么凶嘛?我打电话是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唐沁悠听到是女人撒娇的声音,突然没了兴致,便推了推他,示意他起来。 苏时琛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并跟对面很没耐心的开口,“到底什么事?” “哥哥,你这语气听起来这么不耐烦啊!我原来我到川城了,会跟哥哥的心很近,没想到还是那么远。” 第50章 有没有可能裴淼淼还活着? 苏时琛嘴角一抽,好好的神经病,叫什么哥哥,但是她怎么好端端的到川城了。 苏时琛来不及恶心她说的话,“你来川城干嘛?” “看演唱会啊?” 苏时琛瞬间脸色变冷,也没有心思跟唐沁悠灵魂契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便终止了这场刺激的运动。 唐沁悠心情不佳的看着他,心里不断地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脸色这么差?不会他背着自己在外面,,, 苏时琛坐回驾驶位,打开车窗,这才问电话那头的人,“看谁的演唱会?” “x男团啊!” 苏时琛这下子脸色更不好了,他紧紧地抓着方向盘,“你在哪?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唐沁悠听到这,心一沉,尤其看到他挂完电话后,便没跟自己搭话,而是看微信,便觉得自己哄人的样子像个小丑。 “既然你要去找人,那我先回去了。” 苏时琛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睛却不离开手机。 “早点回去睡,我今晚可能要跟我妹住一晚。” 唐沁悠在心里冷哼一声,这谎撒的真的是自然,什么妹妹,我看是情妹妹。 “嘭!” 很大声的关车门声,吓得苏时琛差点手机没拿稳,他无奈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不就没跟她好好的车诊一次吗?以后再玩不行吗?这脾气耍的莫名其妙,还说自己好哄。 苏时琛在心里叹气一声,难道是她发情期到了,所以欲求不满? 唐沁悠慢慢地往楼梯口走,还以为那个人会追上来,结果听到车子驶离的声音,气的回头拳打脚踢空气,泪水也落了下来。 唐沁悠抽抽搭搭的打开手机,在群里发了个消息。 沁悠:[苏时琛出轨了。] 小禾禾:[笑死了,我男朋友出轨,你老公都不会出轨。] 双双:[?你怎么知道的?] 唐沁悠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没说她想车震的事,这种床上之事总不能到处去说。 小禾禾:[万一真的是妹妹呢!] 双双:[加一,不过我去问问陶韫。] 王罙酒店。 总统套房。 苏大小姐苏时意在苏时琛挂完电话后,气的将手机扔在床上,她二哥怎么态度那么差?自己看演唱会怎么了?怎么一副不欢迎自己来川城的样子,早知道自己就不跟他说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吓得苏时意的脾气一下子没了。 苏时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练习了一下微笑,慢慢地走到门口,深呼吸打开车门,还没等她嗨一下,就见她二哥那双要吃人的眼睛正在瞪她,委屈地她低下头。 苏时琛走进套房,看了看四周,“你一个人住啊?” 苏时意在他背后悄悄竖了个中指,等他转头后,连忙乖巧回答,“不是啊,还有季虞。” 苏时琛眯起眼睛盯着她,“季虞也来了?” 苏时意嗯了一声,“那当然了,我来看演唱会,肯定要找人陪我啊!” 苏时琛呵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就你们两个是?” 苏时意像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抱胸看着她哥,“哥,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紧张啊?你怕谁来啊?爸妈?就算他们来了又咋样?难不成你藏人了?” 苏时意话音一落,就被苏时琛拎起一旁的抱枕砸了个正着。 苏时意:。。。。。。 “哥,你对你妹妹好点,你可就这么一个妹妹。” 苏时琛呵了一声,“演唱会是内场吗?” 苏时意坐在茶几上,抖动着她那双大长腿,“当然了,我可是花的大价钱买的黄牛票。” “滚我旁边坐着。”苏时琛踢了她一脚,“你怎么不找我要票?” “找你要过啊!你说没有啊!”苏时意吃痛的揉了揉脚踝,弱小无助的坐在他一旁,“哥,你记性这么差的吗?” 苏时琛头疼地扶额,他确实忘了,但凡他想的起来,就不会让唐沁悠也去看这场演唱会。 苏时琛想到这,侧头看向她,“你说找我有事的,什么事?” 苏时意闻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都怪你,一直问我,都让我忘了跟你说正事了。” 苏时琛没好气的催促,“快说,别啰嗦。” 苏时意:。。。。。。 “哥,你说有没有可能裴淼淼还活着?” 苏时琛脸色阴了几分,他认真地看着苏时意,“你发羊癫疯了?开这种玩笑干什么?忘了她的骨灰是我们一起放进去的?” 苏时意被他吼的吓一跳,往后坐了坐,“你凶我干什么?我今天真看到一个长的跟她很像的人。” 苏时琛瞬间犀利的眼神盯着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握拳,“长的很像?” 苏时意以为他不信,疯狂点头,“对,就是可惜没拍照片,没留一个微信,要不然铁定让你看看她的样子,真的很像。” 苏时琛见她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呵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发烧啦?淼淼她十三岁去世,五官都没长开,再加上发育不良,整个人消瘦,你怎么就看出来,你今天看到的人是她长大后的样子,扯淡!” 苏时意:。。。。。。 苏时意兴许是被苏时琛的态度刺激到了,便开始争辩。 “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包括她淡漠疏离的笑容,还有那双眼睛真的很像,一个人再长大,也会跟她小时候有相似之处,更何况我对她那么熟悉,她去世之后,她的照片一直放在我手机里。” “而且我曾经试着用智能技术还原她成年后的样子,跟那个人真的特别像。” 苏时琛伸手放在她肩膀处,安抚着她,“好了,哥知道你想她,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要有执念了,她肯定也不想你这样。” 苏时意低着头哽咽着,“我知道,可是我又希望她是,虽然我已经问过她的名字了,已经再三确认过她不是了,但是我还是心里抱有侥幸心理,想问问你,是不是当初那个医生推出来的不是她,是不是搞错了,毕竟当初你都不让我看。” 苏时琛听着她的哭诉,眼圈渐渐泛红,伸手将她抱入怀里,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小意,对不起。”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被打开了,季虞拿着打包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里面兄妹二人相拥而泣的样子,尴尬地想出去。 第51章 苏时琛阴阳怪气式内涵 结果她刚准备偷偷出去,就听到苏时琛叫自己。 “季虞,你回来了?” 季虞轻咳一声,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时琛哥。” 苏时琛嗯了一声,站起身,“你帮忙多劝劝她,别让她一直瞎想,也别太沉迷在过去的事情。” 季虞轻声应答,“好。” 苏时琛又想到了什么,“你今天是不是也看到那个长的很像裴淼淼的人了?” 季虞嗯了一声,“是挺像的,不过这世上面容相似的人很多,而且淼淼都去世那么多人了,不可能是她。”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笑着看向身后的苏时意,“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别总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些不好的情绪。” 苏时意哼了一声,将脸别过去,不看他。 季虞轻笑,“时琛哥,也不怪时意,毕竟淼淼她,,,” 苏时琛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这话就不要在她面前再次提及了,反而让她更难受,你就帮忙多开导开导她,让她别乱想,明天带她多出去玩玩,我就不陪你们了。” 季虞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时琛哥。” 苏时意忍不住开口,“我也没那么虚弱啦,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只是一时情绪上头而已。” 苏时琛像是没注意苏时意说的话,自顾自的跟季虞说,“回到云城之后,就不要把今天的乌龙跟别人说了。” 季虞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而且云城也没几个人记得淼淼,更何况家长也不许我们提她的名字。” 苏时琛很满意的嗯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包装盒,“行,你这是给她带的垃圾食品。” “说什么呢!这是川城的特产!”身后,苏时意不满地声音响起。 苏时琛斜睨了她一眼,后者吓的闭嘴不说话。 季虞笑了笑,“时琛哥,你要一起吃吗?” “不了。”苏时琛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生气包等自己,叹气一声,“我还要回去。” 季虞顿了一下,“好,那时琛哥,下次见。” “等一下,哥,你在川城有另外的房子?所以你平时来川城是住你自己的房子而不是住酒店。” 苏时意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睁大着眼睛盯着他。 苏时琛白了她一眼,“我就不能自己在川城买套房了。” 苏时意可怜无辜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这样我跟季虞就能住你那了。” 苏时琛冷漠回了一句,“你们还是住酒店。” “嘭!” 苏时意望着他绝情离去的背影,瞬间变苦瓜脸,小声埋怨了一句,“哪有这样的哥哥。” 季虞沉默了一会儿,大胆猜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哥他在川城交了个女朋友?要不然他怎么回绝的这么干脆,他在京北的家,你不是都能进去住吗?” 苏时意哎了一声,恍然大悟的站起身,“对啊!虽然我二哥也嫌弃我在他公寓里没规没矩,但是每次我要是去京北玩,不管他在不在,他都会非常大方的给我住。” 季虞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二哥有对象了,而且对象就是在川城,你不记得你二哥去年在哪过年的?” “对对对!”苏时意抓了抓头发,“我怎么就忘了呢,真是读研把脑子读傻了。” “行了,吃饭。”季虞见她拿着手机,笑的一脸奸诈,连忙提醒,“你可别想着在他那套话,他既然不想公开,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小心把他惹恼揍你。” 苏时意听她这么说,瞬间脑子闪现小时候被他二哥各种虐的场景,吓得缩了缩脖子,删除了在输入框里的信息,没有发出去。 苏时琛回到云鹤一居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他推开卧室门,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手还抓着手机,一旁的pad正放着病房监控里的婆婆。 只要苏时琛离开川城去处理琛信的工作,唐沁悠便会打开医院病房的监控,这样看着婆婆睡觉,似乎是缓解她心里的孤单。 苏时琛伸手将pad放到床头柜上,刚准备拿掉手机,就对上她那双朦胧的大眼睛。 “先生,你不是今晚不回来了吗?” 苏时琛看清她眼底的依恋,在心里叹气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怎么这么黏人啊?” 唐沁悠不自然的哼了一声,“我哪有黏你。” 苏时琛无奈地将她抱入怀里,结果怀里的人推了推他。 “你不洗澡吗?刚从外面回来别抱我。” 苏时琛闻言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衬衫,自言自语地起身,“好像是有一股女人的香味,我也真是的,跟自己亲妹妹出轨,回来也不知道洗一下澡。” 唐沁悠:。。。。。。 这一看就是故意演给她看的,隔着嘲讽她呢,那表情加动作真生动。 唐沁悠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紧接着解释了一下,“我意思是,你回来就直接睡觉,也不洗澡,不卫生,我没别的意思。” 苏时琛哦了一声,“那我一回来就直接洗澡,那你脑子不会自动脑补苦情戏吗?怀疑我一回来就把身上的痕迹洗干净?” 唐沁悠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哪有人出轨不在酒店直接把痕迹洗掉,直接就这么回来也太嚣张了。” 那她岂不是真成了虐文女主。 唐沁悠没注意到自己这句话让苏时琛的眼神晦暗了一下,真是无形中让他想起了往事。 最近想起往事的概率是挺多的。 苏时琛呵了一声,“万一我就是这么嚣张呢。” 唐沁悠闻言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扒他的衬衫,眼见衬衫就这么被她硬撕,吓得苏时琛抓住她的双手。 “行了,开个玩笑,你还真信,我是那种违背道德伦理的人吗?” 唐沁悠哼了一声,跪坐在床上,“明明是你故意这么说,引我扒你的衣服。” 苏时琛笑了,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你这个色批,需要我引吗?” 唐沁悠:。。。。。 她什么时候就是个色批了,明明色批的另有其人。 苏时琛非常严肃的看着她,“既然心里已经知道那是我亲妹妹,一场出轨戏全凭你脑补,那还不赶紧跟我道歉,恢复一下我的名誉。” 唐沁悠不自然的低下头,“我又没说你出轨。” 苏时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余双双搞的鬼?我明天就让人把她的美甲店给关了。” 第52章 那你看她有感觉熟悉吗? “不是。”唐沁悠吓的抓住他的手臂,眼珠子转了转,“没准是陶韫加戏了呢?毕竟她本来就是帮我打探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妹妹而已。” 苏时琛呵呵两声,“你不会自己百度?我好歹也是个红人。” 唐沁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了不起。 “我懒得百度。” 唐沁悠话音一落,身后一痛,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封上了。 苏时琛搂着她的腰,似做惩罚的吻着,吻了一番之后,“好好说话,对我一点信任感没有。” 唐沁悠委屈地看着他,“那你晚上不也对我没信任,前段时间就因为吃醋,还羞辱我。” 好像确实,他们没有资格彼此说彼此。 苏时琛想了想,回了一句,“要不我让你羞辱回来?” 唐沁悠盯着他,脑子里迅速地闪了一些画面,很快她晃了晃头。 “还是算了,我没那个癖好。” 苏时琛瞧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小姑娘鬼想法估计比自己还多。 苏时琛轻笑一声,坐在床边,将她拉入怀里,换了个话题,“我今天去见我妹,她跟我说了一件事。” 唐沁悠见他这么严肃,自己也认真起来,紧紧地盯着他。 苏时琛瞧她这副紧张兮兮地样子,无奈地说,“你不会又瞎想了?” “没有。”唐沁悠抓住他的手指,“你说。” 苏时琛抚摸着她的头,“她跟我说,她今天在体育场遇到一个人,长的和她曾经认识的人很像。” 唐沁悠瞬间脑子里闪出一些记忆,“原来那个人是你妹妹啊?” 苏时琛嗯了一声,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地笑意,“她叫我过去,就是想问问,人会不会死而复生。” “小说看多了。”唐沁悠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你就因为这事去见了你妹?” 她怎么记得苏时琛在挂电话之前,脸部表情很严肃,很紧张,要不然她也不会误会的。 苏时琛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么霸道?都不允许我见我妹妹?” “没有!” 唐沁悠气呼呼的瞪他,她又不是他,都能为没影的事吃醋,控制欲发作。 苏时琛试探的问,“那你看她有感觉熟悉吗?” 苏时琛话音一落,就见唐沁悠点了点头,他脸色瞬间一变,然而唐沁悠紧接着的一句话,倒是让他神情有些复杂。 “难怪我那会儿看他觉得眼熟,原来是跟你长的像,你们的眼角都有泪痣。” 唐沁悠说完这句话,便抬头摸了摸他的泪痣,“你这会儿没戴眼镜,我倒是看出来了。” 苏时琛轻轻地嗯了一声,手无意识的摸着她的头,心里突然间有些动摇了,尤其是苏时意的哭声,自己这么做伤害了她,同时也有可能伤害了她。 “沁悠。” “嗯?” 苏时琛温柔又复杂地看着她,“没什么,就叫叫你。” 唐沁悠奇怪地看着他,她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要继续车震吗?” “不了,我困了,睡觉。”唐沁悠耳朵渐渐泛红。 苏时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刚准备闭眼睡觉,手机响了一下,是苏时意发来的消息。 麻烦精:[哥哥,你那火锅店开了有一年就,我还没吃过呢,听说很火,要排很长很长的时间,能不能在你这插个队啊?] 苏二狗:[可以,让你出示免约卡时,报我手机号。] 麻烦精:[好嘞,哥真好,要是哥让我去你家住住就更好啦。] 苏二狗:[想的美。] 麻烦精:[??行,金屋藏娇,不能让我发现呗,我懂的。] 苏二狗:[滚!你要是回去敢乱说,我就把你交d国男友的事说给爸妈听。] 麻烦精:[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千万别说!] 苏时意看着聊天记录,特别想把他二哥的备注改成苏老狗,一想到这是她给她爸的备注,就算了,怕以后弄混了。 苏时琛躺在床上想,以他妹妹的脑子估计也想不到,肯定是季虞这个聪明蛋给她提的醒,不过他倒觉得今天的季虞挺冷静的,跟当初对外公布裴淼淼去世时一样,冷静的就好像面前死去的不是她的朋友。 算了,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 第二天。 一阵轻快的铃声吵醒了唐沁悠,她揉揉眼睛,皱眉去拿手机接听电话。 “喂?” 她没睡醒的声音刚落,那边激动的声音很快就响起来了。 “昨天的乌龙搞明白了?” 唐沁悠嗯了一声,突然侧头见睡在身旁的人消失不见,心里疑惑了一下。 “那还不赶紧带着签名照见我!” 唐沁悠的注意力被方禾激动的声音转移,她看了一眼时间,无奈地笑了笑,“好,那我十点出门。” 结果,她就听到方禾大喊一声,“我已经到你家公寓外啦,赶紧来接我。” 唐沁悠:。。。。。。。 她怎么这么猴急猴急的。 唐沁悠刚准备说,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了,她只能就穿着睡裙去迎接她一下,结果刚出客厅就听到呵斥声。 “你穿成这样想去哪?” 唐沁悠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见他穿着家居服拿着杯子出现在楼梯上,心里惊讶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出门了,原来在家里啊。”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慢慢走到她面前,“刚在书房处理了一下琛信的公务,倒是你,着急忙慌的去哪?” 唐沁悠指了指外面的大门,弱弱的开口,“方禾在门口,我去给她开门。” 苏时琛微微蹙眉,“你赶紧回去换衣服,我去接她。” 唐沁悠小心翼翼地开口,“哦,那你能不能把车钥匙给我,我想开车。” 苏时琛看着她,犹豫了一下, “就在卧室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里,自己去拿。” “好。” 唐沁悠见他允许自己开车,松了一口气,总算利用周末练了几次,可以把车开出去遛遛圈了。 方禾扒着铁门,透过铁门缝隙,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不争气的朋友回去了,而苏时琛正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她那心情,特别想回去,不要签名找了。 苏时琛远远的瞧她像只软趴虫一样,扒着自己家铁门,嘲讽的翻了个白眼,走近之后,打开门直接开怼。 “你几岁?我们家八岁小侄女都不扒着自家铁门荡秋千了。” 方禾:。。。。。。。 呜呜呜呜,唐沁悠,你老公他欺负我。 第53章 猪八戒为你烤肉(肉没,人也没) “你误会了,我只是太远了,看不清,刚刚明明沁悠来接我了,怎么她又进去了?” 苏时琛淡淡的回了她一句,“我让她上楼换一套盛装见你。” 方禾嘴角抽抽,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在心里想:怎么觉得这句奇奇怪怪的?为什么她总觉得苏时琛跟她说话,有种在骂她的感觉。 二人到了客厅。 苏时琛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卢嫂,“卢嫂,给客人倒杯茶。” 方禾:客人?算了,她可不就是客人,虽然她是唐沁悠的朋友。。。。 卢嫂:“好。” 方禾瞧着卢嫂挺忙的,便婉拒了,“不用了,我不渴。” 方禾内心哭唧唧:我可以上去吗? 苏时琛斜睨了她一眼,“你们今天要出去吗?” 方禾瞧他这眼神,不像是想让自己带唐沁悠走的。 方禾嗯了一声,感激的朝他鞠躬,“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签名照的事。” 苏时琛哦了一声,“签名照是帮唐沁悠的,又不是帮你的,所以你不必谢。” 方禾尴尬地轻咳一声,“也是,你们毕竟是夫妻,谢谁都一样。” 苏时琛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嗯,这话说的好,你还是比余双双好的,知错就改,让我感觉签名照给对了。” 知错就改?他不会指的是自己把唐沁悠劫走的事。 这男的这么记仇的吗?还顺便把余双双给内涵了。 好家伙,不想着怎么在老婆闺蜜面前刷好感,倒是把老婆闺蜜当敌人了。 苏时琛又问了一句,“你们今天去哪?” 就在方禾准备开口时,楼上传来唐沁悠姗姗来迟的声音。 “你问这个干嘛?” 方禾听到唐沁悠的声音,瞬间回过神,差点就把行程直接卖了。 苏时琛呵了一声,“随口问问,你待会儿就跟她出去了?不吃午饭了?” 唐沁悠将手里的手提袋递给方禾,这才抽空回答苏时琛,“对,正好你妹妹不是来了吗?你就陪她玩玩。” 苏时琛扯了扯嘴角,“我陪她干什么?我下午正好有个公事,跟人约好了。” 唐沁悠挑眉看着他,厉害了这人,自己妹妹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知道陪陪,就知道忙公事。 “那我跟小禾出去吃饭了。” 唐沁悠说着就拉起方禾的手准备往外走,结果听到身后传来苏时琛的询问声。 “你们去哪吃,我请客!” “可以。”唐沁悠望向方禾,“你想去哪吃?” 方禾听到苏时琛轻咳,是有点激动,但是还是拒绝了,毕竟签名照的事情,终究是自己占了便宜,总不能白占,况且她早就预订好今天的午餐。 “我还是请你吃,就不用麻烦你老公了。” 苏时琛听到老公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深意,“行,那你打算请她吃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烤肉。”方禾搂着唐沁悠的手臂笑了一声,“那家是网红餐厅,也很火的,我已经定好时间和位置了。” 唐沁悠倒是没太在意那两个字,她听到网红餐厅后,便对苏时琛笑了笑,“你要不要一起来?” “你们自己吃,我就不掺和你们姐妹唠家常了,记得烤肉烤熟点。”苏时琛淡淡的回了一句,并吩咐了一下卢嫂,“卢嫂,去给太太拿点漱口水。” “是。” 苏时琛摸了摸唐沁悠的头,“晚上八点之前要回来,开车慢点。” 唐沁悠:被当着朋友的面摸头,还是有点害羞的。 方禾看着苏时琛上楼的背影,羡慕的抓着唐沁悠的手,“你老公对你真好。” 唐沁悠轻咳一声,这个时候她倒是注意到这个称呼了,她也看向那个消失在楼道口的背影,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他希望自己叫他老公,每次叫他金主就生气要收拾自己的样子。 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唐沁悠收敛情绪,“照顾人这方面他一真很到位。” 唐沁悠话音刚落,手臂就被方禾打了一下。 “那你还这么作,昨天还说人家出轨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难怪人家会记自己和余双双的仇,所以闺蜜的家事就不能掺和。 唐沁悠:。。。。。。 唐沁悠接过卢嫂给的漱口水放进包里,“走。” 方禾被她拉着往里走,一脸疑惑,“不出去吗?” “从楼梯口进车库比较近,我今天带你飞。” 唐沁悠手指转着钥匙,一脸帅气的对她笑,并不忘打开通往地下车库的楼梯口的门。 方禾开玩笑,“厉害啊!从此川城的马路杀手又重回江湖了。” “去你的。” 楼上,苏时琛又慢慢从玄关处出来,望着通往地下室楼道口的门,嘴角渐渐上扬。 这样,她不也挺高兴的吗? 猪八戒为你烤肉(店名) 唐沁悠抬头看着面前非常醒目的几个大家字,一边拍一边笑着问,“真的有猪八戒吗?” 方禾在一旁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轻笑一声,“我估计是没有的。” 两个人无聊人在门口无聊的聊了一下,便很快听到叫号员叫到了她们的号。 “052号。” 方禾看着手里的号码牌,坐在位置上,叹气一声,“唉,可惜了,如果这是我跟男朋友一起吃的就好了。” 唐沁悠:。。。。。。 “这话我就听的非常不高兴,我走了。” 唐沁悠假装站起身,被方禾拉了回来。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 唐沁悠哼了一声,“待会儿没有猪八戒给我烤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方禾听着这句话噗嗤一声,低声的哄了一下,“好了,姑奶奶,我总算知道你有多不好惹了,待会儿我帮你烤,保准你不吃不熟的,保准苏时琛放心。” 说到苏时琛,苏时琛就发来信息了。 大尾巴狼:[如果是猪八戒给你烤肉,我怕你跟肉要一起没了。] 唐沁悠看到苏时琛发来的消息轻笑一声,这男人还挺幽默。 唐沁悠回了个表情包过去,就听到对面传来方禾eo的声音。 “真羡慕你啊,你老公还知道回你消息,我男朋友最近早出晚归,消息也不回,一天讲不了两三句,我都怀疑我找了个舍友。” 方禾说完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她,示意她点烤肉。 唐沁悠啊了一声,接过她的手机,想了一下,“你男朋友最近换工作了?” 方禾吃着桌上的小菜,“没,他也没跟我说,应该还是之前那个文案策划。” 第54章 被爱的样子,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来 唐沁悠听到这,觉得他们问题还挺大的,貌似比自己跟苏时琛之间的问题还大,苏时琛除了有点大病再加不公开关系外,至少不会不回自己消息,哪怕是他去别的地方出差。 就算是一开始认识时,她和苏时琛还会公式化的彼此互相关心一样,一般这种就算住一起也不说话,只有冷战的情况。 她想了想,“我要是记得不错,今天是周日,他不至于今天也要忙工作,你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 方禾明显面部表情变的不自然,她咬着筷子,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打,,打过,但是,,但是他也只会说忙。” 唐沁悠叹气一声,如果她想的不错的话,这种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冷战式分手, 自己不想说分手,就冷战对方,等对方说分手,这种行为,不管男女,即不成熟又很渣。 唐沁悠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方禾,在心里os:她应该怎么说呢,可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真不看好她男朋友,可是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唐沁悠点好几盘肉,将手机递给她, “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聊聊。” 她好像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有些南墙只能自己撞了,才知道回头。 其实唐沁悠原本还挺羡慕方禾的,毕竟她不是从校园里找的一个对象,而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筹码和他结婚达成了一个交易。 虽然现在感觉有些东西变了,但是终归还是不一样。 方禾苦涩一笑,看了一眼她点的,又自己随便点了几个,便提交了。 她顿了片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种挤压在她心里很久了,便说了。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跟你们说很久了,但是我怕你们骂我。” 唐沁悠嘴角扯扯,“你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会骂你。” 不知道为什么,唐沁悠总觉得这句话是苏时琛那个家伙会说出来的口气。 “你这逻辑好。”方禾笑了笑,没过一会儿,她叹气一声,“那我就说了,其实他上个月被我偶然间拿到他的手机,看到他手机里有个交友app。” “交友app?”唐沁悠昵喃思考了一下,“难道是那个?” 方禾无奈地笑了一下,“要不然呢?你以为是微信qq啊?” 唐沁悠大抵也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一声,“那应该不是男同?” 方禾摇摇头,“但凡是男同,我倒放心了。” 这回唐沁悠是彻底傻了,“你在说啥呢?妹子。” 方禾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三观很正,我的意思是,像这种渣男就应该他们男性内部消化。” 唐沁悠白了她一眼,“就算如此,万一他跟你搞,也跟别的男的搞,你不怕得病啊!” 这傻孩子。。。。。 方禾却反问,“难道他跟女的乱搞,我就不用怕了?” 这时正好服务员端着牛排和牛肉过来,大抵是觉得她们聊天内容挺炸裂的,感觉有点丢人,她们暂时停止了话题。 等到服务员走了之后,方禾将牛排放的铁网上烤,开玩笑地看向唐沁悠。 “有没有觉得我男友力爆棚?” 唐沁悠非常敷衍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很有男友力,实在不行,你去搞4a。” 方禾努力在脑子想象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觉得挺好笑的,便直接笑出声,对面的唐沁悠也被她的笑声感染了。 方禾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容,又翻了一下牛排,“那你有没有可能做回你家苏时琛的攻?” “你开什么玩笑?”唐沁悠觉得他疯了,“就他那暴躁脾气,除非把他迷晕了,自己才有机会反攻。” 方禾骂她没出息,“都说川渝婆娘母的狠,怎么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唐沁悠:。。。。。。 唐沁悠回击,“你不也是川渝的,你就有脾气了,不也明知对方用交友软件,是个渣男,还在那委曲求全。” 唐沁悠内心安慰自己:夫管严不丢人,她不过就是尊重苏时琛罢了。 方禾听完她这句话,感觉自己此刻被挂在城墙上,对面突然一万只箭射过来,直接把自己射成了碎渣。 “我那是不甘心罢了,而且他说他就是网上聊聊天。” 唐沁悠听完在心里叹气一声,你那哪是不甘心啊,你那是非要看到对方跟你男朋友搞在一起,你才甘心呢。 方禾将牛排用剪刀剪了剪,又把没熟的地方重新弄了弄,见差不多了,便开始刘星分饼似的分牛排。 唐沁悠见她给自己的明显多于她,“你给我这么多干嘛?” “替你老公照顾好你啊!而且今天是我请客,肯定要多照顾你的。”方禾笑着看着她。 唐沁悠无奈地笑了笑,夹了几块牛肉放在铁网上,结果就听到对面方禾问。 “你碗里不是还没吃吗?” “我怕太慢了。” 唐沁悠说完,便夹着牛排沾了沾辣椒面,再放入嘴里,爽。 方禾看她吃的满足,自己也食欲大增,吃着吃着,突然她开口。 “不过我现在想想,你确实比我刚认识时,圆润了些。” 唐沁悠听着她这话,气的瞪她,“我还是很瘦的!” 方禾无奈地笑了笑,“是,跟我比,你确实瘦,我只是说,比我刚认识你时,你看起来健康多了,那个时候瘦的就跟树干一样,跟你出去玩,人家都会以为你是我的初中妹妹。” 唐沁悠:。。。。。。 她有这么夸张吗?她不就那几年吃啥都不胖吗? 后来跟苏时琛结婚,搬到云鹤一居后,加上卢嫂会做营养餐,懂一些中医内调,就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了,那一段时间,除了周末偶尔出去吃,基本上苏时琛只允许自己吃卢嫂给自己专门制定的食谱。 唐沁悠叹气一声,开启戏精模式,“原来那个时候你是这么看我的,那大概其他人也这么看我的。” 方禾笑了笑,“其实我就是想说,你现在有种很幸福的感觉,被人很好的养着,就像有些流浪猫,流浪狗,本来瘦的枯瘦如柴,后来被主人一点点的用爱养的非常可爱漂亮。” 唐沁悠听她这么说,竟真的代入了,她抿了抿嘴,按下心里悸动的感觉,开玩笑地问她。 “你今天怎么了?如果不是我和苏时琛目前还没吵架,我都怀疑你在当说客了。” 第55章 好姐姐,加个吧~ 方禾低垂着眼眸,“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去你家,但是今天看到你跟苏时琛的举动,我突然就特别羡慕。” 唐沁悠叹气一声,将烤好的几块牛肉都给她。 “好了,我知道你最近因为感情问题,心情其实并不好,如果你过的幸福的话,未免会羡慕我,毕竟我也有一些难处。不过你昨晚去演唱会的那兴致,还真让我看不出你的不对劲。” 方禾突然笑了一声,“你上当了,其实我就是想要你可怜我,把那几块牛肉给我而已。” 唐沁悠看着她辣评:演的也太差了。 “行行行,那要不要说说我心里的困境,让你一下子就不羡慕了。” 方禾笑了一声,“行,那你说说看。” 唐沁悠喝了一口果汁,开始娓娓道来。 “我跟苏时琛其实也有问题,到现在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已婚了,而且有时候自己也感觉他并不尊重我,像是把我当成了所有物,但是我要是说他是我的金主,他又会很生气,就挺让人苦恼的。” 方禾听完抿了抿嘴,“如果你不喜欢他,其实也挺好的,毕竟他金钱和关怀都能给到你。” 唐沁悠开玩笑地说,“那你喜欢这样的吗?” 方禾无奈地叹气一声,“我也不是羡慕这种婚姻关系,我只是羡慕,,唉,,算了,我也不说不清楚。” 唐沁悠闻言在心里沉思了一会儿,又夹了几块牛肉放在铁架上,“你今天一次又一次的感慨,觉得我很幸福,其实是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你现在的男朋友很不满意,只是还没狠下心,对?” 方禾望着铁架上正被烤的牛肉,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牛肉,明明心里跟明镜一样,却依然乐意待在自己情感的困境里。 唐沁悠见她此刻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便出声打断了她,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好了,不说这事了,你不是说你昨天发了陌旻烨的直拍,获得了不少赞吗?给我看看。” 方禾将手机递给她,“你不是也有微博吗?关注我一下,我现在都想当站姐了。” 唐沁悠见方禾聊起明星,整个人变的笑容满面,她想:果然只有爱好才能让人开心,男人只会让人得乳腺增生。 就在唐沁悠准备看手机时,旁边响起耳熟的声音。 “哎!好巧啊!我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唐沁悠侧头看过去,便看到昨晚在体育场捡到自己身份证的那个女生,也就是苏时琛的妹妹,苏时意。 她压下心里的惊讶,朝她点了点头,非常尬的回了一句,“是挺巧的。” 方禾是个自来熟,她指着面前这个女生,“你就是觉得我们家沁悠跟你朋友长的很像的人?” 苏时意尴尬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啊!” 唐沁悠摆摆手,“没事没事,要不一起坐下来吃。” 好歹也是苏时琛的妹妹,虽说现在自己还没被他公开,那也总归要照顾一下的。 苏时意虽然很想坐下来吃,但是她还是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季虞。 季虞收回望向唐沁悠的视线,淡漠地回了一句,“可以。” 这个时候,唐沁悠才将视线看向苏时意身后的人。 短发干净利落,眉眼淡漠,看起来很成熟稳重,身姿很挺拔,唐沁悠总觉得这人有点警察的气质。 尤其自己看向她时,她很敏锐的看向了自己,虽然一扫而过,但是那眼神总是有种审视的感觉。 唐沁悠起身坐到了方禾,把前面两个位置留给了她们。 唐沁悠抬头问她们,“你们要吃什么?我再让服务员上几盘。” 苏时意抿了抿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最后还是说了,“肉就随便上两三盘就行了,我没有忌口的,多来点蔬菜,还有这个烤肉的铁片包括这个夹子还有剪刀换一下。” 一旁的季虞皱眉看着苏时意,“我来给你点,你不要麻烦别人。” 苏时意委屈,“怎么能是别人呢,好歹也是一面之缘的朋友啊。” 季虞:。。。。。。 唐沁悠叫来服务员,让他们重新拿两套新的餐具,并且换新的铁片,夹子和剪刀。 苏时意闻言捣了捣季虞,又笑着看着唐沁悠,“你看她多好,简直跟淼淼一样善良体贴。” 季虞抬眼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唐沁悠,收回眼神,没有再说什么。 唐沁悠自然也听到了苏时意给自己发的夸赞卡,心里是有点那啥的,没被苏时琛当替身,倒是被他妹妹当替身了。 一旁的方禾用手机给她发私信消息。 小禾禾:[你有没有觉得你对面的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而且还有洁癖。] 唐沁悠看了之后,望了一眼对面的人,见她用湿巾擦拭手,又抽了一张湿巾擦拭了一下桌子,紧接着又用纸巾擦拭了一下,而她旁边的人好像见怪不怪了一样。 小禾禾:[她旁边人也很奇怪,一直板板正正的坐着,我都想问一下她在哪正的骨。] 唐沁悠看完方禾发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一声,引起对面两个人看了过来。 苏时意率先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唐沁悠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啊,就刚看到一个很有趣的新闻。” 唐沁悠说完喝了一口果汁,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这位小姐姐,你看啊,我们昨天见了一面,今天又见了一面,而且你还跟我以前的朋友长的那么像,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唐沁悠闻言内心os:当然很有缘啊!我还是你哥他闪婚妻子呢。 “是挺有缘的。” 方禾就用手支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如果不是那人是个女生,她都怀疑是在泡妞,套近乎了。 苏时意连忙发起进攻,走到唐沁悠旁边,眨巴着眼睛,“那我们加个微信?” 唐沁悠愣了一下,她看着对面已经拿着手机站到自己旁边,瞬间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她侧头看了看在看热闹的方禾。 季虞像是看出唐沁悠的为难,便开口,“苏时意,你,,,” 还没等季虞说完,就听到苏时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唐沁悠撒娇,瞬间觉得丢脸,低下头不想认识她。 “好姐姐,加个~我就觉得你挺有缘分的,我保证,加完之后,绝对不跟你乱说话,你要是想屏蔽我,都可以。” 第56章 手提袋 唐沁悠听完她的撒娇,耳朵渐渐泛红,她内心一阵发麻,其实她并不是不想加,她是怕苏时琛知道了之后生气。 后面一桌其中一个大哥见局面一直僵持不下,笑着说,“娃儿,要不要加我噻?” 苏时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加!” 大哥指着苏时意笑着说, “看来这是个女同!” 唐沁悠也怕把苏时意干晾着,让她难受,便一鼓作气加了她的微信,但是没敢开放自己的朋友圈,万一她看自己朋友圈,发现共同好友就不好了。 苏时意加了微信之后,高高兴兴地回到座位上,望向旁边把自己当空气的季虞。 “你要不要加个微信?” 季虞看了苏时意一眼,又看了一眼唐沁悠,她刚准备开口,就见唐沁悠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直接展示出来。 “都加一下,方禾你也加一下她们。” 唐沁悠:打不过社牛就加入社牛,到时候跟苏时琛也好解释。 方禾:我?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烤肉结束之后,唐沁悠和方禾肩并肩的走在最前面,苏时意眼尖的看到方禾手里的礼品袋,笑着走向前问。 “你这手提袋挺好看啊!在哪买的?” 方禾愣了一下,指了指唐沁悠,“这手提袋是她给我的,用来放东西的。” 苏时意在心里默默记下,好奇地问,“这里面装的什么啊?” “哎,问的有点多了。”季虞在苏时意旁边提醒。 唐沁悠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时意,这手提袋里面装的东西是苏时琛送给自己的礼物,至于是哪个礼物,她已经记不清了,按理说这位大小姐不可能对一个牌子的手提袋那么感兴趣,甚至问在哪买的。 她在心里思量了一下,伸出长臂搂着方禾替她解围,“里面放的是我给她带的东西,这手提袋是别的朋友给我的。” 苏时意目光不自觉地被她手臂露出的手表吸引,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觉得挺好看的,是不是有点冒犯了?” “没有。” 唐沁悠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怎么突然间有种压力很大的感觉。 方禾看着唐沁悠,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提袋,难道这是余双双给她的? 几个人各怀心思的往外走,临到分道扬镳时,各自打了招呼便结束了这场偶遇。 方禾坐进唐沁悠的车里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哎,这袋子真是余双双给你的?” 因为方禾知道唐沁悠有个习惯,会把苏时琛送她礼物的那些手提袋或者礼品盒留下来珍藏,所以每次自己没袋子装东西,她就会随机给自己一个,这也是今天自己到她家不带袋子的原因。 也因此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可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要骗人家呢? 唐沁悠坐在驾驶位叹气一声,她如果知道今天会遇到苏时意,而且那位大小姐会对这个牌子那么感兴趣,她就不会跟方禾到这家烤肉店吃饭。 唐沁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听到她那个朋友叫她什么吗?” 方禾仔细想了想,“她那朋友好像叫她苏,,,我草!不会,这个人不会跟苏时琛有关系?那你,,” 唐沁悠叹气一声,“罢了,她要加我微信那会儿,我向你求救都看不出来。” 方禾弱弱的来了一句,“我以为你害羞。” 唐沁悠差点气吐血,直接一脚油门,把自己跟方禾送上西天。 方禾开始担心了,“那现在怎么办?她会不会怀疑?万一她跟她哥说了,苏时琛会凶你吗?” 唐沁悠沉思了一会儿,“我先下手为强,还有你把她两朋友圈都屏蔽一下。” 如果苏时琛因为此事凶自己,那自己就狠狠的记上一笔,从此封心锁爱。 方禾嗯了一声,拿起手机屏蔽那两人朋友,并不忘赞同她,“也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试探一下苏时琛。” 唐沁悠闻言望了一眼方禾,将车停在路边,给苏时琛发了条微信,发完之后便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方禾疑惑地看着她,“你关机干嘛?” 怂包唐沁悠抿嘴,“我怕他立刻打电话过来骂我。” 方禾:。。。。。。 方禾望向窗外冷笑两声,见过怕老公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怕的。 方禾心累: “如果需要法律援助,随时叫我。” 唐沁悠轻笑一声,刚准备开车,就见车窗被人敲了一下,看起来像是贴罚单的。 唐沁悠将车窗打开,友好的问,“你好,怎么了?” 那城管笑了笑,“女娃啊,你晓不晓得,我正在给你后面那辆车贴罚单嘞?你也太厉害了噻,像一阵风一样,唰唰就停过来了,差点就给后面那辆车撞上了。” 唐沁悠:。。。。。。 方禾:。。。。。。 唐沁悠尴尬地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啊,叔,请问罚多少钱啊?” 城管招了招手,显得有些不耐烦,“哎呀,你赶紧开走,跟脑壳有问题一样,还问我罚好多钱。” “是是是!” 唐沁悠心里叫苦连连,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停车,要看看是不是违停路段。 方禾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你开车还是慢点好,万一你撞上什么东西,苏时琛又不许你开车,我们以后还怎么自驾游。” 唐沁悠:。。。。。。 唐沁悠在心里暗暗的想:就想着你的自驾游了!这朋友交的真好。 方禾刚准备闭眼休息会儿,突然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男朋友打来的,结果看到来电显示,由惊喜变为惊吓。 “卧槽卧槽!” 唐沁悠腾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云淡风轻地问,“怎么了?” “苏时琛打来的。” 这回轮到唐沁悠不淡定了,她差点忘了,苏时琛留了方禾和余双双的手机号,就算自己关机了,他也可以打给自己的朋友。 “接呗。” 唐沁悠强颜欢笑,该来的始终会来的。 方禾按了接听又按了免提,那边传来苏时琛的询问声。 “唐沁悠在你身边吗?” 唐沁悠闻言轻咳一声,“在的,她在开车。”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无语到了,还是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 “怎么好端端的给我发完消息就关机了?” 唐沁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哦,我手机没电了,趁最后关机那三十秒给你发了个消息。” “那你现在在干嘛?” 唐沁悠渐渐地心情有些放松了,“我在去方禾家的路上。” 第57章 苏时琛:行, 互删吧 “哦,我知道了,那你好好玩,晚上早点回来。” 这回倒是轮到唐沁悠愣住了,但是方禾也在,她也不好说一些矫情的话,便试探的问。 “那个,我给你发的微信,看到了?” “看到了。” 唐沁悠听出苏时琛的语气毫无波澜,心里更加疑惑了,算了,还是晚上再问问他。 “那行,挂了。” 方禾刚准备挂,手机那边传来苏时琛的声音,吓得她大拇指一动不动。 “她给你发消息,你要是不想回,就别搭理她,就把她当僵尸号就行。” 唐沁悠听着他这句话,顿了顿,刚准备回就听到方禾说。 “他已经挂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从他语气里,更多的是为你考虑,也没那种不想你认识他家人的态度啊!” 唐沁悠听完方禾的话,又想起昨晚他主动跟自己说,捡到自己身份证的是他的妹妹,不禁用手指摩擦着方向盘,陷入沉思,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哎,你慢点开啊!刚刚红绿灯倒计时就三秒了,你硬是直接开过去了,你厉害。” 救命,方禾怕了她了。 唐沁悠因为她这句话吓了一跳,又忍不住笑了一声,还好这边不是闹市,要不然自己那速度,以及那三秒极限,确实不适合最近才开始摸车的自己。 此时坐在露天广场,随便找了个长椅坐着喝奶茶的苏时意,显得十分心事重重。 季虞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苏时意摇了摇头,“没事,可能就是我多想了。” 苏时意话音刚落就收到了苏时琛发来的关心,她先是愣了一下,实名怀疑她二哥是不是发错了,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 苏二狗:[中午吃的什么?] 麻烦精:[吃的烤肉] 苏二狗:[哪家?] 麻烦精:[二哥,跟你说,这家名字可有意思了,叫猪八戒为你烤肉,哈哈哈哈哈。] 苏二狗:[你不是昨晚还说要吃糖缘的吗?] 麻烦精:[我晚上再吃,嘿嘿。] 苏二狗:[你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麻烦精:[保密,我干嘛要告诉你。] 苏二狗:[就凭我是你二哥,就凭你16岁被扔到国时,是我照顾你起居的,所以你的安全我要负责,你一个人在川城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丢了怎么办?] 麻烦精:[可我又不是16岁的小孩子了,而且季虞好歹也是个警察,你把人家放哪里了。] 苏二狗:[行,互删。] 苏时意看完这条消息,整个人呆住了,她立刻试着发了个表情包,结果她二哥还真把自己删了,界面那红点格外刺眼。 “不是?季虞,我二哥他居然把我删了?” “啊?”季虞收回手机,凑了过来,“你得罪他了?” 苏时意委屈地靠在她肩膀上,“哪有啊?我不就不想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他嘛,毕竟我要是告诉他,我晚上去酒,他肯定把我腿打断。” 季虞正认真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突然听到她说要去酒,皱眉,“你要去酒?” 苏时意看着她犀利的眼神,心虚的咬了一下吸管,“我,,我就是想看看川城的x酒和云城的x酒有啥区别?” 季虞瞪了她一眼,将手机还给她,“难怪你二哥不放心你。” 苏时意:。。。。。。 苏时意哭丧着脸,一边拨苏时琛电话一边卖惨,“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季虞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不过你二哥确实有点过于管着你了,毕竟你现在也不是那异国他乡的小姑娘了。” 苏时意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叹气一声,“现在的感觉就跟当初我十八岁,二哥决定回国创立琛信一样的心情,后面他也没怎么管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关心自己。” 季虞知道苏时琛是苏家唯一对苏时意比较好的,所以她此刻被删一定很难受,也不知道苏时琛在犯什么冲。 “我来给苏时琛汇报接下来两天的行程,并且让他把你加回来,就说你因为他删了你,在露天广场哭天喊地。” 苏时意:这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与此同时,苏时琛删了苏时意之后,心情也不是很好,真是千防万防还是让她们加上微信了。 其实苏时琛仔细想了想,自己能瞒几年呢?从自己决定和唐沁悠结婚那一刻,那就注定她迟早要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 苏时琛叹气一声,捏了捏眉心,突然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季虞发来的,他看了一眼季虞发来的消息,嘴角一抽。 他信苏时意被自己删了,会有点伤心懵逼,但是还是不信她会大庭广众下嚎啕大哭,她早就不是那个会哭闹的孩子了。 苏时琛回了个消息过去,便加回了苏时意,甚至给她转了一笔钱,就当安慰她的钱了。 苏时意见苏时琛加回自己了,还给自己转了一笔钱,高兴的搂着季虞。 “太好了!不过我二哥回了你什么?” 季虞将微信聊天记录界面展现给她看,“他就回了个ok。” 苏时意:???卖惨这么好用的吗? 这时,季虞又突然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你多想了,多想什么了?” 苏时意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不过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你还记得你十八岁时,我送你的那个成年礼礼物吗?” 季虞嗯了一声,“记得,syv家的。” 苏时意又问,“那你还记得唐沁悠她朋友的手提袋吗?” 季虞笑了笑,“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我怎么会忘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对syv这么感兴趣?” 苏时意叹气一声,“你可能没看仔细,她那个手提袋上syv旁边还多了个符号,类似于巾那样的符号。” 苏时意拿起季虞的手,摊开她的手掌心,在她手掌心画了一下。 季虞收拢手心,她当时还真的没太留意这个细节,所以这个符号有什么问题吗? 季虞疑惑地看向苏时意,“这个符号对于这个品牌来说,有啥特殊意义吗?” 苏时意向她解释,“这个符号代表它家首席设计师,一般只要有这个符号,就是她设计的私人订制款,她自从开始设计工艺品手表后,就很少做私人订制款手表了。” 季虞听完哦了一声,“所以你今天才那么关注她朋友手里的手提袋。” 第58章 疯了一个,碎了一个 苏时意摇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没有看到唐沁悠手腕上的表?” 季虞认真回想了一下,叹气一声,“不得不说,你今天是真关注细节,我还真没发现。” 季虞感叹完,转而又说,“所以唐沁悠手腕上的表就是私人订制的。” 苏时意嗯了一声,“而且我还在我二哥那里看到过。” 这回轮到季虞惊讶了,“你说啥?会不会凑巧啊?” 苏时意叹气一声,“私人订制,怎么可能撞表啊?我加她微信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薄荷绿色的表带,表盘上还有她的名字首字母拼音。” 季虞不禁感叹她的眼尖,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要是把她的表带对着太阳,你还能透过阳光看到她的名字。” 季虞疑惑地看着她,“如果这样的话,昨天你怎么不对这个名字敏感?” 苏时意呵了一声, “这个原理还是我后来在圈子里别人嘴里得知的。” 季虞笑了一声,“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你哥这款手表的?” 苏时意看着远方,慢慢回忆着,“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得知我哥到了国,正好又临近他的生日,便想着约他吃顿饭,顺便把礼物给他,结果就看到他手里拎着跟唐沁悠朋友一模一样的手提袋。” “我当时就故意问他,这个手表是送给我的吗?他说我还不配让他订制一款。” “我真的气死了,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这家有订制款的,后面趁他上厕所时,偷偷拿那款手表看了看,结果还没研究透彻,就被他拿走了,还瞪了自己一眼。” 季虞见她说的越来越气,越来越委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按你这么说,你哥跟唐沁悠岂不是三年前就认识了?” “对啊!”苏时意抓了抓头发,“所以我刚刚越想越,,” 季虞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那这么说的话,你哥给你发的微信,不像是关心你,倒像是套话,而且对你突然吃烤肉这件事狠措手不及的感觉。” 苏时意听着她的话,仔细翻了翻和苏时琛的聊天记录,心里更加相信季虞的话了。 但是苏时意又想到苏时琛昨晚的话,始终不能理解。 “所以你说我哥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他也知道淼淼去世了?怎么会把她当替身呢?” 季虞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等等,替身?你在说什么?就算是要找替身,他不应该找一个跟陈汀韵类似的人当替身吗?” 苏时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哥现在很讨厌那个死人姐。” 季虞开动脑洞,开玩笑地说,“报复啊!你想啊!陈汀韵答应跟你二哥在一起,无非就是你二哥长的像你大哥,所以他现在完全可以找一个跟陈汀韵长的类似的报复她。” 苏时意无语,“季虞,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二哥他不是那种会对感情不负责的。” 季虞定定的看着她,“那你怎么能说他是对唐沁悠好,是因为把她当替身了,而且就按你的猜想,那他对淼淼好,也是因为裴塔?” 苏时意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我二哥觉得他没做到答应兄弟,照顾好淼淼,所以心里有愧疚,现在看到一个长的相似的,想弥补。” 季虞皱眉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以上都是你的猜想,你二哥并不觉得她长的像淼淼。” 季虞的话像是一下子把苏时意点醒了,但是她好像想象力更加大胆了。 “你说的对啊!我哥昨天那么义正言辞的,所以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他现在谈的女朋友只是长的比较像淼淼而已。” 季虞看着她,无语的想:好像清醒了,但是好像又没清醒。 季虞刚准备开口,就听到苏时意很震惊的站起身,说出她惊天动地的猜想。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唐沁悠就是裴淼淼呢?” 季虞:。。。。。。 季虞头疼的看着她,“你这疯要发到啥时候?早知道不跟你来川城看演唱会了,你们医学生都相信起死回生的。” “你还别说,真有很多忌讳的。”苏时意神神叨叨的说完,“我二哥他不是一个不会对感情负责的人,所以他不会谈了恋爱不跟家里人说,那只能说这个人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是裴淼淼。” 季虞服了她的逻辑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妈那个人,她会接受不是她认定的儿媳妇吗?你想想你大哥。” 苏时意看着她,“所以你觉得我的猜测是假的?” 季虞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你所有的假设推理就是为她铺垫的。” 苏时意颓然的坐在长椅上,“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季虞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你不把她当裴淼淼看,就当你哥在跟她偷偷谈恋爱,你就觉得一切正常了。” 苏时意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她就是觉得唐沁悠跟裴淼淼长得像,为啥别人就不觉得呢? “行了,行了,咱赶紧购物去。” 季虞os:不能让她闲着,一闲着就会折磨自己。 方禾一边跟唐沁悠说着话,一边按密码锁开门。 唐沁悠一进来便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开车真累啊!我躺着休息会儿。” 方禾笑了笑,“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看会儿电视。” 唐沁悠嗯了一声,便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方禾进入厨房准备拿玻璃杯时,却眼尖的发现有一个玻璃杯上有口红印,她心咯噔了一下,手一个没拿稳,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这个动静惊醒了唐沁悠,吓得她心脏怦怦跳,她起身朝厨房望去。 “怎么了?” 方禾稳住情绪,“哦,我没事,就是手没拿稳。” 唐沁悠拿起一旁的扫把和簸箕,慢悠悠地走过来,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小心点啊!你还穿着短裙,万一那碎片扎在你腿上怎么办?” 方禾握紧拳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便随便说了一句。 “我,,我把你给我的签名照拿到卧室。” 唐沁悠愣愣的看着她,总觉得她的情绪哪里不对劲,“你怎么了?” 方禾强颜欢笑的摇摇头,便转身离去。 “奇奇怪怪的。” 唐沁悠昵喃了一句,便低着头将玻璃碎渣扫进簸箕里。 第59章 唐沁悠: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唐沁悠将玻璃碎渣倒进厨房的垃圾桶里,突然看到里面有个套套,她轻笑一声,在心里不禁猜测:这到底是在厨房做的还是在客厅做的。 不过唐沁悠又想到今天方禾跟自己说,她跟她男朋友很冷淡,不禁让她有点打消了想拍照打趣方禾的想法。 方禾刚刚突然打碎一个玻璃杯,神态变的奇奇怪怪,会不会也是看到这个套套呢? 唐沁悠带着这样的想法,走到方禾的卧室前,敲了敲她的门,“小禾,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方禾低沉的声音,“你进来。” 唐沁悠推开卧室的门进去,见她坐在床上一张又一张的看着签名照,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但是明显感觉气氛有点压抑。 “那个,我帮你把玻璃碎片倒进垃圾桶里了,待会儿我走的时候,帮你拿下去。” 方禾冲她笑了笑,“好。” 唐沁悠见她对自己笑,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她坐在床的边缘,搓了搓手,“那个,问个很隐秘的问题啊?如果你觉得冒犯到你了,你可以不回答的。” 方禾看向她,“什么?” 唐沁悠轻咳一声,“那个,就是,嗯,你跟你男朋友最近做过吗?” 空气一下子陷入寂静中。 方禾伸手打了她一下,“你神经病啊!怎么了?跟苏时琛最近很幸福,所以跑我这炫耀来了?” 唐沁悠:。。。。。。 是挺幸福的,三天两头的做,她也是第一次发现苏时琛跟色批一样,自从开了一次头,就跟饿虎扑食一样。 “我就问问嘛,我哪里炫耀了,这种东西炫耀出去,那我也太不要脸了。” 方禾笑了笑,“我跟他最近连话都不讲,还做呢?你当虐文男主啊,对女主没感情,都能上女主。” 唐沁悠听完,心情一下子变的沉重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说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方禾,突然来了一句, “那你寂寞吗?要不要,,” 方禾目瞪口呆的三秒钟,笑骂着打断了她的话, “滚!” “哈哈哈哈哈哈!” 方禾见她还笑,气的伸手掐她的腰,“好啊你,学坏了是!” “别别别,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我错了!” 方禾伸手将在床上笑的快喘不过气的唐沁悠拉起来,瞪了她一眼,“你现在真是跟苏时琛待久了,真是闷坏了,赶紧起来帮我剪个视频,干点正事洗洗脑子。” “好好好!你别拉我,我自己起。” 卑微的唐沁悠被迫的当起0报酬的剪刀手。 临走时,唐沁悠没有带走含有秘密的垃圾,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把事情说出来,若是就这么把秘密带走了,有点不太好。 唐沁悠开着车到达云鹤一居的停车场,刚停好就看到前面突然窜出一个人,吓了她一跳。 还好是苏时琛,要不然她就直接开车撞过去了。 唐沁悠推开车门下来,质问他,“你干嘛吓唬我?” 苏时琛慢慢地一步步的靠近她,将她壁咚在车门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回来的倒是挺卡点的,正好八点半,要是再迟一点,我就要去找你了。” 唐沁悠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确实是八点半,轻咳一声,“你这么黏人的吗?” 苏时琛嘴角抽抽,“给你定的规矩,我作为执行者肯定要监督你,赶紧跟我上去。” 苏时琛说着便拉着唐沁悠往前走,唐沁悠看着他的侧脸,嘴角上扬。 这控制欲还别说,虽然有时候挺神经的,但是还挺喜欢的。 卧室。 唐沁悠回到卧室,甩了甩被他拽的有些生疼的手腕,看着他倒水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么大的劲,你不会生我加你妹妹微信的气了?” 苏时琛回头瞪了她一眼,将手里的水杯递给她,“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你都说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撒娇,你才给的,也是被逼无奈,要被说的人,也应该是她。” 唐沁悠追问了一句,“那你说她了吗?” 苏时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唐沁悠切了一声,突然想到那个手提袋,“对了,你妹妹对我今天给方禾装东西的手提袋还挺感兴趣的,你到时候送那个牌子的礼物给她。” “什么手提袋?”苏时琛奇怪地看着她,紧接着开启质疑模式,“她一个那么不喜欢跟别人撞同款的人,会喜欢一个垃圾袋?除非那个垃圾袋全球就五个人用。” 唐沁悠:。。。。。 唐沁悠气呼呼地瞪他,“什么垃圾袋?那是你曾经送给我礼物的包装袋,我留下来珍藏的,就像这些。” 唐沁悠说着从床边抽出一层,里面其中两格放着各种各样的手提袋还有包装盒。 苏时琛呵了一声,“原来你把这一层的格子当垃圾储备站了是?行,找个机会让卢嫂给你清理了。” “什么垃圾?”唐沁悠瞪他,“它曾经里面放的也是很贵重的东西。” 苏时琛懒得跟她说那么多,伸脚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钮,那暗层便自动收回了。 “那你还记得那是什么牌子吗?” 唐沁悠仔细想了想,“不记得了,我没仔细看,就记得是英文字母,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 唐沁悠说完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下。 “就这样。” 苏时琛接过白纸看了看,聪明的脑袋瓜很快回忆起某段记忆,眸色深了深。 “哦,行,你去洗澡。” 唐沁悠闻言便知道他应该是猜到那个牌子的名字了,也不再说什么,拿着睡衣睡裤便进浴室洗澡了。 不过人在洗澡时,总是会发散一些思维,唐沁悠一边洗头一边猜想苏时琛之所以不在意,可能也是没有办法控制苏时意的意愿,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苏时琛居然没让自己删掉。 如果强硬的让自己删掉,不是更符合他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设吗?也符合只把自己当成他一时寂寞的消遣品吗? 那也太不符合他一直不跟家里人说自己结婚的事了?还是说他妹妹被他威胁了,不会把他结婚的事说出去。 嗯,应该是这样的。 唐沁悠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这么想不是让自己难受吗?不行,不能让自己有这么悲观的想法,不行。 收,洗头就安心的洗头,不要乱想。 还在床上坐着的苏时琛并不知道唐沁悠在浴室水蒸气的加持下,已经浮想联翩,而他此时正在偷偷看唐沁悠的手机。 第60章 苏时意:你为什么死不承认你就是裴淼淼 苏时琛熟练的解锁屏幕密码,再解锁微信密码,进入微信界面,神色淡然的点开唐沁悠与那二人的聊天界面,见除了正常的问候,没有其他任何聊天信息,朋友圈也是关闭的状态,便看了看她和别的票圈好友的聊天记录。 苏时琛确定没有什么能引起自己格外注意的人和聊天内容后,便拿着她的手机去了书房,利用更高级的软件看她手机之前删除的信息。 确定没问题后,苏时琛又随意的看了看她的手机别的应用软件,他注意到唐沁悠在晚上七点多用百度搜索的历史词条。 发现可能闺蜜男朋友出轨了,该不该告诉 情侣之间几天不讲话,会有doi的情况吗 避孕套是否还有别的用途 苏时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暗想:唐沁悠搜这些,应该是跟方禾有关,呵,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傻子。 苏时琛又看了看她的相册,见她昨天演唱会确实拍那些爱豆了,不禁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没有删除,毕竟太明显的事,他不会做的。 苏时琛将唐沁悠的手机玩的失去兴趣,又见唐沁悠应该快要洗完澡了,这才回卧室,将手机完好的放在原本待着的地方。 下一秒,唐沁悠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香味,让苏时琛忍不住上前将她拉到怀里。 “乖乖。” 磁性又低沉的声音让唐沁悠的心指不定颤抖。 “我,,头发还,,还湿着。” “坐在沙发椅上,我来帮你吹头发。” 苏时琛松开她,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用手试了一下温度,等她坐好后,便给她吹头发。 唐沁悠看着镜子里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嘴角上扬,拿起手机准备对着镜子偷偷拍一张,却正好看到镜子里的苏时琛正好和她对视上,吓了她一跳,不过她还是快速地拍了下来。 苏时琛见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手里的动作不停,心里却在想:真不愧是小女生,都是夫妻了,还偷偷拍,难道她是在玩情趣吗? 深夜,万籁俱寂,川城一片宁静,人们大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月光如水,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仿佛给予这片土地以温柔的抚慰。当然,酒这类场所除外,那里是成年人尽情释放自我的专属之地。 五彩斑斓的灯光变幻莫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云霄,在舞池中央,人们在酒精的作用和多巴胺的刺激下,尽情地舞动着身躯,或是与身边的异性热烈拥吻,其中就包括已经喝醉的苏时意。 苏时意感觉自己跳累了,便婉拒了搭讪的异性,她坐在台上,要了一瓶低浓度的酒,便晕乎乎的拿出手机,解开锁屏之后,看到壁纸上的三个女孩,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她头抵在台上,嘴里充满着醉意嘟囔着。 “淼淼,我这两天看到和你长的很像的人,我哥还跟她在一起了,但是你放心,他不觉得你跟她像,要不然也太恶心了,你说对不对?” “美女,你的酒。” 苏时意醉醺醺的回了一句,“好,谢谢,帮我拿一个那种i版的酒杯,并帮忙满上。” 酒小哥哥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给她用小杯子倒了一杯酒。 苏时意很满意的冲他笑了笑,拿起那一小杯酒就直接倒在地上,非常沉重地来了一句。 “敬你!我已去世十年的朋友。” 台小哥哥已经看惯不惯了,麻木地给她又倒了一杯递给她。 苏时意将这一杯递给他,“你也来敬敬我朋友。” 台小哥哥嘴角一抽,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看到她带着醉意又带着几分可怜的眼神,心里不忍,便破戒,把那一杯酒喝了下去。 苏时意见此抓住他的手,在他惊恐的眼神中,笑着夸赞他,“你真好。” 台小哥哥耳朵瞬间泛红,还好他看到的人太多了,早就心平淡如水了,要不然真可能落入她深情眼眸的陷阱里。 苏时意松开了他的手,点了点台,皱眉看着他,“继续倒啊!” 台小哥哥在心里叹气一声,本来上班就很烦了,还要被一个酒鬼欺负,还是个漂亮的酒鬼。 苏时意见他倒好了一杯酒,便一饮而尽,又重新示意他继续倒,直到苏时意感觉自己累了,便趴在台休息了会儿,然而脑子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竟浮现出唐沁悠的脸,而她露出以前的笑脸,叫了自己一声意意。 这一声,让她一下子又是哭又是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裴淼淼,你骗我!你个大骗子!” 苏时意哭诉着骂完,眼前的人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路过要点酒的路人。 路人:莫名其妙被人骂了一通,家人们,谁懂啊! 苏时意迷茫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四周,心想:奇怪?刚刚是幻觉? 不,不是,一定是什么东西给了自己提示,对,是这样。 苏时意在酒精作用下,决定打个电话好好的问一下唐沁悠,可是她没有唐沁悠的电话,但是没关系,她有微信,可以拨打语音电话。 而此时的唐沁悠正在苏时琛的怀里做着美梦。 这一通微信电话正好让她的美梦戛然而止,让她心生遗憾同时又有点生气,不过看到是苏时意打来的,看在苏时琛的面子上,浅浅原谅了。 唐沁悠接通电话后,还没来得及问候,那边就先问候她了。 “裴淼淼,你为什么死不承认你就是淼淼,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淼淼,你说话啊!” 唐沁悠被她一通质问,脑袋像是没接收到信号,停滞了三秒钟,而心里不知道为何,在她哭着质问自己时,竟有点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唐沁悠按压住心里奇怪地感觉,坐起身,“你,,你在说什么?” 唐沁悠问完,突然耳边响起另一道声音,来自苏时琛。 “问她人在哪,怎么那么吵。” 唐沁悠被苏时琛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手机那边好像有点嘈杂,便将苏时琛那句话问了一遍。 “酒呀!淼淼,我在x酒等你,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快过来!” 第61章 苏时琛让唐沁悠喝安眠药 唐沁悠听着苏时意的话,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她心里好像有个人,在告诉她,去,去抱抱她,去安慰她,但是她搞不懂自己为何会难受,为何会想去。 苏时琛见唐沁悠此刻坐在床上发呆,眉头紧锁,心里微动,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唐沁悠回过神,“我,,我去酒找你妹妹,她在等我。” 唐沁悠说完,心里惊了一下,自己这句话怎么那么像无意识中说出的话。 苏时琛深深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是她哥,而且那个地方还是酒,你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你待在家里,我去找她。” 苏时琛说完,便起床去穿衣服,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唐沁悠的声音。 “我跟你一起去。” 苏时琛心里顿时烦躁,回头呵斥了她一句,“你去干什么?本来她一个酒鬼就够我烦的了!你还要跟着捣乱!” 唐沁悠怔住,委屈地低下头,“可是她想见的人是我,想跟我说话。” 苏时琛冷笑一声,“怎么?她发疯说一些鬼话,你也跟着发疯是?给我躺下睡觉!” 唐沁悠红着眼眶看着他,内心愤懑不平的想:他什么态度啊!不想让自己去就不让自己去,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和她妹妹直接接触罢了。 所以他还是没想着跟自己公开,加微信又不代表什么,毕竟他妹妹又不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 本来按以往的性子,被他这么连续吼两次,自己也就不敢再继续跟他作对,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想去,就是想不断的忤逆他。 唐沁悠从床上下来,抱住正背对着她穿衬衫的苏时琛,故作柔弱。 “其实我也不是想去见你妹妹,我就是害怕,方禾心情不好,下午我陪她看了恐怖电影,所以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你就带我去,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苏时琛可能就答应了,但是此时,他冷漠的扯掉唐沁悠的手,回头阴冷的看着她。 “害怕是?我有安眠药,自己喝下去,保证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句话让唐沁悠心惊的同时,又有些难受加不可置信,她万万没想到,苏时琛为了不让自己与她妹妹接触,不惜让自己喝安眠药,他又不是不知道那药有副作用。 起初婆婆刚变成植物人时,自己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觉,便去医院买了安眠药,他当时怕自己对药有依赖性,便严格控制,甚至后面换成维生素。 可是现在,苏时琛居然让她吃安眠药,这让她有点不敢相信,原来人狠下心时,可以做这么绝,她都能想象到以后苏时琛抛弃自己的嘴脸。 苏时琛见唐沁悠看着自己止不住的哭,眼里全是悲痛之色,让他心有不忍,但是还是狠心的瞪着她。 “还不回去睡觉?是想我先收拾你吗?” 唐沁悠含泪嘲讽的看着他,“我回去睡,你早点去,别因为我耽误你去见你妹妹。” 苏时琛看着她抽泣着重新躺回床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回来再哄她。 苏时琛在走之前替她打开了最亮的灯,这样可以减轻点她心里因为看恐怖片造成的心理恐惧。 唐沁悠侧躺在床上,听到关门声,眼泪委屈地夺眶而出,心里不断地陷入怀疑中。 苏时琛浑身戾气地走进 x 酒,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在见到自己的亲妹妹正和陌生男人热吻时,达到了极点。 好啊!大半夜打扰他的妻子,发疯似的要见她,把他刚刚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转头却和别的男人亲热,这算什么?这就是她缅怀好友的方式吗?我看那通电话纯粹就是在发酒疯! 要是真的把唐沁悠带来,或者让她自己一个人来,说不定会把她带坏。 “苏时意!” 苏时意正沉浸在热吻的激情中,突然听到苏时琛的声音,如同五雷轰顶,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了那个男人。 就在她看向苏时琛的瞬间,只见被推开的男人已经被苏时琛一拳打倒在地。 大冤种捂着脸狼狈地爬起来,怒骂道:“我靠!你谁啊?” 苏时琛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怒目圆睁,怒吼一声:“我是她哥!给我滚!” 大冤种见状,心中的怒气稍敛,但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落荒而逃。 由于苏时琛的这一举动,酒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而工作人员本来还在思考是谁在闹事,走近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另一个老板,战战兢兢地问:“苏总,怎么了?” 苏时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工作人员:。。。。。。 苏时意被她二哥生气的样子吓得腿软,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二哥,没少被他收拾。 别人都以为苏家双生子,老大看起来凶狠,老二很平易近人,其实了解他们这对双胞胎的人都知道,苏时琛才是那个最令人恐惧的人。 苏时意在苏时琛目光扫向她时,心跳咯噔了一下,“二哥,,,” “啪!” 话音未落,她的左脸就被甩了一巴掌,疼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尊严一下子被践踏了。 苏时琛打完之后也有些后悔,毕竟是在外面,这一巴掌打的多少不给她面子,但是他实在太生气了。 “跟我回去!” 苏时琛说着便拉她的手,结果被苏时意狠狠的甩开,他错愕几秒后,冷眼警告地瞪着她。 苏时意握紧拳头,冷眼质问他,“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裴淼淼来的吗?” 苏时琛心里的火又上来了,“你还发疯是?裴淼淼她都死了十年了!” “我不信!”苏时意含泪怒吼,“在你来之前,我明明给她打电话了,而且我也看到她了。” 苏时琛感觉没由来的一阵燥热,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拽。 “你先跟我回去。” “你松开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明明给裴淼淼打的电话!你怎么出现在这?哥,你有问题!” 苏时琛在她话音落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甩开了她的手,冷眼瞪着她。 “你能别发酒疯吗?你打给我了!你知不知道!” 第62章 苏时琛警告苏时意别再打扰她 苏时意宛如听到了一个笑话,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苏时琛,“哥,你现在撒谎都不打草稿了,把我当傻子呢,你以为我喝醉了是?我打给谁的,我能不知道吗?” 苏时琛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眼神冷漠地看着她,“你当然没喝醉,你要是喝醉了,会放任自己和陌生男人亲热吗?” “你别扯这些没用的。”苏时意轻呵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我这就找给你看,我打给谁的。” 话刚说完,手机就被苏时琛抢走了。她急忙去争抢,却被苏时琛用力一推,摔倒在地。 苏时意倒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哭着看着苏时琛,“你干什么!苏时琛!我不许你删掉它!” 然而,苏时琛像是充耳不闻般,删除了她和唐沁悠的通话记录,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甩开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透着一股无情。 “我警告你,苏时意,你别忘了,裴淼淼是怎么出事的。所以,你要是再敢打扰她,再把她卷入过去的关系,扰乱她现在的生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时意呆呆地站在地上,听着苏时琛的话,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冬夜,通体冰凉。 她落寞地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声音透露着一丝悲凉。 “所以,所以你承认了?承认唐沁悠就是裴淼淼,你们现在关系匪浅,对?而且你们都怪我,对,是怪我,都是我的错!” 苏时琛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我,,我也没说跟你有关系啊!” 苏时意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你别说话了,回去,我不会打扰她的。” 苏时琛心生烦躁,伸手拽住她,“行了,我刚刚说错话了,行了,跟我回去!” 苏时意死命哭着挣脱, “回哪去!你放开我!你跟大哥,跟爸妈一样,从来都不爱我!可以为了任何人,任何利益都把我抛弃!” 苏时琛见此心累的拽着她,直接把她往车里推,并关上门,看着里面心灰意冷的苏时意,他眼里闪过一丝悔意,不该说那句话的。 王罙酒店。 苏时琛拉着一路不说话的苏时意,奔向她住的总统套房,用眼神示意苏时意开门,结果这犟种就是丝毫不动。 苏时琛心累,只能打电话让前台开一下门,门开了之后,他将苏时意推了进去,正好看到二楼的季虞下楼。 季虞迷迷糊糊地看着两个明显闹矛盾的兄妹,“你,,苏时意你怎么了?还有时琛哥,你怎么来了?” 苏时琛微带疲惫的看着她,“她去了酒,我把她逮回来了。” 苏时意冷冷的看向苏时琛,“我叫的人是你吗?” 苏时琛脸色瞬间变冷,“我刚刚说的话,你听不懂是?” 苏时意呵了一声,“自大狂,你当所有人都是你的听话机器呗!” 季虞:谁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苏时琛闻言气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鞋柜上的凉拖,大步过去拿了一只在手中,并对季虞歉意的来了一句。 “麻烦回避一下。” 季虞立马秒懂他的行为,“不是,时琛哥,你,,” “回避!” “季虞,你回去!他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 季虞:。。。。。。 苏时琛被苏时意的挑衅行为彻底激怒,他伸手将苏时意推倒在沙发上,扬起拖鞋狠狠地打向她的臀部。清脆的拍打声在套房内回荡。 苏时意双颊通红,她感到一阵屈辱和愤怒在胸中翻涌。然而,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疼痛与屈辱最终突破了她的防线,她无法自抑地哭泣出声。 听到苏时意的哭声,苏时琛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终究有些不忍再打下去,便将拖鞋扔到一旁,伸手将苏时意按在地上跪着。 “跪好!” 苏时意跪在地上,泪水滑过脸颊,她哽咽着说:“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苏时琛冷眼警告地看着她,“是吗?如果我在别人嘴里听到一点,你的胡言乱语,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你,,,”苏时意惊恐的瞪大眼睛,“苏时琛!我是你妹妹!” 苏时琛呵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你才知道我发疯的时候,才不管你是谁。” 苏时意的瞳孔随着这句话,颤动了一下,苦涩一笑,她知道苏时琛这句话的意思,她二哥向来只要发疯,哪怕你是他祖宗,他都能撕了你。 背对着他们站在楼梯处的季虞,眼中闪过一丝神色,不过转瞬即逝,她转身慢慢地下楼走到苏时琛身边,非常语重心长地劝他。 “时琛哥,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粗加威胁恐吓吗?” 苏时琛回怼,“她听吗?” 季虞笑了一声,“那你也不能这么做,从一定程度上,你这种行为属于家暴,恐吓威胁他人!是犯法的!” 苏时琛伸手推了推眼镜,“你要不回警校再读一两年书,先不谈我现在的行为够不够的上家暴,季虞,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人,我正常教育我家小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季虞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威胁她,把自己家孩子送到精神病院,也叫正常教育吗?我看她那脸,应该被你打过?再结合你刚刚的行为,怎么看都是家暴。” 苏时琛冷笑的看着她,“余林就是这么教你的?全凭主观判断加个人情感?别人的家事你也操心是?要这样的话,季虞,那你平时工作应该挺忙的,天天就管别人家熊孩子被打!” 季虞垂着的手握紧,她的情绪没办法保持平稳了,“我只是给时琛哥提个醒,不必扯我的能力和他人。” 苏时琛冷眼看着她,“那我也给你提个醒,别管一些不该管的事,容易倒霉!” 季虞瞬间握着的拳头更紧了,眼神也冷了几分,他在警告自己么? 苏时意忍不住小声提醒, “季虞,别说了。” 在苏时意看来,她二哥就是个隐藏的疯子,平时跟你和和气气,小打小闹,冷言冷语,都算隐藏的,真实的性子就是刚刚对自己的那疯批样。 季虞深呼一口气,看向苏时琛,选择隐忍,“好,时琛哥,你的提醒,我收下了,你早点回去。” 第63章 以后知道听谁的话了吗 苏时琛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你们明天就回去。” 他这句话说完便离开了,也不在乎那两个人听不听他这句话。 季虞在他走后,便将地上的苏时意拉起来,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好端端地去酒了?还有你二哥怎么好好的发疯了?” 苏时意揉了揉膝盖坐在沙发上,“我今天心情不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淼淼从我面前摔下去的样子,所以就去酒买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出现唐沁悠的脸,而且跟裴淼淼的脸重合了。” “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唐沁悠,所以你也看到了,过来的是我哥,而且他一直在发疯,又是撂狠话,又是打我的,就是不想我说出去,而且要我坚信裴淼淼就是去世了。” 季虞听到最后一句话,猛然看向她,“你哥让你坚信裴淼淼去世了?难道唐沁悠就是裴淼淼?” 不得不说,聪明人就是善于抓住关键词。 苏时意轻点下头,“是的,他警告我,不要去打扰她,否则如果把她卷入以前的关系,扰乱她现在的生活,他就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季虞眉头紧蹙,双手握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其实你哥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那些罪有应得的人,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淼淼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苏时意突然审视的看向她,“季虞,你要干什么?你可是警察。” 季虞笑着看着她,“你想什么呢?我当然是通过正当途径了。” 苏时意叹气一声,“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两个知情人,说了别人也不行,他们都抱团了,也没有一个物证。” “而且我哥也说了,不能让她平静的生活起波澜,那些人若是知道淼淼还活着,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终究是我任性了。” 季虞冷眼看着她,“那你觉得裴淼淼怎么想的?或者说,唐沁悠怎么想的?” 苏时意抿了抿嘴,皱眉,“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裴淼淼啊?可能她失忆了。” “是啊!失忆了。”季虞冷笑一声,“失忆了,不就可以让那些过去彻底遗忘吗。” 苏时意看着季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原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对淼淼的事是最挂心的,可是现在看来,季虞她好像,, “季虞,还是睡觉,别想了,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季虞笑着嗯了一声,起身往前走,“回去睡觉。” 苏时意看着她的背影,低头咬了咬指甲,脑袋里回荡着她的话,心里十分复杂,不过她知道,这件事确实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但是重启的话,会很危险。 云鹤一居,幽暗的停车场。 苏时琛坐在车内,一脸的阴郁,他今天说漏嘴了,不该警告她,伤害了她的同时,又让她们知道了一些事情。 可是苏时琛又觉得,苏时意会想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说,但是季虞不一样,季虞这个人心思深沉,看不透,不过他也清楚,季虞不会说出去,就是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苏时琛在停车场休息了会儿,才回到二楼主卧。 苏时琛见自己回到主卧,灯已经关了,心咯噔了一下,但是借着手机的弱光看到床上的人,心里安稳了一些。 呵,她怕不是骗自己,看来苏时意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提那个名字,让她有感觉了。 苏时琛想到这,有点担心,那些过去的记忆对她并不好,会伤害到她,若是想起来,该怎么办? 算了,静观其变,自己能保护好她。 苏时琛躺到床上,将唐沁悠搂入怀里,唐沁悠感受到熟悉的怀抱,习惯性的往他怀里拱了拱,就在这时,某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唐沁悠瞬间清醒过来,直接把苏时琛推开,并冷着脸背对着他。 苏时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愣住,他伸手想要轻抚她的肩膀,却被她冷冷地避开。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怎么了?”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唐沁悠没有说话,只是紧闭着双眼,仿佛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苏时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伸手将她强行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没睡啊?”他问道,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唐沁悠哼了一声,“我睡了,被你吵醒了,你能不能别抱着我,我热。” 苏时琛伸手打开台灯,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后,脸色一沉,语气透露着几分讥讽。 “还闹脾气?你跟着过去干嘛?我一个人能摆平的事,需要你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摆平一个酒鬼?酒鬼的话你就听,我的话你倒是不听。” 唐沁悠捂住耳朵,皱眉低垂着眼眸,语气十分烦躁,“你别说话了,你说的都有理,行了!” 苏时琛冷冷地看着她,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他伸手将她的手拿掉,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能不能乖一点?给我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睡觉。你明天不上班吗?” 唐沁悠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瞪着他,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明天上班又怎样?我不会喝咖啡吗?你要是喜欢乖的,抱着舒服,去买个填充娃娃去!” “是吗?”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很好,我今天脾气不好。我警告你,别惹我生气。” 唐沁悠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哼了一声,转过头背对着他。“睡就睡,我又不是不睡。你别抱我!” 话音一落,她的臀部就被苏时琛打了一下。 “你干嘛!”唐沁悠羞恼地回头瞪他,结果刚瞪完,双臂就被苏时琛紧抓住向上举起,拿起旁边的一根数据线给她双臂捆绑在床杆上。 “任性是?行啊?”苏时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今天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跟你姓!” “别,我明天还要上,,唔,,” 。。。。一轮结束。。。 苏时琛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唐沁悠,伸手将捆住她双臂的数据线,像是看穿她要乱动,便冷眼警告她。 “别动!” 刚准备抓人的唐沁悠:好气! 苏时琛爱怜的擦了擦她的泪水,“以后知道听谁的话了吗?” 唐沁悠看着他警告地眼神, 求生欲极强的回复他,“你。” 苏时琛拎着她的耳朵,“她们以后跟你说啥都不许听,那不是什么好人,懂了吗?” 第64章 季虞:你二哥的精神病真的治好了吗 唐沁悠盯着他,心里想:有说自己妹妹不是好人的吗?他真的没隐藏我什么吗? “说话!” 苏时琛突然拔高声音,吓了唐沁悠一跳。 唐沁悠委屈,“听到了,你别凶我。” “今晚别睡了,反正你也没想睡觉。” 说着,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的唇瓣柔软而炽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身体缓缓贴近她,探索着属于她的世界。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苏时琛微微皱眉,接起电话,是助理宋奇的来电。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不忘继续他的动作。 那边宋奇不知道说了什么,唐沁悠注意到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心中不禁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她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下,大气不敢出,生怕被电话里的人听出异动。 “好,我知道了,帮我订一张明天的飞机票,再订两张去川城的飞机票。” 苏时琛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低头就看到唐沁悠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有几分藏不住的不舍。 苏时琛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柔和了些许:“有个项目出了点状况,我得去f国处理一下。你这几天就乖乖上班,别惹事。” “哦,那你去。” 唐沁悠:把一个神经病送走也蛮好,虽说心里会不舍。 “天亮再去,不急。”苏时琛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乖,我们继续。” 唐沁悠:。。。。。。 怎么做到公司有事,依然有心情的。 。。。。丝滑阻隔线。。。。 正当苏时意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时,突然被季虞轻轻摇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向季虞,眼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困倦。 随后,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这才几点啊?”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不满和疑惑,显然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季虞无奈地望着她,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你哥把我们的酒店房间退了,连飞机票都帮我们订好了,甚至还通知了我们的父母。现在距离飞机起飞只有四个小时了。” 苏时意听后,不禁愣住,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她瞪大眼睛看着季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神经病啊!我,,,” 季虞打断了她的话,轻轻推了她一下,“赶紧起来,收拾一下东西。” 季虞推了推她,打断了她的话,“赶紧起来收拾一下。” 苏时意瞪大了眼睛,看着季虞,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他让我们走,我们就走啊?他以为自己是川城市长吗?” 季虞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你先别激动,你以为我想听他的话吗?你看看你的手机。” 说完,季虞又气呼呼地补充道:“我真是服了,鬼知道苏时琛到底说了什么。我爸妈现在非要让我回去,说所里事情那么多,我怎么有空在外面玩。甚至还惊动了我师傅余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我什么时候去酒点过鸭子了?” 她是真忍不了了,她情绪再平稳,也受不了这种侮辱。 苏时意嘴角一抽,好像是蛮离谱的。 苏时意又低头看了看手机,确实是她妈打了好几个电话,发的消息也蛮窒息的。 “我二哥他还真是什么手段都使了,行,不就回去吗?我回!” 季虞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句,“你二哥的精神病真的治好了吗?” 苏时意也表示怀疑,“以前我也觉得他肯定治好了,但是经过昨天加今天这一遭,我突然觉得神经病伪装正常人也蛮恐怖的。” 季虞闻言无奈地摇头,“算了,我还是收拾行李了,你二哥,我算是服了,连招呼都不打的。” 苏时意表示:因为苏时琛知道自己不会乖乖听话,就是连累季虞了。 苏时意和季虞乘坐着飞机到达云城时,在川城的唐沁悠也终于醒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唐沁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侧头,就看到身边空无一人,不禁心里有些失落,但想到凌晨时分,苏时琛那冷漠而凶狠的态度,唐沁悠又觉得他的离去也许是一种解脱。 她伸手拿起手机,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屏幕上,是苏时琛的微信消息。 唐沁悠深吸了一口气,点开那条消息,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大尾巴狼:[假已经给你请好了,醒来给我留个言。] 唐沁悠看了一眼他发消息的时间,七点多发的,不禁感叹,他醒的真早,有睡觉吗? 唐沁悠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话之后,便点开和苏时意的聊天界面,看了一眼语音通话时长,心里不禁沉思。 难道苏时意真的只是撒酒疯吗?如果真的有话对自己说,为什么在她没看到自己时,不接着发微信呢?难道苏时琛阻止了她? 唐沁悠心里微动,试着测试一下她是不是把自己删了,结果发现并没有。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就真的只是撒酒疯?把自己错人成她朋友了? 那个淼淼到底是谁? 唐沁悠感觉想的有点头疼,最后选择放弃,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唉,早知道凌晨就不跟苏时琛犟了,把他惹生气了,最后难过的还是自己。 唐沁悠在晚间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苏时琛的视频,而他此时正坐在车里,眼里皆是疲惫之色。 “你要是困的话,可以晚点再打的。” 唐沁悠心里暗想:刚下飞机就给我打视频,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苏时琛看着视频里的唐沁悠用筷子捣着饭,呵了一声,“心疼我?” 唐沁悠撅嘴,“心疼男人是我不幸的开始,我才不心疼。” 苏时琛哦了一声,“那你不是早就不幸了?” 唐沁悠:。。。。。。 “不跟你贫了,你好好吃饭,就让我这么看着你,休息会儿。” 苏时琛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前。 唐沁悠嘴角抽抽,你都闭眼睛了,还真怎么看我啊?神经!信不信我唧嘴,把你吵醒。 不过唐沁悠没这么做,小心翼翼地吃着饭生怕把他吵醒,吃完饭之后,便主动地拿起手机坐到沙发上,把饭桌留给卢嫂收拾。 唐沁悠开始真正的欣赏视频里的美颜,上帝真是公平,给了他才貌双全,却让他拥有最差的脾气,甚至有时候有点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视频里传出一道男音。 “到了,苏总。” 第65章 苏时琛:我想看看你漂亮的脸蛋 唐沁悠就见苏时琛慢慢地醒来,捏了捏眉心,像是突然发现视频还开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还以为你关了。” 唐沁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玩心大起,“要不我现在关了。” 另一边,苏时琛嗯了一声,“关了,我下车了。” 唐沁悠:。。。。。。 狗屎!你就是! 唐沁悠气的将视频关了,但可惜的是,另一端的人并不知道她生气了,所以白气了。 不过唐沁悠也很快情绪被别的东西代替了,毕竟人总不能一直困在坏情绪里,尤其是另一个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如找点乐子让自己转移转移。 到了唐沁悠快要睡觉时,苏时琛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她接起,看着那边意气风发的男人,心里更气了。 苏时琛见她嘴巴撅那么高,无奈地叹气一声,“怎么了?我打视频打迟了?” 唐沁悠将手机放在支架上,再重新躺在床上,随意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手机那边传来苏时琛的声音,“劳烦你老人家把手机往下调调,我想看看你漂亮的脸蛋,行不行?” 唐沁悠被他的话逗笑了一声,伸手将手机往下调了调。然而她的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满,“现在行了吗?我都要睡觉啦!” 苏时琛一脸错付的表情看着她,“我跟抢生意的人舌战那么久,一口水没喝,就来给你打视频,结果就换来你不耐烦的样子。” 唐沁悠看了看时间,“你骗谁呢?我看你们是喝酒喝这么长时间,还差不多,而且你手下又不是没人,还用得着你出马吗?” 苏时琛叹气一声,“还好你不是老板,要不然公司迟早完蛋。” 唐沁悠:。。。。。。 “我又不是说,你直接当甩手掌柜。” 苏时琛接了一句,“我已经差不多当了,也不看看七月份一整个月,我陪的谁。” 唐沁悠内心嘀咕:陪我不是应该的吗?就我们那一碰就碎的关系,再不维护就完了。 “也不是,你不也陪大老板来着。” 苏时琛呵了一声,“你就想着我不工作,天天陪着你玩,对?” “哪有,睡觉睡觉。”唐沁悠说着将被子盖在脸上。 “睡,视频挂着,怕你害怕鬼,毕竟昨天看过鬼片了,这会儿应该心理还有阴影。” 唐沁悠听他这么说,心里微动,这些事情他倒是记得住,就是为啥脾气那么臭呢? “待会儿可能有点吵,因为这边还在谈,所以把手机音量调低点。” “哦。” 唐沁悠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准备将音量调至零。然而,就在此时,她的目光被屏幕内的苏时琛吸引住了。只见苏时琛的脸突然凑近,紧接着传来一声啵的声响。 唐沁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手机差点滑落,她脸颊瞬间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一时之间双眼不知道看何处。 苏时琛注意到唐沁悠的耳朵泛红,显然是被自己的突然举动弄得害羞了。他不禁轻声一笑:“乖乖,早点睡。” 唐沁悠受到他的感染,也学着他的样子,凑近屏幕,轻轻亲了他一口。亲完后,她带着笑意降低音量,然后缩进了被窝里。 而她并未察觉,苏时琛在她靠近的瞬间就一脸淡定的开始截图,尤其是她那张绽放着明亮笑容的脸庞,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 第二天,唐沁悠是被卢嫂的敲门声叫醒的。 她醒来后,第一时间就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见它黑着屏幕,心里闪过失落,应该是没电了。 毕竟这种一夜视频的情况,以前异地的时候,经常发生,尤其刚开始建立感情的时候。 唐沁悠起身将手机连上数据线充会儿电,等她洗漱回来后,见它充了差不多之后,便立刻开机。 唐沁悠一开机便打开微信,见置顶有一条未读消息,嘴角上扬。 大尾巴狼:[是你手机没电了,我没挂视频,我已经吩咐卢嫂让她明天早上叫你起床。] 唐沁悠坐在床边立刻回复了一条消息过去。 有着七个小时时差的苏时琛此时正在睡觉,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被惊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摸手机,摸到之后,微睁眼睛看了一眼显示屏,见是唐沁悠发来的消息,眼里的困意减轻了些。 小野猫:[先生,我知道哒,还好你想的周到,要不然今天就要迟到了。] 唐沁悠刚欢快地换好衣服,就收到苏时琛发来的消息,她愣了一下,这个点他怎么还发消息啊?没睡觉吗? 大尾巴狼:[乖,早安,早饭要记得吃,现在应该还早,你那边下雨,我让陈叔送你上下班,就别开车了,不安全。] 唐沁悠笑着看着他发来的消息,也非常贴心的回了他一个消息,便将手机揣回兜里去客厅吃早餐了。 而此时苏时琛枕着手臂,笑着看着唐沁悠发来的消息,这小姑娘怪可爱的,虽然鼓励自己的方式很幼稚,但是却让他心里暖暖的。 小野猫:[晚安,先生,你那边应该是凌晨,要早点休息哦,没有充足的精神怎么能打的赢对方竞争对手呢!加油!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亲亲jpg)(这条消息可不回复)] 苏时琛在f国的项目还是成功敲定了,但是他没办法立即回川城,因为他要去京北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他和唐沁悠的异地生活开启了。 离别就是这么迫不及防,唐沁悠原以为最多三天的异地一下子拉长了,不过她和苏时琛的异地不算离别,她和即将回老家的方禾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离别。 唐沁悠看到方禾在群里发消息要回老家时,她单纯的以为方禾只是回老家玩几天,结果对方让她们帮忙搬家。 这一刻,唐沁悠才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让她脑子里一下子回忆起那天在方禾家垃圾桶里的避孕套。 唐沁悠问她怎么突然要搬家,但是方禾没有回答,这让她心里隐隐地担心她,是不是她终于发现男朋友出轨了? 唐沁悠想想也挺残忍的,不过唐沁悠也非常不喜欢她那个男朋友,总觉得那个人不够喜欢方禾,无论是金钱还是情绪价值,做的都不到位。 到搬家的这天,唐沁悠和余双双都到了方禾家。 见她今天依然精致的妆容,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唐沁悠担心的心情也好了些。 余双双还是比较疑惑的,因为她最近忙着美甲店,对方禾的情况一概不知,尤其是在看到她搬家,男朋友却不在时。 “你怎么突然决定回老家了?你男朋友呢?” 第66章 余双双承接方禾的出租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方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不过还是故作轻松的回复她。 “分手了,我妈让我回去考公务员,我便回去了。” “分手了?” 唐沁悠听到余双双还在疑问,便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问了,但是奈何对方接触不到,下一句脱口而出。 “因为他受不了异地吗?” 余双双说完才注意到唐沁悠的眼神,但是她依然不理解唐沁悠那眼神的意思,回了个困惑眼神给她。 唐沁悠:毁灭。 方禾注意到她们的眼神接触,看着唐沁悠笑了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男朋友出轨了?” 唐沁悠瞬间压力倍大,尴尬地揪着纸盒,低声说,“就上次带着签名照到你家,无意中看到垃圾桶有避孕套。” 方禾呵了一声,“我就说你那天怎么好端端的问那么炸裂的问题。” 余双双看了她们一眼,凑到唐沁悠身边,“原来你们背着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当时说了什么呀?” 唐沁悠:那句话自己还真没办法再次说出口。 “我忘了。”唐沁悠敷衍完,望向方禾,轻咳一声,“分了好,脏了的男人不能要。” 余双双:闭耳不听,因为我不一样。 方禾苦涩一笑,“你说的避孕套我倒是没发现,我是在玻璃杯上看到口红印,又在床上看到粉色头发丝,不过那天我问他了,他没承认,结果没几天,大晚上,他突然接了个电话出去,我悄悄跟上,被我抓了个现行。” “那天我非常淡定,直接就提了分手,本来我打算回老家散散心,结果我妈让我回家考编制,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川城,我也就应了。” 唐沁悠听完上前抱了抱她,“没事,以后我们会去渝城找你的,不过以后找男人可要擦亮眼睛。” 方禾被她这一抱,眼角竟有点泛红,她擦了擦眼泪,推开她的怀抱,笑着说,“还找什么男人啊?我独美行不行?” 唐沁悠笑着说,“行,当然行。” 余双双在一旁叹气一声,“继续收拾东西,你车叫好了?” 方禾嗯了一声,“我弟弟他兄弟是开货车的,所以他今天会跟他兄弟一起过来,明天帮我把东西运到渝城。” 余双双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羡慕,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等你弟弟过来,一起吃顿饭,我请客。” 唐沁悠听到余双双请客,笑了一声,“这么好啊!请我们吃什么呢?” 余双双无奈地看着她,“就吃你家苏时琛开的火锅店,给你的男人拉拉客人。” 唐沁悠抱胸看着她,“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方禾笑了笑,“散伙饭吃糖缘也挺好。” 唐沁悠不满地看着她,“谁要跟你散伙!” 方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门声,唐沁悠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渣男?” 很显然,并不是,而是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看了一眼她们,又看了一眼像快递站的客厅,她摸了摸脑门,这才开口。 “因为我们租房合同还没到期,你还没找到转租的人,押金就不退给你了,走之前把房子卫生打扫干净。” 唐沁悠闻言皱眉,小声嘀咕:“方禾,你就应该让那个渣男赔押金的钱。” 方禾看了她一眼,“算了,我不想闹那么难看,我让他搬走都是费了好大的心力,实在没心思搞了,只想和平解决。” 唐沁悠叹气一声,这算哪门子的和平解决,亏都让自己一个人吃了。 房东太太在屋内转了一圈,在看是不是有什么磨损,见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准备离开,结果就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一道女音。 “阿姨,如果她转租给我的话,是不是你就会把押金退给她了?” 余双双这句话一出,方禾立刻看向她,眼神里又惊又喜,但是想到她现在很缺钱,心里极其复杂。 房东太太心里一喜,转头看着她,“小妹妹,你确定吗?” 余双双嗯了一声,“我确定,我加你微信。” “等一下。” 方禾还是开口了,“双双,你现在美甲店还没赚什么钱,而且你本来就租房子,,” 唐沁悠应了一句,“对,要不我来。” 方禾拉了拉唐沁悠的手,低声来了一句,“你就更没必要了,你又不住的,与其送钱给别人,不如送给我。” 房东太太见她们你推我,我推你,心里有点反感,便冷着脸问了一句,“所以你要不要转租?” “租的,她不了解情况,我那房子被人买了。” 唐沁悠闻言眯起双眸看着她,心里想:难道陶韫那个家伙真把她房子买了? 方禾等到她们加好微信,房东太太走了之后,这才问余双双,“你那个房东把房子卖了?” 余双双摇了摇头,“不是,是被陶韫买了。” 唐沁悠:还真让自己猜到了。 方禾:。。。。。。 “慢着,这剧情怎么那么像小说?” 余双双伸手打断了她的猜想,“别瞎想,我们不是她逃他追的剧情。” 方禾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谢了啊!” 到了下午四点,三个人总算把出租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留了床上的夏天被子没收,毕竟晚上还要睡一晚。 方禾发了个消息问她弟弟还有多久到,又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唐沁悠和余双双,轻笑一声。 “我去楼下给你们买奶茶。” 唐沁悠伸长手臂,喊了一声,“好!” 闭目养神的余双双也应了一声。 方禾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刚打开门,就看到准备敲门的前男友,当即脸色变难看,猛的把门关上。 这一声,吓了那两人一跳。 唐沁悠看到她表情像吃了屎一样,当即就知道,一定是门外站着渣男。 她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扫把,“那狗男人是不是在外面?” 方禾看着她手里的扫把,嘴角一抽,“是,但是估计他过一会儿就走了,不用管他。” 结果话音一落,门就被打开了,渣男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出现在她们面前,只是在看到唐沁悠手里的扫把后,吓得往后退了退。 方禾冷着脸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渣男开始说一些男人出轨后,经常说的一句话,“方禾,我们分手后,我回去反省了好几天,我真的后悔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跟那人分开了,包括那什么app我都删了。” 屋内三个女人听完:呕~ 第67章 扫把姐姐 方禾忍着心里的恶心,翻了个白眼,“怕不是那个人不要你了,才来找我的?我不吃回头草,滚!” 渣男闻言脸色顿了顿,明显有被说中的嫌疑,过了片刻,他又开始strong,开启肢体加语言模式,试图打动方禾。 渣男上前一步,抓住方禾的手,“不是,真的不是,那天在酒店之后,我便没有再跟她联系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好不好?” 唐沁悠才不给他这个机会,不等方禾甩开他的手,她便拿着扫把横扫渣男。 “退!退!退!退!” 渣男被吓得节节败退,直到退到无路可退,整个人贴在对面的墙上,脸上是尴尬又恼怒的表情。 方禾和余双双被唐沁悠的举动,逗的掩嘴偷笑。 方禾知道自己的前男友脾气并不好,害怕她前男友不想装之后,伤害了唐沁悠,便开口警告他。 “我弟弟刚刚给我发消息,他待会儿就来了,你要是不想被他打,就继续待在这。” 方禾的弟弟当过三年兵,退伍之后就当健身教练,体格非常高大,看起来就不是个好惹的,更何况是对付排骨身材的渣男,那简直就是踩小鸡一样简单。 渣男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在听到方禾的话后,也不敢再多逗留了,不过心里还是恼火的,毕竟他没想到自己今天这一趟还是功亏一篑了。 渣男看的出来方禾打算搬家了,看来她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开自己了,这么想着,他心里竟隐隐难受起来。 男人总是自信又犯贱,总觉得爱他的女人,不管他怎么作,会永远原谅他,等失去了又开始后悔,渣男就是这种心理。 “嘭!” 唐沁悠将房间门关上,回头关心地看了一眼方禾,“你没事?” 方禾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还搁这跟我演一出追妻火葬场的情节,他也不看看他干不干净。” 余双双这时开口,“如果他干净,你就原谅了?” 方禾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淡淡的回她,“不会,我觉得我还是适合找一个会关心我,会照顾我的男人。” 唐沁悠闻言搂着她的肩膀,打趣她,“刚刚某人还说,要独美呢?” 方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就是说一下理想型罢了。” “咚咚咚!”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唐沁悠以为是那个渣男不死心又折返,便拿着扫把去开门,结果她一打开门,气势汹汹地要打人时,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个还和方禾有几分像时,她尴尬地来了一句。 “方禾,我替你打扫一下外面的走廊。” 两个陌生男人:你这借口挺烂的。 方禾忍不住笑了一声,将不好意思的唐沁悠拉了进来,并对她弟弟和弟弟兄弟介绍她们两个人。 “这是我两个朋友,唐沁悠和方禾。” 弟弟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突然秒变严肃脸,“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前男友了,他是不是上来了?” 方禾就猜到他们肯定遇到了,“被我赶走了,你放心,他没机会欺负我。” 方禾说完,唐沁悠就见那个弟弟突然把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落在自己手上的扫把上,顿时尴尬地把扫把放到原位。 方禾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辛苦你们两个人了,这会儿也到吃晚饭的点了,现在就一起去吃晚饭。” 弟弟嗯了一声,见她基本上把东西都打包好了,突然来了一句,“你这还有被子吗?” 弟弟兄弟这时开口,“没事,现在这天也不冷,随便用个毯子盖盖。” 方禾望了一眼放四件套的黑色打包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色,“有的,应该在那个袋子里,不过里面东西有点乱,等我们吃完饭,找给你。” 亲弟弟嘀咕了一句,“就一个袋子,能乱到哪里去,怕不是随便塞的。” 方禾:。。。。。。 真相了,唐沁悠表示,她亲眼瞧着方禾把夏凉被随便团了团就塞到了那个袋子里,估计再拿出去,就能看到十分皱的夏凉被。 方禾注意到大家好像都在笑她,便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亲弟弟,“赶紧去吃火锅,我都饿死了。” 亲弟弟问:“姐,你请客吗?” 弟弟是这样的,只有要你花钱的时候,才会叫你姐,当然除了余双双的弟弟,给不给钱都不叫你姐,直接把姐当提款机。 方禾看了一眼身后的余双双,笑着说,“我请客。” 余双双疑惑,“我不是说我请吗?” 方禾叹气一声,“你帮我已经够多了,又是帮我搬家,又愿意承接我的出租屋,解决了我要不回押金的问题,所以这回就我请。” “行。” 余双双本来就是觉得大家可能这顿吃完之后,下次就很难再见面了,便想着她请客吃一顿,结果没给她这么个机会。 默不作声的唐沁悠突然对上方禾弟弟的视线,然后就听到她弟弟开玩笑地说。 “那位扫把姐姐也很辛苦,还替你赶走了前男友,这顿就当我做东了,我来请。” 唐沁悠听完嘴角抽抽,扫把姐姐?还好不是扫把星。 方禾听到他给人瞎取外号,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头,“混球!你就该请客!” 弟弟:。。。。。。 唐沁悠见他弟弟一脸憋屈表情,和余双双相视一笑。 有这么个活宝弟弟,方禾应该能很快从被劈腿的阴影中走出来。 等他们几人到了糖缘火锅店,就见外面排了很长的时间。 弟弟有点苦恼,“这要等很久的?我在渝城就听说这家火锅店特别火,要提前两个小时预约,姐,你预约了吗?” 方禾见他弟弟把希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献宝一般把唐沁悠推出来。 “你也不看看你姐的朋友圈,这位有免约卡,根本不需要预约。” 唐沁悠见不止那两位大兄弟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旁边排队的人也有,顿时尴尬地指了指后面的余双双。 “她也有。” 亲弟弟鄙视的看着自己姐,“你咋个就混成勒个样子咯?” 方禾伸脚踹了他一下,“显着你了,还特地切换方言怼我。” 唐沁悠被他们的互动逗笑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那个称呼自己扫把姐姐的弟弟改口了,直呼富婆姐姐。 第68章 唐沁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妹妹了 这一声叫的唐沁悠心生荡漾,差点就飘飘然,还好她理智上身,没有搭理他,非常高冷的报了自己手机号给叫号的服务员。 服务员确定了之后,便用对讲机喊了一声,让里面的服务员接待他们。 弟弟见唐沁悠如此高冷,啧了一声,走到不想搭理他的方禾身边,“姐,我觉得你这个朋友还蛮有趣的,很知性美。” 这句话一说完,就被方禾打了一下头。 “她结婚了,收起你的心思。” 弟弟:。。。。。。 他做错什么了?他就是单纯的夸夸而已,女人就是敏感。 火锅结束后,唐沁悠与余双双道完别,便开着车送方禾和那两个大兄弟回家。 送到目的地之后,方禾跟她说,“明天就别来送我了,我们七点就走了。” 唐沁悠不舍的嗯了一声,伸手抱了抱方禾,“那你可一定要记得我。” 方禾无奈地松开她的怀抱,“我还怕你忘了我呢。” “那你想多了。” 就在她俩依依不舍,不想那么快说再见时,弟弟开口了。 “干嘛呢?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是拉拉呢!我都要磕你们了。” 唐沁悠:。。。。。。 方禾回头怒瞪了他一眼,紧接着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唐沁悠,“抱歉,我弟弟不懂事,回去就揍他,再见啦!” 唐沁悠朝她挥了挥手,便转身进入车内,慢慢地驶离方禾的视野内。 方禾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叹气一声,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常见面,也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忘了我? 唐沁悠回到云鹤一居,看着黑漆漆的公寓,忧伤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也不知道苏时琛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经常和方禾玩。 唐沁悠充满心思的刚推开主卧的房门,就见卧室内灯突然亮了,吓了她一跳,只是当她看到沙发上坐着熟悉的男人,让她惊恐的心情变成惊喜。 她真的不是做梦?刚刚还在客厅念着的人,突然就出现在她卧室内。 唐沁悠急于验证,快速地扑到苏时琛的怀里坐着,当她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的真实感,这才确定不是梦。 被飞扑的苏时琛:。。。。。。 苏时琛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身后,“这么激动?” 唐沁悠蹭了蹭他的脖颈,嗯了一声,“我刚进入漆黑的公寓,还在想先生啥时候回来,没想到一进入卧室,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苏时琛呵了一声,“你再回来迟一点,我这个惊喜保不齐要气的回京北了。” 等了她三个小时,都没见她人影,要不是看她定位是在火锅店,差点以为她去一些场所疯玩的忘记时间了。 唐沁悠委屈地看着他,“你也没提前跟我说啊!” 苏时琛摸着她的头发, “跟你说了,那还能叫惊喜么?” 唐沁悠将头埋进他的颈部,“那行,那就当是我的错了。” “怎么?委屈了?”苏时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今天去哪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方禾要回老家了,帮她收拾东西,晚上又一起吃了顿火锅。” 唐沁悠听完,就见苏时琛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脸嫌弃的开口。 “难怪一股火锅味,赶紧去洗了。” 唐沁悠被嫌弃甚是伤心,哼了一声,离开他的大腿去洗澡了。 等唐沁悠洗完澡,就见苏时琛依然坐在沙发上那看ipad,她不自觉地就想起今天吃火锅时,那个弟弟的话。 “男人出差是最容易出轨的,姐姐你要小心啊!毕竟外面诱惑那么多,万一谁就满足了他某项性癖,但是你满足不了呢。” 虽说弟弟的话有点神经质质,但是唐沁悠觉得还是有必要试一试,毕竟他们是领证的关系,她有资格要求苏时琛身心都是自己的。 唐沁悠在心里想完,轻咳一声,苏时琛听到她的动静,抬头看向她,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唐沁悠坐到他身旁,挽着他的胳膊,不经意的看向他的ipad,见是财经类的新闻,轻笑一声。 “先生,你看的可真专注,我在你旁边站那么久了,你都看不到,果然我比不上财经新闻。” 苏时琛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有话说话,不要在这矫揉造作。” 唐沁悠嘴角抽抽,他是不是有病?谁矫揉造作了。 唐沁悠伸手刚准备拿掉他的ipad,就看到他用警告的眼神盯着自己,吓得收回手,委屈地来了一句。 “你都多久不跟我玩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妹妹了?” 苏时琛:。。。。。。 苏时琛将ipad放到茶几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透露着几分无奈,“既然你想玩,我奉陪,自己去拿东西。” 唐沁悠闻言心里又紧张又期待,步伐非常快速地离开卧室去储物间拿东西。 等苏时琛看到唐沁悠抱着东西进来之后,他嘴角抽抽,“你是不是想死?然后让我背负一个杀妻罪名。” 唐沁悠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你就选一个就好,主要我也有纠结症。” 苏时琛:。。。。。。 “留下皮鞭和手铐,衣服别换了。” 唐沁悠哦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语气那么不耐烦,不会真在外面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了。” 苏时琛气的冲她招了招手,“你那些东西先等一下放,到我面前,把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唐沁悠低头勇敢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滚过来!” 唐沁悠将东西放到角落,然后慢慢走到他面前,苏时琛看的有些不耐烦,起身直接将她拉到怀里,低声问。 “害怕了?” 唐沁悠摇摇头,表示不存在。 “好。” 一段时间后。。。。(自行想象)。。。非常抱歉。。。(男女主玩的比较野)。。。。。 唐沁悠趴在床上,看到苏时琛进浴室洗澡了,又看了一眼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慢慢地往那边挪动,伸手拿过他的手机后,便开始检阅他的手机内容。 各种微信搜索关键词,发现并没有什么毛病,她又看了看他的朋友圈,好,还真就全是财经类新闻稿。 唐沁悠突然想到苏时意总是叫自己裴淼淼,便看了一下这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却发现没有聊天内容,心里不禁一沉。 第69章 唐沁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什么他跟他妹妹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了,难道是怕自己看他手机,暴露一些东西吗?这个裴淼淼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唐沁悠不想问,总觉得她跟自己没有关系,可现在突然心里没由来的慌。 唐沁悠又看了看他跟季虞的,这才知道,原来他把苏时意删除过,也就是说重新加上之后,他们就没有聊过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唐沁悠又以裴淼淼或者淼淼作为关键词搜索,结果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陶韫会不会知道一些? 唐沁悠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陶韫发消息,问他认不认识裴淼淼,但是对方回了个问号,又发了三个字“不认识”。 陶韫都不认识,那看来苏时琛应该也不认识,她也只是那两个人的朋友而已。 唐沁悠看着翻不出花样的苏时琛手机,陷入沉思,突然她灵光一现,对啊,可以把所有的交友app都下一遍,看看他是不是在上面注册过。 就在她慢慢下载时,陶韫发了条微信,唐沁悠瞄到之后,想都没想,直接删除。 删完之后,她突然慌了,完蛋,这事万一被苏时琛知道,那她岂不是要被骂了。 这陶韫也真是的,怎么好端端地这会儿给苏时琛发消息,他就不能等一会儿吗? 唐沁悠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可以贿赂一下陶韫,只要苏时琛不知道,这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 结果她刚准备贿赂陶韫,就听到浴室门推开的声音,美男出浴图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视野里。 苏时琛见她拿着手机一脸心虚的盯着自己,而自己的手机此时正被她放在枕头上,呵了一声。 “两个手机,你看的过来吗?” 唐沁悠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那手机都没啥东西,我几秒钟就玩腻了。” 苏时琛哦了一声,拿起手机,结果看到屏幕上莫名其妙多了好几个应用,而且名字看起来怪怪的。 “你这下的什么?你自己内存不够了?” 唐沁悠一下子捕捉到了重点,“你不认识啊?” 他是装的吗?如果真的不认识,那就没下载过。 苏时琛通过两个显而易见的名字,差不多懂了,眯起眼眸盯着她,“你是不是下载过?”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唐沁悠这波就属于。 “没有下载过。”唐沁悠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机,眼神闪躲着。 苏时琛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冷声质问,“撒谎干什么?” 唐沁悠被他揪的笔直的跪在床上,(毕竟屁股的伤还没好),她揉着耳朵解释,“我就,,我就大一上学期下载过,之后就没有了,我发誓,不信你可以用我的号登进去看。”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你都换过一个手机号了。” 唐沁悠:。。。。。。 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向你保证,换过手机之后,我就没登过,你别生气了嘛。” 苏时琛将自己手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删除,“我生的是你为什么撒谎,而且就你那怂样,婚内也没那个胆子。” 唐沁悠:。。。。。。 “这不是怕你生气吗?平时没影的事都能凶我。” 苏时琛:。。。。。。 “我只管最近三年,以前的事,你别骗我就行。” “好。”唐沁悠伸手抱住他的腰。 苏时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怎么在我手机上下那么多软件?” 唐沁悠不自然的低着头,“就怀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 “你倒是诚实。”苏时琛笑了笑,“我要是偷吃,我还用下载这破软件,我们异地,不是给我造成了天然的条件吗?” “你!”唐沁悠目光突然落在他下面,“那就剁了。” 苏时琛:。。。。。。 “那你的性福怎么办?” “那我就找别人,,唔,,” 唐沁悠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他封上了。 苏时琛亲了一会儿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为了避免你找别人,我决定你给它盖个章,要不要盖?” 唐沁悠瞬间回想起以前看的片子,非常反胃的“呕~”了一声。 苏时琛:。。。。。。 苏时琛气笑了,“你想哪去了?我是问要不要你在上面刻上你自己的名字。” 唐沁悠婉拒,“别了,先生,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信你。” 在那上面刻上她名字,太辣眼睛了,而且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苏时琛嗯了一声,明显松了一口气,“就怕你是变态,真要刻,毕竟我怕疼。” 唐沁悠:。。。。。。 刀!刀拿过来!我现在就要刻! 第二天。 苏时琛醒来慢慢地将唐沁悠的头挪开,并活动了一下被枕酸的胳膊,他拿起手机本来想刷刷新闻,结果见陶韫昨晚发了三四个微信消息,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便点进去看了一眼,结果是没头没尾的消息。 陶韫:[?怎么不回我消息?] 苏时琛:[你都没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回什么?] 陶韫:[你眼瞎啊?我上面不是给你发了吗?] 苏时琛翻白眼,发了个截图过去,并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包过去,还好他经常偷唐沁悠的表情包,要不然这会儿都不知道怎么隔着屏幕骂他。 陶韫见苏时琛发来的截图里,没有自己发过去的消息,拍了拍脑门,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机对话框的聊天记录,没错啊!自己确实发了呀。 陶韫发了个截图过去,并附上一句话。 [还好是白天,但凡是晚上,我就要被你吓死了。] 苏时琛看清他截图里的消息,脑子里瞬间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他侧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唐沁悠,眼里闪过一丝神色,手指快速地在输入框里打着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应该是我网络不好,没收到你的消息,下次多发一次。] 陶韫:[去你爹的,今天白天有空?一起出来打牌啊?] 苏时琛:[嗯,吃完午饭跟你打。] 苏时琛发完消息,便把手机放回原处,又拿起唐沁悠的手机看,点进她跟陶韫的对话框里,就看到她昨天问陶韫的内容。 苏时琛皱眉深思,她为什么好端端地问起裴淼淼的事情? 苏时琛侧头看了一会儿还在熟睡的唐沁悠,伸手捣了捣她的脸蛋,直到把她捣醒。 第70章 唐沁悠脑补达人 唐沁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奶音,“你干嘛?” 苏时琛的心脏被她的小奶音攻击到了,眼神不自觉地变的柔和,将她抱入怀里,轻声问她。 “你昨天是不是对我的手机干什么坏事了?” 还没睡醒的唐沁悠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大脑一时半刻无法给她提供有用的信息。 “什么?” 苏时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忘了?你删了陶韫发给我的消息,对不对?” 哦,唐沁悠一下子回忆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她顿时心虚,但是还是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那又怎么啦?你要因为这事凶我吗?” 苏时琛被她的话逗笑了,“怎么这么娇纵?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想毁尸灭迹。” 唐沁悠哼了一声,在心里发誓:以后不问陶韫了,毕竟他们一条心。 苏时琛又问,“你怎么好端端地问他认不认识裴淼淼?” 唐沁悠看着他说,“就是想看看你们是什么关系。” 苏时琛又反问,“那你为什么要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唐沁悠不耐烦了,“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苏时琛脸色瞬间变冷,冷冷的看着她,“你屁股的伤好了吗?” 靠!威胁,这个男人。。。。 唐沁悠伸手捂着自己的屁股,戒备的看着他,可怜兮兮地回答,“还没有呢。” 苏时琛继续冷眼看着她,“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唐沁悠真是服了他的秒变脸,上一秒还跟你和和气气,下一秒就开始威胁恐吓你。 “就是我在想你妹妹觉得我跟她长得像,会不会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就在猜测你们的关系,会不会她是你的白月光,然后你把我当替身了。” 听前半段的苏时琛心里原本还有点慌,在想要用什么话把她洗脑一下,但是听完后半段,他突然又觉得这孩子没救了。 唐沁悠说完就一直盯着他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不舒服,像是在嘲讽她。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苏时琛呵了一声,冷眼训斥她,“我在笑你研究生怎么考上的!一点事实逻辑都不讲,全凭自己一个人在那臆想,谁是替身啊?你把我当什么人?又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唐沁悠被他吼的眼角泛红,委屈地看着他,“你那么凶干嘛呀!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嘛,我又没说你是!” 苏时琛见她委屈地哭泣,心里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我为什么凶你,还不是被你气的,但凡你有点常识呢,裴淼淼是1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未成年!把一个未成年当白月光,我都怀疑你在骂我是恋童癖。” 唐沁悠更委屈了,开始把她心里最初的猜测完整的说了出来。 “我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世的,万一她19岁去世的呢,刚好我二十岁的时候,婆婆出事了,双双又接触了你的好兄弟陶韫,双双让陶韫帮忙支付婆婆医疗费,正好他认识我了,然后你肯定私下里跟你说了,然后你见我跟裴淼淼长得像,就出现在了我身边,正好形成闭环。” 苏时琛听完之后,真想把她打一顿,真是气死他了,谁有她这么会推理故事线啊,简直堪称完美啊!以后警察判案直接找她好了。 他深呼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瞪她, “你们做新闻的都这么喜欢编,是吗?” 唐沁悠反驳,“我又没做新闻,我就一个马上读新闻系的研究生而已,你干嘛非要上升到整个行业。” 苏时琛:。。。。。 说的没毛病,但是隐隐约约的就她这想象力,开始怀疑以后她写的稿子质量,但凡是做的娱乐向新闻,绝对是最会造谣的营销号。 “好,我的错,我确实应该就事论事,我跟你道歉。”苏时琛心累地说完,语气稍显柔和些,“现在我已经跟你说了,她是13岁去世的,所以你现在还怀疑我跟你结婚的目的吗?” “不了。”唐沁悠用他的睡衣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别自己一个人脑袋瓜在那转,可以吗?” 就她这转法,苏时琛怀疑她能自己脑补出非常狗血的剧情出来。 白月光,替身,这都什么玩意。 唐沁悠哽咽着嗯了一声,继续把他的睡衣当纸巾。 苏时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可以放过我的睡衣了吗?昨天让你哭湿一件衬衫,今天还打算糟蹋一件睡衣是?” 唐沁悠贴着他的胸膛哭诉,“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呜呜呜,昨天打我,今天又凶我,我都被你虐成这样了,我怀疑你娶我的动机不纯,也没毛病。” 苏时琛:。。。。。。 苏时琛心累地说,“我不是在哄你吗?昨天我那是打你吗?不是你要求的吗?我今天凶你,不也是你气我在先吗?” 苏时琛话音一落,怀里的女人哭的更大声了,这场面让他想到苏时意小时候耍无赖的样子,往往这个时候,其实打一顿更能解决问题,但是。。。。。 “乖乖,你有委屈就说出来,别光哭好不好?这样对身体不好。” 唐沁悠听着他温柔地话语,慢慢止住哭泣声,哽咽着说,“你没好好哄我,就你还是在训我,语气还那么不耐烦。” 苏时琛叹气一声,伸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已经哭肿的眼睛,眉眼间皆是委屈地神色,心里一紧。 “对不起,我是声音有点大,态度对你并不好,让你委屈了,不哭了?好不好?” 唐沁悠抽泣着,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你以后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别突然凶我。” 苏时琛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竟有些酸,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好,我改,我答应你。” 唐沁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情绪有些好转,其实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情绪那么严重,可能是他训的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 但是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她也太矫情了。 不过也没想到他还真就哄自己了,居然没直接不鸟自己。 苏时琛伸手将她揉进怀里,额头抵在她头顶,他有感觉唐沁悠今天的行为,并不是都是在作,而是心里确实有委屈,她在借机发泄,那自己就真那么让她受委屈吗? 第71章 苏时琛:我下次跟你玩个屁! 苏时琛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些了吗?” 唐沁悠嗯了一声,抬头正好和他对视上,她看着他清冷的眼神,慌乱的别过眼神,他会不会事后教训自己啊? 苏时琛将她的眼神看在眼底,在心里叹气一声,“哭了这么久,饿不饿?” 唐沁悠愣了一下,“我,,我饿,但是我不想下去。” 苏时琛轻笑一声,“怎么?不好意思了?怕被阿姨发现你哭了?” 唐沁悠别扭的将脸埋在他胸膛,闷声说,“我早上就不吃了。” “不可以!”苏时琛语气变的很严厉,“不吃早饭,对你的胃不好。” 唐沁悠抬头埋怨的看着他,刚刚还说不对自己凶,这会儿就变卦了。 苏时琛对她的神情不为所动,推开她,自顾自的起身,“给你十分钟洗漱,下来吃早饭。” “我不吃!我不用你关心我的胃!”唐沁悠说着抱着抱枕翻了个身。 身后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快被她又作又犟的性子折服了。 他叹气一声,“那我把早餐给你端上来,记得洗漱。” 很快,唐沁悠伸出一只手比了个ok,嘴角轻扬,他妥协了,那自己就赢了。 苏时琛瞪了一眼她的后脑勺,“你就作。” 等到苏时琛走了,唐沁悠这才起身,她伸了个懒腰,没想到自己又哭又闹这么久,他都能忍到现在,不错。 唐沁悠洗漱结束后,拿起手机想着问一下方禾,结果就看到方禾给自己发了四条消息,三张沿途风景,还有一条信息,内容是她马上就到渝城了。 沁悠:[你很早就走了么?] 小禾禾:[是哒,想回家的心,挡也挡不住。] 唐沁悠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心想:靠的那么近,自己开车也能过去玩了,就是不知道苏时琛放不放行。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情绪那么上头,跟他闹了那么久,他都耐着性子哄,说不定可以,不行就哭。 这时,三人群开始不断地响起群聊提示音。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小禾禾:[余双双,押金已经退给我啦!] 余双双:[好,我打算今天就搬到你那里去。] 小禾禾:[那你不早说,早知道我今天就不走了吗?还能替你省了一笔搬运费。] 余双双:[唉,我现在是空身入住,因为陶韫不让我搬走,说那些衣服啥的,花的都是他的钱,我不能拿走。] 小禾禾:[那你岂不是只能裸着走。] 余双双:[。。。。。你的想象力可以跟你的头发丝一样少一点吗?] 小禾禾:[唐沁悠,她骂我头发少,给我打她。] 唐沁悠:[潜水看热闹中,请勿打扰。] 方禾连续发了好几个表情包攻击,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憋屈。 最终以唐沁悠开口骂陶韫,结束了方禾表情包刷屏行为,因为她也加入了骂陶韫的阵营中。 同时,楼下的苏时琛正在被陶韫逼逼叨叨。 陶韫一开口就给他们两口子一个大锅,“苏时琛,我跟你说,余双双她敢这么跟我作对,一定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苏时琛直接笑了,他这一天受的委屈可真够多的。 “关我们什么事?” 陶韫开始跟他掰扯,“没有唐沁悠给她做底气,余双双她敢在美甲店入不敷出的情况下,又去租房子吗?更何况那个房子还是她们另一个共同好友的,说不定就是你家唐沁悠给她出的鬼主意。” 苏时琛心累,“没有影的事,你别瞎说,行不行?” 陶韫呵了一声,“行,你就惯着她,我跟你说什么说,下午打牌,你必须让着我,要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苏时琛:。。。。。。。 关他什么事啊? 苏时琛已经无奈了,“行,不过,我真的好奇,你又不喜欢她,她已经不止一次不给你好脸色了,你还这么纠缠她,不觉得很丢你面子吗?” 陶韫反驳,“什么叫纠缠,我那是针对她,就比如,老子买了一只猫,我还没玩够了,它自己溜了,你气不气?” 苏时琛淡淡的回应,“如果我对她没感情的话,我不会急,跑了就跑了,下一个更乖。” 手机另一端的陶韫一下子陷入沉默了,就在苏时琛以为他挂了时,他开口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就是被你家女人洗脑了,下午见。” 苏时琛看着挂断地手机,呵了一声,还有心思约自己打牌,看来心情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啊? 苏时琛摸了一下碗的热度,见还烫着,便将它放在盘子里,端着盘子上楼了。 刚到主卧门口,就听到唐沁悠激情澎湃的讲话声,应该是在和余双双对话,因为他听到唐沁悠说。 “没关系!他就算不让你穿衣服出门又没事,我可以带着我的衣服过去,到时候我带你逛商场,切,怕他!” 苏时琛轻笑一声,还真让陶韫说对了,果然闺蜜帮是个很让人头疼的存在,上次他在余双双美甲店就感受到了,还好他心态够稳,才能一打三。 陶韫太菜,不过他确实做的不太地道。 苏时琛用脚踢了踢门,“劳烦老人家帮我开个门。” 苏时琛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唐沁悠的声音。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方禾,有空我去渝城找你玩哈。” 最后几个字,唐沁悠说的特别大声,落在苏时琛耳朵里,就像是她故意说的一样,不过他也只是冷笑一声。 下一秒,他就看到唐沁悠非常柔弱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先生,麻烦你了,就端到茶几上就好。”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讲话声音倒是挺大的,怎么开个门没精打采的。” 装什么装,不就是想让他好好的宠她一回吗?她但凡开口,自己又不是不会宠她。 唐沁悠:。。。。。。 唐沁悠默默的跟着他,嬉皮笑脸的说,“那不是伤的是屁股,不是嘴嘛。” 苏时琛将盘子放到茶几上,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意思是下次我跟你玩,可以掌嘴?” 唐沁悠被这话惊的后退三步,“我不是这意思。” 苏时琛白了她一眼,“我下次跟你玩个屁!昨天是你要玩的,今天卖惨的也是你,唐沁悠,我就没见过有你这么能作的。” 唐沁悠被他说的瞳孔颤动了一下,垂着的手慢慢握紧,她抿了抿嘴,她这算是作了个大死吗?他不会气的永远不理自己了? 第72章 唐沁悠:你被我气的开始说胡话了吗 唐沁悠在原地低着头反省了一会儿,慢慢地上前抱住他,“先生,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没有想让你受委屈,我只是想借屁股痛让你多哄哄我,对不起,没有故意往你身上赖的意思。” 苏时琛捏了捏眉心,缓和了一下心里的情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疼吗?” 唐沁悠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见他眼睛里那冷光似乎少了些,便可怜巴巴地说,“不碰就不疼,就是路走的不那么顺畅。” 苏时琛已经看透她的小把戏,呵了一声,“那这样的话,不如你以后就别去星光实习了,毕竟也就剩下半个月了,每天就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许去,刚好够你养伤。” 唐沁悠听完,顿时觉得不行,这不是跟软禁她没区别吗? “不行,我只是采用了夸张的手法,其实还是能去上班的。” 苏时琛哦了一声,“其实我也采用了夸张的手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唐沁悠:。。。。。。 苏时琛推了推她,“赶紧吃早饭。” 唐沁悠哦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开始端起碗吃馄饨。 苏时琛见她一口一个,关心地问, “冷了吗?” 唐沁悠摇摇头,“刚刚好,不冷不烫。” 苏时琛哦了一声,“旁边还有包子,冷的话,我去给你热一下。” 唐沁悠非常感激的看着他,“不用不用,麻烦先生了。” 苏时琛定定的看着她,“你刚刚是跟你那闺蜜团聊天的?” 唐沁悠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埋头吃,心里想着:他会不会不让自己去渝城啊。 下一秒,她就听到苏时琛开口,“如果去渝城的话,提前跟我说一下。” 唐沁悠感到非常惊讶,“你居然允许我去渝城?” 苏时琛皱眉看着她,“我有不允许你去渝城吗?” 他是没有过不允许自己去渝城的情况,但是。。。 “你不是上次不允许我去澳门吗?” 苏时琛解释,“那是因为那地方比较远,我害怕你出事,所以才不让你去,哪怕有你朋友陪着。” 唐沁悠哦了一声,行,这个理由算他成立点,虽然她也不懂,她又不是小孩子,有啥好担心的。 苏时琛反问她,“所以这跟你怀疑我不让你去渝城有什么关系吗?” 苏时琛现在真的想打开声她的脑子好好看看,平时对自己的话和一些行为,她都是怎么理解的,怀疑自己接近她的目的,又怀疑自己剥夺她去见她朋友的权利。 唐沁悠看了他一眼,将最后一兔兔 他 馄饨放入嘴中,她弱弱的说,“这不是你不让我去京北和云城,所以让我产生了误会。” 苏时琛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子,“你偌大的祖国就剩下三个城市了。” 唐沁悠嗯了一声,“我甚至怀疑我在楚门的世界,只要我出一次川城,你就会惩罚我。” 苏时琛:。。。。。。。 苏时琛冷笑一声,“我摊牌了,没错,我是你的主宰者,你身边人都是我刻意安排在你身边的npc,而你看到的蓝天白云其实是我搭的景,太阳其实是灯,月亮也是,星星更是。” 唐沁悠伸手抓住他的手,“你被我气的开始说胡话了吗?” 苏时琛甩开她的手,“这不是为了迎合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吗?” “别生气了,亲一个。” 唐沁悠说着便起身踮起脚尖准备亲他,结果被苏时琛嫌弃的推开。 “刚吃完早饭就来亲我。” 唐沁悠受伤了,很受伤,她哼了一声,不亲拉倒。 苏时琛见她肉眼可见的变的不开心,伸手抱住她,“今天你说出的猜想,就当你是开玩笑的,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怀疑我了,嗯?” “好,以后先生在我心里绝对是正人君子!” 苏时琛见她笑的一脸明媚,非常真诚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一点不信,毕竟谁又能知道脑补达人在想什么呢,除非他会读心术。 他换了话题,“你下午陪余双双逛街吗?” 唐沁悠嗯了一声,眨巴着明亮的眼眸看着他,“你要我陪你吗?” 苏时琛端起盘子,淡淡的说,“不用,因为我下午要跟陶韫打牌。” 唐沁悠听到他是要跟陶韫打牌,立刻给他加油助威,“先生!你一定赢钱!把他输的裤兜朝天。” 苏时琛笑了笑,“他好歹也算你老板。” 唐沁悠闻言连忙拉住苏时琛的胳膊,“在我眼里,老板只有你一个人。” 苏时琛呵了一声,宠溺的看着她,心想:果然还是说甜话的她才不气人,要是这么一直不作就好了。 “好,等我赢钱。” 既然唐沁悠都发话了,他就不守承诺了,势必要让陶韫后悔跟他打牌。 之后又被女人气又输钱的陶韫:妈的!我还是回京北老实的继承家产,安安稳稳的当个生育工具。 云城。 从川城回来后,苏时意便整天都在琢磨她二哥和唐沁悠,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唐沁悠是怎么复活的。 甚至她为了探究其中的奥秘,还去找了谢海,问他是怎么复活的。 谢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根本就没死呢?” 苏时意被谢海白了一眼,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是问的有些冒犯了。 可谢海这话却让苏时意一下子更迷惑了,如果唐沁悠没死,那坟墓里的骨灰盒是谁的呢?还是说那骨灰根本没人呢?又是谁暗度陈仓了呢? 苏时意仔细回忆着当年的细节,却又始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就在她沉思着准备离开时,谢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用多跑一趟了,这是我的结婚请柬,你们家尽量都来,尤其苏时琛。” 苏时意闻言皱眉,看着结婚请柬,内心os:都来?他架子倒是摆的挺大的。 “我会跟我家里人说的,不过二哥那边,我真不确定,因为他这个人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家里的人谁都使唤不上他,你不是跟他关系挺好的吗?不如你自己亲自叫他好了。” 谢海听完冷冷的看着她,这没头脑的大小姐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跟苏时琛前不久打过架,还让他亲自打电话。 他皱眉下了啄客令,“行,我知道了,你先把这个请柬带回去。” 苏时意嗯了一声,便拿着请柬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不过她看着手里的请柬,又想起自己刚刚的疑惑,不禁在心里沉思。 第73章 苏总担心你的小助理? 也许,帮谢海一把,也能让自己当面问清他跟唐沁悠的关系,毕竟现在自己只要发跟唐沁悠有关的消息,他都不会回复,只能借此机会了。 而能让他哥乖乖过来,那就只能使用威胁这一招了。 彼时的苏时琛正在星光娱乐办公室内签字,见手机亮了一下,他瞄了一眼,见是苏时意发来的消息,便没有在意。 他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员工,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是时候叫唐沁悠做准备去吃饭了。 苏时琛拿起手机点进想着给唐沁悠发个消息,结果就看到他本不在意的消息,当即脸色一沉。 麻烦精:[不想裴淼淼暴露在裴海面前,就在裴海结婚的那天见一面。] 苏时琛冷笑了一声,她还真是翅膀硬了,都敢威胁他了。 苏时琛脸色平静的给唐沁悠发了个消息,便打电话给苏时意,结果那边秒挂。 苏时琛呵了一声,有胆子威胁自己,怎么没有胆子接电话呢。 苏时意坐在车内挂断电话后,松了一口气,想到了什么,跟司机说,“师傅,去老爷子那。” “好。” 苏时意吩咐完,就收到苏时琛发来的信息。 苏二狗:威胁我?你就不怕你在国外那些烂事被家里人知道? 苏时意看到这条信息呵了一声,内心os:就知道你拿这破事威胁我,所以我才想着去爷爷那躲一躲。 麻烦精:知道就知道,大不了被骂一顿呗,你有本事就声音再大点,让全世界都知道,对了,我马上就去爷爷那了,他最近身体不好,你可不能让他老人家再操心咱小辈的事了。 苏时琛看完欣慰的笑了,嗯,是咬牙切齿地笑,真是长大了,都会搬出爷爷了,虽然那老人家即使知道也会护着自己,但是他又常常喜欢家庭和睦。 就在苏时琛陷入沉思时,他收到唐沁悠发来的消息。 小野猫:[先生,我现在在出外勤,没办法和你吃午饭了。] 苏时琛皱眉,出外勤?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他打开了某钉,也没看到唐沁悠出外勤的申请,便皱眉给孙静打了个电话。 此时孙静正在咖啡间和张主编聊天,接到苏时琛的电话,面色淡定的往外走了走,问他。 “苏总?什么事?” 苏时琛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办公桌,“今天你们杂志部有外出的工作?怎么没见外勤申请单啊?” 孙静听他这么问,拍了一下脑门,“抱歉啊,苏总,忘记跟你说了,唐助理出外勤这个事是临时决定的,因为本来干这活的同事家里出了点事,我稍后让唐助理及时给你补上。” “不急。” 苏时琛靠在椅子上,随意地问了一句,“她今天任务是什么?” 孙静继续说,“是去采访明星,协助拍摄杂志。” 苏时琛蹙眉,“男明星还是女明星?” 另一边的孙静表情裂开了,她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张主编,“男明星。” 孙静说完像是害怕他神经病发作,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那个男明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性格刁钻,而且脸很臃肿,体态不行,只能靠后期精修加粉丝滤镜,所以你不用担心。” 苏时琛:。。。。。。 苏时琛冷冷的回了一句,“你话有点多。” 孙静:。。。。。 苏时琛打开某博,“他叫什么名字?” 孙静翻白眼,将那男明星的名字告诉他,过了几分钟后,她听苏时琛问。 “这男明星工作态度那么差,唐助理能控的住场吗?” 孙静答,“放心,在场也有别的同事,不会让她受欺负。” 苏时琛嗯了一声,“怎么就临时找了唐助理接替那个同事的工作?” 孙静叹气一声,“早上开会时,大家都说手里有活,唐助理又满眼冒光的举手接这个任务,所以就给她了。” 苏时琛闻言扶了扶额,“行,我知道了。” 孙静看着挂断地电话,摇了摇头,原本以为他是雄竞病犯了,原来就是单纯担心唐沁悠。 张主编见她挂断电话,这才拿着咖啡杯走了过来,“苏总担心你的小助理?” 孙静嗯了一声,“不过我倒觉得她应该能应付过来,无非就是喜欢拖延时间,她脾气好,比较有耐心,应该不会有什么摩擦。” 张主编笑了笑,“人总归要自己一个人经历社会上毒打的,苏总不应该一直把她护着那么好,这样反而不利于锻炼她。” 孙静表示很赞同。 此时的苏时琛在办公室打了两声喷嚏,他内心os:是不是苏时意那个叛逆犊子在骂我? 苏时琛起身将办公室的窗户打开,顺便发消息问唐沁悠,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工作是否顺利。 过了一会儿,苏时琛才收到一个比耶的表情包,紧接着又收到一条消息。 小野猫:[吃饭了,先生,你吃了吗?] 苏时琛皱眉,这个表情包到底是敷衍自己,还是她一切顺利呢。 苏时琛在心里叹气一声,算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好好问她。 此时的唐沁悠正在片场,随便找了个地方,蹲着吃着餐盒饭,她看到苏时琛又给自己发了个消息,说他马上去吃饭了,还问自己吃的什么。 唐沁悠看了看自己简单的餐盒饭,便挑重点,回了一句。 [有大鸡腿!有红烧肉!] 实则只有一块鸡腿,两块红烧肉。 苏时琛收到她的消息,笑了一声,真是从语气上,就能感觉到她对食物的满足,看来她的工作一切顺利。 实则,唐沁悠的工作并不顺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采访,因为刚才把第一套衣服拍完。 唐沁悠觉得男明星总比女明星快,结果没想到他早上来的迟就算了,要求还那么细,总说这发型不好看,这妆容不够帅,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 唐沁悠本来以为是个爱豆,所以偶像包袱比较重,结果上某博搜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是个演员,还是今年寒假凭借古偶剧爆火的一个男明星。 这也太飘了,也不怕自己变成快餐式明星。 “老师们,打扰一下,我家艺人他昨天在剧组拍戏到很晚,又赶红眼航班,所以能不能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唐沁悠闻言差点被饭噎到,两个小时?他这也太离谱了,关键这个理由也是他早上迟到的理由。 第74章 小雀儿:倒霉孙女来了! 唐沁悠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们为什么把时间定在九点半呢,如果他没休息好,可以放到下午啊,你们这不是虐待艺人吗?” 对方团队工作者听到她这么问,原本维持笑容的脸瞬间僵住了,看着唐沁悠非常无辜又单纯的表情,想骂人都不知道怎么骂,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主要我们老大怕时间来不及,所以才这么赶的,若是我们艺人业务上比较消极,还望你们体谅一下。” 唐沁悠内心os:那看来你们家老大也知道自家艺人是什么德行。 一旁的摄影师接话,“没事,他要是休息够了,提前通知我们一下,毕竟艺人状态好,我们拍摄的进度也快一点。” “是是是,真是麻烦老师了。” 那人朝摄影师鞠了个躬,又朝唐沁悠歉意的笑了笑。 摄影师想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其实也不用那么赶,如果时间上来不及的话,剩下的拍摄和采访轮到明天也行。” 那人闻言立即说,“那不行,那不行,我们家艺人现在拍的剧是大导演,大制作,请假很难的,要是被那些黑粉看到啊!还以为我们家艺人耍大牌呢。” 不知道为什么,唐沁悠听他这话,总有种想吐的感觉,好假。 你家艺人今天带着情绪工作就蛮耍大牌的。 摄影师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便敷衍的回了他一句,“行,我们知道了,你到时候提前跟我们说一下,让他好好休息,怪辛苦的。” “谢谢!真是太感谢了!” 唐沁悠见那人谢完,便立即小跑走了,显得很急的样子。 摄影师看向唐沁悠,与她闲聊,“我估计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到你给他采访,可能晚上要加个班了。” 唐沁悠叹气一声,“加班就加班。” 只要不是她一个人孤单的加班,那就没什么,更何况这个活还是她主动揽过来了。 苏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和鹦鹉对话,突然他就听到自家鹦鹉在笼子里抖弄着翅膀,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鹦鹉是苏老爷子十六年前养的,以他老伴的小名命令,见它一直不安的抖弄翅膀,便一脸焦急地问,“怎么了?小雀儿?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小雀儿叫唤着,“倒霉孙女来了!倒霉孙女来了!倒霉孙女来了!” 苏老爷子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又心慌起来,他那倒霉孙女来了,是不是又稀罕他什么古董了? 正推门而入的苏时意,听到鹦鹉的叫唤声嘴角抽抽,她带着几分无奈又气愤的神色走到鹦鹉笼子身旁,指着它刚准备骂它,就被苏老爷子打了一下。 “你怎么能指着你奶奶呢!太不孝了,赶紧跟你奶奶道歉!” 小雀儿:“不孝女道歉!不。孝女道歉!不孝女道歉!” 苏时意本来听到苏老爷子维护这只鸟,就很憋屈,这会儿听到她居然认领她奶奶,还让自己跟它生气,当即气的火冒三丈,但是爷爷在这里,她没办法真的收拾这只鸟,便眼珠子转了转,笑的一脸诡异。 “爷爷,你不如把雀儿给我,我在国外读研都孤独死了。” 苏老爷子皱眉,“你自己不会买吗?” 苏时意抱胸看着小雀儿,“我买的鹦鹉哪有爷爷的神啊?这简直就是我见过最聪明的鹦鹉。” 小雀儿:“不安好心!老伴儿救我!不安好心!老伴儿救我!不安好心!老伴儿救我!” 苏老爷子见它急的一边抖落着翅膀,一边大喊,当即安抚它。 “好了,好了,放心,我不会让这个倒霉孙女欺负你的。” 苏老爷子说完,苏时意就见鹦鹉的眼睛像是布满了得意神色,站在那盯着自己,看的特别想把它煮了。 就在苏时意心里想一百种煮鹦鹉方式时,苏老爷子开口了。 “小意啊!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啊?不会单纯就是欺负我的宝贝雀儿?” 苏时意听着这明晃晃护犊子的话,呵了一声,“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类怎么会跟一只鸟计较。” 说完,苏时意还瞪了一眼那只鸟,明明是这只鸟先骂自己的,结果它倒是先装起可怜鸟了。 苏老爷子见她这凶狠的眼神,连忙将小雀儿的笼子拿到了一边,并随口吐槽。 “我真好奇,你们到底怎么就关系这么差呢?” 苏时意:你也不看看你的爱鸟平时嘴有多贱,除了在你面前,会装个好鸟。 苏时意不回他这句话,说起自己的来意,将谢海给自己的请柬递给苏老爷子。 “这是谢海给我的婚礼请柬,他这个月十八号结婚,他希望我们全家都去,尤其二哥。” “全家都去?”苏老爷子呵了一声,“就算交情再好,也不用全家都去,他这是要多大的排场啊!” “谁知道呢!”苏时意也想吐槽那个变的面目可憎的家伙,不过她话锋一转,说起重点,“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只是想二哥去参加他的婚礼。” 苏老爷子看着婚礼请柬皱了皱眉,“但是你二哥跟他闹过不愉快,你二哥要是去的话,我都怕他砸场子,毕竟谢家十年前,,,” 苏老爷子虽然没说完那些话,但是苏时意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她掩去眼里的情绪,“可是他是苏家的,终归要顾及点大局,万一谢海因此跟我们家结仇,不跟我们家合作怎么办?虽说现在大哥能力也很强,也不一定非要和他们合作,但是在商言商,多交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苏老爷子听完她说的,眼里闪过一些神色,“你这话说的倒是跟你爸说的挺像的,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以前不都是护着你二哥吗?怎么感觉你这番话,像是想让我叫你二哥去参加婚礼?” 苏时意心里一惊,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自己说的太明显了,爷爷怎么就一下子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毕竟是苏家的子女,再者谢家毕竟也没触及到我们的底线,没必要非跟他们撕破脸。” 苏老爷子呵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但是据我所知,你到现在都恨着谢月,甚至因为这事还埋怨过你父母。” 苏时意垂着的手慢慢握紧,“我跟谢月是私人恩怨,跟你们大人又没关系,你们有你们的立场,毕竟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比较复杂。” 第75章 苏时意:唐沁悠以后恢复记忆,会后悔,甚至讨厌你 苏时意说完,又开始撒娇埋怨,“爷爷,好端端的怎么把话题往我身上扯,就知道你护着二哥。” 苏老爷子:。。。。。。 “哎呀你,你真是,一说不够我这个老头子,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苏时意轻咳一声,“我是真的为苏家着想,是你想多了,而且我也已经长大了。” 苏老爷子摇了摇头,叹气一声,“你要是真的长大了也好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苏时意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那你可一定要让二哥参加婚礼啊!” 苏老爷子朝着她无奈地嗯了一声,目送着她离去,在原地思量了片刻,这才打电话给苏时琛。 而苏时琛在接到苏老爷子电话前,收到苏时意给自己发的信息,心里又气又无奈:这鬼丫头那么想让自己回去,是不是欠收拾了。 麻烦精:以后唐沁悠恢复记忆了,她要是知道她哥哥还活着,甚至她都没亲自见证她哥哥的幸福,那她一定会后悔,甚至讨厌你,因为是你一直隐瞒她真实身份,也没让她去她哥哥的婚礼。 苏时琛虽然有点气苏时意现在的执着,觉得她很麻烦,像一块石头,非要打乱他和她的平静生活,但是他又觉得苏时意说的话,确实值得他再三考虑一下。 苏时琛在接了苏老爷子电话时,就猜到一定是苏时意跟他说了什么,但是没想到他全程只是提谢海的婚礼,并问自己去不去。 苏时琛捏了捏眉头,他确定了,苏时意是真的很想自己去参加谢海的婚礼,不过他还是疑惑,这个小丫头到底想干嘛。 他想了想,“我去。” 还是去,就当是替那个小姑娘看她的哥哥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苏老爷子听他这么爽快倒是愣住了,那丫头到自己这么一通输出,他本以为他这波很难劝住苏时琛,倒是没想到劝都没劝,对方就答应了。 苏老爷子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是要去参加谢海的演唱会?” 苏时琛淡淡的嗯了一声。 苏老爷子笑了笑,“那我这就回谢海了,这孩子拜托小意一定要让你去他的婚礼,看来他虽然对你没什么印象,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把你当兄弟的。” 苏时琛闻言皱眉,内心深处么?但是他总觉得谢海如此接近自己,目的并不纯,虽然他也不想自己的思想如此肮脏,毕竟是曾经从小长到大的兄弟。 “好,你让他发个电子请柬给我,我到时候直接去他的婚礼。” 苏老爷子叹气一声,“行,知道你忙。” 苏时琛听到苏老爷子这语气,就知道他心里在埋怨什么,他声音温柔的哄对方,“放心好了,上次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这次回云城,我会多陪你几天。” “好!哈哈,那老爷子就等你回来多跟我下几盘棋。” 苏老爷子爽朗的笑声感染了苏时琛,他嘴角上扬,又日常关心了他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八月十八日,那就是后天了,时间有点快啊!苏时琛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辞而别,毕竟以唐沁悠现在的敏感程度,指不定就要和自己一起去。 与此同时,苏时意接到苏老爷子电话,听到他说,二哥同意去参加谢海结婚时,高兴的立刻将这事跟季虞说了。 季虞此时正在派出所内复印资料,收到苏时意的信息,她的眸色深了深,在她看来苏时琛去参加婚礼又没什么,主要是那位,苏时琛不可能带着的。 季虞知道苏时琛的本意是护着唐沁悠,但是她却觉得这样的行为并不可取。 至于苏时意的猜疑,也是季虞心里的疑惑,而且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很有可能跟苏时琛有关系,因为。。。。。 “哎,让你复印个资料,怎么复印这么久?” 就在她盯着打印机沉思时,突然肩膀被余林用纸打了一下,吓了她一跳。 季虞看到来人是余林后,情绪这才稳定下来,“师傅,抱歉。” 余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有心事?” 季虞摇摇头,“没有。” 余林瞪着她,“不要撒谎,你哥特地让我平时多照顾照顾你,你要是有什么心事,要及时跟我说,更何况你要是有心事,工作效率也会变差。” 还没等季虞开口,就听余林凑到她耳边,八卦的问。 “是不是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 季虞闻言连忙解释,“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稳定。” 季虞说完就见余林好像很遗憾一般的表情,她嘴角抽抽,真是自己离婚了,也希望身边人一样不幸福,这种人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师傅。 余林继续砂锅问到底,“那你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 季虞:他不觉得他很烦吗? 季虞在心里叹气一声,“我在想十八号那天能不能请到假,因为那天谢海结婚,我哥想让我一起去。” 季虞说完就见余林肉眼可见的变的不高兴,她知道他跟谢海关系不好,所以这也是她不想说的原因,虽然本身她也不愿意分享这事。 余林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这事包在我身上。” 季虞冲他感激的笑笑,便继续复印手里的东西,这回她倒是没再想别的了,不过有心事的人变成了余林。 唐沁悠工作到晚上九点多才收工,这是她实习以来加班最晚的一次。 她打着哈欠和别的同事刚走出场地,就听到不远处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唐沁悠突然都有点羡慕了。 忙碌了一天,听着喜欢自己的影迷一遍又一遍叫自己名字,应该既感动又很解乏。 一旁的摄影同事不屑的开口,“这明星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跟粉丝打招呼倒是蛮热情的,你给他采访的时候,他一直支支吾吾的回答,连准备好的回答都记不住,也不知道平时剧本里的台词怎么记的。” 唐沁悠听到同事的吐槽叹气一声,“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怎么可能记得住。” “你还真信啊!”另一个负责跟拍的同事轻笑一声,“我特地问了一下他们剧组拍摄情况,他在剧组ng了好几次,导演都气疯了,所以他那场戏才拖到很晚。” 唐沁悠惊讶的看着她,“你还有这层关系?” 跟拍同事笑了笑,“别误会,我问的是别人,那人正好有认识的剧组工作人员,而且我们是做娱乐杂志的,知道一些圈内八卦太正常了,更何况我们星光养了一些营销号还有娱记。” 第76章 苏时琛隐晦告诉她 唐沁悠倒是知道星光确实有营销号,甚至有些故意抹黑自家艺人,达到反炒的作用,不过八卦中心的消息来源,她却一直接触不到。 “我们星光有什么八卦群吗?我想加一下。” 跟拍的同事说,“正规的八卦群是不能对外泄露的,不过平时同事群也会聊一些八卦。” 唐沁悠失望的哦了一声,突然她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同事,就见那两个同事非常默契的跟她说再见。 唐沁悠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很冷清的声音。 “你站在门口要跟你那些同事聊多久?” 唐沁悠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你在哪呢?” 唐沁悠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滴滴声,下一秒,一辆比亚迪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赶紧的!” “来了来了!” 唐沁悠挂断电话,飞奔到车旁,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唐沁悠看了一眼等的有些不耐的苏时琛,“抱歉嘛,我不知道你过来了,要不然不会让你等这么久的。” 等这么久倒没什么,主要是看她和同事聊天有些刺眼。 苏时琛弯腰替她系好安全带,随意的问,“你们聊啥了?” 唐沁悠说,“八卦,就今天拍摄的男明星八卦。” 苏时琛看了一眼她眉眼间的疲惫,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是不是挺难搞的?” 唐沁悠打了个哈欠,眼眶变的有些湿润,“还行,就是他太忙了,所以今天一整天他状态都不对,也因此花的时间比较多。” 苏时琛嗯了一声,低头宠溺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从后面拿出一盒蛋糕和一杯果饮递给她,“好好休息一下。” 唐沁悠看到奶茶,眼睛发光,同时又有些惊讶,“你居然会给我买这个?” 苏时琛摸了摸她的头,“你都这么辛苦了,就当奖励你,就是大晚上让你吃蛋糕喝奶茶,有点犯罪,不过你也不胖,没事。” 唐沁悠嘿嘿笑了一下,用叉子挖了一点蛋糕递到他嘴边,苏时琛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吃了下去,就见唐沁悠很满意的笑了笑,他也跟着笑了一下。 “你自己吃,我现在这个年纪,吃甜食很容易发胖,就别管我了。” 唐沁悠哦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苏时琛的侧脸,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蛋糕,被他这么说,倒显得自己罪恶了。 余林今天也出了一个任务,很晚才回到家,一回到家,他就想到季虞白天说的那件事,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此时,唐沁悠刚洗完澡正躺在床上听着今天采访内容,突然耳边响起一道铃声,她寻声望去,对着浴室大喊一声。 “先生,你来电话了!” 回应她的只有洗澡水声。 唐沁悠无奈地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门,洗澡水瞬间停了,紧跟着门被从内打开,苏时琛就这么赤裸裸的站在她面前。 唐沁悠眼神不自觉地往下看,耳朵不禁泛红,她尴尬地将手机递给他,“那个有人找你。” 苏时琛呵了一声,看都没看手机,“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挂了好了。” 唐沁悠嗯了一声,便迅速挂断电话,整个人快速趴到床上,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刚刚看到的场面。 苏时琛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笑了笑,都这么久了,还那么容易害羞。 另一边,余林见苏时琛挂断电话,以为他是不方便,便给他发消息。 余林:[我打电话是问你,你去不去谢海的婚礼?] 此时正趴在床上唱大悲咒的唐沁悠,听到苏时琛手机又响了一声,便起身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唐沁悠对着浴室又干起传话筒的功能。 “那人问你去不去谢海的婚礼?” 唐沁悠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被打开,苏时琛一脸平静的走出来,像是没听清她的话,问了一遍。 “你刚刚说什么?” “就是这人给你发了条消息。”唐沁悠说完将手机递给他。 苏时琛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又看了一眼唐沁悠,“你看到了?” 唐沁悠嗯了一声,开玩笑地说,“我看到怎么了吗?难不成这人的老婆和你有关系?”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我就多余跟你说过,你现在整天就想着我是不是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唐沁悠摸了摸鼻子,她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苏时琛坐在沙发上,看着余林发过来的信息,叹气一声,也不知道今年怎么了,但凡想藏着的消息,总是能以各种方式泄露出去。 另一边的余林躺在床上等了很久,才等到手机叮的一声。 苏时琛:[去。] 余林看着他的消息,又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请柬,叹气一声,那自己也去。 余林:[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苏时琛看到余林的信息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谢海会将请柬给余林,也没想到余林会去。 苏时琛又发了个消息给宋奇,让他给自己订后天去云城的机票。 发完,他便抬起头,结果就看到唐沁悠盘坐在床上盯着他。 苏时琛心里微动,“你怎么了?” 唐沁悠撅嘴,“你是不是要去参加婚礼?” 苏时琛人生第一次觉得心虚,有种出轨的感觉,他轻咳一声,“是,后天就去了。” 唐沁悠哦了一声,她见他也没有下文了,心里不由得失落,“那你去哪里参加婚礼啊?什么时候?” 苏时琛见她低着头问自己,情绪像是很低落的样子,便坐到她身边,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后天,云城,是我很久之前的兄弟,我们十一年没见面了,以为他去世了,结果没想到他还活着。” 唐沁悠抬头看着他,见他说这话时,眼里流露着看不懂的情绪,她抿了抿嘴。 “是不是消息有误啊?” 苏时琛嗯了一声,简单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可能,当时游艇突然失火,救生艇少了一个,他让我们走了,自己留下了,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当时我内心也很愧疚,他突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我还是很欣慰的,就是他现在变了一个人。” 唐沁悠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心里没由来的难受,她只当自己共情能力强,她抬头亲了他一下。 “他既然还活着,那就是老天爷给了你们继续做兄弟的机会,至于他变了一个人,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第77章 你能不能做个合格的苏太太? 苏时琛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沁悠,如果他没有苦衷呢?也不知道你以后恢复记忆了,碰上他,会不会心里更加难受。 小悠,我其实是在间接告诉你,他还活着,只是变了一个人,跟你一样,失忆了。 唐沁悠见他眼角泛红,关心地问,“先生,你怎么了?” 苏时琛整理了一下情绪,“没什么,也许你说的对。” 唐沁悠哦了一声,跟她说那么多死而复生的兄弟于他的意义,却不跟她说带不带她去参加婚礼。 等等,死而复生这个词怎么那么耳熟。。。 苏时琛摸了摸她的头,“乖,早点睡。” 苏时琛话音刚落,就听到唐沁悠突然说。 “先生,你说你那个好兄弟死而复生,会不会苏时意的那个朋友也还活着。” 这句话一说完,苏时琛脸色瞬间变了一下,他紧紧地盯着唐沁悠。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唐沁悠被他的表情吓到了,小声的说,“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对不起,是不是冒犯了?” 苏时琛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那人是我亲手葬的,跟他不一样,你别总是想着裴淼淼,也别在意苏时意那神神叨叨的话。” 唐沁悠哦了一声,“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谨慎小心的样子,不会那个人是你杀的。” 苏时琛:。。。。。 “又开始造谣我是杀人犯了?” 好端端地,他跟她之间已经从她的脑洞中,从替身文学转变成。。。。 唐沁悠见他生气了,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苏时琛说着将她拉进怀里,“来一场告别炮。” 唐沁悠啊了一声,“不会,这么严重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怀疑你,也不造谣你了,能先别离婚吗?而且我们三年之约还没到呢。” 这也太突然了,也不知道给她时间准备准备,好让她有个心理承受能力。 苏时琛听完脸色沉了沉,咬牙切齿地训斥她,“唐沁悠!我说的告别炮,是我马上去云城了,你想哪去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不收拾一下,脑子就会胡思乱想。” 唐沁悠听完之后,此刻脑子里只剩下完蛋了三个字。 唐沁悠被他吻的天花乱坠,得空了之后,便立刻求饶,“别,先生,我今晚太累了,明天还要上班。” 苏时琛一点不想饶了她,“闭嘴!脑子都能胡思乱想,说明你一点不累。” 唐沁悠:。。。。。。 最后,苏时琛还是放过了她,主要是唐沁悠今天确实工作到很晚,再加上她明天还要上班,他便只是浅尝了一下。 不过,苏时琛放了狠话,明天晚上要收利息,毕竟后天就是星期六了,也是他参加婚礼的那一天。 被迫要求还利息的唐沁悠表示有些心累,早知道她今晚就应该直接睡觉,选择不说话,也不看他的手机。 谢海婚礼这天。 苏时琛一大早就起来洗漱,神色好像并没有半分疲惫,一点不像和唐沁悠大战到半夜的人。 苏时琛穿好衬衫,准备挑选领带时,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睡的很熟的唐沁悠,不知道什么缘由,突然犯贱的推了推她。 唐沁悠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苏时琛一脸奸笑的盯着自己,蹙眉问他,“你干嘛?” 苏时琛非常严肃的轻咳一声,“你作为我的太太,我的夫人,我的妻子,不应该尽点妻子的责任吗?” 唐沁悠:???? 唐沁悠心累地看着他,“可我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尽义务了,而且你也要去参加婚礼了,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苏时琛故作生气的看着她,“让你挑个领带就这么费时间?” “你说什么?” 唐沁悠无语了,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行,那我给你挑选。” 唐沁悠语气里透露着几分无奈,同时又很委屈,真的是有病,真当自己没有心呢,又不带自己参加他兄弟的婚礼,偏偏又一大早把她吵醒,叫她给他选领带,这人真是混蛋! 苏时琛并不知道唐沁悠此刻站在衣帽间咒骂她,因为他此刻正在欣赏唐沁悠给自己挑选领带的样子。 唐沁悠的目光很快被那条花纹领带吸引,她心里微动,轻咳一声,将那条花纹领带递给苏时琛。 “就这个,挺配你今天黑色衬衫的。” 苏时琛看着这条领带,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怎么?不给我系上?你能不能做个合格的苏太太?” 唐沁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将领带戴在他脖子上,并给他系上,只是系好后,心里一股伤感情绪涌上心头。 苏时琛非常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不过看到她撅嘴低头,委屈地样子,嘴角的笑收敛,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我不告而别么?所以我想着这一次跟你好好告别,乖,我回来之前也会提前跟你说的。” 唐沁悠哦了一声,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睫毛上沾上几滴泪珠,口是心非的来了一句。 “我觉得以前那样挺好的,至少不会打扰我睡觉。” 苏时琛呵了一声,“我也觉得,因为一开始离开这个家,跟你说再见后,你就会依依不舍,你那个表情也会让我心里有些难受,所以我才会不辞而别。” “乖乖,不告而别是怕你难过,不跟你说回来的时间,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唐沁悠被他眼神突然的温柔与留恋,语气里的诚恳而呆住了,不明白他此刻为什么突然解释这件事,好像最近他一直在解释以前自己对他的种种误会。 是她的错觉吗? 唐沁悠深呼一口气,压抑住那股酸楚情绪,“知道了,先生,你还是早点走。” 再不走,她可真要哭了,刚刚的氛围真的写满了对分别的不舍,以及让她一下子填满了某一项的缺口,这让她一个泪失禁体质怎么控制的住。 苏时琛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低头亲了她一下,“乖,继续睡,我走了。” 唐沁悠闻言在心里骂他真是混蛋,把人惹了,自己倒是先跑了,真是不负责,这个样子让她怎么睡得着嘛。 唐沁悠没跟他说再见,而是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最后她一个人眼眶红通通的坐在床边,心里涌起一股孤寂感。 好像说与不说都没啥区别嘛。 第78章 苏时琛:你妈妈有了弟弟就不要你了 云城机场。 苏时琛刚一脸春风得意的出了机场,就看到余林站在一辆车旁,朝自己挥手,他笑了笑,走了过去。 “你挺及时啊!” 余林呵了一声,“昨晚因为要参加谢海的婚礼,激动的一夜没睡着觉。” 苏时琛坐进车内,好笑地看着他,“人家结婚,你为什么激动?” 余林叹气一声,“有心事呗,就一晚上想的挺多的,你不是之前说,不会参加他的婚礼吗?” 苏时琛愣了一下,随即反问他,“那你呢?” 余林看了他一眼,“你来了,我就来了呀,前天晚上给你发的消息还不够明显吗?” 不提那消息还好,一提那消息就气,还好她没有提议自己跟过来,要不然指不定今天他都没办法高高兴兴的参加婚礼。 索性苏时琛不鸟他了,一路没给余林好脸色,这让余林很莫名,问他也不搭理,最后余林也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大爷病犯了,谁管的住。 曼蒂酒店。 苏时琛和余林刚下车就看到接亲的车也正好缓缓驶过来,既然遇到新人了,那他们就停下来跟人打招呼再进去。 谢海身着一套帅气的西装,率先走下车来。他优雅地伸出手,须臾,另一只白皙的手轻轻落在他的手上。紧接着,美丽动人的新娘逐渐进入众人的视线,她微笑着看了一眼谢海,而谢海则浅浅一笑,便将目光移向别处。 正好看到不远处苏时琛和余林,他愣了片刻,便挽着新娘一起走到那二人面前,礼貌的跟二人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你们不计前嫌来参加我跟我爱人的婚礼。” 余林摸了摸鼻子,“毕竟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们总归要来参加的。” 苏时琛则是非常诚实的说,“没办法啊!我妹妹非要我过来。” 苏时琛:我说不了一点假话。 谢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还真是,行,那我多谢你妹妹了,是我拜托她一定要你过来,所以你可不要怪你妹妹。” 苏时琛呵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她毕竟是我亲妹妹,我当然只会宠着她了。” 苏时琛在说亲妹妹时,语气里加重了一下。 谢海见话题已经被苏时琛聊死了,便也不继续聊下去了,简单说了一句,让他们吃好喝好的话,便进去了。 余林在他离开后,凑到苏时琛耳边说,“他今天婚礼,至少给他一点面子。” 苏时琛刚准备说话,就听到本应该跟着新娘走的姜琪跟他搭话。 “阿琛,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 真是没话找话,苏时琛一点不想跟她尬聊。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以后遇见我,别跟我搭话就行。” 余林在一旁差点笑出声。 姜琪脸上得体的笑容,僵了一下,低垂眼眸,突然目光落在他领带上,脸上的笑容更僵了。 她垂着的手慢慢握紧,“阿琛,你这领带,,,” 苏时琛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带,“我这领带怎么了?” 姜琪目光闪了闪,“你以前不都是戴纯色的吗?怎么今天戴花纹的了?” 苏时琛翻了个白眼,“姜琪,我看你不止喜欢死缠烂打,还喜欢多管闲事,连别人换个喜好,你都要管!” 姜琪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不是,我不是管你,我只是好奇。” 苏时琛懒得搭理她,给了余林一个眼神便进去了,而余林刚准备跟随着他的脚步,就被姜琪拉住了。 余林皱眉看向她,“你干嘛啊?” 姜琪一脸冷漠的质问他,“苏时琛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余林:。。。。。。 余林呵了一声,以前姜琪对着苏时琛死缠烂打时,被苏时琛各种冷漠对待,他当时还有点同情这个女人,可是现在瞧她这副态度,突然有点理解苏时琛为什么说姜琪是假人了。 “哎,他就算外面有人了,跟你有关系吗?你是谁啊?这么一副正宫娘娘的态度也不知道摆给谁看的。” 姜琪被他这么一怼,脸上的表情变的极度扭曲,尤其是想到苏时琛在外面有别的人,她内心充满了不甘与嫉妒,她原以为只要时间足够长,他总会看到自己,可是现在。。。。 若是真的他在外面有人了,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就跟小丑一样。 不行,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余林被安排和苏家坐一桌,他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很舒适,因为他在苏家面前向来是个显眼包。 苏时琛今天特地坐在苏时意身旁,一坐到她旁边便瞪了她一眼,让苏时意感觉压力巨大。 苏时意本来还想假模假样的问问他,怎么不带人过来,但是瞧她二哥这副要打她的样子,她也不敢说什么了。 苏母拍了拍身旁的小孙女,指着苏时琛和余林,“囡囡,赶紧叫人啊!” 小孙女非常乖巧的对着苏时琛喊了一声,“二叔叔好,余叔叔好。” 小姑娘是聪明的,怕同时叫叔叔不知道叫的谁,便区分了一下。 余林笑了笑,“真乖啊!长的和她妈妈真像,漂亮!” 小姑娘被夸好看的,高兴的脸都笑开了花。 而作为亲叔叔的苏时琛,则是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裤子口袋,并惋惜的开口。 “哎呀,叔叔忘记戴红包了,不好意思啊!” 小孙女摆摆小手,非常可爱的说,“没关系,我不需要红包,我有钱。” 一桌的人都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了。 苏母见气氛不错,又开始借题发挥,她指了指自己的儿媳妇,“你嫂子怀孕有四个月了,昨天还找人查了一下,应该是男孩子,年底就是她的预产期,你到时候可要来,不过我更希望你是带着另一半一起过来,好沾沾福气。” 余林和苏时意听到这话,纷纷意味深长的看向淡定喝饮料的苏时琛,结果那人不搭理他们,而是将目光注视到可爱的小姑娘脸上。 苏时琛一脸可怜的看着她,“小孩儿,你惨了,你爸妈有了弟弟就不要你了。” 小孙女哪里听得了这个,当即就哭出声,周围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而罪魁祸首却一点不觉得过意不去,反而拿起手机拍她。 苏时意和余林纷纷觉得这人残忍至极,手段极其卑鄙,居然朝小孩子下手。 苏时律作为孩子的父亲,又作为苏时琛的哥哥,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苏时琛,从自家老妈手里抱有自己的闺女,在一旁哄着她。 第79章 苏时琛:我改天去姜家认祖归宗 还好婚礼仪式开始了,小孙女瞬间被转移了目标,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指着新娘说,“好好看。” 苏时律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哭了,便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小孙女因此恨上了苏时琛,看到他哼了一声,别过头继续看好看的新娘。 苏时琛并不在意,他反而觉得那小丫头的样子有点像唐沁悠,呵。 苏时琛拿起手机对着舞台拍了一段,一旁的苏时意看向他,啧了一声,结果就看到苏时琛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苏时意:切! 余林听到新娘的捧花是给姜琪的,凑到苏时琛耳边,“你要小心点了,她要拿着捧花跟你告白了。” 苏时琛淡淡的说,“我昨天警告过谢海,如果今天姜琪将捧花递给自己,那他这场婚礼必定让他终身难忘。” 余林好笑的看了一眼苏时琛,“你真的好厉害,居然都能知道今天的捧花会给姜琪。” 苏时琛冷冷的看向苏母,“因为我的好母亲昨天跟自己说了,估计她也怕给我个措手不及,会让我不高兴,所以就提前跟我说了一下。” 余林抓着耳朵看向苏母,还好她提前说了,要不然谢海的婚礼必定要上演一出母慈子孝,某人丢人现眼的场面。 姜琪确实没有告白,但是也暗示自己有喜欢的人,也在现场,参加婚宴的宾客,不少人都看向苏时琛。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谢海这场婚礼属于商业联姻,来的人基本上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及其家属,对彼此的私人八卦都了解一些。 他们见苏时琛就淡定的坐着吃菜,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纷纷在心里感叹,这姜大小姐是真的痴情啊! 姜琪见那人不看向自己,面色上有些尴尬,但是依然保持优雅气质,非常大气的走下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有多焦灼尴尬。 姜琪径直往苏家那一桌走去,“阿姨好,我可以坐这吗?” 苏时琛真是佩服她的脸皮,她真就一点不觉得尴尬,偏执的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偏偏他老妈还很喜欢这个人。 苏母像是接触不到苏时琛厌烦的表情,笑嘻嘻的说,“可以啊!我让人给你加个椅子。” 苏时琛冷笑一声,直接起身,“不用你叫人加椅子,直接把我的座位给她好了,我改天去姜家认祖归宗,你也正好可以收了她当闺女。” 苏时意努力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余林也是。 不远处姜家父母突然打了个喷嚏,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他们望向自己的闺女,见自己闺女尴尬地站在那,都装作不认识一般自顾自的吃菜。 姜琪听到苏时琛这么说,自然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意思,便低声说了声对不起,离开了。 苏母想说什么,但是看儿子那冰冷的眼神,便也不敢说啥了。 苏时琛坐回位置,因为刚刚那一个插曲,早就失去了继续吃菜的兴味,但是还是给谢海一个面子,一直坐到宴席结束。 余林因为临时有事,便提前走了。 宴席一结束,苏时琛便起身准备走,结果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侧脸望去,就见老同学季珩堆着一脸欠揍的表情盯着他。 “你有事?” 季珩不满地看着他,“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交情淡了一样,你也难得回家一趟,我就想着下午约一把。” 苏时琛哦了一声,“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季珩见他语气这么平淡,便报复性抽了一口烟吐在他脸上。 苏时琛:。。。。。。 “你幼不幼稚?” 季珩呵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他,“刚刚我们那一桌还讨论,说你苏二爷面对姜大美女的多年追击,一直不动心,是不是心里还在想着那初恋呢?毕竟男人的初恋总是难忘的,即使那个初恋是个狠心的娘们。” 苏时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季珩的老婆,对着她喊了一声,“季太太,你管管你老公,他到现在还对着他的初恋恋恋不忘呢。” 季珩闻言连忙急了,慌张的看了一眼瞪自己的老婆,又气急败坏的看着苏时琛。 “你瞎说什么呢?我连我还有初恋这个事都不记得了。” 苏时琛淡定的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说男人的初恋总是难忘的。” 季珩:。。。。。。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腹黑! 季珩现在也没工夫跟苏时琛斗气,因为他老婆此刻非常生气,他要赶紧追过去哄她。 一旁跟着季珩过来的季虞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慌慌张张的样子,叹气一声,抬眼间和苏时琛对视了一眼,她出于礼貌和苏时琛打了个招呼。 苏时琛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起身消失在她眼前。 苏时意见此抓了抓季珩的手臂,“我二哥刚刚还拍婚礼视频了呢。” 季珩看了一眼苏时意,她知道苏时意这句话的意思,她抿了抿嘴,“他不带她,很正常,因为不能破坏谢海的婚礼,再加上这是谢家的地盘。” 苏时意嗯了一声,但是也叹气一声,“我哥总不能真把人藏一辈子。” 季珩嘴角上扬,“没人会被藏一辈子。” 酒店外。 苏时琛见苏时律站在那抽着烟,明显一副等人的样子,他走了过去,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大哥。” 苏时律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这次回来要看看爷爷,他很想你。” “知道。”苏时琛看向他,“你还有事?” 苏时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抽了一口烟,“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把人藏好点,别被人发现了。” 苏时琛脸色瞬间沉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苏时律丝毫不惧他的跟他对视,“你不要那么紧张,有些事,只是懒得查,但是要是仔细的查起来,总会发现一丝蛛丝马迹的。” 苏时琛皱眉看着他,是苏时意那个鬼丫头跟他说了什么吗? 苏时律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人怀疑我,我们是双胞胎,纯属心灵感应,你也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 苏时琛突然嗤笑一声,“你当什么总裁啊,当神棍得了。” 苏时律见他装糊涂,也不跟他说别的了,“晚上记得回来,我先走了。” 苏时琛望着他的背影,眸色深了深,他到底是知道呢,还是纯粹诈我呢! 第80章 谢海:你也好意思跟我提她 远处谢海看着他俩暗流涌动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果然这对双胞胎如外界所说,彼此看不上彼此。 他走上前,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小苏总,你今天吃的可好?” 苏时琛可真想翻白眼,“你可以选择无视我,去干你想干的事。” 谢海:。。。。。。。 苏时琛突然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起来,你今天办婚礼的事,你妹妹知道吗?” 谢海奇怪地看着他,“你这什么问题,是因为我提前嘱咐她,让她今天不骚扰你,所以让你觉得她没有啥存在感,你又想着她了?” 苏时琛:真不愧是亲兄妹,这脑洞开的一模一样。 苏时琛再也忍不住翻白眼,“我没那么重口味。” 谢海就更加觉得奇怪了,“那你问这个问题干嘛?” 苏时琛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你是一点不记得你还有一个妹妹。” 苏时琛本来不想提了,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像苏时意经常说的一句,这世上还记得她的,好像只剩下三个人了。 谢海脸色瞬间变了,他垂着的手慢慢握紧,“今天是我的婚礼!苏时琛!麻烦你尊重我一下,这一刻提一个死人不合适!” 苏时琛嘴角微扬,“行,对不起,那麻烦你把死人这两个字改成去世,比较尊重她。” 苏时琛说完便准备转身,结果被谢海抓住手臂。 “你也好意思跟我提她,我得到的消息是,是你妹妹跟她玩闹,导致她摔下楼!罪魁祸首是你妹妹,而你今天提及这事,又是什么意思?” 苏时琛愤怒的甩开她的手臂,“今天是你婚礼,我不想跟你提这些,但是我真觉得你可怜,你连真相都不知道。” 苏时琛说完便留下谢海一人在原地陷入了迷茫,大步往前走去,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姜琪急促的声音。 “等一下!阿琛,你等我一下!” 苏时琛停下脚步,转头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充满着烦躁,“你能不能滚远点?” 兴许是语气有些重,姜琪觉得有些委屈,她眼含泪花的看着他。 “阿琛,你何必对我这么凶,你现在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追求你又有什么错?” 苏时琛呵了一声,他冷眼的看着她,搁这套话呢? “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你自觉的滚远点!” 姜琪瞬间脸色变的难看,她咬了咬唇,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我看出陈汀韵她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一心情愿,我怕你受伤,所以我才,,,” 苏时琛嘲讽的看着她,“怎么?我还要感谢你?” 姜琪愣了愣,“我,,,” 这时候,哄好老婆的季珩跑了过来,也及时打断了这场无硝烟的战火。 “苏时琛,你小子真会给我找事。”季珩心累地搂住苏时琛,并对姜琪说,“我和苏时琛去玩了啊!你自便。” 姜琪阴郁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她一定要弄清楚苏时琛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苏时琛上了季珩的车后,就听到他特别自豪的说,“你不打算谢谢我吗?要不是我,你还要被那个女人缠一会儿。” 苏时琛呵了一声,懒得回复他,他又不是没有法子脱身,他只是想把对谢海的气撒在那人身上。 苏家老宅。 不等苏时意找苏时琛,苏时琛就来找她算账了。 苏时意刚打开自己卧室房门,就看到苏时琛举起手要敲门的动作,不过还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她怕二哥不敲门了,改敲她了。 苏时琛进来后,将门关上,一脸冷漠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吓得苏时意笔直的坐在床边,目光四处张望的,像是在寻找什么有用的工具。 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最后,苏时意终究是在血脉压制的凝视下,张口了,“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让你回来,是因为我有事想问你。” 苏时琛靠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她,“就因为有事想问我,就把我叫回来?” 这个行为是听的离谱的,但是,,,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接电话,一直不回我的消息么?” “嗯?” 苏时意听着他警告地单音语气,吓得往后坐了坐,“好,我错了,但是我真就只是问个问题,没有别的想法。” 苏时琛哦了一声,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那大哥怎么说我在外面藏着人呢?” 苏时意顿时觉得冤枉,“二哥,这事如果非要按在我头上,那我真是委屈死了,不止大哥,爸也怀疑你在外面有人了。” 苏时意这么一说,苏时琛倒是想起自己上次从云城带蝴蝶酥给唐沁悠时,他爷爷给他发的消息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怀疑我了?” 苏时意回答,“因为爸上次在我到川城时,特地嘱咐我,让我看看你在川城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谈恋爱啥的,至于大哥,这事是你告诉我的。” 苏时琛紧紧地盯着她,她应该没有撒谎,那他就放心些了。 “那你回来之后怎么跟他汇报的?” “汇报?”苏时意提及这事就生气,“哥,我的好哥哥!你都把我混酒的事发到家族群里了,你觉得我还来得及汇报吗?” 苏时琛轻咳一声,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愧疚,“好,那我知道了,你早点睡。” “赶紧走。”苏时意说完,突然又想到什么,连忙喊住他,“你等等!” 苏时琛回头看向她,“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时意鼓起勇气,紧紧地盯着他,“现在轮到我质问你了!” 苏时琛挑了挑眉,重新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说,要质问我什么?” 苏时意看着他这副大佬做派,嘴角抽抽,这到底是谁质问谁啊! 苏时意脱掉鞋子,站在床上,才用高位战胜法,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我问你,她是怎么复活的?是不是跟你有关?” 苏时琛脸色冷了几分,“你得到了答案又如何?” “我,,,” 苏时琛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插兜不看她而是看向卧室门,“她的事,跟你无关,也请你收起那些好奇心,时间也不早了,你该滚回国外读研了。” “怎么就无关了!” 苏时意还想说什么,那人已经关门离开了,顿时气的踩床。 可恶!白让他回来了! 第81章 唐沁悠提前结束实习 苏时意将这事告诉季虞,季虞呵了一声,说她早就料到了。 苏时琛回到卧室后,越发觉得苏时意是个麻烦,偏偏她又是他的亲妹妹,不能采用一些不寻常的手段。 苏时琛叹气一声,将今天拍的几段视频发给唐沁悠,便去洗澡。 而唐沁悠接收到视频后,便挨个看完了,眼里流露出羡慕与难过,既然都不让自己跟着他去参加他兄弟的婚礼了,为啥还要分享视频给自己呢。 唐沁悠礼貌性的回复了一句,[郎才女貌,特别般配。] 另一边,苏时琛洗完澡后,看到她发来的消息,沉思了一下,打了个视频过去,很快唐沁悠那张可爱漂亮的脸映入他眼前。 “看完视频就这八个字?” 唐沁悠无语的看着他,“要不然你想我说啥?”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啥不适,便说,“我觉得他们不配,因为是商业联姻。” 唐沁悠切了一声,“人家就不能先婚后爱么?” 唐沁悠说完,就听到苏时琛问,“我们是这种吗?” 唐沁悠愣了一下,不自然的看向别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苏时琛呵了一声,“我怎么感觉你并没有那么高兴呢?” 唐沁悠当即委屈地说,“那当然了,毕竟我都没有这么豪华的婚礼。” 苏时琛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愧疚,“抱歉,当时只为了图方便,就在国外办了,没替你考虑,等你婆婆醒了,我给你补办一个。” 唐沁悠一下子不知道咋说了,她只能期待婆婆早点醒来,至于婚礼,她就当苏时琛在画大饼了。 “我后天就回去了,不要太想我。” 唐沁悠哦了一声,“放心,我不会想你的。” 苏时琛:鬼丫头,就死傲娇。 姜琪是个行动派,自从开始怀疑苏时琛之后,她便找了私家侦探,买了苏时琛近几年的消息,从消息上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跟自己了解的差不多。 姜琪不由得挫败,他真的就没谈恋爱吗?谈恋爱又跟结婚不一样,对啊,她怎么就不怀疑他结婚了呢。 姜琪便又给了一笔钱给私家侦探,让他查苏时琛是否已经结婚了,但是没过多久,对方便将钱退给她了,还把她拉黑了。 姜琪敏悦的察觉到不对劲,她猜这个举动惊动到苏时琛了,可是如果不做亏心事,为什么不让人查呢。 苏时琛确实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不止姜琪在查,他的好妹妹和季虞都在查,那两个人不止查他,还查唐沁悠。 苏时琛感觉到头疼,怎么一个个的对他和唐沁悠这么好奇呢。 姜琪在这个事上挫败之后,便开始走私生饭的路,她查到苏时琛现在还在川城之后,便乘飞机去了。 苏时意根本来不及继续追查,因为她二哥也不知道对爸妈使了什么妖媚之术,让她现在已经奔向异国他乡的路途。 季虞则是在分析,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关键人物,突然她眼睛一亮,对啊!裴淼淼有个婆婆就在川城。 姜琪在星光娱乐的地下停车场等了几天,也没等到什么异常,查不出异常是正常的,因为苏时琛在得知那三个人查自己之后,便开始了反跟踪。 在知道姜琪买了飞机票要来川城之后,苏时琛便打算坐着私人飞机去川城,并让唐沁悠提前结束实习生涯,美其名曰,离开学不到一个星期了,让她去渝城玩几天,有个过度。 唐沁悠被猝不及防的要求离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在办公室内,心情低沉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两个月不到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对这里有感情了,和一开始淡淡的情绪,只把它当任务的情感完全不同。 苏时琛真是狗,自己不动声色的离开就算了,还让她立刻辞职,还给她买了去渝城的机票,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东西。 孙静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以后我们也可以多联系联系,而且公司若是有啥需要你帮忙的,我也会联系你的。” 唐沁悠嗯了一声,伸手抱了她一下,“好,现在突然觉得在传媒公司工作也蛮不错的,静姐,等我研究生毕业,我就来面试。” 孙静呵了一声,“出息点,我更希望在电视台看到你。” 唐沁悠笑了笑,抱着纸盒子说,“那我走了啊!” “我送送你!”孙静说着跟着她出去。 唐沁悠出了总编办公室,就看到杂志部的同事都出来送自己了,她不由得有些感动。 “谢谢你们,让我感觉职场也没那么可怕,大家都挺互帮互助的。” 张主编轻轻笑了一声, “那是因为你人好,所以大家对你也很好。” 唐沁悠笑着看着张主编,“张主编,你笑起来很好看,而且现在面相很温柔。” 张主编轻咳一声,“那看来我还是要多笑笑。” 楼道内瞬间响起笑声。 走出星光娱乐的大门,唐沁悠搬着纸盒又望了一眼那四个大字,眼角不禁泛红,时间真快,好不容易熟悉了一个新环境,马上又要熟悉另一个环境了。 身后传来滴滴声,唐沁悠知道是苏时琛催促自己。 唐沁悠不开心的走过去,打开后车门,将纸盒放进去,便想自己也坐后面,结果就听到苏时琛低沉的命令声。 “坐前面。” 唐沁悠哼了一声,非常从心的坐前面了,“我还有四天才结束实习呢,干嘛这么快要我辞职,还给我买了去渝城的票。” 苏时琛俯身亲了她一眼,“乖,别闹,我也是怕你需要好几天的戒断反应,才让你提前结束,去渝城散散心的。” 唐沁悠哦了一声,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京北散散心?” 苏时琛无奈地说,“我去京北是工作,哪有时间陪你玩啊,当然你也可以让余双双陪你去京北。” 唐沁悠撅嘴,埋怨着说,“你安排我就算了,你干嘛还安排别人。” “唐沁悠!”苏时琛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你再这么任性,我就让你连渝城都没办法去!” 唐沁悠瞧他凶巴巴的样子,心里充满委屈,真是改不了他的臭脾气。 苏时琛心累地哄着她,“我也是想让你开学前几天开开心心的,你不是在实习之前还想着出去玩吗?” 唐沁悠委屈巴巴的说,“可是我是想你陪我出去玩。” 苏时琛见她委屈地眼角都红了,心里痛了一下,“对不起,乖乖,我答应你,以后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第82章 让苏时琛琢磨不透的季虞 没有具体时间、地点的承诺,还不如别说呢。唐沁悠在心里暗暗的想。 不过唐沁悠嘴上还是应了一声,“好。” 苏时琛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吩咐着,“到了渝城之后,每天晚上八点半要跟我打视频,我要确认你的安全。” 唐沁悠嗯了一声,不舍的问,“那你今天就走了吗?” 苏时琛点点头,“对,京北那边突然有急事,我要过去一趟。” “好。”唐沁悠不开心的低下头,“那你是不是开学没办法送我去上学?” 苏时琛噗嗤一声,“我怎么觉得你跟小孩一样,特别怕爸妈不送她上学。” 唐沁悠不自然的瞪了他一眼,结果这一眼让苏时琛觉得更像了。 苏时琛哄着说,“乖,我会送你去上学的,这周日我就回来。” 唐沁悠哦了一声,这回唐沁悠倒是信了,因为他有说具体的时间。 话又说回姜琪,她在星光娱乐地下停车库守了几天,没有任何结果之后,依然没有放弃。 姜琪突然就想到了陶韫,余林这个家伙嘴巴严,但是陶韫不一样,自己若是给他一点好处,没准他可以告诉自己。 而姜琪准备去x酒会会陶韫的这一天,正好唐沁悠开学了。 苏时琛信守承诺,开学前一天便回来了,不过唐沁悠没有想到的是,苏时琛送完自己上学便又回京北了,唐沁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毕竟他一个大老板忙也正常。 而且以前自己上学时,他也会去京北工作,回来陪她的时间也很短,应该是这个暑假苏时琛陪她的时间过多,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就在姜琪忙着攻略陶韫,苏时琛忙着躲姜琪,唐沁悠忙着学业时,另一位季虞也在去川城的路上,不过她是开着车去的。 时间回到几天前。 在苏时琛还在应付姜琪的时候,他没想到季虞直接把目光对向了唐沁悠的婆婆。 季虞这天去了奶奶家,她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压箱底的收纳盒,她紧张又激动的拿出那个盒子,从里面找到了一本日记本,这个日记本上曾经被裴淼淼写过她婆婆的家庭住址。 好像是五年级的暑假,裴淼淼刚失去母亲,家里的父亲又迎娶新人,对她很不好,她婆婆一气之下便想着带着裴淼淼回了川城,裴淼淼在离开之时,和她跟苏时意告别。 当时自己一度以为她要离开自己了,便让她写下她婆婆的家庭住址,说以后自己去找她。 这么想着,季虞竟眼眶积满泪水,若是之后裴塔不去川城把裴淼淼带回来就好了,还好现在她活下来了。 季虞终于在日记本的中间一页找到了那个地址,她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带着这个地址去了川城。 结果到了川城,按照纸上的地址门牌号找上门,开门的是一名壮汉,明显不是她要找的人。 “你干什么的?” 季虞面不改色的说,“你好,打扰了一下,我是来找人的,那人欠了我一笔钱,她给我的地址是这,请问你是一直住这吗?” 那人闻言当即破口大骂,“你神经病,我不一直住这住哪啊?谁欠你钱了!滚!” 季虞见他要关门,连忙伸出一只手强行抓住门,不让它关上,“大哥,你别激动,可能确实是我找错人了,不过你真的不认识一个叫唐秋凤的人吗?她有个孙女叫裴淼淼,她老公姓裴。” 那人显得十分不耐烦的样子,非常粗鲁的把她推开,“我不认识什么唐秋凤,张秋凤的!赶紧滚!” 季虞跌倒在在地,无奈的看着关闭的门,不过她感觉那个人在撒谎,看来自己确实找对地方了。 季虞慢慢站起身,对着门内喊了一声,“你这房子应该是从唐秋凤那里买来的?大哥,只要你告诉我,她人在哪,我保证以后不骚扰你,否则我隔三差五的会过来,下次我就不是一个人来了。” 里面无人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季虞盯着门看了一会儿,才进入车内离开。 那位大哥在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才慢慢的把门打开,左右望了望,又把门关上,他越想那娘们的话,越觉得害怕,尤其想到她刚刚坚定的语气与丝毫不慌的气势,便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大侄子。 “大侄子,怎么回事啊?怎么有人上门跟我说,说住这个房子的前户主欠债了?” 宋奇皱眉,“什么欠债?谁上门了?这房子你都住了十年了,今天才有人上门讨债,你被骗了。” “我哪有骗你嘛,真的是个姑娘,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长的还蛮俊俏的,开着我不认识的车,也蛮多钱的。” 宋奇神色深了深,“哦,二叔,你别想那么多,安心住着,这房子没得问题,这人应该是随便扯了个借口,以前住这个房子的是个老太太,她孙女去世了,才把房子卖给我的,我当初不也跟你说了吗?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我的手机号告诉对方,让她有事找我。” “也是,也是,那我安心了。” 宋奇见他被安抚好了,又说,“二叔啊!我记得你是不是外面门前安了监控啊!让我看看那人长啥样,我帮你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也让你更安心。” “好好好,等一下哈。” 宋奇等了一会儿,收到他二叔发来的照片后,便将照片发给了苏时琛,并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立即说。 “今天有个人突然出现在唐小姐婆婆十年之前的住处,我已经把她的照片发给你了。” 苏时琛看了一眼照片,眸色深了深,嗯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苏时琛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他冷笑一声,真是一群神经病,就非要查唐沁悠是不是裴淼淼吗?他不是已经承认了吗?那还查什么查! 就非要让唐沁悠知道以前的事,他不懂让她知道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第二天大清早。 一夜没怎么睡的季虞开着车又到了昨天无功而返的地方,她坐在车内一点思绪没有。 其实她就是想搞懂裴淼淼变成唐沁悠,是不是有苏时琛的手笔,因为她觉得苏时琛不会因为唐沁悠和裴淼淼长得像,就对她那么好的一个人。 第83章 季虞确定了一件事 季虞捏了捏眉心,打开微信,点进和唐沁悠的聊天界面,犹豫了一下,输入进去一句话。 此时的唐沁悠还在睡觉,手机响了一声,她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季虞猜到对方可能还在睡觉,便也不指望她立刻回复自己,而是将目光看向那栋别墅,突然她想,也许住的久的邻居知道点什么。 结果,她刚准备下车,就见门打开了,昨天那大哥鬼鬼祟祟的拿着行李箱出门,季虞瞧他这样,嘴角抽抽,他怎么跟做贼的一样? 季虞快速下车,而那大哥听到声响抬头看到她人,吓了一跳。 “不是,姑娘,你干嘛啊?你信不信我报警啊!” 季虞抱胸靠着车看着他,“你报一个。” 大哥怎么可能报警,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真不认识,你别堵我了,行不行?” 季虞走向前看着他,“我瞧你也不像本地人,你不会是犯事了,躲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住了一个没人要的房子?” 大哥明显慌了,想到大侄子跟他说的话,“你别瞎说啊!我这房子是我大侄子给我的,大侄子替我付钱的。” 季虞眯起双眸,“你紧张什么?你老实交代一下,犯啥事了?” 大哥:这人怎么那么像警察? “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是个人都害怕,赶紧走,我还要赶车。” 季虞见他要跑,连忙抓住他,一番动作后,像押犯人一样将他压在车上。 “你干什么!你还真是警察啊!”大哥心里特别苦,嘴上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的事全说出去了。 “姑娘,我为人憨厚老实,唯一干错的事就是骗婚,在这里养了个小鲜肉,气死了老婆,孩子还因此恨上了我,真没犯什么大事啊!” 季虞:。。。。。。 “你不会把你老婆杀了?” 大哥连忙说,“你这么说,就有点冤枉好人了,我真没有。” “那你害怕什么?只是问个话就慌张。” 大哥要哭了,“不是,姑娘你不觉得你自己有点凶吗?你又说你是这原房主的债主,所以我才害怕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开过公司,被那帮农民追讨工资,追出阴影来了。” 季虞闻言松开了他,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还说你憨厚老实,没见过老实人会不给农民工工钱,还骗婚的。” 大哥揉了揉有些疼的肩膀,“姑娘,我真不知道,实在不行,我把我大侄子手机号告诉你,行不行?” 季虞呵了一声,“你大侄子叫什么名字?” 大哥盯着她,小声嘀咕,“这娘们说话跟审犯人似的。” 季虞听到了,轻咳一声,试图让自己态度好一点,“可以告诉我,你大侄子叫什么名字吗?” 大哥听着这语气,心里也舒服了些,“他叫宋奇,可出息了,是琛信集团的老总的助理。” 季虞脸色瞬间变了一下,琛信集团不是苏时琛的吗? “这房子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大哥:这狗语气又开始了! “十年前。” 季虞呵了一声,“谢谢,这里面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大哥非常为难的看着她,但是见她眼神特别犀利,好像自己说不可以,她就会打自己一顿一样,便点了点头。 季虞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你住进来时,这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吗?” “那是当然了。” 大哥:这问的什么废话!都十年过去了,自己都花钱翻新过了。 季虞闻言停下脚步,没再往正厅走,侧头看向他,“你知道那人为什么搬家吗?” 大哥想到昨天宋奇跟他说的话,便说,“说是孙女死了,老太婆怕睹物伤人,便搬走了。” 季虞嘴角上扬,死了?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不过裴老太太向来是个气势很足的人,不会听之任之。如果不是老公被谢家气死了,怕自己一走,自己的孙子孙女受欺负,也不会回到老家养老。 那就是说,裴老太太对这一切都知情,也没有告诉唐沁悠她真正的身份。 季虞在心里叹气一声,如果裴老太太也不想,她是想尊重她老人家的,但是季虞不放心一个人,那就是苏时琛,这个人很危险。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季虞说着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他,“我知道你会通风报信,麻烦你转告一句话给那人背后的老板。” “他如果真想保护好她,就应该从把她送到川城后,便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大哥听着这话愣了一下,想问她什么意思,但是这姑娘已经潇洒转身离开了。 大哥想了一下,连忙打电话给宋奇,如实的把这些事给说了。 宋奇:。。。。。。 “我说叔,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就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给唬住了?不嫌丢人啊!” 大哥叹气一声,“主要你叔平时干的坏事太多了,造的孽也多,导致现在胆子都变小了。” 宋奇无语,“行,我知道了。” 宋奇挂断电话,又给苏时琛打了个电话,很快,那边传来刚睡醒的声音。 “怎么了?” 宋奇犹豫了一下,“苏总,季虞估计已经知道了。” 苏时琛皱眉,“她知道什么?” 宋奇叹气一声,“知道唐小姐就是裴淼淼的事,而且她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苏时琛沉默了一会儿,“什么话?” 宋奇抿了抿嘴,“她说,如果你想保护好唐小姐,就应该把唐小姐送到川城后,消失在唐小姐的世界里。” 苏时琛脸色沉了几分,“知道了。” 苏时琛挂断电话,脑子里循环着那句话,不断地品味她的话,过了片刻,冷笑一声,他好像懂季虞要干什么了! 与此同时。 唐沁悠被闹钟吵醒了,她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手机,注意到屏幕上季虞给自己发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和苏时琛在一起的。 唐沁悠只当季虞是八卦,便回了一下,[三年前。] 季虞开着车收到她的消息,眼里闪过复杂地神色,她停下车拿起手机问她。 季虞:[你婆婆还好吗?] 唐沁悠:[?你认识我婆婆?] 季虞:[不止认识,我还认识你,唐秋凤是你婆婆。] 唐沁悠愣住了,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苏时意上次把自己错认成裴淼淼,她咽了咽口水。 唐沁悠:[你有什么事吗?] 季虞:[苏时琛对你好吗?] 唐沁悠:[好。] 季虞:[其实我现在很纠结,但是我希望你平安幸福,活久一点,沁悠,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第84章 唐沁悠得知自己初中是从云城转学到川城 唐沁悠觉得她这句话奇奇怪怪的,怎么会有祝人活的久一点的。 唐沁悠:[可以。] 季虞:[你婆婆还健在吗?] 唐沁悠:[在,但是她现在是个植物人了。] 季虞:[抱歉。] 唐沁悠:[没事,毕竟看你发的消息,也是关心我婆婆。] 过了片刻,唐沁悠见季虞不回复了,但是心里却痒痒的,她想问但是又不敢知道那个答案。 苏时琛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她?她曾经失去的记忆是不是跟裴淼淼有关? 而季虞看完她发来的信息失笑一声,但是很快笑容就消失了,有些走势还是一样的吗?是不是说明唐沁悠的结局还是。。。 就在她沉思时,苏时琛给她打电话了,她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时琛哥,打电话给我,不会是要警告我?” 苏时琛顿了片刻,“你托人传的话,我收到了,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应该送给你自己才对,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自驾游,到底想干什么?” 季虞轻笑一声,“时琛哥,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确认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苏时琛呵了一声,“你又在演什么角色?” 季虞脸色冷了几分,“十年前,她死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以后当一名警察,让伤害她的人通通下地狱,现在她活了,但是不代表那些伤害就结束了,还有你,我希望你这次别伤害她!要不然,你也不会好过!” 苏时琛眸色深了深,“季虞,你觉得你这些话是一个警察说出来的吗?” 季虞呵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偏执,“我不需要你教我这些,放心,唐沁悠那,我不会打扰。” 苏时琛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捏了捏眉心,真是一个比一个还疯。 苏时琛恍然间想起裴老太太的话,“裴家就剩下这么一个种了,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她身上背负着什么,更不希望过去的人打扰她,从今天开始,你就别出现在她面前了,就让往事成云烟。” 如果季虞执意翻案,就她小胳膊小腿,拧的动那些人吗? 如果谢家人知道裴淼淼还活着,估计又要闹翻天了。 苏时琛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余林。 余林接起电话问他,“怎么了?这么早就打电话?” 苏时琛淡淡的说,“季虞她想查十年前的案子。” 余林愣了一下,“什么?” 苏时琛轻咳一声,“就裴淼淼的事,你应该记得。”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谢家的水太深,她一个人根本斗不了,毕竟他们家又不止这么一个案子。” 苏时琛声音低沉的说,“所以你劝劝她。” “嗯,知道了。” 那边挂断了电话,苏时琛叹气一声。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想过找谢家算账,但是当事人都说算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更何况现在谢海又出现了。 唐沁悠今天的课程比较少,她也没有心思去图书馆看书,便回了一趟老家。 主要原因是,季虞给她发的消息让她心事重重,婆婆现在又没醒,要不然她就可以直接问了。 唐沁悠在两个卧室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好像她十三岁之前的记忆不复存在一样。 就在唐沁悠陷入迷茫,走出老家院子时,一个想法窜出了她的脑子,她开着车去了自己以前的初中。 唐沁悠随便扯了个借口,说是孩子在班级跟人打架,很严重,校长让她去办公室,那门卫也没想那么多,便让她登记一下。 唐沁悠登记完,非常淡定的问他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那门卫很热心肠的告诉她,最后还跟她说,“熊孩子还是要打一顿,千万不要听网上那些专家说的话。” 唐沁悠笑着点了点头,便按着门卫的话,找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 “请进。” 校长说完,将茶杯放下,一抬头就看到一张不熟悉的脸,皱眉。 “你谁啊?有什么事吗?” 唐沁悠轻咳一声,递给他一张毕业照,指了指其中一个老师,“是这样的,校长,我可以找一下这位老师吗?” 校长看着照片上的人,哦了一声,“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唐沁悠嘴角轻扬,“叙叙旧,顺便问个问题。” 校长古怪的看着她,“到底什么事?我告诉你啊!我们学校是不允许陌生人进入的,哪怕你是我们以前的学生。” 唐沁悠无奈地看着他,“他以前是我的恩师,对我帮助很大的,我就想着我现在功成名就,好好感谢他一下,校长,这都不行吗?好歹我以前中考也上过光荣榜的。” 校长想了一下,看了她几眼,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那位老师。 “他马上过来,你等着。” 校长说完又看了她几眼。 唐沁悠无所畏惧,默默的等着,实则心里有些忐忑紧张。 很快那位老师过来,看到唐沁悠愣了几秒,“你是,,,唐沁悠。” 唐沁悠笑着嗯了一声,“没想到老师还记得。” 老师笑了一声,“当然了,你当年坐着轮椅中考,考出很好的成绩,让我记忆尤深,之后我每次鼓励那些学生,就拿你的事说。” 唐沁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老师,你知道我是哪个学校转过来的吗?是本地的吗?” 老师想了想,“应该不是的,好像是云城那边的,但是具体哪个,我忘记了,就记得那个时候你婆婆特地跑到我家里,把你的学籍卡给我的。” 唐沁悠垂着的手慢慢握紧,“好,我知道了。” 老师见她表情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唐沁悠摇摇头,“没什么,老师,我请你吃顿饭,校长也一起。” 老师摆摆手,“不用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唐沁悠轻笑一声,“我还在考研,新闻系。” 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挺好的,很欣慰,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就怕你以后不继续读书了。” 唐沁悠愣了愣,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她看到来电显示,果断挂断,“老师,校长,那我先走了。” 另一边,苏时琛见她挂断电话,皱眉,又打了过去,这回倒是接了。 “怎么把我电话挂了?” 唐沁悠听着他的声音,心情十分复杂,“你不让我去云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第85章 我不想一直活在谎言和欺骗中 苏时琛愣了一下,嘴唇紧抿,看着定位器里她的行踪,低声试探,“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唐沁悠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吗?” 苏时琛捏了捏眉心,心里有些累,“唐沁悠,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你好。” 唐沁悠眼角泛红,“我突然想起来,上次你说我坐过轮椅,但是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这么丢人又灰暗的一段经历,她是不会跟苏时琛说的。 苏时琛沉默了一会儿,“我查的。” 唐沁悠含泪笑了一声,“你现在还撒谎,让你承认很难吗?” 苏时琛没回复她这句话,而是让宋奇尽快协调航线,他要坐飞机赶回川城。 唐沁悠擦了擦眼泪,“我不想一直活在谎言和欺骗中,哪怕你们有理由。” 唐沁悠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稳定了一会儿情绪后,便开着车往康馨医疗走去。 苏时琛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手机,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最后他一脸颓废的打电话给季虞。 而此时的季虞已经回到云城了,接到苏时琛的电话,让她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接了。 “时琛哥,你有事?” 苏时琛松了松领带,“你别这么叫我,季虞,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你就那么想让她知道之前的事吗?你知道她现在很痛苦吗?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季虞沉默了一会儿,将和唐沁悠的截图发给他,紧接着才回复他,“之前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她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且她痛苦是因为你?或者说,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让她去云城吗?现实吗?” 苏时琛气的咬牙切齿,“季虞,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裴老太太她根本就不想追究,你为什么偏偏就要追究呢?你不觉得你多管闲事吗?非要让唐沁悠再受到一次伤害,是不是?” “我就是一辈子不让她去云城,和她安安稳稳的在川城过一辈子,又怎么了?碍你事了吗?” 季虞吼他,“你做梦!你说我自私,你不自私吗?你问过她没有,她喜欢这么被你藏着吗?生怕被你爸妈知道吗?苏时琛!我说过!你只会伤害她!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季虞吼完便挂断了电话,胸脯因为激动的情绪上下浮动着,她伸出拳头砸了一下车。 而苏时琛在她挂电话之后,也气的摔手机。 季虞刚把车开到家门口下车,就被余林一把抓住往别的地方拽,她努力扯开结果根本没用,她喊了一声。 “你干什么?你信不信我喊人!” 余林甩开她的手,冷冷的瞪着她,“你去哪了?” 季虞直视他的目光,“余林,在局里,你是我的师傅,但是现在,你就是个路人!你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余林气笑了,叉腰看着她,“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要带你吗?” 季虞呵了一声,“因为我哥呗。” 余林冷笑,“你哥的面子有那么大吗?当年裴淼淼事情结案后,有一封举报信寄到了局里,那封举报信是你写的?” 季虞垂着的手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原来是你通风报信的!” 余林愤怒的看着她,“不是!是被我爸看到了!原本他想继续查的,但是后面他没来得及,因为他又被指令了别的任务,后面牺牲了!而那封原本在家里的举报信也消失不见了。” 季虞瞳孔颤动了一下,她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是,你爸的牺牲跟,,” 余林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都是我的猜测。” 季虞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抱歉,后面我爸妈也知道了,还把我打了一顿,一开始进警校,他们还不同意,但是后面还是耐不过我,也没想到还能顺利进入公安局,还跟你是同一个公安局。” 余林白了她一眼,“蠢货!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监督!” 季虞:。。。。。。 余林再次警告她,“你要是不想拖累别人,做任何事之前先跟我说一下。” 季虞嘴角轻扬,“我为什么要信你,我们现在就跟明牌的狼人一样,师傅,你别管我,我不怕死,我跟你们这群胆小鬼不一样。” 余林无语的闭上眼睛,再无奈地睁开,“当事人都不追究,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季虞呵了一声,“所以呢?做个缩头乌龟吗?” 季虞说完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转身准备走时,突然来了一句。 “你和苏时琛一样,为了所谓的保护裴淼淼,不惜让有罪的人逍遥法外,师傅,这就是你当警察的初衷吗?裴淼淼失忆了,变成了唐沁悠,她不记得了,另一个当事人确实也不想追究,但是我愿意代劳。” 余林沉默的看着她远去,过了半晌他叹气一声,回忆不禁飘到十年前。 “刘叔,我爸他和那个人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被那个人卖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我知道,但是人证物证都在,而且他自己都承认了。” “不对,肯定哪里不对,刘叔,一定有人做假证,他为啥拿走那个举报信,拿走那个举报信的意义在哪里?不就指向谢光吗?可是他说他跟谢光没有关系,我觉得这是疑点。” “行了,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根本就不承认,既然你叫我一声叔,我提醒你一下,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家里还有个母亲,说话要三思,举报信给我烂在你肚子里。” “你爸爸的死,让我知道了一件事,就是人啊,要为自己活,小林,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也知道你不会辞职,但是我希望你平时出任务不要太冲前面,不要有冲劲,妈想让你活着。” 余林想到这些眼角的泪水流出来了,他又何尝不想把谢光弄死,但是他找不到任何证据,所有人都在阻止他。 更何况,四年前,他抓了一个谢家远房亲戚,那亲戚找人报复他,结果他的初恋为了救他,被人开车撞到再也走不了路。 可笑的是,那亲戚后来被用钱保释了,虽然肇事司机进去了,但是抓不到后面的人,他的心始终是绝望的。 余林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他又何尝没有意气风发过呢,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累积罢了。 第86章 回忆和梦 余林最后打电话给苏时琛,还没等他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你把我当兄弟吗?” 苏时琛愣了一下,“怎么了?” 余林呵了一声,“裴淼淼还活着,她就是唐沁悠,也就是你老婆,对?” 苏时琛头疼的扶额,“这个事你没跟别人说?” “没有。”余林淡淡的说,“季虞的事,我管不了,我现在突然挺欣赏她身上那股劲的,不像我们。” 苏时琛叹气一声,“我在告诉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会被她打动,但是余林,我不希望唐沁悠受到伤害,而且裴老太太现在躺在医院里,这个时机不合适,我也怕她醒来骂我,毕竟我当初答应过她。” “畏手畏脚的像你吗?”余林笑了笑,“你答应了裴老太太,我能理解,但是我觉得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她知道的话,不一定会理解你。” 苏时琛想到唐沁悠挂电话跟自己说的话,嗯了一声,“我来解决,抱歉,一直瞒着你,也是怕你突然跑到她面前,跟她说以前的事,毕竟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气,一直有。” 余林沉默了一会儿,“没事,你有你的苦衷。” 苏时琛跟他说了再见,便挂断了电话,现在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他该做一些防护措施了。 康馨医院。 唐沁悠坐在婆婆身旁,抓着她的手,“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隐瞒了什么?” “裴淼淼就是我?她是怎么出事的?婆婆,你跟苏时琛一直认识吗?” 唐沁悠说着一滴泪落了下来,原来不让她去云城是因为有人认识她,不让我去见他家人,也是因为有人认识她,可是为什么不跟她说呢。 那些过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她就真的不配知道吗? 唐沁悠不自觉地回忆起和苏时琛初次相识的场面。 三年前。 唐沁悠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手里握着银行卡,那是余双双靠卖身赚来的钱,眼角开始挂着泪水,心里越想越懊恼。 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要是不冲动,婆婆不会变成植物人,余双双也不会自责去卖身。 唐沁悠擦了擦眼泪,拿着银行卡刚准备起身,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可以做笔交易吗?” 唐沁悠抬起头看向他,愣了一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奇怪地熟悉感。 “你,,,” 苏时琛伸手拿走她手里的银行卡,“你婆婆的医疗费快花光你的积蓄了?” 唐沁悠望着那个银行卡,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那笔钱是我朋友的,你是不是想包养我?” 苏时琛呵了一声,插兜说,“不算,我想跟你结婚,条件是你婆婆的医疗费我包了,还有我还可以给你婆婆更好的医疗条件。” 唐沁悠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拳,“你为什么帮我?” 苏时琛蹲下身看着她,嘴角轻扬,“因为你这样的,应该很适合当妻子,不会作,也不会闹,会很乖。” 唐沁悠觉得这句话挺侮辱人的,心里有些抵触,但是想到自己之后确实不可能再继续麻烦余双双,便说。 “你是同性恋?” 苏时琛呵了一声,“不是,就是想娶个媳妇回去玩玩。” 唐沁悠:。。。。。。 唐沁悠想了一下,“有期限吗?” 苏时琛看着她说,“三年,不会困你很久,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可以跟你解除婚姻。” 唐沁悠反问他,“你呢?” 苏时琛愣了愣,笑着说,“我应该不会有喜欢的人。” 唐沁悠皱眉,有些不太相信他,但是现在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那你可以帮我赎人吗?” 苏时琛看着她说,“是刚刚那个跟你起冲突那男的,搂着的女人?” 唐沁悠尴尬了一下,她没想到他看到了,也难怪会突然想跟自己做交易。 “是。” “好。”苏时琛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不要难过了,你婆婆会醒来的,以后你还有我,乖。” 唐沁悠怔怔的看着他,眼角泛红,“你,,,” 苏时琛打断了她的话,“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门口见,不过我有个温馨提醒,你要注意一下,我脾气不是很好,不要惹我生气,所以要乖一点,要听话。” 唐沁悠一下子杀灭了心里的感动,“好,先生。” 回忆结束。 那个时候,苏时琛那么说,那么做到底是把她当替身了,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就是裴淼淼呢? 唐沁悠擦了擦眼泪,不过她可以确定,苏时琛一开始确实对她没感情,就真的只是为了帮助她,所以圈养她。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帮助她呢?她当年发生的事情跟他有关吗?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过去的事。 唐沁悠突然想起苏时琛上次问自己小时候的事,以及他说的那句话。 “想不起来就算了,未来的日子更为重要,过去的记忆也并非都是美好的。” 唐沁悠抿嘴,她当初以为这句话是苏时琛说他自己,现在看来是在告诉她,她丢失的记忆不是美好的记忆。 可是这样,她就更想知道了。 不知不觉的,唐沁悠趴在床边睡着了,而她在后半夜做了一个梦。 梦里白茫茫的一片,一个看似熟悉又看不清的人影在欢快的拿着飞机模型笑着跑,那人影身后还有一个人,唐沁悠认识,那是婆婆。 “淼淼,慢点走!” 唐沁悠突然感觉头刺痛了一下,难受至极,她痛苦的蹲在地上,又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她不熟悉但是又觉得耳熟。 “淼淼,跟哥哥回去。” “哥哥!你来接我啦!” 唐沁悠想抬头去看,但是眼前就好像有一层始终看不清,就在她迫切的想看清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很急切又很担心。 “悠悠!沁悠!醒醒!别哭了!乖乖。” 唐沁悠一下子被从梦中叫醒,映入眼帘的是苏时琛,而她此刻躺在陪护床上。 “你怎么过来了?” 苏时琛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你挂我电话,我很慌,便赶过来了,卢嫂说你没回去,我就想你是不是在医院,结果一过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一直哭,我把你抱到床上,怎么哄都哄不好,刚还想叫医生过来看看。” 唐沁悠看着他,心里一阵委屈,“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裴淼淼的?” 第87章 无法交流 苏时琛顿了顿,刚想开口就被唐沁悠打断了。 “你又要撒谎!” 苏时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要撒谎了?我都还没说话呢!” 唐沁悠红着眼睛盯着他,“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当初在医院见到我,是知道我是裴淼淼,还是把我当替身,你要是撒谎!我们之间结束!” 苏时琛沉默的看着她,过了半晌,“是,我一直知道你是裴淼淼,因为当初是我跟你婆婆商议了一下,把你偷偷弄到川城,对外就说裴淼淼死了,对内让你换一个身份好好活下去。” 苏时琛说完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再撒谎也没意义了,而且说到底也没啥好骗她的。 唐沁悠擦了擦眼泪,“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一直认识我,偏偏要以金主包养的身份跟我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隐瞒?” 苏时琛凝视着她,平静地说:“这些事情有那么重要吗?你如今生活安稳,我又何必告诉你这些?而且,我从未想过以金主的身份陪伴你,我只是想悉心照料你。” 唐沁悠反问:“你为何要照顾我?” 苏时琛沉默片刻后,回答:“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要照顾好你。” 唐沁悠将目光投向病床上的老人,用猜测的语气说:“那个人是我的婆婆。” 苏时琛握住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没有回应她的这句话,而是开始劝她:“沁悠,你曾经说过,我们要一起展望未来。所以,你就当作自己只是唐沁悠,读完研究生,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理会了。” 唐沁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这辈子都无法跟你去云城,对吗?”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偏执,“不行吗?这本来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何必在意那些呢?” 唐沁悠闻言,推开他的手,缓缓坐起身,坚定地说:“我不想一辈子都藏头露尾,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会自己去调查。我倒要看看,我为何不能去云城!” 唐沁悠刚准备下床,就被苏时琛如铁钳般的双手死死按住肩膀,整个人仰面倒在了床上。 她挣扎着吼他,“你放开我!” 苏时琛眉头紧蹙,厉声呵斥:“你别闹了!唐沁悠!你婆婆如今还躺在床上,她不让你去云城,这也是她的心愿,要不然你以为她为何非要你报川城的大学!” 唐沁悠听完他的最后一句话,如死水般平静地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汩汩而下,嘴角微微扬起,扯出一个悲凉的弧度。 所以,即使没有苏时琛,她也只能在川城这一亩三分地活动吗?那她又何必知道这个秘密呢? “我曾经以为,你不让我去云城,不让我去京北,是因为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你只是想玩弄我的感情而已。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的怕和我所想的怕根本不同。” 苏时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说错了,我是怕你受到伤害,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唐沁悠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为我好?就是要将我一辈子禁锢在这牢笼之中!那你为何又让你妹妹与我相遇呢!或许我这辈子都将懵懂无知,继续做着唐沁悠,浑浑噩噩地与你共度余生,哪怕你压根就没打算让你的家人知晓我的存在。” “不,也许等我婆婆苏醒之时,便是你销声匿迹之日,你会编造一个完美的借口悄然离去。” “唐沁悠!”苏时琛感觉自己耐心快耗尽了,但是依然诱哄她, “你别瞎想好不好?今天我替你请好假了,你先回去好好冷静一下,明天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安安心心的去上学,外界所有的声音,你都不要去听,裴淼淼三个字跟你无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唐沁悠盯着他的眼睛,“裴淼淼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就不能被人知道她还活着?” 苏时琛心累了,这孩子是真犟,怎么说都不听,果然就是不能被她知道。 “你就不能听回话吗?乖一点,行不行?” 唐沁悠失笑一声,“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有疑问,我不能问吗?就一定要听你的话,妥协成全你吗?” “好!”苏时琛面色变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强忍着心中不忍,语气变的强硬起来,“我不会告诉你的,等你婆婆醒来,由她决定说不说,最后我希望你乖一点,好好去读你的研!我出去给你买早餐,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你,,,” 唐沁悠脸色一变,刚要爬起来,就被他强吻在床上,双臂被他用领带捆绑在床前的栏杆上,她只能气愤的用脚踢,结果被他用腿压住,动弹不得。 唐沁悠悲从心来,他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屈服他吗? 就在唐沁悠不想做待宰的羔羊,打算咬他时,苏时琛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一样,结束强吻的动作,唐沁悠只能愤怒的瞪他。 苏时琛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乖一点,好好上你的学,别的事不要管。” 唐沁悠气笑了,“我自己的事也不能管吗?我就想知道个答案有那么难吗?还是说我当年之所以出事跟你有关?” 苏时琛皱眉看着她,“你看看你,又开始说胡话,又开始不信任我!” 唐沁悠抬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捆着的双臂,“你都这么对我了,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苏时琛捏了捏眉心,“我这么对你,我是想让你冷静点,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既然选择失忆,那肯定是你自己主观就想忘记的,所以你现在干嘛要想起来,无端给自己烦恼,干什么?” 唐沁悠呵了一声,“你少pua我。” 苏时琛:。。。。。 “行,我现在没法跟你交流,你冷静冷静。” 唐沁悠见他要走,瞬间急了,“你把我就这么捆在这,你就不怕我婆婆醒来找你算账啊!” 苏时琛回头看了她一眼,“放心,她势必要跟我算账的,毕竟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前的事。” “我知道个屁啊!”唐沁悠忍不住爆粗口,“我连我自己曾用名都不能知道吗?” 苏时琛回头冷冷的看着她,“不是不能知道,是没必要知道,是你现在就是唐沁悠,你本来生活的很好了,干嘛要让以前的事,以前的人来烦你!” 第88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疯子!”唐沁悠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又瞅了一眼病床上的婆婆,“我不相信!我就是想知道,我婆婆却不让我知道,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告诉我又能怎样?你无非就是怕我知道些什么,然后跑到云城去!” 苏时琛不愿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跟你聊下去了,翻来覆去没有任何意义,你自己好好想想。” 唐沁悠闻言,眼睛越睁越大,见他真的出去了,气得抬脚猛砸病床。 “喂!你给我回来!苏时琛,你这个混蛋!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跟你离婚!”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清楚吗?不就是跟我当初腿断这件事有蹊跷吗?你有能耐就把我一辈子都关在这里,永远别让我出去!” 唐沁悠吼完,就听到苏时琛对护工叮嘱道。 “把她看住!不许她出去!但也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 “好。” 护工心里暗自叫苦:这叫什么事儿啊? 唐沁悠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瞬间绝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竟然真的走了,看来只有自己屈服,他才会罢休。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苏时琛如此变态! 唐沁悠试图用自己的牙齿解开领带,可这动作难度太高,她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终气馁地看着那领带,心中充满了讽刺,这领带还是她送给苏时琛的,如今却被他当成了禁锢自己的工具。 该死的! 唐沁悠又想到门外的护工,便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哀求,“阿姨,你能不能进来帮我解开?我保证绝对不出去!” 门外,无人回应她,唐沁悠便拔高声音。 “阿姨,你听的到吗?阿姨!救救我!阿姨!求你了!” 多么惹人疼的声音啊!可惜外面的人纹丝不动。 唐沁悠气急了,便开始威胁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帮凶,他势力大,你势力单薄,你自己掂量掂量,要不要跟他一起狼狈为奸!” 护工听她这么说,倒是心里有些松动,但是她安慰自己,没事,他们只是夫妻之间发生一些摩擦,只要里面的人没事,她就没事。 唐沁悠见外面人一直不搭理她,她感觉特别心累,这就是势单力薄的人,这就是没权没势的人。 苏时琛你最好别回来,要不然我咬死你!唐沁悠在心里过了把瘾。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路过的医生护士救救我呀!” 护工听着里面嚷嚷也有些头疼,她朝里面喊了一句。 “别吵了你!病人需要干净!” 唐沁悠:。。。。。。 唐沁悠委屈,婆婆是病人,她就不是人了吗? “你会说话啊!你早说话不就行了。” 外面的人又不搭理她了,唐沁悠也喊累了,索性便以奇怪的姿势闭上眼睛装死。 就在唐沁悠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门外传来讲话声。 “她有闹吗?” “有,喊了好几次让我救她,苏先生,怒我多嘴,你这种行为,不太利于夫妻感情。” “我知道,但是没办法,她听不进去我的话。” 唐沁悠听着病房门外的对话冷笑一声,下一秒,她就看到苏时琛推门而入,她立马闭上眼睛,选择不搭理他。 苏时琛将餐盒放在桌上,“饿不饿?特地回家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 苏时琛说完见唐沁悠不搭理自己,反而在装睡,便伸手掐了一下她的下巴。 “装什么?赶紧吃早餐。” 唐沁悠疼的皱了一下眉,赌气的说,“我没手!” 苏时琛笑了一声,“没关系,我喂你。” 苏时琛说着便直接塞了一个小笼包到她嘴里。 唐沁悠:他是不是想弄死我? 苏时琛用纸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汁水,“慢慢吃,不急。” 唐沁悠无语的翻白眼,等到嘴巴得空终于可以说话时,又被苏时琛塞了一个。 唐沁悠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他神经病啊!是不是现在都剥夺她的说话权利了。 苏时琛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不满地情绪,“挺好的,反正你也不听话,要不这研究生你也别读了,跟我去京北,你婆婆我托人照顾,你也没后顾之忧了。” 唐沁悠匆匆咽下嘴里的食物,生怕他再塞一个进来,语速极快地把话说完,便紧紧闭上嘴巴。 “京北没有我的熟人吗?” 苏时琛擦了擦她的嘴角,轻声说道:“有啊!不过我把你藏在我公寓里,就没人能发现了。正好有几个小家伙知道你在川城,是时候给你换个地方了。” 唐沁悠闻言满脸震惊,“你在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时琛用小笼包堵住了嘴,同时还听到他警告的话语。 “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不然可是要挨打的哦。” 唐沁悠眼眶瞬间通红,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不正印证了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吗。 “就是想娶个媳妇回去玩玩。” 她再次看向苏时琛那金丝镜框下含笑的眼睛,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寒意。 “吃啊?怎么不吃?”苏时琛说着,用手轻轻捣了捣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唐沁悠含泪咀嚼着食物,心里暗暗思考着,现在只有忍气吞声,才能换取一些自由,否则真被他带到京北,后果不堪设想。 唐沁悠咽下食物,刚想开口,却见他又拿起一个小笼包,于是她连忙改口道:“你就不能用筷子吗?” 苏时琛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问道:“你是在嫌弃我吗?” 唐沁悠赶紧摇摇头,努力解释道:“没有,我是怕你手脏了。” “没事,我有纸巾。”苏时琛说着,又将小笼包塞进她的嘴里,“现在知道害怕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很能跟我争辩吗?怎么,现在又想清楚了?” 唐沁悠轻轻嗯了一声,“你说得对,既然是我自己选择忘记的,那肯定是我内心非常抵触的那段记忆。所以,不去搞清楚也许是件好事。我可以一辈子都待在云城。”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过了片刻,他温柔地说,“没事,等那些对你不好的人死光了,我保证带你回云城。” 唐沁悠心里一阵恶寒,虽然她很想具体问一下,但是她怕她一问,苏时琛又要发疯了。 唐沁悠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突然发疯吗?” 第89章 苏时琛: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什么?”苏时琛疑惑地看着她,又笑了一声,“你都这样了,还敢骂我?” 唐沁悠眨巴着略显心虚的眼睛,强行解释着,“我只是好奇,你那样粗鲁地喂我吃小笼包,真的不怕我噎到吗?” 苏时琛听到她的问题,眉头微挑,随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轻描淡写地说:“卢嫂做的小笼包,我一向都是一口一个。我想,对于你,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噎。” 唐沁悠不禁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我的嘴巴怎么可能跟你的相比?你那大口,简直能一口吞下我! 她在心里吐槽完,又心累的说,“你,,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吗?我已经答应你了,不会再去追究过去的事情。” 苏时琛冷冷地盯着她,“你真的知道错了?” 唐沁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诚恳,“我知道,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如果我不知道错,我怎么可能说你说得对?” 苏时琛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他走近一步,淡淡地说:“但我怀疑你是被我逼得没办法才答应的。” 唐沁悠心中苦笑,暗想:你心里有数就好。 她抬眼看了看那束缚着她的领带,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那,,那你能不能先帮我解开?” 苏时琛嘴角微翘,似乎对她的乞求感到满意,“叫先生。” 唐沁悠顿了顿,然后尽量用撒娇的语气说:“先生,求求你了,帮我解开,好不好?” 苏时琛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他轻轻解开领带,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好,回家再给你绑上。” 唐沁悠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你,,你说什么?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绑我?” 苏时琛将手中的水递给她,眼神中带着无奈,“我怎么会舍得真的绑你?只是想跟你玩玩情趣而已。” 唐沁悠听后,心中一阵无语,差点将手中的水泼向他。 她努力平复情绪,无语的问,“刚刚绑我的人又是谁?” 苏时琛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也没办法,你总是不听我的话,还总是想要去探寻那些会让你受伤的事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这句话说的好霸气啊!唐沁悠在心里阴阳怪气的想。 唐沁悠心里真的很无语,又很崩溃,他怎么就确定那件事会让自己崩溃呢?难道自己当初腿断这件事背后的水很深吗?深到自己去云城就会死?他真的没夸张吗? 唐沁悠很想反驳一句,但是又不敢反驳,毕竟她可不想继续被他捆着,更何况她更害怕他把自己带到京北锁起来。 苏时琛倏地抓住她的手臂,看到那洁白的肌肤上被勒出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手轻轻地摩挲着。 “看来不能回去再和你玩了,都已经有印子了。” 唐沁悠嘴角一抽,听他这话,怎么还觉得有些惋惜呢。 苏时琛亲了一下她的勒痕,唐沁悠下意识地缩回手臂,迎上他冷冽的目光,可怜巴巴地解释。 “我是痒。” 苏时琛轻哼一声,收回目光,收拾好桌上的餐盒,再次侧过头看向她,“跟我回去。” 唐沁悠啊了一声,“我能去上课吗?” “不行。”苏时琛毫不留情地拒绝,“你今天情绪不好,还是跟我回去,陪我看场电影,好好调整一下你的心情。” 唐沁悠:明明看电影是很浪漫的事,可此刻却给她一种,被苏时琛拿刀胁迫着去看的感觉。 姜琪终于如愿以偿地将陶韫攻略到手。然而,她未曾预料到的是,陶韫并非外界盛传的那般容易接近。那些关于他“床特别好爬”的传闻,在姜琪看来,似乎都不过是空穴来风。 她回想起初次踏入x酒,寻找陶韫的那晚,昏暗的灯光下,她四处寻觅,却未能觅得他的身影,反而遭遇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直到第三日,她才在别人的引领下,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风流公子。他的桃花眼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浑身散发着玩世不恭的气息,身边总是围绕着各色女子。 陶韫的话语让姜琪感到一阵厌恶。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自己从不缺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就要看对方能展现多少姿色,能放下多少尊严,而最终是否给予机会,则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 然而,为了从陶韫口中得知关于苏时琛的秘密,姜琪还是选择了忍耐。 她陪伴陶韫度过了数个夜晚,逐渐适应了他的节奏。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酒精的催化下,陶韫终于与她共度了一夜。 此刻,姜琪感到疲惫不堪。她小心翼翼地确认陶韫已经陷入沉睡,然后慢慢地伸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她在与陶韫的交往中,巧妙地套出了他的手机密码,但始终保持着谨慎,生怕引起他的怀疑,所以也就没有直接问苏时琛的事。 姜琪轻轻点开了微信,找到了苏时琛的聊天框。 最新的聊天记录是苏时琛跟陶韫说工作上的事,往上翻,是苏时琛跟他说,他爸最近在打听他的消息,再往上翻,姜琪脸色瞬间一变。 陶韫:[我听说你家那小丫头今天就结束实习了?不是还有几天吗?] 苏时琛:[总要给她放个假,出去散散心,去别的地方好好玩玩。] 陶韫:[你不是要回京北吗?怎么不带她去?] 苏时琛:[问的什么废话。] 陶韫:[得,我懂,我以为你们最近感情升温了,还以为你会把你隐婚妻子转正。] 姜琪握紧了手机,眼里全是嫉妒与阴郁之色,所以他已经结婚了? 她开始在陶韫与苏时琛的聊天记录中疯狂地搜索关键词,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执着。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苏时琛对那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她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那只是一场逢场作戏,而非真心实意。 最后,姜琪越看神色越扭曲,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女人的名字,紧咬牙关,恨不得把她撕碎。 她看的出来,苏时琛发给陶韫和她有关的信息,都透露着温柔与宠溺。那种情感,是她从未在苏时琛身上见过的。 姜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与嫉妒,她感觉自己仿佛被烈火焚烧。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退出陶韫和苏时琛的聊天界面。 就在她准备查陶韫是否加了那个人微信时,他的置顶,一个漂亮女生头像吸引了自己。 第90章 来自姜琪的诅咒 陶韫给这人的备注是:[难搞] 姜琪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个被置顶的女人,对陶韫来说必然有着特殊的地位。她不由得想到,原来也有他追不到的人,这让她对陶韫的印象又多了一层复杂。 在窥探欲的驱使下,姜琪点开了那人的聊天界面。令她惊讶的是,陶韫发给她的消息竟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且已经超过了一个星期。她回想起最近陪伴陶韫的日子,他那似乎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是因为在别的女人那里吃了闭门羹。 姜琪不禁心中暗笑,男人一旦在别的女人那里受挫,便容易将自己彻底的陷进去。显然,陶韫还未完全认清这一点。她带着几分八卦的心态往上翻看着聊天记录,突然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唐沁悠,而被陶韫置顶的女人叫余双双,呵,不愧是姐妹啊! 姜琪面无表情的退回界面,非常迅速的在陶韫的联系人列表中找到了“唐沁悠”这个名字,点进她的朋友圈,却发现设置了三天可见。姜琪冷笑一声,心想这必定是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扫了一眼熟睡的陶韫,心中生出一计。她快速地将唐沁悠的手机号保存到自己的手机中,然后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发完后,她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原位,再躺下装作熟睡的样子。 在云鹤一居的三楼,天台影院内,唐沁悠和苏时琛共享着一段惬意的观影时光。 他们并肩躺在柔软的双人按摩椅上,戴上vr眼镜,沉浸在酷炫的影片世界中。 唐沁悠被影片中的精彩场景所吸引,不时发出惊喜的尖叫,而苏时琛则因过度的劳累,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电影结束后,唐沁悠轻轻摘下vr眼镜,转头看向身边的苏时琛。不知何时,他也摘下了眼镜,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身旁,头微微偏向她,脸上露出平和的表情,与早晨那个非常变态的他截然不同。 唐沁悠默默观察了一会儿,见苏时琛仍沉浸在睡梦中,她轻轻地拿起手机,缓缓起身。在打开门的瞬间,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苏时琛,确认他仍在沉睡后,才放心地离开了影院。 她小心翼翼地穿过三楼,回到自己的卧室,轻轻关上门。躺在床上的她终于安心地开机了手机。 开机后,唐沁悠感到一丝迷茫,她担心向那两个人询问可能会让苏时琛知晓,从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她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只是,当她打开手机时,一条陌生消息映入眼帘。她原本以为是一条推销短信,但仔细一看,,, 一串号码:[你就是苏时琛在川城偷偷包养的女人,我叫姜琪,是他的未婚妻,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唐沁悠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狡猾了,竟然还冒充别人的未婚妻。 她不屑地回复了一个“td”,表示不感兴趣。 而与此同时,姜琪已经把陶韫这尊大佛送走了,收到唐沁悠发来的消息,她嘴角微勾,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唐沁悠见她回了个电话给自己,心颤了一下,她感觉这人挺没有礼貌的,好端端的打什么电话。 唐沁悠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道轻蔑的女声。 “不信我?你叫唐沁悠?你有个朋友是叫余双双对?你跟你朋友一样,都在被人包养,像你们这种人啊,呵,向来就喜欢空手套白狼的东西。” 唐沁悠被姜琪一阵羞辱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猛地坐起身,语气坚定而有力:“一上来就恶语相向,真是像条野狗一样!你自称是苏时琛的未婚妻?那么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姜琪似乎也被她的反击激怒了,轻蔑地回应:“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三如此嚣张的。要证据是?行,那你加我的微信,我会把所有的证据发给你。” 唐沁悠冷冷地回应:“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加你微信我就加?你凭什么说我是小三?我告诉你,大姐,我可是有结婚证的,你有吗?” 姜琪显然被她的反问噎住了,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时,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激动:“就算你们有结婚证又如何?你们的婚姻不过是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罢了,连苏时琛的父母都不知道他结过婚!只要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你觉得你还能继续维持这个名分吗?” 唐沁悠的脸色再次一变,手指微微收拢,但她的语气依然坚定:“那你就去说,正好满足一下你表演型人格的虚荣心。不过,我提醒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否则摔下来会很疼的。” “好,你给我等着!不出半个月,你肯定会离婚!”姜琪恶狠狠地诅咒。 但是唐沁悠莫名觉得不恶毒,就苏时琛像对宠物一样对待她,唐沁悠觉得离开不失为一种解脱。 这通电话让唐沁悠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但她更想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知道她电话的,以及她与苏时琛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她沉思片刻后,决定向季虞寻求答案。 于是,她拿起手机,给季虞发了一条消息。 唐沁悠:[季虞,姜琪你认识吗?] 季虞:[知道,苏时琛的狂热追求者,神经病一个,怎么了?她欺负你了?] 唐沁悠:[没有,就是问问,你不要跟苏时琛说。] 季虞:[放心,我不会跟他说的,国庆的时候,我们见一面,我想看看你婆婆。] 唐沁悠:[好。] 与此同时,姜琪在酒店套房内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特别是当回想起唐沁悠炫耀结婚证的那一刻,她更是怒火中烧。 “苏时琛,既然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染指!所以,你别怪我无情,你这段见不得光的恋情,我势必要让它大白于天下!” 而此刻,苏时琛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了某种不安,他做了一个不祥的噩梦,眉头紧锁,最终猛然惊醒。 当他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时,心脏猛地漏跳了几拍。 “唐沁悠!”苏时琛焦急地呼唤,一边奔跑着下楼。 而唐沁悠听到他急切的声音,也不禁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应:“我在卧室呢,你怎么了?” 苏时琛听到她的声音,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但冷静下来后,他又有些气恼。 第91章 苏时琛偷偷看手机被发现 他大步走向卧室,推开门,轻轻地将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臀部。 “谁让你一个人下去的?我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我会很担心的,知道吗?”苏时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唐沁悠委屈地揉了揉臀部,解释着:“电影已经看完了嘛。”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但随即又软化了态度,他揉了揉眉心,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然后坐在她旁边说:“抱歉,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内容不太好,和你有关。” 唐沁悠坐起身,关切地看着他,轻声的问:“是什么样的噩梦?” 苏时琛凝视着她,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追问:“你刚刚一个人在卧室里干什么?” 唐沁悠微微往旁边挪了挪,回答他:“就是在玩手机啊。” 苏时琛的目光转向她手中的手机,他伸手夺过手机,本打算看一看,但见唐沁悠表情平静,他也就没有继续深究的打算了。 唐沁悠见他不打算查看手机内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你怎么不继续看了?” 苏时琛呵了一声,深深地看着她,“你现在对我有了防备,就算看了,也被你事先删除了。” 唐沁悠嘴角微扬,抓着他的手,非常真诚的说,“瞎说,我怎么会对你有防备。” 确实她删除了和季虞的聊天内容,但是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打给她的电话,她都录音了,信息也保存了。 “是吗?”苏时琛微微一笑,随即将她轻轻扑倒在床上,手指轻轻玩弄着她的耳垂,“那么,此刻的你是不是全身心都属于我?” 唐沁悠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带着几分调皮地问:“那你呢?是不是在云城有个未婚妻啊?”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觉得在这种氛围下,适合冤枉我吗?” 唐沁悠轻笑一声,“我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又胡思乱想。”苏时琛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带着惩罚的意味,“乖,让我好好疼爱你,让你无暇再去想其他的。” 说罢,苏时琛深深地低下头,吻向这个已经半个月未曾触碰的温柔女子。在思念和急切的情绪交织下,他的吻温柔而霸道,深深地侵略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完全融入自己的世界。 。。。。和谐。。。。。 苏时琛酒足饭饱后,心满意足地用手轻柔地捏着她的脸蛋,唐沁悠黛眉紧蹙,打掉他的手,并将小脸埋进他宽厚的怀里。 “不要弄了!” “好。”苏时琛颔首应道,低头轻吻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柔声说道,“自己起来去洗个澡。” 唐沁悠嘤咛一声,便懒洋洋地下床,如一只小猫咪般,直奔浴室而去。 苏时琛翻身下床,更换了床单,拿着衣服和她的手机去隔壁卧室简单冲洗了一下。他穿戴整齐后,翻了翻她的手机,发现她和一个陌生号码通过话,而且 ip 地址还是云城,这让他心中一惊。 苏时琛默默记下这个手机号,又看了看短信,当看到短信内容后,又看了一眼陌生号码,和刚刚的通话记录里的手机号一模一样。 他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心中暗自忖度:原来那个陌生电话来自姜琪,可她又是如何得知唐沁悠的号码的? 一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苏时琛的心头。他担心姜琪那个神经质会向他的母亲告状,那样的话,唐沁悠就会更快地暴露在那群人的面前。 苏时琛看了看微信,见唐沁悠和季虞以及苏时意的聊天记录是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孩子删除消息都不会删,把当天的消息删了不就行了。 苏时琛本来打算去书房,看看唐沁悠删除的信息,但是还是没有去,他感觉时间有点久了。 苏时琛带着手机一回到卧室,就见到唐沁悠正抱胸笑着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他心脏漏了一拍,莫名的有些心虚,不过面上还是很淡定的跟她搭话。 “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唐沁悠哼了一声,上前夺走他手里的手机,“我就知道你会趁我洗澡看我手机,果然还是不信我。” 苏时琛轻咳一声,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微信删的一干二净,短信和通话记录却不删,是知道我肯定会看?” 唐沁悠维扬下巴,“对,你不打算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有啥好解释的,你不也回了退订,说明你不信啊!”苏时琛淡淡的说完,又问,“她跟你聊啥了?” 唐沁悠将那段录音打开给他听,又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把我们结婚的事告诉她了。” 苏时琛听完她们的对话,呵了一声,“我可没感觉你觉得抱歉,虚伪的很。” 唐沁悠委屈地说,“那没办法啊!人家都说我是小三了。” 苏时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做的很好,很信任我,以后这种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不过就是有点麻烦,因为姜琪一旦知道他结婚,肯定疯的更狠了,说不定不用过太久,他的手机就会接到他妈的电话。 苏时琛也没问她和季虞或者苏时意聊了什么,因为问了,她也不会说,真是令人头疼,一点不听话。 姜琪确实疯了,她直接把在某app上查到苏时琛已婚的消息,截图给苏母,其实她更想发给营销号,但是她想了想,效果肯定没有发给苏母来的好。 姜琪给苏母一阵茶言茶语的发完消息之后,便化了个精致的妆,打扮的非常妖艳,前往余双双的美甲店。 别问姜琪怎么想的,因为她此刻只想给唐沁悠身边的人带来不痛快,更何况她没在唐沁悠面前讨到便宜,还不能在余双双这种装贞洁的人面前爽爽了。 余双双刚给一个小美女做完美甲,送她离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她皱眉看过去,就见一位妖艳美女面露嫌弃,一脸很纠结的样子,最后还是迈着她那尊贵的高跟鞋进来了。 这人便是姜琪。 余双双在心里冷笑一声,既然嫌弃,干嘛还进来啊!真是开店久了,什么人都能看到。 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余双双热情的上前招待她,“美女,是要做美甲,喜欢哪种样式的?” 第92章 姜琪:我如此高贵的手指甲,你可不能用那种低廉的指甲油 另一名店员眼疾手快地将封面印有“花样美甲”四个字的册子递给她,让她挑选,结果姜琪愣是不接,反而一脸厌恶地坐了下来。 余双双瞅了一眼那个店员,示意她去招待别的客人,那店员便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去服侍别人了。 姜琪高高抬起自己的双手,用自我陶醉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指甲,“我如此高贵的手指甲,你可不能用那种低廉的指甲油,把它弄坏了。” 另一个正在做美甲的顾客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克制想笑的冲动。 余双双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苏时琛也说过类似的话。 “呵,那您平时剪完的指甲是不是都要收藏起来啊?毕竟这么珍贵,平时剪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 那顾客笑出了声,小声地对那店员说:“遇到神经病了,你老板。” 姜琪听出她在挖苦自己,由于距离很近,她也听到那顾客在讥讽自己,便气急败坏地大手一挥,十分嚣张地说:“你们这我包了,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赶紧滚!再不滚的话,小心我把这店给砸了!” “你口气倒不小啊!你可以砸,正好附近有个派出所就在东边 500 处。” 余双双这下确定了,这家伙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肯定是陶韫在外面惹的桃花债,可她又跟他没有关系了。 姜琪轻呵一声,正准备继续嚣张,忽然瞧见那顾客在录视频,她噌地一下站起来,拔腿就跑过去要打人。余双双吓得赶忙抱住她。 “对不起!您还是快走,我送您七次美甲。” 余双双说完,内心欲哭无泪,这店开了还不到三个月,不仅没赚到钱,还一直倒贴钱。 顾客被姜琪吓得又惊又怒,根本不用考虑,甚至都没听清余双双的话,就仓皇而逃。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抱我?你是瞎了吗?她刚刚拍我,侵犯了我的名誉权,你竟然还放她走!” “啪!” 余双双一松手,就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一旁的店员惊得瞳孔一缩,随即默默地关上了门。 姜琪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竟然敢打我?” 余双双轻呵一声,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娟娟,你先回去。” 娟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指的是陶韫上门挑衅),所以她非常淡定的回了一句,“好的,双双姐。” 并送了姜琪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娟娟走了之后,就剩下姜琪和余双双,余双双面色淡定,但是姜琪心里却有点发怵。 余双双嘴角挂着嘲讽,看着她说道:“在家嚣张跋扈习惯了,就跑我这儿来撒泼?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啊!你知道我为啥喜欢在公安局旁边开美甲店吗?就是图出来方便。” 姜琪低垂的手缓缓收拢,用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你装什么老大?一个巴结讨好金主,甘愿跪舔那二两肉的人,还在这儿说大话。” 余双双脸色微微一变,轻笑一声:“看来昨晚你舔得很开心啊,难怪今天跑我这儿来闹事,是专门来我面前炫耀的吗?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毕竟我这种人,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可你不一样,看上去很高贵。” 姜琪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冷笑一声,一股傲慢之气瞬间升腾而起:“那当然,我能跟你这种人一样吗?另外,我今天来不只是想给你找点不痛快,还想让你给你那个小三朋友带句话。” 余双双眉头紧皱,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毕竟她的朋友中没有人做小三。 姜琪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把苏时琛隐婚的事告诉阿姨了,让她有点自知之明,赶紧把婚离了,这样总比阿姨出现在她面前,羞辱她时要体面些。” 余双双明白了,但似乎又不完全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就喜欢别人的男人?虽然陶韫不算我的,但你今天在我面前也体验了一把优越感,是不是感觉很爽?” 余双双突然沉下脸,“但是我警告你,我朋友的男人,你要是敢有想法,我一定会把你的洞像堵马桶一样堵住!” “你,,”姜琪被她如此粗俗的话呛了一下,愤怒地吼她,“你乱说什么!什么叫你朋友的男人,那明明是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余双双好笑地看着她,“苏时琛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和我朋友结婚的人反倒是你的男人,你就凭这句话说出去,不怕被人骂吗?” 姜琪垂下的手紧握成拳,“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是你朋友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才和他结婚!要不然,为什么他们结婚一直不公开?” 余双双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暗想:未婚妻?苏时琛有未婚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难怪他这么久都不公开。 姜琪见她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冷笑一声。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回去让你朋友好自为之。” “等等。” 就在姜琪转身准备离去时,余双双叫住了她。 姜琪回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有事?” 余双双站起身看着她,“你大婆教的?你怎么就笃定是我朋友的错,而不是那男人是个烂黄瓜!” “当初是苏时琛主动要和我朋友结婚的,才不是我朋友施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胡说!你撒谎!”姜琪瞪大了眼睛,“时琛他是个对感情很负责的人,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找个黄毛丫头结婚。” 余双双嘲讽的盯着她,“对感情负责?对感情负责的人,会背着未婚妻跟别人结婚?我有点搞不懂哎。” 余双双说到最后露出困惑的眼神,让姜琪特别刺眼。 姜琪用手指指着她,“你跟你朋友一模一样,厚脸皮!你们总会遭报应的,抢了别人的男人,也不怕自己没那个命享用。” 余双双用手打了一下她的手指,“说不过别人就诅咒,你是巨婴啊?大姐,别在这装可怜了,我觉得你挺假的,自诩深情,结果背着你所谓的未婚夫,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是那种跟不少女人都有纠葛的男人。” 余双双说完,突然恍然大悟了一下,“我明白了,你和苏时琛是开放式恋情是?玩的挺野啊!一个背着未婚妻找别的小姑娘结婚,一个背着未婚夫找未婚夫的兄弟,啧啧啧,真刺激,真精彩。” 第93章 陶韫:你居然把我当代餐! 姜琪被余双双的言辞彻底激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只想将面前这张嘴撕得粉碎。她可以接受余双双对她的侮辱,但绝对不能容忍她对苏时琛的玷污。这种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猛地冲上前,试图对余双双动手。 然而,余双双反应迅速,她轻松地将姜琪推开,姜琪一个踉跄,最终跌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美甲店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咦?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吗?怎么就关门了?” 余双双和姜琪同时转过头去,只见来人是陶韫。 余双双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她担心姜琪会先一步向陶韫诉说自己的委屈,于是她迅速采取行动,抢先向陶韫抱怨。 “陶韫,你能不能把你的‘私人领地’好好管理一下?别让她天天在我这闹事,影响我的生意。”余双双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姜琪被余双双的先发制人气得火冒三丈,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脸上的红印,愤愤不平地说。 “我今天被她又是抓头发,又是打脸的,怎么就成了惹事的那一方了?我不过是来做个美甲而已!” 余双双见她颠倒黑白,不禁被她的本领逗笑了:“我这店里可是有监控的,还有录音设备,我们不妨看看回放,到底是谁在这无理取闹,逼走了我的客人!” 陶韫被两人的争吵吵得头疼不已,他默默扶额,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门口时,余双双突然大吼一声,将他叫住。 “陶韫!你跑什么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成了缩头乌龟?她今天在我这里造成的损失,包括精神损失和财产损失,你都要一一赔偿!”余双双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陶韫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无奈。他暗想,古代男人为何要三妻四妾,光是这两个女人,甚至其中一个只是一夜情的关系,就已经让他感到头疼不已了。 他暗自感慨,桃花太多,原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疲惫地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说,你想要多少赔偿?” 姜琪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她反驳道:“陶总,你为何要怕她?她不过是想趁机敲诈你一笔而已。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到更多伤害的人,不是吗?” 陶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充满了冷漠:“闭上你的嘴。” 他心中对这个女人感到厌烦,一个仅仅是一夜情关系的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姜琪心中的嫉妒如潮水般涌来,她感到极度破防。 在苏时琛那里得不到偏爱,如今在陶韫这里也同样得不到重视。 她不明白,为何那对姐妹却总是能得到她们想要的一切,而自己却永远被排除在外。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她感到愤怒和失落。 余双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两人之间的微妙互动,她冷冷地说:“钱给我,然后你们就请滚远点,别在我这里秀你们的‘恩爱’。” 姜琪嘴角一抽,疑惑地想着,哪个眼睛看到他们在秀恩爱了? 陶韫则是又诧异又带着一丝惊喜,“你吃醋了?” 余双双顿时感到无语,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现在可不敢跟你有任何交集,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的社交圈子就那么狭窄,只有五个人呢。” 陶韫不解地皱眉,疑惑地问:“什么五个人?你在说什么?” 他试图解释,“我就昨天喝醉了,不小心和她,,,但最近真没和别的女人有什么。” 姜琪在一旁听着,心中直翻白眼,但看到余双双那嘲讽的眼神,她心里又隐隐地担忧。 毕竟,她还不想让苏时琛知道自己和陶韫之间的一夜情。 余双双讥讽地看着陶韫,“你无需在我面前自证清白,因为你旁边这位小姐已经在我面前炫耀过了。” 陶韫震惊地看向姜琪,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你跑她面前去闹什么?我原以为你只是想要资源,没想到你居然看上了我。” 姜琪气得脸色通红,“放心,陶总,我也只把你当作一夜情,并没有真的看上你。” 余双双迅速补上一刀,语气中带着戏谑:“她看上了你的兄弟,苏时琛。” 空气瞬间凝固,姜琪愤怒地瞪向余双双,而陶韫的脸上则露出复杂的表情。 陶韫突然一把捏住姜琪的脖子,厉声质问道:“你看上了谁?你居然把我当作代餐,你真是不知死活!”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无法容忍的耻辱。 余双双见状,担心事态升级,立刻出手解救了姜琪,却没想到被姜琪反咬一口。 “你装什么装?你不就想看到这种场面吗?既负责添油加醋,又负责灭火,真是忙得不亦乐乎!”姜琪愤怒地反驳。 余双双轻笑一声,继续煽风点火:“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添一把火。我现在就把苏时琛和唐沁悠叫过来,告诉他们苏时琛的未婚妻在这里闹事,让他们赶紧过来。这样一来,我们故事里关系错综复杂的五个人就都聚齐了。” 姜琪脸色一变,刚想开口却被陶韫打断。 他困惑地看着姜琪,直接问:“你说你是苏时琛的未婚妻?” 姜琪被陶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眼神闪烁不定:“我,,我其实,,” “你可别撒谎哦,我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余双双悠闲地嗑着瓜子,非常好心的提醒她。 姜琪愤怒地瞪了余双双一眼,而陶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感觉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又臭又硬。 与兄弟的未婚妻发生关系,这传出去简直让人颜面扫地。 不过,苏时琛有未婚妻这件事,他怎么从未听说过?最好这件事是编造的,否则,,, “跟我走!”陶韫突然拽起姜琪往外走。姜琪惊恐地挣脱他的手,但无济于事。 余双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哎,乐子自己跑了,真是扫兴。” 她忽然想起陶韫还没给钱,于是喊了一声:“陶总,你钱还没给我呢!” 陶韫停下脚步,回头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欠你钱吗?” 余双双吃着瓜子心里暗想:好像确实没欠过钱,但乐子就这么跑了,确实有些遗憾。 第94章 陶韫:家都快没了,赶紧过来! 彼时,苏时琛正与唐沁悠共进晚餐,忽然接到了陶韫的电话。他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一旁,陶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老苏,有急事找你,速来会所。” 苏时琛夹起一块肉放在唐沁悠碗中,不紧不慢地回应:“我正在吃饭,没时间。” “你还有心思吃饭?家都快没了,赶紧过来!” 陶韫急切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后拍了一张姜琪口中被塞进自己臭袜子、手臂被领带反绑、躺在后车座的照片发给苏时琛,嘴里还嘟囔着。 “就知道陪女人吃饭,自家后院都失火了还不知道。” 姜琪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尤其当她听到陶韫说苏时琛正在陪那个女人吃饭时,更是气得不行。 看到陶韫发来的照片后,苏时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唐沁悠察觉到他的异样,好奇地凑过来想看一眼,然而苏时琛却迅速收起手机,温柔地看向她。 “我出去一下,你好好吃饭,晚上早点休息。” 唐沁悠眉头微皱,追问他,“你去哪里?” 苏时琛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着她,“别担心,去处理一个发疯的人,很快就回来。” 唐沁悠还想再问详细些,只见苏时琛大步走向通往停车场的楼梯间。 唐沁悠轻抿双唇,边吃饭边思索着陶韫方才的话。 家要没了?会所?这是何意?难道是他经营的会所出了状况?还有苏时琛究竟看到了什么,脸色如此之差? 唐沁悠想着便拨通了宋奇的电话,待对方接通后,她迫不及待地发问。 “宋奇,川城这边的流恋会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宋奇一愣,“没有啊!夫人,我没有收到相关消息,怎么了?” 唐沁悠哦了一声,或许是突发状况,宋奇尚未收到消息。 “没什么,我见先生急着去流恋会所,走得很匆忙,还以为是会所那边出了什么事呢。” 宋奇抓耳挠腮思索片刻,“你别太担心,我这边没有收到特别紧急的事情。” “好,那我挂了。” 宋奇看着挂断的电话,长舒一口气,心中焦躁不安,究竟是何事啊?夫人刚才的话是在试探吗?可他根本就不清楚啊,总裁应该不会是那种人。 宋奇定了定神,给苏时琛打了电话,委婉地说道:“夫人刚才给我打电话,言语间对你甚是关心,总裁,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去会所?” “不该你管的别管,不用理会她,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宋奇听着这冷漠的话语,以及对方迅速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心里一颤,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 唐沁悠挂完电话,依然对苏时琛的行踪好奇,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急? 以前可能她无所谓,可以不继续探究,但是现在因为知道苏时琛藏着一个和自己有关的秘密,所以她的好奇心特别重。 唐沁悠快速地吃完最后几口饭,刚准备起身,就见余双双给自己发了几条微信,她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好像明白苏时琛为啥走的时候,脸色不好看,还很急切,甚至说了那样的话。 余双双:[沁悠,我纠结了很久,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今天有个神经病自称是苏时琛的未婚妻来找我,甚至你知道吗?这个神经病她还跟陶韫睡过,我真的,贵圈太乱了。] 余双双:[我给你发这个,就是提个醒,你也不要多想,说不定她就是得不到那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在他面前提带你去云城见父母,如果不行,就那啥了。] 余双双:[对不起,我知道我话有点多,主要是她说她已经告诉苏时琛妈妈,他隐婚的事了,我实在怕你受伤害,沁悠,与其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不如早作打算。] 唐沁悠微微叹气一声,可是他现在不公开的理由很复杂,所以难上加难。 但是余双双的话也很有道理,毕竟他妈现在已经知道了,还不如先一步到她面前,总不能坐等她上门不给自己好脸色。 可是苏时琛会答应吗? 唐沁悠想了想,给余双双发了个邀请,邀请她去流恋会所。 余双双:[去流恋会所干什么?你不至于受这么大的刺激?] 唐沁悠:[不是,刚刚苏时琛接到陶韫电话,陶韫让他立刻去流恋会所,我怀疑他们是要跟姜琪聊事情。] 余双双:[姜琪?] 唐沁悠:[就那人名字,她今天不是找你吗?你怎么不知道?] 余双双:[呵,她就是个没礼貌的家伙,现在想想好亏,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余双双:[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沁悠将今天与姜琪的通话录音及短信发给余双双后,余双双当即打来电话。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跟我说?” 唐沁悠轻咳一声,解释着,“我主要是不相信,所以才没跟你说的。” 余双双停顿数秒,无语的翻白眼,“你是恋爱脑吗?你这属于盲目相信他人。” 唐沁悠心累无比,无奈地说:“这个事暂且不谈了,你陪我去流恋会所吗?” “去啊!”余双双爽快答应,话锋一转,“正好当面问问苏时琛,他跟姜琪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为什么不带你去云城见父母!” 唐沁悠轻咳一声,“你这问题有点尖锐啊!” 余双双又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问,活该被苏时琛拿捏!你不问,我问!大不了最后你骂我一顿。” 唐沁悠嘴角抽搐,“我是那样的人吗?” 余双双不想再与她废话,“流恋会所门口见!” 唐沁悠看着挂断的电话,叹息一声,不是不敢问,而是问了也白问,他不仅不会说,反而会用各种手段让你问不下去。 流恋会所。 苏时琛推开门进入 包厢,看到陶韫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手臂上有明显的抓痕。