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无敌莽夫,以杀伐平乱世!》 第1章 杀! 文治六年的冬天,东历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装点得如诗如画。 雪从半夜飘至天明,整个城市仿佛穿上了一件洁白的盛装。 在柳叶巷的一处幽静小院,一阵调皮的寒风翻开了窗棂,将沉睡中的苗盛唤醒。 他揉着惺忪睡眼,对着铜镜端详着这副陌生的面孔,心头涌起一股既视感。 他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穿越的戏码竟让自己给碰上了。 这是个名唤周的古代世界,武功盛行,江湖人士遍地,武道成了这里的主旋律。 大周王朝如今日薄西山,武道强者们早已不将王法放在眼里,有的甚至视法律如无物。 苗盛的前身,原本还算过得滋润,比起那些朝不保夕的穷苦人家,他的父亲是锦衣卫里的小旗官。 虽然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却也颇受人尊敬。 可这世道不太平,江湖帮派横行,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更是无法无天。 记得有一次,苗盛的父亲在巡街时,与一个酩酊大醉的江湖人起了争执,结果那人不由分说,一剑便取了他的性命。 在众人的注视下,凶手嚣张地离去,至今仍未落网。 至于这会儿,苗盛可得想法子活出自己的精彩。 他瞥了一眼院中扫雪的邻家女子,那眼眸似水,唇瓣如樱。 不禁让人心头一跳,心想这古代的日子,也不全是苦哈哈的。 苗盛这小子,赶鸭子上架似的接了他老爹的班,成了锦衣卫里的一员。 可惜啊,这家伙天生不是练武的料,虽说也练过三拳两脚,但说白了,也就是个身强体壮的普通人。 在锦衣卫那群人里头,他这个官儿当得可不太风光,时不时就被那帮人拿来开涮。 这不,前几天又让手下那几个活宝给气着了,一怒之下,他跑到酒馆儿想喝个痛快。 谁料,跟几个地头蛇起了争执,结果被揍得那叫一个惨。 幸好有自个儿的同僚路过,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虽说捡回一条命,可也落得一身伤,只能在家休养生息。 就在昨晚,苗盛照例喝了药准备睡大觉。 哪知道没过多久,胸口突然一阵剧痛,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喊,就两腿一蹬,去了。 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个穿越过来的苗盛。 苗盛躺在那儿,琢磨着前世的死因,心里直犯嘀咕。 前任虽说没练出个名堂,但身子骨一向硬朗得很,前段时间挨的打,也都在慢慢好转,哪有说死就死的道理? 他搜肠刮肚地回忆,最后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昨晚喝的那碗紫哇哇的汤药。 想起这茬,苗盛不由得瞥了一眼旁边那位照料他的丫鬟。 她名唤鸢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润润的唇瓣,还有时不时轻抚药碗的纤细手指,无不透着一股子诱惑。 不由得心想:“你说你走得这么急,是不是错过了啥好戏?” 苗盛摇摇头,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苗盛沉思半晌,想起昨晚那丫鬟急得跟什么似的,硬是把他催得跟赶鸭子上架似的喝药,真是奇了怪了。 平时那丫鬟可是个慢性子,连蜗牛都恨不得要超她几步。 现在回想起来,苗盛心里直打鼓,准是那丫鬟搞了鬼! “吱呀”一声! 房门开了,鸢儿走了进来。 她一瞧见苗盛,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那么一下,眼珠子也慌得乱转。 那模样,好像见了鬼似的。 “少……少爷,您醒啦?”鸢儿结巴道。 苗盛斜睨着眼,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鸢儿这丫头,八成和自己的前身之死脱不了干系。 话说这鸢儿,原本是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被自己碰巧救了,这才摇身一变成了苗府的丫鬟。 那时候,她一脸感激地看着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谁能想到如今会变成这样? 想起往日,鸢儿那滑嫩的脸蛋儿、轻盈的步伐,还有她笑起来时露出的小酒窝,苗盛心里就一阵痒痒。 这丫头,名义上是丫鬟,实则成了自己解闷的玩伴。 可现在,她却成了心头的一块疑团,苗盛挠破了头也想不通,鸢儿干嘛要对自己下手。 苗家人眼里,鸢儿可不是什么普通丫鬟。 苗父更是打心眼里想让她成为苗盛的小妾,所以一直把她当儿媳妇儿疼爱。 苗盛呢,从小和鸢儿一块儿长大,早把她当成了自家人。 可这会儿,苗盛却是一脑门的问号,鸢儿这丫头,干嘛要害他啊? 鸢儿瞧着苗盛那冷冰冰的眼神,心里直发虚,脸上却还得挂着笑:“少爷,您这么瞧着我,是打算讲个笑话给我听吗?” 苗盛慢悠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嘿,没想到前身那些伤竟然莫名其妙好了。 他没搭理鸢儿,径直走到墙边,摘下那把横刀,往鸢儿脖子前一比划,冷声问道:“你为什么害我?” 鸢儿身子一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嘴巴却还挺硬:“少……少爷,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您呢,您……” “啪”的一声,苗盛手腕轻轻一抖,横刀的刀背就拍在了鸢儿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 她顿时惊叫一声,当场跌坐在地。 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苗盛又把刀子往鸢儿肩头一架,眉头一挑,嘴角挂着坏笑:“最后一次机会,小妞,你为啥要整我?再不说,我这一刀下去,你就从丫鬟变鬼魂了,我顶多就去衙门破费几两银子!” 鸢儿眼眸一瞪,那惊恐的小模样儿没保持多久,忽地笑出声来:“哈哈,害你?苗盛,你不会真以为我应该感恩戴德,围着你转一辈子?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哪来的自信?” 苗盛愣了愣,鸢儿却越说越起劲:“我凭什么给你当丫鬟啊?你也不出去问问,这柳叶巷里,谁不尊称我一声鸢儿姑娘?谁不觉得我应该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我去哪家不是被捧成掌上明珠?” “你倒好,把我当丫鬟使唤!我凭什么伺候你一辈子?你有什么资格?你救了我,可你安的什么心?不就想着以后挟恩图报嘛!哼,伪善,真让人恶心!” 苗盛一脸懵逼:“就因为这,你就想毒死我?” 鸢儿鼻翼轻轻一皱,胸脯一挺,得意洋洋:“那当然,我既有大家风范,又天生丽质,自然是人见人爱了!” 苗盛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女人,还真是自恋得可以。 “得了。” 苗盛一边摆手一边笑眯眯地说:“你当我丫鬟还不够格呢!” 鸢儿愣了愣,张口想要辩解:“我……” “别逗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 话音未落,苗盛手起刀落,一道血线划破空气,鸢儿喉咙间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出。 只见鸢儿圆睁着双眼,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引般抽搐着,血液在地板上蜿蜒流淌。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苗盛突然怔住,鸢儿气绝的刹那,他耳边似乎响起了某种奇异的机械音: 【经验值+1】 眼前一花,一块透明的面板凭空出现,上面写着: 玩家:苗盛 境界:无 功法:白玉功(未入门) 技能:披挂刀(入门) 经验值:1 …… 第2章 功法升级! 苗盛顿时眼前一亮,心知这八九不离十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了。 这面板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不就是以前玩那些单机游戏时的老面孔嘛。 他随手在白玉功那一栏点了点,试着加点,只见经验值一闪而逝。 随后,面板上功法一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同时,一个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 【白玉功升级至第一层】 【境界提升至九品】 苗盛只觉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流遍全身,那感觉,真叫一个爽快。 “哈哈,这内力,简直了!” 苗盛心中暗喜,不禁感叹这新世界的神奇。 苗盛这家伙,别看他没有武者那股子天赋,但从小他爹那个五品武者的影响下,对武道也是略知一二。 他练的白玉功,那可是苗家的传家宝,能一路练到一品境界,他爹就是靠这个功法坚守了几十年。 苗盛对这祖传功法门儿清,虽然练起来挺费劲,但他爹不也这样一步步熬到五品嘛。 至于那披挂刀,是他爹为了让苗盛锻炼身体,挑了个简单易学的刀法。 可谁知道,苗盛这家伙悟性一般,就算这刀法再简单,他也磨蹭了好几年才摸到点门道。 就在那么一瞬间,苗盛居然突破了,成了个九品武者。 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身体的变化更是明显,皮肤硬得跟石头似的,力气也大了,挥起那两斤重的长刀跟玩儿似的。 他瞥了眼系统页面,心里美滋滋的: 玩家:苗盛 境界:九品 功法:白玉功(第一层) 技能:披挂刀(入门) 经验值:0 苗盛嘴角一翘,缓缓地把刀收回鞘中。 接着斜眼一瞥地上的遗体,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眼前情景颇为玩味。 鸢儿那丫头,简直就是个笑话,自以为有了点靠山就能上天。 嘿,这种人哪,古今中外都不缺,尾巴一翘就能上天。 被路人甲乙丙一捧一舔,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鸢儿这妮子在柳叶巷里头那可是威风凛凛,小商小贩见着她都得哈腰问好。 苗盛他老爹是锦衣卫,那身份摆在那儿,鸢儿跟着水涨船高,被人吹捧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苗盛对她可是好得没话说,结果呢,人家反而看不上他了,这不是搞笑是什么? 此刻苗盛心里头却是平静得很,前身的记忆就像老酒,他早就喝了个底儿掉。 小时候他那锦衣卫的爹,为了练他的胆,带他去过牢里头,亲手处决过犯人。 所以,这会儿看见尸体,心稳得很。 这时,内院的喧闹声引来了外院的护卫,几个大汉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见地上的情况,个个目瞪口呆。 护卫统领急匆匆上前,一脸紧张地问:“少爷,这是发生啥事儿了?” 苗盛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那鸢儿想对我下毒手,被我给解决了!” 护卫统领一听,脸色都变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摸着下巴说:“少爷,这事透着股子邪门呢。” 苗盛斜了他一眼,满是不解:“哦?你倒说说看。” 护卫统领挠了挠头,说:“您没注意吗?鸢儿最近那可是珠光宝气,走路都带风,我还以为您开恩了呢,现在想想,八成是撞邪了!” 苗盛眼角一抽,挥挥手说:“我最近都在养伤,哪有闲心管她,你们去她屋里翻翻,指不定能找出什么猫腻。” “得令!” 护卫统领领命,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去了。 留下的几个护卫无奈相视耸肩,开始清理现场。 不一会儿,护卫统领抱了个木盒子回来。 打开一看,里头金银珠宝,闪闪发光,亮瞎人眼,绝不是鸢儿能有的。 “呵,看来有人暗中使坏啊!” 苗盛眯着眼,原以为鸢儿只是野心膨胀,没想到是有人暗中使钱使力。 但这事儿也确实符合常理,若非有人暗中操纵,鸢儿就算再怎么野心勃勃,也不敢轻易噬主。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鸢儿这样的丫鬟,说到底不过是主家的财物罢了。 “报告少爷,百户所那边的何茂之校尉到了!”一名护院急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苗盛正喝着茶,随意地挥了挥手:“哦,请他到客厅稍等,我这就过去。” 他放下茶杯,心中琢磨着这位名义上的手下。 说起这苗盛,他是新上任的北城锦衣卫百户所小旗,照理说手下有四十多人应该威风凛凛。 奈何这群手下各个都是硬骨头,不服管教。 四个校尉里头,也就何茂之因为受过他父亲的恩惠,还算给他几分面子。 苗盛来到客厅,只见何茂之正悠哉哉品着茶。 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一脸恭敬:“苗大人,上次酒馆里那些找您麻烦的家伙已经被抓了。” 一听这话,苗盛忍不住扬了扬眉。 想起那天的事情,他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那天,要不是何茂之及时带着人赶到,他恐怕得在酒馆里丢脸丢大了。 这时,他注意到何茂之的动作中透着一股子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何校尉,你这动作是跟谁学的?简直比戏台上的小丑还要逗趣。” 何茂之一听,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知如何回应。 苗盛忽然想起那天在酒馆的闹剧,心里头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那天鸢儿她们一帮人,像是早有预谋似的,让他不禁怀疑那场冲突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偶然事件。 他摸着下巴,故作轻松地开口:“茂之啊!你问那帮家伙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们话里有话?” 何茂之一愣,挠了挠头:“他们就说是喝高了,一时兴起,没控制住自己……大人,这有什么门道吗?” 苗盛轻轻点头,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我想了想,那天我进酒馆之后,那几个家伙才来的,酒量不如我,却比我还能疯,还正好就挑上我了,这不是巧了么?” 何茂之一皱眉:“您是说,他们故意找您的茬?” 苗盛点头:“我看八成是有人暗中使坏,否则几个小混混,哪敢那么放肆?” “那我再去问问?”何茂之提议。 “得了,这事我亲自来。” 苗盛说着,拿起横刀,迈步出门。 何茂之连忙跟上。 到了东历府地牢,苗盛一亮身份,狱卒立刻就把那几个地痞带来了。 穿过那条阴冷的通道,苗盛走进审讯室,这地方燥热得有些反常。 审讯室内,炭火旺得能把冬天都烤化了,烙铁、铁刷、竹签等刑具摆得满满当当,红彤彤的像是开了一场烧烤盛宴。 三个地痞则像串好的羊肉串,被铁链拴在木桩上,一副待烤的模样。 苗盛对这些“食材”可是印象深刻,想当初他前身就是被这帮人围殴得像被翻来覆去煎炸的鱼,幸好何茂之犹如神兵天降,把他从“油锅”里捞了出来。 这几个地痞,城里人都知道,就是那帮吃饱了撑的,专干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好”事。 苗盛一挥手,让狱卒们撤了,审讯室里只剩下他们几个,气氛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他走到炭火旁,像挑选食材的食客,挑了挑那烧得火红的烙铁,笑问道:“几位大哥,还认得我吗?” “哪能不认得啊!” 领头的地痞笑得五官都挤在一起,“苗大人,小的们当时眼瞎,要是早知道是您,给我们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造次啊!” 苗盛笑了笑,转头看向何茂之,好奇地问:“他们这顿‘大餐’,怎么个吃法?” 何茂之赶紧汇报:“赔偿银子,外加一年‘住宿’。” 苗盛点点头,又好奇地问:“这地牢里,每年不是都有人‘神秘失踪’吗?” 何茂之点头确认:“嗯,这‘传统节目’,年年都有。” “苗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衙门的板子我们已经挨过了……” “嚓!” 苗盛似乎没听见,手中横刀闪电般出鞘,一抹亮光掠过。 领头的地痞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已被划开,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这……这……” 剩下两个地痞腿肚子直打颤,何茂之也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苗盛心中却是一片平静,耳边回荡起那熟悉的机械音: 【经验值+5】 第3章 幕后之人 苗盛顿时心中了然,看来这世界也和游戏一样,杀敌的战力越高,收获的经验值就越丰厚。 他轻轻抖落刀上的血珠,目光转向那两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地痞。 “大……大人,我们只是小人物,饶了我们……” “大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家里还有……” 苗盛不慌不忙,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过,淡淡地说:“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下回派个能打的来。现在,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地痞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慌,其中一人忍不住偷瞥了同党。 “大人!这事儿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我们不过是混口饭吃……” 一个地痞战战兢兢地开口。 话还没说完,只听“噗嗤”一声。 苗盛手起刀落,那地痞双眼圆瞪,口吐鲜血,霎时间一命呜呼。 【经验值+6】 系统提示音响起,苗盛却似未闻。 他轻轻擦拭刀上的血迹,目光转向最后一个活着的家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这个人啊,最讲究速战速决,你要是想当个英雄好汉,那我就成全你。” “我说我说!” 那地痞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告饶,“是北城锦衣卫的刘飞指使我们干的!苗大人,我们也是被银子蒙了心,他只说是个无关紧要的外地人,谁想到会是您啊!再说,那种事咱们也不是头一回干,谁会想那么多,大不了躲躲风头。” “苗大人!小的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老人家!瞧您这英姿飒爽的,早知道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都是那刘飞,是他看您不顺眼,可不是我们……” 这地痞说着,眼泪鼻涕横飞,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苗盛轻轻挑起一边眉毛,看向何茂之,好奇地问:“哎,这个刘飞是何方神圣啊?” 何茂之的神色略显尴尬,慢慢吞吞地说:“大人,北城百户所里就一个刘飞,按理说,他还是您的人,不过您新官上任,还没来得及认全这些手下,自然不知道他。” 苗盛在记忆里翻箱倒柜,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这位锦衣卫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那老爹和他是不是有过节?”苗盛继续追问。 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何茂之的神色愈发微妙,缓缓地说:“大人,恐怕和人有仇的不是令尊,是您啊。” “我?”苗盛一脸懵懂,“我怎么不记得了?” 何茂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大人,刘飞跟您没直接过节,但他可是校尉黎威的得力干将……” 话到嘴边,何茂之突然打住。 苗盛却已经心领神会。 他这个小小的旗牌下面有四个校尉,黎威就是其中之一,资格最老。 原本苗盛的父亲过世后,这小旗的位置十有八九是黎威的,谁知苗盛这个曾经的秀才一跃成了空降小旗。 “黎威那家伙,肯定是恨得牙痒痒,只怕是想把我给做了,他好坐上我的位置。” 苗盛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斜眼瞧着那个被扣住的地痞,嘴角勾起一丝坏笑,“给这家伙配俩保镖,别让他不小心‘摔’死了。” 话音刚落,他潇洒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审讯室。 何茂之紧随其后,边跑边问:“头儿,咱们下面怎么操作?” 苗盛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要说玩阴的,那还能有别的?咱们先去请刘飞‘喝茶’,等收拾了他,看黎威那小子还怎么蹦跶!” 两人边说边走,苗盛心里默念系统,手指在虚空中一点,“嗖”的一声,系统界面弹出。他嘴角一翘,开始给自己加点。 【叮!白玉功突破至二层,当前境界八品!】 走出地牢的瞬间,苗盛浑身气势一变,仿佛有股热浪从体内涌出,炙热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小虾米变成了八品武者。 他轻轻一握拳,感受着体内如同江河般汹涌的内力,毫不犹豫地把经验值砸向了刀法。 【叮!披挂刀法小成!】 苗盛只觉眼前一花。 仿佛在一个无人的密室中,历经无数日夜的苦练与灵光一闪的顿悟,那曾让他练到头秃的披挂刀法,竟在瞬间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苗盛的系统页面弹出消息,上面写着:“玩家苗盛,境界八品,白玉功第二层正修炼中,披挂刀小成,经验值尚在萌芽。” 他轻笑一声,关闭了页面,迈开大步走向北城那个让人敬畏的锦衣卫百户所。 百户所,那可是北城的一块金字招牌,管着这一带的治安,无论是哪个江湖帮派,还是市井小民,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大人”。 这便是锦衣卫的威风,比起那二十一世纪的警察,这儿的官方权力更大,背地里也更暗潮汹涌。 百户所坐落在气派的庄园里,机构分明,上有百户大人一手遮天,下有秉笔方、财库等文职部门井井有条,还有四大分院各自把持一方。 苗盛便是东院的一员,虽是从九品的小旗,但在官与吏的等级里,也是个小有身份的人物。 他带着他那未擦拭的横刀,那刀上的干涸血迹仿佛在讲述着血腥的往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百户所。 来往的锦衣卫纷纷侧目,有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有的则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仿佛能闻到那血腥味。 苗盛领着何茂之等一干锦衣卫,气势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东院值守的锦衣卫一瞧见苗盛的令牌,立马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躲得老远。 苗盛一脚踹开东院大门,那力道,简直能震飞几个正在练功的小兵。 这帮人哪个不认识这位新来的小旗? 都知道他在东院里混得不咋地,被手下人欺负得跟什么似的,颜面扫地。 可今儿个,苗盛这模样,倒让大伙儿摸不着头脑,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儿,好奇地盯着他。 “刘飞,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苗盛一声怒吼,那嗓门儿,差点没把房顶的瓦片震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各忙各的,愣是没人搭理他。 苗盛心头一紧,这地位低得,连个回声都没有。 何茂之紧跟在苗盛屁股后面,及时救场,指着个壮得跟熊似的汉子说:“大人,那家伙就是刘飞。” 苗盛眼角一抽,提着刀就朝那壮汉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沉声说:“本官叫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大院里,众人像是看戏一般,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心里都在嘀咕,苗盛这次怎么个出丑法。 有的家伙还摇头晃脑地念叨:“这苗小旗,真是没事找事,没权没势的,还爱在大伙面前显摆,这不,又要上演一出闹剧了。” 刘飞呢,一边挥洒汗水练着他的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哦,苗大人!您讲,我听着呢。不过我正忙着,要是没啥要紧事,您就先忙您的?”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刘飞愣住,大院里也瞬间鸦雀无声。 大伙儿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刘飞手抚着带着鲜红指印的脸,那模样,别提多震惊了。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被认为软弱的苗盛。 这下子,连刘飞都懵了,这苗盛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干啥?” 刘飞捂着脸,又气又愣。 苗盛却云淡风轻,反手再来一下,“藐视上司,这耳光该不该挨?你不是挺能的吗,来,还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胆子!” 刘飞气得胸脯起伏,手指指着苗盛,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场面那叫一个尴尬又紧张。 心中怒火被那一记耳光扇得四散飞溅,取而代之的是满脑门的问号。 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的苗盛怎么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居然敢在他面前摆出这副架势。 平时,他可没少让苗盛在众人面前丢脸,而苗盛除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啥招儿。 刘飞心里早就把苗盛当成了摆设。 可今儿个,苗盛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小旗,竟以直属上官的身份,板着脸孔站在他面前。 刘飞心里明白,自己要是真在这会儿对苗盛动手,那可就是找死了。 官和吏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牙关紧咬,硬着头皮问:“苗大人,您有何高见?” 苗盛冷笑一声,答道:“你那点破事,买凶杀人的勾当,已经露馅了。现在,跟我去知府那走一趟!” 一听这话,刘飞心头一颤,自己干的那些破事自己清楚,这罪名要是坐实了,那可不光是自己小命不保,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胡说八道,苗大人,你不能就这么给我扣帽子……”刘飞还想辩解。 苗盛却不吃这套,大手一挥,喝道:“我不是来跟你辩论的!何茂之,给我把他带走,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第4章 大人疯了么? 何茂之等人应声而动,刘飞这下慌了神,想要挣扎,可一对上苗盛那冷冽的目光,心头又是一阵寒意。 他突然发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软弱的苗盛,今天那双眸子里,竟是真的藏着能要他命的决心。 刘飞心里更加慌乱,今天的局面,看来是难以善了了。 恰在此时,院内一声大喊,仿佛是谁家煮粥溢了锅。 “停!” 一位脸色比锅底还黑的中年男子,锦衣卫校尉黎威,领着他的队伍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苗大人,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锦衣卫岂是随意可挑战的?” 黎威这话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严肃。 与黎威同来的两名校尉,本是苗盛的部下,却偏偏拿黎威当老大,对苗盛的命令那是左耳进右耳出。 刘飞瞧见黎威,那眼神就像瞧见久旱逢甘霖,拔腿就朝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挥着手,那模样,像是跟恐惧说拜拜。 刘飞刚迈开腿,像只被追的兔子似的蹦跶了两下,苗盛却像抓小鸡似的,一脚精准踹去,刘飞便滚了个灰头土脸,趴在地上。 苗盛还不过瘾,脚底板儿往刘飞背上一压,冷笑说:“哟!急着投胎啊?问过我没有?” 黎威一看这情形,鼻子差点没气歪。 走上前来,嘴角抽了抽:“我说苗大人,您这玩笑开大了?” 苗盛斜眼一瞥,哼道:“我这儿办事,轮得到你插嘴?一边凉快去!” 黎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压着火气,指了指地上的刘飞:“这几位好歹也是锦衣卫,都自家兄弟,您这手是不是重了点?” 苗盛一脚把刘飞踢到何茂之那儿,眼皮都不抬:“你算老几?我小旗使做事,轮得到你一个校尉说三道四?” “苗大……” 黎威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苗盛一声怒喝打断:“闭嘴!” 苗盛手一挥,冲何茂之他们喊道:“把这家伙给我带回去!” 就在这时,黎威带着一票人马,像是守着大门的恶狗,横在了前面。 苗盛眼一瞪:“咋?你们想造反?” 黎威却悠悠地说:“苗大人,喝高了不是?自家兄弟,何必呢。来来来,咱们扶您去醒醒酒。” 话音未落,黎威他们便要动手,忽然间,一道刀光闪过,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苗盛挥舞着横刀,一脸严肃地指向黎威那帮人,大喝道:“刘飞那厮竟然敢买凶害上官,铁证如山!本官今日就要把他押送府衙,哪个敢挡我,与他同罪!” 他那刀尖儿轻轻颤动,仿佛随时准备挑起一场狂欢。 周围的锦衣卫面面相觑,心里直打鼓。 他们可都不傻,苗盛这架势显然是要大干一场。 若单打独斗,他们谁也不怕,可苗盛旁边还站着何茂之等几个壮如牛的力士,真要动起手来,那可就是一场恶战了。 他们虽说不怎么把苗盛放在眼里,但毕竟人家是上官,对上官动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黎威瞧着自己身后那帮人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 他实在想不通,今天的苗盛怎么这么大胆。 但他不能退,毕竟刘飞干的那些事是他指使的,万一这小子被带走,把他供出来,那可是要连坐的,一家老小都跑不掉。 这会儿,他心里也有些悔意。 可不是后悔对苗盛下手,而是后悔没多准备些手段,让这苗盛竟然两次都侥幸逃脱。 “一群废物!” 黎威心中暗骂一声。 他心里头那个气啊,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出好戏,找来几个不成器的地痞流氓去教训苗盛。 结果呢? 被何茂之那个搅屎棍一搅和,全泡汤了。 那几个混混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最后还被何茂之给一锅端了。 他当时还挺淡定,心想这几个小角色谅他们也不敢多嘴。 接着他脑筋一转,又去打苗盛身边丫鬟的主意,心想这下总能成了? 谁知道弄巧成拙,非但没把苗盛怎么样,反倒把自己的马脚露出来了。 这一失误,可把他逼到了死角,稍有不慎,小命就不保了。 苗盛那天醉醺醺地提着刀,摇摇晃晃地走了,周围的锦衣卫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谁也不敢上去触这个霉头。 他们顶多就是心里不服,可让他们真要跟醉醺醺的苗盛拼命,那还是算了。 黎威脸上阴云密布,突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扯着嗓子喊:“苗大人醉成这样,还不快扶他去醒醒酒!” 一边说,一边暗地里对旁边一个锦衣卫使了个眼色,轻轻一推。 那锦衣卫原本就修为不怎么样,被黎威内力一激,身不由己地一刀朝刘飞捅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苗盛脸色狠厉。 一个箭步挡在了刘飞面前,手起刀落,把那锦衣卫的绣春刀给砍成了两截。 怒目圆睁,一声怒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个壮如牛的力士突然间魂飞魄散,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辩解:“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啊!是有人偷偷在背后推了我一把……” 苗盛一听,火冒三丈,食指直指黎威,声如雷鸣:“黎威!你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玩这套?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谁敢阻拦,一并收拾!” 黎威瞪大了眼,急忙反驳:“苗盛,你这是血口喷人,我……” 话没说完,旁边的何茂之突然发难。 一刀挥向黎威,嘴里还不忘嚷嚷:“黎威敢以下犯上!攻击苗大人,这等罪行,人人得而诛之!谁敢帮他,就是同犯!” 其他锦衣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谁也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触霉头。 但何茂之的那几个手下却是个个生龙活虎,立刻响应何茂之的号召,一起向黎威发起了攻势。 这些人里头,虽然有的弱不禁风,但有几个却是身手不凡,差一点就能和黎威比肩。 再加上何茂之这个实力相当的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把黎威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黎威眼见形势急转直下,心中明了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心想只有苗盛一死,自己或许还能找到逃脱的机会。 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和毒辣,这会儿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时机么? 黎威心知肚明,只要苗盛一命呜呼,自己之前的那些小算盘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到时候,把这一切推到苗盛头上,说他嫉妒心起,自相残杀,那罪名不就轻多了? 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冲向苗盛,身上已多了几道刀口。 黎威虽是气喘吁吁,却仍信心满满。 毕竟苗盛那小子在他看来,不过是个软柿子。 哪知,就在他逼近苗盛的瞬间,只见苗盛手中的刀光一闪,速度快得惊人,力道大得吓人,那刀锋利的简直能剃毛不沾血。 这一刹那,黎威心头一震! 猛地想起苗盛刚才那手砍断绣春刀的绝活。 他心头一凉,知道自己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可想要逃跑,却已太迟。 苗盛的刀毫不留情地从黎威的额头一路划到下巴,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只听“噗通”一声,黎威便已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苗盛耳边响起系统清脆的提示音:“经验值+150”。 黎威这一死,整个大院炸开了锅,锦衣卫们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虽然见惯了内部争斗,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遇到。 这次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那校尉黎威,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挂了。 大伙儿都傻了眼,盯着那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行不行啊,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要知道,黎威在北城百户所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只是个校尉,却挺有威信的。 这么一位人物,竟然就这样被砍瓜切菜般解决了。 在场的人们心里头都冒出一个想法:这苗盛莫不是个愣头青?要不是疯子,怎会挑在百户所这种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就开杀戒呢?这事情闹得可真是够大的! 第5章 钱能通鬼神 何茂之他们几个和苗盛一起的,也都慌了神,心里直打鼓,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可苗盛呢,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随手抹去脸上的血迹,沉着嗓子发话了:“把刘飞给我押到府衙去,黎威的尸体也带上。” 那语气,那姿态,沉稳得让人心底发寒。 何茂之他们几个已经懵了,听到苗盛的命令,下意识地照做,押着魂不守舍的刘飞就往外走。 院子里,一片死寂,大伙儿都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道,离苗盛远远的。 苗盛则一脸淡然从容,拖着那把血迹斑斑的横刀,走在队伍最前头。 出了百户所大门,那气氛更是诡异。 苗盛挥了挥手,笑眯眯地对着何茂之说:“何校尉,你快去我那温馨的小窝,找老管家拿八百两银子。然后呢,你带着它去总旗大人那儿溜达一圈,把今天的那些破事儿说上一说。记得啊,别跟总旗大人扯那些有的没的,就照直说,懂了?” 何茂之一听,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一脸惊讶地说:“大人,您没开玩笑?八百两啊,这得买多少好酒呀!再说了,您干掉黎威那厮,那是他自找的,跟您借俩胆儿他也不敢再惹您。这银子,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苗盛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少啰嗦,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正事儿!” 何茂之摇摇头,心里直犯嘀咕,那八百两银子,可是能让他睡好几年安稳觉的数目啊。 可转念一想,毕竟是苗盛自个儿的银子,他也没啥好说的。 于是他挠了挠头,拱手告辞。 看着何茂之离去的背影,苗盛轻笑一声,转身带着手下直奔府衙。 路上,他随手戳了戳腰间的系统,开始加点经验值:“得了,小爷今天心情好,就提升一下实力。” 【消耗20点经验值】 【白玉功升级至第三层】 【当前境界提升至七品】 话音刚落,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不少。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系统。 果然! 七品到六品,这经验值的需求简直翻了个天。 要一百点经验值呢,看来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弄点儿外快了。 苗盛从菜鸟一路蹦跶到了七品武者,前前后后跳了三级,经验值加起来也不过31点。 可这次,想要从七品跳到六品,居然得要100点那么夸张! 但他早有准备,毕竟武者九品听起来花哨,实际上嘛,关键的坎儿就那么三个。 起初那几个品级,九到七,内力虽有提升,但说实话,跟玩儿似的。 可从六品开始,中三品阶段,那可是一步一个脚印,内力差距明显着呢。 至于上三品,那就更不用说了,每一个品级都能让你感受到啥叫天差地别,简直是一步一重天啊。 所以,苗盛看着经验值需求节节攀升,心里也是有数的。 这不,刚刚把黎威给料理了,150点经验值入手。 花了20点升了七品,剩下的130点,足够他往六品上蹿一蹿了。 “100点经验值,走你!” 【白玉功冲到第四层!】 【六品境界,成!】 瞬间! 苗盛体内内力如同狂风暴雨,窍穴像是被爆竹挨个儿点燃,噼里啪啦全开了。 这下子从中三品里头杀出来,他的修为那是蹭蹭往上涨,跟坐火箭似的。 在系统辅助下修为和武技噌噌往上涨,跟玩儿似的。 这不,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剩下的经验值全扔进了刀法里头。 毫不犹豫10点经验值砸下去,披挂刀法,直接跳级到大成。 一眨眼的功夫,披挂刀法就已经被他玩得出神入化。 这刀法虽然遍地都是,可真要练到顶儿尖,没几个能耐的。 苗盛一边摩挲着刀柄,一边寻思:“功法先不急,得再找几门厉害的武技。” 武技这玩意儿,关键着呢! 就像火药,搞得好能做出神兵利器。 搞不好,就只能放放烟花了。 可苗盛对此却是一点儿也不犯愁,他背后有锦衣卫这棵大树,资源充足得很。 苗盛只是锦衣卫小旗,别看功勋簿上还没啥拿得出手的,可接触的高级武技却不少。 他六品修为,白玉功练到了第四层,披挂刀法更是玩得风生水起。 这不,他一边闲庭信步,一边瞅着自己的系统页面,自顾自地笑出声来。 玩家:苗盛 境界:六品 功法:白玉功(第四层0\/300) 技能:披挂刀(大成) 经验值:20 他正悠哉在府衙里头磨洋工,那头东院总旗王厉却是风风火火地赶回了百户所。 一听说苗盛在所里头杀了人,王厉那脸色,比雷公还吓人。 一掌下去,实木桌子成了木屑,吼得房梁上都掉灰:“这苗盛是活得不耐烦了?在百户所撒野,还是宰的同僚,他存的什么心?” 旁边幕僚大气不敢出,这时,一个小兵战战兢兢来报:“大人,何茂之校尉求见,说是苗小旗让他来的。” 王厉火冒三丈:“见什么见,让他滚——” “大人,” 小兵赶紧打断,“何校尉还带了个大箱子,说有宝贝要献给您。” 王厉一愣,眉头挑了挑:“哦?那让他进来。” 大厅里,王厉高高在上,气势压人。 何茂之带着两个手下,抬着箱子就进来了,一摆手,让手下退下。 这下,大厅里就剩他们仨。 何茂之笑呵呵地抱拳行礼:“王大人,小旗让我给您带个好,他现在被府衙那些琐事缠得跟个陀螺似的,转得晕头转向,没能亲自来给您老请安,心里可是愧疚得跟什么似的。他还说,来了锦衣卫这么久,连个面儿都没露,真是失礼到姥姥家了。” 王厉鼻翼轻轻一皱,两条法令纹深如刻印,他故作严肃地哼了一声:“请安?他那是在百户所里头闹翻天了!这拜访嘛,我可是受之有愧啊!” 何茂之眼珠子一转,陪着笑说:“大人,您也知道,小旗年轻气盛,被人背后捅了一刀,那还能忍得住?冲动之下,就手滑了。事后啊!他可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不,特地让我给您老送来一份薄礼,表示歉意。” 说话间,何茂之像变戏法似的,打开了手中的箱子,里头白花花的银锭映得人眼睛都花了。 王厉瞥了一眼,那严肃的脸庞顿时多云转晴,语气也和煦了不少:“唉,年轻人嘛,谁没个热血上头的时候?你详细给本官说说,只要不是胡乱杀生,咱们自家人,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我与小旗他爹那是过命的交情,那小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说起来跟亲侄儿没俩样!” 何茂之赶忙点头,接着就像讲故事似的,把地牢里那几个捣乱的地痞,还有百户所里头的乌龙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个天花乱坠。 何茂之听了苗盛的吩咐,就像说了段戏台故事,汇报时愣是没添油加醋。 王厉听罢,微微颔首,心想:这消息和我想象中一样,看来苗小旗是清白的,我得去跟百户大人说道说道。 “何茂之,你先退下。” 王厉吩咐道,“那黎威买凶刺杀上官,事后还想嫁祸给苗小旗,真是荒谬至极!” “谢大人!” 何茂之行了一礼,乐呵呵地离开了。 第6章 新功法、升级! 何茂之前脚刚走,王厉便望向一旁的幕僚,好奇地问:“你说,这苗盛是个怎样的人?” 幕僚抿嘴一笑,答道:“大人,苗盛这小子虽说年轻气盛,但头脑清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于怎么处理,全凭大人做主。” 王厉盯着那箱银子,沉思片刻,然后说:“这小子有分寸,比起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罢了,这个小旗的位置暂且留给他。” 幕僚笑了笑,目光落在那箱银子上,心中不禁感叹:苗盛这行事风格,真是大气!八百两银子啊,可不是闹着玩的,连王总旗都心动了。 这小子年纪轻轻,行事果断,气魄非凡,比起百户所里的那些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王厉眯着眼,打量着箱子里头的宝贝,乐得脸上的皱纹都堆成了花,一边点头一边说:“哈,这苗盛真是个机灵鬼,可比那个黎威强多了。那黎威,上次青龙帮的事情,居然敢私吞我的银子,只扔给我三百两?” “哼!死了也是活该!” …… 第二天,苗盛在府衙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府衙的案子结得飞快,黎威不仅白死,还被扣上了一堆帽子,全家跟着倒霉。 刘飞更是直接被拉去吃了砍头饭,苗盛却毫发无伤。 府衙门口,何茂之已经等得有些焦躁。 一见苗盛出来,忙不迭地迎上去,说:“大人,我听说案子已经搞定了。” 苗盛轻轻点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何茂之唉声叹气:“要是知道这么容易,我就不送那些银子了,真是心疼啊!” 八百两啊,何茂之想想都肉痛。 苗盛却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何茂之,说:“何校尉,你的功夫和人脉都不比黎威差,可你知道为啥一直被他压一头吗?” 何茂之愣了愣,摇了摇头。 苗盛接着说:“这就是‘舍得’的智慧了,不舍哪有得?” 话说到这儿,苗盛故意顿了顿。 他心知肚明,这事儿能这么轻松摆平,全靠那八百两银子的神通。 这世道啊,不是你有理就能横着走,尤其是官府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事情哪有简单的? 就拿苗盛来说,他在百户所那地方,竟敢公然动手杀人。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给北城百户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不亚于一场地震。 连那些江湖帮派都还讲究个面子,锦衣卫更是要把面子工程做到家。 同僚间内斗,传出去都够人笑话的了,更别提当众杀人这种事。 幸好黎威那档子事已经曝光,苗盛才免了牢狱之灾。 为了百户所的名声和内部安定,惩罚肯定是逃不掉的,十有八九会让苗盛先停职,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这苗盛新官上任,要是就被停职,那这小旗的位子可就悬了。 再者,要是没有百户所的庇护,府衙结案哪能这么顺利,搞不好还得在里面蹲上好一阵子。 不多时,苗盛再次踏入百户所,情形却大不相同。 以往他在这里,存在感薄弱,别说其他部门的,就连自家手下都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可今天,那些锦衣卫见到他,都毕恭毕敬地行礼。 苗盛也没闲着,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总旗王厉。 两人相谈甚欢,那气氛,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重逢 从王厉的办公案房溜达出来,苗盛不急着回自己那冷清的案房,却兴冲冲地跑去了百户所的传功阁。 他这小旗身份,好歹也能捞到两门武功秘籍。 以前他武道不入门,也就没来打搅这地方,可今时不同往日啊。 传功阁里头有人专门负责,给苗盛递过来一大堆参考资料,他左思右想,最后相中了一门刀法和一门轻功。 这刀法,名叫裂石刀法,砍人绝对是砍瓜切菜。 而那轻功轻鹞功,不仅能打能跑,飞檐走壁也不在话下。 这两本秘籍,江湖上那是响当当的中上乘货色。 传功阁里头更是藏龙卧虎,可苗盛手头没功勋,也只能望洋兴叹。 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两样已经足够让他使得了。 秘籍到手,苗盛就乐呵呵地从传功阁出来了。 一边走,他还一边翻看着系统页面,只见: 玩家:苗盛 境界:六品 功法:白玉功(第四层0\/300) 技能:披挂刀法(大成) 轻鹞功(未入门0\/10) 裂石刀法(未入门0\/10) 经验值:20 …… 这会儿,苗盛心里美得跟喝了蜜似的。 瞧瞧,新秘籍的入门经验值,竟然和披挂刀法大成时一个样,看来真是捡到宝了。 一咬牙,一跺脚,那剩下的二十点经验值便被他一股脑儿地使了出来。 【消耗10点经验值】 【轻鹞功成为入门级】 …… 【消耗10点经验值】 【裂石刀法成为入门级】 …… 这眨眼功夫,苗盛就鸟枪换炮,两门武功轻松入手。 武技修行嘛! 三分靠天,七分靠练。 这裂石刀法学起来四平八稳,但那轻鹞功一上手,苗盛只觉得身子骨轻飘飘的,仿佛脚尖儿一点地就能飞上天去。 体验了一番轻功的妙处,苗盛来到了他的办公小院。 这小院儿坐落在东院的深处,平日里那些对他爱搭不理的锦衣卫们,今儿个却是个个儿脸上笑开了花,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这时,何茂之从一间案房里摇摇摆摆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校尉。 那俩校尉脸上的表情,活像刚吞了只苍蝇。 想当初,这俩家伙可是他苗盛的手下,却跟着黎威屁股后头,把他这个上司不当回事。 现如今,瞧着苗盛,那俩校尉的眼神儿飘乎,心里直打鼓。 看着眼前这位青年,那俩校尉心里直发虚。 尤其是苗盛那双眸子一闪一闪,透着一股子狡黠,让他们更是觉得脖颈子发凉。 苗盛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似乎在说:“呦!今儿个刮的什么风,把你们俩也给吹来啦?” 那天之前,苗盛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小角色,但一日之内,形势翻江倒海。 前一天还默默无闻,转天便名动全城。 这不是运气,这是实力! 第7章 黄土巷 “苗大人您这出场,简直比戏台上的名角还震撼人心!” 一个校尉出言吹捧,心中是既羡慕又紧张。 苗盛,这位原本不起眼的官员,如今却是威风凛凛。 他那锦衣卫小旗院的座位,几乎已经刻上了苗字。 他那官家的身份如今更加耀眼,谁还敢小觑? 两个校尉在他面前,拘谨得就像被猫盯上的老鼠,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苗大人……” 一校尉声音发颤,行礼时腰肢弯得跟煮熟的面条似的。 “苗大人。” 另一人也是紧张不安,连耳朵都微微泛红,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大厅里的气氛简直能让人窒息,锦衣卫们大气不敢出,都在心里暗自揣测,苗盛这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的人则在拼命回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新贵。 就在这时,苗盛轻轻一笑,那笑容,简直能让人心头一跳。 他目光扫过众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仿佛看透了所有人的心思。 “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我这初来乍到的,还得靠各位多多照应呢!” 他这话一出,仿佛春风拂面,瞬间打破了沉闷。 众人暗暗松了口气,苗盛这话,无疑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而那两个校尉,也不禁偷偷地对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新山头的美好未来。 两个校尉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苗大人,我和老马在百花楼摆了一桌,想请您赏脸,给咱一个赔罪的机会,顺便也给大人接风洗尘。” 苗盛轻轻颔首,算是答应了。 顿时,整个大厅的气氛像是炸开了锅,热闹非凡。 上任后的苗盛,对于那些曾经对他不敬的锦衣卫不再计较。 心想大多数人不过是跟着起哄,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黎威。 于是,他连续几天都沉醉在宴席之间,从最初几个校尉的花酒,到后来手下的力士们也纷纷组团邀请。 苗盛来者不拒,一一赴约。 几天下来,不仅和手下们打得火热,连锦衣卫的工作任务也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更别提那些青楼姑娘,谁最貌美如花,谁的手艺活儿最地道,他了如指掌,不同层次的价位也心中有数。 有些不那么清楚的,自然就多“深入了解”了几回。 这天一大早,苗盛刚踏进办公案房。 何茂之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人,不好了!” 苗盛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问:“啥事啊,把你急成这样?” “哎哟!黄土巷可出了个大事!” 何茂之边走边道:“三个人中毒归天,你说巧不巧,这地界儿正好归咱们管。王总旗那脾气,下了死命令,非得把这事儿摆平了不可。” 苗盛一脸懵懂,挠头问道:“这事儿不是该府衙那帮人忙活吗?关咱们锦衣卫啥事啊?” 何茂之耸了耸肩,一脸“你懂的”模样:“还不是上头的那些破事儿,府衙推给咱,咱就是接盘的。大人,有些门道您慢慢就习惯了,现在的锦衣卫哎,不提了!” 苗盛拧紧了眉头,心里暗自嘀咕:咱们这锦衣卫,都快变成跑腿的了。 他沉思片刻,开口问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何茂之慢条斯理地解释:“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黄土巷就有人闹哄哄地来报案,说是家里的鸡鸭鹅,一个接一个中毒挂了。那时候是黎威负责,他给的结论就是一场禽瘟。” 苗盛扬了扬一边的眉毛,好奇道:“那这次挂掉的人,跟那些鸡鸭鹅一个症状?” “嗯。府衙传来的消息,说是症状一模一样,” 何茂之挠了挠头补充道:“八成是同一种毒。” 这时,两个校尉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对这个案子一头雾水。 毕竟当初黎威的报告,简单得就像小孩过家家。 苗盛大致了解了情况,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走!咱们去黄土巷逛逛!” 出了门,苗盛领着三个校尉,还有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力士,一路朝着黄土巷进发。 那个新晋的校尉接替了黎威的位置,留守原地。 黄土巷与那熙熙攘攘的坊市仅一街之隔,却像是被遗弃的孤岛,一片破败脏乱。 踏入这片天地,苗盛心里直呼“我的妈呀”,四周的景象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居民们瞧见他们这些官爷,脸上惊恐的表情比比皆是,好像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苗盛暗自思忖,这大周朝怕是真的要黄了,百姓都怕成这样,离亡国也不远了。 他们走到一户披麻戴孝的人家,院子里哀乐声声,悲戚不已。 何茂之在一旁解释:“这家人,三兄弟走了俩,只剩下老大有个小家伙传宗接代,老二老三还是单身狗呢。幸好有了那小家伙,老两口也算有点儿盼头。” 这时,苗盛挑了挑眉,正要开口问话。 “锦衣卫来啦!” 院内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喊,把原本宁静的小院变成了热锅。 苗盛一愣,眼前这阵势,简直比听说书先生还要热闹几分。 他原以为,百姓们对锦衣卫顶多是敬畏三分,哪知道这敬畏竟浓烈得能掀起风浪。 苗盛摸摸鼻子,心里直犯嘀咕:这锦衣卫的名头,怕是比那戏台上的还吓人? 他摇摇头,一头雾水地带着人踏进院子。 百姓们如潮水般自动退避三舍,要不是门口站着威风凛凛的锦衣卫,苗盛都怀疑这些人能一溜烟跑得连个影儿都不剩。 “这儿谁是当家作主的?” 苗盛扬声问道。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众人的目光,却齐刷刷地落在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褶子的老人身上。 那老人紧张得像个被猎人瞄准的兔子,一双腿抖个不停,仿佛那地面成了热锅,站都站不稳。 他的眼眸里满是惊恐,活像见了鬼似的。 穿着孝服的妇人,脸色苍白得跟宣纸似的,一路小跑着来到苗盛面前。 第8章 青龙帮 妇人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泪眼汪汪地哀求:“大老爷,我家老头子已经是风烛残年,经不起一点风浪!家里已经走了几个壮丁,我们再也不敢跟这房子耗下去了。办完丧事,我们立刻卷铺盖走人,您看这房子,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的话语里带着哭腔,肩膀轻轻颤抖着,那份无助让人看着心疼。 苗盛被这突如其来的跪拜弄得有些茫然,正一头雾水呢,旁边那位颤巍巍的老人也带着孙子走了过来。 一撩衣摆,跟着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大老爷,我们真是悔不当初啊,现在家里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了,您就行行好,给指条活路!” 说着,他还拉起小男孩的手,一起磕头。 苗盛这会儿真是满脑门的问号,赶紧伸手去扶老人,解释道:“哎哎哎!你这弄错了,我是来查案的,听说有人中毒去世,过来查查真相。” 老人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时间惊恐交织,耳朵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查……查什么真相?” 苗盛简单明了地回了句:“就是查查怎么死的。” 老人一愣,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指向灵堂,带着几分焦急,说:“大老爷,您看,我们是真的穷得叮当响,连那几口棺材都是乡里乡亲们帮忙凑的,哪里还有钱供奉啊!” 说话间,他眼神闪烁,似乎生怕苗盛不相信。 苗盛一脸认真,摆手解释:“哎,老伯,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来讨债的!实话说,有人报案说你们家那位不幸是中毒走的。这不,我来核实一下情况。” 跪在地上的女子眼神绝望,带着哭腔抱怨:“官人啊,家里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你们还打算怎么着咱们呀?” 苗盛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我都说了,就是来了解了解情况,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那女子忽然咬牙切齿,决然道:“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不就是想逼我们就范吗?有啥子直接说,还调查个啥?都知道是让人给毒害的,还装模作样搞啥子调查?” 苗盛眼角一抽,疑惑地问:“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你们对内情挺了解的?” 穿孝服的女子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这里里外外谁不晓得?这巷子里哪家哪户不清楚?不就图谋我们这点儿家产嘛!” 苗盛紧锁眉头,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他们的眼神躲闪,似乎都藏着什么秘密。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数,那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去衙门里说个明白。” 苗盛顿了顿,接着说,“这样,谁提供线索,我请他吃顿好的,就当是感谢了。” “报官?” 那身着孝服的女子瞪大了眼,一脸的不信任,“报官有用,猪都会上树了!我们报官跟玩儿似的,可你们锦衣卫呢?放着青龙帮的那帮恶棍不抓,倒把我们这些报官的给拘了,这世道真是变了!大人,您就直说了,我们家现在就这三条人命了,您看着办!” 苗盛听着眉头紧锁,心里正不是滋味。 这时,何茂之一拍脑门,凑上前满脸堆笑地说:“大人,听这娘们儿的意思,这青龙帮可不好惹啊,咱们不如先撤,回去再慢慢琢磨对策。” 苗盛愣了愣,他自然听过青龙帮的名头。 可何茂之这锦衣卫竟然也对这江湖帮派忌惮三分,避之不及,这让苗盛心中不禁生疑。 他一直知道官府腐朽,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苗盛心中一片茫然,他自幼在父亲庇护下读书,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这段时间,他要么待在百户所,要么就去勾栏听曲,对世事了解不多,更别提处理这些纷繁复杂的事务了。 他听了何茂之的话,准备回去弄清楚到底咋回事。 可刚想喊大伙儿撤,就瞧见一群江湖人士,一个个手提钢刀,神气活现地走进了院子,跟没看见他这身锦衣卫似的。 领头的疤脸壮汉,那叫一个威风凛凛,走到陈老头跟前,嗓门大得吓人:“陈老头,你儿子虽然挂了,但他的债得你还哪!” 陈老头慌了神,直喊冤:“哪儿来的五百两,压根就没这事儿啊!” “啪”的一声,疤脸壮汉给了他一耳光,把老头儿抽得老远,还骂骂咧咧:“老东西,给你脸了,我说欠就欠!” 那穿孝服的女子惊叫一声,慌忙去扶陈老头。 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全缩着脖子看热闹。 疤脸壮汉摸着下巴,四下里一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既然没钱,得了,这破房子,还有你这标致的儿媳妇儿,就给我抵债!” 说着,他伸手就去抓那孝服女子。 那女子眼含泪水,一脸绝望,声音颤抖地问:“你们……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疤脸壮汉一笑,那淫光在眼中一闪,似乎对女子的眼眸、嫩白的脖颈和颤抖的胸脯更感兴趣。 “王法?在这儿,我就是王法!” 那壮汉瞪大眼,嘴角挂着一抹戏谑,冲着苗盛他们那边扬了扬下巴:“哈哈,瞧我,聊起王法居然忘了锦衣卫的大人们,来来来,几位给这个大人解释解释啥叫王法?” 苗盛斜眼一瞥,不慌不忙接话:“哟,吴堂主这是在指导我如何做人?” 壮汉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指导不敢当,不过你这新官上任,可得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何茂之赶紧跳出来,脸上笑开了花:“哎呀,吴堂主!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位苗大人刚来乍到,不懂事儿,您多担待!” 壮汉鼻孔朝天,不屑道:“不懂就给我好好听着,别以为穿身官服就能上天了!何校尉,给他上上课!” “是是是!” 何茂之一边应承,一边拉过苗盛,悄声说,“大人,这些人物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苗盛皱着眉头,一脸不解:“我大周朝威风凛凛,怎么锦衣卫也怕这几个小混混?这青龙帮到底什么来头,连咱们都得绕道走?” 第9章 送你一场血花飘零 何茂之一边摇头一边苦笑:“大人,您可知道,这回咱们碰到铁板了。您说说,锦衣卫啥时候怕过?可这青龙帮那可是北城的大佬,不是咱们能随便招惹的。就那些小打小闹的帮派,咱们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他挤了挤眼,一副夸张的表情:“可那位吴谓吴堂主,他可不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他可是青龙帮的大佬啊!青龙帮那可是千位刀手的大帮派,在北城跺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您想想,这后台得多硬?” 苗盛听着,心里也开始打鼓,这青龙帮的实力的确不是盖的。 何茂之继续道:“咱们还是悠着点,我估摸着青龙帮这回是想把坊市搞大,您瞧这黄土巷,跟他们的成义坊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他们要扩张,这黄土巷还不是手到擒来?” 苗盛抿了抿嘴,心里清楚,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逃不过强制拆迁的命运。 “青龙帮那帮家伙,玩儿得真是不赖啊!” 黄土巷里,一群百姓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却带着笑,似乎在讲什么趣事,“居然把咱们的鸡鸭都毒了个遍,还美其名曰‘瘟疫’,这不是欺负人嘛!” “可不是嘛,黎威那家伙,被青龙帮一打招呼,腿都软了,直接就把这事儿定性为禽瘟,还抓了几个敢吭声的,硬是压了下来。” 一个中年人摇头晃脑地说着,语气里满是调侃。 “咱们在这儿住了几辈子,他们青龙帮说赶人就走,给的那点搬迁费,还不够买根葱的!”一个大爷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 “嘿嘿,陈家那三兄弟可是带头唱反调的,结果呢,唉,可惜了那三个壮小伙。” 一个年轻人惋惜地摇摇头,却见陈家寡妇走了过来,那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胸脯微微起伏,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苗盛大人,您可别被那寡妇给迷惑了,她可是清楚得很,陈家三兄弟就是被青龙帮那帮孙子给害的。” 一个妇人悄声对苗盛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皮。 苗盛听着这些话,看着陈家门口那些不屈的百姓,还有那陈家寡妇。 她脖颈修长,肌肤如玉,即便在绝望中,依旧透出一股子韧劲。 他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世道,真是乱七八糟,可这些人,却还挺有意思的。” “唉,陈家那孤儿寡母的,看着真是让人心疼。”有人叹了口气。 苗盛却轻轻一笑,心里想:“这帮人,虽然命运多舛,可精气神儿还在,这世道,或许还能有点希望。” 这会儿,动荡的世道里,连带着他那个曾经有过一官半职的前身都给人害了,更别提这些个平头百姓,哪里还有什么生路可言? 众人心里明白,这青龙帮可是个暂时招惹不得的主,于是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为上。 可偏偏这时候,那个叫吴谓的肌肉男横挡在路中间,嬉皮笑脸地说:“几位官爷,来了就走,这不等于逛青楼不找姑娘一样扫兴吗?” 何茂之一听,急忙赔笑问:“吴堂主,您还有啥高见啊?” 吴谓一指院子里那些战战兢兢的平民,大大咧咧地说:“这不!一堆刁民欠债不还,我等都快成了讨债专业户,还得请官爷们给评评理!” 苗盛沉着脸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吴谓一边说,一边飞起一脚,将那身穿孝服的女子踢到一边,还洋洋得意:“不瞒各位,今儿个就是看在官爷们的面子上,我才特意来请官爷们主持公道的。这些人欠债不还,官爷们不该好好教训教训?” 何茂之在一旁,忍不住低声咕哝:“吴堂主,你这手未免也太重了,咱们锦衣卫也不是靠青龙帮吃饭的,你们的事情,哪能老让我们冲锋陷阵?” 吴谓却只是轻蔑一笑,反唇相讥:“哟,收了钱不办事,这可是你们的不对啊!” 何茂之一听,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反驳道:“我们啥时候成了你们青龙帮的提线木偶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那被踢开的孝服女子轻轻揉着腰肢,眼眸中闪过一丝怨怒,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心头一软。 她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用那柔软的唇瓣诉说着无声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为她主持公道。 吴谓笑眯眯地盯着苗盛,一副算盘珠子乱跳的模样:“哎,这事儿说起来也可笑,黎威那家伙收了钱没办事,倒让您给料理了。您说,我这钱找谁要去?” 苗盛斜了他一眼,嘴角挂起一抹讥笑:“哟,吴堂主今天这是唱的哪出?不会是来给我讲相声?还替人报仇,您可真逗。” “苗大人,您别逗了,” 吴谓摆摆手,一脸认真,“咱们青龙帮的事自然不用您操心,可银子的事,总得说道说道。黎威那小子是答应帮我搞定一切的,谁想到半道让您给解决了,我这心里不平衡啊。” 苗盛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那只能怪你眼神儿不好,挑错了人。我杀个人还得看看他背后有没有金主?” “讲理?” 吴谓故意瞪大眼睛,“我可是讲感情的!这银子一送出去,感情就深了。您要是真想在这东历城混,总得给个说法。苗大人,您那英俊潇洒的模样,想必也不愿意让人背后指指点点的。” 苗盛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动容,又有些无奈:“你这是在吓唬我?” “吓唬不敢当!” 吴谓抿嘴一笑,眼神却不自觉地扫过苗盛那挺拔的身姿,嘴角勾起一丝狡黠,“不过,要是苗大人您愿意,还我本金加上利息一千两,咱们还是好朋友,您说呢?”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苗盛的肩膀,仿佛已经吃定了这场交易。 苗盛轻轻勾起嘴角,笑得像个顽皮的孩童:“这主意,有趣得很啊!” 吴谓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苗盛接着调侃:“那就让本官送你一场‘血花飘零’的表演!” 第10章 砍就完了! 话音未落,“锵”的一声脆响,苗盛手中的刀已如毒蛇出洞,白光一闪即逝,朝着吴谓的脖颈抹去。 那横刀在他手中,宛如一根指挥棒,三尺五寸的刀身轻盈起舞,净重两斤的分量似乎只是增添了几分风趣。 苗盛这武艺高强的六品武者,把横刀使得如同杂耍般轻松,一出手便是披挂刀法,那刀势如暴风骤雨,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门以“破”字为核心的刀法,虽不起眼,却在苗盛手中化腐朽为神奇。 即便吴谓修为深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瞬间肩头和大腿便被划了两道血口。 “哎呀,吴兄,你这身板儿可不够灵活啊!” 苗盛调侃间,吴谓疼得五官扭曲,狼狈地在地上翻滚,终于拔出了大刀,怒吼:“你这是找死!” 两刀相撞,火花四溅,小院内顿时刀光剑影,风声鹤唳。 周围的平民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目瞪口呆。 “这世道,都说锦衣卫和青龙帮是一伙的,坏蛋联手,那还不是如虎添翼?” 一群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突然间一阵骚动,把个小院的篱笆墙硬是给挤塌了。 大伙儿四散奔逃,那情景,简直比赶集还热闹。 跑出老远,人群渐渐停下,开始还有点惊魂未定,转而就有人开始乐了,“哈,这回真是狗咬狗,热闹得紧!” 小院里,青龙帮和锦衣卫的人马也都没料到会突然干上架。 可战事一起,青龙帮那些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汉子们,立马就显得不够看了。 锦衣卫这边,三个校尉级别的高手,那可都是五品六品的硬茬,青龙帮除了几个低品武者,大多是些只会摆架势的纸老虎。 堂主吴谓,算是帮里唯一能上台面的五品武者,可惜刚开打就被苗盛那小子偷袭。 一刀下去,那血花溅得老高,看得人直咧嘴。 何茂之见状,那是二话不说,上手就帮苗盛,两人配合默契,把个吴谓逼得节节败退。 吴谓重伤之下,哪还招架得住? 苗盛一刀下去,手筋挑断,那大砍刀“哐当”一声掉地上。 吴谓痛得龇牙咧嘴,一旁的青龙帮众人都傻了眼。 “堂主,您这……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有人想笑又不敢笑,话里带着几分戏谑。 再看那吴谓,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堂主,如今却像是落水狗,哪还有半点刚才被苗盛偷袭前,那胸脯挺得老高的威风样子? “堂主!” 一群青龙帮的弟兄们慌里慌张地挤了过来,场面一度有些滑稽,就像是一群鱼儿争相逃窜。 吴谓眼珠子一瞪,死死盯着苗盛,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嘴上还不忘硬气地说:“苗大人,今日相逢,算我倒霉!但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说完,他转身朝着他的手下们大喝一声:“撤!” 周围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何茂之等人纷纷抹了把汗,暗自庆幸。 可就在这时,苗盛一声冷笑,像是冬日的寒风,让人心头一紧:“你们以为这就走了?” 吴谓一愣,手腕上的伤口让他皱了皱眉,他转过头,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苗大人,你这是何意?别以为我们青龙帮是好欺负的!” 苗盛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别误会,只是想告诉你,我苗盛向来一诺千金,说一不二。”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动,犹如一阵风,手腕翻转间,刀光如水波荡漾。 “哎呦!” “啊!” 两声惨叫,那两个守在吴谓身边的江湖汉子脖颈处鲜血飞溅,几乎同时倒下。 吴谓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张大嘴巴刚要喊:“你……” “噗嗤”一声! 苗盛的刀已穿胸而过。 他的力道一送,吴谓的身体就像是被扔的沙包,直接撞上石墙,刀身没入石中。 苗盛轻轻一抽,鲜血如同喷泉般四溅,那吴谓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苗盛,可真是‘言出必行’啊!” 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周围的人都不禁缩了缩脖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吴谓。 吴谓的嘴唇像弹钢琴般抖动,鲜血如小溪般流淌,他靠着墙壁,身体像放了气的皮球一点点滑落,那对眸子仿佛要射穿苗盛。 苗盛手握利刃,嘴角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说过,要送你见黎威,绝不食言。” “咕……咕……” 吴谓口中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他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只能无力地吐着血泡。 最终头一歪,带着满眼的困惑与不甘离开了这个世界。 “堂主!” “堂主……” “快跑!快跑啊!” 青龙帮的弟兄们像炸了锅的蚂蚁,四散奔逃。 “一个都不许放过!” 苗盛一声令下,身形如游龙,脚踩轻鹞功。 身形几个起落,刀光一闪,一名江湖汉子的哀嚎划破长空。 他身形灵动如风,手中横刀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串血花。 “刷!” 又一刀下去,那汉子的脖颈上血线清晰可见,身体应声而倒。 