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开始的操蛋人生》 第1章 落幕与新生 (请不要对照其他同人文设定,主角不是圣母,前期圣母行为是为了让主角逐渐看清人性本质。他并没有各位读者那么牛逼,从一开始就嫉恶如仇。本文更不是报复性写作,如果您真对剧中的人物无比憎恨,请看一遍电视剧再来看小说。其他同人都是恶意丑化了剧情中的人物,因此在看书之前,请放空脑子,感谢配合!) 【脑子寄存处】 1960,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 说曾是王府的外宅,瞧着也就一般,丝毫看不清曾经的辉煌。 或是不显,或是其他原因,暂且不论,这三进的院子较之其他倒显得尤为宽敞,只是没有山水,总觉得缺少点意境。 其实不然,这本是四进的院子,而真正的后院被一堵薄砖隔离在外。 “平安,爷爷大限已至,有些嘱托你且记住,你本为旗人,名为布萨·平安,95号院子乃是咱们布萨氏祖产,日后,若有能力,且将之收回,不可沦落于他人之手,这是老爷生前所望,不可遗忘。我这一去,你定然有诸多劫难,前院聋老太太,贾家,何家皆为你这一脉,如遇困难,暗地寻求她们,且不可声张。念往日情份,多少是个帮衬。” “我这一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子你,当初,承蒙老王爷不弃,赏口吃食,苟活至今,却不能照料王爷遗脉周全,深感惭愧,哎!老奴有愧,老奴有愧啊。” 老人这才说罢,泪水已然浸满眼眶,想用手拭去眼泪,却行动不能。而老人身边站一小子,约莫十四五年纪,一脸茫然。 倒不是他铁石心肠,也不是不能感同身受,只是刚刚穿越而来,没能了解情况。而且宿醉醒来,就是这一幅场景,多少有些发懵。 但出于21世纪良好的教育,林平安还是小心翼翼地帮老人拭去泪水。 老人坐在床头,用没剩下多少力气的右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方木盒,定定地看着林平安,费力的喘几口气才郑重地说道。 “平安,这是布萨氏的秘密,现在就交由你的手中,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将之打开,切记。” 随后老人面色忽然一肃。“且将我的长衫取来——。” 不等林平安有所反应,老人已气绝而亡,手臂无力捶下,看得林平安是目瞪口呆。 “嗐!这叫什么事儿啊?” 缓了口气,林平安拿起床上木盒。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既然前身称您爷爷,得幸也叫您声爷爷。这弄得不清不楚的,也没什么主意。同为满人,继承这具身体,也不算落了传承。既然这是满人的秘密,我看上一看,也倒是合理,算不上辱没。” 说着打开木盒,只见盒子当中用锦帕裹着颗青绿色的珠子,倒是好看。 “就这?”林平安抠出珠子,有点不屑。 可随着林平安的触碰,青色珠子骤然散发盈盈白光,不等有所动作,青色珠子竟慢慢消失在林平安眼前,随之,灵台猛地刺痛,便昏迷过去。 时间仿佛拉的很长,又仿佛短短一瞬。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几乎不怎么离开院子,即使识文断字,也是由爷爷安排,小时候,家中似乎发生了变故,一家人早早逃出京城,去了新京,据说那里是皇家的祖庭。 而留下爷爷,龙奶奶,张丫鬟,何大厨看护祖宅,然后外界就开始兵荒马乱,一家人总是唉声叹气,直到有一天振华钢铁厂的娄掌柜作保,将院子作为振华钢铁厂的长工宿舍,日子便安静下来。 何大厨被外聘为钢铁厂的八级大厨,而从那时起,爷爷和龙奶奶便起了一堵墙,隔绝了两个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锣鼓巷95号住进了不少人,也走不少人。 1949年,新世界来临,开始讲究出身成份,用掉不少人情,才把几人身份变成三代贫农,说是为了安全。 而在时光的恍惚中,日子总算彻底平静,而最开始的四个人,默契的很少来往,时间也来到了1960年。 爷爷兴许是年纪大了,终究是没能熬过这场冬雪。 …… “卧槽,这不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吗?没想到这个电视剧竟然是真正发生的事!” “难怪,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聋老太太,贾张氏,何家关系奇怪,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关系。话说,电视剧完全没提到过前身?是身份问题?还是没能活到剧情开始?” “嘶!头好痛。” 【叮,天机辅助系统绑定完成,竭诚为宿主服务。】 “系统?” 【在的!宿主。】 林平安微皱眉头,思绪纷乱。 是梦境?还是真实? “系统,还在吗?我是什么情况?穿越吗?” 【宿主,由于宇宙受未知力量影响,时间线收束,宇宙意志强行纠正时间因果,宿主被时间乱流抹除矫正,一点真灵重生在前世之身上,并非穿越。】 “所以,我就是我,不同时间段的我?” 【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是什么?为什么叫天机辅助系统?” 【未知权限】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系统,你有什么功能?” 【辅助宿主修行,您有一个新手礼包,是否打开?】 “打开!” 【叮,开启新手礼包,基础呼吸法,混沌世界珠,白银500两,黄金100两,灵石10枚。】 庞大的记忆流灌入脑海,微微有些昏沉,白银与黄金洒落一地,一颗灰蒙蒙的石球漂浮在林平安的眼前,一切显得尤为的不真实。 林平安倒吸了口冷气,直到这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他还是没能缓过劲儿来。虽说如此,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混沌世界珠上,通过灌入信息得知,这就是认主地方法。 血液慢慢渗入石珠,其表面开始虚化,化成一抹流光摄入林平安地眉心,一阵舒爽过后,他发现一处庞大地空间与他紧密相连,似乎一个念头,就能来往于虚幻与现实之间。 果不其然,这边刚起念头,地上地黄金白银豁然消失,仿佛不曾拥有一般。而林平安通过与混沌世界珠地联系发现,刚刚的黄金白银皆静静地躺在混沌空间之中。 再看整个混沌空间,灰蒙蒙一片,仿若天地初开一般,清浊难辨。 再一尝试,林平安整个人消失再房间中,出现在混沌空间内,顿时一股掌控天地的感觉福至心灵,基础呼吸法也悄然运行,只是一瞬间,林平安的境界便突破到炼精化气阶段。 虽是凡俗,亦脱离凡俗,而身体以往的杂质悄然排除体外,成就先天之体。这令林平安心中不禁一喜。 “按照现在的力量,轻轻打傻柱子一拳,估计会哭很久,哈哈。” 心念一动,林平安回到现实之中。 “系统的问题解决,爷爷的事情也不得不办,虽说不是亲生,但您这一生都在为布萨氏服务,说句劳苦功高也不为过,虽不知您祖籍何地,不能保证您落叶归根,也能保您入土为安。” 林平安将老人扶正躺平,默默走出房间,这才打量起这个既熟悉有陌生的院子。 不见耳房,只有一件正屋,隔成三间正房,院子不大,周围是一些树林,有点曲径通幽的意思。从外界看来,任谁也瞧不清这是一间正了八经的宅子。 围墙侧面开着一扇木制的小门,谈不上破败,却与华丽不沾半点。 推开木门,就来到南锣鼓巷的末尾,再往后就是条死胡同,除了街道办的人,或许都不记得这里还有一家住户。 沿着巷道往前,就是95号院的正门,还没靠近,就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中山装带着眼镜的大爷,好像在等谁,也好像谁也没等。 “吃了么,您内,阎老师。” “是平安啊,还没吃,怎么?要请三大爷到您那喝点?” “嘿,我就多余一问,今儿不合适,改天。” “可就说好喽,您这儿,嘛去?” “找老太太,有个事儿要请她老人家出面操持操持。得,也甭耽误您,我这就去了。” 穿过弄堂,来到中院,傻柱子吊儿郎当的倚在门框上,瞧着中院水池边的他秦姐,笑的一脸荡漾,就连林平安贴身都没发现。 “回神,柱子哥,贾家嫂子就算再好看,也抵不住您这么盯梢啊,不嫌寒碜?一会儿,东绿哥回来,看他不教训你。” “嘿,我说你小子,毛都不全,懂个屁,爷们这是在学习洗衣服呢。滚滚滚,一边玩儿去。” “翻脸了不是?正事儿,到老太太来一趟。” 说着,也不管傻柱子,林平安抬腿就往后院走去。 “这叫什么事儿,嗐,晦气。”傻柱不情不愿跟上林平安,还恋恋不舍的看着秦淮茹。 再说这秦淮如,的确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 在这个缺粮短食的年代,谁不是小脸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可秦淮茹,面若桃花,肌肤似雪,尤其是她家贾当的口粮袋子,那是个鼓鼓囊囊,也不怪给傻柱子迷得神魂颠倒。 一走进后院聋老太太房间,就见老太太拄着根拐杖,坐在床沿上,一幅慈祥模样。 “是平安呐,来奶奶这边儿。” 林平安没动,酝酿着情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 “龙奶奶,爷爷他走了。”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叹口气,言语里有些许伤感。 “哎,走了就走了,一辈子了,不容易啊。记得初来京城那会儿,还受他不少恩惠,走了好啊,这世道,苦着哩。” “平安,你也别难过,人活一世,他那岁数,也足够,是喜丧。” 这时,傻柱也从门外进来,之前的话他听得见,站在门前也是一言不发,眼睛也雾蒙蒙的。 要说亲近,傻柱对老头子的感情不比对龙老太太差,只因何大清与白寡妇抛弃傻柱兄妹后,没少得到老头子恩惠,就算与易中海的关系,也还是差着一层。 虽说叫他傻柱,可大院里,谁对他好,谁算计着谁,在他心里门清,只是不太愿意计较而已。 第2章 破墙与葬礼 在六十年代,国家虽不提倡封建迷信,可老祖宗留下的糟粕,却没人敢遗弃。 正所谓,百善孝为先,谁家还没个老人? 因而,民不举,官不究,老头子的葬礼也办得有模有样。 虽不是大操大办,却也是风风光光,落不下面子。 至于些许银钱,倒不是什么问题,老头子生前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略积薄财,先不说‘大小黄鱼’这些硬通货,光是纸币统计就高达3000余元。 房屋地契此类,略有几张,却不是四九城的铺面。 当然,一概相应,林平安早早收入混沌空间,只是粗略有所统计。 然后就是院墙问题,早先院墙留出的门房过于狭小,搬抬棺椁多有不便,院儿里的三位大爷联合商议,只能破除后院墙壁,于是乎,这堵薄墙终是打通,至此,两个‘世界’连成一片,而三进的四合院恢复到以往的样子,成为四进的院子。 废弃砖石,倒是没有浪费,由中院贾家,前院阎家,一家一半,统统收走。 再就是相应席面,傻柱掌勺,三菜一汤,虽有些寒碜,但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也无人怪罪。 “平安,嫂子跟您商量个事儿,您看成不?” 老爷子刚刚下棺,在回四合院的路上,秦淮茹就凑到林平安身边,低声询问。 “贾家嫂子,您说,成与不成,得看是什么事儿。” “姐瞧着,您呐不是有三间正房,您一个人也住不下,姐家就一间正房,人口多了些。” 林平安心中大呼‘卧槽’,老头子还尸骨未寒,这贾家的就开始惦记起房子,不愧是‘吸血鬼’秦淮茹,他呵呵一笑,心中鄙夷。 “贾家嫂子,您说这个事儿,他成不了。先不说老爷子尸骨未寒,您就提这个事儿,他不合适。再说,您大院的事儿,您大院解决,别个瞧着,今儿拆了堵墙,就起了些心思。这其中藏着些事儿,您不懂。就去问问聋老太太,瞧她应是不应!” 秦淮茹讪讪一笑,也不恼怒,一脸娇笑。 “平安弟弟,您也甭生气,秦姐就是个乡下丫头,不理解这弯弯绕,要是有不对的地方,您就多包涵。” “您看,秦姐不懂那么多规矩,闹了笑话。但秦姐家真真儿的困难,一家五口人,就指望你东旭哥一个人。说起红星轧钢厂,您可能不了解。你东旭哥眼前儿是二级钳工,工资37块五,不怕您笑话,自从生下贾当,姐家的日子,大半年都没见荤腥儿。说来秦姐不应开这个口,现在谁家日子不难?可我婆婆这几日受了些风寒,总是闹着头疼,您看,您能不能匀秦姐10块钱,给我婆婆瞧瞧病。” 说着就开始掉眼泪儿,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其实说来,秦淮茹说的,倒没多大毛病。月均5块钱的生活标准,确实只能保证活着,生个病,闹个灾啥的,生活上肯定紧巴。 但,秦淮茹提这事儿的时机确实让人恶心,单不说这10块钱的事儿,这分明起了吃绝户的念头。 这能惯着她?怕不是要成为第二个傻柱。 于是林平安歪嘴一笑,朝着傻柱挥了挥手。 “柱子哥,来这儿。” 傻柱子往林平安这一瞧,嘿,她秦姐也在,这不巧了么。 咧着一张能看见胃的嘴,开口就特豪爽的一问。 “嘛事儿?” 林平安一把揽过傻柱,笑呵呵的,眼神暧昧。 “这不是秦姐遇上事儿了嘛,差10块钱。” 只见傻柱子一脸贱笑,把林平安扒拉到一边,舔着脸就往她秦姐身上凑。 “哟,秦姐,有事儿您跟弟弟说啊,不就是10块钱,诺,瞧着。”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当着她秦姐的面点出10块。 他秦姐能惯着他,钱都到眼目前儿了,岂有不抢之理。上去一把就薅走了所有钱票。顺势塞入贾当的口粮袋子里。 再往傻柱手里一看,嚯,好家伙,就剩下2毛5分。 那一抬眉眼儿,瞬间击穿傻柱的心脏,只顾着傻笑。 等回过神儿,她秦姐早就走出人群,没入四合院里。 这时,傻柱还不忘朝着他秦姐大喊。 “嘿,多少您给留5毛不是!” 看得林平安是目瞪狗呆,一幅失了智的模样。 呵忒!舔狗不得好死。 而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林平安倒不觉有什么不对。首先政治遗留问题,没有那么尖锐。老百姓之间,虽说算计不断,却也不像同人四合院小说写的那么针锋相对。 前院的阎老师,总是站在前门楼子,像是在等谁,其实是防止陌生人进入院子,这年头儿,老四九城里还有不少特务。至于说阎老师能算计的,应该是提着吃食看见熟人的尴尬与心虚。 您说,人儿都到跟前儿了,阎老师不打声招呼,不是显得不礼貌? 但话说回来,阎老师打完招呼,就显得像是想要占便宜一样。 中院的易中海,一幅老实和善的模样,不怎么爱说话,看谁都是一脸笑模样儿,完全看不出他心机有多深沉。也可能,此时贾东旭还没因为工伤去世,他还没有那么多坏心思。 后院的刘海忠,总是端着一张脸,一幅领导的派头,有些让人看不惯,但绝对没到达面目可憎的地步,只是知根知底的人看来,他更像是一个笑话。 老贾工伤去世后,贾张氏显得有些阴沉,整天嘟嘟囔囔的,离远了好像是在骂人,也没人敢靠近听她说话。整天纳着一幅鞋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纳完。 秦淮茹心思肯定不纯,那双桃花眼不是瞟这个一眼,就是瞧那个一眼,是个不安分的主。贾张氏整天念叨的估计多半是秦淮茹。 “系统,这里好像和四合院那部电视剧稍有不符,是因为我太单纯,瞧不出来?” 【呵呵,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这是个真实存在的世界,怎么可能与电视剧一模一样。】 “嗐!切走且看。” 关紧房门,林平安到混沌空间修炼基础呼吸法一周天后,坐在床上发呆。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虽有一些时代的前瞻性,却也要估计眼前的生活。 银钱,票据这些都不缺,老爷子和林平安都有供应粮,平时吃的不多,倒也省下不少票据。 老头子生前会些医术,走街串巷倒也不愁吃喝。 但老头子一去,虽留下不菲银钱,但终究是死水,生活在这个年代,多少需要个生活来源。 这倒是不愁,单不提老头子的面子,就是龙奶奶托人安排个把工作,也轻轻松松。 只是想要干什么,未来的路,林平安还没看清。 前世,林平安是个软件工程师,放在60年代,妥妥的没有用武之地。而这一世,他从老头子身上学习的微末医术,不值一提。虽药材认识个七七八八,可要说开方拿药,真就不敢恭维。 有事儿不决问系统,完全没毛病。 【叮,收到一份成长礼包,是否开启。】 “开启。” 【叮,恭喜宿主获得,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青囊书,本草纲目全解,基础炼丹术详解,渡厄金针一套。】 庞大的信息流没入林平安的脑海,也许是因为已经成就先天之体的原因,这次记忆灌输倒没有什么不适。 林平安感受脑海中的知识与技艺,不禁狂喜,不愧是系统爸爸,相当给力。 虽说这些医术,老头子遗留都有,可是这一瞬间学习透彻的感觉,真实让人心旷神怡。并且大家都知道,林平安跟着老头子学习过医术,这样表现出去,顶多就是家学渊源,丝毫不显得突兀。 咚咚咚——。 “平安,在吗?我是易大妈。” 林平安听到敲门声,回过神,应了一声,走去开门。 “我在!” “有什么事儿?” 易大妈抿嘴调笑。 “刚从老太太那回来,到您这瞧一眼,你爷爷这一走,剩下你这一个人,多少有些孤单。你易大爷说下工晚间请你吃饭,大妈来就是知会您一声,晚间就甭忙活了,跟你易大爷喝点。” 林平安礼貌又不失尴尬的一笑。 “成!那就叨扰您了。” 不是把人想的太坏,这年头儿,长辈主动请一个刚刚失去亲人的小辈吃饭,怎么看,都是宴无好宴。 如果拒绝不去,指不定要传出什么不尊重长辈的是非。 要说有什么坏心思,也不见得,无非就是一大爷得养老计划中再添一笔。 犹记得,何大厨师带着白寡妇跑的那会儿,易中海也是这么宴请傻柱子的。 第3章 易中海 红星轧钢厂在这个大炼钢铁的年代,说不上庞然巨物,但在四九城也是首屈一指。 要说这红星轧钢厂的历史,倒与林平安有所渊源。解放之前,这里是振华钢铁厂,是大掌柜娄半城的产业。解放后,娄掌柜打着爱国的称号,将钢铁厂送给国家,改名为红星轧钢厂。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附属大院,南锣鼓巷95号在这方面没少捞好处,单就是文明大院这个称号,每个月都会给予住户那么一两块钱,逢年过节,米面粮油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为了稳妥,在95号院里,只要是不出人命的纠纷,差不多都是在院儿内解决,说是不给政府添负担,实际上就是害怕闹到街道办,取消文明大院这个头衔。 是好处,亦是枷锁。 下工时间,易中海拎着一条猪五花走进大院,阎埠贵远远地就跟着招呼。 “老易,这肉不错,得有个小二斤儿,晚上喝点?” 易中海把肉往背后一藏,陪笑着闪到一边儿。 “阎老师,您就甭打主意了,两个月的配额,一斤六两。偏院平安小子,刚没了爷爷,肯定伤心着呢,他一大妈想着安慰安慰。这不,晚间请他到家里坐坐。您去了,不合适。” 穿过前院,贾张氏的一双王八绿豆眼就盯上了那满是肥膘的猪五花,也不看是谁拎着,像是头老母猪似的哼哼唧唧的拦住易中海的去路,抬眼一看,才知道是易中海这老帮菜。 “昨个东旭还说要请他师傅喝点,酒都买好了,擎等着您嘞,走,到家里坐坐。” 说着就要抢易中海手里的五花肉。 贾东旭虽然也是易中海选定的养老人,但哪有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林平安合适,一时间,脸色有些不好看,阴沉着。 “老嫂子,您甭搁这裹乱,东旭那,有的是时间喝酒,偏院平安小子刚没了爷爷,说好今儿请他到家里坐坐,没有个荤腥儿招待,不合适。” 贾张氏小眼睛一转,也不尴尬,连忙打个圆场。 “易大哥,您这可就冤枉我喽,棒梗正长身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您看,这么大块儿肉也吃不完不是,不如给棒梗切一条。我家棒梗打小就聪明,绝对忘不了您对他的好,等他长大,绝对孝敬您。” 易中海叹口气,遇见贾张氏这个不要脸的老虔婆,算是倒霉。 “得,您也甭跟我搁这念叨,等会儿他一大妈做好,给棒梗单独盛出一碗儿。” 贾张氏也不客气,见易中海答应赶忙应和。 “那可说好了,一会儿做好,我叫淮茹到您那儿端去。” 傻柱晃晃悠悠的拎着两个饭盒,活脱脱像个逛公园的老大爷,也不怪街坊四邻的大姑娘小媳妇瞧不上他。 那天秦淮茹抢他钱塞到奶袋子里的时候,他瞥见一眼,小老弟瞬间就有了反应,那一抹雪白,美的那叫个惊心动魄,直到现在,傻柱还没回过味儿来。 只是,秦姐那么好个人儿,怎么就嫁给了贾东旭,他想不明白。 其实在他心里有个邪恶的想法,特别想给贾东旭戴个帽子,就怕被抓乱搞男女关系,吃花生米。 秦淮茹解开领子,坐在炕沿边,奶着小当,思绪回到遇见林平安那天,不禁有些湿润,最终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说起林平安,虽是十四,五的孩子,但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气质出尘,不像是凡间的人儿,要是再过两年长开喽,十里八乡的俏姑娘怕不是要踏破他家门槛。 想着便妩媚一笑,这一幕正巧被回来的贾张氏瞧见,瞬间就阴沉着脸。 “浪蹄子,贾家能娶你这个农村媳妇,是你的福分,甭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对不起东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然后恶狠狠的瞪了眼怀中的小当,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赔钱货。” 秦淮茹在家中地位基本垫底,还能怎么着?忍着呗。一声不吭,默默奶着小当,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易中海那老帮菜,今儿买了块儿猪五花,瞧着有两斤多,也不知道接济我们家,活该他绝户。等会儿那边儿做好了,你去盛一大碗儿回来。” 再说易中海,刚回到家,就看见一大妈拉着林平安围着四方桌坐下,冲着一壶高碎,隐隐还能问到一股茶香。 “来了,平安。” “这院儿没通开之前,跟你爷爷一起讨生活,跟这院儿也少有来往。老爷子这一去,丢下你这个半大小子,往后生活也就难喽,看着让人可怜。” “昨个,我就跟你易大妈商量,让你来这搭个伙,多少是个帮衬。再说这院儿里,也就咱家和老太太走的近,这不也是念着个情儿。” 林平安想了想,有些为难,说实话,他对此时的易中海到没什么偏见,说来养老,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儿。但就怕算计来,算计去,好事儿变成坏事儿。 他可不想被算计的打一辈子光棍,到头儿来弄成个绝户。 端着茶杯吸溜一口,有条不紊的应着。 “嗐!易大爷,有心了您。这些日子,也多亏了您忙里忙外的帮衬,都知道是念着龙奶奶的情分。不过搭伙帮衬就算了,哪能一直叨扰您不是。别看小子年纪小,也从爷爷那得了不少手艺,添衣吃饭应该不成问题。以后一个大院住着,有事儿您知会一声,咱这儿肯定尽力。” “嗐——,你小子。先不说这个,让你易大妈抄俩小菜,咱爷们喝点。” “他大妈,看着弄俩小菜,让平安陪我喝点。” 这时候,何雨柱回到中院,在水池边儿没瞧见秦淮茹,顺着门缝往里撇了一眼,正对上贾张氏那双阴狠的倒三角眼,吓得一个机灵,也没敢回屋,慌忙地跑到易中海屋里。 刺激——。 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大刺刺的坐在一边儿,笑呵呵地说道。 “今儿领导胃口不好,剩下俩菜儿,找一大爷喝点。” 第4章 傻柱 说起傻柱,看似心地善良,也不过是易中海给他谋得一个人设。其实就是个混不吝的主,街坊四邻门儿清,瞧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就没多做计较。 易大妈见傻柱子坐下,添了副茶碗,说起来他也是谋划的一环,应有这般待遇。 傻柱吸溜了口茶汤,神色惬意,顺势打开饭盒,嚯!一份青椒炒肉,一份小鸡儿炖蘑菇。 易中海心里明镜似的,却也不多说,给傻柱投来赞赏的目光,就俩字儿,‘局气’。 喝酒前谈事,那是南方人干的事儿。咱北方爷们,就得边喝边谈。 咱不着忙,杯中自有乾坤。 易大妈也是个麻利的人儿,一份白菜炒肉,一份小炒鸡蛋就端上桌儿。 也没多话儿,就退到一边儿,咱京城爷们喝酒,得有人伺候着,这儿叫牌面儿。 虽是易中海请客喝酒,林平安也捎了两瓶莲花白,虽不名贵,得有不是,这儿叫规矩。 这年头儿,有些规矩没变,却没那么讲究,吸溜一大口茶汤,留个杯底儿一晃,倒在地上,再添上新酒,这就算是开席。 旁的不管,先敬上一杯,夹口得意得菜,便进入正题。 见易中海刚要开口,房门传来‘咚咚咚’三声。 声儿不大,却让人心烦。 “一大爷,我是淮茹,我婆婆让我来借碗儿肉,说是跟您说好的。” 易中海冲一大妈点点头,示意有这么回事儿。 这让一大妈有点为难,您也没早说,不易察觉地看口气,应道。 “来了!” 顺势打开房门。 只见秦淮茹牵着棒梗,背着小当,手里提着好大一个饭盆。 就很尴尬,请进来,不是。推走,也不是。 林平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好家伙,这哪里是来借碗儿肉,分明是来借头猪的。 偷瞄了眼傻柱。嘿,没错,确实有头傻猪。 反正事不关己,这顿饭吃与不吃,没多大关系。就看易中海怎么处理。 林平安这副身体可不缺油水,老头子不是个缺钱的主,就算遇上困难,也是紧着林平安先来,这是规矩。 易中海是谁?道德真君,怎么可能只有微末道行。 他和蔼一笑,语气中带着怜悯。 “淮茹这一家真不容易,照顾一个生病地婆婆,带着两个小的,全家五口人,全靠东旭一个人养家。这刚洗完衣服,小的就吵闹着要吃肉。” 而后对着一大妈。 “他一大妈,赶紧盛一碗儿肉给淮茹送去,你看她这个样子,也捣不出来手不是?” 听到这话,一大妈才把心放下,心道。 “还是老易有办法。” 于是笑呵呵地对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啊,瞧着你也不方便拿,就先回家等着,大妈盛好给你端过去。” 此时的秦淮茹白莲神功未成,也没那么厚的面皮,来借肉也是婆婆逼的,见有台阶,也就顺势放下。 “不碍事的,都是棒梗这孩子,闹着要吃肉,这不也是没办法。您说,棒梗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话还没说完,跟着就抽泣起来,真是欲语泪先流。看得傻柱是心疼不已,不禁心中暗暗想到。 秦姐,这么好的人儿,怎么就嫁给贾东旭了呢?嫁给我多好,歉年饿不死厨子,跟了我,都给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林平安无语的要命,您这一幅猪哥相也真是不分场合! 于是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打断他的意淫。 “柱子哥,别愣着,赶紧找个碗儿,给你‘情’姐盛点儿啊。” 傻柱嘴角瞬间咧开,顺着喉咙,特么好悬看见幽门。 呵忒! 只见,傻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嘿嘿,平安,您和一大爷吃好,咱们下次再喝。” 而后,谜一般把两个饭盒一盖,端起来就递给他秦姐,一脸贱笑。 “棒梗长身体,不能缺营养,这个拿去,不够我明天还带。” 他秦姐一时破涕为笑,接过饭盒,白了傻柱一眼。 “就属他傻叔心疼棒梗。秦姐替棒梗谢谢您嘞。” 说着扭着她那翘腚,一晃一晃地回到贾家。 直到秦淮茹没入房门,傻柱恋恋不舍的回头,歉意一笑。 “嗐!对不住了。秦姐家实在困难,一家五口,全指望东旭哥。秦姐在家又伺候婆婆,又得照顾两个小的,咱们呐,以后再喝。” 易中海一时间哭笑不得,看了看杯中的酒,就看看桌上的菜。 傻柱也不是真傻,他是心疼他秦姐,但也坏了规矩,自然不能继续留下,只能讪讪一笑,晃晃悠悠的走了。 “平安,以前你很少来大院,有些事儿你不懂。” 夹了口鸡蛋,继续道。 “咱们院分成前中后三个院子,二十多户,一百多号人,就属中院老贾家比较困难,别看前院你三大爷一家,也是五口人。但你三大爷有两个儿子,到哪做个学徒,多少有个收入。再看中院老贾家,棒梗还小,就东旭一个人撑起这个家。” “嗐!不说了,喝酒。” 林平安也跟着端起酒杯,抿了口,也不搭话。 易中海暗道,这孩子真不上道,于是继续说道。 “要说柱子,也是个心善的,见不得贾家困难,主动帮衬着贾家,日子才算能过得去。咱们大院别的不说,团结邻里,尊敬长辈在街道办都是说的上号的。以前咱们两个院子没通开,就不多说。以后你也是大院儿的一员,日子长了,就也能感受到咱们院儿的良好传统。” “说来,你爷爷也是个顶好的人,街坊四邻找他瞧病,从不收钱。都受了不少恩惠。只是可惜了,就这么走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平安只能陪着笑,端起酒杯,有些尴尬。 “来,易大爷,小子敬你一杯。” 易中海有着谋划,当然落不下面子,端起酒杯应下。 “你爷爷这一走,剩下你独自一个人,怎么生活,都是难事儿。也不知道,你爷爷那一身本事你学了几成。” 林平安呵呵一笑,也想看看从系统中学习的医术,于是自荐道。 “这些年,跟着爷爷采药瞧病,也有些门道儿,不如咱给您瞧瞧?” 易中海小眼睛一转,也不知道又谋划着什么,伸出手,一脸笑模样儿。 “那感情儿好,让一大爷瞧瞧你的本事。” 林平安也不矫情,接过易中海的手腕,叩住脉门。 顿时大量的诊断结果福至心灵,一瞬间就瞧出易中海的症结所在。 只是疑惑,电视剧中不是说,一大妈有病才没有孩子。 怎么一大爷却有精脉淤积堵塞之症?嗐!这不是先天结扎吗。 不仅如此,心火旺而肾水亏,虚于下,不能上济于心。妥妥是心思过于复杂,给自己算计成肾亏之证,也是没谁了。 这些症状,说实话,不难调理,只是林平安古怪的看着易中海,这丫的绝对没去协和瞧病,天天就知道冤枉一大妈。单不论中医有多种方法让他能够生育,就是西医,一个简单的复通术就可以解决。 “咳咳!易大爷这是受了些风寒,不碍事。” 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会诊断出这么奇奇怪怪的病呢?误诊,绝对是误诊。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几分道行。 “嗯,不错,厂医也是这么说的,平安你是真有本事。来,喝酒。一大爷也敬你一杯。” 第5章 危机 自从拆掉那堵薄墙,麻烦事儿常有,却也不过是邻里纠纷,有聋老太太撑腰,倒没全落林平安头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贾张氏曾经只是个丫鬟,脸面儿不够,还是新世界去除的糟粕其中就有林平安,也或许是何家两个小的不懂上一辈儿的事儿,但终究是情份尽了。 当然,林平安也没拿主子奴才那套,新世界,咱可以不进步,却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老头子生前应该与街道办的王主任有些情份,这过去头七,便主动寻着林平安,安排后续事宜。 “平安,现在剩下你一个人儿,也不是个事。有心帮你找份生计,但你年龄太小也不合适。王姨这有个关系,能破例让你上初中,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跟得上学习。至于生活方面,街道办帮你申请的补贴,应该够用,倒不用担心。没别的意思,王姨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这年头儿,街道办虽然工资不高,但能在这里上班的,家里多少有些关系。 至于街道办的王主任,林平安还算熟识。老头子的成份虽是通过托关系打点而来,但是十多年过去,假的也成了真的。只要不是犯下滔天罪过,翻底儿详查,基本上查不出什么眉目。 这后院的聋老太太和老头子都是街道办重点关注的五保户,逢年过节街道办都会有所慰问。再借着老头子的医术,到哪不是捧着。 记得王主任的爷们儿下战场时的老伤,每逢阴雨就疼的要命,就是老头子瞧好的,因而也积累了些许情份。 普通住户,还真没有那一口一个‘王姨’的面子。 “经年,爷爷淘了些初学的书册,倒也全乎。识文断字不提,也粗略习完初中内容。不说博闻强记,应付个把考试自是不成问题。要是王姨有这个门路,不让您为难的话,小子想继续深造,做一个为国家建设的人。” 王主任善意一笑,表示肯定,语气和善。 “好小子,思想进步,咱们国家现在就需要你们这样上进的孩子。王姨这就给你报名,至于能不能学好,你得努力。生活上要是遇见什么困难,就来找王姨,能帮衬的,王姨尽力帮你。” 这天是周末,阎阜贵起早到什刹海钓鱼。 这钓鱼也有讲究,渔获多,就能置换不少票据。渔获少,也能煮个鱼汤改善生活。在这个缺粮少食的时代,大家常年不见个荤腥儿,谁家爷们儿会钓鱼,在邻里街坊中谁不羡慕? 今天,阎阜贵的运势极好,还不到晌午,就起了三条大鱼,约莫都有五六斤沉,这不,给一边儿钓友都羡慕坏了。 鱼肉不比猪肉,也差不太多。鲜猪肉六毛八分钱一斤,并且还需相应的肉票。鬼市上有幸碰到不要票的黑猪肉,价格都快涨到一块一毛一斤。 所以这现钓上来的渔获,收6毛一斤绝对是尖儿货。 虽说私自买卖属于投机倒把,可您在这河边互换,背着点人儿,谁还能说出个不是? 这不,阎阜贵拎着鱼桶,到背阴的地方那么一晃,八块钱到手。 并且鱼桶里原来的三条大鱼,变成了三条小拇指粗的小鱼儿,整的跟变戏法似的。这是‘找零’,什刹海的钓手没有一个跟他这么干的。 大院儿里都说阎阜贵钓鱼技术不行,每次回去都是些小鱼小虾,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老西’名副其实,中午吃饭时,还蹭了钓友半条咸菜,这让他十分得意。 仿佛三条大鱼耗干了阎阜贵的运气,下午的第一杆不知道刮到什么,直接断线,气愤的回杆查看剩余的鱼线,长度不够,已经不能使用。 本来想从身旁钓友去借,但看人家黑这个脸,就没好意思开口,暗道一声‘晦气’,就提着桶离开了什刹海。 左右时间充足,想着路过供销社买卷便宜的鱼线,幸好,这个不需要票据。 许大茂此时可谓是春风拂面马蹄疾,村头儿的小寡妇就一个字‘润’。虽然每次时间短,但架不住次数多,各种动作与花活,让他有点乐不思蜀。 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就看见后院的墙被通开。 把自行车往门口一停,顺着长廊就到了林平安家。 此时他还不知道,林平安的爷爷过世,这段日子与娄小娥因为生孩子的事儿闹了些矛盾,各自都是住在父母家。 穿过园林,就看林平安平时晒药的空地上耍着一套太极拳,打得有模有样儿。 许大茂从长廊走来的时候,林平安就瞧见了,等许大茂走近,他才收了气,笑呵呵地招呼道。 “回来了,大‘帽’哥。” “嗯,这怎地还通开了,你爷爷呢?” 随后扬了扬手里的一串干蘑菇。 “给东社放电影,村里送的。” 见林平安没接,许大茂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后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吗?你爷爷他……” 林平安点了点头,应和道。 “年纪大了,前些时日受了些风寒,没抗住,走了。” 许大茂走过来,搂着林平安的肩膀,安慰道。 “以前没少受老头子恩惠,还记得上次的诊金还搁着欠着呢。人啊,总有这么一天,或早或晚的。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不是?” 林平安苦笑一声,算是回应。 瞧瞧别人穿越,怼天怼地怼空气,教训众禽,截胡秦淮茹,捅娄子,人生那叫一个惬意。到了自己,穿成个半大孩子,说到好听,那叫姐姐,说得不好听,那几个女主都得叫阿姨。工作年龄不够,识文断字还都是老头子亲自操刀,至于成份,妥妥的封建余孽,命苦啊。 许大茂紧了紧手上的力气,似乎要传递活下去的勇气,推搡着林平安往前院走。 “走着,爷们儿这次出去淘到不少好东西,你小子算是碰上了,到屋里儿瞧瞧去。这前后院一通开啊,不见得是件好事儿,以后你都得小心着呢。一会儿咱爷们儿喝两盅,大茂哥跟你说说这大院儿里的门道。” 许大茂回来的时候,聋老太太就瞧见了,趴在窗户上,盯着许大茂。 见他往林平安那走去,不禁皱起眉头。 什么情份,都是假的,老头子对她来说就是道枷锁,反正大清亡了,现在是新世界,林平安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该存在。 但有什么方法可以弄死他,而不连累自己呢? 从老头子去世,直到现在她琢磨了很多。 而此时,林平安还没意识到,一场重大的危机缓缓向他靠近。 第6章 许大茂 无论是穿衣搭配,还是气质面貌,许大茂这个人,较比院儿里的其他住户,是两个层次。从后世人的视角,其形象更容易被高层所接受。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谈及六十年代的“八大员”。 八大员是什么? 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是知道,当时国家有这么八个比较体面的事业岗位。 它们分别为,售货员、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理发员、放映员、炊事员、文工团员。 而其中驾驶员,放映员,文工团员这三个岗位是十分注重个人形象的。 许大茂作为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从外貌上,在整个轧钢厂乃至大院儿里一定是拔尖的。很多同人文总说,是个人都能干电影放映员,实际上是错误的。 再说起许大茂的财力,放映员在六十年代按照公务员的工资评定,最低按照6级,每月三十五块五的工资,加上各种福利津贴,每月四十元以上。 作为娄振华的女婿,娄小娥会时常从娘家拿钱贴补,这一笔额外的收入不会低于每月一百元。 因而别说什么易中海是大院儿里最有钱的人,实际上许大茂才是。 最后谈及他的社交能力,放映员的工作任务下派,针对的是集体,与之周旋的一定是,公社书记,委员领导。而且他经常给领导放小电影,这是一份额外的社交。 这样一个,既有相貌,又有财力,时常周旋在领导班子当中的人,根本不是何雨柱能够比拟的。 虽然,林平安了解过剧情,但这里毕竟是真实的世界。能够听一听许大茂的分析,一定能更真实客观的了解大院儿。 进到许大茂的房间 ,一应家具虽与大院儿里没什么不同,但摆放格局错落有序,让人感觉舒适。 临关门时,许大茂左右各瞧上一眼,这才跟着进屋,而后热情的找出一应吃食摆在黄花梨木的方桌上。 “平安老弟,来大茂哥家,不用客气。说起来,别看大茂哥住在这院儿,跟他们还没跟你这边儿亲近。” 他盯着林平安,见没表态,假装很急切的接着说道。 “嘿!你别不信,我这就跟你说道说道这院儿里的人。红星轧钢厂知道?你哥哥作为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平时接触的,那可都是大领导。这为人处事,见人眼色,不跟你吹,跟大院儿里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一把搂着林平安的肩膀,凑到耳边,小声说道。 “跟你说这些,是觉得咱们亲近,别看以前咱们是两个院儿,中间就搁着那么一堵墙,别人就算计不到你。可墙这一拆儿,其中算计,你要是看不明白,就等着吃亏。” 花花轿子,人抬人。林平安识趣的给许大茂倒了杯酒。 “大茂哥,那您说怎么办,你可不能不管老弟。” 许大茂满意的端起酒,十分惬意地吸溜一口,唏嘘道。 “哥哥我不管谁,也不能不管你。你也甭着急,听我仔细给你说说,这一个院儿住着,难免算计。但你要拎得清形势,看得清邻里。而要说起大院儿纷争的源头,就要从中院贾家说起。” “当初,老贾工伤去世,临危托孤,把贾东旭交由易中海照顾。而易中海膝下无子,就把贾东旭当半个儿子对待。” “再说,傻柱。早年,何大清带着白寡妇远走河北,留下傻柱兄妹。易中海为塑造院儿里一大爷的形象,对傻柱兄妹多有帮衬。因而傻柱对易中海几乎言听计从。而后院的聋老太太特别照顾傻柱,形成捆绑。” “秦淮茹嫁到贾家,生了贾梗与贾当,生活上就有些紧巴。而这时,易中海要求傻柱接济贾家。从而形成以易中海为首,聋老太太,傻柱与贾家的利益集团。” “如果作为大院儿的普通住户,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易中海作为大院的管事大爷,就产生了各种算计。” “目前,贾家五口人只有一间房,而你一个人有三间房,这就是矛盾点。以前没有通开还好,这一通开,算计自然会落到你的头上。” 林平安暗自琢磨,不禁点了点头,许大茂分析的合情合理,端起酒再次敬了许大茂一杯。 许大茂对林平安的表现相当满意,也主要是,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太久,憋得难受。如今林平安认真倾听,让他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于是继续说道。 “如果不想弄的鸡飞狗跳,就只能按照他们的意思,与贾家换房。这你肯定不会愿意。但你今年十五岁,他们绝对会到街道办申请你的抚养权,从而间接霸占你那三间房子,到时候,天天给你吃稀粥咸菜,三天饿你六顿,而你百口莫辩,仔细想想,可怕不可怕?” 林平安心下一惊,下意识地问道。 “那该怎么破局?” 只见许大茂会心一笑,好似计谋得逞般,也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 “平安老弟,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儿,不是大茂哥不帮你,你也得有点表示不是。” 林平安听到这里,心中疑惑,眼前儿,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房子,或者是一些银钱。许大茂能够点出房子的事情,肯定不是图房子。至于银钱更不可能。 “大茂哥,您直说,想要什么,只要弟弟有,能够报答哥哥的,绝不含糊。” 许大茂挑了挑眉,一幅浪荡模样,说了俩字。 “秘方!” “什么秘方?” “别装糊涂,老爷子那药酒的秘方。” 林平安这才想到,原来许大茂所图,竟是老头子的壮阳酒秘方。 这张方子民间没有流传,可以说是宫中的绝密,即使林平安通过系统的医学灌输,短时间也不可能研究出这么一张方子。说实话,林平安宁可不要那三间房子,也不可能给出这张秘方。 改革开放之前,不允许个人买卖,这张药方可能不怎么值钱。但只要过了79年,这张秘方的价值肯定过亿。 而这三间房子,别说现在,就算到了21世纪,也就几千万。 两相对比,可见一斑。 药方,肯定是不可能交出去的。索性,许大茂不懂医学,只能信口胡说。 “大茂哥,这药方肯定是不能给你,不是弟弟舍不得这张方子。而是这张方子需要上百种药材,而且多半药材需要配合特殊的制药方法淬炼,但凡有不周到的地方,配置出的药酒,说轻了,会导致男人不举,说重了,可能会出人命。” 看见许大茂脸色有些不好看,林平安又打了一个圆场。 “不过,只要大茂哥可以帮我度过这一关,以后药酒少不了您的,只收您成本价。您看可以吗?” 许大茂也不说话,暗自琢磨。林平安再次开口。 “大茂哥,我也想送您,可爷爷也没留下薄财,家里药材也所剩不多,弟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也不想,因为没钱买药才而配不出药酒?” “而且,大茂哥似乎很需要这个药酒,上下打点呢。” 说到这里,许大茂才哈哈一笑。 “滚蛋,说的你大茂哥好像在算计你似的,哥们儿也不能眼看着老弟您招灾不是,等会儿哥哥就去把你小娥嫂子找回来,到街道办申请你的监护权。这个你得跟着我去,回来之后,让你小娥嫂子到你家挑一间房子住下,就能打破算计,别担心,哥们儿不图你房子。” 林平安心下一琢磨,此计可行。而且小娥姐这一年也才23岁,好吃不过饺子。前世也有近三十得年纪,谁说十五岁的身体做不得“曹贼”。 咳咳,言归正传。 “那就先谢过大‘帽’哥了” 许大茂小眼睛一转,菜也不吃了,忙拉着林平安。 “走,咱们现在就去办。” 第7章 众禽的秘密 娄振华作为红星轧钢厂的股东,住宅距离四合院并不算远,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载着林平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 因为也是求人办事,林平安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老头子留下的药酒,给娄振华捎带两瓶,权当替许大茂赔罪。 分别得有小半个月,娄小娥其实早就消气,只是觉得还是在娘家呆的舒服,索性也没回去。 等林平安与许大茂到娄家时,娄小娥正巧在家。 许大茂把林平安的事情一提,娄小娥立马答应,纵观全剧,她应该是剧中最善良的人。 娄振华本来还想训斥许大茂几句,接过许大茂带来的药酒就没了脾气。毕竟娄振华认识老头子,这药酒也没少拿过,只是药酒的产量不高,就是有钱也很难弄到。 问起老头子,林平安道出实情,不禁一阵唏嘘。 本来还邀请林平安留下吃饭,但是急从权,再晚,街道办就该下班了。 为此也是无可奈何,听许大茂出的主意,娄振华也不禁点头,并且亲自给街道办写了一封介绍信,确保这事儿能够顺利进行。 回来时,依然是许大茂载着林平安,而娄小娥单独骑着一辆自行车。 在这个年代,拥有两辆以上自行车的人家儿,可谓是凤毛麟角,这一路上频频让人侧目。 来到街道办,正巧是王主任当值,询问过林平安的意思后,又拿起娄振华的亲笔书信,便顺利给办了抚养权证明,并告知娄小娥在林平安未满十八岁前,每月都可以到街道办领取补助津贴。 告别王姨,此事便告一段落,只是三人心里都清楚,回到大院儿后,接下来的争端不会就此结束,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说来也巧,林平安这边儿前脚刚走,后面易中海带着贾张氏就进了街道办。如果这时有俯空视角,就能看见,许大茂的自行车刚转进胡同,易中海和贾张氏就从另一条胡同走出,完美错过。 阎阜贵黑着脸,心情极差,不仅鱼线断了,在供销社购买新鱼线时才发现上午赚的八块钱也丢了,真是祸福相依,命运难测。 推着自行车琢磨一路,该怎么把这八块钱赚回来。 思来想去,倒真让他想到个办法,偏院的林平安刚没了爷爷,似乎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如果能够争取到林平安的抚养权,就可以每月领取街道办的津贴补助。不仅如此,还能趁机霸占林家的三间房子,岂不美哉。 越想越高兴,直到走进四合院,嘴都快咧开了。 易中海与贾张氏阴沉着脸,骂骂咧咧的回到四合院中,路上遇见邻里招呼也懒得理会,气冲冲的来到偏院林平安家,见门上挂着一把锁头,更是气的怒发冲冠,狠狠踢了一脚房门,又火急火燎地来到后院许大茂家。 红星四合院为了响应街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政策,要求不能锁门,所以许大茂的房门是开着的。 走进屋里,空无一人,怒不可遏的易中海,终于失去理智,含恨喊了一句。 “许大茂,我艹你姥姥。” 跟在一旁的贾张氏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看见暴怒的易中海,跟个鹌鹑似的,缩在易中海的身后,生怕,易中海发怒,殃及池鱼。 为什么许大茂他们没回四合院?这个还要从娄小娥说起。 离开街道办,刚出巷道,娄小娥就停下自行车,要去东来顺去涮锅子,庆祝一下。 真正的原因是,都住在一个大院儿这么久了,她可深知易中海几人的脾性,索性能躲一时,就躲一时。总不能刚回家,脚还没沾地儿,就开全院大会挨批斗去。 东来顺的涮锅子别说在当时,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都是出了名儿的。 林平安看着娄小娥夹着肉卷在滚烫的锅子里一涮,视线又停留在冒泡的铜锅子里,不禁想到,这看似美好的一刻,她是否会料到,五年后的一天,许大茂会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在同样的座位上,商量着,如何与娄小娥离婚。 “吃啊,还愣着!” 许大茂见林平安愣神,赶紧招呼一声。 视线回到红星四合院,中院儿。 一群人围着一张四方桌,三位四合院管事大爷成品字落座,气氛凝重,主角们一张脸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贾张氏坐在地上咒骂许大茂天生怀种,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泫然欲泣,委屈的像是刚刚挨揍的小媳妇儿,叫一旁的傻柱心疼不已。 可能此时的棒梗还小,没那么恶毒,只是带着小当,茫然的站在一旁。 傻柱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咬了咬牙,咒骂许大茂的同时,也咒骂林平安是个白眼狼。 心中暗暗发誓,等他们回来,一定要把两个人打出屎来。 阎阜贵同样一脸难看,有丢钱的失落,更有算计落空的愤恨。 刘海忠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开口打几句官腔,又感觉时机不对。 其余住户等的心焦,想要散场,但看见三位大爷阴沉着脸,就没了离开的念头。 于是全院儿二十余户,一百多口人,就这么死等。 这也是有史以来,人员最多的一次全院大会,只是缺了许大茂。 而此时,在东来顺涮锅子的三人吃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模样儿。最后几人喝嗨了,频频举杯,局面也成了许大茂的个人演讲。 许大茂的口才该说不说,胡吹天南海北,引得旁桌食客也跟着叫好。 林平安也跟着体验了一把,六十年代的众星捧月。 直到打样儿,才被服务员请了出去。其实三人都没喝醉,相互瞅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红星四合院里,众人实在等不到许大茂几人,终究是散了场,只剩下易中海一个人,气的牙齿打颤。 林平安帮娄小娥推着自行车,与许大茂并排走着,旁边只剩下一个无所事事的傻蛾子,一会看看左边儿,一会看看右边儿。 东来顺营业到晚上九点半,在路上又用去半个多小时,等到了红星四合院,时间差不多来到十点半左右。 这个时代,讲究夜不闭户,红星四合院的大门通常是不落锁的。 可今天莫名坏了阎阜贵的算计,就把他得罪了,也就落了锁,估计是想等几人回来叫门时,抓个正着。 娄小娥努努嘴,意思是,咋办? 许大茂上前想要敲门,似乎想要硬刚。 林平安赶紧拉住他,摇了摇头。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走我家小门,悄悄回去。” 嘎吱——。 三人蹑手蹑脚刚从小门进去,就听一声大喝。 “抓小偷啊,快来人。” 随后一个黑影好像提着一根木棍朝三人揳来。 林平安已达到炼精化气阶段,虽没有神通,但耳聪目明,暗中视物不在话下,那黑影分明就是傻柱,提着一条手臂粗的木棍朝着成年人胸口位置招呼,而林平安走在前头,这一棍要是打下来,正中脑袋,打实了,肯定一命呜呼。 不禁心中有气,急速向前,使出一招太极沾手,让木棍偏移,随后拿肩膀用力朝傻柱一靠。 傻柱立时倒飞出去老远,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而这时有不少人冲入偏院,为首的是一脸铁青的,易中海。 而就在此时,林平安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改变命运,日常签到功能正式开启,解锁记忆片段,众禽心底的秘密。】 随后一段记忆片段进入脑海。 林平安与许大茂联合,破除易中海谋划,傻柱怒不可遏,准备给许大茂一个狠狠的教训,没想到误杀林平安。为了掩盖杀人的事实,四合院众禽兽将林平安的院子再次用一堵墙尘封起来,而四进的院子也变成剧情开始时三进的四合院。 真是岂有此理,叔叔可以忍,婶婶都忍不了,正要欺身上前,好好教育傻柱一把。易中海突然一声大喝。 “住手!林平安,你怎么打人!必须开全院大会。” 第8章 矛盾激化与爆发 娄小娥惊得小嘴儿张成‘o’型,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15岁的孩子居然能打过傻柱。许大茂后怕的同时,嘴角掀起,感叹这意外之喜。 林平安对着易中海大喝一声,终究是清醒过来,不禁一脸怒色,死死的盯着易中海,冷冰冰地开口。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沉声道。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打了人,你还有理?” 林平安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易老狗,眼睛瞎了,就去他妈医院看病,别在这狗吠。你没见是傻柱拿着木棍想要杀人?要不是我有些身手,怕不是活不过今晚。” 易中海冷哼一声,狡辩道。 “那是误会,柱子是以为院儿里遭了贼,才出的手,他那是保护群众财产。你们三更半夜回来,怨得着谁?” 晚上等了半宿,大院儿里的众禽本身有气,听了易中海的话,不禁埋怨起林平安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易中海隐晦一笑,大局已定。 林平安冷笑一声,沉声喝道。 “保护群众财产安全?真是可笑,你们现在抓贼都抓到我的院子里来了,敢说不是图财害命?” 傻柱不愧是练家子,那一下飞出去老远,现在也晃晃悠悠的缓过来了,有些尴尬的说道。 “咳嗨,平安,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教训一下许大茂?没想针对你。” 许大茂听到这,瘪着嘴,瞪了傻柱一眼。 “嘿,孙贼,找打是不?” 傻柱一听,哪里肯罢休,对着许大茂跃跃欲试,想要冲过来暴打许大茂一顿。 “够了!” 林平安喝停傻柱,扫视众禽,视线最终回到易中海脸上。 “教训许大茂?凭什么?就凭他接管了我的抚养权?就凭他破坏了你们的算计?我看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的身手你们也看见了,在敢造次,我不介意直接屠了你整个大院儿,大不了一命抵你们一百多口。”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来,语气有些不善。 “傻柱子哟,我的大孙子哟,我看谁敢打我家大孙子?平安小子,你这样,大院儿里是容不下你的,搬走。” 见聋老太太发声,人群又开始变得嘈杂。 “我可不想跟暴力分子住在一个大院儿,这样不懂得尊重长辈的人,不应该住在我们大院里,必须赶出去。” “是啊,你们听见没有,刚才还说要屠了整个大院儿,听起来就让人害怕。” “我不管你们,反正明天一早起来,我就去街道办说道说道,大院里有这样的人,还不反了天了!” “街道办不行,这个得报警,这种危险份子,就应该拉出去吃花生米。” “对,不是练家子吗,看看跟花生米比谁更厉害。” “瓜皮,有能耐就弄死我噻。” 易中海嘴角扬起,喜形于色,朝着众禽压了压手,趾高气昂的对着林平安说道。 “大家先听我说,平安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年龄还小,只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团结邻里,尊重长辈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大院儿的优良传统,年轻人能有什么坏心思,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大家也消消气。” “这样,作为长辈,我们还是要给年轻人机会的,总要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不是?让平安小子给大家道个歉,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但是,有些坏分子,教唆未成年人犯错误,是一定是要严惩的,是不是许大茂?” 看见易中海望过来的眼神,许大茂气的牙根痒痒,拧着眉头,愤恨地说道。 “合着,还是我的不是?咱们说话可要讲证据。” 傻柱怒目一瞪,好似教训孙子一般朝许大茂喝道。 “怎么和一大爷说话呢?一大爷是长辈,长辈说小辈,能有什么错?我看你就是皮痒。” 刘海忠一听这个就不困了,端着大茶缸走到前面,秀一下优越感,开口就打着官腔。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大爷作为咱们四合院的长辈,说是你许大茂儿的错,那就一定是你许大茂儿的错,没什么可狡辩的。下面,由咱们四合院最权威的一大爷,接着再讲两句。” 这时,场中的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 不等易中海开口,阎阜贵上前,紧接着就念了一首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许大茂儿啊,我看你就跟大家伙认个错,一家赔偿一块钱,就这么算了。” 阎阜贵虽然爱占小便宜,但是大是大非前,文人风骨不允许他与其他人同流合污,但人微言轻,只能念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诗词,来表示一下他心中的不满。 百无一用是书生。 其实这句诗的意思是,小人当道,舍弃原本事实,深究细枝末节,喜欢想起给予别人的好处或东西,厌恶想起对别人的强取豪夺。 听到这诗句中,有“小人”两个字,众人就把这两个字跟许大茂绑到一起,暗道,还是老师有文化。 既然小人是许大茂,这不就对上了,众禽暗喜,给阎阜贵默默鼓掌。 林平安都快气笑了,看来国家重视教育的政策十分重要。 娄小娥虽然有钱,但是一听要给每户一块钱,也直皱眉头,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凭什么? “我说他三大爷,凭什么要我们家给一块钱,您这是不讲理是吗?” 这话一出,场面又开始乱糟糟的,最初纠纷的原因已无从说起,说实话,围起来的众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知道心中有口怨气,不得不发。 其实后续闹腾起来的原因已不在众人,如果没有聋老太太撑腰,大家早就散了,毕竟还是有大部分人清楚,闹事的根本就不是林平安,而是易中海等人。 林平安叹了口气,看着聋老太太,有些悲切,语气沉重。 “上行下效,尊卑有序,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远走他乡。” 跟着用眼神撇了一下傻柱。 聋老太太盯着林平安,握着拐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在考虑得失,良久才莫名奇妙的叹了一句。 “新国家,新气象,老喽,管不了喽。柱子,背着奶奶,回家——。” 这些话,听在其他人耳中,有些发懵,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总之觉得,好像发生件大事儿,但说不清楚。 可躲在人群中的贾张氏听的明白,眼神躲闪,恐怕这次,是丁点情份都没了。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无异是逼宫谋反,恶奴噬主。 聋老太太一走,众禽的心气儿瞬间掉下去一截儿,那些无关是非的住户也悄悄的退出人群。 林平安环视还留在场中的人,冷哼一声。 “大茂哥,小娥嫂子,我们回家。” 没有傻柱,没人能拦得住,也无人敢拦,最后易中海不禁叹息,心中暗暗想到,贾家那么困难,我有什么错? 第9章 贾梗 人都是健忘的,总习惯记住他们喜欢记住的,禽兽更是如此。 正如,不论那日争吵的如何激烈,那些化身为“猹”的住户,在吃完“瓜”后,就忘记了吃过的瓜是苦是甜。 林平安说不在意都是假的,他仍记得,老头子临终前的嘱托。只是他还是低估了人性,更低估了众禽。 1961年2月14日,庚子年,鼠,腊月廿九。 “噼啪”的鞭炮声零星从街头巷尾响起,小孩子穿着棉袄裹成一个球儿,红的,绿的,灰的,花的,像是滚油里炸的菜丸子。 也许他们是快乐的,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林平安只觉得他们有些吵闹。 本打算与娄晓娥两口子一起过年,辞旧迎新。却没想到,许大茂廿八就回了老家。 何雨柱在争吵过后的第三天,提着一只鸡,跟林平安道歉,他收了鸡,却没原谅傻柱。可能有人会觉得他小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某个时空,何雨柱那劈来的一棍,确确实实误杀了他。 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当傻柱决定在林平安院子蹲守时,谁能保证他没存有别的心思。 【叮,每日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草药种子若干。】 林平安不禁苦笑,系统开启的每日签到功能,就没什么生活物资,不是矿石,就是草药。四合院修仙体系,真是一言难尽。 他咬了咬牙,抬头望天,心中大呼。 “喂,是隔壁四合院的周长利吗?能不能给哥们儿送点物资,哥们儿助你修仙。” 系统给予的基础呼吸法只有在混沌空间内才可以修行,似乎是现实世界缺少某种物质。这让林平安在一天当中大多时间是在混沌空间内度过。 通过对混沌空间的掌控,很轻易的让他了解空间内的概况。 它更像是一个玻璃球,在球的内部分成两半,一半天空,一半土地,其面积不知具体有多大,却是仅仅一隅,就有整个地球大小。 而太阳,月亮,星星此类皆悬浮于高空,循环往复, 利用混沌空间的权限,在每次进入空间的锚点,盖了一间小洋楼,一旁是八百米见方的练武场,再往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药材种植区,对照中医草药学基础,完美复刻了所有草药的生长习性。当然,有些药材就等签到获得。 其实还想着,加速药材生长,一番尝试,只能哀叹。赌不起,给穿越者朋友丢脸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对空间的完全掌控,淬炼药材,提取精华方面确实得心应手的多。 这些日子,他按照已有药材和配方,分别配置出,五十斤壮阳酒,三十帖风湿膏,一瓦罐冰肌散。 注:冰肌散,是真实存在的,一种干粉,用清水浸湿,有点像是鸡蛋清,涂在脸上,相当于现代的面膜。功效无从考究,但是能用在慈禧太后身上的,应该差不了。 晌午,林平安提着二斤壮阳酒,十贴风湿膏,用小瓷瓶装了一罐儿冰肌散出门,准备去看望街道办的王主任,人要懂得感恩。 王主任家距离红星四合院不远,只隔着一条胡同,没几步路就到了。 两进的四合院,共住着六户,都是街道办的干事,王主任正带着人,挨家挨户贴着春联。 林平安微笑着打了个照面儿。 “王姨,您吉祥。各位叔伯婶子,吉祥。” 王主任见平安不是空手来的,笑呵呵的回应。 “嘿,平安小子,你也吉祥。几天不见,精神不少。到屋里坐,王姨给你揣把花生。” 林平安也不矫情,呲牙一笑。 “得嘞。” 即使正处于自然灾害的那三年,作为老北京人儿,不会在除夕这天短了吃食。 棒梗今年七岁,带着三岁的小当在大院儿里四处踅摸,有时,碰到那些觉得自己有头儿有脸儿的,或能在他们手中祈到一两块水果糖,这也是春节里,小孩子最热衷的一件事儿。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来到偏院儿林平安家,看见房门没关,又想起奶奶说,这房子应该是贾家的,便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张四方桌,桌子上放着一网兜花生,小半袋水果糖,一卦二百响的鞭炮。 贾当盯着鞭炮,眼睛都直了,吵着。 “哥,我想放小鞭儿。” 棒梗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秦淮茹告诉他,不要招惹偏院的林平安,因为傻叔打不过他。 思索间,无意瞥见柜子上的药酒,棒梗打小就聪明,有一次无意间听他爸爸说,有一种药酒,喝了就能让男人变强,心中想到,林平安能打过傻叔,是不是因为喝了这种酒? 小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踮着脚,颤颤巍巍地把药酒拿走,打开瓶塞,喝了一小口。 只感觉小腹一阵燥热,一股力量好似发自心底贯彻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惊喜的大叫一声。 “好厉害!” 看着小当,莫名有一种冲动,但是他强忍下来。嘴角扬起,戏中抑制不住的狂喜。 只要有了这种药酒,学校里他将没有对手。 林平安十五岁就能打过傻柱,他棒梗七岁便可屠龙。以后是什么傻柱,林平安都不是一合之敌。 拍了拍胸口,宝贝似的藏起药酒,对着贾当。 “走,不要碰别的东西,哥得了一件宝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林平安在王主任那坐了一会儿,并讲解药酒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因为王主任有个八岁的儿子,还特意叮嘱一声,小孩子不能碰这个药酒,否则长大影响生育。 风湿膏的效果也不差,王主任的爱人刚贴上五分钟,就说腿不疼了,表现的特别高兴。 “叔,疗效没那么夸张,您是第一次贴,所以感觉明显。这里一共有十副膏药,三天一贴,一个月,您这风湿病就能好个七七八八。注意保暖,明年这个时候,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王主任也挺激动,拽着林平安不停感谢。 “平安小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看着你叔叔一到冬天难受的样子,就让人心疼,都是战场上受的伤,落下的病。” 林平安嘿嘿的笑着。 “要不怎么说,咱们人民解放军是最可爱的人呢。” 几番寒暄,又讲解了一下冰肌散的用法,提到以前是慈禧太后用的,更让王主任更是连连感叹,这就是人民当家作主的表现。 等回到四合院,正巧遇见阎阜贵。 就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情没发生一样,阎阜贵热情的招呼着林平安。 “平安,你家贴春联儿了吗?要不三大爷给你写一幅,给点润笔就成。” 看了阎阜贵一眼,擦身而过。 “三大爷,我家今年贴春联,不合适。” 这时阎阜贵才反应过来,尴尬一笑,欲言又止。 不愧是“阎老西”,占便宜占的,连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都忘了,可知,百善孝为先。难怪最后落得个儿女分家单过,晚年凄凉。 第10章 贾东旭卒 开春,定量粮食配额再次减少,即使有钱,也很难买到粮食,闹得整个四九城人心惶惶。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这一年,就连供销社的墙壁上都印刷着“不可无故殴打顾客”的字样。 这也是全国饥荒最严重的一年,很大一部分人都会在这一年饿死。 听说中院的秦淮茹又怀了一个,让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生活,变得雪上加霜。 棒梗自从得到那神奇的药酒,感觉人生已经到达巅峰,与高年级同学茬架前喝上一口,无往不利,很快成为学校一霸。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女同学特别有感觉,很想去骚扰一下,可能这就是男人本色。 成为校霸之后,棒梗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大人。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对何雨柱的称呼,从傻叔变成傻柱。声称“大人都叫他傻柱”。 初中开学后,王主任通过关系让林平安插班到初三。为了检验林平安的学习进度,教学人员联合发出一套涵盖了初中所有知识点的试卷。 如果在林平安没有修炼之前,兴许还有些难度,但身体强化带来的超强记忆,让林平安能够轻松回忆起前世今生所学的知识。 几乎满分的成绩震惊了所有人,也让林平安在学校成为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时间在恍惚间来到1962年,似乎什么也没得到,又好像失去了什么。即使生命重新来过,也不觉得能够抓得住时光的剪影。 从傻柱夜袭事件后,院子里的人对林平安陌生了些,却也少了些算计,这样也挺好。 前段时间,院儿里,终究还是有人没能挺过这最后的饥荒,等林平安给他把脉时,就已经撒手人寰,依稀记得,这人似乎叫,赵建军。 这一次,全员召开大会是为赵建军的老婆孩子捐款。 他老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遇见了,大多是叫一句赵婶子。她就牵着四岁的小男孩,像是两具骷髅架子,没掉眼泪,脸上全是麻木。 站在街坊四邻中间,距离大家很近,又似乎很远。 很远——。 易中海这一次倒没起什么调子,说明情况后捐款二十元。刘海中跟着捐款十块,阎阜贵不太情愿的捐出五块,其余住户基本上最少也捐出去一块钱。只要不捐粮食,些许钱财算得了什么,反正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林平安也只捐了五块,不低调,也不高调。 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赵婶子真正需要的是粮食,哪怕是二十斤棒子面。 不是林平安不够善良,他去鬼市看过,虽然偶尔会有高价粮食出售,但不多,在鬼市没有熟人根本就抢不到。在这个糟心的年代,想要救人得先救己。 也就是这次捐款,林平安与大院儿的关系有所缓和。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午后,林平安斜靠在后院的莲花门旁,似乎在享受温暖的阳光,眯缝着眼睛,观云卷云舒,看人来人往。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在水池边儿洗洗涮涮,偶尔瞥一眼何雨柱的房间,暗自傻笑。 两个穿着红星轧钢厂工服的小伙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中院打破这美好的午后时光。 “贾东旭的家属,谁是贾东旭的家属。” 秦淮茹回过神,一脸茫然,愣了能有一两秒钟。 “我是,我是他媳妇,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缓了口气,边安慰秦淮茹边说明情况。 “贾大嫂,你要挺住,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贾东旭同志因机器倒塌,被压在下面,现在已经送往红星医院治疗,有易中海,易师傅陪着。” 贾张氏嚯的一下从藤椅上起来,三两步冲到报信的小伙子面前,抓住两条胳膊,愤怒的盯着,语气非常急切。 “东旭他,东旭他怎么了。” 另一个小伙子赶紧拉开贾张氏,还算客气的说。 “您是贾东旭的母亲,现在贾东旭同志正送往红星医院治疗,您带着钱,赶紧去看看。” “还要钱?凭什么让我们花钱?在你们轧钢厂出事,你们必须负责。” 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小短腿一个劲儿的扑腾,边扑腾边喊。 “要是我家东旭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吊死在你们轧钢厂门前。你们必须赔钱,赔钱。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黑心的轧钢厂不仅害死了你,又来害我们的东旭了。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你就发发神通,把这些脏心烂肺的东西带走。” 秦淮茹看着还在地上招魂的婆婆,想着医院里情况不明的贾东旭,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幸好一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扶助了秦淮茹,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其中一个报信的小伙见贾张氏撒泼,对着另一个小伙示意,边退边说。 “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你爱去不去。” 这一次,贾东旭怕是凶多吉少,林平安暗自摇头,转身往偏院走去。 实际上,贾东旭当场就没了,又因是午休时间贾东旭违规操作导致事故,厂里不愿承担所有责任,于是抬着尸体,往红星医院送,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对外宣称伤员是死在路上。 看似没什么区别,但死在工厂和死在工厂的路上,性质却不同,责任赔偿也就不同。 贾东旭的离世,预示着以易中海养老为目的,贾家婆媳为核心的算计即将展开,而真正的吸血白莲也将在这一年彻底成熟。 随着贾张氏赶往医院,秦淮茹在门口默默哭泣,一种压抑悲伤的氛围弥漫中院儿。 林平安回到房间后,进入混沌空间修炼,当基础呼吸法运行到三个周天,他成功迈入练气化神阶段,所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练气化神,精气合一,以神念调控周身,强化躯体,增强自身,踏入超凡之境界。 而最大的特点就是,拥有神念。 退出混沌空间,发现已经到了傍晚,轧钢厂的工人陆陆续续回到大院儿。 神念展开,整个四合院映入识海。 贾东旭的尸体摆放在中院贾家的门口。老虔婆贾张氏坐在地上边哭边骂,秦淮茹跟傻柱站在一边儿,怎么看都像是两口子。 可怜贾东旭就算是死了,也免不了一头生机旺盛的秀发。 第11章 全院大会(上) 活着,不仅是邻里的指点,更多的是街坊的指指点点。 红星四合院的众禽,像是一只只乐此不疲的“猹”,总能在不合时宜时,找到最合适的“瓜”。中院的贾家,像是草台班子,每当众禽无聊时,就会放出个不大不小的热闹,而适应生活最好的方式,就是习以为常。 就好比,有些住户,匆匆喝完一碗儿棒子面粥,就迫不及待聚集在中院,等待大戏拉开序幕。 作为院儿里的三位大爷,对此与有荣焉,这其中最骄傲的,要数后院的管事大爷,刘海中。他昂首挺胸,一副官老爷的做派,从后院儿背着手,巡视领地般走入人群,就差一句“爱卿,平身。” 而跟在刘海中的身后的是他两个“孝顺”的儿子,像是保镖,更像是服侍皇帝的公公。 “很好,人来的很齐,这是对我们管事大爷工作的一种肯定。说明,咱们大院儿领导班子的工作方针是正确的,很有成效。不错,再接再厉。” 当然,生活中哪有那么多正派的人,何况是住满禽兽的红星四合院。这里不乏有些狗腿子,等待“领导”说话后,极力表现。招呼着身边的人,给“领导”准备桌椅。 等四方桌在中院放下,易中海就像是很凑巧的从房间出来,端着搪瓷缸子,走向群众。在四方桌正中一坐,“咚”的一声,把搪瓷缸子重重放下,而在搪瓷缸子上写着鲜红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阎阜贵几乎每次都是最后出场,端着搪瓷茶盘,盘里是花生瓜子。这时,他的眼镜腿还没坏。 在阎阜贵后面,依次排开他那三个好大儿,至于三大妈,兴许要照顾四姑娘阎解娣,放弃参与本次盛会。 众禽对三大爷的权威似乎并不是很看重,等阎阜贵穿过人群后,眼看着搪瓷茶盘里的花生瓜子被抓走一大半。 他左扑右闪,嘴里边念叨着“不像话”,边捧着茶盘,像是只护食的老母鸡,只会说那么一句“咯咯哒”。 三位大爷成品字落座,为首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一副“座山雕”大当家的既视感。 “安静,下面召开全院大会,必须保证每家每户至少有一人参加,都左右检查一下,有谁没来参加。” 这时,后院的张二柱同志,瞪着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小眼走出队列,他是刘海中的拥趸。 “报告领导,前院赵建军,后院许大茂,偏院林平安。” 正用神念观看整个大院儿的林平安听到这里,不禁想要爆句粗口,“艹,傻逼”。 二大爷刘海中,怒目一瞪,这是不支持院领导的工作啊。 “光天,光福,速速把他们带上来!” 听到命令的两人,如同疯狗般冲入前院儿,第一个要叫的人,应该是赵家婶子,但没人会关心,她是个刚死了丈夫,还带着个五岁儿子的寡妇。 刘海中狠狠的拍着桌子,像是在意有所指的训斥。 “作为先进大院儿,大家要时刻记得,积极配合领导工作。不要像某些坏分子一样,忽视大院儿领导的管理。院儿里的三位大爷日理万机,还不是为大家考虑,为大家谋福祉,讲政策。正视领导,听从领导指示,才是好群众。” 很快,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带着赵家婶子回到中院。 赵家婶子,枯黄的眼中没有丝毫光彩,行将就木般找了一位置站好,好似将要行刑的死囚,对生活没有一丝希望。 听闻是赵建军同志并不是工伤去世,所以红星轧钢厂没有顶替名额,而赵家婶子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的粮食供应,即将要遣回原籍公社。 不等,刘家兄弟再次叫门,娄晓娥挺着个大肚子,从后院儿慢悠悠的走来。 自从大“帽”哥服用过“林平安秘制小药丸”后,终于如愿以偿,他特别高兴,每次下乡放电影,都闪着人性的光辉。 邻居家的狗,每次从路边经过的时候总是乱吠,有一次,我实在忍受不了,给它两个大逼兜,它夹起尾巴,蜷缩一团,我以为它会知趣的避开我,但当我再次从路口经过时,它已然乱吠。 所以畜生就是畜生,总是不知进退,十分让人无语。 这不,刘家兄弟气势汹汹的来到偏院直接踹开林平安家房门。 “不知道开全院大会呀,就你金贵?得请你是不!” 回应刘光天的是一记响亮的大逼兜。 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狗崽子,给你脸了。” 一连十个大逼兜给刘光天打懵逼了,眼泪儿都打出来了,刘光福在一边儿瑟瑟发抖,完全没料到林平安会不给面子,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呜呜呜。 “跪下——。” 林平安盯着刘光天,像是猎豹在盯着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兔兔。 扑通——。 扑通——。 没错,刘光福也跟着给跪了,不是老弟没勇气,只怪打的太用力。 看见刘家兄弟的怂样,直接给林平安都笑了,似乎觉得场合不太合适,林平安光速变脸。 “我就纳了闷儿了,是谁给的你兄弟俩勇气,梁静茹吗?记住,做人要有礼貌,到别人屋儿里的时候要敲门,听懂了吗?” 兄弟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直道听懂了,听懂了。 先不说,兄弟两个是不是真的听懂,反正他两个脑子里满是“梁静茹”,暗暗记恨起来,一定是这个婊子说了他们兄弟俩的坏话,不然一个在全院大会捐款五元的善良邻居怎么可能会这么不善良的打了他十个大逼兜。 十个大逼兜造成的心理阴影,你造吗?他爹都没这么打过他哥俩。 闲话休提,全院大会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用神念偷看有点烧脑。 林平安揉了揉眉心,小嘴儿一歪,隐忍一年,终于神功大成,都别拉着我,看我龙王降临。 嘿嘿,知道啥叫练气化神不?除非你用原子弹干我,可惜国家还没研究出来。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叮,由于宿主太过于猥琐,黄牌警告一次,温馨提示,黄牌警告三次,惩罚丁丁缩短五厘米。】 “低调,低调,低调低调!” 一朝神龙归大海,我命由我不由天。待我君临天下日,阎王爷也得递根烟。 第12章 全院大会(中) 等林平安晃晃悠悠的来到中院儿,叫不上名儿的“猹”,眼神戏谑,幸灾乐祸。兴许在他们眼中,这个“瓜”看起来也十分美味。 “大胆,林平安,你可知罪。” 刘海中怒而拍桌,眯缝着眼睛,审视着林平安,那意思大概就是,你敢顶嘴,丫的,抽死你。 林平安冷哼一声,像是在看垃圾一样,嫌弃的看着刘海中。 “姥姥的,搁那抻掇谁呢?见天儿的官僚做派,您别末了儿拉了跨,把自己折进去,给你吃颗大黑枣,您就消停了。” 刘海中铁青着脸儿,老脸臊得没边儿,却没法反驳,不是什么高帽子,作为院儿里的二大爷,谁遇见不得给份脸面,就没有林平安这么说话儿的。 “在家打儿子打顺手了,别见谁都像您儿子,敬你一声,叫您句二大爷,出了大院儿,您可张着神,别迷了眼,没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怎么和长辈说话呢,平安小子,你太没礼貌了。赶紧给你二大爷道歉。” 易中海磕了磕搪瓷缸子,“为人民服务”五个字仿佛尤为刺眼,不秀一把存在感,就好像没法展示他作为一大爷的权威。 林平安根本没理会易中海,直勾勾地盯着刘海中,反问道。 “二大爷,您怎么看,要是小子的错,爷们儿立马给您道个歉,哈着,也得请街道办的过来,给二大爷您表彰表彰。” “哼,不劳您费心。” 刘海中气鼓鼓的坐下,端着搪瓷缸子好一顿吸溜儿。 傻柱见林平安怼的是刘海中,也没说话。其余人暗自心惊,没想到林平安今天这么硬气,不过,这个“瓜”好甜。 娄晓娥眼神迷离,觉得她的“臭弟弟”特别爷们儿。对比那晚儿傻柱偷袭事件,除了勇猛之外,言语中多了一份自信。 二大爷虽然下不来台,但易中海还得主持大会,不然张罗了一圈儿,岂不是白忙活了。 “既然,人都齐了,那咱们的全院大会就正式开启,首先由我先说明情况。 就在今天,我们院儿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中院老贾家,贾东旭在车间上工时,除了意外,现在人都没了,就躺在那。 但是,留下这一家子孤儿寡母,该怎么办。都在一个院儿住着,贾家的情况都有所了解,以前是贾东旭一个人上班儿赚钱,拉扯这么一大家子人,生活本就困难。大院儿有不少热心的街坊邻居都帮衬过他们家。 现在东旭出了意外,贾家的天就塌了。熟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作为先进文明大院,我们更要发扬良好品质,不能让为国家艰苦奋斗在一线的工人同志,既为国家流了血,又因国家流眼泪。 所以本次全院大会的主题是,谈论贾东旭丢下这一家子孤儿寡母以后该怎么在大院儿生活下去。 接下来,由三大爷,阎阜贵陈述会议内容。” 阎阜贵闻言,起身拱手作揖,而后不疾不徐的开口。 “具体情况,咱们的一大爷,易中海同志,在对于贾家的情况叙述的相当明确。本次全院大会一共有三项内容。 第一,因贾家生活困难,没钱给贾东旭下葬,需要发起募捐。 第二,贾家媳妇,秦淮茹即将生产,都知道,这女人生产后营养亏空,需要油水补充营养,需要咱们大院儿有能力的年轻人帮衬一把。 第三,贾家住房紧张问题,贾东旭虽然没了,但住房依旧紧张,一家五口都挤在一张炕上,对孕妇十分不便,所以经过咱们三位大爷儿研究,把偏院林家的一间房间,暂借给秦淮茹居住。 下面请一大爷继续主持会议。”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拍在桌上,环顾街坊邻居。 “现在解决第一个问题,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我先做个表率,捐款三十块。” 傻柱咧着嘴,听说给他秦姐捐款,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热情洋溢,充满激情。一把毛票拍到桌子上。 “我也捐三十。” 刘海中虽觉得易中海捐的有点多,影响计划,但为了面子,还是掏出二十块钱。 “作为大院儿二大爷,最高领导人指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作为领导帮助群众是应该的,咱们院儿收入最高的是一大爷,咱们比不了,所以我捐助二十块,表示心意。” 阎阜贵一脸纠结,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这二十,三十的,让他该怎么办。对易中海与刘海中的行为强烈谴责,不禁有气,硬着头皮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块钱。 “作为咱们院儿的三大爷,说实话,我应该多捐点,但是,住在一个大院儿,我家的情况诸位多少有些了解。解成,马上要结婚。解放,解旷没工作,解娣还小,我一个人要养六口人,是真没有多余的钱。但作为院儿里的领导,咱们也不能捐少了,我出五块。” 有三位大爷牵头,吃“瓜”吃到正爽的“猹”们,虽不情愿,也陆陆续续把钱放到四方桌上,阎阜贵用纸笔记录。 说他们是禽兽,有时候是真能算计。但作为六十年代最淳朴的工人阶级,确实有些善良,不说家里过的好与坏,三块五块的,丝毫不含糊的捐出去。 要知道,这时候的城市居民最低生活标准是五块钱,捐出去五块钱,就相当于捐出去一个人一月的伙食费,虽然真正的生活,不仅需要五块钱,还需要五块钱的票据,但也大差不差。 见林平安没有动作,易中海皱了皱眉。 “平安,你捐多少?” 林平安深深看了一眼易中海,想要猜一猜,这个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他是真没考虑过林平安这一年只有十六岁没有收入来源,还是别有意图。 “我不捐。” 易中海闻言,立马跳脚。 “大家都捐了,你凭什么不捐。上次赵建军出事,你不是还捐了五块钱?为什么不给贾家捐款,是不是针对贾家。” 林平安皱眉,想要上去给易中海一个大逼兜,但思来想去,觉得只是言语口角,不太合适,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首先,我给赵建军家捐款是因为她们是真的需要帮助,赵建军不行的时候,我给他摸过脉,完全是因为饥饿导致的身体亏空,已经到了药石难医的地步。 闹饥荒的这几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但是还没到能饿死的程度,我不知道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工资标准是多少,但作为一级工人的赵建军,应该赚的不多。而且建军嫂子出身公社,应该是没有定量粮食,为了保证老婆孩子吃饭,赵建军应该是省下不少食堂饭菜。 赵建军去世,等于直接断了粮食供应,剩下建军嫂子和一个五岁的娃娃,才是真的困难。 再说,我也只是个孩子,也亏了街道办补助才能生活,捐给建军嫂子的五块钱,也是我省吃俭用才挤出来的。 易中海,你说我为什么不捐给贾家,既然你都不要脸了,索性我就把脸给你撕破。 众位街坊,我对这次捐款存在疑问。想要与一大爷求证。 请大伙儿给个面子,听小子一言。” 言毕,下方乱作一团,一群“猹”目光炯炯,似乎将有个“惊天大瓜”将要砸中他们。 第13章 全院大会(下) 易中海闻言,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阻止林平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再次使用他道德绑架那一套。 “平安小子,本想着你也是大院儿的一员,希望你也能发扬一下大院儿里的优良品质,没想到你不理解。 不过没关系,你年龄还小,不理解也很正常。 不过,照比柱子,你的觉悟真的不够。 当年,何大清抛弃柱子兄妹离开四合院的时候,柱子才十六岁,跟你一般年纪,就知道带着妹妹,撑起这个家。 你要向柱子好好学习。 既然,你说你还没有成年,没有生活来源,咱们大院儿的捐款都是出于自己的良心,你不捐,咱们也不能逼着你捐,有什么疑问,你私下里说,不要拿到大会上说,大家没有那多余时间,给你解释。 下面进行大会儿的第二个问题,事关秦淮茹生产之后营养的问题。” 林平安皱了皱眉头,有点生气,不禁想到,既然现在都无敌了,还能让易中海摆布,是不是有点儿给他脸了。一言不发的走到易中海面前,盯着他。 “您这是什么意思,全院大会不是您的一言堂,解决群众问题,却不让群众发言,您这是大搞封建大家长做派,诚心跟群众对立是吗?” 易中海一拍桌子,怒喝道。 “滚下去,这里是全院大会,不是你耍横的地方。” 啪——。 一个清脆的大鼻兜子明确告诉易中海他林平安的态度。 “不是吗?” 易中海气的哆哆嗦嗦的,怒气上脑,想要反抗。 傻柱抡圆了拳头,向林平安攻来,只是一个照面,被林平安一脚踹飞。 “快去报警!通知街道办。”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句,但根本没人行动。 “别报警!”易中海也顾不得脸颊生疼,着急忙慌的阻止,不仅是关乎大院的先进,还有他的问题,不能往细了推敲。 林平安戏谑的看着易中海,一脸揶揄。 “呦,一大爷还知道不能报警呢,我还以为您不怕警察呢。您要是不报警,我可继续说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启招魂模式。 “小畜生,是不是,逼死我们孤儿寡母你才称心。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有人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我怎么这么命苦,老贾啊,你走的那么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次东旭也跟着你去了,叫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些脏心烂肺的畜生,是怎么把我们孤儿寡母逼死的。 你要是有良心,就降个天雷,把这些该死的畜生劈死。” 棒梗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他凶狠起来,像是一头恶狼,提着一把铁锹,边喊边朝着林平安骟来。 “该死的林平安,让你欺负我奶奶,我杀了你。” 林平安冷哼一声,一个侧身,躲过铁锹,猛地一记鞭腿,将棒梗踢飞老远。 这一脚用的是巧劲,只是将棒梗踢飞,并不能真正伤了他。 对孩子下死手,林平安干不出这事儿,虽然他确实很想干掉棒梗。 可惜,他不是“隔壁禽满四合院的周长利”。 棒梗这孩子也很皮实,在地上滚了一圈,立马站起来,大喊着“你给我等着”,就跑进房间。 不一会,他拎着一瓶药酒,边喝边向林平安冲来。 林平安心中直接一个大写的“卧槽”,本以为一年前丢失的那瓶药酒是许大茂拿走的,没想到居然是棒梗。 看棒梗这个架势,不会是把“壮阳酒”当成提升战斗力的灵丹妙药了,不禁一阵恶寒。 这药酒的其他功能,算是被棒梗这个打小就聪明的小机灵鬼儿玩儿明白了。 这下好了,恭喜四合院,再添绝户一枚。 “林平安,你给小爷去死。” 棒梗青筋暴起,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把空酒瓶甩向林平安,还特么挺准,如果林平安躲开,肯定会砸到后面的一大爷。 那他可就不客气了,一闪身,直接撤开一个身位。 啪——。 酒瓶子直接给一大爷砸翻在地。 “唉哟——,疼死我了。” 易中海抱头在地上打滚,头上被打出一个大口子,哗哗流血,怎一个凄惨了得。 这下棒梗也不动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贾张氏也不招魂了,好像被按住了静止键,一切都定格在上一秒。 当然在地上打滚的易中海不算。 “快送医院,傻柱,赶紧到隔壁院子借板车。” 一大妈的一句话打破静止,画面又开始生动起来,大院儿瞬间乱作一团。 即使林平安,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去揭露易中海虚伪的面具。心中暗叹,又让他逃过一劫。 贾张氏眼疾手快,一把将桌子上的捐款,划拉到自己兜里,慌张的退出人群。 而秦淮茹见儿子失手给易中海打到,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这次可没人顾及到她。 还是三大妈眼尖,看见秦淮茹倒地的瞬间,就招呼帮忙。 “快,秦淮茹摔倒了,怕是要动胎气,赶紧一起送去医院。” 这时候,何雨柱从隔壁借来了班车,停在四合院的门外,朝着院儿内喊道。 “车来了,快把一大爷抬出来。” 因为四合院门前有一层台阶,板车不能直接进来。 听到傻柱的招呼声,二大爷和三大爷架起易中海就往门外走去,只剩下秦淮茹没人管。 林平安无奈的叹口气,秦淮茹大这个肚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般的动的,就当良心发现了。毕竟是个孕妇,不可能眼看着出事儿。 于是抱起秦淮茹,快步走向前院大门。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把秦淮茹与一大爷并排仍在板车上,莫名有种喜感。只不过,一个只有傻柱黑着脸的成就达成了。 就有那么一瞬间,何雨柱甚至在想,如果棒梗那一酒瓶子砸到的人是他该有多好,那样就可以和他秦姐一起躺板板了。 甩了甩思绪混乱的脑袋,何雨柱推着板车,急忙朝着红星医院赶去。 虽然闹了不愉快,但作为一个医者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林平安袖手旁观,跟在何雨柱的身后,防止有突发状况,绝对不是和傻柱一样,图寡妇身子。 这一年秦淮茹二十八岁,整整大林平安一旬,不过想想,还真有点儿刺激哈。 呸,下贱——。 第14章 钟离茜 红星四合院距离红星职工医院并不算远,或许是因为有他秦姐在板车上,傻柱推的板车又快又稳,林平安翻着白眼,靠,要不是修为在身,还不一定能跟上。 中途秦淮茹就醒了,小肚子传来的疼痛让她既害怕又莫名的松了口气。 这个年代的女性是光辉的,即使这个女人是秦淮茹,坐着颠簸的板车,也没后世女孩儿那般矫揉造作,这一点,林平安是非常欣赏的。 只是一大爷躺在板车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些许让人心烦。吵到他秦姐了,傻柱能惯着他,边推着车边diss易中海,老阴阳人了。 “一大爷,您安静一会儿成吗!秦姐还是孕妇呢。” 有那么一瞬间,易中海觉得狗子不可爱了,想要重新选养老人。瞥了一眼后面的林平安,又看了看傻柱,心中叹了口气。 或是因为生产设备的落后,或是敌特的破坏,总有一些现阶段没办法轻易解决的原因,导致工伤或者因工受伤的同志比较多,因此红星职工医院是全日制开放的。 作为红星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工,易中海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作为红星轧钢厂的附属医院,有很大一部分职工是认识易中海的。 当岗亭值班的保卫人员看见板车上的人是易中海时,显得有些慌张和局促,听闻敌特最近有迫害厂内高级职工的计划。 “易师傅,您这是——?” “啊——,没事儿,就是不小心。” 易中海在这一刻,其实很想给林平安扣一口又黑又亮的黑锅,转念一想,不太现实,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保卫科又不是大院儿里的傻子,不可能说什么,人家就信什么,肯定会去调查。 如果调查出真相,可就闹出热闹了,冤枉小同志的帽子还是次要,只怕会影响这些年树立的光辉形象,得不偿失。 保卫人员赶紧放行,语气中还带着关心。 “那易师傅您赶紧去治疗,我看您这流了不少血,别耽误咱们厂里的生产任务。” 嘿,一看这小兄弟就不怎么会说话,刚说完,就看见易中海脸色有点不好看。 怎么突然觉得这个门卫有点可爱,林平安用力的甩了甩脑子,在国家艰苦奋斗的时候,这种思想要不得。 偷偷给门卫竖了竖大拇哥儿,小伙子,你不错。 要不说这时候的公职人员都是积极的,热情的,思想觉悟都非常高。即使是值夜班,她们的脸上您看不到丁点儿的不耐烦。 易中海和秦淮茹所看的科室不一样,被分配到不同的病房,傻柱自然要跟着他的秦姐。而林平安则陪着易中海。 不是不想跟着秦淮茹,只是囊中羞涩的马甲不能掉,跟着易中海起码不用垫付药费。 但麻烦不会因为你不想而不去找你,易中海的头上刚被包扎上一条白裤衩儿,这边就有一个长相特别甜美的护士小姐找上林平安。 就见普通的护士服下,牵动的是林平安两世以来,从未如此跳动的心,真是。 文秀琼颜西湖春,绮香光彩照世人。 娇韵风采高格调,凌波栖水不沾尘。 翘首仰望中天月,俯身浇汲芳华馨。 网间闪耀靓丽影,曲院风荷罩颀身。 就当心跳都漏了一拍儿时,只听小护士用甜甜的声音说着让人无语的话。 “您好,麻烦您到楼下把您父亲的医药费交一下。” 当老人摔倒时,见与不见是我的态度,扶与不扶是我的实力。林平安心里恶狠狠的想,要不是看你好看,不然非一个嘴巴(巴划掉)招呼死你。 “认识一下,我叫林平安,今年十八岁,没有对象。和那位大爷不怎么熟悉,就是一个大院儿的普通邻居,平时最见不得别人受伤,所以只是热心的把他送来医院,平时特别喜欢医术,有空可以和您探讨一下吗? 还没请叫,您怎么称呼。” 小护士明显楞了一下,不是,这时候说这些合适吗?当然,看在小同志长得好像她未来对象的面子上,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您好,平安同志,我叫钟离茜,今年也十八,您称呼我为钟离,或者小茜都可以。” 林平安装出一副特别害羞的模样,似乎小心翼翼地拉着小护士的小手手,特意用真元逼出一手心汗。 “那我叫您茜茜,您是刚分配到医院上班吗?我也是学医的,以后说不定可以一起工事。” 钟离茜被抓住手的时候,也是一惊,不过感受到林平安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就美好意识挣脱,这时候的女孩子还是很保守的。 “是的,不过平安同志,您还是去找一下这位大爷的家人,咱们医院不能拖欠药费。” 再说傻柱那边儿,刚给秦淮茹交完医药费,想着回去多陪陪他秦姐,结果发现就缴费的那么会儿功夫,贾张氏就来到秦淮茹的病房,坐在病床上,舒服的靠在床头,好像她才是病人。 见傻柱一脸贱笑的开门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身给傻柱赶了出去,嘴里嘟嘟囔囔的没一句好话,似乎是“贱蹄子”,“没安好心”,“奸夫淫妇害死我儿东旭”,什么的。 听得旁边的医生护士,眼睛锃亮,看着一脸委屈的傻柱,觉得其中定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瓜。 不过人家不说,她们也不敢问,只能支棱着耳朵,假装不经意的听着。 傻柱觉得特别不甘,特别委屈,要不是他,秦姐能这么安全的来到医院,贾张氏真是个“白眼狼”。 他丝毫没觉得,他对秦淮茹的关心过了头,甚至在进妇产科的时候,值班医生和护士都以为他是病人的爱人。 踢踏着委屈的步伐,想起了易中海还在医院,或许看见他善解人意的一大爷,心情会变好一点。 于是顺着楼梯上楼,正巧看见林平安和一个相貌不输给她秦姐的小护士在病房外聊天,瞬即,她秦姐似乎就不香了。 而时间正好是,钟离茜说“不能拖欠药费”那会儿。这不就是一个展示财力的最佳时机,看来,我傻柱的春天即将到来,此时正值槐花盛开,如果生的是儿子,就叫“何槐”,如果是女儿就叫“槐花”。 “平安,这位同志是——。” 不等林平安回复钟离茜,就听傻柱那发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过身,就看见傻柱那一张老母猪发春似的脸。 瞬间,啥好心情都被何雨柱那张老脸弄没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茜茜,他就是那位大爷的儿子。” 钟离茜看见傻柱这副模样,也是直皱眉头,不过考虑到是病人的儿子,还是应和了一声,只是语气种有些不太情愿。 “您好,是病人的家属?麻烦您去交一下住院费,三块六毛八。” “好,好,我这就去交,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傻柱一听才三块六毛八,这完全没法展示出他的财力,有点不甘心,想打听一下姑娘叫啥,以便于日后发展。 钟离茜俏脸也冷了下来,没好气的diss傻柱。 “多陪陪你爸比啥都强,赶紧去缴费。” 傻柱见钟离茜神色不是很好看,也悻悻地转身去交医药费了。抓了抓头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位姑娘认识河大清,看来有空得去河北一趟,缓和一下父子关系。 想着,小嘴儿一歪,走路都颠儿起来了。 见傻柱走远,林平安搓了搓手,又拉起钟离茜,装作很小心的询问。 “茜茜同志,您什么时候下班,我想请你吃饭。” 第15章 大人物 两世单身狗的经历,让林平安正式邀请喜欢的姑娘时,多少有些忐忑,等待钟离茜的一分钟里,时间线像是一条被拉得无限长的龙须面,担心其会不会突然点掉,又希望它尽快装进碗中。 钟离茜“噗呲”一笑,觉得此时的林平安有点可爱,语气似嗔怪似温柔。 “林平安同志,您是不是诚心的,哪有在别人值班的时候说请人吃饭。不过最近医院确实很忙,这样下周末,我有时间,咱们可以去天坛。昨天刚分配到红星医院,还没来得及逛一逛咱们四九城。” 林平安听闻,眼前一亮,似乎有戏,这个姑娘应该对他不排斥。于是特别激动的把掌中的小手手又紧了紧,表情显得特别兴奋。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末,我在职工医院门口等你,到时候一起出发。” 时间似乎总是那么调皮,每当思绪放空时就不经意的溜走。而林平安对恋爱好像没什么经验,自从认识钟离茜后,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至于上课时被老教授多次点名,要不是林平安神识强大,早就自学完高中的课程,肯定要被老教授狠狠地批评。 想着周末要和钟离茜约会,不禁产生购买自行车的想法,购买后直接放进混沌空间里,周末可以载着钟离茜好好逛一逛四九城,想想就非常惬意。分别之际,直接把自行车送给她,一定能水到渠成,毕竟这个时代,结婚彩礼基本上只要三十块钱。 不过林平安依然有一个艰巨的困难要面对,就是年龄问题,为了能够拍到钟离茜,他说自己十八岁,实际上他只有十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托街道办的王主任改一下年龄。 当然,车到山头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徒增烦恼。 全国人大民委和中央民委在北京举行民族工作会议,景山学院所有教学职工于4月24日下午开会,传达响应民族工作会议内容,而林平安所在的高中部,因不知名原因,在24日当天全体放假。 因为放假的消息是临时发出的,林平安来到教室后,同学们才接到通知,所以说这个年代的人是上进的,淳朴的,在接到通知后,大部分同学就计划好这一天的行程,有的去图书馆学习,有的要留在班级自习,林平安和他们不同,他准备去买自行车。 直到后来同学谈及此事,他才觉得当时的决定有多么明智,据说那天图书馆根本不开放,甚至整个高中部不允许有学生逗留。 自行车票是上次去鬼市淘的,整整花费林平安四十三块钱,本来想着购买自行车上下学比较方便,但听街坊邻居提及,如果没有明确收入来源,购买贵重商品,被人举报后,不仅要调查票据来源,还有可能被打上敌特的标签。 其实直接动用武力,林平安没什么好怕,毕竟已知世界唯一修真者。 但是国家调查,取证,核实,都是跟你走正规程序,只是查的比较严格而已,你总不能真跟人家耍横。 因为这张自行车票购买后,一直在混沌空间里吃灰。 心情不错,拎着书包,走在路上,看人潮涌动,车水马龙。人间烟火气,最是抚人心,不外如是。 “快来人,有人晕倒了。” 一身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看似某位领导的中年男人,扶着路灯杆缓缓滑下,一旁路过的大妈眼疾手快的上前搀扶,接着朝人群中大喊。 这时又有几个中山装从旁边的巷道出来,赶忙来到晕倒的中年身边。 一位夹着公文包的笔挺青年,赶紧翻找着公文包,似乎在给中年男人找药。 “陈秘书,刘部长这是——。” 有人询问青年,但青年哪有空儿回话,此刻他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拔出枪自杀。 因为大领导的急救药似乎忘记带了,这是他作为秘书的严重失职。 林平安用神念观察,见青年的神态好似猜到了什么,江湖救急,也不再顾及对方的身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中年男人面前。 “不要着急,我是一名医生,病人是突发性心脏疾病,现在等救护车已经来不及了,我先给他控制病情,你们尽快通知医院。” 他动作很快,边说边给中年男人把脉。 而其他中山装领导似乎还在犹豫,因为他们不能完全相信林平安的话。 就在这时,林平安从挎包里拿出一方锦盒,迅速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真皮针囊。把挎包垫在地上,拿出针囊,在挎包上展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四十九枚金针徐徐展开,正是系统开局大礼包获取的金针——度厄。 只见林平安迅速解开中年男人的衣服扣子,露出他的上半身,而后手掌翻飞间,如行云流水,飞燕穿堂。 再看中年男子上身穴位,林林总总插了几十枚金针,而最长的一根金针,正插在中年男人心脏位置。 恍惚间,感觉所有金针相连,针尾轻轻震动,无声间,感觉在中年男人周身起了一层“势”。 真是神乎其技! 随着“势”的慢慢融入,一股精纯的真元能量修补着中年男人的周身经脉,而经过出于心脏位置的长针刺激,病人的心脏慢慢复苏过来。 而就当心脏恢复跳动的同时,林平安迅速抽出处于心脏位置的金针,再次打入一股精纯的真元。 这次,心脏很明显的强壮起来,“咚咚咚”的开始有力跳动。 林平安这才缓了口气,不紧不慢的拔出其余金针,将金针收入针囊。 当最后一枚金针取出时,中年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像是噩梦惊醒一般。 把针囊收入锦盒,装进背包,实际上是收入混沌空间后,他看着旁边儿的青年询问道。 “去医院通知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说实话,这前后不到五分钟,又被林平安的医术秀了一把,一时间真就把通知医院这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再听林平安询问,不禁老脸发红。 林平安见几人模样,想了想,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哎,这样,给这位大叔先穿上衣服再说。” 而后他看着那个陈秘书,叮嘱道。 “这病算是给这位大叔治好了,只是他这身体亏空太多,你们在这再缓五分钟,然后去医院检查检查,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能够成为领导秘书,这个年轻人的应变能力还是可以的,边听着林平安叮嘱,边给中年穿好上衣,作为领导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中年男人结合当前情况,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着林平安,眼中充满了感谢,不过作为领导,他不会在衣衫不整的时候开口。 等陈秘书给他上衣穿好,第一时间,他就上前一步激动的握住林平安的手。 “小同志,特别感谢您能及时出手,十分感谢。” 只是他说话湖南口音挺重的,林平安只能听懂大概的意思,不过两辈子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国家领导,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爽朗一笑。 “感谢就不必了,看着您的样子,应该是位领导,您是在为国家奉献的第一线,救治您是应该。” 这时,旁边的同伴,欣赏的看着林平安。 “小同志,你这觉悟很高嘛,现在,在哪个医院上班。” 林平安歉意一笑,对几位领导鞠了一躬。 “抱歉,是急从权,其实我不是正规医生,当时情况紧急,我才那么说的。我还在上学,是景山学院高二的学生。” 这时刘部长打了一个圆场。 “哈哈,不拘一格降人才嘛,小同志这是年少有为。” 第16章 解决年龄问题 最终,林平安没着急去买自行车,毕竟几位领导要去医院再检查检查,作为第一时间治疗的医生,也防止路上再遇见突发情况,他还是需要陪同走一趟医院。 其实没那个必要,毕竟林平安自己的中医水平他自己清楚,经过他的金针刺穴,再加上真元灌输,刘部长的心脏疾病不说是完全治愈,也好了十之八九,只要注意保养,这辈子都不见得复发。 只是外人并不清楚林平安的本事,为了让几位领导宽心,走一趟医院也无妨。 陪着几位领导穿过巷道,就看见路旁站着一列士兵,在士兵的中间是三辆红旗牌轿车,这时候的红旗轿车还很简陋,并没有后世那般豪华。 林平安就跟在几人身后,实话实讲,确实有点紧张。 等到了近前,刘部长微笑着招呼林平安,神态和语气洋溢着自豪与荣耀。 “小同志,还没坐过咱们国家自己的轿车,上来跟我一起,体验一下,咱们国家自己的骄傲。” 士兵其实也很疑惑,这小子是谁,怎么能和首长这般亲近。只是作为士兵的基本素质,不该问的,不该他们知道的,他们也不问,也不知道。 林平安也挺好奇,六十年代的红旗轿车究竟是什么感觉,当然他没有贸然拉开车门,等陈秘书为他拉开车门后,他才上车,跟刘部长并排坐在后座。 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小心翼翼,所有的动作与表情,都是含蓄的。 见林平安为人处事非常得体,医术了得,人品也不骄不躁,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刘部长终是起了爱才之心。 “小同志,想不想到医院挂名工作,不耽误学业。” 林平安有些犹豫,他其实早就想找个工作,奈何六十年代国家规定十六岁至十八岁才能参加工作,而十八岁之前,只能做临时工,连学徒工都算不上。跟刘部长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于是把顾虑说明。 “领导,是这样的,我实际上今年十八岁,但是户籍上错报成十六岁,导致上学和工作照比别人都晚了两年。我倒是想去医院工作,但是这个年龄问题确实挺难解决。” 其实这事儿街道办的王姨就可以办,但是找王姨办多少有点尴尬,毕竟从小就认识,具体年龄王姨不清楚,但肯定不存在像是林平安说的那般报错年龄。 刘部长听林平安这么一说,也没多问,就冲着这份欣赏,卖了林平安一个面子,遂笑道。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活力,不要总叫领导,上头的大领导说过,咱们同志之间就要亲切,像一家人一样,以后,你就叫我刘叔。 另外,年龄是小问题,只要你愿意为国家做贡献,是不分年龄的。 既然年龄报错了,就去改过来,国家也是通情达理的嘛,这件事给你打个包票,刘叔给你办了。” 林平安会心一笑,真诚的感谢道。 “那就谢谢刘叔您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三辆红旗轿车兜兜转转,最后竟然来到红星职工医院。更巧的是,在大厅遇见了钟离茜。 见林平安在一众大佬中间,着实给钟离茜吓了一跳,想要逃,但逃不掉,因为一照面,林平安就把她直接招呼过来。 “小茜,这边儿。” 等钟离茜来到近边儿,刘部长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小姑娘,你是林平安小同志的对象,是嘛。” “是——。” 她脑子是懵的,下意识回答,这时候她和林平安还没确立关系,只是互相见了几面,甚至连周末的约会还没去。 到她回过神,想要开口说不是的时候,就看见刘部长好似欣慰的点点头。 “都是国家的好同志,那今天,就由你们两个小家伙带着我检查检查身体。” 全程钟离茜都是红着脸,各种检查最终陪同的人,实际上都是红星职工医院的一众领导。检查的结果自然是,除了营养不良外,身体十分健康。 虽然刘部长没多少什么,但林平安在他心里的地位再次拔高一大截。 毕竟他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单凭几根金针治病,这医术没得说。 实际上何为“度厄”,那是度过世间一切厄难的意思,他可是四合院修仙体系的,那金针刺穴效果能差了才有鬼,这根本不是传统医术能够比拟的。 今天刘部长心情特别好,治好了身体顽疾不说,更重要的是认识这么一位少年名医。 很痛快的把林平安介绍给红星职工医院的院长,并给予林平安一个主任医师的职位,职称虽高,但不坐镇,是个挂名的。 这个决策其实是及其不合理的,但是刘部长把林平安介绍给胡院长时是这么说的。 “这位,小林同志,是我的私人医生,祖传的医术,医可通神。在你这挂名个职位,应该不为难。” 好家伙,胡院长直接就eo了,那还能说啥,作为红星轧钢厂直属医院,冶金部大领导直接开口,他敢说为难吗? 直接医生最高职称安排上,工资一百三十六块五,看见大领导的笑容,胡院长长长的松了口气。 满意就好!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以后在红星职工医院里,小林同志怕是一个超然的存在,甚至包括他那位小女友,钟离茜。 后续事宜,都是陈秘书一手操办,这个不用林平安亲自到场,除了给林平安更改年龄之外,他还要去调查林平安的家庭住址,家庭情况等信息。 当然期间出了点小意外,查到林平安竟然是满清遗留,说来也是,如果不是这种身份,根本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医术,不过,这个问题没那么严重,大笔一改,这回儿,林平安彻彻底底成为了三代贫农,不怕调查的那种。 “小子,这回儿,算是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 这一切林平安并不知道,等送走刘部长等领导后,他牵起钟离茜的小手手,坏笑着亲了她一口。 “盖个章,你可承认过咱们是处对象,可不是耍流氓。” 钟离茜也放开了,左右都是在没人的空病房,嬉笑着,踮起脚,在林平安脸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你就是在耍流氓,不过, 别想占我便宜。” 林平安抱起钟离茜,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所以,您的报复就是亲回来?可是我刚刚亲的是嘴巴哟。” 钟离茜扭了扭身子,赶紧把耳朵撇到一旁,声音细弱蚊蝇。 “你坏,大坏蛋——。” 时光匆匆如流水,一转眼就来到暑假,而因为放暑假的缘故,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着钟离茜,他开始到红星职工医院上班。 看着一个明明失去心跳的病人被林平安救活,胡院长彻底震惊了,本以为是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知乎捡到宝了。 其间,有刘部长引荐,又给几个大领导看过病,效果自然是没得说。 也因为如此,刘部长的政治关系越发稳固,而他对林平安的态度也发生了更大的转变,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亲人一般对待。 而林平安的那句“刘叔”也越发有感情了。 第17章 贾张氏大闹轧钢厂 时间稍微往后倒一倒,贾张氏大闹轧钢厂这段不得不说。 在六十年代,国内的生产技术多数来自苏联老大哥,虽说是无产阶级相互帮助,其中却存在着太多门道儿,就比如红星轧钢厂的机床,一般都是老大哥淘汰下来的落后产品。从生产安全上来说,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隐患。 但,那又能怎样,艰苦耐劳,不怕牺牲,是咱们工人阶级的良好品质,有问题要上,没问题,创造问题,也要上,只有把技术彻底吃透,才属于我们自己的技术。 有句老话是这样讲的,“咱们工人阶级有力量。” 且不论,贾东旭同志在生产过程中是如何受伤,具体责任归轧钢厂还是个人。只要是为国家建设出过力,关于工伤赔偿就不会太苛刻。 贾东旭出事的当天,红星轧钢厂会议决定,按照正常工伤流程处理,即,生产过程中导致的在岗职工残退或死亡,厂方应赔偿职工家属,三个月基本工资作为丧葬费,六个月基础工资补偿款,一次性赔偿20倍厂方所在城市人均可支配工资。 二级钳工赔偿标准,基本工资为375元,丧葬费1125元,补偿款225元,20倍所在城市人均可支配工资430元,合计7675元。 在岗职工死亡赔偿会在厂宣传栏公示,根本不存在其他四合院同人文中,只有一次性赔偿500元的可能性。 这笔赔偿款也不会由易中海冒领后交给贾张氏,即使作为在岗高级职工,也没有这种资格。需要死亡职工家属在街道办开具关系证明,亲自到厂办领取。 贾张氏就是一个,贪得无厌,死要钱的性格,且家里两个男人都是因工去世,自然对红星轧钢厂心中存怨气,领到死亡赔偿后,见只有7675元,当场就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开启招魂模式。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可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黑心的工厂。老贾啊,不仅害死了你,这次又害死了东旭,留下一家孤儿寡母要怎么生活啊。老天爷,您开眼,给我们孤儿寡母评评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给700块钱,这工厂真是脏心烂肺。” 那时候,国家艰苦,即使是红星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厂办公室也不具备保密的条件。 而贾张氏叫魂的声音还特别大,就那么一会儿,厂办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 这个时间段的李副厂长还是后勤科的小李主任,凭借着他岳父的关系,进到红星轧钢厂镀金,主要负责整个后勤科的物资调配,工伤赔偿自然也属于后勤管理。 晌午,刚陪领导喝完酒,迷迷糊糊的回到后勤科,就听到长办公室那边有家属闹事儿,皱着眉头吩咐一旁的科员。 “小吴,去看看那边儿是怎么回事。” “好的,主任!” 小李主任醉意朦胧的眯缝着眼睛,看着一脸谄媚,像是条狗夹着尾巴的小吴,退出后勤科,不禁有些满意,心想此人可用。 仰躺在办公椅上,思绪又飘到那鼓鼓囊囊的奶袋子上,不易察觉地扬起嘴角。 “小浪蹄子,下班儿,再收拾你,嘿嘿。” 不一会儿,小吴打听事情回来,见小李主任思绪飘远,低头顺耳的站在一旁恭候,等李主任回过神,见小吴低着头,就更满意这个下属,语气上也变得柔和。 “打听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小李主任问话,他才抬起头,看向小李主任,像是刚进办公室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儿。 “是一车间,贾东旭的母亲,无理取闹。” 小李主任坐直身体,抿着嘴,左手握拳,右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左手,似乎在沉思。 “是操作失误死的那个?你去一车间,把易中海叫来。” 此时易中海在一车间心不在焉的加工着零件,缠着纱布的脑袋还隐隐作痛,想着大院儿里的事儿,心中有所计较。 目前,何雨柱,林平安,棒梗都可以作为养老人选。何雨柱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高,媳妇总想找个漂亮的。他也不想一想,漂亮媳妇娶回家,那能听话吗?要是对养老问题产生分歧,得不偿失。 再说林平安,无父无母,爷爷去世,孤身一人,应是最适合养老的人选,只是房子的事情,似乎伤了孩子的心。 棒梗,棒梗——。 易中海停下手里的活计,闭着眼睛,暗自琢磨。 “要说养老,秦淮茹孝顺,自从嫁到贾家,尽心尽力伺候婆婆,从来没有怨言。棒梗在秦淮茹的影响下,说不上是最适合养老的人选,但应该是最容易成功的对象,如此这般比较,偏向贾家的决定在大方向上,没有错。” 当当当——。 小吴科员站在易中海的机器前,敲了敲工作台,神情不是太好,言语里也没丝毫客气。 “易师傅,李主任叫你去后勤科走一趟。” 易中海也不跟他一般见识,随手把报废的零件扔进废品筐里,关停车床,示意小吴带路。 小吴白了一眼,撇撇嘴,一脸不屑,转过身径自往车间外走,也不去理会易中海是否跟上。 来到后勤科,敲了敲门,小吴率先走进办公室,谄媚地向小李主任报告。 “易中海已带到,请主任指示。” 小李主任满意的点点头。 “你先出去,记得带好门。” 端起搪瓷缸子,待小吴出去,才把搪瓷缸子重重放下,皱眉说道。 “易师傅,贾东旭是你带的徒弟,他母亲是怎么回事。 这抚恤金都是按照国家标准定的,怎么就你徒弟有问题,这是你工作不到位的表现呐。 再说,贾东旭那是因为操作不当才出的问题,而且并不在工作时间内,厂里能给批复抚恤金,那是出于人道主义。” 就在这时,厂办公室那边儿,又传来贾张氏叫魂的声音,打断了小李主任的训话。 小李主任用危险的目光审视着易中海,停了那么几秒。 “你听听,贾东旭的家属这么闹下去,不是耽误工厂的生产吗,作为贾东旭的师傅,你要以身作则,处理好后续事宜,不要把纠纷带到厂子里来。” 易中海低着头,还帮着贾张氏狡辩。 “主任,贾东旭他们一家确实困难,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小孩,媳妇儿还怀着孕,马上就要生产,这一家子全指望贾东旭一个,他这一走,剩下这孤儿寡母的就断了生活来源。”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李主任,我是这么想的,让贾东旭的媳妇儿顶替他的工作名额,来厂里上班,他们就没理由再闹下去。” 李主任眼睛一转,听说贾东旭媳妇长得好看,弄到厂里也挺不错,说不定还能发生点故事,嘿,小寡妇。 “啧啧啧,我怎么听说,贾东旭那媳妇儿是个农村的,她能完成生产任务吗?”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下一喜,有门儿。 “主任,您就放宽心,她来了之后,我带她,保证能完成任务。” 小李主任抿着嘴点点头,抬起搪瓷缸子。 “那可说好了,要是出问题,你负责。 那行,贾东旭的母亲,就交给你了,去。” 由易中海出马,果然顺利劝走了贾张氏,只是,没人瞧见,那错过去的一个对视,笑得意味深长。 别的不说,单说这个眼神,明眼人儿一瞧,就只知道这里面藏着事儿呢。 第18章 秦淮茹生产 正值春夏交替,乍暖还寒,办丧却不能如冬天那般大操大办。 一具血肉模糊得尸体,放在大院儿,就那么白布一盖,先不说其阴森可怖,就第二天便隐隐闻到一股臭味。 若非如此,易中海为贾张氏算计的,可不是大闹轧钢厂那么简单。 保不齐,要拉着贾东旭的尸体,在厂区里游街。 从艰苦岁月走过来的易大爷,可没有他瞧上去的忠厚老实,碰瓷讹诈的手段不比贾张氏差在哪里。 犹记得,老贾当年工伤去世时,那具不全的尸体,被拉到厂区里整整游街了小半天儿。 当然,咱们肯定不提倡这种做法,但不得不说,在当时,确实是一种谋生的手段。 至于贾东旭的葬礼,是没有席面的,一方面人家的确是孤儿寡母,经不起折腾。另一方面,春夏交会之际,过冬的土豆白菜所剩无几,窝窝头就咸菜可当不了席面儿。 对此,街坊四邻最多在私下里念叨几句,却不会有人真的去怪罪贾家,毕竟这可以理解。 您可能要问,那贾张氏不办席,“礼钱”她肯定不放过,因为她是贾张氏啊。 您要是这么想,那您可就真想错了。 就说贾东旭出事当天,在全院大会上,贾张氏就卷走不少善款,算是“礼金”。就是再没脑子,也不可能为了几块钱的“礼钱”,得罪那么多大院儿里的住户。 这里给大家算笔账,都说办酒席赚钱。 可实际上,在六十年代,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礼金通常不是毛票。 如果是办丧事儿,就很有可能收到一些烧纸,花圈,米面粮油等,并且数量还不是很多。 再看四合院的街坊邻里,也就两位大爷,再加一傻柱,能多随两块礼金,统筹下来,最多不超过二十元。 贾张氏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办酒席。 此为小事儿,咱们按下不表。 自从倒卖林平安配置的药酒后,许大茂的人生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关键还没人敢抓他投机倒把,毕竟他手中的东西关乎着某些领导的男人雄风。 再就是娄晓娥怀孕,也让许大茂在同事之间,父母之间抬起头来。 这一切,都多亏了林平安。但在许大茂心里却没有多少感激,毕竟当初他可帮了林平安那么大一忙,却没能得到药方,心里总觉得亏了。 而且每次从林平安那里拿药酒,又不是,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一日,许大茂与前进公社认识的“妹妹”逛公园,远远的就瞧见林平安带一妹子,瞬间就起了一点坏心思。 只是现在不太方便,就先放他一马。 林平安牵着钟离茜的小手,悠闲的逛着公园,并没察觉到许大茂的存在。当然,就算察觉了也没关系,就许大茂儿还想偷家,却不知他自己的家早就被偷了。 不过,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对比许大茂,何雨柱的生活确实惨了些,不仅要给秦淮茹一家带饭盒,兜里的钱也是一分没剩下。 每次他秦姐楚楚可怜的向他借钱时,他都没法控制住自己。 主要是,把钱给他秦姐时,总能摸到一下他秦姐那白皙柔嫩的小手,让他心中一阵荡漾,仿佛触电一般,他就喜欢这种赶脚。 不过,也因此苦了他妹妹何雨水。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与坏它都是风景。六月的风吹来的不仅仅是温暖,还有一个关乎于所有人的好消息。 中央人民委员会决定,自1962年9月23日起,将恢复调整儿童、工人、干部、居民的粮食定量标准,并提高细粮供应比例,另增加副食品供应。 从明面上,这意味着三年自然灾害造成的饥荒即将结束,咱们人民能吃饱饭的好日子马上到来。 而从框外上讲,就是鬼市将出现大量的抛售粮,在等待的三个月里,大家也不会在饿着肚子。 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秦淮茹于红星职工医院顺产一名女婴,取名“槐花”。贾张氏黑着脸扭头就走,傻柱则陪在病床前,细心呵护,好像秦淮茹生的孩子是傻柱的一般,他特别喜欢这种参与感。 秦淮茹躺在病床上,行动还有些费力,不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很欣慰。看着一旁憨傻的何雨柱,甜甜的笑着。 先不讨论秦淮茹是怎样的一个人,就说她对傻柱,难道除了吸血,就没存着别的心思。毕竟发自内心的微笑永远骗不了人。 1962年,国内的医院配套设施没那么完善,即使是四九城,也没有多少医疗设备。所谓的科室,除了一张问诊开方的办公桌,就剩下一张用来针灸或者正骨包扎的理疗床。 疑难杂病科,隶属于中医科,却并不受中医科管辖。在林平安没来之前,是老中医李长庚与其孙女李茹雪联合坐诊,但话是这么说,实际情况是,李茹雪对中医完全不感兴趣,她的梦想是当一名文工团员。奈何学的中医护理,一言难尽,都是“老头儿”逼的。 林平安来到疑难杂病科时,科室就成了4个人,因为钟离茜也被同时分配过来。 一句话,胡院长,懂事儿。 李长庚是一个不怎么爱活动的人,有时候在沙发一躺就是一天,去医院食堂打饭,全权由他孙女李茹雪代劳,不想是来当医生的,倒像是找个地方养老的。 直到有一天,林平安瞧见李长庚一手“鬼门十三针”耍到飞起,才知道这老家伙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嚯,鬼门十三针,以气运针,李老头,看不出来啊,您还是个高手。” 李长庚翻了翻白眼,努努嘴,砸两下,一脸臭屁的模样儿。 “咋了,想学啊,就不教你。” 林平安也撇了撇嘴,装作一副很在乎又极力掩饰的模样儿,悻悻的说道。 “您想教,我还不想学呢。” 就在此时,钟离茜与李茹雪叽叽喳喳的从外面回来,讨论的居然是何雨柱与秦淮茹。 “那个何雨柱太有意思了,被人傻柱,傻柱的叫着也不生气。” “更离谱的是,那个秦淮茹是别人媳妇儿。他一个大男的,陪人家媳妇儿来生孩子,没看给秦淮茹婆婆气的,黑着脸像是今天食堂的炒萝卜干。” “你真别说,是有那么一点像,皱巴巴的,还挺黑。” “鹅呵,鹅呵,鹅呵呵,鹅呵呵——。” 林平安听着李茹雪和钟离茜都笑出了鹅叫声,停都停不下来,不仅黑着脸盯着李长庚。 “李老头,说,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 李长庚翻着白眼,撇着嘴。 “什么解释?” “你孙女把我媳妇儿带坏了,你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李长庚嘿嘿一笑,为老不尊道。 “又不是我带坏的,大不了我把孙女赔给你。” “啥——?” 两个女孩同时气呼呼的盯着李长庚,他孙女更是一副要去拔他胡子的架势。 为了缓解气氛,林平安决定牺牲自己,于是,他挑起眉毛,一动一动的,表情相当猥琐。 “好啊——。” 静——。 突然诊疗室没了丁点声音,静的可怕。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特别尴尬。 “咳咳!” 李长庚非常合时宜的出声,打破尴尬,而后有用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重新让空气变得更尴尬。 “那,以后我孙女就托付给你们了,她做小。” 这时,林平安心里似乎有一只小魔鬼,一直重复的问一个问题。 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 小魔鬼还在吵闹个不停,钟离茜突然红着眼睛跑出诊室。 林平安长长的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身后,还传来李长庚对他孙女幸灾乐祸的声音。 “完蛋,给你创造机会,你不中用啊。” “爷爷——!” 第19章 祸起于微末(上) 绿水浅映红妆,叹夜长,骤雨一场,折了思量。 昨夜的一场大雨,想要洗刷掉四合院的阴霾,却掩盖了一场污秽。 赶早儿,秦淮茹背着槐花,牵着小当,准备到供销社换两尺布,为槐花做身衣裳。遇见街坊,都巧笑着眉眼儿,似乎心情不错。 何雨柱侧躺在床上,听了一夜的雨,心神难安,似乎有什么事儿正牵动着他的心。 林平安推开屋门,抻了抻胳膊,抬了抬手脚,有模有样儿的在院儿里练起“太极”,动静相济之间,阴阳轮转,见汗,才可罢休。 娄晓娥今个儿从娘家回来,捎着一只北京烤鸭。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没回四合院,娄晓娥怀着孕,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只好便宜了林平安。 “呐,拿着吃。姐先回屋子收拾一下。” 林平安接过烤鸭,打开油纸袋子,凑在鼻尖一闻,那香味儿,绝了。 在没有饲料的六十年代,那烤鸭就一个字“香”。 浓郁的肉香顺着风,飘到中院,棒梗都馋哭了。 “烤鸭,奶奶,我要吃烤鸭。” 贾张氏狠狠地瞪着一双三角眼,怨毒的透过莲花门,望向后院。 “该死的林平安,有烤鸭也不知道分我乖孙一些,就是个天煞孤星,活该没了爹妈。乖孙别哭,奶奶这就去管小畜生要来。” 迈着小短腿,气势汹汹的来到林平安面前,半句话没说,阴着脸,直接把手掌伸到林平安面前 。 林平安看着贾张氏,有点莫名其妙,心中暗道。 “不会是来讨小爷烤鸭的,您倒是开口啊,您不开口,我怎么拒绝您。” 贾张氏看林平安也不上道,心中不停咒骂,以前看秦淮茹就是这样向傻柱借东西的,怎么换成自己,就不好用了呢。 “平安呐,棒梗吵着要吃烤鸭,你看能不——” “滚!” 不等贾张氏说完,林平安直接打断,一个“滚”字送客。 骂声刚落,贾张氏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跳脚,指着林平安鼻子便骂。 “小畜生,你骂谁呢,怎么跟长辈说话,真是有妈生,没爹养的畜生,棒梗还是个孩子,想要吃你点烤鸭怎么了,就分他个鸭腿能饿死你,都在一个大院儿住着,怎么就你那么恶毒。” 林平安表情变冷,右手在装烤鸭的油纸袋儿上蹭了蹭,反手就给了贾张氏一个大鼻兜。 啪——。 不仅是贾张氏愣住了,就连扶着大肚子倚在门口的娄晓娥也愣住了,就带回来只烤鸭,要不要搞得这么刺激。 贾张氏面皮抽了抽,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开启招魂模式。 林平安哪里会容忍她在面前发功,欺身上前,抬脚便踹,只要看见贾张氏要开口说话,就补上一脚,直到地上一只有“呜呜呜”时,才放过贾张氏。 狠狠地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才扫兴的嘀咕。 “忒——,晦气。” 贾张氏也不敢在叫嚣,灰溜溜的爬起来,像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走。 过了一会儿,中院传来棒梗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林平安下意识用神念一扫,嚯,贾张氏大战棒梗,战况激烈,十分精彩。 娄晓娥缓缓走到林平安的身边,似有心事,担心的开口。 “赶走就是了,咋还打她呢,只怕又要闹起来,这大院儿,还真是不安生。” “没事的。那老虔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打疼就消停了。 小娥姐,您这儿马上就要生了,怎么还回大院儿奔波,有什么事儿,生完再说呗。” 娄晓娥往周围扫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才凑到林平安耳边,声音酥软,像是一阵午后吹过麦田的风。 “姐想你了。” 弄的林平安脸色通红,稍许慌乱。 “咳咳,别乱说。” 娄晓娥不依不饶的把手抚着林平安的胸膛,似商量似哀怨的继续说道。 “你说姐怀的是对儿双胞胎,那天我跟你大茂哥商量了。 要不是因为你,不可能有这双孩子,为了念着你的情,等孩子生了,大的叫‘怀平’,小的叫‘怀安’。 正好是你名字中的两个字,也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成长。” 林平安听着娄晓娥的话,不仅一阵唏嘘。 大“帽”哥,老弟对不起你,不是老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迷人。 “嗐,那什么,嫂,嫂子,您也别在这干站着,走走,去屋儿里休息。” 秦淮茹扯布回来,就看见贾张氏躺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的。