而姜琪被绑在椅子上,嘴被臭袜子塞着,脸上还有新鲜的巴掌印,显然两人打过一架。 苏时琛无视姜琪见到他激动的神情,看了一眼陶韫,“她毕竟是云城姜家的大小姐,家里是做中药材生意的,你这样对她,就不怕她爸妈找你算账?” 陶韫轻哼一声,伸手拿掉姜琪嘴里的袜子,说:“我知道你心疼你的未婚妻,但不用拿她的家世来压我,我可看不上。” 第95章 姜琪:救命之恩,就应该以身相许 苏时琛呵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矿泉水朝姜琪走去,姜琪见此欣喜看着他,以为那水是用来给她漱口的,便开始告状。 “时琛,你果然是来救我的,这个陶韫太可恶了,他居然用臭袜子堵我的嘴。” 陶韫翻白眼,“因为你那嘴太臭了,不堵上不行。” 苏时琛不紧不慢地拧开瓶盖,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死死地盯着她。 “是不是很想漱漱口?”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戏谑。 姜琪用力地点了点头,可她万万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下巴就被苏时琛死死地掐住,并且被用力地抬高。 那瓶矿泉水如同瀑布一般,对着她的嘴倾泻而下,让她又惊又恐,头随着身子胡乱扭动,妄图减少水对咽喉的冲击,以免被呛死。 一旁的陶韫惊得睁大了眼睛,心中暗想:不是,刚刚他不是还说自己对他未婚妻太残忍了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倒是一副要呛死人的做派。 苏时琛并没有打算弄死她,所以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她惊慌失措、拼命想活的表情后,便收手了。 他将剩下的矿泉水直接倒在她头上,犹如瀑布倾泻而下。 姜琪好不容易从快被呛死的边缘挣扎回来,正拼命咳嗽着。 下一秒,头顶就传来一阵凉意,那冰凉的矿泉水如雨点般顺着她的头顶滑落,瞬间将她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她的面部妆容早已在刚才的挣扎中毁于一旦,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无比落魄。 苏时琛将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看向一旁惊呆的陶韫说,“去叫三四个帅哥过来!” “不是。”陶韫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这样做也太陈世美了,万一被她爸妈知道了,,,” “你心疼她?”苏时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什么呢,我是怕等会儿我把她松开,我还得回去见人呢。” 陶韫见他把自己调侃他的话还了回来,有些无奈,便打了个电话,让人送几个帅哥到 1407房间。 姜琪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抬起头,直视苏时琛的眼睛,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苏时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怎么了?我只是在帮你漱口啊,谁让你激动得晃来晃去的,我没办法,只能直接把水倒在你头上了,好帮你洗洗你那肮脏的灵魂。” 姜琪笑了,笑得疯疯癫癫,“你还装什么?苏时琛,你就是个疯子,你这么恨不能弄死我又能怎样,你爸妈已经知道你隐婚了,叔叔阿姨是不是打电话把你骂了一顿,还让你们离婚?所以你心里不痛快了,是?” 苏时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让你失望了,我爸妈还没给我打电话呢,不过我确实有想弄死你的想法。” 姜琪愣住了,继而又笑了起来,“弄死我又如何,你们不还是得离婚?” 陶韫实在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这么恶毒?就算他辜负了你,你也不能这样啊!” 姜琪冷眼看着他,说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把我绑过来,又把苏时琛叫过来,不就是想借你兄弟之手将我弄死,从而掩盖他那见不得人的妻子吗?” 话未落音,姜琪便被苏时琛死死掐住喉咙,他那阴鸷的眼神如鹰隼般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我刚刚是没给你点颜色看看吗?说谁见不得人呢?”苏时琛的声音冰冷刺骨。 陶韫见姜琪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连忙伸手握住苏时琛的手臂,焦急地说,“行了,你再这样下去,你的未婚妻就要被你掐死了!” 苏时琛闻言,如触电般松开了手,对着陶韫怒吼,“胡说什么!她才不是我的未婚妻!” 陶韫惊呼一声:“她不是你未婚妻?” 同时,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不然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兄弟了。 苏时琛一脸厌恶地看着姜琪,用纸巾擦了擦手,“这个女人从小就把我当成她的私有物,但凡有女孩子接近我,她就会欺负人家,还到处跟别人说我是她的娃娃亲。” “等成年了,又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她父母很宠她,我爸妈也都由着她,所以她才会越来越得寸进尺,我躲都来不及。” 陶韫听完,只感到一阵窒息,心想若是自己身边有个不喜欢的女人,从小到大都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两边的家人还都默认,他真的会发疯。 陶韫同情地拍了拍苏时琛的肩膀:“我算是理解你了。” 姜琪见陶韫同情苏时琛,不禁笑出了声,“你可怜?真是可笑,苏时琛,是谁在你幼儿园被万人嫌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替你说话的?” 姜琪情说绪激动地吼他:“是我!是我姜琪!又是谁差点被水溺死,他妈妈眼里只有大儿子,反而是另一个女儿的父亲救了他,也是我,苏时琛,你都忘了吗?” “苏时琛,你没有忘,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你觉得小时候的日子太苦了,所以偏执地连我对你的恩情也一并忘却了。” “苏时琛!你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你爸妈至少还知道感恩,所以一直对我家很好,哪怕我再怎么逼你,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不像你!” 苏时琛垂着头,双唇紧闭,双手在身侧缓缓攥紧,须臾,他冷笑一声。 “没错!我就是虚伪,那你喜欢我什么?你家人对我有恩,我就必须答应你的追求?就一定要娶你?这是谁规定的?” 姜琪呵呵两声,近乎痴狂,“古人有句话说的好,救命之恩,就应该以身相许。” 陶韫忍不住插一句,“疯子。” 苏时琛冷眼嘲讽的看着她,“你语文老师是谁啊?” “你不认识吗?我们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班,多好的缘分啊!可惜你就是看不到你的正缘。” 姜琪笑着说完,脸色一变,“苏时琛,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没有心的吗?明明我救赎了你,你却像个白眼狼一样,对我冷眼相看,反而喜欢那个被你救赎的人。” “说到这个,又有的说了,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我对你就像你对陈汀韵,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但是依然上赶着当舔狗。” 第96章 苏时琛不堪回首的往事 陶韫听到这就想笑,但是看到苏时琛阴沉的脸,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姜琪见他脸色不好,直接笑了,“怎么了?时琛,我说到你心坎上了是不是?所以你应该理解我的啊。” “陈汀韵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是你挺身而出救了她,可是呢,她却喜欢上了你哥,你当时很气又很丧。” “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在你哥哥身上,而你永远被遗忘,明明你们长的一模一样,明明你成绩比他还好。” “明明陈汀韵是你救的,可是她却喜欢你哥。” “像不像我喜欢你,但是你却喜欢陈汀韵一样。” 陶韫在一旁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瞳孔剧烈颤动,原来陈汀韵喜欢的竟然是苏时律,苏时琛就这般心甘情愿地做哥哥的替身?这也太窝囊了! 姜琪见他眼神中充满戾气,一副怒发冲冠要动手打人的样子,微微扬起下巴,以挑衅的目光看着他,继续笑着开口。 “你干了什么呢?你放弃了你爷爷送你出国深造,当作继承人培养的机会,第一次求你哥改变他学医的理想,让他代替你出国深造,而你就开始追求陈汀韵。” “你以为她之后答应你,是喜欢你吗?错!是她觉得你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其实你也挺傻的,你以为她喜欢你哥吗?她喜欢的是你哥背后的继承人位置,当我跟她说,你为了她放弃继承家业,她都震惊了,她以为你哥才是那个继承人。” “她完全不知道,苏家培养继承人,就是打压式培养,让你变成冷血动物,之所以选你,因为你跟你爸一样,脸上有颗痣,你妈不喜欢你爸,等于不喜欢你,所以从小时候,她就选了一个不喜欢的当继承人,而你爸默认了。” 陶韫在一旁听完咂舌,摸着下巴说,“小小年纪就想这么多吗?” 其实想想也是,他从小到大就被父母灌输一个理想,所有接近自己的女孩子都是因为自己有钱,所以不要轻信任何人。 当那些不堪的事实和经历再次展现在苏时琛面前,他的情绪很难不波动,恨不得毒哑这个女人的嘴,但是他还是努力把自己冷静下来,冷眼看着对方。 “说够了吗?你说这些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喜欢我不带任何目的?” “证明我们是同一类人啊!我们才合适呢!”姜琪的目光突然落在他有些颤抖的手,“想打我是不是?时琛,我了解你这么多前程往事,那个人知道吗?” 苏时琛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要是敢在她面前说,我就杀了你!” 姜琪笑了笑,“不能说吗?别人都说只要在你面前提了陈汀韵,你就手发抖,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她,其实我知道,那个庸医给了你一个法子治病,为了让你忘记陈汀韵,没有对她的偏执,你便去特殊场所,抽打那些女人,时间久了,也就导致谁在你面前提及,你就想抽那个人。” “你的病真的治好了吗?没有,你就不怕那个人知道了,伤心的离你而去吗?” “啪!” 姜琪话音刚落就被苏时琛暴戾的扇了一巴掌。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又凭什么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提那些事。姜琪!我警告你!最好别在她面前乱说什么,要不然我也会送你去治病,跟我治疗方式相反,让别人电击,直到戒掉你的臆想症为止。” 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屋内微妙的气氛。 陶韫正要起身去开门时,姜琪顶着火辣辣的右侧脸开口。 “不用叫别人进来,时琛,过来,帮我解开,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 苏时琛给了陶韫一个眼色,陶韫会意,隔着门对外面的人说:“不用进来了,回去。” 苏时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冷冷的盯着姜琪,而陶韫非常自觉的上前帮姜琪解开束缚后,将领带扔在了地上。 “我说你这个疯子也真是的,说了他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还舔着脸要他帮你解开,怎么想的。” 姜琪重获自由,活动了一下手腕,听到陶韫的话,呵了一声,“因为我不要脸啊。” 陶韫一噎,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时琛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冷言冷语的问,“我今天过来,是有事问你,你是从哪里得到我老婆电话的?” 姜琪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眼神却看向陶韫,看得陶韫心底发寒。 “当然是你的好兄弟陶韫啊!” 陶韫在姜琪的指向下,瞬间感到一阵头脑发懵,尤其是当他迎上苏时琛那质疑的眼神时,他紧张地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否认。 “老苏,你听我解释,这事儿绝对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把你的妻子的手机号泄露给她呢?这绝对是个误会。” 姜琪却轻笑一声,语调带着几分戏谑:“陶韫,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是谁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夸我香气袭人,让人难以抗拒?” 陶韫:。。。。。。 苏时琛眯起眼睛,紧盯着陶韫,见他眼神闪烁,显然心虚不已,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家伙出卖了自己。 “陶韫,这事儿我们之后再算账。”苏时琛咬牙切齿地说完,便扬起了拳头,作势要捶向陶韫。 陶韫慌忙躲闪,连连解释:“老苏,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泄露嫂子的手机号。我昨晚是喝醉了,才会被这个女人钻了空子。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跟你的关系,否则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苏时琛翻白眼,“人家说你在上,还夸她来着。” 陶韫心累,“她说什么,你不能都信。” 苏时琛笑了笑,“你是不是被逼迫的,你别跟我解释,我现在就想知道,手机号和姓名是不是你泄露的?” “真不是我!” 陶韫欲哭无泪,他感觉这一切就是个局,想到这里,他愤怒的瞪姜琪。 “好啊你,你敢算计我!” 姜琪无辜的看着他,“你要是不色,会上套吗?” 陶韫气的真想揍死这女的,他捏了捏眉心,又望向苏时琛,“老苏,这个女人算计我,她跟我说她是娱乐圈的,想要我给她资源,所以我就以为她就是个要找金主的,但凡我多查一步,我知道她跟你的关系,我绝对不会上她的。” 姜琪在一旁呵了一声,“你别说的这么可怜行不行?这几天没伺候好你吗?昨天我的技术,没爽到你吗?” 第97章 姜琪: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珍宝一直被你藏着 陶韫对姜琪的厚脸皮彻底服了,“当着你未婚夫的面说这些,你不觉得羞耻吗?” 姜琪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苏时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人家都不承认,我有什么好羞耻的?” 苏时琛皱眉,语气坚决地纠正道:“我们本来就不是。” 他转而看向陶韫,“你也别在这儿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好像我今天是来抓奸的。” 苏时琛内心os:真是奇了怪了,这场面走向真是越来越古怪。 陶韫无奈地叹气一声,“好,但是老苏,我不承认是我泄露的,因为我喝醉了,我不知道。” “孬种。”姜琪骂他,紧接着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趁他睡着了,翻他手机发现的。” 这话不如别说,一说出来,陶韫都要气吐血了。 苏时琛似笑非笑的看着陶韫,“以后多睡睡女人,小心把商业机密也泄露了。” 陶韫感觉自己已经没脸面对苏时琛了,本来他还可以用喝醉狡辩一下,这下子,他就算是受害者,也很难洗脱自己的罪名。 苏时琛又看向姜琪,“今天你就住在这,哪里都不许去,明天让陶韫把你送走。” 陶韫不服,“凭什么我送啊?” 苏时琛指着姜琪说,“你把她睡了,这事我会跟姜家说的,让你对她负责。” 陶韫惊呆了,“哥们,我也是受害者啊,是她翻我手机,又不是我主动告诉她的,你干嘛把包袱甩给我啊!” 他是不是以为这样他父母就不会叫断他跟唐沁悠的婚姻了?想多了。 姜琪受不了陶韫嫌弃自己的语气,“好歹我长的也挺漂亮的,怎么在你嘴里,这么一文不值,当然,我也没让你负责。” 结果这两个人根本当她不存在,而苏时琛继续追问陶韫。 “你带套了吗?昨晚。” 陶韫想了想,“我就没想跟她做,所以那天就没戴。” 苏时琛瞬间觉得事情大了,“那完了,她可能到时候肚子大了,就跑过来碰我的瓷,说这孩子是我的。” “你要不要这么被害妄想症啊?”姜琪受不了了,“我是这种人吗?你以前被我下药,宁愿自己被冷水泡一个晚上都不愿意碰我一下,你都这么嫌弃我了,怎么可能在我肚子里留种,我又怎么可能到你面前接盘啊!我又不是陈汀韵!” 苏时琛沉着脸呵斥她,“你给我闭嘴!有些事,你有脸做也有脸说。” 陶韫捂嘴偷笑,没想到他兄弟也被人下过药。 姜琪委屈,“是我做的,我就说了,不是我做的,我还不能澄清一下?我又不想让你对我的印象变的这么差。” 陶韫笑着轻咳一声,“你在他那的印象就没好过。” 姜琪:扎心了。 苏时琛推了一下看热闹的陶韫,瞪了他一眼,“明天送她,就交给你了,务必看着她上车。” 陶韫:行。 姜琪翻白眼,“不用看着,我自己会上车,反正我目的达到了,无非那个人没有看到而已。” 苏时琛闻言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守一夜。” 陶韫:?还要守一夜? 姜琪再次翻白眼,“我真服了你这个男人了,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撒谎过,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苏时琛冷笑一声,“是吗?如果我不让你告诉我父母,我隐婚的事,你会不告诉吗?” 姜琪嘴角勾起,“你应该谢谢我,不对,你的老婆应该谢谢我,毕竟她肯定希望公开啊,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苏时琛又想打人了,但是被陶韫拦住了,他深呼一口气,瞪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结果开门的那一刹那,原本贴耳偷听的两个人因为惯性直接趴在了地上。 苏时琛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看到很眼熟的两个后,心里又气又无奈。 “我去,什么东西啊?”陶韫听到动静,上前看了看,看清楚之后,“哦,原来是你们两个东西啊?” 唐沁悠和余双双:。。。。。。 苏时琛将唐沁悠扶了起来,回头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陶韫一副大爷施舍的做派,朝余双双伸出手,“来,我拉你一把。” “滚!”余双双自己爬了起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是东西。” 陶韫嘴角抽抽,她就不能不吃亏吗?果然女人一旦不爱你时,就暴露了她的真面目。 苏时琛刚想问唐沁悠,就听到姜琪笑着说。 “呵,真是巧啊!看来老天爷就是眷顾我,知道我现在还有个愿望没有实现,就把那个愿望送到我面前了。” 苏时琛闻言警告地看向她,心里猜想:这个疯子又要干什么? 姜琪站起身看向苏时琛怀里的女人,“过来!给我看看,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珍宝,可以让时琛一直藏着,都舍不得被他父母发现呢?” 唐沁悠面对姜琪的茶言茶语,微微蹙眉,而苏时琛将唐沁悠按在怀里的手加重了一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给你的那些警告还不够吗?” 姜琪微笑,“怎么了呢,是你的小三太丑了,拿不出手吗?” “你才唔,,” 唐沁悠闻言激动的想跟她对线,结果被苏时琛按在怀里,并安抚着。 “你不丑你很漂亮。” 唐沁悠:我是想说,我不是小三。 苏时琛重新冰冷的看向姜琪,“她是我的妻子,不是小三,你给我用词恰当点。” 姜琪呵了一声,翘起二郎腿,“那我呢?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陶韫在一旁直接被逗笑,“哎,还说他是你未婚夫呢?” “难道不是吗?”姜琪冷眼看向陶韫,“当初他溺水差点死,是我爸救了他,当初他妈感谢我爸的救命之恩,就说以后可以让我娶他,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时琛,你不能不算数啊?” 苏时琛怼她,“你古代来的?我妈当初就是随口一言,你倒是当真了,而且就这救命之恩,你爸以这个借口跟我家要了多少好处,你又以这个借口,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多久,心里没数是?刚刚我不提,你倒是自己真以为我白眼狼了。” 唐沁悠在这,他不能不说,万一她误会了就不好了。 唐沁悠和余双双来的有点迟,所以很多内容没有偷听到,这才才知道他们两家之间还有这段恩情,她微微垂下眼眸,在心里沉思着。 一旁的余双双冷笑一声,“订婚了吗?” 第98章 唐沁悠:我如果相信他,你是不是很失望 姜琪愣了愣,面上有些窘迫,但是依然逞强,朝她翻白眼,“他不同意,我怎么订婚,我一个人订吗?再说了,这事父母都知道,那就算订婚了,你朋友就是后来者。” “你放狗屁!”余双双忍不住骂她,“就你这逻辑能力,谁被你喜欢,谁倒霉。” 陶韫轻咳一声,开启领导总结模式,“行了,这个事就散了,这个事就是个误会,正好唐沁悠也在,我就说一下总结,姜女士她是妄想症患者,天天臆想苏时琛是她未婚妻,就喜欢在苏时琛追求者面前说一些假话,破坏他们的感情。” “所以,散了,各回各家,大家也别吵了,都是误会。” 陶韫说完就见姜琪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把他搞的都发毛了,连忙求助的看向苏时琛。 “不是,哥,她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啊?我被她眼神盯的都不自信了。” 苏时琛有些烦躁,有时候谣言就是这样,传多了便有人信了。 “不是!” 苏时琛话音一落,就听到姜琪说。 “唐沁悠,你要是信了,那你就是傻子,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哦,我如果不是他未婚妻,我干嘛一直纠缠他?我有病吗?” 余双双在一旁翻白眼,小声嘀咕:“你可不就有病。” 唐沁悠面色沉重的挣脱掉苏时琛的怀抱,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笑的一脸明媚的姜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你也挺可怜的,我如果相信他,你是不是很失望?” 姜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是又笑了一声,“随你相信不相信,反正你们不会走到一起。” 苏时琛看着姜琪,眼里闪过一丝冷冽,没有说什么,而是牵起唐沁悠的手往外走。 这个女人该送到精神病院治治病了。 姜琪望着唐沁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尤其看到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余双双看到了,立马瞪她,“你那什么眼神?” 姜琪见她还没有走,呵了一声,“你怎么还不走,是打算留下来3p吗?” “你,,,” 余双双作势要冲上去打她,结果被陶韫拉住了。 “好了,你别跟疯子计较。” 余双双看了看陶韫,又看了看姜琪,“都是烂人!” 陶韫无语,“你别把我跟她划等号,我可没有那种臆想别人老婆是我未婚妻的癖好。” 姜琪反驳,“什么叫臆想,那本来就是,他不承认罢了。” 余双双听到这话,突然懒的怼她,便想着抬步离开,结果被陶韫拉住手。 “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余双双戒备的看着他。 陶韫:。。。。。 陶韫失笑一声,“我不是欠你钱吗?我还你钱,说多少。” 余双双想都没想,直接报了一个整数,“一万。” 陶韫啊了一声,“多少?” 余双双冷眼看向他,指着姜琪说,“她今天毁了我一笔生意,给我朋友和我造成精神损失,我跟你要一万已经很少了。” “不是,你误会了。”陶韫解释完,便用某宝给她转了十万,“我就是觉得太少了,多加个0。” 余双双皱眉,又将多余的九万的转给了他,“一码归一码,我不想要多余的钱。” 陶韫瞬间心情不好了,“不是,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余双双感到可笑,“什么叫我闹到什么?你这话怪暧昧的,我没跟你闹,是你的女人打扰了我跟我朋友,我在跟你要赔偿,不是在跟金主爸爸要钱,ok?” “什么我的女人。”陶韫皱眉,“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们就是一夜情的关系。” “关我什么事。” 余双双说着走了出去,结果被陶韫追上,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陶韫见她平静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甩开了她的手,特别烦躁的说。 “我没想干什么。” 鬼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就是被一个女人那么冷漠的对待,有点烦躁罢了。 余双双翻白眼,侧身按了一下电梯,就听到身后的男人用特别无奈地语气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余双双笑了一声,抱胸看着他,“陶总,我对你态度不好吗?我明显就是对待陌生人的友好啊?” 陶韫沉默片刻,“你这叫友好吗?就差把我讨厌你写在脸上了,我就搞不懂了,我对你不好吗?差你哪里了,你告诉我!” 余双双深呼一口气,“陶总,您在做金主这件事上,无可挑剔,非常大方,但是余某人不想再被人包养了,想做回自己,想靠自己赚钱,不行吗?” 陶韫有些无语,“我们俩交往耽误你自己赚了钱吗?” 余双双愣了一下,垂着的手握紧,“陶总嘴里的交往,我可以理解为,你高兴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你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一条狗,对?” 陶韫顿了顿,蹙眉,“余双双,你要这么以为,我也没办法。” 余双双轻哼一声,电梯门恰巧在她转身的瞬间敞开。 她正准备迈进电梯,却被陶韫迅猛地抓住手臂,整个人被强行压在电梯一侧的墙壁上。 他的唇瞬间覆盖上她的脸颊,余双双惊愕之余,努力挣扎,但陶韫的力量远超过她。 情急之下,她用脚狠踹陶韫,他吃痛地松开她。 下一刻,余双双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眼眶微红,声音颤抖:“陶韫,你疯了吗?你比我还大八岁,应该比我成熟而不是这么幼稚?大家都是成年人,为何不能好聚好散?如果不是因为唐沁悠,我根本不想踏入这里,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再有任何交集。” 陶韫被她的言语刺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紧握拳头,声音低沉:“凭什么?当初是你主动找的我,求我包养你,现在又是你提出要分手。凭什么这段关系的开始与结束都由你来决定?” 余双双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动,她淡淡地笑了:“因为等待你宣布结束,我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我已经尽力拖到八月换房子,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陶韫,我和你不同,你可以像玩游戏一样对待每一段感情,但我不行。我想要的是一份踏踏实实的未来。” “你给不了我,我也从未奢求过。所以,就当是我违约了,我们散了。我现在每个月赚的钱都给你,这就算是在还你的债。” 第99章 姜琪差点被陶韫侵犯 陶韫沉默片刻,他确实给不了余双双所渴望的未来。他始终不理解为什么要结婚,认为那不过是完成一项任务罢了。他已完成过一次婚姻,便不想再重复。 余双双见他沉默,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再次按下电梯按钮,告诫自己不能对这个男人心软。 电梯门迅速打开,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生怕陶韫跟上来。 陶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懂为何她如此决绝,难道待在他身边不好吗?为何非要追求那所谓的婚姻? 姜琪一直在暗处观看着这一切,当一出好戏结束后,她嘲讽般开口。 “陶总啊陶总,你的脸面呢?一个鸡值得你这么留恋吗?难道她的技术比我好?” 陶韫听到她的声音,脸色一沉,冷冷地瞪着她:“你才是鸡!” 姜琪不甘示弱地反击:“我要是鸡,你就是鸭。” 陶韫冷笑一声:“姜琪,看来我真给你脸了,你接近我,算计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会儿还敢挑衅我?” 姜琪脸色一变,心中慌乱,但是嘴上依然逞强,“我算计你什么了,你不也爽到了吗?” “好啊!”陶韫怒极反笑,“待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陶韫说完猛地抓住姜琪的头发,将她拖进房内,姜琪惊恐地尖叫起来,她拼命挣扎,但陶韫的力量远超过她。 余双双走出电梯时,恰好迎面撞上了苏时琛。她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唐沁悠呢?” 苏时琛看到她,眉头紧锁:“你没有碰到她?她上去找你了。” 余双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为何不跟着她?” 苏时琛无奈地摇头:“我想跟,但她说你手机打不通,让我在下面等你。” 余双双按下电梯按钮,心中忐忑不安:“她找我干什么?” 苏时琛斜睨的看向她,“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这么久才下来?” 余双双反驳他,“那你怎么不问问你兄弟为什么非要拉着我说一些废话!” 苏时琛一噎,有种自己理亏的感觉,轻咳一声,“我打个电话给唐沁悠。” 电话拨通后,还没等苏时琛开口,另一边唐沁悠焦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还有她的敲门声。 “苏时琛!你赶紧让人打开陶韫所在的房间,他在里面欺负余双双!” 苏时琛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余双双,“余双双正在我旁边呢。” 唐沁悠敲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对啊,我明天听到里面有女的,,,” 唐沁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到什么,立即说,“是姜琪,快叫人打开房间的门。” “好,你先乖乖站在外面。” 苏时琛说完便挂断电话,神色变的很凝重,心里一下子内疚起来,这事也算是他的疏忽,他不应该说让陶韫守一夜。 余双双见他神色特别复杂,“怎么了?她电话里说啥了?你脸色变的这么难看。” 苏时琛往电梯里走去,“出事了,先上去再说。” 余双双心中一紧,慌忙问:“出啥事了,你能不能先说一下?” 苏时琛深吸一口气:“姜琪可能被陶韫,,,” 余双双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充满了可悲,这就是刚刚还想挽留自己的男人吗?太可笑了。 与此同时,唐沁悠正在使劲的用脚踹门。门内的陶韫,自唐沁悠出现后,瞬间就对姜琪失去了兴趣,脾气也变得愈发恼怒,此刻听到她改敲为踹,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唐沁悠!你闹够了没有?我屋里没有余双双!”陶韫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唐沁悠回吼他,“没有余双双,也把门打开,你是不是男人啊?就知道欺负女人!赶紧滚出来!” 陶韫被她的言辞激怒,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他猛地打开门,怒目圆睁地盯着唐沁悠。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陶韫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唐沁悠毫不畏惧地推开他,却被陶韫反推了一把。她踉跄了几步,站稳后就听到陶韫反过来训斥她。 “干什么?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 唐沁悠忍不住骂他,“你都干出这种混蛋事了,你还在乎别人的隐私?” 陶韫被她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你这么爱多管闲事呢?里面的这个人天天意淫你老公,我帮你解决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唐沁悠呸了一声,“我可不是你这种小人,请不要把你不正的想法加在我头上,她要是光意淫就能把苏时琛意淫走的话,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呵,圣母婊,就你高尚。”陶韫翻白眼,“指不定里面的人希望出现在这的是另一个人呢。” 唐沁悠的脸色终究还是变了变,但是很快镇定下来,“他马上来了,陶韫,你别错上加错了,你这样让苏时琛很难做,他本来受到的道德绑架就蛮多的。” 她的话音刚落,苏时琛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 他快步走来,将唐沁悠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陶韫:“你简直疯了!我让你看着她,不是让你对她动手动脚!” 陶韫皱起眉头,怒不可遏地说:“是她先用言语挑衅我的!她还说余双双是鸡,说我是鸭,我是一时气愤才想教训她的,而且你也知道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这样算计我,我还不能收拾她了?” 端水大师唐沁悠眉头紧蹙,看向陶韫身后,愤愤不平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侮辱别人?” 里面的姜琪翻了个白眼,鄙夷地说:“我又没骂错,你们姐妹都是鸡。” 一旁无端被牵连的余双双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国粹,sb。 陶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地说:“看到没,就她这样,就是活该被收拾。” 苏时琛沉默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算了,我们走,你可以揍她一顿,但我要先声明,她出了事,与我无关,别到最后又让我倒霉。” 苏时琛也曾被姜琪反咬一口,所以听到她被陶韫欺负,条件反射般地就想阻止,甚至已经想到她会如何推卸责任到自己身上。 姜琪见苏时琛要走,心急如焚,急忙喊道:“时琛,你带我走,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个人就是个恶魔,我不想被他强暴,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叔叔阿姨那里,你也不好解释。” 第100章 苏母一气之下怒扇小三 苏时琛闻言脸色一沉,心里冷笑:果然跟他预想的一样。 他冷眼看向姜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威胁我?行啊!你昨天都能主动爬上陶韫的床,今天又怎么证明是他强暴的?姜琪,自作孽不可活,怪就怪你太愚蠢,连求人都是带威胁,真是个蠢货。” 苏时琛说着便拉着唐沁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这回唐沁悠生怕余双双又走丢,紧紧拉住了她的手。 余双双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两个人,与陶韫对视后,便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进入电梯后,唐沁悠忧心忡忡地问:“万一陶韫强暴了姜琪,那可怎么办?” 苏时琛心情烦躁,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不会的。” 唐沁悠见他神色凝重,便也不敢继续追问,尤其是余双双轻轻撞了她一下,似乎在暗示她不要多嘴。 与此同时,姜琪眼睁睁地看着苏时琛头也不回地离开,气得她怒发冲冠,用手狠狠地捶了一下墙,牙关紧咬。 原来他去而复返,只是担心陶韫会对自己做一些龌龊的事情,然后自己会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 呵呵,他倒是机关算尽,虽然自己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陶韫默默地看着她如疯婆子般撒泼,过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地说:“还不赶紧滚回去睡觉!” “我自己有酒店。” 姜琪刚准备转身离开,就被陶韫死死地抓住手臂,他恶狠狠地警告她。 “滚回去睡觉,别让我再说一遍!” 姜琪的瞳孔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想到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只好忍气吞声,灰溜溜地回到之前的房间。 而姜琪看到他尾随而入,顿时大惊失色,如临大敌般惶恐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陶韫翻了个白眼,然后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我要看着你啊!赶紧睡觉,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不过你最好别再惹我,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姜琪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陶韫,她真想将他千刀万剐。这可恶的混蛋,竟然妄图强暴自己。她突然又有些懊悔,为何他没有得手,这样她就能让两家人都鸡犬不宁了。 苏母收到姜琪发来的苏时琛结婚证明时,起初惊疑不定,她亲自去相关部门查证后,气得差点订飞机票飞到川城,当面质问苏时琛。 这也太不像话了!竟敢把婚姻视同儿戏,背着家人在外成婚。 苏母突然想起自己那在外养小三的丈夫,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就知道这个孩子连他爸脸上的痣都继承了,将来也会是这副德行。 苏母越想越气,她深知最近丈夫在接送其私生女上学,于是便开车直直地冲向小三女儿的高中学校。 偏巧赶上学校放学,更凑巧的是,她一眼就看到丈夫正满面笑容地牵着小三,而小三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男孩。 看到那小男孩的瞬间,苏母如五雷轰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气得浑身发抖。 明明丈夫答应过自己,不会和那个小三有孩子,那这个男孩又是谁? 苏母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站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为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像一个荒诞的笑话。丈夫的心里只有小三,大儿子整日为工作忙碌,小儿子背着自己结婚,小女儿也不服管教。 为何她的家庭会破碎得如此不堪,而毁掉她家庭的小三却能幸福地生活。 苏母擦去眼角的泪水,打开车门,气势汹汹地冲向那个小三,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然而,还没等她怒斥那小三几句,反应过来的苏父就立即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苏父怒目圆睁,愤怒地瞪着她,吼道:“你又发什么疯!” 苏母凄苦地笑了一声,起身颤抖着手指着他怒斥:“到底是谁疯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不会让这个女人生男孩子,那她怀里抱的是谁的孽种!” 小三微皱眉头,假惺惺地安慰着哭泣不止的儿子,同时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女儿上苏父的车。 苏母见状,立即拉住女孩的书包,狠狠地将她摔倒在地,怒不可遏地瞪着那个小三,“这是你老公的车吗?你就让你那该死的野种上车!” 小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险歹毒,但转瞬即逝,她佯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嗲声嗲气地说:“算了,康哥,我先带孩子走了,我们的旅游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 苏父赶忙扶起摔在地上的小女孩,满怀歉意地看了一眼小三,轻声说:“对不起啊,彤彤,你先回去。” 此时的小女孩正值叛逆的中二时期,本来自己的母亲就已经让她丢尽了脸,现在又被当众摔在地上,她感到无比羞愤,于是愤怒地甩开苏父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小三见此情形,焦急地叫了一声女孩的名字,然而,她的女儿却回过头来,红着眼睛对她怒吼:“不许叫我!” 苏父见小三伤心的捂着嘴哭,他有些不知所措,斟酌片刻后安慰她。 “彤彤,我会让司机跟着她的,你放心。等我回去再好好哄哄她。” 小三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那我等你回家,我们再一起出去旅游,好好弥补一下乐乐今天受的委屈。” 说完,她又充满怨恨地看了一眼苏母,然后转身抱着孩子离去。 苏母看着他们这副恩恩爱爱的样子,自己却仿佛成了恶毒的老妖婆,气得笑出了声:“还旅游计划?你有时间去旅游,就不能关心一下你的小儿子在干什么蠢事!” 苏父则冰冷地瞪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宋清柔,我告诉你,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怒了我,我受够你了!我们回去就把离婚的事情办了!” 当宋清柔听到他提出离婚时,内心已然平静如水,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她轻轻地按下语音键,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发给苏时律。 “苏明康要跟我离婚,你赶快回来一趟。” 苏父见她向儿子告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每次提及离婚,你不是抬出爸就是搬出儿子!难道你不嫌累吗?” 宋清柔冷眼凝视着他,“既然要提离婚,总得分割家产,难道我要傻乎乎地给你的小三和她的那对野种送钱吗?” 第101章 离婚变利益牵扯 苏父听到她一口一个“野种”,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彤彤的孩子不姓苏,我真不明白你在发什么神经!当初你发现我出轨后,明明不愿离婚,还和我与彤彤达成了和平相处的约定。可你今天却当着小乐同学的面,如此侮辱她!你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吗?” “因为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宋清柔说完,愤怒地钻进副驾驶座,无视苏父阴沉的脸色,用力关上车门,疾驰而去,迅速驶离他的路线。 苏父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这个死老妖婆不仅骂他,还连他爸也一并捎上了,简直该死! 而苏时律在听到老妈的语音后,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原本他并不相信,毕竟他妈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他爸要离婚。然而,今天他注意到他妈竟然直呼那人的全名,这很有可能意味着他妈是认真的。 苏时律握着手机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回去一趟。至于苏时琛那边,他需要先了解具体情况,如果自己能够解决,就不要惊动他了。 苏家老宅。 刚好今天周五,依照惯例,肖晓会领着小姑娘前往老宅拜见宋清柔。正因如此,她今天还没来得及看苏时律发来的消息,便已经带着孩子抵达老宅。 正当肖晓看到消息,迟疑是否要带孩子回去时,宋清柔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小孙女如乳燕投林般一把抱住她,宋清柔心中的闷气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宋清柔将她抱入怀中,面露疼惜:“还是我家小鱼最惹人怜爱。” 肖晓见婆婆抱起小鱼后神色哀伤,便缄默不语,也没有按照苏时琛所说的去做。 苏时律与苏明康父子相继抵达,二人面色均颇为凝重,想来应是在途中有所交流。 小鱼见到爸爸,立刻如欢快的小鹿般跑到他身边,但见到他脸色阴沉,不禁好奇发问:“爸爸,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苏时律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射向肖晓,厉声开口:“我不是让你将孩子带回去吗?” “带回去干什么!”宋清柔低声怒吼,“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爷爷的脾性,不止她今天要在这里,你那在外面胡作非为的弟弟妹妹也要立刻给我滚回来!” 苏时律的脸色骤然一沉,他轻轻地抚摸着小鱼,低声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她:“别怕,乖,先跟妈妈去卧室。” 苏时律说完,目光转向宋清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妈,你这是要干什么?肖晓好不容易有了第二胎,你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想吓得她流产吗?这孙子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宋清柔听到“孙子”二字,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她对肖晓说:“你先到卧室休息,反正今天你不能回去。” 肖晓心里叹息一声,牵着小鱼走进了卧室。 待她们母女离开后,苏时律深吸一口气,质问宋清柔:“妈,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跑到学校去找那小三算账?” 宋清柔听到儿子的责备,情绪瞬间崩溃,她指着苏时律怒吼。 “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爸?他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他说不会让那个女人有儿子,可结果呢?那孩子都已经三四岁了!” 苏时律闻言,脸色变得阴沉,他冷冷地看着苏时康,质问他。 “爸,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在外面还跟我说,是我妈神经病犯了,才去你那小三面前闹事。原来是你又在外面给我添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苏明康面对苏时律犀利的目光,有些不敢直视,他闪烁其词地说:“是,但那是你柳阿姨意外怀上的,而且那孩子不跟我姓,不会跟你争家产的。” 苏时律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您在我这里还有信用可言吗?谁知道您死后,会不会在遗嘱上写上您小儿子的名字?” 宋清柔深知儿子的态度并非是在帮她,而是出于利益的考量,利益的驱使让他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父亲。若无此利益,他或许不会与父亲直接对峙,更不会理会自己。 宋清柔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苏明康听了他的话,有些恼怒,说道:“你妈今天就像吃错药了一样,你也要跟着犯糊涂吗?我可是你爸!难道你对那些生意上的伙伴还有几分信任,对我就半点没有?” 苏时律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别跟我谈感情,但凡你早些把她生儿子的事告诉我,我都不至于不信任你!” 苏时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柳阿姨三年前去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当时你也跟着去了。你还特意跟我说,你要带她去那边度假,让我帮忙给她女儿找个阿姨照顾。呵呵,你都如此欺骗我了,我怎能不怀疑你?” 苏明康露出心虚的神色,他的确当时撒了谎,但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彤彤肯定得流产。他眼珠子一转,决定把责任推到宋清柔身上。 “还不是因为你妈这些年,总是逼着你媳妇生儿子,还说万一你柳阿姨有儿子,就会跟你争家产。所以我才不敢说啊。” 苏时律冷笑一声,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可是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明明答应过我们,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生儿子,结果呢?你隐瞒欺骗!还在这里装可怜。爸,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们俩真是绝配。” 苏明康闻此怒不可遏,“你怎能如此说话!难道你柳阿姨她就不能有儿子吗?你们为何偏要苦苦相逼,我们已经做出巨大让步了,甚至连我儿子的姓氏都不能随我!” 苏时律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怒焰中烧,同时又感到酸楚难耐,为自己和时琛愤愤不平,更为时意的遭遇感到悲哀。 他双眸赤红,朝着苏明康怒吼:“你的儿子还不够多吗?一个第三者有什么资格拥有儿子?她的女儿更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啪!” 话刚落音,苏时律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酸楚,此刻,他总算明白时琛为何如此厌恶这个家了。 苏明康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歪着脸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但是他又不后悔,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说他的女儿不该活在这世上,也不能说出他心爱的女人不配拥有儿子的话。 第102章 苏时律发卖父母 “苏明康!”宋清柔见他居然恼羞成怒下打自己的儿子,当即愤怒的瞪着他,“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朝自己的儿子动手,那女人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他就不是吗?” “没有他,你养的起你在外面见不得光的家庭吗?” 宋清柔说到最后直接哽咽出声,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丈夫已经护那个女人护成这样,完全心偏离了宇宙。 苏明康听到宋清柔的怒吼,心中烦躁不堪,“这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像个神经病一样跑到乐乐的学校,今天的一切还会发生吗?” 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在放学时莫名其妙地出现,他和彤彤的儿子就不会被发现,大儿子也不必与自己反目成仇,而他更不会在恼怒之下,打了儿子一巴掌,导致父子关系再次陷入僵局。 “多亏我今天去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宋清柔冷笑道,“说起来,这一切都要感谢你那个学你学得有模有样的小儿子!” 一旁心情阴郁的苏时律听到宋清柔的话,看向她,问道:“什么意思?” 宋清柔呵了一声,“你那弟弟真有出息,和你爸一样,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而且更厉害的是,他三年前就领证了。” 苏时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曾经怀疑过苏时琛在外面有女人,但没想到他已经偷偷领证了。同时感到惊讶的还有苏明康。 然而,苏明康仍然有些疑惑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因为这件事去找彤彤的麻烦?” 宋清柔笑了起来,“跟你没有关系吗?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有他那样的儿子?” 苏明康觉得可笑至极,“宋清柔,平时说我对孩子不管不顾的是你,现在孩子在外面隐婚,你又说是我带坏了。我成了人形背锅侠了吗?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宋清柔刚想反驳,就被苏时律打断了,“别吵了,不就是隐婚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宋清柔瞪大了眼睛,“人家隐婚至少会告诉父母,他呢?连父母都不说,他把我们当成家人了吗?我都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爷爷,我怕他气得高血压犯了。” 苏时律一脸无语,他冷漠地看着宋清柔,说道:“你们平时对他不闻不问,他又怎么可能把你们当亲人呢?付出都是相互的啊。” 苏时律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宋清柔的心窝,让她顿时语塞。 然而,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反驳道:“他是我生的,就算我对他再不好,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无法割舍的。他竟然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家里人,真是太不像话了!你赶紧把你那个弟弟和妹妹都叫回来!” 苏时律见宋清柔又开始施展她的霸权主义,只感到一阵头痛,他说道:“叫时琛回来我还能理解,叫时意回来干嘛?她在国外的学业任务那么繁重,回来就为了她二哥的事,她难道不会累吗?” 宋清柔冷笑一声,目光转向苏明康,说道:“那丫头上次去川城看演唱会,她爸还特意让她看看苏时琛在川城的情况,结果她却故意欺骗我们,说苏时琛在忙着星光的事。我必须把她叫回来好好质问一番!” 苏时律皱起眉头,说道:“我记得妹妹是被时琛说她在川城行为不检点,所以你们才把她强行叫回来的。她既然这么跟你们说,肯定是时琛的授意,她也不敢违抗啊,所以何必把她叫回来呢。” “就是啊!”苏明康随声附和,“这孩子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苏时琛隐婚的事,你就别管了,你把他叫回来,只会让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清柔怒目圆睁,瞪着苏明康,“难道就这样让他和那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共度一生?我可不信等你和你彤彤的儿子长大了,你也会这样纵容他!” 苏明康见话题绕回自己,心中泛起一丝疲惫与恼怒,“孩子结婚,随他喜欢就好,我们何须过多干涉,难道非要让他们像我们一样过得这般不快活吗?” 宋清柔如遭雷击,心像被扎了一般,“所以,你恨我?你认为是我破坏了你的幸福生活吗?呵,苏明康!告诉你,我也懊悔不已!我当初真该不顾父母反对,不给你生这么多孩子,免得他们在外面给你撑面子,而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地养小三!” 苏明康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冷漠地看着她,“既然如今大家都相互厌弃,那离婚倒也未尝不可,毕竟,一心不想离婚的人可不是我!” 宋清柔眼眶通红,怒目而视,激动的情绪让她的胸脯不断起伏。 苏时律冷眼旁观着父母又一次争吵着要离婚,漠然开口道,“离婚可以,你们两人各自另立门户,把财产划分清楚,不该拿的钱,一分也别想拿走!” 宋清柔侧头,怔怔地看着苏时律,质疑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另立门户,难道你不要我了吗?苏时律,我是养了只白眼狼吗?” 苏明康也紧皱眉头,凝视着他,说道:“我们俩闹离婚,你在这里插什么嘴?什么叫不该拿的钱一分也别想拿走?苏时律,你的心肠可真够歹毒的!” 苏时律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烦躁,说道:“不然呢?我们都已经成年了,我和时琛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难道要像货物一样被你们随意分配吗?至于妹妹时意,让她跟着我们,免得被你们的争吵打扰。” 苏时律对宋清柔说完,又看向苏明康,厉声道:“至于你,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属于我们兄妹三人的家产,我一分都不会给你在外的私生子!你和妈离婚后,我会把你的股份折现给你!” “苏时律!”苏明康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指着苏时律,怒斥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集团能有今日的辉煌,靠的可不是你一人之功,而是你爷爷当年浴血奋战打拼下来的,也是我审时度势、顺应潮流将它做大做强的,你不过是个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人,有何颜面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现在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这个不孝之子,要是真敢把我的股份折现,我就把你的丑事曝光到网上,发给其他合作商看,我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第103章 压力给到苏时琛 苏时律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凭他如何谩骂,脸上的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正被痛苦、挣扎和失望交织着。 宋清柔见他如此辱骂自己的儿子,还骂得如此不堪入耳,当即火冒三丈,撸起袖子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儿子!你这一句话就把他这些年在公司的心血全部抹杀了!他要是真的只知道吃老本,集团那些董事们早就对他群起而攻之了。我看你是选择性遗忘了,当初你担心儿子上任后会削弱你的权力,就对他百般刁难。” “苏明康,你可真行啊,呵呵,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心中对他的怨念如此之深!平时既惧怕他又痛恨他,如今他直接踩到了你的尾巴,所以你才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乱咬人,还说出如此丧心病狂、有失人父身份的话。” 苏明康在被宋清柔打了一巴掌后,恼羞成怒,想要还手,却被苏时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臂,拦住了他的动作。 “你要是不服!你可以打我!”苏时律冷眼蔑视着他。 苏明康气得抽回自己的手臂,用手指了指苏时律,又指了指宋清柔,怒不可遏。 “好啊你们,母子俩串通一气算计我是,得了!苏氏集团干脆改姓宋得了!” “苏时律啊苏时律,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主,我在公司对你严厉,那是为了你好,是为了锻炼你!” 苏时律听到这句话,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是吗?非得把我往死里整,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才叫对我好?” 苏时律瞥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心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还妄想演绎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我们之间剩下的,不过是那点残存的体面罢了。自从我知道,你送给妹妹十岁的生日礼物,是你给柳阿姨孩子不要的破烂货之后,我就对你这个父亲彻底死心了。” “没办法,我们身处这样的家族,到处充斥着各种利益纠葛,所以我不得不处处提防着,我怕啊,我怕有一天我的亲生父亲会毫不留情地将刀刺向我!” 宋清柔听到苏时律说她的丈夫送苏时意的生日礼物是那个野种不要的,顿时气得对苏明康破口大骂。 “居然还有这种事,你就是个畜生,我真不该让小意来到这个世界上,让她受这种奇耻大辱!苏明康,你真该死!你居然这么对我的女儿,难怪她后来对礼物百般挑剔,我还一直以为是她任性,原来是你!” 宋清柔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又停顿了一下,“苏明康,你还是人吗?那个私生女比小意小七岁,你居然把一个三岁小孩的礼物送给我女儿!你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苏时律在她话音落后便解释道,“不是,不是那个私生女,是柳阿姨和她前夫的女儿,和小意年龄相仿,这礼物还是爸后来补送的。” 宋清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这才明白为何小意生日后会哭闹,原本她还以为是孩子在无理取闹,却不想其中竟有这般内情。一念及此,宋清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然而,她更为恼怒,她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苏明康,冷笑道:“你可真行啊!你对那小三巴结到这种地步,难不成连她前夫都要一并养了?” 苏明康眉头紧皱,反驳道:“你这么说话实在无趣,那本来就是彤彤的孩子,我送个礼物而已,能有什么问题?况且这事情明明是你女儿过于敏感了,那礼物可是崭新的,人家又没使用过。” “敏感?”苏时律脸色阴沉地看着他,质问道,“一个学校的,你难道觉得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承受得住被人当众挑衅和鄙视吗?爸,你的心怎能如此偏颇?” “够了!”苏明康有些恼羞成怒,“别再给我开什么批斗大会了!去把你弟弟叫回来。” 苏时律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刚刚还说不用叫了,这会儿倒是迅速找了个替罪羊。不过无妨,反正他绝不会让那个私生子占到半点便宜。 宋清柔也在一旁附和道:“对,赶紧把你弟弟妹妹叫回来,明天下午我必须见到他们,否则就断了你妹妹的生活费,我亲自去川城一趟。” 苏时律眉头紧皱,心中不禁慨叹:这对夫妻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针对时琛时,那绝对是同心同德、齐心协力。 苏时律稍作停顿,说道:“先吃饭,我们争吵了这么久,孩子恐怕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宋清柔眉头紧蹙,厉声道:“吃什么饭!你还有闲情雅致吃饭!赶快打电话让你弟弟妹妹回来!” 苏时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刚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就听到苏明康无比疲惫地说:“得了!你不吃我还要吃呢,吃完饭再打也不迟,发个消息就行了。” 苏时律见状,如释重负,等吃完饭再给他们打电话,真是令人头疼! 苏时琛和唐沁悠回到家后,唐沁悠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倒在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姜琪的疯癫模样。 苏时琛坐在她身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问道:“累了吗?不是说好在家等我吗?难道是不信任我?” 唐沁悠轻咳一声,解释道:“没有啦,只是看到你走得那么匆忙,陶韫说话又那么奇怪,就忍不住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时琛紧紧盯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那你听到了什么?” 唐沁悠皱了皱眉,“什么都没听到,我们到的时候,你们已经在讨论第二天送她离开的事情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苏时琛眯起眼睛,看着她,心中暗自庆幸,那些不堪的过往她终究还是没有听到。 “那你偷听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唐沁悠:也不是白跑了,至少她可以再次确定一件事,虽然没听到的,确实挺可惜了,关键苏时琛也不会告诉自己,唉。 唐沁悠突然又想到姜琪的那些话,便坐起身,鼓起勇气看着他说。 “先生,其实姜琪说得没错,我真的非常感激她告诉你的父母。因为我一直都渴望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再被你偷偷藏起来了。” 第104章 苏时琛:这次回云城就不带你了 “我也明白,你有你的苦衷,但我还是想再争取一次。不为别的,只是想以你妻子的身份,被你的家人所知晓,和你一同回到云城。” 唐沁悠说完,手心里不禁冒出了冷汗,甚至不敢与苏时琛对视。她害怕自己的这番话会惹他生气,更害怕他会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又或者用另一个秘密当作借口,再次堵住自己的嘴。 那样的话,她会感到无比的无助和心酸。 唐沁悠的下巴被苏时琛轻轻抬起,她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没等唐沁悠回过神来,她的唇部便感受到了一阵湿润,是苏时琛在霸道而又温柔地吻着她。 一番热吻过后,苏时琛看着倒在床上的人,嘴角轻轻上扬,发出一声轻笑,“乖,等我回去安抚好他们,就会把你带回去。” 唐沁悠的心情瞬间如坠冰窖,她难过地撅起嘴,带着些许哭腔问道,“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嘛!” 苏时琛见她不高兴地嘟着嘴,眼底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轻声安慰道,“我会找一个绝佳的时机。”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她可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好忽悠。 唐沁悠不开心的坐起身,准备去沐浴,却被苏时琛猛然推倒在床上。她挣扎了几秒,便放弃了抵抗,听凭苏时琛肆意摆弄。 在一阵铿铿锵锵之后,苏时琛抱着筋疲力尽的唐沁悠从盥洗室走出来。他俯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安放在床上,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 看完会所前台发给自己的监控视频,确实如唐沁悠所说,她们到的太迟,来的时机很不凑巧,好在那个时候姜琪没有说出什么不当之言。虽然苏时琛认为那些没什么大不了,但他也不想让唐沁悠知道。 苏时琛刚准备关闭手机睡觉,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忽略了苏时律打来的几个电话,以及他发来的几条消息。他看完消息后,头痛欲裂,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迅速在输入框里输入消息。 本来他就计划明天回家一趟,没想到因为他的缘故,家里那对同床异梦的夫妻却大吵了一架。不用想,回去肯定会被责怪。 第二天清晨,唐沁悠睡了个自然醒。 唐沁悠在苏时琛温暖的怀抱中悠悠转醒,她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用头顶轻轻蹭了蹭苏时琛的下巴,发出一些刚睡醒的软糯小奶音,成功地唤醒了苏时琛。 苏时琛低头亲吻了她,温柔地说:“起来吃早餐。” 唐沁悠软糯地应了一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娇声的说了句早安。 苏时琛宠溺地应了一声:“早,乖乖,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唐沁悠抬起头,目光如水般看向他,轻声问道:“什么啊?” 苏时琛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耳朵,缓缓说道:“我要回去一趟,这件事终归是我的不对,这次就不带你了,他们现在很生气,我怕他们把火降到你身上,影响你的身心健康。” 唐沁悠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仿佛害怕失去他,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那你会不会……” 会不会他爸妈让他离婚,他就答应了啊!想到这里,唐沁悠的心里顿时如坠冰窖,惶恐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会的,乖。”苏时琛安抚地亲了她一下,坐起身来,轻声催促道,“快起来,赶紧吃早饭。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怕不跟你说,你会更加胡思乱想。” 唐沁悠的眼眸黯然垂下,整个人宛若被霜打过的茄子,瞬间失去了生机与活力,翻过身去,紧紧抱着被子,独自黯然神伤。然而,她的臀部却被苏时琛轻轻地拍打了两下。 “赶紧起来,别耍小性子了,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苏时琛轻声说道。 唐沁悠回头看了他一眼,娇嗔地问道:“那要多久呢?” 苏时琛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安慰道:“很快的,最多两天,好不好?” “算了,你还是别轻易立 fg 了。”唐沁悠坐起身,紧紧抱住他,撒着娇撅起小嘴,“再抱一会儿。” 苏时琛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用力回抱住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心里暗自思忖着,回去可能要有一场激烈的“战斗”了。 苏家老宅内,风尘仆仆的苏时琛刚踏入客厅,便有一件东西朝他砸来。他敏捷地侧身躲开,定睛一看,是一只价值不菲的茶杯。 苏时琛冷眼看着始作俑者苏明康,嘴角微扬:“我一进来就给我这么大的见面礼,也太客气了。” 苏明康怒指着他,吼道:“你看看你在外面干的好事,把你妈气得整夜未眠,今天一整天都食不下咽!” 苏时琛抬起手臂,瞄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然后神色自若地说道:“没怎么吃饭?那正好,我午饭也还没吃呢。” 一旁倒在沙发上装病的宋清柔,朝苏明康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作为父亲,竟连教训儿子都如此窝囊。 苏明康被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气得语塞,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于是又抓起一个茶壶扔过去。然而,苏时琛再次轻松躲开。 苏明康见此更加愤怒,“混账东西!你还敢躲!给我跪下!” 苏时琛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我是傻了才会跪着让你砸。” “你!”苏明康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一旁的苏时律开口了。 “爸,时琛马上都是做爸爸的人了,你别这么不给他留情面,有话好好说。” 苏时律的这番话,给了苏明康一个台阶下。他瞪了苏时律一眼,愤愤不平地说:“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让你妈跟他说去,他在外面丢人现眼,我都没脸出门了!” 听到这话,苏时琛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但他懒得与这个老头争执,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苏时律。 “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此时,宋清柔怪声怪气地插话道:“跟了你三年的女人,都没给你生出一个孩子?” 苏时琛双眉紧蹙,说道:“她还小,我怎会让她这么早生孩子。” 宋清柔闻听此言,眉头猛地一跳,霍然坐起身来,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讥讽:“你还真是对她宠溺有加啊!她年纪小?她年纪小就能做出找金主包养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吗?” 第105章 苏时琛孝死了(1) “宋清柔!”苏时琛怒不可遏,双眼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你当着孙女的面,如此侮辱她的嫂子,你还有脸当奶奶吗?不了解真相就胡乱下结论,你简直愚蠢至极!” 宋清柔闻言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大步冲到他面前,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刚才叫我什么?你竟敢骂我蠢?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和亲生母亲作对,上一个你虽然没骂我,但也是一味地和我犟。这次你更过分,直接辱骂你的母亲,你不觉得自己令人恶心吗?你为了显示自己的深情,连母亲都可以骂,真是和你父亲一样,护短到没有是非观,良心都被狗吃了!” 坐在一旁的苏明康听到这句话,微微皱起眉头,但他选择保持沉默,他怕自己说话会引火烧身,就让苏时琛独自承受火力。 苏时琛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说道:“是你先不尊重我的妻子,也不尊重我!我是那种随便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人吗?” 宋清柔冲他吼道:“你不是,但难保那个女人不会勾引你!毕竟你对女人从来就没有判断力,根本就是个蠢货!” 苏时琛冷笑着反驳:“那你就错了,是我,是你儿子对人家小姑娘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才让她和我结婚的,所以你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宋清柔气得笑了出来:“你还真是护着她,和你父亲如出一辙。黑的都能被你们说成白的,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丘之貉!在你们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罪人。” 苏时琛感到烦躁至极,非常心累地开口:“你能不能别什么都跟你老公比?能不能客观地看待问题,在你没见到她的时候,在你不了解真实情况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找金主被包养,我们就不能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吗?” “自然而然?”宋清柔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那你告诉我,你和陈汀韵分手之后,这么多年你就没有遇到过让你心动的女生,怎么就偏偏是她?还有,姜琪不漂亮吗?她以前多少男生追她啊,可你就像瞎了眼一样,对她视而不见!” 苏时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嘲讽,“所以你这么生气,不就是因为我结婚的对象不是你喜欢的姜琪吗?妈,你可真够霸道的!” “不是!”宋清柔冷若冰霜地看着他,“就算你不喜欢姜琪,也不应该是那个家世和你不匹配的女人!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配在一起!” 苏时琛嘴角扬起一抹鄙夷的笑容,“你和爸门当户对,幸福吗?一个被丈夫背叛偷情逼得像个疯婆子,一个整天只知道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这样的家庭有幸福可言吗?还是说,妈,你想让姜琪以后成为现在的你?还是想让我重蹈爸的覆辙,复制他以后的婚姻?” “让心爱的人沦为小三,让不爱的人像怨妇般困在家里,丧失自我,就知道掌控孩子!” “你的婚姻失败,还不是因为你明知对方不爱你,依然选择嫁给他吗?在丈夫处得不到关怀,便将控制欲倾泻于孩子身上,甚至连他们未来的喜好也要听从你的安排!醒醒!地球并非绕你而转!” 苏时琛话未落音,脸上便挨了宋清柔一巴掌,他冷呵一声,冷眼凝视着她。 “是被我说中了吗?宋清柔,我告诉你,无论你接不接受,我已经结婚了,绝不会离婚,你也休想控制我,因为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宋清柔眼眶通红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那怨怼的目光,如刀子般狠狠地刺向她,嘴里吐出的话语,更是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儿子怪罪她、怨恨她,还毫不留情地指出她婚姻失败的原因,甚至将一切罪责都归咎于她。 宋清柔回头看了看充当透明人的苏明康,又看了看苏时律一家三口,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她颤抖着手指着自己,脸上满是泪水,那笑比哭还难看。 “所以,在这个家里,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吗?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如果没有我,你们这个家就会幸福美满了,是吗?” 苏时琛皱起眉头,他张了张嘴,刚准备解释,一旁的苏时律却抢着开口。 “时琛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希望你能够祝福他们,而不是拆散他们。” 宋清柔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冷笑,回头看向苏明康:“这就是你儿子的意思?” 苏明康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他只是不想重蹈我的覆辙罢了。不过,时琛啊,你有些偏执了,你妈她怀疑你在外面包养别人,怕你被骗,也是关心你,你就说说那孩子多大。” 苏时琛眉头紧蹙,“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苏明康被噎了一下,“不是,你这一直护着,还怎么沟通啊?” 苏时律轻声咳嗽一下,插嘴道:“所以弟妹多大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总得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苏时琛一脸傲慢,回答道:“唐沁悠,女,23 岁,其他的不想多说。” 苏时律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叹:这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连其他信息都不肯透露。 宋清柔在一旁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听到他说出的年龄,立刻开口道:“也就是说你跟她结婚的时候,她才二十岁。哪家正经的女孩子会在二十岁的时候找一个社会人结婚?恐怕连大学都没好好上。就这样的人,你也喜欢,你的眼光真是差到极点了。” 好在宋清柔是苏时琛的母亲,否则以苏时琛的脾气,听到这些话肯定会怒发冲冠,恨不得撕烂对方的嘴。 苏时琛冷眼看着宋清柔,然后将目光转向苏明康,说道:“你刚刚说我态度差,那你也看看你的老婆,开口闭口都是在侮辱我的妻子,还说我眼光差。呵,在我看来,她的眼光才是真正的差!” 苏明康心中暗自叫苦:怎么感觉连我也一起骂了。 宋清柔气得大吼:“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妈说话?” 苏时琛毫不示弱地回怼:“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老婆?你了解她吗?” 第106章 苏时琛孝死了(2) 宋清柔冷笑一声,“你都没将她带到我面前,我会认识吗?” “好,这事儿算我的错。”苏时琛话锋一转,“可就你那蛮不讲理的模样,我若是把她带到你面前,你没准儿会将她生吞活剥了。” 宋清柔又将目光投向苏明康,“你看看你儿子,整日里就知道护着他老婆,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苏明康只觉头痛欲裂,忽然望见远处渐行渐近的身影,眼睛一亮。 “哟,小意回来啦!” 苏时意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她机敏地觉察到气氛有些诡异,特别是看到二哥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时,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只想转身逃离。 果然,宋清柔一见苏时意,便如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将矛头径直指向她,她用手指着苏时意,怒声呵斥。 “你可算回来了!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欺骗我们!你二哥在外面有个老婆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 苏时意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是啊!可二哥他说他还没找到最佳时机告诉你们,怕不能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们啊!” “惊喜?”宋清柔冷笑两声,“我看他是心中有鬼,不敢告诉我们!若不是姜琪这次去云城找他,我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吐露实情。” 苏时意默默的小声嘟囔,“又是姜琪这个坏女人,真是个麻烦精。” “你说什么?你给我大声点!等你二哥这件事处理完,我再跟你算账!”宋清柔怒目圆睁,冲着苏时意吼道。 苏时琛一把将被吓得直往后缩的苏时意拉到自己身后,他冷冷地看着宋清柔,“你冲她凶什么?是我让她这么做的,而且这事就算姜琪不说,我也会说的。” 宋清柔冷笑一声:“是吗?我会信你吗?你们结婚都三年了,都没告诉我们,还指望你哪天会告诉我们?” 苏时琛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这事早一点知道,晚一点知道有什么区别吗?你现在知道不就行了吗?有必要一直没完没了地生气吗?” 宋清柔被他的话气笑了:“婚姻大事,父母竟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我还不能生气了?” 苏时琛不愿再与她争执,便尽力让自己的态度更加温和,诚恳地说道: “好,我们别吵了,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们道歉。她当时年纪尚小,我担心你们不会同意,才没有及时告知你们,等过些时日,我会带她上门,与你们一同用餐,让你们相识。” 宋清柔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认识她,我这次叫你回来,并非只想责骂你一顿,我希望你明日就与她离婚!” 一旁的苏时意听到这话,眉头紧皱:“妈,至于这样吗?不就是哥哥没有及时告诉你吗?他是有苦衷的。况且,我见过那位嫂子,我觉得她人很好,乖巧可人。她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你不能如此武断地拆散哥哥的婚姻!” 宋清柔吼道:“你给我闭嘴!那个女人真是厉害,蛊惑了我的儿子,还收买了你!我告诉你,你可别学你二哥,要是你也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苏时意的叛逆劲瞬间涌上心头:“不认就不认!我自己的婚姻,我为何不能做主!” 宋清柔见状,扬起手就要打她,却被苏时琛拦住。宋清柔与他清冷的眼神相对,只得悻悻地收回手,但仍不忘摆出家长的威严。 “我告诉你,你未来的丈夫必须是得到家人认可的,与我们家门当户对,甚至条件更优渥的。要是找了那些与我们不相称的,我坚决不同意,哪怕已经结婚了,也得离婚!” 苏时意听着这话,眼眶泛红,垂着的手握紧,她在心里有点替唐沁悠担心,也为自己担心。 苏时琛这时开口了,语气很坚定,“妈,之前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不同意也要同意!”宋清柔厉声吼他,“不经过父母同意就结婚,你把婚姻当什么,两个人的过家家吗?” 苏时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想再跟你重复一样的话,我跟你说的不是商量,是通知!” 宋清柔闻言气的胸脯上下浮动,“行,我现在是管不动你了,你滚,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就算吃亏了,以后也别找我!” 苏时琛垂着的手握紧,冷笑一声,“你管过我吗?我又何尝被你当过一次儿子!” 宋清柔闻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有没有良心啊?” 苏时琛厉声吼她,“我说错了吗?你们一个眼里只有你的大儿子,一个眼里只有他外面的情人和女儿,何曾眼里有过我,就因为我被人家父亲救过,就想着我牺牲我自己,娶那人的女儿!凭什么!” “行,你不是让我滚吗?我可以滚!也希望你别来打扰我们!” “混账!”宋清柔怒不可遏,扬起手就要打他,却被苏时律拦住了。他的眼眸中泛着复杂的情感,开口说道。 “你们别再意气用事,说些伤人的话了。妈,时琛的事,你就别管了。” 宋清柔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抽了回来,愤愤不平地说:“我才不想管!反正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都不听我的话,把我当敌人!” 苏时律听得有些心力交瘁,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苏时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解道:“你说话有点过分了,她毕竟是你妈,多少给她留点面子。” 苏时琛甩掉他的手,反驳道:“等她以后侮辱你媳妇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闭嘴不说话。” 苏时律心中暗自叫苦,早知道就不插嘴了,这下好了,两头不讨好。 苏明康见这场“战争”终于以“冷战”结束,便清了清嗓子,想刷一下存在感:“找个机会,把你老婆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我们毕竟是你的父母,总要认识一下。不然以后你们有孩子了,那孩子还以为爷爷奶奶是死人呢。” 还没等苏时琛回答,宋清柔就开始冷嘲热讽:“我可不想见,人家心里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哪里把我当妈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把人带回来?” 苏时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回来这么久,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这时,苏老爷子背着手走进客厅,乐呵呵地开口。 第107章 苏时琛:我也没觉得自己没错啊!而且我都道歉了 “挺热闹啊!都在呢!也让我这老头子凑凑热闹。” 宋清柔见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时琛,说道:“你还是跟你爷爷老实交代,我是不敢再说话了,在这个家里,我是没资格管你了。” 苏老爷子望向满脸烦躁的小孙子,关切地问:“怎么了?” 苏时琛面色淡然地回答:“在外面给您找了个孙媳妇,妈不同意,非要我离婚娶姜琪。” “你还挺会归纳总结啊!”宋清柔又气又笑,“你就不能说说你那忤逆不孝的言论,还有你隐瞒家长、私自结婚,难道不觉得这是天大的错事吗!” 苏时琛皱起眉头反驳道:“我也没觉得自己没错啊!我都道歉了!我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还不是因为你先侮辱我老婆!你们搞得跟三堂会审一样,而且地上那两个茶杯,是爸送给我的见面礼。” 宋清柔和苏明康见状,顿时无言以对,这孩子还真是跟从前一样,在他爷爷面前装得一脸无辜。 苏老爷子轻咳一声,说:“我大概明白了,时琛啊,你结婚不跟家里人说,确实做得不对。” 苏时琛马上态度诚恳地认错:“抱歉,爷爷,这事是我欠考虑了,您想怎么罚我都行。我老婆她做不了我的主,这不是她的问题。” 宋清柔和苏明康在一旁直翻白眼,这小子就知道护着他老婆,有人怪他老婆吗? 苏老爷子自然晓得他话中有话,不过早已习以为常,便板着脸开口道: “那是自然,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你老婆的错吗?你这臭小子脾气倔得很,倔到都敢跟家里人翻脸,那小姑娘怎么受得了你的脾气。” 苏时琛顿时想到唐沁悠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还没等他答话,一旁的苏时意就抢着回答道: “那可不,我二哥可凶了,一点都不温柔。” 苏时意话音刚落,就偷偷瞥了一眼苏时琛,见他瞪着自己,吓得赶忙扭过头去。 苏老爷子轻笑两声,说道:“不过你既然已经意识到错了,那就找个时间把那孩子带回来给你爸妈看看,免得你爸妈误会,让你们离婚。” 苏时琛应了一声:“好的,爷爷,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带她回来看你们的。” 宋清柔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合着就她一个人是坏人。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苏明康,而苏明康却仿若未觉,假惺惺地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赶紧吃饭。” 苏时意小心翼翼地在一旁问道:“那既然我二哥的事情解决了,那我替二哥隐瞒结婚的事是不是也就算了?” 苏老爷子微微一笑,搂着她的胳膊说道:“本来这事就与你毫无关系啊,你妈就是关心则乱,累着你了。” 苏时意笑着看了一眼苏时琛,回答道:“不累。” 毕竟她也挺喜欢看她二哥的笑话,顺便还想看看她爸妈会如何看待唐沁悠,好给他们助助力。 这些话传入宋清柔的耳中,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她的心窝,让她瞬间有了想要逃离这个家的冲动。果然,他们都是姓苏的,都是一条心。 想到这里,她突然开口说道:“爸,你儿子想跟我离婚。” 苏明康听到这话,眉头紧皱,斥责道:“宋清柔,马上要吃饭了,你无缘无故提这件事做什么?”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女人就是喜欢找事。 宋清柔呵了一声,“那看来你是又不想离婚了。” 苏时律叹气一声,伸手抓了抓宋清柔的手臂,“妈,爸昨天就是一时情绪上头,就跟你今天和时琛一样,气话怎么能当真呢。” 苏老爷子笑了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离婚多大的笑话啊!” 苏老爷子说完警告的瞪了一眼苏明康,后者烦躁的别开头。 宋清柔却像是根本不想放过一样,“昨天爸还有时琛和小意不在,所以你们不知道,苏明康在外面有了个儿子,才三岁,我也没别的意思,既然不离婚,总归这个情况要告诉一下爸跟孩子们的。” 苏时意率先开口:“爸!您竟然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您都快六十岁的人了,难道想让大哥给您带孩子吗?” 苏明康眉头紧皱,斥责道:“你这是什么话?你爸我难道活不到六十岁吗?” 苏时琛冷眼旁观,讽刺道:“真厉害啊!怎么不跟嫂子的孩子一起出生呢?以后上学,一个得叫对方大侄子,一个得叫对方小叔叔。” 小鱼觉得有些好笑,在旁边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肖晓见状,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触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 苏老爷子脸色骤然一沉,严肃地说道:“苏明康!你比你儿子还不像话!一个隐瞒了三年的妻子,一个隐瞒了三年的儿子,我现在终于明白清柔为什么生气了!” 苏时琛在一旁轻咳一声,插嘴道:“我的老婆可不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这还是不一样的,爷爷。” 苏老爷子侧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不一样,但是我在训你爸爸呢,你别插嘴。” 苏明康面对父亲犀利的眼神,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爸,那孩子不跟我信,而且彤彤她想要儿子,所以我就由她了,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财产问题。” “当然不会有!”苏老爷子冷眼看着他,心里思索着什么,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我们这种家族最忌讳有不干不净的东西,你真是给我跟你死去的妈长脸了。” 苏老爷子说完,又歉意的看向宋清柔,“你放心,那孩子不会拿到苏家一点财产,而且孩子们都长大了,那孩子还小,成不了大器。” 当着苏明康面前说这话,就是在敲打他,也是在给宋清柔一个保证,同样也是在安抚现在的掌权人苏时律。 宋清柔笑了笑,同时心里又有些苦涩,这波算是让他们连共处的夫妻都做不了了。 而苏明康无话可说,老爷子的话,他没办法反驳,毕竟他到现在还是董事长,自己算是被父亲和儿子同时踢出来局,关键这样子还被他们提防,就因为生了个儿子。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明康,又回头看了一眼苏时律,与他对视上后,便移开了目光。 苏时意看着他们暗流涌动,也不知道该插什么嘴,毕竟她就只是个拿股份逍遥快活的大小姐而已。 第108章 兄弟谈心 云鹤一居内,唐沁悠躺在床上,忧心忡忡地盯着手机,她对苏时琛的状况深感忧虑,给他发的消息如石沉大海,除了回复到达的消息外,再无其他回应。 唐沁悠不时地看向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三点他就到了云城,按常理现在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 难道是他的手机被没收了?她的心如乱麻,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拨通了苏时琛的电话,然而,电话那端的铃声久久回荡,却始终无人接听,这让唐沁悠的慌张感愈发强烈。 唐沁悠突然想起苏时意昨天给自己发了个信息。 [嫂子,你放心,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帮你的,就冲我们上次在川城的缘分。] 唐沁悠抿了抿嘴,她可以试着问问苏时意,打探一些口风,看是不是苏时琛爸妈不喜欢自己,让苏时琛跟自己离婚,甚至把他手机还没收了,所以这才没回自己信息。 唐沁悠在输入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一条信息给她,发完之后,长叹一口气,躺在床上。 另一边的苏时意原本在跟季虞聊唐沁悠的事,弹窗弹出唐沁悠的消息,她轻笑一声,还真是巧啊,本来她就在和季虞聊她呢。 苏时意挂断唐沁悠的消息,点进微信再次看了她的信息,失笑一声,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唐沁悠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不过她哥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及时回一下她的信息。 唐沁悠:[时意,晚上好,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主要想问一下,你二哥他回去是不是被你爸妈骂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我消息,我有点担心他。] 苏时意发了个安抚向的信息过去,唐沁悠收到后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苏时意:[你别担心啦,二哥今天被三堂会审都没丝毫放弃你的想法,而且吃晚饭的时候,姜琪不要脸的父母还来了,被我二哥怼回去了。] 苏时意:[他此时正在和我大哥还有爷爷在后花园聊天呢,我待会儿去找他,让他回个信息给你。] 唐沁悠回了个谢谢之后,便放心的去洗澡了,而苏时意在收到这两个字后,有些怅然。 有些人你明知道她就是以前的那个她,可是为何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呢。 苏时意在心里叹气一声,收回了那点惆怅,便去后花园找苏时琛去了,而此时的苏时琛正好被苏时律叫住了。 苏时琛回头看了看苏时律,“你有事?” 苏时律沉默的看着他,过了片刻,这才开口,“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一直心里记恨着我呢?” 苏时琛失笑一声,“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可能记恨过,但是后来就没有了,因为被家人喜欢这种事本来就是缘分。” 苏时律轻笑一声,“那我倒是希望你讨厌我,这样我心里愧疚少一点。” “我干嘛要讨厌你。”苏时琛白了他一眼,“好歹你曾经也帮过我一件事,放弃你原本喜欢的东西,成了你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苏时律看着他,“你是说心理学吗?我又何曾喜欢呢?那不是你喜欢的吗?你很喜欢心理学读物,但是妈不让你读,我便买了,可是那会儿你却以为我在模仿你。” 苏时琛呵了一声,“那我还真是误会了,毕竟你小时候,我喜欢什么,你就喜欢什么,我那会儿还跟余林说过你是学人精。” 苏时律自然也记得,眼底闪过笑意,“不过这个点你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是学你的,但是用意不是气你。” “时琛,你喜欢的东西,爸妈他们不会成全你,但是我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就假装自己喜欢,可能你现在听来觉得不可能,可是那会儿作为你哥哥的我,是真的对你心中有愧,也想帮帮你,可惜好像做的结果有点差劲,你并不接受我的好意,还说我是施舍你。” 苏时琛听完有些无语,这么想想确实,苏时律是有过把心理学书给他,结果被他直接扔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完全看不出来。” 苏时律嘴角抽抽,“不过说真的,其实我还挺讨厌的,咱俩明明是兄弟,家里人却硬要我们做敌人。我也很反感他们培养继承人的那一套,只可惜,最终我还是会变成曾经最讨厌的父亲那样。” 苏时琛心情沉重地说完“我也讨厌”四个字后,犹豫片刻,问道:“那你喜欢陈汀韵吗?” 苏时律无奈地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我和她都没有交集,我也很纳闷,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这个问题苏时琛也曾疑惑过,但没有答案,因为他没问,也不敢问。 苏时律伸手捶了他一下,“怎么?你怀疑我把女人让给你?我有那么好吗?而且这也太狗血了。” 虽说这事情本身就很狗血,弟弟喜欢的人恰好喜欢他。 苏时琛也觉得挺好笑的,便笑了一声,“都过去了,也不重要了,我主要是怕我不小心成了罪人。” 苏时律懒得理他,“我从高中就喜欢你嫂子了。” 苏时琛愣了一下,“你们不是包办婚姻吗?” 苏时律嘴角一抽,“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包办婚姻?那叫商业联姻。只能说凑巧,妈给我的那几张照片里,正好有她。” “要说你有罪,确实有,要不是你想追陈汀韵,让我不要出现在她身边,我也不会出国读书,硬生生的分别了六年,还好,这个圈子不大。” 苏时琛仔细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实在找不到他大哥学生时期有暗恋人的迹象,主要是他学生时期很安静。 不过想想也是,苏时律做事情向来就很隐秘,让人完全想不到,如果不是苏时律今天说他那些爱好都是学自己的,苏时琛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苏时琛非常冒昧的问了一句,“嫂子她知道吗?” 苏时律笑了笑,“她并不知道,让她知道这事干什么。” 苏时琛默默吐槽一句,“你挺能藏的。” 苏时律直接被逗笑了,“哪有你能藏啊!在外面把老婆藏了三年。” 苏时琛像是有了胜负欲一般,直接打出一张让大家都很扎心的牌,“那还是不如老头子的,直接藏了三年的儿子。” 苏时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白了他一眼,“非要说这种让大家都不快乐的话。” 第109章 苏时意:你老婆给你发消息,快回! 苏时琛轻拍他的肩膀,敷衍道:“爷爷的话,还不足以让你放心吗?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心情!” 苏时律叹息一声,道:“我着实羡慕你的心态,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苏时琛抬眸看向他,道:“什么?” 苏时律缓缓说道:“爷爷跟我说,我不该在我爸面前说那些话,若是你,你会跟我说同样的话吗?” 苏时琛凝视着他,沉声道:“我不会说,我会直接去做,等爷爷过世后再做。” 苏时律闻言一怔,随后嘴角微扬,“也是。” 苏时琛又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这种忤逆不孝的言论,向来都是他的口头禅。 苏时律无奈一笑,“昨天真是气昏了头,而且这几年妈整日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也难免变得自私自利,想东想西。” “不过说出来之后,如释重负,也挺能理解你的。” “其实这些年,看到爸一次又一次被那个女人花言巧语所骗,甚至让爸给她开公司,还以公司分公司的名义四处骗项目,我就已经失望透顶了。” “他早就成为了这个圈子里的笑柄,连我都有点颜面扫地,幸好妈不知道,否则估计能直接去小三公司大闹一场。” 苏时琛听完大骂一句窝囊废,还好那老头没找他投资,否则他真会和对方鱼死网破,让那小三滚蛋。 苏时律听他骂自己窝囊,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他能怎么办呢?一家人总不能做得太绝,只能处处小心提防着。 “所以我羡慕你啊!可以不顾及亲情地发疯。” 苏时琛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在骂我?” 苏时律笑了笑,拍了拍苏时琛的肩膀,“开个玩笑,回去,早点休息。” 这时,苏时律一侧头,就看到远处偷听的苏时意,后者像个傻瓜一样笑着打招呼。 “大哥二哥,晚上好呀,你们在聊什么呢?” 苏时琛白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而苏时律则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苏时意乖乖地走到他们面前,苏时律问她:“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苏时意看了一眼苏时琛,说道:“是啊!我找二哥有点事。” 苏时律轻咳一声:“原来不是找我啊!” 苏时律说完,看向苏时琛,时琛,你看,家里的妹妹还是偏爱你的,这一点真让我羡慕啊。” 苏时琛轻嗤一声:“这种爱,我才不稀罕呢。” 一旁的苏时意翻着白眼,撇嘴不屑。 苏时律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苏时意的头,温柔地说道:“我回去睡觉了,你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去机场。” “好嘞,大哥!” 苏时意满脸笑容地目送苏时律离开。 然而,苏时律刚走,她的身后便传来苏时琛阴冷的声音。 “找我何事?” 苏时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转身顺便往后退了几步,清了清嗓子。 “就是想告诉你,你老婆给我发消息了,说你没回她信息,她很担心你。” 苏时琛哦了一声,他那如鹰般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苏时意,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就只聊了这个?”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质疑。 “对啊!”苏时意连忙说道,同时将手机扔给苏时琛,“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苏时琛连看都懒得看,便将手机还给了她,然后淡淡的开口:“爷爷是你找来的。” “没错啊!”苏时意得意地扬起下巴,“快感谢我,要不是爷爷,你可下不了台,而且今天姜琪的父母过来,爷爷还直接出面袒护了你呢。” 苏时琛轻哼一声,“这次总算有点用处,没像上次一样给我惹麻烦。” 苏时意不屑地“嘁”了一声,突然灵机一动,眨着眼睛说道,“我听说唐沁悠知道她是裴淼淼了?” 苏时意话刚说完,就见苏时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吓得赶紧四处张望,“我这可是在自己家,又不是在谢家,你怕什么?而且你不是也打算带她回来吗?” 苏时琛冷冷地呵了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她也一样!” 苏时意满脸无奈,“行,我才不想管呢。” 苏时琛紧接着说道,“那你明天就回去,我送你。” 苏时意惊叹一声,“不是,二哥,我这才刚回来,我那边的同学要是知道我一天都没停留,他们会以为我是特种兵呢。” 苏时琛语重心长地说,“学业很重要,你忘了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不好好学习的后果,就如同那待售的商品一般,会被明码标价地卖掉,所以你想嫁人吗?” 苏时意连连摇头,可过了一会儿她又点了点头,“结婚还是要结的,但是我不想商业联姻,我又不是大嫂,没她那么幸运,能遇到我大哥。不过她也不幸运,毕竟我妈一直催她生儿子。” 苏时意说完,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苏时琛,“所以二哥,你看在我这次这么力挺你的份上,就别让我成为商业联姻的工具了。” 苏时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别胡思乱想了,有我和你大哥在,绝不会让你商业联姻的。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我可是听说那柳彤彤成绩优异,名列前茅,你可别到最后连研究生都读不出来。” 苏时意一听,当即不服气地反驳道,“二哥,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在学校也是有认真学习的。” 苏时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提醒道,“我知道你很厉害,明天我送你去机场。另外,我要提醒你,可以和那些外国人谈恋爱,但不要有结婚的想法。” 苏时意十分不解,“为什么啊?” 苏时琛看着她,认真地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距离太远了,我不放心。万一你受了欺负,我都要隔老远飞过去帮你出气。” 苏时意嘴角轻扬,脸上漾起一抹笑容,看着苏时琛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倍感温暖,二哥果然还是很不错的嘛。 苏时琛步入卧室,手伸进外套口袋,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充电器插上。他开始担心起来,这么久没有回复小姑娘的信息,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胡思乱想。 第110章 唐沁悠:那你这次要出差多久? 手机开机后,屏幕上显示着几个未接来电,除了唐沁悠的一个电话,其余的都是宋奇打来的。宋奇如此急切地给他打电话,苏时琛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他回拨电话时,得到的是出差的任务。 “我可以不去吗?”苏时琛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宋奇愣了一下,回答道:“恐怕不行啊,总裁。主要是 c 国那边,,” 苏时琛眉头紧蹙,揉捏着太阳穴,好像确实没办法推脱掉啊。 然而,他又放心不下唐沁悠,思考片刻后,他决定安排老陈负责接送她,这样也能保护好她。 苏时琛这般想着,便迅速拨通了唐沁悠的视频,只是在拨通视频前,他特地检查一下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还明不明显,见消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唐沁悠透过屏幕,看到苏时琛安然无恙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向他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啊,为啥现在才给我打视频啊?” 苏时琛轻声应道:“嗯,和家人聊了会儿天,所以耽搁了。” 唐沁悠闻言,心中倏地冒出一个问题,不过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转而换了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时琛轻咳一声,莫名地有些紧张,尤其是望见对方那满怀期待的眼神,他迟疑了片刻后说道。 “我原本打算明天回去的,但是现在需要出差,所以无法立刻回去陪伴你了。” 唐沁悠闻此,脑袋低垂了下去,低垂的眼眸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实情绪,声音沉闷地说道:“知道了,那你这次要出差多久?” 苏时琛见她情绪如此低落,心中亦是难受不已,“或许要半个月,那里信号不太好。而且此次项目是公益性的,对方不仅是高层,甚至涉及当地zf级别,所以我实在无法推脱。” 唐沁悠轻应了一声,在心中仔细一算,恰好是国庆节后。虽说这也方便她和季虞见面,但是她担心苏时琛这次的出差是离别之兆。 苏时琛接着说道:“乖,近期你就别自己开车上学了,让老陈送你。若有什么人找你,记得告诉我。” 唐沁悠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难道他这次回去没有谈妥?这般想着,心中愈发难受。 “我知道了,我有些困倦了,先睡了。” 苏时琛见她话音刚落,便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显然情绪有些异样,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暗想:这可如何是好? 他已无法像从前那般,任由她独自消化情绪了。 第二天,苏时琛一打开门,就看到小鱼像个可爱的小天使一样,乖巧地站在门口,还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叔叔。 苏时琛面带微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特意准备的红包,递给她,温柔地说:“拿着,这是上次欠你的。” 小鱼满心欢喜地接过红包,开心得像一只得到了蜜糖的小蜜蜂,紧紧地抱住了他。 然后,她抬起头,满脸关切地看着他,问道:“叔叔,你的脸还疼吗?” 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早就不疼了,难为小鱼这么早就来门口等叔叔了。” 小鱼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是奶奶叫我来哒。” 苏时琛听了,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些,他伸出手,将小鱼轻轻地抱入怀中,然后,他大步流星地朝着一楼的餐厅走去。 餐厅。 苏时琛小心翼翼地将小鱼放下,只见小鱼迫不及待地大步奔向宋清柔。 她兴高采烈地举着红包说道:“奶奶,这是叔叔给您的,他说昨天惹您不高兴了,特意让我转交呢。” 听到这话,苏时琛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自感叹:这孩子怎么这么鬼精。 宋清柔看了一眼苏时琛,笑着伸手轻轻勾了一下小鱼的鼻子,调侃道:“小朋友可不能撒谎哦,不然会像匹诺曹一样长鼻子的。你叔叔啊,他没给我一颗地雷就不错了。” 小鱼调皮地嘿嘿一笑,迅速将红包揣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自己的专属早餐。 苏时琛嘴角扯扯,但也没说什么,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苏时意身旁。 苏时意此时却有些不自在,身体莫名僵硬起来。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苏时琛,恰好与他的眼神相遇。他的眼神中似乎透着某种暗示,这让苏时意紧张得咽下了一口口水。 苏时意一下子想到她昨晚刚准备打游戏时,苏时琛发来的信息。作为二哥的“工具人”,苏时意决定为他挺身而出。 “爸,妈,我今天打算回去了。”苏时意鼓起勇气说道。 苏明康眉头微皱,关切地问:“这么着急回去吗?明天再走也不迟啊!” 苏时意违背着自己的良心,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们研究小组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昨晚我回去后还跟他们视频交流了许久,今天早上起来困得要命。” 苏时律不露声色地看向苏时意,见她身旁的苏时琛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便已了然。 苏时律故作惋惜地开口:“那真是太遗憾了,我今天刚好约了人吃饭,不然就可以送你去机场了。” 苏时意连忙摆手,说道:“没事,我可以让二哥送我。” 苏时琛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度翩翩地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也行,正好我要去 c 国出差,只可惜和你的目的地不同,不然就可以直接送你过去了。” 苏时律长叹一口气,似乎有些怅然若失:“如今大家都忙于各自的事务,想要聚在一起吃顿饭都不容易啊。” 宋清柔猛地撂下筷子,冷冽的目光如箭般射向苏时琛,“出差?你怕是要去川城?” 苏时琛心中有些恼怒,他仿若未闻,径直起身,苏时意见状,也赶紧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上楼。 待到他们提着行李箱再次下楼时,那几人依旧坐在餐桌前,而宋清柔则如雕塑般保持着生气的姿势。苏时意看着这诡异的氛围,只觉得一阵窒息。 苏时意慌忙迎上苏时琛的目光,急忙说道:“爸妈,大哥大嫂,还有小鱼儿,我和二哥这就走了啊!下次再聚!” 小鱼儿不明就里,乐呵呵地朝叔叔姑姑挥手道别,“再见!姑姑,叔叔。” 宋清柔在苏时琛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开口了,她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霜。 第111章 清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的惊喜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了,一个月后,你若是还不离婚,这个家你就休想再踏进一步,这辈子都别想!” 苏时琛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加快步伐向前迈去。 身后的苏时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复杂地望了一眼处于暴怒中的宋清柔,便赶紧跟上苏时琛的脚步。 宋清柔见苏时琛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得索性不吃了,她起身径直朝楼上走去。 而苏明康则叹息着说道:“你妈真是难以沟通。” 苏时律沉默不语,他也认为确实无法与母亲交流,看来弟弟的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决。 云城机场。 苏时意看到苏时琛登机牌上的目的地是川城,立刻笑出了声:“二哥,你何必骗妈呢?反正她都会生气,你还不如直接告诉她你要回川城。” 苏时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是要出差的,只是觉得不跟你嫂子当面道别,会有些遗憾。毕竟这次出差要半个月不见。” 苏时意心想也是,出差这么久,临走前见一面确实挺好的。但她总觉得嗅到了一丝狗粮的味道。 “那好,那我不耽误你和嫂子见面了。不过哥,我希望下次见到她的时候,你别再给我那么多限制了,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苏时意的话刚说完,就被苏时琛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心里暗叹,早知道就不说这句话了。 苏时琛警告道:“别打什么歪主意,尤其是季虞,劝她不要再插手那些她不该管的事情。” 苏时意嘴上敷衍一声,心里翻白眼,什么叫不该管,好歹季虞跟唐沁悠也是有点关系的。 也不知道苏时琛在紧张什么,就像她不懂苏时律紧张什么一样,因为她觉得私生子太小了,哪里值得关注了,反而是那个私生女,才值得她重点关注,哼! 川城。 唐沁悠如一只慵懒的小猫,从被窝里伸出一双手,缓缓睁开眼眸,却冷不丁被眼前放大的脸庞吓了一跳。 “啊!你,,,你不是出差了吗?”唐沁悠此时的心情,惊喜与惊吓交织在一起,难以名状。 苏时琛低头,温柔地轻吻她一下,轻声说道:“本来想着临行前和你一起吃午餐,结果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问了卢嫂才知道,你还在家里睡觉呢。” 唐沁悠面露窘色,轻声咳嗽道:“我,,,我昨晚睡得晚。” 苏时琛轻抚她的眼角,关切地问道:“昨天是不是哭了?” “干嘛问嘛。”唐沁悠有些羞涩。 苏时琛无奈地将她从床上拉起,宽慰道:“现在还担心吗?” 唐沁悠撅起小嘴,嘟囔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时琛搂着她,宠溺地说:“小姑娘的心思,很好猜,尤其是你。” 唐沁悠扬起下巴,俏皮地问道:“你这样猜过很多女孩子的心思吗?” 苏时琛翻了个白眼,假装生气道:“我打你信不信?” 唐沁悠嘿嘿一笑,想到他今天特意赶回来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不信任。” 苏时琛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没事,无论你信不信任我,我都想回来看你一眼,然后再去出差。” 唐沁悠抬头轻吻他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依恋。尽管心中仍有疑问,但此刻她已不想再追问。 “那中午就不出去吃了,也不耽误你的行程。我给你做一顿饭,就当是送别的午餐。” 苏时琛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宠溺,“好。” 苏时琛离开后,唐沁悠只是略微伤心了一下,便给季虞发去了一条信息。 唐沁悠:[季虞,苏时琛出差了,国庆期间应该不会回来,你之前不是说要来看我婆婆吗?你几号过来啊?] 信息发送成功后,唐沁悠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是否应该让季虞去看她的婆婆,也不知道是否应该信任季虞,到时她又该如何问季虞呢? 很快,季虞回复了信息。 季虞:[好的,那我就二号到你那里,你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 唐沁悠突然陷入了纠结之中,如果现在就把医院地址发给季虞,她提前去看婆婆该怎么办呢?虽说护工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但是万一,,, 唐沁悠:[不急,等你到了川城,我再发给你。] 季虞并不知道唐沁悠内心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看到消息后,她简单地回了一个“好”。 季虞刚发完,唐沁悠的消息又来了。 唐沁悠:[你是坐飞机过来吗?要不要我去接机?] 季虞:[我开车,差不多快到川城了,你发地址给我。] 看到这条信息,唐沁悠对她不禁有些钦佩,一个人开车从云城到川城,这也太厉害了。 唐沁悠试着想象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云城,似乎需要更多的勇气,毕竟她的驾驶技术还不够娴熟,而且主要是担心路上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 唐沁悠默默地给对方发去了一条消息:[辛苦了,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季虞看着唐沁悠发来的信息叹气一声,她选择独自开车本就是无奈之举,因为她清楚苏时琛现在肯定会密切关注她的行程,所以她只能选择开车前往,就当是一次自驾游。 季虞正准备预约保养爱车,突然收到值日安排的邮件。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一点开邮件,发现整个七天都被安排了值日。 余林!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妈的,老娘不干了! “咚咚咚!” 里面的余林正逍遥自在地刷着短视频,突然听到激烈的敲门声,吓得他手机差点掉地上。 他皱眉看向门口,“谁啊?敲门这么大声,跟要杀人似的。” 下一秒,他就看到季虞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吓得他立马站到椅子后面。顿了三秒后,他想到自己的身份,连忙指着她呵斥。 “季虞,注意你的身份!” 季虞将手机扔在他办公桌上,“我要辞职!” 余林皱眉刚准备说话,就见不少人堵在门口和窗口看戏。他当即上前关上门,拉上百叶窗。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才回头问季虞。 “你无缘无故辞职干什么?” 季虞抱胸怒视着他,“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余林双手叉腰,盯着她问:“我怎么了?我包庇你盯着的犯人了?” 第112章 被安排国庆七天都值日的季虞炸了 季虞冷笑一声,“你为什么安排我整个国庆都值日?” 余林一脸你不知好歹的表情看着她,“季虞,别人求之不得的值班机会,你却还不知道珍惜,就偷偷乐,这可是让你多赚钱的好机会啊!” 季虞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稀罕呢!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庸俗的人,只知道追求金钱。” 凡夫俗子余林:有时候真想杀了这群有钱人。 余林表情一瞬间变冷,“你国庆要干什么?” 季虞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我国庆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余林呵了一声,“行,既然如此,那你提交辞职报告,但是我不会批。” 季虞皱眉,“凭什么?” 余林冷声训她,“意气用事!就因为安排你连续七天值日,你就要辞职,那你以后出去办任务,在脏乱的地方待上十天半个月,是不是依然想要辞职?” “你少给我扯那么多!少pua我!”季虞怼他,“是你故意针对我,给我安排这么多天的值日,不是我个人原因!” “你不批可以,我直接把辞职报告和举报信一起递给局长,我就说余队你心存私心,故意给警员季虞安排一整个国庆都在值日,这种为他人谋取利益的行为对于一个警察来说非常不耻!望局长彻查此事!” 余林听完暗自咬牙,“好,你真是看局长闲得慌,给她找事做。” 余林将手机拿起扔给她,大步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开会!重新安排一下国庆值班的事宜。” 季虞走出余林的办公室,心中如释重负,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迎面碰上同事搭讪。 “是因为七天值日的事情,所以受不了了吗?”同事好奇地探问。 季虞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谁能连续七天都在值日,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呢?” 同事听后却摆摆手,表示理解:“我倒是觉得无所谓,我巴不得多值几天日呢,回家带孩子太麻烦了,我家那小孩特别闹腾。” 季虞听后,半开玩笑地说:“那干脆你直接代替我好了,也省得开会讨论了。” 会议室内,余林面色凝重地开口:“由于最近二队在执行重要任务,我们一队在国庆期间需要增加值班人手。我知道这样的安排对部分同志来说不太满意,但请理解。今天我们将通过举手表决的方式来决定值班人员。” 余林在内心嘀咕:这种小事都要开会讨论,真是被季虞搞得头疼。 季虞在会议中保留了最后三天的值日任务,毕竟不值日的话,也有点过分了,毕竟是国庆期间。 会议结束后,季虞再次被余林叫到办公室。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并自觉地关上了它。 “现在满意了吗?好歹现在在局里,我还是你师傅,对我说话能不能客气点?”余林瞪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季虞轻咳一声,非常识时务的道歉,“师傅,我今天确实有些冲动,说话不太得体,抱歉。” 余林凝视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上次你去外省旅游未报备,已被批评,这次若再无组织无纪律,就休怪我无情了!” 季虞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明白。我马上提交申请,但希望您能公平公正地处理,不要有任何私心杂念。” 余林听后,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季虞用眼神回答了他,接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余林淡淡地说:“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同去。” 季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是犯人吗?连出去玩都要被你如影随形地盯着。” 余林紧紧地盯着她,嘴角勾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要去见唐沁悠。我只是想保护唐沁悠,所以会跟着你。放心,我只是跟着,不会妨碍你们的。” “凭什么?”季虞怒不可遏,“别找那么多借口了,这不就是苏时琛指使你的吗?” 余林一脸严肃地说:“现在苏时琛举报你侵犯他人隐私、威胁恐吓他人、违法调查他人信息,给他人生活造成困扰。所以他要求我保护唐沁悠。” “当然,他现在只是口头说说。但他要是真的想举报你,仅凭你那些不合规的行为,就足以让你停职接受调查。你可要三思啊!季虞。” 季虞气得笑了出来,“这个时候跟我讲法了?行,跟着,反正我只是聊聊天,看看人而已。” 就在季虞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余林严肃的声音。 “我也是在提醒你,你是一名警察,不是什么私家侦探。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合法合规,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就会被举报。” 季虞紧握着垂下的手,“我知道。” 余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知道个屁。” 季虞坐回自己的位置,心不在焉地摆弄着签字笔,眉头紧锁,脑海中不停回响着余林的话。 旁边的同事满脸好奇地问她:“怎么了?队长找你有何贵干呀?” 季虞轻按眉心,无奈地说道:“没事,就是提醒我外出旅游得写申请。” 旁边的同事听闻,长叹一口气:“唉,单身可真好啊,还能自由自在地到处旅游。” 季虞此刻没心情听她的调侃,因为她心里填满了愁绪。 到了晚上,余林回到家给苏时琛打了个电话,结果没打通,便给他发了消息。 因为此刻苏时琛正在飞机上,等他下了飞机,看到这条消息,冷笑一声,还真是被他猜到了,就知道季虞这个家伙会在国庆期间搞事情,尤其他还不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唐沁悠主动告诉她的。 苏时琛打了个电话给陈叔,电话接通后,便问他,“你今天送夫人上学了吗?” 陈叔老实回答,“送了,就是夫人听说你让我送她上学,有些不高兴。” 苏时琛嗯了一声,“那她有说什么吗?” 陈叔说,“倒也没说什么,就是看起来很不高兴,连下车都没跟我打招呼。” 苏时琛轻笑一声,“是挺没有礼貌的,这些天就麻烦你了,国庆期间也要盯紧她身边接触她的人。” 陈叔望着挂断地电话,在心里叹气一声,这怎么搞的自己那么像间谍呢? 时间倒流,回到唐沁悠准备起床去上学的瞬间。 第113章 季虞:你不怕被举报吗 唐沁悠刚刚吃完早餐,就听到陈叔对她说:“夫人,您的比亚迪已经被送去检修了,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由我开车送您去上学或者出去玩,这是先生特意嘱咐的。”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唐沁悠的好心情,她不禁长叹一口气。 “我记得前不久那车才刚送去检修啊!” 陈叔一本正经地说:“您的车毕竟使用了很长时间,所以容易出现质量问题,先生才不得不频繁地将车送去检修。” 唐沁悠冷笑两声,说道:“好啊,那我可要做个专题,好好曝光一下了。这车才买回来两年,就老是要送去检修。” 陈叔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夫人,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尽快送您去学校。” 唐沁悠无奈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她暗想,苏时琛肯定是故意的,专门派人盯着自己,生怕有谁接近。 然而,她想到苏时琛是因为他妈才这么做的,这让她的心情愈发复杂,一路上都心事重重。以至于下车时,她完全忘记跟陈叔打声招呼。 陈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叫苦:这种得罪人的工作,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干了。 在去川城之前,季虞告知唐沁悠,苏时琛的兄弟会与自己一同去见她。 唐沁悠:[你们是情侣?] 季虞:[你这脑回路真够特别的,我们不是情侣,他是我的上司,没办法,他非要跟着,还说怕你被我害了。] 唐沁悠:[哦。] 季虞总觉得唐沁悠发过来的“哦”意味深长,但愿这只是她的错觉。 然而,季虞的感觉并没有错,因为唐沁悠确实对他们俩的关系心存疑虑,甚至怀疑那人还肩负着苏时琛“监控器”的职责。 川城机场。 余林见季虞从坐飞机到落地都臭着一张脸,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就这么反感我跟着你来吗?” 季虞皱眉看着他,“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一架飞机?” 余林哦了一声,“怕你逃了啊!我又不知道那唐沁悠跟你在哪里见面。” 季虞翻白眼,“那你不觉得我们俩很暧昧吗?在局里还是师徒关系,上下级关系,被别人知道我们同乘一架飞机到同一个地点,你不怕被举报吗?” 余林非常厚脸皮的笑了一声,“哎,知道开始谨慎了,这是好事啊!今天必须奖励你一下,这几天你到川城的费用,我都包了。” 季虞又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落下一些把柄在你手上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未经他人允许,私自给他人定飞机票的行为很不合法,很不道德。” 余林非常严肃的说,“首先,我要批评一下你这被害妄想症的行为,作为警察万万不可以有这种武断的想法。” “其次,什么叫私自,我们俩都是去一个地方,见同一个人,这么类同的情节,为什么还要各买各的?而且我提前跟你打过招呼?我要跟你一起去?这算不算一种邀请对方一起旅游的行为?” “所以我帮你一起买了,有什么问题吗?说明我绅士啊,我慷慨大方啊!如果别人觉得我们有问题,那是别人的问题,跟我们无关。” “请不要被pua,不要被别人带着节奏走,这也是你做警察要谨记的一点。” 季虞听着他喋喋不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不禁轻呵一声:“那我还觉得我正在被你 pua 呢。” “行。”余林倍感无奈,“既然你非要这么想,那接下来的打车钱还有这几天的饭钱,就都由你付了。” 季虞无语地看着他,“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会离婚了。” 余林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嘴里嘟囔着:“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家伙。” 季虞斜睨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打车。 余林轻咳一声,“我们要去哪儿?她给你发地址了吗?” 季虞皱眉看向他,“你不是有苏时琛的微信吗?他没告诉你地址?” 余林不自然地别过头,“他在国外呢,网络不好。” 他才不会承认苏时琛根本就没打算把地址告诉他。 季虞吐槽道:“他到底是去了多落后的地方啊!居然还有网络不好的国家。” 余林像是找到了教训她的机会,开始喋喋不休:“所以说就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幸亏是出生在幸福安全的国度,要是在那些贫穷落后又危险的国家,你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 又来了,季虞只觉得自己的脑壳仿佛要炸裂开来,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在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师傅。 季虞看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请教个问题吗?” 余林将手背到身后,以一副长者的姿态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说。” 季虞轻咳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说:“你明明跟我哥一样大,但是我看你啊,就跟看我那封建的爷爷一样,特别的老气横秋,你知道吗?” “你还知道往后退。”余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也差不多,你跟苏时意比起来,成熟得都可以当她妈了。” 正巧这时车来了,季虞那即将翻到天灵盖的白眼只好硬生生收了回去。 余林上车后,又追问了一遍:“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季虞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医院。” 余林冷笑一声:“你看看人家,节假日都愿意在医院值班,哪像你啊。” 季虞:。。。。。 季虞叹息一声,解释道:“不是,是她婆婆在医院,唐沁悠现在还在读研究生,而且她学的是新闻系,跟苏时意根本不是一个专业。” 余林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你是说她婆婆在医院?是那个裴老太太?” “是啊!”季虞一脸嘲讽地看着他,“苏时琛连这个都没告诉你?我的天呐!他真把你当兄弟吗?” 余林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车窗外,心里暗自抓狂:该死的苏时琛!瞒着我这么多事,让我在徒弟面前丢尽了面子,你知不知道! 康馨医院。 唐沁悠下车后,转身对陈叔说道:“您今天就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陈叔稍作迟疑,说道:“夫人,还是让我送您到病房。” 唐沁悠深吸一口气,脸上漾起微微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陈叔,苏时琛到底给您发了多少工资啊?您这也太尽职尽责了。” 第114章 忠诚憨厚老陈叔 陈叔听出唐沁悠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怒,心中亦感到颇为无奈,只得说道:“要不我去征询一下先生的意见?” 唐沁悠轻叹一声,宛如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道:“罢了,你就跟着,不过到了病房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陈叔心中如释重负,还好夫人没有让他左右为难。 然而,当唐沁悠走进病房,回头一瞥,却惊见陈叔并未离开,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在长椅上,还满脸笑容地向她招手。 唐沁悠只觉一阵心累,不由自主地扶额哀叹。还好上学的时候不需要他跟随,否则,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在上课时,外面竟坐着一个人专门盯着自己,这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 唐沁悠移步至病床前,凝视着病床上的老人,轻声叹息,仿若呢喃般细语:“婆婆,今天有人要来探望您。不知道您认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你会不会有坏处,但愿是我受了苏时琛的影响。” 季虞刚下车,便被余林叫住:“你等一下,季虞,我左思右想,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季虞回头瞥了他一眼:“我可没叫你来,真是莫名其妙。” 余林叹了口气:“你冷静点,你听我说。” “好。”季虞正视着他,“有话快说。” 余林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刚刚在车里,你跟我说,她婆婆现在是植物人,对?” 季虞点了点头:“没错。” 余林接着说:“如果你接下来的行动被那帮人发现了,万一他们查到唐沁悠有个婆婆在医院,而且还是植物人,你觉得会怎样?” 余林见她沉思起来,趁热打铁:“我觉得苏时琛把她和她婆婆藏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你还是别进去了。” 季虞突然回过神来,她冷眼看着余林,“不想进就别进。” 余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你一听到苏时琛这三个字就丧失理智了?他跟你有仇吗?” 季虞懒得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只留余林在原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 裴老太太的病房外。 季虞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望着病房号,脚步戛然而止。她的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海面,时而紧张地揪成一团,时而忐忑地上下翻腾。算上上一次,这算是她第二次见到唐沁悠了,但此次意义非凡。 “你们干嘛的?”一声冷斥,如惊雷般在季虞身后炸响,她浑身一颤,回头一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眼神如鹰隼般犀利,眼角的疤痕更是如爬虫般令人毛骨悚然。 余林迅速将季虞护在身后,笑着与男人对视,“我瞧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余林的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温声细语的声音:“陈叔,这两个人是我朋友。” 陈叔的眼神瞬间如寒冰遇火般融化,阴沉的脸也如春风拂过般恢复了和蔼可亲,就连那原本狰狞可怖的疤痕,也变得黯然失色。 “原来是夫人的朋友,真是误会。” 陈叔的语气充满了歉意,但季虞分明感觉到,即使他换了一副面容,那眼底的戒备却并未消散。 余林亦有同感,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唐沁悠踱步至他们跟前,仔细地端详起他们来。季虞她是见过的,自然觉着眼熟,而旁边的这位有些陌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气质和季虞有几分相似,身形尤为端正。 余林冷不丁看到唐沁悠,悚然一惊,忙不迭地后退一步,嘟囔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一旁的季虞轻轻搡了他一下,旋即对唐沁悠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提及过的,苏时琛的好兄弟余林。” 唐沁悠哦了一声,对着余林嫣然一笑,“你好,我是唐沁悠。” 余林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刹那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嗫嚅着应了一声:“余林。” 他在心中暗暗咒骂起苏时琛:怪不得你一直不敢让我见见你老婆的模样,原来是怕我认出来,连我都提防着,苏时琛!你简直没把我当兄弟! 季虞见余林如此安静,颇感不适,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斜眼看着他,哂笑道:“哎,他真是你兄弟吗?” 余林沉默不语。 唐沁悠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没事,他的兄弟我也就知道陶韫,你的名字我上次在他手机上看到过。” 余林轻咳一声,然而须臾之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冒昧问道:“你失忆了?” 唐沁悠愕然一愣,下意识地反问:“你早就认识我?” 余林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嗯,,,算是。” 唐沁悠也不咄咄逼人,也不再追问,她心里清楚,既然他是苏时琛的兄弟,自然不会轻易多嘴。 季虞在一旁暗骂了一句“真没出息”,然后将目光投向唐沁悠身后的男人,疑惑地问:“这人谁啊?” 唐沁悠回头看了一眼陈叔,轻声说道:“陈叔,您要不先去那边坐一会儿。” 其实,唐沁悠也是第一次见到陈叔如此严肃的表情,以往陈叔都是和蔼可亲的模样,毕竟苏时琛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和卢嫂陪伴着自己。 “好。”陈叔深深地看了那两个人一眼,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沉稳的背影。 唐沁悠见他坐回去了,这才向季虞解释道:“他是苏时琛安排在我身边的司机。” 季虞轻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你的保镖呢。” “不是的,他那么瘦,怎么会像保镖呢。”唐沁悠笑着说完,便领着他们进去看望婆婆。 季虞应了一声,跟着唐沁悠走了进去。而余林回头盯着看手机的陈叔,脑海中回忆起刚才这人走回去时,左脚似乎有些不太方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而且似乎并不简单。 季虞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裴老太太,叹息道:“完全看不出来了,太瘦了。” 在她的印象中,裴老太太即使年事已高,依然气质高贵,仪态优雅。可惜如今却成了毫无生气的活死人,对于一向好面子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唐沁悠见季虞眼神中流露出哀伤,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毕竟,自己一开始还曾怀疑过她的动机。 “季虞,你和我婆婆看起来感情不错,能跟我讲讲你们之前的事吗?”唐沁悠问道。 第115章 唐沁悠得知身世 季虞看着病床上的人,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甚至有些愧疚,,,,” 唐沁悠满脸疑惑地看向她,“愧疚?” 季虞无奈地叹了口气,“裴老太太以前可是厉害的金融学教授,我爸爸就是她的学生。她特别器重我爸,借钱让他去国外学金融,学成归国后,又出钱帮我爸开公司。” “我爸的公司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裴老太太在背后鼎力支持。可裴家出事后,我爸却避之不及,我觉得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所以我很愧疚,甚至都不敢说我跟婆婆,还有你,以前关系很好。” 唐沁悠沉默片刻,一时语塞,毕竟她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难以妄下判断。 不过,她眉头紧蹙,追问道:“你刚刚说裴家出事,到底是何事?” 季虞刚欲开口,身后的余林便轻咳一声,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怎么了?不能说吗?” 余林与唐沁悠对视一眼,叹息一声,选择沉默不语。 季虞思索片刻,向唐沁悠解释道:“裴家出事是因为出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简单来说,就是这人霸占了本应属于裴家人的财产,我爸忌惮那人,不敢与之作对,所以就选择了回避。” 唐沁悠抿了抿嘴唇,心中暗自感叹,原来如此,婆婆真是可怜,竟养了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 不过,唐沁悠回忆起记忆中的裴老太太,完全看不出她曾经历过这般背叛,她总是那么自信,那么开朗,那么宽容,给予了她许多力量。 唐沁悠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嘴角微微上扬,“真没想到她年轻时还是个如此厉害的女强人,只可惜看人的眼光略有欠缺。” 季虞闻声与身后的余林相视一眼,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真正识人不清的并非裴老太太,而是裴老太太的女儿,也就是唐沁悠的母亲。 唐沁悠再次将目光投向季虞,疑惑地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个白眼狼是谁啊?和我有关系吗?他也是我婆婆的学生?” 季虞沉默了片刻,此时的她突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唐沁悠真相。就在这时,身后的余林开口了。 “他是你爸,他并非裴老太太的学生,而是裴家的赘婿。你妈不擅长经营公司,她有自己的爱好,所以裴老太太便着重培养了你爸,没想到却养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余林爽快地回答道。 季虞没想到余林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这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扭扭捏捏。 唐沁悠的眉头紧紧皱起,她这才明白自己的家庭状况竟然是这样的。然而,此刻的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触,甚至有一种在听别人故事的奇怪感觉。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那我妈她是不是,,” 唐沁悠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注意到季虞和余林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她紧紧抓住床栏杆,意识到这些陌生的信息应该就是苏时琛所说的那些不好的回忆。 难怪婆婆从未提及过她的父母,而她自己也潜意识里认为那两个人已经过世了。 季虞看到唐沁悠皱眉,表情痛苦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自责。她伸手抓住唐沁悠的手臂,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季虞不禁自责起来,她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和唐沁悠说这么多。突然,她觉得苏时琛说得很对,自己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完全没有考虑到唐沁悠的感受。 唐沁悠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摸了摸有些晕眩的脑袋,双眼泛红,皱眉看着季虞。 “我没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吗?” 季虞心中充满了不忍,轻声说道:“对不起,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唐沁悠在季虞的搀扶下,到旁边稍作休憩。余林递来一瓶水,她喝了几口。 余林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咋舌: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看来那些过往的记忆的确令她痛苦不堪,也难怪苏时琛不愿她想起。” 季虞关切地望着她,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头还疼吗?我见你刚才一直摸着头。” 唐沁悠应了一声:“最近经常做一些怪异的梦,醒来后头痛欲裂。刚才听你讲述时,总觉得在听别人的家事。” “但是,我突然就眼前浮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那个画面中的女孩哭得撕心裂肺,而女人的表情则充满绝望。” 季虞伸手抱住她,满怀歉意地说:“好了,别再想了,抱歉,我并非有意刺激你。” “我明白。”唐沁悠说完,松开了她,“你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探望我的婆婆,同时你也帮我解答了心里很多的疑惑,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是裴淼淼,也让我了解到我婆婆以前是很厉害的人。” 季虞张了张嘴,轻声说道:“其实我主要是想见见你,顺便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他有没有亏待你。” 唐沁悠笑了,应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对我挺好的。” 季虞轻应一声,目光再次落在病床上的老人身上,询问道:“她还有醒来的可能吗?” 唐沁悠的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轻声说道:“不知道,或许你们今天的到来能给她带来一些刺激。” 余林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愈发沉重,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着说:“我饿了,我们要不先去吃饭?” 季虞应了一声,刚准备迈步离开,手臂却被唐沁悠紧紧抓住。 “你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唐沁悠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季虞,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季虞看着她,心中暗自揣测,果然,她要问的问题是,,, “导致我失忆的事情,跟那个忘恩负义的人有关吗?” 唐沁悠在心里默默的想,从季虞的描述来看,他值得自己这么称呼他。 季虞愣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直接原因与他无关,但是导致你失忆的人,和他脱不了干系。” 唐沁悠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季虞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所以你不想追究责任了,是吗?” 第116章 季虞死心 唐沁悠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反问道:“为什么要追究责任?只要他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现在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余林冷漠地看着季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现在你该死心了?” 季虞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沁悠,我尊重你的想法。” 唐沁悠满脸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惊讶地看向季虞。 “你难道想帮我报仇?真的没这个必要!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而且我婆婆现在还病倒在床上,不能给她添麻烦。正好我也还没恢复记忆,就让我们都误以为彼此已经离世了,这样也挺好的。” 季虞轻笑一声,“好,那如果苏时琛对你不好,你一定要跟我说。” 余林忍不住插嘴道:“苏时琛是跟你有仇?” 季虞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唐沁悠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眼神复杂地看向病床上的老人,心中暗想:你们所隐瞒的,就是这样的秘密吗?似乎也没什么好隐藏的,虽然知道真相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 “叮铃!” 唐沁悠轻轻拉了拉余双双挂在美甲店门口的铃铛,悦耳的铃声瞬间吸引了余双双的目光。 余双双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还好这会儿不忙了,要不然都没办法招呼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唐沁悠递给她一杯奶茶,“辛苦余老板了,国庆人一定很多。” 余双双接过奶茶,大口吮吸着,然后坐着翘起二郎腿,嘴角得意地上扬:“跟暑假的冷清比起来,国庆简直太好了,不过也就忙碌这几天了。” “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怎么可能越来越差。”唐沁悠笑着说,“而且你这里是大学城附近,按理说生意不会差,你要多做做宣传,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当模特。” 余双双开心地揉了揉她的头,“谢谢啦,待会儿去哪玩,要不要一起逛逛?” “不了。”唐沁悠一脸疲惫,“我就是到你这稍微休息一会,和你聊聊天。” 余双双见她这样,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唐沁悠摇了摇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余双双听完后,惊讶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充满了信息,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你是不是要回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唐沁悠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感觉你越来越像方禾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我不过是一条咸鱼罢了。” 不过,余双双也很想追问伤害唐沁悠的人是谁,但仔细一想,唐沁悠都已经不想计较了,即使知道那个人是谁,也变得毫无意义。 余双双用手支撑着下巴,注视着她,“这么说来,苏时琛早就认识你,他不让你去云城是有其他原因的?” 唐沁悠轻轻点头。 余双双思考片刻,“难道说你的渣爹知道你还活着,会加害于你?” 唐沁悠抿了抿嘴唇,“我也没有仔细询问,主要是怕问得多了,烦恼也会随之增多。我目前只知道那个人和他有点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只能等我哪天突然恢复记忆了。” 余双双叹息一声,“就目前的复杂情况而言,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唐沁悠应了一声,“不过,我还是想去一趟云城,我才不怕那个人会不会害我。” 余双双毛遂自荐,“我陪你去!” “还是算了。”唐沁悠指了指身后的陈叔,“那是苏时琛派来监视我的,怕是有些困难。” 余双双同情地看着她,“你家苏时琛啥时候回来啊?” 唐沁悠叹了口气,“最近都没怎么聊天,估计他那边网络不好。” 余双双提醒她,“虽说你现在搞清了一些状况,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他长期出差,还不怎么跟你联系,你得留神。” 唐沁悠看着她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晚上就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余双双笑了笑,忽而想到什么,“对了,你有没有问过你那个朋友,你是否有个哥哥?” 唐沁悠眯起眼,“哥哥?” 余双双想到她上次醉酒后抱着陶韫喊哥哥的糗事,强忍着笑轻咳一声,“你还记得你上次喝醉酒抱着陶韫喊哥哥吗?” 唐沁悠脸上闪过一丝羞窘,“不会,你到现在还记着仇呢,你不是说他跟你没关系了吗?” 余双双无奈地笑了笑,“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这事儿说不定和你丢失的记忆有关,你可能有个亲哥哥。” 唐沁悠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似乎曾在梦中见到过。她咬了咬吸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说道。 “好像确实是,我知道一开始上的初中在云城后,那晚我就梦到过,只是醒来看到苏时琛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唐沁悠突然间想到什么,觉得还是不要再问了,她怕自己会再次陷入失望的深渊。 余双双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难道那个梦很糟糕吗?” 唐沁悠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我想到婆婆也没有跟我提起过,或许他和我妈妈一样,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我还是不要问了。” 余双双不禁叹息一声,心中也生出一丝惋惜。的确如此,如果他还活着,裴老太太又何必将他有哥哥的事情隐瞒呢?毕竟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余双双赶忙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咱们来聊聊姜琪。” 唐沁悠闻言,稍稍一愣,语气有些不爽:“聊她做什么?” 余双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你可知我国庆这几日为何能过得如此安生,没被陶韫打扰?” 唐沁悠眼珠一转,满脸狐疑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不会是,,,” 余双双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姜琪的父母如今黏上了陶韫,陶韫他爸更是亲自赶来,将陶韫抓回家去了。” 唐沁悠一听,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嚷道:“如此精彩的场面,你拍下来了吗?为何不叫我过去看呢?” 第117章 苏时琛:回家 余双双被她吓得不轻,连拍胸脯,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他当时就在我床上呢,我如何叫你?我都快被吓死了,哪还顾得上拍照啊?连话都不会说了。” 唐沁悠眉头紧蹙,满脸写着疑惑:“你怎么又睡到他床上去了?” 余双双倍感无奈,心累地解释道:“什么叫又睡到他床上了?是他在门口不停地敲门,我实在没办法,才让他进来的。” 此情此景,唐沁悠感觉似曾相识,她好像以前也听到过类似的话。 唐沁悠继续追问:“那他爸有为难你吗?” 余双双叹息着,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失落:“倒是没有为难我,就是看我的眼神有点让我心里不舒服。” 唐沁悠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苏时琛他妈也知道我了,似乎也不怎么喜欢我,我们的情况差不多。” “差得多了!”余双双冷笑一声,“你家苏时琛对你和陶韫对我可不一样。” 是吗?其实唐沁悠心里也有些不确定,即使苏时琛对自己有感觉,可若是他妈一直不同意,难保他不会动摇。罢了,还是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余双双故作随意的再次开口,“你找个时间问问苏时琛,看看姜琪会不会跟陶韫在一旁。” 唐沁悠深深地看了一眼余双双,叹气一声,“你问这个干嘛,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她喜欢苏时琛那么多年,都快成心病了。” 余双双将奶茶放到垃圾桶里,“万一她被家里人逼迫的和陶韫在一起呢,毕竟你们都结婚了,苏时琛又不会跟你离婚。” 唐沁悠皱眉,“可我觉得陶韫不是什么良配,姜琪不过就是太痴迷了。” “圣母婊!”余双双瞪她,“难道你还真希望一个人时不时的缠着你老公。” 唐沁悠轻咳一声,她这话跟陶韫说的倒是差不多。 “那你呢?你真放下陶韫呢?” “对啊!那当然了。” 余双双说完便站起身,“我也有点饿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唐沁悠应了一声:“好,那我们就在附近随便找家店。” 余双双和唐沁悠在前面边走边聊天,突然余双双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陈叔正在背后默默的走着,她凑到唐沁悠耳边小声的说。 “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个司机这么吓人。” 唐沁悠轻咳一声,“其实仔细想想,他以前也这样,只是那会儿自己没放心上。” 余双双点了点头,突然她回头说,“陈叔,日料您吃吗?” 陈叔笑了笑,“你们不用管我。” 余双双指了指前面的那家店,“那家的店特别好吃,你这几天也挺辛苦的,一起吃一顿。” 陈叔看了看余双双,又看了看唐沁悠,最终点了点头,“行。” 余双双见此和唐沁悠对视笑了一下,便继续聊着无关紧要的天,就在她们准备进去时,唐沁悠的手机响了。 唐沁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苏时琛,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接起,那边传来很冷的声音。 “回家。” 唐沁悠愣了一下,“你到家了?” “嗯。” 唐沁悠总觉得他语气不是很好,便说,“我,,,我晚饭还没吃完,等吃完晚饭再回去。” “好。” 唐沁悠看着挂断地电话,心头跳了一下,他怎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自己前两天和季虞他们接触惹他生气。 余双双瞧出唐沁悠有些心神不宁,便轻声说道:“你要不先回去?我一个人吃晚饭也无妨。” 唐沁悠稍作犹豫,随后应道:“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余双双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关切地说:“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不要害怕。” 唐沁悠轻笑一声,安慰道:“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我走啦!” 余双双静静地看着她坐进车里,心中暗自叹息,沁悠,你应该自信点,你跟我不一样,你一定要幸福。 唐沁悠回到云鹤一居,只见卢嫂在厨房里忙碌着,便轻声问道:“先生在哪儿?” 卢嫂满脸笑容地回答:“先生在卧室呢,他让你去卧室找他。” 唐沁悠轻声“哦”了一声,心中忐忑不安,朝着主卧走去。他们似乎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 主卧的门半掩着,唐沁悠一进去,便看到苏时琛身着西装,笔直地躺在床上。他的手遮住眼睛,眼镜则被另一只手随意拿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唐沁悠心里暗自思忖:也许他打电话那语气并不是生气,只是疲惫得不想说话罢了。这些天,他的工作一定异常辛苦,今天又马不停蹄地坐飞机赶回来。 想到这里,唐沁悠不禁心疼起来,他一定是累坏了。 唐沁悠像只猫儿一样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轻轻将他的眼镜取下,放在一旁,刚准备脱下他的皮鞋,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回来了?” 唐沁悠被吓得浑身一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那疲惫不堪的双眼,眼角还有着丝丝红血丝,她不禁抿了抿嘴唇。 “我去拿滴眼液给你。” “不用。”苏时琛坐起身来,眼神冷漠地看着她,“最近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唐沁悠怯懦地说道,“你也没给我发消息啊?” 苏时琛气极反笑,“我不给你发,你就不给我发,那我们这辈子都别聊天了。” 唐沁悠娇嗔地嘟囔着,“我还以为你网络状况不佳,才没给你发消息的呢。” 苏时琛无奈地轻叹一声,“我总不可能一整天都网络不好。” 唐沁悠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呢?” “还不是被你气的!”苏时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曾经向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去查之前的事?” 唐沁悠的声音如蚊蝇般细小,“可是我忍不住嘛,我就是好奇呀。” 苏时琛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无奈地说,“之前你们微信删除的信息,就是你们国庆见面的信息。” 唐沁悠心虚地低下了头,“嗯。” 苏时琛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有一丝冷意,“你现在已经学会欺骗我了?” 唐沁悠嘟囔着小嘴,满是委屈,“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嘛,这件事我知道了也不会怎样呀。” 第118章 唐沁悠:我做个梦都要向你汇报吗 苏时琛依旧冷冷地盯着她,“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唐沁悠连忙摇头,如拨浪鼓一般,“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除了这件事。” 苏时琛又瞪了她一眼,“那她跟你说了什么?” 唐沁悠撅起了小嘴,“余林没跟你说吗?” 苏时琛的声音愈发冷淡,“我想听你说。” 唐沁悠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角,“你吓到我了。” 唐沁悠在心里暗自吐槽:干嘛那么凶,语气那么严肃,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苏时琛见她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语气不由地软了下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唐沁悠不满地哼了一声,“就是说了我的身世,说我爸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妈早就去世了,还有我那厉害的婆婆。” 苏时琛看着她在讲述时,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便伸手将她抱到他腿上,“听完她说的这些,你心里很难过?” “还好啦。”唐沁悠抬头看着他,“我总觉得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心里虽然会有那么一点点难受。” 苏时琛皱起眉头,凝视着她,“没有刺激到你?” 唐沁悠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话刚说完,她的屁股上挨了一下。她窘迫的看着苏时琛,委屈巴巴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撒谎。”苏时琛目光凌厉地瞪了她一眼,“余林明明说你听完后反应极大,头看上去很疼的样子。” 唐沁悠一脸无奈,“这值得你打我一下吗?我那不是受了刺激,而是因为那些话,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画面。” 苏时琛冷笑一声,“你最近几天做梦也老是梦到稀奇古怪的画面,对?” 唐沁悠点头,下一秒便迎来苏时琛的怒视。 唐沁悠满心委屈,“我怎么了?” 苏时琛眉头紧皱,“你还问我怎么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跟我说?” 唐沁悠无奈至极,“我做个梦都要向你汇报吗?先生,你这也太过分了,连我的梦都要掌控。” 苏时琛气极反笑,“谁家好人做完梦醒来会头痛欲裂啊?” 唐沁悠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我那是夸张了,嗯,夸张了。” 苏时琛紧紧盯着她,质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沁悠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就是从去了趟以前的初中,查了一下自己是从哪里转过来的,就从那天开始,就会隔三差五地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苏时琛突然想起那天在裴老太太病房看到唐沁悠的场景,他的心瞬间漏掉了一拍,他那天就觉得唐沁悠有些不对劲,本来还想追问的,但是被她后面的话打断了。 苏时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知道了?” 唐沁悠狐疑地看着他,“因为会头疼?” 这个理由是不是也太牵强了? 苏时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是,那个医生跟我说,你当时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脑部受到创伤,再加上心理防御导致你选择性失忆。未来若是接触到熟悉的事物,很有可能会产生不良反应。” “另外,你一直有抑郁症,我怕你想起以前的事,又会患上这种病,这也是你婆婆担心的,她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以前的事。” 苏时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想起裴老太太打来的电话和交代的话,不禁有些惭愧,他终究还是没有听从老人家的话。 唐沁悠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吻了他一下,说道:“这些不过是你们的主观臆测,说不定我恢复记忆后,也不会得那个病。” 唐沁悠话锋一转,又问道:“那我是不是自杀的?” 苏时琛看着她,缓缓摇头,欲言又止:“不是。” 唐沁悠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季虞说过,那个人跟白眼狼有密切的关系。” 苏时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还好你没有被她蛊惑,去做傻事报复他们。” 唐沁悠看着他,问道:“你也不希望我报复他们吗?” 苏时琛顿了顿,说道:“我是怕你受伤,你势单力薄,而且如果你想报复,我可以帮你。而且我只想你开心,那些烦心事,不该你去操心。” 这些话如一泓清泉,润泽了唐沁悠的心底,让她不禁有些触动。被一个人护着的感觉,宛如春日的暖阳,确实挺好的。 她嫣然一笑,说道:“行,那我就不去想了,况且知道那些事,无非是给我徒增烦恼,让我的脑袋难受罢了,还是算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这不就对了,你要是早点这么乖巧,该有多好。” 唐沁悠嗔怪道:“还不是你们搞得神神秘秘的,原来不过是我的身世而已。” 苏时琛深深地凝视着她,听她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身世”二字,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但愿日后她恢复记忆时,也能如此豁达。 苏时琛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问道:“所以,你以后还不信任我吗?” 唐沁悠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娇嗔地说:“信任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胡乱猜疑了。” 苏时琛瞪了她一眼,佯装生气地说:“你现在说的话,我可要保留三分怀疑。” 唐沁悠抿了抿嘴唇,坚定地说:“不过,我还是想见你的父母。虽然我知道你父母可能并不愿意见我,但终归是要见面的。” 苏时琛有些无奈,“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苏时琛发现,唐沁悠并不是执着于知道以前的事,她就是单纯想去云城见一次他的家长。 唐沁悠立即趴在苏时琛的肩膀上,嘤嘤地哭泣着:“呜呜呜,你明明答应我的,你又骗我。” 苏时琛无可奈何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道:“好啦,乖乖,我可没说不带你去啊!别哭了。” 唐沁悠闻言,她立即抬起头,眨巴着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大眼睛,看向苏时琛,急迫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苏时琛看着她那双明显没有哭过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小丫头给骗了,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等我生日的时候。” 唐沁悠听闻,小嘴不高兴地撅了起来,嘟囔着:“还要这么久啊!” 苏时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才刚坐着红眼航班回来,你就不能让我多休息一阵?” 第119章 余林骂苏时琛是变态 唐沁悠趴在他的肩膀上,娇嗔地说:“我又没说明天就去,不过你生日就你生日,反正也就一个多月了,正好让我多准备准备。” 苏时琛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时,门口传来卢嫂的声音。 “先生,夫人,饭菜做好了。” 唐沁悠听到卢嫂的声音,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慌张张地从苏时琛身上跳下来,朝门口大声喊道:“马上来。” 待唐沁悠听到卢嫂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可当她侧目看向苏时琛时,却发现对方正一脸无语地盯着她。 “唐沁悠,这是在自己家,而且我们是夫妻,你慌什么?”苏时琛没好气地说道。 唐沁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这不是社恐症犯了吗?” 苏时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威胁道:“以后再这么毛毛躁躁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沁悠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中暗自嘀咕:收拾呗,你整天就想着找各种理由收拾我。 唐沁悠跟着苏时琛走下楼时,突然收到余双双发来的信息。 余双双:[怎么样?没事?] 唐沁悠一边下楼,一边低头回复消息,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苏时琛。突然,一声怒吼在她耳边炸响。 “唐沁悠!走楼梯还玩手机,你是不是想摔死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声,吓得唐沁悠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苏时琛,嘴里嘟囔着:“我玩手机不一定会摔死,但被你这么一吼,说不定真会被吓死。” 苏时琛紧紧牵住她的手,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问道:“谁给你发的消息?” 唐沁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余双双。” 苏时琛轻哦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那是该要立即回复,毕竟闺蜜比男人重要嘛。” 唐沁悠听到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忍俊不禁,轻声笑着,随他坐到餐桌前。这时,她想起余双双让自己问的话。 “先生,姜琪她是要跟陶韫在一起了吗?” 苏时琛微微一愣,随即想起陶韫前几天向他发来的抱怨短信,无奈地轻笑一声。 “我也不清楚,怎么了?是余双双让你问的?” 唐沁悠眨了眨眼睛,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余双双让我问的?” 苏时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边给她夹着菜,边没好气地说道:“余双双不是刚给你发消息了么?” 唐沁悠轻点了一下头,低着头,一边吃着菜,一边轻声说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她,主要是我觉得她对先生你有意,如果她嫁给了别人,我的安全性就会高一点,也能在你身边多待一些时光。” 苏时琛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骂道:“小脑袋瓜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即便她不嫁人,我也绝不可能与你离婚的。我妈不喜欢你,那就随她去,反正你又不和她过日子,况且,她也不怎么喜欢我。” 唐沁悠听闻他最后那句话,稍稍一愣,暗自思忖:他妈不喜欢他吗?他怎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呢? 唐沁悠夹起一筷菜,放进他碗中,轻声说道:“那怎么行呢,毕竟她是你妈妈,我会努力在你妈面前好好表现,尽力改变她对我的成见。” 苏时琛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柔声道:“小傻瓜,快吃饭。” 望着她那灿烂的笑容,苏时琛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暗想:那个固执的女人,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改变她对一个人的偏见了。 余林回到云城后,唐沁悠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越想越觉得苏时琛就是个变态。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苏时琛发了一条措辞严厉的消息,以此表达对他的不满。 而此时的苏时琛,正与唐沁悠进行着一场深入灵魂的交流。 唐沁悠瞥见他的手机亮了一下,便压低声音说道:“好像有人给你发消息了。” 苏时琛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后,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总是有人在我们办正事儿的时候打扰我们,真是不识趣。” 唐沁悠的耳朵瞬间泛红,羞涩地问道:“谁给你发的消息啊?” “呵,是余林。”苏时琛说着便放下了手机,“他居然骂我是变态。乖乖,你觉得我像吗?” 唐沁悠轻咳一声,十分乖巧地回答道:“不像。” 苏时琛亲了一下她的鼻头,温柔地说:“我也觉得不像。乖乖,那天走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共度春宵了。今天,我要把这份遗憾弥补回来,好不好?” 唐沁悠的脸紧贴着他的下巴,娇柔地说:“你今天回来那么累,要不改天?” “不行,我精力充沛着呢。而且,男人怎么能说累呢?”苏时琛笑着说道。 。。。。滑稽的分割线。。。。 灵魂交流结束后,苏时琛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回复余林的消息。 余林:[苏时琛,你还是人吗!我看你就是个变态!那丫头小时候还叫过你大爷呢!要不是现在裴塔像变了个人,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真是太恶心了!你不让我知道,是怕我骂你?] 苏时琛:[我什么时候怕过你?] 被吵醒的余林气得发了个省略号,然后继续蒙头大睡。 苏时琛看向床上熟睡的人,轻笑一声,心想:大爷?那不过是儿时的戏称罢了,怎能说他是变态呢? 回忆 裴宅。 苏时琛、裴塔和余林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游戏,忽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苏时琛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小学生校服的小姑娘,扎着双马尾辫,一脸局促地走进客厅。 余林微微一笑,说道:“裴塔,那是你妹妹啊?都长这么大了。” “那是自然,你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未满一岁,如今都上小学了。外公去世后,我妈就把她接到云城来了。”裴塔说着,向裴淼淼招了招手,“过来,淼淼。” 裴淼淼如一只灵动的小鹿,快速地跑到裴塔怀中,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旁边两个陌生的哥哥。一个哥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如春日暖阳;另一个哥哥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似一座冰山。 第120章 裴老太太醒了 余林闻言笑了,“确实见过,还是在你哥书包里见过你,那会儿你哥特牛逼,直接把你带到学校,导致他回家被你爸妈外婆外公轮流打。” 裴塔瞪了他一眼,“这种丑事你就别说了好。” 苏时琛砸砸嘴,似乎是游戏没打赢,有些泄气,他听到左右两个人聊以前的趣事,他嗤笑一声,抬头正好对上那姑娘的眼睛。 “看我干什么?你在川城吃的挺好啊,挺胖,比我妹妹胖多了。” 裴淼淼当即生气的鼓起嘴,将脸别到另一边,而护妹狂魔裴塔伸手打了他一下。 “说什么呢你,我妹妹哪里胖了,明明很可爱。” 苏时琛轻笑一声,“从刚刚进来到现在,你也不让你妹妹叫人,没礼貌。” 余林连忙说,“确实应该叫人啊,小姑娘应该叫他大爷,看今天他这范,跟我大爷一模一样。” 苏时琛笑着翘起二郎腿,看着一脸无语的裴塔说,“可以这么叫。” 裴塔翻白眼,“我说你真的嘴欠收拾。” 苏时琛潇洒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子,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后背,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叫一声大爷,大爷就给你钱。” 裴淼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钱,又想起他刚刚说自己胖,心里有些小小的纠结。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还是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大爷。” 苏时琛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将钱递给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挺乖的嘛。” 接着,苏时琛又将目光投向了裴塔,挑了挑眉,带着几分坏笑说道:“你也叫一声?” 裴塔懒得搭理他,抱着裴淼淼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赶紧滚赶紧滚!” 苏时琛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余林的肩膀,“走,人家嫌弃我们了。” 余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人家嫌弃的是你,不过你好歹也算是占到便宜了。” 苏时琛回头看了一眼那对兄妹,只见裴塔正认真地对裴淼淼说:“以后离那个家伙远一点,他可不是个好人。把这钱给哥哥,哥哥去还给他。” 回忆结束,苏时琛不禁轻笑出声,耳畔随即传来唐沁悠被吵醒后的声音。 “你笑什么?” 苏时琛望着她,愣了一下,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唐沁悠应了一声,便又继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她实在是太困了,已经没有心思问他做了什么梦。 苏时琛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他不禁开始想象,当谢海见到唐沁悠的那一刻,是否还会像从前那样,将妹妹护在身后,生怕自己用区区几百块钱就夺走了她的心。 康馨医院的病房门被护工轻轻推开,她嘴里哼着小曲,然而,下一秒,她被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原本在床上睡了将近三年的人,此刻正盯着天花板。 “你,,,你醒了?”护工平复了一下心情,连忙按下病床上的按钮,呼叫医生过来。 裴老太太的目光移向她,手在病床上微微颤动着,嘴唇轻启,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你,,,是,,,谁?” 护工凑近倾听,明白老人的意思后,赶忙说道:“我是照顾您的护工,您先别说话了,等医生过来。” 裴老太太用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对这间豪华的病房感到有些陌生,她再次开口:“我,,孙女,,,孙女呢?” “您孙女?”护工听清后,边说边走向电话,“我马上打电话叫她过来。” 裴老太太看着她去打电话,缓缓闭上眼睛,眉头紧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此刻,唐沁悠正在睡觉,可这一觉却睡得很不踏实。后半夜,她梦到了婆婆,婆婆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忧伤和不舍,最后渐渐消失在她眼前。 这个梦让唐沁悠感到一阵不安,她直接从梦中惊醒过来。恰巧这时,苏时琛的手机响了。 苏时琛被吵醒,转头看到唐沁悠的双眼有些发红,他关切地问道:“你又头疼了?” 唐沁悠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做了个很不好的梦。你还是先接电话。” 苏时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内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好的,医生来了吗?” 那边,护工的声音充满了激动,“来了来了!正好来了,苏先生,您还是赶紧带着唐小姐过来。” “好。” 苏时琛挂掉电话,便看到唐沁悠满脸焦急地望着他。 “怎么了?是我婆婆出什么事了吗?”唐沁悠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时琛赶忙安慰道:“没事,别担心,是你婆婆醒了,现在医生在做检查呢。我们先收拾一下,再过去。”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想要抚平她的焦虑。 唐沁悠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夺眶而出,“不行,我要马上过去!” 苏时琛双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生怕她冲动地跑出去,“乖,你先冷静一下。总不能穿着睡衣就这么冲过去。” “对对对!”唐沁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那我先去换衣服,医院那边你让他们及时通知我。” 苏时琛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好,别担心,我会让他们及时通知的。你想穿哪件衣服,我去拿给你。” 唐沁悠此刻心烦意乱,根本无暇顾及衣服的挑选,心不在焉地说道:“随便,都可以。” 苏时琛满眼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扫了一眼衣帽间,从中拿起一件衬衫和裤子递给她,同时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了,她都醒了,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唐沁悠微微点头,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可那个诡异的梦却让她惴惴不安。 蓦地,唐沁悠再次望向苏时琛,嗫嚅道:“先生,你要不别跟我去了?” 苏时琛眉头紧蹙,目光犀利地看向她,质问道:“为什么?” 唐沁悠低垂着头,声如蚊蝇地说:“因为,因为我怕婆婆看到你,会胡思乱想,她会承受不住刺激的。” 苏时琛脸色一沉,愤愤地说:“那你这跟我不让你见我妈有什么区别?” 唐沁悠茫然无措,只能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战战兢兢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有点害怕。” 第121章 裴老太太:婆婆不怪你 苏时琛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温柔地说:“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而且你别忘了,你婆婆认识我。” 唐沁悠眨着如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怯怯地说:“可是她不想让我知道以前的事,她如果看到你,会不会就知道我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了。” 苏时琛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宠溺地说:“乖,沁悠,她刚醒来,没有那么多心思的,我们赶紧过去,别再胡思乱想了。” 苏时琛不想让唐沁悠独自去医院,是怕医生的话刺激到她。 不过唐沁悠的思虑,他也有考虑过,纠结过,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唐沁悠一个人去医院。 同时,唐沁悠也妥协了,答应跟苏时琛一起去医院,至于婆婆看到他会如何,她会做好安抚工作的。 康馨医院。 当唐沁悠和苏时琛赶到医院时,护工告诉他们,裴老太太已经被送回病房,目前状况平稳,无大碍。 唐沁悠在电梯里如释重负,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太好了,婆婆终于醒来了。” 苏时琛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那你哭什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苏时琛抚摸着唐沁悠的头发,温柔地说:“乖,我先去问问医生具体情况,你先去看看你婆婆,这样可以让她有一个心理缓冲的过程,避免她直接看到我而受到刺激。” 唐沁悠眼含泪水,使劲点了点头,“还是你考虑得周全,那我先走了。” 苏时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可心中却涌起一丝隐忧,他担心裴老太太会让他们离婚,该如何是好呢? 裴老太太的病房。 唐沁悠在病房门口站定,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推门而入。见病床上的人已闭眼休息,她不禁恍惚,仿佛婆婆并未醒来。 唐秋凤似有所感,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面容,瞬间泪水满眶。她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抚摸唐沁悠的脸颊。 唐沁悠赶忙把脸凑近,同样热泪盈眶,“婆婆,您醒了。” 唐秋凤认真端详着她,“小悠,你长大了。” 唐沁悠轻笑一声,紧紧握住她的手,“才三年不见,婆婆怎么说得好像很久没见了。” 唐秋凤含泪笑道,“婆婆感觉睡了一辈子。” 唐沁悠闻言脸色一僵,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婆婆,对不起。” 唐秋凤叹了口气,“与你无关,你是善良的孩子,婆婆永远以你为傲。” 唐沁悠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可我还是让您失望了。” 语罢,她跪在地上,头紧贴床边,泪水不住地流。 唐秋凤的瞳孔微震,她伸手摸了摸唐沁悠的头,“我知道。” 唐沁悠抬起头,“您说什么?您知道?” 唐秋凤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枕头上的名字上,“无论这家医院条件如何,你都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让我在这躺三年。” “而且我问过护工了,她都跟我说了。” 唐沁悠呆呆地看着她,紧张的问她,“那您怪我吗?” 唐秋凤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为了我,可小悠啊,我都七十多岁了,本就大限将至,不该成为你的负担。” 唐沁悠情绪激动,声音哽咽,“可婆婆您是我唯一的家人,何来负担之说?如果没有您,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我就孤苦伶仃了。” 门外的苏时琛停下脚步,身体靠墙,倾听着屋内的哭声,眼眶泛红,拳头紧握,放在鼻头下,继续听着里面的对话。 唐秋凤将脸转过去,咬紧嘴唇,片刻后,她轻笑一声,“好了,婆婆说错了,沁悠,起来,别哭了。” 唐沁悠微微颔首,动作轻缓地站起身来,抬手擦拭着唐秋凤眼角的泪花,柔声道:“您别哭了,刚刚醒来,情绪不宜过于激动。等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接您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唐秋凤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好,沁悠,你跟婆婆讲讲你的事情。你还在读大学?” 唐沁悠轻点了下头,“我现在已经读研究生了,读的是新闻系。改天我带婆婆去我的大学看看。” 唐秋凤轻轻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婆婆就不去了,婆婆也上过大学。只是你以后做新闻工作者,要谨言慎行,多长个心眼,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处事要圆滑一些。这世上坏人多,你太单纯了。” 唐沁悠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我知道的,婆婆。我的人缘很好的,打暑假工的时候,喜欢我的人可多了,没人会给我使绊子的。” 唐秋凤欣慰地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那就好,婆婆也希望你看人的眼光准一点,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婆婆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在川城做一个平凡人,不求你大富大贵,普普通通地过一辈子就好。” 唐沁悠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垂下眼眸,心中暗想:婆婆果然和苏时琛说的一样,她不希望我去云城,不希望那些人知道她还活着,只想让我以唐沁悠的身份在川城度过一生。 唐秋凤那双眼睛仔细地再次端详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但这些都被唐沁悠忽略了。 唐沁悠收拾好心中的思绪,看向唐秋凤:“婆婆,您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呢?” 唐秋凤轻笑一声:“这名字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只是有一天突然想到了这两个字。或许,就是希望你能称心如意、悠然自得。” 唐沁悠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我还真是做到了呢。” “那就好。”唐秋凤微笑着看着她,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有件事婆婆想跟你说一下。”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同时也不由得紧张和期待起来。 唐秋凤又叹了一口气:“我们家一直都有好心人资助。” 唐沁悠皱起眉头:“资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原来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事情。 唐秋凤点了点头:“但是那些钱婆婆一直都没有动过。在被车撞的那一刻,婆婆最担心的就是你不知道这件事,早知如此,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唐沁悠抿了抿嘴,犹犹豫豫地问道:“婆婆,为何有人会资助我们呢?而您又为何一直都不用呢?” 第122章 苏时琛被裴老太太接连试探 唐秋凤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声说道:“那钱是一个傻瓜给的,他老是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家,可实际上这跟他毫无关系,婆婆也不清楚他为何要把这些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唐沁悠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心里清楚,这些事情多半和那个裴家的没良心的家伙,或者自己摔伤的事情有关。 她想了想,又问道:“那您为什么现在又跟我讲了呢?” 唐秋凤重重地叹了口气,“婆婆是怕你吃苦,本以为婆婆还能多陪你一段时间,就不着急告诉你,想等到什么时候见到你了,再把钱还给你。可是现在你也长大了,婆婆怕,,,” 唐秋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沁悠捂住了嘴,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下来,“婆婆,您别说了,这钱我不会用的,等您自己把这笔钱交给他。” 唐秋凤心里又叹了口气,伸手将唐沁悠的手拿下来,“傻孩子,不过婆婆想知道,和你结婚的人是谁啊?他人品如何啊?有没有欺负你啊?” “他,,,” 唐沁悠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是我,裴老太太。” 唐沁悠立刻看向身后,只见苏时琛如青松般笔直地站立在门口,眼神里充满了对裴老太太的恭敬。 她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此刻竟有些不敢看婆婆,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唐秋凤看到他后,面色变得怪异,最后冷漠道:“别这么叫我,我有姓名。” 苏时琛闻言,脸色稍滞,“抱歉,婆婆,我习惯了。” 这是唐沁悠首次见苏时琛在某人面前如此乖巧顺从,不禁多打量了几眼,然而下一瞬,便与他的目光相对,当即转过脸去。 苏时琛轻咳一声,“乖乖,出去给我买瓶水。” 唐沁悠皱眉,她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苏时琛,略有迟疑,总觉得自己一离开,就会错过某些重要之事。 正当双方僵持时,唐秋凤开口道:“去,悠悠,伯母想和他单独谈谈。” 唐沁悠应了一声:“好,那我去给他买水。” 苏时琛凝视着唐沁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并且不忘为他们顺手带上门,心中轻叹一声,果然婆婆苏醒后,便不再听他的话了。 唐秋凤冷眼看着他,开口道:“你平日里在家也是如此指使她做事的?” 苏时琛一愣,解释道:“婆婆,您误会了。我的说话方式确有不妥之处,但我对她其实很好。” 唐秋凤轻哼一声,训导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从小到大,和别人交流都是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令人非常不适,你要改正。” 苏时琛赶忙点头应是:“好的,婆婆,我以后一定改。” 唐秋凤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她嫁的人是你,我便放心了。虽然外面的人都说苏家二公子刻薄无情,但我知道你内心最柔软,并且责任心强。你既然娶了唐沁悠,就一定不会亏待她。” 苏时琛看着她,垂着的手慢慢握紧,“婆婆,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结果,下一秒,唐秋凤的语气犹如寒流突袭,冰冷刺骨:“你真的没有辜负吗?” 苏时琛心中一颤,如坠冰窖,立即双膝跪地,惶恐道:“对不起,婆婆,我以前确实答应您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也不会让她知道以前的事,更不会让云城的人打扰她。” “可是时光流逝,这些誓言,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在一些事情和人的突然冲击下,一下子就被打破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就像您进了医院,她当时那般无助,我特别心疼,我没办法不管,婆婆。” 唐秋凤见他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不禁笑道:“你怕什么?我又没有责怪你,快起来,跪在我面前做什么,要是被苏家人知道了,他们恐怕要眼红了。” 苏时琛扶着病床缓缓站起,语气坚定:“您毕竟是沁悠的婆婆,而且我曾经对您许下承诺,如今我却言而无信,更因为接近她,可能导致谢家的人知道她还活着。” 唐秋凤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叹一声:“罢了,不过我问你,我的这个诺言,你说是不可抗力打破的,那以后若有不可抗力让你和唐沁悠分开了呢?” 苏时琛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再次语气坚定外加无奈:“不会的,婆婆,我绝不会离开她的,而且您刚刚还说信任我,为何这会儿就开始怀疑我了?” 唐秋凤深深地凝视着他,说道:“时琛,你对她的感情是责任,而非爱情,这一点我能看得出来。你将她视为家人,而非爱人。” 苏时琛眉头紧蹙,垂下的手紧握成拳,说道:“婆婆,起初,我的确将她视为我暂时的责任。我觉得我有责任让她好好上学,给她一个体面的人生。至少在您醒来与我交接时,您会为她感到骄傲。”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无法分清责任与爱的界限。我始终认为它们早已相互交融,甚至融合在了一起。所以,婆婆,我对沁悠的感情不仅仅是责任,还有爱。没有爱作为前提,是不可能承担起那么多责任的。” “而且在您醒来的那一刻,我并没有感到任务已经完成,该还沁悠自由了。相反,我感到惶恐不安,害怕您会让我们离婚,担心我会给她带来麻烦。毕竟,您希望她过的是平凡人的生活,而不是富贵奢华的富太太生活。” 唐秋凤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医生是不是跟你说,我时日无多了?” 苏时琛心力交瘁,声音急切地说道:“这跟您时日无多没有关系,我并没有因为她没有亲人就觉得她可怜,也不会因此让她继续待在我身边。毕竟这样对她也不公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太不尊重她了。” 唐秋凤微微一笑,“你别激动,我就是确定一下事情。” 苏时琛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抱歉,婆婆,这件事我不会跟沁悠说的,在她心里,您确实是她唯一的亲人。” 唐秋凤看着他,缓缓说道:“你也是她的亲人,我看得出来,我这个孙女很喜欢你,跟她妈妈喜欢一个人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苏时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婆婆,我不是谢光。” 唐秋凤轻笑一声,“你当然不是他,你年少时和陈汀韵的那些传闻,我也有所耳闻。” 第123章 苏时琛:早知道就跪着不起了 苏时琛心里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确实,我不能否认,我以前是喜欢过她,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 唐秋凤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你还恨她吗?” 苏时琛愣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恨。” 唐秋凤轻笑一声,“恨就是还在意她。” 苏时琛眉头紧皱,“那婆婆您对谢光呢?” 唐秋凤微微一愣,随即便轻笑一声,“那可不一样,他身上背负的可是和我有关的几条人命!可是陈汀韵对你来说,你又有什么可恨的呢?” 苏时琛眼眸低垂,轻声说道:“就像我的父母一样。确切地说,我是恨他们为何将目光都倾注在我哥哥身上,而我却得不到丝毫的偏爱。明明救她的人是我,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何我就不配得到一点关爱呢?也许,我只是执着于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唐秋凤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婆婆明白了,原生家庭和童年的那些经历,在你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烙印。你和小悠一样,都深受其害。不过,你比她要坚强得多。你也别再纠结那些过往了,你的父母本身就是一个不健康的整体,你和小悠只要以后能健健康康的,婆婆就放心了。” 苏时琛凝视着老太太眼中的宽慰和慈爱,那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奶奶。他微微一笑,将心中沉重的思绪深埋。 “婆婆,我早就不再纠结了,只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有些不甘心罢了。不过您放心,我和沁悠绝不会重蹈任何人的覆辙。” 唐秋凤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如盛开的菊花,“婆婆刚才不就说了嘛,我是相信你的。你这孩子,内心重情重义。” 苏时琛呵了一声:“那您为何还不停地试探我?” 唐秋凤叹息一声:“没办法啊,我这双眼睛虽能洞察股票的走势,却始终无法看穿一个人的内心。谢光看似憨厚老实,对漾漾百般顺从,可最终却,,,,” 唐秋凤欲言又止,眼中满是伤感的情绪,手紧紧攥着被单,似乎在努力掩盖内心的痛苦。 苏时琛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婆婆,您现在不宜情绪波动。您放心,我看人的眼光绝对如您看股票那般精准。” 唐秋凤轻笑一声,质疑道:“那你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别等我不在了,就把对我的承诺抛之脑后。” 苏时琛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手发誓:“我明白婆婆您心中的担忧,我在此以我的公司起誓,倘若有朝一日,我抛弃了唐沁悠,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我必定遭受牢狱之灾,名下公司也必将破产。” 唐秋凤的目光越发深邃,“起来,不必发这样的誓,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因果报应。不过,我是真的相信你了。就凭你这一跪,在这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还能放下个人的自尊,为了那小丫头向我这将死之人下跪,我若再不相信,怕是要惹你厌烦了。” 苏时琛心中暗自叹气:早知道下跪这么有用,他刚才就不起来了,直接说你不信我就不起来这种话了。 苏时琛轻咳一声,“不过,婆婆,你有一句话讲错了。” 唐秋凤眯起眼睛,看向他,“哪句?” 苏时琛顿了顿,“沁悠除了我,她还有一个亲人在世。” 唐秋凤瞪大眼睛,看着他,“谁?” 苏时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裴塔他还活着,只不过如今改名换姓了,叫谢海。” 唐秋凤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那孩子还活着,活着就好,改名换姓也无妨。” 苏时琛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婆婆,他失忆了,不记得你们了。我也不敢将与你们有关的事告诉他,怕被谢家察觉。” 唐秋凤愣了一下,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有照片吗?” 苏时琛翻出手机相册,递给她看。只见唐秋凤的眼角流下一滴泪,嘴角却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长大成人了,和他妈妈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神看起来有些无神,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唐秋凤说完,叹息一声,“谢家不告诉他真相,你也不敢告诉他。若是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他该多么痛苦啊。” 苏时琛眉头紧蹙,思索片刻后说道:“要不我找个理由让他过来看看你。” 唐秋凤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他那个爹能留他一命,或许跟我的亲家有关。他的爷爷倒是个好人,但是他骨子里重男轻女,对沁悠并不那么在意。还是别让他们知道沁悠还活着。” 苏时琛犹豫了一下,说道:“婆婆,其实我爸妈已经知道我结婚了,只是他们还没见过沁悠。不过沁悠很想去云城,也很想见他们。沁悠对过去的那些恩怨并不在意,所以现在即使让谢海过来看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秋凤愣住了,惊讶地问道:“沁悠恢复记忆了?” 苏时琛摇摇头,将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唐秋凤。 唐秋凤听完叹了口气,说道:“季虞那丫头太热心了,你也劝劝你妹妹别把那事放心上,跟她没什么关系,不过沁悠能如此洒脱,倒也不错。就怕谢家的人像蚂蚱一样,得知消息后胡乱蹦跶。” 苏时琛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唐秋凤凝视着他,思考片刻后说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别让他过来了。川城有个谁,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一来,谢家就察觉到了,那就不好了。” 苏时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而,他的内心却有些沉重。他担心如果裴老太太去世了,谢海会因为没有见到裴老太太最后一面而怨恨他。 门外的唐沁悠紧紧握着矿泉水瓶,过了片刻,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伸手敲响了那扇紧闭的门。而门内的人听到敲门声,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苏时琛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唐沁悠,她如往常一样,微笑着将矿泉水瓶递给他。 “水买好了,你们聊啥呢?”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伸出手,缓缓接过矿泉水瓶。 “主要是聊你,进来,你跟婆婆再多聊一会儿。” 唐秋凤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不聊了,我有些累了。沁悠,你跟他回去,吃过饭再来看看婆婆。” 第124章 唐沁悠得知婆婆是回光返照 唐沁悠掩去眼里的思绪,“好,那婆婆我下午再来看你,你需要什么跟护工说。” 唐秋凤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等到他们走了之后,这才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挺好的,一个还活着就算是好消息,另一个也有人照顾她了。 楼梯口。 苏时琛喝了一口矿泉水,余光瞥见身侧眉头紧锁的唐沁悠,稍作思考后,轻声问道:“你刚刚听到了多少内容?” 唐沁悠略微迟疑,低声回答:“也没听到多少。” 苏时琛伸出手,将她轻柔地揽入怀中,“不管你听到了多少,都让我先抱抱你。” 唐沁悠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鼻尖一阵发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苏时琛心头掠过一丝疼痛,看着她如此伤心,仿佛心都要碎了。他猜测,她或许已经知道婆婆的病情。 苏时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默默地给予她安慰,直至怀中的人儿不再抽泣,只剩轻声的呜咽,他才如释重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递到她的手中。 唐沁悠擦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眼眸中满是哀伤,声音略微颤抖地问他:“我刚刚趁着你们聊天,去问过医生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婆婆这次醒来是回光返照了?” 苏时琛心头猛地一震,果然如此,她还是知道了,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轻轻地应了一声。 唐沁悠低垂下脑袋,轻声说道:“国庆假期还有三天就要结束了,我想好好陪陪婆婆,学校那边我想请个假。” “好,你想请假就请假。”苏时琛再次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我们就在附近吃顿饭,吃完你继续陪你婆婆。” 唐沁悠轻应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他,问道:“我婆婆跟我说,以前有个傻瓜一直资助我家,那个傻瓜是你吗?” 苏时琛忍不住笑了一声,“没错,那个傻瓜就是我,不过,你能不能别用这个词形容我?我这也算是在做慈善。” 唐沁悠眼含泪水,轻笑了一声,“谢谢你。” 苏时琛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唐沁悠继续追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或者说,你在愧疚什么?” 苏时琛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轻声说道:“其实就是我答应了一个人照顾你,结果却没有照顾好你。而且,你摔下楼确实与我妹妹有一点点关系,你是因为她才被人推下楼的。” 唐沁悠点了点头,然后又笑了起来,“这事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 苏时琛长叹一口气,“乖乖,对不起,我确实应该早点告诉你。” 唐沁悠抿了抿嘴唇,抓着衣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你刚刚说是因为答应了一个人要照顾好我,那个人是我哥吗?” 苏时琛轻轻应了一声,“你哥当时出事的时候,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他现在虽然活了下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唐沁悠眉头紧蹙,“那个姓谢的就这么厉害吗?” 苏时琛再次叹息,“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他每次都能巧妙地逃脱罪责。” 唐沁悠明白了,如此看来确实有些无奈,算了,还是先吃饭,那些事情,她实在不愿费脑筋去想。 余双双听到唐秋凤醒来的消息,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说到底,唐秋凤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难辞其咎。然而,当听到唐沁悠说她婆婆只是回光返照时,她的内心不禁又沉重了起来。 余双双安慰唐沁悠道:“老人家是怕你留有遗憾,所以特意醒来与你聊聊天,再过几天像样的日子,好让你心安。” 唐沁悠微笑着应了一声:“其实我昨晚想了一宿,跟你想的差不多,觉得这样挺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余双双接着说道,“我等会儿买些水果去探望一下你婆婆。” 唐沁悠刚想说不用,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了病房。 唐秋凤见到唐沁悠走了进来,便问道:“突然想起来,你们是隐婚,那是不是没有举办婚礼啊?” 唐沁悠愣了一下,回答道:“在国外办过,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拍了一些照片,婆婆要看看吗?” 唐秋凤笑着看着她,惋惜地说:“好,可惜婆婆没能亲眼看到你穿着婚纱举办婚礼的模样。” 唐沁悠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垂下头,紧紧握住双手,轻声说道:“没事,婆婆要是想看,我明天就穿一件婚纱给您看看。” 唐秋凤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不用了,你幸福就好。反正我看了那婚纱照,就如同亲眼看到你在婚礼上的美丽模样。” 门外,苏时琛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眸的颜色变得愈发深沉,他默默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余双双来到时,看到病房门口放着的餐盒,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沁悠,这饭盒怎么被放在门口啊?” 唐沁悠听到她的声音,赶忙走了过来,目光停留在饭盒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应该是苏时琛送来的,不过他人呢?怎么把饭盒丢在这里,人却不见了。” “也许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余双双猜测着,然后指了指里面,问道:“你婆婆醒着吗?” 唐沁悠轻应了一声,嘴角微扬说道:“你进去。” “好。”余双双应完便走进了房间,而唐沁悠则是拨通了苏时琛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轻声问道:“先生,你去哪儿了?” 苏时琛的声音淡淡的,回应道:“刚刚宋奇打电话来,让我开个远程会议,有什么事吗?” 唐沁悠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我只是看到你的饭盒放在病房门口,人却不见了,所以有些担心。” 苏时琛轻声一笑,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当时走得匆忙,忘记跟你说了。饭盒你拿进去吃。” 唐沁悠打开饭盒看了一眼,“好,不过余双双来了,我就在门口吃,免得让我婆婆嘴馋。她现在不能吃太多东西。” 苏时琛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那你好好吃饭,我先去忙了,挂了。” 第125章 唐秋凤对余双双的碎碎念 唐沁悠望着挂断的电话,心中如波澜翻涌般涌起复杂的情绪,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打开饭盒,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吃着午餐。 病房内,唐秋凤看着余双双,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真是三年不见啊,你和沁悠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样了。” 余双双不禁笑了起来,“婆婆,我和沁悠都 23 岁了,当然不是小孩子模样了。” 唐秋凤眼里闪过一丝怅然,“是啊!还好沁悠的20岁,我没有不在,要不然多遗憾啊!” 余双双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跪让唐秋凤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你们啊,自我醒来后,见我的人无一不是扑通一跪,也算是弥补我死后不知道有谁会跪拜我的遗憾了。” 门外正吃着饭盒的唐沁悠动作顿了一下,她轻抿嘴唇,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菜。 余双双满心愧疚地说:“可是婆婆,我真的对不起您。如果我大一的时候好好学习,不跟那个富二代谈恋爱,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我真没想到会牵连到您啊。” 唐秋凤长叹一口气:“这事儿不怪你谈恋爱,也不怪沁悠心善帮你出头,要怪就怪那个富二代嚣张跋扈。婆婆我年纪大了,就算不是被车撞,也会因为其他原因离去,不过是早晚几年的事儿,这都是命啊。” 余双双听着老人家如此豁达,心里愈发难受了:“您放心,不管这事儿结果如何,就凭沁悠曾经为了我得罪人这份交情,我都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唐秋凤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都向我保证,快起来。跟婆婆说说,你现在在做什么?” 余双双站起身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开了家美甲店。” 唐秋凤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啊,自己当老板,不用给别人打工,挺好的。” 余双双嘴角微微上扬:“婆婆要是喜欢,我可以给您做一个。” 唐秋凤乐呵呵地笑了一声:“婆婆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就别做这个了。” 余双双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几秒后才缓过神来:“婆婆您还真是豁达啊。” “是你们年轻人不够豁达。” 唐秋凤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茶杯喝上一口,余双双见此,赶忙递给她,并轻声说道:“婆婆,您还是少说这种话,沁悠在外面呢。” 唐秋凤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皱眉咽下去后,开口问道:“她在外面干什么?” 余双双轻笑一声:“她在外面吃午饭呢。” 唐秋凤叹了口气:“原来是躲着我吃好吃的了,老婆子我是无福消受那些美味了。” 唐秋凤接着说道:“昨晚啊,我就偷偷尝了一口那鸡汤,她都要数落我,我都没咽下去。” 余双双忍俊不禁:“婆婆,您现在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喝那些的。” 门外的唐沁悠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顿饭真是让人难以下咽。 她起身说道:“双双,你继续陪婆婆聊天,我去洗一下饭盒。” 里面的余双双连忙应道:“好。” 唐秋凤笑了一声,然后对着余双双打探道:“双双啊,你现在有没有谈男朋友啊?” 余双双突然被老人家问到恋情,有些猝不及防,不禁轻咳了一声,回答道:“还没有呢。” 唐秋凤沉思片刻后,轻轻地说:“不谈也好,双双,你还年轻,先专注于你的事业,未来的路还很长,优秀的伴侣自然会随之而来。至于沁悠,我确实担心她被我拖累,以后不能干出自己想干的事业。” 余双双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婆婆,您并没有拖累沁悠。沁悠现在都是研究生了,以她的能力根本不用担心未来的工作。至于苏时琛,我知道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男人,他必定会支持沁悠追求自己的梦想。” 唐秋凤点了点头,感慨道:“你说得对,能被闺蜜认可的人,自然有他的优点。我也放心了许多。” 余双双微笑着回应:“最初,我也对苏时琛持保留态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他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尤其是当我了解到沁悠的一些过去,我更加理解他为何当初会跟沁悠结婚。” 唐秋凤赞许地看着余双双,“你比沁悠更懂得留心眼,这是好事。你要知道,当男人突然接近你,给予你好处时,往往是有原因的。但沁悠她,,,哎,她当时身处困境,哪能想那么多。” 余双双轻声叹息,“人在困境中,确实难以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唐秋凤叹了口气,“是啊,人生就是这样。但双双,你是做生意的,更应该懂得保护自己,留心身边人的意图。” 余双双谦虚地笑了笑,“婆婆过奖了,我只是一家小小的美甲店店主,谈不上什么生意。” 唐秋凤却不以为然,“美甲店虽小,但也是生意。很多大企业家都是从小生意做起的,只要用心经营,必定能够发展壮大,像我早些年的时候,,,” 余双双听着唐秋凤传授生意经,心中敬佩不已。她心想:婆婆真是见多识广,而且别看年纪大,再加上睡了几年刚醒,这头脑依然清晰敏锐。 唐秋凤说累了之后,她叹了口气,“今天跟你聊的这些,你要记在心里。我看好你,相信你以后一定能发大财。若不是你那吸血鬼般的家人拖累你,你现在早已有所成就。” 余双双眨了眨眼睛,心中苦笑:她才23岁啊!即使没有家人的拖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所成就。 但她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婆婆,谢谢您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此时,唐沁悠走了进来,她无奈地笑道:“婆婆,您昨天训了我和苏时琛一顿,今天又开始训双双了。您真是不见外啊!也不怕双双觉得你啰嗦。” 余双双连忙摆手,“不啰嗦不啰嗦,婆婆的话都是金玉良言,我会牢记在心的。” 唐秋凤满意地笑了笑,又瞪了唐沁悠一眼,“你瞧瞧人家的格局?训导你们是为了你们好。双双比你早出社会几年,比你更懂得人情世故,你要多跟她还有时琛学学。” 唐沁悠哪敢跟老人家顶嘴呀,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捏着婆婆的肩膀,温柔地应和着,“是是是!婆婆说的很有道理,孙女知错了,我往后一定向他们悉心学习为人处事的道理。” 第126章 惊喜之夜 唐秋凤满意地微笑着,微微点头,“行,我也感到有些困倦了,你们去玩,让我休息一会儿。” 余双双闻言立即开口,“那婆婆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 唐秋凤闭着眼睛,轻声应了一声。 唐沁悠伸手招呼着余双双出去,她轻声问道:“没有觉得厌烦?” 余双双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你的婆婆心态确实挺好的。” 唐沁悠叹息一声,“你是想和我再玩一会儿,还是,,,” 余双双笑着轻拍唐沁悠的手臂,“我现在可是个生意人,当然要回去工作啦,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别让自己太累了。” 唐沁悠浅浅一笑,“好,那我送你出医院。” 国庆假期结束的第一天,云城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唐秋凤坐在轮椅上,由唐沁悠缓缓推着,去享受了一会温暖的阳光。 唐秋凤在煦阳的映照下,微微合拢双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怎么这两天都没见到苏时琛啊?你不是要上学了吗?” 唐沁悠闻言一怔,“我请了几天假,想着多陪陪婆婆。时琛他是因为最近工作繁忙,不过他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您的。” 唐秋凤轻叹一声,“辛苦你了,小悠。其实你可以去上学的,让护工来照顾我就行了,我觉得她很专业。” 唐沁悠将脸颊贴近唐秋凤的脖颈,“可是我想多陪陪婆婆您嘛,反正目前在上理论课,我可以自学的。” 唐秋凤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行,你厉害,只要不耽误你的学业就好。” 唐沁悠嘿嘿一笑,“不会耽误的,婆婆您放心。” 唐秋凤应了一声,便又闭上了眼睛,只是手紧紧地握着唐沁悠的手,这一幕让唐沁悠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医生的话语也在她耳畔回响起来。 “你婆婆还能活多久?我不太确定。不过,你可以多陪她聊聊天,为她带去欢乐。” 唐沁悠缓缓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想抓住那渐渐消逝的温暖,轻声呼唤着:“婆婆~” 唐秋凤在沉睡中轻轻应了一声,这微弱的声音,如同一根细针,刺痛了唐沁悠的心,泪水在她的眼眶中闪烁。 唐沁悠将脸贴在她的手臂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滑落,“婆婆,医生说你这是回光返照,你是心中牵挂着我,才勉强醒来看看我的吗?其实我好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定会让婆婆您开开心心的。” 然而,此时的唐沁悠并未察觉到,唐秋凤的眼角也在这一刻微微湿润,似一颗晶莹的露珠,凝结着无尽的情感。 唐沁悠感受到外面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她生怕婆婆会受冻,便小心翼翼地推着婆婆回到了病房。 到了晚上,唐沁悠终于接到了那通她期盼已久的电话,而电话的那头,正是失踪人口苏时琛。 “先生?你回来了?”唐沁悠的声音中难以掩饰激动。 苏时琛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说道:“抱歉,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不过你能回家一趟吗?” 唐沁悠不禁“啊”了一声,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唐秋凤,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啦?” 苏时琛轻咳一声,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神秘:“有事找你,你回来一趟。” 唐沁悠哦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怎么神神秘秘的。” 挂完电话,唐沁悠回头看了一眼唐秋凤,说道:“婆婆,时琛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唐秋凤笑了笑,“去,去。” 云鹤一居。 唐沁悠见陈叔没有将车停进车库,反倒是停在了正门,愣了几秒后,只以为待会儿还得返回医院,便也未曾多想。 唐沁悠下车后,轻轻推开铁门,原本被月光轻抚的庭院,瞬间被五彩斑斓的星星灯点亮,宛如浩瀚银河般璀璨夺目,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夫人,你看天上。” 唐沁悠听到陈叔的声音,立即看向天空,只见无人机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列队,组成了她的名字。 唐沁悠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她下垂的手缓缓握紧,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如潮水般汹涌。 她朝着正门走去,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紧张,轻轻推开了门。 刹那间,一首悠扬的英文歌曲如天籁般响起,同时,别墅的灯光瞬间亮起,仿佛一座华美的宫殿。 别墅的大理石地面,铺满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而楼梯的把手上,也绑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彩灯,宛如闪烁的星星。 唐沁悠顺着地面上清晰的路标指示,一步步踏上楼梯,朝着三楼的观影室走去。 唐沁悠的紧张和期待已经达到了顶点,她推开了观影室的门,然而,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这让她不禁一愣,心中开始产生怀疑,难道是自己走错了?可是,地面的路标明明就是这样引导她的啊。 “进来,把门关上。” 此时,空中响起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打消了她心头的疑虑。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进去,心中怀着如小鹿乱撞般的期待,轻轻地关上了门。 “把手伸出来,闭上眼睛。” 唐沁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缓缓闭上眼睛,颤抖地将手伸出去。 片刻后,她听到身后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如轻烟般萦绕在她周身。 来人轻声呢喃道:“手背朝上。” 唐沁悠不禁面红耳赤,她翻转手背,下一秒,她感觉到无名指上一阵凉意袭来,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穿过她的手指。 就在她准备睁开眼睛时,就被封唇了,她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让她忘记了睁眼,忘记了呼吸。 苏时琛察觉到她的紧张,温柔地松开她的唇,单膝跪地,深情地注视着她,“乖乖,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唐沁悠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昏暗的观影室在投影仪的映照下变得格外明亮,苏时琛的轮廓清晰可见,尤其是他眼中那绻绻的柔意,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唐沁悠的眼眶渐渐湿润,她吞咽着口水,轻声说道:“我愿意。” 第127章 交心时刻 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一开始确实有些仓促和突然,我也没有考虑周全。其实和你相处久了之后,我真的很后悔闪婚,我们应该好好地认识彼此,让你体验一场浪漫的恋爱。” “乖乖,这是我给你的求婚和告白,也是对你的补偿。我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确定一下,你的心中是否有过一丝后悔?” 唐沁悠泪光莹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那先生呢?” 苏时琛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没有。” 唐沁悠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那先生是喜欢我的,对吗?” 苏时琛嗯了一声,“是,我以为那天你偷听到我跟你婆婆说的话了。” 唐沁悠急切地追问他,“说什么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没什么,你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就够了。” 唐沁悠垂下眼眸,“那我跟你家并不般配,虽然以前还可以,但是现在,,,我,,,,” 苏时琛叹了口气,“你还在考虑这个?你好歹是在川城长大的,川城连同性之间亲吻都可以接受,怎么异性恋还纠结于门当户对呢?” 唐沁悠尴尬地轻咳一声,“我就是不太确定先生为什么喜欢我。” 苏时琛凝视着她,用力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在漫长的岁月里,慢慢地体会到你对我的重要;或许是每次回到家,想到你心中就充满喜悦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在京北空旷的别墅中,对你的思念如潮水般袭来的瞬间。” 唐沁悠听着他的话,心跳如鼓,原来先生和她一样,是在彼此的陪伴中慢慢地动了心。 唐沁悠的目光突然落在自己无名指的钻戒上,其实当初在国外他也给自己戴上过,但是好像那个时候的他确实跟现在不一样。 “现在我知道了,先生,我信你了。” 苏时琛嘴角微扬,站起身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今天能不能改口叫老公?” 唐沁悠突然就想到那些不好的经历,小心试探他,“如果不叫,你会不会收拾我?” 苏时琛失笑一声,“不会,但是如果不叫的话,我会很失望的,毕竟今天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你能不能开一下你的贵口,答应我一下。” 唐沁悠轻咳一声,卖弄了一下关子,“那你先跟我保证,以后对我态度好一点,不要对我凶巴巴的,我就答应你。” “好。”苏时琛满眼宠溺地看着她,“我答应你,以后不凶你了,至于那玩意,除非你想玩,我才会玩。” 唐沁悠的耳朵瞬间羞红,她轻轻推开他,“你别说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催促道:“那你赶紧叫一声。” 唐沁悠轻咳一声,声若蚊蝇:“老公。” 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将她拉进怀里,指着屏幕说:“你没发现上面轮播的都是你的日常照吗?” 唐沁悠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竟然还有自己睡觉的照片,她抬头看向他,娇嗔道:“你什么时候偷拍我的?” 苏时琛又呵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谁家养猫不多拍几张照片呢,更何况这只猫还如此温驯可爱。” 唐沁悠轻哼一声,“可我记得你给我的微信备注是小野猫。” 苏时琛长叹一口气,“那是我给你起的爱称,觉得你偶尔就像一只小野猫,总是喜欢时不时地挠一下主人。” 唐沁悠不高兴地捣了他一下,别过脸去。 苏时琛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调笑道:“那你呢?为什么叫我大尾巴狼?” 唐沁悠的耳朵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小声嘟囔:“就觉得你挺会装的。” 苏时琛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压低声音说:“确实,我早就对你垂涎欲滴了。” 唐沁悠的耳朵更红了,她有些羞涩地转移话题:“那个,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补偿了?” 苏时琛轻柔地捏了捏她那红红的耳朵,柔声说道:“因为我想给某人一个婚礼,一个她梦寐以求的婚礼。” 唐沁悠心中猛地一震,垂下的手紧紧握起,“所以那天你突然不辞而别,是因为听到我婆婆的话了,然后这几天销声匿迹是在绞尽脑汁想怎么给我一个惊喜?” 苏时琛轻轻应了一声,“这几天我一直住在王罙酒店,你可以去查证,我没有骗你,婚纱也放在酒店了,方案我都构思好了,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你再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唐沁悠不禁对他的执行力深感钦佩,“谢谢你,还愿意迁就我,为了满足我婆婆的心愿。” 苏时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难道忘了,我之前就答应过你,等你婆婆醒来,我会给你一场婚礼?” 唐沁悠愣了一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的记忆,终于她回想起来了,不过那时她还以为苏时琛只是在给她开空头支票。 “对不起嘛,是我曲解了你的心意。” 苏时琛语气平淡地说:“也不能说是曲解,那天我确实听到了你和婆婆的对话,让我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本来我打算过些日子再跟你提这件事的,毕竟你现在满心牵挂的都是你的婆婆。” 唐沁悠嬉笑着说:“其实也不是啦,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先生你的。” 苏时琛叹了口气,“得了,我这几天不见踪影,换作以前,你早就不高兴地追问我去哪里了,最近可是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唐沁悠心虚地低下头,嘟囔着:“我这不是默认你去京北了嘛。” 苏时琛无奈地看着她,“我要是真去了京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照顾你婆婆,我还算个男人吗?” 唐沁悠开心地抱住他,娇嗔道:“先生真好,不过你最近不忙工作吗?” 苏时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目前还不忙,就算忙也没有你和婆婆重要。” 唐沁悠嘻嘻一笑,“感觉婆婆醒了之后,先生变得更加温柔了。” 苏时琛脸色微微一红,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以后不会凶你了,我会尽量改变和你说话的方式。” 唐沁悠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无论你怎样,我都喜欢。” 苏时琛的脸色更红了,有些尴尬地说:“那个,还有东西要给你看。” 唐沁悠一愣,疑惑地问:“还有东西吗?是什么?” 第128章 二十个礼物 苏时琛指了指旁边按摩椅上的二十个盒子。 唐沁悠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顿时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走过去拿起一个,不解地问:“这是什么?可是上面也没有标注岁数啊?” 苏时琛轻咳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你现在手里拿的就是你一岁生日的礼物。” 唐沁悠更加疑惑了,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呢?这其中有什么奥妙吗?” 苏时琛愣了一下,然后强行解释道:“这就是游戏的玩法,你从一岁的礼物开始往后拿,每拿一个就对应一个岁数。” 唐沁悠不禁轻笑出声,“玩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有趣的点子呢?” 苏时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挠了挠头,“其实我本来打算直接送你二十个礼物的,但是陶韫听了之后,觉得我这样做太不靠谱了,所以就给我介绍了盲盒的玩法。” 唐沁悠哦了一声,一边兴致勃勃地拆着盒子,一边问:“他回川城了吗?” “还没有。”苏时琛说完,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微不足道,你安心拆礼物就好。” 唐沁悠哦了一声,轻轻打开了第一个礼物,是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心灵”。 唐沁悠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时琛不知从何处变戏法般地拿出一个单反,微笑着说:“这是给你买的,一岁的生日礼物。” 唐沁悠满心欢喜地接过相机,好奇地问:“它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苏时琛指了指角落,神秘地说:“就在那儿。” 唐沁悠的目光瞬间被角落吸引,刚准备起身查看,却被苏时琛拦住了。 “先别着急,继续拆盲盒,这样才能让你充分体验到惊喜的感觉。” “好的。”唐沁悠笑着又继续开启下一个礼物,当拆到十八岁的礼物时,她从包裹里又拿出了一张纸。 “成年并不意味着要失去童真。” 唐沁悠满怀期待地想知道这个礼物是什么时,只见苏时琛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箱童年玩具。 唐沁悠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惊喜地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宝贝?真是应有尽有啊!” 苏时琛轻声咳嗽了一下,回忆着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和我妹妹还有季虞在家里一起拼图,拼得满地都是,而且你还喜欢画画,所以我特意准备了几个拼图和画板,都放在你的卧室里了。” 唐沁悠感动得情不自禁地亲了他一下,然后继续拆礼物。当拆到第二十个时,她愣住了,因为眼前出现的是云鹤一居的缩小版模型。 苏时琛嘴角轻扬,轻声说道:“二十岁的礼物在我们结婚时就已经送给你了,就是这套房子。当时写你的名字,也是我原本就打算送给你的二十岁礼物。” 唐沁悠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谢谢你。” 此时此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以至于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回应他。这份心意,这个场景,将会在她的心中永远定格,成为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就这?”苏时琛嘴角微扬,哂笑道,“不过既然已经送过了,便失去了意义。等我带你到云城时,再给你买一套,如此一来,也能让你心安,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你。” 唐沁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晶莹的泪花,轻声说道:“其实不必对我这般好,我觉得今天这些礼物已经足够了,我也已经相信先生了。你若再送,反倒显得我矫情了。” “傻瓜。”苏时琛伸出手,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今天的礼物中,你最喜欢哪一件?” 唐沁悠拿起一个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由蓝宝石雕琢而成的熊猫,栩栩如生。 “是这个。”唐沁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因为我未曾想到先生会将我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放在心上。虽然并非先生亲手制作,但毕竟是先生的灵感之作,所以我很是喜欢。” 苏时琛轻呵一声,“其实你当时说亲手做的东西更具意义,我也深有同感。但是,我实在无法为你亲手制作鳄鱼皮或熊猫皮的包。所以,在国外出差时,我特意让人制作了这条项链。虽然平时也送了你不少首饰,但是仍然想试试运气,看是否能合你心意。” 唐沁悠轻声一笑,“合!非常合!” 苏时琛被她的笑容感染,失笑一声,伸手为她戴上项链,关切地问:“吊坠重不重?” 唐沁悠嗯了一声,接着又说,“不过还可以,权当是件艺术品,我会放在家中供奉,独自欣赏,自我陶醉。” 苏时琛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宠溺地说道:“好,一切都依你。不过这次的婚纱,会有配套的首饰。到时候让他们拿给你看看,若有喜欢的款式,我让他们送过来。” 唐沁悠笑着回应,“好!” 苏时琛微微垂首,满是宠溺地望她一眼,仰头对着天花板高喊一声:“小悠,打开天花板。” 唐沁悠稍稍一怔,只见头顶的天花板缓缓开启,她又一次看到了无人机。那些无人机如灵动的精灵般,排列组合成苏时琛的名字,继而又变幻成丘比特之箭,射中一颗红心,最后再次组合成唐沁悠的名字。 苏时琛低头,温柔如水的目光洒在她身上:“你方才在外面走得匆忙,没有看到全部,所以我让你再看一次。” 唐沁悠忍俊不禁:“先生,你连让人看你准备的惊喜时,都这么霸气吗?” 苏时琛轻扬一笑,过了片刻,他轻声呼唤:“小悠,关上,免得你的女主人受风着凉。” 唐沁悠轻咳一声,娇嗔地说道:“你能不能给你的语音智能换个名字?” 苏时琛将她拦腰抱起,犹如呵护着稀世珍宝:“换成淼淼如何?” 唐沁悠一阵无语,心想还是不换了,那个名字多少让她有些陌生,仿佛自己是个替身似的。 苏时琛抱着唐沁悠走进卧室,唐沁悠敏锐地嗅到一股她钟爱的果香味,是那迷人的苹果香。 唐沁悠躺在床上,好奇地问:“你到底喷了多少香水啊?” 苏时琛低声回应:“不清楚,只是随意喷了喷。” 第129章 良辰美景 共度今宵 唐沁悠感觉手触碰到一个宛如花瓣般柔软的东西,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床上放了什么?” 苏时琛轻应一声,“红玫瑰,不止床上有,浴室里也有,就想着让你感觉浸泡在花海里。” 唐沁悠嘴角微抽,“你怎么这么喜欢红玫瑰?我走进客厅时,都不忍心踩踏那些玫瑰。” 苏时琛轻笑一声,“不是你喜欢玫瑰吗?以前你在国外游玩时,对那座玫瑰庄园倾心不已,还向庄主讨要了一杯,对人家的玫瑰酒酿馋涎欲滴。” 唐沁悠轻哼一声,“你还跟我提这件事,当时我就喝了一口就被你瞪了一眼,回到酒店后,你就斥责我不听话、无规矩,还把我收拾了一顿。” 苏时琛一时语塞,轻咳一声,“抱歉,你如果还想品尝,我明天便让人空运过来。” 唐沁悠嘟囔一声,“大可不必,我没有那么嘴馋,只是当时那酒确实很香。” 苏时琛低头轻吻她,“好,不过你在外还是不要饮酒,但是可以在家里喝。” 唐沁悠明白他的意思,顺从地应道,“我挺喜欢今天和你的交流方式,不是命令式,而是有商有量。” 苏时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柔声邀请道:“那我们能不能趁着良辰美景,在铺满玫瑰的床榻上,共赴一场云雨之欢?” 唐沁悠轻咳一声,娇羞应道,“好。” 。。。。浪漫的过渡线。。。。 唐沁悠洗完玫瑰浴后,躺在苏时琛的怀中,心中始终觉得今晚的一切如同幻梦一般,虚幻而不真实。 苏时琛低头凝视着她,轻声问道:“不困吗?” 唐沁悠轻应了一声,语气中难掩激动:“有些激动,所以睡不着。” 苏时琛伸手轻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耳朵,调笑着:“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再来一次呢?” 唐沁悠不禁轻咳一声,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我怕我明天醒来没办法面对婆婆。” 苏时琛宠溺地笑了笑,温柔地说:“行,你明天上午好好陪婆婆,下午就去跟我试试婚纱。” 唐沁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星辰般璀璨,应道:“好。” “睡。”苏时琛轻言道,随即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然而,唐沁悠却调皮地将被子往下拨了点,探出一颗脑袋,那模样落在苏时琛眼中,可爱至极。 “先生,你再陪我聊会儿天。”唐沁悠娇声央求。 苏时琛心中无奈,却还是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怎么还叫先生呢?” 唐沁悠乖巧地改口:“老公,陪我聊会儿天?” 苏时琛眼底闪过一丝宠溺,轻声应道:“好。” 唐沁悠刚准备把手臂伸出来,就被苏时琛轻轻按住,“你又没穿衣服,别冻着了。” 唐沁悠闻言乖乖缩了回去,“好,听先生的。” 苏时琛懒得再去纠正她的称呼,问道:“想跟我聊什么?” 唐沁悠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抬头仰望着他的眼睛,娇声问道:“先生,你当时给我看的婚礼视频里面的男主角,是我哥哥吗?” 苏时琛微微一愣,诚实地点了点头:“是。” 唐沁悠抿了抿嘴,有些失落地说:“可以再给我看一下吗?我都忘了,当时只顾着看那精美的婚礼布置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从一旁拿起手机,翻阅着相册,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恨我吗?没让你参加你哥哥的婚礼。” 唐沁悠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心里确实有点遗憾,不过也还好啦。毕竟你当时是有苦衷的,又不是故意不让我去的。而且你和婆婆都说谢家不是好人,我自然就理解了。” 苏时琛将手机递给她,看着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的很懂事,不过以后别什么都理解我,这样容易把我惯坏的。对我要求高一点,知道吗?” “行。”唐沁悠毫不犹豫地答应,随即跟随着苏时琛一同观看裴塔结婚时的视频。 唐沁悠指着视频里的新娘好奇地问道:“这嫂子和我哥哥是如何相识的?他们是自由恋爱吗?” 苏时琛叹息一声,回答道:“并不是,他们的婚姻是包办的,而且相识不到半年。” 唐沁悠哦了一声,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可我记得余双双跟我说,我醉酒时,曾拉着她叫嫂子,那说明原本应该就有个嫂子啊!” 苏时琛沉默片刻,简要地讲述了裴塔失忆后不认前女友,与现任妻子结婚的经过。 唐沁悠辣评:“没想到我哥竟然是个渣男,不过既然结婚了,只能希望我哥恢复记忆时不要后悔,否则又会有一个女人成为可怜人。” 苏时琛伸手轻抚着她的头,拿走手机,温柔地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该睡觉了。” 唐沁悠乖巧地应了一声,笑容灿烂地侧身躺在苏时琛的怀里,宛如孩子般满足地说道:“先生的怀抱今天格外的温暖。” 苏时琛看着她孩子般纯真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今天的表白和求婚,算是解开了她心中的郁结,让她在他怀中又一次变得更加自然。 他唯一的不满,就是唐沁悠还是习惯性地叫他先生,不过算了,就当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情趣。 第二天。 唐沁悠和苏时琛如影随形地出现在唐秋凤的病房里,唐秋凤见到唐沁悠今日笑容格外不同,二人还手牵着手进来的。 “今天有什么喜事儿吗?笑得如此灿烂?” 其实唐沁悠本想把手抽出来的,可苏时琛紧紧握住,这时听到婆婆询问,反倒有些羞涩。 反观苏时琛却泰然自若地说道:“昨天我给她补办了求婚仪式,打算过几日就举办婚礼。” 唐秋凤眉头微微一扬,质疑道:“只为了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 苏时琛赶忙解释:“也不完全如此,主要是沁悠与我隐婚确实受了委屈,她想要的仪式感,我都想给予她,这并非完全是为了哄婆婆开心,而是满足婆婆的心愿。” 唐秋凤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把手松开,老婆子我可不想吃你们的狗粮。” 唐沁悠闻言,迅速甩开了苏时琛的手,当接触到他那埋怨的眼神时,她羞涩地别过了脸。 苏时琛紧接着说道:“婆婆,我想了一下,沁悠的这场婚礼不能只有您一个人。” 第130章 苏老爷子:你们可以不去,我是要去的 唐沁悠闻言,满心好奇地看向他,而唐秋凤则看了一眼唐沁悠,说道:“确实不能只有我,但是云城到川城有点距离,你家里人愿意飞过来吗?” 苏时琛轻笑一声,自信地回答:“放心,婆婆,我跟爷爷说过了,对他们来说,这不过就是一次轻松的旅游而已,他们不会拿距离太长当借口的。” 唐秋凤嗯了一声,无奈地叹息:“就是辛苦你家里人了,我这身子已经没办法支撑我过去了。” 苏时琛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安慰道:“不辛苦。” 唐沁悠听闻,眼眸低垂,心中暗想:如果能让婆婆去一次云城就更好了,毕竟那里曾经是她为之奋斗的地方。 苏时琛再次开口:“婆婆,我想让谢海过来,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唐秋凤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一动,担忧地说:“让他过来,谢家不就察觉了?” 苏时琛看了一眼唐沁悠,“就算察觉也没什么,毕竟沁悠又不是有罪之人,而且我觉得谢海他有必要知道一些事实,我也算让他不留遗憾,也是让你不留遗憾。” 唐秋凤的眸色深了深,她确实很想见,但是,,, 这时,唐沁悠开口,“婆婆,你不用顾及我,谢家人终究会知道我还活着,而且我一直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他们又不可能来追杀我,而且我已经不打算追究我当初是怎么受伤的了。” “你说的对。”唐秋凤叹气一声,“其实婆婆就是希望你生活的安稳点,怕那些人过来烦你。” 唐沁悠无所谓的说,“人活一世,怎么可能一直不被人烦。” 唐沁悠说完又牵住苏时琛的手,笑着说,“再说了,我还有先生。” 苏时琛侧头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宠溺。 唐秋凤呵了一声,“行,那就听你们的,让我这个老婆子也沾沾光,见见昔日的旧友。” 云城。 刚得知消息的宋清柔失声惊叫,“什么!那个女孩子竟然是裴淼淼!” 苏老爷子轻咳一声,“没错。” 苏明康眉头紧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回来跟我们说清楚?” 苏老爷子叹息道,“他现在正忙着给他老婆试婚纱呢,哪有时间过来跟你们当面说清楚。” 苏明康无语道,“这是怎么办事的?亏他还是老板,一看就是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上次怎么不直接说呢!” 苏老爷子冷笑着说,“你们上次一个个横眉冷对的,他哪有那个脾气跟你们说?再说了,那个时候,裴老太太还没醒呢。” 宋清柔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那他私下里自己办了不就行了吗?干嘛要请我们啊!” 苏老爷子脸色平淡地说,“你们可以不去,我是要去的,反正到时候在你们儿子面前得不到好脸色的人不是我。” 宋清柔和苏明康对视一眼,苏明康率先开口,“爸,你都去了,我们不可能不去啊,总不能小辈和你都去了,我们做中间的反倒不去啊。再说了,我们毕竟是时琛的亲生父母,应该去的。” 宋清柔却皱了皱眉,“可以去,但是苏时琛和唐沁悠结婚的事,若是谢家知道了,会不会对我们两家的合作有影响?” 苏老爷子立刻冷眼看着她,“难怪你爸宁愿把家产给养女也不给你,你把我们苏家当成什么了!我还怕他们谢家?一个靠着灰色产业和踩着老丈人的背发家的畜生,有什么资格让我顾及!” 苏老爷子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宋清柔的心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爸,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苏老爷子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宋清柔,无论如何,他和那个小丫头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你不应该再从中挑拨离间,收起你的那点私心。至于谢家当年亏欠那小丫头的事,你要么帮忙,要么就别插手,别胳膊肘往外拐。” 苏明康也附和道:“是啊,清柔,既然那个人是裴家的孩子,你就别再计较了。而且谢家的女主人是个小三,上不了台面,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小三吗?怎么还和她走得那么近呢?” 宋清柔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搭话,而是转头对苏老爷子说:“爸,您放心,这次我会去参加她的婚礼,看在裴老太太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做出有损苏家颜面的事情。” 宋清柔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侧身看去,只见她的大儿子一家三口手牵手,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她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 “太爷爷!太爷爷!”小鱼一看到苏老爷子,立刻兴奋地扑进他的怀里。 苏老爷子喜笑颜开地看着她,说道:“看到太爷爷这么开心啊?” 小鱼激动地说:“太爷爷,我们明天就要去川城了吗?” “是啊!”苏老爷子充满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高兴坏了?这下总算不用上学喽。” 小鱼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时律,然后笑着说:“太爷爷,我可喜欢学习了,这次期中考试我除了数学,其他科目都是满分呢!” 苏老爷子听闻,忙问:“数学考了多少分?” 小鱼得意地用手指比出两个数:“92 分哦!爸爸还兑现了诺言,送我一个口琴,看!” 说着,她便拿出口琴,在苏老爷子面前炫耀起来。 苏老爷子被她突然吹口琴的声音吓了一跳,捂了捂耳朵,脸上却满是高兴,笑着夸赞道:“不错不错,看来你的家教老师挺有成效的。” “回家再吹,爷爷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苏时律说着伸手将小鱼拉回来,又看向苏老爷子笑道,“跟她姑姑一样,得有个东西引诱着,才肯好好学习。” 宋清柔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妹妹这次也会去吗?” 苏时律点点头:“她直接过去。” 小鱼插嘴道:“奶奶,我想把这个送给姨姨。” “是吗?”宋清柔笑着蹲下来看着她,“那你舍得吗?奶奶可记得你为了这个口琴费了不少劲儿呢!” 小鱼摇摇头,很大方地说:“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口琴呢,不差这一个。” 宋清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赞道:“我们家小鱼真大方。” 小鱼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天真问道:“奶奶,你见过姨姨吗?她漂亮吗?” 第131章 谢家气氛异常 这个问题让她的笑容瞬间僵硬,显然她极不情愿回答。 而苏时律看出宋清柔的不悦,便用膝盖轻轻碰触了一下小鱼,语气严厉地训斥她:“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小鱼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如澄澈的湖水,抬头看着苏时律,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见爸爸目光中透着警告,她那小嘴无力地瘪了下来。 苏明康见状,心如刀绞,赶紧轻声呼唤:“来,小鱼,到爷爷这里来。” 小鱼心情沉重地跑到苏明康怀中,心中满是委屈与疑惑。 苏明康笑容慈祥,轻抚着小鱼的头安慰道:“爷爷告诉你好不好?你姨姨一定很漂亮,因为爷爷曾见过你姨姨小时候,那时的她就如你一般美丽可爱,长大后,更是犹如仙女下凡啊,对不对?” 宋清柔不屑地“哼”了一声,苏明康这“隔代亲”,真是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 与此同时,市局。 季虞轻快地走进余林的办公室,将材料递给他,“师傅,这是您要的资料。” 余林轻嗯一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唐沁悠要办婚礼的事,你晓得?” “知道啊!”季虞轻笑一声,“你不会又要跟我一同前去,我可要提醒你啊,这次我哥和我嫂子要与我一同前往。” 余林哦了一声,“所以呢?我就不能一同前往了?四人行总比三人行要有趣。” 季虞撅起嘴,心里暗自嘀咕:好歹我们三个都是亲人,你又算哪根葱啊! 余林无视她的不满,继续说道,“我听说谢海接到苏时琛电话后,便火冒三丈地往谢光的豪宅赶去了,我估摸谢家可能也会赶过去,你到时候可别冲动行事,惹是生非。” 季虞一脸无奈,“我是那种没头脑的人吗?这可是唐沁悠的婚礼,裴老太太还刚醒,我怎会在婚礼上跟那群人过不去,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谢家的人会不会来砸场子。” 余林呵了一声,“他们才不会砸场子,说到底他们是理亏的一方,做了亏心事,自然怕被揭穿。他们怕被亏心的人翻旧账,如果可以,他们也希望这些事能一笔勾销。” 季虞听完,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行了,资料给你了,我可要下班了,师傅,拜拜~” 余林气得差点翻白眼,心中暗骂:这也太不像话了!好歹他还是队长,一个下属竟然比他下班还早,真是岂有此理! 谢家老宅内,气氛异常微妙,仿佛一片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涌动。 当谢海踏入谢家时,家庭会议正在进行,这一幕如芒在背,令他格外刺眼。 谢老爷子稳如泰山,端坐在沙发上悠然品茶,而谢光则冷眼旁观,谢月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攥起。 谢海怒发冲冠,质问谢光:“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谢光拍案而起,气愤填膺:“你反倒来问我?你为何不问问那老婆子安得什么心,将我女儿藏匿十年!让我白白伤心了十年!” “伤心?”谢海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我没记错的话,裴淼淼的坟墓多年来除了爷爷,谁曾祭拜过?况且我在国外那些年,你也从未向我透露过,我还有个妹妹。若不是我回国后爷爷告诉我,恐怕我到今天都被蒙在鼓里。” 谢光怒不可遏,吼道:“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不堪?你果然一直没把我当父亲,和你那母亲、你那婆婆一样,对我一点尊重都不谈。” 谢海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沉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隐瞒婆婆还活着的消息,即便裴淼淼是婆婆强行带走的,即便这是她的错,可我毕竟还有个婆婆。你为何对此只字不提?” 谢光冷笑两声,语气中带着怨愤:“咱家出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你别忘了,你在国外所学的一切,皆是我倾心培养,与唐秋凤毫无关系!”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谢海双拳紧握,“你们长辈间的恩怨,自当由你们自行解决。我只是难以理解,连我还有一位亲人在世这样的事,你都瞒着我!不止是你,爷爷也瞒着我!” 谢老爷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轻咳一声:“不是不告诉你,实在是我也不知她尚在人世。” 谢海满脸狐疑,眼神中充满质疑,直直地看着他:“那爸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告知所有人我就是裴塔?大可以从一开始就不认我,直说我是谢海就好了。” 谢老爷子稍作迟疑:“你难道忘了?咱们在国内的部分产业,裴家那些老顽固,一直不肯放权。他们对你爸可是心怀敌意,所以只能由你出面,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东西都交给你。” 心甘情愿?谢海听到这四个字,冷笑一声,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内心暗骂:明明是威逼利诱,明明是贪得无厌、野心勃勃,还不知收敛! 谢光看向谢老爷子,面露不满,抱怨道:“爸,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 谢老爷子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毕竟是裴家人,继承裴家财产乃天经地义,那些人霸占着不放,他们才是真正的强盗!谢海拿回的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谢光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他实在搞不懂老头子的想法,当初就该把这祸害给弄死,省得如今麻烦不断。至于裴家那些他收不回来的产业,他有的是办法拿到手,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感觉老头子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停地给他拖后腿。 谢海不想再与他们争执,转身便准备离开。 谁知,却被谢光一声叫住:“你要去哪儿?难不成你还打算去参加那什么婚礼?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去,就跟谢家集团毫无关系!” 谢海嘴角微微抽搐,头也不回地冷眼看着他,冷漠地说道:“我说过,你们长辈之间的恩怨,由你们长辈自己解决。我是婆婆的孙子,是新娘的哥哥,是新郎的兄弟,所以我就应该去。况且上次人家来参加我的婚礼,这次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谢海的话音刚落,谢月便紧接着开口:“我也要去,我觉得哥哥说得很有道理。” “闭嘴!”谢光和谢海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第132章 余林:那还是苏时琛吗 谢月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愤恨,她嘴上却装作可怜的样子,说道:“哥哥,你难道知道你的亲妹妹还活着,现在就这样把我抛弃了?” 谢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轻声说道:“抱歉,月月,但是苏时琛他讨厌你,而且你也喜欢他,你去的话不太合适。” 谢月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她随即撒娇道:“你就带我去,而且我还没去过川城呢。” 就在谢海犹豫不决的时候,谢老爷子开口了。 “大家都一起去。” 谢光眉头紧皱,不满地说道:“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就不怕老太婆看到我,直接被气晕过去?” 谢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说道:“苏时琛既然能让苏老爷子给我带话,就说明人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倒是你,心里有鬼。” 谢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当他感受到儿子审视的目光时,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咬了咬牙,说道:“行,去就去,正好去给那老太婆饯别。” 这话实在难听至极,谢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如此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说这种话,难道是真的没把他当人看? 不过,这也算是他们的做人风范,直率坦荡,一个比一个豪爽。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夫人终于开口了:“爸,我也要去吗?” 谢老爷子微抬眼皮,语气冷淡:“我们都去了,你为何不去?毕竟,你也是后妈啊!” 谢夫人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子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她若跟着去,岂不是摆明了要受人窝囊气? 谢海忍无可忍,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转身拂袖而去。 他离去后,谢光眉头紧皱,不满地说:“爸,你难道不怕那老太婆在谢海面前搬弄是非吗?” 谢老爷子冷笑一声:“什么是搬弄是非?人家还不能讲些实话了,再说了,谢海在公司有没有实权,你心里没点数吗?你难道能让一个傀儡凌驾于你之上?你就是太浮躁,沉不住气。” 谢海怒不可遏,愤愤不平地说道:“对,我就是沉不住气,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谢老爷子闻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悠然自得地拿起茶盏,轻啜一口。 而谢海回家后,心烦意乱地将外套狠狠地扔在沙发上,满脸怒容地坐在沙发上。 他紧握着拳头,脑海中迅速回顾了一遍刚刚谢光和老爷子的话,心中的愤懑愈发强烈,觉得那些人去参加婚礼纯粹是给人添堵。 慕雨可站在楼梯上,看到他心情郁闷地坐在沙发上,缓缓下楼走到他身边,犹豫片刻后问道。 “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谢海烦躁地回答道,“不是。” 慕雨可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晚饭吃了吗?” 谢海冷眼看着她,“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川城。” 慕雨可惊愕地问道,“你出差为什么要带我?” 谢海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捏住她的肩膀,“谢夫人没跟你说吗?” 慕雨可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说,说什么?” 谢海怒不可遏,一把将她摔到沙发上,“你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吗?我的事你都告诉她,怎么她就没给你传递点消息?” 慕雨可皱起眉头,无辜地看着他,“她是我婆婆,她问我什么,我自然就回答了,而且都是些日常的事情,我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婆婆”二字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谢海的心,他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慕雨可的身旁,吓得慕雨可泪水夺眶而出。 “她没跟你说,你就去问她!明天跟我去川城!” 谢海说完,便不顾受惊的慕雨可,决然离去。 慕雨可望着他的背影,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拨了个电话问谢夫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了迎接那一帮客人,唐沁悠把唐秋凤接到了云鹤一居,当然,还带了好几个医生,以防出现紧急情况。 唐沁悠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她看了一眼苏时琛,轻声问道:“这样会不会让婆婆太累了?” 唐秋凤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我现在在医院和在家里没什么两样,反正都要待客的。” 唐沁悠应了一声,下一秒,她的头就被苏时琛温柔地摸了一下,耳畔随即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别怕,有我在。” 唐秋凤看了看客厅,笑着说:“沁悠,你的结婚照放在哪儿呢?” 唐沁悠轻声回答:“在楼上卧室。” 唐秋凤点了点头,忽然皱起眉头,看着苏时琛说:“时琛,你怎么不装个电梯呢?有了电梯,我这老婆子上楼也方便些啊,你又不是没这个实力。” 唐沁悠闻言,忐忑不安地瞥了一眼苏时琛,却见对方轻抚鼻尖的镜框,伸手说道:“抱歉,婆婆,是我思虑不周,要不我将您抱上去。” “哎,不用。” 唐秋凤话刚出口,她便已被苏时琛如公主般轻轻抱起,往楼上走去。 唐沁悠见状,不禁噗嗤一笑,但同时心中也如释重负。 她原本担心婆婆这么直接的话,会惹得苏时琛不悦,结果他不仅毫无愠色,还不辞辛劳地将婆婆抱到楼上,这让她心里倒是暖意满满。 这温馨的一幕,恰巧被率先抵达的余林目睹,他使劲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身边的人:“刚才那人是苏时琛吗?” 季虞也一样很惊讶,“的确是他,真没料到他也有如此孝顺温和的一面。” 唐沁悠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对话,便驻足于楼梯口,回眸一瞥,看清楚来人后,愣了一下后,随即嫣然一笑。 “你们来啦!那个,先请坐。” 卢嫂恰好在此时端来几杯茶,“请先用茶,各位一路奔波,想必累了。” 除了季珩,其他几个人都笑着接过茶并致谢。 季珩看着眼前人,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后是一丝诧异,紧接着是震惊得指着她。 “你,你你,你不是那个,那个谁来着?季虞,她,她是不是你,死唔,,” 季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林迅速捂住了嘴巴。 季虞无奈又头疼地扶着额头,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唐沁悠,“对不起啊,我哥他脑子不太好使。” 尴尬得有些抓马的唐沁悠说道:“没事,估计今天这种情况会很多。” 第133章 唐沁悠:我社恐 唐沁悠话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苏时琛的声音,仿佛带着戏谑:“我就说你怎么没跟着,原来是有客人到了。” 唐沁悠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同时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那你快去招呼一下他们,我去看看婆婆。” 苏时琛应了一声,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如闲庭信步般走下楼去。 而唐沁悠如疾风般逃回卧室,恰好与满脸疑惑的唐秋凤四目相对。 唐秋凤合上相册,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唐沁悠面露尴尬,轻声说道:“我的社恐症犯了。” “这么快就到了?”唐秋凤讶异完,无奈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是苏时琛的妻子,少不了要随他出席一些场合,别这么莽撞,免得被人笑话,赶紧下去和苏时琛待在一起,别给你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唐沁悠搂着唐秋凤的胳膊,娇嗔地说:“等我婆婆到了,我自然会下去的。这会儿来的是季虞他们,就让我在这多陪陪您。” 唐秋凤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嗔怪道:“你呀,就算不和其他人交流,季虞好歹也是你的朋友。” 唐沁悠继续撒娇,“除了季虞,其他人都是苏时琛的朋友,我不太熟悉,所以就不下去了。而且,我不是很喜欢和人社交。” “不喜欢和人社交?”唐秋凤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为何还读新闻系?” 唐沁悠轻咳一声,解释道:“那不一样,我更喜欢编辑工作。” 唐秋凤轻哼一声,翻着相册说:“不管是对你的工作,还是对苏时琛,你都要学会与人打交道,不要害怕,要自信些。” 唐沁悠靠着唐秋凤的肩膀,乖巧地说:“知道了,婆婆。您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会儿?” 唐秋凤靠着沙发,摇摇头说:“马上就有人来看我了,我怎么能上床休息呢,这像什么话。” 唐沁悠轻叹一声:“可是您是病人,躺在床上休息是理所当然的呀。” 唐秋凤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便安慰道:“你放心,婆婆要是累了,自然会去床上休息的。” “好。” 唐沁悠乖巧地给她捏捏肩膀、揉揉腿,还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当时拍照时的趣事。 季珩见唐沁悠没有跟着下来,疑惑地问苏时琛:“你老婆怎么回去了?” 苏时琛拉了拉西装裤,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抬眸随意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你管她。” 季珩顿时一噎,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老婆真的是裴淼淼啊?我记得她以前挺胖的啊!” “胖你个头啊!”季虞说着,抬脚踹了季珩一下,“明明她十岁之后就瘦下来了。” “我这不是后来出国了嘛,我怎么知道啊!”季珩一脸委屈地揉了揉被踹的腿,接着又抱怨道,“还有,你能不能给你哥我留点面子啊,当着你嫂子和你领导的面踹我,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季珩的老婆默默地嘟囔了一句:“小虞,别在意,我都有想踹你哥的冲动。” 余林喝了一口茶,察觉到季珩的目光投来,连忙划清界限:“可别看着我啊!别说是在外面了,就算在局里,我也拿你妹妹没办法。” 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踹得好!” 他怎么敢说他老婆小时候胖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说他老婆胖。 季珩:。。。。。。 季珩看向余林,愤愤不平地说:“你就不能说他两句吗?他也太变态了,娶了一个看着长大的女孩,这和娶他妹妹有什么两样!” 余林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他接过季虞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缓了缓才说道:“我说过啊,可他根本不在意。” 苏时琛翘起二郎腿,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反驳道:“你们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变态?我又不是从小就打她的主意,中间可是空缺了好几年呢!” “撒谎!”季虞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他,“你给我老实交代,她是怎么从裴淼淼变成唐沁悠的?当初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是不是你和裴老太太合谋演了一出假死脱身的戏,欺骗了所有人!” 话刚落音,季珩看着她,无奈地说道:“我说,你搞清楚这是苏时琛家,不是审讯室,你这是要干什么?” 季虞根本不理会季珩,她的眼神如刀,犀利地盯着苏时琛。苏时琛则报以轻蔑的眼神。 余林担心气氛变得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拍了拍苏时琛的大腿,说:“讲讲,跟大家讲讲,我们也都很好奇呢。” 苏时琛冷冷地拍了拍余林刚刚拍过的地方,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季虞,说道:“我可以讲,但你必须向我道歉!” 苏时琛心里十分不爽,这个女人竟然忘记了这是谁的地盘,还敢用这种态度对他,他刚才真应该支持季珩一脚踹过去,真是没教养、没礼貌! 季珩在一旁推了推季虞,催促她。 季虞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余林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今天聚在一起就是聊聊天,别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嘛。老苏,你就快给我们讲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时琛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当时唐沁悠的确情况危急,脑损伤非常严重,再加上她自己的求生意志也不强烈,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但后来,她在医生的全力救治下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季珩立刻插话道:“那这个医生真是厉害啊!” 苏时琛淡淡地说:“没错,那个医生确实厉害,是国外顶尖的脑科专家,幸好他当时正好来云城旅游。” 季虞插嘴道,语气意味深长:“那还真是巧啊!” 苏时琛冷眼凝视着她,质问道:“你想说什么?” 季虞一脸无辜地回应道:“我就是说了句巧,难道有错吗?” 季珩轻咳一声,打圆场道:“那个,琛哥,你继续说,不用理会她。我妹妹她有时候脑细胞过于活跃,都怪她平时悬疑小说看太多了,所以导致别人说啥,她都怀疑其中暗藏玄机。” 余林深有同感,附和道:“确实。” 季虞翻了个白眼:。。。。。 第134章 余林:老苏他父母来了 苏时琛收回怒视着季虞的目光,接着说道:“在唐沁悠没被救过来之后,我就跟裴老太太商议,即便她活了,也要对外宣称她已经死了。” 余林惊得目瞪口呆,追问道:“是你想出的这个主意?” 季珩和他的妻子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问道:“能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吗?” 苏时琛眉头紧皱,解释道:“因为我觉得谢家对她百般虐待,简直不把她当人看。而且季虞应该也清楚,裴塔出事后,唐沁悠差点被饿死,所以我妹妹经常把她带到我家来。” 季虞连连点头,赞同地说:“是啊,谢家对她确实很差,以前我就想过要帮她报警,给她换个监护人。” 余林不禁感叹道:“你还真是从小到大都这样,就喜欢报警。” 季虞挑了挑眉,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有错吗?” “话题歪了,话题歪了。”季珩轻咳一声,随即转头问苏时琛,“如果裴老太太不想唐沁悠继续待在谢家,完全可以直接跟谢光说啊!” 苏时琛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他冷声道:“因为唐沁悠送进医院时,谢光根本没想过救活她,所以我也就顺了他的意。” 苏时琛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幕,谢光在楼梯角落,跟他妈说:“这事跟苏时意没关系,跟小月也没关系,如果她这次没命活过来,那纯是她倒霉,而且就算活过来了,她也很悲催,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个父亲,竟然能在别人面前如此轻视自己女儿的性命,言语中充斥着不在乎和不屑。苏时琛心中涌起一丝悲凉,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在父亲的冷漠和凶残中瑟瑟发抖。 苏时琛想到此,眼中的阴郁之色愈发浓重,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将谢家扳倒的冲动。 季虞和余林听到这句话,皆是眉头一皱,不过他们多少了解一些内情,而季珩这个不知情者,却是满脸震惊的神色。 “唐沁悠难道不是他亲生的吗?” 季虞连忙说道:“怎么可能,不过是不重视罢了。” 季珩叹息一声:“可是好歹他们也是父女关系,你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带走,谢光要是找你算账,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苏时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会怕他?” 季珩嘴角抽了抽:“也是,你一向拽的很。” 余林此时开口道:“裴老太太既然同意了,那这事就怪不得苏时琛,而且要论道德,明显是谢家理亏。” 季虞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苏时琛:“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们,我们绝不会说出去。” 苏时琛呵了一声:“这个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这也是裴老太太的嘱咐,我其实已经算是违背诺言了。” 余林蓦然转头,凝视着他,“你四年前就开始在川城开设分公司了,难道那个时候就盯上唐沁悠了?” 季虞插嘴道:“估计他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唐沁悠呢,毕竟唐沁悠出事时,他和陈汀韵已经分手一年了,完全有心思有精力。” 季珩咂舌惊叹:“听你们这么说,他也太变态了。” 苏时琛:。。。。 恰巧此时,老陈的声音传来,解救了哑口无言的苏时琛。 “先生,苏家的人来了。” 苏时琛轻应一声,揉捏着眉心,对那几人说:“你们上去看看裴老太太。” 余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戏谑道:“别以为能松一口气,你小子等着被三连质问。” 苏时琛抬脚轻踢了余林一下,“赶紧上去,顺便把唐沁悠叫下来。” 这句话让季虞大为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对你老婆这么不客气,一点都不亲昵,跟教导主任训学生似的。” 苏时琛无奈地看了一眼季珩,“你还是快把你妹妹带走,我可受不了她。” “好,我这就带她上去。” 季珩忍俊不禁,笑着拉着季虞上楼了。 苏时琛坐下来,长叹一口气,心想:唐沁悠身边有个余双双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多了个季虞,真是令人心力交瘁。 那四人来到二楼,在裴老太太卧室门口停下,里面传出的谈笑声,让他们一时不敢贸然打扰。 季虞心中忽地涌起对唐沁悠的怜悯,裴老太太的时日不多了,这段短暂的时光,对她而言,一定珍贵无比。 屋内二人像是察觉到屋外的视线,转头望去,与季虞等人的目光恰好交汇。 唐秋凤微微一笑:“你们来啦?苏时琛怎么没和你们一起上来呢?” 余林赶忙回答:“婆婆,老苏他父母来了,所以我们上来和您聊聊。” 唐沁悠听闻,心中一紧,苏时琛的父母来了?如此突然,她还没做好迎接的准备。 唐秋凤将唐沁悠的紧张尽收眼底,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怕,去。” 唐沁悠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我走了,你们和我婆婆好好聊。” 唐沁悠下来时,恰好望见远处那一大家子朝客厅走去,她紧张得双腿有些发软。 就在这时,唐沁悠的手传来一阵温暖,她抬头望去,只见苏时琛正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抚慰之意。 “别怕,有我在。”他的话语如同一阵春风,吹散了她心中的紧张。 唐沁悠在他的抚慰下,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轻轻嗯了一声,便站在了他身旁,任由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小叔叔!”小鱼率先跑过来,抱住苏时琛的大腿,圆溜溜的大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唐沁悠,看得唐沁悠有些尴尬。 苏时琛注意到唐沁悠的窘迫,伸手扯开她的手,一脸严肃地说:“别这么看人,不礼貌,快叫人。” 小鱼十分听话,对着唐沁悠叫道:“姨姨好。” 唐沁悠忍着尴尬应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你好。” 社牛小鱼丝毫不怕尴尬,直接拉起唐沁悠的手说道:“姨姨,你看起来好年轻啊!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叫苏晓妤,小名叫小鱼,妈妈说我的名字是爸爸妈妈最后一个字的同音,象征着爸爸妈妈的爱情。” 唐沁悠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心中被小姑娘的童言童语所感染,渐渐放松下来,笑着说道:“我叫唐沁悠,不过我的名字可没有你那么好的寓意。” 苏晓妤笑着说:“可是姨姨的名字很好听啊,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名字!” 第135章 初次见面 小可爱最热情 唐沁悠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中暗想:这孩子说话也太甜了。 苏时律将苏晓妤拉到身边,温柔地说道:“好了,乖乖到一边坐好。” 唐沁悠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苏时律吸引,她刚刚差点有些恍惚了,这人长得跟苏时琛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应该就是苏时琛的哥哥。 苏时琛见唐沁悠一直盯着苏时律看,眼中闪过一丝不爽,他凑到她耳边,轻声提醒道:“他是我哥,别一直盯着看,他会不好意思的,更何况他老婆还在他旁边呢。” 唐沁悠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她低声说道:“我就觉得他跟你长得挺像的。”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他轻声说道:“双胞胎当然长得像了。” 苏老爷子看到他们俩在说悄悄话,故意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苏时琛,长辈站在这半天了,也不知道给人介绍一下。” 唐沁悠听到苏老爷子的话,和他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她轻声说道:“抱歉,爷爷。” 苏老爷子摆了摆手,缓缓坐在一旁,和颜悦色地说:“没事,是我这个孙子不懂事。” 苏时琛沉默片刻,将目光投向一直假装隐形人的苏明康和一进客厅就上下打量唐沁悠的宋清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那两个便是我的父母。” 唐沁悠看着这两人,一个眼神平淡,一个眼神锐利,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她非常恭敬地叫了一声:“爸妈好。” 苏明康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坐坐,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宋清柔没回应,收回视线后,便盯着她的指甲看。 唐沁悠刚挨着苏时琛坐下,就看到一个身影如闪电般快速地坐到她身旁,正是苏时意。 “嫂子,我坐你边上,给你鼓鼓劲儿!” 唐沁悠微笑着道了声谢。 苏时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扫过其他人,沉声道:“怎么都不吭声?” 宋清柔轻哼一声,正欲开口,就看到苏晓妤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唐沁悠面前,像献宝似的将自己的口琴递给她。 “姨姨,我还给你带了口琴呢,刚才忘记给你啦,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苏时琛伸手接过口琴,看了一眼,满脸嫌弃:“你姨姨又不是小孩子,你给她这个干吗?” 唐沁悠见小姑娘的表情瞬间变得呆滞,生怕她心里难过,连忙说道:“我觉得很好啊,姨姨等会儿上楼也给你送个见面礼。” 小姑娘立刻喜笑颜开,对着苏时琛做了个鬼脸,转身扑进了苏时律的怀里。 苏时琛嘴角含笑,眼神略带戏谑地看了一眼唐沁悠,将口琴轻轻地递到她的手中,柔声说道:“也挺配。” 唐沁悠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她总觉得他的笑容和这几个字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仿佛在暗暗调侃她。 不过,她并不在意,毕竟此刻的气氛实在尴尬得让人有些窒息,只因那几位长辈一直沉默不语。 苏老爷子轻声咳嗽了一下,打破了僵局,缓缓开口:“你现在还在读书吗?” 唐沁悠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迅速进入面试模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的,爷爷,我目前在川大攻读研究生,新闻系。” 苏老爷子嗯了一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接着问道:“你婆婆的身体状况如何?” 唐沁悠刚要回答,却听到身旁的苏时琛插嘴道:“爷爷,您问她这个问题干嘛?”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宋清柔终于按捺不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关心一下都不行吗?你怎么如此敏感?” 唐沁悠见状,急忙伸手握住苏时琛的手臂,转头对宋清柔微笑着说:“妈,我婆婆她身体还算硬朗,就是腿脚有些不便,不然早就下来和大家一起聊天了。” 宋清柔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别过头去,不再看唐沁悠。 唐沁悠顿感尴尬无比,仿佛自己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 苏时琛察觉到唐沁悠的窘境,伸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没事,她对我一直都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唐沁悠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自己未来的婆媳关系,恐怕是前路坎坷,肉眼可见的不会太融洽。 就在这时,唐沁悠的耳边突然传来苏时意清脆的笑声。她侧身疑惑地看过去,只见苏时意的脸上洋溢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她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 苏时意迅速解释道:“没事,只是觉得你刚才叫那声妈的样子特别有趣,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苏时意解释完,又开始了她一阵洗脑式的笑声,唐沁悠见状,只当她是在调节气氛。 其他人见她这样也是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为什么笑,但是也没管她。 苏时琛冷眼瞧着她,面露不悦,沉声道:“你笑什么?” 苏时意闻声,赶忙收起笑容,摆出一副高冷的模样,顺手掏出手机,佯装忙碌。 苏时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苏老爷子,道:“爷爷,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老爷子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时琛啊,她现在还在川城读书,那你以后是不是也要跟以前一样,川城和京北来回的走动啊?” 苏时琛神色淡淡的回应道:“这个事情以后再说,而且现在交通便利,通讯发达,就算是来回跑会很累,一些事情也可以通过网络解决。” 苏老爷子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不过啊,你们最好还是待在一处,这样有利于你们的婚姻生活。” 唐沁悠抢先在苏时琛之前回答:“爷爷放心,等我研究生毕业了,会考虑去京北生活的,况且,我也挺喜欢京北的。” 话毕,唐沁悠微笑着看向苏时琛,苏时琛亦回以她一个宠溺的笑靥。 宋清柔此时不满地插话道:“为何要去京北?云城不好吗?” 苏时琛眉头紧蹙,刚要抒发心中的不满,就又被苏老爷子打断了话。 “哎呀,孩子想在哪儿待就在哪儿待,你要是想他了,就坐自家的飞机去看嘛,而且他又不是一年都不回来看我们。” 第136章 季珩:婆婆,你也说我傻? 宋清柔嘴角泛起一抹冷嘲,“这三年以来,他有频繁回来探望我们吗?他可真是完美演绎了大自然中雄性的行为模式,一成年便决然离开族群,独自闯荡。” 苏老爷子顿时语塞,毕竟儿媳妇的言辞犀利,他实在无法替孙子辩驳。 苏老爷子赶忙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唐沁悠当初从云城到川城,这其中是不是有你在推波助澜?” 果不其然,正如余林所说,盘问苏时琛与唐沁悠往昔的事情,是必然会提及的问题。 这个问题,唐沁悠同样关心,而苏时琛却有些为难,毕竟有些话实在不适合当着唐沁悠的面讲。 唐沁悠见苏时琛直勾勾地盯着她,生怕他又想支开自己,于是将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柔声道:“说,我也想听。” 宋清柔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痛快讲出来,我也想知道我的好儿子背着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苏时琛心中愈发烦躁,然而,当他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时,也只好和盘托出。 目光转向二楼唐秋凤所在的卧室。 季虞一进入,刚关上门,就听到“扑通”一声,她回头一瞥,就看到她的哥哥双膝跪地,正声泪俱下地忏悔着。 “婆婆!对不起,原谅我这不请自来的举动!” 唐秋凤被他这一跪吓得不轻,“是谁怪罪你了吗?是苏时琛吗?” 季珩连连摇头,“没有,他还没意识到他并未邀请我。” 余林拼命掐着大腿,免得笑出声来,他凑到季虞耳边轻声说道:“你哥哥好丢脸啊!” 季虞本就觉得颜面尽失,听到这句话,更是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唐秋凤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季虞,说道:“难道是季虞叫你们来的?” 季珩点点头,“没错,本来我也没脸过来,再加上琛哥也没邀请我,但是我爸爸跟我说,他觉得很对不起你,叮嘱我一定要过来给你诚恳地道个歉。” 唐秋凤挤出一丝笑容,“那他自己怎么不来呢?反倒让两个孩子在我这里轮流赔罪。” 季珩叹息一声,“他说他没脸见您。” 唐秋凤一脸无语,嫌弃的对他说,“赶紧起来,别在我这哀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季珩赶忙站起身,听到她这话,吓得立刻握住她的手,“您一定寿比南山。” 唐秋凤抽回手,“我谢谢你,说起来,你爸爸的公司怎么样了?” 季珩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唐秋凤身边,“唉,别提了,我爸的公司现在就是在垂死挣扎,如果不是苏大哥出手相助,估计上次就被人家吞并了。” 唐秋凤叹息一声,“也算不错了,能经营这么多年。” 季珩接着说,“其实都怪我,我没有经商的头脑。” 唐秋凤嗯了一声,“确实,你太傻了。” 季珩闻言,瞪大了眼睛,“婆婆,您也说我傻?您可不能和他们一样啊。” 其他人纷纷扶额:。。。。。。 楼下。 苏时琛讲完后,唐沁悠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何欲言又止,听完他的叙述,她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为那个叫裴淼淼的女孩感到难过。 其他几人皆是面面相觑,半晌后,苏老爷子站起身。 “我上去看看老太太,谢家应该不会来你这里,等到办婚礼那天,你可别让谢家和老太太发生冲突,让唐沁悠对她的婚礼留下遗憾。” 苏时琛嗯了一声,并笑着看了一眼唐沁悠,以示宽慰。 苏老爷子往楼梯上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向那对夫妇,“你们跟我一起上去。” 苏明康和宋清柔愣了一下,不过他们也不想继续待在下面,便跟着上去了。 顷刻间,客厅里只剩下了年轻人和小可爱,原本紧绷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轻松了一些。 苏时意眼神复杂地盯着唐沁悠,过了半晌,她牵住唐沁悠的手,轻声说道:“沁悠,我想跟你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聊会儿天。” 唐沁悠微微一怔,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苏时琛,见苏时琛微微点头,她应了一声:“好。” 唐沁悠轻车熟路地引领着苏时意,来到庭院的花坛边,她牵着苏时意,一同坐在秋千上。 唐沁悠嘴角含笑,侧头温柔地看向苏时意,轻声问道:“你想和我聊什么?” 苏时意稍稍沉默,然后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轻声说道:“刚刚听我哥说起谢家在你出事之后的所作所为,我心里充满了内疚和负罪感。你出事之后,我便被爸妈关在了屋里,对谢家与我爸妈的交易,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概不知。” “等我大哥把我放出来,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正好看到医生把你从手术台推出来,宣判你的死讯。