【经验值+29】 【经验值+15】 苗盛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出击都让敌人应声倒地,混乱的场面逐渐被他掌控。 青龙帮的帮众一个个被制服,现场尸体横陈,血迹斑斑。 一帮锦衣卫们脸上挂着一副“这可如何是好”的表情,心里直打鼓。 他们跟青龙帮的梁子可不想轻易结下,那可是个大麻烦。 场面看似乱成一团,其实也就苗盛一人下了狠手,其他人顶多摆摆样子,伤人但不致命。 苗盛心里明镜似的,对这些同僚的纠结也理解,便大手一挥,笑言:“几位,留下来打扫战场,其他人,把这群闹事的和‘战利品’带回去,给百户所添点热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青龙帮是活得不耐烦了!” 锦衣卫们动作利索,但脸上却跟挂了铅似的,一个比一个沉重。 何茂之跟在苗盛身边,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大人,咱们这么一来,怕是惹了大麻烦,青龙帮肯定要报复的。” 第11章 五品!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眉宇间透着坚定:“他们敢强占民房、下毒害人,还想抹掉证据,攻击锦衣卫,证据摆在那儿,他们敢找朝廷理论?” 何茂之等人互相对视,心里直叹气。 这位苗大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周围的气氛简直能滴水成冰。 苗盛却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悄悄查看了自己的系统,经验值累积到了331点。 他眼睛一亮,二话不说,一股脑儿用了出去。 【消耗300点经验值】 瞬间白玉功提升至第五层,境界飞跃至五品。 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体内一股新生的力量涌动。 苗盛突然觉得身体里像是煮开了锅,修为噌噌往上涨,仿佛一脚踢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乐呵呵地想,这修炼嘛,就像吃豆子,越到后面越香,越嚼越有味。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手戳了戳系统。 一看,嘿,还剩31点经验值呢。 他眼珠子一转,得了,拿30点去喂给裂石刀法这门手艺。 【叮,消耗30点经验值,裂石刀法小成!】 眨眼间,苗盛的裂石刀法就从入门级别飞跃到了小成境界。 耍起刀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仿佛从小练到大的绝活儿。 他嘿嘿一笑,吹了吹手指,打开系统一瞧: 苗盛,五品高手! 这感觉,倍儿爽! 他的战力悄无声息地往上蹿了一截,可他偏不声张,心里偷着乐。 这时,他眼角瞥见远处有几个平民躲躲藏藏,便轻轻一笑,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苗盛脸上挂了彩,一步一摇地朝着平民们走来,众人像炸了锅的蚂蚁,乱哄哄地四散躲避,一个个腿肚子打颤,直往后缩。 苗盛瞪大眼珠子,一副严肃模样:“各位,想保住你们的家园,今儿可是最后的机会了!青龙帮那帮家伙,我已收拾了不少,这事儿肯定得闹翻天。不过,要想让官府出手,光靠咱俩可不行,得你们全体出马,往府衙跑一趟。我呢,再通过锦衣卫把案子给落实了,这可是你们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人群里头,质疑的目光四处游移。 人心隔着肚皮,他们暗自嘀咕,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利用咱们? 苗盛冷笑一声,挥挥手:“去不去随你们,反正对本官来说,无关痛痒。你们嘛,嘿嘿,也没啥退路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要走。 这下子,那些平民可急了。 要是苗盛苦口婆心地劝,他们准会觉得他有鬼,可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反倒让人心里发慌。 不知不觉中,竟有些相信了他的话。 这时,那个曾被吴谓扇了一耳光的陈老头,壮着胆子问:“苗……苗大人,您真肯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出头吗?” “哎!你们别误会!” 苗盛挥挥手,一脸淡然,“我呀,就是来走个过场,把青龙帮那些破事理一理,往上报报而已。你们的机会,自己看着办,我呀,不掺和!”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要走,留下面露困惑的众人。 就在这时,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一拍大腿,嚷嚷起来:“得了得了!这次我非要让府衙那帮人好好听听我们的冤屈!以前总说我们报假案,现在有苗大人撑腰,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敷衍了事!” 他隐约是这一带的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一个女子挺身而出,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胸脯微微起伏,“陈家三兄弟不能白死,我们得为他们讨个公道!” “对,青龙帮那帮混账,还想用几个小钱打发我们?咱们这次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决心!” 人群中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苗盛在巷子口,望着那群浩浩荡荡的民众,不禁轻轻一笑,心想:民心所向,这事儿就能平,他可不打算轻易离开东历城。 他回头,拍了拍还在发愣的何茂之,打趣道:“何校尉,等会儿回去,你直接往总院跑,别走错了道儿!” 苗盛一挥手,满脸坏笑地对着何茂之几个手下说:“哎,你们几个,赶紧的,把今天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越大越好,让百户所那帮人耳朵里都塞满咱们这事儿。” 何茂之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一脸迷茫地问:“大人,您这是要干嘛?难不成想让百户大人替咱们擦屁股?青龙帮那帮家伙可是硬茬儿,再说他们府衙里也有人,这招能行吗?” 苗盛挑了挑眉,故意逗他们:“百户大人三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说他会不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百户?” 何茂之搔了搔头:“大人,这您都看得出来?” 苗盛哈哈大笑:“那当然,年轻气盛,肯定想往上爬,他要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儿,就得在乎名声。咱们就给他来个‘名’‘利’双全,他要是连青龙帮都不敢惹,那还怎么混?” 何茂之他们听罢,眼睛都亮了,仿佛看到了希望,原本心头的大石也轻了许多。 这日,东历城内可热闹了。 一群衣衫褴褛的平民,手臂上都绑着白布,肩上抬着三口大棺材,大声喊着“府衙要公道,青龙帮不能横行霸道!”之类的口号,浩浩荡荡地跪在府衙门前。 这壮观的一幕,立刻吸引了大批的围观群众,把府衙外的长街堵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乱哄哄的场面中,苗盛领着尸体和青龙帮的弟兄们踏进百户所,大摇大摆的模样,活像是一场闹剧的主角。 他一脚刚跨入东院,就被拽进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厅,总旗王厉正吹胡子瞪眼,像极了一个被点燃的炮仗。 “苗盛,你这是唱的哪出?我让你去露个脸,你就给我搞出这么大阵仗,是不是嫌江湖太安静了?”王厉的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 苗盛却一脸淡定,慢条斯理地回应:“王大人,您是不知道,青龙帮那帮家伙简直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里,我这不也是为了维护咱们尊严嘛。” “你还维护?”王厉鼻翼一张,气得几乎跳脚,“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第12章 你掀房子,我兜底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苗盛还想辩解。 王厉却不耐烦地挥手:“得了得了!你这就是年轻气盛,冲动了。先停职回去给我好好想想,复职的事,以后再说!”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两个校尉脸色都变了,仿佛看到了苗盛的未来:那可是寸步难行,危险重重。 “王大人,这决策未免太儿戏了?” 一个校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劝道:“现在局势紧张,没了苗大人,咱们这不是群龙无首了吗?” “放心,” 王厉挥挥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自有安排,苗小旗就当放个长假,调整一下状态嘛!” “这……” 两位校尉面面相觑,急切地向苗盛使眼色,希望他再努力争取一下。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淡然一笑:“王大人,您这是铁了心要让我好看啊?如今这形势,您心里明镜似的,停我的职,不就等于送我上青龙帮的砧板吗?” 王厉一听,肺都气炸了,大声咆哮:“放肆!苗盛,你这是在公然挑衅本官的底线吗?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那你就来试试看呀!”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的无所谓。 两个校尉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苗盛竟敢如此直接挑衅王厉,这不是明摆着要撕破脸皮吗? 王厉气得头顶冒烟,白发根根竖立,脖颈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怒斥:“大胆狂徒,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真是翻了天了!” 苗盛轻轻一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堂堂锦衣卫,居然被一个江湖帮派吓得失了态,王大人这胆量,怕是连青龙帮的小丫头片子都比不上。” 王厉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正要发作。 这时,门忽啦一声被推开。 一群百户所总院的壮汉迈着夸张的步伐走了进来,何茂之紧跟其后,那模样活像是一群街头艺人要开始表演。 王厉瞧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准没好事。 “王总旗,您老人家安好啊!”领头的校尉做着滑稽的鞠躬,嘴上却不饶人。 王厉强压住火气,脸上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百户大人又有何指教?” 校尉挥舞着一张公文,像是在表演魔术一般:“百户大人对苗盛苗小旗的英勇事迹赞不绝口,特地让我来请他到总院一叙,顺道商量商量那黄土巷的案子。” 他转向苗盛,一脸敬意:“苗小旗,您的丰功伟绩,百户大人可是如数家珍,还请您移步总院。” 苗盛轻描淡写地接过公文,眼角一挑,瞥了王厉一眼,那目光似乎在说:“看,哥就是这般的魅力无穷。” 随即带着他的人马潇洒离去。 王厉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终于忍不住爆发:“这个苗盛,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越级报告,他这是要上天啊!” 旁边的幕僚摸着下巴,忧心忡忡:“大人,这青龙帮的事儿,咱们可得想个好法子交代啊。” 王厉脸色发青,跟个吃瘪的河豚似的,好半晌才蹦出一句:“把钱全退回去。” 幕僚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全都退?不是逗我?” 王厉斜眼一瞪,没好气地说:“青龙帮的钱,你当是白给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幕僚苦笑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里早把王厉的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了个遍。 百户所的总院里头,一个校尉领着苗盛七拐八弯,终于在一间气派的案房外打住,笑呵呵地说:“苗小旗,百户大人已经候着您啦。” 苗盛礼貌地点头,“劳驾了。” 推门而入,苗盛先是被满屋子的书架晃了眼,再一抬眸,就瞧见窗边的书桌后坐着个男人。 那模样儿威严得很,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堂堂,光是坐在那儿就让人感到不小的压力。 这便是北城百户所的掌权者,蓝辰大人。 苗盛对这位可是久仰大名,虽是头回见面,可关于蓝辰的底细,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东历城的锦衣卫共八位百户,这位蓝辰大人,无疑是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位。 那份年轻,让其他几位大叔级的百户们眼红得不行。 东历府里,谁人不知蓝辰大人的威名,修为深不可测不说,那神秘的背景更是让人好奇心满满。 这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大人,仿佛从天而降,一屁股坐上了百户的宝座,让众人瞪大了眼睛,惊奇不已。 有人说他背景深厚,也有人说他手段了得。 总之,关于他的传闻五花八门。 这不,苗盛一进门,就带着满脸堆笑,对着蓝辰行了个礼:“百户大人,您老人家安好?” 蓝辰斜眼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哟,年轻人,挺会玩儿的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敢拿我当挡箭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苗盛心里虽然打鼓,但脸上却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深知自己那点小伎俩,哪能逃得过蓝辰的法眼? 他这一出一出的,就是为了把水搅浑,让蓝辰不得不出手。 “大人,您这身威风凛凛的,小的哪敢造次?不过是想借您的东风,避避青龙帮的风头。”苗盛嘿嘿一笑,露出几分狡黠。 蓝辰轻轻一笑,目光在苗盛身上扫过,仿佛要看透他的心思:“你这个小滑头,还东风呢?我看你是想把我这把火给点着了!” 旁边的人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苗盛也真是的,竟然敢在蓝辰面前耍小聪明。 苗盛正唉声叹气地跟蓝辰倒苦水,说自己被青龙帮追得满城跑,逃出东历城的日子指日可待。 蓝辰却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我说你这是演哪出呢?还逃出城去,你以为这是唱大戏呢?“ 苗盛一脸苦笑,“大人,我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青龙帮那帮人马可不是吃素的。我这小命儿,也就您老能救了。“ 蓝辰轻轻一笑,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还知道用激将法呢,看来小脑袋瓜儿转得挺快。不过你这小子,倒是挺对我的胃口。“ 他顿了顿,又道:“你可知道青龙帮那帮孙子,还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给王厉那家伙送了三千两银子,想买你项上人头。“ 蓝辰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敲打桌面,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苗盛听得一愣一愣的,眼前的蓝辰,仿佛一只玩弄猎物的狐狸。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蓝辰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呀,不过是有点儿想法,想给锦衣卫换换血,来点新鲜的。“ 他俯身向前,几乎贴到苗盛的耳边,低声道:“怎么样,想不想让王厉那老家伙吃吃苦头?“ 苗盛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一股酥麻直冲脑门,他吞了吞口水,“大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蓝辰哈哈一笑,直起身子,拍了拍苗盛的肩膀,“好,那咱们就来玩个大点的。“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来,给你个趣事儿乐呵乐呵,” 蓝辰边说边从桌上拿起一份公文,递给苗盛,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听说黄土巷那帮家伙又搞事了,你,就去给他们搅和搅和,东院的锦衣卫任你差遣。” 苗盛接过公文,一脸玩味,打趣道:“大人,这事儿要玩多大?” 蓝辰哈哈一笑,挥了挥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跳出大周的框框,就算你把东历府的屋顶掀了,我也能给你补上。锦衣卫随你使唤,至于官府那些小九九,你就别操心了,哪怕青龙帮背后有千军万马,我也一并扛了。” 苗盛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那大人您想要什么样的乐子呢?” 蓝辰轻轻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狡黠地说:“这得看你的手段了,是让锦衣卫威风八面,还是让江湖帮派俯首称臣,全在你一念之间。这个机会我给了,要是你连百户所都能翻个底朝天我这个位置让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第13章 百户大人亲赐! 苗盛心头一紧,怀疑这蓝辰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他犹豫地抱拳:“大人,我……” “放宽心,”蓝辰打断他,眼神坚定,“我既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试探你。你猜得没错,我还年轻,后台硬着呢,百户?那不过是小打小闹。你只管放手去干,出了岔子有我呢。” 苗盛嘿嘿一笑,两手一拱应道:“小的明白了!” 蓝辰眼角带笑,挥了挥手:“我可是翘首以盼呐!” 苗盛一抱拳,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昏暗的案房中,屏风后悄无声地走出一位文士,眉头轻挑:“东家,对这个苗小旗,您真这么有信心?” 蓝辰点头,不慌不忙道:“这苗盛血性十足,还带着一股机灵劲。那天杀黎威的事情,他干得干净利落,今天这事儿又表现得波澜不惊。这样的小子,不用他我还用谁?总不能让王厉那老头子继续混日子?” 文士沉吟片刻,不无担忧地说:“可他毕竟年轻气盛,万一爬得太高,心也就野了,到时候若是有了异心,岂不是养虎为患?” 蓝辰哈哈一笑:“咱们锦衣卫是朝廷的利刃,不是江湖草莽。如果苗盛真有那个本事超越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必要时,我甚至可以动用家族力量帮他一飞冲天。” 文士还是有些不解:“但他若脱离了您的掌控,这么做岂不是……” 蓝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啊,就是想太多!这小子,我看行。” 说着,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屏风,仿佛已看到苗盛未来飞黄腾达的景象。 蓝辰眼带笑意,打趣地看着那名文士,开口道:“你这家伙,谋划起来头头是道,可掌权嘛,还差得远呢!你得明白,这世上能帮到咱的可不止手下,还有那些酒肉朋友、江湖伙伴,缺了谁都不成气候。” 那文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大人您接下来有何高见?” 蓝辰故意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叹气道:“这东历府啊,乱成一锅粥了,不收拾收拾哪成?苗盛那小子来得正是时候,咱们先拿青龙帮开刀,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文士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大人,江湖势力盘根错节,灭了青龙帮,只怕还会有新的势力冒出来。” 蓝辰站起身,挥了挥手,自信满满地说:“我可没想一网打尽,但在我蓝辰的地盘上,江湖势力想压过锦衣卫?门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望向门外,接着道:“千户那老头子,也该退休享清福了,是该让新人上位了。” …… 苗盛从总院迈着大步出来,何茂之等一干校尉紧张兮兮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大人,百户大人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苗盛扬了扬手中的文书,笑道:“百户大人心系百姓,当然支持咱们锦衣卫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几人听着苗盛的客套话,心里却乐开了花,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孤军奋战。 他们与青龙帮的梁子结大了,若非蓝辰出手相助,他们恐怕早成了江湖上的浮萍。 现在有蓝辰撑腰,他们就像是背靠大树。 哪怕这世道官府腐败,江湖险恶,锦衣卫的名头还是能镇住场子的。 “大人,您这手段简直神了!” 几人开始七嘴八舌地奉承苗盛。 苗盛只是轻轻一笑,心知自己这一步棋走得漂亮。 他早看穿了蓝辰的心思,年轻气盛,岂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百户所? 东历府的千户位置,蓝辰肯定是虎视眈眈。 虽然蓝辰资历尚浅,但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眸,早已暴露了他的欲望。 想起蓝辰当年一心想要整治东历城,却因北城百户所的腐朽而止步。 苗盛就越发确信,自己的出头,正是蓝辰所需要的助力。 果不其然! 蓝辰今天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 “哈哈,蓝辰那家伙,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我啊!只要有他在后面撑腰,那就足够了!” 苗盛挥了挥手,一脸得意地说,“这世道,拳头大才是真理,说到底,不就是一个‘杀’字横扫千军吗?” 他一边把文书藏入怀中,一边对何校尉说:“你赶紧去锦衣卫诏狱,给那些青龙帮的小子们上上课,让他们知道,唱《铁窗泪》的日子不好过!” …… 锦衣卫的名声虽然大不如前,但那恐怖的酷刑,依然让人闻风丧胆。 青龙帮的那帮人,没几天就在那些刑具面前招了,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拿到供词再有了蓝辰的手令,那些原本和苗盛平起平坐的小旗们,都纷纷跑了过来。 东院的大厅里,二十几位高层齐聚一堂,气氛热闹得就像赶集一样。 人齐了,苗盛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各位,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为了黄土巷侵地案。咱们已经锁定那几个主谋了,今天咱们就一起去给他们戴上手铐,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 大厅里正讨论得热闹,忽然一声冷哼打破了喧闹,仿佛戏台子上突然插入的搞笑桥段,让人忍俊不禁。 “哎呦,王总旗,您这嗓子一哼,莫不是东院要开戏班了?” 苗盛调侃着,手里把玩着一枚铁胆,身边的锦衣卫们强忍着笑意。 王厉白发苍苍却精神头十足,瞪着他那一双鹰眼,就像是要把人看透。 他领着锦衣卫大步流星走进来,那气势,活脱脱一个戏班子里的山大王。 “苗盛,你这是在玩闹吗?东院啥时候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王厉厉声质问道。 苗盛却一脸轻松,坐在主位上,挥挥手:“王总旗,我这儿正忙着呢,您要是没事,就先回去歇着?” 王厉脸一黑,好似被戏弄的小丑。 他一声冷哼,喝令众人散去,可那些锦衣卫们却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苗盛见状,笑得更欢了,他站起身。 那动作潇洒,就像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一边展示着手中的手令,一边大声宣布:“王总旗,您这回可真是管不着了!百户大人亲赐,我全权负责黄土巷那点破事儿,您那东院的兄弟们,都得听我的!” 第14章 蛇鼠一窝 苗盛一脸得意地走向王厉,那神情就像是猫抓到了老鼠。 他挑了挑眉,笑问道:“王总旗,我这分量开个东院锦衣卫大会,应该不算越俎代庖?” 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又带着点戏谑,大伙儿都等着看好戏。 王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环视四周,心里暗骂,这苗盛摆明了是挖了个坑让他跳。 他故意瞒着蓝辰的命令,就等着自己送上门来,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 这会儿苗盛的威望恐怕要水涨船高,若是侵地案一破,自己只怕要被晾在一边。 可瞧着苗盛手中的百户手令,王厉只能硬生生压下心头的火,他冷哼一声,甩下一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便愤然离去。 苗盛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头对众人笑道:“好啦,各位,言归正传。侵地案我已经摸到了不少门道,待会儿每人发一份名单,大伙儿按图索骥就是。”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至于帮派嘛,可不只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凑一块那么简单。咱们这些高层,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说青龙帮的吴谓,别看咱给料理了,人家可曾是风光无限的商人,酒楼、赌坊,哪个不是红红火火。” 苗盛手中的名单,就像是一张藏宝图,虽然只标记了几个小喽啰的位置,离找到青龙帮的真正宝藏还远着呢。 但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不! 他刚把那些侵地案、毒杀案的涉案人员名单往几个小旗手上一发,大伙儿就笑哈哈地散开去执行任务了。 何茂之在一旁,眉头紧锁,忍不住提醒:“大人,您别看青龙帮那些高层平时油光水滑的,他们肯定早就把侵地案的尾巴藏得干干净净了,咱们这么一通瞎忙活,能捞着啥?” 苗盛却是一脸轻松,眼角带笑,反问道:“咱们只盯着侵地案,那多没意思。” 何茂之更迷糊了,挠了挠头:“那咱们这是要干啥?” 苗盛狡黠地一笑:“咱们要的是打草惊蛇,让青龙帮那些大鱼自己跳出来。只要有人落网,那就是打击青龙帮的证据。” 他话音刚落,也不等何茂之反应过来,挥挥手,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得了得了,别愣着了,咱们抓人去!” 东院的王厉案房,成了这场猫鼠游戏的。 幕僚一蹦一跳地进了屋,做了个滑稽的鞠躬:“大人,您知道吗?苗盛那家伙又带着他那帮手下出去得瑟了。现在东院里,除了咱们的人,其他三个小旗都成了他的跟班,照这样下去,东院改姓苗,指日可待啊!” 王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说?蓝百户在后面撑腰,我能有什么办法?” 幕僚挤了挤眼,贼兮兮地说:“大人,蓝百户撑腰的是活蹦乱跳的苗盛,要是换成一个不能动弹的苗盛,他还会那么上心吗?” 王厉眉头一挑,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让我去杀人?别逗了,他好歹是个官,我平白无故把他弄死,那可是要连累三族的!” 幕僚连忙摆手:“大人,您当然不能亲自动手,但可以借刀杀人,比如青龙帮。” 王厉无奈地摆了摆手:“青龙帮之前的确想弄死苗盛,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官职还在,又有蓝百户的支持,青龙帮哪会这么傻,这时候去招惹他?万一没弄死,那可就麻烦大了!” 幕僚嘿嘿一笑,接着说:“现在青龙帮的确不会轻易动手,但苗盛那家伙摆明了要跟青龙帮死磕,等青龙帮损失大了,他们还能忍得住?” “呵!您说这事儿逗不逗?”幕僚边说边笑,脸上带着几分促狭,“青龙帮那帮家伙,只要觉得有利可图,哪怕是跳火坑都乐意。您要是能帮他们摆平苗盛,他们不仅会跟您合作,还得捧着银子求您笑纳呢!” 王厉摸着下巴,眼神狡黠地闪了闪,“那本官得怎么操作才好?” “装好人呗!” 幕僚一拍大腿,兴致勃勃地说,“别给苗盛使坏,反过来还得帮他,让他顺顺利利地拿到青龙帮高层犯罪的把柄。等他尾巴翘上天了,青龙帮自会找上门来,那时候,嘿嘿,苗盛就等着哭!” 王厉抿嘴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算计,“有意思,先让他蹦跶几天,也让大家看看他得意忘形的模样!” 北城锦衣卫百户所突然大张旗鼓地行动起来,一时间,东历城街头巷尾都在热议。 这次的锦衣卫,不再是那副欺软怕硬的嘴脸,竟然敢正面硬刚青龙帮。 这不! 几天功夫,青龙帮的场子被锦衣卫翻了个底朝天,那些青楼、赌坊,一个个被查封,连带着商铺老板们也被抓了个七七八八。 这其中,不乏那些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却是青龙帮的大小头目。 东历府的江湖近日热闹非凡,各路帮派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官府里也私下议论纷纷。 青龙帮与锦衣卫的冲突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而其中最让人侧目的,莫过于一位名叫苗盛的年轻小旗使。 这小子突然崛起,行事风格让人瞠目结舌,短短几日,已让数十人非死即伤,完全颠覆了人们对锦衣卫的传统印象。 在北城百户所的东院,一群锦衣卫忙碌地整理着公文,而苗盛却有些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杯清茶。 他瞥了一眼系统页面,经验值已经累积到了一百点,可他却不急于提升技能。 他心里清楚,刀法和轻功目前足以应付,提升修为境界才是当务之急。 这段时间,青龙帮的冲突并不激烈,因为苗盛总是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带着证据去拿人。 青龙帮的人除了几个愣头青,大多数都选择了乖乖就范。 那些高层更是精明,早早地洗脱了嫌疑,坐在家中稳如泰山。 这队伍里头,苗盛领着一群兄弟,平时抓的净是一些小虾小鱼,打架斗殴的场面倒也少见。 一日,一名校尉满脸喜色,跌跌撞撞跑进来,声音都带着笑:“大人,大发现!咱们找到了青龙帮的孔林和那黄土巷的案子有牵连的证据啦!” 第15章 插手者 苗盛眼角一挑。 青龙帮那可是南城一霸,帮派里等级分明,从帮主到舵主,哪个不是威风凛凛? 这孔林可是四大舵主之一,位高权重,据说那胸脯一拍,能让整个南城抖三抖。 何茂之一旁插话:“大人,这孔林可不是省油的灯,上三品的身手,下面还有三个堂口,百十来号刀手,抓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笑答:“抓不抓得到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守备军动起来,咱们锦衣卫只管抓人,可不想跟江湖帮派硬碰硬。” 何茂之一拍脑袋:“懂了!能抓就抓,抓不到就当遛个弯。” 又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多叫些人手。” 苗盛一拍桌子,笑眯眯地布置任务:“把东院的兄弟们都叫起来,咱们今晚轻装上阵,其余人嘛,就在外头给我们看场子好了。” 夜色笼罩下的东厉府,一片宁静,但云乐坊却是个例外。 这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各种娱乐场所林立,像是城中的小江湖。 青楼里的姑娘们轻摇扇子,眼波流转,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赌坊里掷骰子的声音此起彼伏,酒楼中猜拳行令,好不热闹。 云乐坊,这个东厉城中的娱乐圣地,也是青龙帮长宁分舵的大本营。 苗盛领着一队锦衣卫,身着飞鱼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们步伐稳健,面无表情,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避让不及。 队伍行至长街路口,苗盛挥了挥手,那双犀利的眼睛在队伍中扫视一圈,最后停在七八个精壮的锦衣卫身上。 他嘴角一勾说道:“你们几个,跟我继续前进,其他人嘛,就在这儿等着。” 此时,一名女性角色腰肢轻摆,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她胸脯微微起伏,唇瓣含笑,轻轻吐出一句:“苗大人,需不需要我帮忙呀?” 苗盛斜眼一瞥,只见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在夜色中闪烁,不禁笑道:“这事儿啊,你帮不上忙,还是回去等着。” 说罢,他带着那七八个锦衣卫,大步流星地向云乐坊深处走去。 小旗急匆匆地嚷起来:“苗大人,您这单枪匹马的去云乐坊,不是闹着玩儿吗?那里青龙帮的人满为患,里里外外得有好几百号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嘴角轻轻一扬:“哈哈,我这不是去挑事儿,不过是抓个人罢了。万一真遇到麻烦,放个信号,你们再大张旗鼓地来救我也就是,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劝不住,只能绷紧了神经,目送他独自前往云乐坊。 夜风一阵阵吹过,几十个锦衣卫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苗盛等人渐行渐远,夜色中只剩下几个模糊的背影。 此时,南城百户所东院总旗王厉领着一帮人,猫在巷口暗中观察。 王厉一听说苗盛已经出发,眼睛都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苗盛啊,他这趟不是去云乐坊,简直是自投罗网,走的是黄泉路啊!”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幕僚,问:“和孔林那边的计划都妥当了?” 而在另一边,锦衣卫的何茂之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紧盯着远方,心里却想着:“苗大人这一去,可别真成了别人的热闹!” 就在这紧张又带点滑稽的氛围中,云乐坊的夜色愈发深浓,仿佛藏着无数未知的欢笑与阴谋。 幕僚忙不迭地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都安排妥当了,等苗盛那小子一脚踏进云乐坊,咱们的人就给他来个迎头痛击。咱们这边只要把那些锦衣卫挡在外头就成了。” 王厉嘿嘿一笑,满脸得意:“人说骄兵必败,这苗盛真是找死,带那么几个虾兵蟹将就敢往里闯,难道他以为青龙帮是吃素的?到时候随便找几个替罪羊,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了。” 幕僚微微皱眉,有些担忧:“我就怕蓝百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 王厉一挥手,不屑一顾:“死了的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青龙帮给点面子,随便交几个人出来,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我回去再添油加醋,说苗盛自己冒进,我们支援不及时,他要是活着,那才真是麻烦呢。”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逝,众人等的有些焦躁不安。 突然,一颗烟花弹划破夜空,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紧跟着,七八颗烟花弹相继升空,竟在空中组成了一个飞鱼的形状。 “各位兄弟,情况有变,赶紧去支援苗大人!” 一直在附近留意动静的何茂之猛地拔出刀来。 “锵锵锵锵锵——” 一阵急促的金戈交击声响起,数十名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朝云乐坊冲去。 然而,就在众人稍稍失神的瞬间,变故陡生。 街道两端的阴影中,忽然蹦出了两队人马。 三十来号人一字排开,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寒风那个吹,月光那个照,只见这些人马,竟然都是锦衣卫的打扮。 “兄弟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何茂之一声大喊。 这时,锦衣卫队伍后头,慢慢悠悠走出个老者,手里头还转着俩铁胆,一步三摇地上了前。 月光下,老者的黑袍子飘啊飘的,那气势简直能掀翻屋顶。 一见这老者,何茂之他们脸色一变,差点没跳起来:“我的个天,王总旗!” 这清冷的长街上,枯叶飘啊飘,刀锋闪啊闪,气氛紧张得能结冰。 王厉大大咧咧地迈步出来,斜眼一瞥何茂之他们,大咧咧地说:“都给我滚回百户所去,一个都不许剩!” 何茂之这会儿可不含糊,他可是苗盛的心腹,当下沉声回应:“王总旗,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咱们是奉了百户大人的命令,你这般做,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王厉嘴角一撇,轻蔑得很:“哼!倒是条忠心的狗,可惜跟错了主人。别拿百户大人压我,现在,都给我回去,至于百户大人那儿,我自会分说,用不着你们这群小虾米操心!” 第16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何茂之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摇着头,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王总旗,你这是在玩火!陷害兄弟,这罪名可大过天去。现在苗大人和兄弟们正跟歹徒玩命呢,你却在这儿拖后腿,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家苗大人吃不了兜着走吗?那可是要株连三族的罪过!” 王厉眼角一抽,斜睨着何茂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是要跟我唱反调?” 何茂之咬紧牙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计划泄露,肯定是有人捣鬼,而这王厉,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借刀杀人的主谋,想借青龙帮的手除掉苗盛。 他突然大吼一声:“兄弟们,听着!王厉这小子不地道,跟歹徒勾勾搭搭,背叛咱们锦衣卫,这种小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咱们一起上,救出苗大人,他可是奉了蓝辰百户大人的命令行事!” 提起蓝辰,那些还在犹豫的锦衣卫们纷纷眼神一亮。 显然跟蓝辰翻脸,他们还是有些忌惮的。 可就在这时,何茂之身后,竟然有十几个锦衣卫步履蹒跚地走向王厉。 一边走还一边说:“遵命,总旗!我们这就回去复命。” 何茂之眼角跳了跳,心里明白这些都是王厉安排的棋子,平时通风报信,关键时刻用来瓦解士气。 王厉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冷哼一声,大声下令:“锦衣卫听令,何茂之擅自行事,以权谋私,给我把他拿下!” 何茂之手握刀柄,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已经按捺不住要大干一场。 突然,黑夜中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哟!王总旗,您的官威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们百户大人的话都敢当耳边风,这是打算来个天翻地覆啊?” 王厉身体一僵,像是被戳破的气球。 慌乱转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苗盛,你、你不是应该在……” 苗盛轻轻挥舞着手中的横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刀尖在石板上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哼,别以为你那点小动作能逃过我的法眼。” 王厉额头渗出汗珠,慌张地说:“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 话未说完,王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叫起来:“你这是设局等我跳啊!今晚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云乐坊,而是我?” 苗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冷漠:“和你这老狐狸打交道,我怎能不小心翼翼?” 他轻轻一挥手,大声下令:“锦衣卫听令,王厉私通敌匪,罪不容诛!给我拿下!谁敢包庇,一并问罪!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得令!” 何茂之第一个高声回应,那群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锦衣卫。 在苗盛出现的那一刻,眼神顿时坚定起来,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纷纷朝王厉逼近。 苗盛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扫向王厉周围的四十来个锦衣卫,嘴角却挂起一丝戏谑:“你们这帮家伙,还敢跟着他胡闹?现在回头,我还能帮你们在百户大人面前说两句好话。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呵呵,那可就是满门抄斩的罪名了!” 王厉急得直跳脚,正要开口。 苗盛却已掏出蓝辰的手令挥了挥,昂首呵斥道:“看清楚,这是百户大人的亲笔令!谁还敢乱动,给我乖乖退下,不然三族之内,一个也别想跑!” 那些锦衣卫原本就有些动摇,如今一见手令,立刻如鸟兽散,只剩下二十来个忠心耿耿的还在王厉身边。 转眼间,其余的锦衣卫就将王厉一伙围得水泄不通。 “苗盛!” 大势已去的王厉急忙大喊,“我服了,我自愿辞职!”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王厉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回去就向上头请辞,推荐你接替我的位置。年轻人,别把事做绝了,你大有前途,何必为了一口气,背上杀上司的污点?我已经输了,对你构不成威胁了。” 苗盛拽着刀,一步一摇地朝着王厉走去。 边走边摇头晃脑,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嗯,你这话不假,杀了上官,无论啥理由,传出去那可就是掉身价的事儿,官途多多少少要受影响,所以……” 话还没说完,他手中的刀却“唰”地一声,玩了个突然袭击。 腰间一紧,力道爆发,整个人跟旋转的陀螺似的,内力倾泻如注,那刀光如闪电般直劈王厉! “你就别在这世上添乱了!” 苗盛一声怒吼,声震四野。 王厉那老头子哪料到这一手,急忙后退。 可苗盛这一刀快得简直像迅雷疾风,王厉虽然是三品武者,但年老体衰,平日里养尊处优,那战斗力早就不比当年,比速度哪里跟得上? 只听“噗”的一声,王厉胸前一热,鲜血喷涌。 与此同时,云乐坊的酒楼上。 一帮江湖汉子围着个青衫男子,他站在窗边,目光扫过街头的繁华景象。 这男子腰间挂了把长剑,身材瘦削,要不是身边跟着一帮江湖人,别人准以为他是个文质彬彬的私塾先生。 但这人却是青龙帮四大舵主之一的孔林,名声在外的落剑书生。 他那看似文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精明的心,一双眸子深邃有力,仿佛能洞察人心。 而他那轻轻抚摸剑柄的右手,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 “孔大哥,咱们今天这是来喝酒还是” 一个江湖汉笑着问,目光却不自觉地被酒楼姑娘胸脯的起伏吸引。 孔林轻轻一笑,眼神在姑娘身上一转。 只见她脖颈修长,肌肤如玉,不禁调侃道:“自然是喝酒,不过,有美人相伴,酒岂不更香?” 话音刚落,一桌人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孔林,这位曾以满腹经纶在青龙帮帮主身边辅佐的书生,谁会想到有朝一日竟能手握权柄,成为一舵之主? 那时候,众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可结果呢? 这书生竟然提起一把长剑,摇身一变成了江湖中的一股新势力,短短时间内,地盘扩大了几倍,让人瞠目结舌。 而这落剑书生的名号,是凭借一场传奇之战打响。 单枪匹马挑战三位四品高手,硬是把三个与青龙帮有过节的帮派给平了。 从此,名声大噪,东厉城无人不知。 第17章 斩王厉! “爹!” 一日,孔元腰悬长剑,一步两阶地上了楼,报告说:“王厉和苗盛已经开打了。” 孔林听了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不屑:“哈,王厉那老家伙,怕是要吃瘪了?” 孔元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看来,王厉确实形势不妙。” 孔林挥了挥手,一脸无所谓:“他那副德行,自作孽不可活。” “那咱们不去帮忙?”一个手下好奇地问。 孔林一挑眉,似笑非笑:“帮忙?我帮什么忙?难道去给王厉擦屁股?” 孔元一脸困惑,不禁问道:“可咱们不是打算和王厉联手对付苗盛的吗?” 孔林一边剔着牙,一边悠闲地说:“苗盛那家伙,我是要收拾他的,但可不是跟王厉那老头子联手。他那点小聪明,以为在背后搞点小动作,给我找点小麻烦,就能让我跳进他的圈套。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孔元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地问:“这不是挺好的吗?为啥不跟他合作呢?” 孔林哈哈一笑,拍拍孔元的肩膀,像是在传授人生经验:“傻小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之所以要干掉苗盛,可不是因为王厉那老头子的那点小算盘,而是因为百户蓝辰那家伙。苗盛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想用他来搅和东厉城的局势,好让他能摆脱官府的束缚,到时候咱们青龙帮可就麻烦大了。” 他眼神一凛,接着说:“不过,这棋子可不好对付,一个不小心就能把自己搭进去。王厉那老头子,还以为看透了一切,以为杀了苗盛就能解决问题,真是老糊涂了。要是真那么容易,我早就亲自动手了。” 孔元眨巴着眼睛,像看戏般笑道:“原来咱们答应和王厉那老家伙合作,就是想让这事儿在锦衣卫里头打个转转?” 孔林扬起一边眉毛,得意洋洋地说:“没错!不管是苗盛把王厉给做了,还是反过来,今晚,他俩注定要玩完。等他们斗得筋疲力尽,咱们再来个坐收渔利!” 孔元还是有点迷糊,挠了挠头:“可是爹,您怎么就断定苗盛不会上钩呢?万一他真的傻乎乎跑到咱们云乐坊来呢?” 孔林摇了摇头,一脸“你这孩子”的表情:“记住了,无论对上谁,都不能小瞧了对手。苗盛这小子,表面上看是个愣头青,其实心机深得很。你仔细瞧瞧他干的事儿,哪一件不是计划周详?杀黎威、剁吴谓,甚至把王厉晾一边,每一步都稳得很。”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小子年轻气盛,胆大心细,聪明伶俐。王厉那老头,早就该退休了,还妄想跟苗盛斗?他现在就是苗盛盘子里的菜,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孔林父子俩正合计着怎么把苗盛推上风口浪尖,却不知苗盛早已摸清了他们的底牌,心里暗笑:“这局棋,我可是要当蓝辰的利刃!王厉那老头儿,就得给我腾位置,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孔元一旁乐呵呵地插科打诨:“爹,您这手段,真是精明得很!他俩不就跳进了您的掌心么?” 孔林轻叹一声,眼神里透着惋惜:“苗盛这小子脑筋活络,手段了得,若是给他些时日,定能独当一面。只可惜他出身锦衣卫,否则我定要好好提拔他。” 说罢他摆了摆手,“时候到了,准备收网。” 孔元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又忍不住回头:“爹,咱们的人手,是不是少了点?苗盛那帮人,就算打残了,也不是好惹的。” 孔林挥挥手,不以为意:“多了反而坏事,苗盛和蓝辰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这儿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准能察觉。不过这一战过后,苗盛那点底牌怕是要丢个干净,他那两个四品战将,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这回我亲自出马,保管让他有来无回。” 孔元一听父亲要亲自动手,脸上顿时阴云散尽,笑得跟朵花似的:“苗盛那小子,就算再怎么蹦跶,还不是咱们手中的棋子,这回看他怎么翻天!” 说着话,他仿佛看到了苗盛败北的场景,不禁嘴角上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寒风像是在扇巴掌似的,在长街上狂舞,把人们的脸吹得通红。 “哎哟,这下子玩大了!” 王厉一个踉跄,跌了个狗啃泥,胸口像是被开了个大洞,鲜血止不住地往外蹦跶。 他痛苦地呻吟着,手忙脚乱地想用内功点穴止血,可那伤口张牙舞爪的根本不买账。 “老大,你挺住啊!” “雷老大,你可不能就这样挂了!” 王厉的手下们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有几个胆大的,已经挥舞着兵器朝苗盛冲去。 苗盛眼眸一瞪,那眼神儿杀气腾腾,大喝一声:“都给我上,还等什么!” 他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地朝王厉的方向劈去。 那边,何茂之带领的锦衣卫们也回过神来,一个个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狼,纷纷扑向战场。 【经验值+15】、【经验值+46】、【经验值+29】…… 这些数字在苗盛的脑海中飘过,他的刀更快了,每一刀下去,都是一条人命。 这一仗,虽说王厉的人少,但各个都是精英,挥舞着兵器让人不敢小觑。 不过笑到最后的是苗盛,王厉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就像秋天的枯叶一片片凋零。 苗盛挥舞着大刀,如入无人之境,直奔王厉而去。 此刻的王厉,早已孤立无援,身边的手下躺得横七竖八,只剩下他独自一人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眼中满是惊恐。 他颤抖着,心想年轻时哪怕面对死亡也毫无惧色,可如今舒适的日子过得太久,勇气也跟着被消磨了。 王厉看着苗盛越走越近,慌乱地哀求:“苗盛呐!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可是过命的交情,小时候你还尿在我身上呢!别杀我,我有钱全都给你!” 话音未落,只见苗盛手起刀落,一道银光闪过,王厉的喉咙瞬间被划破。 那本就沧桑的脸庞此刻更显惊慌,眼中流露出不甘与恐惧,最终颓然倒地。 【经验值+300】,苗盛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清脆的提示音。 第18章 闹他个天翻地覆! 此时,长街上寒风凛冽,血腥味弥漫,一场激战终于落幕。 二十来具尸体横陈街头,锦衣卫们开始清理战场。 虽然这一战损失惨重,但苗盛却大获全胜,站在锦衣卫之巅,稳如泰山。 苗盛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 这一战过后,他在锦衣卫的地位将更加稳固,经验值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何茂之摇摇摆摆地走到王厉的遗体旁,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长叹一声,那可是他几十年的顶头上司,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心里头一时间五味杂陈。 “苗大人,” 他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您其实犯不着亲自动手,这老头儿自找倒霉,和那些不良之徒混在一起,证据确凿,他就算想活也活不成。您这一动手,传出去多损您形象啊,以后升官发财可就难……” 苗盛挥了挥手,一脸淡然,“何校尉,这世上影响仕途的,我觉得嘛只有一样东西。” “哦?” 何茂之疑惑挑了挑眉,“是什么呢?” “实力!” 苗盛斩钉截铁地说,“这世道,有实力才能说了算!” 话音刚落,他手一挥,“走了走了,撤!” 锦衣卫们有的拖着尸体,有的扶着伤员,三三两两地开始撤退。 这时,苗盛低头查看着系统,经验值已经累积到了854点。 夜风在耳边呼啸,把寒意吹进了骨子里。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那些纷乱的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声响渐渐清晰起来。 突然间! 风似乎更猛了,天也更冷了。 正准备撤走的锦衣卫们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乱,仿佛要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长街上,一群江湖人士浩浩荡荡。 各个巷道口像是捅了马蜂窝,人群纷纷涌出,仿佛赶集似的,只是这集市的气氛有些肃杀。 苗盛一见这阵势,眉心拧成了个“川”字,一边轻轻松开背上的横刀,一边暗自嘀咕: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锦衣卫也不含糊,把伤员护在中间,其他人迅速组成战斗圈。 这阵势,比大戏班子还热闹。 苗盛扫了一眼,心里盘算,能打的加上之前王厉那帮归顺的,拢共二十来号人。 可这会儿,谁还会计较人数呢? 大敌当前,锦衣卫的兄弟们,那是得肩并肩,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个青衫男子,一脸笑意,冲着苗盛就来了:“苗大人,闻名不如见面啊!” 苗盛一看。 哟! 这不是那落剑书生孔林吗? 孔林客气地拱手,那模样像是在邀请朋友喝茶:“苗大人,您这性格,不当江湖老大真是可惜了,不如来我青龙帮,给兄弟们带带路?” 苗盛眼角一挑,心里合计,这孔林是想让我去当那帮主? 他还没答话,旁边一个锦衣卫就开了腔:“孔大爷,您这提议不错,我们苗大人那是一表人才,威震八方,不过这帮主嘛,总得有点儿见面礼?” 孔林闻言,眼珠一转,笑得更欢了,故意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苗大人,若您肯点头,这青龙帮的姑娘们,那可都是您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扫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她们或眼眸含羞,或唇瓣轻启,一个个风情万种,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苗盛。 苗盛瞧着这情形,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孔大爷,您这礼物,可真是让人心动啊!”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人向来谨慎,这帮主的位置,总得让我先试试坐得稳不稳?” 孔林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帮主做不到的事,我孔林这个舵主却可以轻松办到!” 苗盛也笑出声来,揶揄道:“行啊!那我们先去拜拜神,求个好运怎么样?” 孔林眼珠一转,慢悠悠地说:“苗大人,您这玩笑可开大了,今天怕是要请您吃顿断头饭了。” “孔林,你敢动锦衣卫,可知那是要株连三族的!” 一名锦衣卫小旗急得脸红脖子粗。 孔林轻蔑地一笑,挥挥手:“哎呀!他们在这里自相残杀,我不过是个无辜的路人,怎么能怪到我孔林头上呢?” 这时,苗盛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终于明白,王厉那家伙自作聪明,以为和孔林联手就能除掉自己。 却不知孔林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们俩,等他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眼前的一幕,孔林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场好戏。 突然他冷哼一声,手中的书瞬间飞出,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中一名锦衣卫的胸膛。 那名锦衣卫痛得弯下腰,一个烟花弹从书中滑落,掉在地上。 孔林一边摇头一边笑叹:“你们这些人啊,真是搞不清状况。就算你们放个烟花弹,那百户所的救兵也得明天才能到?” 苗盛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孔舵主,我其实是真心想投入您的麾下,要不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孔林一愣,随即摆手:“得了得了,苗大人,别绕弯子了……” 苗盛忽然一声暴喝:“比如说,我先解决了你!” 话音未落,他的刀已如闪电般划破夜空,直取孔林。 那刀光如流水,弯曲间带着骇人的啸声,仿佛要将空气都割裂。 孔林却是一笑,抽出腰间的短剑,那剑虽短,却红得妖异。 “好刀法!” 他低声赞许,手中银色长剑轻轻一挑,剑尖擦着苗盛的刀身,火星四溅。 苗盛横刀一震,金属交击的巨响在夜色中回荡,两人各退一步。 孔林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二十不到就有五品的修为,苗大人,你这刀法,东厉府的少壮派里头,你算一号人物了。不过今天……” 他话音未落,一声令下,四周的江湖汉子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 瞬间,夜的宁静被砍杀声震碎。 苗盛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各位兄弟,跟着我,咱们闹他个天翻地覆!” 第19章 让你看点新鲜玩意 这帮锦衣卫,伤得重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升天。 可偏生他们还能组成战阵,你别说,那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江湖中那些热血汉子,一听说孔林喊打喊杀还能分好处,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各式兵器,嗷嗷叫着就冲了过来。 苗盛一脚下去,石板应声而裂。 他像玩杂技似的,把几块石板踢得老高。 横刀一挥,石子儿跟下雨似的,打得那些江湖人士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哎呦喂!我的妈呀!” 血花四溅,跟放烟花似的,好不热闹。 苗盛左冲右突,朝着孔林直奔而去。 孔林嘴角含笑,眼神里却是寒光一闪:“苗大人,你这不要命的打法,可真是让人心颤,我孔林今天就送你一程!” “谁送谁还不一定呢!” 苗盛鼻孔朝天,一声冷笑。 提起横刀,那架势从漫步到疾驰,简直就像是在表演一场独角戏。 他瘦巴巴的身板儿,跑起来却快的像阵风。 那气势如虹,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夜色中,横刀翻飞。 好似舞台上逗乐的将军抛接刀枪,刀刃光泽闪烁,却不是逗笑的把戏,而是收割生命的利器。 一眨眼的功夫,那四五颗头颅便如落地的西瓜,让人来不及反应。 只留下锦衣卫们哈哈大笑,士气瞬间爆棚。 “瞧这刀法,比切瓜还利索!” 有人喊道,一边挥舞着刀剑,眼眸中满是戏谑。 这帮锦衣卫,平日里严肃得跟庙里的菩萨似的。 可一旦杀敌,却个个变成了玩世不恭的顽童,似乎这江湖群战不过是场游戏。 苗盛身先士卒,他的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子邪性的说服力。 仿佛在说:“跟着我,准没错!” “来啊!青龙帮的各位,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群架!” 他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锦衣卫们的战意愈发高涨。 孔林一旁看着心中明了,这江湖群战,领头者的作用大过天。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对着手下吩咐:“你们给我拦住那些汉子,我孔林今儿个就要亲自会会他们的领头!” 这帮人在这夜色中,以少对多。 却因着这股子气势,愣是让青龙帮的人手忙脚乱。 合击战阵运转得如同一出精彩的京剧,让人瞧得热血沸腾。 “这江湖纷争,领头人就是个招牌,一旦出了岔子,大伙儿比谁跑得都快,哪怕是锦衣卫这样的精锐也不例外。” 苗盛边说边摇头,仿佛看到了一群鸭子被惊飞的滑稽场面。 孔林在旁嘿嘿一笑,心知肚明,随即便挥手示意。 他那些高手们就从四面八方翻滚跳跃而来,把苗盛围得水泄不通。 锦衣卫众人虽然身手不凡,但面对青龙帮的精妙布局,外加孔林带来的那些四品五品武者,也只得干瞪眼。 “瞧瞧,这阵势,比戏班子还热闹!” 何茂之苦中作乐,嘴角却挂着一丝无奈。 就在这紧张时刻,孔林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了。 他拎起长剑,乘机朝苗盛杀去。 那剑光一闪,带着股子戏谑,仿佛在说:“苗盛啊苗盛,你今天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苗盛眼眸一瞪,不慌不忙。 身形灵动如猫,躲过孔林的攻击。 两人瞬间交手十几招,剑花飞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狠厉的气氛。 大战如火如荼,锦衣卫的烟花弹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弧线,却无法改变战局。 众人心中明白,这回百户所的援军,怕是指望不上了。 两刀相交,苗盛仿佛被一阵狂风席卷,脚下不稳一连倒退。 末了更是踉跄着退了七八步,才算稳住身形,手臂颤抖得像是秋日里的落叶。 周围锦衣卫小旗高手们急得团团转,有人甚至忍不住念叨:“这孔林也太不给面子了,苗大人这是在跳舞吗?” 孔林嘴角含笑,剑尖却毫不留情。 一剑快过一剑,直取苗盛要害。 众目睽睽之下,苗盛似是险象环生,身上已添了几道剑痕。 那几个小旗高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暗道:再这么下去,苗大人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苗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非但不慌,反而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意识海中的系统瞬间激活。 “哈哈,孔林,你这套剑法不错,不过我这里也有新鲜玩意儿!” 苗盛一边调侃,一边在心中默默操作。 只见那系统光华一闪,提示音接二连三响起。 【使用500点经验值,白玉功升级至第六层】 【当前境界提升至四品】 …… 【劈石刀法升级至大成境】。 这电光火石间,苗盛只觉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苗盛瞬间调整状态,战力如同滚雪球般飙升。 “嘿,孔林,刚才那几招挺刺激的,现在轮到我了!” 苗盛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步履轻盈,刀法纯熟,让人眼前一亮。 孔林还蒙在鼓里,自以为胜券在握。 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滔滔不绝地试图动摇苗盛的意志。“苗大人你看,锦衣卫都快死成稀世珍宝了,你还这么死脑筋……” 苗盛突然间不耐烦地爆喝,打断了孔林的喋喋不休:“闭嘴!” 他手中的刀光一闪,杀气腾腾,仿佛连空气都被凝结。 这可是传说中的劈石刀法,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呵!” 伴随着一声轻响,孔林被震得后退连连。 手掌不自觉地滴下血珠,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你这是……” 苗盛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如惊鸿一现,轻盈又迅猛,就像是鹞子在空中划过天际。 这是轻鹞功的至高境界!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犹如魅影,那股威压让孔林连呼吸都困难。 “砰!” 又是一声巨响,刀光划过孔林的胸膛,鲜血如喷泉般溅出,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 孔林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盯着苗盛,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你一直在骗我!” 第20章 实力,才是王道! 在这一刻,孔林的心境复杂无比。 苗盛的修为显然远超五品,刀法更是精湛至极,还有那门出神入化的轻功。 他心中暗骂这小子心机深如海,原以为自己是猎人,没想到反被猎物摆了一道。 这些年来,他总是那个在后头算计别人的主儿。 可今天,竟然风水轮流转,自己成了别人算计的对象。 前不久他还跟儿子吹牛,说狮子捕兔子也得拿出吃奶的劲,千万别小瞧了对手。 哪知道,这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这就栽了个大跟头! “舵主!舵主……”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爹……” 就在这节骨眼上,儿子的呼唤像是划破了混乱的利剑。 就在那一瞬间,孔林从混沌中惊醒,苗盛的第二刀已经杀气腾腾地劈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孔林非但没有躲避。 反而用胸膛迎接刀尖,那力道仿佛要把刀身都捏碎一般,他脸上肌肉扭曲,声嘶力竭地吼道:“孔元,快跑!” 孔林死死攥住刀身,那刀就像嵌进了他的胸膛,他用尽最后的力气。 苗盛先前那致命的一刀,早已切断了他的生路,他知道自己没救了。 所以在这最后的关头,他选择为儿子争取一丝生机。 他知道自己这一倒下,帮派那些人,就像没了头的苍蝇四处乱撞,最后肯定四散而去。 他借着三品修为的最后一点力量,死死抓住苗盛的刀,心想就算死,也得拉上你垫背! 苗盛那坏笑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光芒,根本没把孔林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往前一蹦,像是铜钟般地用脑门儿撞了孔林一下。 随即身形一转,手中的刀光如幻,直没入孔林的胸膛。 “哎呀!你那小崽子且等着,我这就送你下去团圆!” 苗盛调侃着,一脸的无所谓。 “你……” 孔林气急败坏,声音都走了调。 苗盛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骂了声“去你的”。 接着就那么一顶,两人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嘭”的一声,孔林眼前金星乱冒。 苗盛却趁机下手,手中的刀狠辣无情地搅烂了对方的心脏。 刀光再起,孔林的脖子上一道血线划过。 【经验值+450】 这声音仿佛在庆祝胜利。 苗盛提起孔林的首级,那模样就像提着战利品的小孩,大笑着宣布:“孔林?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谁还敢造次,我让他三族人头落地!” 鲜血喷涌,孔林的无头尸身应声倒下。 一时间,街道上的汉子们都看傻了眼。 那孔林曾几何时以弱胜强,如今却成了别人脚下的尘土。 孔林昔日的辉煌,靠的是踩着强者的肩膀,如今却成了别人脚下的垫脚石。 这一刻,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苗盛那得意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苗盛嘿嘿一笑,伸手在脸上那么一抹,像是抹了层红颜料。 随即把横刀握在手中,一头扎进人群里,刀光剑影间,七八个江湖汉子就躺下了。 周围的人惊叫着四散逃窜,仿佛赶鸭子上架一般。 “快跑啊,后面那个杀神又来了!” 有人边跑边叫,引得众人惊骇不已。 孔元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红着眼睛像头小牛犊子似的想要往前冲,却被几个护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回去。 “杀啊!” 锦衣卫们士气大振,吼声震天。 青龙帮的帮众们却是吓得裤子都快掉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苗盛!你给我记着,此仇不共戴天!” 孔元挣扎着,嗓子都喊哑了。 “苗盛,我非宰了你不可!”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苗盛一刀一个,砍得兴起,一脚把孔林的头颅踢向孔元。 那神情,那语气,简直狂妄至极:“马上让你们父子团圆!” 说着,他挥刀向前,那模样就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孔元被拖着,眼看着苗盛那满脸是血,却眼神清澈、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又怕又恨。 苗盛一路砍过去,血花飞溅,犹如一场血雨腥风的狂欢。 他的刀法无人能敌,一条血路杀出来。 那气势让孔元都不由自主地被那股杀气所吸引,心中竟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孔元的咆哮声在空气中凝固。 突然间他似乎从愤怒中清醒,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转身就像兔子一样蹦跳着逃跑。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一脸戏谑地说道:“你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说罢,他如同一阵旋风,挥舞着刀光追向孔元。 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那些青龙帮的帮众瞧这架势,吓得哇哇乱叫,四散逃命,有的甚至钻进了巷子里的鸡笼里躲藏。 苗盛手中的刀,如同收割生命的玩具,轻描淡写间便将孔元身边的几个喽啰放倒。 孔元脸上被溅满了鲜血,这血腥的一幕让他惊恐至极。 他瞪大了眼睛,全身颤抖着,拼了命地奔逃。 “噗嗤”一声! 苗盛的刀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孔元的胸膛,他痛苦地栽倒在地,身体像被电击般抽搐。 苗盛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抽出刀,又毫不犹豫地一劈,口中轻飘飘地说:“咱苗某人说话算话,说让你父子团圆,就不会让你孤单。” 鲜血如喷泉般飞溅,孔元的身体逐渐没了动静。 此时的长街上,除了血腥味,一片死寂。 苗盛站在血泊之中,他轻轻将刀插入地面,大口喘着粗气,然后悠哉悠哉地打开系统查看: 四品境界! 白玉功练得还不错嘛! 刀法、术法都大成了,看来今天又能升升级咯! 苗盛在战斗中如鱼得水,经验值狂飙至754,修为更是飙升到了四品。 他心中暗喜,离三品也不过一步之遥,劈石刀法和轻鹞功更是练就得炉火纯青。 心想哪怕正面硬杠,一般的三品武者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战后的长街一片狼藉,锦衣卫们伤亡过半,剩下的也是个个带伤。 有的家伙一屁股坐在血泊中,像是丢了魂儿。 有的则是一瘸一拐地寻着生死未卜的兄弟,时不时还哼唧两声,仿佛在埋怨着什么。 “实力,才是王道啊!” 苗盛心中默念,这一战,他们硬是扭转了战局。 第21章 千户所 此时,那些幸存的锦衣卫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长街中央的青年。 他虽显瘦弱,但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大。 “这苗大人,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众人心中都有了共识。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火把的光亮映照出一队人马,百户所的援兵终于赶到了。 众人不禁松了口气,有的甚至开起了玩笑:“可算来了!再晚点,我们这儿就要开席了!” 一众锦衣卫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这半个时辰的等待如同煎熬。 他们不能轻易撤离,因为四周重伤的同伴比比皆是,能站着的没几个。 这时,援兵终于赶到,却见现场惨状,个个目瞪口呆。 “我的天,这是打翻了染缸吗?” 一名锦衣卫咋舌道。 他们瞧见苗盛浴血的身影,不禁浑身一颤,像是被一阵凉风吹过。 苗盛却淡然一笑,松了口气,心想这漫漫长夜终于熬过去了。 百户所外,灯火辉煌。 东厉城因此战栗。 苗盛最近打击青龙帮的举动本就引人注目,今夜更是将风波推向高潮。 落剑书生、孔林等江湖大佬的陨落,让云乐分舵遭受重创,这无疑是个震撼的开端。 看来,这东厉城是要换个天了。 苗盛虽无名气,但这夜,他的名字注定要引起轩然大波。 这江湖啊! 总是偏爱那些逆袭的戏码,就像那个谁一不留神,就把某某大侠给挑落马下,一下成了风云人物! 云乐坊这战事儿,可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苗盛愣是凭一股子牛脾气,把云乐分舵那舵主给打败了,你说神不神奇? 这时候,不只江湖热闹,连官府都跟着鸡飞狗跳。 医馆里头,那叫一个惨烈,哎哟喊叫声此起彼伏,锦衣卫们这次可是伤亡惨重。 话说回来。 医馆的一角,苗盛正光着膀子,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安安静静的让一位老医师和两个小徒弟给包扎着。 那俩小徒弟手都在抖,生怕弄疼了苗盛。 老医师却跟没事人似的,一边包扎一边给徒弟上课,讲解起什么‘杀气’来。 苗盛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医师说‘杀气’这玩意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得杀人如麻,才能内敛外放,随心所欲。 