棒梗也不在家,不知道跑去哪玩儿。 “妈——。您看一下孩子,我去找找棒梗。” 说起棒梗,咱先不提他日后盗圣的大名。 就是现在,在街坊邻里的孩子中,棒梗也是久负盛名。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势,在棒梗手下也聚集了一群小孩儿。 既然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打不过奶奶,那就别怪他找小弟围殴奶奶了,敢打小爷儿,就是亲奶奶也得给我打出屎来。 阎阜贵钓鱼回来,拎着红桶,晃晃悠悠的好不惬意,三条小鱼如约而钓,满载的渔获是裤衩兜里的10元整票。 看着院里邻居不屑的目光,他心中一直有哀叹。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进入屋子,见只有三大妈在家,赶快关紧房门,红桶一放,就开始脱裤子,好像是白日宣淫一般,搞得三大妈满脸错愕,连忙摆手。 “老阎,晚上的,晚上的,现在不合适,仨孩子一会儿该回来了。” 阎阜贵“切”了一声,白了三大妈一眼。 “想什么呢,小点声儿,今天钓鱼又换十块钱,我藏在裤衩兜里了。” 三大妈这才看见,阎阜贵从红裤衩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大黑十,顾不上其他,直接抢过来亲了一口。 “牟嘛,老阎,你真行。晌午给你炒俩好菜。” 阎阜贵满脸笑容,老眼镜片上反射的是自信的光芒,就连脸上的褶子里都藏着得意,过日子,还得看我老阎。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三大妈把钱藏好,阎阜贵摇头晃脑的走出房门,准备去后院跟刘海中杀两盘儿象棋。 不过,很不巧,刘海中早上出门还没回来,据说,是去帮领导搬家。 刘海中形况不是很好,此刻正在公园围观老头儿下棋,反正是没脸现在回家。至于原因,那就说来话长。 二车间,车间主任今儿装修房子,需要把桌椅板凳,衣柜灶台一概相应搬出屋外,另外需要把墙皮铲掉,重新粉刷墙灰。 刘海中到那儿,非但没有忙,还在那指挥,要是指挥得体也就算了,他稀里糊涂一顿指挥,搞得街坊邻居怨声载道。 二车间主任住的也是大杂院,但那个大院儿,压根没多少轧钢厂的住户,那谁能惯着他们。 刘海中指挥着二车间来帮忙的职工,把一些自我感觉精贵的物件儿,这家堆点,那家放点,完全没在意其余住户的情绪。 不仅如此,他一边儿指挥一边儿用尽浑身解数的拍着马屁。 结果院里儿的住户不干了,差点打起来,车间主任只好把刘海中请了出去,才算避免一场流血事件。 离开车间主任家,刘海中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溜溜达达的去了公园,同时也把车间主任记恨上。 “哼,走着瞧,我当领导的,瞧我怎么整你就完了。” 第20章 祸起于微末(中) 秦淮茹见婆婆不理会她,心里觉得委屈,眼眶登时就泛起泪花。 想着,嫁到贾家以来,可谓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甚至比不上农村。 瞧着寒酸的家当,不禁问自己,究竟图的什么。 将“槐花”放在床头儿,叮嘱了句。 “妈,看着槐花点儿。” 贾张氏跟乖孙闹情绪,还生着气,嘴角嗫嚅了下,用鼻音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秦淮茹对这个婆婆,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婆婆就那样的性格,还能怎么办? 瞧了一眼“槐花”,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拉过贾当,又叮嘱了一句。 “小当,妈去把你哥找回来,你在家看着妹妹。” 贾当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差把“我要好处”写在脸上。要么说,中院贾家,一家子都有做“白眼狼”的潜质。 知女莫若母,秦淮茹自然能看懂女儿的意思。 只是,现阶段家中确实困难,别看抚恤金赔偿不少,却都归了婆婆。 一月的定量仍旧是15元钱,但却少了贾东旭偶尔的补贴。 看着女儿,其中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既伤心又无奈的附加一句。 “小当,在家要懂事,妈找回你哥,就给你们做好吃的。”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不满的“哼”了一声,嘴里念叨着:“吃什么吃,生赔钱货!” 秦淮茹不知怎么,听到“赔钱货”三个字,眼泪儿瞬间夺眶而出。 为了不让孩子看见,赶紧转过身,掩着嘴,跑出屋子。 “小当,等妈回来——。” 棒梗在跟奶奶打完架后,特别生气,倒不是因为奶奶不能打他,而是因为没打过奶奶。 他跑出四合院,沿着胡同,往学校方向溜达。 心里盘算着,周末能够召集到多少人马,按照奶奶的战斗力,起码要来四五个人。 正巧,他听说,班里的赵小刚,周长福,谢勇,周末在学校推铁圈。 一路来到学校,看到他们仨果然在这,而一旁还有隔壁班级的,王建国,周永强一帮。 棒梗从裤兜里抓出一把糖,招呼几人。 “哥几个,呆会儿在玩呗,来吃块儿果糖。” 副食品没列入供应之前,糖果是不需要票证的,小孩儿有零花钱,通常会到供销社买几块甜甜嘴儿。 像是棒梗出手就是十几块的,那在学生堆儿里叫“阔少”或者“爷儿”。 “梗爷儿,真局气。” 每个拿棒梗果糖的同学,不是比了个大拇哥,就是真心的赞了一句。 棒梗斜着眼睛,用舌头舔着左边儿的小虎牙,歪着嘴,一副很吊样子,见小伙伴吃着果糖,目光回到他脸上时,他用舌头抿了抿嘴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小爷儿想教训个人儿。” 谢勇也是个混不吝,他甩了甩“滚铁圈”的钩子,瞪着眼睛,一仰脖。 “谁呀,这是吃了豹子胆,跟咱们梗爷耍横,怕是没挨过揍。” 棒梗满意的看着谢勇,点头示意,又看向其他人。 “怎么着,给个话。” 瞧着余下的有些犹豫,棒梗再次从兜里抓出十几块果糖。 “嗐,梗爷儿有事儿,得帮不是,走着——。” 秦淮茹哭着离开屋子,一头儿撞见傻柱。 傻柱看见他秦姐哭得伤心,心疼的要命,狠狠地撇了一眼贾家,殷切的安慰。 “怎么了,秦姐,谁欺负你了。” “柱子,没事儿,你瞧见棒梗了吗?” 傻柱搓了搓耳朵,嘶了一声。 “嘶——。” 而后摇了摇脑袋。 “没瞧见,不过,你婆婆之前训了他几句,兴许怄着气,跑出去玩儿了。”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听着,至于傻柱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脑子里,就剩下那句“你婆婆之前训了他”。 顾不上傻柱,赶紧到四合院周围寻找。 约莫能有二十分钟,秦淮茹低头耷拉甲的往回走,遇见谁也不说话。 阎富贵找刘海中下象棋,没寻到人,往回走时,就看见林平安坐在石头桌子那,摆弄着象棋。 反正,跟谁玩儿都一样,他就是想借用这种方式,抒发一下美好的心情。 走到林平安对门。 “下局?” 林平安手指交叉,往前抻了抻,应道。 “行——。” 阎阜贵小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打着哈切坐下。 “这光下也没意思,怎么着,来点彩头,也不多,就一块。” 林平安耸了耸肩。 “可以。先说好,不能缓,不能退。” 阎阜贵自信的一翻小白眼儿。 “抻掇你三大爷呢,啧啧啧,不吹牛,在大院儿里没对手。” 林平安呲牙一乐,摆摆手。 “走着,红先绿后,炮二平五。” 阎阜贵哪里见过这套路,以为林平安胡乱下的,不仅暗自窃喜,嘴上还不饶人。 “嘿,你也不会下个棋,跳马。” 十几步后,阎阜贵仍没看出套路,心算还有几步能够“将死”林平安。 “炮八平五,重炮绝杀,给钱。” 阎阜贵这才明白过来,一拍桌子,后悔道。 “我大意了啊,没有闪。再来一局。” 傻柱被他秦姐闪了后,扫兴的回屋里躺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决计遛弯散心,转着就来到后院,见三大爷和林平安正下着象棋,就凑了过去。 象棋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可谓是休闲必备,家家户户,都能上去玩儿那么一手。 要说不懂,还都会玩儿。要说懂,还没几个能玩儿的明白。 何雨柱就是那个象棋圈子里的“大明白”。 该说不说,遇见些生手,还真没怎么输过。 看着三大爷与林平安对弈,不禁也起了兴趣。 “怎么玩儿的,带我一个。” 听傻柱开口,阎阜贵小眼睛又一转,计又上心来。 “一把两块,谁赢谁下。上局平安赢了,正好换你来。” 何雨柱一听,嘴角上扬,连林平安都下不过,三大爷这是要送钱,这不巧了么,他正缺两块好给他秦姐买肉呢。 看秦姐吃着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是他最得意的美好。 林平安站起身抻抻腰,正好给傻柱腾地方。 冲着傻柱扬了扬眉,示意他坐下。 阎阜贵一边儿摆着象棋一边儿说。 “傻柱儿,怎么听说,你搁外边儿传讹,三大爷下象棋不如你。” 何雨柱也不服气,憋着嘴儿。 “什么叫传讹,那叫事实。”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腿,侧着头,佯怒激将道。 “嘿,你个傻柱儿,怎么着。五块一把,你敢不敢下。” 傻柱哼哼道:“那有什么不敢,输了您别后悔。” 第21章 祸起于微末(下) 要不说阎阜贵是算盘精,快速将上局棋的套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抢到红棋。 在四九城,下象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客红主绿,攻红守绿。 作为被挑战方,阎阜贵应该使用绿棋,显然他并不想守规矩。 “傻柱儿,咱可说好喽,不许犯浑,不能赖账。” “您这是说您自己,甭废话,还说不准谁输谁赢呢。” “呐,红先绿后,别说三大爷没让着你,炮二平五。” 林平安站在一旁,怜悯的看着傻柱。 要不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他何雨柱也不想想,要是算盘精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可能豪赌5块。 后世的棋路,玩儿的就是一个“脏”字儿,出其不意,方能克敌制胜,这个年代,尽管是禽兽,也不得不叹一句淳朴。 “重炮绝杀,傻柱儿,给钱,5块。” 何雨柱不可思议的盯着棋盘,一脑子问号。 “哎呦呵,我大意了啊,没有闪。不行,再来一局。哎,我就不信了。” 阎阜贵乐的见眉不见眼的,咧着嘴,得意道。 “傻柱儿,再来一局也成,不过,5块钱不成,得10块。” 何雨柱哪里想到,这是后世集千万网友智慧研究的十三路杀局,只要不注意,就可能掉进陷阱。 “瞧不起谁呢,10块就10块。” 林平安打了一个哈欠,也没兴趣再看下去,准备出去遛弯。 棒梗召集了七八个小伙伴,商定好计策,不知在哪里找了个破麻袋,躲到胡同公厕的必经之路上。 因为贾张氏每到做饭的前,都要去上厕所,这可能也是恶婆婆的通病。 林平安出了院子,习惯性用神念一扫,正巧看见鬼鬼祟祟的棒梗。 身边七个小伙子还在商量,谁去套麻袋,谁去敲闷棍,然后一起上,踹死他丫的。 “卧槽,不是要来打我。” 赶紧躲起来。 围殴八个小朋友,或者被八个小朋友围殴,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余光看见贾张氏,迈着小短腿儿,一扭一扭的走过来。 再看几个小朋友紧张的神情,林平安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八童大战贾张氏,肯定有看头儿,林平安身子一矮,快速躲到旁边的胡同中,用神念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棒梗看见奶奶走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等靠近行动。 而贾张氏还在嘟嘟囔囔的,完全不知道,一顿胖揍即将来临。 “上——。” 见奶奶走近,棒梗压低了嗓子,吩咐一声。 一时间,呜啦啦一片冲向贾张氏,套麻袋的套麻袋,敲闷棍的敲闷棍。 别看这些孩子年龄小,下手可黑着呢。 起初贾张氏还喊了几句“救命”,没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这时,有些小伙伴害怕了,劝着棒梗。 “梗爷儿,别打了,再把你奶打死了。” 棒梗又补了一脚,不屑道。 “没事儿,我们院儿林平安那么厉害,都没给我奶打死,咱们这才哪到哪,走,一起摸鱼去,甭管她。” 谢勇给棒梗比了个大拇哥,一脸钦佩道。 “还是梗爷儿牛逼,连你奶奶都敢打。” 棒梗骄傲的扬起小脑袋。 “这算个屁,甭说我奶了,就连我妈,我也敢打。” 林平安听得哭笑不得,也难怪观众这么增哼棒梗,你个小机灵鬼儿,可“孝”死你妈了。 不过也挺欣慰,棒梗还知道他林平安厉害,不好惹,以后应该会收敛一些。 林平安在打贾张氏的时候,用的都是柔劲儿,打在身上疼,但是不会受伤。这几个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别真给贾张氏打死了。 赶紧用神念观察一下贾张氏,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断了条胳膊,晕了过去。 这时,许大茂从乡下回来,推着自行车,正巧路过这里,一看胡同里倒着个人。 打眼儿一瞅,这不贾张氏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许大茂忍不住咧开嘴角,推着自行车快步回到四合院。 当然,他可没空儿管贾张氏的死活。 许大茂把自信车停在中院水池边儿,三两步来到贾家。 咚咚咚——。 “秦淮茹,赶紧出来,你婆婆在公厕胡同被人(cei)了。” 秦淮茹正在做饭,听见有人敲门,便停下手里的活计。 离老远儿,就听到许大茂的喊话。 一时间,有点懵逼,多大仇,多大冤啊,婆婆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就被人打了。 该不会是傻柱“行侠仗义”把婆婆给打了。 别看,贾家出事后,院子里聊八卦的人少了,那是为了不沾染麻烦,都躲在家里。但作为一群有理想的“猹”,她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保熟的“瓜”。 许大茂的声音刚落,家家户户都打开了门,眼睛瞪得铮亮。 更有好事的,直接奔出四合院,准备在第一现场吃瓜。 秦淮茹慢悠悠的出来,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其实她自信的觉得,一定是许大茂为了调戏她,胡说八道的。 “告诉你,别整天胡说八道的,我婆婆刚出去能有十分钟,就被人打啦!你打的?” 许大茂翻着白眼,斜着嘴角。 “切,您呐,爱信不信。” 林平安热闹看够了,准备离开,好巧不巧的迎面撞见易中海。 自从全院大会,棒梗失手给易中海打进医院后,易中海与林平安见面也不说话,哼了一声,测过身就走。 余光正巧看见倒在地上的贾张氏。 “老嫂子。” 快步向前,准备扶起贾张氏,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林平安。 “平安小子,你怎么能打长辈, 就算你贾大妈有什么错,作为小辈,你不听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出手打人。 看给你贾大妈打的,你这是蓄意谋杀,得报警处理。” 林平安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易中海这条恶犬。 “神经病。” 钟离茜并不是四九城的户口,而且工作半年以上,才有机会分配房子,因此她只能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 调到疑难杂病科之前,工作时间是“三班倒”。 即使现在她只上白班,也没能更换宿舍。 在白天的时候,宿舍里总有夜班护士睡觉休息,也让钟离茜染上点儿小毛病。 每到休息的时候,不到晌午,绝对不会起床,除非林平安来找她。 迷迷糊糊的起床,刚洗漱完,就听室友酸酸的喊她。 “钟离茜,你对象找你。” 第22章 筹划与未来 时光荏苒,近两年的时间,让林平安逐渐融入这个时代。 谈不上喜欢,但总得生活不是。 最初得到混沌空间时,他也想过,在空间里种植粮食,饲养家禽。 但转念一想,手里钱票充足,又有医术在手,根本不缺吃喝,就放弃这个想法。 而且系统开局礼包,给了他白银500两,黄金100两,利用混沌空间的权限,完全可以制造成,银元或是小黄鱼,作为硬通货币流通。 其次,老头子的遗产,大小黄鱼不计,也有几十根上下,钱票3000余元,商铺地契虽不在四九城内,但也不能说没有价值。 这一年中,许大茂倒卖药酒300余斤,每斤9元,也有2700元收入 目前任职红星职工医院,主任医师,月薪1365元。 这些算下来,别说是易中海,就是小李主任,在这个阶段,都不一定有林平安富裕。 再谈对未来的规划,说要无私奉献,肯定不可能,作为有现代思想的小市民他做不到,但适当的帮助国家,如果有能力,他肯定会帮一手。 当然,帮助的前提是,能够有更多的话语权用于度过国家未来最艰苦的十年。 待春风吹地时,林平安可以来往于各国之间,以他几乎通神的手段,获取外国的生产资料,利用混沌空间的掌控性,把一切能用得到的先进设备制作出来,何愁不赚钱。 即使没有这些,79年的时候,混沌空间的药材怕是得有上万种,成立一家医药公司,林平安有信心,垄断全国医药行业。 或许到那时候,这些他也不想干,那就成立一家网络公司,专门给企业单位搞互联网开发,一样能赚的盆满钵满,毕竟上辈子就是干这个的。 世事无绝对,即使网络公司干不成,等到互联网花开遍地时,也可以提前投资两位“牛爸爸”,人生不要太顺利。 其实想这些还太早,即使他把户口的年龄改了,也才十八岁, 人生 ,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值得他去挥霍。 就比如说,钟离茜。 至于娄晓娥,玩玩还行,真要在一起生活,实话实讲,他有些难以接受。况且,娄家的问题,没人能解决了。阳光底下还有背阴儿的墙,能够在乱世积累财富的资本,屁股怎么干净得了。 再就是听钟离茜说起,她有一个妹妹这年十五岁,名叫钟离婷,模样生的与她颇为相似。 这就耐人寻味了,毕竟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情人嘛。 闲话休提,林平安约到钟离茜后,两人骑着自行车,先去吃了顿北京烤鸭,顺便还打包了两只。 雨后心晴,正值荷花盛开之际,不去欣赏一下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色,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那翠叶朦胧间,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这不都是小情侣该干的事儿。 反正其他的就算了,林平安隐隐觉得,有很多双眼睛,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生活,他可不想把年代剧,拍成爱情动作片。 或许是少了文人雅士的风骚,也或许是有个妹子在侧体弱多娇,最终,深情对望多过看那些摇曳的荷花,任它独自招摇。 兴许,是都动了情,想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儿,有那么点期待,更像是迫不及待。 “小林同志,我们扯证。” 提到扯证,有点让林平安头疼,正经人谁扯证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不过这年代,不扯证,给人搞大了肚子,是要吃花生米的。虽然林平安不怕,但也不想惹麻烦。 见林平安犹豫,钟离茜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儿在眼圈打转。 “你什么意思,问你话呢。” 林平安心里叫苦,女人就是麻烦,不过爱情这东西,你要是怕麻烦,女人也不来麻烦你,总不能用手安慰自己,所以,麻烦你也得忍着。 他阳光一笑,像是天光破晓,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用手轻轻抚摸钟离茜可爱的小脑袋,用最温柔的语气说。 “我只是在想,扯证之前,是不是应该抽空去见见你的父母,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扯证,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是不是,钟离同志。” 噗——。 钟离茜破涕为笑,就莫名其妙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加紧双腿,直接扑进林平安怀里,用力的似乎要将林平安融入她的身体里。 凑到林平安的耳边,吐气如兰。 “我就是馋你身子,怎么着。” 林平安全身紧绷,心脏咚咚直跳,这谁受得了,恨不得马上天黑。 “要不,今晚到我那边儿,就算有了也不怕,咱们下周休息就去你家,回来就扯证。” 钟离茜嘤咛一声,又紧了紧身体,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嗯——。” 而没注意的是,有个老太太远远的盯着他们,表情是既羡慕又嫌弃,最后,愤愤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呵忒——。伤风败俗。” 贾张氏清醒时,已经被街坊邻居抬到四合院里,秦淮茹没说话,没人会主动把她送去医院。 易中海觉得是林平安打的贾张氏,因此言语就往林平安身上引。 “老嫂子,你还记得是谁打的你吗?是不是林平安。” 贾张氏虽然知道应该不是林平安打的,但不妨碍她讹诈林平安,听说林平安在红星职工医院工作,工资1365元,那就更得讹他一下。 没有100块,不,没有500块,决不罢休。 至于是真正的凶手,她心里也没底,毕竟平时得罪不少人,被敲闷棍也正常。只是她暗自发誓,如果找到真凶,一定不会放过他,诅咒他断子绝孙,成为绝户。 值得一提的是,贾张氏的诅咒,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实现了。 贾张氏并没有回答易中海的话,因为她发现右手抬不起来,脸色瞬间狰狞,咬着牙就开始怒骂。 “哎呀,这个断子绝孙的畜生啊,给我手打断了,我咒你不得好死啊。 老贾啊,你快睁眼看看,有人欺负你媳妇儿啊,有人欺负你媳妇,都给你媳妇手打断了,你都不管管。 你要是还念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赶快降一道天雷,劈死那个天杀的畜生。 让赔钱,必须赔钱,该死的林平安。对!一定是林平安。 不就是早晨骂了他几句,这就要杀人,这就要打死我。 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是个畜生啊。 你该死啊,你得绝户啊。 林平安,你个小畜生,搁哪呢?你给我滚出来。” 易中海也冷哼一声,附和道。 “这次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送他进监狱,吃花生米。 老嫂子,你赶紧去医院,放心,晚上开全院大会,肯定把医药费给你要出来。” 第23章 事态 傍晚,林平安载着钟离茜回到四合院。 阎阜贵看见崭新的自行车,与车把上挂的两只烤鸭,眼睛都直了。 凤凰女士自行车,240元,还要票。 北京烤鸭,8块钱一只,一次就买两只。 再看后座上的女孩儿,嚯!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如此美人,给他做儿媳妇,岂不美哉。 甚至,阎阜贵已经忘记了要占便宜。 “平安啊,这位是? 也没听说你有姐姐啊,姑娘您是第一次来咱们院儿,我是这院儿里的管事大爷。 平时,跟平安关系都不错,一会儿,来三大爷家,我让你三大妈给你们炒几个好菜。” 林平安心中大呼“卧槽”。 这次阎老西不惦记惦记烤鸭,倒惦记起我媳妇来。 黑着脸,盯着阎阜贵,真想抽他丫的。 “您家饭,我们可不敢吃,就不叨扰您嘞。还有,这位不是我姐姐,是我对象,要扯证的,您就别惦记了,我媳妇不会算计,可配不上您家儿子。” “要是您老,真想亲上加亲,不如把您家解娣送给我,做一房小的。” 阎阜贵狠狠白了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滚蛋——。解娣还是个孩子。” 见林平安坏笑,就知道是在戏耍他,不禁有些恼怒,小眼睛一转,准备恶心一下林平安。 “平安呐,想着你今年才十六,这也没成年呐。 国家法律可规定了,没到十八岁不允许结婚。 听三大爷跟你说,这往后时间长着呢。 结婚可不是儿戏,咱们是先进大院儿,可不兴伤害人家姑娘。” 林平安懒得理会阎阜贵,一把牵过钟离茜,赶紧离开,边走边说。 “这就不劳您费心,管好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得嘞。 别整天净操别人家的心。 对,今天欠我的一块钱,别忘记给我。” 阎阜贵一听,心下一慌,还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还记得,于是讪笑道。 “嘿,别走啊,有个两块钱的消息,听了你绝对不后悔。” 林平安心中警觉,阎阜贵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他口中说有用的消息,多半不会有假。 不过开口就要两块,是不是有点过分。 “都说您能算计,着了您的道了,但就一块钱,您能说就说。” 见林平安答应,阎老西立马眉开眼笑,凑过来说道。 “一块就一块,那咱们可平账了。 今天,秦淮茹的婆婆被人打了,老易说在现场遇见了你,所以今晚开全院大会要处理你。 那贾张氏真是你打的?” “我稀罕打她?都嫌脏了手脚,棒梗找同学打得,八个半大小子,套着麻袋按在地上一顿好打。” “真的假的?你可别忽悠三大爷。这事儿,可不兴说,要真是棒梗干的,这贾家可真出了个白眼狼,她奶奶平时对他多好。” “三大爷,您也是个明事理的,这惯子如杀子,如今有这地步,也是张大妈咎由自取。 这道理您应该明白,您忙着。 走了——。” 阎阜贵眯缝着眼,心里盘算着,看来今晚的大戏,可不简单。 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就看见贾张氏野猪般向他冲来,目光微寒,准备一巴掌把贾张氏抽翻。 老虔婆余光瞥见林平安抬手,不好的回忆浮现在脑海。 立即止住脚步,与林平安相隔一段距离。 “你还敢回来,说,今天在公厕胡同,是不是你打得我?” “有证据嘛?” 林平安也不说是谁打的,只是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儿。 这一路走来,钟离茜真是三观尽碎。 不禁有些心疼起林平安来,从小在这种大院儿生活,肯定没少挨欺负。 母爱心泛滥的她,直接站出来为林平安打抱不平。 “老太太,您怎么能诬赖好人呢,打您的是一个叫‘棒梗’的人,可不是我家平安。” 老虔婆虎着脸,有些不满,如看白痴般瞧着钟离茜。 “你是谁?谁让你来我们大院儿的。你不知道‘棒梗’是谁?就搁着胡说八道。” 钟离茜也生气了,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着,你这老太太还不讲理。 这大院儿全是你家的?我怎么就不能来? 再说,我是林平安的对象,来大院儿很合理。 至于您说的‘棒梗’我不知道是谁! 但是,我家平安都看见了,是那个叫‘棒梗’找一群小伙子打的您。” 贾张氏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他不认为孙子会找人打她。 “哼,小丫头片子,‘棒梗’是我孙子,亲孙子。 你也是个没长脑子的,我乖孙儿怎么可能找人打我,我可是他亲奶奶。” 正如贾张氏所说,亲孙子找人殴打奶奶,怎么看都不合理, 这不贾张氏话音刚落,围观邻居就开始议论起来。 “他张大妈说的没错,棒梗可是她亲孙子,怎么可能找人打他奶奶,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林同志,都是一个大院儿住着,你就承认,咱们征求宽大处理。” “你们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姑娘吗,嚯,真漂亮。” “哎,殴打长辈,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肯定是不对的,得给他点惩罚。” 钟离茜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也愣在当场。 她其实也觉得是不是林平安看错了,毕竟是亲孙子。 这要是找人把奶奶打了,就真的是,哎,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林平安见这样议论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朝着众禽说道。 “各位,听我一言。 至于是谁殴打的棒梗奶奶,没有证据,也无从说起。 说是我打的,都在院里儿住着,也跑不了。 但没做过的事情,你们逼我承认,我肯定也不会承认。 现在,我和棒梗奶奶都是各执一词,说什么,也没法断定下来这件事儿。 这也到了饭点儿,都各自回家吃饭,咱们不是有全院大会吗。 吃过之后,咱们全院大会解决。各位,您看成吗?” 林平安所说不无道理,虽然不怎么了解,却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至于殴打贾张氏的可能,不能说没有,但几乎可能性很低。 再看贾张氏脸色变化,一副怨毒模样儿,也不像是作假。 于是众禽又议论起来。 “我看,不见得是林平安所为,要真是他打的,不可能这么淡定。” “那可说不准,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装装样子,谁都会?” “哼,你要是打了人,还能承认?我看就是他打的,你没看前段时间,那老虔婆还欺负过他,兴许就是报复。” “总之,打老人,肯定是不对的,即使长辈有错,您说她两句可以,这要是动手,性质可就变了。” 林平安懒得理会他们,说完牵着钟离茜的手,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说来,他还是不屑于和这群斗争。 当他走上修行之路时,和他们相比,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正如大象是不会跟一只蝼蚁太过计较的。 当然,如果他能时刻保持警惕,用神念观察大院儿,就能看见。 咬牙切齿,趴在窗户根下偷看的易中海。 一脸担心,问询棒梗的秦淮茹。 捏紧拳头,怒不可遏,准备冲出房间的何雨柱。 刚打完孩子,在椅子上一脸惬意抽烟的刘海中。 后院,房间里来回踱步的聋老太太。 甚至,在门前偷瞄着钟离茜,想入非非的许大茂。 众禽百态,恶心至极。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林平安松了口气。 明明只想平静的生活,却总是麻烦接连不断,不愧是“禽满四合院”。 紧紧攥了攥拳头,心下想到,所见没有光明,当以雷霆击碎黑暗。 钟离茜一下扑到林平安怀里,摩梭着他宽阔的后背。 “以后,姐姐保护你,乖。” 林平安一脑门子黑线,靠,这是什么情况。 赶紧捧起钟离茜的俏脸,在她的惊慌中,直接吻上她的唇。 “呵——,女人。” 第24章 获得神级厨艺 先不急着处理烤鸭,把煤炉子点着。 六十年代,像是这种大杂院,用的还是煤炉子。 只有军区大院儿那种地方,零星有几户用煤气的。 最初,用不惯煤炉子时,林平安有想过改换煤气,但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简单。 最终,习惯了,也就觉得煤炉子其实也还好。 起码,点着后,还能暖暖屋子。 让钟离茜在一旁休息,准备露一手厨艺,当然,仅仅是家常便饭。 【叮,感知到宿主需要帮助,赠送宿主神级厨艺,注:不会修真的厨子不是好医生。】 瞬间,大量的厨房经验灌输进林平安的识海中。 而后一阵酥麻流经全身,形成做菜的肌肉记忆。 “系统,是你吗?” 【是的,宿主。】 “这一年多,你去哪里了?” 【请宿主不要过度依赖系统,毕竟系统也是很忙的。不说了,没事少叫我。】 “系统,你在干什么,你呼吸怎么那么粗重。” 【滚——。】 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感觉不是什么正经的系统。 当然,系统在干什么,并不重要,咱们按下不表。 感受自身状态与脑海中的菜谱。 林平安觉得自己又行了,嘴角扬起,看歪嘴龙王再次降临。 一瞬间,感觉整个厨房都不一样了,任何厨具在手中,都似乎有了生命。 起锅烧油,把备好的菜,从橱柜里取出,实际上是从混沌空间里拿的。 第一道,土豆烧茄子,土豆味甘,茄子滑腻。作为家常小炒,是最下饭的一道菜。 茄子切条,土豆切块儿,把土豆往油锅里炸熟捞出,再将茄子过油。 茄子是很费油的,不过,不用担心,稍微翻炒一下,油就会又流出来。 调一碗儿料汁,里面有辣椒,蒜泥,酱油,半勺白糖,半勺盐,1勺淀粉,再把清水加半碗儿,搅匀即可。 再把土豆倒入锅中翻炒,然后倒入刚才弄好的料汁。 最后翻炒收汁,那小味道,“挠”一下就上来了。 当然,并不用担心禽兽。 这点味道还传不到中院,而且也不是肉菜。 第二道,北京烤鸭切片,这个主要考验的是刀工,毕竟烤鸭是准备好的,想装逼也没机会啊。 就见林平安手持菜刀,刷刷刷几下,根本看不清刀影。 当收刀时,一只烤鸭已经成为大小均匀的薄片。 将鸭肉装盘,把剩下的骨头扔进砂锅,放在煤炉子上加热。 在橱柜里拿出颗白菜,从中间分开,取出白菜心,填进砂锅里。 不一会儿,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香味扩散到整个房间。 钟离茜从林平安的身后抱住他,脸颊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心中无与伦比的幸福。 “小林同志,你做菜真香。”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她只觉得林平安做菜的样子很好看,做出的菜味道闻起来很香,至于厨艺,她根本没有细想,毕竟她又不懂。 惹急了,备不住,能她还知道,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能够保存多久。 “乖,别闹,你给我弄得,也没心思做菜了。” 小手往下,心中有些窃喜。 “小林同志,看不出来,挺有料嘛,要不,先把你吃掉。” 林平安赶紧拿抹布擦擦手,转过身抱住钟离茜,温柔开口。 “等晚上的,先尝尝我的手艺,别忘了,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钟离茜微微皱眉,靠在林平安的胸膛。 “你们大院儿,一直是这样吗,总觉得每一个好人。” 林平安有些错愕,不禁问道。 “我呢,我可是个好人。” 钟离茜娇嗔道。 “你呀,你比他们都坏,是我喜欢的怀。” 林平安赶紧亲她一口,坏笑道。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坏坏你。” 一番打闹,弄得两人面红耳赤,不过,也不兴耽误时间。 钟离茜也想看看这个全院大会是怎么个开法。 吃完,两人满足的坐在一起,享受饱腹的时光。 就在这时,门被“咚咚咚”的敲响。 钟离茜抢着去开门,似乎也想为这个家多做些什么。 进来的是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您是——?” 聋老太太看着钟离茜,模样儿挺俊,配的上她们家傻柱,满意的点点头。 “我是这个大院儿的老祖宗。” 林平安皱眉,这老东西怎么来了。 钟离茜不是北京人,可不兴听人这么说话,但也没翻脸。 “老太太,不能这么说话,老祖宗是封建大家长做派,现在严打这个。”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得,又特么装聋作哑。 林平安有些不耐烦道。 “老太太,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聋老太太也不理会林平安,抓起钟离茜的手,就往屋子里拽。 “我听说,院儿里来了个姑娘,过来看看,你长得真俊啊。有对象了没?” 所谓身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至少现在还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恶意。 肯定不能直接撵出去。 钟离茜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只当是个热心的老太太,就是有点耳背。 “我有对象,我是林平安的对象。” 聋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好的掩饰过去,反正装听不见,就当这姑娘没说。 “什么,还没对象呢,那奶奶给你介绍一个。 我孙子何雨柱,人品好,又老实,是个厨子,正经的谭家菜传人。 你要是嫁给他,就有口福喽。 闺女,你知道谭家菜吗,以前那都是给皇上吃的菜。” 林平安厌恶的看了聋老太太一眼,都是有情分,这有你妈的情分,这狗东西。 “老太太,您还是哪来回哪去。耳朵聋了,心也别跟着聋了。” 老太太盯着林平安,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你说贫农啊,不是贫农。 平安小子,你也十六岁了,你柱子哥还没结婚呢。 活不长喽,就像看见重孙子。” 林平安哼哼冷笑一声,要放在以前,她这番威胁,兴许还能恶心恶心林平安。 但是现在练气化神境界的他,无所畏惧。 两步走到聋老太太面前,讽刺道。 “你呀,肯定是活不长了,但想看见你傻柱孙子结婚,是不可能的。 你说不是贫农就不是贫农?你什么身份? 不可笑么? 你以为还能跟我拼个鱼死网破。 告诉你,鱼死了,网也不会破。 平时啊,少管点闲事,能活久一点。 我是个医生,你聋没聋,我心里有数。 你装聋做哑那一套,放在我这不好使,老头子生前可没少照顾你,怎么,这是想恩将仇报,真是一把岁数活狗身上了。 你们在前院搞的养老一群人,您是害怕我拆穿你们,甭担心,我没那么闲。至于你们那些恶心事儿,别扯上我,你们玩不起。 听明白了吗?” 聋老太太脸色阴晴不定,没想到成份的问题已经拿捏不住林平安了。 难道是这一年中,找到了什么靠山。 “老喽,听不见你说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们,我要回去吃饭喽。” 说着站起身,颤颤巍巍的离开林平安的房间。 看着聋老太太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看来,这老家伙留不得了。 第25章 又见全院大会(上) 一张四方桌,三位大爷成“品”字落座。 正中坐着面色阴沉的易中海,左手紧握成拳,右手端着搪瓷缸子,一下又一下的磕着桌面,那鲜红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仿佛每一下都击打着台下人的内心。 右边狼贪虎视的刘海中,正审阅着他的“子民”,他如高在庙堂的神,随时能够掌握他人的命运。 左边是运筹帷幄的阎阜贵,扶了扶他那还没断掉的眼镜腿儿,镜片中反射着并不是很明亮的白炽灯光,似“智慧”的化身,如果神明在此,我亦胜天半子。 贾张氏眯缝着三角眼,站在人群中,看起来不像是伸冤的苦主,倒像是罪恶的屠夫,只是吊着绷带的右手,也像是告诉众人,她只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 秦淮茹就站在贾张氏的身边,像是在保护婆婆免受伤害,更像是利用婆婆去承担怒火。只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儿,惹得隔壁傻柱,心疼不已。 许大茂不留痕迹的偷瞧了眼在人群中的钟离茜,露出微不可察的贱笑。 台下众禽低声议论,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坐在场中央长条凳上的林平安。 这位子通常是被批判者的专享,是易中海特意为林平安准备的,反正依照禽兽的尿性,一会儿,肯定还是会被“请”上台,倒不如一开始就坐在这里。 世间百态,众生万象,如一幅绘声绘色的画卷在昏黄的白炽灯下徐徐展开。 “就在今天,就在我们院儿,发生了一件人神共愤,令人发指的大事儿。 团结邻里,尊老爱幼一直是咱们作为‘先进’大院儿的良好品质。 可就在这邻里和睦的环境中,咱们之中出现‘坏分子’了。 他——,竟然无故殴打长辈,致使贾家老嫂子断掉一条胳膊。 在一个大院儿住着,都知道贾家困难,东旭刚走,剩下这一家孤儿寡母。 他是想打断贾家嫂子一条胳膊这么简单吗?不是——! 他是想要了这一家孤儿寡母的命。 老刘,你怎么看?” 刘海中慢慢站起身,朝着台下众禽压了压手,正色道。 “这个,正所谓啊,这个,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我们绝不姑息,这个,我们中间的‘坏分子’,不能让一颗‘老鼠屎’,那个,破坏了咱们这,邻里和睦的一锅粥。咱们要坚决遵从领导的安排,那个指示,落实,嘶——。” 易中海赶紧打断刘海中没有营养的长篇大论。 “行了老刘。 刚才咱们二大爷讲得大伙儿都明白,既然咱们中出现坏分子,就一定要把他抓出来。 那我下面说个事情,这中午淮茹婆婆被打的时候,我正好看见林平安在场。 这也许是个巧合,但也许它不是个巧合。 你看大家都知道,这秦淮茹婆婆跟林平安有些口角上的纠纷。 这个秦淮茹婆婆有时候,这个,说话比较直,咱们年轻的小同志啊,他可能不理解。 但,这不是故意殴打长辈的理由,尊老爱幼是咱们国家的传统美德。 殴打长辈就是道德败坏的表现。 不过年轻人,谁还没犯过错呢,作为咱们院德高望重的长辈,因该给小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平安,现在你来给我们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殴打贾张氏。” 这特么,怎一个大写的“卧槽”了得,不愧是道德真君易老狗,啥话没说,罪名已经扣得严严实实,要是个唯唯诺诺的住户,说不定就百口莫辩了。 不等林平安开口,台下议论已经沸沸扬扬。 “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没想到这林平安竟然是这种人。” “切,就这?我跟你说,根本不算什么,有一天晚上,我就在现场,那林平安说要屠了我们整个大院儿哩,要不是后来聋老太太出面,说不定咱们都被弄死了。” “不会,看不出来,那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人就应该拉去打靶,还屠了整个大院儿,他以为他是谁?嘿,不是跟你吹,我年轻那会儿,都练过,十个把人都没法近身,现在老喽,不行喽。” 钟离茜在人群中急得跳脚,甚至还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她。 “看见没,那个姑娘,就是林平安的对象,我看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人哪有长那么漂亮的。说不定是‘八大胡同’出来的。” “老陈,你不对劲。” 说真的,林平安不得不承认,他有点高估自己了,本以为自己能够从容面对,但事情真发生时,任他养气功夫再好,也受不住这般冤枉。 运气真元,重重的“哼”了一声,顿时,一股气浪自林平安发出,激射入人群,尤其是易中海,还有那贱嘴的老陈被特殊照顾。 众人只觉得一时间头昏目眩,而易中海与老陈更是喉头儿一甜,明显受了些伤。 如此状况,让众禽兽惊慌失措,这年代的人,虽然说摒弃牛鬼蛇神,但从内心上讲,他们也是最相信这一套的人,不然也不会任由贾张氏张狂。 很显然,他们觉得,一定是搬弄是非,遭了报应。 因此,一个个的瑟瑟发抖,活像是一只只待宰鹌鹑。 林平安目光冷冽,说实话,他真动了杀心,只是仅剩的理智不断地提醒着他,杀了这群人并不值得。 “易中海,这还没怎么着呢,就着急给我定罪,你是什么意思。 确定罪行之前,是不是应该拿出证据,你说是我殴打老虔婆,证据呢? 还有,如果你们无能,没找到证据,是不是需要把保卫科,街道办,警察局请过来,调查案情。 你以为你是谁?一条老狗罢了,谁给你的勇气来定我的罪?” 易中海也被刚才的情景惊得不清,早年间,他听闻坊间有修炼法术的高人,却没想到,这林平安就是此类,不禁也有些后悔。 不过林平安还是年轻气盛,现在国家可是严打这些牛鬼蛇神。 他料定林平安不敢杀人,那他易中海可就不客气了。 “林平安,我可没非说是你殴打的贾张氏,如果你没打人,你可以解释啊。 而且,当时现场可就只有你一个人,这个你要怎么解释。而且贾张氏可是亲眼看见你在现场的。” 这时贾张氏也战战兢兢的站出来。 “没错,林平安,我被套麻袋之前,就看见你在胡同那边儿,肯定是因为早晨我骂你几句,你伺机报复,在外边找一群人打的我。” 这时,易中海立马抢过话头,一副了然的模样儿。 “看,也不是我们冤枉你,实在是,你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何雨柱本来已经吓得退缩起来,但见秦淮茹那哽咽的模样儿,“舔狗”血脉爆发,顶着心理压力,为林平安说句“公道话”。 “平安小子,是男人就赶紧承认,如果不是你打的,你当时在场为什么不阻止。 我看张大妈现在也没多大的事儿,你就赔偿张大妈点损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 贾张氏听到赔偿,赶紧站出来狮子大开口,讲起条件来。 “500块钱,再加上借给我们贾家一间屋子,不然,这事情没完。” 第26章 又见全院大会(中) 在林平安发出气劲时,自然没有波及到钟离茜。 她可不是红星四合院的住户,自然没有养成不报警的习惯。 见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在众禽晕眩之际,她早就退出人群,朝着警局赶去。 而林平安没有动手的原因也是如此,这黑灯瞎火的,他需要分出一道神念跟着钟离茜,确保她的安全。 当众禽听到贾张氏的条件,皆是脸色巨变。 那可是整整500块,如果不是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工伤去世都不一定给这么多。 更有心思活泛的禽兽在想,是不是找个时间,让林平安也殴打自己一次,实在是这样赚钱太容易了。 先不说,易中海为什么义无反顾的帮助贾张氏。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相信,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易中海帮助,贾张氏能够做到的,他们也能够做到。 到时候,让易中海出面,一次被打就能赚500块。 据说林平安好像在红星职工医院上班,工资还很高,肯定会掏钱赔偿,不然闹到医院,工作保不住,还会吃瓜落,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甚至现在就想冲到林平安的面前大喊。 “来啊,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用力。” 总之,此时的全院大会上,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贾张氏是狮子大开口。而是一只只脸色潮红,似乎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贾张氏见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事儿准成。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要少了”,不过谁让她是“知足常乐”贾大妈呢,就不好临时再加条件。 看见场中安静,她还是有些犹豫,要不然,让林平安认秦淮茹为“干妈”,那样林平安就必须天天接济她们贾家,棒梗就能天天吃上肉。 这时,静坐上观的阎阜贵终是开口。 “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啊,先不说是不是你殴打的贾张氏。 能够确定的一点是,你当时就在现场,这对是不对?” 钟离茜已经安全到达派出所,与值班警员会面,林平安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神念回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阎阜贵见林平安并没否认,闪烁着“智慧”的眼神,继续说道。 “既然你承认这一点,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 见义勇为是咱们老祖宗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优良品德,不论当时被殴打的人是不是你张大妈,作为一个祖国优秀的年轻人,是不是应该去阻止暴力的进行。 因此,无论是否殴打贾张氏,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贾张氏被打一事中,你是有责任的。 我们相信,你不会是那种雇凶伤人的孩子。 但贾张氏被打已然成为事实,这就不得不说道说道。 既然这一点你是承认的,我们先不追究你雇凶伤人的事实,就单是你没有阻止恶劣事件的发生,就应该赔偿贾张氏这个钱。” 林平安好笑的看着阎阜贵,没想到,他明明知道实情,却也是站在易中海一端。 虽然说话并不是那么难听,但却没有一句是对林平安有利的。 难怪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为读书人。 而阎阜贵的那套理论,与后世说的,被害人有罪论,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见一个人被打,必须冲上去一起被打,这样才算是个好人。如果无动于衷,没有上前帮忙,非但不是好人,还是施暴者的帮凶,被划分到坏人一列。 你为什么不帮忙?是不是你跟犯罪分子认识?这些犯罪分子是不是你请来的? 当然,发生这种事情后,在没有找到犯罪分子时,一切可能都无法被证实,也无法被否定,在有心人的撺掇下,就成为了既定事实。 很多冤假错案都是这么办成的,原因竟是“就因为在冥冥中多看了你一眼。” 林平安为了等待警察的到来,决定跟众禽兽先逶迤周旋。 “三大爷,按照你的这个说法,是不是可以说,没有见义勇为的人,就是帮凶?” 阎阜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一个观点。 林平安继续问道。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三大爷。 假如您在钓鱼时,旁边儿的钓友,上钩一条特别大的鱼。这条鱼肯定是钓不上来的,甚至不尽快放弃钓竿,这条大鱼会将钓鱼人拖进海中。 您这位钓友难得碰到条这么大的鱼,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周围除了你们并没有其他人,这时候,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救他,结果就是,你们一同被拖入大海,似无葬身之地。 第二,不救他,只有钓友会被拖入大海,而作为目击证人的你,因为没有及时见义勇为,被当成大鱼的帮凶,成为杀人凶手。 那么,三大爷,您想怎么选?” 一时间,场面尴尬住了,因为不光是阎阜贵在听,现场的众禽设身处地的把自己带入事件中。 救人,自己会死。不救人就成了杀人凶手。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人是鱼杀的,关我鸟事? 人人都说窦娥冤,我比窦娥还冤啊。 “咳咳。”阎阜贵赶紧坐下,捏开一颗花生,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易中海见阎阜贵败下阵来,心中暗自骂道。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还他妈说是知识分子,我呸——。” 贾张氏听的糊涂,但她知道,这么下去,别说是赔偿了,毛都不会捞到一根。于是急了,赶紧跳脚。 “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呢,咱们现在说的是,你聚众殴打我的问题。 不要扯有的没的。赶紧赔钱! 这次你不仅要赔钱,还得认我们家淮茹为‘干妈’,不然就把你送官法办。 你没听见他三大爷说,不论是不是你打的,这件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 我这人也是个大度的。 你认淮茹为‘干妈’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肯定不会再难为你。 不然,送了官,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众禽兽见风向依旧坚挺,准备赶紧上顺风车,于是纷纷出言劝导。 “平安小子,我要是你,就赶紧抓住机会,要是真报官处理,到时候别下不来台。” “是啊,本来就是你的不对,看见邻居被打,你居然无动于衷,学校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婶子可听说了,你现在是红星职工医院的主任医师,一个月1365块,赔偿给贾家的,也不痛不痒,何必闹得鱼死网破呢,不如息事宁人算了。” “什么?这种人居然能赚这么多?这不合理,我理解不了。” 嫉妒使有些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多年,还是二级工的人,面目全非。 易中海现在十分得意,虽说阎阜贵无用,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次倒是要看看,你林平安该如何选择。 “平安小子,你也看到了,不是说我们冤枉你。 现在人民群众都这样说,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作为先进大院儿,一点容人之量,我们肯定是有的,年轻人嘛,犯点错误是在所难免的。 但我们要从中吸取教训,争取做一个正值的人,善良的人。 你也不想站在群众的队里面?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赔偿贾家的损失,组织上会原谅你的。” 刘海中重重的咳嗽两声,大势已定。这会议最后的总结,一定得交给他这位院儿里领导。 “咳咳,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林平安同志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现在组织上决定,林平安同志赔偿贾张氏的损失,然后再清扫一个月院子里的卫生。这件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就在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 “慢着,你们是什么组织?凭什么能决定小林同志的惩罚?刘海中,让你们当大院儿的管事大爷,你们就是这么管事的?” 易中海不禁暗自庆幸,多亏是刘海中跳出来做最后的总结。 第27章 又见全院大会(下) 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钟离茜带着警察重新回到大院儿。 因此有些禽兽是既感到慌张害怕,又对报警之人憎恨怨毒。 瞧着是林平安的对象,心中仿佛淤积着一口浊气,恨不得寝其皮,分其肉。 刘海中见来人是张秉义,也是心中打鼓,这南锣鼓巷里,谁不知道张秉义为人公正,做事从不徇私? 当然,要是一般警员,及时承认错误,稍稍打点些好处,然后再说说好话,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张秉义不行,在他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给任何人面子。说的好听叫刚正不阿,说不好听的就是油盐不进,十分让人头疼。 最关键的是,他可不是一般警员,而是交道口派出所的所长。 这下,恐怕难办了。 当然,作为红星四合院的利益共同体,三位大爷在一些事情上,可谓是同气连枝。 易中海见刘海中受难,连忙站起身,为刘海中开脱。 “张所长,老刘这个人您还不知道吗?文化水平低,难免有些话说的不对。咱们大院的住户,基本上明白老刘的意思,他并没有恶意。” 张秉义板着张脸,语气没有丝毫客气,在他看来,这个红星四合院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易中海,这里可不光是刘海中的事情,还有你,一样要批评检讨。 来,说说看,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三位大爷联合起来,对付一个少年的。” 易中海马上赔着笑脸,赶紧离开四方桌,走到群众中。 “误会,这都是误会。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我们中院的贾张氏在公厕胡同被人聚众殴打,导致断掉一条胳膊,事态十分严重。 当时这个贾张氏被直接打晕,并没有发现凶手是谁。 但是,我刚好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贾张氏倒在公厕胡同那边儿。 而林平安正在现场。我们当然相信,林平安不可能是凶手。 只是这个孩子,他性格比较谨慎,我们弄这一出,就是逼迫他,让他说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可能我们用的方法比较极端,在这里,我给林平安道歉。 不过,毕竟咱们也不是专业的警务人员,所以有处理不当的地方,我们诚心认错。 如果有什么处罚,我们虚心接受。 您看,张所长,我这么说,可以理解吗?” 张秉义虽有所怀疑,但他确实能够理解易中海说的做法。 甚至,在警局中,也使用过同样的手法。毕竟国人有个毛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逼迫一下,的确不能得到最真实的信息。 他认识林平安,曾经有大人物给林平安处理过年龄问题,这件事他知道。 虽然他刚正不阿,但不代表他傻,敢公开处理能够与大人物搭上线的人,这易中海真是有点不知轻重。 张秉义深吸了口气,看着场中坐着的林平安,耐心的说道。 “小林同志,既然曾出现在犯罪现场,能说说当时的情景吗?不用担心罪犯打击报复,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可以随时寻求警员的帮助。” 林平安并不认识张秉义,但见其相貌,一字眉,下巴圆润,耳高于眉,嘴端正厚实,确实是一副正派的模样儿,也就稍稍放下警惕之心。 “张所长,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确知道凶手是谁。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个凶手,身份特殊。 害怕说了之后,易中海会颠倒是非黑白,毕竟他在院里没少干类似的事情。” 张秉义听到这话,眉头紧皱,结合钟离茜报警时所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可凶手究竟是如何特殊,不禁让他有些兴趣。 “我在这里,你就放心说,这个徇私舞弊,颠倒黑白,一样是可以带到拘留室思想再教育的,不用有任何的负担。” 神念扫过贾家,棒梗正趴在窗户上,盯着外边,身体不停的打摆子。 旁边儿的小当更是没心没肺的询问。 “哥,你是不是要拉屎。” 林平安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儿,平静的叙述着。 “晌午,我准备出门去找我对象。 就在途径公厕胡同时,看见贾张氏的孙子,贾梗带着七个小伙伴在一边儿密谋。 我当时觉得,他们可能要干什么事情,出于好奇,我躲起来,想听听他们在密谋什么。 但距离太远,根本听不清。 我正准备继续靠近,就看见贾张氏朝着公厕这边走来。 住在院里的邻里都清楚这个贾张氏,有时候遇见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总喜欢骂两句。 一般遇见,都要躲着点走,我就没去靠近,想着赶紧离开。 可就在这时,就听见贾张氏的惨叫声。 往回一看,贾梗正带着七个小伙伴围殴他亲奶奶。 您说,这事儿,我怎么阻止。您问问,大院里其他人,如果他们遇见贾张氏被亲孙子围殴,谁敢去阻止。” 听完林平安的叙述,张秉义虽有疑惑,却也大致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 只是他也没有料到,真正的凶手,居然是被害人的亲孙子。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而台下的众禽兽表情就精彩了,因为他们也想到,如果今天遇见这事儿的不是林平安,而是他们自己,应该如何处理,毕竟涉及贾张祖孙两个,事情就有些复杂。 正如林平安说的,他们确实不敢去阻止。 为什么着说?实在是贾张氏在大院里也真不干人事。 兴许从贾梗手上救走贾张氏之后,贾张氏可定会讹诈救她的人,这年头儿,谁家不困难,哪有闲情雅致管贾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这事确实怨不到人家平安,要是我遇见这事儿,肯定也不敢阻止。” “呵,谁家有多余的钱,让她讹诈。” “这孙子找人打亲奶奶,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不愧是贾家,净出些白眼狼。” 听到街坊邻居的议论,张秉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林平安宁可与他们争论,也不愿意说出实情。 这贾张氏还真是个毒瘤。 “贾梗,在什么地方。有清楚的去给他带过来。” 贾张氏听到是她亲孙子,找人打的她,不禁也是悲从中来。 平时她怎么惯着棒梗,都是有目共睹的,真没想到,能够干出这种人事情。 但,棒梗可是贾家的独苗,即使有错,也得在家里处理,绝对不能让警察把她金孙带走。也是急了,她用仅剩下能动的左手狠狠地甩了秦淮茹一巴掌。 “都怪你,平时没教育好我的乖孙。 警察同志,我们不报警了,我们回家亲自教育他。” 张秉义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 “这可由不得你了,贾梗的行为很恶劣,必须带回所里进行思想教育。” 咣当——。 贾家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个孩子朝贾张氏跑来,边哭边喊道。 “奶奶,我错了,你不要报警抓我,求你不要抓我,都是林平安,他要是给我吃烤鸭,我也不能找人打你,奶,我真知道错了。” 贾张氏恶狠狠的盯着林平安,咬牙切齿的怨毒道。 “小畜生,都怪你,我跟你拼了。” 第28章 回娘家 啪——。 回应贾张氏的,依旧是一个响亮的大逼兜,她有点不敢相信。 他怎么敢当着警察的面打她,难道他不害怕警察吗?警察为什么没有及时抓住林平安? 她不“李姐”,这不“河鲤”。 在愣神003秒后,贾张氏顺势躺在地上,如约而至的开启招魂模式。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小畜生目无王法啊,当着警察的面儿都敢打人啊。你快睁眼看看,看看这些警察,贪赃枉法啊,看见有人行凶也不管管啊,你要是看得见,就降下一道天雷,把他们都劈死。啊——,老贾啊。” 林平安冷笑的盯着贾张氏,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随即一声断喝。 “够了——! 贾张氏,你该庆幸,国家拥有法律。 不然,就你这一口一个小畜生,辱人父母,该死。 贾梗能有今天,责任全在你这老虔婆身上。” 张秉义也是懵的,毕竟两个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实话实讲,凭借他办案多年的反应速度,硬是没跟上两人的节奏。 等回过味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当然,他对贾张氏也是有意见的,毕竟辱骂他人父母,的确让人憎恨。 甚至,他在目睹全过程后,竟没生出一丝想管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林平安朝他看来,用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 “张警官,我承认我有些冲动了。 不过,看见父母遭人侮辱,作为子女却一声不吭,我如何称为人子。 如果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后果。 另外,我要举报贾张氏,在人民群众的大院儿里,大搞特搞‘封建迷信’,希望组织上可以严肃处理。” 贾张氏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敢真举报她,不禁有些错愕。 难道他不害怕老贾吗?难道东旭的在天之灵也压制不住他吗? “呜呜呜,老贾啊,东旭啊,这群畜生真的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赶快睁眼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好邻居,这就是你说的好警察,都快把我们孤儿寡母逼死了。哎呀——。我不活了。” 张秉义可不惯着贾张氏,直接亮出手铐,把贾张氏与贾梗三下五除二铐在一起。 “贾张氏非法进行封建迷信活动,罪名成立,带走接受调查。其孙贾梗聚众殴打他人至残,罪名成立,予以立案。” 1962年9月11日,农历八月十三。 贾家祖孙被关看守所14天,为期半个月的思想教育结束,签过保证书后,刑满释放。 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也老实许多。 最起码从表面上看去,神态中有了那么点儿谦卑,但不多。 总的来说,只要这祖孙两人不给邻里添乱,就算是对社会做贡献了。 院里的三位大爷,在这段时间也不怎么好过。 事情被闹到街道办里,第二天,就被叫去训话。 具体内容不知道,但是回到大院儿的时候,三个大爷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直到贾张氏被关三天后,秦淮茹感到身体轻松,才慢慢的回过味儿来,原来没有婆婆的日子真爽。 秦姐的傻柱子哟,已经乐的找不到边儿了,每次和她秦姐约会,都能牵着他秦姐滑嫩的小手,闻到他秦姐身上的奶香。 这不禁让他神魂荡漾,虽没有进一步发展,但傻柱子却甘之如饴。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棒梗这此做的太过分了,秦淮茹还是很心疼棒梗的。 但孙子买凶殴打奶奶,在古往今来的历史中,都是不被容忍的。 即使这个人是秦淮茹,大义灭亲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按照警察的意思关小黑屋,秦淮茹还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只是思想教育,并不会留下案底。 这也是张秉义念及贾梗年龄小,心智并不成熟,而法外开恩。 不然光凭买凶殴打亲奶奶这一条,肯定送到少管所去。 这件事过后,林平安与大院的来往更稀疏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段时间跟钟离茜玩嗨了,根本没注意到禽兽。 而禽兽在被打之后,肯定要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清晨,钟离茜慵懒的蜷缩在林平安的怀里,软糯糯的调侃着林平安。 “老公,老公,告诉你,你惨喽。 你要是再不扯证可就显怀了,到时候请你吃颗大黑枣。” 林平安则拍了拍钟离茜的熊猫,坏坏的回应。 “知道啦,你再吵吵,声音再大点,让院子里的禽兽听到。 按照大院里禽兽的性格,肯定拉你男人去打靶。 到时候,你就成小寡妇,可就高兴了。” 说着,手还不老实,在被子里乱摸,边使坏边一本正经的继续道。 “再有两天就是中秋佳节了,怎么说,也得到你家瞧瞧。 今儿,咱们到单位先开证明,请假。赶十点的客车去你家。 到站后,供销社应该还没关门,我们再置办礼物。 带着东西,一路上也不安全,全国供销社应该卖的东西都差不多,在哪里买都一样。” 钟离茜小脸红扑扑的,真想喊一句,那里不能——。 但没办法,他丫的,手太快了,于是也就任由林平安施为。 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嗯——。啊,别闹,老公,其实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咱们能不能不坐客车。 老公你看,咱们不是还有一张自行车票吗,请完假,我们直接去供销社,把礼物和自行车都买了,然后咱们一起骑自行车回娘家。嚯,一看钟离家女婿,骑着两辆自行车,肯定倍儿有面子啊。” 听到这里,林平安莫名想吐槽一下,在六十年代,骑个自行车回家就特别有面子,等二十一世纪,老丈母娘恨不得你是开飞机去的,那样才算是满意。 闲话休提,林平安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也不是不行。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但对于林平安来说,这一路上的安全根本不是问题,别太小看修真者,虽然他可能是修真者中最弱鸡的存在,一旦加上“唯一”两字,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再者,钟离茜所在城市距离四九城不远,即使是骑着自行车,傍晚的时候,怎么也能抵达。 商定好一切后,按照计划进行,还特意花布票高价购买了一个旅行包,背在身上,有点滑稽,不过,钟离茜说很好看。 也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林平安大概猜测,钟离茜口中的“很好看”,应该是这个旅行包很大,能够装很多东西,被人瞧见,就觉得倍儿面子,因此显得背包的主人“很好看”。 他也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反正把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买了一个遍。别人问起,就说是去老丈人家过节,把一旁的人都羡慕坏了。 临走时,有拿出自行车票,购买了一辆最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正好与钟离茜的自行车凑成一对儿,羡煞旁人。 甚至刚死了丈夫的售货员小寡妇,眸中秋水盈盈,似乎找到生活下去的希望。 当然她的希望,是不被钟离茜允许的,注定要无疾而终。 背着帆布包,挎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瞧着钟离茜,很臭屁的按响清脆的自行车铃铛。 叮铃铃——。 而钟离茜盈盈一笑,温柔的眼眸里,只有林平安,始终是那一人。 时光似乎也对这一副画面格外珍惜,偷偷的按下了快门,把二人的剪影留在了时光里。 第29章 拦路抢劫? 三角眼滴溜溜的来回打转,顾不上断手的疼痛,贾张氏一溜烟的跑到后院。 从断墙处踅摸着林平安的屋子。 听说小畜生要去对象家过节,不知道出发没有。 自从钟离茜搬进院子,小畜生没少往家里带好东西。 贱蹄子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回娘家过节,也不说把家里剩下的食物送给街坊邻居。 贾家那么困难,宁可食物坏掉,也不接济一下贾家。 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畜生。 林平安意想不到的是,他刚离开大院儿,屋里的东西就被贾张氏盯上。 如果放在以前,这种事情决计是不会发生的,毕竟林平安购买的食物都是藏在混沌空间里。但现在不同,他并没有告诉钟离茜实情,只能把购买的物资放进储物柜里。 骑着自行车,与钟离茜并排走着,秋高气爽,风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叮铃铃——。 叮铃铃——。 “老公,听我的准没错,要是听你的坐客车回去,咱们绝对瞧不见这么好的景儿,要是有台相机就好了。” 虽然,在这个年代,结婚标准是三转一响,但真有这个条件的,确实不多。 中秋佳节,请假回家过节的人不在少数,但骑自行车回家的,却没有多少。 这跟行程无关,主要是想骑自行车回家,也得有条件才算。 钟离茜边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边兴奋的叽叽喳喳,一条大辫子在风中摇曳,像是一个美丽的精灵。 林平安不紧不慢的跟着钟离茜,时不时的去回应着她的调皮,一路上其乐融融。 这不禁让林平安回忆起上一世,小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母亲回娘家。 只不过,依稀的记得,母亲当时可没这么轻松,前面抱个娃,后面背个娃,左手还提着一个大西瓜。 当然,任何耗费体力的,都是前期精彩,后期遭殃。 最终,两个人的骑行,变成林平安在前面骑着,用一条绳子拴在钟离茜的车把上,带着她走。 “老公,你不累吗?” “别说累,男人要持久。” 钟离茜心里憋着坏,赶紧捏住自行车闸,银铃般的笑声就从林平安身后传来。 “有多持久——。” 被刹车的时候,林平安明显感觉骑行一顿,知道是钟离茜使坏,于是特不要脸的说道。 “多持久,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见识过了,某人可是求饶来着。” 钟离茜脸色一红,呸了一口。 “呸呸呸——,臭不要脸的。” 油腻的青年站在公社入口,扬起嘴角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分外猥琐。一双皮鞋擦得锃亮,尴尬的是,两只鞋的颜色有些不同,其中一只颜色深了一些。 他眺望着路口的尽头,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等谁。 当林平安和钟离茜快到目的地时,钟离茜喊停前面的林平安。 “老公,等一下,最后这段路,让我自己骑。” 林平安停下自行车,调侃道。 “媳妇,没这个必要,看你好看的脸上一点都没见汗,谁能信你是自己骑车回来的。要不这样,我骑车带着你,你扛着自行车,绝对拉风。” 钟离茜撇撇嘴,把绳子从车把上解开,傲娇道。 “边儿去——!” 在这个年代,两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进入镇里是怎样的体验,就两个字——震撼。如领导莅临,如锦衣还乡。 好像每个路人看你的表情都充满了尊重和善意。 再瞧着林平安身后背着的大帆布包,鼓鼓囊囊的,让人羡慕,指定全装着好东西, 而一路上,总能听见这样的声音。 “这个小伙子是谁?一表人才,是个有本事的,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我说婶子,你别瞎琢磨了,你没看钟离家的大姑娘跟他是一起的,保不齐就是钟离家大姑娘零对象回来过节的。” “嗐,要真是钟离家的女婿,可就有热闹看了。” “怎么说?” “不知道了,我看啊,马上就要出事儿,走,咱们跟上瞧着。” 因为是修真者的原因,林平安的无感及其敏锐,即使相隔很远,他依然能够听见街坊的议论。 瞧着还骑着车,一脸得意的钟离茜,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果不其然,刚转过路口,就看见一个油腻的大汉。 他左手提溜着一块猪肉,肥瘦相间,右手握着一把杀猪刀,气势汹汹。 站在马路中间,似乎要拦路打劫。 没等林平安有多余动作,只见油腻大汉抬起手中的杀猪刀,磕磕巴巴的喊道。 “站站,站站站,站住——。” 林平安心中就一句大写的“卧槽”,完球,肯定是漏财了,真的是没有料到,六十年代,连打劫都一点不背着人。 这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得先下手为强,等把他制服后,搓扁揉圆就是咱们说得算。 油腻大汉话音刚落,林平安直接甩开自行车,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贴近大汉,扣腕,格挡,分筋,错骨,膝顶,铁山靠——。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众人直觉眼前一花,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而油腻大汉已经打飞老远,重重地落在地上,手臂呈扭曲状。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拦路抢劫,真是好大的狗胆。 茜茜,快去报警,我看着他,别让这个狗东西跑喽。” 钟离茜瞧见汉子提刀相向,确实心中一紧,随后见林平安急速冲来,一套行云流水的连招直接给汉子打废,震惊的张着嘴巴,好似能塞进一颗鸡蛋。 听到林平安让她去报警,她才从震惊中醒来,欲言又止。 这时,人群快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 “小伙子,你怎么还打人呢?” “这是钟离家老大的对象,脾气真爆啊,刚来咱们镇里,就把人打了,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那也不能打人啊,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 “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呢,我刚才离老远就看见他们,好像都动刀了。” “杀猪的他儿子挺老实的,怎们可能动刀,一定是外乡人说话太难听,气着了。” “总之,不能让咱们镇里的人受欺负,既然是钟离家的,咱们直接找钟离家要说法。” 林平安听着周围的声音,真是一脸懵逼,这叫什么事?随后朝着钟离茜喊了句。 “茜茜,赶紧去报警啊,别愣着——。 这孙子刚才肯定是要袭击我们,肯定是见财起意的,都感觉到杀气了。” 钟离茜一听“杀气”,直接不干了,持刀行凶可要不得,应了一声“哦”,就要去报警。 这时,有个方脸男人跳出人群,阻止道。 “别报警,茜茜啊,怎么城里工作后,同乡都不认识啦,你再看看地上躺着的,是镇上杀猪匠家的老二,你刚子哥。” 林平安皱眉上前,语气疑惑。 “我说朋友,这可不是同乡的待客之道啊,哪有一上来就亮刀子拦路的?我还以为他要报复新社会呢!”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汉子,缓过一口气,捂着胳膊站起来,磕磕巴巴的说道。 “卧,卧,卧卧操你姥姥的,小逼崽子你要打死我啊?” 林平安一瞪眼睛,眉头一竖,恶狠狠的说道。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你还没洗清嫌疑呢,说——,你为什么要拿刀指着我们。” 就在这时,街坊中有一个憨憨的老大娘分析道。 “内说,有木有借么一整可能,他最开始是想拿肉的。” 赵大刚也很委屈,本来想着钟离茜回家过节,特意拿了一块最好的五花肉,在镇里等她,看见到她身后跟着一个小伙子,心神乱了,打招呼亮错了手,变成持刀行凶了。 要说能够吓住那小伙子也行,可非但没吓唬住人家,还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呜呜呜——。” 这下街坊邻居可就炸锅了。 “嗐——,别说,真有这个可能,没看见刚子都被打哭了。” “真惨啊,你们看刚子那条胳膊,是不是被打折了?” 钟离茜尴尬的推搡了一下林平安,小声在林平安的耳边说道。 “老公,要不你先把他手给接上。” —————— 白天去镇上了,晚上10点左右还有一章。 第30章 钟父,钟母,小姨子 对阵赵大刚时,使的是,太极拳中的太极擒拿手,讲究的是,中正平和,切磋为主。在使用“分筋”,“错骨”时,用得是巧劲儿。能够让对手暂时失去战斗力,并不能真正的伤到对手的筋骨。 因而,在给赵大刚恢复后,他扭了扭手腕,好似从没受伤一般。这一点,惊呆了街坊邻里,也吓坏了赵大刚。 这使他悲从中来,遇到如此对手,怎么可能挣得过“钟离茜”? “呜呜呜——。” 林平安鄙视的瞧着赵大刚,无奈的开口。 “我说哥们儿,咱差不多得了,又没有真的伤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哭,给我憋回去——!” 这时,一旁不允许报警的方脸男人看不惯了,立刻制止道。 “小伙子,你太过分了,有什么可豪横的? 是你打了人,别以为给治好了,就没你的责任了。” 林平安眉头深深皱起,早就瞧见这个人,性格好像是“易中海”,真是让人恶心。 “你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最开始,要报警的时候,拦住我们的人是你。 怎么,现在说清楚是误会后,你又觉得你行了? 就这么说,即使现在弄清楚之前是个误会,但不代表这哥们儿没犯罪。 大街上,持刀行凶的罪名有多大,就不用多说了? 怎么,您是想打抱不平后讹诈呀,还是能够帮助这哥们儿承担罪行?” 方脸男人憋得脸色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看来照比易中海,功力还是差了些,毕竟太年轻。 钟离茜厌恶的看了方脸男人一眼,赶紧走到林平安的身边小声说道。 “他叫刘胜利,是公社的宣传员,烦人着呢,甭理他,咱们先回家。” 林平安微微点头,随后走到倒下的自行车旁,捡起帆布包背在身后,又将自行车扶起,按了一下响铃。 叮铃铃——。 依然清脆,看来并没摔坏,国家六十年代的工业质量,没得说,就两个字——靠谱。 推着自行车与钟离茜汇合, 相视一笑,把尴尬与无奈藏在微笑中。 在那个年代,娱乐方式相当匮乏,镇上的大事小情都可以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疑似钟离茜对象,骑着两辆自行车招摇过市的消息,更为震爆。 镇里不免有好事者,在钟离茜踏入镇里的时候,就已经去钟离家报喜去了。 好在距离钟离家并不远,钟离茜带着林平安转过几个胡同,就看见敞着门的农家小院,青砖围成的院子,院子里养着一群小鸡,小鸡的后面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模样儿与钟离茜有八分相似。 令林平安十分不爽的是,不仅仅是赵大刚随他们而来,还有一群“瓜友”像是条尾巴似的紧紧跟在身后。 回来之前,镇里的桂莲婶子已经报信给钟离茜的父母,在他们面前,没少说好话,毕竟,骑着两辆自行车,就能够充分说明,钟离家这次找到一个不得了的女婿。 当然桂莲婶子,更希望,钟离家能够分出一些东西作为报信的答谢,毕竟从帆布包的鼓囊程度上来看,里面一定装着不少好东西。 钟父,钟母早就等在自己门口,见女儿带着女婿回来,赶忙热情的把林平安迎进院里。钟父还特别客气。 “茜茜的对象是,赶紧进屋里坐,没听说你要来,家里什么也没准备。” 钟母见林平安生的俊俏,还骑着自行车,猜着,定是个有本事的,于是更加热情的询问。 “小伙子,怎么称呼你?” 林平安在院里驻足后,郑重地介绍自己,语气温文尔雅。 “阿姨,您好,我叫林平安,您称呼我为小林,或者平安都成。与茜茜是同一个单位的,主任医师,工资1365元,今年18岁,四九城户口,有房子——。” 不过当林平安说到“有房子”时,突然停顿一下,莫名脸红起来,有点尴尬。 靠,忘记是六十年代了,房子不值钱,是分配来的。 尤其是听到有1365元的高工资,钟母笑的见眉不见眼的,还发出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好,好,好——!以后跟茜茜好好过日子,争取年底生个大胖小子。别叫阿姨,以后直接叫妈。” 林平安内心连呼,使不得,这使不得,叫妈倒是可以,可年底生个大胖小子,实在遭不住,就算真生个大胖小子,咱也不敢认啊。 钟离茜一听母亲乱讲话,直接打断,跟着惊呼道。 “妈——。我们还没扯证呢,别乱说。” 一听没扯证,钟父急了,直接薅起林平安的领子,怒气冲冲的喊道。 “你凭什么不扯证,是不是想耍流氓。” 林平安那叫一个目瞪狗呆,咋地,结婚都不用经过父母了呗,瞅着老岳父,好像是个缺心眼,难怪钟离茜有时候有点彪,原因竟出在这儿呢。 钟母赶紧拉开两人,还急忙给林平安使眼色。 “老钟,你怎么回事,再怎么说,你也得听咱们女婿解释一下啊。” 林平安嘴角抽了抽,合着,你们老钟家着急嫁女儿是,哪有不经过父母同意,两个人直接把证给扯了的。 即使户口本就在钟离茜的身上,也不能先斩后奏不是? 【注:户口本1958年开始实行,全国普及可能要靠后,但在1962年,北京应该已经全面普及了。】 “叔儿,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着也得请您二位拿主意不是,也不能我们两个小辈稀里糊涂把事儿给办了。让外人瞧着,还以为我和茜茜不懂事儿呢? 我从下跟爷爷一起生活,前两年爷爷去世,就剩下我一个人,也没一个拿主意的。 中秋回来,跟您说这事儿,也是有让您二位给张罗一下的意思。 反正四九城离咱这儿也不远,在您二位的见证下,把证给扯了,也安心不是。 然后结婚的米面粮油,瓜子糖果我们都有准备,趁着中秋佳节,就在这把喜事儿给办了。 叔儿,这样说,您可满意?” 林平安有几句话是真真说道钟父心坎里去了,也暗自窃喜。 其一,小林孤身一人,跟倒插门区别不大,且茜茜嫁过去没有婆媳矛盾。 其二,懂得尊重长辈,即使家里只有两个女儿,他应该也不用担心养老问题。 其三,结婚让他们张罗,意思明显,也就是说,小林没有见外,把他们也当成了父母。 其四,现在家里多少有些不富裕,自备婚宴一应材料,不会让他们尴尬,能够很好的照顾他们情绪,十分满意。 钟父大笑着拍着手,一副如此可教的模样儿,再看林平安的眼神,仿佛是看见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好——!小林呐,你说的太好了,赶紧进屋,咱爷们儿喝几盅。” 这边儿算是热闹了,可门外吃瓜的就不爽了,他们跟过来,可不是来看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 他们要看的是,赵大刚与钟离家的热闹,没看赵大刚在门口已经抑郁了吗。 赵大刚本来还希望,林平安到钟离家后,会被赶走。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对于林平安这种长得好看,又有钱的小伙子,钟母怎么肯放过。 要不是看在打不过林平安的面子上,他赵大刚一定要让钟父好看,不过想想林平安那一套行云流水的连招,的确有点害怕。 但是,林平安,钟离家,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再回来的。 “各位乡亲父老,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钟家今天有事儿,大喜事儿,就不留你们了,改天请大伙喝喜酒。” 说着钟母直接关紧大门,用门闩划上,跟着进屋,准备饭菜去了。 钟离婷眼泛桃花的看着林平安,小鹿乱撞,心想,这就是姐夫吗?我未来的丈夫。 而后对着钟离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如猫咪一般慵懒。 “我的姐姐,我们可是说好的哟,长大后嫁给同一个人。希望你不要食言呦。不然——。” 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眼神空洞,瞳孔放大。 “爱,可是会消失的哟——。” 第31章 赵徐氏 在六十年代,新姑爷上女方门,规矩较之现代要多不少。 如果不懂规矩,往往会给对方不好的印象,甚至有可能闹出笑话。 老规矩,既是教养,亦是礼仪,我们要传承下去。 当然,至于什么规矩,在这里肯定不会赘述,想要知道更多,请自行去网上查找。 首先,林平安衣着得体,上门礼物丰厚,以至于打开帆布包时,钟母都惊呆了,笑的合不拢嘴。 钟父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也没想到,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头儿,女婿第一次上门,就能带这么多东西。 钟离婷更是在一边儿,瞧着钟离茜从帆布包中,一样一样的捡着东西,琢磨着,有没有适合她的礼物。 果然,没让她失望,有花生瓜子大白兔,猪肉白面音乐盒,茅台汾酒五粮液,香烟桃酥步步糕。 其次,林平安这个女婿对长辈特别尊重,言谈举止,错落大方。 不周之处,也照料的得体。 而且不论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耐心礼貌的回应。 这使,钟离一家对这个女婿满意极了,甚至,如果不是时间上不允许。 钟父恨不得两人能够原地结婚,直接推进洞房,把该办的事儿都给它办全了。 至于钟母,已经快恨不得给林平安下药儿,促成好事。毕竟这事儿,她有经验,遥想钟离茜的父亲,当时也很优秀,就是太轴,一副药下去,还不是乖乖就范。 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让他食髓知味,才能乐此不疲。 十五岁的钟离婷已经暗自下定决心,非姐夫不嫁,如果她的好姐姐敢出言阻止,哼——。 与这边儿的其乐融融不同,杀猪匠一家,阴沉着脸。 杀猪匠叫赵士勇,上一辈儿,把当官儿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不曾想混到最后,成了个杀猪的。 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至。 赵士勇在娶了老杀猪匠徐老头的闺女,徐翠花时,改变了他最初的期望,继承了老杀猪匠的手艺。 而在那个兵荒马乱,缺衣少食的年代,有些当官的还不一定有杀猪匠过的富裕。 毕竟每次杀猪,都可以获得四个猪蹄,或者猪下水当成酬谢。 在别人只能吃窝窝头配咸菜的时候,老赵家就能顿顿有些荤腥,且不会被当作投机倒把。 在1958年开始至1962年,这个全国都在打饥荒的年头儿,赵家在镇上混的,可谓是一时风光无量。 赵大刚今年二十有三,应当早该结婚生子,可谁让人家眼皮子高,瞧不上其他姑娘,就对钟离家老大有些意思。 赵徐氏瞧着儿子喜欢老钟家姑娘,当机立断。 每次赵士勇杀猪获得酬谢时,赵徐氏都会给钟离家送去一星半点。 人家也不拿孩子的婚姻说事,就算拒绝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再者说,猪下水也不值钱,收了也就收了,每次都会以相应的东西作为回礼,这一来二去,倒显得两家人十分热络。 就在钟离茜十七岁放假回家时,赵徐氏与她说起这门婚事。 按照两家人明面上热络的关系,镇里几乎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群众,认为这件事情十拿九稳,却没想到,无论是两家人怎么劝,钟离茜死活都不同意。 按照当时的场景,钟离茜表示,如果两家人继续逼迫,她会直接报警调查,什么封建大家长做派,什么包办婚姻,怎么难听怎么说。 钟离茜父母也不是那种特别强势的,既然女儿不同意,那就算了。并委婉的拒绝了老赵家的请求。 赵徐氏有心那猪下水说事儿,可人家钟离家每次都有回礼,直到那时,她才觉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赵家三天两头的闹事,最终上升到报警处理,才算是暂时解决。 两家人不欢而散,至此也似乎结成了仇家。 不过,及时闹成这样,赵徐氏却并没有放弃,毕竟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么。 好女怕缠郎,每次钟离茜回家,就会让儿子赵大刚偷偷的去堵她,这日子一长,兴许钟离茜也就从了。 但她是万万没想到,这次钟离茜回来,竟然带着对象,还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听儿子的叙述,怕是钟离家也挺满意这个女婿,这下事情就难办了。 三年谋算,最后却竹篮打水,这口气怎能让她咽的下。 “老赵,说说,这怎么办?拿个注意。 这老钟家也是个眼皮子浅的,那小子不就是在四九城有个班儿上吗,还能有咱们杀猪的过的舒坦?也不想想,她闺女嫁过去,一个月能吃上几次荤腥儿。 那贱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瘦不拉几的,就一张狐媚子脸儿生的好看。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也亏得是咱儿子能瞧的上她。 不然,老娘非得抓花她的脸。” 赵士勇嗒嗒的吸着烟,另一手狠狠地抓了抓油亮的头发,砸砸嘴。 “我看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瞧着他们家老二与老大眉眼儿有几分相似,年纪上也十五岁了,这老大不成,把他们家老二许给咱大刚做媳妇儿也不错。这关系,也别闹得太僵。” 赵徐氏仔细一琢磨,老赵讲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心中有口气,堵得难受。 “大刚,跟妈说,你是什么意思?他们家老二其实也挺不错,就是年龄小了点,不过,放在旧社会,也是个能嫁人生子的年纪了。” 赵大刚想着钟离婷的模样儿,不禁点了点头,想着,也挺不错。 “要是小婷婷也行,我也挺喜欢的。妈——,你说他们家能同意吗?” 赵徐氏得意一笑,轻哼一声。 “哼——,他们家巴不得,我们家什么条件,他们家什么条件?能把姑娘嫁进咱们老赵家,擎等着给祖宗烧高香去。 妈跟你说,要不是你非瞧上他们家闺女。这十里八乡的姑娘,哪个不想嫁到我们老赵家来。兴许孩子都能去打酱油哩,也就你,把他们家姑娘当块宝。” 赵士勇认同的点点头,杀猪这门儿活计,听着不怎么好听,可谁不知道,这是份肥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争着要嫁到赵家呢,这一点徐翠花说的倒是没错。 “就这么着,也别闹了,等他们家办席,我们家随份大礼,好好跟他们家说道说道。以前他们家也没少受咱们家恩惠,要是再不同意,可真就是不识抬举了。” 赵徐氏小眼睛一轱辘,颇有些“贾张氏”的气质,撇着嘴。 “不行,我还是气不过,老赵,你说他们老钟家是不是就两间屋子,那新女婿睡哪里?总不能让他自己睡一个屋子,那他们也睡不开呀。 照着钟家娘们儿那股子彪劲儿,说不定今晚就逼着她新姑爷洞房。 我可听说了,她们两个可还没领证呢。 要是我去局子里捅咕她一下,举报她一个乱搞男女关系。 老赵,你猜能是个什么结果?” 第32章 晚宴 东拉西扯,时间来到傍晚,天刚擦黑,钟母就张罗着做饭。 虽说,并没料到新姑爷上门,但临近中秋,厨房里一应吃食倒是不缺,各类青菜是自家后院种的,鲤鱼,猪肉,猪下水,鸡蛋也备料齐全。 按理来说,新姑爷上门,这一顿饭,应该是丈母娘亲自操刀,姑爷等着吃就行。 但架不住,钟离茜在一旁撺掇,搞得钟父,钟母也想见识一下,新姑爷的厨艺。 林平安歪嘴一笑,看来又到了龙王降临的时刻。 “说起吃,咱老祖宗可是行家,光说这菜系,就有八大菜系。 分别是,山东的鲁菜,四川的川菜,浙江的浙菜,湖南的湘菜,安徽的徽菜,广州的粤菜,还有福建的客家菜,江苏的苏菜。 要是哪家菜是这八大菜系之首,那就要说说咱们老北京儿常吃的鲁菜。 鲁菜,又叫山东菜,历史悠久,影响广泛。鲁菜的发端于春秋战国时的齐国和鲁国(今山东省),形成于秦汉。宋代后,鲁菜就成为\\\"北食\\\"的代表,是我国八大菜系之一。以其味鲜咸脆嫩,风味独特,制作精细享誉海内外。 今儿,咱们就露一手,做一桌鲁菜中的家常菜。” 林平安一边介绍,手上的活儿却不停,各种主料配料,在他精湛的刀工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眨眼间,切好装盘。 这一幕,惊得一家人目瞪口呆,整整齐齐。 “茜茜,你对象是个厨子?” “他——,或许是一个想做厨子的医生。” “这——,恐怕国营餐馆的主厨都没他这本事,你说他是医生,谁信——!” 钟父倒吸口凉气。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哟,能嫁给姐夫,姐姐可真幸福,是,我的好姐姐哟。” 总觉得一家人的议论中,混入一句感觉怪怪的话,不过,不重要。 林平安在做菜的同时,还不忘用余光偷瞄着一家人,见她们吃惊的模样,心中窃喜,就喜欢看别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很快,九转大肠,糖醋鲤鱼,爆炒腰花,德州扒鸡,四喜丸子,出锅装盘。 无论是菜色,还是装盘,都特有讲究,完全做出一种让人吃不起的感觉。 六个菜,这六六大顺也不应景。 再炒了个油炸花生米,又掐了一把韭菜,熬了一锅韭菜蛋花汤。 瞧着色香味俱全的七菜一汤,林平安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就说是钟离茜不懂欣赏,没见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已经沦陷了么。 八个菜,俗语说“寿席食九,婚宴吃八,丧饭品七”,今儿,就当是在长辈的见证下,结婚了,毕竟婚宴当天,新郎也不可能下场做席不是。 老两口儿瞧着八仙桌上的八个菜,相视一眼,似乎明白了林平安的意思。 找了个借口,回屋里一阵捣鼓。 林平安稍微整理了一下厨房,眉开眼笑的拎着两瓶茅台走进客厅。 当然,这个应该也不算是客厅,毕竟与现代的客厅有所区别。 它位于两个厢房中间,并不是休息的地方,通常摆着一张八仙桌,那时候的人,应该称呼这种格局的房间叫堂屋。 这时,老两口儿总算打鼓完,笑容满面的从屋子里出来, “来,都别拘谨,快坐——。 小林啊,这菜做的真不错,我看比国营饭店的主厨都强不少,没少下功夫啊。” 林平安其实很想说一句,别误会,都是系统“逼”的。 见钟父,钟母坐下,林平安才牵着钟离茜上桌,一边儿给茅台开瓶,一边儿谦逊的客气道。 “嗐——,没您说的那么好,就平时抽空研究了一下,趁热尝尝。” “好——!”钟父拿起筷子,先吃第一口,吃的是糖醋鲤鱼。 钟母默不作声地从大衣兜儿里掏出一个红纸包,上面用毛笔写着四个字,“新婚快乐”。 “咳咳,女婿,这份祝福你拿着——。 妈也瞧明白了,女婿这顿饭,就是按照婚宴标准做的,我和你爸在这里,祝福你们小两口儿,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他爸,他爸——!你先别着急吃啊,赶紧讲两句。” 再看老丈人吃的两腮鼓鼓,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吃,太好吃了。” 模样儿还有几分可爱,这个丈母娘气的,差点动用家法。 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神色庄重的说道。 “爸也在这里,祝福你们,新婚快乐,婚姻美满幸福。” 钟离婷似乎也知道场合不对,只能在底下小声嘀咕。 “哼——,我的好姐姐哟,看把你美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哟,姐夫也是属于我的哟。” 钟离茜脸色通红,娇羞的低着头,恨不得赶紧拉着林平安躲进房间。 好害羞,怎么突然想到要入洞房,羞死人了——。 林平安也不矫情,接过红包,然后给钟父,钟母分别满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爸——,妈——,今天是我可茜茜大喜的日子,感谢您这么多年对茜茜的培养与付出,能够与茜茜喜结连理,是我林平安的福分。我敬您——。” 这吃饭喝酒最忌讳互相客气,林平安深知这一点,再相互都敬了一杯酒后,就有些喧宾夺主的招呼着大伙吃喝。 这里的喧宾夺主并不是贬义,说的是,林平安能够照顾好众人的情绪。 有了林平安的带动,饭桌酒局就开始热闹许多。 小姨子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举杯频繁,祝福的小词儿,一套接着一套,只是越来越靠近林平安,恨不得贴在林平安的身上。 钟离茜倒是显得有些扭捏,不是她晚上在房间里的模样儿。 喝到后来,老丈人醉眼朦胧,林平安亦是如此,差点原地结拜成“兄弟”。 要不是丈母娘及时阻止,怕是现在已经大错铸成。 原本,林平安作为修真者,是不可能喝醉的。 但跟亲人一起喝酒,还搞真元蒸发酒气那一套,就有些过分了。 以他不动用真元的身体,充其量比常人好一些,但不多。 不一会儿,就喝的东倒西歪,还吵着能够继续。 正当这时,老丈母娘晃晃悠悠的提杯讲话。 “小林子,你可知道,咱们老祖宗传下的规矩。 结婚,结昏,这要是晚上办酒席,意思可就是明媒正娶,那茜茜就是你的正房夫人。 天地为媒,上表天地。 这要是以后,你对茜茜不好,上天可是会怪罪的。 现在是新社会,咱们虽然不提倡这个。 但,相信你是懂这里的规矩的。 这发妻呀,她没有合离,只有丧偶。 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也得交到发妻手里。 这无论是平妻,还是纳妾,又或者是偏房,你这都是要经过茜茜同意的。 明白了吗,小林子。” 钟离茜听着老妈的话,虽然喝的迷迷糊糊的,也挡不住她的尴尬,赶紧制止道:“妈——,你喝醉了。” 林平安听着也挺懵逼,这丈母娘究竟是个啥情况? 丈母娘撇了钟离茜一眼,语气特别不屑。 “切,妈可没醉,来——!妈敬你们。 祝愿你们小两口儿,今晚洞房花烛,玩儿的愉快。” 卧槽,丈母娘不正经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老两口儿,今天特别开心,至于原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提杯又来回敬了几轮,桌上还能够动弹的,也就剩下被选择性放过的小姨子。 只见她眸若秋水,似藏着星河,脸上浮现出病娇式的潮红,深情的瞧着林平安。 “嘻嘻,看来我的好姐姐,还有令人着迷的好姐夫,对妹妹很放心呢——。” 第33章 荒唐与婚礼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夜半,林平安感知身体上压得重量,心中有些懵。 就听一声:“嘘,别说话——。” 1962年9月13日,中秋节。 一早儿,林平安准备齐全做月饼的配料,在厨房忙活。 钟家姐妹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聊着天,说实话,她们也是第一次瞧人做月饼,感到新奇。 桂莲婶子昨天来家里串门,带走不少花生瓜子,笑得见眉不见眼。 果然,从四九城来的姑爷,出手就是阔绰。 在钟家的闲聊中,林平安发现,老两口儿很渴望有个男孩儿。 林平安上手一瞧,老丈人的身体倒没什么事,只是丈母娘应该是在生产中受了伤,导致不易怀孕。 这个毛病在医院兴许不怎么好治,因为医院大多是西医诊疗,它们确实没有什么好疗法,修复受损的机体,尤其子宫方面。不过,在林平安这里,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炼制一颗养颜滋补的丹药,不出半年,绝对能药到病除。 是男是女暂不保证,恢复受孕功能不在话下。 “爸——,妈——,这是小问题,等回去备好药材,我亲自给你炼一副药,吃上半年,要是还不成,您那我试问。” “哎哟,那可是太好了,自从生老二时,难产受伤,早就绝了再生一个的念头。没想到,小林你还能带来惊喜,要是能再添一个小子,妈是真心感谢你们。” 林平安明媚的笑了笑。 “客气了您呐,都是一家人,您跟我说谢谢,不是折煞了吗?” 说起老丈母娘,真真的不错,后来瞧着那日给的红包,足有1000多块,这什么家庭啊,能有这么多钱?定是老两口儿怕女儿到夫家受委屈,省吃俭用留下的嫁妆。 1962年9月15日,壬寅年,八月十七,宜祈愿,订婚。 在这个年代,订婚和结婚几乎等同。 昨天,林平安带着钟离茜,拿着单位开的证明,终于把证给扯了。 左右有自行车,来回也没费多少时间,反倒是把结婚所用的东西买齐,绑在两辆自行车后座上推回钟离家。 一路上惹得街坊羡慕不已,打听是八月十七办酒,倒有些摩拳擦掌,恨不得尽快开席。 赶早,准备妥当,林平安和钟离茜穿着喜服在屋里忙活。 老两口儿精神振奋,满脸喜色的接待着宾客往来,一副热闹场景。 小院子里,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只有老赵家,阴沉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婚宴请的是镇里的红事厨子,在小院里支了两口大锅,热火沸腾的烧着喜宴。五菜一汤,有鸡,有鱼,大家伙都说,老钟家办事儿敞亮。 啪啪啪啪啪——。 随着鞭炮声儿的响起,司仪站在小院子的中间,开始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一共十三桌酒席,与后世婚礼比不了,但在当时于镇里,的确可以称得上“盛大”。 喝彩中,除了亲朋好友的祝福,就是街坊邻居对两位新人的羡慕,当然还有赵大刚躲在人群后的无能狂怒。 不——,这道题我不会做。 “刚子哥,以后不要跟我说话,我怕平安误会。” 总规是热闹的喧嚣,掩盖了赵大刚的委屈,让他泯然于众人之中。 由于各种原因,婚后次日,新婚燕尔终是踏上回家的路。 …… 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偏院林家。 只见门锁被暴力破开,屋子里凌乱不堪。 甚至床单被褥也扔了一地,上面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大一小,两排脚印。 至于米面粮油早就不见,一看就是造了贼。 林平安看见如此场景,不用猜,用脚趾想想都知道。 肯定又是贾家那对儿奇葩奶孙两个干的。 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二话没说直接骑着自行车去报警。 钟离茜被直接气哭了,倒不是因为丢了多么贵重的东西,而是这也太欺负人了。 有妇女看见钟离茜站在林平安的院子哭,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发现家被偷了。相传间,不一会儿,小院子里就围满了人。 “就说过节家里没人肯定不行,这不,遭贼了。” “活该,谁让他工资高,被惦记上也是应该应分的,前院老刘家不也没在家,怎么就没被偷?哼——,这苍蝇啊,可不叮无缝的蛋。” “老嫂子,您这话儿,搁这儿用着不怎么合适。” “就你有文化,你咋不上班呢,一个大老爷们,让你媳妇整天干活养着你,也真是没谁了。” “唉哟——,我说老嫂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旁边有人劝导。 “得得得,要打架,您呐,到别地儿打去,没瞧着小姑娘正哭着呢吗?” 三大妈瞧着钟离茜哭的伤心,心中也埋怨起贾张氏来,真是不干人事,拿点粮食也就罢了,怎么还搞起破坏。上前两步,安慰钟离茜道。 “林家媳妇,先别哭了,你们一走就是好几天,遭贼也很正常。 赶紧看看,丢没丢贵重的东西。 要是只有些米面粮油,那就就这么算了。 三大妈帮你收拾收拾。” 贾张氏也在人群中,怨毒的瞪着三角眼,小声嘀咕。 “小畜生媳妇,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看你们以后还敢惹我。” 这时候,正是节后复工,大院儿里多数是一群老娘们,叽叽喳喳的没玩,也没有谁能拿主意,要放在院儿里的三位大爷身上,肯定是要召开全院大会解决。 钟离茜抽泣了一会,听见三大妈说话,赶忙擦干眼泪回应。 “三大妈,收拾不着急,我家平安已经去报警了,现在估计警察快来了。咱们现在收拾,破坏了罪证不好。” 这一句话可炸庙了,顿时议论声一片。 “怎么能报警呢,这不是怀疑咱们大院儿里的人吗?” “这林家媳妇也忒不懂事了,这要是报警,先进大院的牌牌还要不要?” “哎,这不是破坏邻里关系吗?谁让他们出门这么久没回来,遭贼很正常啊,怎么能连累咱们先进大院儿呢?” “要我说,林平安一家就别住在大院里,自从大院里有了林平安,哪天消停过?” “是啊,还整天大鱼大肉的,显得他工资高似的。一大爷也99块钱工资,也没见一大爷和林平安一样的。说好听的叫败家,说不好听的,这不是脱离人民群众吗?” “对,活该他们家被偷,整天大鱼大肉的,不偷他们家偷谁?偷咱们吗,那也得有东西值得小偷来也成。” 贾张氏阴沉着脸,也坐不住了,一个猪突冲撞来到钟离茜面前,张口就骂。 “小畜生媳妇,谁允许你们报警的——。” 第34章 贾张氏盗窃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林平安带着两名警察从小院儿的侧门走来。 见贾张氏似乎有动手的意思,林平安快走几步挡在钟离茜的面前,质问贾张氏。 “老虔婆,你以为你是谁?阻止人民群众报警,你好大的狗胆。说——,入室盗窃的人是不是你?” 贾张氏见警察过来,也慌了神,摇头晃脑的狡辩道。 “小畜生,别瞎说,大家伙都能给我作证,别诬赖好人。” 林平安冷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 “是不是你,警察自然会调查清楚,你说的可不好使。 还有,我屋子里可藏了两千块钱,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遗产。 要是发现被偷,这入室盗窃,且金额过大的情况下,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是不是,警察同志。” 两位小警察认识林平安,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肯定会予以配合。 “没错,两千块钱,如果情况属实,确实可以吃花生米了。 小林同志,你现在去统计一下丢失财物,我们要做记录。” 林平安意味深长的看着贾张氏,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 就在说话的功夫,林平安利用神念与混沌空间配合,已经将2000元钱藏在贾东旭的遗照背后。 进屋假模假样的检查一番,赶紧出来汇报情况。 “警察同志,大概被偷了半桶油,五十斤白面,八根腊肠,五斤牛肉干,两袋月饼,还有两千块钱。另外,我发现床单被褥上有两排脚印,应该是小偷留下的。” 一个警察记录,另一个警察走到屋子里取证。 忽然有声音在人群里传来,压着嗓子,听不出来是谁。 “这不是贾张氏和她孙子棒梗的脚印吗。” 贾张氏一听急了,朝人群大骂。 “谁——?那个杀千刀的畜生说的,站出来,有胆说,没胆承认是? 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任你这么污蔑,我不活了。 老贾啊,东旭啊——。” 瞧见警察不善的眼神,上次被抓的经历浮现在眼前,新国家,封建迷信要不得,赶紧停止招魂,继续咒骂。 “畜生啊,你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呀,有胆说你倒是有胆站出来啊,看我不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前,让你以后全家不得安宁。” 小警察鄙夷不屑的瞧着贾张氏,眼神戏谑,意思大概是,来,招魂啊,看你表演。见老虔婆改口才说道。 “够了,老太太,别没事儿找事,我们办案也需要证据的。 如果你没犯罪,别人再怎么说,你也没事儿。 要是你犯了罪,别人就算什么都不说,你也跑不了。 何况被害人被偷的是两千块钱,如果失主不谅解。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直接吃花生米哟。” 贾张氏只觉得两眼发昏,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控制不住的流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错了,警察同志,您得听我说,别听小畜生诬陷,我就拿了一点粮食,也是担心他们离家太久,发霉了就可惜了。那两千块钱,我根本就没看到,也决计不是我偷的,您要明察秋毫啊。” 林平安冷笑。 “老虔婆,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小畜生呢?你说你没拿,现在谁信,你问问大伙儿,谁信——。” 直到这时,贾张氏才听见周围的议论声。 “不是,两千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老虔婆也是真敢拿,不要命了?” “我还想着,他们家那么困难,偷点米面粮油倒是能理解,没想到敢投钱。” “呵呵,这次易中海也保不住她了,让她嚣张。” “还真是,这年头儿,是人是鬼还真瞧不清。” 贾张氏越听心里越凉,秋老虎的燥热也无法让她感到温暖。 不过她的确没拿林平安的两千块钱,可是如果是林平安非要诬赖,也没有证据。 对了,证据,小畜生凭什么说他丢了两千块钱,没有证据,看他能怎么着? 想到这里,老虔婆又觉得自己行了,不屑一顾的说道。 “小畜生,你说你丢了两千就是两千啊?有证据吗?你怕是想钱想瞎了心,我呸——。” 瞧着贾张氏憎恶的模样,林平安都被他蠢笑了,证不证据的先不说,老虔婆已经构成入室盗窃,证据确凿了,不赶紧磕头认错,还在那跳呢。 “我是没证据,可是咱们警察同志也在,搜一下不就清楚了,多简单点事儿。 还有老虔婆,别在那一口一个小畜生的乱吠,只要是在你家搜到赃款,我绝对不会签谅解书的,你就等着吃花生米。 民警同志,钱上都有标记,在角上写着一个小小的“林”字,不仔细看,是看不清的。您可以到贾家搜一下。” 老虔婆不禁有些庆幸,多亏偷东西的时候没看见两千块钱。 梗着脖子,像是只斗胜的公鸡。 “要是没搜到,我可要告你诬赖,你要赔我二百块钱。” 林平安连看都懒得看她,直接对警察同志举报道:“民警同志,贾张氏这属于讹诈,再偷钱的基础上,我要再举报贾张氏讹诈群众财务,希望组织可以数罪并罚。” 其中一个民警点点头,表示同意,另一个民警则盯着贾张氏。 “老太太,讹诈也是犯法的,念你是初犯,这次就不计较了,如果有下次,就去所里接受思想教育。” 贾张氏翻着白眼,撇着嘴,很是不屑。懒得回答民警,不耐烦的说道。 “要搜就赶紧搜,磨磨唧唧的。” 来到中院贾家,两位民警同志在众禽的目光中,搜查贾家。 因为贾梗去上学没回来,秦淮茹背着槐花,带着小当去办理接班手续,家里只有老虔婆一个人,民警同志很顺利的进入屋子。 没用多久,民警就在贾东旭的遗照后面,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真有厚厚的一沓大黑十,约莫能有两千之数。 这基本上就不用在查了,贾家怎么可能有两千块钱存款,及时这钱不是林平安的,也一定来路不正。 “有什么好说的吗?老太太——。” 贾张氏不敢相信的看着油纸包裹的一沓钱,贪心顿起。 “这时我家的,老贾留给我的,不是林平安的钱。对,这时我的,你们凭什么把我的钱翻出来。” 林平安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贾大妈,你说这钱是你的?那好,咱们仔细看看,是不是钱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林’字,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贾张氏心下一凉,完了,忘记有标记这茬了。 不等她找到借口,其中一个民警已经开始检查钱币,果然如林平安所说的一样,脸色立马冷了下去。 “证据确凿,贾张氏偷窃林平安巨额财务成立,现依法执行逮捕,带走。” 说着直接给贾张氏带上手铐,丝毫不拖泥带水。 贾张氏也挺委屈,她的确没偷林平安的钱,可藏狂在她家里找到,百口莫辩了。盗窃两千块,应该能够吃花生米的,完蛋了。 不论怎样,先反抗一下,这很贾张氏。 “民警同志,民警同志,您听我说,我真没拿林平安的两千块,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想过盗窃财物,只是想打击报复而已。不可能去拿走他的两千块,应该是我家棒梗,对——,应该是我们家棒梗拿的,我们看见。我们家棒梗还小,他根本不认识钱是什么东西,你们公家人不会为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其中一个民警早就看不惯贾张氏,虽然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不代表没有犯罪,于是冷着脸说。 “嗯——?还是团伙作案,棒梗在哪里?一块儿带走——。” 第35章 鬼市换银元 民警同志给贾张氏戴上手铐,又对林平安解释道。 “小林同志,您丢失的财物已经记录在案,这两千块钱也需要拿回警局作为物证,等出受理结果,我们会亲自送回到您手里,不用担心。现在您需要与我们一同回所里做笔录。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林平安陪笑道:“应该的,民警同志,您这次可是帮大忙了,要不是您,我还追不回这两千块钱,回头儿我请您吃饭。” 贾张氏也冷静下来,还不停的跟另一名民警解释。 “警官大人,我是冤枉的,您一定要听我解释,真不是我偷的,一定是棒梗不认识钱,拿过来玩的,反正也没损失什么,千万不要拉我去打靶,我求你了。要是非拉一个人打靶,你们把我孙子抓过来,给他吃花生米。” 棒梗:您可真是我的好奶奶,花生米你自己留着吃。 民警踢了贾张氏小腿肚子一下,冷声道:“快走,你孙子也跑不了。” 正应了民警的那句话,刚把贾张氏关进拘留所,这边就派人到贾梗的学校,直接把人拷了过来。 也是巧了,棒梗为了开脱罪责,直接全赖在奶奶身上,甚至听到奶奶偷走两千块钱后,都没分给他花时,更是怒不可遏,直接诬陷到,看见贾张是把钱藏在贾东旭的遗照后面。 嚯,这不直接就结案了吗,一个八岁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撒谎,所以撒谎的人一直就是贾张氏。 在派出所录完口供,林平安趁着天色还早,用真元稍微改变了一下容貌,就前往宣德门那边儿的鬼市。 因为马上要恢复城市定量粮食供应,所以鬼市上出现不少低价粮。 他又不是隔壁四合院的周长利,没在空间里发展农业,只能跟上群众的脚步,到市场上淘点粮食。 无票大米,014元。无票猪肉,11元。无票精粉,021元,无票菜籽油,124元。 林平安购买了10斤猪肉,100斤大米,30斤面粉,25升菜籽油,路过鸡摊,看见芦花鸡不错,挑了两只大公鸡,每只2元。一共花费643元。 走到没人的角落,统统收到系统空间,这次购物,评分完美。 准备离开时,看见胡同口有人收购大小黄鱼,有点兴趣,上前压低了声音询问。 “哥们儿,花边儿收不。” “花边儿”是老北京管“袁大头”的一种叫法,还有叫“银角子”的,总之,对银元的称呼有很多。 在1962年,银元不怎么值钱,行情好能卖到八块钱一枚,走黑市,就看倒爷心脏不脏。 倒腾黄鱼的是个圆脸大汉,满脸络腮胡子,瞧着有点怵人。 不过林平安用神念仔细观察,这哪里还是个大汉,全套装皮呢。 “收——,7块钱一枚,四九城鬼市最高价。你有多少?” 林平安心中计算,500两白银差不多能融出580多枚银元,但他造币没有损耗,应该能出600枚,爷爷去世留给他327枚。当然爷爷留给他的肯定不会卖,毕竟那是真货。虽然没什么差别,但感觉不同。 控制混沌空间把白银融化,意念操控,制作出一枚枚银元,数了一数,果然是601枚。 “多少不清楚,您在这稍等一会儿,我家就在附近,我给您取来。” “成,不过就能等您半个点儿,过时不候。” 在鬼市,您不能有害人之心,不然总会有人分分钟教你做人。 当然,您不能没有防人之心,财不露白,自古就有的道理。 深知这一点的林平安,也没说有多少银元,只说回家取来,就是怕这人生了歹意。 离开摊位,在鬼市的胡同里兜兜转转,空间里还剩下不少做药盒子的木料,直接制作一个小木箱子,把银元装入木箱,在没人的地方,从混沌空间里取出,抱在怀里。 等时间过去大约二十分钟,林平安回到摊位,把木箱子往桌上一放。 “六百花边儿,您点点——。” 圆脸大汉也不出声,打开箱子,一瞧,眉头微皱。 “咋还是散的,倒是卷起来啊,这点得费劲儿。” 不一会儿,大汉合上木箱,从大衣兜里点出4200元整票,往林平安手里一递。 “欠货两清,您点点——。” 林平安早就用神念检查过数量,拿过钱票,直接揣进大衣兜里,实际上已经收到了混沌空间。 “就不用点了,信的过你,花边儿也不怎么好捎,箱子就送您了。” 转过路口,林平安赶紧用真元再次该换容貌,连身高都挨了五公分,就主打一个谨慎,毕竟小心无大错。 从空间取出两只大公鸡,距离四合院不远的隐蔽拐角处,恢复本来相貌,晃晃悠悠的回到大院。 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给贾张氏送进去,这次可不能让她轻易出来。 别说为什么不搞死她,她有没真偷钱,罪不致死,因此把她搞死,心里难安,不过送进去教育两年,她应该受罚。 再就是把银元换成钱,从长远角度来看,似乎是亏了。但在这个年代,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对此林平安倒觉得赚了。 回到自家小院儿时,钟离茜已经把屋子收拾好,床单被褥也都换成新的,把脏的的床单洗过,晾在平时晒药的架子上。 轻轻嗅上去,还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儿。 看着钟离茜忙里往外的,俏脸上都见汗了,不禁欣慰的鼓励道。 “媳妇儿,嚯,收拾得挺干净,也不是到咱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儿,才能娶到你这个如花似玉,聪明贤惠的媳妇儿,我真是太幸福了。” 微风拂过发梢,卷起万般美好,钟离茜一副巧笑嫣然模样儿,俏皮道。 “就你贫——。” 扬了扬手里的两只大公鸡,林平安笑得如春日的阳光。 “看在你今天辛苦的份上,奖励你一道名菜,辣子鸡块儿。” “还名菜,就听儿说了个菜名。” “擎好,保证你会爱上这个味道的,不信,瞧着——。” 秦淮茹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安,贾张氏盗窃的事情她清楚,也劝过婆婆,但婆婆不听,她一个农村媳妇能有什么办法。 只想着到时候,了不得再开个全院大会,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出面帮忙,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匆匆在红星轧钢厂办完顶岗流程,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大院儿。 一回来,就听说,婆婆和儿子全逮到派出所里了,这下可捅破了天。 一路哭着喊着就来到了林平安的小院儿。 咚咚咚——。 咚咚咚——。 “快开门,我是你淮茹嫂子。” 第36章 秦淮茹上门求情 说话听音儿,眼瞅着秦淮茹咚咚咚的敲门,就没人理会。 钟离茜心里有气,也不想搭理她们贾家的。 可秦淮茹一直这么“叫魂”也不是个事儿,林平安只能耸耸肩,撇着嘴,好不情愿。 “甭敲了,搁这儿报丧呢,有什么事儿,直说,就不待见你们贾家的。” 秦淮茹眼角一红,委屈的直掉眼泪。 “平安弟弟,秦姐也不想,谁叫秦姐命苦,嫁到贾家。说来这事儿也怪我,没管好婆婆。只是我一个农村媳妇,能有多大能耐。婆婆砸了您家东西,给您添了堵,秦姐也没脸为婆婆求情,只是棒梗还小,什么都不懂,您能不能原谅棒梗。” 要么说,在电视剧中,傻柱被秦淮茹吃的死死的。 就这么一番话,只要不是个铁石心肠的,怎么也不好迁怒。 只是她没考虑到这屋里还坐着个钟离茜,就算是林平安有心放过棒梗,也不能在这儿说呀。 该说不说,秦淮茹的小模样儿,确实勾人。 “秦姐,也不是弟弟不谅解棒梗,虽说以前不是一个大院儿的,却也是相邻住着,总不能揪着我一个面善的,可着劲儿的欺负。 先不说,老爷子去世那会儿,你们贾家就要占我房子,就是上回,你家棒梗打人这事儿,怎么着也赖不到我头上,你瞧,你们贾家的是怎么做的。 就非要把我往死里整,你们才宽心。 这回呢?也没几天,出了趟门儿,怎么着,就非得把我家儿给拆喽? 您呐,也甭跟我求情,要是真有这个情分,你们贾家的也不能把事儿办成这样。” 秦淮茹捏着衣角,跟罚站似的,眼睛里雾蒙蒙的,刚哭过一阵儿,好像又要哭出来。 “秦姐知道,对不住你们家,这千错万错,都是秦姐的错。 婆婆就是那样一个性格,秦姐这个做媳妇的,也没法硬管,只能想着法的劝着。可婆婆她也不听啊。 棒梗从小就愿意跟着他奶奶,秦姐在贾家见天儿的忙里往外,也疏于对棒梗的管教。 棒梗他真的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见着大人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您说,他一个半大孩子能有多少坏心思。 秦姐也不求您别的,就求您给棒梗写一封谅解书,他才八岁啊,如果从小顶着个小偷的坏名声,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您摸摸秦姐的良心,怎么忍心看着这么小一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就没了前途。” 说着牵起林平安的手,就按在她的奶袋子上,小朋友当时都惊呆了。 他鬼使神差的捏了一下,听到秦淮茹的嘤咛,才意识到不对,慌忙的抽回手,一脸尴尬。 “咳咳,贾家嫂子,您还没听说,现在可不是我谅解的问题。 你家婆婆在我这拿了两千块钱,不承认是自己拿的,听说要吃花生米,把责任一股脑儿的全推在你家棒梗身上,就算能拿到我的谅解书,至少也得劳改三年。 说实话,我也觉得棒梗还是个孩子,但您婆婆可没把他当成孩子。 所以说,您这事儿啊,还真求不到我头上。 前后院住着,咱也没真想把你怎么着,还非得弄死你们不成? 没那么大怨气。” 秦淮茹两只手攥在一起,就那么泪眼朦胧的盯着林平安。 “那怎么着,您给个话儿,秦姐听着。” 林平安可不敢心软,但凡有一丝心软,那都是对吸血白莲的不尊重。 “秦姐,咱跟您算笔账,您婆婆在我们家走这么一遭,损失肯定在50元开外,再加上精神上的损失,误工费,咱也不朝您多要,100块,您要是觉得成那就成。 您先别说话,您婆婆偷走我两千块钱,但凡不是我发现的早,这两千块的损失,我朝谁说理去,担惊受怕的,您赔个200块,一点儿也没朝你多要。 这合计起来,一共300块,什么时候把钱拿来,什么时候给您家婆婆和棒梗写谅解书。 至于出示谅解书之后,派出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那咱就说不上话了。” 秦淮茹听完,脸色不太好看,幽怨的盯着林平安。 “你这不是难为秦姐吗,谁不知道,在这大院儿里,就是秦姐家最困难。 公公走的早,婆婆也是个药罐子,你贾哥年纪轻轻的就在厂里出了意外,就留下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 你是不是诚心的,寻着秦姐逗闷子。 别说300块,就是赔偿您50,贾家现在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 可能是聊的时间太久,钟离茜坐不住了,叉着腰,气呼呼的走来。 “合着,您穷您有理是?那我们家的损失找谁说理去,还砸锅卖铁,别砸了锅,又挨家挨户的讨饭。怎么着,欺负我们家平安年纪小,比较好说话是? 您也甭在这儿抖机灵儿,有钱就赔,没钱,您哪凉快儿哪呆着去。 林平安——,赶紧给老娘回屋儿。” 林平安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秦姐,您也瞧见了,我媳妇儿,刚领证的,这个家,我说话不算。抱歉,您回——。” 见秦淮茹还要说话,林平安直接关上房门。 彭——。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把消息传到红星轧钢厂,听说贾家的奶孙俩被逮到局子里。 易中海,何雨柱两人没心情工作,默契的连请假都没有,就匆匆赶到芝麻胡同的派出所。 易中海给相熟的民警递了一包大前门,才打听贾家奶孙的情况。 总之,情况很不乐观,由于盗窃数额巨大,贾张氏很有可能被拉去打靶,而念在棒梗年幼,又受到贾张氏教唆,虽然并不用打靶,但最少要送到少管所七年。 人生能有几个七年,怕是待棒梗出狱,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与易中海相熟民警同志与派出所的所长张秉义同姓,相熟的人都叫他“小张”。 只见他唧了一口烟儿,慢悠悠的说道。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赃款一分不差的巡回,受害人的损失也可以溢价赔偿。 只要受害人能够书面谅解,不予追究,这奶孙俩就算是逃过一劫。 可能也会被劳改,但应该不会太长。 毕竟小的只是个孩子,法外还容情呢,不过,这还要全看受害人的意愿。 人家要是不愿意谅解,咱们也只能依法办事儿。” 何雨柱已经愤怒到极点,这个该死的林平安,怎么不去死。 动不动就报警,一点也不爷们儿。 起初瞧着也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亏着以前还总照顾他,怕是条狗也知道摇尾巴。 易中海虽然看起来犯蠢,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冲着贾家平日的态度,林平安做的还真不过分。 只是人生在世,这屁股一歪,再想正当回来,就难喽。 “柱子,先回大院儿,这事儿要开全院大会处理一下,咱们不能让平安小子继续错下去。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贾家婆婆和棒梗在监狱里受苦。” 第37章 先拉一波仇恨 先闷上锅香喷喷的白米饭,点着煤炉子烧水。 中间空闲时间,利用混沌空间制造一个精致的鸡笼。 把稍小些的公鸡养进鸡笼里,另外一只肥美的,放血拔毛。 拔毛后的公鸡身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绒毛,需要用开水烫一下。 等水烧开,把鸡放置到备好的木盆中,浇上滚烫的开水,约莫五分钟捞起,将绒毛处理干净。 辣子鸡块儿,属于川菜中的家常菜,鸡肉的滑嫩佐以小米辣的辛麻,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味蕾,好似在三九寒冬把全身泡在温泉里,让人欲罢不能。 将处理好的鸡肉切成小段儿,焯水去腥,捞出备用。锅内加入适量油,放入豆瓣酱炒出红油后,放入葱姜蒜爆香。倒入备好的鸡块儿翻炒均匀,撒上香叶,花椒等配料。再放入适量盐调味,适量豆瓣酱调色,加水熬煮十分钟收汁。 小米辣切成小段儿,扔进锅中,大火翻炒,这味道,“挠”一下就上来了。 川菜和其他菜系不同,香味特别浓烈,不只是林平安的小院子飘着香味,就连南锣鼓巷95号大院儿也处处飘香。 嗅嗅——。 二大妈刚煮了一锅白面粥,就闻到一股口齿生津的香味儿,从窗户外飘来。 一时间,连晚饭想做什么菜都忘在脑后。 起身出门,似乎想要寻找味道的来源,小风一吹,竟寻不到香味儿来自哪里,因为满院子都飘着香味儿。 不禁心中疑惑,透过莲花门,往中院望去。 “这谁呀,炒的什么菜,这么香,不能是傻柱儿?这也没到下工的点儿。” 这时,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门被推开。 聋老太太一手端着碗,一手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从屋里出来,直勾勾的盯着中院。 二大妈可不像易中海家那口子,像伺候亲妈似的伺候聋老太太。 反而听刘海中常说聋老太太的不是,虽同住后院,可没给聋老太太好脸色,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二大妈是对她不满,心中不屑,刘海中还想当官?做梦——。 中院,贾张氏被带走后,都围在水池边聊着贾家的闲话,秦淮茹被围在人群中间也不说话,低着头默默哭泣。 一大妈突然嗅了嗅鼻子,喉咙滚动,不自觉的咽着口水。 回头看着傻柱屋,也不像是在屋里的样子。 三大妈择着豆角,仔细观察还在数着豆角的数量。 她也闻到了香味儿,竟忘记数到哪里,一边儿把摘干净的豆角从盆里拿出来,一边儿八卦道。 “不会是偏院的,闻着味儿,可比傻柱儿炒的香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我家一点。” 周家娘们儿不屑的撇撇嘴,非常肯定道。 “他三大妈,您甭想了,要是傻柱,兴许还能给您尝尝,偏院的,啧啧啧——。” 她在原剧里是个龙套角色,当家的是个烂酒鬼,日子过的艰难,全靠她操持着,也造就了她尖酸可破的性格,只是在院里没人撑腰,倒没有贾张氏那般嚣张。 三大妈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出主意道。 “淮茹,你婆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也不能饿着你家小当。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儿,你这也没心情做饭,你到偏院去借一碗儿,都是年轻人,应该能说得上话。你婆婆是你婆婆,你是你,平安小子也不能把气撒到你身上不是。” 周家娘们儿也跟着起哄。 “是啊,贾家媳妇,都是年轻人,你又长得漂亮,偏院的肯定不能落你面子,甭管他做的什么菜,你去借一碗儿。大伙儿也都好奇,是什么菜能做这么香,拿过来给大伙儿开开眼,就成——。” 秦淮茹听着,心里一琢磨,这邻里之间想处好关系,就应该多多走动。 兴许,今天跟林平安借一碗肉,明天就能让他把谅解书写了。 也没说不给他赔偿,心里有着数,慢慢还呗。 不是傻柱那边儿也欠着不少,也没见他主动要过,林平安也是男人,一定可以体谅我这个可怜的女人。 想到这里,抹了一把眼泪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抹娇羞浮现在俏脸儿上。 “一大妈,您帮我看着点槐花,我这就去偏院儿问问。” 