当时我本能地想上前看看是不是你,但是我二哥却无情地拦住了我,还严厉地训斥我。” “从那以后,我都深陷自责的泥潭里,对我的家人以及谢家也充满了怨恨,每次下雨天都会被噩梦缠身,心里十分后悔。” 唐沁悠听完,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所以你不用再想那些了,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活着。” 苏时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唐沁悠抿了抿嘴,“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而且你这么多年被家人误会,背上那样的罪名,你的心里肯定也如刀割般难受。” 苏时意无奈地苦笑着,“那时候大家都不信任我,幸亏二哥他相信我,不然我都要默认了,当然季虞她也信我。” “确定你是裴淼淼后,我心中除了忐忑,还有一丝窃喜,忐忑的是害怕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后,会疏远我,窃喜的是,我多年来积压的内疚在这一刻终于可以释放了。” 唐沁悠听闻,抱住了她的肩膀,“其实,虽然我只知道个大概,但我可以确定,即使我当初没有失忆,也不会怪你的。” 苏时意看着她的腿,心疼地说:“我哥说,你后来腿不能行走了,那时候一定很痛苦。” 唐沁悠皱着眉头想了想,“其实那段记忆很模糊,基本上都记不清了,不过我现在恢复得这么好,应该当初吃了不少苦。” 第137章 旧事 “对不起。”苏时意紧紧地抱住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真的太善良了,你哪怕有一点点后悔,我心里都会好受一点。” 唐沁悠轻轻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都过去了。” 苏时意失笑一声,重新端坐后说道:“哎呀,你怎么反倒安慰起我来了。其实,应该是我安慰你才对。你今天听完那些话,心里肯定不好受。” 唐沁悠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还好,可能是因为我失忆了,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苏时意提醒她:“今天谢月可能还会来,她喜欢我哥,你要小心点。” 唐沁悠愣了一下,惊讶地问道:“谢月喜欢你哥?难道我当年坠楼是因为这件事?你发现她喜欢你哥,觉得恶心,所以就,,,” 苏时意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她喜欢我哥纯粹是因为后来我在国外上大学,她看到我哥对我特别好,就心生嫉妒。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有点神经质。” 唐沁悠好奇地问:“那她和姜琪谁更疯狂呢?” 苏时意忍不住笑出声来,回答道:“那还是姜琪。我听说她知道你要办婚礼,特别想过来,但是被她爸妈关在家里了。还好她爸妈转移了目标。” 唐沁悠疑惑不解,追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不是在国外吗?” 苏时意抱着双臂,无奈地说:“我们圈内有个八卦群,不过突然讨论起姜琪,也是因为你。” 唐沁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问道:“为什么?” 苏时意无奈地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要和我哥结婚了!他可是黄金单身汉啊,这件事肯定会轰动整个云城的。要不是他跟某个平台有合作,早就上热搜了。” 唐沁悠顿时有一种人还没到云城,名字却已经传遍了云城的感觉。 苏时意生怕她感到尴尬,连忙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把你的照片发到群里,所以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你的长相。” 唐沁悠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突然,她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便继续问道:“你刚刚说不是因为她喜欢苏时琛,那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苏时意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时你在谢家受尽虐待,我实在看不下去,便请求爷爷跟谢家交涉,让你此后留在我家,这便是前因。” “此后,谢月便在学校四处散播谣言,说你在家中常常欺负她,忤逆父母,这才被赶出家里。反正当时她那些狗腿子传的话十分难听。” “这些话传进我的耳朵,我便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狠狠收拾她一顿。没成想,还没等我逮到机会,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她趾高气扬地跑到我们班级,邀请我们班同学参加她的生日会,还对你说了一些夹枪带棒的话,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至今想来仍令我作呕。” “于是我便和她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推搡到了走廊上,开始动手撕扯。之后你来了,你一到就紧紧拉住我,站在我们中间,苦口婆心地劝我一定要冷静。” “可谢月却对你冷言冷语,我气不过,便将你推开,继续冲上去打她,这时你又过来劝架了。” “当时我被另一个同学拉住,你则去拉着她,没想到她却一把将你挣脱,反过来掐住你的脖子,把你抵在学校走廊的围墙上。” “我心急如焚,想要上前救你,你却将我推开,然后,你就被她推了下去。” “我至今仍记得你摔下去时,眼中含着泪水,脸上却带着笑容,还轻轻说了句‘解脱’。” 唐沁悠听到此处,不禁一怔:“解脱?难道是自杀?” 苏时意连连摇头,神色笃定:“不是,我可是亲眼看着你被她推下去的,而且当时还有其他同学在场目睹。” 唐沁悠沉默片刻,质疑道:“有其他同学见证,难道还能让她摆脱推我的嫌疑?” 苏时意轻叹一声,面露愁容:“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明明家长赶来之前,那些同学还言之凿凿,说是她推的。可家长出现后,他们却众口一词,都说没有看清,一概不知,最后就变成她在那惺惺作态,假惺惺地哭诉,说什么她怎会推自己的姐姐这种话。想起她那副嘴脸,我便觉得恶心至极。” 唐沁悠握住苏时意的手,安慰道:“你也应该效仿她,毕竟我是你的朋友,而且你也说过我跟她的关系本就不睦,老师和同学对此应该心知肚明。” “是啊!”苏时意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可他们却在那关键时刻都选择了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唐沁悠不禁叹息,初中生的年纪居然已经如此深谙成人世界的法则,这实在是可怕至极。 夜晚,万物流转,唯余寂寥。 苏时琛目送余林等四人渐行渐远,转身之际,目光却与不远处的宋清柔不期而遇。他微微蹙眉,迈步走向她。 “特意为你和爸准备了一间单独的房间,还不满意吗?”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宋清柔看着他对自己的态度,眼眸中闪过一丝哀伤,嘴上却依然冰冷如霜,“我和你爸说到底也是夫妻,你给我们安排两个单独房间,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苏时琛语气平淡地说,“你不是要离婚了吗?怎么,又因为我让你们俩和好了?” 宋清柔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怒火,“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分房睡的问题,我是想告诉你,我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才愿意在你们面前和颜悦色。” 苏时琛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还知道顾及老太太的面子。” 宋清柔脸色微微一冷,“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们要是不离婚,苏家的大门你永远也别想进!” 苏时琛翻了个白眼,“放心,我们压根就没打算进。” “你,,,,” 宋清柔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苏时琛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气得只能在原地咬牙切齿。 不过没关系,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脾气倔得像头牛,但唐沁悠就不一样了,她有把握能够拿下唐沁悠,毕竟唐沁悠可没有陈汀韵那么不知羞耻。 第138章 婚礼 唐沁悠洗完澡出来,恰巧望见苏时琛满脸阴郁地走进来,她的心不禁一颤。 “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苏时琛迅速收敛起眼中的思绪,微笑着将唐沁悠紧紧拥入怀中,“没什么,你今天和苏时意聊了些什么?” 唐沁悠哦了一声,回抱住他,仰头看着他说:“她只是跟我讲述了一下当初我是如何摔下来的。” 苏时琛轻应了一声,轻抚着她的头,“早点睡。” 唐沁悠察觉到他对自己有些冷漠,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的情绪,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是我今天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吗?” 苏时琛愣了一下,随即半开玩笑地说:“确实有,当你一直盯着我哥看的时候,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唐沁悠嘟囔了一声,“可我解释过了,我只是觉得你们长得像,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苏时琛追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唐沁悠无奈地说:“我当然不喜欢了,他哪有你帅啊!” 苏时琛轻笑一声,“你刚才还说我们长得很像,这会儿就说他没我帅了?” 唐沁悠嘻嘻一笑,拉着他的手摇晃着,“我说的像是五官相似,但他比你胖一点,脸上有肉。” 苏时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观察得这么细致。” 唐沁悠暗自叫苦,拉着他的手撒起娇来,“你别吃醋了,我真的只对你感兴趣,以后保证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好不好?” 苏时琛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用,我也没吃醋,就是随便问问。” 唐沁悠撇了撇嘴,心里暗暗嘀咕:还说随便问问,那询问的语气跟上次吃黄辉的醋时如出一辙。 婚礼当日,试衣间内。 方禾对着镜子里的唐沁悠,哭丧着脸说道:“沁悠,你会不会和以前的老朋友死灰复燃,然后就把我们这些新朋友抛诸脑后啊?” 唐沁悠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说道:“我要是真的忘了,怎么会告诉你们我要办婚礼的事,还把我的身世向你们和盘托出呢?” 方禾啧了啧,惊叹道:“那你不就是那种小说里,真假千金故事中的真千金吗?” 唐沁悠无力地叹了口气,说道:“少看那些不切实际的小说。” 方禾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不过还真没想到,现实中居然真有不认自己亲生闺女,却把别人的闺女视如珍宝的人。” “当然有啊!”苏时意此时抱着胸,如幽灵般出现在唐沁悠的镜子里,“我们那个圈子,毁三观的八卦多如繁星。” 方禾瞪圆了眼睛,满脸激动地说,“是吗?改天跟我说说,到时候我这本小说,一定会震撼整个世界!” 唐沁悠轻叹一声,懒得搭理那两个人,瞥了一眼身旁的余双双,低声说,“陶韫今天会来,我替你打听过了。” “你替我打听他干嘛?”余双双说完又道,“他今天来当苏时琛的伴郎?” “当然不是。”唐沁悠轻咳一声,“他都离过婚了,不吉利。” 余双双轻笑一声,“那苏时琛的伴郎是谁?” 唐沁悠看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两个人虽不是他的兄弟,但也是他生意上的伙伴,交情不错,其中一个还是单身,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余双双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豪门阔太的生活,我可不敢奢望,再说了,你享受了就等于我享受了。” 唐沁悠嘴角轻扬,“好朋友,有福气就应该一起享受。” 就在这时,苏晓妤如同花中仙子一般,手捧鲜花走了过来,“姨姨要开始啦!” 苏时意闻言,立刻停止和方禾的闲聊,“嫂子,那我先过去坐着了,祝你幸福。” 唐沁悠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刻她心中突然涌起一丝紧张,但听到苏晓妤在身后一直跟她两个好朋友,夸赞婚纱很漂亮,她便自信地向前走去。 婚礼大厅的大门缓缓敞开,唐沁悠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在悠扬的音乐中款款前行。她的目光落在前方那位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苏时琛身上,眼眶中不禁闪过一丝晶莹的泪花。 此时此刻,唐沁悠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即将嫁给苏时琛的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祝福。 曾经,她总是暗自埋怨自己的矫情,为何执着于他是否公开自己的问题。如今,她在那些宾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瞬间明白了,不被亲人知晓的婚姻,就如同缺少了阳光雨露的花朵,纵然美丽,却失去了那份温暖与真实。 就在这一刻,她深切地领悟到,苏时琛是真心将她视作妻子,而非金主随性玩弄的宠物。 或许在旁人眼中,婚礼不过是一场形式,无足轻重。然而,在唐沁悠的心目中,婚礼却象征着无可替代的安全感。 季虞推着唐秋凤来到唐沁悠身旁,唐沁悠微笑地望了一眼季虞,随后与唐秋凤的目光交汇。在那一瞬间,她们的眼角都微微泛红,似有泪光闪烁。 唐秋凤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妈妈当年结婚时,是你爷爷将她的手交予他人。如今你步入婚姻殿堂,便由我来将你的手交付给另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你和苏时琛已经结婚三年,此次决定补办婚礼,必然是深思熟虑之后,再度明确了彼此在心中的重要地位。因此,对于你们的这段婚姻,我感到十分安心。” 唐沁悠缓缓蹲下身,满含泪水,坚定地说:“婆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不知何时,苏时琛悄然走来,单膝跪地,伸出双臂,轻轻拥抱了一下两人。 他凝视着唐秋凤,郑重地说道:“我曾经向您许诺过,我会始终如一。” “好好好!”唐秋凤紧紧握住两人的手,喜笑颜开,“那婆婆就祝你们白头偕老,共度余生。” “老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交接仪式。”季珩看着台上的人,感叹完又说,“话说,那谢光难道心里不会不舒服吗?本来他作为唐沁悠的父亲,应该上台把闺女的手交给琛哥啊!” 季虞快人快语,抢在她嫂子之前反驳道:“谁规定必须是父亲把女儿的手交出去的?更何况那谢光也算不上人。” 季珩轻咳一声,他可不敢反驳,连忙附和:“嗯嗯,你说得对。” 余林这时轻声提醒:“你们说话小声点,谢光就坐在你们旁边,刚刚那一桌子除了谢海,其他人都在瞪你们呢。” 第139章 各怀心思的谢家人 再看谢家这一桌,此时可谓是各怀心思。 谢老爷子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婚礼,目光始终停留在唐沁悠身上,与其他人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似乎对孙女的婚礼十分满意。 而谢光内心则如万马奔腾,他本以为自己被苏时琛邀请,只是来当个无关紧要的配角。所以,来到川城后他便端起了架子,等着女婿主动来讨好他。然而,直到现在,苏时琛都没跟他说一句话,这让他心情十分复杂。 更为过分的是,他这个亲生父亲就坐在底下,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垂死的老婆子在台上举行仪式。本来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但今天这场婚礼邀请了不少苏时琛公司和生意上的人,这着实让他的脸面无处安放。 谢夫人面无表情,宛如一个冷眼旁观的食客,不过当她看到谢月面露嫉恨的目光时,便不动声色地伸脚踢了一下她的高跟鞋,压低声音提醒道。 “无论怎样,你始终是谢家的女儿,不要因为台上的人,就降了自己的格调。还有那苏时琛说到底不过是个公司的老板,脾气暴躁如雷,远不如妈给你找的男人,人家可是家里有编制的。” 谢月听着谢夫人的提醒,乖巧地应了一声,“是,我明白了,我只是担心她会胡言乱语。” 谢夫人优雅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语重心长地说:“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证据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只需好好准备,未来的日子你只会过得更加舒适自在,拥有更多的东西。” 谢月嘴上轻声应和,可是心里还是嫉妒的抓狂,她没办法看着唐沁悠被苏时琛如此宠溺地爱着,尤其是唐沁悠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人。 本以为她早已不在人世,谁曾想,她竟然历经波折,依然成为了那颗最耀眼的星。 谢海此刻的心情犹如一团乱麻,他只顾在一旁闷头喝酒。实际上,他内心的情绪和谢光如出一辙,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透明人,过来这一趟毫无存在感。当然,他也并未端着架子等待别人主动找上门,而是因为不敢面对,所以选择了逃避。 谢海的目光在台上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美丽动人的新娘之间来回游移,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关于她们的记忆,却一无所获。然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内心的某块地方正在发生变化。 谢海又灌了一大口酒,突然用余光瞥见谢月那稍纵即逝的表情,心中一紧,看来自己失忆后,确实过于信任身边的人,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 谢海想到这,眉头紧皱,摩挲着额头,真想恢复记忆啊,可若是真如苏时琛和余林所说,那他岂不是,,,罢了,还是别想起来了。 一旁的慕雨见他如此痛苦,心疼得不得了,便伸手拿走他面前的酒杯,轻声说道:“头疼了?那就别喝酒了。” 谁知,谢海却斜眼瞪了她一下,猛地伸手夺过酒杯,酒水瞬间洒在桌上,溅落在慕雨的裙摆上,犹如一朵朵觎觊的泪花。 慕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而那不近人情的话语,更是如刀子般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不用你管,吃你的饭!” 慕雨默默地低下头,看着那被弄湿的裙摆,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心中一阵酸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拿起纸巾,默默地擦拭着裙摆,仿佛在擦拭着自己那颗破碎的心。 目光再次聚焦到婚礼仪式上。 方禾激动又紧张地拿着钻戒向那两位新人走去。唐沁悠嘴角微扬,与她对视一眼,刚准备拿起钻戒,就听到苏时琛说道。 “我来。” 唐沁悠尴尬地缩回手,她的心怦怦直跳,差点就越俎代庖了。 钻戒戴上唐沁悠的无名指后,苏时琛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他心中的女人。 唐沁悠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苏时琛亲吻,紧张得双腿发软,仿佛风中的柔柳,紧紧地揪住苏时琛的西服,生怕自己真的瘫软在他的怀中。 突然,台下传来陶韫戏谑的声音:“可以了,进入下一环节。” 唐沁悠的脸瞬间通红,羞涩地轻轻掐了一下苏时琛的腰。 苏时琛心领神会地松开她,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婚礼仪式结束后,唐沁悠与几位朋友回到了云鹤一居,而苏时琛则是带着唐秋凤去会会谢家的人。 苏时琛推着唐秋凤抵达谢光住着的的酒店房间,刚一推门而入,屋内原本喧闹的谈话声便戛然而止。 唐秋凤满脸笑意地看着谢光,那笑容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说道:“好久不见啊!今天你以唐沁悠父亲的身份,来参加她的婚礼,玩得可还开心?” 谢光皮笑肉不笑,言语中带着几分讥讽,回应道:“自然开心,原本我们还寻思着登门拜访您呢,没曾想,您倒是不辞辛苦,亲自找上门来了。” 唐秋凤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吗?我看婚礼还没结束,你们那一桌子就大摇大摆地走了,我还以为是酒店的饭菜不合你们口味呢。” 苏时琛此时也跟着附和道:“如果是酒店饭菜不合口味,影响了你今天的心情,你可以提提意见,我让厨子按照你的意见给你重新做一份。” 谢光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就在他在两个人面前尴尬得下不了台时,谢老爷子开口了。 “今天我们提前离场,确实是我们不对。说到底,谢光也是唐沁悠的爸爸,他应该等到女儿婚礼仪式结束再走。” 唐秋凤眯起眼,笑道:“今天让我这个老婆子代替他这个父亲的角色,把孩子的手交到时琛身上,他应该不会介意。” 谢老爷子笑了笑:“自然是不介意的,现在都是新时代了,孩子们都讲究男女平等,很多婚礼上的习俗都改的简便许多了。” 唐秋凤冷笑一声:“你们不介意就好,我就怕你们心里不痛快。” 苏时琛紧跟着说了句客套话:“如果想见唐沁悠,爷爷可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您。” 谢老爷子笑了笑,紧接着说:“小琛啊,你可真厉害,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你都能把那孩子瞒到现在。” 苏时琛干笑两声:“爷爷误会了,跟谢家关系好的是我哥,不是我。我们两家现在最多就是名义上的亲家,如果你们还把唐沁悠当你们谢家的女儿的话。” 第140章 苏时琛和唐秋凤唱双簧 苏时琛话一说完,谢老爷子脸上那得体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在心里暗暗将苏老爷子咒骂了无数遍,等会儿一定要到他面前狠狠地告上一状。 唐秋凤假意训斥他道:“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即便他爸爸不认他,当初宁愿看着孩子死在手术台上也不肯救他,这也改变不了血浓于水的事实,唐沁悠就是他的孩子啊!” 苏时琛故作顺从地点了点头,说道:“婆婆教训的是。” 而唐秋凤这句话一出,整个屋子的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尤其是做贼心虚的谢光。 唐秋凤继续说道:“所以说,等我死后,你还是要尊重谢光,毕竟他是你老婆的父亲。你们两家要和谐相处,生意上可以不去照应,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免得让唐沁悠左右为难。” 苏时琛依然故作乖巧地点头应道:“放心,婆婆,只要他们尊重我老婆,我自然会尊重他们。” 唐秋凤纠正他道:“这话不对,他们肯定会尊重唐沁悠的,毕竟亏欠了她那么多年。他已经到了半只脚进棺材的岁数了,要是再做些缺德事,那可就要子孙后辈来还债了。” 苏时琛轻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向谢光,说道:“婆婆说的有道理,我也相信岳父大人肯定不会再找唐沁悠的麻烦了,您说对?” 苏时琛说完,再次将目光扫向屋内众人,谢月与他对视后,立即垂下头,坐在床边,紧紧地揪着床单。 谢光强压心中的不快,说道:“那是自然,我以前对沁悠确实有亏欠,以后一定不会再打扰她,还会想方设法给她补偿。” “大可不必!”唐秋凤的声音冷若冰霜,“今天我来,并不是和你们闲话家常,只是要告知你们,十年前,我让小琛帮我隐瞒裴淼淼还活着的真相,就是预料到有一天她会被你们所知道。” “当初让她改名换姓,就是为了彻底与谢家断绝往来,如今亦是如此,所以你不需要补偿她。” “就跟刚刚我和苏时琛说的一样,你们二人只需要和谐共处,彼此尊重,互不打扰就可以了。至于你们的父女关系,那是血融于血,我没办法撤回,毕竟我女儿已经死了。” 谢光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眸变得幽深,他注意到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过了许久,他方才开口。 “好,就依老太太说的,以后,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家人,互不干扰。” 苏时琛注意到唐秋凤投递过来的眼神,连忙说道:“那我们就先和婆婆离去了,婆婆身体不好,不能久坐,是该回去休息了。” 谢老爷子此时插话道:“我出去送送你们。” 唐秋凤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心中暗自忖度:真是个老好人啊。 那三人离开后,谢月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道:“爸,那老婆子怎么还敢诅咒弟弟,真仗着自己命不久矣,就口不择言了。” “住口!”谢光脸色阴沉,厉声呵斥,“你就是被你妈宠坏了,要是以后嫁到别人家,还这样口无遮拦,迟早会被抛弃。” 谢月闻言,气鼓鼓地踢了一下床。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这时,谢夫人走上前,牵住谢光的手,轻声说道:“好了,孩子也是替她弟弟打抱不平,你别责怪她了。说起来,今天你和爸在那两个人面前怎么连大气都不敢出,搞得好像我们真的亏欠了他们似的。” “我以前也想对她好,可她总是不领情,我这个后妈难当啊!就像现在的谢海,又跟我们疏远了。” “还有你,她也没把你当父亲看待,总是忤逆你的意思,一心向着她的婆婆。他们就是太偏心那孩子了,一点也不为我们考虑。” 谢光本就心中不满,听了这话,更是怨愤难平,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老婆子和苏时琛就像疯狗一样,还说我会去找那死人的麻烦,他们就是有被害妄想症,简直是一群神经病!” 谢夫人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好了,不要生气,以后我们把她当空气就好了。” 谢光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语气些许气急败坏:“但是苏家现在正削减与我们的合作,甚至开始争抢生意。我本来以为和苏时琛关系亲近些,能搭个桥,可看他刚才那态度,不要说桥了,怕是连水泥都摸不着。” 谢夫人轻笑道:“老公,我们的女儿将来可是要嫁入不同寻常的家庭的,又何必在意与苏家的合作呢?况且现在大环境不好,生意难做,这蛋糕我们分不到,就另寻一块蛋糕呗。” 谢光听着她的话语,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旋即紧握着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应道:“你说的对,我差点陷入自己的思维定式了。” 谢月听着这两个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将她如商品一般供奉出去,以换取更大的利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苍凉。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唐沁悠在台上那幸福灿烂的笑容,心中再度掀起名为嫉妒的惊涛骇浪,她禁不住暗想,若是当初她没有将唐沁悠推下,那么唐沁悠是否就会代替她嫁给那个人呢? 如此一来,或许,嫁给苏时琛的人便是她了。 尽管她对苏时琛并无那般深厚的感情,但她就是见不得唐沁悠幸福。 酒店外。 苏时琛推着唐秋凤来到保姆车旁,他侧目望向一直笑容可掬的谢老爷子,询问道:“您是要和我们一同回去看看唐沁悠?” 谢老爷子颔首示意,感慨道:“她毕竟是我的孙女,我理应去探望。我那儿子不懂事,被金钱欲望蒙蔽了心智,完全不顾亲情,我十分内疚,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我的过错,所以我就代他多赎罪。” 唐秋凤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疑惑,“您的心思,有时还真是令人费解。” 谢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连我自己也常常摸不透自己啊!说到底,谢家能有今日的地位,全仰仗你和你的丈夫啊!” 唐秋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若是谢光能说出这番话,我或许还会对他略有钦佩。可如今他这般模样,实在令我瞧不起。” 谢老爷子尬笑两声,赶忙转移话题,“老太婆,让我来扶您上车。” 第141章 谢老爷子:你过来,我跟你聊聊 云鹤一居。 方禾依依不舍地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酒店了。” 唐沁悠伸手抱了抱她,“下次放假,我一定会去渝城找你玩的。” 方禾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余双双,“你今年可千万不许结婚哦。” 余双双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啊?” 方禾神秘地一笑,轻声说道:“因为我大概会在明年春节期间结婚,到时候还要让你做我伴娘呢,如果你比我早结婚,那我就没有伴娘了呀。”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让其他四个人的神情变得各不相同。 唐沁悠率先发问,“你什么时候谈的对象啊?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方禾有些不好意思地“害”了一声,“我一回家不是准备考公务员,就是被我妈各种安排相亲。最近相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挺合适的,人也不错。双方家长对我们彼此都很满意,估计就这么定下来了。” 苏时意闻言皱起了眉头,“那你们彼此喜欢吗?” 方禾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说道:“说不清楚,反正不讨厌,第一眼感觉还可以。” 余双双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啊?就算是相亲,也至少要谈个一年半载的。” 方禾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呀,没事的,反正沁悠和她老公也就认识半天就结婚了。” 唐沁悠嘟囔着:“我怎能和你一样?话说回来,你那男人是干嘛的?” 方禾云淡风轻地答道:“在银行工作,高学历,留过学,将来经济条件应该不成问题。” 季虞发问道:“那他人品如何?” 方禾思索片刻:“我们相识没几天,这不太好说。” 苏时意笑着说:“那你就这样把自己的终身托付出去了?” 方禾叹息道:“凑合的婚姻不就是如此吗?两人谈不上喜欢,最多就是不那么讨厌。反正各方面条件合适,彼此相配,父母也相识,知根知底,所以大家就在一起了呗。” 方禾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人都沉默了数分钟。 唐沁悠笑着说,“那提前恭喜你了,找个时间把他带来给我们瞧瞧。” 方禾微微一笑:“好的,一定带他来见大家,到时我请客。” 余双双不满地说:“为何是你请客,而不是他?可别再犯傻了。” 方禾立即抓住她的胳膊,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此次我绝对不会恋爱脑,再给男人花钱,我就是猪!” 唐沁悠噗嗤一声笑出来:“对了,那男的帅吗?” 方禾连连摇头,叹气道:“让你失望了,他相貌平平。” 余双双轻笑一声,调侃道:“但凡那是个帅哥,她早就按捺不住,吻上去了。” 方禾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去你的!” 余双双搂着方禾,笑道:“那我先把她带走啦,拜拜。” 其他人也挥手道别:“拜拜。” 待她们走后,苏时意感慨道:“我实在无法接受,跟一个人连恋爱都没好好谈,就直接结婚了,这也太草率了,短短半年时间,怎么够深入了解彼此呢!” 季虞嘴角微微扬起,宽慰道:“那你就自己耐心寻找,别听从家里人的安排。” 苏时意无奈地叹息一声:“可是我喜欢的都是国外的肌肉男,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 唐沁悠满脸疑惑:“为什么不同意呢?” 季虞稍作停顿后说道:“不就是因为她妈妈那过于强势的性格吗?”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苏时琛他妈看她的眼神,她不禁轻声叹息,陷入了沉默。 远处,苏时琛小心翼翼地推着唐秋凤,谢老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苏时琛瞥见客厅的三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于是轻声咳嗽,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你们三个女人这是在上演哪一出默剧啊?怎么都闷不吭声的?” 唐沁悠听到他的声音,立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笑着走到他面前,自然地接过轮椅,“聊得有些累了,所以我们稍作歇息。” 唐秋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谢老爷子,温柔地说:“小悠,那是你的亲爷爷。” 这突如其来的认亲,让唐沁悠有些措手不及。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朝着谢老爷子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爷爷好。” 谢老爷子轻声应了一句,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季虞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在这个大家庭中的格格不入,于是她轻声说道:“沁悠,时间也不早了,我哥还在等我一起吃饭呢,我就先告辞了。小意,下次再聚,拜拜。” 苏时琛见苏时意没有离开的觉悟,眉头微蹙,“你不走?” 苏时意啊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可怜,“爸妈和大哥他们在看大熊猫,季虞又是和她家人吃饭,你让我一个人去哪里啊?” 这话说得着实令人心疼,连唐沁悠都不禁为之动容,柔声说道,“先生,就让她留下来吃饭。” 苏时琛闻言轻咳一声,看着苏时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算了,你留下。” 苏时意闻言,立刻喜笑颜开,抱住唐沁悠,开心地说道,“嫂子,你真好!” 苏时意的话音刚落,苏时琛便开始给她安排任务。 “苏时意,你拿着轮椅,跟我一起把婆婆带到楼上去。” 苏时意愣了一下,看着苏时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乖乖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唐沁悠将轮椅的把手交给苏时意,刚准备一同上楼,就听到身后传来谢老爷子的声音。 “姑娘,你等一下,爷爷想跟你聊聊,过来坐下。” 唐沁悠瞬间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和蔼可亲的谢老爷子,又与苏时琛对视一眼,见他微笑着看着自己,像是在安抚自己,说没事,于是按下心里的社恐坐了过去。 苏时意见状,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哥,你把我支开就算了,你不陪着嫂子吗?” 苏时琛白了她一眼,“你真把你嫂子当小孩子了?” 苏时意:。。。。。 唐沁悠忐忑不安地坐到谢老爷子身边,紧张与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她瞥见对方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却一言不发,这让她如坐针毡。 她的目光在茶几上四处游移,最终落在了茶壶上。 于是,她借着起身的动作,轻声说道。 第142章 两老头互怼 “爷爷,我给您沏壶茶。” 谢老爷子连忙伸手制止住她,说道:“不必了,孩子,坐下。我跟苏时琛他爷爷可不一样,我不喜欢喝茶。你失忆了,可能不记得,爷爷我以前就是个普通的农民,喝白开水就行了。” 话音刚落,卢嫂便递过来两杯白开水,谢老爷子见状,满意地笑了一声:“你们现在做家政的,可真够灵活的啊!” 卢嫂也笑了笑,回答道:“这是先生吩咐的。” 谢老爷子却突然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对唐沁悠说:“姑娘啊,你怎么也跟她一样,叫苏时琛先生啊?” 唐沁悠的脸色瞬间僵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复了笑容,解释道:“习惯了,一开始就这么叫的。” 谢老爷子轻呵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是夫妻,是平等的关系,不要叫得这么生分。” 唐沁悠连忙点头,轻声说道:“其实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一种小情趣。” 唐沁悠话罢,耳朵微微泛红,而谢老爷子也僵住了,随后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是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玩得真花啊。” 唐沁悠感觉他似乎误解了什么,但也无妨,就让他这样误解,总好过让他怀疑夫妻关系不平等要好得多。 谢老爷子接着说道:“他平时对你好吗?” 唐沁悠轻点颔首,轻声道:“挺好的。” 谢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和你母亲一样,性子温柔如水,心地善良,纯真无邪,容易被人随意摆布,你和苏时琛其实并不合适。” 唐沁悠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她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起,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老爷子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啊,真是和你的母亲如出一辙,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我那话的意思是,他并非你的良配,你无法拿捏他。” 唐沁悠抬眼看他,“我为何要拿捏他?” 谢老爷子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惋惜:“你爸和你妈走到最后那步,就是因为你妈没拿捏住你爸,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予他,只因为太过信任你爸,才落得如此结局。虽说夫妻间应相互信任,但也不可盲目轻信。” 唐沁悠看着他,心中有些不快,觉得他的话毫无头绪,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所云。她刚想随口附和几句,就听到身后传来另一道苍老而洪亮的声音。 “谢老头,你这是在背后偷偷摸摸地挑拨离间吗?今天可是他俩的大喜之日,你却在这给人家添堵。” 唐沁悠回头一看,原来是苏时琛的爷爷。她赶忙起身,恭敬地叫了一声:“爷爷。” 苏老爷子微笑着点头之际,听到谢老爷子的指责。 “我这乖巧的孙女,趁人不备,被你那孙子给骗走了,我难道不该提醒她几句吗?” 苏老爷子笑了笑,坐在他的对面,回应道:“我孙子怎么了?他的人品你还不信任吗?且不说云城了,就咱国内,有多少人想嫁给时琛啊!他有责任心,又专一,长得帅,能力还特别强。就这样,你还不放心?我看啊,是你孙子那样的,才让人不放心。” “真是普信男。”谢老爷子暗自嘀咕,又叹了口气:“不过和其他人比起来,你孙子确实要好一些。就是那脾气,真得改改。你孙子刚才在酒店,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给我留啊。我好歹也是他老婆的爷爷呢!” 苏老爷子不甘示弱:“就因为这事儿?他跟唐老太太去见你们,难道还要对你们阿谀奉承?不骂你们就不错了,还想怎样?也不看看你儿子当年做了什么事。你这会儿不好好跟你孙女培养感情,反而挑拨离间。也就她性子软,换作别人,早就怼你了。” 谢老爷子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在那儿吹胡子瞪眼。最后,他烦躁地说:“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我还要跟我孙女继续聊天呢。” 苏老爷子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气得谢老爷子直翻白眼,差点就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唐沁悠连忙递给他一张纸巾,关切地说:“爷爷,您小心点,别着急,我去拿点矿泉水给您,要是您渴了就先喝着。” 谢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是被他气的。还是你这孩子孝顺啊!” 二楼玄关处。 苏老爷子走到苏时琛身旁,笑着说:“不放心她,怎么不去她身边?” 苏时琛眼神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在她身边,她虽然会放松些,但谢老爷子会觉得不自在。” 苏老爷子叹息一声,愤愤不平地说:“我这么优秀的孙子,居然被他那般误解,改天,我一定要在牌桌上把他的钱全赢光。” 苏时琛头疼地扶额,劝慰道:“爷爷,您不必替我出气,沁悠现在是他的孙女,他担忧我对他孙女不好,给沁悠一些嘱托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老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那孩子,确实挺乖巧的,性格内向得很,真没想到这样的人,会学新闻系。” 苏时琛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她在专业上可不是这个样子,爷爷,您可别小瞧了她。” “行。”苏老爷子无奈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去看看老太太。” 苏时琛嘴角微微抽搐,这算不算是两个老人家在暗自较劲,对对方都有些不满? 他连忙拉住苏老爷子的手,劝道:“爷爷,人家都睡了,您就别过去打扰她了。”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我这一趟算是看明白了,我的孙子对谁都不咋样,就对他老婆和他老婆的婆婆好。” 苏时琛听着这酸不溜秋的话,无奈地笑了一声,目送爷爷离去后,他的目光又如炬般看向楼下那温馨的爷孙俩。 谢老爷子满脸笑容地看着身边的人,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真是长大了,出落得如此出众。看到你现在结婚成家,身体健康,我这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沁悠啊,以后到了云城,可一定要记得来看看爷爷啊。” 唐沁悠乖巧地应了一声,“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去看您的。” 谢老爷子轻啜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这可不是跟你说客套话,而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第143章 谢老爷子虚伪or真诚 唐沁悠一愣,随即便说道:“我知道的,况且我母亲的坟墓应该就在云城,我现在失去了记忆,没办法从脑海里调取出她的模样,所以我想去云城看看她,找找她的足迹。” 谢老爷子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爱怜,想着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最终却还是垂落了下来,他长叹一声。 “的确是该去看看她了,我们谢家对你们实在不厚道,主要责任在你的父亲。沁悠,你如今失忆了,你的婆婆和时琛一定向你讲述了很多与我们相关的坏话,不过,那些或多或少都是真实的。” 唐沁悠再次怔住了,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有人如此直截了当地承认,他竟然连一个委曲求全的借口都不愿编造吗? 谢老爷子轻呵一声,“无论你将来是否认可,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唐沁悠凝视着老爷子眼中的真诚,心中不禁为之一动,轻声应道:“好。” 她暗想:这位年近八十的老人,应该不会说出那些虚伪的话。 谢老爷子接着说:“至于你当初从楼下摔下来的事情,是谢月的不对,她那时年幼无知,我替她向你道歉。她被父母宠坏了,分不清是非,让你受委屈了。” 唐沁悠突然觉得刚才的想法有些天真,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了几分,口中敷衍道:“不必道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心中却暗自思忖:真恶心,幸好我没有恢复记忆,否则在记忆加持下,可能会当场翻脸。 谢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了。我也不在这吃饭了,毕竟你们也不欢迎我这个老头子。” 唐沁悠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送送您。” 谢老爷子顿了顿,随即笑着说:“你这孩子真是实诚,不必送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 唐沁悠瞬间愣住了,心里暗想:原来他刚刚是在等自己挽留他啊,可是她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如果他不说后面那些话,说不定她真的会心软答应。 苏时琛缓缓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没事,别难受。” 唐沁悠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我倒也没有难受,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他说的那句话,我代入进去,就感觉特别恶心。明明我和谢月年龄差不多大。” 苏时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和你有同样的感受,小时候,我妈妈总是偏爱我哥哥,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会感到非常抑郁和痛苦。直到现在,我都一直用一句话来安慰自己,那就是我在亲缘方面比较薄弱。” 唐沁悠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道:“可是你妈妈对你的控制欲不是也很强吗?” 苏时琛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谁告诉你,她对我控制欲强就是爱我呢?她不过是不喜欢我违背她的意愿罢了,这可不是爱。小姑娘,你可别错把别人的控制欲当成是对你的爱,这很危险啊!” 唐沁悠撅起小嘴嘟囔着:“我觉得你对我的控制欲很强,以前总是规定我八点半必须回家,不可以出川城,还有各种规矩限制。” 苏时琛轻咳了一声,解释道:“那不一样,你要相信我,在别人和你之间做选择时,我永远只会选择你,只偏爱你一个。” 唐沁悠听着他的这句话,心中犹如泛起了汹涌的波涛。毕竟,在这种二选一的抉择中,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一个,都渴望得到那份独一无二的偏爱。 唐沁悠若有所思,突然问他:“那如果是你妈妈逼你离婚呢?” 苏时琛嘴角上扬,笑着回答:“小时候,她总是让我失望,让我不开心,让我难过。所以,现在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能力,为什么要去讨好她,让她满意呢?我要让自己开心,而不是为了她而委屈自己。” 唐沁悠凝视着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知道,他虽然是笑着说这番话,但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深深的痛楚,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唐沁悠紧紧地抱住他,坚定地说:“以后我再也不会问这个问题了,只要你不放弃我,我也绝对不会放弃你。” 苏时琛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了,每一次听,都觉得格外悦耳动听。 苏时琛心中暗自感慨,他应该早点认清这一点的。不管未来的事情如何发展,她终究是属于他的。他们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无论是发生什么变化,他们永远都在一起。 下午,谢海看到苏时琛推着老太太出现在酒店门口,所以他假借与慕雨可看大熊猫之名,巧妙地避开了。 然而,当谢海回到酒店时,内心的不适依然如潮水般汹涌,他站在酒店房间内,烦躁如同夏夜的蝉鸣,在心头不断回响。最终,他决定去询问谢海是否明天回去。 可就在他踏出房间的瞬间,却瞥见谢月在不远处,正恶狠狠地踩着一张卡片。直觉如闪电般击中他,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厉声问道:“你在踩什么?” 谢月被他的声音吓得如梦初醒,条件反射般将脚下的东西向后一踢。 谢海眉头紧蹙,上前一步弯腰捡起那张纸,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谢月脚下踩着的,竟是苏时琛和唐沁悠结婚的邀请函。她还特意将其中一张带有两人合照的卡片挑出来,扔在地上肆意践踏,真是既幼稚又缺乏教养。 谢月接触到谢海严厉而阴冷的目光,不禁吓得咽了咽口水,她眼角泛红,上前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哥哥,你别误会,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你也知道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可我对那个结婚对象并不满意,但家人们为了他们的利益,硬要我嫁过去,所以我很苦闷,很难过,只想找个方法释放压力。” “因此我才会把这张贺卡放在脚下踩,因为我嫉妒他们能够自由恋爱,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却不能。” 谢海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手紧紧捏着卡片,过了许久,他说道:“如果是这样,哥哥帮你联系心理医生,让他为你缓解压力。” 第144章 深夜,谢海偷偷降临 谢月摇了摇头,楚楚可怜地说:“不要这样做,如果你这么做,那个人会怀疑我有精神问题,到时候我们两家结不成亲家,爸妈会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的。” 谢海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但是,你也不应该踩踏这张合照,你刚才也说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人关注着,所以你不能有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行为。” 谢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她嘴上仍继续抽泣着说道。 “知道了,哥哥,我会注意的。” 谢海想到她未来的结婚对象,安慰道:“你那个对象人挺好的,以我们家的家底,以及你的学识,实在是高攀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听到这话,谢月眼中闪过一丝讽刺。这就是她的哥哥吗?真是可笑至极!若是唐沁悠嫁给这样的家庭,他还会说她高攀吗? 谢海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他真的欺负你,他们家的人对你不好,你也不必忍着,哥哥会为你做主的。” 谢月丝毫不信他这句话,在她眼中,谢海就是个虚伪的假人,戴着令人作呕的面具。 想着想着,她便离开了谢海的怀抱,嘴上却故作感动地说:“哥哥,有你真好。我还以为,你有了亲妹妹,就不再疼我了。” 谢海无奈地擦去她的眼泪,说道:“怎么会呢?毕竟我们在国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胜似亲兄妹。而且她跟我现在还很生疏,所以在哥哥心里,你还是很重要的。” 话虽如此,但谢月还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并不是最重要的。 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恨,可怜巴巴地说:“哥哥,那你千万别把我今天不理智的行为告诉爸妈,我怕挨批。他们只会说我不知足,不懂得为家庭付出。” 谢海不禁有些心疼,连忙答应:“好,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你早点休息。” 谢月轻轻应了一声,目送着谢海回到自己的房间。待他关门后,她迅速捡起地上那张卡片,将其撕得粉碎。 都怪她!一时情绪过于激动,竟然踩着踩着就踩到走廊了。还好她的言语打动了谢海,否则他心里恐怕要对她有疙瘩了。 云鹤一居。 谢海终究还是来了,他瞒着谢家所有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这里。当他站在云鹤一居庭院的铁门外,看到铁门内的苏时琛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时,不禁眉头紧皱。 谢海推开门,径直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时琛轻呵一声,不以为意地说:“我在自己家的庭院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谢海看了看手表,略带不满地说:“都快十二点了,你不陪唐沁悠睡觉吗?今晚可是你们的新婚夜。” 苏时琛却轻飘飘地回答道:“已经做过了。余林给我发消息,说你可能会来,所以我就稍稍体验了一下,然后直接过来了。” 谢海听着他这粗俗不堪的言语,以及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气得咬紧牙关:“还好我来了,不然你今晚岂不是要冻死。” 苏时琛伸了个懒腰,试图驱赶困意:“我可不傻。不过说起来,你也真够磨蹭的,九点钟就问余林要我家地址了,怎么现在才来?在酒店就纠结了那么久?从你那酒店开车过来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谢海不咸不淡地回了四个字,“深思熟虑。” 苏时琛轻笑一声,回了两个字,“装逼。” 谢海:,,,, 苏时琛又说:“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大家都睡了,你过来了,干嘛?跟鬼对话啊?” 谢海皱起眉头,“这不是还有你没睡吗?” 苏时琛哦了一声,站起身说:“行,那我今天就充当一下心理医生,为你排忧解惑。” “这语气真让人不爽。”谢海瞪了他一眼,“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 “我能跟你交代什么?”苏时琛失声笑道。 谢海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还活着?” 苏时琛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看着他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打我的机会。” 谢海闻言,拳头如疾风般迅速伸出,直直朝着他打去,然而,就在快要击中他脸部时,苏时琛开口了。 “在你动手之前,我建议你仔细想想,你到底是以何种立场来打我。” “立场?”谢海松开拳头,低吼道,“就凭我是她哥!” 苏时琛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看着他,“是吗?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告诉你,你是不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的事实遗忘得一干二净?” 谢海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苏时琛冷眼瞪着他,语气冰冷,“那好,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谢月和唐沁悠,你选谁?” 谢海愣住了,随即便烦躁地吼道,“苏时琛,你还是不是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冷血无情,眼中毫无亲情可言吗?那两个都是我的妹妹,你让我如何抉择?” 苏时琛笑了,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谢月是你妹妹?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一家三口虚伪的嘴脸吗?包括你那弟弟,你难道真的是眼瞎耳聋,生活在谢家的愚人吗?” 谢海顿时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家人怎样,用不着你多嘴!我们俩立场不同,我劝你少在那里指手画脚!” 苏时琛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眼神中透着不屑:“那一大家子,从老到小,都亏欠唐沁悠,所以我今天就是把谢家老祖宗揪出来骂,都不算骂错了!” “你,,,”谢海气得用手指着他,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愤愤不平地说,“苏时琛,你的修养呢?你这种人,唐沁悠怎么会喜欢你的?” 苏时琛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就凭我能给她关爱和偏爱,而这些是你们给不了的。就凭我目光如炬,不会像你们一样有眼无珠,可以给她一个公平的对待。就凭我心如明镜,知道她在谁那里受了委屈,所以会毫无偏颇地向着她。” 谢海眉头紧锁,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我不想跟你聊这些,毕竟人是不可能公平对待任何人的。” 苏时琛也不愿再与他纠缠,不耐烦地说:“那就出去,别在这里玷污了我家里的清新空气,扰了我屋子里一大家子的清静。” 第145章 唐秋凤:使唤你两下就是怪你了? 谢海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深知在唐沁悠这件事上,谢家确实理亏。然而,他与谢家的利益紧密相连,这让他感到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谨慎地转移了话题:“苏时律今晚在你家?” 苏时琛以冷淡的目光回应他,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满:“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海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是这样的,谢氏和苏氏之间有几个合作项目最近被取消了,我想了解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原因。” 苏时琛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屑:“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觉得你们谢氏不值得合作,自然就选择了更好的合作伙伴。” 谢海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并不完全相信苏时琛的说辞:“所有的合作项目都取消了,而且都是在这几天内发生的,我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你的影子。” 苏时琛冷眼看着他,反驳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在苏氏集团连股份都没有,怎么可能插手公司的事务?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传言都说我俩兄弟不和,所以你觉得他的事,我能插手?” 谢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和你哥的关系,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可是略知一二。你当初回国在京北创立琛信,你哥哥可是以自己的名义往里面投了不少钱,你们之间的资源早就互通了,对?” 苏时琛颔首轻点,“算了,我承认了,我和他的关系确实并非如传闻那般不好,但是苏氏取消合作之事,与我可无半点关系,这几日我一直忙于婚礼的筹备,忙得晕头转向,可没闲心去理会你家的事。” 谢海满脸狐疑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说道,“好,那我今晚就留在这里,等他醒来问个清楚。” 苏时琛听了这句话,眉头紧蹙,心中暗骂: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人家不跟他合作,难道还欠了他不成? 苏时琛的语气冰冷至极,“你也不必如讨债恶鬼般赖在我家,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 谢海斜眼睨视着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怎么?这会儿又愿意承认了?” 苏时琛翻了个白眼,“他是因为当年明明是谢月将唐沁悠推了下去,却硬要把罪责推到我妹妹身上,而且你也知道,我大哥是个宅心仁厚的人,肯定见不得自己的妹妹受此委屈,所以他便取消了和你们的合作,我觉得这很正常。” 谢海眉头紧皱,“当年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可我家里人都说,你妹妹当时可是亲口承认的。” 苏时琛冷笑一声,“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干的,你让她怎么办?” 谢海不以为然地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的立场不同,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讨论的。如果苏时律因为这个不跟我们合作,那只能说明他太不成熟,太感情用事了。” “感情用事?” 苏时琛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确,你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令人憎恶的工具人了。” 谢海的语气带着些许恼怒,“不要动不动就进行人格侮辱!” “好。”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你爷爷下午来过,他可是当着唐沁悠的面,亲口承认是谢月推的她。所以,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你爷爷。” 谢海眉头紧皱,爷爷今天居然来过了?而且他怎么会说那样的话,难道爷爷说的才是事实? 谢海紧握着垂在身侧的手,“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觉。我想去老太太屋里待一会儿。” 苏时琛愣住了,“她都已经睡了,你去干什么?而且那屋里还有卢嫂伺候着。” 谢海微垂眼眸,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淡淡的说道,“去看看她,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苏时琛冷笑一声,“你不怕明天谢家的人醒来找不到你,然后质问你吗?” 谢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爷爷今天也来过,没什么好担心的。” 苏时琛轻呵一声,“别太高看自己了。” 谢海闻言,咬牙切齿,瞪大了眼睛,紧握着的手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打向眼前的人。 苏时琛小心翼翼地将谢海带到唐秋凤的卧室前,他轻声细语地说:“里面有张沙发,你可以在沙发上休息,老太太睡眠很浅,你进去动作要轻一点。” 谢海轻声应和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然而,就在推门的一刹那,一股异味扑鼻而来,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本能地往后瞅了一眼。 此时,苏时琛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迈入房间。 恰巧这时,卢嫂起夜,听到开门声,惊得差点跳起来。她如临大敌般,戒备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人。待看到谢海身后的苏时琛时,她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苏时琛轻声说道:“他是老太太的孙子,今晚就由他来陪老太太睡觉,你出来。” 卢嫂点了点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惊扰到老太太,甚至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 谢海默默将房门关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缓缓地走到唐秋凤的床前,目光停留在老太太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白天距离较远,没有看真切,现在近距离观察,老太太的面容确实透露出一股病态。 他不禁想起他们说老太太大限将至,此时能醒过来,或许已是回光返照。谢海抿了抿嘴唇,把目光投向夜壶。 当他再次将目光移到老太太脸上时,老太太竟然睁着眼睛看着他,吓得他双腿差点发软。 唐秋凤指了指床头,轻声说道:“把灯打开。” 谢海收拾好心神,打开灯后,轻声说道:“对不起,婆婆,我打扰到您了。” 唐秋凤指了指净水器,有气无力地说:“倒点水,渴。” 谢海愣了一下,随即顺从地给她倒了杯温度适宜的水,扶着她坐起身,将水递给她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婆婆,您是在怪我吗?” 唐秋凤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好气地反问:“使唤你两下就是怪你了?” 谢海脸色一僵,赶忙说道:“对不起,您是我婆婆,您使唤我是应该的。” 唐秋凤没好气地把茶杯放到一旁,愤愤不平地说:“要说怪你,确实有,谢家其他人婚礼中途走,我还能理解,但是你,我实在不能理解。” 第146章 唐秋凤: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唐秋凤见他沉默不语,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她继续说道:“昨日你到了云城,为何不来见我?为何偏要等大家都入眠了,才像幽灵一样偷偷摸摸地来?” 谢海垂着的手紧紧握起,最终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对不起,婆婆,是我无能,我懦弱,我胆小,我害怕面对您,不敢见您。” 唐秋凤见他说着说着,眼眶便湿润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你爸不让你见我,要你表明态度,对吗?那你为何还要参加沁悠的婚礼呢?” 谢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沁悠的婚礼,是我执意要来的。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您还活着的消息,甚至连我有个亲妹妹的事情,也是今年才从爷爷口中得知。所以我觉得他们向我隐瞒了太多事情,我想要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在决定去川城的那个夜晚,我找余林喝酒,他跟我说的话,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认知。” “婆婆,我害怕见到你们啊!我害怕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我害怕自己愧对你们,所以我不敢见你们。” 唐秋凤听完,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下来,她声音哽咽着说道:“起来,你能跟婆婆说说你那消失的十一年吗?” 谢海低着头,紧握着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痛苦:“十一年前,我从昏迷中醒来,脑海中是一片空白,我不记得之前的任何事情。醒来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是爷爷那张满是关切的脸。爷爷告诉我,我出海旅游时乘坐的邮轮失火了,当他们发现我时,我已经陷入昏迷。” “幸运的是,我捡回了一条命,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爷爷说我叫裴塔,为了让我去去晦气,他给我改名为谢海。他简单地向我介绍了一下我的家庭情况,之后我便在国外开始了新的生活。大约一年后,谢光把谢月送过来,让我照顾。” “他告诉我,那是我的妹妹,是他后来娶的妻子带来的孩子,让我好好照顾她。于是,我便在国外一边努力工作,一边悉心照料着妹妹。” “我过去的十一年大致就是如此。今年回国,也是因为想着和慕家联姻。如果不是这次联姻,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还有其他亲人。” 唐秋凤听闻,爱怜之情溢于言表,她伸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缓声问道:“他们是怎么跟你说你妈妈的事?” 谢海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他们说,妈妈是出车祸死的,属于意外死亡。” 唐秋凤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她缓缓放下手,语气冰冷地说:“确实是出车祸,但是否是意外就很难说了。因为当时的情况太过巧合,妈妈的车偏偏刹车失灵,而行车记录仪又恰好坏掉了。” 谢海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沉,犹如被重锤击中。他的耳边又回响起那天余林的话:“我跟你说个事,当初你妈出车祸后,你大义灭亲,指证你爸是杀人凶手。” 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婆婆,余林跟我说,是我当初报的警,对吗?” 唐秋凤看着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错,是你报的警。当时余林的爸爸接的警,可后来因为没有证据,事情不了了之。你爸爸知道后,还把你狠狠打了一顿,骂你是白眼狼,竟敢大义灭亲。” 谢海沉默了,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大义灭亲。 唐秋凤又问他:“你可知道出事那天,还有谁在你身旁?” 谢海茫然地摇摇头:“我爷爷只说,那游艇上还有别家的公子哥。幸运的是,他们都坐着救生艇逃走了。” 唐秋凤放在床上的手紧紧握起:“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谢海张了张嘴:“我也曾问过,爷爷说当时有个救生艇坏了,而我心善,就把那救生艇让给别人了。” 唐秋凤叹息一声:“当时陪你坐游艇去海岛玩的,有白柯,有苏时琛,还有他的女友陈汀韵。你本想向白柯求婚,这是陈汀韵出的主意。”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谁知快要到海岛时,游艇竟莫名其妙地起火了。更凑巧的是,你们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就在火势越来越大时,你第一个惊醒,迅速叫醒了所有人。然而,你们却发现船员和船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在慌乱中想到了救生艇,可该死的是,留给你们的救生艇,竟然只有三个是好的。” “如此,便与你爷爷的那句话不谋而合,你将生的希望给予了其他三个人,独自一人留在了游艇上。” 谢海听完,心中震惊无比,他竭力消化着这一连串的信息,“那后来呢?查出凶手了吗?” 唐秋凤冷笑一声,“据说船长是因为赌博欠下巨额债务,又见你和苏时琛都是富家公子,所以才起了杀心,妄图杀了你们后抢走钱财,逃之夭夭。” 谢海眉头紧皱,“那他为何不扔掉剩下的三个救生艇呢?” “是啊!”唐秋凤抬头望着天花板,“就像在和你们玩一场生死游戏。” 谢海沉默片刻,“婆婆,你在怀疑什么?” 唐秋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唐沁悠出事后,苏时琛跟我说,你在他登上救生艇时,说了一句话。” 谢海急切追问,“什么话?” 唐秋凤无奈一笑,“你嘱咐他,以后凡事都要小心,该退让时要退让,不要总是硬碰硬,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妹妹,你担心她会有意外。” 谢海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出事那年二十岁,而唐沁悠那时才十二岁,时隔一年,她竟然也出事了,这难道只是巧合?他当时对苏时琛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呢? 唐秋凤叹息一声,“苏时琛也因此深感自责,他当时真应该把你的话牢记心间,不然至少不会让唐沁悠遭遇后来的事情。” 谢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他不可能如此决绝。” 第147章 谢海与谢老爷子谈话 唐秋凤闭上眼睛,“我也难以置信,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对那个人有所防备。你在国外为他工作,想必也发现了他的不少秘密。” 谢海闻言,脸上闪过凝重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婆婆今日的提醒,我一定会铭记在心。” 唐秋凤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保重自己,别为他人做了嫁衣。谢氏集团,其根源是裴家的基业,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宝贵遗产。你有责任去继承它,去守护它,不让它受到任何损害。” 谢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婆婆。我原本以为,您会因为我进入谢氏而对我有偏见,毕竟我也知道您和谢家的关系很紧张。” 唐秋凤叹息一声,“长辈的恩怨与你们小辈无关。婆婆只是担心你会吃亏,更担心你被他们洗脑,将刀刃对准了你至亲的人。” 谢海闻此鼻头一酸,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婆婆,是我过于狭隘了。” 唐秋凤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如今心眼多些也无妨,说起来你们三个啊,变化还真是大,两个原本对经营公司毫无兴趣的,最后都经营起了公司,一个曾无心从警的,最后却当了警察。” 谢海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心中却忽地空落落的。以前他们三人在婆婆口中是那般亲密无间,如今的自己,却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唐秋凤将他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叹息一声,“你还是早点回去,婆婆今天见到你,已经很满足了。” 谢海愣了一下,“不,我今晚想陪着您。” 唐秋凤摇摇头,“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免得引起那边的不满。” 谢海听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犹豫片刻后说道,“我还想跟唐沁悠聊聊天。” 唐秋凤笑了笑,“她明天还要上学呢,你明晚再过来。” 谢海愣了一下,“她还在上学?读研究生吗?” 唐秋凤应了一声。 谢海闻言,思索片刻,“那我这就先走了,婆婆,再见。” 唐秋凤那双眼睛静静地目送着他离开,等到门关上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当年的确是谢老爷子救了他。 谢海刚走到客厅,原本靠在沙发上的卢嫂如触电般瞬间醒了过来,他不禁呵了一声。 “是苏时琛让你在这等我的?” 卢嫂连忙点头,说道:“先生深知老太太舍不得让您过夜照顾她,而且您如今身为谢氏集团的掌权人,跟她过度接触,容易引起那边的猜疑。” “他倒是挺聪明的。”谢海说完,若有所思,接着又问:“你们家先生对太太好吗?” 卢嫂笑盈盈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好的。” 谢海继续追问:“她是在川大读研究生?” 卢嫂再次点头,应道:“是的。” 谢海心中了然,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卢嫂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感慨:“没想到这一大家子的关系如此复杂啊!” 谢老爷子收拾好行李,推着行李箱朝房间门口走去。刚打开房门,就见谢海眉头紧皱,笔直地站在门外,把他吓了一大跳。 谢老爷子面露愠色,呵斥道:“你无缘无故地在我房门口罚站,是巴不得我比你那婆婆先走一步吗?” 谢海回到酒店后,彻夜难眠,第二天连早饭都没意思吃,便开始在谢老爷子房门口徘徊,犹豫着是否要进去询问一番,结果一不小心就发起了呆。 谢海回过神来,瞅了一眼他手里的行李箱,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爷爷,您今天就要走了吗?” 谢老爷子应了一声:“嗯。怎么,你还不打算走?” 谢海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我能进去和您谈谈吗?” 谢老爷子斜睨他一眼,“行,进来。” 门关上后,谢老爷子没等他开口,便发问道:“找我,是想问唐沁悠的事,还是你婆婆的事?亦或心里纠结要不要过去看看他们?想让我帮你拿主意?” 谢海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听您这么说,好像我是个没主见、懦弱无能的人。” 谢老爷子冷笑一声,将长裤往上提了提,坐下来说:“你可不就是没主见吗?我看你平时工作决策时也没这么纠结。怎么碰到这事就优柔寡断了?还在我门口站那么久,有话就直说!” 谢海听着他夹枪带棒的话,心中叹息,直直地望着他,“您可信吗?” 谢老爷子顿了顿,气恼地踹了他一脚,“你觉得我不可信,还来找我干什么?” 谢海眼神落寞,“最近几天,我总觉得这世上已无人可信。” “矫情!”谢老爷子瞪他一眼,指着他骂道:“就因为裴老太太和唐沁悠,你就变成这样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国。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满脸愁苦,哪还有一点朝气?还有没有一点集团总裁的样子?你这样子,要不了多久,那些董事就会觉得你没能力继续担任总裁,没能力带领谢氏集团了。” 谢海在谢老爷子的严厉训话下,瞳孔骤然放大,心中回荡着婆婆的话语。 “谢氏集团,其根源是裴家的基业,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宝贵遗产。你有责任去继承它,去守护它,不让它受到任何损害。” 谢海紧握双拳,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他意识到,守护谢氏集团是他的责任,他要让母亲在天之灵为他感到骄傲,他不能让自己一直沉溺于消极的情绪之中,更不能让谢氏集团落入他人之手。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谢老爷子说:“爷爷,您说得对。我是谢氏集团的总裁,我不能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而影响到自己。请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朝我落井下石。” 谢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谢海的手臂,鼓励道:“很好,这才是我的孙子应有的样子。记住,一个大男人不要总是陷入情绪里,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犹豫。” 谢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爷爷,最近苏时律取消了与我们的合作,并且还抢走了我们一个项目。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谢老爷子微微皱眉,沉声问道:“这件事你爸爸跟我说过了。他怀疑是因为唐沁悠的关系。” 第148章 谢老爷子的利益论 谢海点了点头,沉声道:“是,爸和我都有这样的怀疑。而且,我亲自去找过苏时律,他告诉我并不全是因为唐沁悠,更多的是因为苏时意。” 谢老爷子冷笑一声,说道:“无论是苏时意还是唐沁悠,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他们是一家人,利益是共通的,不用纠结这个问题。” 谢海紧锁眉头,沉声道:“爷爷,我明白。但苏家现在有京圈的势力支持,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我认为有必要缓和与他们的关系。” “很难。”谢老爷子凝视着谢海,“你也看到了,苏家那一大家子对我们,早已带上了复杂的目光和怨意。” 谢海沉思片刻,提出了一个观点:“我记得那两位夫人之前关系颇为亲近,是否可以借此缓和局势?” 谢老爷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你觉得宋清柔在苏家的地位还稳固吗?况且,她作为苏时意的母亲,心中对苏时意背负多年的误解和指责,定然是难以释怀的。这样的心境,又如何能与你的阿姨保持昔日的亲近呢?” 谢海听闻苏时意背负了多年的误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波澜。他垂下的手微微握紧,但面上却保持着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可以让谢月向唐沁悠道歉。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当时都还是孩子,心中未必还存有深深的怨恨。或许,通过真诚的道歉,我们能够化解这段恩怨。” 谢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睿智,“谢海,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与苏家和解?” 谢海心中一惊,意识到老爷子可能已经洞悉了他的某些想法,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只是觉得,如果能与苏家缓和关系,对我们集团来说,或许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可能,毕竟他们有京圈的势力。” 谢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谢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他们有京圈的势力又如何?你妹妹未来的伴侣是云城铁路局局长的儿子,这种联姻不仅对你妹妹有利,对我们整个家族也是一种助力,所以你不用太在意苏家。” 谢海紧锁眉头,脑海中浮现出谢月那泪水涟涟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妹妹的幸福,难道不能成为我们考虑的因素吗?为什么就不能和苏家和解呢?” 谢老爷子再次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男人要果断,不能过于矫情。你要明白,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你要想想,谁对你更有利。” 谢海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爷爷。雨可说她想在川城多待几天,我想陪她一起。您和爸先回去。” 谢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也好,你和雨可还没度过蜜月期,是该好好享受这段时光。记得别让雨可受委屈了。” 谢海应了一声,顺手打开门,却意外地看到谢月站在门口,她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谢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谢老爷子见状呵呵一笑:“这一个个都喜欢站在我门外罚站啊!” 谢月立刻笑着走上前,亲昵地挽住谢老爷子的胳膊:“爸爸让我来看看您醒了没有,结果就听到您和哥哥在聊事情。我怕打扰到您们,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谢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月儿啊,你知道女人找结婚对象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谢月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请爷爷指点。” 谢老爷子微笑着说:“不要过于在意你有多爱他,也不要纠结他有多爱你。最重要的是看他能给你带来什么,你能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并转化为自己能够掌握的东西。你看唐沁悠,她能从苏时琛那里获得财富和地位,这就是她选择的智慧。” 谢月紧紧抓着谢老爷子的手臂,认真地说:“爷爷,您放心,等我结婚之后,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谢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们走?” 谢月突然松开谢老爷子的手臂:“爷爷,我想在川城多待几天,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没好好玩呢。” 谢老爷子笑着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行,让你哥多照顾你几天,我先回去了。” 待谢老爷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谢月回头看向谢海,两人四目相对。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谢海皱了皱眉:“爷爷的话,你不必全听。婚姻不是交易,最重要的是彼此的感情和幸福,要待人真诚。” 谢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哥哥说得对。毕竟我以后要跟他过日子,不真诚怎么行呢?” 谢海顿了顿,又说:“我和你嫂子打算单独游玩几天,所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谢月笑着点头:“放心哥,这点事我还是懂的。” 谢月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垂着的手紧紧地握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还想让我跟她道歉!做梦! 谢海和慕雨可午餐过后,便急切地询问苏时琛关于唐沁悠的放学时间。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他们提前半小时便守候在了川大门口。 时间一到,谢海走下车,看着校园内已经有人从里面出来,他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这是他第一次以哥哥的身份来接她回家。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远处的唐沁悠。她背着书包,穿着灰色的风衣,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是个已婚的身份。 谢海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暗想:或许,这就是青春的魔力,让她即便身处婚姻的围城,也依旧保持着那份纯真与活力。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 唐沁悠看着眼前的谢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想起苏时琛提前给自己的提醒,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走到谢海面前,轻声开口:“我听时琛说,今天你来接我放学?” 唐沁悠特意改变了称呼,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谢海听着她疏离而礼貌的语气,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为她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第149章 唐沁悠:你可以保持沉默吗 车内,慕雨可坐在副驾驶座上,微笑着向唐沁悠打招呼:“你好,我是慕雨可,是你哥的妻子。” 唐沁悠看着这位温婉可人的女子,她笑着回应:“嫂子好。” 车子缓缓启动,车内气氛却有些尴尬。谢海看着后视镜中的唐沁悠,心中五味杂陈。 他试图打破沉默,开口说:“沁悠,我知道家里人对你并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跟我往来,不要因为家里人疏远了我。” 唐沁悠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淡淡地回应:“这些话,谢老爷子已经说过了。我会尽量抽时间去云城看望你们的。” 谢海听着她对爷爷的称呼,心中一阵刺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你刚刚叫雨可嫂子,能不能也叫我一声哥?” 唐沁悠沉默片刻,最终开口:“抱歉,我还没适应过来。你给我一点时间。” 谢海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你果然还是在心里责怪我们啊,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你出事的那一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沁悠,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可以恨他们,但请不要把我也牵连进去。” 唐沁悠听着这番话,心中无比烦闷,宛如被一团乱麻缠绕,只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他的言语绑架了一般,被逼着去认可他,承认他的无辜。他的话,让她有一种想要挣脱却又无力的感觉。 唐沁悠心烦意乱地摆弄着手中的蓝牙耳机,盖子被她反复打开又关上,仿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宁静。 最终,她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淡:“你可以保持沉默吗?” 谢海被她突如其来的请求弄得有些愣住,他停下车,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你是说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我,,,,” 唐沁悠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我失忆了,过去的事情对我而言是一片空白。你们,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我无法代替过去的自己去原谅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无辜被牵连的,那就请保持沉默。否则,你的话语只会让我感到更加烦躁和虚伪。” 谢海被她的话深深震撼,他怔怔地看着她,这一刻他意识到,唐沁悠并非他想象中那样柔弱可欺。她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也有自己的脾气和底线。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对不起,我可能让你感到不适了。你就听会儿音乐,或许这样能让你心情好些。” 慕雨可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地观察着这对兄妹之间的互动。她深知此刻的尴尬气氛,于是打开了车载音乐,让舒缓的音乐来化解车内的气氛。 云鹤一居的门口,车子稳稳停下。 唐沁悠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深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仿佛想要将周围的沉闷与不快都一并排出。 谢海看着她的举动,眉头微皱,感到有些刺眼。而站在门前等待的苏时琛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他迅速上前,轻轻地将唐沁悠拥入怀中,关切地问道:“沁悠,怎么了?” 唐沁悠轻轻摇头,微笑着回答:“没什么。” 苏时琛的目光转向谢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审视,而谢海则显得有些心虚,他避开苏时琛的目光,低声说道:“你们进去吃饭,我先走了。” 就在这时,慕雨可提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过来,她微笑着对唐沁悠和苏时琛说:“昨天因为你们的婚礼走得匆忙,忘记把结婚礼物送给你们了。祝你们百年好合,以后回云城了,记得找我们玩。” 唐沁悠回头看向慕雨可,恰好撞进她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她不由得嘴角上扬,轻声说道:“谢谢。” 苏时琛接过袋子递给唐沁悠,随后转向有些懵逼的谢海,调侃道:“瞧瞧你老婆多会做人。” 慕雨可闻言,看了一眼旁边略显尴尬的谢海,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俩共同挑选的礼物。” 苏时琛轻哼一声,“你不用替他找补。” 谢海被苏时琛的话弄得有些气急败坏,他瞪了对方一眼,随后便拉着慕雨可离开了。 唐沁悠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看向苏时琛,“你刚才干嘛那么说话,多让人尴尬啊!” 苏时琛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道:“谁让他惹我乖乖不开心了。” 唐沁悠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敏感肌犯了。” 苏时琛温柔地说,“只要你心里不舒服,那就不能忍。敏感肌,是你身体给你的一种心理保护机制。” 唐沁悠心中一暖,紧紧抱住苏时琛,“你真好,总是这么宠着我。” 苏时琛宠溺地笑着,牵起她的手,“走,我们进去看看你嫂子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另一边,谢海驾驶着车子在公路上疾驰。 他看了一眼旁边靠着车窗闭目养神的慕雨可,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 慕雨可被他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回答道:“第一天到川城后,我独自出去逛了一圈,在一家金店里买了一对金锁。” 谢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唐沁悠怀孕了?还是一对?你怎么知道的?” 慕雨可被他的问题弄得有些懵,“什么怀孕了?我不知道啊!” 谢海冷笑一声,“那你送金锁干嘛?你居然还有未卜先知的天赋,厉害!” 慕雨可无奈地解释道:“其实金锁大人也可以戴的。” 谢海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你明明是我的妻子,算是半个谢家人,怎么她对你的态度就那么好呢,对我就这么冷淡。” 慕雨可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可能我比较讨喜。” 谢海侧头认真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确实还行。” 慕雨可:。。。。。 慕雨可有些不开心的问,“我们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回酒店?” 谢海反问道:“回酒店做什么?” 慕雨可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后说道:“那我们去哪里吃饭呢?” 谢海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饿着,还得等一会儿呢。” 慕雨可乖巧地应了一声:“哦,反正我也不饿。” 谢海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那正好,我们大概要到晚上八点才能到达目的地。” 慕雨可一脸疑惑,追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吃什么好吃的?” 第150章 唐秋凤:满足婆婆落叶归根的愿望吧 谢海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蜜月。” 慕雨可轻声念叨着:“蜜月?是甜品吗?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谢海突然一个急刹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是度蜜月!度蜜月的蜜月,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慕雨可缩了缩脖子,心中暗自思忖,她怎敢往那两个字上去想啊,就他们结婚后的婚姻状况,丝毫没有半点能够一起度蜜月的样子。 慕雨可干笑两声,“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敢有那样的奢望。” 谢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想: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傻?完全不像是谢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 谢海此次带她去度蜜月,并非是为了增进感情,而是想对她好一些,免得她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向谢夫人汇报他的行踪。 若能让这个女人爱上自己,对谢海来说是事半功倍的事,无疑会减少许多麻烦,尤其是在他知晓一些事情之后。 此时的慕雨可沉浸在幸福的漩涡中,她突然想起谢月,开口问道:“那谢月怎么办?你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吗?” 谢海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她和你一样聪慧,所以你无需为她担忧。” 慕雨可总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过多思考,而是开始憧憬起接下来的旅程。 在云鹤一居的宁静居室中,唐秋凤静静地享受着孙女唐沁悠温柔的按摩。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而坚定的决然。 “沁悠啊,这个星期六,婆婆想回一趟云城。” 唐沁悠闻言,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丝忧虑,“但是,婆婆,您的身体真的适合坐飞机吗?” 唐秋凤微笑着,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满足婆婆落叶归根的心愿,我想回去看看你爷爷和你妈,川城是我父母的家,而云城,是我和你爷爷共同打拼的地方。我已经向川城告别,没有遗憾了,现在,是该回到云城的时候了。” 唐沁悠的眼角微微泛红,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滑落,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婆婆。” 唐秋凤又问道,“是谢海送你回来的?他给你的感觉如何?” 唐沁悠轻轻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有些烦躁。其实,我并不想与过去的人有过多的接触,我只想婆婆您能好好的。” 唐秋凤无奈地说,“傻孩子,你这让婆婆怎么放心啊!婆婆终归要走的啊,至于那谢家人,你要是不想接触就不接触。” 唐沁悠擦了擦眼泪,委屈地说,“婆婆,我只是觉得,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罪魁祸首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说,而那些伤害我的人不敢见我,明知真相的人却又说一些虚伪的话,不相关的亲人只想着撇清自己,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错了?” 唐秋凤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你没有错,孩子,不管你未来如何选择,我都希望你不委屈自己。” 唐沁悠细心地将唐秋凤安顿入睡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思绪飘远,以至于连苏时琛洗完澡悄然出现在她面前都未曾察觉。 苏时琛轻轻地坐在她身旁,温柔地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沁悠,我已经让宋奇准备好了私人飞机,周六我们就送婆婆回川城。放心,飞机上会有专业的医疗团队随行,确保婆婆的旅途平安无虞。” 唐沁悠这才回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苏时琛,随后缓缓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道:“你都听到了。” 苏时琛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在门口,不敢打扰你们。我知道你们共处的时光不多了,所以希望你能珍惜。” 唐沁悠抬起泪眼,望向苏时琛,“辛苦你了,最近因为婆婆的事情,你都没能好好处理琛信的事务。” 苏时琛轻笑一声,“其实辛苦的应该是宋奇才对。” 唐沁悠想到宋奇这位辛勤的助手,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她轻轻叹了口气,“等这段时间结束了,让宋奇好好放个假,年底奖金也给他多发一些。” 苏时琛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耳朵,“都听你的,老板娘。” 唐沁悠忍不住笑了,继续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道:“其实我也很满足了。能在婆婆醒来的这些日子里,陪在她身边,聊聊天,我已经很感激了。” 苏时琛听着她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他知道她正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去接受即将到来的离别。他紧紧地搂住了她,仿佛想要将她所有的悲伤都承担下来。 谢月在知道谢海会留在川城后,便偷偷的在他车上安装了跟踪器,当她通过手机软件看到他的目的地时,嘴角不禁挂起一丝冷笑。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谢海果然去见了唐沁悠。 通过这一发现,谢月也意外地得知了苏时琛家的地址。然而,她并没有打算直接找上苏时琛,而是向姜琪索要了唐沁悠的手机号。接着,她果断地给唐沁悠发送了一条消息,邀请她晚上在糖缘见面。 唐沁悠原本有些犹豫,不想去赴约。但转念一想,她觉得如果不去,反而显得自己胆怯。更重要的是,她非常好奇,这个在别人口中被称为“罪魁祸首”的谢月,遇到她时会说些什么。 在糖缘火锅店的门口,唐沁悠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一个身穿皮衣短皮裤、正用敌视眼神盯着自己的女人身上。她心中一动,确认这就是谢月。 唐沁悠走到谢月面前,语气平静而淡然:“怎么不进去?” 谢月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满:“在排队。” 唐沁悠嘴角微扬,忍住笑意,她深知修养的重要性,于是故作镇定地说:“我有免约卡,直接跟我进来。” 谢月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睛看着她,语气中透露出不满和嫉妒:“你显摆什么!” 唐沁悠轻笑一声,她似乎有意要激怒谢月,于是故意说:“别人没有的东西,我当然要显摆一下了。赶紧进去,我都饿了。” 谢月冷哼一声,满肚子怨气地跟着唐沁悠走进了火锅店。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苏时琛看清唐沁悠的真面目,揭穿她虚伪的伪装,让苏时琛知道唐沁悠实际上是多么无理和嚣张。 第151章 谢月:我不过就是在维护我在谢家的地位罢了 唐沁悠对身后人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她随着服务员走进一个包厢,坐下后将菜单递给谢月。 “你点。” 谢月看着她这主人做派,咬了咬牙,把菜单一推,很不客气地对服务员说:“随便上几个。” 唐沁悠轻呵一声:“谢大小姐,我不了解你的口味,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万一点的素菜和肉都是你不喜欢的呢?” 谢月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你以为我今天是来跟你吃饭的?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唐沁悠仿佛没听懂她的话,自顾自地说:“不挑食是,那我随便点了,我饿了。” 谢月见她竟敢无视自己,气得咬牙切齿,低吼道:“唐沁悠!我在跟你说话!” 唐沁悠却恍若未闻,继续装聋作哑:“哦,你要跟我道歉啊?不急,等我们吃饱了再说。” “啪!” 谢月怒不可遏,拍着桌子就站起来,“唐沁悠,你竟想让我跟你道歉!简直是痴人说梦!” 唐沁悠被她的举动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过了一会儿,她云淡风轻地用手示意谢月坐下,不紧不慢地说。 “你先坐下来,有点豪门子女的样子,不要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动不动就拍桌子。” 谢月闻言,眼睛瞪得浑圆,怒指着唐沁悠,颤声道:“你,,,,你敢讽刺我?” 唐沁悠一脸无辜,慢条斯理地说:“我说什么了?你拍桌子就是没素质,这是事实啊。” 谢月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暗恨,差点忘了,她如今失忆了,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世,不过也说不定她是故意借题发挥,嘲讽自己是个冒牌千金,行为举止毫无教养,毕竟她身边的人会跟她说。 谢月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缓缓坐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唐沁悠,看来你还是对谢家没有认你耿耿于怀啊,毕竟以你现在的身份,你根本就配不上苏时琛。” 唐沁悠自顾自地点完单后便提交了,看都没看谢月一眼,而是悠哉地喝了口水,仿佛才听到她说话,疑惑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谢月再次目睹唐沁悠那看似云淡风轻的模样,内心怒火中烧,却仍试图以微笑掩饰,她拔高声音道:“我说你配不上苏时琛!” 唐沁悠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但随即她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趣的是,你爷爷的观点与你截然不同。他昨日特地前来与我相见,并直言苏时琛在我面前稍显逊色。” 谢月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不屑所替代:“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爷爷怎么可能这么说?” 唐沁悠轻轻放下茶杯,直视着谢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毕竟你也知道,他昨天和我见过面。而且,不仅仅是他,你哥哥谢海也对我表示了以前的歉意。” 面对唐沁悠的冷静与从容,谢月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遏制,不过更多的还是破防。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那些亲人面前费尽心机地诋毁,可他们还是会去见唐沁悠,难道自己终究敌不过那所谓的亲缘关系吗? 唐沁悠见她眼神越发不甘,发出了一声冷笑,“怎么,遭到家人的背叛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替你道歉了,对?” 唐沁悠稍稍停顿,“不过,我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听你跟我道歉,毕竟他们的话,多少有点虚伪,不够真诚。” 谢月越瞧唐沁悠的表情,越觉得她是在炫耀、在得意洋洋,气得她紧紧握住筷子,仿佛要将它捏成碎末。最终,筷子如愿以偿地碎了,而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怒目圆睁地瞪着唐沁悠。 “道歉?休想!”谢月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唐沁悠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鄙夷的笑:“我就是单纯觉得你脸皮比城墙还厚。不但让人家苏时意背了那么多年的锅,还连一句简单的对不起都不愿意说。” 谢月听完,将筷子飞快地扔进垃圾桶,像是泄愤一般,然后恶狠狠地说:“唐沁悠,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十年前的事,你要是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相反,你要是守口如瓶,没准我还可以让爸爸认你这个女儿,谢氏集团的股份也可以分你一些,毕竟那是你妈妈的产业。” “让?”唐沁悠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果然,习惯了做强盗的人总是如此大言不惭。” 谢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就算是苏时琛的妻子,也斗不过我,因为你和你婆婆在十年前就已经输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就别妄想了。” “至于苏时琛,罢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只是看到你嫁的人是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罢了。” 唐沁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看来你是真的见不得我好啊!你今天这一趟,可谓是心思缜密,既担心我恢复记忆后会追究十年前的事,又怕我被谢家认回去,最后还见不得我幸福。” “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你是小三的女儿吗?还是因为你和谢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所以你天生自卑?” 谢月紧紧握住拳头,唐沁悠身旁的人果然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她,难怪她刚才用那种嘲讽的语气说话。 但谢月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母亲是小三,更不会承认自己天生自卑。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难道这些不都正好印证了你的内心想法吗?” 唐沁悠看了一眼服务员端上来的菜,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失忆了,对于以前我是否因为你母亲的身份而对你有所膈应,我无法否认也无法肯定。不过以我现在的想法嘛。” 唐沁悠说完,她突然手托下巴,嘴角挂着一抹笑,眼神瞬间变的犀利,死死盯着她。 “谢月,你妈破坏他人婚姻,那就是她的错,我恨她也实属应当。要是牵连到你,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通常情况下,你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找你麻烦。” 谢月冷笑一声,“如果你妈有能耐,我妈有可乘之机吗?而且这事和我毫无关系,我本来就是无辜的!” 唐沁悠眼底掠过一丝寒光,“那你觉得我就不无辜了吗?” 谢月愣了一下,紧接着微扬下巴道:“物竞天择,适者存之,你斗不过我,只能算是你倒霉,而且我不过就是维护我在谢家的地位罢了。” 第152章 回云城了 唐沁悠听完只觉得她像疯魔了一样,那八个字用在他们之间,又可笑又残忍。 她不禁感叹,这人从小就如此不堪,霸凌他人,如今竟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吐出这几个字,真是冷血至极,狠辣无比。 唐沁悠在心中暗暗谴责完她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别把自己活得跟野兽一样,还有谢月,谢家的人,我根本不屑一顾,他们也绝对不会认可我。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跑来警告我,仿佛我要跟你争抢你视如敝帚的垃圾一样。” “垃圾?”谢月满脸鄙夷地看着她,“你这辈子都遥不可及的东西,竟然被你视为垃圾。” 唐沁悠柳眉一挑,满脸不屑地说道:“很尊贵吗?大小姐?” 谢月顿时语塞,强词夺理道:“装什么装,你不就是借着苏时琛才够得上你现在的阶层嘛。” 唐沁悠却异常淡定,云淡风轻地回怼道:“你错了,我本来就生在你引以为傲的阶层,是我自己选择了放弃罢了。” 谢月冷哼一声,面露鄙夷之色:“唐沁悠,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是谢家不要你这个流浪在外的女儿,哪是什么你主动放弃。” 唐沁悠满不在乎地说:“不要就不要,毕竟我可不想变成你这样的神经病,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来之不易的家世背景化为泡影,整日患得患失的,真是可笑至极!” 谢月今晚可谓一败涂地,她万万没想到唐沁悠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布、任她欺凌的受气包了,一想到如此,谢月顿时觉得有点没意思。 唐沁悠着实不愿再与她废话,于是郑重警告道:“谢月,十年前的事,我可以先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哪天又像发神经一样招惹我,那我说不定就会把旧账一起翻出来!” 谢月对她的警告嗤之以鼻,冷笑一声道:“唐沁悠,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不值得我过多关注。” 唐沁悠听后,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冷淡道:“你可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还想吃火锅吗?不想吃的话,就请自便离开。” 谢月目光紧锁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道:“想赶我走?没门!唐沁悠,我今天这顿火锅,你必须请我吃。” 谢月心中暗爽:恶心一下她也不错。虽然更想看到她过得不如意。 谢月其实现在心里恨不得把唐沁悠的脸按进这滚烫的火锅里,因为她实在不想看到唐沁悠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唐沁悠听到谢月的话,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满眼都写满对她的厌恶的人,还要坚持留下来吃火锅,真是有毛病。 唐沁悠步履轻盈地走出火锅店,钻进车里。她轻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微信消息提示,吸引着她的目光。她轻点进去,余双双和苏时琛的消息映入眼帘。 余双双:[怎么样?没被欺负?] 苏时琛:[马上九点了,别和余双双在外面玩太晚,早点回家。] 唐沁悠一一回复完,然后驾车离去。 然而,她并未察觉,谢月在她上车后,便一直凝视着她的车,眼神中满是鄙夷。同时,在心里对她做出了评判:开着这种车,恐怕苏时琛对她并不好。 云鹤一居。 和从前如出一辙,唐沁悠一开进车库,便瞥见不远处屹立着的苏时琛,他正斜倚在一辆车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自己。 唐沁悠停好车后,迫不及待地下车,飞奔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在客厅等我就行啦,何必来车库呢,难道不冷吗?” 苏时琛亦热情地回抱住她,将她霸道地反壁咚在车上,肆意亲吻了一番后,轻声说道:“不冷,乖乖,上去。” 周六的这一天,仿佛是幸运女神的特别眷顾,阳光洒满大地,温度恰到好处,唐秋凤进入机舱后,身体状态良好,毫无不适之感。 唐秋凤优雅地坐在座位上,紧紧握着唐沁悠的手,看着苏时琛问,“云城今天天气如何?没下雨。” 苏时琛微笑着回应,“您放心,我特意查看了天气,云城今天阳光明媚,气温甚至比川城还要温暖一些。” 唐秋凤轻轻一笑,“川城昨天还飘起了雪花,但好在今天放晴了,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唐沁悠听后,甜甜的笑道,“婆婆,这一定是老天爷在为您送上最好的祝福呢。” 唐秋凤笑了一声,随后,她闭上双眼,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而唐沁悠则时刻关注着婆婆,生怕她有任何不适。 她轻轻地握着唐秋凤的手,轻声细语道:“婆婆,如果您感到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老人家在睡梦中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知晓。 苏时琛见状,温柔地将一副耳机递给了唐沁悠,“戴上耳机听听音乐,别太担心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唐沁悠微笑着接过耳机,戴上后靠在婆婆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而苏时琛则像是一位守护神,静静地守护在她们身旁,为她们提供坚实的后盾。 云城机场。 唐沁悠推着唐秋凤步出机场,便望见几张熟悉的面庞。她瞄了一眼身旁推着行李箱的苏时琛,轻声问道:“是你让他们过来接机的吗?” 苏时琛轻叹一声:“我只是跟余林提了一嘴,让他帮忙找人收拾一下我那久无人居的屋子,没成想他却把裴家以前的那些旁系亲戚朋友都叫了过来。” 唐沁悠对此深信不疑,而唐秋凤则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低调。 此次,季珩的父亲也来了。他手捧着一些礼品,走到唐秋凤面前,说道:“婆婆,上次因公事缠身,未能前往川城参加您孙女的婚礼,此次听闻您回到云城,我特地赶来接机。” 唐秋凤微微一笑:“有心了,沁悠,把礼物收起来。” 唐沁悠应了一声,刚要伸手去接礼品,却见陈叔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她不禁与苏时琛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接着将目光看向唐秋凤。 唐秋凤环视了一圈众人,笑着说道:“感谢大家顾念旧情,特意前来接机,辛苦各位了。我这一路旅途劳顿,有些疲乏了,就不同大家多聊了。” 其他人纷纷笑着说着祝福的话语,目送着唐秋凤登上车离去。 第153章 谢海:今天那些负面新闻,是你的手笔吗 谢家老宅。 谢老爷子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听着戏曲,时不时还端起白开水抿上两口。忽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眉头一皱,待看清楚来人后,更是烦躁地关掉手机里的听戏软件,斥责道: “你最近怎么如此毛毛躁躁!” 谢光阴沉着脸坐在他旁边,伸手倒了杯水,猛地灌进嘴里,下一秒却直接喷了出来,“这水怎么淡而无味的!” 谢老爷子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你是大老板,有钱人,自然喝不惯我们这些穷人的白开水。” 谢光听闻,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也不想跟他在这事上斗嘴,便岔开话题:“苏时琛今天发了个朋友圈,你晓得不?” 谢老爷子闭上双眼,云淡风轻地说:“我怎么会晓得?我这微信里加的可都是老太太、老爷子,哪有年轻人。” 谢光开口:“发的朋友圈文案是,要给裴老太太归家最盛大的场面。” 谢老爷子听闻,猛然睁开眼睛,诧异道:“她回来了?” 谢光轻应了一声:“可不是嘛!你说她回来就回来,这么高调干什么?那苏时琛也真是的,非要发个朋友圈。关键是配图里还有裴家那些老顽固,以及以前和那老太婆交情匪浅的人。我看啊,苏时琛就是故意给我们找不痛快!” 谢老爷子轻咳一声,不紧不慢地说:“他恶心你是他的事,可别把我扯进去。” 谢光:“,,,,” 谢光看着谢老爷子,无奈道:“爸,你就不怕你这舒坦日子很快就到头了?谢氏集团今天可是上了好几个负面热搜,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压下去。本来不知道这事的人,看了今天的新闻也都知道了。这苏时琛可真阴险,舆论战打得够狠啊!” 谢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谢氏集团又不是我在管理。” 谢光焦躁地拨弄着头发,抱怨道:“我就是到你这儿躲躲清静,跟你发发牢骚。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谢老爷子开口问道:“那你想到什么应对之策了吗?” 谢光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喜欢爆料,那我也爆他的料。我要曝光他的恋情,看他还怎么嚣张!” 谢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就不怕唐沁悠的身世被人扒出来?到时候,你可又要被扒掉一层皮,谢氏的股票也会再次动荡。” 谢光眉头紧蹙,满脸写着不悦,“难道你是要我就这样干坐着,跟你聊天诉苦,而什么都不做吗?” 谢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平淡,“这些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这年头,凤凰男得势后抛弃原配的事多了去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话毕,谢老爷子又看向他,质问道,“你为何如此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呢?似乎别人一踩你的痛点,你就坐不住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就不能坦然些吗?只要你脸皮够厚,内心够强大,不被他人的言语所影响,他们又能拿你怎样呢?” 谢光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又有谁愿意一辈子被人说是靠女人上位后,就抛弃妻子呢?每次都要被人扣上凤凰男的帽子,被人如此谩骂,我若不在意,那我还算人吗?” “而且背负这样的名声,就好像我没努力过,我有今天的地位都是躺赢的一样。” 谢老爷子突然发问:“谢海回来了吗?” 谢海听闻,深深地凝视着他,答道:“还没有,他估计还在度蜜月呢。” 谢老爷子眉头紧蹙,故意斥责道:“太不像话了,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他还有心思在外面玩乐,你赶紧让他回来,免得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还来找我这个啥都不懂的老头子唠嗑。” 谢光沉默片刻,说道:“他最听你的话,还是你跟他说,不过,,,” 谢老爷子看向他,追问道:“不过什么?” 谢光语气平淡地说:“我怎么感觉你对那小子过于关注了?” 谢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我想让他回来帮你分担一些。” 谢光没好气地说:“分担?我估计他会直接躺平,毕竟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他又不是与世隔绝,看不到今天各大平台的消息推送。” 谢老爷子听出谢光话里的怨气,附和道:“所以我才说他不像话。” 谢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站起身来,说道:“行,我来你这儿情绪也平复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至于你那躺平的孙子,你还是多训导训导他。” 谢老爷子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谢海和唐沁悠明明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却偏偏喜欢将他们置于对立面,真是令人费解。 今天过来,说是心情烦闷找他聊聊,实则是看到舆论发展至此,谢海毫无动作,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心中有怨气却又不好明说,只好拐弯抹角地试探他,是不是默认了谢海的放任自流。 然而,谢海并非没有打电话,他的电话打给了苏时琛。 此时,苏时琛刚把唐秋凤安顿在卧室里。 他走到阳台接起电话,说道:“度蜜月的人还有闲情给我打电话呢?” 谢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今天那些关于我爸的负面新闻,是你的手笔?网络上那些水军,也是你买来的?” 苏时琛一脸无辜,嘟囔着:“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今天不过就是发了个朋友圈,哪知道这个朋友圈就火出圈了,实在是你爸爸的八卦太吸引人了,吃瓜群众太多,这自然就火起来了。” 谢海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可以不承认,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这么做了。谢氏集团以前也是裴氏集团,那是我家人的心血。你可以对付谢光,帮唐沁悠出气,但别牵连到集团,否则我也不会客气。” 苏时琛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谢海,你这话说得可真有问题!谢光现在是谢氏集团的董事长,你虽然是总裁,但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会受到限制。所以我对付他,谢氏集团很难不受影响。要是我是你,就会想办法摆脱傀儡总裁的身份,而不是整天盘算那些不属于你的好处。” 第154章 他像极了委屈的小狗 谢海听了他的话,紧紧握住手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但我也提醒你,你这样曝光他的事情,就不怕他反过来曝光你和唐沁悠的事情吗?你也知道网友的力量有多强大,到时候她的身世被人评头论足,伤心难过的只会是她!” “你口口声声说,不告诉别人她是裴淼淼,是为了保护她,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害她!” 苏时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恶狠狠地说道:“谢海,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吗?你尽管去告诉谢光,他要是敢曝光,我会让他死得更惨!” 谢海烦躁又心累的扶额,过了片刻,他紧咬牙关,警告道:“行,苏时琛,这次我暂且忍下这口气,但你记住,没有下次了!” 苏时琛听罢,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警告我?” 话未说完,苏时琛便挂断了电话,谢海气得将手机狠狠地扔在沙发上。 慕雨可见状,上前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柔声安慰道:“别生气了,你们所处的立场不同,你心系谢氏集团的未来,自然考虑得更周全。” 然而,谢海的脑海中仍回荡着苏时琛那句“谢氏集团傀儡”的嘲讽,再一联想到近来的种种事情,心中愈发烦闷。 他又怎会不知自己在集团中的真实地位呢?表面上看起来位高权重,实则不过是被人操纵的木偶罢了。 就拿与慕家联姻之事来说,明明与慕家的亲生女儿联姻对集团更为有利,可他家人却偏偏选为他选择了不受重视的养女。 想到此处,谢海心中的疑惑与不满愈发强烈,他本不愿过多揣测,但思绪却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让他难以平静。 慕雨可的按摩犹如火上浇油,让谢海的内心根本无法平静,最终他忍无可忍地伸手拨开她的手,语气焦躁地说道:“别按了!” 慕雨可惊得一愣,她只当他是被烦的,便体贴的说:“我们毕竟是在外面旅游,就别想那些工作上的事情了,既然你觉得左右为难,那就索性别管了。” 谢海斜眼看了她一下,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你说得对,不管了,毕竟那些事都是那老头子搞出来的,又不是假的,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苏时琛干的,毕竟网民和看客的嘴可不好控制,我们家的对手又不止苏时琛一个。” 慕雨可顺势倒进他的怀里,“既然你都想得这么开了,那就别再苦恼了。” 谢海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搂着她的腰说道:“我们再游玩几日便回去。” 慕雨可靠在他宽阔的胸怀里,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谢海轻抚着她的头,眉头紧蹙,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这次婆婆回云城,难道是去探望他的母亲?那他要不要也回去看看呢?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唐沁悠手端一杯茶,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却听到苏时琛怒不可遏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失手将茶杯打翻。 她看着他生硬的背影,缓缓走上前,轻声说道:“先生,喝茶。” 苏时琛听到她的声音,眼底的郁气瞬间消融,他伸手接过茶,轻呷一口,佯作责怪道。 “嘱咐过你好几遍了,不许叫我先生,怎么又给忘了?” 唐沁悠娇柔地咳了一声,“叫顺口了,你放心,有旁人在时,我会唤你时琛的。” 苏时琛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那像你小时候一样,叫我时琛哥哥,好不好?” 唐沁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回应道,“太肉麻了,我才不叫呢。” 苏时琛闻言,迅速的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双手环住她的纤腰,“乖乖,叫一声。” 唐沁悠怯怯地看了一眼唐秋凤卧室的方向,“别这样,婆婆会听到的。” 苏时琛轻笑一声,“我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极好,即便我们在卧室做运动,你婆婆也不一定能听到。” 唐沁悠:。。。。。。 在他双手的强力逼迫下,唐沁悠万般无奈地叫了一声:“时琛哥哥。” 苏时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俯首轻亲了她一口,柔声说道:“真乖。” 唐沁悠羞涩得面红耳赤,急忙转移话题:“你刚刚在阳台是跟谁发火呢?” 苏时琛稍稍一愣,随即便开始扮起了可怜,他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今天发了个朋友圈,结果导致有个人被网暴了,那个人的家属就跑来骂我了,可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单纯地分享一下而已。” 唐沁悠见他那张脸写满了委屈,尤其是那双金丝框下的眼睛,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狗,她的心瞬间就被他紧紧牵着。 “那只能说是那人太敏感了,这不是你的错,你骂得好。”唐沁悠轻声安慰道。 苏时琛闻言,立刻紧紧抱住了她,欣喜地说:“还是乖乖你最好。” 唐沁悠轻咳一声,好奇地问道:“不过你发了什么呀?” 苏时琛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将他的朋友圈打开给她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就是偷偷拍了一张那些过来给你婆婆接机的人,没想到会让有些人小心眼了。” 唐沁悠看着他那无辜的表情,再看看他发的照片和配的文案,顿了顿,说:“确实看起来很正常,应该是跟谢家有仇的人,看到你这个朋友圈,所以就在外面添油加醋地传播。” 唐沁悠说完,不禁叹息一声:“有时候就是如此,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发个朋友圈,看的人却总要误解,然后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真没想到,谢家的人居然也如此敏感。” “先生,我好心疼你,你如今和娱乐圈的明星也差不多了,连发个朋友圈都要遭人百般解读。” 苏时琛闻听,也叹息一声,抱住她说:“是啊!我跟明星没什么两样了。” 话落,苏时琛语气略微低沉:“但是就怕他们误解着,便报复我们,将我们的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你的身世也会被别人的评头论足。” 唐沁悠一脸无所谓,用嬉笑的语气说,“那又怎么了?反正可怜之人是我,有罪的人是谢家。大不了,我就在直播间里痛哭流涕一场,那些网民自然只会更加心疼我。” 苏时琛听她用这么俏皮的语气说话,就知道她内心对谢家没什么念想,但是正因为她这个语气,苏时琛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第155章 祭拜已故之人 苏时琛温柔地抚摸着唐沁悠的头,轻声安慰她:“别担心,我会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家对你做过的错事上,沁悠,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非议。” 唐沁悠凝视着他,眼中满是笑意,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她提议道:“今晚,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家人?” 苏时琛微微一笑,温柔地回应:“今晚先不去了,你今天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一定很累了。我们明天去墓地祭拜你的母亲,今晚你好好休息。至于我的家人,无论何时去都是可以的。” 其实,苏时琛还有另一层考虑。今天谢家因为负面新闻而陷入困境,这其中确实有他的暗中操作。他担心,如果今天带唐沁悠去见家人,万一家人无意中提及此事,可能会让唐沁悠感到不快。 而今天他特意安排那些人前来接机,也是为了给谢家制造一些麻烦,总不能真让他们那么快活。不过,他也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通过谢海的电话,苏时琛得知谢家今天暂时不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这让他感到一丝欣喜。其实,他依然顾及唐沁悠和唐秋凤的感受,否则他就不会只是恶心一下他们这么简单了, 在静谧而庄重的风眠墓园,唐沁悠缓缓推着唐秋凤的轮椅,步入这片安息之地。 苏时琛手持一束鲜花,步伐稳健地走在最前方,直至来到一座墓碑前,他停下脚步,神情严肃的将鲜花摆放在墓前。 “谢太太,我带着婆婆和沁悠来看您了。”苏时琛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敬意,“您看,我没有食言,她们都安好无恙。” 唐沁悠紧握着轮椅的把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不禁想:这些年来,他是不是一直默默地为我母亲扫墓,守护着她的安宁? 唐秋凤望着墓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时琛,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我这个老婆子,为了女儿的安全,一直不敢来看望她,也不知道她在天上是否会怪我。” 苏时琛蹲下身,温柔地握住唐秋凤的手,轻声安慰道:“您放心,她不会怪您的。因为她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沁悠。” 唐秋凤轻笑一声:“也是,不过你该叫她一声妈了,怎能还叫谢夫人。” 苏时琛轻咳一声,声音低沉道,“习惯了,而且我怕她不认可我。” 唐秋凤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嗔怪道:“你呀,别再讲这样的话了,快叫一声,跟沁悠一起跪在她面前,好好磕几个头。” 苏时琛抬头看向唐沁悠,见她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站起身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唐沁悠强忍住内心的不适,回答道:“就是她似乎跟我之前梦中的人有些相似。” 苏时琛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一起跟妈磕头,陪她聊会儿天。” 唐沁悠轻声应了一句,和苏时琛一同跪地,对着墓碑上的人磕头。当她抬头时,眼眶渐渐泛红。 不知是不是唐沁悠的错觉,她觉得墓碑上的人笑容越发灿烂了。 唐沁悠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人的脸庞,喃喃自语:“一点记忆也没有,仿佛我从未与她相遇,这或许也是一种悲哀。” 苏时琛伸出手,将唐沁悠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说:“没事的,你母亲在这世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我们可以慢慢寻找,翻阅那些痕迹,用心去感受她曾经的模样。” 唐秋凤凝视着唐沁悠,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这可怜的孩子年仅十岁便遭遇了亲生母亲离世的悲剧,而身边的那些人,竟然还将责任推卸到她那稚嫩的身躯上,让她受尽了委屈。 唐秋凤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待他们磕完头后,轻声对唐沁悠说道:“沁悠,你也该将妈妈的遗物取回了。” 唐沁悠微微一怔,“婆婆,您的意思是妈妈的东西还在谢家手中?” 唐秋凤轻轻点头,“谢光和他的现任妻子所住的房子,正是他与你妈妈曾经的住所。你妈妈离世后,我曾试图向他讨回,然而他却不肯归还。” 唐沁悠听闻,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怎能如此?他不仅霸占我妈的房子,还强占我妈的遗物,真是令人恶心至极!” 唐秋凤无奈地叹息一声,“谢老爷子的那套房子,在我搬至川城前便赠予了他。不过,那里已找寻不到与你妈妈相关的物品。若你想了解你妈妈从前的生活状况,恐怕也只有从谢光手中能找到些许线索了。” “你妈妈生前热爱摄影,总是喜欢用照片记录下她的生活点滴。庆幸的是,她有这个爱好,否则,沁悠你恐怕只能通过墓碑上那冰冷的照片去认识她了。” 唐沁悠鼻头一阵酸楚,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滑落,“婆婆放心,沁悠定会将妈妈的遗物带回,让妈妈得以安息,也让您安心。” 唐秋凤伸出手,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泪痕,“好了,别哭了,去和时琛一同拜见一下他的奶奶。我想与你妈妈再独处一会儿。” 唐沁悠含着泪水,乖巧地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侧过身,紧紧牵住苏时琛的手,与他一同走向另一座已逝去之人的墓碑。 唐沁悠随着苏时琛前行,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如鲠在喉,欲言又止。她几番思索,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冒昧,于是继续沉默,静静地跟随他的脚步。 终于,在一座墓碑前,苏时琛停下了脚步。他将一束鲜花轻轻放置在墓碑前,牵起唐沁悠的手,轻声说道:“奶奶,我带着您的孙媳妇来见您了。您是不是觉得她和裴淼淼有些相似?其实,她就是裴淼淼,您的孙子可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唐沁悠听闻,羞涩地笑了笑,柔声说道:“奶奶您好,我是您孙子的媳妇,我会和他幸福地生活下去。” 言罢,她便欲跪下来给奶奶磕头,却被苏时琛一把拉住。 她满脸疑惑地望向他,只听他温柔地说:“这地坚硬,跪着磕头会很疼的。我们一同给奶奶鞠一躬,相信她定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脑海中猛然浮现出刚刚她与苏时琛一同跪地给她妈妈磕头的场景,于是说道:“但是,我们刚刚向我妈下跪磕头,如果不给你奶奶跪着磕头,会不会,,,,” 第156章 向谢光要回遗物 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时琛打断:“不用担心,丈母娘为大,我奶奶会理解的。” 唐沁悠闻言,忍俊不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鞠三躬。” 苏时琛应了一声,与唐沁悠一同深鞠三躬。 唐沁悠鞠躬完,凝视着墓碑上那张慈祥和蔼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你奶奶和我婆婆看起来一样好。” 苏时琛听闻,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嗓音低沉地说道:“她是个非常好的人,她死后,我爷爷为了假装她常常在身边,便养了一只特别有灵性的鹦鹉,并用她的名字命名。” 唐沁悠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伤感,遂紧紧握住他的手,为了舒缓情绪,她轻声说道:“难怪你如此深情,原来是从爷爷那里继承的啊。” 苏时琛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笑道:“还挺自恋的。” 唐沁悠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凝视着他,轻声说道:“要不要给你和奶奶一些独处的时光,让你能和奶奶多聊聊天?” “不用了。”苏时琛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你能陪我来看她,这就已经足够了,她会为此感到非常高兴的。” 唐沁悠伸出手,紧紧地拥抱着他,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仿佛在抚慰他内心的情感。 随后,她轻声说道:“那我们走,我的婆婆应该和我妈妈聊得差不多了。” 苏时琛轻声应和,轻柔地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等回到唐秋凤身边时,只见她的眼眶红肿,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唐沁悠疾步上前,轻柔地擦拭着唐秋凤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婆婆,您现在情绪不宜过于激动!” 唐秋凤握住她的手说:“我知道,我们回去。” 唐沁悠轻声回应,然后推着轮椅向墓园门口走去。快要走出墓园时,她又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妈,我一定会把那些遗物都给您要回来的。 晚上。 苏时琛刚刚结束晚餐,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走到屋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苏老爷子嗔怪的声音。 “你既然都回来了,怎么不带老太太到我这来吃吃饭?” 苏时琛轻笑一声,“我们还要在云城待几天,所以爷爷你不用着急。”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妈妈到我这儿来告你的状了,说你现在是人家的儿子了,回来一趟闹得满城风雨就算了,还不回家看看她。” 苏时琛一脸无辜地说道,“爷爷,是她说,我要是不跟唐沁悠离婚,就别回她家,我这不是听她的话么?” 苏老爷子停顿了一下,“但是你这么做,不是让她更讨厌唐沁悠了吗?你抽个空,带她去你妈那见见。” 苏时琛轻叹一声,“行,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听啊!只希望她到时候能对我们客气点。” 苏老爷子在电话那头笑骂了几句,苏时琛全当没听见,不过他突然问了个问题。 “我妈这么喜欢能被她掌控的儿媳妇,难道是因为她年少时被我奶奶欺压过?” 苏老爷子听到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不孝的孙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奶奶呢?我真想把你带到你奶奶坟前跪着认错。” 苏时琛听他一直讲个不停,掏了掏耳朵,“好了,爷爷,我今天已经到她老人家墓前看过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 苏老爷子这才满意地消了消火,不过想到什么,他突然说,“你们今天去祭拜过那孩子的妈妈了?” 苏时琛嗯了一声。 苏老爷子叹息一声,“是该去拜拜,行了,不聊了,你妈那,你爱去不去,我反正把话带到了,你自己权衡。” 苏时琛看着挂断的电话,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棘手啊!到底该不该去呢!算了,还是去,不能真让唐沁悠一直被他妈怨恨着。 谢家。 唐沁悠和苏时琛一大早就来到谢家做客,这让谢家的人有些猝不及防,毕竟再晚来一会,他们就该上班了。 而谢月也昨天刚回家,见唐沁悠和苏时琛并肩过来拜访,气的牙都疼了起来。 唐沁悠注意到谢月充满敌意的眼神,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叔叔阿姨妹妹好,今天过来不会打扰你们。” 唐沁悠和苏时琛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今天全程由她来发挥,如果她说不过那帮人,再让苏时琛出马。 谢光听到她那声叔叔,脸色微微一变,说实话,今天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唐沁悠,也是唐沁悠第一次跟他打招呼,虽然这称呼让他不太满意。 谢光看着与自己已故发妻有些相似的女儿,强忍着心中的那点不适,淡淡的说道,“没有,只是有些突然,你们应该提前打个招呼,毕竟今天是工作日。” 唐沁悠轻笑一声,“谢叔叔,我这不是为了给您一个惊喜嘛!” 谢光每听一次谢叔叔,心就往下沉一次,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他沉着脸问道,“你直说,这么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 唐沁悠收敛起笑容,伸出右手,开门见山的说道,“把我妈的东西还给我!” 谢月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唐沁悠来干什么呢,原来只是要一些不值钱的破烂。 谢月轻笑一声,“既然妹妹是要已故阿姨的遗物,那我便去赴我姐妹的约了,我们下次再好好聊。” 唐沁悠冲她露出一个迷之微笑,便继续对着谢光那张如丧考妣的脸。 谢月经过苏时琛时,非常矫揉造作地叫了一声,“姐夫,再见。” 苏时琛故意装作没听见,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继续看戏。 谢月的脸色僵了一下,不过看到谢夫人传来的眼神,便故作无事地离开。 唐沁悠见谢光从自己伸手开口开始,他便一言不发,而是冷冷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暗自嘀咕:这老东西是什么意思? 苏时琛这时开口,“谢董,我妻子并不是跟你要原谢夫人在谢氏集团中的股份,所以你不必用一种要杀了夺财之人的目光看着她,她只是要回看似不值钱却价值不菲的东西罢了。” 谢光低沉的声音开口,“既然价值不菲,我为什么要给她?” 第157章 唐沁悠软硬皆施 唐沁悠呵了一声,“因为她是我妈,你既然跟她没关系,又另外娶了妻子,干嘛还留着她的东西,不如给我好了,反正你也不会看,正好也让谢夫人心里少一个疙瘩,即使她不在意。” 谢夫人与唐沁悠的目光交汇,她轻轻一笑,然后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杂志上,但她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过往的日子里,谢海总会在某个特定的日子,独自在书房里逗留许久。有一次,谢夫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然走进书房,却发现他并不在场,这让她感到十分困惑。后来,经过她的追问,谢海却始终不愿透露其中的缘由。于是,谢夫人决定自己去探寻这一天的特殊之处,她发现原来这一天是那个女人的忌日。 得知真相的谢夫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同时也猜测到书柜旁的密码器必然是开启某个秘密的钥匙。然而,她选择了沉默,没有深究,而是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装作对一切一无所知。 就像现在,唐沁悠的话语再次勾起了她心中的波澜。但谢夫人却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的内心波动被他人察觉,于是她选择在一旁装聋作哑,让一切看起来都如常。 谢光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还是跟你小时候一样,自私自利,你妈在你十岁时就死了,你难道要我一直孤单单的一个人到现在吗?真是没想到,哪怕你失忆了,都还一直因为我娶了你阿姨,而责怪我。” 唐沁悠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这老逼登怎么这么理解我的话,我那句话哪里有怪他的意思? 唐沁悠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谢叔叔,拜托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而且你和你这位阿姨的事情,我都懒得说,你们又不是在我妈死后一年才在一起的,这位阿姨作为你的秘书,早就和你暗通款曲了。” “请你有点良心,别欺骗一个失忆的人,行吗?” 谢光恼羞成怒,“有你这么跟亲生父亲说话的吗?真的是一张床上睡不出两个人,你跟苏时琛一路货色,一点不知道尊重长辈!没有素质!” 唐沁悠被他这么骂,脸色瞬间变的通红,手也渐渐握拳,苏时琛见她这样有些担忧,刚准备出声,就听到唐沁悠开口。 “因为我爸在十年前不顾我的死活的那一刻,他就死了,而你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陌生的叔叔,作为长辈,不善待自己的子女,却要求子女尊重他,简直无耻之极!” “你,,,” 谢海气的就要伸手打人,结果被苏时琛拦住了,他对上苏时琛虽然含着笑意却冷的无比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依然摆出长辈的姿态。 “苏时琛,你到底要怎么样!又是在网上大量引导网友网暴我,又是教她说这些不尊重长辈的混蛋话!你居心何在!” 苏时琛将他的手放下去,并将唐沁悠藏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谢董,在你十几年前干出的一系列让人不耻的事情时,就该被人戳脊梁骨骂了,我不过就是让这场骂战推迟了而已。” “还有那些话可不是我教的,相反我还要称她勇敢,没有被一些传统观念束缚着,不像小时候的那样,面对长辈对自己的不公,不敢说半年忤逆长辈的话。” “最后,我要提醒一下谢董,你今天这一巴掌但凡打下去,我必让你和谢氏集团付出代价!” 唐沁悠天生就有个特质,跟人吵架,总是会哭,所以她不愿与人争吵,因为那样看起来她太懦弱了,当然她也不爱跟人打架。 所以唐沁悠被苏时琛拉到他身后后,便连忙擦眼泪,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弱,但是突然灵光一闪。 而谢光在听到苏时琛毫不留情,以及恶语相向的警告后,脸一阵红一阵黑,过了片刻,他指着苏时琛咆哮道。 “给我滚!!!!” 唐沁悠听到他这一声怒吼,嘴角扬起一抹薄凉的笑,慢慢走出苏时琛的背后,带着哽咽声说。 “我十岁时就失去母亲,十三岁时遭遇意外,差点与世长辞,如今有幸活到现在,但是脑海里却没有一点关于妈妈的记忆。” “谢叔叔,我不过就是思念母亲过度,想知道她以前生活的样子,想看看她以前的东西,感受那点微乎其微的母爱而已,我并没有想抢夺你东西的意思。” “谢叔叔,这十年以来,我就跟婆婆生活在川城,相依为命,如今她快要去世了,留在这世上至亲之人又不爱我,那些爱我的至亲的人都离我而去了,你就不能成全一下长期缺爱之人对亲情的渴望吗?” 唐沁悠哽咽着说完,眼神在苏时琛身上停留片刻,又重新看向谢海,“虽然现在我也有爱人陪伴,但心里那点对亲人的缺失,就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无论怎样都无法被弥补。从我得知我的家人在云城,再得知他们并不爱我,我的心境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忽上忽下。” 唐沁悠顿了顿,“我不敢奢求谢叔叔的爱,只希望谢叔叔能成全我想看妈妈遗物的愿望,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跟你开口要东西。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对我母亲肯定也有留恋,所以我看完会还给你的。” 唐沁悠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差点吐了出来,但她还是努力握紧拳头,强忍着恶心说出最后一句话。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隐隐作痛。大概是即使失忆了,心脏依然能感受到主人内心深处的情感,那是真的委屈,也是真的渴望亲情。 所以她说完之后,都差点没控制好的情绪,真的哭出声来,如果那样的话,太丢人了,她可不想在谢光面前哭,带点哭腔能引起他内心那点愧疚感就行。 至于谢光心里有没有愧疚,唐沁悠并不清楚,她只是在赌,赌他在看到自己那一刻的愣神里,是不是有几分父母之情。 苏时琛见她如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他轻轻拿出纸巾,细心地为她拭去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 第158章 暗室里的秘密 自唐沁悠的语调突然带着哭腔开始,谢海的心就被紧紧揪住了。他并非感到愧疚,而是仿佛看到了自己已故妻子的影子,她正在哭泣着质问他,为何背叛了她,为何对待她的子女如此狠心,为何对她的家人如此无情。 是啊!唐沁悠和谢海明明也是他的孩子。 谢海垂下的手紧紧握起,听着唐沁悠用委屈而渴望的语气向他索要母亲的遗物,那双眼睛中充满了对亲情的渴望,这让他心中倍感沉重。 然而,当唐沁悠提到谢光对她母亲仍有感情时,谢海却觉得这是一种讽刺。有感情吗?如果有,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制造车祸杀害自己的妻子吗?无情吗?可他为何又将那个女人的作品集珍藏在一间房间里,时常走进去翻阅。 谢海不禁自问,当他走进那间房间,凝视着那些作品时,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无从回答,那些复杂的情感,如同一个谜团,始终困扰着他。 苏时琛见谢海站在原处,目光复杂地盯着唐沁悠,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满,沁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无动于衷的,还这副死表情。 只是他刚准备开口时,谢光开口了,一改刚刚暴怒的表情,神色平淡的开口。 “既然你想要,便拿回去。” 唐沁悠见此心中不禁窃喜,她跟苏时琛对视了一眼,便拉着他的手跟着谢光上楼了。 坐在沙发上看戏的谢夫人见此,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还真是软硬皆施啊!希望这孩子只是要一个遗物,如果要别的,她可不会答应。 唐沁悠和苏时琛跟着谢光进了书房,当见他在书柜旁边的密码器上按密码时,她立即移开目光,内心暗想:他居然在书柜里藏暗室,还把她妈的遗物放进去,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密码输完后,书柜中间渐渐分开,露出一个暗室出来。唐沁悠紧紧地握着苏时琛的手,她凑到苏时琛的耳边小声说:“咱家以后也搞一下,挺有意思的。” 苏时琛见她两眼发光,满脸都写着惊喜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宠溺的笑容,“好。” 唐沁悠一进入暗室,就听到后面嘭的一声,是书柜合二为一,这让她有点紧张。 暗室的物品布置十分精致。正前方摆放着她妈的遗照,遗照前有一个香炉,香炉两旁还摆放着一些水果糕点,显然是谢海在这里祭拜她妈。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她妈的画像,画像中的女子美丽而温柔,每一幅画像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 唐沁悠看完后,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在这暗室四周的墙壁上贴满她妈的画像,难道是心里还有她妈? 她忍不住在心里诽谤:真讨厌这些迟来的深情。 谢海将点好的香轻轻地插在香炉上,紧接着跪在地上,对着遗照上的人磕了三个头。 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在想:谢海磕头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在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害怕她的妈妈夜里会来找他,骂他是个负心汉? 谢海起身后,看了一眼身后冷眼旁观的两个人,语气冷漠地说道:“你们两个,也过来跪跪。” 唐沁悠心中一阵厌恶,但她还是看在遗照上那张慈祥的脸的份上,和苏时琛一起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谢海满意地看着他们,随后缓缓推过一个行李箱,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怀旧,“这里面是你母亲与我结婚时的旅游婚纱照。她钟爱摄影,所以我们选择以旅行的方式拍摄婚纱照,以此作为我们独特的婚礼仪式。” “我们走过不少城市和国家,花费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那段时光,如今回想起来,确实是人生中最为珍贵和难忘的记忆。” 唐沁悠听着他用如此留恋的语气描述过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恶心感。 然而,在她妈的遗照面前,她不能戳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微笑着接过行李箱,“谢谢叔叔。” 谢光目光转向行李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接着,他转身去拿另一个密码箱,递到唐沁悠面前,“这里面是你母亲留下的一些陈年旧物,主要是珠宝首饰。当初你结婚时,我并不知情,未能为你准备嫁妆,这些就当作是补偿。” 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中充满了讥讽,“我母亲的珠宝首饰,你竟然拿来当作嫁妆送给我,真是会打算啊,谢叔叔。” 谢光对她的嘲讽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指着密码箱说,“你可以拿走里面的物品,但密码箱必须留下。” 唐沁悠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和从容。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调侃,“谢叔叔,我们好歹也是父女一场,怎么连一个密码箱都不舍得给我呢?这又不是谢氏集团的股权,没必要这么吝啬。” 谢光:。。。。。 谢光没好气的说:“行,给你,密码是你妈的生日。”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谢叔叔,我妈的生日是多少啊?” 谢光脱口而出:“7 月 6 日。” 唐沁悠再次愣住了,随即冷笑一声:“谢叔叔知道什么东西比草还贱吗?” 谢光直觉告诉她,这孩子嘴里不会有好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什么东西?” 唐沁悠语气冷淡的说:“就是迟来的深情。” 谢光当即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而苏时琛却心情很好的笑了一声,紧接着他问:“怎么出去啊?谢董。” 谢光强忍着心里的愤怒,指了一下墙壁上的红色按钮,便阴沉着脸转头背对着他们。只是在接触到遗照上那张笑的很灿烂的脸时,他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僵硬。 唐沁悠拿着密码箱,苏时琛推着行李箱,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书房时,正好看到装作若无其事的谢夫人。 唐沁悠笑得一脸深意,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同情,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谢月那声矫揉造作,便语气和善地说。 “阿姨,谢月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不知道阿姨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没有的话,我可以代劳哦。” 谢夫人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笑着回答,“你妹妹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经替她选好未来老公了。” 第159章 替小时候的自己出了口恶气 唐沁悠嗯了一声,继续嘴角上扬,“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放心了,长姐如母,该为妹妹操心些,我走了,阿姨再见!后会无期!” 谢夫人听到这句话,差点气死,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恨和不屑,心想:什么叫长姐如母,我还没死呢,而且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当谢夫人接触到苏时琛的眼神时,她的表情瞬间恢复了正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苏总。” 苏时琛嗯了一声,紧接着他说,“这里面都是你老公已故妻子的遗物,你别担心,不该拿的东西我们不会拿,毕竟我们可不像你们,没那么喜欢当强盗。” 谢夫人再次被击中,她的内心开始抓狂了,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一个两个都要到她面前叫嚣!贱人!都是贱人! 谢宅门外。 苏时琛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唐沁悠,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问道:“开心了?” 唐沁悠用力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眉飞色舞地说:“不仅成功拿回妈妈的遗物,还在谢氏夫妇面前耍了一次威风,真是太爽了,感觉替小时候的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苏时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跟谢夫人说要替谢月找老公的话,是吃醋了?” 唐沁悠闻言扬起下巴,“对啊!我可是个超级大醋坛子,你给我小心点!一想到她刚刚在你面前矫揉造作的样子,我就难受得要命,总觉得她跟你偷情,玩刺激呢!” 唐沁悠话一出口,脑袋就被苏时琛轻轻地敲了一下,带着笑意凶她,“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 唐沁悠嘿嘿一笑,紧接着她想到书房里那张遗照,立即说道:“哎呀,忘了把那个遗照和画像要回来了。” 苏时琛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下次,而且谢光他不会让你全部拿走的。” 唐沁悠叹息一声,想起谢海一开始不想给,后面在书房的那些诡异行为,不禁头疼。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看的真让人不解。” 苏时琛淡淡的说:“赎罪。” 毕竟谢海杀了人,心里有鬼,自然就想着供奉被自己害死的人,来减轻心里的愧疚,另一方面也怕冤魂时不时惊扰他。 “赎罪?”唐沁悠冷笑一声,“不过他跟阿姨怎么认识的?” 苏时琛回答:“谢夫人是他的秘书。” 唐沁悠鄙夷地看向窗外,“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对渣男贱女,怎么死的人不是他们。” 苏时琛听着她嘴里的怨恨,从后面拿出一包零食给她,“别生气了,吃包零食。” 唐沁悠嗯了一声,不过她没有吃,而是将零食放到一旁,开始捣鼓密码箱,当她打开后,她才知道为什么谢海不愿意把这个密码箱给她。 因为这个密码箱上面刻着几个字,“裴漾漾赠送谢光,祝他生日快乐,永远健康。” 唐沁悠抚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一行字,心里不由得替她老妈感到可悲,深情人总是错付,她老妈去世也有十三年了,如果真的有转世投胎,现在也到了上初中的年纪,希望她平安,不要再遇到不良人。 而此刻,谢光在昏暗的暗室中沉思片刻后,终于走出那片沉寂,然而,他踏出暗室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内心空荡,仿佛失去了某个深藏于心的珍宝,那或许是因为唐沁悠拿走了属于她的遗物。 他努力平复心绪,步伐略显沉重地走出书房,目光与谢夫人忧虑的眼神相遇。他稍微停顿,声音低沉而略显沙哑:“你怎么在这里?” 谢夫人轻声道:“我见他们离开已久,你却迟迟未出,心中难免担忧。” 谢光轻轻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只是在里面稍作休息,你不必过于担忧。” 谢夫人轻叹一声,故作随意地提起:“那孩子恐怕已经忘记了,这里还留有她的遗物。这显然是那老太婆的提议。” 谢光心知肚明,但此刻他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声音中带着些许烦躁:“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谢夫人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唐沁悠询问我是否可以尽快安排谢月的婚事,我也认为此事不宜再拖。婚事未定,我们心中的大石便难以放下。更何况,那苏时琛依仗京圈势力,肆意妄为,对我们集团出手毫不留情,甚至公然对你发出警告,丝毫不给你留面子。怎么说,你也是唐沁悠的父亲。” 谢光听着这些话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一早上听到亲生女儿称呼他为“叔叔”的刺耳话语,此刻终于有了回应的机会。 他猛地抬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父亲?她何曾将我视为父亲?她现在的心已经完全偏向了唐老太太,干脆连姓氏都改了。” 谢夫人被他的怒火所震惊,没想到自己最后的那句话竟然触动了他如此深的情感。她心中开始盘算,看来谢海对唐沁悠还是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否则怎会因一个称呼而如此动怒?又或者只是他的面子问题? 谢海坐下来后,冷静了一下,“谢月的婚事确实是该提一提了,如果这门婚事成了,我那些事情总归有人会帮忙压着,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恐怕会出事。” 谢夫人满脸笑容地坐到他旁边,轻轻捏着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我找个时间和亲家母聚聚,总归春节期间要订婚。” 谢海看着她微微一笑,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你多费点心,辛苦了。” 谢夫人喜笑颜开,“我的女儿我自然会上心的。” 过了片刻,谢夫人突然说:“说起来,老公,你也别太生那丫头的气了,终归你们没有父女情分,你看小月她对你多好啊,简直把你当亲生父亲一样。” 谢海无奈地搂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我不也把月月当亲生女儿么?要不然也不会给她千挑万选的选了这门婚姻。” 谢海说完,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想也是,她的孩子没一个亲近我,唯独你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我的种,都跟我亲近得很。” 谢夫人笑着说:“小星上次还跟我打电话说,他很想念爸爸给他做的家常菜,让你下次做给他吃。” 谢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好,等他回来,我做给他吃。” 第160章 谢月:她幸福我就浑身不舒服 唐沁悠将遗物带回来后,为了避免婆婆见到故人的物品而伤心,便没有拿给她看,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 唐秋凤也没有要求唐沁悠拿过来给她看,因为她自己也害怕看到那些东西。 唐秋凤问:“一切还顺利吗?” 唐沁悠微笑着说:“自然很顺利,那些都是我妈的遗物,他不给,留着干嘛?不怕夜长梦多吗?” 唐沁悠自然不会说出其中的波折,以及那诡异的暗示,她担心婆婆会心烦意乱。 唐秋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该去看看你婆婆了,不然人家要怪我这个老太婆不懂礼数了,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孙女。” 唐沁悠笑着应了一声:“时琛跟我说好了,晚上就去他妈妈家。” 唐秋凤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行,推着我出去吃饭。” “好。” 唐沁悠说着便推着唐秋凤走进客厅,开始享用午餐。 而与此同时。 谢月正在参加一场豪门千金的生日宴会。那个千金与她的关系就像两条平行线,看似相邻,实则永远不会相交。 然而,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即使彼此不熟,也会将请柬送到你的手中,仿佛在告诉你:来了就尽情享受美食的盛宴,不来也无妨,一切都取决于你是否愿意结交更多的朋友。 谢月属于那种来者不拒,喜欢凑热闹的主儿,也因此她的人缘很好,但是有几个交心的,估计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过今天,谢月参加宴会有些不开心,因为总有一些没情商的家伙,知道她爱慕苏时琛,便一个劲地问她现在什么感觉,又问她有没有见过那人的样子,漂不漂亮,胖不胖之类的。 甚至居然还有人问她,她爸之前上的新闻到底什么意思? 谢月也不想在这些各种二代、三代面前暴露她的真性情,便说:“我不清楚哈,不好意思呢,不过我爸那些应该是谣言,可能有竞争对手想抢集团的项目,就下此黑手,真是太过分了。” 谢月也不管那些问她的人是恶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她悄悄地给她们记上一笔。 接着谢月有些累了,便找了个借口,去旁边坐着吃点甜品,结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嘴角瞬间扬起。 恰好此时,有个服务员正端着红酒杯往她身边走,谢月笑着拿了一杯,便走到那人座位前坐下,此人便是姜琪。 谢月将红酒递给她,“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姜姐姐。” 姜琪翻了翻白眼,“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谢月表情一僵,“姐姐,我看你一个人独自在这,不会是她们也在里面提不该提的人了。” 姜琪呵了一声,“谢月,我跟你这个喜欢到处蹭场子的人可不一样,今天这位主人公是我表妹,你觉得她们会这么没眼力见?” 谢月有些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毒嘴,但是为了共同的敌人,她愿意忍一忍。 “姐姐,你不恨她吗?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跟时琛哥哥结婚三年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姜琪闻言喝了一口红酒,接着淡定地说,“其实我也不懂,按理说,苏时琛不是那种会因为妹妹推了一个人,就对那个人加倍好的人,甚至还结婚了,除非是想让唐沁悠不追究。” 姜琪这么想想,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也不知道唐沁悠知不知道,你说要是把这个事情爆出去,会怎么样?” 谢月听到她这个计划,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真让她爆出去了,万一苏时意把真相直接爆出去呢,而且苏家的人现在都因为苏时意背这个锅耿耿于怀。 这个时候姜琪如果爆出这么个料,直指苏家,给苏家泼脏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月按耐住心里的慌张,“这个不太好,毕竟是私密的事,而且唐沁悠婚礼,苏时意也去了,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了。” 姜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就知道她知道了呢?你不过就是害怕她身世爆出来,把你身世和你妈以及你那位养父怎么在一起的丑闻被别人知道罢了。” 谢月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姐姐可能不知道,我马上要和铁路局那位的小儿子结婚了,所以在这一刻,要是我家里爆出什么丑闻,恐怕会影响到我们的婚事。” 姜琪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我当然知道,如果因为你妈是小三,那位就不要你了,那这感情也太脆弱了。” 谢月的表情瞬间僵硬,再看到对方那副同情她的表情,气得真想翻白眼,这人分明是在装糊涂,他们哪有什么感情,这人就是故意的。 谢月干笑一声,“毕竟人家对家底干净有要求。” 姜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片刻又皱起眉头,“他家无非是看中了你家的钱财,应该不会在乎这些才对。” 谢月已经不想再说话了,便喝了一口红酒,“但愿如此。” 姜琪却不依不饶,摆出一副好心的样子提醒她,“我可要提醒你,那位可是有女朋友的,到现在还没断呢,你说万一那人是苏时琛这种,就非她不娶呢?” 谢月紧紧地握着红酒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妈妈跟她说,对方父母不喜欢那个女孩,嫌弃那个女孩的家境,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分开,不用在意。 而谢月其实也很有信心,她相信只要结婚了,她一定能让那个男人的心里再也没有那个女孩子的存在。 谢月收敛心中的思绪,嘴角泛着一抹轻笑,“咱们这个圈子不都这样吗?上学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地找个人谈恋爱,但是结婚了肯定要听家人的。” “也是。”姜琪微微一笑,看着她,举起酒杯轻轻一碰,“那提前祝你婚姻幸福。” “谢谢姐姐了。” 谢月刚轻笑着谢完,就听到姜琪问她,“那既然你都要结婚了,为何心里还要挂念苏时琛呢?” 谢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紧接着她用一种孤傲的语气说道,“因为我看不惯唐沁悠幸福,她幸福我就浑身不舒服。” 姜琪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慵懒地躺在沙发座上,“怎么?她得罪过你?” 第161章 苏时琛拔过他“奶奶”的羽毛 谢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咽下后,她恶狠狠地说道,“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姜琪听她这么说,再结合她眼中的杀气,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心中暗想:这人看起来比我还疯狂啊!不过借着酒劲,她倒是不再掩饰了。 姜琪想到这,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涟漪,带着些许期待,轻声问道:“那你想怎么对付她?” 谢月嗤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对付一个女人多简单啊!毁了她的名声,尤其她还是研究生,她名声臭了,被学校开除了,连累了苏时琛,你看苏家人会怎么对付她。” 姜琪啧啧两声,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倒是不错的方法,不过她那老太婆还在世,你悠着点,别一下子把另一个人直接气死了。” 谢月呵了一声,在心里恨恨的想:气死了不是更好吗? 姜琪目送谢月离开,脸上的笑容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毁人名声?虽然缺德,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正好可以出一份力,再添一把火。 姜琪不禁想起那天晚上,陶韫险些强暴自己,若不是唐沁悠的出现打断了那个人,说起来她还得感谢她。 只是她冷笑一声:“怪就怪你太心善了,唐沁悠,我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 而且,姜琪因为那件事,如今被逼迫着要和陶韫在一起的仇还没报呢。 这时,今天的主人公走了过来,她看到姜琪一脸痴狂的笑容,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但还是开口问道。 “姐,我刚才看到你好像在和谢家那位千金聊天?” 姜琪收敛起表情,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应了一声。 主人公在她身旁坐下,“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姜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觉得我疯了吗?” 主人公愣了一下,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姐姐只是性情中人罢了。” 姜琪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她可比我还疯。” 主人公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她,“姐姐,你可别被她利用了。” 姜琪转了转手中的红酒杯,看着红酒杯笑得一脸邪气,“到底是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主人公闻言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好一个疯批!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唐沁悠和苏时琛各自拎着礼包,走进苏家老宅。 一进门,就看到苏老爷子坐在躺椅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见唐秋凤没有来,他还有些失望,便向唐沁悠询问。 “怎么你婆婆没有来啊?” 唐沁悠立即笑着回答,“婆婆她最近嗜睡,不宜出门,不过她让我带了东西给你们。” 苏老爷子笑了笑,接着他将一旁装着鹦鹉的笼子拎到二人面前,像展示稀世珍宝一样,说道:“赶紧叫一声奶奶。” 唐沁悠微微一愣,她瞥了一眼苏时琛,只见苏时琛一脸无奈地说。 “爷爷,您这种无礼的要求能不能别提了?” 苏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笑容满面地看向唐沁悠,“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赶紧叫一声。” 唐沁悠立刻对着那只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的鹦鹉说道:“奶奶好。” 唐沁悠说完,又疑惑地问:“它怎么看起来有点害怕啊?” 苏老爷子一听,连忙把笼子背到身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时琛,“还不是因为他,这小子拔过他奶奶的羽毛,所以他奶奶见到他就害怕得要命,连说话都不敢说。” 唐沁悠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对着苏时琛笑了一声,苏时琛有些尴尬地皱了皱眉头。 苏老爷子说完,便对一旁收拾花草的佣人说:“赶紧把老夫人带回屋里去。” “是!” 佣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连拿笼子都是用两只手,一只手托着上面,一只手捧着下面,显得毕恭毕敬的,看得出来这是老爷子的要求。 苏老爷子哼着欢快的小调走在前面,唐沁悠和苏时琛将手上精美的礼品递给保姆后,紧跟其后踏入正厅。 一进正厅,唐沁悠和苏时琛便看到沙发正中央坐着的宋清柔,她今天心情看起来不好,看到他们进来后,便冷冷地抛出一句。 “你们怎么过来了?” 苏时琛将唐沁悠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云淡风轻地说,“这不是你想我老婆了吗?所以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宋清柔闻言白了他一眼,也不好当着苏时琛和苏老爷子的面说什么唐沁悠的坏话,便起身冷哼一声。 “坐着干什么,吃饭。” 苏时琛没瞧见苏明康,便随口问了一嘴,“爸呢?” 不问还好,一问宋清柔整个心情更加糟糕了,她酸溜溜地说,“当然是他那个宝贝情人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那女人总是生病,这病传给你爸就好了。”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瞥向苏时琛,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便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心想:原来他家里还有这么一面。 唐沁悠想起她上次见苏明康时,那人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仿佛就是参加了一场索然无味的应酬,那会儿,她还以为是他不喜欢自己,现在看来,除了不喜欢还有就是根本不在乎,心思根本没在自己家人身上。 唐沁悠轻叹一声,这样的家庭也难怪苏时琛不喜欢回忆过去了,母亲不在乎他,父亲心思又不在家里,这样的日子给她过,她估计心里只会充满阴暗。 苏时琛听到她这句话,除了心里的反感和不爽之外,便是有些尴尬,毕竟今天是他第一次带唐沁悠到家里,结果那老头丝毫不给面子,等他过后,要好好说道说道那老头。 苏老爷子见自己儿媳妇不顾自己在场,就这么说话,多少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是又没办法,混蛋事是他儿子做的。 苏老爷子瞥了一眼唐沁悠,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说道:“今日让你见笑了,本应是你初次登门,他爸爸在场作陪,一起吃顿饭的,结果那不成器的被别人叫走了。” 唐沁悠满不在乎地说道:“无妨的,爷爷,下次我再陪叔叔吃饭就是了,来日方长嘛。” 恰巧此时,苏时律一家三口到了,本以为可以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却不想兄弟一条心,苏时律一开口就是一句:“哎?爸呢?” 第162章 家宴 但是苏时律话一出口,便见老妈投来的眼神似要暴怒,弟弟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爷爷则一脸头疼的样子,他瞬间明白了。 大概他爸又去那个女人身边了。 苏时律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笑着说:“害,我就随口一问,我爸在我们家就像空气一样,有没有他都一个样,一起吃饭,今天时琛可得喝点酒啊,今天算是我们的第一顿家宴。” 说着,苏时律毫不客气地拍了拍苏时琛的肩膀,结果却被他毫不客气地甩开了。 “不能喝,我待会儿还要开车。” 苏时律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琛信资金链断了?连个司机都请不起了?” 苏时琛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牵着唐沁悠朝餐桌走去。 唐沁悠小声说:“你可以喝一点,待会儿我来开车。” 苏时琛眼底含笑地看着她:“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都开始反过来照顾我了。” 唐沁悠笑了笑,就在这时,一个小家伙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是苏晓妤。 苏晓妤朝着她甜甜一笑,一双星星眼写满了期待,“姨姨,这次来云城有给我带好东西吗?” 虽然这次陪苏时琛家长吃饭是临时起意,但唐沁悠早在要离开川城时,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让余双双陪自己在川城逛街,买些礼物。毕竟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到川城势必要拜访一下苏时琛父母。 苏时琛当时见唐沁悠大包小包的把东西放进行李箱,还以为是女孩子出远门,单纯东西多。所以今天下午他让唐沁悠陪他在街上买礼品时,唐沁悠立即像献宝一样把她提前准备好的礼品拿给他看。 唐沁悠到现在还记得,苏时琛看到她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时,那眼里流露出的赞赏目光,以及那宠溺的笑容,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太中听。 “不错,长大了。”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唐沁悠不过是平时和苏时琛相处时,习惯性地表现得小女人一些,又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要依赖他,她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啊! 唐沁悠笑着摸着苏晓妤的头说:“当然带了呀,除了吃的,还有你最喜欢的大熊猫玩偶和周边哦。” 苏晓妤当天是和苏时律一起去的熊猫基地。本来肖晓也去了,但是苏时律到了基地后,看到人很多,担心肖晓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就让司机把她送回了云鹤一居。 所以苏晓妤当天玩得并不是很开心。小姑娘在云城时,平时休息日和放假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好不容易出来玩,又是看她最喜欢的大熊猫,又答应了好朋友要带玩偶,自然是看到一个就想买一个。 苏时律却不答应,天气炎热,人潮涌动,自己的女儿像个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让他的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她还嚷嚷着要买玩偶,在他看来,他有钱,孩子买几个都没关系,但是她还要给她朋友带,而且不止一个,他又没带包,就两双手,便气的瞪了她一眼。 结果就这一眼,就听她嚎啕大哭。 在苏晓妤眼里,她是苏家第一个孩子,从小就被爷爷奶奶捧在手心,曾祖父宠着,爸妈又不怎么凶她,这回爸爸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瞪她,让她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苏时律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哄好,并且答应她就只能再买一种熊猫玩偶,苏晓妤抽抽搭搭的答应了,但是一回家,小姑娘就很不开心的跟宋清柔告状。 苏时琛当时听了,只觉得这孩子就是欠收拾,不过还是给他哥出了个主意,让人帮他买直接寄到家里。 也正是因为小姑娘的告状,让唐沁悠默默在心里记下了。 而苏晓妤听到这句话,立即心满意足的抱住唐沁悠,“姨姨真好。” 苏时琛冷哼一声,“那行李箱一半都是送你的礼物。” 苏时琛也就是当时脑子没转过来,以为唐沁悠也喜欢熊猫,所以出门也要带着,现在想想,她一个人就两个行李箱,确实太不正常。 苏时律听到他们的言语,无奈地摸了摸苏晓妤的头,“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啊!” 苏晓妤乖巧地点点头,下来后将椅子紧紧地贴着唐沁悠,然后坐下去,将身子紧紧地靠着唐沁悠。 桌上的其他大人见她这样,也只是笑了笑,小孩子天性活泼,再加上这是她表达感激的一种方式,便随她去了。 唐沁悠看着她,嘴角上扬,她想:也不知道她和苏时琛会不会也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唐沁悠想到这,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苏时琛,和他对视后立即移开目光,面上有些窘迫,但是苏时琛却一脸疑惑。 她怎么了?又不是刚在一起?怎么看他一眼还不好意思了?不至于在他家里人面前就这么容易害羞。 还怪可爱的。 苏时琛想到这,眼含笑意,像一弯月牙,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一顿饭结束后,苏时律两兄弟被苏老爷子叫住了,原因无其他,主要是苏时律刚刚那句说他爸在家里就跟空气一样,这话听在老头子耳朵里多少不爽,便带着他到一旁训话了。 而苏时琛则是被宋清柔叫去谈心了。 于是正厅就剩下肖晓和唐沁悠再加一个苏晓妤。 苏晓妤独自抱着玩偶和周边,兴高采烈地跟朋友视频,显摆着自己的宝贝。而唐沁悠则和肖晓决定不打扰孩子,于是一同在外面散步。 唐沁悠看了一眼肖晓的肚子,关切地说:“今天天气挺凉的,要不还是回去?” 肖晓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了,我们走走路。” 唐沁悠嗯了一声,她看着身旁温婉大方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活泼可爱的女儿,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 肖晓看向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唐沁悠笑着回答:“就是觉得你女儿挺可爱的。” 肖晓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满怀期待地说:“是啊,她很活泼,希望弟弟出生后,她也能这样无忧无虑地长大。” 唐沁悠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余双双,不过她觉得有钱人家应该不会有这种问题。 就在唐沁悠沉思的时候,衣服突然被一只小手抓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苏晓妤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姨姨,我带你去见爷爷的鹦鹉,它会说话哦。” 第163章 苏晓妤带唐沁悠看鹦鹉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那么天真无邪,明明刚才还在跟朋友打视频,这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想带姨姨去看鹦鹉了。 虽然唐沁悠已经见过那只鹦鹉了,但她不想辜负小姑娘的热情。 唐沁悠蹲下身,温柔地捏了捏苏晓妤那圆润的脸蛋,微笑着说:“好呀。” 苏晓妤突然皱起眉头,天真无邪地说:“姨姨,你怎么和小叔叔一样,这么喜欢捏人脸啊?小叔叔在家里是不是也这么捏你的脸啊?肯定是他把你教坏了。” 唐沁悠一时有些窘迫,这让她如何回答呢?她确实经常被苏时琛捏脸,但她并没有这种习惯,主要是小丫头的小脸蛋圆圆润润的,十分可爱,看起来就很好捏的样子,所以她就忍不住了。 肖晓面对女儿这天真无邪的话语,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便板着脸教育她:“不可以这么跟姨姨说话,没规矩,要是让你爸或小叔叔其中一个知道了,你就要挨揍了。” 苏晓妤吓得立即躲进唐沁悠的怀里,让唐沁悠差点没站稳,只听她小声地说:“你可不能告诉小叔叔,爸爸知道了,不一定会打我,但是小叔叔知道了,是真的会打我的。” 瞧瞧孩子吓得,唐沁悠想想也是,苏时琛那个人从来都是狠心的主,要是苏时律和肖晓的话,就会舍不得,毕竟那是亲生的。 肖晓有些无奈,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 “没事。”唐沁悠摸着苏晓妤的头说:“给姨姨指一下路,我们去看鹦鹉。” “好嘞。”苏晓妤笑着看向肖晓,“妈妈要一起去吗?” 肖晓笑着说:“妈妈就不去了,留在正厅等你爸爸,你跟姨姨好好玩。” “好。” 苏晓妤的语气里有些失落,不过一想到马上要去见鹦鹉了,又开开心心地牵着唐沁悠的手,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向前飞奔而去。 原来,在别墅的静谧后方,苏老爷子特地为鹦鹉精心打造了一座别致的花园木屋。木屋与别墅之间,蜿蜒着一条人造小溪流,溪水中游弋着五彩斑斓的金鱼,它们在水中摇曳生姿,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唐沁悠紧紧牵着苏晓妤的小手,两人踏上木桥后,突然,苏晓妤指着水中的金鱼兴奋地说。 “姨姨,这些金鱼我每次来都会给它们喂食,这次我也带了一些饲料,你陪我一起喂它们。” 唐沁悠微笑着接过苏晓妤递来的饲料,与她一同向金鱼投食。 苏晓妤一边喂着金鱼,一边分享着与它们相处的趣事,她的童言童语天真无邪,让唐沁悠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唐沁悠的目光再次被那些被喂得圆滚滚的金鱼吸引,她忍不住掏出手机,为这美好的瞬间定格了一张照片。她心中感叹:这些鱼儿真是幸福。 “姨姨,我喂完了,我们赶紧去看鹦鹉!”苏晓妤喂完金鱼后,迫不及待地拉着唐沁悠的手向木屋走去。 两人穿过木桥,踏上了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盛开着五彩缤纷的月季花,这些花朵被精心照料,每一朵都开得艳丽无比,又井然有序,宛如大自然的调色盘。 她们沿着小路来到木屋门口,苏晓妤轻轻地按下了指纹锁,木门应声而开。 一开门,那只鹦鹉便高傲地盯着她们,并张开她金贵的鸟嘴,“正在吃饭!请勿打扰!” 苏晓妤立即兴奋的指着鹦鹉说道:“看,姨姨,我没骗你,她真的会说话。” 唐沁悠确实被鹦鹉突然的一声惊到了,她其实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听到真实的鹦鹉说人话,而且不是机械地重复,而是一看到你就像人一样自动对话。 鹦鹉:“没大没小!没大没小!” 唐沁悠听她这么说,不禁笑了一声,好奇地问道:“她有名字吗?” “雀儿。”苏晓妤紧接着说,“这是我曾祖父用我曾祖母的小名给这只鹦鹉取的名,它就跟我一样,是曾祖父曾祖母的爱情结晶。” 唐沁悠听着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理解有问题,她总觉得小丫头这话有些不对劲。 唐沁悠凑近了几步,正想伸手摸摸它那漂亮的羽毛,结果就见那只鹦鹉充满敌意又戒备地盯着她。她刚准备解释,就听到苏晓妤在一旁安抚着鹦鹉。 “曾祖母,不要怕,姨姨不是坏人,她可好了,她给我买了大熊猫,等一会儿我拿给曾祖母看看。” 唐沁悠在她话音落了之后,忍不住开口加了一句,“是大熊猫玩偶,你别误会。” 万物皆有灵,更何况这只鹦鹉如此聪明,万一它误解了可怎么办? 结果鹦鹉就是不给摸,并且回了唐沁悠一句,“你是小混蛋的人!你是小混蛋的人!” 苏晓妤一脸茫然,她问唐沁悠:“姨姨,小混蛋是谁啊?” 唐沁悠一脸尴尬地看着她,嘴巴张了张,硬是不知道怎么回,难道要说是你小叔叔吗? 苏时琛这是给鹦鹉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啊,直接把她也祸及了。 这时,她们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那个小混蛋是我!” 唐沁悠闻言回头无奈地看向他,他怎么做到用这么得意的语气说话的,是一点不为他之前薅鹦鹉的毛而感到愧疚。 苏晓妤见苏时琛来了,立即叫了一声小叔叔,便默默地往旁边移了几步,看起来十分乖巧,秒变恬静的小姑娘。 鹦鹉也是,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老实的躲在木屋的屋顶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唐沁悠自然也注意到了,内心十分佩服苏时琛,鹦鹉怕他,小孩也怕他,他反而一副气定神闲的抬头笑着看着鹦鹉。 苏时琛欣赏了一番鹦鹉害怕他的样子后,便拉住唐沁悠的手,“走了?” 唐沁悠刚准备开口,屋外就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 “小混蛋!你敢欺负我的雀儿!我剁了你!” 唐沁悠:。。。。。。 苏晓妤:。。。。。。 苏时琛头疼地看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苏老爷子,还没等他开口讲话,就看到苏老爷子一直在他身上找东西,并质问他。 “我雀儿呢?” 苏时琛无奈地指着屋顶,“它在上面呢,这鹦鹉很聪明的,知道飞高点,我就欺负不到它了。” 第164章 叔叔和姨姨的恩爱结束了吗? 苏老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鹦鹉整个面头蜷缩在翅膀里,便气的打了一下苏时琛的手臂。 “混小子!谁允许你在这的,看把我雀儿吓得,鸟头都不敢露出来了。” 苏时琛:。。。。。。 唐沁悠刚准备开口,就听到苏时琛说,“行,我现在就走,还给你的雀儿一片宁静。”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至少在唐沁悠耳朵里听出来是这样的。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似是嫌弃地赶他走,“赶紧走赶紧走。” 苏时琛将唐沁悠拉出来后,见苏晓妤还乖乖的站在那里,朝她招招手,“你也走了。” 苏晓妤哦了一声,便跟爷爷说了声再见,就去牵苏时琛的手了。 苏老爷子回首望去,目光在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徘徊。特别是当他们踏上木桥时,苏时琛紧紧地将苏晓妤拥入怀中,另一只手则温柔地牵着唐沁悠,这一幕宛如一幅温馨动人的画卷,令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中,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酸楚。或许,他是在怀念自己年轻时与伴侣共度的美好时光,又或许,他是在为苏时琛即将拥有的幸福家庭而心生欢喜,想象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未来。 就在这时,原本栖息在屋顶的鹦鹉轻盈地飞落到苏老爷子的肩头。他侧过头,用那双满是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抚摸着鹦鹉的羽毛,而鹦鹉则仿佛感受到了这份温柔,惬意地将头贴近他的手背。这和谐而温暖的画面,恰巧被刚刚过了木桥的三人捕捉到了。 三个人目睹这一幕,眼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丝笑意,苏晓妤更是如此,她指着远处,娇笑道:“曾祖母和曾祖父好恩爱啊!” 唐沁悠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与苏时琛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地一笑,只是当她看到对方宠溺的笑容时,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别处。 苏时琛见状低笑一声,轻轻地将苏晓妤放下,温柔地说道:“去找你爸妈。” 苏晓妤乖巧地点点头,依次向两人道别后,便欢快地离开了。 唐沁悠目送着苏晓妤的背影渐行渐远,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这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明媚,让苏时琛的心底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觉得,是时候和唐沁悠造一个孩子了。 在苏家老宅的门前,苏时琛低垂着眼眸,注视着唐沁悠那双手在他衣物口袋中急切地搜寻着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在找什么呢?” 唐沁悠抬起头,对上他那深邃的目光,瞬间有些愣神。她总觉得苏时琛的笑容里藏着别样的意味。 唐沁悠轻咳一声,她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我在找你的车钥匙。”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苏时琛将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展现在她面前,车钥匙也随之显露。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仿佛在逗弄着她。 唐沁悠看着车钥匙,心中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玩弄了一般。伸手准备去拿车钥匙时,却发现苏时琛故意将钥匙举高,让她够不着。 她不禁皱眉,“你不是喝醉了吗?我帮你开车。” 苏时琛轻轻“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将钥匙交给她。 就在她感到困惑之际,苏时琛突然俯身而下,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她的唇瓣瞬间被他深深吻住。 唐沁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得满脸通红,她急切地推开苏时琛,心中暗自崩溃:这也太大胆了!这可是在苏家老宅的门口啊! 苏时琛松开她后,见她羞恼地瞪着自己,不禁失笑一声,“怎么了?” 唐沁悠气得跺了跺脚,“你就不能等上了车再亲我吗?” 苏时琛嘴角微扬,“好,那我们回车里再好好亲。” 唐沁悠:。。。。。。 在他们的身后,苏时律一家三口惊愕地看着大庭广众之下深情亲吻的苏时琛和唐沁悠。 苏时律深知他弟弟的直率与不羁,但这一刻,他还是被弟弟的行为震惊了。难道他们就不能找个更私密的地方表达情感吗? 肖晓轻轻地捂住了苏晓妤的眼睛,低声询问:“我们要稍微等一下再走吗?” 苏时律沉默片刻,缓缓道:“等他们开车走了,我们再走,免得他们感到尴尬。” 他并不清楚苏时琛是否感到尴尬,但他知道,作为女孩子的唐沁悠,此刻必然十分羞涩。 此时,苏晓妤天真无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姨姨和叔叔的恩爱结束了吗?” 孩子的话语让大人们更加尴尬,一时间,他们都哑口无言。 三秒后,苏时律犹如护女心切的老父亲,生怕自己的“白菜”被“猪”拱了,便蹲下身来,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向苏晓妤科普性教育。 肖晓则在心里默默吐槽:小鱼才多大啊,他怎么就开始给她科普这些性教育了? 黑色宾利车内,唐沁悠在苏时琛的深情亲吻后,开始整理自己稍显凌乱的头发和衣物。当她系上安全带时,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唐沁悠瞬间羞红了脸,她迅速踩下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坐在副驾驶的苏时琛,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的余韵中,没有回过神来。突然,车子加速,让他整个身子向前冲了一下,还好手抵了一下平台,不至于让他太狼狈。 苏时琛坐直身子,稳定住情绪后,他转过头,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唐沁悠,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唐沁悠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地说:“你哥哥和嫂子都看到了。” 苏时琛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会突然猛提速,他连忙安慰道:“没事,我哥以前在我爸妈家亲我嫂子时,也是毫不避讳的。” 唐沁悠侧头看了他一眼,“真的?” “我会骗你吗?”苏时琛诋毁起他哥来是一点不心虚,他又接了一句,“而且车窗贴了防窥膜,别人看不到里面。” 唐沁悠这才放心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心里别扭,便冷哼一声,继续满脸不开心的开着车。 苏时琛轻叹一声,“小心开车,别情绪化,等我回去后,你随便怎么收拾,但是开车的时候,还是要安全的。” 第165章 宋清柔终于松口 唐沁悠对他的说教充耳不闻,苏时琛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回去再好好哄哄她。 而唐沁悠这一踩油门,成功地吸引了肖晓的注意。 “你弟弟开车的速度可真快啊,我只是侧个头的功夫,车就没影了。” 苏时律差点被她这句话带偏了,还好他知道肖晓不是那种会说颜色话的人,便淡淡的回了一句。 “应该是唐沁悠开的车,因为时琛今晚喝酒了。” 肖晓哦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差点忘了。” 苏时律抱起苏晓妤,跟肖晓说,“走。” 肖晓应了一声,她看着苏时律一手抱着苏晓妤,一手插着裤兜,那双大长腿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手中的拳头慢慢握紧,仿佛在挣扎着什么。最终,她松开拳头,收敛起心中的思绪,缓缓地跟了上去。 唐沁悠一回到家,便到唐秋凤房间里,与唐秋凤坐下来深聊,细致讲述着在苏家的每一个瞬间和感触。唐秋凤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仿佛在品味孙女心中的每一份情感。 当唐秋凤的脸上流露出疲惫之色,唐沁悠便体贴地结束了谈话,轻轻关上了房门。 然而,她刚转身,就被苏时琛从背后温柔地环抱住。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理理我,乖乖,别冷落我。” 唐沁悠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撒娇与依恋,心中不禁一紧,抬头笑着看着他,“我没有不理你呀,先生,你今天怎么了?” 苏时琛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我怎么了?” 唐沁悠深思熟虑后,终于开口:“我觉得你今天特别黏人,而且情绪也格外高兴。” 苏时琛轻轻嗯了一声,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确实,因为今天我第一次和我妈如此平和地交谈,她终于想通了,接受了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我对她的看法并不在意,但我真心希望她能喜欢你,接受你。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心存芥蒂。” 唐沁悠听着这些话语,眼眶渐渐泛起了微红。她微笑着回头,紧紧地抱住了苏时琛:“她一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接受我的。先生,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苏时琛轻轻应了一声,随即低头吻住了她。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他们相拥着走进了卧室,直到夜深人静。 。。。。。。和谐。。。。。。。。 他们第二天便踏上了归川城的路途,离开时,只有苏时律前来送机,与接机时的热闹相比,此刻倒是显得冷清了些,不过他们几人倒也不在意。 倘若到云城那天,不是苏时琛的刻意安排,以唐秋凤和唐沁悠的个性,她们并不热衷于接机,更别提送机了。 季虞这些天一直在外执行任务,连一点空闲时间都挤不出来陪唐沁悠逛逛云城,所以只能打个电话,与她相约下次到云城再尽情玩乐。 唐沁悠对此倒是不甚在意,毕竟婆婆的病让她无法在云城尽情游玩,再加上她性格内敛,不像季虞那般自来熟,总觉得彼此之间有一层无形的隔阂。 慢慢来,唐沁悠在心里默默地想:一切就交给命运去安排。 川城机场。 唐沁悠推着唐秋凤,远远地就瞧见余双双举着牌子,对方正好和她对视上了,激动地挥舞着写着唐沁悠三个字的牌子。 唐沁悠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唐沁悠侧头跟苏时琛小声地说:“我们从别的地方走。” 苏时琛同样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便应了唐沁悠的话,推着行李箱,换了个方向出机场。 余双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换了个方向,立即跑了过去,问道:“哎,哎,出口不是在那吗?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唐沁悠看了一眼四周投来的目光,轻咳一声:“你的稳重人设呢?我还以为你被方禾上身了。” 余双双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苏时琛:“这是陶韫出的主意,他在外面等你们呢。” 唐沁悠闻言和苏时琛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想:这两个人还真是不靠谱。 于是,他们又折返,跟着余双双出了机场。 苏时琛看到陶韫后,把行李箱推给他:“拿着。” 陶韫无奈地说:“我来接机,一句谢谢都没有,还这么不客气。” 陶韫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行李箱搬到了车上。 一旁准备帮忙的陈叔,见他一个人可以,便等苏时琛将唐秋凤抱进车里后,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陶韫走近苏时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一丝戏谑地说:“哎,苏时琛,送完你家老太太,得兑现你欠我的,咱们去放松一下。那姜琪可真是烦得让人头疼。” 苏时琛笑了笑,“但我婚礼上可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逃离了你爸的手掌心,所以咱们这算两清了。” 陶韫一听,立刻不满地抱怨:“你这家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苏时琛瞥了一眼车内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无奈地说,“我得送她回乡下,今天可能没法陪你了,我们改天再约。” 陶韫略显惊讶:“乡下?你是说她的老家?市区住着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你那儿医疗设备齐全。” 苏时琛神色平静地回应:“老太太想回家就让她回,我已经在老家那边都安排好了。” 陶韫不禁对苏时琛投去敬佩的目光,“你对老太太,真的是尽心尽力。” 苏时琛微微一笑,捶了陶韫一拳,“所以啊,你也得学学我,别总是再自由散漫了,心里是时候要有个对家的担当了。” 苏时琛注意到陶韫在余双双身上投去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但又想到姜琪那复杂的纠葛,心中涌起一丝复杂情绪。 然而,他很快便释然了,那些纠葛并非他所愿,只是命运的捉弄罢了。至于陶韫,他总觉得这家伙还要经历一些事才能长大。 苏时琛转头对唐沁悠喊道:“唐沁悠,走了,以后再跟你闺蜜叙旧。” 唐沁悠听到苏时琛的呼唤,连忙再次嘱咐余双双:“双双,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别再让陶韫欺负你了。我帮你叫的车到了,赶紧上车。” 第166章 死亡来临之前 陶韫一听这话,嘴角微微抽搐,正欲反驳,只见余双双真的上了顺风车。 他顿时气结,回头看向唐沁悠,却发现原本停在一旁的黑色商务车不知何时已经开走,气得他只能原地瞪着空气。 他真是自找没趣,过来接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黑色商务车内,一片静谧。 原本闭目养神的唐秋凤突然睁开眼睛,她伸手握住唐沁悠的手,轻声问道:“那个余双双和陶韫是什么关系啊?” 唐沁悠靠着苏时琛的肩膀,正准备进入梦乡,听到唐秋凤的声音,立即清醒过来。意识到她问的问题后,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 “没什么关系。” 唐秋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大概是知道孙女是不愿说的,便也没再追问,继续闭上眼睛休息了。 而她的沉默反而让唐沁悠愣住了,唐沁悠看着闭目养神的唐秋凤,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她就是单纯问一下吗? 就在这时,苏时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会儿。” 唐沁悠笑着看了他一眼,便趴在他怀里睡觉了。 唐沁悠老家。 唐沁悠推着唐秋凤缓缓步入熟悉的院落,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看,这里还是我们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变化?” 唐秋凤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唐沁悠计划在回乡之前,带着唐秋凤去医院进行身体检查,但老太太坚决拒绝,她淡然地说:“我这把老骨头,跟阎王爷都打过招呼了,多活几日就是福气,看医生也不过是徒劳。” 尽管这是实话,但唐沁悠听后,心中仍不免有些沉重。 将唐秋凤安顿在东屋后,唐沁悠注意到她突然指向了白色的墙壁。她蹲下身,轻声询问:“婆婆,怎么了?” 唐秋凤指向墙壁上的一道弯曲缝隙,说:“那里,有钱。你让时琛把墙砸了。” 唐沁悠疑惑地看着那道墙壁,脑海中回响起婆婆在医院里的话语,她安抚道:“婆婆,不急的,反正它就在那里。” 但唐秋凤坚持,“砸,厨房里有斧头。” 唐沁悠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苏时琛。他立即会意,去厨房取来斧头,然后轻轻地在唐秋凤所指的位置敲击。不一会儿,一张银行卡便显露出来。 苏时琛取出银行卡,递给唐秋凤。但老太太眼神示意他交给唐沁悠,他便顺从地将银行卡放入她的手中。 唐沁悠接过银行卡时,心情十分沉重,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她能感觉出婆婆这么急切的要将银行卡放到她手里的原因。 苏时琛看出唐沁悠眼底的愁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无声的做出安抚。 唐沁悠看向他,努力扯出一丝笑容,“我跟你一起把婆婆放床上。” 苏时琛嗯了一声,本来他想一个人的,但是他知道唐沁悠在接过银行卡的那一刻,感知了一些不好的讯息,所以她心里可能更想尽份力,于是他成全了唐沁悠。 唐秋凤躺好后,目光柔和地看向苏时琛,嘴角挂着笑意,“时琛,谢谢你,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苏时琛微微一怔,随即温和地回应道:“婆婆,不辛苦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唐秋凤转向唐沁悠,语重心长地说:“沁悠啊,以后你要多帮衬时琛,别让他一个人承受太多。” 听着这些仿佛遗言般的嘱托,唐沁悠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紧紧握着苏时琛的手,坚定地说:“婆婆,您放心,我会珍惜的,我们会好好生活的。” 唐秋凤满意地看着两人,眼中充满了欣慰之情,“看到你们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唐秋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唐沁悠的心突然紧了一下,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而苏时琛则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想用自己的力量驱散她内心的恐惧。 “婆婆只是累了,休息一下而已,别担心。” 苏时琛轻声安慰着唐沁悠,他的眼神里同样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告别的忧虑。 唐沁悠知道他在尽力让自己安心,但她也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婆婆其实是在与每个人告别,她正在慢慢地离开这个世界。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还是无法承受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川城的夜晚悄然降临,伴随着纷飞的雪花。 唐沁悠早在中午抵达川城时,就通过天气预报知道了这场雪的降临。 她担心婆婆唐秋凤的冷暖,特意为她加了一床被子,并再次仔细检查窗户是否紧闭。 她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双手合十,轻声许下一个愿望:“希望婆婆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苏时琛走进房间,恰巧听到了她的祈祷。他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和侧脸展现的坚韧,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心疼。 他轻轻走上前,将唐沁悠微凉的手放入自己温暖的口袋中,柔声安慰道:“乖乖,早点休息。也许明天醒来,太阳又会照耀大地,你就可以继续推着婆婆出去晒晒太阳。”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正欲听从他的建议,却听到身后传来唐秋凤的声音:“推我出去看看雪。” 唐沁悠微微一愣,随即转身劝说:“可是,您的身体受不住寒风的。” 然而,唐秋凤却固执地重复道:“看雪。” 唐沁悠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见苏时琛已经推来了轮椅。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是好说话。” 苏时琛紧紧握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就当是完成她的心愿。” 唐沁悠心头一紧,她读懂了苏时琛话语中的深意。她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呢喃着要看雪的婆婆,深吸一口气,帮助苏时琛将唐秋凤抱上轮椅。 唐沁悠细心地在唐秋凤身上盖上棉花被后,便将她推到了堂屋的门口。她关切地低头看着婆婆,轻声提醒:“婆婆,如果感到冷的话,就告诉我,我们马上进去。” 毕竟这里不是云鹤一居,没有宽敞的大平层,无法直接在室内欣赏那宛如鹅毛般的雪景。开门又逢大雪纷飞,这对唐秋凤那单薄的身体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挑战。 然而,唐秋凤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望着门外的雪景,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第167章 唐秋凤在雪夜里去世 她指着庭院说:“沁悠,你小时候和你哥哥还有你妈在庭院里堆雪人,我就这么看着你们,那个时候真美好啊,一晃眼,,,”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唐沁悠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年年都有雪景,可是每一年陪婆婆看雪景的人都变少了,而明年,婆婆也看不到雪景了,就剩下她代替婆婆继续看雪景。 唐沁悠想到这里,也有些伤感的想哭,但是她忍住了。 唐秋凤将手缓缓放下,她凝视着外面的雪景,仿佛在雪的尽头,她看到了已故的丈夫和已故的女儿,他们正微笑着看着她。 唐秋凤的泪水突然落了下来,她颤抖着嘴唇,轻声呢喃着,“对不起,你们都因谢光而死,我却苟且偷生到今日,对不起。” 声音虽轻,但唐沁悠和苏时琛都听到了。 唐沁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唐秋凤,婆婆刚才说了什么?那个“你们”指的是谁? 然而,唐沁悠来不及细想,因为她看到唐秋凤用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她,那目光中既有不舍,又有担忧。 最后,唐秋凤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直到苏时琛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才确定她是去世了。 死不瞑目,从玄学的角度去想,或许是老太太有未了的心愿,又或许是老太太实在放心不下唐沁悠一个人在世上。 毕竟,谢海作为她的哥哥已经变成了一个利欲熏心的人,谢光作为她的父亲曾经也想要她的命,苏时琛虽然好,但谁又能保证他会一辈子对唐沁悠好呢? 苏时琛伸手刚准备替老太太闭上眼睛,就听到唐沁悠说。 “你等一下,让她再盯着我看一会儿,让我误以为她还活着。” 苏时琛心疼的看着她,见她表情平静,就这么执着的看着她,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去打破她婆婆已去世的事实。 苏时琛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温柔地伸出手臂,将唐沁悠紧紧抱入怀中,声音里充满了安抚:“别在外面待久了,会冻着的。乖,我们回屋去,把门关好。” 唐沁悠听着苏时琛的话,声音中的温暖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站起身,缓缓地将唐秋凤的身体推回了房间。 苏时琛见她如此,不禁皱了皱眉,他知道唐沁悠此刻正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他轻轻地捏了捏眉心,决定此刻由他挑起大梁,提前准备唐秋凤的葬礼事宜。 唐沁悠抚摸着唐秋凤冰冷的手,目光落在她依然保持的那个姿势上,尤其是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 她明白,人死后需要给予最后的尊严,刚刚的那一刹那,不过是她内心的小小挣扎和自欺欺人。她不能让婆婆在另一个世界还为她担心。 唐沁悠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合上了唐秋凤的眼睛。 她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那一刻,她不禁在想:婆婆去世时眼睛没有闭上,是不是她心中还有未了的心愿? 然而,唐沁悠知道,她应该相信科学,用理性去对待这一切。 可是,唐秋凤临终前那句充满悲伤的话语,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无法释怀。 与此同时。 正在熟睡的谢海,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人影正在他的床头凝视着自己,他猛然睁眼望去,却被床头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啊啊啊啊!” 谢海吓得往慕雨可身边挤,而一旁的慕雨可也被他的惊叫吓醒,抬手将灯打开,她坐起身看着一直盯着某个方向,额头满是冷汗的谢海,伸手拿了几张纸巾轻轻擦去他额头的冷汗,柔声问他。 “你,,,你是做噩梦了吗?” 谢海看着她,心有余悸的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坐起身,努力平复着自己如雷的心跳,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握紧,又慢慢张开。 “我刚刚,我刚刚好像,,好像看到,,,” 慕雨可听着他惊恐的语气,伸手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安慰道:“不管看到什么,都是你在做噩梦。” 谢海摇摇头,“不是,不是梦,我仿佛真的看到婆婆了。” 慕雨可皱眉,“你说什么?” 谢海看着她,“你没察觉到有人在床头一直盯着我们看吗?” 慕雨可听着他这句话,背后涌起一阵冷汗,“那个,我没感觉到,谢海,你就是白天工作压力太大了,别自己吓自己,早点睡。” 慕雨可说完便缩进了被窝里,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她努力在脑海里把谢海那令人惊悚的话抛出脑海。 谢海靠着床头捏着太阳穴,他也在不断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谢海将灯关掉,重新躺进被窝里,只是这次他将慕雨可紧紧地搂在怀里,或许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想从慕雨可身上汲取一些温暖,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心灵。 慕雨可轻叹一声,她这结婚才短短两个月,却仿佛过了漫长的大半年。 她本以为这场商业联姻能给她带来安稳的日子,结果她觉得她迟早要死在谢海手里。 谢海闭上眼睛后,确实没有再感觉到任何异样,便渐渐沉睡过去。 然而,这一觉并不安稳,因为他梦到了婆婆。 婆婆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他,可是谢海看到她的时候,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忧伤的情绪。 等谢海往前进一步时,婆婆开口了。 “小塔啊,商人虽然重利,但希望你不要违背自己的良心,要珍惜身边的人。婆婆走了,你要好好的,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 谢海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等他再往前一步时,场景突然变化,耳边传来的是葬乐,入目之处皆是白色飘带。这个场景让他心惊胆战,毛骨悚然。就在他准备往前时,耳边响起慕雨可的声音。 “谢海,你怎么了?醒醒,别哭了。” 对于慕雨可来说,今晚可真是够累的。先是被谢海的尖叫声吓醒,接着又被谢海的哭声吵醒,她都快被搞得精神崩溃了。 谢海被慕雨可唤醒后,依然在哭,这一幕倒是让慕雨可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哭了,你这是怎么了?” 慕雨可心想:他不会得什么精神病了。 谢海接过慕雨可的纸巾,抽咽着说:“我梦到婆婆死了,她还来我梦里给我留遗言了。” 第168章 已故之人一直都在陪伴着我们 慕雨可闻言脸色大变,放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伸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没事,一般梦都是假的,我们明天可以去川城看看。” 谢海慌乱中连连摇头,急切地拿起手机,眼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我得马上打电话给苏时琛,我要问问他,婆婆最近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慕雨可深知他此刻内心的恐慌与不安,于是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用无声的方式给予他安抚。 在寂静的房间里,一道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唐沁悠被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苏时琛的怀抱中,她的心跳瞬间加速,随后恢复了平静。 她看到苏时琛正皱着眉盯着手机屏幕,许是婆婆刚去世,声音有些低沉地问他,“是谁的电话?” 苏时琛笑着看了她一眼,回答,“是谢海。” 他说完后,便接起电话,而唐沁悠则在一旁静静的侧躺着,整个人看起来像快要碎了一样。 电话那头,谢海的声音显得急切而焦虑:“我婆婆怎么样了?她现在情况如何?” 苏时琛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些许不满:“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到?” “消,,,消息?” 谢海愣了一下,迅速打开微信查看。当他看到苏时琛九点多发来的信息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和懊悔。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道:“那个时候我在应酬,喝得有点多了,回来后就没看手机。真的很抱歉,时琛。请问有地址吗?我明天就过去。” 听到谢海如此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说话,苏时琛心中的不满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稍微软了一些:“地址我待会儿发给你。” 另一边,谢海沉默了片刻,问他:“唐沁悠,她还好吗?” 苏时琛低头看了一眼揪着他的睡衣发呆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淡淡的说:“她相依为命十年的婆婆去世了,你觉得她能好吗?” 谢海沉默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我们,,,见面了再说。” 谢海挂完电话,便用手抵着嘴,眼角的泪水落了下来。 慕雨可看着他,心里隐隐地心疼,那个婆婆和他再次重逢后,才见面了一次,没想到上次的见面就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慕雨可伸手搂住他,她在心里思忖了一下:“这件事要通知一下爸妈吗?” 谢海听到这句话,哭泣声突然戛然而止,他抬眸阴冷的看向慕雨可。 慕雨可被他阴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我,,我,,我就是多嘴。” 谢海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情商不要那么差,我不喜欢!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慕雨可握着他掐自己脖子的手,眼眶变的通红。 谢海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松开了手,“明天走之前给爷爷打个电话,睡下。” 慕雨可望着他侧躺的背影,想到他刚刚掐脖子的暴怒样子,垂着的手握紧,最后慢慢地躺下来,两行泪落了下来。 今天这晚注定让她不安稳了,怪她一时又说错了话。 和谢海结婚两个月,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挂完电话后,苏时琛走到唐沁悠身旁,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声音温和地问:“沁悠,你在想什么?” 唐沁悠缓缓抬起头,她看着苏时琛,声音有些沙哑:“先生,我怎么会突然在这个屋子里醒来?” 苏时琛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说:“你哭得太伤心了,趴在婆婆的腿上就睡着了。你知道吗?人在离世的那一刻,魂魄总会停留在最亲爱的人身边,她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 唐沁悠接过他手中的手机,打开摄像机查看,果然见到自己红肿的双眼,她苦涩地笑了笑:“我竟然连这点记忆都没有了。” 苏时琛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哭出来就好了,这是释放情绪的方式。” 突然,唐沁悠问:“外面的雪停了吗?” 苏时琛望向窗户,回答道:“应该是停了。” 唐沁悠松了口气,接着说:“那就好,农村的路不太好走。如果雪还没停,办丧事的话,确实有些困难。” 苏时琛轻抚她的头发,安慰道:“这些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唐沁悠却坚定地说:“婆婆曾跟我说过,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我也应该为你分担一些。” 苏时琛看着她坚强又带着哀伤的神情,心中满是疼惜,他轻声问:“那丧礼邀请人员,你有什么想法吗?” 唐沁悠沉默片刻,淡淡地说:“婆婆回云城的第一天就跟我说过,她不喜欢热闹,希望她的葬礼一切从简。只请我们熟悉的人,在院子里吃顿饭,就当是为她送行了。” 苏时琛点点头,想起谢海的那通电话,他犹豫了一下,问:“那谢海,,,” 唐沁悠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是婆婆的孙子,如果他愿意来,就让他来。至于谢家其他人,婆婆应该也不愿意见到他们。” 她感觉婆婆临终前说她对不起的人因为谢光而死,所以她不能让谢光参加婆婆的葬礼,那会让婆婆的生灵不得安宁。 苏时琛嗯了一声,说:“我跟你想的一样,所以这次只通知了我们的朋友、我的家人以及谢海,其他人没有告诉。” 唐沁悠轻笑一声,看着他:“你都已经提前安排了,还来问我?” 苏时琛宠溺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只是想让你有参与感。” 唐沁悠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抬头看着天花板,淡然地说:“那我们睡。” 然而说完后,她却只是静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看。 苏时琛微微叹了口气,说:“沁悠,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唐沁悠转过头看向他,问:“什么话?” 苏时琛注视着天花板,声音轻柔而坚定:“有人说,人死后并不是去了天堂或地狱,而是化为空气,围绕在我们身边。我们看不到也摸不到,但那些已故之人,他们其实一直都在,陪伴着我们。” 唐沁悠听着他的话,泪水再次滑落,但她的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我听过这样的话,但那时候并没有太多感触。如今亲身经历,倒真希望婆婆能化为空气,永远陪着我。” 她抬起手,仿佛真的能触碰到婆婆一样,眼中充满了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和不舍。 第169章 葬礼 苏时琛见她如此,心中满是自责,他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温柔地说:“所以,别哭了。婆婆还在呢,只是我们看不到她了而已。至于说话嘛,说不定她会以某种形式回应你的。” 唐沁悠听着他轻声细语的安慰,心里的那些郁结倒是散了一些,再见他眼底的疲惫,便往他怀里蹭了蹭,“先生,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会调节好自己的,早点睡。” 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唐沁悠微微一怔,靠着他的下巴轻声说道,“好,晚安,早上醒来我跟先生一起给婆婆主办葬礼。” 苏时琛轻轻嗯了一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抚摸着唐沁悠的后脑勺,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等唐沁悠一觉睡醒,庭院内已经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了,她似乎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见已经九点多了,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怎么就睡到九点多了? 唐沁悠刚准备下床,就听到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卢嫂的声音。 “太太,起床了吗?” 唐沁悠立即应道:“起来了。” 唐沁悠话音刚落,卢嫂便推门而入,将手里的粥端到她的床头柜上。 “太太,早餐给您放这了,您记得吃。” 唐沁悠嗯了一声:“谢谢,你出去。” 卢嫂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中不禁叹息一声,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太太,逝者已矣,生者当坚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以前先生第一次把我带到云鹤一居照顾你起居,我见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令人心疼。后来在我的精心照料和先生的陪伴下,你才慢慢有了些精气神。” “现如今婆婆虽然去世了,你心里唯一的依靠也没了,但是你还有我们呢,可千万不能再让自己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了啊。” 唐沁悠微愣,随即无奈地轻笑出声,她柔声对卢嫂说:“我只是刚醒来,还有点迷糊,不过会吃饭的,卢嫂,您别担心。” 卢嫂点头微笑,安慰道:“那就好,太太,趁热喝粥。” 卢嫂退出房门时,恰好撞上苏时琛过来。 她急忙告知:“太太已经醒了。” 苏时琛应了一声,手持洗漱用品进了房间。 唐沁悠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轻声说:“其实你不必如此照顾我。” 苏时琛没有回应,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粥:“起来洗漱一下,把粥喝了。” 唐沁悠顺从地点点头,刚准备下床,苏时琛已经将一件大衣披在她身上。 他轻声嘱咐:“刚下完雪,外面冷,穿上大衣再洗漱。” 唐沁悠瞥了一眼空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地穿上大衣去洗漱。 洗漱完毕,唐沁悠坐在床边喝着粥,听着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声。 她好奇地问:“外面是什么声音?” 苏时琛无奈地笑了笑:“是一些邻居,他们以前和老太太关系不错,所以过来探望,还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过他们的方言,如果不是卢嫂翻译,我可能都听不懂。” 唐沁悠嗤笑一声:“没关系,农村人都比较质朴。家里有点事,邻里邻居都喜欢互相帮忙。更何况我婆婆以前对他们也很好。” 苏时琛点点头,提醒道:“你赶紧吃,我要去机场接谢海,他应该快到了。” “好。”唐沁悠突然想起自己的朋友们,“方禾和余双双,,,” 苏时琛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说道:“放心,我已经把这事情拜托给陶韫了。” 唐沁悠听他这么说,心里觉得苏时琛是真的靠谱,总是能提前把他想到的事情安排好,同时她又觉得陶韫这人虽然渣,但是在帮助兄弟这方面倒是没话说。 云城谢家。 谢月一大早就醒来了,见谢光脸色阴沉,便上前关心道:“爸,您是昨晚没睡好吗?” 谢光摇摇头,声音低沉得像闷雷:“不是,我刚接到你爷爷的电话,说你哥去川城了。” 谢月心头一跳,心想:谢海怎么又去川城了?难道他跟唐沁悠现在关系好到已经可以一个月见好几次了吗? 谢月捏着谢光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去川城应该是姐姐有什么事情了?爸也不要不高兴,毕竟他们也是兄妹。” 谢光抬眼看向她,解释道,“不是你姐姐有什么事,是她婆婆去世了。” 谢月捏肩膀的手顿了一下,拼命抑制住想上扬的嘴角,面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啊,这么快的吗?前两天姐姐不是还带着婆婆去墓园看望阿姨的吗?” 谢月说完,心里暗自窃喜:原以为那老太婆会死在她手上,没想到她自己倒是识相的死了。 谢光面无表情地说:“那老太婆醒来就已经活不了几天了,能活这么多天就已经很不错了。” 谢月听着他这不屑的语气,心里倒是认同的,毕竟一个本就应该死的老太婆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让她这么死了得了,也就唐沁悠那个人喜欢作秀,非要让老太婆当活死人,也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苏时琛同情她,才能让她抱住苏时琛这个大腿嘛。 其实,谢光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得知那老太婆去世的消息后,他除了恍惚一下,就再没别的感觉了。只是谢海不跟他打声招呼,就直接带着妻子飞往川城,这让他很是气愤。 还有就是,谢光没有收到唐沁悠和苏时琛给他打来的消息,而且谢老爷子得到的消息也是谢海通知的。显而易见,自始至终那两个人就没想过要告诉他们。虽然谢光并不在意,但他很讨厌被区别对待。 谢光越想越气,他看了一眼十分孝顺的谢月,心里越发觉得亲生女儿不如养女。同时,他又想起了谢月的婚事,便说道:“你别给我按摩了,你不如多对那人上点心,早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我知道。”谢月娇羞地笑了一声,“爸,你就放心,那位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谢光满意地嘴角上扬,有一个孩子能让他满意,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谢海站在唐秋凤老家门外,双脚仿佛被钉住了一般,不敢进去。他看着和梦里场景差不多的布置,心里涌起一股悲凉的情绪。 第170章 苏时琛:你让他多哭一会儿 苏时琛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你要一个人站在这罚站可以,别让你老婆跟着你罚站,而且我今天事情很多,没空陪你站在门口丢人现眼。” 谢海听着他毫不客气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声音也高了八度,“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啊,我这刚失去一个亲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冷嘲热讽的,你也太过分了,苏时琛!” 苏时琛白了他一眼,直接怼了回去,“你又不是唐沁悠。” 慕雨可见他俩吵得不可开交,都让路人看过来了,便搂住谢海的手臂,“好了,谢海,我们进去,而且婆婆肯定也不想她的葬礼上,你们两吵架。” 谢海毫不客气地甩掉手臂,“谁跟他吵架了!” 慕雨可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往前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耳边这时响起苏时琛的声音。 “还不赶紧进去,已经有人向你投来同情的目光了。” 慕雨可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嘀咕:这人嘴确实挺让人讨厌的。 而此时堂屋内,唐秋凤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作为孙女的唐沁悠则跪在地上,机械般地烧着纸,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不时地有人进来跪在棺材旁磕头,或者说一些她与唐秋凤生前的一些事,作一些感怀,顺便安慰一下唐沁悠。 谢海就这么看着,最后等大家都散了,他这才踏入堂屋,最后跪在唐沁悠身旁,将她手中的纸钱拿了过来。 唐沁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皱眉看过去,看清来人后,嘴角扯了扯,“你来了。” 谢海嗯了一声,“你起来,去房间里歇一会儿。” 唐沁悠抬头看着棺材说,“嫂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唐沁悠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沁悠,你去房间躺会儿,我跟你哥烧一会儿。” 唐沁悠听完,便起身,只是跪的有些久,有些酸,她刚准备撑着地慢慢起身,结果就被一个人拉着她的手臂站起身,最后整个人跌到他的怀抱里。 苏时琛伸手摸摸她的头,“去屋里,待会儿余双双和方禾也要过来了。” “好。” 唐沁悠说完后便进屋里了。 慕雨可看着他们的互动,倒是有些羡慕,她看着苏时琛说,“等丧事结束了,你带唐沁悠出去游玩,这样可以让她散散心。” 苏时琛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嗯了一声,“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谢海侧眸看了一眼慕雨可,“他们家的事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只管烧纸。” 慕雨可愣了一下,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竟敢在婆婆遗体面前这么说,难道就不怕婆婆晚上找你算账吗? 谢海不知道慕雨可心里在想什么,此刻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他无法想象,那个他回国十一年未见的人,才见了一面就与他永别了。 要说情感,对谢海这样一个失忆且多年未见的人来说,不可能有太多的情歌,最多就是那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让他记住有这么个亲人。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心神不灵,甚至在得知她的死讯之后,心情会如此悲痛呢? 谢海看着棺材,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轻声呢喃着,“对不起。” 呢喃完毕,谢海便垂下头,紧紧地抓着纸钱,心中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汹涌:婆婆,对不起,我可能早就不是您所认识的那个孙子了,我变成了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我唯一能做到且答应您的事,就是把谢氏集团守护好。 婆婆,我知道您可能也希望我保护好唐沁悠,但是我可能做不到,我太累了,太累了,她有苏时琛就够了,可我好像一无所有了。 慕雨可见他一边哭一边将纸钱扔进火盆里,甚至那火星烫到他手,他都没有知觉,这让她不由得有些心疼他。 其实慕雨可这趟来川城也想了很多,她在想阴阳不定,外表冷酷无情,与人交谈总感觉戴了一副面具的谢海,为何在面对十一年没有见的婆婆,却在她死了之后,哭的如此厉害,尤其是谢海还失忆了。 难道仅仅是血缘关系吗?可是慕雨可却有点不太相信。 后来,她便想了,谢家,谢父二婚,和他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公司处处压制他,平时训他也是毫不留情面,谢夫人就更不谈了,只有虚伪二字可以形容,谢月也是那一套,至于谢老爷子,她看不懂。 所以慕雨可猜,那天晚上婆婆肯定跟谢海说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情感这么急转直下。 如今婆婆死了,那个对谢海来说,唯一可能是真情付出的人没了,他自然情绪会失控。 慕雨可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沁悠还在房间里呢,别哭了。” 这时,苏时琛面无表情地开口,冷冰冰地说:“没关系,我门关着呢,你让他多哭一会儿。” 谢海闻言立即瞪向他,而慕雨可则是一阵头疼,心里暗暗叫苦:这苏时琛的嘴就不能不说话吗? 好巧不巧的,余双双、方禾还有陶韫来了,这一幕落在他们眼里,让他们面面相觑。 陶韫轻咳一声,上前打量了一眼谢海,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想必就是谢海,谢海集团现任总裁,我是陶韫,一个混混。” 谢海嘴角抽抽,冷眼看着他,心想:这是交谈的场合吗? 谢海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谢海。” 谢海说完,便拉着慕雨可一起站起身来,给这三个人留出跪地磕头的空间。 陶韫向来比较绅士,礼貌地让了一下,余双双和方禾对着棺材磕了几个响头,烧了几张纸钱后,便走进隔壁房间看唐沁悠了。 唐沁悠见她俩来了,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将床头柜上的甜点递给她们吃。 方禾心疼地看着她,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悠悠,我一直觉得你是最坚强的人,所以你这次一定要坚强起来。” 余双双轻轻拍了拍方禾的肩膀,“也给我抱一会儿。” 方禾连忙让位,让余双双抱。 唐沁悠被这两个人这么一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唐沁悠看了看时间说,“你们饿了,马上要吃午饭了。” 方禾听到这句话,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你看看你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要不我们带你出去透透气。” 唐沁悠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事,我就是怕你们饿了。” 方禾摇了摇头,“我们来又不是为了吃饭,主要是想陪陪你。” 第171章 苏时琛守护她的自尊心 余双双在一旁轻嗯一声,唐沁悠见此也不知如何言语,只能沉默以对。 八卦因子方禾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向唐沁悠打探道:“那个男人是谁啊?” 唐沁悠语气平淡地回应:“谢海,我血脉相连的亲哥。” 方禾愣了一下,压低声音嘟囔:“这就是那个渣男,那站在他旁边的漂亮姐姐,岂不就是他老婆。” 唐沁悠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方禾压低声音轻叹:“美女终究是被渣男祸害了。” 而恰在此时,慕雨可走了进来,这可把方禾吓了一跳,二人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只是慕雨可总觉得方禾的眼神有些古怪。 唐沁悠开口询问慕雨可:“嫂子,是有什么事吗?” 慕雨可轻咳一声,回答道:“吃饭了,而且你婆婆来了。” 慕雨可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地走了进来,直奔唐沁悠的怀抱,对她关怀备至。 “姨姨,你没事?” 唐沁悠摇摇头,笑着摸摸小姑娘的头:“姨姨没事。” 方禾看到小朋友,眼睛都亮了,她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粉嘟嘟的脸蛋,结果就见小姑娘皱着眉头,一脸嗔怪地看着她,她尴尬地缩回手。 苏晓妤揉了揉自己的脸,不过也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个阿姨应该是喜欢她才会捏她的脸。 唐沁悠见状,伸手摸了摸苏晓妤的头,对方禾介绍道:“这是苏时琛的侄女。” 方禾惊叹一声,紧接着说道:“都长这么大了啊!那你可要抓紧了,你跟苏时琛都结婚三年了,按理来说,都该有三胎了啊!” 唐沁悠:。。。。。 唐沁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今天心情不好,小心我抽你!” 方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地拍了拍唐沁悠的肩膀,“好了,开个玩笑而已啦。” 苏晓妤的一双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转着,像是想起什么,立即说道,“我觉得应该快了。” 苏晓妤的话刚说完,就被唐沁悠捂住了嘴巴,干笑两声,“小孩子不要瞎说话。” 方禾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道,“你几岁啦,这话是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吗?好早熟啊!” 苏晓妤立刻比了个八,并对她瞧不起小学生的行为,表示出强烈的不屑。 房间外。 苏时律起身后,见苏晓妤不见了,头疼得直扶额,看向苏时琛,“小鱼儿呢?你有见到她去哪了吗?” 苏时琛指了指房间里,“她进去找唐沁悠了,不过嫂子怎么没来?” 苏时律淡淡的说,“她大着肚子,不方便,而且,,,” 苏时律突然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在一旁与人交谈的宋清柔,“而且妈说,怀孕的人参加葬礼不吉利。” 苏时律说完,见苏时琛的脸色变了变,又提醒道,“这话你可别跟唐沁悠说,那小姑娘听到了心里估计会不舒服的。” 苏时琛瞪了苏时律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那你还跟我说这些。” 苏时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缓和气氛,“好了,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嘛。” 苏时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环顾四周,问道:“爸又去陪那个姓柳的女人了?” 苏时律的脸色一沉,闷哼一声,“我一直在盯着她,那女人最近确实有些不安分。” 苏时琛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向屋里喊道:“沁悠,出来吃饭了。” 唐沁悠听到他的呼唤,立刻从屋内走出来,见到苏时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大哥好。” 苏时律轻轻点头回应,然后解释道:“你嫂子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没有来,你不要介意。” 唐沁悠摇摇头,表示理解,“没事的,她怀着孩子,确实需要多休息。” 这时,苏晓妤突然插话道:“我来了就好啦。” 她的话音刚落,便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轻笑。 苏时琛闻声转头看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今天不是周末?你这小家伙不上学吗?” 苏晓妤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她强作镇定地回答:“可是姨姨的婆婆去世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呢?不去上学也是没办法的事。” 苏时琛见她如此回答,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这孩子,倒是挺懂礼数的。” 这时,宋清柔走了过来,接过话茬:“我本来是不想让她来的,但这孩子非要坚持,还哭闹了一阵子。” 苏晓妤闻言,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仿佛在说:“看,你们还是得夸我。” 她的这副模样,逗得唐沁悠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过后,唐沁悠转向宋清柔和苏老爷子,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她注意到,这次两人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大概是老太太去世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亲人。 不过,唐沁悠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待会儿要在庭院里吃饭,虽然厨子是苏时琛从市区请来的,但她还是担心苏家的其他成员会不会对这种环境有所介意。 坐在一旁的方禾和余双双也观察到了苏家对唐沁悠的态度变化,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几分。 用餐时,苏时琛察觉到唐沁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轻声凑近她耳边说:“虽然是白事,但我们要尽量让这顿饭吃得开心些,婆婆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唐沁悠微微一愣,随即环顾了一下桌上的其他人,她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也凑近苏时琛的耳边轻声说:“我其实是担心露天吃饭,怕你家的人不习惯。” 苏时琛轻笑一声,轻声安慰道:“你瞧瞧他们,不都吃得挺开心的吗?” 唐沁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与宋清柔的目光交汇,她温柔地朝自己一笑,让唐沁悠有些愣神。 苏时琛继续道:“这里的绿水青山,小村落的风光,多么惬意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就把他们当作是来体验农家乐的游客。” 唐沁悠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着苏时琛说:“好,听你的。” 苏时琛深知唐沁悠骨子里的自卑,十年与婆婆在川城小村落的生活让她习惯了贫穷,因此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与他不是同一阶层的人。 但苏时琛并不会因为她这样的性格特点而感到烦,因为他自己也有许多不足。 第172章 唐沁悠:托你妹妹的福 本以为这场葬礼能够顺利且低调地结束,谁知竟有人泄露了消息,唐秋凤去世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苏时琛和唐沁悠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都是来电慰问的,甚至他们还发现网上莫名多出了许多新闻报道。 唐秋凤并非什么功勋伟人,各平台过度推送,难免会让一些吃瓜群众反感,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苏时琛让宋奇去查是谁泄露了消息,得知答案后,他立刻前往镇里的旅馆找谢海算账。 谢海本来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开门,结果刚一开门就被苏时琛迎面打了一拳。 反应过来的谢海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你干什么?苏时琛!” 苏时琛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上网好好看看!你婆婆她喜欢安静地离开,不喜欢被别人报道!可是你们谢家某些人,买通稿,究竟想干嘛?祭奠吗?” 这些事其实谢海心里明镜儿似的,但他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现在看苏时琛气鼓鼓的样子,再听他说婆婆去世之前想安静的离开,倒也觉得各种报道她死亡和生平确实有些不妥。 不过这关他何事呢?又不是他做的。 “我只管谢氏集团,我又不管谢家别的人,你干嘛把火往我身上撒!真是莫名其妙!” 苏时琛闻言,立即揪着他的衣领,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还委屈上了?那我问你,谢月是你什么人?她一个没有收入的大小姐,买通稿的钱哪来的?” “钱来自于谢氏集团,她又是你的妹妹,我打你有错吗?” 慕雨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得愣住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只见谢海一脸茫然的表情,而苏时琛则揪着他的衣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慕雨可看到这一幕,便立刻走上前去劝解。 “苏时琛,你先松开他。如果你打伤了他,明天沁悠看到的话,她肯定会关心的。” 苏时琛冷笑一声,松开了手,冷冽地说:“关心?她关心什么?谢月今天这一通操作,让唐沁悠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搅得一团糟。那些网上的闲言碎语,你让她怎么承受?” “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谢月搞的鬼,她还会对谢海有好脸色吗?” 慕雨可听后沉默片刻,接着缓缓说道:“我能理解你心疼唐沁悠的心情,但请你保持冷静。谢海他并不知情,所以,我认为你应该直接去找谢月算账。” 谢海听到慕雨可的这番话,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此时,苏时琛冷冷地开口:“我为什么要去找她算账?我今天就是要让谢海承受这份委屈,让他看看他妹妹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至于算账,苏时琛当然会算,但现在葬礼尚未结束,他只能先找谢海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然而,谢海听到这话后,却是气得笑了出来,他冷冷地回应:“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时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他悠然地注视着谢海,缓缓道:“希望如此,毕竟你应该从你爷爷那里听说过,是谁当年把唐沁悠推下楼的,之后也没见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谢海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他愤怒地反驳:“苏时琛!我的事情,你无权干涉!也不需要你来教我该怎么做!想用我当枪使,门都没有!” 苏时琛轻轻扶了扶镜框,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语气依旧平和:“既然如此,那请你在知道是我报复谢月或其他人时,能够保持沉默,别再像上次那样,给我打些无用的电话。” 谢海听到这里,回想起苏时琛上次在网上揭露谢家黑料的事情,眉头紧锁,语气生硬地回应:“随便你!” 苏时琛轻笑一声,转身离去,步伐从容不迫。 谢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垂下的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宣泄内心的怒火。 慕雨可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覆盖在谢海紧握的手上,轻声询问:“这事,,,真的是谢月做的吗?” 谢海深吸一口气,叹道:“苏时琛查到的消息,不会有假。我会回去找谢月问个清楚。” 慕雨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这么直接问她,她会承认吗?” 谢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我希望你能做个聪明的花瓶,有些事情,不必问得太深。” 慕雨可愣了一下,随即松开手,她明白谢海话中的深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的事情,我不会再过问。” 谢海收回视线,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地将它放在桌上,茶水溅出,仿佛也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第二天。 谢海焚烧完给老太太的纸钱后,缓缓转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庭院中的唐沁悠身上。 她正与人交谈着明天去殡仪馆的安排,举手投足间仿佛流露出沉稳的气息,丝毫不显慌乱,这副样子倒显得她确实是个大人了。 这一幕让谢海不禁反思,或许唐沁悠并非别人口中的那般稚嫩无知,而是被苏时琛过于保护,才让人误以为她只是个花瓶。 当谢海走近时,唐沁悠原本与他人的谈笑风生瞬间变得淡漠疏离。 她见到谢海,脸上原本的笑意迅速收敛,这微妙的转变让谢海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滋味。 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怎么没见到苏时琛啊?” 唐沁悠的回答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托你妹妹的福,婆婆的一些亲戚都决定过来送她最后一程,所以苏时琛去机场接他们了。” 谢海心知肚明唐沁悠话中的深意,却故意装作不解,轻笑道:“这是应该的,婆婆的亲戚们应该来送她一程。” 唐沁悠回以一笑,但眼中却带着几分讥讽,“所以,我得好好谢谢你妹妹。” 谢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谢倒也不必,毕竟她这个通稿,也害的婆婆被别人议论,违背了她生前的遗愿。” “遗愿?”唐沁悠一下子想到婆婆生前哽咽着说的话,她紧盯着谢海的眼睛问他,“谢海,你觉得谢光这个人怎么样?” 谢海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在他看来,通稿是谢月发出来的,理应她应该问谢月怎么样。 第173章 宋清柔:你觉得这事很光荣吗 唐沁悠见他沉默不语,冷笑一声,“过去十年,婆婆和我相依为命,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比我自己还要重,我不希望任何人让她受委屈,让她难受,更不希望她心中还有未了结的遗憾。如果有,那我定会帮她解决。” 谢海见她说话时,语气冰冷如霜,眼神坚定如铁,让他瞬间感觉有些陌生,或许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唐沁悠。 谢海听闻婆婆心中有遗憾,连忙追问,“遗憾是指我吗?” 唐沁悠侧过头,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很遗憾地告诉你,她临终前并没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谢海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可她进入了我的梦乡,给我留下了一句遗言。” 唐沁悠并未追问那句话的内容,而是直接问道:“那你能做到吗?” 谢海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在心中反复问自己能否做到。然而,答案却是模糊的。 “沁悠,我会尽力而为。”他最终回答道。 唐沁悠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因为她从未对他抱有过高的期望。 她转身离去,往堂屋走去,留下谢海独自站在原地,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苏时意对于唐沁悠婆婆过世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她无意中在网上看到相关消息,才恍然大悟。这件事让她与苏时琛之间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当苏时意抵达川城机场时,她特意没有让苏时琛来接机,而是选择了苏时律。毕竟,刚刚与苏时琛的争吵让她有些胆怯,她不想立刻面对他。 苏时律一接到她的电话,就感到十分惊讶,见到她后便直接说,“妈不是不让你参加葬礼吗?” 苏时意不以为然的说,“我朋友婆婆的葬礼,我怎能缺席呢?” 苏时律本想说点什么,但想到她可是自己的亲妹妹,便不忍心再打击她,毕竟唐沁悠昨天连问都没问她。 车子到达目的地后,苏时意一下车,就张开双臂,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并感慨道:“大哥,我觉得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你有没有想过在这里建一个度假村呢?资金方面可以让二哥来出。” 苏时律听后,不禁冷笑一声:“那我出人力和策划方案,你二哥出钱,那你打算出什么呢?” 苏时意见状,她立即用撒娇的方式搂住了苏时律的胳膊,娇嗔道:“哥哥,咱家里有两个会赚钱的哥哥,我就负责享受生活就好啦。难道你不希望我快乐吗?” 苏时律看着她那副模样,不禁心生疑惑,“你在国外真的有认真学医吗?” 苏时意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脸认真地说:“当然啦,哥,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要是不认真学医,怎么可能读到研究生呢?” 苏时律轻哼一声,略带调侃地说:“现在学医的竞争这么激烈,你一个国外名不见经传的医学院出来的研究生,真的能行吗?” 苏时意闻言,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苏时琛,“你,,你不会是被二哥附体了?你怎么会说出这么‘毒舌’的话来?我大哥平时可是很宠我的,才不会这么说我呢!” 苏时律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暗自摇头,“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去。” 苏时律对这个妹妹也是既爱又无奈,虽然家里条件优越,不需要她像普通人那样拼命,但他作为哥哥,还是希望她能有所成就。可能是最近一年一直关注小鱼儿的功课,让他的语气不自觉地严厉了起来。 苏时意一踏入唐秋凤老家的院子,便与从堂屋走出来的唐沁悠四目相对。她立即欢快地奔向唐沁悠,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唐沁悠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她笑着拍了拍苏时意的后背,“你要不要先喝点水?” 唐沁悠也没想到苏时意会突然出现,因此在看到她时感到有些惊愕。 苏时意突然委屈地看着她,“沁悠,你也真是的,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正当唐沁悠准备开口解释时,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了苏时琛那冷峻的声音。 “你来了。” 这三个字如同寒风中的冰凌,让苏时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急忙躲到苏时律身后,只露出一颗可怜巴巴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盯着苏时琛。 苏时琛眼神微挑,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赶快进去磕头?” 苏时意应了声“哦”,小心翼翼地走过苏时琛身旁,她刻意保持距离,生怕他突然出手教训自己。 苏时琛注意到她的紧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苏时琛转向唐沁悠,耐心解释:“我并未将婆婆去世的消息告知时意,也并未打算让她参与此事,因为她的学业目前更为重要。如果她继续这样散漫下去,恐怕难以达到学校的最低要求,而且会面临退学的风险。这些都是妈跟我说的。” 虽然那所学校并非顶尖学府,但其也有自己的教育标准。苏时意目前的学习状态,几乎与度假无异,这样下去,很难说哪一天就会触碰到学校的底线。 唐沁悠听后点头表示理解,近期因为婆婆的离世,她心中也是颇为沉重。在得知苏时琛已经向亲友发出邀请后,她并未过多追问,只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安排。 苏时意跪拜完毕,正准备与唐沁悠交谈,门口却传来了宋清柔严厉的训斥声:“苏时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半个月你上了几节课?你这研究生还想不想继续读下去!” 苏时意听到母亲的训斥,瞬间感到颜面扫地,她尴尬地回应:“妈,您小声点,给我留点面子。” 宋清柔被气笑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家里的孩子总有一个让人操心的,而这个人便是苏时意。她并不指望苏时意能在学业上出类拔萃,但她至少希望能看到苏时意认真努力的态度。可是苏时意在国内如此,出国后依然如故,这让她感到十分担忧。 更要命的是,现在把女儿送到国外读书了,如果苏时意这个时候被学校退学了,难保不被那个女人嘲讽。 宋清柔稳定心神后,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有很大声吗?你觉得你的事很光荣是不是?” 苏时意:。。。。。。 第174章 谢海: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正当气氛有些凝重之时,苏晓妤以她纯真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姑姑,您别难过,有我在呢。我也没去上学,特意为了参加姨姨的婆婆的葬礼。我相信,就算姑姑偶尔缺课,也能取得好成绩。” 苏时意听到苏晓妤的安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温柔地将苏晓妤抱起,“晓妤,你真是姑姑的贴心小棉袄。” 宋清柔见状,不禁摇头叹息,“时意,你赶紧把晓妤放下,我真怕你把她带偏了。” 她担忧的是,自己原本乖巧聪明的孙女不要被苏时意带坏了,成为下一个让人头疼的苏时意。 此时,苏时琛转向唐沁悠,关切地说:“沁悠,你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落下了不少课程,回去后要抓紧补起来。” 原本正在默默旁观的唐沁悠,突然被苏时琛点名,有些措手不及,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点头应承,“好,我知道了。” 苏时琛看到她略显窘迫的表情,嘴角微扬,他知道唐沁悠因为婆婆的事情,最近确实没能专心学习,不过好在这件事结束后,她也不用一边操心学业一边又要管婆婆的事情。 葬礼的最后一天,唐沁悠双手捧着唐秋凤的骨灰盒,而谢海则小心翼翼地拿着遗照,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队伍的前端。 唐秋凤的骨灰盒被安放在裴老爷子的坟墓里,这是她在裴老爷子在世时就买下的合葬墓。 以前每逢裴老爷子的忌日,唐秋凤都会带着唐沁悠前来祭拜。 那时的唐沁悠在看到墓碑上爷爷的姓时,还以为裴老爷子当时是赘婿,所以她才姓唐,不过如今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后,她才有了正确答案。 谢海从国外回来后,这是第一次祭拜裴老爷子,他跪在墓前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他心中有些惭愧,因为自己已经改姓谢,这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有些不敬。 因此,他没敢在裴老爷子的坟墓前说出自己现在的名字,而是使用了以前的名字。其他人也默契地没有拆穿他。 祭拜结束后,谢海站起身,看向一身黑衣的唐沁悠,嘴角轻扬道:“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打电话给我。” 唐沁悠看着他这几天的辛苦和真诚,态度也比昨天好了一些,她微笑着回应:“好,祝你和嫂子一路平安。” 接着其他人陆续向唐沁悠和苏时琛告别,最后墓园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苏时琛伸手将唐沁悠搂进怀里,轻声说:“明天是周六,我带你出去玩。” 唐沁悠笑着看着他,调侃道:“昨天不是还提醒我不要沉浸在伤心的情绪中,要进入学习状态吗?” 苏时琛微微一笑,解释道:“那总归要有个过渡期嘛,而且你的导师也没让你那么急地回学校。” 唐沁悠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答应了苏时琛的提议。 谢海抵达云城后,决定先行前往谢家一趟,而让慕雨可自行离去。巧合的是,他刚踏入谢家大门,便撞见了正准备外出的谢月。他迅速拦住了她,紧握着她的手腕,引导她进入客厅。 谢月自谢海失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他以如此直接而强势的方式对待,心中难免有些不悦,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并愤怒地喊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谢海松开她的手,随即以二郎腿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谢月,语气冷冽地问道:“你爸妈呢?” 谢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什么叫我爸妈?我爸妈不就是你爸妈吗?哥,你怎么从川城回来就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 然而,谢月很快意识到谢海似乎从未称她的母亲为“妈”,而是称之为“谢夫人”。这么一想,他这么问似乎也没错,但她就是觉得谢海变了。 见谢海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谢月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她委屈地抱怨道:“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对我那么好,自从知道自己有个亲妹妹后,就对我态度大变。” 谢海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严厉:“那你怎么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谢月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她心里暗自猜测,难道他是要为唐沁悠被推下二楼的事情来找自己算账?可是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而且谢海从唐沁悠的婚礼后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来质问自己? 谢海站起身,将手机递给谢月,屏幕上显示的是婆婆葬礼后第二天各大平台发布的通稿以及一些明显是水军的言论。 他紧盯着谢月的眼睛,问道:“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谢月看着手机上的内容,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愤怒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眼中满是悲凉和控诉:“是唐沁悠跟你说的吗?她说的话你就信了?谢海!我们在国外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你每次生病或者遇到困难,我都陪在你身边、帮助你。我本以为这十年我们的感情会很深,可是你现在却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亲妹妹!” 谢海看着她如此委屈地哭泣,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提及的那十年,的确是她陪伴自己度过的,异国他乡的日子,学习、生活、工作的压力都不小。 尤其当时,比自己小了八岁的谢月,总是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给予他鼓励和照顾,那些温暖的记忆如今在他心中回荡。 他在国疗伤的那一年里,当身体稍显好转后,便投入到学业和公司的管理中。然而,就在他准备迎接次年暑假时,得知后妈的女儿会到他所在的地区读初中,并计划与他同住。起初,他对此并不太乐意,担心学业和工作的压力会因她的到来而加重。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谢月表现得异常懂事,从不给他添麻烦,反而常常对他嘘寒问暖,这让他逐渐承担起了一个哥哥的责任。 因此,当苏时琛指责是谢月推倒了唐沁悠时,他坚决不信,而再次从爷爷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他更是决定重新审视这个他视如妹妹的女孩。 然而,如今苏时琛又说网上的通稿是谢月发布的,加上之前的信任危机,让谢海心中充满了疑虑。尽管他本想直接质问谢月,但看到她如此伤心地哭泣,回忆起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沉重。 第175章 冰岛散心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解释道:“是苏时琛查出来的,不是唐沁悠告诉你的,你不要误会她。” 然而,谢月听到他仍在为唐沁悠辩护,心中的愤怒和失望如同被打破的镜子,碎片散落一地。她垂下的手握紧,心中的疼痛难以言表。她本以为提起过去的回忆能够唤起他对自己的一丝怜悯,但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谢月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笑意,她抬头望向谢海,她幽幽地问道:“所以,你还是在偏袒她吗?” 谢海听她这么问,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平复她的情绪:“月儿,我们暂时不谈偏袒不偏袒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谢月听到这里,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痛处,她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反驳道:“我做了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苏时琛的话你就信以为真吗?他和唐沁悠是夫妻,他们是一体的,他们完全可以联手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谢海被谢月的激烈言辞吼的短暂失神,待他回过神来,他迅速抓住谢月的双臂,试图稳定她的情绪,“月儿,请相信我,我会彻查此事。如果这一切与你无关,我会让苏时琛给你一个明确的道歉。” 谢月却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还查什么?苏时琛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完全有能力自导自演这出戏!那老太太不就是喜欢炫耀和出名吗?上次回云城,她可是风光得不得了!” 谢海看着她,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月儿,请你冷静一点。我了解苏时琛,他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自导自演。” 谢月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失望,“所以你宁愿相信任何人,也不愿相信我?” 谢海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好了,月儿,我会查清楚的。” 谢月扬起了下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好啊,那你就查!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来!谢海,你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会记在心里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谢海独自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处理公司的事务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如今还要面对谢月和唐沁悠之间的矛盾,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与此同时。 在云城的一家雅致咖啡厅内,姜琪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咖啡杯。突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映入眼帘,她轻轻扫过,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她轻轻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仿佛在品味着即将到来的戏剧。她低声呢喃:“谢月,接下来轮到你了。真是抱歉,这段时间过得有些乏味,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这出戏了。” 在收拾行李时,唐沁悠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询问苏时琛准备带她去哪里。苏时琛嘴角轻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告诉她要去一个奇幻的地方——冰岛。唐沁悠得知这个地点后,兴奋得一晚上都没合眼,仿佛婆婆去世的阴霾已经被彻底驱散。 唐沁悠和苏时琛乘坐飞机前往冰岛,历经十二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身体难免有些疲惫。但是,一想到即将开启的奇幻之旅,唐沁悠心中的热情便被点燃,她强打起精神,与苏时琛一起搭建起了帐篷。 帐篷搭好后,唐沁悠也累得够呛,她与苏时琛相拥而眠。当她睡醒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苏时琛的身影。她好奇地打开帐篷门,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漫天的极光如同绚丽的彩带,在夜空中舞动。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因为这壮丽的景色而上扬。 不远处的苏时琛正在摆弄烧烤,他看到唐沁悠一脸惊喜地望着极光,眼神中满是惊艳之色,不禁嘴角微扬。 他伸手向唐沁悠招呼道:“饿不饿?过来吃点烤肉。” 唐沁悠满心欢喜地走过去,直接地盘腿坐下,拿起一串烤肉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仰头欣赏着天空中的极光,突然冒出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苏时琛也拿起一串烤串坐在她旁边,听到她这么说,好奇地问她:“为什么?” 唐沁悠凝视着漫天舞动的绿色极光,她轻声说:“这宛如踏入了一个未知的星球,神秘而令人敬畏。每当这样静静地凝视,我深感心灵被深深触动,仿佛一切尘世纷扰都被这极光吞噬,只剩下纯粹与宁静。然而,这种强烈的感受也令我有些害怕。” 她感慨着,而苏时琛则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目光中满是宠溺。他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仿佛她的声音是他最动听的旋律。 唐沁悠察觉到苏时琛的沉默,她转过头去,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的笑意。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她仿佛能从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一刻,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她略带羞涩地轻声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还是多看看这极光,它好美啊!” 苏时琛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着唐沁悠的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回忆:“十年前,我也曾独自站在这里,那时的我同样被这片极光深深吸引,仿佛被治愈一般,所有思绪都随着光芒飘散。那时,我也曾像你一样,感受到了一种面对未知的神秘与恐惧,以及心灵深处的触动。” 他停顿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孤寂,“但那时,我是孤身一人,心底难免有些孤寂,仿佛真的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星球。” 然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而有力,他紧紧握住唐沁悠的手,“但今天,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变得不同。你的存在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陪伴,让我忘却了曾经的孤寂。与你一起,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 唐沁悠被他那宠溺的眼神快要柔化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刺激?” 苏时琛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轻声说道,“流浪星球啊!就我俩,不刺激吗?” 唐沁悠轻咳一声,“是刺激,还是吃烧烤。” 第176章 在极光下,他们两颗心连在了一起 唐沁悠吃着烧烤,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他看起来比我还中二。 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苏时琛看了一眼,发现是谢海打来的,便没有搭理。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和唐沁悠的温馨时刻。 就像唐沁悠说的那样,来到这里就应该忘记一切,忘记她婆婆刚刚去世的悲伤,忘记他那些繁琐的公司事务,就这样放松他们的身心,沉浸在这奇幻的美景之中。 唐沁悠疑惑地问他,“谁的电话?是你的公司有事了吗?” 苏时琛轻轻地摇了摇头,温柔地说,“不是,是谢海打来的,不重要。” 唐沁悠也没有再多想什么,毕竟今天算是她和苏时琛的一次蜜月旅行,应该好好地享受,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烧烤过后,极光在夜幕中如梦如幻地舞动,唐沁悠和苏时琛手牵手,步入了这片宁静而神秘的世界。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宁静地并肩漫步,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任由心灵沉浸在这绝美的景色之中。他们的手紧紧相握,两颗心仿佛也在这一刻紧密相连,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每一个细微的情感波动。 当他们偶尔遇见独特的建筑或引人注目的拍照点时,他们便相视一笑,轮流为对方留下美好的瞬间。或是互相拍摄,或是请路过的旅人帮忙捕捉他们的合影。每一张照片都如同时间的凝固,记录下了他们此刻的幸福与甜蜜。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唐沁悠轻声惊呼:“哎,先生,你看,极光慢慢消散了。” 苏时琛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失落,柔声回应:“能看到一次极光,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唐沁悠微微一笑,调皮地说:“那先生更是幸运,你上次来冰岛也看到了。” 苏时琛紧紧搂住她,轻声讲述:“那次的极光很短暂,只是一瞬间的惊艳,但它是红色的,与这次的绿色截然不同。” 唐沁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向往:“红色极光,一定更加绚烂。我也想亲眼看看。” 苏时琛安慰着唐沁悠,“别担心,或许我们明天就能邂逅红色的极光。” 于是,唐沁悠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但随即又释然,她深知,能与苏时琛一同欣赏这次极光,已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就在这时,苏时琛突然在她面前蹲下,轻声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听话地爬上了他的后背,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脖子,头轻轻靠在他的颈侧。她好奇地问:“你为何要背我回去?” 苏时琛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宠溺,“你这小脑袋怎么这么多问题?我们今晚走了这么久,现在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是时候回去了。再说,你的腿肯定也走累了,不是吗?” 唐沁悠在听到凌晨三点多这个时间时,不由得微微愣住,心中涌起一丝惊讶: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或许是因为今晚亲眼目睹了极光的壮丽,那份激动与震撼让她完全沉浸其中,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忽略了身边的电子设备。 感受着苏时琛稳健的步伐,唐沁悠轻笑一声,“先生,若你累了,可以放我下来休息。” 苏时琛气息平稳,他回头对唐沁悠说:“我不累,况且现在气温较低,我背着你,我们还能互相取暖。” 听到这些,唐沁悠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紧紧地依偎在苏时琛的背上。 在这寂静的夜晚,唐沁悠开始思考起她与苏时琛的过往。她轻声说道:“先生,我发现你真的很善良。” 苏时琛猛的被夸愣住了,停住脚步,侧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唐沁悠用手拨弄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因为换做旁人,就算没有按照兄弟嘱托照顾好我,也不会有多余的心理负担,还会想着帮助我。” 苏时琛听完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然后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唐沁悠轻声追问:“先生,你一开始跟我在一起时,是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看待的吗?” 苏时琛轻笑出声,“当然,我怎么可能不这样看待你?还在怀疑吗?” “没有。”唐沁悠将头更紧地靠在苏时琛的颈侧,轻声道,“只是我多虑了。” 苏时琛顿了片刻,开口说道:“是我的原因,沁悠,以后我不会再凶你,也不会约束你了,会好好改变跟你说话的方式。” 唐沁悠乖巧地应了一声:“你现在的样子,就挺喜欢的。” 没有以前那么忽冷忽热,也不会那么凶,更不会突然发神经之类的。 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小受虐狂,谢谢你的体谅。” 唐沁悠轻哼一声,接着又说,“先生,你跟我聊聊我小时候的事?” 苏时琛轻笑一声,“你小时候我没见过几次,不过你小时候和现在一样乖巧,就是小时候没现在身材好,比较胖。” 苏时琛话音刚落,肩膀就被唐沁悠拍打了一下,头顶很快传来她羞恼的声音。 “干嘛这么说,我那个时候还小嘛。” 唐沁悠自从拿回她妈的遗物之后,便开始翻阅,当看到相册时,便怀着复杂地心情一张又一张的翻,而那相册里恰好有她小时候和妈妈的合照,所以她也从那一刻才知道她小时候的样子的。 不过唐沁悠始终觉得,她小时候就算胖,也很可爱,只是那会儿五官还没有长开而已。 总之,唐沁悠不能接受别人说她胖,哪怕是她小时候也不行。 苏时琛轻轻承受了她的打闹,并未生气,反而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小时候我一说你胖,你就不高兴。” 唐沁悠俏皮地哼了一声,“看来,我确定了,你不是什么恋童癖。” 从苏时琛的言语中,唐沁悠能听出她小时候在他心中似乎只有“嫌弃”二字。 苏时琛轻笑一声,“不过后来你父亲二婚之后,我就看到你暴瘦的样子,那会儿我还挺心疼你这个小姑娘的,所以从那之后到现在你都是瘦瘦的,也就这三年,才养出来一点。” 唐沁悠听出他语气里的怜惜,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我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苏时琛愣了一下,随即轻笑道,“是啊!不容易。” 第177章 造个孩子 确实不容易,苏时琛常常在想,若是那一次,唐沁悠没有活过来,那他这一生估计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悲寂的活下去,在黑暗中继续生存,可能永远也不会体会到家的温暖。 唐沁悠趴在苏时琛的肩膀上,心中正憧憬着自己的未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前途是一马平川的阳光大道,还是荆棘密布的泥坑之地。但她曾答应过婆婆,要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所以,她决定收拾好心情,重新出发,努力读研,不让爱她的人失望,也不让自己抱憾。 到了帐篷之地,苏时琛小心翼翼地将唐沁悠背了进去。唐沁悠顺势躺下,可她毫无睡意,于是便琢磨着拉着苏时琛搓麻将来消磨时光。 苏时琛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他躺下身,将唐沁悠温柔地搂入怀中,轻声问道:“你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在这帐篷里搓麻将,真的合适吗?” 唐沁悠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但内心却也有一丝调皮的回应:“我们毕竟在帐篷里,若被别人听到声响,岂不尴尬?” 苏时琛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宠溺:“我刚刚已经查看过了,周边没有其他人,所以不用担心。” 唐沁悠犹豫了片刻,最终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其实,她内心也期待着与苏时琛共度这浪漫而刺激的时光。 然而,正当苏时琛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唐沁悠却突然推开了他。苏时琛愣住,疑惑地看向她,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关切:“怎么了?” 唐沁悠略显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你,,,你没有戴套。” 苏时琛听到这里,不由得轻笑一声,他温柔地抚摸着唐沁悠的脸颊,深情地说:“以前我戴套,是因为我担心你年纪小,再加上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未到深处。但现在,我们彼此深爱,孩子应该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到来,你说对吗?” 关于想跟唐沁悠生孩子这个念头,苏时琛上次在见到她跟苏晓妤相处时,就像一颗种子在心田种下,只等一个破土而出的机会。 唐沁悠听到他说孩子时,脑子像被雷劈了一下,这个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一开始在一起时,她就害怕和苏时琛发生关系,就是怕怀孕,到后面她确定心意想和他发生关系,但是他却次次戴套,心里便掐灭了那点担心,与之而来也是怀疑他并不喜欢自己。 如今他主动提出,对唐沁悠来说,就像干旱许久的大地迎来了甘霖,一点都不为难,相反她很乐意,跟喜欢的人生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毕竟她对孩子并不排斥。 唐沁悠迎上苏时琛哀怨的眼神,她说,“好。” 苏时琛听到她松口,心里像放了一场盛大的烟火,窃喜弥漫。和她刚开始的第一次松口不太一样。 那一次,苏时琛承认,他就是禁欲太久,实在忍不了,不想再当君子了,他想把偷养两年多的宝贝像饿狼扑食一样一口吃掉。 如今他是真心实意,想跟他的妻子,一起孕育一个新生命,给他们的家庭多一个小成员。 出完任务的季虞一踏入家门,就察觉到季珩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异样。她好奇地询问:“怎么了,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季珩看着季虞一略显疲惫的面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最近在出任务,可能不太清楚,唐沁悠的婆婆去世了。” 季虞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她紧紧握住季珩的肩膀,急切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季珩见她如此激动,心中微感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大约一周前的事情了。” 季虞立刻急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季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当时在执行任务,手机也不在身边,我怎么能打扰你呢?估计你师傅余林也是刚知道不久。” 季虞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低头沉思,心中五味杂陈。 季珩见她如此,不禁有些担忧:“季虞,你怎么了?看起来你好像比唐沁悠还要难过,就像死的是你婆婆一样。” 意识到自己失言,季珩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试图缓和气氛。 季虞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没事,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只是担心她出事。” 季珩闻言松了一口气:“你放心,唐沁悠刚从冰岛回来,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季虞愣了一下:“你怎么对她的行踪这么了解?” 季珩笑了笑,调侃道:“这还不是因为苏时琛的分享欲太重了吗?我刚刷到他发的朋友圈,九张和唐沁悠在冰岛游玩的照片,还矫情地抱怨说如果不是老婆急着回来上学,他打算在那里待上半年呢。看起来他老婆读研倒像是耽误了他没羞没躁的二人世界一样。” 季虞嘴角一抽,但听到苏时琛这样发朋友圈,她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也许她对苏时琛之前确实有些误解。 正当季虞准备进屋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叫住季珩:“对了,老太太去世的时候,网上有什么言论吗?” 季珩立即回答:“当然有!老太太的死讯我是在新闻上看到的,而且一些网友的言论很难听。要知道,她以前可是金融界德高望重的前辈啊!为此,爸还特地买了水军回击那些恶意言论。” 季虞听到季珩提及裴老太太的网上舆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紧咬嘴唇,似乎在回味一种熟悉而又令人不悦的味道。这又是同样的戏码吗?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有些事仿佛被命运之手牢牢锁定,无论时间如何流转,总是无法改变。 季虞在心中冷冷地嘲笑了一声,谢月果然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采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季珩见季虞的脸色异常,心中不禁疑惑。他好奇地追问:“你怎么知道网上会有跟老太太有关的舆论?就好像你提前知道一样。” 