就像那些大官儿,往那儿一站不怒自威,让人心慌慌。 杀气够重的话,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得腿肚子转筋。 这些可不是传说,都是真的! “这苗盛啊!今日里杀得兴起,愣是让整个东厉府都感受到了他的杀气。” 老医师边摇头边笑道,“不过离那收放自如的境界,他还差得远哩!” 正说笑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百户蓝辰推门而入,一脸紧张地打量着满身血迹的苗盛,急切地问:“他情况怎样?” 老医师忙答道:“百户大人放心!苗小旗看着吓人,实则伤得不重,要害都避开了。再者他功底深厚,恢复起来快得很,休养几日便能活蹦乱跳。” 蓝辰闻言,明显松了口气。 望着苗盛眼含笑意,大拇指一挑:“苗兄弟,这下你可是名声大噪了!” 苗盛皱眉询问:“大人,您知道具体情况了?不会有啥麻烦?” 蓝辰哈哈一笑:“我早说了,你就是把东厉府的天给捅个窟窿,也有我帮你补。你这下可是差点儿捅破天了,我急着来瞧你,就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现在看来,你精神得很,我也能放心去千户所了。那些家伙,准是等得跳脚了。”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只管安心养伤,其他事不必操心。我今儿个非得在千户所给你争个总旗的位置,保你风光无限!” 说罢,蓝辰转身欲走,还不忘回头瞧了瞧苗盛。 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在说:你这家伙,可真是会惹事! “这次真是多亏大人您了!”苗盛感激地说。 “得了!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那瞎忙活呢!” 蓝辰一边笑,一边无所谓的挥挥手,“你早点出现,说不定我早就是个人物了。不过好饭不怕晚,你先给我把伤养好,别的破事就别操心了。” 说完,蓝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 …… 千户所里,灯火辉煌。 东厉府的锦衣卫头儿佟万里坐在书房。 脸色阴沉得能滴水,那头银丝更是显得他苍老无比。 “大人!” 一名手下匆匆走进来,“府衙那帮人跟赶集似的,来了五批,都在那嚷嚷,问咱们是不是打算搞出点江湖大事!” “问我?” 佟万里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们怎么不问问那位蓝大少?他不是挂在我千户所的名下吗?可他啥时候听过我的?一个个都来烦我,我老头子还想安安稳稳混到退休,去州府享享清福呢。” 那手下眼珠一转,说道:“其实这事儿解决起来也不难。” 佟万里瞪大眼珠子,“哦!你给我说说看?” 佟万里的手下,一边挤眉弄眼地比划着,一边笑眯眯地说:“头儿!蓝辰那家伙,说白了就是想坐您的宝座,您就顺水推舟答应他呗!咱提的要求也不算啥,就是逼他把苗盛那小子交出去,让这场风波消停消停,再承诺两年内老实本分。这条件,换我是蓝辰,肯定乐意!” 佟万里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几分苦恼,“可那蓝辰向来是野路子,不按常理出牌。” 手下嘿嘿一笑,接着说:“野路子归野路子,但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蓝家的公子哥儿,来咱们这小地方就是走走过场,心心念念的还是回京城去。他对东厉城这块地儿,八成连个蚊子腿都不想留恋。之前那场闹剧,不就是因为没抢到您留下的肥差,这才不甘心嘛!您要是点头,他肯定能稳坐钓鱼台,这么划算的买卖,他哪儿会不同意?这样一来,他安生您也省心,两全其美!” 佟万里微微颔首,脸上却还是有些迟疑,“不过蓝辰那家伙死要面子,让他交出自己的人,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哈哈,这事儿对苗盛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那小子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上司给做了,真是胆大包天啊!” 手下人不以为意,继续分析道,“就凭这一点,只要蓝辰不硬挺他,停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他杀了孔林,青龙帮那帮人可是手眼通天,和官府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要摆平一个停了职的小旗,简直易如反掌!” 千户所的议事大厅里,热闹非凡,各路高层纷纷落座。 千户佟万里坐在主位上,旁边两位百户和参事们也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蓝辰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瞧见这场面,不禁笑出了声,心中暗想:这气氛,真是让人怀念起当年我刚来东厉府的时候啊! 第22章 争锋 那时,他新官上任三把火,雷厉风行地整治了南城百户所,紧接着对南城的江湖帮派大动干戈,差点就大功告成。 不过,到了紧要关头,情况和现在如出一辙。 蓝辰面对整队锦衣卫的围剿,孤立无援,不得不低头好几年。 那几年,他忙着培养一大批新丁,还在千户所里拉起了自己的队伍。 这不,队伍里又出了个风头无两的苗盛。 就在今天,相似的一幕上演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场对阵,是和东厉府那帮老油条的一场较量。 “佟千户,久仰了。”蓝辰抱拳一笑。 佟万里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蓝百户大驾光临,快请入座。” 蓝辰大大咧咧地坐下,二郎腿一翘,悠哉哉地品起茶来。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蓝辰喝茶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一声不吭。 佟万里干坐着,这明摆着要压制蓝辰,他又不好先开口。 尴尬间,他向一旁的百户使了个眼色。 这位百户,可是佟万里的左膀右臂,名叫杜钟。 东厉府的老人儿,快六十的高龄,却依旧精神矍铄。 他见状,笑眯眯地看向蓝辰:“蓝百户啊,佟千户今天把我们召集起来,你心里大概也有个数了?” 蓝辰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什么滑稽事儿,不禁让人想起个搞笑段子:有个老头儿去赶集,买了一顶新帽子,戴上后问旁人:“我帽子好看不?” 旁人逗他:“好看!好看!就是有点儿像孝帽。” 蓝辰瞥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丝厌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欢乐气氛冲淡了不少。 那年月,杜钟可是佟万里的得力干将,摇身一变,成了给他使绊子的能人。 就在佟万里和南城那帮江湖人士杀得兴起时,杜钟却在背后捅了一刀,把抚恤金和人手支援给切了个干净,让佟万里差点儿就成了笑话。 蓝辰听了,嘴角一扬,露出一丝冷笑:“哎哟!佟千户这是等不及要给我南城百户所戴高帽了?我这还没把功绩写成花儿呢,佟千户就急吼吼地要请功。得了得了!我这儿就直接给你来一段口述版的好了!” 说着,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佟万里脸色铁青,一旁的杜钟也尴尬得嘴角直抽,忙赔笑道:“蓝百户,您别误会,今儿个请您来,是想聊聊您南城百户所今天的壮举。不过嘛您手下的动作忒大了点,府衙那边都盯着呢,万一处理不当,可就要引起民愤了,咱们锦衣卫的名声可要紧啊!” 蓝辰不慌不忙,斜眼瞧了瞧杜钟,悠哉问道:“哦?杜大人是,那你给我说道说道,怎么个情况会闹出民愤来?” 杜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您也知道,南城百户所这次可是闹出了人命,而且还是东厉城的大人物孔林。这事儿要是传开了,可不得了呀!孔林那可是东厉城的摇钱树,多少人指着他吃饭,这每年的税收……” “停!” 蓝辰一声断喝,面上带着戏谑,“杜大人,你真会开玩笑,哪个商人不是和和气气,哪有像你这样带人占地,还敢在大街上跟锦衣卫过不去的?这就是你的正经生意?” 杜钟尴尬一笑,试图辩解:“蓝百户,这可能是个误会,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呵,我的人死了伤了那么多,你就一句没证据就完了?” 蓝辰一掌拍在桌上,瞪大眼珠子,怒气冲冲地说,“今晚我就去‘拜访’你全家,也来个什么证据不证据的,看你怎么收场!” 杜钟气得脖子都红了,指着蓝辰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 佟万里赶紧出来调解,他挥挥手笑眯眯地说,“蓝百户,火气别这么大,南城的事情确实让人上火,但这事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嘛!” 蓝辰冷哼一声,不依不饶:“江湖人士把锦衣卫欺负成这样,佟千户你不去查他们,反倒来为难我们,这合适么?咱们大周的律法,难道就是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撑腰的?” “蓝辰啊!你这是在给我上课吗?” 佟万里故作轻松地摸了摸鼻翼,脸上挂着一丝苦笑,眼眸中难掩尴尬。 他知道眼前这位的背景非同小可,只能硬生生把怒气压在心底,小心翼翼地继续道:“这事儿嘛!千户所和府衙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不过苗盛那家伙,当街就敢这么嚣张,真是东厉府百年难得一遇的莽撞人!” 蓝辰只是微微眯起眼睛,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继续,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你说这苗盛杀了上官,还搞得满城风雨,这手段,这气魄,简直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佟万里边说边摇头,仿佛惋惜不已。 蓝辰却突然插话,嘴角挂着一丝讽刺:“佟千户,你这是在告诉我,咱们大周的律法已经改成上级可以随意欺负下级,而下级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这篡改律法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啊!难道你堂堂锦衣卫千户,连律法都没读过?你这是对朝廷有意见,还是看叛贼们更顺眼呢?” “蓝辰,你这话就说得过分了!” 佟万里瞬间涨红了脸,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斗鸡,“我对朝廷的忠心,那可是比天还高,比海还深!” “既然如此忠心,那这律法的事儿,又是怎么回事?” 蓝辰不依不饶,眼神锐利如刀。 佟万里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指着蓝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场面一度滑稽又尴尬。 “佟千户,蓝百户,你们两位可是咱们东厉城的宝贝疙瘩。” 杜钟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笑呵呵地摆手道,“大家都是看在你们为国为民的份上,才如此敬重二位。别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旁人看笑话啊!” 他扭头看向蓝辰,挤眉弄眼地说:“蓝百户,您是年轻有为的人,将来肯定是飞黄腾达的料。将来坐上高位,想起今天的争吵,估计会后悔不迭呢!佟千户他老人家,可是对你青眼有加,上次还跟我吹牛,说他退休后,千户的位置非你莫属呢!” 蓝辰斜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问:“有什么条件吗?” 第23章 男人的承诺,比金子还硬 杜钟哈哈一笑,摆手道:“条件?您这是说笑了!凭您的才能,千户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但眼下东厉城局势紧张,压力山大。佟千户就算想推你上位,也是力不从心。所以嘛,还请您海涵呐!” 蓝辰轻哼一声,缓缓坐下,问道:“怎么个海涵法?” 杜钟眨巴眨巴眼,继续说:“这次的事情,全是那个小旗使苗盛捅的篓子,自然得由他来解决。蓝百户,您看怎么样?” 蓝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没有回答。 佟万里终于按下心头的火气,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开口道:“蓝百户,咱们今天聚在这儿,都是自家人,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一心想坐上千户的位置,好风光回京城。我呢,只求剩下的两年清清静静,之后就去云州过我的小日子。我这千户的帽子,可以提前给你,只要你让我这俩年安生点。”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你资历是浅了点,可实力和后台在那儿摆着,和其他百户争一争,再加上我佟某人的一句好话,那千户的位置不就八九不离十了?你只需把苗盛那小子交出来,小事一桩而已。他那小旗使,本就是你手里的一张牌,现在用这张牌换个金光闪闪的未来,多划算的买卖!” 佟万里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我懂你”的微笑,一副吃定了蓝辰的模样。 蓝辰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回答得干脆:“划算!的确划算!可我要是偏不呢?” 佟万里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一般。 周围的杜钟和其他参事也傻了眼,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盯着蓝辰心里直打鼓,心道这家伙是不是疯了,送上门的好事居然不要? 蓝辰一脸无所谓,仿佛在说:“换个千户玩玩,对我来说,不过是探囊取物。” 他斜眼瞥着一众人,嘴角勾起轻蔑的笑:“诸位,你们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嘛,可不想跟你们混为一谈!” 佟万里铁青着脸,质疑道:“蓝辰,别太自信了,三年前你那场败仗还记得不?你现在凭啥觉得自己能行?” 蓝辰挑了挑眉,一脸挑衅:“那就睁大眼睛看看。” 杜钟在一旁提醒:“蓝辰,你这样一意孤行,可要跟半个东厉府的势力为敌了!” 蓝辰却洒脱地挥了挥手:“这污浊世界,我的清白若反成了罪过,我偏爱这个罪名。” 一时间,大厅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声。 蓝辰耸了耸肩:“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哦!差点忘了,苗盛接任总旗,佟万里,你觉得怎么样?” 佟万里阴沉着脸,冷冷回应:“你觉得可能吗?” 蓝辰的脸色突然一沉,嘴角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佟千户,您这桌子若是不给,那我就只好亲自上手掀了。您也知道,我蓝辰向来守规矩,但规矩有时候就是用来打破的。云乐坊的那些秘密,若是被抖落出来呵呵,只怕不少大人物得头疼一阵子咯!” 佟万里铁青着脸,瞪了蓝辰半天,终于咬牙挤出个“准”字来。 “多谢。” 蓝辰随意地一拱手,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 “蓝辰!” 佟万里突然开口,眼神复杂,“权力的路上满是荆棘,今日苗盛因王厉之事就能以下犯上,你难道不担心有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绊脚石?” 蓝辰回头,嘴角上扬:“我自家兄弟,管他是人是鬼,我都接着!” 出了千户所,蓝辰的心腹紧跟其后,一脸担忧道:“大人,这么做,似乎不太划算啊!” 蓝辰一跃上马,洒脱地挥了挥手:“人生哪能事事都算得清清楚楚?有些事,表面上看是吃亏,实则不然。” 心腹一脸迷茫地拱手:“请大人明示。” 蓝辰望着远方,眼角带笑:“三年前情况和现在差不多,佟万里为何不拿千户之位来利诱我?因为那时候,我背后可是有潜在的助力。如今我有了真正的支持者,这其中的门道,可深着呢。” 心腹瞪大了眼,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说头儿,就苗小旗那愣头青,也能让他们闻风丧胆?不是我说,他虽然势头挺猛,可也不至于让人家怕成那样?” 蓝辰嘿嘿一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这就不懂了,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是兵强马壮,可就是缺个不要命的兄弟。苗盛这小子一出现,那些家伙就开始提心吊胆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仿佛在重现当年的战斗,“三年前我那场败仗,就是孤军奋战,没人帮忙。就像那次冲杀青龙帮,要不是千户所背后捅刀子,我哪会那么狼狈?但现在,就算千户所再使绊子,苗盛也会挥着大刀冲上去。” 蓝辰扬起下巴,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你瞧,自从我离开百户所,那里的人对千户所的命令可是唯命是从。可现在有了苗盛,他们竟然敢把千户所的命令当耳边风!” 心腹一拍脑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 蓝辰眉开眼笑,接着说:“我和苗盛已经约定好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给他撑着。男人的承诺,那可是比金子还硬的道理。” 心腹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头儿,苗盛这人手段狠辣,连上官都敢动,将来万一……” 蓝辰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坚定:“我蓝辰可不是那种因为没影的事就怀疑自家兄弟的人,再说了,如果他真有本事,我给他让道,帮他开路又何妨?” “但是,大人……” “别说了,我敢打赌,我这回眼神准得很。” 蓝辰一脸坚定,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景象,“那小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对这乱世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我对他推心置腹,他岂能让我失望?” 第24章 若走,便风光体面 千户所的议事大厅里,气氛有些沉重。 佟万里沉着脸,周围的众人也都紧绷着神经。 “佟大人,您瞧,蓝辰那家伙是铁了心要翻云覆雨啊!”杜钟紧张地说。 佟万里冷笑一声,“狂妄自大!我在东厉府几十年,这种自以为是的愣头青见多了,最后还不是得规规矩矩地按照规矩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不是靠着那个苗盛如虎添翼吗?咱们先断了这条胳膊,看他还能不能飞!” “那大人,我们该如何行动?”杜钟追问。 “你,亲自去找苗盛,看他是不是真有两下子!” 东厉城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苗盛在家中休养数日,伤势已无大碍。 得益于他四品境的修为,恢复速度惊人。 这几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没去百户所,但从何茂之等人的汇报中,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紧张不安的氛围。 就在这时,苗盛的妹妹苗小妹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嘴角含笑,一边梳理着垂落的发丝,一边娇声说道:“哥哥,外面天冷,我给你炖了鸡汤,喝了暖身子。” 苗盛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中一暖,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还是妹妹最疼我!” 这下子,新年铁定热闹非凡啊! 苗盛倚在屋檐下,望着院子里银装素裹,不禁苦笑着摇头。 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能安安稳稳地过个年,眼下看来,怕是要泡汤了。 旁边的何茂之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儿,别愁眉苦脸的,蓝百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好好休养生息,其他琐事,就让别人去操心。” 苗盛轻叹一声,心里却明白,卷入这场是非,许多事已不由自主。 忽然,院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一名护卫快步走进来,抱拳报告:“老爷,有锦衣卫的大人光临寒舍。” 苗盛一愣,疑惑地看向何茂之, 何茂之耸耸肩:“我今天可没听说有谁要来串门啊?” 那护卫忙补充:“老爷,那位大人自称是西城百户所的杜钟杜百户。” 苗盛皱了皱眉,带着满腹疑团走向客厅。 推门而入,只见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身着华丽锦衣,正与几位宾客品茗闲谈。 那男子见到苗盛,立刻含笑起身,拱手道:“苗大人,在下杜钟,突然造访,还望海涵。此次前来,是奉千户所之命,特来探望您的伤势,不知恢复得如何?” “杜大人,您来得正好!” 苗盛两眼放光,像看到了救星,“小的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杜钟眼中带笑,打趣道,“你小子可是咱们锦衣卫里的明星,千户大人对你赞不绝口,说句不好听的,你要是缺个啥,千户所那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苗盛抿嘴一笑,故意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哎呀!杜大人,您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杜钟眼珠子一转,故作神秘地说:“我说苗大人,你这不但是年轻有为,还是个人才呢!千户大人看中你了,想请你到千户所去风光风光。我今天来,就是想先探探你的口气。” 苗盛眼珠一转,心中暗自思量,这蓝辰和千户的关系可是众所周知的水火不容,这杜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表面却不动声色,打趣道:“哎呦!我这人最听千户大人的话了,只要百户所的调令一下,我立马收拾包袱走人。” 杜钟听罢,眉头微微一皱,轻轻放下茶杯,靠近了些,低声道:“苗大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跟着蓝辰,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嘴角轻轻上扬,回应道:“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不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嘛!” 杜钟一脸严肃地摆了摆手,像是在讲一个刚听来的笑话:“苗大人,别再绕弯子了,千户大人都替你着急,怕你这条路走得太辛苦,特意让我来搭把手。你知不知道,蓝辰那家伙,根本就是京城蓝家的宝贝儿子,来东厉府也就是玩玩水,过个一年半载,拍拍屁股就走。你现在跟他混,看他威风八面,等他一走,你呀,就成了东厉府的过街老鼠。”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对了!蓝辰肯定没告诉你,你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用完即丢的那种。你瞧,多不值当!” 苗盛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杜钟的话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催促:“杜大人,有话直说。” 杜钟清了清嗓子,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好!直说就是蓝辰那小子没戏,就算侥幸成了,也留不住他。不过呢,千户大人看中了你,打算伸个援手。只要你主动要求调职,千户大人不仅让你风光退出锦衣卫,还送你一笔养老钱,保你下半辈子逍遥自在,连梦里都能笑出声来。” “杜大人,你这番好意,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苗盛一边轻摇着头,一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这个人向来随性,千户大人的厚爱,我还真是承受不起!杜大人,您要是没事儿,不如早点儿回去歇着!” 杜钟面露不悦,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苗盛!你跟着蓝百户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别以为有他撑腰就能无法无天!机遇这东西丢了一回,可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苗盛却是不以为然,挥了挥手:“杜大人,您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让我背叛蓝百户,退出锦衣卫,然后坐等青龙帮来给我送行?你们这些计谋,也就哄哄小孩子。” 杜钟的脸色愈发阴沉,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佟千户承诺过,会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离开东厉城,保证你下半辈子风光无限,这还不够?” 苗盛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要我说,同样是离开东厉城,我苗盛为何不能风光体面地走,非得弄得灰头土脸呢?” 第25章 斩秦海 “你这是铁了心要跟东厉城过不去?” 杜钟的声音冷冷的,“苗盛,你这点修为还不够看呢!这江湖水深着呢,你这点道行,还不够资格翻江倒海。”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屑:“哦?那杜大人,您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就结果了我?不过我看您,也没那个胆量。” “哈哈,真有意思!” 杜钟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玩味地看着苗盛,“你跟蓝辰那家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狂妄得不得了。可惜你运气差了点,人家蓝辰狂妄有资本的,你呢?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杜钟扬手一挥,一个身背木匣的中年男子应声而出。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介绍道:“这位是秦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品武者,一手短枪使得出神入化。秦海,你不是一直想跟苗大人过过招吗?今天机会难得,好好讨教一下,但别玩得太猛,毕竟切磋而已,别弄出人命。” 秦海! 这个名字让苗盛眉头紧锁,瞬间想起了有关这个人的信息。 他曾在东厉府锦衣卫的档案中看过,这个秦海可是西城百户所的总旗,名声在外,是个成名已久的四品武者。 尤其是他那一手短枪术,战绩显赫,是杜钟的得力心腹。 秦海打开木匣,取出三尺来长的银色短枪,眼神坚定地望着苗盛。 苗盛脸色阴沉如水,质疑道:“杜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想挑起同僚间的争斗?” 杜钟嘿嘿一笑,两手一摊故作轻松道:“苗大人,您可别误会,这不是什么鸿门宴,不过是武林中家常便饭的切磋嘛!您如今名声在外,有人按耐不住想跟您过过招,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秦海眼神炯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早就听闻苗大人威名赫赫,那二十几位高手都成了您的剑下亡魂,尤其是那个落剑书生孔林,我真是佩服的紧!在下实在手痒,今天特地来请教请教!” 一旁的何茂之眉头微皱,忍不住插话道:“秦总旗,您这上门挑战,可不太合适?我家大人他身上带伤,不宜动手。而且您这西城百户所总旗,论官职论年纪,那都是我们大人的长辈,这挑战,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秦海却是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我对苗大人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为了这次切磋,我连锦衣卫的职务都辞了。今天,就让我们以江湖人的身份,好好交流交流!” 杜钟在一旁煽风点火:“苗大人,您这锦衣卫小杀神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该不会怕了一个江湖人?这锦衣卫的脸面,可不能让您给丢喽!” 苗盛沉着脸,声音冷冽:“本官不接受,又能怎样?” 杜钟耸了耸肩,一脸无害:“那可就是您的事了,我这纯属旁观。当然,江湖中人的手段,谁也说不准……” 秦海笑嘻嘻地又开了口:“苗大人,我今儿个是带着满腔热血来请教您的,您要是一直摆架子,那我可就不高兴了,我可是……” “锵!” 话音未落,大厅里突然炸起了一阵金属交击的声响,一道刀光如顽皮孩童般在大厅中闪现,接着便消失无踪。 院子里银装素裹,大厅内的蜡烛火光摇曳。 刀刃挥舞时,锋利面反射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可这刀光说没就没,显然,那刀子现在是不动了。 啪嗒! 一个刀鞘不偏不倚掉在了地上,惊起了满屋的惊异声。 杜钟和他的护卫们一个个瞪大了眼,像是看戏般望着这一幕。 就在那一瞬间,鲜血如喷泉般飞溅,一把看似不起眼的横刀,此刻正稳稳地插在秦海的手臂里。 刀身没入他的肩膀,深达一半。 血花四溅,秦海手中的短枪也应声落地。 他疼得闷哼一声,指着苗盛大叫:“你……你这人,怎么偷袭呢?” 苗盛不言不语,手臂一拉,刀锋在秦海肩头划过,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那是一条手臂离体的声音。 秦海惨叫连连,身形踉跄,断臂之痛让他连站都站不稳。 这时,苗盛轻巧跃起,一脚正中秦海脑袋。 “嘭”的一声,秦海应声倒地。 秦海不留神,一头撞在柱子上,那响声像是戏台上的大锣突然敲响,引得周围观战的众人一阵哄笑。 苗盛见机不可失,双手紧握刀柄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秦海那粗壮的脖颈挥出一刀。 这一刀,那是直奔主题,丝毫不含糊。 先前那一刀,他也想给秦海来个脖子上见红。 可秦海毕竟不是省油的灯,加上自己身上挂了彩,未能得逞。 但如今这一刀,秦海那是避无可避,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那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天际。 “住手!” 杜钟急得跳脚大喊,可他的声音还没落地,就听见“噗呲”一声。 秦海的头颅应声而起,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场面格外地滑稽。 【经验值+250】 系统提示音如同给这滑稽剧添了个完美的尾声。 苗盛更是来了个漂亮的收尾动作,一脚将头颅踢向杜钟。 那神情,仿佛在说:“看,我给你踢了个球过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笑得灿烂:“抱歉啦杜大人!这江湖莽夫非要和本官比划比划,我就成全了他。这不,还给您送了个‘见面礼’。” 杜钟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怒斥道:“你这是偷袭!” 苗盛却一脸的无所谓,眼角带笑地说:“大人,您没听见那家伙说吗?不接受挑战就是不给面子,我这不也是为了给您挣回面子嘛!” “苗……盛……”杜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 “杜大人,你这是牙疼还是吃错了药?说话跟漏风似的。”苗盛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打趣道。 “你!” 杜钟的脸色比寒冬还冷,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很好,好得很……” “哈哈,我这人就是好说话!” 苗盛正得意,突然,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众人齐刷刷地朝外看去,只见南城百户所的蓝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杜钟一瞧见这位,脸上的怒气立马变成了惊恐,跟见了鬼似的,赶紧让人把尸体抬走。 蓝辰却一步跨到杜钟面前,俯下身子,低声却有力地说:“去告诉佟万里,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用可就要笑掉大牙了。” 杜钟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换个不停,最后只能低头匆匆离开。 第26章 先天之下无敌手 蓝辰这才转身,关心地问苗盛:“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苗盛轻轻一笑,摇摇头,那模样轻松得仿佛刚从柳树下乘凉回来。 蓝辰满意地点点头,瞥了眼杜钟的背影,嘲讽道:“一听到杜钟那老家伙的动静,我就知道他们准没好事!这群人,内斗斗得风生水起,对外连只猫都不如。” 蓝辰边走边笑,打趣道:“你这家伙,真是走运!那些蠢货想趁你挂彩时给你点颜色瞧瞧,结果反被你修理得找不着北,小杀神的名头看来是要跟你一辈子了。” 苗盛一扬唇角,眨巴着眼睛回应:“小吗?我倒觉得这‘小’字加得恰到好处!” 两人说说笑笑,换了个清静的房间。 这时,苗盛轻车熟路地唤出系统,一番操作后, 【消耗1000经验值】 【白玉功突破至第七层】 境界一跃而成三品! 他体内瞬间涌起一股猛烈如火的气息,真气犹如脱缰的野马,狂放不羁。 苗盛只觉意识一震,仿佛脱胎换骨,从四品一跃成为上三品的强者,这在东厉府可是响当当的存在。 一旁的蓝辰,愣是没察觉到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毕竟苗盛的晋级太过顺滑,就像是他身上的真气,自然而然地流淌,没有半点突兀。 “苗老弟,你那升总旗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蓝辰边说边端起一杯茶,眉飞色舞的,“委任书、令牌,那些个东西,快马加鞭的往咱百户所赶,你准备好接收就成。” 苗盛一拱手,满脸喜色:“这得多谢大人提携!” 蓝辰抿了口茶,笑眯眯的摆摆手:“什么提携不提携的,都是自家人,别那么生分!今儿个找你,一是来恭喜你,二呢,就是跟你聊聊我那点小心思。” “哦?大人请讲!”苗盛好奇的追问。 蓝辰清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等你伤筋动骨一百天,南城百户所就得你多费心了。别的不说,那三个总旗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信得过。至于我嘛!得去张罗张罗人手,你瞧千户所的老家伙们,指望他们?哼!咱们要对青龙帮动手,那压力山大,还得防着他们背后捅刀子。”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三年前我那场败仗,就是孤军奋战,没人支援。现在虽然百户所里都是我的人,可缺的就是你这样有决断力的。这回,就全靠你了。” 苗盛听得出神,忍不住追问:“那大人,具体的计划是啥?要是方便的话,透露一二?” “这事儿简单得很,” 蓝辰一脸轻松地笑出声来,“我对你,那是百分百的信任,不然,我怎么会把我的金钟罩、铁布衫的背面亮给你呢?我这几年的小动作可不少,东厉府的二十二个县城,我差不多拉拢了半壁江山的锦衣卫,身边还有几个能打的,收拾青龙帮不在话下。” 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好像在赶走一只蚊子,“证据我收集了一箩筐,你那次推了云乐坊,简直是把我的证据箱填得满满当当。现在,就等着我用这些宝贝去府衙那些老爷们面前晃悠,让他们一个个夹紧尾巴做人,不敢给青龙帮半点好处。” 蓝辰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等我的戏法一变,就要对青龙帮下手了。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我还特意找了东厉府的守备军做靠山。至于你,我的好兄弟,只要一件事儿——把百户所给我守得稳如老狗,别让那些小人有机可乘。” 苗盛听着,不禁微微颔首。 心想蓝辰这小子,几年布局,果然心机深沉。 这不,正好缺个关键时刻的助力和守护后方的忠臣,自己就成了那个不可或缺的棋子。 “大人只管放宽心,” 苗盛回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有我苗盛在,百户所就是铁板一块,谁也别想撬动分毫!” “哈哈,有你在,我可是安心得很。” 蓝辰一脸轻松地笑道,“等这事一了,佟万里那老家伙也该挪挪位置,千户所自然归我,南城百户所就是你的了。你小子,注定要成为东厉府最年轻的百户,风光无限呐!” 他顿了顿,挤了挤眼:“别担心,我走之前,肯定帮你把东厉府的琐事料理得妥妥帖帖,千户的位置,你坐定了。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带你走,咱们一起跟那些势力玩儿到底,谁怕谁呀!” 拍着苗盛的肩膀,蓝辰认真地说:“我这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苗盛认真地点头:“我信你。” 蓝辰给苗盛斟了杯茶,话题一转:“听说你最近在找刀法?” “是啊!” 苗盛应道,“可惜合适的还没找到。” “哈哈,百户所的传功阁你就别浪费时间了。” 蓝辰笑道,“那里的武功对你来说,就像隔靴搔痒,最高深的秘籍也就那么回事,就算练得再好,效果也有限。” 苗盛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蓝辰,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哪懂我们这些人的苦? 苗盛这小子,背靠着锦衣卫这棵大树,修炼资源多得是别人眼红都来不及的。 在普通人眼里,那些所谓的二流货色,就算是在街头巷尾随便扔的武功秘籍,也得花大价钱才能弄到手。 有的人一辈子,连本像样的秘籍的边儿都摸不着。 苗盛却在犯嘀咕,心里直打鼓:我在百户所传功阁里领的劈石刀法和轻鹞功,已经是里头最顶尖的了。 “嘿嘿,大人,您看这武功秘籍,可是咱们武者的命根子,要真那么好找,这世上武者也不至于这么稀缺了。”苗盛一边笑,一边摇头。 蓝辰百户却是一脸坏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平时挺机灵的,今儿个怎么这么迟钝?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肯定是手里有宝贝啊!” 一边说,蓝辰从怀里掏出一本看起来有点年头的泛黄古书,递给苗盛:“这刀法,我跟你讲,你练成了,那可是先天之下无敌手。” 第27章 照影刀法 苗盛一听这话,顿时心里痒痒的。 但转念又想到这世道对武功秘籍的门户之见,那是相当严重,毕竟关系到势力的传承。 他犹豫地挠了挠头:“大人,这不太合适?” 蓝辰一脸得意地挤了挤眼,开口道:“别担心,这不是我蓝家的宝贝武学,要是给了你那才是真坑你呢!这照影刀法,说起来也好笑,是从一个二品武者那儿抢来的。你说我那时候都先天境了,还差点被那小子给放倒,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苗盛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他可是明白,先天武者和后天比,那就是老鹰抓小鸡,一个天一个地。 先天真气护体,放出来更是威力无边,跟后天那些花拳绣腿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蓝辰见苗盛那副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这照影刀法,妙就妙在练到顶儿尖儿的时候,内力能化成刀气,不比先天真气差!不过,别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你只要练到小成就行。这刀法深奥着,就算是小成,也够你在后天境里横着走了。” 他抿了口茶,接着说:“你仔细瞧瞧,这刀法就算小成,也比那些所谓的一流刀法强多了。” 苗盛半信半疑地翻开那本照影刀法,一页页地浏览着。 半晌,他终于懂了,为何蓝辰总说修炼照影刀法大成境不是闹着玩的。 这刀法的大成之路,苛刻得简直像是在开玩笑。 起初的入门境和小成境还好,无非是苦练个几年,天赋好点也能混个脸熟。 但大成境的要求,简直就是要人老命! 居然得先把自己辛苦修炼来的功力散个干净,再以凡人之躯去模仿先天武者的修炼方式。 想象一下,你得先练到小成境。 然后“嘭”的一下,变成普通人,去挑战先天武者的修炼路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散功的风险就不提了, 单说这模仿先天武者,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留神就会落得经脉寸断、爆体而亡的悲剧。 而且,还不能半途而废, 一旦停下,那也是死路一条。 这就好比说,你选择了这条修炼路,要么就成仙,要么就成仁。 蓝辰笑眯眯地道:“这刀法创始人照影刀客,是个两百年前的奇才,他的才华横溢到让人眼红。” “他修为不过一品,却让先天境的仇敌闻风丧胆。他从先天功法里悟出的诡异刀法,这刀法独步江湖,可两百年来,除了照影刀客,也就只有两人练成,其中一个还因为太兴奋,搞得像炮仗一样炸了。 “那半个高手,百多年前的事儿了,激动得跟中了状元似的,结果呢?嘭!成了天上的烟花咯!” 苗盛微微摇头,眼神里却透着股子羡慕。 蓝辰在旁边插话:“你呢,别看着眼热,你的天赋那是顶尖的,将来成就先天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犯不着为了这刀法去冒险。” 苗盛听了,嘴角轻轻一勾,那笑意就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花儿,带着点调皮。 他心里有数,自己这“开挂”的能力,可不是吹的。 有系统在,苗盛天生就是武学奇才,连修炼都显得多余,直接就能站在武学的巅峰。 这一点,他可没打算告诉蓝辰。 只见他接过那秘籍,脸上笑开了花,一边作揖一边说:“多谢大人,这礼物可太贵重了!” 蓝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一脸豪爽地说:“别这么拘礼,你就安心养伤,等伤一好,你就是总旗了。那时候,咱们兄弟一起去万云楼,痛痛快快喝他一顿。特别是那个胸脯丰满的花魁娘子,你可得好好见识一下!” 苗盛一听,眼睛都亮了,嘴角上扬:“万云楼的花魁,那可都是胸脯如山呐!” 蓝辰一听,眉飞色舞,坏笑道:“哈哈~~~苗兄弟,看来你对万云楼了解不少啊!那些姑娘们,个个都能掐出水来。” 两人就这么一边聊着万云楼的姑娘们,一边往门外走。 直到马车到了,蓝辰还意犹未尽地上了车。 苗盛看着远去的车影,嘿嘿直笑。 想起以前在百户所,成天和一群年轻人往青楼跑,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这时,何茂之从内院出来,问:“大人,蓝百户走了?” 苗盛点了点头。 何茂之接着说:“蓝百户送来了好多名贵药材,连百年老参都有三株,看来他对您真是重视得很啊!” 苗盛听后,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解脱和得意。 苗盛和何茂之这哥俩好,平日里互相调侃,那关系是相当的融洽。 “何茂之,你这两天给我回家好好捣腾捣腾。” 苗盛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笑眯眯地说:“等我回去百户所,升了总旗,那小旗的位置就归你了。” 何茂之一听,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嘴都差点儿不利索了:“大……大人,我……我……” “别紧张,就是把东西收拾收拾,其他的,放宽心。” 苗盛挥挥手,一副轻松模样,转身就晃悠进了内院。 这何茂之在东院里头的校尉里头,论修为资历,确实不算顶尖,可谁让人家是苗盛的开山大弟子呢。 苗盛一边走着,一边翻看着系统页面,那神情,自得得很。 玩家:苗盛 境界:三品 功法:白玉功(第七层0\/3000) 技能:披挂刀法(大成) 轻鹞功(大成) 劈石刀法(大成) 照影刀法(未入门0\/100) 经验值:4 …… 要想升到二品武者,那经验值可是得攒满三千。 不过这对苗盛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心里头唯一痒痒的就是那照影刀法,这可是后天秘籍里的翘楚,入门条件就高达100,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 外头大雪飘飘,苗家大宅子银装素裹,美得跟画儿似的。 何茂之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中,脸上红扑扑的,身体像触电般抖个不停。 这可不是冻的,而是兴奋过了头。 好一会儿,他才从那惊喜交加的心情中回过神来。 “小旗和校尉,听起来差不多,其实啊,一个天一个地!” 他心里想,“校尉是官,小旗算啥?小吏!这身份的转变,啧啧,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起那个曾经为了上位不惜一切的黎威,何茂之不由得摇头,“这家伙,为了除掉苗盛,连三族都不顾了,可结果呢?哈哈!” 他笑出声来,感叹人生如戏。 第28章 调虎离山 在千户所那间暖和的书房里,杜钟正面色沉重地向佟万里禀报:“大人,那苗盛和蓝辰俩人,一个比一个嚣张,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秦海给做了,真是——” 他顿了顿,气得直拍桌子,“完全不把我们千户所放在眼里!” 佟万里听得脸色铁青,一拍桌案,怒道:“苗盛,他还真敢!他以为他是谁?” 杜钟一拍桌子,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瞧他那得意的样儿,蓝辰就是他的大树,风吹不动,雷打不散。你说这主子嚣张,狗儿能不跟着蹦跶?咱们千户所的威风,都快被他们俩吹到九霄云外去了!再这么下去,怕不是连咱们走路都得低人一头了。” 佟万里听了,脸上肌肉抽了抽,尽力压着火气,慢条斯理地回应:“这蓝辰,那是背景深厚,拔不得啊。东厉府里,能和他过上两招的,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那苗盛的确是借了蓝辰的光,可只要蓝辰还在,谁敢碰他?自从云乐坊他一战成名,那可真是名声大噪,跟蓝辰简直亲如兄弟,想动他,难啊!” 杜钟听着,嘴角抽搐,不甘心地咬着牙。 想起秦海,他心头更是复杂,那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两人情深义重,秦海甚至为了支持他,丢掉了总旗的帽子。 “唉,都是我害了秦海呀!” 杜钟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后悔,“我小瞧了苗盛那家伙,他受了伤还能打得出那么漂亮的仗,真是小看他了!” 佟万里边摇头边笑说:“你呀,对苗盛的实力倒是了然,可这家伙的无耻呵!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有名有号的人物,竟然玩起偷袭,真是笑死人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失败就失败了,咱们还有其他法子。” 杜钟一脸求知若渴,赶紧拱手:“那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佟万里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苗盛就是蓝辰那小子的秘密武器,他敢跟东厉府的各路英雄唱反调,不就是因为他有这把利器嘛!”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刀子的手势,接着道:“所以,不管是搞定蓝辰,还是给苗盛那愣头青一点颜色瞧瞧,咱们都得把这利器给折了。可难题就在于,只要蓝辰那小子在东厉府,咱们就束手无策。” 杜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大人的意思是,让蓝辰离城?可他现在正摩拳擦掌,准备给青龙帮来个下马威,哪那么容易离开东厉城?” 佟万里狡黠地一笑:“但如果青龙帮的高层先他一步走人呢?” 杜钟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惊疑地问:“大人的意思是……” 佟万里不慌不忙地分析:“蓝辰的目标不过是打击青龙帮高层,断了他们跟官府的勾当。如果那帮高层不在东厉城了,他还能对着空气动手吗?” 在南城这块地界上,青龙帮可谓是与百户所平起平坐,蓝辰想要在这混水里摸鱼,无疑是得先过了青龙帮这一关。 他一门心思想要收拾青龙帮,可这帮派高层若是脚底抹油跑了,他那辛苦搜集的证据,可就成了废纸一堆。 这东厉城里的官老爷们,跟青龙帮穿一条裤子的多得是,时间一长,铁定能帮他们把屁股擦得干干净净。 蓝辰哪能不明白这道理? “他必然铁了心要追出去,咱们就给他备点小道消息,让他跑得开心。“ 杜钟在一旁犯了难,“可蓝辰也不是吃素的,他迟早会察觉不对劲,万一掉头回来,对青龙帮中层下手,那咱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佟万里却是不慌不忙,嘴角一勾,露出狡黠的笑容,“他回来?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等他前脚一离开东厉城,我们立刻对百户所动手,来个快刀斩乱麻。最后,让青龙帮的人马出城给他个好瞧的!“ “离了东厉城,蓝辰那家伙可就要重蹈覆辙,变成孤家寡人了哦!” 杜钟边说边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蓝辰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想想看,三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这次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他那点底牌还不够青龙帮喝一壶的呢!” 佟万里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没错,咱们就把他的靠山苗盛给挖个底朝天,让他知道啥叫真正的孤立无援。” “哈哈,大人说的是!” 杜钟应和着,又道,“不过这蓝辰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想让他乖乖上钩,咱们不得给青龙帮来点狠的,让他们帮主雷甚自己个儿乖乖上门来求合作。” …… 东厉府的这个冬天,那可真是热闹非凡。 尤其是东厉南城,自从锦衣卫百户蓝辰开始调查青龙帮,整个城池就像炸了锅一样。 这蓝辰,愣是凭一己之力,把整个东厉城搞得人心惶惶。 那些帮派大佬们,一个个神经紧绷,生怕自己被卷进这场风波。 “瞧这势头,蓝辰那小子是不打算给人留活路啊!” 杜钟摇头晃脑,一脸幸灾乐祸。 佟万里则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说:“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么?让他蓝辰自顾不暇,咱们正好借机行事。” 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青龙帮的堂口像是倒豆子般接二连三地关门大吉,连舵主都成了官府的座上宾。 这场锦衣卫的扫荡行动,活像是一出闹剧,满城百姓都窃窃私语,官府的大人们却都成了闷葫芦。 连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府衙高官们,也个个成了锯嘴葫芦,生怕被牵扯进去。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摇头,青龙帮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能让那些官老爷们闭嘴的,百户蓝辰手中的牌肯定不止青龙帮那点破事,只怕还有一箩筐的隐私把柄。 失去了官府的庇护,青龙帮再怎么蹦跶,也不过是个没了靠山的江湖团伙。 这回对他们下手的,可是有着东厉府锦衣卫二把手之称的蓝辰,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九百户”。 春节将至,可东厉府南城百户所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锦衣卫们忙得跟走马灯似的,一个个杀气四溢,威风凛凛。 所里的监狱更是热闹非凡,人满为患,每天都有新面孔加入,同时也有鼻青脸肿的一群被送往府衙地牢。 这百户所简直比市集还热闹,只是这热闹里,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 在南城百户所东院,近日来以往的威风重现,让人忍俊不禁的却是那些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们。 这帮昔日的霸主们,如今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但这次,他们腰杆子硬了起来,仿佛重新找回了往日的雄风。 这不,一队锦衣卫大摇大摆走进了东院,领头的小旗态度谦逊得让人想笑,和他们传闻中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东院的兄弟们见怪不怪,心里都明白得很,这些人哪是怕了东院,分明是敬畏那位名气与实力并存的小杀神总旗大人。 这总旗大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邪性,连百户蓝辰都把她当成了南城二把手,掌管大小事务。 跟着那谦逊的小旗出了门,一路上还听着旁边的兄弟们拿锦衣卫开玩笑:“你们听说了吗?现在江湖上都传,不是锦衣卫废物,而是领导锦衣卫的人废物。” 众人呵呵一笑,心想这次任务回来,可得好好见识一下那位能让锦衣卫们腰杆子直起来的小杀神总旗大人。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总院。 院内,锦衣卫的新生力量正如日中天,让人忍不住期待一番。 第29章 风波起 总院里头,那是人声鼎沸。 百户所的能人异士齐聚一堂,还有东厉府各县来的高手,简直就像是武林大会一般热闹。 苗盛左瞧右看,不禁笑出了声。 几个蓝辰的门客在那边比划着,互相调侃,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这几个家伙,虽说没挂上锦衣卫的名号。 可身手绝对不含糊,上三品的高手,放在哪里都是块宝。 苗盛以前还纳闷,这么好的身手,怎么就甘心当个门客? 后来蓝辰一说,他才恍然大悟。 有的人性格和能力就不是那官场的料,当领导也不合适。 可修为高深,当个小兵又屈才,这么一来,当个门客倒也乐得自在。 大院里的气氛确实有些不对劲,沉甸甸的,让人透不过气。 苗盛心里打鼓,这八成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果不其然,蓝辰火烧屁股似的冲过来,一脸急切:“苗兄弟,不好了!青龙帮那帮孙子,雷甚带头,趁夜开溜了!我得赶紧带人去堵他们。百户所这边就交给你了,别给我弄出幺蛾子来,还得防着有人趁机捣乱。咱们这里,现在就你一个能扛事儿的人了!” 苗盛心里头那个痒,真想跟蓝辰一起去外面大干一场,可他脑袋瓜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得老老实实守着百户所。 蓝辰这老头儿,一眼就相中了他,一出手就是提拔,摆明了是看重他应对这混乱世道的能耐。 这不蓝辰前脚一走,他苗盛就得后脚顶上。 “苗盛,百户所就交给你了。”蓝辰笑眯眯地拍着他肩膀,一副信任满满的样子。 “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 苗盛故作轻松地拱手。 蓝辰哈哈大笑,一甩手:“得!咱们这儿人是不少,可镇场子的,非你莫属!等我回来,咱们不醉不归!” 说罢,蓝辰领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苗盛站在门口,望着那队伍的尾巴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身。 何茂之这家伙,像个小尾巴似的紧跟其后。 “瞧瞧,蓝百户那气势,准能马到成功!” 何茂之一脸期待,“等他老人家把青龙帮那帮混账解决了,咱们南城的日子就好过啦。到那时候,佟千户怕是得提前回家抱孙子,大人您呢!一跃成为东厉府最年轻的百户,风光无限啊!” “得了得了!你这家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替我高兴上了。” 苗盛白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苗盛眉心微蹙,神情里透着一丝玩味:“这事儿,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哪儿不对劲,是不是我们运气太好,有点太顺当了?” 何茂之嘿嘿一笑,摆出一副智者的模样:“大人,您这可是想多了!青龙帮那帮家伙,的确棘手得很。不过,咱们蓝百户也不是面团捏的,这次行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背后是蓝百户三年的心血。想想看,他可是连府衙都敢硬碰硬,那段时间和府衙的冲突,次次都是惊心动魄的!” “青龙帮?差点儿就被咱们打成了筛子。蓝百户这一路走来,把东厉府的势力得罪了个遍,可谓是把鸡蛋往石头上碰,能有今天这局面,那是硬拼出来的,哪里是什么轻松事?” 何茂之边说边比划,仿佛在讲一段传奇故事。 苗盛听罢,轻轻点头,接着指示:“何茂之,你去告诉刘总旗,让他给我瞪大眼睛,特别是青龙帮那些中层,虽然高层跑了,但这些中层也不是省油的灯,要防着他们搞小动作。” 那刘总旗刘昇,可是个四品修为的狠角色。 百户所除了苗盛,就数他最能打。 他不仅是蓝辰的心腹,更是个风度翩翩的英俊汉子,尤其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这不,他正悠哉哉地整理着腰间的配饰,一边还不忘对经过的女眷们投去一瞥,那眼神儿,似乎能将人的魂儿也给勾了去。 女眷们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目光,一个个耳根发热,胸脯起伏,却还得装作不知,只是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瞥着这位英俊的总旗。 春节后的东厉城,寒气逼人。 屋檐上的冰棱犹如顽童的牙齿,雪花更是在空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一日清晨,寒风如顽皮的小丑,把雪花吹得四处逃窜。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苗盛从暖和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大人,大事不好啦!” 何茂之的声音听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苗盛一边揉着睡眼,一边打开门。 只见何茂之像只冻坏了的小松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人,您是不知道,昨夜城里头那些帮派,一个个跟吃了火药似的,乒乒乓乓打了个天翻地覆,那叫一个热闹!” 苗盛瞪大眼睛,忍不住想象那些帮派头目们滑稽的对打场面,强忍住笑意,问道:“青龙帮那帮家伙没去凑热闹?” 何茂之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戏谑:“这次他们倒成了乖宝宝,南城的其他帮派可是全员出动,就他们稳如老狗。” 苗盛轻轻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既然百姓无事,那就去给他们提个醒,别让这股风气蔓延。” 正说着,总旗刘昇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何茂之,他愣了愣,疑惑道:“陈大人,您这消息够灵通的啊?” 何茂之嘿嘿一笑,眼神中带着点小得意:“马大人,您来得正好,我正要跟苗大人汇报呢。” 刘昇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晃着脑袋说:“那个事儿啊!我天没亮就派人去摆平了,本来嘛,想着就是帮派里的小打小闹,没闹到街坊邻居那块去,寻思着就不劳烦苗大人您了。可谁曾想,今儿个一早,那帮家伙跟吃了枪药似的,昨晚的械斗还没消停,大白天的就敢在街上撒野,您说奇怪不?”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我这边算了一下,四十多家酒楼,一百多号商铺遭了殃,连肉铺子、米店都被人强买强卖,街上的扒手、小混混更是多得跟过年的鞭炮一样,这南城一夜之间成了个大杂院,我是真没办法了!” 第30章 飞蛇帮 刘昇咽了口唾沫,接着说:“苗大人,您日理万机的,本来不该拿这些琐事打扰您,可现在这局势唉,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您了。” 苗盛听着,面色逐渐变得严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在思考这混乱的局面。 “头儿,” 何茂之一边挠着头,一边笑眯眯地说:“这事儿巧得很,蓝百户前脚刚走,城里后脚就上演大杂烩,一夜之间乱成一锅粥,我看八成是有人在后面搞鬼呢!” 苗盛扬了扬一边的眉毛,不慌不忙地接话:“可不是嘛!这得是多巧的手笔,满城的帮派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跟跳梁小丑似的。” 刘昇抓耳挠腮,好奇地问:“那苗大人,您给咱们分析分析,到底是哪位高人在幕后操纵啊?” 苗盛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咱们周围这群乌合之众,能这么迅速动作的,除了青龙帮那帮错综复杂的后台,也就千户所能有这本事了。” “这这怎么讲?”刘昇还是一头雾水。 苗盛慢条斯理地解释:“青龙帮那帮人,关系网比蜘蛛还复杂,让他们短时间内齐心协力,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蓝百户在南城的时候,他们就是长了十个胆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嘛呵呵,那就只能是千户所的手笔了。” 刘昇嘟囔着:“可他们搞这一出,图的是啥啊?” 苗盛挥挥手,一脸轻松:“别急,这事儿咱们一步一步来。等把这些小丑都收拾干净了,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刘昇一脸苦瓜相,手一摊:“苗大人,您也晓得城里帮派横行,咱们人手有限,这要一个个整治,非得忙到猴年马月不可!” 苗盛挥挥手,不以为然:“没那么麻烦,最乱的你知道是哪儿吗?” 刘昇摸着下巴,应道:“各坊市街道都不太平,不过数晚风街最能惹事,最近那儿打架斗殴,都见血了……” 苗盛打断他:“那块地界谁在管?” “飞蛇帮啊!” 刘昇答道,“他们就爱干两件事,卖死人的东西,还有当扒手。今儿早上那儿十来号人挂彩,有几个怕是挺危险,都是抓贼反被贼伤!” 苗盛一笑:“够嚣张,就拿他们开刀!” 他眼神一凛,高声道:“马大人,赶紧把在岗的锦衣卫都召集起来,家伙什都带齐了!” “得令!” 刘昇一抱拳,风风火火地去了。 何茂之在旁好奇地问:“大人,这是要杀鸡给猴看?” 苗盛斜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让他们见识见识。” 何茂之边剔着牙边说:“这东厉城里的飞蛇帮,虽然只是二流帮派,但那也是风生水起啊!和青龙帮那种大鳄比不了,可冥货生意被他们搞得有声有色。” 他顿了顿,眉飞色舞地继续道:“帮主曲飞,那可是个有故事的人,外号林中飞蛇。三品武者,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那轻功。嘿!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据说早年间是倒斗的好手,现在洗手上岸,创立了飞蛇帮,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旁边的苗盛哈哈一笑,挑着眉头说:“林中飞蛇?这名字取得好,蛇鼠不都是钻洞的吗?他倒好,飞上天了,这是想变成神龙啊?” 晚风街,东厉城的金袋子。 平时那是繁华得不得了,可最近却乱成了一锅粥。 街头巷尾不是有人在打架就是在打砸,连那些平日里还算安分的混混们,也都跟被捅了马蜂窝似的四处乱窜。 就在这乱哄哄的晚风街心脏地带,飞蛇轩显得格外气定神闲。 三楼的茶室里,满头银丝的曲飞帮主,正悠哉哉地品着茶、 手中佛珠轻轻转动,那神态、那从容,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茶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大步流星地迈了进来,正是这飞蛇轩的掌柜。 他一脸紧张,却故作轻松地喊道:“帮主,您可说句话,听说那帮锦衣卫浩浩荡荡地杀过来了!” 曲飞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回应:“嗯?这就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掌柜的急忙解释:“还不是咱们那些愣头青,做事毛毛躁躁,差点把人给弄死。” 曲飞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行了,去把杜钟找来,他自己的破事儿,自个儿来解决。” 掌柜的担忧道:“帮主,您是不是先避一避?那南城百户所的苗盛,外号小杀神,可不是吃素的。” 曲飞却笑了,自信满满地说:“小杀神?就是那个宰了孔林的主儿?放心,我又不会跟他硬碰硬,他还能无缘无故把我给砍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在这里等着,要是锦衣卫一出现我就跑,那以后在江湖上我还怎么抬头做人?” 掌柜的脸上带着几分滑稽的焦虑,说道:“帮主啊,这苗盛可真是个刺头,年轻气盛得能把房顶都掀了。你不知道,杜钟那会儿在他手里可是栽了个大跟头,还有那个秦海,说是英勇牺牲,其实是去找苗盛比武,结果被人家一刀给解决了,简直跟唱戏似的,一刀一个!” 曲飞轻轻捏了捏眉心,苦笑道:“是呀!这小子,狂得有点过头了。不过你看,我现在要是脚底抹油,那我这辈子的英明可就全完了,江湖上的人得笑掉大牙,说我是被个小屁孩吓跑的。这样,我暂且躲躲风头,等杜钟大驾光临再说。” 掌柜的眨巴着眼睛,应和道:“有杜钟出马,那肯定稳妥得很。” 曲飞点头,又问:“那几个倒霉兄弟都藏好了?” 掌柜的嘿嘿一笑:“都藏好了,跟老鼠似的,保证苗盛找不着北。” “那就好。” 曲飞舒了口气,“让他们暂时避避风头,等风声过了再出来。” “放心,帮主。” 掌柜的拍胸脯保证。 正说着,楼下的嘈杂声忽然大了起来。 掌柜的探出头去,只见一队锦衣卫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人数少说也有百十来个。 “帮主,那群穿金戴银的锦衣卫晃悠来了,我这就下去招待他们。” 曲飞一边品着香茶,一边不慌不忙地回答:“别紧张,只要他们抓不到咱们的小辫子,就翻不出什么大浪。等杜钟一到,保管他们得灰头土脸地走。” “明白了!” 掌柜的应了一声,像是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下了楼。 第31章 在这,我就是规矩! 飞蛇轩,东厉城古玩界的翘楚。 那座气派的阁楼,楼层高耸。 底下的大院里,雕梁与画栋交织,山水和亭台相映,人气旺盛,热闹非凡。 古董玩家们,不管买货卖货,都把飞蛇轩作为首选,谁让这里挂着林中飞蛇曲飞的金字招牌呢! 信誉这块金字招牌,亮堂得很,不用担心被坑。 毕竟,这里可是行内公认的“黑不起”的地方。 此刻,飞蛇轩内依旧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锦衣卫公干,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喝声在飞蛇轩内回荡。 紧接着,大门外一群锦衣卫鱼贯而入,开始清场。 这帮人虽然近年名声不怎么样,但官府的威仪还是在,大多数人乖乖地散了。 不过,留下的也非等闲之辈,他们身份显赫,有几个鼻孔朝天的,根本不拿正眼瞧锦衣卫。 金色锦衣的贵公子,臂弯里勾着个腰肢如柳的女子,被一群锦衣卫从包厢里轰了出来,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嚣:“你们这帮混账,识不识得本少爷的金面?敢来搅和我的好事……” “啪!” 一声脆响,贵公子的话还没落地,脸上就挨了苗盛一记响亮的耳光。 旁边的女子眼眸瞪得大大的,急忙伸手去扶他。 贵公子捂着发红的脸颊,跳起来就要发火:“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 他又一次没能说完,苗盛的手已如铁钳般掐住了他的喉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出你的名字,你爹今天就得去巡检司‘喝茶’。” 贵公子涨红了脸,挣扎中,听到苗盛自报家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苗盛,南城百户所总旗。” 这几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贵公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脊背发凉。 在这东厉城,谁人不知南城百户所的威名,谁人不晓苗盛的煞气? 他突然想起长辈们反复叮嘱的话,心中一阵寒意直冲脑门。 那女子见状,柳眉轻蹙,柔荑轻轻拍了拍贵公子的背,似在安慰,又似在责备他的鲁莽。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赶紧滚蛋!” 苗盛一把将那公子哥摔了个狗啃泥,周围的人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那公子哥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苗盛轻蔑地哼了一声,挥手指挥道:“伙计们,给我仔细搜查!” 正这时,楼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跑下来,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连声道:“各位大人,这是发生何事?小店还要营业呢!” 男人走到苗盛面前,点头哈腰道:“小的曲符,这飞蛇轩的掌柜,见过苗大人。” 曲符边说边偷偷将一沓银票往苗盛手里塞,却被苗盛一把挡开。 苗盛从旁的锦衣卫手中接过一沓画像,递给曲符,开口道:“看看,这些人你认识不?” 曲符装模作样地一张张翻看,最后还画像时,嘴角仍挂着笑:“苗大人,小人真不认识这些人,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苗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飞蛇帮的勾当!你当我锦衣卫的刀不利索了?” “哈哈,苗大人,您这是哪里的话呀!” 曲符手忙脚乱地赔笑道,“咱们飞蛇轩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帮派?那都是别人胡说的!您要是不信,尽管查就是了,咱们这儿的每一块砖,那都是经过府衙盖章认证的!”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可是有可靠消息,你们这儿私藏禁药,还搞走私!动手!找不到就给我把地板掀了!” “得令!”锦衣卫们应声而动。 曲符急得跳脚,连忙挡在前面,嚷道:“苗大人,您这可不合规矩啊,搜查总得有个府衙的令牌?说走私,总得有证据?” “砰——” 苗盛不耐烦地一脚踢出,曲符便如断线风筝般倒地,嘴角溢出血丝。 “规矩?在这,我就是规矩!”苗盛不屑地说道。 这时,飞蛇轩里的江湖汉子们坐不住了,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弦,随时会断。 “掌柜的!” “兄弟们,抄家伙!” 而那些锦衣卫,却已拔刀相向,形势一触即发。 “都给我停下!” 这时,一道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女性角色款款走来,她眼波流转,唇瓣微启,胸脯随着步伐轻轻颤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各位,这是干什么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她走到曲符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双如玉的双手,仿佛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连苗盛都不禁愣了愣神,忘了继续下令。 曲符喷着血沫子,一边挣扎着站起,一边朝着一旁的飞蛇轩的兄弟们挥手喊道:“哎哟,我这是中彩了还是咋的?别愣着啊,给哥几个笑一个!” 他那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头对着苗盛说:“苗大人,您要搜什么就搜,我这儿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苗盛目光一扫,那些飞蛇帮的江湖人个个义愤填膺,他却不以为意,挥挥手说:“动手,给我翻个底朝天!” 这时,大门外一声冷喝:“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锦衣卫还懂不懂王法?” 苗盛眼皮都不抬,慢慢转过身去。 只见杜钟带着一队锦衣卫器宇轩昂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气度不凡的官员。 杜钟一脸怒气,指着苗盛骂道:“你们这帮人,办案懂不懂规矩?讲不讲证据?” 苗盛却像没听见一样,环视了一圈锦衣卫,语气坚决:“还站着干嘛,我说话不好使了?给我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搜出来!” “你敢!” 杜钟被晾在一旁,肺都要气炸了,大声质问,“苗盛,你耳朵长哪儿去了?听不到我说话是不是?” 第32章 谁赢谁站着,谁输谁躺下! 苗盛轻轻一挥手,何茂之立刻心领神会,搬了把椅子过来。 苗盛一屁股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那模样儿,仿佛在说:“来啊,谁怕谁。” 一旁的女子们看着他那副不屈的姿态,眼眸中闪烁着好奇又诱惑的光芒,不禁偷偷咬了咬唇瓣,胸脯微微起伏,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闹气氛所感染。 苗盛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腿儿一翘,端起茶杯,边品边戏谑地说:“哟!这不是杜大人嘛!我还以为是哪只调皮的猴子在学人说话呢!” “你!”杜钟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指着苗盛。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用杯盖轻轻拨弄着茶叶,悠哉游哉地说:“杜大人,你这气势汹汹的,要是跑到市集上,准能吓跑一群小贩。” 