聋老太太别看走路颤颤巍巍的,速度倒不慢,佝偻着身体,像是一只大黑耗子似的,来到莲花门,打眼儿往中院何雨柱屋一瞧。 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充满疑惑,不是柱子——? 二大妈本身就看不起聋老太太,见其模样,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扭着腚往屋里走去。 她也猜到了,既然不是傻柱在做饭,那一定是偏院的林平安。 听她家老刘说,偏院的似乎认识了不得的大人物,最好不要招惹。 深得刘海中真传的二大妈,琢磨里面的门道儿,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总之一句话,巴结就对喽。 在屋里翻腾一阵,找到一瓶汾酒。 在当时,汾酒2块钱一瓶,都是家里来贵客,才舍得拿出来喝,一点儿也不落面儿。 这可是刘海中备在家里,想着哪天领导登门,拿出来招待的。 二大妈也不傻,想着趁着这个机会,与偏院的找找情分,刘海中升官的事儿,不就有些眉目了吗。 珍而重之的拎着酒,出了门,就朝着偏院走去。 林平安夹了一块儿鸡肉,放在口中,稍微咀嚼一下,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起锅装盘,用干净的抹布擦去盘边儿溅到油渍,招呼着钟离茜盛饭上桌。 “茜茜,别忙着看画本儿啦,赶紧——,把饭盛出来,咱们吃饭。” 画本儿是上个月一位病人送的,有十多本,放在这时代,也是个稀缺玩意。 这全国饥荒闹得,吃都吃不饱,谁还有闲心买这东西。 不过,这世道,千人千面,谁能说的明白,有人就有这闲心去买,您有什么办法? 当时也是看得新奇,陪病人多看了一会儿。 却没想到,病人把他当成知音,托人送了他一箱画本儿。 嗐,这叫什么事儿啊——! 拿回家一翻找,有三国,水浒,西游,杨门女将等,共十余套。 而钟离茜最喜欢的莫过于杨门女将这本,看了几十遍,也不觉得厌。 钟离茜恋恋不舍的放下画本儿,从橱柜里拿出两副碗筷,来到饭桌前,仔细打量着辣子鸡块儿,吞咽了口唾沫。 看着好有食欲,不过,不重要,没画本儿好看,嘿嘿。 盛好饭递给钟离茜,随口说道。 “有那么好看吗?一回家,就抱着个画本儿。” 钟离茜接过饭碗儿,赶紧坐下,夹块儿鸡肉放入口中,仔细嚼着,一双好看的眸子眯成了月牙,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呲——,老公,你也呲。” 第38章 二大妈送礼? 咚咚咚——。 林平安刚要坐下,就听见有人敲门,用神念一扫,就看见二大妈拘谨的站在门外。 钟离茜努努嘴,好像在说,看,麻烦又来了。 她以为是秦淮茹,心中有些不满。 放下筷子,林平安习惯性的擦擦手,去给二大妈开门。 门一开,就见二大妈笑得谄媚,并递上一瓶汾酒,心中有些疑惑。 “二大妈,您这是——?” “平安,二大妈闻着您这儿炒了好菜,寻思着怎么也得有好酒配着,正巧,你二大爷拿回瓶好酒。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给你,配个好菜。” 说实话,这个理由烂透了,平时也没什么情分,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既视感,林平安眉头轻轻皱起。 “二大妈,这瓶可是汾酒,挺贵的,你要是这么说,我可不敢收。您就直说,有什么事儿,超过能力的,我可办不了。” 听到这话,二大妈脸上的笑容收敛,正色道。 “瞧您说的,作为长辈,关心一下小辈,不也是应当应分的吗。说来,还真有这么个事儿,您应该能办。 我听你二大爷说,你认识领导。您看,你二大爷在红星轧钢厂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想着您要是有门路,能不能给说说情。 也不让您白帮忙,到时候必有重谢。” 林平安回忆了一下剧情,二大爷在日后,贿赂小李主任,当上工人纠察队小组长后,还真没干一件人事儿,这种人就不配当官。 摇了摇头,假装松了口气。 “嗐,二大妈您说这个,我确实认识一些领导,但领导他不认识我呀,咱就是位医生,说话能有多大分量啊,总不能,人家不给咱办事儿,咱就不给人瞧病,这是思想问题,是要犯错误的,您回,这酒也挺贵的,拿回去给二大爷喝。我喝浪费了。” 二大妈听着,不经意点点头,觉得林平安说的没错,都怪刘海中谎报军情。同时心中也埋怨起林平安,没那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 把酒赶紧藏在身后,舔着脸说。 “那成,二大妈就回去了,您吃着。要是有合适的机会,帮忙给你二大爷在领导面前说说好话,兴许领导一高兴,你二大爷也能跟着提拔提拔。” 林平安嘴角抽了抽,还真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不禁摇了摇头,转身回屋,顺便把门关紧闩上。 “是二大妈,带这瓶酒,想从咱这找找关系。咱哪有关系啊,就算有,也不能帮他呀,二大爷这个人,整天想着当官,可人品不行,要是让他当了官,还不弄得鸡飞狗跳的。” 钟离茜白了林平安一眼。 “吃饭,吃饭——。” 聋老太太端着碗回屋,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想着以前,也没少照顾林平安,做好吃的也不想着她这个老太太,真是忘本啊。 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几家人的关系,多好啊。 怎么老头子这一走,全变了呢?不行,今儿,非得去吃他林平安一块儿肉。 端着碗,颤巍巍的又出了门。 易中海与何雨柱在警局打听清楚事情的始末,托了关系,见到贾张氏,一位轧钢厂的八级技工,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贾张氏一见到易中海,眼中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 “老易,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根本没偷小畜生的两千块钱,有可能是棒梗不懂事,偷拿出来玩儿的。他一个孩子,哪里懂这些。 您是东旭的师傅,棒梗也算是您孙子。都怪那个小畜生,没多大的事儿,非得报警,一点儿也不顾及大院儿的团结。 你要为我们一家孤儿寡母想想办法啊。” 隔着玻璃,易中海听着贾张氏的叙述,也唉声叹气。 “哎——,老嫂子,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民警同志说,从你家东旭遗相后边儿找到赃款,棒梗也承认是你把钱放在那里的,咱们现在是百口莫辩啊。 你放心,就冲着与东旭的这份师徒情分,我怎么也得帮你。 你好好跟我说道说道,当时的情况。” 贾张氏一听急了,带着手铐拍着玻璃窗户。 “老易,棒梗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再说,我就是为了打击报复小畜生,我也不傻,就算是看见那两千块钱,咱们也没胆子拿,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如果不是棒梗拿的,就一定是有人要诬陷我,置我于死地。 老贾啊,东旭啊,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这群该死的畜生啊,怎么就跟我们贾家的过意不去呢。 非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才安心吗?畜生——。” 易中海听得也心烦,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虔婆,人事儿不干,还总要别人擦屁股,真想一走了之,但棒梗不行,他可是计划中的二号养老人,不能让棒梗出事,于是耐着性子说道。 “老嫂子,你先放宽心,民警小张同志说,你这事儿可大可小,全看失主是什么意思。 我和傻柱这就回去,开全院大会,让林平安把谅解书写了。 我就不信,他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还能在大院里炸刺儿不成! 也不看看,整个大院儿,谁说的算。” 希冀的望着易中海,贾张氏的眼中蒙着一层水雾,这招应该是学秦淮茹的。她不信易中海这老帮菜不动心。 只可惜,人家秦淮茹长得漂亮,让人我见犹怜。而贾张氏却是“东施效颦”,让人不忍直视。 易中海看得心里慌慌的,赶紧结束探视,与傻柱一起离开警局。 何雨柱全程一言不发,一来,他是在插不上话,二来,他确实对贾张氏没什么好感。 甚至他倒是希望,贾张氏直接吃花生米,那样,就没有人能阻止他和秦姐在一起了。想想,开心的笑容不自觉地浮现在脸上。 这一幕,多亏没让贾张氏看见,不然肯定要把傻柱的八辈祖宗骂一个遍。 娄晓娥已经怀孕快9个月了,挺着大肚子在大杂院儿,确实有些不方便。这也到了预产期,索性就回娘家住。 中秋的时候,许大茂一家到娄家去看望,关心的只有肚子里的孩子,不免有些让她失望,想起林平安的温柔,不禁露出小女人般的微笑。 趴在二楼的窗台上,吹着微风,视线逐渐飘远,下意识的抚摸隆起的肚子。 “怀平,怀安,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一个和你们一样好看的叔叔,那一定是你们的爸爸,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快点与你们相见啊,还有一个月,宝宝们,你们想见妈妈吗?” 踏踏踏——。 急促的上楼的脚步声打断娄晓娥的幻想,就听娄晓娥的母亲在门口招呼道。 “小娥,有人找——,是95号大院儿,说是有急事儿。” 第39章 讨肉 要不怎么说,人老精,马老滑。 去何雨柱那里讨肉,带个碗就行。这要换成林平安,怎么也得带着筷子,顺便拿个二和面馒头。 这要不是直接坐下来舔着脸吃,说不定真会被赶出来。 反正到地方,往那一坐,不论他怎么说,就装听不见。 计划妥当,聋老太太抱着侥幸的心理,直接去了偏院。 看着小院儿里晒药的簸箕,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萦绕心头,不禁扪心自问,到底是哪里错了,闹到这般境地。 甩了甩混乱的思绪,站在门前,敲响林平安的房门。 咚咚咚——。 林平安重重的把碗一放,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没完没了。想着不去开门,敲门声却再次响起。 钟离茜无奈耸了耸肩膀。 “哎——,去开门,应该是秦淮茹。” 也没用神念去扫,却是懒得知道是谁,要真是秦淮茹,肯定不能光敲门,不说话,说不定是那个老不死的聋老太太。 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口,把门闩划开,打开房门。 没等看清,一个佝偻的身体就挤进屋内。 “这菜,做的真好,真香啊。” 也不用人招呼,直接来到桌前坐下,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提着筷子就夹盆里的鸡肉。 林平安这个气啊,打不得,骂不得,这老太太也忒不要脸。 “我说,老太太,您这就没意思了。” 聋老太太咀嚼着辣子鸡块,虽然狠辣,吃着倒也美味,哪里顾得上与林平安拌嘴,撕破脸之前,肯定要多造一些,含糊不清的回应。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让我多吃一点,老喽,吃不了多少。” 钟离茜也恼怒,这院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平安说的不错,全是禽兽。 就突然瞄了林平安那里一眼,心中想着,没错,都是禽兽。 聋老太太得罪她也不是一两次,可不能惯着她,就见她刚咽下一口,直接把装鸡肉的盆端走,还不忘假装关心道。 “这肉太辣了,您吃不了,别吃出毛病,又赖上我们。” 见钟离茜有办法解决,林平安悄悄地给媳妇儿竖大拇指,干的漂亮。 聋老太太见肉被端走,也不恼,反正已经尝过味儿了,香是香,就是太辣,不适合她这种老人家吃,嚼了一口二和面馒头,不咸不淡的说。 “小子,你这么对我,你爷爷泉下有知,也是会寒心的。你怪我没占到你那边儿,心里边儿存着气,我清楚。这大院里的门道儿,多着呢,有时候啊,人活着不一定是自己,你好自为之。 老喽,哎,人心呐,变喽——。” 说着站起身子,颤巍巍的走了。 只留下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 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突然觉得心好累。 聋老太太刚走,秦淮茹扭着屁股来到偏院,看着她端着碗,心头泄了气口气。 这大院儿,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平安,能借碗肉吗?这婆婆不在,小当闻着肉味儿,吵着要吃肉,秦姐也是没办法。” 林平安深吸了一口气,这能给她吗?给她观众能同意吗?赶紧用意念把鸡肉收到混沌空间里。 “秦姐,您来晚了,让聋老太太端走了,不信的话,您可以来找找。对不住了,您回。” 秦淮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那叫一个我见犹怜,他不想成为另一个傻柱,只能说声抱歉了。 “是吗,那打扰了。” 说完,转身去了聋老太太家,扭着屁股,心理美滋滋的,从聋老太太那里拿肉,可比在林平安这里简单的多。 不过要让她失望了,聋老太太哪有肉可以给她,说不定两人还要闹些矛盾。 这是后话,也不重要。 这次关起房门,用神念在屋子里布置了一个结界,挡不住人,却能把味道隔绝在内,再有人敲门,说什么也不会再开。 从混沌空间内把鸡肉放回原处,再次端上桌。 “这回,应该没人打扰了,咱们快吃,省的让人惦记。” 钟离茜苦笑着,俏皮的说道。 “还不是怪你,非要炒的那么香,找两个土豆炖上,也比这吃的安心。” 林平安眉毛一挑。 “哎哟,这是怪我咯,你给我等着,看我今晚不好好收拾你。 赶快吃,说不定晚上这群人还得闹腾。” 虽然林平安的身份信息已经改成18岁,街道办的津贴也已经停领,但并没有取消娄晓娥监护人的身份。 最为林平安的监护人,院里发生这档子事,禽兽可不管她是否怀着孕,一定是要回大院儿一趟,商议处理。 这也是易中海高明之处,在警局到四合院的路上,研究了一路。 最终还是派邻居到娄家请人过来。 在娄晓娥没到之前,易中海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可知道林平安的厉害,耍横的,不一定能搞得过他。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也挺想直接找林平安麻烦,但心底里害怕被打,索性就先去陪陪他秦姐。 秦淮茹跟聋老太太吵了一架,鸡肉没要过来,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气得她连饭都没做,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小当可能也是饿急了,啃着剩下的凉馒头,也是津津有味。 房门也懒得关,反正就这样,家都要散了,还在乎这个。 何雨柱来到秦淮茹的门口,没有贾张氏,他的胆子大了不少,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秦淮茹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傻柱儿。 心中的委屈突然就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这次不是梨花带雨,而是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何雨柱看着揪心,顺势做到床上,拦住秦淮茹的肩膀。 “秦姐,没事的,万事有我,你放心,我和一大爷正想方法,肯定能把棒梗就出来。” 秦淮茹也不回话,直接抱住何雨柱。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异样,何雨柱内心兴奋不已,对,就是这种感觉。 闻着秦淮茹身上的奶香味,他想直接把她扑倒,然后——。 只是这样肯定不行,没看小当还在眼睁睁的看着。 秦淮茹想用手整理一下衣服,不经意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心中大惊,傻柱他怎么敢——? 心中顿感委屈,连忙推开傻柱儿,哭声停止,语气中似委屈,似哀怨。 “柱子,秦姐本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个想占秦姐便宜的。许大茂也是,林平安也是,你不就是想要秦姐吗?来,你完事儿之后,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何雨柱慌了,他哪里是想趁人之危啊,就是闻着秦姐的香味儿,情不自禁,冤枉不冤枉啊。 连忙摆手,朝着秦淮茹解释道。 “秦姐,你别误会,我这是憋尿憋得,我真没那个意思。再说孩子还在呢,你怎么说这话。要不,我发誓,我发誓总成了。” 说着就要竖起三根手指。 瞧着傻柱的憨样儿,秦淮茹突然破涕为笑,又安慰起傻柱来。 “你是喜欢秦姐对,只要你能救出棒梗,只要婆婆不拦着,三年守孝期满,我就依着你。” 第40章 谅解书 傍晚,天刚擦黑,娄晓娥就回到大院。 事情的来龙,报信的街坊已经阐明。剩下的,就是商量事情的去脉。 要不是看在林平安的面子上,她压根就不想回来,也懒得理会贾家的纠纷。 阎阜贵见娄晓娥,赶紧上前劝说。 “娄晓娥,三大爷有几句话,要与你说道说道。 还是中院贾家的和偏院的纠纷,你是林小子的监护人,理应在这件事上提出意见。 按常理说,三大爷不应该管这件事,毕竟三大爷最见不得那些小偷小摸的。 但贾家的情况太特殊,贾家的东旭刚走,留下这么一大家子,日子过的艰难也是有目共睹。 看着这一家孤儿寡母的受难,三大爷心里实在不落忍。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总不能眼见着贾张氏吃花生米。 这要是不管管,那个家可就真散了。 平时,你和林小子走的近,也能说上话,给林小子说说,放过贾张氏。” 娄晓娥单纯善良,耳根子也浅,听了阎阜贵的话,觉得确实不应该致人于死地,索性点点头。 “那我先说说看,相信平安也是个善良的人,应该不会真让贾张氏吃花生米的。 可说好,你们几位大爷可不能让平安黑不提白不提的签字。 被偷的损失得让贾家的补上。” 阎阜贵小眼睛一瞪。 “怎么说话呢,你看三大爷是那种的人吗?”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 “得——,您不是。” 许大茂正巧抬着自行车,从正门进来。 瞧见娄晓娥也在,赶紧把自行车一放,小跑着扶着娄晓娥。 “媳妇儿,你怎么不在娘家养胎,跑大院儿来了。赶紧回屋,别磕碰了。” 见许大茂的关切,娄晓娥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装作一副傲娇样。 “咱可没那么金贵,哼——。” 见阎阜贵欲言又止的,许大茂觉得里面指定有事儿,不禁有些好奇。 “怎么着,三大爷,弄得苦大仇深的。 是傻柱饭盒又没给您, 还是您家老大对象跟人跑了。” 阎阜贵一听急了,气急败坏的指着许大茂。 “许大茂儿——,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像话吗?赶紧赔我两块钱,不然我跟你没完。” 娄晓娥拽着许大茂,赶紧往后院拖,可不能让阎阜贵赖上。 一边儿走着,还不忘给阎阜贵赔着笑脸儿。 “您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嘴臭,等我回家收拾他。” 任由娄晓娥拖着往后院走,也不怕山货丢了,有阎阜贵看着,稳妥。 安置好娄晓娥,叮嘱几句,回到前院,在车把上解下一串干蘑菇,递给阎阜贵。 “三大爷,现在大院儿是什么情况,怎么都紧张兮兮的,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儿了?” 得到一串干蘑菇的阎阜贵,顿时喜笑颜开。 扯过许大茂,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贾家的,偷到偏院,林小子直接就报了警。给老虔婆抓里面去了。 原本没多大点事儿,怪老虔婆太贪心,顺走了林小子两千块钱。 怕是定了罪,要吃花生米的。” 许大茂眯缝着眼睛,心里不知琢磨着什么,沉吟片刻,才说道。 “林平安什么意思?是直接法办,还是留有余地?” 阎阜贵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摇摇头,琢磨片刻才不确定的说道。 “听着秦淮茹的意思,似乎有些门道儿。可能是索要的多了些,说是赔偿不起。” 许大茂心中冷笑,咂咂嘴,一脸不屑。 “啧啧啧,就贾家的,说话还能有准儿。 单说爷俩工伤的赔款,就得小两千。算上贾东旭这些年的工资,可不比您差。 平安也不是那种狮子大开口性格,赔款不可能太多。 我看啊,贾家的就是死要钱,等着吃花生米。 我说三大爷,您呐,也甭掺和。 这里面的门道儿,您比谁都清楚,回了您呐——。” 早在娄晓娥回到大院儿时,就有人给易中海报信。 而等待半天的易中海,收到信息后也开始行动,让人挨家挨户通知开全院大会。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一张四方桌,三位大爷端坐在上,如果不是那盘花生瓜子跳戏,倒有些三清道祖讲法的味道。 台下依然是那些乐此不疲的吃瓜群众。 秦淮茹靠着傻柱的肩膀,站在人群中间,掩面抽泣,楚楚可怜。 钉眼一看,像极了两口子。 林平安两口子坐在长条凳上,磕着瓜子,一点也不像要被审判的模样。 “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被轻轻的放下,少了往日的嚣张。 易中海轻咳一声,开始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 “想必大伙儿也有所耳闻,贾家的这次的确有些胡闹。怎么能对小同志打击报复呢?贾家的要受到批评。 但抛开事实不谈,平安你就一点过错都没有吗? 就拿上次来说,棒梗与奶奶闹矛盾已经够乱的,你还举报她封建迷信,这不是结仇吗? 所以,贾张氏的报复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你也有错,且是一个大院儿住着,为了邻里的团结,你就应该给贾家的写一封谅解书。 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平安也不恼怒,权当看戏,吐着瓜子皮,混不吝的说道。 “易大爷,听着好像是哪家狗叫,原来是您在喷粪,都抛开事实不谈了,您还说什么,等着直接吃花生米呗。” 三位大爷的权威被冒犯,刘海中怒而拍桌,震得花生瓜子洒落一地,可给阎阜贵心疼坏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领导说话的吗?还不赶紧认错。” 林平安继续吐着瓜子皮,满不在乎的说道。 “嗐——,好大的官威呀。 刘大爷您是什么领导?您当过领导吗?可别说管事大爷也算领导,瞧不起你。” 刘海中一听,这完全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能忍?肯定不能! 今儿必须狠狠教训一顿,但考虑到可能打不过对方,于是喊上他俩儿子。 “光天,光福——。” 不屑的翻着白眼,林平安故意装做一副欠抽的模样儿。吐着舌头,不咸不淡鄙视道。 “刘大爷,怎么着,搁着玩儿上阵父子兵呢?棍棒底下可出笑话,再挨顿揍,不值当。 刘家那哥俩儿,别躲着,偷偷告诉你们个事儿,老子打儿子也是犯法的,记住,一定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哟。” 这番输出,直接给全院大会弄笑场了。 就听台下吃瓜群众叽叽喳喳一片议论声。 “我去,这小子也太损啦,这不得把老刘气死。” “还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别说,刘家俩小子要真给他爹送句子里,还真是父慈子孝,父慈子孝啊。” 刘家哥俩应是被林平安打怕了,压根不敢动手。 不仅没往前冲,还退到人群中,躲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场面,直接把阎阜贵给逗笑了。 “你你你——。” 二大爷“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他此时很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强出头。 易中海见台下乱成一锅粥,忍不住大喝一声。 “够了——。” 待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 “平安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也正常。 娄晓娥,你作为林平安的监护人,说说,关于贾家的事情,怎么处理。” 话头儿转到这,就有些过分了,许大茂这才明白,为何要把娄晓娥请回来。心中怒火升腾,也不在乎是否得罪人,赶在娄晓娥之前做出决定。 “赔钱,必须赔钱——。 不过,您要是想打靶,也不拦着。 还有,我要举报傻柱儿,就是他撺掇贾张氏入室盗窃的,也拉去打靶。” 秦淮茹一听,怎么还有傻柱的事。狠狠的给了傻柱一个大逼兜,打得老响了。 一时间,整个大院落针可闻,有些住户大气都不敢喘。 何雨柱泪眼汪汪的,像是一条被遗弃的狗子,孤单且无助。 冤枉啊,我的亲姐姐。再看始作俑者许大茂,不禁勃然大怒。 “许大茂,你找死——。” 第41章 易中海服软 瞧着何雨柱恼羞成怒的样子,侧方面证明许大茂话语的可信度,让人唏嘘不已。 如果傻柱撺掇贾张氏入室行窃的行为成立,应该是什么罪名,众禽并不清楚。但按照众人的心理估计,恐怕何雨柱教唆犯罪这一条跑不了。 舆论的风向,往往会因某一件事,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在众禽云集的四合院里,这种现象尤为明显,对何雨柱不利的言论也逐渐多了起来。 许大茂听着众禽的议论,暗自窃喜,一个烂厨子,拿什么跟他斗。 易中海见傻柱要吃亏,急忙为其站台,冲许大茂怒斥。 “许大茂儿,别没事找事,你有证据吗?诬陷群众也是犯法的,你可不要一意孤行,毁了自己的前途。” 许大茂听着心惊,他的确没有证据,都是为了恶心傻柱,胡乱猜测的,如果有人较真,局面对他肯定不利。 但许大茂怎可能轻易服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一大爷,您也甭管我有没有证据,如果不是傻柱干的,他为什么心虚,为什么恼羞成怒,这您怎么说?” 易中海轻哼一声,没搭理许大茂,朝着台下叙述。 “柱子的为人,大伙儿也都清楚,虽说有些混不吝,但在大是大非前,还是拎得清的。绝对不可能教唆他人违法乱纪,这一点,我可以拿人品担保。” 大院里,倾向易中海的人不少,随着议论,舆论风向又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易中海看在眼中,心中得意,要说控制人心,整个大院,他就没怕过谁。 傻柱也是沉不住气,见舆论已经向着自己倾斜,立马跳出来对向许大茂。 “傻茂儿,你个孙贼,听听,你听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在大院,谁好谁坏,街坊邻居门清儿。 就你也不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许大茂是天生坏种。 就你诬陷人民好群众的问题,大伙儿可都看见了,那是你思想有问题。 赶紧给我跪下道歉,再喊三声爷爷,我就原谅你。不然就等着关小黑屋。” 许大茂吐了口痰,鄙视的瞧着何雨柱,给傻柱道歉,做梦——。 “忒——,孙贼。” 易中海赶紧打断俩人的争吵,再这么闹下去,还怎么处理林平安。 “何雨柱——,许大茂——,你俩消停点,甭扯远了。 娄晓娥,你作为林平安的监护人,有代替被监护人出具谅解书的权利。 关于贾张氏入室盗窃一事,并未造成太大的实际损失,看我让贾家的赔20块钱给林平安,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娄晓娥很纠结,一方面,她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另一方面她更不想替林平安做决定。事情发展到现在,易中海这些人完全就是在欺负林平安。 啪——。 一个响亮的大鼻兜直接招呼到易中海的脸上,林平安还保持着扬手的动作,谐谑的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怎么现在清醒了吗?” “你——。” 啪啪——。 两个大逼兜如期而至,口中啧啧称奇,易老狗的脸皮真厚,震得手疼。 “哎呦,手感不错,现在清醒了吗?” 何雨柱看见他的易爹被打,愤怒战胜了恐惧,抡着王八拳直接冲到林平安身边。 “林平安,你找死——。” 林平安都懒得看他,一记侧鞭腿把他踹飞老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真孝顺,也不知道你亲爹看见你这副模样儿,会是什么表情。” 何雨柱的确很抗揍,爬起身,吐了一口血,愤怒的对着林平安怒斥:“别跟我提何大清,他不配。” 听傻柱这么说,林平安的眼神更加戏谑,似笑非笑的回头看向傻柱,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亲爹都不认了,要不要问问易老狗,何大清到底配不配?” 易中海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阻止事态继续恶化。 “柱子,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何大清也是你亲爹。” 林平安可没空理会傻柱,再次问易中海。 “易中海,现在清醒了吗?” 易中海在犹豫,要不要服软是个严肃的问题,服软了还怎么拿捏林平安? 说来,易中海就是走进思想的误区了。 一来,林平安武力超群,并不是傻柱能够对付的。 二来,林平安并不是轧钢厂的工人,即使隶属于轧钢厂,但人家职位高。 走到现在,林平安已然凌驾于四合院之上,肯定不是他们能拿捏的,只是他们还痴心的以为,林平安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孩子。 不等易中海纠结,林平安冷笑一声,直接大逼兜开路。 啪啪,啪啪啪——。 这次不用林平安开问,易中海就赶紧老实的回答。 “清醒,清醒了,别打了。 我也是看贾家的可怜,而你有不缺钱,想着让贾家的少陪一些,没有其他坏心思啊,你说想怎么办,都听你的。” 林平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把扬起的手放下。训狗嘛,大逼兜就要翻倍打。刚才似乎多打了一个,不过不重要。 “易大爷,你别光瞧着咱们现在是一个院子,但我那院儿是独立出去的,实际上也不归你这个大院儿管理。 你们大院儿的风格我不反对,也不赞同,可别把我也当成你们院子那些好拿捏的,事情,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哪容你这般颠倒黑白。 想要让我出具谅解书,我早就跟秦淮茹讲得明白,赔偿300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谁知道你们还搞全院大会这一套,没有钱,就等着吃花生米,别的我不管,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他把话说完,就直接回到长条板凳上和钟离茜并排坐着。 本来是用来批判落后分子的专属座位,现在看来一场的刺眼。 易中海抿着嘴,心中计算着得失,也终于明白林平安的不同之处。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想办法在自己的院里维护形象,于是对着台下的群众说道。 “平安同志,已经说了,他不归咱们大院儿管理。那么咱们就不能按照大院儿的规矩办事。 现在的问题是,贾张氏构成入室盗窃已成为事实,棒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顺走平安同志的两千块钱,致使涉案金额巨大,贾张氏可能因此吃花生米。 说来,这件事儿,就是个误会。 棒梗还是个孩子,他能懂得什么,平安同志丢失的两千快都是整票,像棒梗那么大的孩子,可能都不认识10块钱长什么样子。 如果因为这个,贾张氏吃了花生米,是不是太冤枉了?” 红星四合院,戏称“禽满四合院”,的确以院子的禽兽。但大院里的事儿有大院儿办法,既然林平安点明,不属于大院儿,就没道理把他牵扯到其中。 要是不论什么事儿,都按照大院的方法去办,这个大院早就不存在了,这一点,大家心里都门清儿。 贾家的入室盗窃已经成为事实,只是关于事情的轻重,还有待商榷,这样一来,讨论的方向就已经确定,那接下来,救与不救就成了当下唯一要解决的问题。 犹豫易中海等人的刻意营造,贾家困难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指望贾家拿出300块钱基本上不现实,只能由大院共同想办法。 定下基调,见众人讨论的差不多,易中海再次开口。 “现在平安同志愿意私下和解,给贾家的出具谅解书,但需要赔偿其受到的损失300元钱,这我们得认。咱们也清楚贾家现在的实际情况,300块钱肯定是拿不出的。我们也不能眼看着贾张氏吃花生米,眼看着贾家一家就这么散了。因此我们群策群力,为这一家孤儿寡母想想办法。” 林平安就静静的看着易中海表演,并没有拆穿的意思,只要不吸自己的血,爱吸谁吸谁,他管不着。实话实讲,易中海道德绑架这一套,玩儿得确实炉火纯青。 首先,承认入室盗窃是事实,点明并不是推卸责任,降低群众的警惕心理。 然后,说明其中误会,阐述,贾张氏因为误会而被打靶有些冤枉,激发群众的同情心。 再然后,略微提一下棒梗在其中的作用,提高群众的认同感。 最后,要求群众一同想办法,说白了,也就是鼓动群众捐款。 高,实在是高,就那么几句话,并没说道德绑架谁,实际上却是,把大院的住户都绑架了,甚至包括林平安。 第42章 捐款 袖手旁观,视为恶,在易中海的煽动下,不明所以的群众,开始觉得不帮助贾家有违天理。毕竟团结邻里,帮扶弱小,一直以来都是红星四合院的优良传统。 当然,群众中有明事理的,却也不敢得罪易中海的道德集团,只能跟着大众,随波逐流。 几句话的功夫,还没搞懂其中的情况,就见易中海掏出50块钱扔在桌子上,开始鼓动捐款。 “下面,为贾家进行捐款,捐多捐少,全凭自愿。作为咱们大院的一大爷,我先做出表率,捐款50元。” 傻柱虽然被他秦姐一个大逼兜打的有点怀疑狗生,但不妨碍他继续舔他秦姐,瞧着秦姐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咬了咬牙,狠心捐把大的,就算这几个月不吃不喝,也不能让他秦姐受委屈。 “我也捐50元,一大爷先帮我垫上,我下个月发工资就还。” 他想让秦淮茹知道,他为她下了多大的决心,付出了多少努力,这还不把秦淮茹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说不定还可以让他“嘿嘿嘿”。 只是他怎会知道,别说捐款50元,就算是傻柱倾尽所有,秦淮茹也只会觉得傻柱是个好人。然后对她好大儿说“就他傻叔儿心疼棒梗”。 瞧着桌儿上的100块钱,刘海中的心理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不禁幽怨的瞥了易中海一眼,可惜易中海完全没看他,这让他更加恼火,没好气的说道。 “身为领导,应当做出表率,老易与他们贾家走的近,捐款数量不能参考,老阎,作为优秀的人民教师,思想做事公正公平,那就由你为这次捐款定下基调。” 阎阜贵瞧着易中海捐款50元的时候,还很纠结。没想到这老刘也有聪明的时候,直接给搭了个台子,那还不赶紧下台阶。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对刘海中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二大爷说的不错,这老易与傻柱儿跟贾家关系走的近,捐款数量却是不能作为参考,这捐款,全凭自愿,要量力而行。大家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不比贾家好多少,但贾家眼下确实存在困难,所谓江湖救急,我捐5块。” 易中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阎阜贵,起初找他帮忙时,就给了他5块钱的好处费,这才捐款5块,合着算是一分没捐,他怎么敢的。 不过,当着群众,他不敢表现出不满,只能暗自记恨,阎老西你给我等着。 这刘海中一看阎阜贵才捐款5元,顿时神清气爽,捐款只要超过阎阜贵,就不会落下面子,本来寻思怎么也得出30块,这下好了,10块钱就能把事情解决。 “既然阎老师已经定下捐款的基调,也符合咱们群众的实际情况,咱们也鼓励在不影响生活的情况下,多帮助一些。我的情况比老阎要好一点儿,所以我捐10块。” 易中海气的涨红了脸,如果他有权利,一定要把官迷刘海中,和算盘精阎阜贵一撸到底,就他们这思想觉悟,完全不能够胜任红星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基调定下,刘海中做出表率,众禽也从惊慌中脱离,纷纷感激的看着二大爷。要不是因为刘海中,这次捐款怕是要伤筋动骨。 除去贾,何,阎,刘,易五家,剩下的住户共捐款195元,总合计1345元。 易中海阴沉着脸,怎么只有这些,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海中,这回轮到刘海中不鸟他。再看阎阜贵,闷头磕着瓜子,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儿。 这与林平安索要的赔偿相比,相差甚远,原本计划,他出50,傻柱50,老刘30,老阎20,其余住户每户5块,林平安再出50,差不多就够300块,事情就可以解决。 却不曾想,老刘临时变卦,老阎也不配合,而林平安干脆看戏,一分没捐,这可怎么办? “老阎,你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怎么就出5块,我得说道你一句,你这思想可不够先进啊。” 只有俩人心里清楚,这阎阜贵相当于一分钱也没捐,易中海在拿话儿敲打他呢。可那又怎样,易中海的权威早就在林平安的大逼兜下荡然无存,还敢威胁别人,可笑,以为他阎阜贵好拿捏吗? 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易中海,开口解释。语气上轻视,冷淡。 “老易,这怎么能是思想问题呢,这大院捐款可不是这么捐的,哦,合着贾家需要300,就让咱们街坊捐出300块,那要是需要2000呢,怎么,大伙还得砸锅卖铁帮她们凑齐?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这挨家挨户也不富裕,都过得紧,也没谁说一个月能拿99块钱工资,更没谁26岁还没娶媳妇,拿着老婆本帮助别人家媳妇儿。” 傻柱一听阎阜贵这话,心里有恼怒,有窃喜,有鄙视,还莫名奇妙的有种骄傲,最终看着阎阜贵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戏谑,便恼羞成怒起来。 “哎——,我说三大爷,您搁着点的谁呢?我那是看秦姐一家可怜,我发善心怎么了,可不像你家,跟自己儿子还得算计,别到时候分家单过,没人管你,让您那晚年孤独终老。” 阎阜贵也不恼,反正很轻视的看着傻柱,语气轻蔑的开口。 “我可没提你名儿,就一比喻,你还当真了,要不说你是傻柱呢。再说,算计怎么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能把日子过好,才算是真有本事的。我这一个月30多块钱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六口人,可禁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别看我只捐款5块钱,这可是我们家一个人一月的口粮。您要是觉得寒碜,那我可就不捐了。” 刘海中见阎阜贵难得和自己站队,满心欢喜,肯定要支持阎阜贵一波。 他端起搪瓷缸子,吸溜一口茶水润喉,抿了抿嘴,吐出一根茶叶沫子,才缓缓说道。 “我赞同老阎,虽说贾家困难,但这年头儿,谁家不困难。别看我是咱们院第二高工资,那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这贾张氏入室盗窃,本身就不对,咱们能给贾家捐款,已经是念及邻里多年情分。这贾张氏的错误,怎么能让咱们广大群众来承担呢。” 一大妈一琢磨,这不是两位大爷联合起来,为难她们家老易吗?不行,必须把“老祖宗”请过来,好好压制一下两位大爷。 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赶去后院。 许大茂一看这场面,这是俩大爷联合讨伐易中海,那还不掺和一脚,小眼珠子那么一转,梗着脖子就说。 “二大爷说得太好了,要不都说您能当领导呢,贾家真那么困难吗? 也没谁扒着门坎儿看别人家怎么过日子的,这困难不困难还不是一大爷俩嘴儿一碰。 不说别的,这单说老贾和贾东旭的赔偿,怎么不得有小两千儿, 要说困难,那赵建军家,阎老师家,不比贾家困难。” 何雨柱见有人污蔑他秦姐,那能惯着,抡圆了拳头就朝着许大茂冲去,嘴上还不忘喊着。 “我打死你个卑鄙小人,叫你污蔑秦姐,让你不尊重一大爷,受死——。” 怎么说许大茂也都是帮过林平安的,怎么可能看着他被打?不过直接出手不合适,于是等傻柱冲到许大茂面前时,林平安直接用神念攻击傻柱的脑子。 就一下,何雨柱就昏昏沉沉的失去战斗力,抡来的胳膊也随之打偏。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后狂喜,这不是机会来了吗?叫你傻柱儿平时总欺负我,看不给你打得满地找牙。 不知为何,他感觉今儿打得特别顺手,跟打儿子似的,嘴上得理不饶人。 “嘿——,孙贼儿,小爷儿平时那是让着你,看你是就一烂厨子,不稀罕跟你一般见识,还敢跟我扎刺,看我不揳死你。 来呀,反抗呀,打我呀,不行了,呸——,什么东西。” 再说傻柱的感受,刚冲到许大茂跟前,就感觉脑子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站都站不稳,就见到许大茂趁人之危,一套小连招直接给他带走,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易中海见傻柱被打,哪里还能忍住,朝许大茂大喊。 “够了——,许大茂儿,你再打柱子,咱可就报警了,你这是恶意伤人。” 第43章 “集团”矛盾,聋老太太出手 何雨柱在四合院被打可不是头一遭,四合院战神的名头早就丢了,除去当初被林平安打时的惊讶,轮到许大茂打傻柱时,竟让人莫名感到舒爽,好像预示着以后谁都能和曾经的四合院战神亮亮招。 平时,傻柱没少欺负刘海中的俩儿子,刘海中见许大茂居然可以战胜傻柱,不禁觉得许大茂也是个可造之才,也许有许大茂的加入,他“谋朝篡位”的计划有更高的可能性。 你易中海不是偏向傻柱吗?那好,我刘海中就帮一帮许大茂。 “老易,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傻柱打许大茂儿时,怎么不见你招呼报警,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一碗水端不平可不行,你这是思想有问题,觉悟不够。人家许大茂跟傻柱闹着玩儿呢,你怎么能说报警呢,这不是破坏大院邻里和睦吗?他三大爷,你怎么看。” 阎阜贵家孩子也没少被傻柱欺负,自然会站在傻柱的对立面,听见刘海中寻求意见,马上做出回应。 “我看许大茂儿打得好,再者说,许大茂儿可不是打人,他那是自卫反击,你没看傻柱儿抡圆了拳头往许大茂身上招呼,错不在许大茂。” 刘海中继续咄咄逼人,对着易中海嘲讽道。 “老易,可不光我这么说,老阎是优秀的人民教师,为人师表,向来公平公正,他都这么说,肯定错在傻柱儿。这院里的管事大爷拉偏架,可要不得,我看你这一大爷的职位不称职啊,你应该到群众中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林平安瞧着这一场大戏,着实有些精彩,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钟离茜打趣道。 “茜茜,咱们可点离远点,一会打起来,别崩咱们一身血。” 钟离茜抻着肩膀,扭了扭腰,缓解一下久坐的疲劳,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大院可真乱啊,咱们把小院子跟他们分开,你不是说,以前就是隔开的吗?见天的跟他们勾心斗角的,真累,这要是咱们有孩子之后,他们还这样,你能放心的下?” 林平安仔细琢磨一下,这两年众禽算计不断,又不能将禽兽置于死地,确实让人恼火。 就算林平安可以忍受,读者老爷也不能愿意,隔开,必须给我隔开。 只是原本的侧门只能容一人通过,进出院子有些麻烦,还需要重新扩建。 不过利大于弊,可以提上日程,最后再跟钟离茜确认一下。 “茜茜,你可想好了,这隔开之后,可就剩咱俩单独过了。往后大院的是是非非可都与咱们无关。” 其实林平安还是想跟禽兽们没事斗一斗的,一个现代人,在娱乐匮乏的六十年代里,真的有些无聊。别看每次和禽兽斗法,他都像是被欺负的那个,但说实际损失,还真没有。反而弄得对方鸡飞狗跳的,就很有趣。 钟离茜嗔怪的白了林平安一眼,愤懑地开口,有点怒其不争。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是要分开的,你就这么稀罕这个大院儿? 有时候,我就发现,你这人真贱,就非得天天挨欺负才开心,我都替你生气。 你看你明明很厉害,却总是受气包模样,我要是易中海,也见天的欺负你。 别不服气,今儿这事儿,你也看到了,几巴掌能解决的事儿,你非得跟他们墨迹,最后反倒成了你的不是。 你没看那一大耳刮子下去,易中海也老实了吗。” 这里的悄悄话在喧闹的全院大会面前,不值一提,根本不会有人听见。 只是以易中海,傻柱,贾家的养老集团,与以刘海中为首,阎阜贵,许大茂组成的反叛集团已经剑拔弩张,可能随时都会爆发战斗。 秦淮茹趁乱已经把桌子上的捐款一分不落的卷走,悄悄地退出人群。 而且林平安已经铁了心的表示,没有300块钱,就不会签署谅解书,既然易中海和傻柱无法斗过林平安,那么就赶紧把钱赔了,先拿到谅解书再说。 她根本也没指望能够在全院大会上直接集齐赔偿款,能拿到134块5已经很不错了,暂时能够满足,只要有傻柱在,她不怕没地方吸血。 两大利益集团可不是单指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何雨柱,许大茂这几个人,而是前中后三个院不同的利益群体。 不管哪一方下台,都会对其一方成员造成损失,因此吵闹越发剧烈。 正当此时,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姗姗来迟,得——,真把“定海神针”取来了。 “我看是谁要罢免一大爷,刘海中,阎阜贵,小易在咱们大院儿可没少做贡献,你们这是要造反?” 得——,又是这副封建大家长做派。仗着年纪大,没人愿意招惹她,又来为所欲为。 听见聋老太太的声音,刘海中皱了皱眉,这老太太可惹不得,不仅在京城有些人脉,还打不得骂不得,黄土埋到脖颈的年纪,没几年可活,但要是碰一下,非赖上你不可,怎么把她这茬给忘了,不禁陪笑道。 “老太太,知道他一大爷这些年给大院做了不少贡献。 但老易的思想出了问题,已经暂时不适合管理大院,也没说要撤他职。 我和老阎商量着,看是否让一大爷先回到群众中锻炼锻炼。 等思想的问题解决了,再回到管理上,更好的为人品群众服务。”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哪里听不出刘海中的意思,这要是下到群众中,怎么还有回来的可能,索性装作听不见,蒙混过关。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刘海中你要到群众中历练,那是好事儿。阎阜贵也去历练历练,他是个当老师的,教书育人,可马虎不得。” 这是啥意思?院里的其他人听不明白,还跟着起哄嘲笑。但刘海中与阎阜贵俩人可听得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意思是说,如果今儿再难为易中海,这该死的老太太就要动用人脉给俩人使绊子,着实可恶啊。 刘海中与阎阜贵相视一眼,都觉得今晚大事难成,苦笑着摇了摇头。 傻柱脑子虽然已经缓过来了,但已然很疼,这时候跟许大茂再动手,很不明智,恶狠狠的盯着许大茂,走到聋老太太身边,还给聋老太太特意搬把椅子。 “哟,老太太赶紧坐下,别累着您嘞。” 聋老太太见傻柱鼻青脸肿的,心疼坏了,环视着众人,试图寻找害他孙子的凶手,视线最终停留在林平安身上,因为她觉得,这个大院里能打过傻柱的,就只有林平安。 “平安小子,又是你欺负柱子?” 反正傻柱也不解释,他还挺希望聋老太太能压一下林平安的锐气。 林平安也不反驳,直接怼回去。 “没错,报警。” 这下何雨柱懵了,不是,林平安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报警肯定不行,别看他是被打的一方,他又不是真傻,俩人打架,先动手的肯定不占理,连忙跟聋老太太解释。 “奶奶,不是平安打的,是我和傻茂儿闹着玩儿,摔的。真的,不信你问问大伙儿。” 聋老太太精明着呢,听傻柱这么一说,就知道不想把事情闹大,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大茂,才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背奶奶回去——。” 第44章 秦淮如夜会易中海 虎头蛇尾结束全院大会,预示了易中海“养老”集团在红星四合院的权威有所下降,也似乎在昭告着新生一代的逆乱崛起。 静谧的夜晚,此起彼伏的蝉鸣声,粉饰着一场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或许只有懵懂的贾当知道,秦淮茹在这晚出去了很久。 何雨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着秦淮茹的美好。 可是他哪里会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秦姐,正在小菜窖里遭受“痛苦的折磨”。 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真好,这是秦姐碰过的地方。 “嘿嘿——。” 想起可恶的许大茂,不禁暗恨,这狗东西,居然趁人之危。 必须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跪下叫爷爷,让他舔自己的脚趾。 不对,许大茂怎配舔我何雨柱的脚趾,我的脚趾只有秦姐可以舔。 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傻茂儿,你给爷爷等着——。” 许大茂今天可兴奋坏了,不仅教训了傻柱,还联合俩大爷狠狠摆了易中海一道。 看着躺在床上的娄晓娥,莫名有种冲动。 但理智告诉他,还怀着孕呢,不合适。 想起林平安媳妇儿,不禁暗恨,下手晚了,怎么就没倒出空儿呢? 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林平安媳妇儿,要是能得手,就真的太棒了。 “蛾子,你说林平安到哪找那么漂亮一媳妇儿,你不是他监护人吗,扯证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通知你?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娄晓娥回大院看见钟离茜时,心里就不是滋味,躺在床上深思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虽然知道她和林平安没有可能,但就是不甘心。 怎么能偷偷得扯证了呢?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得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中暗叹。 “怀平,怀安,哎,你们的爸爸娶了别的女人,不要你们的妈妈了。” 许大茂也就是发句牢骚,也没指望娄晓娥能够回答。 胡思乱想的躺了一会儿,一股“尿意来袭”,匆忙起床,准备去厕所解决一下。 “蛾子,你在屋里躺着,我去趟厕所。” 钟离茜用柔嫩的食指在林平安的胸口画着圈,脑子里还是刚才激烈的场景,脸色通红。 林平安进入贤者时间,任由钟离茜挑逗,想着以后的生活,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像是钟离茜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在前世物欲横流的年代,没点本事,还真娶不到。 现在证也扯了,婚也结了,就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婚后,要怎么处理同事关系,一时间也没有头绪,毕竟第一次结婚,没经验。 握住钟离茜不安分的手指,贴在胸口。 “媳妇,我琢磨着,在这边不办酒席,不合适。 咱们医院的胡院长,科室的李老头,街道办的王主任,派出所的张所长,保卫科的周队长,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帮过咱们的,结婚这么打的事,如果不通知他们,这以后的关系怎么相处? 月底恢复粮食定量,去鬼市应该可以淘到不少票据,咱们也不缺钱,我觉得,这婚宴能办,咱们就尽量办。 也别在乎那一星半点的,没那个必要。” 钟离茜被抓住小手,感觉身体一紧,情不自禁的躺进林平安的怀抱里。 嗅着他身上如同秋日下麦田的清香,心底传来无比的满足感。 用小脑袋抵在林平安的下巴上,语气温柔的开口。 “老公,听你的。” 又想起送画本的大叔,肯定也得请来,说不定还能送些稀有的画本,顺口提了一句。 “送画本的也请来,你知道他家在哪住吗?” 见钟离茜提起那位有趣的病人,林平安不禁莞尔,说来,他还真知道那人住在哪里。 请他来参加酒席,似乎也不错。 “别总说人家是送画本的,人家有名字,叫廖志先,咱们叫他老廖就行。估计这人穷的只剩画本了,他来了一准儿有趣。” 钟离茜似乎也来了兴趣,翻了个身,大眼睛盯着林平安。 “还说呢,老廖送的西游记画本,根本就不全,中间缺着一册呢。 我就说,怎么猴子刚学艺归来,就被压在五指山下了呢。 那猴子得多委屈呀。哈哈哈,笑死我了。” 林平安顺着钟离茜得话茬,直接问道。 “媳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仙人吗?” 钟离茜努着小嘴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话题似乎有点敏感。 “小林同志,您这个思想,有点儿危险啊,封建迷信可要不得,要相信科学。” 林平安无奈摇了摇头,媳妇不接受修仙设定怎么搞。 原本还考虑指导媳妇修炼,这么看来,还是任重而道远。 当然,混沌空间是林平安最大的秘密,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即使引导钟离茜修仙,也只会说这是一门儿强身健体的内功。 毕竟医武不分家,作为一个有传承的中医,会点武功不过分。 瞧着钟离茜搞怪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对对对——,要相信科学。不过我这真有一本秘籍,叫‘大品天仙决’,媳妇,你要不要学。” 实际上就是基础呼吸法,为了逗弄钟离茜,故意起了一个画本里的名字。 钟离茜一听,眨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装出一副期待糖果的小女孩模样,俏生生地说。 “哇偶,真的有大品天仙决呀,啊——。” 然后画风一转,又装出一副猥琐痴女形象。 “嘿嘿嘿,我才不学呢,一听就是逗小孩玩儿的。你可别说,你炼的就是这本儿,瞧不起你。” 林平安挑了挑眉。 “嘿——,你还不信,我这就给你演示一下。” 许大茂刚出门,路过中院时,就隐约听见有急促的呼吸声。 虽然很微弱,但已然能断定声音的位置,瞬间“尿意”全无,这声音他熟悉,想必一定是个惊天大瓜。 蹑手蹑脚地顺着声音慢慢靠近,居然来到贾家菜窖。 透过微弱的光线,菜窖里影影绰绰有两个人,瞧那身姿,定时秦淮茹无疑。 许大茂小眼睛转了转,看着菜窖门上挂的一段儿粗铁丝,恶毒的计策浮上心来。 他轻轻的解开铁丝,从锁扣穿过,拧紧。 嘿,这回,别想从里面儿打开,心里美滋滋的,这叫他特别兴奋。 “啧啧啧,这可怨不得我,谁让你们会挑地方呢。” 可能因为菜窖里的人太专注,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过来,还在忘乎所以的干着不可描述的事儿。 相信等会儿,发现门打不开时,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过许大茂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捏着鼻子朝院里大喊。 “抓贼啦,院里进贼啦。” 而后一溜烟儿的窜回后院,回到屋子,就开始得意的大笑。 这一声大喊叫可炸庙了。 前几天,院里刚出了贾张氏入室盗窃事件。 这会儿,大家对小偷敏感着呢。 一听有小偷,哪里还能躺的住,迅速开灯,披了件衣服就冲出屋子。 “在哪?小偷在哪?” “声音好像是中院传来的,走——,一定不能放过小偷,敢来咱们大院偷东西,让他有来无回。” “小偷在贾家菜窖,大伙儿赶紧过来——。” 第45章 何雨柱棒打野鸳鸯 何雨柱也在抓捕小偷的人群中,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只见他手里拿着擀面杖,气势汹汹的站在最前边儿。 在他看来,能够被堵在他秦姐家菜窖的,一定就是想偷秦淮如家的东西,秦姐都那么可怜了,怎么还能专挑他秦姐家偷东西,这不是找死吗? 易中海和秦淮如慌得一比,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把菜窖门给拧死了,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把菜窖门撞开。 不过,没关系,就算出不去,也不用害怕,你以为,为什么易中海每次半夜接济秦淮如事,都要带半袋子棒子面?为的不就是这种突发情况。 何雨柱紧了紧手中的擀面杖,示意大家围成一个圈,等众人摆好阵势后,他小心的将菜窖门打开,只留了一条缝。 顺着缝隙往里看,迎着微弱的光,他看见这辈子都难以置信的画面,脑子嗡鸣,短暂的宕机了好几秒。敬重的一大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再看见秦姐欲语泪先流的模样儿,可给何雨柱心疼坏了,必须要狠狠地教训一大爷一顿,打死这个老不羞。 于是故意装作没认出易中海的模样,挥舞着擀面杖就冲了进去。 “我打死你搁小偷,让你偷秦姐家东西,你该死啊——,你该死!” 易中海听见何雨柱的声音,以为傻柱没认出来自己,连忙喊道:“住手,柱子,我是你一大爷。” 何雨柱怎么可能会住手,这一擀面杖就是打易中海的。 你以为傻柱喊得那句偷秦姐东西,就单纯指偷窃秦淮茹财物?不是,那所指的是偷秦姐这个人。所以后面才会跟着那句撕心裂肺的“该死”。 嘭——。 仅仅是一擀面杖,易中海就已经倒在血泊中昏了过去,这是含怒一击。 甚至傻柱在想,如果因此把易中海打死,大不了把命赔给他,所有恩怨是非一了百了。 一大妈早就发现易中海不在家,听到有人喊抓贼时,他就怀疑过这个“贼”有可能是易中海,所以她也在人群的前边儿,一眼就看清菜窖里的是他们家老易和小寡妇秦淮茹。 虽然心中特别生气,但看见傻柱那抡圆了胳膊的一擀面杖下去,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赶紧上前推开傻柱,怒斥着何雨柱。 “傻柱啊,你是不是瞎,那是你一大爷,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要是把你一大爷打死了,就等着吃花生米。滚开——。” 随后急忙跑到易中海身边儿,将易中海扶起。 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去计较老易跟秦寡妇乱搞的事情了,紧忙试了试鼻息,松了一口气,还有呼吸。 “老易,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秀琴。” 阎阜贵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挤到前边儿,一看老易脸色发白,伤势极重的样子,赶紧提醒道。 “不行,老易伤的太重了,如果推到医院,恐怕就晚了。 快——,谁赶紧去找林平安,现在只有林平安能够救老易一命。” 刘海中自然不愿意有人在院里出事,虽然他很想易中海就这么没了,但他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急忙对他俩儿子喊道。 “光天,光福,去——,赶紧去把林平安请来。” 其实哪里用得着刘家兄弟去请,早在事情发生时,林平安就已经知道的,还特意用神念检查了一下易中海的身体。 不检查还好,一检查吓一跳,颅内出血,如果30分钟内没得到救治,必死无疑。 虽然与大院颇有恩怨,也很想易中海就此玩儿完。但作为一个医生,还能眼看着病人去死不成? “出事了,媳妇儿,你先别弄了,哎呦——。” 钟离茜自然也听见外面的响动,一脸幽怨的从林平安的身上下来。 “不用这么着急,我——。” 林平安急忙去穿衣服,边穿边说道:“再晚就出人命了,咱们的事儿不着急,老公先去把人救了,回来继续。你在家乖乖等着。” 钟离茜听林平安这么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也是医生,自然能够理解。 “赶快去——。” 穿好衣服,踩着一双拖鞋,急忙朝着中院赶去。 当然,他不可能动用修为,为了易中海的死活,他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实力。 刚走到中院,迎面就碰到刘家哥俩。 “平安兄弟,赶紧去看看一大爷,他被打得快要死了。” “带路——。” 跟着刘家哥俩来到贾家菜窖,人群立马分出一条路来。 林平安顺着路,进入菜窖里。灯光很昏暗,但能够看清菜窖的全貌,易中海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大妈的怀里,明显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大妈见林平安到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着急的求救。 “平安,您一定要救救老易啊,您一定要救救他,以后我们再也不跟您作对了,快救救他。” 现在可不是纠结恩怨的时候,这一点林平安拎得很清。 先是探了探易中海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只是有些微弱。 二指摸着易中海的颈动脉,虽然用神念可以探测出易中海伤口的情况,但摸脉可以更了解易中海此时的身体状态,这一点很有必要。 “心率160,血压195,颅内出血。 一大妈,把他平躺在地上,头不要垫东西。” 林平安一边儿指挥,一边帮着将易中海平躺,顺势取出金针,从易中海的脑后插入。 这根金针很特殊,其内中空,专门用来取血的。 有神念的帮助,很容易定位到出血点,这一针又快又稳,导入真元直接封住出血点,排除瘀血就算是初步完成。 淤血很快从金针尾部流出,大概有10毫升,按照这个出血速度,等易中海被送到医院,肯定超过35毫升,就算能够侥幸治好,很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受到林平安的救治,易中海算是幸运的捡回一条命。 出血点解决,淤血已经排除,被损坏的颅内神经只能慢慢恢复,林平安可不会浪费太多真元给易中海疗伤。 等一切处理完毕,林平安才松了口气。 “行了,总算捡回条命,现在背着易大爷到红星职工医院,千万不能用板车。到了之后,直接挂急诊,报我名字,200毫升甘露醇静推,打完之后在做检查。” 听着林平安的嘱托,众人面面相觑,说实话,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头,万一路上磕碰着,这算是谁的责任。 阎阜贵一看,这不行啊,人虽然被就回来了,但也得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啊。没人行动怎么可以?于是钉眼看着傻柱。 “傻柱儿,人是你打坏的,你不管,谁管?赶紧的,背着你一大爷去医院啊。” 何雨柱全程脑子都是发懵得,他虽然想狠狠教训一下易中海,但却没真想打死他。 刚才的情况真快把他吓死了,这时他才知道。 原来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无所谓”,有的只是冲动后的无可奈何。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麻木的点点头,也顾不上一大妈那憎恨的眼神,背起易中海,行尸走肉般朝着红星职工医院赶去。 一大妈咬牙切齿的跟在何雨柱的后面,恨不得现在宰了傻柱。 林平安无奈的摇了摇头,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吗?还真是“禽满四合院”呢。 第46章 易中海瘫痪(上) 秦淮茹提着半袋棒子面,失魂落魄的走回屋。 或许,事情闹得太大,已经没人再注意事情的起因。 也或许,有人注意到秦淮茹,为了不惹麻烦上身,选择视而不见。 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何雨柱背着易中海,慌慌张张的赶到红星职工医院,直接来到急诊科,只言片语的大概解释了一下情况,就任由值班的医生,推着护理床把易中海接到急诊室。 而何雨柱局促不安地站在急诊室外,等待结果。 没等一会,一大妈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啪啪”就给了何雨柱两个耳光。 “如果老易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吃花生米。老易呢?你把你一大爷丢哪里去了?” 何雨柱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想说什么,却发现无法说出口。 他甚至不敢想象,眼前这个疯女人是平时与人为善,宅心仁厚的一大妈。 是哪里错了呢?他不明白,就好像一根锐利的钢钉,狠狠地钉在胸口,让他喘不上气来。 这边儿的吵闹,引来急诊科值班的护士,瞧见是送病人过来的小伙子,便拿出病情告知书与一支钢笔走上前。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由于伤者颅骨有轻微的骨裂,需要直系亲属在病情告知书上签字。” 一听是颅骨破裂,一大妈根本就听不清其中的“轻微”二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幸好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一大妈,才不至于摔倒。 过去好一会儿,一大妈悠悠转醒,语气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护士。 “那——,老易他——,呜呜呜。” 护士一看一大妈的情况,得——,误会了,赶紧解释。 “这位家属,不是您想得那样,病人没事,已经度过危险期。 刚才这位小同志已经说明情况,是我们医院,疑难杂病科的林主任给做的应急处理。 我们林主任在医院里医术是最顶尖的,处理的非常好,所以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这份病情告知书就是让家属知道病人的情况的,不要多心。 签完字,先把住院费交了,病人现在的情况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何雨柱虽然当时有些惊慌失措,但林平安对一大妈的嘱托,他是半个字都没敢忘记。 甚至何雨柱敢发誓,当时林平安说过的医嘱,是他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一段话。 一来到急诊科说明情况时,已经告知值班医生,静推200毫升甘露醇,这是疑难杂病科林平安,林主任的医嘱。 当然,何雨柱只是个厨子,你让他烧菜还行,什么叫“甘露醇”他也不知道。 也就是易中海比较幸运,甘露醇是1962年时,才被医院小规模的临床应用,而红星职工医院正好在名单中。 由于易中海头部重伤,血压和心率增高,颅内压增大,有可能会造成二次出血。甘露醇可以快速有效的控制颅内压并降低。 一大妈听完护士的话,紧绷的身体才算是松了口气,瘫软在何雨柱的怀里,语气有些轻微的颤抖。 “医生,我——,我签字。” 签完字,护士带着签好的病情告知书回到岗位,何雨柱也搀扶着一大妈到夜间窗口缴纳费用。 把住院费交完,刘海中,阎阜贵,以及许大茂才姗姗来迟。 路上他们三个聊了很多,但只有一个中心思想,就是易中海以后在大院的位置。 刘海中率先开口。 “嫂子,老易怎么样了?现在搁哪呢?” 一大妈哪里知道情况,一来就被通知缴纳费用,才没来得及问易中海的情况啊。 这时,何雨柱开口。 “一大爷还在急诊室呢,不过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留院观察三天应该就没事儿。” 阎阜贵一听事情都已经解决,也放宽心,开始教训何雨柱。 “傻柱儿,以后你可当着点儿心,做事不要莽莽撞撞的,今儿要不是有林平安,你知道后果吗你?走——,咱们先去急诊室外等着。” 这里有人肯定会疑惑,急诊室为什么不让患者家属进入,“急诊室”只是当时的一个叫法,它更像是后世的“icu”病房,在病情紧急的时候,患者家属只能在外面候着,不允许进入其中。 这是题外话,我们按下不表。 许大茂原本并不想到医院来,这哪有在家搂着媳妇儿睡觉舒服? 不过,许大茂作为能够“打败”何雨柱的选手,刘海中为了保护大院儿领导的身体安全,特邀许大茂前来坐镇,防止何雨柱恼羞成怒,暴起伤人。 用通俗的话来讲,许大茂就是来“装逼”撑场面的。当然,如果何雨柱敢“龇牙”,他许大茂绝对给傻柱一个难忘的教训,这是那日打败傻柱后,给他带来的自信。 在说起林平安,在治疗易中海时,虽然已经很小心,衬衣上还是沾上了些血渍。 这血渍大家都清楚,如果沾到白衬衣上,不及时用冷水或者淡盐水浸泡搓洗,是很难弄掉的。 虽然林平安有更好的方式处理,但用混沌空间分解重构有些惊世骇俗,更何况这抹血渍是钟离茜发现的。 冷水自然是林平安小院子里的井水,稍微撒了一点儿食盐,钟离茜坐在小板凳上,一下一下搓着衣服,迎着暖黄色的灯光,让林平安回忆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么洗衣服的。 一股暖意发自心底,温馨幸福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媳妇儿,有你真好——。” 秦淮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着易中海的事儿,稍微有些后悔。说起事情的起因,还不是因为林平安索要的300元赔偿。 原本在全院大会已经筹齐1345元,对比林平安索要的300元,还差1655元。 在吃过捐款的甜头儿后,秦淮茹哪愿意自己补齐剩余的赔偿,只能另辟蹊径。 想要找何雨柱借钱,但考虑到他现在没钱,就是捐款中的50元,也是借易中海的。 那么就只能把注意打到易中海头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犹记得,上次干那种事儿的时候,还是上次。 贾当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母亲知道她还醒着。 她已经是5岁的孩子了,不是那些3,4岁的孩子能比的。一定不能让母亲尴尬,装睡是身为一个5岁乖宝宝最后的倔强。 秦淮茹上床时,并没有脱掉衣服,因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藏才衣兜里,那是鼓鼓囊囊的165块5毛钱。 明天只要把钱给林平安,就能拿到谅解书,就能救出她的心头肉,棒梗。 想到这里,她不禁担心起来,棒梗那么小的孩子,在看守所里,得吃多少苦啊,都怪她这个当妈的没有能耐。 第47章 易中海瘫痪(中) 在没公审前,贾张氏与棒梗是被关在拘留所里的。 红星派出所拘留室就是一个简陋的大房间,只有一张大通铺,差不多可以住20人,当然如果住满,不是很宽敞就是了。在房间的东北角,是用木板隔断的便池,臭烘烘的,在闷热的秋天,尤为明显。 因为贾梗还是个孩子,特许与贾张氏关在一起。 这个年代,有效犯罪率不高,能够抓住的,大多是一些投机倒把的妇女,由于数量不大,基本上都是法外容情,在拘留室关不了几天。 就比如现在20人的房间里只住了7个人,还包括与贾张氏一起的贾梗。 这两天,贾张氏奶孙过的十分凄惨,被其余6人排挤,就连吃饭睡觉也都必须在便池的旁边。 贾张氏在四合院高高在上惯了,习惯性的咒骂其他室友,只因为其他室友没分他食物。 这就有点过分了,大家食物都是一样的,且都少的可怜,凭什么自己挨饿把食物让给这老虔婆。 几人对视一眼,直接给贾张氏奶孙两人围堵起来,一阵拳打脚踢,就连贾梗也都挨了十来个大鼻兜。 这还不算,打完之后要求贾张氏带着贾梗到便池边儿吃饭,但凡吐出来一点,接着打。 这一顿打,让贾张氏奶孙开始怀疑人生,而贾梗更是想到,奶奶就是个窝里横,啥也不是的狗东西,在这里挨欺负都怪奶奶,等出去之后一定找人再打奶奶一顿。 可他哪里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天刚蒙蒙亮,钟离茜就吆喝林平安起床,都出休息好几天了,得去医院销假。 洗漱完毕,林平安去厨房做早餐,钟离茜坐在饭桌前捧着画本,等着吃饭。 这样的生活,让钟离茜感到特别幸福,也没瞧见谁家老爷们儿做饭的,只有林平安疼爱媳妇儿。 秦淮茹一夜没睡,一早就来到林平安的小院儿,敲响房门。 咚咚咚——。 “平安,小茜,你们起了吗?我是你秦姐,给你们送赔偿的。” 钟离茜放下画本,有些不情愿的去开门,虽说300块不少,但心里却不是很爽。她就感觉秦淮茹对林平安别有用心。 房门打开,吱呀一声,有些年久失修,回头儿得让林平安上点油。 “秦淮茹,你在这等会,我去叫我们家平安。” 秦淮茹一早就知道,林平安的媳妇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在乎钟离茜的语气,客气的一笑。 “那嫂子就在这等着,不急——。” 林平安早就听到了秦淮茹的声音,虽然知道很不礼貌,但还是把蛋花汤盛出锅,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才慢悠悠的往堂屋走。 心想着,秦淮茹这么快就把300块钱凑齐,也真不容易,想来多半是易中海给的。不过,再想起秦淮茹的风评,也就释怀了,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把早就准备好的谅解书从混沌空间里取出,正好踏进堂屋的房门。 “贾家嫂子,您这是钱凑齐了?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这回儿,我可以轻易放过您婆婆,要是您婆婆还是不开眼,继续招惹我,再进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别看婆婆和儿子还被关在拘留所,昨晚上又发生那么一档子事儿,却不影响秦淮茹的风情万种。 只见她,一步跨进屋子,含情脉脉,又略带歉意的对着林平安开口。 “平安弟弟,我知道您记恨我婆婆,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媳妇儿的不是,如果我能够管好婆婆,也不可能给您添堵。 秦姐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秦姐也没脸再求您。” 林平安心里冷笑,还保证,你秦淮茹的保证最不值钱。 “不需要你保证,您就记得,如有下次,直接等着吃花生米就行,到那时候,别说我不讲情分。 就这样,你把300块钱赔了,这谅解书就可以拿走。” 秦淮茹还想着说说好话,兴许钱的事情能够缓缓,却没想到,林平安也不上道啊,是秦姐的身体不香了,还是外边儿有狗了? 用余光偷偷的瞧了一眼钟离茜,看那俏生生的小模样儿,一点也不输给自己,叹了口气。 好——,是家里又狗了。 从怀里掏出300块钱直接递给林平安,在林平安接过钱时,还有意无意的触碰了一下他的手。 “平安弟弟,这里是300块钱,您点点。要是不差的话,就把谅解书给秦姐。” 早就发现只有270块钱,就这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林平安,点点就点点。 秦淮茹见林平安真的点钱,脸色不是特别好看,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原本想着能省下30块,正好给出狱得棒梗买块肉,改善改善伙食,却没想到,林平安是真的狗。 怎么着?秦姐摸的那下手不算钱?要是放在傻柱身上,别说30了,50他也愿意。 不禁心里暗骂,林平安真不是个男人。 看着林平安即将点完钱,把手往胸口掏了掏,又拿出三张大黑十。 “瞧秦姐这记性,还有30块忘了添里面儿了。” 林平安一把抢过钱,笑嘻嘻的说道。 “那秦姐真有些粗心大意呢,不过没关系,就算少了,还能怪您不成? 来——,贾家嫂子,这是您要的谅解书。收好,丢了的话,我可不会再写第二份。” 秦淮茹狠狠剜了林平安一眼,有本事别抢啊,说得好听。 现在不是跟林平安抖机灵儿的时候,等着,等秦姐倒出空儿的,好好陪你玩玩。 接过谅解书,扭着屁股离开了小院儿。 吃过早餐,骑着自行车,载着钟离茜来到医院。 先去销了假,去疑难杂病科点个卯。 然后去急诊科问询易中海所在病房,准备去看看情况。 钟离茜跟李茹雪几天不见,都有点想念,这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反正疑难杂病科平日里没什么病人。 李长庚还是老样子,坐在办公桌前,吸溜着茶水,懒洋洋的,继续他的摆烂生活。 易中海昨晚打完两瓶生理盐水后,就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打听清楚后,林平安顺着走廊来到易中海的病房。 打开病房门,就见到易中海躺在病床上,已经醒了,脑袋缠着纱布,像是个倒扣的大裤衩,有些滑稽。旁边是一大妈,轻微的打着鼾声,应该是才睡着不久。 傻柱不在,应该是去买早餐去了。 见来人是林平安,易中海突然眼圈一红,自责的说道。 “平安,谢谢你,以前都是大爷的错,感谢你能不计前嫌的救治大爷。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都听你大妈说了,这次多亏了你。” 实话实讲,林平安也被易中海的举动弄懵了,这很不一大爷。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48章 易中海瘫痪(下) 见林平安不说话,易中海能够理解,继续说道。 “大爷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气,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当年老贾临走前,把贾家一家托付给我,让我多帮衬一些。 这些年,我对贾家也多有照顾。 你放心,以后易大爷再也不为难你。” 听着易中海的话,林平安甚至觉得自己还没睡醒,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易中海不应该这样的,他应该很有心机,然后去算计别人,怎么可能主动道歉。 不论是前世的剧情,还是这一世对四合院的了解,这种事情都不应该发生。 但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确令人费解。 打量了易中海好几眼,才试探的问道。 “您没事,急诊科怎么说?脑震荡?” 易中海苦笑一声,偏了偏身子,试图抬起左手。 “要真是脑震荡,还好了呢。 颅骨碎裂,脑神经也有损伤,现在左边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 听大夫说,至少要恢复半年。 还多亏了你处理及时,万幸,恢复之后不影响工级。 不然,我这家就真倒了。” 林平安走到易中海面前,用手指搭在易中海的脉门上,仔细感受着易中海的身体情况。 在神级医术的加持下,易中海身上的所有病症都浮现在他脑海中。 由于处理及时,颅内患处血液虽有凝滞,却未堵塞。神经修复的可能性极大,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只是恢复期会比较长,在不动用真元疗伤的情况下,至少需要半年。 另外,肾亏虚严重,看来这些日子没少找小寡妇,难怪多有帮衬。 内气虚浮,手太阴肺经稍有滞涩,应该是夜里受了风寒,毕竟在菜窖里做那种事情,不感冒才怪。 按照易中海的风寒程度,昨天的菜窖之旅,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中秋节前后,应该没少去。 古怪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却没说肾虚的事,毕竟是个绝户,虚不虚没关系。 “有点感冒,找医生开一盒阿莫西林片。 感冒对脑神经的恢复也有影响,能稍微走动的时候,可以到中医科尝试一下针灸治疗,可以让你恢复的快一些。 工作暂时就别想了,恢复到能工作时,差不多也得明年了。 不过,你要是不介意,申请临时调岗到门卫,给厂里看大门不受影响,还能更好的恢复肢体行动。” 一大妈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就醒了过来,看见是林平安,立刻精神。 “平安来了,赶快请坐——,昨天真的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 林平安赶快打断一大妈的话。 “得——,感谢就不必了,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您和易大爷安心养病,科室那边儿还有事,我就不在这多留了,就是来看看易大爷什么情况。” 说完就退出病房,一大妈还要起身相送。 “别送了,待着,晚点再来看您。” 走出病房,林平安回到科室,就看见轧钢厂的小李主任正坐在科室的长条凳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李主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怎么着,身体不舒服,还是来办事?” 李怀德一见林平安,像看见多年不见的亲人似的,赶紧站起身,握住林平安的手。 “林主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这尊大神盼回来了。 自从喝了您给配的药酒,我这身体健康的很,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次来,除了感谢林主任,还真有一个事儿,求到老弟头上。 我那岳父,到上面开会,上了点火,助理医生开了好几服药,吃了也没见好。就怀疑八成是什么怪病,只能求您这位高人了。” 林平安爽朗一笑,就把李怀德往办公室里引。 “李主任客气了,不急,咱们先去屋里喝杯茶,看您这也是等了有一会儿,风尘仆仆的。正巧最近赔了一些降燥气的茶,品鉴品鉴。” 虽说小李主任在剧中不是个东西,但他从来没有亏待过身边的人,而在起风的几年里,对医疗事业影响极为严重,尤其是中医。能不能保全自身以及钟离茜,还得看小李主任。 六十年代,无论是四九城,或是全国各地的医院,有些医生普遍拿着高工资。 那是因为,这些医生多多少少与部分领导有着密切的关系。 作为受益者,林平安深知到里面的门道儿。 就比如说,林平安的1365元工资,就是完全不合规矩的。 而风起时,这些受到特殊照顾的医疗人员,也是被清算的对象之一。 话扯远了,咱们先按下不提。 小李主任自然知道林平安的厉害,也愿意跟他交好。 只是不太清楚,林平安为何对他也如此客气,甚至有点讨好。 但不妨碍他对林平安投桃报李,想着有好事一定想着林平安。 疑难杂病科在上个月分了一间办公室,就在诊疗室的隔壁,通常是林平安睡午觉的地方。相应设施虽然简陋,但也齐全。 引着李胜利一直走到办公桌前,先安排他坐下,随后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木头罐子,高15厘米,胳膊粗细。 罐子里装的是一些茶粉,与普通茶叶不同,这茶可了不得,号称神农癍痧茶,由二十四味中草药熬制而成,后阴干做成茶粉。 喝的时候取净水冲泡即可,有清热除湿、滋阴去火的功效。 当然,拥有混沌空间的林平安,并不需要那么麻烦。 办公室里,泡茶的工具和凉白开还是有的,一般都是由李雪茹负责。 一边儿泡茶,一边儿闲聊,没一会儿,凉茶变泡好了。 第一杯给李怀德,然后再取一只杯子,倒上凉茶,便坐到李怀德的对面儿。 “尝尝——。” 李怀德端起杯子,先是用鼻子闻了一闻,然后轻抿一口,神色得意。 “平安老弟,您这茶,我在岳父那有幸见过。 早先是宫里秘方,在广粤也颇为流行,你看哥说的对不对?” 林平安竖起大拇指。 “还是李哥见多识广,本来想着给李哥掌掌眼,却不曾想,有点班门弄斧了。” 李怀德赶紧打断。 “嗐——,你可别这么说,李哥我呀,也就是见过。 还是老弟有本事,这种配方也能搞到手。这凉茶在广粤流传多年,也没见谁能把方子搞来。这不就是有本事吗?” 秦淮茹拿到谅解书后,先到轧钢厂请假,等批了条子,才急忙赶到派出所,把谅解书交了上去。 本来想着能够直接领婆婆和儿子回来,却被告知,即使有谅解书,案子也需要等待公审。 这下秦淮茹慌了神,公审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现在派出所认定贾张氏与贾梗有罪,谅解书只能减缓罪行,依然要接受审判。 她可以接受婆婆劳改,但无法接受儿子被关进少管所,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或许眼下也只能求助易中海。但想到易中海的状况,心中开始忐忑不安。 最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一路战战兢兢的前往红星职工医院。 第49章 秦淮茹求助易中海 何雨柱掏着裤兜,表情微微愣了几秒,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身上居然一分钱都没有。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是一个值得好好深思的问题。 想来身为一个万人大厂的八级大厨,一月工资37块5。 而在人均生活费只有5元的年代,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呢? 易中海,院儿里最受人尊敬的一大爷。 秦淮茹,院儿里最尊重长辈的好媳妇。 何雨柱曾经最在乎的俩人,这么些年的感情,怎么能够轻易的背叛呢? 究竟是为什么?他也没得罪过这两个人呐。 尴尬的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早点摊前忙碌的掌柜,赔着笑脸儿试探。 “掌柜的,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一食堂的何雨柱。 今儿走的急,兜里没带钱,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在您这儿,赊欠顿早餐? 回头儿就给您补上。” 掌柜翻了一个白眼儿,也不认识,开口就要赊账,这人怕是脑子有病。很不悦的敲了敲身后的告示板。 咚咚咚——。 何雨柱也没明白掌柜的意思,顺着声音抬眼一看。 嚯——,好家伙。只见木板上歪歪扭扭写着八个小字。 “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纠缠,毕竟和掌柜也不熟悉,不赊欠给你也算正常。 只是暗道一声“晦气”,起身就往四合院走。 十分钟路程 ,走快点儿,应该能来得及。 1962年公私合营还没结束,像这种店面,基本上是没法赊欠的。 如果掌柜的发善心,赊账给客人,在当天归账时,需要掌柜亲自掏腰包垫付赊欠金额。 基本上如果不是亲属或是常客,掌柜是不会赊欠东西给对方的。 有些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何雨柱刚转过路口,就迎面就撞见了秦淮茹,心中欢喜,上前喊了一句。 “秦姐——。” 秦淮茹见识到何雨柱,心中一喜,这下求易中海办事,就更有把握了,于是向傻柱点头示意,而后急忙问道。 “柱子,现在一大爷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 听见秦淮茹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何雨柱内心微微有些失落。 不过舔狗的强大,没人能够理解,只是一瞬间,何雨柱就安慰好自己。 也许是秦姐有急事也说不定。 调整好心神,情意绵绵的瞧着他秦姐,用温和讨好地语气回应。 “嗐——,能有什么事儿?就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秦姐到医院来找一大爷是有什么及时吗?我可以帮您说道说道。” 说着这里,突然想起,还没给一大爷他们买早餐呢。于是想着,能不能问他秦姐先借几块钱,等回大院在还给她。 想着这么多年情分,秦姐应该不会被拒绝,于是很自信地开口问道。 “那个——,秦姐您那有五块钱吗?先给我使使,我回头儿还你。” 哪知秦淮茹想都没想,干脆利落的回答。 “没有——。” 而后秦淮茹忽然意识到,不能这么跟何雨柱说话,别再给长期饭碗砸了,得不偿失。于是换了个口气,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委屈地开口。 “柱子,秦姐这儿真没有,一早儿刚赔了林平安300块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还有5块钱。 派出所收了谅解书,也没说要放了我婆婆和棒梗,秦姐都不知道这日子以后该怎么过。 这一早儿,着急忙活的来医院,还不是想着,求求一大爷。 看能不能托关系,把我婆婆和棒梗提前放了。 不然,秦姐这一家子,该怎么活呀!”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的话,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觉得非常有道理。 提起林平安索要的300元钱,何雨柱恨得牙根痒痒,似乎一切的开端,都是从这300块钱开始。捏紧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该死的林平安,怎么什么事都有他,要不是他,贾婶子也不能被抓,要不是他,一大爷也不会受伤。真是该死啊——。” 秦淮茹听到何雨柱把一大爷受伤的事情也归结到林平安身上,不禁心中一惊,难道傻柱看出了什么,不行,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赶忙转移话题。 “哎——,都是命啊,对了,柱子,你要五块钱做什么?” 提到这个,何雨柱一脸纠结,随后开口道。 “嗐——,这不是给一大爷买早餐,到了铺子,才发现兜里没钱。 没事的,饿一顿死不了。走——,我陪你去找一大爷。” 秦淮茹面皮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这就是傻柱对易中海的孝顺吗?那易中海可真幸福,转而破涕为笑。 来到易中海所在的病房。 何雨柱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像是一个犯错被罚站的孩子。 即使易中海说过,这件事不怪傻柱。却还是让他无法正视易中海。原因或许有很多,最明显的两条是,第一,他无法容忍易中海与秦淮茹背着他乱搞男女关系。第二,差点把易中海打死,确实心中有愧。 秦淮如与易中海的关系十分微妙,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先表示对易中海的关心。 “一大爷,您这儿好些了吗? 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我,如果不是您心善,见不得我们孤儿寡母受苦,就不会大晚上接济棒子面,更不能发生这事儿。 哎——,瞧着您为此受伤,我这心里也跟着不得劲儿。这要是落下病根儿,可教我们以后如何面对您呀? 不过您放心,这事儿是我和柱子的责任,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和柱子给您养老,肯定不能让您受罪。” 要不说秦淮如聪明,她说话从来都能说到点子上去。 易中海两口子最关心的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以后的养老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算计。 提到这茬,易中海心里什么怨气都散了,眉头不禁散开,喜眉笑眼的说道。 “嗐——,这事儿弄得。 你和柱子俩儿也甭费心我,医生都说了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得修养半年。 这也不怪你和柱子,说开了,就是场误会。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这以后,你和柱子俩儿都要好好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生活嘛,还得朝前看——。”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的算计,这些年一直觉得对不起何雨柱。 再得知老易没什么大碍时,就已经消了气。 私会秦淮茹的目的,她心里明镜似的。 还不是孩子闹得,老易瞧着秦淮茹都生了三个孩子,怕是看上秦淮茹的肚子了。 说来也都怪自己不争气,不能给老易家添个一儿半女的。 虽说对秦淮茹还是有气,却也不至于责怪,其中门道儿,她能够理解。 又瞧着何雨柱两手空空,心中明了。 应该是柱子身上没钱,这人身在外,竟赊不到半碗粥来,苦笑一声,对着何雨柱开口。 “柱子,瞧我这记性,光叫你去买粥,竟忘记了你身上没揣钱。 你和淮茹俩儿,在这先陪着一大爷,我回去做点稀粥,给你一大爷送来。 他这病,得吃点清淡的。” 何雨柱还忘不了一大妈抽他的几巴掌,还有她失望的表情。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回应一大妈。 在尴尬之际,好在秦淮茹抢先应道。 “一大妈,这儿有我和柱子照顾,您就放心去,粥,熬烂糊一点儿,好吸收。” 待一大妈走后,秦淮茹沉下脸,头也没回地对何雨柱开口。 “柱子,你先出去,秦姐有几句话要跟一大爷说。” 何雨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意味不明的盯着秦淮茹,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直到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柱子,听你秦姐的,你先出去。” 这时,何雨柱才清醒过来,不情不愿的离开病房。 秦淮茹红着眼睛,委屈的开口。 “一大爷,谅解书我已经拿到了,可是交到派出所的时候,警察同志说,还要公审,不肯放过我婆婆。 这要是公审,肯定会记录档案的,我婆婆倒没多大关系,毕竟她也没工作,影响不大。 可是棒梗今年才9岁啊,这要是留下个案底,那前途可就都毁了。 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救救我们家棒梗,他可是您孙子啊。” 易中海听了秦淮茹的话,不禁深思,按理来说,为难贾张氏正常,但为难一个9岁的孩子,有些不应该,这里面,怕是还藏着其他事儿。 他眉头轻轻皱起,凝重的问道。 “警察同志还说了什么?除了公审外,有没有告诉你其他的消息。你仔细想想,不要错过一丝细节。” 第50章 聋老太警局要人情 秦淮茹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回忆着在警局的经过。 当然,以警察同志滴水不漏的说话方式,还真没有露出马脚,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警员小张前后的态度。 这个小张同志,秦淮茹也曾打过交道,论着易中海这边儿的情分,倒是对秦淮茹还算客气。但今天告知秦淮茹时,态度有些不正常的冷淡。 这一点值得深思,把情况跟易中海说明后,易中海沉吟片刻,用仅剩的右手,敲击着桌面儿,一脸凝重的说道。 “坏了,肯定是有人想借着这件事,为难你们贾家, 实际上最有可能的是,为难你们贾家的同时趁机胁迫我。 这人说不定就是院儿里,很有可能是刘海中,要么就是许大茂儿。 阎阜贵虽然和他们一起,但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看来,这件事儿,不太乐观了。 淮茹,我现在半边儿身子都动不了,你让柱子把聋老太太请过来。 现在也只有她能够救棒梗。” 秦淮茹没动,皱起眉,似乎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是林平安?” 一听到林平安的名字,易中海神色变了又变,听秦淮茹这口气,似乎对林平安还有些意见,但林平安救了他的命是事实,也说过不再难为林平安,自然不想为了秦淮茹再去触林平安的霉头。 “淮茹,你要是信一大爷,以后就别算计人平安了。 一来,现在的林平安层次和咱们不同,人家是领导,咱们弄不过人家。 二来,说白了,他也就只有那三间房子值得惦记,你也不是没见过他的身手,别再有命惦记,没命住下。 三来,平安这次可是救了我的命,咱们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再说,也不可能是他算计你,没那必要。如果真想动你,完全可以不签署谅解书。虽然不知道他背后的大人物是谁,但从小张口中得知,那人名字提都不能提。 只要林平安给上边儿打个电话,别说是你,就连我的工作,也不一定能够保住。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以后啊,好好跟平安处好关系,少不了好处。” 那么,就有人问了,易中海明明心里明白,为什么总和林平安作对呢?这就要数当局者迷。 就是昨晚,林平安说他不属于大院儿时,易中海才幡然醒悟,也是后怕不已。他总是仗着院儿里一大爷的身份,为所欲为,却忘记有些人或已超然物外,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比拟。 只是人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任谁也没能瞧得明白。 秦淮茹听着易中海的分析,非但没有害怕,还隐隐有些兴奋。 这要是能勾引住,岂不是一飞冲天,棒梗仨孩子也不愁吃穿。 就算是需要帮林平安生个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秦淮茹十分自信,她就是能生,“地好”,这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 南锣鼓巷95号,后院。 聋老太太耳聋的毛病,确有其事,只不过不是她平时装聋作哑。 而是距离远时候,就只能听见嗡鸣一片。 昨夜里的事,她不是很清楚。 就知道昨晚大院儿里闹了贼,却不知那“贼”是他干儿子易中海。 平日里,只要是一早儿起来,就能看见一大妈给她送饭。 今儿却没来,让她有些生气,怎么能忘记她这个老人呢?这是不孝顺啊,亏了以前对易中海那么好,真是个白眼狼。 这时候的聋老太太,没说沦落到不能自己做饭的地步。 但人家就是不自己做,还等着别人给她送,老不要脸了。 反正没人送就在屋子里死等,她就不相信,易中海还能让一大妈饿死她这个老太太不成? 一大妈自然是不可能给她送饭的,老易被打进医院了,人都不在四合院,就是想送,也得有时间送才成。 况且,一大妈也有考虑到聋老太太,还琢磨着,这聋老太太应该能自己做点吃的,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总不能自己饿着自己? 聋老太太就坐在床沿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没人给她送饭,躁动的内心让她微微有些发狂,实在忍不住时,用她那根破拐杖狠狠地敲打着地面。 后院的住户很少有待见这个聋老太太的,即使有人听见她敲敲打打,也没人理会。 二大妈甚至撇了撇嘴,翻着白眼,用一种特别嫌弃厌恶的口气自言自语。 “这老不死的,挣命啊——。 敲敲敲,早晚把自己敲死,活这么大岁数,真活狗身上去了。 要不是我家老刘不让我招惹你,早就一大耳刮子抽死你丫的。 忒——,真你妈烦人。” 再说起何雨柱,心事重重的等她秦姐与易中海交谈完毕,就被秦淮茹叫到病房,一进门儿,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听易中海吩咐道。 “柱子,你马上回四合院,把老祖宗背到医院来,速度一定要快,迟则生变。” 一脸懵逼的何雨柱还想再问两句,就被秦淮茹顶了一句。 “柱子,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呀。” 不等何雨柱回应,就被秦淮茹推搡着除了病房。 离开时,秦淮茹像是叮嘱儿子一般叮嘱何雨柱。 “柱子,路上小心点,秦姐等你——。” 一句“秦姐等你”,瞬间让何雨柱狗血沸腾,就是这个“味儿”,太顶了,直呼扛不住。 给马吃了“草”,马儿就得跑,反正也不记得路上到底撞了几个人,总之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耳边还在回荡着“狗日的,赶着投胎啊——。”这句话。 何雨柱心中冷笑,秦姐的好,你们这群渣渣永远都不懂。 火急火燎的来到后院,一把推开聋老太太的门,扯着嗓子就喊。 “奶奶,我背你去医院。” 聋老太太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一听是他大孙儿来了,就张开她那没剩几颗牙的嘴,揪着个脸说道。 “傻柱子哟,奶奶没病,不去医院。” 何雨柱本想着一把扛起聋老太太就走,但听见聋老太太说话,就多解释了一句。 “不是看病,是一大爷让我背你去医院,奶奶甭耽搁了,咱们赶快走。” 一提起易中海,聋老太太就气的不行,摇头晃脑的,开始装聋作哑。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要给我做饭,做饭好——,奶奶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呢。菜,厨房里儿都有,去,去——。” 第51章 聋老太警局要人情(中) 何雨柱听着聋老太太的话,内心有些纠结,一面是他最爱的秦姐,一面是全院的老祖宗,如何抉择倒成了一个问题。 受到易中海多年的洗脑,尊老爱幼的思想,已经在何雨柱脑中根深蒂固,也没考虑太久,长长的叹了口气,求人办事,也不能饿着老祖宗不是? “哎——,奶奶啊,这就给您做饭。” 一大妈刚把小米粥熬好,准备盛出来带到医院,又想起今儿没给聋老太太送饭。不管老太太自己做没做饭,总得去问问,这几年养成的习惯,做好饭不问问聋老太太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要说干别的,何雨柱不行,但炒菜做饭,他可是个行家。也就是何雨柱嘴臭,容易在红星轧钢厂得罪人,不然工作这么多年,工资评级早上去了,何至于现在还是八级厨师。 厨师的工资评定,与技术工种不同,技术工种是级别越高,级数越小,厨师则相反。 在红星轧钢厂,八级厨师相当于二级钳工,作为一个传承有序的厨师,何雨柱混的有多么不尽如人意,可想而知。 聋老太太的厨房里,蔬菜不缺。 每逢节日,街道办都会送来一些,是对五保户的照顾。 何雨柱把二和面馒头在灶上热着,挑拣一些蔬菜配料,起锅烧油,没一会儿,就做好一道菜。 毕竟还需要用到老祖宗,为了讨老祖宗欢心,何雨柱又添了一道汤。 虽说城市人口粮食定量已经恢复,如果不去鬼市淘弄,吃粮还是有些紧张。因此这顿一菜一汤的早饭,不可谓不丰盛。 大多时候,都是白粥咸菜度日,也没人觉得寒碜。 把菜端上桌,二和面馒头也热好了。 何雨柱忙活一早晨,也饿着肚子,捡起一个热馒头,直接叼在嘴里,也不管烫不烫。 把剩下的二和面馒头装盘,一起端到堂屋。 该说不说,何雨柱的厨艺确实能拿得出手,一菜一汤,一盘二和面馒头让老祖宗吃的眉开眼笑。 可有些事儿,就是这么巧,饭吃到一半,一大妈端着一碗小米粥,用两个大拇指夹着一白馒头就推门进了屋。 刚想开口,就看见桌上的菜和汤,六目相对,贼鸡儿尴尬。 一大妈何许人也,那是道德真君易中海的道侣,在其身边多年,早被道韵浸染的富有灵性,好听的话张口就来。 “嗐——,怪我了,老易受伤住院,我这也是赔了一晚上,挂记着老太太还没吃,就急忙赶回来做饭,不曾想也没赶上。多亏了柱子,还能想着奶奶。正巧儿,我这熬的小米粥,饭后喝一碗,也好养养胃。”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粥端到饭桌上。 聋老太太眯缝着眼睛,看着何雨柱,也不理会一大妈。 “说什么呢?听不见——。” 一大妈这些年对何雨柱多好啊,何大清带着白寡妇去保定时,何雨柱兄妹多亏了一大妈的照顾。 别看何雨柱有点傻不拉几的,事理还是分得清的,瞧着老祖宗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责怪一大妈早晨没给送饭。 但这不是事出有因吗,于是帮着一大妈辩解,在聋老太太耳边说道。 “奶奶哟,您就甭怨着一大妈了,昨天都是我犯浑,把一大爷打进医院了,一大妈都在医院陪一大爷一晚上了。” 这回聋老太太听清了,事关她的大孙子,不听清楚也不成啊,一拍大腿,假装恨恨的说道。 “哎呀,你个傻柱子,怎么能打你一大爷呢?没打坏?打坏了就赶紧跑啊,还愣着做什么。” 这话说的,让一大妈铁青着脸,顿时感觉,这么多年送的饭都喂狗了,什么老祖宗,瞬间就不香了。 何雨柱知道老太太是关心自己,但当着一大妈的面儿就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圆场,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一大妈,奶奶老糊涂了,你甭怪聋奶奶,要怪就怪我。”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也不吃了,聋老太太急忙招呼何雨柱。 “傻柱子,走——,背奶奶去医院,瞧瞧你一大爷。” 何雨柱松了口气,与一大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头示意。 而后何雨柱找来一个矮脚凳,让聋老太太站在上面,他自己则弯着腰背对着老太太,让她爬到他背上来。 这边的琐碎总算是结束,何雨柱想着不能让他秦姐等得着急,背着聋老太太快步出了门。 聋老太太毕竟是上了年纪,还赶上饥荒这几年,身上没有几两肉。 何雨柱膘肥体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背起老太太自然很轻松。 咱们不说走的有多块,就听后背上的聋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拍着何雨柱的脑袋喊着。 “柱子,傻柱子哟,你慢点——。” 红星职工医院,疑难杂病科,主任办公室。 在于轧钢厂小李主任的闲聊中,林平安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个问题,首先提到了大西北的建设,以及未来职工的发展方向。 小李主任的政治眼光不一定能够看清楚里面的形式,但后世而来的林平安清楚的明白,这预示着将要起风了。 怎么也没想到1966年的起风,在1962年就有所体现。 看来一件事的发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造成雪崩的往往也不是因为某一雪花。 既然李主任知道这些事情,那么作为四九城优秀的企业家,娄振华是否清楚其中的门道儿。 闲聊有一会儿,才提到小李主任的老丈人。 这里面就不过多赘述,国家有规定,不让写那个级别的干部,就算虚构也不行。 听着小李主任的描述,老人家应该是急火攻心引起的咳嗽发烧。 急火攻心虽然是平时常说的一个谚语,但是在医学上确实有这种病因。急火攻心属于七情致病,七情致病会引起功能性的疾病。 急火一般指的是心火,心火过旺会严重的影响到情志,伤及肝的功能,导致肝火旺盛,人体内长期的缺乏水分,肯定会导致疾病的发生,出现体温升高、头疼头晕以及睡眠障碍分一系列的病症。 再加上老人家从那个年代过来,身上多少有些顽疾,到了秋季,风寒疾病也多有并发。 这多重疾病下来,好人他也顶不住,何况还是有旧伤的老同志。 而为何老人家的助理医生开的药,吃了不好使,在林平安想来,那人多半是个西医。 大家都知道,急火攻心这种病,即使到了现代,也是吃感冒药,那不是瞎胡闹吗?当然在没看见病人前,也不能妄加断言就是了。 第52章 聋老太警局要人情(下) 给小李主任的老丈人瞧病,也不急于一时。 当然,着急也没用,那种领导,即使是给他瞧病,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就算这人是领导的女婿。也还要通报,定好时间。 等那边儿商量好,再来医院接林平安过去。 小李主任离开医院时,在走廊里瞥见秦淮茹,心中一阵荡漾。这小寡妇可馋人的紧,昨天到红星轧钢厂办理顶岗手续时,他就远远的瞧见。 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在秦淮茹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的瞄了一眼她挺翘的屁股。 “啧啧啧——。” 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来到医院时,正巧与小李主任错开,不然让他看见有人这般瞧着他秦姐,非得上前踹小李主任几脚。 因为何雨柱给聋老太太做了顿饭,耽搁不少时间。 贾张氏与贾梗还在拘留所关着,怎叫秦淮茹不心焦,见到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姗姗来迟,心中存着怨气,没等何雨柱缓过一口,就埋怨起何雨柱来。 “柱子,怎么才来?都说了着急,着急的,你也真是——。” 聋老太太打心眼里不喜欢秦淮茹,要不是他孙子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秦淮茹,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掺和贾家的事。 见到秦淮茹埋怨她大孙子,登时就不乐意了,板着个脸,重重地咳嗽一声。 “你们说什么呐,我听不见——,乖孙儿,你一大爷呢?赶紧带奶奶去看看呀。” 何雨柱要说心地善良,对她秦姐确实不错,可那也只是对他秦姐,即使秦姐埋怨他,他也开心的受着。 只是总不能说是因为聋老太太才回来晚的,那么说也不合适啊,只能岔开话题,一脸贱笑的朝着她秦姐说道。 “真是对不住秦姐,不是着急吗?咱也甭耽搁时间了,有这会儿功夫,咱赶紧找一大爷啊。” 秦淮茹也是个精明的,一看何雨柱有聋老太太护着,也不敢再诈刺。 有求于人,不低声下气怎么成?想着这点,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也没说怪柱子,就是心急了些,这两天柱子忙上忙下的,秦姐也不是那种不知好赖的人,感激柱子都感激不过来呢,来都来了,也不着急,咱先去看看一大爷。” 要不怎么说秦淮茹是个会说话的,就这么几句,何雨柱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喝了蜜一般,就说秦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还是关心他傻柱的。 一大妈端着饭盒,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进来,她可没有何雨柱那般体力,常年吃药的身体可经不住这般奔走。 正准备歇口气,就让她听见秦淮茹与何雨柱的对话,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隐隐觉得,何雨柱不娶秦淮茹还好,如果娶了秦淮茹,怕是他家老易的算计要落空。 也管不了那么多,等易中海伤好了再说。 见何雨柱几人要去易中海的病房,就等一口气喘匀,也跟了上去。 易中海在得知贾张氏在派出所的境况后,一直在心里琢磨应对的方案。 如果是刘海中,或者是许大茂,从中使坏,会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要求警局公审? 只要想明白这个问题,要解决贾家的事情,就会简单的多。 从身份上来讲,刘海中去年被评级为七级段工,而许大茂是娄振华的女婿,都具有促成这件事的能力。 但从时间上来看,许大茂的可能性要比刘海中高得多。 毕竟刘海中要去红星轧钢厂点卯,并没有作案时间。 而许大茂作为放映员,并没有明确的时间规定,他是不需要点卯的。 只要知道是许大茂,该怎么在其中操作就变得明朗。 许大茂想要促成这件事,能够利用的点,应该是娄晓娥临时监护的身份。 在林平安出具谅解书的同时,再利用监护人的身份对贾张氏追责。 这样,关于贾张氏的案子就会重新受理。 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 首先林平已经超过十六岁,且在红星轧钢厂有岗位,临时监护的身份自然会失效。 只要去街道办说明情况,自然可以撤销娄晓娥对林平安的临时监护。 再到派出所说明情况,就可以间接撤销许大茂的追责。 这样一来,贾张氏的案件就会按照未追责前的方案处理,棒梗也会因为年龄过小,而得到保释的机会。 但贾张氏毕竟是触犯了法律,相应的责罚一定是避免不了的。 理清楚这些,易中海松了口气,不怕人使绊子,就怕不知道使绊子的人是谁。 只要有人出招,见招拆招即可。 其实易中海猜的大差不差,许大茂此时正得意着呢,说起来还真不是因为要谋夺易中海在大院的位置,他就是气不过易中海昨天的做法。 人家娄晓娥挺着大肚子,还大老远给请回来,确实做的有些过分。 即将成为孩子爸爸的许大茂,难得硬气一会儿,他非要利用好这件事,狠狠地让易中海的利益集团吃把大亏。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易中海早就猜到是他所为,且已经想到应对的策略。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背到易中海病房门前,小心翼翼地将老祖宗放下。 推开门,先请聋老太太进去。 然后瞥了一眼他秦姐,似乎想要得到他秦姐的夸奖,就想是一个自以为做了好事等待被大人奖励的孩子。 舔狗吗,没人会喜欢,这里也包括秦淮茹。 她最讨厌何雨柱的,不是他长得老,也不是他傻了唧的样子。 而是何雨柱在为她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会流露出期待回应的表情。 这要是什么事情,都要回应一下,想想就觉得特别麻烦。 如果答应与何雨柱成婚,那往后的一辈子里都要在麻烦中包围,真是可怕。 不过,要说就此不理会何雨柱,那更不行,没有何雨柱谁来帮她秦淮茹养孩子。所以忍着呗,给何雨柱一个自己体会的小表情,扭着屁股跟着聋老太太走进病房。 易中海一见是他“干妈”来了,试图撑起身,但由于左边身体不受控制,又无力的躺了下去。 这也是易中海的心机之处,就是借此表示现在的身体状况。 果然聋老太太瞧着易中海的模样儿,不免也有些担心,毕竟是照顾自己多年的“干儿子”,万一落下残疾,以后该怎么继续孝顺她,于是假装关心道。 “慢点儿——。” 第53章 道德绑架警察,嫌事儿不够大? 易中海可不在乎聋老太虚假的关心,解放前就一个大院儿住着,谁还不清楚谁?只是就中互有算计,成了现在的局面。要说起他真正关心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厌其烦的养老问题。 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聋老太太可精明着呢,怎么会不清楚易中海的想法,与之虚与委蛇,也不过是利益使然。 何雨柱自是不知其中门道儿,还以为大院里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些可笑,再细细一琢磨,就是一悲剧。 简单的客套几句,话题自然回到贾家奶孙身上,事关易中海的实际利益,自是马虎不得,阐明扼要的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给聋老太太,并让老太太给分析分析。 这表面上说是让老太太分析情况,实际上就是在暗示老太太托人把事情办了,如果合作不能达成,大概率以后不再为老太太送饭,更不会为其养老。 两人之间,机锋不断,其中牵扯,更是云山雾绕,让人不知其意图。 一大妈在易中海身边修行多年,自认为已习得易中海七分本事,却不料半分话也听不明白。 何雨柱本身就不通算计,听得脑子一团浆糊,不停尴尬的抓着脑袋,这使他能够感觉舒服一些。 秦淮茹功力尚浅,早就迷了眼,心中焦急,这易中海怎么总扯不到正题上呢?不是请老太太过来,就是要利用老太太的情分,把棒梗先救出来吗?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须臾之间,也说不清谁胜谁负,姑且算做平手。 一番交锋之下,聋老太太面沉如水,喊着何雨柱背着他去街道办,秦淮茹也一道跟着。 直到几人离开许久,易中海才轻叹了口气,跟一大妈说道。 “老太太,这是不怎么情愿啊。” 一大妈撇了撇嘴,语气中有些嫌弃。 “她一个老太太,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有什么不情愿的,虽说人情越用越薄,可她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能有几天好活,难不成把情分留进棺材里? 我说老易,你就甭想那些有的没的,咱先把病养好比什么都强。 贾家的被关起来也好,省的在大院里也不安生,虽说东旭是你徒弟,但这些年咱帮衬贾家的也不少,也算是尽了力的。 扶你起来喝碗儿粥,凉了该不对胃口了。还是上个月的小米呢,闻着还挺香。 回头儿,再给你多做一些。” 易中海听完一大妈的叙述,只觉得她没啥见识,棒梗今年9岁,正是辨清善恶的年纪,想要棒梗给养老,不帮衬着点怎么成。 只要小孩儿记住你的好,他能跟你好一辈子。 一大妈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易中海能够回应,自顾自的端着小米粥,来到易中海的床头,把他扶起身子,一口一口的喂着易中海。 何雨柱背着聋老太来到街道办,与王主任说明林平安的情况后,又去了派出所,把证明资料往张秉义面前一送,这才知道整贾家的果然是许大茂这个孙子。 张秉义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最见不得人情执法,一听聋老太太的来意,登时就板起脸,很不客气的说道。 “老太太,不是不给您这个情面,那贾张氏确实是犯了法,这您找谁说,都是一样的。念在棒梗年纪小,不懂得是非曲直,倒是可以不送少管所。您要是说把贾张氏也放了,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就这么跟您说,就算您把厅长请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本想着有老太太出马,可以顺便给婆婆放了,却不曾想,就连老太太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一时间,委屈的眼泪直打转儿,泫然欲泣的模样儿。 “张局长,就不能看在我家情况特殊,破例把我婆婆放了吗?失主的东西我们也赔了,谅解书也拿到了,都说了是个误会,充其量也就是个打击报复。而且我们家仨孩子,没有婆婆照顾,我也不能安心上班啊。您叫我们这一家子该怎么活啊。” 张秉义沉下脸,有些不悦,道德绑架他这个派出所长,这个大院儿的人都怎么想的?嫌活得太舒坦了? “你家特殊?你家有什么特殊的?照你这么说,特殊的人家多了去了,怎么也不见别人犯法? 老太太,这也是您的意思?” 聋老太太听张秉义的口气不善,知道要坏事,暗道,秦淮茹平时瞧着挺精明一个人儿,怎么在这儿开始犯浑?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秦淮茹把事情办砸? “张所长,您别生气,孩子不懂事,太太在这给您赔不是了。这也是个农村媳妇儿,什么规矩也不懂,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行咱就直接拉贾家丫头打靶。” 直到聋老太太这么说,张秉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语气也松了不少。 “老太太,您也甭跟我打马虎眼儿,失主的谅解书都签了,打靶就免了。 你们院儿的张翠花,我之前就有所耳闻,也不是什么良善的,这要是放在刚解放那会儿,连着打她十次靶也没什么冤枉。 小的你们可以带回去,以后也得好好教育。老的你们就别想了,入室盗窃,且金额巨大,就是有心人想要包庇,他也没那个胆子,所以也甭动那些歪脑筋。 我也就跟你们直说了,张翠花没有年就甭想出来了。这也许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可以趁这段时间,把孩子好好教育教育。就拿这贾梗来说,没有他奶奶的教唆,一个9岁孩子怎么敢参与入室盗窃的。 你们就高兴着,要不是看在贾梗年纪小,早定性为团伙作案了,都不用什么谅解书,直接就能拉去打靶。” 秦淮茹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咬牙暗恨。 也不知恨得是警察的法不容情,还是恨婆婆对棒梗的娇惯纵容。又或是两者都有,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可奈何。 张秉义虽说只是派出所长,副科级干部,平时很忙的,要不是看在聋老太太亲自到访,他都懒得理会这狗屁倒灶的事儿。 这也耽误不少时间了,可没空在这儿听那些车轱辘话,于是把警员小张叫过来,把事情交代给他,就直接离开了。 警员小张与聋老太太就比较熟悉了,毕竟没少拿她“干儿子”的好处,看着老太太把其余事情解决,也乐于帮这个小忙。 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后,就把贾梗直接带了出来。 第54章 争端 贾梗在拘留室里可没少吃苦,谁让他有一个好奶奶呢。一见到秦淮茹,就哇哇大哭起来。 “妈——,你让这些该死的畜生放了我,都是奶奶做的,都是奶奶偷了小畜生的家,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在一边儿看着,是奶奶偷了小畜生的2000块钱,不是我偷的,都是奶奶,你让警察拉奶奶去打靶,不关我的事。” 秦淮茹听儿子还在那一口一个畜生的叫着,赶紧捂住贾梗的嘴巴,抡圆了巴掌往贾梗的屁股上招呼。 “让你不听话,今儿就打死你,看你以后还老不老实,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小张警员在一旁儿也挺尴尬的,想来“那群畜生里”应该是包括他的,很想抽这熊孩子一顿,但考虑到自己的民警形象,真是咬碎了牙,心中暗暗发誓。 “我他妈要是再管这家人,我就是狗。” 事情虽然有些曲折,但终究是办成了,至于贾张氏,没办法,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不用打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雨柱在外边儿等得心焦,来回踱步,直到三人从拘留室那边儿出来,他才放宽心。 “怎么着?是不是许大茂那孙子使坏?我这就去弄死这孙子。” 聋老太太把眼睛一瞪,严肃的训斥何雨柱。 “傻柱儿,你胡说什么呢,走——,回大院儿再说。” 红星职工医院,疑难杂病科的患者不多,有李长庚坐诊,几乎不会有什么差错。 林平安落得清闲,思考起这两年的得失,不禁莞尔。 起初,拆除围墙时,还未考虑那么周全。回过味儿,才发现多此一举。 可能从在那时起,就已经落入易中海的算计当中,真是防不胜防。犹记得,那时提议拆除围墙的,不就是易中海吗? 临近中午,钟离茜穿着护士服,端着两个饭盒来找林平安,笑的一脸明媚。 “今儿伙房开荤,您猜怎么着,那盛饭的长队都排到门口儿去了,也就是您摊上我这么好的媳妇儿,提前半个点儿就去等着,可累死我了。怎么样?咱职工医院头一份儿!红烧肉都盛了满满一饭盒。” 林平安打开饭盒一瞧,嚯——,真就是满满登登。 “嘿,媳妇儿,盛饭的阿姨就没拦着您?” 钟离茜顺势坐到林平安的大腿上,俏皮的道。 “怎么没拦?可咱也是给了票儿的,还能不让我家男人吃饱? 话说,也就是咱家这样儿,你也不总吃伙房,富余出不少票据,不然,任谁敢这么吃? 明个儿,你得去学校了?总在医院呆着也不是回事儿。” 林平安吃了口肉,觉得也不是很可口,放下筷子,回应钟离茜。 “那不着忙,现在学校里相对宽松,咱这也属于特殊情况,只要期末考核成绩优异就没问题。 您还别说,明个儿,还非得去学校一趟,把假期续上,就像哪天说的,以后过日子怎么也得把院子重新隔开,这三天两头儿的是非,有时候还真让人头痛。 再说,中秋过后,这天儿也跟着见凉,我是准备盘副火炕,住着也舒心。 还有厕所,总不能让媳妇儿大冬天到胡同公厕方便,西屋儿,咱们给它隔开一个单间,改成室内厕所,还能洗澡,多方便啊。 吃完饭,问问老李,能不能给咱家介绍个靠谱的瓦工,他是四九城的老人儿,应该有这个门路。” 听着林平安的话,畅想着以后的日子,心里甜甜的,像是吃了蜜一样儿,情不自禁的搂住林平安的脖子。 却在这时,门被咚咚咚的敲响。 回到四合院,傻柱给他家老祖宗送回屋儿,气冲冲的来到许大茂家,隔着门就喊。 “傻茂儿,你个狗娘养的,给我滚出来,别逼我给你房子掀喽。秦姐家那么困难,你还暗中使坏,你算是个人吗?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从派出所回来后,喝了点儿酒,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了一上午。 正准备起床出去透口气,就听见何雨柱在门外叫嚣。 心中惶恐,难道事情败露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怕,他又没有做错什么,贾张氏犯了法,追究责任很正常。 再说现在的何雨柱也不是他的对手,一会儿,何雨柱要是敢犯浑,先打得他满地找牙。 想到这里,信心大增,朝门外喊道。 “好你个傻柱儿,给爷爷等着。” 何雨柱心里也在打鼓,毕竟昨晚被许大茂打得凄惨,一想起昨晚的场景,就打了一个哆嗦,心中暗想。 “只要傻茂儿这孙子一开门,直接给他一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寒碜。” 许大茂也不傻,猜到何雨柱有可能不讲武德,随手把洗脸的搪瓷盆端过来,想着只要一开门,直接揳傻柱一搪瓷盆,先给他打懵逼,还不是随便捏扁揉圆。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正按照他们各自心中算计,准备拿下对方。 傻柱听着许大茂的脚步声,捏了捏拳头,时刻准备出击。 许大茂打开门闩快速扯到一旁。 就在这时,何雨柱踹门而入,左右打探屋内情况,只听哐当一声,搪瓷盆重重地磕在脑袋上,一下就给傻柱打懵了。 许大茂嘴角上扬,邪魅一下,也不废话,抡圆了搪瓷盆就往何雨柱脑袋上招呼,反正易中海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没人给何雨柱拉偏架,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傻柱抗揍。 等搪瓷盆呼在脑瓜子上时,何雨柱就知道完了,一个懂得还手的许大茂果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傻茂儿,你不讲武德,我大意了啊,没有闪。” 许大茂冷笑,还跟你讲武德,开什么玩笑,打得就是你无法反抗,让你叫嚣。 “傻柱儿,这就不行了,拉了?这么着,你叫三声爷爷,我就放了你。 不然今儿我许大茂就为民除害,打死你个烂厨子。” 何雨柱怎么肯与许大茂服软,这要是再承认失败,他四合院战神的名号还要不要? 毕竟不是林平安的神念攻击,眩晕时效不可能那么久,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觉得脑袋也没有那么昏沉,心中冷笑,准备趁着许大茂不注意,给他来一个绝地反击。 第55章 是非黑白 许大茂得意忘形的打着何雨柱,自打记事以来,从没这么爽过,即使是昨晚开全院大会时给何雨柱那顿打,也没有这次舒爽。毕竟没有乱七八糟的“长辈”阻拦,傻柱还不是任他揉圆撮扁,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 讲真,瞧着许大茂好似处于上风,压着何雨柱在打。但酒色掏空的身子骨,有个屁的力气,就连拳头都是软绵绵的,还能伤着谁? 何雨柱抓住机会,一把叩住许大茂的脉门,反手一扭,就把许大茂压在身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顺势就给了许大茂两个大鼻兜,老响了,牙都差点被抽下来。 啪啪——。 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许大茂眼泪儿在眼圈直打转儿,姥姥!太憋屈了,他爹都没这么打过他。 “傻柱儿,姥姥的,跟你闹着玩儿,你动真格的是不?你放开我,看我不打死你。” 何雨柱也不傻,没动真格的,你他妈的拿搪瓷盆揳我?我叫傻柱不差,但又不是真的傻。 “嘿,孙贼,还放开你,等你拿搪瓷盆子揳我?当我傻呢? 我警告你,以后你再对秦姐家使坏,大耳刮子抽死你。 瞧你那怂样,叫三声爷爷,今儿就放过你。 不然给你扒光了,吊到后院那棵大树上去。” 许大茂刚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委屈,这傻柱儿咋又行了呢?他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可以战胜他了,怎么可以绝地反击呢? “傻柱儿,我可告诉你,知道我和林平安什么关系不?那是亲兄弟。 跟你闹着玩儿,你敢这么打我,你完了,就算是易中海也救不了你,等死你。 平安兄弟的武力你清楚不,打你跟打孙子似的,你他妈竟然拿俩大耳雷子抽我,等我平安兄弟回来的。 来,你不是能耐吗?给我扒光了吊树上啊,你现在有多得意,晚上死的就有多惨。” 一提到林平安,何雨柱也蔫了,不是没碰过,哪次交手不是惨败而归。许大茂那句“打你跟打孙子似的”何雨柱不认同,毕竟谁闲着没事打孙子玩儿,当然刘海中可能是个例外。 “傻茂儿,也甭跟我扯这个,你什么时候瞧见平安小子主动打过人?他会为了你打我?我不信。” 感受着何雨柱的按住他的手微微有些松动,让许大茂不禁得意起来,嘴上说着不怕,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嘛,扯虎皮拉大旗这事他门儿清,立马梗着脖子不服气道。 “行——,不信是,那就甭说别的,把我吊树上,最好也别给我放下来,等平安兄弟晚上回来的,你要是不被打,我名字倒过来跟你姓。” 傻柱有些吃不准林平安,毕竟那是一个在全院大会上,敢抽易中海几个大逼兜的狠人,他何雨柱还真有点害怕。 “行了,傻茂儿,也甭扯上林平安,你自己办了啥事,心里不清楚吗? 打你两个大耳刮子都是轻的,秦姐没了丈夫,婆婆也不省心,你对她家使坏,安的是什么心? 甭见天整那不招待见的事儿。 我现在放开你,要是再跟我咋咋呼呼的,我宁可挨顿揍,也得先揳了你。” 说着,就放开许大茂,警惕的盯着他。 脸上生疼,许大茂呲了呲牙花子,整理了一下衣领,鄙夷的瞧着何雨柱。 “傻柱儿,没看得出来,你话挺密啊,这好赖都是你是不? 你很能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出来混是要讲势力的。孙贼,时代变了。” 何雨柱鄙视的看了许大茂一眼,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听来得怪话,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痰。 呵忒——。 “滚,什么东西。” 转身就离开了许大茂的屋子,往中院离开,他可不是回家,而是去他秦姐那邀功。 他也想不明白,许大茂的话里藏着的意思。易中海偏瘫,至少也要半年才能恢复,又经历了几次滑铁卢事件,权威一降再降。想要在四合院再次掌权,何谈容易。 贾张氏入狱,聋老太太又是个“耳聋眼瞎”的,剩下何雨柱与秦淮茹,孤掌难鸣,所以四合院变天了,属于易中海的时代也悄然过去。 秦淮茹回到家,先奶完槐花,就开始教育棒梗,为防止小当也走上棒梗的老路,就连小当也跟着棒梗排排站好。 “棒梗,以后不许叫别人小畜生,小孩子要懂礼貌。奶奶这几年是回不来了,以后妈要到轧钢厂上班儿,你要照顾两个妹妹,不要学着你奶奶,整天惹是生非,知道了吗?” 棒梗仰着脑袋,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奶奶就可以叫别人小畜生?小孩子要懂礼貌,那大人就不用了呗,等我长大的。 都怪林平安那个小畜生,要不是因为他,奶奶也不会被抓进去。 不过也不没有收获,至少在林平安屋里,又发现三瓶“大力神酒”,这可能就是老天给他的机缘,林平安之所以这么厉害,肯定就是从小喝“大力神酒”长大的。 