季虞冷冷地留下一句:“因为有些人,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季珩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 季珩看着季虞的背影,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真的是一个警察该说的话吗?” 第178章 唐沁悠拖季虞查证 川城。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离机场,车内,刚从冰岛归来的唐沁悠和苏时琛并排而坐。苏时琛在朋友圈分享了一则动态后,手机便不断震动,各色留言如潮水般涌来。 苦逼的打工人宋奇:[老板,您终于回国了!公司这边亟待您回琛信主持大局。] 苏时琛回复:[快了,再坚持一下。] 刚出完任务回来的余林:[人民公仆,毫不羡慕。] 苏时琛:[辛苦了,兄弟。] 谢海则是发来委屈又为难的信息:[我已经查过了,这件事是谢月干的,但她死不承认。这几天,我父亲和谢夫人因为这件事对我颇有怨言,恐怕我无法为你们讨回公道了。] 苏时琛瞥了一眼这条消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选择了无视。 这时,余林又发来一条信息:[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因为后面一直忙所以忘了。这次执行任务时,我突然又想起来了,你身边的那个陈叔,我看着有些眼熟。] 苏时琛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陈叔,然后回复余林:[大众脸,你觉得眼熟也正常。] 余林:[呵,你就别装了。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小心为妙。] 苏时琛淡然地回复了一个“嗯”字,然后继续注视着陈叔。他心中清楚陈叔的身份,但至于他是否有所图谋,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时琛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唐沁悠。她正尴尬地翻看着手机,脸上露出些许复杂地神色。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唐沁悠微靠在苏时琛的肩膀上,轻声说:“我刚发了个朋友圈,没想到导师还评论了,她说心情好了就该回来上课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怎么了?你不是本来就要去上课的吗?” 唐沁悠撅起嘴,撒娇道:“可是我社恐,就是觉得有些尴尬。” 苏时琛宠溺地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没事的,导师也是关心你。” 唐沁悠轻笑出声,“我知道,就是想撒撒娇。” 苏时琛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女儿,那我可就更幸福了,家里又多了一个撒娇的小公主。” 唐沁悠调皮地眨了眨眼,“不好么?” “好。” 苏时琛柔声回答完,心中就开始想象未来的画面:他和唐沁悠,还有他们的女儿,一家三口在乐园里开心地玩耍,他则在一旁守护着这两个他最爱的女人。 在这个宁静的时刻,唐沁悠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季虞发来的消息。她轻轻点开,阅读着内容,同时用余光瞥了一眼苏时琛,他正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季虞:[抱歉,最近出任务,不知道你婆婆去世了,你去了一趟冰岛,现在心情应该好多了。] 唐沁悠:[好多了,你也不用抱歉。] 季虞:[我还听说,你婆婆葬礼第二天被人买了新闻通稿。] 唐沁悠:[对,是谢月干的。] 季虞紧锁着眉头,心中对谢月此次的举动充满困惑。上一次的行为尚可理解,但这一次,唐沁悠的心态显然更为稳健,谢月的行动似乎并未达到预期的刺激效果。 季虞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发了个微信给唐沁悠:[那你打算报复回去吗?] 唐沁悠:[你可是警察,怎么还叫人报复回去。] 季虞:[我并不是要鼓励你违法,只是如果你心中有所不满,想要给谢月一个教训,我可以提供一些合法的帮助。] 唐沁悠:[多谢你的好意,但我目前真的没心思去对付她。最近学业有些荒废,我打算把重心重新放在学习上。而且,谢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训斥了谢月,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季虞心中暗暗赞叹唐沁悠的成熟与理智,但同时也隐隐担忧。她深知谢海在谢家的地位并不稳固,他此次为唐沁悠出头,可能会让谢月对唐沁悠更加敌视。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静。 就在季虞沉思之际,手机再次响起,唐沁悠发来了一条新的信息,内容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唐沁悠:[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查证一下,我婆婆临终前曾说‘你们都因谢光而死’,我想知道这个‘你们’指的是谁。] 季虞:[能让老太太如此挂心的,沁悠,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你不敢相信。] 唐沁悠:[我确实有所猜测,但也许裴家还有其他的旁系亲属,或者我婆婆的本家也有可能。] 季虞:[我明白了,我帮你查。] 唐沁悠:[你小心点,季虞。] 季虞:[?(●′?`●)?] 唐沁悠紧紧握着手机,她面色凝重地望着窗外,心中不停地自问:妈还有爷爷,难道你们都是因为谢光而死的吗?这个男人怎会如此狠心,更何况现在还是法治社会。 唐沁悠不禁暗想,谢光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底牌,上次她见那人,除了虚伪刻薄外,也不见得是多狠的角色,难道他真的隐藏得如此之深吗? 唐沁悠转头看向苏时琛,见他已经睡着,心中轻叹一声,还是决定不去问苏时琛了,不能让苏时琛担心,这些天他已经够累了,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在为婆婆的事情烦心。 唐沁悠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婆婆,你说想要我清静,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永远都清静不了,他们连你死的那一天,都不让你得到安宁。 唐沁悠又在想,如果那天不邀请谢家的人参加婚礼,是不是就能彻底清静下来,但是她心里清楚,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她还活着。 唐沁悠不由得又联想到自己的专业,她的专业不就是要求她实事求是吗?谢光那样的人对于这个社会来说就是一个毒瘤,将这个毒瘤曝光,对社会来说只会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坏事。 突然,唐沁悠的肩膀上传来了一阵重量,原来是苏时琛的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上。她侧过头,目光柔和地落在他的睡颜上,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这一刻,她仿佛成了苏时琛的守护者,温暖而坚定地陪伴着他。 然而,随着她心中的暖意渐渐退去,一丝淡淡的忧愁也悄然浮上心头。她轻叹一声,当她去上学时,苏时琛也将前往京北,忙于琛信的事务。 尽管她心中充满了不舍,但她深知这是必要的。这段时间以来,苏时琛为了她的事情已经付出了太多,他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理解他,不拖累他,这大概就是唐沁悠唯一能帮到他的地方了。 第179章 好戏开演 在天街商场的熙熙攘攘中,谢月与铁路局局长的儿子张珩正漫步在人流之中,两人的手臂亲密地交织在一起。近日因谢海的事情,谢月的心情一直有些沉重,还好张珩的陪伴和主动邀请,让她才能暂时忘记烦恼,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正当他们准备步入电影院的检票口,沉浸在即将开始的视听盛宴中时,谢月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远处的一道身影。那人正带着笑意朝她挥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谢月迅速与张珩低语,“珩哥,我突然感觉有些不适,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先去影院等我。” 张珩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便径自走向检票口的入口,背影渐行渐远。 而谢月则迅速走向那人,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质问。她一把将那人拉到电影院外的一角,声音中透露着不悦,“宁旭,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宁旭却不以为意,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谢大小姐,你未免也太过敏感了。” 谢月皱眉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旭指了指电影院的方向,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来看电影啊。” 谢月显然不信他的说辞,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你一个人来看电影?这种借口,你觉得我会信吗?” 宁旭无奈地耸耸肩,“信不信由你,我不过是见到老朋友,打个招呼而已。” 他说着“老朋友”这三个字时,特地加重了语气,让谢月感到一阵恶寒。 谢月不欲再与宁旭有任何纠缠,她冷漠地回应:“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我要去看电影了。”说罢,她转身欲走,却被宁旭迅速伸出手臂拦住。 “等等,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宁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谢月疑惑地侧过头,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宁旭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时,脸色瞬间凝重。那是苏时琛与一名女子在极光下的合照,两人笑容灿烂,宛如一幅幸福的画卷。 谢月眼中的嫉妒与愤恨如潮水般翻涌,她冷冷地质问宁旭:“这是你偷拍的?” 宁旭轻叹一声,仿佛对谢月的误解感到无奈,“你误会我了。这张照片是在某个群里流传出来的,我并没有苏时琛的微信,但他在微信上有很多朋友,这张照片就这样传到了我的手里。” 宁旭的目光落在谢月紧绷的脸上,轻挑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裴淼淼还活着?” 谢月的手在桌下紧握成拳,她努力保持冷静,但声音中仍透露出几分颤抖,“知道又如何?这与你何干?” 宁旭冷笑一声,“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当初你从二楼把裴淼淼推下去,可有不少人看到了。万一有人不小心把这段陈年旧事告诉张珩,那你的处境可就堪忧了。” 谢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愤怒地瞪着宁旭,“你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宁旭看着谢月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下地狱?他早已经被她推向了地狱的深渊,再下一次,又有何妨? 谢月走进放映厅,面无表情地坐在张珩身边。她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着银幕上的电影,但她的思绪早已飘远。 张珩察觉到她的异样,不过他此刻也心事重重,便没有做样子问她怎么了,而是默默地收起了手机,将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 不远处,宁旭和另一位男子相继坐下。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仿佛与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放映厅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姜琪的手机屏幕亮起,一张谢月和张珩并排而坐的背影照片映入眼帘。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场精心策划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如今这个局面加一个宁旭,无疑是火上浇油,加速了谢月心里对唐沁悠的恨,也不会再把谢夫人给她的忠告记在心里。 毕竟谢夫人得知别人往谢月身上泼脏水后,给她的忠告就是,她目前成功嫁给张珩才是重中之重,能嫁过去再跟唐沁悠慢慢算账。 如果宁旭在张珩面前说点什么,让她失去了这段婚姻,失去了在谢家作为工具人的存在,那她还怎么坐的住,估计就是谢夫人,也会对唐沁悠起了杀心,还有宁旭。 不过对幕后主导者来说,还有一件事,他很乐见其成,那就是谢家内部的平衡被打破了。 因为,谢光在得知谢海错误地将责任归咎于谢月后,愤怒不已,直接冲到谢海家中,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厉声警告,如果谢海想要稳固谢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就必须摒弃偏见,不得再胳膊肘往外拐。 受到这番警告的谢海,次日便在公司遭受了谢光为首的几个董事的刁难。这次,连谢老爷子也选择了和稀泥的态度,对两方都进行了劝说,但效果甚微,无法缓解谢家内部的紧张氛围。 清晨九点,当上班族们开始在新的一天里忙碌于各自的工位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八卦风暴却在网络上悄然席卷。 苏时琛的恋情以及他妻子唐沁悠的相关话题,在各大论坛、社交媒体上疯狂传播,似乎在为枯燥的工作日增添了几分谈资。 这场舆论风暴的中心人物,正是久未涉足恋情绯闻的苏时琛。他的名字,一时间与“已婚”、“包养”等字眼紧密相连,而唐沁悠的名字更是被频繁提及,伴随着的是无数负面评价,甚至有人质疑她作为川大新闻系研究生的录取公正性。 在这汹涌的舆论浪潮中,也不乏一些认识唐沁悠的网友和理智的声音,他们试图为唐沁悠正名,但往往被汹涌的负面评论淹没。 与此同时,身处异国他乡的苏时意被一篇触目惊心的博文推送所吸引,标题为“琛信创始人苏时琛疑包养川大研究生唐沁悠”,这一直白且充满暗示性的标题让她顿时食欲全无。 她点击进去,那些尖酸刻薄、毫无根据的评论如同利刃般刺入她的眼帘,使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她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果断地在博文下方留下评论,为唐沁悠和苏时琛辩护。然而,她的声音在潮水般涌来的谩骂和嘲讽中迅速被淹没。 愤怒之下,苏时意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要求他彻查这起网络造谣事件的幕后黑手。 第180章 风波再起 与此同时,苏时琛在送完唐沁悠后,正准备前往机场。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宋奇。他略一思量,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宋奇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和不安。 “总裁,您和夫人的婚事被曝光了,而且网上还出现了大量针对夫人的负面言论,甚至有人造谣说夫人的研究生资格是依靠您的关系获得的。我本来考虑要不要花钱撤掉这些言论,但我认为这是无中生有的造谣,我若是撤了反而显得心虚,所以决定按兵不动,让琛娱的公关部收集证据准备起诉。” 苏时琛听完宋奇的汇报后,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直接报警!另外,取消我去京北的飞机。你让星光立刻发布一个公告,宣布下午两点召开澄清发布会,你也放下手头工作马上过来!” 宋奇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后,苏时琛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这次网络造谣的幕后黑手,让她也尝尝网络暴力的滋味! 随后,他开始担心起唐沁悠的处境。他不知道她是否也已经知道了网上的舆论风波,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住这些无端的指责和谩骂。 所以苏时琛决定去一趟川大,把唐沁悠接回来。 此时的唐沁悠正全神贯注于课堂,对于外界的风波一无所知。 然而,随着课程结束,班主任的悄然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过来一下。” 这简单的五个字,却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唐沁悠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站起身,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仿佛带着刺,让她想起了高中时因短发而被人误解的日子。 这种不被人理解的感觉,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感到无比压抑。 班主任的步伐不急不缓,唐沁悠跟在她身后,心情却异常沉重。 进入办公室后,她愣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苏时琛。 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对班主任说:“我先带她回去了。” 班主任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安慰唐沁悠:“学校会尽快出声明,也会相信你的。” 然而,唐沁悠却是一头雾水,她疑惑地看着苏时琛:“发生什么了?” 苏时琛深吸了一口气,告诉她:“我们的婚事被曝光了,现在有人造谣你研究生是走后门进的。我担心你受不了这些言论,所以打算带你回去避避风头。学校这边也建议你先回去休息,等风波平息后再回来上课。” 唐沁悠紧蹙着眉头,好不容易为婆婆的葬礼忙碌完毕,得以在外享受片刻的宁静,却不料刚回到学校,仅上了一节课,便再次被卷入风波之中,面临需要暂时离开校园的困境。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她自问并未做错任何事,为何要承受这样的不公? 她深知网络舆论的残酷,无论她今日是否走出川大,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若她选择离开,人们会指责她心虚;若她选择留下,又会被质疑学校对她的庇护。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地,让她倍感憋屈。 苏时琛敏锐地捕捉到唐沁悠眼底的那丝难以掩饰的憋屈,他温柔地低语道:“别担心,等到舆论的风向转变,大家会同情你的。我已经安排星光下午两点召开新闻发布会,届时你只需陪在我身边,我们共同澄清事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唐沁悠抬头,眼底的委屈稍微减轻了点,她想还好有他,要不然她又要自乱阵脚了。 唐沁悠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班主任,语气坚定地说:“老师,对不起,给学校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调查,以确保我的清白,并洗清学校因此事而蒙受的冤屈。” 班主任微笑着点头回应:“学校并非不信任你,只是在这种舆论环境下,你可能无法专心学习。刚刚走出教室,你应该也能感受到那种氛围?回去好好休息,等事情结束了再来上课。” 唐沁悠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接下来几天自己可能会成为焦点,但只要真相大白,一切都会回归平静。她默默地为自己加油打气。 走出办公室后,唐沁悠不禁思考起这次舆论风波的幕后黑手。她心中隐隐觉得,这背后可能有人故意造谣抹黑她,但她的心中又充满了疑惑,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动机呢? 苏时琛默默地陪在唐沁悠的身旁,见她眉头紧锁,沉思不语,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想了,沁悠,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会过去的,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这样陷害我。” 苏时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坚定的支持,“我已经报警了,相信我,那个幕后黑手很快就会被揭露出来。” 唐沁悠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时琛,又让你因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苏时琛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而且,这次的事情还牵连到我,他们竟然说我包养你,用钱收买了考官,让你顺利考研。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陷害,你说我能坐视不理吗?” 唐沁悠的眼角渐渐泛红,她紧紧地抱住苏时琛,“这个人真是太坏了。” 苏时琛知道唐沁悠心里委屈,所以任由她抱着自己,让她一个人好好平复一下心情,只是没想到唐沁悠很快就平复好了。 “我要跟你学,做个情绪平稳的人。” 苏时琛听她这么说,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此刻,网络上的舆论仍在持续发酵,但没过多久,星光娱乐就发布了公告,隔了半小时,川大也发布了声明,使得广大网友的声音变的小了一些。 星光传媒:我司将于下午两点举行新闻发布会,此次发布会将聚焦今日备受关注的舆论,为公众带来详尽的解答。我们诚挚邀请广大媒体朋友莅临参加,但请注意,由于名额有限,先到先得。此外,我们要特别提醒广大网友,针对此次事件,我们已经报警处理,请大家在发言时保持谨慎,如有疑虑,请查阅我们提供的官方回执。 第181章 姜琪感叹苏时琛好手段 川大:本校自创办以来一直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绝不姑息任何形式的弄虚作假。在得知关于唐沁悠同学的质疑后,学校已经高度重视,并将启动调查程序,彻查她在考研期间是否存在舞弊行为。同时,我们也呼吁广大网友在调查结果公布之前,保持理性思考,不要盲目跟风,以免给他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接连两则声明,让不少网友察觉出不对劲出来,有句话说的好,越快辟谣越说明不心虚,说明爆的料是假的。 虽然也有人觉得苏时琛是仗着有势力,买通了一切,觉得星光和川大是串通一气,依然保持着质疑的态度。 不过也有一些纯看热闹的,看到星光下午要开发布会,纷纷开始期待起来,毕竟苏时琛的妻子和她走后门的热度是同等高的,他们想看看琛信掌权人妻子是谁,到底长什么样,才会让苏时琛隐婚了三年,不曾泄露半分。 而且不少资深吃瓜者是知道苏时琛前段恋情的,也知道他和陈汀韵分手后,便开始低调起来,后面即使有女明星和女网红故意炒作和他的恋情,琛娱也会第一时间辟谣。 这么想想,好像最近两年多确实没有和苏时琛有关的恋情上热搜,而如今一上热搜便是已婚。 本来有些也爱慕苏时琛的女性,还以为这是恶意炒作,结果没想到星光的一则公告反而间接官宣了,这让爱慕苏时琛的人纷纷心碎。 宋奇敏锐的注意到这些网友的议论,便让人放大这些人的议论,当然不能太讨论苏时琛上一段恋情,毕竟那段恋情对于总裁来说是耻辱。 苏时琛和陈汀韵在一起时,宋奇还只是个在国外打拼的普通人,并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后来有幸被苏时琛赏识,这才当了琛信的助理,当了助理之后,他便开始多方面了解苏时琛的喜好,所以也就知道他那段黑历史。 宋奇在心里叹气一声,也不知道夫人在网上看到总裁之前还有一段恋情,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在谢氏集团的总部,谢海瞥见了那条热搜,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背后有谢月的影子。然而,回想起谢光先前的告诫,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他用新换的手机号码向一位信得过的私家侦探发送了一条指令。 发送完消息后,谢海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他心中盘算着,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谢月所为,他又该如何应对? 唐秋凤临终前的遗言和托梦中的嘱托,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难明。 他环视着这宽敞的总裁办公室,一股陌生的寒意突然袭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冷意。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沉寂。是慕雨可打来的电话,谢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有事吗?”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 慕雨可关切的声音传来,“沁悠的热搜我看到了,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方便处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 谢海冷笑一声,“这跟你有关系吗?” 慕雨可紧握着手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谢海,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现在处境艰难,所以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帮你。” 谢海冷漠拒绝,“我不需要你的好意,慕雨可,我说过,你最好乖乖当个花瓶,要不然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你。” 慕雨可闻言苦涩一笑,“你不信任我?谢海,你有没有想过,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们谢家人之间的恩怨,就算我知道谢夫人是你后妈,但是我以为你们关系没有那么差。” “所以她后面向我打听你的事情,我也都如实告诉她了,我以为她只是简单的关心你。” “谢海,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吗?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人,自然事事都会为你考虑,毕竟我以后是要跟你过日子的。” 慕雨可说完,见对方许久没有回应,心中顿感不妙,因为以往谢海早就不耐烦地对她怒吼了,可这次居然毫无声息,她连忙看了一眼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通话早已被挂断。 慕雨可无奈地笑了一声,笑的有些苦涩,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结果谢海一句都没听进去,这让她简直活的像个笑话。 谢海确实不信任慕雨可,所以他警告完慕雨可后,便把电话挂断,也因此慕雨可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到。 谢海的潜意识就是觉得慕雨可是谢夫人派来打探他想法的,而且现在谢海不相信任何人,就连他的助理,他都不相信,甚至他有了摆烂的想法。 而与此同时,姜琪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看着网上的舆论,见舆论从一开始对唐沁悠各种不堪的言论,到后来重点变成八卦苏时琛的恋情,她嘴角上扬,在心里感叹。 苏时琛你可真是厉害啊!宁愿让自己成为大家的谈资,也舍不得老婆被别人各种议论,就是不知道宋清柔看到这些会有什么想法。 与此同时,姜琪悠然自得地躺在自家沙发上,浏览着网络上的舆论风向。她目睹了舆论从最初对唐沁悠的猛烈抨击,逐渐转移为对苏时琛恋情的热议。 “苏时琛,你可真是有手段啊!”姜琪笑着感叹一句,“宁愿自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也要保护你的妻子免受非议。不过,我倒要看看宋清柔看到这一切会作何感想。” 姜琪此刻很想给宋清柔发送一条微信,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想让苏时琛这么快就察觉到这一切背后有她的影子,她想要别人误以为她已经放弃了苏时琛。 而宋清柔此刻却心烦意乱。一大早,她就接到了无数豪门太太的电话,询问网上关于她儿子恋情的传闻是否属实,怎么让那样的女人进门。 特别是那个姓柳的女人,早上居然打电话来嘲讽她:“你不是瞧不起我吗?现在你自己的儿子找了个这样的女人,真是因果报应。” 宋清柔当时气得破口大骂,直到对方挂断电话。她甚至破天荒地为唐沁悠辩护了一次,但事后想想又觉得后悔,应该录下那段对话,好让那个不孝子看看她这个母亲为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第182章 天降福气给宋奇 下午两点,正是吃瓜群众翘首以盼的时刻。星光传媒门口早已聚集了众多网红主播,他们纷纷开启直播间,只为捕捉那两位备受瞩目的主角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舆论的热度逐渐升温,但许多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初的爆料目的,仿佛只是为了追求那一份八卦的乐趣。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之际,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直播间的视野。紧接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迅速上前,打开了后车门。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琛信集团的总裁特助宋奇。 由于宋奇在商界颇有名气,许多观众立刻认出了他,直播间内的弹幕开始疯狂滚动,为即将登场的两位主角预热。 而那些被雇佣来制造负面舆论的水军,在看到直播间内的热烈氛围后,一时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原本准备好的谩骂之词,在这股热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紧接着,苏时琛一身黑色大衣走下车来,他优雅地伸出手,将车内另一位备受关注的主角——唐沁悠,轻轻地拉了出来。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主播的注意,摄像头纷纷对准了她。 直播间在短暂的寂静后,瞬间爆发出疯狂的刷屏浪潮。 网友a:我承认我是颜控,这颜值让我三观都跟着走了。 网友b:这才是真正的俊男靓女组合,一看就知道有人恶意中伤这位美女。 网友c:这颜值,我承认我嫉妒了。 网友d: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切实际,但我也曾幻想过能被这样“包养”。 网友e:真是羡慕啊,我也想有这样的颜值和这样的金主。 网友f:一开始我还以为那爆出来的图是p的,没想到原来是真实的。 然而,那些水军们见此机会,冷笑一声,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们开始疯狂地发表负面评论,直播间的画风瞬间转变。原本那些三观跟着五官走的网友,在水军的攻击下也开始变得沉默。 说到底,“被包养”这样的词确实不怎么讨喜,在如今这个时代,靠自己努力才是王道,这才是正确的价值观。 唐沁悠看着那些黑洞洞的大炮筒子对着自己,还有各种闪光灯,闪烁不停,她一时有些吓到,不过还是稳住了。毕竟这个时候,她不能给苏时琛丢人。 苏时琛看出她的不适,伸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护着她往星光传媒门口走。 进入星光传媒后,唐沁悠才如释重负,但看到一些老熟人,她又有些尴尬。不过,当看到以前要好的同事和孙静都在向她竖起大拇指时,她又感到一丝欣慰。 宋奇靠近苏时琛的耳畔,轻声汇报:“总裁,刚刚得知,是谢月暗中操作,买通了某些营销号,那些不实的爆料皆是出自她手。” 苏时琛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冷冽的笑意。他心道,既然谢月选择了这样的道路,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今晚,他倒要看看谢月是否能安然入眠。 唐沁悠见他俩在耳语,内心虽好奇,但还是强忍住了冲动,没有凑过去偷听。此刻,她的心情仍然有些紧张。 为了打破这种紧张的氛围,她主动转向宋奇,用轻松的语气问道:“宋奇,你今天怎么在这里?” 宋奇被唐沁悠突如其来的提问愣了一下,他迅速看了一眼苏时琛,然后回答道:“是总裁叫我过来的。他担心这边可能会出现突发状况,所以让我过来主持大局。” 唐沁悠轻轻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微笑着说:“你真的很能干,先生最近都在忙我的事情,让你一个人在琛信忙前忙后,真是辛苦你了。等这次的事情平息后,我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 宋奇捕捉到苏时琛投来的斜睨目光,心中一阵惶恐,连忙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唐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吃饭真的不必了。” 苏时琛心中虽有些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平和,他淡然道:“既然不愿吃饭,那就给你加工资?” 宋奇急忙摆手拒绝:“总裁,您已经给我加过一次工资了,我深感满足。” 苏时琛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儿子明年上小学了?” 宋奇心中一紧,知道总裁提及此事必有深意,只得硬着头皮回应:“是的,总裁。” 苏时琛轻轻拍了拍宋奇的肩膀,语气和缓地说:“你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应该得到一些犒劳。发布会结束后,如果你有意在海城区购置房产,或是希望离某个学校近一些,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作为员工福利为你安排。” 宋奇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原本就有计划在京北郊区购房,让家人团聚,但此刻听到总裁提及送市区一套房,心中不禁激动起来。 他喉结滚动,故作矜持:“总裁,其实我本来已经看好郊区的一套房子了,所以,,” 苏时琛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不过是套房子而已,还是我送你的,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过一套房而已,宋奇都要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资本家吗? 这下子宋奇更加确信了,他真的跟对了人。 俗话说得好,跟狼吃肉,跟狗吃屎,很明显他跟的是狼。 唐沁悠在一旁也是震惊得合不拢嘴,为苏时琛竖起大拇指,“你对你员工是真好,你是我见过最善待员工的资本家。” 很显然,唐沁悠已经忘了她暑假来星光实习,一个月才一千八的工资。 苏时琛恩哼一声,“现在不用心疼他被我剥削了?” 唐沁悠轻声说,“我没心疼,你别胡说。” 宋奇算是明白了,他这泼天富贵是来自总裁夫人的怜悯,以及总裁对夫人怜悯自己的不满,看来这个狼应该是夫人才对。 当星光传媒收到即将召开发布会的通知后,他们迅速行动,将一楼原本用于休闲娱乐的格子间临时改造成了一个专业的展厅。今日,这里聚集了99名来自各界的媒体记者,星光传媒的官方微博和旗下网红也利用星光app进行了现场直播。 宋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推开玻璃门,稳步走上主讲台。 他面对着台下的记者们,嘴角挂着从容的微笑。 第183章 发布会 “各位记者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我是琛信集团总裁的特助宋奇,也是本次发布会的发起人。首先,我要感谢星光传媒为我们提供了如此优越的场地,其次,我要感谢各位的莅临。接下来,我们将直接进入主题,欢迎本次发布会的主讲人,琛信集团的总裁苏时琛先生和他的夫人唐沁悠女士。” 宋奇走下讲台后,记者们似乎对突如其来的节奏有些不适应,但这并不影响发布会的进程。因为今天的焦点,即将登场。 苏时琛微笑着安抚了一下稍显紧张的唐沁悠,然后牵着她走上台。他环视四周,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冷意。 “今天,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位非常重要的人,那就是我的夫人唐沁悠。我们是通过正规部门,合法渠道结婚的,双方家长都认识。对于外界那些不负责任的谣言,如‘包养’这样的侮辱性词汇,我深感遗憾。我希望大家能够尊重我们,也尊重事实的真相。” 唐沁悠听着身边人铿锵有力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喜爱,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想起苏时琛在来之前跟她说的话。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一开始是闪婚,再加上地位悬殊,总会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感觉到不寻常,但是沁悠,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被包养的,那别人就更加会这么觉得了,所以待会儿在台上一定要自信,千万不能自卑。” 唐沁悠回过神后,她不由得心里的紧张减了几分,与之而来的是不慌不乱的看向台下的记者们。 苏时琛此刻对于唐沁悠的心理活动并未察觉,他还在继续发表他的言论:“我必须明确表明,我个人并不认为有义务公开我的婚姻状况。我并非公众人物,我的私事也不应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我恳请大家停止在网络上对我与夫人的私事进行无端的猜测和议论。同时,我也希望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能够停止这场不必要的闹剧,避免将来尴尬收场。” 那些记者听到苏时琛的这番话后,彼此间面面相觑,意识到他们对于苏时琛的私事确实应该保持尊重。他们心中明白,关于苏时琛闪婚的缘由,无论是传闻中的包养还是其他猜测,都缺乏确凿的证据,若继续深究,便如同窥探他人隐私一般。 尽管身为记者,他们的工作性质要求挖掘新闻,但在这位商界巨擘面前,他们还是有所顾忌,不愿轻易得罪。然而,很快有记者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焦点,那就是关于唐沁悠考研舞弊的传闻。 一名记者鼓足勇气,向唐沁悠提问:“苏太太,针对网上流传的关于您考研舞弊的传闻,请问您能否给予正面回应?” 不待唐沁悠回应,苏时琛便挺身而出,他眼神坚定,声音沉稳:“请这位记者朋友,务必尊重我的妻子。她有自己的名字,叫唐沁悠。” 唐沁悠被苏时琛的话语所触动,她转向他,眼中满是感激。这个在别人看来可能微不足道的细节,苏时琛却如此在意,这让她深刻感受到他对她的尊重与爱护。 直播间的网友目睹了苏时琛对唐沁悠的坚定维护,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他们的疑虑逐渐消散,相信这段婚姻并非外界所臆测的肮脏交易。 那些关于唐沁悠是依靠手段攀附苏时琛、被包养为金丝雀的谣言,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中。 那位记者感受到了现场的微妙氛围,尤其是面对苏时琛那锐利的目光,她有些尴尬地调整了自己的措辞:“唐老师,我冒昧地问一下,关于网上流传的那些关于您考研舞弊的传闻,能否请您给出一些回应?” 唐沁悠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关于这位记者朋友提到的考研舞弊传闻,我明确告诉大家,这是不存在的!” 她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让那位记者也不禁相信了几分。 记者见状,松了口气,微笑着说:“好的,谢谢您的回应,我没什么问题了。” 她坐在位置上,轻轻松了一口气,想到刚刚苏时琛那犀利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些发凉。同时,她也意识到唐沁悠丝毫不像作假的眼神,让她觉得这钱拿的真烫手。 就在记者平复心情之际,台上再次响起唐沁悠清丽的声音:“我知道各位记者朋友可能还是对我的回应有所保留,但我本人非常乐意大家去查找证据来证明我是否在考研期间存在舞弊行为。我不会自证清白,因为我觉得这没有意义。” 直播间里,网友们纷纷刷起“真帅”的言论,但也有部分网友表示空口无凭的造谣毫无意义。 不过,依然有水军在弹幕上攻击唐沁悠,说她仗着苏时琛的势力耀武扬威,甚至质疑这些记者是被星光传媒买通的。 苏时琛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唐沁悠,然后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记者:“各位记者朋友们,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请尽管提问。我们不会回避任何问题。” 记者们被苏时琛的话弄得一愣,他们本来准备了一堆犀利的问题,但此刻却被这对“态度夫妻”搞得有些无所适从。想到自己职业生涯的风险,他们开始犹豫起来。 苏时琛见状,笑着提议道:“既然大家都没问题了,那我们就直接看看直播间网友们的提问!”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听到这个提议,纷纷激动起来,纷纷留言求翻牌。 苏时琛正准备接过宋奇递过来的手机,唐沁悠却主动提出:“我来,毕竟这件事的起因在我身上。” 苏时琛愣了一下,随即将手机递给了唐沁悠。他虽然担心唐沁悠看到那些负面评论会不舒服,但还是选择相信她。 唐沁悠深吸一口气,开始浏览弹幕上的网友评论。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网络舆论的风暴,但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与此同时,台下的记者们也将镜头对准了唐沁悠,试图捕捉她面部的微表情。 而唐沁悠的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了直播间的屏幕,一条刺眼的评论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轻启红唇,一字一顿地读出那条评论:“有位网友说,‘呵,有个有钱有势力的老公就是了不起,连戏台子都搭好了。’” 第184章 苏时琛:这是我送给幕后主使者的一份小礼物 唐沁悠轻轻皱眉,故作困惑地转向苏时琛,轻启朱唇问道:“时琛,那位网友的话,究竟是何意呢?” 苏时琛轻笑着看向台下的记者,悠然地解释:“这位网友似乎是在暗示,我私下里买通了各位记者。” 台下的记者们稍显惊讶,随即纷纷摇头,异口同声地否认:“绝无此事。” 苏时琛微微一笑,轻声评价道:“如此说来,那更像是了。” 现场记者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会意的笑声。 唐沁悠略带尴尬地笑了笑,对记者们说:“真的非常抱歉,各位记者朋友。由于那位网友的猜测,我不小心让大家受到了不白之冤。要不,你们事后可以在网上澄清一下,说其实我们确实是包养的关系,苏时琛也确实拿钱帮我买通了关系,这才有机会在川大读研。” 说完,唐沁悠不顾记者们的反应,继续浏览网友的评论。当她看到一条比较特别的评论时,她抬头看向苏时琛,略带戏谑地说:“这位网友说,我们前不久才办的婚礼,家里的长辈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看来,这位网友对我们的私事还真是了如指掌呢。” 苏时琛点了点头,坦然承认:“没错,我们的婚礼确实是在国庆期间举行的,家里的长辈也是近期才得知这个消息。我们之所以选择隐瞒,其实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这时,台下的一位记者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时琛话中的关键,他好奇地问道:“苏总,是否可以透露一下,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们选择了隐瞒呢?是否是因为您父母对唐小姐有些不满?” 苏时琛听到这句话,紧紧地握了一下唐沁悠的手,“我爸那个人,我不清楚,他向来不管我的事,至于我妈嘛,她确实不同意。” 底下的记者包括网友没想到苏时琛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苏时琛接着说,“但是那一切都归咎于我妈并不了解我的妻子,如今误会解除,她已经同意了,各位若是不信,可以去云城采访一下宋清柔女士。” 宋清柔看着直播间里苏时琛突然 cue 自己,一时气的拿起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是她的好朋友打给她的,一看就是打算问直播间里苏时琛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让她一时头疼的扶额。 有位记者突然大胆起来,直接毫不犹豫的问起苏时琛的隐私,“那请问苏总,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隐婚,以及最近一段时间才办婚礼呢?” 苏时琛笑了笑,“这个原因有点涉及我太太隐私了,我先问一下她,是否可以说。” 唐沁悠立即点头,同时她心里也有些小紧张。 苏时琛接着说,“网上一直有人说我们是包养的关系,无非是觉得我们之间阶层不一样,觉得我们是隐婚的,觉得我们双方父母不知情,种种原因累加起来臆想,硬要凑一个包养二字,那么今天跟大家讲讲,我跟我妻子是怎么认识的。” 苏时琛的目光转向唐沁悠,声音低沉而有力:“各位,你们还记得两年前的十一月,鼎余集团老总儿子买凶杀人的案件吗?” 此言一出,记者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唐沁悠。有人脑海中闪现过一丝线索,直播间的网友也纷纷开始搜索相关信息,那些了解案件的人开始在网上分享。 一位记者率先提问:“我记得那起案件中的被害人是一位老太太,难道她与唐老师有亲缘关系?” 唐沁悠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的,那位老太太是我的婆婆。她虽然侥幸存活,但陷入了深度昏迷,成为了植物人。直到国庆假期的第三天,她终于苏醒。为了让她开心,我和先生决定在假期末尾举办婚礼。” 然而,话音未落,一些质疑声便悄然响起。水军们指责唐沁悠是在博取同情,甚至暗示她与苏时琛的婚姻是出于高额医疗费用的考虑。 苏时琛紧握住唐沁悠的手,“这些事情暂且不提。我想说的是,在得知唐沁悠婆婆的情况后,我作为一直资助她的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伸出了援手。” 这时,一位记者敏锐地抓住了话头:“苏总,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认识唐老师了?” 另一位记者紧接着追问:“你们结婚是以支付医疗费用为条件的吗?” 苏时琛微笑着摇了摇头:“她或许曾这样认为,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句话让唐沁悠不禁一愣,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苏时琛转向那位提问的记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事实上,我和我的太太早就相识了,只是她失忆了。” 此言一出,记者们和直播间的观众都沸腾了起来。唐沁悠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苏时琛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苏时琛嘴角上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挑衅:“既然大家都这么好奇我们的隐私,那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好了。这也算是我给幕后主使者的一份小礼物。” 正在看直播的谢月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下一秒她就听到苏时琛说。 “我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资助我的太太,并不是因为闲得无聊随便找个可怜虫资助,而是因为我是受他哥哥所托。” “当年她哥哥受难,临走之前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她,所以我才如此。” “后来她上初二时不幸遭遇不测失忆,她的婆婆把她带到了川城,而我则是继续资助她,直到后来她婆婆又出事,昔日兄弟的所托让我想照顾她一辈子。” “而故事当中的哥哥就是谢氏集团总裁谢海,而我的太太是谢海的亲妹妹,裴淼淼!” “裴淼淼就是我为什么要跟我的太太隐婚的理由,不告诉家人的原因,相信各位广大网友和记者朋友们挖料的能力,大家尽情查。” 苏时琛望着唐沁悠,轻声细语道:“今日在记者面前揭露这些,恐怕会让你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对此我深感歉意。” 唐沁悠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地说:“我明白你的用意。她害怕自己的过去被挖掘,也担心我原本的身份暴露。” 苏时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乖。” 第185章 舆论风向转移 唐沁悠转而面向台下窃窃私语的记者们,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辟谣。将经济弱势或阶层不对等的关系简单定义为‘包养’,这本身就是一种偏见和刻薄。至于考研作弊的指控,我恳请那些造谣者拿出确凿的证据。”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无论今后外界如何评说,我都不会在意。但我想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说,我和婆婆在川城一直过得很好,从未想过要找回过去的身份。” 她微微一笑,“以前,我不理解我的先生和婆婆为何不愿我前往云城,也不愿我过于高调。那时,我只觉得他们过于谨慎。但现在,我明白了,防患于未然的重要性。” 在唐沁悠话音渐落的瞬间,场下的记者们纷纷迫不及待地举手示意。唐沁悠轻轻一扫,随机选中了一位,只见那位记者激动地站起身来。 “唐老师,您是否是在暗示此事与谢家有所关联?”记者试探性地提问。 唐沁悠立刻展现出无辜而柔和的神态,微笑着回应:“我并没有直接提及,这完全是您的猜测。至于其他细节,我恐怕无法进一步透露。我再次强调,此次发布会主要是为了澄清网络上流传的不实言论。” 紧接着,苏时琛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感谢各位的到来,我们夫妻已经有些疲惫,今天的交流就到此为止。” 他轻轻看了宋奇一眼,随后便牵着唐沁悠的手转身离开。 记者们对唐沁悠的过往充满了好奇,纷纷想要追上去。 然而,宋奇果断地挡在他们面前,礼貌地说:“各位记者朋友,我家总裁和夫人已经与大家进行了近半个小时的深入交流,相信他们已经阐述得很清楚了。请大家尊重他们的决定,有序离场,感谢大家的配合。” 尽管记者们内心充满好奇与不甘,但面对宋奇坚定不退的姿态,他们不得不退让,只能默默从媒体出口处有序离开。 与此同时,直播间内的气氛已经沸腾到了极点。观众们仿佛置身于一场大型瓜田盛宴,纷纷表示这哪里是什么澄清发布会,分明是一场隔空喊话的戏码! 广大网友对于唐沁悠与谢家之间的关系,以及唐沁悠和苏时琛口中的幕后主使者是否与谢家有关等话题,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他们迫切想要了解谢家对唐沁悠的真实态度是否微妙。 而那些试图通过发布质疑唐沁悠的声音来制造混乱的水军们,此刻也发现他们的努力已经无济于事。 因为随着网友们开始关注唐沁悠与谢家之间的瓜葛,他们发出的质疑声音已经无法得到多数人的响应。反而,有观众开始怼他们:“有证据就上证据,别空口说白话。” 在唐沁悠和苏时琛的巧妙引导下,群众们开始将这次爆料视为谢家对唐沁悠的打压。面对这种局势,水军们感到无力回天,只能纷纷退却。 此时的热搜早就被唐沁悠和苏时琛霸榜,甚至裴淼淼三个字还单独上了两个热搜。 姜琪看着网上这一出,嘴角上扬,心中暗自窃喜,真是没想到苏时琛会直接将矛头对向谢家,看来他在开发布会之前已经查到是谁了,不过苏时琛还是太嫩了,投稿的是谢月,买水军的可是另有其人啊,甚至这发布会的记者也有他人的手笔。 苏时琛啊苏时琛,等你回过头就会发现,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木偶一般。 姜琪突然就觉得她的人生有点爽,一想到能掌控一切就觉得爽,看来她跟那人合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姜琪通过这场发布会也知道,如今唐沁悠和苏时琛的感情越来越坚固,她无法打破这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不过没关系,那她就像苍蝇一样,时不时的在他们耳边嗡嗡叫,烦死他们。 谢家。 谢家此刻正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谢月坐在ipad前,直播间里满屏的“裴淼淼是谁”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愤怒地将手中的ipad狠狠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骂道:“苏时琛!唐沁悠!你们两个真是一对贱人!” 唐沁悠的行为无疑是故意的,她蓄意在公众面前揭露自己的身世之谜。 唐沁悠真是个虚伪至极的人,口口声声说从未想过要回到过去的身份,然而那个在记者面前自曝是裴淼淼的人又是谁? 苏时琛同样令人失望,如此轻易地被人利用却毫无察觉。他所谓的要送她一份礼物的说辞,看似大义凛然,实则不过是刻意为之,为了转移那些无辜吃瓜群众的注意力。 这一对假人,真是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谢月一想到网络上关于此事的讨论已将此事与谢家紧密相连,裴淼淼这个名字更是被公之于众,那些热衷于爆料的网民,难免会深挖她过去的秘密。 以前上初中时,谢月还能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让知晓真相的人守口如瓶。但如今,那些知情人已散落四方,她如何再去封锁这些消息,尤其是面对宁旭这种挑衅者的挑衅。 每当想起宁旭那天挑衅她的神情,谢月便愤怒难当,愤怒之下,她一挥手将桌上的摆件散落一地。 然而,愤怒过后,谢月迅速恢复了冷静。她深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今天的风波与自己有任何关联。 于是,她开始谋划,既然唐沁悠需要证据,那就让她看到“证据”。尽管她并不认识川大的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制造一些看似真实的“证据”。 正当谢月准备再次动用资金来编织这个谎言时,谢氏集团的大门口却聚集了一群记者,他们高声呼喊着要求谢总出面接受采访。 谢海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也不知道从32层往下看,他究竟能不能看清底下正在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他此时阴沉着脸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谢海的助理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见到总裁背对着他,似乎心情不佳,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开口报告:“总裁,大楼门外聚集了一群记者,大堂保安们根本拦不住,一直喊着要谢总过去接受采访。” 谢海冷冷地转过身,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盯着助理,一字一顿地问道:“他们喊的是谁?” 第186章 谢海开始反骨 助理愣了一下,回答道:“谢,,谢总?” 谢海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助理,“公司里有几个谢总?” 助理瞬间明白了谢海的意思,但脸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可是,,可是,,” 谢海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这个总裁是在谢氏集团打工的,不是来背锅的。让真正的谢总去面对这些记者,别找我!” 话音刚落,真正的谢总谢光怒气冲冲地闯进办公室,恰好听到了谢海的话。 他愣了几秒后,指着谢海吼道:“你什么意思?” 谢海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讥笑,“我让你这个ceo去面对这些记者有什么问题吗?你自己的女儿闯出来的祸,自然应该由你自己去解决。我可没有义务帮你收拾烂摊子,谢总!” 谢海特意在“谢总”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使得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谢光愣是没想到谢海今天会如此强硬,他以前虽然也会在公司里与他争吵,至少他语气不会如此生硬,而今天,谢海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像上次,他对谢海说了那么重的话,最后谢海还不是乖乖地俯首称臣。 可是人要是长反骨,不应该慢慢地长吗?谢海到底是没脑子。 谢光内心冷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他开口讥讽道:“我上次的忠告,你似乎全当耳旁风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你就这么轻易相信?我看你这个总裁之位,真是坐得名不副实,连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 谢海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平静地回应:“既然如此,那我们谢氏集团就正式发出律师函,控告苏时琛。他多次污蔑我们谢氏集团以及谢氏集团千金,我们要他赔偿谢氏集团以及谢月因此所损失的名誉权。这样的处理方式,你觉得如何?” 谢光刚想反驳,谢海又接着说:“而且,苏时琛是真的报警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到时候警察真的找上门来,谢氏集团因此上了热搜,那可就真是丢脸丢到全国去了。到时候,这个责任,你是又要我承担吗?” 谢光听后,脸色更加阴沉,他冷冷地斥责道:“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谢月干的?我说你是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你就是不信!” 谢海听后,气极反笑,他冷冷地说:“好,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让公关部门立即准备律师函!” 然而,就在谢海准备叫来助理时,谢光突然打断了他:“等等,这件事先别急着处理。” 助理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谢海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这是想冷处理?” 谢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什么冷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应对集团门外的那些记者,这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至于网上的舆论,我们可以稍后再处理。请你搞清楚主次,别在这里跟我纠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谢海在内心冷笑,外面的记者群起,不正是因那些所谓的“无关紧要”之事而引发的吗? 他语气冷淡地回应谢光:“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女儿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去跟那些记者解释清楚。” 谢光被激怒,厉声反驳:“谢海!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对着干吗?” 谢海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嘲讽道:“你不就是害怕那些记者问及唐沁悠与裴淼淼的关系,害怕他们深究你的过去吗?你可以选择置之不理,或者让警察来维持秩序,就说他们聚众滋事。” 谢海说完,顿了顿,“不过如果真这样做,就会直接将把柄递到了对方手中,让他们说我们心虚,所以你还是要三思一下。” 谢光脸色一僵,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愤怒地指着谢海:“我看你是,,,” 谢海冷冷地打断他:“谢总,你也不用威胁我。大不了我主动辞职,这烂摊子你自己处理去。” 谢光被这句话惊得愣住,他意识到此刻的谢海并非在开玩笑。他确实需要谢海,集团内部仍有裴家的残余势力未完全收拢,而谢鑫还在国外历练,尚不能独当一面。 谢光虽然平时总是对谢海冷嘲热讽,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能继续留在谢氏集团,作为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直到谢鑫有足够的能力接管一切。 而谢海,又何尝不知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他早已看穿这一切,对于谢光,他早已没有太多的期待和敬畏。他知道,自己只能暂时让那些逝去的期望暂时落空,因为谢光还需要他,而他自己,慢慢图之便是。 实在不行,大不了不要谢氏集团了,反正谢氏集团从里到外早就被谢光毁得面目全非,根本不是之前的裴氏集团了。 谢海心想,他只能先让死去的人失望一下了。 说到底还不是谢光没有用么,这个人除了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靠偷靠抢靠别人,他一无是处。 在谢海深思熟虑之后,谢光也终于冷静下来,然而他仍对谢海心存愤怒,于是指着谢海的鼻子怒斥:“你等着!下次董事会上,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谢海冷笑一声,仿佛谢光的威胁成了他前进的动力。他心中暗自感谢谢光的提醒,这确实是一个清理那些不作为董事的契机。 就在谢光转身欲走的瞬间,谢海叫住了他:“你等等。” 谢光以为谢海终于要屈服,回头得意地看着他:“怎么?终于打算自己亲自去处理那些记者了?” 谢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不打算满足谢光的期待,而是提醒道:“我只是想说,我虽无权干涉谢月的事,但作为她的父亲,你确实应该好好管教她。” 见谢光脸色再次阴沉,谢海抢在他发火之前继续道:“别忘了,谢月即将嫁给张珩。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谢月所为,你不会希望张家知道她并非表面上的乖巧伶俐?张家那样的家庭,可不需要一个会生事端的儿媳妇。” 谢光听到这里,原本的怒火瞬间消散。他意识到,如果此事属实,确实需要好好敲打谢月一番。 见谢光有所触动,谢海嘴角微扬,继续道:“还有,我作为她的哥哥,批评她,只是因为她不争气。如果你们觉得我是在为唐沁悠鸣不平,那我只能说,你们才是那个不识好人心的人。” 第187章 谢光:关于我的家事,我无可奉告 这句话等于在骂谢光,谢月以及那位谢夫人是狗。 谢光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然而他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反击。 面对谢海眼中那刺骨的讽刺,他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父子情谊早已荡然无存。 事实上,自从唐沁悠和唐秋凤意外地闯进谢海的生活,谢海的心就已经开始偏移了原本的轨道。 此刻,谢光在心中暗自叹息,终究,他还是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谢光最终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冷哼,随即转身离开。 谢海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感到难以置信,作为一个父亲,谢光竟然能偏心到这种地步,简直是离谱。 他的思绪不禁飘远,在脑子里猜想唐沁悠还是裴淼淼时的那些日子,尤其是他出事后,裴淼淼独自度过的艰难岁月。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难以名状。 当他的目光再次聚焦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想起唐沁悠那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紧。 他不敢想象,如果唐沁悠恢复了记忆,会不会用一种更让他心痛的眼神来看待他。 作为同样经历过失忆的谢海,他深知唐沁悠的心中必然对他有所怨言。那是她潜意识里的情感,就像他自己潜意识里总是想要关怀唐沁悠一样。 刚刚总裁办公室有多吵,现在谢氏集团正门门口就有多吵。那些记者依然坚持不懈的堵在那里,只为了挖掘那些隐藏在光鲜背后的秘密,当谢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话筒、摄像头如同长枪短炮般直指他。 “谢总!谢总!请问您对琛信集团苏总在发布会上的言论有何看法?” “您女儿裴淼淼十年前是真的去世了吗?” “唐沁悠,她真的是裴淼淼吗?” “您是否知晓裴淼淼其实还活着?” “网络上的那些关于唐沁悠的言论,是否与您或谢氏集团有关?” “谢总,您对唐沁悠的婚事有何看法?” 记者们的提问如连珠炮般袭来,现场一片混乱。谢光被无数声音包围,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但幸好有安保人员及时出现,维持着秩序。 谢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这些记者,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关于我的家事,我无可奉告。至于网络上那些言论的源头,我本人并不清楚,也请各位记者朋友离开,不要给谢氏集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记者们显然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他们再次追问关于唐沁悠和裴淼淼的关系。 谢光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怒吼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家事无可奉告!” 在保安的护卫下,谢光上了车,那些记者还想跟车,但都被拦了下来。 他坐在车内,回头看了一眼那群仍妄图跟车记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想到那些记者的提问和唐沁悠在发布会上的言论,谢光的心情更加烦躁。他松了松领带,心中不禁对唐沁悠产生了更多的怨念。如果不是她突然跳出来自称是裴淼淼,怎么可能让谢家陷入这样的风波之中? 当然,谢光也知道这件事与苏时琛脱不了干系。想到那个年轻人上次在他家里放的狠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苏时琛,既然你先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同时,谢光也想到了谢海的话。他必须尽快查清楚唐沁悠上热搜的真相,看看这件事是否与谢月有关。只有这样,他才能制定出应对的策略。 在谢光刚刚回答记者问题时,有几个主播博主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并迅速发布到了网上。 由于唐沁悠和谢家的关系是当前最热门的话题之一,所以这个视频很快就在网络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在谢海宽敞的办公室里,他静静地坐在那张深沉的黑色办公桌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屏幕上的视频。 视频中的谢光,满脸的不耐烦,仿佛在应付着无尽的琐碎,他的言辞中充满了空洞与敷衍。 谢海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乎早已预见到这一切。 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对于谢光的这种态度,他早已心知肚明。这种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回应,若是落在唐沁悠的耳中,又将是如何的波澜? 而此刻的唐沁悠,正独自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目光落在手中的手机上。 那是余双双和方禾发到群里的视频,她点开视频,仔细观看。 随着谢光面对记者提问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这份冷淡之下。 其实,唐沁悠对谢海从未有过太多的期待。她所期待的,不过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一个父亲而已。然而,自从季虞跟她说了那件事之后,她心中的那点期待便如同泡沫般破碎了。 她并非轻易相信他人之言,而是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她,谢海就是那个被世人描绘得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人。 更何况,婆婆的遗言更是让她对谢海多了几分猜忌。 此时,苏时琛轻轻走到唐沁悠身边,将一个精致的水果拼盘递到她的面前。 他见她低垂着眼眸,面色冷淡,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谢光面对记者提问的画面,心中不禁一阵心疼。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机拿走,然后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温柔地安抚道:“没事,别难过。这件事情谢月逃不掉的,至于谢光,他也不会好过。” 唐沁悠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时琛那关切的脸庞上,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先生,我没有难过。如今这段视频在网上发酵,无疑让谢氏集团与我之间的谣言愈发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大众见谢光面对记者时的不耐烦与敷衍,确实容易引发他们更多的猜测与议论。”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尽管我并不希望自己的身世与谢光的关系成为网民们热议的焦点,但每当谢光被问及此事时,他心中的烦躁与不满便会愈发加重。而这,恰恰是我所期望的。因为谢光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对谢月的不满,对我的不满,都会因此而被放大。” 第188章 虚假的谢夫人 苏时琛听着她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好像跟她无关的事,心中泛起丝丝涟漪,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他好像确实看轻了她内心的强大。 谢夫人正陪着张珩的妈妈搓麻将,她一边留意着麻将桌上的局势,一边与对方谈笑风生。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瞥了一眼屏幕,是儿子发来的信息。她轻轻地点开那些截图,目光在其中流转,随后轻轻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似乎变得更加深邃。 “谢太太,最近网上有一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您知道吗?”张珩妈妈放下手中的麻将,看似随意地提起。 谢夫人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哦?是什么事情啊?我最近忙着家里的事,倒没怎么关注网络上的新闻。” 张珩妈妈笑了笑,接着将话题引向了唐沁悠的事情,“就是关于那个唐沁悠的,她被怀疑被苏时琛包养,还涉及到考研舞弊。不过啊,这事儿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你们谢家了。” 谢夫人听到唐沁悠这三个字,拿麻将的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装作无事一般大吃一惊,“怎么会好端端的跟我们谢家牵连上了,祸水东引呢?” 张珩妈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我也觉得,不过那唐沁悠到底是不是裴淼淼啊?” 谢夫人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固,随后她叹了口气,略带苦涩地解释:“哎,说起来也是我家里的难言之隐。自从谢光娶了我,那孩子就对我心存芥蒂,再加上她婆婆先入为主的偏见,我这后妈的日子,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张太太,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后妈的身份真是难当。记得那年,那孩子不慎从二楼跌落,我们都悲痛地以为她已离世,谁料到她最近又突然出现了。” “说实话,我们也不解,为何她的婆婆要将她藏匿至今。如今老人家已逝,却又希望我们能重新接纳她。但我丈夫性格刚硬,坚决不肯轻易认回,因此此事一直悬而未决。” “再加上苏时琛那孩子,你也是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恋爱脑,苏太太也拿他没办法,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也只能暂且作罢。” 张珩妈妈听完她的叙述,微笑着说:“我明白了,她无非是想贪图谢氏集团的股份罢了。真是个贪心不足的小姑娘,丈夫已经富甲一方,却还觊觎着早已断绝关系的父亲的财产。” 张珩妈妈轻叹一声,又补充道:“这中间说不定还藏着苏时琛的谋划,他商场沉浮多年,心思怎会单纯?那发布会上,他坦然承认,早就知道唐沁悠就是裴淼淼。裴老太太或许真的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以为他单纯善良。” 谢夫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张太太,您说得极是。隐瞒裴淼淼还活着的事情,苏时琛确实参与其中,他这条线,一埋就是十年,裴老太太偏偏就信他。” 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在他们眼里,我们谢家似乎总是罪人。” 张珩妈妈轻轻摇头,仿佛真的为谢家感到惋惜,随后她温和地说:“若谢家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毕竟我们即将成为亲家。” 谢夫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然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和谐的氛围。 她急忙接听,电话那头传来谢光愤怒的声音:“你赶紧回来一趟!” 谢夫人被谢光的声音吓了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瞥了一眼张珩妈妈好奇的眼神,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轻声说:“真是抱歉,网上的事情让我丈夫心情不佳,我得回去一趟。”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可怜,仿佛自己在家中毫无地位,被丈夫和前妻的孩子刁难。 然而,在座的太太们都是聪明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尤其是那两位从一开始就被忽略的太太,她们对谢家的事情有所了解,此刻更是对谢夫人的虚伪嗤之以鼻。 张珩妈妈是外地人,与张珩爸爸在国外相识相恋,后来张珩爸爸也是近几年才平步青云,当上云城铁路局局长,所以对谢家的陈年往事不甚了了,也正因如此,两位太太像不忍心看她被骗,便给她科普。 于是,谢夫人根本不知道,她前脚刚走,后脚那两位夫人就在背后窃窃私语她家的事情。 张珩妈妈本来就觉得她说话特别虚伪,这会儿更加鄙夷她了,只是张珩爸爸很看重谢家的财富,虽然比谢家有钱的大有人在,但是也就谢家这个软柿子好捏,还容易掌控。 所以张珩妈妈此刻心里再厌恶,也没有说什么,而面对儿子给她发谢家的事冷嘲热讽,她也只能视而不见,心里很是无奈。 谢家正厅内,气氛凝重。 谢月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双肩微微颤抖,不时发出压抑的抽泣声。 而谢光则端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怒气难消。 谢夫人匆匆归来,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紧,急忙坐到谢光身旁,轻声询问:“老公,这是怎么回事?月儿怎么好端端地跪在这儿了?” 谢光冷冽的目光扫向谢月,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她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现在网上那些谩骂和指责,都是因为她!” 谢夫人听到谢光的质疑,目光转向了一旁委屈又心虚的谢月,她心中不禁叹了口气,随后硬着头皮为谢月辩解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或许,这次也像上次那样,是有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毕竟,从网上爆料到现在,我们连确凿的证据都没有看到。” 谢光听后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谁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我已经收到了匿名者发来的证据,包括她与那些营销号的聊天记录、金钱交易记录,以及爆料人的ip地址,全都指向了她。这些都是确凿无疑的,她没有受到任何委屈。” 谢光一想到这件事就怒火中烧,他原本还在努力调查背后的真相,打算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如果不是谢月干的,他还能有机会向苏时琛、唐沁悠以及背叛自己的谢海发起反击,结果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匿名者发来的邮箱,真是让他活成了一个笑话。 谢夫人听完谢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谢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第189章 网暴再次席卷而来 她轻声说道:“也许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呢?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说不定就是苏时琛故意发的,他意图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谢夫人说完,目光与谢海冰冷的眼神不期而遇,她心头一惊,迅速低下头去,紧握住谢光的手。 “我也是心疼月儿,毕竟她是我的女儿。但万事都有万一,万一那些证据是假的呢?” 谢光瞪了她一眼,愤怒地甩开了她的手:“你以为我没有再次确认那些转账记录吗?你太盲目了,太惯着她了!我看她跟张珩的婚事迟早要被她搞砸!” 谢夫人感受到谢光对她的不满,心中一紧。她深知,她与谢光的夫妻之情并不深厚,她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他们之间的裂痕。于是,她迅速走到谢月面前,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声音严厉。 “你这个蠢货!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跟张珩的婚事!你为什么非要去招惹那个唐沁悠?还用这种一看就假的手段!如果你跟张珩的婚事黄了,你就给我滚到国外去,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谢月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凝视着她母亲那张冷漠而决绝的面容。尽管脸上的疼痛刺骨,但远不及她母亲言语中透露出的冷酷无情给她带来的痛苦。她心里清楚,自己在谢家不过是个工具,然而,这个工具的身份却是她自愿承担的。 当初,谢夫人再婚时本无意带上谢月,认为她是个累赘,更何况当时她已经有了与谢光的五岁私生子。 然而,谢月却跪在谢夫人面前,坚定地表示她愿意帮忙讨好谢光,甚至愿意帮忙照顾年幼的弟弟。 谢夫人见她可怜,加上对裴淼淼那孩子的头疼和不满——那孩子性格孤僻,如同捂不热的石头,自从裴漾漾去世后,便整日以泪洗面,哭着要妈妈。 谢夫人认为,利用谢月来对付裴淼淼是个再好不过的计策,同时也能形成鲜明的对比,让裴淼淼与谢光之间产生隔阂。 事情果然如谢夫人所愿,但近来谢月的行为却让她对这个“工具”产生了不满。 特别是关于谢月和张珩的婚事,若不能顺利定下,对谢氏集团而言将失去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而且,谢鑫星其实并不热衷于继承家业,所以谢夫人更希望他能走上另一条道路。 谢夫人打完谢月后,转向谢光,冷静地表示:“从今天开始,我会严加看管她,绝不允许她再给你惹麻烦。至于苏时琛那边,我会亲自去处理,看看能不能找个替罪羊,将此事说成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并在网络上大肆散播谣言。” “这样,对两家的影响力都能降到最低,谢月的婚事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另外,张太太已经知道了网上的事情,但我已向她解释清楚,这与谢家无关。她也表示,如有需要,她会帮忙。可见她现在对谢月还是满意的。” 谢光听着妻子的话,陷入了沉思。特别是她最后提到的那部分,让他心中有了些许打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或许可以提前与张家建立更紧密的联系,这样即使未来有变,也能互相扶持。 看到丈夫的神色有所缓和,谢夫人知道她的话多少起到了作用,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回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谢月,低声催促道:“还不快跟你爸道歉?好好发誓,以后绝不再给唐沁悠添麻烦。” 谢月低垂的眼眸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低声说道:“爸,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以后绝不会再主动招惹姐姐了。” 然而,她心中早已有了新的打算,那些已经发给营销号的假证据,此刻已经撤回无门,她此刻的道歉,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谢光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摆了摆手,“起来,以后做事要三思。” 谢月掩去眼里的情绪,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爸。”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正是这场精心策划的戏剧即将迎来高潮之际。 姜琪已经准备就绪,欲在这紧要关头施展她的手段。 然而,就在她即将出手之际,网络上的风暴再次席卷而来。 微博上一个营销号再次举报唐沁悠考研舞弊,这一次,他带来了更为确凿的证据——苏时琛与考官的聊天记录和交易记录。 紧接着,一个自称是唐沁悠同考场的博主也站了出来,他的言辞犀利,仿佛亲眼见证了唐沁悠作弊的全过程。 他详细描述着监考老师公然无视唐沁悠的小抄,以及在安检时对唐沁悠的敷衍态度。 甚至,他还提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那种默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营销号与博主的联手爆料,瞬间将公众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唐沁悠考研舞弊的事件上。 而水军们更是趁机煽风点火,他们指责唐沁悠是故意将谢家牵扯进来,以转移公众对她作弊的注意力。 这一番言论,让无数网友开始质疑唐沁悠的品行。他们纷纷表示,对于豪门家族的恩怨纠葛并不感兴趣,他们只关心唐沁悠是否在考研期间作弊。 毕竟,考研是关乎一个人未来的大事,若是作弊或走后门,无疑是对其他同学的极大不公。 姜琪躺在落地窗上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高脚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心中暗道:谢月啊谢月,原以为你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没想到这次你倒是玩出了点名堂。 她回想起早上那一波不痛不痒的爆料,与眼前的风暴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尤其是那位博主的小作文,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深情与真切,仿佛让人置身于那个考场之中,亲眼见证了唐沁悠的作弊行为。 这一下,那些平时遭遇过不公待遇的人纷纷站出来,带着义愤填膺的情绪在各大app发帖讨伐唐沁悠和苏时琛。 川大微博和苏时琛两个公司的官方微博评论区瞬间沦陷,无数网友的谩骂与指责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而下午还在被人们热议的谢氏集团,此刻却已经消失在了公众的视线之中。 然而,就在谢月为自己的戏码沾沾自喜,姜琪满意地看着这出戏时,微博此刻涌现了一批不同声音的帖子,这些人来自唐沁悠以前的同学或者社团共事过的成员。 第190章 令人羡慕的旅游福利 不过,尽管这些站出来为唐沁悠辩护的同学和社团成员满怀诚意,他们的话语却往往被别的网友视作是唐沁悠为了洗白而雇佣的水军。 但在这汹涌的舆论浪潮中,仍有不少围观群众开始冷静思考,这一场网暴的背后真相究竟如何。 之后,有几位唐沁悠的同学或一起在社团参加活动的成员,再次站了出来,选择通过直播的方式澄清事实。 他们面对镜头,言辞恳切,分享着与唐沁悠相处的点滴回忆,力图用真实的经历去打破那些无端的指责。 然而,这些微弱的声音在庞大的网络舆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大多数人已经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所左右,他们心中的同理心被激发,将唐沁悠视为一个不诚实的人,而苏时琛则成了她作弊的帮凶。 因此,这些澄清的直播间很快便沦为了骂战的战场,言辞之激烈,令人咋舌。 当平台决定关闭那些试图为唐沁悠澄清的直播后,自诩为正义的人群开始了一场挑衅的狂欢。 他们仿佛找到了新的舞台,用尖锐的言辞和挑衅的态度,试图进一步巩固他们对唐沁悠的负面看法。 而那些原本希望通过直播澄清事实、却被平台关闭的同学们,愤怒之情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们感到被误解、被排斥,甚至被羞辱,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 于是,两拨人开始了一场激烈的骂战。一方自诩为正义的化身,指责对方是唐沁悠雇佣的水军,试图通过造谣诽谤来掩盖真相;而另一方则坚决反驳,坚称自己只是出于正义和真相的追求,才站出来为唐沁悠辩护。 在各大论坛如此激烈的争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顶流明星在开骂战。 争吵热度这么大,无论是骂唐沁悠还是帮唐沁悠说话,这事到最后对唐沁悠本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唐沁悠看着微信不断弹出消息,而微博更是乌烟瘴气,微微叹气,她觉得要发个微博才行,要不然只会越来越糟糕。 于是,唐沁悠通过自己的微博账号发了个微博。 甜甜果味:大家好,我是唐沁悠,无论是帮我说话的,还是指责我的,希望大家此刻冷静下来,不要再吵了,关于我是否考研作弊,一切等官方消息,好好睡一觉。 唐沁悠微博发完之后,就看到特别关注弹出琛信集团发了两条微博。 第一条:现网上的证据皆为假料,另外我司已报警。 这条微博底下还贴上几张打假营销号爆料截图,以及那位自称和唐沁悠同一个考场的发出的微博截图,还特地把回执放到了 c 位。 第二条:介于目前舆论非常之大,让总裁夫人一下子成了热门人物,本司非常高兴幕后人给予了如此大热度,本司决定琛信集团包括旗下两个公司,从今日起决定给予全体员工全球旅游 15 日,关于旅游地点及其具体细则已通过邮箱发给各位,各位同事若是不愿意旅游,只想享受 15 日休息日,将获得每日三倍工资。 第一条微博发布后,唐沁悠并未过多在意,然而第二条微博却让她吃了一惊,她几乎能预见到那些被情绪驱动的网友看到这条微博后的反应——定会气急败坏。 这种反差实在太过鲜明,原本高涨的骂声在面对被骂者欢庆的场景时,仿佛变得无力,犹如在骂空气一般,让人感到极度挫败和愤怒。 确实,琛信集团发完这两条微博之后,微博立即呈现各种各样情景。 公司员工纷纷在各大平台炫耀自己的福利,甚至有人公开了集团发送的详细邮件内容,其中提及的诱人福利让人咋舌——不仅可以携带四至五名亲友,而且旅游方案ppt超过20页,详尽至极。 不少路人观众也被这福利所吸引,开始羡慕起琛信集团的员工,纷纷询问是否能加入该公司。 同时,琛娱艺人的粉丝们也急切地询问自家艺人是否能享受这一福利。 感受到粉丝们的热情,琛娱世纪迅速作出回应,发布了一条微博。 琛娱世纪响应总公司的号召,从即日起,十五天内没有工作安排的艺人及团队人员将与其他员工享受同等福利;而有工作安排的艺人及团队人员,也可在工作结束后享受15日的旅游福利,具体目的地由艺人自行选择。 这条微博一经发布,便引来了众多艺人的转发和感谢。 艺人们的粉丝们也难得地停止了对琛娱世纪的指责,甚至开始期待他们的偶像能带着他们一起旅行。 帮唐沁悠说话的社团成员和那些同学此刻也加入了微博的狂欢,纷纷艾特琛信集团并调侃道:“身为‘水军’,我们也要福利啊,没毛病?” 这一幕使得羡慕的风潮愈发浓厚,而真正的网络水军即便发声,也不过是被误导的群众所附和,难以掀起波澜。 如此状况,拿钱的水军倒是无甚感觉,而被误导的群众却有些心梗,甚至有仇富的开始在微博平台上各种大肆谩骂,言语酸溜溜的。 而这还没完,唐沁悠发的那条微博,除了她的朋友和同学有评论外,其他吃瓜群众和水军们都被琛信集团的微博吸引了过去,直到琛信集团转发了唐沁悠的微博。 唐沁悠作为被吃瓜的本人,她此刻也在吃瓜,她在看苏时琛为了她到底花了多少的价钱,说实话,那 ppt 上的景点,每一个她都很感兴趣,她都隐隐有些羡慕了。 唐沁悠仰头长叹,太败家了,不过这些都怪谢月,这个钱一定要让谢家出。 等到唐沁悠感叹完,切回到微博时,直接被吓了一跳,她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发了一条微博,后来被琛信集团发的微博之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唐沁悠看着消息栏里一连串的 999,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她赶紧截图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这是在祝我跟苏时琛长长久久吗? 余双双评论:宝宝,你被网暴啦,不过别怕,我在微博抽奖了。 苏时意评论:没事的,我全家都支持你。 季虞评论:很松弛,同上。 方禾评论:本人力量薄弱,只能蹭蹭那些奖项啦。 其他同学:同上。 唐沁悠一脸懵地看着底下的评论,他们在干嘛?不应该先安慰一下她吗?还有抽奖是什么东西? 第191章 苏时琛:破财消灾嘛 唐沁悠刚准备问他们什么抽奖,门口便传来了开门声。她抬头望去,笑容如花绽放,张开双臂迎接来人。 “会议结束了?”她轻声问道。 苏时琛点点头,温柔地走向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次网上的爆料无疑给琛信集团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一些高层对苏时琛也颇有微词。因此,苏时琛晚上召集了这些高层,详细解释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应对之策。 听完苏时琛的陈述,高层们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对他们而言,唐沁悠是否参与考研作弊并非关键,重要的是确保集团的利益不受损害。 在短暂的温存之后,唐沁悠终于有机会开口询问:“我刚刚发了条朋友圈,大家都在下面说什么抽奖,是不是跟网上的舆论有关?是不是你的应对方法?” 苏时琛微笑着点头,“我让琛信集团转发了你的微博,并设置了抽奖环节。抽奖对象是关注你且没有对你进行谩骂的网友,奖品是每人一万,共抽取250人。” 唐沁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时琛,“二百五十万!这也太奢侈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就当是捐款了,破财消灾嘛。” 唐沁悠:有钱真是任性。 此时的微博不止琛信集团在抽奖,还有其他公司或者个人在微博上抽奖,条件均是关注唐沁悠,从未黑过唐沁悠,不过他们抽的东西各不相同,却都令人兴致盎然。 比如,琛娱世纪一些艺人团队在抽奖艺人的签名照或者准备开演唱会艺人的门票,他们的目标群体基本上都是粉丝。 比如,苏氏集团发布了一条抽奖博,奖金额度高达 999 万,抽取 99 人。 除了这两个与唐沁悠和苏时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之外,还有一些平时和苏时琛合作的公司也开启了抽奖博,或者在其他 app 直播间抽奖。 然而,令唐沁悠始料未及的是,余双双也来凑了一次热闹,在个人直播间里抽了 100 个,未来半年内,都可以到她店里做美甲。 当唐沁悠得知此事后,心中暗暗责备她不该如此行事,毕竟她的生意本来就没赚多少钱。 但余双双却不以为意,她认为抽奖一方面可以支持她的好朋友,另一方面也可以为自家店带来一些流量,这可谓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怎么都不亏。 在琛信集团发布的旅游福利引发的轩然大波尚未平息之际,新一轮的抽奖热潮再度席卷网络,为力挺唐沁悠而设立的抽奖博和抽奖直播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一次,那些被水军带节奏的人再次感到了心头的绞痛,甚至有人偷偷注册小号,试图在这场抽奖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姜琪冷眼旁观着网络上被苏时琛再次引领的舆论风暴,一位网民的调侃引起了她的注意:“总裁夫人让我们早点休息,但是总裁却不让我们休息,真是让人难办啊!” 这句话让她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嘲讽:苏时琛,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唐沁悠那张看似平凡无奇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真不知道苏时琛喜欢她什么,真是瞎了眼。 这种不解和嫉妒的情绪让她心情愈发不爽,她不禁翻了个白眼,索性关闭了网页。 除了姜琪看戏看得最后心绪不宁,谢月亦是满腔怒火。她眼睁睁地看着网上风向的骤变,愤怒之情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面部因愤怒而扭曲。 谢月再次化身为桌面清扫大师,试图以这种方式平复内心的狂澜。然而,她刚刚清扫完毕,房门便被人猛地推开。 谢夫人见屋内一片狼藉,尤其是谢月那张尚未收回的阴狠面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声喝道:“谢月!你到底在干什么?” 谢月瞥了一眼满脸不悦的谢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反问:“妈,我又怎么了?我连发泄情绪的权利都没有吗?” 谢夫人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她面前,瞥见她ipad屏幕上显示的那些抽奖热搜,脸色更加阴沉。她迅速关掉ipad,转而质问谢月:“我问你,后面那波风波是不是你搞的鬼?” 谢月微微扬起下巴,毫不避讳地承认:“是我,又如何?” 谢夫人见状,怒火中烧,扬起手掌欲要教训谢月。然而,当她看到谢月眼眶中积聚的失望泪水时,手掌却默默放了下来。 她气急败坏地斥责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破坏你爸的计划!” 谢月情绪激动地吼道:“你以为我想吗?我那天陪张珩逛街,遇到了宁旭。他威胁我,说要告诉张珩当年的真相,说我是个杀人凶手!妈,你说张珩要是知道这事,他还能娶我吗?” 谢夫人闻言,脸色骤变,随后她冷静下来,说道:“那你为何不直接解决掉宁旭这个麻烦,为何要去找唐沁悠的麻烦?苏时琛最擅长舆论战,更何况你这根本就不是真的爆料,人家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谢月愣了愣,随即苦笑一声:“杀了一个宁旭,难道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她深知杀了宁旭只是治标不治本,毕竟这世上对她心怀嫉妒和怨恨的人不在少数。 谢夫人眯起眼眸,沉思片刻后说道:“罢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去找苏时琛谈谈,看看能不能和解。” 谢月目送着谢夫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心中默念:你们只关心你们的利益,却从未真正关心过我。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又何尝不是你们一手教出来的?我绝不会让你们有和解的机会,更何况苏时琛又怎会轻易与你们和解。 当苏时琛接到谢夫人的来电时,他正与唐沁悠沉浸在甜蜜的运动之中,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举动让谢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紧握着手机,心中满是愤恨:苏时琛到底在狂妄些什么? 稍作冷静后,谢夫人在原地沉思片刻,最终决定联系久未联络的宋清柔。 然而,此时的宋清柔正悠然自得地与朋友享受护肤时光,看到来电显示是谢夫人,她不禁翻了个白眼,故意等待了片刻后才接起电话。 第192章 谢月被警方带走 宋清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和冷淡,她问道:“谢夫人,有何贵干?” 谢夫人听到宋清柔这样的称呼,心中虽有些不快,但还是调整了语气说:“苏太太,近来可好?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宋清柔的回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觉得我们两家之间,新仇旧恨堆积如山,似乎并没有太多联系的必要。” 谢夫人知道她话语之间还为之前的事有芥蒂,便尴尬地笑了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关于苏时意那件事情,我深感抱歉。谢月这孩子性子胆小,遇到事情容易慌张,所以她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宋清柔听到这话,心中冷笑。她心想:胆小?这真是欲盖弥彰的借口!难道谢月将别人推下楼,在网上散播谣言,也是因为胆小?说不定她因为胆小还做过其他违法的事情呢。 宋清柔嘴上却带着一丝讽刺地回应:“谢太太,你倒也不必如此说。我那女儿受点委屈,就当作是一种历练。毕竟,她可没有你女儿那么‘胆小’。” 谢夫人似乎并未捕捉到宋清柔话语中那细微的嘲讽之意。脸上带着一丝得体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缓缓道:“苏太太,实不相瞒,我今日特地打电话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宋清柔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假装不知道,轻轻挑起眉毛,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哦?谢太太这是要说什么大事,竟然要劳烦到我?” 谢夫人微微一顿,随即轻笑出声,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无奈:“自然是关于唐沁悠今天被造谣的事情。” 宋清柔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你这个后妈对她可没几分真心。” 这突如其来的直言不讳,让谢夫人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她便恢复了镇定,深吸一口气道:“苏太太,确实,我与沁悠的关系并不亲密。但这次的事情,苏时琛他误以为是谢月做的,我想打电话跟他解释清楚,结果他直接挂断了,所以我想让你帮忙跟他说一说,免得两家多年的交情因此受损。” 宋清柔冷冷一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谢太太,如果真不是谢月做的,你又何必如此紧张?我们家时琛难道还会随意冤枉人?” 谢夫人被宋清柔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就在这时,宋清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行了,谢太太。我儿子的事情,我这个当妈的也管不了太多。我只能试着让他给你打电话,如果他不愿意给你回这个电话,那我也没办法。” 谢夫人心中松了口气,然而,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之际,宋清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我还是要劝诫你一句。自己的女儿,还是要好好管教。免得日后惹出更大的麻烦。” 谢夫人紧握着手机,嘴角微微抽搐,她咬了咬牙,心中波涛汹涌。最终,她选择了沉默,没有回答宋清柔的话,而是用力地按下了挂断键。 身后,谢月静静地站着,目光紧紧地盯着谢夫人看起来很不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是不是苏时琛怼你了?我就说了,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和你和解!” 谢夫人听到谢月的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猛地转过身,怒目圆睁,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她指着谢月,声音颤抖而愤怒:“所以你很满意是不是?告诉你,苏时琛他根本就没有接我电话,还有那个宋清柔,她一个不被丈夫喜欢,不被儿子尊重,天天被小三骑脸,在贵妇圈里均为笑柄的人,刚刚又是跟我摆谱又是教我做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谢月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她冷冷地看着谢夫人,她的声音同样冷漠:“我让你上赶着讨好他们家的?” 谢月的话音刚落,谢夫人的手便已经扬起,狠狠地打在了谢月的脸上。 “你这个目光短浅的东西!”谢夫人指着谢月,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你知不知道如果待会儿警察上门,把你抓走了,到时候苏时琛就会让一些营销号在网上大肆宣扬,你的名声没了,谢氏集团的名声也会遭受打击!到时候张家还会跟我们家联姻吗?” 谢月看着谢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她冷冷地开口:“你以为我在乎吗?” 谢夫人被谢月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保姆焦急的声音:“太太,太太,不好了,警察来了,他们要把小姐带回警局盘问,这会儿在正厅等着呢。” 谢夫人闻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强撑着身体,刚要往前走,却听到谢月那冷静而坚定的声音:“不用你跟警察说了,我跟着他们走。” 谢夫人猛地抓住谢月的手,声音颤抖:“你疯了?等你爸从集团开完会回来再说。” 谢月却用力甩开了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嘲讽的神色:“你们确实挺没用的。你就不能去找张太太吗?骗骗她,我不就出来了?” 谢夫人愣在原地,看着谢月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冷静下来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太太的号码。 宋清柔挂完谢夫人的电话后,轻叹一声。她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给苏时琛拨了个电话。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宋清柔微微叹气一声,她无奈地想:这逆子连她电话接都不接,这谢夫人还想让她传话,一时都不知道谁更可怜。 就在宋清柔eo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一看,是苏时琛打来的。 宋清柔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苏时琛的声音平淡如水:“有事?” 宋清柔轻咳一声,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你刚刚怎么没接我电话啊?” 苏时琛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吹头发的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刚才在跟老婆洗鸳鸯浴,没接到你电话。” 宋清柔:。。。。。 宋清柔笑骂道:“别人都闹翻天了,就你俩最清闲的,合着被造谣的不是你们。” 第193章 替罪羊 苏时琛轻笑一声:“又不是真的,我们有啥好担心的。倒是造谣的人,今晚应该没能睡好觉。” 宋清柔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谢夫人之前给她打的电话。她轻叹一声:“那肯定的,谢夫人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她说想跟你好好解释一下。我估计就是怕谢月被警察抓走。” 苏时琛淡淡一笑:“那可惜了,她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宋清柔听到这句话后,她短暂地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苏时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他平静地回应道:“我早就安排了一些记者守在谢家附近,时刻留意着他们的动向。” 宋清柔听后,微微颔首,似乎理解了谢夫人此刻的慌张,而她此刻也没什么想和苏时琛聊的了,便笑了笑,“好,那你就好好和沁悠休息,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苏时琛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旁,此时,唐沁悠走了过来,好奇地询问:“什么事?” 苏时琛轻笑一声,“没什么,可能是谢夫人给她打了电话。说起来,我最近倒觉得我母亲似乎变得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唐沁悠听后,轻轻地抱住他,半开玩笑地说:“不会是因为我?” 苏时琛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宠溺,“你可真自恋。” 随后,唐沁悠又问道:“那谢夫人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 苏时琛的眼神变得深沉,他淡淡地回答:“不知道,大概是想求情。” 唐沁悠松开怀抱,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求情?他们那么擅长钻法律的空子,还需要向我们求情?说不定明天她就自由了。”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觉得唐沁悠的话不无道理,尤其是考虑到谢家现在正与铁路局局长家结亲。 果不其然,第二天,正如唐沁悠所预料的那样,她从季虞那里得知了谢月已经被释放的消息。而且,她还得知是铁路局局长夫人亲自出面保释了谢月,并找了一个替罪羊来顶替她的罪行。 唐沁悠看到这条消息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终于明白了谢月为何如此肆无忌惮,谢家为何能如此猖狂——原来背后有着如此强大的靠山。 与此同时,苏时琛也接到了这个消息。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但当他走进卧室看到唐沁悠紧握手机、满脸不甘的神情时,他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苏时琛走上前去,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沁悠,没事,本来昨天她凌晨就能出来了,不过我让警方拖了一会儿,所以也能恶心她一会儿,当然这不代表我就这么容易的放过她。” 唐沁悠突然抬头看向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冲动,“可以把铁路局局长举报了吗?只要没了这个靠山,谢月就不会再这么肆无忌惮了。” 苏时琛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靠山不用举报,因为它本身就不稳固。” 唐沁悠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时琛嘴角微微上扬,“谢月与铁路局局长的儿子张珩在相亲,但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感情。我们可以从张珩身上找到突破口。” 唐沁悠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那又如何?谢海不就不喜欢慕雨可吗?但他们还是好好过日子。” 苏时琛轻笑一声反问她:“但如果张珩对谢月的印象越来越差呢?你觉得他即使再听父母的话,还会想和谢月继续下去吗?更何况,他本身就有一个女朋友,他很容易在两者间形成对比。而且,他的情况与谢海不同。谢海是主动利用这段婚姻,而张珩本人对父母利用他这件事非常厌恶。” 还有,苏时琛没有说出口的是,慕雨可在谢海心中的地位极差,因为慕雨可在慕家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唐沁悠听后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对。如果张珩本人并不愿意成为父母利益的棋子,当他发现谢月远不如他的女朋友时,他确实可能会选择放弃这段关系。” 突然,她又补充道:“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坚定。张珩与父母终究是利益共同体。” 苏时琛冷笑了一声,“那我们就让他们的利益都受损。沁悠,做事情要有耐心,慢慢来。” 唐沁悠点了点头,她又在想别的事:谢家背后的靠山,最关键的还是铁路局局长,可是那个老骨头并没有那么容易反水,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可这利益替代者应该也有不少人愿意主动入局。 昨晚,网上突然爆出谢月被警方带走的消息,这一事件迅速引发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原本由苏时琛精心策划的抽奖活动也因此被这场风波完全掩盖。 然而,随着竹成区警方发布相关通报,这场风波才逐渐平息下来。 竹成区警方:竹成区警方就近日关于唐某悠被举报考研舞弊事件的调查结果进行通报。 警方在接到苏某琛的报警后,高度重视此事,立即组织警力展开了深入调查。 经过缜密侦查,警方查明了以下事实:徐某冒充唐某悠的同场考生,在微博上发布了关于唐某悠考研舞弊的虚假信息,故意散播谣言,误导了广大网友。 同时,陈某作为谢某的好友,在得知谢某与唐某悠的关系后,通过非法手段盗取了谢某的微信账号,并在该账号上与李某达成交易,让李某在网上发布关于唐某悠的不实言论,这些言论严重损害了唐某悠的声誉。 警方迅速行动,依法将徐某、陈某二人抓获归案。在审讯过程中,二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竹成区警方再次提醒,网络并非法外之地,广大网友在享受网络便利的同时,要自觉遵守法律法规,做到文明上网、理性表达,共同维护网络空间的清朗和秩序。对于故意制造、散布谣言的行为,警方将依法予以打击,绝不姑息。 通报发布后,各大官方账号纷纷转发,并进行了网络谣言普法宣传。 然而,令人感到不解的是,作为事件主角之一的琛信集团却迟迟未对此事进行任何回应。 相比之下,四川大学官方账号则迅速转发了警方的通报,不过只是简单地配文“转发微博”。 第194章 股东会暗流涌动 尽管川大官方转发很平淡,但川大的学生们却在微博上掀起了一阵欢呼的浪潮,尤其是那些研究生们,他们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切的喜悦,无疑源自于昨日的网络谣言风波,这场风波让川大无辜地遭受了一整天的网络暴力。 此刻,那个曾冒充唐沁悠同场考生的微博账号,已被川大的学生们攻陷,留言区充满了各种嘲讽和指责。 有人讥讽他“没那个命读研究生就别装逼”,还有人斥责他“连高考都没过关的人,居然还有脸冒充考研党”。 当川大终于从这场风波中得以正名后,人们开始回顾起之前的事件发展。 他们翻看了川大之前的微博,惊讶地发现,在警方通报之前,川大已经提前发布了一条微博,明确指出同场考生为假的消息,并且为被诽谤的监考老师和面试考官进行了辟谣。 然而,在那个时候,吃瓜群众的目光普遍聚焦于谢月被警方带走的新闻,被这场豪门恩怨的波澜所牵引,以致于川大发布的这条微博并未引起广泛的关注。仅有少数网友和川大的学子在此微博下留下了他们的评论。 随着警方通报的发布,除了对造谣者的谴责声此起彼伏外,还有一部分网友开始质疑这起事件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真相。 他们觉得谢月微信账号被盗用这一事件颇为蹊跷,尤其是被造谣的主角唐沁悠都未发表任何言论,更是引发了吃瓜群众的无限遐想。 谢氏集团,高耸的32层会议室。 谢光步伐沉重地步入会议室,目光冷冽地扫过坐在对面的谢海,心中的怒火如潮水般翻涌,但又被他强行压制。他环顾四周,瞥见其他几位股东面色各异,便带着几分不悦地质问谢海: “为何突然召开股东会?” 谢海正准备回应,一位资深股东抢先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谢总,你不必对孩子发火。今天的会议,是我们四个老家伙共同提议召开的。” 这四位资深股东,都曾是裴氏集团的奠基人,他们见证了裴氏集团的崛起与辉煌。然而,在谢光将裴氏集团转变为谢氏集团的过程中,他们也选择了站在谢光这一边,成为了他背后的推手。然而,随着谢海的归来,他们似乎又有了新的打算。 谢光心中清楚,这四个老家伙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他们之前帮助自己成功将裴氏集团更名为谢氏集团,如今又突然倒戈,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他不禁在心中默默盘算。 就在谢光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一位股东站起身,声音坚定而尖锐:“谢总,你昨日在记者会上关于唐沁悠与裴淼淼身份的回应,含糊其辞。但今日,我希望你能在座的每一位股东面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唐沁悠,她究竟是不是裴淼淼!” 谢光眉头紧锁,目光瞬间扫向坐在一旁的谢海。 谢海似乎并未被这股紧张气氛所影响,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 谢光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随后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直视着那位提问的股东,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王总既然已经心知肚明,又何必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此言一出,原本议论纷纷的股东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谢海之外,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似乎在等待谢光接下来的解释。 王总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我们今日召开这次会议,主要目的是讨论谢月给谢氏集团带来的负面影响,并希望谢总能够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代。” 谢光冷笑一声,淡淡道:“诸位应该都看到了网上的调查结果,谢月是被冤枉的。” 然而,王总却不为所动,冷冷道:“谢月是否冤枉,我们自有判断。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她给谢氏集团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几个股东在事后商议过,认为谢月已经失去了继续持有谢氏集团股份的资格。” 此言一出,谢光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位股东见状,连忙开口打圆场:“谢总请息怒。我们理解您对爱女的关心,但也要为集团的利益着想。谢氏集团不是您一个人的,它关系到我们每一位股东的利益。” 谢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但脸色依旧阴沉:“高总,你不觉得你们有点过了吗?而且谢月即将与张局长的儿子结婚,这对谢氏集团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利好。” 高总沉默片刻,与其他几位董事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缓缓道:“既然谢总这么说,那我们几位董事就暂且相信谢总一次。但若是谢总的女儿再有类似的负面新闻出现,我们可就不会再给您面子了。这两天的新闻已经给谢氏集团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谢光心中一凛,这两天的确让他焦头烂额。他清楚地知道这些负面新闻对集团的影响有多大。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王董再次发话:“谢总,我们还有一事想请教您。” 谢光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请说。” 高总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我记得裴漾漾女士在去世前留下了一份遗嘱,其中写明她持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有一半将归谢海先生所有,另一半则归裴淼淼小姐所有。但由于当时裴淼淼小姐尚未成年,所以她的股份由您代为保管。如今裴淼淼小姐既然没有去世,那么您那暂管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否应该归还给她呢?” 谢光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冷笑几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高总,我看您是老了,该退休了。裴淼淼在法律上已经去世了,如今的唐沁悠并没有任何继承权。” 话音未落,又一个声音响起:“谢总,我听说裴淼淼并没有死亡证明,她的死不过是口口相传。在法律上,她最多算是失踪。” 谢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直视着那位说话的股东:“陈总!你们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位老股东见谢光眼中闪烁着戾气,心中不禁一颤。他们意识到今天确实有些冲动,逼得谢光太紧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195章 父子决裂 此时,谢海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谢总,他们不过是担心苏时琛会为了唐沁悠的事情纠缠不休,拿这份股份说事。他们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而已,你不必太过在意。而且就算你把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送到唐沁悠面前,她也不一定会要。” 谢海的话让谢光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谢月的事情已经让唐沁悠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如果苏时琛真的为了唐沁悠出头,那么苏时琛就很有可能拿这份股份说事。 在谢光陷入沉思之际,谢海与几位老股东之间交换了微妙的眼神。最终,陈总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一丝笑意开口。 “小谢总说的有道理,我们并非真的想要逼迫你将股份归还给唐沁悠。毕竟,那些股份对我们来说并无实际利益。我们只是出于谨慎,防止他们先行一步,让我们陷入被动。在某些情况下,主动出击并非没有好处。” 谢光瞥了这位老狐狸一眼,心中冷笑。他岂能不知这些老家伙的如意算盘?今日这一出,无非是想为唐沁悠争取回那份股份,而背后的真正动机,无非是觊觎苏时琛背后的巨大利益。 他淡淡地回应:“各位股东的担忧,我已经记在心里了。对于你们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若今天没有其他事,就请各位散会。” 股东们互相对望,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散会。 正当谢海准备起身离开时,谢光的声音突然响起:“谢海,你稍等片刻。” 谢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后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直到其他股东都离开了会议室。 谢光直视着坐在对面的谢海,语气平淡地问:“今日的事,你是否知情?” 谢海轻笑一声,回应道:“爸,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故意煽动那群股东给你制造麻烦?” 谢光见他表面神色极其无辜,心里涌起一丝怒火,但是,他仍然保持冷静,继续问道:“那么,对于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谢海轻描淡写地说:“自然是随你的意愿了。” 谢光冷哼一声,话锋一转:“那小丫头已经失忆了,哪里还记得她在谢氏有股份的事情?苏时琛也未必知道此事。除非,,” 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直射向谢海。 而谢海则泰然自若地回应他的目光,说:“除非是我告诉他的?” 谢海的话音刚落,谢光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谢海冷冷地开口:“谢光,你不如直接说好了,你觉得那些股东都忘了你手上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并不属于你,而唐沁悠和苏时琛也不知道这一点,是我告诉你的,对?是因为你,才有了今天的股东会议,对?” 谢光瞪着他,“难道不是吗?” 谢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回应道:“好,既然你如此认为,那我不妨坐实这个罪名。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苏时琛,提醒他一下。” 说罢,谢海便准备拿起手机。然而,他的动作却被谢光的一声怒吼打断:“谢海!” 谢海不为所动,站起身直视着谢光说:“谢光,你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推向你的对立面,不顾父子之情。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与你逢场作戏?我不如就做一回坏人,去问问唐沁悠她是否想要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谢光愤怒地瞪着他,警告道:“你敢!” 谢海回敬道:“我为何不敢?倒是你!身为唐沁悠的亲生父亲,明知你亏欠她,却一再委屈她,甚至提防她。你以为她不知道吗?是苏时琛没告诉她,还是裴老太太没告诉她?一个非亲生的女儿你处处维护,一个亲生的女儿你却任由别人诋毁。子女在你眼里除了是工具还是工具!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你都没想过要补偿她吗?日后若是他们踩死你,那也是你自找的苦头!” 谢光被谢海的话深深刺痛,回想起上次唐沁悠来索要母亲遗物的事情,他确实曾担忧唐沁悠会提及那股份。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和苏时琛从未提及此事,甚至对此不屑一顾。 不过,谢光还是被谢海的责怪搞的有些恼羞成怒,指着谢海骂道:“你放肆!竟敢如此顶撞你的父亲!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谢海却平静地回应:“我疯得还不够。你等着,我还有更疯狂的事情要做。” 说完,他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谢光愤怒地将桌上的纸巾盒砸向谢海,但被他轻易地避开。他冲着谢海的背影怒吼:“谢海!你给我站住!” 然而,谢海并未理会他的怒吼,冷着脸径直离开。他知道,今日的争吵已经让他们正式宣战。 很快,父子二人在办公室争吵的事情在谢氏集团内传开。但员工们对此已习以为常,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 谢老爷子得知此事后,想要分别与两人谈谈,但两人都避而不谈。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争执无非是因为裴淼淼继承的股份在谢光手中的问题。但他心中也不禁疑惑:那些股东在会议上提及裴淼淼继承股份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谢海在背后操纵的?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难道是苏时琛? 在唐沁悠考研舞弊的谣言被彻底澄清后,班主任及时通知她,她明天重返校园继续她的学业。 原本,唐沁悠计划利用午后的闲暇时光与好友余双双一同逛街,然而,一个来自云城的陌生来电打断了她的计划。 在短暂的犹豫后,她决定接听电话,而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谢海那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唐沁悠接到谢海的电话时,心中并无太多意外。她深知,在这场风波中,谢家能够如此轻易地摆脱指责,对她而言,确实过于宽容。 因此,她曾猜测谢家可能会派人前来,以某种方式表达歉意或安抚,避免她或苏时琛采取报复行动。此刻,电话的响起,仿佛验证了她的猜想。 然而,唐沁悠并未直接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以一种故作惊讶的语气回应道:“谢总,您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客气而疏离的态度,让电话那头的谢海不禁心生几分疑虑。 第196章 ip谢家来电 谢海在电话那头轻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沁悠,你怎么突然叫我谢总了?我知道这两天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但我这次真的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唐沁悠平静地回应道:“我明白,你在谢家的地位有限。我称呼你谢总,只是希望我们双方都清楚,因为你妹妹谢月,我们现在已经处于不同的立场。所以,待会儿如果你有什么想劝和的话,最好还是先别说了。” 谢海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沉:“我自然知道分寸。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唐沁悠淡淡道:“请说。” 谢海望了一眼车窗外,缓缓开口:“今天早上,谢氏集团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几位与爷爷一同创立集团的元老级人物突然提及了我们母亲的遗嘱。” 唐沁悠心中一动,预感到了什么:“你是说这遗嘱中有我一份?” 谢海肯定地点了点头:“是,你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现在这些股份在谢光手中。” 唐沁悠紧握着手机,语气坚定:“你是想让我拿回去?” 谢海嘴角微扬:“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唐沁悠沉思了片刻,语气中充满了警惕:“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想利用我?” 谢海苦笑一声:“沁悠,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个事实。我并没有利用你的意思。” 唐沁悠沉默了片刻,最终开口:“抱歉,你们谢家的事情太复杂,我不敢不多想。至于谢月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完,唐沁悠挂断了电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谢氏集团的水深不可测,每个人都藏着八百个心眼。 与此同时,谢海也感到有些挫败。他知道唐沁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但他同时也感到一丝欣慰,至少唐沁悠没有那么单纯,不会被他轻易利用。 谢海拨通了苏时琛的电话,而唐沁悠的手机再次响起,显示着来自云城的号码。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接通了电话:“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谢老爷子苍老而稳健的声音:“沁悠,是我。” 唐沁悠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了平静:“谢老爷子,您有什么事吗?” 谢老爷子笑了笑:“你这两天被谣言缠身,爷爷也是关心你,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唐沁悠轻轻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这谣言都已经澄清了,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 谢老爷子被她的直接弄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后转移了话题:“你这孩子,跟苏时琛在一起久了,说话都变得这么直接了。” 唐沁悠微微蹙眉,对着电话那头的谢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语气却直接而坚定:“谢老爷子,您有话就直说。” 电话那头,谢老爷子轻咳了一声,语气中流露出几分歉意:“对于昨天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如果你需要任何形式的补偿,不妨直言,我会竭尽所能满足你。” 唐沁悠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谢老爷子如此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不如,您就将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股份归还给我。” 她的话语让电话那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片刻的沉默后,谢老爷子终于开口:“你这丫头倒是心思细腻,竟然能猜到这件事。不过,你是如何得知你母亲给你留有股份的?” 唐沁悠心知对方在试探,不过她没有透露是谢海告诉她的,只是淡淡回应:“不过是猜测罢了。我始终觉得,母亲在离世前不可能不为我留下点什么。而谢家对我的态度,也让我更加确信这一点。” 谢老爷子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你这丫头,真是聪明伶俐。好,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会尽量为你争取。” 唐沁悠心中冷笑,她知道谢老爷子的话不过是敷衍之词。 于是她话锋一转,语气轻松道:“谢老爷子,我刚刚不过是开了个玩笑,您可别当真了。” 谢老爷子被她的急转弯弄得一愣,随后哈哈笑道:“你这丫头,真是调皮。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自然会放在心上。” 唐沁悠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讽刺:“那就多谢谢老爷子了。不过,若是实在为难的话,您可以将我母亲的股份折现给我,或者将苏家最近在网上花费的抽奖费用全部折现给我。三选一,您看如何?” 谢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最终答应道:“好,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我自然会为你争取。” 挂断电话后,唐沁悠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谢家最后选择哪种方式补偿她,这笔账她都会算在谢月的头上。 就在这时,苏时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刚在和谁聊天?不是说约了余双双吗?” 唐沁悠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苏时琛站在楼梯上,她定了定神道:“是谢老爷子打来的电话,我只能先接一下。” 苏时琛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问道:“他找你什么事?” 唐沁悠抿了抿嘴,将刚刚和谢老爷子的对话简要地复述了一遍。说完后,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时琛的反应。 苏时琛听后轻哼了一声:“想息事宁人?你怎么回应的?” 唐沁悠将跟谢老爷子说的话,一一跟苏时琛说了,说完后,唐沁悠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时琛,她不确定自己跟谢老爷子说的话到底合不合理。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过了片刻才轻笑一声:“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若是真的落入你手中,谢家可能会发通稿说你为了股份故意栽赃他们,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沁悠眉头紧锁,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他们给我设下的陷阱?可为何不在谢月被捕后立即实施这样的计划呢?” 苏时琛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无论如何,你都需要提高警惕,不要让他们觉得你容易对付。毕竟,现在的网络舆论仍然对谢家有所猜疑,我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在此时向你泼脏水。” 唐沁悠点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苏时琛缓缓开口:“刚刚谢海联系了我。” 第197章 谢家的打算 唐沁悠面露惊讶,“他也联系了你?他究竟有何意图?” 苏时琛回答道:“谢家内部似乎出现了裂痕。谢海似乎不愿再作为他们的棋子,他希望我协助他摧毁谢氏集团,声称裴老太太曾嘱托他守护谢氏,不让其落入他人之手,但他如今感到无能为力,决定另起炉灶。”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另起炉灶”意味着谢海打算自立门户,与谢氏集团彻底决裂。 “我还以为他之前提及股份的事情,是谢光授意的。那你答应他了吗?”唐沁悠问道。 苏时琛嘴角微扬,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笑容,“没有好处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参与。他要对付谢氏,我自有我的打算。” 唐沁悠点点头,她明白苏时琛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而且,她也无法确定谢海最终是否会改变立场。 就在这时,唐沁悠的手机响起,是余双双的来电。她立即看向苏时琛,苏时琛点头示意她可以接听。 唐沁悠迅速回应余双双:“抱歉,刚刚被一些事情耽误了,我马上就来。” 苏时琛目送着唐沁悠离开的背影,轻叹一声。他想,裴老太太若是知道自己走后,唐沁悠一直生活在风波之中,或许她会宁愿多活一段时日守护这个她疼爱的孙女。 如今,谢氏集团内部起纷争,谢海又试图将他卷入其中,还牵连了唐沁悠,他知道,这场风波,即使他不主动参与,也难以置身事外。这种被迫参与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唐沁悠的言辞让谢老爷子陷入了沉思,最终他做出了决定,提议晚上全家人到他的住所共进晚餐,以缓和家中的紧张氛围。 当谢光踏入谢老爷子的住所时,发现谢海已经先到了。他讽刺地笑道:“你不是最近都不把我们当家人了吗?怎么,今天倒主动上门了?” 谢海坐在餐桌旁,平静地回应:“是爷爷邀请的,我自然不能不来。你若不满,可以直接和爷爷说。” 谢光刚要发作,谢老爷子便打断了他们:“好了,你们两个在公司里吵架已经够让人看笑话了,现在回到家里还要吵,这是要怎样?” 谢光冷哼一声,坐在谢海对面,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他。而谢海则是不以为意,继续品尝着桌上的菜肴。 谢夫人和谢月则默默地坐在谢光的两侧,母女俩经历了昨晚的风波后,都变得沉默寡言。 谢老爷子突然转向谢月:“谢月,你最近的行为真是糊涂至极。我上次告诫你的事情,你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别让一时的冲动,毁了你的未来。” 谢月深知谢老爷子的言外之意,她低声道歉:“爷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谢老爷子又扫了一眼谢海和谢光:“你哥哥和你父亲因为你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你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谢月听到这里,心中不忿,暗想:他们俩吵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面对众人的眼神压力,她只能默默承受,并承诺道:“是,我会努力弥补我的过错,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而为。” 谢月的话音刚落,谢光便冷冷地开口:“今天的股东会上,那些股东要求取消你的股份。谢月,你应该清楚股份对你的重要性。我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名誉,别再针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也不要再让谢氏集团受损。” 谢月心中一紧,若是真的失去了谢氏集团的股份,那她在张家的地位将岌岌可危。她压下心中的不安,回应道:“知道了,爸爸。” 随后,谢月转向一直沉默的谢海:“哥哥,你会原谅我吗?” 谢海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你并没有对不起我,这句话你应该对唐沁悠说。” 谢月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暗自咬牙。 谢老爷子见状,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要给唐沁悠一个交代。毕竟,她是我们家族的一员,我们不能让她受到委屈。” 谢夫人听后,心中一动,她担心道:“爸,如果我们给了唐沁悠补偿,她再次利用这件事炒作怎么办?毕竟我在张家面前撒了谎。” 谢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淡定地回应:“你在张家面前的谎言,无非就是关于股份的事情。现在,我把股份给她,不就正好对应了你之前的谎言吗?” 谢夫人恍然大悟,对啊!如果真的给了唐沁悠股份,那不就能证明这一切都是唐沁悠自导自演的吗?她不禁对谢老爷子的智谋感到佩服。 然而,谢老爷子的话却让其他三人心中不悦。谢海觉得这份股份的给予似乎有些勉强和虚伪,而谢月则觉得凭什么要给唐沁悠股份,谢光更是对这份股份的流失感到抵触。 谢老爷子看出他们的心思,便解释道:“我们给唐沁悠股份,不仅是为了弥补她的损失,更是为了维护谢家的声誉。她若是出去乱说,很容易让谢氏集团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与其让她在外面乱说,不如我们主动给她一个交代。” 谢光闻言,看向谢海,意味深长地说道:“爸,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我们得确保家里没有内奸才行。” 谢海对上谢光的眼神,淡淡一笑:“你说我啊?行,那我走就是了。你们慢慢商量。” 谢老爷子见状,急忙阻止道:“坐下,谢海。你是谢家的一份子,也是谢氏集团的总裁。我相信你有分寸的。” 谢海无奈地坐下,苦笑道:“爷爷,2b要是真觉得我是内奸,那就干脆把我辞掉算了。或者让警察把我带走也行,正好你们也可以把昨天那锅扣在我头上。” 谢老爷子被他这话弄得头疼不已:“你这是在胡闹什么!家里已经够乱了,你还想添乱吗?你父亲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外界的议论,你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让你父亲更加声名狼藉。” 谢老爷子严厉地训斥了谢海后,又转向谢光,声色俱厉地告诫道:“我刚刚对谢月的训话,你也必须铭记在心。你必须摒弃过去的任性,唐沁悠如今已非昔日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是一个羽翼丰满的成熟个体。你不得再与她处处为敌,否则,不仅会损害你个人的声誉,更可能连累到谢氏集团的声誉,使我们谢家陷入动荡不安的境地。” 第198章 唐沁悠的要求 谢光不服道,“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先开始的吗?” 谢老爷子突然拔高声音冷斥道,“到底谁先开始的!” 谢光愣了愣,随即闭嘴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谢月先招惹的,唐沁悠他们不过就是做出一些反击。 谢老爷子再次切换和蔼可亲的表情,“我就希望我们谢家和和睦睦的,不要再勾心斗角,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以前呢,是我这个老家伙没有干预,也是我的错,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谢老爷子的言辞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各怀心思。 谢月心中不解,为何谢海对谢老爷子抱有如此深的畏惧,毕竟,一个依赖子嗣荣光而活的老人,不正是应当安于现状,像狗一样忠诚顺从吗? 而谢海内心则愈发觉得谢老爷子变得虚伪难测,难以捉摸。 至于谢光,他正被一股愁绪紧紧缠绕,关于将手中股份归还唐沁悠之事,让他倍感烦恼与纠结。 谢夫人此刻的心境与谢光不谋而合,同样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心绪不宁。 与此同时,唐沁悠与余双双刚刚结束了愉快的晚餐时光。 当她驱车踏上归途之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来自谢海的信息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信息中,谢海以警示的口吻提醒她如果接到谢老爷子的电话,一定要留一个心眼,并透露了谢夫人对张太太的谎言——将网上风波归咎于唐沁悠的自导自演,目的仅仅是为了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这条消息如同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让唐沁悠的心头一紧。她不禁回想起苏时琛曾经的提醒与告诫,一股烦躁之情油然而生。她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白,心中暗自嘀咕:谢家人的心思为何如此复杂多变? 然而,在短暂的烦躁之后,唐沁悠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她意识到谢海之前曾向她透露过自己拥有谢光股份的事情,并曾提议她将其取回。但此刻的信息却又似乎在暗示她不要这么做。 唐沁悠突然停下了车,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找到了应对之策——让张太太察觉到谢夫人的谎言。 谢老爷子这次的电话倒是没像上次一样,紧跟着谢海的电话之后就来了,而是一直到唐沁悠快要进被窝时,他才打来电话。 这通电话再不打,唐沁悠都要忘了下午谢海给她的提醒。 唐沁悠接起电话,耳畔随即响起谢老爷子略带温和却掩不住歉意的声线:“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 她温婉一笑,声音里不带丝毫介怀:“没关系的,爷爷,我还没休息呢,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谢老爷子此番未再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唐小姐,关于你中午提及的股份事宜,我已经与你父亲沟通,他十分赞同。所以,我们打算尽快安排时间,面对面签署协议,将股份事宜妥善解决。” 稍作停顿后,他补充道:“当然,若你担心协议中有任何不妥之处,可以邀请苏时琛一同参与,给你提供专业的建议。”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心中虽有波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谢老爷子,您的慷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我有些不解,既然这股份本就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为何当初在我费尽周折只为取回母亲遗物时,那份属于我的东西却未被同时提及?如今还需我再次奔波。” 谢老爷子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满,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作为长辈,他自认为自己已展现出足够的诚意,而她似乎并未完全领情。 但他很快收敛情绪,以笑容掩饰:“这确实是你父亲处理不当之处,让我这个老头子来弥补。要不,我亲自与你父亲一同前往,与你面谈此事?” 唐沁悠神色未变,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那倒不必麻烦了。” 谢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耐心询问:“那么,你心中可有更好的解决之道?” 唐沁悠轻笑,“其实我并不在意金钱的多少,但属于我的权益,我自然要争取。这样,谢家不必真的将股份归还于我,只需按照其价值,折算成善款,捐赠给孤儿院或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这笔捐赠需以我的名义进行,并通过谢氏集团的官方平台公布,同时确保它能登上热搜榜首,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些需要帮助的孩子。” 谢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唐沁悠会突然改变主意,不仅不要股份,还要求他们把钱捐给孤儿院,并且在微博上公示。这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让那些吃瓜群众更加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更何况,苏时琛还是个喜欢炒作的人,这无疑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谢老爷子略一沉吟,随即点头:“你的提议很有意义,我同意了。” 唐沁悠未曾料到谢老爷子会如此迅速答应,微微一愣后,她诚恳地说:“那么,今天那些孤儿院和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能够得到这份来自谢家的温暖,我都要归功于爷爷的慷慨解囊。” 谢老爷子笑容和煦,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孩子,别这么说,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希望这次之后,你能放下过往的成见,与你父亲、谢夫人以及谢月重建和谐的关系。” 唐沁悠闻言,眼神微敛,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爷爷,一码归一码,我只能保证谢月以后不找我麻烦,我就不会主动生事。” 谢老爷子见状,心中虽有波澜,但表面依旧保持着长辈的沉稳,“小姑娘,放心,我会让谢光管好谢月,不再让她给你添麻烦。时候不早了,你和苏时琛都早些休息,养足精神。” 言罢,谢老爷子挂断了电话,眼神瞬间变得深邃,随即拨通了谢光的号码。 电话那头,谢光的声音传来,谢老爷子直截了当地说:“唐沁悠拒绝了股份的提议。” 谢光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冷笑出声,“我早说那小子不可靠,定是私下里给唐沁悠透了底。” 谢老爷子轻叹一声,似乎在斟酌着言辞,最终缓缓道:“事已至此,若想平息风波,特别是为了谢月与张家的婚事,我们只能顺应她的要求。” 第199章 风波过后的热情 谢光眉头紧锁,不解地问:“什么要求?她既然不要股份,那要什么?” 谢老爷子沉吟片刻,解释道:“她希望我们将她应得的股份折合成现金,并以她的名义捐赠给孤儿院或贫困山区的儿童,同时要求谢氏集团通过官方渠道发布这一善举,并购买热搜榜首以扩大影响力。” 谢光听后,怒气冲冲地反驳:“她这是什么意思?既要做慈善博取名声,又要我们为她买热搜造势?这孩子的心思未免太过精妙,莫非这主意是苏时琛出的?” 谢老爷子被谢光那阵突如其来的情绪风暴弄得微微蹙眉,显得有些疲惫,“谢光,你先平复一下心情。此刻,我们不需要追究这主意是谁出的,关键在于,就算你采取行动,对我们谢家也有好处。苏时琛或许想借此事加深公众对唐沁悠被造谣考研舞弊为谢月所为的印象,但我们同样有能力进行我们的公关策略。毕竟,那个官博一发出去,也可以证明我们和唐沁悠之间并没有嫌隙,对不?” 谢光闻言,稍作沉思后,点了点头,认同了老爷子的深谋远虑,毕竟又不是只有苏时琛会营销。 一旁的谢夫人,将这场对话尽收耳底,眉头紧锁。她心中隐隐担忧,唐沁悠此举让谢家高调宣布捐款事宜,恐会触动谢月敏感的神经。但愿这次,她能学会克制,不再重蹈覆辙。 谢光的担忧与谢夫人不谋而合,他深知继女谢月对唐沁悠的敌意之深,仿佛已将对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一旦官方宣布,难免有人会将之解读为谢家对唐沁悠身份的某种认可,这无疑会在谢月心中种下更多不甘与愤怒的种子。 于是,谢光望向谢夫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一定要让谢月近期保持低调,严加看管,避免她再次被情绪驱使,做出冲动之举。” 谢夫人虽表面上应承下来,但内心却泛起了涟漪。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仿佛自己与谢光之间,因谢月的存在而悄然生出了隔阂。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在心里怨谢月,而是她开始为谢月感到不公,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希望谢月能继续与唐沁悠斗智斗勇,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样也能让她在家里的地位一如既往。 清晨的阳光洒满校园,唐沁悠搭乘着苏时琛的座驾悠然抵达四川大学,两人在车旁深情相拥,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别后,她踏上了前往研究生教学楼的路途。 沿途,同学们的目光如织,交织着好奇、羡慕与议论,但她内心早已筑起坚固的防线,从容应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注。 毕竟,经历了考研舞弊的谣言风波,她已悄然蜕变为网络上的璀璨新星,微博账号因抽奖活动而被迫关注,粉丝数已飙升至两百余万,仿佛一夜之间,直播带货的机遇也悄然向她敞开大门。 步入新闻学理论研究课程的教室,唐沁悠随意挑选了一个座位坐下,不料,几位同学迅速围拢过来,话语间洋溢着热情与好奇。 “请问,你是如何与大总裁结缘的呢?有没有什么秘诀可以分享?” “说起来,你身边还有没有同样优质的单身男士?不妨引荐一二。” “对了,你的本名是裴淼淼吗?听说你和谢月之间有些误会,是真的吗?” “沁悠姐,将来若有好的工作机会,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哦!” “哎,我这运气真是不济,抽奖活动一次都没中,要不今天中午你请我们搓一顿,权当庆祝?” “就是嘛,我们可都是力挺你的,这顿饭你得请!” 面对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情浪潮”,唐沁悠以一抹温婉而略带疲惫的笑容轻轻回应:“吃饭嘛,当然没问题,大家尽管畅所欲言,说说想品尝的美食。” 唐沁悠在人际交往中略显被动,这份内向或许是她性格的一部分。 回想起考研面试的紧张时刻,苏时琛的细心安排仿佛就在昨日——特意在星光寻了一间办公室,聘请四位演员模拟考官,只为帮她克服怯场情绪。 自那之后,尽管读研生涯不过短短数月,她与同学间的情谊似乎仅限于教室之内,很少有课外交集。 未曾料到,这次突如其来的谣言风波,竟意外地让他们在她最需要时挺身而出,给予鼓励与支持。 那些最初投来的异样目光,或许源于对真相的疑惑与揣测,但同校的情谊与对舆论的理性审视,最终促使他们选择了信任与支持。 这一切,正符合一名新闻系研究生对待爆料时应有的审慎与公正态度。 正当唐沁悠心绪万千之际,周遭的同学们仍在热烈讨论着午餐的选择,唯有他,静静地坐在远处,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被众人环绕的她。他见证了她的变化,从最初的无奈到后来的豁达,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深思与关切。 直至授课教授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这场小小的喧嚣才渐渐平息,唐沁悠的耳畔再次回归宁静。 上午的新闻系理论研究课程结束后,时间恰好滑入了午餐的温馨时刻。 唐沁悠悠然地伸了个懒腰,那份慵懒中透露出几分学生时代的轻松与惬意。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几位热心的同学打破,他们仿佛担心她会悄然溜走,迅速将她团团围住。 这份纯真与热情,让唐沁悠心中不禁感慨:即便是研究生的生活,也能遇见如此可爱的伙伴。 火锅,这个川城独有的味觉标签,再次成为了他们聚餐的首选。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锅底翻滚着,映照出一张张洋溢着欢笑的脸庞。 餐后,趁着午休的闲暇,他们漫步于商场之中,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光。 正当唐沁悠低头沉浸在与苏时琛的短信交流中,一抹陌生而略带熟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唐沁悠,可以聊会儿吗?” 她抬头,目光与对方交汇,一番回忆后,确认了这位是她的同学,心中的戒备也随之消散。 她以一抹微笑回应:“当然,你想聊什么?” 古赫望着她表情的微妙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自我介绍道:“我叫古赫。” 唐沁悠闻言,轻笑一声,以轻松的口吻调侃道:“我叫唐沁悠,你应该不陌生,毕竟这两天我可算是个‘小名人’了。” 古赫轻笑回应,却话锋一转:“其实,我对你另一个名字也很了解。” 第200章 捐款 唐沁悠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探索:“你说什么?” 古赫在心底轻叹,缓缓道出:“我初中时也在云城读书,和你同校不同班。后来因为家庭原因,高中时将学籍转到了川城,经历了两次高考,考了个还算不错的本科,我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没有坚持考研,或许我们就不会在川大重逢了。” 唐沁悠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慨,“那还挺巧的啊!” 古赫见状,心底不免生出一丝失落,“所以,你对我并无印象了吗?” 唐沁悠尴尬地抿了口奶茶,解释道:“其实,我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那年被谢月推下楼梯后,脑部受伤,导致了对过去一些事情的遗忘。” 她心中暗自思量,既然同校却不同班,或许他们的交集本就有限。 古赫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话锋一转,“如果你需要,我愿意为你作证。” 唐沁悠闻言一愣,疑惑地望向古赫,“你,,你当时在现场?” 古赫轻轻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班级与你们班级相邻,那件事情发生时,我恰好目睹了全程。但,,,”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歉疚,“对不起,那时的我性格内向,缺乏勇气,未能站出来为你发声。谢月将一切罪责推到苏时意身上时,我也保持了沉默。” 唐沁悠听后,沉默了几秒,随即宽慰道:“你不必自责,面对那样的权势,你的选择也是人之常情。单凭你一人之力,确实难以改变什么。” 古赫苦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未说之言,“我只是,对自己感到失望。” 他心中藏着的秘密,那份对唐沁悠青涩而纯真的情感,终究未能说出口。 唐沁悠虽觉古赫的话语中似有深意,却也未深究,只道:“若真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言罢,两人各自散去。 随后,在返回川大的路上,唐沁悠给季虞发去了一条消息,询问她是否认识古赫。 毕竟她失忆了,她需要确定一下,这个自称是她初中同学的男生到底身份是否属实。 临近上课时,季虞回复说她并不认识古赫,但她通过当时和他一个班的男生确认了一下,他们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很透明。 季虞还好奇她为什么突然打听这个人,但是要上课了,所以唐沁悠便简单说了一下,具体的下课再详谈。 不过也从季虞这证实了一点,古赫确实是她曾经的同学。 唐沁悠不禁看向古赫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变得比以往更加谨慎和多疑了。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不自觉地筑起了一道心墙。 正当唐沁悠沉浸在课堂之中,网络世界却再次掀起了波澜。这一切的源头,源自谢氏集团官方微博上的一则动态。 谢氏集团:甜甜果味,今日,唐沁悠女士慷慨解囊,将其持有的全部股份转化为善款,无私捐赠给红十字会与教育基金会。我们与唐沁悠女士携手,共祈社会和谐美满,并诚邀各界爱心人士,一同传递温暖,共筑希望之桥。 此言一出,不仅引发了微博网友的热议,也触动了股市中那些关注谢氏集团动态的投资者们。 他们纷纷将此事与先前唐沁悠遭遇的考研舞弊谣言风波相联系,一时间,舆论场上风起云涌。 琛信集团内部,公关部门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由于最近老板娘唐沁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琛信的声誉,加之总裁苏时琛的明确指示——对任何可能损害公司或夫人形象的舆论必须迅速响应、有效控制,这使得公关团队的压力倍增。 面对谢氏集团发出微博后所引发的热搜底下纷繁复杂的评论,公关部敏锐地捕捉到谢家似乎有意借势营销,其中不乏水军的痕迹,表面上是维护谢唐两家的友好关系,实则暗含对过往质疑的巧妙回应。 然而,鉴于总裁对谢家的微妙态度,这种操作不禁让公关部心生疑虑,认为其背后或有更深层的意图。 苏时琛在接到公关部总监的电话后,迅速浏览了相关微博内容,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 他随即作出指示:“如果网络上出现对唐沁悠女士不利的言论,立即部署水军力量,将舆论引导至谢家此举实为内心愧疚、以行动弥补过失的方向。” 公关部总监闻言,立刻领会了总裁的意图,并追问:“总裁,关于我司官方账号是否应参与转发或表态,您有何指示?” 苏时琛略一沉吟,决定保持谨慎态度,以避免过度介入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 他简短而有力地回复:“暂不转发,静观其变。” 公关部总监瞬间捕捉到了苏时琛话语中的深意,他明确表达了对与谢氏集团建立联系的回避态度。 挂断电话后,苏时琛的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泛起疑虑:谢氏集团的这一转变,难道是唐沁悠在背后推动的?毕竟,就在昨天,谢老爷子还表达了归还唐沁悠股份的意愿,转眼间却变成将股份以唐沁悠的名义捐出去,这其中的变化实在令人费解。 苏时琛轻叹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若这真是唐沁悠所为,那么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外界种种猜测的有力回应,证明了她并非为了故意而刻意将谢家拉下水。 然而,这件事却让他感到一丝不悦,因为他对于唐沁悠在此事上的独立行动,未曾与他分享任何细节,有些失落。 苏时琛暗自决定,今晚一定要跟唐沁悠好好的谈谈。 而此时的唐沁悠,直到课程结束的铃声响起,才从同学们的热烈讨论中得知谢光已经履行了她的委托。 这一消息还是从同学们的口中传来,他们纷纷打趣,询问为何这笔捐赠没有直接惠及他们。 唐沁悠听着这些玩笑话,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 唐沁悠轻轻地将背包挎上肩头,边走出教室边解锁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苏时琛五分钟前发来的简短信息——“到了”。 这两个字简洁得近乎冷漠,让唐沁悠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揣测苏时琛此刻或许正被某种情绪所笼罩。 第201章 想要参与感的苏时琛 她思忖片刻,认为可能是苏时琛近期工作繁重,身心俱疲所致,于是迅速回复了一个“好”,随即加快了脚步,向大学门口赶去。 坐进车内,唐沁悠注意到苏时琛的面容略显严峻,眼神中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斟酌着言辞,温柔地开口:“看你最近总是忙于工作,远程会议不断,还要兼顾国外的事务,加上每天接送我,一定很累?要不,你还是考虑回京北工作,那样可能会轻松些。” 苏时琛闻言,眉头轻轻蹙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你这是在暗示我多余吗?觉得你没有我,也能照顾好自己?” 唐沁悠闻言,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心疼你,看你这么辛苦,想让你减轻一些负担。” 她心中暗想,苏时琛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敏感。 苏时琛闻言,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一些,他轻轻叹了口气,侧头看向唐沁悠,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公司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事情,但是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所以以后你做什么决定,记得分享给我,我不是想做你的决定,只是让我有点参与感。” 唐沁悠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对于苏时琛之前那突如其来的敏感所带来的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微微一笑,主动提及:“你是在说谢氏集团那条微博?” 苏时琛轻轻应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谢家还真是不遗余力,连热搜都买了,说你与他们交情匪浅。” 唐沁悠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带着几分戏谑:“真是厚颜无耻,不过话说回来,那热搜第一可是我授意他们买的。一来,是为了让张家明白,我并非为了一己私利而自导自演;二来,你为了维护我的名誉,已经投入了不少资金,也该让谢家尝尝这滋味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赞许:“所以我已安排了水军引导舆论,但以后你若有任何行动,还请务必与我分享,这样我也好更好地配合你。” 唐沁悠欣然点头,笑容如春日暖阳:“好,我记住了。” 就在苏时琛准备启动车子的瞬间,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透着几分深思:“不过,张家的反应未必会如你所愿那般简单。” 唐沁悠闻言,从书包中取出一支精致的录音笔,笑容灿烂的说:“无妨,我早有准备。这录音笔里,可是藏着不少‘惊喜’呢。我打算多复制几份,确保他们每个人都能收到一份‘礼物’。” 苏时琛接过录音笔,轻点播放键,那熟悉的对话声瞬间在车内回荡。 他凝视着唐沁悠,眼中满是欣赏与笑意,最终只化为一句简单的评价:“做得很好。” 虽然他们深知,这份录音未必能彻底改变谢家和张家的关系,但至少能让张家感受到谢家的虚伪与狡诈,也算是一种小小的胜利。 谢氏集团发布的微博,张家自然是有所耳闻。原本,张太太并未打算深究此事,毕竟从字里行间已能感受到谢家的纷扰,她不愿过多介入。然而,未曾料想,谢夫人却主动拨来了电话。 “亲家啊,不知明天您是否得空?咱们两家何不借此机会,一起出去吃顿饭呢?”谢夫人的声音里洋溢着热情与期待。 张太太以一贯的温婉回应:“当然有空,能和亲家一起吃饭,我也很高兴。” 话锋一转,谢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张太太,您也知道,我家月儿最近情绪颇为低落,我真心希望张珩能多陪陪她,给她一些安慰。” 张太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询问道:“月儿为何会心情不佳呢?” 谢夫人便顺势道出了原委:“还不是因为唐沁悠那孩子,无端给月儿扣上了罪名,害得她这些日子都心神不定。好在今天这事儿总算是水落石出了,也算是给月儿洗清了冤屈。” 张太太眼神微眯,心中已然明了谢夫人的用意,却也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话头:“嗯,我也看到谢氏集团发的官博了,真是委屈月儿了。” 谢夫人闻言,故作惊讶地轻呼一声,“哎呀,张太太,您也留意到了那条热搜啊。唐沁悠这孩子,行事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又不想要股份了,要我老公拿出等价的股份以她的名义捐款。不过,细细想来,她此举或许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更像是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向世界宣告她作为谢家一员的身份与决心。只是,我家月儿无辜受累,竟因此遭了无妄之灾,进了那派出所,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说到这里,谢夫人话锋微转,语气中添了几分亲昵与谨慎:“张太太,您是我心中最亲近的家人,我才敢与您分享这些心里话。若是换了旁人,我定会三缄其口,生怕这些家长里短,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您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免得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听了去,再传到那孩子耳中,平添我们谢家的烦恼。” 张太太听罢,心中虽有千般不耐,面上却只能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声音温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谢太太,您多虑了。既是您的肺腑之言,我自然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半分。” 谢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她深知,这番话已足够在张太太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关于唐沁悠的动机,关于谢家的内部纷争,都将成为张太太日后思考的素材。 于是,她话锋一转,轻巧地引开了话题,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家常,直至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忙音,这场精心编排的话语才缓缓落下帷幕。 挂断电话后,张太太的眼神不自觉地沉了沉,心中暗自揣摩。谢夫人那番急不可耐、冠冕堂皇的言辞,让她不禁揣测起网络上关于谢月的种种猜疑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这念头一浮现,张太太便感到一阵头疼。诚然,她的丈夫对谢家的财富与地位颇为看重,有意与之结亲,但她内心深处更渴望的,是一个能安心持家、心地纯良的儿媳,而非心机深沉之辈。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竟是儿子张珩的来电。这突如其来的联系让张太太心中涌起一丝意外的喜悦。 第202章 陈年往事被曝光 自打为张珩选定了未婚妻之后,他便时常在外留宿,对父母的态度也日渐疏离,少了往日的恭顺与亲近,这让她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失落与不满。 接了电话的刹那,张太太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温柔与期待,她迅速按下接听键,声音里满是慈爱与关怀:“儿子啊,怎么今天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是不是晚上有空,打算回家吃个饭?妈妈这就去张罗你最爱的菜肴。” 电话那头,张珩的声音却如同冬日寒风,不带丝毫暖意:“妈,我刚收到唐沁悠发来的一段录音,我觉得你应该听听。” 言罢,不等张太太回应,便径自挂断了电话,留下一串冰冷的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张太太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失落。这孩子,对这段婚姻的态度竟是如此决绝,连与她交谈都吝啬于一丝温情。 她缓缓点开那段录音,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随着音频的播放而变得凝重起来。 录音中,唐沁悠与谢老爷子的对话清晰可闻,每一次交谈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张太太的心上。 先是谢老爷子询问补偿,后是唐沁悠将股份折现捐款的决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算计。 张太太的脸色随着录音的深入而愈发阴沉,这段录音,不仅揭开了股份归属的真相,更让她意识到谢夫人的谎言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企图将唐沁悠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这一切,唐沁悠显然早已洞察,她的反击,既是对自己的救赎,也是对张家的一种微妙提醒。 张太太的心绪如潮水般翻涌,她深知,这段录音的出现绝非偶然,唐沁悠此举必有深意。 特别是唐沁悠知道谢月能轻易从派出所脱身,背后离不开张家的力量,这让她不禁忧虑起家族的声誉与安全。 她老公的身份地位,容不得半点污点,一旦与公安系统的私下交易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烦躁与不安交织在心头,但张太太并非易于屈服之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决定采取更为稳妥的策略。 她需要与老公深入交谈,共同商议对策,同时她也安抚张珩不要轻易相信她人,防止被人利用。 姜琪身姿轻盈,自床榻边悠然起身,一袭细带缠绕的睡袍轻轻滑落,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朦胧而诱人。 她的背影尚未全然隐去,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便在她身后悄然响起,如同夜色中最深的秘密。 “你,不打算启动我们的计划了吗?” 姜琪回眸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为何要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她已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耳畔响起男人低沉而诱惑的耳语:“姐姐,你曾允诺过要助我达成心愿。而我,一旦掌控谢氏集团,定会倾力相助姜家,让姐姐无需再委屈自己,踏入与陶韫的联姻之路。” 姜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猛然转身,以吻封缄,将男人顺势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她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道:“但在我看来,你比苏时琛那老男人,可要有趣得多。” 男人轻笑,眼神中闪烁着玩味,“姐姐未曾亲身体验,怎知他不及我?” 姜琪轻哼一声,挣脱了他的怀抱,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不用你提醒我从没睡过苏时琛。” 见状,男人连忙将她重新拥入怀中,语气柔和,“好了,姐姐,别生气了。我们的大事为重,待事成之后,一切都将如你所愿。” 姜琪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目光中既有挑衅也有信任,“若我因此遭到苏时琛的报复,你必须护我周全,包括我父亲的企业。” 男人嘴角微扬,眼神坚定,“姐姐放心,我绝不会让苏时琛伤你分毫,更不会让姜家受到任何牵连。” 姜琪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将他拉入怀中,两人之间瞬间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在这场为爱、为权、为利的游戏中,他们以最亲密的方式,编织着属于他们的阴谋与爱情。 “再陪我一次,这场戏,我要确保苏时意亲眼看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与期待。 “遵命,我的女王。” 男人应声而落,与姜琪一同沉沦于这场颠倒乾坤的欢愉之中。 第二天清晨,九点的钟声悠然响起,互联网世界再次被一则劲爆八卦点燃,成为无数职场人小憩时的谈资与乐趣源泉。 此次事件的主角,依旧是公众视野中的焦点——苏时琛与唐沁悠,但不同的是,这次风波还意外地卷入了另一人——苏时意,让这场舆论风暴更加错综复杂。 爆料者以小说家般的笔触,缓缓揭开了一段尘封往事:裴淼淼,初二那年竟被苏时意从高楼推落,导致重伤失忆,而谢家的沉默态度,如同寒冰般刺痛了裴老太太的心。 于是,在裴淼淼苏醒之际,裴老太太毅然决然地带她远离伤痛之地,迁往川城,并赋予她新的名字——唐沁悠。 随后,爆料深入揭示了苏时琛对唐沁悠(即裴淼淼)的复杂情感与资助动机:得知真相后,他既为妹妹行为痛心,又为裴塔的情谊所动,于是以苏家之名,默默为唐沁悠提供援助,既维护了与谢家的微妙平衡,也悄然筑起了一道防线,以防唐沁悠未来对苏时意的复仇。 至于与唐沁悠的婚姻,爆料者则描绘成了一场出于怜悯、控制与自我逃避的结合。苏时琛,曾经在感情道路上受挫,最终选择了看似柔弱可欺、易于掌控的唐沁悠作为伴侣,婚姻于他而言,似乎成了一种无关紧要的附属品。 然而,最令人唏嘘的是,爆料者指出,即便唐沁悠忆起了往昔的伤痛,她依旧选择了沉默与妥协,沉浸在爱情的幻梦里,甘愿成为这场权力与情感游戏中的一颗棋子。 此爆料一出,立即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舆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有人为唐沁悠的遭遇鸣不平,指责苏时琛的欺骗;有人则批评唐沁悠的盲目爱情观;更有甚者,将矛头指向了苏时意与谢家,指责他们的冷漠与无情。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复杂多面的社会舆论图景。 第203章 忐忑不安的谢月 当然,也不乏理性之声,质疑这则爆料的真实性,认为其背后或有推手,意图挑拨苏时琛与唐沁悠的关系,甚至有人提出,这或许是谢家精心策划的一出公关大戏,旨在借此机会重塑形象,摆脱之前的负面舆论。 谢月浏览着那篇爆料文章,体内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不安。 她深知,将唐沁悠推下楼的并非苏时意,而是自己,但如今这莫须有的罪名却赫然加诸于苏时意头上,这不禁让她忧虑重重——苏时意及其家族一旦得知,必将怒不可遏,网络上的风暴或将更加猛烈。 十年尘封的往事,一朝被揭,那些潜藏于暗处的知情者,他们的沉默是否还能坚守? 谢月脑海中闪过宁旭的身影,却遗憾地发现,自己竟连他的联系方式都已遗失,更不用说那些散落天涯的昔日友人了。 自那起事件后,谢夫人的决绝安排,让她彻底切断了与过往生活的联系,孤身一人被送往异国他乡,岁月流转,她几乎与他们断了联系。 此刻,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但谢月心中却燃起了不屈的火焰。她暗自发誓,定要揭开这爆料者的真面目,探究其背后的阴谋与目的。 清晨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爆料打破,唐沁悠因上午无课而本应享受悠闲的早晨,却因此事被迫从睡梦中醒来。 微信消息如潮水般涌来,不少票圈好友纷纷询问那则震惊的消息是否属实,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面对铺天盖地的询问,唐沁悠逐一耐心回复,坚决否认了爆料内容,并在微博上公开声明,明确指出将她推下楼的人并非苏时意,呼吁大家不要轻信谣言,无端向无辜之人泼脏水。 然而,这一举动并未如她所愿平息风波,反而激起了网友们的更大反响。有人甚至嘲讽她“恋爱脑”,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好友方禾与余双双见状,心中愤慨难平,纷纷询问唐沁悠是否要直接揭露谢月的真面目。 唐沁悠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行事,于是她头疼地回复道:“即便我们说是谢月所为,恐怕也难以说服那些固执的网友,除非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唐沁悠决定亲自联系苏时意,询问她是否知晓网上的消息,并尽力安抚她的情绪。她告诉苏时意,自己会全力以赴帮助她辟谣,让她保持冷静与坚定。 而苏时意则以她一贯的冷静与自信回应道,她已经在准备澄清文案,相信自己能够妥善处理此事。 她坚信这次事件背后定有谢月的影子,并誓言要狠狠收拾这个始作俑者。 唐沁悠心里清楚苏时意要做什么,她挂断电话后,心绪难平,迅速起身奔向书房。 轻敲三声门,待里面传来温柔的“进来”二字,她便急切地推门而入,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网上的爆料者究竟是谁?谢月吗?报警了吗?” 苏时琛见状,轻轻揉了揉眉心,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别担心,我大哥已经报警处理了。庆幸的是,这风波没在你得知真相前爆发,否则你定会轻易被误导。” 唐沁悠闻言,心里默默的想:确实,以她之前的敏感与脆弱,很可能就信了那无稽之谈。 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说道:“苏时意打算直接在微博上指出是谢月所为,但我担心仅凭言辞难以服众,我打算多搜集些人证。” 她心中暗自思量,物证恐怕早已湮灭于时间的长河之中。 苏时琛眉头微蹙,分析道:“我总觉得此事非谢月所为,她比任何人都忌讳提及那段往事,更无理由将脏水泼向苏时意。此举对她而言,似乎并无益处。” 唐沁悠仔细一想,觉得苏时琛言之有理。谢月深知她知道真相,且与苏时意的关系复杂难言,若真如此爆料,她定会站出来为苏时意澄清,从而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重启调查是她极力避免的。 更何况,张家因此事已对谢月及谢家心存芥蒂,尤其是那段录音,更是让张家夫妇思虑重重。 她沉思片刻,对苏时琛坚定地说:“不论真相如何,当前首要任务是辟谣。若需如此,恐怕只能暂时对不起谢月了。至于幕后黑手,待风波过后,我们再慢慢清算。毕竟,苏时意的名誉不容玷污。” 苏时琛笑眯眯地看着唐沁悠,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帮她澄清这些谣言呢?” 唐沁悠刚要开口,却突然愣住了,疑惑地说:“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苏时琛淡淡地回答:“急什么,这些谣言本来就不是真的。而且,我总觉得背后有人故意想让我们去辟谣。” 唐沁悠皱起眉头,“那背后的人是不是和谢月有仇啊?” 苏时琛想了想,说:“不一定,也有可能他们的目标是搞垮整个谢家。” 唐沁悠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后说:“算了,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反正谢月之前得罪过我,这次我就借这个机会,把十年前那件事彻底说清楚。” 苏时琛笑着看向她,“行,但你要知道,一旦你提起十年前的事,就等于和谢家彻底撕破脸了,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胁。” 唐沁悠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你怕了?” 苏时琛无奈地摇摇头,“我不是怕他们,我是担心你。不过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唐沁悠听了这话,心里暖洋洋的,伸手抱住了苏时琛,“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苏时琛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但心里却在琢磨这次的事情。 他觉得这件事太诡异了,不仅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还把责任推到苏时意身上。 他总觉得这背后的目标可能是他,但也可能真的是谢家。 不过,唐沁悠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至于背后的真相,他以后再慢慢查。 正当唐沁悠与苏时琛交谈之际,苏时意已迅速行动,连续发布了数条澄清微博,以正视听。 留学猪: 大家好,我是苏时意。近期,网络上关于我十年前将唐沁悠推下楼的不实言论甚嚣尘上,更有荒谬之谈称我二哥苏时琛为掩盖此事而接近唐沁悠。这些无稽之谈已严重侵扰了我的生活,也对我二哥的感情造成了不良影响。对此,我的家人已采取法律手段,望广大网友明辨是非,切勿以讹传讹。 第204章 苏时意澄清十年前的事 留学猪:十年前,在云城中学,谢月利用其在谢家的影响力,伙同其母,颠倒黑白,将一场由她主导的欺凌事件嫁祸于我。她不仅在学校中欺压唐沁悠,更在事后伪造证据,企图让我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班主任李成和的推波助澜。 留学猪:下面我继续揭开谢月虚伪的一面。自谢月随着母亲踏入谢家的大门,她凭借着母亲的“魅力”,逐渐在家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而唐沁悠,本该享有万千宠爱的正统千金,却因此陷入无尽的困境。谢月不仅在家中装可怜、扮柔弱,更在学校对唐沁悠进行无休止的欺凌与排挤,让唐沁悠的声音在无人理会的角落里渐渐消逝。 留学猪:我,作为唐沁悠的朋友,目睹了这一切的不公与残忍。出于正义与同情,我让爷爷出面和谢家交涉,将唐沁悠接至我的家中,给予她一丝温暖与庇护。然而,我未曾料到,谢月的恶行并未因此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学校继续对唐沁悠进行恶毒的言语攻击与人格侮辱。 留学猪:谢月自从唐沁悠被我爷爷接到家中之后,她便肆意宣扬,将她描绘成家中的受气包,说唐沁悠就是因为欺负她,不敬重长辈,所以才被父母赶出家门,而那些跟随她的“朋友”,更是添油加醋,用言语的利刃,一次次刺向那已伤痕累累的心灵。 留学猪:事发当天,谢月带着得意的笑容踏入我们的教室,她的生日会邀请,却成了对唐沁悠的又一次羞辱。她的话语尖锐如刺,企图在众人面前剥夺唐沁悠的尊严。我作为唐沁悠的朋友,我没办法忍受她如此践踏唐沁悠的尊严,所以我和她吵了起来。 留学猪:年少的我,冲动而倔强,在一些曾经欺负过唐沁悠的同学拉偏架下,我和谢月的矛盾升级,开始打架,一直推搡到走廊都在打。就在这时,我没想到,一贯默默承受一切的唐沁悠,竟然站了出来,她试图劝架,让我们二人冷静下来。 留学猪:但是谢月却又一次嘲讽唐沁悠,我脾气又一次上来,直接跟她再次打起来,之后周边的同学见情况不妙,怕老师过来,便有个同学过来拉住我,叫我别打了,而唐沁悠则去拉着谢月,因为那个时候别的同学也不敢拉谢月,结果就是这么一拉,谢月像个疯子一样,直接用手紧紧扼住了唐沁悠的喉咙。 留学猪:我当时见此便挣脱开拉着我的同学,去扯开谢月的手臂,结果却被唐沁悠用手试图扯开我抓谢月手臂的手,又有别的同学将我拉开,没等我再次反应过来,唐沁悠就被推下楼了,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我从未如此后悔过自己的冲动。 留学猪:其实我一开始真的以为唐沁悠去世了,所以这些年在国外我一直收藏着唐沁悠13岁之前和我的合照,如今我发给大家看看,看看唐沁悠从谢光娶了第二任妻子后,唐沁悠被折磨的样子。 留学猪:本来我的朋友是一个健康又阳光的女孩,那时候她虽然胖,但是人很乐观又爱笑,可是后来她变成又瘦又木讷的小姑娘,眼里一点光都没有,看着让人心疼。 留学猪:我写下这些文字,不为别的,只为还唐沁悠一个公道,也为自己辟谣,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谢月,如今,我是不会允许你再把锅推到我身上的。 苏时意发布的一系列微博瞬间扭转了网络风向,网友们的质疑声浪迅速消散,转而聚焦于谢月及其母亲,以及云城中学之上。 她的言辞恳切,叙述详尽,不仅触动了众多经历家庭重组的网友心弦,附带的照片更是直观展现了唐沁悠在谢光再婚后的显着变化,加之谢家过往的纷扰再度被提及,公众的情感天平明显倾斜。 一时间,网络上对唐沁悠年少时的遭遇——网络暴力的伤害、来自父亲与继母的冷漠对待,以及她与谢月这对异母异父姐妹在学校与家庭中的双重困境,乃至谢月罹患抑郁症的消息,引发了广泛的同情与共鸣。 原本对苏时意、苏时琛乃至唐沁悠恋爱选择持批评态度的网友,也纷纷调转矛头,质疑起最初爆料者的动机,指责其可能受谢家指使,颠倒是非。 谢氏集团与云城中学的官方社交媒体下,涌动着对唐沁悠的深切同情与声援之声,舆论场风起云涌。 热搜榜单上,原本属于三人的话题被“校园暴力”、“后妈后爸现象”、“抑郁症”等更为沉重的话题所取代,谢氏集团、云城中学及谢月的名字赫然位列前列。 谢氏集团此刻正处于风暴中心,苏时意的微博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谢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不断传来合作商解约的消息,每一声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愤怒与绝望交织,谢光终于无法忍受,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咆哮着命令谢海前来见他。 谢海接到召唤,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谢光召见的不屑,也有对唐沁悠现状的深切同情。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个老顽固居然敢这个时候叫他。带着这样的心情,谢海强压心头的波澜,步入谢光的办公室。 只见谢光瘫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无力地支撑着,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一只战败的丧家之犬。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尽显其内心的混乱与无助。谢海见状,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快意。 谢光抬头看见谢海,更注意到他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顿时怒火中烧。“谢海!你笑什么?是在看我的笑话吗?别忘了,你也是谢氏集团的一份子!现在苏时意把十年前的丑事翻出来,害得集团陷入舆论危机,你非但不帮忙解决,反而在这里幸灾乐祸!” 谢海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指向谢光的电脑屏幕。“谢总,不妨先看看您的邮箱,或许有些事情比眼前的困境更值得您关注。” 谢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半信半疑地点开邮箱,只见一封来自谢海的辞职信赫然在目。怒火瞬间冲破了理智的防线,他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谢海!你这个混账!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辞职!你这是在逃避责任,是临阵脱逃的懦夫行为!” 第205章 谢海提出辞职申请 谢海以一种近乎超脱的姿态回应,双手轻轻一挥,言语间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与释然。 “谢总,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打工人,我的去留理应由我自主决定。面对当前的困境,我自由我自己的去留?” 谢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哦?你的去留?我倒是好奇,在这样的舆论风暴下,哪家公司还敢接纳你。” 谢海不以为意,反而嗤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决心。 “谢光,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作为谢氏的大公子,我何须寄人篱下?我打算自主创业,成为自己的主人,掌控自己的命运。比起在他人麾下辛勤耕耘,最终却为他人作嫁衣裳,这样的生活岂不更加自在?” 谢海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意,谢光自然心领神会,内心虽惊涛骇浪,表面却维持着平静无波。 “谢海,你这话里有话啊。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苏时琛?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念头?” 谢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与虚伪,企图从中窥探出谢海的真实意图。 谢海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冷笑,他淡淡道:“谢光,你没必要带第三个人入场,你不如看看你自己的言行举止。” 谢光的面色瞬间转冷,正想反驳,谢海却已再次启唇,语带几分无奈与决绝,“我念在我们父子一场,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个建议。” 谢光眉宇紧锁,“什么建议?” 谢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谢月,她并不是你血脉相连的女儿,你只需向外界宣告,她与谢家再无瓜葛,并收回她手中的股份,如此,或许能平息一些风波。” 此言一出,谢光的眼神骤变,变得深沉而复杂:“谢海,你竟能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妹妹?你忘了是谁在你漂泊异国时给予你慰藉与陪伴?仅仅因为网上那些无稽之谈,你就想对她如此决绝?” “妹妹?”谢海重复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谢月是你的女儿,那唐沁悠呢?她就不是了吗?仅仅因为她现在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你就选择遗忘她,甚至否认她的存在?你的冷酷与无情,真是让人心寒。” 谢光烦躁地挥了挥手:“唐沁悠从未将我视为家人,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谢海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罢了,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但愿你的选择不会让你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谢光在原地,愤怒与无奈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谢海知道谢光这么破防不是舍不得他,而是他走的太早了,超出了谢光计划范围之内,再加上如今集团的处境,他一走,势必引起一些蝴蝶效应。 而他之所以选择在此刻离职,也有他内心的打算,呵,谢光,你就等着完蛋,这就是你自私自利,不顾亲情,心狠手辣的后果。 谢光对于谢海的离职决定,内心其实并未泛起太多波澜,只是在这敏感时期的离职让他略感棘手。 正当他沉浸于思考应对之策时,助理匆匆而至,神色焦急地通报:“谢总,股东们已在会议室等候您的光临。” 闻言,谢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禁忿忿道:“怎么又要召开股东会?不久前不是才开过吗?” 助理见状,心中虽感不安,却也只能默默立于一旁,静待谢光情绪的平复,因为他深知,无论如何,这场会议谢光是避无可避的。 片刻之后,谢光迅速调整心态,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果决,大步流星地向会议室走去。助理紧随其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会议室内,股东们见仅有谢光一人现身,不禁面面相觑,对谢海的缺席感到好奇与不解。 谢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微妙的氛围,他环视四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谢海因身体原因,无法出席本次股东会。”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消息提示音的交响乐,股东们纷纷手忙脚乱地将手机调至静音模式。 然而,就在这片刻的混乱中,他们手机弹窗上谢海在股东群里发布的消息,瞬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出于对人类本能的八卦心和对未知的好奇心,股东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偷瞄了手机屏幕上的弹窗内容。 谢海:[各位股东,早上好。本人已于今日正式向ceo谢光提交了辞职申请。在此,我想询问是否有哪位股东对我的股份表示兴趣?若无人接手,我恐怕只能请求ceo谢光代为收回。毕竟,以谢氏集团当前的状况,外界或许对我的股份持观望态度。] 股东们初见谢海离职的消息,瞬间愣住,随后便是一阵热烈的议论。他们并未将焦点放在谁会对谢海的股份产生兴趣上,毕竟当前形势下,接手股份似乎并非明智之举。相反,他们更热衷于探讨谢海离职背后的原因,各自心中也悄然萌生了不同的考量与打算。 谢光同样注意到了这一消息,他的目光不仅限于股东群,包括高管群乃至公司大群的喧嚣。谢海如此广泛地发布离职信息,让谢光不禁怀疑,这小子究竟有何深意?他心中暗自揣测,怒火中烧。 正当谢光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时,高总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关于小谢总离职之事,我们暂且搁置争议,今日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履行上次股东会达成的共识。” 谢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共识?什么共识?” 高总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谢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曾在上次股东会上明确提出,若谢总的爱女谢月再次因负面新闻牵连集团利益,我们将采取投票方式,以维护集团的稳定与发展。” 谢光眉头紧锁,反驳道:“目前事态尚未明朗,仅凭片面之词便仓促下结论,岂不是太过草率?” 高总冷笑一声,言语中带着刺:“谢总如今这番言论,倒是让人回想起您昔日处理家事时的决断,比如唐沁悠小姐童年蒙冤之事,那时的您,是否也是基于同样的理性与公正?” 谢光脸色一沉,心中烦躁更甚,他冷冷回应:“高总,我的家庭事务,无需外人置喙。” 高总轻轻点头,语气转为正式:“既如此,既然与谢总无法达成共识,那我们便依照既定程序行事。” 第206章 小醋怡情 话音刚落,谢光怒不可遏,猛然拍案而起:“够了!待官方调查结果水落石出,我自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愤然离开,留下满室愕然的股东继续低声交谈。 股东们纷纷议论,对谢光的冷漠与偏袒表示不解与失望,更有人担忧起谢氏集团的未来。 谢海的突然提出辞职,无疑加剧了这种不安情绪,股东们开始质疑在谢光的领导下,谢氏集团是否能安然度过此次危机。 而关于谢海的股份,众人皆已放弃回购的念头,甚至有人萌生了退股的想法。苏家的敌对、张家支持的动摇,这一切都让谢氏集团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这股不安情绪迅速蔓延至公司高层与员工之中,不少人开始考虑自己的去留。 谢光深知,一旦他批准谢海的辞职,将可能引发一场人才流失的连锁反应,这对正处于风雨飘摇中的谢氏集团无疑是雪上加霜。 因此,他不得不暂时搁置对谢海的辞职申请,转而寻求谢老爷子的帮助,意图通过家族的力量稳住谢海这颗动摇的棋子,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待危机解除之日,定要清算那些未能与集团共患难的“蛀虫”。 苏时意那番掷地有声的澄清,不仅引起谢氏集团一阵骚乱,更激起了唐沁悠周围友人圈内的层层涟漪。 她们纷纷挺身而出,不仅在论坛上发帖力挺,更以私信的形式,如同细雨般温柔地滋润着唐沁悠那颗因误解而干涸的心田,给予她无尽的安慰与力量。 唐沁悠静静地坐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指尖轻柔地滑过手机屏幕,点进余双双转发的澄清微博,她逐字逐句地阅读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着她脆弱的心房。 突然间,一股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伴随着那些模糊而令她刺痛的画面,让她不由自主地紧锁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哀伤。 她意识到,这些画面,很有可能是她遗失在谢家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阴影。 正当她努力平复心绪,试图从那些画面的旋涡中挣脱时,一阵清脆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古赫二字。 唐沁悠不用想也知道这通电话的用意,她轻轻拍了拍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指尖轻触接听键,古赫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瞬间充斥着正厅。 “唐沁悠,我刚看到网上的风波,苏时意还是那么刚,你们之间的情谊还真是让人羡慕。”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你打电话来,是想作为人证,为我说句话吗?”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提议。”古赫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神秘,“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或许能成为打破谢月伪装的关键,让她无所遁形。” 唐沁悠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谁?” 古赫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迟疑,停顿了片刻后才缓缓吐出那个名字,“宁旭。如果你有所顾虑,那就当我没说过。” 唐沁悠沉吟片刻,最终她决定见一见这个人。 “好,我愿意见见他。你们约个时间。” 古赫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语气也轻松了许多,“那就定在下午上课之前,川大附近那家氛围不错的上岸咖啡厅。到时我会带着宁旭一起过去。”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期待,也有对古赫这份帮助的感激,“好,谢谢你,古赫。” 唐沁悠轻触挂断键,电话那头归于沉寂,随即身后传来了苏时琛温润却略带探寻的声音:“谁打来的电话?” 她回眸,眸光中闪烁着笑意,“是古赫。” 苏时琛的眉头不经意地微蹙,语气却故作轻松:“哦?男的还是女的?找你有何事?” 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轻启朱唇:“男的。他答应做我的证人,还说要引荐一人给我认识,约我下午课前在‘上岸’咖啡厅碰面。” 苏时琛心中虽泛起丝丝醋意,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他缓缓踱步至她身旁,轻声询问:“那人也是男的?” 唐沁悠含笑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如同春日暖阳,她心知肚明这男人又吃醋了,所以故意逗趣道:“嗯,从名字推断,大概率是位男士。” 苏时琛轻叹一声,面上虽维持着平静,内心却已翻江倒海。他故作随意地问:“约在何处见面?” 唐沁悠突然上前环抱住他,语带撒娇:“就在川大边上的‘上岸’咖啡厅,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去,只是那时我们的关系还需保密,所以未能如愿。” 感受到唐沁悠的依赖与坦诚,苏时琛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大半。他顺势提议:“那这次我陪你去,以防万一他们设下什么圈套。毕竟,你现在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 唐沁悠闻言,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感激,她明白苏时琛的担忧实则是对她的深深在意,便欣然应允:“好啊,有你在,我自然更加安心。毕竟,若是不让你跟着,最后遭殃的只怕还是我。” 一番打趣后,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温馨而甜蜜。 最后,苏时琛轻咳一声,以掩饰心中的不自然,随即拉着唐沁悠的手走向餐桌,并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刚刚谢海给我发来了消息。” 唐沁悠好奇地坐定,追问道:“什么消息?” 苏时琛简言意赅地答道:“他正式向谢光提交了离职申请,并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宣布了这一消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此外,今天谢氏集团召开了股东会议,讨论是否剥夺谢月的股东权益,但会议似乎并不顺利,谢光最终愤然离场,脸色铁青。” 唐沁悠闻言,心中微动,随即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看来,谢氏集团此刻正深陷内外交困之中,无暇旁顾。这正是我们加速行动、乘胜追击的好时机。我想,我或许应该亲自出面,以受害者的身份报警,揭开十年前那桩尘封旧案的真相。” 苏时琛闻言,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可以。” 唐沁悠继续说道:“就在几天前,我整理婆婆在老家留下的遗物时,意外发现了一个铁盒。盒内不仅有云城中学校长代表学校发出的体恤金信函,还有一支至关重要的录音笔,以及我当年在医院接受治疗的证明文件。这些证据,无疑能够有力地证明,我当年是在学校遭遇不幸的。因此,我觉得可以以云城中学开刀,一步步引到谢月和谢家去。” 第207章 唐沁悠:有你们在身边,真好 说到这里,唐沁悠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在心里感叹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婆婆这个亲人是真心疼爱我、愿意为我出头的人。她甚至提前预见到了今天的一切,特意准备了录音笔,记录下与校长之间的对话,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我讨回公道。这份深情厚谊,我如今也无法报答了。 苏时琛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微妙变化,温柔地拥她入怀,轻声安慰:“那个校长已经离开了,但我会找到他。还有,你记得吗?谢光后来找过我父母,他们的对话我都录了下来。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唐沁悠听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对苏时琛报以温暖一笑:“有你们在身边,真好。季虞也告诉我,她在我遭遇不幸后,一直在努力寻找证据。虽然谢家人对我冷漠,但有你们,我感到无比满足和幸福。” 苏时琛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享受当下,安心用餐。” 唐沁悠欣然点头,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充实感。她意识到,自己并不孤单,这份力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坚强。她甚至想象着,如果失忆前的自己能看到现在的自己,定会感到欣慰,不再被抑郁所困。 思绪飘远,唐沁悠不禁想到了谢海。他与谢光的对立,虽然她不愿过分解读为是为了自己,但这份选择至少证明了他没有为了个人利益而妥协。这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而微妙。 她用筷子无意识地拨弄着碗中的米饭,这份心不在焉被苏时琛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在担心这次依然没办法制裁谢月吗?” 唐沁悠轻轻摇头,道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只是在想,谢海辞职后,他该怎么办?” 苏时琛闻言,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对谢海能力的认可:“他打算自己创业。在国外那么多年,没点真本事怎么行?放心,他会有自己的打算和成就的。” 唐沁悠点头赞同,心中也暗自佩服谢海的勇气和实力。毕竟,能在谢光手下成为一枚重要的棋子,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与此同时,谢家老宅内,谢老爷子正端坐在客厅中,手中紧握着手机,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忧虑。 自谢光匆匆来访,带来了谢海欲辞职的惊雷消息后,谢老爷子的心便再未平静。他尝试着拨通谢海的号码,却只换来一阵阵冰冷的忙音。 无奈之下,他将希望寄托于慕雨可,手指轻轻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心中默默祈祷着。 电话那头,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瞬间便被接起,慕雨可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爷爷,您找我?” 谢老爷子闻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缓缓开口,字斟句酌:“雨可啊,谢海他,,,在你身边吗?” 慕雨可轻轻吸了吸鼻子,伸手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强:“他刚出去不久,爷爷。” 谢老爷子闻言,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声,那声叹息充满着沉重和无奈。 “这孩子,电话也打不通,突然就要辞职,搞得谢氏集团上下人心惶惶。雨可,你能不能帮爷爷劝劝他?这舆论的压力已经让谢氏快喘不过气来了,他若再离开,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慕雨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辛酸与无奈。“爷爷,我劝不动他,因为他,,,他刚刚回来,就提出了离婚。” 谢老爷子闻言,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与不解:“这孩子!简直是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们才结婚多久,就要离婚?我看他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然而,慕雨可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她知道谢家人的虚伪,更明白谢海心中的怨恨。 她的目光望向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淡淡道:“抱歉了,爷爷,你的事情,我没办法帮到你。” 谢老爷子闻言,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深知慕雨可的为难,也感受到了谢海此次决定的决绝。 “罢了,苦了你了,孩子。等他回来,你再试试劝劝他。晚上我也会过去,好好跟他说说。” 慕雨可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敷衍与疲惫:“知道了,爷爷。我先挂了,再见。” 谢老爷子望着那已经挂断的电话,脸上写满了凝重与忧虑。他深知,谢海此次的决定,绝非一时冲动,背后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他怀疑谢海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毕竟,那个曾经乖巧听话的孙子,如今却变得如此忤逆,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而慕雨可挂断电话,抬眸间,谢海那冰冷的身影已矗立于门边,目光如寒冰般刺向她,让她心头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开口解释:“刚刚是你爷爷的电话,他得知了你辞职的决定,我,,,我只是告诉他你暂时不在,他还说晚上会过来探望你。” 谢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是在寻求外界的帮助吗?” 慕雨可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无奈:“不是的,我只是在说明情况。你执意要离婚,我根本无法介入你们祖孙之间。” 谢海轻笑一声,满是讽刺:“你心里那点盘算,自己最清楚。不过,离婚协议还是尽快签了,对谁都好。” 慕雨可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份她已反复翻阅的离婚协议上,拳头在不经意间收紧。 谢海的条件确实慷慨,房子、路虎,还有一千万的补偿,但她心中的不舍却难以言喻,她并不想结束这段婚姻。 谢海察觉到她的犹豫,步步逼近,声音低沉而有力:“觉得不够?别忘了,我们才结婚三个月,别太贪心。” 慕雨可的眼眸暗了暗,是啊,仅仅三个月的婚姻,对方未曾给予她真正的温暖,她为何还如此留恋? 她深吸一口气,望向谢海,声音虽轻却坚定:“这三个月里,慕家确实从谢家得到了不少,而我,除了名义上的身份,并未能为你或谢家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因此,我愿意净身出户。” 谢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慕雨可,你这是在讲笑话吗?商业联姻,利益共享,没有谁该单方面付出的道理。你的这套说辞,对我而言毫无意义。不接受你的净身出户,离婚协议,签!” 第208章 慕雨可不愿意签离婚协议 慕雨可却执拗地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谢海愣住了,他未曾料到她会如此坚决。望着她那双倔强而含泪的眼眸,他心中的怒火与不解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句狠话:“慕雨可,你最好想清楚。离婚后,慕家不会是你的避风港,你也没有经济来源。若你选择净身出户,你将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慕雨可的眼眶终于承载不住泪水,滑落而下,但她依然坚持:“我们即将分道扬镳,我的未来你无权干涉。而你,即将离开谢氏集团,踏上创业之路,资金对你而言至关重要。我净身出户,对你而言,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谢海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心海泛起了阵阵涟漪,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微妙感受。 他努力压制住这股奇异的感觉,低低骂了一句:“真是个傻女人。” 慕雨可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愁与释然:“我清楚,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便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在慕家的身份,或许让你觉得我不够格,也让你觉得谢家并未给予你足够的支持与尊重。因此,当你决定离开谢氏集团时,也意味着要将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苦涩与疼痛深藏,强忍泪水继续道:“我承诺,待你创业有成,我自会默默退出你的生活。只是,我希望能得到你的一个应允,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谢海望着她眼中那抹近乎哀求的光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与无奈,最终只能冷冷地吐出一句:“随你便!” 谢海的话语虽冷,却似乎藏着不易察觉的松动。 慕雨可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提议:“那你想做什么,我大学主修的是服装设计,如果未来有需要,我愿意尽我所能帮助你。” 谢海深深凝视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最近事情多,还没想好。” 慕雨可温柔地接过话茬:“我知道你心中那份对裴家旧业的执着与眷恋,让它重焕新生,未尝不可一试。裴家昔日的辉煌,珠宝、服饰与饮品,皆是国产品牌的骄傲,远销海外,口碑载道。然而,自裴氏易主为谢氏后,渐渐偏离了初心,沦为外贸中介,涉足进口器材,那份纯粹与匠心似乎被遗忘了。” 听到这里,谢海心中的坚冰似乎有了融化的迹象。慕雨可的理解与鼓励,让他无法再用冷漠的话语去伤害这个懂他、支持他的女子。 他缓缓伸出手,将那份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语气温和却坚定:“只要你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谢海转身离去,留下慕雨可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能否立即见效,但她坚信,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那颗看似冷硬的心,终将被她的温暖所融化。 唐沁悠与苏时琛携手步入“上岸咖啡厅”,因为今天早晨的爆料与苏时意的澄清,两人瞬间成为了店内众人瞩目的焦点,窃窃私语与好奇的目光交织成一片。 窗边的古赫,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但随即以惯常的热情姿态挥手招呼:“唐沁悠,这边!” 这一动作无疑加剧了现场的氛围,众人纷纷猜测,这两位热门话题人物为何会出现在此,而那位向他们招手的男子又是何方神圣。 唐沁悠轻叹,握紧苏时琛的手,穿越人群的好奇目光,径直走向古赫的座位。 坐下后,她压低声音,略带忧虑地对古赫说:“看这样子,大家都认出我们了,要不换个地方谈?” 古赫礼貌性是先是看了一眼苏时琛,点头示意后,再对唐沁悠解释道:“现在无论走到哪里,你们都会引人注意,而且考虑到时间紧迫,上课在即,这里其实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唐沁悠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苏时琛在一旁,对古赫注视唐沁悠的眼神感到些许不悦,他投去一记冷峻的目光后,便转身前往台,以他那挺拔自信的背影,再次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古赫待苏时琛离开,目光转向唐沁悠,温柔地说:“他对你的呵护真是无微不至。” 唐沁悠闻言,嘴角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随即转向古赫询问:“宁旭呢?他还没到吗?” 话音未落,一位头戴鸭舌帽,手持两杯樱花拿铁的男子步入视线,正是宁旭。 他走近时,目光在唐沁悠身上稍作停留,似有闪烁,随即以轻松的语气赞美道:“唐沁悠,你还真是变漂亮了。” 这话虽悦耳,却也让唐沁悠感受到一丝微妙的不自在。 古赫见状,眉头微蹙,轻声提醒宁旭:“苏时琛正点咖啡呢,你说话可得注意点。” 宁旭闻言,轻哦一声,将手中的樱花拿铁递给古赫一杯,戏谑的笑道:“看来他俩还真是火啊,连原本打算离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呢。” 唐沁悠望着宁旭那副略显轻浮的模样,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悦,她决定尽快进入正题,于是压低嗓音,直接而坚决地问道:“古赫向我介绍了你,你手中有我所需要的证据吗?” 宁旭悠然自得地回应,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我为何要轻易交出它们?” 唐沁悠微微一怔,内心迅速盘算,而古赫则适时地轻拍宁旭,眼神中传递着“收敛些”的信息。 调整心态后,唐沁悠冷静地开口:“我明白,世间没有无因之果。你只需直言,你的条件是什么?” 宁旭轻笑一声,似乎对唐沁悠的直率颇为欣赏:“这才像话嘛,交易就该明码标价,无需拐弯抹角。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避风港。” 唐沁悠闻言,眉头微蹙,不解地问:“安全?你是指自己身处险境?与谢家有何纠葛?” 宁旭对这些问题显得颇为抵触,语气中带着不悦:“那些是我的私事,你不必知晓。我们只需履行好各自的职责即可。” 正当唐沁悠陷入沉思之际,苏时琛端着两杯美式咖啡回到座位,他的眼神在宁旭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冷笑出声:“宁旭,或许你该问问自己,唐沁悠是否真的需要你手里的那点信息?” 第209章 宁旭 宁旭被苏时琛那锐利的目光所震慑,心中不禁一紧。他突然意识到,他那些拿出来和唐沁悠交易的事情,以苏时琛的手段他都能查到,这让他不由得焦灼不安。 唐沁悠听到苏时琛这句话,心里有些奇怪,尤其是看到宁旭开始变的慌乱之后,她看向苏时琛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时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说道:“在你跟我说,你面前的这位小兄弟要给你介绍一个叫宁旭的人之后,我就让人调查了,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唐沁悠在心里小声嘀咕:那你还让我过来和他们会面。 宁旭听着苏时琛的话语,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拳头紧握,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苏先生,我承认您手段高明,但我从未有意利用唐沁悠。而且,我同样可以作为这次事件的关键证人。” 苏时琛悠然地倚靠在椅背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你作为人证,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安全之地,我倒有个提议,或许听起来不那么悦耳,但确是实打实的避风港——监狱。” 宁旭闻言,脸上掠过一抹愕然,“监狱?你确定那是安全之地?我父亲的遭遇,正是拜谢家所赐,在监狱中几乎丧命,那儿的阴影我至今难忘。” 唐沁悠的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解,“宁旭,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谢家为何对你家如此狠绝?” 宁旭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一切,都因谢月而起。更因为我无意中察觉了她对你的杀意,所以在国外重逢时,我冲动之下,未曾多想便与她有了纠葛。她利用这一点,精心布局,诬陷我qj,而我,因过往的放纵,竟未能及时察觉她的阴谋。自此,我家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唐沁悠闻言,目光中满是同情与不解,她率先发问:“那你现在有任何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吗?” 宁旭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曾经的生活方式让我没有预见到这样的陷阱,她的靠近,我以为只是游戏一场,未曾料到那是她精心设计的局。她说我qj了她,而我,因曾经的放纵,无法轻易自证清白。” 唐沁悠望着宁旭那近乎绝望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意识到,宁旭或许曾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猎人,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只落入陷阱的猎物。而谢月的手段之狠辣,更是让她心惊不已。 宁旭继续说道:“你以为她仅止于此就足够狠心了?更绝的是,她故意等到肚子隆起,被家人察觉后,才揭露这一切。那时,她还只是个未成年少女,此举无疑让她父母对我更是恨之入骨。” 唐沁悠的心猛地一颤,急切地问:“那,,,那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宁旭冷笑一声,“谁知道呢?她那脑回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她竟然舍不得打掉孩子,还口口声声说愿意原谅我。这种既指控我qj又声称宽恕的行为,你根本无法理解。” 苏时琛在一旁冷冷地插话:“她是在用孩子作为筹码,企图威胁你。” 宁旭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她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唐沁悠担忧地问:“那你现在不怕她再次用孩子来要挟你吗?” 宁旭不屑地哼了一声,“自从谢月决定与张家联姻后,她就把那个野种丢给了我,仿佛那是个累赘。” 唐沁悠听到“野种”二字,心中颇为不适,她温柔地提醒:“无论如何,那也是你的孩子,请别用这样的字眼。他也是无辜的。” 宁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你觉得他无辜,那你大可以收养他。这些年来,因为谢月和那个孩子,我活得如同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唐沁悠沉默了,她深知那起事件后,宁旭与孩子都是受害者。此刻,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苏时琛对宁旭的言辞略感不悦,他追问:“你刚才说,你早就知道谢月计划杀害唐沁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旭平复了片刻,缓缓道出了往事:“这件事说起来也挺巧的。我和谢月在初中时是恋人,年少无知,对那方面充满了好奇。有一次,在她生日前夕,我们在她家沙发上发生了关系,不巧被刚回家的唐沁悠撞见。她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那一刻,我和谢月都慌了神。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谢月却害怕极了,她担心唐沁悠会泄露秘密,甚至扬言要让唐沁悠消失,还说如果她父母知道了,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也被她的话吓到了。” “第二天,我去学校警告唐沁悠不要声张,但见她一副呆愣的模样,似乎不太可能说出去。然而,谢月并不放心,她认为我在同情唐沁悠。第三天,她突然告诉我一个计划,说唐沁悠班级走廊的围墙顶端有块地方松动了,老师已经提醒过学生不要靠近,并安排了维修。她提议利用这个机会让唐沁悠‘意外’身亡,到时候可以推给学校。” “后来,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了。现在看来,她和苏时意的冲突可能只是个意外插曲,完全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苏时琛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原来,这一切都是谢月精心策划的阴谋。 唐沁悠听完这些,心中对谢月的憎恶更深了几分,同时,也对宁旭的所作所为感到复杂难言。 古赫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情绪,紧盯着宁旭,“所以,你是知道的?” 宁旭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微颤,“我是知道,但我并未直接参与杀害她的计划。” 话音刚落,他便感受到对面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怒气,那暴戾的眼神仿佛能将他吞噬,宁旭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企图缓解这份恐惧。 “苏先生,”宁旭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承认,年轻时我确实糊涂,与谢月一同欺负过唐沁悠。但关于那起事件,除了谢月主动告诉我的部分,我从未有过任何实质性的参与。” 第210章 宁旭参与过当年的事情 苏时琛冷笑更甚,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谢月难道是个没脑子的二百五吗?她会将如此致命的秘密与你分享,而不担心你反咬一口?宁旭,别试图用你的愚蠢来侮辱别人的智商!” 宁旭被苏时琛的严厉斥责震得心头一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缓缓垂下头,声音低沉而诚恳,“对不起,那天我确实做了一些错事。原本年级主任为了安全,在那危险区域放置了警示桌和牌子,但我却与其他两个男生以身体不适为由逃避了大课间,趁机将桌子和牌子一并移除了。之后,我告知了谢月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她的事,这些,便是我所知的一切。” 苏时琛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声音冷冽如冰,“宁旭,现在是你赎罪的时候。告诉我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名,别妄想用谎言来逃避。谢月既然如此信任你,她必定对你和盘托出,你的每一个字都将被仔细斟酌。” 宁旭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挣扎,“苏先生,如果我坦白,你能不能确保我的安全?” 苏时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真正的智者会选择面对而非逃避,自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宁旭听他这句话,便知道什么意思了,他掩去暗淡的眼眸,“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愿意给你一份名单,但是现在谢月已经开始针对我了,那天我家保姆跟我说,谢夫人到我家找过我,还好我带着孩子提前到了川城。” 唐沁悠迅速捕捉到了宁旭话语中的深意,她温柔而坚决地说:“宁旭,你放心,孩子我会妥善照顾。但你必须去自首,这是对你自己,也是对孩子未来的负责。” 宁旭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谢谢你们。古赫知道孩子的藏身之处,我会让他尽快把地址发给你们。” 唐沁悠凝视着宁旭,眼中情感复杂:“宁旭,为了孩子的安全,我希望不要将此事公之于众。但请相信,谢月的行为绝不会被轻易放过,她必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宁旭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唐沁悠理解的感激,也有对自己决定的释然:“唐沁悠,你的善良让我敬佩。虽然那孩子与你的仇人有千丝一缕的关系,但是你依然愿意保护那个孩子。” 唐沁悠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无辜的孩子应该得到保护,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你放心,宁旭。” 宁旭深深地看了唐沁悠一眼,仿佛要将这份感激与敬意永远铭记于心。 随后,他语气坚定地说:“好,我这就去自首。为了孩子,也为了我自己。” 苏时琛适时地补充道:“宁旭,你不用担心路上的安全。我们会安排专人将你安全护送至云城,确保你顺利到达。” 宁旭再次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谢谢你们,苏先生,唐沁悠。我会珍惜这次机会,重新做人。” 在“上岸”咖啡厅的门口,苏时琛轻轻拍了拍宁旭的肩,示意他先行进入车内等候。 待宁旭的身影隐入车内,他转身对唐沁悠说:“我亲自陪他前往云城,确保一切顺利。” 唐沁悠闻言,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抹忧虑,“时琛,路上务必小心。” 苏时琛以一抹温暖的微笑回应她的关切,“放心,有我在。到了云城,余林会亲自迎接我们,一切安排妥当。” 唐沁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是余林接手了这个案子?我还以为,,,” 苏时琛轻轻摇头,解释道:“此事影响甚广,云城市局已迅速成立专案组应对。余林和季虞虽未直接参与,但季虞已将关键证据提交给了专案组组长,他们功不可没。” 唐沁悠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说来,更要感谢他们的努力。谢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能在监狱中动手脚,可见其在市局内也有不小的网络。” 苏时琛眼神坚定,给予她信心,“你分析得对,我会更加小心。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晚上陈叔会按时来接你。” 说完,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旁静立的古赫,那眼神中似乎蕴含了某种深意,随后便迈步向车辆走去。 古赫被苏时琛那不经意的一瞥看得心头一紧,待苏时琛的车子远去后,他才缓缓走向唐沁悠,“唐沁悠,我们该走了。” 两人并肩而行,沉默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古赫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澜,轻声问道:“唐沁悠,你是否在心底对我产生了疑虑?” 唐沁悠微微偏头,反问得云淡风轻:“我为何要有此疑虑?” 古赫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他缓缓开口:“我曾对你说过,初中时的我胆小怕事,与你一样,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而今,我却与宁旭——那个曾对我施暴的人,走得如此近,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蹊跷吗?”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确实,我对此感到好奇。你与宁旭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古赫沉默片刻,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其实我们关系并不亲近,我跟他只是合作关系,我是个缺爱的人,所以总是容易轻易相信他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宁旭主动找上了我,提出想让我引荐你,他计划报复谢月。而我,自研究生入学那天起便认出了你,这份认出让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唐沁悠的目光深深地锁定在古赫的脸上,“为何?他为何会选择你?还有,昨天你主动站出,愿意成为我的证人,这一切又是为何?” 古赫的嘴唇微微抿紧,显得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你。” 唐沁悠一时愣住,她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古赫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他又努力调整情绪,“你不必因此感到负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显然有些尴尬,于是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总之,以后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宁旭这个人,心思深沉,他其实并不真心想自首,所以在最初给我的版本中,他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参与。” 第211章 谢光打算收回谢月的股权 古赫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他这么做是怕谢月反过来指控他是主谋,将自己塑造成无辜的受害者。” 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突然话锋一转,“他那个孩子,现在几岁了?” 古赫闻言,眼神微闪,似乎已洞察她言下之意,“六岁,是个小男孩。你需要我现在告诉你他们的住处吗?” 唐沁悠轻轻摇头,目光中闪烁一丝神色,“不必急,你把那孩子看好了,以免谢月拿那个孩子作威胁。” 古赫心中暗自凛然,他完全理解唐沁悠的考虑。一方面,她显然对这个无辜的孩子抱有深深的同情与保护欲;另一方面,她也深谙人性复杂,担忧谢月可能会利用孩子作为筹码,进行反扑。 这份对人性阴暗面的警觉与防范,让他不禁暗自点头,心中更添了几分对唐沁悠的敬佩。 另一边,迈巴赫内。 宁旭瞥向身旁沉稳驾驶的苏时琛,心中涌起一丝犹豫,“苏先生,你应该小心点古赫,他不简单,而且他喜欢唐沁悠。” 苏时琛的眼神微不可察地一闪,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扫了宁旭一眼,“看来你对我的家事还挺上心。” 宁旭闻言,顿时语塞,心中暗想:既然苏时琛能如此详尽地调查自己,那么古赫的背景与动向,他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于是,他识趣地闭上了嘴,车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谢家,一片沉郁之气笼罩。 自从早上谢月瞥见苏时意那篇掷地有声的澄清之后,她的世界便仿佛被乌云遮蔽,再无光明。 她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丝光线,只余下屏幕上的冷光,映照着她扭曲而复杂的面容。 那些网友的评论,或犀利如刀,或嘲讽似箭,一字一句,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她脆弱的心房上。 谢夫人站在门外,眉宇间满是忧虑与焦急,她轻叹一声,她本想叫张珩过来,试图让他以男友的身份劝慰谢月,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忙音,连同张太太的也是一样的冷漠。 这份疏离,让谢夫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她恍然觉得,张家,这个曾经她以为可以依靠的盟友,正悄然间从她的掌控中滑脱。 思绪万千间,谢夫人又想起了宋清柔,她咬咬牙,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这一次,电话竟意外地被接起,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宋清柔那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 “谢太太,您的电话,我已经不想接听了。无论是道歉还是求情,都请到此为止。我给您最后一次机会,是出于礼貌,而非投诚。下一次,便是我的律师与您交涉。望您自重,莫再自取其辱。至于您的‘孽种’,早日将她绳之以法,或许还能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言罢,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彻底断绝了谢夫人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她怔怔地握着手机,脸色由白转青,再转为阴沉,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而又复杂的神色。她深知,宋清柔的态度已表明一切,这一次恐怕谢月没有上次幸运了。 谢夫人在谢月卧室的门槛边驻足良久,眉宇间凝聚的忧虑如同化不开的浓雾。 正当她沉浸于忧虑之中,谢光的身影悄然迫近,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怒气,几乎在谢夫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怒气冲冲地伸手欲推谢月的卧室门。 谢夫人连忙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恳求:“老公,月儿因为今天早上苏时意的那条微博,正遭受着网络暴力的围攻,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能不能稍微缓一缓,给她一点时间去处理自己的情绪?” 谢光听后,非但没有平息怒火,反而冷笑出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与不甘:“受害者?你竟然说你的女儿是受害者?” 谢夫人心中一紧,仿佛被重锤击中。她深知,谢光对当年唐沁悠事件的了解,以及这些年来他对谢月复杂情感的纠葛。 那份怨气,如同暗流涌动,时刻影响着他对谢月的态度。如今,旧事重提,她担忧谢光会彻底放弃这个在他心中已逐渐失去价值的“工具人”。 就像当初一样,他的亲生女儿在抑郁症的阴影下挣扎,而谢光却嫌弃这个成为“累赘”的女儿,任由养女对她进行欺凌。 然而,谢夫人迅速调整情绪,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问道:“是不是今天的股东大会上,又一次有人提出了收回月儿股东权的问题?” 谢光显然在集团中遭遇了不顺,此刻的他,态度更为恶劣,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不然呢?你以为还能怎样?” 谢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觉得,或许收回她的股东权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你若一直与他们硬碰硬,只会让更多的股东心生不满,甚至可能被谢海趁机拉拢。为了大局,也为了月儿将来的路,我们或许该做出这个决定。” 不提谢海还好,一提谢海,谢光更生气了。 谢光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拉拢?哼,谢海现在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为了唐沁悠,竟然敢公然与我作对,今天还直接提交了辞职申请,连老爷子亲自过问都置之不理,真是好大的胆子!” 谢夫人表面上故作惊讶,内心却暗自窃喜,谢海的离职无疑为她扫除了一个潜在的障碍。 她试图以柔和的口吻劝慰道:“老公~你此刻更需冷静,不宜与股东们硬碰硬。我们不妨暂且顺应他们的意愿,待这场风波过去,再图谢月与张家联姻之事。届时,将股份暂置于张珩名下,既能平息纷争,又能巩固两家关系,实乃一举两得之策。” 然而,这一次,谢光却并未如往常那般轻易应允谢夫人的提议。 “绝对不行,股份绝不能轻易落入张家之手。” 谢光的声音里透露出坚决,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裴氏集团一步步立足的,以及岳父又是怎么被他逼至绝境的。 所以这份恐惧让他对张珩充满了警惕,尤其是考虑到谢月并非他的亲生女儿。 谢夫人闻言,心中一阵慌乱,她急忙道:“可是,如果我们直接剥夺谢月的股份,张家还会愿意继续这门婚事吗?这对我们谢家的利益将是何等的打击?” 第212章 谢月怀疑是宁旭搞的鬼 谢光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我会亲自向张家解释这一切,同时给予谢月合理的补偿,确保她的生活无忧。待风波平息之后,我会考虑在适当的时机将股份重新归还给她。” 然而,谢夫人的心中却泛起了疑虑,她总觉得谢光的话像是给她画了个大饼。 她深知,一旦真的这么做了,张家会如何看待谢月?一个在家族利益面前可以被随意牺牲的养女,又怎能赢得张家的尊重与善待? 尽管谢夫人对谢月并无深厚的母女之情,一直将她视为利益交换的筹码,但在这一刻,她也忍不住为谢月的未来担忧。 她希望谢月能够过上轻松自在的生活,而且,谢月的幸福与安稳,也是谢氏集团长远发展的基石之一,这个道理,难道谢光不懂吗? 谢夫人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正当她欲启齿劝说谢光改变主意时,谢光却率先开了口。 “我刚得知,市局因苏时意的那篇澄清文章而成立了专案组,看来谢月的事情不会轻易平息,你还是尽快安排她出国避风头。” 谢夫人闻言,心中猛地一颤,面上难掩惊讶之色:“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市局怎会如此大动干戈?难道他们真的闲得无事可做了吗?” 谢光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沉声道:“我恐怕,这不仅仅是针对十年前唐沁悠被推下楼那件事的表面调查,实际上,他们是在对谢氏集团进行深层次的审查,甚至可能是在针对我。” 谢夫人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意识到,这起看似微不足道的案件,背后却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和权力斗争。谢氏集团,似乎正站在了风暴的中心,成为了众矢之的。 想到自己远在国外求学的儿子谢鑫,谢夫人不禁更加担忧起来。 她连忙说道:“那我得让谢鑫在国外多加小心,最好这半年内都不要回国,以免卷入这场风波。” 谢光沉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这次的事情太过突然,我们必须尽快让谢鑫与我们谢氏集团保持距离,以降低他受到牵连的风险。” 谢夫人点了点,“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谢月出国,确保她的安全。同时,也会叮嘱谢鑫在国外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 一直躲在暗处偷听对话的谢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意。这对父母,谈及她的处境时,总是以牺牲她为首选;而谈及他们视为珍宝的儿子,却是无尽的担忧与庇护,真是讽刺至极。 终于,谢月按捺不住,猛地打开门,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门外的两人猝不及防。她未等二人反应,便冷嗤出声:“怎么?这次又想故技重施,将我送走吗?” 话音未落,谢光已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甩在谢月脸上。 他怒目圆睁,指着她厉声训斥:“我本以为你聪明懂事,能审时度势,谁知你竟如此愚蠢!我一再警告你,不要针对唐沁悠,不要利用舆论陷害她,你却置若罔闻!尤其是这次,你竟敢将污水泼到苏时意身上,你是嫌苏家恨我们恨的不够狠吗?” 谢月眼眶含泪,却笑得更加凄然:“您也知道我这么做很愚蠢,但您怎么知道那篇爆料文真的是我做的?我在清楚苏家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情况,还干这种事,我真就这么愚蠢吗?难道我会给自己挖坑,让苏家人有机可乘?” 谢光闻言,冷笑更甚:“又想推给苏时琛自导自演?你这借口未免太过苍白!” 谢月心中五味杂陈,仿佛狼来了的故事重演,她意识到对方手段之高明,让自己百口莫辩。一种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她仿佛体会到了唐沁悠昔日频繁被冤枉的滋味,难道这便是因果循环? 谢夫人凝视着谢月复杂的神色,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她轻声说道:“或许,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而苏时琛他们,或许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谢光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回想起今日成立的专案组,沉声道:“此人的目标显然是谢氏集团,而非单纯针对谢月。那么,他究竟是谁?为何对我们两家如此了如指掌,尤其是对十年前的秘密了如指掌?” 谢夫人接过话茬,分析道:“此人对我们两家的情况如此熟悉,特别是十年前那桩连苏家都未完全知晓真相的往事。能掌握这些信息的,除了谢月的同学,似乎别无他人。而那些与谢月关系紧密的,自然可以排除,剩下的便是那些关系疏远,且具备一定势力的。” 谢光摇了摇头,表示不完全认同:“也不能断定就是以前就知道的人,或许是有人最近才得知这些信息,又或者是某处环节不慎走漏了风声。” 谢夫人眉头紧蹙,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如果目标是谢氏集团,那会不会是你在商场上结下的仇家?” 谢光眼神一凛,思索片刻后道:“我商海沉浮多年,树敌无数,但真正有血海深仇的,唯有裴家。然而,裴家旁系多为无能之辈,唐秋凤的母家也已式微,大多移居海外。至于其他得罪过的,虽然也有,但能有如此手段的,我实在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谢月突然插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宁旭,我怀疑是宁旭。” 谢夫人闻言,立刻附和道:“对,月儿上次之所以上次花钱让人造谣唐沁悠,正是因为她和张珩逛街时,宁旭就是以当年的事情威胁她,再加上他父母的事情,心里对谢氏集团肯定有恨意,所以我觉得他很有可能。” 谢光听后,脸色更加阴沉,冷声道:“那小子父亲进监狱,母亲去世,便一直靠着我们当年给他的一笔补偿金过日子,连他如今的豪宅都是我们给他的,他还真是恩将仇报。” 谢光之所以迅速接受这一推测,是因为他深知人性的阴暗面,更因为自己曾以类似手段背叛过恩人。 虽然他与老丈人的情况有所不同——老丈人宅心仁厚,而他则是彻头彻尾的自私之徒,但这份共鸣让他对宁旭的怀疑更加坚定。 第213章 张家的权衡 谢夫人突然提出了质疑:“但是,宁旭真有这般能耐吗?他长久以来生活得浑浑噩噩,会不会这背后还隐藏着其他人物?” 谢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坚定:“不论他身后是否有高人相助,我们都得确保他的嘴巴紧闭。你即刻安排人手,将他带到那个地方严加看管。” 谢夫人轻轻点头,转而说道:“月儿那天告诉我宁旭威胁了她之后,我便立即前往他住的地方,结果保姆却说他带着孩子出游了。” 谢光闻言,眉头紧锁,冷声斥道:“他会带着那个所谓的‘野种’去旅游?这分明是心虚之举!” 谢夫人连忙解释道:“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地派人查探了一番。结果显示,他确实购买了两张前往l国的机票,但并未登机。我猜想,他可能是驾驶私家车去了某个地方,但奇怪的是,他唯一的私家车当时正在4s店进行保养。” 谢光冷冷分析道:“他不可能仅凭一辆车就逃到国外,也不可能还在云城徘徊。这车子保养之事,显然是个幌子。他必定是搭乘了其他车辆,去了某个我们尚未知晓的地方。” 谢夫人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那他究竟能逃往何处?” 谢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从牙缝中冷冷挤出两个字:“川城。” 谢夫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那岂不是意味着他现在可能与苏时琛联手了?” 谢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让他那老父亲在监狱里不得善终。” 谢夫人面露忧虑:“现在动手,会不会太过冒险?专案组正紧盯着我们呢。” 谢光阴冷一笑,斩钉截铁地说:“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随后,谢夫人轻叹一声,转而对谢月嘱咐道:“月儿,你也别慌,快去收拾几件衣物,我马上安排私人飞机送你出国避风头。” 谢月轻轻应了一声,但在转身之际,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她心中暗想,宁旭与唐沁悠,这两个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人,自己却逍遥自在,真是可恨! 突然,谢月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对夫妇,淡淡说道:“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谢夫人一愣:“什么事?” 谢月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张家的婚事,你们不是一直挂在嘴边吗?为何不让张家出手相助?” 谢夫人闻言,想到自己打给张家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不由沉默了。 而谢光则是怒不可遏,呵斥道:“你与张家的婚事,现在提不是时候!张局长行事谨慎,市局为了唐沁悠那件事成立专案组,如此大动干戈,他岂能不知?我们若不主动划清界限,还想拖他下水,日后还如何交往?” 谢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心中暗自腹诽,谢光这番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恐怕早已尝试过联系张局长,只是无功而返罢了。 谢夫人见状,连忙打圆场:“月儿,我会让张珩亲自送你去机场,你放心,你与张珩的婚事绝不会受影响。” 谢月却冷漠地拒绝:“不必麻烦他。” 言罢,她关上了房门,留下门外两人面色复杂,各怀心思。 张局长今天难得闲暇,阳光透过玻璃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与张太太共度的宁静午后。 他手执细长的喷壶,与夫人一同穿梭于花丛间,水珠轻扬,为娇艳的花朵添上一抹生机,而一旁的小猫慵懒地打着滚,偶尔抬头,用那双灵动的眼眸捕捉着这温馨的一幕。 “夫人,谢太太给你打电话了吗?” 张局长边细心浇灌,边以轻松的语调问道,眼神中却难掩一丝凝重。 他在市局里有一些关系,风吹草动皆难逃他的耳目,更何况这件事和谢家有关,更和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暗自庆幸,幸好张珩与谢月仅是初步接触,若真到了结婚之后才曝出这等风波,只怕脱身亦是难上加难。 张太太轻轻点头,手中的剪刀在修剪花枝时显得格外利落,“那谢太太的电话,我故意没有接。此时我如果说点什么,恐怕她都会拿着鸡毛当令箭,那我岂不是将我们家也卷入了那滩浑水?” 张局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谢光与苏时琛,因私人恩怨在网上争得不可开交,本来就是一桩小事,却引得市局如此重视,看来,谢家这块肥肉,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张太太闻言,心中已有了计较,叹息道:“谢光这个人,如果能识人,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自从他舍弃糟糠,便注定了今天失败的局面。如果裴家还在,他如果从未走错路,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呵,他就是太虚伪了,认不清自己。”张局长冷笑一声,随即温柔地环抱住张太太,“而我,却深知,我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夫人的扶持与理解。” 张太太轻笑,轻轻推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柔情与无奈,“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肉麻。” 话锋一转,张局长提及张珩,“那小子,昨晚又没归家?” 张太太闻言,眉头紧锁,“自从和谢月相亲后,他便对我越来越疏远,电话也是寥寥数语便挂断,我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难道,他还与那小姑娘纠缠不清?”张局长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严厉。 张太太略显惊讶,“你知道这件事?” “我如果不知道,又怎么配坐在这铁路局局长的位置上?”张局长冷哼一声,语气中既有对儿子的不满,也有对现实的无奈,“体制之内,一步错,步步错,家族之荣辱,皆系于此。” 张太太沉思片刻,似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轻轻叹息,“或许,我们真的错了。强加干涉,只会适得其反。不如顺其自然,让他们自行抉择。” 张局长望了张太太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夫人说的对。但是有一件事,我需要说清楚——如果他执意与那姑娘在一起,那姑娘必须考上公务员,才能得到我认可。” 他深知,体制内的联姻,往往意味着资源的共享与风险的共担。 谢月虽无体制内身份,但其家族财力雄厚;而那位小姑娘,虽看似单纯,但其复杂的家族关系却可能成为日后的隐患。 第214章 焦头烂额的谢光 张太太理解丈夫的苦心,轻声道:“那孩子心性坚韧,只是家族拖累太重。我会将你的话转达给张珩,那姑娘也是个聪明人,定能明白其中利害。” 张太太目光深邃地望向沉默的张局长,再次轻声询问:“关于苏时琛,我们是否需要保持警惕?” 张局长眸光微敛,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峻掠过,“警惕?为何要对他生此念头?” 张太太闻言,一时语塞,转而凝视着张局长那蕴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眸,恍然大悟。 “他既然是个精明的人,从这次我们不愿涉足谢家风波的言行举止,就不会多此一举。” 张局长缓缓收回视线,目光温柔地落在脚边绕圈嬉戏的小猫上,缓缓言道:“自那录音笔之事起,我和苏时琛之间,谁都没有给彼此打过电话。唐沁悠的举动,不过是为我们敲响警钟,提醒我们谢月过往的隐秘,而我们,本就对此一无所知,不是吗?” 张太太颔首赞同,“你说的有道理,这件终归是那女孩与我之间的插曲,权当是她给予我们的一份警醒,无需过分深究。” 张局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人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通知张珩回来,告诉他,无需再勉强自己陪伴谢月,是时候抽身而退了。” 张太太应声,正欲拨打电话,手机屏幕却亮起,显示着谢太太发来的信息。 她轻叹一声,眉头微蹙,“谢太太看来现在很着,又给我发来消息,希望我能让张珩去安慰谢月。” 张局长眼神坚决,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不行,立即让张珩回家,与谢家的联系,必须彻底斩断!” 张太太听出了张局长话语中的坚决与急切,深知他对此事的慎重态度,当即拨通了张珩的电话,传达了指令。 而另一边,谢夫人望着手机屏幕上迟迟未得到回应的消息,心中忧虑更甚。 难道张家真的如此决绝,要在这关键时刻弃他们于不顾吗?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懑与不甘,这些身处高位的人,果然都是见风使舵之辈。但若谢氏能挺过此劫,那些曾经的冷漠与疏离,必将化为他们日后的巴结与讨好。 谢夫人心绪难平地拨通了谢光的电话,将张家决然断交的消息悉数倾诉。 电话那头的谢光,被紧急召回集团后本就心绪烦躁,听闻此言,更是怒不可遏。 “你还有脸提及此事!这一切的根源,不都是你那宝贝女儿吗?她简直就是灾难的源头!当初真是大错特错,不该让她回到这个家!现在集团风雨飘摇,张家关系破裂,宁旭的父亲又被警方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真是祸不单行,事事不顺!” 谢夫人本就积压的怒火被这一番指责彻底点燃,正欲不顾一切地反驳回去,电话那头却已传来忙音,只留下她一人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愤然之下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谢月的房间,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呢? 而谢光,在挂断电话后,办公室内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他对着面前忐忑不安的助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立刻召集所有股东,召开紧急会议!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仅要做出关键决策,更要对那些恶意中伤谢家的言论进行有力回击。任由事态发展,只会让我们更加被动!” 这一刻,谢光深知,唯有团结一致,积极应对,才能在这场风暴中稳住阵脚,为谢家争取一线生机。 股东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股东们再次被召集,脸上写满了不满与无奈,他们深知谢光此刻的妥协,实则是被逼无奈之举。 这些平日里精明强干的商界精英,对谢光的领导风格早有微词,认为他缺乏远见,常因固执己见而错失良机。 如今,谢氏集团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他们的利益也深受其害,心中自然难以平衡。 谢光站在会议桌前,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歉意:“各位,我认真考虑了大家早上的提议。确实,谢月的行为已经损害了集团的利益,也影响了大家的信任。在此,我代表个人及家族,向大家致以诚挚的歉意。为了集团的未来,我决定收回谢月的股份,以此表明我们与不良行为划清界限的决心。” 然而,股东们的反应却异常冷淡,他们沉默以对,显然对谢光的“马后炮”行为心存芥蒂。 高总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和却不失力度:“谢总,收回股权只是第一步,它并不能解决我们当前面临的网络舆论危机。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公开声明谢氏集团愿意配合警方调查谢月与十年前唐沁悠事件的关联,并宣布内部已对她采取相应惩罚措施。这样,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挽回集团的名誉。” 陈总紧随其后,言辞恳切:“谢总,我们必须认清现实。谢月并非您的亲生女儿,为了谢氏集团的未来,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您不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为整个家族,尤其是谢鑫的未来着想。” 另一位平时沉默寡言的股东也忍不住发声:“谢总,此刻最重要的是您的态度。您应该明确表达对此事的不知情,毕竟唐沁悠是您的亲生女儿。舆论发酵已近七小时,您的沉默只会加剧外界的猜疑。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迅速行动,抢占舆论的制高点。” 陈总补充道:“没错,速度至关重要。看看琛信集团上次是如何迅速应对谣言的,他们的及时反应为我们树立了榜样。我们必须把握时机,否则将彻底失去主动权。” 谢光听着股东们的建议,心中的挣扎愈发激烈。他深知这些道理,也明白自己正站在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 然而,网上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他担心一旦发声,可能会引发更大的连锁反应。更重要的是,他清楚这场风波的根源并非谢月一人,而是直接指向了他自己。 谢光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而复杂地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位股东,缓缓说道:“各位的意见我已悉数倾听,并深感理解。关于谢月,她虽然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是是我夫人的女儿。因此,在公众面前直接与她断绝关系,对我夫人而言,无疑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痛楚。所以,我决定通过官方渠道,正式宣布内部决定——收回谢月的股权,以此作为对集团利益受损的回应,同时也希望能够为平息外界舆论尽一份力。” 第215章 谢海发博力挺唐沁悠 股东们闻言,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不解与疑惑。他们原本以为,既然已经决定通过官方宣布收回谢月股权,顺势提及愿意配合警方调查不过是顺水推舟之举,为何谢光会在此事上犹豫不决?而且他们那句话又什么时候有让他断绝父女关系的意思了? 股东们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而深邃,他们深知谢光过往的行事风格——一个以利益为重,常言“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的商人。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他却似乎对谢月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宽容”,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随着思绪的深入,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在股东们心中悄然浮现:谢光此举,或许并非出于保护谢月,而是出于对自身安危的深深忧虑。 他们猛然意识到,那起十年前震惊四方的悲剧,谢光或许并非全然无辜的旁观者,而是深谙内情的知情人之一。 如今,唐沁悠的复仇之火已熊熊燃起,首当其冲的是谢月,但谁又能保证,这把火不会蔓延至谢光本人? 想到这里,股东们不禁脊背发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逼心头。 陈总终是忍不住,打破了室内的沉寂:“谢总,您的每一个决定,我们自然都会全力支持。但今日所议,皆是出于对您个人及公司利益的深切考量。若您另有考量,我们自然尊重,只是,,,” 话语未尽,却已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忧虑。 谢光闻言,沉默片刻,最终只轻轻吐出两个字:“散会。” 便转身离去,留下满室的股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更添几分猜忌与不安。 谢光缓步踏入宽敞却透着几分寂寥的办公室,室内光线柔和,却难掩一股不易察觉的清冷。 他刚想在宽大的座椅上寻得一丝慰藉,欲让疲惫的心灵得以片刻的安宁,忽然,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撞击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惊扰了室内的静谧。 助理脚步踉跄,神色间满是慌乱与不安,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入了谢光的视线之中,他的喘息声急促而沉重。 “谢总,不好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落在谢光本就紧绷如弦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谢光眉头紧锁,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与难以掩饰的疲惫,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压抑的怒火,“又怎么了?难道现在还有比眼下的乱局更令人焦头烂额的吗?” 助理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暗自思量,您还真是一语成谶,现在果真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但面上,他却不敢说一句话,只能更加局促不安地站着,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谢光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助理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他鼓足勇气,终是开口,“谢总,小谢总,,,他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条消息,内容,,,内容,,”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支吾起来,显然,接下来的内容让他难以启齿,更不愿触及。 谢光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吼道:“别吞吞吐吐的,一次性说完!” 助理被这一拍吓得浑身一颤,但他知道,此时已没有退路可言。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小谢总在微博上宣布了向您提交辞职的决定,并且,,,他还提及了唐沁悠十年前的造谣事件,表示对此深感自责,誓要为她讨回公道。他还说,谢氏集团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是因为谢家内部有人知晓真相,而他不愿与这样的家人共处,更不愿对不起死去的母亲,所以决定站出来,为唐沁悠发声。” 助理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在谢光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他瞪大了眼睛,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这是要干什么?辞职还要搞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来看我的笑话吗?” 助理颤抖着手,将手机递到谢光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谢总,您……您还是看看。” 但谢光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便怒不可遏地吼道:“看什么看!立刻发一条微博澄清!就说谢海因个人恩怨在微博上散布不实言论,我们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助理闻言,面露难色,他犹豫地提醒道:“可是谢总,这样做可能会引发网友的反弹,认为我们是在逃避责任。而且,。。小谢总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这样的做法恐怕会加剧外界对您的误解和指责。” 谢光闻言,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助理,“那又如何?难道我就要坐视不管,任由他们把我逼到绝路吗?我这么多年的辛苦与付出,又有谁真正在意过?她的儿子、女儿都与我为敌,我这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那片繁华而又冷漠的城市,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烦躁与迷茫。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这真的是报应吗?裴漾漾,是你在报复我吗?为什么你的孩子没有一个愿意与我亲近?为什么你死了都不肯让我得到一丝安宁?” 助理望着谢光那坚毅而冷硬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理解:“谢总,我明白了。我会立即通知公关部着手准备律师函,并通过官方渠道发布声明,同时,也会让人事开始处理小谢总的离职事宜。” 话说完,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 助理心中焦急,他期待着谢光的回应,哪怕是一个简单的点头或是一个“好”字,都能让他稍微安心一些。 然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谢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就在助理几乎要放弃,准备默默离开时,谢光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助理闻言,心中一松,连忙应声,脚步轻快地走向门口。在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回头深深地望了谢光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随后,他轻轻地关上了门,将那一室的烦恼与忧愁隔绝在了门内。 第216章 宁旭抵达云城 站在门外,助理再次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随着小谢总的离职和这场风波的发酵,公司内部必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而他,作为这场风暴中的一名小卒,或许也到了该寻找新出路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 苏时琛携同略显不安的宁旭抵达云城,与早已等候的余林顺利会合。 宁旭的目光不时落在那位身着黑色t恤搭配灰色皮夹克、气质沉稳的警察身上,他正与苏时琛进行着友好的交谈。 这份场景让宁旭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畏惧,他深知这位警察的出现,预示着自己即将面对法律的审视,乃至可能的牢狱生活。 尽管苏时琛已多次宽慰,强调宁旭的自首行为、证人身份以及非主犯的角色,再加上其积极配合的态度,可能会使刑期大大缩短,甚至有可能在一年内重获自由,但宁旭的内心依旧难以平息那份紧张与恐惧。 余林注意到了宁旭的紧张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抚道:“别紧张,小伙子。等会儿和警察叔叔好好交流,我们对待证人和嫌疑人都非常人性化,只要你真诚配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旭闻言,喉结上下滚动,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像我这样的情况,法律上大概会如何量刑?” 问完,他紧张地等待着答案。 余林见状,递上一根烟,宁旭愣了一瞬,最终还是接过了这份意外的慰藉。 余林轻吐一口烟雾,缓缓说道:“谢家那边自然会动用资源,甚至可能试图将你推为主谋。但请放心,苏时琛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法律援助,专业的律师会为你辩护。只要你保持合作态度,相信很快就能重获自由。” 余林的话语直击宁旭心弦,他深知,时隔多年再度站出来揭露谢月,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成为谢家反扑的靶心。这份沉重,让他不禁陷入深思。 正当宁旭陷入深思之际,余林的话语再次打破了沉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转折。 “你的信息来的很及时,在我们同事秘密保护并转移了你父亲之后,监狱内那个长期受谢光操控、对你父亲施加欺凌的犯人,竟然在不经意间向一名狱警透露了风声,间接将你父亲被警方保护的消息传回了谢光耳中。这一举动,虽然初衷并非助我们一臂之力,却意外地让我们得以更快地捕捉到谢光的尾巴。所以,真的得好好谢谢你。” 宁旭闻言,瞳孔微微一颤,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为一声诚挚的:“谢谢!” 幸好,宁旭在搭乘苏时琛的车前往云城的途中,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在的危机。 他提醒苏时琛,谢光可能已洞悉其行踪,并计划对他父亲不利,企图在狱中制造不测。 宁旭恳请苏时琛伸出援手,阐明他的父亲也可以作为揭露谢光的罪行的证人。 苏时琛闻言,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紧迫与宁旭父亲的重要性。他迅速将这件事告诉余林之后,云城那边的警方也因此阻止了谢光的阴谋。 这一及时的行动,不仅挽救了宁父的生命,也让宁旭免遭失去至亲的沉痛打击。 试想,如果宁旭没想到,等他抵达云城后,等待他的恐怕只有父亲在狱中遇害的噩耗,那该是何等的残酷与绝望。 苏时琛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轻轻拍了拍宁旭的肩背,温和地催促道:“好了,宁旭,是时候上车了。” 宁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他紧紧握住苏时琛的手,语气恳切:“你们对我的承诺,尤其是关于那个孩子,请务必铭记于心。” 苏时琛郑重地点了点头,给予宁旭最坚定的回应:“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待宁旭安全坐入前车,余林的目光转向苏时琛,带着几分玩味:“你这趟不只是来送人这么简单?” 苏时琛轻笑一声,透露了真实意图:“当然,我是来履行公民义务,报警的。” 余林闻言,拍了拍苏时琛的肩,邀请道:“今天事情结束后,咱们得好好吃顿饭,不耽误你回家陪老婆。” 苏时琛欣然应允。 车内,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谢海的近况,余林提及:“谢海这小子最近像是被没失忆之前的自己夺舍了,他刚发了条微博,大肆宣扬谢家对唐沁悠当年事件是知情的,这下网络可炸了锅。” 苏时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分析道:“看来,谢海是真的决心要与谢光分道扬镳了。我本以为他需要时间恢复记忆,没想到这么快就站到了谢光的对立面。” 余林则是一声轻叹,道破了其中的利益纠葛:“说到底,还是利益使然。谢海不满长期受制于谢光,加之裴老太太和唐沁悠的刺激,心中的不满终于爆发。说到底,是谢光自己把他推向了这条不归路。” 苏时琛凝视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谢氏集团的倒塌,已是势在必行,不用我们再添柴火。它自身的腐朽,足以让它自毁长城。” 余林忽而提出请求:“苏总,能否借我一人之力?” 苏时琛微微一笑,却也有所保留:“当然可以,但近期我需确保唐沁悠的安全,他得负责她的安保工作。” 余林理解地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苏时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心中却暗自思量:这一次,谢家又会以何种手段应对呢? 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警惕。 唐沁悠结束了下午的课程,与同学们简短交流几句后,便轻盈地步出了教室。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古赫便紧随其后,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我陪你一起走。” 唐沁悠闻言,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望向古赫,“你不是应该住在学校宿舍吗?” 古赫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把宿舍的名额让给了更需要的同学。宁旭他帮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主要是为了让我能更好地照顾他的孩子。不过,你现在要去看望孩子吗?” 唐沁悠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谨慎的光芒,“不急于一时,现在情况复杂,或许有人正暗中盯着我。如果我贸然与宁旭的孩子接触,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第217章 古赫主要要求记者采访他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目光温柔地转向古赫,眼中满是信任,“我相信你,古赫,你一定能够妥善照顾好那个孩子。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要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 古赫被唐沁悠那真挚而信任的目光深深触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连忙摆手道:“真的不用了,唐沁悠。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然而,唐沁悠的表情依旧认真而坚决,她轻声说:“古赫,我明白你的心意,但一码归一码,我不能无原则地接受你的帮助而不做任何回报。” 她的心中还藏着另一层未说出口的话——尤其是考虑到他对自己那份纯真而深沉的情感,自己无法给予同等的回应。 古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勉强挤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轻轻点头:“好,我期待着那一天,你请我吃饭。” 正当两人并肩准备走出校门时,一群记者突然涌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唐沁悠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 古赫反应迅速,立即将唐沁悠护在身后,以坚定而礼貌的声音对记者们说:“各位记者朋友,请理解这里是大学门口,不宜人流聚集,请大家快速离开。” 唐沁悠望着古赫那坚定的背影,眸色深了深,她知道,自己又欠下了他一份人情。 然而,记者们的热情并未因古赫的劝解而减退,他们仍旧执着地向唐沁悠抛出一连串尖锐的问题,企图挖掘更多内幕。 “唐老师,关于十年前那场意外,您是否确认是谢月所为?” “谢海先生近期在社交媒体上力挺您,您对此有何感想?” “外界有声音认为,您与父亲的对立过于激烈,您如何看待这一观点?” “谢氏集团宣布收回谢月股权,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正试图通过此举向您示好或妥协?” 面对这连绵不绝的提问,唐沁悠终是忍无可忍,她深吸一口气,以冷静而坚定的态度回应。 “各位记者朋友,请允许我明确两点。第一,关于十年前的那起事件,我已经全权委托给警方处理,请大家给予他们充分的时间与空间,不要干扰司法程序。第二,关于谢氏集团及其家族成员的一切问题,我认为这属于个人隐私范畴,我保留不予回答的权利。感谢大家的理解与配合,再见。” 唐沁悠说完后,古赫立即行动,与陈叔及川大的安保紧密协作,迅速为唐沁悠开辟出一条通道,护送她安全上车。 车门关闭的那一刻,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喧嚣与纷扰。 “你要上车一起走吗?”唐沁悠从车窗探出头,关切地问向古赫。 古赫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你安全离开就好。快走,别耽误了。” 随着陈叔启动车辆,缓缓驶离现场,古赫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影,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随后,他转身面向那群仍不愿离去的记者,眼神中多了一份深沉与思考。 “各位记者朋友,虽然我不是事件的直接相关人,但作为唐沁悠的老同学,我愿意分享一些我所了解的真实情况。” 古赫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每一个字都透露着真诚与力量。 这段意外的采访迅速在网络上发酵,引发了公众对谢月行为的广泛谴责和对唐沁悠的深切同情。 唐沁悠回到家之后,看到网上古赫那段采访,便给古赫打了一个电话,提醒他注意安全。 而古赫接到她的电话有些受宠若惊,“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在记者面前多嘴,影响了你们的节奏。” 唐沁悠轻笑一声,“没事,舆论也能给她造成压力,不过你就是要小心点,尤其不能让谢月知道,那孩子在你身边。” 古赫轻声应答,“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得知张珩没办法陪她一起去机场的消息,谢月的心情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此刻,网络上关于她的新一轮骂战依然在如火如荼的上演,更是让她心头的怒火旺盛起来。 她猛地一挥手,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最终重重地砸在了车内的软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坐在前方副驾驶位置的谢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眉头紧锁,迅速摘下了墨镜,转头向后,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责备。 “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但眼中的恨意却如同暗流涌动,难以完全掩饰。 “妈,你就不能让我稍微发泄一下吗?还有,你以为我去了国外,就能逃开这一切吗?那些人,他们真的会放过我吗?还是说,你们其实是在害怕唐沁悠?” 谢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烦躁,也有无奈。 “谁说我们怕那个丫头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只是现在的情况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在平时,区区一个唐沁悠,何足挂齿?” 谢月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和阴狠,“曾经那些习惯性当狗的人,如今也学会了反咬一口,真是世事无常。” 谢夫人似乎并未在意谢月的言外之意,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盘算着只要将谢月安全送出国,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然而,她并未察觉到,坐在后座的谢月,嘴角悄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谢夫人目送着谢月身影缓缓步入机场的候机大厅,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方才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却又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落。 她转身,对司机轻声吩咐,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释然:“回,回家。” 车窗外,城市的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街景缓缓滑过眼帘。谢夫人闭上眼,让疲惫的心灵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得到一丝慰藉。最近的日子里,一连串的风波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 然而,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沙发上,谢光那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满面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把她送出国了?”谢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质问。 第218章 谢光拿宁旭的儿子做突破口 谢夫人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舍,也有决绝。 “是,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这个家的安宁。” 谢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讽刺与不满。 “她拍拍屁股走了,倒是轻松,给我们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谢夫人闻言,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疑惑。“不是你让她走的吗?你当时不是也担心她会被警察带走,会给谢家带来灾难吗?” 这句话,仿佛是点燃了谢光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身形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眼如炬,直视着谢夫人。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怪我让你们母女分离?你也不看看你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她惹出的麻烦,现在宁旭和苏时琛都进了市局,市局里怕是已经翻了天!你最好祈祷她能平安到达国,否则,我们整个谢家都将不得安宁!” 谢夫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委屈也有恐惧。 委屈于谢光近日对她的苛责,又害怕宁旭的处境和苏时琛手中的证据足以将他们拖入深渊。 即便谢月已远赴他国,但眼前的困境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助。 她强作镇定,再次询问:“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谢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缓缓道:“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看看专案组能揭露多少真相。” 谢夫人深知谢光在警界乃至社会各界的脉络广泛,心中却不禁泛起疑虑:这些所谓的“盟友”,在风雨飘摇之际,真能如磐石般稳固可靠吗? 毕竟,世态炎凉,人心善变,“墙倒众人推”的古训在商界尤为显着。 谢氏集团,在他们眼中,或许只是一个装满财富的存钱罐,一旦面临危机,他们很可能为了保全自身,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转而投向更加稳固的存钱罐。 正当谢夫人沉浸在思绪中时,谢光突然提及了古赫在媒体上的言论,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与严峻:“那个叫古赫的,今日竟在公众面前大肆宣扬唐沁悠在初中时期遭受谢月欺凌的往事,甚至列举了谢月在校内的种种霸道行为作为例证。谢月在学校那些行为,你知道吗?” 谢夫人闻言,心中不禁一紧,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这,,我确实不知道啊,老师那边也没有过这种反馈,月儿的性格,你也是了解的。” 谢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辩解,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够了,我担心的是,此事一旦发酵,会有更多人站出来指控谢月曾涉及校园暴力。到那时,情况将更加棘手。” 谢夫人无奈叹息:“那些陈年旧账,网友们翻出来又能如何?无非是我们教女无方,月儿名誉受损罢了。但眼下,唐沁悠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谢光点头表示认同,随即道:“我会去尽力协商此事。” 谢夫人听到谢光打算协商,冷笑一声,心里暗想:如果能协商,也不至于闹到现在的地步。 她随即提出新策略:“我们不妨揭露苏家和苏时琛旗下企业的某些不为人知之事,我绝不相信苏家能完全清白。此举至少能暂时转移公众的视线,为我们争取些缓冲时间。” 谢光冷笑回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警察的目光,岂是区区舆论所能左右?即便苏氏真有问题被曝,对谢氏的追查也绝不会因此停歇。我们必须直击要害,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谢夫人深知其理,却也感叹于现状的棘手。唐沁悠难以撼动,宁旭更是身陷警方的重重保护之中,无从下手。 正当她陷入沉思,一丝灵光闪过脑海,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冷笑:“老公,你可曾留意到,宁旭独自进入市局,而那个孩子并未同行?” 谢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确是如此。” 谢夫人冷笑更甚:“那孽种没有随宁旭进市局,正是我们反击的契机。” 谢光眉头紧锁,分析道:“苏时琛亲自护送宁旭至云城,那孩子必然已被唐沁悠严密保护。不过,你的提议值得一试。我本打算电话与唐沁悠交涉,但如今看来,亲自走一趟川城或许更为妥当。” 谢光的话语中透露出新的决心,显然被谢夫人的提议所触动。他意识到,面对面的谈判或许能更有效地探知唐沁悠的底牌, 同时,谢夫人也将全力搜寻那孩子的下落,为谢家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两人的目光交汇,默契在无声中达成,一场新的布局悄然展开。 就在谢光踏上前往川城私人飞机的那一刻,唐沁悠的手机屏幕轻轻亮起,是季虞发来的紧急讯息。 季虞:【沁悠,刚刚得到消息,谢光已经启程飞往川城,目标很有可能是你,你务必提高警惕。】 唐沁悠:【看来谢家已如惊弓之鸟,四周皆是监视的网。】 季虞:【确实,不过有件蹊跷事,谢月昨天预订了前往国的机票,但据我们追踪,她并未登机,随后行踪全无。】 这条消息让唐沁悠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季虞继续发来消息:【安全第一,唐沁悠。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立即告知我们。】 唐沁悠:【明白,我会小心。】 片刻后,季虞又追加了一条信息:【还有,关于你婆婆临终前的遗言,我已经深入调查,发现你母亲的离世与谢光有着直接且不可忽视的关联。至于其他细节,仍在进一步查证中。这些资料我已经提交给专案组,你要不要看看?】 唐沁悠:【不必了,知晓这些已经足够。我只是想确认心中的猜测,现在,它已成事实。】 发送完这条信息,唐沁悠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婆婆临终前的牵挂,无疑指向了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如今季虞嗯的消息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然而,这份认知也让她为母亲感到深深的悲哀与愤慨,她难以想象,母亲怎会爱上并嫁给这样一个心机深沉、冷酷无情的男人。 思绪至此,唐沁悠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真相的释然,也有对过往的无奈与哀伤。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情绪中的时候,她要想办法把谢光绳之以法,让她母亲在天之灵高兴点。 第219章 鸿门宴 与此同时,苏时琛也从余林那里获悉了谢光正乘私人飞机前往川城的消息,他立刻让人暗中监视谢光的行踪。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谢光抵达川城后,非但没有藏匿行踪,反而主动致电,提出会面请求,并特意强调希望苏时琛能携唐沁悠一同前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苏时琛初时只想独自应对,但转念一想,谢光此举或许暗藏玄机,未来或有可能单独接触唐沁悠,所以他决定问问唐沁悠。 当苏时琛将谢光的邀约转告给唐沁悠时,她毫不犹豫地表示:“我要跟你一起去。” 苏时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回答:“好,那我们就一起去面对。” 随后,苏时琛拨通了谢光的电话,以沉稳语气约定了次日于宏德楼的会面。 宏德楼的三楼包厢内,灯光柔和,古香古色的装饰映衬着一场微妙的对峙。 唐沁悠与苏时琛步入时,谢光已悠然等候,脸上挂着看似无害的微笑,与唐沁悠预期的急切截然不同,这让她不禁暗自失望。 “你们来了,快请坐。”谢光热情地招呼,转而赞叹起餐厅的格调,“这宏德楼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古风韵味十足。” 苏时琛嘴角微扬,轻声道:“谢总若真对此情有独钟,我倒是不吝推荐这位店家,您不妨考虑投资,让这份美味在云城也能绽放光彩。” 谢光闻言,笑声爽朗,“那敢情好,届时能与苏总再度携手,定能共创佳绩。” 笑声未落,谢光话锋微转,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说起来,咱们两家交情深厚,这‘总’字前缀,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 苏时琛闻言,笑容更甚,眼中闪烁着狡黠,“哦?那依谢总的意思,我们该是如何定位这份关系呢?” 此时,正忙于点菜的唐沁悠,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她转而询问:“你们想吃什么?” 这一问,恰似春风化雨,缓解了即将凝固的氛围。谢光感激地笑了,回应道:“我随意,客随主便。” 苏时琛也简单地附和:“都定你喜欢的。” 唐沁悠迅速而优雅地点了几道佳肴,随后示意服务员离开。 餐桌上,气氛一度微妙,直至唐沁悠再次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谢总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前来叙旧?” 谢光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集团事务繁忙,我借此机会偷闲片刻,如果带其他人来,你也会心情不畅。” 唐沁悠笑了笑,“关于谢氏集团当前的困境,谢总心中对我可有怨意?” 谢光凝视着唐沁悠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怎么会,这件事和你无关,我自然不会迁怒于你。不过,今日我还有一事需得言明。” 苏时琛突然开打断了谢光的还没说完的话,“谢总若是想提及撤回对谢月的追究,恐怕难以如愿。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已成定局。” 谢光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他连忙说道:“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正想说的是,那篇爆料文章并非谢月所策划散播的。她其实并不愿意招惹你们。”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即便她不愿意,但‘招惹’这一行为,已然发生了不止一次。” 谢光的话语略显尴尬地停顿了一下,他连忙澄清:“关于你婆婆去世消息的不实传播,并非谢月所为。她的过失,就仅仅只是造谣你而已。”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反驳道:“‘就造谣过我’?这听起来就像是她对我的伤害微不足道一般。” 苏时琛伸手握了握唐沁悠的手,紧接着对谢光说,“希望你不要惹我老婆不开心,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也牵连上。” 谢光:。。。。。 谢光在心中暗自憋闷片刻后,终于开口:“实际上,我担忧的是有人躲在暗处,企图利用我们之间的冲突来削弱谢氏集团,乃至你的公司,最终他好坐享其成。” 苏时琛双臂环抱,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谢光,“这人的胃口倒是不小,还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见苏时琛似乎有所触动,谢光连忙趁热打铁:“正因如此,我们不能再继续争斗下去,当务之急是联手揪出那个幕后操纵者。” 苏时琛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幕后之人,我自会追查到底。至于你说的‘斗’,我从未主动挑起,即便我愿意收手,局势也未必能如我所愿。你与其在这里白费口舌,不如直接去找专案组,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暂时搁置对谢氏的调查。” 谢光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意识到苏时琛话中的深意,不禁问道:“苏总,你就不担心吗?万一那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苏氏集团,或是你的企业呢?” 苏时琛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地望向谢光,“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谢光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不,苏总,我只是在向你传达一个善意的提醒。” 唐沁悠冷冷地插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谢总,你无需为我们担心,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麻烦。至于玩什么手段,那是你的自由。” 苏时琛捕捉到唐沁悠话语中的微妙情绪,心中暗自一笑,她这是在维护我吗? 谢光的笑容微僵,随后他话锋一转,试图寻找新的切入点:“沁悠,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另外,我听说宁旭是你们带到云城的?” 苏时琛淡淡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既然你已知晓,又何必再追问。” 谢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我只是担心,你们会不会太过轻信那个年轻人,别到最后被他利用了。” 谢光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我担忧的是,你们对宁旭的信任是否过于盲目,别到最后反被他所利用。”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谢光,你大可放心。宁旭的伪装或许精巧,但与谢月那位能将你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高手相比,还差得远呢。说到利用,谁比的过你啊!也是庆幸,我这个亲生女儿没有你那精明能干的继女来得有价值,要不然我会死的很惨。” 谢光听着唐沁悠说的都是实话,心中五味杂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涌入心头。 第220章 谢光的目的 谢光在心里消化了一下情绪后,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警告:“沁悠,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恨,但请允许我以父亲的身份提醒你。宁旭,他确实有个儿子,现在就在你身边,那孩子已经六岁了,性格上似乎有些问题。我担心宁旭会利用这孩子作为棋子来对付你。” 