他眼角一挑,“不过在这南城,您是不是有点儿管得太宽了?” “你这混账!”杜钟肺都要气炸了。 苗盛眼皮子都不抬,接话茬道:“我可是斯文人,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你要是再这么纠缠不清,小心我告你扰乱公务哦!” 正当杜钟气得跳脚时,李伟走了过来。 轻轻拉住他的胳膊,目光扫过苗盛,微笑道:“苗总旗,我是千户所的李伟,特来协助处理南城之事。” 苗盛斜眼一瞥,嘿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是不是看蓝百户不在,想趁机给他使绊子啊?” 李伟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沉声道:“苗总旗,你身为锦衣卫,说话可得注意分寸。这城里头的规矩……” “行了行了。”苗盛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一脸调侃地说:“别净说这些大道理,南城这点儿破事儿,难道不是你们千户所背后搞的鬼?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想趁蓝百户不在家,就来个南城大扫除?没门儿!要么你们把我弄趴下,要么就偷摸着圆润地滚开!” 李伟一听,脸都绿了。 旁边的杜钟气得跳脚,大声咆哮:“苗盛,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千户所和府衙都接到了无数报案,你南城百户所却无所作为,现在暂由我西城百户所和千户所接手。满城风雨,你还想在这儿混吃等死?” “乱?” 苗盛斜眼瞧着杜钟,哈哈一笑,“南城啥时候乱啦?我怎么不知道呢?” “一夜之间上百起案子,你还说没乱?”杜钟咬牙切齿。 苗盛一脸得意:“南城乱不乱,我苗盛说了算!” “你——” “闭嘴!” 苗盛突然瞪了杜钟一眼,板起脸说:“本官这会儿正忙活着办案呢,你们再哔哔,就是在妨碍公务。” “你办什么案?” 杜钟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办案?搜查令呢?证据呢?你再这么胡来,小心涉嫌滥用私权!” “证据?” 苗盛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这证据嘛可就在我手中。” 苗盛一把抓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着杜钟就是一招“天女散花”。 “瞧瞧!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专程给您洗个澡!” 茶叶水花溅了杜钟一脸。 杜钟还没来得及发作,苗盛已从椅子上跳起。 像变魔术般从怀中掏出两个油纸袋,随手一扔,白色粉末飘散开来。 他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飞蛇轩卖的五石散,这回可是人赃俱获,您老觉得怎样?” “你当我们都是摆设吗?”杜钟拍案而起。 苗盛却一脸得意,挥了挥手:“今天你们就是摆设,又能如何?” 说罢,他挥刀指向杜钟,声如洪钟:“南城锦衣卫,给我把这个卖假药的团伙一网打尽,谁敢拦着,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杜钟也亮出了刀,面色铁青:“苗盛,你滥用职权,给我拿下!” 苗盛哈哈一笑,刀尖直指对方:“谁敢动手,试试看!” 随即一声令下,“南城锦衣卫,都给我出来!” “到!” 百余名锦衣卫应声而来,将杜钟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紧张时刻,不远处的总旗刘昇却有些愣神,让他不禁想起三年前的旧时光。 那时候,他还只是南城百户所里的小校尉。 记得那天,情况和今天相似却又天差地别。 百户蓝辰恰好外出,千户所的锦衣卫大摇大摆来接管南城。 那天,四个总旗在场,却个个成了缩头乌龟,没人敢吭声,甚至没人敢靠近问个究竟。 而今天,南城百户所里仅剩两个总旗,115个锦衣卫留守,却115个拔刀相向! 就在这会儿,刘昇恍然大悟,为啥蓝辰会把百户所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 这小子,还真敢拔刀呀! “来呀!” 苗盛挥舞着刀,冲着杜钟那帮人豪气冲天喊道,“你们这帮老家伙,时代变了,别成天摆出那副老掉牙的架子,不服气就放马过来!” 这话一出,千户所的那几个参事被震得直后退。 他们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哪见过这等架势? 面对打打杀杀,他们只能甘拜下风。 在场中,唯有杜钟和千户所来的百户还能稳如老狗,这俩武道老油条,都是从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虽然现在上了年纪,收敛了锋芒,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倒的。 苗盛这个愣头青竟然当众拿言语挑衅,他俩脸上挂不住,尴尬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百户倒还平静,他跟苗盛没啥深仇大恨,便按住差点暴走的杜钟,不紧不慢地说:“苗大人,咱们好歹是锦衣卫,得要点脸面?你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苗盛却不吃这套,冷笑打断他:“别装了,你们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要么麻溜儿滚蛋,要么就亮家伙事儿,谁赢谁站着,谁输谁躺下!” “放肆!” 杜钟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怕你?苗盛,你眼里还有王法吗?敢小瞧锦衣卫,滥用职权,我劝你及时回头,否则……” 苗盛斜眼一瞥,嚣张至极:“有本事现在就开打,看佟万里能不能罩得住这事儿!” 杜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清楚这时候跟苗盛硬碰硬,那真是找不自在。 苗盛那家伙的牛脾气,杜钟算是领教透了。 服软? 门都没有! 要是自己硬碰硬,铁定引发一场大混战。 就苗盛那德行,不死不休,指不定要搭上多少条人命。 到时候锦衣卫自家斗得你死我活,死伤无数,千户所哪能捂得住? 州府的镇抚司肯定得炸锅,事情铁定往失控的方向狂奔。 “疯子!” 杜钟心里暗骂,自己哪能像苗盛那样放飞自我? 想当年,他或许会为了前程拼一把。 但现在嘛 年纪大了,顾虑也多了。 第33章 我这刀,不敢往下剁啦? 杜钟这一退,千户所的人马立马丢了魂儿似的,南城百户所的锦衣卫却像打了鸡血,一个个扬眉吐气。 往常千户所的哥们儿牛气冲天,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今天能让这帮人栽个跟头,大伙儿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杜钟脸色越发阴沉,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看了苗盛的胆量。 本以为蓝辰一走,苗盛该收敛些,谁知道这家伙依旧敢拔刀相向! 这下子让杜钟一下陷入了被动,原计划的以势压人,算是泡了汤。 “苗盛,你若退一步,南城百户所便土崩瓦解。” 他心中早有盘算,接管之后便是大清洗,把蓝辰那几年的底子一锅端了。 “嘿,这可不行!” 苗盛目光如炬,对着杜钟一声冷笑,挥手下令,“南城锦衣卫,给我翻个底朝天!” 一时间锦衣卫们如狼似虎,正要行动,忽然楼上传来一句不紧不慢的话:“苗大人,这做法似乎有点不讲究啊。” 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手捻佛珠,从楼梯上缓缓而下。 他身后跟着一群兵器在手、气势汹汹的江湖汉子。 与此同时,飞蛇轩门口人声鼎沸,长街空无一人,两队人马如潮水般汇聚,刀剑拖地,那“滋滋”声此起彼伏,仿佛夏日雷鸣。 “五六百号江湖兄弟,浩浩荡荡啊!” 这些人虽多为飞蛇帮外围,但声势浩大。 飞蛇轩内的气氛紧张得能让人窒息,那老者带来的江湖人中,一个个剑拔弩张。 “瞧瞧!这阵势,咱们是不是该找点乐子?” 有人嬉皮笑脸地打破沉默,众人紧张的心情稍解,气氛意外地轻松了些。 曲飞那满头银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嘴角挂着轻松的笑意,一步一摇地走下台阶,来到苗盛跟前。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屁颠屁颠地搬来一张椅子。 曲飞大爷似的慢慢坐下,接过小弟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在下,曲飞。” 苗盛斜眼看着他,戏谑道:“哦,传说中的‘小蛇’?” “你刚刚说什么?”曲飞身后的小弟们炸了锅。 “小子,说话注意点!” “敢这么和白爷说话,不想活了!” 曲飞挥挥手,一帮人立刻闭嘴,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苗大人,您是官场上的,不懂江湖规矩也正常。介绍一下,本人曲飞,‘林中飞蛇’是也,江湖朋友抬爱,都称我一声曲爷。您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着这么叫。” 苗盛眼角一挑,冷冷回应:“我若这么叫你,只怕你要用命来偿。” “放肆!” 曲飞身后一个壮如铁塔的大汉指着苗盛,怒目圆睁,“让叫你一声曲爷是给你脸面……” 话音未落,“锵”的一声,苗盛手中的唐刀如闪电般出鞘。 只见刀光一闪,那大汉的嘴巴就被刀尖贯穿,刀身从脑袋后露出,场面惊人。 尸体应声而倒,鲜血竟然不偏不倚地溅入了曲飞的茶杯中,像是故意给这严肃的气氛添了点笑料。 “哎!有些人就是爱玩角色扮演,偏生又入戏太深。” 苗盛戏谑地挥去刀上的血珠,目光扫过曲飞,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曲爷,您这手下大概是忘了什么叫做江湖规矩,我这不就帮您收拾了一下小乱子,您不会介意?” 曲飞面不改色,沉默中透着沉稳。他身后的小弟们也都一个个成了石雕,大气不敢出。 苗盛轻轻一笑,从何茂之手中接过那一叠画像,往曲飞跟前一放,语气轻松地说:“曲爷,这些人啊,可得麻烦您交出来了。我可是叫了您两声曲爷,这面子总得给?” 曲飞缓缓将那杯带着血迹的茶放在桌上,目光坚定地看向苗盛,“苗大人,今日千户所的官员们可都在场,您难道真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使私权?我曲飞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千户所的大人们都能为我作证,更别说外面那几百号兄弟了。苗大人,要不您出去问问他们?” 话音刚落,飞蛇轩外,长街上那五六百江湖人士仿佛接到无声的号令,动作整齐地朝飞蛇轩大门逼近。 那阵势,仿佛要将整个南城锦衣卫的威风都压下去。 曲飞一拍屁股,嬉皮笑脸地站起身,勾着苗盛的肩膀,打趣道:“哎,我说苗大人,年轻就是资本,可别拿着本钱不当回事啊,这江湖规矩可得讲究。” 苗盛眼角一抽,没好气地说:“你这套把戏,不就是不想交人嘛?” 曲飞嘿嘿一笑,眨巴着眼睛:“瞧您说的,我曲飞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官府一声令下,我立马变成忠诚的猎犬,给您找人找得底朝天。可关键是,这事儿真没有啊!” 苗盛鼻翼轻轻一哼,嘴角挂起冷笑:“得了!别装了!你涉嫌卖五石散,跟我回去一趟。” 曲飞嘴角一扬,眼神狡黠:“苗大人,我这人清清白白,跟你走一趟也无妨,可我那帮兄弟们脾气不好,这事儿怕是不好办。” 话音刚落,一群江湖人士如潮水般涌入,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杜钟拨开人群,手中令牌一晃,喝道:“苗盛,你给我收敛点!佟千户有令,速速赶回百户所!” 曲飞耸了耸肩,一脸无奈:“苗大人,年轻气盛是好事,可别太过了。这江湖路漫漫,有的是机会学习。” 苗盛斜眼看着曲飞,戏谑地说:“是不是觉得有杜钟给你撑腰,我这刀就不敢往下剁啦?” 曲飞嘿嘿一笑,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要不是杜钟在,他兴许还真会退让那么一两步,毕竟苗盛那可是出了名的下手狠辣。 但这会儿,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他曲飞可不怕。 有杜钟在,哪怕真打起来,也就是走个过场,交几个倒霉蛋的事儿。 曲飞一脸得意,挑了挑眉毛:“苗大人,您那点威风,在小人这里可不当钱使。我呀,不过是看在蓝辰百户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回去,这世上,可不是谁都是能随便捏的软柿子。” 第34章 杀神! 说罢,曲飞挥了挥手,那模样,好像已经胜券在握,转身就要往楼上去。 苗盛却只是冷冷一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残忍:“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刀已嗡嗡作响,内力一催,那刀光如电,直奔曲飞的背影而去。 曲飞,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品武者,对危险的敏感度简直比猫还灵。 就在苗盛的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来的一刹那,他感觉像是有人往他后脖颈吹了口凉气。 条件反射般地,他脚尖一点地,身形便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柳叶,向前滑了个小步,轻巧地躲过了这要命的一击。 在空中,他还不忘摆个姿势。 身体轻松一旋,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锁定苗盛,仿佛在说:“如何?” 然后,轻若羽毛般地落了地。 可苗盛哪有闲心搭理,他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脚步轻快,身形飘忽,眨眼间又到了曲飞跟前,一刀挥下。 曲飞心头一紧,这苗盛的轻功也太邪门了! 他慌乱中侧身闪躲,一掌推向苗盛。 就在这时,苗盛的刀身一侧,“啪锵”一声,曲飞的掌力正中刀背,那声音响彻云霄。 曲飞被震得倒飞出去,落地时还不忘摆个帅气的姿势,但背后的手却抖个不停,那痛感让他直吸冷气,手臂差点没废掉。 他心里暗骂,自己最擅长的是轻功,这用掌力硬碰硬,纯属自不量力。 可苗盛哪会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他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猎豹,再次疾速扑来。 曲飞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的轻功独步江湖,可这会儿在这大厅里头,施展不开,简直就像是鱼儿跳进了泥潭。 刚才那一交手,他已经心里有数,苗盛的内力不比自己差。 这要是真打起来,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给我把他拦下!” 他大吼一声,那帮还在发愣的手下瞬间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那些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应过来。 一时间,两帮人马乒乒乓乓就干上了。 这大厅原本还挺宽敞,这下子却显得挤得要命。 杜钟和一众千户所的大佬们,这时候显得有点儿骑虎难下。 南城百户所的同僚们,他们总不能动手,而飞蛇帮的人,好歹也算是“自家人”嘛! 杜钟一挥手,带着人马撤退到了二楼。 这时一个参事急匆匆地问道:“杜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杜钟沉声回答:“让他们狗咬狗去,这里是飞蛇帮的地盘,那苗盛狂妄自大,肯定不是飞蛇帮的对手。他要么就交代在这儿,要么就元气大伤,咱们正好借机掌控南城百户所。至于飞蛇帮,随便派几个人应付应付就成了。” …… 一楼的大厅里,气氛紧张得要命,空间狭小,人群拥挤。 曲飞一溜烟似的在混乱中穿梭,他那引以为傲的轻功此刻大放异彩,虽然上了年纪,但那三品修为可不是吹的,跑起来依旧风驰电掣。 相比之下,苗盛的轻功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但他会的轻鹞功也不赖,冲进敌阵的时候,那模样儿,简直就像是在玩杂技。 “呵呵!” 苗盛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一边冲着飞蛇帮的喽啰们喊道。 那眼神儿,似乎是在跟人家说,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他的刀快如闪电,飞蛇帮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见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胳膊、大腿,跟切瓜似的。 那场面,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真是小杀神啊!” 一旁观战的小喽啰惊呼。 苗盛一路过关斩将,经验值噌噌往上涨,【经验值+14】、【经验值+27】、【经验值+16】 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累积到了一百点。 “哈哈,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刀法了!” 苗盛一声大笑。 【消耗100点经验值】 【照影刀法升级至入门境】 瞬间,他的气质大变,仿佛化身为一个修炼多年的刀客。 此时,飞蛇轩内血腥味弥漫。 苗盛握刀在手,一路杀到大门口。 那刀光剑影之间,飞蛇帮的喽啰们纷纷倒地。 而他,则像是从血海中走出的战神。 长街之上,飘雪如同般轻盈,屋顶树梢都披上了一层白茫茫的毛毯。 天色昏暗,却压不住街头巷尾的喧嚣血光。 人潮涌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好似赶集般热闹。 钢刀在飞雪中闪烁,宛如一场不合时宜的烟火表演。 锦衣卫们左冲右突,把飞蛇帮的弟兄们料理得七七八八,接着就都聚到了苗盛身后,虽说人少势孤,可气场十足。 大伙儿眼睛都盯着那个领头的小子,他身形瘦削,却如松柏般挺拔,在这风雪交加的街头,显得尤为抢眼。 他轻轻一震手中的刀,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硬是让周围的江湖人士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你们这是要搞全家套餐啊?” 苗盛板着脸,语气冷静得出奇:“曲飞那厮卖假药、藏逃犯,还敢当众罔顾王法,连锦衣卫都敢怼,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咱们是吃素的!谁要是还敢跟他混,就与他共赴黄泉!” 风雪中,他的话音清晰可闻。 人群中的曲飞鼻孔里哼了一声,低声咕哝:“苗大人,都这时候了,你要不就高抬贵手,要不咱们就……”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际,突然间,一切仿佛定格在这风雪长街之中。 “瞧瞧,谁家飞刀这么不长眼!” 苗盛一脚踢起地上的钢刀,嬉皮笑脸地朝着曲飞方向甩去。 “嘭”的一声,钢刀正中曲飞身前一位江湖汉子的胸口,力道大得仿佛扔出去的是个活人。 那汉子像被拽了线的风筝,带着一串倒地葫芦。 “杀!” 苗盛一声大喝,领头冲入战阵。 手中的刀舞得如同雪花纷飞,看似随意的一挥,却精准地劈向敌人。 一刀下去,只见刀光闪过,那人脑袋像是被切瓜一般,干净利落地分家。 嘭! 随着一声爆响,血雨腥风中,苗盛的身影愈发显得威猛如天神。 那帮江湖汉子先是一愣,接着恐惧爬上心头,握刀的手抖个不停。 第35章 照影刀法,小成 “慌什么?” 曲飞一声暴喝,瞪圆了眼珠子,“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一个?给我上!” “就是就是,这可是出名的好机会!” 有人跟着起哄。 这么一闹,那些江湖汉子的热血再次被点燃,一个个挥舞着钢刀,叫喊着冲向战场。 东厉城里的飞蛇帮,排不上顶尖,可人多了去了,武者实力也不容小觑。 别看顶尖高手没几个,可四五品的武者,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帮派里的人,多得就像江边的沙子,随便一捧就是一大把。 “冲啊!杀啊!” 一群南城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了出来。 百十来号人,不算精锐,但锦衣卫的名头摆在那,比那些江湖帮派硬气多了。 战事一触即发,喊杀声此起彼伏。 曲飞夹在人群中,脸色铁青。 他怎么也想不通,苗盛为何要如此拼命? 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为了锦衣卫那点破事,值得吗? “真是疯了!为了这点权力,至于吗?” 曲飞暗骂一声,心中明白这场战斗过后,东厉城自己是待不下去了。 哪怕有杜钟担保,他也得出去躲躲风头。 这一仗打下来,锦衣卫伤亡肯定小不了,事情闹大了,怕是要震动州府啊! “苗盛那家伙,背后靠的是九百户蓝辰,那硬茬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曲飞一边摇头一边道,“咱们得快点解决他!” “杀了苗盛!”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飞蛇帮高手们像听到钟声的和尚,一股脑儿地朝苗盛扑去。 曲飞紧随其后,随手抄起一把钢刀,身形灵动如猴,直奔战场中心。 他心里有数,既然轻功不受限,这回定能和苗盛过上几招,何况还有那帮默契满分的老兄弟助阵,胜算大了去了! 战场上,苗盛像是吃了兴奋剂,一马当先,刀刀见血,那股子狠劲让旁人看着都心惊胆战。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却早已见怪不怪。 毕竟跟着这位大人,哪次不是冲锋陷阵? 苗盛的勇猛,他们早已耳濡目染。 曲飞心头一热,却不忘战场,挥刀大喊:“苗盛,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苗盛正杀得兴起,仿佛战神降世,却听见何茂之的一声吼叫如雷贯耳:“苗大人,快撤啊!” 他一愣神,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成了孤家寡人,身边的锦衣卫早被飞蛇帮那帮滑头巧妙地冲了个七零八落。 “哈哈!苗大人,这时候才知道形势不妙,怕是有点儿晚了?” 一伙飞蛇帮的人马杀将过来,曲飞领头,那模样比唱大戏的还热闹。 飞蛇轩二楼,杜钟靠在窗边轻轻摇头,自言自语:“这下有好戏看了,是该收场的时候了。” 旁边的李伟眨巴着眼睛,一脸不解:“杜百户,这苗盛看起来还挺能打的,不至于那么容易挂?” 杜钟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微笑道:“李参事,这武夫的道道儿你不懂,苗盛的确有两下子,可今儿个他算是栽在曲飞手上了。我早说过,这里可是曲飞的天下,苗盛再强,也强不过整个飞蛇帮啊!” 他顿了顿,目光闪烁,“这小子,血气方刚,就是冲动了些。若是团队作战,或许还能翻出点儿浪花。可他偏要单枪匹马冲进包围圈,你看那曲飞,这些年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深藏不露。在这东厉城,若没两下子,怎能混得风生水起?” 李伟还是有点儿不信邪:“可曲飞真有把握赢苗盛?” 杜钟却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楼下,只见曲飞带领的飞蛇帮帮众如狼似虎。 而那苗盛虽处劣势,却依旧威风凛凛。 杜钟一边品着茶,一边摇头晃脑地道:“曲飞那老头儿,虽说年纪大了,可他蹦跶起来,那轻功可是连年轻人都得羡慕。他就喜欢趁苗盛不留神,来那么一下子。那群飞蛇帮的兄弟,正面对付苗盛,还有一群精英在旁边摩拳擦掌,看起来苗盛还挺风光。但其实呐!他得小心翼翼,一步都不能走错,不然就被人家按在地上宰杀了。”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浓,“你瞧!飞蛇帮的人,失误了还有大把人顶上,苗盛呢?孤立无援,时间一长,哪怕是绝世高手也得哭爹喊娘。这局势换了一品武者也得考虑要不要开溜,咱们那苗盛兄弟,悬咯!” 此时,雪街之上,情形确实有些不妙。 南城锦衣卫被冲得七零八落,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高手,如今也被绊住了手脚,无法支援苗盛。 苗盛只能独自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里头还有五六个中三品的高手,更别提那像猴子一样灵活的曲飞了。 【经验值+11】 【经验值+7】 【经验值+21】 …… 在这混乱的战场中,苗盛的模样实在有些狼狈,可即便浑身是血,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 手中的横刀虽然崩了几个口子,却依旧不减他的英姿。 苗盛那刀法,耍得跟玩儿似的,每一招都带着一股子让人诧异的豪迈。 面对群殴,他愣是能左闪右避,滑不溜手。 那边曲飞轻功了得,跟条飞蛇似的,蹿高跳低,一边还嘚嘚地念叨,想扰乱苗盛的心神。 “苗大人,这时候是不是有点儿悔不当初啦?” 曲飞戏谑地挑逗着。 “别撑了,这么拼,小心把小命儿搭进去,给大伙儿添麻烦!” 他继续调侃。 苗盛呢,脸上波澜不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任凭曲飞怎么跳脚,他就是不动如山。 虽然胳膊腿儿都有点儿发酸,可那刀法使得还是跟画儿似的,一招一式都透着股子帅劲。 “呵!” 苗盛一声轻喝,拼着挨了一刀,把个五品武者给放倒了。 【经验值+100】这数字一跳,苗盛心说成了,累积到了三百。 他心念一动,系统启动,经验值一花,【照影刀法】蹭一下提到了小成境界。 就在这会儿,苗盛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深深的湖水,周围一片静谧。 他似乎在那一瞬间,尝遍了恨意的滋味,那是一种能让人忘了呼吸的极致恨意。 第36章 溃败 “照影刀法呵!那可是个有趣的玩意儿,说是以恨为燃料,实际上用起来,简直像是在玩一场复仇的杀戮游戏!” 苗盛挥舞着那把残缺的刀,一脸的轻松,仿佛眼前的混战不过是场闹剧。 眼瞅着四周的小喽啰一个个被他放倒,苗盛的眼中黑气缭绕,却带着那么点玩世不恭的桀骜味道。 他的目光一转,恰好与曲飞那双冷静的眼睛对上,从容不迫。 曲飞不由得心里发毛,自个儿多久没这么紧张过了? 真是丢人! 他暗自嘲弄自己,却也不忘紧握钢刀,只等苗盛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四个武者如狼似虎地扑向苗盛。 曲飞逮住机会,身形一晃,犹如幽灵般靠近,心中暗喜:“苗盛,这回看你还怎么逃!” 苗盛虽强,可面对四面的攻击,也难免手忙脚乱。 曲飞瞧准时机,仿佛融入了飘舞的雪花,无声无息地来到苗盛身后,刀光一闪,带着一丝冷冽。 “苗盛,这一刀,你就好好享受!” 曲飞心中暗笑,刀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苗盛的要害。 “就凭苗盛那副模样,还想一击干掉四大高手?”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谁开了个玩笑,顿时引来一片哄笑。 “是啊,他还不如去梦里找找感觉呢!” 另一个人接茬,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但就在这时,四大高手的攻击已至,紧随其后的是曲飞,只慢了半拍。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紧盯着场中。 突然,一抹白光闪过,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刺激得眯了起来。 那瞬间,飞雪似乎都停下了脚步,全场静得只剩下风声和心跳。 “我去,那是什么刀法?” 有人惊呼,只见苗盛手中的断刀,虽然残缺不全,却硬生生斩破了四大高手的攻势。 四大高手脖子上齐刷刷出现血线,鲜血如红梅般在白雪中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众人却傻了眼,这场景别提多骇人了。 苗盛手持半截断刀,眼中血丝密布,犹如血雾缭绕,与曲飞的长刀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戈之声。 “这苗盛,不会是晋升先天了?”有人小声嘀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呵呵!瞧你这蠢货!” 苗盛调侃着,手中紧握的刀柄仅剩几粒铁渣,却硬是划破了曲飞的脖颈。 “哎哟……” 曲飞喉咙里咕哝一声,断刀脱手,慌乱中胡乱捂住脖子。 可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的身体摇摇晃晃,最终轰然倒地,街道被染成一条血河。 四周突然静得出奇,曲飞竟在众人注视下,败得如此狼狈。 【经验值+428】 苗盛瞥了眼系统提示,经验值快满两千了。 他毫不犹豫,迅速捡起地上的钢刀,放声大笑:“曲飞都成这样了,还敢反抗者,诛连三族!” 他的吼声让风雪都胆怯,街道再次陷入沉寂。 趁势,苗盛如狼入羊群,瞬息间又放倒七八人。 锦衣卫们士气大振,跟着大喊:“反抗者,杀无赦!” “杀!” 飞蛇帮的帮众们心惊胆战,混乱中,一个个如丧家之犬,开始四散逃跑。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戏谑。 原来是苗盛那家伙,提着两把钢刀,摆出一副狠辣的杀气腾腾模样,让人心惊胆颤。 他左冲右突,好似在玩一场另类的捉迷藏,把那几百号人吓得鸡飞狗跳,四处逃窜。 飞蛇轩楼上,杜钟和一众千户所高层原本板着的脸。 此刻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怒意,杜钟一拳头砸在窗台上吼道:“曲飞这个蠢东西!竟然让苗盛那小子杀了!” 风雪中,几位千户所高层的目光落在长街上那个浴血奋战的少年身上,心头不禁泛起一丝丝惧意。 特别是看着苗盛那副疯狂砍杀的模样,后脊骨都冒着寒意。 长街上,哀嚎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些锦衣卫加起来,恐怕也未必能比得上苗盛一个人的杀伤力。 这一幕诡异至极的场景,让那些江湖汉子宁愿硬碰硬地撞上一大队锦衣卫,也不愿意单独面对这个“小杀神”的苗盛。 苗盛在长街上大杀特杀,一时间鸡飞狗跳。 人们为了保命,使出吃奶的劲头四散逃窜,有个人跑得太急,一头撞上了旁边的猪肉摊,结果就像撞钟似的,响声震天。 砍得约莫一炷香功夫,这条街终于是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微弱呻吟声。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身影,大多数都成了苗盛刀下的牺牲品,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幸运儿还活着。 长街尽头,苗盛把那两把砍得卷刃的钢刀一扔,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几点血迹。 四周的百姓早就躲得远远的,连平日里最不怕死的何茂之,这会儿也站在十步开外,望着苗盛心惊不已。 苗盛没理他,自顾自地唤出系统,经验值已经足够他挥霍一把。 【消耗3000点经验值】 【白玉功突破至第八层】 【境界升至二品】 内力如潮水般涌来,却并不觉得胀痛,反而舒畅无比,仿佛刚刚泡了个热水澡。 苗盛只觉得全身筋骨舒畅,适才杀伐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斜眼一瞥系统界面: 玩家:苗盛 境界:二品 功法:白玉功(第八层0\/5000) 技能:披挂刀法(炉火纯青) 轻鹞功(出神入化) 劈石刀法(登峰造极) 照影刀法(略有小成0\/500) 经验值:298 此时,飞雪飘洒,寒风凛冽。 南城长街上的气氛比风雪还冷,飞蛇帮的高层被砍得七零八落,剩下的小鱼小虾们早就像受惊的鸭子一样四散逃窜。 锦衣卫这边自然是大获全胜。 不过,他们自己人也挂了点彩。 苗盛慢慢转过身来,那股子杀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何茂之这才敢一拐一拐地蹭过来,咧嘴笑道:“头儿,咱们是不是得去知会一声府衙的大人们?” 苗盛瞥了一眼他那带着刀痕的腿,又环视了一圈其他伤员,笑骂道:“先给这些兄弟包扎一下,再派俩机灵的去告诉那些官老爷们,让他们来收拾烂摊子!” 东厉城这下可真是炸开了锅,苗盛的名号又一次响彻云霄。 这次的轰动效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毕竟这场战斗,吸引了无数势力的目光。 南城的各大帮派都在暗中观察,心里明白这场战斗的起因。 当苗盛带领锦衣卫把飞蛇帮砍得片甲不留的消息传开,那些帮派都慌了神,苗盛的“杀神”之名算是彻底坐实了。 第37章 合谋、孤岛 飞蛇帮几乎是面临灭顶之灾,原因无他,就是在南城捅了点小娄子,结果引来了这场大祸。 杜钟带着人急急忙忙离开晚风街,直奔千户所。 佟万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震惊之余,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 佟万里边摇头边自嘲地笑道,“这苗盛简直是个小霸王!再不管管,怕是要上天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得给他上个紧箍咒,免得他成了第二个蓝辰,那可就真是大闹天宫,谁也收拾不住啦!” 杜钟一脸苦瓜相,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小子潜力无穷,比起蓝辰那是不遑多让。要是纯比狠劲,苗盛简直就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束缚。他那种狂放不羁的劲头,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佟万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必须在蓝辰那家伙回来前,把这个火药桶给灭了!否则他俩联手,咱们可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杜钟急切地问。 佟万里一拍大腿:“杀!通知青龙帮,先把这个小霸王给做了,再去收拾蓝辰那摊子事!” 夜幕降临,飞雪终于停歇。 整个城池披上了银白的盛装,美得有些不真实。 千户所内,杜钟带着一个身披斗笠的神秘人物,悄无声息地穿过小门,来到了佟万里的书房。 书房里烛光摇曳,映照在佟万里波澜不惊的脸上,他正审阅着公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大人,许副帮主来了!”这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杜钟大摇大摆地领着一行人跨进了门槛,拱手行了个礼。 佟万里把毛笔一搁,微微抬起他那富有个性的下巴。 紧跟在杜钟屁股后面的人,慢慢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张被风霜雕刻过的脸。 要是在这儿的苗盛非得惊诧一声,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青龙帮的副帮主许潭之。 按照锦衣卫的小道消息,许潭之这会儿应该是在东厉城外逍遥自在,而不是在这儿现眼。 蓝辰那小子正领着人马满世界追着青龙帮的高层跑,名单上可就有许潭之的大名。 照理说青龙帮的大佬们这时候都应该各奔东西,各自逃命去了。 “佟大人,小的给您请安了。” 许潭之也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 佟万里眼角带笑,不紧不慢地说:“许副帮主,最近这藏猫猫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许潭之苦笑着摆了摆手,“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在城里头还凑合,好歹没受啥委屈不是?帮主他们几个可就惨了,被赶出东厉城。” 佟万里笑眯眯地回答:“确实!确实!让你们受苦了!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几天就能回来了。” 许潭之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哪那么容易啊!佟大人,你们不是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能搞定苗盛吗?结果呢,那家伙不但毫发无伤,反而更加嚣张了。” 佟万里摇摇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俩这次算是看走眼了,那苗盛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先别急,咱得想办法捞回来,总不能就这么认栽?” 许潭之斜了他一眼,打趣道:“佟大人,听您这口气,八成是又有了什么好法子了?今儿个那苗盛可是把满城的帮派都吓得尿裤子了,谁还敢去触他霉头?” 佟万里嘿嘿一笑:“那帮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成大器,还得靠你们青龙帮这等精锐!” 许潭之一拍大腿,“别!佟大人,您不是打算让我现在就带人去跟苗盛拼命?我这身份,现在动手不合适!再者,我这边还打算拉队伍去平安镇支援帮主呢。” 佟万里摆摆手,“许副帮主,您先别急!我不是那意思!我有个计划,五天后的夜晚,南城百户所那就是个孤岛,任凭风浪起,也出不了大事。那时候,你大可放手去做,就算在城里,也跟玩儿似的。” 许潭之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佟大人,您这主意不靠谱啊!您想想,五天?平安镇那帮人能在蓝辰那老狐狸手下混上五天?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佟万里一脸疑惑:“五天还长吗?” 许潭之翻了个白眼,接着说:“佟大人,您这是装傻呢?还是真不知道蓝辰的手段?五天时间,要么他中途发现猫腻提前回来,要么就是我家帮主他们被他一锅端了,哪有第三种可能?要想拖住蓝辰那老狐狸,我家帮主他们得使出吃奶的力气,这哪是普通人能撑得住的?” 佟万里皱了皱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许潭之继续说:“佟大人,这事儿您得负责任!我们青龙帮负责牵制蓝辰,对付苗盛那是你们千户所的事,你们搞砸了,总不能让我们来擦屁股?” 佟万里轻轻一笑,说道:“许副帮主,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互利共赢的关系!东厉城那么大,你们能立足的也就南城那一小块地方。实话实说,像你们许家这样的小家族,在东厉城也就南城能给你们一条活路。现在蓝辰野心勃勃,你们也看到了,不合作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许潭之听罢瞪大了眼,一时语塞。 佟万里这老头儿,虽然说话有点儿吹胡子瞪眼的,但这次说的倒是实在话。 你看这东厉府,县城林立,二三十个呢! 可真金白银、好资源,全他娘的往郡城跑。 那些县城加一块儿,都比不上郡城的一根毛。 要不大伙儿都挤破头来郡城混,可自古以来,好处哪儿那么容易拿得? 这郡城分成四大块,三块被那些世家大族把持得死死的,剩下一块南城,才算小家族们的乐土。 南城这地方,乱的跟一锅粥似的,表面上是江湖帮派你争我夺。 实际上 呵呵! 还不都是那些家族在后面搞鬼! 就拿青龙帮来说,南城的大哥大,听起来威风凛凛,其实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在使力气呢! 就说许潭之自己,要不是有点家族底子在,副帮主这椅子哪那么好坐? 青龙帮高层换了一茬又一茬,没点家世背景的,能站稳脚跟的可真不多。 也就那个落剑书生孔林,愣是凭实力和心机在帮里混出了点名堂。 可惜啊,这么个人物最后还不是被苗盛一刀剁了? 想到这,许潭之不由得长叹一声,心里个真不是滋味。 第38章 一苇渡江、横练金钟罩 “哎!这世道,谁想成天打打杀杀呢?” 佟万里一边摇头,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蓝辰那家伙,硬是逼得咱们没法子。他那法子一落实,咱们这些家族的日子就不好过咯!” 旁边的许潭之,眉心拧成了个“川”字,一脸苦笑:“说得也是,佟大人,你看这事儿,咱们能怎么办?佟家首当其冲,青龙帮里咱们的势力也不小,总不能坐以待毙?” “许老弟,你有所不知。” 佟万里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佟家,那可是东厉郡数一数二的豪族,蓝辰那厮想动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但问题是,咱们只有五天时间啊!” 许潭之急得直搓手,“平安镇那边,帮主他们撑不了太久,蓝辰的实力你我都清楚,我不能让青龙帮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毁于一旦。” 佟万里眼珠一转,突然一笑:“这样,你去对付苗盛。我嘛就去平安镇帮你分忧。虽然我身份敏感,但这不正好是个机会?” “那你带的锦衣卫呢?”许潭之疑惑地问。 佟万里挺起胸膛,一脸得意:“我罗家先天高手多得是,不差我一个!” 此时,南城锦衣卫百户所内灯火辉煌,一派繁忙景象。 新调来的锦衣卫们忙得不亦乐乎,而诏狱里更是人满为患。 南城飞蛇帮一夕之间高层成了过眼云烟,锦衣卫们乐此不疲地满城抓人,整个南城像是炸了锅,鸡飞狗跳的。 苗盛在办公房里头忙得团团转,那些锦衣卫们像是走马灯似地来讨签名、要批条,让苗盛从晌午忙到深夜,才算有了片刻清闲。 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斜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心想这会儿总该清静了? 可偏偏这时候,刘昇一脸疲惫却带着几分得意地跨进门来。 这家伙白天挂了彩,却只是轻伤,简单包扎后,又生龙活虎地领着人去抓捕那些漏网之鱼。 苗盛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得坐镇中枢,这抓人的活儿又非得有个威望高的领头,刘昇自然成了不二之选。 刘昇一屁股坐在苗盛对面,先是一口气干掉一杯热茶,这才慢悠悠地汇报起工作来。 “苗大人,您不是一直念叨着要找什么武功秘籍么?我今天去曲飞那老小子家里翻箱倒柜,您猜怎么着?” 刘昇说着,一脸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两本泛黄的书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苗盛还没接话,刘昇又接着说:“这可是好东西!我瞧着那曲飞家里的娘们儿,一个个眼含秋水,唇瓣娇艳,可她们再怎么风情万种,也比不上这两本宝贝!这不,我可是连她们的耳环、脖颈上的珍珠都没多瞧一眼,直接就把这宝贝带回来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那些女性角色的诱人之处,仿佛那些书册真的是美人儿一般。 “曲飞那家伙,就凭他那手一苇渡江的轻功,简直能上天入地,滑不溜手。至于那本传说中的横练金钟罩。八成是哪天他翻墙入院,从哪个和尚庙里顺来的。可惜那横练金钟罩听起来威风凛凛,却要童子身才能练,曲兄怕是只能望洋兴叹了。” 苗盛一边翻阅,一边忍不住打趣起来。 想起白天那场闹剧般的追逐,曲飞那两下子轻功的确让人眼花缭乱,要不是他中途停下来摆了几个pose,苗盛觉得自己铁定是追不上的。 那横练金钟罩,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说是练成了就能变成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但佛门对这功夫却不太当回事,谁让这功夫那么挑人,非得童男童女才能练,还禁忌多多,一旦犯了戒,那就前功尽弃。 可苗盛嘛,他有个作弊器——系统,对这些条条框框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曲飞轻功了得,可要真练起金钟罩来,怕是得守身如玉好几十年。换了我,可受不了这约束!”刘昇摇头晃脑,一脸坏笑。 苗盛接过那两本传说中的秘籍,随意地翻了几页,不禁笑出了声。 “这横练金钟罩听起来就像那个傻瓜,看着威风凛凛,实际上麻烦得要命。”苗盛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 旁边的刘昇见状,耸了耸肩,一脸“老大你随意”的表情,转身离去。 苗盛继续翻阅,很快就被一苇渡江这门轻功吸引住了。 他想象着练成后,能像段子里的那个“飞人”,速度快到连蚊子都追不上。 “这门功夫,简直绝了!” 苗盛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自己飞檐走壁的身影。 定了定神,他继续研究一苇渡江的境界划分。 一想到大成境能飞跃一百米,他的心跳就不由加速,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种飞翔的快感。 “哈哈,我这轻鹞功跟这个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苗盛笑着摸了摸下巴。 最终,苗盛毫不犹豫地使用系统收录这两门秘籍,心想这下子,老子也能风光一把,成为真正的“飞人”了! 苗盛闲来无事,便打开系统界面。 一番查看后,乐得嘴都咧开了,开始捣鼓起自己的技能树。 这回儿,可得给自个儿添点彩。 “用掉50点经验值,‘一苇渡江’就能提升到小成境,这买卖划算!” 他一边念叨,一边戳着屏幕。 …… “再用100点,真成了!感觉整个人要飘起来似的。” 苗盛两眼放光,仿佛看见自己一跃跳出窗外,那模样儿,逗趣极了。 …… “50点下去,‘横练金钟罩’也入门了。这皮肤,韧性堪比牛皮,硬度跟铁皮似的!” …… 一番操作后,苗盛看着自己的“一苇渡江”和“横练金钟罩”双双升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仿佛每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一时间心血来潮,拿起匕首在手上比划了两下,别说,这皮肉硬实得很,连个印儿都不留。 他满意地深吸一口气,扫了一眼系统页面,嘴角上扬。 玩家:苗盛 境界:二品 功法:白玉功(第八层0\/5000) 技能:披挂刀法(大成) 轻鹞功(大成) 劈石刀法(大成) 照影刀法(小成0\/500) 一苇渡江(小成0\/300) 横练金钟罩(入门0\/100) 经验值:95 …… 第39章 设宴万云楼 翌日下午,阳光正好。 苗盛的心情也跟这天气一样,明媚得不得了。 从百户所的休息室里伸着懒腰走了出来,昨晚忙活得够呛,直到凌晨才得空儿躺下,结果这一觉就睡到了日头偏西。 苗盛正琢磨着去哪儿找点好吃的,刘昇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双手作揖笑嘻嘻地说:“苗大人,您可真是红人儿,今天的请柬收得跟雪片儿似的!” 苗盛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哈欠:“哦?都是些什么人送的?” “嘿,南城那些能叫上号的帮派头头儿,基本上都给您送来了,少说也有二三十份。”刘昇回道。 苗盛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那些家伙的破请柬,全都给我扔茅房里去……” 话没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问道:“哎,千户所那边今天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刘昇摸了摸下巴,道:“风吹草动倒是没有,不过听说未名县出了个江洋大盗,佟千户他老人家要亲自出马去捉拿,这会儿已经在府衙备了案。” “这么巧?” 苗盛眼珠子一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得!刘总旗,那些请柬先别忙着扔,你给我一一回信儿,请他们明儿晚上到万云楼聚聚,我亲自作陪!” 刘昇愣了愣,挠了挠头:“苗大人,您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苗盛挑了挑眉,信心满满地说:“你觉得佟万里这会儿出城,真是为了那个江洋大盗?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刘昇一愣,眼睛瞪得老大:“您的意思是,这事儿有猫腻?” 苗盛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这佟万里老头儿一个,跳广场舞都嫌他碍事,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这么积极,你说他是不是最近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秘术?偏偏这时候,跟咱们百户所和千户所的争斗凑热闹,这也太巧了?” 刘昇眼睛瞪得铜铃大,惊疑道:“他他他……不会是看蓝百户不顺眼,想使什么坏?” 苗盛一拍大腿,戏谑道:“坏?他要是能使出什么新鲜招数,我苗盛名字倒过来写!不过,蓝百户这回要是把青龙帮给收拾了,那可真是威风凛凛!佟万里那老头儿,怕是要急得直跳脚,他那地位,岌岌可危呀!” 说着,苗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继续道:“你瞧他那代表东厉城大族的模样,神气得很,可蓝百户的法子,简直像给他脸上抹粪,他怎能容忍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在利益面前,他们那些人,就算是亲爹娘也要翻脸不认人的。” “佟万里那家伙,突然脚底抹油离开了东厉城,八成是去找蓝百户的麻烦了!” 刘昇思索着,继续道:“我猜啊!要么是阻止蓝百户回来,要么就是拦着他围捕青龙帮的那帮高层。不管怎样,咱们南城百户所可是关键中的关键!” 他顿了顿,接着说:“只要咱们百户所在,蓝大人有个风吹草动,咱们都能立马赶去救场。佟万里那小子肯定得想辙对付咱们,可这东厉城里,他能使出啥花招来呢?” 苗盛摸着下巴,接话道:“官方他是别想了,那就是自找麻烦,留下把柄可不好玩。所以啊,他只能找些野路子。” “对对对!” 刘昇一拍大腿,兴致勃勃地说:“江湖力量是他的不二之选。不过西城、北城、东城的江湖人马可都是被那些世家大佬把持着,佟万里哪有那本事指挥得动?再说,那些世家和蓝百户又没啥利益冲突,犯不着和他联手。” 苗盛点了点头,继续道:“所以翻来覆去,他能指望的也就南城的江湖帮派了。不过,昨天那一仗打下来,那些小帮派估计都吓得尿裤子了,谁还敢跟他们混?也就青龙帮那帮家伙,利益绑在一起,还可能继续和他搅和。” 刘昇一脸困惑,不禁嘟囔起来:“我说青龙帮现在都成了个烂摊子,高层的大佬们脚底抹油,他们还凭什么敢跟咱们百户所硬碰硬呢?” 苗盛却是一脸严肃地分析:“青龙帮那可跟那些小打小闹的帮派不能比,那些小帮派撑死了背后几个不成气候的家族。青龙帮就不一样了,那是东厉府里头号大家族的大联合,他们藏着一手呢。” 这时,苗盛语气里带着点戏谑,似乎对这世道颇为无奈。 “你瞧这资源全让上层给霸占了!就说东厉府,那几个世家就把七成的资源拽手里了,剩下的三成你以为会给平民百姓?做梦呢,那都是留给世家下面的大家族预备着。” 他顿了顿,接着说,“南城那边的资源,基本都让青龙帮给划拉走了,超过两成是人家背后站着佟家那样的巨头。至于那不到一成的资源,想落到穷人手里?没门儿,还不是让那些南城的小家族、二三流帮派给瓜分了。” 苗盛深知,世人眼中那些光鲜亮丽,不过是有人刻意擦拭的表面文章。 在这个武学高深莫测,普通人连饭都吃不饱的世道,能有什么机会一飞冲天? 苗盛却是个例外,他有个金手指,虽然不是什么理工学霸,不会造火药、玻璃,诗词也背不了几首,可他却能在这样的时代混得风生水起。 心中不由得想:“这时代悲哀归悲哀,但总得有人站出来。佟万里那家伙,不管他有什么后手,我苗盛可不信守成就能万事大吉。” 这时苗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对旁边的伙伴刘总旗道:“刘总旗,别管佟万里那边的花招,咱们就得主动出击!这世上,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佟万里那小子,居然想拿青龙帮来阴我们,真是笑死人了!” 苗盛一边剔着牙,一边不以为然地说,“他以为蓝百户离城,就能对我们百户所为所欲为?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等他和青龙帮那帮大佬出门的时候,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刘昇听了,不禁挑了挑眉,一脸惊讶:“苗大人,您这是要摆宴席请客啊?” 苗盛嘿嘿一笑,挥了挥手:“那些帮派昨天不是挺能折腾的吗?我这不是大气,给他们准备了一场富贵盛宴嘛!青龙帮那么大的块头,这回可真是下血本了!” 刘昇还是有些担忧:“可青龙帮的势力庞大,咱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太岁头上动土的意思?” 苗盛斜了他一眼,手轻轻拍了拍刀柄:“哦?他们对青龙帮敬而远之,却敢来惹我?难道我苗盛是好欺负的?” 提到万云楼,这南城最大的青楼,苗盛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玩味。 那可是东厉城出了名的销金窟,江湖中人对那里的背景好奇不已,却没人能探出个究竟。 最神奇的是,那些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公子哥们,到了万云楼,一个个都变得规矩起来,仿佛那里的姑娘们有种特别的魔力,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第40章 利诱、威逼 “听说万云楼的姑娘们,那可是一个个眼含秋水,唇瓣如樱,连那些江湖糙汉去了都得收敛几分。” 苗盛说着,似乎心有所想,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样的地方,连个闹事的都没有,你说神奇不神奇?” 万云楼在东厉城可是数一数二的烟花地,就算偶尔有几个愣头青想在这儿捅娄子,不出两天保准儿低声下气来道歉。 至于那些特顽固的 呵! 早没了影儿了! 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这万云楼看起来无牵无挂,背地里却有个大靠山,神秘得很。 但能在短短几年间混得风生水起,整个东厉城也就那么几个能人。 苗盛就是那为数不多知根知底的人之一,他就在万云楼摆下了这场鸿门宴。 为啥? 因为这万云楼的靠山,就是那个名震四方的蓝辰。 这夜万云楼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丝竹乐器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外头大雪纷飞,却一点没影响到这儿的生意。 楼外头,一群江湖人士云集,一个个或藏或露的兵刃,有的面和心不和,有的表面凶狠,但都还算守规矩。 这些江湖朋友们,可都是东厉城各大帮派的代表。 今晚万云楼里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们的贴身护卫,却只能守在外头。 万云楼宽敞得很,院子里楼台林立。 正当众人各自心思纷飞时,万云楼里一位眼含秋水、唇瓣如玫瑰的艳丽女子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仿佛在说话,引得不少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曲线优美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胸脯上。 她不经意间拂过自己的发丝,露出诱人的耳垂,更是让周围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欢愉。 在南城那座气派的大楼里,一群江湖大佬正襟危坐,气氛紧张得能让人脚趾头打结。 这些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帮派老大们,今天却因为一个宴会收敛起来。 他们交头接耳,好奇今晚这宴会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说没,苗盛那小子,年纪小的离谱!”一个胖子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 “年轻有为呀!我那儿子要是能有他一半出息,我就烧高香了!”另一个老头儿摸着胡子,满脸羡慕。 突然,一声“苗总旗到!”打破了局面。 众人赶紧起身,仿佛被线牵着的木偶。 苗盛黑衣黑马,腰间横刀,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这少年郎过分清秀好似人畜无害模样,却让一众大佬心头犯了嘀咕。 但瞧他那沉稳的眼神,大刀阔斧的豪迈步伐,仿佛已将江湖踩在脚下。 苗盛那尚未脱去稚气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股子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练。 “瞧瞧!那胸脯挺得,比我还壮观!” 角落里,一个帮派大姐头红着脸,悄声对身旁的小姐妹说。 众人心知肚明,在这江湖里,资历固然重要,但苗盛那硬实力,早已让这些所谓的大佬们心服口服。 二三十号人轰然起身,齐刷刷拱手:“苗总旗,您贵安!” 苗盛大摇大摆地走到主位,一屁股坐下,他带来的锦衣卫散落四周,一个个板着脸,活像庙里的泥菩萨。 苗盛眼珠子一转,潇洒地挥了挥手:“都坐下,别跟木头似的。” 帮主们点头哈腰落座,目光齐聚苗盛,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吹嘘他。 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吹嘘结束。 苗盛轻轻点头,嘴角一勾:“各位老兄,今儿把大家聚一块儿,就为一件事,你们应该心中有数?” 众人互相对视,心里明镜似的,若不是猜到几分,哪会巴巴地送请帖来? 前些日子南城乱成一锅粥,在座的哪个不是搅屎棍,全都掺和了一脚。 今儿个来这宴会,大部分人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苗盛秋后算账。 但又想,人多了去了。 法不责众,谁怕谁啊! 苗盛能宰了曲飞,灭了飞蛇帮,可他们还真不信他能把整个南城一锅端。 苗盛挥了挥手,朝那锦衣卫一笑,接过了那一大摞文件,眉宇间带着几分玩味:“各位老大,咱们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最近你们这动静,真是让我这小心脏跳得欢快呐!” 他一边说,一边让手下将文件分发下去,那模样轻松得就像是茶楼里说书先生一般。 那些江湖老大接过文件,眉头紧锁,渐渐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苗盛见状心中暗笑,这些可都是记录了他们那些鸡鸣狗盗的勾当,虽然不足以让他们彻底玩完,但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 他悠悠地敲着桌面,不急不躁,就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终于,一位看起来颇有威严的老大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苗总旗,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苗盛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各位都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说了。这些小纸片,我可以一把火烧个干净,至于南城那点破事,咱也可以一笔勾销。不仅如此,我还会送各位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保证让你们笑得合不拢嘴。” 苗盛轻抿一口香茗,接着说:“各位老大,咱们南城百户所和青龙帮的梁子,那可是路人皆知。这帮家伙,简直是南城的一颗大毒瘤,咱们上面已经下定决心,非把它给拔了不可。不过嘛拔了这颗毒瘤,可就空出来不少油水丰厚的地方,这对咱们百姓来说,可不是啥好消息。但是,瞧瞧在座的各位,哪个帮派不是油水有限?所以,我有个主意,咱们一起分了它!至于能分到多少,那就看各位在围剿青龙帮的时候,是不是卖力了。卖力气的,自然能多吃一口,要是吃不下我苗盛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会罩着大家!” 话音刚落,大厅里安静得能听见针落,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心里暗自揣摩。 苗盛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打算趁着青龙帮高层不在,一举拿下那块地盘,还要拉上大伙儿一起干。 一时间,恐惧和犹豫在众人心中交织,青龙帮那可是南城的大佬,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一片遮天蔽日的阴影。 众人心里头一万个不愿意跟青龙帮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吗? 可眼瞅着坐在主位上的苗盛,那拒绝的话愣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毕竟,这位可是有着“杀神”名号的苗盛啊! 第41章 不过是一场豪赌 这时,苗盛的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他一边轻抚着桌上的文件,一边轻松开口:“这富贵嘛!自然是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不强求!不强求!” 底下的江湖大佬们却一个个心头压力山大。 苗盛这话说得漂亮,可那一叠文件往桌上一丢,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们本就因为南城那档子事儿心虚,现在面对苗盛的追问,那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平日里为了缓和与苗盛的关系,小事也就妥协了。 但这次要对上的可是南城的大佬——青龙帮啊! 这帮派实力雄厚,背后虽只是几个家族,却能在东厉城横着走。 沉吟半晌,一个江湖大佬忍不住应和,“青龙帮再强,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哈哈!正是如此!”苗盛一笑,气氛似乎轻松了些。 “不过,青龙帮那几个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另一位大佬叹了口气。 “放心各位!” 苗盛挥挥手,信心满满,“咱们总能找到办法,让青龙帮知道,东厉城的水,可不是那么好淌的!” 南城这块地界上,磐石帮那可是响当当的第一大帮派,跟他们硬碰硬,那可不像小孩子过家家,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终于有人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先开口的是磐石帮那位六七十岁的老帮主,他站起身来,一脸诚恳地说:“苗大人,我这老头子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的野心勃勃,我就想守着我那块小地儿安度晚年。您这送来的天大富贵,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呀!”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前些日子那事儿,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实在是逼不得已。咱们南城的这些帮派闹事,都是千户所那边的意思,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我知道这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但我保证!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大人您高抬贵手!” 苗盛微微一笑,回答道:“不妨事!我说过不强求的!” 磐石帮主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心里不禁感慨,这世道真是让人身不由己。 本来这帮派纷争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结果却硬是被卷了进来,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不过” 苗盛的声音像是敲响了战鼓,坚定而有力,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他目光一转,犹如秋风扫落叶,众人赶紧缩着脖子,生怕被这股气势波及,“既然你不要我送的富贵,那该算的账,我可就要一笔一笔算清楚咯!” 那一堆帮派老大坐在椅子上,一个个震惊得差点蹦起来,但恐惧让他们定格在原地。 而那六个还站着的帮主,脸色唰地一下,比翻书还快。 “苗大人,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有人试探着问。 苗盛面不改色,手中长刀的刀柄被他握得紧紧的,嘴角微微一翘:“各位,苗某人自然是来算算旧账,你们的手脚不干净,还想逃过法眼?” “您不是说不追究了吗?”一个帮主战战兢兢地开口。 “苗某人是没追究,可从没说过不秋后算账!”苗盛一笑。 “我们愿意赔偿,愿意赔……” “那就拿头来赔!”苗盛手一扬,长刀划破空气。 那帮主惊慌失措,挥刀乱砍,大喊:“大伙儿还傻站着干嘛,这苗盛他……” “咔嚓!”一声,头颅高飞。 剩下的五个帮主慌了神,刚想动手,突然,一群锦衣卫如狼似虎般冲进大厅。 “这苗盛,比唱曲儿的姑娘变脸还快!”一个帮主心中哀嚎。 【经验值+185】 【经验值+221】 …… 苗盛刀光一闪,又解决了两个帮主。 其他三个,也被锦衣卫砍瓜切菜般放倒。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从苗盛拔刀到结束,那院外的唱曲姑娘一曲未半,这里却已曲终人散。 锦衣卫们一个个拖着尸体出门,而万云楼的护卫们也不甘示弱,端着水盆哼着小曲儿,轻快地将地面洗刷得干干净净,又点亮了崭新的蜡烛。 轻松的好像在扫地,浑然没把如惊弓之鸟般的帮派众人放在眼里。 苗盛将那血迹斑斑的大刀“砰”地一声放在桌上,然后不慌不忙地端起一杯香茶,嘴角上扬:“各位,小弟刚才解决了个小麻烦,可别怪我让大家等急了。” 众老大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齐刷刷地露出奉承的笑容。 “苗大人说笑了,这叫提前热身!” “是啊,能亲眼目睹大人风采,简直是三生有幸!” “那些个不长眼的家伙,也配和大人您平起平坐?” “正是!正是!大人赏的富贵,他们竟然不要,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苗盛轻轻一笑,挥了挥手,立刻有人鱼贯而入,献上美酒佳肴。 他拿起筷子,笑眯眯地说:“来来来,大家别拘束,边吃边聊!” 夜深了,万云楼依旧热闹非凡,乐声不断,间或夹杂着几声娇笑。 内院宴会结束后,江湖大佬们陆续离开。 而就在此时,长街上悄无声息地展开了一场血腥屠杀,那七个不买苗盛账的帮派中人皆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大佬们心情沉重,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商讨。 “这事儿,咱们得合计合计。”有人打破了沉默。 “这事儿闹的,咱们不就随便闹腾了两下嘛!怎么就给卷进这大漩涡里了?” 一个家伙苦笑着摇头,“南城这局面,简直就像戏台上的大戏,千户所和百户所唱主角,咱们和青龙帮倒成了陪衬!” 旁边一个家伙接茬儿,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可不是嘛!这江湖,就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大杂院。咱们想躲清静?没门儿!现在这形势,明摆着要咱们选边站,千户所那边赢了,咱们顶多混个脸熟,百户所要是赢了那可就是真金白银的大富贵!不过,输了的话……” “唉~~~我这心里啊,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 一个犹豫的声音响起,“我是真不想掺和这档子事儿。” “谁想啊?”另一个家伙摊手,“可这世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咱们这些小虾米有得选吗?” “从咱们在南城搞出那点小动作开始,这不就注定了?”又一个家伙接口,语气中带着三分自嘲,“咱们哪有资格置身事外啊?千户所、百户所,不过是场豪赌罢了。” 第42章 暗箭难防 在南城的小巷深处,有一座灯火昏暗的大院。 夜色已深,天空悠悠地飘着几片雪花,仿佛在跳着无声的舞蹈。 青龙帮的副帮主许潭之,身披一件厚实的长袍,站在大院门口,旁边几辆马车等候着,一群护院的家丁正忙里忙外地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里,一位容貌娇美的妇人轻轻地掀起车帘,眼眸里藏着几分不安,柔声说道:“老爷,路上可得小心啊。” 许潭之回以微笑,点头间透出一丝坚定:“你带孩子先回娘家,若是三天内没有我的消息,就别回来了。” 妇人闻言鼻子一酸,带着几分哭腔:“咱们别争斗了,家里什么都不缺,咱们隐居起来,不沾江湖的尘土,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许潭之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妇人的脸颊,目光转向车内熟睡的孩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夫人,江湖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以前咱俩穷得叮当响,为了填饱肚子,我拿起了刀。可这江湖呢,哪里是说书人嘴里的那般风花雪月?江湖争则生退则死,功成名就的背后皆是累累白骨。”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趣事,接着说:“你知道吗,刚才我还听说城里有档子事儿,说是有人夜里偷鸡,结果被狗追得满街跑,最后鸡没偷着,反倒把裤子给跑丢了。这事儿要是放在咱们身上,准保笑得你和孩子前俯后仰。”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妇人修长的脖颈和微微起伏的胸脯,又继续道,“不过,那些笑话总归是别人的,咱们的路还得自己走下去。” 许潭之一边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一边却带着点调皮的语气说:“我这人啊,要啥有啥,风光得很!可这江湖路,不是随便走的!夫人呐!将来的事,就让咱们的孩子离这江湖远一点,安安分分过日子也不错。” 许夫人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儿,最终还是没忍住,抽泣着回答:“老爷,您说的江湖,我是一点儿也不明白,我就盼着您能平安回来,我们娘俩儿等着您。” 许潭之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背,接着说:“夫人,如果我……嗯,没能回来,你得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听见没?别给他灌输那些乱七八糟的仇恨,江湖里的恩怨,哪有那么多仇啊恨的,不过是输赢而已,输了就认栽,技不如人嘛!” 许夫人咬了咬唇瓣,犹豫着问:“那老爷,孩子在娘家这边,我娘家好歹也是东厉府有头有脸的家族……” 许潭之却挥挥手,打断她的话:“我这一路走来,多亏了你娘家的帮衬,可正因如此,孩子留在那儿,早晚得被卷进江湖纷争,命运就由不得自己了。夫人啊,记住了,我要是有什么万一,你就带孩子远走高飞,找个清静地方过日子去!” 这时,天空的雪花越发稠密,仿佛在为这别离添上一抹诗意。 马车缓缓启动,许潭之挥挥手,一队人马便消失在了夜色与风雪之中。 许潭之目光飘向远方,不禁轻叹一声, “江湖这条路,回头的话那都是戏言呐!” 雪花随风起舞,院落宽阔,却显得寂寥无人,平添了几分凄凉。 夜深人静,一道身影悄悄出现。 头戴斗笠,腰悬绣春刀,来到许潭之身旁。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锦衣卫百户杜钟的俊朗面容。 “许副帮主,何必忧虑,咱们这一把稳如老狗!”杜钟嘴角上扬。 许潭之挥挥手,无奈笑道:“杜大人,我二十岁混迹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世事无绝对,就像苗盛那小子在飞蛇轩的胜利,你这不也马失前蹄?” 杜钟眉头一挑,“那不过是意外。” “兴许苗盛本人,就是个意外呢?”许潭之微微摇头。 杜钟嘿嘿一笑,“哪能总倒霉呢?这次我们准备充分得很!” 许潭之轻笑,“我向来不信什么充分准备,留一手才是王道。况且万云楼今夜的盛况,杜大人应该有所耳闻了?” 杜钟点头,“苗盛宴请南城帮派,这消息早已传遍。” “真没想到。”杜钟边说边摇头,脸上却挂着笑意,“苗盛那家伙,虽然性子急躁,行事夸张,可不得不说,他的脑筋转得飞快,章法十足。难怪他能闻到咱们背后的小动作,要是这点儿警觉性都没有,那他早在街头变成尸体了。” 许潭之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呢?” 杜钟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答道:“一步错,步步错啊!上次我和佟千户小看了他,结果让他一战成名,南城的帮派都吓得不敢露头。我那时就知道,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苗盛那小子肯定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江湖险恶,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许潭之长叹一声,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是呀!江湖之中,哪个不是被命运推着走?连我们青龙帮都被卷进了百户所和千户所的权力游戏里。” “许副帮主,别这么悲观嘛!” 杜钟拍拍许潭之的肩膀,语气坚定,“咱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可不是什么棋子。咱们要一起富贵!一起战斗!” 见许潭之没什么反应,杜钟一咬着后牙根一边补充道:“这事儿佟千户走之前可是留下了不少能人异士,加上你们青龙帮的那帮兄弟,苗盛要想翻出花样来,我估摸着悬!” 许潭之在旁边摇着扇子,接话道:“可南城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杜大人,别看轻了对手,免得阴沟里头翻船,成了他人笑柄!” 杜钟哈哈一笑:“他苗盛再强,也是独木难支,只要他一倒,南城那帮人还不成了没头的苍蝇?” 许潭之眼珠子一转,好奇地问:“那杜大人有何妙计?” 杜钟挤了挤眼:“许副帮主,你那箭法可是出了名的神,一箭定乾坤的壮举至今还让人津津乐道呢!” 许潭之摸了摸下巴:“你是想让我来个暗箭难防?” “没错!” 杜钟一拍大腿,“咱们正面硬刚,背地里再给你来个奇袭,找准时机,一箭让苗盛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 第43章 横练金钟罩,大成! 万云楼内,宴会过后。 苗盛独自坐在窗边,手中的刀光一闪一闪的,寒风像玩儿似的,卷起雪花在他身上跳舞,然后又顽皮地融化在他的衣襟上。 此时,苗盛眼前系统页面的光芒闪烁 盯着游戏界面上的经验值,苗盛心里乐开了花:“哟!九百多经验,这回可以好好爽一把了!” 他毫不犹豫地开始操作起来。 只听清脆的一声,如同水泡炸开。 苗盛的横练金钟罩瞬间从入门菜鸟蹦到了小成境。 他嘿嘿一笑,再接再厉。 “刷刷刷——”连续三下,像是洗牌般爽快,他的横练金钟罩直接冲到大成境。 这下子,苗盛仿佛穿上了一件金光闪闪的新衣,自信心瞬间爆棚。 他得意地晃了晃肩膀,心想:“这下子,哪怕是跳进水里也湿不了身,掉进火里也烧不焦,闭气功更是了得,刀枪不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六边形战士嘛!” 苗盛呵呵一笑,又投入经验值,将照影刀法也升到了大成。 “嗡——”一声刀鸣,震得人耳朵发麻。 