他棒梗打小就聪明,一眼就看破事情的关键,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等到长大时,还不一飞冲天?脚踩傻柱,拳打奶奶,天上地下,舍我棒梗其谁? 当然,林平安也是万万没想到,棒梗又双叒叕的获取了“机缘”,真是“福运连连”。 不过,距离棒梗长大,还有十几年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真期待,老虔婆知道棒梗成为绝户后的表情。 时间匆匆,转眼间,后院儿的大树就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北风中瑟瑟的打着摆子。 当然,这已经与林平安无关,就在上周末,围墙已经重新砌好,水电也重新规划,连侧门也被拓宽,最重要的是,火炕暖和,室内的厕所也很方便。 钟离茜亲测,表示火炕非常喜欢,甚至每次下炕时,腿都跟着打摆子,就是不知为何,从那时起,她对林平安私下里的口头禅变成了“那牲口”。 反正小院儿的情况已经无人可以探查,索性趁着钟离茜不在家时,利用混沌空间的操控,简单的制造了太阳能热水器,就连在厕所的淋浴上。 为了不引人耳目,特意做成铁皮桶的样式,虽说太阳能设备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但在这个时代,普通老百姓想要弄到,简直是痴人说梦,稍作掩饰很有必要。就算被有心人察觉,也只会认为是阳光把铁皮桶子里的水晒热,根本不会联想到其他。 考虑不周的是,上水有些费劲儿,老式自来水的压力不够,想要灌满整个蓄水桶,需要小半天的时间,这使林平安的“鸳鸯浴”计划有些欠缺。 不过,这难不倒林平安,他就想到一个不错的好(馊)主意,一边儿洗着“鸳鸯浴”,一边儿利用混沌空间往蓄水桶里添热水,完美。 第56章 怀平,怀安,‘滴血认亲\’ 1962年10月24日,九月廿六,霜降。 娄晓娥于协和医院产子,双胞胎,大宝儿六斤四两,二宝儿五斤八两。刚下生的孩子,就一个字“丑”。 毕竟是林平安暗中的“种儿”,“抽空儿”前来帮衬实属正常。 娄晓娥产后有些虚弱,躺在护理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侧着头,眼中似水温柔,倒映的是林平安。 许大茂一看是俩儿子,哪里还顾得上娄晓娥,早就乐疯了。 林平安哪敢回应娄晓娥的眼神,只能闷头吃着水果。 早知道不来了,这娄晓娥怕是个傻的,这要是被“大帽哥”瞧出端倪,该如何是好。 怀平,怀安,虽然姓“许”,咋就这么像是“合作社”产物呢? 就在这时,许母看着俩孩子,眉头紧皱,嘀咕了一句。 “怎么瞧着跟大茂儿小时候不像呢?” 本来很小声的嘀咕,却让整个产房突然安静,落针可闻。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随后古怪的抬头看着娄晓娥。 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炸了庙。 自己媳妇儿正含情脉脉的瞧着林平安。 卧槽——,这俩人绝对有问题,兴许这俩儿“狗杂种”就是林平安的种儿。 “说——,娄晓娥,林平安,我就觉得这俩儿狗杂种怎么跟我长的不像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呢。林平安,你他妈对得起我吗?当初,老头子去世后,要不是我帮衬着你,你他妈的能有今天,你搁我玩儿这个?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老子拉你去打靶。” 林平安正吃着水果,哪能想到事情的发展竟这般突然,一口气没上来,被半根香蕉呛得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 咳咳——。 许父已经抄起凳子,蓄势待发,准备一击料理了林平安,就等着林平安的解释,但凡有一点儿不对,今儿就让他横着出去。 许母更像是一头暴起的母狮子,完全不顾及娄晓娥刚生产,虚弱的身子,冲着娄晓娥大声质问。 “早就看贱蹄子不是个东西,我就纳闷了,这么多年不下蛋,遇到林平安就开始下蛋了,感情儿,是你这个贱货下野蛋。说——,什么时候对不起我们家大茂的。 要是说不明白,我看你们一家四口今儿就别活了。” 这要是放在正常媳妇儿身上,早就闹翻天了,怎可能容的下婆婆这般质疑?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俩孩子的确不是许大茂的,就让娄晓娥心虚不已。也不敢出声儿啊,越想越觉得委屈。 以前总说“不下蛋”,这回儿“下蛋了”,怎么在乎是不是“亲蛋”呢?还想怎么着啊?实在是太过分了。 许大茂也觉得特别委屈,好不容易有俩孩子,正高兴着呢,却被告知孩子不是他的,怎能让人安心接受。 “娄晓娥,我许大茂自认为没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呜呜呜——。” 这时林平安也终于缓过一口气,把呛到的香蕉咳在地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许大茂的身边,反手就甩了十几个大鼻兜子。 一时间,啪啪声不绝于耳。 许父拎着凳子,惊得不敢上前,这他妈,竟然忘记这孙子武力超群,要是闹腾起来,怕是没法善了。 也不是林平安想抽这么多下,只是每抽许大茂一个大耳刮子,就感觉心里的不安减轻一分,这十几下大耳刮子下来,竟然他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许大茂儿,你他妈的算是个人? 小娥姐刚为你剩下俩孩子,你就这么对她?你对得起小娥姐的付出吗? 是不是你的种都不清楚,就听你妈在那逼逼叨,你他妈的长心了吗? 也不动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和小娥姐差着多少岁? 行——,你不是怀疑我们吗? 咱们滴血认亲,这要是发现俩孩子是你的种。 我他妈让你当着全大院儿面前跪下给小娥姐道歉。” 许大茂也来了劲,梗着脖子,冲林平安喊道。 “好——,滴血认亲就滴血认亲,林平安,这他妈要是你的种儿,老子立马摔死他。” 娄晓娥已经慌了神,顾不得虚弱的身体,就想爬起来保护她可怜的两个孩子,更是哭的撕心裂肺,泣如雨下。 “滚呐——,你们滚呐——,不要伤害我的宝宝。” 医院的护士早就听到这边儿的打闹,可是遇见这种事情,她们也不敢管,帮着谁也不合适,拉开也不可能,只是期待,别闹出人命就好。 dna基因鉴定技术在1992年才有,这时候还真不好说,孩子到底是谁的,一般情况下,还是以滴血认亲为主,这也是大多数家庭可以接受的。 当林平安提出滴血认亲的时候,也得到了认同。 许大茂虽然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他可不想养别人的孩子,而且以前就看见林平安和娄晓娥腻腻歪歪的,心里早就有所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许母也是个狠心的婆婆,直接拿出饭盒,提着暖水壶就装了一饭盒温水。 这不完了?谁测谁就是孩子亲爹,热水是能够促进血液融合的,不清楚吗? 当然他可不敢说任何能够让血液融合的办法,容易引起更大的误会。 让别人一看,还有办法让血液融合,测试结果肯定不能让人信服。 今儿测试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许大茂的血可以融合,而他林平安的不能融合。但凡有一点意外,后果难以想象。 也不管刚出生的孩子还很虚弱,许母直接用别针扎了大宝的小手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液落入饭盒中。 她把饭盒往林平安面前一送。 “赶紧的,滴血——。” 这——,林平安有些纠结,这他妈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会融合呀,何况还是亲生的。 许大茂一看林平安的表情,心中的怀疑更甚,叫嚣道。 “怎么着?不敢了是吗?告诉你,这血要是融合了,我就摔死这俩狗杂种。” 不过,林平安是谁?那可是世界唯一修真者,神念控制了解一下。不就是滴血认亲吗?以为能难得倒我? “我也把话放这儿,如果真是我的,你不要为难孩子,我自戕谢罪。” 说罢,取出金针在食指取了一滴鲜血,落入饭盒当中。 却不曾想,两滴血好像有引力一般,转着圈的要融合在一起,林平安有些惊慌,赶紧用神念强行把两滴血分开。 从结果上看,就是两滴血碰了一下,随后弹开,好像互相厌恶一般。 看到两滴血没有融合,许大茂心里除了高兴意外,隐隐还有些失落,赶紧把脑子中邪恶的想法甩掉。 “看来不是你的种,那也不能证明,这俩孩子是我的种,我也得测试一下。” 许母刚想夺过饭盒,准备换水再测,就被林平安推到一旁。 “许大妈,您这就没意思了,孩子那么小,你拿别针扎他,安的什么心?躲开——,” 随后倒掉饭盒中的水,重新用暖壶倒了半盒温水,为了保险,还特意用真元给水加了加温度。 然后用毫针在二宝儿的指尖取了一滴鲜血,滴入饭盒。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抢过他妈手里的别针,取了一大滴血,落入饭盒。 二宝儿的血好像有灵性一般,迅速躲开许大茂的血液,就是不靠近,这哪里能行? 林平安急忙用神念控制,并施加真元把二宝儿血液中的灵性打碎,强行把两滴血液融合在一起。 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两滴血开始很调皮,互相躲开,正在大家担心之际,竟然奇迹般融合在一起。 显而易见,这俩孩子是“许大茂”的种儿,这让许大茂开心的手舞足蹈,一个劲儿兴奋的说。 “太好了,是我的种,是我的种儿——。 妈——,您看,真是我的种。 我就说嘛,肯定是我的种,我许大茂有孩子了。” 可就在这时,林平安冷笑。 “现在可还不是你的种?今儿回去,你就当着全院的邻居,给小娥姐下跪道歉,不然这孩子凭什么是你的?就凭你一口一个狗杂种?” 许大茂自知是冤枉了娄晓娥,低头顺气,一边抽着巴掌,一边讨好的道歉。 “平安兄弟,是大茂哥对不住你,错怪你了,回去就道歉,放心,肯定道歉——。” 第57章 冉秋叶? 见到许大茂服软,娄晓娥松了口气,但心中疑虑万千,难道这俩孩子真不是林平安的?毕竟滴血认亲做不得假。纵然林平安医术通神,也不可能像变魔术似的在这件事上动手脚。 可以说,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她的心情一变再变,如同过山车一般。 许母知道是自己闯了祸,可不敢再怠慢娄晓娥,下了蛋的鸡和不下蛋的鸡,待遇上肯定不一样。 林平安又不是傻柱,可不会在这伺候着,人家娄晓娥有公公,婆婆在,哪里显得着他一个外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医院。 今儿是霜降,花雕醉鸡打边炉,您要不涮一顿锅子,那能叫老四九?当然,就这么一说,毕竟是四九城的习俗,可不要较真儿。这灾年刚过,能出来涮锅子的,哪个不是趁点儿家底儿? 骑着自行车,刚拐入东单路口儿,迎面就遇到个眼熟的姑娘,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前走。 仔细一琢磨,嘿——,这不是冉秋叶吗?看上去比电视剧中年轻多了,这一年,她应该只有二十岁。 那个年代,有自行车的人很少,要是遇见推着自行车的,总得下车问上一句。 “同志,您自行车这是怎么了?” 林平安虽没这个习惯,但总得与剧情人物打个招呼不是?不然总觉得,这段旅途不够圆满。 说起冉秋叶,就不得不提一下的他的父母,高级知识分子,归国侨胞,在这种成份下成长的冉秋叶,无论是对生活,还是婚姻都充满了幻想,她是一个十足的浪漫主义者。 而林平安的出现几乎满足她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无论是相貌,声音,还是品味。 而骄傲的公主怎么能身处泥泞呢?推了一路自行车的冉秋叶,早就精疲力尽。方才还在祈祷,有个白马王子能救公主于危难,这不,她的白马王子出现了。 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您好,同志,我叫冉秋叶,该怎么称呼您?” “林平安,红星轧钢厂附属职工医院的医生,很高兴认识您,秋叶同志。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冉秋叶拍了拍自行车座,垂头丧气道。 “嗐——,真晦气,自行车骑到半路,车链子断了,本来是要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的,这回去不成了,只能到东安市场去修车。” 林平安虽然不怎么出门,但几个市场的位置还是比较了解的。 “东安市场,距离也不近啊,这么着,我瞧着你车筐里有根绳子,我骑着拽着你,送你一段。” 听林平安这么一说,冉秋叶心花怒放,这不就是白马王子救公主于危难的戏码?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平安同志。这不耽误您,要是耽误,我自己推着去也成。” 林平安想着东单路口到东安市场,怎么也有小二里地,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不耽误,自行车比较方便,也没几分钟的事。遇上我,让您自己去哪成啊?都是革命的好同志啊,就应该互帮互助。您说是不? 秋叶同志,您是做什么工作的,瞧着您一脸书卷子气,应当是位光荣的人民教师? 您看我猜的对不对?” 林平安扯着闲篇儿,在冉秋叶的车筐里拿出绳子,约莫有小三米,一段系在自己的车后座,一端绑在冉秋叶的车把上。 冉秋叶心脏砰砰乱跳,心中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光荣的人民教师吗?菜了,要是跟平安同志说,我现在还是个学生,他会不会很失望。 会不会因为身份不同,而瞧不起我?如果听了我还只是个学生,他会不会转身就走? 哎——,烦死了,他知道我不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会不会很失望。 要不就跟他说,我是人民教师,回头儿,到红星轧钢厂附属小学申请入职,大学学历,应该可以胜任小学教师。 以后我是红星轧钢厂附属小学的老师,他是红星轧钢厂附属医院的医生,一个负责教育,一个负责健康,这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吗? 对,这样肯定没问题。 林平安哪里知道,他只是随口一问,冉秋叶竟在心里上演了一部,史诗级的青春情感动作片。 直见冉秋叶脸上,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有豁然开朗。而后身出手,笑容格外阳光。 “平安同志,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冉秋叶,红星轧钢厂附属小学,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很高兴认识您。” 这番举动给林平安弄一愣,心中疑惑,现在冉秋叶就是红星小学的教师了吗?时间线不对啊?莫非又是我这只小蝴蝶改变了剧情?不过不重要。 “哈哈,您好,冉老师。 行,弄好了,走——,您上车控制方向,我在前边儿拉着你。” 冉秋叶心中欢喜,这算不算是另类的“夫唱妇随”,嘿嘿。 “那就辛苦您了。” 骑上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就来到东安市场。 六十年代要想在四九城生活也很简单,至少比现在简单得多,只要你掌握一门手艺,肯吃苦,不需要学历,不需要太多人情世故,就能在这里讨一口饭吃,修自行车也好,擦皮鞋也好,没人会瞧不起你。 所以这时候的东安市场,还有很多手艺人。 刚进入东安市场,眼前儿就有一家修自行车的铺子。 修自行车的师傅叫老耿,很少有人知道他全名儿。 以前是机修厂的工人,后来工伤断了条腿,就办了伤退。 伤退后在东安市场修自行车也快十年了,这附近的住户基本上都认识他。 远远的看见林平安,身边还跟着一姑娘,老耿颇为欣喜的与林平安打着招呼。 “喂,小林子,有段时间没来东安了,忙什么呢?这位是您对象?” 林平安与老耿很熟悉,毕竟他那条废腿就是老头子治的,就是老耿这个人,一言难尽。 “我说老耿头儿,您能不一口一个‘小林子’吗?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好话儿。 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冉秋叶,光荣的人民教师。 您可别编排人家姑娘。至于我在干什么,你甭管了,我怕你睡不着觉。 我就是琢磨着,怎么把你这条好腿也弄瘸喽,哈哈。” 老耿头瘪瘪嘴。 啧啧啧——。 “你丫的,没一句好话。” 瞥了一眼两台拴在一起的自行车,心中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带着人来修自行车啊。瞧了一眼还处于害羞中的冉秋叶。 “您好,冉老师,可以这么称呼您对。” 见冉秋叶点头,便话归正题。 “您那,这是车链子断了,来,先把自从车先松绑。 老人家曾说过啊,这两台年轻的自行车呀,绑在一块儿,可是会害羞滴。 是不是啊,小林子?” 林平安黑着脸,心中试问,这老耿头儿是不是有点皮。 他好想大声的跟这个“该死”的老头子说一句。 “老不正经的,老子不叫小林子,老子他妈的有媳妇儿——。” 可偏偏看见冉秋叶一脸娇羞的笑模样儿,有些话还真说不出口,主要是害怕伤害了一颗年轻美好的心。 第58章 老耿,有点梗 老耿头嘴上也是个闲不住的,一边儿修理着自行车,一边儿打听冉秋叶的情况。 “冉老师,我看您着年纪跟小林子差不多,有对像了吗? 这小林子甭看有时候嘴听碎,没一句好听的,恨不得抽死他。 但人品相当不错,这十里八街的都知道。您猜怎么着?要不是我姑娘早就嫁人了,哪还能便宜别家姑娘。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得呀?怎么不考虑考虑处对象。” 冉秋叶怎么说,也才是小姑娘,即使她们家的教育很开放,也不禁让她娇羞的低着头,更重要的是林平安好看的有点犯规,她实在遭不住这个。 老耿这当着面的点拨,好像是那个拉皮条的老娼客,那一脸眉飞色舞的小表情,让人有理由怀疑,只要俩小年轻一有答应的苗头,就会被生拉硬拽的送进洞房。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的说法。 林平安听着老耿侃的闲篇儿越来越不着调,只能推诿告辞。 “冉老师,我还有事儿,就不陪着您了,咱们有缘再见。 老耿头儿,别调侃人家冉老师了,抓紧修您的车,别耽误冉老师的大事儿。” 冉秋叶倒有点舍不得林平安离开,毕竟好不容易遇到个有眼缘儿的,不得好好了解了解,但才第一次见面,就开口挽留人家,会不会让对方觉得她很轻浮。 看着林平安都快走了,心中焦急,冲着林平安大喊。 “平安同志,感谢您今天的帮忙,有空儿我请您吃饭啊,您住在哪里啊?我怎么找到您?” 林平安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年代的表达总是这么直白,让人猝不及防。 向着冉秋叶挥了挥手,以示作别。 “冉老师,感谢收下,吃饭就免了,如果有缘自会相见——。” 林平安本想装个逼,却不想前脚儿刚走,后脚就被老耿出卖。 “冉老师,车修好了,没费多大劲儿,您给两毛就成。” 瞧着冉秋叶还在痴痴地看着林平安离去的方向,老耿小眼睛一转,得意的神情浮现在脸庞。 “回神了,小冉老师。怎么着,看对眼儿了?那成,修车两毛。今儿,您给我五毛,我就把小林子的住址告诉您,绝对不吃亏,十里八街可找不出那模样儿的。” 冉秋叶本因林平安没告诉她地址而感到失落,却不曾想老耿竟知道林平安的住址,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从包里麻利的抽出一张5毛的票子,塞到老耿的手里。 “师傅,我可不是想打听别人地址,主要是看您修车修的太辛苦,给您5毛,就当是感谢您辛苦的劳动,可没别的意思。 那么平安同志的住在哪里,师傅您应该很清楚?” 你别看这修自行车是个手艺活儿,可这年代有自行车的同志还真不多,更何况一些小问题自行车主都能简单处理,因此,老耿也就混个温饱。 本来接自行车链子的活计应当收冉秋叶3毛,见与林平安认识收了两毛,现在因为一句玩笑,多赚了3毛,老耿心里觉得倍儿舒坦。 “您可不能把我漏底儿,那小子住在南锣鼓巷95号旁边的院子,要是找不到,您在胡同里一打听,说是老中医家,基本上都知道。这5毛我可就收下了,祝你成功哟,小姑娘。” 得知林平安的住址,冉秋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冲着老耿头儿道了一声。 “谢谢您,要是真成了,我请您吃喜酒。” 也就是林平安走的早,不然真能抽老耿一顿,这不是裹乱吗? 顺着东直路一直往前,经过四个站地,进入宽街南口再走七八百米,就是红星轧钢厂附属职工医院。 由于帮助冉秋叶耽搁了些时间,赶着白班下工的点儿,才来到红星医院。 今儿值班的是保卫科的小陈,远远的就冲林平安打着招呼。 “林主任,可有段时间没瞧见您了,上着学还能上班儿的,您可是咱医院头一份儿。 保卫科的兄弟都说您以后有大出息,这是来接弟媳下班儿?” 就冲小陈的机灵劲儿,林平安给他甩了一包烟。 “甭贫,告诉兄弟们,保护好医院安全,多看着点我媳妇儿,别让人欺负喽。还有,别整天出息不出息的,让领导听见,该多心了。 您忙着,我就先进去了。” 告别门卫小陈,心里喜滋滋,在21世纪可没受到这般恭维。 哼着小曲,往中医科走去。 “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红星是咱工农的心,党的光辉照万代。” 此时,钟离茜下班出来,从正门瞧见林平安,脸上浮现阳光般的笑容,向林平安挥手。 “平安——,这里。” 林平安也发现了钟离茜,快走几步,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想我没?” 钟离茜红着脸,挣扎着逃出怀抱。 “别闹,那么多人看着呢?赶紧走——,别让人看笑话。” 林平安心底叹了口气,这个“该死”的时代。 “先回家,还是直接去?” “先回家,总不能穿着工服去东来顺涮锅子啊,多羞人啊。 对了,那牲口,今儿婷婷来信,说过几天要到咱们家来,咱最好把东屋打扫一下,她可还是个孩子,千万别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提起钟离婷,林平安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嘘,别说话——。” 他假装嫌弃的摇摇头,脸上的明媚却藏不住。 “来就来呗,再说了,都是一家人,有啥见不得人的,几号来呀?” 钟离茜沉着脸,心中暗骂,这狗男人。他不会以为那一夜,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睡觉很轻,很轻——。 “哼——,不来了,你对我妹妹很关心呐?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关心?不吃了,回家——。” 林平安一脸雾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还高高兴兴的,下一面怎么乌云密布了,究竟是说错了什么呀?哎,男人好难呐。 “不是——,您听我说。” 钟离茜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 “有什么好说的,回家——。再这儿说,您不嫌丢人?” 林平安终是泄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跟在钟离茜的后面,就推着自行车,像是个犯错的孩子,老无奈了。 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别说是“庄子”“孟子”了,就是他妈“老子”来了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那还能咋办?跟着呗,兴许一会儿就好了呢。 第59章 暴露(改)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平安跟在钟离茜的身后,琢磨着钟离茜怎么就生气了呢?难道是因为钟离婷? 路过95号大院时,阎阜贵一如从前,好像在等谁,又好像谁也没等,自顾自的修剪着花草。 瞧见到林平安与钟离茜,还不忘打招呼。 一切似乎都变了,又或许没变,一如两年前林平安路过95号大院的场景。所以这两年的纠纷算计,错的竟然是那一堵“墙”?不禁让人扼腕叹息。 吱嘎——。 推开院门,秋风卷起落叶,来客惊扰归鸟,寂静的院子开始活了起来。 看见这如画的景色,钟离茜的心情似乎也舒展许多,回头儿白了一眼林平安,小声嘀咕了一句“牲口”,扭着屁股就回了房间。 林平安有些哭笑不得,停好自行车,也不着急与钟离茜掰扯,先把火炕点着,又用煤炉子烧了一壶开水。 而这时,钟离茜已经换下工作服,穿上一件黑色碎花连衣裙,绰约飘渺地走到林平安身边,张开藕臂,原地转了一个圈。 “穿这身可以吗?” 瞧着钟离茜的模样儿,时间仿佛再次回到初见的那天。 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可以,太可以了,就您这一身儿,咱往‘东来顺’一坐,那就是今晚的焦点。怎么,不生气了?” 钟离茜娇哼一声,撇了撇嘴,幽怨的说道。 “生气啊,怎么不生气,就是因为生气,我才更要去东来顺涮锅子。特意打扮好看一些,就是为了给你添麻烦。” 林平安也在纳闷,究竟因为点什么呀?难不成姐妹有仇,那应该站在哪一边儿? “茜茜,你和你妹有仇?” 听着林平安的回答,钟离茜不知是哭还是笑,这狗东西是真没长心吗? “对——,有仇,仇怨可大着呢?这是钟离婷写的信,你要是认字,就自己瞧瞧看,要是看不明白,今儿就别上床睡觉,跪在堂屋忏悔。” 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气鼓鼓的交到林平安的手里。 林平安很疑惑,这小姨子究竟是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才把钟离茜气成这样。但被牵连,多少有点委屈。 在困惑不解中拆开信封,里面有两页纸,似乎还能闻到少女的芳香。 纸张很干净,似乎被精心处理过。这让林平安莞尔一笑,这小姨子还挺有仪式感。 打开信纸,上面是满满的小楷,特别小巧娟秀,从笔迹上就能看出写信人的心情似乎很愉快。先没看内容,拿起第二页信纸,瞧着落款处“钟离婷”三字,林平安扬起嘴角。 看完落款回到第一页正文,只见上面第一句是“见字如面,写给我最亲爱的姐姐。” 先不说别的,就这一句“见字如面”就用的非常传神,从这四个字上林平安似乎看见了小姨子写信时的一颦一笑。 接下来的内容是“您托人送来的药,母亲已经服用,效果显着,父亲让我在信中感谢。” 看到这里,林平安不仅窃喜,暗想着,只要丈母娘按时服药,肯定能再添一个大胖小子,到时候老丈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再接下来的内容是“——。”,直接就没眼儿看了,这个小姨子怎么敢的?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林平安想不明白,为什么约定好不告诉任何人,就食言了呢? 没错,信里的内容就是揭露她与林平安的交好的事儿。 林平安的瞳孔渐渐失去焦距,额头上的汗缓缓滑落,这可是思想问题呀,不对,这已经成了犯罪事实了呀。 我的天,该怎么解决?要怎么解释? 扑通一声,林平安直接给跪了,大喊着。 “媳妇儿,我冤枉啊,那天我喝多了,真喝多了,才把妹妹当成了你。您听我狡辩,呸——,您听我解释,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所以,这事儿真的不怪我,不过既然发生了,我可以负责。” 钟离茜气得说不上话,瞪着好看的凤眸,紧咬贝齿。 “你——。 真是拿你没办法,还想负责,还要负责,你是不是没长心,啊——? 告诉你啊,林平安,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等那死妮子来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行了,别跪着了,赶紧起来换衣服,去涮锅子。” 东来顺今晚的客流量有点大,很多老四九都会在霜降这天来涮顿锅子,驱除一下寒气。 老祖宗留下的传统还是很有学问的,虽然不明所以,但您要是在这天吃上一顿涮锅子,绝对是身体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老四九都有这个条件,不舍得破费的,也会这天准备一瓶“菊花酒”,一家老小举杯欢庆。 但也有例外,比如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贾家,不对,现在应该说是秦淮茹家。 一家人愁眉苦脸的围在四方桌前,而桌子上只有两个窝窝头和一碟小咸菜。何雨柱因易中海的事儿,赔了个底掉,已经没有闲钱来接济她们贾家,日子自然过的清贫。 而这两个窝窝头,就是她们娘四个今夜的晚餐,哪有什么习俗,哪有什么“菊花酒”,说来可笑。 当然,这也不能怪秦淮茹,贾东旭的抚恤金都是婆婆保管,问婆婆藏在哪里,也死活不说。想着在屋里寻找一番,可婆婆是个藏钱的好手,哪有那么容易。 还真是可气,老虔婆竟一条活路也不给,真是个死要钱。 棒梗不想肯窝窝头,满脸希冀的看着秦淮茹。 “妈——,我想吃肉。” 秦淮茹啃着窝窝头,很简单的一句话,直接破防,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桌子上。 “吃什么吃,听话,赶紧吃饭。” 虽然日子过的清贫,却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由于易中海受伤,秦淮茹并没有成为易中海的徒弟。傻柱的那一擀面杖,也算是间接的改变了秦淮茹的命运。 秦淮茹的师傅叫做陈文昌,是一位六级钳工。虽然没有易中海的技术,但教徒弟出了名仔细。能跟着他,也算是秦淮茹的福气。 最起码在短短一个月的学习中,秦淮茹就通过了一级钳工考核。相信只要她踏实学习,努力完成任务,好日子不会太远。 第60章 东来顺 熄了煤炉子,锁好门窗,林平安还细心的收好晒药的簸箕,趁着还没天黑,与钟离茜离开了小院儿。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系着一条针织围脖,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远远看去,更像是一位归国华侨,光从外表上看,您绝对猜不出他竟是一名医生,那个时候,知识分子都是这般穿着,倒也算是帅气。 当然,如果您光往脸上瞧,林平安的相貌穿什么都很俊秀。 晚上的夜路并不怎么好走,因此两人也没骑自行车。 钟离茜挽着林平安的胳膊,摆了一个妩媚的造型,却在出了 路口时,刻意分开,这个年代,夫妻之间也不可以在公共场所表现亲密,是会被定义为“伤风败俗”的。 路过95号大院时,阎阜贵依然站在门前,一双瘸了腿儿的眼镜,反射着“智慧”的光。 上次看见他时,眼镜腿儿还没断,这副眼镜,林平安盯了两年,却不曾想一个不注意,它的腿儿突然断了,看来阎阜贵眼镜腿儿断掉的案件,已经没机会知道详情了。 “平安呐,今儿是霜降,您这小两口儿,这是要去东来顺? 嗐——,那可得早点去,去晚喽,说不定都没座儿,今儿的人少不了。” 林平安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一笑,回应阎阜贵。 “阎老师,您可是老四九了,今儿不带三大妈去涮顿锅子?花雕醉鸡打边炉,您倒是也占一样儿啊。” 阎阜贵歪着脑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过日子,得算计着来,哪能比的你们小年轻。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你以为三大爷没准备?早就买了‘菊花酒’,今儿喝上一口,一样身子暖和。” 林平安假意的夸赞一句。 “得——,这过日子,还得看您。您忙着——。” 离开95号大院老远,钟离茜才感叹道。 “真没想到,把院子隔开后,95号院子那帮子人,觉得也没那么可恶。” 林平安笑了笑,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或许,那就是95号大院的一种生活态度,在那个圈子里,你不去算计别人,别人就想着法儿的算计你,到最后,整个大院儿都充满算计。 想来,收入也都不低,却都过成了困难户,就拿秦淮茹来说,她真困难吗? 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出了大院儿,谁还搭理他们? 也就是在院子里,呵呵——。” 钟离茜表示认同的点点头,又一副惆怅的模样儿。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刚来院子的时候,就瞧着他们变着法儿的欺负你,看着就来气,想着以后肯定麻烦不断。却不曾想,这一砌上围墙,倒是都安分下来,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这时正走到没人的巷子口,林平安坏笑一声,直接把钟离茜拉到怀里。 “媳妇儿,这里没人,来亲一口。” 直到一吻结束,钟离茜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嗔怪道:“您怎么这么怀——。” 林平安一脸窃喜。 “刺激不——?” 钟离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地,心中一阵荡漾。 “刺激。” 这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一路聊着闲篇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来顺的门口。 往门里一瞧,真叫个热火朝天,觥筹交错之间,满满的烟火气。 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心底里格外美好。 人间烟火气,最是抚人心。 林平安对着钟离茜一挑眉,得意道。 “走着——。” 时间很早,东来顺还有不少空位,找了一张闲桌儿,与钟离茜坐下。 这时,店里的服务员前来推荐。 “同志,您好,我们本店的招牌是手工鲜切羊肉,不仅倒扣不散,还薄如纸,软如棉,齐如线,美如花。也正因如此,吸引着无数的食客。相信我们店的涮锅子应该符合您的口味,您不妨可以尝一尝。” 林平安回以善意的微笑,冲服务员点点头。 “那就上3盘儿手工鲜切羊肉,然后配菜一样儿上一份,对了,糖蒜,这个也来一份儿,先这些,不够我们再点。” “得嘞——。” 在等待的时间里,钟离茜突然想到一件事,觉得有必要跟林平安谈谈。 “老公,我有件事儿忘记跟您说了,今儿院长找我了,说是分配房子的事儿。 现在医院职工大院没有空闲的房子,好像要把95号院以前赵建军家分给我。 您说我是不是应该拒绝呀。只是我害怕这次要是拒绝,以后分配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林平安皱了皱眉头。 “你说的是前院搬走那家?我听说好像被阎老师锁起来了,肯定是想着占用,咱们要是分过去,说不定还得起争端。” 钟离茜嘟起小嘴,有些不开心。 “阎老师看着也没那么怀,怎么也干起占房子的事儿?” 林平安撇撇嘴,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 “谁让他们家孩子多,现在易中海下台了,刘海中和阎阜贵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干这种事情,其实也可以理解。” 钟离茜叹了一口气,不忿的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这次机会?那真是太可惜了。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有空闲的房子可以分配。” 林平安一琢磨,双手十指相扣,抻了抻两条胳膊。 “其实不用放弃,按照医院的分配就行,想必在95号院子里,也没人敢为难咱们。到时候房子分配下来,想怎么办,咱们说的算。 只要没有贾家那老虔婆,阎阜贵应该没那么闹腾。 顶破天,也就是租借咱们那间房子,要是真想霸占,他那身份不允许。 为人师表呢,他不会想丢了工作的。” 钟离茜眯着好看的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 “要不然,婷婷来了,让她住那边儿?说句实在的,我真的特纠结,您说,分配房子明明是件好事儿,怎么到95号大院,就让人开心不起来。 对了,您去赵建军家看过吗?那房子怎么样?” 林平安仔细回忆了一下,那间屋子他倒是真去过,还是给赵建军瞧病那会儿。 “两间屋子,一间主屋,一间堂屋,面积能有个60多平方。不怎么宽敞,也没什么家具,不算特别如意。 不过四九城现在住房多紧张啊,有这么间房子也很不错,最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庇护。也不能挑三拣四的不是?” 第61章 众生 等配菜上齐之后,手工鲜切羊肉才被端上餐桌。 光是看着卖相,就让人食欲大振,涮羊肉何处嫩,北京城里东来顺。 鲜羊肉入锅,遇见热情的浓汤,娇羞的卷了起来,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看着肥美多汁的肉卷,林平安口齿生津,突然有点喝酒的欲望。 “茜茜,要不,咱们喝点?” 钟离茜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小嘴里塞得满满的,像是一只小仓鼠。说起来,从相识到结婚,还真没带她来过东来顺。 神级厨艺在手,每天都变着法儿的做菜,还真把这四九城一绝忘在脑后,要不是想起霜降有涮锅子的习俗,真不一定来这吃饭。 林平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服务员喊道。 “同志,麻烦您给我们这桌上十瓶五星,谢谢您嘞。” 十瓶五星可引起不小的震惊,大多数人都是喝点散白,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在饭店点啤酒喝,就算要点,也就是上个一两瓶尝尝鲜。 “卧槽,不过了?” “就是,这小伙子也忒局气了点?” “不是,您看他那一身行头,不会是资本家。” “不是,一块二一瓶的五星,您开口就是十瓶,一顿饭才多少钱?” “吃菜,吃菜,您管别人呢?人有钱就喝呗,瞧把你酸的。” 林平安也是万万没想到,就是点几瓶啤酒,闹出这么大误会,赶紧跟服务员出言解释。 “我爱人喝不了白酒,也难得出来吃顿饭,多点几瓶啤酒,总不能涮锅子不喝酒?那多扫兴。” 这时,原本吵闹的餐厅安静了几秒,随之又恢复先前的热闹。林平安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却不曾想,这番话下来,议论风向又变了。 “原来是个装象的,嘿,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有钱。还是年轻,也不会过个日子。看着年龄也不大,要是我儿子,我一准儿抽死他。” “啧啧啧,现在这小年轻,饥荒才过去,就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哎——,真是。” “别光说他了,走着——,我先提一杯,啧啧啧,还是散白够劲儿,就是喝不惯那‘马尿’。” 林平安暗叹了口气,要不怎么没瞧见有人点啤酒呢?原来不是他妈的酒贵,而是人心太他妈的复杂。 脸色不禁有些阴沉,钟离茜看见林平安脸色不是太好看,以为是她哪里做的不对,疑惑的问了一句。 “您这事怎么了?我也没说不喝呀,咋还生气了呢?” 林平安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即又恢复好看的笑容。 “没什么,不关您的事儿,就是想到了点儿不开心的,现在没事儿了,咱们吃——。” 其实也不怪人家说,起码议论的声音没让钟离茜听到,只是林平安的耳朵太灵敏了,徒增烦恼。 有可能是林平安修为不到火候,这五感增强后,压根没有封闭的办法,只能利用强大的神念,选择性的过滤一些信息。正如此时,他就隐约听见远在一里外的一场密谋。 “军桑,故乡的樱花又开了——。 该死龙国人,他们不会想到,就在他们咪西,咪西的时候,我们会把他们的轧钢厂炸掉,为了帝国,为了故乡的樱花,我们拔剑而战。” “八嘎,别再秀你那该死龙国话,否则,我不介意回国后,会杀掉你的妈妈桑。” “呦西,还有你的奥さん(妻),我会大大的玩弄她,让她体会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八嘎——。” 听到这里,林平安赶紧用神念感知,敌特可不是小问题。 南锣鼓巷分布图 小鬼子,竟敢在龙国搞破坏,相信任何一个龙国人都无法容忍。当然,事情也没那么着急,毕竟知道后来剧情的林平安清楚,小鬼子炸轧钢厂的计划不可能成功,毕竟1965年时,红星轧钢厂依然健在,当然不排除重建的可能。 为了不让事情有恶化的可能,林平安很淡然的一边儿涮着锅子,一边儿紧紧的盯着几个小鬼子,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果然,人一但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情时,就不会听见那糟心的议论声。 一顿饭吃下来,实际上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因为有心事,啤酒也没喝多少,当然还是可以退的。 就在退掉啤酒的时候,餐厅里有热闹起来。 “卧槽,这小伙子真行——,没想到是个装阔爷的。” “嗐——,年轻人就要脚踏实地的,不能太虚伪,活着太累。” “真没看出来,穿的人五人六的,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哎——,果然,长得好看就是招人记恨,这群丑逼。 吃了个肚圆,离开东来顺,钟离茜似乎还在回味涮锅子的美味。 “平安同志,以后我再吃这么多,您得拦着点,不然变成个胖子,多难看啊。” 林平安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行——,您说的算。” 其实他也有点小委屈,好歹也是神级厨艺在身,竟然比不过一顿涮锅子,是人性得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路上慢悠悠的走着,消化消化食儿,不知不觉就回到95号大院门口,往里看了一眼,似乎在开全院大会。 用神念仔细一瞧,许大茂正在当着全院给娄晓娥道歉,只是没有跪下,显得不够完美。 林平安邪魅一笑,悄悄地用神念凝针,刺激了一下许大茂的腿部神经。 效果十分显着,许大茂当场跪地。 别问我是谁,问就是活雷锋。 当然,这个比喻在1962年不怎么合适,因为学习雷锋是从1963年3月开始的。咱们可不能搞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反正四下无人,一把牵起钟离茜的玉手,往侧门走去。 吱——。 晚上的院门似乎也懂得恭默守静,只发出微弱的声音。但即使这样,还是惊扰了树上的邻居。 “叽叽,啾啾,啾——。” 默契的相视一笑,把院门轻轻的关上。 先点着院灯,昏黄的灯光下,钟离茜挽着林平安的胳膊,温馨的美如画卷。 “真好——。” “是啊,真好——。” 第62章 敌特在行动 晚上十点,林平安暗中发现,几个敌特悄悄地离开了南锣鼓巷,往东直门潜伏行进。 跟钟离茜打了一声招呼,翻墙出了小院儿。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当然这对于林平安这个修真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黑夜视物,不是有眼就行? 敌特一共有六人,一走出南锣鼓巷,就呈伞状散开,林平安不懂得战术,自然无法瞧出任何端倪,但没关系,只要跟在他们中间,就可以用神念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轧钢厂今夜的值守力量很薄弱,只有一队人马,还都是部队伤退。 至于原因,是因为阿三边境动乱,在各厂的保卫科抽调了一批同志,这也有可能是敌特行动的重要原因。 说句实在的,那个时代,工厂保卫科的武装力量可不弱,甚至听说,在红星轧钢厂武器室里还有几门迫击炮,那可是小规模战争的神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也不知道这次敌特袭击事件能不能用得上。 一路跟随,几名敌特好像是脑子有那大病似的,走走停停,装出一副游客参观的模样,看得林平安都为他们着急,这不是妥妥的大傻叉吗? 那个老师傅告诉你们游客是这么参观的,注意一下环境好吗? 当然,咱们也不能这么说。 毕竟那个国家的畜生都是近亲杂交的产物,说不定世界观都与正常人不同,可以理解。 交道口派出所,今夜值班的是赵大胆,至于真实姓名,没几个人知道。 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同志,就是脑子有点轴。 由于做事没什么分寸,被戏称为“赵大彪子”。 也许是因为自卑的心理,很厌恶同事的编排,于是就找张秉义理论。迫于无奈,张秉义亲自给他取了外号,叫“赵大胆”。其实意思都差不多,但赵大胆很满意,外号就这么流传下来。 他哼着小曲,就站在派出所的门口儿抽烟。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四处踅摸。 他心里暗想,靠——,不会是三只手?这也忒明目张胆了。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呦西,该死的龙国人,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赵大胆听了这话,也是满脑子问号?倒不是认定这人就是敌特,就是觉得这人脑子绝对不正常,于是出言警告道。 “小逼崽子,你给我好好说话,你再给我‘呦西’,我他妈的崩了你。” “呦西,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赵大胆深吸了一口气,他快被折磨疯了,按照现在的国情,遇到这种“亲日派”绝对可以直接崩了,但就这么一个神经病,他能懂什么呀,法外还容情呢,这要是直接给崩了,良心难安。要是不崩,还真他娘的受气。 直接朝天鸣枪示警,大喝一声。 “双手抱头,给我蹲下,小逼崽子,可把你能耐的。” 这名敌特似乎也被“示警”吓到了,赶紧双手抱着脑袋,颤抖的蹲在地上。 赵大胆不禁得意,还他妈的治不了你了? 当然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名敌特眸子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林平安没注意到这边儿,因为另一名敌特在北新桥开始搞事情,只见他把衣服一脱,在街上边唱歌边跳起了舞蹈。 歌词大概是“亚卖得,亚卖得,噜啦啦啦,亚卖得。”,舞蹈着实是有些辣眼睛。 林平安呸了一口,心中暗道:“跳的真恶心,只有变态才会看。” 然后开始盯着对方,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直到一声枪响打破夜的宁静,林平安赶紧用神念瞧去,却只见一名警察倒在血泊中。不禁一愣,啥情况? “我去——,这群狗日的。” 再回头看北新桥这边的敌特,身边不知不觉间围了十几个群众,指指点点的,好像还他妈的很兴奋。 “呸——,伤风败俗。” 这是一位年过50的大妈,用手捂住眼睛,指缝开的有点明显。 “这人是神经病,谁去通知一下街道办?” 这是一位30岁的少妇,别过脑袋。 “喝多了,有没有认识的,赶紧带回去,真是丢人现眼啊——。” “你们没听到声音吗?临街是不是出事了?” 北新桥这边也有不少住户,虽然不像是大杂院那般,但看热闹吃瓜的也着实不少。 这时,一个看上去像管事的大爷走出人群,朝着群众喊道。 “大家伙儿,听我说,咱们先把人制服,再去报警处理。这夜里温度可不高,要是放任这人在外面呆一宿,可了不得。” 林平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闪到人群后方混入其中,然后冲上去一个手刀,直接给这名敌特砍倒,冲群众喊道。 “这是敌特——,赶紧找绳子捆起来。” 也不多做解释,说完之后,赶紧撤出人群,往轧钢厂方向追去。 直到瞧见另外的一批人绕过巡逻,翻进红星轧钢厂,他才猛然惊觉,原来这群敌特的策略是声东击西,最初的六人不过是混淆视听的幌子。 果不其然,除去打伤警察被抓的和北新桥闹事的两人外,其余4人又开始搞事情。 依然是老套路,做一些奇怪的举动,引发巡逻的注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六个人的身份应该也不会简单,依照他们的行为来看,说不定就是哪家精神病院的患者。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暗自想道。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随后加快脚步,先不急着追翻入围墙的敌人,用最快的速度解决4个搞事的敌特,而后对着保卫科巡逻人员快速说道。 “我是红星职工医院的,林主任。 这四个是敌特的先遣人员,等事情结束,我会解释。 现在有不明武装力量已经潜入轧钢厂,意图破坏设备,赶紧召集部队,抓捕敌特。 你们的小队长在哪里?” “林主任,我在这,这是什么情况?” 林平安一看来人,嚯,还认识,这不是李怀德的亲信吗? “吴老哥?您是保卫科的小组长?哎——,没时间解释了。 您信我的,兄弟不能害您。 赶紧派人抓捕,我是亲眼看见敌特翻墙进去的。 晚了,就来不及了。” 瞧见林平安不像是再说笑,心下一慌,赶紧吩咐队员。 “赶紧召集人手,务必在敌人破坏设备前,阻止行动。” 第63章 立功 因为林平安的及时发现,潜入轧钢厂的敌特人员很快被逮捕归案,值得一提的是,其中的一名敌特人员竟是郭大撇子的邻居,可见想要破坏我们国家的敌人潜伏的很深。 能够成功抓捕敌特分子,作为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队长,有很大的功劳,可以让他再进一步。 为了感谢林平安在抓捕过程中杰出的贡献,吴队长亲口承诺,要为林平安请功。 “林主任,这次真的是多亏了您,如果不是您及时发现,轧钢厂受到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您当居首功。等明天领导来轧钢厂,肯定给您亲自请功。保证让您满意。” 林平安可以叫他声“吴老哥”,但他可不敢以兄长自居,那可是与李怀德称兄道弟的人物,就算是叫他一声小吴,也没多大毛病。 在仕途中,可不是谁年龄大,谁就是哥哥,这一点,大家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哪有人敢唐突。 林平安也懒得再跑一趟轧钢厂,索性把怎么发现敌特分子,怎么跟踪,怎么抓捕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吴老哥,我最近确实挺忙的,出风头的事儿还是您来,我就不跟着掺和一脚了。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跟我爱人去东来顺涮锅子,因为吃的有点多,特意绕路回家,再经过黑芝麻胡同时,就听见这几个人密谋,计划着破坏轧钢厂,阻挡我们钢铁事业的发展进程。 起初我以为是恶作剧,就没细听,直到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因为我听他们的口音有点怪,不像是龙国人。 大概九点半左右,我寻思着在过去看看,万一要是敌特呢?国家正在发展建设的事头儿上,可不能被敌人破坏! 等我来到敌特分子的藏匿之处,正巧赶上他们开始行动,也不能确认他们的身份,但在晚上十点还有集体出去要做的事情,绝不可能是好事,于是我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 直到来的轧钢厂附近,我才看见竟然有人翻墙进了工厂,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既然破坏轧钢厂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也就侧面的证明,他们有很大几率是敌特分子。 差不多就是这样,细节上记不清了。您有什么想问的吗?” 林平安一板一眼的陈述案情时,就让吴队长有些局促不安,领导亲自交代案情,也是头一遭。 打断不是,不打断也不是,直到林平安陈述结束,他才松了口气,他哪里还敢问多余的事情,领导能够详细说明情况,已经是破例了,怎么能再麻烦领导呢。 “林主任,您说的已经太详细了,事无巨细。不过还真有个事儿,请主任指点指点。” 林平安叙述时就后悔了,忽略了吴队长的身份,但既然已经开始叙述,就没有中途停下来的道理。 听到吴队长这么说,林平安似乎感到有点兴趣,于是开口问道。 “指点?啥事啊,连指点这词儿都用上了?我可事先说好了,太难得问题我可不知道。” 吴队长搓了搓手,有些尴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对方什么脉,他摸不清楚,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拍马屁。 “主任,还有您办不成的事儿?那不能够,而且主任您可是抓捕敌特的英雄,咱们又怎么敢为难您呢。 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周末有没有时间,咱也不是贪功冒进的人,这功劳是您的,咱也是跟主任您沾了点光,为了表示感谢,想着周末请您到国营饭店吃顿便饭。” 林平安听着吴队长的马屁,不禁感叹,这份心思做保卫科小队长屈才了,要是走仕途,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 不过现在是说正事儿的时间,您提这个它合适吗? 阳光明媚的脸上就差写着一句“会来事儿”。 “吴老哥,吃饭的事儿咱先不说,还不知道周末有没有时间呢,心意我就先领了。” 吴队长心里清楚,林平安这已经算是答应了,周末没时间这句话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内容只有三个字“先不说”。 先不说,不代表不说,就说明这事有机会说,那什么才是机会呢,体现在这个“先”字上。也就是说一切的前提就是吴队长达到某一条件,才有后续。 吴队长能够办理的,又与林平啊相关的,又不想直接点明的,就只有一个,帮林平安请功。 “林主任一定会有时间的,咱们国家的伟人还忙里偷闲呢。工作嘛,都是劳逸结合的,可不能累坏了革命的本钱。” 这次敌特分子意图破坏轧钢厂的案子有点虎头蛇尾。能够如此迅速的瓦解敌特的谋划,林平安功不可没。 与吴队长拜别,离开轧钢厂,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平啊还在盘算,如果这次抓捕敌特算是功劳,自己是不是就是战斗英雄了? 想来如果成份的问题暴露,这个筹码能不能够解决危机。 按照林平安的理解,功过相抵,国家应该会给留情面。 当然,他也不会掉以轻心,毕竟没人喜欢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这让他不禁想起聋老太太,始终是一个隐患,以聋老太太惜命的性格,可能鱼死网破吗? 北新桥与交道口的两名敌特已经落网,被关在禁闭室里,问什么话,也都是前言不搭后语,把精神病这个职业表演的淋淋尽致。 赵大胆很幸运,子弹卡在肩胛骨上,并没有造成内部伤害,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不已,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已经束手就擒的还会暴起伤人,真是个神经病。 想着以后如果遇见这种事,还是小心为妙,可不能再粗心大意了。 这个年代虽然电话没有普及,但在各个集体单位都有这么一部外线电话,主要用途是,接受高层领导的指示,各项部门协调工作。 张秉义接到通知后,来到交道口派出所,看见“撒尿和泥”的两个敌特,不禁有些头疼。就没有见过这么傻的敌特。 赶紧给“非正常人研究中心”去过一个电话,说明情况。果不其然,今晚研究中心共跑出去六名患者。 这两人没跑了,定然就是这六名患者的其中两人。 这下就难办了,毕竟袭警是事实,受伤的警员还在医院紧急治疗呢。 要是换做正常人,夺枪伤人,绝对是要拉去打靶的,甚至如果犯人反抗,都可以就地击毙。 可问题他不是正常人啊。 就在愁眉不展之际,一则消息让张秉义有了头绪。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来电,证实已逮捕疑似精神病的犯人,有极大概率为敌特分子。具体情况将以书面形式通知。”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清晰,例行询问,刑讯逼供,这方面他张秉义熟啊。 想到这里,阴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第64章 预兆 虽然这次敌特事件,仅有一位警员受伤,但影响巨大。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其中六名敌特分子来自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这证明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已经深深潜入我们群众当中,防不胜防,对此保卫科科长刘闯发言表示。 “坚决排查整治境外潜伏人员,要求红星轧钢厂以及附属单位所有工人,领导往上三代详查,凡是有政治错误,阶级矛盾,满清遗留者,接给予开除处分。情节严重者,将扭送至相关部门,严肃处理。我们决不姑息迁就存在问题的牵涉人员。” 这条发言的影响力完全超过了事情本身,以至于红星轧钢厂以及附属单位人心惶惶。 更有甚者直接请假回农村老家,看样子似乎是放弃了工人身份。 对此项决定最纠结的人员莫过于林平安,至于原因,实际上很明显。 在本次敌特事件中,他不仅抓住了敌特人员,还为保护轧钢厂设施做出重要的贡献。 领取荣耀的是他,可身份存在问题的也是他,这就让人很恼火了,不禁叹了口气。 “打脸不要太快,就像龙卷风。哎——。” 保卫科的消息通知到红星轧钢厂附属职工医院时,更是炸了锅。因为除了医科大学毕业的科班医生外,大多数中医都是有师门传承的,如果按照成份说事,想必医院里也不会剩下几名医生。 李长庚愤怒的拍案而起,大声斥责。 “胡闹,简直是胡闹——。” 何雨柱一整天都闷闷不乐,说起成分,如果不详查,他肯定没有问题,但已经明确说明,详查三代,这就有些操蛋。 试问哪一个传承有序的厨子,成分没问题?而且小时候就听父亲何大清提过一回,他们祖上可是宫里的御厨。 想到这些,何雨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啪——。 这让他恨极了何大清的同时,又不免为他秦姐担心起来。 “嗐——,这叫什么事儿啊。丢工作倒不算是什么问题,毕竟厨子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可是秦姐呢?如果没了饭盒,一家老小该怎么生活?这刘闯真是不干人事。” 郭大撇子被严肃控制起来,主要是因为有一名敌特正巧是他们大院的,轧钢厂有部分领导认为,此次敌特袭击事件与郭大撇子一定有说不清的关系。 他被铐在禁闭室的审问椅子上,神态上有些惶恐,事实上那名敌特确实与郭大撇子有所接触,但那是倒腾粮食啊,怎可一概而论。 事情仍然在继续发酵,更讽刺的是,因为林平安抓捕敌特有功,被授予战斗英雄的称号外,为了主张林平安的行为,这有关红星轧钢厂的所有大喇叭,皆响起同一个声音。 “由于红星轧钢厂附属职工医院的林平安同志,在抓捕敌特的活动中,成功识破敌人的预谋,使轧钢厂免遭破坏。特奖励现金500元,并授予红星轧钢厂战斗英雄称号。特此通知!” 广播一连响了三遍,医院的小护士均投来爱慕的目光,而一些老同志则是眼神复杂,有些咬牙切齿。 “逞什么能啊?看把大家给连累的,就不相信,林平安如果身份清白能有那么高的医术?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而实际上,这跟林平安能有多大关系? 呸——,算了,还正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林平安,那六名潜伏在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敌特不会落网。 如果这六名敌特没落网,也不会有这么大影响,自然不会有详查三代的决定。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当然,这怎么能怪他呢,完全是个意外,恐怕这事儿以后,李老头也不会把孙女介绍给他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事发的第四天,寒衣节,真是一言难尽,由于保卫科的行动十分迅速,导致红星轧钢厂很大一部分工人失业,更有甚者,直接被拉近小黑屋关了起来。 目前还没有能直接打靶的,问题的严重性已经难以控制,刘闯也是冷汗涔涔。 寒衣节,送寒衣,就像是一场笑话一般,大多人都送给了自己。 三年饥荒过去没多久,在四九城里,一旦没了工作,后果难以想象。 冶金部大领导听闻此事,拍案而起,怒视着秘书员,吼道。 “你们下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几个敌特问题,让你们处理的鸡飞狗跳,马上给轧钢厂打电话,告诉他们,立刻,马上停止破坏组织团结的活动,保卫科科长刘闯停职留岗,要是再犯这种决定性错误,就不要待在不适合的岗位上,下放到基层中反省。” 陈秘书也挺委屈,这啥也没干就挨顿臭骂,心里已经把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恨透了。 “是,领导。” 作为事情始作俑者林平安接受着年轻小护士的崇拜,心里美滋滋的,完全没有担心的模样,因为是本次事件的战斗英雄,优先被排除在外。 这也是人之常情,总不能说破坏敌特行动的战斗英雄也是敌特?这很不合理。 这几日,附属职工医院也有不少人停职,毕竟保卫科并不属于红星轧钢厂管辖,做起事来,自然是无所顾忌,这可把保卫科可牛逼坏了。各个昂首挺胸,见谁都是一副臭屁的样子,狗见了都直摇头。 一切看似不合理的背后,都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阶级,或是党派。 这也是起风十年的提前预兆,窥一斑而知全貌。 当然,既然有人出招,就有人接招,权力斗争不外如是。 就在保卫科春风得意之时,一个特殊的电话打进厂保卫科。 叮铃铃——。 刘闯接起电话,听着电话另一端愤怒的咆哮,冷汗打湿了后背。 “是——, 是是是, 好的,我明白了。 是——, 我这就去办——。” 听见保卫科,科长认错态度诚恳,电话对面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刘科长,组织上相信,你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呐——, 有些时候好心办了坏事。做事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 多考虑群众的实际情况,不能‘一刀切’,不要盲目的追求办事的效率。那是会出大问题的。” 挂断电话,刘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仿佛瞬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深吸了一口浊气,眯缝着眼睛瞧着桌上的搪瓷杯。 “为人民服务。” 鲜红的五个大字,格外刺眼。 第65章 发饷 刘闯并没有被撤职,因为冶金部的政令还没下达到地方就被拦了下来。 究其原因就是,保卫科的做法虽有部分错误,但能够被认同理解,毕竟事情背后真正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抓捕敌特,而是防止资产主义复辟。 既然是详查,何雨柱自然不可能幸免于难,被开除工籍的他,正在房间里喝着闷酒。 虽然有些郁闷,但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他是红星轧钢厂做菜最好吃的厨子,等风头过了,他相信轧钢厂肯定会求着他去上班的,只是这些日子,恐怕秦姐又要受苦了。 “该死的刘闯,别让爷爷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有你哭的时候,什么玩意儿。一个保卫科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当然,这就是何雨柱的真实想法,小市民心理,他不可能看得清事情背后的问题。 秦淮茹在这次事件中,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个寡妇,正经的贫农出身,没谁会去难为她。 领到这月的饷钱,她美滋滋的回了家,手里还提了半斤猪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她这一生中第一次自食其力。 这才让她明白,原来在新世界里,女人不依靠男人也能够活得很潇洒。 而且没有婆婆的剥削,日子也越来越好,甚至她有时候在想。 “如果婆婆被打靶了该有多好。” 这话,她只敢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回到四合院,走进中院,下意识瞧了一眼何雨柱的屋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没有饭盒了,只是傻柱儿都这样了,不会让我还钱?可我才领一月工资,还了钱,几个小的该怎么活呀?” 她根本就没打算还何雨柱钱,没纠结太久,就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在脑后。 一进屋,扬起手里的半斤猪肉冲着三个孩子得意的喊道。 “瞧妈买什么回来了?” 棒梗一看秦淮茹拿着猪肉,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都冒着绿光。一个箭步就冲到秦淮茹面前,将猪肉抢过来拿在手中。 “肉——,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见孩子们因为买肉而开心,心中特别欣慰,至少她的付出得到了回应。 “别急,都有肉吃,半斤多呢,一会儿妈都做了,一次吃个够。” 贾当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眼睛里噙着激动的泪水,难以置信的问道。 “妈——,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也能吃肉?” 就很简单的一个问句,直击秦淮茹内心最深处,婆婆那句“赔钱货”似乎又再耳边想起,想着就湿了眼眶,嗫嚅道。 “真的——,以后你们三个孩子都有肉吃。” 但这句话说出来,棒梗不乐意了,冲着秦淮茹质问道。 “凭什么给赔钱货吃肉,奶奶说过,赔钱货早晚是别人家的,我才是贾家的根,所以好吃的都得我吃,我不同意给赔钱货吃肉。” 此时的秦淮茹恨透了贾张氏,好好一个儿子,被婆婆带成了什么样子。 而且那句“赔钱货”,深深的刺痛着秦淮茹的内心,以前婆婆总是挂在嘴边,现在自己的儿子又在说,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棒梗——!” 棒梗梗着脖子,还是很不服气。 “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奶奶都说了,女孩子就是赔钱货。” 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女孩子都是赔钱货”这句话肯定是婆婆教的,她总是觉得,婆婆这句话说的是她秦淮茹。 “棒梗,以后不许再这么想,小当是你的亲妹妹,不是赔钱货。她也是咱们家的一员,有好东西要与妹妹分享才是男子汉,那棒梗想不想做男子汉。” 提到“男子汉”,棒梗有些纠结,他既想当“男子汉”,又不想把肉分给妹妹吃,毕竟“赔钱货”的定义已经深入他幼小的内心,总觉得,好东西分给“赔钱货”有些亏了。 秦淮茹自然能看出棒梗的小心思,继续诱导道。 “妈妈不喜欢不懂得分享的孩子,既然棒梗不懂得分享,今天的肉就没你的份了。你自己选择。” 这哪还用得着选择,他棒梗打小就聪明,又不傻,只能不情不愿的说道。 “我要做男子汉。” 这回,她有点恨起秦淮茹来,连“妈”都不叫了。 何雨柱听到对门的吵闹,也想来凑个“热闹”。 毕竟秦淮茹领第一个月工资,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万事开头难,只要能开个头,以后的日子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只是他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让秦姐先还点钱,毕竟日子确实难过。 毕竟是因为成份问题被开除,这个月的工资根本就没给他发。要是他是个能攒住钱的,还好说,只是这些年接济贾家,尽心尽力的,也没有什么存款,全指望工资过日子。 这一没有了工资,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也不知道秦姐能不能有余钱还给他,不用多了,5元就行,秦姐那么善良的人,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抱着“复杂”的心思,敲响秦淮茹的房门。 咚咚咚——。 秦淮茹开门,就见傻柱一脸憨笑的站在门前,心中咯噔一下,暗想。 “不会是来要债的?” 必须想办法应付过去,眼泪说来就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 “是柱子啊,您的事我听说了,哎——,您说,这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 轧钢厂这些领导也是,怎么能揪着不放呢? 秦姐可听说了,上面儿可都放了话儿了,不再追究成份问题。 保不准,明儿就八抬大轿给您请了回去,也不用担心。 就是这段儿时间,柱子你该怎么过呀?要不是秦姐家实在困难,真想接济您一些,多少也是帮衬啊。 可是柱子,您也知道秦姐家情况,棒梗也是个不省心的,养三个孩子,难呐——。 平日里,全仗着您送来的饭盒过日子,可现在您也没了工作,只是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您说我这命,咋这么苦呢。” 这几句话下来,何雨柱哪里还好意思提“还钱”的事?甚至他觉得有这个想法就是错的,秦姐家都这么困难了,他好歹还是个厨子。 “秦姐,您放心,欠年还饿不死厨子呢,不就是没了工作吗?从这个月起,我多接一些红事儿的活计,肯定也过的不差,到时候,还给您带饭盒。” 第66章 立冬 听了何雨柱的话,秦淮茹才破涕为笑,那一瞬,美的不可方物,直击何雨柱心灵。 “傻柱子哟,您这话秦姐可记住了,到时候就怕你出息了,不认秦姐。” 何雨柱一听急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赶紧矢口否认。 “那不能,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秦姐您呐。不然,我发誓——。” 秦淮茹赶忙阻止,她只想在何雨柱身上“吸血”,可没那个心思跟何雨柱好,所以她不想听到何雨柱任何关于她的誓言。 别又拽出个“这辈子”,“一生一世”这样的词汇,感觉瘆得慌。 “别——,那咱可担待不起。 不然,您去求求老太太,万一她有办法呢?” 何雨柱并没有回答秦淮茹的话,只是一阵苦笑,他早就想过聋老太太,只是老太太成份也不好,万一也来个详查,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在现在只是丢了工作,要是放在刚建国那会,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聋老太太最近过的比较凄惨。 一大妈为了让易中海快点恢复,做的饭菜越来越清淡,甚至连个油花子都难见到。 不吃,还有点饿。吃,还真没那胃口。 而且,每次透过后窗,都能闻到林平安做菜散发的香味,真是让人倍感煎熬。 邪恶的内心又开始作祟,看着在小院里忙活的钟离婷,肮脏的灵魂蠢蠢欲动。 “多俊俏的姑娘,要是能许配给柱子,该有多好。” 没错,昨天钟离婷从老家投奔过来,也没惊动什么人,自知理亏的小丫头片子一来就忙里忙外,把小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这让钟离茜想发火都找不到理由。 看见林平安与钟离婷总是有意无意的对视一眼,她内心好像是堵着一口气,挺难受的,眼不见为净,一个人都进屋子里,躺在床上生着闷气,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林平安,你给我进屋,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本来与钟离婷暗送秋波玩的不亦乐乎,结果钟离茜就把他叫回屋子,想来也不会有好事,低着头,装作很委屈的模样儿进了屋。 就看见钟离茜穿着一身轻薄的衣服,特别妩媚的斜靠在床头。 “媳妇,这不好,天还没黑,再说婷婷也在呢!” 钟离茜眉眼带笑地用手指卷着一缕长发,笑的意味深长。 “哼,我就是想让她听见,好让她知道这个家谁说的算,别以为假装两天勤快,就能无法无天。给句痛快话,你做不做,你不做,我可就生气了。” 林平安哭笑不得,只能迎着她,心里还有点莫名的兴奋。 钟离婷听着屋里发出的声音,轻轻啐了一口,暗骂道。 “我的好姐姐哟,您还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呢。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尴尬?呵呵,我只会感觉到兴奋。” 于是活也不干了,就坐在房门前,闭起眼睛,享受的听着那让人尴尬的声音。 聋老太太耳朵的确有点问题,距离远了,她根本听不见,而在她的视角中,好像是,钟离婷干活累了,坐在地上休息。这可把她心疼坏了。 “林平安两口子真不是个东西,哪有小姨子来家里串门,就安排那么多伙计的,怎么说也是客人。从人情世故这方面,一万个林平安也比不上柱子,呸——。” 时间缓缓来到立冬,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冬的白菜。 林平安自然也不例外,一早起来就带着钟离茜推着板车到市场上购买白菜,而把钟离婷留在院子里看家。 虽说立冬后才是白菜的成熟期,但是为了保证白菜的卖相,一般都是提前几天砍下来,在立冬当天推到集市上贩卖。 白菜都是产自合作公社,自然不属于投机倒把,而且每到立冬的前几天,单位都会发过冬的大白菜票。 大白菜票可能从资料上都很难找到,一般是“贰拾伍市斤”与“伍拾市斤”两种,而且是有时效性的,上面明确印着“过期作废”的字样。 所以每到立冬,六十年代的人戏称这天为“抢白菜”,如果你不去“抢”,轮到你时,就剩下些烂白菜帮子,都没地儿说理去。 等林平安一出门,聋老太太就穿上鞋,拄着拐杖,一步一颤的去找何雨柱。 “柱子,柱子,你在家吗?赶紧出来,奶奶给你说门儿亲事儿,女娃娃长得可带劲了。一准儿,你能喜欢。” 何雨柱也想去“抢白菜”,奈何兜里比脸干净,这几天就是吃碗棒子面粥度日,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心里委屈,也不想搭理任何人,最关键的是,秦姐都看见他过的这么惨了,居然都不来关心安慰他,这让他有些失落。 听见门外聋老太太的叫门声,心里烦着呢,这不是打扰他睡觉吗?想要装听不见蒙混过关。 却不料,老太太是给他介绍对象的,瞬间就不困了,赶紧打开门,把聋老太太迎进屋。 “奶奶——,谁家的姑娘啊?” 聋老太太摇着脑袋,笑骂道。 “好你个孙子,这又知道叫奶奶了?都多长时间没去奶奶那边儿了!” 何雨柱也是无奈,不禁叹了口气。 “嗐——,奶奶这事还真不能怪我,前些日子,厂里详查成份问题,我被开除了,就想着也甭给您添堵,没好意思去看您。” 听是成份问题,老太太也有些胆战心惊,毕竟她的“屁股”也不干净。 别的事情她倒是可以参合一脚,事关“成份”,她就没那个胆子了。 但想起林平安的成份也有问题,不禁问道。 “那院的林家小子呢?也不开除了?” 何雨柱委屈的地方就在这里,不禁翻了白眼,撇着嘴,都把不开心写在脸上。 “呵呵——,他?那可是大英雄,咱可比不了。” 眼下他就把林平安的事情,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似的跟聋老太太讲明白,给聋老太太气的直翻白眼。 “呸——,这个畜生啊,净干那些损人利己的事,心眼儿坏透了。早晚拉他去打靶——。” 何雨柱不以为然的拱拱脑袋。 “对——,打靶。” 第67章 聋老狗上门说亲 这时,何雨柱才想起来,聋老太太来找他的目的。 光顾着聊林平安,把话题扯远了。 既然都有对象了,林平安算个啥,根本不重要的好。 想到这里,何雨柱赶紧把话题扯了回来。 “奶奶,就甭提林平安,那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嘿——,说说您给介绍的姑娘呗。 多大年龄,在哪里工作? 咱可事先说好,长得不好看,咱可不要。” 聋老太太不禁回想起,钟离婷那娇俏的模样儿,还任劳任怨,心中满意极了。 听何雨柱还在那贬低人家姑娘,心里有气,不禁用那双枯黄的眼睛,瞪着何雨柱。 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傻柱子哟,也不瞧着你都多大个人了,还隔着挑三拣四的。 再拖个几年,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呀,你可真是气死奶奶了。 我可跟你说,那妮子长得可俊了,跟个仙女似的。 你要是不要,我可介绍给别人喽。” 何雨柱想着仙女长什么样子,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又听老太太说,要把仙女介绍给别人,登时就急了,扯着嗓子就着急的喊道。 “别呀,您可是我亲奶奶,您不向着我,还能向着外人? 您也别着急,去见人家姑娘,咱好歹捯饬捯饬。 我现在这一身行头,多少有点不合适。 您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何雨柱说的“捯饬”,还真就是一会儿,但凡是多捯饬一分钟,都是对他那张脸的不尊重。 为什么? 丑呗,25岁的小伙子,长得跟52似的,再捯饬能好看到哪里? 只见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就往头上抹,搞得像是被牛舔过似的,湿漉漉的,还反着光。 又从衣柜里倒腾出一件西服,不怎么合身,勉强讲究。 但该说不说,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还算是不错。 毕竟老话说的好,男人的鞋面就是男人的脸面,那年头儿,没有一双好鞋,还真没脸面去相亲。 话虽是这么说,但您得合脚不是? 先不管外人怎么看,何雨柱对自己这一身行头很满意,尤其是那“舔”得一丝不苟的秀发,怎么也得给颜值加9分。 可他哪里知道,1分的颜值,即使加上9分,在100分的试卷上,总分还是“极差”。自己开心就好。 在镜子前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造型,臭屁的问聋老太太。 “奶奶,怎么着?像样不——?” 聋老太太被雷得外焦里嫩,像不像样,心里没数? 狗见了都直摇头,还好意思问。 不过谁让何雨柱是她“亲孙子”呢,即使就算是她这个老太太看见都想吐的相貌,她嘴上也不可能说出来啊。 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很和蔼的说。 “柱子,听奶奶的,男人相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本事。何况你还这么有本事。” 何雨柱哪里听不出来聋老太太的意思,看在您给介绍对象的份上,原谅您一回。 要是再有下次,看我背不背你就完了。 岁数大了,老眼昏花的,就是不懂时尚,呸——。 由于林平安的小院子已经跟95号院子隔开,聋老太太只能带着何雨柱绕路过去。 两人来到林平安的院门前,何雨柱的腿就开始不听使唤。 要不要搞得这么刺激?逼良为娼,强抢别人家的媳妇? 这不会被拉去打靶?这老太太是不是岁数太大,脑子糊涂了。 想着,何雨柱的脸色不是太好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奶奶,咱还是回去,甭触那个霉头。这万一被平安小子发现,还不给咱奶孙俩拉去打靶?” 聋老太太听得莫名其妙,怎么好好介绍个对象,就要拉去打靶?不禁有些不悦。 “傻柱子,你说什么呢? 奶奶跟你说,那姑娘是平安媳妇儿的妹妹,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眉眼儿一点也不比她那个姐姐差。 要是能同意这门儿婚事,一准儿错不了。” 一听是林平安的小姨子,何雨柱松了一口气,不是抢别人媳妇儿就成。 不过如果是林平安媳妇儿的妹妹,他们能同意吗?毕竟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 只是容不得他有太长时间考虑,聋老太太已经敲响院门。 咚咚咚——。 好一会儿,钟离婷才不情不愿的开门。 她正在厨房忙着呢,这件事情相当重要。 以前总听人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想来姐夫可以吃到她亲手做的菜,一定会很开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带着一位有点丑的“叔叔”,难道是姐夫的长辈? “你们是找我姐夫的?他不在家,有什么事儿,晚点再来。” 聋老太太越看钟离婷越满意,很慈祥的笑着说道。 “小姑娘,奶奶就是来找你的,你今年多大了呀?” 何雨柱有一段时间喜欢过钟离茜,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最终错过了。 却没想到,钟离茜的妹妹竟然与之有七八分相似,如果比较起来,真说不上谁更好看一些,总之何雨柱又双叒叕的心动了。 以至于他根本没考虑这么做的后果,毕竟林平安可不待见他。 钟离婷也没多想,毕竟一个老奶奶和一位中年大叔,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刚过完生日,今年16岁。” 她这么说也是有一些原因的,因为听说女孩16岁就能结婚了,姐夫就不会有负罪感了。 听到钟离婷已经16岁,聋老太太立即笑的见眉不见眼儿的,拍着手兴奋的喊道。 “16好呀,16的姑娘一枝花,你叫什么名字?有对象吗?” 这次要是钟离婷再听不出来老太太的意思,怕就是个傻子,脸色有些难看。这老太太肯定是来说媒的媒婆,以前在老家时,就见过媒婆就是这么说媒的。 “不好意思,老太太,我还小,不想找对象,您请回。” 聋老太太一听,也很纳闷,哪有16的姑娘不想着找婆家的,难道是误会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误会奶奶了,奶奶就是隔壁院子的,是平安小子的奶奶,以前平安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两家可好了。” 钟离婷昨天才过来,还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一听是姐夫的奶奶,脸色也好看不少,长辈还是要尊敬的。 “原来是我姐夫的奶奶呀,那我也跟着叫奶奶。我是真的不想找对象,毕竟我还在上高中,现在找对象不合适。您还是去看看别家的姑娘。” 第68章 断何雨柱双腿 聋老太太听着钟离婷的话,心里松了口气。 不想找,不代表不能找,有枣没枣,总得打一杆子试试。 听小姑娘话里的意思,还是位高材生,以后毕业了,肯定能找一份不错的工作,这肯定是不能放过。 等何雨柱把这姑娘娶过门,这不就是“双职工”家庭,那小日子过的一定红火,而且柱子是个感恩的,养老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 想到这里,她露出会心的笑容,一把抓住钟离婷的小手劝道。 “小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对象的事情是要看缘分的。 说不定两人接触过,你就改变想法了呢。 来——,奶奶给你介绍。 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大厨,叫何雨柱,你随便打听打听,无论是工资,还是人品都是顶好的。 咱们进屋好好聊聊。” 这时,钟离婷才把目光集中在何雨柱脸上,皱了皱眉头,不禁想到,父亲都长成这个鬼样子,儿子能好看到哪里去? 先不说姐夫的事情,就算是真要找对象,也不能找一个难看的。 难道说,这位“叔叔”的儿子很好看,毕竟是姐夫的奶奶介绍的,总不能坑人。 那么问题来了,父亲长得这么难看,儿子却很好看,这能是亲生的吗? 说起来,钟离婷的小心思确实邪恶了一把。 想到事情的“真相”,钟离婷的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而这一幕正巧被聋老太太看在眼中,心中大定,这回算是成了,于是高兴的补充道。 “小姑娘,奶奶跟你说,柱子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你知道什么是谭家菜吗? 那以前,都是给皇上吃的,咱们老百姓可没那个口福。 能够跟柱子处对象,你就偷着乐。” 边说着,边往院子里挤,还想再进屋跟钟离婷说道说道。 何雨柱在一旁瞧的明白,那会心一笑,不就是证明,小姑娘也有处对象的意思吗? 没想到,都25岁了,魅力还是不减当年。 正兴奋着,伸出手跟钟离婷打招呼。 “您好——。” 钟离婷这下算是真明白,敢情说了半天,竟是让自己嫁给一个“老头儿”。 这哪里能忍得了。一把甩开聋老太太的手,直接给她推了出去。 “您好个屁——, 叫我一个小姑娘跟一个大叔搞对象?亏您想的出来。 就没您这么办事儿的。 地主老财呀?就不怕被拉去打靶? 滚——。” 何雨柱一听,急了。 先不管能不能成为对象,打骂长辈就是不对的。 易中海曾经教过他,不论长辈做什么都是对的,小辈不得反驳。 “我说姑娘,您怎么打老人呢?赶紧道歉——。” 钟离婷紧皱着好看的眉头,真是越想越气,撇过脑袋,翻了个白眼。 “就不道歉,瞧这死老太太,干的那是人事儿。” 何雨柱见钟离婷还在咒骂他“亲奶奶”,牛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喊道。 “你不道歉试试,信不信我抽你——。” 钟离婷年轻气盛的,根本不怕何雨柱,扬起脑袋,不服气道。 “姑奶奶还就不信了,光天化日的,还容得下你们这些臭鱼烂虾叫嚣? 来——,你抽呀,今儿你要是不抽姑奶奶,你就是我孙子。 狗东西,搁着恶心谁呢? 小心警察给你抓起来直接打靶。”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何雨柱手还停在半空。 何雨柱脑子嗡嗡的,直到抽出去的时候,才回过味儿来,完了,冲动了。 钟离婷死死的盯着何雨柱,在她眼里,何雨柱已经是个死人,她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很好——,等着。” 就在这时,从巷子口冲出一道残影,根本看不清任何动作。 不等反应过来,直接把何雨柱踹飞。 仔细一看来人,不是林平安还能是谁? 以为这就完了?欺负了小姨子还想好好活着?不可能的。一个闪身又来到何雨柱身边,右脚狠狠在何雨柱的大腿骨上一跺。 咔嚓——。 似乎还是不解恨,在另一条大腿上同样处理。 咔嚓——。 何雨柱被林平安含恨的一脚已经踹晕了,直到第二条腿被打断,才疼的清醒过来。 “啊——。” 林平安也是跟钟离茜买完白菜刚回来,回来的路上无意间用神念观察一下自己的院子,像偷看小姨子再做什么。 却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傻柱在欺负小姨子,旁边儿还跟着聋老狗。真他妈的活够了。 根本顾不上太多,直接冲进胡同,一闪身就冲到小院儿门口。 聋老太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扑通一声,就给林平安跪下了。 “平安,平安小子,都是误会,柱子知道错了,您别打了。看在我还是您‘小奶奶’的份上,放过傻柱这一回,都是孝心害的。” 林平安断掉傻柱双腿,气也消的差不多,虽然也很想直接弄死何雨柱,但为了这么一个烂人,不值当。 撇了一眼跪着的聋老狗,语气轻蔑。 “哟,这回想起自己的身份了?说说,怎么回事?” 钟离婷见姐夫及时救场,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心底里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一个剑步冲到林平安怀里。 “姐夫——。” 林平安拍着钟离婷的后背,安慰道。 “没事了,还疼吗?跟姐夫说,姐夫活剐了这个畜生。” 人的痛觉神经是有极限的,当疼痛超过人体承受的极限范围,就不会再感觉到疼痛,就想是此时的何雨柱,就只是感觉两腿肿胀发麻,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断了。 瘫坐在地上,冷汗涔涔,早就打湿了衣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牙齿还打着颤,艰难的开口求饶。 “爷——,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吓唬一下这姑娘,没想到真打着了。您说怎么办,放个话儿,我傻柱照办就是。” 林平安听了何雨柱的话,又重新审视起何雨柱来,这狗东西还挺有担当,可是这有用吗?冷哼一声,又对着钟离婷说道。 “婷婷,他不是抽了你一个耳光吗?你现在就去抽回来,抽一百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认罚呗。 直到这时,何雨柱还觉得钟离婷骂聋老太太不对,只是他下手重了,确实不对。 钟离婷眼里闪着小星星,眸子里全是林平安,说起来还真有点感谢这位“大叔”,如果不是他,还真不一定能够看见姐夫为她着急的样子。 第69章 添油加醋 钟离婷别看表面上文文静静的,打人却不手软,耳光抽的啪啪直响。 “呸——,让你欺负我,打死你!” 有林平安为她撑腰,她无所畏惧。 这一幕,让林平安看得唏嘘不已。 或许是抽累了,也或许是气消了,钟离婷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啐了一口。 “忒——。” 以她“病娇”的个性,指望她三观正派是有些不可能了。 聋老太太看着大孙子被打,心疼得不得了,奈何有错在先,林平安还如此强势,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这对儿狗男女付出代价。” 她心中暗暗发誓,短短的几分钟里,她觉得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林平安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一个聋老狗,不值一提。 “一定很心痛?” 钟离婷发泄完,又躲到林平安的身后,完全看不出她方才凶狠的模样儿。 “贱人……” 这一幕恨的聋老太太牙根痒痒,但她可不敢造次,只能在心里咒骂! 林平安冷笑一声,把目光重新回到聋老太太身上。 “处理好傻柱,现在轮到你了,说说。” 聋老太太自然明白林平安的意思,但她就不说,她不信有人会对她这个70岁老太太动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钟离婷眉头皱起,这老太太之前可不是这样。 “姐夫!” 林平安冲着钟离婷摆了摆手,示意她放心,继续死死的盯着聋老太太。 “不说是吗?” 他轻蔑的笑起来。 “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你大孙子撑不撑的住……” 也不等聋老太太回话,林平安走到傻柱面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啪!” 聋老太太自知躲避不过,叹了口气。 “其实,这就是个误会!” 钟离婷不可置信的看着聋老太太,误会?她怎么敢这么说! “哦?我怎么瞧着不像是误会!老太太说话前最好是想清楚,不然……还有装聋作哑那套对我没用,我是一个医生,你聋没聋,我心里比你都清楚。” 林平安在她开口前,特意警告一下。 聋老太太想来,也没什么好说的,抛开事实不谈,钟离婷就一点错误都没有吗? “我也是一片好心,瞧着你家小姨子还是单身,就想着撮合一下傻柱。” 说到这里,她偷偷看了一眼林平安,见其没多大反应,心安不少。 “谁知道您家小姨子眼皮子高,没看上我们家傻柱。于是发生了一些口角冲突,闹得很不愉快。 也可能是老太太说错了话,你家小姨子就开始破口大骂,柱子也就是看不过眼,闹出了后续的事儿……” “你说的是真的?” 林平安眯缝着眼儿,反正他是不怎么相信聋老太太的话,又看向钟离婷。 “婷婷,你也说说,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钟离婷感觉委屈极了,气愤的说道。 “姐夫,这老太太不干人事儿,您要为我做主啊!” 林平安挑眉,示意钟离婷继续。 聋老太太咬着牙,恨不得站起来,好好地抽她几个大耳刮子。 “年纪轻轻,造谣生事的本事倒是不小。” 钟离婷哪会在乎聋老太太的反应,继续说道。 “姐夫,您瞧这个叫傻柱的,看这面相,没有五十岁,也得有四十岁了,这死老太太竟然介绍给我当对象,您说有这么办事的吗?骂她?打她都是轻的,我恨不得直接用大耳刮子抽死她。” 听着钟离婷的叙述,林平安不禁瞥了一眼何雨柱。 “别说!长得确实有些着急……” 可是何雨柱究竟多大年龄?可能也就三十岁不到。 “咳咳……” “那啥!这次就原谅你们了,不过记住,不是谁家姑娘都是你们能惦记的,下不为例。” “还有!傻柱一直喜欢他秦姐,这你不会不知道?” “所以,消停点对谁都好。” “行了!赶紧找人把傻柱送医院,再晚了,腿就保不住了。” “可别指望我给他治,我可没那么好心。” 说完就带着钟离婷朝着巷道走去,赶来的比较着急,钟离茜还被落在身后呢。 一个女人,推着一车白菜,回来肯定要发火,哎——! 此时的钟离茜的确有些生气,先不说白菜的事儿,就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胡同里的行为就是不可饶恕的。 “哼——,等回去一定要你好看!” 林平安的速度很快,即使带着钟离婷,也没用几分钟,就来到钟离茜的身边。 与钟离茜说清事情的始末。 钟离茜听完,神情有些古怪。 “这聋老太太真是有点找死,这不是‘虎口夺食’吗?” 她心里暗暗想道。 再次回到小院儿门口的时候,何雨柱与聋老太太已经离开,应该是喊来院里人帮忙。 林平安深深的看了一眼隔壁的95号大院。 “恐怕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 与林平安猜测的不错,聋老太太一见到易中海,就把事情的始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小畜生……就……” 总之,聋老太太把傻柱说得多委屈,林平安就说得多么无法无天。 易中海自然知道他这个“干妈”的性格,对于聋老太太的叙述也是半信半疑。 “这件事必须要找个说法。” 虽有疑虑,但何雨柱被打断双腿的确是事实,想到这里,易中海又补充了一句。 “不管怎样,抛开事实不谈,打人就是不对。” 因为接受红星职工医院,疑难杂症科,李长庚的治疗,易中海的身体恢复,要比预想中快很多,至少已经看不出曾经偏瘫过,这让他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 何雨柱听见易中海还帮他说话,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大爷,以前是我犯浑,对不住您,没想到您对我还是这么好。” “你放心,等我腿好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他可不傻,现在工作的丢了,腿也被打断,还身无分文,如果这时不依靠易中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眼下,只能继续讨好易中海,否则这医药费也是个问题。” “不过,秦姐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他心里暗自想道。 别看事情过去这么久,易中海与秦淮茹那晚在菜窖发生的事情,一直是傻柱心里的一个疙瘩。 为了避免麻烦,聋老太太提议道。 “小易,咱得送柱子去协和医院,现在轧钢厂局势不明,我担心有人会给柱子下绊子。” 为了提高话语的可信度,她撇着嘴又补充了一句。 “现在的人心可坏着呢——。” 第70章 刘海中上门 傻柱被打进医院的事情很快就在院里传开,许大茂更是拍手称快。 “这傻柱就是犯贱,工作都丢了,还去惹林平安,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找抽吗?” “听说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啧啧啧,老惨了。” 娄晓娥倚靠在床头,正织着一件毛衣。 “你也是闲的,这么关心傻柱干嘛?” 抖了抖手里的毛衣,努努嘴。 “有那时间,还不快去把大宝的尿布换了。” 自从得知两个孩子是他许大茂的“种”,他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心里总有一种想要与傻柱炫耀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拉了。 “切——,我还不知道给大宝换尿布?” 他手上的功夫不慢,边换尿布边琢磨。 林平安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何雨柱又去招惹林平安了。 双腿打折——。 想想就让许大茂不寒而栗。 “娥子,您说,这林平安因为点什么?把傻柱打的那么凄惨。” 娄晓娥把毛衣扔在床上,没好气的说。 “还能因为什么?八成是又要算计林平安,结果人家根本不接招。这个大院儿,有一个算一个,没好人。” 听娄晓娥这么说,许大茂不乐意了。 “嘿——,怎么说话呢?你男人虽然不算好人,但也不是坏人!有你这么编排大院儿的吗?不识好赖呢……” 娄晓娥重新拿起毛衣,懒得与许大茂掰扯。 “得——!都是好人,全大院儿就我一个坏人。” 许大茂自然不会跟娄晓娥计较,本来就是在聊闲篇儿,又不是争论什么。 “啧——,把何雨柱打成那样儿,易中海竟然没报警。” “这里边儿,指定藏着事儿呢。” “我得去打听打听。” 秦淮茹还不知道何雨柱的事儿呢,一早儿出去,就带着棒梗到市场“抢白菜”,往年都是她和婆婆来抢的,战况那叫一个激烈。 看着人山人海的场景,不禁有些头疼。 “这人也忒多了点……” 棒梗在一旁儿东张西望,他是第一次来“抢白菜”,对什么都好奇。 “妈——,怎么光有大白菜。” 秦淮茹自然能听出棒梗的意思,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 “就是出来买白菜的!” 看着周围都是推着板车的,心里有些泄气。 “哎!把柱子叫过来就好了——。” 何雨柱这时已经被邻居送到协和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腿果然是断了。 聋老太太狠狠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 “林平安这个畜生呀,瞧把我大孙子打的!” “这要是落下个病根儿,可叫柱子怎么办,不行——,一定要让林平安付出代价,最起码医药费得给掏了。” 易中海有些沉默,让林平安掏医药费恐怕有点困难。 “老太太这不是难为人吗?” 他心里暗自想道,嘴上却应和着聋老太太的话茬。 “这医药费合该他出,等回去就让老刘开全院大会,处理林平安。” 他也是留个心眼儿,自己搞不过林平安。 就让刘海中跟林平安两只狗互咬。 到时候两败俱伤,他还有机会上位。 聋老太太皱了皱眉,易中海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不满。 “小易,柱子可是你看着长大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柱子对你可比对他亲爹还要尊敬,这个头,你得给柱子出。” 刘海中这些日子过的相当舒服,没有易中海的压制,四合院成了他的一言堂。 这让他过足了官瘾,可人的欲望是永远无法满足的,他刘海中不仅要做院子里的一把手,更希望能在轧钢厂也有一席之地。 林平安作为红星轧钢厂附属职工医院的主任医师,就是那个能说得上话儿的人。 正愁着怎么与林平安搞好关系,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提着一瓶汾酒,敲响了林平安的院门。 “咚!咚!咚!” 钟离茜正在院子里晒着白菜。 大白菜在放入菜窖之前,一定要晒一下,可以防止水分流失,能更好的保存。 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谁啊——?” “平安媳妇儿,是我!隔壁的刘大爷,刘海中。” 钟离茜把一棵白菜摆正,才去开门,心里泛着嘀咕。 “刘海中?他来做什么。” 打开院门,就见刘海中谄媚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瓶汾酒。 “刘大爷,您这是——?” 刘海中往院子深处瞧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林平安。 “平安在家吗?二大爷找他有点事儿。您这是忙着呢?” 钟离茜摸不准刘海中的脉,只好把他引进门。 “您等一会儿,我这就招呼他出来。” 刘海中观察着院子,感觉变化有些大,原来围墙的地方改成了一片菜地,即使已经是秋天,还生长着几种小菜。 树叶落了一地,被归拢成三小堆,秋风一吹,浮面的树叶还打着旋儿。 以前的有些破旧的三间屋修葺得已不见曾经的破败,就连房间的门也从新刷了漆,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真不愧是当了领导的人,这院子修得局气。”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局气”的,或许对比起,95号大院的乌烟瘴气,这里的确好上稍许,却没达到“局气”的模样儿。 林平安也不傻,不可能修葺的大张旗鼓,在这个年代特立独行,那不是找事吗? 小资生活,从表面上看,是要不得的。 钟离茜进屋,就看见林平安攥着钟离婷的小手,很细心的涂着药膏。 还是何雨柱的脸皮太厚,都给小手手打肿了,可见抽到有多用力。 这一幕让钟离茜有些火大,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刘海中找你!” 林平安自知理亏,想解释一句,但又觉得多余,反正已经默认。 “知道了,说是什么事了吗?” 钟离茜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这狗东西,竟然都不背着人了?” 腹诽一句,钟离茜只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没说,您出去看看,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 林平安稍微琢磨,摇了摇头。 “不会,刘海中……,啧……,他与何雨柱不和,应该不会为何雨柱出头,也有可能是来送顺水人情的。 他这个人,喜欢投机取巧,肯定有事求到我们。 你们在屋里呆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第71章 领导,您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得改 刘海中一见林平安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林主任,好久不见,刘某很是想念!” 林平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变再变,尴尬的脚趾都抠出了三室一厅。 “得!您有事直说!” 刘海中其实也挺尴尬的,脑子一抽,莫名说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看来那本《高官是怎样炼成的》也不怎么好用。 “这……” 于是话归正题。 “听说,您把傻柱给揳了,来问问,有没有这回事儿。” 林平安轻轻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刘海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真是来兴师问罪的?听这语气,倒是有这种可能。” 既然是对手,自然不会留情面,语气也变得不善。 “刘大爷,您是什么意思?要替何雨柱出头?” 刘海中一听林平安的话,就知道误会大了,连忙摆手。 “不!不!不! 您是领导,咱哪敢来找您的不是。 傻柱挨揍那是自找的,大爷站在您这一边儿。 这次来找您,就是一个目的。 刘某在95号院子里现在也算是能说的上话的。 而领导您在红星轧钢厂也能说上话。 咱们两家联合起来,肯定能震慑院里那帮宵小。 合则两利的事情,领导您会同意的?” 刘海中说的也没错,起码易中海下台后,95号院子基本上是刘海中说的算。 但是他是不是有点高估了林平安的实力?要不是有李怀德撑着,说不定和何雨柱一个下场。 满清遗留,这种成分,想着提拔别人是不是有点儿拎不清? 当然,林平安也不想与刘海中有瓜葛,于是开门见山的说。 “刘大爷,您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我确实是职工医院的主任医师,但那只是一个虚名。 侥幸救治了一位大人物,用掉情分才换来的工作。 再说,您见过哪个主任医师坐在小科室的? 就算是职工医院,咱也说不上话,更遑论红星轧钢厂呢? 也不是拒绝您的好意,主要是担心您吃亏。” 刘海中哪里不懂林平安的意思,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推诿的托词,听听还好,如果当了真,就成了真傻子。 “林主任,我怎么会吃亏呢?能跟您搭上关系,我是求之不得呀。 以前是刘某糊涂,站错了队伍。 您放心,只要您不计前嫌,能接纳刘某,以后肯定唯您马首是瞻。” 林平安并没有马上答复,只是眯起眸子,仔细地打量着刘海中。计算着接纳刘海中的得失。 “刘海中——?一个普通的轧钢厂工人,却有着一个当官梦,无论从思想觉悟,还是文化知识,都不足以支撑他走到那一步。” “哎——!” 林平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刘,你呀——,是真没听懂我的意思,还是在这跟我装糊涂呢? 不计前嫌自然没什么问题,看见那堵墙了吗? 后面就是你们95号大院,自从封起来后,我很少掺和你们大院的事儿,就是不想与任何人有所纠纷。 您这意思,和拆墙有什么区别? 所以,老刘,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想要当官那是好事,只是能不能挑起担子,组织上也要观察。 行了——,话儿就说到这里,您也回去。” 刘海中红着脸,要不是林平安的身份他惹不起,真想抽他两个大耳刮子。 “草——,跟谁俩呢,惯的毛病。” 当然他也只是敢在心里咒骂。 不过他又回忆着林平安的话,“老刘”,“纠纷”,“观察”,这几个字眼儿浮现在心头。 “原来如此——。” 称呼上的改变,证明林平安有接纳他的意思。不想纠纷是在暗示他没有拿得出手的价值,观察就是会给他一个表现得机会。 不愧是当领导的,说话就是得猜,体现一个高深莫测,学“废”了,学“废”了。 想明白问题所在,脸色恢复正常,挂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儿。 低着头,双手把那瓶汾酒递给林平安。 “林主任,您可千万别误会,这酒不是我的,是在您门口捡到的,想着一定是您落下的,现在还给您。” 林平安似笑非笑的瞧着刘海中。 “卧槽——,这老小子行啊!不过一瓶汾酒就想冰释前嫌,是不是有点少?” 想到这里,林平安假装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还有一瓶茅台啊?刘大爷,您捡到汾酒的时候,看没看见旁边有一瓶茅台?” 刘海中眼睛瞪得老圆,心中大呼禽兽,年纪轻轻不讲武德,竟然碰瓷老人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办法,总不能说没看见? 如果说没看见,是不是就意味着不仅汾酒没了,还得罪了林平安? 这怎么能行?咬碎了牙,还要装成一副谄媚的模样儿。 “领导,我得跟您认个错。 开始不知道这酒是您的,也怪我没见识。 茅台,我是光听过没见过。第一次看见茅台,想回去尝尝味道。 哎——,真是一是糊涂啊,不过,你放心,拿回去还没来得及喝呢,封都没拆,我这就回去给您送来,领导,您能原谅老刘吗?” 林平安扬起嘴角。 “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不至于——。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这瓶酒我是真有用,不然请您喝了也不成问题。 既然是您捡着了,就不跟您客套了。 这瓶汾酒您带回去,把茅台给我送过来就成——!” 此时的刘海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陪着笑脸。 “那成!这汾酒我就不要了,毕竟无功不受禄。 如果不是被我捡到,也不能给您添这么多麻烦。 一会儿,就给您送来。” 林平安听了刘海中的话,本来就是为了整治一下刘海中,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一把接过汾酒,还给刘海中竖起大拇指。 “刘大爷,您真是这个,拾金不昧,您这思想觉悟实在是高,国家干部就需要像您这种有优良品质的同志。” 打一棒子,必须给个甜枣。 这个道理,林平安还是懂的。 一听“国家干部”四个字,刘海中的瞳孔瞬间亮了,他所求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立即眉开眼笑道。 “嗐——,老毛病了,路上遇见点啥,都想捡起来看看。 林主任啊,我得说道说道您,您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得改! 也就是遇见了我老刘,不然可就真丢了。 不过,领导您放宽了心,有我老刘在,您丢的东西八成是被我捡走的,到时候您问我就成。” 林平安邪魅一笑,心中暗道。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72章 教训 刘海中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95号大院中,好像前朝时,乡野里的官老爷,嚣张极了。 因为他听过这么一句话,做官,不怕贪得无厌,就怕一尘不染。 只要能收下礼物,就代表有门路,事情一准儿能成。 不过注定要让刘海中失望,首先林平安不认为自己是领导,其次他只是想整治一下刘海中,并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 一切只是刘海中的意淫而已。 刘海中一进屋,就朝着二大妈喊道。 “孩儿他妈,赶紧的——,把我那瓶茅台拿出来。 别问……,没空跟你解释。” 刘海中在家里的地位是说一不二的,都说了“别问”,二大妈自然不会触这个霉头。 家里的酒都是放在一个地方,很好找。 多年的相处,让二大妈瞬间明白刘海中的意思,拎出茅台,小眼睛滴溜溜直转。 “老刘,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咱们家要升了?” 刘海中脸上的得意是掩盖不住的,扬起嘴角,哼一声。 “哼——, 老娘们儿就是没见识,还什么‘是不是’!我就这么告诉你。 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官儿小不了。” 听刘海中这么一说,二大妈也来了兴趣,还从没见刘海中这么自信过。 “是哪位领导?这么大本事,真能给您提拔提拔。 还真是想不到,人要是运气来了,走路都能捡到钱,今儿抢大白菜的时候,您猜怎么着?嘿,少算了我3块钱。 我就觉得,今儿还能有好事,这不……,就听见您报喜了。” 刘海中抽出一支烟,点着,很惬意的吸了一口。 “这以后,我肯定是要当领导的,咱们家对我的称呼也要变一变,别整天‘老刘’,‘老刘’的,那也是你能叫的?” 二大妈虽然心里不得劲,也不会跟刘海中计较,就一个称呼的事情,要是真能当上领导,叫“爹”都成。 “那怎么称呼?皇阿玛?那……,我不叫您老刘,叫什么呀?” 刘海中正值春风得意呢,鄙视的瞧了二大妈一眼。 “刘组长——,你可以称呼我‘刘组长’。 要不怎么说,你们妇女就是没见识呢,当官都是从基层做起的,现在我是二车间的工人,升职肯定要从二车间开始,最低也是个小组长。 你跟着群众一起叫,没毛病——。” 二大妈黑着脸,老刘是不是有点儿飘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做梦。 “成——,是我没见识了,那刘组长……,您就说说呗。 到底是哪位领导这么神通广大。” 刘海中一挑眉,朝着林平安小院儿的围墙努努嘴。 “平安小子呗,这回他可是了不得,不仅是职工医院的主任医师,还成了红星轧钢厂的战斗英雄。只要他能给咱们在领导面前说说好话,一个小组长都是最基本的。” “他亲口答应您的?说是……,要给您升官?” “那倒没有,不过,他可是收了咱们家礼的,总不能收钱不办事?” 二大妈越听越不对劲儿,就拿两家的关系来说,不到生死仇敌,也差不多。以前林平安还在大院的时候,可没少欺负他,这关系能好? “孩儿他爸,反正酒还没送去,咱俩合计合计呗,我怕他是耍我们,就咱两家的关系,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不计前嫌的帮我们说好话?” 刘海中把眼睛一瞪。 “你个老娘们,说什么呢……,先不说他一个月1365元工资,根本不在乎咱这仨瓜俩枣的。 而且人家都说了,冰释前嫌。 再说林平安平时跟咱们也没仇没怨,都是些院子里鸡毛蒜皮的小事,犯不着跟咱们斤斤计较。 要是他真敢收钱不办事,我大耳刮子抽死他。 得——,没什么好说的,我先把茅台给人送去。 你呀……,男人的事情以后少管,赶紧给我炒几个小菜,今晚我要喝点。” 人一旦有了希望,明知道可能存在风险,还是会像飞蛾一样扑进火里,这就是人性。 刘海中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他真的猜不到林平安有可能是在耍他吗?不是——,只是收益大于风险,两瓶酒的损失他承担的起。 但万一林平安愿意帮忙,升官是迟早的事,他不着急。 拎着一瓶茅台,找到林平安。 “林主任,您看这是不是您丢的那瓶儿?” 林平安接过茅台,装出仔细观察的模样儿,不时地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瓶,我清楚的记得,瓶口系着一条红绸带。您看,不就是这条吗?谢谢您呐,要不是您,还真丢了。” 刘海中嘴角抽了抽,真是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他妈茅台酒哪个不是系着一条红绸带。 礼送到了,刘海中也不多留,在多呆一会儿,怕是要气出心脏病来。 刘海中走了,林平安拎着茅台晃晃悠悠的回屋。 “今儿,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啊……。” 一进屋,钟离茜瞧着他喜气洋洋的样子,有些好奇。 “林同志,您这是跟刘海中说了什么?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大伙都高兴高兴。” 这么有趣的事情,林平安自然愿意与人分享,当即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两姐妹听。 “哎呀——,这么耍他能行吗?万一知道了……。” 林平安嘿嘿一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桀桀桀,他怎么会知道呢?难道他敢直接去问领导?要是他真能跟领导说上话,就不会沦落到被我耍了。” 钟离婷虽然不认识刘海中是谁,但是因为聋老太太与何雨柱的原因,让钟离婷对95号大院的感觉极差,刘海中自然被她划分成坏人一类。 听到林平安竟然给95号大院的人耍了,她心里特别高兴,为林平安加油打气。 “姐夫,做的好,那群禽兽就应该好好整治一下。” 钟离茜瞪了钟离婷一眼。 “甭搁那裹乱。” 而后担心的问林平安。 “真的没事儿吗?刘海中可不是能够善罢甘休的人,这要是找上门,不怎么好交代呀!” 林平安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确实丢了两瓶酒啊,正巧被刘海中捡到,然后刘海中知道是我的,良心发现,把酒给送回来了,这有毛病吗?” 第73章 算计 易中海从医院回来,就找上了刘海中。 “他二大爷,您听说了吗?柱子……他,哎——。”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只会让刘海中更加鄙视。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玩“聊斋”呢? 见刘海中不回话,易中海心里纳闷。 “这刘海中怎么不接招呢?” 殊不知,刘海中已经站队林平安,不可能给易中海当枪使。 稍顷,等不到回应的易中海,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柱子让隔壁的林平安打断了双腿,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事您得管! 虽说现在林平安已经跟咱们不是一个院子,按理来说不归咱们管辖,但毕竟他曾经也是咱们院子的。 而且,老刘……,这件事非您不可。 只有您能跟林平安说上话。” 刘海中自然知道易中海的意思。 以前林平安还在大院的时候,也就他刘海中没算计过林平安,自然能够说上话。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今天也不好意思到林平安那里“投诚”。 可话虽如此,既然已经与林平安站队,他就不可能跟林平安作对。 易中海是谁? 呵呵——。 “老易,我得说道说道你,你这思想就有问题。 何雨柱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是他先打了林主任的小姨子一巴掌。 咱就先不说林平安,单是殴打妇女,傻柱就罪无可恕。 我要是林平安,别说断了他双腿,就是给他送进去,吃颗花生米都不为过。 也就是林主任心地善良,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我说,你怎么就拎不清呢?” 易中海捏了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这么算了?柱子就白挨打了?” 刘海中古怪的看着易中海。 “老易,咱们老哥们儿也好多年了,你对傻柱是什么心思,我就不多说了。 你好好琢磨琢磨,傻柱这事儿是你能管的吗? 原本,林主任隔开那堵墙,我见你也没反对。 以为你终于看得清形式了,却没想到,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别说是你了,你不会不懂战斗英雄的分量? 就那么一块儿小牌牌,分分钟要了你易中海的命。 你以为他还是原来的林主任呢?” 别看刘海中没文化,但事关权力,他还是比易中海看的明白。 说白了,易中海就是那种封建大家长做派,实际上是个权力边缘的人。 否则他一个八级钳工,在红星轧钢厂不可能没有一官半职。 被刘海中点明,易中海虽然已经服气,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就这么一个后辈,怎么……,怎么就混得这么好了呢?” 刘海中见易中海沉思,知道这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心中甚是得意。 索性提一嘴当年的秘辛。 “老易,作为多年的老哥们儿,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林主任已经今非昔比,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何雨柱的事情,那是有错在先,你那一套对林主任不好使。 收敛收敛! 难道你真没看出来,老太太的人情关系根本奈何不了林主任? 住在这里那么多年,你就没瞧出一点端倪? 这老太太最大的靠山,或许就是林平安,只是老太太糊涂了。 咱们就是个老百姓,里面的门道儿,说不清楚。 也别太认死理,有些层面的事情根本不是你能触碰的。 如果有一天,要是……,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刘海中也知道这件事情。 “你……” “瞧你这副表情,恐怕这事儿是真的了!我就说万一……,万一国家的政策开放了,林平安可以回到东北……。” 易中海赶紧拉住刘海中。 “嘘……,老刘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咱们可不能瞎说,你不要命了。走——,咱们去喝两杯。” 把话说开了,刘海中也有喝两杯的意思,也就从了易中海的意思。 把一大妈支开,易中海拿出两瓶好酒,有从橱柜里端出一盘卤猪肉,一盘油炸花生米。 边喝边聊。 “老刘,跟您呐交个实话,咱们大院肯定有些事情办的不公道,这些您也清楚。 但这些都是为了大院的和睦,不得不这么办。 有人想占便宜,有人就得吃亏。 这些年互有算计,也能找个平衡,谁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而我错就错在,没看清林平安的身份。 按照大院的那一套对付林平安。 其实啊,我真没有什么坏心思,这回让林平安吃亏,肯定会在其他方面找补回来。 但人家根本不认咱们这套,矛盾就越来越大。 很多人都说我易中海偏向贾家,但你可知道当年,老贾还在世的时候,为了邻里纠纷也牺牲了很多。 这些跟一个小辈说,他也不能理解啊。 哎——, 回头想想,也是真够扫兴的。 如今把平安小子牵扯在外,老太太又去闹事。 就说柱子找对象的事儿,我给他操心了多少? 我给柱子也介绍好几个相当的,柱子眼光高,能有什么办法? 整天就想着找一个好看的,贤惠的, 可柱子那个长相……,” 刘海中一皱眉。 “所以说,柱子相中林主任的小姨子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易中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谁说不是呢?也不怪柱子,是老太太非要给柱子介绍。俩人一见面,人家死活不同意,咱说句实话,能同意才有鬼呢! 老太太也没跟我说实话,我估计呀,肯定是那姑娘说了些不好听的,柱子就给人打了。 都管何雨柱叫傻柱,就没有叫错的外号,这事儿肯定是柱子的不是。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林平安的确打的太狠了点。 那是断掉双腿啊! 平时咱也就是说说,打断谁谁的双腿。 这不一样,这是真给打断了。 柱子刚丢了工作,现在腿也给打断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大夫可说了,没有个月,根本没法行走。 您现在是院里的领导,您说! 这事该怎么办?” 刘海中心里开始骂娘了,他是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这么能说会道,明明已经把林平安的身份挑明了,甚至为了给林平安造势,还说出了他深层次的身份,这易中海还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突破。 他不禁暗暗想道。 “他姥姥的,易中海这哪里是来为难林平安的,这是专门来对付我刘海中的呀!” 第74章 我说,是这个理儿吧? 刘海中自然不可能任由易中海在言语上摆布。 但让他临时想个方法搪塞回去,也不太实际。 毕竟刘海中的脑容量就那么点。 被易中海稍微那么一带,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易中海见刘海中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刘海中已经走进了他的言语陷阱,已经脱困不得。 赶紧趁热打铁道。 “老刘,您现在可是咱们大院里最有权力的, 老阎是空有那么一个名头,没有实际的权力, 咱们摸着良心说句实话,说您是院里的大领导也不为过。 既然咱们有这个能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柱子饿死。 您想一想,柱子没了工作,双腿又断了,这些年帮衬贾家也没剩下多少积蓄。 这要是没人管他,还不得真饿死了? 这跟赵建军的事情还不一样,赵建军那会儿,还闹着饥荒,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但现在饥荒才过去,咱们大院还饿死了人,说出去不好听呀。 而且,老刘,您认为这件事对您没影响吗? 你可是咱们大院的一把手,如果街道办知道这件事情,您猜会怎么着? 难道文明先进大院不要了吗?” 刘海中已经被易中海说懵逼了,抓耳挠腮的,就感觉一堆麻烦事儿。 真想把“一大爷”的身份还给易中海,但又舍不得,这位置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又发动全院大会捐款。 说句实话,以前咱们为秦淮茹发动捐款,你不会真以为那是院里大伙发善心? 要不是秦淮茹长得漂亮,有几个能捐款的。 就拿我来说,你要是不把钱退给我,我能捐? 为傻柱办全院大会?不太现实。” 易中海把酒杯重重地放下。 “老刘,你想什么呢?这事儿能往外说吗? 难道我不知道给柱子捐款是不可能的?我也没想说这事。 我是这么打算的, 您和林平安走的近,跟林平安说道说道。 能不能让林平安把柱子的住院费出了,毕竟人是他打坏的。 咱们抛开事实不谈,这医药费就应该他出。 但念在情况特殊,就当是请林平安帮帮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去死? 再说林平安是职工医院的主任医师,一个月1365元的工资。 柱子那点医药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腿也打断了,气也出了,给柱子掏点医药费怎么了? 以德报怨不正是咱们的民族的优良品德吗?” 刘海中真是有点后悔跟易中海喝酒了,本来以为能够拿捏住易中海,就能跟林平安更进一步,没想到把自己搁里面去了。 “啊……,这,啊……。” 易中海赶紧打断刘海中的话,乘胜追击。 “而且,这件事情只能你去办, 如果是我去跟林平安说这事,八成又以为我在算计他,最后反而闹得不愉快。 谁不知道您办事公平公正,只有您去跟林平安说。 他才会给咱们大院儿一个面子。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海中考虑易中海的话,虽然感觉很奇怪,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嗐——,还得是我刘海中,也就只有我能跟林主任说上话。要不怎么总觉得左眼皮跳呢。” 正想着,果然右眼皮跳了跳。 刘海中也是被易中海绕晕,都给他弄得左右不分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易中海瞧着刘海中发呆,心中窃喜,赶紧推了推刘海中。 “老刘——,老刘,我说,是这个理儿?” 刘海中下意识地点点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可。” 易中海赶紧打断刘海中的话,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没什么可是的,您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呀,柱子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是都是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难道您真的希望看见何雨柱家破人亡。反正我是不忍心,如果不是跟林家小子有过节,我肯定会为柱子出头。” 刘海中听到“为柱子出头”这几个字,刚要反驳,易中海抢先说道。 “也不能说是为柱子出头,但是为了咱们大院的邻里和睦,求一求林家小子,不寒碜。 难道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你不希望邻里和睦吗?”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真想抽他一个大耳刮子,脸直接沉了下去。 “易中海,你也甭激我,院子里的事情,自然由我们领导开会决定。 至于怎么处理何雨柱的问题,还需要商榷。 你先回去,我们大院管理自有决断,等消息就行。”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想,是不是把刘海中逼得太急,把他搞糊涂了。 “老刘——,这……,这是我家。” 刘海中恼羞成怒,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走。 “呸——,什么东西。” 当然这句话是他小声说的,易中海也听不见。 等刘海中走后,易中海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琢磨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时,一大妈回到屋子,开口询问易中海。 “怎么着?他答应了吗?” 易中海眉头深深凝起,看着桌上的半杯酒,心里不是滋味。 “没说帮忙,老刘今儿有点不对劲,处处维护着林平安。”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易,说句心里话,咱们就别再找林平安的麻烦了。 你不记得当初你快没命的时候,是林平安救了你。 柱子这次是自找的,他要是不打人家姑娘,能有后来这些乱子吗? 虽然你现在还没恢复工作,但这些年也存了不少积蓄。 咱们照顾柱子几个月,也不成问题。 你非要林平安出这医药费干什么? 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而且何大清给柱子兄妹的钱还在咱们这,拿出一部分给柱子看病。 这不是正好吗?”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哎——,你不懂,不是我非要让林平安出这笔钱,是老太太不让劲儿,非要林平安出医药费。那我能怎么着? 咱们出这笔钱没问题,但是这笔钱要让老太太知道,是林平安出的。 你觉得咱家去和林平安说这事情合适吗? 我就是琢磨,让老刘打头阵,然后我再把钱出了。 既能缓和咱们与林平安的关系,又能让老太太知道林平安的态度。 两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多好。 万一,我说万一,老太太气不过,去砸碎林平安家玻璃。 你猜结果会怎样? 这根本无法想象。你当林平安是许大茂呢? 放在旧社会,林平安一句话,弄死老太太就跟弄死只鸡一样简单。 他能让着老太太?还不闹翻了天。 哎——,你说说,这事儿弄的,真是愁人呐!” 第75章 嫌隙 白菜猪肉馅的饺子热气腾腾的端上桌子,钟离婷小脸红扑扑的,和饺子一样诱人。 林平安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蘸着调料吃到嘴里,果然味道不错。 “味道不错,很成功!” 两姐妹听林平安的评价,也急忙夹起一个。 虽然以前在家当姑娘的时候,也包过饺子,但两姐妹配合还是头一遭,主要是钟离婷太能闹腾了,饺子馅儿里都不知道多加了多少东西。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叫白菜猪肉馅儿的中药饺子。 没办法,林平安的家里别的不多,就晒干的药材多。 堂屋的中药匣子,每一种药材都是满满登登。 当然这有点吹牛逼的,毕竟有些需要年份入药的,他还真没有多少。 毕竟林平安的混沌空间没有时间加速的功能。 如今日常签到得来的药材,已经非常偏门了,甚至林平安有一种预感,等到凑齐常规药材后,系统的每日签到,将会出现其他物品。 在钟离婷往饺子馅里加中药的时候,都是林平安在一旁指导的。 都是一些补气血的药材,滋阴养颜,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功能。 至于林平安是怎么想的,就没法详细说明了。 …… 次日的阳光异常温暖,透过窗户照在身体上暖烘烘的。 只是钟离婷跪在床头,钟离茜还在训斥,这是往饺子馅里乱加中药的惩罚。 林平安跪在床尾,这是监督不力的惩罚。 …… 易中海琢磨了一晚上,怎么处理林平安,都快成了他的心病。 按照常理来说,怎么说林平安也是他易中海的救命恩人。 也曾经答应过,不再与林平安作对。 就不应该去难为林平安。 但老太太可说了,必须给林平安一点教训。 身为老太太的“好大儿”,怎么能违背老祖宗的意思呢? 一大妈熬好了小米粥,准备送去医院,看见易中海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哎——, 老易,你就别多想了,兴许老太太气消了,就不会想着找林家小子麻烦了。 说到底,还不是老太太自作主张,我看呐,咱们这件事就别掺和, 省的,最后都是咱们的不是。” 易中海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在他看来,一大妈的行为就是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表现。 “行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易大妈心里有些委屈,又不是易中海瘫痪的时候了。 聋老太太在医院熬了一宿,越想越气。 “嗐——,这林家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不就是打了那姑娘一下,又不少块肉。何至于给柱子打成这样。” 何雨柱自知理亏,他并不认同聋老太太的观点。就算他傻柱再混蛋,他也知道打女人肯定不对。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媳妇也不好找了。 “奶奶,您别说了,林平安就是个麻烦,以后咱们少招惹他们。您仔细想想,自从林平安院子与咱们大院打通,出了多少事情。找对象的事儿,还是我自己想办法,您就甭跟着操心了。” 聋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着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孙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分明是对她老太太心有埋怨。 “柱子,奶奶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不领情。奶奶都是个土埋脖颈的人了,要不是为了你……,你个傻柱子哟。” 何雨柱连忙改口。 “嗐——,奶奶,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可是我的亲奶奶,就是谁害我,您也不可能害我呀,我怎么会埋怨您呢。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以后呀,还是少去招惹林家人,我感觉他们家特别邪性,凡是有他们家参与的事情,一准儿没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提这茬还真没有人注意,经过何雨柱这么一说,聋老太太心中大惊。 莫非林平安是天煞孤星? 旧社会的时候,常听有人提起,有些孩子就是天生命格硬,命中带煞,那是要克死身边的所有人才罢休。 真是越想越怕,语气有些颤抖。 “大孙子,你说得对,咱们以后还是离他们家远点。不过,这次医药费必须让他出,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何雨柱有些无奈,本身有错在先,怎么可能让林平安掏医药费,以为林平安还在大院儿那会儿呢? 现在院里的局势可不是易中海说的算,就刘海中那天生的坏蛋,怎么可能帮助他傻柱?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哎——,就这么着。”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 “咚咚咚!” 走进来的是检查病房的护士,给何雨柱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双腿。 “恢复的不错,已经开始消肿了,这几天千万不能吃肥肉,还有一些刺激性食物,比如辣椒,葱姜蒜之类。” 何雨柱听了护士的话有些无语,当他是什么家庭呢? 还肥肉,现在的何雨柱棒子面糊糊都快喝不起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秦淮茹,他秦姐。 也不知道秦姐现在过的好不好,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一定很辛苦。 易中海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左右。 也是为了身体的尽快恢复,很多时候,易中海都是步行,偏瘫的病不能养,只能勤快。多走动走动,会有更好的效果。 聋老太太把小眼睛一瞪。 “小易,你要饿死我和柱子不成?怎么才来?” 易大妈刚要反驳两句,易中海赶紧接过话茬。 “哎——,老太太呀,我也是个病人呐,您甭瞧我现在能走了,但也走不快啊。 而且这才八点多钟,吃早饭也不算太晚,这不是困难时期,都多体谅体谅,他易大妈给熬的小米粥,快趁热喝。” 说着拿过易大妈手里提着的暖壶。 病人一般也吃不了别的,只能喝一点稀粥,用暖水壶带粥正合适。 说句实在的,也就是易中海经过各种事情后,对聋老太太没那么上心了,不然怎么也会经过早点铺子的时候,给聋老太太捎上一分豆汁焦圈,再不济也会带上两个包子。 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才会出言埋怨易中海,可不是因为送饭晚了。 这也使多年牢不可破的利益团体,第一次心生嫌隙。 吃过早饭,易中海与易大妈在医院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还要去职工医院做康复治疗呢,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何雨柱干耗着。 易中海一走,聋老太太就撇着嘴,不悦的说道。 “柱子……,以后你也是,长点心,这院子好人不多。” 第76章 刘海中二次登门 听着聋老太太的话,何雨柱也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老太太怎么这么多的感叹。但出于对老太太的尊重,也只能点头称是。 聋老太太哪里不知道何雨柱的想法,心中也不禁感叹,何雨柱还是太过于单纯。 刘海中想了一晚上应对的方法,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何雨柱的事情,但正如易中海说的那样,身为大院的管理,自然要在这件事上做出决定。 虽然何雨柱的事情还没被传的沸沸扬扬,大院里不少眼睛正盯着呢。如果处理不好,肯定影响他在大院的威望。 他现在十分纠结,本想着以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搭上林平安这条线。 但林平安的口风似乎有点紧,根本没有明确的答复,一切的意图全靠猜测,这无异于一场豪赌。 赌对了自然可以飞黄腾达,如果赌错了,恐怕大院的管事职位也要变上一变。 昨天就见到易中海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想让易中海退出大院权力的旋涡,怎么可能?按照易中海昨天的态度,如果不拿出一个说法,保不齐还有什么算计正等着他呢。 为官之道,就是要如履薄冰。 当然,他还是更偏向林平安这边一点,至于原因,可能真就是被林平安打怕了。 每每想起院里以前发生的事情,表面上看似林平安被欺负,实际上那个欺负林平安的人有好下场,就拿易中海来说,看似牛逼,也不还是被何雨柱打偏瘫了。 他甚至怀疑那晚喊捉贼的人就是林平安。 这也是许大茂最近实在是太低调了,根本没有露出马脚,才没有暴露那晚喊捉贼的事实。 就这样怀揣着矛盾的心理,刘海中再次敲响了林平安的院门。 “咚咚咚!” 林平安与钟离婷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他妈的,跪了一个多小时了,腿都麻了。 钟离茜听见有人敲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今天就罚到这里,以后还敢乱来,就让你俩一直跪着。” 钟离婷委屈道。 “啊?还要跪啊——。” 钟离茜没好气的说道。 “没错——,必须跪,你知道你昨天的行为有多乱来,如果你怀孕了,咱们家没法好,兴许,你姐夫也得跟着吃花生米,你以为闹着玩儿呢?行了,赶紧滚去开门。” 其实林平安好像说一句,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吃花生米,按照他现在的修为,就是不乐意搞事情,否则……,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钟离婷整理好衣服,一瘸一拐的准备去开门。 得到了她想要的,她还是个很听话的乖宝宝。 钟离茜看着钟离婷离去的背影,这哪里能行,瞧着这摇摇晃晃的,还不得被人瞧出端倪,于是马上出言制止。 “婷婷,你给我回来,你这样样子出去,很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烂事情。 在屋里给我待着,让你姐夫去开门。” 说句实话,林平安有点感激刘海中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不禁对刘海中提升了一些好感。 整理好衣服,下了床,穿上鞋,不紧不慢的走出屋子。 出了院子,一开门就看见刘海中,一脸局促不安的在院门外踱步。 “刘大爷,早啊——。” 刘海中紧张的拉过林平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主任,不早了,我有件事情搞不明白,您能给指点指点吗?” 这刘海中给自己解了围,有用上这么尊敬的语气,这让本来心情就不错的林平安,心情更好了一些,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嘿,刘大爷,您这不是折煞我了吗?也甭说指点,什么事情,您说出来,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刘海中进了院子,又朝着院外左右各踅摸一眼,见没人跟着,松了一口气,把院门直接关紧。 “林主任,昨天易中海找到我了,意思是让我为何雨柱出头。我肯定不会答应,这您放心。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林主任放肆啊。 不过听易中海的意思,我身为大院的管事大爷,必须管这件事情,林主任,您见识比我多,您给我拿个主意呗。” 林平安古怪的看着刘海中,要不怎么说,刘海中不适合做领导呢。 思想太容易被人左右了,想来一定又是易中海,给他灌输思想来着。 这回给直接弄懵逼了。 “刘大爷,您呐,就是没转过这个弯儿来。何雨柱殴打我小姨子这是事实,而且还是调戏良家妇女在先,拉出去直接打靶都不为过,您为何雨柱出头,那不是包庇罪犯吗?能讨得了好处? 我看易中海就是包藏祸心,叫你出头是假,主要就是为了削弱您在大院的管理地位,然后他好再次上位。 我这么说,您明白?” 事实上,刘海中也是被易中海道德绑架了。 就拿何雨柱以后的生活说事儿,博取刘海中的同情心,这样就能让刘海中为何雨柱出头。 可林平安那边占理,刘海中注定出力不讨好,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还会降低在大院的威望,这就是易中海的算计。 想到这里,让刘海中不由的感觉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他事先就与林平安“投诚”,说不定真的能走上易中海为他安排的道路。 “林主任,您得帮我呀——,咱们可不能助长那些坏分子的不正之风。” 林平安板起脸,正色道。 “老刘啊,我怎么说你好呢?这事情我没法参与,毕竟我也是真废了何雨柱的双腿,再要是不依不饶,那不成了欺负人了吗? 我怎么帮你啊,难道我跑到你们院子,再把易中海的骨头打折? 那更没法说理儿了! 现在呐,咱们也只能等着易中海出招,咱接着就是。” 刘海中其实也挺无语的,林平安这是把皮球又踢给他了,他能不知道这事儿等着就成? 但是大院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呢,院里的人被欺负了,他要是站队太明显,肯定会落人话柄的,到时候威望一样会下降,这可如何是好。 而他想要的,就是林平安一句肯定的答复,怎么就这么难呢? 如果不是与林平安明确站队关系,他又怎么能安心的下来。 林平安自然知道刘海中的意思,但是他怎么可能帮助刘海中呢? 先不说以前的恩怨,就是刘海中的人品,都让他无法做出这个决定。 给刘海中的职位提上去,应该不算太难,毕竟跟李怀德的关系确实不错,也能够说得上话。 难就难在,刘海中不好控制,得势之后必定惹祸,到时候让林平安擦屁股,那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可口开不得。 谈话并没有实际的结果,刘海中只能满怀心事的离开。 心中不禁也恨起林平安来。 都是林平安的事情,关他刘海中鸡毛事儿,真是越想越气。 第77章 瓶药酒订单? 钟离婷来小院子已经两天了,还没到四九城去看看,钟离茜还要上班,陪小姨子逛街的事情自然落到林平安的头上。 对此钟离婷满心欢喜,这把钟离茜恨得牙根痒痒。 “逛街就逛街,不能胡搞乱搞,如果被我发现有别的事情,我扒了你俩的皮。你俩听清楚了吗?” 钟离婷撅着小嘴,委屈道。 “知道了——,姐!” 林平安嬉皮笑脸的,扶着钟离茜的肩膀。 “知道了——,媳妇儿!” 钟离茜说不清内心是种什么滋味,有无奈,窃喜,幽怨,不一而足。 果然旧时代的大夫人是不好当的,既要管着家里的柴米油盐,又要管着各房的情绪,不过她乐在其中,苦于其表,既感到窃喜,又感觉无奈。 怎么就被林平安得逞了呢? 今儿在红星职工医院门卫站岗的是保卫科的小陈,远远的看着林平安带着两个“钟离茜”,一时间,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也顾不得站岗,赶紧朝着林平安迎了过去。 “林主任,您今儿是来上班吗?” 离近了看,小陈松了一口气,钟离茜和钟离婷还是有区别的。 他服役的时候,眼睛也受过伤,距离远了,不怎么好辨认。 林平安给小陈甩了一根烟。 “今儿不来,这不是我小姨子刚来四九城吗,打算陪她逛逛。 怎么样,最近没人欺负你嫂子。” 小陈一听这话,心里挺高兴的,林主任这么忙的大人物,还能想起他,这让他很感动。拍着胸脯很自信的说道。 “您交代的任务,咱们兄弟保证完成,在咱们医院您就放心,肯定不能让人欺负到嫂子。” 有些时候,领导询问交代下来的任务,也是对下面人的一种鼓励。 林平安赶紧把剩下的一包烟扔给小陈。 “那就辛苦兄弟们了。” 实话实讲,一个护士能得到整个保卫科的重点关照,在红星职工医院也是头一份儿。这让钟离茜既感动又无奈。 有点小题大做了。 与保卫科这份善举,不能说没有用,起码很少有人到疑难杂病科闹事,而且就上次详查员工三代的事情,也避过了疑难杂病科,这就是林平安的面子。 看着钟离茜走进办公楼,林平安才与钟离婷离开。 走在路上,钟离婷一把牵住林平安的手,俏生生的说。 “姐夫——,要不,我们先回家。” 林平安心中一阵荡漾,可是理智让他快速的冷静下来。 “婷婷,不要搞事情,姐夫腰还疼着呢!对了,你来城里,爸妈知道吗?” 钟离婷努了努嘴,俏皮的说道。 “怎么不知道,爸妈什么事情都知道了,还让我转学到姐夫的学校呢,以后呐,我就只能跟着姐夫了。 总之,学费也得你来出,爸妈说,这是你欠我的,你要是不应,有你好看。” 听到这里,林平安脸上一阵错愕。 “爸妈都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他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那么着呗,谁让你给妈的病治好了,现在人家就想着怎么生儿子呢,哪里还在乎我们姐妹俩。 行啦,姐夫,您就甭问了。 您不回家,那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这把林平安问住了,能去的地方其实很多,但总觉不怎么合适,试探的问道。 “要不我们逛百货大楼,瞧着你也没带多少衣服过来,总得多一身换洗的衣服,咱们家也没那么困难,不至于那么节俭。” 无论是什么年代,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据科学表明,女人在购物时,心里会产生快感,会让她们觉得很快乐。 听到要去购物,钟离婷一脸欢欣雀跃。 “好呀,姐夫,刚到四九城那会儿,我看见好多人都穿着漂亮衣服,可把我羡慕的。那咱们赶紧去。” 百货大楼距离红星职工医院并不远,全程大约五里地,但要是步行的话,怎么也得50分钟,正当二人考虑怎么去的时候,就听身后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滴滴,滴——。” 林平安跟钟离茜赶紧分开,可不能让外人看见他们亲密的举动,被定义成伤风败俗的事情可要不得。 转过身子,就看见车窗里钻出个人,不是李怀德还能是谁。 只见他,满脸春风得意,一只手还伸处窗外,跟林平安打着招呼。 “平安老弟,您说巧不巧?” “李哥?您……,您这是?” “上车说——。” 林平安上了李怀德的车,开口就恭喜道。 “行啊,李哥,您这是升职啦?连车都给配上了?” 李怀德拍了拍方向盘,得意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还是托了老弟的福啊!” 林平安疑惑。 “这话怎么讲?我似乎也没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啊!” 李怀德一脸唏嘘。 “哟哟哟,还没干什么大事儿呢? 上次您帮我岳父治好了病,老哥沾了您的光,老岳父对哥哥的态度就转变了很多。 再加上您上次为轧钢厂抓捕敌特的事情,老哥因此可得了不少好处。 现在哥哥我可不是副主任喽,以后咱们也算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不过在您面前,我还是你李哥。” 林平安心中大呼“卧槽”,这他妈的与原剧情改变太多了,小李主任按照正常的时间线,这时候还是副主任才对,这不完犊子吗? 难道起风要提前了? 李怀德见林平安突然愣住了,不禁更加得意。 拍了拍林平安的肩膀,使林平安回神。 “嗐——,老弟啊,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至于这么惊讶。 说起来,李哥还有真有个事情求到老弟头上,这回呀,您可得帮帮哥哥。” “???” 林平安有点纳闷,难道又有棘手的病人? 看出林平安的疑惑,李怀德耐心的解释起来。 “是这么一个事情,老弟,您那个药酒现在很抢手啊。 哥哥冒昧想跟您采购一批。 当然,以咱们这关系,说到‘求’就有些过分了。 但哥哥还真得求你,5000瓶——, 这是上面给哥哥的死命令,都立下军令状了。 您要是不帮哥哥,这回可就真完了。” 林平安皱起眉头。 “5000瓶?李哥您不是开玩笑,别说是药酒了,就算是酒,我也弄不来5000瓶,那可是5000斤酒。就算能把酒的问题解决,那药材呢?这么多的中药调配,您叫我怎么想办法?” 李怀德也有点不好意思,知道有些难为人,讪讪一笑。 “老弟——,老弟!您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您听我接着说呀。” 第78章 万元! 说句实话,5000斤药酒对于林平安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事情,但是如果真的一下子拿出5000斤药酒,肯定让人怀疑。 因此对于李怀德的请求,他是真不敢直接答应。 卖许大茂是一斤药酒9块钱,但是卖李怀德可不是这个价格,那是一瓶药酒30元整,5000瓶药酒,那是整整15万元。 15万元是什么概念?就拿何雨柱的工资举例子,何雨柱是八级大厨,每月工资375元,如果就按照这个标准,何雨柱需要不吃不喝300多年才能存够。 林平安恍恍惚惚中,想了很多,就比如说,上面为什么要用到这么多药酒? 而李怀德为什么要一次性采购这么多药酒。 甚至他在一念间,还想到,会不会是上面想对林平安动手,又不舍得药酒就此断绝,于是事先备货。 李怀德瞧着林平安不断变换的脸色,真心猜不出这老弟的想法。 只好将事情的原委与林平安讲明白。 “老弟,您也甭担心别的,上面留给咱们充足的时间,只要赶在12月末弄完,就没什么可担心,至于这些药酒的用途,您就甭为难哥哥。 李哥要是能跟您说,指定知无不言。上面也考虑到量大的问题,药材是特批的通用券,酒水的原料,也给了5000斤的标准券。 哥哥可跟您说,这次咱们是赚大了。别的不说,光是这些购物卷,就是一笔不小的价值。 这次老哥也不问你赚了多少钱,上面也不会追究这件事,您也不用担心投机倒把的问题。 该30元一瓶,李哥这边也分文不差的给您这30元一瓶的钱,不差事儿! 但可要说好,咱们这批酒不能有任何的残次品,这是上面唯一的要求。 如果有残次品,咱哥俩可没好果子吃,我岳父都不一定能保住咱哥俩。这一点你要明白。” 既然李怀德都这么说了,考虑其他已经没什么作用,只能装作很为难的说道。 “李哥,我的好哥哥呀,您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就这么跟您说,这次的任务很艰巨啊,就是咱们公社的驴,都没有这个干的。” 李怀德一听林平安这么一说,也是不好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嗐——,上面下了死命令,哥哥也真是没有办法,谁让咱们这酒这么出彩儿呢,被老大哥那边儿的领导瞧上了,点名了要拿最先进的生产设备换。 哎呀——,老弟呀,赶紧忘掉,哥哥可什么也没说,您也什么都没听到。 总之,咱们要是把这次的事情办好,那些票子都是小事儿。 说不定也能把您调到轧钢厂,兼职个副厂长。” 钟离婷别看是个小姑娘,大是大非的事情,她还是拎得清的,一看见姐夫上了高级轿车,就知道谈论的事情不该是她能听见的,早就躲到一旁的树墩子下,独自坐着去了。 与李怀德谈完, 又敲定了一些细枝末节,李怀德打开车窗朝着钟离婷喊道。 “弟妹,上车——。” 钟离婷一直注意着轿车这边儿的情况,见李怀德跟她招手,知道姐夫已经跟领导谈完事情,很欣喜的跑过来,上了车。 她还是第一次坐高级轿车,这让她感叹,能跟着姐夫真是不虚此行。 不过有些小小的遗憾,她更想与姐夫一起坐到车后排。 当然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姐夫自然要和领导坐在一起,这点事情,她还是清楚的。 “弟妹,还真漂亮呢,老弟还真是艳福不浅。” 跟李怀德打交道,自然不用担心“乱搞男女关系”这件事情,从李怀德那句“弟妹”就可以明确的看出,李怀德是知道钟离婷与林平安的关系的。 毕竟李怀德是认识钟离茜的,也不禁暗暗佩服起林平安来,这老弟玩得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花花。 钟离婷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听见领导夸她漂亮,又误会了与林平安的关系,不禁小脸红扑扑的。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李怀德是个十足的坏人,但也不尽然,就拿与林平安的接触来说,他还是很仗义的,最起码从李怀德的眼神中,能够看得出来,他不会觊觎林平安的任何女人。这也算是江湖规矩。 总得来说,李怀德对比许大茂,他要比许大茂强太多。 当然李怀德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就职工医院到王府井这短短十分钟车程里,李怀德就讲了好几个荤段子。 搞得钟离婷面红耳赤的,让林平安心中直呼,这个“僚机”太他妈内行了。 估计钟离婷现在脑子里哪还有购物的想法,就想着跟林平安的那点事。 当然李怀德的段子并没有那么粗俗,在林平安现代人的思想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至于钟离婷为何反应那么大,也许只是因为年龄小与做贼心虚的缘故。 来到王府井,李怀德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弟,东西我就不在这里给您了,也不安全。 等晚间,李哥再给您送去。 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小两口逛商场的美丽心情,嘿嘿——。” 等李怀德一走,钟离婷就叽叽喳喳围着林平安。 “姐夫,刚才那个李哥是谁呀?他怎么对咱们那么客气?” 林平安扶额。 “得——,咱们逛商场,不该问的不要问,要是不懂事,以后姐夫就不理你了。” 钟离婷堵起小嘴。 “不问就不问呗,姐夫您可不能不对我好。” 您别觉得这个时代比较落后,但是王府井的百货大楼里,可是应有尽有。 可能没有后世那般琳琅满目,但根据物品的实用性,基本上都能找到对应的物品, 陪着钟离婷逛商场肯定不能去油盐酱醋茶这类专柜,而是来到卖布匹的专区。 看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花色布料,竟让林平安回忆起小时候,母亲穿过的衣服。 如果时空真的可以重合,想必前世的母亲已经一岁了。 “姐夫,您说,咱们是买布自己做,还是买成衣啊?” 林平安的思绪被钟离婷拽回,打量起钟离婷的身材,总体上偏瘦,是符合现代人的审美的,但在这个年代,想找一身合适的衣服,不是很容易。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就瞧着许大茂给秦京茹买的那件大衣挺好看的,怎么就找不到同样的款式呢? 这不免让他有些失望。 “买布回去做,然后再买一件大衣。你瞧着有没有喜欢的款式。” 钟离婷一听又要买布又要买大衣的,有些担心起来。 “姐夫,那咱们布票够吗?” 第79章 惊! 钟离婷背着两卷布,样子有些滑稽。 不是林平安不想为钟离婷分担,只是逛商场的,就没有爷们儿扛着布匹这种商品的,只能委屈咱们家的小婷婷了。 别瞧着钟离婷只有16岁的年纪,力气是真不小,扛着两匹布,撒着欢,跟个没事人似的,也不得不感叹,女人呐,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走着,就听见前面闹哄哄的一团,还有不少妇女往回跑,一边儿跑,一边儿惊呼。 “杀人啦,杀人啦。” 林平安心中一惊,商场杀人?这可是大事件。 是敌特?还是黑道寻仇? 这他妈的可点离远点,别再崩新买的布上血,到时候都没地说理去。 用神念扫过去。 只见地上倒着两名妇女,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拿着短刀,寻找下一个目标。 “草你妈的,都是贱货,反正老子要死了,能杀一个是一个。 让你们买!行啊,都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勾引汉子是不是,你们这群婊子,都该死啊。” 一个看上去正义感十足的年轻人劝道。 “同志,您要冷静,趁着现在还没铸成大错,赶紧收手。地上躺着的两个送去医院还有救,您不要执迷不悟了。” 这话不说还好,持刀男人听见青年的话,表情愈发狰狞可怖。 “草——,没死?老子再给她补两刀,看她死不死。” “噗呲——。” “噗呲——。” “噗呲,噗呲——。” 真是谁也没反应过来,两个还在奄奄一息的妇女就被乱刀捅死。 青年气的暴跳如雷,大声质问。 “同志,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伤害妇女呢,我劝你赶快束手就擒。” 持刀男子面目狰狞,呲着牙,恶狠狠的盯着青年。 “就你他妈的话密,现在老子就先宰了你,让你再给我逼逼叨。” 青年一见恶徒向他冲来,也不多管闲事了,赶紧往人群中冲。 “草——,你他妈的杀我干什么?你他妈杀别人啊。” 老远围观的群众,不禁开始鄙视起青年。 “这个狗娘养的东西,妈的,没本事叫嚣个什么劲啊,这种人就该死,杀了他。” “就是说吗,站出来干鸡毛啊,要不是因为他,那两个姑娘也不会死。” “保卫科怎么还不来,再晚点,人都要被他杀光了。” “草你妈的,保卫科干鸡毛吃的,现在还不来人。” 由于林平安距离歹徒实在太远,大庭广众的也不好使用超凡的能力,以至于他错过了最佳营救时间。 歹徒的精神实在是太亢奋,神念攻击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行动。 即使以林平安现在的境界,用神念直接杀人,还是做不到。 但他速度不慢,等到歹徒追赶青年的时间,他已经冲入现场。 二话没说,直接飞起一脚把歹徒踢翻在地。 迅速贴近歹徒,趁歹徒懵逼之际,直接断掉歹徒的双手,匕首嗒一声落在地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众人反应过来时,歹徒已经被制服。 “赶紧报警处理,谁去通知警察?” 钟离婷见林平安快步冲了上去,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等到林平安制服歹徒,她才感到现场。 听见林平安吩咐群众报警,本想着自报奋勇,但又考虑到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放弃了。 青年见歹毒已经制服,大着胆子走回歹徒的身边,开口就骂。 “狗东西,让你狂妄。” 然后狠狠的踢了歹徒一脚。 “现在拉了?还要杀人?等着吃花生米。” 被制服后的歹徒双目含泪,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开口咒骂。 “王八蛋,你敢坏老子好事,有种就打死我。管你妈逼闲事,狗拿耗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挨了青年一脚,彻底给他激怒。 “好——,有种!王八犊子,老子就是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我狠呐——。” 林平安哪里容得下他挣命,一脚踢在歹徒的小脑上。 有没有去报警的不知道,群众捡到歹徒被林平安制服,打着胆子又围观起来。 “拉去打靶,这种人就应该拉去打靶,这是报复社会。” “谁知道这人为什么发疯,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杀人。” “听他的意思是说,好像是媳妇跟别人跑了。” “不是,媳妇儿还能跟别人跑了?那也不能来伤害无辜的人啊。” 歹徒晕过去之后,林平安赶紧来到两个妇女的身边。 虽然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她们已经死了,但林平安是谁,只要不是死亡三十分钟,对他来说,都有一丝救回的可能。 可看清“死者”的脸时,不禁惊讶出声。 “王姨——!” 接待办主任,王姨!不应该啊,1965年都还在的王姨怎么会死在这里?这下剧情不是全乱套了。 来不及多想,赶紧用真元运针,封住王姨的周身血脉,然后用真元修复她的伤口。 街道办的王姨对他可有恩惠,不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林平安的医术说是神级,但配合真元的修复,怕是真正的神级医术也不及她分毫,没一会儿,王姨就恢复了心跳,只是失血过多,仍然在昏迷。 可就在这时,地面上隐隐冒出一阵黑烟,飘飘忽忽的飞出两道身影。 一黑,一白,标志性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一见生财”。 只听黑无常面无表情的说道。 “林平安——, 你已是方外之人,不受天地约束。 可是非因果,你仍需归还本界。 另一人,断不可再救,她命数如此,以你功德业力不足以承担天机反噬。” 其实林平安已经懵逼了,这家伙,黑白无常都冒出来了,您想要哪样?这里不是四合院的世界吗?怎么可能有这些神神鬼鬼的,就很无语。 “你……,你,你们——。” 白无常一掸哭丧棒,漫天锁链从虚空中而来,穿过死去妇女的身体,一个灵魂被拖了出来。 “道友,不必多问,待天机已定,你便可知道一切。” 直到黑白无常消失,林平安才缓过一口气来。 这一天闹得,真刺激。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在这个世界里,居然会存在黑白无常这种神话人物。这是不是就间接的证明了,他根本不是世界唯一修真者。 从无敌的美梦中醒来,让林平安一阵后怕,看着身边已经凉透的尸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跟黑白无常争命,他可没那个胆子,起码现在没有,为了一个外人也不值当。 只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第80章 高卫国 这时候,一队警察赶来。 先将伤员安排好,又将歹徒铐走。 队列中的张秉义瞧见林平安,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小林同志,是你制服的歹徒?方便去所里录个笔录吗?要是不方便,我晚点再来找您。” 林平安看了一眼钟离婷,有些犹豫。 “张所长,你没看见,刚才受伤的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吗?我还是先到医院看看王姨,然后,再去派出所找您。” 张秉义点了点头。 “那也成,我还真没注意,要是王主任的话,我也得去看看,一起,小林同志您是怎么来的?” 林平安知道张秉义的意思,也没提李怀德的事情。 “腿着来的,没骑车。” 张秉义想要听的就是这句话,接着说道。 “那成,我是骑着挎斗摩托来的,您和这位姑娘一起做我的挎斗。” 然后瞥了一眼钟离婷扛着的两卷布。 “正好还能帮你们捎着东西。” 林平安自然没有意见,如果不是张秉义,买完东西后,还准备腿着回去呢,正巧解决了一个麻烦。 “那就有劳了,不知道你们把伤者送到哪家医院了。” “一般都会送到协和医院,我们直接去就成,应该会有警员兄弟跟着。” 在离开百货大楼时,路过卖水果的摊位,林平安顺手买了一些水果,去看望伤患,空着手,总觉得不自在。 更何况街道办的王姨的确帮助过林平安不少。 张秉义骑着挎斗摩托到协和医院的时候,几个警员正在医院的门口吸烟。 见张秉义过来,赶紧把烟头丢掉,敬了一个礼。 “所长好!” 说实话,林平安与交道口警局的警员基本上都认识了,主要一开始跟禽兽住一个院子,不认识也不成啊。 有相熟的警员给林平安竖起大拇指。 “林兄弟,恭喜您,又立功了。” 林平安只能苦笑。 “嗐——,我更希望没我什么功劳。街道办的王姨怎么样了?” 警员小张摇了摇头。 “还没醒,大夫说失血过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您的医术真是神了。都说王姨这次能够活着,全亏了您。” 林平安摆了摆手。 “没什么,就是陌生人咱们该救还是得救,何况还是对我有恩的王姨,那更得尽心尽力。” 这时有警员注意到钟离婷。 “林兄弟,这位是……,我看着不像是您爱人啊。” 林平安拉过钟离婷介绍道。 “这位是我爱人的妹妹,钟离婷。” 钟离婷很含蓄的打着招呼。 “你们好——!” 这边儿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就来街道办王主任的病房,一开门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林平安走上前,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给王姨把脉。 脉象已经平稳,只是亏空太多,有些虚弱。 而且阴差都来了,林平安暗中估计,现在没醒的原因多半不是因为贫血,而是神魂不稳。 好歹跟李长庚学习了鬼门十三针,立即掏出金针度厄,为王姨施针。 鬼门十三针就是专治这些疑难杂症的针法,比如突发性癫痫,失眠,精神错乱等。实际上这门针法的真正用途只有一个“安魂”,当然这需要以气运针才能做到。 果然,随着金针一枚一枚落下,王主任的脸色开始潮红。 随着一声嘤咛,王主任缓缓地睁开眼睛。 只有王主任自己清楚,她被困在一间漆黑的小屋子里,无法醒来,只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是林平安救了她。 虚弱的身子,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 “平安,谢谢您,是您救了王姨这一条命。” 林平安平静的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姨,你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不是我救了您,是您生平的善举救了您,为人民服务——!” 即使王主任身体在虚弱,听到“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从林平安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眼圈不禁红了。 仿佛只要能听到这五个字,以前做的一切都值了。 张秉义听林平安这么说,又是另外一种感官。 他是真的没想到,一直处于黑暗中的少年,还能说出这么阳光的话来。 突然就觉得,如果先烈们知道,他们用生命保护下来的世界,有林平安这样的少年,应该会很欣慰。 钟离婷是第一次看见林平安的医术,真是大呼神奇,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就这么扎了几针,就醒了。 姐夫还真是个宝藏男孩呢。 林平安瞧着周围神态不一的表情,感觉被尬住了。 “咳咳——,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王主任欣慰的看着林平安,语重心长的说道。 “平安,这两年你成长很多,王姨很欣慰!” 林平安实在摸不清头脑,只能讪讪一笑。 说起来,张秉义也认识林平安很久了。 从一个刚死了爷爷的弱冠少年,成长到职工医院的主任医师。 又在抓捕敌特的活动中成为了战斗英雄。 而这次,更是阻止了一场凶杀事件,并救回王主任。 这一桩桩,一件件,任谁也不会想到林平安还只是一个少年。 “小林同志,你很棒。” “咚咚咚!” 这时候,门被敲响。 “进——。” 张秉义应和了一声。 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医生,随后他自我介绍道。 “张所长,您好,我叫高卫国,是协和医院的内科主任,很冒昧的找到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向您求证。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伤者被送到我们医院之前,已经被治疗过,我想要知道,救治伤者的医生是谁?” 张秉义皱了皱眉头,这个高卫国确实挺冒昧的,难道进入病房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查看伤者的情况吗?怎么一上来就询问无关紧要的问题。 一时间语气有些不善。 “高医生,您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救治伤者的医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高卫国知道张秉义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连忙解释。 “不是——,张所长……,您误会。” 话还没说完,高卫国就看见街道办的王主任已经醒了,顿时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醒了?不对——,你怎么能醒呢?还是不对!您……。” 林平安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这个高主任是不是不太会说话? 难道伤者醒了不是一件好事吗? 张秉义已经很不悦了,作为一个医生,不先询问伤者的情况,竟然跑过来询问先前治疗的医生,非但如此,似乎还不怎么情愿伤者醒过来,这不是没有医德的表现吗? “您这么说话不合适?如果不是诊疗出现问题这种事情,那么请麻烦您先出去。 病人需要休息——。 并且我觉得,在这里当着伤患的面,谈论一些不相关的事情。 很不礼貌,您觉得呢,高医生?” 高卫国这才冷静下来,给屋子里的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在外边儿等您,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等高卫国离开,张秉义看着林平安。 “小林同志,不行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先离开。 我觉得刚才那个高医生,脑子好像不正常,说不定是来找茬的。” 这个林平安说的哭笑不得。 铁面无私的张所长呢?就这——。 第81章 真香 实际上,病房里,谁也没把高卫国放在心上。 离开病房时,看着高卫国还站在门外,不禁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这高医生还挺“轴”。 不过,林平安可没有结识的想法,赶紧带着钟离婷离开协和医院。 高卫国瞥了一眼林平安,只当是伤者的晚辈,自然没有上前打招呼的兴趣。 殊不知,万般缘分奇妙,双方就这样错过。 等出了医院大门,钟离茜实在忍不住疑惑,开口询问。 “姐夫,那个医生不是来找你的吗?咱们这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林平安皱了皱眉,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在高卫国离开病房后,林平安大概也琢磨出高卫国的意图。 八成是瞧上他的止血手法,想要请教两招。 虽说医生之间,不应该藏着掖着。 但林平安的方法太特殊,以至于普通人根本学不会。 到时候,还要费尽口舌解释,说不定别人还不会相信。 想想就觉得麻烦。 “甭理他,说不准还是个大麻烦。” 钟离婷虽不明白林平安话里的意思,但见林平安的态度,她也就明白过来,姐夫并不想与那人接触。 “知道了。” 林平安走后,张秉义也没在病房待太久。 根据街道办王主任的描述,根本无法判断歹徒的作案动机。 王主任可能也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而案件的更大可能,或许真如围观群众说的那样,歹徒只是为了报复社会。 当然,这一切还要回到警局,审讯歹徒后,才能知晓。 而高卫国见张秉义从病房出来,就赶紧冲到对方面前,一脸歉意的开口。 “张所长,方才是高某太急切了, 您是不知道,病人的伤口处理的太高明了, 按理来说,那几处刀伤,足以致命, 但经过先前的高人救治,可以说是起死回生,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如果您知道是哪位高人所为,请麻烦您告知于我。” 原本张秉义还对高卫国的做法很不喜,但听着高卫国的叙述,心态开始转变。 虽说,高卫国的话,没头没尾的,甚至逻辑上有些不通。 但张秉义还是明白了高卫国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 他知道林平安医术高明,却不曾想林平安的医术已经高明到这种地步。 按照高卫国的意思,如果今天没有林平安,街道办的王主任有可能会死。 想到这里,心底里莫名的跳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也许不是可能会死,而是……,一定会死!” 这个心声一冒出来,他只觉得背脊生寒,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也就是说,林平安的的确确救了王主任一命,而不是把伤治好。 这个荒诞的想法一旦落地生根,就再也没法从张秉义的心底驱除。这样他不知道,告诉高卫国实情,是好还是坏,于是含糊不清的敷衍道。 “高医生,这件事,我还是需要询问,那位高人的意见。如果他能同意,我会亲自引荐给您,在这之前,恕我不能告知于你,抱歉——!” 高卫国有些生气,不就是一个信息吗?至于这么藏着掖着,他很不理解。 不过碍于张秉义的身份,他并不敢逼问的太紧,有些失落的回复一句。 “那成!等您消息,有劳了——。” 林平安自然不知道,高卫国与张秉义的纠缠。 只是奇怪,张秉义怎么在上面待了这么长时间。 好在没等太久,张秉义从协和医院出来。 “小林同志,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是先把你们送回家,还是先跟着我去做笔录?” 林平安琢磨着,交道口距离小院儿不远,做笔录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先去做笔录也好,省的麻烦。 “先去做笔录……您那边儿的事要紧。”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张秉义也不废话,骑着挎斗摩托载着林平安二人,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警局。 而在病房看望王姨的这段时间,警员已经回到交道口派出所,他们只负责送伤患到医院,可不负责陪护。 歹徒一到派出所,就把事情交代清楚。 原来真是他媳妇跟别人跑了,所以才产生报复社会的想法。虽然事出有因,但伤害无辜,最无可恕,等待他的也只能是一颗冰冷的花生米。 这下连做笔录都省了。 不过张秉义还是让林平安叙述了一下当时制服歹徒的经过,这可是大功一件,肯定要表彰林平安。 离开警局之后,钟离婷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主要开始早晨光跪着去了,也没吃饭,临近中午,确实有点饿了。 林平安自然不会觉得饿,自从修炼以来,很少会有这种感觉。 猜测这与修仙者体质有关,灵气带给身体上的改变,让他不在过度依赖食物过去身体所需的能量。 “走——,带你去吃烤鸭。” 老四九城的全聚德可不止一家店,而是多家连锁。而在南锣鼓巷里就有全聚德的分店。 一听要吃烤鸭,钟离婷的眸子眯成了月牙,凑到林平安的身边,像是只慵懒的猫咪。 “姐夫,您真好——。” 全聚德,林平安来过很多次了,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叫服务员片好鸭片,又让他熬了一锅鸭骨头汤。 亲自给钟离婷卷好,递到钟离婷手中。 钟离家虽然不算穷,但全聚德的烤鸭,还是钟离婷第一次吃。 都说老四九城的烤鸭好吃,钟离婷起初还不怎么相信,当第一口鸭肉吃到嘴里,她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林平安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有神级厨艺在身,要说起吃,家常小炒确实比不过美味的烤鸭。 食材与菜品也是神级厨艺的关键。 热腾腾的鸭骨头汤端上餐桌,钟离婷迫不及待的盛出来一碗,咕噜噜的喝了一口,那浓郁的香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一句话,人间太值得了。 林平安倒没有这么多感慨,刚去上学那会儿,都不知道买了多少只烤鸭偷偷的吃,早就吃腻了。 对比起美味的烤鸭,他更喜欢吃自己做的菜! 钟离婷拍了拍小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姐夫,这也太好吃了……,咱们要不要给姐姐打包一只?” 林平安想着疑难杂病科可不止钟离茜一人,还有李长庚和其孙女李茹雪呢,既然买烤鸭,自然也得带那爷孙的份。 “行——,不过得带两只。” 钟离茜在职工医院无所事事的翻看着画本,身边陪着的,是李茹雪。 李茹雪也是这段时间才迷上了画本,以前总是听说画本有多好看,她还嗤之以鼻。 等真正看过画本之后,不禁感叹。 “真香——!” 很显然,即使是在六十年代,也没人能逃得出真相定律。 第82章 绿茶妹妹钱小美 11月的四九城已经微微有些凉意,林平安帮着钟离婷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在回小院儿的路上,枯叶落了满地。 阎阜贵不知为什么原因,没在学校上课,而是拿着一把大扫帚,在95号大院的胡同清扫落叶。 瞧见林平安与钟离婷并肩而行,注意力就集中在两匹布上,放下扫帚,赶紧上前打着招呼。 “平安,您这两匹布,瞧着挺厚实的,做两身儿衣服应该还有富余!” 也不怪阎阜贵眼热,虽说饥荒过去,肯定是饿不着,但布匹一直是紧俏货,有些人家,存一年的布票,兴许也做不了几身儿衣服,更何况阎阜贵家还有那么多孩子。 他想着,如果林平安有富余,甭说白拿那扫兴的话,能够原价购买,他就知足了。 林平安之所以有那么多布票,一方面他根本不需要买布做衣服,混沌空间一个念头,就可以利用物质生成衣服。另一方面,为了钟离茜方便,到黑市也掏到不少布票。 可以说,在六十年代,林平安的钱根本就花不完,掏一些稀有票据,或许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无论是留着收藏,还是换成东西送礼,都是不错的选择。 林平安其实挺烦阎阜贵这一点的,别人一有好东西,他就凑过来,难怪有人叫他“阎老西”。 没好气的说道。 “阎老师,您能别惦记吗?买布就非得做两身衣服啊……我就说句不好听的,鬼市有的是布票,您自己去掏点不行吗?谁还能说你投机倒把不成?” 虽说巡捕总去鬼市那边儿溜达,但遇见换票据的,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真想抓人,早就被抓干净了。 阎阜贵没想到林平安会这么不客气,讪讪一笑。 “哎——,我知道鬼市有布票,可咱是教师啊……,要是真被逮到,影响多不好呀!那这样,三大爷也不惦记您那些布了,您要是有多余的布票,匀三大爷几张总成了?” 林平安也没忙着拒绝,古怪的看着阎阜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鬼市根本就不怎么抓人,这跟教师有个鸡毛关系。 “阎老师,您可别提三大爷几个字,咱们可不是一个院的,不合适。至于布票,我这还有一些多余的,但都是花钱来的,可不能白匀给你。” 阎阜贵听林平安前段话的时候,的确有些尴尬。但当他听见可以把布票匀给他时,尴尬就烟消云散了。 “规矩我懂,大爷怎么能让您吃亏?溢价一成行吗?” 林平安点了点头,也没难为阎阜贵。 交易完成,阎阜贵感激的看着林平安。他确实他需要布票了,家里人口太多,这已经是冬天了,怎么着也得一人换件衣裳。 “平安,大爷听说您把何雨柱给打了!没别的意思,就是跟您说一声,小心着点聋老太太,保不齐能干出什么祸端来,毕竟岁数大了,跟咱装糊涂,也没办法。” 林平安不敢置信的瞧着阎阜贵,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话竟然出自他口!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阎阜贵自然能看出林平安的想法,也是林平安表现的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惊讶。 “嗐——,我说平安,您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大爷可担待不起。 以前那是有老易威逼利诱的,才和他一起对付你,现在您都不在大院了,自然不会为难您。” 林平安算是明白了阎阜贵的意思,也就是告诉林平安,一直想要对付他的,是易中海一伙人,跟他阎阜贵没多大关系。 不过这重要吗?现在的林平安,你若真心对他,他可以跟你玩儿人情世故。可您要是算计他,他不介意武力镇压。 身为修真者就是这么任性。 回到小院儿,讲布匹放在屋里存好。 骑着自行车,载着钟离婷往红星职工医院赶去,快到饭点了,自然要给钟离茜送烤鸭。 阎阜贵见林平安又要出门,打招呼道。 “平安,刚回来就出去啊?” 虽然知道阎阜贵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但怎么就觉得这么尴尬呢,于是敷衍的应付了一句。 “是啊,给我媳妇送饭去!” 这时,阎阜贵才看见车把上挂的两只烤鸭,暗道“大意了”。 这要是问林平安要个鸭腿,他应该不会拒绝! 不过,这些只是阎阜贵的臆想,林平安早骑着自行车远去了。 来到职工医院,提着两只烤鸭,可给不少小护士羡慕坏了。 一只烤鸭可不便宜,整整八块钱呢? 又些长得还算可以,瞧见这一幕,就开始动起歪脑筋。 她们到不图这两只烤鸭,要是能把林平安从钟离茜身边撬走,这好日子不就轮到她们了吗? 当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是了。 刚走到门诊楼,中医科新来的护士,钱小美就凑到林平安的身边。 “平安哥哥,您是来给姐姐送饭的吗?真是太辛苦哥哥了。我要是姐姐,肯定感动的不行。” 钱小美确实长得不错,娇小可爱的,林平安有点喜欢,而且特别有礼貌,还懂事,是一个不错的小妹妹。 “小美呀……您吃了吗?” 钱小美先是表现的有点疑惑,而后好像突然明白过来。 “我就不跟哥哥一起吃饭了,万一姐姐不高兴,那多不好呀!” 林平安心想,这有什么呀,钟离茜肯定是个大度的女人,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于是很大方的说道。 “放心,怎么会介意呢?再说,疑难杂病科有不是只有你姐姐一个,李老和他孙女也在呢!” 钱小美神色明显有一丝失望,不过转而就明媚起来。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省的姐姐误会。要是让哥哥为难,小美就不吃了。” 听了这话,林平安觉得这哪里能行,小美处处为别人考虑,是他来到这个年代,见过的最善良的姑娘,就连娄晓娥也比不了,哪里忍心看她受委屈。 林平安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 “走——。” 钟离婷也觉得这个姐姐性格挺好的,也愿意和她接触,毕竟以钟离婷十六岁的心计能看出个啥? 那个时代的人都比较淳朴,钱小美的性格很多会被解读成懂事的孩子。 而林平安就是个感情的雏鸟,自然看不清钱小美的原本面目。 如果是秦淮茹在此,肯定会内心惊呼。 “这位道友,功力竟如此精纯,莫非已经到达人茶合一的境界……” 不过这只是后话,咱们按下不表。 第83章 一台戏 这个钱小美,钟离茜也认识,刚来医院上班的第一天就往她们两口子身边凑,虽然看起来挺懂事的,但内心的直觉就告诉她,她不喜欢这个姑娘。 但看见林平安挺喜欢钱小美的,应该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自然不会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这就是后来钟离茜让林平安少来上班的真正原因,她一直觉得钱小美图谋不轨。 虽说自己的容貌不比钱小美差,但钱小美那种娇小可爱的风格,她确实学不来。 林平安三人来到疑难杂病科时,李茹雪正准备去饭堂打饭。 看见林平安,就惊呼了一句。 “平安姐夫,什么风把您这尊大神出来了……” 林平安吩咐起人绝对不客气,谁让李茹雪在疑难杂病科被定义成打杂的呢。 “小雪雪呀,打饭的时候,就甭要菜了,姐夫给你们带烤鸭了!” 李茹雪欣喜的嗅嗅鼻子,也不在意林平安的吩咐。 “真的吗?我爷爷可买不起烤鸭,那老头子抠着呢!那小雪雪可就沾您的光了!” 林平安以手扶额,开玩笑的说道。 “您就别再我面前自称小雪雪了,我怕回家挨揍。” 钱小美不合时宜的凑到前面,很呆萌的问道。 “姐姐怎么会揍平安哥哥呢?哥哥对姐姐那么好,要是我,心疼哥哥还来不及呢!” 林平安听着这话怪怪的,但没觉得什么不好。 “哎——,这个小美,简直是太单纯了,连段子都听不明白,真是纯洁的像张白纸呢!” 身为男人都知道,一张白纸般的女孩最讨人喜欢了,因为您可以泼墨作画,改变她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这让人很有成就感。 李茹雪鄙视的看了一眼钱小美,半开玩笑道。 “小丫头片子,什么也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钱小美心中暗喜,真是一记好助攻! 装作很委屈的低下头。 “哦……” 这边儿的谈话,惊动了钟离茜,让她从看画本的忘我之境中退出。 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听到了钱小美的声音。 钱小美自从林平安不怎么来红星职工医院上班后,就很少来疑难杂病科,这次过来,肯定是跟着林平安来的,这让钟离茜心生警惕。 放下画本,急冲冲的跑出诊室,一出门就看见林平安,钟离婷,钱小美,李茹雪四人站在那聊天。 “你俩怎么来了?” 她问的是林平安与钟离婷。 林平安拎了拎手里的两只烤鸭。 “给你们来送饭呀,还带了李老头和小雪雪的份。” 这时李茹雪插话道。 “还带了我爷爷的份呀,肯可惜,我爷爷给你们院子那个易中海瞧完病,就走了。这一上午了,就我和茜茜两个在科室值班,林大主任,你下午要不要在医院坐诊?” 林平安想着,反正闲来无事,来坐诊也挺不错的,总不能白拿医院的工资?于是点了点头。 “成!就看在小雪雪的面子上,上一下午的班!” 钟离茜嘟起嘴,表示很不满。 林平安自然看见媳妇儿的表情,赶紧把话圆了回来。 “最重要的还是,我想陪着我媳妇上班,哈哈!” 这回钟离茜才眉开眼笑道。 “真是的,就您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真不知道医院怎么还能给您照常发工资!” 钱小美顿时不乐意了,怎么能这么说她平安哥哥呢,也不管钟离茜会不会怪罪她,直接出言顶了回去。 “姐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平安哥哥呢?能照常领工资,那是平安哥哥有本事。身为平安哥哥的女朋友,就应该支持他,为平安哥哥感到自豪啊……” 钟离婷其实也这么觉得,自己这个姐姐真是太不懂事了。瞬间对钱小美的好感提升一个度。 心中不禁暗暗琢磨,把钱小美安排到姐夫身边,是不是就能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姐姐?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茹雪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虽然是在夸林平安,这无可厚非,咋就听得话里的意思是说,她们几个是没本事的呢? 但看见钱小美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李茹雪和钟离茜两人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实际上,钱小美今年也是18岁,但大家似乎都被她的外表欺骗了。一直认为她就是个孩子。 李茹雪平复好心情,自然不想再聊下去。 “得——,你们先聊着,再晚,饭堂连馒头都没有了……” 钟离茜叹了口气,转身往科室里走。 “进来!” 钱小美和钟离婷一左一右跟在林平安两侧,好像是对保镖。 要是有外人见到这一幕,肯定羡慕的不行,毕竟这几个女孩个顶个的漂亮。 疑难杂病科和以往一样,很简陋,除了多了一个放置林平安药酒的柜子外,没什么太大变化。 钟离茜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像极了科室的领导,没办法,老李头不怎么管事,李茹雪也无心医学,虽然钟离茜只是个护士,却也不得不成为科室的管事。 日子一长,这气势就养出来了…… 林平安倒没什么拘谨,毕竟他才是科室最大的领导,而且钟离茜可是他的媳妇儿,要是不听话,回家拿皮带抽一顿就好了。 钟离婷白了姐姐一眼,很不喜欢姐姐现在的做派,总有一种正房夫人的即视感,这让她们这些做小的,很有压力。 钱小美可不在乎这些,没心没肺的单纯人设让她无所顾忌,你要是敢训斥她,分分钟哭给你看,她就跟在林平安身边,心里美滋滋的,特别得意。 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钟离婷打破,跟钟离茜讲起今天商场遇到歹徒的事情。 虽然钟离茜很不喜这个妹妹,但作为亲姐姐,她又开始担心起钟离婷的安全。 “你们没事……,逛什么百货大楼啊,到附近的公园转转得了!你们两个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林平安心中有些无语,身为修真者,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再说如果今儿没去百货大楼,先不说能不能救回王姨,就是那人间惨剧,也无法让人接受。 “公园有什么好转的?百货大楼又不是总发生这样的事情。听说是那个歹徒的媳妇儿更别人跑了,受了刺激,精神失常,因此报复社会。” 钟离茜皱了皱眉头,她又些看不起这种人。 “怎么会有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打靶。” 其实,林平安还想说,有比歹徒更恶心的人还没说呢! 想起那个话痨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他劝歹徒,说不定另外一个妇女,也不会死! 但为了不影响众女的情绪,林平安并没提起那个年轻人。 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那个年轻人会为他那张嘴付出代价。 第84章 “走出去”的想法 很快,李茹雪打饭回来。 作为女主人的钟离茜拆开烤鸭的包装。 顿时房间里香气四溢。 一个下午,疑难杂病科没来病人,就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 别看红星职工医院是红星轧钢厂的附属医院,但来这里看病的基本上都是外伤。因此挂中医号的本就不多。 钱小美也没回中医科,而是在疑难杂病科端茶倒水的,倒像是科室里的小保姆。 林平安趁着大家聊天打闹之际,沉下心,琢磨了许多。 阎阜贵的举动给了林平安不少启发,如果从垃圾回收站购买破布,再用混沌空间稍微加工一下,不就能做起布匹生意了吗? 当然这也只能偷偷的做,投机倒把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也只是林平安的突发奇想,至于做不做,还要另待商榷。 李怀德的15万元让林平安心思活络起来,在这个年代,更多的金钱可能不那么重要,但是如果有了钱,可以先到香江置办产业。 还是固有思想限制住了林平安,以为只有等到起风过去,才能发展经济。但这个想法明显是错的!为什么非要待在四九城呢?走出去不是更好吗? 什么神级医术与神级厨艺,只是增强他自身的能力,混沌空间才是他在这个年代最强的金手指。 依靠混沌空间强大的控制能力,能做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就比如说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手表,这三转一响,只要有足够的材料,他完全可以批量生产,任何一条生产线都无法与林平安相比。 为何非要跟着风走计划经济呢? 当然想要制造出这些东西,还有一个难点,那就是生产图纸!虽说林平安见识过后世的繁华,脑子里也有这些东西大概的原理。 但科学是严谨的,哪怕是错了一颗螺丝,机器也运转不起来,这不是认知可以弥补的。 说起图纸,实际上也并非难事,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到国外一趟,应该都能够买的到。 那么什么时候出国,就应该是林平安眼下要关心的事情。 快下班的时候,钱小美恋恋不舍的离开疑难杂病科。 “平安哥哥,您明天还来上班吗?” 这几句打断了林平安发散的思绪,不曾想,这一发呆,就是一下午的时间。 “明儿不来,学校那边儿有事。” 这句话可不是敷衍,学校那边儿还真有事。 但不是什么好事,阿三边境保卫战还在继续,为了鼓舞群众士气,学校那边儿组织了游街活动,而且必须参加。 钱小美有些失望,但还是展颜一笑。 “今天过的很开心,谢谢你,平安哥哥。” 等钱小美离开,李茹雪瘪了瘪嘴,阴阳怪气道。 “平安哥哥,平安哥哥——!” 钟离茜翻了一个白眼。 “整天哥哥,哥哥的,你想下蛋呀……” 林平安很无语,人家那是尊敬好,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味了! 而且方才不是聊的好好的,怎么人一走,就翻脸了呢? 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很难理解。 “得——,下班回家。又是轻松愉快的一天呢……” 李茹雪收拾着挎包,继续阴阳怪气道。 “我看呐,某些男的,心早就被小狐狸精勾搭走了……,啧啧啧,可怜的茜茜哟!” 林平安自然不服气,傲气的说道。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大人,我全都要。” 这句话一出,除了钟离茜在翻白眼外,其余两女心直接漏掉一拍。 李茹雪羞红着脸,跺了跺脚,羞愤的说道。 “茜茜,您看他——!” 钟离茜都不好意思点破李茹雪,就她那点小心思,她心里明镜似的。 坏笑道。 “我家平安也没说错,你不是已经被你爷爷送给我家平安了吗?” 李茹雪赶紧逃出科室。 “哼——,不理你们了……” 作为钟离茜在职工医院的姐妹,自然知道钟离茜的思想,不然再借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说这话。 一直以来,李茹雪就把钟离茜当“姐姐”看待。 这一幕给钟离婷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不禁埋怨起姐姐来。 一个外人都可以这样,凭什么她和姐夫要跪一早晨? 她不服气! 易中海做完康复治疗后,回到红星四合院,心思又些复杂。 他以为钟离茜会跟他提起何雨柱的事情,可一上午,钟离茜只字未提。 “看来,林家的就不在乎柱子的死活,这就没什么好说的,把人打伤,赔偿个医药费很合理?” 他坐在床头自言自语。 现在院子里的人都去上班了,只有他这个伤残人士留守在家。 当然,要说院子里没人,不是很恰当。但总不能让易中海去老娘们堆里? 这不符合他易中海的形象。 易大妈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艺。 整个下午都在处理大白菜,又找了一个大瓦罐准备腌酸菜。 思来想去,总觉得心中有口气堵着,正巧阎阜贵今儿下午没上班,找老阎说道说道,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 于是来到前院。 “咚咚咚!” “老阎……,在不在家,是我,易中海。” 说起来,别人叫阎阜贵是算盘精,绝对没叫错。 单是林平安卖给他布票的事情,就用算盘敲了一下午。 听见门外易中海的声音,不由一愣,最主要的是,自从易中海瘫痪以后,很少到前院找他。 不情不愿的起身给易中海开门。 “老易……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失事后,已经不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阎阜贵自然不会对他太尊重。 也不在乎阎阜贵的语气,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老阎,作为95号院子的管事大爷,我有件事情想知道您的想法。 就林平安殴打傻柱,以至于何雨柱断掉双腿的事情,你怎么看?” 阎阜贵冷冷一笑,就知道易中海来串门,准没好事。 “我能怎么看?别看我现在还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实际上都是老刘在处理。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你怎么看。” 易中海自是明白阎阜贵的意思,但刘海中不听话,能让他有什么办法。 柿子还知道挑软的捏呢…… “嗐——,老刘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官迷的紧。 林平安是职工医院的主任医师,和主任是一个级别,又是战斗英雄。 老刘那趋炎附势的,能帮着傻柱才有鬼!” 阎阜贵心中冷笑,所以搞不定刘海中,这就来搞我了? 易中海还真是心机深沉呢…… 第85章 林平安,你到底是谁? 立冬之后,天渐渐变短。 今儿天气还有些阴沉,下午四点之后,天色就已经擦黑。 聋老太太陪着何雨柱,在协和医院煎熬了两天一宿,早就撑不住了。 望着窗外地天色,叹了口气。 “柱子,明个儿奶奶再来看你……” 中午,易中海走后,聋老太太“借”给何雨柱100元钱,这让他不再担心以后在医院的生活。 因此,有没有人来医院看他,并不是很重要。 于是满不在乎的跟聋老太太说道。 “奶奶,您甭担心我,您身体也不好,不用天天来看我。” 聋老太太就是要趁这段时间,好好跟何雨柱培养感情呢,怎么可能不管不问。 那100块钱岂不是白“借”了? “你说什么?奶奶听不见……。你好好养着,奶奶回去了。” 聋老太太离开时,天已经快黑了,估摸着时间,应该是四点半左右。 协和医院到南锣鼓巷95号,有7里地的路程,对于聋老太太来说,想走着回去并不现实,尤其是冬天的傍晚。 好在刚走到协和医院站,就有公交车驶来。 从帕子里掏出三分钱毛票,她颤巍巍的挤上公交。 看着车窗外远去的背景,聋老太太浑浊的思绪,随着那熟悉的街头巷尾,慢慢拉长。 而她恍惚间回到了14岁刚进入王府那会儿。 何显宗——。 那个消失在时间长河里,又深深埋在心底的一个“普通”名字。 “世上再无何显宗,无人再爱龙翠兰……” 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段孽缘,否则又哪来的“何大清”呢? 等浑浊的思绪回归,聋老太太吐了一口浊气。 等再看车窗外时,发现已经快到“大佛寺”了,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 这时,公交车内纷乱的议论声传入聋老太太的耳中,也不聋了。 细碎的声音,听得真切。 “我去——,听说了吗?街道办,那个王主任,今儿让人给拿刀捅了!可严重了,差那么点就一命呜呼了,想着都瘆得慌。” “嗐!您说这个?要我说呀,这王主任还算是幸运呢……我可听说了,被捅的可是两个妇女,除了王主任,另一个怕不是已经凉透了,这找谁说理去?” “还不是遇见了我们职工医院的林医师,要不然,那两个女的都得凉,现在好歹还救回来一个。当时您是没看到,我们林主任那一手金针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是职工医院中医科的护士,今天正巧休息,逛百货大楼时远远的看见过林平安,只是没勇气上前打招呼。 不过林主任救人时的风姿,深深的刻印在她青春悸动的心里。 说起职工医院的林平安,半个公交的人差不多都能说上两句。 毕竟林平安最近风头太盛,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就在这时,一声急切地询问打断了群众的议论。 “你们说的王主任,是不是叫王秋萍?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主任?” 说话的青年,一身中山装,夹着公文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感觉像是位领导。 虽然问地很奇怪,不过还是有热心的大妈回应道。 “没错,就是她……,小伙子,您这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青年一拍大腿。 “坏了——,那是我二姨,亲二姨。” 这话一出,周围的群众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说话的青年。 他叫刘东旭,是城南纺织厂的车间组长,自从饥荒结束,纺织厂的订单飞上天,忙的都脚打后脑勺了,还真没注意车间的言论。 也兴许,消息没传到城南。 他对象李荷花是机修厂的工人,距离南锣鼓巷不远。 工作一年多了,也没分到房子。 这次回南锣鼓巷,就是想问问他二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没办呢,噩耗倒是先来了。 这下,刘东旭急了,慌忙继续问道。 “那我二姨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我……!” 都到了这时候,也没人再用揶揄的眼光再看他,纷纷给安慰起刘东旭来。 “小伙子,您先别着急,您二姨现在没事。不过,您得好好感谢一下林医师,要不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这时,公交车都到宽街路南口了,刘东旭叹了口气。 “哎——” 公交到站,去南锣鼓巷的都在这里下车。 聋老太太回忆着公交车里的议论。 浑浊的脑海里似乎有一道闪电划过。 一直没注意的是,林平安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医术? 遥想老爷子当年,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医生,这怎么可能? 回忆着林平安在老爷子去世后的前后变化,她心中大惊,莫不是……。 殊不知,她内心那个荒诞的想法,正是事情的本质。要不怎么说,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即使她是个土埋到脖颈的老太太。 聋老太太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并没有回95号院子。 而是顺着巷道来到巷尾,就站在林平安的小院儿门前。 林平安还没回来,门上挂着锁。 “林平安呐,林平安,你到底是谁?” …… 林平安自然不知道聋老太太的想法,更不知道聋老太太的灵光一现,猜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但那又如何? 红星职工医院的疑难杂病科属于独立的科室,并没有夜班。 因此下班时间比一般的科室要晚一些。 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时,已经五点一刻。 钟离茜拎着剩下的半只烤鸭,抻了抻懒腰,甩了甩发昏的脑子。 “走,下班回家!” 李茹雪有些心事重重,李长庚现在还没回来,这让她有些担心。 林平安似乎看出了李茹雪的心事,安慰的说道。 “您就甭担心了,兴许是到哪位领导那出外诊了。您先回去,说不定,老头子一会就回家了呢……” 李茹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回应,可是眸子里的担心丝毫没有退却。 只有李茹雪清楚,李老头子从来就没有出去过这么长时间。 而且出去的时候,更没有特殊叮嘱。 这时候,钟离茜提议道。 “小雪,要不然您先跟我们回家,您这自己一个人回家,也不安全。吃过晚饭,再让平安送您回去,兴许,李爷爷就回去了呢。” 放在平时,钟离茜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提议。 但今天不知道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也不想让李茹雪受难。 钟离婷一下午跟李茹雪也熟络许多,跟着劝道。 “是啊,雪姐,您就跟我们一起回家。等吃完饭,您爷爷要是还没回来的话,就让姐夫帮您去找一下,安心啦,没事的。” 李茹雪也只是担心一下老头子,倒没说的那么严重。一听要去林平安家,顿时来了兴趣。 这可是“大夫人”亲自邀请的,可不是她自己想去的。 稍微安慰一下自己的内心,李茹雪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下午五点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出了医院,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灯光。 幸好钟离茜挎包里装着手电筒。 把手电筒用绳子固定在车把上,钟离茜载着李茹雪在前面带路。 林平安倒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他能够夜间视物。 但对于钟离茜的行为,他觉得心中暖暖的,明明她只是个普通人。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传出去老远,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击碎人们内心中的忧虑。 钟离茜微微扬起嘴角,同样按响车铃回应。 “叮铃铃——。” 第86章 菜不够,创意够不就行了? 骑着自行车回到小院儿的时候,聋老太太刚从林平安的小院门前离开。 望着进入95号院子的佝偻身影,让林平安陷入沉思。 记忆中的画面浮现眼前,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人是鬼,还真是看不清楚呢。” 停好自行车,打开门锁,林平安推开院门,邀请李茹雪进入。 “欢迎李茹雪同志第一次登门,请进——。” “我去开灯——。” 钟离婷回到小院儿后,迅速跑到堂屋,将院子的灯点亮。 “谢谢!” 李茹雪踏入小院儿,礼貌回应。 这时,院里的灯被点亮。 一瞬间,暖色的灯光照亮整个小院子。 “你们先进屋,我扫一下院子。” 钟离茜拿起扫帚把屋前的落叶清扫。 又没好气的盯着林平安。 “我说你们俩在家连院子都不扫,可真行——!” 林平安尴尬一笑,也没说话。 家庭地位,-1。 实际上,钟离茜有点挑事。 林平安就没有扫院子的习惯,往年都是等树叶落干净之后,一起扫成一堆,放火烧掉。 这一点钟离茜是知道的。 “姐夫,姐夫,小媳妇上门,不得多炒几个好菜。” 这时,钟离婷穿着一双拖鞋,欢快地从屋里跑出来。 李茹雪掩嘴偷笑,心中暗道。 “怎么在医院时,没看出来,林平安这个小姨子如此活泼。” 当然那句“小媳妇”,弄的李茹雪面红耳赤。 “呸——,净瞎说大实话。” 李茹雪在心里补充一句。 钟离茜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禁阴着脸。 她总觉得妹妹就是故意的,虽然她没有证据。 “哪壶不开提哪壶……,给我等着。” 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句,把扫帚往墙根儿一扔,训斥道。 “钟离婷——!不要胡闹。” 钟离婷撇了姐姐一眼,根本就不害怕。 赶紧躲到林平安的身后,俏皮的吐出小香舌。 “略略略!” 钟离茜无奈扶额,很抱歉的与李茹雪说道。 “咱甭管她,她小时候脑子被门夹过。” 如果不是她妹妹,兴许就是“傻逼”这两个字,看样子气的不轻。 恶狠狠的瞪了林平安一眼,意思大概是,看你干的好事! 林平安肯定是不以为然,都扯证了,还能怕你? 轻轻拍了拍钟离婷可爱的小脑袋。 “婷婷别闹,一会你姐该生气了……” 进到堂屋,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 果然,立冬之后,屋里还没外面暖和,这让林平安有些尴尬。 李茹雪第一次上门,就冷门冷灶的,有点不合适。 “抱歉,中午忘记烧火了。你们先找地方坐下,我把炉子给你们点着。” 林平安先把大衣挂起来,就去点煤炉子去了。 煤块有的是,手里有钱,还能缺煤?不存在的! 钟离茜拉着李茹雪的手往餐桌那边引,边介绍道。 “一会儿,让平安给您露一手,他做菜可不比国营饭馆差,您今天算是有口福咯。” 这句话,让钟离婷想起姐夫登门时,在老家做的那一桌子菜。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没错!姐夫做菜确实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 当然,几个门外汉,也只有“好吃”这么一个词去形容林平安的手艺。 不过,钟离婷那夸张的表情,倒让李茹雪提起兴趣来。 等把煤炉子点燃,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 没一会儿,林平安提着一只热腾腾的茶壶回来。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我先去做菜,你们先聊着。” 然后吩咐钟离婷道。 “婷婷,给你姐姐她们看茶——。” 林平安来到厨房,在橱柜里打眼一看,叹了口气。 这怎么办? 肉倒是不缺,主要是菜,只有土豆,白菜,南瓜,还有几个皱巴巴的茄子。 刚才钟离茜吹过的牛,他听在耳中。 本想着炒个十个八个菜,装个逼,结果就这——。 也没料到有人做客,没什么准备。 不过,这怎么能难倒林平安,菜不够,创意凑。 取过三个差不多大的南瓜。 林平安邪魅一笑。 “终于到了展示刀工的时刻了。” 握紧手中的菜刀,刀光自刀口的三分之一处截断。 宛若一颗璀璨的星辰。 随后,他放下刀。 直接把南瓜扔入混沌空间。 转眼间, 三只可爱的卡通小碗儿就雕刻完成了。 “嘎嘎嘎,刀工哪有混沌空间好用,白痴——,傻眼了。” 堂屋,三个女孩开始聊起了闲篇儿。 钟离婷凑到钟离茜身边,一脸希冀地说道。 “姐——,以后你可不能对不起姐夫。 您是没瞧见啊,太可怕了! 今儿那个歹徒就是因为媳妇儿对不起他,他就去百货大楼杀人去了。 你也不想姐夫为了你去杀人。” 钟离茜苦笑不得的说。 “嗐——,你这个傻妮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姐夫就不是那样的人。” 这时候,李茹雪也跟着附和道。 “对呀,平安同志一直是个善良的人呢!杀人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钟离婷堵起小嘴。 “我不信,姐夫是个武林高手,杀个人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钟离茜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不能盼着点好事儿,傻妮子,见天儿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哦——,怎么着,你还期待你姐夫去杀人啊?” 钟离婷委屈的嘟起嘴巴,满脸写着不高兴。 “姐夫凭什么不能杀人,还有那死老太太,还有那个丑大叔,就应该让姐夫杀了他们。” 钟离茜一听,得了!这丫头还记得昨天的仇呢。 这动不动就杀人的思想可要不得,必须要给妹妹的三观纠正回来。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见天的想着打打杀杀。长脑子了没?也就是你雪姐在这,要是被外人听了去,还不得给你抓进去。” 这时,林平安端着两个超级可爱的南瓜从厨房出来。 “聊什么呢?” 听到林平安的声音,三个女孩纷纷向林平安看过来。 不过视线被可爱的南瓜吸引。 “哇——,这也太可爱了,姐夫,您做的这是什么呀?” 钟离茜也跑到林平安的身边,接过一个南瓜。 林平安赶紧叮嘱道。 “媳妇儿别乱动,里面装着菜呢。” 李茹雪也欣喜的接过一个,一脸惊喜道。 “平安同志,你这也太可爱了。” 几女的表现林平安尽收眼底,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嘿嘿,菜不够,创意够不就行了?” 第87章 风起 三个菜,分别是,白菜炒肉,土豆丝炒肉,地三鲜。 当然地三鲜只能是地“二”鲜,毕竟少了一味主料呢! 您别瞧着不起眼,换个名字您再听听。 翡翠肉片,金玉满堂,小姐姐太皮了…… 当然可能混入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也甭在意,毕竟就一炒菜,哪来那么多门道儿。 有了南瓜雕成的卡通小碗,就颜值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就往里放炸馒头片,几个姑娘一样能吃的开心。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样的日子看上去也挺好,林平安哪里还顾得上吃饭,秀色可餐…… 而就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院门被敲响。 “咚咚咚!” “平安兄弟,我是你李哥,快开门。” 声音不大,但林平安还是能听清,毕竟耳力惊人。 发现几个姑娘并没有察觉,便开口嘱咐道。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趟。” 其实就算不嘱咐也没问题,都拿着南瓜小碗把玩呢,谁还在乎林平安。 出了屋子,给李怀德开门。 “李哥!” 李怀德把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子递给林平安,什么话也没多说。 “行了,林兄弟!这说话也不方便,您收着!等明儿你来趟轧钢厂,我再跟您细说。” 林平安微微发愣,这可是15万元啊…… 这么办事,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李哥,您不进屋坐坐?” 哪知李怀德摆了摆手,就往回走。 “明儿再说,我就不进去了……对了,还有件事忘记跟您说了,你们科室的李长庚被上面叫去问话了,您那边儿也小心着点!” 林平安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什么情况?” 李怀德赶紧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具体情况我这边儿也不了解,应该也没多大事,看明儿什么情况!得——,我走了,您回……” 林平安提着手提箱子,自然也不方便送李怀德,也就随意客气了一句。 “慢点……” 而李怀德已经摆着手,消失在黑夜中。 林平安关上门,把手提箱直接收入混沌空间里,放在锚点处的别墅中。 这应该是个秘密任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这并不怕钟离茜知道,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回到堂屋,林平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 “茹雪,你爷爷今晚应该回不来了,刚有人通知我,你爷爷给大领导看病去了!” 他还是不敢说实话,李怀德不懂其中的问题,他作为现代人可清楚是怎么回事,起风前,第一批清理的就是中医。 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李长庚背后的人物倒了。 不过并不用担心,如果真出了问题,林平安自然会去救他。只是救完人之后,也只能把李老头儿安排到香江去了。 果然,李茹雪听到这话,就放下心来,虽有疑惑,但她确认林平安不会骗他。 如果林平安知道李茹雪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尴尬不已,怎么可能不骗你。 但善意的谎言应该被原谅不是么? 钟离婷弱弱的问了一句。 “那李爷爷今儿也不回来,雪姐姐还要回家吗?” 这个话题来的有点猝不及防,怎么说李茹雪也是个黄花姑娘,夜宿在别人家多少有些不合适。但若是让她回去自己住,还真有些不放心。 李茹雪推辞道。 “让平安同志送我回去,我那院子落了锁,也不见得不安全。” 钟离茜皱了皱眉头,内心中很纠结,当李茹雪说要回家的时候,那种不好的感觉又萦绕在心头! “茹雪,您还是别回去了,晚上和婷婷住一起!” 似乎看出钟离茜的反常,林平安也劝道。 “留下来,怎么着,怕你平安哥哥吃了你不成?” 李茹雪哼了一声,也不理会林平安,往钟离茜身边靠了靠,很小声的说道。 “那就叨扰你们了……” 林平安看着姑娘们,不禁想到,这不就是上辈子心心念念的生活吗?真好! 聋老太太趴在小窗户上,盯着林平安的院子。 “林平安啊,林平安,你到底是谁!”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聋老太太对此可不稀奇,早年间,王府里就有会法术的高人,而且她还亲眼见过。 隐约间,还记得有人跟她说过,有一门法术叫做借尸还魂。 这与林平安的情况很像。 那么现在“林平安”究竟是谁呢? 虽然心中知晓,但这让聋老太太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能够使用法术的人,可不是她能够招惹的。 那么,林平安到底算不算借尸还魂呢?这一点就算林平安本人也说不清楚,但无论是名字和外貌都与前世一般无二,应该就不算是! 实际上,这并不重要,一来,前身没留下任何执念。二来,系统也说过,是因为时间线收束,过去未来合二为一。这种解释更符合林平安的心理预期。 但不管聋老太太怎么琢磨,林平安就是林平安,他无所畏惧。 李怀德开着车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他岳父那边儿。 翁婿俩坐在会客室里,面前是冒着热气的茶水。 李怀德开门见山的说道。 “爸——,我就直说了,李长庚不能动!” “哦?原因。” “上回给您诊治的医生,林平安,您还记得?” “嗯……不错的一个小同志!” “这个李长庚是他的人!” “哦?小同志也开始拉帮结派了?” “您误会了,小林同志的表现很好。” “上面的形式很严峻,这个忙不好帮! 有很多同志都受到了牵连, 这时候,插上一脚,很危险! 怀德,你回去告诉小林同志, 只能保证李长庚性命无碍!其他的不好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听了岳父的回答,李怀德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件事岳父不肯帮忙,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而此时李怀德还没意识到,他岳父不是不肯帮忙,而是不能帮这个忙。 这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别。 可能会有人疑惑,李怀德为何要不遗余力的帮林平安。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李怀德自己清楚。他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见他未来的生活很凄惨! 而他有一个预感。 或许搭上林平安这一条线。 就能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事实上,他的梦不可谓不准。 如果林平安愿意帮助他! 也许真能改变他的命运。 只是形式严峻,有些事情并不是李怀德可以左右的。 当然,李怀德认为林平安也不可能出事,不然也不会提前跟他通气。 毕竟一个被清算的人情,不值得李怀德去投资。 第88章 你可真‘孝\’死你爷爷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 清晨,李茹雪临走时瞥了一眼林平安,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钟离婷躲在门帘后面,不敢出来。 林平安看着天空,莫名其妙的感叹一句。 “一场秋雨……一场寒!” 林平安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离开院子,还是把空间留给她们姐妹的好。 这种战争,已经不是他能够参与的。 说来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小姨子太顽皮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小姨子带着李茹雪大半夜来听墙根,还把房门给撞开了。 走出小院儿,李茹雪还没走远。 几步追了上去。 “哎——,都是婷婷那丫头瞎胡闹。” 李茹雪嘟起小嘴,心情很奇怪。 “林平安,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明明知道我在你家做客,还做那种事。” 林平安见四下无人,一把拉住李茹雪的小手,调侃道。 “当然是把你当……自己人啊。” 李茹雪瞬间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怕被茜茜发现呀!” “怕——,怎么能不怕呢。” “怕你还……” “但我更怕失去你,你爷爷不都说了吗,都把你送给我了,答应我好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轻言说放弃。” 不要误会,自从知道李长庚的事情,林平安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而且只要李茹雪回到医院,说不定就能知道这件事,他要提前打好预防针。 听着林平安奇怪的话,李茹雪皱了皱眉头。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平安叹了一口气。 “走,去医院,也许那边儿有答案。” 李茹雪是个聪慧的女孩,稍微那么一琢磨,就明白林平安话里的意思。 “您是说,我爷爷他。” 林平安盯着李茹雪的眸子。 “现在也不能确定,不过只要到了医院,兴许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钟离茜推着自行车走过来。 “小雪,你也甭光听他一个人说,咱们这就去医院问问胡院长。如果真出了事,这不还有我们吗,咱们一起想办法。” 钟离婷锁好院门,也走了过来。 “雪姐,你放心,你还有我们呢,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咱们还是三个‘姿势’分子呢。” 林平安瞪了钟离婷一眼,没好气道。 “你把舌头给我捋直了说话。” “略略略——。” 林平安松开李茹雪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走,今儿诸葛亮就陪着你们仨知识分子,走一趟。” 不要怀疑任何人的坚强,因为她们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李茹雪深吸了一口气,很平静的说道。 “谢谢你们,不过,不用担心我,咱们走——。”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林平安点点头。 “走——。” 来到职工医院,并没有去科室,而是径直去了院长办公室。 林平安更是开门见山道。 “胡院长,您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胡院长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交到李茹雪手中。 “这个你拿着,回去上班。” 林平安皱了皱眉头,不管怎样,总有些情分,看胡院长这态度。 “胡院长,您不多解释解释?” 哪知胡院长深深的看了林平安一眼,淡淡的说道。 “小林同志,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您也甭为难我,我要是能说,肯定就说了。先回去上班!” 李茹雪并没有当面拆开书信,而是拉了一把钟离茜。 “茜茜,我们先回去。” 林平安咬了咬牙,心里特憋屈,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拳头握紧再松开,最终还是泄了那口气,沉声道。 “走——。” 看着四人远去的背影,胡院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走回院长办公室。 林平安等人回到疑难杂病科后。 钟离婷就开始抱怨。 “这院长怎么这样!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林平安抿着嘴,心中也恨生气,并且他和钟离婷有着同样的想法。 有没有其他人在,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呢? 搞得好像是犯了多大的罪似的,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钟离茜皱着眉,她实际上能够理解院长的行为,但是看着林平安与钟离婷这两个活宝都快气死了,就决定不说话,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李茹雪很平静的坐在平时办公的椅子上,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两张信纸,其中一张赫然写着“断绝关系证明书”。 看到这里,眼泪就不自觉地流出来。 林平安用神念扫了一眼,轻哼了一声,他早就猜到信里肯定是这东西。 想要李茹雪不被牵连,断绝关系是唯一的方法。 李茹雪擦了一把眼泪,继续看另外一张信纸。 字迹很潦草,但能够看清。 “阿雪,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可能被带去改造了, 不用担心,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见到你。 哎——, 爷爷有些遗憾,就是没能看见你结婚生子。 以后你就跟着小林子一起生活,爷爷看好你们。 如果他不答应,你就举报他,我不相信,有那么好的医术的人底子能干净的了。 放心,一举报一个准儿。 可别让他欺负喽, 这次爷爷可给你机会了,你再不中用,也就别说是我孙女了。 断绝关系证明书留好,兴许会有用。 看完了,就把信烧掉。” 等李茹雪看完信,偷偷的瞥了一眼林平安,脸色不合时宜的红了一下。 林平安感觉有些奇怪,用神念悄悄扫了一眼书信。 心中暗骂。 “果然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钟离茜凑上前,关心的问道。 “小雪,你爷爷在信上说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茹雪赶紧把信纸折起来藏好,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没……,没什么,爷爷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被抓走劳改去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被放了。” 钟离婷气愤的说道。 “凭什么呀?李爷爷犯错了吗?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呢?” 林平安捏紧拳头,也跟着钟离婷一样气愤的喊着口号。 “对,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呢,走,咱们去把爷爷救粗来。” 钟离茜看见两个活宝又在拱火,一拍桌子。 “够了——,你们两个。” 李茹雪听见有人给爷爷打抱不平,瞬间破涕为笑。 “行了,让他先关两天,反正在医院也是睡觉,不如去锻炼锻炼身体。” 林平安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叹。 “你可真‘孝’死你爷爷了。” 第89章 秦淮茹的变化 因为跟李怀德有过约定,林平安从职工医院离开,骑着自行车前往红星轧钢厂。 保卫科的刘闯认识林平安,很客气与其打着招呼。 “林主任!” “刘科长!” “您这是……” “找李怀德,李厂长有点私事!” 林平安发了刘科长一根烟,为其点燃。 “跟您打听个事,职工医院的李长庚您认识?” 刘闯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烟圈。 “这事儿我知道,但还是劝您一句,最好别管,没结果!要是闹大了,恐怕还会被牵连。” 林平安皱了皱眉头。 “刘科长,您这方便透露一下吗?弄的还挺神秘的,我看除了我,基本上你们这些领导干部都知道点内情!感情这就是对我保密。” “林主任这是哪里的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当年提拔李长庚的领导有贪污受贿的嫌疑,被发配到大西北去了。而受到他提拔的人多少会受到牵连!但李长庚的情况有些特殊,当初这位领导是利用李长庚的医术,联合了不少人。因此李长庚算是这位领导的嫡系。受罚是很正常的。” 听到这里,林平安有些疑惑,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啊!那为何还要保密? 心中有疑惑,自然要提出来。 “嗯?这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怎么胡院长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的呢?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半点!” 刘闯深吸了一口烟,又不紧不慢的吐出来。 “这个就不能跟你说了,但做为朋友,我跟你说俩字,中医!” 林平安对历史不是很熟悉,只能记住大概!但提起中医,让他瞬间明白了不少事。 有人想对中医学下手! 历史上曾有记载,在起风的前后时间段里,有很多老中医锒铛入狱,甚至有些年轻的中医传承者只是反抗了一下,就被活活打死。 那是中医的悲痛史。 而自此中医学一蹶不振,很多名医被赶出医院,只能做一个游街的赤脚大夫。 “嗐,刘科长,我就发现跟你们这些领导干部讲话,就跟猜谜语似的!得了,咱们呐回头再聊,我先去找一下李厂长。” “嘿,你小子!” 刘闯挥挥手。 “去,李厂长换办公室了,用不用我叫个人带你去?” “不用那么麻烦,您告诉我在哪里就成,我应该能找的到!” 刘闯把烟头扔在地上,拍了拍手。 “杨厂长办公室你知道?往右数,隔着三道门就是。不过今天厂领导干部开会,你怕是要等一会。” 林平安这才意识到,似乎是来早了! 又递给刘闯一根烟。 “那这个会议,多久能够谈完!” “这咱就不清楚了!” “那行!您忙着。” 刘闯这个人还是比较健谈的,这是给林平安的第一印象,不过具体是什么样,林平安并没过多了解。 因为在看剧的时候,记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人,这与李怀德还不一样。 但毕竟是李怀德的人,见面侃侃闲篇儿,还是要的。 离开保卫科,朝着厂办公室行进。 路过车间时,意外的看见秦淮茹正在加工零件。 想来这里应该是一车间。 “咦,这也看不出来哪里磨洋工啊?” 也许是因为不懂钳工技术,秦淮茹在林平安的眼中,跟其他的工人都一样。 殊不知,在没有易中海这个“好师傅”的情况下,秦淮茹工作还是很努力的。 秦淮茹似乎察觉到窥视的目光,在加工零件的空档,朝车间门这边望过来,正巧遇林平安对视在一起。 “林平安!他怎么来厂里了?” 她以为林平安是特意来找她的,于是关停机器,一扭一扭的朝林平安走来。 林平安也很意外,心里有些惊慌,完了,被看见了,不会又跑过来要吸血! 正想着,秦淮茹打开了一车间的门,展颜一笑。 “平安弟弟,怎么有空来找秦姐?” 她还记得易中海说过,林平安是领导,那还不赶紧舔一下,万一能舔掉块肉呢? 这就让林平安有些尴尬,也不是来找她的,被她这句话一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却在这时,车间里就有人开始议论。 “快看,那是不是秦淮茹的新对象,长得好俊俏啊!” “别乱说,那是职工医院的林主任,你们不认识吗?以前跟秦淮茹一个大院的!兴许,是找秦淮茹有事情。你们这个思想要不得。” “嘿,我说王二狗,又不是你惦记小寡妇的时候了……” “嘘,你们可甭说了,一会儿让秦淮茹的师傅听见,还不得给你们穿小鞋。” 秦淮茹虽然从良了,但白莲花察言观色的功夫还在,看林平安的表情,就知道不是来找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难得在轧钢厂遇见您,要去什么地方,秦姐带你过去。” 其实看见秦淮茹的变化之后,林平安就没那么厌恶秦淮茹了,只要她不是毫无底线的吸血,还是个不错的女人,最起码长得漂亮。 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颦一笑都让人流连忘返。 “这不耽误您工作?” 秦淮茹得意道。 “您可甭小瞧了秦姐,就一级钳工的任务,秦姐半天就能干完。” 这就让林平安觉得荒诞了,心中不禁暗自想道。 “秦淮茹已经这么牛逼了吗?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秦淮茹确实有这个技术,她的白莲潜质,就附带了心灵手巧这项技能,只要用对了地方,一级钳工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别看秦华茹来轧钢厂还不到两个月,但技术学习方面还真不差,这也得到了她师傅的真心夸奖。 毕竟一个努力上进又漂亮的女人,到哪里都遭人待见。 却见她微微一笑,宛若盛开的百合花,明媚,清新,各种欢快的情绪不一而足。 “走,秦姐带你转转!” 林平安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秦姐,您变化可真大!” 秦华茹已经把一车间的门关好,似哀怨似嗔怒的白了林平安一眼。 “平安弟弟,你可不能打秦姐的主意!别人会笑话你秦姐,老牛吃嫩草的。” 这回林平安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一句话撩拨到破防,难怪都说阿姨好,阿姨让你倒不了。 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秦姐您可不是老牛,你呐,看起来像十八,品起来像老酒,越喝越有滋味那种。” 显然秦淮茹没料到林平安会这么说话,又些惊讶和窃喜。 小拳拳锤了一下林平安的胸口。 “就你贫!” 第90章 与秦淮茹“谈心” 秦淮茹也不怕别人误会,带着林平安离开了一车间的范围。 “平安弟弟,您这来轧钢厂是来找厂领导的!还真凑巧,现在厂领导都在开会呢。以前也没见您来过轧钢厂,正好,秦姐带您呐,溜达溜达。” 其实秦淮茹还是存着小心思的,因为自己长得好看,不少男的都对她存有别的心思,还不是看她是个寡妇,好欺负。 傻柱虽然整天围着她转,但傻柱可不是良配,说好听的,那叫关心他秦姐。说不好听的,他跟车间里那些打秦淮茹主意的男人一个样。 但林平安不同,既是职工医院的领导,又是战斗英雄。 如果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人误会她和林平安的关系,以后肯定不敢胡乱的打主意。 见林平安没有想接话的意思,秦淮茹就换了一个话题。 “平安弟弟,您可不能对秦姐有偏见,这人呐,只要一接触外界,都会改变。秦姐以前就是个农村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拼了命的想留在城里生活。 看见婆婆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以为那就是城里的生活方式。 直到来轧钢厂工作,秦姐才发现,城里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秦姐肯努力工作,一个女人在城里也能活的很好! 说出来也不怕您瞧不上,等年底技术考核,秦姐就能成为正式的一级工人,每月32块5! 别说养三个孩子了,就是再添一个爷们儿,姐也养的起。” 这番话就不得不让林平安震惊了,尤其是那句,“就是再添一个爷们儿,姐也养的起。”说得霸气侧漏,完全颠覆了秦淮茹在林平安心里的印象。 就是不知道贾张氏那老虔婆出狱后,会不会再次影响到秦淮茹。 当然如果秦淮茹能变得独立自强,林平安也不介意做一个顺水人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贾张氏处理掉。 逼良为娼,劝娼从良! 这不正是一个好男人的优良品质吗? “秦姐霸气!女人呐就该活出个样子来,伟人可说过,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照这么看来,肯定是没问题的。” 难得从林平安嘴里听到一句夸奖,让秦淮茹得意忘形。 “那是——,也不瞧瞧你秦姐是什么人,别说半边天,就是整片天秦姐也能给您顶起来。” 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记得前世上大学那会,一位阿姨也是这么跟林平安说的。 虽然内容不太一样,但感觉太他妈相似了。 这以后的秦淮茹不会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 林平安不禁腹诽! 想到这里,老脸情不自禁的红了。 秦淮茹见林平安的神态变化,心中更加得意,暗自发誓。 “等着,只要老娘肯努力,啥样的男人得不到,小平安,嘿嘿!” 一番谈话竟让秦淮茹忘记自己想舔林平安的初衷,恍惚间让她觉得男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殊不知,秦淮茹就是一个爱走极端的女人。如果白莲不曾盛开,那就让黑玫瑰开到漫山遍野。 一路上走走停停,几乎逛遍了整个轧钢厂。虽然不太想承认,现在的秦淮茹确实很有魅力,那是不同于白莲花那种魅力。让人觉得很励志,却不突兀。 这让林平安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秦淮茹一把。 贾张氏的命,就永远留在监狱里! 秦淮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领导应该已经结束会议。就带着林平安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前。 “姐就不跟你进去了,这个李怀德还打姐的主意,我得躲着点走!” 等秦淮茹离开,林平安轻轻叹息了一句。 “如此看来,易中海与老虔婆真是害人不浅啊……” “咚咚咚!” 甩了甩脑子,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 就听李怀德的声音传出。 “请进——!” 听到回应,林平安推门而入。 秦淮茹回到工位,心里美滋滋的,让旁边儿的工友瞧见,一脸揶揄。 “嘿,小师妹,林主任可还是个孩子,你可不能……” 秦淮茹笑骂道。 “滚一边儿去,孩子怎么了,大人能办的事他都能办!等着瞧,你秦姐升到大工的,就欺负这些孩子。” 一车间没几个女工,出彩的也就秦淮茹一个,这让她在师兄弟面前混的跟个爷们儿似的,小段子说开就开。 “秦姐就是霸气!”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足与外人道也。 刘海中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因为他无意中看见秦淮茹与林平安走在一起,举止神态颇为亲密,这让他感到浓浓的危机感。 林平安的关系,可不能让秦淮茹捷足先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刘海中的利益团伙可是与秦淮茹对立的。 他心中不禁暗恨。 怎么倒了易中海,又要起来个秦淮茹?只要秦淮茹搭上林平安的关系,别说在轧钢厂,就是在95号大院的权威也会受到影响。 因此他决定要去钟离茜那边儿告密,就说林平安在轧钢厂与秦淮茹勾搭。 只要林平安媳妇出马,他相信一定能够化解危机。 刘海中可不在乎林平安与钟离茜之间的夫妻和睦,只要能破坏秦淮茹的谋划,牺牲谁都是可以的。 想到就做,刘海中与车间组长请了半天假,说是回家处理一些事情,实际上已经奔着职工医院去了。 与李怀德商定好药酒合作的细节,让林平安豁然开朗,怎么购买原材料,怎么避开他人注意的目光,在林平安的心里已经初步有了一些头绪。 “林老弟,今儿中午就在轧钢厂食堂吃饭,我安排你。” 林平安想着,傻柱都他妈被打住院了,红星轧钢厂哪来的小灶大厨,知道李怀德不过是客气一句,于是推诿道。 “李哥,饭咱们下回再吃,到时候我请您。这回,老弟这边确实还有事,您就甭忙活了,心意领了,亲兄弟就不要那么外道了。” 实际上李怀德也就那么一说,没有何雨柱的小食堂,的确有些拿不出手! 这时候的马华刚拜入何雨柱的门下,练大锅菜都炒不好,更何况是小灶呢? “那成,老弟您有事就去先忙,咱们兄弟不用那么客气。李哥可是听说,你小子厨艺不错。到时候可别去餐馆糊弄李哥,得你亲自下厨。” 李平安爽朗一笑。 “好说,好说!到时候肯定给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放心!” 第91章 孩子的事情“暴露”了 与李怀德的谈话,中间又涉及到李长庚。 但李怀德的建议是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足以看出事态的严重性! 李怀德虽不十分清楚林平安的关系网,但能够了解一个大概。 不能说这些关系网起不到作用,但为李长庚并不值得。 这其中的关键,李怀德并没直说。 林平安却能从李怀德的话中听出点儿别的味道。 但!人情怎可用价值去衡量? 值不值当,林平安说的才算! 李长庚的羁押地点,李怀德并没隐瞒,可能他也不会想到,林平安有劫狱的想法!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劫狱无疑是死路一条。 但!对别人来讲是死路的方式,林平安却未必。 李长庚肯定要救,不仅仅是为了李茹雪! 当然,救人不意味着,现在就要莽过去。在事情还没有具体计划前,应该谋而后动! 这需要对羁押地点的警卫力量有所了解。 离开红星轧钢厂时,正巧碰上保卫科,科长刘闯。 递了一根烟后,套取了一些情报! 也就是林平安,若是换成其他人这般询问,早就被当成敌特逮捕起来了。 刘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林主任,您可不要犯糊涂!” 此时, 刘海中气喘吁吁的从轧钢厂外回来,显然是跑回轧钢厂的。他眼神飘忽躲闪,左顾右盼,一副心虚的模样。 这让林平安心生疑惑。 “这刘海中是什么情况?莫非大院儿又出事了?” 当然,这并不重要! 依林平安看来,刘海中只是个小人物,微不足道。 就算暗中使坏,也完全威胁不到林平安。 离开保卫科。 林平安琢磨了一路! 除了劫狱,找刘部长是否能行? 这个问题,不太好说。 记得电视剧中,娄振华被清算时,就是何雨柱求的刘部长。 也因为此事,娄晓娥为何雨柱生了一个儿子! 这么看来,刘部长应该有能力救人。 想到这里,刘振华的身影浮现在林平安的脑海中,或许,此时的娄振华也有这个能力! 当然,这要试试才知道。 风风火火的来到娄振华家,正直午饭时间,娄晓娥邀请林平安一同坐下吃饭。 娄振华点头示意,一切事宜,等吃完饭再说。 自从“怀平”“怀安”降生。 娄晓娥就搬出了95号院子。 饭后, 娄振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平安。 “到书房说!” 林平安心中泛起嘀咕。 “娄叔,平时也没对我这般冷淡,难道说,他知道我的来意?” 不等林平安想明白, 娄振华已经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林平安只好跟在后面。 娄晓娥冲着林平安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情况。 来到书房! 娄振华坐在主坐上,看了林平安好一会儿才说。 “坐!” 林平安刚坐稳,就听娄振华以淡漠的口气继续说。 “你和晓娥的事,我知道了!” 林平安心下一惊,站起身来。 “娄叔,您什么意思?您知道什么了?” 娄振华眉头微皱,似乎想要发火,但又强忍下来。 “怀平,怀安,是你的孩子?” 林平安坐了下来!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晃了晃。 “呵!娄叔,这——,又是您,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娄振华似笑非笑道。 “谣言?真的是谣言吗?如果我跟你说,这是晓娥亲口承认的,你又怎么说?” 林平安这才叹了一口气。 “娄叔,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娄振华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盯着林平安良久,才说道。 “如今国家形势越来越严峻,留在四九城非明智之举!我只是希望孩子真正的爸爸不要有事!” “那许大茂呢?” “他们一家,没必要存在了!” “您给我说这些!不怕我告密?” “哼哼!那……,你会告密吗?” 林平安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会!但没这个必要!” 娄振华点燃了一颗雪茄,在烟灰缸上磕了磕。 “他知道的太多了……” 林平安很不喜欢这种随意定人生死的感觉,不服气的说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您女婿!” 娄振华的语气不善。 “一个废人?也配成为我娄半城的女婿?平安呐,看事不要只看表面!” “您早知道许大茂的情况?” 娄振华眯着眼,思绪飘远。 “没错!” “那……” “晓娥怀孕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你!” 林平安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那您这么做,不怕晓娥姐知道?还是说,晓娥姐也是知情人之一。” 也不怪林平安如此想,如果娄晓娥也是知情人。 那么娄家也太可怕了! 娄振华摇了摇头。 “晓娥她,并不清楚,但!你真的以为许大茂一家就是好人?那如果我跟你说,许大茂的母亲也是知情者,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这话说出,林平安猛然惊醒。 更可笑的是! 在医院时,林平安还自以为是的“滴血认亲”。 “呵呵,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这时, 娄晓娥泪流满面的冲进书房。 “怀平,怀安,真是平安的孩子?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许大茂的,我就说嘛……” 林平安看着激动的摇摇欲坠的娄晓娥,连忙扶稳。 “晓娥姐!” 娄晓娥一把抱住林平安。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为什么要滴血认亲!呜呜呜——!” 娄振华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独自走出书房,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哭了好一会儿,娄晓娥试探的问了一句。 “平安弟弟,你能带着你的女人们跟我去香江吗?我不想孩子没有爸爸!” 林平安仔细琢磨了一下。 如果娄振华现在去香江,很大概率会避开起风的那几年,更不会有抄家的风险。 李长庚也能救出来,李茹雪自然就不会有意见。 但!钟离茜姐妹始终是一个问题。 她们有父母。 如果去了香江,她的父母是否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晓娥姐,我暂时不能跟你去香江!不过,我可以经常去看你和孩子!这个你放心,我肯定有能力去香江。” 炼气化神是可以飞行的,理论上,林平安想要去香江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儿!但这一点他不能明说。 娄晓娥狐疑的盯着林平安。 “你没骗我?真的可以吗?如果你骗我怎么办?” “得——,我哪敢骗您啊?” 娄晓娥展颜一笑。 “我相信你,老公!” 林平安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娄晓娥。 “你说什么?” 第92章 先天武者? 安抚好娄晓娥,林平安找到娄振华。 “娄叔,我也不瞒着您,这次来找您是为了李长庚的事情,您这边儿有什么好办法?” 娄振华琢磨了一下。 “这事情不怎么好办,事情刚发生,正盯的紧!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能找到刘部长,这事儿兴许能解决。” “您的意思是?这事儿刘部长也有参与?” 在林平安的印象中,刘部长是一个正派的人,不太可能去做这件事!而且李长庚并没有明确的站队,按照刘部长的做事风格,不太可能牵连到李长庚。 娄振华摇了摇头。 “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系铃铛这人与刘部长有些关系,可以说上话。不过……” “不过什么?” “这件事情,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怕刘部长的面子也不一定好用!我听说,有人想对中医下手,李长庚只不过是被拉到台面的那只羊!” 这一点林平安清楚,只是心里不太舒服,为什么是李长庚,难道换一个人不行吗?他是真不想对这个国家动用武力!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成与不成,总要去试试!” 这时, 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端着一盘水果回来。 “吃点水果!” 林平安见此,就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转移话题道。 “娄叔准备什么时候去香江?” “就这个礼拜,需要把东西都处理一下!” 林平安点了点头。 “娄叔,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很冒昧,但您能不能把东西交给我处理?我有一个特别安全的地方,总比低价处理的强,等国内局势稳定,我们还能完好无损的收回来。” 娄振华皱了皱眉,他习惯把人往坏处想,但想来林平安应该没有恶意!毕竟林平安的情况,娄振华很了解。 “交给你也不是不成!如果不是形势严峻,这些家产也是留给我两个孙子的!不过,你的意思是说,不跟我们去香江?” 林平安连忙解释道。 “我的确不去香江,不过您放心,我可以经常去看望孩子,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娄振华自然是不信,瞪眼看着林平安。 “香江距离四九城2000多公里呢!你怎么去?除非你是神仙!” 这时,书房里只有林平安与娄振华两人,他决定露一手,意味深长地说道。 “谁规定,我不可以是神仙呢?” 说罢,身体缓缓飘了起来…… 空间肯定是不能暴露的,但法术却没什么问题! 娄振华腾的一下站起身,不可思议道。 “这……,这是真的?我没眼花!” 林平安落在地上,爽朗一笑。 “这就是真的,没什么不可能!这回总该相信我了……” 娄振华拍着手。 “这太不可思议了,平安,您是先天武者!怪不得,怪不得,早年间就听说先天武者可以凌空飞渡,我还不相信,这次算是开了眼了!” 激动时,娄振华围着林平安在书房来回踱着步。 好一会儿才兴奋的一拍手。 实际上他想到了更多,起初他还担心去香江之后不能快速的打下地盘,这回好了。 老天待他不薄,在紧要关头,把林平安送到他的身边。 有先天高手出马,到了香江简直是虎入羊群。 “平安呐,就是为了您那两个儿子,您也得帮我!你和晓娥生了两个儿子,怎么算也是我娄半城的姑爷!也不求您别的,这次能不能陪我去香江,帮我打下一块地盘!” 林平安一琢磨,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毕竟也算是给两个便宜儿子打下的基业。 “那成!到时候,我陪你们走一趟!” 娄振华得知林平安是先天高手之后,心思已经非常活络。 对比四九城,香江可谓是遍地黄金!对于娄振华这种商人来说,哪里就是圣地。如果早知道林平安是先天高手,他早就离开这处处都受到限制的四九城了! 越想越兴奋,以至于非要留林平安吃完饭。 这哪里能行? “娄叔,我是真不能留下,您呐,也甭怪罪!家里还有一口子人呢!” 娄振华自己都娶了好几房,自然没当回事。 加上心情着实不错,爽朗一笑。 “男人嘛,理解!不过正因为如此,您呐更应该去香江!” “哈哈,岳父的提议,小婿就考虑考虑!不过,今天确实不成,没打过招呼,省的让人担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离开娄家! 林平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来了趟娄家,事儿没办成不说,还捡了个便宜岳父。 得——,还是得求到刘部长。 看了一眼天色,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医院。 钟离茜真的是太生气了, 这个林平安真是一点也不省心。 勾搭完钟离婷, 又来了李茹雪, 这回连秦淮茹都惦记上了, 要不是刘海中过来告密, 她还不知道, 这孙子玩的挺花啊! “林平安,你给老娘等着,看我回家不扒了你皮!” 李茹雪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去搭话! 钟离婷躲在角落里,冷哼一声。 “我的好姐姐哟,看来,你是真没看清时事!那么老大的位置,妹妹可就取代了哟!” 钱小美有些心神不宁, 总觉得将有大事发生。 “平安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李长庚的事情已经在中医科小范围的传开了,人心惶惶的,都没什么心情工作,钱小美自然在列。 实际上,有些医生根本不用担心,医科大学毕业的,是不会被牵连,毕竟有不是只学了中医。 还有就是小护士,那就更不用担心,就算有人要为难中医,也不会牵连护士的! 临近下班, 林平安终于来到医院, 到了疑难杂病科。 “我回来了,姑娘们,有没有想我?” 钟离茜阴沉着脸。 “怎么不想,我都快想你死了……” 嗯? 不是“想死你了”,而是“想你死了”。 这很不对劲! “茜茜,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钟离茜脚步走到林平安面前,一把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道。 “没说错,就是想你死了!也没外人,说说,秦淮茹是怎么回事?” “什么秦淮茹?关我什么事?” “还装!不承认是?我问你,今天是不是去轧钢厂了!” “去了!” “那你就死的不冤……看打!” 林平安真是一脸懵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实在搞不明白,就看了一眼李茹雪。 而李茹雪也在害怕呢,缩在办公桌后面,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林平安又看向钟离婷,就见她耸了耸肩膀。 “疼疼疼!媳妇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您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钟离茜以为真恰疼了林平安,稍稍松了点手,不高兴的说道。 “哼!有人看见你在轧钢厂和秦淮茹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了,你还想狡辩吗?” 第93章 媳妇生气了 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这话从何说起? 还有钟离茜怎么知道, 林平安去轧钢厂了? “钟离茜同志,你这些都是听哪个缺德玩意儿说的?这是污蔑!” “哟!心虚!连媳妇儿都不叫了!还在狡辩?” “媳妇儿,叫媳妇儿还不成吗?您到轧钢厂随便打听打听,很多人都看见了,真没您说那样!还拉拉扯扯?还搂搂抱抱,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来,你告诉我,是哪个缺德玩意儿跟您说的,看我不弄死他!” 见林平安不像是在说谎, 钟离茜狐疑的看着林平安, 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真的?真没拉拉扯扯?真没搂搂抱抱!” “嗐……,天地良心!” 这时, 钟离婷从角落里走出来, 瞪着钟离茜, 为林平安打抱不平。 “姐——,你怎么可以怀疑姐夫呢?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信任过姐夫吗?” 钟离茜把眼睛一瞪, 冷喝道。 “滚一边儿去!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信任你姐夫?” 李茹雪似乎觉得感情受到了侮辱, 猛的从办公桌后站起, 又用一种很怂的语气, 战战兢兢的说道。 “茜姐,我觉得婷婷说的对!你要理解平安!” 钟离茜瞧着俩人似乎达成统一战线, 冷笑一声。 “呵呵!还以为你们两个老实了,没想到啊!怎么着,想要上位,把正宫娘娘逼走?收起那些小心思,实话告诉你俩,本宫不死,尔等终将是妾!” 钟离听觉得姐姐说得有些过分, 可怜巴巴的望着林平安, 撒娇道。 “姐夫!您看姐姐她……,像话吗?” 李茹雪捏紧了小拳头, 怂怂的复合。 “对呀,姐夫!” 林平安以手附额, 感觉身心俱疲, 谁说女人身边的女人多是好事? 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行了,都别拱火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等回去再收拾你们!” 钟离茜突然觉得挺委屈, 本来是两个人的事, 怎么最后成了一堆人! “别杵着了,听你姐夫的!” 林平安送了一口气, 暗自发誓, 一定要找到告密的人。 如果单纯告密,还不可恨! 但!这是单纯的告密吗?这是在污蔑,败坏一个革命好同志的品德,不可原谅。 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平安凑到钟离茜的身边, 压低了声音问道。 “媳妇儿,是谁跟你说的!我怀疑咱们是又遭到别人算计了,你跟我说,咱们分析分析,是怎么个情况。” 钟离茜本想说出“刘海中”,但转念一想,如果说出来,林平安肯定要闹事。到时候传的沸沸扬扬的,反到坏了林平安的名声。 “是谁你就甭管了,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说的。” 愤恨的往前快走两步, 却见林平安紧紧的跟着, 才叹了口气,郁闷道。 “那你敢发誓,对秦淮茹没存着一些歪心思!你敢吗?” 林平安扪心自问, 这个问题放在任何穿越者身上, 都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 更何况, 林平安本就不是一个正派的人。 如果不是修行者, 林平安肯定敢发这个誓言, 但!作为修道者,誓言可不能随便乱发。 见林平安不说话, 正说明林平安不敢, 那么不管别人是否告密, 更不用管拉拉扯扯是否属实, 以秦淮茹暧昧的性格,不好的结果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你连发誓都不敢,我凭什么把告密的人说出来?” 钟离婷跟在身后, 心中郁结之气越积越重! 最终在钟离茜这句看似羞辱的话下直接爆发! “我的好姐姐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要控制姐夫的思想!不是都跟您解释清楚了吗?这是诬陷,您是不是对诬陷这个词不了解啊?那是敌人要对付我们,您隔着藏着掖着的,跟谁耍性子呢?知道就赶紧说,快点!” 钟离茜也没料到钟离婷的爆发, 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明明是林平安的错, 最后怪在她的头上? “你……你……!” 李茹雪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茜姐!您别总抓着姐夫不放,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想要挑拨您和姐夫的关系!其心可诛啊,您还在这藏着掖着的,看着都让人着急!” 钟离茜也是被林平安气昏了头, 被俩姑娘这么一点拨, 就已经清醒过来! 虽然还是很生气, 但也把“刘海中”告密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钟离茜的叙述,林平安暗叹一句。 这刘海中做的也算高明,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钟离茜, 而是托人把钟离茜叫到医院外, 旁敲侧击的给她叙述。 这样一来,就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是刘海中告的密,一切只是钟离茜的猜测! 但!这对刘海中有什么好处? 林平安始终没想明白! 李茹雪适当的分析道。 “按照茜姐说的,就算找到刘海中,人家也不会承认!可这么败坏平安,是因为什么?” 钟离婷气愤的骂道。 “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刘海中,诅咒他拉屎掉进茅坑淹死!” 此话一出,钟离茜与李茹雪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钟离婷。 良久, 钟离茜摆了摆手。 “说的好!下次别说了!” 李茹雪拍了拍钟离婷的肩膀, 意味深长的说道。 “说的好,就是有点恶心!下次少说。” 林平安倒觉得主意不错, 小声的对钟离婷说道。 “好主意,等晚上看见他上厕所,我就给他踹坑里去!” 林平安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何在轧钢厂看见刘海中时,他慌慌张张的,原来是搁这儿使坏呢! 直接找刘海中理论,未免显得小气! 那就偷摸搞你一下! 回到小院儿! 钟离茜似乎觉得理亏,主动承担起家务。 先是点着了煤炉子,烧了开水,回去忙着做饭了。 钟离婷把挎包挂起来,开了院灯,去洗澡去了! 此时, 堂屋里就剩下林平安与李茹雪两人。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林平安清了清嗓子, 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茹雪,如果林哥带你去香江,你愿意跟林哥去吗?” 