唐沁悠闻言,脸色骤变,震惊之余更多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宁旭有个六岁的儿子?可他才二十三岁啊!谢光,这样的谎言未免太过荒谬。” 谢光见她反应如此强烈,自己也不禁愣住,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信息来源。 他仔细观察唐沁悠的表情,那份愕然与不解绝非伪装。 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暗自揣测:难道那个孩子真的被某个未知的第三方藏匿起来了? 谢光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或许是我多虑了,我以为他在你身边埋下了某种隐患,因此格外忧虑你的安危,这才多嘴提醒。现在看来,那孩子恐怕已被那幕后黑手,意图挑拨我们两家关系的狡猾之人藏匿起来了。” 唐沁悠心中已生厌倦,这些言语背后的试探意味太过明显,无非是想探知宁旭之子是否与她有所关联。 谢光此举,尽显其冷酷无情,连无辜孩童亦不放过,这让唐沁悠更加坚定了决心。 她暗自思量,必须让古赫将那个孩子妥善藏匿,以免落入谢光之手。 毕竟,现在的谢光,已经像猎犬般紧盯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那顿饭,在沉闷与猜疑中草草收场,谢光的神情略显落寞,他未能如愿以偿地达成此行目的。 然而,心中那份疑虑却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始终难以相信那个孩子并未在唐沁悠的庇护之下。 谢光暗自思量,若那孩子真在唐沁悠身侧,自己此番提及,无异于打草惊蛇,促使唐沁悠与苏时琛采取行动,将孩子转移至更为隐秘之处。 于是,他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他让一个人暗中监视唐沁悠与苏时琛的一举一动,细致入微地观察他们与何人交往,更要紧的是,务必留意他们所有到访过的居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同样唐沁悠这边也在跟苏时琛商量办法,他们也猜到谢光已经想用那个孩子威胁宁旭,就不会善罢甘休。 而那个孩子一直放在古赫身边也不是办法,古赫这张脸估计谢家人已经知道了,所以为了不牵连古赫,他们打算把孩子接过来。 但是如果他们突然的去接那个孩子有点风险,所以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苏时琛想到了陶韫,但是唐沁悠觉得这个人不靠谱。 苏时琛说,“越是不靠谱的人,越能迷惑对方,而且陶韫的别墅不在闹市区,也安全点,更何况陶韫不怎么回他那个别墅,到时候请一个信得过的阿姨过去照顾他。” 唐沁悠点点头,她想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 唐沁悠打电话告诉古赫,跟他说了这件事情,并且把地址给了他,古赫欣然答应了。 那个孩子成功转移到陶韫的别墅后,古赫给她发了个ok的表情包。 唐沁悠见此后,有些松一口气,但是又有些担心,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担心谢家还是能找到那个孩子的行踪,尤其是现在谢月不知所踪。 谢家对于谢月失踪的消息,竟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这一切竟是经由警方之口才得以揭露。 谢夫人正悠然地坐在家中,嗑着瓜子,心中却似有所思。 突然,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带头的中年女警,身后紧跟着几位年轻的警员,神色凝重地向她走来。 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让谢夫人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 谢夫人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情绪,对着那位中年女警——专案组副组长成慧,展露出一抹微笑。“ 成副组长,真是稀客啊,请问此番来访,有何贵干呢?” 成慧警官像是并不意外谢夫人认识她,面无表情地出示了警察证件,随后语气坚定地说道:“谢夫人,我们此次前来,是基于报案人苏时琛及自首者宁旭的供述,需要依法传讯谢月前往警局接受问询。关于‘1012事件’,您应该不陌生。” 谢夫人轻笑一声,试图以轻松化解紧张氛围,“哦?成副组长,您提到的‘1012事件’,我怎么会熟悉呢,能否请您详细解释一下?” 然而,成慧警官并未被她的笑容所动摇,反而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她,“谢夫人,请您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若您执意阻碍,我们只能以妨碍公务之名,采取相应措施了。” 谢夫人的笑容逐渐僵硬,但她仍试图保持镇定,“成副组长,您这话说得可真是严重。警察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抓人?” 成慧警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绕着她缓缓踱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谢夫人,我理解您作为母亲的心情,但谢月此刻并未在国,您知道吗?”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谢夫人的眼神瞬间失去了焦距,一丝慌乱一闪而过,“你……你胡说什么?警察怎么能信口开河?” 成慧警官见状,心中已有了答案,她继续施压,“我们之所以来此,是因为我们清楚抓不到谢月本人。她在未登机前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夫人的心猛地一沉,恐惧与不安如潮水般涌来,“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明明,,” 成慧警官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谢夫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您的配合。帮助我们将谢月找到,否则,我们将不得不以通缉犯的名义进行全城搜捕。您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谢夫人情绪有些崩溃,因为谢月不见了,这事情让她太害怕了,她完全没想到谢月并没有登机。 回想起来,确实这几天谢月没有联系她,而她还以为谢月跟她赌气,才不跟她联系,现在想想真害怕。 谢夫人回过神后,大吼一声,“我女儿不见了!你们警察不去找,反而要通缉她?她到底犯了什么法?” 面对谢夫人的质问,成慧警官的声音变得异常严厉而冷静。 第221章 谢月失踪 “谢夫人,请听我说。谢月涉嫌的是十年前的一起严重故意伤害案,她导致了受害者摔下楼并致残。幸运的是,受害者如今能够站立行走,否则谢月所面临的法律制裁将会更加严厉。作为母亲,您应该明白,溺爱子女并不是真正的爱护,我希望您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并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谢夫人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但片刻之后,她依然情绪激动地辩解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我知道,我怎么可能让她留在国内!” 成慧警官冷笑一声,“好,谢夫人的话我们都已录音,接下来,请您坐下来,我们继续好好谈谈。” 谢夫人话一出口便觉不妥,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随后听到女警官的提议,她立刻反驳道:“我为何要与你交谈?你凭什么身份在这里质问我?我又不是罪犯!” 女警官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锐利:“谢夫人,作为您女儿的母亲,且考虑到您曾安排她前往国这一事实——尽管她最终并未成行且已失踪,我们不得不合理推测,她的失踪与您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请您理解并配合警方的调查流程。” 谢夫人闻言,怒意与不甘在胸中翻涌,她愤愤不平地反驳:“你们这样的无端揣测,简直是对法律的亵渎!” 女警官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谢夫人,如果您觉得我们的行为有违公正,您完全有权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但此刻,我们共同的目标是尽快结束这件事,找到谢月,让她平安归来,也让您心中的忧虑得以平息。” 谢夫人心中一震,一股复杂的情绪悄然滋生。她虽渴望女儿平安,但内心深处却莫名地抗拒着警察找到她的念头,甚至闪过一个荒谬而残忍的念头——若真是最坏的结果,或许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女警官见谢夫人陷入沉思,眼神闪烁不定,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请坐,谢夫人。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不会对您造成任何伤害。而且,如果我们将您视为嫌疑人,又怎会在此与您交谈呢?” 谢夫人看着对方笑意不达底的眼神,在感受她不轻不重的拍她的肩膀,不知道为何她就这么坐下去了,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友好的问她问题了。 成慧看着旁边有些紧张的谢夫人,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谢夫人,能否告诉我,您为何会选择在这个特殊时期安排女儿前往国外呢?” 谢夫人接过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茶水不慎溅出,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孩子只是想去国外游玩一番,这有什么不对吗?” 成慧警官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可是,她为何会在机场失踪?我们调取了机场周边的监控录像,发现谢月进入机场后又匆匆离开,并随意上了一辆出租车。而更令人遗憾的是,那辆出租车竟然是伪造的,车牌和车身都经过了精心伪装。” 谢夫人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情绪失控地喊道:“你们警方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为何让我到现在才知道?如果我女儿有个闪失,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成慧连忙安抚道:“谢夫人,请您先冷静下来。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您并不知情,毕竟我们一开始这样的伪装是你们安排。” 谢夫人被这句话击中要害,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难道这一切,与谢光有关? 见谢夫人已是六神无主,成慧知此时再问也无济于事,便起身微笑道:“谢夫人,今天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如果以后有关于谢月的任何线索,请您务必配合我们警方。” 谢夫人紧紧抓住成慧的手,恳求道:“成警官,请您一定要全力寻找我的女儿。我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改变行程,上了那样一辆陌生的车。或许是她遗忘了什么重要物品,又或许是要去见某个重要的人。她会不会,,,会不会已经被歹徒掳走了?” 成慧温柔地打断了谢夫人的猜测:“谢夫人,我能理解您的焦急。但请您保持冷静,没有消息往往就是最好的消息。如果有人联系您,请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们警方。我们会竭尽所能,帮助您找回谢月。” 谢夫人缓缓地点了点头,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好的,成警官。谢谢您。” 成慧望着谢夫人,心中暗自叹息,终究是母女啊! 而谢夫人,在成慧离开后,独自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她回想着成慧的话,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疑惑。 谢月为何会如此匆忙地离开机场?又为何会上了一辆伪造的出租车?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到底是谢光,还是另有其人?谢夫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助。 另一边。 成慧踏出谢家别墅的那一刻,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不远处静候的黑色别克上。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示意其他警员先行上车,自己则缓缓步向那辆车。 她轻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谢光那张深邃莫测的脸庞,面上难辨喜怒。 成慧淡淡的笑着开口,“您好,谢总,你不会在这坐了好一会儿?” 谢光微微抬眼,目光在成慧身上停留片刻,心里暗自审视:这位女警官是去年从羊城调过来的,能这么快的成为这次的调查组副组长,想必她有点手段。 他轻轻一笑,语气中却难掩疏离:“正准备下车,正好你们离开,真是巧合。不知专案组此次造访,有什么事吗?” 成慧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锐利,随即恢复平静:“谢总,我们这次来也是因为您女儿的事情,您的女儿,据我们所知,已经超过了48小时未归,而你们却一直没有报警,所以我们就上门问问情况。” 谢光脸色未变,话语间却带着几分挑衅:“成警官,我居然不知道警察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我女儿目前在国外,怎么就失踪了?警察虽然是人民的公仆,但是也不要太热情,你说,是吗?” 第222章 谢光和谢夫人起冲突 成慧听他挑衅的话语,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但转瞬即逝,她笑了笑,“谢总,人有时候还是不要狂妄自大,您女儿是失踪了还是在国外呢,您心里清楚,我们专案组最近很忙,不会莫名其妙关心您的家人,还希望谢总好好想一想,您的女儿到底在不在国外!” 谢光凝视着成慧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眸,心中暗自揣摩这位女警的深不可测,同时也不禁对谢月的真实情况产生了疑虑。 他努力平复心绪,回应道:“成警官,我对谢月的事情确实不太清楚,毕竟送她去机场的是我夫人。” 成慧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既然如此,看来是我们警方过于紧张了。不过,如果真的有任何线索,希望谢总不吝告知。” 谢光淡然应允:“自然,我会全力配合警方工作。” 正当成慧准备转身离去之际,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回眸望向谢光,语带深意:“谢总的冷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面对女儿的‘失踪’,竟能如此泰然处之,甚至不显丝毫焦虑。” 谢光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冷漠:“成警官,您言重了。她不是我亲生女儿,再加上她以前犯下那么大的祸,我心里怎么会还对她有感情?” 成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随即追问道:“谢总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您已认定谢月便是当年那起事件的幕后黑手?” 谢光轻叹一声,语气复杂:“成警官,个中缘由,您还是自行调查。我只能说,这两个人,一个是我亲生的,一个是我养大的,我也很难抉择。我只能尽我所能提供协助,至于其他,就交给法律去评判。” 成慧微微一笑,“谢总的话,我能理解,也谢谢您的配合,还有,请您放心,无论是谁,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回到警车内,成慧取出录音笔,对身旁的同事说道:“这一趟意外收获了谢光亲自吐露的‘弃卒保车’的言论,真是难得。” 同事闻言,低声评价道:“这老狐狸,怕是早就想好了退路,企图将自己从泥潭中抽身而出。” 成慧眼神冷峻,语气坚定:“谢月是谢月,谢光是谢光,两者不可混为一谈。无论他们如何布局,最终都逃不过正义的审判。” 谢光坐在车内,直到警车逐一远去,那阴沉的面容才终于松动,他猛地推开车门,步伐匆匆的往家里走。 踏入正厅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是谢夫人那哀婉而绝望的身影,她紧握手机,眼中满是无助。 谢光见状,怒火中烧,厉声责问:“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办的一塌糊涂,谢月分明没有出国,你作为一个母亲,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是想我们死的更快一点,是吗?” 谢夫人知道谢光之所以责怪她,不是在担心谢月的安危,而是他担心自己,所以情绪瞬间崩溃,泪水与愤怒交织,她嘶吼着反驳。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只关心自己吗?月儿好歹也是你养育多年的女儿,她的安危你居然丝毫不挂念吗?” 谢光冷笑,话语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安危?你那女儿心思深沉,说不定正是故意逃避出国。” “她如何有能力布局?她不过是被一个套牌出租车掳走!我此刻最担忧的,是有人利用她来威胁我们!”谢夫人急切地辩解,眼中满是恐惧。 谢光紧蹙眉头,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赶在警察之前找到谢月!” “找到她又如何?再次送她出国吗?”谢夫人追问,语气中满是无奈与绝望,“谢光,你清醒些!警方已盯上我们,谢月不可能再逃脱!” 谢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那就让警方找到的,是一具尸体,而这一切,就嫁祸给宁旭背后的那个人。” 此言一出,谢夫人心中大骇,颤声道:“你怎可如此狠心?月儿是好歹也是我们的孩子啊!” 谢光怒不可遏,手指直指谢夫人:“你怎么不看看你女儿惹的祸有多大!警方与苏时琛他们,证据链恐怕已经完备,只等待抓捕。如果月儿落入他们的手里,通报一出,那些还在观望的人,必将彻底抛弃我们,届到时候,我们便是死路一条!” 谢夫人冷笑一声反驳,声音同样激昂:“你自欺欺人,愚蠢至极!你以为撇清谢月就能独善其身?警方早晚会找上你!这一切本就与你我息息相关,你难逃其咎!” 谢光被彻底激怒,猛然间,他伸手紧紧扼住了谢夫人的喉咙,将她粗暴地按倒在沙发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低吼道,“贱人,竟敢奚落于我!你我利益相连,我若死,你必陪葬!” “如果不是你当初以色诱我,插足我和裴漾漾的婚姻,我怎么会和裴漾漾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导致她一双儿女如今视我为仇敌?是你,是你点燃了我内心的贪婪之火,是你将我推向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谢夫人望着谢光那近乎疯狂的模样,感受着脖颈间逐渐加重的力量,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心中交织着恐惧与无尽的悲凉。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将所有的罪责一股脑地推到了她的身上,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他那虚伪的面具下隐藏的贪婪与狂妄,是被金钱与利益蒙蔽的双眼。 突然,谢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涌上心头。她拼尽全力,试图挣脱谢光那如铁钳般的手。 她的挣扎,似乎让谢光有了一丝清醒,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你不是向来疼爱你那女儿吗?那我就给你一个选择——自杀谢罪如何?这样一来,你也能落得个干净。” 谢夫人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光,“你简直是疯了!你以为这样,警方就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谢月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你的罪行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谢光再次失控,一把揪住谢夫人的头发,将她拉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玉石俱焚,也要让你们先我一步下地狱!是你们,是你们让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第223章 姜琪:谢月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疼痛让谢夫人面目扭曲,但她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她知道,硬碰硬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 于是,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试图唤醒谢光心中残存的理智:“谢光,你冷静点!现在不是相互指责的时候,我们应该共同面对困境,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谢光终于松开了手,但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我已经束手无策,宁旭的孩子已经被那人藏匿,谢月也下落不明。我根本猜不透他的下一步棋,若他利用谢月作为筹码,我该如何应对?看来,我只能与谢月划清界限了。” 谢夫人听到他的决绝之语,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寒意。她深知谢光的冷酷无情,今天能舍弃谢月,明天也能对她痛下杀手。 这份认知让她心如死灰,不再奢求劝说能改变什么,只能默默祈求上苍能保佑她的儿子平安无事。 正当谢夫人沉浸在绝望的思绪中时,谢光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今天来的那个警察,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谢夫人轻轻摇头,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她只是询问了关于谢月的情况,似乎特意来通知我谢月已经失踪的消息。” 谢光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警方这是在怀疑我们藏匿了谢月,可笑的是,我倒真希望她能被我们藏起来,至少那样还能少一些不确定性。” 谢夫人望着他紧锁的眉头,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再次问道:“关于那个神秘的第三人,你真的没有一点线索吗?还有宁旭的孩子,就真的无迹可寻了吗?” 谢光烦躁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挫败:“我不知道,别再问了。如果你还想保护谢月,那你就代替她彻底成为‘已死之人’;若你不在乎,那就让她自生自灭。” 这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让谢光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与痛苦。 而谢夫人,则在内心深处挣扎,她既无奈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又复杂地意识到,谢月如今的处境,自己也难辞其咎。她紧握双拳,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 昏暗的卧室中,光影斑驳,一对男女刚刚沉浸于情感的交织与释放,此刻,他们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姜琪耳畔轻轻响起:“姐姐,最近这出大戏如此圆满进行,真是多亏了你。” 姜琪侧首,目光深邃地望向身旁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可我心中并不高兴,反倒是满腹懊悔。当初为何会答应你的计划,谢家的兴衰,对我而言,并没有实质关联。我所想要的,不过是让苏时琛心生不快。” 男人轻撅嘴唇,眼神中满是无辜与委屈,仿佛能滴出水来:“姐姐,你心中只有苏时琛吗?你不要看他此刻是个赢家,但作为被利用的棋子,他又怎能真正快乐?” 姜琪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你这张嘴,真是能说会道。不过,我倒真好奇,在这般局势下,你究竟能否如愿以偿,从谢家手中夺取些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以为意:“钱财对我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我所追求的,是亲眼见证谢家支离破碎,谢氏集团从云端跌落尘埃的那一刻。” 姜琪凝视着眼前这张看似温柔却暗藏锋芒的脸庞,心中暗自感慨:这个人和谢家之间,究竟有着怎样深重的恩怨? 她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这么说来,我帮你达成心愿,岂不是显得多余?” 男人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你至少得到了我。” 姜琪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即调侃道:“谢月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姐姐果然聪慧过人。那丫头太过单纯,轻易便落入了我设下的圈套。此刻,她正安然无恙地待在我名下的川城酒店中。” 姜琪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谢月也是个善良的孩子,竟然到现在没将我供出。她本来是第一个要跟我合作的,如果不是你魅力难挡,我或许根本不会涉足这场纷争。如今,苏时琛与唐沁悠依旧安好,我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男人冷笑一声:“苏时琛与唐沁悠情深似海,即便唐沁悠遭遇不测,他也绝不会多看你一眼。如果我力量有限,若是能让琛信集团也陷入困境,你或许能借此机会成为他的依靠。只可惜,我的心已被姐姐占据,我舍不得啊!” 姜琪闻言,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满足:“男人啊,总是擅长编织甜言蜜语。不过,我喜欢。至少,现在显得我不再是苏时琛的盲目追随者,这种感觉,确实畅快。” 男人紧紧拥抱着姜琪,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快了,这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谢月在川城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很快她就会付出行动了。 正当通缉令导致舆论掀起新的浪潮时,谢氏集团突然宣布召开新闻发布会,这一举动在云城警方刚对谢月发布通缉令的次日便迅速铺开,无疑加剧了公众的好奇与质疑。 发布会通过网络直播,吸引了无数网友的目光,屏幕上滚动着各式各样的留言,要求谢家立即交出谢月,更有不少受害者站出来,渴望得到一个公正的回应。 片刻之后,谢氏集团的掌舵人谢光与其夫人携手步入会场,谢夫人微红的眼眶在镁光灯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不少观众心中暗自揣测,是否又将上演一场“卖惨”的戏码。 然而,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谢光与谢夫人却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姿态,深深鞠躬,向在场的所有人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这一举动,瞬间打破了现场的沉默与猜测。 谢光的声音沉稳而充满歉意:“作为谢氏集团的ceo,同时也是谢月的父亲,我深感痛心与自责。我明白,我的沉默让许多人感到失望与不满。在此,我首先要向我的女儿唐沁悠,以及所有曾经遭受过谢月不公对待的人,表达我最深刻的歉意。作为一个父亲,得知这一切后,我的情绪经历了巨大的波动,我挣扎、我痛苦,但最终,我选择站出来,与我的夫人一同,面对这一切,承担我们应负的责任。” 第224章 发布会上谢夫人被警察带走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沸腾起来,记者们纷纷抛出尖锐的问题,试图探寻谢光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 “谢总,您刚才提到,得知谢月差点酿成大祸后,您的情绪经历了波折。我们不禁要问,这种情绪,更多的是出于对谢月行为的震惊与失望,还是对您亲生女儿唐沁悠所承受苦难的痛心与愧疚?” “谢夫人,现在外界有传闻,云城的范校长及唐沁悠昔日的班主任李成和老师,都因您的介入而改变了立场。更有传言,您曾私下对知情学生施压,以求平息风波。对于这些指控,您有何回应?” “谢总,面对您的亲生女儿唐沁悠,此刻您心中是否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对于她所经历的一切,您有何感想和寄语?” “关于谢月目前行踪成谜的情况,外界有猜测认为这可能是家族内部的安排。请问谢总,这是否属实?您能否就谢月的现状及家族的态度给出明确说明?” 。。。。。。 谢光面对着连珠炮般的提问,虽心中泛起阵阵不悦,但仍保持着耐心,逐一作出回应。他目光坚定地说:“各位媒体朋友,我今日站在这里,召开这场发布会,本身就是立场的最好说明。谢家将无条件支持警方的调查工作,任何关于我们藏匿谢月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作为守法公民,我绝不可能包庇或藏匿任何罪犯,尤其是当这位罪犯曾企图剥夺我亲生女儿的生命,导致我们父女关系至今难以修复。” 记者们闻言,相互交换着复杂的眼神,似乎在评估谢光话语的真实性,以及他流露出的那份复杂情感——是真是假,难以捉摸。 这时,一位记者突然将焦点转向谢夫人,语气尖锐地问道:“谢夫人,您对此有何看法?当您的女儿伤害到您丈夫前妻所生的女儿时,您的态度是怎样的?对于过去那些传闻,您是否有所参与?” 谢夫人闻言,双手悄然紧握,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与哽咽:“对于这一切,我只有深深的歉疚。作为受害者的继母,同时身为罪犯的生母,我内心饱受煎熬与自责。我承认,我的盲目信任导致了未能及时阻止女儿的恶行,让无辜者承受了难以言喻的痛苦。至于那些关于我操控校方、压制真相的传言,实则是出于保护家庭隐私,试图掩盖继女在校的不幸遭遇,而非为谢月开脱罪责。我愿意坦然面对法律的审视,承担我应负的责任。”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现场的宁静,一群警察鱼贯而入,领头的正是成慧警官。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直视谢夫人:“谢夫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看来谢家是提前得知了什么风声,特地召开这场发布会?是想借此机会划清界限吗?” 谢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她心知肚明,云城中学旧校长被捕的消息让她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律师的策略在耳边回响,她原想通过此会认罪,以图减轻罪责,让谢月承担更多。 正当谢夫人欲开口之际,谢光冷峻的声音打断了她:“好了,你随警方去,该说的都说了。” 谢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同意,最后只能在众人注视下,走向成慧警官。 成慧警官望向一旁置身事外的谢光,微微一笑:“谢总,还是那句话,如有谢月的任何线索,请务必告知警方。” 言罢,她率队带着谢夫人离去,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谢光目送警察离去,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 他环视四周,见媒体争相拍摄谢夫人被带走的画面,淡淡地对身旁的助理吩咐道:“清理现场,保持秩序。” 助理应声而行,心中却已暗自盘算。谢氏集团的困境显而易见,他已开始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寻找新的归属。 与此同时,唐沁悠悠然地啃着苹果,屏幕上的发布会直播成了她消遣的佐料。 当她目睹谢夫人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谢光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尤为刺眼,不禁让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唐沁悠对谢光那虚伪的言辞感到一阵恶心,尤其是一口一个亲生女儿。 至于谢夫人,那表面的歉意与自责,在她眼中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虚伪得令人作呕。 唐沁悠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如果能恢复记忆,她一定要用最犀利的言辞,揭露你们在家中的真实面目,让世人看看你们是如何苛待于她。 但随即又归于平静。她知道,过往的恩怨纠葛,即便是倾诉出来,除了徒增烦恼,又能改变什么呢? 此刻,她更愿意享受眼前这份快意恩仇。 看着谢家一步步走向衰败,感受着他们遭受的每一次打击,唐沁悠只觉得无比畅快。 在她看来,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已是仁慈之举,若有机会,她定要让这些人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如此想着,唐沁悠轻轻咬了一口苹果,关闭了这场直播,开始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市公安局,审讯室内气氛凝重。 成慧警官双臂环抱,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面前的谢夫人:“谢夫人,近期谢月是否有与您联系过?” 谢夫人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坦诚:“没有,警官。我愿意配合你们,手机就在这里,我知道技术手段的强大,即便我试图清理痕迹也是徒劳。” 成慧微微颔首,话锋一转:“关于您女儿谢月当年对唐沁悠的欺凌行为,您真的全然不知吗?” 谢夫人再次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懊悔:“我确实不知情,她在我面前总是表现得那么乖巧无辜,让我信以为真。加之作为亲生母亲,我难免会偏向她一些,这确实是我的疏忽。” 成慧轻轻呵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质疑:“但据我们所知,您在家中对唐沁悠的态度并不友善,甚至有传言称您曾当着她的朋友面欺负她。” 谢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成警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怎能仅凭传言就断定我是苛责唐沁悠呢?或许,您也应该听听她是否真的一无过错?” 成慧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随后她缓缓说道:“谢夫人,其实我理解您作为继母的立场,偏向亲生子女是人之常情。” 第225章 审讯谢夫人 谢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被触及了敏感神经,她略带恼怒地打断她的话:“成警官,我不明白您为何如此执着于我过去对唐沁悠的态度。难道她是在寻求法律途径控告我虐待儿童吗?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接受一切调查,但我也希望您能公正客观地看待事实。” 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察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紧锁,低声提醒道:“请保持冷静,注意您的言辞态度。” 谢夫人轻轻冷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既然您所提问题与本案核心并无直接关联,我有权拒绝回答。” 成慧见状,适时地站起身,以温和的笑容化解了紧张氛围,她递上一杯茶水至谢夫人手中,柔声道:“请稍安勿躁,喝杯茶。我不过是想与您闲话家常,毕竟,公众舆论的浪潮中,我们警方有责任了解各方声音。唐沁悠小姐本人明确表示,她的诉求仅限于追究谢月的责任,对您并无他求。” 谢夫人闻言,情绪渐渐恢复平稳,接过茶杯轻啜一口,缓缓道:“无论您询问多少次,我的回答始终如一:谢月她做的那些事情,与我无关。我或许在教育子女上有所疏忽,导致她性格有所偏差,但绝非我纵容或指使。” 成慧沉稳地坐回原位,轻轻点头以示确认:“确实,谢月如今的状况,与您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但法律上难以直接将您与她的案件直接关联。不过,话说回来,‘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是父母’,在她价值观尚未成熟之际便欺凌姐姐,这背后恐怕映射出家庭教育的某种缺失,您认为呢,谢夫人?” 谢夫人紧握着手中的一次性杯子,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戒备与不满:“我需要认同什么观点吗?成警官,您这样的提问方式,是否有些诱导之嫌?警方办案,难道就该如此频繁地窥探个人隐私?” 负责笔录的警察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谢夫人,请您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您现在的态度,更像是在逃避而非真诚反思。” 成慧微微一笑,将话题拉回正题:“那我们回到谢月的问题上。您之前提到,为了维护家族名誉,防止唐沁悠的遭遇曝光,所以选择买通校长和班主任。这一点,您是否依然坚持?” 谢夫人点了点头,但神情略显犹豫。 成慧随即站起身,将手中整理好的文件展开,分别是云城中学前任校长与现任班主任的证词,一一展示给谢夫人看。 展示完毕后,她目光如炬,直视谢夫人的双眼:“那么,请问,这里面的说法与您所述为何大相径庭?他们二人均指认,您当时买通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将责任转嫁到苏时意身上。” 谢夫人瞥见那些确凿的供词,再对上成慧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头不禁一阵慌乱。 “这完全是误会,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意图。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如此歪曲事实,将罪名强加于苏时意身上。” 成慧闻言,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质问:“误会?那么,当学生意外坠楼这样重大的事件发生时,学校自然会采取措施保护学生隐私,为何偏偏需要您这位家长主动提出封锁消息?谢夫人,您刚刚指责我过分干涉您的家事,询问您是否曾苛待唐沁悠,那你结合一下我刚刚对你的质疑?那你还觉得我是在多此一问吗?” 审讯室内的寒意似乎更加刺骨,让谢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连言语都变得断断续续。 成慧重新坐定,目光冷峻地审视着因紧张而不停抖腿的谢夫人,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谢夫人,我再次郑重警告您,现在是您坦白一切的最后机会。如果您继续隐瞒,我无法保证能够帮助您减轻责任。” 谢夫人在内心的激烈斗争后,终于崩溃地哽咽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再追问下去又有何意义?” 成慧不为所动,冷静地回应:“您是否还有其他没有说的话?这是您最后的机会。” 谢夫人摇了摇头,情绪失控地喊道:“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作为母亲,我能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亲手把女儿送进监狱吗?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成慧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我会。因为正义与责任,不容逃避。” 谢夫人闻言,愤怒地站了起来,几近咆哮:“你们只会空谈大义,却从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这时,负责笔录的警察再次严厉地打断:“请坐下,保持冷静,继续配合调查。” 谢夫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坐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我这一生因为这个女儿毁了,我也认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成慧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却不带任何温度,“谢夫人,关于您个人的认罪事宜,我们稍后再议。现在,我想和您探讨一个与案件相关却常被忽视的问题——您丈夫谢光,对于您过去收买校长及学生的行为,是否参与或者知情?” 谢夫人立即反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连谢月推人的事情都是后来才知晓的,怎么可能参与到那些复杂的事情中去?” 成慧轻轻呵了一声,心中暗自嘲讽,面上却波澜不惊,“谢夫人对谢总的深情真是令人动容。但您是否想过,如果他真的一无所知,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险些丧命于继女之手,他还能否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地待您?” 谢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她试图回避这个问题,“成警官,您的问题偏离了案件的核心,而且,我和谢光的感情状况,与您无关。” 成慧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深意,“好,既然谢夫人如此维护谢总,那我只希望他在公开场合催促您配合调查,是出于真正的守法意识,而非某种权宜之计,试图将责任全部推到您身上。” 说完,成慧站起身,目光扫过谢夫人,继续说道:“谢夫人,如果您有任何新的线索或想法,请务必告知我们,这对您来说或许是个减轻负担的机会。当然,如果您选择沉默,我也理解,毕竟谢总对您的‘深情厚谊’,或许足以让他替您承担一切。” 第226章 谢月主动联系神秘人 待众人离去,谢夫人独自留在房间,嘴角挂着一抹更加苦涩的笑容,心中暗道:感情深?掐脖子的那种吗? 另一边,成慧将谢夫人说的话告诉了组长,组长听完后,冷笑一声,“真是个傻女人,外面谢光已经全面公关,将自己塑造成无辜的受害者,说是被谢夫人蒙蔽,还指责她纵容谢月伤害自己的女儿,现在更是一口咬定不知道谢月的下落,把所有脏水都往谢夫人身上泼。” “无辜?”成慧冷笑,随即拿起宁旭的供词晃了晃,“放心,很快就会轮到他了。至于谢月,看到网上那些舆论风向,如果她足够冷酷无情,或许真能沉得住气,不作任何反应。” 组长沉吟片刻,“若她真能做到这一步,那这场戏就更有趣了。不过,我们还是先专注于手头的任务。” 成慧应声,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手中的资料。 运豪国际大酒店。 总统套房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寸空间,却似乎无法驱散那弥漫于空气中的沉闷与压抑。 失踪好几日的谢月,此时静静地坐在床边,她的双目紧紧锁定在电视屏幕上,那是一场正在直播的发布会,画面中的谢氏夫妇,尤其是谢母被警方带走的瞬间,落在谢月的眼中,让她复杂的情绪交织翻涌,有愤怒、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茶几上,精致的餐具旁,摆放着未及品尝的午餐,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温度与色泽,如同谢月此刻的心境,一片荒芜。 尽管她身处这看似安全的避风港,吃喝用度皆由人精心安排,但对于她而言,这不过是对自由的深深渴望与对未知的恐惧交织的囚笼。 谢月深知,警方的全网通缉现在将她紧紧束缚,让她无处遁形。然而,她心中的火焰从未熄灭,那是对唐沁悠刻骨的仇恨,她来此川城,绝非为了苟且偷生,而是要让唐沁悠付出代价。 眼底的恶毒一闪而过,谢月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取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拨通了一个从未见过却异常熟悉的号码——那是神秘人的联系方式。 关于那位神秘人,谢月与他的交流始终局限于电话与短信的往来,从来没有当面见过。 那天,她刚踏入机场不久,手机屏幕便突兀地亮起,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悄然而至,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你逃不掉的,警察现在已经盯上你了。” 谢月看到这条消息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警察既然开始调查十年前的事情,她作为嫌疑人,怎么可能让她那么轻易的逃到国外。 不过她本来就没有逃离的打算,她现在只想去川城杀了唐沁悠。 然而,神秘人接下来的短信却像是知道她内心活动一样,为她指明了一条前往川城的隐秘路径:“机场门口有辆出租车,上车后自会带你前往。” 想杀掉唐沁悠的渴望在谢月心中瞬间沸腾,但她并未被冲动冲昏头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援手”,她不得不谨慎行事,以防落入陷阱。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回复询问,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对方的回复很快传来,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恨与不甘:“我与苏时琛、唐沁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曾是鼎余集团老总的儿子,却因他们二人而家道中落,身陷囹圄。如今,我想复仇,愿与你携手共谋。” 这番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谢月记忆中的闸门。 她记得苏时琛曾在发布会上提及鼎余集团的往事,而眼前的神秘人,显然正是那场风波中的受害者。 这份共同的敌人,让谢月对神秘人的身份多了几分信任。 于是,她决定冒险一试,按照神秘人的指示登上了那辆出租车。车子穿梭在城市的脉络之中,最终将她安全送达了川城。 但是,随着通缉令的加剧与谢家发布会的余波荡漾,谢月内心的急躁与杀意愈发难以遏制。她迫切地想要见到唐沁悠,亲手结束这一切的恩怨情仇。 正当谢月沉浸于纷乱的思绪之际,手机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有事找我?” 谢月猛地回神,迅速整理思绪,回应道:“今天谢氏集团的发布会,你看了吗?” “自然。怎么?你现在就迫不及待想对唐沁悠采取行动了?”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谢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那是自然。” “那么,你计划如何行动?”那声音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步。 谢月微微一怔,随即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对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警觉,“你不会已经录音了?” 谢月连忙否认,语气坚决,“绝对没有!我知道规矩,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那就好。记住,别耍花招。”那声音警告道。 谢月紧握手机,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凉意,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那,,,你究竟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我做事向来直接。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是如何对付唐沁悠的婆婆的?你可以效仿一番。”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谢月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犹豫道:“你是说,,,让我亲自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带着不容忽视的蛊惑力:“怎么,你怕了?难道你不渴望亲手结束她的生命,为过去的恩怨画上句号吗?上次她侥幸逃脱,但这次,绝不会再有那样的好运了!” 神秘人的语气越来越重,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谢月的心上,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迫。 见谢月沉默不语,神秘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冷笑两声:“怎么,谢月,你的勇气呢?如果你真的害怕到这种地步,那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旦我放弃你,你的下场可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谢月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说道:“不,我愿意做!只是,,我现在没有合适的车辆,而且一旦我离开酒店,很可能会被警方盯上。” “这些你无需担心。”神秘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酒店内部的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你只需走专用通道离开即可。至于车辆,车库中已备有一辆银色的宝马,车牌号随后会发送至你的手机。另外,记得化妆出门,女孩子嘛,总是要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是吗?” 第227章 谢月:唐沁悠,你的末日要到了 谢月听着对方最后的这句话,虽然觉得有些突兀和莫名其妙,但也不得不承认,化妆确实能让她在人群中更加难以被认出。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应:“好,我答应你。” 神秘人似乎对她的决定并不意外,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冽的决绝:“我希望你的决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非一时冲动。稍后,我会将唐沁悠的课表发送给你。请你在仔细考量后,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通过短信通知我。记住,我希望下一次接到你的电话时,是听到唐沁悠已死的消息。” 挂断电话,谢月凝视着手机屏幕,心中五味杂陈。 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她胸腔中翻涌,既有对未知后果的不安与恐惧,也有对即将实施计划的激动与渴望。 她明白,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旦迈出那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 不久,手机震动,神秘人发来的车牌号和唐沁悠的课表映入眼帘。 谢月没有片刻犹豫,迅速浏览后,将行动日期定在了三天之后。 指尖轻点,一条简短的确认信息发送出去,很快,对方回以一个简洁而冷酷的“ok”。 从此之后,谢月便开始等待着,等待着第三天的到来,等待着亲手将唐沁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三天后。 川大的铃声悠扬地响起,如同古老编钟的轻吟,穿透了午后微醺的阳光,洒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唐沁悠轻挎着书包,步伐轻盈地走出教室,她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下摇曳生姿,却未曾留意到身后古赫那双闪烁着复杂情绪的眼睛。 古赫的目光紧紧追随,直至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他鼓起勇气,脚步轻盈地追了上去,与唐沁悠并肩而行。 唐沁悠察觉到身旁多出的身影,侧首望向古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轻声细语道:“不是让你平时不要跟我走太近吗?现如今谢夫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被关押之后,谢家的动向更是扑朔迷离,这阵子,总觉得四周太过宁静,让人心生不安。” 古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试图以言语安抚她:“或许,是因为谢家无力回天,你不用担心,一切自有定数。” 唐沁悠轻轻点头,心中那份不安虽未完全消散,却也因古赫的宽慰而稍稍缓和。 她淡然一笑,轻声道:“但愿一切如初,岁月静好。” 而此刻,不远处的宝马车内,谢月正紧握着方向盘,双眼如鹰隼般紧盯着川大的大门,心中波涛汹涌。 她的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冷汗沿着额头滑落,滴落在方向盘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暗自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今天一定要唐沁悠死。 终于,唐沁悠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谢月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直冲而出。 唐沁悠见状,惊愕之下竟忘了躲避,幸得古赫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谢月见状,急忙刹车,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突然从旁冲出,狠狠地撞上了她的车,巨大的冲击力让谢月瞬间眩晕。 而那辆车的驾驶者,正是陈叔。 当谢月第一次撞唐沁悠时,他本来已经下车,目睹了古赫救下唐沁悠的一幕后,心中稍安。 但见谢月不死心,想再次撞唐沁悠,他毫不犹豫地驱车上前,以行动制止了谢月的行为。 陈叔匆匆赶至唐沁悠身旁,脸上写满了关切:“太太,您没受伤?真是我的疏忽,让您受惊了。” 唐沁悠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中的眩晕感,“我没事,谢谢陈叔。她,,,人呢?” 尽管方才的惊魂一幕让她短暂失神,但唐沁悠认出来刚刚想撞她的人是谢月。而且那一瞬间的时候,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烁,仿佛有些画面与她久违的记忆相重合。 陈叔目光冰冷地扫向那辆银色的宝马,语气中透露出不悦,“她应该还在车内缓神。” 说完,他转向古赫,吩咐道,“麻烦你送我夫人上车,这里交给我处理,等待警察的到来。” 古赫正想答应,却听唐沁悠突然开口,“等一下,我想和她谈谈。” 陈叔闻言,眉头紧锁,回想起苏时琛的叮嘱,连忙劝阻:“太太,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请您回车里等候。万一她情绪失控,我恐怕很难向先生交代。” 唐沁悠淡淡一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放心,我只说一句话。你先回车里。” 见唐沁悠态度坚决,陈叔无奈只能退让。 唐沁悠缓缓拉开宝马车门,映入眼帘的是谢月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怎么?不继续躲藏了?改光明正大来撞我了?” 谢月被她的笑容激怒,怒目圆睁,恨不得立刻将她撕成碎片,却因安全带的束缚而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唐沁悠在谢月企图伸手的瞬间微微一怔,但随即被她的无能为力逗笑,“看来,你并不如我想象中那般聪明。说说,这辆宝马车是谁给你的?” 谢月冷笑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买不起吗?” 唐沁悠缓缓逼近,一字一顿地说,“作为被通缉的谢月,你的银行卡都被警察冻结了,而且当初你是坐着一辆假的套牌出租消失的,所以是谁在背后支持你,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谢月被问得哑口无言,愤怒之下只能口出恶言,“唐沁悠,你以为只有我恨你吗?还有很多人,你等着瞧!你的末日快到了!” 唐沁悠不为所动,冷冷回应:“谢月,我曾说过,十年前的事我可以暂时放下。但你若再挑衅,我不介意将旧账一并清算。可惜,你没听进去。” 谢月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嚣张什么?不就是仗着有苏时琛撑腰吗?我倒要看看,如果没有他,你能把我怎样!” 唐沁悠闻言,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如寒冰般锐利,直射谢月,冷冷地回应:“你可以试试?看看到时候是我们谁会玉石俱焚!” 第228章 唐沁悠被撞伤 谢月被唐沁悠那决绝而狠厉的眼神震慑,喉头不禁一阵干涩,正欲趁势反击,却见唐沁悠迅速收敛了锋芒,站在车外,以一种冷冽而复杂的目光审视着她。 “谢月,你既可悲又可恨!”唐沁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怜悯与不屑。 这“可怜”二字如同火星落入油锅,瞬间点燃了谢月心中的怒火与嫉妒。 “你说什么!谁可怜?分明是你!母亲早逝,父亲冷漠,还有个懦弱无能的哥哥,连婆婆都因你而死!你就是个灾星,早就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谢月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言辞间满是恶毒。 唐沁悠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平静,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 从某种程度上讲,谢月的话虽刺耳,却也触及了部分事实,只是那最后的诽谤,她不屑一顾。 她轻轻瞥了一眼远处缓缓接近的警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谢月说道:“谢月,记住,我会在你死之前,去探望探望你的。” 说完,唐沁悠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孤傲。 谢月怔怔地望着那逐渐模糊的身影,心中的不甘、愤怒与恨意交杂在一起,最终驱使她做出了冲动的举动。她猛地踩下油门,车辆失控般冲向唐沁悠。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围观的同学中突然有人大声呼喊,提醒了唐沁悠。 她这次没有愣神而是快速地做出反应,虽然躲闪不及,但已尽力避开要害。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幸受伤,疼痛让她紧皱眉头。 古赫闻声而至,神色慌乱至极,他匆忙跪坐在唐沁悠身旁,看着她腿部已经渗出血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你先别动,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唐沁悠感受到古赫眼神中的愧疚,心中虽有疑惑,但此刻她被腿部的疼痛吸引,无暇分心。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腿有点疼。” 话音未落,唐沁悠的视线落在了被警察从车内带出的谢月身上。 谢月依旧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唐沁悠不禁感到一阵好笑,这人的执念竟深至此,仿佛非要将她置于死地才肯罢。 陈叔目睹唐沁悠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击倒在地,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揪。 他几乎是本能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苏时琛的号码,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先生,出事了,太太,,,太太被谢月开车撞倒了!” 电话那头的苏时琛闻言,心头猛地一沉,呼吸都为之一滞。 “陈叔,你之前不是说太太没事吗?” 陈叔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无奈:“对不起,先生,是我疏忽了。太太原本只是想和谢月说几句话,谁知道,,,谁知道聊完后,谢月竟然失控地开车撞向太太。我,,,我没能保护好太太。” 苏时琛愤怒之下,不由自主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眉宇间拧成了深深的结。 “救护车呢?有没有叫救护车?” 陈叔望向被警察环绕、正在接受初步检查的唐沁悠,心中五味杂陈。 “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到。这事怪我,对不起,先生,真的很抱歉。”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满是自责与懊悔。 苏时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烦躁与愤怒。 “陈叔,你不必过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陈叔闻言,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低声重复着:“抱歉,先生,真的很抱歉。” 苏时琛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陈叔望着手中已回归寂静的手机,再看向远处缓缓驶来的救护车,以及担架上疼痛难耐的唐沁悠,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无力保护重要之人的日子,心中不禁自问:难道,我真的永远都保护不了想要守护的人吗? 这份自责与迷茫,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心灵。 xx医院。 苏时琛将车找了个地方停好后,疾步赶到医院门口,恰逢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刹车后,车门猛地打开,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与车门开启的声音同步。 担架缓缓滑出,映入眼帘的正是唐沁悠的脸庞。 唐沁悠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了苏时琛,嘴角勉强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对他说:“别担心,我没事。” 正当他欲上前,却被匆匆赶来的医生礼貌而坚决地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沁悠被推向急救室的方向,那扇门缓缓关闭,隔绝了视线。 苏时琛无力地垂下眼帘,内心的愤怒与无奈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这相似的场景,如同梦魇般再次重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依旧是那个名字——谢月。 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怒火中烧,让谢月仅仅受到法律的制裁,似乎远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古赫默默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苏时琛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唐沁悠被医护人员从急救室缓缓推出,苏时琛迅速上前,神色焦急地向主治医生询问她的状况。 医生回应:“家属,请放心,患者目前生命体征稳定。她的主要伤情集中在腿部,有一些皮肉伤需要处理,以及手臂处存在轻微骨折,但并未发现其他严重的内脏或颅脑损伤,这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时琛闻言,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但随即又回想起唐沁悠过往的遭遇,不禁暗自担忧这次车祸是否会再次给她带来心理创伤。 此时,医生似乎察觉到了苏时琛的忧虑,进一步解释道:“我们在检查过程中,注意到唐女士对腿部伤势的反应异常敏感,自述的疼痛程度远超实际伤情。结合她的病史,我们推测她可能因这次车祸触发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建议家属在接下来的康复过程中,给予她更多的情感支持和心理安抚。” 苏时琛闻言,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随后缓缓松开,对医生的建议表示了深深的认同和感激。 他知道,自从十年前那场导致腿部骨折的意外后,唐沁悠便对与腿部相关的任何伤害都异常敏感,甚至发展出了恐高、雨天腿痛以及害怕物体坠落砸中腿部的心理障碍。 第229章 谢月被审讯 此时,古赫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同样回忆起唐沁悠在雨天行走时的艰难模样,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苏时琛转身想去普通病房,这时才仿佛刚刚注意到古赫的存在。他瞥见古赫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心中莫名生出几分酸涩与不是滋味。 “你可以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苏时琛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同时也不忘对古赫的及时援手表示感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听陈叔说,是你在谢月第一次撞她时,救下了她。” 古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不用谢,我们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然而,苏时琛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到了几分压力:“你最好是把她当作纯粹的同学。” 说完,苏时琛转身离去。 古赫望着苏时琛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苦笑:谁能从你身边抢走你老婆啊。 苏时琛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目光瞬间被病床上那抹温柔的笑容所吸引。 唐沁悠的笑靥如花,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他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与理解,注意到苏时琛脸上残留的担忧,唐沁悠伸出那只未受伤的右手,轻轻呼唤着他:“过来抱抱,别担心了。” 苏时琛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走到她身边,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却又在片刻后不舍地松开,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责备中带着深深的疼惜,落在她被绷带细心包裹的左手臂和腿部。 “你又不听话了,明知道谢月对你有敌意,为什么还要冒险接近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就算非问不可,也该等到她落网之后,在安全的地方进行。” 唐沁悠轻笑着,指尖轻轻划过苏时琛的手背,仿佛在抚平他心中的波澜。 “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些情况嘛,而且,不气她两句,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却也透露出她的坚韧与不屈。 苏时琛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对她的疼爱与自责。 “现在还疼吗?”他低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柔情。 唐沁悠摇了摇头,但苏时琛知道她在隐忍。特别是医生提及她可能因车祸引发了ptsd时,他的心更是揪得紧紧的。 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温柔:“对不起,我应该亲自去接你的。” 唐沁悠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安心,轻声细语道:“这事谁能预料呢?你最近那么忙,既要应对谢家,又要提防那些背后的势力,我不想让你再为我分心。”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苏时琛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眼中满是柔情与决意。 “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了假,我们这就回家。家里会请家庭医生,我会确保你得到最好的照顾。” 唐沁悠望着他眼中的不安与关切,伸手轻抚他的眉头,温柔地说:“我答应你,我们回家。”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苏时琛心中的所有阴霾。 而这一切温馨的画面,都被病房外静静站立的古赫尽收眼底。他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内心的挣扎与苦涩,背影显得格外孤寂。最终,他默默转身离去,没有惊扰到病房内的任何人,仿佛自己从未出现过。 川城xx派出所。 谢月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审讯室内,双手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的心情复杂难辨,既不是纯粹的喜悦——毕竟她撞了唐沁悠三次都没把她撞死;也不是纯粹的恐惧——尽管深知自身处境的严峻,让她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她反复思量,自己为何会沦落至此?是因为与唐沁悠的恩怨?是谢夫人长期对她的教导?还是自身一念之差导致的必然结果?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交织盘旋,让她不得安宁。 她不禁猜测,是不是还有机会重获自由?那个始终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困境?是不是会伸出援手,将她从这无尽的黑暗中解救出去? 正当谢月沉浸在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时,审讯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两位警察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抗拒,也有面对现实的慌张。 然而,当她迎上警察那双不带任何情绪色彩的眼睛时,却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这冰冷的空间里,她感受到了一丝不被过度评判的平静。 负责审讯的警察沉稳地坐下,轻咳一声,试图打破室内的沉寂:“你叫什么名字?” 谢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不是已经清楚了吗?何必多此一问。” 警察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谢月的态度有所不满,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以更加平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连最基本的配合都不愿给予,那么我们接下来的对话恐怕很难顺利进行。请你理解,配合调查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谢月轻轻吐出一个名字,“谢月。” 警察继续追问,“你的年龄是?” 谢月叹了口气,回答道,“23岁。” “那么,你的老家在哪里?”警察追问。 谢月的声音中透露出不耐烦,“云城。” 警察似乎注意到了谢月情绪的波动,但他保持冷静,继续说道:“谢月,我需要强调的是,我们今天主要关注的是你在川城对唐沁悠实施的撞击行为。至于你涉及的其他案件,将会由云城警方进一步处理。所以,为了加快进程,我希望你能更加配合。” 谢月闻言,冷笑了一声,“听起来,我在你们这儿成了不受欢迎的客人?巴不得我赶紧被云城警方接手?” 警察轻轻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疲惫,他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专注,“谢月,让我们回到正题。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多次试图驾车撞击唐沁悠吗?” 谢月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很简单,因为我想让她死。” 第230章 谢月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 警察的眉头再次紧锁,“请你严肃对待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了解的是背后的动机和原因,而不是简单的情绪宣泄。” 谢月轻轻一挥手,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表情,“动机?很简单,就是看她不顺眼,想让她从生活中消失。这还不够直白吗?” 警察终于难以遏制内心的情绪波动,他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有力。 他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如炬地盯着谢月,“谢月,我再一次严肃地询问你,你的行为背后,是否有其他人在指使或操纵?” 谢月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完全是我个人的决定。” 警察见状,猛地跨前一步,双手撑在谢月的桌面上,眼神锐利如鹰,直视她的双眼,“请你再确认一次!你的行动背后,是否真的没有任何人的指使?” 谢月被警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但她随即提高了音量,试图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还要我说几遍?” 警察望着她固执的模样,不禁苦笑,“谢月,你似乎并不明白。如果你肯坦白是受人指使,这将是你争取从轻处理的一个机会。但如果你坚持要保护背后的那个人,恐怕我们将无法再为你提供更多的帮助。” 谢月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帮助?你们能帮我什么?连我的亲生父母都能在公众面前对我泼脏水,你凭什么说你能为我好?” 警察闻言,心中暗自叹息:若非事实确凿,谢家夫妇又怎会如此决绝地与她划清界限呢?不过从情感上来说,确实太残忍。 警察决定改变策略,他猛然将手机推到谢月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这部手机,据说是那位神秘人为你购置的。不妨试试拨打那个唯一的号码,看看是否还能接通?” 谢月的心猛地一沉,她深知自落入警方之手后,手机便成了他们调查的线索。他们定已顺藤摸瓜,开始追踪那个神秘人物。这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希望的烛火正逐渐熄灭。 警察见她神色骤变,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谢大小姐,是不是觉得世界突然变得不那么美好了?还指望着有人来救你于水火之中吗?别忘了,你的父母都已公开与你划清界限,你凭什么认为那个神秘人会不惜代价地来救你?” 谢月的心乱如麻,她颤抖着手按下拨号键,耳边却只传来了空洞的忙音,宣告着她的孤立无援。 然而,她并未完全放弃,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他,,他总有办法的,他那么神通广大。 警察则是继续自顾自的说:“对了,你那辆车也是用的假车牌,车主身份更是指向了境外,人家早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而你,却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谢月闻言,眼眶泛红,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利用的?” 警察轻蔑一笑,双手抱胸,目光锐利:“互相利用?那你为何一直不肯透露背后之人的存在?” 谢月心中一震,意识到自己可能已被警察的言语所引导,但更让她不安的是,警察或许早已洞悉一切,甚至这一切的揭露,都与唐沁悠脱不了干系。 警察见状,轻轻敲击桌面,声音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告诉我,他究竟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继续为他隐瞒,只会让你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谢月嘴角微微一撇,反问道:“唐沁悠不是已经向你们和盘托出了吗?” 警察眉头紧锁,不满道:“她说了什么?她只提到了你背后有人的事实,但具体内容我需要你自己来阐述。她的证词,不能成为我判断的唯一依据。” 谢月冷笑一声,针锋相对:“我之前否认,你不也是半信半疑吗?” 警察一时语塞,随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波动:“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全面、客观的证据链,以及证人证词的相互印证。我不会偏听偏信,更不会轻易被任何人左右。现在,我需要你亲自告诉我,关于你背后那个人的所有信息,以及他与唐沁悠之间的恩怨纠葛。” 说到这里,警察的语气变得更为紧迫:“别再拖延时间了,赶紧交代清楚。这不仅是对你的救赎,也是对我们警方工作的尊重。” 面对警察的恳切,谢月轻哼一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警察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有翻白眼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反讽道:“谢大小姐,你的智慧与手段,在13岁那年就展露无遗,能将人精心策划地推下二楼。如今,23岁的你,却声称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的陌生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可真让人大跌眼镜。” 谢月被这番话刺得面红耳赤,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玩弄?你说得太过了。他只是自称是鼎余集团老总的儿子,当时我正急于逃出云城,哪还有心思深究他的身份?我并非没有戒心,只是形势所迫。” 警察听后,神色变得凝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月,随后站起身,缓缓走出审讯室。 审讯室内,谢月瞬间变得萎靡不振,她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明白,自己不过是他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从一开始,她就在自欺欺人,将那个神秘人视为逃离困境的唯一希望。 时间缓缓流逝,当警察再次踏入审讯室,他的眼神已恢复平静,仿佛能洞察人心。“谢月,你刚才所说的,是全部事实吗?” 谢月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是,我知道你们警方技术高超,但我以为那些通话记录或许能成为线索。可现在,,,” 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谢月,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口中的那位鼎余集团老总的儿子,此刻正身陷囹圄,服刑之中。这样的消息,对你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谢月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她意识到自己不仅被利用,而且连利用她的对象都未曾真正了解。这种愚蠢,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与绝望。 第231章 谢月:我想见唐沁悠 警察见状,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怜悯,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谢月,防骗防诈的知识,你平日里难道没有接触过吗?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怎能轻易相信陌生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更何况,鼎余集团老总的儿子因肇事逃逸致人重伤,其罪行之重,怎会只判两年多的刑期?” 说完,警察摇头叹息,他在这审问她半天,等于白审问了。 而谢月,在警察的声声劝诫中,内心如波涛翻涌,不断回溯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有哪里被遗漏,有某个关键人物或事件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起初,当裴老太太的离世被恶意散布于网络,并无端地将污水泼向自己时,谢月本能地将矛头指向了唐沁悠一行人,以为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然而,在冷静的反思之后,她意识到唐沁悠那份对家人深沉的爱与忠诚,断不会让她如此残忍地利用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婆婆。 再联想到宁旭那刻意为之的挑衅,利用唐沁悠的名字勾起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谢月的心头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她与谢家夫妇的之前复盘中,就知道宁旭背后有股神秘力量。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每一步都踏在了对方的棋盘上,成为了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不禁脊背发凉,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疑惑与愤怒: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究竟想干什么?是冲着唐沁悠而来,还是觊觎着谢氏集团的庞大基业?又或两者皆有? 她低垂着头颅,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感,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如果没有宁旭的引导,她不会在网上大肆造谣唐沁悠,也不会导致背后的人突然让人在网上发了一篇十年前的爆料,还故意继续让苏时意替她背锅。 这个人是故意将苏家拉进阵营中,想借苏家替苏时意澄清,再顺便帮唐沁悠找出十年前那个真正将她从二楼推下去的人。 不对,谢月抬头,目光如炬地盯向正准备离去的警察,语气坚定:“警察,请让我看看那篇爆料文!” 警察闻言微蹙眉头,疑惑道:“什么爆料文?” 谢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就是那篇将苏时意污蔑为杀人凶手的文章!你们都忽略了真正的重点!” 警察审视着谢月,正欲开口询问,门口匆匆走进一名同事,递上一张纸。 警察迅速浏览后,将纸递给了谢月。 接过纸的谢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是否一直以为,那篇爆料文是我所为?” 警察轻抚鼻梁,略显尴尬地回应:“当然不是,但目前我们确实缺乏确凿证据指向他人。” 谢月冷笑更甚,轻蔑道:“谁能料到,这背后还隐藏着一段错综复杂的男女情感纠葛呢。” 她指尖轻点纸上“苏时琛”三字,继续说道,“不仅是你们,连唐沁悠和苏时琛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这层深意——这个是想离间他们的夫妻关系。” 警察眉头紧锁,追问:“你是说,这篇爆料文的真正目的,是破坏他们的婚姻,而非揭露唐沁悠当年的真相?” 谢月坚定地点头,进一步剖析道:“设想一下,如果苏时意真是那起事件的元凶,在真相未明之前,唐沁悠如何能与苏时琛维持表面的平静?苏时琛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探寻真相,以还苏时意一个清白。但这一切推理,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唐沁悠对十年前的真相一无所知。” 警察听后,陷入了沉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个人的情感纠葛?” 谢月再次坚定地点头:“确实如此。” 警察虽心存疑惑,但仍忍不住追问:“那么,你认为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谢月却话锋一转,提出要求:“我要见唐沁悠,或许与她面对面,我能提供更多线索。” 警察眉头微蹙,正欲反驳,耳麦中突然传来了队长的指示。 他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谢月说:“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但在此之前,你必须保持安静。” 随后,警察转身走向监视室,向正通过屏幕关注此事的队长开口:“队长,你真的相信谢月的话吗?” 队长淡然一笑,双手依旧背在身后:“女人嘛,有时候直觉比男人更敏锐。而且,我们的调查范围仅限于川城,云城的专案组自有其调查方向,不会因我们而偏离轨道。” 警察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道:“那我这就去安排唐沁悠过来,毕竟我们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向她求证。” 说完,他便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唐沁悠正在家中静养,而一通来自派出所的电话打破了宁静。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正式而急切的声音:“唐小姐,谢月表示她掌握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但要求必须您本人亲自到场,她才会透露详情。”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猜测着谢月可能的意图,唐沁悠仍决定前往。 但是,车祸留下的心理创伤(ptsd)让她每迈动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疼痛与不安,她便将此事告知了苏时琛。 苏时琛闻言,立刻决定亲自陪同前往,并细心准备了一把轮椅,以确保唐沁悠的舒适与安全。 抵达派出所时,陈叔迅速下车了从车辆后备箱中取出轮椅,而苏时琛则温柔地将唐沁悠从车内抱起,稳稳地安置在轮椅上。 此刻,负责谢月案件的申队长恰好目睹了这一幕,他面露歉意,微笑着说:“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非常感谢你们的配合。” 唐沁悠温婉的回应:“不必客气,协助警方是我们的责任。” 苏时琛则语气平和地询问:“谢月现在哪里?” 申队长立刻做出指引:“请随我来。” 随后,苏时琛缓缓推着唐沁悠,跟随申队长的步伐,一步步向审讯室靠近。 门被推开后,一股沉静而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谢月被手铐束缚于长桌一端,她的对面分别坐着两名威严的警察。 谢月和唐沁悠对视上后,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目光在唐沁悠的轮椅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挑衅与讽刺:“真是世事无常,听说,十年前我将你推下楼,导致你双腿残了将近两年,那时我还遗憾没能亲眼见证你的不幸。如今,我还真是给自己弥补了一个遗憾,能亲眼瞧见你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第232章 谢月供出姜琪 唐沁悠听完谢月的挑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哦?这么说的话,等到你死的那一天,让你也看着我坐轮椅的样子,满意地的结束你糊涂的一生,如何?” 谢月的脸色霎时阴沉,正想反驳,门口申队威严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这微妙的氛围。 “谢月!我特意安排这次会面,不是为了让你们拌嘴的。有正事就快说!” 谢月却是不急不躁,目光淡然地掠过申队,再转向对面两位警察,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与挑衅,“这个地方人太多了,我只想和唐沁悠单独对话。” 苏时琛闻言,眸中寒光一闪,冷声道:“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说说,他便想带唐沁悠离开,却被申队以温和却坚定的姿态拦下。 申队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他轻声安抚道:“放心,她的手已经被铐住,不会对唐沁悠构成任何威胁。” 随后,他目光转向坐在谢月对面的两位警察,温和却坚定地指示道:“你们也请先出去,给她们留点空间。” 随着众人逐一退出,审讯室的门缓缓合上,室内顿时只剩下唐沁悠与谢月两人。 唐沁悠从容不迫地按下轮椅按钮,缓缓向前移动,直至停稳。 她双手交叠于胸前,目光如炬,直视着谢月。 “你如此煞费苦心,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谢月微微昂起下巴,眼神示意着桌上那张纸张,“看看那张纸,眼熟吗?” 唐沁悠接过纸张,迅速扫视一眼后,眼神中透露出更深的寒意,“这不就是网络上那篇荒谬的谣言,声称是苏时意将我推下楼的吗?” 谢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唐沁悠,你还真是个恋爱脑啊!” 唐沁悠闻言,一时语塞,只能以白眼回应内心的不满。 “好了,别绕弯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不耐烦地催促道。 谢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复杂,“你有没有想过,这背后的阴谋,除了想让你们认定是我将你推下楼,更深层次的目的,是想要离间你与苏时琛之间那脆弱的信任?” 唐沁悠淡淡回应,“我自然明白这些,但对我来说,它们都不重要。” 谢月轻笑,眼神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我当然知道并不重要,毕竟我们对那些陈年旧账都心知肚明。只是,那位幕后黑手,她或许并不了解这一点。” 唐沁悠的眼眸微微眯起,显然对谢月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谢月点头,却又故意卖了个关子,“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只是巧合。但那个人,你定然不陌生,她对苏时琛的痴迷,已是众人皆知。” 唐沁悠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猜测,但她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我希望你不是在故弄玄虚,转移视线。” 谢月轻轻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那天你与苏时琛来我家取你母亲的遗物,你的态度让我很是不悦。但考虑到我即将出席的宴会,我并未当场发作。” 唐沁悠听后,心中暗自嘀咕,到底是谁对谁不友好?分明是她自己在那里故作姿态。 谢月继续缓缓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尽管我当场没有发作,但那份不爽在宴会上仍如影随形。加上宾客们不断向我询问关于你的事情,你了解我的,我心眼小。” 唐沁悠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又轻咳一声,“你继续说。” 谢月仿佛并未察觉到唐沁悠那微妙的笑意中隐藏的意味,继续说道:“正是这份不悦,让我在那个宴会上倍感煎熬。最终,我选择远离人群,独自寻找一片宁静之地,试图让心情恢复平静。而就在我寻找一处僻静角落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说到这里,谢月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望向唐沁悠,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你猜,我遇见了谁?” 唐沁悠紧盯着谢月的眼睛,心中虽已有了猜测,但仍故作不知地问道:“谁?” 谢月缓缓吐出两个字,“姜琪。” 唐沁悠闻言,表情变得淡然,她轻轻摇了摇头,以一种既非肯定也非否定的语气说道:“仅凭你看到姜琪,就断定这背后与她有关,似乎有些草率了?” 谢月轻叹一口气,耐心地说:“你不要急嘛,听我慢慢的说。” 随后,谢月详细复述了那天与姜琪的对话内容,每一个细节都未遗漏。 唐沁悠听完,脸色微变,显露出复杂的情绪。 她原本以为,经过上次的风波,姜琪及其家族会转而推动姜琪与陶韫的联姻,从而减少对她的干扰。 结果没想到,姜琪居然如此固执,从没有放弃对她的敌意。 唐沁悠心中不禁感叹,姜琪的这份执着,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转念一想,如果两家联姻之事已成定局,外界理应有所风传。 但是,到现在都是一片风平浪静,陶韫的生活也看似悠闲自在,并没有受到姜琪或姜家的过多打扰。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唐沁悠深感意外,心中暗自嘀咕:这真是出乎意料啊! 此时,谢月见唐沁悠沉默不语,心中焦急,忍不住催促道:“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在警方面前为我说些好话?” 唐沁悠抬眸,淡淡一笑,回答道:“不好意思,我起不了多大作用,你应该向警方或法院陈述,也可以寻求律师协助,看看这些线索能否助你减刑。我是守法公民,绝不会干预司法公正,也没有这种能力。” 谢月闻言,显然不满,她辩解道:“你明明知道我也是受害者,是遭人利用的。”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语气平静:“所以十年前推下楼的人不是吗?至于你因为他人诱导或激怒而心生恐惧,做出违法之事,那是另一码事,应该警方和法院裁决。” 谢月闻言,拳头紧握,双眼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呼唤唐沁悠的名字。 唐沁悠面色不改,淡然以对:“希望你下辈子能选对路,不要受他人影响。你虽然可怜,但我也是无辜受害者。” 谢月听到这句话,似是被触动了心弦,眼眶微红,低头苦笑一声,随后沉默不语。 这一幕,通过监视器,被申队长和苏时琛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申队长摘下耳麦,向苏时琛问道:“姜琪此刻在云城,对?” 第233章 怀疑古赫 苏时琛点头确认:“但我怀疑姜琪只是通过营销号发布了那篇爆料文,她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势力。” 申队长听后,轻轻叹了口气,对苏时琛说:“苏总,关于谢月提供的这条线索,我们会及时与云城警方共享。至于谢月撞伤唐沁悠一案,还有些细节需与你们进一步探讨,请稍后到隔壁会议室会面。” 苏时琛应允后,转身步入审讯室,将唐沁悠温柔地推出门外。 在离开前,他向谢月投去一抹冷冽的目光,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谢月目睹苏时琛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惧意,与此同时,也夹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 她暗自思忖,为何自己不能像唐沁悠那样,拥有如此深情且强大的伴侣,享受那份宁静与幸福? 苏时琛缓缓推着唐沁悠步入会议室,只见申队与两位警官已经端坐在里面,静待他们的到来。 申队见他们过来了,立刻热情地挥手,引领他们至长桌边缘就座。 苏时琛细心地将唐沁悠安置在长桌旁,自己则紧挨着坐下,目光专注地转向申队,询问道:“申队,您叫我们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申队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张a4纸,纸张上清晰地印着谢月与某个神秘人的聊天记录,他将其递给了苏时琛。 “苏总,关于查清谢月开车袭击唐小姐案件背后之人,除了谢月提及的姜琪之外,我们认为也有必要从唐小姐的同学圈中寻找可能的线索。” 唐沁悠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解,“您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苏时琛接过那张纸,目光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神秘人发送给谢月的课程表以及确认唐沁悠昨日在校上课的信息上。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从这些聊天记录来看,昨天最后一节课的时间点尤为关键,像是有人故意泄露了唐沁悠的行踪。” 申队转而面向唐沁悠,关切地询问:“近期,你周围是否察觉到有行为异常的人?” 唐沁悠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周围的同学似乎并无异样。 苏时琛见状,与申队交换了一个眼神,提议道:“申队,能否让我再仔细审视一遍监控录像?如果真有同学牵涉其中,他昨天必定在现场,定会留下痕迹。” 申队点头应允,随即调出监控画面。 他一边操作,一边解释道:“今天早上同事审讯谢月时,我再次回顾了这段录像,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身影。” 说着,他指向屏幕上的古赫。 唐沁悠顺着指引望去,只见放慢后的监控画面中,古赫与她并肩走出校门时,目光数次不由自主地瞥向谢月的宝马车,这一细微动作反复出现,且他的面色显得颇为紧张。 申队进一步分析道:“放慢速度后,细节一览无遗。古赫在谢月首次撞击时,几乎是在最后一刻才推开了沁悠,之后的反应也充满疑点。他查看手机后的神色变化,奔向你太太时对谢月的那一瞥,乃至谢月被捕时他眼中流露出的快意,都显得非同寻常。那种快意,仿佛他与谢月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初步推测,真相还需证据支撑。”申队补充道,“毕竟,在众多同学中,他的行为最为突兀。” 唐沁悠听完,轻轻抿了抿唇,心中虽有释然之感,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苏时琛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向申队补充道:“宁旭正是由古赫推荐给我太太的,他们三人曾是同学,这或许能为调查提供新的线索。” 申队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对古赫的询问,或前往其住处调查,一旦有任何进展,一定会及时通知你们。” 苏时琛微微颔首,随后推着情绪略显复杂的唐沁悠缓缓向派出所外行去。 轮椅上的唐沁悠轻声说道:“我真心希望古赫与此事无关。” 但是,唐沁悠说完这句话后,又想起昨天古赫那眼神里一抹愧疚之情。 苏时琛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心中虽有一丝酸涩,但表面依旧保持平静,“沁悠,警方只是在做必要的排查,你不必过于忧虑。” 唐沁悠闻言,抬头望向苏时琛,眼中闪烁着真诚,“我并不是在担心他,只是难以接受一个曾对我如此真诚的人,心中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时琛轻轻一笑,走到她面前蹲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我理解你的感受,沁悠。但也许,他对你的真诚并非全然虚假。人心复杂,我们不能轻易下定论。” 唐沁悠被他的话语逗笑,轻轻摇了摇头,“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这醋坛子说这么大方的话,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时琛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车内。 然而,他的心中却暗暗思量起宁旭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苏先生,你应该小心古赫,他不简单,而且他喜欢唐沁悠。” 此刻,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忽略了那句话中更为关键的警示部分。 于是,苏时琛心中有了计较,决定让云城的警方深入调查古赫的背景,特别是与宁旭之间的关联。 云城市公安局内的专案组在接收到川城警方的消息及苏时琛提供的线索后,迅速行动,分别派人对宁旭与谢夫人进行深入的审讯调查。 在谢夫人的专属审讯室内,尽管已被羁押数日,她的精神状态依旧显得颇为坚韧,没有丝毫萎靡。 成慧警官步入审讯室,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她决定直接切入正题,不绕弯子:“谢夫人,接下来我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既然您不喜欢绕圈子,那我们就直截了当。” 谢夫人闻言,微微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哦?什么好消息?” 成慧观察到谢夫人初时的平静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宣布道:“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您的女儿谢月。” 成慧话音刚落,谢夫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但这份喜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神色。 第234章 运豪酒店背后的人是谁 成慧敏锐地捕捉到了谢夫人情绪的微妙变化,不禁心生疑惑:“谢夫人,看您这反应,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高兴?找到女儿不应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谢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成慧警官,您就别再取笑我了。我女儿的情况您也清楚,她身陷囹圄,如今被警方找到,对我而言,这究竟是福还是祸,还真不好说。” 成慧闻言,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但语气中多了几分宽慰:“谢夫人,您放心,对于任何一位迷途知返的人,我们都愿意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早点面对,早点开始新的生活,这对谢月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谢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不知道她是否有那份运气去拥抱新生。” 成慧并未直接回应她这句话,而是话锋一转,沉稳道:“谢夫人,看来,谢月被警方找到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谢夫人轻轻摇头,声音虽淡却透着母性的复杂情感,“话不能这么说,身为母亲,我自然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成慧轻轻颔首,继续深入话题,“那么,我接下去说。根据川城警方传来的信息,谢月似乎成为了他人的棋子。她,被利用了。” 提及“川城”,谢夫人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蹙,心中暗自揣测:这丫头为何会去川城?莫非真是为了对唐沁悠不利?可如今看来,她非但未能如愿,反而一步步将自己推向了深渊。 成慧继续详细阐述:“那天,谢月收到了一条来自神秘人的信息,声称可以联手对付唐沁悠。这神秘人不仅为她伪造了身份,还成功赢得了她的信任。随后,她被安排至川城的运豪国际大酒店。” 谢夫人听到最后几个字,那被冰冷手铐束缚的双手不禁微微颤抖,紧握成拳,仿佛试图抓住些什么以平息内心的波澜。 成慧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温柔地询问:“谢夫人,您没事?” 谢夫人勉强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苦涩与不解:“我只是难以接受,我的女儿竟会被人如此利用,更难以想象她竟还怀揣着伤害唐沁悠的念头。” 成慧闻言笑了笑,接着说,“谢月确实按照那神秘人的指令,在川大门口多次试图对唐沁悠实施极端行为,所幸唐沁悠幸免于难。目前,云城警方已准备前往川城,将谢月安全护送回云城,你们母女即将重逢。” 提及判决,谢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期盼:“那,,,谢月因为是被利用的,她的刑罚会不会有所减轻?” 成慧沉吟片刻,给予了一个相对乐观的答复:“法律自有其公正,但考虑到谢月在此次事件中的被动角色,量刑时定会酌情考虑。不过,最终判决还需依据法律程序。” 谢夫人心中的石头稍稍落地,但随即又被“运豪国际大酒店”这个名字重新提起。她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只能默默承受。 成慧见状,轻轻引导话题深入:“谢夫人,关于运豪国际大酒店背后的势力,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显示其可能与境外有所关联。谢月提及的姜琪,虽为线索之一,但我们怀疑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黑手。您对此真的毫无头绪吗?” 谢夫人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选择了回避:“成警官,我确实一无所知,你们警方自己调查。” 成慧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谢夫人,每一次机会都至关重要。既然您选择保持沉默,那我也只能尊重您的决定。” 说完,成慧转身离去,留下谢夫人独自面对内心的挣扎与苦涩。 她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心中暗自叹息:谢光啊谢光,你竟如此狠心,利用国外势力,将养女推向深渊,只为除掉亲生女儿。 宁旭审讯室。 宁旭端坐在审讯室内,周遭的寂静被一盏昏黄灯光无情地拉长,每一秒都似乎承载着难以言喻的重压。 他的心跳,如同鼓点般在胸膛内不安地跃动,尽管他自认已将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但这份突如其来的传唤,仍像一把无形的利刃,悬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自持地感到忐忑。 门被推开后,两位年轻的男警察步入室内,步伐稳健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中一位警察手持一叠厚重的文件,随手一掷,文件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预示着接下来对话的沉重。 警察坐下,身体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锁定在宁旭身上,让后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警察,我,,我怎么了吗?”宁旭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答案,却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冷漠。 警察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昨天,谢月在川城大学门口,连续三次驾车撞击唐沁悠。” 宁旭愣住了,“警察,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警察的目光更加锐利,“川城警方认为,这起案件背后有人操控谢月,而谢月本人在供述中提到了你,说你与那个幕后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宁旭的心猛地一沉,但他迅速调整情绪,反驳道:“怎么可能?警察同志,你们不能仅凭一个逃犯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有罪?” 警察不为所动,继续追问:“那么,你为何会在谢月与她相亲对象约会的关键时刻出现?为何要用唐沁悠的照片去威胁恐吓她,进而诱导她犯下如此恶行?” 宁旭闻言,情绪终于失控,怒道:“我只是一时冲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绝对没有诱导她做任何事!” 警察轻轻抬手,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话锋一转:“运豪国际大酒店,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它的真正主人是谁?” 宁旭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解与烦躁:“这些你们警察不能自己查吗?干嘛非得问我?” 警察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那家酒店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宁旭被这股气势压得低下了头,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我只是个普通住客,哪里知道那么多?” 警察却不依不饶,话锋再次转变:“古赫,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 第235章 宁旭透露消息 宁旭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苦笑一声:“一个以前被我捉弄过的家伙罢了。” 警察的眼神更加深邃,“我不是在问这个。我要知道的是,你和古赫,到底在为谁效力?” 宁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说道:“警察同志,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古赫之间,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我家因谢家而破碎,我无力独自对抗,所以得知唐沁悠还活着后,也得知古赫和唐沁悠都在川大后,便去找他,希望通过他接近唐沁悠,以及她背后的力量,以求为我家讨回公道。” 警察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微妙之处,紧追不舍:“你是如何得知唐沁悠没有去世?又是如何知晓古赫在川大的确切信息?” 宁旭眼神微闪,随即回应:“我社交广泛,通过朋友圈中的一张照片确认了唐沁悠的生存状态。至于古赫,则是通过以前同学的线索得知。” 警察的眼神更加锐利,直视宁旭:“据我们调查,古赫初二便已经转学,时隔多年,你的同学为何偏偏此时想起曾受你欺凌的古赫?又是如何得知他在川大的具体信息?” 宁旭喉结滚动,手心沁出汗珠,面对警察的质问显得有些慌乱。 警察见状,语气加重:“你讲述自己与谢月的事情时流畅无阻,为何一提及背后的人便支吾其词?是否因调查方向触及了你们的敏感点?你们是在把警察当工具人吗?” 宁旭被这番话震得浑身一颤,但强自镇定,试图辩解:“警察同志,您为何就是不愿相信我?” 警察厉声反问:“那你又为何不能坦诚相待?” 宁旭眼眶泛红,声音微颤:“我真的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始终通过信息与我联系,包括古赫的事,还有唐沁悠还活着的消息,都是他透露给我的。” 警察闻言,怒气难平:“又是信息?又是神秘人?你们对陌生人的信任真是令人费解!宁旭,你难道不想早日重获自由吗?” 宁旭双手紧握,目光低垂,沉默不语。 警察见状,话锋一转:“你是担心你的孩子吗?放心,苏时琛已经将他安置妥当,你如果想见,我可以安排通话。” 宁旭摇头,声音低沉:“我不担心,我相信苏时琛的能力。” 警察轻叹一声,话中有话:“那你父亲呢?” 宁旭猛地抬头,一脸惊愕:“你说什么?” 警察盯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你父亲在狱中遭受折磨,如今病重在医院,他若知道你因包庇而加重罪行,会怎么想?” 宁旭泪水滑落,哽咽道:“我不是让你们保密的吗?” 警察直视他的眼睛:“是他自己察觉的。宁旭,坦白从宽,你也能早日与家人团聚。苏时琛还为你请了律师,大家都在帮你,别让自己成为绊脚石。” 宁旭擦了擦泪水,哽咽着说:“并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知道的也没多少。” 警察示意记录员继续,随后追问:“那就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宁旭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其实一开始是古赫主动联系我。他知道我对谢月的怨恨,提出可以帮我复仇,但条件是我必须与他合作。” 警察闻言,眉头紧锁,追问:“你们是如何合作的?” 宁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说道:“谢家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母亲并没有离世或失踪,她只是在国外接受了换脸手术,并化名成为谢家的浇花阿姨。这秘密不知道怎么就被古赫知道了,他让我与母亲联络,让她暗中监视谢家的一举一动。后来,当谢月与相亲对象外出时,古赫指使我故意在她面前提及唐沁悠,以此激怒她。包括后来的川城之行,也是他的精心安排。我所知的,就是这些了。” 警察闻言,面无表情地递过一张纸:“请写下你母亲现在的住址。” 宁旭愣怔片刻,随后苦笑:“警察同志,您这是要让我配合你们抓我妈吗?这太残忍了。” 警察停顿片刻,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我们理解你的感受,但请明白,背后的势力既然能利用你母亲,也可能对她不利。提供信息,或许能保护她。” 宁旭心弦一紧,迅速接过纸笔,坚定地说:“好,我写。” 完成记录后,警察看了一眼地址,随即转向宁旭,话题一转:“远豪国际大酒店背后的力量,是否与古赫有关联?” 宁旭刚从对母亲命运的忧虑中抽离,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拉回现实,他迅速摇头,语气坚定。 “不,我曾经和他玩笑般提到这件事情,他明确表示自己没有那样的实力。他告诉我,那家酒店是谢家的产业,我当时确实感到震惊与不安。但古赫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还安排我们仅住一日,之后会将我与孩子转移到他的住处。” 警察紧盯着宁旭,语气严厉:“你所说的这些,是否与你背后的某人共同策划?” 宁旭猛地摇头,眼神中满是真诚:“绝对不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警察的目光更加犀利:“那你为何一开始不愿意如实交代?” 宁旭面露苦色,缓缓道:“我担心一旦全盘托出,我的罪行会因此加重,而且我也不愿成为出卖母亲的人。” 警察冷峻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宣布:“今天的审讯就到此为止,你无需过度担忧,好好休息。” 警察离开审讯室后,立即找到成慧,将写有宁旭母亲住址的纸张递给她,并简要汇报了宁旭的供述:“慧姐,这是宁旭提供的他母亲住址,他还透露了其母在谢家作为浇花阿姨的身份,以及远豪国际大酒店实际由谢家掌控的情况。” 成慧闻言点头,随即下令:“立刻派遣人员前往宁旭母亲家进行调查。” 警察领命而去,成慧则转向组长,若有所思地说:“在审讯谢夫人时,我察觉到她对远豪国际大酒店这个名字的反应异常,但谢月却对此一无所知,这其中的蹊跷令人费解。” 组长接过话题,分析道:“考虑到该酒店是谢家在国外的资产,且在国内仅设有一家分店,谢月不了解情况也属正常。我们可以将调查重点转向谢光,或许能有所突破。” 随后,组长关切地询问:“前往姜琪家执行任务的同事,目前有何进展?” 众警察面面相觑,遗憾地表示:“尚未收到任何回报。” 第236章 谢光怒斥成慧 与此同时姜家。 姜母猛然见到家中到访的几位警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近来谢家的风波在豪门圈子里沸沸扬扬,不少与谢家有所牵连的家庭都急于划清界限,生怕受到牵连。 因此,姜母心中难免揣测,这突如其来的警察造访是否与谢家的风波有关。 她努力平复心情,以略显忐忑的语气问道:“警察同志,请问今天到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警察保持着职业的礼貌,直接询问:“请问姜琪女士现在在家吗?” 姜母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警察同志,我们家姜琪已经独立居住多年,与我们分开住了。” 警察闻言,眉头微蹙,继续说道:“我们刚才去了她的住处,但并未找到她。希望您能协助我们,联系姜琪女士,让她尽快回家或前往警局一趟,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起案件与她有关。” 听到这里,姜母的心猛地一紧,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警察同志,您说的案件,该不会是和谢家的事情有关联?” 警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但依旧保持着职业的严肃:“姜太太,我可以告知您,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姜琪涉嫌参与了一起买通他人发布虚假信息的案件,意图操纵舆论。” 姜母闻言,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她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不可能,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警察轻轻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希望:“我们同样希望这只是误会,但请您理解,我们必须依法行事。如果姜琪与您联系,请务必告知我们。此外,她目前可能身处险境,与一个危险人物有所牵扯。请您转告她,务必保持警惕,不要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警察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姜母一人站在原地,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她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警察的每一句话,尤其是关于姜琪涉嫌操纵舆论的指控,让她不禁联想到近期网络上沸沸扬扬的舆论风波。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成形——难道,那些舆论背后,真的有姜琪的影子? 姜母心急如焚,立刻翻出手机准备拨打姜琪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忙音,一次次地拨打,却始终无人接听。 这让她的焦虑与不安达到了顶点,姜母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姜琪,弄清楚一切。 谢家。 当成慧带着几名警察进入谢家客厅的时候,谢光刚好从楼梯慢慢下来,面色凝重地与她寒暄了几句。 “成警官,今天到我家,不知道有什么事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成慧以一抹温和的笑容回应:“这次过来,是为您带来一份喜讯。” 谢光轻轻应了声“哦”,语气中却难掩嘲讽之意:“现如今,我还有好消息呢?” 成慧挑眉,故作轻松地说:“您的养女谢月已经被找到,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 谢光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那么,随之而来的坏消息便是,她在川大门口撞伤了唐沁悠,并且已经被川城警方拘捕,对?” 成慧在心里暗想:他这套说辞倒是跟谢夫人挺像的,真不愧是夫妻。 成慧在心里暗想完,轻轻点头,随后叹了口气:“谢总,孩子嘛,总有让人操心的时候。” 谢光白了她一眼,显得颇为不耐:“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成警官何必亲自跑一趟。” 一位警员见状,想上前斥责,却被成慧以眼神制止。 她淡然一笑:“谢总,既然谢月是您的养女,并且失踪了好几天才找到,我们作为警方,自然有责任给您一个交代。也请您理解,我们的工作性质使然,有时难免打扰。” 谢光冷哼一声,言语间透露出不满:“那么,请问贵专案组什么时候能结案?凶手不是已经落网了吗?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归平静生活?” 成慧冷笑回应:“谢总,平静的生活并不是警方所能给予或剥夺,而是取决于您与您家人的选择。” 这番话让谢光的脸色更加阴沉,而成慧则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 最终,谢光收回眼神,并且下达了逐客令:“成警官,家里没有多余的茶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自便。” 成慧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并不急于离开:“还有一件事,需要谢总耐心回答一下。” 谢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心中暗自嘀咕,这群警察的到来果然没那么简单。 他勉强维持着风度,坐回沙发,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轻声道:“请说,什么事?” 成慧仿佛未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直接切入正题:“我们了解到,您的养女谢月被一个陌生人带至川城,并被安排入住于远豪国际大酒店。这位陌生人不仅为她提供了车辆,还策划了案发当天对唐沁悠的撞击事件。值得注意的是,谢月对这位幕后之人并不熟悉,显然是被利用了。但据我们查到的消息,说远豪国际大酒店是谢总名下的产业,不知道谢总认同这句话吗?” 谢光闻言,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随后失控地摔落在地,他猛地站起,目光如炬地瞪着成慧:“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暗示我与此事有关?拿出你的证据来,否则就是无端的诽谤!” 成慧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冷冽,但旋即又恢复了职业的冷静与淡然:“谢总,请理解,这只是我们调查的一部分。我需要的是您的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非情绪化的反应。” 谢光紧咬牙关,强压怒火:“成警官,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无端猜测,我保留聘请律师维护自身权益的权利。” 成慧轻轻点头,显得异常从容:“当然,这是您的权利。如果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有任何不当之处,您随时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面对成慧的淡然,谢光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我今天没有心情回答你们的问题,请离开。” 成慧凝视了谢光片刻,轻叹一声,似乎理解了他的情绪:“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再打扰。希望谢总能够冷静思考我的问题,如果有答案了,我们随时可以再谈。” 说完,成慧转身离去,留下满屋子的沉重与不解。 谢光望着她的背影,双手紧握,心中怒火翻腾,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 第237章 谢夫人说漏嘴 远豪国际大酒店这几个字,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幕后的人会选择那里安置谢月?而他,在之前的搜寻中竟对此一无所知,这其中的蹊跷令他倍感困惑与不安。 走出谢家,成慧身边的警察愤愤不平:“这家伙太嚣张了,真想直接把他铐起来。看他那心虚的样子,肯定有问题。” 成慧轻轻按压着眉心,沉声道:“别急,组长有安排。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回去后,再详细询问一下谢夫人,或许能有所发现。” 警察闻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随后,成慧迅速赶赴市公安局,一到便立即投入到对谢夫人的审讯准备中。面对再次被传唤,谢夫人显得略显疲惫,尤其是前一次审讯中,成慧所透露的信息,让她到现在仍然感觉波澜未平,思绪纷杂。 谢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抬头望向成慧,语带几分无奈与质问:“成警官,难道审讯犯人都是如此频繁,连片刻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吗?” 成慧一旁的小警察听到这话,立即冷笑一声,“休息?我们成警官自从加入专案组,一天就没休息几个小时,刚刚,,,” 小警察话还没说完,就被成慧轻咳一声打断,她接过话茬,“谢夫人,请您理解,案件紧迫,上级施加了不小的压力,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小警察闻言,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暗自懊恼,庆幸成慧的及时介入避免了可能的泄密。 谢夫人并未察觉到这一细微的插曲,她听到成慧的解释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你们的速度确实令人惊叹,竟然这么快就追查到了第三位涉案者的线索。相比之下,我们这些人,直到你们专案组成立之后,才恍然意识到还有这样一位关键人物的存在。” 这番话,不经意间透露出谢夫人内心的波动与情绪的失控,仿佛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徘徊时,言语间失去了往日的谨慎与防备。 成慧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紧紧盯着谢夫人,语气中充满了探究与紧迫:“谢夫人,您的意思是,你们知道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谢夫人微愣,随即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成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应道:“我,是刚刚得知。而您,显然是早已知情。” 谢夫人心中不解,为何这位警官如此执着于字眼,但她已无暇细想,情绪驱使下,她直言不讳:“是的,我们早就知道。连那位向警方报案的苏时琛,他也有所察觉。然而,他心怀鬼胎,只想着借由谢家之难,达到他个人的目的。他误以为第三方是在利用谢月之事针对谢家,却不知第三方还暗中操控,让谢月间接伤害了他的夫人。” 成慧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盘算。谢夫人的话让她意识到,这个案件的复杂远超想象。 她不禁思索:如果谢夫人所言非虚,那么第三方并非谢光,远豪国际大酒店也非谢光所有。但为何宁旭会声称古赫告诉他远豪国际大酒店与谢家有关?这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谎言与真相? 她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轻敲,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远豪国际大酒店或许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第三方依旧隐藏在暗处,且再次利用了谢家作为棋子。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谢夫人被这连续的笔击声搅得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成警官,能请您暂时停下那笔声吗?” 成慧闻言,立刻停止动作,歉然一笑:“非常抱歉,谢夫人。让我们回到正题。既然您早就有所察觉,那是否对这位第三方的身份有所猜测?” 谢夫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咬牙切齿道:“你们应该去问成旭!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仅背叛了我们,还联手外人企图摧毁谢家。我女儿遇害那晚,他故意出现在她面前,用当年我女儿把唐沁悠从二楼推下的丑闻刺激她,诱使她做出违法之事。我怀疑,除了唐沁悠的考研舞弊谣言,其余所有针对谢家的网络风波都是他的杰作!” 成慧静静地聆听着,心中暗自比对,谢夫人的话与宁旭及谢月的供述不谋而合。 她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么,你可知道那位‘外人’究竟是谁?” 谢夫人或许仍被愤怒的情绪所裹挟,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我怎么会知道?” 成慧轻轻一笑,起身为她斟上一杯茶,递到她的手中,温柔地劝慰道:“喝杯茶,消消气。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宁旭虽有心计,但单凭他一人之力,难以掀起如此大的风浪。我们的同事在审讯时,他也只透露了一个中间人的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并不知晓。” 谢夫人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惊讶道:“你说什么?他不知道?那幕后之人藏得可真够深的。” 成慧并未直接回应,转而问道:“古赫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谢夫人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答道:“不就是最近接受媒体采访的那位吗?你不会认为他就是幕后黑手?” 成慧语气平和却意味深长地说:“古赫确实是宁旭的合作伙伴,但他同样不是最终的幕后之人。而且,他还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远豪国际大酒店的实际掌控者是你的丈夫谢光。” 谢夫人闻言,心中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成警官,如果真的是我老公,他又怎会允许古赫在媒体上提及那些对谢月不利的事情?” 成慧微微一笑,“谢夫人,谢月虽是谢光的养女,但唐沁悠才是他血脉相连的女儿。再者,谢光的行事作风,你我都心知肚明,他更看重的是利益与权谋,而非简单的亲情。” 谢夫人闻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脑海中回响起谢光曾对她说的那些冷酷无情的话语。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点头:“成警官,你说得对。” 成慧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坚定:“我也没有断定谢光就是幕后黑手,只是希望我们能从远豪国际大酒店这条线索入手,或许能揭开一切迷雾,找到那个真正想要置谢家于死地的人。毕竟,你也想知道是谁在利用你的女儿,一步步将谢家推向深渊,不是吗?” 第238章 吕翔 成慧的话语一下子触动了谢夫人内心深处的痛楚。她那双充满疲惫与渴望的眼眸,紧紧锁定着成慧,仿佛想要从这位警官的口中,找到那个把她的生活搅的不得安宁的人。 “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成慧缓缓坐回原位,目光如炬:“谢夫人,我只想确认,远豪国际大酒店真正的掌舵人,是否正是您的丈夫?” 谢夫人没有丝毫犹豫,直言不讳:“是的,但那酒店的总部设在欧洲,由一位华裔精英吕翔全权负责运营。我丈夫虽为幕后老板,却早已放手不管日常事务。去年,吕翔提议在国内开设分店以拓展市场,我丈夫便应允了。自那以后,除了开业时他和我曾亲临现场,其余时间均未再涉足。” 成慧眉头微蹙,追问道:“那位吕翔,他与你丈夫的关系如何?” 谢夫人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似在回忆:“吕翔,这个名字我记忆犹新。他与我丈夫交情颇深,年近半百,我相信他不会背叛这份深厚的情谊。” 成慧查阅着手中关于远豪国际大酒店的资料,确认总经理一栏赫然写着“吕翔”二字,她轻轻点头,以示了解。 “好的,谢夫人,您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请早些休息,保重身体。” 谢夫人望着成慧离去的背影,心中波澜起伏:吕翔?他真的能与此事撇清关系吗?为何他会对谢家内情了如指掌? 成慧走出审讯室,长舒一口气,随即向组长汇报:“组长,我已从谢夫人处得到确认,远豪国际大酒店确属谢家产业,但日常运营主要由吕翔负责。我们是否应该深入调查吕翔的背景及其人际关系?” 组长眼神坚定,点了点头:“务必继续深挖吕翔这条线索。远豪国际酒店不可能只是表面那么简单,它一定是解开这一系列谜团的关键。我们要让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揭露真相。” 此刻,成慧与组长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古赫、神秘人、唐沁悠、谢月、谢光,以及远豪国际酒店背后隐藏的身影,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阴谋? 其实不止专案组在调查,苏时琛也在调查远豪国际酒店的事情,他甚至直接利用在欧洲的深厚人脉去查。 书房内,他眉头紧锁,沉思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正当此时,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谢海打来的电话,他一开口便是关心唐沁悠。 “沁悠现在的情况如何?” 苏时琛以平静的语调回应:“她还好,只是受了些轻伤,正在家中静养。” 谢海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谈到了更加紧迫的问题:“我们只是出国玩了几天,没想到国内就发生这么多事。关于谢月背后的操纵者,有查到什么吗?” 苏时琛反问:“远豪国际酒店,你了解多少?” 谢海沉吟片刻,答道:“那酒店是谢家的,但是谢光并未过多插手,是由一个叫吕翔的人在负责。” 苏时琛轻揉太阳穴,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这家酒店已经易主了?吕翔或许只是一个傀儡。” 谢海表示赞同:“确实有这种可能,谢光一向对具体事务兴趣不大,只要利益到位,酒店被暗中操控也不足为奇。” 苏时琛眉头紧锁,问题似乎更加复杂:“那么,谁既有能力知道内情,又对谢家抱有深仇大恨呢?” 谢海无奈摇头:“这,我暂时也是一头雾水。” 苏时琛半开玩笑地打趣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不会撞唐沁悠,我差点就要将你列入嫌疑名单了。” 谢海苦笑回应,随即正色道:“放心,欧洲那边我会亲自去查,定要揪出背后的黑手。” 通话结束,苏时琛凝视着挂断的电话,缓缓合上眼帘。这一次的局势,与过往似乎有着微妙的不同,又或许,只是那些暗流涌动,在之前还没有浮出水面罢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唐沁悠缓缓推着轮椅进入,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 “先生,别太过忧虑了,既然已经交给了警察,就让他们去处理。”她轻柔地说着,将茶递至苏时琛面前。 苏时琛望着她,眼中的忧虑被一抹笑意温柔地驱散,接过茶轻啜一口,随后缓缓道出心中的忧虑:“我只是担心你,这次的事件显然与谢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人不仅救了谢月,还利用她对你下手,我怀疑他是对谢家怀有深仇大恨,并且也知道一些隐情。” “跟谢家有仇,还了解那些内情,,”唐沁悠重复着苏时琛的话,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我们在这里猜测也无济于事,不如静待警方的调查结果。而且,若他真想置我于死地,总会有机会的。但我相信,我们总能找到应对之策。” 苏时琛闻言,心中更加担忧了,但随即,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谢鑫也是谢家的一员,这件事闹的这么大,他怎会毫无动静?” 唐沁悠闻言,眼眸微闪,似有所悟:“要么是被谢家暗中保护起来了,要么,,就是被那幕后之人所控制。” 苏时琛点头,如果是后面一种情况,那么接下来的行动或许将更加紧迫且危险。 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谢海的电话,简短而有力地嘱咐了几句,让他务必注意安全,并让他调查谢鑫的近况。 挂断电话后,唐沁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环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撒着娇:“好啦,别想这些了,我们该吃饭了。” 苏时琛望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与柔情,轻轻一笑,随即将她从轮椅上抱起,大步流星地向餐厅走去。 他心中暗自许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伤的,沁悠。 宁旭的母亲居住在郊区一个老式小区里,当几位警察依序步入这片宁静的社区时,他们的身影不自觉地成为了过往行人注目的焦点,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领头的警察手持着记载着关键线索的纸张,步伐坚定,带领着队伍迅速穿梭于楼栋之间,最终停在了宁旭母亲居所的门前。 他沉稳地举起手,轻轻敲响了那扇门,然而,几声清脆的敲门声过后,回应他们的只有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周围的宁静。 第239章 宁旭母亲跳窗自杀 他迅速扫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是“慧姐”——成慧,随即毫不犹豫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成慧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紧迫与沉重,让他原本坚毅的面容瞬间笼上了一层阴霾,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周围的警员见状,不禁相互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气氛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文哥,出什么事了?”其中一个警察忍不住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文哥复杂地看了一眼门牌号,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对其他警察说道:“我们要立刻赶往铭瑞医院,宁旭的母亲,,,在医院住院部三楼的女厕所,选择了跳窗自杀。”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情绪在每个人脸上迅速蔓延。 他们纷纷加快脚步,匆匆离开了小区,心中充满了对即将面对的复杂情况的沉重预感。 回想起宁旭的父亲正是在铭瑞医院接受治疗,不难推测,宁旭的母亲在决定结束自己生命之前,或许已与丈夫做了最后的告别,同时也意识到了警方对她的调查已悄然展开。 当文哥一行人匆匆赶至铭瑞医院,只见成慧与专案组组长已先行抵达,彼此间无需多言,便径直前往了医院的太平间。那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哀伤。 法医缓缓揭开覆盖在宁旭母亲遗体上的白布,那一刻,所有在场之人皆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的面容平静而安详,却也让众人深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奈,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据负责守护宁旭父亲病房的警察阐述,他们起初并未识破那位女子的真实身份,是她自己主动透露了身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们开始自责没有提高足够的警惕,过于轻信了宁旭母亲,同时也懊悔于没有采取更为严密的监控措施,尤其是未能预见到她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逃避。 “如果当时能有女警跟随她进入女厕所,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一位警察惋惜地感叹道。 专案组组长听闻此言,也是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随后缓缓开口:“我听说,你们在她的衣物间发现了一张纸,是吗?” 话音未落,一位警官迅速将那张纸呈递至组长手中。 “这应该是她的遗书,字里行间,不仅倾诉了她丈夫无辜蒙冤的苦难,还详细记述了她如何在陌生人的帮助下改头换面,以及从此之后做的事情。最后,她希望警方能够对她的儿子网开一面。” 组长看完遗书后,眼神复杂难辨,轻叹道,“她竟然以生命为赌注,只为护儿子周全,真是又傻又可怜。” 成慧闻言,同样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补充道:“我刚浏览了网络,已经有新闻稿广泛传播,直指宁旭的父亲遭谢光陷害入狱,更揭露了狱中受欺的惨状,连宁旭的父亲在铭瑞医院的近况也一并曝光。我担心,这则报道会引来更多记者,他们可能会蜂拥至医院,要求采访宁旭的父亲。” 话音方落,一名警员接过了话题:“慧姐,组长,我们赶到现场时,已经见到记者们围绕着成旭母亲的遗体争相拍摄,医护人员极力劝阻也无济于事。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仿佛早有预谋。” 组长闻言,面色一凛:“的确,这一切太过巧合,仿佛有人在幕后操控。” 文哥环抱双臂,反问道:“那么,他如此布局,是为了什么?” 成慧深思后答道:“他或许是想利用舆论的力量,引导我们转移视线,继续聚焦于谢家,甚至借助公众的关注,监督我们对谢光的调查。这是一种策略,意在混淆视听。” 文哥闻言,挠头思索片刻后,豁然开朗道:“如此说来,他如此急迫,生怕我们的调查重心转向他,岂不是恰恰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无误?” 此言一出,周围的警员与组长、成慧皆投以赞同的目光,觉得颇有道理。 组长沉吟片刻后,果断发号施令:“负责看守宁旭父亲的警员继续坚守岗位,暂不透露其妻逝世的消息。小肆,你带队前往成旭母亲家中,进行彻底搜查。小文、小孙,你们则携带这份遗书,前往提审成旭,但此次主要任务是安抚情绪。” “是!”小肆、小文及小旭齐声应答,随即迅速行动起来,准备执行各自的任务。 等众人离去,室内仅剩组长与成慧二人。组长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问题后,轻轻推开了太平间的门,再次确认门外无人,这才低声开口。 “我们的队伍中,或许有内鬼” 成慧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也可能是公安局内部藏有内鬼。” 组长轻揉眉心,神色凝重:“无论如何,谨慎行事为上。成慧,你立刻联系余林与季虞,请他们协助我们秘密调查那位神秘人物,切入点就选在远豪国际大酒店。” 他稍作停顿,继续深入分析道:“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谢光通过不正当手段夺取裴氏集团后,虽然转向了新的外贸领域,但他在海外的资源布局,很可能与裴氏集团的网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如今谢氏集团所遭遇的风暴,更像是谢光过去行为的反噬,只不过,这次有幕后推手借警方之手,将一切推向了高潮。” 成慧轻叹,语气中满是对世事无奈的感慨:“谢光那些不为人知的勾当,终究是引火烧身。但这个人的目的,显然不像是得到谢氏集团。他更像是在向谢光发出警告——窃取之物,终将归还。如此大张旗鼓,不惜自身涉险,只为让谢光深刻体会这份‘还债’的滋味。” 豪门深似海,集团内部的权力斗争屡见不鲜,然而,像这般将对手逼至绝境,自己却似乎无利可图的做法,实属罕见。 组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顿悟的光芒,他沉声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个人先是翻出十年尘封旧案,直指谢月,随后又上演一出‘救星’变‘推手’的戏码,给予希望后再无情剥夺,让谢月不可避免地落入法网。而今,谢夫人自首,谢月被捕,下一个目标无疑是谢光。这一系列布局,环环相扣,步步紧逼。” 第240章 宁旭:你能不能爽快点 成慧接过话题,补充道:“谢家上下,无人能逃。谢鑫虽然远在国外,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谢海刚回国,正是我们密切关注的对象。” 组长眼神一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国外虽然远,也不是法外之地,我们虽然没有直接特权,但情报网络不容小觑。至于谢海,一定要安排人手密切监视其动向。” 成慧微微点头,随即又流露出一丝忧虑:“组长,我知道您为破案不惜一切,但请允许我多言一句。请余林和季虞协助,会不会有些不符合规矩,毕竟如今我们查谢氏集团,就是动了某些人的蛋糕,要是他们发现我们让专案组之外的人协助查案,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组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坚定:“麻烦?那就让它们来。你无需多虑,所有后果我来承担,并且我会向局长报备此事。” 正当两人准备前往太平间时,组长突然驻足,目光深邃:“还有,既然决定深挖谢光,就必须将他过去的种种,包括与裴氏集团的纠葛,一一揭露。或许,在谢光的事情尘埃落定后,那位神秘人的真面目也会浮出水面。” 成慧闻言,心中已经明白组长的意思,他怀疑这位幕后操纵者与裴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以一种复仇的姿态,向谢光及谢家发起挑战。 组长再次吩咐道:“你去谢海那里走一趟,他或许掌握着谢家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至于谢光的审讯,交由我来处理。我知道你与余林父亲渊源颇深,为避免不必要的嫌疑,审讯期间你需回避。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案件的公正性。” 成慧听到此处,心中不禁一紧,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组长轻叹,语气中满是理解:“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深感欣赏。你初来乍到,能加入专案组,也是局长对你的信任。但审讯谢光时,确实需要你暂时抽身,因为我们可能会重新调查你师傅的案件。” 成慧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能理解并接受这个安排。请放心,我不会让个人情感影响工作。” 组长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们走。” 望着组长渐行渐远的背影,成慧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微笑,心中暗自思量:师傅的案子,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始查了吗? 审讯室内,气氛微妙而凝重。 文哥的目光落在宁旭身上,心中五味杂陈,言语的编织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艰难。 他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场白,更渴望能给予对方一丝不易察觉的慰藉,但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难以启齿。 宁旭敏锐地捕捉到了文哥神情中的异样。在他的印象里,这位警官总是以冷峻着称,审讯时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不带丝毫温度。但是现在,那偶尔闪过的同情与犹豫,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微光,穿透了往日的冰冷。 终于,宁旭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文哥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成慧审讯时的智慧与策略——以柔和为刃,先以温情软化对方的心防。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略显生涩却真诚的微笑。 “宁旭,自从我们第一次在市局相见,便一直由我负责你的审讯。然而,遗憾的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向你介绍自己。我叫蒋文,与你同岁,刚步入这警局不久,甚至这次独立负责审讯,也是头一遭。之前,我总是作为同事的辅助,默默记录着一切,就像我旁边这位一样。” 一旁的曹涛见状,虽对蒋文的转变有些疑惑,却也心领神会,适时地接过话头:“是啊,宁旭,文哥这人外表看似冷峻,实则内心很温暖,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 宁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喉结不自觉地滑动,声音略显干涩:“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蒋文见状,心中暗自思量,是否自己的善意还不够明显。 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烟,动作自然地抽出一根,递向宁旭。 “来,抽根烟放松一下。”他的语气平和而诚恳,试图以此缓解紧张的气氛。 宁旭接过烟,目光掠过审讯室左侧的禁烟标语,眉头微皱,随即又看向蒋文,似乎在寻求解释。 蒋文摇了摇头,解释道:“今天情况特殊,就破例一次。你为我们案件提供了宝贵的线索,我们理应有所表示,对你更好一些。” 宁旭心中虽有疑虑,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戒备,接过烟,任由蒋文为他点燃。 火光跳跃间,审讯室内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宁旭的思绪飘回了被苏时琛带至云城的那一刻,那位名叫余林的警官同样以一根烟作为开场,他不禁轻笑一声,调侃道:“你这招,是跟余林学的?又想让我配合什么?” 蒋文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坦然回应:“跟余队相比,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我并没有刻意想让你配合什么,只是希望能以更平和的方式交流。” 宁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继续追问:“你觉得我信吗?蒋警官,你刚才那笑容,可真够假的,收买人心这一套,你不擅长。” 蒋文心中暗自苦笑,上一个如此评价他笑容的,是季虞。 他轻咳一声,重新坐回位置,语气平和而诚恳:“或许我的笑容不够自然,但至少我们此刻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聊些与案情无关的话题,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说明我们都在尝试放下对彼此的戒备,不是吗?” 宁旭冷哼一声,态度直率:“我从不将警察放在高位,你们想说什么、做什么,直接点就好。” 蒋文见他如此直率,心中反而轻松了些,但接下来的消息让他不禁担忧起宁旭的反应。 宁旭显然也厌倦了这种迂回,催促道:“你能不能爽快些?就像之前审讯我那样直接。” 正当蒋文准备开口之际,宁旭却突然转换了话题:“你小学是不是在弯小上的?” 蒋文点头,顺着话题聊了几句,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许多。 然而,宁旭接下来的话又让气氛紧张起来:“你跟季虞不会是一个警校毕业的?她那个男人婆,,,” 第241章 宁旭得知母亲自杀痛哭不止 曹涛忍不住笑出声,但在蒋文的眼神示意下迅速收敛。 蒋文严肃地看着宁旭:“虽然我们在闲聊,但请尊重我们的同事。” 宁旭不屑地切了一声,催促道:“行了,别装了,赶紧说。” 蒋文见他似乎能承受接下来的消息,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宁旭,我们按照你提供的地址去了你家,但你母亲并不在。随后,我们接到电话,说你母亲在铭瑞医院跳窗自杀了。” 话音刚落,蒋文便密切关注着宁旭的反应。 只见宁旭先是怔愣片刻,随后眼角泛红,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蒋警官,你可真直接,连句安慰的话都不带。不过,这也算是你的风格了。” 蒋文闻言,神色略显尴尬与不自在,他轻声说道:“我确实不擅长安慰人,之前那些闲聊,只是想尽力让你感到轻松些。对于你母亲的离世,我感到非常遗憾,如果我们能早点行动,或许,,总之,这是我的失职,我应该更早地将她接到警局或是安排在她丈夫身边。” 宁旭抬头,目光中交织着泪水与感激,他轻轻摇了摇头,“蒋警官,你不用因为这事情自责。是我没有坦白一切,我应该更早地说明情况。现在,我相信了旁边那位警官的话,你确实是外表冷峻,内心温暖的人。” 蒋文默默起身,递上一张纸巾,并温和地拍了拍宁旭的肩膀,“想哭就哭,有时候,泪水能带走心中的重负。” 宁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坚强地说:“我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但话音未落,泪水已不受控制地滑落。 蒋文轻叹一声,将一封遗书轻轻放在宁旭面前,“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我们先出去,给你一些时间独自面对。” 宁旭紧攥着那封遗书,目光紧紧锁定其上,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沙哑却异常坚定:“蒋警官,你们不用回避,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已经准备好了,能够承受这一切。” 蒋文闻言,开门的手在空中稍作停留,最终他还是轻轻合上了门,决定给予宁旭片刻的宁静与自我消化的空间,与曹涛一同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宁旭的防线瞬间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他一边阅读着母亲留下的字字句句,一边任由情感宣泄,泣不成声。 而门外,季虞恰好出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轻声询问蒋文:“新闻上的消息已经传开,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现在情况如何?” 蒋文沉重地颔首,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意:“他牵涉进谢月将你朋友推下楼的事件,你还关心他?” 季虞闻言,轻轻一笑,目光透过审讯室的窗户,落在里面那个情绪略显失控的身影上,“我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慧姐特地嘱咐我来看看他,怕你这位硬汉不懂得如何温柔对他。” 蒋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望向季虞,“慧姐有何指示?是否继续追问?” 季虞轻叹,语气温和却坚定:“他刚刚失去至亲,此刻最需要的是平复心情,而不是就遗书的内容对他审讯。明天再问,也不迟。” 蒋文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个想法,此刻追问,有些无情。” 季虞轻拍蒋文的肩膀,给予一丝鼓励,“一定要密切留意他的动向,防止他因情绪波动而做出冲动之举。若他渴望倾诉,也要确保有人陪伴在侧。” 蒋文深深凝视季虞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明明咱俩同岁,为何我总觉得你比我多了几分沉稳与老练?” 季虞无奈摇头,“那是因为你太过直率,少了些细腻的心思。” 蒋文闻言,嘴角微抿,目光再次投向审讯室内的宁旭。 只见宁旭已迅速调整情绪,恢复了几分冷静,这一幕让蒋文不禁暗自惊讶,他的恢复力竟如此惊人。 不等季虞劝阻,蒋文就已经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季虞只能轻叹一声,默默站在窗边,注视着审讯室内即将展开的一幕。 进入审讯室后,蒋文递上一支烟,宁旭却摆手拒绝,声音沙哑而疲惫:“谢谢,蒋警官,不用了。” 蒋文轻轻点头,语气中满是宽慰:“逝者已矣,生者当自强。” 宁旭红肿的眼眶望向蒋文,似乎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继续审问。” 蒋文脑海中回荡着季虞的话语,淡然回应:“不急。” 宁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不经意间与窗外静静站立的季虞交汇,他冷言讥讽道:“她这是来观赏我的落魄模样吗?” 蒋文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怔,随即迅速回神,回头望向季虞,温和地解释道:“不是的,她刚才还特意叮嘱我,希望你能有时间平复心情,提议将审讯推迟到明天。” 宁旭的情绪瞬间失控,他冷笑更甚,语气中满是悲愤:“就这一夜的时间?警察同志!我妈她走了!她真的走了,你明白吗?你们连我去为她送行的机会都不给吗?我还没有定罪,此刻只是嫌疑人身份!” 蒋文望着宁旭激动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暗自叹了口气,诚恳地说:“抱歉,我确实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现在就去向上级请示。” 说完,蒋文轻轻推开门,走出审讯室,与门外等候的季虞目光再次相遇。 他带着一丝无奈,轻声对季虞说:“宁旭希望能回去为他母亲妥善安排葬礼。” 季虞正要开口,专案组组长已抢先一步发话:“那就让他回去。” 组长话说完,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要有人情味,学会灵活处理。这种时候,通融一下也没事。” 季虞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自省,“明白了,组长。” 季虞在心里暗想:她刚刚还说蒋文冷漠,其实她们都一样,在压力之下容易忽略那份细腻的情感。 蒋文得到组长的批准后,立刻返回审讯室,对宁旭诚恳地说:“宁旭,刚才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向上级请示过了,你可以回去为你母亲操办葬礼。不过考虑到目前的特殊情况,我们会安排同事确保你的安全。” 第242章 宁旭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宁旭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事,家里现在这个样子,亲戚们本就避之不及,有警察在场,或许还能让葬礼显得不那么冷清。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的。” 接着,蒋文关切地问:“那你父亲那边,需要通知他吗?” 宁旭苦笑更甚,却坚定地说:“还是我去告诉他。” 随即,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央求,“蒋警官,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我爸?” 蒋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现在就送你去。” 宁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向蒋文微笑,“谢谢你,蒋警官。” 当蒋文与同事曹涛一左一右将宁旭带出审讯室时,他的目光恰好与季虞交汇。 那一刻,他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停顿片刻后,低声问道:“季虞,我真的,,罪无可恕吗?” 季虞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触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温柔而坚定地回答:“宁旭,没有人是真正罪无可恕的。在法律的框架下,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只要我们愿意,都可以成为对社会有益的人。” 宁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季虞,别用那些警察的套话安慰我好吗?我想听的是真心话。” 季虞轻轻摇头,目光真诚,“无论我以何种身份,我的真心话都是:你并非无可救药。每个人都有值得被理解和宽恕的一面。” 宁旭的眼神微微闪烁,他看向季虞,轻声问:“那唐沁悠呢?她会怎么想?” 季虞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沁悠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她也不会认为你无可救药。她会希望看到你能够正视错误,勇敢前行。” 宁旭似乎从季虞的话语中找到了某种慰藉,他轻轻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季虞继续说道:“虽然因为我和沁悠的关系,我不能直接参与你的案子,但我仍然想对你说,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配合。关于你母亲的离世,请节哀顺变,珍惜眼前人。” 宁旭闻言,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淡笑,他看向蒋文,轻声说:“看看她,说的话多让人舒心。好了,我该走了。” 季虞目送宁旭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她为正义得到伸张而欣慰,但面对宁旭的遭遇,尤其是他母亲的不幸离世,她的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唏嘘。 季虞回到家里后,第一时间拨通了唐沁悠的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唐沁悠听后,语气中透着几分洞察:“此刻的他,面对母亲的离世与父亲的重病,内心的懊悔恐怕已深似海,甚至超越了当初与我们联手对抗谢家时的程度。” 季虞闻言,不禁轻叹:“那你不怪我擅自做主,替你传达了那份宽容之意吗?” 唐沁悠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与理解:“为什么要怪你?我倒是觉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这可不符合你季警官一贯的雷厉风行。” 季虞苦笑回应:“不过是替人说话,心中难免有所挂碍,即便是挚友之间也不例外。” 说到“挚友”二字时,季虞心中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她不确定这份友谊是否依旧坚固如初。 唐沁悠语气平和,缓缓道:“你说得也有理。如果只说十年前那事,加上我如今失去记忆,对谢月与宁旭,我心中的恨意已淡。我所求,不过是他们能得到法律的公正裁决。” 她继续道:“至于宁旭,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从再次涉足谢月的纠葛起,他就因为十年前帮助谢月而间接导致我受伤之事,承受了应有的惩罚。这代价,虽惨痛,却也是他必须面对的。” “幸运的是,他最近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尽管有利用我之意,意图通过我达成对付谢家、为其父翻案的目的,但我能理解他的处境。至少,他没有像谢月那般无可救药。” 季虞听出了唐沁悠话中的深意。唐沁悠认为,宁旭已被岁月无情地磨砺,年少时的冲动导致家庭破碎、个人陷入绝境,他的人生已是一片狼藉。因此,唐沁悠选择放下对宁旭的怨恨。 而谢月,因为谢家的庇护,二十余年来顺风顺水,未曾真正面对自己的过错,岁月亦没有给她应有的教训。这份不公,让唐沁悠无法释怀,她一定要让谢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季虞收回纷飞的思绪,转而说道:“明天便是宁旭母亲的葬礼,葬礼之后,对谢家的审判也将紧锣密鼓地展开。我诚挚地希望你能亲临现场,亲眼见证这一切。”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但随即话锋一转,透露出她敏锐的直觉:“不过,我总觉得背后那人还没有完全展露他的手段,似乎还有后招。” 季虞闻言,不禁轻叹,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确实如此,沁悠,你必须格外小心。如果那个人真对谢家怀有刻骨仇恨,连你也可能成为其目标,尤其是在他察觉到专案组的调查行动后。因此,我建议你近期尽量减少外出。” 唐沁悠表面上应允了季虞的劝告,但心中却另有盘算。 她知道,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享受着操控一切的快感。如果自己一味躲避,只会让对方更加急不可耐地施展新的计划。 于是,她暗自决定,或许保持正常生活,反而能让对方放松警惕,露出更多马脚。 姜家。 二楼的主卧室内。 姜父沐浴后进入房间,就见夫人面带忧虑,凝视着他,他柔声询问:“老婆,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姜母轻启朱唇,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今天下午,警察到家里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姜父颔首确认,“我知道,但是请老婆放心,我们姜家不会有事的。” 然而,姜母的忧虑并没有因此消散,她神色更显焦急,“你怎么这么镇定?警察说姜琪涉嫌诽谤,并要求她协助调查,可是现在,姜琪的电话我也打不通,真让人着急。”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更何况,警察还说姜琪现在很危险,恐怕会遭身边的人利用。” 姜父见状,温柔地揽过夫人的肩膀,试图给予安慰,“关于姜琪的事情,你不用管那么多,她也不会有事,所以别担心了。” 第243章 亏欠 姜母却挣脱了他的怀抱,眼中满是不解与坚决,“你怎么能这么说?姜琪虽然平时比较疯癫,但她终究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姜父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因为她这样的性情,即使最后她真的遭遇什么,我们也不用过分忧虑。只要将精神病院的诊断书交给警察,就可以成为她的庇护所。” 姜母闻言,怒火中烧,手掌不由自主地挥出,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伴随着她的质问:“姜民!你怎么能如此冷漠?姜琪的安危,在你心中竟如此微不足道吗?” 姜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心中虽有怒意,但望见姜母那满是失望与痛心的眼神,他终是强忍下来,暗暗叹了口气。 “她,她是安全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复杂,似乎在努力安抚着姜母的情绪。 姜母闻言,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急切地追问:“你如何断定她安全?还是你已得知了她所做的事情?” 她的双眼紧盯着姜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姜民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世间,总有些事是人力无法扭转的,老婆。我们只能接受,并尽力去应对。” 姜母愈发不解,她紧蹙眉头,追问不休:“你不是在筹划与陶家的联姻吗?为何又突然卷入谢家的纷争?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姜民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并非主动涉入浑水,而是受人之托,为第三方解决谢家的问题。” 姜母闻言,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为何?难道只是为了钱财?” 姜民的眼神变得更为复杂,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钱财之外,更多的是因为我欠他的,也欠裴家一份情。这份债,我必须偿还。” 姜母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她紧握着姜民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询问:“你所说的‘他’是谁?你又如何欠下了裴家的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民温柔而坚定地回握姜母的手,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别问了,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到牵连。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将部分资产安全转移至国外,确保你即便远在他乡,也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姜母的心依旧难以平静,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你到底做了什么决定?” 姜民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别担心,老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欠他的。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我必须偿还的债。” 望着面前这位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的丈夫,姜母的眼眶湿润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紧紧抱住姜民,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分担他的痛苦。 “是不是我们曾经的选择错了?是不是我们不该被贪婪蒙蔽了双眼,让野心蒙蔽了良知?” 姜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他轻轻抚摸着姜母的发丝,低声说道:“年少时的轻狂与错误,终究是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偿还。对不起,让你跟我一起承受这份重量。” 姜母在姜民的肩膀上泣不成声,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 反复思量着: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与姜民相依为命的温暖与坚定。 欧式别墅内,古朴的雕花木门半掩,透出一缕柔和的灯光,与外界的夜色悄然隔绝。 姜琪轻倚在门框边缘,身影被拉长,与周遭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目光深邃,凝视着坐在宽大沙发上的男子,他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面前的监视器屏幕里,是她父母温馨相拥的画面,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姜琪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你故意让我看到的,是不是?” 沙发上的男子缓缓侧头,目光与姜琪交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姐姐,我只是想,我们之间,应该多一些坦诚。” 姜琪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中夹杂着无奈与愤怒,她缓缓走向男子,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宁旭母亲的悲剧,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男子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是啊,我需要让某些人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毕竟,被苍蝇围绕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言罢,他再次将视线转向姜琪,语气柔和了几分:“姐姐,你无需担心,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警察暂时还找不到这里。我会保护你,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姜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背后藏着太多的复杂情绪。 “那么,你能告诉我,我爸到底欠了你什么?”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他并不欠我,而是欠了我那不幸的弟弟。” “弟弟?你还有弟弟?”姜琪一脸惊讶,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男子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经历。 “是的,可惜他太过感情用事,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无尽的遗憾。 姜琪紧锁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那,我爸到底欠你弟弟什么?” 男子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欠他一条命。姐姐,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个无辜的司机因此丧生,而你父亲,却选择了沉默和逃避。” “那场车祸,其实是竞争对手的阴谋,但你父亲为了自保,却让一个无辜的家庭承受了所有的罪责。他明知道真相,却选择了让那司机的父亲背负黑锅,甚至还要让他的母亲承担巨额债务。” 说到这里,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姜琪听完,心中一震,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你弟弟是怎么知道的?”她追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无尽的苦涩。“因为你父亲受不了我弟弟的母亲天天去警察局闹,去他公司门口闹,所以他背地里让她签下了保密协议。这份协议,就是你父亲不够狠心的证明。” 第244章 姜琪连续发问 姜琪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十四年前,她正值青春年华,满心满眼都是苏时琛的身影,对于家中的变故,她只是略有耳闻,并未深究。此刻回想起那些往事,她不禁感慨万千。 “我爸妈这两个人,一直喜欢攀附权贵,爱慕虚荣。”姜琪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但他们却宁愿省吃俭用,也要把我送到那些名门千金少爷的幼儿园。也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苏时琛,也因此我们家开始和苏家有了交集。但苏家从未真正接纳过我们。”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后来,苏时琛落水被我爸救起,这成了两家关系转变的契机。虽然我知道我爸一直在努力拉近与苏家的关系,但他也从未得寸进尺。” 回忆起这些往事,姜琪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十四年前的那场车祸,或许真的另有隐情。这也符合我爸那胆小懦弱、屈服于上流社会的性格。” 那人闻言,缓缓起身,温柔却又不失尊重地将姜琪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姐姐,你的遭遇,同样令人心疼。” 姜琪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那双笑意背后藏着深意的眼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如果说我父亲对你弟弟有所亏欠,那么我呢?” 唐诺的脸色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他诚恳地回答:“姐姐,你无需承担任何不属于你的责任。自始至终,我的目的只是寻求与你的合作,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否则,在警方开始寻找你的时候,我会,,” “让我成为牺牲品,对吗?”姜琪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决与清醒,“唐诺,你的言辞总是那么具有煽动性,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唐诺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便知道她生气了,在心里叹气一声,“姐姐,我没那么狠心,宁旭妈妈自杀不过就是我说了一句,只有自杀,只有闹的足够大,才能让那些人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说到底是宁旭母亲太急了,是这世道很不公平。” 姜琪对这番解释显得意兴阑珊,她担心自己再听下去,真的会动摇,“那么,你打算继续这样限制我的自由,让我与世隔绝吗?” 唐诺轻轻拿起手边的红酒杯,轻轻摇晃,似在品味其中的深意,“你父亲倒是考虑周全,提议为你申请一份精神状况鉴定,作为你的一道屏障。” 姜琪冷笑一声,“你以为警方会轻易被这样的把戏蒙蔽?” 唐诺微微一笑,将红酒杯递至姜琪面前,话题一转,“等到谢光落入法网之日,便是我正式露面之时。而那些谢家的残余势力,我也必将一一清算,亲自了断。” 姜琪接过酒杯,轻抿一口,眉头紧锁,“你这是在赌上自己的一切,连退路都不留?” 唐诺贴近姜琪的耳畔,低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只有这样,才够疯狂,不是吗?姐姐,你不正是喜欢这样的刺激与挑战吗?” 姜琪确实享受刺激,追求不羁,但她心中自有底线,知道法律的界限不可逾越。 因此,她回应道:“你的疯狂,我还是比不上的。但在我看来,你或许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去精神病院好好‘检查’一下了。” 唐诺闻言,神色微滞,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随即轻声请求:“姐姐,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让姜琪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若非演员,实属可惜。 眉头轻蹙,姜琪直接切入正题:“既然你独当一面也能干这些事,为何偏要选择与我联手?” 唐诺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那天,我无意间知道了你与谢月的对话,但那并非全部原因。更重要的是,我被姐姐独特的风采深深吸引,渴望与这般佳人并肩作战,一起搞事情。” 姜琪不为所动,眼眸微眯,透出一股锐利:“你是在利用我威胁我父亲吗?毕竟,即便没有我,你也能独自导演这场戏,而我,不过是多背负一个无辜的罪名罢了。” 唐诺轻轻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真诚:“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误解我?我对你的情感,岂止是简单的合作之谊?那日之后,我确实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而我,是真心希望能与你相识相知。” 言罢,他轻抚姜琪的发梢,带着几分宠溺:“放心,与你共度的每一刻,都是我心中最珍贵的记忆,你并没有失去什么。” 姜琪嘴角微抽,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意识到再多纠结没有好处,便开口问他,“苏时琛与你之间,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 唐诺轻轻摇头,语气淡然:“并没有深仇大恨,他与我唯一的交集,或许就是通过唐沁悠这个名字,以及,,,姐姐你心中对他的牵挂,这让我难免感到一丝失落。” 姜琪眉头紧锁,不解地追问:“唐诺,你为何要指使谢月去撞唐沁悠?这不是和苏时琛结下不解之仇吗?” 唐诺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温柔:“我只是希望能为姐姐带来一丝宽慰,想着如果唐沁悠的事能让姐姐心情稍微好一些,,但看姐姐现在的反应,似乎好像并没有很高兴。” 姜琪闻言,愣了片刻,随即坦诚道:“其实,听到那样的消息,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高兴。” 唐诺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笑意,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不由分说地将姜琪拉入怀中,轻声说:“太好了,这说明姐姐的心中已经开始有了我的位置。” 姜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真是敏锐得可怕,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轻轻挣脱唐诺的怀抱,笑道:“别闹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然而,唐诺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他轻轻握住姜琪的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等一下,姐姐,在享受美食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吻?作为我此刻心情的慰藉?” 姜琪皱眉,正欲开口拒绝,唐诺却抢先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我弟弟古赫,他没有听从我的安排撤离川城,我担心他可能会落入警方之手。这份忧虑让我心情沉重,所以,姐姐,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第245章 古赫:都是我做的 姜琪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凝视着唐诺,心中暗自揣测:他此刻的不高兴,究竟是因为对弟弟安危的担忧,还是害怕弟弟的暴露会牵连到自己? 最终,姜琪收回了思绪,轻声问道:“你弟弟叫古赫?你们不是亲兄弟?” 唐诺见她非但没有给出吻,反而继续追问,心中虽有不悦,但表面上仍保持着温柔,低声道:“对,他不是我亲弟弟,是我爸收养的。” 言罢,他的眼神中再次流露出期待,仿佛在说:“现在,可以了吗?” 姜琪望着他那张宛如小奶狗般无辜又可怜的脸庞,终究是不忍心拒绝。 她轻轻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唐诺的唇。 唐诺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的忧郁瞬间被笑意取代,他紧紧拥住姜琪,加深了这个吻。 川城xx派出所。 昨晚,古赫刚踏入家门,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打破了家中的宁静。 数名身着便衣的警察闯入他的房间,迅速而无声地将他带走。 直到第二天晨光初现,他才被带入审讯室,面对着即将展开的询问。 古赫静静地端坐在那儿,目光穿过对面两位警察忙碌的身影,显得格外平静。 他心中明镜似的清楚,此番遭遇与谢家那错综复杂的案件脱不了干系,甚至预感着,自己可能要被带到云城接受审判。 其中一位警察轻声清嗓,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昨晚休息得如何?” 古赫的回答不卑不亢:“还可以,只是如果能在自己温暖的床上安眠,自然会更加惬意。” 警察闻言,嘴角边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我们已经尽可能给予你尊重,没有在众人瞩目的川大门口采取行动,而是选择在你回家的时候,以更为温和的方式将你请来。” 古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警方策略的理解,也包含着一丝自嘲:“我知道,并且从未有过逃避的念头。” 警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笑容略显收敛,直接切入正题:“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自首?” 古赫的回应平静而淡然,“自首?我倒是对被警方追捕的体验颇感兴趣。” 警察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么,与谢月联系的人,确实是你无误?” 古赫轻轻点头,没有否认:“是我。” 警察见他如此坦诚,眉头紧锁,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出手救唐沁悠?这与你之前的行径大相径庭。” 古赫的拳头悄然紧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救她,只是为了让谢月彻底暴露于警方的视线之下,从未有过伤害唐沁悠的念头。” 警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为何不直接将谢月扭送至派出所,结束这一切?” 古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戏谑:“警察先生,您看过猫捉老鼠的游戏吗?怎会轻易让猎物逃脱?我要让她先品尝到自由的错觉,再给予她最致命的打击。只是,我没料到她会愚蠢到连续三次向唐沁悠下手,第一次之后,她本有机会全身而退的。” 警察的脸色沉了下来,接过话头,声音冷冽:“所以,如果谢月再次逃脱,你们依然会把她当作棋子,继续用来对付唐沁悠,是吗?” 古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波动,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我的目标,从未指向唐沁悠。” 警察冷笑一声,言辞犀利:“古赫,你口口声声说只是在玩弄谢月,但你可曾想过,另一个无辜者唐沁悠因此承受了多少?别忘了,她不仅是你的同学,我们还在你家发现了大量她的照片,你喜欢她?” 古赫的眼角瞬间泛红,情绪略显激动:“我的私人情感与这案件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将它们混为一谈?” 警察的回应依旧犀利,带着不容置疑的讽刺:“怎么没有关系?被害人难道不是你喜欢的人吗?” 面对警察的讽刺,古赫紧握双拳,声音低沉而决绝:“我已经坦白了所有,你们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不必再对我冷嘲热讽。” 警察话锋一转,直指核心:“谢月究竟与你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 古赫目光如炬,直言不讳:“她曾经欺负我我,更将我挚爱之人从高楼推下,这份仇恨,我怎么能不报?” 警察眼神一凛,质疑道:“所以,你的复仇方式就是让她去伤害你爱的人?这逻辑,真是荒谬至极!” 古赫情绪略显崩溃,不愿再纠缠于此:“够了!我没想让唐沁悠死,你们为什么总揪着不放?” 警察见机换题,语气中多了几分审视:“远豪国际大酒店,真是你的产业?” 古赫点头确认:“是的。” 警察微微一笑,透露出讽刺意味:“但你却对宁旭谎称是谢家的,为何?” 古赫淡漠回应:“我只是想把一切推给谢家,况且这酒店原本就属于谢家,我只是暗中夺取了经营权。” 警察步步紧逼:“宁旭母亲的离世,是否也与你有关?” 古赫坦然承认:“是,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警察听到这里,眼神锐利的盯着他:“姜琪现在在哪里?” 古赫微微一愣,随即回答:“我不清楚。” 警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古赫:“古赫,谢月声称她仅限于参与造谣唐沁悠考研的谣言,其余几起事件均不是她做的。那么,这些‘别人’干的事情,实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古赫没有丝毫犹豫,坦然承认:“是的,都是我做的。” 警察的眼眸微眯,“具体是哪些事件,请你一一说明。” 古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首先,我散布了裴老太太不幸去世的假消息;其次,我揭露了谢光的一系列丑闻;最后,也是最恶毒的一招,我故意散布谣言,诬陷苏时意是当年将唐沁悠推下楼的真凶。” 警察闻言,冷笑更甚,语气中满是嘲讽:“所以,第三次的那场风波,并非姜琪所为,而是你亲自策划的?” 第246章 古赫:我想见她一面 古赫沉默片刻,仿佛在进行着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面对:“是,那也是我干的。”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耳欲聋:“古赫!当我询问姜琪的下落时,你回答‘不清楚’。但按照你的社交圈子和能力,如果你真的与她无关,你应该直接否认认识她,而非含糊其辞。你的回答,已经暴露了你在撒谎!” 古赫的手指不自觉地抠弄着,眼神低垂,似乎在逃避什么,他以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口吻说:“好,随便你们怎么解读。反正,我已经认下了所有的指控。” 警察见状,既愤怒又无奈,但他并未放弃追问:“那么,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说服宁旭的母亲,让她成为你的眼线,为你监视谢家的?” 古赫终于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利用了她的复仇心理。我了解到宁家变故后,主动接近她,向她承诺可以帮助她实现复仇计划,作为交换,她需要为我提供谢家的情报,并利用谢月养花的习惯,在她的房间里操作网络舆论,制造舆论风波。” 警察紧追不舍:“那么,你与宁旭的母亲是如何建立起联系的?你们之间的相识,是否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古赫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而微妙,他沉默片刻,似乎在仔细斟酌每一个字眼,最终以一种故作镇定的语气说道:“确实,那是一个巧合。我在网上浏览时,偶然间撞见了宁家的变故,出于一种莫名的正义感和对真相的渴望,我决定介入。我主动联系了她,提出资助她出国改头换面,并安排她潜入谢家作为浇花工人,以便我们里应外合,揭露谢家的真面目。” 警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古赫,你还真是什么罪责都敢认。但请别忘了,你当时才17岁,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哪来的能力策划如此复杂的计划,还涉及跨国行动和雇佣他人?” 古赫毫不退缩地反驳:“年龄从来不是衡量能力的标准。至于资金,我自有我的办法。” 警察的脸色愈发阴沉:“宁旭过去对你可没少欺压,如今看到他家的衰败,你心中不应该只有快感吗?为何还要帮助他们对付谢家?” 古赫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快感?那不过是弱者的情绪。对我而言,宁旭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既然有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扳倒谢家的机会。” 警察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古赫:“够了,你的谎言已经编得够多了。昨晚让你好好休息,不是让你编故事来欺骗我们。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家庭背景已经一清二楚——父亲因酒驾离世,母亲在你初二时去世,被亲戚带到川城后生活拮据。在这样的环境下,你如何能够实施你所描述的这一切?” 不等古赫回应,警察又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我们昨晚派人前往你老家,却发现你的亲戚不在家,而且都逃到了国外,对此,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古赫淡淡的说,“他们不过是受我牵连,安排他们出国是我力所能及的帮助。” 警察见状,冷笑更甚:“古赫,你如此固执地维护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与你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让你甘愿背负所有罪名?” 古赫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复杂,他沉默片刻,最终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无可奉告。” 警察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古赫,记住,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我劝你还是坦诚相待,免得自找苦吃。” 古赫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他再次强调:“我已经说了,这一切皆由我所为,为何你们就是不信?” 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质疑道:“就凭你的那些资产,如何能支撑起这一系列复杂的行动?这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古赫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或许,我的资产并不局限于国内,它们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呢?” 警察不愿再与他过多纠缠,决定采取下一步行动:“既然你执意要独自承担所有罪责,那我们只能先按程序办事。接下来,你会被移送至云城,由那里的专案组对你进行更深入的审讯。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 说到这里,警察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古赫低垂的脸庞,继续说道:“你虽然在保护某个人,但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继续作恶?他的真正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唐沁悠的安全,或许正因你的沉默而再次受到威胁。”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古赫内心的防线。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双手紧握成拳,最终只能闭上眼睛。 他深知那个人的目的,也预见到唐沁悠可能面临的危险,但恩情如山,他无法轻易背叛。 再次睁开眼时,古赫的眼眶已湿润,他抬头望向正收拾东西的警察,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在我去云城之前,能否让我见一见唐沁悠?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警察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腹诽:怎么最近都围着这个唐沁悠转? 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公正的态度问道:“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古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请求:“请你们安排她见我一面。” 警察内心轻叹一声,考虑片刻后说道:“如果这次会面与案情无关,我本来不建议你们见面。但考虑到你的请求,我会尝试询问她的意见。不过,我得提醒你,即便见面,也会有警察在场监听,确保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古赫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知道这次见面的机会可能微乎其微,但即便如此,他也想尽力一试。因为在他心中,那份对唐沁悠的愧疚与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平息。 当唐沁悠从警察口中得知古赫希望和她见一面时,她不禁怔住,心中暗自嘀咕:怎么古赫也要跟她见一面? 更令她困惑的是,警方并没有透露古赫此次见面要和她说什么。 正当唐沁悠内心挣扎,犹豫不决之际,警察开口了,“唐女士,您不妨考虑去见见他。同时,这也是一个机会,能帮助我们警方从侧面了解更多情况。毕竟,在之前的审讯过程中,古赫一直咬死自己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第247章 古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唐沁悠轻叹,终究是答应见一面古赫,不过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话来,或许全凭天意。 随后,她将这件事告诉了苏时琛,他微微蹙眉,最终决定陪她一同前往派出所。 再度踏入派出所,熟悉的场景与上次如出一辙,申队带着他们来到古赫的审讯室前。 门被推开后,唐沁悠独自一人进入,苏时琛留在外面等候着,审讯室内只剩下她与古赫两个人,气氛凝重。 唐沁悠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情绪复杂交织。那个前几天还说要作为她证人的少年,如今却身陷囹圄,真是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古赫自从她踏入那一刻起,便紧绷了神经,捕捉到她眼中的复杂,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唐沁悠缓缓落座于他对面,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距离感。 “谈不上失望,毕竟我们的交情不深。但是如果真的要追溯,或许是从你决定做我证人,引荐宁旭那时起,我们的关系才有了些微变化。只是,那是否也是你计划的一环?” 古赫凝视着她,眼神中满是诚挚,“确实,这件事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因为我答应了宁旭的请求。但是唐沁悠,我向你保证,我对你的心意,绝无虚假。” 唐沁悠轻轻点头,“我相信你,可是我也不懂,为什么你会让谢月来伤害我?” 古赫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谢月对你的恨意深重,我意图利用这份恨,让她自食恶果。而我,绝不会让你受到真正的伤害。”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你的逻辑,我实在不能理解。记得那天采访后,我担忧你因为我而受谢家牵连,劝你远离。即便事发当日,你靠近我时,我也满心忧虑,怕连累到你。结果令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背刺我。” 古赫的心因她话语中的失望而沉重,他垂下眼帘,声音低沉。 “对不起,我本来想向你坦白,但是怕一旦说出真相,你会对我产生猜疑。所以,我只能在事发当天陪着你,等到谢月要撞到你时,再救你。” 唐沁悠眉头紧锁,追问:“古赫,如果那天被撞的人不是我,你是不是会袖手旁观?” 他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承认。“是,我会。” 唐沁悠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不解地望向他。“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伤害无辜的人?” 古赫面对她的质问,喉咙微动,正欲开口,却被唐沁悠打断。 “或许,我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如果我死了,对你及你背后的人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对吗?” 古赫连忙否认,语气中带着急迫。“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遭遇不测。” 唐沁悠的情绪微微波动,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抑制的激昂:“但你背后的那个人,他的目标分明是我,因为他和谢家之间都深仇大恨!你对此也心知肚明,我猜,你救我脱险之后,一定是收到了他的信息,他是否责备你,怪你违背了他的意愿救了我?” 古赫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迅速恢复平静,他轻轻摇头,“并没有,你误会了。” 唐沁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嘲讽:“不必掩饰了,那天的监控我已经仔细查看过。” 古赫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握紧,他努力保持镇定,“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垃圾短信,你不必放在心上。” 唐沁悠冷笑一声,“不必多说了,已经不重要了,你今天叫我过来,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古赫望着她那双饱含冷漠神色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苦涩,轻声说道:“唐沁悠,让我给你讲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保持怀疑。但请允许我,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与你分享我心中的秘密。” 唐沁悠闻言,目光微转,最终定格在古赫那双充满落寞的眼眸上,她轻轻点了点头,“你说,我听着。” 古赫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了他深埋心底的故事篇章。 曾经,有个小男孩,生长在一个平凡却温馨的家中。父亲,作为挚友兼老板的得力助手,驾驶着货车穿梭于城市的脉络之中;母亲,则以一家小巧而温馨的超市为舞台,编织着家庭富足的梦想。 然而,命运的转折悄然降临于小男孩九岁的那年。一夜之间,幸福的泡沫破灭,家道中落,债台高筑。这一切的根源,竟是一起令人心碎的交通事故——父亲在运输途中遭遇不幸,连人带车坠入冰冷的江水,而官方冷冰冰的判决如同利刃,直指“酒驾”,将责任全然归咎于父亲。 货物沉没,副驾驶的同事离世,留给这个家庭的是沉重的债务与无尽的悲痛。小男孩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对父亲的误解与怨恨,他怪罪父亲让母亲深陷绝望,让自己背负了“罪犯之子”的枷锁。 母亲为了家庭的未来,毅然决然地变卖了超市与家园,以血肉之躯扛起还债的重担。她坚信丈夫的无辜,无数次尝试为丈夫洗清冤屈,却屡屡受挫,甚至因此被捕。小男孩在旁,目睹了母亲的艰辛与无奈,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绝望的深渊中,那个曾经与父亲称兄道弟的老板出现了,带着一笔不菲的款项与一份沉重的保密协议。他揭露了事故的真相:原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竞争对手买通副驾上的赌徒,企图通过争执引发事故,以达到排挤对手的目的。 小男孩听后,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为父亲讨回公道。然而,母亲却含泪拦住了他,颤抖着手签下了那份协议。小男孩不解,为何母亲在真相大白之时选择了沉默与妥协。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男孩逐渐明白了母亲的苦衷。半年的奔波与操劳已让母亲身心俱疲,而竞争对手的势力更是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他们周围。母亲的选择,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是为了保护他免受更多的伤害。 那笔所谓的“补贴”,实则是冰冷的封口费,是对他们无声的警告与威胁。 第248章 古赫:我别无选择 尽管他父亲的冤屈随着那笔钱的到来得以平息,小男孩的心中却悄然埋下了一颗坚韧不屈的种子。 他暗自发誓,等到羽翼丰满之时,一定要让那个竞争对手与冷漠的老板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份决心,如同暗夜中的灯火,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得知母亲的健康状况后,小男孩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他变得异常懂事,将所有的心力倾注于学习之中。即便在学校遭受着不为人知的欺凌,他也选择默默承受,不让母亲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就这样,在一段段灰暗却坚韧的日子里,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跨区踏入了一所优质的初中校园。 然而,新环境并未完全抹去旧日的阴影。在这所师资力量雄厚、学习氛围浓厚的学校里,欺凌的阴霾依旧笼罩在某些角落,尤其是那些来自富裕家庭的孩子们之间。但小男孩没有退缩,他咬紧牙关,继续着自己的奋斗之路。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的出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他那颗因长期阴霾而略显冰冷的心。 她同样遭受着欺凌,但与她不同的是,她的心中依然保持着难能可贵的善良与纯真。 两人虽然只有一次短暂的交集——在他晕倒后,是她将他送至医院,留下温暖的目光、悦耳的声音和一笔心意满满的金钱,便匆匆离去——但这足以让小男孩铭记于心。 当母亲带着他前往女孩家致谢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震惊不已:那个瘦弱的女孩正跪在庭院中,承受着来自家庭的苛责与打骂。 这一幕深深触动了小男孩的心,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疼与愤怒。他们匆匆离去,不愿再为女孩增添任何困扰。 从那以后,小男孩只敢远远地望着她,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他从旁人口中得知,她是重组家庭中的边缘人物,是那个常常被忽视的存在。这份了解,更加坚定了他要保护她的决心,即便这意味着他必须更加谨慎地行事,以免为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他心疼她,在家中是透明的存在,学校里更是饱受欺凌,后妈的女儿更是肆意散播关于她的谣言,将她推入舆论的漩涡。小男孩难以想象,她是如何以惊人的毅力,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中坚持下来的。 初二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点燃了小男孩心中的怒火与决心。当她被无情地推下楼,而真相却被掩盖,甚至有人企图嫁祸于她的朋友时,他心中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长成了坚韧不拔的幼苗。 同一年,小男孩遭遇了人生的另一重打击——母亲的离世。他被亲戚带往异地,耳边回响着“坚强”、“不辜负父母之爱”的叮咛,但内心的伤痛与愤怒,让他难以真正释怀。他知道,自己亲眼见证的不公与冤屈,是他心中永远的烙印,无法轻易抹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表哥发现了他的日记,里面满载着黑暗与复仇的念头。令小男孩意外的是,表哥非但没有指责,反而表示了理解和支持,愿意与他并肩作战,为那些未了的冤屈寻求正义。 古赫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而唐沁悠的眼眶也泛起了红。 她凝视着他,轻声问道:“故事中的小男孩,是你?而那个小女孩,便是我,对吗?” 古赫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直到小男孩成为研究生,得知小女孩还活着的那一刻,心中的那份执着与愤怒如同种子般破土而出,绽放成花。他誓要为小女孩,也为自己讨回公道。” “既然这世界给予我们不公,那我们就成为那抹不羁的暗流,利用众人的同情心,将风波掀起,直至那些罪魁祸首无法承受,直至正义之光穿透黑暗,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古赫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慨,眼神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唐沁悠复杂地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经历确实令人同情,但手段之极端,也让她不禁忧虑。人在绝境之中,或许真的只能如此孤注一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抬头问道:“那你此刻,心里高兴吗?你以这样的方式报复,不惜将自己也卷入深渊,这真的是你父母所期望的吗?” 古赫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低垂下去,泪水悄然滑落。“我别无选择,唐沁悠。我早就不再是那个单纯的自己,你无需再劝我。你的善良与阳光,我始终看在眼里,也羡慕不已。你选择放下过去,勇敢前行,而我,,”他的声音渐渐低沉。 唐沁悠轻轻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共鸣:“其实,我也曾深陷权势的泥沼,眼睁睁看着亲人受难却无能为力。那种绝望,我深有体会。婆婆被撞入院,我却因对方的权势而束手无策,那一刻,我深刻理解了力量的重要性。” “如今我能安然坐在这里,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我选择了一条依靠权势的道路。所以,我能懂你心中的挣扎与不甘,我们都曾因无力保护所爱之人而痛苦。” 她语气一转,目光坚定:“但权势本身并无善恶,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当它被用于正义与光明,便是强大的助力;一旦落入贪婪与邪念之手,便成了毁灭的利刃。” 古赫闻言,目光复杂地望向她,似是在探寻她话中的深意。“你是说,我现在正走在错误的路上,利用权势行恶?” 唐沁悠沉默片刻,最终坦诚相告:“你的手段确实过于极端,直接检举揭发,远比戏弄他人来得光明磊落。而且这样的做法,会让你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古赫苦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我们的世界不同,我的方式,你不懂。但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感受到那份迟来的正义。我要让谢月也尝尝被冤枉、被孤立的滋味,让她为你所受的痛苦付出代价。” 唐沁悠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又恢复平静:“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样的牺牲与代价,我们都承受不起。你的未来本应是光明的,何必为了过去而将自己拖入黑暗?” 唐沁悠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几分了然与思索:“听了你的故事,我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答案。或许,你们选择通过谢月来针对我,是因为谢家就是你故事中伤害你父亲的竞争对手,所以你们对谢家的有恨意,也因此不愿放过任何一个与谢家相关的人,包括我,对吗?” 第249章 幕后之人有了眉目 古赫轻轻摇头,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不是。” 唐沁悠闻言,不由微微一愣,随即疑惑地重复:“什么?” 古赫的笑容中交织着自嘲与宠溺,无奈地道:“唐沁悠,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连套话都如此直接。” 言语间,一抹苦涩悄然浮现,“但这也恰恰证明,你心中对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本来就只是与你分享过往的心绪与历程,而你,却只在字里行间寻觅与案件相关的线索。” 唐沁悠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被她轻咳掩饰,“其实,我也想帮你。毕竟,云城警方正紧锣密鼓地追捕谢光,你若此时揭露他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不仅能为你父亲正名,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责。” 古赫淡然地瞥了她一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今天你和我之间的对话,警察都能监听到,他们如果真有能耐,就自己去查。” 唐沁悠嘴角微抽,心中暗道这家伙对警方的成见还真是深啊,不过也正常,毕竟年少的那份失望积攒在那里。 她轻轻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故事我会铭记于心。其实如果你当初勇敢一些,在开学之初便跟我说你的身份和以前的经历,可能今天的局面会有所不同。” 古赫眼眶微红,苦笑一声,“或许。但那个故事,我至今只对你一人倾诉,因为它是我的伤痛,我不愿轻易揭开。而今天之所以跟你说,也是因为我害怕留下遗憾,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曾有你的一席之地,照亮了我灰暗的时光。我所做的一切,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你。” 唐沁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点头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你的决定我尊重,我只是真心希望你能好。古赫,你真的有没有想过,,” 古赫打断了她,语气坚定:“你不必逼我,我清楚说出真相能让我减刑,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唐沁悠心中无奈,却也只能妥协:“好,我不逼你。但警方迟早会查明真相,不如你主动坦白。” 古赫摇了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疏离:“别说了,别让我感觉你与警方是站在一边的。” 唐沁悠叹了口气,站起身:“我从没有怪你让谢月开车撞我,只是惊讶你为什么这么做,而且我也知道你肯定有苦衷。所以,古赫,我们的同学之情也一直存在,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站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再加上你也替我做过人证,所以想拉你一把。” “至于之前欠你的那顿饭,等你出来后我们再续。再见。” 唐沁悠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古赫望着她的背影,泪水悄然滑落,轻声呢喃:“谢谢。” 唐沁悠步伐沉重地走出派出所,望着碧海蓝天,心中五味杂陈,长叹一声。 苏时琛适时出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询问:“怎么了?” 唐沁悠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愁绪:“我只是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惜,一个受害者被逼成了施害者,心情有些复杂。” 苏时琛安慰道:“在法律上他不是什么好人,在道德上,他也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他间接伤害了你,你是无辜的,所以不用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唐沁悠轻轻颔首,随即提出疑惑:“那个幕后推手,我想,应该是他的表哥。他讲的那个故事已经隐晦的告诉我了,只是那两位反派的真实面目,目前还不知道。” 苏时琛闻言,眉头微蹙,仿佛心中已有定数,“我知道是谁。” 唐沁悠目光一凛,聚焦于他,“是谁?” 苏时琛捕捉到她眼中的惊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是我家里人,而是姜琪的父亲。当年,他的公司有一位运货司机不幸溺亡江中,这件事曾经还掀起一阵风波,登上了新闻版面,但很快就被平息了。姜琪后来还私下向我抱怨,说司机酒驾导致她父亲的货物全部毁于一旦,这司机就应该负全责,但是他的妻子却频繁纠缠她父亲,说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钱,想要逃避责任。” “原来如此,难怪姜琪会卷入这场风波,估计她也是被当作了棋子。”唐沁悠恍然大悟,随即目光转向苏时琛,“那么,你当时得知这件事之后,有什么反应吗?” 苏时琛轻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当时只觉得她过于聒噪,而且也知道她提这件事情,多半是希望我家能伸出援手,所以我直接选择了忽视。至于那则新闻,我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讨论什么。”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因为这事怪我?” 唐沁悠轻轻摇头,眼中满是理解,“我怎么会怪你?如果是我,面对官方的通报,恐怕也会同样选择相信。” 苏时琛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了,别再为这些烦恼,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让陈叔跟着你,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背后的人,什么时候出来捅你一刀。” 唐沁悠点头应允,“好,我会小心点,现在我们回去。” 苏时琛凝视着身旁的女子,眼底温柔与宠溺交织,心中暗自期许,希望这一场风波快点结束,好让他跟沁悠继续过祥和平静的日子。 云城。 专案组组长廖凯在得知谢光计划搭乘私人航班潜逃出境的紧急情报后,迅速部署,指令机场安保人员紧密协作,确保谢光无法轻易通过安检关卡。 随后,他亲自率领一支精锐便衣警队,迅速而有序地将谢光团团围住,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谢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将行李箱轻轻一推,言语间带着几分讽刺:“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黑帮大片呢,警察同志。” 廖凯不为所动,沉稳地亮出自己的证件,同时指向一旁手持记录仪的女警,语气坚定而公正:“谢总请放心,我们今天的所有行动都将全程记录,确保透明公正。若过程中有任何不当之处,您完全有权利依法提起申诉。” 谢光的手在衣袋边缘微微收紧,眼神锐利地质问:“那么,请明确告知,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公然在此将我围堵,甚至阻止我正常通行?” 第250章 在我律师到来之前,我是不会说一句话的 廖凯目光掠过一旁因这一幕而有些惊慌的安检员及周围好奇围观的路人,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谢总,考虑到您的公众形象及这件事的敏感性,我们不便在此详述。但请您理解,配合我们前往市局,一切将会水落石出。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您的个人事务,对您而言也并非光彩之事。请您以大局为重,给予配合。” 谢光环视四周,察觉到众人或好奇或议论的目光,深知继续僵持下去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于是冷哼一声,转身迈开步伐,朝警车方向走去,背影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无奈。 廖凯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随即做了一个手势,低声命令道:“收队,迅速返回市局。” 随着指令的下达,警队迅速而有序地撤离现场,留下一片议论纷纷的余波。 市局。 谢光踏入审讯室,步伐稳健,坐下来后,神色间没有丝毫慌乱,他悠然自得地望向对面端坐的廖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呵,看来我的面子还真不小,居然劳动了专案组组长亲自上阵,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那位成慧警官呢?她可是个厉害角色,怎么不见她?” 廖凯的目光平静如水,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成慧警官自然有她的职责所在,而你,谢氏集团毕竟给我们云城经济作出重要贡献,我们专案组亲自审讯,既是对你身份的尊重,也是对我们工作严谨性的体现。” 谢光冷笑更甚,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尊重?用这种方式?呵,别给我戴高帽了。在我律师到来之前,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听到一个字。” 廖凯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谢总果然气魄非凡,只是,你以为沉默就能成为你的盾牌吗?在这个房间里,真相,总会找到出路。” 谢光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回视,仿佛一座孤傲的冰山。 廖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多了一抹无奈与坚决,“谢光,我们手中的证据已经如同铁证如山,即便是在法庭之上,你也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聪明如你,应当明白‘坦白从宽’的道理。” 谢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仿佛是在嘲笑廖凯的天真,“哦?这就是你们说服嫌疑人的老一套吗?可惜,这一套对我不管用。在没有我的律师在场之前,我不会开口。” 廖凯并未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换个话题,聊聊与案子无关的事情,如何?” 谢光嗤之以鼻,“与案子无关?那就更没必要浪费口舌了。” 廖凯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你何必如此紧张?你越是回避,越是显得你心中有鬼。我只是想问问,为何你偏偏选择在今天,乘坐前往国的航班?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谢光的手指在桌面上细微地颤抖着,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故作镇定地回应:“廖组长,您的话让我感到困惑。我作为一个商人,为了公司的发展而出国洽谈业务,这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廖凯轻轻颔首,眼神锐利如鹰,“谢总,请允许我指出,根据我们的调查,自风波以来,谢氏集团内部动荡,高层与员工纷纷离职,股价更是几近崩盘。在如此困境下,您仍提及有国外业务在手,这不禁让人生疑。” 谢光闻言,情绪瞬间失控,怒斥道:“你这是在嘲笑我吗?谢氏集团今日的困境,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人一手造成的吗?” 廖凯脸色一沉,声音严厉地反驳:“谢总,你这句话好像说错了。问题根源恐怕还在于您自身及谢氏集团内部。税务机关已掌握你们偷税漏税的铁证,审计部门也发现了账簿报表的严重问题。谢氏集团,从内到外,已经千疮百孔!而您作为ceo,却试图逃避责任,远走他国,这合适吗?” 谢光内心震惊,他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且深入地调查谢氏集团。他暗暗佩服对方的策略,知道硬碰硬无法取得优势,便转而攻击他的软肋——谢氏集团。 但转念一想,谢氏集团作为云城的税务支柱,被盯上调查偷税漏税也是情理之中。 他努力平复心情,重新看向廖凯,试图将责任推离自己,“廖组长,谢氏集团的财务问题,那是财务部门应该承担的职责,与我作为ceo无直接关联。谢氏集团规模庞大,业务遍布全球,我无法事无巨细地监管到每一个细节,包括每日的账目处理和年度报表的准确性。” 廖凯冷笑一声,反问道:“但您作为单位的负责人,难道不应该对公司的整体运营状况负责吗?” 谢光被问得一愣,随即辩解道:“平时这些事务都是由谢海负责管理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推诿。 廖组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长地说:“父子之间能做到像你们这样的,倒也是世间少见。不过,这也难怪谢总对远豪国际大酒店易主的事情一无所知。” 提到远豪国际大酒店这件事情,谢光心中怒火中烧,他万万没想到吕翔会背叛自己,私自将酒店转手,而他作为主人竟全然不知,这简直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 “这种做法,简直是强盗所为!你们警方还不赶紧行动起来,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谢光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对吕翔的愤慨与对警方不作为的不满。 廖组长依旧保持着职业的笑容,回应道:“我们自然会全力以赴,但也需要谢总您的积极配合,以便我们更快地查清真相。” 谢光冷笑一声,反问道:“保护公民安全,维护正义,难道不是你们警察应尽的职责吗?” 廖组长微微一笑,反将一军:“那么,作为公民,配合警方调查,提供必要信息,不也是您的义务所在吗?” 谢光不为所动,他深知此刻的沉默是最好的自我保护,于是淡淡地说:“我还是那句话,在我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发表任何言论。” 第251章 谢老爷子花重金聘请律师 廖组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就在你律师到来之前,简要说明一下报案人对你的指控内容。” 然而,谢光似乎对即将听到的内容毫无兴趣,他猛地一靠椅背,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廖组长冷笑更甚,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报案人详细列举了你的多项指控:非法竞争、恶意诽谤、勾结监狱势力进行暴力伤害、贿赂以掩盖不法行为,乃至涉嫌谋杀妻子与非法侵占财产,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谢总,你还有什么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谢光闻言,拳头紧握,骨节间发出细微却坚定的声响,“纯属污蔑,荒谬至极!我无话可说,一切交由我的律师处理。” 他的声音虽冷,却很难掩盖内心的愤慨与不甘。 廖组长轻轻点头,站起身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谢光,“我们自然是依法行事,若谢总确有冤屈,法庭之上,律师会为你发声。但请谢总明白,法律之下,无人可逃。你现在的处境,恐怕连最顶尖的律师也难以轻易扭转乾坤。” 谢光冷哼一声,“好,那我们就法庭上见真章。” 待廖组长与记录员离开后,房间内顿时恢复了死寂。 谢光脸上的伪装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忐忑与焦虑。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些指控,每一条都如利剑般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随后双手紧握,抵在额头上,仿佛要借此驱散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他知道,那个指控他的人,肯定是宁旭的母亲与唐沁悠,那些指控,无一不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软肋。 在这绝望与无助的深渊中,谢光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即将到来的律师身上,祈祷着能在法律的缝隙中找到一线生机。 谢光在机场被警方带走的震撼一幕,被镜头捕捉并瞬间席卷网络,激起轩然大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素来沉稳如山的谢老爷子,此刻也难掩心中的波澜,他急切地尝试联系谢氏集团的法务团队,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冰冷的忙音,似乎预示着法务成员们已经闻风而动,选择离职以避风头。 谢老爷子不禁轻叹,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性远超预料。他迅速调整策略,转而向各大知名律师事务所发出求助信号,但回应者寥寥,多数律师或出于风险考量,或因案情复杂而选择避让。 在这紧要关头,谢老爷子展现出了非凡的决断力,他毅然决定以重金为饵,承诺无论案件结果如何,都将支付高达一百万元的律师费用。 此言一出,果然吸引了某位律师的注意,但这位律师也提出了先决条件——需预先支付五十万元作为定金。面对这苛刻的要求,谢老爷子虽感肉痛,但为了儿子一家三口的未来,他毅然咬牙应允。 此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专案组及唐沁悠等人的耳中,他们听闻后,不禁相视而笑,心中暗自感慨:即便谢氏集团已步入风雨飘摇之境,濒临崩溃边缘,谢老爷子仍能如此大手笔地挥金如土,足以证明谢家底蕴之深厚,财力之雄厚,令人咋舌。 谢老爷子不惜代价聘请的律师,他叫徐立,来自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型律师事务所。 面对律所经营维艰的困境,以及渴望为家中妻女创造更好生活的强烈愿望,他做出了一个违背内心初衷的决定,接下了这份颇具争议与挑战的委托。 徐立乘坐的出租车缓缓驶入谢家别墅区,当他踏出车门,眼前那座宏伟的建筑如同一个鲜明的对比,让他内心不禁泛起涟漪。 他暗自思量:在这个世界里,财富与地位的差异竟如此悬殊,即便是面临困境的有钱人,依旧能安居豪宅,挥金如土,而他自己,每月的微薄收入几乎全数用于偿还房贷,生活捉襟见肘。 正当徐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位身着整洁制服的管家适时出现,礼貌地询问:“您就是徐律师?” 徐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是的,我是徐立。” 管家闻言,立刻以手势邀请他入内,并温和地说:“我们家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同时,管家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忧虑:这位年轻的律师,真的能承担起为谢家力挽狂澜的重任吗? 徐立敏锐地捕捉到了管家眼中的微妙变化,但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四年的职业生涯早已让他学会了在各种复杂环境中保持镇定自若。 他跟随管家穿过华丽的走廊,来到了后院。在那里,一位头发斑白、面容略带愁容的老人正静静地躺在躺椅上,显然,这位便是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与了然,轻声笑道:“徐立,我查过你,也了解你为何接这个案子。请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予你应得的报酬。但我也希望你能全力以赴,毕竟,你这一举动,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会影响你的声誉。” 徐立闻言,嘴角紧抿,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的决定意味着什么——成为公众舆论的靶心,被贴上“同流合污”的标签。但他也明白,这是为了家庭的生计,是他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谢老爷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换个角度想,这世上的污点从不缺少。你敢于接手谢家的案子,未来自然也会有更多人愿意出钱请你为他们辩护。这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遇。” 徐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谢老爷子,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为这场官司争取最好的结果。” 谢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他:“这是五十万的预付款,你先拿去用。接下来,我要详细向你讲述我儿子一家所遭遇的困境,以及他们过去的一些不当行为,希望你能从中找到应对专案组控诉的策略。” 徐立接过支票,手指轻轻摩挲过那串数字,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五十万,对于谢家而言或许微不足道,但对于背负房贷重压的他而言,却是实打实的帮助。 第252章 谢老爷子想道德绑架唐沁悠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谢老爷子详细阐述了案件的来龙去脉,以及他们一家所面临的困境。 徐立认真倾听,不时点头记录,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为谢家制定出一套有效的辩护策略。 讨论结束时,已近傍晚。 徐立站起身,目光坚定:“谢老,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请相信,我会全力以赴。” 谢老爷子微笑着点头,目送徐立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而徐立,则在走出别墅的那一刻,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场官司注定艰难,但他也清楚,自己必须迎难而上,为了家庭的未来,也为了自己的职业操守。 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这场官司的胜算并不大,因为专案组的证据或许已经相当充分。 但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寻找突破口,或许通过巧妙的辩护策略,能够为谢家争取到一丝转机。 然而,伪造证据他们也不愿意,因为那将是另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云鹤一居。 唐沁悠悠闲地蜷缩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遥控器,偶尔瞥向电视屏幕,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捻起卢嫂精心准备的水果拼盘中的一块,细细品尝。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低头一看,是谢老爷子的来电,不禁轻叹一声,接通了电话。 “谢老爷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谢老爷子轻咳几声,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沁悠啊,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你受伤的消息,心里一直惦记着,不知道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故意拉长语调,“哎呀,谢老爷子,这都几天前的事了,您现在才来关心,是不是太迟了点儿?” 谢老爷子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不是最近家里事多,忙得晕头转向嘛。” 唐沁悠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一只手轻轻按揉着太阳穴,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随意,“我知道您忙,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谢谢您的关心。” 短暂的沉默后,谢老爷子似乎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沁悠啊,过去我们谢家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尤其是谢月那孩子,,但我一直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自家人的事,应该关起门来解决。就像之前,我已经让你爸把你妈的股份转交给你了,就是想表达我们的诚意。” 唐沁悠轻轻皱眉,打断了谢老爷子的话,“爷爷,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那股份本来就是我妈留给我的,它不是任何交易的筹码。而且,如果我那天只是拿了股份而没有留后手,将它捐出去的话,恐怕第二天就会有更多的舆论指责我,说谢月对我做的事,都是我为了股份而策划的。” 谢老爷子再次轻咳,“谢月那件事,她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即将面临应有的惩罚,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满意啊!” 唐沁悠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什么叫我应该满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的不过是公平和正义,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别在这拐弯抹角的恶心人。” 谢老爷子语气一滞,随即叹道:“沁悠,我只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能依靠的亲人不多了。你爸爸如果真因为你的指控进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将来又能指望谁呢?” 唐沁悠冷笑一声,声音坚定而清晰,“谢老爷子,您别道德绑架我。您还有孙子,他在国外,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让你儿子进牢里,为他过去的行为赎罪。” 谢老爷子被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挤出一句:“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唐沁悠闻言,气极反笑:“网开一面?谢老爷子,您是否觉得,失去儿子是您的痛,而我就该默默承受失去母亲的苦楚?这世间,哪有如此不公平之理!” 谢老爷子又是一声轻叹,试图以未来为饵:“沁悠,你何必如此决绝?这样对你并没有好处。苏时琛现在虽然宠爱你,但未来难测,如果他以后变心,你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又将如何自处?” 唐沁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她猛地提高音量,怒喝道:“够了!谢老爷子,请您自重!‘依靠’二字,从您口中说出,何其讽刺!您嘴里说的娘家,对我来说,不过是过往的噩梦,如今更是可笑至极。请您记住,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 此时,站在台阶上的苏时琛察觉到唐沁悠情绪的剧烈波动,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他快步上前,温柔而坚决地夺过了电话。 电话那头,谢老爷子的声音仍在继续,带着几分不甘与威胁。 “唐沁悠,你别忘了,我们始终是你的家人。你不能如此狠心,将自己父亲推向绝路。做父亲的,即便有错,也是你的至亲。” 苏时琛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这句话无疑触动了他深藏的亲情创伤,同时也让他深刻体会到唐沁悠内心的愤慨与无奈。 他冷笑一声,声音冷冽而有力:“谢老头,您是否该审视一下自己的言辞?为了袒护,您竟不惜撕下伪善的面具,大放厥词。谢光对唐沁悠的所作所为,您若是真的视而不见,那才是真正的盲目。唐沁悠不过是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自己应有的权益,您却如此激动,难道不觉得讽刺吗?她若真有心报复,恐怕您的儿子早就被她杀死了。” 唐沁悠在苏时琛果断夺走电话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随即听到他字字珠玑、毫不留情的反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心中暗道,苏时琛这番话,真是痛快淋漓,自己还需多多学习这份直接而不失锋芒的表达。 电话那头的谢老爷子,听闻苏时琛的声音与言辞,先是一怔,随即被其锋利的话语刺得怒火中烧,紧握双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苏时琛!你别以为你的阴谋我不清楚!唐沁悠之所以如此决绝,全因你在背后推波助澜,试图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苏时琛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即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谢光犯下的罪行,难道就能因此被掩盖吗?他杀害了唐沁悠的母亲,用非法手段夺取裴氏集团,更是在裴老爷子病重之时,落井下石,这些事实,您敢否认吗?” 第253章 请停止倚老卖老的行为 谢老爷子被这一连串的反问噎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最终只能愤然丢下一句:“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你们如何能让谢光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时琛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警告:“谢老爷子,请允许我再提醒您一句,其实谢氏集团和谢光一家如今遭遇的一切,也不只是我们造成的,还有另一位与谢家结下深仇大恨的人,正虎视眈眈。如果您选择继续沉默,或许能暂时避开他的锋芒;但如今您主动挑衅,只怕是将自己置于了更加危险的境地。我建议您,还是考虑向警方寻求保护,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转身之间,苏时琛的温柔尽显,他轻轻抚摸着唐沁悠的发顶,柔声道:“以后这种电话,就交给我。” 唐沁悠用笑回应他,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坚韧:“其实,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真吵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本来还想告诉他,若是他能保持沉默,或许还能安享晚年,可惜,,,” 苏时琛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他低头在唐沁悠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提议:“今晚,就让我们暂时忘却这些烦恼,出去好好享受一顿美食,散散心。” 唐沁悠欣然应允,紧紧抱住苏时琛,声音里满是温柔与依赖:“好,听你的。” 与此同时,电话另一端的谢老爷子,望着已经结束通话的屏幕,心中波澜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苏时琛的警告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击在他的心上。 他对于谢家近期遭遇的变故,其实知之甚少,原本以为只是宁旭与唐沁悠的旧怨复燃,未曾想背后竟还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恩怨情仇。 然而,谢老爷子很快便收敛心神,冷笑一声,心中暗忖:苏时琛的话,或许只是虚张声势,只是在恐吓。我如果因此乱了阵脚,岂不是正好中他下怀?他既然敢威胁我,那就休怪我采取相应措施了。 晨曦初破,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唐沁悠的眼睑,却未能驱散她梦乡的温柔。 然而,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如同晨曦中的惊雷,骤然间将她从苏时琛温暖的怀抱中唤醒。 她缓缓抬头,黑发如瀑散落,眼中尚带着几分慵懒与迷茫,望向那正不依不饶地振动着的手机,又瞥了一眼身旁,苏时琛的容颜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连这突如其来的打扰都未能惊扰他的沉睡。 正当唐沁悠准备悄然起身接听时,苏时琛却突然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轻轻一笑,动作敏捷地将她重新压回柔软的床铺,随即,一场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细雨,洒落在她的唇齿之间,带走了她所有的困倦与迷茫。 唐沁悠望着眼前人眼中闪烁的狡黠笑意,那份清晨初醒的迷蒙瞬间消散,只余下无奈的轻笑:“所以,你早就醒了?” 苏时琛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应了声,随即拿起手机,见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是宋奇,他眉心一跳。 最近一段时间,每当宋奇的名字亮起,苏时琛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不安,生怕又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电话再次响起,苏时琛接起,语气平静:“宋奇,什么事?” 电话那头,宋奇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总裁,网络上传出谢老爷子因您与太太的‘威胁’而病危入院,舆论风向对太太极为不利,指责之声四起,称她不顾亲情,手段狠辣,甚至将无辜的谢老爷子卷入纷争。这些负面言论已对您和夫人的名誉构成了显着威胁。” 苏时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透出一丝轻蔑:“谢家这老一套的把戏,又想借网络舆论兴风作浪。这些你我都该习以为常了,又何必一大早如此紧张?” 宋奇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总裁,法务部门想确认一下,是否真的存在对谢老爷子的威胁行为。另外,我们如果反击,也担心会真的影响到谢老爷子的健康,毕竟人言可畏。” 苏时琛轻轻揉了揉眉心,语气坚定:“没有威胁,只是善意的提醒。至于舆论,你们放手去做,谢家的这一步,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无需过分在意。” 宋奇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回应道:“明白了,总裁,我们会妥善处理。” 此时,唐沁悠已悄然拿起手机,指尖轻触屏幕,微博热搜的前三位赫然是她与苏时琛的名字。 她快速浏览,发现虽然有不少指责之声,但支持者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觑。 经过数次风波,她的粉丝数量已激增近五百万,这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与支持,让她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感动。 冷笑一声,唐沁悠迅速编辑了一条微博。 甜甜果味:谢氏集团,请停止以老卖老的行为,否则,我将不得不公开谢老爷子昨日的失当言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苏时琛挂断电话,目光恰好落在唐沁悠刚发布的微博上,眼底不禁泛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他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赞道:“你这喜欢录音的习惯挺好的。” 唐沁悠俏皮一笑:“这叫有备无患,免得对方反咬一口。说起来,谢家还真是黔驴技穷,招数总是那么几样。” 苏时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因为他们心虚,无力正面应对我们。” 唐沁悠点头赞同,随即一阵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好了,我要补个回笼觉,这谢老爷子真是扰人清梦。” 苏时琛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都快十点了,还睡啊?” 唐沁悠佯装不满地哼了一声:“还不是怪你昨晚折腾到那么晚。” 苏时琛眼中的笑意更甚,见她已闭眼欲睡,便没有再继续逗弄,而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地说:“好,你继续睡。” 唐沁悠在梦中轻轻应了一声,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紧紧依偎在苏时琛的臂弯中,再次沉入梦乡。 待她呼吸渐匀,苏时琛轻柔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床边,让这份宁静与温馨得以延续。 第254章 苏老爷子直播探病 谢老爷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两派舆论的激烈交锋在他眼中仿佛是场精心布置的棋局。 他心中暗自窃喜,无论结果如何,唐沁悠“不孝”与“刻薄”的形象已悄然扎根于公众心中。 正当他准备抽离这纷扰的网络世界时,一条刺目的热搜如利剑般穿透了他的视线——唐沁悠让谢老爷子不要倚老卖老,这行字如同火焰,瞬间灼痛了他的双眼。 谢老爷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点开了那条热搜,置顶微博的内容如同一记重锤,震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谢氏集团,请停止倚老卖老的行为,否则,我将不得不公开谢老爷子昨日的失当言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文字间透露出的决绝与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挫败。 他试图平复心绪,端起茶杯欲借茶香冷静,却未料到病房门被悄然推开,精神矍铄的苏老爷子带着几分俏皮与时尚,手持长杆支架,上面固定着一部手机,正对着他进行直播。 许是长时间举着略显吃力,苏老爷子巧妙地调整了支架长度,将手机稳稳放置于其上,镜头恰好对准了谢老爷子,让屏幕那端的万千观众能清晰地捕捉到谢老爷子的风采。 直播间瞬间沸腾,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谢老爷子好!身体健康!” “爷爷,您好啊!” “爸爸,我虽非亲生,但愿承欢膝下,共度晚年。” “土豪爸爸,500万借我,我去拯救世界(哦不,是救你儿子)!” “+1,算我一个!” “谢老爷子,50万小意思,复仇秘籍换不换?” “哈哈,看谢老爷子一脸懵,好可爱!” “谢老爷子内心os:他怎么突然玩起年轻人的东西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直播,谢老爷子有些尴尬,他眉头微蹙,不解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解释道:“早上你不是买了热搜,说我那孙媳妇不孝,孙子又把你气出病来了嘛。我这不就亲自来看看,顺道开个直播,让关心你的朋友们亲眼瞧瞧你的精神头儿,好让他们安心嘛。” 直播间内,弹幕如织,两句调侃的话语不断重复: “爷爷,看到您健康,我们就放心了。” “爸爸,您身体健康,真是太好了。” 谢老爷子望着苏老爷子那满含笑意的脸庞,再瞥向那不停闪烁的摄像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 这老伙计,还真是懂得如何不动声色地让人恼火。 直播间内的观众见状,纷纷猜测起谢老爷子的情绪,弹幕再次热闹起来: “爸爸看我了,好激动!” “爷爷这是认出我了吗?哈哈。” “谢老爷子这是激动还是生气呢?” “楼上,那绝对是气的,脸都红了。” “错!这是看到本私生子高兴得脸红!” “……” 苏老爷子见他气得脸颊泛红,却仍保持着沉默,不禁乐了:“我看你这脸色,比桃花还艳呢,哪像是生病的样子?该不会是装的?” 谢老爷子终于按捺不住,质问道:“你这是来看望病人的,还是专程来取笑的?” 苏老爷子轻轻摇头,发出两声“啧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这可是代那两个孩子来探望你的。年轻人嘛,说话直来直去,你别往心里去,心眼放大点,生活也会充满阳光。” 谢老爷子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直视摄像头,仿佛要穿透屏幕与每一个观众对话:“你们都听到了!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直播间的气氛瞬间被点燃,网友们纷纷留言: “哈哈哈哈,这对话太逗了!” “确认过眼神,这不是人话,是段子!” “再听一遍,嗯,确定是阴阳怪气的高手过招!” “为啥我觉得这俩老爷子拌嘴特别有爱呢?” “确实有意思,比看电视剧还过瘾!” 苏老爷子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咱们都是当长辈的,护短是难免的。但唐沁悠毕竟也是你的孙女,你不能因为谢光的事,就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她身上。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又新仇旧账一起算,她怎么可能对你和颜悦色呢?” 谢老爷子怒意难平,手指直指苏老爷子,却被后者以温暖的手轻轻握住,缓缓放下。 苏老爷子继续说道:“至于我那孙子,确实行事欠妥,说话的时候经常口无遮拦,甚至用雀儿威胁我,但他本性不坏,言行虽烈,心却向善,从未有过真正忤逆之举,希望你能宽容以待。” 谢老爷子听后,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冷哼一声,却也难掩内心的波动。 苏老爷子则拿起一旁的橘子,边剥边劝慰:“你我都老了,为什么还要过于操劳儿女的事情呢?谢光已经四十几岁了,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知道你内心的苦楚与无奈,毕竟,我家那儿子也让我头疼不已。” 此时,正在看新闻的苏明康,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暗自揣测:是不是有人在骂他? 病房内,谢老爷子的情绪在苏老爷子的安抚下逐渐平复,他长叹一声,闭目养神,面容间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哀伤。 苏老爷子见状,将剥好的橘子递到他手里,谢老爷子睁开眼睛,与他目光交汇,一句话没说。 苏老爷子突然笑了笑,轻声说道:“老朋友,你辛苦了。谢光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你如果想通了,我这里总有棋盘等你,共叙旧情。” 他转而望向直播屏幕,只见弹幕如流星划过,各式情感交织其间: [谢老爷子,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但孙女不应承受无妄之灾] [泪目了,家人们] [谢老爷子表情看起来好辛酸] [谢光才是那个不孝的人,因为他的愚蠢的行为,害的他老父亲七十几岁还在为他奔波] [现本人发起拼多多砍谢光,组队1\/10] [谢光必死,谢老爷子可以活] 苏老爷子看完后,轻叹一口气,向直播间的观众致以简短的告别,随后关闭了直播界面,缓缓步出病房。 而此刻,他未曾留意到,病床上的谢老爷子眼角已悄悄泛起了泪光。 第255章 谢老爷子被杀死了 走出病房,苏老爷子立即拨通了苏时琛的电话。 苏时琛显然已观看了直播,对爷爷的意图心领神会,于是抢先开口:“爷爷,谢谢您了。” 苏老爷子故作严厉地哼了一声,但语气中满是关怀:“你这孩子,就是不懂拿捏分寸。他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身体哪里经得起你们的吓唬?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后悔都来不及。” 苏时琛闻言,嗯了一声,“爷爷,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更加注意。” 苏老爷子听后,语气柔和了许多:“罢了,谢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你记得带沁悠回家一趟。我给你们这两个孩子去去霉气,这半个月来,你们也够折腾的了。” 苏时琛点头应允,心中同样为这漫长的风波感到疲惫:“好的,爷爷。到时候一定带沁悠回去。您也早些回去休息,这里的事就别太操心了。” 挂断电话,苏老爷子心中暗自欣慰:孙子真的是长大了,懂得体谅人了,这一切的改变,一定有唐沁悠的一份功劳。 他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微笑,继续前行。 就在苏老爷子离去后不久,一位身着护士制服、面容冷峻的男子悄然推开了谢老爷子病房的门。 此刻,谢老爷子正竭力平复心绪,准备叫司机送他回家,不料,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瞬间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 他注意到,那护士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几分熟悉的锐利,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警觉。 “我没有叫护士前来。” 谢老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戒备,话音刚落,只见那位护士缓缓向他逼近,步伐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谢老爷子心下一紧,正想伸手去按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却不料对方动作更快,一枚寒光闪闪的飞刀瞬间划破空气,他的两根手指应声而断,剧痛之下,他紧咬牙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脑海中不禁回荡起苏时琛先前的警告,一股悔意油然而生——原来,苏时琛说的并不是假的,真的还有人想让他们死。 护士缓缓走到谢老爷子面前,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满意地审视着对方脸上的恐惧之色。 随后,他轻描淡写地摘下了口罩,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谢老爷子,您可还记得我?” 谢老爷子凝视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瞳孔骤缩,震惊地脱口而出:“唐,,,唐诺?竟然是你!可是,,,可是你不是哑巴吗?” 言语间,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 唐诺不回答他这个问题,附身抓住他血淋淋的手,“还记得裴老爷子怎么死的吗?那一年,他也像你一样躺在床上,然后那天谢光就像我一样站在他病床边,把他活活气死了,这一切都被我听到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就躲在病床底下。” 谢老爷子的心被这番话狠狠揪住,他颤抖着嘴唇,试图辩解:“可是,,我真的不知情,我从未料到,,,唐诺,求你放过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唐诺冷笑,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作为既得利益者,你如何有脸谈及无辜?你默许了谢光的恶行,甚至为他出谋划策,你的聪明才智,难道只用来助纣为虐吗?” 谢老爷子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心中满是悔恨。 他意识到,正是自己对儿子的溺爱与纵容,让他一步步走向毁灭,也让自己成为了这场悲剧的共谋。 回想起谢光无数次在他面前诉苦,以“赘婿”之名自怜自艾,抱怨在裴氏集团的种种不公,谢老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确实心疼儿子,却没有想到,一句“等你成功掌控裴氏”,竟成了将谢光推向深渊的催化剂。他深知裴家的善意与慷慨,却没有阻止这场忘恩负义的背叛。 当谢老爷子再次睁开眼,只见唐诺手中已握起一个枕头,那冰冷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 他拼尽全力,再次发出哀求:“唐诺,我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然而,话未说完,唐诺已迅速用枕头捂住他的脸,紧接着,一阵近乎疯狂的笑声在病房内回荡:“姑爷爷,您看到了吗?我为您报仇了!谢家的每一个人,都别想逃脱我的制裁!” 随着谢老爷子的挣扎逐渐停止,唐诺无情地松开手,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用刀尖轻轻划破谢老爷子的手臂,用鲜血在墙上刻下“气死”二字,作为这场复仇的见证。 完成这一切后,唐诺瞥了一眼病房的监控摄像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抄起一旁的板凳,将监控设备砸得粉碎。 确保一切无虞后,他重新戴上口罩,步伐坚定地离开了病房,留下满室的凄凉与绝望。 当唐诺无情地将谢老爷子病房内的监控设备砸得支离破碎时,医院总监控室瞬间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如同夜色中突现的惊雷。 工作人员闻讯而动,迅速定位到问题所在——住院部3005病房,随即拨通了住院部护士长的紧急电话,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护士长,请注意,监控室刚刚收到警报,显示住院部3005病房的监控设备出现异常,请立即前往查看情况。” 护士长闻言,心中猛地一紧,预感到了不祥。她迅速召集了两名小护士,三人匆匆赶往3005病房。 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她们震惊不已:监控设备的碎片散落一地,抱枕胡乱丢弃,而谢老爷子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圆睁,似乎仍在诉说着未了的愤怒与不甘,墙上用鲜血书写的“气死”二字更是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 护士长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首先确认了谢老爷子的生命体征,确认死亡后,她果断地拨打了报警电话,声音虽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这里是云中区成和医院,我们医院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命案,受害者是谢老爷子,请警方立即赶来调查。” 接到报警的警方,在听到“谢老爷子”的名字时,心中不禁一凛,意识到这起案件可能与他们正在调查的谢家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迅速通过内部通讯系统向市局汇报,并特别指定了与谢家案件密切相关的廖组长:“请即刻联系廖组长,告知他成和医院云中分院发生命案,死者正是谢老爷子。” 第256章 怀疑唐诺 廖凯在接到这一消息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炬地看向身旁的成慧,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成慧,立即带领小组前往成和医院分院,务必带上法医,我们要第一时间掌握现场情况。” 成慧领命而去,留下一丝凝重。 廖凯则独自留在办公室,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能提前预见危险的懊恼,也有对幕后黑手挑衅行为的愤怒。 此刻,成和医院内,院长与安保团队正全力维护秩序,确保无关人员不滞留现场,以免干扰警方的调查工作。 院长见到成慧一行人的到来,连忙迎上前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警察同志,请您相信,这起事件绝对与我们医院的管理无关,种种迹象表明,这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仇杀。” 成慧以平和而坚定的目光回应,轻轻叹了口气,表示理解院长的立场:“请放心,我们并没有将责任归咎于医院。现在,我们需要尽快收集证据,查明真相。” 随后,她迅速部署任务,指派了两名警察跟随院长,前往监控室查看医院内外的监控录像,寻找任何可能的可疑人物或异常行为。 成慧与剩余的警察及法医穿戴好防护装备,步入病房。 房间内,“气死”两个血红的大字赫然在目,显得格外刺眼。 她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凶手留下这样的字句,究竟有何深意? 目光扫过地上的抱枕和谢老爷子左臂上的伤痕,她注意到老爷子左手的异样,沉声向法医小何询问道:“根据现场情况,这是否属于捂死?” 小何上前仔细检查了谢老爷子的遗体,特别是那沾有血迹的指甲盖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捂死无疑,而且从指甲盖中的血迹来看,凶手在行凶时很可能也被受害者划伤了手臂。”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作案工具——抱枕。 成慧点头,目光凝重地落在床头急救按钮上那抹刺眼的血渍上,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显然,谢老爷子在察觉到危险或直面凶手时,想按下这求救的按钮,却不幸被凶手用锋利的水果刀残忍地割断了手指,剥夺了他求生的最后一线希望。”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凶手暴行的强烈愤慨与谴责。 正当此时,一名警察手持密封袋,里面装着那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恭敬地递到成慧面前:“慧姐,我们找到了这个。” 小何接过水果刀,目光在刀刃与谢老爷子手臂上的伤痕间来回审视,沉声道:“这把刀,无疑也是造成谢老爷子手臂划伤的凶器。凶手用它,不仅切断了老爷子的手指,更可能是在墙上刻下那触目惊心的‘气死’二字,以此作为对死者的最后嘲讽或是对自己仇恨的宣泄。” 另一位警察闻言,不禁提出疑惑:“但既然凶手一开始就已经切断了老爷子的手指,为何还要选择从手臂上取血呢?” 成慧环抱着双臂,目光深邃地分析道:“这恰恰反映了凶手的情绪化行为——激情杀人。他或许在那一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让谢老爷子承受更多的痛苦与伤害,所以不惜多此一举,再次动手。甚至,那墙上的字迹可能是在老爷子失去意识甚至死亡后才刻下的,纯粹是凶手情绪的宣泄。” 小何点头赞同:“这确实是一场由深仇大恨引发的悲剧,‘气死’二字,或许真的指向了谢老爷子与他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成慧轻叹一声,目光转向那被暴力摧毁的监控设备与东倒西歪的凳子:“如此大的声响,隔壁病房不可能没有察觉。接下来,我们必须逐一寻问周边病房的目击者,或许能从中找到突破性的线索。” 她随即吩咐剩余的警员,除小何外,皆前往周边病房及护士站、医生办公室,务必从目击者口中挖掘出任何可能的线索。 独自留在原地,成慧倚着床头柜,陷入了深沉的思索。自从川城警方透露神秘人与古赫的表亲关系以来,她便私下让余林展开深入调查,同时剖析古赫所述故事中的隐喻与真相。 昨天,余林的详尽调查报告发到她的私人邮箱,为她揭开了故事背后的又一层面纱。 原来,那故事中的“老板”正是安康医药集团的领军人物姜民,而那位“竞争对手”,则是另一家昔日辉煌、却已黯然陨落的药企之主,其公司的破产与老板的自杀,为整个事件平添了几分悲凉的色彩。 至于那神秘的“表哥”,余林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从古赫母亲的姓氏“唐”中捕捉到了关键线索,进而将目标锁定在了唐沁悠婆婆唐秋凤的家族谱系上。 随着调查的深入,唐秋凤复杂的人际关系网逐渐清晰:她在家中排行第二,上有兄长,下有弟弟,而弟弟一家早已远赴海外,直至唐秋凤离世,其家族后辈方归乡吊唁。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唐秋凤的兄长一家,他们始终扎根故土。 兄长膝下,儿女双全,其中温婉贤淑的女儿,正是古赫的生母。而兄长的儿子,虽然英年早逝,为国捐躯,却留下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孙子——唐诺。 余林的深入调查揭示了唐诺幼年丧父后,被唐秋凤怜爱地接入身边抚养的往事,这一发现,无疑为唐诺作为幕后策划者的嫌疑增添了浓重的阴影。 为验证这一推测,余林特地向唐沁悠求证,确认了在唐秋凤的葬礼上,唐诺确有现身吊唁。 遗憾的是,唐沁悠并未保留唐诺的近照,余林手中仅有其高中时期的旧照,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调查的深入。 得知这一切后,成慧毫不犹豫地于昨夜赶往市局,意图对古赫进行突击审讯。 然而,古赫却以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为由,百般推诿,拒绝配合,其态度之恶劣,几乎挑战了成慧的耐心极限。 收回纷飞的思绪,成慧轻叹一声,目光再次聚焦于眼前那两个字,它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谜团,让她再次陷入了沉思的旋涡。 如果今天策划杀害谢老爷子的真是唐诺,那么他为何要在现场留下‘气死’二字?成慧心中暗自揣摩,在他的亲友之中,又有谁是被气死的呢? 第257章 网友无差别攻击 他如今所行所为,都是为了裴家与唐秋凤的复仇,既然唐秋凤是病逝,裴漾漾则是因谢光之手段而遭遇车祸身亡,那么剩下的,便只有裴老爷子了。” 同时,一个更为紧迫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如果唐诺的复仇之心没有结束,谢家的其他人恐也难逃他的手掌心。 成慧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廖组长的电话,急促地通报了她的担忧:“组长,请务必提醒监视谢海的人员加强警惕,唐诺极有可能将他视为下一个目标。” 廖组长沉吟片刻,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已经提醒了,只是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决绝,连谢老爷子都不放过。良知?在仇恨面前,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 “那我们需要发布通缉令吗?”成慧追问。 “发。”廖组长果断应允,随即询问起现场的情况。 成慧详细汇报了调查结果,廖组长听后,语气更加凝重:“如此看来,唐诺的嫌疑极大。你们也要小心,他或许还在医院徘徊。” 成慧应承一声,挂断电话之际,门外传来同事归来的脚步声,他们携带着新的线索纷至沓来。 警察a率先报告:“慧姐,3004病房的家属确认,当时确有一声巨响传入耳中,但并没有引起过多注意,更没有外出探究。” 警察b紧随其后:“而在3002病房,家属声称被声音吸引后外出查看,却只捕捉到一名护士匆匆离去的背影。” 警察c的汇报则更为惊人:“慧姐,我们向护士站求证,得知下午15点至15点20分并非常规的查房时段。更令人不安的是,方才保洁阿姨紧急通报,在紧邻3004病房的医生专用电梯旁垃圾箱内,发现了一具被调换衣物的护士遗体。” 成慧闻言,脸色骤变,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立刻前往现场!” 一行人迅速抵达指定地点,只见转角处一个干垃圾桶被粗暴地掀开,一具失去生命的护士静静躺在其中,显得格外凄凉。 小何与两名警察迅速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尸体移出,并进行初步检查。 小何的目光落在死者颈部的伤口上,不禁轻叹:“割喉手法残忍至极,伤口深邃,显然凶手出手极为狠辣,几乎是一击毙命。” 成慧凝视着小何,心中疑虑更甚:难道这里就是凶案的第一现场?凶手为何选择在这个地方行凶? 她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垃圾箱的轮子上,那抹不易察觉的血迹印证了她的猜测。 随后,她沿着地面上细微的血迹,缓缓推进,最终推开了一侧的门。 门后,一部手机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之中,仿佛在诉说着那未竟的通话或信息。 成慧轻轻叹息,眼神中满是同情与无奈,“随机行凶,这位护士或许正沉浸在与亲友的通话或信息中,未曾想厄运突至,实在令人痛心。” 小何及众警察亦面露戚容,此情此景,仿佛命运的无常玩笑。 成慧眉头紧锁,转向护士长,目光锐利地指向身后的门,“这扇门上,是否明确标注了‘医务人员专用,患者及家属请勿入内’的提示?” 护士长确认地点点头,同时流露出一丝无奈,“虽然有所标注,但门禁系统的缺失让规定难以严格执行,偶尔会有心急的家属误入,使用我们的专用电梯。” 成慧闻言,轻轻摇头,正欲深思,查探监控的警察匆匆而至,面对新增的惨状,他们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显露出内心的惊惧。 “情况如何?”成慧的声音虽显疲惫,却依旧坚定有力。 警察详尽地汇报:“自从谢老爷子被其管家送入病房后,只有苏老爷子和一名伪装成护士的凶手进出过该房间。在苏老爷子离开约八分钟后,凶手身着护士服悄然走出,随即潜入谢老爷子的病房,仅逗留不到十分钟便匆匆而出,向东侧逃逸。” 成慧的眼眸瞬间如鹰隼般锐利,她迅速转向护士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请问,走廊的最东端是否设置有垃圾箱?” 护士长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那里确实设有一个垃圾箱,我可以带你们过去看看。” 闻言,两名警察立即行动,紧随护士长步伐,前去搜寻那可能成为破案关键的遗弃护士服。 成慧低头凝视着地上的遗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哀痛与决绝,她沉稳地吩咐道:“请立刻将这位无辜的护士与谢老爷子的遗体安置于太平间,妥善保管,等待家属的到来。” 此时,院长踉跄着赶来,面如土色,几乎无法站稳,他紧握成慧的手,眼中满是恳求:“成警官,请您务必尽快找到凶手,医院已经笼罩在恐惧与不安的阴霾之下,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打击了。” 成慧深刻理解院长的焦虑与无助,她用力点了点头,给予坚定的承诺:“请您放心,我们警方将不遗余力,直至真相大白。” 不久,搜寻的警员带着重要发现返回,他们手中的护士服血迹斑斑,无疑成为了案件的关键突破点。 成慧目光深邃,对身旁的警员做出新的部署:“你们几位,请立即投入到安抚家属情绪的工作中,同时,为因案件而受到心理冲击的保洁人员提供必要的心理援助。” 随后,她转身,带着剩余的警员和线索回去了。 谢老爷子与一名无辜护士在成和医院惨遭杀害的骇人消息,迅速在网络上蔓延开来,犹如野火燎原,引发了公众的广泛关注与热议。 与此同时,云城警方发布的嫌疑人追捕公告,更是将事件的紧张氛围推向了高潮。 网络上,公众情感复杂交织:有人对护士的无辜遇难表示深切同情,对生命的脆弱唏嘘不已;有人则对谢老爷子的不幸遭遇感到痛心,纷纷追忆其生前的善行与贡献;然而,也不乏少数声音,揣测谢老爷子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有网友敏锐捕捉到嫌疑人名为唐诺,且为云城本地人,这一信息迅速与近期苏时琛与唐沁悠针对谢老爷子的公开冲突事件相联系,引发了公众对于两者间可能存在的微妙关系的广泛猜测。 更令人揪心的是,随着事件的持续发酵,有人甚至将矛头指向了苏老爷子,质疑其在直播探病时无意间泄露了谢老爷子的病房信息。 第258章 唐沁悠选择无视 苏时琛目睹着网络上这些纷扰的言论,尤其是当看到有人开始恶意攻击他年迈的爷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 苏时琛轻按手机键,一串熟悉的号码跃然屏幕,犹豫三秒后,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瞬间便被接起,传来苏老爷子沉稳而又不失慈爱的声音:“时琛啊,怎么了?” “爷爷,我想,,,”苏时琛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要不,我安排您去国外修养一段时间?那里的环境对您会更好。” 苏老爷子闻言,手轻轻抚摸着怀中那只似乎也在聆听对话的雀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里满是不以为意:“你这孩子,爷爷这把老骨头,什么风浪没见过?倒是你们,网上的那些风言风语,说唐诺与你们有关联,甚至扯上了谢老爷子的死,可别往心里去。” 苏时琛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道:“爷爷,唐诺确实是唐沁悠的表哥,来自她婆婆那边的家族,我也是昨晚从余林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确实有些突然。” 苏老爷子眉头微蹙,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那你为何不及时告知谢老爷子?或是警方?这种时候,信息的及时传递至关重要。” 苏时琛苦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爷爷,警方也是昨晚才得知此事,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谁能料到,谢老爷子上午刚买了热搜针对我和沁悠,下午就,,” 苏老爷子闻言,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眉心,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唉,终归是我大意了,今天的直播,或许真的成了导火索。” 苏时琛连忙宽慰道:“爷爷,您别这么说,这怎能怪您?即便没有直播,谢老爷子的消息也早已传开,唐诺恐怕早已有所行动。您放宽心,保重身体要紧。” 苏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罢了,你们在外也要小心行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通话结束,苏时琛望着黑屏的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既担心爷爷的身体与心情,又对唐诺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与不解。 正当苏时琛沉浸于思绪之际,一股温柔的暖流悄然自背后蔓延开来,伴随着一声轻柔却满含关怀的询问:“爷爷没事?”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转身将唐沁悠轻轻拥入怀中,柔声答道:“没事,别担心。” 唐沁悠轻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网上那些人,总是喜欢捕风捉影,胡乱猜测。只因我和唐诺同姓,便将我无端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苏时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梢,语气坚定:“你不必在意那些,舆论的洪流,自有我来为你抵挡。” 唐沁悠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超脱:“有那么一刻,我确实想在网上发声,但转念一想,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苏时琛闻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和爷爷一样,选择了以静制动,但我知道,你们心中难免有所介怀。” 唐沁悠挑眉,目光清澈地望向苏时琛:“那你呢?心里可曾有过波澜?” 苏时琛轻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当然,那些无端的指责,怎能不让人心生厌恶?” 突然,唐沁悠话锋一转,提议道:“我们买两张票回云城,为谢老爷子送行。” 苏时琛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每一个细微波动:“你还是在意了那些网友的话。” 唐沁悠回想起那些刺耳的言论,心中五味杂陈。网友们指责她冷漠无情,指责她连谢老爷子也不放过,连无辜的护士都卷入其中,甚至将她与唐诺的复仇行为描绘得丧心病狂,要求她为此付出代价。这些无端的指责,让她既感无奈又觉好笑。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嘲也有释然:“无论我去与不去,那些心怀恶意的网友,他们的言语都不会因此变得温和。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 唐沁悠的目光转向远方,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即便谢光离世,我也会选择出席他的葬礼。人死为大,生前的恩怨情仇,在那一刻都该放下。我们该给予逝者应有的尊重。” 苏时琛被她的话语深深触动,他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安排宋奇去购票。我们一起回去,给谢老爷子送上最后一程。”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将视线移向阳台外的风景。她心中暗自思量,谢老爷子的死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他虽然不是最近事件的关键人物,却也是这场复杂纠葛中的一员,他被杀也让唐沁悠明白唐诺有多疯狂。 实际上,唐沁悠与苏时琛没有察觉到,这场网络风暴的背后,有一只隐形的手在悄然操控——那便是徐立。 徐立也没有想到,他刚接下谢老爷子那沉甸甸的委托,不到一天,谢老爷子便遭遇了不幸,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生畏惧。 徐立内心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既担忧自己因卷入谢家的纷争而成为唐诺的下一个目标,又暗自盘算,既然已经接下这个案子,或许能借此为家人留下些许保障,即便最终面临未知的风险。 于是,他迅速调整心态,转而思考如何利用谢老爷子的离世,为他的儿子,谢光一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徐立灵机一动,想起谢老爷子曾让他操控网络舆论,意图抹黑苏时琛与唐沁悠的事情。 尽管那场风波最终被唐沁悠一句“倚老卖老”巧妙化解,但徐立深信,谢老爷子的突然离世,定能再次掀起舆论的巨浪。 恐吓在前,死亡在后,这样的情节足以让公众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怀疑的阴云自然而然地笼罩在了苏时琛与唐沁悠的头上。 正如徐立所料,事态的发展完全按照他的剧本进行,尤其是当警方通报凶手姓氏为“唐”时,他更是加紧了对舆论的操控,意图将矛头直指唐沁悠与苏时琛。 然而,在这场舆论的狂潮中,徐立也保持着一丝清醒与底线。对于苏老爷子探病直播引发的网友自发讨论,他并没有插手,心中尚存的一丝良知告诉他,不应该将老人卷入这场无端的网络暴力之中。 第259章 谢光:我可不想成为你们抓捕唐诺的诱饵 目睹着舆论的逐步发酵,徐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除了少数支持苏时琛与唐沁悠的声音外,他并没有发现两人有任何反击的迹象,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策略正在奏效。 接下来,他将全力以赴,利用这股舆论的力量,为谢光一家争取到最佳的转机。 谢光端坐于审讯室那冰冷而坚硬的铁椅上,周遭的灯光惨白而刺眼,映照出他脸上那抹不加掩饰的不屑与轻蔑。 他缓缓抬眼,望向对面那位名叫廖凯的警官,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仿佛这一切的困局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无关痛痒的游戏。 “警官,我早就说了,除非我的律师过来,否则,我绝对不说一句话,你们又何必白费力气,一再地将我带到审讯室呢?” 廖凯闻言,嘴角轻轻一撇,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呵”,那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内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光,今天我并并不是为审讯而来,而是给你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 谢光闻言,眉宇间的不屑并未减退,反而添了几分玩味,他轻笑一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哦?莫非是打算加速这出戏的落幕,打算明天便将我推向法庭的审判席?” 廖凯轻轻摇头,目光深邃,“不是,谢光,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父亲,今天在医院中遭遇了不幸,他,,,被人残忍地杀害了。” 此言一出,谢光的瞳孔骤然放大,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揪紧的心脏,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边缘,却又在瞬间僵住。 “你,,,你说什么?我爸,在医院,被杀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与震惊。 廖凯沉重地点了点头,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缓缓推至谢光面前。 “这个人叫唐诺,据我们调查,他不仅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他不仅策划了谢月的失踪,将她送往川城,还指使她企图开车撞击唐沁悠。而如今,他又将你父亲杀死了。” 谢光凝视着照片上的唐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愤怒、仇恨、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悔意交织在一起。 他猛地咬紧牙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凝聚在这一刻,声音低沉而决绝:“熟,我当然熟。这家伙,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心中,一股悔恨的洪流汹涌而来,他暗自懊恼,若早知唐诺现在会如此猖狂,他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地将这个隐患扼杀于摇篮之中。 廖凯敏锐地捕捉到了谢光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但他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只是平静地继续说道:“唐诺在行凶后,还在墙上留下了‘气死’二字,我们初步推测,这可能是他在模仿自己过去的经历。因此,我想请问,你是否曾经有过类似的行为,比如,,,气死了裴老爷子?” 谢光的眼神瞬间如寒冰般锐利,却又迅速恢复常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警官,您这是在无中生有,凭空捏造罪名吗?我可以明确告诉您,这完全是诽谤,我有权追究法律责任。” 廖凯淡然回应:“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唐诺的行为模式显示,他极有可能在为裴家父女讨回公道。今天他向你父亲下手,明天或许便是谢海,甚至远在国的谢鑫。” 提及谢鑫,谢光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既然如此,你们警方还不赶紧行动,确保我家人的安全!” 廖凯点头表示:“关于谢鑫的安全,我们已经和国际警方取得联系,安排了保护措施,你无需过分担忧。” 谢光闻言,心中稍安,对于谢海的安危则显得漠不关心,认为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难以成为唐诺的目标。 廖凯话锋一转,询问道:“您对唐诺在国内的居所可有所知晓?” 谢光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我与他已经失联多年,他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您对唐诺的个人情况了解多少呢?”廖凯进一步追问。 谢光再次摇头,缓缓道来:“我只知道他是个哑巴,自从父亲在前线牺牲后,便由唐秋凤抚养长大。后来,随着裴老爷子和我的发妻先后去世后,他便被唐秋凤送到f国求学,之后的生活便无从得知了。” 见从谢光这里难以获取更多信息,廖凯不再赘言,转而提出另一个建议:“您是否愿意出席您父亲的葬礼,送他最后一程?” 谢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戒备:“外面的世界太乱,还是这里,警察局,对我来说最安全。” 廖凯轻笑一声,试图打消他的顾虑:“放心,作为警察,我们有责任也有能力确保你的安全。” 然而,谢光依然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不必了,我可不想成为你们诱捕唐诺的诱饵。” 廖凯轻轻叹了口气,转而采用更为温和却充满诱惑力的方式:“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或许能在法律上为你争取到一些宽待,比如减刑。” 谢光闻言,只是苦笑一声,回绝得干脆利落:“警察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请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上你的套。” 廖凯见状,也只好作罢,他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好,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记住,那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且与警方合作,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别太过固执,谢光。” 随着廖凯的离开,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 谢光凝视着廖凯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纠结。 此时,两名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警察走近廖凯,他们分别汇报了与谢夫人和谢月的谈话内容。 廖凯听后点了点头,得知她们对唐诺的了解同样有限,只是反复强调他是个哑巴。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她们都表示愿意出席谢老爷子的葬礼。 廖凯沉吟片刻,对两名警察说:“谢光那边还在犹豫,他这个人性格比较扭捏。如果他明天早上之前改变了主意,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两名警察应允后,便各自散去。 第260章 坚持不说的古赫 廖凯独自站在原地,望着窗外沉思。他深知,在唐诺的众多关系网中,古赫和姜民可能是目前最有可能提供关键信息的两人,所以他准备和成慧分别从这两个人寻找突破点。 审讯室内,气氛凝重而微妙。 古赫缓缓接过成慧递来的茶,轻抿一口,语气淡然:“在川城警方那里,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期待从我口中挖出什么秘密吗?” 成慧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回应中带着几分深意:“好,那就聊聊那些不该说的?” 古赫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防备:“成警官,您是否弄错了?对于不该说的,我自然不会告诉你。” 成慧笑容依旧温和,话锋一转:“行,那今天你还感觉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吗?” 古赫闻言,眼神微微闪烁,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如果可以,能否将我移送川城,接受那里的法律审判?云城,这里的每一口空气都让我感到压抑。” 成慧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理解与同情:“古赫,我知道你过往的艰辛与不公。幼时的你与母亲遭受了许多误解与冷落,尤其是那次警方处理你父亲掉入江内事件的疏忽,确实给你们带来了无法弥补的创伤。但请相信,正义虽迟但到,那些曾经失职的警员已受到应有的惩罚。云川派出所也已公开致歉,并承诺给予你们相应的补偿,以表歉意。” 古赫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微颤:“可那些逝去的岁月,那些无法挽回的生命,又怎能轻易用补偿来弥补?我如今所犯下的罪,恐怕已足够让我面临最严厉的制裁。这样的补偿,又有何意义?” 成慧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古赫,你不用过于悲观。我们已经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唐诺,而不是你。只要你愿意协助我们,揭露唐诺的罪行,我相信法律会给予你公正的裁决,减刑并非不可能。” 提及“唐诺”二字,古赫的拳头不禁紧握,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你们说的这些,我,,,我不明白。” 成慧目光如炬,直视古赫:“唐诺今天杀害了谢老爷子,你也应该很清楚,他接下来的目标会是谁,所以这是阻止他、也是拯救你自己的唯一机会。” 古赫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他怎么会不知道唐诺的意图——那是对谢家当年对裴家所作所为的残酷复仇。 然而,他选择了沉默,以冷漠回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诺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陌生。” 成慧闻言,语气骤然严厉:“他是你的表哥,你的故事里早就已经泄露了,你居然还能否认,不认识他?” 古赫紧握双拳,仿佛是在与内心的挣扎做斗争:“就算他是,那又如何?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成慧闻言,不禁苦笑,眼神中满是对古赫的惋惜:“古赫,你不是坏人,却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在我们接触过的罪犯中,你这样的最令人痛心。” 古赫紧盯着成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必再费口舌,我不会透露半个字。” 成慧恨铁不成钢道,“如果不是审讯室没办法打人,我真想揍你一顿。” 古赫听到这话,微微皱眉,紧接着别过脸,而一旁做笔录的警察也愣了一下,心里想:能把慧姐逼到如此程度,他也是有点本事的。 成慧缓缓迈步,靠近古赫,目光中满是复杂情感。“这些年,你孜孜不倦地追求学业,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研究生,汗水铺就了你的每一步。为了唐诺,你真的甘愿放弃这一切吗?他对你而言,真的如此重要,以至于要让你抛却所有?你可曾想过,那些在网络上为你扼腕叹息的声音,他们看到的是怎样一个遗憾的你?” “你有顾及过在天之灵的父母?他们是否希望看到你如今的选择?古赫,你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到今天,赢得了多少人的尊敬与钦佩。你早已超越了过去的自己,本该有更好的方式去纪念和证明你逝去的亲人,可你却选择了这样一条荆棘之路。” 古赫闻言,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些话,川城警方也说过,唐沁悠也为我感到不值。但我是在黑暗中成长起来的,即便受过几年的光明照耀,又怎么能轻易的改变了我自己。” 成慧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无奈:“自我欺骗,不过是逃避的借口。若真的一开始便注定沉沦,又怎么会不断鞭策自己向前?古赫,你内心深处,可曾真正设想过今天这样的局面?告诉我,这一切背后,是否真有他的推波助澜?” 古赫紧握双拳,努力压抑着情绪:“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了解我的全部吗?你又有何资格指责他?川大研究生的身份并不足以定义我,他同样优秀。优秀不等同于人品,警察同志,请收起你的偏见。” 成慧点头,“我明白了。” 古赫质疑地反问:“你明白了什么?” 成慧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带着几分温柔与释然:“我明白,你心中的执念与扭曲,在他的影响下悄然滋长。你们的情感与信念交织得如此紧密,不是我能轻易能撼动。罢了,我不再强求,让我们换个方向聊聊。” 古赫闻言,情绪略显激动:“什么叫我被他带偏?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成慧忍俊不禁,却又迅速收敛:“好,我懂了,你自认是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甚至让他涉足了杀谢老爷子的任务,我接受你的说法,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古赫听闻此言,胸中仿佛淤积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闷气,他缓缓转过头去,沉默不语,这份倔强中竟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孩子气的固执。 成慧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轻叹一声,在古赫的世界里,唐诺或许扮演着救赎者的角色,将他从过往的阴霾中引领而出,所以情深义重的他不会出卖别人,因此成慧觉得今天的自己是有点过于逼他了。 她整理思绪,缓缓开口:“关于平和药企的前任老板,我们调查中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在听完你的故事后,我们重新审视了案件,发现了更多疑点,,。” 