苗盛手中的长刀仿佛喝高了,兴奋得发出颤鸣的声音。 这刀用的是玄铁,长四尺七寸,重十六斤。 虽不是神兵利器,但此刻却透出一股子狂傲的灵性。 苗盛听得心神一荡,挥刀比划了两下,那刀在空中划过两道惊艳的光芒,仿佛能割破天际。 在同一时间,苗盛那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上,却像是被冬日的北风刮过,双眼深处藏着丝丝血色,仿佛心中有一股子调皮的恨意,就要喷薄而出。 这恨意浓烈至极,没想到一不留神,刀法竟然悄无声息地大成。 简直能让人后天修为的小子,也抖一抖先天武者的威风! 这先天和后天啊,就像是隔着一条天河,力量本质上的差异,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后天的小子们,内力鼓捣来鼓捣去,顶多在身体里头打转。 可一旦踏入先天 嘿嘿! 内力就变成了真气,这可了得! 真气能离体,游走四方,跟长了脚似的,还能自然而然地护体,这便是所谓的先天罡气。 各种武功,各显神通,剑客放个剑气,刀客来个刀气。 大家远程攻击对波,玩得不亦乐乎。 后天想要逆袭先天,那可真是难于上青天。 毕竟后天的小子们,只能靠近身战,最多拿兵器比划比划。 可先天的大侠们,真气一离体,管你招式多么花哨,根本不给你贴身的机会。 而苗盛照影刀法大成,就像是跨过了一道龙门,从此鱼跃成龙,境界全开。 这下子他的刀气一出,可是能让所有人都得避其锋芒了。 苗盛凭借着后天修炼,竟意外掌握了先天级别的能耐,不禁喜出望外,他悠哉地打开系统界面,好一通闲逛。 “嘿嘿!这下可真够有意思的!” 好半晌,他这才吐出一口长气,按压下心中的激动。 系统页面上,各项数据金光闪闪: 玩家:苗盛 境界:二品 功法:白玉功(第八层0\/5000) 技能:披挂刀法(大成) 轻鹞功(大成) 裂石刀法(大成) 照影刀法(大成) 一苇渡江(小成0\/300) 横练金钟罩(大成) 经验值:62 …… 恰好这时,刘昇摇摆着进了屋,嬉皮笑脸地汇报道:“苗大人,我把那些可靠的兄弟们都安排得妥妥的,有他们盯着,那些江湖帮派绝不敢乱来!” 苗盛一边将横刀归鞘,一边轻拂去肩上的雪花,不慌不忙地说:“不过是走个过场,方便日后打交道罢了。那些帮派的老大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清楚得很,到了这个份上,哪还有挑三拣四的余地?想置身事外的,坟头草都长到脑袋上了!青龙帮那帮家伙尚且自身难保,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刘昇挠了挠头,点头称是:“大人说的是!他们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大人,咱们要不要做点预备动作,别让青龙帮和千户所那帮家伙察觉什么?” 苗盛却是一脸得意,嘴角轻轻上扬:“你真以为我邀请那些帮派的消息能保密得天衣无缝,不被青龙帮和千户所知道?” 刘昇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像是掉进了云里雾里。 苗盛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打趣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就像那青龙帮的人马,密密麻麻的,你以为他们能躲过我们的耳目?” “这……”刘昇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接话。 苗盛悠哉哉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接着说:“现在的形势,简单明了得很。刘总旗,你回去可得好好准备,明晚那场恶战是生是死,是成名立万还是埋骨他乡,可都在这一夜之间了!” 刘昇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明白事情的紧要性,拱手抱拳道:“明白了!那个……苗大人,您也早点儿休息……” 他四下里扫了扫,想起两人竟在青楼里讨论正事,忙坏笑道:“大人,容我说句公道话,这温柔乡虽好,可也别忘了节制,毕竟您还年轻呢!” 苗盛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反驳:“去去去!别胡说八道,我苗盛是那种人吗?我可是规规矩矩的谦谦君……” 正说着,一名青楼小厮贼头贼脑从门口探出脑袋,细声细气地说:“大人,小青姑娘让我来提醒您一声,洗澡水已经烧得正好啦!” 苗盛闻言一愣,瞬间语塞。 刘昇却趁机打趣:“哈哈!大人艳福不浅,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 这一日的东厉城,宁静得有些不寻常,整日飘飞的雪花使得大街上人影寥寥,商铺大多紧闭着门。 一天过去,整个城市铺上了一层银白。 南城的雪夜,本该是静谧祥和,却偏生出一番滑稽景象。 一帮提刀的江湖人马踏雪而来,愣是把一场血腥战事,演成了闹剧。 这不,一个愣头青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雪。 旁边同伴边笑边拉他起来,还不忘打趣:“哥们,这雪地练武,不收你学费!” 夜里呼啸的风雪声中,间或夹杂着“噗嗤”的偷笑声,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居民们紧闭门窗,可好奇心害死猫,哪家的小姐忍不住偷偷掀开窗帘一角,正好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 那江湖汉子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两人同时吓了一跳,窗户“砰”的一声关上。 第44章 内斗揭幕 “瞧你那怂样!” 一旁的同伙揶揄道,还不忘拍拍胸脯,故作镇定。 南城的街头巷尾,这帮江湖人马越聚越多,他们提着刀,目标直指锦衣卫百户所。 突然,一声令下,火把犹如夏日烟火般点亮夜空。 那些江湖汉子,一个个瞪大了眼,铆足了精神挥舞着钢刀。 那架势,活像要去抢亲,而不是拼命。 “冲啊!” 不知谁大吼一声。 这群乌合之众,竟然真就一股脑儿地冲向了锦衣卫的百户所。 锦衣卫庄园内,烟花弹此起彼伏,却似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这边的江湖人马却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往前冲,期间还不乏有人对着庄园内几位美貌侍女吹口哨,手舞足蹈,那轻浮的模样,哪像是来拼命的,倒像是来选美的。 “喂,你看那妞儿,肌肤胜雪啊!” 一个汉子对着同伴挤眉弄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一夜,南城注定不平静。 东厉城的夜,寂静得连老鼠过街都得小心翼翼,怕惊醒了沉睡的猫。 巡防营的兵丁们不知哪儿去了,府衙的巡检司也玩起了捉迷藏,整个官方机构仿佛集体冬眠。 夜空中,烟花弹的闪烁,却像是谁在黑夜中打了个响指,却毫无反响。 转眼间,青龙帮的江湖好汉们如同闹市中的一股泥石流,冲向锦衣卫庄园。 那庄园的大门,好似纸糊的一般,一冲即破,喊杀声此起彼伏。 可就在他们踏进庄园的瞬间,一阵机簧声响。 弩箭如同春节的烟花密集绽放,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夜幕。 面对这弩雨,江湖汉子们却好像参加了一场狂欢派对,兴奋异常。 “弟兄们,给这群穿锦衣的来点颜色瞧瞧!” 一位青龙帮的领头人大喊。 他们中有的是拿命拼的亡命徒,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凶光。 特别是那些被安排在前的敢死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中的一位,嘴角挂着不羁的笑,眼中却是无比坚定盯着前方,眼中仿佛有火焰跳动。 “呵呵!就凭这些小把戏,也想拦住咱们?” 亡命徒们放声大笑,顶住了锦衣卫的埋伏。 夜里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但喊杀声却更加热烈,就像是一场盛大的狂欢,谁也不愿错过这精彩的一幕。 “冲啊!” 就在这节骨眼上,远处街头巷尾又涌现出一波波江湖好汉,手臂上统一绑着红纱布,活像是一群娶亲的队伍跑错了场子。 这帮人是南城那二十几个帮派的精英,一个个跟苗盛勾搭上了,准备玩把大的。 江湖儿郎不就图个名利双收? 青龙帮那块肥肉,谁看了不流口水,谁不想有朝一日能站在那块地盘上威风凛凛? 就在这紧张气氛中,锦衣卫的大院里。 苗盛提着横刀,背后还背着两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刘昇领着几个兄弟,摇着头过来:“大人您看,不管是巡防营还是府衙,都跟睡死了一样。” 苗盛一脸淡定:“咱们要是准备不充分,青龙帮那些江湖散人怎敢碰锦衣卫?那可是要灭九族的罪名。” 刘昇冷哼一声:“这帮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官府太腐败。” 苗盛斜了一眼,接着对周围的锦衣卫一挥手,“招子都给我放亮点!今晚不管多热闹,咱们要是输了,那可就啥都没了!” 话音刚落,苗盛一马当先冲出院子。 横刀一挥,刀刀见血。 旁边的人只见他那刀法迅猛,犹如闪电,如砍瓜切菜般轻松惬意。 随着一声声惨叫和火光冲天,场面异常血腥。 可这会儿谁还有心思感慨? 苗盛带领的这群锦衣卫,就像是在玩一场大型的江湖游戏,每个人都在尽情享受这刺激的一刻。 这战斗简单直接,不玩心眼,不搞小花招。 双方都明白,只有一件事要做——亮刀子,见血才能分胜负! 赢的还能挺直腰板,输的只能躺下等死! 锦衣卫的人马虽不足三百,但有南城那些帮派兄弟撑腰,人数上也不吃亏。 南城那边的帮派,听起来有二十几个,但能拉出来练练的,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千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死斗,来的都是些拜把子的好汉,平日里那些爱凑热闹的,看起来声势浩大,真到了拼命的时候,跑得比他妈兔子都快。 就像苗盛上次去平飞蛇帮,曲飞吹牛能叫来五六百人。 但真一打起来,也就那么几十个敢上的。 就这! 飞蛇帮还算大帮派呢! 一般的小帮小派,能找出十个敢动手的,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了。 苗盛心里清楚,东厉城的锦衣卫,百年来都没这般热闹过,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夜色正浓,苗盛手中的刀已经卷了刃,他利索地从背后抽出新的刀。 就在这时,那二品修为的敏锐直觉让他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反手就是一刀。 “锵!” 一声刀剑交击的巨响,苗盛借力后退,稳住身形。 “哟!这位蒙面大侠,您这身打扮是参加化装舞会呢?还是出来偷人怕被老婆认出来?” 苗盛调侃道。 那蒙面人一愣,显然没料到苗盛还有心情开玩笑。 苗盛却早已看穿一切,这人的刀法和杜钟如出一辙,显然就是他本人。 “杜百户,您这面具戴得,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呢!” 苗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却锐利如刀,早已洞察杜钟已突破至二品修为。 杜钟面具下的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手中的刀如闪电般朝苗盛劈去。 到底是老江湖,其刀法凌厉果决。 但苗盛却似闲庭信步,轻松应对。 就在此时,又有两名蒙面人如鬼魅般出现,青龙帮的两大堂主也现身战场,五名上三品高手将苗盛围得水泄不通。 “哎呀!我这面子也忒大了些!” 苗盛一声轻笑,手中的刀却毫不留情,一往无前。 战局虽险恶,但苗盛心中明了。 这一战针对南城百户所,佟万里和青龙帮早已精心布局。 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南城的其他帮派已被他成功拉拢,那些帮派中的高手们,也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出了不凡的身手。 苗盛此刻的情形,用笑话来讲,就像是那个被五只老鹰围攻的小鸡仔。 只是他这只小鸡仔,可不好惹。 第45章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他站在百户所附近那座高楼之巅,四周空气紧张得连雪花都藏匿了起来。 不远处,一支箭瞄准了他的要害,箭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杜钟他们几个,虽然表面上占了点上风,可心里头跟敲鼓似的,七上八下。 他们五个人围攻苗盛,竟然还打得如此艰难,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 杜钟心里不由得惊颤,幸好自己之前几次都忍住了单挑苗盛的冲动,否则这会儿怕是已经下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还算留了一手,否则今夜的输赢,还真是个未知数。 武者本就稀世珍宝,上三品的高手更是凤毛麟角。 他们这次能动用五个这样的高手来围剿苗盛,已经是精打细算,小心翼翼了。 毕竟在这种混乱的巷战中,一个高手的作用往往能扭转乾坤。 五位高手已经是他们的全部家当,要是再分出人来,恐怕南城百户所的其他战局就要被对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推了。 “哈哈哈哈哈~~~真特么刺激!” 苗盛放声大笑,毫无惧意。 他一个人竟然能引得五个高手团团转,这若是传出去,定能成为江湖上的美谈。 那五个家伙各个自诩身经百战,在他这个轻功高手面前,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战场的气氛热烈得就像是一场大戏,金戈铁马之间,还不时夹杂着几句让人忍俊不禁的插科打诨。 苗盛如鱼得水,巧妙地在五个一流高手间穿梭,他那灵活的身形,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 “试试小爷我这一招!” 苗盛一声轻笑,目光炯炯有神,猛地锁定了一位蒙面的二品武者。 那人的眼眸深邃,隐藏在面纱之后,透出一股子神秘和危险。 他反手抽出横刀,刀光如雪,划破长空,直取那蒙面人。 只见蒙面武者身形一侧,耳朵轻轻一动,似乎捕捉到了刀风的去向。 胸膛微微起伏,鼻翼轻轻开合,显然是在调整呼吸。 其手腕一翻,刀刃相撞,火花四溅。 “嚯!有两下子!” 苗盛调侃道。 这一刀虽然被挡下,但他眼中血雾更浓,兴致盎然。 那蒙面武者大腿紧绷,显露出不凡的功底。 双足稳稳扎根在地,下盘坚如磐石,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苗盛却是一个转身,刀尖轻轻一点。 那蒙面武者的面纱应势飘落,露出一个让人惊艳的侧脸,连带着她那如云的乌黑发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咦?原来还是个美娇娥!” 苗盛大笑,心说这战局越来越有趣了。 苗盛眼前一亮,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子戏谑之意。 他的刀,那曾被视为宝贝的刀,竟然“咔嚓”一声,成了两截。 正愣神间,一道狡黠的刀影如箭矢般朝他迎面飞来。 “哎哟!这刀气……不对,这先天之力!” 那二品百户惊得话都说不利索,可话音未落,一道红芒从他额头轻轻滑过。 “嘭!”一声脆响,像是西瓜熟透落地,脑瓜崩开,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四周的四个高手,全看傻了眼。 “先天?这怎么可能!” 杜钟一声惊叫,声音里带着几分不信。 苗盛却没给他们细想的机会,眼中血丝密布。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五人围攻的缺口已现。 手中的横刀疯狂地震鸣着,仿佛同主人一样急不可耐。 反手一挥,刀光如艳阳普照,瞬间将一把长剑斩断,顺势在那青龙帮三品武者的脖颈上轻轻一抹。 只见那武者的人头滚落,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红得耀眼。 “别发愣!快上!他不可能真是先天!” 杜钟大吼着,刀光如瀑,直冲苗盛。 与此同时,其他两位高手也如狼似虎,一同扑上。 在这一刻,三人倾尽全力,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搅个天翻地覆。 苗盛那本就染血的脸上此刻更是显得狰狞可怖,他一边咬紧牙关,一边以一种相当诡异的姿势倾斜着身体向前冲去。 双手死死握住刀柄,一刀下去,竟将一个三品武者砍成了两截。 正当众人瞪大眼睛,还没回过神来时。 只听见嗖的一声! 一支羽箭从天而降,划破长空,仿佛在夜幕闪烁过一道惊雷! “卧槽!你们快看!那是不是传说中的断星箭?” 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帮众,惊的放声大喊。 苗盛猛地一偏头,那箭矢以惊人的速度向他逼近。 他心中一紧,但身体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乖乖! 这箭的速度,简直比我还快!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时,那箭矢“锵”的一声,轻而易举地射碎了苗盛手中的横刀,箭头去势不减,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胸膛。 “嘭”的一声巨响,苗盛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石墙上,那石墙瞬间被他撞出一个大洞,尘土飞扬。 “苗大人!” 周围的锦衣卫们惊慌失措地呼喊,却因战斗激烈而无法立刻赶到他身边驰援。 而杜钟和那位一流高手相视一笑,暗自松了口气。 心中对那神秘的一箭敬畏不已,这他娘的要是落到自己身上,肯定没命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杜钟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他看着苗盛,仿佛看到了什么死者复生的诡异之事,可那金光却是如此真切,“横练金钟罩?你小子不会是吃错药了!” 话音未落,他已不甘心地栽倒在地,血液如小溪般四处流淌。 这时,锦衣卫们像是赶集似的涌了进来,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苗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轻按住胸口,那金光在他指尖跳跃。 他微微眯着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目光穿过人群,锁定远处的高楼。 与此同时,许潭之在楼顶上,拉满弓弦。 却无奈地发现,目标早已不在射程之内。 其四周都是乱糟糟的人群,而苗盛巧妙地藏身于一个盲区。 许潭之一脸郁闷,最终松开了弓弦,弓箭未发。 他摇头叹息,从楼顶一跃而下。 第46章 应该还有时间的吧? 就在这当口,苗盛眼中精光一闪,像是发现了新鲜玩意。 有趣! 他迅速地利用系统加点。 【一苇渡江,大成】 随即,他捡起地上的绣春刀,身形一晃。 如同一道魅影,轻轻松松跃出数十丈,在夜色中穿梭自如。 他的动作轻盈如燕,脚下生风。 身影在楼房间穿梭,仿佛一只夜行的猎豹,灵活而迅猛。 配合那轻鹞功的轻盈,他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这大晚上的,还真是够刺激的!” 长街上虽然战火纷飞,但许潭之的身影就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在夜色中左闪右避,灵活得很。 就在那座高楼底下,他犹如一只夜猫,悄无声息地背着自己的弓箭,从黑暗中溜走。 他心里头明白,今天的局,自己是彻头彻尾地栽了。 那一箭失手,苗盛非但毫发无伤,还反手解决了五位高手。 这战斗力,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许潭之心里盘算着,自己虽是一品武者,可弓箭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近战? 别提了! 所以一发现机会就溜走,他跑得比谁都快。 这夜雪花飘飘,寒风凛凛。 他穿着夜行衣,在小巷子里健步如飞。 南城这边,除了百户所那边杀声震天,其他地方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这雪地走起来还挺带感。” 正走得兴起,许潭之忽然耳朵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他立马反手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动作熟练地搭在弓弦上,整个人进入了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 突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伴随着刀光剑影,犹如天外飞仙。 他嘴角抽搐,心道不妙,这架势,怕是来者不善呀! 身为箭术高手,许潭之的反应速度自然不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刀,他眼珠子一转,心想这时候射箭纯属找死。 于是他灵巧一侧身,躲过了这记飞刀,同时右脚在青石板上猛地一蹬。 整个人借着反推力,如同一只在水面翻腾的鱼儿,轻盈地跃起。 半空中,许潭之一个转身,硬木弓在雨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握在手中。 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几箭连珠,直奔那道人影而去。 箭矢破空,带着雨珠,宛如夜空中的流星。 定睛一看,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杀神苗盛,曾在百户所一人力斩五位高手的猛人。 许潭之心头一震,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他原以为只要摆脱锦衣卫的追捕就万事大吉,哪知道这麻烦跗骨,挥之不去。 他心中暗自咒骂,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雨中,那苗盛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狷狂,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脖颈上,雨水和着血水沿着高企的鼻翼滑落。 昂首立夜雨中,虽无声无息,却仿佛在嘲笑许潭之如今的处境,不过是在作困兽之斗。 许潭之咬了咬牙,心知今夜没法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清楚自己那点底子。 近战? 别逗了! 那可不是自己的长处! 哪怕苗盛已经挂了彩,他亦不打算冒这个险。 脚底抹油,许潭之迅速拉开了距离,同时手一扬,三支羽箭脱弦而出。 箭矢破空,速度极快。 许潭之对自己的箭法信心满满,这三箭射出去,怎么也得让苗盛手忙脚乱一阵子。 他可没奢望能直接放倒对方,只要争取点逃跑脱身的时间就够了。 “只要别让这家伙近身,我就能稳坐钓鱼台!” 他心里想着,身形一晃,已经朝巷子深处撤去。 可就在他脚跟刚落地,眼前一花。 苗盛那家伙身形诡异得就像烛火上的飞絮,轻巧地避开了三支箭,一步两步,跃然灵动如舞步。 “一苇渡江!” 许潭之禁不住惊叫。 这身法,他太熟悉了! 那可是东厉城有名的林中飞蛇曲飞的招牌身法。 他曾有幸见识过,那叫一个飘逸灵动。 但眼前的苗盛,施展起来似乎更有精纯独到。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许潭之心里咒骂一句,脚下生风,跑得比兔子还快。 许潭之边跑边想,心说这苗盛怎么比那江湖传言中的曲飞还能蹦跶。 他心里暗笑,自己今天非得给这家伙点颜色瞧瞧! 他身体灵活得就像一只喝了兴奋剂的豹子,一边在雪地里撒欢儿似的狂奔,一边还不忘挥舞着手中的硬木弓,射出一支支箭矢,仿佛在玩儿什么高难度杂技。 “苗盛,你那轻功练得挺溜啊,我这箭法也不赖!” 他边射边嚷,那模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雪夜里,那些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专挑着风雪中的空隙穿行,直奔苗盛而去。 而苗盛呢,身形如燕,手中的长刀舞得密不透风,箭矢全被巧妙地避开或斩落。 这时,许潭之已奔至十丈开外。 他手中的硬木弓拉得如满月般圆满,箭矢在弦上待发,仿佛是冷艳美人顾盼,一触即发。 “吃我一箭!” 在危急关头,许潭之怒吼一声,将毕生所学融入这一箭中。 箭矢化作白光,破雪穿风,直击苗盛。 这世上武功千千万,可大体逃不过那三重境界。 第一重,摸索着石头过河,算是入了门。 第二重,像模像样,能混个脸熟,算是小成。 第三重,那可就了不得了,随心所欲,无所不能,这就是所谓的大成。 这三个阶段,就像爬楼梯,有时候一脚踩空,还得滚下来几个台阶。 可许潭之这会儿,就像是踩上了弹簧,一跃而上。 他的箭术,就在那么个电光火石的瞬间,突破了瓶颈。 从前他的箭术虽然也让江湖人忌惮,但顶多算是小成境的巅峰。 可现在,他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就在那一箭之中,他悟了! 这一箭,射出了他的新高度,新境界。 他仿佛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体内流淌,让他触摸到了从未有过的层次。 他曾在通往大成的门槛前徘徊不前,如今却一脚跨入了新的天地。 虽然只是初探门径,可感觉就是焕然一新。 本以为走到尽头的路,却又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心知若能给自己一些时间,定能乘云直上,在这片天际翱翔。 “自己应该还有时间的?” 第47章 负隅顽抗者,夷三族! 许潭之心中暗忖,脸上却未露声色。 毕竟,战局尚未胜负。 他对自己的这一箭颇具信心,但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 未到终局,胜负仍是未知数。 “成了!” 他心中默念,毕竟这一箭凝聚了他毕生的修为。 箭出如龙,风雷激荡。 对手苗盛挥刀迎击,两强相遇,只听“锵”的一声,刀箭相击,苗盛的绣春刀刀刃瞬间崩碎。 然而! 那箭矢却在虚空一顿,接着“铖”的一声! 箭身忽然分裂开来,一分为二。 箭头碎片贯穿石墙,两边石屑飞溅。 就在此刻,小巷中轻盈如丝的刀影翩翩起舞,如明雷在飞雪中划破长空。 那刀影灵动之处,仿佛能触摸到空气中每一丝颤动。 苗盛挥出一刀,那刀光如闪电,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潇洒。 竟在许潭之的错愕中,轻轻擦过他的下颌,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这可是照影刀法的至高境界,连天上的飞雪都吓得不敢靠近,纷纷避让。 “这刀法,简直猛翻了!” 苗盛心中暗自惊叹。 那许潭之瞪大眼,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一缕刀气斩断喉咙。 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激起一片雪雾。 【经验值+1767】 系统的提示音在苗盛脑海中响起,他不禁喜上眉梢。 却也因此牵动了胸前的伤口,鲜血渗透出来。 他慌忙捂住胸口,一脸苍白地靠在石墙上。 苗盛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许潭之,心想说这家伙的箭法,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而后他轻轻一笑,心中暗自庆幸,若非自己有金手指,今夜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苗盛的武功之路,可谓是另辟蹊径。 别人都是一步步来,他却是一跃而成,直接站在了巅峰。 他的横练金钟罩、照影刀法、一苇渡江,无一不是顶尖绝学。 那许潭之虽然不是后天境中最强的,但绝对是让人头疼的角色。 他的箭如同长了眼睛,几百丈外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苗盛斜靠在石墙上,望着天边的飞雪摇摇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专心恢复体力。 苗盛虽然挂了彩,却依然身手矫健,他扯下一块衣襟,给许潭之的遗体绑了一下,就这样一路拖着其尸首向百户所进发。 这许潭之是青龙帮的二把手,二品武者,射箭的本事一流,谁知竟碰上了硬茬。 天空的雪花不紧不慢地飘落,寒风也在耳边吹着口哨,小巷里的民居都沉浸在梦乡。 苗盛随手给伤口来了个简易包扎,拖着许潭之就往百户所狂奔。 他虽受伤,但步履轻盈,哪像是带着重伤的模样? 百户所的战斗正酣,青龙帮因五位高手陨落,士气低落。 反观锦衣卫这边,却是乘胜追击、斗志昂扬。 这战局,眼看着就要一边倒。 苗盛带着许潭之的遗体,如入无人之境,大喝一声:“许潭之已伏诛,即刻缴械投降宽大处理!负隅顽抗者,夷三族!” 甩下这句话,他像丢垃圾一样,把许潭之的尸体扔进了战场中。 那许潭之曾是青龙帮众的精神支柱,如今却是冰冷的一具尸体。 在混战中,青龙帮的帮众眼看着他们的副帮主,那双曾充满威慑力的眼眸死死睁,却再无半点光彩。 在苗盛那轻描淡写的一抛中,成为了压垮他们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青龙帮的兄弟们原本就撑得辛苦,这一战下来,更是被打得七零八落。 一个个顿时像是炸了窝的蚂蚁,四处逃窜。 那些没能跑掉的,只能扔下武器,抱头蹲在原地,像是等着挨宰的羔羊。 堂主们则像是被追得满街乱窜的蛇鼠,逃命的本事都用上了。 苗盛却像是个从天而降的煞星,一把捡起地上的钢刀,大吼一声:“杀!” 他那一嗓子,吓得青龙帮的汉子们腿肚子直打颤。 那模样,如同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简直比地府索命的恶鬼还要骇人! 苗盛挥舞着双刀,就像是在舞龙灯,只见他刀光一闪,青龙帮的汉子们就倒下一片。 有的直接尸首分离,有的则鲜血四溢,哼哼唧唧的,显然命不久矣。 这场景,如同人间炼狱! 街道上的血迹斑斑,苗盛一路狂追,从这条街砍到那条巷。 直到眼前连个鬼影子都不见,这才把那两把砍得卷刃的钢刀一丢,心里想着:今儿个晚上,怎么也得升个一品! 东厉城的这个夜晚雪花飘飘,暗流涌动。 南城这边,看起来死寂一片,其实里头热闹得很,各路神仙都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这场决定未来格局的大战。 战事慢慢落幕,各方势力表情各异。 连那些平时不问世事的世家,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南城的百姓,一个个躲在屋里,抖得像筛子。 那些个势力的人,有的怕得要死,有的心里暗自高兴。 这人生百态,真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南城百户所更是热闹非凡,就像赶集似的,人声鼎沸。 这个夜晚,南城百户所里头热闹非凡,忙得跟马戏团似的。 这边在疗伤,那边在处理尸体,还有追捕逃犯的,统计战果的,简直是一刻也不得闲。 苗盛,这位受伤的英雄,被几位大夫半拖半拽地带到案房。 按理说他早就该去休息,但今儿个,他得坚守岗位。 毕竟这百户所离了他,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夜深了,凌晨的曙光悄悄爬上窗棂,苗盛终于得了点空闲。 可他没去想那温暖的被窝,反而兴致勃勃地打开系统页面,一探究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夜里那场恶战,竟然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经验值一下累积到了6184点。 他二话不说,开始给白玉功加点: “用掉5000点经验,升级!” 【白玉功顺利抵达第九层】 【境界跃升至一品】 …… 瞬间,苗盛体内内力如同煮开的沸水,汹涌澎湃,仿佛随时要冲破束缚。 这是何等的美妙境界,一品巅峰,距离先天仅一步之遥,内力化真气的诱惑就在眼前。 这股力量仿佛有奇效,连胸膛的伤口都似乎不那么疼痛了。 第48章 断星箭法,大成! 就在这时,何茂之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裹,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他那一身伤,新旧交加,大战之后,他还得带着几个小旗忙里忙外追捕逃犯。 苗盛抬头一看,不禁关切地问:“事情都搞定啦?” “哎!这不是简单差事么?” 何茂之摆了摆手,眉宇间带着几分戏谑,“咱们这帮兄弟,熬了一宿,怕是连刀都快拿不稳了,是该找个地方补个觉了。” 苗盛轻笑点头,一脸的轻松,“确实,是该养精蓄锐了!你也别愣着,赶紧的,去梦里跟周公下棋!接下来的事儿,足够咱们忙活的。” “遵命!” 何茂之一边应着,一边利索地卸下背包,像变魔术般掏出一个黑漆漆的木匣,神秘兮兮地递给苗盛,“大人,您猜猜这是什么?” 苗盛眼角带笑,好奇地接过来,只见何茂之从匣中取出一本书,笑眯眯地说:“在许潭之那老小子家里翻出来的,他的看家本领——箭术秘籍。您不是对他的弓箭挺感兴趣的吗?” 苗盛挑了挑眉,翻开书页,目光渐渐变得灼热。 这传说中的断星箭法,果然名不虚传! 他随意翻阅了几页,不由得咂舌:“这箭术简直了!入门就能百步穿杨,小成境界,那可就是箭无虚发,比那照影刀法还厉害!想象一下,几百丈外一箭取敌人性命,那感觉得多爽!”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心想着:“若是达到大成境界,那还不得上天?我猜许潭之那最后一箭,八成就是大成境的威力。不过,估计也就是摸到了点门槛。” 苗盛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看到了那箭术大成时,令人惊艳的一幕。 他二话不说,立刻将断星箭法纳入系统,屏幕上瞬间跳出: 玩家:苗盛 境界:一品 功法:白玉功(大成) 技能:披挂刀法(大成) 轻鹞功(大成) 裂石刀法(大成) 照影刀法(大成) 一苇渡江(大成) 横练金钟罩(大成) 断星箭法(未入门0\/120) 经验值:1354点 …… 得此秘籍,苗盛无心睡眠。 练习得如痴如醉,直练到箭法出神入化,能让羽箭在空中划出诡异的曲线。 几百丈开外,箭矢如同调皮的孩童,东奔西走,专挑敌人防不胜防的角度进攻。 他乐得直拍大腿,不住叫绝:“这箭法!绝了!” 正练得入神,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刘昇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 他一条腿不利索,活像刚学会走路的娃娃,模样颇为滑稽。 夜战让他吃足了苦头,却依然顽强地站着。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汇报道:“苗总旗!平安镇有信儿了!蓝百户他们中了埋伏,被追得满山跑,等着咱们去救急呢!” 苗盛听罢,眼角一挑却心知肚明:佟万里这小子果然狡猾!两边开战,自己亲赴平安镇收拾蓝辰,另一边派手下在城里搞事,分明是想一石二鸟! 沉默片刻,苗盛一拍大腿,乐呵呵地冲刘昇和何茂之喊道:“你们俩快去,把咱们百户所里能打能闹的全都给我知会一声,让他们抽空儿打个盹儿,天一亮,咱们就得赶往平安镇!” “得嘞!” 刘昇和何茂之一抱拳,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苗盛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抬头望了望天空,那鱼肚白已悄然爬上天际。 这夜虽然过去,可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想起那逃之夭夭的青龙帮高层,就是在平安镇露的马脚。 这不,蓝辰也直奔那儿去了。 这事儿透着邪门,可如今双方都亮出了底牌,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么蓝辰一举成擒,佟万里一脉玩完,蓝辰称霸;要么他栽个大跟头,自己这边也得跟着倒霉。 苗盛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又捣鼓起自己的系统来: “来,120点经验值,先上个入门!” “再来350点,小成境界走你!” “600点,大成境界!” 一番操作,经验值消耗过千,断星箭法直接被他玩成了大成。 苗盛在凌晨的朦胧中,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亮如星辰,耳朵灵敏得能捕捉到风的呼吸。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身子骨儿仿佛被神仙赐福,居然连窗外芭蕉叶上积雪落地的“噗嗒”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一跃而起,顺手从墙上摘下那硬木弓和箭袋。 这可是许潭之的宝贝,专为他量身定做。 苗盛握住弓弦,心中一阵欣喜,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传说中的箭神转世。 平安镇,这个东厉郡的商贸枢纽,繁华得就像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各色人等,来来往往,让这个小镇充满了喧嚣与生机。 最近,因为锦衣卫的九百户蓝辰率队来围捕青龙帮高层,小镇更是热闹非凡,简直成了江湖人的战场。 蓝辰领队的锦衣卫行动,虽然让镇上鸡飞狗跳,但对于苗盛来说,却是个验证自己实力的绝佳机会。 蓝辰踏进平安镇,就把规矩抛诸脑后,一路上鸡飞狗跳,让青龙帮的那帮高层像是被猫追的耗子,四处逃窜。 可就在几天前的夜晚,一幕让人跌破眼镜的好戏上演了。 青龙帮那帮平日里只会跑路的家伙,竟然反过来咬了一口,把镇上的江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不过是困兽犹斗时,一队队蒙面人马突然杀出,锦衣卫被冲得七零八落。 那夜一战,平安镇像是被掀了个底朝天。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蓝辰一人单挑三大先天高手,虽然他游刃有余,但也被缠得够呛,锦衣卫伤亡惨重。 但别忘了,蓝辰可是有名的九百户。 即便形势不利,他仍以一己之力重伤两大先天高手,剑下斩杀两名一品武者,战果斐然,只是青龙帮高层又溜之大吉。 休整一番后,蓝辰又领着锦衣卫在平安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这番大动作,让镇上的生意都跟着遭了殃。 虽然各方叫苦不迭,但那些坐在平安镇的大势力负责人,却只能硬着头皮苦笑。 他们哪敢在这节骨眼上去触蓝辰的霉头,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安抚。 平安镇这片地界儿,别看只是个镇子,可江湖上的各路英雄好汉都爱往这儿扎堆,硬是把这黑市给撑得跟小县城似的,热闹非凡。 第49章 我的锦衣卫,世道最后的良知! 在一座气派的大院里,蓝辰刚从病房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连续几场恶战,他的人马折损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蓝辰心里明白,如今已是背水一战,要么赢个痛痛快快,要么就输个干净利落。 哪像三年前,还能缩头缩尾地退上一小步。 现在,连退的地方都没了。 “大人!” 一个总旗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边拱手一边汇报道,“青龙帮那帮孙子藏身的线索找到了,就在浮绿街市那边的青楼里。您猜怎么着?他们藏得可真够深的,要不是咱们一个兄弟在那青楼里头有个水灵灵的小相好,咱们打死也想不到那帮家伙敢在光天化日下藏身青楼!” 蓝辰听了,脸上波澜不惊,只问道:“东厉城那边有消息没?” “还没有呢。” 总旗答道,“大人,这不是时间太紧了嘛!就算有消息,信鸽也得飞一会儿!再说了,咱们之前的据点让敌人给端了,信鸽找不到回家的路,消息传递自然也就不那么及时了。” 蓝辰一边品着小酒,一边不动声色的说:“嗯,消息晚点就晚点。只要能送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就是担心东厉城那帮家伙,现在指不定多水深火热,不是被人家一锅端了,就是正往这儿赶。” 总旗眨巴着眼睛,一脸困惑:“可他们好歹是在城里,总不至于……” 蓝辰摆了摆手,打断他,“你不知道,前两天找我麻烦的那俩先天高手,一个是佟万里,一个是佟家族长佟丽,那一大帮人也是佟家的。佟万里那小子,这是输给苗盛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把整个佟家都拉下水了。他这么做,肯定是在东厉城里跟苗盛干了一架,还吃了亏。”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苗盛那家伙可不是吃素,精明得很,佟万里不留点尾巴,他哪敢在城里乱来?所以他肯定把心腹都派出去,跟青龙帮一起杀苗盛,自己则带着佟家的人来招呼我。算算时间,也该到时候了,他们暴露位置,绝对是故意的。” 总旗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大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找到他们藏身之处,其实是他们想让我们找到的?” 蓝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青龙帮在平安镇扎根这么深,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蛛丝马迹呢?” “这会儿咱们怎么办?” 蓝辰一脸坚决,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甭管今儿晚上来的是哪路神仙,这仗咱们非打不可,要么佟万里认栽,要么我蓝辰退出江湖,就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他挥了挥手,大大咧咧地喊道:“来人啊,都给我往浮绿街市集合!” 平安镇的夜,向来比白日还要喧嚣。 哪怕最近镇上有些风声鹤唳,可夜市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浮绿街市规模宏大,从夕阳西下开始,各色小贩便纷纷出摊,吆喝声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这夜市正热闹的时候,一队锦衣卫突然杀到。 那飞鱼服在灯火下闪耀,绣春刀明晃晃的,让人瞧着心惊胆战。 一阵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声音过后,原本拥挤的夜市眨眼间变得空空荡荡。 与此同时,那些戴着面罩的江湖人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街头巷尾,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弦,随时可能绷断。 就在这紧张时刻,青楼之中,青龙帮的帮主雷甚手握长剑,身姿轻盈地从高处跃下,那动作利落得仿佛一只下凡的仙鹤。 与此同时,街道旁的屋顶上,两个蒙面人悄无声息地踩着积雪,缓缓降落。 蓝辰领着锦衣卫,气势汹汹地杀进了街道。 蓝辰斜眼一瞥雷甚,接着又戏谑地扫过那两个蒙面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蔑视的笑意,心中暗自揣摩。 尽管蒙面遮颜,但这仨人对他而言,熟得就跟邻居家的叔叔婶婶似的。 “佟万里,佟家的大当家,咱们这可真是巧了呢!”他暗自咕哝。 “蓝大人。” 佟万里忽然开口,那声音里带着三分调侃七分认真,“你这是何苦呢?前程似锦的你,非得在这么个小小的东厉城死磕?你也是名门之后,该明白与世家大族作对,那就是自断前程。即便你在此地得胜,到了别的地方,那些庞然大物的世家门阀,会给你留面子吗?” 蓝辰不慌不忙地握紧剑柄,目光坚定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我蓝辰向来是名门利益的享受者,确实没理由去动摇名门世家的根基。不过嘛这天下广阔无边,利益多得是,为何不能给那些平民百姓留一线生机呢?”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并非要与世家大族势不两立,只是想在这污浊世道中,保留那么一丁点儿底线罢了。” 佟万里鼻翼轻轻一哼,“锦衣卫可从不是什么底线!” “这我懂。” 蓝辰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但在我蓝辰的字典里,我的锦衣卫,就是这世道最后的良知!” 话音刚落,夜空中仿佛回荡起一声野兽的咆哮,蓝辰手一扬,长剑应声出鞘! “那就动手!”佟万里一声令下。 雷甚和佟丽,这对先天高手,一左一右,像是早已训练过无数次,配合得天衣无缝。 佟万里却像个顽皮的孩童,故意拖拖拉拉,落在后面。 这老头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谁不知道蓝辰那家伙,强得跟什么似的,他们仨以前联手都被修理得妥妥贴贴。 那场面,现在回想一下都觉得丢人。 这会儿,佟丽手中的剑如秋水泛着寒光。 雷甚也不甘示弱,剑尖儿一点,直指蓝辰。 蓝辰则稳如老狗,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直到那两柄剑如同夜色中的闪电,带着破空的尖啸,一左一右朝他夹击而来。 就在这时,蓝辰动了。 手中的薄剑轻轻一挑,先是碰上了佟丽的剑,那剑尖儿诡异的一弯,像是绕了个弯子,又轻轻巧巧地碰上了雷甚的剑。 这一剑,轻描淡写,却挡住了两柄势在必得的剑。 第50章 驰援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开始吹口哨,有人瞪大了眼,连带着那雪夜都仿佛亮了几分。 蓝辰这手剑法,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让人忍不住想大喊一声:“再来一个!” 佟万里紧随其后,杀意涌动。 他挥剑直冲,身披夜行衣在雪夜的映衬下,活脱脱一个夜游神,突然蹦到了蓝辰面前。 剑尖闪烁,剑芒犹如顽皮孩童的恶作剧,在蓝辰的喉咙前张牙舞爪。 蓝辰却岿然不惧,不慌不忙,身形一晃,像是在雪地上跳起了优雅的华尔兹,双脚轻盈后退,留下一串梅花印。 他的剑,在飘落的雪花中翩翩起舞,巧妙地抵挡住三位高手的连环杀招。 剑刃交击的脆响,在这雪夜里倒像是场热闹的交响乐。 而随着先天高手的激战,锦衣卫和江湖人马也加入这场大乱斗,雪地变成了五彩斑斓的战场,血腥气中似乎都带着一股子热闹劲。 “蓝辰大人,别硬撑了!” 佟万里边打边嚷,剑尖跳跃,话里却带着调侃,“你输了,顶多就是灰溜溜回京都,我们输了,那可是要断子绝孙的!咱们哪怕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轻松过关的!你说说你,堂堂蓝氏公子,在这荒郊野外死了,多不划算呀!” 蓝辰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眼角却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佟万里的剑尖,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这夜色太美,对方的话过于幼稚。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以往和千户所的那点破事儿,顶多就是小打小闹,佟万里和雷甚哪个不是看在他身份尊贵,这才忌惮三分的? 可今儿个形势大变,这可是玩真的,生死相搏呀! 雷甚和佟万里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哪怕是冒着开罪蓝氏的风险也认了。 毕竟蓝氏再怎么威风,总不能随便就给人来个满门抄斩? 蓝辰冷笑,心说佟家算个啥? 顶多就是个地头蛇,蓝氏要想收拾他们,那手段多了去了,但总不至于弄到家破人亡。 可要是干掉他蓝辰,那可就划算多了。 不过此时的蓝辰早就看开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这时,蓝辰眼角闪过一抹轻蔑,嘴角上扬戏谑道:“你们几个小角色,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手中那把薄剑轻吟作响,好似在弹剑而歌,面对三人围攻,依旧潇洒自如。 佟万里那家伙沉声开口,试图找找场子:“蓝大人,您修为高深,我们自然不是您的对手。可这僵局,您一时半会儿也难解决,倒是您那些手下,他们能坚持多久,这可说不定咯!” 蓝辰听了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 他可不信,就这几个货色,能翻起什么大浪。 他甚至还有心思欣赏一旁美人的风情,那眼眸似水,唇瓣如樱,不禁让人心猿意马。 蓝辰心知,今儿个这场大戏,可得好好的唱下去! 佟万里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你还在做你的白日梦,指望着苗盛那小子能翻出什么浪来?我既然踏进了这个门,就不会让他有机会飞出东厉城。实话跟你说,我连卸任接受锦衣卫的调查都准备好了,南城百户所?不过是我随手可弃的棋子!\" 蓝辰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桶冰水,他瞪大眼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这是自寻死路!\" 佟万里却是不以为意,冷哼一声,\"就算我下台,就算我死去,佟家也能稳如泰山!\" 就在蓝辰因为这番话而稍稍失神的瞬间,黑夜中突然闪现出四个身影。 他们仿佛从天而降,四把长剑在空中舞动,竟如同一群夜莺般轻灵,剑尖在空气中划出美妙的弧线,仿佛在玩弄一场致命的游戏。 \"嗤啦——\"一声轻响,蓝辰的手臂被剑芒轻抚,带起一串血花。 他因那一刹那的分心,露出了一丝破绽。 而对于这些如狼似虎的一品高手来说,这点破绽已足够致命。 他们四人联手,那合击剑阵的威力足以让任何人在短时间内都相形见绌。 然而,蓝辰的失误已经让这场战斗的天平发生倾斜。 那四个高手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猛虎,稍有不慎,便将失去一切。 主场的优势,就这样在剑光闪动中,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蓝辰瞪大眼,风向突变,让他一下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他这边一落魄,那可比佟万里他们几个落魄得多。 人家好歹是个团队作战,哪怕吃点亏也能互相扶持。 他呢? 孤家寡人一个,一不留神,那可就是满盘皆输。 锦衣卫里的高手们急得团团转,可就是挤不进来帮他一把,全被缠得死死的。 佟万里挂着坏笑,一边干扰一边叫嚣:“蓝大人,早跟你说过了,现在想跑都找不着北了!” 蓝辰被气得七窍生烟,章法全乱,他狠劲儿一上来,咬牙切齿地吼道:“我哪怕做鬼,也得拉上你!” 一股真气爆发,周围的雪花都被震得翩翩起舞。 佟万里见状,眼中喜色一闪,心里暗笑,这蓝辰怕是彻底没戏了。 就在这当口,一阵诡异的风声响起,几位先天高手还没回过神来,一支羽箭已经带着凄厉的啸声,正中一名高手的胸膛。 接着,七八支箭矢仿佛从天而降,又两名高手应声而倒。 羽箭如同迅雷,在夜空中胡乱飞舞,咻咻咻地划破空气,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只听噗嗤噗嗤几声,简直就像是在戳一摞浸泡过的宣纸。 那三个威风凛凛的一品高手竟然接连中箭,胸口的鲜血如梅花般绽放,一个接一个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又有几支羽箭从不同角度射向那三位先天武者,虽不足以致命,却足够让他们手忙脚乱。 三人不得不放弃对蓝辰的致命一击,连忙躲闪,形态狼狈至极。 蓝辰则趁机如鱼得水,逃之夭夭。 突然,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在黑夜中回荡:“锦衣卫办案,违抗者,杀无赦!” 随即,几颗烟花弹在夜空炸裂,锦衣卫的飞鱼图案绚烂夺目,犹如夜空中的烟花。 蹄声如雷,地面微微颤动,仿佛是大地都在为锦衣卫的来临而激动。 一群锦衣卫飞驰而来,那飞鱼服在风中翻飞,绣春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队伍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佟万里等人瞪大了眼,满脸震惊,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这是锦衣卫?!” 他们惊呼,面面相觑。 第51章 对决青龙帮帮主 佟万里望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心里头直打鼓,这东厉城的失误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嘴角抽搐,像是吃了黄连般苦涩,不禁咒骂出声:“苗盛,你个混账!” 这已经是第三次栽在这家伙手上了,连续三次啊,简直比那戏文里的三打白骨精还要曲折。 一旁的蓝辰虽是身负重伤,却还笑得出来。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放声大笑:“佟万里,你这次可是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那笑声,简直能让人误以为他是在参加什么喜庆的庆典。 佟万里和他的几个手下互相对望,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突然齐声大吼:“这次不把他剁成肉酱,我们就不姓佟!” 他们决定拼尽全力,把蓝辰给料理了。 蓝辰可是明白,这时候不是硬拼的时候,他得保存实力,毕竟这战局对他有利,何必在这时候冒险呢? “保护好蓝大人!” 就在这时,南城锦衣卫的三品武者领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那阵势,简直就像是在草原上奔腾的野马群。 蓝辰见状,连忙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给我往死里打!” 佟万里一声令下,带头冲进了锦衣卫的队伍。 那三位先天高手更是如狼似虎,直接冲向蓝辰,仿佛那些锦衣卫都是空气一般。 佟万里他们正兴冲冲地朝着蓝辰冲去,谁知夜空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七八只羽箭像玩捉迷藏的小孩,嗖嗖地飞来,硬是把风雪的声音都比下去了。 这些箭神秘得很,好像练过什么“穿人不见眼”的绝技,愣是在混乱中巧妙避开了锦衣卫众人。 而且神奇的是,它们似乎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轮攻击让佟万里他们又一次被迫停下脚步。 不过,这几个家伙转眼间又精神抖擞地杀了回来。 这回他们换了个战术,身形如游龙,巧妙地在战马间穿梭。 但那些羽箭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又一次从黑暗中朝他们飞来。 就在这时,佟万里突然一指长街中央的一座矮楼,大声叫道:“那些箭手就藏在那儿!” 话音刚落,青龙帮的雷甚便一脚踢飞一匹战马,身形如鹰击长空,中途还玩了个悬停,紧接着就像颗流星划破夜幕,直奔矮楼而去。 羽箭再次出现,却都被他轻松挡下,速度丝毫不减。 此时,矮楼上的苗盛正站在窗边,目光随着雷甚的冲刺移动。 他看着雷甚那副英勇模样,心中暗自反省,自己之前的急躁真是失策。 “这长街虽大,可我的箭头能拐弯,就是想逗你们,猜猜我在哪儿?” 佟万里边躲闪边蜿蜒前进,看似在玩捉迷藏,实则心中早就算计好了箭手的藏身之处。 他和几个伙伴,就像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一扭腰、一摆尾,就把敌人的位置给摸了个透。 “哟!看来咱还得修炼修炼!” 苗盛自己打趣了一句,手中的弓弦慢慢拉紧,面上却波澜不惊。 他的箭尖儿冰凉,稳稳地对准了那穿梭如风的雷甚。 可他并不急于放箭,时机未到。 急啥呢? 特别是面对这么个先天武者,得小心谨慎着,每一次机会都要珍惜。 雷甚那小子,身形灵活得就像只猴子,屋顶、街道、人群,到处都是他的舞台。 他心里明白,对手不管是群殴还是单挑,那都是一等一的神射手。 哪怕自己先天优势,也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这紧张又刺激的氛围中,苗盛心中却乐了,:“雷甚啊雷甚,你这么上蹿下跳,可别闪了腰,我这箭,可会长眼。” 此刻,雷甚却突然发现。 那箭手手中的弓箭,竟然是他好兄弟许潭之的硬木弓! 这一刻,他心里一紧,猜测自己的兄弟可能遭遇不测,但对方的箭术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对方已经瞄准了他! “嗡——”随着一声箭矢的嗡鸣,就像是在嘲笑他的困惑,那支羽箭在风中翩翩起舞,雪花似乎也因此更加狂放。 箭矢从楼里飞出,直取他的性命。 雷甚手中的长剑则像是盾牌般,闪烁着光泽,那是先天真气在躁动,瞬间包裹了整把长剑。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长剑脱手而出,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光芒。 “锵!”箭与剑的碰撞,发出一声激昂的鸣响。 但苗盛哪管这些,他早已把弓箭抛诸脑后,双手紧握刀柄,一头扎进了雪夜的怀抱。 在风雪的呼啸声中,苗盛从矮楼上一跃而下。 双手紧握刀柄,那一刀,就像是一道流星,划破了夜空,给雪夜增添了一抹惊艳的色彩。 就在这一刀挥下的瞬间,雷甚双眼微微一眯,轻蔑地吐出一句:“不过一品!” 雷甚心中掀起了小小的波澜,震惊与安心交织,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暗自思忖,区区一品武者,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他的手掌忽地泛起淡淡的光泽,先天真气流转,犹如在玩弄火焰。 他冷笑冲着苗盛挥出一掌,非但没想着藏拙,心里还想着就算是对付个小毛孩,也得使出真功夫。 他那手掌红彤彤的,犹如烤鸭皮般诱人,轻巧地绕过苗盛的横刀,犹如顽童绕着柱子捉迷藏。 只听“嗤啦”一声,火花迸溅,那掌力雄厚无比。 苗盛眼眸一紧,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踩着轻快的步伐后退,手中的横刀舞得像春风中的柳条,刷刷作响。 两人在星光下快速交手,火星飞溅,照亮了战场,也照亮了雷甚眼中那份玩世不恭的精光。 这短暂的交锋间,数十回合转瞬即逝。 苗盛的刀快如闪电,但雷甚的掌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每一掌都带着先天真气的雄浑之力,压得苗盛几乎喘不过气。 这时候,另一边战场上,佟万里和佟家家主佟丽可是踢到了铁板。 想当初他们仨围攻蓝辰还被打得满地找牙,现在蓝辰虽然挂了彩,可身边还跟着锦衣卫,他们俩的情况。 哎!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妙,险象环生到了极点。 第52章 斩雷甚! 雷甚斜眼一瞥,那边的情况他哪能不知道,心一横,决定速战速决。 “哼!区区一品武者,也敢猖狂!” 他嘴一撇,双手猛地推出,真气如流水般汇聚。 空中瞬间形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气劲翻滚,长达两尺的真气掌印,毫不留情地朝苗盛拍去。 短暂交手,雷甚心中已有谱。 苗盛那点底细,不过一品武者,能蹦跶这么久,还不是仗着那把利器和诡异的轻功。 “看我不打你个原形毕露!” 雷甚一声轻笑,真气掌印闪着寒光,瞬间击中苗盛的刀。 “咔嚓”几声,那刀片子跟纸糊似的,瞬间四分五裂,夜空中仿佛下起了一场刀片雪。 雷甚可不会手软,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那掌印犹如索命符,直冲苗盛。 “哈哈,雷甚,你那先天武者的威风哪去了?” 苗盛调侃着,黑暗中一股真气如顽皮孩童般,把雪花玩得团团转,却在一瞬间凶猛地撞向他的胸膛。 嘭的一声! 雷甚眼见苗盛那握着半截断刀的的手,一刀挥出。 那眼神! 啧啧,血雾弥漫,恨意十足,四周的雪花都吓得扭曲淡薄。 雷甚心里一惊,眼皮直跳,心想:“这刀意,不简单啊!”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刀气,仿佛在嘲笑他的大意。 雪夜里,断刀折射出一道黑光,犹如夜空中的流星,瞬间汇聚成刀影,一劈而下。 只听“噗嗤”一声,雷甚的手掌应声而断,鲜血喷涌。 “啊——!” 雷甚惨嚎一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居然败在了一个一品武者手中! 那刀锋却毫不留情,从斜上方狠狠劈入他的胸腔,鲜血肉沫飞溅。 雷甚倒下的那一刻,苗盛挥刀指向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雷甚临死之际,突然发现自己这回真是马失前蹄。 原以为小心翼翼,结果还是犯了天下武者的大忌——轻敌。 回想刚才,两人交手,对方那手以箭换剑的把戏,自己竟然就那么上了钩。 得知对方不过一品武者,他更是心高气傲,哪知人家那是深藏不露。 眼见对方装弱,他也就坡下驴,一步步卸下心防。 直到那一击致命,雷甚才明白,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砰!” 雷甚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那动静儿,把佟万里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佟万里,他对苗盛的实力本就高看一眼,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心里直打鼓:“这家伙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 “哈哈,苗兄弟,这一手漂亮!” 蓝辰挥剑更加狠辣,一脸得意。 瞧着雷甚的结局,佟万里和佟丽心里那点战意烟消云散,两人相视一瞥,默契地朝蓝辰虚晃一招,然后分头鼠窜。 “哪儿跑!” 蓝辰一声大喝,哪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雷甚那家伙一命呜呼,接下来的好戏自然是预料之中。 他手一扬,利剑如毒蛇出洞,直接从佟丽的后背穿了个透心凉,接着像掷飞镖似的,长剑转了个弯,朝跑得跟兔子似的佟万里飞去。 “哎哟!” 佟万里中剑后,一声痛呼,腿一软,差点没给跪下。 可先天武者的强悍让他硬是从地上弹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十年的阳寿,但好在他心脏还跳得欢实。 他慌忙把剑拔出,像扔掉烫手的山芋,继续他那马拉松式的逃命。 雪花飘飘,苗盛握着断刀从天而降,帅气得就像是个误入凡间的神仙,直接把佟万里的生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苗盛啊,你何必呢?” 佟万里脸色白得跟地上的雪有一拼,他强挤出一丝笑容,“你瞧蓝辰那混球,惹了事儿拍拍屁股就跑,你跟我一样,不都是江湖人吗?给彼此留条活路,何苦做绝呢?” 苗盛却像没听见似的,手中的断刀轻轻一划,夜空中划过一道银亮的弧线。 他身形一晃,擦肩而过,那刀刃却像是情人的指尖,轻轻掠过佟万里的喉咙。 血花飞溅,佟万里眼里的不甘犹如实质,最终缓缓倒入了雪地的怀抱。 苗盛一脸淡然,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们这不是也没给我留条活路嘛!” 【经验值+3160】系统那个家伙,这时候倒挺会挑时机。 他斜眼一瞥,经验条都破万了。 眼下虽然没有先天级别的功法提升修为,可他心里却一点也不急。 “先天功法嘛,总有一天会砸我头上。” 他自言自语,头顶上大雪像是要回应他的话一般,下得更起劲了。 长街上的混战眼看着就要画上句号。 南城百户所的人一到,战况立刻倾斜,加上蓝辰那家伙,一出手就让佟家高手纷纷落马,剩下的喽啰们要么扔了武器求饶,要么脚底抹油开溜。 苗盛瞥了一眼佟万里的遗体,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他的遗言不以为然。 他和蓝辰,虽然是上下级,可蓝辰从没强迫过他什么,每一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佟万里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对苗盛来说,不过是死前的挣扎罢了。 这时,他忍不住望向了蓝辰身边。 蓝辰一瘸一拐地拖着那把血迹斑斑的长剑,走过来时,活像刚从一场喜剧表演中逃出来的主演,满身伤痕却还硬撑着笑意。 “苗兄弟,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他边走边打量着苗盛,调侃道:“瞧你这模样,不会是偷懒去了?” “全是皮外伤,小意思。” 苗盛故作轻松地回答,一屁股坐在屋檐下,那模样就像个刚结束杂技表演的艺人,气喘吁吁。 他虽未受重伤,但与先天武者的较量让他内力耗尽,砍倒对手后,连刀都提不起来。 蓝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苍白脸上冷汗直流,随手在伤口上胡乱抹了点金疮药,抬头望向风雪交加的长街。 那场景,简直像是戏班子刚散场的后台,一片混乱:锦衣卫们忙不迭地清理着战场,受伤的士兵哼哼唧唧,战马也跟着凑热闹,低声哀嚎。 “苗兄弟,你说我这趟来东厉郡,最大的收获是不是那些战功?”蓝辰若有所思地说。 苗盛一头雾水:“那还能是什么?” 蓝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拍着苗盛的肩膀说:“你知道吗,认识你,简直是我这趟东厉城之旅的意外之喜!” 苗盛哈哈一笑,摆手道:“你这是在逗我开心?” “哪儿能啊!” 蓝辰故作正经,“之前跟你提过,我这趟无论胜负,东厉城的日子都所剩无几了。” 第53章 蓝辰的打算 苗盛点头,心里明白,像蓝辰这样的世家公子,能在东厉这种小地方逗留三年,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蓝辰顿了顿,接着说:“本来我还寻思着,事情一了,给你两个出路,要么留在东厉,要么跟我回蓝氏。但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你肯定不会跟我走。” 苗盛一脸疑惑:“哦?此话怎讲?” 蓝辰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这家伙,身上没有半点对人或世道的敬畏,那双眸子里有的是不加掩饰的骄傲,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自信,怕是你自己都没察觉。” “记得第一次见你,呵,我还以为你是个愣头青,年少轻狂的那种,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蓝辰边说边笑,仿佛回忆起那段往事颇为有趣,“可相处下来,你这骄傲跟别人家的不一样,你的骄傲,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纯粹得很。” 他顿了顿,挤了挤眼,“我还寻思着,要不要拉你入伙,成为蓝氏的一员猛将。但刚才那一刀,你把佟万里砍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我这边念头也就跟着断了——你这样的英雄,哪会甘心做个门客,听人使唤?” 苗盛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蓝辰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蓝氏呀!那可是顶级门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哪怕只是当个门客,那也是享尽荣华富贵。” 蓝辰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不过,如果你生在世家,我铁定拉你一起,咱们俩兄弟,大干一场,让这个世界翻个天覆个地!” “蓝大人,我向来洒脱惯了,不习惯什么大树底下好乘凉。” 苗盛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哎!你们这些大家族没别的,规矩多得能垒满这条长街,这阶层壁垒简直比长城还坚不可摧,什么主家、门客、幕僚,简直能把人绕得头晕目眩!” 苗盛边说边笑,接过蓝辰递来的玉佩,接着调侃道,“不过这也正常,哪个年头不是这样呢?” 蓝辰哈哈一笑,摆出一副自嘲的表情:“我跟你说这些,自己都觉得好笑,毕竟我可是这个体制下的受益者。” 苗盛上下打量了蓝辰一番,保持沉默。 跟这家伙混了这么久,他早就看出来了,蓝辰这家伙矛盾得很,身份、思想,方方面面都矛盾。 蓝辰似乎总想摆脱这个时代的枷锁,可他的存在却又离不开这个枷锁。 “算了,不聊这些没意思的话题了。” 蓝辰拍拍苗盛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说,“苗老弟,你放心,我走之前会把事情都安排好的,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麻烦。” 苗盛一脸平静地回答:“我懂。” 蓝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说着他慢慢站起身,继续道,“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蓝家面前。那时候我把我的妹妹介绍给你,哈哈,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呢!” 这时,蓝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我那妹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润润的唇瓣,还有那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保证让你一见倾心!” 苗盛嘴角一弯,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哟!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那一天的到来,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文治五年的春风,似乎特别调皮,东厉城的大雪依旧飘飘洒洒,将整个城市装扮成银装素裹的世界,只是这份宁静,被一阵阵欢声笑语给打破了。 原来东厉城府衙前,一群人围着一则告示,指指点点,时不时传出爆笑声,仿佛那告示上写的不是江湖帮派的罪行,而是一段精彩的相声。 “你们听说了吗?青龙帮那帮家伙,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官府一锅端了!” “是啊!那个雷甚,平时神气活现的,现在成了落汤死鸡,哈哈哈!” 苗宅位于柳叶巷,苗盛坐在窗边,耳边是外面的鞭炮声和欢笑声。 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被一位路过窗下的女子吸引过去,她眉眼带笑,步伐轻盈,胸脯随着笑声微微颤动。 他回过神来,心想这青龙帮的风波,倒真是给城里添了不少乐子。 蓝辰那家伙,为了改变南城,确实是拼了老命,不过这帮派横行的,真是让百姓过不上安生日子。 他悠哉地品着茶,心想这世道,也该变一变了。 南城啊,那可是东厉城中的一块是非之地。 整个东厉城,就数南城最为热闹。 当然,这热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锦衣卫在那儿,威信扫地,连个街头混混都敢在他们面前晃悠。 可其他三城呢,被那些世家把持得稳稳当当,帮派分子都得规规矩矩。 南城就不一样了,帮派横行,青龙帮更是把锦衣卫不当回事,让江湖风气占了上风。 蓝辰看准了这个机会,打算推翻青龙帮,把南城握在手里。 他这一举动,可没触动到那些世家的利益,所以人家也就乐得看戏。 蓝辰虽然胆大,但也不是愣头青,和帮派家族过招还行,要是跟那些世家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吗? 这场风波闹得沸沸扬扬,直到正月尾声才渐渐平息,东厉城也开始回暖,春意盎然。 这天一大早,苗盛正享用着早餐。 突然,护卫急匆匆地跑来通报:“大人,蓝辰来了!” 苗盛立刻扔下碗筷,三步并作两步赶往客厅。 一踏入府内,苗盛眼前一亮,只见蓝辰身着白底绣金锦衣,头戴孔雀翎羽冠,腰间环佩叮当作响,风流倜傥,与平日里威严的锦衣卫形象大相径庭。 他正悠哉哉地品着香茗,一旁的丫鬟掩唇轻笑,眼波流转,仿佛被蓝辰这副打扮逗乐了。 苗盛迈步向前,揖了一礼:“蓝大人……” “哎,苗兄弟。” 蓝辰连忙挥手打断,脸上带着几分诙谐,“现如今,我可是无官一身轻,不再是你的顶头上司,直呼我名字即可,咱们兄弟相称。” 苗盛一愣,随后笑道:“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叫你一声蓝兄。” 蓝辰眼角带笑,神情轻松:“你也知道,我来东厉城不过是家里人的镀金计划,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也圆满完成了任务,现在该走了。” 第54章 赠九阳功 苗盛会心点头,对这些早有耳闻。 蓝辰亲手为苗盛斟满茶,接着说:“今日造访,有几件事。头一件,便是恭喜你,苗兄弟,你成了东厉郡前所未有的青年才俊,百户大人!” 话音刚落,蓝辰便将桌上一个红布覆盖的托盘推到苗盛面前。 苗盛小心翼翼地揭开红布,官印、官服、委任状一一映入眼帘。 他看着这些象征身份的物事,不禁感慨,郑重地朝着蓝辰一拱手:“多谢蓝兄!” 这时,一旁的丫鬟抿嘴轻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对眼前这幕欢快的场景感到无比愉悦。 苗盛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能在官府里头混出点名堂,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年纪轻,资历浅,要不是蓝辰在背后给他使把劲儿,别说百户,就是个九品小吏也轮不上他。 蓝辰咧开嘴,笑得跟个狐狸似的:“咱俩谁跟谁啊,还客气个啥?再说了,以后你跟我多走动走动,我领你去见见世面,东厉府里头的大人物小角色,哪个不得给我点面子?” 苗盛一听乐了,忙不迭地点头。 蓝辰一见他这高兴模样,便对旁边几位护卫打了个响指。 不一会儿,俩人小心翼翼地搬了个大木匣子过来,那模样,跟捧着个宝贝似的。 木匣子一打开,苗盛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里面躺着一柄横刀,旁边还搁着一本书。 蓝辰拿起横刀,轻轻一拔,那刀刃亮得能照见人影,寒光闪闪,凉意逼人。 “这玩意儿可了不得,”蓝辰两眼放光,说道,“从前可是先天武者手里的宝贝,切菜砍瓜,那叫一个利索!” 苗盛是个识货的刀客,看着这刀,心里早就痒痒得不行。 苗盛一见到那把刀,便知它不是凡品,心里直呼这可是宝贝中的宝贝啊! 他摇摇头,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蓝兄,这礼物太重了,我手软啊……” 蓝辰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刀往苗盛跟前一放,大大咧咧地说:“平安镇那会儿,你可是为我挥刀断水,今天我还你一柄宝刀,这不是很合理嘛!” 他挤了挤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咱们哥俩儿,就别磨叽了。我这块料,将来还得靠你威风八面,拿这刀给我长长脸!” 苗盛犹豫了会儿,心想再推就矫情了,便不再坚持。 蓝辰乐呵呵地又拿出那本秘籍,神神秘秘地说:“这可是我从千户所那帮老爷们儿那儿给你顺来的先天功法,狂霸酷炫,跟你那豪放不羁的个性绝配!”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九阳功厉害着呢,虽然只搞到前四层,但后面的得去幽州镇抚司才能找到。不过,对你来说,这已经足够你风光一阵子了,以你的能耐,爬上幽州那可是迟早的事。” 一边说,一边把秘籍塞到苗盛手里。 “这九阳功啊,可是东厉城锦衣卫里的顶级秘籍,想要一窥究竟,得先去幽州镇抚司报备,再用大把的功勋去换,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苗盛摇了摇头,脸上却挂着笑意。 蓝辰在锦衣卫里混了几年,攒下的功勋足够他兑换一堆稀世珍宝。 但他却选择用这些功勋为苗盛兑换九阳功,尽管这样一来,他的功勋所剩无几。 “苗兄,今天我来找你,可是有三大事相告,桩桩都是天大的人情啊!”蓝辰故作严肃地说。 