一提到香江,李茹雪兴奋起来。 “当然愿意!” 林平安瞧着李茹雪突然兴奋起来, 疑惑的看着她, 似乎在等李茹雪给他一个解释。 “姐夫!说了您也不懂,您知道啥叫影星吗?名角!刘艳芳!” 林平安听的好笑, 再怎么说, 林平安也是个现代人! 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哦?你想拍电影!” 第94章 刘海中掉厕所里了 刘海中一下班, 就迫不及待的往四合院走, 他想确认一下, 钟离茜是否跟林平安闹起来。 “林平安呐,林大主任!这回看你怎么办?瞧不上我刘海中?你们小夫妻俩也别想好过!” 易中海有些郁闷, 李长庚不在职工医院, 他是到中医科做的恢复治疗, 效果明显下降很多, 但治疗费用一样, 让他感觉亏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易大妈整个下午都陪着易中海, 根本不敢到院里扯老婆舌。 眼看这么下去一不行, 出言劝慰道。 “老易,您就甭纠结了,说不定,明儿李医生就回来了!再不成,咱们去求求林平安,大不了我给他跪下,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要不怎么说,易中海的眼中只有自己呢! 他老婆都要给人跪下求情了, 他还觉得理所应当, 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 叹了一口气道。 “也只能这么办了,看情况!” 易大妈心里咯噔一下,本来就是说出来意思一下,却不料老易当了真!这怎么可以?难道真要给林平安下跪? 诚然,他们还是异想天开了,上次林平安舍得救他,已经是网开一面了,那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感叹生灵生存不易。可真让林平安帮助易中海恢复身体,断然没这个可能!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林平安吃过晚饭, 用神念观察着刘海中, 敢去告密! 不报复一下,他心里堵得慌! 好在没让林平安失望, 刘海中在训斥完两个儿子后, 出了四合院, 往胡同的公测走去。 林平安阴测测的一笑。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今儿就让你掉茅坑蘸屎葫芦去!” 刘海中突然感觉菊花一紧,好似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一般,打了个激灵。 “唉哟,这天儿凉的!” 他快走两步,也害怕林平安的报复。 心虚的他,总感觉林平安会敲闷棍。 中午时, 他因为出去告密,没功夫去食堂吃饭。 等去吃饭时,就剩个菜底子。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由于他从职工医院一路跑回红星轧钢厂,期间灌了不少风。 这会儿,正闹肚子呢! “噗,噗啦啦!” 光听声音,就觉得特别恶心。 刘海中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 林平安都有些没眼看, 拉个屎,表情整得跟刚导完管似的,着实有点猥琐。 “下去,您呐——!” 在刘海中侧着身子擦屁股的时候,林平安的神念瞬间攻击刘海中的大脑,使他晕眩。 女厕所那边儿,林平安扫了一眼,根本没眼看。 秦淮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厕所里做奇奇怪怪的事! 实际上,秦淮茹之所以这么做, 还不是林平安闹的。 她可不敢在房间里弄,主要是有孩子,影响不好。 正当酣畅之时,就听隔壁传来“扑通”一声。 吓得她一激灵,险些把纸掉进茅坑里。 赶紧穿好裤子,平复了一下心情。 跑出了厕所。 刘海中掉下厕所的那一刻还在想。 “完了,不会是得脑卒中了……,我还不到50岁啊!” 直到掉进粪汤子里,被猛灌了一口,才猛地惊醒。 “这他妈的真倒霉……” 扑腾了好几下,发现没法自己上去。 才一边儿拍打着屎面,一边儿求救道。 “来人呐!救命——!” 他不敢停下来,主要是怕沉底,到时候就全完了。 红星四合院管事大爷,失足落入茅坑,溺屎而亡! 绝对的头版头条,外加一个精华! 秦淮茹听见是二大爷的声音, 很想一走了之。 但想到往日种种, 她捡了一块石头,折返回女厕。 顺着茅坑就扔了下去! “食屎你……” “扑通!” 大石头落入粪坑,溅起一大朵屎花,崩了刘海中一脸。 刘海中感觉有人袭击,一个猛子扎进屎里。 迅速往后游了一米,躲开暴露点。 一浮上屎面就大喊道。 “小逼崽子,你给我等着!” 他还不知道这事儿是秦淮茹干的,但他有怀疑对象,那就是秦淮茹的好儿子,棒梗! 要是棒梗知道事情的始末,肯定会感叹一句。 “您可真是我的亲妈!” 而秦淮茹扔完石头之后大喊道。 “站住!你谁家孩子?” 然后又在地上快速的原地踏步。 “踏踏踏踏!” 刘海中听见秦淮茹的声音,试探的问道。 “是秦淮茹吗?” 秦淮茹假装才听见刘海中的声音, 用震惊的语气说道。 “二大爷?二大爷是您吗?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就去找人救你。” 说完坏坏的一笑。 扯着嗓子就往95号院子里跑。 “不好了!二大爷,刘海中掉进粪坑快淹死啦……” 虽然是在跑,但速度相当喜人,比走还慢。 “快来人呐,救救二大爷,刘海中!他快被屎呛死了!” 刘海中在粪坑里,都快恨死秦淮茹了。 这事儿是能够大声张扬的吗? “淮茹,您小点声……” 可惜,秦淮茹已经走远! 就算能听见刘海中的嘱托,她也根本不可能理会。 林平安看的是目瞪口呆, 却没想到,秦淮茹的做法这么让人解气! 只是其余尴尬的事,他不知道,也没偷看!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弓着腰,这个热闹他必须去凑一凑。 由于秦淮茹的大喊大叫。 呜呜啦啦的一群人已经冲进了公测。 反正也没人方便, 大姑娘小媳妇有好信的,也抻着脖子,往坑里瞧。 “啧啧啧,这不是隔壁院子的管事大爷,刘海中吗?这也忒不小心了……” 小伙子的话就更放肆了。 “这家伙,就算晚饭没吃饱,也不饿了!真牛逼,省顿饭。” 刘家兄弟厌恶的往坑里一看! 嚯!真是他爹,瞬间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 这不得他两个做儿子的去救老子? 还没进茅坑,就感觉身上粘满了屎。 想想就恶心。 二大妈扒在蹲坑的扶手上,使劲的往坑深处瞧去…… “孩儿他爹,你坚持住!马上就来救你。” 易中海在人群中, 身体还有些打颤, 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病没好利索。 “柱……!” 想要寻找一下何雨柱, 才意识到,何雨柱被打进了医院。 “许大茂,赶紧去找麻绳!快点啊!晚了,你二大爷该吃饱了!” 这时, 有刘海中一派的人马恶意的提醒易中海。 “是一大爷!易中海,要注意你的言辞。” 林平安躲在一旁,憋不住想乐。 都什么时候了, 还搞形式主义,真不愧是刘海中的拥趸! 易中海心中冷笑,心中腹诽。 “这么大的丑闻,还想做一大爷?你怕是活在梦里!” 易大妈推了推易中海,眸子里藏的兴奋怎么也赶盖不住。 偏偏又要用一种关切的语气道。 “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救人呐……” 第95章 二大妈也掉进去了 许大茂虽然不是很情愿, 但还是回到四合院中, 踹开何雨柱的屋子, 取出一根五米长的麻绳。 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傻柱啊,傻柱,你虽然不在大院,但该你出的这份力,哥哥帮你出了。不要太感激我!” 拿着麻绳不紧不慢的往公厕赶去! 在他心里, 刘海中并不重要! 兴许,刘海中下台,这管事大爷的位置,他许大茂也能坐上一坐。 临近公厕,许大茂快走两步,假装成很急切的样子! “快!快救刘大爷上来。” 得——,已经开始叫“刘大爷”了。 二大妈赶紧接过麻绳,把麻绳的一头扔进粪坑。 “孩儿他爹,接着——!” 巧合的是,麻绳还挺粗的! 像是皮鞭一样,抽在刘海中的脸上。 “啪——!” 这一下子,又把刘海中抽进屎汤子里。 “她妈的,你看准点扔!噗——,呸呸!” 由于太过于生气, 刘海中接过麻绳用力一?! 本来二大妈就被刘海中骂的心神失守! 这不要紧, 可刘海中的一?,直接把二大妈拽进了粪坑。 “扑通——!” 完了,这下二大妈也掉进粪坑了。 真是夫妻双双被坑掉! 二大妈见天笨手笨脚的,掉进粪坑就慌了神。 而且屁股不偏不倚的盖在刘海中的脑袋上。 刘海中被深深的压进汤里,又灌了好几口。 想要反抗出来, 但二大妈胡乱挣扎,根本就浮不出屎面。 这时,易大妈喊道。 “他二大妈,你别乱动!老刘被你压里面去了!” 然后环顾四周,实现落在刘家兄弟身上。 “光天,光福,赶紧下去救你爹妈上来!” 刘家兄弟早就傻了眼, 刘光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不去——,我不下去,让光天下去救,他水性好!” 刘光天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光福,眼圈都红了,大喊道。 “你撒谎!明明是你水性好,不信可以问傻柱,他能够证明!”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哎,别吵了!” 然后看了一眼围观的人,视线停留在林平安身上。 平安心地最善良, 他应该愿意下去救老刘。 “平安,你身手最好,下去把二大爷救上来!” 林平安赶紧摇头。 “不行,我不会水!” 这时, 刘家兄弟扑通一声跪在许大茂身前。 “大茂哥,您水性最好,还是轧钢厂的大领导,行行好救救我爹!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许大茂嘴角抽了抽, 这就升官了? 不过他可不想下去救人。 水性好这一点他承认, 但现在情况不同, 那得是“屎”性好才能下去救人。 “兄弟,你哥俩就别难为我了,我这两天拉肚子,没劲儿!要是搁前几天,我一准儿下去救人。” 然后小眼睛一划拉。 “光天,光福,你俩听我指挥!其实救人很简单,就一个猛子的事儿!” 环顾四周,见没人反对。 “记住,看准位置一个猛子扎到底,用手那么一划拉,摸到东西就往上拽,指定能把你爹救上来。” 刘光福心里已经骂疯了, 谁还不知道往上划拉, 主要是这个“猛子”它不好扎! 但!谁让是他亲爹遇难了呢?没人帮他,不好扎也得扎! 拉过刘光天,握紧拳头!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哥俩今儿舍身跳坑救父,乃是壮举!” 刘光天直摇头。 “哥,您是我哥!您自己下去,我在上面给您加油打气!我水性真的不好,我水性真的……” 刘光福哪里容得下刘光天继续墨迹, 一把拽过刘光天,来到坑位, 朝下方喊道。 “妈——,您躲开点!我和光天下去救你们!” 二大妈已经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手这么一划拉,就抓住了刘海中,正要把刘海中从屎里救出来,就听见刘光福的喊话。 “别下来——!” 刘光福闭着眼睛,先是一脚把刘光天踹进粪坑,随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扑通,扑通! 接连两声落水的声音。 然后传来二大妈愤怒的喊叫。 “操你姥姥的,兔崽子!让你别跳,别跳!偏要跳,这下好了,又给你爸砸里面去了!我他妈刚救上来!别吃屎了,赶紧救人!” 刘光天委屈啊,都怪刘光福。 “呜呜呜!” 刘光福砸砸嘴,呲着一口大黄牙。 “有点淡!” “呕——!” 二大妈实在遭不住这个,本来就被熏的难受,让刘光福这么一搞,瞬间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这时, 围观的群众已经炸锅了。 想笑,但觉着不合时宜! 可又实在忍不住,只能用力捂住嘴,但眼泪都挤出来了。 这是95号大院的住户。 其他院子的住户可不会不好意思, 各个捧腹大笑。 “他妈的,头一回见到一家人这么整齐的,笑死我了!” “别说了,恶心!” “觉得恶心就滚蛋,这热闹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看的!” “对!老谢头说的对!18岁以下的孩子赶紧回家!噗,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抱歉,实在忍不住!” 阎阜贵一直很低调, 他想救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易中海没倒台之前,他多少还能捞点好处。 自从刘海中上台,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见天的搞形式主义,一点实际的都不讲,恨透刘海中了。 扶了扶掉了一条腿的眼睛! 语重心长的说。 “各位,老刘已经够惨了,别再看笑话了!” 易中海深深的看了一眼阎阜贵, 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即也附和道。 “各位街坊邻里,二大爷虽然办事不太地道,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咱们的优良传统!你们也不想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逝去?来——,都搭把手!赶快把人救上来。” 别看易中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但号召力还是有一些的。 “亲易派”成员听到易中海的吩咐,纷纷站起身。 脱衣服的脱衣服,脱裤叉的脱……, 这个就没眼看了! 由于刘家兄弟的加入,刘海中被很顺利的从粪堆里拉了出来,不过,情况不是太好,应该是昏迷了。 许大茂一直在看着坑下的情况,毕竟能说得上的年轻人,在场的也只有他了。 他不看着点,谁看着? 让林平安?可别做梦了…… 见刘海中被拉出来, 许大茂躲开老远, 冲着刘家兄弟喊道。 “光福,光天,快把绳子扔上来!” 十几个赤条条的汉子跟着进了厕所。 绳子的一端被扔了上来。 左右都给大姑娘小媳妇欣赏完了,干点埋汰活,不打紧。 各个很积极的去拽绳子。 之后就很顺利了。 刘海中,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被依次拉了上来! 二大妈大口的喘着气。 “呕——,谢谢,呕——,各位了!” 第96章 好的,林梗 人是被救上来了, 但看见四个屎葫芦,易中海就一阵牙疼。 这要是放进大院儿, 还不整的乌烟瘴气的? 阎阜贵现在是唯一的管事大爷, 只能找他商量对策。 “老阎,您看这事该怎么办?你现在是院里唯一的管事大爷,您可不能不管?总不能让他们四个就这样进大院?” 阎阜贵嘴角抽了抽, 看着四个“屎葫芦”确实有些让人头疼, 可要是不管不顾, 还真不行! “老易啊,老刘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再当一大爷了,我瞧着您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这一大爷的位置还是你来当!” 这就开始打皮球了! 易中海自然知道阎阜贵的意思, 索性也不推诿! 压了压双手, 朝着街坊邻里大声喊道。 “各位街坊,各位邻里,听我一言!对于刘海中,刘同志的不幸我深感同情,但不能因为刘海中一家,影响到大家的生活。眼下,他们一家身上全是污秽之物,不方便进出大院。各位,再帮帮忙,各自回家端一盆清水到这里集合,咱们呐,给刘海中一家洗洗澡!” 听到易中海的话, 后院亲近刘海中的团伙黑着脸, 一言不发! 反倒是亲近易中海的团伙, 高声附和。 “快,一大爷说的对,大伙儿!动起来!” 接到命令的亲易派纷纷回家, 响应易中海的号召。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 得意的看着阎阜贵, 志得意满的说道。 “老阎呐,看到了!这就是民心所向!老刘动那些歪心思,根本没用!” 人们不会接受一个掉进粪坑的人去做管事大爷。 刘海中这次算是栽了。 剩下阎阜贵一人,孤掌难鸣…… 只能讪讪一笑。 “还是一大爷领导有方!佩服,佩服!” 事情已经结束, 林平安也懒得继续看下去, 独自往小院儿走。 住在胡同深处的,也就他一个人。 秦淮茹盯着林平安远去的背影, 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快到小院儿门口时, 才追上林平安, 气喘吁吁道。 “平安……弟……弟弟,等秦姐一下!” 林平安站定, 看着秦淮茹。 “有什么事儿吗?秦姐!” 秦淮茹也不说话,慢慢靠近林平安。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全身痒痒的! 不管不顾的抱住林平安,直接吻了上去…… 林平安本想挣扎一下, 但感觉口腔中的滑腻, 脑海里又浮现出秦淮茹在厕所时的模样! 鬼使神差的开始回应秦淮茹。 手慢慢上移! 秦淮茹婴宁一声。 推开林平安,跑远了! “平安弟弟!晚上11点半给你留门,在何雨柱家!” 林平安的手还停在半空, 心底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恍惚。 “秦淮茹,秦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回到小院儿, 钟离婷洗澡出来,披着条毛巾。 没有一丝避讳的意思。 “姐夫,外边儿发生什么事儿了,洗澡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李茹雪看见钟离婷的装扮, 脸腾一下就红了。 “婷婷,赶紧穿好衣服,一会儿该感冒了……” 钟离婷揶揄道。 “呦呦呦,小雪雪,你嫉妒我!” 李茹雪挺了挺身子, 很不屑的说道。 “嫉妒你?怎么可能!” 林平安以手附额, 真那钟离婷没办法, 无奈的说道。 “听你雪姐的,赶紧换身衣服,感冒了我可不给你治!” 钟离婷嘟起小嘴,佯怒道。 “不治就不治,让我病死,看谁心疼!” 这时, 钟离茜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开饭了,赶紧进来端菜!” 林平安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端着茶水灌了一口。 主要是心里有火, 好像不怎么好扑灭! 四个菜被端上餐桌! 土豆丝,醋溜白菜,玉米粥,红烧肉! 六个白面馒头,是从医院饭堂买的。 林平安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不愧是我媳妇儿,秀外慧中,做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好吃,今儿,我要多吃一个馒头!” 钟离茜努努嘴。 “去去去!你都吃了,我们仨吃什么?” 哪知道钟离婷拱火道。 “姐夫,没事的,你吃我的!” 李茹雪见钟离婷已经出招, 也跟着小声附和道。 “也可以吃我的!” 钟离茜一看三人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的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婷婷,赶紧去把衣服换了!” 拱火失败,钟离婷与李茹雪互相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李茹雪举起手,弱弱的开口。 “我陪婷婷一起!” 等二女离开,钟离茜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你看看,你看看,就跟你说,钟离婷不是个好东西,你看把茹雪带的!你表个态,我是不是大姐?” “是!” “那我能管着她们?” “能!” “那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听!” “那行!吃饭——!” 林平安拿起一个白面馒头,望着钟离婷所在的房间,心中幽幽一叹。 “哎!无能为力了,你俩自求多福……” 秦淮茹跑回家, 心脏还咚咚咚直跳! 方才,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 也不知道林平安会不会答应? 心中不禁咒骂自己。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真不要脸……!” 但她心里美滋滋的, 暗自发誓, 既然已经这样了, 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棒梗看着母亲神态的变化,不禁问道。 “妈——,你怎么了?” 秦淮茹看着棒梗,又把小当叫到身边。 “棒梗,小当,妈问你们。如果傻叔和平安叔都要当你们的爸爸,你们回选谁?” 棒梗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然是平安叔了,傻柱傻了唧的,配不上妈!妈——,你是想改嫁吗?那可不行,奶奶说了,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不等小当说话,秦淮茹就一巴掌抽在棒梗的屁股上。 “奶奶说,奶奶说,你整天就知道奶奶说!你奶奶出不出的来都不一定!以后再敢提你奶奶,妈就不要你了……” 秦淮茹何时这么对待过棒梗, 这一巴掌给棒梗打懵了, 也没犯错,妈妈凭什么打人? “秦淮茹,我恨你!你不就是看上林平安那个小畜生了吗?告诉你,只要我贾家的人没有死光,你甭想得逞!” 秦淮茹也怒了,她才多大岁数。 才28岁啊!嗯?反正是正值花开的年纪啦,怎么能在贾家耽误大好青春呢? “棒梗,我还就告诉你了,妈就是看上你平安叔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小当,不用管你哥,你怎么看?” 这时, 小当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那以后能吃肉吗?” 秦淮茹自信的一仰头, 揪着小嘴儿, 想起自己马上就325元的工资。 “当然!” “那小当同意!” 秦淮茹瞥了一眼棒梗, 得意的威胁道。 “不同意的,没肉吃!” 棒梗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他其实也不明白秦淮茹改嫁的意义! 但他有一种预感, 如果秦淮茹嫁给了林平安, 贾家的天就真的塌了! 但在能吃肉的诱惑下, 他不得不妥协。 “我也同意,但我不改姓!” 秦淮茹轻哼一声,不屑道。 “好的,林梗!知道了,林梗!” 出奇的棒梗并没有反驳, 小小的他在面对不公时, 仍显得无能为力, 说出“不能改姓”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第97章 刘海中得了怪病 那晚, 林平安偷偷的出门! 换来一句。 “弟弟,姐不脏,洗了好多遍的!” 也是从那天后, 刘海中得了怪病, 据说,除了吃屎以外,吃不下任何东西。 为此刘光福找到林平安。 “林主任,您一定要救救我,和我爸!” 他身上臭烘烘的, 实在是难以上手检查。 林平安皱眉问道。 “你怎么了,你爸又怎么了?” 刘光福压低了声音说道。 “林哥,您可千万别往外传!自从掉进粪坑后,我爸就吃不下任何食物,唯独吃屎!您说他这是什么病?” 林平安并没回答刘光福的问题, 而是接着问道。 “那你呢?” 刘光福虎着脸,一脸愤慨。 “我爸,一吃完屎……就打我!一次比一次狠。” 林平安心里一琢磨,叹了一口气。 刘海中应该是真菌感染引起的“食粪症”。 “光福兄弟,您甭瞧着疑难杂病科好像什么病都能治,但刘大爷这病,在我这儿还真看不了。不过我可以给您一个建议,到心理科,也许会有办法。” 打发走刘光福。 正准备回办公室,就看见刘光天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进来。 直接给林平安双膝跪地,磕了一个! 哭诉道。 “平安哥,以前是弟弟对不住您,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给您磕头道歉。但这回,您一定要救救我呀!眼看我就活不成了?” 林平安皱眉,心中疑惑。 刘光福来是因为不吃屎被打, 刘光天又是因为什么? 这老刘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不过,刘光天有句话说的不错, 以前没少惹林平安,磕一个很合理。 遂开口问道。 “光天兄弟,不用行如此大礼,您要是来赔罪的,也甭多磕,先来三个表示诚意。” 林平安也没想过让他真磕头,毕竟这是在医院呢。 哪想到,此话一出,刘光天咚咚咚的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像狗一样扑到林平安的大腿上, 紧紧抱住。 “呜呜呜,平安哥,您一定要救救我呀。您是不知道,自从昨天我们全家都掉进粪坑以后,除了我之外,我爸,我妈,还有光福都在吃屎,肯定是得了了不得的怪病。多亏我水性好,进茅坑的时候,憋着气,才没落到他们那个下场。” 说实话,林平安听着都觉得恶心。 但,刘光天竟然没感染怪病,总让人心里不舒服。 一家人不应该是“整整齐齐”的吗? 幸灾乐祸得揶揄道。 “不对呀!那您这儿也没得怪病,谈何让我救您呢?您不是拿我逗闷子?” 刘光天也不在乎林平安不太礼貌得语气,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平安哥,我……我,哎!现在我们家都在吃屎,就我自己不吃,我都快饿死了,呜呜呜。” 噗——。 林平安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光天,一脸震惊。 “啥意思?你也想吃屎?” 然后猛地推开刘光天。 “我说兄弟,这个可没法帮您!” 当然林平安还是太善良了,哪里忍心看别人挨饿,心里稍微一琢磨,试探的提议道。 “要不然,您再跳一次茅坑试试,不要憋气那种。万一成了呢?” 听完林平安的回答,刘光天哭的撕心裂肺! 林平安一看,这哪里能行。 板起脸道。 “兄弟,咱们是正规医院,是不可能帮你把屎端过来的,你哭也没用。不如您考虑考虑我的提议,要是成了,你不就不用挨饿了吗!” 刘光天还挺轴,听了这个好的主意,竟然不心动。 哭的更大声了。 林平安瞧着刘光天凄惨的模样,于心不忍,终是良心发现。 “嗐——,兄弟你别哭了,听得让人心烦。”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真服你了,这样,你回家等着,晚上下班,我亲自用绳子拽着你去吃屎,这总成了!你要是再闹下去,我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钟离茜从科室外回来,一眼就看见刘海中的小儿子跪在林平安的面前。 这不禁让她回忆起那天刘海中告密的场景。 “丫的!不会是林平安在蓄意报复?” 赶紧问道。 “老公,您这是什么情况呀?冤有头,债有主的,咱可不能欺负孩子。” 林平安一听就知道钟离茜误会了,也不多做解释。 耸了耸肩膀,很无奈的说道。 “他想吃屎,我帮不了他,就这样了……” 钟离茜自然不会相信林平安的话,这跟夫妻信任无关。 主要是林平安说的,太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有人想吃屎? 为了了解清楚情况,钟离茜好言好语的向刘光天询问。 “跟嫂子说,怎么回事!有嫂子在,不用害怕你平安哥。” 刘光天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平安一眼, 又把视线停在钟离茜脸上,看着钟离茜那温柔的表情,他想起了年轻时的妈妈。 这才停止抽泣, 解释道。 “嫂子,您是不知道啊,自从我们全家掉进粪坑以后,就得了怪病!除了屎其他的都吃不下。但我却没得怪病,现在家里全是屎,我都饿了两天了……,实在饿的不行了,才来求我平安哥的。” 钟离茜皱了皱眉头,林平安说的居然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居然有人想要吃屎!这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于是试探的问道。 “你也想吃屎?这个我们也帮不了你啊!你这要求也太……太那啥了点。” 钟离茜的声音刚落,林平安又耸了耸肩膀,非常无奈的说道。 “看,就说他想吃屎,您还不信!这回信了?” 刘光天看了看林平安,又看了看钟离茜。 心中的委屈难以自抑,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 李茹雪上完洗手间,在回诊疗室的途中,就听见诊室里爆发出惨绝人寰的哭声。 心中暗暗想到。 “丫的,不会是瞧出绝症了?” 爱凑热闹的灵魂作祟,让她加快了脚步。 推开诊疗室的房门,就看见刘光天在拼了命的哭。 而林平安与钟离茜就在旁边看着,还在指指点点。 开门的声音,让林平安与钟离茜停止议论,纷纷看向李茹雪。 李茹雪看着仍在哭泣的刘光天,困惑的问道。 “茜茜,这是怎么了?” 林平安摊了摊手, 钟离茜接话道。 “他想吃屎……” “啥?” 钟离茜跟着解释道。 “那天,刘海中不是掉厕所里了吗,然后除了刘光天以外,一家人都得了怪病,只能吃屎。这样一来,刘光天作为家里最特殊的存在,就没饭吃了,所以跑到医院来,求着平安给他治病,让他也有吃屎的能力。” 随后扬起头,很自信的继续道。 “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林茹雪古怪的看了一眼钟离茜,随后又把视线转移到林平安的脸上。 夫妻俩的自信,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样。 于是弱弱的说了一句。 “您二位看,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他不是想吃屎,而是想借钱?” 借钱? 钟离茜的神色瞬间变化,一把拉过林平安。 迅速的退后一步。 “不可能!没钱——!” 刘光天也呆住了,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中暗道。 “林哥虽然不是人,但嫂子你是真的狗。” 第98章 见刘部长 李茹雪的言论恰恰是刘光天的转机, 让他有机会说明来意。 “不是借钱,对于林哥来说,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忙。” 林平安前世今生,最怕的一句话就是“帮个小忙”。 往往这个时候,对方提出的要求会是这样的。拒绝会显得“小气”,接受又觉得心里憋屈。 但又不好让刘光天闭嘴,只能眉头深深的皱起! 刘光天自然知道林平安不愿意帮他,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要么成功,要么回家一起吃屎,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谄媚说道。 “林哥,咱们大院儿就属您最有本事,我要求您的事对于别人,可能不怎么好办,但对于您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我听我爸说过,您认识轧钢厂的领导。您看我都这么惨了,能不能让领导给我安排一个工作。临时工也成。我就是想搬出去住,实在是吃不到一起去。呕——。” 林平安很想问一句,这声干呕您是认真的吗?听完刘光天的请求,让林平安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事情不难做到! 但!林平安又怎么能遂了他的愿。 作为刘海中的儿子,爹都吃屎了,儿子不吃点,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 刘海中前脚刚得罪自己, 后脚儿子就求到林平安头上,没弄的刘光天死去活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还想着帮忙,做梦呢? 可不能让刘光天看出他的不耐烦,只能假意安慰道。 “光天,你先回去!我肯定会帮你问问。要是真有有合适的岗位,还能忘记你不成?吃饭的问题更好解决。吃屎也不需要钱,你爸赚那么多工资,还能饿着你?再说,你家现在就你这么一个正常人,啥好东西不都得紧着你先来?你回家跟你爸说明情况,他会理解你的。” 说完,林平安长吁了一口气,昧着良心说话,果然不适合正直的人! 刘光天的脸色不太好看,虽说他刘光天不太聪明,但不代表他就傻,甭瞧着林平安说的字多,但处处都是敷衍。 这是逗傻小子玩呢? 不过,面对林平安,他实在不敢炸刺。 有那么一段时间,想起林平安就脸颊生疼。 预感到事情无果后,刘光天心中不禁咒骂起林平安来。 “狗日的林平安,还医院的大领导呢?这么点事儿都不敢直接拍板,废物,啥也不是!” 林平安倒不在乎刘光天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毒,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徒增笑耳。 但钟离茜不行,她不允许有人对林平安心生歹意!于是赶紧站出来出言化解。 “光天,听你林哥的!天下间,哪有父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饿死的。你跟你爸说明白,你爸肯定能理解你。” 林平安觉得钟离茜说的有些不痛不痒,这怎么能行?于是看准时机,补充一句。 “百善孝为先,你爸要是真让你吃屎,你就吃!兴许,你爸一高兴就把工资交给你了呢。当然这就是林哥的一点小建议,听不听看你自己。” 随着气氛的越发不对味儿,李茹雪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一唱一和的,搁这儿演双簧呢? 刘光天恨的牙齿都咬碎了, 强挤出一丝笑容。 “林哥,嫂子,我谢谢你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实在是忍不住这般自取其辱,夺门而出,直到离开职工医院,胸中郁结之气爆发,“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操你姥姥,林平安,你不得好死!” 骂完之后,心里才算舒服! 只是,刘光天心里明镜似的,当他在诊室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输得彻底。 回家等消息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怎么可能会有消息传来? 待刘光天离开许久之后, 林平安与钟离茜相视一笑。 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 李茹雪有些无语! 虽说,刘海中办事有失身份!但祸不及家人,刘光天着实可怜了一些。 林平安没在医院待太久,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去处理! 上午,十点三十五分。 林平安骑着自行车从职工医院出发,一路风驰电掣般来到刘部长家。 独栋的花园别墅,相当的气派。 大门处设有岗亭, 岗亭中有警卫员24小时轮班站岗。 从排面儿上来说, 就能看出刘部长的地位并不一般。 陈秘书知道林平安会来, 早就在楼下等着! 一看见林平安就远远的打着招呼。 “平安同志,这边儿!” 这让林平安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是刘部长的秘书! “陈秘书!” “哈哈,先甭叙旧了!领导知道你要来,正在书房等你呢,这就带你过去。谈完正事再说。” 听话听音儿,陈秘书这几句话有些门道儿。 “叙旧”的意思是情份还在, “书房等你”代表领导已经知道事情的起末! “谈完正事再说”说明这件事关系很大,不要轻举妄动。 林平安感激的看了一眼陈秘书! “谢谢!” “客气,甭让领导久等!” 跟着陈秘书来到书房, 刘部长正伏案写字,似乎在签署什么文件。 因为可以看见办工桌的一角,躺着一个拆封的文件袋。 等了能有一刻钟! 刘部长才抬起头,歉意的说道。 “平安,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忙了!别干站着,坐!” 林平安哪里不知道,那一刻钟里,刘部长是在思考对策。 看来李长庚的事,他做起来也很为难。 “刘叔,您这是为人民服务。但也要注意身体,毕竟那才是革命的本钱!” 说完从身后拿出两瓶药酒,递到办公桌上。 刘部长深吸了一口气,又陷入沉思,良久才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够!” 林平安自然知道是什么不够, 筹码不够! 可他眼下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件事。 刘部长看出林平安的纠结,笑呵呵的说道。 “你先坐!” 等林平安坐下,刘部长继续道。 “最近工作方面怎么样?” “还在困惑,还请刘叔指点!” 刘部长满意的点点头,用关节敲打着桌面。 “时局如此,有些牺牲在所难免。大搞特搞生产才是当下的主要基调,搞生产肯定会有工人同胞受伤,现在红星轧钢厂,厂医办公室主任位置空缺,需要一位年轻且医术高超的同志顶上,我看你正合适!” 林平安琢磨话里的意思! 原来要出事的不光是李长庚! 心中了然。 缓缓吐了口气。 “听从组织安排!” 听了林平安的答复,刘部长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禁笑骂道。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来蹭饭的!行了,下午让小陈走一趟!来吃饭!” 第99章 何雨柱的春天 何雨柱躺在医院里! 脑海里幻想着她秦姐的音容笑貌,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嗯……” 护士查房时, 透过观察窗往里一瞧,不禁俏脸羞红。 “真不要脸!” 重重的敲响房门! “咚咚咚!” 何雨柱听到敲门声,浑身一个激灵。 惊慌失措用被子蒙上脑袋,意图蒙混过关。 敲门的护士叫牛春花,37岁,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显得非常年轻。 其爱人是肉联厂的职工,去年杀猪时出了点意外,工具被愤怒的老母猪一口咬掉,性命虽然保住了,但“幸福”没了。 这让牛春花整天的怨气横生。 毕竟谁也不想“守活寡”不是? 而何雨柱的出现,让她本就躁动的心活泛起来。 您甭看何雨柱长相老成, 但他挺翘的屁股恰恰吸引着牛春花, 让她躁动不安的心, 老鹿乱撞。 当然! 打死何雨柱也不会想到, 他的机缘不在工作, 更不在房子, 而是在他挺翘的屁股蛋子上。 想来还真有些滑稽。 见何雨柱装睡,牛春花大着胆子,来到病床边儿,推了推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您醒醒,该换药了……” 何雨柱心下一惊, 由于双腿骨折的原因,他可没穿裤子。 这还不是重点! 如果被护士瞧见他弄出来的东西! 岂不是要尴尬死? 牛春花见何雨柱还在装睡, 躁动的心更盛! “哎呀,睡着了呢!这可怎么办呀?还要抓紧换药呢!不行的话……”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挂起计谋得逞的奸笑,而后猛的掀起被子! “我偷偷的换了……” 何雨柱不醒也不成了,赶紧拽过被子的一角,挡住……! 恼羞成怒道。 “您怎么能这样!” 牛春花可不害怕何雨柱,坏笑着说道。 “哟,小伙子火力挺旺啊……您也不想这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还在装傻。 “您可不要胡说,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不管我的事儿!” 牛春花舔了舔嘴角。 “哦!那要俺怎么相信你呢?毕竟你把被子都弄脏了呢!” 何雨柱哑口无言, 老脸憋得通红。 “我……,我,你想怎样?” 牛春花把病房的门插上,又拉上观察窗的帘子,笑的意味深长。 “姐看上你了……,想跟你处对象!” 何雨柱并不知道牛春花的信息, 从面相上看, 虽不怎么好看,却也不丑! 年龄上瞧着25、6岁,基本上也能符合何雨柱的择偶标准。 这让何雨柱的脸更红了, 这还是,有姑娘第一次和他表白。 “我……,可是……,哎!总的先了解一下?” 牛春花见何雨柱并没有拒绝, 更是心花怒放, 迈着妖娆的步子走到床头。 “不要可是!你刚刚做了什么,俺可是瞧得清楚呢!” 说着妩媚一笑,靠近何雨柱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是不是想娘们了?” 何雨柱红着脸,臊得没边儿! “胡说!” 牛春花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尖顶在何雨柱的喉结上,玩味十足的说道。 “俺还琢磨着,你要是承认,我就让你……” 牛春花的调侃, 对于何雨柱来说,伤害是成吨的!毕竟他要是没贼心,就不会整天盯着他秦姐! 牛春花瞧着何雨柱变换的表情, 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她可都37岁了…… 何雨柱的表现正巧证明了一句话。 “老娘风韵犹存!” 但身为“过来人”, 她对男人的那点心思门清, 也不会步步紧逼。 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随之爽朗一笑。 “不逗你了,不许在医院里弄这个,赶紧擦干净,今晚,我过来检查!” 何雨柱又些傻眼, 明明已经快下定决心! 怎么就变卦了呢? 他曾经趴过贾东旭的墙根,知道那事儿怎么做,肯定也想尝试一下! 眼瞅着煮熟的鸭子要飞走, 这哪里能行? “同志,您别走!” 牛春花已经心花怒放了! 但还是嗔怪一句。 “晚上的,大白天的,您不想活了,俺还想呢……” 挑了挑眉,叮嘱道。 “你可别再自己弄了,留到晚上哟……” 牛春花走后,何雨柱的心乱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还没问清楚那姑娘的名字! “嘿嘿!无名姑娘!谁说我傻柱没人喜欢?”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推门进来。 嗅了嗅鼻子,眉头皱起。 “傻柱!什么味道?你是不是偷吃鱼了?” 何雨柱可不敢说实话, 只能顺着聋老太太的话茬说道。 “对,奶奶,我是吃鱼了……” 哪知道聋老太太拿出个二和面馒头,一屁股坐在床头,砸砸嘴说道。 “孙子,奶奶也很久没吃鱼了!把鱼拿出来给奶奶尝尝!” 这回何雨柱傻了眼! 鱼?什么鱼?我他妈哪里给你弄鱼去? “奶奶,我……,我吃光了!” 聋老太太把眼睛一瞪。 “好呀!你个好孙子,白瞎奶奶这么疼你,有鱼吃也不给奶奶留一点!你可真行……” 何雨柱真是有苦难言, 这下误会了…… 他是真么想到,这东西味道这么大。 是个外人过来,就能闻到味道。 现在咋整? 总不能掀开被子请聋老太太吃“鱼”? 看着聋老太太那张皱巴巴的脸,何雨柱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这也太可怕了,不敢相像,恐怖如斯! “奶奶!是别人送给我的,就一块儿!我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收起来?您要是想吃鱼,等我好了再给您做!” 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都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味道的真正来源!她就是在逗何雨柱玩儿。 “真的?你没骗奶奶?” 何雨柱脸臊的通红,还是梗着脖子道。 “嘿!我还能骗您不成,等我出院,一准儿给您做条又大又鲜的鱼!骗您我是小狗……” 何雨柱可是聋老太太的亲孙子,只是何大清与何雨柱不知道罢了…… 这都怪“何显宗”那个混蛋! 当初就是何显宗趁着她去庙会烧香祈愿的空档,请她吃了一条“又大又鲜”的“鱼”,至今回味起来,还全身战栗! 听到“又大又鲜”从何雨柱嘴里说出来, 还有那句“骗你我是小狗”, 让她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傻柱子哟……,哎!吃饭!奶奶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二和面馒头!” 第100章 刘部长的午餐 刘部长家的午餐相当丰盛。 鱼香茄子,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凉拌豆腐皮,凉拌猪耳朵,酸萝卜老鸭汤。 还没落座,刘部长就介绍道。 “小林,你算是有口福的,老领导照顾,特意安排来的川菜师傅!昨天刚报到,今天你就来了!尝尝,不比四九城的川菜馆子差。” 林平安客气道。 “能够安排在刘叔您身边儿的,就不可能差得了!这光看着菜色,就知道一定很合口味!” 听林平安这么一说! 刘部长来了兴趣,有心考教林平安。 “小同志也喜欢川菜?” 林平安看出刘部长的心思,微微一笑,介绍起川菜来。 “川菜以麻、辣、鲜、香等特点着称,被誉为“一菜一格,百菜百味”。” 然后指着宫保鸡丁介绍道。 “宫保鸡丁的特点是麻辣鲜香,口感独特,吃起来不仅口齿留香,更让人回味无穷。” 再指着麻婆豆腐道。 “麻婆豆腐则是以豆腐和牛肉为主要原料,加入豆瓣酱、花椒等调料烹制而成,味道鲜美,香辣可口。” 介绍完宫保鸡丁与麻婆豆腐, 林平安看着刘部长。 “川菜注重的是多变与创意,正像是咱们国家,就是需要川菜这种创新的精神!要不然,老话怎么会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呢?” 听了林平安的话, 刘部长乐得直拍手。 “好!说得不错,治大国如烹小鲜!不错!咱们国家需要的就是创新精神,引进先进的技术,在技术上创新与发展,打造具有龙国特色的技术,就是咱们的核心竞争力。只有搞好创新,才能不被资本主义国家绊住脚步,才能更好的发展国家!不错,不错!小同志很有见解吗!” 一番赞赏后,刘部长拉着林平安落座。 “来,一起尝尝师傅的手艺!” 林平安也不跟着瞎客气, 拿起筷子赶紧品尝了一口宫保鸡丁。 胡萝卜的清脆,黄瓜的清香,鸡丁的滑腻,口感鲜美,辣度适中,尤其是火候,少一分太嫩,多一分太老!掌控得恰到好处! 就连林平安这个拥有神级厨艺的人,在吃过饭菜后,都忍不住给做菜的师傅点个赞! “刘叔,恭喜您,您这次可是捡到宝了!这做菜的师傅国宴咱不敢说,放在国营饭店里绝对是主厨级别的。” 刘部长赶紧打趣道。 “你小子可别乱出主意!在刘叔这里不比去国营餐馆有前途?对了,下周你还得到刘叔这一趟,你大哥这周末回家,刘叔给你介绍认识!” 刘部长的儿子,叫刘士文。 据说是某军工厂的高级工程师。 这个他很感兴趣。 “成!到时候就叨扰刘叔了……” 饭后, 陈秘书开车带着林平安先是到职工医院更改工作关系。 而后又去了李长庚羁押的地点! 感觉没费多大劲儿就把李长庚保释出来。 林平安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刘部长应该已经打好招呼,如果不是这样,陈秘书不会去绕道先办理工作关系,就是在这中间打了一个时间差。 想来这也是领导的智慧。 李长庚的神色有些憔悴, 因为陈秘书在场的原因,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鞠了一躬,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黑色的红旗轿车穿过重重街道,把李长庚送回家。 又往刘部长家驶去,事情办完,总要回去报告一声。 另外林平安的自行车还存在刘部长家里,总得回去取一趟不是? 李长庚下车时,林平安特意嘱咐道。 “李老头儿,回家之后就别乱走了,等我回来再说!” 等回到刘部长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刘叔,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刘部长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 “以后去轧钢厂上班,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刘叔可听说了,学校那边儿你可是不经常去的!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有主意,刘叔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这话提出来,突然让林平安有一种逃学被家长抓住现行的感觉,一时间尴尬不已,保证道。 “刘叔您甭看我不经常去学校,学习成绩可一直没落下!要不然,老教授早就跳脚了!您放心好了!” 刘部长点了点头。 “这个刘叔清楚,要不是看在成绩还行的份上,早就让陈秘书给你绑过来,小皮带抽你了……” 林平安不禁腹诽! “老刘不会是把我当儿子了!” 以前刘部长也不怎么关系林平安的学业,因此林平安逃课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这次林平安因为李长庚的事情求到刘部长的头上,自然就顺带着调查一下林平安最近的情况。 不调查不要紧,一调查着实给刘部长吓了一跳! 一学期没见林平安去学校几次,成绩居然是全校第一。 这样的人才,真是不可多得啊! 这也是他为林平安付出高额代价,保释李长庚的一个重要原因! 以林平安的学习能力,如果放出国深造一番,说不定能给钢铁事业带回一个奇迹。 就林平安与陈秘书出去办事的时间里,刘部长甚至想了更多。 对于刘部长的关心,林平安心里也是暖暖的,不禁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起风之后,绝对不能让刘部长受到迫害。 虽然在未来的时间线中,刘部长风停后,得到了平反与重用,但中间这十年里,的确受了不少苦。 刘部长知道林平安着急回家,因此也没留林平安在家吃晚饭! “小林,这次回去后,告诉李长庚做事要低调!咱们这次能放他出来,并不代表他就没事了!这里面的弯弯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林平安再次感激的看了刘部长一眼。 “刘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情!您就放心……” 这时,陈秘书开口道。 “领导!稍后还有个会议!” 林平安哪里听不出陈秘书的意思,赶紧说道。 “刘叔,那我就不打扰您!先走了……” 刘部长并没有挽留,陈秘书说的并不是推诿之词,晚上的的确有个碰头会议。 “行!路上注意安全……” 第101章 科室取消 林平安骑着自行车回到职工医院! 站岗的门卫,忙碌的医生,俏皮生动的小护士! 从熟悉到陌生的场景,让他有一阵失神,那日与何雨柱推着易中海来医院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与钟离茜认识时的误会, 救醒大领导到职工医院检查, 又被临时任命为主任医师! 然后就是抓到敌特后,详查三代时的怨声载道, 与小护士日常的嬉戏打闹! 跟放电影似的,画面一幕幕播放! 不知不觉来到疑难杂病科, 就看见钟离茜与李茹雪正在收拾房间, 心中不禁疑惑。 “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收拾房间了……” 见到林平安回来,钟离茜扔掉手中的扫帚,扑入林平安的怀里,小拳拳捶着林平安的胸口,似乎用一种抱怨的语气说道。 “您还好意思问呢?见天的不见人!调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和我商量!” 林平安眉头微蹙,听钟离茜的语气,似乎因为调岗的事,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那还真是有点“人走茶凉”呢! “调岗的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等回去我在解释给你们听!现在说说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因为我调离医院,就开始难为你们?” 钟离茜见林平安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道。 “哎!不是您想的那样!先是李爷爷的离岗,然后您这再一调岗!整个疑难杂病科已经没有医生了!本来就是特殊存在的科室,自然也不会有医生调岗过来,然后就被取消了呗……” 听钟离茜这么解释,林平安能够理解,但看见两个姑娘红着眼眶,觉得事情肯定不像说的那么简单! “这很正常!那你们怎么一个个的红着眼睛,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钟离茜听林平安这么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茹雪,才愤恨道。 “还不是因为茹雪的问题,科室解散也没什么,我是回到原来的岗位继续工作!但茹雪是让她回去等通知,您说说,这不就是变相的辞退吗!凭什么呀……” 钟离茜的解释,让林平安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钟离茜身份清白,又是因为林平安才调到疑难杂病科的,现在科室解散,自然是回到原来的岗位。 但李茹雪不同,它本身就是疑难杂病科的,按照道理上来讲,疑难杂病科之所以会被取消,那是院方认为这个科室是不合规矩的,科室里的人自然也都是不合规矩的。 李长庚倒台,李茹雪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待在医院上班,让她回家等通知已经是最委婉的方式了! 再者说,李茹雪实际上也不想在医院工作,这都是李长庚非要拉她来上班的结果。 有什么好难过的? “嗐!咱们还是先别纠结这事儿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李长庚,李老头儿被我给救回来了,现在就在家里呢!” 李茹雪蹭的一下站起身子,不敢置信看着林平安,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惊喜, 感动, 甚至有那么一丝丝懊悔。 “平安哥,您说的都是真的?我爷爷他真被放出来了?” 林平安摊了摊手。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你平安哥就是在浑也不可能那这种事情开玩笑啊!还是我亲自放他出来的呢,人没事,就是有点憔悴。” 李茹雪捏着衣角,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林平安才好。 李长庚被关起来时,李茹雪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作为一个普通的大众,早就学会了无可奈何后的自我安慰。反正确保爷爷没有生命危险,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实际上这就是压抑自己内心的一种做法! 现在李长庚被放出来,让李茹雪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有一种别人为其撑起一片天地的感动,甚至还有一丝没能早点认识林平安的懊悔。 别看几个姑娘吆喝的响亮,至今为止,林平安不还是钟离茜的,根本不曾有任何改变。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把一本“百万巨作”压缩成两个字。 “谢谢!” 这时,钟离茜从兜里掏出一张条子,矛盾的塞入林平安的手中。 “房子分配下来了!你自己看……” 林平安狐疑的接过条子一看, 果然还是被安排到禽兽窝里…… 实际上林平安早有预料,现在他的工作关系已经调离到轧钢厂,医院方面能够照顾的就很少了! 起初与胡院长申请换房时,见他为难的样子,就知道这事不太好办。 现在看来,胡院长也是因为林平安调岗的原因,就不在纠结换房的事情,直接就敲定下来。 大概意思就是说,就这么一间,爱要不要!有种“摆烂”的味道。 想到这里林平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得!那还能怎么着?胡院长这已经是表面态度了!左右是房子已经分配下来,再去找事,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不过也不用担心,易中海也没恢复工作,没有那个底气!刘海中得了怪病,以后在院子里的地位会一落千丈!贾张氏被关进局子里,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何雨柱现在腿都是断的,走路都费劲儿!剩下个阎阜贵,根本就是孤掌难鸣。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钟离茜见林平安分析的头头是道,也仔细琢磨起林平安的话来。按照林平安所说,现在的大院也不可能如之前那般乌烟瘴气,索性也就放下心来。 但脑子中突然灵光一现,发现林平安语言中的小瑕疵,怎么没有秦淮茹的分析?这个才是问题的根源,怎么可以不考虑秦淮茹的因素呢?于是提醒道。 “还有秦淮茹呢!” 听到秦淮茹的名字,林平安的心中泛起涟漪!都说秦淮茹好,试过才知道,那是真的好。 脑海里似乎又响起那句摄人心魄的话。 “姐不脏,洗了好多遍的!” 林平安赶紧甩了甩脑子,把那些疯狂的想法抛出脑后。 “秦淮茹啊!放心没事的!那天我在轧钢厂遇见秦淮茹时,她正在努力工作,兴许变好了呢……” 听见林平安对秦淮茹的评价,钟离茜有些不太高兴。 在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林平安可以有很多女人,但唯独秦淮茹不能在这群女人当中! 这也是钟离茜的底线,于是幽怨且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人家有仨孩子呢,您啊,少惦记!” 第102章 装逼,你特么拍碎古董干个屁啊…… 林平安的回归,无疑是给两个女孩打了一针强心剂,把原本气氛凝重的科室,重新焕发生机起来。 即使是在收拾东西离开,两位姑娘也没有先前那么失落,一边儿收拾,一边儿叽叽喳喳的聊着天,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在科室打闹的日子。 林平安瞥了一眼办公桌后的椅子,李长庚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心中哀叹了一句。 “万般皆是命 ,半点不由人啊……” 科室不大,但要收拾的东西却有很多,临近下班的时间,才算是整理明白,尤其是林平安的药柜,算是其中最大的物件! 药柜是医院的,但里面的药物是林平安的,有十几瓶药酒,几沓风湿贴,三罐子冰肌散,还有二十多瓶神农百草茶! 最后这一种,是林平安自己取的名字,就是上次请小李主任喝的那种茶,清火气的,后世叫“王老集凉茶”。(狗头保命) 林平安自然不能暴露混沌空间,于是在医院附近找了两辆平板车。 “对!就这些东西,拉到南锣鼓巷95号后面的院子,院子里有人!你们直接送过去就行,” 也不用担心货物丢失的问题,这些脚行在街道办都是有备案的,根本经不起调查。 当然也没有脚行能做出那么没品的事情! 处理好一切,林平安付给脚行平板车的运费,多给了2块钱,并嘱托道。 “有些东西都是易碎的,哥们儿拉车稳当一点,别磕了碰了的!这两块算是保费,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物件磕碰了,我可得要你!” 拉货的脚行非但没有害怕,还乐呵呵的接过两块钱,胸脯拍的啪啪响,郑重的承诺道。 “老板您放心,我们是徐记车行的,不是散户,你放宽了心。” 听两个脚行说完,林平安才注意到两人服装是统一的。 这也不怪林平安没看出来,这个年代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不仔细看,哪能分得清。 徐记车行的标记, 是一辆马车拉着一个蛋,街坊邻里都戏称徐记叫“马拉个蛋”! 在当地确实非常有名,但您提徐记可能没几个人知道,但您要是提“马拉个蛋”,基本上大人小孩都知道。 徐记的信誉与安全是有保障的,毕竟“马拉个蛋”就是说明,他们的货运主打的就是安全。 这让林平安放心下来,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不给两块钱就好了…… 等徐记的人离开, 林平安骑着自行车, 前面带着钟离茜,后面拖着李茹雪。 晃晃悠悠的朝着南锣鼓巷前进。 李长庚的房子也在南锣鼓巷,只不过是在南锣鼓巷的边缘,靠近后海方向。 黑灯瞎火的,李茹雪特别心机的抱住林平安的腰,小手不怎么老实,要不然以林平安的力气,怎么可能让自行车晃晃悠悠的。 这可苦了钟离茜,坐在大梁上,硌的屁股生疼,索性摆烂,直接躺进林平安的怀抱里。 这要不是有强大的神念探路,多半会摔得鸡飞蛋打…… 好不容易来到李长庚家, 钟离茜满脸羞红的跳下车, 风情万种的白了林平安一眼! 李茹雪就太一样,她恋恋不舍的离开后座,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知道林平安停好自行车,敲响房门时,她还会过神来。 “咚咚咚!” 李长庚被救回来时,就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房子几天没住人的情景,已经联想到孙女李茹雪可能住在林平安家。 这才让他送了口气…… 虽然是被放了,但他有一种预感,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就像当初他给那些人治病一样,身不由己。 这一生中,最担心的莫过于孙女。 这也是他明知道孙女不喜欢医学,还非要硬拉着她去医院上班的重要原因! 总在墙根下,总能听到风! 作为几个老领导的私人医生,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 按照国内的形势,只有锒铛入狱一个下场。 毕竟他只是一头被推上前台的羔羊。 林平安的本事,别人不清楚,但李长庚可清楚的知道。 同样以武道出身的李长庚清楚的知道,林平安身上藏着的“气”远非他能比较,兴许先天宗师才能与林平安过上两招,但惨败的结局依旧是注定的! 这就能窥见林平安真实战力的冰山一角…… 自古医武不分家,林平安作为一个传承有序的中医,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大家都被新世界相信科学的言论欺骗了! 科学是论证事物基本运行规则的科学,但不代表科学就能解释一切,中医中的经络,就不是科学能够解释清楚的。 也是因为看出林平安的与众不同,李长庚才愿意把孙女推到林平安的怀抱里去,即使做小,甚至不要名分。 听到敲门声,李长庚的耳朵微动,听几人呼吸,就知道来人是谁。 站起身,把灯打开,给三人开了门。 林平安看着屋内的场景,不禁皱了皱眉。 大冷天的居然连火都不烧,着实有点过分了…… “我说老李头儿,您这就不行了?才多大点事儿,人都给你救出来了,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李长庚也不说话,把三人引进屋子。来到沙发前说道。 “坐!沙发我擦过了,干净的!” 李茹雪毕竟也是房子的主人,有客人上门自然不能冷门冷灶的,点起煤炉子生了火,没一会儿,屋子里就暖和起来。 钟离茜坐在林平安的身边,跟着林平安一起瞪着李长庚,这个李长庚气的,两个娃娃竟然来兴师问罪来了! 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你们小两口,别总盯着老夫看!我这可不是自暴自弃,你们问问茹雪,我平时就是这样子!” 卧槽!林平安心中惊呼。 “感情您还觉得挺骄傲是?” 与钟离茜古怪的对视一眼! 钟离茜轻轻的咳嗽几声,站起身与李茹雪一起忙活去了! 林平安开口说道。 “李老头儿,您有什么想法?” 李长庚眯起眼睛,反问道。 “你觉的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他们会放过我?” 林平安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更不知道在李长庚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事。并没有回答李长庚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你因该也是个武术高手?没想过反抗?” 李长庚深深的看了林平安一眼,淡淡的说道。 “能够躲过刀剑,你能躲过子弹吗?就算能够躲过子弹,你能躲过炮弹吗?像是您这种境界,能躲过炮弹,你能躲过算计吗?还能全杀光了,就剩下你自己?大势所趋之下,个人武力,在集体面前,不值一提!” 林平安站起身。 “起初,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但我发现,终究是我错了!” 李长庚定定地看着林平安。想要听听他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林平安抓起一个茶杯!放在手心。 运转真元微微一震。 霎那间,杯子粉碎成细小的颗粒,在空中洋洋洒洒的散开。 “手握三尺剑,生而当杀人!” 见此一幕,李长庚的脸色有黑转红,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猛的一拍桌子! 怒声道。 “靠!你装逼就装逼!拿古董干个屁啊!那可是元代玉溪窑青花茶杯!我的老天爷啊……” 第103章 老小子,竟敢用前朝的碗儿来讹本朝的官 林平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特么是古董你不早说? 这就尴尬了! 悻悻一笑,说道。 “有……有多贵?” 李长庚已经不想说话了,还特么问!嫌不够扎心? 无奈的叹了一句! “放在大清那会儿,其价值能买下一个四合院!你说呢?” (注:实际上元代玉溪窑并不贵,就是在文中设定成很值钱,有懂古董的朋友,别较真!) 林平安心头猛的一颤…… 刚才那只杯子是不是还在手中好好的放着?那么大一个杯哩? 有谁看见我的杯了吗? 看见林平安滑稽的表情,李长庚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小林子,你也有上当受骗的时候啊!忽悠你的……,前门楼子市场,1块钱7个!” 瞧着李长庚那心痛到无法呼吸又强装淡定的表情。 信他才有鬼,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不过,碎了就碎了……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这年代古董根本不值钱! 就是装逼失败了,有点可惜! 听到房间里的响动,李茹雪与钟离茜赶到堂屋! 就听到半句! “前门楼子市场,1块钱7个!” 林平安赶紧掏出10块钱扔给李长庚。 “赔你70个行了……” 李长庚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10块钱我就不要你的了,那只青花茶盏就当是茹雪的嫁妆了!” 此话一出,钟离茜与李茹雪齐声惊呼。 “什么!” 林平安古怪的瞥了李长庚一眼揶揄道。 “老小子!竟敢用前朝的碗儿来讹本朝的官!是给你的胆子……” 李长庚干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咳咳!” 然后迅速转移话题,语气郑重道。 “小林子,不管你承不承认,一技之恩,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这你得认。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雪! 虽然你把老头子从里面拉了出来,但我有预感,事情并没有结束! 我求你个事儿,你务必要答应!小雪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跟着我相依为命,现在前路渺茫,希望你能多照拂一二!这就算是我传你鬼门十三针的答谢!” 林平安听后把脸一板,不悦的说道。 “老家伙,您可别乱打谱,对于你的事情我另有安排,至于小雪的问题,还要看具体的情况!今儿我也被调离医院的岗位,您觉得,这场风暴我还能脱离事外?明天,我带您去个地方!到时候,你听从安排就成,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咋还那么多心思!” 李长庚翻了个白眼。 “你小子属狗脸的,翻的这么快!我这不也是跟你商量么?再说你不管我叫爷爷也就算了,居然开始叫起老家伙了,我看你就是欠抽!” 林平安切了一声。 “您有能耐就别叫我小林子啊,您听听!这是啥好名字吗?外人听见,还以为是叫太监呢……” 李长庚嘿嘿一笑。 “不叫小林子也成,那以后管你叫小桌子,小凳子,要是不喜欢,叫你小德子也行!” 林平安听得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长庚! “靠!你丫的……,我还以为你是叫顺口了,没想到你居然就是这么想的!我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正经一点吗?” 李长庚歪着嘴,一脸不屑道。 “嘿嘿!你才知道?正经能当饭吃吗?不是李爷跟你吹,就李爷这张嘴,年轻的时候……!” 李茹雪一听俩人越聊越没边儿,娇嗔道。 “爷爷——,您的确应该正经点!您要是正经点奶奶也不会跑!你也不会去少林寺学艺!” 李长庚听了“少林寺”三个字,腾的一下站起身子,纠正道。 “什么少林寺!你才去少林寺呢!那是龙虎山,道门!说了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 林平安嘴角狠狠的一抽! 和尚和道士有啥区别吗?说得好像贼鸡骄傲的样子……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得!道门,道门总成了?” 李长庚歪着脑袋,一脸臭屁道。 “本来就是!” 钟离茜摇了摇头,感情都是“活宝”!推了推李茹雪。 “让他俩自己吵,咱们做法去。” “……” 李长庚的价值,远比想象中的更重要。 在林平安的计划中,李长庚是要与娄振华一家去香江的。 那么,李长庚的“医术”,“武术”,就能派上用场! 有李长庚在香江帮衬,林平安就不用担心娄振华那边儿的安全问题,最主要的还是“怀平”,“怀安”。 “李老头儿,现在国内的形势越来越复杂,您在这边已经不太适合!我想给您送香江发展,您觉得怎样?” 李长庚之前考虑过很多,去香江也是考虑的范围之一!当林平安提出时,他就有些心动,林平安既然也认同这个观点,那么也能证明去香江是最符合实际利益的决定。 而且此时的香江,并没有成规模的军队,当地政府管理上也没有国内严格。在普通群众眼中这里混乱不堪,但在稍有本事的人眼中,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见林平安的神态,并不像是开玩笑,就知道林平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这样的建议。 这不禁让李长庚收起玩闹的态度,正色道。 “香江确实不错!之前,我也有考虑过这条后路。但实际上,这条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 林平安对香江的了解并不多,从前也就是从一些资料上了解到,这个时期的香江比国内更容易发展,但具体细节却也只是模棱两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李长庚既然有观点,自然要听一听,才能做出更好的判断。 “此话怎讲?” 李长庚点了一颗烟,娓娓道来。 “早年,我有幸陪着领导去过一次香江!那边儿的情况确实与国内不同,但也是这一次行程,让我对香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实际上,那里的本地人是很歧视我们从大陆过去的,并没有国内这样友善! 想要做一番事业,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容易。” 对于香江排外的情况,林平安并不了解,说到底,前世的林平安这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能够了解的事情并不多。 听李长庚这么介绍,不禁眉头深皱。 这样看来,娄家去香江的事情也不会过于简单。 难怪娄振华见识过林平安的本事后,会如此激动! “李老头儿,这些问题您无需担心,跟您一同去的,还有娄半城一家。而且我也会跟你们在香江待一段时间。相信以咱爷俩的能力,肯定是不畏那些宵小!” 李长庚眼皮猛跳! 也不知是“跳财”还是“跳灾”。 他总有一种预感,这次的香江之行,怕是要地覆天翻。 毕竟先天宗师亲自入场,所造成的震动不可能太小! 还真是隐隐有些期待呢…… 第104章 娄振华的态度 娄振华在知道林平安“先天宗师”的身份之后,特意托关系调查先天宗师的信息。 这才得知。 这些拥有高强身手的人,被称为武者。 武者共分为八个等级,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超一流,绝顶,先天,宗师! 而到达“先天”便能凌空飞渡,摘叶飞花亦可伤人。 林平安应当属于此列。 然而想要寻找武者的踪迹,却极其困难,甚至一度有人认为,武者可能只是说书人杜撰出来的职业。 为此,武者通常都是一句戏言。 但通过高层的言论,又将武者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虽然,武者在外界是一个看起来并不确信的问题,但娄振华对此却深信不疑。 毕竟林平安的“实力”,不恰恰印证“武者”的真实存在吗? 这让他既感到很幸运,又有一丝惶恐!但林平安与娄晓娥的非正当关系,又让他对林平安充满了希望。 不禁感叹一句“娥子乱搞的好!” 在他看来,既然林平安这么牛逼,就应该牢牢抓住,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给飞喽…… 所以他更希望娄晓娥多多给林平安生儿子,最好一年抱俩,两年抱仨,能生就一只生,孩子越多越能牵住林平安。 如果娄晓娥得知他爹的想法,肯定要感叹一句,“您真是位好爹,买袜子送的……” 不过,这怎么可能让娄晓娥知道呢? 有林平安的加入,娄氏在香江闯出一片天地是肯定的事,不会有任何意外! 甚至要看林平安够不够狠, 如果够狠的话,控制整个香江的政权,也非不可能的事!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土皇帝”,牛逼的紧! 作为林平安的“便宜岳父”, 娄振华甚至已经给林平安制定好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 而训练计划的名字,他都已经想好,就叫“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当然,他还没考虑到。 林平安是否愿意参加。 至于林平安说过要帮他处理财物, 那只不过是些许小事。 不过是区区几两薄财罢了…… 拿此时的林平安与整个娄家的资产相比,在娄振华心里,更倾向与林平安。 如果些许薄财可以牢牢的把握住一名“先天”武者,他甚至不介意将整个娄氏都送给林平安。 他相信, 有他的手段,配合林平安的本事,在香江重新获取巨额财富,也只不过是随手而为的事情。 不过! 在去香江之前,有几件事还需处理。 首当其冲的就是许大茂。 这个人必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娄半城的计划不容许有任何意外的可能。 如果可以,甚至牺牲掉许大茂的父母也不是不可以。 娄振华的想法,的确让人唏嘘感叹。 因为林平安的出现,最终还是改变了剧情。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在“禽满四合院”这部剧中, 许大茂贪图权利,为了巴结到李怀德,不惜出卖自己的发妻!致使娄家锒铛入狱。 要不是何雨柱找“大领导”求情,网开一面的话,极有可能,生死未卜! 这可是血仇! 但现在看来,娄振华贪图富贵,为了拉拢林平安。不仅要牺牲许大茂,更要献祭许大茂一家。 恐怕比血仇更为严重,这可是灭门…… 两两比较,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这许大茂虽不是好人,但娄振华也绝非善类。 但如果细说起来,只能用一句老话总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也是林平安不愿意和娄晓娥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怀平,怀安的降生,林平安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始终是放不下。再怎么说,那也是林平安的“种”。岂能置之不理? 计划已经制定,没道理不去进行,许大茂的死已经是注定的事情。当然,如今国内形势如此紧张,娄振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掉许大茂。所以,许大茂该怎么死,如何死,就成了一个问题! 在计划实施之前,必须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娄振华敲击着桌面,阴测测的开口。 “许大茂啊,许大茂,要怪就怪你缺点太明显!” …… 许大茂有什么缺点? 不是损人不利己,而是好色! 作为剧情中的反派角色,他的女人缘简直好到爆。从与秦淮茹不清不楚,到秦京茹投怀送抱,要不是秦京茹假怀孕,只怕与于海棠还会结婚。 但这还不算,每次下乡放电影时,都能找到寡妇留宿。 很多人都觉他是因为没有孩子魔怔了,见到块“地”就想播种试试,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就是单纯的好色。 因此想要对付许大茂相当简单! 此时,许大茂刚陪前进公社的公社干部喝完酒, 想着村头的李寡妇,心头一阵荡漾。 李寡妇可不简单,丈夫农耕出意外后,肚子拉扯着4个孩子生活,却过的相当不错!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是村里出了名的“半掩门”。 许多老少爷们都知道,但都假装不知道,偶尔晚上憋不住,就偷偷的去趟“厕所”,村里的爷们儿,大多都有晚上“闹肚子”的毛病! 更有甚者,晚上上趟厕所回来,都“拉”虚脱了,双腿打颤,进门时摔掉一颗门牙。 起初,前进公社的妇女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传染病,想要请专家到公社瞧瞧,但受到全村老爷们儿的极力反对,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许大茂办事也算是局气,每次到前进公社放电影时都会揣包好烟,因此公社的年轻小伙子都跟许大茂关系不错。 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位经常蹭烟的哥们儿把李寡妇介绍给许大茂,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怎么也得“三发”! 醉醺醺的走到李寡妇家门口,夹着嗓子学起猫叫! “喵~” 李寡妇似乎也是早有准备,把门开了一条小缝。 “睡呀?” “李姐,我是茂茂!” “嘘!小声点,进来!” …… 林平安在李长庚家吃晚饭,就带着钟离茜回家。 都在南锣鼓巷里,虽说李长庚家靠近后海,属于南锣鼓巷的边缘。但距离林平安的小院子并不远! 毕竟成“蜈蚣状”的南锣鼓巷全长也就800米。 这晚依旧是没有月亮,坐在后座的钟离茜只能拿着手电筒为林平安照明! 实际上,林平安根本就不要照明!不说“夜能事物”的本事,就单单的神念探测,就能让林平安如履平地。 第105章 阎阜贵,滚! 昏黄的街灯,在阴沉的空气中,显得乌漆漆的。 像是艺术家在墙上随意的涂鸦。 钟离茜的手电筒,跟着自行车的颠簸。 前头的圆形“光圈”像是个跳动的大皮球。 阴雨的天气,总让人快乐不起来,因此一路无话。 路过95号院子的时候,阎阜贵站在门楼子的街灯下,眉头皱起,好像是在等谁。 直到林平安的自行车靠近,阎阜贵才从街灯的“光韵”里走出来。 “平安,您回来了!现在方便吗?三大爷找您有点事!” 林平安瞧见阎阜贵的时,心里登时就明白过来,暗道。 “肯定是为了房子的事!” 果不其然,阎阜贵一路跟着自行车就来到林平安小院子的门口。 林平安有些不悦,没停车不就已经表明意思了吗?怎么还跟过来了呢?难道堂堂人民教师,也不懂得人情世故?没好气道。 “阎老师,现在都这么晚了,什么事明儿个再说,您回!” 阎阜贵在门楼子那边儿等了一下午,怎么可能被一句话打发? 舔着个脸,满脸堆笑道。 “没什么大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就两句话!” 林平安心里正烦着呢,直接抽了阎阜贵一个大鼻兜。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滚一边儿去。” 阎阜贵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指着林平安,仿佛以前不认识林平安一般。 “你……” 林平安怒目一瞪。 “滚……” 原本想要爆发的阎阜贵瞬间哑火,一脸贱笑。 “好嘞——。” 等阎阜贵灰溜溜的离开,林平安继续推着自行车往小院子进,根本没把阎阜贵当回事儿。 再也忍不住的钟离茜不禁问道。 “老公,你……,您怎么直接打人?还不清楚什么事呢?” 林平安撇了撇嘴,不屑道。 “就您那破房子的事儿呗!甭理会。” 说完自顾自的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这可把钟离茜惊呆了,甚至怀疑林平安换人了。 平时不都是很和气的吗? 吃火药了? 可不是换人了吗?自从在李长庚家里说出“手握三尺剑,生而当杀人”时,他就发现,隐隐有一股戾气透胸而出,直插霄汉。 既然,国不予我,又凭什么守着所谓的道德? 阎阜贵夹着尾巴回到家,就气的跳脚。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三大妈正坐在床头,缝补着衣服,看见阎阜贵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停下手里的活,不明所以的问道。 “老阎,您这是怎么了?谁给您气的?” 阎阜贵越想越气,愤怒的一拍桌子。 “还能有谁?隔壁的林平安!竟然让我‘滚’,我阎阜贵活这么大岁数,一生都在教书育人,从未见过如此不懂礼数之人。彼其娘之!彼其娘之!彼其娘之啊——。” 三大妈被阎阜贵的举动吓坏了,根本不敢接话。 平时,阎阜贵虽然精于算计,但从来没有如此盛怒过,这回肯定是气的不轻。 就是不知道,阎阜贵有没有跟林平安说明情况,直到现在三大妈还在计算着钟离茜分配下来的房子。 阎阜贵见三大妈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更加生气。 “去去去,赶紧把赵建军的那间房子锁起来,既然林平安如此不尊重长辈,不懂得礼数,我非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即使房子给他分配下来了,要能顺利住进去才算。跟我阎阜贵斗,他林平安还嫩着呢。” 三大妈虽然有些担心,但不敢违逆阎阜贵的意思,只好从柜子里把锁头取出来,准备去锁钟离茜分配下来的房子。 阎阜贵看见三大妈只拿了一把锁,顿时勃然大怒。 “没用的东西,让你办件事都办不成!锁一把哪里够,把咱家剩余的锁头都锁上,我看他林平安如何搬进去住。” 三大妈被阎阜贵说得已经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能听从阎阜贵的安排。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恐怕整不到林平安,反倒会惹得自己一身骚。 但看见阎阜贵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只好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 等三大妈锁门回来,阎阜贵才算把心中的这口气吐出来。 自从心态发生转变,林平安根本不在乎禽兽的想法,自然不会去窥视阎阜贵的行为。 当然要是林平安得知阎阜贵竟然让三大妈把钟离茜的房子锁上。 定然会让阎阜贵付出惨重的代价。 回到小院子,就看见钟离婷在收拾从医院拉回来的东西,不禁责怪自己太大意,没跟脚行说清楚。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林平安,钟离茜,李茹雪三个人,收拾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算整理出来,钟离婷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收拾的过来? 实际上,林平安最初的打算,也没想过让钟离婷去收拾。 混沌空间在手,只要找一个没人的空挡分分钟搞定,哪用得着这般费劲。 于是出言阻止道。 “行了婷婷,先别收拾了,放着,让姐夫来。” 钟离婷见姐夫回来,停下手里的活,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俏皮的说道。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你们吃饭了吗?我给你们做了饭!” 林平安听着钟离婷的话,有些惭愧。他和钟离茜已经在李长庚家吃过了,怎么就忽略了小姨子呢? 钟离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解释道。 “咳咳,婷婷,我和你姐夫出去办事情,在外面吃过了。” 很明显,钟离婷在听到“吃过了”这句话后,明媚的小脸僵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姐姐和姐夫竟然把她给忘记了,出去吃饭也不知道回来叫她一声,着实可恶。 有那么一瞬间,眼圈都红了。 以林平安的眼力,即使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能看清钟离婷的细微表情,急忙接话道。 “吃是吃过了,不过姐夫没吃饱。还想再吃一点。哎,外面应酬的饭菜果然是吃不饱呢!说说看,婷婷给姐夫做了什么好吃的?” 说到底,钟离婷还只是一个孩子,用哄小孩的招数,显然很有成效。 等林平安说完,就见阳光般的笑容又出现在钟离婷的俏脸上。 而钟离茜已经默默的退回到房间中,暗自给林平安祈祷,期间不禁腹黑的想到。 “老公会武功,应该可以扛得住?” 同时她相信,林平安在吃过钟离婷的黑暗料理后,一定能体会到,有一个不靠谱的妹妹是多么的“幸福”。 犹记得,钟离茜第一次做菜的时,一家人争抢着去厕所的场景。 想到这里,她脸上也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意味不明。 第106章 黑暗料理 跟着钟离茜进入堂屋, 一股刺鼻的味道就迎面扑来。 很难想象,这是要多大的阵仗,才能搞得如此狼藉。 好在,堂屋的餐桌上很干净。 就连餐具的摆盘也相当讲究,一看就是学习“全聚德”的。 林平安微微一笑,也真是难为了钟离婷。 餐桌上有三菜一汤,由于都盖着盘子,暂时猜不出是什么菜。 钟离婷热情的拉着林平安落座,招呼着就打开了第一个盘子。 随着盘子的一个个打开,林平安的脸色逐渐变化。 看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汤,让林平安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大酱炒木炭(番茄炒蛋),红烧木炭(土豆炖鸡块),一滩烂泥(白菜炒肉),紫菜煮荷包蛋(紫菜蛋花汤)。 到底是什么样的炒菜技术,才能做的如此“惊世骇俗”? 西红柿炒得像是东北的“黄豆酱”,鸡蛋好像是“陈年老树皮”。 土豆和鸡块已经分不清了,还没有菜汤,好像是三九天的炭盆端上了餐桌。 白菜炒肉大概还能猜出来是什么菜,就是乱糟糟的一坨,更像是一团发霉的陈年老酸菜。 紫菜蛋花汤大概是桌上唯一能喝的汤,就是瞅着没啥食欲就是了。 再看钟丽婷,她满脸期待,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林平安。 这可把林平安为难坏了。 再次看着“三坨”菜,不禁苦笑,这怕是修真者吃了,也未必能扛得住。 但怎么说,这也是钟离婷的一番心意。 直接拒绝有点不知好歹。 心中长叹,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见林平安迟迟没有动筷子,钟离婷急切地提醒道。 “姐夫,您吃啊,您甭看着不好看,但味道可好了,不信你试试。” 林平安咬了咬牙,半信半疑地把一筷子土豆炖鸡让入口中。 一瞬间,说不清道不明地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中。 眼泪都差点憋出来了。 果然,根本就不会有奇迹发生,除了有一股浓浓地烧焦味外,还特别咸。 “……” 钟离茜同情的看着林平安,眼神中似乎还透露着一丝“怜悯”。 “她姐夫,好吃吗?” 林平安深深地看了钟离茜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为了不让钟离婷失望,林平安只好把混沌空间的入口开在嘴巴里。 这样就能把饭菜悄悄地转移走。 钟离婷看着林平安吃得“津津有味”,表情越来越得意。 她知道自己做菜难吃,所以连自己根本不敢尝试。 却没想到,这次做的菜就是看着难看,实际很好吃。 不然姐夫怎么会吃得这么开心呢? 钟离茜也被林平安的举动搞迷糊了。 妹妹做菜有多难吃,她是知道的。 但见林平安的表现,分明是很好吃的样子。 不禁狐疑道。 “老公,真那么好吃?” 钟离婷听见姐姐的话,板着俏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姐,您怎么能用老眼光看人呢?没看姐夫吃的多开心啊,不相信您也试试。” 林平安可不敢让钟离茜尝试,这万一吃出点毛病得不偿失,连忙阻止道。 “不行!不能给你姐吃。” 钟离婷还想炫耀一下她“高超”的厨艺,听见林平安这么说,就有点不高兴,反驳道。 “姐夫,您怎么这么护食,跟个小孩子似的。” 钟离茜自然也不服气,她可不相信,凭借钟离婷的做菜天赋,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饭菜。一边儿拿起筷子夹菜,一边不屑得说道。 “不让我试,我偏要试试,我就不相信,狗都不吃的东西,能好吃得了,太阳还能打西边而出来,那可真就奇了怪了。” 直到菜吃到嘴里,钟离茜得申请一变在变,最终叹了一口气,昧着良心说道。 “还真是小看了你,凑合!” 这话一出,钟离婷得意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自信的说道。 “是,是,您别看着卖相不怎么好,但菜好不好吃可不是光看卖相。如果不好吃,还做得花里胡哨的,那不是让人笑话吗?我可跟您说,做菜!我钟离婷是认真的,在家里都不知道研究了多少次,嘿嘿。” 林平安已经没眼看了,赶紧加快吃菜的速度。他可不想钟离婷发现任何端倪,到时候这脸打得啪啪响,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钟离茜皱着眉头,好几次欲言又止,她有些不忍心看着林平安遭罪。 钟离婷看林平安吃得这么香,本想吃一口试试看。 但母亲曾告诉她,一定要把家里好吃好喝的留给男人,这才是对男人的爱。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关系的,反正我再做一份就好,可着姐夫先吃。” 由于林平安吃菜的速度太快,根本轮不到钟离茜夹菜,因此一顿饭在钟离茜的欲言又止,钟离婷的兴高采烈中,“其乐融融”的吃完。 林平安假装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说道。 “好饱!婷婷的菜很好吃,值得表扬,但下回可不能再做了。婷婷——,你还在读高中,心思要放在学习上,可不能再研究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以后家里的菜就让你姐姐做,她工作没那么忙,有的是时间。” 钟离茜赞同的点点头,附和道。 “是啊,知识改变命运,作为学生的确要把重点放在学业上。可不能因为做饭这么点小事分心。” 林平安赶紧接过话。 “没错!婷婷也已经来四九城几天了,转学的事情也一直没给落实。这样,明个我先到红心轧钢厂报到,然后就帮婷婷办理转学的手续。” 钟离茜叮嘱道。 “最好是给你们学校的领导带点礼物。” “嗯!那我能忘记吗!” “……” 钟离婷有些傻眼,不是正谈论“做菜”的问题吗?怎么就扯到“学业”上了呢? 迷迷糊糊的跟着附和。 “咱妈说,叫我跟姐夫一个学校!可别弄错。” 虽然钟离茜已经接受了钟离婷的存在,但是不代表她听到“咱妈说”的时候不会生气,毕竟有个这么不靠谱的母亲,钟离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也没见过谁家的母亲支持这种事情,有些让人无言以对。 耐着性子说道。 “你甭瞎担心,听你姐夫的安排就成,难不成你姐夫会害你?行了,饭也吃了,赶紧洗澡睡觉。” 自从林平安装了这个太阳能热水器,洗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每天睡觉前,洗一个热水澡,别提有多舒服了。 当钟离婷听到“洗澡”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好多画面。 ( ) | | )( ) ( 俏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秒变“蒸汽姬”。 都是女孩子,脑子里想什么,大概都能够猜得出来。 钟离茜已经懒得看妹妹了。 第107章 天啊,月事没来! 风声呼啸,大雨滂沱! 协和医院的病房里,何雨柱殷切的盯着房门。 期待着牛春花的到来。 心中既兴奋又忐忑,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秦姐,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够轻言放弃? 牛春花的容貌随着思绪,渐渐的浮现在何雨柱的脑海里。 他赶紧的甩了甩脑子,可怎么也挥之不去。 “姐看上你了,想跟你处对象。” 牛春花的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那种感觉是从秦淮茹身上不曾体验到的。 心里好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痒痒的,浑身都很燥热。 何雨柱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我一定是生病了!” 通常这种情况是大脑中的雄性荷尔蒙加速分泌所导致的,很少有男人能够控制的住。 况且,何雨柱曾多次蹲贾东旭的“墙根”,各种动作与花活早就烂熟于心。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秦淮茹的娇喘声。 当然,这些也只是何雨柱的幻听。 一想到秦淮茹,何雨柱顿时蔫了,又想到贾东旭不禁恶毒的想道。 “秦姐这么好的人,竟然被贾东旭糟蹋了!真是让人气愤啊,要是换成我,肯定会好好疼惜秦姐的。也就是死得早,不然非揍他一顿。” “……” 十二点刚过,协和医院走廊里的灯随之熄灭。 听着门口脚步的哒哒声,何雨柱的心脏猛地跳动,一股窒息的感觉又让何雨柱的心跳漏掉一拍。 心中暗自惊呼。 “来了!” 果不其然,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牛春花蹑手蹑脚的从门外走进来。 “嘘!是我,别开灯!” 何雨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要如愿以偿了吗?要做那种事情了吗?我该怎么办,如果时间太短会不会被嫌弃,如果怀孕了该怎么办?小护士是什么感觉啊?我快不行了!要出来了。天啊,怎么办?我……” 已经等不到何雨柱再想下去,牛春花已经来到何雨柱的床头。 “别说话,吻我。” “……” “轰隆隆,噼啪——。” “哗啦啦~” 林平安睡到半夜,把手臂从钟离茜的脑袋下小心的抽出来,担心吵醒钟离茜。 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为了不发出声音, 光着脚猫着腰往东厢房潜伏。 用神念观察着钟离婷的一举一动,心中窃喜。 “桀桀桀!” “……” 钟离茜翻了个身,眼睛缓缓睁开,幽怨的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帘,轻叹一声。 “您就作!” 时光匆匆,一转眼就来到冬至。 林平安包了整整一锅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按照习俗来说,应该包白菜猪肉馅的,寓意着“百财”。 但钟离茜和钟离婷想要吃猪肉大葱馅的,没办法,只能招办。 水开下锅,没一会儿,饺子就飘起来了。 林平安把饺子盛放在大茶盘里,端进堂屋,口中欢快的喊道。 “饺子来喽~”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 钟离婷就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扔入口中。 浓浓的肉汁在口腔中爆开的一瞬间,钟离婷幸福的眯起了眼。 嘴上含糊不清的品鉴道。 “好吃!真好吃!” 林平安又到厨房做了一碗蘸料,才坐在两女中间,砸一下嘴说道。 “饺子得蘸酱油才好吃!” 说起冬至的饺子,有句老话儿是这么说的。 “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这其中是有一个故事的,据说,张仲景一次反乡时,看到乡亲面黄肌瘦,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 便让其弟子搭起医棚,支起大锅。 他把羊肉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子。 煮熟后,分给求药的乡亲每人两只“耳朵”和一大碗肉汤。 乡亲们吃了“耳朵”,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 后来,乡亲们也学着张仲景的样子,把“耳朵”做成食物,并取名为“饺子”。 每年的冬至,都会吃上一顿饺子来纪念张仲景。 因此冬至吃饺子的习俗也就被传开了。 钟离茜听着林平安的讲述,故意挑刺道。 “什么‘耳朵’呀?那叫‘娇耳’,意思是说,只要吃了‘娇耳’,冻坏的耳朵就能恢复原状。还吃‘耳朵’,听起来就怪吓人的。” 很显然,钟离茜也是知道这个典故的。 钟离婷嘟着嘴,有些不满钟离茜挑姐夫的刺。 “不吃拉倒!矫情~” 钟离茜好看的眸子一瞪,冷哼道。 “哼~,我还没找你事儿呢?还敢跟我炸刺。说说,月事怎么没来?” 钟离婷继续吃着饺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迟到了呗,没赶上公交车,可能是走路来的。没来就没来呗,又没什么影响。说不定明儿就来了,您着什么急呀!” 钟离婷无所谓的态度,让钟离茜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 “哦~,您这么说,还有理了是不?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别跟我打马虎眼,幼稚!” 钟离婷听到这话,也没反驳,只是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角,有条不紊的说道。 “您问我呀?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有一天,我看见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脚印,我好奇地踩上去,于是就这样了。 没办法呀~ 上古时期,华胥氏不就是踩脚印怀孕的吗? 这很合理呀~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瞧你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真丢人!” 林平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个钟离婷也没谁了! 就连上古华胥氏踩脚印怀孕的事情都搬出来! 不禁让人心生感叹。 “人人都说:‘没文化,真可怕’。可有文化,它更可怕。” 钟离茜狠狠地白了钟离婷一眼, 也懒得跟她发火, 低着头,自顾自的吃起饺子。 边吃边不咸不淡的说道。 “哎——,某些人真是嘴硬! 等警察上门,您也这么说,肯定精彩。 反正都不省心,不如拉去吃颗‘大黑枣’,也能图一个清净。 林平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等林平安回应,钟离茜不屑的声音响起。 “切——!姐夫那么有本事,我不相信他搞不定。 您说,既然您也不反对,在这较什么劲呢? 再者说,咱们小时候可是发过誓的。 您现在闹这样,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钟离茜被怼的哑口无言。 只能跟饺子怄气, 一个接着一个,好像都咬在林平安身上, 看着都疼。 为什么林平安不说话? 因为他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女人间的战争,千万不要参合到中间。 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当然,“怀孕”的事儿,林平安根本就不担心。 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补救就是了。 何必徒增烦恼呢? 第108章 花姑娘~ 冬至后的清晨,天气越发的寒冷。 这是因为,从冬至开始,太阳会直射到北回归线上,然后向北移动。 我们处于北半球,日照时间会极大的缩短。 受到日照影响,温度会越来越冷,直到明年春分,太阳直射点回归赤道,温度才会回升。北方人通常管这段时间叫做“猫冬”。 昨夜,四九城落了场雪, 为这座匍匐着的城市披上一件轻纱。 随着初升的太阳光一晃, 又慢慢的晕染开来。 掀开了城市的喧嚣,车水马龙。 在协和医院的小公园里, 干枯树枝上重新开满了晶莹透亮的雪花,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仿佛又活出了第二个春天。 何雨柱,拄着拐杖,站在医院的小公园里。 瞧着周围的景色,心情说不出的舒畅。这是他自断腿以来,第一次离开病房。也正赶上这场美丽的冬雪。 牛春花搀扶着何雨柱,眸光如水般温柔。 她没想到是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居然会那么“骚”,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是跟自己老公不曾体验到的。 想着,身体条件反射的打了一个冷战,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涌出来。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牛春花的身体变化, 以为是牛春花衣服穿得太少,感到寒冷,于是嘘寒问暖道。 “花姑娘,您是不是冷?不然我们还是回去!感冒就不好了。” 牛春花脸色羞得通红,娇嗔了一句。 “呆子~” 何雨柱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是说错了什么,竟然“花姑娘”这般反应。 牛春花见到何雨柱憨憨样子,“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什么花姑娘,您可别这么说,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定要扣你个汉奸的帽子。早年间,那都是‘鬼子’才有的叫法。” 何雨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挺着胸膛骄傲的说道。 “那还不是我媳妇漂亮,不然怎么可能叫‘花姑娘’,长得丑的,那是‘猪八戒他二姨’,我都不瞧她半眼!您呐,就乐去,这是夸您漂亮呢!别人倒是想叫‘花姑娘’,那得配叫才成!是不是啊,花姑娘~” 牛春花被夸得心花怒放,小拳拳锤击着何雨柱的胸口,就打在小葡萄上,让何雨柱瞬间就有了反应。 一把抓住牛春花的小手,紧贴在胸口。 牛春花娇羞的低着头,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扑到何雨柱的怀里。 “不管,就是夸人,也不能叫花姑娘!您叫街坊怎么瞧俺?以后,你可以叫我‘花姐姐’,或者媳妇儿都成,可别叫错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贫嘴道。 “花姐姐,花姐姐,花姐姐~” “……” 在何雨柱住院的这段时间里,牛春花“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两人之间的感情急剧升温。这让何雨柱突然明白,得不到的,又不要再骚动。只有那个愿意陪在他身边的人,才是最好的。 他也想好了,等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以后,就带着牛春花回大院。 从此以后再也不惦记他秦姐,跟牛春花好好过日子。 当时候,再生两个娃儿,生活美滋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牛春花已经有四个孩子,由此看来,何雨柱的生活压力也不会太小。 目前,牛春花已经跟他男人离婚。 他老公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已经不能给牛春花幸福,也不想让牛春花守活寡。 不过,这四个孩子的抚养,牛春花是有义务的,因此在离婚后需要每个月给孩子10块钱生活费,直到孩子16岁。 她也不怕跟何雨柱说明情况。 月事没来,很明显已经怀孕,何雨柱想要反悔,也已经晚了,除非他想吃颗“大黑枣”。 也就这样,何雨柱未来的生活早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对比原剧情,何雨柱遇到牛春花也可以说是幸运。 毕竟让他提前体验到了“幸福”不说,还能填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儿子。 比和秦淮茹一起生活,要好上很多。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一个月康复治疗,让何雨柱的病情,基本上稳定下来,虽然还有些肿胀疼痛。 拆掉石膏,又打上一层夹板。 何雨柱拄着拐杖还能勉强行走几步,这让何雨柱既欣喜又失落。 欣喜自然是病快好了,生活又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而正因为恢复原来的样子,才让何雨柱感到失落。 男人嘛,就是喜欢追求刺激,在病房里偷偷的办事,和在家里光明正大的办事,体验感绝对不一样。 甚至在病房里办事的时候,有病人的家属或者是值班的护士路过,都能让何雨柱感到兴奋,每次到了这个时候,牛春花都会强忍着不叫出声,而何雨柱也会用力那么几下。别提有多爽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出院后就不会再有了。 总不能特意跑到医院里办事? 这要是被抓到,肯定要被拉去打靶。 事实上就是如此,在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然后拉去打靶的情况下,办起事情总会让人觉得惊险与刺激。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仅惆怅到。 “要是林平安打得再狠点就好了!” “……” 要是这话被林平安听见保准会“助人为乐”,好好帮助一下何雨柱。只是林平安最近身体也有点虚,眼睛有点花,一脚下去,揣断哪条“腿”就没法保证了。 聋老太太自然能看出何雨柱的变化。 瞧着两人偷偷摸摸,又如胶似漆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 “傻柱子哟,长大喽!给奶奶抱个重孙子,老何家右后了。” 如果说,聋老太太是藏在暗中的禽兽,那么她这一生中可能对不起任何人,但唯对得起何雨柱,那是掏心掏肺的。 街坊都说,何雨柱把聋老太太当成亲奶奶般对待。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聋老太太就是何雨柱的亲奶奶。 不然您以为电视剧中,聋老太太为什么对何雨柱那么好?这里面都是藏着事儿的。 聋老太太的睡眠很浅,凌晨三点多钟就醒来了。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雪花。 不免有些担心起何雨柱来,从被林平安打断双腿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 外边儿的天气变化有些大,何雨柱还是穿着一身单衣服,怎么能扛得住呢? 也就是老太太糊涂了,没注意何雨柱的穿着变化。 也不用她那浑浊的脑子好好想想, 他孙子都跟人家姑娘好上了,怎么可能让何雨柱冻着? 牛春花早就把她男人的衣服给何雨柱穿上了。 可真是应了那句话。 “女人要是变了心,不弄死你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新欢和旧爱只见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还大! 第109章 棒梗:林爸 自林平安调离在职工医院的工作关系,钟离茜就回到原来的岗位上。 她并不是会搞特殊化的姑娘,别的同事是三班倒,她也跟着三班倒。因此每天的下班时间开始不固定起来。 这可苦了林平安,原本钟离茜上白班的时候,还能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这回只能是林平安车接车送了。 为此,林平安还特意给自行车的后座加了棉垫。 钟离婷的学籍已经转到林平安所在的学校,是李怀德找的关系。 因为钟离茜与钟离婷白天都不在小院儿,林平安就开始琢磨起装修钟离茜单位分配下来的房子。 既然想要收拾一下屋子,自然要去95号院子查看一番。 这种事情,没必要用神念观察。 此时的95号院子里,赋闲在家的女人们正在中院水池边聊着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秦淮茹现在可牛气哩,才顶岗几个月,就成了一级工,工资325元哩。现在人家过得哟,啧啧啧!” “呵!要我说啊,秦淮茹就是被她婆婆给拖累的,您没瞧见,淮茹婆婆那眉眼,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嘿!这事儿我可知道,你们来的晚,不知道这里边儿的事儿,就秦淮茹那个婆婆,年轻那会儿,刁着呢!这才哪到哪呀?” “啧啧啧,秦淮茹也算是倒了大霉,嫁到他们贾家。您瞧着那之前过的日子,那是人过的吗?要我说,也多亏了隔壁的林平安,把秦淮茹的婆婆送里面去,这才有了秦淮茹现在的好日子。要我说,秦淮茹不得给林平安暖暖被窝,好好感谢他一下?” 这时,三大妈瘪着嘴,不屑的说道。 “切!您以为林平安是个好东西?前些日子,您是没瞧见给我们家老阎气得。不就是问了问‘赵建军’他们家房子的事情吗!也没说白用,就是想商量一下多少租金。那林平安二话没说,就让我们家老阎滚,还抽了一个大耳刮子。你们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一众女人听了这话,纷纷表示林平安也忒不是东西,扬言要好好惩治林平安一顿。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说派谁去惩治林平安,也就是附和三大妈,假装给她打抱不平。这年头儿,自家的麻烦事还解决不完,谁还有空管其他人家狗屁倒灶的事儿。 这时有人问道。 “他三大妈,我瞧着‘赵建军’家房子怎么落了五六把锁头,不会是你们家老阎的意思?那房子可分配给林平安他媳妇了,您这么弄,不怕隔壁的林平安报复?” 三大妈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按照道理来说,他们老阎家跟林平安也没有什么磕碰,甚至在以前全院大会的时候还为林平安说过话儿,怎么也没想到,林平安会这么不讲情分,不借给他们老阎家房子不说,还跟阎阜贵动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咬了咬牙,没头没尾的说道。 “那隔壁的林平安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打了老阎还想安心住进房子?做梦!反正锁头就那么挂着,谁能证明锁头是我们家的?钥匙都扔沟里了,想要进去,有能耐把门砸了呀!他林平安不是领导吗?不是有钱吗!到时候看看谁丢人。” 反正事不关己,三大妈这话一出,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娘们给三大妈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他三大妈厉害!治得林平安服服帖帖的,没毛病!” “您这话说得,要不怎么能是三大妈呢?这要是放在早先,那可是领导夫人哩。要是这事放在咱们头上,可不敢这么干。您说是不是?” “那是!要不怎么说是咱们的领导呢!” 三大妈听了众人的吹捧,也听不出是好心还是恶意,总之,心里美滋滋的。 甚至她开始觉得,林平安不过如此,在医院是领导怎么啦?回到大院儿,还不是普通群众。像是她这种“领导夫人”,又岂是小小林平安可以招惹得起的。 南锣鼓巷95号院子的大门在白天基本上是不落锁的。 林平安走进95号院子,就看见棒梗带着小当在院里玩耍。棒梗经常逃课的事情,整个大院都知道,林平安也就见怪不怪了。 却没想到棒梗见他进院儿,就跑到到他身边,直接跪下说道。 “林爸,您能给我一块钱吗?我想带妹妹买包果糖。” 林平安已经不在乎一块钱的事情了,一把拉起来棒梗,低声询问道。 “谁让你这么说的?你妈让的?” 棒梗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 “切,别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那天晚上,在傻柱家,你是不是跟我妈好了?我可都看见了,您呐,也甭想唬我。一块钱,就一块钱,您当您的‘林爸’,我买我的果糖。不然,您再跟我妈好的时候,我就把大院儿的人都喊过来。” 林平安恨得直嘬牙花子,把心一横说道。 “这钱我可以给你,但不是因为这个,你呐,在我不在的时候,盯住你妈,出了我之外,不许你妈跟别人好,我就每个月给你一块钱。你看成不成?” 棒梗小眼睛一骨碌,嘴角扬起,点了点头,又摇头说道。 “不成!林爸,您看这样成不,您给我两块钱。就是半夜您来钻进我妈被我里,我们兄妹也装看不见。您可劲儿跟我妈好,也不用非去傻柱的屋子,他那屋子多脏啊。您说呢?” 所以说,盗圣白眼狼也是有可取之处的,难怪何雨柱会喜欢这个孩子,真他娘的激灵,林平安就已经信了他的邪,果断的掏出两块钱塞到棒梗的手里。 “可说好了,如果你没看住你妈,以后这钱就没有了,咱们男子汉说话得算数。” 棒梗拿到了钱,心里美滋滋的,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林平安当自己的爸爸应该不错,至少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不可能每月给他两块钱花。 想到这里,棒梗突然意识到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没跟他“林爸”说,于是凑到林平安的耳边愤愤的说道。 “爸,阎老西要占咱家房子,我亲眼看见的,那天他们家死老太婆在咱家门上挂了好几把锁头。” 得,有钱连“林”字儿都省了,直接开口叫爸了,也不知道何雨柱看见这一幕,心里的阴影面积有多大。 想想都很精彩,不禁脸上浮现出玩味儿的笑容。 “桀桀桀!” 第110章 棒梗的“助攻” 跟棒梗的事情谈完,林平安就来到钟离茜分配的屋子前。 果然,门上挂着7把锁头,锁得严严实实。 心中冷哼一声,当日已经跟阎阜贵表明态度,没想到阎阜贵当面做“狗”,背后做“狼”。那成!今儿就看看能不能把狼牙给掰下来。 棒梗偷偷地提醒林平安。 “爸,阎老西家的死老娘们在中院扯老婆舌呢!你们大人的事儿,我也没法参与。就和妹妹买果糖去了。” 说句实话,此时的棒梗还是很讨喜的,满意的点点头。 “去,路上注意安全。” 林平安这句“注意安全”可不是关心棒梗,而是让他照顾好妹妹。 别看日后棒梗终将成就“盗圣”威名,可现在他还只是个孩子,脑子幼稚的狠,就林平安这种,以前动不动就给他踹飞的人物,突然对他好,他还有些不适应,心里别提有多感动了。 “知道了,爸爸!” 棒梗带着小当离开95号大院后,林平安径直来到中院。 就看见一群妇女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 三大妈还在满脸不忿的说道。 “要我说啊,就该给隔壁林平安一点教训!瞧给他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早晚得让人送进去。嘿,你们怎么不说话呀?” 这才有人给三大妈使眼色,并提醒道。 “快别说了,正主来了。” 正主?林平安? 三大妈心中大惊,赶紧转过身子,只见来人黑着脸,不是林平安又是谁? 林平安冷冷的看着三大妈,语气森森的说道。 “阎家的,背后这么议论别人,可不怎么仗义啊,您是自己抽自己,还是我来帮您?” 三大妈在这群妇女中也是有些地位的,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于是把心一横,愤怒的吼道。 “小逼崽子,你跟谁俩说话呢?你打我一个试试!”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三大妈应声而到,所有妇女都不敢相信地看着林平安。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林平安居然打女人,这不可原谅啊。 但要说谁能为三大妈出头,根本没有好,一个个的缩成鹌鹑似的,很怕受到牵连。 林平安挑了挑眉,玩味的说道。 “死老太婆,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这么说话的?还试不试了?” 三大妈可不是阎阜贵那种“识时务”的性格,当着老姐妹的面被打,让她颜面尽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平安的鼻子便骂。 “小逼崽子,狗崽子,你特么竟然敢打长辈!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让你吃一颗‘大黑枣’,我们家老阎就是狗。吖!我挠死你!” 说着就恶狠狠的朝着林平安冲撞过来。 林平安见此,冷笑一声,抬腿就把三大妈踹到在地,一只脚踩在三大妈的脖子上,冷声道。 “死老太婆,给你脸了是不?还让我吃‘大黑枣’,行啊,你现在就去把街道办的找来,就让他们看看,我那房门上的几把锁头是不是你这条老狗挂上去的。非法侵占他人财产,你有几条命够搭进去?放心,我也不要你的命,你们中院不是有个贾张氏蹲笆篱子吗,你正好去陪陪她。” 三大妈听了这话,神态明显的慌了一下,她没想到林平安会拿这个说事,侵占他人财物的罪名可不小,听说比盗窃的罪名还大,不禁埋怨起阎阜贵来,觉得阎阜贵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但事情已经发生,必须去应对,怎么可能被林平安拿捏住,于是梗着脖子喊道。 “你凭什么说是我挂的锁,你看见了?你这是污蔑革命同志,是要接受批斗的。弄不好,也是要吃‘黑枣’的货色。你也甭跟我在这嚣张,我是你的长辈,你殴打长辈,就是不对,赶紧给我跪下道歉。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你可抵赖不了。” 供销社就挨着95号大院,棒梗拿着林平安给的钱买完果糖,就准备跟小当回大院看戏。如果林平安打的不是他,他还是很愿意看见林平安打人的,就比如说,林平安打断何雨柱双腿的那次,棒梗就感觉特别得劲儿。 说来也巧,刚出供销社,棒梗就迎面看见了街道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虽然前段时间受了伤,还是很关心街道的事情,而秦淮茹通过努力成为一级工人的实际,在街道办也当成励志故事流传,因此王主任对棒梗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棒梗瞧见是街道办的领导,小眼睛一骨碌,小心思立即浮现在脑海中。 赶紧上前跟王主任打着招呼。 “王奶奶,您好!我想跟您举报个事儿,我们院子的三大爷霸占别人家的房子。现在他媳妇儿就在大院闹起来了,您快去瞧瞧。” 现在林平安可是他的财神爷,棒梗从小与贾张氏生活,耳闻目染下,早清楚院子里的事情,自然不想让“财神爷”吃亏。 这要是把王主任请到院子里,林平安知道是他棒梗的功劳,还不得多赏他几块钱,不用多,3快就成。 王主任听了棒梗的话,还不以为然,走到95号院子的门口时,就听见三大妈的大喊大叫,嗓子都破音了,看来争吵的相当激烈。 这可不行!万一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于是乎,王主任加快脚步来到中院,就瞧见三大妈指着林平安的鼻子,样子别提有多嚣张了。 对于王主任来说,林平安是谁? 那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大领导重点关注的后辈,轧钢厂的领导,据说现在还有任务在身,是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如此受辱,怎么能行! 于是出言喝止道。 “阎家大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赶紧把手给我放下。” 而后走到林平安身边,并肩站立,朝着三大妈继续输出道。 “接到群众举报,院子管事大爷阎阜贵私自霸占他人房子,可有这么回事?你们家老阎就是这么当管事大爷的?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还有脸指着人家平安同志。是谁给你们的脸?” 别人害怕王主任,她三大妈可不怕,早就瞧着王主任不爽了。 岁数还没有阎阜贵大,就在大院里指手画脚的,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 扯着脖子喊道。 “王主任,您也甭光说我的不是,是哪个王八犊子举报我的,他眼睛瞎了吗?是谁告诉他我们家霸占林平安房子的?哦,我明白了,感情他林平安做事不地道,在外面得罪了人。别人报复他,把他门给锁起来,就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我可跟您说,这事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认。” 第111章 三大妈挨揍 王主任皱着眉头,也吃不准三大妈话里的真假,疑惑的看着林平安,语气缓和的说道。 “平安,你说!要是真有人敢霸占你房子,咱们绝不姑息。不用在乎那些牛鬼蛇神的,王姨把话放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王姨也给你撑腰。” 听了王姨的话,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虽然林平安也知道,王主任能有所举动,完全是因为那日林平安的出手相救,不然王主任对待林平安的态度不可能如此强势,顶多把林平安当成一个需要帮衬的后辈。 想到此处,林平安果断把棒梗给卖了。 “王姨,这房子肯定是阎阜贵锁起来的,如果只有一把锁头,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阎阜贵是院子的管事大爷,把空闲的房子锁起来可以理解。但是现在门上挂着好几把锁头,这明显就是要霸占我家房子,这就要说道说道了。还有,秦淮茹家儿子棒梗可以证明,锁头绝对是阎家的锁上的。” 棒梗正在垂花拱门那边儿“吃瓜”,是万万没有想到,林平安就这么把他给卖了。不禁心里暗恨。 “这个林平安怕不是个傻子,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这不是得罪人吗?嗐!早知道他这么傻,就叮嘱一句,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就好了,真是后悔死了。” 三大妈猛地想起来,那天锁门的时候,棒梗的确在大门口玩耍,心下一慌。 “坏了!” 赶紧做垂死的挣扎,冷笑道。 “林平安,你是个傻子,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够当真?王主任,您可是街道办的领导,总不能也相信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你们街道办,办事就这么武断吗?那我不服!” 王主任的眉头深深皱起,虽然出于对秦淮茹的赞赏,对棒梗的印象有所改观,但不代表王主任不记得贾张氏和棒梗之前发生的事情,自然对棒梗有所偏见。 三大妈瞧着王主任纠结的模样,心中窃喜,补充道。 “而且棒梗从小就跟着贾张氏生活,现在贾张氏还在监狱里关着呢?这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够当成证据呢?您不会忘记棒梗聚众殴打他亲奶奶的事情。咱们抛开事实不谈,就棒梗的话,谁信谁是傻子。” 林平安也没想到三大妈会拿棒梗的过往说事儿,也真不愧是大院里的禽兽,挑毛病总是能挑到关键的地方,让人无法反驳。 换位思考,有人拿着棒梗说的话作为证据,林平安也是绝对不信的,毕竟这小子确实有前科。 三大妈不承认,王主任也拿她没有办法,总不能严刑逼供?气愤的咬了咬牙,对着三大妈开口道。 “贾家……,不是,阎家大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林平安家的门锁,是不是你挂上去的。现在承认还能从轻处理。别等到我们调查后,处理结果可就不是这么温和了,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此话一出,非但没震慑到三大妈,反而让三大妈变本加厉起来,扯着嗓子喊道。 “大伙,快来看啊,街道办的竟然威胁人民群众!穿着一身狗皮,真就把自己当成领导了。没天理啦,要不是有广大的人民群众,国家能解放吗?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学会官僚主义了,怎么着?想逼死人民群众吗?站在群众的对立面吗?大家快来看啊。” 不等王主任解释,林平安上去就给了三大妈一个大耳刮子。 “啪——!” 似乎觉得抽的不过瘾,又连续抽了十多个耳光才罢休。一时间啪啪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王主任,也包括在垂花拱门处看戏的棒梗。 “人民群众?你也配当人民群众?就你在院子里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配的上人民群众这个称号?怎么着,凭你在院子里多吃多拿?每次全院大会,那些花生瓜子不是你们家阎阜贵拿的最多。哪一天不是你们家阎阜贵在门口站着,想着法占大伙便宜。就你能耐是不是?还在这威胁起王主任了,还弄出个官僚主义!来,就你阎家的有文化,解释解释,官僚主义是什么意思。” 三大妈已经被林平安的十几个大耳刮子抽懵了,直到林平安把话说完,才缓过劲儿来。 她哪里知道什么是“官僚主义”,这个词也不过是听阎阜贵说的,她哪里能够解释的明白! 很明显,王主任看着她被打而无动于衷,就能看出来,这次真是把王主任得罪惨了,肯定不会管林平安打她的事情。 而林平安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其余大院的姐们都像是个鹌鹑似的,吓得蜷缩一团,想要团结起来对抗是不可能了。 有心想放句狠话,找回面子,又担心林平安会继续打她。 就那么一瞬间,委屈填满了三大妈的整个内心,瘪了瘪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王主任心里也憋着火,怎么也没想到95号院子的人会这么恶劣。 就这样一个院子,每年还能评选为“先进大院”,以前真是瞎了眼。 狠狠地瞪了倒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三大妈,而后看着林平安说道。 “不管是谁,霸占他人财产的事情必须严肃处理。街道办会彻底查清楚此事,门是谁锁的,就由谁负责。平安你放心,王姨就是丢了这份工作,也得把害群之马给抓出来法办。以后,动手之前要提前说一声,不要吓到无辜的人民群众。王姨就先回去了,等事情有了结果,会通知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95号院子,她对这个院子的住户已经彻底失望了。 三大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有些慌了神。 实际上她并不担心街道办的调查。 这样的事情在大院里多得是,只要大家统一口径,黑的也给你说成白的,这就是大杂院的好处。 只要在大院有话语权,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见王主任离开,林平安冷冷的看着三大妈,幸灾乐祸道。 “图啥呢?要是被查出来,恐怕连小学教员都做不成了。” 三大妈也没理会林平安,捂着红肿的脸,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的就往院外走,她要把阎阜贵从小学叫回来。 第112章 棒梗出主意 林平安看着三大妈远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现在95号大院里,基本上没人敢跟他炸刺。 阎阜贵是哪来的底气呢?难道就凭他家人口多? 实际上三大爷还真就仗着人口多这一点,细算起来,他家有四个男人,比起大院其他住户,真可谓是人多势众。就连二大爷刘海中与他对比也不是对手,更何况林平安呢? 林平安确实能打,但他阎阜贵也不是好惹的,真要是逼急了,爷们四个一起上,还不信林平安能够双拳敌得过“八”手,开什么玩笑? 如果是林平安知道阎阜贵的真实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 “老子连枪都不怕,害怕区区几个普通人?笑话!” 围坐在水池边儿的老娘们见三大妈离开,瞬间失去了主心骨,面对虎视眈眈的林平安,不由得心中一慌,纷纷致歉道。 “林主任,我们可没参与,您可不能拿我们撒气。” “是啊,都是一个大院儿拄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咱可没招惹您。” “嘿嘿,大娘就是来洗衣服的,可没说您坏话哈,走了,走了。” 林平安本来也没想难为这些吃瓜群众,主要的矛盾并不在她们身上,自然不会一竿子打死。 放过她们并不意味着林平安什么话也不说,起码要放句狠话警告一番。 “慢着,以后谁要是在背后嚼舌根,也别怪我不客气。当着王主任的面,大耳刮子也不是没抽你们的三大妈,多少照亮一点儿,别让我找到机会抽你们,到时候别说我下手狠。滚!” 其实说这些根本没什么用,人家议论你还能当着你的面?都不傻! 林平安之所以这么警告一下,主要是抒发心里憋着的那口闷气,她们也算是遭了池鱼之殃。但就这么一群禽兽,骂几句也都是无可厚非的,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是骂的不对。 棒梗看见林平安大发神威的样子,心中别提多么羡慕了,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是真正的大英雄。毕竟那可是当着街道办主任的面,殴打三大妈,这可是牛逼坏了。现在再对比起他奶奶贾张氏。奶奶简直就是跳梁小丑,难怪斗不过林平安。 出于对林平安的仰慕,棒梗带着小当赶紧走到林平安面前,真诚的夸奖了一句。 “爸爸,您真牛逼。” 棒梗的吹捧让林平安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有义务像棒梗澄清,是因为王主任也看不惯三大妈的所作所为,所以林平安出手教育三大妈,王主任才会视而不见。 就让这个误会在棒梗心里扎根,兴许以后还真能赶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是非来。 到时候秦淮茹求着救她儿子,不是就能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了吗? 比如…… 算了,这么伟大的任务还是留给帅气的读者朋友。 说句实话,一见到棒梗,就总能让林平安想起“盗圣”的威名,他也想见识一下“盗圣”溜门开锁的本事,于是跟棒梗说道。 “棒梗,爸爸听说你会开锁,是不是真的?你能帮爸爸把门上的锁打开吗?” 棒梗小眼睛一骨碌,嘴角咧开,露出两颗难看的小虎牙。 “哟,承认你是我爸爸了?3块钱!