第261章 姜民用自杀威胁 古赫突然打断,声音坚定:“你怀疑那自杀背后有蹊跷?那我告诉你,那正是我所为。” 成慧眼神骤冷,语气严肃:“在警方面前编造谎言,意图包庇真凶,只会让你罪加一等,你想过后果吗?” 古赫目光微颤,却仍坚持:“这就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成慧轻轻冷笑,语带质疑:“你的言辞,在我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两年前,你真有那份能耐去操控这一切?唐诺在海外那庞大的集团,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国内的生活所需,不过是仰仗亲戚的辛勤汗水。你就这样回报他们的付出吗?” 古赫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动摇的坚决:“既然如此,不用多说了,警官。直接按照程序走。你的情感攻势对我无效,我不会背叛那些对我有恩之人。你们自有手段查明真相,何必一再追问,逼我开口?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更不会为了减刑而出卖别人。请你尊重我,也尊重我与唐诺之间的情谊,那是一种相互的成就,而不是单向的堕落。” 成慧轻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明白,面对古赫这样重情重义之人,任何策略都显得多余。 她站起身,语气中多了几分理解与无奈:“古赫,你的坚持我理解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静待法律的裁决。这段时间里,如果你有任何需求,或是想见之人,请随时告诉我,我会尽力安排。” 随着成慧的离去,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沉重。 古赫在那一刻,终于能够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毕竟成慧的言辞犀利,差点他就绷不住了,他为了那份情谊,不能跟警方交代任何和唐诺有关的消息,哪怕最后他没办法减刑。 姜家。 当蒋文带队抵达姜家之时,眼前的场景瞬间令他心头一凛。 只见姜民手持锋利的水果刀,刀刃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神色决绝; 而姜夫人则被束缚在椅中,口中塞满了棉花,泪眼婆娑,无助地呜咽着。 蒋文迅速调整情绪,以沉稳的语调尝试安抚:“姜民,冷静点,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谈,别做傻事。” 姜民的目光如炬,刀尖微微颤抖,他指着身旁的妻子,声音里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警官,我要确保我太太能安全抵达机场,顺利登机离开。” 闻听此言,姜夫人眼中的绝望瞬间被一线希望所替代,她更加奋力地挣扎,呜呜之声更加急促。 蒋文迅速通过对讲机与廖凯沟通,片刻后,廖凯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沉重却坚定的承诺:“可以,我们保证姜夫人的安全。” 蒋文随即转向姜民,目光中满是诚意与决心:“我们已经安排妥当,你的太太会由我们的组长亲自护送,确保她安全抵达国外。请你相信我们,也请你为了她,放下手中的刀,配合我们的工作,一起前往警局。” 然而,姜民依旧沉默,保持着对峙的姿态,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与此同时,两名警员迅速行动,为姜夫人解除了束缚,轻轻取出了她口中的棉花。 重获自由的姜夫人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姜民,却被警员们温柔而坚定地拦下。 “姜夫人,请冷静,这里危险。”警员们耐心劝慰,但姜夫人的哭泣声却更加凄厉,“不要!我求你了,姜民!不要这样做!” 她转而向蒋文哭诉,“警官,求求你,一定要阻止他,他要自杀啊!” 蒋文心头一紧,目光再次聚焦在姜民身上,声音里充满了恳切:“姜民,醒醒!别让任何人或事成为你放弃生命的理由。活着,才有机会弥补过错,才有希望找到新的出路。” 姜民却突然爆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带她走!快!” 蒋文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说:“姜民,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的妻子到国外了,我们也可以把她遣送回国,所以你自杀毫无意义,那个人给你的建议只是想让你死而已。” 姜民的瞳孔剧烈震颤,随后爆发出一阵自嘲的大笑,笑声中满是苦涩:“我是个罪人,罪孽深重。年轻时,我被金钱与权力的幻象蒙蔽了双眼,对兄弟的惨死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虐,对无辜的孤儿寡母也未曾手下留情。这些年,愧疚与恐惧如影随形,我渴望赎罪,渴望解脱。” 他停顿片刻,目光转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那个孩子,现在被你们关在市局里,我请求你们,对他好一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是我将他推向了深渊。我,罪无可赦。” 蒋文闻言,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你被彻底洗脑了吗?以为一句‘我指使的’就能抹去所有罪行?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真相。更何况,这背后的黑手并非古赫,而是更为狡猾的唐诺。告诉我,是不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姜民的眼神变得冷硬,仿佛已下定决心:“照我说的做,送我的妻子离开。这是唯一的条件!” 蒋文咬紧牙关,正欲反驳,却见姜夫人已泣不成声,跪倒在地:“姜民,你不能丢下我!我们的女儿还未找到,生死未卜,你让我如何独自面对这一切?” 姜民眼眶湿润,却强忍泪水:“对不起,老婆。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会好好活着,她会幸福的。” 蒋文冷冷地打断:“唐诺的承诺,你也敢信?他心如蛇蝎,言而无信!” 姜民冷笑回应,语气中满是不屑:“警官,不用多说什么。我不想伤你,更不想让你的双亲承受丧子之痛。所以,你最好立即带着我的夫人,退出这座别墅!” 话音未落,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划破了空气,姜民的手腕中弹,水果刀随之落地。 蒋文与数名警察迅速反应,想将姜民制服,却见他猛然弯腰,再次握住了那枚隐藏的定时炸弹,咆哮道:“再不退出去,同归于尽!倒计时,三十秒!退后!” 蒋文触及炸弹的瞬间,冷汗涔涔而下,他迅速回头,高声命令:“快带姜夫人撤离!” 然而,姜夫人早已在枪声中被吓得昏厥过去。 蒋文和同事目光交汇,默契顿生。 第262章 蒋文成功暂停定时炸弹 同事迅速而坚定地制伏了姜民,确保其无法动弹,而蒋文则迅速夺回那枚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 倒计时已进入最后的十秒,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蒋文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手指灵巧而精准地穿梭在错综复杂的线路之间。 终于,在那决定性的瞬间,他用刀猛的一割,红线应声而断,定时炸弹的倒计时永远定格在了那令人心悸的三秒。 蒋文望着那静止的秒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后怕与庆幸。他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他深知,自己与死神之间,仅仅隔了那惊心动魄的三秒。 与此同时,那位负责压制姜民的警察,在确认炸弹危机解除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然而,当他低头望向身下那个仍在痴痴傻笑的姜民时,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拳头紧握,几欲挥出。 但就在这关键时刻,廖凯及时赶到,以沉稳的姿态拦下了他即将爆发的怒火。 “组长。”警察见到廖凯,情绪迅速平复下来,恭敬地唤道。 廖凯轻应一声,目光锐利,“带他走。” 警察领命,狠狠地瞪了姜民一眼,随即与其他同事一同将其带离现场。 廖凯的目光转向一旁,只见蒋文正努力地平复着情绪,躺在地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走向蒋文,伸出援手将他扶起,“好小子,胆子不小啊!就不怕真的出事?” 蒋文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怕,我从小就喜欢看警匪片,特别崇拜里面的警察。今天能像他们一样,成功阻止定时炸弹的引爆,我感到无比自豪。” 廖凯轻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勇气可嘉,但自己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你还年轻,才23岁,等会儿回局里,得让心理医生给你疏导一下。” 蒋文点了点头,略显自信地说:“其实我心理素质没那么差。” 廖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你现在情绪有些亢奋,需要冷静下来。看完心理医生就回家休息,听明白了吗?” 蒋文闻言,神色瞬间黯淡下来,“组长,你这是怎么了?我成功阻止了炸弹,你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 廖凯微微一顿,望着他说:“没有不高兴,我只是答应了你父母,要保护好你,不让你涉险。” 蒋文撇了撇嘴,“那我这不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占坑’的了?组长,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你就别让我下午回去了。” 廖凯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转身离开。 实际上,当廖凯得知屋内藏有炸弹,且蒋文和另一名警察身处险境时,他心中充满了恐惧。 幸好这两个年轻人表现得既勇敢又果断,让他不禁对年轻一代刮目相看。 蒋文步入警车之后,耳畔随即响起了同事们此起彼伏的赞誉之声,他们纷纷夸赞他与同伴的英勇无畏,特别是对他那双稳定的手与精准的判断力赞不绝口。 如果不是他手起刀落,精准无误地处理了炸弹引线,恐怕两人早已命悬一线,无法全身而退。 面对同事们的赞誉,蒋文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而坐在前座的廖凯,目睹着后方那群年轻人,尤其是蒋文与另一位警员因被夸奖而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心中暗自摇头,感慨道:果然还是群孩子 一行人抵达市局后,蒋文恰好与正准备外出的季虞不期而遇。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仪态,轻咳一声,以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手捧那颗定时炸弹,自信满满地走到季虞面前。 季虞乍见炸弹,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随即迅速恢复镇定,好奇地询问道:“你拿个炸弹干什么?” 蒋文见状,心中暗自窃喜,表面却故作镇定地答道:“自然是来炫耀一番了。那个姜民企图以炸弹自尽,幸得我机智过人,一刀割对了线,才化险为夷。” 季虞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收拢了垂下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诚恳地说:“真是有惊无险,恭喜你成功化解危机!” 言罢,她又向其他几位警察投去赞许的目光,“也恭喜你们大家。” 一位警察连忙摆手笑道:“我们可不敢居功,当时全靠蒋文和刘斌两位兄弟。” 刘斌也笑着摇头:“别这么说,这主要是文哥的功劳,现在可是他的个人秀时间。” 蒋文闻言,佯装生气地瞪了刘斌一眼,笑骂道:“你小子,闭嘴。” 话音未落,他的头便轻轻挨了一下,耳边传来余林队长的声音:“行了,别贫了,快把你那宝贝炸弹交给组长,然后去办正事。” 蒋文摸着头,一脸无辜地看向余林,委屈道:“师父,您怎么还打我的头啊?我这可是立了大功,怎么着也得夸两句?” 余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故作严肃地说:“夸你?先过了心理评估这关再说。去,找心理医生做个测试题,确保你心理状态良好。” 说完,他又转向其他人,“你们也一样,都别落下。” 众人齐声应和:“是!余队!” 蒋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瘪了瘪嘴,应声答道:“是,师父。” 此时,廖凯适时地接过蒋文手中的炸弹,笑着对余林说:“还是余队您有办法,这‘阎王’的威慑力可不是盖的。” 余林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哪是故意严厉,只是希望他们能更加谨慎。等这次任务圆满结束,我一定请你们专案组好好吃一顿,算是给大家压压惊,也庆祝一下我们的胜利。” 廖凯闻言,轻笑一声,回应道:“余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规矩多,可不是一顿饭就能收买的。走了,不打扰你们继续工作了。” 余林望着廖凯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后转头对季虞说:“好了,我们继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季虞点了点头,目光在蒋文离去的方向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坚定地跟随余林,继续投入到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中。 审讯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廖凯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紧锁在面容灰败的姜民身上,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姜民,告诉我,那枚定时炸弹究竟从何而来?” 姜民嘴角微微抽动,轻描淡写地回答:“买的。” 第263章 姜民:你们简直就是强盗 廖凯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国内公然贩卖这种违禁品?!” 姜民缓缓抬头,目光与廖凯交汇,竟出乎意料地坦然:“我。” 廖凯迅速按下耳麦,冷静地指令道:“立即调取姜民近一年的所有交易记录,我要详细审查。” 随即,他再次转向姜民,语气中透出不屑与质疑:“古赫对唐诺的沉默,源于他们的血缘关系。而你,为何如此固执地包庇唐诺?是因为他承诺了你丰厚的报酬?还是许下了保护你家人的空头支票?” 姜民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坚持道:“我并不认识唐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对古赫的愧疚,我是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至于谢家的风波,全因我而起。” 廖凯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真是环环相扣的好剧本啊!但别忘了,这里是法治社会,不是你们随意编织谎言的地方。唐诺,我们势在必得,而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坦白从宽。” 姜民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我已经尽量坦白了。关于古赫父亲的事故,我承认,我知道那背后的阴谋——平和药企为打压我公司,设局陷害。我选择了沉默,甚至让无辜的古赫母亲背负债务,这是我无法回避的错误。” 廖凯眼神凌厉,直接切入主题:“这些我们已掌握,无需多言。我现在关心的是,你对唐诺的了解有多深?那枚定时炸弹是否出自他手?你女儿此刻身在何处?还有,别墅中的那一幕,是否也是受他指使?”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姜民却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试图转移话题:“警察同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生气啊?可那两个警察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廖凯脸色一沉,语气更加严厉:“他们的安全与你无关,但你的行为若造成任何后果,都将是无法挽回的灾难。你应该庆幸他们安然无恙,否则,你的余生都将活在悔恨之中。” 姜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后怕:“我明白,一旦炸弹爆炸,无论我是否在世,我的家人都将背负无尽的耻辱。” 廖凯显然已失去了继续这段对话的耐心,他冷冷地说道:“关于唐诺的调查,我们已经正式和f国警方建立联系,他们会尽力协助我们。至于你提到的那些承诺,唐诺是否真的能够兑现,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姜民闻言,不屑地嗤笑一声:“f国?他们凭什么要插手这件事?两国司法体系截然不同,你以为仅凭你们几句话,f国就会乖乖听话?别做梦了。” 廖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在嘲笑姜民的天真:“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提醒你一句,别把你的希望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上。至于你的妻女,我只能告诉你,她们的未来取决于你现在的态度。” 正当廖凯准备离开之际,姜民突然急切地问道:“你们,,,你们不会因为我,就限制我妻子的出国自由?” 廖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用一种复杂而深邃的眼神看着姜民,冷笑道:“你问的问题,答案取决于你自己。但请记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谁,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姜民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几乎是吼着说道:“她是无辜的!她没有任何过错!你们凭什么要限制她的自由!” 廖凯轻哼一声,眼神锐利地看着他,“姜民,你以为你的小九九能瞒过我的眼睛?我猜,你早已悄无声息地将资产转移至海外了。而你那位妻子,她心中所愿不过是与你相守,所以没有按照你的计划走。也因此,你便策划了我那些同事在公寓看到的戏码,对吗?” 姜民咬牙切齿,愤慨难平,“你们这群人,简直如强盗般无礼!那些钱,是我多年心血,汗水与泪水的结晶,我为何不能将其安置于更安全的地方,而非要留给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 廖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好一个企业家的自我辩护!但你可曾想过,那些资金,仅仅是你的私有财产吗?你的一举一动,是否对得起那些信任你的股东,以及为你辛勤付出的员工?” 姜民紧握双拳,青筋暴起,“我们的立场本就不同,你无需在此对我指手画脚。” 廖凯轻轻点头,宣布道:“今日的审讯暂且告一段落。至于唐诺,我们志在必得。不过你好好想想你失踪的女儿,以你如今的处境,唐诺会如何行动?” 廖凯说完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再谈。” 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姜民一人,心中波涛汹涌,对唐诺的忠诚开始动摇。 等廖凯离开后,一名警察匆匆而至,汇报道:“组长,医院传来消息,姜夫人已苏醒,她情绪激动,迫切希望见到丈夫。” 廖凯沉吟片刻,作出决定:“暂且不急,让姜夫人再等待一日。我们需要给姜民时间冷静反思。同时,通知医院的同事,务必妥善安抚姜夫人的情绪。” 警察领命而去,廖凯则缓步步入专案组会议室,只见成慧正要拨打电话,神情专注。 他悄然靠近,轻声询问:“这是在与谁通话?” 成慧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回应:“我正尝试联系古赫的亲属。古赫本人太过顽固,但或许他的亲人能说服他开口。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仍想一试。” 廖凯表示赞同,“这是个好主意。我这边姜民也是块硬骨头,难以啃下。” 成慧轻叹,两人相视一笑,共同感慨道:“都是一群固执的人啊。” 云城机场,人潮涌动之中,唐沁悠的身影刚在出口处显现,便有一抹欢快的呼唤划破空气:“姨姨!” 紧接着,苏晓妤如同小燕子般扑入她的怀抱,紧紧抱住了她的腿,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唐沁悠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宠溺地捏了捏侄女的脸颊,笑问道:“今天怎么是你这个小机灵鬼来迎接姨姨了?” 苏晓妤狡黠一笑,手指轻轻一转,指向不远处的肖晓,解释道:“因为妈妈也来啦。” 第264章 谢光在谢老爷子葬礼上演戏 顺着苏晓妤的指引,唐沁悠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缓缓走来的肖晓身上,后者正以一抹温暖的笑容迎接他们。 肖晓轻声解释:“时律听说你和时琛今天回家,就让我们两个人过来接机,热闹热闹。” 唐沁悠闻言,轻笑出声,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苏时琛,见他面容略显不悦,便轻声细语地询问:“怎么了?嫂子亲自来接,你倒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多让人尴尬呀。” 苏时琛瞥了苏晓妤一眼,略带醋意地说:“我这侄女,满心满眼都是你这个姨姨。” 唐沁悠闻言,忍俊不禁,而这份小小的“控诉”也恰好落入肖晓耳中,她连忙笑着引导苏晓妤向苏时琛问好:“小鱼,快叫叔叔。” 苏晓妤听话地喊了一声“叔叔”,清脆悦耳。 苏时琛轻哼一声,将行李箱递给司机,随后自然地牵起唐沁悠的手,向车边走去。 唐沁悠回望肖晓,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心中暗自摇头,暗自感叹苏时琛这份偶尔显露的孩子气。 坐进车内,肖晓提议道:“你们之前匆匆回来,总没能好好享受时光。这次就让小鱼当个小向导,带你们四处转转。” 苏时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调侃道:“嫂子,是不是和苏时律想过双人生活,嫌带孩子麻烦,想甩手给我们啊?” 肖晓一时语塞,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连忙否认。 苏晓妤却兴奋不已,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般发出:“姨姨,我们明天去哪里玩?是充满欢笑的乐园,还是神秘莫测的海洋公园,或者是充满童话色彩的公主王子乐园呢?” 唐沁悠轻咳一声,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肖晓好奇地看向她,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唐沁悠缓缓道出:“谢老爷子不幸离世,明天是他的追悼会。作为他的孙女,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表达我的哀思。” 肖晓闻言,神色变得凝重,感叹道:“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你们只是回来休假放松。你还真是个有格局的人啊。” 说完她顿了顿,又说:“那我们明天也一起去,毕竟谢家与我们在商业上也有过往来,而且现在你和时琛成了一家人,更是亲上加亲。” 唐沁悠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好,那就一起前往,也算是对谢老爷子的一份敬意。” 第二天。 忆慕园的大厅内庄严肃穆,这里不仅是云城中上流社会举办丧仪之地,此刻更承载着谢老爷子一生的荣耀与告别。 唐沁悠与苏时琛、苏时律一家,身着黑衣,神情凝重地步入会场,他们的到来让在场众人微微一愣,随即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于那位被苏时琛紧紧牵着的女子——唐沁悠,她的身份与谢家的复杂纠葛,早已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谢海的目光在妹妹唐沁悠身上停留片刻,复杂的情绪交织,既有久别重逢的惊喜,也有难以言喻的落寞。 唐沁悠缓缓步至谢老爷子身旁,望着那安详躺于水晶棺中的面容,深深鞠躬,苏时琛及苏时律一家紧随其后,表达着对逝者的敬意。 正当众人准备退至一旁时,门口骤起的尖叫打破了这份宁静。 “唐沁悠!你没有资格祭拜我的爷爷!你不配!” 谢月一身黑衣,两侧伴随着两名便衣警察,她的愤怒如烈火般炽热,直视着唐沁悠。 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道:“哦?谢大小姐,我祭拜自己的亲爷爷,有何不妥?” 谢月的眼神瞬间如同利刃,恨不得穿透一切束缚,直接扑向唐沁悠,但手铐的冰冷提醒着她现实的无奈。她向前迈了几步,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 随行的警察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们迅速调整站位,以防不测。 就在谢月即将靠近唐沁悠之际,她停下了脚步,话语中满是讽刺与指责:“谁知道你内心藏着怎样的算计?看着我们谢家被你那所谓的恶魔表哥唐诺欺凌至此,你心里怕是乐开了花?” 唐沁悠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正欲开口反驳,一个坚定的身影已挡在了她的面前。 谢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谢月,我本以为这次的教训能让你有所收敛,懂得反省,没想到你竟在爷爷的追悼会上对你姐姐出言不逊,你还要将谢家的颜面践踏到何种地步?”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紧接着,两道清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唐沁悠淡然回应:“我,并非她的姐姐。” 谢月则满含敌意地反驳:“她,也绝不是我的姐姐!” 谢海一时语塞,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就在这时,一阵悲怆的哭泣声从门外传来,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室内的寂静。 “爸,我对不起您,是我这个不孝子孙让您遭受了如此不幸,是我害了您啊!” 谢光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内,直奔谢老爷子的水晶棺前。 警察们试图阻拦,却几乎被他冲开,只能紧紧跟随以防万一。 谢光在棺材前跪下,哭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因泪水浸泡而显得红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沁悠,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恳切与哀求。 “唐沁悠,我知道过往的言行对你造成了伤害,这是我无法逃避的过错。在此,我诚心诚意地向你道歉。我恳请你,能够念及旧情,让唐诺高抬贵手,放过谢家一遭。谢海,他终究是你的兄长,血浓于水,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因我的过错而被唐诺杀吗?” 谢光的话语落下,大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随后是此起彼伏的低语和议论声。人们或惊讶于谢光的悔悟与求情,或揣测着唐沁悠的反应,气氛变得微妙而复杂。 谢海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目光如炬,直视着谢光,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你既然知道爷爷和我因为你年少时的错误而饱受磨难,便该明白,真正的忏悔不是在这里乞求怜悯,而是用行动去弥补。你此刻的行为,不过是将你的痛苦转嫁于他人,尤其是她——一个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有被你好好对待的女儿。你怎么能如此自私,用所谓的‘旧情’来道德绑架她?” 第265章 唐沁悠:谢光,别演了 谢光的面色在这一刻变得错综复杂,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图再次上演他的“悔悟”大戏。 “是的,你说得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报应自然如影随形。无论你们如何对待我,我都将默默承受,无怨无悔。但如今,我真心实意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难道你们就不能给予我一丝宽恕吗?” 而唐沁悠,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切,她早就看透了谢光的虚伪与做作。她轻轻扫视四周,见一个人正在拍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是明了。 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谢光想要借此机会博取同情,达到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是,她缓缓启唇,声音清冷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谢光,你的表演,到此为止。今天是爷爷安息的日子,我绝不允许任何杂音打扰他的宁静。我本意是给你留些颜面,但如果你继续这般造作,我不介意让你在你父亲为你聘请的律师面前,一一清算你过去的所作所为。” 此言一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连带着被突然点名的徐立也不禁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无措。 唐沁悠并未有丝毫停顿,她的目光穿透一切,坚定而明亮:“关于唐诺,他的所作所为和我无关。你如果执意要将无辜的我与有罪之人绑在一起,甚至凭空捏造我与他同流合污的罪名,我必将毫不犹豫地启动法律程序,扞卫我的名誉,同时,也会确保你的每一次诽谤都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谢光闻言,脸色阴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挑衅道:“哟,真是能说会道,那么喜欢提法律,怎么不去当律师呢?” 唐沁悠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对对手的淡然:“我是否适合当律师,并不是你能评判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扞卫真理。难道说,你之所以如此反感提及法律,是因为你心里有鬼,害怕自己做的那些亏心事被人知道?”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却又不失锋芒,让谢光无言以对,脸色更加铁青,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此时,唐沁悠的目光轻轻掠过那位偷拍者,那不经意的一瞥,却如同寒芒在背,让偷拍者浑身一颤,连忙向徐立投去求助的眼神。 而徐立,则是以一种复杂的情绪回应,既有对同伴行为的无奈,也有对唐沁悠智勇的暗暗佩服。 苏时琛紧握唐沁悠的手,眼中满是骄傲与柔情,为她的从容与智慧深深折服。 谢海也暗暗松了口气,对唐沁悠的应对能力感到无比欣慰。 这场风波,在唐沁悠的冷静与智慧下迅速平息。她以理服人,以智取胜,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因为她深知,正义与真相的力量,足以穿透一切阴霾,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随着风波的过去,众人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谢老爷子的丧事仪式上,现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因这场较量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对唐沁悠的敬佩与尊重,也悄然生根发芽。 与此同时,薛飞亲自引领姜夫人步入警局,安排了一场与姜民的短暂重逢。 在姜夫人即将踏入审讯室之际,薛飞再次慎重地提醒道:“太太,请您务必牢记对我们的承诺。” 姜夫人坚定地点头回应:“我清楚,我也满心期盼着我的丈夫能早点出来。” 薛飞轻轻推开门,让这份期盼得以延续。 审讯室内,姜民见到姜夫人那一刻,身形不由自主地挺立,眼中满是关切与惊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没有为难你?” 姜夫人的眼眶瞬间泛红,却温柔地摇了摇头:“没有,警察们都很公正。” 听到这番话,姜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但随即又被思念与无奈所填满。 他苦笑一声,望着自己被铐住的手脚,轻声请求:“你能,,,靠近我一些,给我一个拥抱吗?” 姜夫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姜民,泪水夺眶而出:“你为何如此固执?为何不能听从警察的安排?那定时炸弹,简直是自寻死路啊!” 姜民同样泪光闪烁,他缓缓推开姜夫人,声音哽咽:“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为了我们的家。” 姜夫人听后,泪水与愤怒交织,她高声质问:“我需要你这样的保护吗?那个幕后之人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他手中?你竟然糊涂至此,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安危都不顾了!” 提及“把柄”,姜民的心猛地一颤,他试图掩饰,却只能无力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多给你们一些保障,多赚些钱。” 姜夫人闻言,泪中带笑,满是嘲讽:“我们的钱已经足够了!公司的资产足够我们和女儿无忧无虑地生活!姜民,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民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奈摇头,声音低沉而决绝:“我们,,,离婚。” 姜夫人闻言,震惊之余,愤怒地挥出一掌,怒斥道:“你疯了!” 姜民含泪,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是,我疯了!即将身陷囹圄,你何必再与我纠缠?我已将财产留给你,你为何仍不满足?” 姜夫人眼神中满是失望,缓缓后退一步,声音颤抖:“你从未想过与我共同承担,对吗?公司事务从不让我涉足,你说只需我照顾好姜琪,我以为那是你的大男子主义,是对我的尊重。如今我才明白,你从未真正正视过我,觉得我不配与你并肩作战。” “遇到困境,你从未想过依靠我,所谓的‘给钱’,不过是担心财产落入他人之手,我不过是你的备选之项。” 姜民心中一痛,急忙辩解:“我从未如此看轻你,你别多想。” 姜夫人冷笑反问:“那我要如何想?我始终愿意与你同舟共济,你却选择逃避,提出离婚。” 姜民长叹一声,眼神中满是无奈:“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姜夫人怒不可竭,一字一顿道,“够了!离婚就离婚,我成全你!你若是被那唐诺迷了心窍,甘愿在铁窗之下虚度余生,那是你的选择!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告诉我,我们的女儿姜琪此刻在什么地方?否则,我绝不会轻易同意签字离婚。” 第266章 唐沁悠:别是又犯了幻想症吧? 姜夫人说完,突然冷笑一声,“不过你放心,等我们离婚后,我会带着你那些转移到国外的资产,去享受我本应拥有的生活,让那些年轻的小奶狗围绕在我身旁!” 姜民闻言,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敢!” 姜夫人毫不畏惧,挺直了脖子反驳:“我为何不敢!” 偷听的警察:到底谁爱听这对夫妻吵架啊! 面对姜夫人的坚决,姜民终是败下阵来,轻叹一口气后,缓缓道出:“好,我告诉你。姜琪,此刻在富源路217号。你找到她后,便办理离婚手续。至于未来,你是否还愿认我这个前夫,我无权干涉。” 姜夫人的眼眶瞬间湿润,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她坚定地说:“我不会放弃我们的婚姻,姜民。只要你将关于唐诺的一切如实告知警方,他们定会酌情减轻你的刑罚,我们便能早日团聚。以你的才智与能力,未来何愁没有赚钱的路子?” 姜民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含泪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他轻抚姜夫人的脸颊,深情而复杂地问:“我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你如此坚定不移地等待我?” 姜夫人紧紧回握他的手,眼神坚定:“因为我们是夫妻,风雨同舟,共担苦难是我们的责任。” 这时,审讯室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蒋文适时出现,礼貌地提醒:“姜夫人,时间已经到了,请允许我送您离开。” 姜夫人不舍地望了姜民一眼,轻声细语:“我会在家等你,无论多久。” 随后,在蒋文的陪同下缓缓离开。 姜民目送姜夫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缓缓颓然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紧接着,审讯室门口传来另一名警察沉稳的声音:“姜先生,请随我返回您的临时羁押室。” 这简短的话语让姜民苦笑一声,他多么希望,警察的这句话是让他回家啊! 他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甘,问道:“难道你们不打算立即进行审讯吗?今天安排我夫人前来,难道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那名警察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回答道:“审讯的事,我们自有安排,不急于一时。” 姜民闻言,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揣测:你们既然已经掌握了我女儿姜琪的线索,自然不急于从我口中套话,但那个地址的真实性还要等待验证,唐诺是不是真的藏身于此,仍然是未知之数。 与此同时,蒋文在确认姜夫人安全上车离开后,迅速拨通了廖凯的电话,将姜琪可能的藏身之处紧急汇报。 廖凯的目光深邃地投向远方的忆慕园,片刻的沉思后,他向蒋文发出了明确而坚决的指令。 “即刻派遣精锐小队前往指定地点进行细致侦查,务必保持高度的警觉性,避免任何可能引起目标警觉的行为。同时,要确保姜夫人的行动受到监控,以防她擅自行动破坏了我们精心构建的监控网络。此行动需秉持极度谨慎的原则,切忌草率行事。” 蒋文迅速回应,声音坚定有力:“收到,组长!我将亲自监督,确保每一步都按计划顺利进行。” 随后,蒋文带领着一支精锐小队悄然抵达了姜民提供的地址附近。 他们并未直接靠近那座别墅,而是选择在不远处的咖啡馆内静候,仅派遣一名队员驾驶车辆,在别墅周边进行隐蔽的观察。 然而,直到谢老爷子葬礼的最后一天,唐诺的身影始终未在忆慕园及其周边区域出现,即便是姜民所指的那个地址,也未见其踪迹。这使得专案组提前部署的监控与行动计划显得颇为尴尬,唯一的收获便是救出了昏迷不醒的姜琪。 在谢光即将被便衣警察带上警车的瞬间,他心中猛然想起自己参与葬礼的另一个任务——协助警方引出幕后黑手唐诺。 于是,他停下脚步,目光转向远处的唐沁悠,故意提高音量,挑衅道:“唐沁悠,怎么?今天唐诺躲起来了?是不是你又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谢光,进了警局,记得让医生好好检查你的脑袋,别是又犯了幻想症?你非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就不怕哪天真的没人愿意给你收尸吗?” 苏时琛在一旁,对谢光的无端指责早已忍无可忍,碍于警察在场,他强忍怒火,轻轻拉过唐沁悠,安抚道:“别理他,他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们走。” 谢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后被警察强行推进了警车。 坐进车内的苏时琛,耳边传来唐沁悠的低语:“那个律师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他顺着唐沁悠的目光望去,只见徐立正站在车外等待出租车,心中暗自揣测:“这几天的种种,恐怕都是徐立与谢光精心策划的戏码。不过,这种明目张胆的诽谤,我们自有应对之策。” 唐沁悠轻轻点头,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在心里叹气的想:参加这次葬礼,真是心力交瘁。不过,谢夫人倒是显得格外冷静,始终默默无语,或许她早已明白,在这纷扰之中,保持沉默才是最佳的选择。 谢海目送着唐沁悠的车,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涟漪。 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坐进自己的车内,发动了引擎,往回家的路上开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车内的寂静。 谢海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耳边却传来了一个他未曾预料到的陌生男音,冰冷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海,听好了,你老婆现在在我手上。你若想她安然无恙,就即刻驱车前往最近的码头,搭乘任何一艘游轮前往风花岛。我在那里的一艘游艇上等你,别耍花样,妄想报警。” 谢海的心猛地一紧,如同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住,但他迅速调整呼吸,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冷静。 “唐诺,是你?”他淡淡地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挣扎声,紧接着是慕雨可那熟悉而惊恐的嘶吼,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瞬间击穿了谢海心中的防线。 第267章 中年夫妇:我们并不是他的亲戚,而是养父母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立马急切的说。 “好,我答应你。但请记住,伤害她一分一毫,我都不会放过你。” 唐诺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后果自负。还有,想必你也想恢复那些遗失的记忆,毕竟现在的你,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孤狼,可笑又可悲。” 谢海紧抿着唇,心中五味杂陈。他渴望找回失去的记忆,那是他身份的一部分,是他与这个世界相连的纽带;但同时,那些未知的过去也可能隐藏着他不愿面对的真相。 然而,此刻的他已无暇顾及太多,救出慕雨可才是当务之急。 “我会照你说的做,但你也得保证,在我到达之前,她必须安然无恙。” “好,自然。” 唐诺的话音刚落,通话便结束了,谢海不禁深吸一口气,背后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他明白,自己正踏入一场未知的较量,每一步都需谨慎。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在报警与私了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因为他相信,那些暗中保护他的警察,定会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援助。 于是,他驱车疾驰,车影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直奔向那未知的码头,心中默念着:雨可,等我。 成慧踏入市局的大门,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她略显憔悴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坚毅。 刚迈过门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轻唤打破了走廊的宁静。 “慧姐,古赫的亲戚到了。”一位年轻警察匆匆而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成慧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轻声应道:“带路。” 随着警察的步伐,成慧穿过长长的走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脉络上,回响着案件的点点滴滴。 终于,他们停在了会议室的门前。成慧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一股略显沉闷的空气迎面扑来,夹杂着几分不安与期待。 会议室内,两位中年夫妇正襟危坐,神色紧张而焦虑,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目光不时地望向门口,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见到成慧,他们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成警官!” 成慧缓步上前,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坐,别紧张,麻烦你们过来一趟了。” 夫妇俩依言坐下,但脸上的焦灼并未因此消散。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忧虑。 中年妇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打破了沉默:“应该的,毕竟古赫给你们警方添了那么多麻烦。” 成慧轻轻摇头,笑容中多了几分温暖:“不麻烦,倒是我们希望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性子倔,认下了所有的错,但这反而让我们更加为难。希望你们能劝劝他,让他配合我们的工作。” 中年妇女闻言,眼眶微红,轻轻点头:“谢谢警察了,但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毕竟,我们跟他,不过是养父母的关系。” 言罢,中年男子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感慨:“实不相瞒,我们并不是他的亲戚。这孩子命运多舛,父亲遭人陷害,名誉扫地,他父亲那边的亲戚,纷纷避之不及。母亲离世后,是唐诺伸出援手,将他托付给我们。我们夫妇膝下无子多年,又念及与唐诺母亲的情谊,便毫不犹豫地接纳了他。” “近来发生的种种,我们虽然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会和唐诺、古赫如此紧密相连。前几天,古赫突然安排我们出国旅行,赠予机票与巨款,我们原以为是简单的度假,直到接到警方的电话,才知道他身陷囹圄。” 成慧警官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她心中暗自思量,古赫在母亲离世后,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是唐诺的出现,为他点亮了希望之灯,赋予了他新的家庭与未来。这份恩情,难怪让古赫甘愿独自承担一切。 中年妇女望向成慧,眼中满是忧虑:“请问,他这样的罪行,可能会面临怎样的判决呢?” 成慧的回答温和而坚定:“判决结果需由法院根据具体情况裁定。但请相信,若能真诚悔过,积极配合调查,法律也会给予相应的宽宥。” 中年妇女轻叹,目光温柔地转向身旁的伴侣,轻声说道:“我们去看看他。” 成慧闻言,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古赫确实是幸运的,能有你们这样的养父母。当你们坦诚并不是他亲戚的那一刻,我内心充满了钦佩。” 毕竟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许多养父母面对养子的困境可能会选择回避,但他们却选择了坚守。这份无私与深情,实属难得。 中年妇女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十年虽短,但我们的心早已紧密相连。他对我来说,就是亲生的孩子,无论他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会放弃他。” 成慧再次点头,眼中满是对这对夫妇的赞许:“好,请随我们的同事前往审讯室。我相信,你们的出现会给他带来莫大的安慰。” 中年夫妇向成慧表达了感激之情,随后在另一位警察的带领下,缓缓向审讯室走去。 他们的背影在走廊上拉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温暖。 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成慧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回想起这三天来观察到的谢光对唐沁悠的态度,她不禁再次在心里感叹:这世间的人情冷暖,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亲生父亲的行为,竟远不及养父母的深情厚意,这世界,果真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魔幻色彩。 中年夫妇推开审讯室门的那一刻,心情沉重而复杂,他们缓缓走近,只见古赫低垂着头颅,身影显得格外孤寂,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与无奈交织的情绪。 古赫一开始以为是警方的再次询问,不禁脱口而出:“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为什么又要我到这里来?” 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疲惫。 就在这时,中年妇女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她轻轻迈步向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过古赫的发顶,语气中满是慈爱与包容:“小赫啊,是妈妈来了。” 第268章 亲情感怀古赫 古赫在听到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后,身体瞬间僵住,随后缓缓抬头,与养母那双充满担忧与关爱的眼眸相遇,又匆匆瞥向一旁的养父,他们的眼神同样充满了担忧与疼惜。 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复杂,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作了一句低沉而充满愧疚的话语:“你们,,不是应该在旅游吗?” 养母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温柔与坚定:“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还能安心在外旅游?那还是人吗?” 古赫的眼角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妈,我并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我只是唐诺托付给你们的。现在我做错了事,连累了你们,你们应该远离我,避免被牵连。” 古赫急忙解释:“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养母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满是疼惜:“孩子,我知道你一直缺乏安全感,对我们有所猜忌,怕我们会抛弃你。但你要相信,我和你爸是真的把你当作亲儿子来疼爱。我们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唐诺的托付,而是因为我们爱你。” 养父也接过了话茬,语气平和而真挚:“古赫,我们一直都知道你心里有隔阂,这很正常。毕竟你经历过那么多事,对我们有所防备也是人之常情。但请相信,我们从未有过一丝一毫想要放弃你的想法。我们期待着你结婚生子,享受人生的每一个美好时刻。至于你以后是否会赡养我们,那都不重要,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养老金。” 古赫望着眼前这对真情流露的养父母,心中涌动的愧疚如同潮水般难以抑制。 他知道,自己早就过了被法律保护的年龄,而养父母却仍在无私地为他付出。 他缓缓站起,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下,跪在了他们面前,声音哽咽:“对不起,,,” 养母连忙上前搀扶,眼中闪烁着泪光:“快起来,地上凉。人生在世,谁会不犯错?重要的是你心怀正义,想要为父母申冤,只是方式偏颇了些。我们都能理解。” 养父继续宽慰道:“世间有许多不公难以言喻,有些人选择了极端之路,甚至有可能是被逼的,所以我能理解。古赫,你应该早点向我们敞开心扉,让我们与你一同分担那份重压。” 泪水终是突破了古赫的防线,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养母紧紧抱住他,养父则在一旁默默注视,这份家庭的温暖如同冬日暖阳,融化了古赫心中的冰雪。 片刻后,古赫拭去泪水,轻轻推开养母,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你们回去,我这辈子可能无法回报你们的恩情了,对不起。” 养母闻言,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孩子,我们从未期望你的回报,只愿你一生平安。” 古赫苦笑:“平安,或许已是奢望。” 养母摇头,泪眼婆娑:“小赫,唐诺于你有恩,你为他承担,我们理解。但作为母亲,我无法看着自己的儿子代人受过,更不愿见你放弃重获自由的机会。” 说到这里,养母再也忍不住泪水,养父则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古赫的心也被深深触动,泪水再次滑落:“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 养父柔声道:“别说对不起,我们只是心疼。你的举动让我们感到难过,仿佛在你心中,我们并非真正的家人。但请相信,我们的心始终与你同在。” 养母打断道:“别这么说,会让孩子误会的。他只是不确定自己在我们心中的位置。” 养父连忙道歉,转而说:“古赫,爸爸刚才言辞不当。你要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们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们还为你准备了娶妻的钱,知道你心里有个女孩,只希望有一天你能带她回家。” 古赫闻言,苦笑中带着一丝释然:“她已经嫁人了。” 养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未来还长,会有新的缘分等待着你。即使没有,我们也一样爱你。” 养母点头,目光坚定:“我们在这里等你,为你准备的一切,永远不会改变。” 古赫心中五味杂陈,望着养父母慈祥的面容,他明白,无论未来如何,这份亲情将是他永远的依靠。 他沉思片刻,声音沉稳而坚定:“你们先回去,不必再为我过分忧虑。” 养母闻言,急切地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期盼:“那你一定要向妈妈保证,会全力配合警方,早日结束这一切,让我们一家团聚,好吗?” 古赫望着养母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们,一定做到。” 养母听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带着欣慰的笑容紧紧拥抱了他:“儿子,妈妈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古赫轻应一声,转而关切地问:“你们现在住在酒店吗?钱还够用吗?我那个,,” 养母温柔地打断了他,轻拍着他的背:“我们已经在附近订了酒店,钱不是问题。如果真的需要在云城长期等待,我们就在这附近开个小店,既能维持生计,也能离你更近一些。” 古赫心中五味杂陈,他紧抿双唇,郑重承诺:“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也很抱歉,可能因为我而让你们受到不公,不过请你们相信我,等我出来后,一定将这份不离不弃的恩情加倍偿还。” 养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傻孩子,我们不需要你的愧疚,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云城是个包容的城市,人们不会因为偏见而对我们如何。你也要相信,世界之大,善良之人总是占大多数。” 养母的话语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古赫心中的阴霾。 他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因为他意识到,正如养母所说,这个世界确实充满了美好与希望,比如他的养父母,比如唐沁悠。 古赫再次双膝跪在地上,向养父母磕了三个响头,眼眶泛红:“爸妈,是我让你们操心了。等我出来,我们一家重新开始,我会把你们当作亲生父母一般孝敬,为你们养老送终,这是我古赫此生不变的誓言。” 养父母听后,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这份超越血缘的亲情。 第269章 古赫终于愿意配合警察 养母温柔地扶起古赫:“好孩子,我们相信你。无论多久,妈妈和爸爸都会在这里等你。” 养父也补充道:“天气渐凉,我会准备些暖和的衣物和被子给你送来,虽然监室条件有限,但我们也想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 古赫心中暖流涌动,却坚持道:“爸,您的心意我领了,但监室条件还可以,您不必太过担心。” 养母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爸爸的心意,你就收下。我已经问过警察了,他们说这是可以的。” 古赫见状,只好无奈而又感激地应允了。 这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好好改造、早日回归家庭、报答养父母养育之恩的决心。 门外的敲门声适时响起,中年夫妇以满是不舍的目光最后望了古赫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随着审讯室门缓缓合上,古赫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悄然滑落。 成慧温柔地望向那对离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感慨,轻声说道:“你们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争取让古赫在川城服刑,以减少你们的奔波之苦。” 中年夫妇连声道谢,并再次恳请警方善待古赫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成慧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随后,她轻轻推开审讯室的门,只见古赫低垂着头,坐在地上,显得异常落寞。 她缓步上前,递上一张纸巾,轻声细语:“擦一下眼泪。” 古赫接过纸巾,轻轻擦拭着眼角,随后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真的很擅长攻心。” 成慧蹲下身来,目光柔和:“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你又多了两个可以依靠的人,不是吗?” 古赫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谢谢你。你想知道什么?问。” 成慧站起身,语气坚定:“请坐回原位,详细说说你和唐诺的计划。” 古赫顺从地坐回原位,低垂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唐诺比我更加偏执,但我理解他。裴老爷子和裴漾漾的离世,对他打击极大,因为他们都是因谢光而死。他心中始终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起初,他并不知道唐沁悠还活着。是我,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个与裴漾漾极为相似的女子。他随后展开调查,这才揭露了苏时琛和唐秋凤隐瞒唐沁悠生还的真相。” 成慧轻轻点头:“于是,你们决定利用十年前谢月将唐沁悠推下楼的事件,再次在网络上掀起波澜,引发公众关注,甚至不惜将污水泼向苏时意,以此让苏家也对谢家产生仇恨。” 古赫抿了抿唇:“确实如此。而且,十年前谢夫人也曾冤枉苏时意,唐诺不过是复原了当时的情况,不过,具体操作更多是姜琪在负责。” “也因此,谢夫人与云城中学之间的肮脏交易被公之于众。”成慧补充道。 古赫点头确认:“是的。” 成慧话锋一转:“宁旭的母亲早就便和唐诺有所联系,甚至为她安排了换脸手术,这件事你知情吗?” 古赫摇了摇头:“这个我并不知情,宁旭母亲的事是唐诺后来才告诉我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和宁旭联络。” “那唐诺是从何时开始与你合作的?”成慧追问。 古赫目光微垂,回忆道:“从他得知唐沁悠还在人世的那一刻起,他便问我是否愿意一同为唐沁悠复仇。他说会寻找合适的时机,直到唐秋凤去世,他才告诉我,是时候动手了。”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如果不是我知道唐秋凤是病逝,真会以为是他下的手。” “那么,平和医药的事呢?”成慧继续深入。 古赫缓缓摇头,眼中交织着不解与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关于那些细节,我确实所知有限,多数信息如同拼图般,从新闻报道的碎片中勉强拼凑而来。而我之所以向唐诺提及那位老板的不幸,实则是因我内心那份难以言喻的释然。不曾想,这份情绪竟成了唐诺行动的契机,他坦言所做的一切,皆是为我出气,让那个曾给我带来痛苦的人自尝苦果。这份深厚的情谊,让我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与宁旭母亲之间的桥梁,即便没有复仇的枷锁,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成慧凝视着他,眼神深邃,似乎在探寻他话语背后的真诚。“姜民呢?那个曾是你父亲兄弟的人,他在这场风波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古赫语气淡然,却透露出几分沉重:“唐诺让我联系姜民,用意在于用言辞揭开他的伪装,唤醒他内心的愧疚,进而使他愿意为唐诺效力。” “仅此而已?”成慧眉头紧蹙,显然对此存疑,“但为何姜民的供词,字里行间却透露出愿为你承担罪责的意味?” 古赫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或许,在唐诺的布局中,情况有所变化。毕竟,他的计划里本不应有我落网这一步,而我的存在,反而让他自己也陷入了险境。” 成慧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讽刺:“你以为,没有你的指引,我们就无法追踪到唐诺?” 古赫沉默以对,显然不愿再争辩此点。 “那么,唐诺是如何说服姜民的?”成慧追问,目光锐利,“仅凭你的几句话,显然不足以让姜民如此决绝。” 古赫猜测道:“或许,是姜民的女儿姜琪,或是他公司的某些把柄被唐诺掌握。毕竟,唐诺在国外拥有庞大的医学器材和特效药公司。” “远豪国际酒店的易主,亦是唐诺的布局之一?”成慧话题突转,语气中带着几分锐利。 古赫轻叹一声,解释道:“那大概是谢光管理上的疏忽,加之唐诺利用金钱收买了吕翔所致。这些,他在我于远豪国际酒店实习期间,都曾对我透露过,甚至许诺待我毕业后,将酒店赠予我。” 成慧挑眉,似笑非笑:“你们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难道就没想过,一旦东窗事发,所有幻想都将化为泡影?” 古赫苦笑,摇了摇头:“那时的心思,确实太过单纯。” 成慧冷哼一声,道出心中疑惑:“我总感觉,唐诺的复仇之心,远远早于得知唐沁悠尚在人世之时。” 古赫再次轻叹,表示无奈:“他的心思,我终究难以完全揣摩。他总是那样随心所欲,让人难以捉摸。” 第270章 唐诺的计划 成慧点了点头,示意古赫在认罪书上签字:“很好,请在此签字。后续若有需要,还请你继续配合。” 古赫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苦笑一声,似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接受。 成慧忽又想起一事,问道:“你知道唐诺在国内的藏身之处?” 古赫淡然回应:“成山庄园、hn酒店、富源别墅,这三处皆是他名下的产业。但既然我已被捕,他自会转移阵地,不会再留在云城。” 成慧目光紧锁:“那他可能去向何方?毕竟,他的复仇之路还没有结束。” 古赫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对过往的沉思之中,随后缓缓开口:“他曾透露过,他打算效仿谢光的手法,逐一让谢家的成员承受相应的惩罚。比如,让谢老爷子在愤怒与绝望中离世,如同裴老爷子的遭遇;让谢海重演当年火海中挣扎求生的恐怖经历;他还计划让唐沁悠与谢月在某种情境下同时出现在二楼,迫使谢光再次面对艰难的选择;以及让谢鑫和宁旭的儿子遭遇不幸的车祸,,这些,都只是他最初构想的一部分。” 成慧闻言,面色愈发凝重,她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 古赫目送成慧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暗自叹息,计划虽好,但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到最终的走向呢?尤其是唐诺那不可预测的复仇之路,让他不禁为唐沁悠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成慧轻步踏入专案组那略显沉闷的会议室,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廖凯,他正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神色间凝聚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成慧慢慢走到他身边,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组长,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廖凯的眉头紧锁,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如同铅块落地:“刚刚,监视谢海的同事传来消息,说谢海并没有如预期般返回家中,更令人担忧的是,慕雨可也失去了踪迹。” 成慧闻言,心中不禁一凛,眉心不由自主地轻轻一跳,她回想起慕雨可那几日缺席谢老爷子葬礼的情景,便开口。 “我记得,慕雨可这三天并没有露面,是谢海顾虑到葬礼的晦气可能伤及她腹中的胎儿。难道,这正好就让唐诺找到了机会?他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葬礼牵引,悄无声息地将慕雨可掳走,以此作为要挟谢海的筹码?” 廖凯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他点了点头,沉声道:“你的推测有点道理,我已命人加紧追踪谢海的行踪,幸好,我们未雨绸缪,在谢海的车上安装了监视设备,这或许能成为我们找到他们的关键。”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之际,成慧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古赫最后那番话,她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组长,还有一事我必须告知。古赫刚刚在审讯室,向我透露了唐诺最初的完整计划,,,” 随后,成慧将唐诺的那些计划一一告诉廖凯。 廖凯听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片刻之后,他做出了决定:“谢月既然已经落网,唐诺对付唐沁悠的策略定会有所调整。你即刻致电唐沁悠,提醒她加强防范。至于谢海这边,我记得那艘游艇上除了他,还有苏时琛的身影,此事我亲自去查探,其余人则继续执行保护任务,不得有丝毫懈怠。” 成慧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文件夹中抽出那份沉甸甸的认罪书,轻轻放在廖凯面前,那上面记录着古赫的忏悔与揭露。 廖凯的目光在认罪书上细细游走,随着内容的深入,他的表情愈发严峻。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闪烁的“蒋文”二字,让他瞬间明了,这通电话定与姜琪的境况有关。 他迅速接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姜琪醒了?” 电话那头,蒋文简短而肯定地回应:“是!” 廖凯的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务必严密看管,待她情绪稳定后,立即就地展开审讯。” 蒋文虽对廖凯的急切略感意外,但仍迅速应承下来:“是!” 镜头一转,铭瑞医院的病房内,姜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四肢因手铐脚镣的束缚而无法动弹,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窘迫与挣扎,反而透出一种奇异的平静。 医生完成检查后,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匆匆离开病房。 蒋文紧随其后,急切地询问:“医生,她的情况如何?” 医生停下脚步,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的身体状况目前来看是很好的,无需过分担忧。” 蒋文眉头微蹙,进一步追问:“那她腹中的胎儿呢?是否也安然无恙?” 医生再次点头确认:“胎儿同样没有大碍,但考虑到她是孕妇,情绪的稳定尤为重要,所以你们要照顾她的情绪状态。” 医生说完在心中默默叹息:真是世事无常,一个本该受保护的孕妇,却成了犯罪的嫌疑人,这腹中的孩子,太无辜了。 送走了医生,蒋文步入病房,目光落在闭目养神的姜琪身上。 他轻咳一声,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姜琪,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我会给予你一定的时间调整情绪。但请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腹中的孩子都不应成为你手中的筹码。我希望你能对他,也对自己负责。” 姜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蒋文:“小帅哥,你能否猜猜看,我腹中的这个小生命,他的父亲究竟是谁呢?” 蒋文神色淡然,不急不缓地回应:“根据医生的估算,你腹中的胎儿大约两周大,而你与唐诺的接触时间已近半个月,从时间线上推断,这孩子很可能是唐诺的。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推测。” 姜琪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其实啊,孩子的父亲是谁,对我而言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蒋文闻言,一时语塞,只能以沉默应对。 片刻后,他再次轻咳,将话题拉回正轨:“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的确没有过多兴趣。但既然你现在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审讯了。” 第271章 都是唐诺提前计划好的 姜琪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小帅哥,你还真是直接。不过,看你也是云城的上流人士,怎么会对我这个‘名声在外’的人一无所知呢?” 蒋文此刻听她这句话,内心虽然已经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与克制。 他自然清楚姜琪的疯狂与执着,对于她那些荒谬的行为和言论,他早已有所耳闻。 但此刻,他选择忽略这些,直接切入正题:“我无意探讨你的私事或名声。我只想问,你是否曾买通营销号,发布了一条极具煽动性的博文,企图挑拨苏时琛与唐沁悠之间的关系,甚至将当年推唐沁悠的凶手故意指向苏时意?” 姜琪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是啊,我本想借此机会让他们之间产生裂痕,可惜唐沁悠已经提前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对我的挑拨一点不在意,她对苏时琛的信任,真让我刮目相看呢。” 蒋文继续问,“那你和唐诺什么时候认识的?” 姜琪随着这句话,脑海里涌现出她和唐诺第一次见面的场面,她戏谑道,“当然是在床上认识的啊!” 蒋文的脸色再也忍不住的沉下去,他呵斥一声,“姜琪!麻烦你严肃点!” 姜琪轻轻叹了口气,试图以孕妇的身份寻求一丝宽容:“小帅哥,体谅一下我这个孕妇的心情嘛,你这样凶,我可是会紧张的,万一影响到宝宝就不好了。” 蒋文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姜琪,我理解你的处境,但我们现在需要你的真实回答。请你认真讲述。” 姜琪收敛了笑容,缓缓说道:“好,其实那天我是去参加表妹的生日聚会,没想到谢月和唐诺也在场。就像是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的发生都显得那么巧合。” 蒋文眉头紧锁,催促道:“请继续。” 姜琪继续说道:“谢月主动找上了我,她因为对唐沁悠的不满,提出了一个计划。那个计划,就是你们后来所知的,关于唐沁悠考研作弊的谣言。” “那你当时是怎么回应的?”蒋文追问道。 “我并没有直接拒绝她的提议。”姜琪淡淡地说,“我提出了自己的计划,也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想要通过诬陷苏时意来挑拨苏时琛和唐沁悠的关系。” 蒋文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后来呢?” “谢月离开后,表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向我推荐了唐诺。”姜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她大概是觉得,唐诺在f国有着不俗的成就,外表俊朗,年纪又比我小,是个不错的转移对象。” 说到这里,姜琪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红晕,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而且,唐诺确实很会哄人开心,这样的男生,哪个女生会不喜欢呢?” 蒋文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遐想:“所以,你们就这样认识了,那之后你们策划了什么?” “你不都知道了吗?”姜琪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接着说,“唐诺的第一步就是让成旭的母亲在网络上散布关于唐秋凤去世的虚假消息,巧妙地将矛头指向谢月。他深知谢月的性格,一旦受到冤枉,定会奋力反击,而她的目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唐沁悠身上。” “于是,在我表妹的生日宴会上,谢月被愤怒和嫉妒蒙蔽了双眼,她心中萌生了让唐沁悠消失的可怕念头。” 蒋文眉头紧蹙,不解地望向姜琪:“你不是在生日宴会上才与唐诺相识吗?怎会知晓他最初的布局?” 姜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那是之后他主动透露给我的哦。” 蒋文眉头微蹙,质疑道:“他如此轻易地分享这些,就不怕你泄露出去,破坏他的计划?” 姜琪轻蔑一笑,“合作的基础,不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之上吗?况且,我们之间那些亲密的夜晚,足以让他对我动心。我的魅力,他难以抗拒。” 蒋文冷笑,语带讽刺:“那他的‘动心’,结果就是给你下药?” 姜琪对此似乎并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我当然知道。但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蒋文心中涌起一股怒气,追问:“所以,你的昏迷也是你们精心策划的?” 姜琪点头确认:“就像现在,我向你坦露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蒋文心中一震,努力按捺住情绪,催促道:“继续,把之前没说完的讲完。” 姜琪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后来,唐诺对谢月的无动于衷感到意外,便指使成旭利用唐沁悠与苏时琛在冰岛的亲密照片去刺激谢月,并暗示会将过往的秘密透露给她的男友。” 蒋文接过话头:“那么,谢月最终还是出手了?” 姜琪轻轻摇头:“是的,那些关于苏时琛包养唐沁悠,以及唐沁悠考研作弊的谣言,正是谢月一手炮制的。但苏时琛与唐沁悠的公开澄清,是唐诺始料未及的,他本想亲自操刀,却也因此避开了更早的暴露风险。” “更有趣的是,谢光和谢海的决裂,仿佛是命运之手,为唐诺的布局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苏时琛与谢海的行动,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唐诺计划的催化剂,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好笑,他们竟在无意间助长了敌人的阴谋。” 蒋文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催促道:“继续讲。” 姜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谢月被揭露造谣唐沁悠后,自然会收敛锋芒。谢氏集团因她而起的动荡,让谢光和谢夫人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她严加管束,不让她再胡作非为。”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我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人们的思维惯性让他们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向了谢月,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恶有恶报,人若作恶,迟早会自食其果。”姜琪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讽刺。 蒋文闻言,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暗自腹诽:她居然还有脸说这些? 随后,蒋文恢复了冷静,继续问道:“所以,当谢月被警方通缉后,唐诺通过成旭的母亲得知了她的逃亡计划,于是在机场设局,将谢月带到川城,并让谢月去撞击唐沁悠,对吗?” 第272章 杀人游戏 姜琪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没错,但谢月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既没撞死目标,也不知及时逃逸。她原本还有更大的用处。” “什么用处?”蒋文好奇地追问。 姜琪眼神一凛,缓缓说道:“自然是利用她,让当年谢月从二楼推唐沁悠的那一幕重演,给谢家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蒋文闻言,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谢老爷子去世时墙上的“气死”二字,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所以,唐诺打算用模仿犯罪的手法,让谢家的每一个人都经历一遍类似的痛苦?”蒋文问道。 姜琪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残忍的快意:“正是如此。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为那些受到伤害的人讨回公道。” 蒋文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那么,成旭母亲的自杀,以及你父亲企图用定时炸弹自杀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姜琪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唐诺是个疯子,他擅长利用人心,蛊惑他人。” 蒋文凝视着姜琪,深刻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与姜民事件的紧密联系。 他轻声细语道:“你起初并未预料到他会将矛头对准你的父亲,是吗?” 姜琪沉默了片刻,声音显得有些空洞:“是的,我确实没有。” 蒋文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即便如此,你为何选择与他合作,甚至不惜让自己陷入昏迷之中?” 姜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她冷声道:“他让我父亲自杀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我对我父亲在家族中把我当作利益筹码的行为早已厌倦。只要他自己不成为我的敌人,我便可以置身事外。” 蒋文闻言,语气加重了几分:“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姜琪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你愿意被家人当作商品一般四处交易吗?他明知我身处险境,却从未真正关心过我的安危。” 蒋文叹了口气,试图缓和气氛:“或许唐诺在两边都布下了局。” 姜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即便是欺骗,他得到了足够的报酬,不是吗?” 蒋文沉默了片刻,转而将话题拉回正轨:“但无论如何,唐诺必然握有你父亲的把柄,否则你父亲不会如此轻易地让你留在唐诺身边,甚至不惜让你父亲采取极端手段。” 姜琪的瞳孔微微颤动,淡淡地说:“这些,恐怕得你们亲自找到唐诺才能揭晓。” 蒋文追问道:“那唐诺此刻身在何处?” 姜琪轻蔑一笑:“我怎会知晓?” 蒋文眉头紧锁,继续追问:“他为何选择让你昏迷?你们之间有何交易?” 姜琪坦然回答:“因为我怀孕了。他知道,即便我被捕,你们也会顾及我腹中的孩子而暂时放我一马。他信任我能如实向警方供述一切,这也是他对我的要求。” 蒋文不解:“他为何如此自信不会被我们抓住?” 姜琪再次冷笑:“他是个疯子,享受这种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游戏感。他认为自己能够操控一切,直到游戏的最终篇章。” 蒋文面色铁青,显然对唐诺的嚣张态度感到愤怒。 他追问道:“什么游戏?” “杀人游戏,”姜琪平静地回答,“他正在亲手清算谢家的每一个人。” 蒋文提出质疑:“包括那些无辜者,如谢海、唐沁悠,甚至是与此事毫无关联的谢鑫?” 姜琪轻轻叹了口气:“这背后的逻辑,或许只有唐诺自己清楚。小帅哥,和一个疯子讲道理,是不会有结果的。” 蒋文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询问:“那他是什么时候让你昏迷的?” 姜琪回答:“前两天,保姆外出时察觉到异常,唐诺通过监控确认了你们的行动。之后,他便利用了我。” 蒋文追问:“那他是如何逃脱的?” 姜琪淡然道:“昨晚他在我昏迷后,通过别墅的地下通道离开了。至于之后的行踪,我一无所知。” 蒋文听到地下通道的存在,心中暗自咒骂。 他站起身,努力平复情绪,对姜琪说道:“感谢你的配合。” 随后,他带着一脸阴沉的表情离开了房间。 姜琪望着蒋文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心中暗自感叹,难怪唐诺沉迷于这种刺激的游戏,看着警察们明知真相却束手无策,确实别有一番乐趣。 风花岛,这片被蔚蓝海域温柔环抱的秘境,晨曦初破晓,便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谢海乘坐的游轮缓缓靠岸,海风轻拂,带着微咸与自由的气息,却也在这一刻,悄然间藏匿了几分不为人知的暗流。 刚一踏上这方水土,谢海还没来得及细品海风中的芬芳,便被两道迅疾如风的身影所攫获,那两人身着黑衣,面覆精致的银色面具,仅露出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眸。 他们动作默契,一左一右,如同鬼魅般将谢海引领至另一艘更为奢华的游艇之上。 游艇的甲板在晨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谢海步入舱内,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目光所及,只见慕雨可与白柯两位佳人,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束缚在冰冷的椅子上,她们的眼眸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余下复杂的情绪交织。 慕雨可的眼中闪烁着不安与乞求,她害怕自己在谢海心中的位置,轻如鸿毛,不足以让他舍身相救;而白柯,则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绝望,她深知,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获救的希望渺茫。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而有力的鼓掌声自二楼旋转楼梯处响起,如同雷鸣般打破了舱内的沉寂。 谢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酒红色燕尾服的男子缓缓步下楼梯,他身姿挺拔,气质非凡,那双桃花眼闪烁着玩味与挑衅的光芒,正是唐诺无疑。 “表哥来了啊!” 唐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步步逼近,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是深不见底的算计与冷漠。 谢海皱眉刚准备开口,唐诺就已经继续他的独白:“我差点忘了,表哥你失忆了。不过这样也好,失忆了,便可以无忧无虑,狼心狗肺地活在这世上,不是吗?” 谢海知道唐诺嘴里的狼心狗肺很有可能是骂他,胸腔内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荡,目光如炬地直视唐诺,厉声问道:“唐诺,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273章 谢海:你不会真要在这个地方重演火灾吧? 唐诺面对谢海熊熊燃烧的怒火,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说:“表哥,你误会了,我这不正是为了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嘛。” 谢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讽道:“哦?那我倒是想请教,帮我恢复记忆,为何需要将她俩捆绑在这里?” 唐诺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抱歉,这确实是我的待客之道出了些偏差,过于热情了些。” 说罢,他优雅地向身旁那位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为慕雨可和白柯解开了束缚。 慕雨可重获自由后,本想急切地向谢海靠近,但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白柯,那份冲动便化作了犹豫,最终只是站在原地,未敢轻举妄动。 而白柯,她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决绝与认命。她深知唐诺的意图,这是一场为了重演旧日悲剧而精心布置的局,而她,注定是那个被牺牲的棋子。因此,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命运最终的审判。 谢海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深知不能让无辜之人卷入这场恩怨之中。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开口道:“唐诺,你我之间的恩怨,应由我们自行了断。让她们离开,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话音刚落,空气中却骤然响起唐诺那刺耳的大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不屑,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谢海的神经。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唐诺终于停下笑声,眼神中闪烁着嘲弄的光芒,“我笑你太过天真,以为仅凭几句话就能让我改变主意?” 谢海闻言,心中虽感憋屈,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你不过是利用慕雨可作为诱饵,引我至此,想要清算旧账。现在,我已如你所愿站在这里,你何不成人之美,放她们离去?” 慕雨可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说些什么,比如“要走一起走”,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矫情且不切实际,最终只是与白柯相视一眼,两人都选择了沉默,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唐诺冷笑更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放她们走?那我精心布置的游戏该还怎么玩啊?要知道,这游戏,要四个人才能尽兴。” 谢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怒,“你所谓的游戏,究竟是什么?” 唐诺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如刀,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人心之上,“我听闻,十一年前,你与苏时琛、陈汀韵,还有这位白柯小姐,共乘一艇,欲往海岛寻欢。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游艇突发大火,生死一线间,你竟将生的机会拱手让人,自己则险象环生。” 谢海闻言,心中一紧,突然就想起婆婆提及的那场火灾,让他不禁猜测唐诺的意图。他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家伙真要重演当年那一幕悲剧? 慕雨可默默看向白柯,心中思绪万千。她猜测着,在谢海还没有失忆的那些日子里,他们之间的情感定是深厚而真挚。 唐诺注意到谢海眼中的警惕与戒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与你那妹妹,皆是玩死而复生的高手,今天,我便让你好好体验一番真正死亡的滋味。” 谢海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不会真要在这个地方重演当年火灾的悲剧?” 唐诺的回答简洁而冷酷,“正是如此!” 谢海的目光在慕雨可与白柯之间游移,心中焦急万分。 他深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唐诺的阴谋得逞,尤其是慕雨可腹中的孩子,更是他必须守护的底线。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迂回之策,试图以理服人。 “唐诺,我知道你恨谢光、谢夫人与谢月,我也不例外。谢光杀我母亲,想置我于死地;谢夫人坐享其成,冷眼旁观;谢月更是手段毒辣,害我妹妹险些丧命。我们的敌人是一致呃,所以你为何要将矛头对准我这同样饱受苦难的受害者?” 然而,唐诺的眼中只有冷漠与薄情,他冷笑一声,“受害者?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虚伪!懦弱!今天,我便要让你直面自己的罪孽!” 谢海见劝说无果,反而激怒了唐诺,心中不禁一阵绝望。他深知,与疯子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唐诺步步紧逼,“你身为儿子,明明知道母亲的死与父亲有关,却选择隐忍不发,甚至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父亲用阴谋与杀戮换来的财富。你,可有脸面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 谢海嘴角抽搐,无奈地道出实情,“我,,,我失忆了,这一切都是最近才得知的。而且,得知真相后,我已经辞去谢氏集团之职。” 唐诺闻言,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扇在谢海脸上,“闭嘴!失忆就能成为你逃避责任的借口?就能让你将仇人视为恩人?你若真有心悔改,便应该以死谢罪!” 谢海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震得头晕目眩,待他勉强聚焦视线,耳边又响起了唐诺冰冷刺骨的话语。 “你知道你外公是如何含恨而终呃吗?正是被你那无情无义的父亲活活气死!而你,竟还厚颜无耻地去祭拜那人的父亲,你应跪倒在你外公坟前,以死谢罪!” 唐诺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慨与不屑。 “外公,,竟然是被我父亲气死的?” 他低声自语,内心的震撼如同被重锤击中,恍然大悟间,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难怪唐诺会对谢老爷子下此狠手,甚至在墙上留下“气死”二字,毕竟那是唐诺他心中无法释怀的恨与痛。 唐诺的声音继续穿透空气,字字如针:“你如此盲目,错将毒蝎视为亲人,却对自己的血脉至亲视而不见,连亲妹妹和外婆的存在都抛诸脑后。我真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被什么蒙蔽了,以至于失忆能成为你如此愚蠢的借口?” 谢海沉默地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唐沁悠那双充满复杂情感的眼睛,以及自己曾与谢月共度的温馨片段。如今想来,这一切都变得如此讽刺,仿佛是对他过去行为的无情嘲讽。 第274章 唐诺:谢家的血脉里都流淌着自私自利 突然,唐诺的怒火转向了白柯:“而她,这个为你守候了十一年的女子,你却轻易将她抛弃,甚至给她的人生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污点。” 谢海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白柯身上,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白柯迎上他的视线,随即轻轻移开,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坚定:“唐诺,他失去了记忆,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他,并不公平。” 唐诺闻言,愤怒地咆哮:“你这个蠢女人!失忆就能成为他伤害你的理由吗?你就不恨他吗?他剥夺了你成为老师的梦想,你却还在为他辩护?” 白柯凝视着谢海,眼眸中情感交织,最终化为一抹苦涩的微笑:“我心中有怨,但更多的是自责,为何在知道他失忆后,我仍然不能释怀,继续纠缠,最终亲手葬送了自己的职业道路。” 这番话让谢海的心头莫名泛起了酸楚的涟漪。 唐诺闻言,不屑地冷笑:“你真是可笑,你以为他如果没有失忆,便会珍惜你吗?他骨子里就是个被利益驱使的人,即便在记忆完整时,母亲的离世也让他性情大变,对家中的妹妹冷漠以待,只为自保,不惜牺牲亲情。” 谢海闻言,眉头紧锁,胸口仿佛被重物压着,一阵难以言喻的憋闷涌上心头。 白柯见状,连忙为谢海辩解:“你错了,唐诺。谢海在母亲离世后,面对继母的介入,他的处境同样艰难。他选择隐忍,是怕过度保护妹妹会适得其反,让她在家中更加孤立无援。他一直在等待时机,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更强大的姿态保护她。” 唐诺轻蔑一笑,不以为然:“不过是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慕雨可在一旁,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插不上话,只能默默观察。 看到谢海痛苦地弯下腰,她本能地上前欲扶,却被唐诺的冷言冷语打断。 “你何必去扶他?他什么时候真正珍视过你?在他心中,你或许只是他权谋路上的一颗棋子,如今他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子。” 唐诺的话语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空气。 慕雨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内心五味杂陈,但很快,她强压下情绪,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们的关系,轮不到你来评判。” 唐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穿了慕雨可的脆弱:“爱得如此卑微,真是可悲。别忘了,他娶你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如今他失去了一切,怕是已经跟你提过离婚了。” 言罢,唐诺锐利的目光捕捉到慕雨可脸上那一瞬的僵硬,不禁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看,我猜得没错。你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谢家的血脉中流淌的,是无尽的自私与冷漠。这样的血脉,理应被扼杀,以免贻害无穷。” 慕雨可被唐诺的话语吓得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双手紧紧护住腹部,眼中满是惊恐:“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要伤害我的孩子吗?” 就在这时,谢海迅速出手,有力地抓住了唐诺的手臂,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充满了对无辜生命的保护欲:“唐诺,住手!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还没有机会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你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唐诺闻言,轻蔑一笑,迅速甩掉他的手,随后将目光转向慕雨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瞧瞧,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孩子,却未曾想过,若是对你腹中的生命下手,你也将命悬一线。” 慕雨可的眼眶泛红,泪水悄然滑落,她声音哽咽:“我知道他心不在我身上,你不必用这种话刺痛我。但是恳请你,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我唯一的寄托。” 唐诺闻言,冷笑更甚:“女人啊,最可悲之处莫过于将自己的一切寄托于他人,尤其是当孩子成为唯一的理由。你就像我那表姑,明知谢光的本性,却为了两个不知感恩的孩子,甘愿承受一切苦难。” 不知感恩的谢海:。。。。 被人说可悲的白柯:。。。。 唐诺像是感觉不到气氛尴尬一般,自顾自地继续道:“既然诸位无异议,且对我的游戏表示默认,那么,游戏现在开始。” 谢海、慕雨可、白柯三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无奈与不满,却无人能言。 显然,他们之中无人真正同意这场荒谬的游戏。 唐诺无视了他们的沉默,转而将话题引向慕雨可:“慕雨可,你觉得当谢海记忆恢复之时,他会选择留下你与孩子,还是弃你们而去?” 慕雨可心头一紧,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白柯。她虽未言明,但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丝释然——若谢海最终选择了白柯,或许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归还。只是,对于孩子,她始终难以割舍。 白柯轻轻抿了抿唇,目光温柔地掠过慕雨可。只见慕雨可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裙摆,透露出内心的微妙情绪。 白柯心中轻叹,随后以一种释然的态度开口:“我并不抱此幻想。好马尚且不恋回头之草,更何况这草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说完,她转而向慕雨可投去一抹温暖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让慕雨可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随即也报以一抹略带惊讶却真挚的回笑。 唐诺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微妙的情感交流,不禁轻笑出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我本来还期待了一场好戏,以为你们会为了一个男人的救赎而争风吃醋,结果却是一个淡然处之,一个不报幻想,真是让人失望啊。” 白柯淡然回应:“那么,这场游戏能不能结束。” 唐诺轻轻摇头,笑容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恐怕还不能。” 白柯闻言,不禁无言以对,只能以沉默表达心中的无奈。 慕雨可原以为随着白柯的询问,事情会有所转机,却不料依旧无果,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失落,眼帘再次低垂。 在一旁,谢海因为长时间的忽视与头疼的困扰,脸色略显苍白,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缓缓抬头望向唐诺。 “你,,就不能也问问我的意见吗?” 唐诺闻言,只是轻蔑地斜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你的意见?呵,这与你何干?” 谢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漠噎得一时语塞,随即不甘心地反驳道:“但,,,但选择权不是在我手上吗?为何说与我无关?” 第275章 记忆重合 唐诺白了他一眼,“我现在懒得跟你说话。”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瞬间,两名身着黑衣、面戴银色面具的侍者仿佛从阴影中走出,他们步伐轻盈,各自手捧一杯清澈的水,缓缓行至白柯与慕雨可面前。 慕雨可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这,,,这是什么?” 唐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诸位远道而来,皆是我的贵客。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怎能不品尝一杯暖心的热水,以解旅途的疲惫呢?” 他的言辞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让人不禁猜测这水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白柯的目光聚焦在那杯水上,像是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脱口而出:“这是迷药!” “啪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慕雨可手中的水杯因为白柯的惊呼而不慎滑落,碎片四溅。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脑海中闪过自己险些饮下那不明液体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尤其是想到自己腹中孕育的生命,若那迷药对胎儿有所影响,后果不堪设想,她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内心的震撼与自责。 唐诺的脸色在水杯落地的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冷地盯着慕雨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警告你,那迷药对你腹中的胎儿并无影响,但若是我将你击晕,后果可就难说了。” 慕雨可闻言,脸色煞白,嘴唇微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她无助地望向谢海,眼中满是乞求:“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你能不能,,” 谢海轻叹一声,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歉意:“雨可,我,,我真的无能为力。唐诺今天的目标主要是我,他不会伤害你的,那迷药也确实无害。你,,,还是喝了。” 慕雨可的心沉到了谷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是对生活的无奈,也是对命运的妥协。 她颤抖着接过银色面具人递来的迷药,含泪一饮而尽。 在她心中,一个未曾被父亲期待的生命,或许真的不该继续承受这份苦难。 不久后,慕雨可缓缓倒下,身旁的银色面具人迅速上前接住她,与同伴一同将她安置在安全的房间内。 与此同时,唐诺的目光如寒冰般转向白柯,后者在心底轻叹一声,随后毅然决然地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不甘却又不得不从的模样。”唐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谢海在一旁翻了个白眼,问道:“那我呢?难道我不需要那杯迷药吗?” 唐诺淡淡回应:“你不同,白柯在被我催眠时透露,十一年前,你是最先苏醒的。我推测,你或许并没有饮下迷药,甚至可能听到了某些预谋的片段,只是当时无力阻止。毕竟,其他三人已陷入沉睡。” 谢海眉头紧锁,“那么,我现在该做什么?” 唐诺微微一笑,语带深意:“回去睡个好觉,明天自会揭晓答案。” 谢海心中虽有千般疑虑,担心一觉醒来或许已经置身火海,但环顾四周,游艇正远离岛屿,四周皆是茫茫大海,逃脱无望,更别提还要顾及两位女性同伴。 第二天清晨,谢海被熊熊烈火燃烧的声响猛然惊醒,他几乎是本能地跃起,冲出房门,只见走廊尽头火光冲天,心跳不禁加速。 他焦急万分,却不知慕雨可和白柯的具体位置。 情急之下,他对着火海大声呼喊:“唐诺!我选择救她们!”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谢海在心底沉重地叹了口气,暗自思量:别无他法,只能逐一尝试,一间间敲门寻找了。 正当他准备付诸行动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个房间号,如同冥冥中的指引。 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决定跟随这份突如其来的直觉,迈向那两扇未知的门。 随着每一次敲击,谢海愈发感到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头萦绕,那些画面——既陌生又熟悉,仿佛穿越时空的碎片,在他脑海中不断交织、重叠,让他难以分辨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紧抱头部,试图从这场记忆的风暴中寻得一丝清醒。 当白柯被谢海急促的敲门声猛然惊醒,她几乎是立刻冲出房间,眼前的谢海神色异常,令她不禁心生疑虑。 她稍作迟疑,最终问道:“慕雨可此刻在哪个房间?” 谢海闻言,眉头紧蹙,仿佛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慕雨可,,,她是谁?”他喃喃自语,随即又猛地摇头,似乎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答案,“不对,我记得她在隔壁。” 但紧接着,他的眼神更加迷茫,“可我为何又记得,隔壁住的是苏时琛和陈汀韵呢?” 白柯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谢海的记忆可能出现了混乱。她迅速扫视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再望向不远处逼近的火光,心中焦急万分。 她深知慕雨可因为怀孕再加上迷药,所以慕雨可可能一时没办法立刻醒来,可是这样就显得情况十分危急。 没有丝毫犹豫,白柯猛地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只见慕雨可静静地躺在床上,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她立刻朝门外的谢海大声呼喊:“谢海,快来帮忙!我抱不动她,火势越来越近了!” 然而,谢海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白柯无奈,只能再次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谢海!你听到没有!现在情况紧急,你的记忆再混乱也要分清轻重!快进来把慕雨可带走!” 这一次,谢海终于有了反应,他迷茫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 他似乎不明白为何白柯会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还要求他抱起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但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片段,那是关于他与某个女人的婚姻,, “小柯,,”他低声呢喃,“我不叫谢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柯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给了谢海一巴掌,试图用这种方式唤醒他。 第276章 唐诺没有看到想看到的戏码感到可惜 “你给我清醒点!你就是谢海!我知道这场火灾让你恢复了一些记忆,但现在你的新旧记忆交织在一起让你感到困惑。但无论如何,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你必须立刻抱起慕雨可逃到甲板上去!” 谢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但白柯的话却像是一股清流冲刷着他混乱的思绪。 他复杂地看了一眼白柯,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慕雨可,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我去抱她出来。你也要小心。”说着,他大步走向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慕雨可抱起。 白柯面对谢海的关怀,嘴角勉强勾勒出一丝苦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与自嘲。 她知道,即便谢海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那份对她的歉意与愧疚,也不是唐诺所想的破镜重圆。 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男人,即便有着再深的情感纠葛,也不过是风中残烛,难承重托。 谢海怀抱着虚弱的慕雨可,步伐匆匆地奔向甲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切而沉重。 白柯紧随其后,三人的脚步在有些火光的走廊中回响,仿佛是对命运的无奈叹息。 直至踏上甲板,海风拂面,带来片刻的安宁,但这份安宁很快便被游轮缓缓倾斜、海水悄然逼近的危机所打破。 慕雨可悠悠转醒,目光与谢海交汇,两人眼中皆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谢海轻咳,试图掩饰那份不自然,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你已经醒来了,我们需尽快准备救生艇。” 言语间,他试图将注意力引向生存的希望,却难掩内心的波澜。 慕雨可看他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她轻轻应声,目光中既有疑惑也有坚定:“救生艇呢?” 此时,白柯动作利落,打开甲板上的木箱,救生艇的轮廓映入眼帘,但其中一艘却显得尤为破败。 她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只有两个还能用。” 谢海眉头紧锁,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十一年前,这里分明有三个完好的救生艇,他为何要如此布局?” 白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因为他热衷于玩一场关于选择的游戏。” 面对和上次相似的抉择,谢海沉默了片刻,最终看向慕雨可,声音柔和却坚定:“你与她各乘一艘。” 言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 慕雨可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犹豫着望向谢海,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眸此刻却让她感到陌生而遥远。 “那你呢?”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充满了关切。 谢海淡然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太多的秘密与牺牲:“我自有安排,唐诺不会让我轻易死去的。” 白柯在一旁忙碌地给救生艇打气,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力,同时不忘催促:“别磨蹭了,唐诺那家伙虽然手段狠辣,但关键时刻还是会留一手的,不会让谢海真的死的。” 谢海闻言,嘴角微抽,他看向慕雨可,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你身子弱,又在孕期,我来给你打气。” 说着,他已经走到慕雨可身旁,开始为她准备救生艇。 慕雨可望着两人忙碌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当谢海的记忆完全恢复后,他们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但此刻,她只能选择相信,相信命运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答案。 随着火势的蔓延,游轮终是抵挡不住,开始剧烈摇晃。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两个简易的救生艇终于准备就绪。 白柯率先小心翼翼地沿绳而下,缓缓滑入救生艇中,其姿态沉稳而坚决。 与此同时,慕雨可回望谢海,眼眸中满是不舍与坚定,嘴角勾勒出一抹勉强的微笑,仿佛是在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你会没事的,对吗?”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海紧握栏杆,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即强作镇定,催促道:“对,快上去,你们的安全最重要。” 慕雨可终是转身,顺着绳索,一步一回头地迈向了自己的救生之路。 待她们安全离去,谢海的眼角不经意间泛起了红晕,十一年前的那件事也在这一刻,在他脑子里不断地回想,不过这一次,他或许已经穷途末路,没有人会救他了。 就在这绝望之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谢海凝视着来电显示上的“唐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 “唐诺,我已经完成你这场荒谬的游戏,让她们两个离开,我等会儿也死了,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电话那头,唐诺的笑声带着几分玩味:“我的好表哥,不必惊慌,警察很快就会到来,你只需紧抱那木箱,在海面上稍作等待即可。” “这场游戏,到底有什么意义?”谢海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质疑。 唐诺的回答云淡风轻:“因为表哥你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她们,所以变的没有意义了,如果是在那两个女人中选择一个,这种苦情戏戏码,我还是爱看的。” 谢海冷笑,话语中透露出对唐诺真实意图的洞察:“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算计?无非是想借我的口,揭露十一年前的真相给警方罢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言罢,游艇突然剧烈摇晃,侧翻的危机让谢海不得不迅速反应,拼尽全力抱住箱子,才免于落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此刻的他,除了对未知危险的警惕,心中更添了几分对生存的渴望。 正当体力与意志即将耗尽之际,海平面上缓缓驶来一艘救生轮船,如同希望的灯塔,照亮了谢海的心田。 他知道,自己终于等来了救赎。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与挣扎都化作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释然。 铭瑞医院内,唐沁悠一得知谢海获救的消息,便心急如焚地随同苏时琛匆匆赶到。 抵达时,抢救室的灯光依旧刺眼地亮着,门外守候着四五名神色严峻的便衣警察,为首的蒋文见到她,立刻露出温暖的笑容,向她轻轻点头致意。 “唐沁悠,你来了。”蒋文关切地问候。 唐沁悠强压下内心的焦虑,回应道:“嗯,蒋警官,请问有唐诺的消息吗?” 第277章 孩子没有保住 蒋文遗憾地摇了摇头,“海上搜救队已经仔细搜索了沉没的游艇,但里面空无一人。我们赶到时,只见你哥哥谢海紧紧抱着木箱,在海面上漂浮,脸色异常苍白,显然是耗尽了体力。” 旁边另一位警察接过话茬,补充道:“我们沿江而下,又发现了两艘救生艇,分别载着白柯和慕雨可。白柯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慕雨可,,,医生刚刚告知,她腹中的胎儿未能保住,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或是在救生艇上长时间保持紧张状态,加之海上的颠簸所致。” 蒋文闻言,不禁轻叹一声,“那艘救生艇空间狭小,仅容一人安坐,真是惊险万分。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唐诺此举,实在是太过恶毒,竟留下如此不堪的救生条件。” 苏时琛闻言,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那段尘封已久的苦涩记忆,面色微沉。 唐沁悠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目光温柔地转向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在这无声的传递中,她以掌心的温度给予他安慰,苏时琛的嘴角微微上扬,以眼神回应,表示自己已无大碍。 蒋文见状,心照不宣地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氛围,“二位,此刻慕雨可正需要关怀。慕家方面似乎并没有有人前来探望,或许你们能代为前往,给予她一些慰藉。毕竟,刚经历丧子之痛,她的心灵定是十分脆弱。” 唐沁悠回想起苏时琛曾讲述的过往,自己在icu中孤苦无依的日子,与慕雨可此刻的境遇产生了共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她点了点头,开口,“好的,蒋警官。如果谢海有任何消息,还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蒋文应允一声,目送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随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回急救室的动向上,继续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唐沁悠与苏时琛缓缓步入慕雨可所在的病房,门被开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息与窗外偶尔透进的柔和日光交织,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温馨而又略带哀愁的氛围。 室内,除了病床上的慕雨可,还坐着一位女子,她侧身低语,轻柔的嗓音如同春日细雨,润物无声。 唐沁悠看到时心中一暖,误以为那是慕雨可贴心的闺蜜,直到苏时琛在她耳畔轻声细语,揭示了那女子的身份——谢海的前女友,白柯。 闻言,唐沁悠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探寻,她轻轻颔首,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恰在此时,白柯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她站起身,身姿挺拔而优雅,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真挚的微笑,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她伸出手,那动作自然而流畅,“白柯,好久不见,重新认识一下。”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上前几步,与白柯的手轻轻交握。 “唐沁悠。”她简洁地介绍自己,眼眸中闪烁着真诚与友善。 白柯的目光在苏时琛与唐沁悠之间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带着几分戏谑,“当初你跟我说,她还活着的时候,可没提你们已经结婚,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苏时琛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唐沁悠的,那力度中既有歉意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时候,感情还没现在这么好,所以就没告诉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吐露的。 白柯闻言,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调侃。 “那婚礼呢?怎么也不见我的请帖?是怕我去了,让某些人尴尬?” 苏时琛连忙道歉,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歉意,“那确实是我的疏忽,以后无论什么活动,定不会少了你的位置。” 白柯闻言,笑靥如花,她再次回望了一眼病床上静卧的慕雨可,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关怀,随后轻声道。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与慕雨可相聚的时光了。先走一步,期待下次的相聚。” “再见。”唐沁悠与苏时琛异口同声。 随着门缓缓合上,白柯的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唐沁悠与苏时琛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心中各有思绪翻涌。 唐沁悠的思绪飘回了过往,那次苏时琛讲述白柯离去的场景,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沉重与哀伤,那时白柯的心被对谢海的深深执念紧紧束缚。 但此刻,当她再次凝视着白柯留下的那抹温暖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白柯,她终究还是走出了那片阴霾,那份曾经的执念,如今已化作了她心间的一缕轻风,吹散了过往的尘埃,留下的只有平和与释然。 唐沁悠在心底默默为白柯祈祷,愿她未来的路途上,能够继续拥有这样明媚而不失温柔的笑容。 唐沁悠轻轻拉回飘远的思绪,缓缓步至慕雨可床边,温柔地坐下,苏时琛紧随其后,也静静地坐在了一旁。 慕雨可勉强挤出一抹浅笑,轻声说:“我真的没事。” 唐沁悠紧紧握住慕雨可的手,眼神坚定:“嫂子,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这次的难关,我们一定能一起度过。” 慕雨可听到“嫂子”二字,眼神微微闪烁,随后轻声透露:“你哥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唐沁悠闻言,与苏时琛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随即安抚道:“恢复记忆也不代表什么,我相信我哥心里始终有你的位置。你看,危难之际,是他选择让你们乘救生艇离开,自己则冒着生命危险漂泊,这说明你在他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 慕雨可轻轻抚摸着腹部,眼神中满是失落:“可是,我们的孩子没了。他现在记忆恢复,对白柯又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而我,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个过客。沁悠,这或许真的是你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我了。” 唐沁悠闻言,心中一紧,连忙劝慰:“嫂子,你别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慕雨可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你说的也对,不过,现在孩子没了,或许正合了唐诺的心意。他说,谢家的血脉里藏着自私的基因,这样的血脉不值得延续。” 唐沁悠闻言,眉头紧锁,愤慨道:“唐诺这家伙,简直是唐家血脉里的毒瘤!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278章 谢海诉说十一年前具体的细节 慕雨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说得对,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唐诺这个人擅长言辞,擅长操纵人心,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你千万要保持清醒,别中了他的圈套。” 苏时琛在旁闻言,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唐沁悠的手,仿佛是在无声地传递着力量与支持。 而唐沁悠则回以一笑,显得异常从容:“放心,嫂子,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正当三人沉浸在交谈中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蒋文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唐沁悠,苏总,慕女士,好消息,谢海先生已经醒了。” 慕雨可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惧——担忧谢海醒来后得知孩子流产的消息会离她而去;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至少谢海安然无恙,生命之火再次燃起。 唐沁悠与苏时琛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彼此眼神里的意思,和慕雨可告别后,便随即跟随着蒋文的指引,快步前往谢海所在的病房。 病房内,谢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略显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清明。见到唐沁悠和苏时琛的突然到访,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与不自在。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谢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似乎还在努力适应着醒来后的世界,“我以为,在办完老爷子的葬礼后,你们就会离开这座城市。” 唐沁悠语气平和而坚定,“我们毕竟是家人,得知你失踪的消息,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更何况这背后还牵涉到了唐诺。” 谢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提及唐诺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那个疯子,还说他并没有取我性命的意思,不过,我还得感谢他,正是他的手段,让我找回了失去的记忆。” 说到这里,谢海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目光微妙地掠过苏时琛与唐沁悠,心中暗自庆幸。 幸好,在记忆尚未复苏之时,他未被谢光的阴谋所蛊惑,否则,他恐怕会做出令自己终生悔恨之事,要在唐沁悠面前卑微地乞求原谅才能挽回错误的那种。 唐沁悠敏锐地捕捉到了谢海眼神中的微妙变化,她并没有深究,只是轻轻一笑,转而提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既然他不想取你性命,那他究竟有何图谋?” 谢海轻叹一声,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苏时琛应该已经向你提及了十一年前那场几乎夺去我生命的火海之灾。”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 唐沁悠轻轻点头,以示回应。 谢海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与释然:“一直到今天,我仍不清楚那迷药到底被下在哪里的。只记得那晚,我们四人围坐,她们两个女士品着饮料,我与苏时琛则喝着酒,欢声笑语间,突如其来的晕眩感笼罩了我们。起初,我们都以为只是酒精的作用,直到发现她们也相继倒下,才意识到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苏时琛他倒是又狠心又冷静,他利用酒杯碎片的疼痛刺激自己,将两位女士安置妥当后,便去寻找船长求救。而我,效仿他的做法,以玻璃碎片刺入掌心,强撑着意识,踏上了寻找船长的艰难之路。” “在船长室门外,我无意间听到了那个保镖队长的声音,他竟是谢光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暗棋。他冷酷地命令船长放弃我们,让游艇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那一刻,我心中的愤怒与恶心难以言表,本来打算去找苏时琛的,但无奈,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我还是倒在了甲板上。” 苏时琛接过话茬,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我本打算安置好她们后去找你,但那时,我已经无力行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意识。” 唐沁悠紧抿双唇,问道:“那他们岂不是已经察觉到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谢海轻轻应了一声“嗯”,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应该是这样。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房间内,房门紧锁,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其撞开,随后去唤醒了他们。之后的事情,苏时琛应该已经详细告诉了你。” 唐沁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甲板上只剩下三个救生艇,你毫不犹豫地将它们让给了他们。他们在海上漂泊时,幸运地听到了救援队的呼唤,得以获救。他们向救援队提及了你,但救援队在那片海域进行了全面搜索,甚至找到了游艇的残骸,却未能发现你的踪迹,他们误以为你已沉入海底。” 苏时琛接过话茬,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谢光很快便对外宣布了你的死讯,并在同一年将裴氏集团更名为谢氏集团。而我们当年的遭遇,最终只能被当作一场无解的意外,即便我们尝试报警,也因缺乏确凿证据而不了了之。” 唐沁悠感受到了苏时琛话语中的无奈与失落,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这次,我们一定会揭开当年的真相,为你们讨回公道。” 苏时琛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淡笑,随即转向谢海,“那么,后来你是怎么获救的呢?” 谢海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在你们离开后,我选择了跳海。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谢老爷子的身边。如今他已离世,关于我是如何获救的,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唐沁悠推测道:“或许是被路过的渔民救起的。” 谢海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无论如何,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唐诺让我再次经历十一年前的场景,无非是想让我恢复记忆,去找谢光算账。虽然我不想如他所愿,但我也明白,如果不揭开十一年前的真相,我们当年的苦难就白受了。” 苏时琛轻叹一声,“你说得对。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寻找还原真相的机会,但那些关键人物,如船长和保镖们,似乎都被刻意隐藏了起来,我始终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唐沁悠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沉声道:“恐怕,他们早已遭遇不测。” 这句话让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沉寂。 谢海打破了沉默,声音虽轻却坚定:“无论如何,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我会向警方详细陈述十一年前游艇上发生的一切,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第279章 互相理解 唐沁悠轻应一声,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掠过了慕雨可失去孩子的事情,意识到谢海或许还蒙在鼓里。但她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他们夫妻间需直面的私事,由外人提及总觉不妥,于是她轻咳,温柔地说道。 “谢海,你还是安心休养,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谢海凝视着她,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最终,他欲言又止,转而以一种更加谨慎的语气询问:“沁悠,白柯,,她现在情况如何?” 唐沁悠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她轻轻摇头,语带微讽:“谢海,白柯是你的前女友,而此刻,你的妻子正需要你的关怀,你却先询问前女友的近况,这难道不显得本末倒置吗?” 谢海闻言,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整理思绪,随后他低声解释道:“我知道,我失忆后的一些行为让我深感懊悔。我确实欠白柯许多,但那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出于关心,想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 唐沁悠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些许:“她很好,已经离开了,你应该问问嫂子的状况。” 谢海闻言,嘴唇微动,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瓣,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她,,,她现在怎么样?” 唐沁悠轻轻皱眉,目光中带有几分鼓励与不容置疑:“谢海,关于她的状况,我认为你应该亲自去见她,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感受。这样,你才能真正理解她的处境,给予她最需要的关怀。” 谢海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有点渴,能帮我倒杯水吗?” 话音未落,苏时琛已起身,温柔地制止了正欲起身的唐沁悠,自己转身去茶水间。 谢海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唐沁悠身上,眼眶渐渐泛红,心中五味杂陈。妹妹长大了,那份疏离感让他感到一阵心痛。 谢海忽然伸出手,温柔却坚定地握住了唐沁悠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歉疚与深情。 “我知道,无论记忆是否完整,我都曾让你承受了不应有的委屈。对不起,这完全违背了我一直想守护你的心愿,不过庆幸的是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有苏时琛代我完成了这份责任。” 他轻叹一声,自嘲道,“但是我也挺没用的,需要借别人的手保护我的家人,不过幸好,我的心并没有偏离太远,以至于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弥补过去。” 唐沁悠的眼眸也泛起了淡淡的酸楚,她轻声回应:“我也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要求你在失忆时,坚定地站在我这边,实属苛求。所以,我选择让你保持沉默,是理解你,也希望给我们更多的时间去理清过去。” 此时,苏时琛适时地递上一杯水,并轻轻调整病床,让谢海能更舒适地半躺着。 谢海接过水杯,目光中满是对苏时琛的感激之情,他轻声说道:“谢谢,时琛。我真的很抱歉,之前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话简直不像是我能说出口的。” 苏时琛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幸好你的刻薄没有对准唐沁悠,否则我现在给你的,可就不是这杯温水,而是一剂让你难忘的‘良药’了。” 谢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温柔地转向唐沁悠:“沁悠,能麻烦你替我去探望一下慕雨可吗?我有些事情想和时琛单独谈谈。” 唐沁悠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理解与体贴的光芒,她知道谢海此刻需要空间与苏时琛交流,于是很自然地答应下来,并悄悄退出了病房。 刚迈出病房门槛,唐沁悠便意外地遇见了两位熟识的朋友——季虞和余林。 季虞一见她,便兴奋地跑上前来,急切地问道:“谢海醒了吗?” 唐沁悠微笑着点头确认,并询问季虞是否要一同进去探望。 然而,季虞却狡黠一笑,轻轻挽起唐沁悠的手臂,说:“不了,我今天其实是跟着余林来,想和你单独聊聊天的。” 唐沁悠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被季虞的直率逗笑,轻声道:“我稍后还要去见嫂子呢。” 季虞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道:“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见她。” 唐沁悠被季虞的热情感染,也笑着答应了。 而一旁的余林,看着两人将自己晾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推门进入病房,只见谢海与苏时琛,一个微躺在病床上假装喝茶,一个坐在病床前假装喝茶,气氛略显沉闷。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余林好奇地打破了病房内的沉默。 谢海见余林进来,神情略显不自在,半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说不参与这个案子吗?怎么,来打探情报了?” 余林轻笑一声,回应道:“我是听说你记忆恢复,想着或许现在的你能对我态度温和些,结果嘛,,,还是老样子。” 谢海闻言,略带歉意地轻咳,诚恳地说:“抱歉,之前我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余林故作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而拍了拍苏时琛的肩膀,问道:“你们俩刚才这是怎么了?气氛凝重得能结冰。” 谢海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想等唐沁悠走远些再问。” 余林心领神会,接过话题道:“哦,白柯和季虞正一同前往探望你的妻子。” 说到这里,“妻子”二字让他不自觉地顿了顿,考虑到谢海刚刚恢复记忆,面对眼前这位已成为妻子的伴侣,以及过往前女友白柯,他的内心世界一定是波澜起伏。 谢海捕捉到“妻子”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转而看向苏时琛,好奇地问道:“记得我们再次重逢时,我翻阅过你的资料,上面提及了你与陈汀韵的和平分手。那时我因失忆而深信不疑,但如今记忆回归,我不禁感到疑惑,你对陈汀韵情深意重,究竟是何原因导致了你们的分手?” 余林闻言,眼眸骤然睁大,心中暗道:这个问题果然尖锐,难怪要避开唐沁悠私下询问。 他迅速瞥向苏时琛,见其神色平静,手也不再颤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苏时琛语气淡然,却字字清晰:“她出轨了。” 这四个字,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谢海闻言,口中的茶水险些呛喉,而余林则是满脸惊愕。 第280章 谢海要见谢光 余林深知苏时琛的骄傲与自尊,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地揭露这段伤痛。 他心中暗叹,却也明白,这是苏时琛以自己的方式,对过去的一种释怀。 谢海咽下茶水,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感慨:“抱歉,我知道她不是你的良人,但是也没有想到,你为她远赴京北,创立公司,却仍未能打动她的心。这女子,确实让人唏嘘。” 余林点头附和:“往事如烟,好在一切已成过往。也正因为如此,你才得以遇见现在的唐沁悠,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苏时琛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看向谢海:“你的问题我已回答,还有其他想要了解的吗?” 谢海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对苏时琛的期许:“没有了,只希望你能珍惜唐沁悠,不仅仅是因为你对我的承诺。” 苏时琛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你未免太过自信,我做事自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更不会辜负她。” 谢海沉默的看了他一眼,“行,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我亲手把唐沁悠送到了狼窝。” 余林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打破了室内的凝重气氛。 苏时琛瞪了余林一眼,努力抑制住心里想打人的冲动,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傲:“我与你不同,我更有担当,更能守护好她,你大可放心。” 余林再次被逗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 谢海望着这二人,特别是余林那毫不掩饰的嘲笑,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深知自己的多虑,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试图在静谧中平复内心的波澜。 三天后。 市局内,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蒋文匆匆步至廖凯身旁,低声报告:“组长,谢海来了。” 廖凯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恢复常态,关切地问:“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吗?”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轻轻推开,谢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带微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廖组长,我已经完全康复。” 廖凯站起身,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那就好,你的健康是我们最关心的。关于你提供的十年前线索,我们警方已经全力展开调查。” 谢海感激地点点头,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廖组长,我想申请见一个人。” 廖凯心中已有了几分预料,他轻轻点头表示理解:“是谢光?” 谢海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十一年前,在游艇发生火灾时,就想问他了,可惜后来失忆了,又被他当了十一年工具人。” 廖凯闻言,轻叹一声,眼神中满是理解:“好,但蒋文必须陪同,确保一切安全。” 谢海点头,语气坚定:“廖组长,我明白分寸,不会让自己失控。” 廖凯拍了拍谢海的肩,目光中充满信任:“去,我们都在这里。” 随着谢海与蒋文的步伐,他的拳头逐渐紧握,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过往的沉重。 蒋文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轻声提醒:“谢海,保持冷静,让理智引导你。” 谢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我清楚。” 抵达关押室前,蒋文简要介绍了情况:“他目前还未判刑,所以暂时拘留于此。你此刻见他,或许比之后见容易些。” 谢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冷冽:“确实,那个时候都见不到了,毕竟阴阳相隔。” 蒋文沉默,打开门,引领他进去。 谢光在开门声的轻响中缓缓自单人床上坐起,目光触及谢海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看来,唐诺终究还是舍不得取你性命。” 谢海环视了一圈这设施完备的关押室,床榻整洁,床头柜简约,空调运转无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待遇,倒是颇为优待,难怪你能如此悠然自得。” 谢光怒气冲冲地想要站起,却在蒋文那锐利目光的注视下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他强压怒火,质问道:“谢海,你的记忆恢复了?” 谢海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真是有趣,你身处囹圄,对外界之事却似乎了如指掌。” 谢光直视他的眼眸,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熟悉的寒意,“这样的眼神,我在你母亲离世时见过,刻骨铭心。” 谢海闻言,双眼圆睁,怒火中烧,“你不配提她!这么多年,你竟无丝毫愧疚?你就不怕她夜半时分,化作厉鬼来寻你索命吗?” 谢光瞥了一眼静默的蒋文,再看向谢海,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仅凭一辆刹车失灵的新车,和一台恰好损坏的行车记录仪,你就能断定是我所为?” 谢海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坚定,“那辆车是她送给我的成年礼,新车怎会无故失灵?分明是你暗中动了手脚!” 谢光脖子一梗,反驳道:“仅凭这些无稽之谈,就想定我的罪?你的逻辑何在?” 谢海语气愈发严厉,“你明知有问题,却选择视而不见,不作为,这便是你最大的罪!” 谢光冷笑,“没有确凿证据,仅凭臆测就对我口诛笔伐,你这些年的书真是白读了。” 谢海眼神冷冽,字字如刀,“你做过的事,那些被你精心隐藏的罪恶,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谢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难掩手心的微汗,“少在我面前说这些空洞无物的话。” 谢海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我要问的是,你为何要对我们母子三人赶尽杀绝?是因为我们妨碍了你追逐名利吗?你的心,究竟有多硬,多冷?” 谢光眉头紧锁,故作惊讶,“你胡言乱语什么?” 谢海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直视着谢光,一字一顿地说:“我亲耳所闻,你暗中勾结保镖队长,企图在那艘游艇上终结我的生命。” 谢光强作镇定,内心却波涛汹涌,他冷笑一声,试图以轻蔑掩饰慌乱:“真是荒谬,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 谢海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黑暗:“你可以继续否认,否认你对我母亲的所作所为,否认我妹妹因你养女而重伤昏迷,在icu中挣扎求生,而你,却选择了放弃治疗。但有一点,你无法否认——你的本性,就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第281章 谢海诈谢光 谢光被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窒息,他愤怒地转向蒋文,声音颤抖:“你就这样看着他肆意诽谤我,无动于衷吗?你难道看不见他的无礼与挑衅吗?” 蒋文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冷静,淡淡回应:“你有权选择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名誉,或者直接回应他的指责。这是你的自由。” 随后,他转向谢海,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还有其他想要询问的吗?” 谢海收回目光,再次冷冷地扫了谢光一眼,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冷漠:“没有了,我看他最后一面,就当是还他一个精子之情了。” 谢光听到这话,猛的睁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谢海!你就真的以为我会被判死刑!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就没罪!” 谢海走出门外的脚收了回去,突然回头怒吼一声,“你是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证明你杀了我妈吗?” 谢光看到他愤怒的眼神,以及那自信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惊恐,他道。 “不可能,你就不可能能找到证据,证明我杀了你妈!” 谢海听到他这话,突然笑了,“好啊!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 谢光瞬间反应过来了,他大步向前,但是被蒋文拦住了,“你骗我!你诈我!你根本没有证据!” 谢海微扬下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证据?” 谢光看着他这副蔑视自己的表情,突然愣住了,他摇摇头,嘴里呢喃着不可能。 谢海看他这副陷入慌乱的样子,就十分得意,便跟蒋文说。 “蒋警官,走了。” 蒋文嗯了一声,并冷冷的看了一眼陷入迷茫的谢光,“谢光,人在做,天在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现在的唯一的机会就是老实交代。” 谢光不理蒋文,因为他还在脑子里想:谢海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蒋文本来就只是给他一句忠告,没指望他说,便直接关上关押室的门离开了。 而谢光在他们走了之后,露出疯狂的笑,不可能,谢海一定在撒谎,他就不可能有证据。 与此同时,在铭瑞医院内,唐沁悠手持装满新鲜水果的篮子,轻轻步入姜琪的病房。 姜琪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唐沁悠,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我?” 唐沁悠将水果篮优雅地放置于床头柜上,解释道:“我最近因为嫂子不慎流产,一直在她身边照料。得知你也在同一家医院休养,便顺道过来探望。你腹中的小生命,一切可好?” 姜琪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妙的警惕,她下意识地护住腹部,轻声细语:“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沁悠从篮中取出一根香蕉,悠然自得地剥去外皮,在姜琪满含期待的目光中,将香蕉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姜琪见状,眉宇间不禁轻蹙。 “这香蕉,你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唐沁悠轻笑一声,显得颇为随性:“看你精神饱满,显然不用我帮你。再说,剥香蕉这样的小事,对你而言应该轻而易举?” 姜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你到底有何事?” 唐沁悠咬了口香蕉,咀嚼间,话锋一转:“你知道我嫂子为什么会失去那个孩子?” 姜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唐沁悠的声音冰冷,“是唐诺。” 姜琪心里一咯噔,“他连你嫂子都不放过?” 唐沁悠轻哼一声,眼神深邃:“十一年前,谢海的那场风波,你知道吗?” 姜琪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略有耳闻,毕竟那场风波中,苏时琛还有我曾经的情敌都在那艘游艇上。” 唐沁悠翻了个白眼,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直接说道:“唐诺最近重蹈覆辙了那件事,我嫂子就是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再加上乘坐那艘破旧的救生艇,不幸流产了。” 姜琪闻言,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真是遗憾。不过,我听说唐诺的目标并非你嫂子。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你哥,那应该你哥没事?” 唐沁悠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没事,你似乎很失望?” 姜琪连忙摇头,轻抚着腹部,温柔地说:“我现在怀着孕,言行举止都需谨慎,以免对胎儿造成影响。你可别乱说。” 唐沁悠冷笑一声:“以你这般性格,我真担心你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母亲。” 姜琪眼神一凛,反唇相讥:“你哥哥既已安然无恙,何不让你嫂子再孕育一个?何必在我这里发泄情绪?” 唐沁悠将手中的香蕉皮精准地扔进垃圾桶,语气沉重:“失去的孩子,是无可替代的。你如今也即将成为母亲,应该能理解那份对初胎的深深眷恋?” 姜琪冷笑回应:“抱歉,我并非所有孩子都会留下。” 唐沁悠一时语塞,随后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姜琪的眼睛:“但每个母亲心中,总有一个特别的位置,是为那个她真正期待的孩子预留的,就像你腹中的这个。” 姜琪不耐烦地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沁悠语气平和却坚定:“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唐诺,劝他收手,为他的孩子,也为他自己积点德。” 姜琪嗤之以鼻:“别做梦了,他对这个孩子并无期待。” “无期待?”唐沁悠反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若无期待,你又何必保留它?” 随即,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我差点忘了,你留下这个孩子,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 姜琪被唐沁悠的话激得咬牙切齿,怒视着她:“唐沁悠!你以为我现在这副模样就对你束手无策了吗?” 唐沁悠悠然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自然不是,你总有办法,比如让唐诺来为你出头。” 姜琪冷笑更甚,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不必着急,你的命很快就会被他收走了。” 唐沁悠的笑容不减反增,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收命”充满期待:“哦?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了。” 姜琪闻言,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沁悠那得意洋洋的模样。 就在这时,唐沁悠的手机轻轻振动,是苏时琛发来的信息,简短询问她的位置。 第282章 你让他把我引过来,究竟想做什么? 唐沁悠快速回复后,转而对姜琪说:“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情绪,毕竟肚子里还有个无辜的生命。好了,我该走了。” 说完,唐沁悠转身离去,留下姜琪一人在原地。 她愤怒地瞪着唐沁悠的背影,随即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散落的水果上,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猛地一挥手,将水果扫落一地。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姜琪闭上了眼睛,心中暗自盘算,期待着唐诺能为她出一口恶气,将唐沁悠置于死地。 唐沁悠的手指轻轻滑过手机屏幕,一条陌生而熟悉的消息悄然跃入眼帘:“唐沁悠,原来废弃的云城中学,黄昏时分,我们见一面。我是谢鑫。” 唐沁悠看完,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谢鑫?他竟然回国了?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那头,声音几乎是在她按下键的瞬间便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冷漠:“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是觉得你能从我声音里,听出我是谁吗?” 唐沁悠轻轻抿了抿唇,目光凝视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你有什么事?” 对方沉默片刻,随后以一种近乎于叹息的语调说道:“我家里的那些变故,仔细想来,似乎都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想跟你聊聊,而且,我们,,太久没见了。”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里藏着几分讽刺与无奈。“是唐诺让你这么做的?” 电话那头,谢鑫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忐忑,“姐,,,淼淼姐,别这样说,行吗?我只是,,真的很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唐沁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我报警,你会怎么样?”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随后只留下一阵忙音,宣告着通话的结束。 唐沁悠望着手中已经挂断的电话,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她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谁都不告知就前往约定的地方。 于是,她迅速给季虞发送了与谢鑫的短信截图,并附上一句简短的说明。 随后,她跟肖晓借来了她的车,准备前往原来的云城中学。 “借车干什么?”肖晓好奇地问道。 唐沁悠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而决绝。“去一趟原来的云中。” 她知道,当苏时琛接完苏晓妤放学,问起肖晓她的去向时,一旦听到“原来的云中”这几个字,他一定会立刻明白她的用意。而她,也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将荒芜的云城中学轻轻披上了一袭温暖的金色纱幔,却难以掩盖其背后的凄凉与荒芜。 唐沁悠驾车缓缓驶入这片既陌生又熟悉的地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她遗失记忆的碎片上,牵动着复杂的情愫。 一踏入这废弃的初中校园,一股阴冷的气息便悄然弥漫,让唐沁悠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有那么一瞬,逃离的冲动如潮水般涌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恐惧,她决定继续前行。 站在最前面的教学楼前,唐沁悠的目光扫过斑驳的墙面,一声清冽的呼喊划破宁静:“谢鑫!你在哪儿?” 话音未落,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一条简短的信息映入眼帘:“学志楼二楼,初二(三)班。” 她心中暗自揣测,这信息的背后,一定是唐诺。 随着脚步的深入,唐沁悠来到了二楼,目光在左侧第二个教室前定格。 透过半开的窗户,她清晰地看见了里面的情景:一个少年被束缚在破旧的椅子上,神情复杂;而桌旁,一位年轻男子面带微笑,那笑容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你让他把我引过来,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她走进那扇早已失去门扉的教室,目光直逼唐诺,试图从他那变幻莫测的笑容中读出答案。 “不问问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谢家出事后经历了什么吗?”唐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唐沁悠轻轻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我并不想知道。” 唐诺轻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但我有话不吐不快,他遭遇了校园暴力,与你曾经的经历如出一辙。” 唐沁悠不禁看向谢鑫,见他低下头,在心里叹气一声,“谢家最无辜的就是他,所以你没必要。” 唐诺轻笑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怎么,你认为那些校园暴力是我所为?” 唐沁悠目光平和,语气淡然,“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唐诺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尖锐,“你真是太过圣母心肠了!谢鑫,那个谢光和第三者所生的孩子,你居然还能保持冷静,甚至对他同情?” 唐沁悠淡然回应,“我并非在同情他,我只是在客观地看待问题。” 唐诺冷笑,“客观?说得好听。那么,当你得知自己失忆的真相与谢月紧密相连,在谢家所受的冷遇,以及母亲与外祖父之死可能与谢光有直接关联时,你就真的无动于衷,没有半点复仇的念头?” 唐沁悠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所提及的这些,都是我近两个月来才逐渐揭开的真相。古赫或许早就已经告诉你,关于我失忆的过往,那时的我,单纯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山村女孩。” 唐诺的声音带着质疑,“既然你已知晓这一切,你的行动呢?婚礼上邀请谢家,难道是对谢光的妥协?还是说,你和谢海一样,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眼里只有利益?你们谢家,,” 唐沁悠迅速打断了唐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又要说谢家人都自私自利吗?这样的偏见,真是可笑。” 唐诺被打断,脸色微变,一时语塞,只能以沉默回应。 唐沁悠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唐诺的不解,“唐诺,你为何总是如此固执己见?我婆婆在世时,为了保护我,不惜将我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让我远离谢家的纷扰,让我能过上平静的生活。这是她对我的期望,也是她临终前的遗愿。我只是在遵从她的遗愿,尽力去活出她希望的样子。” 第283章 对不起,淼淼姐 唐诺似乎找到了反驳的契机,“遗愿?那不过是你的托词罢了。你又怎么知道她心中没有怨恨?” 唐沁悠闻言,心中涌起对婆婆的深切怀念,她缓缓说道:“婆婆去世时,我并不知道谢光所犯下的罪行有多深重,我一直将他视为一个偏心的父亲。是你的布局,让我看清了真相。但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会自己查明一切。因为,我感激婆婆的养育之恩,敬重她的为人,也想搞清楚她离世眼里的遗憾。” “所以,即使没有你,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为她讨回公道,让她在天堂得以安息。” 唐诺的情绪瞬间如火山爆发,他怒吼道:“胡扯!你装腔作势什么!分明是你沉溺于那虚假的温柔中,将血海深仇抛诸脑后!” 唐沁悠轻轻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淡淡道:“大哥,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为何对他人的话语一概不信,唯独迷信自己的臆想?我看我们也聊不下去了,不如你直接说你要玩什么把戏。” 唐诺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好,那我便让你重温一下,从二楼坠落的恐惧与绝望,看你是否还有这份淡然!” 唐沁悠闻言,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她迅速调整呼吸,将那份恐惧深深埋藏在心底,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云淡风轻:“可以,我随时奉陪。” 唐诺见她如此淡然,心中怒火更甚,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被粗绳捆绑在破旧椅子上的谢鑫,动作粗暴地解开绳索,同时以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谢鑫耳边低语:“去,跟她打一架,将她从二楼推下,再让她尝尝跌落的滋味。” 谢鑫闻言,面色复杂,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与恐惧,他偷偷瞥向唐沁悠,只见对方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他手心不自觉地渗出冷汗,心中犹豫不决。 唐诺见状,不耐烦地猛推谢鑫一把,将他推向教室门口,声音冰冷刺骨:“你不恨她吗?因为她与苏时琛的关系,你的家人如今身陷囹圄,你的生活被彻底摧毁,甚至在学校里也遭受欺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唐沁悠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唐诺,你真是个天生的导演。” 唐诺闻言,怒不可遏,猛地转身朝唐沁悠咆哮:“你给我住口!” 随即,他又将怒火转向谢鑫,吼道:“你若是不敢与她打架,我现在就让你成为第二个她!” 谢鑫的心猛地一紧,他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 他痛苦地看向唐沁悠,声音颤抖:“对不起,淼淼姐。” 说完,他猛地冲向唐沁悠,双手如铁钳般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一步步推向那摇摇欲坠的破旧围墙边缘。 唐沁悠拼尽全力,求生的本能让她试图掰开谢鑫那如同铁钳般的手,但力量悬殊,她只能无力地挣扎着。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谢鑫望着唐沁悠痛苦挣扎的模样,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他哽咽着说:“淼淼姐,谢月当年也是这样,,这样掐着你,然后将你从二楼推了下去,对?” 唐沁悠的眉头紧锁,无论是因窒息带来的痛苦,还是谢鑫的话语触动了深藏的记忆,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幕幕模糊而又清晰的画面。 那些画面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几乎窒息,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往昔的噩梦在重演。 正当这混沌与绝望交织之际,一道划破天际的警笛声猛然响起,如同救赎的号角,穿透了四周的沉寂与紧张。 谢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手一颤,力道瞬间松懈,唐沁悠得以挣脱束缚,重重地跌落在地。 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她贪婪地吸吮着空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和喉咙深处的嘶鸣。 泪水在她的眼角悄然汇聚,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过往痛苦的复杂情感。 随着警笛声逐渐逼近,那声音在她耳中愈发清晰而坚定。 唐诺的怒意在警笛声响起的那一刻,达到了顶点,他猛然转身,目光如刀,直射向倒在地上的唐沁悠,咬牙切齿地低吼:“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竟然真的敢报警!” 话音未落,唐诺已如猎豹般扑向试图逃离的谢鑫,五指如铁钳般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脸上挂着一抹扭曲而疯狂的笑容:“你以为,你还能逃出生天吗?” 谢鑫在唐诺的钳制下,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泪水无声滑落。 “我,,其实并不欠你什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细若游丝,“我欠的是淼淼姐的,是我无能,未能守护她。而我父母的纠葛,更是我不愿面对的沉重负担,,” 唐诺听着谢鑫的哭诉,眼神却愈发冰冷,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都倾注在这一刻。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廖凯通过喇叭传来的坚定声音,穿透了紧张的空气。 “唐诺!立刻住手!杀害谢鑫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法律泥潭!放下他,你还有机会回头是岸!” 唐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将奄奄一息的谢鑫更加用力地抵在冰冷的围墙边缘,目光冷冽地扫视着下方忙碌铺设救生垫的警察们,以及手持喇叭、满脸焦急的廖凯。 “比赛,廖队长,”他挑衅地说道,“让我们看看,是你们救人的速度更胜一筹,还是我手中终结这场闹剧的动作更快。” 廖凯的眉头紧拧成川字,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解:“唐诺!你这是在拿生命当儿戏!谢光已经落入法网,即将接受正义的审判,你为何还要将仇恨延续到无辜的谢鑫身上?” 唐诺冷哼一声,反驳道:“那我呢?我为了揭露真相,不惜一切代价引导你们追捕谢光,可你们又是如何对待我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吗?” 廖凯叹了口气,试图理解却又不免无奈:“唐诺,如果你的行为光明磊落,又何惧我们的调查?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自毁前程,伤害无辜。” 唐诺不想再听这些“道理”,他嗤笑一声,打断了廖凯的话:“你快闭嘴!我不屑与你争辩。现在,只有比赛!” 第284章 谢鑫死了,谢夫人疯了 说完,唐诺的目光在已经就绪的救生垫和手中挣扎的谢鑫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谢鑫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低声问道:“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这种滋味如何?” 谢鑫已经无力回答,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渴望和对生命的绝望。 唐诺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随后猛地一用力,将谢鑫整个人拎起,毫不犹豫地从二楼抛下。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唐诺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看着那些警察和医生们如何迅速围拢过去,如何竭尽全力地抢救那个即将逝去的生命。 而他,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比赛”的落幕。 然而,就在这戏剧性的瞬间,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勺,伴随着一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别动!” 唐诺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瞥见苏时琛正以公主抱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带着昏迷的唐沁悠离开,嘴角不禁扯出一抹复杂的笑:“你们怎么不来早点?” 苏时琛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消失在视线中。 季虞的心在确认唐沁悠安全后稍稍放松,但手中的枪依旧稳稳地对准唐诺,没有丝毫动摇。 唐诺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小姐姐,你这样举着枪,手不酸吗?” 季虞面色平静,语气淡然:“把你的双手放到背后。” 唐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单凭一把枪就能让我束手就擒?我只是不想伤害唐沁悠罢了,否则,你的枪早就在我手里了。” 季虞闻言,表情未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意图,但有一点你说错了。” 说着,她向身后隐蔽处微微挥手,两名警察悄然靠近。 唐诺见状,眉头紧锁:“什么?” 季虞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你选错了地方来伤害唐沁悠,这里对她而言是噩梦的,你不该让她再次面对。” 唐诺嗤笑一声,突然转身,这一动作让季虞心弦一紧,几乎要扣动扳机,而两名警察也立刻停下了脚步。 唐诺环视着面前的三人,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想抓我?太嫩了。” 季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针锋相对:“你只比我大四岁,别把自己说得那么老练。” 唐诺嘴角上扬,缓缓后退几步,目光炯炯:“还没请教,你的名字是什么?敢不敢告诉我?” 季虞眉头微蹙,语气坚决:“等你到了该去的地方,我自会告诉你。” 唐诺又是一声冷笑:“骗子,警察都是骗子。” 言罢,他突然向围墙边缘倾斜,季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却被唐诺迅速伸出的手阻挡。 “我承认我有些偏执,搅乱了别人的生活,但我无法容忍那些做了恶事却逍遥法外的人,更无法忍受有人糊里糊涂地活着。”唐诺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与决绝。 季虞轻轻叹息:“谢光已经落网,你又何必执着至此?” 唐诺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不懂!”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击打在季虞心上,让她心情沉重。未等季虞反应,唐诺已决然倒下,幸而最终落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救生垫上,安然无恙。 望着唐诺被带上警车的背影,以及想到之后被审判的谢光、谢夫人、谢月等人,季虞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切的根源,皆因十年前的那起事件。 她长叹一声,时间无法倒流,即便正义得以伸张,心中的空洞却难以填补。 季虞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温暖的阳光,心中暗自思量:或许,一切都来得太迟了。 最终,谢鑫的青春永远定格在了那没有结束的十九岁,这一沉重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谢夫人的心防,她悲痛欲绝,直到晕厥。 等她悠悠转醒,唯有以一场静默而庄严的葬礼,来送别她挚爱的儿子。 这场葬礼,却成了一场孤独的告别,谢夫人没有让谢光与谢月的参与,只愿与已故的谢鑫共度这最后的时光。 在火葬场前,她长跪不起,泪水与自责交织成河,成慧试图上前安慰,却只听她低语着: “我背负着深重的罪孽,身为母亲,我错得离谱。如果不是我一时贪念,夺取了裴漾漾的幸福,与她的丈夫合谋制造了那场悲剧,更不该让野心蒙蔽双眼,纵容女儿欺压无辜的继女,致使仇恨如影随形,最终吞噬了我的孩子。谢鑫,是妈妈对不起你,愿来生你能投生于幸福之家,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成慧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只能轻叹一声,与同事一同上前,温柔地将她搀起:“走,让我们送谢鑫最后一程。” 然而,在即将告别之际,谢夫人却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唐诺!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不让我一同承受这痛苦?是你故意的,对吗?我才是那个与谢光合谋,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人!你为何不将复仇的利刃指向我!” 成慧与另一位警察迅速而冷静地制止了她的激动,安排人员将她安全送往车内,以防不测。 望着那又哭又笑的谢夫人,成慧深深叹了口气,意识到这位母亲已经彻底疯了,而唐诺的复仇,或许在他心中,已算圆满。 唐诺确实感到满足,但他也对谢夫人的疯狂感到意外,未曾料到这位母亲对儿子的爱竟如此深沉。 与此同时,谢月得知了母亲在葬礼后的状况,泪水无声滑落。 她颤抖着声音问成慧:“我在她心中,可有留下一丝痕迹?她可曾提及我?” 成慧抿紧嘴唇,犹豫片刻后答道:“她确实提到了你,说后悔让你欺负唐沁悠。” 然而,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更多是对谢鑫逝去的无尽哀伤,而非对谢月的特别关注。 谢月仿佛能洞察成慧未说之言,她苦笑一声:“她终究是在失去谢鑫后,才意识到这一切。在她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谢鑫重要。唐沁悠说得对,我是那么的可悲。” 面对谢月的绝望,成慧沉默了片刻,最终选择了一个问题作为回应:“那么你呢?你是否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未来,你打算如何面对生活?” 第285章 苏时琛: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谢月愣住了,她抬头望向成慧,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我现在这副模样,活着与死去又有何分别?” 成慧轻抚她的肩膀,温柔而坚定地说:“为自己而活,无论过去如何,你都有权利选择一个新的开始。” 说完这句话,成慧缓缓离去,留下谢月在原地,泪水如泉涌般滑落。 当谢光得知谢鑫离世的消息时,他的面容异常平静,这份淡漠甚至让一旁的廖凯不禁皱眉。 廖凯提及谢夫人因故无法让他参与葬礼,谢光只是报以一抹嘲讽的笑意,再无其他情绪流露。 廖凯心中满是不解,儿子的逝去,对他而言,似乎并未激起丝毫的愧疚与哀伤,这份冷漠,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有人性之暖。 葬礼尘埃落定的那天,廖凯再次告知他,谢鑫的骨灰已得以安息,而谢夫人则在疯了之前,把她该说的都说了。 然而,谢光的回应却只是一声轻蔑的嗤笑:“一个疯子的言辞,你也信?” 廖凯对此深感无奈,他深知与谢光的对话已无需多言,自己不过是尽一份告知的责任罢了,毕竟,谢鑫是他的血脉,谢夫人是他的伴侣。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硬:“我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必要的通知。” 谢光嘴唇微动,似乎想要反驳,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廖凯望着他这副麻木不仁的模样,心中暗自叹息,这个人,是如此的固执与自我,非要等到一切无可挽回,才肯面对自己的过错与遗憾。 他深知,谢光内心的防线,恐怕要等到真正触碰到绝望的深渊,才会轰然崩塌。 铭瑞医院。 病房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窗外偶尔飘进的淡淡花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奇异的安宁氛围。 苏时琛静静地守在病床旁,双手轻轻抵在额头上,眉宇间难掩深深的疲惫。 他的眼神里,既有对昨天奔波的无力感,又有着对眼前人深深的关切与忧虑。 昨天的慌乱与焦急,仿佛还在心头萦绕不去,但他已尽力将它们压在心底,只为这一刻的平静相守。 回想起昨天,苏时琛接苏晓妤放学的路上,肖晓那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让他心头一紧。 唐沁悠去了旧云中这个消息,让他不禁心生不祥之感,下意识地便打电话给廖凯。 电话那头,廖凯的声音同样凝重,提及季虞也收到了类似的信息,更让他确信,这一切绝非偶然。 他们迅速行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此刻,苏时琛从思绪中抽离,目光温柔地落在病床上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 正当他准备轻抚那额头,给予一丝安慰时,病床上的唐沁悠,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那双眸子中,情绪复杂难辨。 “你醒了。”苏时琛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但随即被唐沁悠那复杂的眼神所牵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忐忑。 他的话语在喉间打了个转,最终化为一句简单的询问,“你怎么了?” 唐沁悠的手指在被褥下微微蜷缩,仿佛在努力寻找着某种支撑。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而微弱,仅吐出一个字:“渴。” 苏时琛闻言,立刻起身,动作轻柔地为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慢点喝,刚醒来,别呛着。” 唐沁悠接过水杯,感受到苏时琛指尖传来的温度,她的动作不自觉地停顿了一瞬。 她抬头,目光与苏时琛交汇,那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最终化为一片深邃的宁静。 苏时琛被她这一眼看得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预感油然而生。 待唐沁悠重新躺下,苏时琛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她心中的伤痛。 唐沁悠的瞳孔轻轻颤动,随即轻轻点头,发出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嗯”。 这一刻,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无需言语便能理解的默契。 苏时琛轻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气氛,“那挺好的,好好休息,别多想。那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等你出院了,就可以亲自去法院,见证谢光的罪行,给他应有的惩罚。” 然而,唐沁悠的眼神却更加深邃,她深深地看了苏时琛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既痛苦又释然。 苏时琛看出了她的挣扎与犹豫,他知道,无论唐沁悠是否恢复记忆,她都是那个习惯将心事深埋心底的人。 他轻声细语地哄道:“乖乖,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我在这里,我们一起面对。” 唐沁悠听着这细腻的关怀,眼眶不禁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怎么能这么温柔?” 苏时琛轻笑,宠溺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若是对你凶,我岂不是辜负了‘人’这个字?” 唐沁悠忽然忆起往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以前可没这么温柔,对我可凶了。” 苏时琛闻言,一时语塞,随即释然,以无限包容的姿态回应:“是,是,是我不好。以后,我只会对你温柔。” 唐沁悠望着他无奈又宠溺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释然:过往云烟,何必再执着? 她紧握着苏时琛的手,关切地询问:“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谢鑫,,,他还好吗?” 苏时琛轻叹,声音低沉:“谢鑫不幸遭遇意外,唐诺将他从二楼推下,未能挽回生命。谢夫人正独自为他操办葬礼,拒绝了所有人的参与。” 唐沁悠听后,沉默片刻,复又问起:“那唐诺呢?警方是否已经将他控制?” 苏时琛点头:“他倒是出乎意料的配合,已将所知全盘托出。” 唐沁悠轻叹,感慨道:“真是个极端的人。” 言罢,她缓缓闭上双眼,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局势看似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无辜生命的消逝仍让她难以释怀。 她不禁思考,唐诺的出现,是这次的转折点,还是早有伏笔? 苏时琛察觉到唐沁悠情绪的沉重,默默地为她掖好被角,柔声说:“沁悠,你好好休息,我去准备些饭菜,吃点东西,身体会更快恢复。” 第286章 季虞:苏时琛,你还是那个你吗 唐沁悠轻轻应了一声,再次合上眼帘,脑海中如同放映电影般,两段截然不同的经历交织重叠,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病房外,阳光斑驳地洒在走廊上,光影交错间,时间仿佛凝固。 苏时琛刚从门内踏出,便见季虞一脸焦急,几乎是飞奔而来,额间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微微闪烁,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与不安。 他轻轻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季虞喘息稍定,勉强挤出一抹笑,试图平复自己的气息:“没,没什么大事。只是今天手头的事情恰好处理完,就想着过来看看唐沁悠醒了没有。” 苏时琛闻言,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但面上仍保持着淡淡的疏离:“我还以为出什么变故了呢,吓我一跳。” 季虞闻言,嘴角微微抽动,却未多言,转而关切地问道:“那唐沁悠她,,,醒了吗?我想进去看看她。” 苏时琛轻轻嗯了一声,随即伸出手臂,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拦住了季虞的去路:“她现在需要休息,尤其是记忆刚恢复,心绪不宁,需要绝对的静心。” 季虞初时面露不悦,但听到“记忆恢复”四字,眼中瞬间亮起一抹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真的?她真的记起了一切?” 苏时琛耐着性子,再次确认:“嗯,是的。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她现在真的不方便见人。” 季虞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的确,刚醒来又面临记忆的冲击,唐沁悠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一切。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苏时琛,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苏时琛,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你聊聊,能借一步说话吗?” 苏时琛目光微眯,审视着季虞,片刻后,他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医院空旷而宁静的天台上。 天台之上,风带着微凉,轻轻吹过两人的发梢。 苏时琛双手插兜,显得有些不耐烦:“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虞转过身,直视着苏时琛的眼睛,那眼神中既有质问也有探究。“你是苏时琛吗?” 苏时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反讽道:“我不是苏时琛,难道是你假扮的不成?” 季虞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当时仅凭你妹妹的一面之词,就断定她没有将唐沁悠推下楼?” 苏时琛语气淡然却坚定:“我的妹妹,我自然信得过。” 季虞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步步紧逼:“那如果情况反过来,假如是苏时意摔下楼,而唐沁悠是被冤枉的呢?” 这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刺苏时琛的心房,他脸色微变,拳头不自觉地紧握:“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虞的目光如炬,紧盯着他:“你记得吗?那天事发时,我匆匆赶往学校,在校门口遇见你,你满脸焦虑,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苏时琛,你还是那个你吗?” 苏时琛的拳头再次收紧,眸光深邃而复杂,冷声道:“季虞,你,,,” 季虞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确实,我重生了,却没有想到你的演技竟如此精湛,难怪对谢月满怀恨意,对唐沁悠又过分宠溺。不过,你对陈汀韵的那份旧情,倒像是真真切切,并非伪装。” 苏时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对她旧情难忘?” 季虞轻笑一声,透露着几分戏谑:“余林私下告诉我,上次阿姨提及陈汀韵时,你的手可不自觉地颤抖了。” 苏时琛气得咬牙切齿,辩解道:“那是被我妈气得!我对陈汀韵只有满腔的恨意,你们却偏不信,凭什么认定我还会对那样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念念不忘?” 季虞眉头紧锁,追问:“那你为何选择去国外‘治病’?” 苏时琛语气平淡却透露着深意:“那不过是个幌子,我并没有真正接受治疗。” 季虞恍然大悟,原来苏时琛正精心编织着一张网,让所有人都无法窥探他重生的秘密。 尽管她不理解他的深层动机,却也默认了这份沉默。 等季虞的问题告一段落,苏时琛轻笑一声,“此刻,我终于能理解,为何你见我与唐沁悠在一起时,总是满怀敌意。” 季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只因我害怕你再次伤害她。” 苏时琛再次翻白眼,反问:“你就没察觉到我这次的改变吗?” 季虞冷哼一声:“是有不同,但你依旧是个行事极端的家伙。在国外搞的那些虐人游戏,别以为能瞒过我。” 苏时琛拳头微握,声音中带着坚定:“不一样。但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 那时,苏时琛内心饱受煎熬,对过往伤害唐沁悠的悔恨如影随形。他既渴望拥有她,又希望她能远离是非,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 季虞轻笑中带着几分无奈:“算了,只要你承诺不再辜负唐沁悠,我便安心。” 苏时琛冷笑回应:“我绝不会辜负她。” 季虞点头,忽而话锋一转:“说起来,我上一世可是被你害死的,你就没点表示?” 苏时琛语气诚恳:“对不起,得知真相时,我内心也很自责。” 季虞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时琛解释:“在你告知后,我察觉到很多疑点,便暗中调查了一番。” 季虞眉头紧锁:“那为何还要杀我?” 苏时琛无奈叹息:“那场车祸不是我做的,你平日张扬,早就成为他人眼中钉。” 季虞不解:“那你为何道歉?” 苏时琛轻叹:“因为我上辈子确实有伤害过你,因你站在唐沁悠一边,和我为敌。” 季虞也轻叹一声,感慨道:“是啊,上次我们只顾针锋相对,忽略了寻找真相。” 苏时琛戏谑道:“所以你这辈子选择了警察这条路?” 季虞点头:“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帮助我探寻真相,并且不容易被暗算。” 苏时琛轻笑:“你应该庆幸有余林始终在你身边守护。” 季虞微微抿唇:“他上次与你决裂,便足以证明其品性。” 苏时琛回想起与余林决裂的那一幕,再次叹了口气:“过往种种,皆成云烟。再复盘上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季虞眉头紧锁,思索道:“我只是好奇,上一世,唐诺是否也曾出现过?” 苏时琛淡淡回答:“那时,谢家已在我的掌控下摇摇欲坠,根本没有唐诺插手的地方。” 第287章 轮回 季虞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心中暗自感慨:原来,在我离世之后,他迅速将谢家推向了覆灭的深渊,此举与唐诺的作风虽有几分相似,但背后的动机与手段却又大相径庭,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她迅速收敛心神,将思绪拉回现实,“那么,你们上一世的结局究竟如何?”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缓缓说道:“在谢家的事情尘埃落定后,我曾经以为能与唐沁悠共度余生,享受平静。然而,我没有想到,她心中对我的恨与怨竟如此之深,以至于在一次登山途中,她毅然决然地跳下了山崖,而我,也随她而去。” 季虞听闻此言,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但随即又想起苏时琛前世的种种恶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也是你自找的,她若能轻易原谅你,那才真是匪夷所思。不过,这一世,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的唐沁悠已经不是昨天那个人,你不用再带着愧疚去对她好。” 苏时琛回忆起前世的悲惨结局,眼眶微微泛红,他轻轻点头,“你说得对,我会铭记于心。关于这些,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 季虞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苏时琛轻声询问,“你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得去给沁悠买饭了。” 季虞轻声应了一句“嗯”,目送他离去。望着苏时琛的背影,季虞再次陷入了沉思,心中默默为唐沁悠祈祷:“沁悠,如果你能看到这一世的自己,一定会感到无比的安心与释然。” 唐沁悠端坐于法院庄严的席位上,目睹着谢光、谢月及谢夫人逐一接受法律的审判,这一幕不禁触动了她深埋心底的记忆,回溯至那遥远而模糊的上一世,乃至更为久远的上上世。 她已经历经三次生命的轮回,前两次的征途上,公正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正是这份不屈与执着,让她在这一世毅然决然地挡在了命运的利刃之前,誓死不让苏时意重蹈覆辙,从二楼坠落。 那一刻,她已经将自己置于生死边缘,以为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苏时意的安全。 然而,命运之轮却对她展露了温柔的一面,让她在生死一线间奇迹般地重生。 唐沁悠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身旁的苏时意,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各自的心事与喜悦。 苏时意的笑容里,是对唐沁悠过往冤屈终得昭雪的欣慰;而唐沁悠的嘴角虽同样上扬,却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她为苏时意这一次能骄傲的活着,也为自己能在这一世安宁的活着而高兴。 至于谢光等人,他们的命运已不再能激起她心中的波澜,只留下淡淡的、近乎麻木的印记。 随着谢光、谢夫人及谢月的裁决逐一尘埃落定,唐诺作为被告被带上了法庭,面对即将到来的审判。 唐沁悠凝视着唐诺,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如果不是唐诺的推波助澜,谢光等人或许真能逍遥法外,而谢月对她的纠缠也将无休无止。从这个角度看,她似乎该对唐诺心存感激。 然而,这份感激很快被自我怀疑所取代。唐沁悠不禁反思,自己在这件事上轮回了三次,最终却仍需依赖他人之力,方能揭露真相,获得公正。 这让她不禁感到自己的无力与挫败,仿佛始终未能真正为自己正名。 她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揣测,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在这段往事的轮回中徘徊。 虽然不解为何命运如此安排,但她也明白,每一次的重生都是上苍赐予的宝贵机会,让她有机会去弥补遗憾,去重新活过。 至少这一次,她虽忘却了过往的记忆,却也在无知的庇护下,避免了上一次的遗憾与痛苦。 对于苏时琛,那些前尘旧怨,她选择将它们深埋心底,毕竟两人都已重新开始,而他在此次事件中给予的帮助与支持,也是无法抹去的温暖。 当唐沁悠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向苏时琛时,不期然地发现他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她的内心世界,让她心头微微一颤。 苏时琛注意到唐沁悠自恢复记忆后,时常陷入沉思,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清澈与明亮,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思绪与沉重。他几次欲开口询问,却又怕触及她的痛处,最终选择默默陪伴。 他轻轻牵起唐沁悠的手,紧紧握住,关切地问道:“不开心吗?” 唐沁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开心。” 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苏时琛温柔地叹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那我就当这是我在安慰那个曾经受伤的你。” 唐沁悠的瞳孔微微颤动,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谢谢。” 苏时琛闻言,将她搂得更紧,低声呢喃:“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说谢谢。” 就在这温馨而私密的一刻,一道略显突兀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悄然从唐沁悠身后响起,如同春风中夹杂的一丝凉意:“哥,沁悠,你俩这恩爱秀的,也得挑挑地儿啊,法院这庄严之地,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小花园。” 唐沁悠闻言,脸颊微红,连忙挣脱了苏时琛的怀抱,双手不自觉地抓耳挠腮,眼中闪过一抹尴尬与羞涩。 她偷偷瞄了苏时琛一眼,只见他轻描淡写地白了苏时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随即牵起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既然结束了,我们走。” 苏时意见状,连忙跟上,还不忘用手势招呼着季虞,同时不忘对唐沁悠说:“沁悠,如今你记忆恢复,那些曾带给你伤痛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三个人,也算是重新认识了一番,从今往后,便正式重启我们的友情篇章。不如,我们就借此机会,好好庆祝一番,如何?” 苏时琛闻言,眉头微蹙,正欲开口,却被唐沁悠抢先一步,她笑得明媚而温暖,“当然好啦!” 话语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喜悦,却也隐约捕捉到苏时琛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唐沁悠轻轻转身,目光柔和地落在苏时琛身上,她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轻声细语道:“这也是我们第一次以全新的身份,正式聚在一起吃饭,你和你两个兄弟也一样,所以你也和你的兄弟们一起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第288章 愿我们此生不再经历分离 苏时琛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他的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释然。 余林在一旁,见状不由得“切”了一声,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舍不得就直说嘛,大不了我们六个人找家大点的餐厅,包个厢,一起热闹热闹。” 苏时意看着自家哥哥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好笑,她适时地加入进来:“就是嘛,人多热闹,六个人刚好凑个大包厢,多有意思。” 唐沁悠感受到苏时琛投来的目光,她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好,就听你们的。” 她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这一世变得如此粘人,真是让人既甜蜜又无奈。 苏时琛见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言语间充满了体贴:“别担心,我理解你需要与她们独处的时间,到时我们各自享有空间,绝不打扰。”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好,这样安排甚好。” 这一世,苏时琛的成长显而易见,他不仅学会了理解他人的需求,更懂得给予彼此必要的私人空间。 而在一旁默默守候的谢海,内心波涛汹涌,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句深情嘱托:“沁悠,记得常回家,哥哥在这儿等你。” 唐沁悠猛地被这句久违的话语拉回现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回想起前两世的空白,谢海的身影始终没有踏入她的世界,这份未知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努力平复情绪,轻轻应了一声,虽然声音淡然,却也是她内心的一种接纳与和解。 谢海望着妹妹冷淡的反应,心中难免失落,眼眸低垂,轻轻叹息。 但他并未放弃,深知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们兄妹间的情感能如旧日般深厚。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将这份期待深埋心底,等待未来的契机。 六人浩浩荡荡地抵达l法式餐厅,男女分别步入各自的包厢。 苏时意踏入包厢的一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长舒一口气:“总算是一桩心事尘埃落定,往后,我们的每一步都将踏在明媚的阳光之路上。” 季虞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的路,哪条不是洒满阳光,繁花似锦?” 唐沁悠笑着先望向苏时意,再转向季虞,温柔地说:“愿我们此生,都能够顺顺利利,不再经历分别,都活的久一点。” 苏时意闻言,眉头微蹙,发出了一声轻咦:“这祝福,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呢?” 季虞别有深意地看了唐沁悠一眼,随即笑着打圆场:“奇怪吗?难道你不愿多享受些人世间的美好时光?” 苏时意故作无奈地撇撇嘴:“说实话,我可不想活久一点。” 唐沁悠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宠溺:“既然如此,那我便换个更贴近你心的祝福。你既不缺物质上的富足,也不乏周围人的关爱,那就愿你的笑容永远灿烂,直至时光的尽头。” 苏时意闻言,立刻搂住唐沁悠的肩膀,笑道:“其实,我还真缺那么一个能与我灵魂共鸣的男人。” 唐沁悠被她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既然如此,那就祝愿你早日找到那位能与你心灵相通,携手共度余生的人。” 苏时意满脸欢喜,立即举起酒杯,兴奋地说:“好!为了这份美好的祝愿,我们干杯!” 三人相视一笑,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预示着她们友谊长存,未来可期。 季虞放下酒杯,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未来规划上:“沁悠,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会留在川城吗?” 唐沁悠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坚定:“我想,我可能会和苏时琛一起去京北。” 苏时意闻言,惊讶地轻呼:“哎呀,我哥就不能改变主意,留在云城吗?这样你也能留下,我们还能日日相见。” 季虞轻笑一声,打趣道:“那你何不也追随他们去京北,这样你们两个人依旧能常聚。” 苏时意闻言看向季虞:“可如果我和沁悠都去了京北,你一个人留在云城,岂不是很孤单?” 季虞轻轻叹了口气,但语气中满是释然:“没事,未来的日子还长,我总会找机会去找你们玩的。” 实际上,自谢家事件尘埃落定后,季虞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种空虚感,仿佛失去了方向,甚至萌生了放弃警察职业的念头。 然而,她深知自己与这份职业之间有着不解之缘,仿佛命运早已将它们紧紧相连,无法割舍。 唐沁悠敏锐地捕捉到了季虞的情绪波动,温柔地询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季虞苦笑:“工作上的事情,确实有些让人心烦。” 苏时意闻言,半开玩笑地说:“既然如此,那就索性不干了,辞职!我养你!” 季虞被逗笑,唐沁悠也随之展颜。 突然,唐沁悠的思绪飘回了前世,与季虞的最后一次相见,以及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如果我能再活一次,我一定要当警察,让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受到法律的制裁。” 如今,季虞真的成为了一名警察,这一切让她感到既梦幻又真实。 唐沁悠回过神来,好奇地问季虞:“季虞,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呢?” 季虞愣了一下,随后陷入了沉思。这时,苏时意接过话茬:“她是为了你,就像我选择学医也是因为你一样。” 唐沁悠愣住了,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们。” 她还真是没想到,这一世,季虞选择警察是为了她,好好活着的苏时意选择学医也是为了她,她是何德何能让这两个人这么看重啊! 苏时意笑着补充:“不过话说回来,季虞在警察这行可是出类拔萃,我就不一样了,只能算是勉强及格。” 唐沁悠被逗乐,季虞也无奈地笑了笑:“好了,别再互相吹捧了,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们边吃边聊。”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包厢里,谢海的目光不时地穿越右侧的墙壁,因为墙的另一侧正是唐沁悠所在的包厢。 她的冷淡态度如同挥之不去的阴云,让他心头沉甸甸的,难以释怀。 而余林则正满怀真诚地向苏时琛表达着感激之情:“真的太感谢了,苏时琛!你这次把陈叔借给我,他帮助我揭开了父亲当年牺牲背后的真相,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第289章 心事重重 苏时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描淡写地道:“小事而已。” 余林见状,不禁摇头苦笑,对于苏时琛这份骨子里的傲气与淡然,他既感无奈又略带钦佩。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如何找到陈叔的?” 苏时琛的眼眸轻轻垂下,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回到了那段交织着阴谋与策略的过往。 上一世,他为了将谢家拉下神坛,他精心寻觅着每一个可能的证人,而陈叔,便是那时由还没跟他绝交的余林,在他父亲英勇牺牲的悲痛中,不经意间透露给他的关键人物。 于是,在这一世,苏时琛未雨绸缪,提前布局,将陈叔从茫茫人海中寻出,并巧妙地安排他成为唐沁悠身边的司机,同时也是揭露谢家罪行的秘密武器。 他深知,当一切准备就绪,陈叔将作为那把锋利的剑,直指谢光以权压人、贪赃枉法的罪行,为无辜牺牲的民警讨回公道。 此举,也是他对前世余林那份未了的情谊的偿还。 收回飘远的思绪,苏时琛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自从唐沁悠隐匿身份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悄然布下棋局,对谢光进行了深入而周密的调查。你曾经告诉我,你父亲的离世与谢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我沿着这条线索,最终找到了陈叔,并意识到他的重要性,因此将他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言毕,苏时琛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关于陈叔的身份,我没有及时与你分享,实属我的疏忽,希望你能理解。” 余林闻言,轻轻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你自有你的考量,无需介怀。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从陈叔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或许我至今还未能识破他的真实身份。毕竟,岁月不饶人,人的变化总是难以预料。” 苏时琛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将他认出。” 余林苦笑一声,解释道:“我前往川城的次数有限,最近才发现也是情理之中。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深邃地望向苏时琛,“如果唐秋凤离世后,没有唐诺的介入,你是否仍会坚持你的计划?” 苏时琛的回应冷静而深邃,“我只是在耐心地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唐诺的加入,不过是加速了这一过程,让我们的目标更快地浮出水面。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相互借力的关系。” 余林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他沉思片刻后,再次开口:“那么,如果当时谢海还没有恢复记忆,你是否仍会坚持你的行动?” 这句话让三个人之间的氛围变的紧张起来。 苏时琛与谢海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他淡然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定:“唐老太太已经尽力向他阐明了一切,但他如果依旧选择视而不见,那么我也只能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做一些让彼此不太愉快的事情。” 谢海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插话道:“看来,我这位旁观者在你们眼中,是个透明人。” 余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连忙解释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被话题牵引得入了神,不是有意忽略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谢海面上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这茶,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苏时琛的目光不经意间与谢海相遇,心中顿时泛起了层层细腻的波澜。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穿梭回前世的时光隧道,那时,谢海就是一个极端的精致利己者,他最终也与谢光一道沦为囚徒。 关于谢海就是裴塔身份的惊人秘密,苏时琛在前世选择了缄默不语,这份沉默背后,蕴藏着他对唐沁悠深沉而细腻的保护之心。 他深知,一旦把这件事告诉唐沁悠,那些尘封的痛楚与伤痕,可能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侵袭唐沁悠,让她的心灵世界再遭重创。 幸运的是,那时的唐沁悠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对外界的风起云涌都显得那么漠然。 即便是苏时琛为她精心编织的复仇之网,将谢光等人一一捕获,她的内心也未能泛起丝毫涟漪。 这份麻木,虽让人心痛,却也无意中成为了保护她的一道屏障。 然而,此刻的苏时琛却敏锐地察觉到,当唐沁悠听闻谢光等人获刑的消息时,她所展现出的那份冷漠与平静,竟与前世她精神崩溃边缘的状态惊人地相似,都是一片深邃、不可触及的死寂。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余林见状,两人皆陷入沉思,不禁打趣道:“嘿,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跟雕像似的,心里都藏着什么秘密花园呢?” 苏时琛轻描淡写地回应:“我只是觉得,唐沁悠在得知谢光的判决后,反应似乎并没有那么高兴。” 余林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是?虽然那家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死刑加身,但我爸却再也无法归来,心情复杂,谈不上喜悦,只能说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苏时琛点头表示理解。 余林接着转而看向谢海,轻声询问:“你呢,为何也显得如此低落?” 谢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哀伤:“我和她之间,就像被这道墙无情地隔开,无论我如何努力,都似乎难以跨越。她的态度,无论是对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是那么冷淡,让我感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余林闻言,上前拍了拍谢海的肩膀,给予安慰:“给她一点时间,记忆的恢复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心灵的暴风雨。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她需要时间去整理、去消化。相信时间会慢慢抚平一切。” 苏时琛也附和道:“唐沁悠最近心事重重,她的冷淡或许只是暂时的保护壳。她需要一个出口,一个倾诉的机会,当那些沉重的负担得以释放,她的心境自会好转。” 谢海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将这份理解与宽慰深藏心底。 在谢光快要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谢光提出要见一面唐沁悠的要求,并用警告的语气说,错过这次机会,她可能会抱憾终生。 第290章 记得到你母亲的灵堂看看 唐沁悠不愿让自己的未来蒙上任何遗憾的阴影,决定赴约。 回想起上次在庄严的法庭上目睹谢光受审的情景,唐沁悠内心毫无波澜,只觉此人罪有应得。 然而,当两人此刻独处一室,面对面而坐,她心中的情感如同被解锁的洪水,汹涌澎湃,再也无法压抑。 谢光凝视着面前眼神中充满恨意的女儿,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他记得,以往唐沁悠见到他时,只有冷漠与疏离,如今这恨意交织的眼神,对他而言,既陌生又在意料之中。 毕竟,他亲手夺走了她的母亲,这份恨,他难以辩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唐沁悠,我这次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唐沁悠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谢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微微一怔,但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试图缓和气氛:“你上次探访我的书房时,应该有看到那个灵堂?” 唐沁悠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个场景,她紧抿双唇,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你真是太恶心了!竟然将我母亲的灵堂设立在你和那个女人的家中!她已离世,你竟还不肯让她安息!” 谢光冷笑一声,试图以话锋回击:“或许,我是在以我的方式纪念她呢?” 唐沁悠毫不留情地反驳:“纪念你妈还差不多!” 谢光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沉声道:“即便我是将死之人,终究也是你的父亲,如此辱骂,合适吗?” 唐沁悠闻言,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爆发:“父亲?你配吗?你何时真正将我视为女儿?谢光,你何时给予过我应有的公平与公正?我是你的亲生骨肉,却为何总是偏袒那谢月?为何!”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恨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你亲手将我推向了死亡的深渊两次,这一次也险些丧命于你之手!得知你将被判死刑,我心中并无丝毫快意,反而渴望你能承受更深的痛苦,比如将你的下体化学阉割,再亲眼目睹心脏被活生生挖出,让你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 谢光被她这狠厉的言辞吓得瞠目结舌,颤声问道:“我什么时候害你两次?” 唐沁悠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重重捶在桌面上,字字铿锵:“第一次,你明知是谢月将苏时意推下楼,却让我替她承担罪责,将我推向了苏家的深渊,让我在监狱中饱受折磨,最终惨死。” “第二次,我虽然侥幸逃脱了狱中的死亡阴影,但出狱后的生活却如同另一场炼狱。我遭受着无端的欺辱,背负着莫名的罪名,失去了信任与尊严。这一切的根源,皆源于你的偏袒与冷漠!如果不是你的决定,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谢光听后,头脑一片空白,但见唐沁悠神色坚定,不像是在骗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慌乱。 他强作镇定,冷冷道:“你怕是疯了!” 随即转念一想,如果此时透露她母亲骨灰的秘密,只怕她会失控,当场与他拼命。 于是,他换上一副冷漠的面孔,说道:“今天叫你过来,并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既然你情绪不稳,那我们便无话可谈。你走,只记得到你母亲的灵堂看看,我保你不会后悔。” 唐沁悠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这老狐狸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冷冷回应:“你最好别给我设下什么陷阱。至于我们,但愿此生不复相见。你的尸骨,我自然不会理会,任由野狗啃食。” “你,,,”谢光被她的话语刺痛,脸色瞬间铁青,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却无言以对。 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羞辱,同时在心底哀叹,自己或许真的将孤独地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无人问津,更无人怀念。 这份悲凉,似乎是他自己一手酿成的苦果。 另一边,夜色如墨,市局大门前,昏黄的路灯拉长了苏时琛孤寂的身影,他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守望者,目光不时穿透夜色,焦急地投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风,轻轻掠过,携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吹不散他心中的忧虑。 苏时琛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清楚谢光与唐沁悠之间的对话将如何展开,更怕那昔日的恩怨,如同锋利的刀刃,不经意间便刺伤了唐沁悠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 终于,门被推开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缓缓步入夜色之中,那是唐沁悠。 她的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不为人知的重量。 苏时琛的心,在这一刻猛地一松,随即又因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而再度紧绷。 他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怎么了?” 他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线索,却只见那双眸子深邃如潭,藏着太多没有说的事。 唐沁悠抬头,对上苏时琛担忧的目光,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淡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苏时琛闻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轻轻垂下眼帘,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那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唐沁悠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让我,,去一趟他书房的暗室,说那里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苏时琛闻言,毫不犹豫地握住唐沁悠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唐沁悠转头,望着苏时琛那双充满决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由于谢光被依法判处死刑,谢月和谢夫人也将将被关在云城女子监狱,昔日辉煌的别墅被无情拍卖,家财散尽,归于国库,而谢氏集团这艘商业巨舰,也易主扬帆,继续航行于商海之上。 因此,唐沁悠乘坐着苏时琛驾驶的车辆,缓缓驶向谢光居住的地方时,只见法院的工作人员正忙碌于门前,一件件物品被细心整理,准备搬离这曾经的权势象征。 两人下车,步伐中带着几分沉重与决绝,立即吸引了法院人员的注意。 为首者,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上前询问:“二位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唐沁悠目光坚定,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刚刚探视了谢光,他提及书房暗室中设有我母亲的灵堂,里面有遗物需我亲自取回。” 第291章 骨灰盒 此言一出,为首者面露惊讶的神色,旋即,匆匆跑过来的工作人员,正好听到唐沁悠的话,立即接过话茬:“确实有此事。我们在整理书房暗室时,确实发现了一处布置的灵堂。不过,,,” 说到这里,工作人员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让唐沁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她急切地追问,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工作人员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他轻轻瞥了一眼为首者,得到默许后继续道:“灵堂之内,除了您母亲的画像与遗像,还供奉着一盒骨灰。” 此言一出,唐沁悠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有震惊、有悲痛,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在心中翻涌。 她还真是没想到,母亲的骨灰竟会一直在谢光的暗室内,被谢光以这种方式“供奉”。 这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在天之灵的不安与期待。 苏时琛敏锐地捕捉到了唐沁悠情绪的微妙变化,他迅速而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转向为首的工作人员,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问,这骨灰盒我们可以取走吗?我想让逝者得以安息。” 为首之人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语气温和:“自然可以,尊重逝者,是我们共同的职责。不过,按照程序,我们需要做一些登记。” 苏时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理解也有感激:“当然,这是应当的,谢谢你们的体谅。” 此时,一旁的工作人员补充道:“只是,墙上的画像因材质与安装方式,恐怕难以完整取下。” 唐沁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但随即恢复平静:“没事,我妈的骨灰能归家,便是最大的安慰。” 手续办妥,唐沁悠在登记册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双手颤抖着接过母亲的骨灰与遗像,仿佛捧起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回家的路上,车内静谧而沉重。 唐沁悠坐在副驾驶,紧紧抱着骨灰盒,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委屈与愤慨。 她没有想到,谢光的做的一些事竟然可以卑劣至此,对她们母女的伤害如此之深。 苏时琛见状,心疼不已,他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温柔地将唐沁悠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明天,他就要被执行死刑了,而妈妈的骨灰也已回到我们身边,她将得到应有的安宁。” 唐沁悠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平复,抽泣着提出:“我想给妈妈迁坟,让她与婆婆、外公同在,远离这个充满伤痛的云城。” 苏时琛闻言,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好,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唐沁悠感受到他的温暖与坚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希望:“在这之前,我还想见一个人,彻底了结过去的恩怨。” 苏时琛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好,等你处理完这一切,我们就着手安排迁坟之事。” 说完,两人紧紧相拥,彼此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理解已足以温暖彼此的心房。 云城女子监狱。 唐沁悠今天要见的人就在这所监狱内,而那个人是谢月。 当谢月身着一身刺眼的囚服,踏着沉重的步伐踏入探监室,唐沁悠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讽刺波澜。 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汹涌而来,每一幕都清晰得让人窒息。 前两世,她曾被迫替这位所谓的“亲人”背负起沉重的罪名,身陷囹圄。 而每当她孤独无助之时,谢月却以探监之名,行落井下石之实,那虚伪的笑容背后藏着的是无尽的冷漠与伤害,尤其是当婆婆病逝的噩耗从她那张傲慢得意的嘴中吐出时,更是让唐沁悠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如今,命运的轮盘悄然翻转,谢月终于也品尝到了自酿的苦果,被关进了这冰冷的铁窗之后。 谢月察觉到唐沁悠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坐下,试图以言语探知对方的底细:“看来,你是恢复记忆了?” 唐沁悠轻笑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你倒是聪明。” 谢月嘴角微微抽搐,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如此猜测,是因为过去我从来没见你露出这样的眼神。记得谢海恢复记忆后,也曾来探望过我,他那时的眼神与你如出一辙,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甚至让我觉得他恨不得能抹去那段失忆的日子。毕竟,在国外共度的那些年里,他待我如同亲妹。” 唐沁悠捕捉到她话语末尾那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不禁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有些人啊,越是内心匮乏,就越是热衷于在他人面前炫耀自己所拥有的,哪怕那只是虚幻的泡影。” 谢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愣,随即怒火中烧:“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沁悠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锐利:“你内心深处渴望着被爱,于是便不自觉地在我面前夸大那些所谓的爱意,企图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是吗?” 谢月被她一语中的,脸色骤变,羞愤交加之下,被手铐束缚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努力平复着心绪,以尽可能冷静却难掩不耐的语气问道:“说,你今天特意来见我,究竟有什么事?” 唐沁悠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告诉你,这三年牢狱之灾,是你对我欠下的债,是命运早已为你铺设好的道路。而且,在我看来,这还不够,你还欠我更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在狱中真心悔改,出来后,最好与我保持距离,否则,我不排除再次让你体验‘自由’的珍贵,以此来弥补我那些年被你剥夺的安宁。” 谢月闻言,眼中闪过怒意,咬牙切齿地反驳:“唐沁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对你有亏欠了!” 唐沁悠眼神冷冽,毫不留情地回应:“从前两世开始,你便已经亏欠我了。你窃取了属于我的人生片段,这份债,理应由你亲自偿还。自己做下的错事,就该自己承担后果,而不是让他人替你受过!” 谢月一脸困惑,前半部分的话语如同迷雾,而后半部分则让她瞬间明了——她指的是曾经让苏时意背黑锅的事情。 第292章 唐诺死了,也算是帮你报仇了 谢月不甘示弱,反驳道:“苏时意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你为何还要如此紧追不放?” 唐沁悠冷笑以对,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的平安,绝非你逃脱责罚的理由。你的过错,不能因为他人的宽容而被轻易抹去。如果你以后重获自由,仍然不知悔改,继续挑衅我的底线,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说完后,唐沁悠站起身,留下一句“后会无期”,便决然离去。 谢月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唐沁悠的背影,心中愤懑难平。 这哪里是探望,分明是来挑衅的! 她暗自懊悔,早知如此,便不该轻易应允这次会面,毕竟谁想带着满腔怒火回归囚笼。 唐沁悠走出女子监狱的大门,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心中暗自畅快。 能够将以前因为谢月而受的委屈一一清算,这份释然与快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毕竟,将积压已久的情绪得以释放,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与愉悦? 回想起前两世的自己,她不禁摇头苦笑。 那时的她,太过柔弱,以至于让谢月这种嚣张跋扈的人一直欺负。 其实,谢月本身并没有那般可怕,只是背后有靠山撑腰,而自己则孤立无援。 但如今,一切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者。 正当唐沁悠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一阵温柔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唐沁悠猛地回过神来,目光与苏时琛交汇,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上一世他站在女子监狱门口等待自己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收回思绪后,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在想些过去的事情。” 苏时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唐沁悠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或许,我只是觉得,曾经的自己太过软弱无力。” 苏时琛闻言,宠溺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别这么说,你一直都很坚强,只是过去有些事情,让你不得不显得柔弱。但现在的你,已经无人能及。” 唐沁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苦笑了一下,内心想:如果我真的那么有用,又怎么会一直被谢家人,还有你欺负呢! 苏时琛见她如此,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你在里面,,,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唐沁悠轻轻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没有,都过去了。我们回去。” 然而,苏时琛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面色微凝,上前一步,紧紧牵住她的手:“沁悠,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心里藏着事。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毫无保留地与我分享。” 唐沁悠望着苏时琛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眸光微颤,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看到谢月终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我内心确实感到了一丝解脱和高兴。” 苏时琛闻言,以一种充满理解的眼神点了点头,尽管他察觉到唐沁悠并没有完全敞开心扉,但听到内心感到解脱和高兴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面对谢月他们几个人的判决,你内心的波澜没有表面展现的那么简单。” 随后,他半开玩笑地继续道:“所以,你方才去见她,是纯粹为了享受那份‘复仇’的快感吗?” 唐沁悠闻言,轻轻咳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与不安:“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有点过分?” 苏时琛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温柔而坚定:“不会。她对你造成的伤害,没有人能体会到你内心深处的痛苦。作为受害者,你对施害者得到应有惩罚后的任何反应,都是合情合理的。甚至,如果你在女子监狱外放烟花庆祝,我也会觉得那是你的自由与权利。” 唐沁悠被他的幽默逗得展颜一笑,嗔怪道:“我可不想因此再被卷进什么麻烦里。” 苏时琛宠溺地再次轻抚唐沁悠的发顶,温柔地说:“好了,进车里,我们回家,好好休息,把一切都放下。” 待唐沁悠坐进车内,苏时琛转身之际,目光深邃地回望了一眼监狱的方向,心中暗自思量:“三年牢狱,对她而言,或许真的太过轻松了。” 第二天清晨,唐沁悠身着一袭肃穆的黑衣,怀抱母亲的骨灰盒,静静地守候在谢光被执行死刑的地点附近。 当远处传来几声沉重的枪声,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珠,但这泪水并非为谢光的终结,而是为母亲、为自己,以及为外公感怀。 紧接着,又一阵枪声响起,宣告了唐诺的死刑。 而唐沁悠此时正沉浸在母亲得以安息的宁静之中,没有太在意这一阵枪声,直到姜琪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唐诺死了,他也算是帮你报仇了,这份恩情,你应该记住。” 唐沁悠闻言,一时语塞,她试图转移话题,目光落在姜琪微微隆起的腹部上,轻声道:“你怀有身孕,这样的场合,你应该避开的,免得受刺激。” 姜琪轻抚着腹中的小生命,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这里,有他的一部分,总归要过来道别的。” 唐沁悠的唇线紧抿,思绪仿佛突然间被什么牵引,眼神骤然一冷:“自从我上次看望你之后,你私下和唐诺有过联系吗?” 姜琪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联系不联系,又有什么区别吗?至少,他并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唐沁悠,你以为他邀你见一面,是出于恶意吗?不,他只是希望通过那种方式,唤醒你沉睡的记忆。” 谢海在身后听到她的这番话,不禁想起那天唐诺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不禁阴阳怪气道:“你们能玩到一起,是有原因的。” 唐沁悠听到姜琪的这番言论,有些无语。 苏时琛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森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寒冷,缓缓说道:“姜琪,你应当为你的怀孕感到一丝庆幸。” 姜琪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可这孩子与你无关,我恐怕无法从心底感到庆幸。” 苏时琛一时语塞,无言以对,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第293章 玩坐收渔翁之利的把戏 唐沁悠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姜琪,你就不能正经点,认真点吗?” 姜琪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我哪有不正经,不认真,不过话说回来,唐沁悠,你确实应该感激唐诺,没有他,那些伤害你的罪魁祸首或许还逍遥法外。” 苏时琛闻言,冷哼一声,反驳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将谢光他们绳之以法吗?” 姜琪再次嗤笑,目光如炬地看向苏时琛,“你自然有能力,你不就是在玩坐收渔翁之利的把戏吗?” 苏时琛的神色微滞,内心却是一片清明。 他其实一直在伪装,假装自己正被唐诺所利用,实际上,在有人造谣苏时意将唐沁悠从二楼推下去时去世时,他便已经洞悉了唐诺的幕后操控。 姜琪冷眼旁观这一切,对苏时琛的算计报以一声冷笑,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一抹孤傲的背影。 谢海对姜琪的突然离去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之中。 他温柔地望向唐沁悠手中紧握的骨灰盒,轻声说道:“沁悠,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回川城,亲自送妈妈最后一程。我想在她面前深深忏悔,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 唐沁悠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从苏时琛身上移开,转而与谢海那充满诚意的眼神相遇。 她笑道,“当然可以,毕竟你也是她的儿子。” 谢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沁悠,我不仅是她的儿子,也是你的哥哥,我希望你心里永远有我这个家人,而我也会永远爱护你。” 唐沁悠被这突如其来真挚的话,弄的微微怔住,她轻笑一声,“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谢海见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么,沁悠,能否让我听到那一声久违的‘哥哥’?” 苏时琛在一旁,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调侃,轻声自语道:“这家伙,还真是得寸进尺呢。” 唐沁悠望着谢海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与妥协:“哥哥。” 这两个字,如同春风拂面,瞬间吹散了谢海心中的阴霾。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内心深处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他暗自许诺:妹妹,从今往后,我会用我的全部,去弥补那些曾经的遗憾,守护你的每一个笑容。 正当这份温馨弥漫之际,唐沁悠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这份宁静。 她瞥了一眼屏幕,迅速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成慧的声音传来,“唐小姐,我刚接到刑场通知,谢光在临刑前希望我能转达一句话给你。” 唐沁悠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骨灰盒,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屑与讽刺:“什么话?” “他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于过去对你的亏欠,他希望能有来世去偿还。”成慧的语调很平淡。 唐沁悠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对这种迟来道歉的轻蔑:“知道了,谢谢成警官。” 话题一转,成慧询问道:“关于谢光的遗体,你是否打算认领?” 唐沁悠本欲脱口而出拒绝之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我会认领。” 成慧闻言轻笑:“好的,后续事宜及地址我会通过短信告知你。” 唐沁悠简单应了一声,便结束了通话。 苏时琛见状,关切地询问:“是警方通知你去认领谢光的遗体吗?” 唐沁悠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虽然心里并不愿意,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到时候,就找个简单、便宜的墓碑,让他入土为安。” 谢海闻言,主动接过话茬:“墓碑的事就交给我,仪式就免了,直接送去火葬场处理。” 唐沁悠听后,深以为然,她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妥善安葬她母亲的骨灰。 于是,三人迅速行动起来,认领了谢光的遗体,并安排了一家火葬场进行火化。 火化之后,他们将他的骨灰送回了他的老家,让他落叶归根。 在安葬的过程中,三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对过往的淡淡释怀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安葬完毕后,唐沁悠、谢海和苏时琛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墓地。 对于他们而言,这或许是对谢光最后的告别,但绝不是怀念的开始。 他们知道,自己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再踏足这片土地,为他祭拜。 但能够在他离世后,给予他应有的尊重与安排,已是他们所能给予的最大仁慈。 最后,他们还是将谢光墓碑的所在地告知了女子监狱的狱警,希望她能转达给谢夫人和谢月。 至于她们出狱后是否会去祭拜,那便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了。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而这一切,终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唐沁悠终于能够紧拥着裴漾漾的骨灰盒,搭乘苏时琛的私人飞机,缓缓驶离云城,心中满载着回川城的喜悦与释然。 这不仅是对裴漾漾的告慰,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件高兴的事。 抵达川城后,唐沁悠决定为裴老爷子、唐秋凤以及裴漾漾重新购置一块墓碑,让这一家三口得以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xx墓园。 她小心翼翼地将三个骨灰盒安置妥当,随后跪在墓碑前,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泪光。 “外公,婆婆,妈,如今你们的骨灰盒紧紧相依,共同长眠于川城这片土地。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相聚,或者已经各自踏上新的旅程。但请相信,那些曾让你们受苦的人,已经自食恶果,这对你们而言,无疑是最好的慰藉。” “婆婆,您离世时带着未了的遗憾,但如今谢光已经被执行死刑,您的灵魂终于可以安息,不再有任何牵挂。”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的是唐诺,尽管他这个人行为偏执了一些,但他的行动确实加速了正义的步伐,让谢光受到了应有的制裁。如果抿见到了他,请帮我谢谢他,千万不要怪他。” “至于谢月与谢夫人,她们已经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被关进监狱里,为曾经的过错赎罪。请您与外公、妈妈放心,从今往后,我唐沁悠将不再孤单,无人能再轻易欺负我。” 第294章 爱的誓言 一直跪在唐沁悠身旁的苏时琛,目睹着她的泪水与坚强,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悄然握紧了她的手,深情地许下誓言:“沁悠,我苏时琛,在此,在你至亲的灵魂见证下,再次郑重承诺,将倾尽所有去爱你,守护你,让你的未来之路铺满阳光,再无风雨。我爱你,比言语所能表达的更深沉。” 唐沁悠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所触动,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欺负我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苏时琛闻言,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如果我有朝一日欺负你了,那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唐沁悠听到这话,依偎在他肩头,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此时,谢海静静地凝视着身旁那对深情相拥的身影,耳边是他们交织的爱与誓言,随后,他的目光温柔地转向面前的墓碑,缓缓开口: “外公,婆婆,妈,我现在找到了我失去的记忆。我知道自己曾经犯下大错,那些错误是如此之深重,以至于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明白如果您们仍在世,一定会对我深感失望。但请相信,过去的我,以裴塔之名,没有辜负您们的期望;而未来的我,以谢海之名,也将努力成为让您们骄傲的人。” “关于‘谢海’这个名字,它是谢光强加于我的,它象征着一段我不愿回首的过往,一段因识人不明而留下的伤痕。因此,我决定将它尘封,恢复我本来的名字,让这段历史成为我成长的烙印,而不是束缚。” 说完,谢海的目光温柔地转向唐沁悠,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他道。 “沁悠,对于过去的一切,我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亏欠。我承诺,从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去呵护你。” 唐沁悠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理解与宽容:“谢海,其实你不必如此自责,你从未真正欠我什么。” 但谢海坚持己见,他轻轻摇头,语气坚定:“但是我心里觉得对你有亏欠。” 唐沁悠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无奈的温柔笑意,轻声应允:“好,我明白了。” 随后,谢海话锋一转,好奇地询问:“那么,你的名字呢?会考虑改回裴淼淼吗?” 唐沁悠轻轻摇头,目光中闪烁着过往与未来的交织:“裴淼淼这个名字,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无论是温馨还是悲伤,它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如今,我选择让它在心底静静安放。而唐沁悠,则是我新生的象征,代表着我决心以全新的姿态,好好活出自己的精彩。所以,我决定保留这个名字。” 谢海闻言,点头表示理解,脸上洋溢着释然的笑容:“好,尊重你的决定。” 就在这时,苏时琛突然伸出手,提议道:“那么,就让我们三个,携手并进,共同迎接美好的未来,好好活着,不负韶华。” 唐沁悠笑着将自己的手轻轻叠放在苏时琛的手上,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默契尽在不言中。 谢海见状,正想将自己的手也加入这份温馨的联结,却不料苏时琛突然握住唐沁悠的手站起身来,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苏时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和我老婆早就翻开了新的篇章,你小子也得加油了,赶紧回云城,把事业搞得风生水起才是正道。” 谢海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回应:“行行行,我真是服了你了,这都不忘给我施压。” 唐沁悠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俊不禁,捂着嘴偷偷笑着,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这一刻,苏时琛和谢海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唐沁悠,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笑意。 他们的这一世,好像都开始变的圆满起来。 离开墓园,苏时琛的车缓缓驶上通往机场的宁静之路,车内流淌着轻柔的车载音乐,如同细雨般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唐沁悠依窗而坐,目光时而掠过窗外飞逝的风景,时而转向车内,与苏时琛和谢海进行着温馨而随意的交谈,气氛和谐而融洽。 当她不经意间瞥见手机上的日期,心里想到什么,随即转头看向后座的谢海,眼中闪烁着关切与不舍:“你今天,真的非走不可吗?” 谢海闻言,目光温柔地回望,嘴角勾勒出一抹既戏谑又真挚的笑容:“嗯,不过,你这语气,倒像是舍不得我似的。” 唐沁悠轻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谢海的调侃,也有对即将错过的相聚时光的惋惜:“哪里是不舍得你,只是想到时琛的生日快到了,你若走了,我们这一聚岂不少了几分热闹?” 谢海闻言,心中涌起一丝酸楚,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与无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多留几天,陪时琛好好过个生日。” 驾驶座上的苏时琛,捕捉到唐沁悠话语中的细腻与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禁因暗爽而微微上扬。 而当谢海那略带几分无奈的话语传来时,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与宠溺:“我才不稀罕你给我过生日呢,我只想和我的宝贝老婆共度这难得的时光。” 谢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轻轻一摊,脸上挂着几分无奈与释然:“你看,这可不是我不愿意,是他自己不要的。” 唐沁悠闻言,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即温柔地提醒道:“其实,你确实应该早些回去。慕雨可还在家里等你,她流产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需要你的陪伴与照顾。” 提到慕雨可,谢海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而深邃,他轻轻扯了扯嘴角,努力掩饰内心的波澜:“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就不能再挽留我一下?” 唐沁悠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已经知道他与慕雨可之间的微妙关系,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以温柔的话语安抚道:“好了,回去。未来的日子里,我们相聚的机会还有很多。时琛的生日,也总会有下一次。” 第295章 精心为他准备的生日仪式感 谢海点了点头,笑着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也提前祝时琛生日快乐,愿你们永远幸福。” 苏时琛闻言,简单而真诚地说了声“谢谢”,随后他宠溺地看了唐沁悠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感激。 他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继续驾驶着车辆,向着机场的方向驶去,而车内,则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幸福。 机场进站口,人潮涌动,唐沁悠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谢海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安检门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正当她准备转身之际,苏时琛突然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唐沁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微微一颤,脸颊迅速染上了两朵红云,她连忙四下张望,生怕这亲昵的一幕被旁人窥见,随即伸手,在苏时琛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嗔怪道:“你呀,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注意点。” 苏时琛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搂住唐沁悠的腰,将她拉近几分,笑道:“我高兴嘛。自从你恢复记忆以来,总见你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我生怕那些过往的记忆成了你心中的枷锁,让你难以释怀。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这份心意,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又温柔的笑容,她轻轻摇了摇头,道:“就为这啊?你这人,真是容易满足。” 苏时琛的眼神更加柔和,他深情地望着唐沁悠,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间:“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幸福。至少,它告诉我,无论你的心中藏着多少秘密与忧虑,都没有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情感,没有让我们的生活失去色彩。这说明,你并没有被那些心事所困,这是我最愿意看到的。” 唐沁悠的心被深深触动,她轻轻挣脱了苏时琛的怀抱,转而牵起他的手,两人的手紧紧相扣,“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事,我也会记得好好爱你。所以,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会让我失望,也会让你失望。” 苏时琛的心被这番话彻底融化,他紧紧握住唐沁悠的手,“能被你爱着,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走,我们回家。” 唐沁悠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该回去了。在这里说些情话,虽然甜蜜,但也确实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让苏时琛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携手步入了家的路途,留下了一路温馨的背影和空气中久久未散的甜蜜气息。 到了苏时琛生日这一天,晨光熹微中便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温馨。 白天,唐沁悠与久别重逢的余双双及陶韫相聚于雅致餐厅,欢声笑语间,为苏时琛编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庆生宴。 窗外,阳光斑驳,映照着桌上佳肴,更添了几分暖意融融。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是属于唐沁悠与苏时琛二人的静谧时光。 每年的今天,唐沁悠总爱亲手下厨,一桌佳肴,满载深情,今年也是如此。 苏时琛在与陶韫尽兴的球局结束后,便回家了,刚一踏入家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 客厅中,一张长桌在柔和而温暖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整个空间都被点亮。 桌上,四盘精心烹制的佳肴错落摆放,色彩斑斓,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烛火轻轻摇曳,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浪漫,同时也映照出两瓶红酒那深邃而醇厚的色泽,诱惑着人去探索其中的韵味。 而在这丰盛的晚餐中央,一个爱心形状的蛋糕尤为引人注目,它精致地装饰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甜蜜气息,预示着今晚将是一个充满爱意与庆祝的时刻。 整个场景布置得既温馨又富有仪式感,显然是为了他而精心准备的。 苏时琛看到这样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轻笑,心中暗道:这女人也太会了。 正当苏时琛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之中,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悄然响起,伴随着一抹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氛,自楼梯间缓缓弥漫开来。 唐沁悠身着一袭绚烂如火的红丝绒抹胸鱼尾礼服裙,如同深海中悠然游弋的美人鱼,优雅地穿梭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既展现了她的妩媚风情,又不失那份独有的高贵气质。 她以优雅的姿态,缓缓拾级而下,每一步都似乎精准地踏在了苏时琛内心的柔软之处,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屏息以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手不自觉地轻抚过衣摆,喉结也随着紧张而细微地颤动,显露出他内心的激动与期待。 在灯光的映照下,唐沁悠颈间那条闪耀着细腻光泽的项链尤为引人注目,那是他们结婚三周年时,苏时琛亲手为她挑选的礼物,此刻更添了几分纪念与深情的意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仿佛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 “你怎么今天穿这么好看?”苏时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唐沁悠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说完,她轻盈地走到苏时琛身旁,那抹红裙在灯光下更显耀眼。 苏时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伸手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凑近她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此刻的你,更加动人。” 唐沁悠嗤笑一声,轻轻推开他,让他落座于餐桌旁,“好啦,别贫嘴了,快吃蛋糕许愿。” 正当她准备在旁落座时,苏时琛却突然伸手,将她轻巧地拉至自己腿上,两人瞬间贴近,唐沁悠不自觉地双手环上了他的颈项。 “干嘛?你不吃蛋糕吗?”她眼眸含笑,略带羞涩。 苏时琛的眼神中满是宠溺,“蛋糕不急着吃,先让我好好亲亲你。” 说完,他一手轻抚她的臀部,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直到唐沁悠在他怀中软得如同一滩春水,依偎在他肩头。 吻完,苏时琛满足地轻笑,轻拍她的臀部,“下来,我们该吃蛋糕了。” 唐沁悠听话起身,脸颊泛红,她笑着在蛋糕上插上蜡烛,转头对苏时琛说:“时琛,生日快乐,快许愿。” 第296章 一个特别的礼物 苏时琛含笑点头,双手合十,闭目许愿,心中默念:既然命运再次将我们紧紧相连,我定当珍惜这份缘分,用余生去爱唐沁悠,不让她受丝毫委屈,不让她有任何难过,只愿她幸福安康。 许愿完毕,睁开眼时,正对上唐沁悠那满含深情的目光,他不禁失笑,“又看呆了?我们都结婚三年了,你这痴痴的模样还是没有改变,” 唐沁悠脸颊更红,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在我心里,我们仿佛才刚刚开始,过去两年的不确定都已成过往云烟,不算数。” 说完,她心中默默补充,“上一世的遗憾,就让它随风而逝。这一世,我要和你重新开始,哪怕被说是恋爱脑,我也要好好和你在一起一次。” 苏时琛捕捉到她眼中的坚定与温柔,嘴角上扬,“好,沁悠,我们未来的每一天,都将如同新婚般甜蜜幸福。” 唐沁悠笑着催促,“那你快说说,刚才许了什么愿?” 苏时琛正要开口,却被她轻轻按住,“还是算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让苏时琛不禁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宠溺,轻声应允:“好,听你的。” 随即,唐沁悠以眼神示意他享受眼前佳肴,生怕美味稍纵即逝:“快尝尝这些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苏时琛顺从地点点头,逐一品尝桌上的每一道菜,每一口都细嚼慢咽。 而唐沁悠则在一旁优雅地倒了两杯深邃的红酒,轻盈地将其中一杯递向苏时琛。 他接过酒杯,轻抿一口,酒香四溢间,他侧目望向同样沉浸在酒香中的唐沁悠,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上次醉酒后,就变成小孩子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唐沁悠察觉到他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轻启朱唇:“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苏时琛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含笑说道:“我在回味,那次你喝醉后,就变成一个小孩子,亲昵地叫我‘时琛哥哥’。我不禁在想,在你完全恢复记忆之后,是否还能再见到那样纯真可爱的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遗憾,心中暗自感慨:如果不是唐诺无端搅局,带着唐沁悠重返旧地,触及了那段尘封的记忆,或许他仍有机会欣赏到那个独特的唐沁悠。 他曾经偷偷幻想,找个机会让唐沁悠再次沉醉,看看那像孩童般无邪的她是否会再次出现。 那样的她,一定会更加惹人怜爱,让他忍不住想要紧紧拥抱,悉心呵护——甚至,好好的欺负她。 唐沁悠听到苏时琛的诉说,也回想起之前的窘迫情境,她轻咳一声,笑道:“那我怎么不直接叫你大爷呢?毕竟你小时候还拿钱买通我叫你大爷呢。” 苏时琛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笑道:“是啊,幸好后来你改叫我‘时琛哥哥’,不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可就乱套了。” 唐沁悠噗嗤一笑,调侃道:“那我们俩就显得有点重口味了!” 苏时琛品了一口红酒,缓缓开口:“看到你如此开心,我便放心了。以前在云城时,你总是心事重重,让人担忧。” 唐沁悠笑容满面地回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应该庆祝,不应该提那些沉重的话题。” 苏时琛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沁悠,我能否向你讨要一个特别的礼物?”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抓了一下头发:“其实我已经为你准备了礼物,就在楼上,刚刚忘记拿了。” 苏时琛轻轻摇头:“我所要的并非物质上的礼物,而是你——把你自己当作礼物送给我。” 唐沁悠脱口而出,“我又不是东西。” 她说完后,立刻意识到了话语中的不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窘迫无比。 苏时琛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咳一声来缓解气氛,同时解释道:“是我的错,可能我的表达方式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们的饭已经吃了,红酒也品尝了,蛋糕也分享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继续一些成年人之间更为亲密的事情呢?” 唐沁悠略显羞涩地轻咳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得到她的同意后,苏时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迅速将她公主抱起,轻柔地放在沙发上,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沁悠,我爱你。” 唐沁悠笑容满面地回应:“我也爱你,时琛。” 紧接着,苏时琛缓缓低下头,轻柔而深情地吻上了唐沁悠的唇瓣,他的手指则开始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游走。 两人之间的氛围迅速升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炽热,情事逐渐达到高潮。 别墅内,灯光柔和,映照出两人缠绵的身影,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爱意与渴望。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动人的恋歌。 而云鹤一居外,世界依旧保持着它的宁静与祥和。 夜色深沉,月亮高悬,星星点点,它们静静地注视着别墅内发生的一切,仿佛也在为这对恋人的深情厚意而默默祝福。 在这片静谧之中,两人的缠绵与私密被无限放大,成为了这个夜晚最美丽的风景。 尚国名居内,慕雨可静坐于客厅,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电视屏幕,心中却翻涌着无尽的思绪。 自从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夺走了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后,她的世界似乎被按下了倒计时的按钮,每一刻都在等待着谢海那句终将到来的话语——关于离婚的提议。 近来,生活的琐碎与沉重似乎让谢海也疲于应对,他鲜少提及此事,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显得那么稀少而疏离。这份静默,让慕雨可的心更添了几分忐忑与不安。 门被打开,一阵风携着外界的尘嚣悄然涌入,慕雨可猛地抬头,目光瞬间锁定了风尘仆仆归来的谢海。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声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回家了?” 谢海的神色略显疲惫,但语气平静:“今天是周一,我抽空去派出所办些手续。” 慕雨可的心莫名一紧,追问道:“什么手续?” 第297章 我以后,还能这么叫你吗 谢海的目光温柔地掠过她,“是改名字的手续。上次和唐沁悠一起将我妈的骨灰带回川城时,我在她墓前许下了承诺,要将名字改回裴塔。这些日子公司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才腾出今天这个空闲,就去办了。” 慕雨可闻言,双唇紧抿,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名字的更改,对她而言,不仅仅是谢海对过往的一种纠正,更像是对他们婚姻未来的一种无声预告。 她不禁开始揣测,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的婚姻,也即将走到尽头,被重新书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这份纷扰的情绪压制下去,抬首望向谢海,那双眸子里光影交错,复杂难辨,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徘徊,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句支离破碎的询问:“那,,,我们的关系,是否会随着这个名字的变化,而有所,,,?” “什么?”谢海的目光清冷而锐利,瞬间打断了她的未尽之言,那份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她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将“改变”二字深埋心底。 慕雨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转换话题以缓解尴尬:“哦,我是说,既然你已经决定更名,那我们的结婚证,是否也该随之更新一番呢?” 谢海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嗯,换。” 说完,他转身步入卧室,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慕雨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那问题背后的答案,连他自己也没有理清。 可是谢海的回答,落在慕雨可耳中,却让她心情很复杂,因为她看不清谢海内心的真实想法。 慕雨可在沙发上静坐片刻,终是起身,步履轻盈却带着几分沉重,走向卧室。 谢海正埋头于文件包中翻找,她的声音温柔而略带紧张:“你要找什么?或许我能帮上忙。” 话音未落,只见谢海已经从包中抽出一本略显陈旧的户口本,轻轻一晃,以示无需再寻。 她轻叹一声,目光掠过那熟悉的户口本,心中五味杂陈。 谢海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微妙,主动提及:“结婚证应该在你那里,带着它,我们一起处理。” 慕雨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声答道:“要不,就让它留着,权当是个念想。” 谢海闻言,眉头微蹙,似是对她的决定略感意外,却也没有阻拦,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行。” 随后,他转身离开,却在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脚步一顿,语重心长地说:“慕雨可,记得多出去走走,别再整天想那件事了,多跟朋友见见面。” 慕雨可低垂着头,长发遮掩了半张脸颊,只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眸,轻声应道:“知道了。” 等谢海即将消失在门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唤道:“谢海,,,” 那名字一出,似有无尽的情感缠绕其中,她停顿片刻,才继续道:“我以后,还能这么叫你吗?” 谢海身形微滞,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又缓缓松开,最终,他以一种近乎淡漠却又难以掩饰的温柔回应:“名字不过是个称呼,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说完,他决然离去,只留下一道略显孤寂的背影,和慕雨可眼中,那抹难以言喻的悲伤与释然交织的光芒。 余林从警局走出来,夜色已经悄然降临,城市的灯火在他眼中映出斑驳光影。 他缓缓回到家中,换下那身笔挺的警服,换上轻便的便装,仿佛也卸下了白天的严肃与沉重。 随后,他步伐坚定地迈向了灯火阑珊处的x酒,心中揣着对老友的几分担忧与不解。 踏入酒的瞬间,震耳欲聋的音乐与嘈杂的人声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微蹙眉头,他努力适应一下嘈杂的环境后,便加快步伐往谢海所在的包厢走去。 x竹包厢,门被他推开后,一股混杂着酒香与烟味的空气迎面扑来。 包厢内,柔和的灯光与激昂的音乐交织成一种别样的氛围,而裴塔,正趴在桌上,仿佛与世隔绝,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余林轻叹一声,缓缓走近,脚尖轻触地面,发出几乎被音乐掩盖的声响。 他俯身,轻轻踢了裴塔一脚,带着几分无奈:“不能喝就别逞强,我还没到呢,你就先把自己灌醉了。” 裴塔缓缓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与疲惫,他用力捏了捏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份沉重:“没有,我就是,,,困了,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睡好。” 余林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抹笑意中带着几分调侃,“跑到酒来睡觉,也就你谢海能干得出来。” 裴塔苦笑,手指轻轻划过桌面,最终停在那本户口本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我改名字了,以后叫我裴塔。” 余林接过户口本,目光掠过那行新名,“什么时候的事?” 裴塔微微一笑,“下午,我发了个朋友圈,你没看到?” “没看。”余林轻手轻脚地将户口本放回裴塔的包中,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却又略带调侃地说,“说来也怪,我这心里头还真有点不适应你这个新名字呢。” 裴塔闻言,眼神微微黯淡,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是啊,名字虽改,但有些人和事,就像刻在心底的烙印,怎么也抹不去。” 余林下意识地追问:“是指谁?” 话一出口,他瞬间反应过来,“哎呀,你又开始犯病了。人嘛,总得朝前看,不是吗?” 裴塔笑着为余林倒酒,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你啊,真是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余林翻了个白眼,故作嫌弃地说:“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裴塔闻言,一脸无奈,却也只能苦笑以对:“拜托,说话文雅点行不?好歹你也是人民公仆呢。” 余林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随即正色道:“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裴塔轻摇酒杯,目光迷离地望着杯中旋转的液体,缓缓道:“说实话,我也迷茫。今天下午去改名的时候,慕雨可的眼神里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那你希望她开口问吗?”余林问得直接。 第298章 白柯:有屁快放 裴塔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酒,沉吟片刻后说:“不希望。我现在正处于创业的关键时期,感情上的事暂时无暇顾及。况且,我这把年纪了,离了婚又能怎样?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余林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你才三十一,正值壮年,怎么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如果真的对慕雨可没有感情,那就放手,别耽误了她,也别说些恶心人的话。” 裴塔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我不想离婚,只是心里乱得很。对白柯的遗憾,对过去的执念,让我无法坦然面对慕雨可。你懂吗?” 余林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不好意思,我不懂。不过,既然你这么纠结,要不我帮你给白柯打个电话?让她好好骂醒你,也许你就能放下了。” 裴塔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我也想听听她的声音。” 其实,裴塔内心一直渴望与白柯联系,只是缺乏勇气。如今余林主动提出,让他既意外又感激。 然而,余林在说出那句话后,也立刻感到了后悔。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暗道自己酒后失言。 如果裴塔真的因此和慕雨可离婚,慕雨可知道是自己促成的,她会不会在心里默默埋怨他呢? 余林知道慕雨可的性格,温柔而内向,总是默默承受一切。这样的性格,注定要被辜负,除非遇到一个愿意耐心的爱她的人。 想到这里,余林轻叹一声,目光转向裴塔,“算了,还是别打了。慕雨可刚经历丧子之痛,你再联系前女友,对她来说,无疑是双重打击。” 裴塔沉默片刻,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在用酒精为自己壮胆,“没事,只是一个电话,不会造成太大的波澜。如果你不敢,那就我来。” 余林苦笑,解锁手机递给他,“好,那你来。” 裴塔接过余林递来的手机,目光在通讯录中迅速锁定“白柯”的名字,手指微微颤抖地按下了拨号键。 余林则在一旁借酒消愁,心中盘算着,若是自己真的醉倒,或许能找个借口,说裴塔是在他意识模糊时擅自行动。 随着电话那端传来的阵阵忙音,裴塔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铃声的回响都像是对他内心的一次拷问。 正当他犹豫是否要放弃,电话却意外地被接通了,白柯那熟悉而清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喂,余林?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裴裴塔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紧,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身旁的余林,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求助。 余林无奈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以一种既尴尬又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啊,白柯,那个,我,,就是想告诉你,谢海他,现在已经不叫谢海了,他改名叫裴塔了。” 余林说完,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又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酒,心中暗自嘀咕:裴塔这家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鼓足勇气打的电话,到头来却让我替他开口,真是怂逼。 电话那头,白柯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后响起,带着一丝不解与冷漠:“裴塔?这个名字跟我有什么关系?余林,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你那边怎么如此嘈杂?在ktv吗?等等,裴塔不会就在你身边?” 余林被白柯的敏锐洞察力惊得有些失神,他用手轻轻拍了拍额头,一脸苦笑地回应:“哎,我在酒,不是ktv,而且裴塔也在这儿。不过白柯,你得相信我,我完全是被迫的,真的不是自愿掺和这档子事的,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白柯的声音立刻变得冰冷而严厉:“余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助纣为虐,你可真行。” 余林一听这话,心里委屈极了,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拍打着裴塔,虽然动作轻微,但眼神中满是指责。 他心里不停地嘀咕着:都怪你!都怪你!非要打电话,害我被骂。 而裴塔,在白柯那番话之后,终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生怕她就此挂断电话,连忙抢过话头:“白柯,请等一等,再给我五分钟时间,好吗?我有非常重要的话,必须亲口对你说。” 白柯轻哼一声,语带讽刺:“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录音,确保每一个字都不会遗漏。” 裴塔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在医院那次,我真的很想去看你,确认你是否安好,可惜,,,你已经离开了。” 白柯冷冷一笑,毫不留情:“我当天就出院,就是为了避开你。” 裴塔苦笑,苦涩中带着几分自嘲:“看来,你确实在躲我,那么,那件事之后,你有没有,,受到影响?” 白柯的回答直白而无奈:“我没事,倒是你的妻子,流产不久,身体正需要照顾。你不在她身边,反而在这里和余林喝酒谈旧情,不觉得讽刺吗?” 余林在一旁,努力憋着笑,眼神中流露出对裴塔处境的幸灾乐祸。 裴塔闻言,脸色骤变,支吾半晌,只吐出几个不成句的字:“我,,我,,,” 白柯的语调骤然变得冷峻而坚定:“裴塔,别绕弯子了!我明天还有繁重的工作等着,没你们资本家那份闲情逸致。有什么话,赶紧说!” 余林在一旁,也适时地加入,话语中透露出不耐:“裴塔,别磨蹭了,我也是,明天一早还得赶早班,咱们都早点休息,把话说清楚。” 裴塔深吸一口气,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他望向余林,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转向电话,对白柯深情而认真地说:“白柯,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留恋了吗?” 白柯的回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冷漠:“裴塔,你理智点,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已婚男人念念不忘?你忘记我是怎么失去工作的了吗?你当着全校的面指控我,说我与有妇之夫纠缠,有辱师德,不配为人师表。现在又来这一套,不觉得太晚了吗?” 裴塔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心中涌起深深的悔意,他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颤抖着说:“白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弥补,去为你澄清一切,让你能够重返讲台。” 第299章 你的提议让我感觉到恶心 白柯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裴塔,我们都该长大了。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谁是谁的唯一。伤害已经造成,错误也已铸成,不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抹去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从中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好好对待慕雨可,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善意。” 裴塔闻言,眼眶泛红,泪水无声滑落,“那,,,如果我放弃这段婚姻呢?你是否愿意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白柯决绝而愤怒的咆哮:“滚!你的提议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随即,电话挂断,只留下一串忙音。 裴塔望着已断线的电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转向余林问道:“我真的,,,那么令人厌恶吗?” 余林无奈地摇了摇头,直言不讳:“裴塔,你现在的行为,确实让人难以恭维。” 他收回自己的手机,心中暗自祈祷白柯不会因此迁怒于他。 余林轻叹一声,目光落在裴塔不断往杯中倾注的酒水上,关切地问:“你真的打算放弃慕雨可吗?这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决定。” 裴塔沉默了片刻,眼神空洞而迷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余林轻轻拍了拍裴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只希望你不要将来后悔。” 裴塔沉默以对,紧抿的唇畔透露出内心的复杂情绪,他再次举起酒杯,试图让酒精成为暂时逃离现实的避风港。 包厢内,大屏幕悄然间流淌出一曲哀婉的旋律,如同夜空中飘落的细雨,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原本就略显沉重的空气,为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纱幔。 余林静坐在一旁,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时间的沙漏缓缓倾泻,直到他自己也在这份压抑中不知不觉地滑入了梦乡。 当第一缕清醒的意识如晨曦般穿透梦境的黑暗,余林猛地惊醒,拍了拍微微发胀的脑袋,试图驱散残留的睡意。 他侧目望向身旁的裴塔,只见对方正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呼吸均匀而平静。 余林不禁轻声叹息,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梦乡的。” 他随即抬手查看时间,只见时钟的指针已经悄然滑至凌晨三点的位置,夜色正浓。 余林心中暗自思量,此刻回家,也有些太晚了,不如就在这包厢内继续休憩,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再作打算。 于是,他轻轻调整姿势,重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下一个宁静的梦乡,等到天亮再回家。 余林从沉睡中悠悠转醒,是被裴塔那略显急促的接电话声轻轻拨开了梦境的帷幔。 他眉头微蹙,缓缓掀开眼帘,视线穿透了初醒的朦胧,只见裴塔正立于包厢的入口处,一手紧握着手机,另一手不自觉地轻抵着门框,仿佛是在抵御着清晨的凉意。 而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柔软的毯子,温暖而舒适。 裴塔结束了通话,转过身来,目光恰好与余林交汇。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余林啊,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本想着邀你一起喝酒,是盼着你能在我不胜酒力时,伸出援手,无论是扶我上楼开个房间小憩,还是送我安全归家,都是极好的。结果,你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直接沉入梦乡,对我的处境全然不顾。” 余林闻言,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慵懒与不羁,他舒展着身体,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仿佛是要将一夜的疲惫都随着这个动作释放出去。 “裴塔,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的成了那不顾朋友情谊的冷血之人。再说了,我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哪里需要我操心。” 裴塔听了这话,不禁朝他翻了个白眼,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得了,你就别嘴硬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你老妈可是担心得要命,电话都快把我这里打爆了,愣是没把你从周公那里拉回来,反而把我这个喝的烂醉的人给吵醒了。真是罪了,明明昨晚我喝得最多,应该是最困倦的,结果你倒好,睡得比我还沉。” 余林忍不住嗤笑出声,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我凌晨三点可是醒过一次的,一转头见你睡得跟梦里抓猪似的,呼噜声比外面的风声还响,我就想着,还是让你多享受会儿这难得的安宁,免得打扰了你的美梦。” 裴塔闻言,轻轻呵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催促道:“得了,余林,你就别贫了,赶紧打道回府,省得你妈那边又担心得吃不下饭。” 余林笑着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裴塔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兄弟间的理解与鼓励,“行了,你也赶紧处理你那摊子事。特别是跟慕雨可,真的,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裴塔闻言,脸色微变,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低声道:“你这张嘴,真是得理不饶人。” 余林闻言,却是笑得更加开怀,他朝裴塔摆了摆手,“别这样,裴塔,有些事总得去面对。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裴塔一人独自面对这份沉重的思绪。 裴塔在原地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满是羡慕与无奈。 他羡慕那些能够无忧无虑、毫无心理负担回家的人,而自己,却总是被家庭的琐事所牵绊,难以解脱。 一想到回去后将要面对慕雨可那张充满忧虑与愁容的脸庞,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昨天的电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再次切割着他对白柯的思念与执着。 他坚信,白柯的每一次退让与牺牲,都是出于她那颗善良而柔软的心,她不愿让自己陷入困境,更不愿破坏他现有的生活与名誉。 这份理解与感激,让他对白柯的爱意更加深厚,同时也加深了他对慕雨可的厌恶与不满。 他不明白,为何慕雨可就不能更加成熟与理智一些,主动提出离婚,让彼此都能从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第300章 老板,您昨晚没回家吗 裴塔从x酒离开,径直踏入了清晨的宁静,前往公司。 此时,城市的脉搏还没有全面苏醒,街上行人稀疏,而他,自然也成了第一个进公司的人。 在新区的心脏地带,裴塔承租了一座商业写字楼的整层空间,将其精心打造为新公司的璀璨门面。 尽管目前团队规模尚小,但每个角落都透露着专业与完备,彰显出他这位“落魄富二代”在创业路上的不凡魄力与坚持。 这一决策,实则源自慕雨可的远见卓识,她坚信一个优雅且功能齐全的办公环境,不仅能够吸引潜在的合作伙伴,更能激发员工的归属感与忠诚度,让外界感受到公司的勃勃生机与老板的深厚底蕴。 至于公司的命名——“裴念外贸”,这也是慕雨可匠心独运的杰作。 尽管裴塔内心对此有些不满,认为它不能完全体现自己的意愿,但在深思熟虑后,他还是选择了接受。 毕竟,他认为取名不是他擅长的,而“裴氏”旧名又有点冒犯他的婆婆和外公。再加上慕雨可的解释触动了他:既然承载着裴氏集团的传承与梦想,那么“裴念”二字,便是对这份理念的深情致敬与不懈追求。 然而,每当他凝视着公司招牌上的“裴念”二字,心中仍不免泛起一丝无奈与自嘲,暗叹自己真是个取名无能者。 更有趣的是,每次与合作伙伴洽谈时,总免不了要澄清自己并不是叫裴念。 进入老板办公室,裴塔迅速投入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员工们陆续到来,原本空荡的大厅逐渐恢复了生机。 员工们原本轻松的交谈声,在瞥见他办公室门半掩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与敬意。 助理小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份变化,心里知道老板已经到了,于是加快步伐,径直走向裴塔的办公室,手中还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 “老板,早上好。”他恭敬地打招呼,随即注意到桌上已有一杯咖啡,略显尴尬地笑道:“看来我来晚了一步,您已经准备好了。” 裴塔轻轻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严肃:“小刘,你是助理,负责的是协助我处理事务,而不是这些琐碎的生活照顾。下次不必如此。” 小刘连忙应声,随即话锋一转,提到昨晚的意外来电:“对了,老板,昨晚快睡觉的时候,我接到了您夫人的电话。” 裴塔闻言,眉头微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问我您是否还在公司加班。”小刘回忆道,紧接着补充,“我按照您的习惯,回答说您在公司。” 裴塔追问:“她信了?” 小刘挠挠头,“我想应该是信了。” 话音刚落,小刘似乎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您昨晚,,没回家吗?” 下一秒,裴塔冰冷的目光让他心头一凛,连忙道歉并退出办公室,留下一室寂静与裴塔沉重的叹息。 裴塔揉了揉眉心,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慕雨可的询问,如同一阵不期而至的风,搅乱了他本就复杂的心绪。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暂时忘却那些纷扰。 另一边,余林从酒回家后,迎接他的,是母亲那熟悉而又略带几分琐碎的叮咛,对此,他已习以为常,嘴角挂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迅速沐浴更衣后,他匆匆享用早餐,随即换上笔挺的警服,匆匆离家,直奔市局而去。 踏入市局的那一刻,尽管时间自己晚于多数同事,余林却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沿途与同事们亲切问候。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他径直走向办公桌,疲惫之色难掩,轻轻揉了揉紧锁的眉头,试图驱散一夜的疲惫。 “季虞,麻烦给我来杯咖啡。” 余林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办公室外,季虞闻言,虽然心中暗自腹诽,却也迅速起身,动作麻利地为他冲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 走进办公室,她将咖啡轻轻置于余林的桌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余林,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天天被你当跑腿小妹使唤。” 余林轻笑一声,故作轻松地回应:“能被我这等人物使唤,可是你的荣幸。” 季虞翻了个白眼,随即目光深邃地打量了余林一番,双臂环胸道:“说,昨晚是不是又在酒流连忘返了?” 余林眉头微蹙,略显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洗过澡了呀。” 