苗盛嘴角微微上扬,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蓝兄了!” 蓝辰拍着苗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蓝兄弟,这世界大得很,就算是咱蓝氏嫡系子弟,也不敢说自己见识过一切。你若想在这广阔天地中崭露头角,就得好好努力。别让这个小小的东厉城限制了你的眼界。” “记住,身份只是下限,天赋、努力和不放弃才是决定上限的关键。你的天赋异禀,可别让这个小地方困住了你!”蓝辰继续鼓励道。 “你说这东厉城的人要是听说我能达到先天境,还不得把我供起来?可要是在京都、幽州那些地方,我这点本事,哎,说出去都怕人笑掉大牙。” 蓝辰边说边摇头,一脸的自嘲。 “我啊!就是蓝氏家族里那个靠资源堆出来的笑话。” 蓝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真有武道天赋,我还能让族里把我往文官路上推?估计现在早就是武道界的风云人物了。我这次回京都,十有八九是要去六部混个文职,想想也搞笑,东厉城里的锦衣卫,回去后只能舞文弄墨。” 他说话间,不经意地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脯,那动作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失自信。 “得了你,蓝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在东厉城你可是威风凛凛,一回去京都就成了文书小吏,这反差也真是没谁了。” 苗盛摇着头,一脸的无奈,蓝辰这番话,虽是自嘲,却也透露出几分真实。 “你听过那个笑话没?说一个家族传承了千年,结果每代人都把传家宝当球踢,就这样踢了千百年,竟然还成了顶级世家,你说逗不逗?”蓝辰边说边笑,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调皮。 “哈哈,要我说,蓝氏那种大世家能挺这么久,肯定是踢球技术了得,一代比一代踢得远,才能历经数朝还这么辉煌。” 苗盛调侃着,眼神却认真起来,“不过说真的,你们这些嫡系子弟的安排,肯定是精挑细选,不会胡来。” 蓝辰摆了摆手,故作严肃地说:“我跟你聊这些,可不是为了显摆。蓝氏的名头是响亮,可说到底,那都是祖宗的荣光,我个人嘛,也就一般般。你看东厉城虽小,可你的照影刀法却是练得风生水起,那份天赋,就是放到我们蓝氏,也绝对是拿得出手的。” 苗盛被蓝辰的直白逗乐了,点头应道:“行啊,等到京都后,咱们好好交流交流。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 苗盛心里暗自佩服,这蓝辰看似不正经,可说到正事儿上,那份见识和气度,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东厉城里的百姓,若是听说自己练就了照影刀法却未按常理出牌去散功重修,铁定得惊得掉了手中的豆腐脑。 可蓝辰对此却淡然处之,似乎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修炼路上的小石子罢了。 第55章 晋升先天 蓝辰悠哉地站起身,打了个哈哈:“话都说得差不多啦,我还有别的摊子要照顾,就不继续打扰啦。苗老弟,你明儿也跟我一道去,见见那些能给你帮忙的哥们,等我走了,他们也能帮你一把。” “嗯,谢了蓝兄。”苗盛也跟着起身,一路送蓝辰出了门。 待两人分开,苗盛才慢悠悠回到了客厅。 而在柳叶巷中,蓝辰的马车颠颠簸簸地前行,车内一个护卫忍不住好奇地问:“公子,小的有点儿纳闷,您怎么就瞧得上苗盛了呢?论天赋,他在咱们蓝家真不算出挑的。” 蓝辰斜眼看了他一眼,笑得神秘:“这事儿啊,得从长计议。” 那护卫眨巴着眼睛,等他继续。 蓝辰接着说:“我和他一开始是各取所需,后来是一拍即合,彼此间的信任是在一场豪赌中建立起来的。我敢把后背交给他,他敢把命交给我,这份默契,可不是光靠天赋就能堆出来的,这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兄弟情。” 这时,车外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你别说,就冲这小子在这巴掌大的地方都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我可得帮帮他。你看看,他在这儿,没靠山没背景,却还能闪出这么耀眼的光芒,要是给他加点我的料,那他的能耐不得往上蹿几层楼啊?” 蓝辰边说边笑,一脸得意。 那护卫眨巴眨巴眼,有点儿迷惑:“嗯……您说得也在理,他就是连先天功法都得劳您大驾帮忙找。” “可不是么!” 蓝辰扬起一边眉毛,接着说,“身份这东西,有时候就是枷锁,不过对这小子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护卫挠了挠头:“这我就不明白了。” 蓝辰微微一笑,眼神里透出一丝赞赏:“他纯得很,骨子里还有股不服输的傲气。我故意没请他去蓝氏,一是他肯定不会接受,二是我不想让蓝氏的条条框框磨平了他的棱角。他跟我一样,不喜欢被那些破规矩绑手绑脚的。我呢是跳不出这个圈子了,但他不一样,他要是哪天真的一飞冲天,那可就是一段非凡的传奇了。” “那会是个啥样的传奇啊?”护卫好奇地问。 蓝辰沉思片刻,然后神秘兮兮地说:“跟着他的人能活,学他的人都得死!” 与此同时,在客厅里,苗盛拿起一本泛黄的秘籍,翻阅了起来,嘴角还不自觉地挂上了一丝笑意。 苗盛一听说东厉城锦衣卫传功阁的镇阁之宝九阳功,心里就痒痒的。 这可是先天级别的绝学,上下两册,让人眼红。 上册能修到一品境界,下册更是直达先天九重,虽然东厉城只有先天四重的秘籍,但苗盛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不,他翻阅完功法,系统就“叮”的一声,提示他是否转修。 苗盛眼都没眨,直接选了转修,一千经验值说没就没,跟扔水里似的。 【消耗1000经验值】 【成功转修九阳功】 【当前境界为一品】 这一转修,苗盛体内内力跟玩儿命似的,原本的白玉功内力跟被点燃了似的,狂暴得跟野马脱缰,那股热劲,让他衣服都湿透了。 但这股狂暴没持续多久,内力就驯服了,苗盛也顺顺利利掌握了这变异的内力。 他心里暗喜,感觉到功力提升了。 此刻心里美滋滋的,这转修,值了! 苗盛一瞧自己经验值,心说爽快一次是一次,果断点了修炼九阳功下册。 转眼间,一万经验值化作一股热流,贯穿他四肢百骸。 【先天九阳功突破至第一层】 【境界一跃成为先天一重】 那一刻,苗盛只觉浑身血脉贲张,仿佛身处熔岩之中,又若烈日中天,光芒万丈。 “哈哈,这感觉,倍儿爽!”他不禁笑出声。 苗盛缓缓摊开手,掌心那一撮真气犹如顽皮的小精灵,跳跃着,似乎在嘲笑着世间的平淡无奇。 “真气啊真气!” 他低声嘟囔着,一挥手,真气如脱缰野马,直奔大厅的柱子。 嘭的一声! 柱子应声而裂,尘土飞扬。 “这威力,简直了!” 苗盛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感知力大幅提升,仿佛能听见那院外他人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苗盛收了功,看了看系统页面,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玩家:苗盛 境界:先天一重 “这先天境,果然名不虚传!” 他心道,这下子,可有的玩了。 苗盛瞥了一眼自己的系统页面,心里乐开了花。 他的九阳功才刚起步,可那一长串的武技却已让他风光无限。 这不,他晋升先天境界后,除了照影刀法和断星箭法还能炫炫技,其他的像是一苇渡江,似乎已不够他显摆了。 “哈哈,先天境界就是不一样,身体机能猛地一跃,我都快能和燕子比飞行了!”他边说边比划,仿佛一只燕子就在他眼前。 “上任后,非得去千户所的传功阁逛逛不可!”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升任百户后的福利可不能浪费,尤其是那些除了九阳功以外的武技,随便挑! 苗盛在南城百户所里,就像逛菜市场挑菜一般,翻看着那花名册,武技拓本琳琅满目,选个称心如意的就像挑了个好菜似的。 暖春的东厉城,生机勃勃,连官场都跟着躁动起来。 就在这东厉城的热闹中,锦衣卫的动荡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料,大伙儿你争我夺,好不热闹。 可苗盛呢,他就像是看戏的,稳坐钓鱼台。 毕竟,他手头上的南城百户所,有蓝辰留下的深厚底蕴,谁要想插一脚,得先秤秤自己的斤两。 这期间,蓝辰领着苗盛,像逛自家的后花园似的,把东厉城里的那些金脉产业一一介绍给他。 特别是万云楼,那里头的美人儿,一个个眼含秋水,唇瓣如樱,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东厉城的春天说来就来,转眼间,墙头的桃花都笑开了颜。 南城百户所的交接,就在这春意盎然中顺利完成。 而苗盛,也在这笑声中,迎来了与蓝辰的分别时刻。 第56章 京都相见 清晨的阳光偷偷地从云层后探出头来,像是在和大地玩捉迷藏,东厉城外的雾气里,一抹红日调皮地时隐时现。 苗盛与蓝辰并肩走在郊外的小道上,两人有说有笑,好似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分别。 他们从百户所出发,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巷,周边的村舍被晨光温柔拥抱,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吠,给这宁静的画面添了几分生动。 两人走到城外,一队人马早已等候在那里。 蓝辰停下脚步,眼神认真起来:“苗兄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保重啊!” 苗盛将缰绳随意搭在马背上,深深一揖:“蓝兄,祝你春风得意。” 蓝辰听后,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仿佛春日的暖阳。 “咱们京都相见!”他紧紧握住苗盛的双手,语气坚定。 “一定!”苗盛点头,翻身上马。 马蹄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脆,蓝辰站在原地,目送着苗盛的身影渐渐远去。 清晨的东厉城外,那轮红日像是不舍地慢慢升起,为这别离添了几分暖意。 而就在这文治五年春,东厉城的锦衣卫正经历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动。 有趣的是,这场变动始于南城百户所,却也在那里最先平息。 南城百户所的老大蓝辰,因为摆平了一场大动乱,得了一份美差事,被提拔去了京都。 留下的位子,自然落到了原东院的总旗苗盛手里。 这苗盛一上台可好,南城百户所里头就像换了个天,有的人挂了彩回家抱孩子,有的人立了功升官发财,还有一大批新人笑哈哈地涌了进来。 这南城的秩序啊,不但没乱,反而因为青龙帮那帮家伙栽了跟头,变得比以前更井井有条。 苗盛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最旺的就是恢复了锦衣卫的特勤制度,广邀江湖好汉入伙,在南城风光无限,那场面,简直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武林大会。 你看这苗盛,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那些个江湖人士被他哄得团团转,连带着南城的百姓也对他竖大拇指。 这特勤制度,可是大周朝的老传统了。 起初就是为了江湖和官府能和平共处,让一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挂个锦衣卫的名头,两边都能说上话。 不过这两百年下来,这制度都快被人给忘了,只剩下几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保留着。 官府那边说是因地制宜,其实就是锦衣卫自个儿不争气,威信掉得跟啥似的,有的地界,江湖门派都比他们有面子。 这会儿,南城却因为苗盛的一番操作,气氛那是相当的热闹。 新来的小子和老油条们混在一起,时不时还能见到个把眼波流转、唇瓣含笑的女侠,她们耳垂红润,鼻翼微翘,时不时地用那胸脯、脖颈、滑嫩肌肤,给这严肃的百户所添了几分诱惑力。 苗盛不但治理有方,连这工作环境都弄得有声有色,让人人都想加入这锦衣卫的队伍,风光风光。 东厉郡南城的百户所最近搞了个大新闻,特勤制度重启,锦衣卫却发现自己成了摆设,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们却乐开了花,原来这制度的发起人苗盛给了他们一个“甜蜜”的选择:要么接公文,要么拿刀比划比划。 这不,南城的江湖人士一个个跟赶集似的,纷纷前来报名。 他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嘴上却不敢说,毕竟苗盛给出的选择题,简单明了,谁也不想当愣头青。 在南城百户所的总院里,总旗刘昇抱着一堆公文,乐颠颠地跑进苗盛的案房,边喘气边说:“大人,特勤营那边的情报,新鲜热乎的!” 苗盛斜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有啥问题没?” 刘昇嘿嘿一笑:“有您坐镇,他们敢吗?那些帮派人马,现在都领着咱锦衣卫的银子,听话得很。” 苗盛轻轻点头,这特勤制度,实则上是场各取所需的合作戏码。 帮派们把地下那些破事儿藏好,锦衣卫对那些擦边球行为假装没看见,城里头的秩序依旧稳如老狗。 这哪儿是招聘特勤啊,分明是一场江湖盛宴,人人都是赢家,除了那些还在摸不着头脑的锦衣卫们。 南城的江湖帮派最近可是乐开了花,因为跟锦衣卫的合作,让他们摆脱了官府那些繁琐的纠缠。 这合作嘛,自然得锦衣卫说了算,不然岂不是白忙一场? 现在南城的锦衣卫,那可是符合条件的金疙瘩。 苗盛这杀神一上台,帮派们心里直打鼓,担心政策变来变去。 这特勤制度一出来,嘿,大家心里都踏实了。 南城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还有个青龙帮能跟锦衣卫叫板,现在呢? 青龙帮成了历史,剩下的帮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自称老大。 这种时候,特勤制度一推出,锦衣卫能快速稳定局势,帮派们也能安心。 这时,苗盛突然想起一事,随口问道:“哎,刘昇,千户所那传功阁开张了没?” 刘昇摇摇头,回答:“现在千户所基本是半歇业状态,几个参事在那儿苦撑着,其他事务都是府衙的人在帮忙,传功阁这些地方都得等新千户上任才会重新开张。” 苗盛听了,只是微微点头。 苗盛边品着茶边摇头晃脑,这南城百户所啊,在他还没正式坐上那位子的时候,简直像个大迷宫,除了巡防和诏狱这些基本去处,其他地方都紧闭着门儿,严严实实的。 “那位新来的千户大老爷,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小道消息?”苗盛一脸好奇地捅了捅刘昇。 “嘿,还真有!” 刘昇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说,“今儿个我去千户所送文件,那张参事拉着我,神秘兮兮地说,新千户是从幽州镇抚司来的,还带了几位百户兄弟,可这帮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跟府衙有来有往,至于什么时候露面,谁也不知道。” 苗盛挑了挑眉,又问:“我说,他们只跟府衙打交道,那知府陈大人,还是郡丞明大人,又或者是巡检司的?” 刘昇挠了挠头,“这有啥区别啊?” 苗盛嘿嘿一笑,“这区别可大啦!你瞧,陈知府和明郡丞那可是水深火热,一个要政绩,一个要地盘,俩人都想把锦衣卫拉到自己麾下,壮大势力。这新千户跟谁走得近,那可就是风向标啊!” 第57章 变故 刘昇一拍脑门,“我说呢!千户所那帮人最近一个个都跟屁股后面点了炮仗似的,急匆匆、苦着脸,原来是在这儿担心呢!” 苗盛一边品着茶,一边笑眯眯地道:“你瞧,佟万里那老头儿,背后有东厉府的那帮子豪族给他撑腰,虽然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但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嘿,就像那个笑话里说的,一群蚂蚁还能拖死一只大象呢!所以他才能在风风雨雨中稳如泰山,保持中立。” 刘昇挠了挠头,接话茬道:“大人,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那老家伙不简单,就像那个笑话里卖油的老人,滑不留手。不过,照您这么说,他这块中立之地,可是引得各方眼红啊。” 苗盛眼睛一转,狡黠地笑道:“可不是么!他那中立,就好比是美人儿脸上的痣,有人觉得添彩,有人觉得瑕疵。他一倒台,就像那痣突然变成了酒窝,大家都开心。蓝兄对付他,那可是顺风顺水,其他人要么坐山观虎斗,要么心里偷着乐,巴不得他倒霉呢!” 刘昇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那我们这百户所,岂不是要被卷进这场风波?这巨头之争,咱们想躲都躲不掉啊!” 苗盛挥了挥手,自信满满地说:“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南城的天,还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与此同时,东厉城那僻静的小客栈里,一群行商模样的人占据了整个客栈,为首的女子眼波流转,红唇轻启,似笑非笑地与掌柜的谈着生意,那胸脯微微起伏,脖颈修长,无形中透出一股子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这情形,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扔进了一块石头,让人忍不住好奇,这新势力究竟会在这南城掀起怎样的风浪。 那帮客人真是豪爽,一出手就是半个月的房钱,把客栈老板乐得合不拢嘴,心里直念叨,这样的金主,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老板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帮人虽说自己是商人,可连个货物的影子都没见着,更别提出门进货了。 他们神神秘秘地进进出出,一举一动都透着点不寻常的味儿。 再后来,老板发现他们每天按时分批出门,跟约定好了似的,回来时也是整齐划一,几乎不跟旁人搭腔。 这诡异的行为让老板心里直发毛,心说这帮人八成不是来做买卖的。 老板心里犯嘀咕,便暗地里留了神。 果不其然,这些人每天出去都是东奔西走,好像在探听什么消息,行事诡秘得很。 这么一连几天,老板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们还没要走的意思,老板心里就越发慌了,这帮人的做派,活脱脱就是那些传说中的间谍嘛! 近些年,周国战事连连,间谍被抓的消息隔三差五就能听到。 想到官府对窝藏间谍的严厉处罚,老板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客栈的掌柜的一夜未眠,心事重重,天刚蒙蒙亮就急匆匆地往府衙跑,非得把那心事倒出来不可。 府衙的大人们听罢,立马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迅速召集了百来号捕快,由巡检司的典史领头,浩浩荡荡地杀向那客栈。 这帮捕快一股脑儿冲进客栈,却瞧见那群被怀疑是细作的家伙,不但不慌不忙,反而还带着几分戏谑,在大厅里一字排开,气氛诡异得紧。 尤其是当中那位穿着锦绣的中年人,他大爷似的坐着,悠哉哉地品着粥,那模样儿,好像他面前摆的不是粥,而是整个天下的美味佳肴。 “得了得了,都把家伙事儿收收!” 锦衣中年人用一块丝巾轻拭唇瓣,那笑模样,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看得人心里头暖洋洋的。 “这戏也唱得差不多了。” 他轻描淡写地挥手,旁边那位板着脸的刀客立刻掏出一块令牌,大步流星地走向典史。 典史一看令牌,脸色瞬间变了又变,慌忙深施一礼,腰肢弯得跟那新月的弓:“哎呀!千户大人,小的有眼无珠,竟然没认出您来,实在该死该死,请您千万海涵!” 这典史压根儿没多想,锦衣卫的令牌金光闪闪,那可是皇帝老儿亲赐的。 再说了,街坊四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新任的锦衣卫千户大人就要走马上任。 千户大人脸上挂着笑,挥挥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哎呀,不懂事的才无罪呢!我刚到这地界,还没来得及去府衙露个脸,有点误会不也正常么?” 典史一听,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看来这位新来的大人物还挺随和。 “得了得了!” 千户大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既然都这样了,那就一起去府衙溜达溜达。” 典史连忙作揖,一脸歉意:“大人,小的之前不知道您在此公干,打扰了您,真是该死!” 千户大人迈步上前,伸手扶起典史,那双含笑的眼睛又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客栈老板。 这老板自从千户身份一亮,就已经吓得跟筛子似的,脸色苍白,嘴唇直哆嗦。 千户大人目光一扫,客栈老板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舌头打结:“大……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还以为……以为是间谍,这才……” “哎哟!老人家,快起来。” 千户大人笑眯眯地扶起他,语气和蔼,“你这可是爱国心切,警惕性高,好事呀!” 客栈老板战战兢兢爬起来,还不停地念叨:“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客栈的老板正说得兴起,话还没落地,脖颈却忽地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红线,鲜血如喷泉般四溅,他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接着便不甘心地扑通一声倒地。 旁边的典史和捕快们瞧见这情景,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可那千户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从袖口抽出一条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哎呀,大伙儿别那么紧张嘛!” 千户轻轻挥了挥手,一脸轻松地说,“警惕性高是好事,可别过头了,免得耽误了咱们的正事儿,对?” 典史咽了咽唾沫,磕磕巴巴地应和:“对对对!大人说得极是!这老家伙竟然敢诬陷官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千户笑了笑,拍了拍典史的肩头,随手将匕首往他肩上一插,然后挥挥手,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典史握着匕首,全身抖如筛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吩咐左右:“快快快,都别傻站着,把这收拾干净了!” 而在府衙的内院,陈未之正与家眷享用早餐,一名幕僚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贴在陈未之耳边低语了几句。陈未之之不禁皱起眉头,嘴里嘀咕:“这阎文,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第58章 新千户,阎文 幕僚边摇头边笑说:“阎大人呐!要不是他那一出手就夺人命的脾气,恐怕早就是千户了?可话说回来,他现在还算客气了,只送走了一位,不是吗?” 陈未之斜了他一眼,打趣道:“得了,他那是客气?他不过是把东厉府的情况摸了个透,知道该在哪儿下刀罢了。他知道巡检司都是我的人,这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哎呦,大人的意思是,阎大人是单打独斗的英雄,不靠别人情报?”幕僚故作惊讶。 “他就是这德性,” 陈未之摆了摆手,“他啊!连自己的影子都不信,甭管我给他的情报多靠谱,他非得自己折腾一遍。也罢,他肯来就是好事,他那副模样我是真看不惯,可东厉府这烂摊子,没他还真摆不平。” “阎大人的脾气和新来的百户苗盛倒是有几分相似呢……”幕僚又道。 “相似?” 陈未之站起身,轻轻一笑,“得了,苗盛和他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说这个了,咱们去会会这位阎大人。” 府衙的大厅里,新任千户阎文正优哉悠哉地品着香茗,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那几个府衙捕快却像是踩在针尖上,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他们盯着这位面带微笑的男子,心里直打鼓。 这时,一个捕快躺在地上,身体像被电击般抽搐,嘴角挂着血丝,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这匕首玩得可真够绝的,那捕快的心脉被切得干净利落,却偏就不死。 瞧他那惨样,血流得都能浇花种草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够惨的。 几个捕快脸色苍白,腿肚子直打颤,他们本是来伺候茶水的,哪知道千户阎文竟像演杂技般,茶杯一接,袖子一甩,匕首飞出,正中捕快胸口。 手法之妙,令人叫绝。 可那捕快却脚筋手筋尽断,只能悲催地盯着自己血慢慢流干。 几个捕快已是第二次见识阎文这手不按常理出牌的绝技,吓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战战兢兢。 就在这时,知府陈未之带着一股子威严走进了客厅,那几个捕快赶紧行礼,陈未之瞥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捕快,脸色铁青手一摆,示意捕快们出去。 “呼,可算是逃过一劫!” 几个捕快如释重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客厅里陈未之沉着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地说:“阎文啊,你这火爆脾气也该收收了,瞧你惹的祸,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别以为有师父给你撑腰就能无法无天,老头子还能护你几载?” 阎文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他把茶杯一丢,开口就是:“陈未之,咱们打小认识,二三十年了,我真是服了你,就你这磨磨叽叽的性子,连个小鱼小虾都算计个没完,你不嫌累得慌?” 陈未之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至少我没像你那样,因为一时兴起就大开杀戒,惹得一身骚!” 他朝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那师爷会意,随手一弹,银针精准地没入捕快喉间,手法利落得让人忍不住叫好。 阎文眼前一亮,打趣道:“哎哟,这不是传说中的千针手泰名吗?多年不见,你这手艺越发精湛了!” 泰名连忙谦虚回应:“阎大人您太抬举我了,这雕虫小技,让您见笑了!” 阎文不屑一顾:“得了!跟陈未之混久了,你也就学会了这套虚的。想当年你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泰名只是笑笑,站在陈未之身后,那笑意从唇瓣间溢出,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 他心里明白,自家主子和这位新来的千户,虽说同出一门,但一个文治,一个武功,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陈未之凭借一肚子墨水,踏入官场后春风得意,如今四十有加便坐上了一郡知府的宝座,那前途真是亮瞎人眼。 而阎文,这位曾经的武林中人,入了锦衣卫后,个性张扬,行事高调,立功虽多,却因好杀之名声狼藉,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未能捞个千户当当。 这次能坐上东厉城千户的宝座,全靠陈未之的大力推荐和师门的暗地操作。 两人虽同出一门,性格却是南辕北辙,互相看不上眼。 陈未之这次推荐阎文,纯粹是因为需要他的助力。 “得了得了!”陈未之板起脸来说道:“阎文,我请你来不是光斗嘴的,你这家伙性子急,东厉城的情况应该已经摸透了?你打算怎么动手?” 阎文一笑,满不在乎地摆手:“还能怎么着?硬碰硬呗!” 他踢了踢地上一个捕快的尸体,接着说:“首先把你这些暗中小人全清理了,留着也是占地方。既然我阎文来了,那些世家大族也该明白,是该亮剑的时候了。这些小伎俩就别玩了,你的人也该收回来了。” 陈未之皱起眉头,有些忧虑:“东厉郡虽小,但这些世家盘根错节,互相勾结,恐怕不好对付。” “哈哈,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对付他们,你差了点火候。” 阎文一脸得意,仿佛抓到了什么天大的漏洞,“那些所谓的世家联盟,外表风光,内里嘛嘿嘿,一个个精明得跟猴儿似的,可只要找到个缺口,一触即溃。” 陈未之紧锁眉头:“哦?那你就是那把利刃?” 阎文抿嘴一笑,眼神狡黠:“我是刀没错,可握刀的人呢?你行吗?怕是手都会抖?” 陈未之气结:“你……” “别急嘛!火气太大伤肝伤肺的。” 阎文边说边摇头,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你就算气炸了也没用,东厉郡这摊子事,少了你还真不行。” 陈未之努力平复情绪,沉声道:“我懒得跟你纠缠,你应该清楚,东厉郡这些世家,一个个心怀鬼胎,与反贼勾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能不能正经点?” 阎文却一脸不在乎,甚至还带着点调侃:“得了得了!这些大道理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之道,只可惜,有人错过了把更好的刀。” 第59章 千户相邀 陈未之更疑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嘿,那挥挥衣袖走人的蓝辰大人啊!”阎文边说边摇头,眼神里满是戏谑:“实力和背景硬得能砸核桃,让他去捅破东厉郡那些世家大族的窗户纸,再恰当不过。可偏偏,三年了,就只弄趴下个佟万里,这不是大炮打蚊子么?” 陈未之沉着嗓子,像是在背书:“蓝辰的来头你我心知肚明,拿他开涮,让那些本地豪族吃吃苦头也就到头了,贪多嚼不烂,得当心被反咬一口。” 阎文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似乎对陈未之的谨慎不以为意。 陈未之无奈地摆了摆手:“别卖关子了,快说,你这次看上谁了?” 阎文故作神秘地一笑,缓缓吐出名字:“新晋南城锦衣卫百户,苗盛是也!” 他砸了砸嘴,满脸欣赏:“这小子猴精猴精的,打架不要命,年轻气盛,好好打磨一下,绝对是把利刃。这么刺激的任务,他不干谁干?” 陈未之紧锁眉头,像是在警告:“这苗盛,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上头有人因为他几次三番闹出大事,嚣张得很,你那套在他面前可不一定吃得开。” 阎文却满不在乎地摆手:“我就看上他那股子不讲理的劲儿了,这年头,那些个循规蹈矩的,不都成了世家大族的跟班?” 陈未之眼神复杂,似乎对阎文的打算颇感兴趣:“那你打算怎么个玩法?” 阎文挥了挥手,一脸得意地说:“你就等着瞧好。” 陈未之皱着眉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你可别小看他,这家伙狡猾得很,不好对付!” 阎文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狡猾?这些年我见过的狡猾之人多了去了,最后哪个不是我手下的败将?” 说罢,他站起身,挥了挥手:“就这样,苗盛,我看好你哦!” …… 东厉城新任锦衣卫千户走马上任,这事儿对老百姓来说不过是多了些闲聊的话题,可在东厉郡官府却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锦衣卫们更是紧张兮兮,仿佛乌云密布,暴雨将至。 果不其然,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阎文也不例外。 上任第一天,阎文就把千户所里的老油条们踢出去一大批,换上了新面孔。 紧接着,第二把火燃向了几个百户所。 阎文接手千户所后,迅速成立了一个新部门——纠察队,专抓贪污腐败,这下可好,锦衣卫里头不少人倒霉。 东城、西城、北城三城的锦衣卫们人心惶惶,唯独南城百户所安然无恙,纠察队连南城的地界都没踏进一步。 这一下,东厉城内可是炸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 南城这边儿,外表看似平静得跟什么似的,其实里头却是波涛汹涌,百户所里的人一个个都跟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新来的千户大人点燃了整顿的火花,结果其他三城都整治了个遍,唯独南城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苗盛为了见千户大人,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可千户所那帮人愣是拿公务繁忙当挡箭牌,愣是没让他迈进大门。 就这么熬了十天,终于,千户所的人现身了,不过来的不是拿刀带棒的纠察队,而是笑眯眯的亲卫,手里还拿着一张烫金的请帖,邀苗盛大人今晚去千户所吃席。 这消息一传开,南城百户所的人那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会儿,百户所的大厅里头,苗盛的心腹们各个神色紧张地坐着。 “这阵子,可真是闹翻天了!” 南城百户所里,一群锦衣卫围坐一圈,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听说东城那边的兄弟们,走路都得提心吊胆,生怕纠察队的人突然从哪儿蹦出来。” “咱们南城倒是一派祥和,可不是我们想受虐啊!”一个锦衣卫忧心忡忡的接话,“那纠察队,简直比瘟神还瘟神,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新官上任三把火,按理说,咱们南城才是那把最旺的火。” 另一个锦衣卫摸着下巴,满脸疑惑,“可这新任千户,愣是对咱们这实力最强的南城视而不见,你说奇不奇怪?” 苗盛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这些或担忧或无奈的兄弟,淡淡笑道:“各位,天塌下来,不还有我呢嘛!怕什么?” 众人闻言,无奈中又带了点笑意。 苗盛对待即将到来的宴会,那副轻松模样儿,让大伙儿既迷惑又感到几分心安。 这阵子,其他人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奔波打探消息,可这位大爷,从头到尾都是优哉游哉,仿佛天塌下来都有高个子顶着。 “得了得了!”苗盛抿了口茶,悠哉地说:“不就吃顿饭嘛!难不成那阎千户还能摆个鸿门宴,杯盏一摔,四周跳出几百个刀斧手来?” 众人听他还有心思逗乐,虽然摇头,心里却踏实了不少,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别瞎琢磨了,”苗盛摆摆手,“我打听清楚了,今儿个宴会,不是专请我一人,好几个百户都收到了帖子。那位新来的阎千户,来这么久还没露过面,今儿就是让大家聚一块儿,互相认识认识。” 众人一愣,心头纷纷涌起疑惑:难道纠察队那摊子事儿真解决了? 否则千户大人哪有闲心搞这个。 “大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小的陪您去!” 中年汉子卢斩,一品武者,拱手提议。 苗盛点头,这卢斩曾是蓝辰的亲卫首领,如今成了他的贴身护卫。 他又挑了两个上三品的高手一同前往。 夜幕低垂,千户所亮如白昼。 宴席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像是锅里的蚂蚁一般忙碌。 几个百户大佬领着各自的亲卫,陆陆续续走进了这热闹的场面,彼此间熟络地打着招呼,新上任的百户苗盛也早已和大家混了个脸熟。 他们一行人在门口互相见礼,正准备踏入门槛,却见门内闪出一群人,领头的家伙,一身千户官服,笑得跟开了的菊花似的,一看就是新来的千户阎文。 第60章 立威 这阎文春风满面的走过来,一把抓住苗盛的手,热情得就像多年不见的亲兄弟:“苗老弟,我是阎文!真是对不住,上次你找我,我恰好忙得脚打后脑勺,今天非得自罚三杯,向你赔个不是!” 苗盛微微一愣,心里直打鼓,这阎文的热情劲儿,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这不就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没等苗盛开口,阎文已经转身招手,像赶鸭子似的催促大家:“都别愣着啦!赶紧里面请,宴席都准备好了,我这新官上任,可得好好请大家吃一顿,往后还望各位哥哥弟弟多照应。” “阎大人请!” 众人嘴上客气,心里却在嘀咕,这阎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阎文热络地一把拉过苗盛的手,笑眯眯地挤在他旁边,热情洋溢地说:“走走走,苗老弟,咱们并肩作战!” 苗盛连忙摆手:“阎大人,您先请。” “哎!别这么见外嘛,” 阎文勾着苗盛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说:“自从我踏足东厉城,那苗老弟你的名声可是响彻云霄啊,年轻有为的非你莫属!” “我们锦衣卫就需要你这样活力四溢的年轻人,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能蹦跶几年?将来的锦衣卫还得靠你这样的新鲜血液……” “苗老弟你做事利落,颇得我心,以后在东厉城,还得请你多多关照。” “……” “我这把年纪,也没几年折腾了,以后还得靠你撑起这片天。” “……” 阎文就这么一边拉着苗盛,一边滔滔不绝地表达着他的欣赏,仿佛找到了知己。 身后的锦衣卫百户们一个个神色复杂,尤其是那几个世家出身的,看着苗盛和阎文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深思。 不久,众人走进大厅,按位次落座。 等大家坐定,气氛突然微妙起来。 苗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坐在除了主位外的上座。 这个安排, 让众人眼镜大跌,苗盛自己也是一脸懵逼。 这位置,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苗盛,阎文却偏生就这样安排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苗盛刚坐下,阎文就乐呵呵地敬了大家一杯,紧接着又给自己满上,转向苗盛说:“苗老弟,哥哥我最近疏忽了,自罚三杯,给你赔个不是!” 话没说完,就咕咚咚地连干三杯,苗盛阻拦不及,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阎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席间安静得出奇,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发一语。 阎文几杯黄汤下肚,气氛终于松动,他笑眯眯地环视一周说:“大家别这么拘束嘛!今儿个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图个痛快!” 众人假模假式笑了笑,气氛依旧尴尬。 阎文不以为意,又灌下一杯,这才慢悠悠地说:“看来大家心里都有事儿,那我也不绕弯子了。今儿叫大伙儿来,一是认认脸,二来嘛,是要宣布纠察队的新动向。” 此话一出,全场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众人心里明白,重头戏要来了。 在场的人都让这纠察队搅得心烦,可他们背后那些世家大族硬气得很,就算纠察队在自己地头上撒野,也不是说扳倒就能扳倒的。 阎文那家伙笑眯眯地开了口:“各位,真是对不住啦!这段时间纠察队给大家添了不少乱子。但说到底,咱们锦衣卫可是国家的顶梁柱,不能马虎呀!” 大伙儿还是闷声不吭,阎文却像讲故事似的接着说:“我这人呐!就是眼里揉不进沙子,进了锦衣卫二十来年,当千户也快十年了,走到哪儿,我就要让哪儿干干净净。纠察队就成了我的老习惯,每换一处,就得先来个大扫除,把那些贪赃枉法的家伙赶出去。” 他边说边给自己斟了杯酒,又道:“这次的纠察行动,总算是划上了句号。今天把大伙儿叫来,是因为有些话,不方便让外人听见,自家的事儿,咱们关上门慢慢聊,别让锦衣卫的脸面挂不住。” 话音刚落,阎文一招手,纠察队的锦衣卫们鱼贯而入,人手一叠公文,一一放在了各个百户的桌上,唯独苗盛那儿,空空如也。 阎文抖了抖手中的纠察队公文,故作轻松地道:“各位,这上面可都是自家的兄弟干的好事,按规矩是该纠察队一锅端的。不过嘛!给大伙儿个面子,这次就点到为止了。咱们内部自己解决,给个痛快话,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百户们纷纷探头探脑地翻看起公文,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奥利给还精彩。 气氛一下变得比锅底还沉,众人心里暗自揣测,这名单上怕是少不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突然,一位百户打破沉默,硬着头皮说:“阎大人,您放心,名单上的人,明天肯定主动让位,咱们锦衣卫可不能让这点破事影响了威风。” 紧接着,其他百户也跟着表态,唯独苗盛和任平生两人稳如老狗,一声不吭。 这个任平生,出自东厉郡世家任家,三十余岁的年纪,身份尊贵,在东厉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就在这时,有人悄悄议论:“任百户,您怎么看待这事儿?” 任平生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令人心动,他慢条斯理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急于一时?”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任平生这话里的深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得出的。 旁观的众人纷纷吸气,心里暗自揣测。 阎文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任大人,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儿,心照不宣就好。您那点小花招只要不太过分,本官也懒得追究,毕竟,谁还没点小秘密呢?” 众人眼神交流,心领神会。 任平生那点破事,显然是被阎文抓了个正着。 任平生摸了摸鼻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阎大人真是宽宏大量,下官这便识趣点,主动让贤。不过,这东城可是块烫手的山芋,下官这一走,阎大人可得找个能镇的住场子的。东城那些江湖人士,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第61章 你在教我怎么做官? 在座的无一不是人精,哪能听不出任平生话里的威胁之意。 阎文却依旧稳如泰山,他轻轻一笑:“任大人,您这操心真是多余了。本官早有安排,接手之人,保管让东城风平浪静。” 阎文笑眯眯地拍了拍苗盛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咱们的苗大人,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管一个南城哪儿够啊?应该让更能干的你去东城也露一手嘛!能者多劳,你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苗盛身上,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则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情。 苗盛眼珠一转,心里顿时亮堂堂,一下明白了阎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嘿,原来是想拿自己当枪使啊! 他还记得蓝辰临走前,把东厉郡的权力斗争分析得头头是道。 郡里那两大巨头,陈知府和明郡丞,一个代表流官,一个代表世家,打得跟斗鸡似的。 这官场嘛,无外乎就是本地世家和朝廷派来的流官互相较劲。 朝廷这套权衡之术,不就是为了防着地方势力尾大不掉么? 想到这儿,苗盛心里暗笑。 这东厉郡啊! 还真是个有趣的地方,陈知府和明郡丞斗了这么多年,结果两家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时,苗盛故意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阎大人,您这是给我出难题啊,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太累,东城那么大一摊子,我这不是要忙得找不着北了?” 他那故作夸张的表情,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在官府的巨头部门中,锦衣卫曾独树一帜,有了佟万里这棵大树,尚能逍遥法外。 可谁曾想到,他的离世,竟也和陈知府、明郡丞的冷眼旁观脱不了干系。 现在,新上任的千户阎文,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就是陈知府那位同门。 说白了,就是来帮忙给世家找麻烦的。 阎文一出手就是杯酒释兵权,轻轻松松找个破绽,就把任平生的百户之位给弄到手,然后把苗盛推上前台,明摆着就是要让苗盛去世家那里碰个头破血流。 苗盛可不是吃素的,一下就看穿了阎文的把戏。 心想这人对其他百户那是绝不手软,唯独对我南城百户所却客气得很,还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跟我有多亲近,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世家对我起疑心吗? 苗盛心里暗骂一句,站起来,抱拳说道:“阎千户,我这人年轻气盛,管好南城都不容易了,哪还有精力去管别的?您还是找别人!” 阎文倒也爽快,似乎早料到苗盛的反应,他轻轻一笑,那眼眸仿佛会说话:“既然苗大人觉得为难,那我就不强求了!” 苗盛一愣,这阎文的反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场面突然有些尴尬,这时阎文挥挥手,笑眯眯地说:“来来来!别让这点小事影响了咱们喝酒的兴致!” 阎文乐呵呵地举杯,那笑容简直能迷惑人心,仿佛刚刚被苗盛扫了面子的事不过是场小插曲。 周围的百户们各自揣摩着心思,这场酒宴就在沉闷的气氛中草草收场,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众人便纷纷起身告辞。 苗盛心中满是不解,也随着众人离席。 刚走到大厅门口,他猛地想起传功阁已开放,便立刻调转方向。 传功阁的守卫森严,他径直走进案房,只见一名身着总旗服饰的青年正津津有味地翻看着小说。 苗盛上前,正要开口,却见那青年抬起头,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又低头沉迷于小说之中。 “咳咳,我是南城锦衣卫的苗盛,来领取武技。” 苗盛清了清嗓子说道。 那总旗翻了个白眼,极不耐烦地回答:“领不了!” 苗盛一愣,追问:“这是为何?” 总旗挥挥手,没好气地说:“说了领不了就是领不了,你耳朵长哪儿去了?改天再来!” 苗盛不禁皱起眉头,以往他来千户所,那些人见到他哪个不是点头哈腰,恭敬备至。 今天这待遇,简直让他怀疑人生。 苗盛正色道:“我可是南城出了名的锦衣卫百户……” 那总旗却嘿嘿一笑,打断他:“得了!你那点名气在我这幽州镇抚司的总旗面前,算个啥?还武技功法呢!你当这是菜市场捡白菜啊?我看你也没个功勋,别在这瞎嚷嚷了。” 苗盛一听脸上挂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手一伸,像是抓小鸡似的把那总旗提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官呢?” 那总旗被他的气势一压,腿肚子都开始打颤,手上的小说画本掉了一地,慌乱中大喊:“快来人啊!这……这人要杀人了!” 门口的守卫们听到声音,一窝蜂地冲了进来,却见苗盛的护卫们也亮出了家伙,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地扭头,那一眼,足以让在场的守卫们腿软。 他们可都是知道,这位苗大人,那可是东厉郡赫赫有名的杀神。 “苗……苗大人,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一个总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苗盛挥了挥手,一脸严肃地说:“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全给我散了,我要好好给这家伙上上课,教教他规矩二字怎么写!” 啪! 话音刚落,苗盛便松开了总旗的脖子,不等对方喘息,反手就是一巴掌,把那总旗抽得跟弹珠似得,砸在墙上又弹回来,滚落在地。 那总旗颤巍巍想爬起来,苗盛却迈步上前,一脚重重踏在他背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问我不懂规矩?这就是我的规矩,明白了吗?” 年轻的总旗趴在地上,气喘如牛,挣扎着说:“我是阎千户的侄子,你敢在这儿……” “看来还得再加点料!” 苗盛冷笑一声,飞起一脚,又将总旗踢得飞出老远,嘴角溢出血丝。 他艰难地抬头,想寻求周围守卫的帮助,可那些人却像是成了隐形人,一个个缩在一旁,连个屁都不敢放。 第62章 坐山观虎斗 就在这时,总旗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瞧见阎文正走进小院,急忙大喊道:“叔父!快来救我,苗盛他要我的命啊!” 阎文大步流星走了进来,那总旗仿佛看到了救星,而一旁的苗盛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年轻的总旗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尾巴瞬间又翘上了天,他昂起那高傲的下巴,指着苗盛,一脸得意地说:“叔父,就是这小子!没半点功勋还想来领秘籍,不给就动手,简直无法无天!” 他转头又对那些守卫挥了挥手,“还有啊!这群家伙见我吃亏,居然在旁边看热闹!”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阎文出手如电,一巴掌甩在总旗脸上,那力道大得连他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阎文怒目圆睁,吼道:“你眼瞎了?苗盛苗大人的名字都没听过?新官上任,来传功阁取秘籍是天经地义!你算哪根葱,敢挡苗大人的道?快去把秘籍清单拿来,给苗大人好好赔个不是,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总旗被打懵了,两边脸颊上,那鲜艳的手印像是艺术品一般对称,他愣愣地看着阎文,一脸的迷茫与委屈。 苗盛心中也是一头雾水,这阎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前后的行为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若说阎文先前是想利用自己,这倒能说得过去。 可自己已经明确拒绝了,阎文却不仅没有翻脸,反而还在众人面前维护自己,这背后的意图,实在让人费解。 苗盛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世上哪有的午宴,更别提什么无缘无故的青睐了。 他斜眼瞧着阎文,心里的小鼓敲得咚咚响,这家伙总是笑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实际上恐怕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时,阎文一瞪眼,那年轻的总旗立马缩脖子,阎文却转脸对苗盛笑得像朵花:“苗老弟,这愣头青是我家侄子,成天在我尾巴后头晃悠,不懂事得很,竟敢对你不敬,我回头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顿了顿,眼神一转,笑容得更欢脱了,“老弟你要秘籍啊?让我想想让我这侄子去办那可不成!这种事我得亲力亲为。苗老弟你用刀是把好手,我这传功阁里有一本玄阶中品的刀法,保管你用得上。” 苗盛听罢,眼角轻轻一挑,心知阎文所言非虚,可这传功阁的宝贝哪能随便拿? 他客气地拱手:“阎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小事情哪敢劳您大驾……” 阎文却不在意,一只手稍搭在苗盛肩上,爽朗地说:“咱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兄弟,再说,苗老弟你这性格我喜欢!你就耐心等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时,阎文身边的亲卫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说:“大人,这苗盛也太不给面子了,竟然敢直接拒绝东城的差事,这不是明摆着知道您想让他当出头鸟吗?他这会儿不配合,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阎文却笑得颇为得意,挥了挥手说:“他要这么容易就上当,那还算什么东厉郡最年轻的百户?我早料到他没那么好对付。” 亲卫眨巴着眼睛,还是有些想不通:“那您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啥呀?” 阎文挑了挑眉,狡黠地笑道:“这可都是为了给任家那帮人好看,他们就是我打破世家联盟的第一块绊脚石。我越是纵容苗盛,任家就越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哪天不中立了。” 亲卫愣了愣,接着说:“可现在苗盛这么一搞,面子是驳了,中立态度也明确了,任家和他也不可能打起来啊!” 阎文哈哈一笑:“我与那些世家打交道多年,他们那些公子哥儿,鼻孔都快朝天了,骨子里根本看不起平民。苗盛虽不愿与他们为敌,但在世家眼里,不过是个没背景的粗人。” 阎文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份油墨未干的公文,一边眉飞色舞地对亲卫说:“这宝贝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南城百户那些个苗盛的得力干将,干的好事全在这儿了。你拿去给任平生,告诉他,只要他给这些家伙点颜色瞧瞧,他的位置就稳如老狗。” 亲卫接过公文,一脸的苦瓜相:“大人,您这不是明摆着让任平生和苗盛翻脸吗?他哪能这么容易就答应。” 阎文哈哈一笑:“这你就不懂了。任家现在内部狗咬狗,任平生要是这时候掉了链子,那可就是给任宇送大礼了。别看任宇年纪轻轻,心机深着,旁系的那帮人哪个不想把他往上推?”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再说了!任家那帮人,表面尊重苗盛,背地里不定怎么笑话他呢。任平生要是为了保住位置,得罪个把人算什么?他没得选。” 阎文得意地挑了挑眉:“你以为我最近为什么对苗盛那么客气,连我那不成器的侄子都晾一边去了?就是为了这一天,让任平生乖乖就范。” 苗盛这家伙,如今倒是摆出一副中立的态度,可任平生那小子敢拿前程来赌吗? 自己这边儿,都差点儿没忍住给苗盛拉票,让他成为我的接班人了。 你瞧,我都这么明显地想拉他入伙了,任平生那小子还敢打包票说苗盛能一直中立下去吗? 他铁定没那个胆子,既然如此,在他眼里,苗盛早晚得变成对手。那现在就得罪和将来再得罪,有啥子区别呢? 再说,现在就开战,好歹还能保住他那百户的位子,再争一争家主的位置,多划算呐! 东城那块儿,任家可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 他们家的排场大得去了,就在最热闹的地段建了个豪华山庄,跟后世的集团总部似的。 任家的大佬们基本都住在这儿,什么重要事儿都在这庄园里头处理。 其实这世家大族,还真跟后世的集团公司一样,甭管业务多广,产业多大,都得有个总部统筹全局。 任家这庄园就是他们的神经中枢,负责指挥调度所有的产业。 东城的百户任平生,作为旁系的代表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任家上下的关注。 这不,他在千户所被阎文那家伙弄得灰头土脸的事,也立马引起了任家高层的注意。 第63章 任家内部的分裂 这些世家大族能在地方上扎根,可不是因为他们的高手有多厉害,关键在于他们的根基深厚,人脉遍布各行各业,尤其是官方势力。 东城这地界,锦衣卫的百户所成了世家们争夺的香饽饽。 这不,任家能在这块儿稳压其他几家,靠的就是他们把百户所攥得死死的。 可这会儿,阎文一露面,就把任平生的百户给撬了。 虽然任家不至于立刻散架,但百户所里的人心可都在任家,时间一长,谁说得准呢? 任平生一回来,任家高层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立马把最高规格的会议给开了。 这任家外表风光,里头却是乱成一锅粥,派系林立,嫡系和旁系斗得你死我活。 前任家主一走,嫡系元气大伤,家主的位置虽然还在,却让嫡系硬是扶了个嫩得出水的少年任宇上位。 这任宇,前任家主的独苗,十五六岁就扛起了家主的大旗。 年纪轻轻,让人不服气,嫡系又日渐衰落,这几年被旁系压得喘不过气。 不过这小子倒是有两下子,年龄大了点,开始反击了。 可惜啊! 嫡系势弱,想翻盘不易。 旁系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不推出了个任平生。 三十岁就成了百户,风光无限。 这会儿,任家那些个高层开会,气氛紧张得很。 任家旁系这回可是下了血本,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任平生身上,这小子的一举一动,对他们来说可是关系重大。 就在任家那议事大厅里头,几位白发苍苍的族老正襟危坐,下面左右两边,任宇和任平生一前一后,其他高层也一个不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那个热闹。 任平生心里头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边听着大家发言,一边偷瞥着任宇。 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不会趁火打劫,让自己在这百户的位置上坐不稳。 正当大伙儿都皱着眉头,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 门外头忽然风风火火闯进来一名护卫,那模样儿,就像是谁家着火了似的,一进门就喘着大气说:“不好了!千户所的亲卫送来了公文和令牌。” 众人一头雾水,只见那护卫把公文递给了大长老。大长老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随后把公文传给众人,说:“这上面写的,全是南城百户所那帮家伙的贪污劣迹。” 大长老看向护卫,问:“送信的还有什么交待?” 那护卫忙不迭回道:“他让任平生少爷动手,把名单上的人处理干净,百户的位置就能保住。” 一听这话,众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像是看了一场好戏。 “得了!”任宇一拍桌子,突然开腔:“阎文这小子,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我们和苗盛掐起来嘛!可人家苗盛不买账,这会儿他指不定咋笑话我们呢。咱们要是真上了当,那可就成了他案板上的鱼肉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心想这背后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时,任平生手里掂量着阎文的身份令牌,一脸忧虑:“但我们现在哪有退路?不跟苗盛翻脸,东城百户所就要换主人了,任家得亏成啥样,你们心里没数吗?” 任宇眉心紧锁,反驳道:“百户所的事还能缓缓,可跟苗盛翻脸那就是一眨眼的事。这苗盛,平时就嚣张得很,那报复心可不是盖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任平生却轻蔑地一笑,眼角带过一丝不屑:“苗盛?他就是个有点本事的粗人罢了。要是蓝辰在东厉城,咱们确实得绕道走。但现在没了蓝辰,他在我们任家眼里,连个屁都不如!” “你瞧阎文那热脸贴冷屁股的劲儿,简直就像街头卖艺的硬要收苗盛为徒,还承诺将来让他继承衣钵呢!” 任平生边说边比划,神情夸张,“你们说,阎文如此器重他,苗盛那摇摆不定的性子能坚持多久?保不齐哪天就倒戈相向,还不如趁早跟他划清界限,百户所咱们也能安心。” 任宇眉心紧锁,摆手道:“别急,这事儿得慢慢来。我可是仔细打探过的,苗盛那小子,眨眼间从小旗升到百户,可不是靠运气吃饭的。” “哈!”任平生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谁不知道他苗盛是抱上了蓝辰的大腿,才一步登天。任宇,你这不是明摆着吗?跟苗盛过不去顶多小打小闹,但丢了百户所,那可是真金白银的损失!你这一味阻拦,难道不是故意使绊子?” 任宇气得胸膛微微起伏,反驳道:“你少胡言乱语!这一旦动手,任家可就彻底成了阎文的棋子,他那背后的手段,你还没看清楚呢!” “苗盛算什么?” 任平生不以为然,挥了挥手,“在我们任家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随时都能摆平。” “你……” 任宇深知阻拦无果,便选择了沉默以对。 大长老忽然把目光投向了一位全场默不作声的中年人,大声说道:“老三,你去纠集一些人马,今夜咱们就去南城抓人。动作要快,千户所里可有不少苗盛的耳目,别让这事儿提前露了馅。” 那中年人会意,点点头,起身匆匆离去。 任宇目睹这一切,明白事已至此,无法更改,只好对着在座的各位长辈抱了抱拳,随即转身离去。 回到自家院落,任宇长叹一声,摇头感慨:“这些旁系的族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难道都忘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么?” “家主,您别太焦虑了。” 任宇的护卫轻声安慰,“二爷和大长老都是先天武者,高手如云,苗盛就算再怎么火冒三丈,也不敢造次。顶多就是给您添点堵,咱们任家树大根深,岂会怕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百户?” 任宇仍皱着眉头,忧心忡忡:“那些旁系的老家伙,一个个只想着中饱私囊,哪管家族大局?你不知道,我仔细查过苗盛,那家伙行事诡异、性格嚣张至极。我真是怕他到时候鱼死网破,弄得局面不可收拾。” 第64章 玄阶中品,伏魔刀法 护卫却仍信心满满:“有大长老和二爷坐镇,就算苗盛想拼命,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任宇紧皱着眉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这事儿不对劲,阎文那家伙分明是在幕后操纵我们任家,跟玩木偶似的。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知道,但总之不能让他得逞。” 旁边的护卫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可这事儿嘛,顶多就是跟苗盛翻个脸,对咱们任家也没啥大不了的。” 任宇连连摇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后头的麻烦:“阎文那家伙的花样多着呢,哪有这么简单,咱们只是还没想明白罢了。” 护卫嘟囔着:“但族老们已经定了,您这怎么个阻止法?” 任宇一拍大腿:“阻止?不,我要亲自去南城百户所走一趟!” 而在千户所的长廊上,阎文悠哉哉地赏着夜景,身后的红灯笼一摇一晃,映得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狡黠。 “大人!” 一名亲卫从暗处走来,抱拳汇报:“任家那边有动作了,任平生带了五六十号人,还有先天高手和一众好手。” 阎文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得意:“看来选任家真是选对了,自从这代家主病倒,任家那就是一盘散沙,如今让一群老家伙当家,这不就是夕阳无限好吗?” 亲卫一脸懵懂地开口:“大人,任家那帮家伙虽然不怎么样,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他们这次去南城,顶多跟苗盛闹个脸红耳赤,能有多大影响?您不会只是想利用他们,把苗盛拐到咱们这边的?” 阎文摇摇头,信心满满地说:“别看我只跟苗盛打过一次交道,他那性格,软的不吃,硬的更别提。要是能平心静气地谈谈,或许还有一线希望。硬碰硬?那不是找不自在吗?今夜,我不仅要让任家跟苗盛翻脸,我自己也得跟他划清界限。” 亲卫听得云里雾里,又问:“这……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啥?让任家跟苗盛结梁子,对他们好像也没啥损失啊?” 阎文笑出了声:“损失?你信不信,任家能在苗盛手里栽个大跟头?别以为没了蓝辰,苗盛就是软柿子。你仔细想想,蓝辰那次东厉城大闹,大家都以为是他带着苗盛,实际上,搞不好是苗盛在背后出谋划策,让整个东厉城鸡飞狗跳的,正是这位苗盛大人。” 亲卫听得目瞪口呆:“苗盛这么猛?” “瞧好了!”阎文一边摇晃着折扇,一边得意洋洋地说:“任家那帮人,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他们以为南城是哪家的大白菜地,随意进出?哈哈,这回任家可要摔了个四脚朝天咯!” …… 南城百户所的后院里,苗盛忙得像个陀螺。 为了处理这些琐事,他这段时间索性住在了所里,柳叶巷的住所都快长草了。 这天,他从千户所回来,马不停蹄地直奔百户所。 东厉城广阔无垠,即使他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所里时,也已夜深人静,只剩下几个时辰就要天亮。 走进房间,苗盛毫无睡意,迫不及待地翻阅起刚从千户所带回的刀法秘籍。 这本秘籍名为“伏魔刀法”,虽是玄阶中品,却有着直逼上品的独到之处。 武技共分四阶十二品,各有各的门槛。 一般来说,后天境修为的只能练练黄阶,先天境的才能碰玄阶,更高级的武技更是难以逾越。 但苗盛在深夜里翻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刀法,似乎并非那么容易界定。 他深知,若能参悟这刀法,即便是在这深夜里耗费休息时间,也是值得的。 苗盛练的那照影刀法,说是玄阶武技。 但那苛刻条件,比娶个仙女还难! 也难怪后天境里头无人能敌。 再说那横练金钟罩和断星箭法,同样是大成就能媲美玄阶,可这修炼难度,怕是找个成功的人都得翻遍九州。 不是大家族的小子们不乐意练,实在是没那能耐啊,能跨阶修炼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不,苗盛在房间里头,系统一开,伏魔刀法就收录了。 他二话不说,点数一加: “来,一千点,先来个入门!” “再来三千点,小成走你!” 话音未落,空气中仿佛隐着一柄无形巨刀,随着他一刀斩下,那声巨响,简直要把天都给震下来。 石墙应声而裂,石屑翻滚,白灰飞舞,生生划出一道数尺深的鸿沟。 这动静,把巡逻的守卫们全给招来了。 苗盛从灰尘中现身,一边挥着刀一边笑哈哈地说:“各位别慌,就是练功有点小突破,手一抖,没收住!” 苗盛自己也没想到,一时兴起,竟然把伏魔刀法给练成了两刀。 这不,心情一激动,就忍不住试了试刀,结果“轰隆”一声,差点没把整个百户所的屋顶给掀了。 那些紧张兮兮的守卫们一见苗盛安然无恙地出现,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原来不是什么刺客,只是大人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 苗盛看着那些纷纷散去的守卫,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转身一瞧,那石墙上被他无意间破出的一个大洞,摇了摇头,便向别处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翻看着系统页面。 他扫了一眼,虽说是经验值几乎耗尽,但那又如何? 伏魔刀法已练成两刀,哪怕是先天二重的高手,他也有底气一战。 他继续走着,心中盘算着,这玄阶中品的武技可不是那么好练的,先天境的高手们哪个不是费尽心力? 而他,却因一时的躁动,意外收获了这份实力。 苗盛不禁感慨,这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和惊喜啊! 在武者圈子里,修炼武技跨阶就像是跳火圈,不是谁都有胆量和本事尝试的。 要想成功,不仅得有天赋,还得有毅力。 先天武者,听起来高大上,其实也分级别,一共九重境界,分上中下三等。 苗盛这样的下三重武者,平时也就练练玄阶下品的武技,省心省力。 但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比如蓝辰那小子,仗着家族背景硬,愣是练起了玄阶中品的武技。 结果呢,一个人就能把一群同阶的高手打得满地找牙! 第65章 大人,咱们摊上大事了! 夜幕降临,苗盛刚准备宽衣解带,好好睡个大觉,结果门就被敲得震天响,伴随着一声:“大人,小的刘昇,有要事禀告!” 苗盛随手抓了件长袍,一边往身上披,一边去开门,问:“啥事啊?” 刘昇一见他,忙拱手道:“大人,任家家主任宇突然造访,说有急事要见您。” 苗盛一愣,任宇? 这大半夜的,他摸摸下巴,问:“他有没有说啥急事?” 刘昇答道:“他没说,不过小的看他一脸严肃,不像是来闹着玩的。” 苗盛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返身进屋提起了那把亮堂堂的横刀,挥了挥手:“得了得了,去见识见识这位公子哥儿。” 刘昇应声领路,不一会儿,两人踏进了一间装饰雅致的客厅。 一跨进门,苗盛眼前一亮,只见一位年轻公子哥儿任宇坐在那儿,一举一动都透着世家子弟的优雅,那身打扮精致得体,模样儿更是俊俏得很,让人忍不住想赞一声:好个美男子! 任宇见苗盛出现,立刻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在下任宇,参见苗大人,此番唐突拜访,实非得已,还望大人海涵。” 苗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任公子无论举止还是气质,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再看看自己这身随性的打扮,苗盛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他缓缓落座,打趣道:“任家主大驾光临,我这草民可真是荣幸之至。但不知有何贵干,还请直言。” 任宇无奈地叹了口气,露出些许苦笑:“唉!此事说来羞愧,我任家此次恐怕要与大人为难,可我手中并无实权,只能先行一步,向大人请罪,盼能缓解这场不必要的纷争。” 苗盛听罢,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却挂上了玩味的笑意。 “得了,别卖关子了,说。” 任宇清清嗓子,就开始说起任家跟阎文的那点破事。 苗盛一边听,一边心里琢磨,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听罢,苗盛扬了扬一边眉毛,故意逗他:“任家这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啊,你这时候跑来,是来唱红脸的吗?” 任宇苦笑着回答:“大人,我真心不支持旁系这么做,可我人微言轻,拧不过大腿。所以先来给您提个醒,一是表明我的立场,我绝不想跟您对立;二是想尽量减少咱们的误会。” 苗盛拖长声音,装作好奇地问:“哦?怎么减少?” 他赶紧接话:“总之,任家给大人您添麻烦了,我事后一定补偿!现在,您还是让那几位得力的手下先避避风头,等任平生他们找不到人,自然就转移目标了……” “哈!”苗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真当我怕了? 我苗盛岂是那种听到风就是雨的人? “你这是让我躲起来?他任平生算老几?要玩,那就让他放马过来!” “苗大人,您可别误会,我任宇哪敢小瞧您啊!这不,都是阎文那家伙搞的鬼,咱们都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啊。” 任宇一副苦瓜脸,急忙解释。 苗盛斜眼看着他,鼻翼轻轻一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任家被阎文胁迫,不敢找他算账,却把矛头指向我?难道我苗盛就好欺负不成?” “大人,我真心诚意想要赔偿,并且公开向您道歉……”任宇忙不迭地说道。 “免了!”苗盛手一挥,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我苗盛的面子,向来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施舍的。” 说罢,苗盛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任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任家主,你今晚的光临,我记下了。至于任家嫡系,我就不追究了。但旁系那帮家伙,只要敢来惹我,我定让他们明白,这南城究竟是谁的天下!” 任宇望着苗盛离去的背影,嘴角抽搐,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家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护卫忍不住问道。 任宇摇了摇头,一脸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苗大人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唉,只希望任家别因为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不过看样子,任家注定要有一场大麻烦了。” 这时,议事大厅外头,刘昇急匆匆地跟上苗盛,一脸紧张:“大人,任平生领着东城的锦衣卫和任家的高手杀来了。咱们是不是该避一避风头,让兄弟们先藏起来?” 苗盛却一脸淡定,挑了挑眉:“避什么?他任平生敢来,我就敢让他试试。我倒要瞧瞧,他有没有那能耐把人从南城带出去。” 刘昇愣了愣,疑惑地问:“大人的意思是?” 苗盛一脸坚定,沉声下令:“传令下去,所有人,一个都不许躲!咱们给他来个正面交锋!”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已看到了接下来好戏的开场。 刘昇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七上八下的,可他对大人的信任那可是铁板钉钉。 一溜烟,他就跑去找人了。 这不,一会儿功夫,刘昇他们七八个高层,跟串糖葫芦似的,一个没落都来了。 别看他们个个都是南城的大佬,可接到刘昇那儿的消息,跑得比兔子还快。 “各位,咱们这回可真是摊上大事了!” 刘昇一五一十说完,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打退堂鼓。 会议室里,苗盛往那儿一坐,跟个没事人似的,悠哉哉地品着茶。 他那副稳如泰山的模样,让一屋子原本心慌意乱的高层们,慢慢稳住了心神。 这群高层,原先还是蓝辰的得力干将呢,如今却心甘情愿地跟着苗盛这个年轻后生。 这其中,除了苗盛那一身的杀神气质,让人不得不服,还有就是他那份领导力,简直就像是块吸铁石,把大伙儿的心紧紧地吸在一起。 苗盛这大爷,对待手下那叫一个豪爽,口袋里掏鸟蛋似的,时不时就来场惊喜大放送。 哪家小子娶媳妇儿,哪位姐姐添了胖娃娃,他即便人不在场,礼金却总是第一个到。 百户所里头的兄弟们私下里也嘀咕,咱这位老大钱袋子都漏风了,修为怎么还跟春后的竹笋似的,噌噌往上涨? 第66章 劫后余生? 按理说,那些个上司不都是靠着搜刮民脂民膏,修为才能高出咱们一截? 可苗盛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搜刮,有时候还把自己的那份家底儿掏出来,补贴大伙儿。 大伙儿没辙,只能摇摇头,说声“天才”了事,谁让人家资源利用率高呢! 这日,大厅里头原本还挺热闹,忽然间就有人嚷嚷:“东城百户任平生来了!” 话音未落,任平生就带着一票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门来。 