就3块钱,我不仅能打开门上的锁,还能给你出一个解气的主意,您看成不?” 虽然林平安有很多方法能够惩治阎阜贵,但听见棒梗这么一说,何不把恶名留给棒梗?于是掏出5块钱递给棒梗。 “看在你把你王奶奶喊来的份上,爸爸多奖励你2块钱。说说,要是让你爹我不满意,爸爸把你捆在树上打。” 棒梗内心一惊,林平安竟然还是那么狠毒,奶奶说得没错,真不愧是“小畜生”,明明是帮他出主意,不满意还特么要打我,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啊。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棒梗对他自己的好主意非常有自信。 小眼睛再次一骨碌,伸出一根手指,自信的说道。 “爸爸,咱们可以买5把锁头,把阎老西家的门从上到下全锁起来,然后解开咱们家的7把锁头,等阎老西回来肯定会检查门上的锁,咱们再趁机把7把锁头锁在阎老西的自行车轱辘上,肯定能给阎老西摔成大王八。” 林平安听着棒梗的讲述,心中不禁暗叹,果然不愧是白眼狼棒梗,如此小的年纪,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反正是狗咬狗,不妨看一场好戏,又从兜里掏出5块钱,说道。 “棒梗,这件事爹交给你来做,你有没有信心,但有一点,这5块钱交给你,这事就跟爹没关系了,爸爸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你看成不成?” 棒梗嘴角的笑容更甚,露出的小虎牙也越发的丑陋。 “成!爸爸,你就瞧好,打死我也不能把你卖了的。”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林平安出手会如此阔绰,这不是纯纯的大怨种吗? 有了林平安这个怨种,他棒梗以后的生活岂不是要起飞,一天不到的时间,就从林平安这里拿到12块钱,要是每天都能有12块钱的收入,这一个月下来,能得到的钱,简直算不清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开始瞧不起秦淮茹,每月325元的工资算个屁啊。还是他棒梗有大本事。 虽说12块钱放在这个年代的确是一笔不小的钱,但对于林平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只要能坑住棒梗,秦淮茹不得像狗一样伺候林平安,不玩点花活,怎么显示秦淮茹的强大。 该说不说,别看秦淮茹年纪大,但有些功夫确实不是家里那两个稚嫩的娃娃可以比较的。 三大妈跑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阎阜贵下课,把阎阜贵叫到角落里,三大妈就一脸气愤的开口说道。 “老阎,我也让林平安那个畜生打了,您说该怎么办。还有街道办姓王的那个婊子,眼睁睁的看着林平安打我,也不管。这是不是您说的那种‘官僚主义’?你文化高,看看有没有办法政治一下他们,让他们跪下来求咱们。” 阎阜贵看着气喘吁吁,又怒不可遏的三大妈,也有点懵圈。 林平安当着王主任的面动手打三大妈?因为点什么啊?再说,他阎阜贵是文化人不差,但谁规定文化人就很牛逼?孩子他妈是不是对教师这个职业有所误解。 其实,这也怪不得三大妈,谁让阎阜贵在家的时候总是吹牛逼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教师多么多么牛逼。不然出了事情,三大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一个“牛逼”的老公。 “他三大妈,您先缓口气,再说说是什么情况,林平安为什么当着王主任的面打你?没有王法了吗?” 第113章 阎阜贵的态度 三大妈把事情的起因经过添油加醋的给阎阜贵说了一遍。 阎阜贵听了简直是怒不可遏, 他没想到林平安竟然如此嚣张。 以前对付易中海时,他暂且不说。 现在这是欺负到他阎阜贵头上了? 真以为他三大爷赚的工资不高?就是个好拿捏的? 上次在林平安门前挨的那个大耳刮子还没算回来呢, 这回都敢无故殴打他媳妇儿了, 无法无天,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下好了! 下午还剩下一节课也不准备上了。 拉着三大妈就往学校的自行车棚走, 他要赶快回去,教训一下林平安。 再这么下去,林平安非要骑在他们老阎家头上拉屎了。 “走,咱们赶紧回去, 我倒要看看他林平安有什么能耐, 竟然敢跟我阎阜贵斗, 也不瞧瞧咱们老阎家是谁?那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能够比的吗? 就是咱们三个儿子,一人给林平安一拳,也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看来以后就不能给林平安好脸色,这是当咱们家好欺负呢! 以为斗得过易中海和刘海中,现在就是想要拿咱们家开刀呢。 怎么着! 原来不是跟咱们一个大院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回房子都分配到大院里来了, 还特么敢跟我阎阜贵斗,真是给了他天大的狗胆。” 阎阜贵当着媳妇的面,一向是非常硬气的。 这也给了三大妈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以前易中海找阎阜贵办事的时候,哪次不得给她们家男人5块钱以上的好处费。刘海中打儿子那么牛逼,又跟易中海叫板,怎么不见他敢跟阎阜贵红脸? 这不就是侧面的证明了阎阜贵的强大。 但事情真的是如此吗? 实则不然,大家都没把阎阜贵当回事,才表现的这么随意,根本不是三大妈臆想中情况。 对此,阎阜贵也是有苦难言。 但牛逼吹着吹着,自己就信以为真了。 后来的阎阜贵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 教书育人嘛! 怎么教都是阎阜贵这个当老师的说的算,这也是阎阜贵的底气之一。 他就不相信,轧钢厂职工家的孩子不在红星小学上学! 阎阜贵骑上自行车出了学校! 在前面骑得飞快,后面得三大妈跑断腿也跟不上。 但多年的不平等关系,让三大妈心中生不出一丝怨言。 毕竟自行车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能够带人呢?万一压坏了怎么办?会过日子的人,自行车就应该不载人。 等看不见三大妈的踪影,阎阜贵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琢磨。 “这下坏了,牛逼吹大了! 不过这林平安也真不是东西,打我也就算了,还特么敢打他三大妈! 简直是无法无天嘛。 就不念及一点情分? 这是要撕破脸吗? 但话又说回来,还真不能跟林平安动手,把林平安打坏了还得赔钱。要是被林平安打坏了,还得遭罪。这不是两下为难吗? 要是傻柱没受伤就好了,联合傻柱一起对付林平安,到时候把林平安打进医院,傻柱就能掏医药费。哎!时不待我啊。” 又骑出去老远,突然想到。 “嘿,我这不是傻了吗? 林平安作为轧钢厂的领导,肯定要注意名声,如果再联合起易中海,找大院里的住户评评理,就能把林平安的名声搞臭,这口气不就出了吗? 更何况现在的刘海中因为吃屎的事情,二大爷的头衔已经名存实亡,肯定需要再次树立大院的形象。 这样就能把刘海中拉入阵营当中。 三位大爷一起对付林平安,还是林平安打人在先,这次我看他死不死! 跟我阎阜贵斗,那不是跟电斗吗?我电不死你,也得电你一得瑟。” 想到这里,阎阜贵那嚣张的笑容再次挂在那张老脸上,破败的眼镜片上闪着“智慧”的光。 三大妈一路小跑地跟在阎阜贵的后面,不知道吃了多少灰,心里就更加怨毒林平安了,要不是林平安,她怎么可能受这种罪? 等老阎回去,一定要让林平安好看! 最起码要让林平安赔偿100块钱,最好也把房子租给他们老阎家,不然这事没完。 别看阎阜贵总说林平安现在的人脉有多么强,但在三大妈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 大领导怎么可能为了大杂院的纠纷出面! 即使有这个关系,林平安也绝对不好意思麻烦大领导。 而在其他人际关系上,她相信,以老阎的人脉惩治一个小年轻,那是绰绰有余的。 “林平安啊,林平安,这次我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那是你没遇见我们家,哼!” 打死林平安也不会想到,在南锣鼓巷95号院子里,最能跳的不是道貌岸然的易中海,更不是整天官僚做派的刘海中,而是一直就知道整天打着算盘的阎阜贵。 当然,这不重要,阎阜贵就算再能蹦跶,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看着棒梗娴熟的开锁技巧,林平安不禁感叹,真不愧是日后“盗圣”,这手上的功夫好像特么打娘胎里带来的。 棒梗三下五除二把锁头取下来,呲着他那两颗难看的小虎牙,得意朝着林平安挥手。 “爸,我牛逼不?” 林平安给棒梗竖起大拇指。暗自腹诽。 “牛逼,真牛逼!牛都没你牛逼……” 瞧着林平安好像惊呆的模样,棒梗就更得意了。把7把锁头装进挎包里,嚣张的说道。 “您就瞧好!看我怎么整治阎老西就完了……” 林平安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等棒梗带着妹妹离开,林平安走进钟离茜分配的房子里。 想到了故去的赵建军,和已经回到农村的赵家嫂子,内心中也不平静。 当时也是林平安太单纯,居然没看出其中的问题来。 就连秦淮茹都能顶替贾东旭的岗位,同样是职工家属的赵家嫂子怎么就不能顶替呢? 什么非工商死亡就不能顶替名额,简直就是放屁。 无论赵建军是怎么去世的,关工作名额什么事情,就算有影响,那也是属于病退,病退是可以顶岗的。 想来这又是出自易中海的或者是刘海中的手笔,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赵建军的工作名额给卖了,或者是给了什么人,才致使赵家嫂子没有工作名额顶替。 甚至赵家嫂子被遣回农村,兴许都是易中海等人做的局。 回想起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易中海不就是想让贾张氏接手林平安的监护权吗? 也甭说不经过林平安同意不能接手监护权那种话,在南锣鼓巷95号大院里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易中海自然有办法找到突破口,把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办了。 想到这里,林平安突然脸色骤变! 既然轧钢厂能从赵家嫂子手中收回房子,那么就能够证明房间里的家具并不是属于赵建军的,那么在赵家嫂子离开时,家具肯定是有所留下。 现在什么都没有,显然是被阎阜贵或者是其他人搬走了,这也太过分了! 这不是属于侵占公家财产吗? 狗胆也太大了! 当然侵占公家财产不重要,这是侵占林平安的财产啊。 您甭说这些东西林平安看不上,就算是砸碎了烧火,也不能让别人不明不白的搬走。 想到这里,林平安冷笑。 “阎阜贵啊,阎阜贵,还没想好怎么弄你,你这不是送上门了吗?” 第114章 算他跑的快 阎阜贵自然不清楚林平安的想法,更不会想到林平安已经决定要给阎阜贵一个深刻的教训。 骑着自行车看着越来越近的95号院子,心中莫名有些兴奋。无从说起,亦无迹可寻。 “林平安啊,林平安,你可不要怪三大爷心狠手辣,平日里三大爷对你也不错,欺负我也就算了,竟然敢打你三大妈,那咱可容不下你了。” 停好自行车,阎阜贵迈着嚣张的步伐走进大院儿,扯着嗓子暴躁的叫嚣道。 “林家小子,他妈给我滚出来!打了你三大妈,简直是岂有此理!滚出来呀……” 阎阜贵的叫嚣自然是没有回应的,林平安在检查过房子后,就准备去找泥瓦匠研究一下房子怎么装修,哪有空在院子里等阎阜贵回来。 没听到有人回应,阎阜贵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阎阜贵的想法和做法看似互相矛盾,但可以理解。 他就是一只纸老虎,平日里跟大家伙吹个牛逼还行,要是真动起手来,他还是有点怂。 林平安那是个敢在全院大会抽易中海耳光的狠人,前些日子还把傻柱的双腿打骨折了,他着实不想直接面对林平安。 但是听三大妈的描述,之前,林平安在院子里当着大伙儿的面,抽了三大妈十几个大耳刮子,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不趁机放几句狠话找回面子,更待何时? 很显然,阎阜贵的话听在其余住户的耳中,就起到了效果。 “瞧着,我就说三大爷肯定不能饶了林平安,被我说着了!平时,你们总说我眼光差,这回怎么说。” “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好!要我说,这事还真不能怪隔壁的林平安。哪有那么欺负人的,给人家分配的房子锁起来不说,我可看见了,那天三大爷把人家的家具都搬走了。” “不能?三大爷能那么糊涂,那可是侵占公家财产,要进局子的,三大爷怎么敢的。” “嘿,这你就外行了,虽说大院儿的管事大爷没多大的官,但好歹也是个官不是?搁咱普通老百姓那是侵占公家财产,三大爷,呵——,那不算。” “哎?李婶子,您这话说得不对?院儿里的管事大爷哪来那么大权力?就这么跟您说,其他院子都没有管事大爷这一说,就咱们院子特殊。” “切,你个外来媳妇懂个屁啊,您要是不服,您自己个整治一下三大爷啊,到时候可别牵连到我们。” 阎阜贵自然听不到中院水池边的对话。 但他心里明白,只要喊出来,表现一下自己的态度,就能挽回一些面子,这是在大杂院生活多年的经验。 一番叫嚣后,阎阜贵的心情好了一些。 这时,三大妈也从门外走进院子,扶着腰,气喘吁吁的就开口向阎阜贵询问。 “林平安那个小杂碎呢?” 阎阜贵仰着脑袋,很不屑的大声说道。 “早特么跑了,估计也不敢回家,咱们晚上就召集人马到他家门堵他。嘿!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他!” 听了阎阜贵的话,三大妈冷哼一声。 “算他跑得快!” 然后径直走向钟离茜分配的房子跟前,就发现锁头竟然不见了,急忙喊道。 “老阎,老阎,快来看!小杂碎把锁头给拿走了。” 阎阜贵一听,心中一慌,急忙跑到三大妈的身边儿,往门上一瞧。 果然,原来挂着的7把锁头都不见了,惊讶的喊道。 “这林平安怎么会开锁?” 一想到林平安可以轻易的把锁头打开,阎阜贵一拍大腿惊呼道。 “坏了!” 那林平安既然能够打开锁头,肯定不会忍气吞声,三大妈去学校找自己,家里肯定没人,林平安肯定会把锁头锁在他阎阜贵家的大门上。 本来这并不算是什么事,但那天三大妈自作聪明,把钥匙全扔了,这问题就大了。 三大妈被阎阜贵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一愣。 “什么坏了!” 阎阜贵哪还有心情跟三大妈解释,急忙跑回自己家门前,不出所料,房门上正挂着5把锁头。 不是7把吗?阎阜贵顿时觉得心好痛,肯定是被林平安贪墨了两把锁头,这个狗造的林平安! 三大妈自然是跟在阎阜贵的身后,她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老阎……,钥匙没了,咱们咋回屋啊?” 阎阜贵气的直打哆嗦,瞪了三大妈一眼,好像是特别嫌弃。 “还咋回屋,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少了两把锁头?肯定是林平安拿走的,一定是他,锁门就锁门,拿走锁头算是什么事?不行,得让他赶紧还回来。” 被阎阜贵训斥一句的三大妈瞬间蔫了,知道又是自己没算计的原因惹阎阜贵生气了,只能委屈的问了一句。 “那现在能找到人吗?” 阎阜贵一屁股坐在门口,恶狠狠的说。 “咱们就在这等,死等!” “……” 再说道林平安为何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自然是遇到熟人了呗。 冉秋叶,一个如果不是再次遇见,都快忘掉的女人。 只见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尼子大衣,围着一条天蓝色的针织围脖,就站在林平安的面前,俏生生的伸出葱白玉手,喜形于色的跟林平安打着招呼。 “平安同志,真的是您!有段时间没见,您最近过的好吗?” 林平安象征性的跟冉秋叶握了握手,唏嘘的说道。 “是有段时间没见,过得还成!真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怎么?您来着有什么事儿吗?” 冉秋叶松开握着林平安的手,有些娇羞,平安同志手里的温度好暖。 “我……,我们家下水坏了,准备找个泥瓦匠,重新帮我们家做一下下手,冬天出来倒水,有些不方便。对了,您昨晚看雪了吗?” “……” 林平安有些尴尬,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冉秋叶。 单身狗才看雪好吗?有媳妇儿的谁闲的没事看雪! 瞧见林平安不回话,冉秋叶赶紧岔开话题道。 “嗐!扯远了,您来这来干嘛?” 林平安下意识地回复一句“干”,而后发现不对,立马改口道。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呀?我也是来这个泥瓦匠,前段时间,我爱人的单位分配了一间房子,准备趁有空修缮一下。” 冉秋叶听了林平安的话,眉头皱起。 “平安同志,您有爱人?”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平安同志,您什么时候有爱人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这是没把我当朋友啊。” 林平安突然被噎了一下,弱弱的说了一句。 “那啥,我认识您之前就已经结婚了啊?” 冉秋叶气的一跺脚,直接扯过林平安的衣领,有些恼怒的喊道。 “那你还撩拨我?” 这话一出,周围就炸锅了,一旁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一个老太太呸了一口,既羡慕又憎恶的啐了一口。 “呵忒——,伤风败俗。” 第115章 飞鸟与鱼 六十年代,虽说提倡恋爱自由,但没人敢公开恋爱。 更别提在大街上手拉手了,这绝对是不可以的。 冉秋叶的行为实在是太大胆了。 大庭广众之下抓住林平安的衣领,几乎脸贴着脸。 要是被人举报,肯定要接受审查的,这肯定不行。 林平安赶紧挣开冉秋叶的拉扯,拽着她胳膊的衣服,就往后海一条街外走。 等到周围看不见行人,林平安才停下来批评道。 “冉老师,你疯了吗,这里可是后海!人多着呢! 您不在乎我的名声,也得在乎您自己的名节不是?” 冉秋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你混蛋!你可知道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啊?” 林平安皱眉,思绪回到初见时的场景。 犹记得,冉秋叶给林平安的感观,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 这不禁让他暗暗自嘲道。 “林平安啊,林平安,你怎么就这么能惹祸呢?” 不接受冉秋叶,并不是因为冉秋叶不好,也不是她不够优秀。 只是林平安深刻的明白,冉秋叶的爱是他无福消受的,与其把她留在身边,任其枯萎,还不如放她回归山谷,含苞待放。 深深的再看冉秋叶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 “冉老师,当高岭之花坠落人间时,精致与浪漫都会随着柴米油盐而烟消云散,再美好的爱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因此您想象的和实际发生的,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而我是一个渴望平淡的人,并不值得您去偏爱。您足够优秀,相信一定能遇见比我更好的人。” 冉秋叶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平安。 这是被拒绝了?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这特么隔的是铁纱? 她失望的摇了摇头。 “呵!就连您这样的都看不上我,还让我相信能找到更好的,您这话不矛盾吗?” 林平安语塞,这话说得! 哪知道,冉秋叶看见林平安的窘迫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逗你玩儿的,嗐,您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 实际上,冉秋叶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相对于其他女人,她算的上识大体的。 在后海时,也就是想表达一下内心的不满。 一时大意,忘记注意场合。 随后林平安的挣扎与解释,也让冉秋叶渐渐冷静下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飞翔在蓝天,一个搁浅在海底。 可是……, 当那句“逗你玩儿”说出来后。 这场爱情游戏就已经输了不是吗? 林平安深吸了口气,钉眼看着冉秋叶。 精致的妆容让此时的冉秋叶像是一个高贵的瓷娃娃,颤抖的睫毛下,是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她所极力掩饰的,或许没有她说的那么平静。 看见如此的冉秋叶,林平安的内心还是微微刺痛了一下。 这无关爱情,只是觉得惋惜。 收回目光,礼貌的微笑重新浮现在林平安的脸上。 “您开心就好……” 林平安无奈的语气,让冉秋叶的心中一阵压抑,不由得让她想到了一首曲子。 于是岔开话题道。 “林平安,您喜欢听音乐吗?” 林平安疑惑地看着冉秋叶,怎么就问起音乐了呢? 就当是冉秋叶的闲聊。 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喜欢,谁能不喜欢音乐呢?” “那您听说过,第五交响曲吗?” “贝多芬的《命运》。” 冉秋叶见林平安知道这首曲子,心中一阵窃喜,走上前一步,故作深沉的说道。 “命运啊,让人绝望悲哀,让人悲伤痛苦。能让我们走出泥泞的,是年轻且向往自由的心。平安同志,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冉秋叶,现在是红星轧钢厂附属小学的一名人民教师。” 当看见冉秋叶这么介绍自己的时候,林平安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很郑重的声线道。 “您好,冉秋叶,我叫林平安,现在是红星轧钢厂,厂医办公室的一名医生。” “……” 冉秋叶是个浪漫主义者,她追求的是自由,完美,开放的爱情。 但那种桃红色泡泡里的爱情, 却让林平安难以接受。 或许在一起后,冉秋叶愿意为林平安改变。 可改变后的冉秋叶,还是冉秋叶吗? 她更像是一朵娇贵的鲜花,当你因为她的美丽而摘下她的那一刻起,实际上他就已经枯萎了。 “……” 阎阜贵在大院儿门口等了两个点,也不见林平安回来。心中有些急躁。 “林平安究竟跑哪里去了?怎么这时候还不回来。不行!我得到医院找他媳妇儿去。” 棒梗的锁车技术还是有一套的,为了能够让阎阜贵摔成大王八,特意锁的车辐条,藏在车轱辘盖子底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阎阜贵光琢磨林平安了,根本没注意到棒梗的小动作。 他把自行车从院子里抬到南锣鼓巷胡同里,潇洒的侧跨上车,结果自行车轱辘刚转了半圈,就被锁头连城的链子卡住了。 只听“扑通”一声,随后就是一阵稀里哗啦。 阎阜贵真的如同一只大王八似的,摔得四脚朝天。 “哎呦!天杀的林平安,原来隔着等我呢!我操你姥姥的,真是好算计啊……” 三大妈见阎阜贵摔倒,赶紧上前搀扶。 “孩儿他爹,你没事!” 阎阜贵也不知道哪里疼,就知道叫唤就得了,最好把大院里的人都吸引出来才好呢! “哎呦!这个天杀的林平安哟,怎么能这么没道德,暗地里使阴招,瞧把我摔的!大伙啊,快出来看看,林平安图财害命,在我自行车上动手脚,想要摔死我。” 易中海从职工医院做完康复治疗才回来,就看阎阜贵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这可把易中海惊讶坏了,在大院儿住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见阎阜贵不在乎脸面,竟然在地上打滚。 由一大妈搀扶着走到阎阜贵面前。 “老阎,您这是怎么回事!” 阎阜贵看见是易中海,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诉苦道。 “老易,您给我评评理。 自赵建军媳妇搬走后,原赵建军家房子不是分配给了林平安他媳妇儿吗! 我觉得反正林平安家房子多,也不住院里的房子,就打算从林平安手里租过来,结果林平安非但没给我好脸色,还动手打了我。 本想着贪图他家房子本来就不对,打了我一下也就算了。 可现在林平安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老阎家了。” 第116章 内讧 易中海漫不经心的听着阎阜贵的叙述。 有关林平安的事情,他实在是不太想管,每次不是半点便宜没占到,还碰了一鼻子灰? “……” 阎阜贵终于找到倾诉对象,怎么可能放过易中海。 “您猜怎么着?今儿,林平安把三大妈给打了。您说,这像话吗?林平安干的这叫人事吗?再怎么说,他三大妈也是长辈。作为一个小辈,还当着街道办王主任的面,扇了他三大妈十几个大耳刮子。这让我们这些长辈的脸往哪里搁。” 易中海敷衍的应和道。 “那确实有些过分。” 阎阜贵越说越激动,口沫横飞的。 “还有呢,我不是把那房子的门给锁上了。林平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把锁头打开了。您说打开就打开呗,好歹把锁头还给我啊,那锁头不要钱吗?” 易中海想起那屋子门上挂的七把锁头,就一阵牙疼。 就连街坊邻居都有些看不过眼,也就阎阜贵觉得这种行为是正常的。 易中海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阎阜贵锁的是他的房子,别说抽十几个大耳刮子了,他非要何雨柱打断阎阜贵的腿。 当然,现在也没有这个条件。 何雨柱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阎阜贵见易中海似乎有些不愿意搭理他, 心里有些不爽,但碍于易中海的权威,也没敢表现出不满。 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见后检查了一番。 这可把他心疼坏了。 后车轱辘的辐条被锁头别弯,轱辘也有些瓢,右边儿脚蹬子也被磕掉了。 更气人的是,自行车的大梁蹭掉一大块儿漆,这个可不好补。 这一跤的直接损失起码要10块钱。 阎阜贵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把自行车往易中海面前一横。 “老易!您看看,你看看,林平安这个狗崽子,净干那些绝户事儿,特么把我轱辘用锁头锁起来,这是想要摔死我啊。好在我人没事,可这自行车!您看看呀,这怎么骑?您看看这块漆,您看看这脚蹬子,轱辘也瓢了!您看看,这干的是人事吗?” 本来易中海对于阎阜贵的遭遇是抱有一丝同情的,但那句“绝户”一出,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阎阜贵以为易中海是因为林平安的事情而生气,于是更加卖力的说着林平安的不是,企图再次引起易中海的共鸣。 “老易,这不是纯纯的绝户吗?这是作孽啊,肯定是生不出孩子的。” 易中海知道阎阜贵说的是林平安。 但就阎阜贵说的那几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他易中海,于是不悦的说道。 “老阎,你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这有些事啊,你得自己处理。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热心的一大爷啊,我现在也是病号,偏袒呐,您当我是好人呐!行了,你要是处理不了,就去找老二去。” 一大妈也冷着脸,易中海敏感的词,一大妈没道理不敏感。 “阎老师,您这事可别找我们家老易,说到底还不是您想要占林平安家房子闹得。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和老易就先回去了。” 三大妈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一大妈,您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们家老阎帮着您家的时候了?咱们做人可不能忘本,以前我们家老阎可没少配合您家老易工作。怎么轮到我们家有事儿,您就开始推卸了?您这做的可不地道啊。” 这时大院的住户陆陆续续从屋子里出来,往前门楼子这里汇集。 最先跑过来的竟然是二大妈。 这段时间刘海中一家吃屎吃得一点地位都没有,正想着找点事情树立一下形象呢。 “一大妈,二大妈,您二位这怎么还吵起来了?可别伤了和气,这大院的事儿,还不是得指着咱们院的三位管事大爷。不如等老刘回来,一起坐下来商议商议。” 她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上午的时候,只是不愿意面对林平安,才没从后院来到中院。 就是通过垂花拱门瞧了一眼。 不过,等林平安走后,她还是出门打听了一下情况。 现在老刘在大院的形象都快没了,自然不在考虑轧钢厂的职位。 那么林平安的重要性就降低很多。 他们老刘家就是这种,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 林平安眼下没有利用价值,易中海于阎阜贵这边自然就应该走得近一些。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原本阎刘两家对付易中海时,二大妈就和三大妈走的很近。 三大妈见二大妈到场,底气自然就足了很多,埋怨道。 “二大妈,您来的正好! 也不是说,我非要埋怨一大妈。 您听听,一大妈是怎么说的。 竟然污蔑我们家老阎要霸占林平安家的房子。 她那只眼睛看见我们霸占林平安家房子了。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 林平安家的那房子本来就没人住,现在住房这么紧张,租给我们家住有什么问题吗? 谁不知道我们家在大院里人口多? 等解成结婚,我们家的房子根本就不够住。 难道让解娣一个小姑娘睡大街吗?” 二大妈并不是一个精明的人,被三大妈三言两语就饶了进去,不禁觉得三大妈说的有理。 “是啊,没毛病。这件事情错在林平安,一点也不照顾邻里关系。 还有一大妈,这明明是林平安的毛病,您怎么能胳膊肘向外拐呢? 这可是您的不是。” 一大妈被二大妈的几句话气的不行。 这大院里,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越来越严重,都已经是非不分了。 好家伙,这阎阜贵想要霸占人家林平安的房子。 还不然人家反抗了? 这叫什么道理。 按照一大妈的思想,打一顿都是打轻了,谋夺人家产都算是生死大仇。 要是放在早年间,都恨不得偷偷的套麻袋,把人给收拾了。 想到这里,一大妈不禁暗自责怪老易。 都是易中海之前糊涂,才造成大院现在的局面,现在想要改变,恐怕是不成了。 “二大妈,这事情可不能这么讲。 如果不是老三想要用林平安家的房子,也不可能闹出这么多事情。 人家林平安本来就已经搬出大院,意思也就再明显不过。 我记得之前说过,不要把大院的那一套放在林平安身上。 人家未必会顺了你们的意思。 你们想要抖,我也不拦着你们,就是别把我们家老易掺和进去。 以前老三确实配合老易工作,但这不代表,我们家老易要昧着良心帮你们欺负别人。 行了,我话就说道这里,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哎~凑热闹的人都来了,别闹出笑话。 散了。” 说完根本不理会二大妈与阎阜贵一家的反应,带着易中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再看易中海矫健的小步伐。 跑的还挺快…… 第117章 煽动民心 一转眼就到了红星轧钢厂下工的时间,大院的住户陆陆续续回来。 阎阜贵为了把事情弄得严重一些,下午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胡同的诊所,花了5毛钱把手上打了绷带,弄成一副凄惨的模样。 这一幕,让易中海看见后,气的直嘬牙花子! 阎阜贵的无耻,他总算是见到了。 刘海中因为身上有味道的缘故,受到其他工人的排挤,每天上班跟上坟似的难受,自然一到下班的点儿,就赶紧逃离红星轧钢厂。 只有回到家,看见一家人都在吃屎,他才安心。 阎阜贵想要找刘海中帮忙也是吃准了这点! 刘海中想要重新在大院儿树立形象,就要从阎阜贵的事情入手,只有铁血手腕才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阎阜贵堵在95号大院儿的门口,只要有人回来,他就让人先在前院等一会。 等人聚集的差不多了。 阎阜贵才对着街坊四邻开口。 “各位街坊,今儿,咱们院子发生了一件大事。隔壁的林平安给咱们院儿的三大妈给打了,而且给我的自行车动手脚,摔断了我一条胳膊。大家伙请看!” 说着,就把他那只缠着绷带的手臂亮给众人看。 众人一看,阎阜贵的手真断了,在心底就已经承认阎阜贵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姥姥的,不是!这林平安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上个月就把傻柱的腿给打断了,这个月又把三大爷的手给弄断。下个月岂不是要直接杀人?” “您可甭说了,这也太吓人了。” “真是的,三大爷在院儿里多么好的一个人,这林平安怎么忍心的呢?” “白眼狼,妥妥的白眼狼。” “啧啧啧,我就说他是白眼狼,你们开始还不信,您看怎么着?说准了?” “……” 阎阜贵也在听着众禽的议论,见风向在握,就立马坚挺起来,继续道。 “本来,按照三大妈的意思,我们要送官法办。但毕竟林平安也是我们大院儿走出去的,这让我怎么忍心。” 有人不服气道。 “是咱们大院儿走出去的怎么了?就能违法乱纪?三大妈说的没错,就应该送官法办。” 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见。 “这可不能报官,怎么说林平安以前也是咱们大院儿的,怎么惩罚林平安不要紧,这要是送了官,岂不是要连累我们大院儿的名声?” 有人赞同道。 “没错,咱们院子还有这么多没结婚的小伙子呢。要是院子里出了大逆不道,殴打长辈的坏分子,坏了大院儿的名声,可怎么找老婆啊?” 有人附和道。 “对!不能报官!” 阎阜贵就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大家伙附和他的话,不禁有一种自豪感萦绕在心头。怪不得易中海与刘海中都抢着当一大爷,原来被追捧的感觉真好。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但又觉得不对。 赶紧装成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委屈地说道。 “大家伙,稍安勿躁。我也是考虑到大院儿的名声,才选择不报官。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孩儿他娘被连抽了十几个大耳刮子,我的手也被林平安弄断了一只。此仇不报,还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看着阎阜贵的演讲,易中海脸色突然一红。 这不就是他之前举办全员大会的样子吗? 还真特娘的像是土匪。 丑态百出! 刘海中见阎阜贵出尽了风头,这哪里能行,他必须展示一下存在感。 于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大家伙冷静冷静,听二大爷说几句。” 他的声音很大,足以盖过在场的议论声,这也是这么多年的管事生涯练就的本事。 刘海中的话没入人群。 虽说他的地位不如从前,但毕竟职位在此。 众禽也不得不停止议论,纷纷看向刘海中。 易中海的拥趸不甘寂寞,跳出来扬言道。 “刘大爷,您不是生病了吗?我看呐,这种事情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易中海看见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在拱火,就明白他的意图。 很可惜他并不想参与关于林平安的事件。 于是出言道。 “嗐——,老刘身为管事大爷,即使病魔缠身,依然要主持院里的大事,这值得表扬!” 刘海中也是被那人的话说得一愣。 再听易中海的言语,不禁对易中海好感顿生。 “还是老易知道分寸。” 他暗自想道。 既然易中海给了台阶,他自然要下,于是顺着易中海的话继续说道。 “感谢老易的理解。你们以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就这么爱多管闲事?这么认为,你们大错特错。老阎的事情已经上升到大院儿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进行处理,影响的将会是我们整个大院儿。” 他端着搪瓷缸子,吸溜了一口茶水。 呸了一口茶叶沫子说道。 “这个……,怎么说呢?子系中山狼,得意他便猖狂。林平安仗着是轧钢厂的领导,肆意欺负院里的住户,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就在上个月,傻柱的腿不是他打断的吗?受到惩罚了吗?没有!这就是他再次对老阎出手的原因。今天打了老阎,我们再不加以惩治,你们猜猜他还会做什么?” 经过刘海中这么一分析,众禽兽又开始议论起来。 “没想到啊,这二大爷也是有些本事的,听他这么一分析,局面一下就打开了。” “是啊,真是没注意到,咱们已经把林平安这孩子惯坏了。这要是不加以惩治,说不定明天断手断脚的就是我们呐。” “靠!这也太猖狂了!以前是医院领导的时候还没这么猖狂?” “切,怎么没有,您是不知道,林平安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记得刚来大院儿那会,扬言要屠了咱们整个大院哩。” “那你这么一说,这可是惯犯啊,以前一大爷怎么管理的,竟然让这样的人逍遥法外!” “嗐!谁说不是呢?” 刘海中听到众禽的议论声,知道这把稳了,最起码也挽回了一些面子。 于是把话头归还给阎阜贵。 “相信大家伙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毕竟咱们也不是当事人,下面就把问题交给咱们的三大爷,听听他怎么说。” 阎阜贵实际上很讨厌刘海中打断他说话, 但这次不同,他也没想到刘海中会这么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儿。 感激的看了刘海中一眼。 而后继续说道。 “二大爷说得没错,林平安上个月可以打傻柱,这个月就可以打我,那下个月呢?你们觉得你们跑得了?林平安这种人,就属白眼狼的。有时候,您跟他拌句嘴,让就拿大耳刮子抽你,完全不把咱们的脸面放在眼里。因此必须对他加以惩治。” 估摸一下时间,差不多是林平安每日接钟离茜回家的时候。于是开始组织起众禽。 “这件事情看似是我们阎家的事情,但实际上与大伙息息相关。因此大家都耽误一下吃饭的时间,咱们一起去隔壁堵门,今儿,一定要让林平安对咱们大伙有个交代。” 第118章 堵门 这时开始有人跟着阎阜贵的言论附和。 “没错,一定要让林平安给个交代,不给咱们交代清楚,今儿就跟他没完。” 这话引起旁边儿街坊的共鸣。 “这么嚣张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就是交代清楚,也得受到惩罚,这样下去,恐怕咱们大院儿再无宁日。” 有人觉得这些言论有些过激,持有相反但并不激烈的意见。 “生活难免有磕碰,我看咱们也不要有过激的举动,林平安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殴打长辈,只要他能够认识到错误,也不要太过于难为他,毕竟人家现在也跟咱们不是一个院子。” 这话听起来就显得不那么好听,不少人都皱起眉头。 更有人出言讽刺。 “您呐还是回家!都殴打长辈了还不严重?也甭说是不是一个大院的,不是咱们大院儿的就更应该给个交代,怎么着?咱们大院儿的人就好欺负?” 也有和事佬出来缓解局面。 “不要内讧,咱就在他家门口等着,也没说把林平安怎么着!就是不交代清楚,就不让他进门。这不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咱们好言好语的劝慰,这总不能跟咱们翻脸,毕竟打老人确实不对……” 有好事者在一旁拱火。 “我有一个提议,大家伙儿听听,觉得怎么样?与其咱们在这堵门,不如顺便在这开一场全院大会。不管事情成不成,起码气势到了。” 众人一听,觉得这事能行,不仅威风,还能在气势上压倒林平安。 “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办?” 真是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阎阜贵看着众人的反应,内心非常得意。 他不曾想到,他阎阜贵也有影响力爆表的一天。 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孩儿他妈,怎么着?您看看这阵仗,够林平安喝一壶的?还跟我阎阜贵斗,那不是跟电斗吗?就是电不死他,也得电他一哆嗦。” 三大妈特别感动,这是在为她出气呢!甭看阎阜贵平时爱算计,到了真格,也一点不含糊。 眼眶瞬间变得湿润。 “孩儿他爹,要说靠谱,还得是您。” 正所谓群策群力,众人拾柴火焰高。 热心的街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在林平安家门口摆好架势。 一张四方桌,依旧是三把交椅。 今儿,阎阜贵是事件的主角,自然当仁不让的坐到四方桌的正中。 这可把刘海中给气坏了。 “老三!这是全院大会!你得找准自己的位置!就是老大没来,这位置也得是老二来坐。” 阎阜贵皱了皱眉头。 “老二,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今儿,我才是事情的主角,您坐在主位不怎么合适,再说,这也不是全院大会啊!就是街坊们随口一说。” 刘海中冷哼一声,显然不怎么高兴。 不情愿的坐在第二把交椅上,在看台下时,总感觉街坊们的目光带着些许嘲笑,这让刘海中恨透了阎阜贵。 “老三啊,老三!你的格局也就那么大!既然大家都是来帮你忙,你还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你不让我好过,别怪一会二哥给你使绊子!” 易中海回到屋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一大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要出事!这林平安也是,反正房子也够住,就非要护着大院儿里的屋子。就是按照市场价租给阎阜贵,也不能闹出这么大的事。真是不让人省心。” 一大妈把煤炉子点着,把烧水壶放在煤炉子上,这才回应易中海的话。 “你也觉得林家小子有错?” “不是我觉得他有错,是大家都觉得他有错。当大多数人都说一个人有错的时候,即使这个人没错,也是有错。” 一大妈撇了撇嘴。 “那照你这意思是说,林家小子本身是没有错的,因为阎阜贵的贪婪,就有了错!” 易中海咂巴一下嘴,语气有些无奈。 “怎么说呢?贪婪是因为林家小子有让阎阜贵贪婪的东西。就像曾经贾张氏惦记林家房子时的情况一样,因为你有我没有,所以你错了。” 一大妈还是想不明白,明明是大家错了,怎么就说成林平安错了呢? “老易,之前是咱们对不起人家林平安,这次阎阜贵联合大院儿找林平安的麻烦,说什么咱们也得帮林平安一次!咱不能忘本,林平安可救过你的命。” 听了三大妈的话,易中海陷入沉思! 虽然林平安曾救过易中海的命,但最多是不再跟林平安做对,想要让他帮忙,就有点强人所难! 他还记得林平安的大耳刮子抽到脸上时的疼痛。 就说句心里话,不报复林平安就算是答谢林平安的救命之恩了。 怎可能心甘情愿的帮助林平安? 三大妈见易中海犹豫,赶紧推搡他一下。 “老易,跟您说话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职工医院的李长庚已经离岗,还有不少老中医都离开了医院。你这病还得有一阵子才能完全康复,保不齐要求到林平安。这回,咱们乘此机会帮他解围,不也能结交个善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大妈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常去寺庙烧香礼佛。耳闻目染下,对佛教的理解也跟着深刻,最讲究种善因得善果。 她相信只要林平安能感觉到她的善意,自然可以放下成见。 易中海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禁对一大妈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是应该去放下成见!走,咱们去林平安院子看看情况。” 林平安还不知道,阎阜贵已经安排好“天罗地网”,就等着林平安一脚踩进去。 拜别冉秋叶后,也不好意思再回后海。于是就去了学校。正赶上钟离茜下课。 一看见林平安来找她,就兴奋的跟林平安打着招呼。 “姐夫,您怎么有空来接我?下节课是自习,我和你一起回家!” 林平安想到,反正是自习课,翘课回家也没啥毛病。 “恩!可以,那就走,咱们先去医院找你姐,正好今天带着你俩去涮锅子去。也挺长时间没吃锅子了,怪想吃的。” 一听要吃锅子,钟离婷有点兴奋,急忙应和道。 “全听姐夫安排!” 第119章 胡院长订购“药酒”,5000瓶!! 林平安与钟离婷一起去了职工医院,找到钟离茜,说好下班后去东来顺吃涮锅子。钟离茜一琢磨,确实有段时间没去东来顺了,于是欣然同意。 职工医院的胡院长听说林平安到了职工医院,就急忙赶到钟离茜所在的急诊科。远远地就跟林平安打着招呼。 “平安老弟,这是来接弟妹下班啊。” 听着胡院长的称呼,林平安也是一阵错愕。 以前不都是叫“平安小同志”,或者是“小林同志”的吗? 怎么自从调离工作关系后,连胡院长的称呼都变了? 也没跟胡院长有这么亲近啊。 “胡院长!你这是……” “平安老弟,您叫胡院长不是见外了吗?叫胡哥。” 靠,我胡你姥姥! 之前李长庚出事的时候,也没见到胡院长帮忙。 调离工作关系后,直接把95号院的房子分配给钟离茜,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现在可能是有事求到林平安头上了。 还想临阵抱佛脚? 林平安才不吃胡院长的糖衣炮弹呢! “胡院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您说。” 胡院长舔着脸贱笑:“您瞧您,是不是对上次的事还存在气呢?这事儿您可不能怨胡哥,实在是胡哥也使不上劲儿。” 他没敢提钟离茜分配房子的事,那件事确实是他没有帮忙。 但这句话说得也没错,李长庚当时的事情,就连李怀德都不敢参与,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小小的院长。 林平安虽然明白这一点,却不代表他就愿意与胡院长交好。 这人看起来就是个两面派,跟院儿里的刘海中有些相似。 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 简直就是个趋利避害的小人。 虽说李怀德不是什么好人,也好歹提醒过林平安。 胡院长怎么做的? 直接打发林平安去工作。 我供作你奶奶个腿儿! 假笑了一声:“哎哟,您可甭这么说,哪敢生您的气!” “再者说,您这岁数……,也不好意思管您叫胡哥。” “说,到底是什么事,您再绕弯子,我可就走了。” 胡院长也是人精,知道林平安还是在埋怨他,只是他也觉得委屈呀,当时的情况差点就牵连到他,他有好脾气才有鬼呢。 再就是房子的事,答应帮忙是答应了,但也得有空余的房子才成啊。 本来想着尽快把房子分配给钟离茜能缓和一下关系。 没想到弄巧成拙。 当然是不是真的想缓和关系,还是撇清关系,只有当时的胡院长自己心里清楚。 但他一点也不担心林平安会跟他交恶,毕竟钟离茜还在医院工作呢。 推了推眼镜:“那好,小林同志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借!” 胡院长的脸色有点黑!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就非要跟我作对吗? 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脸上挂着假笑。 “调皮!” “那我可就直接说了,咱们医院想在您那边订购一批药酒。您看能不能有限供给咱们医院。”、 “我可听说,你手上那批药酒到年底才交货。”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事, 可不敢跟林平安继续客套。 在客套下去,谁知道心脏能不能受得了。 林平安皱了皱眉头。 胡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怀德订购药酒的事情不是保密的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 是哪个狗日的泄露了风声! 但胡院长既然已经知道了,林平安也不再藏在噎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搞得神神秘秘的。20万的小买卖,洒洒水啦。 “胡院长,这货可是上面要的东西。” “我可不敢匀给您,这不是为难人吗?” 胡院长也不管林平安同不同意,一把把林平安拉进急诊科的办公室。 这时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规矩我懂!溢价百分之三十,一瓶我给您40块。” 挖槽,这就给涨了10块钱? 这老逼蹬还挺上道吗! 有点诚意。 “你要多少瓶,要是多了咱们可没有。” “5000!” “什么?5000?你要把上面的货全吃下?您莫不是耍我?不行!百瓶就是极限了,全卖给你我怎么交代啊。” 哪知胡院长挑了挑眉毛。 “小林同志,做人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诚实!50块!您看还需要交代吗?” 50块? 5000瓶? 那可是25万元。 啥时候“药酒”这么火爆了? 林平安不敢相信盯着胡院长。 “交代是不需要交代了,但您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胡院长显然有些为难。 回头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才说道。 “林老弟啊,别的咱是真不敢透露,但胡哥给你透露句话,我这也是上面给的任务。务必要先拿到这5000瓶药酒。不过您放心,对您绝对没影响。” 呵呵, 就是有影响林平安也根本不怕。 拖着李怀德就是想说明这药酒不好弄。 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现在胡院长想要直接购买5000药酒。 他甚至就只不得。 别说是5000瓶药酒。 如果不是害怕太惊世骇俗。 瓶也一样能够搞出来。 林平安假装沉思了好一会,才狠狠地一拍手。 “就看在以前胡哥对我们两口子多有照顾的份上,就先把药酒匀给你。不过这50块钱,一分也不能少,万一出事了,我好跑路,嘿嘿。” 胡院长嘴角抽了抽, 他又不是不懂中医, 这所谓的药酒酿造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就是材料上有点麻烦。 但以上面对药酒的重视, 林平安就算是投机倒把的弄材料。 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弄得,好像还挺为难似的。 干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差老弟您的钱,您看,咱们是今天去取走,还是明天一早去拿?” “这么着急吗?我还想着今天去东来顺呢?” 靠!还没见到钱呢! 就开始提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 就这么确定我能拿出5000瓶药酒? 胡院长都跟林平安谈妥当,当然想尽快交易完成。 “当然着急了!走到我办公室,我先把钱给您。” “……” 胡院长的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林平安的怀疑,当初李怀德也是这么干的,直接把钱给林平安。 这怎么可能呢?也太草率了。 一切的不合理中肯定都会藏在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平安试探的问道。 “胡院长,您跟我交个实底。到底上面给你们多少钱一瓶的预算,我没有坐地起价的意思,但如果您不跟我说实话,这药酒我肯定没有5000瓶。” 胡院长一琢磨,既然真心合作,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索性就跟林平安透了底。 “嗐,我也不瞒着您,上面给的预算是60一瓶。胡哥辛苦一趟,赚10块钱不过分?” 听到胡院长的话,林平安气的牙根生疼。 还以为李怀德是个好的。 原来是搁这儿等着他林平安呢。 难怪那狗日的表现的这么亲切。 一瓶药酒净赚30块呐,这特么是抢啊。 竟然比他这个开发商赚的都多。 这就有点过分了。 第120章 救护车拉货,您可真不低调! 由于胡院长的订单,很显然下班就去东来顺的计划就泡汤了。 “茜茜,婷婷,你们先在诊室等我,我跟胡院长有点事。” 然后又跟钟离茜咬耳朵。 “你和婷婷可不能先回家,今天我又把阎阜贵他媳妇儿给打了,说不定隔壁院子来找事。你们先在医院呆着,等我办完事回来,再过来接你们。” 钟离茜小嘴惊讶的张开。 “因为啥啊?” “切,还不是因为你那房子闹得。今儿我去95号院子一瞧,阎阜贵那个老逼蹬把咱家门上了七把锁头,我一时没忍住,就把她媳妇给打了。” 钟离茜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确实该打。你放心,我和婷婷在医院等你。” “嘿嘿,我回来咱们就去东来顺涮锅子,冻死那群王八犊子。” 林平安虽说不在乎禽兽们的反应,但不代表他猜不到。 以禽兽的尿性,肯定会在他家小院门口堵门。 用脚趾想都能想到。 胡院长见林平安跟钟离茜咬耳朵咬个没完,不禁咳嗽一声。 “咳咳!” 林平安这才意识到,胡院长还被闪到一边。 毕竟是25万的金主,必须得伺候好了,最后跟钟离茜眨眨眼。 “我先和胡院长办事去了,您看好婷婷。” 钟离茜甜甜一笑。 “好的,你放心去。” 走在去院长室的路上,胡院长打趣道。 “您和钟离同志真恩爱啊,真羡慕你们年轻人。” 林平安小嘴一歪,邪魅一笑。 “甭羡慕,您也可以去找个年轻人啊。” 胡院长老脸一红。 “咳咳,胡说什么呢,我都一把岁数了。再说,耍流氓可是违法的。” 林平安白了胡院长一眼。 “知道违法还羡慕!” 胡院长瞪大了眼睛。 卧槽!这年轻人! 皮一下就很开心吗? “不羡慕,不羡慕,林老弟,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 这事,也走到了院长办公室。 胡院长推开门,先把林平安引进去。 “林老弟,请!” 林平安自然也不客气,率先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相当朴素,一点也看不出,胡院长说每瓶药酒赚10块钱时的那副奸商嘴脸。 胡院长也不废话,把办公室的门给反锁起来。 然后走到保险柜前,开始输入密码。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咔!吱嘎——。” 林平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老式的保险柜,不禁问道。 “胡老哥,你这个箱子在哪里买的?” 胡院长从保险柜中拿出一个手提箱,被林平安的话问得一愣。 “什么箱子?” 林平安指着保险柜。 “就这个!” 胡院长这才恍然大悟,走到办公桌前,把手提箱放下才说道。 “这个呀,这是保险柜,买不到的,是上级单位给发的。你想要啊?我还有个旧的放在家里,你要是喜欢,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林平安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多问一嘴。” 胡院长笑了笑,把手提箱往林平安面前一推。 “这里有20万,咱们先去拉货,剩下的五万,我明天给您爱人,让她带回去,您看行吗?” 20万也不错! 对于林平安来说,药酒的成本不能说没有,但真的不多。 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你在他那买药酒, 只要给钱,他就算赚了。 接过手提箱,爽朗一笑道。 “成!我还能信不着您吗?咱们医院有车吗?5000瓶药酒怎么也得找个车拉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会小吴跟咱们一起过去,开救护车就成。” 林平安嘴角抽了抽。 这算是公车私用。 把救护车当货车,也就院长敢这么干! 不过这跟林平安没关系,只要能拉东西就成。 管他是救护车还是坦克的。 “行,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一起去找小吴,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商谈妥当,胡院长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找到了小吴,什么客套的话也没说,就开着车出了医院。 林平安坐在副驾驶上,给小吴指路。 三个人搞得跟特务碰头似的。 这个年代的救护车实际上都是公交车改的,速度跟红旗轿车根本没法比。 在漆黑的道路上,晃晃悠悠的行驶。 不引人注意才怪。 林平安着实有些尴尬。 “胡院长,您这一点也不低调啊!” 胡院长先是一愣,而后就想到事情的关键。 “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低调干什么啊,您这个小同志啊,是不是敌特的故事挺多了。嘿,我还忘记了,你还是抓捕敌特的小英雄呢?” 林平安听了也是老脸一红。 上次敌特的事情, 实际上他也就是赶巧了。 “哈哈,谬赞,谬赞,谬赞了。” 虽然公交车式的救护车速度很慢,但那也是对比红旗轿车而言,其速度怎么也比骑自行车要块的多。 原本职工医院距离南锣鼓巷就不远。 李怀德给林平安准备酿造药酒的四合院,也在南锣鼓巷里,只不过是靠近后海那一边儿,自然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林平安提前下车,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酒从混沌空间转移到四合院的一间空屋子里。还特意弄了一个货架子。 药酒也不是散装的,而是用了不少木头箱子。 有混沌空间的制造速度,弄几个箱子还不简单。 每个箱子里可以装25瓶药酒,共200箱。 “胡院长,药酒都在这个四合院里,不过200箱呢,咱们怎么也得搬半个小时,您也不能偷懒哦。” 直到这时,胡院长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林老弟,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多叫几个人来就好了。” 林平安撇了撇嘴。 “我哪知道你们这么高调啊,我开始还以为是啥秘密行动呢?” 胡院长仔细一回忆。 还真别说,搞得真挺像敌特碰头似的。 难怪林平安不敢吱声。 “嘿嘿,怪我了,怪我了。那就辛苦林老弟了。” 林平安叹了口气, 要不是不想暴露混沌空间的存在, 咱都可以保证送货上门。 “行,我爱人还在医院等着我呢,咱们还是快点。” 说着便用钥匙把四合院的大门打开,带着胡院长走进了四合院。 院里也是黑灯瞎火的,林平安小跑进屋子,打开了院里的灯。 “滋滋滋——。” 灯泡有点接触不良,但好在是能点亮。 林平安出了屋子,又走到另一间屋子跟前,一把推开房门。 “吱嘎——。” 老旧的房门发出难听的声音,打开房门是还卷起一阵浮灰。 对亏黑天,不然被胡院长和小吴看见,就有所怀疑了。 25厘米高的箱子,叠了十层。 60厘米的边长靠着墙摆了横竖五排。 共200个箱子。 就是不知道救护车能不能装的下,这要装一下试试看,不如不行,还需要来装第二趟。 打开室内的灯,屋子一下就明亮起来。 200箱药酒呈现在胡院长的眼前。 “胡院长!” “25瓶一箱,共200箱!您验验货,如果数目不差,咱就开始干活。” 第121章 神秘的小吴同志 “……” 说到验货,胡院长有些尴尬,主要是林平安拿钱的时候也没点清楚。 现在让胡院长验货,倒显得胡院长不够局气。 不过,这是上面重点交代下来的任务,货是必须要验的。 想到这里,胡院长才发现,本来在林平安手里装钱的手提箱子不见了,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小林同志,装钱的手提箱子呢?不会落在医院了,这可不行!” 说着就在原地踱步转起了圈子,看上去非常着急。 林平安听后一阵错愕,但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这么一大笔钱被外人发现,肯定要进行审查。 不过他早就把箱子收到混沌空间里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找不到。 于是爽朗一笑。 “嗐!胡老哥不必担心,我早就把钱藏起来了,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放心好啦!” 听林平安这么说,胡院长才松了口气。 “你可是吓死老哥哥我啦,您处理了就好,处理了就好!那么一大笔钱放在医院……也真是怪叫人担心的。” 林平安自然知道胡院长的意思,浅浅一笑。 “胡老哥,我办事儿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出问题的。” 随后走到“药酒”的货柜前。 “装箱的时候难免会出一些小差错,毕竟是玻璃瓶子装的。咱们一起检查检查,数量应该是不差,就是看看有没有意外碎掉的。” 林平安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平。 直接让胡院长点清货品,他肯定会觉得尴尬。 毕竟他在收钱的时候就没有去点清货款,胡院长再去计较货品,会显得“小气”。 但现在的情况就有所不同,林平安点出“药酒”有可能碎掉。 那么检查起来就显得特别正常。 不会对胡院长造成心理上的困扰。 胡院长多年在上层中摸爬滚打,听话听音儿的本事也早就炉火纯青。 自然是明白林平安话儿里的门道。 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对林平安投去感激且欣赏的目光。 “还是林老弟考虑的周到,这要是有个磕碰,到了领导那边也不好交代。该责怪咱们下边儿的人办事不利了。” 也就是客气几句。 林平安自然不会当真。 而且当面点清货品这是规矩,死要面子是会吃大亏的。 就如后来许大茂倒卖电视机的时候,就是没有提前看货,结果出了问题,赔了个底儿掉。 林平安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局气”。 是因为他有修为在身,神念可以扫描。 快速的点清货款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如若不然,他才没那么“局气”呢。 就像是秦淮茹赔偿300元那会儿,少给林平安30块钱,他不就及时发现了吗? 25瓶一箱的“药酒”的重量不到三十斤。 胡院长虽然身体素质不是那么太好,但依旧可以轻松的拿起。 一番客套后,胡院长就开始拆箱子“逐箱检查”。 而林平安与司机小吴把胡院长检查完成的箱子搬到救护车上。 小吴应该是警卫员出身,身体素质相当不错。 一次搬走5个箱子,一点也不费力气。 这激起了林平安的斗志,身为修炼者怎么能比不过一个普通人? 于是左手4个箱子,右手4个箱子,稳得一逼。 这可吓坏了胡院长,连忙停下手头的工作。 焦急的说道。 “小林同志,您慢点,不着急,咱们不着急,不用一次抬那么多。” 小吴被林平安的举动惊呆了。 要说8个箱子也就200多斤,他想要抬起来也很轻松。 只是能够做到林平安这样,又快又稳,肯定有些难度。 不禁给林平安竖起大拇指。 “林同志这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啊!有没有考虑到部队历练历练?” 林平安心中一惊, 这是今晚第一次听小吴开口。 怎么听小吴的口气, 好像能随时安排林平安进部队似的。 不会是什么隐藏的领导? 是了! 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还真没瞧见过小吴。 这特么的,大佬竟在我身边? 不过林平安也丝毫不担心。 领导怎么了? 他又没犯错误。 就算是投机倒把,领导也参与了。 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于是浅浅一笑。 “没考虑过,赶紧搬货,我媳妇儿还在医院等着呢!这黑灯瞎火的!” 先不管小吴是什么身份。 听到林平安的话。 小吴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开口。 胡院长听小吴那么一说,对林平安的实力也有所肯定,就不在纠结抬多抬少的问题,继续拆箱检查。 随着检查箱子的数量增加,胡院长有些心惊。 每个箱子中的“药酒”都码放的整整齐齐。 而且每瓶“药酒”装填剂量分毫不差。 这怎么可能是人工能办到的事情? 难道林平安有一条药酒的生产线? 不然怎么会弄得这么工整呢。 小吴每趟能搬走5箱药酒,林平安每趟能搬走8箱药酒,这么一趟下来,就可以搬走13箱药酒。总共就200箱药酒,也就是十几趟的事情。 随着小吴与林平安二人的努力,房间里堆放的药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很快就全部搬到救护车上。 令林平安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看起来装载量不高的救护车居然这么能装。 整整200箱药酒满满登登的塞到车子里。 看着整个救护车就剩下驾驶和副驾驶两个空位。 林平安长叹一口气。 “胡老哥,您看这弄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样,您和小吴哥先开车回去,我走着过去。您别忘记跟我爱人说一声,让她不用着急,多等我一会儿。” 胡院长也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一起来的,现在却让林平安走着回去。 有点说不过去。 但还是“药酒”的任务重要,他必须跟车回到医院。 只能讪笑一声。 “嗐!对不住了林老弟。这车药酒对医院实在是太重要了,我不跟着实在不放心。等改日胡老哥亲自设宴,给您赔罪。” 林平安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也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胡院长也说了要设宴赔罪。 设不设宴先不说,就是这说话的态度就让林平安觉得很舒服。 于是爽朗一笑。 “胡老哥,您太客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介怀的!” 虽这么说,但林平安心里还是有些小不爽。 这胡院长怕是上了年纪,糊涂了。 明明有配车,还跟着救护车一起来,这不是办事不周到吗? 难道他不会开车? 或许应该是这种情况,毕竟年纪大接受起新鲜事物,也比较困难。 但是,您早说啊。 林平安又不是不会开车。 小吴全程也就跟林平安提过一嘴部队的事儿,就没再说话,像是个闷葫芦似的。 直到进了救护车的驾驶室,才把车窗摇下来。 冲着林平安说道:“部队的生活很不错,平安同志,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 第122章 愈演愈烈 司机小吴的再次提议让林平安有少许无所适从。虽然可能是出自好意,但林平安实在是没有入伍的想法。并没有回应对方,只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吴能看出林平安的意思,惋惜的笑了笑。 把脑袋收回驾驶室,潇洒按了两下车喇叭。 老式救护车有点不太好点火,启动了一分多钟,才算是顺利运转起来,这跟小吴摇下车窗时的潇洒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的林平安贼鸡儿尴尬。 小吴似乎也觉察到了气氛的诡异,赶紧挂挡离开。 林平安见救护车走远,才苦笑的摇了摇头,重新走进四合院。 虽然是破败的院子,临走之前还是要检查一番有没有遗漏。电线老化的严重,如果因为没有关灯引发火灾就得不偿失了。 处理妥当后,林平安破天荒的点了根烟。 一边儿吸着烟一边儿往职工医院方向走。 实话实讲,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但心中的激动仍然抑制不住。 不紧不慢的回到职工医院,林平安来到急诊科。 就看见钟离茜与钟离婷百无聊赖的坐在走廊的长凳上聊着天。 林平安走上前,站在二女的前边,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抱歉,你俩等急了!临时出了点状况,从仓库那边儿走回来的。” 钟离茜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 “没关系的,方才胡院长已经通知到了。” 钟离婷也跟着站起身,一把搂过林平安的胳膊,撒娇的嗔怪道。 “姐夫,我都饿了呢?咱们赶紧出发。” “……” 四合院的众禽兽在林平安小院儿的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回来,就开始议论纷纷的吵作一团。 “啥时候了,还不回来了!不会是知道我们在堵门,吓得不敢回来了?” “有这个可能,这个天杀的林平安,敢做不敢当呢?打了人就想跑!” “为什么我觉得这种感觉如此的熟悉?” “……” 刘海中已经喝了两大搪瓷杯子“高碎”,一喘气都有股茶叶沫子味儿,用力的呸了两口。 “呸……呸呸!” 而后用搪瓷缸子磕了磕桌面。 “老三,您这也不行啊,要是这事儿搁我身上,林平安指定不敢跑!” 他的语气有些轻蔑,就是要给阎阜贵拱火。 果然阎阜贵听了刘海中的话,气的站起身子,来到林平安的院门前,狠狠地踢了一脚。 “咣当——。” 或许是林平安新修的门太结实,阎阜贵的一脚啥效果也没有,反倒给阎阜贵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摔了好大一个屁股墩。 “哎哟!疼疼疼疼疼!” 三大妈赶紧冲过去扶起阎阜贵,还帮他揉着屁股。 “孩儿他爹,您没事!” 阎阜贵疼得呲着牙花子! 刚才似乎坐在了小石头上,硌得屁股蛋子生疼。 怎么可能没事? “啊——,先扶我过去……” 易中海看着这场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平安多半是出去请客吃饭了,就留这一帮子人傻等。 还真是讽刺。 “大家伙,先听我一言!这老话说得好,这跑得了和尚他也跑不了庙。我猜啊,这平安小子指不定跟某些领导吃饭去了,咱们也甭在这干等!他是不回来了,还是怎么着?至于一大群人守着人家门口吗?” 易中海扫视一圈,见没有人反对。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而且大家也都没吃饭呢。先回家吃饭,平安小子也跑不了,吃完饭,愿意等的就继续在人家门口等。不愿意等的,就在家等消息。又不是杀人放火,也不至于跑路不回来,散了!” 易中海别看因为上次菜窖事件失去了威望,但要是较真起来。 他的影响力仍旧是四合院最高的。 此话一出,就有不少人附和。 “一大爷说得对,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犯错误的坐在温暖的屋子里热火朝天的吃着山珍海味,咱们这些没犯错误的却要在死冷寒天里冻得瑟瑟发抖。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嘿,就听一大爷的,都回家算了。” “可冷死我了,这非得感冒不可!” “走走走,走了!我可不在这傻等!” “……” 三大爷屁股上的疼痛刚缓过来,就瞧着街坊们都吵着要回家。 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怎么可以说散就散。 这全怪易中海的挑拨! 恶狠狠的盯着易中海冷哼一声。 “哼——,易中海,你什么意思?” 刘海中被阎阜贵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阎阜贵你抽什么风?” 易中海凝眉,轻哼了一声。 “阎阜贵,大家伙可没这空儿陪你瞎胡闹。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等?大家伙不用吃饭?明个儿不用上班?以为都跟你阎阜贵似的?整天闲的没事!” 阎阜贵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会来拆台。 易中海过来那会,他可是给易中海让过座位。 怎么就翻脸了呢? 怎么着?连你易中海也瞧不起我阎阜贵? “我整天闲的没事?易中海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我是一名教师,每天都是在为几百名学生负责,往大了说,我阎阜贵每天都在为国家做着奉献。可不象是某些人,整天想生孩子想疯了,暗地里害了多少人!殊不知,越干缺德事,越生不出孩子,你易中海就是天生的绝户命。” 众禽兽也不吵吵冷了,更没有人提吃饭的事情。 这个瓜太特么香了,两位管事大爷大战,互翻旧账可还行? 那简直是太“刑”了。 刘海中有限的脑容量不足以处理这么复杂的问题,已经懵逼了。 “这……这这这!” 秦淮茹最近生活越来越有奔头,最近红星轧钢厂为新人举办了夜校培训。 她也报名参加了。 因为下工后要在轧钢厂学习一个小时。所以这个时间才回到四合院。 站在95号门口下意识往林平安的小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结果就发现一群人围在林平安的小院儿门前。 恰巧就看见阎阜贵大战易中海。 这让她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自从跟林平安那个之后,就一直忘不了易中海对他的屈辱。 她也乐意见得有人跟易中海作对。 也不进院子了,急忙快走两步跑到人群当中看戏。 阎阜贵余光一眼就看见了秦淮茹。 这下话题就来了。 “老易,快瞧瞧,你的“乖女儿”秦淮茹来了。” 秦淮茹听见阎阜贵的话,一瞬间带愣在当场,眼眶瞬间就红了。 没想到想吃个瓜,瓜就砸在自己的头上。 “三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阜贵也愣住了,他敢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就是对付易中海,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现在想把话收回来,显然已经晚了。 这时,众禽兽也开始议论起来,也不管秦淮茹是不是在场。 “啧啧啧,这下可热闹了。” 刘海中的拥趸冷笑道:“桀桀桀,这回看易中海怎么收场。” 第123章 翻旧账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暗恨,这个阎阜贵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抢过刘海中的搪瓷缸子,重重地磕了磕四方桌。 “当当当!” “够了!阎老三,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刘海中拉着脸,心中有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易中海这老帮菜,不自己带搪瓷缸子,拿我搪瓷缸子磕鸡毛? 这都算是“惊堂木”了! 阎阜贵方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 秦淮茹的泫然欲泣,易中海的恨其不争,邻里街坊的指指点点,都让他猛然从极致的愤怒中清醒过来。 从极动到极静,阎阜贵只用了两秒,但在这两秒中冷汗已经打湿后背。 他可没有与大院翻脸的本事,也没有林平安能够搬出去的条件。 “哎呦,对不住,老易!” “也对不住淮茹,都怪三大爷糊涂了。” “这都是林平安!要不是他,我也不能受这么大刺激。易老大,你能原谅我对?” 易中海冷着脸, 原谅你?原谅你麻痹! 哦,把房子给我掀咯,又来问我住地板介不介意?猪脑子也不能办出这事? 根本没理会阎阜贵,而是面向邻居街坊。 “大伙儿都给我评评理,就单论对大院儿的贡献,我易中海敢论第二,咱院儿里谁敢认第一?也不是我非要居功,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究竟是多做什么缺德事儿,让你们的三大爷这么编排我?” 一大妈从人群中站出来,一边儿说一边儿掉眼泪。 “阎兄弟,您说说,我们家老易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么说他?58年饥荒那会儿,你全家吃不上饭,是老易偷偷给你们家送的粮食;59年你生病晕倒在家里,是老易把冒着大雨给你送去医院;你这是丧良心呐!” 三大妈听了这话,低着头往后缩,想要躲进人群。 阎阜贵梗着脖子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 自己都道歉了,易中海怎么还是抓着不放呢? 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 “老嫂子,您这话说得不对!58年那会儿我确实是吃不上饭,因为我遵纪守法,从没到鬼市买过粮食。老易是给我送了一些粮食,但那是我给过钱的。59年生病是老易送我去的医院,这我承认,但老嫂子您拿这个跟我说丧良心,是不是有点过了。” 易中海所做的事情都是有一定目的性的,最怕把事情细琢磨。 他也没想到一大妈为给他出头,居然翻起旧账本来。 这要是让人瞧出端倪,还如何了得? 于是急忙一挥手打断阎阜贵的话。 “阎老三,您甭说了,一大妈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些也都是老黄历了,也没说让你念着情分。” “我易中海想要孩子不差,但何时做了缺德事儿?再说没有孩子的原因,大院里谁不知道?那容你胡说八道。编排我就不说了,你还去编排秦淮茹?她要是真是我易中海的女儿,我还求之不得呢?别脑子整天就装着些肮脏龌龊思想!抻掇那天菜窖的事呢?哼!别人看不明白,你一个知识分子也看不明白?以为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阎阜贵把秦淮茹拉出来,本就是要点破这件事。 但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敢大方的说出来。 难道真的是误会易中海了? 这怎么可能! 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如此神态的阎阜贵,不禁冷笑。 “老阎,贾家之前困难,这是有目共睹的。一个大院住着,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一家活不下去?但老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是明目张胆的接济她们家,指不定要传出什么话儿来。所以我趁着晚上偷偷的接济一下她们家,这有什么错?而且一大妈也知道这件事。” 一大妈微不可察的一愣,而后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不禁点头附和。 “没错,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也是我和老易商量的结果。” 阎阜贵听了这话,也微微愣住。 他没想过接济任何人,也不准备接济,自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原来老易半夜接济秦淮茹有这层考虑。 想要给易中海道歉,但却感觉没办法开口。 街坊们的议论却随之而来。 “切,我就说嘛,一大爷不是这种人。” “嗐,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误信谣言也是很正常的嘛。” “本来就是,一大爷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可能干那么龌龊的事。” “寡妇门前是非多,说得不错。” “……” 易中海见风向已经倾斜向自己,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再找一个机会去解释这件事,怎么也没想到,被阎阜贵阴差阳错的给了个机会。 这么看来,他一大爷的权威从今天开始又回来了。 秦淮茹已经傻眼了,事情的具体情况,她比谁都清楚。 直到此时,她也终于看清了易中海的虚伪。 但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再流传出恶心的流言蜚语。 于是也出言应和道。 “一大爷说得没错,那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菜窖的门锁上,等发现出不去的时候,就有些慌了神,再加上菜窖里黑灯瞎火的,我一不小心摔倒了,是一大爷把我扶起来的,然后就被大家误会了。因此柱子还给一大爷给打伤了,现在都还没好利索。” 随后看向阎阜贵。 “三大爷,你编排我别的都成,但编排这件事情,您是怎么敢的。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您让我怎么活?我还不如现在就撞死在你家门口!” 秦淮茹说罢就急忙往95号院子跑。 三大妈一看,这哪里能成? 要是秦淮茹真的想不开,撞死在她们家门前,那95号院子也就容不下他们阎阜贵一家了。 于是急忙追上秦淮茹,一把给秦淮茹搂住。 “淮茹!你可不要想不开!你三大爷就是个混账,您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替他想你道歉,念在这些年,三大妈也没少接济你们家,就原谅他一次。我保证,他要是再胡乱编排人,不用你动手,我亲手给他剁碎了喂狗。” 为了不参与这件事,阎解成带着弟弟妹妹一直躲在人群中。 凡事只要跟林平安扯上关系,就肯定没好! 他们老阎家只有阎阜贵一个人看不清局势。 但现在都要闹出人命了,就不得不站出来,四个人一起冲出人群,把秦淮茹围了起来。 秦淮茹看见三大妈与她的四个孩子把她围住,也下了一跳。 老娘就跟你们演一下,不至于全家一起打我! “三大妈……你?哎!只要三大爷别胡乱编排就成,不然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您甭拦着我啊,我不是想不开,我是急着给槐花喂奶去,这都一下午没吃饭了。” 这下就尴尬了。 有人起哄道:“哎哟~,仗势欺人啦!连人家回家奶孩子都不行,多损呐!” 第124章 阎家的内部算计 此时的阎阜贵就好像是个笑话一般站在人群里。 哪里还有最开始的意气风发,他就搞不明白,为何情况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明明是来搞林平安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实际上,讨伐林平安没错,聚集街坊群众也没错,错就错在非要到林平安的小院前堵门。 如果林平安及时回来很好,如果等了许久也不见林平安回来,矛盾就会从外部矛盾转移到内部矛盾,这也就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的真正原因。 一番闹剧下来,众人簇拥着易中海离开,看似安慰般跟易中海说着一些自下台阶的话。甚至于刘海中身边也围着几个人。 最后场中只有阎阜贵一家孤零零的站着,别提有多么讽刺。 此时的阎阜贵有苦难言,既然大家都回去了,他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但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显然并非如此。 他们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家门被“林平安”给锁起来了,还锁的贼鸡儿专业,就是想要暴力砸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然一下午的时间早就去砸开了。 三大妈见到渐行渐远的人群,忧心忡忡。 “老阎,现在怎么办?咱们还等着林平安吗?” “等!为什么不等,咱们现在能进去家门吗?林平安不是会开锁吗?等他回来,就让他把门锁给打开。” 这时阎解放提议道:“爸,要不咱们别等了,您花钱找人把锁开了,回头再管林平安要开开锁的钱不也是一样的吗?” 这也算是给了阎阜贵一个台阶。 阎阜贵的小眼睛一转,鸡贼的说道。 “咱们先开锁回家也成,但是开锁的钱要怎么算?这个房子可不是我一个人住,不打开锁头,咱家谁也住不成!这个时间来开锁,咱们门上一共挂着五把锁头,开一把锁是5毛钱,解娣还小就不把她算在内了,咱们五个人,正好一人开一把。现在交钱。” 阎解成开始还觉得阎解放的提议不错,但阎阜贵这么一说,就觉得阎解放说的话简直就是放屁,不禁有些幽怨。 “爸,我觉得解放的提议不成。想的太过于简单,您想啊,那林平安是什么人,他都敢把咱家房子锁起来,这肯定是要把咱们一家冻死,这都是生死大仇了,怎么可能会给咱们掏钱开锁,咱们要是提前把锁头开了,他赖账怎么办?” 这时阎解旷也跟着附和。 “大哥说得对,林平安总不能不回来了?说不定咱们再等几分钟,他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召集大家给评评理,他肯定也就给咱家开锁了,也不用着急这么一会儿,再说我和解放哪里有钱啊?” 阎解娣都快哭出来了,她在外面冻了一天,再不回屋子,怕是要送死了,而且阎阜贵可说了,因为她小,所以不用她掏钱,那么这件事就跟她没关系啊。 怎么还让她跟着受罪呢?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特别委屈。 “妈,要不然咱们还是请人来开锁。”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算计来算起去,怎么感觉就是在找罪受,真有些受够了阎阜贵,但老封建的思想,不容她去反抗阎阜贵,只能给阎解娣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阎阜贵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毕竟在场的只有他们一家人。 对于阎解娣的言论,他有些不喜欢。 “解娣,你也忒不懂事了,我看你们大哥说的就不错,万一林平安赖账,咱们不就白白损失两块五。你知道两块五是多少钱吗?那都够一个人半个月的口粮钱了。也不是爸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拿出5毛钱,咱们就开这个锁。” “要记住,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解娣还是个小孩子,哪来的钱? 只能看着三大妈开始掉眼泪。 这可把三大妈心疼坏了,很想自己掏出两块五把锁给开了,但又一想到两块五可是一个人半个月的口粮钱,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老阎,您也别训斥孩子,解娣还小,不懂事。肯定也是冻坏了,不行的话,我带解旷和解娣到秦淮茹家暖和暖和,你们爷仨再这继续等。” 阎阜贵虽然不太满意三大妈的做法,但也没什么理由去反驳。 他是希望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围堵林平安,这样才有气势。 “行,你们暖和过来,再回来等着。” 三大妈的牙齿恨的都快咬碎了,平时看阎阜贵还像个人,怎么有时候遇见事儿,脑子就这么轴呢? “成!我们暖和过来就回来。” 说完带着阎解旷和阎解娣就离开了,转过身的一瞬间,心中还恶狠狠的想到。 “要是暖和不过来就不回来,反正过一会林平安就回来了。” 阎解娣见自己马上就能回屋了,表现的特别开心,扬起小脑袋非常得意的看着阎解放,吐了吐小舌头。 阎解放哪里容得小妹妹跟自己装逼耍宝,不乐意的站出来。 “现在才入冬,也不是特别冷。妈,你们暖和十分钟就得回来,现在都块7点了,林平安就算是去满汉全席,也该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不然林平安该跑了。” 再阎解放眼中,妹妹解娣可是救命稻草,没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在,他可不敢面对林平安。 他是这么认为的,就算是林平安再凶残也不可能打一个小女孩!到时候真动起手,就把解娣挡在前面,肯定能少挨揍。 阎解放的话说到了阎阜贵的心坎里, 要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像解放一样懂得他的心思该有多好。 “孩儿他妈,解放说得不错,你们十分钟之后再过来。要是林平安回来,没有咱们一家人压着,肯定会赖账的,可不能因小失大。” 这也是阎阜贵最后的倔强了。 再说林平安,他可不是为了逃避阎阜贵,那种挑梁小丑还不至于让他花心思。 因为跟胡院长交易而耽误不少时间,最后还是走着回去的职工医院又耽误不少时间,等于钟离茜她们骑着自行车到东来顺的时候,连个空桌都没有了。又不能白来一趟,只能等着空闲的桌子,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终于吃上涮锅子的三人决定多点一些。 吃着吃着,钟离婷就提议喝点酒。三人一琢磨,有这么多菜喝点酒也没什么。 有菜没酒,总觉得少了些滋味。 这一番情况下来,等从东来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八点半了。 再看小院儿门口的情形,现在就剩下阎阜贵一个人在死等。 他坐在小院的门口,佝偻着身子,活像是一座石狮子。按照属性来讲,应该是没有“屁眼儿”那只…… 第125章 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虽然林平安骑的是自行车,也不妨碍他遵守交通规则。 主要是钟离婷喝多了,非吵着让林平安背着她走。 钟离茜见妹妹踉踉跄跄的模样,只能无奈的哀叹一声。 “老公,你还是背着她!婷婷这样子怕是也走不回去。” 林平安一愣:“那自行车怎么办?” 自行车在六十年代可是稀罕物件,明晃晃的锁在外边儿可不怎么明智。虽说这个时期严打小偷小摸。但您这都给人送上门了,岂有不偷之理?因为每辆自行车都在派出所砸过钢印,整辆自行车是不好出手的,所以小偷也很聪明,他别的不偷,就偷你俩轱辘。 您也甭看俩轱辘不起眼,放到旧货市场上一卖,32块钱到手。 这都相当于红星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一位一级工人一月的工资,遇到大半夜把自行车锁在外边儿的,别说是小偷,就是个普通人也会心动的。 钟离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把自行车锁在外边儿,她山人自有妙计。 “嘿嘿,反正我也没怎么喝酒,我骑着一辆,牵着一辆,不就行了,我上次看你就是这么弄得,简单的很!” 听了钟离茜的解释,林平安心中一惊,这可使不得。 一个人骑自行车牵着一辆自行车,那不仅需要身体的平衡性,更需要高超的自行车技术,而且这黑灯瞎火的,路上要是绊到小石头什么的,肯定要连人带车一起摔倒,这太危险了。于是连忙阻止。 “可别!你以为真那么简单呢?还是你扶着婷婷回去,我骑车。” 钟离茜有点不服气,明明看着就很简单。 “老公!你瞧不起我?” 林平安赶忙解释:“不是!嗐!您就听我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万一把你耍坏了,我该多心疼啊!” 说罢就将钟离婷推到钟离茜身旁,将两辆自行车并排,然后一手骑上男款的28大杠,一手牵着另一辆自行车的龙头,稳的一批。 钟离茜扶着钟离婷跟在后面,还不忘记叮嘱。 “老公你慢点!” 林平安心中一阵得意,暗自想着。 “这就外行了,这样骑车越慢越危险。” 可嘴上说着:“知道啦,媳妇——。” 东来顺到南锣鼓巷95号距离可不短,腿着回去至少也要20多分钟,这还不算上钟离婷走走停停的时间,等到了小院门口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9点20。 就看见阎阜贵坐在门口睡着了。 林平安厌恶的看了一眼阎阜贵,真想一走了之,这天寒地冻的,阎阜贵要是能在这坐一宿,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是他就正正当当坐在小院的门前,不把他叫醒,根本就没法开门。 钟离茜扶着钟离婷,眉头深皱:“这阎老西,呵——,还真能整个景儿!” 钟离婷吹了一路的风,酒劲儿也醒的差不多,看见阎阜贵堵在满口,登时就板起脸,摇摇晃晃的走到阎阜贵的旁边儿,一脚就把阎阜贵踢翻。 “给我醒醒!堵门了,不知道啊。” 阎阜贵被这么一脚踢翻,立马醒了过来,他睡着有半个小时里,冻得脑子有点发懵,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揉在了眼镜上,把眼镜都揉变形了,暗道一声“晦气”。 林平安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声质问阎阜贵。 “阎老师,您这是闹得哪一出!” 阎阜贵一听是林平安的声音,眼睛瞪得老大,一股无名火起,腾的一下就站起身子,指着林平安开口便骂。 “狗日的林平安,你还有脸回来。” 林平安先是一愣! 这阎阜贵吃枪药了?怎么敢的! 随后走上前,狠狠地一个大耳刮子就甩在阎阜贵那张老脸上,眼镜都给打飞了。 “我操你姥姥的,你特么跟谁俩说话呢?” 这还气不过,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打的怕怕作响。 瞪着眼睛:“操,清醒了吗?” 阎阜贵被冻了半个小时,脑子本就昏沉,然而又挨了林平安两个使了些力气的大耳刮子,脑子就更加懵逼。 再加上阎阜贵从中午一直等到现在,委屈感立马席卷了他整个内心,瞬间破防,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呜呜呜,你知道我从中午一直等到现在!呜呜呜,你凭什么把门给我锁上,我都回不去家了,呜呜呜。平时,三大爷也没跟你作对,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阎阜贵的哭声让林平安有些心烦,随手又抽了阎阜贵两个大耳刮子,这次没使太大的劲儿,但也能听到“啪啪”两声脆响。 “呜呜呜,呜呜呜,你特么是火车吗?给我憋回去。” 再次挨了两个大耳刮子的阎阜贵立马收声,用双手紧紧的把嘴捂住,委屈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一副受了委屈的乖宝宝模样。 还别说,到有一些蠢萌的可爱,给林平安都逗笑了。 “行了,什么锁门,我可不知道。倒是你家那傻叼媳妇儿把我在95号院儿里的房子锁上干鸡毛?你时疯了,还是不想活了?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也学着易中海搞我?没看易中海都瘫痪了吗?你也想瘫痪?” 阎阜贵已经被吓坏了,他原以为林平安会老老实实接受制裁,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凶残,还没怎么着呢,就是看见他坐在门口堵门,上来就一顿大耳刮子。要是真联合邻居讨伐林平安,还不得被打死? 直到现在他才猛然发现,林平安不是他能惹得。 想到这里他更委屈了,早知道林平安不能惹,何必在他家门口遭这罪! 一时间悲从中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儿摇头一边儿“呜呜呜”的哭。 “呜呜呜,平安啊,你误会三大爷啦,呜呜呜,三大爷就是看你家没人,来帮你看门的啊,呜呜呜,你不要再打我啦。” 林平安一惊,这也没继续打他啊,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这时神级医术给他传来反馈。 原来是因为长时间呆在室外,脑子受了轻微的损伤,在加上林平安先前的两耳光附带了真元攻击,让阎阜贵的脑子伤上加伤,导致阎阜贵产生了轻微的思维逻辑混乱。 坏菜了,应激反应综合征!!! 阎阜贵这是被打傻了。 钟离茜很善良,有些不忍心,毕竟打也打过了,没必要弄得这么凄惨,于是安慰了林平安一句。 “老公,别再打他了,打得手疼。” 林平安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媳妇儿,我没说要继续打他啊。” 而后退到钟离茜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媳妇儿,菜了,阎老西被我打傻了,你赶紧去95号大院叫人把他弄回去,要是冻死在外面,咱们怕是也有责任。” 钟离茜一愣,再看阎阜贵时,就看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给林平安磕头。 “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呜呜呜。” 第126章 能打扰啥,就两下的事儿! 虽然阎阜贵是来找事的,理应让他在大街上受冻,但最不应该的就是林平安甩的那几个大耳刮子。如此一来,就跟林平安有了牵扯,不得不管。 而且阎阜贵如今的模样确实凄惨了一些,这副样子显然不能让大院的人看见,虽然不惧怕95号大院里的禽兽,但好歹不能让人说三道四。 于是乎,林平安赶紧走到阎阜贵面前,眼疾手快的一个手刀劈在阎阜贵的脑后。阎阜贵也应声瘫软在了地上。 这时,钟离茜已经向95号院子走去,准备给众禽兽通知。 钟离婷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白眼,觉得眼前的一幕过于滑稽,上前又补了一脚。 林平安坏笑一声:“阎老师,阎老师,不知道现在的你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局呢?” 随后将阎阜贵扶起,让其跪在小院儿的门前,反正都已经晕倒了,咋摆楞咋是,轻松简单。 等林平安安排完阎阜贵的姿势,往后退了几步欣赏一下这一奇观,惊奇的发现,这幅画面好像是岳飞墓前秦桧的模样,一时间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婷婷,你看看,像不像秦桧。” 钟离婷怎么说也是高中学历,自然在课本中见到过这幅插画,顿感这副模样特别滑稽,也跟着林平安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 钟离茜这时才走到95号院子的门楼子前,忽然听到林平安与钟离茜的大笑声,不禁好奇,停止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回头看向小院方向。 虽然有街灯的照明,昏黄的灯光也不足以照亮视野,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前跪着一个人,不禁心中疑惑。 “这阎老西多么精明一个人,现在居然傻了。还真是造化弄人。这林平安和钟离婷也真是的,这都能笑得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钟离茜无奈的笑了笑就走进了95号院子。 因为阎阜贵没回大院,95号的大门并没有落锁。 前院黑灯瞎火一片。 钟离茜点亮了手电筒,先是往分配的房子上照了一照,有些感慨,就一间房子,闹出了多少事? 随后再往阎阜贵家一照,等看清阎阜贵家的情况。 心中的疑惑顿消,整整五把锁头锁在门上,还锁得相当精巧,一环扣着一环,怪不得阎阜贵没有回家。 不过心中仍然存有疑虑。 “难道真是我老公锁的门?不能啊,平安虽然不喜95号院子,也不至于干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里面定然有蹊跷。” 现在思考这些没用,还是先通知情况比较重要。 钟离茜也很清楚,别看阎阜贵住在前院,但愿意拉扯一把阎阜贵的人并没有多少。 而且钟离茜也不知道阎阜贵跟谁家交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院子里的管事大爷。 于是穿过垂花拱门来到中院,往四下这么一看。 中院有两户开着灯,一户是何雨柱家,一户是易中海家。 “何雨柱出院了?” 钟离茜眉头微皱,她不太喜欢何雨柱这个人。 每次看见何雨柱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十分让人讨厌。 没去理会何雨柱的屋子,钟离茜径直来到易中海的门前。 “咚咚咚!” “谁呀?” “我,林平安媳妇儿。” 随后房间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没一会儿,一大妈就慌张的跑过来开门,衣衫有些不整。 钟离茜看着这一幕,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没打扰您。” 一大妈一脸不爽道:“能打扰啥,就两下的事儿!你们这是才回来啊,阎阜贵没难为你们?” 钟离茜嘴角抽了抽,您不用描述的这么详细。 “嗐,正要跟您说这事,您院子的阎阜贵在我们家门前儿冻晕过去了,你们院子赶紧处理一下!这天寒地冻的,万一死在我们家门前多不好。” 一大妈见钟离茜说话也不是很客气,就知道一时半会儿,这关系没法缓和。 于是拉起钟离茜的小手。 “平安媳妇儿,您现在堂屋坐一下。咱们等老易出来再说。” 钟离茜哪里肯到易中海家坐,连忙拒绝。 “不了不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来处理一下就成。” 说完挣开一大妈的手,笑着退后两步,转身就走。 一大妈看着钟离茜离开的背影,终究是没阻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易中海也整理完毕,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脸色潮红,暗想到,这回老脸算是丢尽了,早知道不听一大妈的就好了,什么开灯办事容易怀孕,这下可尴尬了。 “刚才那是平安媳妇儿,什么事啊?不是老阎跟平安小子吵起来了?” “不是,根本就没机会吵架!三大爷在人家门前睡着,现在冻晕过去了,平安媳妇儿是来通知咱们的。呵,这也就是平安媳妇儿心善。要是不通知,这天寒地冻的,不得把三大爷冻死。” 易中海虽说是个伪君子,但人命关天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阎阜贵他们一家在柱子那屋呢,你赶紧去招呼一声,我去找老刘。” 实际上他不太想掺和这件事,他又不是贱皮子,前脚刚跟阎阜贵翻旧账撕破脸皮,后脚又去关心阎阜贵生死,虽说街坊都说他易中海是道德标杆,但他还是做不到以德报怨。 钟离茜通知完易中海就与林平安汇合。 “老公,通知完了,咱们是在这等一会,还是直接回家?” “当然是直接回家了,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了,我也不想帮忙。他为啥咱们门口,还不是来找事的?走,回家!” 在钟离茜去给95号院子通知的空挡,林平安已经打开院门,把自行车送进了院子。 钟离婷也斜靠在门口,样子有些慵懒。 钟离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那好,咱们回去。” 她总觉得事情还没完,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敲门。 林平安自然看出钟离茜的心思,赶紧拉起钟离茜的小手解释。 “我也知道这事肯定还没完,这不是先把你和婷婷送回去,这种事情你们就不要参与了,一切有我呢!” 听林平安这么一说,钟离茜觉得也是那么一回事,想着还是老公最关心我,不由得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 第127章 聋老太太之死(上) 南锣鼓巷95号大院。 嘈杂声一片,前中后三个院子的灯接连亮起,就好像是一颗小石子落入水面,激起了阵阵涟漪。 原本因为阎阜贵的事情,大家伙就没有睡熟,纷纷等着看今晚的大戏。 按照以往的经验,今夜95号院子发生大事的概率是100。 为何这么说?就阎阜贵堵着林平安院门的这一行为,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这与大院人一去堵门的性质完全不同。 如此看来,两家人指定要闹起来,保不齐还能看一场流血事件。 当然,大院的禽兽可不管你是否能打出狗脑子,他们在乎的只有,这个瓜甜不甜。 瓜甜不甜先不说! 三大妈听到阎阜贵在小院儿门口冻晕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找林平安索要赔偿。 这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我们家老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林平安必须赔偿!” 易中海敲响刘海中的房门。 屋子里瞬间点亮了灯泡,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后,刘海中的小儿子刘光福跑来给易中海开门。 房门打开,是一股浓浓的恶臭味迎面扑来。 这使易中海连忙后退两步,把拳头抬起放在鼻下,用虎口堵住两个鼻孔眼儿。 “咳咳,光福,你爸醒了吗?” 不等刘光福回答,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晃晃悠悠的从卧室走出来。 “老易?” 看见来人是易中海,让刘海中不禁一愣。 如果是林平安回来,不应该是阎家的人来通知吗? “这么晚了,您这是有什么事儿?” 对于刘海中的装模作样,易中海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无语。 “……出大事了!阎老三坐在林平安家门口睡着了,这天寒地冻的,给他冻晕过去了。这还是平安媳妇儿过来通知的。您仔细琢磨琢磨。但凡是能够叫醒阎老三,也不至于特意跑咱大院儿一趟。” 这时,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从屋子里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离老远就喊易中海。 “小易,发生什么事儿了?” 易中海听见声音,望向聋老太太的屋子。 就见老太太今天特别容光焕发,心下也是一惊。 不过,这也不能引起易中海的在意,也可能是“何雨柱”病情好转,马上就能出院了,老太太心里高兴。 看着老太太拄着拐杖费力的样子,易中海赶紧上前去扶着老太太。 “孝顺”要时时刻刻表现出来,才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刘海中暗道一声晦气,每次有聋老太太在场,刘海中都不能尽情的发挥。 “老易,您先照顾着老太太,我先去看看情况!” “光天,光福,咱们走——。” 聋老太太望着刘海中远去的背影,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恨意。 这些日子,刘海中他们一家“吃屎”。 也确实影响到了聋老太太。每到吃饭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屎味儿。 易中海自然没注意到这微弱的变化,解释起院子里发生的事。 “老太太,没啥大事儿,就是前院的阎阜贵在平安小子家门口儿冻晕了,通知大伙儿给弄回来。” 聋老太太一听到事关林平安,立马来了精神。 “你是说,林家小子又惹祸喽?” “……老太太,您还是回屋儿歇着!这天寒地冻的,别再感冒。” “不妨事,小易,你带太太去看看。” 易中海心中无奈,看来聋老太太与林平安之间的误会,不怎么好化解。 想想也是,平日里,老太太最关心的就是她的“大孙子”,何雨柱被林平安给打断了双腿。这心里的恨指不定有多大呢! “行!老太太,咱们看归看,可千万别多管闲事,跟咱犯不着!”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说管闲事啊,不管闲事,没有闲事!” 甭看易中海在大院里表现的“孝顺”聋老太太,但实际上他对龙老太太不怎么关心。自然听不出聋老太太的“弦外之音”。 “走,我扶着您!” “……” 在这段叫门的时间里,阎的三个儿子,已经把阎阜贵从小院儿的门口抬了回来。 就放在中院的水池边。 这水池边可是个好地方,白天老娘们在这聊八卦,夏天的晚上还有人在这歇凉,全院大会时,地点也会选在水池边儿。总之四合院里的大事小情都离不开中院的这个水池。 出镜率极高! 也不知道阎家的哥仨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让“阎阜贵”沾沾中院水池的喜气? 开句玩笑,把阎阜贵抬到中院的主意是三大妈出的,她已经试过了,阎阜贵就是睡着了,根本就没啥大事。 如果着急,在水池边一瓢水就能醒来,方便行事。 从这一点上来看,今天所进行的计划几乎没有任何偏移,阎阜贵睡着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很快,四合院的众禽兽就聚集在中院。 四方桌就摆在水池边儿。 刘海中用手压了压议论声,不紧不慢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少了阎阜贵的全院大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刘海中四下一踅摸,对!“花生瓜子!” 要不怎么总觉得少了点啥。 这时,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姗姗来迟,主要是聋老太太的腿脚实在是太慢了。 三大妈对易中海可没什么好脸色,不然一大妈好心通知她阎阜贵消息时,三大妈也不可能不合时宜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看似说让林平安赔偿,实则是告诉一大妈,“我们阎家不好惹,以后说话注意点!” 看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坐在原一大爷的位置上。 三大妈酸酸的挖苦道。 “他一大爷,这还把老祖宗请来了,咱们可不兴叫家长!” 也不是三大妈尖酸刻薄,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易中海怕不是站在他阎家一边儿的,而是替林平安说好话的。 傍晚那会儿,易中海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给林平安开脱吗? 易中海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三大妈的挖苦。 聋老太太用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 “咚咚咚——。” “大家伙儿,你们商量你们的,不用管我老太太,太太我就是睡不着——,来旁听凑热闹的。” 秦淮茹也在人群中,看见老太太那副嘴脸,不禁撇了撇嘴。 以前瞧着还很慈祥的老太太,自从摆脱了易中海,婆婆还有何雨柱形成的漩涡后,她再看聋老太太就有一股打心底里的厌恶。 “老家伙,早点死!” 她不禁恶狠狠的想道。 易中海坐在原三大爷的位置上,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没办法,老刘准备的不充分,没有“搪瓷缸子”可以磕。 “嗐!大家伙儿安静一下!听我说。” “事情还是那么个事情,就阎阜贵与隔壁林平安之间的矛盾。现在林平安回来了,也把事情解决一下,省的大家心里是个疙瘩。我这身体也不太舒服,主持大会的事情就交给二大爷,刘海中。” “……嗯,就这样,大家伙儿也踊跃发言,下面由他二大爷来说。” 第128章 聋老太太之死(中) 易中海说完就坐在凳子上。 很显然,他并不想管这件事,只是例行公事的把开场白讲完。 刘海中见到易中海也没跟他抢座位,而是坐在三大爷的位置上,心中也有稍许得意。 通常情况下,如果“老不死的”参加会议,他就会被挤到原三大爷的位置,这让他十分不爽。 毕竟聋老太太在大院儿里既不担任管事大爷的职务,也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充其量只是个摆设,凭什么坐在管事大爷的座位上? 他站起身,先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咳咳,嗯!我是你们的二大爷,刘海中。下面这场全院大会由我来主持。既然事关林平安与阎阜贵。那么当事人就得在场。现在阎阜贵已经睡着了,咱们首先要给阎阜贵弄醒。” 刚过了冬至,晚上的温度还没那么冷,自来水并没冻住。 三大妈接了一瓢凉水,哗啦一下全倒在阎阜贵的脑袋上。 阎阜贵也瞬间清醒,赶紧四下打量一下,见没有林平安的身影,才壮起胆子。 “谁他妈敢拿水泼我?” 众禽兽听了阎阜贵的怒吼,纷纷面面相觑。 三大妈也有点尴尬,轻轻咳嗽一声。 “咳咳,老阎,老阎——。” “……甭找了,是我泼的你,您看看现在的情况!” 得到三大妈的提醒,阎阜贵这才注意到,现在正在中院的水池边儿,围满了街坊邻里。他的脑子还很混沌,一时间,就觉得场面十分诡异,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随着记忆的慢慢回流,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要找林平安理论。 “我这是……我不是在林平安小院儿的门口吗?怎么到中院了。” 三大妈眉头一皱:“还说呢!这么冷的天儿,你在那等着都能睡着,要不是我用水泼醒你,今儿你非得冻死在外头。” 这时,刘海中打断道:“行了,甭解释了。现在老三醒了,就说一说林平安的事儿,光天,光福,你们把林平安叫……还是请过来。” 他临时改了口,虽然两个儿子抗揍,但总被林平安揍,也折刘海中的面子不是? 这不是“怂”,是从心! 刘光天与刘光福相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再让刘海中当管事大爷,怕是俩儿子要让他玩死。 “……” 林平安把钟离婷安排睡下。 钟离茜给林平安泡了一壶茶,走进钟离婷的卧室里。 “睡下了……” “嗯!” “我想了想,要不然我一会跟您一起去,我有点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嗐!这不是一进屋眼皮子就跟着跳!” “迷信!行了,让婷婷安静的睡着,咱们到堂屋坐一会,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出钟离婷的房间,来到堂屋。 煤炉子一回来就点着了,现在屋里暖洋洋的,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钟离茜把茶壶放在桌子上,给林平安倒了一杯茶。 “先喝点茶解解酒!有什么事,您说。” 林平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思着怎么开口。 良久才说道:“茜茜,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去一趟香江!有阎阜贵的事情在前,我有点担心你和婷婷。如果可能,我先让咱爸咱妈来大院一趟,我今天就是准备把您分配的那屋子装修装修,好让二老住的舒服一些。” 钟离茜也给自己倒了一茶。 握在手里。 “因为李老头?” 林平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有那么一部分原因。” “……怎么说。” “药酒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这回咱家又赚了25万,加上之前的20万,咱们光大额的资产就有45万,现在国内局势并不明朗,李长庚的事情就能证明,不管是谁,随时都有可能受到牵连。我想在香江置办一些产业,有备无患。” 钟离茜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么多钱!” 而后紧忙捂住小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知道林平安赚了钱,但从来没考虑过,会有这么多。 虽说在疑难杂病科时,林平安的“药酒”的销量也很不错,但是都是由医院统筹收钱,然后再分给林平安,因此钟离茜就知道家里应该很有钱,但具体多少她并不清楚。 至于李怀德与林平安的交易,钟离茜并没有多问。 她有一些小市民的思想,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幸她也就不去向林平安打听。 这一来二去,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林平安原本也没打算告诉钟离茜,但明天胡院长会把尾款结算给钟离茜,因此也不得不提前打好预防针。 再者,在林平安看来,这也算是一件小事而已。 “……是啊,媳妇儿,您才知道啊。以前在医院那会儿,我以为你就清楚咱家有钱呢。” 钟离茜一愣:“我的确知道咱们家有钱,但没想到咱家这么有钱。” 林平安一摊手:“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想法没?” 钟离茜这才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 “想法倒没什么想法,就是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着爸妈一起去香江看看。老公你以后也不用非得照顾我的想法,我们家很传统的,真的。以后您就是咱们家的老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是新时代女青年,不工作也没问题的。” “噗——。”林平安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去。 “媳妇儿,你……” 茶汤有些喷在钟离茜的脸上。 哪知,钟离茜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茶渍。 “谢爷赏茶。” 林平安无语。 “……,媳妇儿,您正常点。” 钟离茜嘿嘿一笑,整个身子都往林平安身上靠。 “爷儿,您说啥是啥,我明天就请假回家,把爸妈接过来享福,您放心,咱爸咱妈也都是传统的人。而且,我跟您说,我爸会武术,这个您不知道。他要是来咱们大院,保证能帮咱们把院子里的住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而且我跟您说,咱妈更厉害……” 林平安赶紧打断钟离茜。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您就先睡,先缓缓!” 在林平安看来,钟离茜这是被“惊着了”,大脑的逻辑已经不清晰了,得去休息。 钟离茜却用藕臂钩住林平安的脖子,在其耳边轻轻的说道。 “老公,您这让我怎么睡得着?” 林平安听出了钟离茜的意思,有些纠结。 “这……,不合适!” 咽了口唾沫。 “再说,一会万一隔壁院子来人。” 钟离茜再次呼出一口香气。 “来就来呗,反正咱们已经睡着了……” 林平安这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把横抱起钟离茜,就走进卧室…… 钟离茜是脑子不清醒,又不是身体不清醒。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第129章 聋老太太之死(下) 刘光天与刘光福兄弟俩战战兢兢的来到林平安小院儿的门前。 面面相觑。 刘光福:“哥,您来……” 刘光天:“嗐,我胳膊今天伤了,根本抬不起来,不信你看!” 说着自己双手互搏,“倚天剑,屠龙刀互砍”,没一会儿,上手就耷拉下来。 当然他也没那本事把手弄断,都是演给弟弟看的。 刘光福黑着脸,自然瞧得出来刘光天是装的,于是走到林平安的门前轻轻的“摸”了一下。 “哥——,他家门太硬了,根本敲不响,要不然您来试试?” 刘光天抖了抖双手,不屑的说道:“怂货,看我的!” 随后气势汹汹的来到门前,也学着刘光福的样子,“摸”了一下大门,感叹道。 “哎呀,果然是敲不响呢,弟弟我真是错怪你了。” 刘光福得意:“是!咱们回去就说,林平安睡着了,这就怨不着我们了?” 哥俩相视一笑,默默的退出林平安门前的范围,而后一溜烟的往大院跑。 此时林平安已经长驱直入,杀到敌人的老巢。 但敌人还在拼命的挣扎,死死的拖住林平安的路线,企图跟林平安同归于尽。 正在此时,另一方人马加入战场,林平安一惊,却没想到是敌人的援军杀到。 眼看不敌,林平安果断加快对敌人的攻伐,他想要先战胜一个,以战养战方为取胜之道。 可援军哪容得林平安计谋得逞,对林平安的上路大军展开偷袭。 林平安一边拖住援军,一边加快对敌人的进攻,腹背受敌,情况万般危险,这可如何是好? 却不想这时,敌人分派兵马,与援军汇合,誓要攻下上路。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林平安豁出命来,直接喝下一瓶“禁药”,准备与敌人做最后的殊死一搏,胜败在此一举。 “……” 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回到四合院中,并没有带回林平安。 这使刘海中很没面子,大声训斥道:“两个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成!以后别说是我刘海中的儿子。” 二大妈赶紧打了一个圆场。 “光天,光福,还不跪下给你爹道歉?” 哥俩一琢磨,这么晚了去打扰林平安,还是为了大院的事情,不挨揍肯定是不可能的。下跪就下跪,那也比挨顿揍强啊! 林平安的厉害,哥俩是知道的,他们可不像是院里的这群“老糊涂”看不清局势。 刘光天虽然跟林平安曾结了仇,发誓要报仇,但这才过了几日? 当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因此这时的刘光天还是很“从心”的。 通过眼神的交流,哥俩丝毫没有犹豫,“噗通”一声就跪在四方桌前,高呼道:“爹,我们错了,您另请高明!”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刘家哥俩这一幕,激怒了聋老太太。 就刘家哥俩的表现而言,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而且长志气的一方还是林平安。 狠狠地一拍桌子。 “翻了天啦,老刘家的哥俩,你们……就是怂蛋。那林平安又不是牛鬼蛇神,三头六臂,你们害怕他作甚。你们怕他,太太我可不怕他。小易,走——,咱们这就去把林平安给压过来。” 易中海有些为难! 他本来就不想管这件事情。 并且最开始的时候就跟老太太说了,让她不要掺和。 这聋老太太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竟然又想参与其中! “老太太!” 聋老太太一瞪眼:“你不听我话?” 易中海的脸色变了再变。 他隐约的触摸到了林平安的底线,大致明白林平安的行事风格。 只要你不去惹他,大家就能相安无事。 老太太这哪里是加他去逞威风,分明是让他去送死啊。 但老太太毕竟是四合院的老祖宗,她的话又不得不听,只能陪笑道。 “听!怎么能不听呢?” 龙老太太这才转怒为喜:“听还不扶着我过去?” 嘟囔着:“林平安这个小畜生,还挺威风!太太我偏不信邪,非要杀杀你的威风不可!借尸还魂?这次我偏要把事情闹大。” 聋老太太嘟囔的声音很小,没人能听清。 都以为是老太太在骂林平安,也没放在心上。 刘海中也哑火了,聋老太太亲自出手,可不是他能够指点的。 “光天,光福,还不起来?” 嘴角一歪,面皮抽了抽。 “竟给我丢人!” 刘家哥俩如蒙大赦,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 急忙往人群中挤,他们要赶紧脱离刘海中的视线。 阎阜贵被惊呆哑口无言。 “这……这……” 三大妈可不害怕林平安,梗着脖子跟阎阜贵说。 “您还在这儿这,这的,走啊,咱们也跟紧老太太的脚步。难得老太太肯为咱们出头一回。还不趁机管林平安多要一些赔偿,最好把四合院的房子赔给咱们家。”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往外走。 一大妈赶紧追上去,抢过扶老太太的位置。 “老易,我来!” 易中海也乐得于此,将聋老太太交给一大妈。 “慢着点,可别摔着!” 说完就停下脚步,任由一大妈带着聋老太太往前走。 “嗐!知道啦。”一大妈不忘回应一句。 聋老太太见是一大妈扶着走,叹了一句。 “秀琴呐,还是你对太太好。柱子是个实在的,心诚!您让他给你养老没错。太太走后,你们得多照顾照顾柱子,等以后呐,柱子准给你们养老。” 一大妈一听,腼腆的笑了笑。 “太太你可甭乱说,您呐,长命百岁着呢。” “……” 聋老太太这一行动,大院的禽兽可了翻了天,“老祖宗”亲自出马,这个“瓜”肯定是熟透了。 错过这一次,要等一整年! 这个“瓜”他们必须吃! 于是纷纷跟在聋老太太身后,也不嫌弃老太太走的慢。 气势拉的满满的。 而三位管事大爷被吊在身后。 刘海中见人群走远,赶紧走到易中海身边。 “……老易,这是您安排的?” 易中海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也不明白,老太太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走,咱们跟着,这要是让林平安给老太太抽几个大耳刮子,可就热闹了。” 刘海中板起脸。 “老易,这可不像你啊,您可是咱们大院的大领导,还能怕了林平安不成?” 易中海沉下脸。 “……老刘,您也甭跟着拱火。林平安是什么人,您这儿可比我清楚。” 阎阜贵凑上前。 “老大,老二,你们可得帮我,这回老太太都出马了,肯定能成事儿。” 易中海翻了一个白眼。 “老三,收起你的算盘,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头发都冻得打缕了,我要是你,就回家先处理处理,省的受了风寒。” 阎阜贵听完,下意识往头上一摸。 登时有些气急败坏。 “嗐!都怪我家那傻娘们。” 而后就往何雨柱的屋子走。 “我回去擦擦脑袋再来!” 第130章 聋老太太之死(终) 聋老太太牵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林平安家小院门前。 虽说气势拉满,但要是真说谁去敲门,倒成了一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三位大爷姗姗来迟。 主要是阎阜贵去何雨柱房间里把头发擦干耽误了一点时间。 易中海和刘海中精明着呢。 怎么可能提阎阜贵先去把头出了。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过来,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小易,你去敲门!” 易中海当场就愣住了,感情您气势汹汹的过来,最后出头的还得是我易中海呗。 这可不行! 就算是再“孝顺”,他也决定违背老太太一次。 “老太太,我去敲这个门不合适!这事情由三大爷而起,理应他三大爷来敲!”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 “哼!” 一大妈赶紧打圆场。 “老太太,老易说得对,咱不能坏了规矩啊!咱们这次来是给三大爷出头,三大爷不来牵这个头也不合适啊。” 阎阜贵一听这话,莫名的恐惧感爬满心头,下意识地摇头。 “要不……我还是在傻柱屋子里呆一晚上?” 而后看了看三大妈。 “我觉得现在还是太晚了,不能耽误大伙时间,明天再找林平安也是一样的。” 聋老太太皱眉:“……,阎阜贵儿,你就是个怂货!” 用拐杖指了指刘海中。 “小刘,你去敲门!” 别看刘海中叫的欢,但实际上也不想去招惹林平安。 到了真章,几个管事大爷都“从心”了。 只见刘海中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老太太,您可甭这么说,您要是这么说,我可就走了。这里面跟我老刘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要是想让人出头,您还是找你们家易中海去。” 聋老太太瞪眼:“怎么——?我说的话都不好使了吗?” 二大妈顿时就怒了。 “老太太,敬您一声,您是院里的老祖宗。可老祖宗还分个远近亲疏,您是谁家的老祖宗哩?我们家老刘可不做这得罪人的事!您呐爱找谁找谁去!” 刘海中瞪了一眼二大妈。 “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 然后偷偷的给二大妈竖起大拇指。 易中海见此情形,自然不能让聋老太太的威望下降。 只能哀叹一声。 “都甭挣了,我去敲门。” 这句话一出,禽兽们就开始议论起来。 “看!咱们大院要说办事,还得是一大爷!” “你才知道,我就说嘛,咱们四合院实际上只有一位大爷,那就是易中海。其余两位大爷,啧啧啧,那就是摆设。” “嗐!您没看阎阜贵出了事也是找易中海帮忙吗?” “……您这话可真就说错了,下午那会儿,三大爷还跟一大爷翻账本呢?两家人都吵起来了。” “你们猜猜一大爷能把林平安叫出来吗?” “……” 随着有人疑问,易中海也走到了林平安的院门口。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也别轻。 一听就不是来找事的。 这样就不会得罪人了? 易中海如此想到。 有人起哄道:“一大爷,您这么敲哪成啊?这么小的声音,谁能听得见!” 聋老太太也不聋了,听了起哄的话。 怀疑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尴尬的笑了笑。 “嗐!咱们又不是来打架的,咱们就是来理论理论,让平安小子把老阎家的门锁给打开,不至于,不至于!” 三大妈对易中海的行为特别鄙视。 以前怼林平安怼得那么欢,怎么到这次就不行了? 这分明是不想为了他们阎家得罪林平安。 说到底,就是瞧不起他们老阎家。 阴阳怪气道:“一大爷,您不是跟林平安一伙,联合外人欺负咱们自己大院儿的?我可是记得,你帮贾张氏的时候,可是尽着心呢!” 易中海老脸一红。 “这能一样吗?就非得我明说吗?” 谁也没想到,刘海中跳出来拱火道。 “老易,您就说说呗?让大家也参谋参谋!” “……这?” 聋老太太一看局势往闹剧上转变,这哪里能成? 用拐杖重重地磕了磕地面。 “哼!没一个能成事的,秀琴你扶我过去,太太我敲!我就不信林平安就是再猖狂还能把我一个老太太怎么着?” “……” 林平安实际上早就发现了禽兽都围在他家门口。 只是现在实在是没空理会。 (这段只能省略10万字了!) 就想着,谁要是敢砸门,就给他脑袋来一下神念攻击,只要有人倒下,闹剧自然也就结束。 听说一边分心干别的事情,可以延长时间。 那就用神念跟禽兽们好好玩玩。 “哎哟!那里不可以……” 第一个敲门的并不是阎阜贵,让林平安有些失望。 而后就看见易中海来敲门,正准备给他来一下狠的! 却没想到易中海居然很礼貌的敲门。 这要是一下给干晕了,多少有点突兀,就放弃了,假装没听见。 屋子离院门很远,这点敲门的声音打扰不到姐妹俩。 因此这一切,钟离婷与钟离茜是不知情的。 主要是“敌人”的反抗有点激烈,联和军竟然没有丝毫办法可以快速拿下。 于是,分出去一部分兵力,给“敌人”一个绕后攻击。 林平安也挺无语,钟离婷是怎么想到的招式,竟让他险些没能招架的住。 赶紧分散注意力,这招确实好用。 果然兵力又缓了半口气,疲于顽抗的应对着……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拿起拐杖,直接往门上砸。 “当当当!” 林平安瞅准时间,集合一大股神念直击“老不死的”脑袋。 在禽兽看来,老太太就是用力过猛,被门反震出去,一下仰倒在地,一大妈也没来得及扶住。 “我……” 聋老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晕晕乎乎的。 一口气没上来就昏死过去。 这下禽兽们可就炸了锅。 易中海赶紧上前扶起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没事!” “……” “快!老太太脑袋磕石头上了,流血晕过去了,赶紧送医院!” 一大妈提议道:“林平安不是医生吗?赶紧接着敲门啊!” 这时有热心观众跑到林平安的门前。 “咚咚咚!” 林平安也没想到,聋老太太磕在了石头上,因此这回敲门的人他也没去攻击。 钟离茜听到有人敲门。 一口咬在林平安的肩膀上。 林平安哪里不知道钟离茜的意思。 狠狠地回应了两下。 心照不宣的没去理会外面的情况。 外面。 热心的观众敲了好几次,未果。 