季虞打断他,轻笑中带着几分调侃:“妈宝男,你妈昨晚的‘查岗电话’可是打遍了我们办公室,至于领导那边,我就不知道了。” 余林闻言,一时语塞,脸色沉了几分,季虞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同情:“说真的,师父,我都替你感到悲哀,三十一了,还被老妈管得这么紧。” 余林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快走,别在这儿碍眼了。” 季虞轻笑一声,转身离去,心中暗自得意:你既然使唤我,那我就让你不舒心。 余林则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对于那位过度关心的母亲,他感觉十分无奈。 连续半个多月的时光里,裴塔仿佛从慕雨可的生活中悄然抽离,夜晚的归宿不再是温馨的家,而是公司冰冷的沙发椅或是酒店陌生的房间。 这份长时间的缺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点点侵蚀着慕雨可内心的温暖与安宁。 她不是没有想过勇敢地进他的公司,只为能见他一面,但理智与自尊总在关键时刻将她拉回,生怕自己的出现会成为他繁忙中的一抹不和谐,更怕面对可能的冷漠与排斥。 然而,当跨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这份隐忍达到了极限。 四周的欢庆与她格格不入,电视里的欢声笑语、窗外的烟火璀璨,都化作了心头挥之不去的孤寂与凄凉。 慕雨可独自坐在沙发上,任由夜色褪去,晨光初现,脸上挂着一抹既无奈又苦涩的笑。 她恍然意识到,即便是婚姻的誓约,也没有驱散这份深藏的孤独感。 终于,她鼓足勇气,拨出了那个久违的号码,却只换来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告知对方已关机。 指尖轻触屏幕,她转而进入微信,与裴塔的对话框静静地躺在那里,许久未见的文字显得格外刺眼。 第301章 慕雨可提出离婚 经过一番挣扎,她缓缓输入了一条信息,点击发送,随后不由自主地滑入他的朋友圈,却只见一片空白,如同他们之间被悄然划下的界限。 泪水在这一刻无声滑落,慕雨可心中五味杂陈。 她开始反思,或许自己对裴塔的感情,并不是出于热烈的爱恋,而更多的是长久以来对陪伴与关爱的渴望。 这份认知让她感到释然,也让她明白,强求的幸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她轻轻地对自己说,放手,让彼此都能找回属于自己的天空。 带着这份自我和解,慕雨可回到了卧室,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睡去,梦中或许会有新的开始。 昨晚,裴塔的身影孤独地镶嵌在江畔的夜色中,他的车成了这漫长等待里唯一的避风港。 车内,他静静地观赏着窗外绚烂绽放的烟花,每一朵都像在诉说着他人的幸福与甜蜜。 街灯下拉长的影子,见证了他凝视着过往情侣手牵手漫步、深情相拥、互诉衷肠的场景,那些画面,如同倒带般唤醒了他与白柯往昔的甜蜜记忆。 十一年前,同是在这片波光粼粼的江边,裴塔满怀深情地向白柯许下了永恒的誓言,那一刻,两人的心紧紧相依,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然而,命运的转折让这份爱偏离了轨道,他最终遗失了那份纯真与挚爱,步入了另一段婚姻的殿堂,与慕雨可共筑家庭。 不过裴塔来到江边,不仅是他对过往的缅怀,更是他内心深处对重回正常轨道的渴望。 于是,他鼓起勇气,向白柯发送了信息,邀请她共赴这充满回忆的江边,同时透露了自己即将结束与慕雨可的婚姻,希望能够重拾与白柯那段遗失的美好。 但夜色渐深,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白柯的身影始终未现,只留下一片空寂与裴塔无尽的等待。 此刻,裴塔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已经沉寂的手机屏幕上,一抹难以言喻的落寞悄然爬上他的眼角。 他缓缓合上眼帘,让这份宁静如同温柔的怀抱,轻轻包裹住他疲惫不堪的身心,给予片刻的安宁与慰藉。 裴塔是饿醒的,他在车内用数据线为手机接上生命的源泉,随后步入附近的一家餐馆,独自享用了一顿简单却滋味复杂的餐食。 每一口食物似乎都承载着他对过往的反思与对未来的不确定。 重返车内,随着手机屏幕的再次亮起,裴塔满怀期待地解锁,然而,迎接他的并非心中所想的温柔信息或急切来电,而是慕雨可那简短而决绝的微信消息——“裴塔,我们结束。”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他的脸色在瞬间失去了血色,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嘴唇也被他紧抿成一条直线。 按理说,这样的结果是他长久以来所期盼的解脱,可为何此刻心中却泛起层层涟漪,甚至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 或许,是因为这段错位的婚姻,不仅让他失去了与白柯共度的可能,更在无形中编织了一张错综复杂的情感网,让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如今,当这段错误的纽带即将断裂,他却发现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对这份“错误”产生了某种依赖,而慕雨可的主动放手,更像是对他内心深处那份不甘与失衡的直接揭露。 阳光明媚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高档别墅小区的每一条小径上,为这里平添了几分温馨与宁静。 裴塔驾驶着他的车辆缓缓驶入小区,车轮轻轻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边缘,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声音。 他将车停稳在自家的停车位上,熄火后,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他轻轻地推开车门,踏入了这片被阳光拥抱的领地。 此时,慕雨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手中拿着一本杂志,偶尔抬头望向窗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裴塔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下子打破了客厅的安静气氛。 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相遇,慕雨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放下杂志,目光避开了裴塔。 裴塔见状,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他缓缓走向沙发,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慕雨可,”裴塔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试图打破这份沉默,“是不是我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家睡觉,让你心里有了什么想法,甚至想要结束我们的婚姻?” 慕雨可剥橘子的动作微妙地停滞了片刻,随后她抬头,目光坚定地对上裴塔的眼神,“并不是如此,裴塔。这段时间,让我们都有机会深入思考。我想,你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累。” 裴塔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声音里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是的,我很累。但这份累,不都是因为你吗?记得从谢氏离职后,我曾提出过离婚,你的拒绝让我陷入了现在的困境。” 慕雨可的眼角微微泛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困境?是指妨碍了你与白柯的关系吗?” 裴塔避开她的目光,显然被触动了心弦。 慕雨可苦笑,将手中未剥完的橘子轻轻放入垃圾桶,站起身,“既然如此,裴塔,我们当初约定好我会支持你度过创业难关。但现在看来,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已无关紧要。那么,就让我们明天去民政局,正式结束这段关系。” 裴塔眉头紧锁,反问道,“凭什么要由你来决定这一切?” 慕雨可轻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凭什么?我连决定离婚的权利都没有吗?” 裴塔逼近一步,直视她的眼眸,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你为何突然提出离婚?仅仅因为我这些日子的缺席?我们本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是吗?除了度蜜月的甜蜜时光,大多数夜晚我们都是各自为伴,不也过来了吗?” 慕雨可的心被这些话深深刺痛,她紧握双拳,努力不让泪水滑落,“裴塔,你的话恰恰证明了我们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没有爱,何必勉强?我们不应该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裴塔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急切与不甘,“你以前能忍受,为何现在不能?我们可以继续这样‘凑合’下去!” 第302章 慕雨可哭晕 慕雨可闻言,震惊之余更多是悲凉的笑,“裴塔,你说和我在一起累,那么现在这番话,又算什么?” 裴塔的眼神冷冽,语气中透着决绝,“我不愿独自承受这份疲惫的煎熬。你离开这段错误的婚姻,或许能轻松回归过去,但我呢?我是否还能挽回白柯的心?我跟她还有可能重新开始吗?” 慕雨可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地涌出眼眶,她哭喊道:“裴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渴望这段错误的婚姻吗?我也是被家庭的压力所迫,才嫁给你的啊!” 然而,裴塔的内心似乎已被执念填满,她的泪水并未触动他分毫。他执着地追问:“那么,上一次,在我清醒之时提出的离婚,你为何拒绝?是不是想利用我失忆的这段时间,让我彻底沦陷于你?” 慕雨可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苦笑与无奈交织。她跪在地上,声音哽咽而坚决:“裴塔,算我错了,好吗?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你去追求你的幸福,我绝不会再成为你的阻碍。” 裴塔猛然爆发,大吼道:“但你已经成为我们之间的绊脚石!” 慕雨可泪眼婆娑,愤怒地回吼:“难道非要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才能心满意足?还是要我亲自去白柯面前,乞求她接纳你?” 裴塔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震住,片刻的沉默后,他勉强说道:“那倒也不必如此极端。” 慕雨可泪水滂沱,哀求道:“那究竟要怎样?这样的日子,你我皆如煎熬,为何不能好聚好散?” 裴塔内心烦躁不已,脱口而出:“等我确认与白柯能重归于好,自然会与你了断。” 慕雨可闻言,泪水与笑容交织,她凄然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作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或者是备胎吗?裴塔,你可曾问过,我是否还愿意继续这样的角色?” 裴塔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凝视着眼前这个曾经温顺如今却变得坚韧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陌生感。 他原以为,像她这样温柔的性格,会轻易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却未曾料到,她也有言辞犀利、句句见血的时候。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慕雨可,你真的决定要与我彻底划清界限吗?” 慕雨可红肿的眼眶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讽刺:“你还在装什么?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你不就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认为是我导致了这段婚姻的失败?好,我如你所愿,可以放手了吗?” 裴塔紧咬牙关,望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裴塔即将开口之际,慕雨可却突然昏厥,这一幕让裴塔的心猛地一紧,他迅速反应过来,带着慕雨可紧急赶往附近的医院。医生诊断后告知,慕雨可患上了呼吸性碱中毒,幸好已无大碍,并嘱咐裴塔今后一定要照顾病人的情绪状态。 裴塔对医生表达了感激,并请求为慕雨可安排一间单人病房。 医生点头应允,同时心中暗自嘀咕:这男人表面上看似对妻子不错,怎会把人气到如此地步? 踏入病房,裴塔见慕雨可正安静地躺着休息,他轻轻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语带无奈地说:“你啊,平时那么安静,一生气起来竟能把自己气成这样,真是让人敬佩啊!” 慕雨可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未干的泪光,她平静而坚决地说:“我们离婚。” 裴塔闻言,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好。” 慕雨可的泪水再次滑落,她不解地望着裴塔:“为何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是因为同情?内疚?还是怕我再次被你气倒?” 裴塔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对不起,我刚才的话确实伤害了你。” 慕雨可轻轻冷笑,拒绝了他的歉意:“你的道歉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或怜悯。请让我的闺蜜来照顾我,以后你的去留,我不再关心,那个家,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裴塔眉头紧锁,试图劝说:“但你闺蜜已经成家,你去她那里多有不便,我们何必这样赌气呢?” 慕雨可倔强地回应:“这与你无关。” 裴塔被堵得一时语塞,怒火在胸中翻腾,但看到慕雨可虚弱的样子,他强压下怒火,站起身说:“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也请保重自己,别再让情绪失控了。我先走,明天民政局见。” 望着裴塔离去的背影,慕雨可的泪水再次滑落。她默默告诉自己,这个决定虽然痛苦,但却是为了两人的未来着想,他们都需要重新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x酒。 又是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包厢。 余林进入包厢,轻轻叹了口气,对裴塔说:“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陪你过夜了。” 裴塔闻言,不以为意地为他斟满一杯酒,微笑中带着一丝苦涩:“我知道,但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余林审视着裴塔,半开玩笑地说:“今天是元旦,你不会告诉我,你主动提出了离婚?” 裴塔轻笑一声,抿了口酒,缓缓吐出两个字:“是她。” 余林惊愕之余,差点失态地将酒喷出,急忙问道:“她发现了你和白柯的秘密联系?” 裴塔摇头否认:“并不是如此。只是我最近一个月,几乎没回过家,一看到她,心中便生厌倦,脑海中还会不自觉地浮现出白柯的影子。” 余林无奈地摇了摇头,调侃道:“你啊,真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 裴塔眼神一暗,略带不满地说:“我叫你来是寻求安慰的,不是来听你讽刺的。” 余林收起笑容,认真地说:“离婚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裴塔沉默片刻,无言以对。 余林话锋一转:“你是不是昨天又去打扰白柯了?” 裴塔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 余林苦笑:“白柯昨天莫名其妙地把我骂了一通,怪我给了你,她的联系方式。现在,她已经把我拉黑删除了,还让我转告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裴塔闻言,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失落:“她真的这么嫌弃我吗?” 余林也叹了口气,回答道:“这还不明显吗?话说回来,你昨天约她做什么?” 裴塔声音低沉,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想约她去江边看烟花。” 第303章 一个月后,民政局见 余林听后,忍不住大声道:“你真是有病!” 裴塔沉默片刻后,他轻轻叹息:“你说,白柯是不是因为我已婚的身份,才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余林已经不想再多说,只冷冷地说:“那你试试看,等你离婚后,她是否会主动来找你。” 说完,余林注意到裴塔竟真的陷入了沉思,仿佛真的在考虑这一可能性。 “大哥,你不会真的打算牺牲与慕雨可的婚姻,只为追求白柯?”余林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裴塔直视余林,反问:“有何不可?” 余林轻叹,追问:“那你今晚为何独自坐在这,借酒消愁?” 裴塔沉吟片刻,眼神迷离:“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乱糟糟的。慕雨可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我竟感到一丝不愿与不甘。” 余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甘?你究竟不甘的是什么?” 裴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借此平息内心的波澜:“这段婚姻,自始至终,都不是我所希望的,是两大家族利益交织的产物。即使我失忆前后,都曾试图摆脱它,向她提出过离婚,但她拒绝了。我总在想,如果那时她能放手,或许我和白柯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隔阂,她也不必背负那么多。” 余林眉头紧锁:“但这与你此刻的不甘有何关联?” 裴塔沉默片刻,再次举杯,轻声道:“或许,我是在迁怒。对这段身不由己的婚姻,对未能如愿的过往,都化作了对她的不满。” 余林听罢,愤然饮下一口酒,骂道:“你啊,真是个烂人!” 随后,他语气一转,认真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白柯早已放下,你的坚持只会是徒劳?” 裴塔坚定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我不信。” 余林继续追问:“那你自己呢?对白柯的感情,是纯粹的爱,还是仅仅因为遗憾?” 裴塔眼神坚定:“是爱,不是遗憾。” “那慕雨可呢?”余林再次问道。 裴塔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在我心中,从来就没有位置。” 余林深深看了裴塔一眼,心中暗自祈愿:但愿你能认清自己的真心所向,否则,未来的路只会追悔莫及。 第二天。,裴塔与慕雨可,两人身着简洁却不失庄重的衣裳,并肩步入了民政局。 大厅内,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纸张翻动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他们填写着那一份份冰冷的表格,每落一笔,都像是在心间刻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待一切手续办妥,走出民政局的大门,裴塔轻轻侧头,目光复杂地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 她的容颜依旧清丽,只是那双曾经充满柔情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冷漠与决绝。 他缓缓开口,“如果这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有任何一刻觉得后悔,无论何时,都请告诉我。” 慕雨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未说出口的情绪。“裴塔,你错了。我从未有过一刻的动摇,更不会成为你追求幸福的绊脚石。” 裴塔闻言,眉头紧锁,“慕雨可,你不要任性,我希望这一切都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不是赌气。” 正当两人之间气氛凝重至极时,一阵清脆的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慕雨可的眼眸微微一亮,随即恢复了平静。“我闺蜜来接我了,裴塔,我们,,,一个月后见。” 她的话语简洁而直接,说完,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留恋。 裴塔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疼痛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清醒。 他缓缓松开拳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里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最终,他也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随着车子缓缓启动,他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民政局,心想:但愿一个月后,他跟慕雨可离婚是正确的选择。 元旦的尾声,川城,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此时被节日的灯火装点得如梦似幻,每一盏彩灯都似乎在诉说着新年的喜悦与温馨。 夜色渐浓,寒风虽凛冽,却丝毫未减这里的热闹与繁华,元旦的氛围浓郁得仿佛能触手可及。 唐沁悠与余双双并肩漫步于这光影交错的街道上,手中温热的奶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人不时相视而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与相聚时光。 余双双轻抚着唐沁悠的发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真是难得,能在元旦的尾巴上把你这位大忙人约出来。” 唐沁悠笑得眉眼弯弯,回应道:“那是自然,为了咱们的友情,我可是特意调整了行程呢。” 谈及元旦期间的冒险,余双双打趣道:“你们真的是勇士,大冷天的还往雪山上跑,就为了看那一场与众不同的烟花?不过话说回来,那景色一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唐沁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与向往,笑道:“确实是,有机会真想带你一起去体验,看看那雪域之上的烟火盛宴。” 余双双闻言,故作夸张地摇了摇头,笑道:“我可不想做那多余的电灯泡,说不定下次再见,你身边就多了一个小不点儿呢。” 正当唐沁悠要回应余双双时,她的手机铃声恰如其分地响起,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她本以为会是苏时琛那熟悉而温柔的声线,不料屏幕上闪烁的却是方禾的名字。 唐沁悠欣然接起电话,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方禾,元旦快乐呀!这个假期和你的相亲对象过的愉快不?” 电话那头的方禾笑声清脆,回应道:“元旦快乐,宝贝!再愉快也没你们愉快哦,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在忙什么呢?该不会还在雪山之巅,和你的另一半共度浪漫时光?” 唐沁悠闻言,不禁笑出声来,轻声道:“哪有那么夸张,我现在正和余双双在步行街闲逛呢。” 方禾一听,声音中立刻充满了兴奋:“双双也在?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巧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们俩分享,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分别通知了。” 唐沁悠从方禾的语气中捕捉到了好消息的气息,她微笑着按下免提键,让这份喜悦能够同时传递给身旁的余双双:“好啦,免提已经开了,双双也在这里听着呢,你尽管说。” 第304章 方禾喜,唐沁悠忧 方禾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喜悦,缓缓道:“我大年初八便要举办婚礼了,你们,,,会来吗?”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里却满是真诚:“怎么会不来?你的大喜之日,我们怎能缺席?” 余双双在一旁,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忙附和道:“就是,我们不仅要来,还要在渝城好好游玩一番。” 方禾闻言,嘴角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她轻声道:“还有一件喜事,要与你二人分享。” 唐沁悠的笑容更加柔和,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哦?快说来听听。” 方禾再次轻咳,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母性的温柔,“我,,,怀孕了。” 此话一出,电话两端瞬间陷入了短暂的静默,随后是唐沁悠与余双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卧槽”。 唐沁悠的声音中难掩震惊:“你这速度,也太让人意外了!” 余双双努力压下心中的波澜,脸上绽放出真挚的笑容:“恭喜你啊,方禾!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们中最先当妈妈的。” 此刻,唐沁悠的思绪飘远,她与苏时琛自去年十月便开始了备孕计划,却至今没有喜讯传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 方禾的笑声清脆悦耳,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沉默:“毕竟我是咱们中年纪最大的嘛,孩子自然也要争当老大喽。” 言罢,她话锋一转,关切地问向唐沁悠:“沁悠,你到时候会带苏时琛一起来吗?” 唐沁悠目光微闪,看了一眼身旁的余双双,轻声道:“不了,到时候就我和双双去好了。苏时琛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方禾闻言,立刻应允:“好,那我请柬上就只写你的名字了。” 随后,她的声音又转向余双双,带着几分俏皮:“双双,你愿意做我的伴娘吗?” 余双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了,算上上次给沁悠当伴娘,我都成‘专业户’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方禾与唐沁悠闻言,皆是忍俊不禁,三人在这份欢笑与温馨中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余双双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唐沁悠身上,轻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因为顾及我,才说苏时琛不一起去?” 唐沁悠连忙摇头,抓住她的手臂,认真道:“不是的,他确实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他更喜欢安静一些。” 余双双微微一笑,心中虽有点不相信,却也没有说太多。 唐沁悠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下周六陪我去医院一趟。” 余双双闻言,眉头微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唐沁悠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跟苏时琛今年下半年努力了不少次,可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些担心。” 余双双闻言,忍俊不禁地笑道:“你们,,,有做措施吗?” 唐沁悠想了想,回答道:“从上次冰岛旅行开始,他就没再做措施了。” 余双双低声笑道:“那你确定,,他‘那玩意’有射进你体内?” 唐沁悠脸颊微红,羞涩地点了点头:“应该,毕竟想要孩子是他先提出来的。” 余双双点头表示理解,认真道:“那这周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唐沁悠应了一声,侧头却见余双双嘴角含笑,不禁羞恼道:“你笑什么?” 余双双轻咳一声,调侃道:“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苏时琛他,,‘有问题’?” 唐沁悠闻言,故作严肃地抓了抓后脑勺:“那我们就先查我,再查他,总得找出原因来。” 余双双笑着点头,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她们的步行街之旅,直到夜色深沉,方才依依惜别。 云鹤一居,温馨的灯光下,唐沁悠满载而归,手中大小包裹映衬着她灿烂的笑容。 踏入家门,便见苏时琛悠然坐于沙发之上,电视荧幕的微光轻洒在他侧脸,勾勒出一抹柔和的轮廓。 这一幕,不禁让她思绪飘回往昔,那时她晚归,迎接她的总是苏时琛略带责备却满含关怀的眼神,以及那句“以后别这么晚回家”的温柔叮咛。 苏时琛察觉到她的驻足,嘴角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意,随即起身,轻步至她身旁,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购物战果,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拂过她的发梢。 “怎么站在门口发呆?等我过来给你拎东西?” 唐沁悠俏皮一笑,“算你识相!” 苏时琛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好,是我的错,应该早些出门迎接你。” 说罢,他伸出结实的手臂,准备拥抱她。 唐沁悠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期待,“今晚,我们做一次。” 苏时琛手中拎着购物袋,微微一愣,几乎要失手让其坠落,“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有这么大的欲望了?” 唐沁悠拉着他的手,轻轻地将他引领至沙发边坐下,神情认真而严肃,“方禾怀孕了。” 苏时琛略显疑惑地挑了挑眉,“方禾怀孕,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唐沁悠迅速回应,“当然与你无关,但人家领证后短短半月便迎来了好消息。而我们,虽然婚已经结三年,但今年才开始真正尝试,备孕也已经两个月有余,然而我的肚子却毫无动静。我,有些焦虑。” 苏时琛轻抚她的脸庞,温柔地笑道,“孩子的事,是需要缘分的,不是想要就能立刻有的。不过,今晚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唐沁悠一边开始脱衣服,一边急切地说,“那我们开始,争取早日造人成功。” 苏时琛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好笑:真是前所未有,通常都是外界在催促,而今却是她自己在焦急期盼。 他轻声叹息道:“乖乖,你才23岁,干嘛这么急呢?” 唐沁悠听后,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撒娇地挽住了苏时琛的手臂,轻摇道:“可你已经是31岁的成熟男人了,是时候考虑我们的下一代了嘛。” 苏时琛闻言,眼眸微眯,闪过一丝狡黠,随即轻拍了下唐沁悠的臀部,佯怒道:“小丫头片子,竟敢说我老。” 唐沁悠噗嗤一笑,正欲反驳,却被苏时琛突然而至的深吻截断了话语。 他的吻霸道而充满占有欲,随后,两人便沉浸在了造娃的计划之中,但今晚的氛围似乎与往常不同,多了一份霸道与激情。 或许是因为唐沁悠那不经意间的话语触动了苏时琛的心弦,让他决定以一种更为直接而有力的方式,回应她的期待与渴望。 第305章 宋清柔和苏明康离婚了 结束了一场缠绵悱恻的床笫之欢后,唐沁悠慵懒地躺在床上,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时琛,我有件事,想与你细说。” 苏时琛满身是运动后的慵懒与满足,长臂一展,轻易地将她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什么事让我们的沁悠如此犹豫?” 唐沁悠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略一踌躇,终是开口:“大年初八,我打算和余双双,一同前往参加方禾的婚礼,我想,这次便不带着你了。” 苏时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随即打趣道:“怎么?这是打算抛弃我?” 唐沁悠连忙伸手轻抚他的胸膛,眼中满是柔情与歉意:“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怕你去了会不自在。” 苏时琛轻叹一声,“算了,正好裴塔那场婚礼,我也没有带你去,算是扯平了。” 唐沁悠闻言,紧密地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我不是在报复你,只是怕双双会不自在。” 苏时琛轻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精致的脸庞,“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她,但这样的决定,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我希望,在你的心中,我永远是你的首选。”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首选项。” 苏时琛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温柔而深情:“好了,夜深了,乖乖,该休息了。” 唐沁悠顺从地闭上眼睛,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心中对方禾婚礼没有带苏时琛一起去,还是有些歉疚的。 然而,就在她即将沉入梦乡之际,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她轻声问道:“过年时,我们会回云城吗?” 苏时琛本已昏昏欲睡,被她这一问又拉回了现实,他温柔地应了一声,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当然,过去三年,我都没有带你回家过年,今年,一定要带你回去一次。快睡,乖乖,你不累吗?” 唐沁悠听着他的话语,尤其最后四个字,在心里默默叹口气:确实累。 云城机场内,人潮涌动,洋溢着节日前夕的温馨与热闹。 当唐沁悠与苏时琛携手步入大厅,一幅温馨而独特的迎接画面映入眼帘——苏时意与苏晓妤分别手持醒目的牌子,上面用大字书写着:“欢迎苏时琛与唐沁悠回家过年”,那份喜悦与期盼之情,瞬间成为了机场内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 鉴于他们近期在谢家风波中的曝光度,不少路人认出了这对引人注目的情侣,投以好奇与友好的目光。 唐沁悠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蕴含的温暖与关怀,而苏时琛则略带几分无奈,却也带着宠溺的笑容,轻轻上前,以玩笑的方式给了苏时意和苏晓妤一个轻弹脑门的“惩罚”,笑道:“怎么,每次咱们回云城,你们都要这么别出心裁地迎接吗?” 苏时意揉了揉被弹的脑袋,故作委屈地回应:“哥,今天是除夕啊,你忍心破坏这美好的氛围吗?” 苏时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描淡写地说:“手痒了,情不自禁。” 此时,苏晓妤正满心欢喜地与唐沁悠互动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脆生生地问:“姨姨,你从川城回来,有没有给我带好玩的礼物呀?” 苏时琛见状,故意抢答:“当然有,姨姨特意给你带了最正宗的火锅底料,保证辣得你直呼过瘾!” 苏晓妤听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与唐沁悠相视一笑,那份纯真的快乐在两人间流淌。 唐沁悠温柔地摸了摸苏晓妤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情,轻声说:“好了,我们回家。” 苏家老宅内,灯火通明,洋溢着浓厚的年味。 今年的年夜饭选择了火锅,而唐沁悠特地从川城带来的火锅底料更是为这顿团圆饭增添了几分地道的川味风情。 小辈们齐心协力筹备着年夜饭,苏时琛与苏时律在厨房忙碌,而苏时意与唐沁悠则在一旁陪伴着刚生产完、正在坐月子的肖晓,偶尔还帮忙照看新生儿。 婴儿床边,唐沁悠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这个家族的新成员,小家伙正安静地睡着。 她轻声询问肖晓:“姐,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呀?” 肖晓笑靥如花,回答道:“叫苏信言,是爷爷给取的,寓意着他要坚定信念,不受外界蛊惑,明辨是非。” 唐沁悠闻言,不禁轻笑,觉得这个名字寓意深远。 随后,肖晓话锋一转,轻叹一声,透露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你可能不知道,爸妈离婚了。” 唐沁悠闻言,惊讶地发出了“啊”的一声,连忙追问:“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肖晓沉默片刻,缓缓道来:“就在谢家那件事平息后不久,妈妈便带着爸爸去了民政局,提出了离婚申请。经历了离婚冷静期后,他们便正式办理了手续。现在,爸爸被爷爷责令离开了家,而妈妈则是爷爷特意叫回来的,担心我们几个小辈会因为父母的离异而感到不适。” 说到这里,肖晓微微一顿,目光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许:“所以,给这个小家伙取名苏信言,爷爷也是希望他不要跟爸一样,保持清醒的头脑,明辨是非,看清他人,看清自己的未来。” 唐沁悠默默点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随后她轻声问道:“那苏时琛知道吗?” 一直静默在旁的苏时意此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哥他肯定知道,只是他向来不善于将这类事情与人分享,特别是那些让他心情沉重的。他心里其实早就对父母的婚姻不抱希望了,甚至一直期望他们能分开。” “大哥也是,虽然他表面上可能有些情绪波动,但内心深处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和时琛在这一点上是很相似的。” 肖晓轻轻点头,表示赞同。苏时意则是轻叹一声,感受到了肩膀上唐沁悠温暖而坚定的拍打,她回眸一笑,故作轻松地说:“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没事。我已经长大了,还有两个哥哥每月给我生活费,再加上两个嫂子都对我那么好,父母的离婚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第306章 发红包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说实话,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苏时意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羡慕我什么呀?别忘了,我二哥的家产,将来可都是你的。” 话音未落,苏时琛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哦?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你羡慕她什么?” 苏时意被吓了一跳,转身笑道:“二哥,年夜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苏时琛轻笑一声,回答道:“差不多了,就等你们开动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现在上学我还给你生活费,等你毕业工作了,可就得自己养活自己了。” 苏时意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唐沁悠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别担心,有我在呢,我养你。” 苏时意立刻笑了,心里默默感叹:还是嫂子最疼我! 苏时琛与唐沁悠十指相扣,步出肖晓的居室,温馨的氛围中,唐沁悠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时琛,未来无论遇到什么,都请记得,我是你的依靠,随时愿意倾听。” 苏时琛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侧首,以宠溺的目光望向她,轻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解释道:“去年底,他们正式结束婚姻,那时我们正忙于谢家的风波,见你心事重重,便不忍再添你烦忧。再者,我也不愿外界的纷扰,扰乱了我们宁静的生活。” 唐沁悠闻言,心中满是感动,她紧紧抱住苏时琛,轻拍他的背脊,声音里满是温柔与坚定:“时琛,从今往后,让我们共同面对风雨,我们的小家,将会是彼此最温暖的避风港,只充满爱与幸福。” 苏时琛被她的话语深深触动,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沁悠,你的心意我领了,真的不用安慰我。现在,让我们先享受这顿饭的时光。” 唐沁悠微笑着点头,“好!” 苏时琛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的唐沁悠身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赞叹:这一世的她,竟是如此明媚活泼,那份自我修复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与此同时,唐沁悠的思绪也飘回了过往。她不禁反思,前世的自己,对苏时琛的了解竟是如此肤浅。那时的他,在她眼中如同一块难以融化的寒冰,冷漠而无情,仿佛被金钱与权势宠坏的贵公子,脾气古怪,待人苛刻。 她总是将他的一切行为往坏处想,只因先入为主的偏见,认定了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今生有幸,她得以深入他的世界,揭开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原来,苏时琛的童年并不比她轻松多少,但他却以超乎常人的勇气面对生活的苦难。 他的内心渴望被爱,却又因自尊与戒备,习惯性地隐藏真实的自我,不愿轻易吐露心声。 这样的认知,让唐沁悠更加深刻地理解到,苏时琛是一个性格极端的人——他能在极致的温柔中给予你全部,也能在受到伤害时展现出决绝的一面。 他吃软不吃硬,对感情极为珍视,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想到这里,唐沁悠不禁轻叹,若是前世自己能多一份温柔与理解,或许两人的关系会截然不同。 但转念一想,那些都是过往云烟,那时的她正深陷谢家的泥潭,自顾不暇,又怎么能奢望去经营一段复杂的感情呢? 正当唐沁悠的思绪飘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时,一阵温暖的问候,将她轻轻拉回了现实的怀抱。 “沁悠,时琛,还有在座的每一位,新年好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回应,齐声送上新年的祝福。 唐沁悠抬头,正对上裴塔那带着几分调皮笑意的脸庞,她不禁笑出声来:“哥,你这是特地来拜年,还是打算来我们家蹭顿年夜饭啊?” 裴塔爽朗一笑,直言不讳:“当然是来蹭饭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裴塔随即转向苏老爷子,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与亲近:“爷爷,我来得唐突,您不会介意?” 苏老爷子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慈爱与欣慰:“怎么会呢,你这孩子,恢复记忆后真是变化不小,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裴塔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精心准备的红包,恭敬地递到苏老爷子手中:“爷爷,新年快乐,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老爷子接过红包,笑得合不拢嘴,随即目光温和地扫过裴塔身后,似乎不经意地问道:“哎,你那位呢?怎么没见她一起来?” 裴塔脸上的笑容微滞,轻咳一声,解释道:“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就没让她来。” 苏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随即招呼大家入座:“好了,别站着了,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坐下吃。” 唐沁悠敏锐地捕捉到了裴塔提到慕雨可时的微妙表情,心中暗自思量,随即不动声色地给慕雨可发送了一条关怀的信息。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一个红包悄然出现在她眼前,伴随着裴塔真挚的祝福:“沁悠,新的一年,愿你喜乐常在,幸福安康。” 唐沁悠抬头,笑容温暖如春,接过红包,轻轻拍了拍裴塔的肩膀:“你也是,哥,新的一年要更加幸福。” 正当裴塔欲继续交谈之际,一阵清脆悦耳的童声如银铃般响起,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苏晓妤跪坐在地毯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纯真的光芒,她逐一向在座的长辈们拜年,声音里满是稚嫩的喜悦:“曾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爸爸妈妈,还有姑姑,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哦!” 这一幕温馨而有趣,引得大人们纷纷展露笑颜,整个房间被欢声笑语所充盈。 裴塔望着苏晓妤那无邪的笑脸,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思绪飘向了远方——他想到了慕雨可没能降生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惆怅,如果那孩子能健康成长,是否也会如同小鱼儿这般纯真可爱呢? 唐沁悠敏锐地捕捉到了裴塔眼神中的微妙变化,她迅速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精心准备的红包,温柔地递给苏晓妤:“小鱼儿,姨姨的红包给你,愿你永远开心快乐。” 第307章 我家乖乖自然也不能少 苏晓妤接过红包,又认真地磕了个头,用稚嫩的声音回以祝福:“谢谢姨姨,祝姨姨和叔叔幸福美满,以后再也没有坏人能欺负姨姨。” 这纯真的话语让唐沁悠有些感动。 苏时琛也被侄女的纯真所感染,笑着递上了自己的红包。 随后,裴塔、苏晓妤的父母苏时律和肖晓,以及苏老爷子和宋清柔也相继给了苏晓妤红包。 苏晓妤跪坐在地,望着手中根本抓不住的红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雀跃道:“我要去给弟弟也发一个红包!” 宋清柔慈爱地将她搂入怀中,柔声解释道:“傻孩子,你弟弟的红包我们会替你妈妈准备好的。等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钱,再亲自给他也不迟。” 苏晓妤听后,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满意地将红包一一揣进自己的小口袋,笑道:“好,那这些红包就都是我的宝贝了!” 唐沁悠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这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心中满是喜爱。 就在这时,又一个红包悄然出现在她眼前,是苏时琛特意为她准备的。 他轻声细语地说:“别的小朋友有的,我家乖乖自然也不能少。” 唐沁悠脸颊微红,羞涩而又幸福地接过了红包。 这一幕温馨的场景被苏时意尽收眼底,她俏皮地向苏时琛伸出手,笑道:“二哥,我也要一份!” 苏时琛故作严肃地哼了一声,轻轻用红包拍了一下她的掌心,笑骂道:“你这丫头,还是赶紧找个好归宿,让你的另一半来宠你!” 苏时意嘻嘻一笑,将红包轻巧地收入囊中,故意气他道:“我就不,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苏时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而唐沁悠则在一旁掩嘴轻笑,享受着这份家庭的温馨与欢乐。 苏老爷子望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中满是暖意。 他缓缓起身,步履稳健地走到唐沁悠身旁,慈祥地说:“沁悠啊,今年是你第一次在我们家过年,爷爷得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作为我们苏家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跟时琛把小家庭经营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一个沉甸甸的红包便递到了唐沁悠的手中。 唐沁悠感激地接过,笑容如花绽放,连声道谢:“谢谢爷爷,我一定会跟时琛好好的,也祝您身体永远健康。” 苏老爷子闻言满意地笑了一声,随后,他又转向肖晓,双手各执一个红包,温柔地说:“这两个红包,一个是给刚出生的小家伙,另一个则是感谢你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你辛苦了。” 肖晓轻轻摇头,眼眶微湿,声音里满是温柔与坚定:“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苏时意又适时地插话进来,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爷爷,我也要嘛!” 苏老爷子被她这天真烂漫的模样逗乐了,笑骂道:“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要红包。” 苏时意却振振有词:“在我们这儿,没结婚的都是孩子,都有资格收红包呢!” 苏老爷子听后,笑着给了她两个红包,宠溺地说:“好,好,那就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真命天子,这两个红包就当作是你和你未来夫婿的提前祝福!” 苏时意接过红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随即她俏皮地转向苏时律,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大哥,你的祝福可不能少哦,我好像还没收到你的红包呢。” 苏时律宠溺又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心准备的红包递给她,温和地说:“怎么会忘了你呢,这是大哥对你未来的美好祝愿,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宿。” 面对家人接连三次的“催婚”小插曲,苏时意心中虽然略感微妙,但那份收获的喜悦迅速冲淡了所有的小情绪,毕竟,谁会在乎这些小细节,当红包接二连三地落入囊中时呢? 此时,宋清柔温婉地步入这场欢乐的海洋,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逐一为在座的每一位递上红包,那份温暖与关怀,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田。 当她的目光落在唐沁悠身上时,不仅递上了红包,还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轻声细语道:“沁悠,你要和时琛好好过日子,相互扶持,相互体谅。如果他敢欺负你,记得告诉我,我来给你撑腰。” 唐沁悠感动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随后,宋清柔的眼神转向苏时琛,复杂中带着一丝歉疚:“时琛,过去的事,妈妈对不起你,有些地方亏待了你。” 苏时琛轻轻捏了捏手中的红包,眼神柔和而坚定:“妈,都过去了,我真的没放在心上。” 宋清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故作轻松地说:“不计较可不是你的风格,但看到你如今这样,我真的很欣慰。” 苏时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唐沁悠也被这份温馨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随着发红包的温馨仪式圆满落幕,一家子人加上裴塔,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旁,欢声笑语交织成冬日里最动听的旋律,他们边吃边聊,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彼此的心因爱与理解而更加紧密相连。 年夜饭的温馨余韵尚未散去,唐沁悠、苏时意与肖晓已携手步入夜色,陪伴着苏晓妤享受放烟花的乐趣,绚烂的烟火映照着她们欢笑的脸庞。 而在她们身后不远处,苏时琛、苏时律与裴塔静静地站立,目光中既有对眼前温馨场景的欣赏,也各自怀揣着心事。 苏时琛打破了这份静谧,他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对裴塔说:“裴塔,夜已经深了,还不回家,就不怕家中的她心生不悦吗?” 裴塔轻叹一声,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缓缓道出:“我与慕雨已经向民政局提交了离婚申请,大约半月之后,便将成为陌路人。” 苏时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即便是分道扬镳,也请对她好点,毕竟,她不曾亏欠于你。” 裴塔眉头微蹙,似乎对苏时琛的直言不讳感到意外,“余林是不是又在你耳边嚼舌根了?” 苏时琛冷笑更甚,“他不过是提了几句你的傻逼行为罢了。” 裴塔闻言,一时语塞,只能无奈苦笑:“大过年的,咱们还是文明点,别动不动就出口成‘章’。” 第308章 一句话硬控裴塔三十秒 苏时琛耸了耸肩,转而将话题引向苏时律:“说起来,爷爷是真不打算让那家伙再踏进家门半步了?” 苏时律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是啊,他心中只有那个女人和那对私生子女,甚至愿意拿走十亿,将苏氏集团的股权转让给我。” 苏时琛听后,沉默片刻,随后以一种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终究还是不够决绝,如果真有骨气,就该一分不拿,干净利落地离开。” 裴塔闻言,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当年那离家出走的魄力,可是无人能及啊!” 苏时琛斜睨了他一眼,反问道:“怎么,羡慕我和沁悠感情好?想搞破坏,是?” 裴塔嘴角一勾,故作不屑:“也就那么回事。” 苏时琛不再理会他的调侃,目光温柔地转向前方,只见三位女士与小女孩手持仙女棒,在夜色中翩翩起舞,笑容如花儿般绽放,洋溢着无尽的欢乐。 他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温馨而美好的一幕。 唐沁悠仿佛心有灵犀,回眸一笑,随即放下手中即将燃尽的仙女棒,轻盈地走向他。 “要不要一起加入我们的游戏?”她笑着邀请。 苏时琛轻轻摇头,微笑回应:“你们继续享受这份快乐。” 唐沁悠望了眼远处仍沉浸在欢乐中的苏晓妤,感慨道:“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 苏时琛闻言,眼神中满是宠溺地望向唐沁悠,轻声补充:“你也是一样,充满了活力。” 裴塔在一旁故作轻松地轻咳,打趣道:“你们俩啊,秀恩爱也得考虑下我和苏时律的感受嘛!” 话音刚落,他便注意到苏时律已经悄然加入到妻女的欢乐之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失落与羡慕。 唐沁悠的笑声突然收敛,转而变得认真起来:“裴塔,我刚给慕雨可发了慰问消息,她说你们只剩半个月就要正式离婚了?” 裴塔的表情变得复杂,低声应和了一声。 唐沁悠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不解:“是因为你心里还放不下白柯吗?” 裴塔沉默了,似乎在挣扎于是否该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 唐沁悠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惋惜:“唉,这真是,,,你这样的举动,无疑同时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女人。而且,从白柯的态度看来,她似乎也并非非你不可。谢光还真是个罪人啊,对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裴塔被唐沁悠的话深深触动,心中仿佛被无形的利刃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细微却深刻的痕迹。 他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沁悠,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还是聊些开心的,别让这些陈年往事坏了心情。” 唐沁悠轻拍裴塔的肩膀,眼中满是温情与鼓励:“哥,不管未来你能不能追回白柯,过年的时候,我跟时琛都欢迎你,找我们吃年夜饭。” 裴塔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紧紧握住唐沁悠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沁悠,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比什么都满足。” 然而,这一幕却触动了苏时琛的敏感神经,他眉头紧锁,快速上前打断了两人的互动,将唐沁悠轻轻拉至自己身后,眼神中带着几分醋意地望向裴塔:“裴塔,友好交流就好,动手动脚的可不好。” 裴塔无奈地耸耸肩,面对苏时琛的占有欲,他只能苦笑:“兄弟,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可是兄妹。” 苏时琛不予置评,只是轻轻拥着唐沁悠,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沁悠,我们回家,晚了外面冷。” 唐沁悠笑着回应裴塔:“好的,裴塔哥,有空一定去你家串门。” 转而对苏时琛轻声道:“你真是个醋坛子。” 苏时琛故作委屈地眨眨眼:“谁让我只有你了。” 唐沁悠无奈的摇摇头,她选择转移话,好奇地问苏时琛:“你觉得我哥和白柯还有可能吗?” 苏时琛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难说,毕竟白柯连我都因为裴塔一并删了。” 唐沁悠闻言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低头查看手机,发现自己没有被白柯删微信,心中略感庆幸。 “幸好,我和她之间的联系还未中断。”她喃喃自语,随即转向苏时琛,好奇地问:“她为什么会删了你呢?” 苏时琛轻叹一口气,解释道:“这都源于裴塔的行为。余林将白柯的手机号透露给了裴塔,结果裴塔几次不恰当的联系让白柯感到困扰。她一气之下删除了余林,而我,也无辜地被牵连其中。” 唐沁悠闻言,不禁嗤笑一声,调侃道:“你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不过,看来白柯对我还是有些信任的,没有删掉我,可能她觉得我不会像裴塔那样干涉她的生活。” 苏时琛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满是宠溺地摸了摸唐沁悠的头:“是啊,我的乖乖最懂得分寸了。不过,外面的风确实有些大,我们不如回屋去看春晚。” 唐沁悠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其实春晚看不看都无所谓,它早就不像小时候那么吸引人了。” 苏时琛被她的俏皮话逗笑,柔声说道:“你说得对,那我们就换点别的看,或者做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唐沁悠的耳朵悄然泛红,她悄悄地紧了紧与苏时琛相握的手,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朝二楼的侧卧走去。 渝城,方禾的婚礼庆典圆满落幕。 唐沁悠与余双双携手,紧随新娘方禾步入她精心装扮的婚房。 婚房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温馨与幸福,让唐沁悠不禁回想起自己与苏时琛共结连理时的甜蜜场景,嘴角自然而然地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正当三人沉浸在分享喜悦的时刻,余双双接过方禾递来的水果拼盘,手中的葡萄还没入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却悄然袭来。 唐沁悠注意到余双双在拿起葡萄的瞬间,动作略显迟疑,脸色也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她立刻轻声细语地问:“双双,你哪里不舒服吗?” 余双双强忍着不适,轻轻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真的没事,别担心。” 方禾在一旁,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特别是注意到她丈夫亲戚的交谈声,她决定为朋友们提供一个更为舒适的环境,于是温柔地提议:“沁悠,双双,要不我们到我的房间坐坐,那里更安静。” 第309章 余双双怀孕 唐沁悠立刻响应,与余双双一同跟随方禾进入了她的卧室。 卧室内,装饰得既典雅又不失温馨,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用心与幸福。 唐沁悠的目光不自觉地在陌生的环境中游走,心中不禁浮现出自己与苏时琛婚礼时的美好回忆,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正当方禾满心欢喜地给每位朋友递上红包,寓意着对彼此未来的美好祝愿时,余双双却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恶心感。 她略带歉意地看向方禾,轻声询问卫生间的位置。 方禾立刻指向门外,“就在外面,很近的。” 卫生间内,余双双努力克制着身体的不适,俯身干呕。 而同样在卫生间内的方禾,由于自己也正经历着孕期的种种反应,对余双双的状况感同身受。 当她看到余双双干呕的样子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眼睛瞪得圆圆的,“双双,你,,你不会是,,” 余双双站在水池旁,双手紧握成拳,紧张回应:“我也希望不是,但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月经了。” 方禾闻言,心中顿时一紧,她温柔而关切地望着余双双,轻声却坚定地说:“沁悠会陪你去医院的,我这边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不能陪你们去了。” 余双双面露歉意,轻声说:“真的很抱歉,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原本还期待能一起多享受几天时光。” 方禾微笑着摇摇头,眼中满是理解:“别说对不起,朋友之间不说这些。去医院确认一下,然后告诉我结果,让我安心。”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出卫生间,回到了卧室。唐沁悠正沉浸在方禾婚纱照的温馨氛围中,听到门开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关切地问:“怎么样?双双还好吗?” 方禾轻轻关上门,轻声对唐沁悠说:“沁悠,你带双双去医院一趟。” 唐沁悠闻言,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迅速站起身,握住余双双的手,焦急地问:“双双,你怎么了?” 余双双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沁悠,我可能。,,怀孕了。” 唐沁悠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她看向余双双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与关切。 她转头对方禾说:“那我现在就带双双去。” 方禾点头,随后走出卧室,巧妙地与客厅中的丈夫及亲戚们周旋,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将他们送出了小区,并亲自为唐沁悠和余双双叫了一辆前往医院的车。 望着车子缓缓驶离视线,方禾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双双的检查结果能如她所愿。 王罙酒店。 余双双低垂着头颅,仿佛那薄薄的检查报告承载了世间最沉重的秘密,她的指尖轻轻摩挲过纸面,每一次触碰都似是在无声地询问着命运的玩笑。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肩头,却温暖不了她此刻的心房。 唐沁悠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她不言不语,只是以这样一种无声的方式,给予余双双最坚实的依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到余双双终于鼓起勇气,缓缓抬起了头,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迷茫、有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沁悠,这个孩子,,,我想,我还是决定打掉它。” 她的声音细微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挤出。 唐沁悠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轻轻握住余双双的手,那双手虽凉,却因这份温暖而渐渐回暖。 “好,我陪你。现在就去预约吗?” 然而,余双双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苦涩与无奈。 “不了,沁悠,我们回去。你后面还要开学,没那么多时间陪我在渝城打胎。我也不想麻烦方禾,她刚刚步入婚姻的殿堂,正是幸福满溢的时候,我不希望因为我的未婚先孕,给她在婆家带去任何不必要的困扰。” 说到这里,余双双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是在回忆着与方禾的点点滴滴,“她应该拥有纯粹的幸福,而不是因为我,而蒙上一层阴影。” 唐沁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紧紧握住余双双的手,“双双,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得太多,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呵护。但请相信,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陪你走过这段艰难的路。” 余双双望着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却勾勒出一抹苦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余双双此生最大的幸运。” 唐沁悠不由分说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紧紧相依,“我也是,双双。我们不仅是朋友,更是家人。” 在唐沁悠温暖的怀抱中,余双双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轻轻啜泣着,泪水无声地打湿了唐沁悠的肩膀。 唐沁悠则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用无声的方式给予她最坚实的支撑与安慰。 片刻之后,余双双缓缓抬起头,接过唐沁悠递来的纸巾,轻拭去眼角的泪痕,眼中闪烁着决绝与释然。 “你,,,不好奇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唐沁悠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我知道,是陶韫。而且,根据时间推算,应该是苏时琛生日那晚,对吗?” 余双双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是的,那晚的意外,让我们都没有防备。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 唐沁悠闻言,心中满是愧疚,“对不起,双双,如果那天我没有邀请你去给苏时琛庆生,,,” 余双双打断了她的话,苦涩一笑,“这不怪你,沁悠。即便没有你,我们之间也早已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妈,,,她一直在跟陶韫纠缠,我也因此被他多次威胁。” 唐沁悠闻言,心中更是沉重,她深知余双双所承受的压力与痛苦远非自己所能想象。 “双双,如果是我早知道你在川城经历了这么多,我一定会带着你到云城。” 余双双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沁悠,你那时自己也身处旋涡之中,如何能顾得上我呢?这一切,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我无法逃避,也无法改变。” 第310章 不速之客 唐沁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收敛起心中的思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好,那我们就不再去想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帮你收拾行李,你去床上好好休息,好吗?” 余双双却执意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倔强,“不,沁悠,我可以的。我没有那么脆弱,不需要一直躺在床上。” 唐沁悠望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她的决定。 两人一同忙碌起来,虽然话语不多,但那份无需多言的默契与关怀却已足以温暖彼此的心房。 第二天早上,渝城高铁站。 唐沁悠轻声对余双双说:“我已经通知苏时琛来接站了,这样方便许多。” 她转而对余双双叮咛,“关于你怀孕的事,我会守口如瓶,不会让苏时琛知道。” 余双双感激地点点头,心中略感宽慰。 随即,唐沁悠将她们即将返回川城的消息告知了苏时琛。 不多时,电话铃声响起,苏时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这么快就要回来了?不是说要在渝城多玩几天的吗?” 唐沁悠以笑语化解了他的疑惑:“渝城的风光,我们之前几次就玩的差不多了,这次和方禾小聚后,发现没有什么特别想继续探索的,所以就决定提前启程了。” 苏时琛听后,虽然略感意外,但更多的是对唐沁悠归来的期待,他爽快地答应了:“好的,你把高铁的具体信息发给我,我这就去高铁站等你们。” 挂断电话,唐沁悠轻轻拍了拍余双双的背,以眼神传递着鼓励和安慰:“别怕,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余双双虽然心情依旧沉重,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一个半小时的旅程后,唐沁悠与余双双抵达了川城高铁站。 与此同时,苏时琛已经提前在车内守候,收到唐沁悠的到达信息后,他迅速下车,穿越停车场,径直走到高铁站出口,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她们的到来。 不久,两人的身影映入眼帘,苏时琛带着温暖的笑容迎上前去,自然地接过唐沁悠手中的行李箱,关切地问道:“路上辛苦了,现在是不是饿了?” 唐沁悠微笑着点头,随即转向余双双,提议道:“双双,不如我们先去找个餐厅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然而,余双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因为她想到在高铁上收到的信息,她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找了个借口。 “沁悠,店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我还是直接回去,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唐沁悠闻言,眉头微蹙,心中虽有不舍,但还是尊重余双双的决定,提议道:“那要不我们送你到店里?” 余双双感激地摇了摇头,坚持道:“真的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不想麻烦你们。” 见余双双态度坚决,唐沁悠只好作罢,她叹了口气,轻声叮嘱:“那你路上小心,记得吃饭。” 余双双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向路边等待出租车。 三人在路边静默片刻,直到出租车缓缓驶来,余双双与他们挥手告别后,便踏上了归途。 唐沁悠目送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 这时,苏时琛轻轻握住唐沁悠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别担心,余双双是个有分寸的人,她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等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她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唐沁悠点了点头,虽然心情依旧沉重,但在苏时琛的陪伴下,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轻声应道:“好。” 随后,两人进入车内,导航了一家餐厅后,便前往了目的地。 余双双乘坐的出租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车门轻启,她踏出了车厢,目光不期然地看到站立如松的陶韫。 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指尖夹着一支未燃尽的香烟,烟雾缭绕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愈发冷峻。 那一刻,余双双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后悔如潮水般涌来,如果早听了唐沁悠的劝告,在渝城而疏离的城市,悄悄解决掉这份突如其来的负担,是否现在她的心就没那么乱了。 陶韫仿佛能感受到她复杂的情绪波动,眼神从烟雾后穿透而出,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陶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随即快步上前,自然而然地将后备箱的行李箱拿出来,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 余双双凝视着他,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她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告诫:她必须,也必须得,隐藏好自己怀孕的事情。 “怎么,愣着干嘛?”陶韫的声音略带几分不耐,他顺手从嘴角拿下香烟,烟雾缭绕间,他催促道,“你妈在楼上等着呢,别让她老人家久等。” 余双双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指间的烟蒂上,眉头轻蹙,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与请求,“能,,,能不能把烟掐了?这里毕竟是小区门口。” 陶韫闻言一愣,随即烦躁地将烟狠狠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口中虽是不满地嘟囔:“真他妈事多。” 余双双轻轻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讽刺,“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随地扔垃圾,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她的话语虽轻,却字字如针,刺得陶韫心头一紧。 陶韫的手在裤缝间悄然握紧,青筋微露,他目光阴冷地瞥了余双双一眼,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警告:“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余双双冷笑一声,转身便欲离去,不再理会这突如其来的冲突。 陶韫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胸中怒火中烧,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心头翻涌。 他愤怒地将手中的行李箱重重摔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却也掩不住那份深深的挫败与不甘。 “什么东西!老子好心好意下来等她,还帮她拿行李,她竟然,,,” 话未说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最终,陶大少爷还是弯腰捡起了被遗弃的行李箱,面色阴沉,步伐沉重地向着小区深处走去。 第311章 “吸血鬼” 余双双踏入家门,眼前是那位正将饭菜端上桌的妇女,这幅场景本应带来一丝温暖,但在她心中,却只觉讽刺如寒风刺骨。 旁人或许会以为她母亲是个慈爱之人,然而,只有她知道,这位妇人实则是只吸血鬼,对她所展现的温情,无非是因为陶韫那丰厚的财力,能助她养活自己的儿子。 余母一见余双双,脸上立刻堆满了虚假的笑容,“你还愣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饭菜都为你准备好了。” 余双双望着那虚伪的笑容,只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余母见她这副态度,心中不悦,但仍然强作欢颜,“我来给女儿和女婿烧饭,这有什么不对吗?” 余双双冷笑一声,“女婿?我和他既没有恋爱之名,又没有婚姻之实,他不过是你用来榨取钱财的at机,而我,则如同你抵押在他那里的货物。所以,你不必再装模作样了。” 余母脸上的表情随着余双双的话语变幻莫测,她强词夺理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跟母亲说话?我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如果我不继续向他索要钱财,你还能和他在一起吗?你装什么清高?” 余双双懒得与她纠缠,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吃完饭,就请你赶紧离开。” 余母不悦,“我为什么要走?我还要带你和小陶回老家一趟呢。” 余双双闻言,声音陡然提高,“你说什么?” 余母被她这一声吓得一颤,“你这个死丫头,想吓死我啊!你弟弟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和小陶当然要去喝喜酒啊!” 余双双皱眉,“结婚?我除夕回去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这件事?” 余母白了她一眼,“不是你亲弟弟,是你表弟。” 余双双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心中暗自嘲讽:这一家人真是全靠她养着,一个个都是吸血的魔鬼。 她忍着心中的恶心感,抬头问道:“让我回去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让陶韫也去参加表弟的婚礼?他跟我又没关系。” 余母却说:“那怎么了?他已经答应我了。” 余双双冷笑,“他还真是闲得慌,居然会答应你。” 话音未落,身后响起陶韫不悦的声音,“又在背后蛐蛐我?” 余母闻言,连忙赔笑,“没有,没有,你别生气,都是这孩子不懂事。” 说完,她瞪了余双双一眼,余双双看她这副舔狗模样,更觉恶心。 陶韫也觉得余母这副模样有些恶心,但他面上并未发作,只是将余双双的行李箱放在一旁,“你的行李箱,我给你拿上来了。” 余双双冷冷地道了声谢,“谢谢了。” 余母笑着插话,“小陶你真好,还帮她拿行李箱。” 余双双:。。。 陶韫本想开口控诉余双双的不识好歹,但见她脸色不好,便忍住了。 他想到余双双赶高铁回来还没吃饭,光生气了,便淡淡地开口,“赶紧吃饭,下午还要坐我的车去你老家。” 余双双皱眉看向他,听到下午要坐他的车回老家,心中更加懊悔,早知道就该在渝城多待几天。 她压下心中的憋屈情绪,“你既然愿意接近那帮虚伪的亲戚,那你就跟着去。我先把行李箱放到卧室里,收拾一下。” 余母这时开口,“还收拾什么啊?直接带回老家就好了。” 余母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余双双投来的冷厉目光,她被吓了一跳。 缓过神后,刚想开口,就听到陶韫说:“阿姨,我最近比较忙,只能抽出一天时间陪你回去一趟。” 余母听到陶韫这么说,只能打消想让他们在老家多待几天的念头,但还是瞪了余双双一眼。 她心里恨恨地想: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懂事点,多挽留他几天,她还能带着这么个金龟婿在街坊邻居面前炫耀炫耀。 余双双知道余母心中的盘算,这份洞察让她心生厌恶与愤慨。 然而,当陶韫的一句话轻易打消了余母原本的打算,她并没有感到丝毫欣慰。 毕竟,自己的母亲竟更愿倾听他人的意见而非自己的,这无疑让她感到几分不快与无奈。 将行李箱拖入卧室后,余双双并没有急于整理,而是选择坐在床边,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紧握手机,几度欲给唐沁悠发去消息,告知对方自己可能无法如期前往医院。但转念一想,又怕对方因此担忧,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她在心中自我安慰:罢了,即便孕吐,也只说是肠胃不适罢了。 如此一想,她心情稍缓,开始将行李箱内的物品一一归位。 整理完毕后,余双双刚准备走出卧室去吃饭,就收到了唐沁悠发来的慰问信息。 [你怎么样了?孕吐得厉害吗?已经到店了吗?不要太忙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哦。] 看着唐沁悠发来的关心话语,余双双心头一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从她在楼下看到陶韫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由衷的高兴。她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温暖和关怀。 她回复:[知道了,沁悠,我会好好休息的。] 另一边的唐沁悠收到回复,看着这条消息,她想问余双双什么时候打算去医院预约流产,但又觉得直接问可能不太好,于是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她的关心。 [双双,不管你什么时候决定跟医院预约流产,都记得告诉我,别一个人去面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余双双看到这条消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回复道:[嗯,好。] 发完消息后,余双双站起身,冷着脸回到餐桌旁。 然而,尽管唐沁悠的关心让她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但饭菜并不能引起她的食欲。 她只是勉强动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毕竟余双双心中藏着太多事情,自然无心用餐,更何况餐桌上还有两位她极为反感的人。 然而,她的这副态度却让余母和陶韫都感到不悦。 余母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她这副脸色是摆给谁看的,难道不怕小陶被她气走吗?要是小陶真的被她气走了,那以后她还怎么指望从小陶身上捞到好处呢? 而陶韫也在心中不满地腹诽:这个女人到底是在给谁脸色看呢?他知道她讨厌她的母亲,但至少也应该顾及一下他的感受。 难道他不来,她就不打算跟她母亲回老家了吗?他之所以答应她母亲,完全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怕她独自面对那些亲戚会为难。否则,他才不会轻易答应呢,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冤大头。 最终,这顿饭在三个人的不快中草草结束,彼此间都憋着一股气。 第312章 尖酸刻薄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余双双在乘坐陶韫的车回老家的路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晕车。 那股恶心感如同翻涌的潮水,一次次冲击着她的胃,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最终,她实在无法遏制,伸手打开了车窗。 冷冽的风如刀割般吹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难得的舒缓。 然而,这一举动却惹来了余母的不满。 “这大冬天的,你开窗是要冷死我吗?而且这车里还开着空调,你这不是存心浪费人家小陶的电钱吗?真是自私自利,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别人!” 余双双本就身体不适,听到余母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大声反驳道:“人家开的是电车,哪来的油钱!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知,还自以为是啊!” 余母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梗着脖子,强辩道:“那电车也耗电啊!再说了,这冷风多冷啊!你赶紧把窗户关上!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自私自利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寒心!” 余双双懒得再搭理她,心中暗自咒骂:最好是让这老东西冻死,对她来说才是种解脱呢! 然而,余母却在一旁如同火山爆发般怒吼,“哎!你个死丫头,耳朵聋了吗?听不懂人话吗?赶紧给我把车窗关上!真是脑子进水了,今天温度都零下了,还开着车窗,你自己想寻死别拖累别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 余双双默默地戴上蓝牙耳机(降噪版),试图隔绝这令人烦躁的噪音。 然而,余母见此情景更是火冒三丈,骂得更加大声,言辞之尖酸刻薄,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倾泻而出。“你这死丫头,还戴上耳机装聋作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你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坐在前面开车的陶韫听着后面的余母一直大声嚷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真是疯了才答应陪余母到她老家。 生活在上层社会家庭的陶韫,还真没见识过这种宛如泼妇一般的吵架方式。他不知道等到了余母的老家,会不会也遇到更多让他不适的场景。 感到无比后悔的陶韫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句,“行了,别吵了!” 然而,陶韫的喊话并没有让余母停止她的控诉。她转而将矛头对准了陶韫,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起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小陶,你给我评评理,你就说,这死丫头是不是脑子有病?今天零下几度,她居然还开车窗,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简直是个自私自利的祸害!我真是命苦啊,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不孝女!” 陶韫心累地回答,“阿姨,你先冷静一下,双双可能是晕车了。” 他心想,余双双她妈真是啰嗦,跟个泼妇似的,真是让人头疼。 余双双听到陶韫的话后,微微挑眉,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呢?居然会帮我说话?还叫她双双? 陶韫接着将车停在一边,与后座的余双双对视一眼,“双双,你来前面开车,开车的人不会晕车的。这样你也舒服点,我也能清净清净。” 余双双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心里想:他怎么能用这么轻松的话说出使唤一个不舒服的人的举动呢? 不过,她也实在不想继续跟余母坐在后面,便下车坐到了主驾驶位上。 而陶韫则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上眼睛打算好好休息休息。他心里暗自庆幸,终于可以让余双双妈妈消停点了。 然而,坐在后面的余母还在生着气。她见余双双坐到了主驾驶位上,便出口贬低道:“你会开车吗?你还是让小陶开车,别把人家车给弄坏了,我可不帮你赔钱。到时候你又要赖在我身上,说是因为我,你才开车的。” 余双双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用得着你赔吗?你不是天天把人家小陶当自家人吗?那这个车就是自家的,自家车坏了需要赔吗?真是搞笑。” 余母被她这话一噎,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反驳。最后她只说了一句:“真是个败家子。” 陶韫头疼欲裂,手指用力地揉捏着太阳穴,心中暗自慨叹:这难道就是家境的天壤之别吗?在他们家,就算他接连损坏三辆车,恐怕也无人会置喙半句。 他此刻才恍然大悟,为何父亲一直不赞同他与阶层迥异的女孩交往。他实在难以想象,倘若自己真的与余双双步入婚姻殿堂,每日都要面对如此尖酸刻薄的丈母娘,恐怕他也会心生厌烦。 陶韫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余双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她可真是命苦啊!竟然摊上这么一个令人憎恶的母亲。 到了晚上,天色渐渐暗淡,余晖洒在余双双家的两层大平房上,金黄色的光辉与周围的绿树和稻田相映成趣。 余双双直接将车开到自家门口,陶韫一下车,就感受到了农村特有的那份淳朴与热情。 街坊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来自城市的客人,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稻草的清新气息,偶尔传来远处的牛铃声和鸡鸣狗吠,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田园画卷。 陶韫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柔和而神秘。 突然,一个跟余双双眼睛有几分相似的男生走到他面前,非常自来熟地开口:“你是我姐夫,我叫余对对。” 陶韫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偷笑了一声,紧接着他轻咳一声,掩饰住笑意,“哦,听过你的名字,不过今天总算看到你真人了。” 余对对听他这么一说,插兜不屑地道:“想必我姐也没说我什么好话,毕竟她对我有怨言。” 余双双将车停好,下了车,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紧接着对陶韫说:“家里条件比较差,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忍一点。” 陶韫看了一眼余双双家的两层大平房,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那宁静而美丽的田园风光,微微一笑:“我觉得你家挺好的,环境也很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第313章 陶韫备受欢迎 余双双闻言,眸光轻转,落在他的身上,“确实,这乡间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我好奇的是,习惯了豪华床垫的你,是否能适应这硬邦邦的木板床,那并不是上乘之选的棉被,以及夜晚会发出奇怪声响的空调?还有,我家并没有卫生间,平日里,我们都是去外面的旱厕解决。” 陶韫听着她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声音里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没事,连你这种事事挑剔的女人都能忍受,我又有什么不能的。” 余双双心中明了他在强颜欢笑,却并没有打算揭穿,只是轻轻一笑,“别站在门口了,进去,我妈正在里面烧饭呢。” 陶韫闻言,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妈在烧饭?那你爸呢?他怎么不在厨房里帮忙?” 一直被忽略的余对对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姐夫,烧饭这种事,本来就是女人干的,跟男人有什么关系?不会平时都是你给我姐烧饭?那你可真窝囊啊!” 余对对的话音刚落,他的头上就挨了余双双一巴掌。 他立刻凶狠地瞪了余双双一眼,气呼呼地将头转到一边,心里暗自嘀咕:如果不是因为姐夫是个有钱的富二代,他早就还手了,居然敢打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陶韫在一旁目睹这一幕,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女人没打过他,否则他这张英俊的脸可就要遭殃了。 他正想着,却看到余双双转过来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冷意,他立刻求生欲很强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 “我觉得你妈真辛苦,去城里把你接回来,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连歇息都没歇息,一口水都没喝,就给一大家子烧饭了,真是可怜。” 余双双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余对对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又开口了,“没事,等我以后娶媳妇了,让我媳妇烧饭,这样我妈就不辛苦了。” 余对对一说完,这回不是余双双打他,而是陶韫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并冷声警告道,“别给我讲话,滚一边去。” 余对对捂着脸一脸受辱地看着他,但是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进家了。 余双双见此,默默收回自己的脚,看向陶韫,“胆子挺大啊!这可是我弟弟,你都敢打。” 陶韫呵了一声,“他还是我儿子呢!天天拿着我给他的钱,买房买车泡妞,结果第一次见面,说的话一次比一次不中听。我教训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余双双看着他,眯起眼眸,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很爱戴他的姐姐,这些年一直不喜欢管家里的事,因为他知道他姐姐喜欢管理公司,所以就破坏了家里把他当继承人的计划。 余双双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将那个一直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为什么对你姐姐,对你妈那么尊重,却不尊重别的女人?” 陶韫呵了一声,“你是指你吗?” 余双双淡淡地说,“不止我,毕竟这些年你在外面睡的女人那么多,包养的女明星网红数不胜数。” 陶韫插兜道,“余双双,你知道你跟她们比起来,哪里不好吗?” 余双双不想回答,她可不想比烂。 陶韫凑到她耳边说,“道德感太高,既要又要。” 余双双脸色一沉,“既然你觉得我不好,为什么不放过我?” 陶韫呵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别的女人要是像你这样,我早就不鸟她了。可是你,让我觉得像是在玩一种游戏,一种让你彻底臣服的游戏。” 余双双白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我是人,不是什么猎物。” 言罢,她便转身向屋内走去。陶韫手推着余双双的行李箱,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随即也跟随着她步入了家门。 一踏入家门,陶韫便见到一位中年男子倒在沙发上。 他身着一件朴素的衬衫和一条旧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磨损的布鞋。 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抽着烟,脚边还散落着几个烟蒂。 他的脸色略显黝黑,透露出长期在户外劳作的痕迹,眼神中既带着农村男人的朴实和憨厚,又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陶韫望着他脚边的烟蒂,不禁回想起中午在小区门口接余双双时,她那句严厉的指责:“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随地扔垃圾,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此时,他瞥了一眼余双双,心中暗自思量:她怎么不说她爸爸素质不好呢? 陶韫收回思绪,轻咳一声,对着沙发上的男子喊道:“叔叔好。”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乐呵呵地说道:“你好,你就是小陶?” 他打量了陶韫几眼,心中暗自琢磨: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吗?当年把丫头送到城里上学是对的,要不然怎么会被富二代看上呢? 陶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先跟双双上去,待会儿下来跟你喝酒。” 中年男子闻言立即笑逐颜开:“好好好!这京城的孩子就是爽快。” 余双双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尤其看到她父亲一脸的高兴,就忍不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她知道,她的父亲只是因为对方是富二代而高兴。 于是,她不冷不热地说道:“赶紧跟我上去。” 陶韫听出了余双双语气中的不悦,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怎么天天没好脸色。然而,他并不打算在此刻与她计较,于是便跟随着她上楼而去。 中年男子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自琢磨:怎么觉得自己的闺女完全拿捏了这个男人呢? 这么一想,他不禁感到一阵欣喜。 毕竟,他的女儿能够拿捏住这个富二代,他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踏上二楼。 陶韫紧随余双双步入她的卧室。 他的目光瞬间被墙壁上贴满的肌肉男照片所吸引,双眸微眯,带着一丝玩味地问道:“你小时候就这么‘色’吗?” 余双双在接过自己行李箱的瞬间,动作微微一顿,随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挑眉一笑,毫不示弱地回应:“怎么了?人爱美物不是人之常情吗?就像你总喜欢找年轻姑娘睡觉一样。” “嘭。” 陶韫闻言,立刻将门关上。 第314章 陶韫让余对对进娱乐圈 这个动作,在这个仅有十五平米、空间狭小的房间里,莫名地给余双双带来了一种压迫感。 尤其是她此刻还怀着身孕,这种感觉更是倍增,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然而,余双双强行镇定下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怎么?不装了?” 陶韫低垂着眼眸,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什么?” 余双双呵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今天你无论是面对我妈,还是面对我爸以及弟弟,都演得特别好,把未来女婿的角色演得惟妙惟肖,我差点都不认识你了,都忘了你平时是怎么威逼利诱,欺负我的。” 陶韫伸手掐住她的后脑勺,力度之大让余双双不禁皱眉。他冷声道,“我在你家人面前,对你差一点的话,那不是让你没面子吗?到时候街坊邻居都知道你即使跟豪门子弟谈恋爱,但是日子过的非常不好,他们就会幸灾乐祸,到时候你家里人又会说你不中用。” 余双双听着他这话,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垂着的手握紧成拳,眼角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所以我还要谢谢你,是吗?陶韫!” 陶韫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一股特别凶狠的力量,仿佛要将他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泻在这个吻中,让余双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仿佛要被这个吻吞噬一般。她立刻咬了一下他的舌头,试图挣脱这个让她感到不安的吻。 陶韫吃痛离开,双眸怒意地看着余双双,他低吼道,“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余双双眼角的泪落了下来,她声音哽咽地说,“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就行了。” 陶韫垂着的手渐渐握紧成拳,他深吸一口气,“好!我成全你!我真是闲得慌,陪你来一趟。” 陶韫说完就准备打开门出去,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余双双家里人对她的态度。 那些冷漠的眼神、刻薄的话语,让他心头一软,低骂了一声,转头对余双双说。 “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回去。明天陪你看完你亲戚的婚礼,我就回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余对对的声音。 他带着一丝期待和讨好的语气说:“姐夫,你今晚要不要跟我睡?我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洗澡。” 陶韫闻言皱眉,打开房门看着余对对。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地问道:“你房间有卫生间?” 余对对点头如捣蒜,“对!多亏了姐姐交你这么个有钱男朋友,要不然我们家也没钱装修。” 陶韫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那你这个大男人在干嘛?整天无所事事,也不知道为家里分担点,就想着跟姐姐要钱。” 余对对脸色一僵,心想:这个姐夫怎么总是怼他啊!如果不是他有钱,再加上打不过他,真想打他一顿。 他闷闷地说:“那姐夫不如推荐一下呗?给我找个工作或者什么的。” 陶韫问他:“你什么学历?” 余对对笑着说:“初中毕业。本来家里人花钱让我读高中的,但是我读不下去,便退学了。” 陶韫无语地看着他,“亏你在家备受宠爱,结果学历不如你姐姐。” 对于余双双的家人,他真的是有些无语。他们明明有着一个更值得发展的女儿,却偏偏要如此对待她。 余对对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陶韫的嘲讽。他本来想说,“学历再高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嫁人。” 但是想到陶韫之前给他的一巴掌,也就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只能忍气吞声。 陶韫的目光落在余对对的脸上,尽管他的皮肤略显黝黑,透露出一种质朴的气息,但他的个子却相当出众,达到了一米八的高度。身材挺拔而匀称,透出一种健康的力量感。 仔细观察他的五官,虽然不算惊艳,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与余双双颇为相似,仿佛是她的男性翻版。 那双眼睛,虽然此刻显得有些躲闪,但却透出一股子机灵劲儿,让人不禁猜想,如果他能把这份机灵用在正道上,或许会有不小的成就。 可惜,现在看来,这份机灵似乎更多地被用在了如何躲避劳动和向姐姐索要零花钱上。这让陶韫不禁感到一阵惋惜和无奈。 余对对被陶韫那深邃的目光看得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赔笑两声,言语间带着几分忐忑:“姐夫,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脸上可没写字啊。” 陶韫闻言,眼神中的深邃渐渐散去,仿佛被余对对的话语从某种思绪中拉回。 他轻轻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玩味:“你颜值还行,我觉得你可以去娱乐圈闯闯。” 余对对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整个人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姐夫,我听说你是开娱乐公司的,你意思是不是打算签我?我可是早就想进娱乐圈了!” 陶韫还未开口,一旁便传来余双双坚决的反对声:“我反对,陶韫你别发疯,你是嫌自己没被吸够血吗?” 余对对一听她姐这么说,脸色当即一沉,不悦地道:“我以前是没用,喜欢跟你要钱,但是我以后进了娱乐圈,当了大明星,有钱了,不就不用你给钱了。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余双双呵了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你是不是觉得当大明星,就像你嘴巴一张一合那么简单啊?娱乐圈的水深火热,你知道吗?” 余对对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我不是还有我姐夫吗?有我姐夫在,我成为大明星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话音未落,陶韫便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不好意思,我的娱乐公司实际老板是我的兄弟,他在公司里的话语权比较大。我只能尽力把你推荐到别的经纪公司,至于你未来的路,终究还是要靠你自己去走。” 余对对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啊了一声,带着几分急切与不甘:“这,,,姐夫,你就不能跟你兄弟说说吗?好歹我也是你小舅子啊!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第315章 陶韫亲眼目睹 陶韫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苦涩:“爱莫能助啊!我自己在他的公司里也是身不由己。不过,不管你愿意做网红还是做明星,我都可以帮你引荐一位富婆认识,她或许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就当是姐夫给你最后的支持了。” 余对对一听这话,心头一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期待。他心里暗想:富婆哎!他还没尝过被富婆包养的滋味呢,而且如果能娶个大小姐回来,那可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啊! 余双双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仿佛听到了什么炸裂的言论一般,她气道:“陶韫!你能不能不要出一些这种骚主意?你这不是把他当鸭子一样对待吗?” 余对对一听这话,当即暴跳如雷,他怒视着余双双,大声吼道:“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鸭子啊?我都打算进娱乐圈了,你还要我保持那么高的道德标准吗?” 陶韫在一旁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转向余双双,带着几分戏谑道:“看看你弟弟,心态可比你要开放得多呢。” 余双双闻言,眼皮一翻,透出几分无奈,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余对对,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你就这么想进入娱乐圈?” 余对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脖子一梗,倔强地说道:“对,我早就受够了天天看你脸色过日子的日子了,拿你的钱,受你的气,这种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行,既然你这么有志气,那就但愿你能真的自己一个人去闯,别到时候又来烦陶韫和我。” 余对对切了一声,双臂环抱胸前,一脸的不屑,“放心,我绝对不会烦你们的。等我以后成了大明星,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崇拜我,哼。” 余双双再次翻了个白眼,看向陶韫,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你会后悔的,他根本吃不了娱乐圈的苦。” 陶韫呵了一声,鼓励地拍了拍余对对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信任,“我相信你,对对,你一定可以的。” 余对对听到这话,眼神中瞬间充满了自信,看向余双双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傲慢。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让余双双这个瞧不起他的家伙,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余母的声音,“下来吃饭啦!” 三个人听到呼喊声,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脚步轻快地下楼去吃饭。 餐桌上,余氏夫妇对陶韫充满了好奇,他们纷纷开口,问了许多关于他家庭的问题。 陶韫坐在餐桌旁,面对着余氏夫妇的询问,他一点也没有觉得烦躁,反而面带微笑,一一耐心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余双双在一旁看着陶韫如此配合,脸上没有丝毫的烦躁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心想:这个人倒也不必演得这么好,感觉应该进娱乐圈的是他啊!他的应对自如,简直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明星。 余父看了一眼陶韫,又瞥了一眼一直在傻乐的余对对,叹了口气道:“唉,我这儿子但凡有你一半好就行了。” 陶韫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这句话,他从他父亲口中听过无数次,而那时的比较对象总是苏时琛。 如今,从余父口中听到类似的话,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认可。 余对对也因为余父的这句话回过神来,他有些无奈地说道:“爸,我没有姐夫厉害,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直困着我,不让我出去闯荡。” 余父一听他这话,就白了他一眼,嘲讽道:“就你那学历能干嘛?不如去田里插秧。” 他不服气道:“姐夫刚刚还在楼上夸我帅呢。” 余母这时候开口,她看着余对对,眼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我们家对对确实帅,但是帅也不能当饭吃啊!” 余对对继续不服,他辩解道:“谁说不能当饭吃了,我姐姐漂亮,不就被我姐夫追到了吗?我这么帅,去城里也能吸引到富婆的。” 忽然被cue的余双双突然握紧了筷子,她凉凉地看了一眼余对对,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很对。” 余对对像是没听出余双双想打死他的语气,得意地抬了抬脖子,他看向父母,自信满满地说道:“看,爸妈,你们就是没教过我,要学会用自己的颜值。但凡早教我,我还能早点出去钓到富婆,那样妈每次跟姐姐要钱的时候也不用求着似的,我保证爽利地给你钱。” 余母闻言笑着说:“妈妈自然相信我儿子肯定很乐意给家里钱,跟你姐姐当然不一样了。” 余双双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吃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感到自己又一次被排除在这个家庭的小圈子之外,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虽然以前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但是这次是当着陶韫的面,她多少有些觉得丢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 陶韫自然注意到了余双双落寞的眼神,他抿了抿嘴,夹了块肉给她。 余双双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里安慰自己的笑意,瞳孔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低下头吃起那块他夹的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对陶韫的细心和体贴感到复杂,但同时也为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感到无奈和悲哀。 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其他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他们此时满眼里只有儿子余对对,眼里都是对儿子说以后给他们钱的欣慰和期待。 这时,余对对笑着对陶韫说:“姐夫答应我了,会把我推荐给娱乐圈的富婆,所以你们就放心,我一定可以在娱乐圈混出名堂出来的。” 陶韫淡淡地说:“我只能把你介绍给富婆,但是不能保证未来。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闯。” 余对对点点头,举起酒杯撞了一下陶韫的酒杯:“知道,谢谢姐夫。” 陶韫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将酒喝了下去。 余母听到陶韫说不能保证余对对的未来,急忙开口:“小陶啊!以后对对进到你公司了,你可要经常帮衬啊!他毕竟是个男孩子,将来可是要顶门立户的。” 第316章 陶韫说看到余双双就想到自己的姐姐 余双双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突然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我身体不舒服,先上去了,也不要打扰我。” 余母看到余双双上去,瞬间变脸了:“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小陶还没吃完呢,她就上去了,一点没有礼貌。真是白养她了,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 陶韫不动声色地说:“阿姨,她今天赶了一天的车了,让她早点上去休息一下。” 余母听到陶韫这话,收起尖酸刻薄的嘴脸,换上一副感慨的语气:“这孩子被你养的都娇起来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下田干农活,一干一整天,从来都不嫌累的。现在啊,真是享福了,啥都不用干了。” 陶韫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他立即问余母:“余对对干农活吗?” 余母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干的,就是这孩子喜欢偷懒,没有双双勤快。双双以前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啥活都干。现在好了,有你在,她也能享享福了。” 余对对却说:“你们三个人都在田里干活,还缺我吗?我负责后勤不就行了。” 余对对的话语落下,他再次转向陶韫,眼神中交织着一丝不解与自得:“姐夫,我跟你说,我以前就是搞不懂,你说他们老两口,明明自己能干完的农活,为啥非要叫我跟姐姐帮忙呢?姐姐小时候也没那么乐意,是他们催着她,骂她,甚至打她,让姐姐也没办法,只能听话。还好我聪明,不听他们的话,才没那么容易被他们使唤。” 陶韫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酒瓶子上,那瓶子已近乎空荡,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想这余对对怎么如此厚颜,将父母对姐姐的不公,以及对他自己的优待,说得如此得意。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余对对的不满。 余母在一旁听着,眼中满是宠溺,她笑着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好意思把这些都说出来呢?” 陶韫嘴角扯了扯,又喝了一口酒,心中的不平愈发浓烈。他替余双双感到不公,这样的家庭环境,让她承受了太多。他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正欲起身离去,不愿再听这令人心寒的话语。 就在这时,余母也站了起来,她拿走陶韫手中的酒杯,关切中带着责备:“你这孩子,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对身体可不好。” 余对对见状,捏了捏眉心,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推开余母的手,语气中带着不满:“我自己能走,妈,你别管我。” 说着,他转身拍了拍陶韫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坚定:“姐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不让别人瞧不起我。” 陶韫敷衍地笑了笑,说道:“你还是赶紧跟你妈回去。” 他没有心思去关心余对对是认真的还是虚假的,只能由衷地祝愿他以后别再跟余双双要钱,别再当个吸血鬼掏空他姐姐的口袋。 虽然余双双的钱更多是他给的,他也不缺钱,但是他知道余双双不想再被弟弟吸血,也知道她每次在家人跟她要钱时,心底都是一片苦涩。 就在陶韫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余对对被余母连哄带拉地上了二楼,客厅一下子只剩下余父和陶韫。 余父看了一眼陶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啊?” 陶韫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想到我姐姐了。” 这回轮到余父愣住了,“你姐姐怎么了?” 陶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小时候,家里对我总是管教有加,对我寄予厚望。从我懂事开始,我爸就会带着我去公司或者去谈生意,他总是说,我以后长大也要成为他一样的企业家。” 说到这里,陶韫自嘲地笑了笑,“可他从来没问过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我以前还很羡慕我姐姐,觉得她可以尽情地玩乐。直到她想出国学金融,但我爸不允许,她就说她以后想进公司帮我爸。但我爸却说,。” “我爸说,那个公司是留给我的,不是留给她的,最多给她股份,让她当个不愁吃喝的千金大小姐。”陶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那一刻,我姐姐寒心了,她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我害怕了,我怕我姐姐因为爸爸的话,从此远离我,我再也没有那个一直疼爱我的姐姐。” “所以从此以后,我变了,变了一个人,也变得叛逆。其实也不是叛逆,我不过就是追随自己的爱好罢了。”陶韫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爸见我这样,也打过我,关我禁闭。但我依然我行我素,他没有办法。他问我,到底要怎么做,我才能安安分分地当继承人。” “我说,姐姐不是你女儿吗?你为啥不让她学金融?他说,姐姐以后要嫁人,万一嫁错了,家产就是别人的了。”陶韫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就说,那公司到我手里,只会倒闭。他骂我是逆子,扬言如果不进公司,就断掉我的所有经济来源。我妈这时出来了打圆场,说可以让我姐姐进公司,等我以后想通了再说。” “我知道他们在迂回,一直到现在都在迂回,都希望我回去。现在想想,我姐姐更可悲了,为集团付出了那么多都得不到认可。”陶韫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叔叔,我跟你说这么多,也许你觉得我这人很奇怪。但是我说这么多,都是因为余双双让我想到了姐姐。” 余父看着他,尤其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紧接着他笑了一声,“你倒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幼稚。” 陶韫并不指望他一番话能让余父有所改变,他不过就是想找个人倾诉而已。“是幼稚,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姐姐,她每次遇到父亲对她不公,她不高兴,我就难受。你可能不理解,我小时候是她带大的,她不过就比我大八岁而已。” “而且我姐姐在得知我为了她,不当继承人,害怕我跟她关系回不过从前时,她说,即使你是继承人,我跟你的关系也不会变,因为姐姐可以出去单干。”陶韫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么好的姐姐,我不能辜负。叔叔,酒喝多了,说的也就多了,抱歉。” 陶韫说完,尴尬地笑了笑,给余父倒了一杯酒。 第317章 陶韫警告余家夫妇 余父笑着说了声谢谢,“你这孩子也是真情实感。不过,你以后也不打算继承家里的企业吗?” 陶韫听到他这么问,冷笑一声,心里想:这个老家伙,听我说了这么多,就只记得我放弃继承家里的企业,生怕没人给他“输血”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冷漠,“是啊!叔叔害怕了?怕没人给你钱花了?” 余父立即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会呢?你们富二代即使不继承家业,不也有钱吗?照样可以给双双好的生活,只要你们结婚,她的生活还不是你负责?” 陶韫看着面前的余父,心中一阵作呕。他有时候真想不通,这一大家子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觊觎别人的钱财,还如此重男轻女,不把女儿当人看。 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余母一边下楼一边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陶啊,这死丫头也不知道犯什么病了,居然反锁门,你都没进去睡觉呢,太没礼貌了。真是白养她了,一点都不如我儿子懂事。” 陶韫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低头轻轻喝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阿姨,既然双双她反锁门,就代表她不想被人打扰。等会儿我跟你儿子睡好了,毕竟你儿子房间比双双大。”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带了点讽刺的意味。 余母愣了一下,随即说,“可以啊!不过对对的房间比较乱,我上去帮你收拾。” 陶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同冬日里绽放的寒梅,“余对对跟余双双一样的年纪,他可以自己收拾,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双双,她可是你的女儿。” 余母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余父,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尴尬。 最后她没说什么,只是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陶韫站起身,他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愈发修长而挺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阿姨,叔叔,可能我一贯给予你们的好脸色,让你们误以为我很好说话。然而,我发现你们居然当着我的面都敢随意奚落余双双,这让我深感震惊,可见你们平时对她有多么苛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让余父余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惊慌,显然不明白为什么陶韫会突然如此生气。 余母刚想开口说一些虚伪的安抚之词,却被余父的眼神制止。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小陶,确实是双双她妈做错事了,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会对双双好的。” 余母在一旁听到这话,虽然心中不服,但也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陶韫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我知道你们一直想让余双双嫁给我,但是你们似乎一直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都不如余双双清醒。”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就你们家这种条件,应该出不了多少嫁妆?我当年给我前妻的彩礼和她给我家的嫁妆可是对等的,你们有能力给出同等的嫁妆吗?” 余母一听这话,当即瞪大了眼睛,显然被陶韫的话惊到了,“你们京城是这样的习俗吗?” 陶韫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意,“上流社会基本上是这样的,所以余母啊,人不要眼高手低,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余母赔笑道:“小陶,你在跟阿姨说笑?你看你都来参加我家亲戚的婚礼了,我们村里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不是坏了那丫头的名誉吗?” 陶韫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挺拔,“别拿这个道德绑架我,现在又不是封建王朝。” 余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也慌乱了起来,“小陶,你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你刚刚对阿姨不是挺好的吗?” 陶韫淡淡地说道:“这取决于你们对双双的态度。像你们这种吃人肉不吐骨头的父母,我可不想给你们好脸色。反正我话放在这了,你们自己做决定。” 说完这话,陶韫便转身上楼了,留下余父余母在楼下心事重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余母焦急地问余父,“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我一上楼,这小子就打算不娶余双双了,还说要跟他们彩礼同样的嫁妆,我们哪有这么多钱,我们的钱还要留着给对对结婚用呢。” 余父烦躁地挠了挠头,“行了,你少说两句,不就是你今天一直各种奚落双双吗?在他面前,你都那么对她,他心里不舒服了呗。” 余母立即大声反驳,“我是她妈,我说她两句怎么了?难道她以后嫁人了,我还不能说她了?真是白眼狼,有了有钱的男朋友,就跟我们摆谱了。” 余父闻言脸色也变得一沉,“你还大声嚷嚷,你就不怕人家连夜跑回去。我们家可就指望这门婚事能捞点好处了。” 余母气得别过头,“怕不是你在下面得罪他了。你这当爸的,怎么连自己的未来女婿都哄不好。” 余父哼了一声,“我得罪他?他刚刚跟我喝酒,都跟我说他家里人的事情了,明显就开始把我当家里人了。如果不是你这个目光短浅的,一下楼就说双双坏话,他会突然警告我们吗?” 余母听到最后一句话,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忍气吞声了,“他刚刚跟你说什么家里人的事了?” 余父立即将陶韫跟他说的姐姐的事情跟余母说了一遍。 余母听完根本就不信,“呵,我才不信呢,他肯定是诓骗你的。他们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儿当集团的掌权人,他又怎么可能愿意让她姐姐继承家业?那有钱人不比我们穷人更加盯着家里的财产。” 余父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脑子,哪个正经集团总裁会像他这么游手好闲?而且你要是实在不信,让对对去网上查查不就行了。” 余母哼了一声,“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没错,你去楼上把他哄回来好了,我收拾碗筷了,你一边待着去。” 余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便站起身背着手就去了一楼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318章 陶韫:你是要冷死我啊 陶韫站在玄关处,将楼下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他心里想:这对夫妇不反思自己对女儿的错,反而在想怎么讨好女婿,生怕女婿跑了,钱也跟着没了。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他们眼里,女儿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 陶韫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开始心疼起余双双。他心里默默地想:也不知道这个家的隔音怎么样,余双双要是听到这些,估计又要伤心了。 陶韫轻轻敲了敲余双双的房门,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余双双,让我进去,我可不想跟你那个浑身酒气的弟弟挤一张床。” 被敲门声吵醒的余双双皱眉,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去开门。看着门外一脸惫态的陶韫,她不满地说:“你喝酒喝得挺开心的吗?现在才回来睡觉。” 陶韫呵了一声,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戏谑道:“怎么?想我了?” 余双双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滚!” 陶韫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挑眉道:“这才将近十点,你就已经睡了一觉了?你是昨天没睡觉吗?” 余双双懒得搭理他,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我这床只有一米五,你自己拿个被子睡地板。” 陶韫倒吸一口凉气,夸张地喊道:“你是要冷死我啊?” 余双双装死不回应,只是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陶韫叹气一声,小声嘟囔道:“亏我刚刚还在你父母面前维护你,你居然这么对我。” 余双双立即坐起身,紧张地问:“你刚刚跟我父母说啥了?” 陶韫坐在她身旁,缓缓说道:“我就跟你爸说了我姐姐的事,想借此告诉他,他对你弟弟太偏心,你在这个家里受了不少委屈。” 余双双脸上闪过不自然,她抿了抿唇,“你怎么拿我跟你姐姐类比,那能一样吗?你爸爸就是在集团继承人上比较偏心,其他事情上,应该对你姐姐挺好的。” 陶韫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 余双双苦涩一笑,“有钱人家再重男轻女,也比我们穷人好一点。” 陶韫伸手抱住她,安慰道:“双双,我警告过你父母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份警告对他们有没有用。而且我还说他们如果想把你嫁给我,就要出跟我家彩礼同等的嫁妆,我想让他们知难而退,想让他们认清自己。” 他接着又说:“可能刚刚确实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有鄙视你家里条件的意思。但是双双,我只是想替你出一口恶气。他们今天那副恶心人的嘴脸,不止你看不下去,我也看不下去。” “甚至今天他们不顾及我在场,就对你很不尊重,我心里很难受。” 余双双侧头看向他,见他眼里有心疼的眼神,心猛地跳了一下。但是她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谢谢你的同情,”她淡淡地说,“但是他们不会知难而退的,甚至会,,,” 陶韫打断她的话,“甚至会怪你吗?” 余双双沉默不语,但是她落寞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陶韫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余双双苦涩一笑,“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有没有你,他们都是这个样子的人。” 陶韫轻叹一声,他一时不知道说啥了。站起身说:“我去你弟弟的房间洗个澡,你先睡。” 说完,他便拿着换洗衣服去隔壁浴室开始洗澡,留下余双双在原地沉思。 她摸着肚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她不能让自己心软,毕竟陶韫可能只是一时陷入同情她的情绪里。等他同情完她,依旧是那个浪荡子。 至于这个孩子,,,必须打掉。还有她的原生家庭,她也要想办法脱离掉。 余对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浴室传来洗澡水声,他以为是余双双在洗澡,便揉了揉眉心,坐起身看向卫生间,疑惑地喊道:“姐!你大晚上怎么好端端的跑到我房间洗澡了,家里下边不是有浴室吗?” 卫生间里的人没有回答他,余对对便躺下来,自顾自地说:“姐,你要跟姐夫好好的,那样的话,我才能有未来,我进娱乐圈飞黄腾达就靠姐夫了。” 刚说完,他正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却听到浴室门打开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酒醒了?” 余对对听到不是余双双的声音,反而是陶韫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立马坐起身,赔笑道:“是姐夫啊?我就说,我姐怎么好端端的跑到我房间洗澡呢。” 陶韫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你房间隔音怎么样?” 余对对感觉到陶韫的气场,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隔音挺好的,平时我在房间打游戏,我姐姐听不到。” 陶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死亡微笑,伸手捏住余对对的耳朵,语气中带着威胁:“是吗?也有可能是你在家里受尽了优待,就算她觉得你吵也没办法,你说对吗?” 余对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闪躲,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兔子:“是的。” 下一秒,余对对的脸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他恼怒地瞪大眼睛,刚想开口反驳,却被陶韫将手放在嘴唇中间示意他别说。 余对对被他的气场吓得只能把没说完的话咽下去,心跳加速,仿佛能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陶韫伸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跟你父母都是一群虚伪的人,记住了,你在娱乐圈能混成什么样,取决于我。我也有那个能力让你在娱乐圈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父母还没办法,只能面对断子绝孙的局面。” 余对对看着他阴狠的表情,再听他说的话,吓得心咯噔了一下。 他不敢不信陶韫说的话,因为他也知道有钱有势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捏在陶韫手中的蚂蚁,随时都可能被捏死。 陶韫伸手将他推下床,余对对摔下床,闷哼一声。 他刚准备起身,就被陶韫用脚将他的腿踩住。 他抬头看着面露冷意的男子,心里懊悔不已。 “对不起,姐夫,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应该敬重我姐姐。”余对对求饶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第319章 陶韫教训余对对 陶韫冷笑一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嘲讽道:“你瞧瞧你,多聪明啊!想必以后也会是个懂怎么讨好金主开心的小狗。” 余对对听着他侮辱人的话,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他心里默默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得罪陶韫。 陶韫松开手,站起身,突然抬脚狠狠地踹了余对对一下,恶狠狠地说:“你怎么不大叫啊?你父母不就在楼下吗?” 余对对闻言低下头,他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敢。” 即使他敢大喊大叫,叫来父母,即使父母疼爱他,为他做主,但是最后也只会被陶韫以一笔钱打发了事,之后便是彻底得罪了陶韫。 他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陶韫坐在床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男人吗?” 余对对愣了一下,随即说,“我,我当然是男人了。” 陶韫嘲讽地看着他,“是男人怎么天天跟姐姐要钱啊?哪来的脸啊?还是说你手脚和腿天生无力啊?” 余对对注意到他眼神落到自己腿上,还露出一丝凶光,他害怕地说,“我答应姐夫,我就凭自己一个人进娱乐圈,以后也绝对不跟姐姐和姐夫要钱。” 陶韫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吓住了,于是站起身,拿起一双臭袜子,毫不留情地塞住余对对的嘴。 紧接着抽出被换下来的裤子上的皮带,那皮带在空中划过一道冷酷的弧线,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余对对,冷冷地说道:“今天给你一个警告,要怪就怪你父母,觊觎余双双的钱财,还不给她好脸色,那我只能朝他们宝贝儿子下手了,毕竟余双双的钱是我的。” 余对对被吓得腿都软了,他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陶韫手中的皮带。 下一秒,他的腿部就遭受了连续的重击。皮带带着刺耳的风声,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他的腿,每一次都像是被烙铁烙印一样,疼痛难忍。 他试图躲闪,但陶韫的动作太快,太狠,他根本无法逃脱。 陶韫的暴行仿佛是一场无情的暴风雨,他脸上的表情冷酷而狰狞,每一次挥动皮带都像是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余对对疼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但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无尽的痛苦。 终于,当陶韫打得心里舒服点后,他蹲下身来,看着泪眼婆娑的余对对,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质问:“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觉得别人的钱那么好拿?凭什么你们就可以舔着脸卖女儿?又凭什么你这么对你姐姐?你姐姐对你不好吗?余对对!” 训斥完后,陶韫将塞在余对对嘴里的袜子拿掉。 余对对在嘴得到自由的第一秒,泣不成声地说:“对,,,对不起,,姐夫,,我,,我错了。” 然而,陶韫并没有因此可怜余对对,他站起身,躲开余对对抓住自己裤脚的手,冷冷地说道:“以后要是学不会用自己的手脚自给自足,再跟你姐姐要钱,你的腿跟手都别想要了。” 余对对忍着疼痛艰难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承诺,才能平息陶韫的怒火。 陶韫接着说:“你也别不服,毕竟你天天用我的钱,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有责任好好教育你。” 余对对一点不敢反驳,低眉顺眼地认下了:“是,,姐夫说的是。” 陶韫拿着皮带,语气冰冷地说:“将你裤子脱了,跪趴在地上。” 余对对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陶韫警告的眼神后,他只能照做。 他咬着嘴唇,忍着腿部的疼痛,将裤子脱了,跪趴在地上。 余对对刚做好准备,臀部就一下又一下地被陶韫用皮带抽打。疼痛让他想动却不敢动,只能硬生生地挺过去。 每一次皮带的抽打都像是烙铁一样烙印在他的心上,让他永远无法忘记这次屈辱和痛苦的经历。 陶韫结束后,就看到余对对一边哭一边提裤子。他冷笑一声,心里想:他这副样子倒真像他儿子。 陶韫缓缓坐回床边,目光如炬,直射余对对的眼底,“今晚能让你长个记性吗?让你一辈子都铭记于心,再也不敢当个废物,只知道像寄生虫一样吸姐姐的血吗?” 余对对连忙点头如捣蒜,“能的,能的。” 陶韫看他这副乖巧得像只哈巴狗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欺软怕硬,挺会审时度势的嘛,知道我不好惹,硬是哭都不敢大声哭,疼都不敢喊出一声。” 余对对低下头,心里暗自嘀咕:我要是不审时度势,你能把我像蚂蚁一样碾死。 他知道自己在陶韫面前,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力地任人宰割。 陶韫接着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管你今天有没有服,总之我说到做到。” 余对对听他这话,还看到他悠闲地把玩着皮带,就像玩弄着别人的命运,害怕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非常狗腿地说,“姐夫,你是不是打累了?要不早点休息。” 陶韫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是该休息了。” 余对对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他就听到陶韫说:“今晚让你姐姐跟我睡这个床,而且之后你姐姐但凡回家,这个房间永远是你姐姐的。” 余对对刚“啊”了一声,就被陶韫踹了一脚,他立马哭着说,“好的,姐夫,我答应你就是了。” 陶韫白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嘲笑:这小子就是欠揍。 余对对站在余双双的卧室门前,眼眶微红,犹疑片刻,终是抬手轻擦掉眼角的泪珠。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举起手,轻敲了敲门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余双双,我跟你,,,” 话语未落,突觉脑后一阵风响,紧接着是一阵钝痛,原来是陶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抬手给了他一下。 余对对心中敢怒不敢言,只委屈巴巴地抬眸望向陶韫,眼中满是不解与无辜,“怎么了?姐夫,不是你说让我去劝姐姐到我那屋去吗?” 陶韫双手环胸,面容严肃,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长姐如母,你怎么可以直接呼唤她的名字?” 第320章 换房间 余对对闻言,嘴角微张,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心中暗自嘀咕:长姐如母,本应该是指母亲离世后,姐姐便如同家中的母亲一般。陶韫这话,怎么像是诅咒他母亲一般? 想到这里,余对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与无奈。 陶韫见他仍旧迟疑不决,不由分说地踢了一下他的腿,催促道,“赶紧的,别磨蹭。” 余对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踢,腿部传来一阵疼痛,瞬间回过神来。 他再次举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敬重与谨慎,“妈,爸让我跟你换个房间。” 陶韫在他喊出“妈”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再听到“爸”这个字,更是觉得头疼欲裂。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卧室内的余双双早在余对对第一次敲门时便已醒来,只是她好奇外面的人在搞什么动静,于是便静静地听着。 结果,她竟然听到自己的亲弟弟在陶韫的蛊惑下,称呼她为“妈”,称呼陶韫为“爸”。 余双双无语地扶额,过了片刻,她终于将门打开,就看到外面满脸委屈的余对对,和一脸想打人的陶韫。 这一幕,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好笑又无奈。 余双双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困惑,“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到底在折腾些什么?我是成了你们游戏的一环吗?” 陶韫瞥了一眼余对对,解释道:“这小子刚刚在房间里跟我忏悔,说他以前总是仗着父母的偏爱就欺负你,各种压榨。现在,他打算把他的房间还给你,作为补偿。” 余对对接触到陶韫的眼神,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是的,妈,,,” “闭嘴!” 余双双厉声打断余对对的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吓得余对对心头一颤。 紧接着,余双双对陶韫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让我弟弟叫我妈?我会有这么个废物儿子吗?” 余对对听余双双前半句话,以为她是站在自己这边帮自己说话,刚沾沾自喜,就听到后半句话,当即心情低落,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喜悦。 陶韫忍住想笑的冲动,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笑意,“这不是我的错啊,我只是让他不要直呼其名,结果他就叫你妈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辜与无奈。 余对对委屈地看着他,心中暗自嘀咕:他刚不还说什么“长姐如母”吗?现在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 余双双瞧着余对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脸上还带着红印子,就猜到他刚刚被陶韫教训了一顿。 她心里莫名有些同情他,毕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虽然平时总是欺负自己。 余双双目光锐利地看向陶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陶韫,你真是太嚣张了!竟然在我家就敢打我弟弟,你是真的不怕我爸妈找你算账吗?” 陶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立即拍了一下余对对的肩膀。 余对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差点腿软,连忙对余双双说道:“姐,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惹了姐夫不开心,你别怪他。” 余双双白了他一眼,“我当然不怪他,你的嘴巴确实欠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话不把门。” 余对对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委屈与无奈。 他想哭,但是又不敢哭,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屈辱与责备。 陶韫又想笑了,他掩嘴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笑意。随后,他拉住余双双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宠溺:“行了,双双,你赶紧跟我去他卧室睡觉。他一个人睡一米八的大床,实在太浪费了。” 然而,余双双却毫不留情地甩掉他的手,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大晚上的,你别那么烦人。” 陶韫顿时感到有些气闷,他冷冷地盯着余双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我明明是为你好,你却一点也不领情。” 余双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陶韫,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余对对见气氛僵持,再看陶韫威胁的眼神,立即将双手举十于胸前,哀求道:“姐,你还是跟姐夫睡我那个房间。要不然,你弟弟我今晚可活不了了。” 余双双见他这副模样,直接气笑了。 她看着陶韫,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无奈:“你可真行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跟怂蛋一样的表情。” 陶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必夸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余双双翻了个白眼,对陶韫的沾沾自得感到无语。 她接着说道:“他的房间全是他的臭味,我才不想住呢。” 陶韫立即比了个ok的手势,目光锐利地看向余对对,命令道:“给你半个小时,立即把你的衣服全部扔出去。” 余对对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反驳,但随即看到陶韫威胁的眼神,只好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敢怠慢,连忙走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一阵忙活。 余双双见此情景,头疼地扶额。然而,当她看到陶韫在收拾她带回来的几件衣服时,更是让她想生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她咬了咬牙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我让你动我的衣服了吗?” 陶韫头也不回地说道:“没事,你如果实在嫌弃我的味道,大不了回到城里的时候,我给你重新买几套衣服。” 余双双沉默了,她跟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真是没话说。 她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讽刺道:“你为了你自己睡大房间,真是够折腾的。” 陶韫一听这话,当即心里不舒服了。 他转头看向余双双,眼神中透露出认真与诚恳,缓缓说道:“我怎么就是为自己了呢?我只是觉得他房间比较大,设施也更完善,有阳台,有卫生间,而你的房间相比之下就显得简陋多了,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衣橱。再听他提到希望你跟我好好的,这样他才能有更好的未来,我心里就替你感到委屈,只是想为你出出气罢了。” 余双双听他这些话,垂着的手慢慢握紧,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波动。 她冷冷地回应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第321章 但是我并不怪你 陶韫听到这话,当即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气愤,说道:“行啊!余双双,既然你如此固执,认为我是狗咬鲁智深,不识好人心,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晚就当我是为我自己考虑,反正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弟弟也收拾好了,你随便选哪个房间睡都行。” 余双双听到他再次提到“狗咬鲁智深”,本来复杂的心情突然有点想笑。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身后却响起了余对对弱弱的声音:“姐夫,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陶韫闻言,顿时无语,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子,现在是他纠错的时候啊! 余双双回头瞪了余对对一眼,责备道:“你骂谁呢?” 陶韫也趁机教训道:“你胆子挺大啊?敢骂你姐姐是狗,还不赶紧跪下道歉。” 余双双刚想说不必,结果就看到余对对直挺挺地跪下,膝盖与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双手撑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向自己磕头道歉。 余双双嘴角抽抽,回头看了一眼陶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嘲讽,“你训的真好啊!” 陶韫笑着回应,“我不过就是在教他,伸手要别人钱,就要学会低头乖乖做人。” 余双双一听这话,总觉得他在内涵自己。 不过,她也明白,余对对确实比她更懂得适应环境,舍得放下身段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也确实做到了陶韫所说的“伸手要别人钱,就要学会低头乖乖做人”的精髓。 余双双叹了口气,对余对对说道:“赶紧起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余对对红着脸,抿着嘴,低着头站起身,他的膝盖因为刚才的跪拜而微微颤。 他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仿佛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终于,他低声说道:“姐,我要睡觉了,你跟姐夫早点睡。” 余双双看出他情绪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无声的安慰,“好,你也早点睡,辛苦了。” 陶韫此刻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双双,我也很辛苦的。” 余双双敷衍地回应着,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是啊,你也辛苦了。” 说完,她便拿起那瓶香水,走进了余对对的房间,像天女散花一样,将香气喷洒在每个角落。 陶韫靠在门框上,望着她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就这么嫌弃你弟弟的房间吗?” 余双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甜香,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你不也是受不了他那房间里的怪味吗?” 陶韫轻轻关上房门,低声说道:“这倒是实话。” 话锋一转,他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不过,你是不是在怪我打了你弟弟?我刚才看你似乎还挺心疼他的。” 余双双坐在床边,一边脱鞋一边淡然地回应着:“心疼是心疼,但我并不怪你。毕竟,你是为了我。” 陶韫闻言,心头一暖,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扑倒在床上。 余双双猝不及防,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戒备地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陶韫低头凝视着她受惊的模样,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温柔:“别紧张,我只是太开心了。因为你终于意识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像之前,你总是说些不要可怜你之类的伤人话。” 余双双瞳孔微颤,望着他眼中的笑意,她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你,,,你起来。” 陶韫轻笑一声,缓缓起身,离开了她的身体,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轻声问道:“你就这么害怕我吗?” 余双双抿紧嘴唇,沉默不语,心中却如同翻涌的江海,暗自思量:那当然,毕竟怀孕这件事可不能让你知道。即使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要打胎的命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思绪收起,躺到了床的最里面,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今晚你别抱着我睡。” “怎么了?”陶韫闻言,眉头微皱,长臂一伸,又轻易地将她圈进了怀里,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余双双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和无奈:“你听不懂人话吗?” 陶韫将头抵在她的头顶上,低声道:“我听不懂。我只是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余双双沉默不语,没有回应他的话语,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一个无声的抗议。 陶韫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不禁气笑,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说着,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抱着她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乡。 而余双双此刻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感受着鼻尖靠近他坚硬的胸膛,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思绪万千。 过了片刻,在确定陶韫已经熟睡之后,她轻轻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深深地埋在心底。 然后,她背对着他,静静地开始睡觉,试图在梦境中寻找一丝安宁。 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余母便敲响了余对对的房门。 她误以为里面睡的是余双双,因此说话的态度也变得格外生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余双双,快起来了!新娘子都已经起来化妆了,你怎么还赖在床上?真是个懒鬼!” 屋内的余对对被余母的敲门声吵醒,听到她喊的是自己姐姐的名字,还敲错了门,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尤其是余母那百年不变、强硬叫人起床的态度,更是让他心生烦躁,觉得母亲对姐姐总是有着莫名的偏见。 余对对猛地拉开门,直接对余母吼道:“现在才几点啊!就叫人起床?新娘子起来化妆关我们什么事?我直接去吃午饭不行吗?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整天就知道在家里找事!难道就不能让我们多睡一会儿吗?” 被儿子这么一顿训斥,余母感到有些懵圈,但她并没有因为儿子的不敬之言而生气。 相反,她不悦地皱起眉头,用责备的口吻问道:“你这房间不是你姐姐的吗?你怎么睡在这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男孩子怎么能随便睡女孩子的房间呢?你姐姐现在真的是仗着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就胡作非为,连家里的规矩都不顾了。” 第322章 余对对怼余母 余对对一听这话,立刻想到了昨晚被陶韫侮辱的对待,心中更加不满。 他语气冲地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谁睡谁的房间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你看看姐姐这小床够睡他们两个人吗?你真的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从来不考虑姐姐的感受!姐姐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偏心呢?” 余母闻言,眼角微微泛红,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哽咽,“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呢?你爸爸昨晚责怪我,你也来责怪我?” 余对对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烦躁更甚,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要回去睡回笼觉了,你也别去隔壁房间吵姐姐和姐夫。” 他说完,便准备转身进入房间,给彼此一些冷静的空间。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听到余母在身后急切地问道:“对对,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你姐夫跟你说啥了?让你换房间的?我昨晚就感觉楼上有什么动静,但是你爸拦着不让我上去。” 还没等余对对回答,余母便用尖酸刻薄的话语继续说道:“你姐姐也是翅膀硬了,知道找了个有本事的男朋友,就让那个男朋友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余对对闻言,眸色瞬间一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仿佛第一次见识到余母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这让他感到既震惊又愤怒。 他气道:“对,就你没错,别人都有错。拿着别人的钱,怎么好意思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他越想越气,最后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你简直就是我们家最大的毒瘤,我变成什么样都是你的错。” 说完,他便将门猛地一关,留下余母震惊地待在原地,仿佛被儿子的言语击中了要害。 余母愣在原地,片刻后,她仿佛被彻底激怒,开始大声控诉余父、余双双乃至余对对,言辞激烈,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委屈全部倾泻而出。 陶韫听得心烦意乱,想出门叫余母闭嘴,但他又不想余双双听到那些话而伤心,只能继续捂着她的耳朵,尽力为她营造一个宁静的环境。 其实余双双早就醒了,对于外面余母的言行,她心中早已麻木。 然而,当陶韫用手附在她耳朵上时,她心里还是微微一动。那温暖的手掌仿佛能暂时屏蔽掉外面的喧嚣与纷扰,让她感受到一丝安宁与温暖。 最后,还是余父上来跟余母吵了一架,外面才彻底安静下来。 而两个卧室的人也因这一番闹腾再也睡不着了。 余母的言行再次让家庭氛围变得紧张而压抑,让人心生无奈与叹息。 余双双轻叹一声,目光转向陶韫,带着几分歉意与无奈,“我家这般吵闹,真是让你见笑了。” 陶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轻声安慰道:“别这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还早,你如果睡不着,不妨看看视频,或许能放松心情。”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宁静。 陶韫眉头微蹙,随即他轻轻捂住余双双的唇,以防她出声应答。 门外的余对对,面对无人应答的门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决定:“罢了,还是用我的手机玩会儿游戏。” 陶韫在确认门外已恢复宁静后,轻轻放开了捂住余双双的手,微笑着对她说:“没事了,他走了。你继续刷视频,我去你弟弟电脑上找点乐子,打几局游戏。” 余双双望着陶韫,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纵容,心中暗自思量:罢了,随他去,或许这样能让气氛轻松些。 陶韫走到余对对的电脑前,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随即弹出一个密码输入框。 他转头望向余双双,轻声询问:“你弟弟这电脑的密码是多少?” 余双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陶韫听到这个简单的密码,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嘀咕: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直接的数字做密码?难道是怕自己记不住? 他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输入了密码,成功进入系统。 进入系统后,陶韫目光紧盯着屏幕,手指放在鼠标上,准备点击四字游戏,这时耳边传来了余双双的询问:“我弟弟那些游戏,你也能轻松驾驭吗?” 陶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你也太小瞧我的实力了,这游戏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说着,他熟练地点开了游戏,选择了一个他擅长的英雄,同时挑衅地朝余双双眨了眨眼,“准备好了吗?看我如何在这峡谷中翻云覆雨。” 余双双被他的自信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游戏中,陶韫的操作行云流水,无论是精准的补刀、巧妙的走位,还是果断的gank,都展现出了他深厚的游戏功底。 同时,他还不忘幽默地吐槽那些太菜的队友和狡猾的对手,逗得余双双忍俊不禁。 随着一局局比赛的进行,那股轻松愉快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胜利的喜悦。 余双双心中的阴霾被这股力量逐渐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愉悦与放松。 在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美好世界,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 两小时悄然流逝,余双双感到腹中饥肠辘辘,于是优雅地起身前往卫生间准备洗漱。 与此同时,陶韫也适时地结束了他的游戏时光,正准备关闭电脑。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呕吐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立刻警觉地起身,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余双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低垂的秀发遮掩了她眼中的一丝慌乱。 她紧紧握着牙刷,尽量保持镇定,淡然回答:“没事,只是刷牙时突然有点干呕,可能是喉咙有点干。” 陶韫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说:“哦?原来你还会刷牙干呕啊,以前怎么没见你展示过这一面?真是让人意外又有趣。” 第323章 姐夫不愧是在商海浮沉的人 余双双闻言,不禁侧头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嗔怪,“行了,别贫了,赶紧洗漱去,不然早饭都要凉了。” 余双双闻言,不禁侧头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嗔怪,“行了,别贫了,赶紧洗漱去,不然早饭都要凉了。” 陶韫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个ok手势,随即拿起自己的牙刷牙膏和一次性洗脸巾准备离开。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意外地发现门外站着犹豫不决的余对对。 他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沉稳而冷淡的表情,冷冷地问道:“站在那里有什么事吗?” 余对对被陶韫的突然开门和冷峻的语气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姐夫,我是特地来请你们去吃早饭的。” 说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与不安,似乎担心自己的打扰会让对方不悦。 陶韫轻轻“哦”了一声,声音虽冷,但语气中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那你先带我去洗漱,你姐洗漱完,自己会去吃早饭,你别烦她。” 余对对连忙点头,乖巧地走在前面引路。 陶韫看着他那顺从的模样,又回想起早上他为自己姐姐挺身而出的声音,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量:这小子,看来还是得偶尔“敲打”一下,才能更加懂事。 余双双下楼吃早饭时,她见餐桌上,陶韫与余对对相对而坐,两人间弥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和谐,却独独不见父母的身影。 余双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目光转向余对对,轻声问道: “他们两个人呢?” 余对对闻言,立即答道:“姐,爸妈他们一大早就去看新娘了。” 这时,陶韫的目光从粥上移开,见她没有询问自己而是询问余对对,心里有些吃味,便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 “双双,快过来坐,粥我都替你盛好了,还热着呢。” 余双双心头一暖,轻声道了句“谢谢”,便款款落座,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中的粥,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周遭的一切。 而一旁的余对对,目光紧紧盯着那碗粥,眸色渐深,心中暗自嘀咕:这碗粥,分明是自己按照姐夫的吩咐,特意为姐姐准备的,姐夫却悄悄地将这份心意揽在了自己身上,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终究没有将这份小情绪表露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姐,早饭吃完后,咱们便早些去喝堂弟的喜酒,晚了可就没那么热闹了。” 余双双闻言,一边继续品尝着粥的香甜,一边轻轻点头。 这时,陶韫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余双双的发顶,他的声音里满是柔情与耐心: “双双,不必着急,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 余对对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想:他怎么觉得他姐夫在争风吃醋呢?应该是他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昨晚与今晨,余父与余对对针对她的言语不断累积,余母的心情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当亲戚们纷纷围拢,满怀好奇地打听起她女婿陶韫的情况,甚至言辞间流露出羡慕之情时,余母的回应却异常冷淡,仿佛那些赞美与好奇都不能触动她分毫。 面对他人的关切询问,她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对余双双的不满,言语之中夹杂着对女儿的挑剔与责备,让原本喜庆的氛围中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当余双双、陶韫与余对对步入镇上酒店的大门,迎接他们的不仅是热闹的婚礼氛围,还有亲戚们各式各样的目光审视。 那些目光中,有的轻蔑,有的嫉妒,更有的则是难以掩饰的羡慕。 然而,余双双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的心中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陶韫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复杂的眼神,心中虽有不适,却也努力保持着风度。 余对对见状,立刻展现出了他的细心与体贴,他轻声说道:“姐,姐夫,我带你们去找爸妈。” 陶韫闻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紧紧握住余双双的手,一同向婚礼大厅走去。 余母见他们到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她热情地朝他们招手,仿佛所有的不快都已烟消云散。 “快过来,就等你们了。” 在宴席上,他们一家与堂弟一家在一张桌子上。 余母逐一为陶韫介绍在座的每一位,而陶韫则以他惯有的从容与自信,仿佛见客户一般,自然而又得体地与堂弟一家交流着。 他的落落大方让余母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他会因为昨晚的不快而有所保留,没想到他竟如此配合,给足了她面子。 目睹陶韫与亲戚们自如地寒暄,他的从容不迫甚至在与堂姐夫探讨工作时也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份对新环境的迅速适应,让余双双这个局外人突然有了点社恐的感觉。 余对对在一旁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悄声对余双双说:“姐夫真是个社交达人,不愧是在商海浮沉的人。不过堂姐夫,那侃侃而谈的模样,我也挺佩服的,毕竟我听说他最近遭遇了职场的不顺,被公司裁了。” 余双双闻言,目光微妙地掠过堂姐夫,低声笑道:“这么说来,堂姐夫的本事也是不小。” 正当此时,余双双不经意间抬头,撞见堂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陶韫,那份痴迷让她不禁微蹙眉头,心中暗道:堂姐啊堂姐,你身旁可还坐着你的丈夫呢,如此明目张胆,会不会有点不好啊! 于是,她轻咳一声,温柔地打断了这份微妙的氛围:“堂姐,最近过得如何?” 堂姐猛然回神,脸颊微红,连忙应和:“挺好的,挺好的。” 随着婚礼的正式开始,音乐悠扬响起,余双双却注意到,陶韫成了桌上的焦点,不断有人前来敬酒攀谈。 她心中暗自忧虑,生怕他过于应酬而失态,于是轻轻扯了扯陶韫的衣袖,提醒道:“今天的主角是堂弟,你可别抢了风头。” 陶韫苦笑点头,无奈道:“我也没办法,是他们先来的。” 直到新娘新郎亲自前来敬酒,这阵热潮才稍稍减退。 婚礼的喧嚣渐渐平息,余双双凝视着桌上醉意朦胧的陶韫,心中泛起一阵温柔又无奈的涟漪,暗自轻叹:在别人的大喜之日里,能像他这般醉成这样的也是少见。 第324章 余对对说他以前太过自私 正当她心中五味杂陈之际,余对对适时地站了出来,尽管自己也饮了几杯,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姐,别担心,我来帮忙。”他的话语中带着坚定,随即以肩膀为支点,稳稳地将陶韫扶起。 余双双见状,心中的重担仿佛也随之减轻了几分,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堂姐的声音不期而至,带着几分复杂与不解:“双双,你弟弟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贴心懂事了?刚才那些想与你男友套近乎的人,都被他巧妙地挡了回去。” 言罢,她的语气转而凝重,“不过,双双,我得提醒你一句,别让你的弟弟对你男朋友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知道你们家的风气,自从你跟了他,我妈总在我面前提起你妈是如何炫耀从你男朋友那里得到的好处。” 堂姐的言语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与不满,“我妈现在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总想着能从你男朋友那里捞到点什么好处,甚至在我面前贬低我的丈夫,说我种种不是。” 余双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叹了口气,诚恳地对堂姐说:“堂姐,我妈的性格确实让人头疼,我也深知这一点。但我真的无能为力去改变她。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处境,也不要把你妈的话太放在心上。你远嫁他乡,她的唠叨也影响不了你太多。” 说完,余双双转身离去,留给堂姐一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 堂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唉,都是可怜的人啊!身为这样的家庭中的一员,即便是远走高飞,也难以完全摆脱那份沉重的负担。 余双双端着精心准备的醒酒汤步入卧室,目光复杂地落在陶韫宁静的睡颜上,轻轻叹息一声后,将汤碗轻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门外,余对对的身影略显迟疑,他轻声呼唤:“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余双双转头,目光深邃地凝视了弟弟片刻,随后轻声吩咐:“把门关上,进来。” 余对对点头应声,步入房间后迅速将门掩上,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姐,其实我想说的是,,,”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余双双冰冷的话语打断:“余对对,别再做白日梦了。我不会再帮你谋求任何捷径,你应该自立更生,去找份工作。” 余对对心中五味杂陈,既受伤又气愤,他反驳道:“姐,你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啊!你怎么就认定我是想让你或姐夫帮我找工作呢?” 余双双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锐利地直视余对对,“凭什么认定?就凭现在我们住着的房子,从装修到家具,无一不是我资助;凭你在镇上的房产,也是由我全额出资;更凭你赠予前女友的礼物,皆出于我手。这些,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余对对心中五味杂陈,姐姐的嘲讽如同利刃,切割着他本就脆弱的自尊。 他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只能咬牙挤出两个字:“够了。” 余双双的声音更加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够了就滚!” 余对对瞪大眼睛,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但最终,他只能苦笑一声,松开紧握的拳头,语气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我来此并不是为了争辩这些,实际上,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决定放弃那些虚幻的梦想,不再追求娱乐圈的浮华,也不再渴望成为网红。我打算脚踏实地,去镇上或县城找一份工作,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未来。” 余双双轻轻哼了一声,“但愿这次你不是三分钟热度。” 余对对自嘲地笑了,声音中带着苦涩:“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仅仅因为过去几年我一直跟你要钱吗?” 余双双双臂环抱胸前,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与无奈,“就因为?你凭什么认为我有义务无条件地资助你?仅仅因为你是我弟弟吗?如果角色互换,你能承受这样的负担吗?” 余对对面对姐姐的讥讽,心中五味杂陈,他别过头去,声音中带着决绝:“好,余双双,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若再向你伸手要一分钱,我便是你的孙子。” 余双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充满挑衅:“好,那我便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自力更生。” 余对对被姐姐的冷漠彻底激怒,他愤怒地转身欲走,却在触及门把手的那一刻,情绪突然失控,眼角泛红,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就不好奇,是什么让我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转变吗?” 余双双冷冷地看向他的背影,语气依旧冷淡:“你的决定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让人难以捉摸。” 余对对自嘲地笑了笑,背对着姐姐继续说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昨晚,我被姐夫的话深深刺痛,那种尊严被践踏的感觉让我无法忍受。我彻夜未眠,反复思考,我真的愿意在未来继续依赖他人,忍受那种被人轻视的滋味吗?不,我不愿意。所以我决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去赢得尊重,而不是在别人的施舍下苟且偷生。” 余双双闻言,脸色微变,她紧抿着嘴唇,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你说得对。” 余对对听到姐姐的肯定,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歉意与感激:“对不起,姐姐,我以前太过自私,只想着从你那里得到好处,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你的感受。我,,我真的错了。” 余双双看着弟弟真诚的眼神,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你,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过去的隔阂并未完全消除,但这一刻却仿佛有了新的开始。 余对对转身离开,关门之际,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并快速离开。 余双双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深知自己因童年的阴影而难以轻易相信他人,但弟弟的这番话却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陶韫缓缓睁开眼帘,目光复杂地落在正低头沉思的余双双身上。 他脑海中回荡着余对对刚才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暗自思量:我是不是没有给足余双双足够的尊重,以及也欠她一个道歉呢? 第325章 陶韫:我们试试吧 正当他准备开口,表达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悟时,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陶韫微微一愣,随即迅速调整表情,仿佛刚才的心绪波动从未发生,他轻笑道:“是不是我耽误了你回家的时间?” 余双双轻轻摇头,将复杂的情绪深藏心底,回以一抹淡然的微笑:“不急,明天回去也是一样的。” 陶韫见状,双手轻轻撑着床沿,坐直了身子,目光中满是认真与关切:“我了解你对这里的家庭氛围并不适应,不如我们早些回城里,换个环境或许能让你更舒心。” 余双双却将桌上的醒酒汤递到陶韫手中:“先喝这个,你刚喝了酒,需要休息一下。安全最重要,不急于这一时。” 陶韫的目光轻轻掠过余双双温柔的眼睛,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依恋之情,心中暗自思量:若她能永远如此温柔以待,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余双双见他目光怔怔,仿佛要将自己深深刻入心底,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声问道:“你怎么不喝?” 陶韫恍然回神,连忙将碗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轻轻放到一旁,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凝聚在这一刻,“双双,我们试试。” 余双双闻言,心湖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她下意识地反问:“你要试什么?”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陶韫紧紧握住余双双的手,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期待,“我想试着跟你谈恋爱,然后,跟你结婚。一起走过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余双双紧抿着嘴唇,眸色渐深,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 突然,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背对着他,紧握的拳头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你跟余对对今天都喝多了,怎么都说出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来?一个说他以前太自私,说他错了;一个又说想跟我试试,想跟我谈恋爱结婚。你们是不是觉得,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想对我说什么,我都会答应,都会同意?” 陶韫看着她的背影,听着她的话语,心情变得异常沉闷。 他低垂着眼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最后,他只能苦涩地说道:“我,,,你也可以不答应,不同意,双双。” 余双双呵了一声,径直走了出去,关上门后,她的心仍然在颤动。 也许在以前,她也曾渴望过陶韫会娶自己为妻;但如今的她,心中积累了太多的失望和无奈,也知道太多不可能性横亘在他们之间。所以她不敢,也不会轻易答应。 她轻轻抚摸着肚子,心中默默地想道:抱歉了孩子,你不能出生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我也不会跟你生物学上的父亲在一起,给你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陶韫看着紧紧关闭的门扉,放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确实是一时兴起、一时冲动所言;但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底其实也有着一份深深的渴望和期待。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他到底是来这里一趟对她产生了同情之心呢?还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她有了难以言说的感情呢?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乡间的小路上。 余对对走在最前面,脚步轻快却带着一丝沉重,陶韫和余双双并肩走在后面,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寂寥。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僵,准确地说,从昨天下午两个人相继借着酒劲跟余双双说了一些话后,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而尴尬了。 他们默默地走着,直到村口。 陶韫一眼便见到自己的车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的雨棚,旁边散落着几片被风吹落的叶子,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余对对这时像是终于找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他开口道:“昨天我爸说凌晨会刮风下雨,所以就跟我一起给你的车搭了个雨棚,这样就不会影响你们第二天的出行了。” 陶韫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的情绪,“替我跟你爸说声谢谢。” 余对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余双双,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内心深处翻涌的情绪都被她刻意隐藏了起来,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不用说谢谢,”余对对低声说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感,“毕竟我们家一直跟你要钱,也亏待了姐姐。” 陶韫闻言,轻轻转过头,目光柔和地落在余双双身上。他注意到她虽然看似平静地看向别处,但紧握的双拳却无声地泄露了她内心的烦躁与不安。 他淡淡地说道:“行了,这些话就别说了,你姐不爱听。” 余对对抿了抿嘴,往旁边挪了一步,整个人显得有些失落和沮丧。 陶韫按下车钥匙,打开后车门,将自己的背包稳稳地放进去。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余双双身上,只见她自顾自地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动作中带着一丝决绝与冷漠。 他不禁轻叹一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容易晕车,要不坐前面。”陶韫关切地提议道。 余双双闻言,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来时自己晕车,陶韫便让她开车的情景。 她抱胸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容,说道:“怎么?这次不让我开了?不是说开车的人不晕车吗?” 陶韫轻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来的时候让你开,回去再让你开,那我岂不是成了老板做派了?” 余双双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打开副驾驶车门,轻盈地坐了进去。 陶韫见此情景,乐呵呵地看向余对对,“你姐姐真是傲娇啊。” 余对对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调侃道:“姐夫,我有时候发现,你脸皮也挺厚的。” 他心中暗自腹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姐不乐意搭理他,他还以为对方在傲娇呢。 陶韫闻言,眯起眼眸,伸出拳头作势要打他,“找打是不是?你小子胆子也大了。” 第326章 余对对的转变 余双双实在忍不了他们像小学生一样的拌嘴,无奈地催促道:“行了,赶紧开车,陶韫。” 陶韫立即应声道:“好嘞,这就来了。”他狗腿似的钻进主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余对对看着陶韫的模样,觉得非常好笑。然而,想到陶韫之前对他的羞辱,他又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余双双,生怕她也被陶韫如此对待。 就在他们准备驶离的时候,余对对突然上前,轻轻敲了敲车窗,似乎有话要说。 余双双看着他,眼神一凝,带着一丝戒备地将车窗门打开,冷冷地问道:“你还有事?” 余对对看着余双双的眼神,心中一叹,知道她又误会自己了。 他温柔地说道:“我没想跟你要钱,你不必这个态度对我。我只是想说,你到了城里,要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回家。不要为了钱让自己受罪,也不要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欺负。” 陶韫听着余对对的话,轻笑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你觉得我会让你姐被别人欺负?” 余对对呵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的就是你。” 陶韫闻言,顿时气笑了。 他心想:合着这小子刚刚是指桑骂槐呢? 余双双的心,即便是硬如磐石,在余对对两轮连番的情感攻势之下,也不由得泛起了几丝柔软的涟漪。 她从精致的手提包中缓缓抽出一张银行卡,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卡轻轻伸出窗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给你,你过几天出去一个人打拼,也需要点压箱底的钱。” 余对对望着那张银行卡,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解,随即被一股莫名的怒气所取代,“姐,我都说了,我不是跟你要钱,我只是,,只是想关心你,希望你以后过的好一点。” 余双双望着他因生气而略显扭曲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默默地将银行卡收回,轻声叹道,“行了,我知道。不过如果妈因为你出去打工的事情,担心你冻着饿着,想跟我要钱给你花,我可是不会给的。” 余对对闻言,赌气般地一撇嘴,“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们找你们要钱的,我会自己解决。” 余双双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最终还是将他的誓言暂时放进了心底,至于未来会如何,那是时间才能给出的答案。 余对对目送着他们的车缓缓驶离,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暗自思量:恐怕在余双双心中,到最后也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就在这时,身后的余母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你姐跟你姐夫走了?” 余对对敷衍地嗯了一声,便转身欲走,却不料余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期待与算计,“那你的工作,你姐夫帮你搞定了吗?” 余对对闻言,脚步一顿,烦躁之情溢于言表,“我自己会找,不用他操心。” 余母闻言,却并没有罢休,反而在身后絮絮叨叨,“我刚刚就应该跟你们一起来的,你也真是的,什么事都要我帮你操心。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他是你姐夫,帮你安排个工作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利用这层关系呢?” 余对对耳畔回响着余母的言辞,每一句都如同针刺,尖锐而刺耳。 他终于无法忍受,转头吼道,“你烦不烦啊!我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去找份工作,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事事都要依赖别人吗?” 余母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明明有走捷径的机会,你为什么非要死脑筋呢?” 余对对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走捷径?那所谓的捷径就是委屈自己的姐姐,让自己的姐姐在外面受尽屈辱吗?那我宁愿自己去承受一切。” 他的话语未落,又冷声道,“你知道有钱人是什么样吗?你真的以为陶韫像表面一样温驯吗?人家尊重你,只是给你三分面子,人家要是想不尊重你,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几眼。” 余母听他最后一句话,突然就想起陶韫那天警告她的话,心里有些发怵,但她嘴上还是不肯认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姐姐就算再受气,再不得体,咱们家不也弄到不少好处了吗?万事都有利有弊的嘛。” 余对对见她还在狡辩,便接着说,“我们每次从陶韫身上拿的钱,都是我姐姐用尊严换的。她的尊严就是我们大家的尊严,妈,你就真的想这么一直没有自尊地活着吗?” 余母听他说“没有自尊地活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梗着脖子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姐姐当初选择这条路,又不是我们逼她的。” 余对对苦涩一笑,“可是她后来想收手的时候,是你逼她的。” 余母有些恼火,“行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接着,余母又指着余对对,骂了一句,“你跟你父亲一样,都装得很。默默享受着福利,现在却又在这充当好人,充当有良心的人。让我当坏人,你们倒是好得很!” 余母说完,瞪了他一眼,便愤然离开。而余对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他想:是啊,我一个得益者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不过好在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不去打扰余双双就好了。希望她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远离这些纷扰与纠葛。 另一边,陶韫与余双双正驱车行驶在归家的路上,对于余母与余对对之间那不和谐的插曲浑然不知。即便知晓,他们或许也只能选择沉默,成为无奈的旁观者,尤其是余双双,她更愿选择缄默。 陶韫的目光轻轻掠过身旁的余双双,她的容颜在车窗透进的微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声音淡然,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道:“回家之后,要一起吃饭吗?毕竟一个小时后我们便能到家,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余双双闻言,目光微微一闪,淡淡地说道:“不了,我跟唐沁悠约好了,我们一起吃午饭。” 陶韫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紧,他咬了咬牙,心想:苏时琛这个家伙就不能把他老婆管住,别随便跟别的女人吃饭吗? 第327章 余双双:我不确定的未来,不敢冒险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随即缓了缓神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如果你感到口渴或是饥饿,前面有个服务区,可以去那里买点零食垫垫饥。” 他心中暗自盘算:把你喂饱了,你就没办法跟唐沁悠见面了。 余双双闻言,侧过头来,目光与他对视了一瞬。 她轻声回应:“我倒是不饿,不过你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也累了。前面那个服务区,确实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我们可以停下来稍作休整。” 说着,她轻轻抬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服务区。 陶韫刚准备说他不累,但转念一想,立即假装很累地说道:“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这手臂都酸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还偷偷看看旁边人的反应。 然而,余双双却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他期待中的关切之情,他不由得沮丧地叹气一声。 这时,余双双睁开眼睛,无奈地说道:“别叹气了,前面不就是服务区了么。” 陶韫闻言,顿时喜笑颜开,仿佛刚才的沮丧只是片刻的阴霾。 余双双见此,无奈地扶额,心中暗自嘀咕:这个男人,还真是幼稚啊! 医院内,余双双紧握着手中的彩超单,目光在上面停留了许久,心情如同翻涌的海浪,复杂而难以言喻。直到唐沁悠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才打断了她的沉思。 “医生怎么说?手术预约了吗?”唐沁悠关切地询问,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担忧。 余双双轻轻嗯了一声,将目光从彩超单上移开,看向唐沁悠,“预约了,但是要等到下周一才能进行。” 唐沁悠接过她手中的彩超单,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看完之后,她轻轻拍了拍余双双的肩膀,“没事,你要是急的话,我们可以去私人医院。” 余双双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私人医院比较贵,而且只是两天而已,我等得起。” 唐沁悠见她心情不是很好,便伸手搂着她,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没事,孩子以后还会有,你不要难过。这次只是一个小插曲,不会影响你未来的幸福生活。” 余双双嗯了一声,感受着唐沁悠的温暖和关怀。但她还是慢慢推开了唐沁悠,在一旁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你觉得一个人他会变吗?真的会彻底改变吗?” 唐沁悠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变化?是性格、行为还是,,” 余双双轻叹一声,回忆起与陶韫的点点滴滴,“其实那天跟你从高铁站分别后,我就跟我妈回老家了。同行的还有陶韫。” 唐沁悠皱眉,“你妈叫上陶韫的?她怎么又背着你干这种事?” 余双双嗯了一声,继续说道,“他跟我回老家那两天,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他。他甚至还说想跟我谈谈,还有我的弟弟。他说他以前错了,说他以后再也不跟我要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天酒喝多了,说了胡话。” 唐沁悠抿了抿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疑惑,“所以你的心开始摇摆了吗?” 余双双摇摇头,语气坚定而决绝,“只要是摇摆,那就是不确定。我不确定的未来,不敢去冒险。” 唐沁悠点点头,表示赞同和理解,“你说的很对。人这个东西,确实有很多变数。过去、当下、未来,有太多说不清的变数。哪怕他变了,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了,但是过去的阴影依然会在,会时刻提醒你曾经受过的伤害。” 她紧握着余双双的手,给予她力量和支持,“那就跟随着你的心走,不要犹豫。你内心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再犹豫了。” 余双双冲她一笑,感激地说道,“那我们下周一见。到时候一切都会有个了结。” 唐沁悠点点头,再次提醒她,“你这单子可要收好,千万不要被陶韫看到了。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余双双嗯了一声,“放心。我会妥善保管的。” 唐沁悠又嘱咐道,“医生有没有说手术之前需要忌口之类的?你可要谨遵医嘱,不要大意了。” 余双双无奈地将她拉起来,“我会记住的。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走了,出去逛逛商场,散散心。也许换个环境,心情会好一些。” 唐沁悠笑了笑,心想:她还有心思逛商场,看来她内心也很坚定。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于是两人相携着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夜晚,x酒的某个包厢内,灯光昏黄而温暖。 苏时琛悠然地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倾倒了一杯酒,目光转向身旁的陶韫,带着几分感慨:“说起来,最近确实很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陶韫轻轻呵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你最近忙着你老婆的事,哪里还顾得了我啊!” 苏时琛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戏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味道怪怪的?” 陶韫白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迷茫:“你是怎么确定喜欢你老婆的?” 苏时琛沉思了片刻,眼神变得柔和:“大概是开始觉得亏欠她的时候,总觉得欠她太多,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陶韫也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我今天刚从余双双老家回来。” 苏时琛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挑眉道:“你居然去见了她父母?” 陶韫感到有些疑惑:“你这么惊讶干什么?见父母不是很正常吗?” 苏时琛呵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跟她只是床伴的关系,你却见了她父母,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不道德吗?” 陶韫叹了口气,将酒杯放下,神色复杂:“你这个人,有时候道德感太强了。见父母并不能说明什么。” 苏时琛哦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行,那就依你的理论来,继续说。” 陶韫再次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变得深邃:“去了她家里,我好像才真正认识她一样。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在家里,可以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我站在那里,代入她的感受,觉得非常窒息。” 苏时琛听到这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举起酒杯与陶韫轻轻一碰:“陶大少爷,你还会共情别人呢?” 第328章 陶韫:我只需要确定现在的感情 陶韫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继续说道:“我的心也没那么硬。更何况在我家里,我爸也有点重男轻女,不过跟余双双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苏时琛听陶韫这么说,不禁想起了唐沁悠。他似乎无论在这一世,还是上一世,有那么一时半刻,也跟唐沁悠产生过深深的共情。那种理解和共鸣,让他对陶韫此刻的感受有了更深的体会。 想到这里,苏时琛轻轻拍了拍陶韫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认真:“你完了,陶韫,你喜欢上余双双了。” 陶韫刚想下意识地否认,但那否认的话语,到了嘴边又悄然咽了回去。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无奈:“大概,我这颗心,怕是真的不由自主了。”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追问道:“是因为同情吗?你对她的感情,仅仅是因为同情而起?” 陶韫嗯了一声,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昨天喝醉了,我跟她说了一些心里话,我说我想跟她试试。但她没同意,之后我昨晚就没怎么睡好觉,一直在想这件事。” 苏时琛再次拍了拍陶韫的肩膀,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你觉得你对她的同情,能足够撑起你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决心吗?” 陶韫顿了片刻,他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重要的问题。 然后,他缓缓地说道:“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我觉得人应该活在当下,谁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变数呢。也许,我只需要确定我现在的感情,就足够了。” 苏时琛轻叹一声,他直视着陶韫的眼睛,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那你的当下处理好了吗?你确定了吗?你真的准备好跟她结婚了吗?” 陶韫闻言,手指紧紧地握着酒杯,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都显得发白。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仿佛是在借此来平复内心的波动。接着,他开口说道:“我当下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已经考虑周全了。” 苏时琛轻轻呵了一声,他的眼神锐利,直视着陶韫的眼睛,“那你父母呢?你家人会同意你和余双双的事吗?” 陶韫的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似乎不愿直面这个问题。 但很快,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试图以轻松的态度来回应,“我父母那里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已经三十几岁了,他们还能管我多少?” 然而,他的笑容中却隐约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苏时琛翻了翻白眼,略带嘲讽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跟前妻离婚时差点被他父亲抓回去。还有跟姜琪的事情,也是差点就板上钉钉了,要不是后来她掺和了唐诺的事,,,” 陶韫听到这里,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晦气:“所以我爸他看人的眼光确实不咋地。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他也应该醒悟过来了。” 苏时琛却摇摇头,语气凝重:“未必。总之,你应该回去问问你爸妈的意见。等你爸妈那边同意了,你再跟余双双说也不迟。” 陶韫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苏时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倒是挺会教人的。我怎么记得你跟唐沁悠结婚的事,可是瞒了你家人三年呢?” 苏时琛轻咳一声,眼神有些闪烁:“那不一样。唐沁悠的身份特殊,我不想让谢家人知道她还活着。” 陶韫再次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苏时琛的借口不以为然:“行了,少扯这些借口了。难道唐沁悠身份不特殊,你脑子一热,就不会直接带着她领证?” 苏时琛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深邃:“如果是那样的话,,,估计她不会同意。” 陶韫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余双双也不会同意。” 苏时琛拍了拍陶韫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行了,在这里想那么多也没用。你需要弄清楚余双双她顾及什么,她担心什么。然后一个个帮她解决,让她相信你。所以你先处理好这些事,跟她结婚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说完,苏时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该回去了,我老婆在家等我呢。拜拜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陶韫见苏时琛一瓶酒都没喝完就走了,心里颇感无语。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苏时琛之前所说的话吸引,开始陷入了深思。 余双双到底在害怕什么?又在顾及什么呢?是担心他家里人不接纳她?还是顾及到两个家庭经济实力的悬殊?又或者,她在担心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爱她? 最后,陶韫决定打电话给余双双问清楚。电话接通后,他带着几分醉意地问道:“余双双,你到底在顾忌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拒绝我?是担心我并没有那么爱你,还是害怕我家人不会接纳你?” 余双双被深夜的电话打扰得有些烦躁,听到陶韫的话后,更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陶总,是我不配,这样可以吗?你就别再问这些了。” 陶韫听到她这个语气,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伤心:“你只要同意,我都可以解决的。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 然而,余双双却直接选择了挂断电话。但挂断电话后,陶韫那几个发自灵魂深处的疑问却久久地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一下子失去了睡眠。 而陶韫看着余双双挂断电话,伤心地又喝了两杯酒。他趴在桌子上,呢喃道:“苏时琛啊苏时琛,人家根本就不理我,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这可怎么去帮她解决啊!” 包厢内无人回应他,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沉浸在思绪中,无法自拔。 云鹤一居 唐沁悠抱胸撅嘴,一脸不悦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当苏时琛推门而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幅令人心疼的画面。 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歉意和温柔,走到她身旁坐下,轻声问道:“怎么了?乖乖,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唐沁悠抬头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和不满:“当然是你了,” 苏时琛闻言,心中一紧,立即伸手将她紧紧抱住,轻声哄道:“哎呀,是我不好,我怎么惹你不高兴了?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答应你的,会在凌晨之前赶回家,你看,我这不就赶回来了吗?嗯?” 第329章 陶韫得知余双双要打胎 唐沁悠哼了一声,扬着脸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着几分不满和委屈:“可是现在早就过了凌晨了,你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 这副娇憨的模样,落在苏时琛的眼中,显得尤为可人。他嘴角轻轻上扬,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好,是我错了。那我迟到十五分钟,乖乖想如何罚我呢?” 唐沁悠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轻轻一笑,“算了,我仁慈,不罚你了。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苏时琛眼中满是宠溺,轻声应道:“好。” 突然,唐沁悠抓住了他的衣服,仔细地闻了闻。 苏时琛见此,忍不住笑出声来,“除了酒味,没别的味道。今天陶韫叫我过去,就是单纯地喝喝酒,聊聊天,没有别的女人。而且,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不放心过?” 唐沁悠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当然放心你了,但是这不妨碍我检查。” 苏时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行,那我们上去。” 说罢,他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起,稳步上楼。 唐沁悠圈住他的胳膊,脑海中回想起今天余双双跟她说的话,便好奇地问道:“陶韫今天心情不好吗?” 苏时琛嗯了一声,眉头微皱,“他说他想跟余双双试试,但是余双双不同意。” 唐沁悠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双双跟我不一样,她不愿意赌不确定的未来。她是一个比我还缺乏安全感的人,她需要一个能让她未来安生的人。” 苏时琛闻言,脚步猛地一顿,将她轻轻放下,目光紧紧地锁住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急切,“啥叫不确定的未来?是我让你感到不确定了吗?” 唐沁悠连忙摆手,急欲解释,“不是,我只是,,,” 然而,她的话语还未完全出口,就被苏时琛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唇。 他吻得深情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疑虑都化解在这个吻中。 一番深情的接吻后,苏时琛才缓缓松开她,眼神中闪烁着笑意与宠溺,“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就打你屁股,打到不敢说为止。” 唐沁悠撅起嘴,小声抱怨道:“真够霸道的,都不让人解释。” 苏时琛眼里笑意更浓,温柔地哄道:“那你现在解释,我听着。” 唐沁悠抬眼看他,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信任,“我的意思是,我愿意赌上一切和你共度一生。我不是不相信你,也没有对我们的未来感到不确定。我自然是信心满满的,只是未来,,,” 苏时琛听着她说的话,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他打断她后面的话,紧紧握住她的手,“后面的不用说了。未来再多变数,也不会影响我们。因为我娶你的那一刻,就决定献出我的终生。” 唐沁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眼眶微湿,“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一开始就喜欢我一样。” 苏时琛嘴角上扬,没有言语,只是用更加缠绵的吻意回应她。 陶韫悠悠转醒,一股熟悉而温馨的味道悄然萦绕在他周遭,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而余双双正站在不远处,手中端着一碗醒酒汤,准备放下。 他惊讶地坐起身,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感激:“你昨晚把我带回来的?” 余双双轻轻地嗯了一声,“你被吵醒后就没再睡着,我担心你喝得太多,在酒出事,你爸妈又要找我麻烦,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陶韫笑了笑,支撑着自己完全坐起来,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戏谑:“那你还是心疼我的,对?” 余双双白了他一眼,“少废话,把醒酒汤喝了就赶紧走,我今天还要去店里忙呢。” 陶韫疑惑地皱了皱眉:“周六为什么还要去店里?你不是应该休息吗?” 余双双再次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这种富二代怎么会懂我们小本经营的辛苦。周六是店里最忙的时候,我怎么能休息呢?” 说完,她便拿起包,转身离开。 陶韫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叹气一声,呢喃道:“又把话聊死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的后脖颈,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碗粥,顿时嘴角上扬,心想:这个女人还挺傲娇的,明明关心我,却总是不肯说出来。 他端起粥碗,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碗洗好放到碗筷存放处。 接着,他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放进洗衣机,然后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陶韫裹着浴巾走进余双双的卧室。幸好他在这里放了家居服,否则还要找人给他送衣服过来。 他穿上家居服后,打了个哈欠,准备躺在床上玩会儿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他轻叹一声,开始翻找充电器。 就在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时,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纸。他好奇地拿起来一看,瞬间睡意全无。尤其是目光落到“医生”那行字时,他的嘴唇紧抿,手紧紧地捏着那张彩超单。 过了半晌,陶韫苦笑一声。他的人生怎么会这么惨?前妻也是在不告知他的情况下把他的孩子打了,现如今余双双也打算这么做吗? 陶韫的脑子像风暴一般旋转着,他回想起最近余双双这三天的异常行为:那天晕车时的痛苦表情、刷牙时突如其来的呕吐声,,, 他冷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原来那天晕车以及刷牙的呕吐声,都是因为孕吐。” 陶韫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撕碎彩超单子的冲动。他原地冷静了一会儿后,决定找余双双问个清楚。 他要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他这件事?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与此同时,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斑驳地洒在余双双所在的美甲店内,给这小小的空间添了几分温馨。 她正忙着招呼偶尔进门的顾客,挂在门檐上的铃铛随着门的开阖轻轻作响,仿佛是这宁静午后唯一的旋律。 每当那清脆的声音响起,她便习惯性地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温柔地吐出那句:‘欢迎光临。’ 然而,这一次,当铃铛声再次响起,余双双的目光穿过那些瓶瓶罐罐,意外地落在了走进来的唐沁悠身上。 她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真挚与惊喜,连忙迎了上去,仿佛春风拂面,“哎呀,是你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要做美甲吗?” 第330章 唐沁悠的担忧 唐沁悠笑着点了点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神秘,又似乎藏着什么故事,“是啊!你看着弄就好,我相信你的手艺。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余双双闻言,便轻盈地坐到她对面,开始熟练地准备起工具,“好啊,你说,我听着。” 唐沁悠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昨天,陶韫他,,,喝酒了,而且,他还叫了苏时琛。” 她的话语未落,却忽然被余双双轻轻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知道。” 唐沁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剩下的话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卡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继续,“你知道?” 余双双嗤笑一声,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淡然与自信,“你干嘛这么惊讶?难道我的事情还有你不知道的吗?”她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唐沁悠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探寻与急切。 余双双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昨晚的纷扰,“我昨晚正睡得香甜,却被他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吵醒。他问了我好多问题,问我到底在顾虑什么,纠结什么,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这类的问题,问的我都快烦死了。” 唐沁悠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你回答他啥了?快跟我说说!” 余双双淡淡地道,“我说我配不上他,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唐沁悠闻言,不禁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你可真牛!” 话音未落,余双双便话锋一转,轻声说道:“不过,我后来被他问得心烦意乱,实在睡不着,就干脆去酒把他接了回来。” 唐沁悠一听,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你还真把他接回来了?你这刚说了你们不合适,怎么就又把他接回家了?这逻辑怎么有点乱呢?” 唐沁悠心里暗暗嘀咕:这叫什么事儿啊?真是让人看不懂。 余双双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他喝多了出事,到时候又赖到我头上嘛。” 唐沁悠闻言,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你啊!总是这样,断不干净,让人容易产生误解。” 余双双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行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唐沁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问道:“那他早上醒来之后,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余双双回想起早上陶韫那自恋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她回答道:“也没说什么,毕竟我早上还要忙着来店里,就让他喝完醒酒汤后离开,然后我就出门了。” 唐沁悠闻言,眉头一皱,急忙问道:“所以你还给他煮了醒酒汤,然后没看着他离开就出门了?那你不怕他,,,”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紧张:“不怕他看到你的那个,,,单子啊!” 余双双闻言,脸色微妙地变化了一瞬,仿佛心中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涟漪,但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她淡淡地回应道:“放心,他不会看到的。我猜他喝完醒酒汤后,应该就离开了。” 唐沁悠轻轻呵了一声,心中暗自思量:这自信心可真够强的。 她瞥了余双双一眼,那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似乎在质疑余双双的这份自信是否太过盲目。 余双双捕捉到唐沁悠的眼神,心里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坦然笑道:“好啦,就算他看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和他对于这个孩子的态度是一致的,都不会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唐沁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担忧愈发浓重,“可是他最近突然醒悟,发现他对你的感情并非仅仅是不甘心,而是真正的喜欢。你想象一下,一个男人在发现自己曾经想要束缚你,只是因为不甘,而后来却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喜欢你时,那种心情有多么复杂和挣扎。尤其是当他得知你想要打掉他的孩子时,他可能会变得疯狂。” 余双双愣愣地看着唐沁悠,嘴角勾起一抹玩笑般的笑容,“你是不是看太多那种追妻火葬场的小说了?” 唐沁悠扶额苦笑,心中暗自思量:并不是因为小说,而是我上一世的经历与此有些相似。 她无奈地瞪了余双双一眼,“行了,别开玩笑了。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复杂化,我们还是今天就处理孩子的事情。” 余双双连忙安慰她,“真的没事,不用担心。他对我可能只是出于同情,但我并不需要这样的同情。沁悠,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妥善解决的。” 唐沁悠轻叹一声,心中默默祈愿:但愿他在得知余双双的打算后,能够重拾他高傲的自尊,与余双双和平分开,而不是将她囚禁起来。 有时候,越是担心的事情,往往越容易发生。 就在余双双即将为唐沁悠的美甲添上最后一抹亮色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仿佛来自冰窖深处的声音,冷冽而阴沉。 “余双双。” 这三个字,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让余双双和唐沁悠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们抬头望去,只见陶韫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余双双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唐沁悠抢先了一步。 唐沁悠轻咳一声,试图用这微弱的声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陶韫,你有事吗?现在店里正忙着呢,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 然而,陶韫却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锋利的冰刃,直刺人心。 他语气冰冷地说道:“唐沁悠,你的账,我待会儿会告诉苏时琛的。” 说完,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唐沁悠,仿佛要将她穿透。 唐沁悠闻言,瞬间愣住了。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倔强地迎上陶韫的目光,说道:“告诉就告诉,谁怕谁啊!” 陶韫冷冷地瞥了唐沁悠一眼,随后步伐坚定地走向余双双。 他伸出手,那力道仿佛钳子一般,紧紧地握住余双双的手腕,语气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冰冷与决绝:“跟我来。” 第331章 车内争吵 余双双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拽得身形一晃,但她迅速调整呼吸,努力保持镇定。她回头望向唐沁悠,眼神中传递着宽慰与坚定,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妥善处理。 唐沁悠见状,虽然心中焦急,但也只好停下了想要上前阻止的动作,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店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几个店员和正在做美甲的客人都被这一幕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其中,一个正在做指甲的年轻女孩小声对旁边的朋友说:“哇,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男的看起来好可怕。” 她的朋友也压低声音回应道:“不知道啊,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过,我们还是别看热闹了,免得惹上麻烦。” 感受到周围的变化,唐沁悠迅速调整状态,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对店员们说:“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的一点私事,麻烦大家继续招待好其他客人,别让他们受到影响。” 店员们闻言,虽然心中依然好奇,但还是迅速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而那位正在被服务的年轻女孩,在店员的耐心服务下,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开始专注于自己的美甲,不再分心于门口的事情。 唐沁悠心事重重地走出美甲店,最终还是决定拨通了苏时琛的电话。 电话迅速被接通,苏时琛那温柔的声音随即传来:“怎么了?” 唐沁悠语气中带着焦急:“陶韫刚刚把余双双带走了,我不知道他把余双双带到了哪里。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冷静一点?” 苏时琛闻言,眉头紧锁,问道:“你先别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沁悠轻叹一声,解释道:“余双双怀孕了,她打算打掉孩子,并且已经去医院预约了下周一的手术。这件事被陶韫知道了。” 苏时琛听后,沉默了三秒,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唐沁悠连忙回应:“我在美甲店门口等你。” 苏时琛简短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立即拨打陶韫的电话,但对方却一直没有接听。 他捏了捏眉心,又给陶韫发了条消息,劝他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弄出人命来。 发完消息后,苏时琛便离开了星光大厦,驱车直奔唐沁悠所在的美甲店。 而此刻,陶韫正猛踩油门,车速飞快。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苏时琛的新消息,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那个姐妹,手段也不过如此。” 余双双转头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韫鼻孔里哼出一声冷气,“我没想怎么样。” 余双双看着他近乎飙车的速度,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一起命丧黄泉,那在家里打开煤气罐岂不是更简单?何必在外面这样危险驾驶,还连累无辜的路人。” 陶韫闻言,嘲讽地笑了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啊,这种时候了,还能顾及到别人。” 随后,他的语气变得冷硬,“我劝你现在最好别提那个孩子。” 余双双一听这话,双手立刻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愤怒与悲伤,“我确实没资格,所以我后天就打掉。” 陶韫闻言,仿佛被点燃了心中的怒火,猛地一踩刹车,车子瞬间停下。 他怒气冲冲地转过身,直接掐住了余双双的脖子,语气冰冷而残忍,“你踏马敢打一个试试,我告诉你,你这个孩子必须生下来!” 余双双被他掐得脸色通红,呼吸变得困难,眼角滑落出无助的泪水。 她心中暗自苦笑:果然被唐沁悠猜中了,他还真是疯了。 她的眼泪似乎触动了陶韫心中的某根弦,他猛地松开手,仿佛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然后,他再次启动车子,但这次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仿佛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缓缓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想离开我吗?迫不及待地就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吗?他好歹也是个无辜的生命。” 余双双强忍着泪水,用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在说什么呢?又在假装什么深情?你口口声声说想跟我试试,可你又能给我一个怎样的未来呢?陶韫,如果你没有跟我回老家,没有亲眼看到我的家庭状况,你或许根本不会对我有丝毫的怜悯。那么,在知道我怀孕后,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留情地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陶韫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他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愤怒:“你甚至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直接替我做了决定。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余双双,你真是太自私了!” 余双双轻蔑地哼了一声,声音里透出一股决绝:“好,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我承认,我就是自私,我就是无法忍受这个孩子的存在,我要打掉他,这样总行了?” 陶韫闻言,怒气冲冲地紧握方向盘,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余双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的关系,始终无法见光。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将来承受流言蜚语的伤害,不想他拥有一个充满阴霾的童年,更不想他生在一个没有幸福可言的家庭,拥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陶韫听着她的话,手中的力道渐渐松懈,脚下的油门也缓缓松开,车子逐渐减速至停。 他的眼眶开始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余双双,你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跟我结婚,这个孩子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他会有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会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他会健健康康地长大。” 余双双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含泪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你陶大少爷已经到这个岁数了,应该考虑得更周全一些。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的家人觉得,我是在利用这个孩子来逼迫你。” 陶韫烦躁地用手掀了掀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想那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家人会怎么看你?而且他们一直都希望我能有个孩子。” 第332章 陶韫,你就没有错吗 余双双再次哼了一声,声音里透出一股坚定:“是啊,可是如果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子呢?你的父亲,你的家族,会怎么看待她?” 陶韫闻言一愣,随即开口说道:“我父亲在集团继承人这方面确实比较古板,但我不一样。我一直都很尊重我的姐姐,也希望她能继承家业。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余双双别过头去,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里透出一股决绝:“抱歉,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打掉。他出现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我对你的信任、对你家人的信任、甚至对我自己家人的信任,都不足以支撑我将这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 陶韫轻蔑地哼了一声,声音里透出一股愤怒:“一个孩子,就让你想这么多吗?” 余双双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陶韫气得摇了摇头,声音里透出一股无奈:“有问题不去解决,只知道一味地想,那你这辈子都会活在你所想象的问题里。你这样下去,一辈子都不会选择生孩子,因为你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余双双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那就不生呗,反正孩子对我来说也是个负担。而且,这事情也轮不到陶总你来操心。” “余双双!”陶韫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显然被她的态度激怒了,“你就这么任性是?我原以为你比唐沁悠更成熟,现在看来,你还不如她。” 余双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还有,你说我任性、不成熟,那你自己呢?你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有没有真正反省过自己身上的问题?” 陶韫愣了愣,随即冷哼一声:“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 余双双呵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屑:“你不会反省,你们这些有钱人总是把婚姻当儿戏。即使失败了,也有再来一次的底气,因为你们从来不缺另一半。你们把婚姻当作利益交换,而没有把它当成责任去履行。” 陶韫忍不住吼了一声:“你扯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能不能少对别人有那么多偏见?” 吼完后,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说这么多,也掩饰不了你懦弱的性子。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原生家庭让你不愉快,却不去想办法解决,反而只想着逃避。你以为跟我分开就能改变你的现状了吗?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以你母亲的性子,她只会把你像货物一样卖给另一个男人,用你来换取金钱补贴你的弟弟。” 陶韫的话语刚落,余双双猛然间扬起手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仿佛承载了她长久以来心中积压的所有愤怒与不甘,犹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瞬间划破了两人间那紧绷而微妙的氛围。 陶韫愣住了,脸颊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猛地惊醒。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辞无疑是在余双双那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触及了她最不愿被人触碰的敏感之处。 他惊愕地看着余双双,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痛楚,正欲开口,却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是的,我承认,我无能,我懦弱。我无力改变自己的原生家庭,也无法挣脱你的掌控。或许,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刻,就是因为亏欠了唐沁悠的婆婆,而跪下恳求你当我的金主。从那一刻起,我失去了自尊,活得如同一个行尸走肉。” “我承认,这是我自找的,我活该如此。可是,我真的无法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的母亲逼迫我,你又以各种方式将我束缚在身边。除了那两位朋友,我别无依靠。你和我的母亲都在不断地逼迫我,将我的勇气一点点消磨殆尽。我早已失去了反抗你们的勇气。” 说到这里,余双双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即使现在,我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也只是因为我渴望摆脱你的控制。然而,你却指责我懦弱。我只是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难道这也有错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天,你亲眼目睹了我在家中的处境,看到我父母和弟弟如何忽视我的存在,从不顾及我的感受。因此,你同情我,怜悯我,像施舍一般地提出要和我在一起。” “可是,陶韫,你是否曾真正反省过自己?在我的人生中,你是否真正关心过我的感受?你肆意践踏我的自尊,将我视为你的玩物。然而,我并不怪你,因为你是我的金主。我不会奢求一个金主去尊重我,那太过虚伪。” 最后,她擦干了眼泪,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陶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是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所以,请你不要再用你的逻辑来试图说服我,陶韫。我绝不会再让你掌控我的生活。” 陶韫的心随着余双双那带着哭腔的话语而揪紧,每一字一句都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内心的愧疚与自责。 他深知,自己对她的亏欠,如同深不见底的渊,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只能是徒劳的尝试,无法填补那份沉重的空白。 他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在车厢内寻找着,最终在后座的储物箱里找到了一瓶矿泉水。 他侧身递给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喝点水,别哭了。我刚才的话,太过冲动,真的很抱歉。” 余双双接过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太多的苦涩与无奈。“呵,你也会道歉?真是难得。” 陶韫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他试图解释:“双双,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坏。我想帮你,帮你解决那些困扰你的问题。” 但余双双却像是被触碰到了敏感的神经,猛地打断他:“够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更不需要你因为愧疚而提出的帮助。我不需要,懂吗?” 陶韫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平和:“双双,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解决那些问题。如果你对未来感到迷茫和害怕,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国外,甚至可以放弃我所有的身份和地位,只为了和你一起在川城重新开始。” 第333章 唐沁悠:说不定他跟你上辈子一样 然而,余双双对他的这番话却嗤之以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和烦躁:“陶韫,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你没必要在这里说这些幼稚、不切实际的话来哄我。” 陶韫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怒:“余双双,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余双双反唇相讥,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说的话?难道我的话就那么不重要吗?” 陶韫紧握双拳,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他说道:“你不就是不信任我,才不愿意跟我试试的吗?” 余双双懒得再跟他纠缠,选择转过头去,留给陶韫一个冷漠的侧脸,闭嘴不再言语。 陶韫看着她那决绝的侧颜,一脸无措。他心里明白,其实自己也是在自欺欺人,他能感觉到余双双的不情愿之意十分强烈。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没有动作的交警开始敲窗。陶韫侧头看到他,一脸不耐烦地打开车窗,抢在交警前面说道:“抱歉,刚刚速度确实有点快,有撞到其他车辆吗?” 交警被他这淡定的态度搞得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倒是没有撞到,但是你吓到人家司机和路人了,所以麻烦你们还是来趟交警大队,接受一下教育。” 陶韫淡淡地回应道:“好,你们带路。”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余双双,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啊!要拖累你了。” 余双双抵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我只是后悔早上就应该看着你离开我家,省得现在惹出这么多麻烦。” 陶韫闻言,心中一阵无语。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能跟她吵架,不能跟她生气,要保持心平气和。 美甲店的门口,阳光如细丝般轻轻洒落,为这静谧的午后添上了一抹温柔。 唐沁悠站在那里,目光不时地滑向手腕上的手表,每一次秒针的跳动都似乎在加剧她内心的焦急。 她的眼神在期待与忧虑之间徘徊,仿佛被无形的线紧紧牵引。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份等待折磨得无法忍受时,苏时琛的车如同救世主般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缓缓驶近,最终优雅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打开,苏时琛从后车门走出,带着一脸歉意的微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等急了?” 唐沁悠摇了摇头,但心中的担忧却难以掩饰,“陶韫有跟你说他在哪里吗?” 苏时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回我消息也没接我电话。不过,你别太担心,陶韫不会对余双双怎么样的。” 他试图安抚她,但唐沁悠心中的忧虑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如同野火燎原般蔓延开来。 也许是因为过于担心余双双,唐沁悠竟不假思索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那可不一定。他跟你是好兄弟,既然能玩到一块,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他就跟你上辈子一样,会囚禁余双双,不让她打胎,逼她把孩子生出来。”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也割伤了苏时琛的心。 苏时琛听到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害怕,但更多的是痛心。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他没想到唐沁悠竟然跟自己一样是重生的,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有这样的看法。 他眼角通红地看着唐沁悠,那眼神里写满了难过和失望,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唐沁悠瞧见他的眼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自责和懊恼。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不仅伤害了苏时琛,也让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她抿了抿嘴,试图解释,“时琛,我开玩笑的,你别这么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该一概而论。” 苏时琛的眼神缓缓收回,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心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最终被唐沁悠的话打断,堵在了喉头。“你,,” “时琛,双双说她现在在龙云区的交警大队,我们快过去。” 唐沁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她知道自己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因为她害怕苏时琛会继续追问她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苏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他明白她的用意,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于是,他选择了成全她,没有继续追问。他收回视线,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将车门轻轻打开,声音温和而坚定,“你上车。” 接着,他又转身对陈叔吩咐道:“陈叔,你把太太的车开回去。” 陈叔看了一眼他们,点了点头,“是!”便驾车离去。 唐沁悠低着头坐进副驾驶,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她不敢看苏时琛,生怕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情绪。 然而,当她感受到苏时琛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默默地重新导航去交警大队时,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暗自庆幸余双双及时发来了消息,为她提供了一个转移话题的契机。 在交警大队内,氛围凝重而严肃。交警同志板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俩也不是小孩子了,特别是你,陶韫,对?你比你女朋友大了整整八岁,怎么还能这么不理智,开斗气车呢?” “不管你们俩有多大的矛盾,开车的时候都必须给我冷静下来。这不仅是对你们自己生命的负责,也是对道路交通安全的负责。” “还有,人家女孩子如果想把孩子打掉,那就让人家打掉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呢?她都已经想分手了,你还死缠烂打地干嘛?难道你以为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能留住她的心了吗?” “都是新时代的年轻人了,怎么思想还这么愚昧无知呢?” 陶韫听着交警的训斥,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他掏了掏耳朵,问道:“说完了?有什么处罚吗?” 交警刚想发作,但想到陶韫家的背景,只好忍住了怒火,“去交罚款。” 第334章 陶韫被气走 陶韫起身离座,动作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朝那略显拥挤却井然有序的罚款缴纳窗口走去。 交警的视线如同温暖的阳光,轻轻洒在了余双双的身上,“你需要我们这边给予什么具体的协助吗?” 余双双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连这个动作都显得力不从心。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又清晰地传入交警的耳中,“我没事,真的,谢谢您的关心。” 交警轻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似乎都承载着无尽的担忧。他的眼神中满是长辈般的慈爱与关怀,“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和男人硬碰硬,这样真的很危险。今天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尸两命,那得多让人心痛啊!” 余双双心里明白交警这是在和稀泥,想要平息这场风波。但她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知道了,麻烦您了,交警同志。” 交警又轻叹了一声,那叹息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感慨。他嘱咐道:“他已经去交罚款了,你就先在这里坐着等。至于罚款要不要aa,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就不多插嘴了。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万事不要硬逞强,记得保护自己,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和幸福更重要了。” 余双双连连点头,仿佛是在向交警保证,“记住了,记住了,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安全的,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交警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余双双目送着他离去,心情十分复杂。 当唐沁悠与苏时琛匆匆赶到交警大队时,正见余双双与陶韫各自心怀鬼胎地从大门走出,气氛显得颇为微妙。 唐沁悠一个箭步冲上前,迅速将余双双拉到自己身后,同时瞪向陶韫,语气中满是责备:“你是不是想害死她?车速那么快,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陶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刚准备反驳,却被苏时琛眼疾手快地拉到了一旁。 陶韫不满地甩开苏时琛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你是不是被美色迷得失去了理智?连兄弟都不要了,打算就这么帮着你的女人,对不对?” 苏时琛闻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道:“我现在真的是两头为难。不过,陶韫,你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 陶韫冷哼一声,情绪激动地回应:“我过分?是,她要打掉我的孩子,我连句话都不能说了吗?” 苏时琛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劝道:“那也不能飙车啊,太危险了。而且,你不是想和余双双在一起吗?你今天的行为,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陶韫抿了抿嘴,眼神暗淡了一下,接着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一时气愤。我停下车后,跟她说了解决办法,我可以带她出国,或者在川城陪她从头开始。可是她就是不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时琛再次捏了捏眉心,沉思片刻后说道:“陶韫,你今天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尤其是你带着她开斗气车,只会让她觉得你是个很不理智的人。” 陶韫闻言,有些焦急地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时琛淡淡地说道:“这个孩子还是打掉。然后你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等冷静下来后,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追她。等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冷静又克制地追求她,别再冲动了。” 说完,苏时琛又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别再影响我了,我可不想被你牵连,在唐沁悠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陶韫冷嗤一声,不满地说道:“什么馊主意?她这个孩子打掉了,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苏时琛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可真幼稚。你要真这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她在一起。还有,我可能也会远离你。” 陶韫惊讶地喊了一声:“什么?你要远离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唐沁悠让你这么干的?” 由于陶韫的声音过大,引得另一边正在小声交谈的两个人也望了过来。 苏时琛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太偏执了。我怕唐沁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玩,就把我跟你归为一类了。” 不远处的唐沁悠听到这话,默默地抿了抿嘴,心想:他还是觉得委屈了。 余双双则捣了一下唐沁悠,低声说道:“别犯傻啊!别因为我跟陶韫之间的矛盾,你就责怪苏时琛。他们两除了交情,毕竟还有利益纠葛。” 唐沁悠点点头,打算待会儿回去跟苏时琛好好道歉一下。 陶韫听到苏时琛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打了一下苏时琛的肩膀,说道:“行,那我听你的。就让她把这个孩子打掉,我跟她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我会好好想想,要不要追她。也希望她好好想想,是不是该对我信任一点。” 说到最后两句话时,陶韫咬牙切齿地盯着余双双。 余双双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唐沁悠在一旁轻咳一声,说道:“那就看你表现了。不过看你这个样子,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改改你自高自傲的毛病。” 陶韫指着她刚准备骂,但想到什么后,立即又打了一下苏时琛:“都怪你。” 苏时琛无奈地耸了耸肩。 唐沁悠见他打苏时琛,当即急了:“你干嘛打苏时琛啊?你手贱是不是?你这种脾气暴躁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余双双!” 陶韫被气得笑了起来:“行,我走了,拜拜。” 说完,他转身离去。苏时琛看着他的背影假意挽留了一下,然后嘴角上扬地看了一眼唐沁悠,心想:看来她还是心里有我的。可能刚刚的话,确实是她一时冲动说出来的。 唐沁悠见苏时琛对她笑,心里也松了口气。她想:想必刚刚的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余双双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而是心累地说道:“既然事情结束了,那我就回去了。” 唐沁悠却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们一起吃顿饭。” 余双双不由得看向苏时琛。苏时琛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老婆让你跟她吃饭就吃饭呗。再说了,我老婆也没说不让我跟着去啊!” 第335章 秘密 余双双听着他一口一个“老婆”地叫着,嘴角抽了抽。她想:嘴上装作无所谓,其实心里十分不情愿。 其实苏时琛确实不情愿。毕竟唐沁悠今天因为陶韫对余双双的态度不好而牵连到了他。说到底,他这个老公还不如她这个闺蜜呢。 不过唐沁悠听着苏时琛的话,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她牵着苏时琛的手说道:“好啦,一起去吃饭了。你去开车。” 苏时琛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好。” 余双双在一旁默默看着,心想:早知道就不答应了。毕竟她这个电灯泡太亮了。不过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她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唐沁悠沐浴完毕,身披轻盈的浴袍,她缓缓走出浴室,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床上的人,只见苏时琛正惬意地躺在床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紧紧锁定着手中的平板,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抿了抿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正欲开口打破这份宁静,却不料与苏时琛那充满笑意的眼神不期而遇。那笑意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苏时琛见状,轻轻放下平板,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既然你已经沐浴完毕,那我也去洗个澡。” 言罢,他欲起身离床,却不料被唐沁悠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她竟毫无预兆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动作或许有些突然,让苏时琛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作玩味之色,“怎么这么急切?都不让我先洗个澡吗?” 唐沁悠面对他的调侃,心中却无半点波澜,只是小嘴微撅,带着几分不满与委屈,“你是不是在刻意躲避我?” 苏时琛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仍嘴硬道:“并没有这事,你想多了。” 唐沁悠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失落,“才怪!你以前从不会这样,以前我沐浴后,你要么继续忙碌,要么就会,,亲我。” 苏时琛闻言,嘴角不禁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那我现在亲亲你如何?” 唐沁悠却并未因此展颜,反而更加低落,“你别这样好不好?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下午被我打断的话,是不是想责怪我?” 苏时琛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真没有,沁悠,你别多想。” 唐沁悠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与哀伤,“你不爱我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说错话,你哪怕当时不说,过后也会找我‘算账’的。现在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时琛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又宠溺的笑意,轻声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就说你是个受虐狂,难道我就不能变得大度些,脾气好些吗?” 唐沁悠的眼角泛着红晕,她抬起头,那双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凝视着苏时琛,声音微微颤抖:“我不是受虐狂,只是心里始终有个坎过不去。我怕你生气,怕你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其实,我也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苏时琛再次轻叹,将唐沁悠紧紧拥入怀中。他感受着她的温暖,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你啊,有时候要是能不那么懂事,该多好。” 唐沁悠闻言,轻轻切了一声,带着几分俏皮:“你以前还总让我乖点呢,现在却又这么说。” 苏时琛轻笑一声,随即将她推开,让她面对面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我其实对你下午说的那句话,心里有些想法。但是,这个想法里还有害怕。沁悠,我接下来说的话,我希望你听完之后,不要离开我。” 唐沁悠有些懵然,她瞪大眼睛看着苏时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你在说什么?难道是你,,,出轨了?所以你对我怎么说,你都无所谓?” 苏时琛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他轻声细语道:“你这个小脑袋,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唐沁悠温顺地应了一声,随即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脸上,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被唐沁悠这样注视着,苏时琛心中略显慌乱,但他还是努力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战栗:“其实,我经历了重生。你所遭遇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因此,当你提起那件事时,我内心五味杂陈,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和睦相处,弥补曾经的遗憾。” 说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唐沁悠,生怕错过她的任何反应。然而,唐沁悠却像一尊雕像般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苏时琛心头一紧,连忙问道:“沁悠,你怎么了?快说话啊!” 唐沁悠这才如梦初醒,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我,,我知道了。” 见她反应如此平淡,苏时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他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道:“你,,,你就这样坦然接受了?” 唐沁悠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独自站立,思绪万千。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时琛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是在你出事前三天回来的。回来后,我本想立刻去找你,但又怕太过唐突。于是,我叮嘱苏时意在学校里要冷静,别惹事。可没想到,她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唐沁悠闻言,反问道:“那救我的那个医生,也是你安排的吗?” 苏时琛点了点头,解释道:“你出事那天,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我提前让那个医生到云城待命,以防不测。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出了意外。幸好我提前做了准备,否则我这一世就真的白活了。” 唐沁悠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声音略带颤抖:“其实那天,我本没想活下去。因为我已经复活过两次了。第一次,我向你求救,但因为你和苏时意的关系,你并没有理我。那一次,我在狱中选择了自杀。” “第二次,我之所以告诉你苏时意会活着的消息,并求你帮我,是因为我知道在第一世里,她后来活了下来,并且和你一起到狱中看我。你当时说,会等我出狱,帮我安排好一切。” “所以,我这一次很确定,只要你知道你妹妹会活着,你就不会不管我。可是,后来你因为苏时意的死,觉得我欺骗了你,便让狱警特别关照我,生怕我在狱中出事。等我出狱后,你便来接我。之后的你,就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样,,,” 第336章 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唐沁悠的声音哽咽起来,她抬头看着苏时琛,眼眶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苏时琛站在原地,眼眶也红了起来。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眼睫毛上挂着一丝泪珠:“所以,你恨我就像恨谢家一样,对吗?” 唐沁悠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当然不是。其实我早就理解你们了。谢光那个人自私自利,他从不把亲人放在心上,甚至会把亲人当作垫脚石。” “至于你,,,我也理解你。苏时意是你的妹妹,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个杀死你妹妹的凶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我,更何况你还以为我欺骗了你。” 苏时琛心情沉重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缓缓睁开。他看着唐沁悠,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明白了。你对我们早已不抱希望,失望累积过多,甚至把我们当作了陌生人。对吗?” 唐沁悠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上一世的你,对我来说,确实就像个陌生人。” 苏时琛的心猛地一痛,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他抬头看着唐沁悠,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上一世是不爱我的,甚至恨我,对吗?那,,那你这一世呢?” 唐沁悠深吸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那笑意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你不是说我是受虐狂吗?” 苏时琛闻言,眼角的泪终于滑落。他紧紧握住唐沁悠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对不起,沁悠。我知道这三个字无法弥补我过去的错误。但是,,,我能不能求你,这一世就让我们当作是重新开始的?好吗?” 唐沁悠凝视着他眼中的恐惧、担忧以及那未干的泪痕,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后,她缓缓开口:“其实,在恢复上一世乃至上上一世的记忆时,我就已告诉自己,我想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但你刚才说你是重生的,这让我有些犹豫。我不确定你是因为愧疚才接近我,还是真的喜欢我,亦或是想弥补我?” 唐沁悠的这番话让苏时琛的心情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内心的忐忑愈发深重。他苦涩地一笑,坦诚地说:“我确实因为亏欠,一直想对你好。但我又觉得,仅仅因为前一世的你,就对现在的你好,对上一世的你似乎很不公平。所以,我觉得我对这一世的你,既是因为亏欠,也是真的爱上了你。” 说完后,他又紧张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沁悠,你真的不用怀疑。” 唐沁悠点点头,故作轻松地笑道:“我知道,毕竟你前三年对我也并不像对我有亏欠的样子。” 苏时琛红着眼眶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愿意继续跟我在一起吗?” 唐沁悠见他如此紧张,不禁笑出声来:“当然愿意,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愿意摒弃前嫌。” 苏时琛闻言,立刻上前紧紧抱住她,哽咽道:“乖乖,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疙瘩的,但没关系,我愿意用一辈子去好好爱你。或者你骗我一次也行,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坦然接受。” 唐沁悠的眼角也滑落下一滴泪水,她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好了,不要担心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怪你,你居然不早点说出这个秘密。” 苏时琛松开怀抱,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你会觉得你面前的苏时琛还是那个冷血无情、暴戾不讲情面的人。” 唐沁悠失笑一声:“其实你三年前,也是有一点你上一世的影子的。” 苏时琛连忙说:“是吗?那我给你道歉,以后不会了。或者你打我一顿,好不好?” 唐沁悠摇摇头:“算了,反正以后你对我不好,我就离开你。” 苏时琛低头亲了她一口,坚定地说:“不会的,乖乖。” 唐沁悠抬头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世事无常,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跟他纠葛了三世。这难道是命运的安排吗? 收回思绪后,她好奇地问:“那你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苏时琛苦涩一笑:“你从悬崖上跳下去之后,我也跟着跳下去了。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你一直对我笑。” 唐沁悠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因为你上一世之前对我很不好,把我伤得很重,所以我不可能对你的好意欣然接受,也不会对你有好脸色。就像余双双和陶韫一样。” 苏时琛点点头:“我明白。所以这一世,你放心,我会对你好,也会永远信任你。” 唐沁悠轻笑一声:“好。” 话音刚落,苏时琛便打横抱起她走到床边,低头亲了她一口:“赶紧睡,我去洗个澡。” 唐沁悠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将被子盖上。她心里思绪纷杂,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而在浴室内,苏时琛站在淋浴头下,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垂着的手开始发抖。他心里充满了庆幸,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唐沁悠今天要跟他离婚,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洗完澡后,苏时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觉得这一切如此不真实。他在原地顿了几秒后,上前躺在床上将唐沁悠紧紧地抱在怀里。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真实和安心。 唐沁悠被苏时琛的拥抱弄醒,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今天他们两个人都因为彼此的谈话而心情复杂。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暖。 周一的清晨,苏时琛驾车将唐沁悠送至余双双所住小区的楼下。刚抵达,他的目光便捕捉到了在小区门口徘徊的陶韫,不禁轻叹一声,眉头微蹙。 “沁悠,要不我先去帮你把陶韫赶走?”苏时琛提议道。 然而,唐沁悠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语气平静地说:“等一下,双双快到小区门口了。” 话音刚落,只见余双双的身影出现在了陶韫面前。唐沁悠顺势将车窗打开,以便能更清晰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余双双冷眼望着陶韫,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与疏离:“我们不是说要冷静一段时间吗?” 陶韫抿了抿嘴,似乎有些无奈:“但毕竟我也是孩子的父亲。如果你要打掉他,我作为父亲应该陪在你身边。我不想你以后因此埋怨我,更不想自己以后后悔,在你打胎的时候没有陪伴你。” 第337章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回头的人 余双双轻轻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带着几分决绝与释然的轻笑,那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悦耳。 “不用了,从今往后,我余双双绝不会再有一句埋怨,而你,也无需再为过往后悔。” 说完,她轻轻转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车内端坐的唐沁悠相遇,两双明亮的眼睛在空中无声交流,仿佛有无数话语在彼此心间流淌。 余双双的嘴角再次上扬,笑容如晨光般明媚,“看,我的闺蜜大人来接我了,我们就此别过,期待下次重逢。” 陶韫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余双双那决绝而去的身影,直到她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唐沁悠的车。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虽细微,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当余双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他才缓缓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自己的车,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上。 车内,唐沁悠温柔地看向坐在后座的余双双,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担忧,“我总感觉,他会一直跟着我们。” 余双双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与自信,“跟就跟,只要别打扰到我就行。” 唐沁悠轻轻点头,随即转向身旁的苏时琛,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时琛,开车。” 苏时琛低沉地应了一声,双手稳稳握住方向盘,再次化身为那个默默守护的司机。引擎轰鸣,车辆缓缓驶离,与清晨的阳光一同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 而陶韫则驾车紧随其后,心情复杂难言。他的目光不时透过前窗,落在前方那辆渐行渐远的车上,心中涌起一阵阵难以名状的酸楚与不舍。 就这样,两辆车在清晨的阳光下,载着各自的心事与情感,驶向医院。 病房外,陶韫与苏时琛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透过窗户,静静地落在病房内那两个正低语交谈的女子身上。过了片刻,苏时琛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认真。 “陶韫,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余双双,你是真的动了心吗?” 陶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太多的无奈与苦涩。“也许,谁知道呢?”他的声音轻柔,却透露出内心的迷茫与挣扎。 苏时琛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感慨。“这种‘也许’、‘大概’的词汇太过模糊,让人捉摸不透。陶韫,你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清楚。现在,她已经做出了决定,打掉了孩子,这何尝不是在你面前表明了一个明确的态度?你应该能看明白她的心思了。” 陶韫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他凝视着窗户里的那个女子,仿佛要将她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底。 过了半晌,他终于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知道,从她决定打掉孩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说明她心里对我再也没有一丝念想了。” 苏时琛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感慨与期许,“说真的,眼下的局面或许正是个转机。你们俩,就像两颗行星,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一圈后,又有了重新交汇的可能。只要你能放下那金主的身份,以全新的姿态去接近她,一切或许都能重新开始。” 陶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苦涩与无奈,“你说得倒是轻松自在,仿佛一切都能随心所欲地重置。” 说到这里,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落寞,“但她,可不是那种会轻易回头的人。她的心思深邃如海,性格又倔强如石。跟唐沁悠那种温柔似水的女子完全不同。她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会像斩断情丝的利剑,毫不留情,也绝不会后悔。” 苏时琛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说的好像你对我老婆了如指掌似的。其实啊,我心里也怕沁悠,她心里那道坎儿,怕是也难以轻易跨过。说真的,即便她人在你身边,心也未必能再交给你。” 陶韫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探究,“我怎么感觉你后面那句话,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语气都变得格外沉重。” 苏时琛微微一笑,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到陶韫身上,“如果没有机会,那就别强求了。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陶韫苦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苦涩与无奈,“强制爱?我又不是没试过。就是因为见过她眼底深深的厌恶,再加上她这次如此决绝地去打胎,我才彻底醒悟,没心思再把她强行留在身边了。” 苏时琛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的很好。既然你们之间已经不太可能,那你还是回京北。继续待在川城,只会让你的执念越来越深,对你、对余都不好。” 他心里默默想着:只要你不再烦着余双双,沁悠也就不会想起上一世她因为她他所受的伤害,然后怨恨他。 陶韫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舍,“不过,我还是想多照顾她几天。能不能麻烦你和唐沁悠多劝劝她,就当这几天是我跟她最后的告别。” 苏时琛闻言,立马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拒绝道:“别,我可劝不住她,也不想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陶韫闻言,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行,既然你靠不住,那我便自己试试。” 苏时琛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成功避开了这个棘手的麻烦。 陶韫缓缓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病房门,门轴转动的轻微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踏入门槛,目光所及之处,原本正低声交谈的两人,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风骤然打断了话语,空气中弥漫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陶韫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微妙的涟漪,那份突如其来的静默,让他觉得自己的到来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他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份僵局,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怎么样?” 余双双坐在病床上,眼神中透出一抹淡然,“还行。” 空气再次陷入了沉寂,那是一种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响亮的寂静,让在场的另外两个旁观者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尴尬,仿佛连空气中的分子都凝固了。 终于,余双双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闷,她的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你还有事吗?” 第338章 陶韫,好久不见 陶韫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心中反复斟酌着每一个字:“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毕竟这个孩子能存在你的肚子里,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所以,你就当我是出于愧疚,让我接下来几天,能有机会照顾照顾你。” 余双双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目光穿过陶韫,看向别处,“这只是一个人流手术,我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真的不需要别人陪。” 陶韫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落寞,他的声音低沉而哀伤:“我知道,如果是唐沁悠,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站在一旁的唐沁悠,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心中五味杂陈。 她心想:这酸溜溜的话,听得她心里真不是滋味。怎么就这么,,,茶呢? 余双双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首先,她是我朋友;其次,她是女的;最后,我们男女有别。你别在这犯神经了,行不行?” 陶韫轻叹一声,声音里满是哀伤与无奈:“好,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如果不打扰是我最后能对你做的一件事,那我便离开。” 他说完这句话,便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朝门口走去。实则,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心中仍旧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期待,期待着余双双能叫住他,可惜,那期待终究化为了泡影。 余双双目送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抽动,“他这是突然走伤痛文学路线了吗?” 唐沁悠摇摇头,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苏时琛,眼中满是疑惑:“他这是什么戏码?怎么突然就这么走了?” 苏时琛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可能,他终于想开了。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强求的。” 余双双听到这话,恍惚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倒是挺突然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大家都能解脱了。” 唐沁悠也觉得挺突然的,她看着陶韫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揣测:这陶韫怎么就突然想开了?难道是这几天大家对他的冷漠态度,让他自尊心受挫,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苏时琛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应该今天就回京北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自由身了。不过,你父母那边,你也要自己解决一下。” 余双双呵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知道了。至于我父母那里,他们再怎么不要脸,总不能真把我扛过去卖给陶韫。” 苏时琛看着她对于陶韫的离开如此平淡,心中不禁暗自叹气。他想:看来她确实心里没有陶韫了。 而余双双对于陶韫的离开,确实没有太多感觉。他们之间本就是不正当的关系,分开就应该是好聚好散。再加上他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她心里就没有多少起伏。 只是,在未来的日子里,她或许会偶尔想起这个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过痕迹的男人,但那份感觉,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去。 京北。 “副总,有位女士想要见您。”助理的声音在宽敞而雅致的办公室内轻轻响起,带着一丝微妙的颤动。 陶韫正坐在那张象征着他身份与地位的办公桌后,手中随意地翻阅着一份文件,但眼神却空洞无物。 听到这话,他的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某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正悄悄逼近。 他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想:自己来到京北已经一个多月了,而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如今的朋友圈里除了美甲的绚烂就是与唐沁悠的欢聚,看起来她过得如此快乐,仿佛他从未在她的世界里存在过。 助理见陶韫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发呆,不由得又轻声提醒了一句:“副总?” 陶韫这才回过神来,眼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淡然。 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是谁?” “她说是来谈合作的,手里有一部很有潜力的剧本,希望与我们琛娱合作。”助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谨慎与期待。 陶韫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合作并不感兴趣。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说道:“这种事情,何必我亲自出面?” “她叫陈汀韵。”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三个字,瞬间让陶韫愣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急切地问道:“你确定她叫什么?” 助理看着陶韫那复杂的神色,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道:“是的,她叫陈汀韵。” 陶韫几乎是在瞬间站了起来,身形一震,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情感所驱使。他急切地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在会议室。”助理连忙回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次没有做错决定。 陶韫没有再多言,大步流星地朝会议室走去。然而,刚走出几步,他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看向助理,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吩咐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陈汀韵再踏入公司一步。” 助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揣摩着这位陈汀韵与副总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与过往。 会议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陶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会议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陶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坐在会议桌一侧的陈汀韵。她身穿一件简约而不失优雅的白色衬衫,搭配着一条修身的黑色西裤,展现出职场女性的干练与知性。 陈汀韵见到陶韫进来,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婉的笑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过往都化作了云烟。 “陶韫,好久不见。” 陶韫冷哼一声,径直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是啊,好久不见,陆夫人。” 他故意咬重了“陆夫人”这三个字。 陈汀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波澜。“我离婚了,所以你不必再这么叫我。” 陶韫又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和嘲讽。“你真是仗着公司十年过去了,老人换得差不多了,才这么有脸进来啊!” 第339章 那不是还在恶心我吗 陈汀韵的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轻笑一声,仿佛在自嘲,又仿佛在挑衅。“苏时琛真是教了你这么个好兄弟,他都结婚了,你还替他出气呢。” 陶韫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说,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陈汀韵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最近和前夫离婚后,便准备复出。不过我这个年纪也接不到什么好戏了,再加上我演技也没那么好,所以打算转行做编剧。” 陶韫接过文件,却并没有立即翻开。他噗嗤笑了一声,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和轻蔑。“一个薄情寡义,把别人的真心当屎踩的人,能写出什么好剧本?”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她的心房。 然而,陈汀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有故事的人,才能写出好剧本。” 陶韫冷哼一声,他再次拿起那份被随意丢在一旁的文件,指尖轻轻翻开,目光如炬,逐字逐句地审视着。 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下去,猛地一挥手,将那份承载了太多过往的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如同被撕裂的记忆。 他站起身,身形微微颤抖,低斥之声如同从牙缝中挤出:“陈汀韵,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写下的这些文字,字字句句都在惋惜你与苏时琛的那段恋爱历史,你怎么有脸这样做?你为何不将真实分手的原因也写进去,让所有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面对陶韫的质问,陈汀韵却显得异常冷静,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那双眸子深邃而神秘,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轻笑一声,声音清冷而坚定:“上面的主人公并未指名道姓,你又怎能确定那就是我与苏时琛的故事?或许,这只是我虚构的一段情节,与我跟他并无半点瓜葛。” 陶韫闻言,冷笑更甚,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抱歉,你的这个剧本,我陶韫绝不会收。你以为你那些小心思能瞒过我吗?我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陈汀韵也站起身,与陶韫面对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你怕了吗?怕我这个剧本被你拍成电视剧之后,唐沁悠看到会心生嫌隙?你放心,我陈汀韵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陶韫冷声嘲讽道:“你最好别发疯,也别想着破坏他们的感情。否则,你的名声恐怕会臭到底。毕竟当年苏时琛与你分手,可是没有把你那些丑闻爆出来。你若再执迷不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这句话,陶韫转身离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而陈汀韵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过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又不是只有琛娱一家公司,总会有公司愿意接这个剧本的。 陶韫回到办公室,沉重的身躯缓缓沉入椅中,他静默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指尖在号码键上跳跃,拨通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头,苏时琛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不羁,“打电话有事啊?” 陶韫轻嗯一声,神色凝重,“刚刚有个人找我,说有个剧本想跟我们合作,我给拒绝了。” 苏时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陶少爷看不上的ip多了去了,有什么好跟我说的。” 陶韫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这个ip可不简单啊!它写的可是你跟陈汀韵之间的故事,而且这个剧本还是陈汀韵亲自送上门的。” 电话那头的苏时琛沉默片刻,声音变得冷冽,“她什么意思?恶心我?” 陶韫淡淡一笑,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讽刺,“不是恶心你,是怀念你,是遗憾你们最终没有在一起。” 苏时琛冷嗤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愤怒与不屑,“那不是还在恶心我吗?你有没有问她,她写这个剧本,用我的名字,用我们曾经的经历,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陶韫靠在椅子上,轻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人家可聪明了,人家用的化名,姓是一样的,名字可不是一样的。里面的故事基本上完全符合你们之前在一起的生活,她故事里的男主角最后也是跟小他八岁的姓唐的某女子结婚了。” 苏时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声音中透露出压抑的怒火,“她到底想干什么?” 陶韫轻叹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困惑,“我不知道啊!我可不敢想她是为了拆散你们。” 苏时琛冷冷地说,“不管她是纪念也好,还是什么目的,总之她这个剧本,不要让别人接。” 陶韫嗯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轻松与自信,“圈子里基本上眼熟她的人很多,也知道你跟她为什么分手的。我想应该没多少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苏时琛语气阴冷地道,“以防万一,万一有个缺德的觉得流量大,接了这个剧本。” 陶韫轻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狡黠,“我让人盯着她,不过其实即使有人接了,我们跟几个平台或者那些资本说一下,应该也会夭折了。” 接着,陶韫又补充道,“实在不行,就撕逼嘛。网友不就爱吃瓜吗?你当年跟她分手的原因爆出来,我看她还有没有脸继续把这个剧本卖给别人呢。” 苏时琛呵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冷漠与不屑,“谁知道呢,万一她想黑红呢?给她眼神就是给她流量,别搭理她就好。毕竟她的剧本没有经过我的授权。” 陶韫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一声,“好,我知道了。” 就在苏时琛准备挂电话时,陶韫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犹豫与紧张,“余双双怎么样了?” 苏时琛呵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戏谑,“那个女人挺好的,把她的美甲店经营的很好。不过她妈来过一次,得知你们再也没关系,在她店里吵过一次。还好唐沁悠正好在,帮她解了围。” 陶韫轻叹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担忧,“万一她妈下次还来呢?” 第340章 唐沁悠:我肚子里有动静啦 苏时琛淡淡地说,“她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的?要不然你去找个电视台曝光,或者找人把她父母打一顿,或者威胁她弟弟?要么把她父母送到牢里,要么把她藏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对外宣称她死了。” 陶韫听着他的建议,嘴角抽搐了几下,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苦笑,“你每一个建议都像是把我往死路推,不过威胁她弟弟这个建议还可以。” 苏时琛呵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讽刺与戏谑,“她弟弟真可怜。” 陶韫叹气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无奈,“行了,下次她妈再来,你帮忙一下。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别太极端就行。” 苏时琛敷衍地嗯了一声,“真是麻烦,挂了啊!” 陶韫看着他挂断的电话,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认真地思考着苏时琛提供的几个方法,虽然都有些偏激,但威胁弟弟这个点似乎还可行。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可以试试。 云鹤一居,静谧而温馨。 苏时琛一踏入家门,便被唐沁悠热情地拥入怀中。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宠溺地唤了声:“乖。” 唐沁悠抬头,眼眸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轻声问道:“你猜,我今天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苏时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调侃道:“什么好消息呀?是不是又偷偷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唐沁悠顽皮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声音里满是喜悦与期待:“我肚子里终于有动静了,医生说已经三周了。” 苏时琛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和眼底都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柔声说道:“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然而,唐沁悠却狐疑地看着他,嘟囔道:“你怎么看起来不激动啊?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苏时琛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我怎么会不激动呢?我很高兴,只是怕太激动会伤到你和孩子。” 唐沁悠却撒娇道:“我看人家电视里,老婆怀孕了,老公都是抱着老婆转圈圈的。你怎么都不抱抱我?” 苏时琛闻言,立即将她像抱孩子一般轻轻抱起,声音里满是宠溺:“我也想这样,但是我更怕伤到你和孩子。来,先吃饭,我慢慢抱你。” 他本想和唐沁悠聊聊陈汀韵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她现在怀孕,性情敏感,容易胡思乱想,便决定暂时不提此事。 唐沁悠乖巧地嗯了一声,任由他将自己抱到餐桌旁,两人一起享受这温馨而美好的晚餐时光。 餐桌上,灯光柔和,菜肴可口,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与此同时,川城某市县城的街道上,夜幕已悄然降临。 余对对拖着疲惫的身躯,正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突然间,几个身影从暗处窜出,强行将他带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包厢内。 “跪下!”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伴随着一声粗暴的踢腿声,套着头套的余对对被迫跪在了地上。 他心中忐忑不安,颤抖着声音说道:“各位爷,我不过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应该没得罪各位?” 这时,陶韫抬手示意,那些人会意后立即将余对对的头套摘掉。当余对对看到眼前的人竟是陶韫时,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姐,姐夫,我,我最近没跟我姐要钱啊!”他惶恐地解释道。 陶韫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寒意:“你那个姐姐,我已经把她抛弃了。但是我最近总是收到你妈的骚扰短信,我很不高兴。准备让你姐还我钱。” “还,还钱?”余对对闻言更加惶恐,“姐夫,怎么就还钱了?我妈那个人她就是死脑筋,而且也不关我的事啊。姐夫,你别找我麻烦啊!” 陶韫突然站起身,蹲到余对对面前,用冰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最近这份工作来的很不容易?” 余对对瞬间紧张起来,声音颤抖:“姐夫,你别,,” 陶韫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回去告诉你妈,她如果再让余双双传什么口信给我,或者她给我发什么消息,我就让她的儿子还我500万。” 余对对一听到“五百万”,整个人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五,五百万?姐夫,你别开玩笑啊!” 陶韫紧紧握住余对对的手腕,他的声音既冷冽又决绝:“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别让你家里的任何人再来烦我。否则,你不仅会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甚至连性命都难保。我陶韫说到做到,绝不含糊。” 说完这番话,陶韫猛地站起身,他冷漠地吩咐道:“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然后把他扔到他家门口,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三个人立即如同恶狼般扑向余对对。 余对对吓得浑身哆嗦,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嘴里不停地喊着:“别啊!姐夫!姐夫别打我!我真的能把事情搞定,一定可以的!” 然而,他的求饶声在陶韫和那些人耳中却如同蚊蚋之音,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些人的拳头和脚如同雨点般落在余对对的身上,他痛苦地呻吟着,却无力反抗。 直到陶韫冷冷地喊了一声“停”,那三个人才停止了对余对对的殴打。 余对对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看起来惨不忍睹。 陶韫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现在,你能把我的话带给你妈了?” 余对对哽咽着,勉强支撑起身体重新跪好,他的声音颤抖而微弱:“知道了,姐夫,我真的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你的话一字不差地带到。” 陶韫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不耐烦地递给他:“行了,别磨蹭了,拿去。” 余对对愣愣地看着那五百块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我不要,姐夫,这是你的钱,我不会要的。” 陶韫见状,烦躁地皱了皱眉,随后将钱狠狠地甩在余对对的脸上:“我今天把你打了,这五百块钱就当是和解费。你拿了钱,就等于同意了。但是,如果你没把事情办好,那么你从我这里拿到的一切,都要加倍还给我。听明白了吗?” 第341章 他这是要抢钱啊 余对对看着地上的钱,苦涩地笑了笑:“听明白了,姐夫你已经说了三遍,我自然不会忘记。” 陶韫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最好不要告诉你姐。” 余对对点了点头,乖巧地回答:“知道了。” 然而,在他的心里,却默默地补充道:告诉了又如何?我姐她根本打不过你,只会给她增添更多的烦恼和心事。 陶韫不耐烦的怼了一句:“知道了就赶紧把钱捡起来滚。” 余对对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非常有骨气地没有捡钱,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仿佛是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尊严。 陶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另外三个人说道:“你们跟着他回家,就守在外面。如果他事情没办好,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三个人立即点头应和:“是!” 随后,他们便迅速跟上余对对的脚步,将他强行拖进车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色如墨,一辆汽车在昏暗中疾驰,车内,余对对与三个魁梧大汉同乘,气氛压抑而紧张。那三个大汉身形如山,几乎占据了车内的全部空间,余对对只能无奈地蜷缩在角落。 随着车辆的一个急刹车,车身剧烈一晃,那三个大汉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借口,开始对余对对进行粗鲁的推搡。 他们的动作毫不留情,仿佛要将余对对从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挤压出去。尽管余对对尽力抵抗,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他最终还是被推出了车门,重重地摔在了车外的泥土地上。 他挣扎着爬起,抬眼望去,只见那三个大汉凶神恶煞般地立于车前,目光如炬,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余对对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送行”背后的含义——这是姐夫对他的一次警告和羞辱。 此时,虽然已是晚上九点多,但乡村的夜晚总是格外宁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邻里间的注意。 余对对知道,姐夫就是希望以这种方式让他成为邻里间的笑柄,让他知道“不听话”所带来的后果。 他轻叹一声,那声叹息中蕴含了太多的无奈与苦涩。然后,他缓缓走向自己的家门,推开门,门轴发出的吱嘎声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进门,余对对便看见母亲正弯着腰,在昏黄的灯光下晾晒着衣物。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一见到儿子,余母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快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余对对的手,眼中满是疼爱与关切。 “瘦了啊!儿子,今天怎么回来了?是厂里放假了吗?”余母关切地问道。 余对对摇了摇头,刚准备开口解释,却见母亲的目光突然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那三个魁梧大汉身上。 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慌张起来,紧紧抓住余对对的手也变得更加用力。 “儿啊!后面那三个魁梧的男人是谁啊?是不是你在外面犯什么事了?”余母焦急地问道。 余对对复杂地看着母亲,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将心中的不满与疑惑倾泻而出:“这就要问问你了,妈。你明明知道姐跟陶韫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去纠缠他?你这样没脸没皮的纠缠,只会让人家更看不起我们。而且,人家都已经打算跟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结婚了。” 说到这里,余对对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一丝怒意。他接着说道:“我总算理解姐面对你的那种无奈感觉了。妈,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下去了?” 余母微微启唇,眼眸深处一抹心虚悄然闪过,如同夜空中流星的一瞬即逝。她的确曾向陶韫发送过信息,拨打过电话,却未曾料到这些举动竟会如蝴蝶振翅,引发一场风暴。 此刻,她脑海中回荡起陶韫那日的警告,字字句句,冷冽如寒风刺骨,却没想到,这警告竟真的化作了眼前的麻烦。 “那也不能,,”余母强自辩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找三个壮汉来恐吓我们啊?” 言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紧,急切地问道:“是不是这三个壮汉对你做了什么?” 余对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何止是做了什么啊?他们还要我们还500万,还要让我失去工作,一无所有。” “500万?”余母一听这个数字,声音瞬间拔高,尖锐得仿佛能刺破天际,“他这是抢钱啊!” 那三个壮汉听到她的尖叫,眉头紧锁,其中一人冷冷开口:“你们从陶先生那里得到的钱,可远不止500万。陶先生只要你们还500万,已经是看在你们女儿的份上了。” 余母一听,顿时撒泼打滚,声音震耳欲聋:“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当年那些钱都是他自愿给我们的,凭什么现在要我们还?而且我女儿还被他,,,他睡了那么多次,要点钱怎么了?” “够了!”余对对听不下去,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就不能闭嘴吗?你还嫌家里因为你丢脸丢得不够大吗?你再大声点,把所有人都吵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余母被儿子的话震得回过神来,但心中仍是不甘,骂骂咧咧地道:“你赶紧让你姐回来解决这一切!都怪她,非要找什么有钱人,给家里带来这么多麻烦。” 余对对回吼道:“不是你干的吗?不是你让我姐去舔陶韫的脸,跟他交往的吗?你现在在这装什么好人?” 余母瞬间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委屈地道:“你,,,儿子,,,我是你妈呀,你怎么能这么吼我呢?” 余对对别过头去,看到不少邻居聚在家门口张望,心中更是羞愤难当,气急败坏地道:“是,怪我!怪我是个男孩子,是个废物!需要你跟姐姐要钱,吸姐姐的血来养我这个废物!行了?” 余母怔怔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你也不能这么说自己啊!她毕竟是你姐姐,贴补家里不是很正常吗?” 就在这时,家里的动静终究还是把一直观望的余父吵了出来。 他喊了一声:“闭嘴!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余母和余对对看了他一眼后,皆赌气地望向别处。 第342章 那她欠的钱不会要我们还吧? 余父走到三个壮汉面前,笑眯眯地道:“你们到我家来,开车开了一路,辛苦了?不如进来喝杯茶如何?毕竟站在外面,终究有点让人家看笑话。” 三个壮汉互相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开口道:“老先生,其实我们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因为你的老婆总是去烦陶先生。陶先生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的未婚妻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千金。若是发觉他的前一段感情没有断干净,多少会有些麻烦。” “索性现在只是陶先生来解决这件事。若是陶老先生出面,恐怕这事情就不简单了。” 那人说完,又将一张律师函递给他,“这张律师函就先给你。若是未来你们再来烦他,或者让你们的女儿去烦陶先生,那么法庭见。” 余父接过律师函,目光在其上轻轻掠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行,我会嘱咐我的老婆,不再去烦扰陶先生的。” 接着余父无奈道,“也祝他新婚幸福。” 心中,余父暗自嘀咕:明明上次还那般护着余双双,怎的转眼间就分了手,世事无常,真是令人唏嘘。 那人闻言,接着说道:“老先生,你也别因为这事去责怪你的女儿。她现在也是负债累累,估计也帮不到你们什么忙,反而可能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余父的眼睛瞬间睁大,满是惊愕。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余母就尖叫着问道:“什么?欠债累累?这死丫头在外面到底干了些什么?” 余父回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然后紧接着对那人说:“不好意思,她就这素质,不过我也想问,她在外面到底欠了谁的钱?”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她的美妆店的初始资金以及后续运营资金都是借来的。” 余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她是借的,但我记得那笔钱是陶韫给她的。” 那人轻轻摇头,说道:“夫妻离婚还要一笔一笔地清算呢,更何况他们两人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当初那笔资金,陶韫是当作投资借给你女儿的,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份文件,你儿子也看过,不信你问他。” 余对对听到最后一句,愣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余父,接触到余父询问的眼神,立即反应过来,说道:“对,我看过那个文件,好多个零,我也没细数。上面还有我姐的签名,我记得里面有句话,是说甲方有权收回投资款。” 余父闻言,眉头紧皱,心中思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人对余对对的配合感到非常满意,笑了笑,说道:“如今,陶先生和余双双的关系已经破裂。因为你们家庭的人际关系实在太糟糕,他没办法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只能答应家里的联姻,并且收回那笔投资。不过,你女儿早就把陶韫的投资花得差不多了,手里剩余的钱根本不够偿还。” 余母闻言,立即紧张地问道:“那她欠的钱不会要我们还?” 那人笑道:“你说呢?如果她实在没钱还,我们只能找你了。” 余母当即脸色大变,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片刻,她拉了一下余对对,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姐姐在外面欠这么多钱,可不能拖累你。等他们走了,我们全家就搬走,搬得远远的,让你姐姐也找不到我们。” 余对对听到这话,脸色阴郁了一下,抿着嘴没有说话。 那人眼见余父余母二人窃窃私语,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片刻的沉寂后,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氛围,缓缓开口:“想必各位心中已无异议,那么,便请你们的儿子随我们走一趟。他明日还需上班,我们可不想耽误了他的正事。” 话音刚落,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便如猛虎下山般扑向前去,一把架起余对对往外拖去。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余母见状,急忙冲上前去,试图阻止他们。然而,那两个男子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他们分毫。 那人见状,冷冷地开口:“你放心,你儿子明日定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厂里。但若是你再敢去烦扰陶韫,或者怂恿你女儿去纠缠他,我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别怪我让你家断子绝孙!”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余母的心房。 她吓得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而余对对则如同一个木偶般,任由他们拖着自己往车上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屈辱,但更多的是对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羞愧和难堪。 余母绝望地看着车子缓缓驶离,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她猛地转过头,朝余父吼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儿子被人拉走了,你都不知道去拉一拉吗?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他带走!”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余父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是你这个见识短浅的女人,陶韫会放弃余双双吗?余对对会被陶韫威胁吗?余双双会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债吗?我们老余家有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余母听到这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余父,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事都怪到我头上!我为你生儿育女,把他们养这么大,难道一点功劳都没有吗?全都是我的过错吗?” “还有,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女儿在外面干那些事情的时候,你不也没有阻止吗?你儿子这么没用,你这个当父亲的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你天天在家像个空气一样,只知道享受成果,却从来不知道付出行动。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余父被她的话激得恼羞成怒,又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给我闭嘴!你看看外面,别人都因为你在看我的笑话!你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滚!”余母哭吼着喊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余成明!我要跟你离婚!我要去找我的儿子!我要带着他去别的城市生活!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了!因为你的那个在外面干蠢事的女儿,已经让人要钱要到家门口来了!” 第343章 你为何还对我姐那么关心 余父听她说要带走自己的儿子还要离婚,当即大怒。 他大步向前,狠狠地将院子里的门关上,然后一把将余母拖进堂屋里。 这个举动吓得余母大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紧接着,里面便传来噼里啪啦的打人声和余母的哭喊声。 外面的人听着都纷纷缩着脖子,议论纷纷:“这一家子真够糟糕的!真是家门不幸啊!” 余对对在那三个壮汉的押送下,脚步踉跄却无可奈何,终是再度踏入了那座灯火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夜色已深,酒店内却依旧繁华如梦,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映着他们一行人斑驳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与酒精混合的气息,却丝毫未能缓解他心中的忐忑。 穿过曲折蜿蜒的走廊,他们最终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前。 门轻轻推开,露出房间内柔和的灯光与温馨的家居布置,陶韫正身着柔软的家居服,慵懒地坐在床边,似乎正欲步入梦乡,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余对对一进门,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膝盖触碰到冰凉的地面,激起一阵轻微的颤抖。 他抬头望向陶韫,眼中满是敬畏与恳求,声音低沉而恭顺:“姐夫,事情已经给您办妥了。我爸妈都深信不疑,以为我姐在外面欠了您一笔巨款,甚至,,,我妈还打算举家搬迁,不愿带上我姐。” 陶韫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他缓缓起身,走到余对对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爸妈,还真是铁石心肠啊!余双双,难道不是他们亲生骨肉?若她在外面因债务缠身而遭遇不测,他们竟能袖手旁观,甚至避之不及?” 面对陶韫的质问与隐隐的讥讽,余对对低下头,沉默如同沉重的夜幕,将他整个人笼罩。 片刻之后,他终是鼓起勇气,声音虽轻却坚定:“对于此事,我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父母的偏心,不是我所能左右,但我余对对在此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绝不会放弃我姐,定要护她周全。” 陶韫对余对对的誓言报以一声冷嗤,眼中满是质疑与不屑,“就凭你?还是算了,别做白日梦了。” 面对陶韫如此直接的贬低,余对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连自己的生活都难以维系,又如何能奢望去帮助姐姐呢? 正当余对对沉浸在自责与无奈中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他抬头望向陶韫,眼中闪烁着疑惑与不解,“姐夫,你既然已经将我姐抛弃,为何还要对她的生死存亡如此挂心?” 这话一出,陶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脚踹向余对对。 余对对猝不及防,被踹得一个趔趄,手臂上传来阵阵剧痛。 “你更应该好好反省自己!”陶韫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我一个与她已经无任何瓜葛的人,都还在为她的不幸遭遇感到同情,而你和你的家人呢?你们真是冷血无情,毫无情义可言!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将你姐抛弃!” 余对对捂着被踹得生疼的手臂,龇牙咧嘴地忍受着疼痛。 陶韫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与自责,心想:终究是我们耽误了姐姐的幸福,让她陷入了如此窘迫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是从心底挤出来的一般,“知道了,姐夫。” “你知道什么?!”陶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抬脚想再踹,却见余对对已吓得抱头缩成一团,不由冷笑一声,收回了即将落下的脚,“上面还有一张床,滚上去睡。” 余对对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抬头望向陶韫,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惊喜,“你要我在这里睡?” 陶韫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把你脱光送到马路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丑态?” 余对对听到这话,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自己赤裸躺在马路上,被路人围观、被警察带走的尴尬画面。 他连忙摆手道:“姐夫,我只是有些激动。既然姐夫愿意让我睡在这里,我自然高兴还来不及呢。” 陶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废话,赶紧滚上去!” 余对对一听这话,连忙爬上了床。 这是他第一次住进如此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总统套房的奢华与舒适。 虽然这是沾了姐夫的光,但他心中知道,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享受如此待遇了。 陶韫在听到余对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轻叹一声,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算是帮她解决了一个麻烦。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殴打她弟弟、威胁她家人,会不会让她更加恨我。”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仿佛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茫然。 川城 余双双正端坐在美甲店内,全神贯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视频教程。 她的心思并不全然在这绚烂多彩的指甲艺术上,而是正琢磨着如何为这家小店注入新的活力。 美甲生意日渐清淡,她萌生了增添护肤服务的念头,因此正沉浸于对这个新领域的探索之中。 就在这宁静而专注的时刻,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周遭的平静。 余双双瞥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赫然是她的堂姐。她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忧虑,自从与陶韫分手的消息传开后,家里的电话便成了她最不愿接听的“烫手山芋”。 “姐,有什么事吗?”余双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但内心的忐忑却难以掩饰。 堂姐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问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跟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分手了,是真的吗?” 余双双闻言,心中不禁暗自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快步走出美甲店,以免店内的顾客听到她们的对话。 “是真的,堂姐。”余双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你以前也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啊!” 第344章 堂姐的关心 堂姐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分了好,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他的情史,当时就知道他迟早会把你抛弃的。” 余双双实在不想跟堂姐继续讨论陶韫的事情,但听到“抛弃”两个字时,她的眉头还是不禁皱了起来。 “我妈是这么跟你说的?”她忍不住问道。 堂姐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你妈说的比这离谱多了。是你那位前男友昨晚派人把你弟弟从县城绑回了家,还对你妈进行了一番警告。我这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你妈说的那样。原来是他把你抛弃了,要跟什么千金大小姐结婚了。” 余双双听到这番话,脸色微微一变,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拂,心中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曾经几次三番的提出要跟她试一试,如今看来,却如同一场讽刺的戏剧。 她虽然早已预料到,他最终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伴侣,但从未想过,这一切会来得如此迅速,如此决绝。 就在余双双深陷于自己纷扰的思绪之中,堂姐的话语依旧在耳边不断回响。 “他既然已经选择抛弃你,那便也罢了。可是,他身为一个富二代,钱财对他而言不过如粪土,为何还要向你追讨债务?竟然还让你偿还之前他借给你开店的钱,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不齿,我真的不得不说。” 堂姐滔滔不绝地说了许久,却发现电话那头的余双双始终沉默不语。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以为余双双因为伤心而挂断了电话。 于是,她匆匆看了一眼手机,确认通话仍在继续,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她忍不住问道:“我在这里说了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回应我呢?” 余双双听到堂姐的询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淡然:“堂姐,我用的是他的钱,现在还给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实际上,余双双并未收到陶韫要求她还钱的任何消息。 她在心里默默揣测,这很可能是陶韫为了吓唬她妈妈而故意放出的风声。 然而,这个猜测她并不能告诉堂姐。毕竟,堂姐的性格直爽,万一不小心说漏嘴,那岂不是会打乱陶韫的精心布局?那她可就真的太愚蠢了。 毕竟陶韫这么做,其实也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帮助她。 “你啊,真是太过善良了!” 堂姐轻叹一声,话语间流露出对余双双深深的同情与怜惜。 “姐姐是真的心疼你。想你在那座陌生的大城市里,默默陪伴了他好几年,到最后却落得个两手空空,反而还背负了一笔债务。再看看你爸妈,平时从你这里拿走了不少好处,一听说你欠了债,就急着跟你弟弟商量要搬家,生怕你会带着债主去找他们麻烦。” 余双双听着堂姐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虽然她一直希望父母能离她远一些,但亲耳听到他们因为害怕债务而想要逃离她,心里还是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 她强压下这股苦涩的情绪,不想让堂姐察觉到她的失落。 “那堂姐你给我打电话,就不怕我跟你要钱啊?”余双双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堂姐闻言笑了,声音里充满了温暖与坚定:“你堂姐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五万块钱还是有的。这笔钱你先拿着用,还不还都无所谓。主要是我心疼你,说实话,我宁愿把这笔钱借给你,也不想借给你弟弟或者我弟弟。” 余双双听到这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堂姐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愿意在她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里充满了感激:“谢谢堂姐了,我就不麻烦你了。我欠他的钱,我会慢慢还清的。” 堂姐误以为余双双的推辞只是出于面子问题,便笑着开导她:“你啊,就是太看重面子了。别担心,我已经直接通过支付宝把钱转给你了,这笔钱你先用着,暂时不要跟家里人说哦。” 余双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信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突然,她想起了堂弟结婚时余对对跟她透露过的堂姐家的近况,于是连忙劝阻道:“堂姐,这笔钱你还是先留着。我听说你老公之前失业了,现在儿子又马上要上幼儿园,这五万块虽然不算巨款,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有时候也是能解燃眉之急的。” 堂姐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声音里充满了温暖与释然:“你啊,就是太守规矩、太为别人着想了。你自己都欠了一屁股债,还想着别人呢。放心,我老公现在又找到工作了,家里的情况已经好转了,所以你不用觉得这笔钱拿得烫手或有什么心理负担。” 余双双也笑了,但笑容中仍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激:“那好,谢谢堂姐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笔钱我会好好利用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堂姐便挂断了电话。 余双双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结束的通话提示,心中感慨万千。 她深深地体会到,在困境中,才能真正看清身边人的真心与关怀。 随后,余双双再次查看了支付宝里的转账信息,那五万块钱静静地躺在账户里,让她觉得既温暖又烫手。 尤其是想到陶韫让她还钱的事情只是为了吓唬她爸妈,她更是感到一阵愧疚与不安。 她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思量:罢了,等过段时间,再找个合适的理由和机会,把这笔钱还给堂姐。 糖缘火锅店 余双双在服务员的细心引领下,缓缓穿过一排排热气腾腾的火锅桌,走向店内一个被柔和灯光轻柔包裹的静谧角落。 那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唐沁悠,一抬头便捕捉到了她的身影,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忙热情地挥手示意。 待余双双优雅地落座后,唐沁悠笑盈盈地从身旁拿起手机,轻轻递给她,温柔地说:“考虑到我现在的情况,我特地选了鸳鸯锅,还点了一些我们以前都爱吃的、口味比较温和的食材。你自己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加的或者需要调整的。” 第345章 祝他新婚快乐 余双双接过手机,细致地浏览着已点的菜单,同时,她无奈地看向唐沁悠,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你现在可是孕妇啊,还敢吃火锅,就不怕苏时琛知道了唠叨你?我记得他以前就总是担心你吃辣的对胃不好。” 唐沁悠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但脸上洋溢着的却是满满的幸福与甜蜜。 “自从把怀孕的消息告诉苏时琛后,他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但实际上比我还要紧张。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生怕我和宝宝缺了什么。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也是说服他,才能出来吃上一顿火锅。” 余双双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启朱唇道:“你呀,就别在我这单身狗面前大肆炫耀你们的甜蜜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你怀孕,又正攻读研究生,会不会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呢?” 唐沁悠轻轻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没事,现在月份还早,等到五个月时,我再向学校请个长假便是。” 余双双闻言,不禁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忧虑,“你这研究生读得,动不动请假,可别因为家庭的牵绊而误了自己的前程。无论如何,学业与事业才是你立足之本。” 唐沁悠闻言,笑容更加灿烂,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放心,双双姐,我心中自有分寸,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境。” 余双双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开口道:“今天邀请你跟我一起吃饭,实际上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唐沁悠闻言,一只手优雅地撑着腮帮子,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愿闻其详,双双姐有何高见?” 余双双被她那俏皮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随即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前几日,我堂姐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唐沁悠一听,心中警铃大作,眉头紧锁,“该不会是你妈又借堂姐之手,向你索要钱财?” 余双双轻轻摇头,神色间一片淡然,“并不是,她告诉我,陶韫派人将我弟弟绑着,直接闹到了我父母家中,还大放厥词,说我欠了他巨额债务。我父母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我会向他们伸手要钱,或是那些讨债的人会找上门来,如今竟打算搬家,离我远远的,以求避祸。” 唐沁悠心中暗自思量:陶韫这一手,玩得可真是漂亮至极。 然而,她嘴上却说道:“陶韫这种做法,实在是卑鄙无耻。你父母因此搬家,与你疏远,你也不要太伤心。毕竟,你还有我这个姐妹,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暗暗叫好,觉得陶韫这一招干得漂亮。其实我也这么想,至于我父母要离我而去,我心里真的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唐沁悠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她默默地在心中低语:怎么会不伤心呢?即便对父母再失望,再寒心,那终究是你的骨肉至亲。他们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语,还是会像利箭一样,深深刺痛你的心。 这种感觉,她又何尝不懂?又何尝没有经历过呢? 唐沁悠缓缓收回纷飞的思绪,目光温柔地落在余双双的脸庞上,轻声问道:“那你,对于陶韫的这番举动,心中可有丝毫的触动?” 余双双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坦然,“感动谈不上,最多就是心存感激。另外,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向他转达我的谢意,并,,,祝他新婚快乐。” 唐沁悠听到“新婚快乐”这四个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新婚快乐?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余双双也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声解释道:“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苏时琛已经告诉你了呢。” 唐沁悠摇了摇头,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我回去问问他,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双双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又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其实,问不问也无所谓。” 唐沁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呀,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鬼。明明心里在乎,却偏偏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余双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迅速转移话题,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最近美甲店的生意有些冷清,让我有些头疼。” 唐沁悠闻言,轻呼了一声,“那你难道打算关店吗?” 余双双无奈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我岂是那种一遇到问题就轻易放弃的人?” 唐沁悠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关切与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办?是找一个网红来帮你宣传,还是尝试找明星代言呢?” 余双双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对这两个提议都不感冒,“明星代言美甲?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操作。而且,网红的费用也太昂贵了,我可负担不起。” 唐沁悠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别忘了,我可是有资源的。苏时琛的那个传媒公司里,可是有一大堆网红呢。” 余双双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少薅你老公的羊毛。” 唐沁悠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这怎么叫薅羊毛呢?这叫合理利用资源。再说,我们可是好姐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余双双轻叹一声,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果敢,“行了,我自己会设法解决的。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 唐沁悠好奇地追问,“哦?什么打算?快说说看。” 余双双微微一笑,眼中透露出几分睿智与决心,“我打算增加业务,除了美甲之外,还提供护肤服务。” 唐沁悠闻言,立即兴奋地击了一下掌,赞许道:“这个主意真棒!现在好多人都注重美容护肤,而且这方面的利润也比美甲要高。不过,美容护肤确实是个技术活,需要不少专业设备和知识。你恐怕得花费不少时间和金钱来学习和准备。” 第346章 余双双想增加业务 余双双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执着与决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最近我一直在观看相关的视频,想要先对这个行业有个大致的了解。至于资金问题,如果不够的话,我会考虑去借。只要能让这家店成功开业,无论付出多少,我都觉得是值得的。” 唐沁悠却摇了摇头,提醒她道:“仅仅看视频是不够的,关键是要学会实际操作。而要想既省钱又能学到真功夫,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当地最有名的美容店,找个经验丰富的师傅,跟她好好学习。当然,我也可以给你当陪练,一起练习。” 余双双闻言,轻笑了一声,“现在的人都很精明,她会愿意教我吗?万一人家察觉到我其实是打算自己开店的,那岂不是尴尬了?还有你,给我当陪练,就不怕我把你的脸搞砸了?” 唐沁悠沉默了一会儿,又提出了一个建议,“那你要不就去兼职,这样既能赚点钱,又能学到实际操作的经验。实在不行的话,就看看网上有没有美容护肤的培训班可以报名参加。毕竟有学化妆的班级,应该也有美容护肤的班级。” 余双双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很实用,“嗯,你提到的这两种方法,我都会回去认真考虑的。” 唐沁悠点了点头,进一步阐述道:“关于器材的选择,你可以多留意市场上其他成功美容店都在使用哪些设备,甚至可以考虑适当超出预算,投资一些更高端的设备。毕竟,优质的设备和卓越的服务是吸引顾客、提升店铺形象的关键,也是我们能够卖出好价钱的基础。” 说完,唐沁悠举起手中的茶杯,眼神中充满了祝福,“来,我们碰一杯,预祝余老板的新业务一切顺利,蒸蒸日上!” 余双双笑着回应,也举起了自己的茶杯,与唐沁悠的茶杯轻轻相碰,“好,也祝你研究生学业顺利,早日毕业。” 唐沁悠笑着摇了摇头,“那还得等两年呢,不过谢谢你的祝福。现在,我更希望的是能够顺利生下宝宝,母子平安。” 余双双白了她一眼,假装生气地说:“这个可是必须的!你们母子俩都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唐沁悠提议道:“别光顾着说话了,快吃火锅!” 余双双嗯了一声,开始将各种肉类往火锅里添加。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嘴角上扬,显得心情格外愉悦。 大概是因为将自己的想法与好友分享后,得到了肯定和支持,让她感到十分开心和满足。 云鹤一居内,温馨而宁静。 “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啊?”唐沁悠带着欢快的笑容,奔向坐在沙发上的苏时琛,宛如一只归巢的小鸟。 苏时琛宠溺地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责备道:“慢一点,我的小祖宗,别摔着了。” 唐沁悠嘻嘻一笑,依偎在他的怀里,关切地问道:“你晚饭吃了吗?” 苏时琛低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柔情,“当然吃了,你呢?晚上没吃什么不该吃的?” 唐沁悠摇摇头,一脸无辜,“没有,不过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苏时琛玩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什么事啊?” 唐沁悠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余双双说,陶韫前几天让人绑了他弟弟,还恐吓他父母,说余双双欠了他好多钱。更奇怪的是,他还跟余双双的父母说他已经结婚了。这事你知道吗?” 苏时琛闻言,轻笑了一声,有些心虚地回应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呢?陶韫这小子怎么做得这么过分?而且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真是太过分了。” 唐沁悠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叹了一口气,“余双双让我向陶韫表达谢意,说是她父母因为陶韫这一顿恐吓,吓得打算搬家,生怕余双双和债主找他们要钱。” 苏时琛听到这里,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琢磨:还以为是找陶韫算账的呢。 他笑着提议道:“那我打电话给陶韫,顺便让你转达一下余双双的谢意,再问问他是不是瞒着我们结婚了。” 唐沁悠点了点头,虽然她觉得发消息就行,但既然苏时琛想打电话,那就打电话,她无所谓。 电话一接通,苏时琛便按下了免提,陶韫的声音随之传来,尽管背景噪音颇大,但仍能清晰地辨识出他的声音。 “有事儿?”陶韫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和好奇。 苏时琛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调侃,“你这是在酒逍遥呢?” 陶韫嗤笑一声,反驳道:“什么酒啊,我这是在酒席上应酬呢。你打电话来有何贵干?” 苏时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听说你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啊?这事儿是真的吗?” 陶韫闻言,惊讶地发出了一声“啊”,“你听谁说的啊!我最近可是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谈恋爱。不像你,为了陪老婆,宁愿把京北的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苏时琛哈哈一笑,打趣道:“真是难得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陶大少爷说自己忙工作。以前咱们一起共事的时候,你可是天天都想着怎么摸鱼呢!” 陶韫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到底是从哪儿听说我要结婚的?” 苏时琛淡淡地回答道:“不是我听谁说的,是我老婆告诉我,你跟余双双的父母说你要结婚了。” 这句话一出,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沉默,几秒钟后,才传来陶韫试探性的声音,“是不是余双双让唐沁悠来问的?” 苏时琛闻言,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唐沁悠。 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后,唐沁悠立刻开口解释道:“不是,是我主动问的,跟余双双没有关系。” 陶韫的声音里顿时多了几分失落,“那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好好地问我结不结婚干什么。” 苏时琛听到陶韫怼唐沁悠,刚要出口维护,却见唐沁悠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于是,他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唐沁悠继续说道:“其实,我今天让苏时琛打这通电话,是想转达余双双对你的感激之情。因为你之前恐吓她父母,故意说余双双欠你巨额债务,让她父母打算与她保持距离,这样她就能有一段时间的清静了。” 第347章 你在乎余双双甚至超过了我 陶韫听到这里,不禁笑了一声,“总算她还是个有良心的,知道感谢我。我还怕她会怪我呢。” 然而,他的话语刚落,唐沁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容尽收,“另外,余双双还祝你新婚快乐。” 陶韫的语气顿时变得急切起来,“她真的相信我要结婚的消息了?还祝我新婚快乐?她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吗?” 唐沁悠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嗯,她在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显得很平淡。” 陶韫听到这话,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缓缓地靠着宴会厅的墙壁坐了下来。 这时,一名服务员注意到他的异常,走过来关切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陶韫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继续对着电话说道:“知道了。” 唐沁悠能明显感觉到陶韫情绪的低落,同时她也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服务员关心的声音。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试图安慰陶韫:“她最近正忙着给美甲店拓展新业务,可能真的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你的事情。而且,就算她心里有所触动,估计也不想让这种情绪影响到她的事业发展。” 陶韫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应道:“我明白,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忙碌着。不过,你刚刚提到她在增加业务,能具体说说是什么业务吗?” 唐沁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她心里很清楚,余双双并不希望陶韫过多地介入她的事情,而且如果陶韫知道了详情,私下里提供帮助,余双双可能会感到不高兴。 况且她也不能随便把朋友的事情透露给别人。 陶韫再次叹了口气,表示理解:“好,我知道了。” 见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苏时琛适时地开口调侃,试图缓解这份紧张:“话说回来,陶韫,当初你向我求助,问该怎么帮余双双摆脱她父母的纠缠,我给了你几个建议,那时候你还嫌我的主意太馊了呢,怎么最后还是用了我的办法?” 陶韫被苏时琛的话拉回了现实,他慢慢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你的主意虽然有点毒辣,但确实能直击人性,一针见血地解决问题。” 苏时琛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那等你到川城的时候,可得请我们吃顿大餐啊。” 陶韫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好好好,我请客就我请客。” 苏时琛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多聊了。你继续参加宴会。” 陶韫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然而,他却没有心情再继续留在酒席上,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助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宴会现场,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挂断电话之后,苏时琛转眼便对上了唐沁悠那深邃而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心虚,轻声询问道:“怎么了,乖乖?这样看着我。” 唐沁悠轻叹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真是厉害啊!原来那个让陶韫去恐吓余双双父母的主意,竟然是你出的。” 苏时琛连忙赔上笑脸,解释道:“其实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具体的细节和实施都是陶韫自己完成的。” 唐沁悠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难怪呢,我就说陶韫怎么会突然想到用那种方式去恐吓余双双的父母。原来这背后有你的‘功劳’啊。想必你也把余双双父母上次到她店里闹事的事情告诉陶韫了?” 苏时琛心虚地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直视唐沁悠的眼睛。 唐沁悠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做得不错,但是以后还是尽量少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万一余双双知道我们跟陶韫谈论她的事情,她心里可能会不舒服的。” 苏时琛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应道:“好的,乖乖,我都听你的。” 唐沁悠忍不住噗嗤一笑,调侃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呀?” 苏时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余双双在你心里的位置太重了。上次她爸妈在店里找她的麻烦,你为了护着她,竟然被她父母打了一巴掌。我当时知道这事后,气得要命,想为你出气,可你还不让。我一时冲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结果你就赌气的离家出走。”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伤感,“那天我真的好伤心,一个人喝了好多酒。幸好你后来回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那件事也让我再次明白,你在乎余双双甚至超过了我。” 唐沁悠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伸手捧住苏时琛的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其实你也很重要,我一直都知道。你担心我,心疼我,这些我都能感受到。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我能理解。我也答应你,以后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不让你再为我担心。” 苏时琛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和温柔,“好,我相信你。” 唐沁悠看着他这副宛如争宠的大狼狗般的模样,不禁嘴角上扬,心里暗暗感激老天爷让她看到了苏时琛这不一样的一面。这样的他,让她感到既温暖又安心。 陶韫伫立于那装饰得颇为雅致的美甲店前,目光轻轻掠过那扇半掩的玻璃门,内里光影交错,却没有见到那抹他魂牵梦绕的熟悉身影。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细若游丝,却似乎承载了无尽的思绪。 时光匆匆,不过两月光景,却仿佛已穿越了漫长岁月,让他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近乡情怯,这份情绪竟也悄然爬上心头,让他不禁自嘲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几分无奈。 他缓缓上前,手轻轻搭在那扇玻璃门上,门轴轻响,一串清脆的铃铛声随之响起,如同古老乐章中的一抹悠扬,打破了店内原有的宁静。 店内,无论是正低头细绘的美甲师,还是悠然享受服务的顾客,皆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探寻。 第348章 将这封请柬交给你老板 收银台后的小姑娘,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心中暗自嘀咕:原以为他与老板那场争执之后,便会如断线的风筝,远走高飞,不再归来。 谁曾想,今天他竟又出现在这里,只是那模样,怎地如此落魄,仿佛一只迷失了归途的犬,满身风尘,满眼苍凉。 她愣了片刻,随即快步上前,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轻声问道:“陶总,您是来找老板的吗?不过不巧,老板今天并没有在店内。” 陶韫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微微侧头,示意她跟随自己出去,那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坚决,又似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求。 小姑娘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怠慢,只好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到了门外,她终于忍不住,迟疑地问道:“您,,,您是有什么急事吗?” 言语间,既带着几分紧张,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好奇。 陶韫静默了片刻,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们老板,最近在忙些什么?” 小姑娘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呃响,眼眸中掠过一抹犹豫的色泽。 她轻咬着下唇,仿佛在内心的天平上衡量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终于,她下定决心,坦诚相告,“老板她,,,近段时间一直在勤奋学习,观看各种教学视频,甚至在找美容院兼职以实践所学,因为她有意扩展业务范围,增加护肤服务项目。” 陶韫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细细咀嚼这些信息背后的含义。 片刻的沉默后,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而专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记住,以后如果再有人向你探听老板的事情,你必须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能透露。明白了吗?” 小姑娘被他那锐利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紧,连忙应道,“啊,哦,我明白了。其实,我也是因为信任您,才告诉您的。若是换了别人问,我肯定不会说。” 陶韫听她这么说,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然而含蓄的微笑,那笑容里既包含了对她的满意,也藏着对她的赞赏,“你果然聪明伶俐,懂得审时度势。” 小姑娘见他心情似乎有所缓和,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她想起陶韫刚才的警告时,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那,,,您和老板现在的关系,究竟怎么样呢?” 陶韫闻言,神色一凛,声音也变得冷淡而疏离,“这个问题,不是你该打听的。记住,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精致的请柬,递给她,“将这封请柬交给你们老板,记住,不许私自拆看。把它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小姑娘看着他那严厉的眼神,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连忙接过请柬,应道,“放心,陶总,我一定不会打开的,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陶韫嗯了一声,便转身向停在不远处的座驾走去。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然后缓缓启动车子,驶离了现场。 小姑娘目送陶韫离去后,才缓缓将目光移至手中的精美请柬上。 那醒目的“喜”字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芒,让她不禁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与不解。 她心中震惊地暗自揣测:他难道想要脚踏两条船?难怪老板看向他的眼神总是那么冷漠,充满了疏离。 这个念头一冒出,收银女子的心头便笼上了一层不安的阴云。 她回想起自己刚才对陶韫的坦诚相告,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老板如果知道了这些,会不会一气之下开除我呢?更何况,我还接下了这封请柬,,, 她苦着脸,将请柬重新放回口袋,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得准备写辞职信了。” “辞什么职啊?”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美甲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回头看向美甲师,“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刚啊!”美甲师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我刚把一个客户送出去,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手里还拿着个东西。那是什么啊?能给我看看吗?” 小姑娘语气幽幽地回答道:“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也得跟我一样写辞职信了。” 说完这句话,收银女子便转身走进了店内,留下美甲师一人在原地愣愣发呆,满脑子都是疑问和困惑。 她什么意思?为什么知道了就要写辞职信?难道那封请柬里藏着什么关于老板的秘密? 美甲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深究。毕竟,她还想保住这份工作呢。 于是,她耸了耸肩,转身继续走进美甲店。 余双双刚从美容院面试的紧张氛围中抽身而出,手机屏幕上便跃入了收银女子发来的微信消息。 收银员:[老板,对不起,今天陶总过来了。我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还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所以我就不小心把你的事情跟他透露了,而且我还收下了他的结婚请柬。我现在非常后悔,我知道我今天的做法非常不恰当,所以我打算主动辞职。] 余双双看完这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心中暗骂一句:“傻子。” 而另一边,收银小姑娘在发出消息后,心里如同揣着一只小兔子,忐忑不安。 她时刻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余双双的任何回复。甚至在工作时,她都心不在焉,结账时竟然输错了数字。 恐慌和焦虑如同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余双双的回复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照亮了她的心房:[好好工作。] 虽然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但足以让收银小姑娘悬着的心落了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一旁的美甲师见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又愁又笑的。” 收银小姑娘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情想通了。” 美甲师调侃道:“该不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收银小姑娘再次摇头,笑道:“才不是呢,别瞎猜了。” 美甲师见她状态恢复正常,也就不再逗她了,继续工作。 第349章 不来是狗 “石莹,请你出来一下。”伴随着门上铃铛清脆的响声,余双双那温和却又带着不容忽视力量的声音从店外悠悠传来。 石莹就是那位收银的小姑娘,她一听到余双双的呼唤,心中不禁微微一颤,涌起一阵慌乱。 但她很快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地走出店门。 余双双见她低垂着眼眸,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忐忑与不安,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与不安,“对不起,老板。我,,,我可能做错了事。” 余双双见状,轻轻地拍了拍石莹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理解与宽慰,“别太过担心,他给你请柬,无非是看你身为大学生,性格单纯又清澈,知道你不会轻易拒绝,也猜到你可能会透露一些信息。这并不能完全怪你。” 石莹低声嘀咕道,“是因为大学生都显得愚蠢又天真吗?” 余双双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别这么自责。多大点事儿啊,快把请柬给我。” 石莹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老板,你真的不怪我吗?” 余双双白了她一眼,佯装生气地说道,“怪你干什么?不过以后可得长点记性了,别忘了你还是个学会计的,这点职业操守应该有。学校老师没教过你要保守秘密吗?” 石莹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将请柬递给她,“抱歉啊!老板!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余双双轻叹一声,接过请柬,又关切地问道,“你今天有没有因为心慌而做错什么工作啊?” 石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羞愧。 余双双无奈地看了石莹一眼,“记住,以后在职场上,心态的稳定至关重要。面对问题时,要勇敢地去迎接挑战,积极寻找解决的方法,这样,再大的困难也会变得微不足道。千万别一碰到难题就想着逃避,甚至动不动就提辞职。你今天遇到的这点小事,真的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石莹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了,老板。我会记住的。” 余双双满意地摆摆手,“好了,回去,继续工作。” 石莹看着她,心中虽然好奇,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要八卦的冲动,转身回到了美甲店内。 美甲师见她回来,好奇地问道,“老板找你什么事啊?” 石莹摇了摇头,神秘地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老板还特别叮嘱我不要说出去呢。所以,不好意思啦。” 美甲师听了,也笑了笑,“哦,那算了。” 余双双的目光穿透玻璃门,轻轻掠过美甲店内繁忙的景象,随后又缓缓落回手中紧握的请柬上。 她的眸色渐渐深沉,心中暗自思量:这个陶韫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结婚这种大事,竟然还邀请情人去观礼,难道他打算凑齐好几桌的“特别嘉宾”吗? 想到这里,余双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郁闷。她有些气闷地翻开请柬,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请柬上的文字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邀请余双双莅临罗湾会馆参加喜宴,礼服已为你备好,请前往王罙酒店总统套房1301领取,不来是狗。”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请柬上还画着一条看似可爱的狗,旁边赫然写着“余双双”三个大字,仿佛是对她的极大讽刺和羞辱。 余双双紧咬牙关,一股强烈的怒意与杀意在她心中翻涌。 她试图在原地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怒气却如同野火燎原,越忍越旺,最终再也无法遏制。 她决定给陶韫打个电话,将心头的怒火尽情倾泻。 然而,当她愤怒地拨通号码后,却发现电话那头始终传来的是忙音。 这让她更加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她只好转而拨打唐沁悠的电话,希望向好友倾诉一番,以缓解心头的憋闷。 电话很快被接通,唐沁悠那俏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哎,我刚下课,你就给我打电话,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听到唐沁悠的声音,余双双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但随即又被心头的怒气所冲淡。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陶韫结婚了,他还给我送了请柬。你有没有收到他的请柬?” 唐沁悠闻言,轻松地回答,“收了啊!你打算去吗?” 余双双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想到请柬上那句刺眼至极的话,当即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说道,“气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他在请柬上竟然骂我,说我不去就是狗。待会儿我发给你看,真是岂有此理,他怎么能这样!” 唐沁悠听了,也感到十分无语。她扶了扶额头,无奈地说道,“这个陶韫真是太幼稚了!你也别搭理他,他这就是在故意气你。实在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把他揍一顿,让他跪在地上汪汪大叫,看他还敢不敢这样!” 余双双听了唐沁悠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摇了摇头,说道,“他幼稚,我可不幼稚。不过,这个账我是一定要算的!他不能这样欺负我!” 唐沁悠见她笑了,便趁机劝道,“我也是逗你开心的。不过,你最近一直忙着扩展新业务,确实太辛苦了。不如跟我们一起坐私人飞机去京北玩玩,换个环境,也让你放松放松心情。” 余双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行,最近精神一直绷得太紧了,是时候放松一下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先去找陶韫算账!” 说完这句话,余双双便挂断了电话。 而唐沁悠看着挂断的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心里暗暗想着:就怕你算账算着算着,就被他算计了。 王罙酒店,1301总统套房的门前,余双双如同一尊静谧的雕塑,静静地站立着。 她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汲取周围空气中稀薄的勇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波澜。 她的目光在门锁上停留片刻,随后,她缓缓伸出手,那手指纤细而修长,轻轻按响了门铃。 铃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紧张。 门几乎是在铃声落下的瞬间就被打开了,一道熟悉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第350章 陶韫的委屈 陶韫此刻正身穿着一件灰色的家居服,上衣的衣扣全部解开,露出他健硕的胸肌和腹肌。 那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完美的线条仿佛是大自然最杰出的雕刻作品,让余双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 陶韫手扶着门槛,站姿随意而优雅。他的眉眼之间洋溢着笑意,那笑容温暖而深邃,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仿佛是专门为她而绽放。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每一个字都仿佛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你果然来了啊!” 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魔力,让余双双的心跳不禁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但余双双迅速稳住了心绪,她强力遏制住内心那股想要将陶韫扑倒的冲动,默默告诫自己:世间帅哥无数,唯独陶韫是不可触碰的禁果,其余人或许可以轻易尝试,唯独他,绝不行。 在冷静下来后,余双双用冷冽的眼神审视着陶韫,“你先用激将法,再用美男计,如此费尽心机地将我引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陶韫听到“美男计”三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自然是邀请你参加我的喜宴,而且,我确实想你了。” 余双双闻言,忍不住啐了一口,“恶心!你都要结婚了,还对我说这种鬼话?” 然而,陶韫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是的,想你就要说出来,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句话让余双双心中的怒火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她紧紧咬住牙关,似乎在努力抑制着呼之欲出的喘息声,以及那股难以名状的羞耻和愤怒。 余双双被陶韫的厚颜无耻深深震撼,她冷笑一声,“我跟你无法沟通,也不想跟你说别的。我过来就一件事,麻烦你以后别再利用我店里的小姑娘,她还小,很单纯。” 陶韫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明明是她主动跟我搭话的,不信的话,你回去看监控就好了。” 余双双看着他那张无辜的脸,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无语地道,“行,那你在请柬上骂我狗是什么意思?” 陶韫的眼神更加无辜了,“你不是来了吗?不来是狗,但你来了,你就不是狗了。” 这荒谬的逻辑让余双双气极反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我真是,,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但你在请柬上画了只狗,还在旁边写上了我的名字,这又是什么意思?” 陶韫的眼神变得柔和,他解释道,“那只狗其实是我,我写你的名字,是因为我知道我现在还不配站在你身边。所以,我就让那只狗代替我,陪伴在你身边,守护你。” 余双双闻言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咬牙切齿地道,“少在这里强词夺理!陶韫,你真是个混蛋!你都要结婚了,还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你到底在想什么?” 说到最后,余双双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眼眶也微微泛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陶韫看着她,收敛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趁她不注意,他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房间,并迅速关上门,将她壁咚在门上。 余双双愤怒地瞪着他,“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陶韫注视着她,眼神深邃而复杂,“你听到我要结婚了,真的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说,其实你心里也在乎我?” 余双双呵了一声,“在乎你?你放什么屁!我听到你结婚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在意料之内,因为你陶总,魅力无限,没有我,也有别的女人跟你结婚生子,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而已。” 余双双说完,缓了一下,又说,“还好啊!我当时没被你的花言巧语给蒙骗,答应你再试一试,狠下心把孩子打掉了,要不然我估计会后悔的肝肠寸断!” 陶韫缓缓放下抵在门框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看样子,在你心里,我已经被贴上了那样的标签。的确,我曾经的行为或许让你有了这样的认知,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挣扎,“人,难道就不能改变吗?就不能抛却过往的阴霾,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你面前吗?你就不能试着放下那些偏见,重新审视我,给我一个机会吗?” 余双双冷笑一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人当然会变,但我从不相信有人会为了我而改变自己的本性。” 陶韫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好,那我实话告诉你,余双双,我并没有要结婚。那张请柬是我寄给你的,但上面写的是我小表弟的婚礼,而不是我的。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意外?” 他紧盯着余双双的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我也并非你想象中的那种轻浮之人,不会随意找个女人就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也从未对你说过谎话,没有用过花言巧语来欺骗你。” 余双双的目光微微颤动,她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叫我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骗我?” 陶韫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苦涩与自嘲,“我为何要骗你?或许,我只是心存一丝侥幸,想探探你在不在乎我。想看看在你的心田里,是否还为我留有一寸之地。但你的反应,真是让我心寒至极。你非但没有半点难过,反而更加坚信了你对我那些无稽之谈。” 他的话语突然变得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现在,我要你向我道歉!为你心中的偏见和误解,向我诚恳地道歉!” 余双双原本听他前面的话,心中已有些愧疚,但最后一句却让她愕然,“什么?道歉?为什么我要道歉?” 陶韫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因为你在心里把我贬得一文不值,认为我是个轻浮的男人。你认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想玩弄你的感情,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余双双紧紧盯着他,毫不示弱地反问,“那你就没辜负我吗?” 第351章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陶韫愣住了,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如果你只是想报复我,那我愿意承受,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余双双笑了,笑得那么坦然,“我可没那么幼稚,不会去报复你。” 陶韫凝视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算了,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旁,说不清也道不明。只要你现在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足够了。你去看看你的礼服,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余双双被他这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模样逗乐了,但她并不想卷入无谓的争执中,去否认自己的错误。于是她拒绝道,“你表弟的婚礼,我为什么要去参加?” 陶韫皱了皱眉,“你难道真的想参加我的婚礼?” 余双双冷笑一声,“我今天来,就是想好好骂你一顿,可不是来参加什么婚礼的。” 听到余双双的话,陶韫心中竟莫名地泛起一丝喜悦。她似乎并不那么热衷于参加他的婚礼,这让他感觉到,在她心里,或许还是有些微妙的情感在涌动的。 陶韫迅速收回思绪,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我能不能正式地邀请你,作为我的女伴,一同参加我表弟的婚礼呢?” 余双双闻言,冷笑一声,“你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怎么会想到我?” 陶韫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坚定地望着她,“就你一个,我只想邀请你。” 余双双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我不会答应的。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承受你家里人的冷眼和轻视。” 陶韫静静地凝视着她,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不会强迫你。你的决定,我会全然尊重。” 余双双反倒有些愣住了,她未曾料到陶韫会如此迅速地退让,没有像以往那样固执己见,这让她感到既意外又有些许不适应。 就在这时,陶韫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了解你最近有意拓展护肤业务,而我姐姐恰好有一位常伴其侧的私人美容师。我想,通过我姐姐,你或许能有机会认识这位美容专家。” 余双双闻言微微一愣,正准备开口,陶韫却仿佛已预见她的反应,抢先说道,“别急着拒绝,我已经跟她提过了,说是唐沁悠委托我的,并且没有在我姐姐面前提及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放心。” “当然,决定权在你手中,这是我姐姐的名信片,你先收着。”陶韫边说边将名信片递到了她手中。 余双双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名信片,双唇紧抿,内心如同翻涌的波涛,情绪复杂且难以言表。 “你觉得,你姐姐会轻易相信你所说的话吗?相信我们并没有关系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 陶韫淡然回应,“信与不信,全在她一念之间。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他人的看法,否则只会让自己活得更加疲惫。” 余双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名信片。 她的内心充满了纠结,一方面,她并不希望与陶韫的家人有任何瓜葛;另一方面,她又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毕竟,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所聘用的私人美容师,必定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她淡淡地开口说道,“私人美容师与美容院技师之间,毕竟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他们所使用的器材和技术,也往往更为先进和专业。” 陶韫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松动,便继续劝说道,“其实差距也不会太大,而且那位美容师之前在美容院工作过,我想她应该具备丰富的知识和经验。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她请教,至于护肤经营方面,我姐是公司的负责人,你也可以向她寻求帮助。” 余双双抿了抿嘴,眼神在名信片与陶韫之间游走,似乎在仔细权衡着这个提议的利弊,“好,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这个名信片我先收下,不过关于你表弟的婚礼,我原本的决定是不参加。” 陶韫却不肯轻易放弃,“我不能无缘无故地帮你,作为交换条件,如果你愿意去见那位美容师,那你就得跟我一起去参加我表弟的婚礼。” 余双双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还真是不死心,套路一套接一套的。” 陶韫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解释道,“毕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又强调平等,那我们就以平等的姿态来谈。一对一交换条件,很公平,这样你心里也会舒服些,免得你又以为我是金主,在包养你。” 余双双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应该也清楚,其实我完全可以选择一条更艰难的路,一步步慢慢摸索。而且,这个名信片是你主动给我的,不是我求来的。” 陶韫嗤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我知道,那就看你的选择了。” 余双双见他如此好商量,反而有些意外。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行,我答应你。毕竟,光有名信片也没用,我还需要你帮忙。但是,到时候你别瞎介绍我。” 陶韫察觉到余双双那副生怕与自己扯上关系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受伤。 但他也明白,余双双能答应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于是他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陶韫轻笑一声,以示宽慰,“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余双双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问道,“你应该没别的事了?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陶韫下意识地想伸手挽留,但转念一想,还是把手默默地收了回来,“好,我送你到酒店门口。” 余双双愣了一下,她感觉今天的陶韫与往常截然不同。除了说话依旧充满套路之外,他至少不再是一味地强迫自己接受他的安排,而是懂得适可而止。 陶韫见她盯着自己,却沉默不语,便笑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余双双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可能被什么神秘力量夺舍了。” 陶韫闻言嘴角微微一抽,但他也明白余双双的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变化很大。 这让他感到很高兴,因为至少他已经成功地改变了余双双对他的一些看法,这无疑是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第352章 你的心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余双双踏入家门那一刻,心中犹如翻涌的江海,波澜不息。 脑海中,陶韫那夹杂着委屈与控诉的话语,如同夜风中的低吟,一遍遍回响,搅扰着她的心绪。 她轻叹一声,仿佛要将胸口的沉闷尽数吐出,随后,手指轻触屏幕,拨通了唐沁悠的电话。 电话那头,未待余双双启齿,唐沁悠的声音已迫不及待地传来,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我给你发了数条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我还以为你在陶韫那里受了什么委屈。”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中藏着几分无奈,几分释然:“没有,恰恰相反,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回家,而且,他既未送我,也未有丝毫挽留。” 唐沁悠闻言,不由发出一声惊咦,语调中带着几分诧异:“转性了?这可真是稀奇!” 随即,她又啧啧两声,话语中透出一丝敏锐,“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里,似乎藏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呢?” 余双双轻咳一声,似要掩饰心中的微妙情绪,口中却故作轻松地道:“胡说些什么,他只是今天的手段高明了些。” 唐沁悠一听,八卦之火瞬间被点燃,连忙追问:“快说说,他用了什么手段?” 于是,余双双便将陶韫如何将姐姐的名信片赠予她,又如何为她引荐姐姐的私人化妆师,甚至以参加他表弟的婚礼作为交换条件,一五一十地向唐沁悠娓娓道来。 唐沁悠听罢,不禁惊呼出声:“可以啊!他这是摸透了你的心思,知道你最近一心想要拓展护肤业务,所以给了你一颗无法拒绝的甜果,顺便达成了他的目的。” 余双双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思索:“其实我也仔细想了想,这件事对我来说,确实是百利而无一害。” 唐沁悠闻言,轻叹一声:“看来,你的心也开始有些动摇了啊。” 余双双愣了一下,随即矢口否认:“没有,一码归一码,我分得清。” 唐沁悠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行,我信你了。那你还跟我们一起坐私人飞机出去吗?” 余双双笑道:“当然坐了,我跟他只是达成了一项合作,又不是在谈恋爱。” 唐沁悠闻言,笑声更浓:“好,不过我猜啊,陶韫很有可能也会坐我们的私人飞机,到时候你,,,” 余双双却显得毫不在意:“没事,一味的害怕、避开,反而显得我太在意了。” 唐沁悠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很对。” 一番交谈后,余双双的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些,她伸了个懒腰,慵懒地道:“行了,我要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唐沁悠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苏时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目光温柔地望向唐沁悠,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乖乖,刚才陶韫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想搭我们的私人飞机,你觉得呢?该不该让他坐?” 唐沁悠闻言,心中不禁暗想:还真是让我给猜中了,幸好我提前问了一下余双双。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答道:“我刚刚已经问过余双双了,她说她并不在意。” 苏时琛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在唐沁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赞道:“咱们家的乖乖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能提前预判问题。” 唐沁悠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男人的套路,我还是懂的。尤其是陶韫,他今天可真是厉害,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苏时琛笑着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刚刚特别激动,跟我说他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唐沁悠无奈地笑了笑,紧接着又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说起来,陶韫怎么突然变了?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余双双了?” 苏时琛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应该是这样。否则,他没必要花费这么多心思在一个女人身上。” 唐沁悠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 毕竟,一个男人愿意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如此多的心思,若只是为了欺骗她的感情,那得多幼稚,又或者得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搭乘私人飞机前往京北的那一天。 余双双步入宽敞豪华的机舱内,心中正盘算着此次行程的种种事宜。 当她正想在唐沁悠身边的空位上优雅落座时,一只坚定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胳膊。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心中猛地一惊,连忙侧眸望去,只见陶韫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她的身旁,脸上挂着一抹复杂而无奈的神色。 “你为何好好地要拆散人家夫妻俩呢?”陶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却又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愫,“还是跟我一起坐到后面去,让她和苏时琛好好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余双双闻言,神色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她轻轻回答道:“让你和你兄弟坐在一起,岂不是更合适吗?再说了,人家苏时琛都还没有开口发表意见呢,你又何必如此急于插手呢?” 一旁的唐沁悠也忍不住加入了这场小小的纷争,她笑着附和道:“就是啊,前几天还刚夸你变得聪明伶俐了,怎么现在又开始了?快松开你的手,让双双坐到我身边来。” 陶韫闻言,面色忽地一黯,他低下头,目光在地板上游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是我太过鲁莽,未曾想得周全,抱歉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余双双与唐沁悠皆是一愣,眼中满是愕然之色。 苏时琛见状,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僵局。 他伸出手,轻轻搂住陶韫的胳膊,声音温和而坚定:“好了,如今咱们不必再分什么小两口不小两口,就按照朋友的规矩来坐。” 陶韫的委屈之色并未因此消散,他勉强地点了点头,跟随着苏时琛的步伐,缓缓坐下。 然而,那眉宇间残留的郁郁之气,却依然存在。 坐在他们身旁的唐沁悠与余双双,依旧保持着那副愕然的模样,目光紧紧盯着陶韫,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唐沁悠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是不是我方才说错什么话,让他心生不悦了?他怎的看起来如此心碎?” 第353章 宴会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无妨,他啊,多半是在演戏呢。” 不论陶韫是否真在演戏,唐沁悠心中总算有了些明悟。 她终于明白,为何余双双会说陶韫变化颇大了。 这变化,不仅仅是外在的举止,更是那深藏不露,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性。 苏时琛耳尖,捕捉到了唐沁悠与余双双的低语,他目光微转,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陶韫,低声提醒道:“行了,戏演过了。” 陶韫闻言,立即收敛起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但心中那份委屈却如同被压抑的火焰,难以平息。 他深知,自己并非全然在演戏,那份失落与不满,是真实存在的。 他目光落在手中的手提袋上,仿佛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绝佳借口。 突然,他将手提袋递给了苏时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给你旁边那位,告诉她,她已答应做我的女伴,可不能失言。让她务必穿上我为她精心准备的礼服。” 苏时琛嗯了一声,接过手提袋。 他一侧头,便看见余双双正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提袋,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期待。于是,他淡淡地开口:“你应该听到了,拿着。” 余双双点了点头,接过手提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替我跟他说声谢谢,并且告诉他,我没忘我们的约定。” 苏时琛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轻轻打了陶韫的肩膀一下,笑道:“赶紧起来,我可不想当你的传话筒。” 陶韫闻言,立即开心地站起身,与苏时琛换了个位置。 他笑着看了一眼与他隔了一个过道的余双双,眼中闪烁着得意与期待。 余双双朝他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中却藏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而一旁的唐沁悠则忍不住偷笑,从苏时琛被迫当传话筒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场面既好笑又温馨。 罗湾会馆,这座融合了古典与现代之美的建筑,在今天化身为一场商业与爱情交织的盛宴。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会馆内外被璀璨的灯光装点得如梦似幻。 鲜花簇拥,香气扑鼻,却也难以掩盖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商业气息,仿佛每一朵鲜花都承载着某种利益的交换。 宽敞的宴会厅内,宾客们络绎不绝。 他们身着各式华服,珠光宝气,谈笑风生。 其中,除了新人的亲朋好友外,更多的是那些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大佬。 他们或成群,或两两结伴,似乎每个人都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算计,期待着在这场婚礼上寻找到新的合作机会,为自己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 唐沁悠与余双双坐在宾客席的一角,两人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唐沁悠身着一袭精致的公主裙,裙摆轻轻摇曳,她的长发被巧妙地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而余双双则选择了一条抹胸裙,裙身紧贴着她曼妙的身姿,展现出一种性感妩媚的气质。 她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增添了几分随性的魅力。 她们的目光不时地投向不远处的苏时琛和陶韫。 苏时琛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西装,英挺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一只手悠然自得地置于裤袋之中,另一只手则轻轻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酒杯,与周围的商业巨擘们举杯共饮,谈笑间尽显从容不迫。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商业式的微笑,那笑容温暖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距离感。 相比之下,陶韫虽然同样穿着西装革履,但他的气质却与苏时琛大相径庭。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游刃有余,仿佛天生就是为这商业舞台而生。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深邃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他的举止温文尔雅,无论是与商业伙伴深入交谈,还是与亲朋好友亲切寒暄,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与自在。 唐沁悠转头看向余双双,轻笑道:“双双,你作为美甲店的老板,就不想去和那些大佬们聊聊?说不定能拓展一下业务呢。” 余双双抿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怎么能跟我这种小本生意相提并论呢?我还是安静地坐在这里,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唐沁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余双双的肩膀:“我开个玩笑嘛,看你紧张的。别担心,有我在呢,你一定能应对自如的。” 余双双轻轻耸了耸肩,身体微倾,贴近唐沁悠的耳畔,低语道:“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紧张,特别是想到待会儿陶韫要介绍他姐姐给我认识,那可是商界的女强人,我怕自己应付不来。” 唐沁悠闻言,立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笑道:“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加油打气的。我们双双可是最棒的,一定能让她刮目相看。” 余双双感激地搂了搂她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沁悠,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唐沁悠嘴角挂着浅笑,轻轻举起手中的果汁,优雅地抿了一口,随后她的目光再次扫视着四周。 那些手持长枪短炮的摄影师和忙碌穿梭的记者们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禁轻声感叹:“这样的场面,带着记者的婚礼,对我来说还真是头一遭。这婚礼的排场,真是够气派的。” 余双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大概是因为这是一场商业联姻,所以才吸引了这么多媒体的关注。不过,沁悠,你不是也学过新闻学吗?这样的机会可是难得,你完全可以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还能近距离采访一下你的‘家属’呢。” 唐沁悠笑着伸手轻抚余双双的发梢,打趣道:“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那些记者可都是财经界的翘楚,名声在外,我这个小角色怎么敢跟他们相提并论呢?再说了,就算要采访,那也应该把焦点放在今天的新人身上才对。” 余双双举起红酒杯,轻轻地与唐沁悠的果汁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笑道:“说得也是,不过要是苏时琛听到你这话,恐怕会有些吃醋哦。” 第354章 答应的过于爽快 正当唐沁悠与余双双沉浸在欢快的交谈中时,一位身着洁白西装的中年女士悄然步入她们的视野。 她面容端庄典雅,气质中透露出一股不言而喻的高雅,眉宇间更是蕴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气,这与陶韫那深邃内敛的气质不谋而合。 她以温和却又不失力量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是唐沁悠?” 唐沁悠闻言,连忙站起身,以优雅的姿态举起手中的果汁,与中年女士手中的红酒杯轻轻相碰,礼貌地回应道:“是的,我就是唐沁悠,这是我的好朋友余双双。您想必就是陶韫的姐姐?” 中年女士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随即转向余双双,那眼神中似乎蕴含了更多的深意与探究。 感受到陶莲的注视,余双双心中虽略感紧张,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微微点头以示回应,算作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陶莲见此,笑意更深了,她开口自我介绍道:“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陶莲,是陶韫的姐姐。我今天过来呢,其实是因为你旁边的这位朋友唐沁悠,她拜托她老公给陶韫捎了个口信,让他介绍我的私人美容师给你。我听说你打算给你的美甲店增加护肤的业务,所以特地来跟你聊聊。” 余双双听到她这一连串绕口令般的话,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心里明白,这其实是陶韫想帮她这个忙,他跟陶莲说的那一大串不过是借口。 但是,她并没有说出真相,而是点了点头,诚恳地回答道:“是的,不知道陶总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非常想在做美甲的基础上,再加一个护肤项目。” 陶莲闻言,开口问道:“只是为了赚钱吗?” 这个问题让余双双愣住了。 她心想:难道不可以吗?难道做这件事还需要有什么特别的梦想或理由吗? 唐沁悠见状,立刻替余双双解围道:“自然不是只为了赚钱,双双对护肤这个行业也很感兴趣,这才是她想经营这个行业的主要原因。” 余双双立刻顺着唐沁悠的话说道:“对,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看护肤相关的视频,也打算去美容院找个兼职做做,初步接触一下这个行业。结果沁悠看我这么热心做这件事,便给我介绍了你,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陶莲听了她们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去美容院兼职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就冲你一直想着怎么去做好这个项目,我就觉得你不是一时冲动。毕竟,如果只想着赚钱,万一这个项目没带给你预定的效果,你便很有可能想放弃。” 余双双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坚定地说道:“我不会放弃的。当我坚持一件事的时候,我便不会轻易放弃。” 陶莲听了她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你现在就跟我去见见那个美容师。” 余双双一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后,立刻笑着回答道:“谢谢您了,陶总。这真是太好了!” 何止是余双双感到意外,就连唐沁悠也觉得陶莲答应得有些过于爽快。不过,她细细思量之后,猜测这背后或许有陶韫在暗中推动的缘故。 不远处,陶韫正端着酒杯,默默注视着陶莲与余双双的互动。 当他看到陶莲最终笑着与余双双一同走向会馆的二楼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总算把她的这件事情给办妥了。 而此时,唐沁悠正目送着余双双离开,突然,她的手被苏时琛轻轻牵住。 苏时琛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悄然响起:“走了,我带你去见见那些商业大佬,让他们也认识一下我的太太。”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话意,嘴角不禁上扬,调侃道:“你是不是刚刚一直在关注我们,就等余双双离开我身边的那一秒呢?” 苏时琛低声笑道:“那当然了,我的太太还没有在这种场合露过面呢。以后我会经常带你出席这样的场合,让你也感受一下,将来你出去做新闻时也能不怯场,顺便积累一些人脉。” 唐沁悠甜甜一笑,回应道:“好。” 虽然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商人之间的互相吹捧和喝酒聊天,但她深知自己作为苏时琛的太太场合是避免不了的。 更何况,等她新闻系研究生毕业后,确实需要这样的人脉来支持她的事业发展。 在罗湾会馆二楼的某个房间内,余双双一踏入便愣住了。 她眼前出现的是一位长相秀气,甚至有些女性化特征的男人,若不是他脖子处有凸起吗喉结,都开始怀疑他的性别了。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陶莲的私人美容师竟然会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到余双双进来,便优雅地站起身,用一种高傲的眼神打量着她,“你就是lian姐跟我提起的余双双?你有什么资格想当我的徒弟呢?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如同审视物品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余双双。 余双双被那男子轻慢的话语冒犯到了,一抹不悦悄然爬上心头,但她深知此行是为了找他帮忙,于是,她依然维持着嘴角那抹温婉的弧度,就是笑容多了几分假。 沉默片刻,那男子再次启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请将你的妆容卸下,让我近距离看看你的肤质。” 余双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里藏着几分无奈与坚持:“卸妆恐怕不太好。” 男子却毫不留情地反击:“难道说,你的素颜无法示人?” 余双双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卸妆巾,轻柔地擦拭着脸庞,一边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卸妆似乎有些失了礼数。” 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只是想通过你的皮肤,教你一些护肤的知识。” 听到这话,余双双心中一动,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么说,你答应教我护肤的秘诀了?” 男子傲娇地挑了挑眉,回答道:“lian姐已经吩咐,她还慷慨地给了我20万,让我将我所有的护肤知识倾囊相授。虽然我对开店经营一窍不通,但我可以留在你的店里,亲自指导你和你的员工,让你们掌握护肤的精髓,以及挑选器材的窍门。” 第354章 答应的过于爽快 正当唐沁悠与余双双沉浸在欢快的交谈中时,一位身着洁白西装的中年女士悄然步入她们的视野。 她面容端庄典雅,气质中透露出一股不言而喻的高雅,眉宇间更是蕴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气,这与陶韫那深邃内敛的气质不谋而合。 她以温和却又不失力量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是唐沁悠?” 唐沁悠闻言,连忙站起身,以优雅的姿态举起手中的果汁,与中年女士手中的红酒杯轻轻相碰,礼貌地回应道:“是的,我就是唐沁悠,这是我的好朋友余双双。您想必就是陶韫的姐姐?” 中年女士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随即转向余双双,那眼神中似乎蕴含了更多的深意与探究。 感受到陶莲的注视,余双双心中虽略感紧张,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微微点头以示回应,算作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陶莲见此,笑意更深了,她开口自我介绍道:“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陶莲,是陶韫的姐姐。我今天过来呢,其实是因为你旁边的这位朋友唐沁悠,她拜托她老公给陶韫捎了个口信,让他介绍我的私人美容师给你。我听说你打算给你的美甲店增加护肤的业务,所以特地来跟你聊聊。” 余双双听到她这一连串绕口令般的话,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心里明白,这其实是陶韫想帮她这个忙,他跟陶莲说的那一大串不过是借口。 但是,她并没有说出真相,而是点了点头,诚恳地回答道:“是的,不知道陶总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非常想在做美甲的基础上,再加一个护肤项目。” 陶莲闻言,开口问道:“只是为了赚钱吗?” 这个问题让余双双愣住了。 她心想:难道不可以吗?难道做这件事还需要有什么特别的梦想或理由吗? 唐沁悠见状,立刻替余双双解围道:“自然不是只为了赚钱,双双对护肤这个行业也很感兴趣,这才是她想经营这个行业的主要原因。” 余双双立刻顺着唐沁悠的话说道:“对,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看护肤相关的视频,也打算去美容院找个兼职做做,初步接触一下这个行业。结果沁悠看我这么热心做这件事,便给我介绍了你,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陶莲听了她们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去美容院兼职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就冲你一直想着怎么去做好这个项目,我就觉得你不是一时冲动。毕竟,如果只想着赚钱,万一这个项目没带给你预定的效果,你便很有可能想放弃。” 余双双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坚定地说道:“我不会放弃的。当我坚持一件事的时候,我便不会轻易放弃。” 陶莲听了她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你现在就跟我去见见那个美容师。” 余双双一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后,立刻笑着回答道:“谢谢您了,陶总。这真是太好了!” 何止是余双双感到意外,就连唐沁悠也觉得陶莲答应得有些过于爽快。不过,她细细思量之后,猜测这背后或许有陶韫在暗中推动的缘故。 不远处,陶韫正端着酒杯,默默注视着陶莲与余双双的互动。 当他看到陶莲最终笑着与余双双一同走向会馆的二楼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总算把她的这件事情给办妥了。 而此时,唐沁悠正目送着余双双离开,突然,她的手被苏时琛轻轻牵住。 苏时琛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悄然响起:“走了,我带你去见见那些商业大佬,让他们也认识一下我的太太。”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话意,嘴角不禁上扬,调侃道:“你是不是刚刚一直在关注我们,就等余双双离开我身边的那一秒呢?” 苏时琛低声笑道:“那当然了,我的太太还没有在这种场合露过面呢。以后我会经常带你出席这样的场合,让你也感受一下,将来你出去做新闻时也能不怯场,顺便积累一些人脉。” 唐沁悠甜甜一笑,回应道:“好。” 虽然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商人之间的互相吹捧和喝酒聊天,但她深知自己作为苏时琛的太太场合是避免不了的。 更何况,等她新闻系研究生毕业后,确实需要这样的人脉来支持她的事业发展。 在罗湾会馆二楼的某个房间内,余双双一踏入便愣住了。 她眼前出现的是一位长相秀气,甚至有些女性化特征的男人,若不是他脖子处有凸起吗喉结,都开始怀疑他的性别了。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陶莲的私人美容师竟然会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到余双双进来,便优雅地站起身,用一种高傲的眼神打量着她,“你就是lian姐跟我提起的余双双?你有什么资格想当我的徒弟呢?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如同审视物品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余双双。 余双双被那男子轻慢的话语冒犯到了,一抹不悦悄然爬上心头,但她深知此行是为了找他帮忙,于是,她依然维持着嘴角那抹温婉的弧度,就是笑容多了几分假。 沉默片刻,那男子再次启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请将你的妆容卸下,让我近距离看看你的肤质。” 余双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里藏着几分无奈与坚持:“卸妆恐怕不太好。” 男子却毫不留情地反击:“难道说,你的素颜无法示人?” 余双双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卸妆巾,轻柔地擦拭着脸庞,一边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卸妆似乎有些失了礼数。” 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只是想通过你的皮肤,教你一些护肤的知识。” 听到这话,余双双心中一动,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么说,你答应教我护肤的秘诀了?” 男子傲娇地挑了挑眉,回答道:“lian姐已经吩咐,她还慷慨地给了我20万,让我将我所有的护肤知识倾囊相授。虽然我对开店经营一窍不通,但我可以留在你的店里,亲自指导你和你的员工,让你们掌握护肤的精髓,以及挑选器材的窍门。” 第355章 申天 余双双听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 她原以为这位男子只会传授她一些护肤知识,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待在店内,亲自指导她的员工。 这份意外的收获让她对陶莲的感激之情倍增,同时,她也明白这其中多半有陶韫的默默助力。 这份复杂的心情让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仅仅作为陶韫的一次女伴,真的能偿还这份沉甸甸的人情吗? 那男子见她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房间,连忙摆手道:“你可别想太多了,我并不是打算长期驻扎在你的店里。待我将你那五位员工调教得差不多了,我便可功成身退,隐于幕后了。”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声道:“我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我还没有请教过您的尊姓大名呢。” 那男子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仿佛在说:“你竟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微微皱眉,道:“她方才没有向你介绍我吗?” 余双双轻轻点头,道:“她确实有介绍,但,,,却没有提及您的名讳。” 那男子轻叹一声,语气中竟带着几分习以为常的无奈:“如此这般,我也习惯了。她总是这般粗心大意。” 说罢,他微微一顿,似是在犹豫,却又带着几分戏谑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叫申天。” 余双双听完,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申天?升天?这名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抬眼望去,只见申天眼中似乎捕捉到了她心中的笑意,连忙瞪了她一眼,佯装不悦道:“你竟敢取笑我的名字!” 余双双连忙摆手澄清:“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怎会如此无礼,取笑您的名字呢?我只是觉得,,,您倒是挺有几分傲娇的。” 申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脸上却故作不悦地切了一声。 他微微俯身,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轻声道:“你的脸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除了,,没有我白之外。” 余双双闻言,顿时语塞,心中暗自腹诽:这男的,倒是挺会自夸的。 然而,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接着,余双双与申天便在房间内继续就护肤的奥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与交流。 两人时而凝神倾听,时而热烈讨论,气氛十分融洽。 当两人的话题逐渐落下帷幕,他们纷纷起身,互相道别,并约定下次见面再聊。随后,他们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 只是,当申天看到余双双朝向楼梯口缓缓行去时,他误以为她对这里的路径不甚熟悉,便出声提醒道:“这边有电梯,可以直达停车场,会方便许多。” 余双双闻言,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她轻声回应道:“谢谢,不过我并不打算去停车场,我直接走楼梯下去就好了。” 申天听后,不禁发出一声轻微的讶异,他好奇地凝视着余双双,问道:“难道你家就在这附近吗?” 余双双轻轻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住在酒店里。今天是我朋友开车送我过来的,想必他此刻正在外面等候着我。我不想让他等太久,所以就直接走楼梯下去了。” 申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你朋友已经在外面等候,那我便不再多此一举送你到门口了。你自己小心些,别摔倒了。” 余双双再次露出微笑,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再送。 随后,她便独自一人踏着轻盈的步伐沿着楼梯缓缓走向一楼,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 走出会馆大堂,她的目光瞬间被一抹熟悉的身影牢牢吸引。 陶韫正斜靠在不远处的汽车旁,脸上泛着淡淡的微醺红晕,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静静地凝视着她。 余双双缓缓走近,正欲开口,却突然感到肩头一暖。 原来是陶韫不知何时已站直了身子,将自己的西装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西装上残留的淡淡香气与温暖,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她的心田,让她的心底也不由得泛起一丝柔情与感动。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余双双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你,我恐怕难以如此轻易地接触到申天这位杰出的美容师。更令我欣喜的是,他还答应亲自指导我和我的员工,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帮助。” 言罢,余双双却发现陶韫正痴痴地盯着她,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深情与痴迷。 这让她不禁有些尴尬,眉头微蹙,轻声问道:“你刚刚有在听我说话吗?” 陶韫仿佛从梦中惊醒,啊了一声,随即轻笑道:“自然是在听的。只是,,,你今天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我有些失神。” 他心中暗自思量:你的美丽如此耀眼,以至于你的声音都被掩盖了,我只能看到你的容颜,听到我心跳的声音。 余双双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为了缓解尴尬,她随口问道:“唐沁悠呢?她和苏时琛一起回去了吗?” 陶韫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嗯,老苏今天太开心了,所以喝得有点多,唐沁悠将他送回去了。” 余双双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担忧,“他怎么喝了这么多呀!唐沁悠还怀着孕,这样不是在给她添负担吗?” 陶韫连忙为兄弟解释:“他今天高兴嘛,不停地向人介绍他的妻子,结果一不小心就喝过量了。不知情的人还误以为他们俩才是今天婚礼的主角。” 余双双闻言,不禁想起了陶韫之前参加她堂弟婚礼时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们俩还真是兄弟!你上次参加我堂弟的婚礼,也跟他一样,到处找人拼酒,最后自己也醉得不行。” 陶韫听她提起往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次我真的是被逼的,跟苏时琛的情况可不一样。” 余双双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是是是!就你理由最多,每次都有一套说辞。” 陶韫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笑意,他深情地望着余双双,轻声说道:“真希望我们以后也能像现在这样,和谐而愉快地相处下去。” 第355章 申天 余双双听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 她原以为这位男子只会传授她一些护肤知识,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待在店内,亲自指导她的员工。 这份意外的收获让她对陶莲的感激之情倍增,同时,她也明白这其中多半有陶韫的默默助力。 这份复杂的心情让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仅仅作为陶韫的一次女伴,真的能偿还这份沉甸甸的人情吗? 那男子见她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房间,连忙摆手道:“你可别想太多了,我并不是打算长期驻扎在你的店里。待我将你那五位员工调教得差不多了,我便可功成身退,隐于幕后了。”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声道:“我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我还没有请教过您的尊姓大名呢。” 那男子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仿佛在说:“你竟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微微皱眉,道:“她方才没有向你介绍我吗?” 余双双轻轻点头,道:“她确实有介绍,但,,,却没有提及您的名讳。” 那男子轻叹一声,语气中竟带着几分习以为常的无奈:“如此这般,我也习惯了。她总是这般粗心大意。” 说罢,他微微一顿,似是在犹豫,却又带着几分戏谑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叫申天。” 余双双听完,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申天?升天?这名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抬眼望去,只见申天眼中似乎捕捉到了她心中的笑意,连忙瞪了她一眼,佯装不悦道:“你竟敢取笑我的名字!” 余双双连忙摆手澄清:“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怎会如此无礼,取笑您的名字呢?我只是觉得,,,您倒是挺有几分傲娇的。” 申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脸上却故作不悦地切了一声。 他微微俯身,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轻声道:“你的脸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除了,,没有我白之外。” 余双双闻言,顿时语塞,心中暗自腹诽:这男的,倒是挺会自夸的。 然而,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接着,余双双与申天便在房间内继续就护肤的奥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与交流。 两人时而凝神倾听,时而热烈讨论,气氛十分融洽。 当两人的话题逐渐落下帷幕,他们纷纷起身,互相道别,并约定下次见面再聊。随后,他们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 只是,当申天看到余双双朝向楼梯口缓缓行去时,他误以为她对这里的路径不甚熟悉,便出声提醒道:“这边有电梯,可以直达停车场,会方便许多。” 余双双闻言,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她轻声回应道:“谢谢,不过我并不打算去停车场,我直接走楼梯下去就好了。” 申天听后,不禁发出一声轻微的讶异,他好奇地凝视着余双双,问道:“难道你家就在这附近吗?” 余双双轻轻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住在酒店里。今天是我朋友开车送我过来的,想必他此刻正在外面等候着我。我不想让他等太久,所以就直接走楼梯下去了。” 申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你朋友已经在外面等候,那我便不再多此一举送你到门口了。你自己小心些,别摔倒了。” 余双双再次露出微笑,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再送。 随后,她便独自一人踏着轻盈的步伐沿着楼梯缓缓走向一楼,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 走出会馆大堂,她的目光瞬间被一抹熟悉的身影牢牢吸引。 陶韫正斜靠在不远处的汽车旁,脸上泛着淡淡的微醺红晕,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静静地凝视着她。 余双双缓缓走近,正欲开口,却突然感到肩头一暖。 原来是陶韫不知何时已站直了身子,将自己的西装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西装上残留的淡淡香气与温暖,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她的心田,让她的心底也不由得泛起一丝柔情与感动。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余双双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你,我恐怕难以如此轻易地接触到申天这位杰出的美容师。更令我欣喜的是,他还答应亲自指导我和我的员工,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帮助。” 言罢,余双双却发现陶韫正痴痴地盯着她,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深情与痴迷。 这让她不禁有些尴尬,眉头微蹙,轻声问道:“你刚刚有在听我说话吗?” 陶韫仿佛从梦中惊醒,啊了一声,随即轻笑道:“自然是在听的。只是,,,你今天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我有些失神。” 他心中暗自思量:你的美丽如此耀眼,以至于你的声音都被掩盖了,我只能看到你的容颜,听到我心跳的声音。 余双双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为了缓解尴尬,她随口问道:“唐沁悠呢?她和苏时琛一起回去了吗?” 陶韫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嗯,老苏今天太开心了,所以喝得有点多,唐沁悠将他送回去了。” 余双双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担忧,“他怎么喝了这么多呀!唐沁悠还怀着孕,这样不是在给她添负担吗?” 陶韫连忙为兄弟解释:“他今天高兴嘛,不停地向人介绍他的妻子,结果一不小心就喝过量了。不知情的人还误以为他们俩才是今天婚礼的主角。” 余双双闻言,不禁想起了陶韫之前参加她堂弟婚礼时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们俩还真是兄弟!你上次参加我堂弟的婚礼,也跟他一样,到处找人拼酒,最后自己也醉得不行。” 陶韫听她提起往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次我真的是被逼的,跟苏时琛的情况可不一样。” 余双双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是是是!就你理由最多,每次都有一套说辞。” 陶韫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笑意,他深情地望着余双双,轻声说道:“真希望我们以后也能像现在这样,和谐而愉快地相处下去。” 第356章 我今晚能不能住你那里 余双双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仿佛被某种情感轻轻触动。她随即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你喝了不少酒,还是早点回去。” 陶韫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醉,不过也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今晚风大,你穿着礼服站在外面很容易感冒。不如,,,跟我一起回家?” 余双双听到“跟我一起回家”这几个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 她轻咳一声,“你说错了?谁要跟你一起回家啊?” 陶韫见状,连忙解释道:“抱歉,我刚刚确实说错话了。我是想说,我送你回酒店。” 余双双犹豫了一下,心想:这里打车确实不太方便,而且天色已晚,不如就坐他的车回去。 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跟你回酒店。” 陶韫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余双双的拒绝,而此刻她的答应让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和喜悦。 乐园酒店。 当余双双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步入那金碧辉煌的大堂时,正打算和陶韫低语道别,却不料,他竟推着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她的脚步,一同踏入了电梯。 余双双转头,眼眸中闪烁着意外的光芒,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你,,,?” 陶韫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迷人,“我明天也要去乐园,票已经准备好了。” 余双双闻言,秀眉微蹙,“那你下飞机后,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起入住乐园酒店呢?” 陶韫轻叹一声,解释道:“作为新郎的堂哥,我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处理,所以没能和你们一起办理入住。” 余双双听后,尴尬地笑了笑,轻拍自己的额头,“我竟然忘了这个重要的细节。这么说来,我们明天就可以一起在乐园里畅游了?” 陶韫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凝视着余双双,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与不安,“那你,,,会介意我加入你们的行列吗?” 余双双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当然不会介意!而且你加入的话,我也就不是一个人面对那些甜蜜的‘狗粮’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与幽默,使得原本略显尴尬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陶韫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电梯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抵达三层,两人走出电梯,彼此道别后,便各自朝自己的酒店房间走去。 余双双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清新香气迎面扑来,她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唐沁悠。” 然而,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却无人应答,只有自己的回音在耳边袅袅回荡。 她心中微微一沉,随即从包中取出手机,屏幕亮起,映照出她略显失落的脸庞。指尖轻轻滑动,两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帘,都是来自好友唐沁悠的。 “双双,抱歉哈,时琛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双双,你是不是还没有结束?我把时琛带到他的房间后,就留下来照顾他了,今晚你就一个人睡。” 余双双读完这两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轻声叹道:“果然还是见色忘友啊。” 话语中虽带调侃,却毫无责怪之意。她深知,友情与爱情各有其重,唐沁悠的选择,她理解且支持。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 转念一想,独自享受这乐园酒店房间的宁静,也未尝不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余双双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环视四周,乐园主题的装饰、柔和的灯光、宽敞的空间,一切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惬意。 她轻笑一声,自语道:“人生中又多了一次一个人的经历。” 话语间,她已卸下一身疲惫,准备在这静谧的夜晚,给自己一个最舒适的沐浴时光,让心灵在水的温柔包裹下得到彻底的放松。 沐浴之后,余双双周身被一层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所萦绕,那是她独有的气息,清新而又不失温婉。 她习惯性地拾起手机,屏幕在指尖的触碰下亮起,一连串未读信息映入眼帘,皆出自陶韫之手。 “余双双,我今晚能不能住你那里?苏时琛喝醉了,唐沁悠要照顾他,我也不方便住在这里了。” “是不是有点冒昧啊?可是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们那个是两个大床房,应该不会太打扰你。” “我已经到你房间门口了,你怎么还没回我信息,是洗澡了吗?”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又自私地替你做了决定,逼你做了一些事。” 余双双逐字阅读完这些信息,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犹豫片刻,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最终还是决定发问:“你还在门口吗?” 话语刚出,她便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直接,又太容易原谅人家。 但转念一想,她也不愿让陶韫在门外久等,毕竟他也是出于无奈才提出这样的请求。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等待着他的回应。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余双双心中暗自嘀咕:“还真是巧合,这家伙居然一直坐在我房间门口。” 她走上前去,轻轻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陶韫依然穿着那套西装,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眉眼间虽然透露出疲惫,但见到她开门的那一刻,却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他手推着行李箱,这一幕让她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余双双一只手抵着门槛,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行李箱,调侃道:“你怎么还把行李箱带过来了?” 陶韫的目光从她身上那件柔美的睡裙上收回,解释道:“我的睡衣和换洗衣物都在箱子里,懒得单独拿出来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你这里洗个澡?一身酒味,我实在不舒服。” 余双双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我都让你进来睡觉了,还会不让你洗澡吗?赶紧进来。” 陶韫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些受宠若惊。 他没想到余双双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对明天与她一起在乐园游玩项目的期待与憧憬。 第356章 我今晚能不能住你那里 余双双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仿佛被某种情感轻轻触动。她随即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你喝了不少酒,还是早点回去。” 陶韫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醉,不过也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今晚风大,你穿着礼服站在外面很容易感冒。不如,,,跟我一起回家?” 余双双听到“跟我一起回家”这几个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 她轻咳一声,“你说错了?谁要跟你一起回家啊?” 陶韫见状,连忙解释道:“抱歉,我刚刚确实说错话了。我是想说,我送你回酒店。” 余双双犹豫了一下,心想:这里打车确实不太方便,而且天色已晚,不如就坐他的车回去。 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跟你回酒店。” 陶韫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余双双的拒绝,而此刻她的答应让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和喜悦。 乐园酒店。 当余双双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步入那金碧辉煌的大堂时,正打算和陶韫低语道别,却不料,他竟推着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她的脚步,一同踏入了电梯。 余双双转头,眼眸中闪烁着意外的光芒,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你,,,?” 陶韫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迷人,“我明天也要去乐园,票已经准备好了。” 余双双闻言,秀眉微蹙,“那你下飞机后,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起入住乐园酒店呢?” 陶韫轻叹一声,解释道:“作为新郎的堂哥,我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处理,所以没能和你们一起办理入住。” 余双双听后,尴尬地笑了笑,轻拍自己的额头,“我竟然忘了这个重要的细节。这么说来,我们明天就可以一起在乐园里畅游了?” 陶韫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凝视着余双双,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与不安,“那你,,,会介意我加入你们的行列吗?” 余双双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当然不会介意!而且你加入的话,我也就不是一个人面对那些甜蜜的‘狗粮’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与幽默,使得原本略显尴尬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陶韫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电梯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抵达三层,两人走出电梯,彼此道别后,便各自朝自己的酒店房间走去。 余双双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清新香气迎面扑来,她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唐沁悠。” 然而,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却无人应答,只有自己的回音在耳边袅袅回荡。 她心中微微一沉,随即从包中取出手机,屏幕亮起,映照出她略显失落的脸庞。指尖轻轻滑动,两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帘,都是来自好友唐沁悠的。 “双双,抱歉哈,时琛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双双,你是不是还没有结束?我把时琛带到他的房间后,就留下来照顾他了,今晚你就一个人睡。” 余双双读完这两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轻声叹道:“果然还是见色忘友啊。” 话语中虽带调侃,却毫无责怪之意。她深知,友情与爱情各有其重,唐沁悠的选择,她理解且支持。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 转念一想,独自享受这乐园酒店房间的宁静,也未尝不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余双双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环视四周,乐园主题的装饰、柔和的灯光、宽敞的空间,一切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惬意。 她轻笑一声,自语道:“人生中又多了一次一个人的经历。” 话语间,她已卸下一身疲惫,准备在这静谧的夜晚,给自己一个最舒适的沐浴时光,让心灵在水的温柔包裹下得到彻底的放松。 沐浴之后,余双双周身被一层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所萦绕,那是她独有的气息,清新而又不失温婉。 她习惯性地拾起手机,屏幕在指尖的触碰下亮起,一连串未读信息映入眼帘,皆出自陶韫之手。 “余双双,我今晚能不能住你那里?苏时琛喝醉了,唐沁悠要照顾他,我也不方便住在这里了。” “是不是有点冒昧啊?可是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们那个是两个大床房,应该不会太打扰你。” “我已经到你房间门口了,你怎么还没回我信息,是洗澡了吗?”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又自私地替你做了决定,逼你做了一些事。” 余双双逐字阅读完这些信息,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犹豫片刻,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最终还是决定发问:“你还在门口吗?” 话语刚出,她便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直接,又太容易原谅人家。 但转念一想,她也不愿让陶韫在门外久等,毕竟他也是出于无奈才提出这样的请求。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等待着他的回应。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余双双心中暗自嘀咕:“还真是巧合,这家伙居然一直坐在我房间门口。” 她走上前去,轻轻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陶韫依然穿着那套西装,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眉眼间虽然透露出疲惫,但见到她开门的那一刻,却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他手推着行李箱,这一幕让她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余双双一只手抵着门槛,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行李箱,调侃道:“你怎么还把行李箱带过来了?” 陶韫的目光从她身上那件柔美的睡裙上收回,解释道:“我的睡衣和换洗衣物都在箱子里,懒得单独拿出来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你这里洗个澡?一身酒味,我实在不舒服。” 余双双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我都让你进来睡觉了,还会不让你洗澡吗?赶紧进来。” 陶韫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些受宠若惊。 他没想到余双双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对明天与她一起在乐园游玩项目的期待与憧憬。 第357章 双双,愿你能早日释怀 余双双注视着陶韫走进房间,他的出现为这个小空间注入了别样的活力。 他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边熟练地脱掉外套,脸上洋溢的喜悦如同春风拂过田野,令人也忍不住随之心情大好。 然而,当陶韫开始解开衬衣纽扣时,余双双感到一丝微妙的尴尬。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男性的裸体,但每当这种时刻,她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期待。 她迅速将目光投向别处,努力避免注视他那精壮的体魄和完美的线条,以免让自己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 “那个,”她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衣服你可以放在那边的衣架上,我等会儿帮你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清洗。” 她说这话时,心中其实早已乱成一团,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船在情感的大海中漂泊。 陶韫听了,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毫不在意地继续解衣扣,很快就将自己脱得精光。 他嘴角挂着爽朗的笑容,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明亮耀眼:“那我先去洗个澡了。” 余双双看着他走进浴室,心中的紧张和期待稍微平复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能恢复平静的时候,浴室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紧接着是陶韫的惊呼。 余双双立刻从沙发上弹起,紧张地询问:“你怎么了?没事?” 陶韫从浴室门后探出头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的话音刚落,余双双便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笑声让陶韫感到有些窘迫。 但随即,她又关切地问道:“你小心点啊,别把自己给摔伤了。” 这句话让陶韫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他带着愉悦的心情进了浴室洗澡。 而余双双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要是摔疼了,明天可就得我一个人承受那些‘甜蜜负担’了。” 但她没有将其说出声,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独自品味着这份微妙的情感。 当陶韫沐浴完毕,身披浴袍,缓缓走出浴室之时,只见余双双已经如一朵倦极的睡莲,静静依偎在沙发的温柔怀抱中,沉入了梦乡的深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他踱步至她身旁,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茶几上那台仍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笔记本电脑所吸引。 屏幕上,字里行间跳跃着她对护肤事业的无限热爱与不懈追求,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她心中炽热的火焰,映照出她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灵魂。 这一幕,让陶韫心中涌动的情感愈发复杂,敬意与温柔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紧紧包裹。 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将她的心血之作一一保存,随后轻轻合上电脑。 接着,他俯身,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她轻轻抱起,缓缓走向床边,轻柔地放下,再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动作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柔情与宠溺。 陶韫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低语道:“还好你已经卸去了妆容,否则我还需为你卸妆,那样定会将你惊醒,换来你的嗔怪与打闹,说我趁你熟睡,偷偷占你便宜。” 言罢,他转身走向另一张床,躺下,心中默念:“晚安,双双,愿你能早日释怀,答应我,与我共赴婚姻的殿堂。” 而就在陶韫渐渐进入梦乡之时,余双双的眼睑却悄然睁开,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凝视着陶韫那轮廓分明的侧脸。 实则,在他将她抱起的那一刻,她便已醒来,只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更不敢睁开眼, 余双双的思绪在夜色中徘徊,回想起陶韫方才的玩笑与求婚之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揣测:他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仅仅因为不甘而说出的话? 第二天拂晓,天边初绽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余双双沉睡的脸庞。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在空荡的另一侧床铺上流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疑惑。 她暗自嘀咕,莫非是自己在梦中错过了与他们共赴梦幻乐园的约定? 随即,她伸手捞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不过早上七点多,那颗因担心错过行程而悬起的心,这才缓缓落定。 等她完成清晨的洗漱仪式,正从洗漱室走出时,门外恰好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是门锁被轻轻开启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只见陶韫手持着精心挑选的早餐,踏着晨光进入房间。 余双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尤其是那早餐的包装,显然并不是出自乐园酒店,她不禁脱口而出:“你,,,难道是一大早特意出去买的早餐?” 陶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那眼神分明在说:“是啊,快夸夸我!” 然而,余双双的反应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只见她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说道:“你是不是傻?酒店明明有早餐服务的,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余双双心中暗自好笑,这家伙在自我感动啥? 而陶韫,脸上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却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故作轻松地解释道:“哦,那个啊,其实是我和苏时琛都不太喜欢酒店的早餐,总觉得少了点家的味道。” 余双双听完,在心里冷笑道:为自己找补,还要带上别人。 陶韫轻手轻脚地将早餐安置于桌上,他抬眼望向余双双,从她那微妙的眼神变化中,捕捉到了一丝嘲讽的光芒,于是,他巧妙地转换了话题,试图在轻松的氛围中消解那份微妙的尴尬。 “方才去给老苏送早餐时,看到他和唐沁悠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这一幕,不由自主地让我回想起了那次,唐沁悠酒醉后,迷迷糊糊唤我‘哥哥’,第二天早上,苏时琛带着热腾腾的早餐突然出现,愣是将沉睡了两个多时辰的我从梦中唤醒。”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呵了一声,那声音里藏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哼,可惜啊,今天的情形与那天大相径庭,人家不是睡了两个小时。不然,你这心里盘算的小小报复,或许还真能得逞,让你寻得一丝快慰呢。” 第357章 双双,愿你能早日释怀 余双双注视着陶韫走进房间,他的出现为这个小空间注入了别样的活力。 他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边熟练地脱掉外套,脸上洋溢的喜悦如同春风拂过田野,令人也忍不住随之心情大好。 然而,当陶韫开始解开衬衣纽扣时,余双双感到一丝微妙的尴尬。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男性的裸体,但每当这种时刻,她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期待。 她迅速将目光投向别处,努力避免注视他那精壮的体魄和完美的线条,以免让自己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 “那个,”她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衣服你可以放在那边的衣架上,我等会儿帮你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清洗。” 她说这话时,心中其实早已乱成一团,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船在情感的大海中漂泊。 陶韫听了,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毫不在意地继续解衣扣,很快就将自己脱得精光。 他嘴角挂着爽朗的笑容,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明亮耀眼:“那我先去洗个澡了。” 余双双看着他走进浴室,心中的紧张和期待稍微平复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能恢复平静的时候,浴室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紧接着是陶韫的惊呼。 余双双立刻从沙发上弹起,紧张地询问:“你怎么了?没事?” 陶韫从浴室门后探出头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的话音刚落,余双双便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笑声让陶韫感到有些窘迫。 但随即,她又关切地问道:“你小心点啊,别把自己给摔伤了。” 这句话让陶韫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他带着愉悦的心情进了浴室洗澡。 而余双双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要是摔疼了,明天可就得我一个人承受那些‘甜蜜负担’了。” 但她没有将其说出声,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独自品味着这份微妙的情感。 当陶韫沐浴完毕,身披浴袍,缓缓走出浴室之时,只见余双双已经如一朵倦极的睡莲,静静依偎在沙发的温柔怀抱中,沉入了梦乡的深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他踱步至她身旁,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茶几上那台仍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笔记本电脑所吸引。 屏幕上,字里行间跳跃着她对护肤事业的无限热爱与不懈追求,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她心中炽热的火焰,映照出她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灵魂。 这一幕,让陶韫心中涌动的情感愈发复杂,敬意与温柔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紧紧包裹。 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将她的心血之作一一保存,随后轻轻合上电脑。 接着,他俯身,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她轻轻抱起,缓缓走向床边,轻柔地放下,再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动作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柔情与宠溺。 陶韫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低语道:“还好你已经卸去了妆容,否则我还需为你卸妆,那样定会将你惊醒,换来你的嗔怪与打闹,说我趁你熟睡,偷偷占你便宜。” 言罢,他转身走向另一张床,躺下,心中默念:“晚安,双双,愿你能早日释怀,答应我,与我共赴婚姻的殿堂。” 而就在陶韫渐渐进入梦乡之时,余双双的眼睑却悄然睁开,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凝视着陶韫那轮廓分明的侧脸。 实则,在他将她抱起的那一刻,她便已醒来,只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更不敢睁开眼, 余双双的思绪在夜色中徘徊,回想起陶韫方才的玩笑与求婚之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揣测:他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仅仅因为不甘而说出的话? 第二天拂晓,天边初绽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余双双沉睡的脸庞。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在空荡的另一侧床铺上流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疑惑。 她暗自嘀咕,莫非是自己在梦中错过了与他们共赴梦幻乐园的约定? 随即,她伸手捞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不过早上七点多,那颗因担心错过行程而悬起的心,这才缓缓落定。 等她完成清晨的洗漱仪式,正从洗漱室走出时,门外恰好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是门锁被轻轻开启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只见陶韫手持着精心挑选的早餐,踏着晨光进入房间。 余双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尤其是那早餐的包装,显然并不是出自乐园酒店,她不禁脱口而出:“你,,,难道是一大早特意出去买的早餐?” 陶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那眼神分明在说:“是啊,快夸夸我!” 然而,余双双的反应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只见她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说道:“你是不是傻?酒店明明有早餐服务的,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余双双心中暗自好笑,这家伙在自我感动啥? 而陶韫,脸上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却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故作轻松地解释道:“哦,那个啊,其实是我和苏时琛都不太喜欢酒店的早餐,总觉得少了点家的味道。” 余双双听完,在心里冷笑道:为自己找补,还要带上别人。 陶韫轻手轻脚地将早餐安置于桌上,他抬眼望向余双双,从她那微妙的眼神变化中,捕捉到了一丝嘲讽的光芒,于是,他巧妙地转换了话题,试图在轻松的氛围中消解那份微妙的尴尬。 “方才去给老苏送早餐时,看到他和唐沁悠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这一幕,不由自主地让我回想起了那次,唐沁悠酒醉后,迷迷糊糊唤我‘哥哥’,第二天早上,苏时琛带着热腾腾的早餐突然出现,愣是将沉睡了两个多时辰的我从梦中唤醒。” 余双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呵了一声,那声音里藏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哼,可惜啊,今天的情形与那天大相径庭,人家不是睡了两个小时。不然,你这心里盘算的小小报复,或许还真能得逞,让你寻得一丝快慰呢。” 第358章 我可是会真的打你的 说完,余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也好意思提及那日?回想起陶韫那天如同狗皮膏药般的模样,任凭她如何婉拒,他依旧如影随形,害得她几乎筋疲力尽,心中那份无奈与疲惫,至今仍让她记忆犹新。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的唐沁悠,被陶韫送早餐的动静吵醒后,她坐在床上,愣怔了片刻,让思绪逐渐从梦境中抽离。 随后,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身旁的苏时琛身上。 他睡得极为香甜,呼吸均匀而深沉,宛如一头陷入梦乡的狮子,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唐沁悠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脸。 这一推,让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紧接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望着唐沁悠。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沙哑。 唐沁悠哼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与责备,“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苏时琛闻言,立即坐起身来,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满是歉意地说:“抱歉,昨天一时高兴,没能控制住自己。以后,我会少喝酒的,绝不让你再为我担心。” 唐沁悠抬头望向他,眼中闪烁着几分俏皮与认真,“以后要是再喝得这么醉,我可是会真的打你的。” 苏时琛望着她那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见她眉头微蹙,又连忙正色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再喝得这么醉,你就尽管打我。” 唐沁悠轻哼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桌上的早餐,“那可是陶韫特意送来的,你还不快去洗漱,享受这份早餐。”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皱了皱眉,似乎对陶韫的举动感到意外,“他居然去买早餐?还起得这么早?酒店不是提供早餐服务吗?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唐沁悠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理解,“他这是想献殷勤呢,想要追求人家,总得做些让人感动的事情。” 苏时琛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琢磨:唐沁悠似乎对陶韫的这种行为颇为赞赏。看来,明天他也要效仿陶韫,早早起床去给她买早餐,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唐沁悠轻轻抱下床,“好了,别管他们了,我们先去洗漱吃早餐,待会儿还要去玩那些项目呢。” 唐沁悠应了一声,随着苏时琛的步伐走进了洗漱室。 刚踏入洗漱室,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问道:“对了,陶韫怎么也跟我们去乐园玩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苏时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忘了,他下飞机的时候,曾经问过余双双几句话。是余双双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我们的行程。” 唐沁悠闻言,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紧接着点了点头,“确实,当时陶韫问余双双晚上住哪里,余双双说住乐园酒店。他应该那个时候就猜到我们要去乐园玩了。” 苏时琛嗯了一声,接着说道:“所以他后面还问我,余双双是不是晚上一个人睡。我说不是,我老婆把我抛弃了,她要跟余双双睡。”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唐沁悠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尴尬,脸颊微微泛红。 她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好了,我们还是赶紧洗漱。待会儿还要去玩项目呢,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苏时琛看着她心虚地转移话题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并没有再继续捉弄她,而是温柔地应道:“好,我们一起洗漱。” 说着,他拿起洗漱用品,开始认真地洗漱起来。 而唐沁悠也紧随其后,两人一起为接下来的乐园之旅做准备。 在京北某区的一间氛围雅致的咖啡厅里,余双双紧张地握着手中的咖啡杯,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安,望向坐在对面的陶莲 “陶总,今天约我来这里喝咖啡,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和我谈吗?” 陶莲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透露出温暖与宽慰,轻轻看了她一眼,“双双,你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想找个伴,一起享受这悠闲的咖啡时光,聊聊天而已。” 然而,陶莲的话却意外地让余双双心中的紧张感加剧。她心中暗想:你们这些大老板,难道真的空闲到会找无关紧要的人来聊天吗? 陶莲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再次看了她一眼,“这两天你们都在乐园里玩吗?” 余双双轻轻地颔首,声音里带着一丝柔和,“是的,我和唐沁悠一起去的。乐园里人声鼎沸,相当热闹。” 陶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她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我听说我那个弟弟也加入了你们的游玩队伍,这还真让我有些惊讶。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和苏时琛一样,都不太喜欢去那种人多嘈杂的地方。” 说到这里,陶莲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她瞥了余双双一眼,继续说道:“不过现在苏时琛愿意为了唐沁悠去人多的地方了,那是为了让唐沁悠开心。那陶韫呢?他难道也和你一样,只是单纯地吃狗粮,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余双双被陶莲这一眼看得心头微微一紧,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许,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想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 陶莲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捉磨的意味,“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有些事情,即使陶韫不告诉我,我也有我的渠道去了解。” 余双双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慌乱地开口,“我,,,,” 然而,陶莲却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说道:“我知道,我弟弟之前是在包养你。” 余双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你说得没错,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只是单纯的合作。他介绍我跟你的美容师认识,是作为他女伴的条件,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第358章 我可是会真的打你的 说完,余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也好意思提及那日?回想起陶韫那天如同狗皮膏药般的模样,任凭她如何婉拒,他依旧如影随形,害得她几乎筋疲力尽,心中那份无奈与疲惫,至今仍让她记忆犹新。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的唐沁悠,被陶韫送早餐的动静吵醒后,她坐在床上,愣怔了片刻,让思绪逐渐从梦境中抽离。 随后,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身旁的苏时琛身上。 他睡得极为香甜,呼吸均匀而深沉,宛如一头陷入梦乡的狮子,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唐沁悠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脸。 这一推,让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紧接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望着唐沁悠。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沙哑。 唐沁悠哼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与责备,“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苏时琛闻言,立即坐起身来,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满是歉意地说:“抱歉,昨天一时高兴,没能控制住自己。以后,我会少喝酒的,绝不让你再为我担心。” 唐沁悠抬头望向他,眼中闪烁着几分俏皮与认真,“以后要是再喝得这么醉,我可是会真的打你的。” 苏时琛望着她那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见她眉头微蹙,又连忙正色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再喝得这么醉,你就尽管打我。” 唐沁悠轻哼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桌上的早餐,“那可是陶韫特意送来的,你还不快去洗漱,享受这份早餐。”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皱了皱眉,似乎对陶韫的举动感到意外,“他居然去买早餐?还起得这么早?酒店不是提供早餐服务吗?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唐沁悠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理解,“他这是想献殷勤呢,想要追求人家,总得做些让人感动的事情。” 苏时琛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琢磨:唐沁悠似乎对陶韫的这种行为颇为赞赏。看来,明天他也要效仿陶韫,早早起床去给她买早餐,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唐沁悠轻轻抱下床,“好了,别管他们了,我们先去洗漱吃早餐,待会儿还要去玩那些项目呢。” 唐沁悠应了一声,随着苏时琛的步伐走进了洗漱室。 刚踏入洗漱室,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问道:“对了,陶韫怎么也跟我们去乐园玩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苏时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忘了,他下飞机的时候,曾经问过余双双几句话。是余双双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我们的行程。” 唐沁悠闻言,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紧接着点了点头,“确实,当时陶韫问余双双晚上住哪里,余双双说住乐园酒店。他应该那个时候就猜到我们要去乐园玩了。” 苏时琛嗯了一声,接着说道:“所以他后面还问我,余双双是不是晚上一个人睡。我说不是,我老婆把我抛弃了,她要跟余双双睡。”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唐沁悠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尴尬,脸颊微微泛红。 她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好了,我们还是赶紧洗漱。待会儿还要去玩项目呢,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苏时琛看着她心虚地转移话题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并没有再继续捉弄她,而是温柔地应道:“好,我们一起洗漱。” 说着,他拿起洗漱用品,开始认真地洗漱起来。 而唐沁悠也紧随其后,两人一起为接下来的乐园之旅做准备。 在京北某区的一间氛围雅致的咖啡厅里,余双双紧张地握着手中的咖啡杯,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安,望向坐在对面的陶莲 “陶总,今天约我来这里喝咖啡,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和我谈吗?” 陶莲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透露出温暖与宽慰,轻轻看了她一眼,“双双,你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想找个伴,一起享受这悠闲的咖啡时光,聊聊天而已。” 然而,陶莲的话却意外地让余双双心中的紧张感加剧。她心中暗想:你们这些大老板,难道真的空闲到会找无关紧要的人来聊天吗? 陶莲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再次看了她一眼,“这两天你们都在乐园里玩吗?” 余双双轻轻地颔首,声音里带着一丝柔和,“是的,我和唐沁悠一起去的。乐园里人声鼎沸,相当热闹。” 陶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她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我听说我那个弟弟也加入了你们的游玩队伍,这还真让我有些惊讶。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和苏时琛一样,都不太喜欢去那种人多嘈杂的地方。” 说到这里,陶莲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她瞥了余双双一眼,继续说道:“不过现在苏时琛愿意为了唐沁悠去人多的地方了,那是为了让唐沁悠开心。那陶韫呢?他难道也和你一样,只是单纯地吃狗粮,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余双双被陶莲这一眼看得心头微微一紧,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许,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想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 陶莲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捉磨的意味,“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有些事情,即使陶韫不告诉我,我也有我的渠道去了解。” 余双双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慌乱地开口,“我,,,,” 然而,陶莲却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说道:“我知道,我弟弟之前是在包养你。” 余双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你说得没错,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只是单纯的合作。他介绍我跟你的美容师认识,是作为他女伴的条件,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第359章 我们现在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陶莲轻笑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些许不信任,淡淡地说道:“你是说,你们现在已经不再是那种包养的关系了?” 余双双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诚恳与坚决,“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我们现在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陶莲沉默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然后她提出了一个疑问,“可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你做他的女伴呢?你身边应该不乏优秀的女性。” 余双双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正好其他人都没空,或者他有什么特别的考虑。” 陶莲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轻轻地品尝了一口咖啡,“他身边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他这样不可替代的女性。这让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接着说道,“而且我听说,他之前两个月几乎每天都住在公司,没事也要给自己找事情做。这种变化,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余双双再次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他的想法。也许,就像你说的,他是想证明给某个人看。” 陶莲轻叹一声,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感慨,“一个三十多岁、风流成性的男人,突然开始专心于事业,这背后的原因,往往是因为他被他在乎的人瞧不起了,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余双双闻言,愣了一下。 她的脑海里闪过陶韫前段时间跟她说的,一系列控诉的话。 她轻叹一声,“也有可能是他突然觉得玩累了,想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专心于自己的事业。” 陶莲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意,“好了,我们别再提他了。说说你,跟申天见过面之后,你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他跟你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余双双听陶莲不再提及陶韫,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她听到陶莲问起申天时,心中却又涌起了一丝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开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名郊别墅区,晨光初照,08栋别墅在绿树环绕中显得格外宁静雅致。 此时,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唐沁悠正坐在餐桌旁,享受着美味的早餐。 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她微微皱眉,心中不禁疑惑:难道是双双那个丫头来敲门了。 带着这份疑惑,她起身走向大门,步伐中带着一丝轻快。 然而,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却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穿越而来。 她的身旁,还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孩子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让唐沁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预感。 陈汀韵望着唐沁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开口,“裴淼淼,好久不见了,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轻笑一声:“汀韵姐姐,你可别这么客气。说得好像你是我的长辈一样。” 陈汀韵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笑意中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鼓足所有的勇气,终于开口问道:“我,,,可以进去坐坐吗?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唐沁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然而,片刻之后,她还是往后退了一步,礼貌地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示意陈汀韵可以进来。 她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我此时不让她进来,岂不是显得我心虚、不自信?更何况,这样对待我老公的前女友,也实在不够体面。 陈汀韵带着女儿走进屋内,唐沁悠则转身走向茶水间。 她细心地为母女俩分别倒了一杯香茗,又挑选了两个鲜嫩多汁的苹果递给她们,举止间尽显主人的温婉与周到。 陈汀韵接过茶杯,感激地看了唐沁悠一眼,笑道:“谢谢你了,淼淼。我原以为,你不会愿意让我踏进这个家门。” 唐沁悠淡淡地回应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进来呢?来者是客,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做主人的,又怎能拒绝客人的到访呢?” 陈汀韵听到“主人”和“客人”这样的字眼,脸色微微一顿,似乎被触动了某些敏感的神经。 然而,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轻声道:“说的也是,是我太过客气了。” 唐沁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陈汀韵身旁那个正心不在焉地啃着水果的小女孩身上,她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问道:“这孩子现在多大了呀?” 陈汀韵转头望向女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她轻声回答道:“这孩子啊,已经十岁了,她的名字叫陈念森。” 唐沁悠闻言,放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思量:苏时琛和她分手正好十年,难道这个女孩真的是苏时琛的孩子? 陈汀韵似乎察觉到了唐沁悠的微妙变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她故意拉长语调,缓缓说道:“淼淼,你说是不是很巧?你十岁那一年,我们三个人——你、你哥哥苏时琛,还有我,一起去海边游玩。那个时候,你还天真地祝福我和时琛能够幸福美满。可是如今,你却和时琛走到了一起,而我,却只能带着我的女儿,在这繁华却又孤独的京北城里艰难求生。” 唐沁悠听着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但她依然保持着面上的平和与优雅,轻声回应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那样祝福你。” 只是你自己没有珍惜罢了。 这句话,唐沁悠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默默地埋藏在了心底。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揭开那些陈年的伤疤,更不想让自己陷入无谓的争执之中。 陈汀韵听到唐沁悠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轻叹一声,似乎对唐沁悠的回应并不买账,“淼淼,你,,” 然而,陈汀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沁悠冷静而坚定地打断了,“汀韵姐,我现在的名字是唐沁悠,不再是裴淼淼了。” 唐沁悠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她不想让自己再被过去的名字所束缚。 陈汀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假笑,仿佛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抱歉啊!我一时忘记了,可能还是觉得裴淼淼这个名字叫起来比较顺口。” 第359章 我们现在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陶莲轻笑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些许不信任,淡淡地说道:“你是说,你们现在已经不再是那种包养的关系了?” 余双双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诚恳与坚决,“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我们现在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陶莲沉默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然后她提出了一个疑问,“可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你做他的女伴呢?你身边应该不乏优秀的女性。” 余双双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正好其他人都没空,或者他有什么特别的考虑。” 陶莲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轻轻地品尝了一口咖啡,“他身边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他这样不可替代的女性。这让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接着说道,“而且我听说,他之前两个月几乎每天都住在公司,没事也要给自己找事情做。这种变化,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余双双再次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他的想法。也许,就像你说的,他是想证明给某个人看。” 陶莲轻叹一声,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感慨,“一个三十多岁、风流成性的男人,突然开始专心于事业,这背后的原因,往往是因为他被他在乎的人瞧不起了,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余双双闻言,愣了一下。 她的脑海里闪过陶韫前段时间跟她说的,一系列控诉的话。 她轻叹一声,“也有可能是他突然觉得玩累了,想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专心于自己的事业。” 陶莲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意,“好了,我们别再提他了。说说你,跟申天见过面之后,你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他跟你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余双双听陶莲不再提及陶韫,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她听到陶莲问起申天时,心中却又涌起了一丝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开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名郊别墅区,晨光初照,08栋别墅在绿树环绕中显得格外宁静雅致。 此时,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唐沁悠正坐在餐桌旁,享受着美味的早餐。 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她微微皱眉,心中不禁疑惑:难道是双双那个丫头来敲门了。 带着这份疑惑,她起身走向大门,步伐中带着一丝轻快。 然而,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却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穿越而来。 她的身旁,还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孩子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让唐沁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预感。 陈汀韵望着唐沁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开口,“裴淼淼,好久不见了,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轻笑一声:“汀韵姐姐,你可别这么客气。说得好像你是我的长辈一样。” 陈汀韵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笑意中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鼓足所有的勇气,终于开口问道:“我,,,可以进去坐坐吗?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唐沁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然而,片刻之后,她还是往后退了一步,礼貌地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示意陈汀韵可以进来。 她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我此时不让她进来,岂不是显得我心虚、不自信?更何况,这样对待我老公的前女友,也实在不够体面。 陈汀韵带着女儿走进屋内,唐沁悠则转身走向茶水间。 她细心地为母女俩分别倒了一杯香茗,又挑选了两个鲜嫩多汁的苹果递给她们,举止间尽显主人的温婉与周到。 陈汀韵接过茶杯,感激地看了唐沁悠一眼,笑道:“谢谢你了,淼淼。我原以为,你不会愿意让我踏进这个家门。” 唐沁悠淡淡地回应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进来呢?来者是客,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做主人的,又怎能拒绝客人的到访呢?” 陈汀韵听到“主人”和“客人”这样的字眼,脸色微微一顿,似乎被触动了某些敏感的神经。 然而,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轻声道:“说的也是,是我太过客气了。” 唐沁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陈汀韵身旁那个正心不在焉地啃着水果的小女孩身上,她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问道:“这孩子现在多大了呀?” 陈汀韵转头望向女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她轻声回答道:“这孩子啊,已经十岁了,她的名字叫陈念森。” 唐沁悠闻言,放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思量:苏时琛和她分手正好十年,难道这个女孩真的是苏时琛的孩子? 陈汀韵似乎察觉到了唐沁悠的微妙变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她故意拉长语调,缓缓说道:“淼淼,你说是不是很巧?你十岁那一年,我们三个人——你、你哥哥苏时琛,还有我,一起去海边游玩。那个时候,你还天真地祝福我和时琛能够幸福美满。可是如今,你却和时琛走到了一起,而我,却只能带着我的女儿,在这繁华却又孤独的京北城里艰难求生。” 唐沁悠听着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但她依然保持着面上的平和与优雅,轻声回应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那样祝福你。” 只是你自己没有珍惜罢了。 这句话,唐沁悠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默默地埋藏在了心底。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揭开那些陈年的伤疤,更不想让自己陷入无谓的争执之中。 陈汀韵听到唐沁悠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轻叹一声,似乎对唐沁悠的回应并不买账,“淼淼,你,,” 然而,陈汀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沁悠冷静而坚定地打断了,“汀韵姐,我现在的名字是唐沁悠,不再是裴淼淼了。” 唐沁悠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她不想让自己再被过去的名字所束缚。 陈汀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假笑,仿佛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抱歉啊!我一时忘记了,可能还是觉得裴淼淼这个名字叫起来比较顺口。” 第360章 陈汀韵登门 唐沁悠也回以一抹假笑,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讽刺。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十几年未见,你还能如此“顺口”地叫出我的旧名,这演技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陈汀韵仿佛并未察觉唐沁悠眼底的波澜,继续娓娓道来:“沁悠,今天登门,实则有一事相求。我倾心创作了一部剧本,却屡遭娱乐公司拒之门外。听说,是时琛在背后悄然施压,导致他们不敢接手。” 当“沁悠”二字从陈汀韵口中轻轻吐出,唐沁悠的心湖不禁泛起涟漪。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想:刚才还说叫“淼淼”顺口,现在这转变倒是快。 然而,当话题转向苏时琛那令人费解的行为,唐沁悠的眼眸不禁微微一眯,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要这样做?” 陈汀韵轻叹一声,声音里蕴含着无奈与哀愁:“看来你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那么,这或许只能是苏时琛个人的心意了。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在背后默默推动。” 唐沁悠心中涌起一阵烦躁,对拐弯抹角的话语感到不耐烦。 她强忍着不悦,语气淡淡地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陈汀韵再次轻叹,解释道:“其实,我所写的剧本可能与苏时琛之间产生了误会。他或许误以为剧本与我们过去的经历有关,因此才不愿让别人接手。但实际上,剧本与他并无实质性联系。我觉得他可能是太过敏感了。” 唐沁悠轻轻抿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淡然与了然:“我明白了。不过,你若能与他好好沟通,解释清楚这个误会,问题或许就能解决。” 陈汀韵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恳求与期待:“那你能不能帮我与他谈谈?让他不要总是将我写的东西与他自己联系在一起。他如今已有了新的家庭,还总是念念不忘我们过去的事情,这样对他不好,对你也不公平。” 唐沁悠望着陈汀韵那副看似真诚却暗含心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反感。 她声音冷淡地回答:“你放心,汀韵姐。他早已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了。尤其是当初你背叛他导致的分手。不过,我会把你的意愿转达给他,让他不要那么敏感多疑。毕竟,我们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了。” 陈汀韵听完唐沁悠的话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她费力地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他竟然连我们分手的原因都告诉你了?” 唐沁悠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冷笑:这种事,我上辈子就一清二楚了。还不是因为你的背叛,才让他陷入了疯狂。 陈汀韵的手在沙发上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自嘲和讽刺:“当年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谁对谁错呢?在这个娱乐圈的大染缸里,又有几个人能够一直坚守本心,拒绝诱惑?你以为苏时琛就是那么纯洁无瑕的人吗?”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冰冷而尖锐:“陈汀韵,你不要因为自己品行不端,就妄自猜测别人也是同样的人。” 陈汀韵听到她如此不客气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紧接着,她听到唐沁悠继续说道:“请你离开这里,你交代的事情,我会转告给苏时琛的。” 陈汀韵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和不甘,她冷冷地瞪了唐沁悠一眼,声音中带着威胁和不满:“好,那我们就走了。” 说完,陈汀韵便拉着陈念森的手,愤然离开了唐沁悠的视线。 唐沁悠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闷和不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的沉重和压抑。 夜幕低垂,苏时琛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踏入家门,却意外发现唐沁悠独自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仿佛心中淤积了千斤重担。 这一幕,让他心头猛地一紧。 他连忙快步走到她身旁,本能地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安慰。 然而,唐沁悠却意外地躲开了他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唐沁悠抬眸,眼神中充满了幽怨与质疑:“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孩子?” 苏时琛闻言,不禁愕然,随即笑道:“你这是做梦梦到的吗?” 唐沁悠冷哼一声,语气坚定:“不是梦,是我亲眼所见。” 苏时琛眉头紧蹙,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质疑:“简直胡说八道,你拍下照片了吗?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倒要瞧瞧那个孩子究竟长何模样。” 唐沁悠或许察觉到苏时琛语气中的不悦,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声音微微颤抖:“她的模样,就如同你上辈子与陈汀韵所生的孩子一般无二!” 苏时琛的脸色骤然阴沉,他站起身,声音冷冽如冰:“唐沁悠!我知道你怀孕在身,情绪或许有些波动,但今天我并不想与你计较这句话。我明确告诉你,我上辈子与她并没有育有子女,那个孩子是陈汀韵与她的情夫所生。”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与烦躁,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劝诫:“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骨肉,我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吗?” 唐沁悠被他的语气和神态吓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地质问:“难道不是因为陈汀韵的背叛,让你把对她的怨恨都转移到了那个孩子身上,甚至牵连到了我吗?你为何不肯承认,那个孩子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时琛被她这句话气得一时语塞,过了片刻,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无奈:“我现在并不想与你谈论上辈子的事情,因为那已经无从考证。你就说说,你今天为何会突然提起上辈子陈汀韵的那个孩子?” 唐沁悠瞥了苏时琛一眼,突然间,她用力将脚上的拖鞋甩开,赤足踏上了沙发,似乎想要借此拉近与苏时琛之间的视线距离,让他不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 第360章 陈汀韵登门 唐沁悠也回以一抹假笑,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讽刺。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十几年未见,你还能如此“顺口”地叫出我的旧名,这演技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陈汀韵仿佛并未察觉唐沁悠眼底的波澜,继续娓娓道来:“沁悠,今天登门,实则有一事相求。我倾心创作了一部剧本,却屡遭娱乐公司拒之门外。听说,是时琛在背后悄然施压,导致他们不敢接手。” 当“沁悠”二字从陈汀韵口中轻轻吐出,唐沁悠的心湖不禁泛起涟漪。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想:刚才还说叫“淼淼”顺口,现在这转变倒是快。 然而,当话题转向苏时琛那令人费解的行为,唐沁悠的眼眸不禁微微一眯,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要这样做?” 陈汀韵轻叹一声,声音里蕴含着无奈与哀愁:“看来你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那么,这或许只能是苏时琛个人的心意了。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在背后默默推动。” 唐沁悠心中涌起一阵烦躁,对拐弯抹角的话语感到不耐烦。 她强忍着不悦,语气淡淡地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陈汀韵再次轻叹,解释道:“其实,我所写的剧本可能与苏时琛之间产生了误会。他或许误以为剧本与我们过去的经历有关,因此才不愿让别人接手。但实际上,剧本与他并无实质性联系。我觉得他可能是太过敏感了。” 唐沁悠轻轻抿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淡然与了然:“我明白了。不过,你若能与他好好沟通,解释清楚这个误会,问题或许就能解决。” 陈汀韵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恳求与期待:“那你能不能帮我与他谈谈?让他不要总是将我写的东西与他自己联系在一起。他如今已有了新的家庭,还总是念念不忘我们过去的事情,这样对他不好,对你也不公平。” 唐沁悠望着陈汀韵那副看似真诚却暗含心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反感。 她声音冷淡地回答:“你放心,汀韵姐。他早已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了。尤其是当初你背叛他导致的分手。不过,我会把你的意愿转达给他,让他不要那么敏感多疑。毕竟,我们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了。” 陈汀韵听完唐沁悠的话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她费力地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他竟然连我们分手的原因都告诉你了?” 唐沁悠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冷笑:这种事,我上辈子就一清二楚了。还不是因为你的背叛,才让他陷入了疯狂。 陈汀韵的手在沙发上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自嘲和讽刺:“当年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谁对谁错呢?在这个娱乐圈的大染缸里,又有几个人能够一直坚守本心,拒绝诱惑?你以为苏时琛就是那么纯洁无瑕的人吗?” 唐沁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冰冷而尖锐:“陈汀韵,你不要因为自己品行不端,就妄自猜测别人也是同样的人。” 陈汀韵听到她如此不客气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紧接着,她听到唐沁悠继续说道:“请你离开这里,你交代的事情,我会转告给苏时琛的。” 陈汀韵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和不甘,她冷冷地瞪了唐沁悠一眼,声音中带着威胁和不满:“好,那我们就走了。” 说完,陈汀韵便拉着陈念森的手,愤然离开了唐沁悠的视线。 唐沁悠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闷和不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的沉重和压抑。 夜幕低垂,苏时琛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踏入家门,却意外发现唐沁悠独自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仿佛心中淤积了千斤重担。 这一幕,让他心头猛地一紧。 他连忙快步走到她身旁,本能地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安慰。 然而,唐沁悠却意外地躲开了他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唐沁悠抬眸,眼神中充满了幽怨与质疑:“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孩子?” 苏时琛闻言,不禁愕然,随即笑道:“你这是做梦梦到的吗?” 唐沁悠冷哼一声,语气坚定:“不是梦,是我亲眼所见。” 苏时琛眉头紧蹙,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质疑:“简直胡说八道,你拍下照片了吗?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倒要瞧瞧那个孩子究竟长何模样。” 唐沁悠或许察觉到苏时琛语气中的不悦,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声音微微颤抖:“她的模样,就如同你上辈子与陈汀韵所生的孩子一般无二!” 苏时琛的脸色骤然阴沉,他站起身,声音冷冽如冰:“唐沁悠!我知道你怀孕在身,情绪或许有些波动,但今天我并不想与你计较这句话。我明确告诉你,我上辈子与她并没有育有子女,那个孩子是陈汀韵与她的情夫所生。”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与烦躁,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劝诫:“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骨肉,我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吗?” 唐沁悠被他的语气和神态吓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地质问:“难道不是因为陈汀韵的背叛,让你把对她的怨恨都转移到了那个孩子身上,甚至牵连到了我吗?你为何不肯承认,那个孩子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时琛被她这句话气得一时语塞,过了片刻,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无奈:“我现在并不想与你谈论上辈子的事情,因为那已经无从考证。你就说说,你今天为何会突然提起上辈子陈汀韵的那个孩子?” 唐沁悠瞥了苏时琛一眼,突然间,她用力将脚上的拖鞋甩开,赤足踏上了沙发,似乎想要借此拉近与苏时琛之间的视线距离,让他不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 第361章 吵架 苏时琛见状,眉头紧皱,看着她将拖鞋踢得远远的,还光着脚站在沙发上,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他真想冲过去给她的屁股来两下,以示惩戒。 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怀着孕,任何惊吓或碰撞都可能对她和胎儿造成不良影响,于是只能强行压下这股怒火。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无奈,“要说话就好好说,干嘛非要光脚站在沙发上?这样像什么样子?” 唐沁悠气呼呼地回应道:“我就是不想被你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感觉很不舒服。” 苏时琛被她的话气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好,行,那你说,跟我解释解释,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孩子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唐沁悠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嘲讽:“她跟她妈都上门来了,你说我还能在哪里看到?那个孩子长得跟你上辈子的孩子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苏时琛听到“上辈子的孩子”这句话,额头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但他还是强忍住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你说的她妈,该不会是陈汀韵?” 唐沁悠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苏时琛内心的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防线,他强忍着怒火,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与痛心:“唐沁悠,你曾将上辈子她与情夫所生的骨肉误认为是我的孩子,这已经让我无话可说。可为何到了这辈子,你仍然如此执着于这个错误的认知?她的孩子长的很像我吗?” 唐沁悠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不,她的孩子不像你,她像她妈。只是,那孩子的年纪与你上辈子那个孩子一样,都是十岁,这巧合让我,,,” 她的话语渐渐低沉,似乎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思绪所困扰。 苏时琛胸腔中涌动的情绪终于爆发,他低沉地吼了一声:“唐沁悠!” 唐沁悠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一般。 但她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硬着头皮回应道:“干嘛,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苏时琛怒极之下,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怀孕之后,真的把脑子给‘怀’傻了。”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无奈地说道:“好,我现在就安排和那个孩子做亲子鉴定,看看他究竟是谁的孩子。” 唐沁悠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她低声呢喃道:“其实我也只是因为你上辈子的孩子就长这样,所以我才,,,” ““行了!”苏时琛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失望,他看了唐沁悠一眼,那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无奈,“如果你对我不再信任,那么,我也不想再多费唇舌了。”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转身,手用力一挥,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唐沁悠独自一人留在了屋内。 唐沁悠愣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委屈地瘪了瘪嘴,随后无力地蹲坐在沙发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脸颊。 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思绪纷乱如麻:他为何要如此对我发火?我又不是有意为之。 然而,在泪水的洗礼下,她也逐渐意识到,或许苏时琛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她对他的信任,确实在不知不觉中有所减弱。 这份信任的缺失,就像一道无形的裂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之间,让原本紧密相连的两颗心,开始有了距离。 门外,苏时琛静静地站立,任由冷冽的夜风无情地吹拂着他的脸庞,带走了他心中的怒火,却留下了无尽的后悔与自责。 他深知,无论心中有多么愤怒,都不应该将情绪发泄在唐沁悠身上,尤其是她现在正怀着他们的孩子,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也许,只是孕激素的作用让她变得多疑、敏感,一时之间无法理清思绪。 更何况,关于上辈子那个孩子的事情,他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解释,那个孩子并不是他与陈汀韵的骨肉,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却从未向她坦白。 想到这里,苏时琛忍不住回头,目光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他深知,如果他们之间的裂痕不及时修补,恐怕会越来越大,最终难以愈合。 于是,苏时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他缓缓拿出手机,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轻轻滑动,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宋奇”这个名字上,犹豫片刻后,还是坚定地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宋奇那略带恭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总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吗?” 苏时琛嗯了一声,声音淡淡的,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宋奇,你现在帮我查一下,陈汀韵现在住在哪里。” 宋奇闻言,不由得啊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迟疑和惊讶,“这,,,这不,,这恐怕不太好,,,总裁,你找前女友,夫,,夫人知道吗?她会不会误会啊?” 苏时琛的面色一沉,显然对宋奇的迟疑感到不耐烦,“让你查就查,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自有我的打算,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这句话,苏时琛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而宋奇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脸为难地皱了皱眉。 但是,为了那份不菲的工资和养家糊口的责任,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着手调查陈汀韵的住址。 苏时琛挂断手中的电话后,他转过身,步伐沉稳地迈向房门。 刚拉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唐沁悠蹲在沙发上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映入眼帘。 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怜惜,轻叹一声,那叹息中蕴含了太多的情感,既是对她此刻脆弱的心疼,也是对自己吼她的自责。 苏时琛迈步上前,脚步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柔声哄道:“怀着孕呢,还哭得这么厉害,也不怕自己身体受到伤害。” 唐沁悠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颤,抬头看向他,那双平日里明亮如星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雾气,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我应该信任你,但是我心里实在有疑惑,那个孩子,,我真的,,,” 第361章 吵架 苏时琛见状,眉头紧皱,看着她将拖鞋踢得远远的,还光着脚站在沙发上,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他真想冲过去给她的屁股来两下,以示惩戒。 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怀着孕,任何惊吓或碰撞都可能对她和胎儿造成不良影响,于是只能强行压下这股怒火。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无奈,“要说话就好好说,干嘛非要光脚站在沙发上?这样像什么样子?” 唐沁悠气呼呼地回应道:“我就是不想被你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感觉很不舒服。” 苏时琛被她的话气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好,行,那你说,跟我解释解释,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孩子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唐沁悠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嘲讽:“她跟她妈都上门来了,你说我还能在哪里看到?那个孩子长得跟你上辈子的孩子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苏时琛听到“上辈子的孩子”这句话,额头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但他还是强忍住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你说的她妈,该不会是陈汀韵?” 唐沁悠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苏时琛内心的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防线,他强忍着怒火,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与痛心:“唐沁悠,你曾将上辈子她与情夫所生的骨肉误认为是我的孩子,这已经让我无话可说。可为何到了这辈子,你仍然如此执着于这个错误的认知?她的孩子长的很像我吗?” 唐沁悠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不,她的孩子不像你,她像她妈。只是,那孩子的年纪与你上辈子那个孩子一样,都是十岁,这巧合让我,,,” 她的话语渐渐低沉,似乎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思绪所困扰。 苏时琛胸腔中涌动的情绪终于爆发,他低沉地吼了一声:“唐沁悠!” 唐沁悠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一般。 但她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硬着头皮回应道:“干嘛,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苏时琛怒极之下,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怀孕之后,真的把脑子给‘怀’傻了。”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无奈地说道:“好,我现在就安排和那个孩子做亲子鉴定,看看他究竟是谁的孩子。” 唐沁悠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她低声呢喃道:“其实我也只是因为你上辈子的孩子就长这样,所以我才,,,” ““行了!”苏时琛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失望,他看了唐沁悠一眼,那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无奈,“如果你对我不再信任,那么,我也不想再多费唇舌了。”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转身,手用力一挥,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唐沁悠独自一人留在了屋内。 唐沁悠愣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委屈地瘪了瘪嘴,随后无力地蹲坐在沙发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脸颊。 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思绪纷乱如麻:他为何要如此对我发火?我又不是有意为之。 然而,在泪水的洗礼下,她也逐渐意识到,或许苏时琛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她对他的信任,确实在不知不觉中有所减弱。 这份信任的缺失,就像一道无形的裂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之间,让原本紧密相连的两颗心,开始有了距离。 门外,苏时琛静静地站立,任由冷冽的夜风无情地吹拂着他的脸庞,带走了他心中的怒火,却留下了无尽的后悔与自责。 他深知,无论心中有多么愤怒,都不应该将情绪发泄在唐沁悠身上,尤其是她现在正怀着他们的孩子,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也许,只是孕激素的作用让她变得多疑、敏感,一时之间无法理清思绪。 更何况,关于上辈子那个孩子的事情,他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解释,那个孩子并不是他与陈汀韵的骨肉,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却从未向她坦白。 想到这里,苏时琛忍不住回头,目光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他深知,如果他们之间的裂痕不及时修补,恐怕会越来越大,最终难以愈合。 于是,苏时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他缓缓拿出手机,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轻轻滑动,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宋奇”这个名字上,犹豫片刻后,还是坚定地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宋奇那略带恭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总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吗?” 苏时琛嗯了一声,声音淡淡的,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宋奇,你现在帮我查一下,陈汀韵现在住在哪里。” 宋奇闻言,不由得啊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迟疑和惊讶,“这,,,这不,,这恐怕不太好,,,总裁,你找前女友,夫,,夫人知道吗?她会不会误会啊?” 苏时琛的面色一沉,显然对宋奇的迟疑感到不耐烦,“让你查就查,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自有我的打算,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这句话,苏时琛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而宋奇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脸为难地皱了皱眉。 但是,为了那份不菲的工资和养家糊口的责任,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着手调查陈汀韵的住址。 苏时琛挂断手中的电话后,他转过身,步伐沉稳地迈向房门。 刚拉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唐沁悠蹲在沙发上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映入眼帘。 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怜惜,轻叹一声,那叹息中蕴含了太多的情感,既是对她此刻脆弱的心疼,也是对自己吼她的自责。 苏时琛迈步上前,脚步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柔声哄道:“怀着孕呢,还哭得这么厉害,也不怕自己身体受到伤害。” 唐沁悠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颤,抬头看向他,那双平日里明亮如星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雾气,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我应该信任你,但是我心里实在有疑惑,那个孩子,,我真的,,,” 第362章 别具一格的惩罚 苏时琛见状,心中更是柔软成一片,他宠溺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那动作温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随后,他轻轻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吻中包含了太多的深情与歉意,“我知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没有跟你说清楚。其实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如今你怀疑,其实也正常。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对你那么凶,让你受委屈了。” 唐沁悠的嗓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明白了,以后你再生气,也别摔门就走,我会害怕,怕你去找别的女人,说我的不是。” 苏时琛无奈地轻笑,那笑声里藏着无尽的宠溺与纵容。 他缓缓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安都一一抚平。 “傻瓜,我怎么会呢?怀孕的人就是容易胡思乱想。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京北了,没想到这里会让你情绪这么波动。” 唐沁悠的眼眶泛红,只是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可是,我想来啊。” 苏时琛轻声温柔的哄着:“所以,我带你来了啊。别哭了,好不好?” 唐沁悠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好,我不哭了。但是,我有件事想问你。” 苏时琛轻轻点头,眼神里满是温柔与鼓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唐沁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陈汀韵告诉她的事情说了出来:“陈汀韵说,你让别的公司不买她的剧本,,” 苏时琛听罢,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几分轻蔑与讽刺,“她所编织的那个剧本,男女主角的姓氏竟与我们不谋而合,而那爱而不得、黯然神伤的女配角,也恰好与她同姓。这分明是将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地复制粘贴,却又肆意篡改了我们分手的真正缘由。” “这并非是我过于敏感,而是她的心机太过深沉,诡计层出不穷。若那个剧本真的被搬上荧幕,她极有可能借此机会,故意让舆论的漩涡将我们卷入其中。到那时,我们恐怕会陷入被动的境地,尤其是你,现在还怀着我们的孩子。” 唐沁悠听完后,心中不禁有些动摇,觉得苏时琛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会不会是你太过虑了?或许她并没有这样的意图呢?” 苏时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他冷冷地回应道:“那她的剧本中,为何男主角偏偏姓苏,且是集团中的二公子,还有个同胞兄长?为何女主角姓唐,是被谢家遗弃在外的千金?又为何女配角姓陈,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顶流小花,如今却已退圈?这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吗?” 唐沁悠闻言,秀眉轻蹙,她低声说道:“的确,巧合若太多,便不由人不去揣测其背后的深意。” 苏时琛的语气略显微妙,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先不说她,还是说说我们。如今,你也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是否该给我一个迟来的道歉?” 唐沁悠望着他那张严肃得近乎苛刻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她别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我已经道过歉了。”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笑意,他缓缓说道:“仅仅道歉,便足够了吗?你还记得,我曾经为你定下的那些规矩吗?” 唐沁悠闻言,脸色微变,她惊呼道:“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跟我玩那个游戏了吗?” 苏时琛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那不是游戏,是我试图以我的方式教育你。上次,你因前世的失言伤透了我的心,我已经原谅了你一次。如今,你却又因前世的纠葛而心生猜忌,明明你已经答应过我,不再计较过往。” 唐沁悠被他的话语逼得眼角泛红,嘴角微微瘪起,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那你要我怎样?” 苏时琛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别怕,你现在怀着孕,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去给我做顿饭,我有些饿了。”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其实我也还没吃晚饭呢。” 然而,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沙发时,却被苏时琛一把拉回了怀里。 唐沁悠疑惑地望向他,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怎么了?不是让我去烧饭吗?”她轻声问道。 苏时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以后别因为生气或者等我而不吃饭,饿坏了你的肚子,你现在可是怀着孕呢。还是我去给你做饭。” 唐沁悠闻言,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你不是打算罚我吗?” 苏时琛的唇边勾起一抹轻笑,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响起:“自然是要罚的,而且,就罚你深深地吻我,足足十分钟。” 话音未落,苏时琛已然俯身而下,不容唐沁悠有丝毫反应,他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与惩罚的意味,让她瞬间陷入了窒息般的眩晕之中。 一番深情而激烈的吻后,唐沁悠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她瞪大眼睛看着苏时琛,眼中闪烁着惊异与羞涩的光芒,感叹道:“这。。。这还真是别具一格的惩罚啊!” 苏时琛轻笑一声,仿佛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与温柔:“刚刚我那语气,其实是故意的,只是想吓吓你,你可别真的难过了。现在,我这就去为你烧饭。” 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那高大而挺拔的身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唐沁悠的嘴角不禁上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她心中暗自思量:他啊,终究还是舍不得对我下重手呢!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之时,苏时琛悄然起身,手中紧握着手机,步伐轻缓地迈向卫生间。 屏幕的微光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醒目,他无意间瞥见,一个多小时前,宋奇发来的微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第362章 别具一格的惩罚 苏时琛见状,心中更是柔软成一片,他宠溺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那动作温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随后,他轻轻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吻中包含了太多的深情与歉意,“我知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没有跟你说清楚。其实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如今你怀疑,其实也正常。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对你那么凶,让你受委屈了。” 唐沁悠的嗓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明白了,以后你再生气,也别摔门就走,我会害怕,怕你去找别的女人,说我的不是。” 苏时琛无奈地轻笑,那笑声里藏着无尽的宠溺与纵容。 他缓缓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安都一一抚平。 “傻瓜,我怎么会呢?怀孕的人就是容易胡思乱想。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京北了,没想到这里会让你情绪这么波动。” 唐沁悠的眼眶泛红,只是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可是,我想来啊。” 苏时琛轻声温柔的哄着:“所以,我带你来了啊。别哭了,好不好?” 唐沁悠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好,我不哭了。但是,我有件事想问你。” 苏时琛轻轻点头,眼神里满是温柔与鼓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唐沁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陈汀韵告诉她的事情说了出来:“陈汀韵说,你让别的公司不买她的剧本,,” 苏时琛听罢,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几分轻蔑与讽刺,“她所编织的那个剧本,男女主角的姓氏竟与我们不谋而合,而那爱而不得、黯然神伤的女配角,也恰好与她同姓。这分明是将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地复制粘贴,却又肆意篡改了我们分手的真正缘由。” “这并非是我过于敏感,而是她的心机太过深沉,诡计层出不穷。若那个剧本真的被搬上荧幕,她极有可能借此机会,故意让舆论的漩涡将我们卷入其中。到那时,我们恐怕会陷入被动的境地,尤其是你,现在还怀着我们的孩子。” 唐沁悠听完后,心中不禁有些动摇,觉得苏时琛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会不会是你太过虑了?或许她并没有这样的意图呢?” 苏时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他冷冷地回应道:“那她的剧本中,为何男主角偏偏姓苏,且是集团中的二公子,还有个同胞兄长?为何女主角姓唐,是被谢家遗弃在外的千金?又为何女配角姓陈,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顶流小花,如今却已退圈?这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吗?” 唐沁悠闻言,秀眉轻蹙,她低声说道:“的确,巧合若太多,便不由人不去揣测其背后的深意。” 苏时琛的语气略显微妙,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先不说她,还是说说我们。如今,你也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是否该给我一个迟来的道歉?” 唐沁悠望着他那张严肃得近乎苛刻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她别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我已经道过歉了。” 苏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笑意,他缓缓说道:“仅仅道歉,便足够了吗?你还记得,我曾经为你定下的那些规矩吗?” 唐沁悠闻言,脸色微变,她惊呼道:“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跟我玩那个游戏了吗?” 苏时琛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那不是游戏,是我试图以我的方式教育你。上次,你因前世的失言伤透了我的心,我已经原谅了你一次。如今,你却又因前世的纠葛而心生猜忌,明明你已经答应过我,不再计较过往。” 唐沁悠被他的话语逼得眼角泛红,嘴角微微瘪起,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那你要我怎样?” 苏时琛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别怕,你现在怀着孕,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去给我做顿饭,我有些饿了。” 唐沁悠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其实我也还没吃晚饭呢。” 然而,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沙发时,却被苏时琛一把拉回了怀里。 唐沁悠疑惑地望向他,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怎么了?不是让我去烧饭吗?”她轻声问道。 苏时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以后别因为生气或者等我而不吃饭,饿坏了你的肚子,你现在可是怀着孕呢。还是我去给你做饭。” 唐沁悠闻言,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你不是打算罚我吗?” 苏时琛的唇边勾起一抹轻笑,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响起:“自然是要罚的,而且,就罚你深深地吻我,足足十分钟。” 话音未落,苏时琛已然俯身而下,不容唐沁悠有丝毫反应,他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与惩罚的意味,让她瞬间陷入了窒息般的眩晕之中。 一番深情而激烈的吻后,唐沁悠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她瞪大眼睛看着苏时琛,眼中闪烁着惊异与羞涩的光芒,感叹道:“这。。。这还真是别具一格的惩罚啊!” 苏时琛轻笑一声,仿佛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与温柔:“刚刚我那语气,其实是故意的,只是想吓吓你,你可别真的难过了。现在,我这就去为你烧饭。” 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那高大而挺拔的身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唐沁悠的嘴角不禁上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她心中暗自思量:他啊,终究还是舍不得对我下重手呢!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之时,苏时琛悄然起身,手中紧握着手机,步伐轻缓地迈向卫生间。 屏幕的微光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醒目,他无意间瞥见,一个多小时前,宋奇发来的微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第363章 苏时琛警告陈汀韵 他轻触屏幕,点开了那条信息。 [总裁,陈汀韵她现在就住在您的隔壁。半年前,她与前夫分道扬镳后,便用前夫给予的一笔钱财,在您的隔壁购置了一套房产。] 读完信息,苏时琛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帘的缝隙,温柔地唤醒了沉睡的城市,他与唐沁悠坐在餐桌旁,享受着属于两人的宁静早餐时光。 餐点简单却精致,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面包的甜蜜,仿佛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爱情的味道。 饭后,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将凌晨时分那则突如其来的信息,缓缓向唐沁悠道来。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生怕触碰到她心中那最敏感柔软的部分。 唐沁悠听后,心里像是被轻轻搅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虽然她早已是那个自信独立、笑对人生的唐沁悠,但想到自己的爱人曾经的那个“她”,就住在如此近的距离,心里难免泛起一阵酸涩。 不过,她相信苏时琛,更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这份信任如同她手中的咖啡,温暖而坚定。 她微微抿了抿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释然,“其实,真的没必要卖掉房子。” 苏时琛听后,轻轻摇了摇头,那眼神中满是宠溺和不舍,“不,我不能让你有任何的不安。这房子,我会尽快处理掉。等你研究生毕业,我们在京北,找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家,那里会有我们的笑声、我们的回忆,只属于我们。” 唐沁悠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一个承诺,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苏时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走,我们去隔壁,拜访一下我们的新邻居。” 唐沁悠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你要干嘛?” 苏时琛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人家昨天来见你,我们自然也要回访一下,顺便把一些事情说清楚。虽然我觉得已经很清楚了,但总不能让人家白白欺负我的夫人。” 唐沁悠听后,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那就听你的。” 陈汀韵为陈念森整理完书包的肩带后,她刚准备领着陈念森踏上前往学校的路途时,一抹不期而遇的身影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时琛此刻正紧紧握着唐沁悠的手,缓缓向她这边踱步而来。 苏时琛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他的眼神在触及陈汀韵的瞬间,犹如寒光一闪,随即又迅速转移到了陈念森身上。 小女孩那张稚嫩的脸庞,在他眼中仿佛与记忆中某个遥远的画面重叠,让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冷笑。 心中暗自思量:难怪唐沁悠会心生误会,这孩子眉眼间的神韵,竟与上辈子陈汀韵与情人所生的孩子惊人地相似,仿佛命运的轮回,在此刻悄然显现。 然而,苏时琛终究还是忍下了心中的讥讽之言,他深知,祸不及子女,更何况,唐沁悠如今腹中正孕育着他们的骨肉,他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未出世之前,便耳濡目染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唐沁悠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她的目光在陈汀韵那略显复杂的眼神中停留了片刻,又转而落在苏时琛那带着几分讽刺意味的注视上,心中五味杂陈。 陈汀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率先打破了沉默:“早上好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唐沁悠正欲开口,却被苏时琛抢先一步:“关于剧本的事情,你若心有不满,大可直接来找我,何必绕个大弯,找我夫人,还带着个孩子,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就不怕这些言语,会影响到你孩子的成长吗?” 他的语气冰冷而直接,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唐沁悠被他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惊得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惊讶:原以为,即便不能如初,至少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却不曾想,他竟会如此不留情面。 陈汀韵同样也被苏时琛的言辞震得愣在原地,心中各种情绪交织,不甘、难受、嫉妒,,,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轻轻拍了拍陈念森的肩膀,强压下心头的纷乱,柔声道:“念森,你先去车里等妈妈,妈妈有几句话想和叔叔说。” 陈念森闻言,连头也不点,只是默默地迈开了步伐,小小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晨光之中,留下一抹令人心酸的孤独。 唐沁悠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微妙情绪,仿佛是对陈念森的同情,又或是对这段复杂情感的无奈叹息。 陈汀韵凝视着苏时琛那张冷漠如霜的脸庞,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我认为我昨天说的话并没有不妥,不过是据实以告罢了。” 苏时琛轻轻呵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那我也来告诉你一个铁打的事实,你的剧本,这辈子都别想以任何形式出现在网络上。还有,别忘了,我手中握有你当年劈腿的确凿证据,可别到时候连在京北立足的颜面都荡然无存。” 陈汀韵垂下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懑:“何必如此决绝?我分享曾经的经历,竟也妨碍到你了吗?” 苏时琛的声音猛然间变得冷冽如霜:“你如何行事,那是你的自由。但如果你真有那份勇气,就请把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坦诚相告,而不是在那里矫揉造作,扮演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角色,让我看了只觉得是对我的侮辱!” 陈汀韵闻言,牙齿紧咬,胸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苏时琛再次发出讽刺的笑声,言辞犀利如刀:“你撰写你与我的过往,可曾问过你前任丈夫的意见?他是否愿意被你拖入这趟浑水?毕竟,我们分手的根源,就在于你与他的那段不轨之情。” 第363章 苏时琛警告陈汀韵 他轻触屏幕,点开了那条信息。 [总裁,陈汀韵她现在就住在您的隔壁。半年前,她与前夫分道扬镳后,便用前夫给予的一笔钱财,在您的隔壁购置了一套房产。] 读完信息,苏时琛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帘的缝隙,温柔地唤醒了沉睡的城市,他与唐沁悠坐在餐桌旁,享受着属于两人的宁静早餐时光。 餐点简单却精致,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面包的甜蜜,仿佛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爱情的味道。 饭后,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将凌晨时分那则突如其来的信息,缓缓向唐沁悠道来。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生怕触碰到她心中那最敏感柔软的部分。 唐沁悠听后,心里像是被轻轻搅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虽然她早已是那个自信独立、笑对人生的唐沁悠,但想到自己的爱人曾经的那个“她”,就住在如此近的距离,心里难免泛起一阵酸涩。 不过,她相信苏时琛,更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这份信任如同她手中的咖啡,温暖而坚定。 她微微抿了抿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释然,“其实,真的没必要卖掉房子。” 苏时琛听后,轻轻摇了摇头,那眼神中满是宠溺和不舍,“不,我不能让你有任何的不安。这房子,我会尽快处理掉。等你研究生毕业,我们在京北,找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家,那里会有我们的笑声、我们的回忆,只属于我们。” 唐沁悠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一个承诺,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苏时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走,我们去隔壁,拜访一下我们的新邻居。” 唐沁悠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你要干嘛?” 苏时琛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人家昨天来见你,我们自然也要回访一下,顺便把一些事情说清楚。虽然我觉得已经很清楚了,但总不能让人家白白欺负我的夫人。” 唐沁悠听后,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那就听你的。” 陈汀韵为陈念森整理完书包的肩带后,她刚准备领着陈念森踏上前往学校的路途时,一抹不期而遇的身影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时琛此刻正紧紧握着唐沁悠的手,缓缓向她这边踱步而来。 苏时琛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他的眼神在触及陈汀韵的瞬间,犹如寒光一闪,随即又迅速转移到了陈念森身上。 小女孩那张稚嫩的脸庞,在他眼中仿佛与记忆中某个遥远的画面重叠,让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冷笑。 心中暗自思量:难怪唐沁悠会心生误会,这孩子眉眼间的神韵,竟与上辈子陈汀韵与情人所生的孩子惊人地相似,仿佛命运的轮回,在此刻悄然显现。 然而,苏时琛终究还是忍下了心中的讥讽之言,他深知,祸不及子女,更何况,唐沁悠如今腹中正孕育着他们的骨肉,他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未出世之前,便耳濡目染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唐沁悠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她的目光在陈汀韵那略显复杂的眼神中停留了片刻,又转而落在苏时琛那带着几分讽刺意味的注视上,心中五味杂陈。 陈汀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率先打破了沉默:“早上好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唐沁悠正欲开口,却被苏时琛抢先一步:“关于剧本的事情,你若心有不满,大可直接来找我,何必绕个大弯,找我夫人,还带着个孩子,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就不怕这些言语,会影响到你孩子的成长吗?” 他的语气冰冷而直接,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唐沁悠被他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惊得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惊讶:原以为,即便不能如初,至少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却不曾想,他竟会如此不留情面。 陈汀韵同样也被苏时琛的言辞震得愣在原地,心中各种情绪交织,不甘、难受、嫉妒,,,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轻轻拍了拍陈念森的肩膀,强压下心头的纷乱,柔声道:“念森,你先去车里等妈妈,妈妈有几句话想和叔叔说。” 陈念森闻言,连头也不点,只是默默地迈开了步伐,小小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晨光之中,留下一抹令人心酸的孤独。 唐沁悠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微妙情绪,仿佛是对陈念森的同情,又或是对这段复杂情感的无奈叹息。 陈汀韵凝视着苏时琛那张冷漠如霜的脸庞,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我认为我昨天说的话并没有不妥,不过是据实以告罢了。” 苏时琛轻轻呵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那我也来告诉你一个铁打的事实,你的剧本,这辈子都别想以任何形式出现在网络上。还有,别忘了,我手中握有你当年劈腿的确凿证据,可别到时候连在京北立足的颜面都荡然无存。” 陈汀韵垂下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懑:“何必如此决绝?我分享曾经的经历,竟也妨碍到你了吗?” 苏时琛的声音猛然间变得冷冽如霜:“你如何行事,那是你的自由。但如果你真有那份勇气,就请把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坦诚相告,而不是在那里矫揉造作,扮演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角色,让我看了只觉得是对我的侮辱!” 陈汀韵闻言,牙齿紧咬,胸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苏时琛再次发出讽刺的笑声,言辞犀利如刀:“你撰写你与我的过往,可曾问过你前任丈夫的意见?他是否愿意被你拖入这趟浑水?毕竟,我们分手的根源,就在于你与他的那段不轨之情。” 第364章 与你何干 陈汀韵的脸色微微一白,却仍强作镇定:“我做什么,为什么要问他的意见。” 苏时琛看着她那故作坚强的外表,只觉得可笑至极:“我知道你婚后生活并不顺心,所以不必在这里虚张声势,企图掩饰你的狼狈。”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另外,我也希望你能离我夫人远一些。她现在怀有身孕,我不想你那些将我们的感情史改编成电视剧的荒谬想法,影响到她的情绪。” 陈汀韵听到这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唐沁悠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真好啊,,” 唐沁悠望着陈汀韵那凄楚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愁,暗自思量: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陈汀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其实,我以前是真的喜欢过你。我并没有喜欢过你哥哥,那个时候我只是误以为救我的是你哥哥,后来得知真相,心中反而是欣慰的。所以,我并没有你想像得那么无情。” 苏时琛听完,心中却如止水般平静,语气淡淡道:“所以呢?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劈腿了多个男人吗?” 陈汀韵被他这句尖锐的反问噎得一时语塞,垂下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地握紧:“我只是想说,那个剧本虽然没有写出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但我内心的懊悔却是真真切切的。”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看向苏时琛,眼中闪过一抹紧张与担忧,心里暗自盘算:都说男人难忘初恋,若是初恋流露出悔意,他们往往会心生怜悯。不知苏时琛在听到陈汀韵的悔悟后,心是否会有一丝动摇? 然而,她所见到的,却是苏时琛眼中的讽刺之意愈发强烈。 苏时琛仿佛听见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与嘲讽:“别在这里自取其辱了。我已有了挚爱之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陈女士,请别再发表这种破坏他人家庭的言论。若你真对插足他人生活情有独钟,那么请另择他处。” 陈汀韵听着他那毫不掩饰的话语,以及他紧紧握着唐沁悠的手,眼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这让她心中的嫉妒与不甘再次如野草般疯长。 其实,陈汀韵深知苏时琛的性情,他既深情又重情,一旦心中有了新人,便绝不会回头。更何况,她这个旧人曾经无情地践踏过他的自尊,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过错,是她错过了,也是她辜负了。 陈汀韵勉强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你放心,我并无拆散你们的念头。只是,毕竟你们年龄相差八岁,而她还在攻读研究生,身上还带着几分学生气,你不会觉得有负担吗?” 唐沁悠一听这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心中暗想: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幼稚吗? 苏时琛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毫不犹豫地反驳道:“这与你何干?” 苏时琛留下这四个掷地有声的字,便紧紧拉着唐沁悠的手,决绝地转身离去。 唐沁悠看着身边人,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嘴角扬起喜悦的心情,任何人被坚定的选择都会高兴。 而陈汀韵则孤身一人,落寞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心中默默地哀叹: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样轻易地错过了他呢? 第364章 与你何干 陈汀韵的脸色微微一白,却仍强作镇定:“我做什么,为什么要问他的意见。” 苏时琛看着她那故作坚强的外表,只觉得可笑至极:“我知道你婚后生活并不顺心,所以不必在这里虚张声势,企图掩饰你的狼狈。”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另外,我也希望你能离我夫人远一些。她现在怀有身孕,我不想你那些将我们的感情史改编成电视剧的荒谬想法,影响到她的情绪。” 陈汀韵听到这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唐沁悠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真好啊,,” 唐沁悠望着陈汀韵那凄楚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愁,暗自思量: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陈汀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其实,我以前是真的喜欢过你。我并没有喜欢过你哥哥,那个时候我只是误以为救我的是你哥哥,后来得知真相,心中反而是欣慰的。所以,我并没有你想像得那么无情。” 苏时琛听完,心中却如止水般平静,语气淡淡道:“所以呢?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劈腿了多个男人吗?” 陈汀韵被他这句尖锐的反问噎得一时语塞,垂下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地握紧:“我只是想说,那个剧本虽然没有写出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但我内心的懊悔却是真真切切的。” 唐沁悠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看向苏时琛,眼中闪过一抹紧张与担忧,心里暗自盘算:都说男人难忘初恋,若是初恋流露出悔意,他们往往会心生怜悯。不知苏时琛在听到陈汀韵的悔悟后,心是否会有一丝动摇? 然而,她所见到的,却是苏时琛眼中的讽刺之意愈发强烈。 苏时琛仿佛听见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与嘲讽:“别在这里自取其辱了。我已有了挚爱之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陈女士,请别再发表这种破坏他人家庭的言论。若你真对插足他人生活情有独钟,那么请另择他处。” 陈汀韵听着他那毫不掩饰的话语,以及他紧紧握着唐沁悠的手,眼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这让她心中的嫉妒与不甘再次如野草般疯长。 其实,陈汀韵深知苏时琛的性情,他既深情又重情,一旦心中有了新人,便绝不会回头。更何况,她这个旧人曾经无情地践踏过他的自尊,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过错,是她错过了,也是她辜负了。 陈汀韵勉强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你放心,我并无拆散你们的念头。只是,毕竟你们年龄相差八岁,而她还在攻读研究生,身上还带着几分学生气,你不会觉得有负担吗?” 唐沁悠一听这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心中暗想: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幼稚吗? 苏时琛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毫不犹豫地反驳道:“这与你何干?” 苏时琛留下这四个掷地有声的字,便紧紧拉着唐沁悠的手,决绝地转身离去。 唐沁悠看着身边人,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嘴角扬起喜悦的心情,任何人被坚定的选择都会高兴。 而陈汀韵则孤身一人,落寞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心中默默地哀叹: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样轻易地错过了他呢? 第365章 唐沁悠的自白书 研究生第二年,我的孩子出生了,苏时琛给她取名苏糖,是想跟他哥哥学,把两个人都名字结合起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听了我的意见,叫她苏乐。 回想我的几辈子,浑浑噩噩,真正快乐的时光,也就这辈子失忆之后了,所以我想我的孩子快乐。 研究生第三年,苏时琛在京北重新买了一套别墅,他将别墅的名字,取名为:琛年旧唐,也是难为他想了个cp名。 也在这一年,我有了新工作,在一家杂志社做记者,之后两三年,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依靠他的人,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缺少了陪伴他们父女的时刻。 所以在工作上渐渐稳如泰山之后,我便也多了些陪他们的时间,也是庆幸苏时琛理解我,没有丝毫减少对我的感情。 小苏乐三岁那一年,苏老爷子身体变的不好了,我跟着苏时琛带着她回云城,陪了老爷子最后一段时间。 也就在那几天,我遇到了谢夫人,我见她苍老了好几岁,差点没认出来,如果不是她叫我的话。 谢夫人说她没想到在牢里待了三年多,我居然变化这么大,她差点以为看到我妈了。 我笑了笑,本着前尘往事都了的心态与她寒暄了几句。 突然,谢夫人跟我说,说谢月死了,她是在牢里自杀的。 我愣住了,随即淡淡的说了句节哀。 实则,我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我万万没想到,谢月居然跟我的上辈子如此类同。 回到家后,我将这件事跟苏时琛说了,苏时琛也就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我见他表情这么平淡,也就没把当时谢夫人怀疑他的这件事说出来,要不然以苏时琛的性子,又要闹一波。 小苏乐八岁那一年,我去了川城某监狱接古赫回家。 我虽然知道再次见到古赫,他肯定不是当年的少年模样,但是没想到倒也没那么差,除了眼神里多了几分沧桑与胆怯。 平头,干净的皮肤,灰色的t桖,宽松的牛仔裤,白色的鞋,倒也精神。 古赫见到我的那一刻,不自然的笑了笑,“还好我今天借了狱警的剃须刀,要不然我邋遢的样子,你要是看了,有些不礼貌。”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送你回家,你的父母都在家里等你呢。” 古赫眼角突然泛红了一下,“好。” 古赫进了车之后,看到驾驶位上的苏时琛,以及后面座位上的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礼貌的笑了笑。 小苏乐是个不怕生的性子,那天无论在车里,还是在古赫家里,都聊个不停,导致一回到琛年旧唐,就被苏时琛教育了一通。 虽然我怀疑苏时琛有吃醋的嫌疑,毕竟他一开始不赞同接古赫,是我各种撒娇求来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阻止,苏时琛教育小苏乐,就让小苏乐这个可怜虫,承受他爹的怨言。 古赫父母在他进监狱这几年,用家里的本钱做了生意,所以古赫出狱后,也不用担心生计的问题,只是可能以后再也没办法做记者了。 我之后也以此事教育苏乐,人千万不能走错路,白白把大好的前途浪费了。 说完古赫,再说说成旭,听说他后来出狱后,便带着父亲去一个四线城市生活了,也算是过上正常人普通的生活。 说完这些以前的故人们,就说说朋友。 其实对于我来说,唯一比较困惑的,大概就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跟方禾的联系渐渐没有了,我们偶尔也就朋友圈互相点赞,其余的都没有了,即使约见面,她也说忙之类的。 不过可能我太胆怯了,也许主动的去她家找她,问个清楚也挺好的。 可是有时候成年人的告别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 但是真正的告别,真正的遗憾当属余双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跟我开了个玩笑。 余双双在小苏乐七岁那年,永远的离开了我,原因是病逝。 后来,我听陶韫说,这才知道,原来余双双在小苏乐三岁那一年,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行了,所以一直没答应陶韫。 这些年,我一直都去祭拜余双双,每次坐在她墓碑前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跟她说。 陶韫有时候也会去祭拜,也会带着礼物去看看她的父母以及余对对,但是都被余对对还回去了,长久以往,陶韫便也不送礼物了。 陶韫经常跟我们喝酒说,如果余双双还在世的话,她应该很欣慰,她的家人没那么吸血了。 余对对后来虽然只是工厂的普工,但是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贪玩,变的成熟了一些,在小苏乐七岁那一年,和一个小他三岁的女孩结婚了。 同一年,苏时意也结婚了,没有家族联姻,自由恋爱。 最后再说说,季虞,关于季虞的消息,还是很少,听余林说,说她现在在执行秘密任务,不太方便联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只能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平安,希望我们早日相聚。 关于自白书,就写到这里了。 总体来说,我的家庭幸福,除了小苏乐淘气,经常惹我生气之外,别的都挺好的。 苏时琛那边,他的大哥一家四口也很幸福,苏时意和老公也很和谐,好像我们大家都很幸福,除了一直孤独着的陶韫,以及早就离我们而去的余双双。 。。。。完。。。。 。。。。再会。。。。 第365章 唐沁悠的自白书 研究生第二年,我的孩子出生了,苏时琛给她取名苏糖,是想跟他哥哥学,把两个人都名字结合起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听了我的意见,叫她苏乐。 回想我的几辈子,浑浑噩噩,真正快乐的时光,也就这辈子失忆之后了,所以我想我的孩子快乐。 研究生第三年,苏时琛在京北重新买了一套别墅,他将别墅的名字,取名为:琛年旧唐,也是难为他想了个cp名。 也在这一年,我有了新工作,在一家杂志社做记者,之后两三年,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依靠他的人,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缺少了陪伴他们父女的时刻。 所以在工作上渐渐稳如泰山之后,我便也多了些陪他们的时间,也是庆幸苏时琛理解我,没有丝毫减少对我的感情。 小苏乐三岁那一年,苏老爷子身体变的不好了,我跟着苏时琛带着她回云城,陪了老爷子最后一段时间。 也就在那几天,我遇到了谢夫人,我见她苍老了好几岁,差点没认出来,如果不是她叫我的话。 谢夫人说她没想到在牢里待了三年多,我居然变化这么大,她差点以为看到我妈了。 我笑了笑,本着前尘往事都了的心态与她寒暄了几句。 突然,谢夫人跟我说,说谢月死了,她是在牢里自杀的。 我愣住了,随即淡淡的说了句节哀。 实则,我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我万万没想到,谢月居然跟我的上辈子如此类同。 回到家后,我将这件事跟苏时琛说了,苏时琛也就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我见他表情这么平淡,也就没把当时谢夫人怀疑他的这件事说出来,要不然以苏时琛的性子,又要闹一波。 小苏乐八岁那一年,我去了川城某监狱接古赫回家。 我虽然知道再次见到古赫,他肯定不是当年的少年模样,但是没想到倒也没那么差,除了眼神里多了几分沧桑与胆怯。 平头,干净的皮肤,灰色的t桖,宽松的牛仔裤,白色的鞋,倒也精神。 古赫见到我的那一刻,不自然的笑了笑,“还好我今天借了狱警的剃须刀,要不然我邋遢的样子,你要是看了,有些不礼貌。”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送你回家,你的父母都在家里等你呢。” 古赫眼角突然泛红了一下,“好。” 古赫进了车之后,看到驾驶位上的苏时琛,以及后面座位上的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礼貌的笑了笑。 小苏乐是个不怕生的性子,那天无论在车里,还是在古赫家里,都聊个不停,导致一回到琛年旧唐,就被苏时琛教育了一通。 虽然我怀疑苏时琛有吃醋的嫌疑,毕竟他一开始不赞同接古赫,是我各种撒娇求来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阻止,苏时琛教育小苏乐,就让小苏乐这个可怜虫,承受他爹的怨言。 古赫父母在他进监狱这几年,用家里的本钱做了生意,所以古赫出狱后,也不用担心生计的问题,只是可能以后再也没办法做记者了。 我之后也以此事教育苏乐,人千万不能走错路,白白把大好的前途浪费了。 说完古赫,再说说成旭,听说他后来出狱后,便带着父亲去一个四线城市生活了,也算是过上正常人普通的生活。 说完这些以前的故人们,就说说朋友。 其实对于我来说,唯一比较困惑的,大概就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跟方禾的联系渐渐没有了,我们偶尔也就朋友圈互相点赞,其余的都没有了,即使约见面,她也说忙之类的。 不过可能我太胆怯了,也许主动的去她家找她,问个清楚也挺好的。 可是有时候成年人的告别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 但是真正的告别,真正的遗憾当属余双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跟我开了个玩笑。 余双双在小苏乐七岁那年,永远的离开了我,原因是病逝。 后来,我听陶韫说,这才知道,原来余双双在小苏乐三岁那一年,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行了,所以一直没答应陶韫。 这些年,我一直都去祭拜余双双,每次坐在她墓碑前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跟她说。 陶韫有时候也会去祭拜,也会带着礼物去看看她的父母以及余对对,但是都被余对对还回去了,长久以往,陶韫便也不送礼物了。 陶韫经常跟我们喝酒说,如果余双双还在世的话,她应该很欣慰,她的家人没那么吸血了。 余对对后来虽然只是工厂的普工,但是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贪玩,变的成熟了一些,在小苏乐七岁那一年,和一个小他三岁的女孩结婚了。 同一年,苏时意也结婚了,没有家族联姻,自由恋爱。 最后再说说,季虞,关于季虞的消息,还是很少,听余林说,说她现在在执行秘密任务,不太方便联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只能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平安,希望我们早日相聚。 关于自白书,就写到这里了。 总体来说,我的家庭幸福,除了小苏乐淘气,经常惹我生气之外,别的都挺好的。 苏时琛那边,他的大哥一家四口也很幸福,苏时意和老公也很和谐,好像我们大家都很幸福,除了一直孤独着的陶韫,以及早就离我们而去的余双双。 。。。。完。。。。 。。。。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