他一亮出阎文的身份令牌,开口就是:“苗大人,咱奉了阎千户的命令,来抓几个渎职的锦衣卫,还望给个面子。”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比冬天的寒风还肃杀,苗盛的手下们个个板起脸,紧张得跟绷紧的弓弦似的。 苗盛似乎眼中只有那杯香茗,对任平生等人的存在视若不见,他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了杯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环视着自己的手下,打趣道:“来!来!都尝尝,这茶可是稀世珍品,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弄到手的,不喝白不喝啊!” “多谢大人恩赐!” 南城锦衣卫们纷纷抱拳,然后迫不及待地端起茶杯,品上一口,仿佛东城锦衣卫根本不存在一般。 任平生见状,脸色瞬间铁青,怒火在胸中翻滚,差点就要喷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任家大长老任真青轻轻拍了拍任平生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自己则迈步上前,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使得大厅内的桌椅跟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 任真青抱拳道:“苗大人,您这么做,恐怕不太合适?” 苗盛眼皮子都不抬,瞥了任真青一眼,语气淡然:“你算哪根葱?敢在锦衣卫的地盘上指手画脚?” 任真青依旧保持着微笑,正要自我介绍,却见苗盛突然抄起桌上的茶壶,猛地朝他砸来。 就在茶壶即将砸中任真青的瞬间,他身后的一名任家武者挥刀斩下,茶壶应声而裂。 但苗盛的动作更快,他一掌拍在桌上,身形如鬼似魅,瞬间出现在那名武者面前。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掐,只听“咔嚓”一声,那名武者便软绵绵地倒下,任家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苗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任平生故作轻松地问道,眼角却忍不住抽动。 苗盛把尸体往地上一丢,像丢掉一件破旧衣裳般随意,他斜眼瞧着任平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任平生,你这是带了个戏班子来吗?这等货色,也敢在我锦衣卫面前舞刀弄剑?” 任真青脸色铁青,周围任家众人也面面相觑。 任平生趁机冷声命令:“都给我收起兵器,今天这戏,咱们不唱了!” 任家一干人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苗盛这是借题发挥,可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彼此间的较量,谁先违规,谁就输了阵势。 于是,众人默契退至大厅门口,任真青忽地一个转身,语重心长道:“苗大人,年轻气盛,狂放不羁,也是常情。但须知,人要识趣,福祸都是自找的。好话不说第二遍,还望苗大人好自为之。” 苗盛却不领情,哈哈一笑:“受教了,不过嘛!时代不同了,人得服老。不懂得急流勇退,那就等着被后浪拍沙滩上!不自量力,可就是笑话了!” 任真青气得脸色铁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摔门而出。 外头天色渐亮,浓雾缭绕,南城百户所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大厅内,烛光与晨曦交织,映得气氛愈发诡异。 任平生再次亮出手令,声音冷冽:“我任平生,奉阎大人之命,特来捉拿刘昇等渎职之辈。南城百户所,立即交人!” 苗盛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目光在任平生身上打转,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可任平生读完名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因为他发现名单上的各位竟然一个不落地全在这儿聚会呢。 他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大事不妙,可还是硬着头皮喊出了“动手!”的命令。 结果他那些东城锦衣卫的弟兄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底下像是生了根,谁也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任平生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心里清楚,这些人哪个不是被苗盛那“杀神”的名号吓得腿肚子转筋? 东厉城的锦衣卫里,提起苗盛的大名,谁不得先摸摸自己的脖子? 动手? 动完手之后,恐怕就要跟自己的小脑瓜子说拜拜了! 任平生嘴角抽了抽,给那几个还算忠心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冷哼一声。 那几个心腹吞了吞口水,头皮发麻地端着镣铐,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谁知,他们刚有所动作,一直稳如泰山的苗盛突然抬头,那双锐利的眼睛往这一扫,几个锦衣卫立马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任平生立刻警觉起来,指着苗盛质问道:“苗盛!你到底想干嘛!要抗命吗?”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别紧张,只是想提前送任大人一句,路上小心。” 任平生气得鼻子都歪了,正要开骂,却被苗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心里发毛,火气愣是没发出来。 最后,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走!” 那语气,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任平生一声令下,身边的锦衣卫们个个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苗盛,见他一脸淡然,这才小心翼翼地准备动手。 谁料想,南城百户所的刘昇等人竟然毫不反抗,让这场紧张的行动意外地变得诡异起来。 “哈哈,这下可轻松了!” 锦衣卫们互相打趣,一个个像是逃出生天的小丑,狼狈却兴奋地冲出大厅。 门外,朝阳洒下金色的光辉,他们这才感觉到背上早已被冷汗浸透。 就在这时,任平生与任家众人会合,他还没等大家开口,就急切地喊道:“走走走!别磨蹭了!” 任家众人虽不明就里,但也急忙跟上。 身后,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陡然变得冷冽,仿佛在注视一具尸体。 第67章 对峙 踏出百户所的那一刻,任平生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暗自咒骂,自己堂堂一个指挥使,竟被一个平民出身的苗盛吓成这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别人的笑柄? 于是,他赶紧带领队伍迅速撤离,只留下那渐渐远去的声影。 任平生领着锦衣卫穿梭在繁华的街市中,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江湖人提着刀剑,穿插其中,一派生动的市井画面。 “瞧一瞧,看一看啦!新鲜出炉的烧饼,热乎着呢!”一个搞笑的小贩段子手舞足蹈地叫卖着。 任平生带队前行,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来到十字路口,人群突然变得异常拥挤,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我说老兄,你这烧饼能不能别烫手啊?” 一个路人调侃着,众人哈哈大笑。 “不对劲!” 任平生眉头一皱,多年的锦衣卫经验让他立刻警觉起来。 “注意警戒……”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抛出一堆包裹,直奔他们而来。 任平生等人左躲右闪,一时之间,场面颇为滑稽。 突然一刀下去,一个包裹应声而裂,散发出一股诡异的粉尘。 “这是五石散!” 任平生沉声说道,众人脸色骤变。 就在这时,混乱的人群瞬间变得井然有序,长街小巷涌出一批江湖人,领头的锦衣卫手臂上缠绕着飞鱼图案,显得格外醒目。 “嘿,兄弟们,看来今天这场戏,咱们得好好演上一演了!” 其中一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轻松地融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江湖风波。 “我要举报!哈哈,这回可真是大阵仗!说是有咱们锦衣卫里的兄弟,职权当儿戏,竟给禁药五石散打掩护!” 南城锦衣卫特勤营的队伍浩浩荡荡,仿佛千军万马,把任平生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任家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门儿清,这肯定是苗盛那小子搞的鬼。 任平生心里有点发毛,对方来势汹汹,他急得直问:“大长老,这可咋整?” 任真青倒是一脸淡定,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哼!不过是一群江湖小丑,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倒要看看,这东厉城,哪个不要命的敢跟老子过不去!” 话还没说完,一支羽箭仿佛早有预谋,划破天际,直奔任真青而来,羽冠应声而破,白发瞬间成了飘舞的背景。 他身后那位任家高手躲闪不及,眉心被精准射穿。 任真青白发上染满了鲜血,双眼瞪得铜铃大,怒火中烧。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下手。 若非他修为深厚,反应神速,那一箭怕是就要他的命了! 这一躲,却让一位任家的一品高手瞬间陨落。 “哪个王八蛋?” 任真青怒吼一声,拔剑出鞘。 与此同时,任家众人和东城锦衣卫也纷纷亮出了家伙。 众人眼球随着那羽箭的方向,仿佛被一根无形绳子牵引,齐刷刷地看向长街尽头。 那些江湖人士,一个个像是被施了魔法,自动跳开,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苗盛,这位弓箭在手的英豪,却像个没事人儿似的,随手把弓箭丢给旁边的手下,那动作潇洒得很。 他从路边摊子上随手捞了个梨子,优哉游哉地边走边吃,那模样儿,仿佛他正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十字路口,人山人海,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唯有苗盛那从容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大口咬着梨子,在这人群之中,犹如一条游鱼,自在穿梭。 走到长街正中,苗盛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在任家众人身上一一流转。 然后又落在东城锦衣卫身上,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语带挑衅地说:“我出的手,各位,有谁心里不痛快吗?” 任真青肺都要气炸了,指着苗盛吼道:“你这是在滥用职权,苗盛!” 苗盛却不慌不忙,用梨子把指了指地上的五石散,一脸无辜地说:“看看,这都是什么?群众举报,说这里有非法交易,我这可是依法办事,你们一个个的,都得跟我回去喝杯茶。” 任平生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地叫道:“你这是故意找茬!这算什么证据……”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众人紧张的氛围顿时凝固。 苗盛嘿嘿一笑,像扔玩具似的把一包五石散丢到任平生的鼻子上,打趣道:“这个好玩意儿,够不够你消受?要不再来几包,给你摆个龙门阵?” 任平生气急败坏,脸红得马戏团最耀眼的那颗星,急忙反驳道:“苗盛,你少在这耍宝!这么多人看着,你以为能蒙混过关?我身后这帮兄弟可都不是吃素的……” “哦?” 苗盛不慌不忙,目光在任平生身后那群锦衣卫身上扫过,笑问:“那谁敢出来溜溜?你,你,还是你?” 那些锦衣卫被他的目光一扫,个个腿肚子打颤,往后缩了又缩。 任平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得很。 突然,一个锦衣卫鼓起勇气,张口要说话。 可话还没出口,苗盛手腕一抖,刀光一闪,那锦衣卫的头发瞬间少了一截。 “还有谁想试试?” 苗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任平生的脸被飞溅的鲜血染红,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要弄得满城风雨吗?” 苗盛却装模作样地哎呀一声,调侃道:“哎哟!各位父老乡亲,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们这位任大人可是个大忙人呀!忙到连五石散都要亲自带货,还被我抓了个现行,现在他要给我好看呢!大家可得给我做个见证啊!” “听清楚啦!” “这官儿做得,真是威风凛凛啊!” “锦衣卫的弟兄们,这王法可真是灵活啊!” 四周的江湖人捧腹大笑,你一言我一语,把这长街变成了戏台,嘲讽声、哄笑声此起彼伏。 “苗盛,你这家伙!” 任平生牙齿咬得咯咯响,手里晃着阎文的身份令牌,“我可是阎大人亲自派遣来拿人的,你却派人挡道,难道是想跟朝廷唱对台戏?” 第68章 谁敢不从,别怪我苗某人无情! 苗盛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哪里敢不让你抓人?我这不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嘛,瞧瞧,这不都让你请去喝茶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吃剩的梨子核潇洒地抛向身后。 “那你这当街拦我,又是唱哪一出?”任平生怒火中烧,几乎要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苗盛眼睛骨碌一转,指向地上的五石散,故意夸张地捂着胸口,“哎呦!这不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禁药嘛!我这小心肝儿,吓得扑通扑通的。” “你……”任平生气得几乎要爆炸。 苗盛却像没看到他的怒火,大声呼喊:“小的们,把这些涉嫌贩运禁药的,全给我带回去,好好款待。谁敢不从,那就别怪我苗某人无情了!” “苗盛,你够种!” 任平生忍无可忍,拔刀欲挥,却被任真青及时拉住,他披头散发,却眼神清明,“别中计,苗盛这是激你出手,你一动手,他就有了名头。” 任平生挣扎着,不甘心地低吼:“我就不信我……” “你忘了这是哪儿?” 任真青死死按住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南城是苗盛的地盘,你看看四周,这长街之上,有多少是他的眼线?南城的锦衣卫,又有多少是他的心腹?你这一刀下去,能解决几个?” 任平生终于冷静下来,不甘心地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任真青一拍桌子,笑骂道:“让那小子先蹦跶会儿,咱们任家也不是吃素的,等会儿看他怎么打自己脸!” 任平生深吸一口气,硬是把怒气压了下去,手中的刀子轻轻放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苗盛,你的人还给你了,别以为这就完了!” 苗盛听了,鼻子一哼,轻蔑地挥了挥手。 他身后的锦衣卫赶紧上前,把刘昇等人松了绑,带了回来。 苗盛大摇大摆地带着人就要走,那模样,活像只得了意的公鸡。 任平生瞧他那副嘴脸,气得拳头直颤,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只得愤愤地一甩手,带着人准备撤。 可就在这时,四周的江湖人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哗啦啦往后退去,空地一下显露出来,只剩下两帮人马面对面。 忽然,一群腰里别着飞斧的壮汉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个个肌肉结实,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其中一个壮汉还一边跑,一边对着任平生挤眉弄眼,好像在说:“瞧好,有大戏看了!” “东城锦衣卫百户任平生,勾结任家贩五石散,拒捕伤人,一个不留!” 苗盛的怒吼声震四野。 话音刚落,数百把飞斧便如暴雨般倾泻向任平生等人。 任平生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破口大骂:“苗盛,你个疯子!” 飞斧在空中乱舞,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场面一度混乱。 任平生和他的小伙伴们急忙拔刀,准备大干一场。 这时,苗盛不慌不忙地拿起硬木弓,三箭齐发,如闪电般穿透了三名高手的喉咙,简直比放鞭炮还热闹。 “你这混账,真他娘的是疯子!” 任平生气急败坏地大吼,挥刀猛攻。 他实在想不通,苗盛怎么敢如此疯狂地围攻这么多锦衣卫,这家伙难道是吃错药了? 苗盛却躲在人群中,悄悄瞄准了任平生,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苗盛说话算话,你就别想离开南城了!” 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在长街的另一头,任宇在酒楼上目睹了这一切,吓得脸色苍白,嘴中不停念叨:“这怎么可能……苗盛是不是疯了?他怎么敢这么做……” 旁边的护卫也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家……家主,这苗盛他……” 任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命令道:“快,你立刻去清运司告诉我姑父,让他通知家族的人,赶紧销毁所有和我们任家有关的证据!” 护卫慌忙拱手应是,正要转身离去,却突然浑身一颤,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 任宇一转身,眼前竟然出现了一队锦衣卫纠察队,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传说中不按常理出牌的阎文。 只见他一身便装,手里头却玩世不恭地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地戳着苹果,仿佛在吃什么珍馐美味。 “哟,这不是任家的大少爷吗?” 阎文眼睛一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走近任宇,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啧啧!任家风光不再,真是让人惋惜。” 任宇强作镇定,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阎文分明是来者不善。 “阎大人,您这是?”任宇故作轻松地拱了拱手。 “我呀,就是来给你上一课的。” 阎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度轻飘飘的,却让任宇感到了压力,“你们任家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那傲气能把人冻成冰棍。可别忘了,你们祖上,也是从咱老百姓里头爬出来的。” 任宇暗中观察,只见阎文的姿态随意,但每句话都带着分量,特别是他提及任家时,那双眼睛里闪过的失望,简直让人心头一紧。 “阎大人,您似乎并不担心事情闹大?”任宇试探着问。 “担心?我这人向来信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阎文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对着空气比了个姿态,仿佛在向某个不在场的人挑衅,“再说了,苗盛那家伙,本事大着呢,我这不是信任他嘛!” 阎文边品着香茶边笑道:“我对苗盛的欣赏,那是真心实意的。当然了,给任家那帮人瞧瞧,也是挺有意思的。你说苗盛这样的家伙,在东厉城这么个地界,那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不然蓝辰那小子也不会把他当块宝。” 任宇摇着头,一脸无奈地问:“可您就不担心看走眼了?这好几十号的锦衣卫,还有那些大小官员,这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是大麻烦。您怎么就断定苗盛敢这么玩命呢?” 阎文一脸得意地说:“苗盛那家伙看似疯狂,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使的五石散这招,既给我下了套,又给了我出路。他知道,我和任家必有一战,他赢了,我自然要在保他和保任家之间做个选择。你说,我该选哪个呢?” 第69章 大战先天二重 长街上,杀声震天,任家和锦衣卫们杀得难解难分。 面对那飞斧如雨,任平生挥舞着绣春刀,嘴里不停地骂着:“苗盛,你个疯子!” 就在这混乱之中,突然间,空气中传来一阵弓弦的嗡鸣声。 “那箭飞得,简直比我还快!” 任平生一边惊叹,一边灵巧地躲过那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的羽箭。 “小心你的后背!” 任真青大喊着提醒,手中的长剑舞动如龙,瞬间将那箭矢砍成碎片。 这时,任二爷摆出一副高手风范,轻轻一跃,身姿潇洒得就像是在跳舞。 他挥剑如风,几把飞斧应声而碎,接着身形一晃,直奔敌方首领苗盛而去。 他那副模样,就像是个顽童找到了新玩具,兴奋得两眼放光。 “哈哈,这擒王的游戏,可是老少皆宜啊!” 任二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就在任家队伍和东城锦衣卫准备大干一场,冲出包围圈时,那些江湖汉子却突然退让,像潮水般分向两边。 只见一群锦衣卫露了出来,他们手持弓弩,动作整齐地半蹲在地,一排箭雨朝着任平生倾泻而下。 “这箭雨可不好对付!” 任真青见状,不得不停下冲锋的脚步。 任平生那家伙,别说先天罡气了,就连个菜市场的防身术都没学过,面对这箭雨嘛,自然是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 任真青倒是威风凛凛,先天罡气一放,跟个门神似的,把那一波弩箭挡得结结实实,只听见一阵像是木匠敲钉子的笃笃声。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的箭矢比那厨子撒盐还密集,任平生那点三脚猫的刀法哪里够看,任真青也只好乖乖站住,跟那些弓弩玩起了捉迷藏。 另一头,任二爷正猫着腰,左躲右闪,心里直乐:这苗盛,不是号称箭法无人能敌吗?怎么自己的保镖队伍这么薄弱,简直比不上街头卖艺的。他可是听过,苗盛这家伙,箭法了得,曾经一箭射落先天武者雷甚的脑袋! 任二爷眼珠子一转,故意不去招惹那些护着苗盛的锦衣卫和江湖人士,悄无声息地接近。 这苗盛,别看平时凶巴巴的,其实心软得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找准了机会,任二爷一个箭步贴近,苗盛那双冷静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慌乱,箭法再高,近身战可就不灵了。 果不其然,那硬木弓被丢在一旁,苗盛拔出了刀。 任二爷一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破局的时机,简直比他预想的还要完美。 任二爷作为先天二重的武者,对自己的剑术向来信心爆棚。 这会儿,他剑走偏锋,晨光中剑光如电,剑鸣声声,诡异得就像街头卖艺的奇葩绝活,让人不禁惊叹叫绝。 他剑势一转,剑影翻滚,大有劈山裂石的架势。 哪知对面的苗盛,那轻功了得的年轻人,竟不躲不闪,反而挥刀迎上。 任二爷一愣,心里直打鼓,这小子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 “嘿,这下有趣了!” 苗盛的刀,却在此时迸发出惊人的刀影,清亮的刀光划破晨雾。 那刀气如海浪翻涌,连晨曦都黯然失色。 “哎呦,这刀气,不得了啊!” 任二爷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脸色瞬间精彩万分。 电光火石间,刀剑相撞,火花四溅,那声音响彻长街,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任二爷手臂一弯,虎口裂开,鲜血直流,他踉跄后退,每一步都重如千钧。 “先天武者?!” 他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望着年轻的苗盛,心中暗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又是平民出身,怎的就突破了先天境界? 这怎么可能呀! 苗盛嘿嘿一笑,手中的刀仿佛玩杂技般甩出一道凌厉的刀气,那架势,活像街头卖艺的玩命小子。 任二爷眼珠子一瞪,心说这小子哪儿学的一手? 连忙挥剑迎上,心想刚刚那一下不过是运气好,可别让他得寸进尺。 “哼!就算你天赋异禀,亦不过是个没后台的愣头青!” 任二爷心里暗忖,但交手之下,他的自信心就像被风吹散的沙雕,一触即溃。 苗盛身上横练金钟罩熠熠生辉,每一下挥刀都带着股让人窒息的劲道,那力量,简直像吃了大力丸一样。 几次交手,任二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可是先天二重的修为,怎么就被这个先天一重的小子压制成这样? 苗盛的真气控制虽然不如他,但那股子蛮力,简直不讲道理。 “呵,你的剑好像不太结实啊!” 苗盛调侃道,话音未落,只听“叮铃咣当”一阵乱响,任二爷的剑上缺口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 那情景,活像过年放的鞭炮,只是这一声声崩得人心惊肉跳。 “大长老,救命啊!”任二爷一边像脚底抹油似的往后滑,一边扯着嗓子求救。 任真青正忙不迭地给任平生撑起防护,听到这声吼,不禁瞪圆了眼,心里直打鼓。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任二爷那可是打架从没吃过亏的主儿,今儿个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没时间多想,他气沉丹田,真气涌动,把个任平生跟丢烫手的山芋似的扔给旁边的高手,自己则硬生生用罡气挡下了一排箭雨。 趁着箭雨停歇的空档,任真青手一扬,长剑脱手而出,剑身流转的真气像是喝醉了酒的壮汉,左摇右晃地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曲线,巧妙地绕开了那些锦衣卫的刀光剑影,直取苗盛。 任二爷瞧见这剑势,心里头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暗自庆幸:这下子总该翻盘了! 可就在这时,苗盛手中的横刀突然“嗡”的一声,响彻战场,像是戏谑地回应了任真青的挑战。 紧接着,一声轰鸣,仿佛是平静湖面上丢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苗盛挥起横刀,迎头便是对上了任二爷那凶猛的一剑。 只听“锵”的一声,火花四溅,像是大清早的雾气都被这股劲风给吹散了,那剑也应声而断,成了两截。 第70章 纠察队,阎文出手 任二爷瞪大了眼,心里直打鼓,这苗盛竟然还藏着掖着? “哈哈,任二爷,你这剑不赖,可惜还差了点。” 苗盛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刀,那刀气犹如湖面上的涟漪,一波接着一波,直奔任二爷而去。 任二爷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这小子留了一手,他就不使出吃奶的劲了。 苗盛那伏魔刀法,早已练就了两刀,只是他一直忍着,就等着这一刻。 任二爷那剑招,正好给了他机会。 “嘿,瞧你这剑法,真是让小弟我开了眼。” 苗盛一刀挥出,那刀光如练,划破了晨雾,也划破了任二爷的身体。 任二爷那身板儿,就这么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涌,染红了长街。 这时,雾渐渐散去,朝阳洒下金黄。 苗盛挥了挥手,大喊一声:“弓箭手,给我上!” 苗盛轻功了得,一跃跳起,犹如舞台上的名角,接过了手下的硬木弓,那动作潇洒至极。 他嘴角含笑,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早已胸有成竹。 “你呀!可别给我掉链子!”他轻声对弓说道,仿佛在和老友交谈。 弓弦响起,如晨钟暮鼓,清脆悦耳,却被初升的朝阳夺去了风采。 那黝黑的弓身在他手中愈发显得刚劲有力,三支铁箭紧绷在弦上,仿佛是三个迫不及待的顽童,跃跃欲试。 任真青眼见形势不妙,早已弃剑,他心中清楚,任二爷的落败已是前车之鉴。 他可不想在这场游戏中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跑跑跑!这时候不跑,更待何时!” 他心中默念,却见苗盛的三箭已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苗盛的三箭快如闪电,任真青慌忙中只能运起真气,化为一道护身罡气。 箭矢撞击在罡气上,发出巨大的轰鸣,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哈,这招有用?” 任真青心中惊疑,脚下却不敢停歇,他的双足犹如耕牛,在石板上犁出两道深沟。 在这场游戏中,任真青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被戏弄于股掌之间。 而那三支箭,最终还是在任真青的奋力抵挡下,不甘心地落了下来。 那天,正当任家长街的战斗打得火热,众人忘我激斗时,天空中突然闪现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一把旋转的刀刃划破长空,仿佛是哪位调皮的神仙扔下的玩具。 苗盛瞪大眼,犹如街头卖艺的杂技高手,紧跟那刀光,一把抄起刀柄,挥洒自如,两下子便将那先天罡气破了个干干净净。 刀锋过处,只见一串血珠飞溅,那对手连哼都未曾哼一声,便从头顶到胯下,一分为二。 “噗嗤!” 血花四溅,众人仿佛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喷泉表演,惊呼声中,苗盛却似血海中的修罗,冷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长发被鲜血浸染,红得刺目,唯有那双冷冽的眼眸,在血雾中依旧清澈。 “大长老!” 任家武者们惊呼,看着那浴血的苗盛,心中惊疑不定。 苗盛却是一甩手,将横刀如同丢弃玩具般扔在地上,那刀插入石板,发出嗡嗡的哀鸣。 他一声怒吼,声震四野:“弓!” 一旁的江湖汉子连忙捡起硬木弓和箭袋,朝他扔来。 苗盛接过弓,身形一转,如旋风般利落,箭袋背在身后,三支羽箭在指尖跳跃,一气呵成地搭在弓弦上。 “嗖——”铁箭飞驰,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长街人群中穿梭,让人躲闪不及,却又带着一丝滑稽的节奏。 三个倒霉蛋应声倒地,一个被穿胸而过,俩个跟随着铁箭的力道,仿佛跳起了奇怪的舞蹈,一蹦三尺高。 “喝!” 苗盛大喝一声,身姿如晨曦中的游龙,灵动又带着戏谑,硬木弓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玩具,轻松拉开,筋索紧绷又释放,四枚羽箭仿佛串珠般飞出。 他左冲右突,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倾斜如醉汉,时而跃起如飞燕,硬木弓弦下,敌人脖颈上的轻伤,仿佛是情人的轻吻,让人哭笑不得。 长街之外,酒楼中,阎文端着酒杯,轻笑道:“这天分,真是让人眼红啊!东厉郡这个小地方竟然藏着这样的宝贝,一夜之间就能掌握玄阶刀法,这要是在那些大门派,还不成了香饽饽?” 任宇却一脸惨白,望着那翩翩起舞的少年,心中满是绝望。 眼前的场景,让他有种目睹传奇诞生的错觉。 这世界广袤无垠,东厉郡不过是幽州数十县中不起眼的一块,幽州又是大周九州中的一员,大周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然而此时,任宇的目光却无法从那轻盈如风的身影上移开。 在这花花世界里,总有那么些让人瞠目结舌的天才,他们要么出生叼着金汤勺,高贵得让人连仰望都是一种亵渎;要么天赋异禀,独步天下。 但这类神话般的存在,向来只存在于老一辈人的闲谈往事中。 可就在这条繁华的长街上,任宇心头一震,眼前的一切让他不禁心生错觉:自己是不是恰好撞见了一个传说中人物的诞生? 他遐想间,忽然一个搞笑的场景打破了沉思——一个小贩在人群中叫卖:“跌倒仙人丹,吃了就能飞,不好吃退货!” 阎文见状,眼眸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忍不住扑哧一笑,打破了他的沉思。 “哈哈,咱们也该露两手啦!” 阎文挥挥手,“走,咱们去给苗盛那家伙添点乱,别让他抢了所有的风头。” “得令!” 他身后的一位亲信,立马领着一群严阵以待的锦衣卫迅速出动。 在酒楼里,阎文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玩弄着匕首,评价起苗盛:“那小子,命途多舛啊!不过这天赋!啧啧,真是让人心动。” 长街的另一头,战况激烈,任平生带领着任家人疯狂突围,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股不屈的劲头。 而阎文,指挥着锦衣卫们,就像是在跳一场生死之战的华丽舞蹈。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惊叹起来。 “哎哟!又来人了!今天真是捅了马蜂窝呀!” 第71章 给我摆谱? 苗盛左冲右突,犹如戏台上的武生,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他一摸箭袋,空空如也,只好嘿的一声,抽出背后的大横刀,耍起花枪,把东城锦衣卫和任家那几个漏网之鱼围得团团转。 任平生血染战袍,双眼瞪得像铜铃,手中的绣春刀紧握,仿佛要把刀刃都捏碎。 他死死地盯着苗盛,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苗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脸冷漠地拖着横刀,大摇大摆地朝任平生走去。 正僵持不下,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纠察队的大爷们来了!” 紧接着,一声烟花弹炸响,像是给这场闹剧敲响了休止符。 “都给我住手!”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街头响起,“锦衣卫纠察队办事,谁敢造次?” 随着这声吼,纠察队浩浩荡荡地杀了进来,百来号人,清一色的黑袍,那气势,连空气都凝固了。 这纠察队,可是连锦衣卫都怕三分的角色。 锦衣卫千户阎文领着的那支传说中的纠察队,从幽州一路风风火火杀到南城,队员各个身手不凡,为首的副百户和百户更是先天武者中的佼佼者。 据说队里随便拉出个人来,就能把南城的三品武者打得满地找牙。 这不,纠察队首次亮相南城,那阵势简直要把人吓尿,南城的锦衣卫们一个个瞪圆了眼,心里直打鼓:“我了个乖乖,这是哪路神仙下凡啊?” 纠察队大步流星,如风卷残云般穿过长街,那气势,那排场,把路上的行人都惊得自动让道。 不一会儿,队伍便抵达长街中央,副百户手举令牌,神气活现地宣读了阎文的命令。 这时,苗盛却是不慌不忙,轻轻一招手,就有江湖汉子屁颠屁颠地搬来椅子,还奉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苗盛!你给我听好了,这案子现在归我们纠察队管,所有人包括你在内,都得无条件配合!”副百户声如洪钟,气势汹汹。 “副百户,您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苗盛故作殷勤,一边示意那江湖汉子将茶水递上。 这南城的水,看来是越来越深了,纠察队这一来,怕是要溅起不小的浪花啊! “说说看,会有啥好果子吃?” 苗盛大咧咧地坐下,腿儿一翘,随手用茶杯拨弄着水面,眼皮子轻轻一撩,语气淡然:“想好了再说,你那嘴自由发挥,我这刀,可是听指挥的。” 那副百户脸色铁青,刚想反驳,却被身边的百户一把拉住。 百户一脸的笑意,和颜悦色,跟那副百户的苦瓜脸相比,简直就是春风和冬日里的对比。 他客气地一拱手:“苗大人!都是自家兄弟,何苦伤了和气?咱们锦衣卫里头,不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嘛。还望苗大人给个面子,通融一下。” 苗盛轻抿一口香茗,不紧不慢道:“通融不了,你们纠察队先撤,这地儿还没脏到要洗,我忙着捉拿要犯呢,你们再不走,小心我给你们记上一笔妨碍公务哦!” 百户干笑两声,正要说话,那副百户却冷不丁冒出一句:“妨碍公务的是你,我们纠察队可是幽州镇抚司的直属,你们都得配合。” “配合个球!”苗盛猛地站起来,茶杯脱手而出,直奔那副百户的面门而去。 “副百户,先天高手?哈哈,他那反应速度,简直能跟茶馆里那猫儿捉老鼠的速度一较高下。”苗盛一边砸杯子,一边笑骂。 这不,杯子都飞出去了,他那刀才露出半寸,就被百户大人给按回了鞘里。 “嘭!”一声脆响,茶杯精准命中副百户的额头,茶水混合着鲜血,溅了一地,像是场即兴的泼水节。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在南城就能上天了?” 苗盛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地盯着副百户,嘴角却挂着一丝戏谑,“给我摆谱?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啊!” 那副百户,堂堂先天武者,此刻却被砸得满脸愤怒,一旁的百户赶紧上前压制住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苗大人,消消气,消消气!” 纠察百户连忙上前,一脸赔笑,“我这兄弟,就是脾气臭了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他还不忘偷偷朝副百户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小子给我收敛点! 苗盛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悠哉道:“本官的茶还没喝呢。” “是是是,我这就给您续上。”纠察百户连忙应道,转身就朝街边的小茶馆跑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回来,恭敬地递给苗盛。 苗盛轻轻吹着手中茶杯的热气,斜眼瞥了纠察百户成大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大人,您这是在唱哪出?我这正忙活着呢,您的人马围着这群半死不活的家伙,难道还想添乱不成?” 成百户眼神游移,望了望那些被江湖人围得水泄不通、伤势严重的任平生等人,尴尬地干笑:“苗大人,这案子差不多结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要不就请您高抬贵手,把这些家伙交给小的处理。” 苗盛轻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我也不想难为你,叫阎文来,我和他聊聊。” 成百户一脸苦相,正想再说什么,忽然街尾传来一阵喧闹。 四周的江湖汉子赶紧让出一条道来,阎文带着几个随从大步流星地走来,一脸的和气,远远地就朗声笑道:“苗老弟,听说你这边有热闹,我立刻带人赶来了,怎么还搞出这样的误会呢?” 阎文那温和的笑容,客气的话语,让人误以为他俩是多年好友。 众人见阎文一到,不管是纠察队还是南城锦衣卫,纷纷躬身行礼,唯独苗盛坐在那里,悠闲自得地品着茶,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阎文乐呵呵地开口,神情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哎,苗大人,这次的事情可真是稀奇古怪啊!咱们锦衣卫里头居然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私底下帮人走私五石散,还敢跟咱们玩命,这可真是出了大笑话了。这种大案要案,自然得移交给千户所去头疼。” 第72章 我不小心送他归西,您不会介意吧? 苗盛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回应:“我啥时候说过要审他们?审问百户?我这南城百户所可没那闲心。不过,抓捕逃犯,这活儿我还是乐意效劳的阎大人。” 阎文仍旧笑眯眯的,“嗯,缉捕逃犯是应该的。但定罪嘛,咱们可没那权力。现在这些人也都认栽了,接下来就是千户所的事了。苗大人,你这次立了大功,我肯定会向镇抚司好好夸赞你的。” 话音刚落,任平生等人手一松,刀“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任平生心里明白,任家今天的下场,全是眼前这位笑面虎阎文的手笔,他那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可苗盛那股子煞气,让他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 他深知,只有依靠千户所,才能保住这条小命。 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翻身。 他坚信,有任家的背景底蕴在,哪怕是真的吃了官司,也总有重振旗鼓的一天。 阎文乐呵呵地招了招手,那模样儿活像是个准备看好戏的顽童。 纠察队一见这架势,立马拥上前去,任平生那帮人也没辙,只能认栽地任由绳索绕上手腕。 任平生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被押着经过苗盛时,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可他也明白,今儿个真正的大佬是阎文。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把对阎文的怨恨转移到苗盛身上,表面上还得装孙子。 苗盛翘着二郎腿,侧身坐在椅子上,一脸轻松地笑道:“任平生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不?” 任平生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苗盛却像唱歌似的接着说:“我说过,祝你一路顺风,我这人,说话算话!” 任平生慌了,一边挣扎一边叫嚣:“苗盛,你我同朝为官,阎大人还在此,你岂能滥用私刑……” 话没说完,“噗”的一声轻响,任平生的话音和头颅一同高高飞起,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 苗盛眼疾手快,接住那颗头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轻声说:“在南城,我想让谁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一边低声自语,他一边手腕轻轻一抖,那头颅便飞向了阎文。 血花四溅,有几滴不偏不倚落在了阎文的脸颊上。 苗盛扬声一笑,对着阎文道:“阎大人,这任平生蹦跶得太欢,我不小心送他归西,您不会介意?哎,现在我这心里直打鼓,咱们纠察队里是不是还有谁和他任平生勾肩搭背,把您的腰牌公章当儿戏?他们还整了些莫须有的东西,硬是要往我们南城锦衣卫头上扣屎盆子。要不,我帮您理理这团乱麻?” 话音未落,长街上就像炸开了锅,人声鼎沸,兵器撞击声、弓弩上膛声,此起彼伏,还有那从小巷深处传来的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仿佛在为这场乱局敲鼓助威。 长街本就喧嚣,这下更是热闹非凡,一帮腰悬利刃的江湖人士纷纷亮相,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看不到边。 纠察队的成员们神色紧张,却一个个站得笔直,手握刀柄,准备随时大干一场。 他们心里暗自嘀咕,这苗盛的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阎文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轻松笑容,悠悠说道:“苗兄弟,你就别费心了,我已经把事情查了个底朝天。千户所里确实有人和任平生串通一气,偷我腰牌公章,还不是为了那五石散的买卖?”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在拍掉这段小插曲的尘埃。 阎文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几份卷宗,递给苗盛,打趣道:“苗大人,你瞧瞧,我可是翻箱倒柜,把这些个蠢货都给挖出来了,就交给你发落。我这眼神儿,真是让你笑话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过意不去啊!” 苗盛接过卷宗,一目十行地扫过,随即扬声宣布:“各位兄弟,贩运五石散的案子已经搞定,大伙儿都辛苦了,赶紧回家歇着去,百户所的奖赏少不了你们的!” 命令一下,长街上的人群像被捅了的蜂窝,嗡嗡地散去了。 纠察队员们也跟着阎文,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长街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热闹只是一场梦。 …… 南城百户所,刘昇等人一脸羞愧地站在苗盛的办公桌前。 苗盛指了指桌上的卷宗,轻松地说:“拿去,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 “大人,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大人,您的恩情,小的们无以为报啊……” 几人接过卷宗,心中的重担终于放下,感动之余,眼眶都有些湿润。 他们心里明白,苗盛这一通大张旗鼓,甚至不惜跟千户所硬碰硬,连阎文都敢威胁,都是为了他们几个的疏忽擦屁股。 苗盛一摆手,满脸轻松地说:“咱们兄弟之间,提那些干嘛!” 他眼角带笑,接着道:“这阎文啊,就是想拿我当枪使,对付任家。就算你们小心翼翼,他也能给你搞出点幺蛾子来。” 刘昇他们几个,脸上挂不住,可心里明白,若非自己平日里毛手毛脚,哪儿会给阎文留下那么多破绽。 “咚!” 一声,刘昇突然双膝跪地,那模样就像个搞笑的丑角,却满脸真诚:“大人,我刘昇嘴笨,不大会说话!但这条命,从今儿起就是大人的了!”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跟着闹哄起来: “我也是!” “俺也跟定了大人!” 一时间,大伙儿都跪了一地,那场景,竟有几分感人。 外面的锦衣卫们瞧见了,却没人笑得出来,心里只有敬重。 这年头,当官的哪个不是把手下当棋子使? 用的好就用,用不好就丢去顶包。 像苗盛这样,关键时刻能为下属两肋插刀的上官,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苗盛平日里对手下就好得没话说,今天这一出,更是让人心头一暖。 这位上官,不仅会做那些让人心暖的小动作,真遇到事儿了,那可是真刀真枪往上冲! “你们听说没?苗盛老大刚才处理事务,那姿势,简直帅呆了!” 一个手下边笑边比划,仿佛在讲述一段传奇。 “哈哈,可不是么?我还以为他只会板着脸呢。” 另一人接茬,众人围在一起,气氛轻松。 第73章 大肥肉,南城 苗盛恰好路过,听见这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我说你们,别把我苗某人神话了,我不过是按承诺行事。”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几个笑得前仰后合的手下扶起,那动作中带着点戏谑,又不失坚定:“咱们既然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苗盛别的没有,就一颗真心,绝不食言!” 几位属下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与敬意。 确实,这位老大与其他长官不同,为了他们,甚至不惜与千户所硬碰硬,那份担当让人心悦诚服。 风波渐渐平息,苗盛忙得脚不沾地,处理伤亡抚恤,安抚帮派,事事亲力亲为。 好不容易抽出空,他回到房间,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终于能歇会儿了。”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饭盒,边吃边打开系统页面。 这时,窗外透进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任二爷和任真青这对先天二重的组合,一出手就是八千点经验值的大礼,苗盛笑得合不拢嘴,这不,又把任家和东城锦衣卫的十来个上三品高手给斩落马下,经验值累积到了,心里那个美啊! 他毫不犹豫,一拍大腿,“来,升级!” 【消耗点经验值】 【先天九阳功突破至第二层】 【境界成为先天二重】 突然间,苗盛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丹田涌出,那气势,简直就像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不息。 这先天二重的滋味儿,倍儿爽! 苗盛心中暗喜,原来先天境界还有这么多门道,真气量涨了,运用起来也更细致入微,听说还能玩儿出真气凝型的花儿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一掌定乾坤”吗? 他忍不住查看系统页面,嘴角上扬: 玩家:苗盛 境界:先天二重 功法:九阳功(二层0\/2万) 技能:披挂刀法(大成) 轻鹞功(大成) 裂石刀法(大成) 照影刀法(大成) 一苇渡江(大成) 横练金钟罩(大成) 苗盛正忙得不亦乐乎,他的断星箭法已然出神入化,伏魔刀法也渐入佳境,可这会儿,东厉城里的热闹事儿却让他差点笑掉大牙。 原来那东城百户任平生,竟然偷了千户的腰牌,还用官印去贩运五石散,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儿嘛! 知府陈未之和锦衣卫的阎文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场审讯下来,好家伙,任家的人像是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落网。 这消息传得飞快,东厉城的百姓们乐开了花,清运司巡检也卷进了这摊浑水,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陈知府拍着桌子发誓要严查,这官场上的风吹草动,让那些个官员们心惊肉跳,而任家的大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了霉。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候,清运司的位子空了出来,成了众人眼中的肥肉。 那些世家大族,一个个瞪大了眼,争得面红耳赤。 而这清运司,掌控着贩运大权,油水多得让人眼红。 这东厉城的风波,让苗盛在修炼之余,也添了不少乐子。他偶尔路过那些世家大族的府邸,总能看见那些个官场失意的官员,被家中女眷软语温存,那眼眸中的哀求,脖颈间的细腻,无不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而这一切,在苗盛看来,不过是这场官场闹剧中的小插曲罢了。 任家一倒,东城就像炸开了锅,江湖上的好汉们被苗盛砍得七零八落,官府再一打压,任家那帮高层人物,十有七八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任家的家业成了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结果东城这一锅粥,越搅越浑。 这不,知府陈未之的书桌上,情报堆成了小山,他却乐在其中,一边翻阅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第一步棋走得漂亮极啦! “阎文啊,”陈未之抬头,对着坐在对面的阎文挤了挤眼,“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给明道水找点乐子了?” 阎文摇摇头,一脸认真:“明道水那老狐狸,在官府里那是树大根深,而且其他世家都把他当老大哥,现在动手,等于捅了马蜂窝。” 陈未之摸着下巴,有点不信:“任家一倒,那些世家不都跟斗鸡似的,争得头破血流?这机会还不够好?” 阎文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摇头晃脑地道:“这好处嘛是挺诱人的,但要让那些世家真的打起来,还得再添把火!就现在这样,顶多让他们互相翻翻白眼,离内斗还远着呢。” 陈未之托着下巴,眯着眼问:“那你的意思是?再去挑拨离间?” 阎文摆摆手,一脸坏笑地说:“这招用一次就得换,否则就不灵了。不过嘛好刀用在刀刃上,苗盛这小子,啧啧,砍起人来一个比一个准。” 陈未之皱起眉头:“你这是要火上浇油啊!苗盛已经被你弄得火冒三丈,再逼他,他不得跟你拼命?” 阎文不以为然,挥挥手说:“怕啥?苗盛这把刀,利着呢!这次只是小试牛刀,就把任家砍得七零八落。这么好的刀,不用白不用!” 陈未之叹了口气:“他能力强是强,可性格太爆,你这是在玩火啊。万一他反弹起来……” 阎文眼神一闪,笑着说:“刀要是敢反噬主人,那还留着干啥?不过说真的,苗盛这小子,天赋异禀,要是能在幽州那大舞台上施展,那得多耀眼?可惜了,现在只能在东厉城这个小池子里扑腾。” 陈未之听了阎文的话,不禁轻轻挑了挑眉,心里虽有些打鼓。 但转念一想,这阎文向来胆大心细,虽行事疯疯癫癫,却总能出奇制胜。 这不,阎文又露出一副得意的笑,接着说:“咱们就给苗盛添把火,让他烧得再旺些。” “哦?怎么个烧法?”陈未之好奇地问。 阎文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说:“现下那些世家,一个个跟斗鸡似的,咱们得让他们有架可打,有个大肥肉挂着,他们准保抢破了头。” 他故意顿了顿,眼光一转,接着说:“这个大肥肉,就是南城!” 第74章 任家的困境 陈未之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这话怎讲?” 阎文挥了挥手里的卷宗,像变戏法似的,故弄玄虚道:“这里面可都是南城坊市的租赁秘籍,以前佟万里那老头子带着一帮土财主把南城搞得跟铁桶似的,别人插不进手。现在佟家成了过去式,那些土财主也被蓝辰和苗盛整得七零八落,南城这块肥肉,其实早就该换换主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我这几天翻箱倒柜,发现南城这些坊市,五成以上都到期了。以往嘛!都是和和气气续签了事,可现在,嘿嘿,咱们不如搞点大动作,拿这个当诱饵,那些世家大佬,看了铁定眼红心跳,想拒绝都难啊!” “你瞧瞧这南城,富得流油,那些世家大族,平时和和气气的,其实背地里都跟斗鸡似的,巴不得把对方的地盘也给抢过来。咱们这招官方租赁坊市的计策,简直就像把一群饿狼关一个笼子里,他们不斗个你死我活才怪呢!” “想想看,亲兄弟都能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打得头破血流,这些世家哪有不动手的道理?咱们只要稍微使点劲,加点料,他们的联盟铁定变成纸糊的。到那时,明道水就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官府那边,只要明道水一倒,其他世家自然树倒猢狲散。” 陈未之听得直点头,心想这计策妙极。 他心里有数,明道水的那些破事,根本不够看,背后那团乱麻一样的势力,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只要断了那些关系,明道水就得孤零零地唱独角戏。 “不过嘛” 陈未之摸着下巴,眉头一挑,“这南城的天,可不只是咱们说了算。苗盛那家伙,比官府还像官府,他在南城一天,那些世家就别想翻天。要想让联盟土崩瓦解,还得先过了苗盛这关。” 陈未之沉默片刻,又接着道:“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 阎文一脸嬉笑,打趣道:“我早说过,苗盛这家伙,就像把利刃,锋利是锋利,但就是不太听使唤,咱得想法子让他变成废铁。” “变成废铁?怎么个变法?”陈未之好奇地追问。 阎文不慌不忙地分析:“这苗盛,个人武艺高强是不假,但他真正的威胁,是那个让各大世家提心吊胆的南城掌控力。只要咱们切断他对南城的控制,他就跟断了一条腿似的,实力起码折损七成。” 陈未之皱眉道:“问题是,现在的苗盛,把南城经营得跟铁桶一样,自成一派,似乎无懈可击啊!” 阎文狡黠地眯起眼,信心满满地说:“哈,这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人?古人云,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苗盛他算不上君子,顶多是个粗人,可偏偏这样的粗人最讲究义气,他的软肋,就在这‘义’字上头!” 陈未之沉吟片刻,想起苗盛的种种事迹,不禁点头:“说得没错,这苗盛虽然凶名在外,行事狠辣,但骨子里却是个情深义重之人。” “你听说过吗?苗盛那家伙,为了几个小兄弟,居然跟任家拼得你死我活,还跟千户所闹翻,简直就像戏文里的英雄好汉。” 阎文边说边笑,一脸得意,“可别忘了,哪怕是铜墙铁壁,也有个弱点。苗盛看似不守规矩,其实不过是按自己的规矩行事。” 陈未之好奇地追问:“那你打算怎么个弄法?” 阎文眼睛一眯,狡黠地说:“要让南城成为各大世家的乐园,就得先让苗盛的控制力大打折扣。他之所以能掌控南城,全是靠他那帮心腹。我打算以千户所的名义,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调走。”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把他孤立起来。”陈未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没错!” 阎文信心满满地说,“苗盛或许能逍遥法外,但他那些手下可不行。一旦他们被调走,南城就是一盘散沙。那时候,各大世家自然会涌入南城,各占山头。苗盛一个人,怎么可能约束得了他们?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互相咬得不可开交,我们只需坐收渔利。” 陈未之皱着眉头,担忧地说:“可苗盛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调走他的人,他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反抗。” “阎文啊,你这是摆的哪一出?”陈未之挠挠头,满脸困惑。 阎文挤了挤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我手头现在可是掌握了东厉城除了南城外的三城百户所。我大笔一挥,给苗盛的手下换个金光闪闪的岗位,他难道还能板着脸说不要?哈哈,他要硬是不从,他那帮手下还不都得跟我跑了?” 他一边说,一边潇洒地咬了口苹果。 东城,任家庄园。 曾经宾客络绎不绝的任家,如今却落得个门可罗雀的下场。庄园里冷清清的,不少下人也都另谋高就了。 议事厅里,一群任家汉子面面相觑,气氛沉重。 “我去了钱庄,结果连大门都没进去!”一个汉子气得桌子都拍碎了。 “你那算什么,我今天去收账,自个儿还倒贴了几千两。”另一个汉子苦笑着摇头。 “我还想去地牢看看老爹,结果……” “……” 厅内争吵声此起彼伏。 “好啦好啦!”突然,一个头发白如雪的老者摆出一副讲笑话的姿态:“你们知道为啥猴子一看到树倒就跑没影儿吗?因为它们得去找新的树啊!咱们任家现在蹲大狱的兄弟们,那可是比猴子还苦呢,你们这又叫个啥?”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纷纷忍俊不禁,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任家那位独一无二的先天四重武者,任百全。 尽管任家四面楚歌,却因为这位老将坐镇,小帮小派才不敢轻易来撩拨。 “小宇啊,”任百全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看向主位上的任宇,“今儿个你去,那帮人给咱啥说法没?” 任宇,这位任家的当家,原本应该是最风口浪尖的人物,却因一直未曾掌权,意外逃过一劫。 他此刻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成了他的全世界,脸色苍白如纸,眼神迷离,仿佛在跟茶杯对话。 第75章 任宇的决断 “小宇啊小宇!”任百全轻声唤着,目光落在任宇那憔悴却依然英俊的面庞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爱之意。 他深知,这个家主,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任宇深知,在这任家摇摇欲坠之际,他成了那唯一不能倒下的顶梁柱。 一旦他垮了,任家那帮人怕是要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个失去信念,任家的未来也就此灰飞烟灭。 于是,这段时间,任宇不是在求人,就是在去求人的路上。 想当年,即便他手中的权力日渐式微,但作为任家家主,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可如今,他却尝遍了人间冷暖。 求人的滋味,那叫一个心酸。 为了能见那些曾经的朋友,他不得不对门童点头哈腰,对那些婆子妈使出糖衣炮弹,只求能顺利通行。 这段时间,他受够了白眼,吃尽了羞辱,却依然得硬着头皮坚持下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然而, 现实往往残酷,大多时候,他连求见之人的面都见不到,白白遭受一番羞辱。 “小宇……真是难为你了!”任百全摇头叹息。 任宇回过神来,苍白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爷爷,我没事,毕竟身为大家主,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唉,”任百全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风家那边总该多少给点支持,你和风家大小姐眼看就要喜结连理了!” 任宇吸了吸鼻子,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此刻踪影全无。 好半晌,他才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嘴角抽搐着说:“这婚事啊,风家它……不玩了!” 说着,他轻轻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张放在桌上。 任家众人目光齐聚那张纸,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 这哪是退婚书,分明是休书啊! 风家这是连块遮羞布都不给任家留,把任宇作为男人的尊严、世家家主的颜面,统统踩在了脚下。 “风家这一手,玩得太绝了!” 众人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但怒火之后,却只能垂头丧气。 任宇在一片沉寂中开了口:“今天我去地牢,跟姑父喝了杯告别酒。” 他说的姑父,就是那曾经威风八面的清运司前任巡检,如今却成了即将问斩的囚犯。 “姑父还给我指了条明路。” 任宇目光扫过众人,故意卖了个关子。 任百全急不可耐地问:“啥路啊?” “一个人,”任宇神秘兮兮地说,“就是那个在东厉郡把世家和流官玩得团团转的——苗盛!” 提起苗盛,任百全忽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任家众人心里头,却突然像是被乌云笼罩,一个个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愣是成了哑巴鸭子,谁也没能发出声儿。 这回任家遭遇的大劫,能侥幸逃过一劫的,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若非如此,这大厦将倾之际,又怎能独善其身? 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这次灾祸看似是苗盛搞的鬼,可真正的冤大头,其实是阎文那家伙。 但作为世家出身,他们都懂,这仇恨的瓜葛,剪不断理还乱。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没得商量。 要怪,只能怪自个儿不够运气。 良久的沉默后,任百全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苗盛……他真能保得住咱们任家吗?” 任宇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说不好啊!如今任家是没啥希望了,咱们跟那些江湖散人不一样,他们输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可咱们呢?除了咱们几个,还有一大家子人,哪能说走就走?” “你们也知道,咱们任家那些传承、功法,还有祖祖辈辈留下的家业,简直就像红烧肉一样,闻着香喷喷的,可吃多了容易腻,还招人嫉妒。” 任宇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看到了家族的宝藏被一群饿狼盯着,“咱们周围这些眼红的朋友们,是不会让咱们安安生生搬家的,外面仇家多如牛毛,一个个巴不得咱们早点儿死了,好扑上来吃我们的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着‘怎么办’三个大字。 “这江湖啊!就像一场大杂烩,谁都想当大戏里的主角,可主角的位子就那么几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任宇继续说,“咱们现在就算想当逃兵,别人也不让呀!这路走到黑,要么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要么就踩着别人往上爬。” 他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接着说:“现在这局势,能不背后捅刀子的已经算是好人了。至于苗盛那家伙,他为啥要保护咱们任家?这个问题,咱们还是别瞎想了,反正咱们也没得选。” 众人一片沉默,突然,一个任家女子的眼眸闪了闪,她轻轻咬了咬唇瓣,诱惑力四溢地说:“或许,苗盛看中的是任家的某样‘宝贝’呢?比如说……”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只见她耳朵微红,胸脯起伏,似乎对自己的话感到有些害臊,但那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却让人忍不住遐想联翩。 “总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争取一二!” 任宇赶紧打断,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可心里却忍不住想,要是苗盛真看上了任家的哪位美人儿,那这事儿可就容易多了。 任百全见他那模样,不禁笑道:“小宇,说说看,怎么个争取法?” 任宇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眨巴着眼睛说:“这事儿呀!我还真没十成把握。不过,我猜苗盛那家伙肯定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只要他心里有痒痒,咱们就有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狡黠地一转,接着说:“爷爷,您知道苗盛那家伙,刀法了得,箭术更是出神入化。我听说他最近在锦衣卫那儿弄了个玄阶中品的刀法,咱们想给他个惊喜,怕是难上加难。不过,箭术嘛竹山县的黑市有门玄阶上品的,价格辣手得很,您要不就去把它弄回来?” 任百全一听,拍大腿应了下来:“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任宇又转头看向六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六叔,您可得跑遍天涯海角,找到最好的弓箭。别忘了,是不惜一切代价!” 六叔瞪大了眼,一脸“我懂”的表情,拱手应道:“小宇,你就放一百个心!为了任家,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第76章 求大人给我一个机会! 这时,任宇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刚才说话的自家妹妹,只见她眼波流转,唇瓣微启,似乎在无声地邀请,那修长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更是让人忍不住心动。 他暗自想,若是苗盛见了这等美景,怕是心也会动摇几分? 任宇摩挲着桌上的休书,紧握间,不禁眯眼沉吟,忽而开腔:“得了,把咱家的那些宝贝秘籍翻出来,给整理整理!” …… 这东厉城啊! 历来就是个是非之地,官场上的事儿就没断过,今天你给我使个绊子,明天我给你来个暗箭,有些人本想捞一把,结果却把自己绕了进去,好不热闹。 东城更是乱成一锅粥,三天两头械斗,打得那叫一个激烈,要不是千户所的大佬发话,只怕还得闹个没完。 不过,南城却是个例外,这里的日子过得倒是有模有样,按部就班。 苗盛这家伙忙得脚不沾地,上次那场大战,江湖帮派和锦衣卫的兄弟们伤亡不少,他得忙前忙后,又是抚恤又是安慰,葬礼都参加了十几场。 这日天刚蒙蒙亮,大雨倾盆而下, 苗盛刚从葬礼回来,亲手抬棺,熬了一夜,疲惫不堪,索性直接回柳叶巷歇息。 长街上烟雨朦胧,亲卫撑着伞,苗盛悠哉哉地走着,身后一队人马小心翼翼地跟随。 这时,一名亲卫忍不住开口:“大人,您看这雨,跟天漏了似的。” 苗盛疲惫中带着几分诙谐,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他不禁摸了摸湿润的脖颈,笑道:“这天儿,怕是在洗个大澡呢!” 一旁的亲卫偷偷打量着苗盛,见他虽疲惫,但那双眸子依旧闪着光,不禁心生敬佩,暗暗感叹:这位大人,真是魅力非凡,连雨中漫步都这么有范儿。 苗盛正悠哉哉地晃荡着,突然一个亲卫冒冒失失地跑来,手里挥着张纸条,一边喘气一边说:“大人,百户所那儿传话过来,说那个任宇还跟个石狮子似的,在那儿杵着呢!” “啥?还没走?”苗盛眼珠子一瞪,满脸的不可思议。 想起三天前他离开百户所,去参加那连续不断的葬礼,期间还亲手抬了几回棺材,本想着任家的事情能让他清静会儿,可没想到这任宇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 “他就这么一直等着?”苗盛好奇地问。 亲卫巴拉巴拉地说:“可不是嘛!就在百户所外头跪着,也不提要什么,就一门心思要见您!” 苗盛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声:“哈哈,这任宇可真是有趣,大老爷们儿的,居然跪了三天?” “是呀!” 亲卫点头如捣蒜,“大人,任家现在可是风雨飘摇,他肯定是想请您出手相助……” 苗盛突然一挥手,脚步一顿,果断地说:“得了,咱们回去看看去。” 一群亲卫赶紧跟着掉头。 那时候正是三四月间,春雨绵绵。 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凉意,还有那被雨打风吹散的桃花瓣,一片朦胧之中,百户所门口的任宇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这都三天三夜了,人们经过时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瞧瞧,任家主这膝盖,怕是比咱们的门槛还硬呢!” 任宇身边的锦衣卫们,一个个眼神从迷茫转为钦佩,就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戏法,从不懂到拍手叫绝。 雨水像从天而降的细针,刺得人睁不开眼,任宇却挺直了脊背。 尽管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冻得跟冰棍似的,可他心里那股子韧劲,愣是让他挺立在雨中。 突然间,雨似乎跟玩捉迷藏似的藏了起来,任宇慢慢抬起头,只见一位黑衣青年,手持油纸伞,如救星般站在他面前,为他遮风挡雨。 “整顿好了,再来找我。” 青年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的任宇手里多了把伞,望着那背影,心里暖洋洋的,就像是黑暗中亮起的一盏灯。 雨势依旧猛烈,像是天上的银河决了堤,院子里积水成河,树叶在水中打转,那雨声倒像是场天然的打击乐。 大厅内,苗盛悠哉哉地品着茶,目光落在湿漉漉的任宇身上,嘴角挂着一抹淡笑,问:“你这么狼狈不堪找我,所谓何事?” 任宇湿发贴额,脸色苍白得透明,唇瓣干裂如久旱的土地,身体颤抖得像风中残叶,随时都可能被吹散。 他望着苗盛,眼中闪过一丝求助,半晌,才颤抖着双手,诚恳地说:“苗大人,求您搭救我任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的目光坚定,就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亮,不愿放手。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哎,别给我来这套,你任家的破事儿我门儿清。有话直说,你那点家当,怎么让我心甘情愿拉你一把?” 任宇费劲巴拉地掀开身旁的箱子,气喘吁吁道:“这是任家这点薄产,还有几本祖传的武学秘籍。哦!对了!还有这把为大人量身打造的宝弓……” 苗盛挥挥手,一脸不以为然:“差远了。” 任宇抿抿唇,有些无奈:“我明白,这点东西入不得大人的法眼,可这已经是任家能摆上台面的全部家当了。” 苗盛耸耸肩,径直朝外走去。 “苗大人!” 任宇突然大声叫住,紧接着“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他急切地说,“这些并非要换大人的庇护,我只是想让您看看,我的决心。” 苗盛停下脚步,回头打量着这位跪地求情的年轻人,不禁好奇:“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决心有多坚决?” 任宇的气息虽弱,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愿抛下一切,那些财富、荣誉、名声、尊严,我全不要了。就想试试,我能不能从谷底爬起来,能不能把失去的统统赢回来。” 他抬头,目光炙热,“苗大人,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 任宇狂热地嚷嚷着,那声音大得能震聋耳朵,他猛地磕了一个响头,那力道简直像是要把地板砸出个洞来。 苗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两腿一伸,看着任宇那副五体投地的样子,不禁笑问:“哎哟,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任宇慢慢地抬起头,那鲜红的血顺着鼻尖滴落,他直愣愣地盯着苗盛,那眼神热切得能点燃干柴:“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小人任宇水里火里都给您蹚过去,我发誓,我这条命全都是大人的,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第77章 任家的诚意,飞影箭术、霸王狂拳 他一边说,一边竟真的掏出一把闪亮的匕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小人愿意黥面,以示效忠!” 话音未落,任宇就准备往自己脸上招呼。 苗盛却眼疾手快,两根手指轻轻一夹,那匕首便停在了半空。 “得了得了!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苗盛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我苗盛可不吃这套,你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才是正道。” 