易中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哎!兴许人家都睡着了,这么敲下去也不是事,咱们还是赶紧送老太太去医院,可甭耽误了。” 一大妈也附和道:“老易说得没错,最要紧的先送老太太去医院。” 提到这茬,众禽兽就有些犹豫了,这事情从头到尾跟他们就没有半点关系。 这天寒地冻的,而且也都快十二点了。 谁也不愿意先开这个口。 刘海中跟二大妈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 “他二大妈,这怎么办?” “甭掺和,看一大爷怎么处理!” “咱俩先回去,让光天光福陪着。” “成!” 易中海也挺为难,以前他到还能推着板车把老太太送去医院。 但是偏袒之后,虽然好的差不多了。 但推着老太太去医院怕是没有那么长的气力。 心中暗道:“要是傻柱在就好了!” 这也坚定了他要让何雨柱养老的决心。 第131章 责任归属 最终还是刘海中开口让刘家哥俩推着板车把聋老太太送去了医院。 但到医院的时候,聋老太太已经凉透了。 至此,一代“首恶”泯然于四合院中。 一大妈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么多年照顾聋老太太,感情还是有的。 三大爷一家作为事情的起因,自然都跟着来了医院。 见到聋老太太为此搭上了性命,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但聋老太太的死确实成了问题。 易中海说道:“阎老三,老太太出了意外,你们家也有一定责任!说说看,你们家怎么考虑的。” 三大爷自知理亏,低着头不说话。 三大妈却不乐意了。 “易中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老阎不是说了吗?明天再找林平安也成!是老太太一意孤行,现在出了问题,怎么能把老太太的死算在我们家头上呢?” 一大妈一边哭一边说。 “老太太难道不是为了给你们出头?他三大妈,您这话丧良心了。老太太是咱们大院的老祖宗,也没少对你们家照顾。您怀‘解娣’那会,老太太还给您家送过鸡蛋呢!” 一大妈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聋老太太送鸡蛋的事情”三大妈就火大。 “还说呢?对!送鸡蛋是没错的,但您知道吗?就六个鸡蛋,还有五个是臭的,剩下那个还开了口,蛋清淌了一半。她要是真心的,怎么可能送这种没人要的烂鸡蛋。我们就是看她岁数大,才没计较。” 阎阜贵也跟着附和道:“老易,三大妈这话说得没错,这事情,我们一家人都知道。解娣还是个孩子,肯定不能说谎,不信您问问解娣!” 易中海皱眉:“……现在老太太已经没了,那些也都是老黄历!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你们一家而起,这个责任你们是无法推卸的,就是告到街道办那边儿,你们也是没理!所以老太太的身后事,也只能你们阎家负责。” 三大妈不服气:“凭什么啊?”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给老太太办身后事也不是不成,只是这身后事办完,老太太家的那个房子是不是我们可以先搬进去住?” 阎阜贵的眼睛已经扭曲到一定程度,看上去有些滑稽。 一大妈把手里的毛巾摔到地上。 “这怎么能行?那房子是柱子的。老太太生前都已经说好了。” 易中海眉头深深皱起:“老阎,您这就有点不懂事了?” 一大妈梗着脖子:“房子!房子!你们老阎家就知道房子!老太太现在尸骨未寒,你们还敢提房子的事情!行了,要是较真起来,明天咱们就去街道办,好好说道说道。” 刘光天和刘光福蹲在医院的楼梯口抽烟。 “哥,您说,那死老太太是不是死了。” “忒——,多半是,你您没听见一大妈哭得那么凄惨。” “要我说,这死老太太死的好,每次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总感觉阴森森的。” “嗐!您这话可别在大院里说!” “……您当我傻啊?咱们要不要回去?我寻思,反正死老太太已经死了,咱们在这呆着也没用啊,难道还能让咱们拿板车把死人推回去?” 刘光天鄙视的看着刘光福,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脑子是不是长残了。 “你傻啊,让咱们拉回去不是更好?您听谁说,有拉死人不给钱的?咱们这趟少了三十绝对不拉,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办?” 刘光福疑问:“三十块是不是太多了?再说一大妈也可以自己推回去啊?” 刘光天白了刘光福一眼:“要不说你傻呢,板车是咱们借来的,咱们不给她使,她拿个屁的车推老太太回去?有了这三十块钱,咱哥俩就能搬出去租房子住,到时候赚到的钱,都是咱们自己的,你想想,那日子!” 刘光福显然是被刘光天的话说心动了,扯着脖子喊道:“哥,听您的!” 因为声音太大,引起了路过的护士注意。 从楼道里抻头一看,就看见哥俩在那吞云吐雾呢? 于是出言提醒道:“把烟掐了,医院不让吸烟!” 刘光天赶紧扬起手,讪讪一笑。 “好!好好,这就掐了!” 刘光福听话的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小护士这才离开。 刘光天见小护士离开,继续抽着烟。 这把刘光福惊呆了。 “哥,不是说不让抽烟吗?我都把烟给掐了。” 刘光天白了刘光福一眼。 “没见识!人家就那么一说。吸烟的多了去了,她能管得过来,很多人都是在楼梯口抽烟,你们看窗台上的烟头?傻了!” 刘光福有点懊恼。 这几根烟还是出去做临时工的时候,工友散烟的时候分到的。 也不知道啥时候还有机会得到。 再就是工资啥的都上交到家里,哪有闲钱去买烟? 这也越发让刘光福坚定了要分家的决心。 …… “药酒”的效果非常好。 最终取得胜利的仍然是林平安。 “敌人”的强大并不可怕,只要有方法应对,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钟离茜躺在林平安的怀里。 直到把事情办完,才算冷静下来。 不禁琢磨起家里的45万存款该怎么花。 “老公,我听医院的同事说,香江那边儿有很多咱们这边儿没有的好东西。什么进口的手表啊,衣服啊都有得卖。您这次去香江,能不能给我们买一些回来呀。” 林平安侧过身子看着钟离茜。 “你要买衣服的话,最好也跟着我们一起去香江。” “我也跟着去啊?医院能给那么长时间的假吗?” 林平安轻笑:“这还不简单,今儿你就跟院长请假,您就说是我说的,他肯定能同意。” “切!就你面子大!” 钟离婷去洗澡去了。 她也从来没怀疑过,为什么都到了小半夜,洗澡间里还有热水。 反正用着方便就成。 实际上到了冬至之后,由于白天的日照不足,洗澡间里的热水已经不足以保持温度。 之所以这个时间还有热水,还不是因为林平安神不知鬼不觉的利用混沌空间给加上去的。 别人家可做不到这点。 这个时代,城里和后世的农村差不多,也有养鸡的。 “喔喔喔——。” 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传进了小院儿。 林平安拍了拍钟离茜的后背。 “睡一会,再不睡天就该亮了。” “……” 第132章 林平安的责任 此时医院里可不平静。 一大妈与三大妈又开始吵作一团。 老太太的尸体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因为是来医院后才断气的,也没有护士来催促他们离开。 易中海两口子,加上阎阜贵一家,整整八个人挤在病房里,有些拥挤。 现在病房里的情况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一大妈持有的观点就是,既然聋老太太是为了阎阜贵办事,那么老太太的身后事就应该老阎家操持,并且也不应该得到老太太的任何遗产。 三大妈与一大妈的观点恰恰相反。 她认为,聋老太太的死责任在于聋老太太本身,如果不是聋老太太强出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帮着操持也行,但是老太太的遗产必须有他们老阎家一份。 虽然先前已经说过,要去街道办理论,但那也得是白天的事情。 现在漫漫长夜,不吵吵架,怎么度过? 医院中这样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的,虽然他们吵闹的声音很大,但周围的病房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些病人成宿的叫唤,那声音比这难听多了。 阎解娣还是个小姑娘,自然没有这些人能熬夜,困得不行,又不敢躺在“聋老太太”身边睡觉,只能求助的看着阎家老大。 阎解成能读懂小妹的意思出言道。 “爸妈,反正这也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就带着小妹回去了。” 阎阜贵皱眉:“你爸我都在这等着,你们就不行?” 他是想等三大妈跟一大妈争论出一个结果再走。 傻子才愿意在医院陪着一个“死人”呢。 阎解成叹了一口气,看着三大妈和一大妈。 “妈,还有一大妈,你们先不要吵了,我也说一个法子,成不成看你们。” 阎阜贵皱的更深了,解成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别干出“大包大揽”的事儿! 于是出言训斥道:“解成,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易中海靠在墙壁上,也是睡眼朦胧的。 正琢磨着事情该怎么处理的时候,被阎阜贵这一嗓子喊清醒了。 “你们家解成已经是大人了,有什么法子,您让他说。” 阎解成也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支持他。 对易中海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要我说,这件事也不能光抓着我们阎家不放,如果我们阎家有责任,那么林平安的责任也不小。还有,如果林平安能够及时开门,老太太也不会因为这个搭进去性命。因此追根到底,还是林平安的不是,所以聋老太太的死,他家要负全责。”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心中想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以为阎解成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没想到也是在推卸责任。 林平安的确是需要负责,但怎么说,林平安的过错也是最小的一方。 因为敲不开门,反而成了最大责任人,这道理别说是去街道办了,就是在大院儿里,它也说不通。 一大妈冷笑:“这就是你的法子?” 三大妈一拍手:“不错!这个法子不错。事情就是因为林平安才闹起来的,就应该由林平安负责。” 阎阜贵眼前一亮:“解成说得也不是没道理,这个责任确实应该由林平安来负。如果不是林平安,根本不会闹到这个局面。” 因为林平安曾救过易中海的命。 虽说易中海似乎也不怎么领情。 但一大妈可把这个情分记着呢,听见阎阜贵一家如此无耻,瞬间就板起脸。 “阎家的,你们还真是不要脸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因为你们把人家房子的门给锁起来了?” 三大妈反驳:“那也不能因为这个打人?” 一大妈冷哼:“打人?要不是有国法在,谋夺人家产,不弄死你们一家都算是仁至义尽了,打你几下都是轻的。” 三大妈把眼睛一瞪:“易家的,您把话说清楚,我们谋夺谁家产了,谁谋夺家产了?我告诉你,污蔑也是违法的。” 易中海见这架势,别再一会儿打起来,赶紧制止。 “行了!都少说两句!” 阎阜贵也站出来。 “老易,什么少说两句?您可别屁股坐歪了。就像是你平常说的,咱们抛开事实不谈,林平安不是主要责任人吗?这有什么好争论的。” 易中海冷笑道。 “你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还跟你谈个基!” 阎阜贵听了这句,眼睛瞪得像铜铃,没想到这句话是这么破解的。 玩儿心眼儿,还特么得是易中海。 “不是,老易,您以前在全院大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易中海接着冷笑。 “抛开事实不谈,那是需要谈情面,你跟林平安有鸡毛情面,就你算计来算计去的性格,谁跟你有情面,你还抛开事实不谈?那你就去街道办谈去。” 阎阜贵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这才明白,并不是只有老师是知识分子。 来自生活中的知识,也同样是博大精深。 经过易中海一说,这句“抛开事实不谈”也显得有理有据。 看来生活中处处都有学问。 三大妈一听就急眼了。 “怎么没有情分,以前你们合起伙算计人家林平安,只有我们老阎没站出来算计他,这还不叫情分。” 一大妈玩味儿的嘲笑。 “那还得多谢您家的不杀之恩呗?” 阎阜贵梗着脖子,强硬的道:“这不算情分,什么还算是情分?别说你们家跟林平安还有情分。” 一大妈翻了一个白眼。 “我们家跟林家小子那是救命之恩,那是欠着人家情分。” 三大妈酸道:“哟,您还知道欠着情分啊?” 易中海的脸阴沉下去。 “老三,您要是觉得委屈,可以自己去找林平安。这事我和一大妈就不参与了,再出了事情,也甭来找我。我们办不了!” 这时,刘光福从外面走进病房。 “我打扰一下,你们不准备给老太太拉回去吗?” 此话一出,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安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易中海才开口道。 “那成,现在咱们就把老太太拉回去。都搭把手,把老太太抬到板车上。” 阎阜贵一琢磨,只要把老太太抬回去,事情就没那么难办了,大不了召集住户,给老太太来个捐款,也就把事情办了。 “成——!解成,解放,解旷,过来搭把手。” 刘光福赶紧制止。 “慢!咱们先把拉回去的费用说好。按照规矩,拉死人可是要给钱的。” 病房里再次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阎阜贵才说道。 “那不用你们拉了,让解成拉车。” 阎解成反对道:“爸,我这要结婚,拉这车不吉利,还是解放来拉扯。” 阎解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我也不能拉。” 阎解旷撇着嘴。 “我不拉!” 这个阎阜贵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三个儿子一眼。 “你们不拉,我拉!” 这时刘光天从门口走进来。 “三大爷,您拉也不成,板车是我们借来的。30块钱!就让你们把老太太拉回去。” 易中海眉头紧皱。 “刘家兄弟,你们这么干,你爸知道吗?” 刘光天冷哼道:“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又怎么了,我爹都开始吃屎了,还在乎那些?反正就30块,你们想拉就拉,不拉,我和光福就走了,可没时间跟你们干耗着。” 第133章 丧事(上) 听了刘光天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最无语的莫过于刘光福,因为他也有轻微的“食粪症”,刘光天的话,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阎阜贵轻咳一声。 “还是你们哥俩牛,就冲你俩这股狠劲儿,三大爷把拉车的活让给你们。不过想要车费,你们还得问问一大爷。”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似乎不让他们拉,肯定要结仇。 跟他们兄弟俩结仇有点不值当。 反正也就是三十块钱的事儿,就让他们拉。 拉死人确实有点忌讳。 “成!就三十块钱,不过抬老太太的活也得算在里面。” 易中海这话一出,刘光天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还是一大爷局气。” 刘光福跟着附和。 “一大爷,您就放心,不用你们管,我和我哥就把事情给你们办了!” 阎解成嘴角狠狠的一抽,暗自想到。 还是刘家哥俩牛逼! 阎家兄弟虽然也继承了阎阜贵爱算计的毛病。 但不至于什么钱都想赚。 而大家之所以现在还没离开医院。 不就是因为拉尸体的活晚上不好找人吗? 医院没赶走他们,也大概是这个意思。 既然刘家哥俩自告奋勇,那就由他们去。 刘家哥俩为了这三十块钱,琢磨了半晚上,现在机会到手了,自然是格外珍惜。 他们可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迷信——! 只要能把30块钱赚到手,他们哥俩就能改变命运,从此摆脱刘海中的魔掌。 而且哥俩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测。 聋老太太的死跟林平安脱不了关系。 虽然不知道林平安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看来,林平安就更不能招惹了。 刘海中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院子里的人又那么爱找林平安的麻烦。 保不齐还要有机会去林平安家叫门。 如果再不离开四合院。 万一步了聋老太太的后尘,都没地方说理去。 当然没见到钱的时候,哥俩肯定是不能干活的,要是易中海赖账,他可不敢在大院理论。 刘光天示意刘光福一眼。 刘光福瞬间明白刘光天的意思,把手伸向易中海的面前。 易中海苦笑一声,从衣兜里掏出30块钱放到刘光福的手上。 “干活!” 刘光天见三十块钱到手,赶紧上前抢过钱,塞进裤兜里。 “光福,先放我这存着,咱们按照计划行事!” …… 一番折腾,等易中海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半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把板车放到大院里,竟然出了四合院。 光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一个成语“毅然决然”。 这个时间,林平安也才睡下。 就听见95号院子的响动声。 神念瞬间覆盖过去。 心下也是一惊。 聋老太太这就“挂了”? 这已经算是严重破坏“剧情”了! 不过,“黑白无常”也没有来找林平安的麻烦,就已经证明了,聋老太太该死。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剧情”为标准进行的。 但,这关林平安鸟事? 四合院的禽兽爱死不死的,都跟林平安没半毛钱关系。 还不如搂着媳妇儿睡觉呢! 阎阜贵的房门还上着锁,自然没办法回家住。 好在傻柱因为住院不在家,阎阜贵一家可以在傻柱家对付一宿。 再者说,马上就要天亮了。 睡不睡觉,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就比如说一大妈,此时就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被院里的响动惊醒。 因为二大妈给光天光福哥俩留了门。 刘海中推了推还在熟睡的二大妈。 “孩儿他妈,醒醒!” 推了好几次,二大妈才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是光天光福回来了吗?” “我听着像是!你开灯看看。” 二大妈不情不愿的下床开灯,又走到房门前往中院一踅摸。 看见果然有灯光亮起。 回去披了一件衣服。 “中院的都回来了,我去瞧瞧。” 二大爷家是有挂钟的,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四点二十。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二大妈找了一个话题。 “老刘,您说,他们这个时间回来,是那老不死的治好了?还是死了?我想多半是死了,不然怎么也得等到早晨才能回来。” 刘海中一听,赶紧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坏了,多半是死了。” 二大妈有些幸灾乐祸。 “啧啧啧,祸害了一辈子,终究还是死了。” “……一会儿到了中院,你可甭乱说话,不然你就搁家里呆着。” 二大妈见刘海中不怎么高兴,急忙收声。 秦淮茹昨天晚上并没有参与。 而是早早的就睡了。 虽然有听到响动,但没加理会。 因为要给两个小的做饭,还要给槐花喂奶,所以每天秦淮茹都会醒的很早。 院子里的动静也把她惊动了。 她和何雨柱对门,轻微的响动也能听见,更何况是抬这个人回来。 她没有凑热闹的习惯, 先是把煤炉子点着,热上灶。 又奶完槐花,才走出门。 被惊醒的人不少,也都围在中院的水池边儿。 因为聋老太太的尸体就摆在中院。 这时有人要问了,聋老太太明明是后院的,尸体理应摆在后院,怎么放到中院了呢? 那是因为刘家哥俩扔到中院就不管了。 至于原因,当然是怕刘海中抓住现行。 到时候跑都没法跑。 刘海中来到中院的时候,前中院不少住户已经把聋老太太围起来了。 正议论着。 “这老太太终究还是死了,你们知道她多大岁数了吗?” “……怎么也得有七十多了!” “哪呀?我听说怎么也有八十。” “七三,八四,阎王不收,自己都往下边儿去。估计多半是八十四岁……” “那这是喜丧啊,易中海还不得给老太太风光大办?” “大不大办咱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喜丧得有几个菜!” “喜丧几个菜?现在可说不准,有7个菜的,也有11个菜的,要是有钱13个菜的也有。” “切……,那都是老黄历了,就现在这个经济情况,能有7个菜就不错了。” “应该能有7个菜,瞧着一大爷蛮孝顺的。” “……” 易中海回屋子刚躺下,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翻了个身。 “不行!我不能睡,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形象不能毁了,我的守着老太太。” 急忙从床上醒来,翻箱倒柜,找了一条白布。 六十年代,被里子都是用白布做的,因此这东西每家每户不缺。 从白布上撕下一条,绑在胳膊上,就出了门。 临行时还不忘跟一大妈叮嘱了一句。 “做好饭,跟着来院儿里,别忘了系条白布。白布放在桌子上了。” 易中海来了门,往水池那边儿走。 眼尖的人看见易中海来人,胳膊上还系着孝带。 跟易中海熟悉的人上前打着招呼,半开玩笑道。 “一大爷,您这先进思想分子,咋还系了条这玩意,这不是封建迷信吗?别再让有些人抓住了把柄!” 说话时还用眼睛瞥了一眼刘海中。 易中海余光扫了刘海中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谁家还没个老人?这怎么能算是封建迷信呢?就是闹到街道办咱们也不拍,就是系了条白布,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134章 丧事(中) 刘海中自然看见了易中海,听着易中海的对话,他不禁觉得好笑。 听那意思,好像院子里真有“坏人”似的。 小题大做! 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任何鄙视。 毕竟聋老太太的尸体就在这躺着呢。 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易中海的霉头。 也走上前去,跟易中海打了一声招呼。 “老易……这……什么时候走的?” 易中海自然清楚刘海中不会那么好心去关心聋老太太,也只是客套的回了一句。 “刚到医院,人就走了。” 刘海中紧忙一抹额头,意思大概是擦去冷汗。 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先前老太太还硬朗着呢!老易!……你也节哀。” 易中海礼貌性的点点头。 并没多说多余的话,就往聋老太太的尸体那边儿走。 街坊们识趣的给易中海让出一条道来。 易中海来到“聋老太太”身边,背对着老太太,对着街坊邻里喊道。 “诸位,街坊邻里,老幼亲朋。 很不幸,咱们大院儿的“老祖宗”于1962年12月22日凌晨1点23分辞世,享年83岁。 说句实在的,咱们都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 一个大院住了这么多年,让咱们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原本,想等到大家伙早晨醒来再说此事,但大家伙都醒来了,一大爷就拉着张脸皮把事情说了。 大家伙都帮帮忙,趁着上班前这点时间,把老太太的灵棚给搭上。” 这时有人质疑道。 “一大爷,现在国家可反对封建迷信,您这灵棚是不是有点……” 易中海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的尸体。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从聋老太太的身上,看见了自己晚年凄凉的影子。 不禁暗自想道。 如果是他易中海百年以后,是否有人会愿意给他搭建灵棚。 是否有人为他披麻戴孝。 是否有人愿意在他棺椁前为他摔盆!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 众禽兽一见易中海这番模样,纷纷说易中海孝顺。 不是亲儿子,胜似亲儿子,聋老太太这一辈子“值了”。 一大妈把早饭下锅蒸着,就来到房间,果然如老易说的那般,有一块白布。 从上面撕下一条,系在胳膊上,就出了门。 可能有人会疑问,为什么系在胳膊上。 因为在大家的印象里,这种“孝带”一般都是系在腰间的。 但你要考虑到这是什么年代,国家打击封建迷信不说,白布不要钱啊? 秦淮茹把饭往锅里一热就出了门,虽说不爱凑热闹,但娱乐匮乏,不凑热闹倒显得这人不合群。 一开门就看见自家门前水池边围着一群人。 易中海站在人群的中间。 再往里面瞧去,就看见“聋老太太”就躺在地上。 连张席子都没有! 易中海看见秦淮茹从屋子里出来。 “淮茹!你来的正好!柱子他奶奶走了,你也跟着操持操持。” 这可把秦淮茹为难坏了。 “柱子奶奶”跟她有鸡毛关系? 易中海这不是为难人吗? 易中海的话一出,院里的众禽兽纷纷看向秦淮茹。 从众多眼神中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么一点“戏谑”。 此时的秦淮茹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女人,她不紧不慢的走入人群。 “一大爷,您这话说着,不怎么合适。柱子奶奶跟我有什么关系。您这么说,就不怕旁人误会?” 易中海也没想到秦淮茹会这么说话。 一时间也愣在了当场。 不是……不是说,秦淮茹和柱子好吗? 这怎么看着好像是闹出了矛盾! 实际上,易中海以为的也仅仅是他以为的。 自从何雨柱没了工作之后,秦淮茹可不愿意搭理那条“舔狗”。 现在跟“林平安”偷偷摸摸的,快乐着呢! 怎么还能听易中海的调遣! 一大妈从房子里出来,正巧听见秦淮茹的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快步走到人群里。 “淮茹,您可不能丧良心。老太太生前可是对您不错!” 秦淮茹皱了皱眉头。 看傻子一样看着一大妈。 “一大妈,您这话说得,不觉得有些臊得慌吗?老太太生前对我怎么样,您心里不清楚?还是你们演着演着就当了真。棒梗和小当饿着那会,去找老太太,可一口吃食都没讨到,反倒是挨了老太太几拐杖,这事您怕不是忘记了?另外,什么叫柱子奶奶没了,让我操持操作,不觉得可笑吗?我虽然是个寡妇,但也知道礼义廉耻。我这儿,可还守着孝呢!” 众禽兽也没想到,此时的秦淮茹会这么强硬。 也纷纷议论起来。 “秦淮茹说得没错啊,人家是个寡妇,这一大爷非要把她跟傻柱牵扯到一块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什么意思,拉皮条呗!” “秦寡妇甭看是个寡妇,能瞧得上傻柱那样的吗?” “嗐——,这您就不知道了,以前那会,秦寡妇跟傻柱关系还不错呢!” “……,嘘,这可不兴议论。” “啧啧啧,瞧瞧秦淮茹那身段,那模样,您说18岁也有人信啊。傻柱要是能娶到秦淮茹,祖坟冒烟了?” “……” 易中海眼瞅着事态往闹剧方向发展。 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伙!先安静一下!既然秦淮茹这么说,咱们也不为难一个寡妇。省的让人看了笑话。大家伙,看得起我易中海的,都搭把手,咱们先把灵棚的事处理了。总不能让老太太就躺在地上?” 众禽兽听了易中海的话,也纷纷住口。 这时,有人提议道。 “一大爷,老太太不是咱们街道的‘五保户’吗?街道不是保护‘保下葬’吗?老太太过世这种大事,不得通知一声街道办?” 刘海中听得这话,不太灵光的脑子一转。 “老易!你怎么能不通知街道办?” 易中海狠狠地白了刘海中一眼。 “会说话您就少说点,这才四点多,您让我通知哪门子的街道办?不得等人家街道办上班再说?” 刘海中有些尴尬! “光天,光福!” 他想把俩儿子叫出来骂一顿。 一大妈提醒道:“二大爷,您就甭喊了,你家的俩儿子早就跑了,临走时还说要跟您分家哩!” 一大妈这是气不过刘家哥俩收的30块钱呢。 决定通过刘海中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好好安排一下刘家哥俩。 刘海中一听,瞬间就火了。 “妈了逼的,这两个狗崽子。看我不拿皮带抽死他们!” 众人见这副场景,不禁感叹,真是“父慈子孝”啊。 二大妈出言道。 “老刘,咱们赶紧去追,应该还没跑远。” “……这次抓回来,不死也让两个狗崽子脱层皮,真是翻了天了。” 说来二大爷也挺猛。 骂儿子的同时,也把自己老两口捎带上了。 儿子是狗崽子,父母岂不就是狗? 但这么严肃的场合,大家都憋住了不笑。 局势也变得诡异起来。 为何易中海喊了好几遍“搭建灵棚”没人动手。 这个可以说道一下。 这个年代,国家十分抵制封建迷信。不管是谁家老人去世,都是席子一卷,要么就是一口薄棺,抬出去埋了,回头儿聚集起来吃顿饭了事。 可没谁敢搭建灵棚。 院里唯一一次搭建灵棚,还是贾富贵过世那会儿。 当然,也是因为没人愿意为了聋老太太犯忌讳。 “活着”那是老祖宗,“死了”谁还管她是谁? 第135章 丧事(下) 灵棚的事情显然是没办法解决。 易中海再三强调灵棚,而不是给老太太找张“席子”,就是为了跟众禽兽演习。 您看不是我易中海不孝顺,而是大势所趋! 虽然没人应和易中海,但易中海却赢得了大院儿的人心。 刘海中看不明白易中海的操作。 也半信半疑的觉得,易中海就是“孝道”的典范! 为何?因为聋老太太又不是易中海的“亲妈”,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非要给老太太搭建灵棚,不正是孝顺的表现吗? 阎阜贵原本是想回来补一觉的。 昨天折腾一天一夜,确实有点疲惫。 但中院水池就在何雨柱房子的正对门,这外面吵吵嚷嚷的根本就睡不着。 索性和三大妈也出了门。 暗道一声“晦气”。 跟着也走入人群。 听着大家议论“灵棚”的事情。 不禁开口道:“老易,我看也甭难为大家,搭这灵棚了,现在国家也不提倡这个,都是您孝顺,给老太太弄张席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易中海这才感激的看了阎阜贵一眼。 真是没想到说到关键的,还是刚闹起来的“阎老西”。 既然台阶有了,自然要下。 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捂着胸口。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一大妈,你赶紧到屋子里,给老太太找张席子。” 这时有人说道。 “一大爷,平时这老太太对傻柱最好,现在老太太走了,不通知傻柱一声,不合适。” 有人附和道:“傻柱现在伤好了吗?能回大院儿?” 有知情人说道:“我前些日子去协和医院时,看见过傻柱,腿好的差不多了,我瞧着拄着拐能走了。现在多半是能走动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压下众人的声音。 “那行!三大爷,您有自行车,通知何雨柱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三大爷本想答应下来,但随即苦着张脸。 “我倒是想去通知何雨柱,但是我自行车锁屋子里了,那个天杀的林平安,给我屋子整整挂了5把锁头。” 易中海一时语塞。 “啊……这……” 一大妈接话道:“三大爷,您确定是平安小子锁的您家门?” 随着一大妈的话音落下,众禽兽纷纷看向阎阜贵。 阎阜贵被众人的目光看的有点尴尬。 但他还真不能确定是林平安锁的。 只是,林平安的嫌疑最大。 这时有人解释道:“三大爷,您是不是误会了,您家的门可不是林平安锁的,昨天林平安出门的时候,您家门还是开着的,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三大妈就感觉这句话熟悉。 这不是昨天她对付林平安时说过的吗? 恼羞成怒道:“孙家的,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老阎本本分分的,能得罪什么人?你怕不是收了隔壁林平安的礼,故意给林平安开脱的。” 说话的是前院孙大篮子的媳妇,没人知道孙大篮子的名字,就知道一个外号。 当然更没人知道这“大篮子”从何说起。 孙家的冷哼一声。 “我犯得着么我?这就是事实,林平安走的时候,您家门根本就没锁,前院不少人都看见了,至于什么时候锁的,这就没人清楚了,您别像狗似的,见谁都咬成吗?” 三大妈一听这话,就往孙家的面前冲。 “死老娘们,你骂谁是狗?” 禽兽们喜欢看人吵架,不代表喜欢看人打架。 于是后几个人赶紧拉住三大妈。 “不至于,不至于,三大妈,孙家的就是一比喻。您怎么还发火了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谁锁的您家门,您跟孙家的闹起来,也没什么用啊!” 三大妈挣扎了一下,也就不挣扎了。 她就是被话激得昏了头脑。 “打架”倒不至于。 但三大妈的威势不能丢,恶狠狠的放了一句话。 “大篮子媳妇!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 孙家的白了一眼。 “整天大篮子,大篮子的,我家男人怎么着您了,咋地,我家男人把您给祸害了?不然您怎么知道他篮子大的!” 孙家的话顿时引来一众禽兽的哄堂大笑。 给三大妈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三大爷连忙打了一个圆场。 “孙家的,实在对不住,他三大妈这两天也是被冲昏了头脑,脑子不清楚,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而后冲着三大妈吼道:“赶紧给我他妈回家,丢人现眼!” 三大妈见阎阜贵发怒,也就瘪炮了。 委屈的往何雨柱的屋子走,边走边抹眼泪。 易中海见状,赶紧做和事佬。 “嗐!三大爷,怎么和你媳妇说话呢?还有孙家的,您也少说两句,本来就是好心提醒,你非要刺激三大妈作甚?” 孙家的翻了个白眼,退出人群。 她也就是见不惯三大爷一家的嘴脸。 明明是想要霸占人家林平安房子在先。 又不知道什么人把他家门锁起来,就把屎盆子扣在林平安头上,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棒梗也醒了,就坐在自己的门槛上。 听到孙家的说话,也吓了一跳。 以为他锁门的时候被人发现了,现在看来也就是虚惊一场。 兜里还有花剩下的8块钱,生活美滋滋。 而且后院的聋老太太终于死了,他有点开心,毕竟别人不知道,他可记得清楚,有一次到聋老太太家要吃的,就被这个死老太太打了一顿。 院子里说的“尊老爱幼”,他棒梗从来就不信。 他只相信,这世间的人情冷暖,跟奶奶说的别无二致。 否则,怎么都不给他东西吃呢? 以前有个傻柱,去他家偷东西从来不管。 现在有一个林平安,只要看住他妈,就能每月领到工资。 奶奶说,人这一生之中,会遇上“三个贵人”,棒梗小小的脑子里如此想到,兴许林平安,与何雨柱这两个傻子就是他棒梗人中的“贵人”。 秦淮茹没空理会这场闹剧,既然已经跟易中海撕破脸皮。 没道理在现场呆着,早就回屋继续做饭去了。 聋老太太死了可是天大的喜事,为此她今天早晨要多弄一个菜,庆祝一下。 就弄一个“蛋花汤”。 等灶上的锅咕嘟嘟冒泡时,秦淮茹打了两个鸡蛋,在锅里轻轻一搅合。 又扔入一把葱花。 顿时香味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看着锅里奶白色的蛋花汤,还有一股特殊味道,不禁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晚的场景。 有点像……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脸颊开始绯红起来。 棒梗闻到蛋花汤的香味,像一只狗似的从门槛上站起来,跑到秦淮茹的身边,围着她打转。 小当从被窝里爬出来。 披了一件小衣服也凑到秦淮茹的身边。 “妈,今天我们谁过生日吗?” 很简单的一句话,秦淮茹瞬间泪奔。 不禁想到,以前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亏待了孩子。 棒梗倒不以为然,仰着小脑袋骄傲的说。 “小当,这算什么,以后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咱妈现在工资有32块5,我也有好几十块的工资呢!” 惊喜! 小当一听哥哥也能赚钱了,不禁更是喜出望外。 “哥哥,您真牛!” 这话听得秦淮茹一头雾水,棒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赚钱呢? “棒梗!来说说你哪来的几十块钱工资,不说清楚,不许吃饭!” “……” 靠!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棒梗眼神躲闪起来。 第136章 丧事(续) 秦淮茹一看棒梗的状态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 蛋花汤也不管了,直接给棒梗拉到一边儿。 再次问了一遍。 “棒梗!你告诉妈妈,你哪来的一个月十几块钱!妈可告诉你,现在外面的坏人可多着呢,你可甭让拍花子的给盯上了。” 小当在一边儿帮腔道:“是啊,哥,你就告诉妈!” “……” 秦淮茹继续追问。 “棒梗,你是不是真不想吃饭了?还不说?” 棒梗此时也挺后悔,一时得意竟然说漏嘴了,瞧着秦淮茹不追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 “是林爸给的!” 秦淮茹脸色一红。 “谁让你叫林爸的?” 棒梗仰着脑袋:“谁给我钱我就管谁叫爸,您管得着么你?” 秦淮茹轻咳一声。 “咳,你继续说,林平安也不能一个月给你几十块钱?” 棒梗一瞪眼:“怎么不可能!昨天林爸还给了我十几块呢,而且他让我看着你,不许你跟别的男的勾搭,一个月还给我5块钱。再就是你和林爸好的时候,我给把风还给钱。我算了一下,你每天跟林爸好一下,我每天至少能收到一块钱,这样一个月至少有35块钱。怎么样?我有本事?这么小赚的就比你多!” 秦淮茹又羞又恼。 “你这死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 小当一听哥哥真的能赚这么多钱,不禁喜出望外。 “哥,35块钱能买多少斤肉啊。” 棒梗嘿嘿一笑,给小当算了一笔账。 “一斤猪肉6毛8,咱们按照7毛算,35块钱就能买50斤猪肉,要是6毛8算,50多斤。” 小当更兴奋了。 “哥,一个月有30天,50斤猪肉岂不是每天都能吃到肉?哥,您真有本事!” 秦淮茹看着两个小家伙在那算账,不禁苦笑。 按照棒梗的这个说法,这哪里是棒梗工作赚来的钱。 分明是秦淮茹卖肉赚来的钱。 不过卖家是林平安,她倒是很愿意,就是不知道一个月30天,林平安受不受得住。 想到这里,身体不自觉地一阵颤抖。 棒梗坏笑道。 “妈,你想林爸了?赶紧去找他啊!” 秦淮茹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牙切齿地说道。 “棒梗,是谁教你说这些混账话的!” 棒梗舔了舔他那颗丑陋的小虎牙。 “傻叔教我的,我已经是大人,可以知道这些东西!” 秦淮茹一颗牙恨不得咬碎了,又是这个傻柱! 恶狠狠的瞥了一眼棒梗。 “以后离傻柱远点,也不能再说这些混账话。你还是个孩子,懂个屁啊!赶紧准备吃饭。” “……” 秦淮茹家只是故事的一个小插曲。 真正的故事还在中院的水池边儿继续。 由于孙家的插科打诨,三大妈阎阜贵再想把祸水引到林平安头上,怕也没那么容易。 最后决定还是由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阎解成去医院通知何雨柱。 为此三大爷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而聋老太太的丧事继续进行。 一大妈找了一张破旧的席子,这才让龙老太太的尸体不至于躺在地上。 六十年代,街坊们虽然互有算计,但在办事情的时候也算是尽心尽责。 聋老太太一走,最先整理的就是聋老太太生前的衣物。 这是要一起埋进土里的。 说是民心,但更多的算是一种习俗。 没人能挑出毛病。 而后就是需要去打一副棺材。 作为聋老太太的“孝子贤孙”,这副棺材的钱必须由易中海出。 当然,这也就是易中海给大家做做样子。 聋老太太是街道的五保户,这棺材的钱自然能够报销。 易中海只不过是垫付而已。 但街坊们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也都纷纷感慨还是易中海道德高尚。 听着众人的恭维,易中海倒是感觉值了,只要在大院里做出榜样,这话早晚能传到何雨柱的耳中。 等到易中海百年之后,何雨柱肯定也会照猫画虎。 学着易中海的样子把事情办了。 如果人活一辈子,死的时候,连个发送的人都没有,那是何种悲哀!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所做的一切。 不禁扪心自问。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是否能像易中海做的这么好。 琢磨片刻就不敢再想下去。 很显然,他做不到。 甚至他的两个逆子也肯定做不到。 那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大身上了。 阎阜贵全程有些心不在焉,傻柱回来,他们阎家不是有没有的地方住了吗? 而且听孙家的意思,锁门的根本就不是林平安。 那么开锁的人会是林平安吗? 虽然他敢肯定开锁的人与林平安肯定有关联。 但如果林平安不会开锁,那么他家的门锁要怎么开呢? 时间来到上午6点。 林平安起床简单的做了早饭。 就去招呼钟离婷起床。 走到钟离婷的卧室,门没插,林平安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钟离婷睡觉很轻。 林平安一进门她就知道。 不过,她玩心大起,闭着眼睛装睡。 林平安走到床边,推了推钟离婷。 “婷婷,起床了!” 钟离婷本来就是装睡,怎么可能被叫醒。 林平安再次推了推,见钟离婷还是没醒。 不禁一抹坏笑挂在嘴角。 “婷婷,你再不醒,姐夫可就进来了。” 说着就将冰凉的小手伸进被子里。 那一瞬间的感受不好形容,就好像一把伸进了温水里,滑滑嫩嫩的特别舒服。 冰与火接触的那一瞬间,钟离婷就嘤咛了一声。 一把把林平安拖进被窝里。 “姐夫!” 林平安心神一荡,险些失守。 急忙从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婷婷,别!” “姐夫!想什么呢?好了,你出去,我穿好衣服就来。” 林平安退出房间。 “快点啊!” 钟离茜听到这边的声音,斜靠在堂屋的门框上,一脸玩味儿。 “哟,老爷儿,您这一大早就忍不住啊。” “去去去,赶紧洗脸去。这都六点多了,再晚点,婷婷上学该迟到了。” “呸!你要是再晚点出来,洗个澡的时间都够了。” 林平安一摊手:“好,您赢了,吃饭!” “……老公,外边吵吵闹闹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平安坐在凳子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天大的事,隔壁那个装聋作哑的老太太死了。一会啊,咱们保不齐咱还得躲着点走。” 这时钟离婷也从卧室里出来。 “啊?因为点什么呀?” 林平安抬手做掐指状。 “我掐指一算,丙火生人命太刚,能服软来不服强,来了脾气赛猛虎,消了脾气似绵羊。” 钟离茜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林平安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漏。” 第137章 丧事(终) 阎解成来到协和医院通知何雨柱的时候,牛春花正陪着何雨柱吃早饭。 你侬我侬的模样,让阎解成一阵恶寒。 “傻柱!不好了,你奶奶死了!” 何雨柱一瞪眼:“你奶奶才死了呢!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替三大爷好好教教你!” “……不是,我是说聋老太太死了!” 牛春花插话道:“昨天不是还到医院来看柱子了嘛?” 阎解成小眼睛一转:“对!让林平安给害死了!” 何雨柱一听就怒了,这林平安平时嚣张点也就罢了,这回怎么又把聋老太太给害死了,那他以后的医药费怎么办?没有聋老太太的接济怎么和牛春花在医院里潇洒。 “你说什么?你说老太太被林平安害死了?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不然我揳死你。” 阎解成也被何雨柱吓了一跳。 甭看何雨柱腿折了,但威势还在。 大院里同龄的孩子,都被何雨柱打出阴影了。 “你揳我做什么?你揳林平安啊,又不是害死的你奶奶。” “你奶奶!” 何雨柱虽然接受聋老太太的接济,但是最讨厌的也是别人当着他面说聋老太太是他奶奶。 阎解成立马做求饶状。 “对对对,是我奶奶。是我奶奶总成了。” 而后说道:“一大爷让我来医院找你的,让你回去看看。” 直到这时,何雨柱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试探的问了一句。 “真……真死了?” “……嗐!肯定是真死了,不然我也不能来医院找你啊。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儿一早,一大爷就安排老太太的后事呢!一大爷说,平时老太太对柱子最好,老太太去世,怎么也得通知您一声。” 牛春花哑然:“这……柱子,不然咱们还是回去看看。” 何雨柱凝眉,说实话,他真不想回去。 但是不回去的话,又有些说不过去,只能无奈的说道。 “哎!行,春花,您先给我办理一下出院。今儿您也跟我一起回大院。” 牛春花为了何雨柱已经离开了家,自然要跟着何雨柱。 而且俩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回,日久总能生情的嘛! “那成,你们哥俩在这聊会天,我给您办理手续去。咱们直接离开医院也麻烦,对咱名声不好。” 何雨柱满意的点点头。 “去!” 等牛春花走后,阎解成坐在何雨柱的病床上,一脸揶揄。 “柱子哥,这位是?” 何雨柱得意:“这是你嫂子!以后叫何大嫂。” 阎解成一挑眉:“行啊,柱子哥,这回算是没白住院,白得一媳妇儿,当真是好福气。”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高兴,也把聋老太太的事情放到一边儿。 搂住阎解成的肩膀。 “你小子!你那对象什么时候扯证?” “嗐!没头儿!您还不知道我爹?那是一分钱也不愿意多出,我就琢磨着,啥时候离开家搬出去住。要是呆在家里,这媳妇儿指不定就黄了。” “啧啧啧,你爹确实爱算计。” 阎解成也不愿多说阎阜贵,转移话题道。 “柱子哥,您现在找了媳妇儿,您工作咋办?” 提到工作,何雨柱翻了一个白眼。 “欠年还饿不死厨子呢!也不瞧瞧我是谁?随便找家酒楼,都得求着我去做菜。这就甭担心了,远了不说,柱子哥跟你打个赌,您就瞧着,这次等我出院回去,指不定轧钢厂就得来人请我回去。” 阎解成给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还是我柱子哥牛逼,我要是有您这本事,何至于受制于我爸!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 何雨柱也聊开心了,夸下海口。 “你要是想学本事,可以给我磕头拜师啊,这礼不可废。” 阎解成有些为难。 他就是恭维一句,没真想拜师。 何雨柱见阎解成犹豫,心中冷笑。 还不愿意?就是你想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不识抬举! “行了,跟您呐……开玩笑的! 你以为厨师这么好学的呢? 那都得有基本功跟着, 否则做起菜来,空有其形,没有其神, 是无法出师的。” “……” 这时,牛春花办理好手续回来。 “柱子,出院手续都办利索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您还有其他要拾掇的物件没有?” 何雨柱左右踅摸一圈,也没什么东西。 就一个脸盆,一条毛巾,两身换洗的衣物。 这些东西还是跟牛春花好上之后,牛春花花钱置办的。 “也没什么东西,咱们走!” “解成,您也帮你嫂子拿着点东西啊,怎这没眼力见呢?” “……好!” 出了医院,牛春花也不吝啬,叫了一辆黄包车,让何雨柱上了车。 “南锣鼓巷95号!” 何雨柱腿还没好利索,这么远走着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阎解成看着牛春花如此关心何雨柱,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就这么酸了一路。 好在拉车的脚行速度还可以。 并没让这段尴尬的路途延时。 黄包车停靠在南锣鼓巷95号门口。 何雨柱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对于聋老太太的感情,何雨柱自己也说不清楚。 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觉得聋老太太的死无所谓,甚至还有点怨恨老太太。 毕竟如果不是聋老太太乱点鸳鸯谱,他的腿也不会断。 可等到了近前,他心底里竟凭空生出些许惭愧。 就好像心里的某根线突然就绷断了。 空落落的! 牛春花是个心细的女人,自然能看出何雨柱的心情不佳。 于是牵起何雨柱的手,紧紧的握着。 以此来安慰何雨柱。 感受着掌心中传来的温暖,何雨柱柔情的看着牛春花,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至少他现在还有媳妇儿。 阎解成可不会跟在何雨柱身边吃狗粮。 一到95号院子门口就进了院子,连声招呼都懒得打。 易中海见傻柱回来,眼圈一瞬间就红了,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柱子,你奶奶她……走了!” 何雨柱往地上一瞧,就看见聋老太太安详的躺在地上,本来还以为自己哭不出来,想着要怎么装作悲伤的模样。 可一见到老太太闭着眼睛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也止不住。 “……奶奶!”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真情流露,不似作伪,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柱子果然孝顺,是一个值得托付养老的人。” 牛春花什么也没说! 就跟在何雨柱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何雨柱的手。 这一幕自然被易中海瞧在眼中,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 “柱子,这位是……” 第138章 何雨柱回大院 何雨柱本来想要把牛春花介绍给大院的街坊认识,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就顺势介绍起牛春花来。 “牛春花,现在是我媳妇儿,协和医院的护士。” 并没介绍工资,因为何雨柱也不知道牛春花到底有多少钱的工资,总之比何雨柱本身要强不少就是了。 易中海对牛春花有印象,之前去协和医院时,匆匆瞥过一眼。 不过没说过话,没接触过。 但观其面貌,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这让易中海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何雨柱娶亲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影响他的养老计划! 很显然,牛春花可能对他的养老计划产生影响。 这就使易中海对牛春花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只不过第一次认识,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来,只能对牛春花露出一个自以为很面善的笑容。 “您好!小牛同志!” 牛春花怎么说也是37岁的人,人生阅历和识人的本事自然比何雨柱高出很多。 打从第一眼看见易中海起,她就隐隐发现,易中海并不像是表面看着那么和善。 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印象分大打折扣的易中海,自然就不被人所喜。 再加上易中海的那句“小牛同志”让她更加厌恶。 好歹她牛春花也是个女同志。 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称呼为牛同志或者是春花同志? 怎么可以是“小牛同志”呢? 这就显得易中海太不礼貌了。 身为大院的长辈,如此品行,真让人唏嘘。 牛春花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格。 易中海没给她好脸色,她自然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于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您也好!” 场面的尴尬何雨柱是看不清的,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见双方介绍完,就赶紧说道:“一大爷,您看我这也才回来,还是个伤员。拎着这么多东西也不合适,我和春花就先回屋子了,收拾收拾再回来忙活。” 虽说看不清场面,但何雨柱不愿意与易中海多待在一起也是实实在在的。 经过种种事情,何雨柱对易中海也不如从前那么纯粹。 尤其是菜窖的那晚。 在何雨柱心里永远都是个疙瘩。 别看何雨柱现在与牛春花在一起了,但对于秦淮茹她仍旧还是有一些介怀。 易中海听见何雨柱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让他有些寒心,原以为何雨柱见到聋老太太过世,怎么也得表现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却不像如此平淡,也就最开始哭的那几声,像是那么回事。 这一定是被牛春花影响的。 易中海心里这么想道。 既然如此,不管事情如何,就需要找何雨柱好好谈谈。 于是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柱子,你收拾完,单独来找一大爷一趟,一大爷有事情要跟你说。” 何雨柱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应和以一声。 “成,我收拾完就来找您。” 牛春花心生警觉,再看易中海时,总觉得他嘴角刮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奸笑。 赶紧拉起何雨柱说道:“柱子,咱们先回家。” 何雨柱本来就想要回家,自然不会反对牛春花,顺势牵起牛春花的手,就往自家方向走。 等到了门口,牛春花眉头皱起。 “这老太太的尸体怎么就放在咱家门口?” 实在是聋老太太的尸体距离何雨柱家太近了,这让她心生反感。 毕竟何雨柱的基本信息,牛春花是清楚的。 聋老太太住在后院,只是何雨柱的大院邻居这一点,牛春花也知道。 现在把老太太的尸体放在何雨柱的门口,这易中海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想让何雨柱给聋老太太摔盆? 怕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距离这么近,易中海自然能听见牛春花的声音,登时脸色就沉了下去,不悦的说道。 “在大院里,柱子跟老太太最亲,理应放在这里!” 牛春花一皱眉,回过身子,死死的盯着易中海。 她总算明白过来,这个易中海为何看起来这么让人不舒服,原来是在算计她男人。 那自然不能客气,于是冷笑一声,不悦的说道。 “哦?因为和我家男人亲,就把尸体放在我家门前?这是什么道理!就算是亲奶奶,也应该摆放在老人的门前,搁我们家门前,这也不合规矩!” 易中海板起脸,也不看牛春花,直接跟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也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有些为难,他还没学会怎么直接拒绝易中海。 本来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被牛春花点出来,他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把一个死人放在门前,多少有点膈应人! 再说也不是“亲奶奶”,就更令人犯嘀咕了。 易中海见何雨柱没说话,冷哼一声。 继续说道:“柱子,做人可不能丧良心,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对你怎么样,大家可都看得清楚,她是把你当亲孙子对待,你就应该为她养老送终。现在就是把老太太的遗体放在你家门前一下,就有这么大意见,老太太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她不寒心吗?” 牛春花都快被易中海的言论气笑了。 也不着急进屋,而是退回到水池边,与易中海对持着。 “俺说您这人也怪有意思的,跟俺玩起以老卖老了是不是?您听听您说得是什么歪理?照您这话来说,您怕不是个绝户?” “……你!” “绝户”二字那就直插易中海的肺管子了,使他暴怒起来。 对着何雨柱喊道:“柱子,你看看你媳妇儿,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不管,你们这婚我不同意,现在就让她滚出大院!” 何雨柱也一脸懵逼,就这么短短的一分钟里,怎么就发展成这种地步了呢? 但牛春花说得也没错啊。 于是嬉皮笑脸的应和一句。 “一大爷,你本来也没孩子啊,我媳妇说得也不错。我就觉得您思想有问题,您看被我媳妇说准了。她之前可不认识您,也不知道您没孩子,您看,这一下就看出来了,还说你的思想没问题吗?” 易中海也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说话,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一口气憋得脸色发紫。 “……你!柱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何雨柱不以为然,招呼牛春花道:“媳妇儿,甭干站着,赶紧回屋!” 他也害怕易中海暴起伤人。 要是媳妇儿刚进大院儿,就挨了易中海一个大耳刮子,可就闹笑话了。 第139章 你说,细雨微茫 牛春花回到屋子越想越气! 干脆把房门反锁起来,就开始跟何雨柱抱怨,结果抱怨了一会儿就滚起了床单。 …… 聋老太太别看在大院舞舞旋旋,好像是真跟大院儿的老祖宗似的,实际上她的去世,真没引起多大波澜。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一点都没影响到大院的生活。 至于易中海操持着聋老太太的丧事,办得也是稀里糊涂。 毕竟这时候国家都提倡一切从简,根本不可能大操大办! 上午街道办来人,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就组织好人手把老太太给埋了,连副棺材都没买,席子还是一大妈给老太太垫着那张。 易中海为了树立孝顺的形象,自然反对街道办如此做法。 引来的是王主任的批评。 只不过,仅仅是这样,易中海也已经达成目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不做,但不能不说。 你不说出来,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心意呢? 王主任见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能看出易中海的目的,于是不咸不淡的跟街坊邻里说道。 “聋老太太是街道办的五保户,丧事等一切事宜都由街道办处理,还请无关人员禁止插手,做出不良表率!” 虽然没点名易中海,但这跟点名没什么区别。 让易中海觉得很没有面子。 可对方代表的是国家,他易中海可不敢诈刺! 晚上,街坊们下班回来的时候,中院已经空了,并不见聋老太太的尸体。 纷纷一打听,就知道中午的事情。 有些邻居更是幸灾乐祸起来! 原本易中海还想借着聋老太太的去世,在大院里办几桌酒席,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办不成了。 而何雨柱也没有如同原着里那般,哭的死去活来。 聋老太太的死,就跟死去一个稍微熟悉点的路人差不多,在跟牛春花的陪伴相比,伤痛不值一提。 三大妈特意去林平安的门口堵了林平安一上午。 她不想自己花钱找人开锁。 虽然孙家媳妇已经说了,锁阎阜贵家门的并不是林平安,而是另有其人。 但这件事情因林平安而起,理应由林平安解决。 不过林平安也是为了躲避麻烦,早早的就送钟离茜到医院上班。 这还不算,从来不去学校上课的他,破天荒的陪着钟离婷到学校上学。 没办法,理由都想好了。 不是快期末考试了吗? 林平安扬言要好好复习。 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钟离婷倒是乐于见得如此。 第一节课是国文课,到了期末,属于复习阶段。 在复习到“新民歌开辟了诗歌的新道路”时,国文老师突发奇想,让同学们写一首现代诗。 写诗对于学生来说,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同学们的热情也被瞬间勾动起来。 林平安则不同,他不会作诗,对作诗也不怎么感兴趣。 同学们那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现代诗听得他昏昏欲睡。 再加上昨晚实在是有些操劳,从装睡到真睡其实就在一念之间。 直到国文老师的粉笔头砸在他脑袋上,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而钟离婷一脸歉意的小声说道:“姐夫,这可不怨我!我可叫您了,您没反应!” 国文老师可不管林平安是谁。 在他的课上,他都是一视同仁。 除非林平安不来! “来!林同学,你也来作一首现代诗!” “但你在我的课上睡觉,坏了我的规矩,不得不罚!所以你做的现代诗要同学们都满意,不然就站到下课。” 这时,同学们开始起哄! “这林同学居然上课睡觉,能对得起他的父母吗?” “……您可甭酸了,人家的成绩是全校第一。” “操!全校第一了不起啊,反正老师说了,只要有一个学生不满意,他就得站到下课。嘿嘿,不管他怎么写,我都说不满意。” “……下贱!” “嘿嘿嘿……” 凭借林平安的耳力,怎么会听不清学生们的议论声。 也真是服了这群酸学生。 “老师!这似乎不公平!您是老师,学问自然要比我们这些学生高的多,只要您能满意,不就代表了同学们都满意吗?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希望老师能够答应我。” “……你说!” “老师,是这样的,如果我的诗能让您满意,就让同学们把诗抄200遍怎么样?” 不等老师回答,学生里就有反对的声音。 “林同学,这更不公平,既然您说了,如果写的好,就需要咱们同学抄200遍,那么点评的机会也得是我们同学才对!如果你的诗真能让大家满意,别说200遍,就是500遍我们也认!” “对!林同学,让我们点评,如果你写的不好,不光要站到下课,同样也需要受到抄500遍的惩罚!” 钟离婷有些担心。 “姐夫,要不咱们还是算了!” 老师也来了兴趣,都说林平安学习成绩好,但临场作诗不可能这么强。 今天非要让林平安知道,可不能恃才傲物! 不把学习当回事! “既然同学们这么说了,林同学,你怎么看?” 说实话,林平安根本就不会写诗,但是经过多年互联网荼毒,一首比较好的现代诗,他还是能背诵下来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个弧度。 “我没意见!就是不知道同学们意见是不是统一了呢?” 国文老师也跟着起哄道:“我们班的同学都是团结的,自然是统一的!林同学,请开始你的表演!” 林平安恶趣味顿生,觉得此情此景应该装个逼再走。 于是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讲台上。 气质突然变得犹郁且沧桑,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管中发出。 “你说……,细雨微芒,兰亭远望;后来轻揽婆娑,深遮霓裳!” 这种前后矛盾的写法,同学们还是第一次听见! 仅仅是一句,就把同学,甚至国文老师内心震得不轻。 一时间教室里只有林平安的声音。 “你说……,春光烂漫,绿袖红香;后来内掩西楼,静立卿旁!” “你说……,软风轻拂,醉卧思量;后来紧掩门窗,幔帐成殇!” “你说……,情丝柔肠。如何相忘;我却烟波微转,兀自成霜!” “……” 直到诗句念完,教室里依旧是鸦雀无声,甚至落针可闻。 良久,国文老师颤抖的声音响起。 “这这这……这是你方才临场写的现代诗?” 林平安骄傲的一仰头。 “这还用问吗?必须的嘛!” 林平安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 “林同学,您能写在黑板吗?我们愿意受到惩罚,抄300遍,不!抄五百遍!” 林平安白了讲台下一眼。 “……切,下贱!” 然后很骚气的扭着屁股把方才的现代诗抄在黑板上。 国文老师以手抚额,有点没眼看! “咳咳,林同学,诗写得确实不错,就是字写得还需要提高加强!” “……” 回到座位时,钟离婷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小星星。 “姐夫!这首诗真是你写的吗?好美……” 林平安翻了个白眼,把装逼的气质发挥的淋淋尽致。 “这还用问吗?” 第140章 轧钢厂外的房子 中午陪着钟离婷在学校的食堂吃完午饭后,林平安就离开了学校。 他准备去红星轧钢厂溜达一圈。 因为景山学院距离红星轧钢厂不远。 林平安到红星轧钢厂的时候,轧钢厂正处于午休时间。 从食堂路过的时候正巧看见秦淮茹。 秦淮茹自然也看见了林平安,低着头就往林平安的方向走。 靠近身边儿的时候,才低声说道。 “平安弟弟,秦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林平安咽了一口唾沫。 “这不好,我可以晚上去找你。” 秦淮茹娇笑道:“晚上是晚上的,秦姐一看见你就有点难受,帮帮秦姐!” “……” 林平安的心脏跳得厉害,别看他平时好像荤素不忌的样子。 实则还没干过这种事情。 所以你秦姐还是你秦姐。 她一发力,没有几个人能招架的住。 见林平安不回话,秦淮茹凑到他耳边再次撒娇道。 “好弟弟,帮帮秦姐,秦姐现在只有你了,总不能让秦姐自己解决。” 林平安咬了咬牙,用神念赶紧观察四周,见四下无人,赶紧用手捏了捏槐花的口粮袋子。 并凑到秦淮茹的耳边儿说道。 “秦姐有需求,做弟弟的当然是……能帮则帮!” 听了林平安的话,秦淮茹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实际上,她并不只是想要林平安,她还有点事情想跟林平安说。 毕竟林平安跟棒梗说的那些话就已经证明了。 林平安已经把她秦淮茹当成了他的女人。 这自然要牢牢地把握住。 为了避免有人误会,林平安远远的跟在秦淮茹的身后。 七拐八绕的就来到一间小仓库。 然而秦淮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从小仓库的后面绕过去,又走了一段距离。 林平安心下还在奇怪,这秦淮茹不是要带他去小仓库吗? 怎么还在走。 很快,林平安的疑惑就被秦淮茹解开。 那是一间废弃的一进四合院,秦淮茹开了锁。 招呼林平安进来。 “平安弟弟,这里!” “……秦姐!你……” 秦淮茹可是人精,自然明白了林平安的意思。 当即凑到林平安的耳边说道。 “姐姐很干净的,自从跟你好过以后,就没再碰过男人,这个小院子是为了你单独租的。一月两块钱呢,您可不能辜负秦姐的一片苦心。” 林平安松了一口气。 最开始的确不嫌弃秦淮茹脏,但是好过一次后,如果她再找其他男人,就有点膈应人了。 走进四合院! 林平安就发现这间院子要比秦淮茹在南锣鼓巷95号院子里的房子要好不少。 “平安弟弟,以后这就是咱姐弟的秘密基地了,您看喜欢吗?” 林平安从背后抱住秦淮茹。 “喜欢,但更喜欢秦姐。” 林平安扭过身子,捧住林平安的脸,把他压在门上,吻了上去。 “秦姐也喜欢你,不着急,我先点着煤炉子,别冻着!” 说着还特意掐了一下林平安的胸前。 …… 秦淮茹应该也很急切,也或许是因为点煤炉子的经验丰富,没两下就点着了。 烧了能有五分钟,屋子就开始暖和起来。 “我每天中午都会来这里休息一阵!在轧钢厂给槐花喂奶不方便!” “您把槐花也带过来了?” “嗯!在里屋呢!不然你以为屋子里怎么这么暖和。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确实很不方便,等槐花再大一点就好了。” “秦姐!你的意思是我们当着槐花的面……” “……平安弟弟,你想什么呢,她这么小,还什么也不懂呢!怎么着,你怕被看啊?” “那倒不是,就是被您刺激的有点憋不住尿了!” “没关系的,其实……秦姐挺想为你也生个孩子的。” 林平安皱眉:“为什么?不都说您带环了吗?” 秦淮茹一愣:“谁说的?没有的事情啊,秦姐早就惦记上你了,怎么可能去带那东西!您别瞧不起秦姐,秦姐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可能去上环?” 林平安一琢磨。 曾经有人说秦淮茹上环都是贾张氏逼的。 的确有这种可能。 据说贾张氏年轻那会儿就是个半掩门的,易中海是贾张氏的常客。 要不然易中海怎么可能这么照顾贾张氏? “嗐!就是无意间听你们大院儿那群老娘们说的。当不得真!” 秦淮茹古怪的看了林平安一眼。 “平安弟弟,没想到您懂得还挺多啊!”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可是医生啊!” 秦淮茹点了点头,觉得林平安的这个借口还可以。 “您这么一说也没毛病,不过你可别听她们瞎说,还不是你秦姐漂亮,她们害怕老爷们被我勾搭走,才恶意编排我。” 林平安听秦淮茹这么一说。 心中倒是生出一个疑问,看着秦淮茹也挺精明的,最后怎么被易中海算计到与何雨柱结婚了呢? 于是问道:“秦姐,你觉得易中海怎么样?” 秦淮茹突然紧张起来,忙解释道。 “平安弟弟,您可不能误会我啊,易中海的东西根本不够长,就在外面没进来过!秦姐都跟您这么说了,您一定要相信秦姐。” 林平安还不知道易中海不够长? 在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探查过易中海的病情。 可以说易中海就是个假太监。 这一点他还是很放心的。 于是开口说道:“秦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我不介意的。如果介意的话,我是不是应该给东绿哥从坟里抠出来,剁碎了喂狗!”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您可甭这么说,秦姐其实挺爱你东旭哥的。不然也不可能给他生那么多孩子。谁能想到你东旭哥是个短命的。” 然后掐了一把林平安的腰间软肉。 “您怎么总管你东旭哥,叫‘东绿哥’?” 林平安赶紧环抱住秦淮茹,凑到耳边轻轻的说道:“因为我从小就想送给我东绿哥一顶帽子啊!” 秦淮茹心里痒痒的,轻啐了一口。 “忒!真不要脸!你先坐在床上,我给槐花喂完奶,然后给你喝点不一样的。” “……” 第141章 泥潭 却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林平安心中的悸动来的更加猛烈了。 秦淮茹风情万种的掀开衣襟毫不避讳的在林平安面前奶着槐花。 随着槐花咯咯的娇笑声,林平安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和秦淮茹之间,更多的是身体上的情感,但也是这种仅存于身体的情感来的更加炽热。 最终咽了一口唾液,林平安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秦姐,你的胸很美!” 秦淮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当面奶槐花是一回事,奶槐花时被赞美又是一回事。 毫无疑问,她很喜欢林平安这样赞美她。 以至于当林平安说出那句“你的胸很美”时,她还特意的挺了挺胸膛。 小槐花很快就吃饱了。 秦淮茹把槐花放到一旁,用被子把她小小的身体给盖住。 便也没急着把衣衫穿好,张开双臂。 娇笑道:“平安弟弟,来啊。” 林平安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当面对秦淮茹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感。 秦淮茹的话音未落,他就扑到秦淮茹的身上。 躲进秦淮茹的怀抱里。 区别于牛奶,秦淮茹的奶水有点像是豆汁混合着山间的泉水。 又像是豆浆里加了少许的咸盐。 说实话,这并不是很美味。 但就是这样一口有些味道的奶水,却让林平安的大脑嗡地一下,昏昏沉沉的。 这跟钟离茜还不一样。 钟离茜是林平安的合法妻子,虽说林平安也很喜欢钟离茜,但和钟离茜之间却少了一种违背道德的刺激感。 尤其是秦淮茹还把槐花放到旁边。 余光瞥见槐花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全是好奇。 秦淮茹环抱住林平安的脑袋,因为林平安吮得有些动情,于是就越发用力起来,似乎想要把林平安的身体揉进她的身体里。 而林平安自然也知道这不是最佳进攻时间,双手也不老实的从秦淮茹的腰间穿过去。 摩挲着她的背脊。 反复了几次后,秦淮茹轻哼一声,在林平安的耳边嗫嚅道。 “你真是个魔鬼!让我陷入深渊里,无法自拔!” “……是吗?那我要像魔鬼一样惩罚秦姐喽。” “如果秦姐能早认识你该有多好啊!我保证这一辈子只对你好!可是秦姐错过了。” 林平安并不知道秦淮茹哪来的那么多感慨。 但却知道,不能顺着秦淮茹去感慨命运。 因为命运是理智的,它会冲淡一切感性的事物,当务之急,他更希望的是一次酣畅淋漓的爱情。 “秦姐!” “小坏蛋……” 林平安解开秦淮茹的衣服扣子。 尽可能的让秦淮茹展露出身体! 他觉得他有些变态。 至少他能同意秦淮茹的请求,就证明了他绝非好人。 还要在大白天看着她的身子,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可林平安对此却不是很在乎。 好人与坏人的界定实在是太不明确了。 做一个利己的坏人远比做一个别人眼中的好人简单的多。 “……” 事后,秦淮茹靠着林平安躺在在床上,柔滑的皮肤上滚烫的红色还没退去。 林平安只觉得身旁躺着一个暖炉,又像是一块暖玉。 却只是槐花有点坏了情致,咯咯的娇笑起来。 似乎在赞扬看了一场不错的好戏。 但细想起来,小孩子又能懂得什么呢? 却道是,方才她母亲叫的凄惨时,她也没有出声制止过,想来也怕是个没良心的。 这时,秦淮茹用一道略微沙哑的声线讲道。 “平安弟弟,怕是已经过了下午上工的时间,等秦姐喘匀了气,就要去上工去了。您也去上工吗?” 林平安自然能听出秦淮茹声音里的不舍,却道了一声“来日方长”! “秦姐,难道您想要让我下午呆在房间里不成?” 秦淮茹脸色一红,原本她就是这个打算。 那样的话,她下午可以抽个空闲的时间,再跑到小院子里,还能与林平安温存片刻。 但想来,林平安怕也是个大忙人,毕竟他可是个有本事的。 怎么可能留在这个温柔窝里? 想到这里斜侧过身子,玉手搭在林平安的胸前。 “是啊,我恨不得天天给你绑在房间里!” 林平安不禁莞尔,心中暗自想到,如今的秦淮茹虽摆脱了前世的命运,却向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 是应该感叹一句命运无常呢?还是应该去感叹一句她原本如此。 也不纠结这其中关键,回应起秦淮茹的小动作来。 边忙着进一步动作,边漫不经心的问起。 “秦姐出来这么长时间,不碍事吗?” 秦淮茹的气息有些紊乱,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家……知道……我去奶孩子,自然……” 林平安心中稍稍安定,从秦淮茹的只言片语中,大致可以了解到,秦淮茹现在的工作是很自由的,这应该是厂里面的照顾。 毕竟槐花还小,任谁也不可能铁石心肠的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饿死。 因此秦淮茹车间的工人都会对她有所迁就。 这也顺理成章的,空余出时间来。 又是一番挑弄,林平安才收了手,一言不发的坐起身子开始穿衣服。 他就是故意的,用以惩治这个女人。 秦淮茹幽怨的瞥了林平安一眼,娇嗔道:“你真是个混蛋!我都这样了,你竟然……” 林平安却道:“秦姐,这不上不下的滋味不好受,您求求我!或者也可以……” 秦淮茹猛地把林平安压在身下。 “或者如何?” 林平安假意反抗,却装出没能挣脱魔掌的样子,让秦淮茹心中快感更胜。 她从来没有今天这种体验。 看见林平安自顾自穿衣服时,她隐隐有些失落。 却没想到,自己的冲动行为却没遭到反抗,心中不免有些窃喜。 这一来一回的反差感,让秦淮茹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却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林平安内心中的感受亦是如此。 实际上,无论是何等立场,何等身份,两个有家庭的人选择用身体语言去交流的时候。 就仿佛是一脚踏进深不见底的泥潭中。 越挣扎就会越不可自拔…… 第142章 见李怀德 如果说激情与刺激是短暂的,那么影响命运的线就是绵长的。 仅仅是一次身体上的交流,却把两颗心紧紧的连在一起。 林平安或许也不清楚对秦淮茹是怎样的感情! 看剧的时候,总觉得秦淮茹周旋在很多男人中间,只为了能养大几个孩子的时候,他还有些鄙夷。 因为拿身体换馒头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人不耻。 可当秦淮茹的这个男人是林平安的时候,他也就剩下一句真香了。 也不是没想过要好好遭禁一下秦淮茹,比如…… 但看着秦淮茹娇柔的模样时,却也不怎么忍心玩儿一些其他的动作。 但不急,时间还长着呢。 下午,秦淮茹回到工位。 林平安也去了厂医办公室。 厂医办公室对于红星轧钢厂来说,应当是不可或缺的。 但因为以往工人来看病的时候,都推托到了职工医院,如此一来,厂医办公室就只有包扎个伤口,再开一些头脑脑热的药物了。 看上去有点像是一个摆设。 林平安本来也就是来挂职的,也不想跟厂医办公室的人有什么接触。 一回到厂医办公室,简单的看了一眼,就起身去了副厂长办公室。 算时间,从接到李怀德的委托也有一段时间了。 他打算今天就让李怀德把药酒拉走。 主要是他有预感,元旦之后恐怕就要离开四九城,这也算是收个小尾巴。 李怀德见林平安有空来轧钢厂,有点意外。 他正巧有事想要找林平安呢。 热情的把林平安迎进办公室,沏了一壶热茶。 “林老弟,真是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你呢,怎么今天有空来轧钢厂了?” “……这不是特意来看看李哥,顺便通知一声李哥药酒弄完了,准备让您派人去拉过来。” “弄完了!这么快的吗?” “李哥的事情,怎么能不上心呢?昨天刚弄完。” “……” 李怀德听林平安这么一说,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主要是,他要让林平安帮忙的事情,就是关于药酒的。 “……林老弟,哎,李哥实话跟您说了!我这边儿还需要100瓶。” 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林平安。 林平安并没接过来,他有点吃不准李怀德是真的需要药酒,还是试探。 “……这!李哥您这是……” “嗐!林老弟,您可要帮帮李哥。” 林平安假装为难道:“李哥,老弟也跟您透个底,除了说好的五千瓶药酒,真是一瓶富裕的都没有。如果李哥想要的话,还得等一段时间。如果您是急用,真就是没办法!” 李怀德眉头微蹙起。 他也不是无的放矢,胡院长从林平安这里订购药酒的事情他也听见些风声。 林平安心里一琢磨,就明白李怀德为什么蹙眉,紧忙解释道。 “李哥,您要是早跟我说两天,兴许还有……” 李怀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是有富余的,只是被胡院长订购走了。 这话也不能明说。 李怀德点了点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嗐!林老弟,多了李哥也不敢说,100瓶的话,您就想想办法,我相信以林老弟的本事应该能给李哥办好。” 林平安大致也明白了李怀德的意思。 看来并不是试探,那么,再卖他100瓶又何妨? “李哥,我前段时间从医院离岗时,还有一批以前做的药酒,大概能有那么一百瓶,就是不够也少不了几瓶。你看这样能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一会就跟你去取来,有多少瓶要多少瓶。” “……成!” 林平时实在想不出李怀德这么着急的缘由。 他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也就不再多问,只是觉得挺意外的。 如果可能,他真想知道高层对待药酒究竟是什么态度。 另外他更想知道,他这个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药酒究竟被他们炒到了何等价值。 可不管怎么问,或者问谁都觉得不合适。 也只能作罢。 因为李怀德很急切,就没在副厂长办公室多呆。 紧接着就跟着李怀德安排的车来到仓库。 还是同样的配方,等到了指定放置药酒的四合院时,他利用混沌空间,把药酒装了200个箱子。 这次人足够用,就没用林平安搬抬,而是和李怀德站在一旁抽着烟。 等200箱药酒装完,李怀德就提出到林平安的住所把他要订购的药酒一并取来。 答应好的事情,林平安自然也不会推诿。 直接坐着李怀德的车前往南锣鼓巷95号那边的院子。 路过南锣鼓巷95号的时候,还看见三大妈带着几个人进了院子。 林平安心下一琢磨,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是请来开锁的人。 不禁感觉到好笑,难道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人,不知道棒梗这个盗圣吗? 开个锁而已,这不是小意思吗? 何必要舍近求远? 也是,如果大院的人真知道棒梗有这个本事,早就防着他了,怎么可能有那么一句。 “棒梗打小就聪明……” 这也就是题外话,李怀德的汽车路过95号院子的时候,三大妈也就是往外瞥了一眼,没有多事,毕竟阎阜贵也不是轧钢厂的工人,自然不知道李怀德的车牌。 等李怀德的车驶入胡同,停在林平安的院门前。 林平安先下了车,取出钥匙开了门。 李怀德也在这时下了车。 “李哥,请进……” “老弟客气……” 从医院里抬回来的药柜就放在堂屋的一角,进房间后,一眼就能看见。 李怀德跟着林平安,看见药柜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查看。 林平安手疾眼快的给药柜了添了一些药酒。 还用神念特意扫描了一把,应该是有104瓶药酒。 见李怀德从药柜里一瓶一瓶的掏着药酒,林平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电视剧中,李怀德虽然表现得有些不堪,但好歹还是个国家重要干部,咋还毛毛躁躁的呢? 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干看着李怀德干活,而自己却不帮忙。 于是也加入李怀德的掏药大计当中。 没一会堂屋的地上就摆满了药酒。 10瓶一堆儿,共放了11堆儿,一共104瓶药酒。 林平安也很大方的说道:“李哥,这多余的四瓶算是老弟送您的。” 李怀德直到这时,才把心放下,长长松了一口气,却答非所问的应道。 “林老弟,我看您还骑着那个破自行车呢!最近轧钢厂有一辆多余的汽车名额,您看需要吗?” 第143章 感觉是个坑 “……不过!” 李怀德似笑非笑的卖了一个关子。 他就是想要看到林平安惊讶的表情,但显而易见,林平安并没露出多少吃惊。 在林平安看来,既然李怀德能说出口。 即使想要得到配车的名额需要条件,想来也不会太难。 因此这个“不过”着实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但还是需要回应李怀德一句。 “不过什么?” 这也是林平安的礼貌! 李怀德见林平安回答的不咸不淡,也就是失去了逗弄林平安的兴趣。 直截了当的说道。 “嗐!您还真是波澜不惊呢。这台车不是新车,配给轧钢厂的领导班子都没人要。但也不能说这台车不好,想要的人也多了去了。只是我寻思,老弟怎么能没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呢?与其把他配给别人,还不如老弟您花钱买下它。” 李怀德的话前后有些矛盾。 而且他说的也不是实情! 但就是因为矛盾的话,却让林平安有些感兴趣。 哦了一声,好奇的盯着李怀德。 “……李老哥,这话怎么说?” 李怀德也沉吟了一下,思考着怎么开这个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是这样,轧钢厂的领导班子开会说,既然这辆旧车不怎么好分配,不如低价转让给个人,只是车子还挂在轧钢厂名下就没问题。本来这辆车我是准备自己买下,但考虑到林老弟还没车,就想着问问老弟有没有这个意思。” 林平安一听就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辆车分配给谁都不合适,于是就决定卖出去。 轧钢厂的领导班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车子挂在轧钢厂的名下,就证明车子还在轧钢厂,自然不会有人去追查。 实际上这辆车子已经在个人手上。 轧钢厂的领导把钱一分,万事大吉。 但林平安想来,李怀德说的轧钢厂的领导开会。 这里的“领导”或许只是李怀德一伙。 李怀德因为林平安的缘故,提前成为轧钢厂的副厂长,自然手中的权力自然要比剧情中大的多。 因而这件事情也许就是李怀德一手操办的。 既然如此,林平安也没有什么好担心。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老哥,您就说需要多少钱……” “……五万!” 林平安眉头轻轻皱起,如果不是制造药酒赚了些钱,这五万块可真就是天文数字。 要是“红旗”还觉得很赚,只不过用脚趾头想,李怀德说的汽车肯定就是个破吉普。 “五万块”在林平安的想法中,肯定是不值的。 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生产力并不发达的年代,一辆吉普车可能就算是最高生产力了,贵一点也是应该的。 但,李怀德的这种行为,显然是把林平安当成冤大头了。 于是推诿道: “李老哥,五万块我实在是拿不出来。药酒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需要很多种珍贵的药材,您甭看过我手的有几十万,实际上咱剩余的却不是很多。” 李怀德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他也就是试探的问了一句,却不曾想,林平安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有钱。 这让他有点失望。 “那您说能拿出来多少!” 林平安一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李怀德非要“坑”林平安一把呢? 在六十年代,不能说钱没用,但在实际生活中,钱真就不是万能的,有钱您也不能随便花。 那么李怀德要这么多钱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难道依旧是试探吗? “……拿不出来多少,我现在的存款满打满算,也就只有2万块。” 李怀德心中一惊,两万块也不少了。 很多人在林平安这个年纪,别说是两万块。 就是1000块都不一定存的下。 虽然对于林平安无法拿出“五万块”而感到有些失望,但是听林平安只有“两万块”的时候,心情莫名的舒畅了不少。 他还真怕林平安会毫不犹豫地掏出“五万块”。 那样岂不是显得他这个副厂长不如他林平安。 他心中冷冷一笑。 只怕林平安也不会想到,这次药酒一出手,他李怀德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嗐!两万块也成……” “……” 林平安是真的无语了,一来,李怀德的“卦”变得太快,有点猝不及防。 二来,怎么有一种强买强卖的感觉? 再者说,汽车还需要挂在轧钢厂名下,给林平安的感觉就好像在租车一样,这个心情怎么也不会好受。 李怀德见林平安犹豫。 立马再次改口。 “林老弟,您也甭误会老哥,李哥也不是管您要钱,2万块依旧还是您的。我只要2万块的药酒,就是这么个事情。” 李怀德此话一出! 林平安就更加无语了,想要要酒您就早说啊,弄个破吉普车在这吊着有意思吗? 不等林平安回话。 李怀德再次劝道:“听您这个意思说,咱们这个药酒成本有些高,您给我弄2万块的药酒后,肯定对生活有些影响。但李哥可以给你解决,在轧钢厂的工资可以给你提一级,而且轧钢厂的柴油您随便加。这总成了。” 直到李怀德这么说,林平安的脸上才挂起了微笑。 他就是想让李怀德明白,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钱。 李怀德今天的试探,绝对是开始打林平安的主意了。 林平安心中冷笑。 “跟我玩心眼儿?嘿嘿,老李您还嫩了点。” 只有付出药酒的代价,就能开上吉普车,就不能再称呼吉普车为破吉普,因为这已经很香了。 “成!李哥就按照您说得办。不过500瓶药酒也不是小数目,且容我准备准备。您看最晚多长时间可以接受。” 李怀德一瞪眼:“见外了不是,当然是……越快越好!” 要不是看在李怀德是“金主爸爸”的份上,林平安真想抽他一个大耳刮子。 前头还说“见外了”,后脚却补了一句“越快越好”。 林平安怀疑自己这是被不良资本压榨。 但他找不到证据。 …… 等“汽车”的事情谈妥,李怀德心情似乎不错。 挺着啤酒肚,一趟竟然都能搬走十瓶药酒,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林平安自然也不能闲着,帮着李怀德把酒码放在吉普车的后座上。 这一幕正巧被三大妈所看见…… 第144章 什刹海 闲来无趣,林平安在混沌空间里建了一方池塘。 有了池塘自然要有水有鱼。 想要弄鱼,就莫过于什刹海了。 什刹海就在南锣鼓巷后街,距离林平安的院子也不算太远。 现在什刹海都结了冰,很多住户都在那边砸冰窟窿抓鱼。 这可比钓鱼方便多了,而且渔获也会比钓鱼来的丰盛。 这是因为冬天的时候,水中的含氧量低,砸开冰窟窿的时候,空气中的氧气会融进水里。 水中的鱼自然要前往含氧量多的地方,这可比鱼饵更吸引鱼类。 林平安开着吉普车路过95号院子的时候,阎阜贵提着桶出门,一碰见林平安就热情的招呼。 “林爷,钓鱼去啊?” 林平安觉得阎阜贵有些好笑,自从上次给他打了之后,遇见林平安也客气了很多,一见面就林爷,林爷的叫着,弄得林平安都不好意思弄他了。 阎阜贵其实也不太情愿这么叫。 但听三大妈说,林平安在家里会见大领导了,就不得不让阎阜贵重视起来。 以往都是听别人说林平安人脉广,没有亲眼看见,总觉得不可置信。 第二天,三大妈就看见林平安开着吉普车回来。 又把这事跟阎阜贵一说,自此之后,阎阜贵就开始叫林平安为“林爷”了。 当然不光是阎阜贵一家。 南锣鼓巷96号,乃至周边不少住户在见林平安时都这么称呼。 这让林平安不禁感叹,用拳头打人终究是不痛的,只有过上他们遥不可及的生活,才能换来别人打心底里的尊重。 早知道如此,他早就搞这么一辆车,也不会有那么多事端。 虽然为了这辆吉普车给了李怀德两万块钱的药酒,现在看来也是值得的。 “是啊,阎老师也是要去什刹海?” “……准备去!” “用我带你一段不?” “不……不用麻烦您,我自己骑自行车去就成!” 看得出来,阎阜贵对林平安的阴影还是存在的,不然按照他原来的性格,肯定是要占便宜的。 林平安轻笑一声,直接发动车子离开。 对于95号大院的改变,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也许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和他们的层次已经不一样了呢。 来到什刹海。 什刹海上已经有不少人,而且在什刹海旁的公路上,也停着不少吉普车。 林平安停好车子,就有人招呼他。 “小兄弟,这边儿!” 林平安不明所以,从车上提着红桶就走了过去。 直到交谈了几句,林平安才明白过来,在什刹海砸冰窟窿的也分了不少阶层。 最明显的就是有车的和没车的一群人是分开的。 更令人意外的是,大领导也在这边砸冰窟窿。 林平安赶紧上前打招呼。 “刘叔!?您怎么也来砸鱼啊?” 大领导一愣:“……平安啊,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些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哈哈,抛开身份,你刘叔我也就是个普通民众。民众砸得,怎么刘叔就砸不得!” 林平安也是一阵错愕。 “砸得砸得!我不是觉得您平时太忙……” 大领导玩味的笑道:“怎么,以为我平时太忙,所以砸鱼的技术不行?” 林平安没说话,但意思特别明确。 大领导一撇嘴,轻哼一声。 “你小子,这是瞧不起刘叔!小陈,把椽子给我,我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展示一下。省的现在的年轻人觉得我老了。” 陈秘书同情的看了林平安一眼,幸灾乐祸的说道。 “嘿嘿,年轻人,咱们老领导年轻的那会,砸鱼可是一把好手。说了你可能不信,当年打仗那会儿,同志们想要吃鱼,老领导带着一个班的人,一上午就砸了好几筐鱼。” 大领导也抛开架子,像是老顽童似的。 “小陈,你甭跟他说那个!赶紧把椽子给我,不然鱼跑了,可要罚你工资。” 然后向着林平安一挑眉。 “平安,敢不敢跟刘叔打一个赌?刘叔随便这一椽子下去,就有半筐鱼。” 林平安有神念,自然知道哪里鱼群比较多,但是刘部长隔着冰层能知道哪里有鱼吗? 很显然不太可能啊。 对运气而已,为何不敢赌? “成!那刘叔咱们赌注是啥?” 大领导一琢磨:“这样,如果刘叔这一椽子下去,有半筐鱼就算你输了,今天到刘叔家给刘叔做一桌子好菜,随便点的那种。当然如果你赢了,菜还是要做的,但刘叔给你个好东西。至于什么东西,你赢了再说。” 林平安觉得这么赌没意思。 于是提议道:“刘叔,这么赌没意思,我也说个玩法,你看成不成?” 大领导也来了兴趣。 “可以!” 林平安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样刘叔,之前那种赌法对您不怎么公平。我这个人最讲究公平了。咱们俩一人椽个冰窟窿,谁的鱼多算谁赢,这样是不是更好玩一点。” 大领导一听,这个方法果然不错。 “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这个玩法不错。小陈你也参与其中,你要是输了……” 大领导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怎么惩罚陈秘书。 实在是陈秘书也不会做菜,更不会整点不一样的花活,没意思的很。 林平安赶紧插话道:“如果陈秘书输了,咱们让他把多余的渔获,发给需要帮助的人如何?”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到了一群老头儿。 很显然,这些老人家都认识刘部长。 一位精神角色的老者说道:“小刘啊,这位年轻人的主意不错。” 刘部长赶紧介绍起林平安。 “老首长,这是我大侄子。” 林平安也很礼貌的朝着老者一拱手。 “各位老爷爷好!” 另一位看起来就很豪放的老者说道:“小伙子,你可不能乱攀亲戚,如果你输了,我们这群老家伙可不认你这孙子。” 林平安一阵无语。 弄得好像谁想要当孙子似的。 不过说句实在的,如果真认下这一群“爷爷”。 别说是起风,就是刮起了台风,应该也没人敢动林平安。 “嗐!说什么呢?小伙子好好表现,打一下这老家伙的脸。” 这时另一位老者起哄道。 第145章 震慑?不!我只是在砸鱼 被几个老人一起哄,场面瞬间就热闹起来。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既想靠近观看,又实在是没那个胆子。 阎阜贵赫然在列,他望向林平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也实在想不出,林平安究竟有多牛逼,接触的圈子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哀叹一句,却朝着身边的钓友说上一句。 “那个年轻人以前是我们院子的……” 身边的钓友白了阎阜贵一眼。 “甭想了,那群人可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接触到的,您没瞧见,就是冬天来砸个冰窟窿都分着片吗?” “……谁说不是呢!嗐!今天的鱼怎么样,爱上鱼吗?” “谁知道呢,兴许是还不够冷,冰结的不够厚,不怎么爱上鱼。” “图一乐呗,我也椽个窟窿试试。” “……您好歹离我远点啊,别把鱼给我吓跑了。” “……” 这一幕林平安自然不会注意,他现在聚精会神的用神念观察着冰下面的鱼呢。 既不能输了比赛,但也不能赢得太过分。 得演出一个侥幸来。 大领导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冰面上寻找合适的砸鱼地点。 弄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林平安不免生疑,难道砸鱼还真有门道不成? 没一会儿,大领导一拍手,兴奋的喊了一句。 “就是这!” 说罢,就拿着椽子狠狠地砸下。 陈秘书也来帮忙,砸了能有十分钟,才把冰窟窿砸开。 这时就看见一群鱼争先恐后的冒出水面。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这里有鱼,赶紧拿桶装鱼。” 这时精神矍铄的那个老人砸砸嘴说道:“小刘这技术不减当年啊,这就有点欺负小同志了。” 很显然大领导已经砸出这么多鱼,老人不认为林平安还能翻盘。 另一位老人幸灾乐祸的打趣道:“小同志,您这爷爷恐怕是认不成喽。小刘这个冰窟窿砸得太好了!就是让他再砸一个,都不一定比得上这个。” 之前帮着林平安说话的老人撇了撇嘴。 “我说你们几个老家伙,就是见不得年轻人做出成绩,怎么着,人家小伙子还没砸,你们就知道不能赢?” 而后对着林平安安慰道。 “小伙子,不用紧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放心!万一……万一超过小刘了呢?” 林平安嘴角抽了抽,感情您就是说得好听,感情是对我也没有多少信心是不? 不过这位老者有句话说得不错。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风云未定,你我皆是牛马!” 他也没动地方,站在原地躲了躲脚。 “陈哥,把椽子借我用一下。” 陈秘书把椽子递给林平安时,还给他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林平安接过铁椽子,汇集真元于铁椽子之上,用力椽在冰面上。 并没有想象中的冰花四溅,而是像是一根筷子穿进豆腐里似的。 这一幕可把几个老家伙惊得不轻。 他们可不知道什么是修真,但是作为国家曾经的大人物,他们对武道的了解很深刻。 虽说国家明面上并不提倡武道。 但在背地里,还组建了一支由武者组成的秘密部队,龙组。 龙组的大队长就是一名先天武者。 可依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没有林平安厉害,这就够让人惊讶的了。 来不及多做思考。 林平安握紧椽子的手腕一扭。 真元顺着椽子直接传导进冰层里。 “轰隆”一声!冰面直接被炸出一个大窟窿。 几个老人急忙退出去老远。 那个总打趣林平安的老者直接爆出粗口。 “他奶奶的,这特么赶上手榴弹了。” “……这是宗师,先天之上的宗师之境。” “没想到啊,民间这是出高手了。这要是扔到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一个人就能打灭国之战?” “嘘,您可甭乱说,先天境界已经不允许参加国家战争了,更何况先天之上。” “老张,就你们搞的那个蘑菇弹,恐怕对付不了他们这群人?” 被称为老张的老者眉头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 “先天之上,非人可敌。” 正在几位老者议论之际。 林平安又有了新的动作。 只见他随手把铁椽子往旁边的空地上一丢。 摊开手掌对着冰窟窿虚空一提。 什刹海的水像是被牵动一般,泉水般汩汩上涌。 片刻,一条接着一条的大鱼黑压压的涌出水面。 这还没完,这些鱼就像是故意送菜一般。 纷纷跃上冰面,就停在林平安的脚下。 大领导已经被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场景,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啊,看走眼了啊。怪不得,怪不得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当然,这一场景是不会被外人看见的。 因为林平安已经把外面的普通民众隔离在外了,这也是林平安新研究出来的新招式,神念结界。 本来这一招是想要用来弄死阎阜贵一家的。 却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等冰窟窿不再上鱼,林平安也不管在场的几位错愕的表情,像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笑嘻嘻的说道。 “刘叔,这次恐怕是我赢了哦?” 大领导古怪的看着林平安,真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 他才不信,林平安为了抓鱼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绝对是为了震慑这几个老头子的。 果不其然,开始还调侃林平安的老头儿先镇静下来。 上前给林平安抱拳一礼。 “小同志,先前冒昧了。说说,今天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是想说什么?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在这,有什么想要对国家说的话,您可以直说。” 林平安赶紧回了一礼。 “这位老爷爷说笑了,就是这么抓鱼比较方便而已。而且我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可对你们隐瞒的不是?难道这个犯法?” 这时那个一直帮着林平安说话的老者开口。 “老李,我看您就是瞎紧张。小同志这个身手,要是有不轨之心,早就动手了。而且没人能拦得住。我倒是觉得小同志很坦诚,起码也没瞒着我们几个老家伙。” 而后对着林平安和蔼的笑道:“小同志,以后您管我叫老张,或者是张爷爷都成。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张爷爷,能摆平的,张爷爷尽量给你摆平。” 被称为老李的老者一瞪眼:“嘿,他奶奶的,别什么好话都被你抢了说。” 而后对着林平安说道:“小子,甭看你功夫了得,但在我们这群老家伙面前,还是小辈。这场比赛虽然是你赢了,但是你把我们几个老家伙吓坏了。” “刚才不还说去小刘家里做饭吗?这顿饭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要跟着去蹭一顿。你有意见吗?” 大领导立即打了一个圆场。 “嗐!几位老领导有这个意思,平安他哪敢有意见啊!” “得了,我看啊,今天咱也甭继续砸冰窟窿了,赶紧把鱼分一分,装车回家。” “不瞒各位老领导,平安的手艺那是这个!” 说着还比出一个大拇指。 “……” 第146章 切!不就是…… 装好渔获,满载而归。 驾驶着吉普车浩浩荡荡前往刘部长的住址。 约莫半个小时,一群人就来到刘部长家里。 刘部长的妻子看到这一幕有些困惑。 按道理来讲,这种情景着实不应该发生,虽说与这些老领导认识,但不至于搞出组团拜访这么大的阵仗。 正在疑惑之际,刘部长赶紧对妻子说。 “愣着做甚,赶紧给老领导沏壶好茶。” 刘部长的妻子这才回过神。 歉意的说道。 “嗐,这不是老领导大驾,着实把我震惊的不轻,你们聊着,我这就去沏茶。” 张老笑道:“小刘!不用这么拘谨。我们才是客人嘛,客随主便……” 刘部长赶紧客气道:“还是有些匆忙,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李老插话道:“奶奶的,你有什么好招待的, 今天要招待的不是林小子吗? 这也到家了,小刘可把你小子的手艺吹上了天。 今儿咱爷们非要见识见识。” 说到做菜,林平安自然不惧。 神级厨艺可不是摆设。 “那您老可瞧好了,别一会好吃到咬掉舌头。” 刘部长赶紧打圆场道:“林小子,既然老领导不信,那你可得好好表现。” 林平安约莫了一下时间,这时候做菜刚刚好。 于是起身去了厨房。 “刘叔,材料都齐全?” 刘部长有点尴尬,家里的菜他从来都不管。 也不知道家里都准备了什么菜。 这时陈秘书应道:“早晨刚拉来的,正新鲜着。” 他也没说够或者不够。 就说菜是新鲜的,立马就觉得高明起来。 林平安微微一笑。 “新鲜的那就最好了!正巧咱们今天弄到的鱼也是新鲜的,招待老领导正合适。” 李老听林平安这么一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什么老领导,你得叫爷爷。刚才打赌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你赢了比赛,就认我们几个老家伙当爷爷。” 张老也跟着附和。 “没错!刚才确实有说过。” 林平安翻了个白眼。 “认爷爷的事情稍后再说,我还是先去炒菜。” 刘部长赶紧说道。 “平安,你就赶紧去做菜,老领导是开玩笑的。” “……” 林平安是怎么没有和这群人打交道的经验。 但既然已经露了一手,也就不害怕说错话。 本就是方外之人,何必拘泥于繁文缛节之中,想必几位老者看得比林平安还要清楚。 要不然也不会组团到刘部长家吃饭。 来到厨房, 刘阿姨也在。 见林平安进来,就急忙问道。 “平安呐,外边是什么情况?怎么来了这么多领导。” “……嗐!刘姨,您就放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来蹭饭的。” 刘阿姨白了林平安一眼。 “让你说的,刘姨更紧张了。听外面的动静,老刘让您来做饭?用不用阿姨给你打下手。这几天川菜师傅请假回老家了。” “……刘姨,我忙就成!哪有让长辈打下手的,您等着吃就成。” “瞧你这话说得,就逗刘姨开心。” “嘿嘿,那不是应该的吗?” 刘阿姨端起沏好的茶水,突然想起还有关于林平安的事情。 于是开口问道。 “对了,小平安,刘姨问你个事儿,您要媳妇儿不要?” 林平安有点尴尬。 “刘姨,您忘了?我已经结婚了啊。” 哪知刘阿姨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您结婚了,再娶一个嘛,那姑娘长得可带劲了。是刘姨的远房侄女,前几天刚从漂亮国回来,看见你的照片后,就说非要嫁给你。” 林平安一阵错愕。 “刘姨,你不是在开玩笑?咱们国家让娶两个?” 刘姨一撇嘴。 “只要你有本事,想娶几个娶几个。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林平安汗颜。 刘姨啊,您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嗐!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我先做菜!” 林平安有想过直接拒绝,但觉得不是特别好。 毕竟刘姨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直接拒绝显得有点不识抬举。 不过,漂亮国留学回来的吗? 应该很开放! 刘阿姨似乎好不甘心。 “……那可说好了,明天我就把侄女给叫到家里,你明天一定得来。” “嗐!知道啦刘姨……” 厨房的菜很齐全,时令蔬菜一样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反季的蔬菜。 牛肉猪肉也有不少, 观其色泽,应该是屠宰不久。 还真是“朱门酒肉臭”啊。 却也不是贬低刘叔的意思,只是有那么点感慨罢了。 也不多想, 很快就聚精会神的操持起来。 一时间厨房里热火朝天。 …… 随着最后一道菜出锅,林平安端着盘子上了桌。 刘部长适当的说起开场白。 “各位老领导都尝尝平安的手艺,再说说平安是不是吹牛!” 几个老人纷纷撇嘴并赏了刘部长一记白眼。 李老开口说道:“这还用尝吗,光看这品相,就不比咱们找到贵宾的菜色差。更何况是味道呢?” 林平安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嘿嘿,献丑了,献丑了,赶紧动筷子,凉了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张老也没说话,直接夹了一口菜。 细品之下,眼睛瞬间亮了。 于是就更不说话了,闷头夹着菜吃。 一口菜一口酒,生活美滋滋。 “嗞溜——,香!” 李老一皱眉。 “我说老张,您咋还先吃上了呢?饭前不先讲两句?我说您这人也是真没趣……” 张老撇了撇嘴。 “您讲您的,我听着……” 砸砸嘴,又夹了一口别的菜。 林平安也不管张来,对着刘部长说道:“刘叔,您尝尝这鱼,就是咱们今天刚抓的那些。” 李老不乐意道:“嘿!我说你小子,就知道你刘叔,可别忘了,咱们这些老家伙可都是你爷爷呢!不孝顺!” 张老鄙夷的看了李老一眼。 “爱吃吃,不吃滚!” “……嘶,哎呦喂,老张你这是长本事了?” 李老一瞪眼,恶狠狠的看着张老。 结果张老继续吃,根本没理会他。 想着一定要联合其他老人一起对付张老,环视一周却发现。 剩下的老人也在闷头吃菜。 一口菜,一口酒,样子特别惬意。 李老嘟囔道:“切不就是一顿饭菜吗?你们表演的有点过分了啊。 我就不信真有这么好吃!” 第147章 屁股打成八瓣 林平安看着李老动作表情,不禁感到有点好笑。 好不好吃,您吃过不就知道了吗? 果不其然,李老刚吃了一口菜,眼睛瞬间就亮了,作为开国元首,吃过的山珍海味着实不少,但他还是第一遭吃到如此可口的饭菜。 “不错!嗐!这菜做的不错!” 林平安为了缓解尴尬的局面,举起酒杯。 “敬各位老前辈一杯!” …… 这顿饭吃到了半黑天,期间林平安又去加了好几个菜。 而作为大领导的刘部长,在席间也不过是是个陪衬的晚辈。 最后林平安仍旧没能逃过被认孙子的毒咒。 不过这样一来,林平安可谓是拿到了龙国的全国通行证。 无论去哪里都不会被为难。 虽然,林平安本来也并没把1966年当成一回事,但是能够舒坦的生活和背井离乡或者是武力解决比起来,要惬意顺当的多。 临走时,刘部长还不忘叮嘱林平安。 “平安,你现在可谓是背景深厚了,但是作为龙国人,咱们更不能胡作非为,知道了吗?” 对此林平安也有点无奈。 “刘叔,您瞧我是那种人吗?” 从大领导家离开,林平安再次驱车来到什刹海,这回他特意走远了一些。 然后开始捕鱼大计。 上午的时候虽说也装了不少鱼,单独与他开辟的人工湖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想要把人工湖弄好,还是需要很多水和鱼的。 这对林平安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先是用神念尽可能地扫描什刹海的鱼群。 然后连同湖水一起打包进了混沌空间。 捞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林平安才罢休。 不禁感叹道。 “这回,也算是海王了,嘿嘿!” 离开什刹海,林平安驱车去了娄小娥家,也有段时间没去了。 他准备去看看怀平和怀安。 这时的娄家可谓是大变模样,没有了往日的气派,所有名贵的家具都换成了普通的家具。 墙上挂的名贵字画也全都撤了下来。 甚至连喝茶的水杯都换成了普通的玻璃水杯。 林平安古怪的看着娄振华。 “老爷子,您是真刑!” 娄振华连忙摆手。 “没什么,一般刑,一般刑!” 娄小娥毫不避讳的从楼上走下来。 “老公,我想你了……” 这可把林平安尴尬坏了,但也张开臂膀,一把把娄小娥搂进怀里。 谭雅丽也跟着牵着怀平,怀安站在二楼的围栏处。 “小娥!矜持一点!” 而后对着林平安说道。 “来了……” 林平安看着怀平,怀安,不禁心中惊奇,对着娄小娥说道。 “怀平,怀安都能走路了啊?” 娄小娥离开林平安的怀抱,神情却变得慈爱了很多。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我小时候就是5个月就能走路的,我儿子自然不能比我差!” 林平安眉头轻轻皱起。 这事可不能开玩笑,一般孩子要12个月以后才能学习走路,如果太早学习站立,走路,会对孩子的骨骼造成不可逆的影响。虽说不影响生活,但是影响美观啊,他林平安的孩子怎么可以不是大长腿。 怪不得娄小娥个子不高,原来原因竟然出在这里。 于是板起脸说道。 “太早了,起码要12个月之后才能学习走路,不然以后影响孩子的身高的。” 娄小娥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有些茫然的看着谭雅丽。 谭雅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娄小娥见此大大咧咧对林平安说道:“没事的,影响不了的,你没看我就是大高个!” 林平安嘴角抽了抽。 一米六二也算是大高个的话。 钟离茜姐妹一米七的身高算什么? “听我的,我是医生!” 娄小娥一撇嘴。 “医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只要不是某人的种子不行,还怕长不成大高个,这跟多大走路有个卵子关系。” 娄振华赶紧劝慰道。 “小娥,跟平安兄弟说话不要那么粗鲁。” 娄小娥一手扶额。 “爸!你咋又管他叫兄弟!真是服了。” “……叫顺口了,顺口了!” 别看娄振华风轻云淡的,实际上在面对林平安的时候,还是有不小的压力,毕竟在娄振华的眼中,林平安可是先天武者,能够凌空飞渡的存在。 多少有些拘谨了些。 这时,谭雅丽岔开话题。 “平安,吃饭了吗?” 林平安在心底里迅速一琢磨。 也很久没和娄小娥一起吃饭了,确实应该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而且作为修行者,可以把入口的食物化成精纯的能量,吃多少也不会吃撑,那就没必要拒绝了。 “没吃!” 他撒了谎,但这是个善意的谎言。 娄振华一拍手,兴奋的说道。 “没吃好,正好陪娄叔吃点,娄叔也有不少事情想跟你说。” 林平安听娄振华这么说,就知道娄振华想说的是家产的事情。 毕竟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娄家现在的家具,字画,甚至一些装饰都换成了最普通的。显而易见,那些名贵的东西都不知道运到哪里去了。 虽然林平安不缺钱,但对于娄振华的家资还是很感兴趣的。 尤其是娄家的传家宝。 剧情中娄小娥送给何雨柱的那只“玉镯子”。 想到这里,林平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好!正巧我也有些事情要交代。” 有林平安在场,做菜的事情自然也就交到林平安手上,毕竟都有两个儿子了,就是身份再不正当,也算是一家人。 林平安做菜的速度非常快。 这取决于他精湛的刀工和炒菜时火候的控制。 谭雅丽本来说是打下手的,却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若说以前,林平安在做某件事的时候,还会收着手,很怕别人会发现他是修真者。 但最近的一些事情,让他也不再有所顾忌。 发现就发现,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如果真有事情,出事的也不会是他林平安,而是想要探究秘密的人,何必要守着那些可笑的道德呢? 娄小娥也到厨房看了一眼。 看着林平安认真做菜的模样,不禁有些痴了。 喃喃道:“老公,以后叫咱们儿子跟你学做菜!” 这时,菜到了出锅的时间,下一道菜的配料也已经准备好。 林平安一边把烧好的菜出锅,一边回应娄小娥的话。 “我儿子可不能学这些伺候人的活!” “……那学什么?” 林平安啧啧两声。 “当然是企业管理啊,难道你希望你儿子当个厨师!” 娄小娥不服气道:“当厨师有什么不好!没听说欠年饿不死厨子?” 林平安恶狠狠的瞪了娄小娥一眼。 “以后你再敢说这句话,我把你屁股打成八瓣……” 第148章 炼神返虚 林平安的话看似没头没尾。 实际上,林平安当听到那句“欠年饿不死厨子”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想到了傻柱。 狗屁的欠年饿不死厨子!!! 他决定非要何雨柱挨几年饿不可。 回头他就把怎么做快餐的方法教给轧钢厂的厨师,让何雨柱彻底失业。 接受来自后世的“快餐”洗礼! 他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娄小娥嘟嘟小嘴。 “就说,你打,有种今天晚上别走……” 这话有点让林平安为难,钟离茜今天需要加个晚班,可是钟离婷放学就是要回家的。 留钟离婷一个人在家,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是不可能在娄家留宿的。 于是说道。 “对不起,小娥!我晚上得回去。” 谭雅丽自觉地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娄小娥眼圈一下子红了。 “就为了你家的两个女人?我都不介意你有那么多女人了,你陪我一个晚上又能怎样?” 林平安赶紧解释。 “不是!小娥你听我说,今天茜茜加班,如果我在你这住,今晚小院子就剩下婷婷了。而且最近那边儿也不太平……” 娄小娥这才把眼泪憋回去。 “我看您今天是开车来的,那晚上吃完饭,我想陪你回家行吗?” “……你疯了,你不怕被大院的人看见啊。我倒是没关系,就是怕影响你的名声。” “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四九城了,还怕别人说三道四的?” “那也不成啊,万一许大茂回来……” 娄小娥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我恨不得在他面前和你搞,气死他!” “嗐!算了……您开心就好!” 提到徐大茂,林平安突然想起来娄小娥还没跟许大茂离婚,于是问道。 “宝贝儿,你和许大茂!” 娄小娥自然知道林平安问的是什么,上前掐住林平安的腰间软肉。 “还说呢,你光说爱我,也不怎么关心我。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怎么?” “我和许大茂早就离婚了!” 林平安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日子在95号院子里没看见许大茂,原来是你跟他离婚了,兴许觉得丢脸所以没敢回大院。” 娄小娥冷哼一声。 “切!你管他去死!” 跟娄小娥腻歪了一会儿,林平安继续炒菜,这回只不过是娄小娥在一旁打下手。 没办法,怎么赶也赶不走。 很快,所有的菜都做好,逐一端到餐桌上。 娄振华看着一桌子好菜也不禁感慨道。 “平安这做菜的本事真的很厉害,你娄姨都比不上你呢!” 林平安心中一惊。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前世,就有人分析过,谭雅丽有可能就是谭家菜的传人。 于是接话道。 “娄姨也是厨师?” 谭雅丽翻了个白眼。 “怎么着,您才知道啊,不过也是,在你的手艺面前,确实有点关公面前舞大刀了。正式介绍一下,宫廷谭家菜第七代传人,谭雅丽。” “……谭家菜!” “肯定听过!在你旁边的那个大杂院,有个叫何大清的,那个算是我的师兄。” 提到过去的事情,林平安也来了兴趣。 “何大清自然是听过,我们家的厨子嘛!” 娄振华接话道。 “确实,你们家当年也算的是皇亲国戚了。” 通过娄振华的这段话,很显然是知道内情的。 林平安下意识问道:“娄叔,这么说来,您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娄振华说了一句“等等”,然后就去了书房。 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盒子回来。 把盒子递给林平安,然后说道。 “当然知道,你们家老宅子就是我买来的,怎么可能不清楚您的身份。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房契我就交还给你。” 林平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南锣鼓巷95号的房契。 是一座四进的四合院。 怪不得95号院子没有房契。 只有一份份轧钢厂或者是街道办开的居住证明。 这时,久违的系统声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收回祖宅任务,奖励修为境界+1!】 紧接着林平安周身气劲鼓荡,衣服被罡气吹的猎猎作响。 娄振华赶紧退后,拉起娄小娥和谭雅丽退出客厅。 从门外观察林平安的情况。 谭雅丽问道。 “老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突破境界!我也是听说,练武者心境通达后,就有可能突破境界。” 娄小娥插话道。 “爸,您上次不是说,平安已经是先天宗师了吗?再提高境界……那是什么境界?” 娄振华沉默了许久,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字。 “神——!” 这时林平安的进阶已经到了尾声。 周身气劲内敛。 境界已经来到炼神返虚的境界。 实际上娄振华说得有点错误,炼神返虚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陆地神仙境。 只有到了炼虚合道境界的时候,也可以从传统的意义上称为“神”。 因为到了那时候,林平安就可以成为“四合院”世界的天道。 但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告诉林平安,绝对不能在“四合院”世界突破下一个境界。而他想要突破下一个境界要在他的混沌小世界中进行。 这时,黑白无常从虚空中走出来。 白无常笑道:“恭喜道友成道!” 黑无常接话道:“不知道友可愿帮助我兄弟二人一个小忙。” 林平安也是一惊,这咋还把这两位大哥吸引来了? 然后往门外看了眼,却发现娄小娥一家依旧如常,似乎根本看不见这两位大哥。 白无常笑道:“道兄,您不必担心,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兄弟二人怕是早就消散在这个世间了,到时候,这个世界也会随着我们的消失,阴阳逆乱,随之崩解。” 黑无常继续彭更:“不错!现在的世界只不过是天地四极崩毁后残存的碎片。受到人道的力量维系至今。这其中也少不了我兄弟二人的功德。” 白无常继续解释道:“如今世道混乱,人道功德减少,业力即将爆发。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黑无常跟着解释道:“按照龙国的时间,大概到了2012年,这个世界就会彻底崩解。现在只有你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白无常接着说道:“用你的混沌世界把这方世界吸收,就能改变这个世界崩解的命运。” 林平安也大概听明白了黑白无常的意思。 而且这个2012是不是有些太挑戏了。 那不是玛雅人的语言吗? 再就是黑白无常说话的方式,真让人纠结。 于是出言打断道:“……我说两位老哥哥,您能不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吗?听起来好费劲儿啊!” 这时黑白无常同时说道:“抱歉,习惯了!” 林平安黑着脸。 “两位老哥,拯救世界的事情我多少不太感兴趣。咱们能找个时间再说吗?您没看我岳父一家还在等着吗?” 白无常歉意道。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您能先给我哥俩收到您的世界吗?” 第149章 娄家的传家宝 林平安一琢磨,混沌空间对于平常人来说可能是不能说的秘密,但对于黑白无常这哥俩可能还真算不上。 于是也很大方的说了一句。 “成!” 这个决定对于黑白无常来说是喜出望外的。 很显然,黑白无常是知道混沌世界的,每当林平安开启混沌世界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丝混沌气息流露出来,这也是黑白无常经常关注到林平安的原因。 他们同样也是修行者,自然可以吸收混沌之气修炼。 这混沌之气对于他们可是不可多得的补品,远比人间的香烛纸钱来的更实际一些。 况且龙国建国之后,就很少有人去供奉他们了。 林平安也不担心黑白无常在混沌空间搞事情。 一方面,黑白无常应该是神职人员,维系世界稳定发展,自然不可能做出抢夺混沌世界的举动。 当然,就算是他们想要抢夺,也没有那个本事。 混沌世界与林平安是绑定到一起的。 林平安就是混沌世界的天道。 如果这个哥俩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林平安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这个哥俩灰飞烟灭。 而反过来说,黑白无常这哥俩也挺信任林平安的。 怎么说呢? 只要是进了林平安的混沌世界,也就是把他们身家性命全交到林平安手上。 等把黑白无常收入混沌空间。 房间里又恢复到正常。 对于娄振华一家根本发现不了方才的异样,如果他们注意到时间,肯定会发现,手表的分针走快了五分钟。 也可以这么说,在黑白无常与林平安交谈的五分钟里。 娄振华一家是被隔离在外的。 林平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不禁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让普通人知道黑白无常的存在,想必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于是赶紧招呼娄振华道。 “娄叔,你们进来,没事了。” 娄振华这才走进房间惊奇的说道。 “平安,您是突破境界了吗?那您现在岂不是神!” 林平安被娄振华的话说得一愣,怎么会想到这个“神”字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能够做到常人不可做到的事情,可不就是神吗? 因此也没有反驳,只是也没有承认。 娄振华闹不出了一场大戏,就变得拘禁起来,他以为这个事情并不能让他这种普通人知道。 于是连忙摆手。 “就当娄叔没问!” 娄小娥惊讶的用手捂住小嘴,一脸不可置信。 但因为娄振华的话,她也有些胆战心惊,所以也不敢多问。 倒是谭雅丽波澜不惊的说道。 “赶紧吃饭,难得平安做了这么一桌子好菜。” 对于谭雅丽来说,林平安的境界她一样是惊讶好奇的,只是作为母亲,作为妻子,这时候只能她站出来缓解尴尬的氛围。 这也是给彼此一个台阶。 果然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就不显得那么凝重了。 林平安赶紧招呼大家入座。 娄小娥小声的在林平安的耳边说。 “原来你是神仙啊,怪不得那个的时候那么厉害,不行,今天晚上我必须跟你一起回家,我想要。” 林平安也有些无语。 这玩意厉不厉害的,跟境界有什么关系,他本来就很厉害。 开始还很在意世俗的眼光,当来到炼神返虚的时候,他的思想又有不同的改变。 念头通达即可为。 不然还修什么仙? 娄小娥既然投怀送抱,岂有不收之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突然又想起冉秋叶来。 开始的时候还在想,她冉秋叶是高岭之花,落入凡尘后,就不再是冉秋叶。 但现在林平安可不那么想,高岭之花也好,路边玫瑰也罢。 只要林平安可以给她提供生长的环境。 什么花养不得?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想法,他可不会做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情。 这顿饭菜林平安做的也相当有水平,而不是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忽视做菜的态度。 因此大家吃的也非常开心。 席间,娄振华也说了家财的事情。 按照娄振华的意思来说,他已经把全部的身家放在了四九城郊外废弃的农庄里。 给了林平安地址和开门的钥匙。 让林平安随时可以去取走。 饭后,谭雅丽更是把娄家祖传的玉镯子拿了出来。 林平安接过玉镯子神情有些古怪。 这玩意确实很神奇,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因为它并不属于凡俗,而是一件空间法器。 林平安利用神念观察后发现,玉镯大概有500多平米的一个空间。 说是空间也不太恰当,因为玉镯的空间是一个别墅。 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 这些东西林平安根本也不在乎,因为如果他想要,他可以拥有更多。 因为龙国拥有数千年的历史。 王朝更替中又有多少古墓的产生。 这些古墓里大多都藏有大量的金银财宝,只要去盗取一个大墓,恐怕就比玉镯空间里的金银财宝多很多。 毕竟娄家以前也不可能是某个王朝的皇族。 纵观历史,也没有哪一个朝代的王族是姓娄的。 想到这里,他自然也就没有了贪墨的想法,而是决定把这个秘密分享出来。 当然,肥水肯定不能流外人田。 于是拉过娄小娥的玉手,亲自把手镯给娄小娥带上。 “娄叔,娄姨,还有小娥,这个玉镯中有大秘密,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万不可声张,因为你们并没有保住这个玉镯的实力,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你们身边。” 娄振华赶紧说道。 “既然是秘密,您就甭告诉我们了,玉镯您就收着,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就当是一个象征。” 林平安摇了摇头。 “那样就有些太浪费了,这个秘密只要不说出去,就没有问题。反而因为这个玉镯,你们在香江也能让我更放心一些。” 娄小娥最喜欢听这些神奇的事情,一边抚摸着玉镯,一边一脸期待的盯着林平安,希望他赶紧把秘密说出来。 林平安看见娄小娥的表情,自然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是什么想法。 于是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小娥,你害怕疼吗?” 娄小娥警惕起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林平安。 “现在不可以……” 谭雅丽一手扶额。 “小娥,你在说什么呢?” 林平安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心中一个劲儿的劝慰自己。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默然神情变得庄重,扯起娄小娥的手臂,以掌化刀,在娄小娥的中指处划出一道小口子。 不等娄振华一家反应过来。 林平安已经在娄小娥的手指肚上挤出一滴鲜血涂在玉镯上。 随后用真元把娄小娥的伤口治愈。 还来不及震惊林平安的举动,玉镯就开始散发出盈盈白光,突然消失在娄小娥的手腕处。 “啊——” 谭雅丽震惊的发出声音。 娄振华赶紧补充道:“玉镯呢?” 娄小娥神情呆滞,震惊的不能自已。 她看到了什么? 一间豪华的别墅,别墅里装满了金银珠宝,可能她们整个娄家现有的财富都没有别墅中的金银珠宝多。 这是什么情况她并不清楚。、 但有一种感觉,这间别墅恐怕是真实存在,那么这些财富也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说,这件玉镯就是小说话本中的储物法器。 这简直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等回过神。 一脸惊喜的抱住林平安。 “老公,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