任宇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又狠狠地磕了一个头,那动静大得让人担心他的脑袋。 苗盛拍拍椅子扶手,笑着说:“我这里不兴空头支票,缺的是个能帮我料理后事的得力助手。你就给我做个幕僚。至于你们任家,南城是个好地方,你们去那儿发展,但记住,别给我捅娄子。” 任宇乐呵呵地单膝跪地,眉开眼笑地说:“苗大人,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从今往后,任家那可是您旗下的小跟班,您的每一个小指示,都比任家的家规还要金科玉律!” 苗盛扬了扬嘴角,挥挥手说:“得了得了!别贫了,快回去收拾收拾。” “得令!小的这就滚蛋!”任宇一边说一边蹦起来,摇头晃脑地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苗盛突然叫住他:“哎,任宇!” 任宇一愣,赶紧转回来,满脸堆笑:“大人有何吩咐?” 苗盛斜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问:“你任家要是真打算重新开始,你个人有什么大志向啊?” 任宇挠了挠头,眼睛一亮:“不提任家,我个人的话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跟在大人身边,咱俩一起站在山顶上,俯瞰这花花世界。” 苗盛轻轻一笑,摆了摆手让他走。 任宇嘿嘿一笑,又是一个深鞠躬,这才转身离去。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进雨中,正巧瞧见苗盛那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向主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任宇忍不住又是一个鞠躬,心中暗自佩服。 苗盛在座椅前停下,轻轻一转身,潇洒地坐下。 雨水像从天而降的瀑布,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奏出一曲欢快的乐章。 苗盛独自坐在那里,眼前的大箱子里,任家的产业契约、武功秘籍、黑弓箭袋一应俱全。 苗盛握住那把弓,仿佛瞬间化身为江湖中箭术高手,心中不禁暗笑:“这可是宝贝啊!拿金子都砸不来的宝贝!” 他细细打量,认出这弓身居然是用传说中的寒铁打造,那可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宝贝材料。 他想起江湖中流传的一个笑话,说是有人为了寻得寒铁,卖了房子卖了地,最后只弄到一小块,结果还兴奋地铸了个小刀,每天挂在腰间,逢人就说自己有了“寒铁神兵”。 想到这,苗盛不禁哑然失笑。 这把弓和那二十根羽箭,竟然全是寒铁制成,连弓弦都显得不凡,似乎是用了什么猛兽的筋,与寒铁弓搭配得天衣无缝。 苗盛把玩许久,爱不释手,仿佛手中握着的不仅仅是武器,而是整个江湖的羡慕眼光。 他轻轻抚摸着这套弓箭,仿佛在轻抚一位美人,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美人那双诱惑力十足的眼眸,仿佛在说:“大人,有了这套弓箭,你便是我的英雄!” 苗盛摇摇头,摆脱杂念,开始翻看那些秘籍。 玄阶的武功秘籍堆成小山,他却只对两本感兴趣。 一本是那玄阶上品的“飞飞影箭术”,另一本是任家着名的“霸王狂拳”,品级玄阶中品。 他嘿嘿一笑,仿佛看到自己未来箭无虚发,近战也无人能敌的场景。 他立刻打开系统,将这两门武功录入,系统页面上顿时多了两个技能选项。 苗盛看着,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箭术与拳法的威力,在江湖中掀起一阵风浪。 苗盛一瞧自己那点儿宝贵的经验值,心里合计着:提升哪个技能呢? 突然,他想起了江湖中流传的一个笑话,说是有个武林高手,练功时不小心把真气灌进了鼻孔,结果放了个震天响的屁,把自己给崩飞了。 他忍不住嘿嘿一笑,决定就来个“空中飞人”般的箭术!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飞飞影箭术,一咬牙,心说:“苗盛啊苗盛,这2000点经验值,就当是买张飞天的门票了!” 【使用2000点经验值】 【飞飞影箭术提升至入门境】 苗盛的飞影箭术,讲究的是一个“影”字,这可是玄阶上品的独门秘技。 与那后天境的断星箭法相比,它更讲究与真气的契合,简直就像是和美人儿肌肤相亲,得用心去感受。 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入门境的飞影箭术,一旦练成,那箭矢速度就能快到让人只见光影,不见箭身。 这飞影箭术,一共三个境界,他现在要练的就是入门境:无影无踪。 一旦练成,那放箭的速度难以想象。 “哈哈,你说这门断星箭法的入门境,是不是就像街头卖艺的,扔飞刀那个,得练到飞刀插在头上不掉下来才算高手?” 苗盛摇头晃脑地读着秘籍,一脸的调侃。 “小成境啊,那就是变魔术,一箭出去,十几个影子跟着飞,比那魔术师还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买了十几支箭矢呢!”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仿佛自己就是那位箭术高手。 “大成境,这就厉害了,箭射出去,自己会拐弯儿找敌人,跟吃了追踪符似的。”苗盛两眼放光,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种境界。 “先天之上是为道境,这得多玄乎啊!”他咂舌道。 屋外,大雨如注,苗盛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那雨幕出神。 任宇送来的东西虽好,但他心里清楚,要想保护任家,这些还不够。 苗盛这会儿手头紧,人手短缺得厉害,不单是能打能杀的兄弟不够用,更缺的是那位能帮他稳住后方的军师。 东厉城如今的局势嘛,流官和世家的斗争,简直比戏台上唱得还热闹,自从阎文大驾光临,这火药桶是一触即发。 这种节骨眼上,谁要是还想做局外人,那不是找死吗? 第78章 明升暗降、架空 想当年佟万里就是不信这个邪,结果呢? 不仅自己倒霉,连带着一帮子手下也跟着遭殃。 这世界上,看热闹的狼犬可没什么好下场,两只老虎打架,哪有闲心让一旁的狼犬评头论足? 苗盛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现在的处境,跟当年的佟万里没啥两样。 所以,他急需一个能帮他稳住大局的人,就像蓝辰那时候一样。 这不,任宇进入了他的视线。 东厉城已连续数日浸泡在大雨之中,整个城池仿佛被水雾包围,像是天地间拉起了一幅朦胧的帘子。 终于,雨势稍歇,但浓雾却依旧弥漫不散。 千户所里,一束朝阳顽强地穿透了浓雾,照在了阎文身上。 他正悠哉游哉地削着苹果,那动作利落得就像在给这雾蒙蒙的早晨增添一抹亮色。 阎文正悠哉哉地品尝着苹果,旁边一名亲卫笑哈哈地汇报道:“大人,您可知道?任家那帮人马已经悉数搬去了南城,那任宇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百户所的苗盛大人的跟班。” 阎文听了,不禁喷笑,边嚼边说:“哈哈,任宇这家伙真是个妙人,要不是任家那几个老顽固把持大权,他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亲卫跟着笑道:“现在任家那可是名声扫地,任家家主竟给人当起了小弟,简直是成了全城的笑料。” 阎文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笑料?笑料总比死料强?这任宇能屈能伸,不简单呐!只可惜,苗盛注定要倒霉,否则这步棋,说不定真能让任家起死回生。” 他话音刚落,便将果核随手一扔,接着说:“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行动起来,给苗盛来个有名无实,再通知陈未之,准备迎接那些世家大族,好戏在后头呢!” 在南城百户所的秉笔房中。 任宇端着茶笑呵呵道:“大人,您召见小人,不知有何指示?” 苗盛朝旁边的椅子一指,和蔼地回应:“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你适应得如何。这百户所虽不如任家华贵,但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便是。” 任宇一边品着清茶,一边笑眯眯地说:“这地方好啊!大人赐的窝儿,舒坦得很。您瞧,百户所里头,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呢!” 苗盛哈哈一笑,打趣道:“可不是,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可你堂堂任家家主,在这小地方就不觉得委屈?” 任宇闻言眉毛一挑,站起身来一拜,嘴角带笑道:“大人,现如今,任家家主那是过去式了,现在只有您的忠实幕僚任宇。” 苗盛挥挥手,让他坐下,好奇地问:“任家最近如何?” 任宇微微一笑,回答:“多亏了大人庇护,任家在柳叶巷落了脚,任百全也带着大家伙,开始摸索江湖上的门道,打算小试牛刀。” “柳叶巷?” 苗盛挑了挑眉。 “是啊,大人您身边不就需要这么一支灵活的队伍嘛!” 任宇一拍胸脯,眉飞色舞,“我在那儿,随时听候您的差遣,那些个小麻烦,包在我身上,绝不让他们扰了大人的清静。”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昇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大人,千户所的人突然拜访。” 刘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苗盛一愣,疑惑道:“千户所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刘昇一拍脑门,笑呵呵地爆料:“这次可是大场面,千户所的大佬们居然跟幽州镇抚司的使者联袂而来。” “幽州镇抚司?” 苗盛一愣,鼻子轻轻皱了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来干嘛?” “来给我们升官发财啊!” 刘昇眉飞色舞,“我和兄弟几个要当百户了,得去别的城池风光风光。咱们这里的小旗们也鸟枪换炮,全成了总旗,都要去外地混啦!” 任宇抿了抿唇瓣,轻声提醒:“大人,阎文这招高明,分明是要削弱您在南城的势力。” 千户所的人风风火火来,急急忙忙走,连任宇悄悄递上的红包都碰也不碰。 议事大厅里,南城百户所的高层们围坐一圈。 七张调令放在桌上,三张升百户,四张升总旗,把苗盛的心腹爱将们一网打尽。 大厅里的气氛沉甸甸的,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阎文这是明摆着要架空苗盛。 虽然升了官,可这帮老油条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明升暗降的把戏。 在南城,他们这几个官儿虽说不算顶天立地,可手里的实权是实实在在的。 如今这调令一下,表面上是提拔,实际上却是踢到了个手无实权的虚职。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自个儿的地位全靠苗盛这棵大树。 一旦苗盛大势已去,他们的小日子怕是要过到头了,那可真是风雨飘摇呀! 忽然反应过来情况的刘昇,此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直问:“大人,咱们这可咋整?” 苗盛不慌不忙,眼角带笑,说道:“我这里还能硬抗一下,你们就别想了。抗命?那不是摆明了跟镇抚司过不去,官帽子不想要了?我也不是万能的,这事儿镇抚司做主。” 刘昇急得直搓手,一脸苦相:“这不明摆着要架空您嘛!咱们这一走,这地方就得让别人占了,到时候想回来支援也难啊。而且,到了新地方,咱们不就成了摆设?” 任宇轻轻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你们知道吗,阎文那家伙,就像个玩杂技的,最拿手的绝活总喜欢留到后面。我现在呀,就怕他藏着一手。” 他想起任家之前的挫折,不禁叹了口气,接着说:“要是阎文只是搞点小动作,架空咱们大人的威风,那都不是事儿。咱们分分钟反架空他,还能顺带手帮你们在其他城池抢地盘。但这家伙,手段狠着呢,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手,咱们得防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苗盛一边听,一边点头,插话道:“我琢磨着,他下一步八成是冲着世家来的。从一开始,他就是拿我当枪使,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南城百户所经历了一番人事大地震,几个总旗小旗换来换去,跟走马灯似的,把百户所搞得鸡飞狗跳。 好在苗盛稳如老狗,三下两下就把局势给镇住了。 第79章 万云楼再宴 这边风波刚消停没一会,南城商会那帮大佬们又集体出动,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会长,排着队来百户所找苗盛。 在南城这块繁华地界,那些挂着商会会长头衔的家伙,骨子里其实是掌控一方的江湖大佬。 这会儿,议事大厅里头热闹非凡,各路帮派首领围着苗盛,活像戏班子在台上唱念做打。 “苗大人啊!您是不知道,府衙那帮人这是要我们好看哪,您得救救急呀!”一位首领手舞足蹈地哭诉。 “可不是嘛苗大人!以往那些租赁合同跟咱都是年年有约的,如今倒好,全让那帮世家给截了胡,这不明摆着要饿死我们嘛!” 另一位首领捶胸顿足。 “我那帮兄弟还等着开饭呢!这要是再没活儿干,怕是要揭竿子起义啦!”一位首领愁眉苦脸。 “就是就是!苗大人,这帮人最近闲得蛋疼,都开始自己找乐子了,这不,昨天还把王家祠堂给拆了。” 这时,另一位首领边说边摇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帮派分崩离析的景象。 苗盛沉着脸,听着这些江湖大佬们的诉苦,他深知阎文的手段毒辣,却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是绝户计。 南城之所以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除了百户所的势力,还得益于这些帮派的扶持。 他们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互利共赢的特勤营模式。 然而,阎文这一手直接把帮派的地盘给了世家,让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首领们个个如丧考妣。 苗盛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行了!哭丧着脸也没用,先想法子解决问题。” “哎哟,这不是南城那帮世家大佬们又要开瓜分大会了吗?” 任宇一边给苗盛斟茶,一边打趣道,“咱们这特勤营制度要是真黄了,那可真是成了全城的笑柄。” 苗盛只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目光却落在大厅里那些不安的帮派首领们身上。 任宇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继续说道:“诸位老大,别绷着个脸嘛!瞧你们紧张的,脖子都硬了,放松点如何?” 那些帮派首领们你看我我看你,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苗盛这时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扫视一周,缓缓开口:“诸位,你们对我的支持,我苗盛铭记于心。这会儿我不会让你们孤军奋战,咱们一起闯过这个难关。” “苗大人英明!”一位首领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是啊苗大人,自从您接手南城,我们这些小帮派可是红光满面,生意兴隆啊!” 另一位首领摸着下巴,满脸堆笑。 苗盛微微一笑,接着说:“回去告诉大家,这江湖险恶,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混的,还得看手里的家伙硬不硬。” “硬!” 众人齐声应道,不知是谁带头,一阵大笑。 随着一阵告辞声,帮派首领们陆续离开,大厅中又恢复了宁静,只是这宁静中,似乎多了几分期待和坚定。 苗盛斜眼瞧着任宇,笑眯眯地吩咐:“去,跟南城那帮世家大佬说一声,明晚万云楼,我请客吃饭。” 任宇一愣,挠挠头:“大人,您这是要玩什么路数啊?” 苗盛嘿嘿一笑,挥了挥手:“阎文那小子还敢在我面前得瑟?他不是爱玩心眼儿吗?这次我非得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翻脸不认人!” 提起东厉郡的七大世家,那可是如雷贯耳。 不过,自打任家不景气之后,这七大就变成了六大。 世家之间,明争暗斗不断,但也不乏联姻亲家,关系乱成一锅粥。 就像任宇和风家大小姐,原本的婚约让人羡慕,谁知任家一落千丈,婚期也成了泡影。 风家大小姐,那可是个美人儿,眼眸含春,唇瓣似樱,肌肤赛雪,一颦一笑都能让人酥到骨子里。 若非任家衰败,两人孩子恐怕都能打酱油了。 这会儿因为任家倒台,剩下的六大世家为争夺资源,简直跟斗鸡似的,争得头破血流。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道,利益面前,谁还管你曾经是不是亲家? 这不,苗盛一声令下,万云楼的宴席,注定要让南城世家见识一番什么叫做风起云涌。 南城坊市的分割大戏刚一落幕,气氛就紧张得跟绷紧的弓弦似的。 各大世家纷纷派出先天武者的小辈们来坐镇,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这不,为了避免闹出笑话,每家只派了一位先天武者,可就这么一位,也让南城的人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就在这紧绷的时刻,南城的人们突然发现,原本熟悉的街头巷尾,因为这些武者的到来,变得格外热闹。 几场械斗下来,这些世家子弟似乎也玩腻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和平共处。 于是,一场场关于地盘转让的私下谈判在南城各个角落上演,而坊市之间的风波也逐渐平息。 就在南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宁静时,六大世家的负责人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东厉城杀神苗盛的邀请函。 这消息传开,有人惊疑不定,有人暗自窃喜,而在这短暂的犹豫中,各大世家的负责人们不禁想象,这位杀神究竟有何等魅力,能让他们的心跳加速,甚至忘了南城的压抑。 南城的夜色里,几个负责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这次邀约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们可不想孤身一人去会那位以南城为棋盘的霸主,苗盛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行事风格嚣张至极。 众人合计,不如结伴同行,兴许还能在谈判桌上多争几分利益。 夜幕降临,万云楼的灯火犹如繁星点点,却少了往日的喧嚣。 这夜,这座南城知名的欢场竟不营业,姑娘们早早被打发回家,只留下几个愣头青的帮闲和一脸严肃的锦衣卫。 六大世家的头头脑脑们,一个个粉墨登场,排场十足,豪华马车、气势汹汹的护卫,还有那群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东厉城,大小适中,这些世家子弟虽不算熟络,却也相互识得。 他们相视一笑,彼此行礼问好,鱼贯而入万云楼。 第80章 诸位,走一趟如何? 楼内那宽敞的客厅不久便座无虚席,公子哥们带来的亲信心腹、武艺高强的亲卫,甚至那六位先天武者都齐聚一堂。 不过,主角苗盛尚未露面,厅内开始窃窃私语。 在这群人中间,明家和钱家的子弟尤为显眼,他们的话题中心,无疑是那位还未现身的南城霸主。此时,一位钱家子弟忍不住开口,嘴角挂着戏谑:“哎,你们说,今儿个苗盛是不是又迷上了哪位美人的眼眸,舍不得离开了?” 旁边的明家子弟闻言,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别忘了,他那双眼睛可不光看美人,说不定呀,是在哪家姑娘的耳朵边上,听入了迷呢!” 两人一唱一和,引得周围人哄笑不已。 这明家的南城大权,落在了明郡丞那位才情横溢的亲侄子明诚手里。 这小子在东厉城可是响当当的才子,吟诗作对,无所不能,家里长辈们巴不得赶紧把他打磨得油光水滑,好送进官场接班。 另一边,钱家的公子哥儿钱俊杰,虽然不是家主接班人,却也混得风生水起,钱家的江湖生意他早已插手,地位仅在钱家当家之下。 此时,大厅里各路世家子弟齐聚,唯独主位还空空如也。 就在众人耐心快磨光之际,苗盛终于施施然到场。 一时间,起身行礼声此起彼伏,苗盛也微笑着一一还礼。 一番热闹的寒暄后,几位公子哥儿轮流展示自己的风采,尽管心底里他们并不怎么看重苗盛的出身,但表面上还是做得滴水不漏。 其中一位世家小姐眼波流转,唇瓣含笑,不经意间露出诱人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引得众人目光频频偷瞥。 她轻盈地走到苗盛身旁,腰肢如柳,轻轻一福,说道:“苗大人,您来啦!” 苗盛哈哈一笑,环视一周,最终宣布:“各位,开宴!” 这场豪华宴席,那可真是金银满桌,山珍海味堆成了小山,可这帮人哪个不是见惯了大场面的? 所以这宴席虽开,却似摆设,除了苗盛,没人有那胃口动上一筷子。 苗盛他却吃得津津有味,众人瞧他那副模样,心里直打鼓,却又不好先开口,只得干瞪眼儿等着。 终于,苗盛咂咂嘴,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环视一周笑呵呵地说:“哎,看来今儿的菜不合大伙儿的胃口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直奔主题。” 他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又给自己斟满,接着说:“其实呢,我也不想和各位翻脸,不如这样,南城的市场,你们就让出一小块儿,给兄弟们留条活路,也让我这个当官的有个台阶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诚这才清清嗓子,拱手道:“苗大人,这生意场上的事儿,复杂得很,哪能说让就让呢……” 苗盛却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得了得了!别跟我来这套。那阎文和明知府想拿我当枪使,可我不乐意。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心里得有个谱,别太过分了。” “哎,我说你们六位大当家,手头里的地盘多得都能摆宴席了,小心贪多嚼不烂啊!” 苗盛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故作轻松道,“废话不多说,给句痛快话,你们要是肯放手,损失的钱财,我苗某人绝不亏待。大家和和气气,给我留条活路嘛!” 明诚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接话:“苗大人,您这就太见外了,不过是点小生意,咱们按规矩来,您要是真有诚意,不妨去府衙那边走一趟,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哦?” 苗盛眼角一抽,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是铁了心要让我无路可走啊?” 今夜的南城百户所,宁静得有些诡异,仿佛能听到露水滴落的声响。 在这安宁的小院中,任宇身着白袍,仰望那弯残月,不禁轻叹。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星辰,那一闪即逝的星光,犹如寒刃掠天。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名锦衣卫躬身行礼:“任先生,各位都已到齐,都在议事大厅恭候您的大驾。” 任宇轻轻颔首,步履轻快地向议事大厅走去。 那里,南城百户所的高层们分成了两派,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南城百户所最近可是热闹非凡,新调来的三位总旗,简直像是戏班子进村,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尤其是孙千,那家伙,原先在千户所就是个人物,现在成了领头羊,更是风头无两。 这不,任宇深夜紧急召集大家,孙千他们几个刚从千户所来的,一个个眉头紧得能夹死蚊子。 孙千抬头看了看门外,只见到任宇一人,便起身打趣道:“任先生,这大半夜的,您把咱们叫来,苗大人却影子都不见一个,该不会是丢下咱们,自己偷偷去哪儿快活了?” 任宇一笑,那笑容温暖得能让人忘了夜深,他挥了挥手,故作神秘地说:“各位,别急,今儿个咱们有个刺激的任务,苗大人他啊,已经悄悄行动了。” 说着,他故意顿了顿。 孙千好奇心起,追问:“啥任务啊,搞得这么神秘?” 任宇一脸认真地说:“最近这些世家,一个个跟斗鸡似的,械斗不断,首犯们却跟耗子似的,全躲起来了。苗大人今天摆了一桌,要逼那些世家头头交人,这会儿怕是要上演一场好戏了。咱们得赶紧去支援。” 话音刚落,一群人热血沸腾,纷纷起身准备行动。 唯独孙千和他的几个弟兄,依旧稳如老狗,坐在那儿不动如山。 任宇不禁疑惑,又不好发作,只能问:“几位兄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看南城的夜色迷人,舍不得走了?” 孙千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眉头一挑,语带戏谑:“任先生,您这身份,顶多算苗大人跟前的红人,一句话就想让我们这些锦衣卫的汉子给您卖命?没点凭证,这可不合规矩,咱们怕是得让您失望了。” 任宇眼角一弯,像只狡黠的狐狸,从袖中滑出苗盛的腰牌和公文,挥了挥,故作轻松道:“瞧您说的,这不,苗大人亲手交代的,今夜南城百户所,就是我的一亩三分地,诸位,走一趟如何?” 第81章 祝各位一路顺风 孙千鼻翼轻轻一哼,不以为然:“这事儿还得慢慢来,首先,得验验真伪。其次苗大人这法子,可有点不把我们锦衣卫的规矩放在眼里,幕僚代行百户,这不是胡来嘛!” 任宇耸耸肩,一脸无奈:“急中生智,急中生智啊诸位!苗大人那边都已经风风火火,你们这磨磨蹭蹭的,不是让苗大人悬心吊胆么?” 孙千一拍桌子,站起身,挥了挥手:“任先生,对不住了!咱们还得按章程办事,告辞!” 说完,他带着一众人马,就要迈出门槛。 任宇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突然叫住他们:“哎,几位大人,差点忘了,苗大人有句话让我带给你们。” 转身,孙千等人一脸疑惑,不禁停下脚步:“哦?任先生请说。” 任宇笑眯眯地开口:“苗大人有云,祝各位一路顺风!” “哈?” 孙千他们一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踏踏”的脚步声大作,一群江湖人士仿佛从地里冒出来似的,腰间的钢刀闪着寒光,手里的弓弩更是不含糊。 “嗖嗖”声不断,箭雨倾盆而下,大厅门口顿时成了修罗场,哀嚎声此起彼伏,那场面,比戏台上唱得还要热闹。 “你个疯子!” 孙千吼得声嘶力竭,“任宇,你这是要害人害己,三族都要跟着你遭殃!” 任宇却是不慌不忙,嘴角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意,悠哉答道:“今夜南城百户所,不过是和世家们玩了一个小把戏,诸位英勇就义,我们自会申请英烈牌匾,让你们名垂青史。” “混账东西!” 孙千暴跳如雷,身为一品高手,他气势汹汹地直冲任宇,犹如猛虎下山。 而任宇,却依旧笑得风轻云淡,双手交叠在小腹前,衣袂飘飘那模样,仿佛在说:“来,我等你。” 任宇眼看着孙千如猛虎下山般冲到自己跟前,心里头却像演着一出好戏,淡然自若享受着。 说时迟那时快,大厅里头突然一声爆喝,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家伙蹦了出来,这不是别人,正是任家那独一份的先天四重武者任百全。 任百全老爷子一出手,那可真是笑掉大牙的场面,一拳挥出,狂狮般的拳影跟玩儿似的闪现,咆哮声能把小孩儿吓哭。 一拳下去,孙千的刀应声而断,再一拳,那孙千胸口像是被炮弹击中,整个人飞了出去,背部凸出的拳影活像是个笑话。 孙千瞪圆了眼,嘴里的血喷得老高,心有不甘地倒在地上,那模样,像是刚从喜剧舞台上滚下来的倒霉蛋。 这时,任宇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笑。 原来这货从一开始就打算来个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把自家的族人一个个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了百户所。 他瞅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朝着任百全点头致意,然后扭头对着一众锦衣卫,笑眯眯地说:“哥几个,动手!” 另一头,万云楼的大厅里,苗盛端着酒杯,对着几位公子哥们儿,脖子一仰,酒杯见底,他嬉皮笑脸地说:“这杯酒,给各位朋友,各位抬抬手,给我的伙计们一条活路走走呗!” 气氛紧张得能吊人胃口,明诚愣了愣,起身笑问:“苗大人,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苗盛一挥手,笑眯眯地说:“咱们都是敞亮人,今天我来呢,就是想跟各位商量商量,把你们手头那点地盘匀出三成给南城的朋友们,大家都有条活路走,我也图个方便。这情分嘛,我记住了。” 明诚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苗大人说话真是直爽,那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了。您这人情啊,我们几家还真不稀罕,所以这事儿,您就别指望了!” 话音刚落,大厅里的人纷纷腾地站了起来,那六位先天高手更是气势外放,仿佛随时准备开战。 这气氛,简直比冰窖还冷。 “刷刷刷——”一队锦衣卫迅速拔刀,寒光闪闪。 明诚和他的公子哥们儿瞧着,却只是轻蔑地撇了撇嘴。 “苗大人,您这份美意我们心领了,但这宴会嘛我看就到此为止。您还是安心做您的百户大人,咱们各行各路。” 明诚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慢悠悠地洒在地上,“这杯酒,就当是给苗大人践行了!” 话音未落,那六位武者便迈步向前,气势汹汹。 大厅内,锦衣卫们一个个像是背上了石磨,被那恐怖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有的人甚至脑门上挂满了汗珠,浑身湿透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苗大人,还有啥事儿要吩咐不?” 明诚一边轻笑着,一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世上事儿呀!本就不那么公平,能捞着一星半点,那就是走了狗屎运,得知道满足,您说是不是?贪多嚼不烂,还会撑得慌。” 他上下打量了苗盛一番,接着又道:“我再送您一句话,人呐,除了让贪心给坑了,还可能让自个儿的无知给害惨了。” 苗盛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斟了杯酒,站起身来,悠哉地说:“明公子,你知道我最烦哪种人吗?” 明诚依旧笑眯眯的,“苗大人,您说说看。” 苗盛一饮而尽,轻蔑地笑了笑,“最烦的就是那种不自量力的,比如说,你啊!” 话音刚落,他扬手就把酒杯朝明诚砸去。 那酒杯带着真气,宛如脱缰的野马,在空中划过一道狂放的弧线。 “好胆!” 明家的先天武者一声暴喝,一步跨出,挡在了明诚面前,伸出双手,稳稳接住了那只酒杯。 两人对峙,气劲交击,只听“嘭”的一声,酒杯化作粉尘,在空中翻飞。 “苗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那位先天武者嘴角抽搐,声音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怒火,“你这么乱来,小心成了江湖上的笑柄啊……” 话音未落,苗盛一个转身,手中长刀闪电般出鞘,刀光一闪,像是个玩世不恭的狂汉。 第82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先天武者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慌忙提起长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你敢!” 他怒喝一声,哪知刀剑相击的瞬间,他的剑应声而断,像是被顽童随意折断的树枝。 “我的宝剑!” 先天武者心疼地叫唤,可话还没说完,苗盛的刀芒裹挟着漆黑真气,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划过了他的脖颈。 只见那颗头颅高高一跳,像是脱线的风筝,而那无头的身子,还傻傻地立着,鲜血喷涌如喷泉。 “2000点经验值入手!” 苗盛心中一喜。 “苗盛,你特么的真是个疯子!” 明诚气得跳脚,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都给我上,剁了他!有什么后果我顶着!” 其他家族的公子哥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暗自咒骂,这苗盛简直是个惹祸精。 但他们也清楚,这时候谁退后一步,谁就丢了面子。 于是,一个个咬牙切齿地指挥手下:“上,给这疯子点颜色瞧瞧!” “这苗盛,就是个混世魔王!” 众人心中暗骂。 六大世家的人马和锦衣卫们摩拳擦掌,仿佛准备上演一场大战。 这时,一位先天武者摆出一副大侠的模样,挥手示意几位公子哥儿撤退:“小少爷们,这地方太危险,你们先走,别在这儿添乱。我们几个老头子,对付苗盛那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几位公子哥儿相互对视一笑,心知肚明这事儿他们掺和不上,便挥挥手,带着一丝遗憾离开了战场。 “想来就来,要走便走,当我苗盛是空气啊?!” 苗盛一声怒吼,手中的刀像玩杂技般挥舞,刀光一闪,两颗头颅便滚落在地,鲜血如同喷泉般溅起,他像沐浴在血雨中,狂笑冲出。 “这混账小子,真是找死!” 五个先天武者面面相觑,一拥而上,要将苗盛围剿。 “苗盛,你这是自寻死路,要与东厉郡为敌吗?”一个先天武者指着苗盛,声如洪钟。 苗盛却一脸的不屑,身上真气涌动,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无能。 他手中的刀光如同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股邪异的杀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脊背发凉。 刀光中,苗盛的眼神犹如猎豹盯着猎物,那五位先天武者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自己慌乱的倒影。 “哎哟,这不是我们号称豆腐剑气的老兄吗?怎么今天剑气变成了真的豆腐,一碰就碎?” 一旁观战的苗盛揶揄着冲在最前面的先天武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那先天武者面色铁青,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气在苗盛的刀光下溃不成军,仿佛顽童拆玩具般轻易。 他慌乱中想要提剑抵挡,可动作却慢了半拍,像是慢动作回放。 “好快的刀——” 他话音未落,苗盛的刀已如闪电般划过天际,那刀光掠过,不仅带走了他的生命,还顺带将他的身体切成两半,鲜血如喷泉般四散飞溅。 其他四位先天武者见状,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瞪圆了眼,仿佛能从他们眼中瞧见自己的惊恐倒影。 苗盛却像玩得正兴起的孩子,刀气汹涌,手中的刀如臂使指,一刀接一刀,刀刀致命。 另一位武者试图躲避,哪知苗盛的刀势犹如追踪导弹,准得离谱,一刀下去,又是一个“人棍”诞生。 “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先天武者里的‘吊车尾专业户’啊?咋这么不禁打?” 苗盛调侃着。 “别看我们这几个兄弟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要是因为对手是苗盛就退缩,那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一个先天武者硬着头皮回应,尽管心中惧怕,但嘴上依旧要硬气。 苗盛轻笑,刀尖轻轻一挑,“那就让我送你们‘混’个名堂出来!” 话音未落,刀势再起,又是好一番血雨腥风。 苗盛简直就是魔神附体,一眨眼的功夫,三位先天武者就报销了! “快逃命啊!” 一位先天武者一声尖叫,从楼上跳下,跟跳水似的。 嚯! 这下好了,大家都跟风跳楼,比比谁跳得更帅。 另外两位先天武者也跟着一跃而下,引得其他武者纷纷效仿,简直就像一场闹剧。 苗盛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又解决了几个武者,冲到窗边,伸手一指,喝道:“弓箭手,给我射!” 在南城的高楼之巅,阎文和周武两人临风而立,目光扫过下方的灯火阑珊,阎文不禁感慨:“这万云楼的风景独好,可就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赏。” “大人,万云楼那边的战斗您看到了?”周武抱拳道。 阎文玩弄着手中的匕首,摇头笑道:“这苗盛,真是嚣张得可以,跟六大世家对着干,还真是不要命啊!” 周武皱眉道:“大人,苗盛这一闹,只怕我们的计划要受影响了。刚接到消息,万云楼被南城帮派和锦衣卫包围得水泄不通,六大世家的人想救也救不了。” “哈哈,真是有趣!” 阎文乐不可支地拍着大腿,仿佛刚听完一个让人捧腹的笑话,“这苗盛呀!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看似胡来,可每次都能歪打正着,推进我们的计划。这小子,不简单呐!” 周武一脸懵逼,显然还没领会到阎文的乐趣。 “得了得了!别愣着,赶紧带纠察队去给苗盛降降温,那几个公子哥儿可得保护好,别让六大世家真急眼了。” 阎文挥挥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周武挠了挠头,“大人,六大世家和苗盛狗咬狗,我们不是坐收渔利吗?” “哎呀,你这人,就不能聪明一点?” 阎文故作无奈地摇摇头,“苗盛这把利刃,得好好保养,他要是折了,六大世家不就跑了?只要他在,南城就是他们的噩梦,人越死越多,他们就越舍不得离开,内讧?那是迟早的事!” 周武恍然大悟,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原来如此,我这就去会会苗盛。” 阎文满意地点点头,“去!这苗盛虽然狂妄,但精明得很,应当不会轻易跟你们拼命。不过,冲突在所难免,记得保护好那些公子哥儿,省的他们真急眼了。” 第83章 豪强世家,就这呀? 周武会心一笑,拱手告辞,脚步轻快准备地朝楼下走去。 “周武啊,过来过来。”阎文嘴角一勾,露出个狡黠的笑。 “大人,您这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又有啥好事?”周武边说边走近,一脸好奇。 阎文迈步上前,伸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故作惊讶道:“哟,咱俩搭档,都忘了你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多少年了?” “嘿,大人,您这记性,都十二年啦!”周武笑着答道。 “行啊,十二年了!”阎文调侃着,帮他整了整衣领,又拍了拍他的肩,“得了,我得当会儿夜猫子去找陈未之,给那六大世家添点乱,这里就交给你啦!” “大人只管放心,保证给您守得跟铁桶似的。”周武一抱拳,身形一晃,便从楼顶飞身而下,随即隐入黑暗,纠察队锦衣卫如幽灵般现身又迅速隐去。 夜风轻拂,阎文那散乱的发丝在空中狂舞,他戏谑地挥了挥匕首,朝着万云楼的方向,忽地放声大笑,“哈,今晚这出戏,精彩!” 话音未落,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头,万云楼庄园内,六大世家的公子哥们儿扯着心腹,脚底抹油似的溜出了庄园,几位先天武者护在左右,警惕地四下张望。 他们回头一瞥,见苗盛等人还被绊住,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一个个如释重负地摸了摸胸口,逃也似的离开了庄园。 庄园外,夜色正好,星光点点。 长街上空荡荡的,只留下几辆马车孤零零地晒着月光,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卫兵的踪迹。 “我说,这守车的家伙是不是集体去哪儿撒尿了?” 明诚半开玩笑地走到一辆马车前,一把掀开帘子,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冻结。 众人好奇地围观过来,只见马车内赫然躺着一具身着锦衣卫服饰的尸体,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哟,那不会是阎文新提拔的精英们?” 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打趣道,“我听说是三个总旗四个小旗,看来苗盛这是要大换血啊!” 明诚脸色铁青,突然怒吼:“这群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快,发信号求援!” 一时间,各种颜色的烟花弹划破夜空,可就在这时,长街巷口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响动,一队队手持利斧的大汉涌入视线,而高楼之上,锦衣卫手持连弩,如临大敌。 “杀!” 黑暗中,一声令下。 羽箭和飞斧犹如狂欢节上的道具,纷纷扬扬地朝着六大世家的人群倾泻而下,一时间,场中好似下起了血雨,尖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快跑啊!” 明诚慌得跟没头的苍蝇似的,边跑边喊,“撤!撤到万云楼去!” 众人早已如鸟兽散,朝万云楼狂奔,谁也不想在这飞斧弓弩的“洗礼”下成为肉串。 唯有万云楼,成了他们唯一的避难所。 “快,快发信号!”明诚冲进万云楼,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赶紧告诉城里的人来救火,不然咱们今天可真要变成烤全羊了!” “公子,快卧倒!” 就在这紧急关头,两名明家武者如神兵天降,一个箭步上前将明诚按倒,另一个挥舞长剑,准备迎接来敌。 但见一支羽箭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飞出,竟硬生生将那武者的长剑射断,随后箭身如毒蛇般穿胸而过,将那武者带得倒飞出去,狠狠地钉在石墙上。 其他家族的护卫见状,慌忙把自家公子围得水泄不通。 在这混乱之中,一位先天武者突然闷哼一声,满脸震惊地低头看着胸前突如其来的羽箭,他甚至没察觉箭矢何时临近,就已命中。 两位先天武者,脸色铁青,相视而望,气氛诡异至极。 其中一个满怀担忧地说:“咱俩这模样,不像是在找掩体,倒像是给人当活靶子呢!苗盛那小子箭法了得,咱们这么光明正大地杵这儿,不是等着喂箭吗?” “得了得了,咱们也来个回马枪,给他点颜色瞧瞧,能拖一秒是一秒!” 说罢,两人身影灵动如脱兔,在这庄园里左躲右闪,活像在玩捉迷藏。 远处的苗盛,手握寒铁弓,三支羽箭排列整齐,箭尖在夜色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他嘴角轻扬,仿佛在说:“那就让你们多乐呵一阵!” “嗡——” 夜空中,一声弓弦颤音悠扬响起。 羽箭应声而出,如同夜色中的舞者,划破长空,那速度,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天上的流星被谁打下来了。 转瞬即逝,只留三道流光在视网膜上徘徊。 就在这时,一箭突现,它轻巧地擦过地面,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扬起,直接穿透了柱子,精准地击中了一位武者的长剑。 那冲击力道之大,让武者整个人倒飞出去,仿佛一只被踢飞的足球。 与此同时,另一箭悄无声息地从石墙中射出,如同一只诡异的幽灵,洞穿了另一位武者的后背。 箭头穿胸而出,带起一串血花,那画面,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之美。 墙角里,最后一个先天武者猫着腰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他们把苗盛的箭术想得太简单了。 “公子们,撤!” 他扯着嗓子喊,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苗盛那家伙的箭,让人招架不住,躲都没处躲,咱们得使出吃奶的劲,拼了老命才能……” 话没讲完,他突然感觉一股劲风扑面,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支箭矢如毒蛇出洞,精准地贯入了他的嘴,他的惊呼被箭矢堵了回去。 “噗!” 血花四溅,他的身体重重地倒下,箭头从他后脑穿出,牢牢地钉入石墙。 这一箭,快得就像情人间的闪电一吻,让人防不胜防。 明诚等公子哥儿,看着这惊心的一幕,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脸的绝望。 “快,快发烟花弹,咱们得求救!” “快点儿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 几人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模样,惊慌失措,歇斯底里。 而在这时,远处的楼顶,苗盛把寒铁弓往亲卫手里一塞,身姿轻盈地一跃而下,就像一只捕食的雄鹰。 紧跟其后,一群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出,直奔万云楼庄园。 夜色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苗盛手握横刀,像玩弄一根无生命的指挥棒,轻松地在地板上划着,那“滋啦”声此起彼伏,像是白事上送终的铜磬擦磨。 “豪强世家,就这呀?” 第84章 以一挡二 周围的公子哥们脸都吓白了,一个个抖得像秋风中的叶子。 门外,南城的锦衣卫和江湖豪杰们排排站,等着看好戏,而门内,苗盛已经把六大高手给修理得干干净净,像是扫清了障碍的小能手。 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大人物,如今一个个腿肚子打颤,脸上写满了惊惧。 如今悔不当初,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闲的蛋疼招惹这杀神干嘛呀! 六大世家的护卫们,剩下的几个也跟退潮的海水似的,摇摇晃晃地往后缩,一个个挂了彩,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苗……苗大人……” 明诚牙齿打颤,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这事儿,其实没那么大仇,都是阎文和陈未之那俩小子搞的鬼,咱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喝喝茶,谈谈合作,您说是不……” “嗖”的一声,苗盛手里的横刀脱手而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诡谲的弧线,吓得明诚身前的两个护卫一蹦三尺高,裤裆里都有了点湿意。 苗盛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接住刀柄,手起刀落,快得像切西瓜。 明诚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凉,眼看着自己的头颅飘然飞起,那最后的意识仿佛在说:“这剧情,转折得太快了?” “嘭”的一声,无头尸体应声而倒,周围的人纷纷咽了咽口水,这杀神的名号,果真不是吹的。 “哎哟,大人,不好了,纠察队那帮家伙像赶鸭子似的朝咱们这来了!” 锦衣卫跌跌撞撞跑进屋,一脸的慌张。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挥了挥手,一脸不在乎:“六大世家的人,一根汗毛也别给他们留下!” “苗大人,手下留情呀!” 一声大喝从天而降,那声音洪亮,震得屋檐上的灰尘都跳起舞来。 纠察队浩浩荡荡出现在长街尽头,百来号人,清一色的黑袍,表情比庙里的菩萨还严肃。 领头的周武百户,瞪大了眼珠子,一马当先冲进庄园。 他四下环顾,瞧见明诚的尸体,眉头不禁皱了皱,指向那五位公子哥儿,客气地说:“苗大人,您这气也出了,咱们是不是该收收场?我奉命带人走,还请您给个面子。” 苗盛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周百户,你这是在搞笑吗?我锦衣卫是那种杀人泄愤的人?咱们这是依法办事,你纠察队不会是打算包庇这些家伙?” 周武挺直腰板,一脸坚决:“苗大人说得在理,咱们都是按规矩办事。千户大人有令,我今儿非得提审这些人不可,还请苗大人配合。” 周武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开口:“苗大人,您这脾气,平日里闹腾也就算了,今儿个可得收收。这几个贵公子,您就高抬贵手,别再给变成鬼故事的主角了。不然,我非得让您见识一下,纠察队那‘鬼见愁’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苗盛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伸手轻佻地拍了拍周武的脸颊,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哦?你这是在给我上课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反手一挥刀,直接将钱俊杰的脖子划开,鲜血如喷泉般溅起,周武躲闪不及,脸上顿时开了个红色的花。 周武却面不改色,只是淡定地抹了一把脸,语重心长地说:“苗大人,您这火气可得控制着点,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阎大人的耐心有限,我这里也不是无限量的。您还是收敛点,别太嚣张。” 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接着说:“年轻人,有点个性是好事,但过头了,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我也就直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提醒,别太过分。” 苗盛却是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忘了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阎文一他们一来到东厉郡,就净给我找不痛快。上次任家那事,我就警告过你们,别来惹我。看来你们是没把我的话放心上,这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武斜眼看着苗盛,嘴角抽了抽:“我说苗大人,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苗盛轻轻吹了吹刀尖,不紧不慢地说:“嘿,这不是想给世界带来点和平嘛……” 话才落,他手中的刀已如闪电般劈出,那刀光一闪,比夜里的流星还要耀眼,直奔周武而来。 周武眼珠子一瞪,急忙拔刀相抗,那刀势如破竹,瞬间与苗盛的横刀撞个正着。 两刀你来我往,乒乒乓乓地响成一片,火星四溅,好似一场璀璨的烟火表演。 “苗盛,你!” 周武边挡边退,几招下来,已是不敢小觑,他怒声质问:“你这是干嘛?想造反么!居然当街就敢对纠察队下手……” “哼,造反?” 苗盛一声冷笑,眼神犀利:“六大世家那点小动作能逃得过我的法眼?你们纠察队还敢包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全给老子抓起来,谁敢反抗,就地正法!” 一声令下,万云楼外顿时杀声震天。 那些原本用来对付六大世家的飞斧队和弓弩阵,这下全数对准了纠察队,一时间,惨叫声、金属交击声响彻夜空。 周武板起脸,像看外星怪物似的盯着苗盛:“我说苗大人,你这是中邪了还是咋的?敢跟阎大人叫板?你给我听好了,这事儿阎大人已经定了调,你就算舌灿莲花,今天也是插翅难逃!”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眼角带笑:“哼,本官还怀疑阎文他个老糊涂跟反贼是一伙的呢,说不定该先拿他开刀!” 周武气得鼻子都歪了:“行,你既然这么想尝尝刀子的滋味,我今天就成全你!别以为我一直在让着你,是怕了你!” 话音未落,周武和纠察队的副百户一左一右,联手朝苗盛发起了攻击。 苗盛挥舞着伏魔刀法,刀光闪闪,与两人交手一招,便摸清了底细。 这周武刀法了得,先天三重的修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那副百户也不简单,先天二重,掌风凌冽,两人配合起来相当默契,一般人必然不是对手。 第85章 伏魔刀法、大成! 苗盛虽然以一敌二,乍一看有几分劣势。 但他的伏魔刀法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玄阶中品的武技在身,即便面对强敌,也还能游刃有余。 那刀光在空中划过,让人眼前都不禁一亮。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周武和副百户也感受到了苗盛的厉害。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心说:这苗盛,有两下子! 紧接着,战局再起。 周武和副百户这对儿一左一右,像是戏台上的双簧,动作默契得就像是一对儿多年的搭档,直奔苗盛而去。 他俩心里都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得速战速决。 四周的战斗已经够热闹了,他们这儿要是再拖拖拉拉,那可就真成了给人添堵了。 周武的刀法稳如老狗,一刀下去,那刀光就像是谁家熊孩子放的烟花,砰的一下就炸开来,把苗盛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苗盛也不是吃素的,右手一抖,横刀挥出,刀气跟周武的刀芒来了个亲密接触,轰的一声,就像是谁在黑夜中放了个大炮仗,苗盛身形一晃,差点儿没闪了腰。 副百户这边也不甘示弱,整个人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一身罡气鼓鼓囊囊,他那一掌拍下来,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山,把苗盛能躲的地方全给占了。 苗盛眼眸一瞪,刀锋一转,试图挡下这泰山压顶的一击。 “嘭!”一声巨响,黑夜里的风都吓得打了个旋儿。 苗盛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手中的横刀弯成了个弓形,整个人就像是被推土机顶上,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周武找准时机,一刀蛟龙闹海,那刀势如同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他和副百户这对儿黄金搭档就等着这一刻,要给苗盛来个漂亮的“落幕”。 苗盛挥刀的那一刹那,刀芒艳红璀璨,犹如舞台上特效灯光,把半边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周武的刀势虽古朴苍凉,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秀”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只听“咔嚓”一声,苗盛脚下的青石地面,被他一步跺出一个深坑。 就在瞬息间,周武的刀已逼至苗盛眼前。 苗盛却微微眯眼,神情自若地唤出系统,就像魔术师般神秘一笑。 【使用5000经验值】 【伏魔刀法升级至大成境】 紧接着,他提刀斜劈,看似随意的一刀,却让周武心头一震,仿佛被这刀风带走了呼吸。 苗盛这一抬头,那幽深的眼眸如同拥有魔法,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仿佛要看透那刀芒背后的秘密。 那恐怖的白色刀芒划破夜幕,就像舞台上高潮部分的特效,震撼人心。 周武的刀势在这一刻支离破碎,他的眼中露出震惊之色,如同观众看着魔术师完成一个不可能的魔术,超出了他的认知。 苗盛的刀,就像从天而降的流星,划破夜空,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质问这无尽的苍穹,这神奇的一刀,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奥秘? 一刀挥出,仿佛要把世界都切成两半,周武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只剩下半截断刀,他那张错愕的脸庞仿佛在说:“这家伙,居然装傻充愣,一直在藏拙啊!” 话未说完,他的额头渐渐渗出血迹,转瞬间血花四溅,身体像是被引爆的烟花,“嘭”的一声,化作满地的碎片。 【经验值+4600】 苗盛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清脆悦耳。 他杀气四溢,眼中寒光一闪,早已锁定了还在发愣的副百户。 在他眼中,副百户哪里还是个人? 根本就是一堆会走会跳的经验值。 之前积攒的经验值,只需一点点就能突破到两万,晋升先天三重。 但他为了这一刻的绝杀,硬是忍痛耗费五千经验值,将伏魔刀法练就得炉火纯青。 此刻,经验值再次攀升,苗盛心中暗喜,只差一步之遥。 副百户感受到苗盛那冰冷的目光,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他与周武的完美配合,竟被这小子翻盘。 “你这家伙,隐藏的真深!” 副百户指着苗盛,声音颤抖。 苗盛深知事已至此,先取经验,提刀便冲。 副百户慌了神,连忙下令:“快,快拦住他!” 副百户这时候才悟过来,自个儿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可就在这要命的时刻,他竟诡异地产住了心头的慌乱,一个转身,脸涨得通红,大吼起来:“苗盛,你这家伙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别以为头上三尺没神明,你这么飞扬跋扈,早晚得吃大亏!” 苗盛一刀在手,夜色里潇洒走一回,刀尖轻敲石板,伴着血滴答声,他倒显得从容不迫:“就算我有一日栽了,你也没那福气见证。” 话音未落,副百户已经按捺不住了,真气鼓荡,整个人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狂吼着冲了上去。 就在这当口,苗盛动手了,那一刀下去,石板飞溅,劲风四射。 “我跟你拼了!” 副百户的咆哮声里,却见那刀光如电,亮得耀眼,仿佛天神下凡,一抹刀影掠过,长街亮如白昼。 只见刀光一闪,副百户的掌印瞬间成了泡影。 胸前的衣服被划开,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的身体踉跄后退,嘴里鲜血汩汩,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在奈何桥那头……等你……” 一句话未尽,副百户便如断线风筝般栽倒,鲜血染红了长街。 【经验值+3500】 四周仍是杀声震天,可副百户这一倒下,气氛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苗盛面前,纠察队的锦衣卫们士气涣散,抵抗的意志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他斜眼一瞥,还剩下三十几个摇摇欲坠的锦衣卫,手中的横刀随意一挥,血花飞溅,像是在给大地增添几分明艳的色彩。 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松地说:“来,大伙儿给他们再添点乐子,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他手臂一扬,横刀如闪电般飞出,直接将一名锦衣卫钉在了墙上。 紧接着,他身形一晃,刀光掠过,一颗头颅便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杀啊!让这夜空也热闹热闹!” 第86章 夜访明家 长街上,喊杀声与金属交击声交织成一首别致的夜曲。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随着最后一个敌方锦衣卫倒下,长街恢复了宁静。 苗盛站在那里,一脸轻松,南城的锦衣卫和帮派成员开始清理战场,一片忙碌。 此时,南城各大帮派的头头脑脑和锦衣卫们围到了苗盛身边,一个个脸上写满了凝重。 一名满身血污的亲卫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要是六大世家的人,咱们还能找个借口,比如说他们先动的手,可现在……” “咱们竟然把纠察队给收拾了,这事儿可大条了,一不小心就能让大家伙跟着遭殃,阎文那家伙,就算咱们怎么甩锅,他也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那亲卫一边说,一边摇头,帮派那些头目们也是一脸紧张,心里慌得不行。 原本他们还琢磨着,今夜怎么着也得跟苗盛好好干一架,谁料到事情闹得这么大,简直就像是一场闹剧。 六大世家争斗,向来是利益为先,靠着南城百户所的地利,就算六大世家联手反扑,他们也自信能扛得住。 但现在,纠察队的人命可是实打实的摆在那儿,株连三族? 恐怕都算是轻的了! 苗盛却似乎毫不在意,他轻轻擦拭着横刀上的血迹,那双冷厉的眼眸环视了一圈,然后将横刀收入刀鞘,淡淡地说:“既然阎文不打算收手,那就连他一起解决了。” 众人闻言,心头一震,惊讶地看着他。 苗盛冷哼一声,接着说:“把能打的都叫上,跟我去千户所,今夜过后,要么东厉城的格局大变,要么咱们被这格局给碾个粉碎。” 说罢,他随手擦去脸上的血迹,语气平静,“我苗盛可从不怕什么麻烦,要是麻烦解决不了,那就解决掉制造麻烦的人。” 凉亭里,那摇曳的灯笼像是深夜的玩笑,火红的光芒顽皮地跳跃在陈未之和阎文的脸上,添了几分光亮。 二人对坐,桌上酒壶静默,眼神却焦灼如烈焰。 突然,阎文带着一脸促狭的笑容,打破了沉默,他利落地拧开酒壶,给陈未之和自己各斟满一杯。 “来,陈大人,咱们先干一杯,图个开心!” 他端起酒杯,随意地敬了陈未之一下,然后豪爽地灌下。 陈未之却板着脸,对那酒壶翻了个白眼:“公务在身,喝酒误事啊!” 阎文不以为然地嗤笑:“得了,你那点公务能有喝酒重要?看看你,活像个小丑,从前拜师学艺就爱装模作样,现在巴结那些大臣也是一套一套的,你不觉得累么?” 陈未之被他逗乐了,反唇相讥:“那你呢,成天跟我作对,是不是也累得慌?” 阎文一拍桌子,得意洋洋:“至少我活得自在,不像你,外表一本正经,心里却指不定怎么弯弯绕绕。我阎文是敞亮人,就算不是什么好人,也比你这伪君子强多了!” 陈未之瞪大了眼,一脸玩味地说:“你这是来跟我拌嘴的?” 阎文摇了摇手指,故作潇洒地站起来:“喝这酒得等下次了。告诉你,苗盛这家伙,简直是个意外的惊喜,今晚南城可得乐翻天咯!” 陈未之轻描淡写地回答:“你这就多余担心了,我这边早有打算。” 阎文一边耸肩,一边笑道:“好,看来我又多此一举了。您这位大人,那可是我们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哪里需要我这不听话的小子来提醒?我的活儿要到头了,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 说完,阎文挥了挥手,身影渐渐没入夜色中。 他迈向深邃的夜,却朝着那点点灯火行去。 “师弟!”陈未之忽然叫住了他。 阎文在黑暗中一顿,却未回头,继续前行。 陈未之目送那背影,轻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今夜的东厉城,犹如煮沸的锅。 南城各大家族的烟花弹此起彼伏,引得众人侧目。 那些南城的百姓,原本还没回过神来,现在却是个个瞪大了眼。 一时间,各大世家在震惊与愤怒中迅速应对。 随着六大世家的动作,东厉城的局势瞬间大变。 北城的明家,更是动作频频。 东厉城里的明家,那可是顶尖的世家大族,家主明道水不但是官场上的风云人物,郡丞的威风八面,如今更是把明家搞得红红火火,热闹非凡。 这会儿,明家把江湖上的好手都请来了,官府那帮人也一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准备来个双管齐下,一边给苗盛施压,一边对南城的江湖势力来个彻底大扫除。 就在这时候,只等明道水家主一声令下,议事大厅里头,明家的高层们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 而明道水呢,坐在主位上,披着件威风凛凛的披风,手里头拿着本书,脸上没个喜怒哀乐,跟个没事人似的,任凭下面的人怎么激愤,他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突然,一个护卫急匆匆走了进来,明道水这才慢悠悠地放下书,抬头望了过去。 “家主,”护卫一拱手,“任家家主任宇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众人一听,顿时傻了眼,可明道水却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大方地说:“快请!” 不一会儿,大厅外头脚步声响起,任宇白衣胜雪,款款走进来,一拱手客气道:“任宇,见过明大人和各位长辈。” 明道水一看,眼睛都亮了,笑着说:“哎呀,宇贤侄,真是越长越俊,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多赞几句。” 任宇倒是淡定,微微一笑,回答:“还要多谢各位长辈的悉心教导。” 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气氛中,众人也渐渐放下了刚才的紧张和愤怒,准备迎接新的变局。 任宇深夜踏进明家大门,满堂的明家人神色各异,气氛顿时诡异紧张起来。 正巧,这时一位家丁跌跌撞撞地端着茶盘,不慎摔了个四脚朝天,茶叶滚得到处都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缓解了尴尬。 明道水稳如泰山,挥手让人清理,打趣道:“嘿,瞧这茶水,简直比任家翻盘还热闹!” 他拍拍任宇的肩膀,接着说道:“贤侄,这么晚了,不会是专程来瞧这出,看我明家出丑来的?” 第87章 明道水的拉拢 任宇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地坐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明大人,我这人向来直爽,今儿个就不绕弯子了。咱们这些世家和流官的斗来斗去,差不多该收场了。您老,准备好迎接新篇章了吗?” 旁边一位明家高层阴阳怪气地插话:“哟!宇贤侄,听说你现在攀上了苗盛的高枝,那任家呢?也不怕闪了腰。” 任宇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悠然答道:“世叔,任家就算再落魄,也不兴那落井下石的勾当。我家大人,更不会与那等小人行径为伍。”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明道水,接着说,“今晚我来的目的,是给明家一个机会,可不是来摇尾乞怜的,诸位可别会错了意。”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明家一位高层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苗盛那家伙蹦跶不了几天,任家竟然还与他搅和在一起,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任宇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我任家虽然风光不再,好歹也曾是风光无限的世家之一。诸位,有些事情我不说,大家心里还没点数吗?比如说,跟白莲教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明家众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明道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打趣道:“宇侄儿,有啥子话就直说嘛!” 任宇轻轻点头,接着道:“阎文和陈未之那俩家伙,拿我们任家当枪使,对付各位世家,这事儿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今晚南城那档子事儿,不过是阎文那小子使的诱饵罢了。各位想算账,也犯不着算到我们头上。现在你们头顶上悬着的刀,你们自己都没察觉?难道还指望朝廷对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觉得跟我任家过不去,就能从阎文、陈未之那儿讨到好处?” 任宇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大厅中回响。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大声道:“任家先一步倒霉,六大世家在南城也吃了大亏,你们还在这儿装睡,真当自己是人见人爱的美人呢?” “陈未之与阎文已然对世家亮出了战旗,可笑的是,你们还懵然无知,脖子都架在了人家的刀下,还觉得自己挺不错。今天他用我家大人当靶子,那些世家竟然为了一点儿小利争得头破血流,这不过是他的小试牛刀而已。” “接着,等你们跟我们家大人打得不可开交,他就在一旁扇风点火,让你们六大世家自己掐个你死我活。那时候,他只需轻轻一挥手,就能把你们全部收入囊中。别以为你们在官府里有人,和白莲教的那些破事就没人知道。” “现在不过是等着你们六大世家彻底翻脸,他才会露出真正的爪牙。到那时候,就是他挥刀斩乱麻,让你们家破人亡的时刻!” 明家一个高层鼻孔朝天,不屑地说:“你这是在吓唬谁呢?我看你是怕我们找苗盛算账?” 任宇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算账?真是笑死人了。我家大人在南城可是战无不胜,那里坚固得就像个铁桶,上下一条心。你们六大世家联手又如何?不一定能赢得了我们。你们那种所谓的联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自己就先打起来了! 任宇一边摆出一副“我是来拯救你们的”表情,一边笑眯眯地开口:“诸位,今天我任某人不是来跟你们比谁更横的,实在是念在当年咱们携手闯江湖的情分上,特地向我家那位说得上话的大人物求了个情,给大伙儿指条明路。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别人跳火坑,但若是你们非得去试试水深水浅,那我家大人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他顿了顿,眼神一转,带着点吸戏谑,环视在场的人:“我家大人可不是吃素的,往前一步能单挑你们一群,退后一步,阎文、陈未之也得抢着来帮忙。到那时候,你们别说是南城的买卖了,就连现在屁股底下的椅子,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这输赢的后果嘛嘿嘿,不用我多说了?” 明家众人听罢,脸色变幻的就像是转了个调色盘似的,心里明白,任宇这番话十有八九是要成真的。 明道水却稳如泰山,眼神中带着欣赏,上下打量着任宇,嘴角微微上扬:“不错!不错!宇贤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瞧你这份从容不迫,这才是真正继承了任家的风骨。我明道水,也为你感到高兴。” 任宇谦虚地拱手:“明大人谬赞了,晚辈只是实话实说。” 明道水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贤侄呀!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明家铁了心要找苗盛算账,你今天这么上门,岂不是自己送上门来?” 他话音刚落,大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能听到刀出鞘的声音。 任宇嘴角含笑,神态自若地开了口:“我家那位大人,情义两全,晚辈虽无功于其门下,却也侥幸得了他的青眼,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倘若今晚我不幸在明家栽了,明儿个太阳一出,明家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片刻后,明道水却是一笑,打破沉默:“哈哈哈~~~任宇,任家几百年的基业,如今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真真是前途无量啊!”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环视一周,高声宣布:“大房的人,跟我去陈知府那儿转转,二房的,就交给任宇了,都得听他的号令。对了,赶紧通知其他几家,是时候决一胜负了!” 明家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忙碌开来。 明道水走到任宇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贤侄呀,你真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无法让任家重生的毛头小子。现在的你,足以担当任家复兴的重任。此事一了,我必号召其他家族,助你一臂之力,让任家重现辉煌!” “贤侄,寄人篱下,终归不如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呀!” 第88章 不然怎样? 任宇微笑着拱手:“世叔一番好意,小侄心领了。但如今我已是我家大人的门下,任家也全心全意跟随他,自立门户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明道水半开玩笑地说:“贤侄,你不会还在为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心里头对我们几家有点小九九?” 任宇嘴角轻轻一扬,装作不经意地说:“哪能呢?我呀,现在心里只有我家那位大人的吩咐。” 明道水一听,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得了得了!你要是真想通了,我这儿随时欢迎,咱们七大世家,可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嘛!” “嗯,世叔的教诲,任宇记下了。” 任宇礼貌地拱手,转身之际,那嘴角边的笑意却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他心中翻涌的,是那曾一家家敲门求助,却遭遇冷眼与嘲笑的往昔。 那一刻,他的尊严、骨气、希望,仿佛被风吹散的尘埃。 可就在这漫漫长夜,当他如溺水之人挣扎于深海,一位神秘人物如救星般出现,那一抹灿烂如日月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说:“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任家中人,你是苗家的一员。” 今夜的南城,星光熠熠,却掩不住空气中那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街巷间,任宇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位的身影说过,这南城的夜虽冷,却藏着转机。 他信了。 也决心要让那些曾轻视他的人,见证一个全新的任家。 一群江湖汉子,各个手持兵器,如赶集般热闹地聚集在一起。 领头的,自然是一身是胆的苗盛。 他身边跟着的,全是南城锦衣卫的大佬和各大帮派的头头脑脑。 他们心头既紧张又兴奋,毕竟这事儿可大发了! 去年青龙帮围攻百户所,已经让人咂舌,没想到这么快,记录就要被打破了。 “嘿嘿,苗老大,这回攻打千户所,咱们可真是玩大的!” 一帮派头目嬉皮笑脸地说。 苗盛却一脸平静,只是提着刀,稳步向前。 夜色中,兵器的碰撞声、脚步的杂乱声,交织出一曲不寻常的前奏。 走着的苗盛,趁没人注意,偷偷唤出系统,一看经验值已累积两万四五千。 他二话不说,开始加点。 得了! 不浪费,全用上! 一通操作后,苗盛的修为水涨船高,直达先天三重。 他的飞影箭也升级了,第二式风中幻影,能一箭十六幻,让人虚实难辨。 苗盛轻轻吐纳,调整心态,顺便在系统界面上划拉一番,将那些黄阶武功一股脑儿丢进垃圾桶。 玩家:苗盛 境界:先天三重 功法:九阳功三层 他在心中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技能这块儿,九阳功和伏魔刀法都大成了,霸王狂拳还欠点火候,飞影箭术倒是小有成就。” 夜色朦胧,人影憧憧,火把犹如星光点点。 苗盛却把这夜视作白昼,一双利眼透过黑暗,洞察一切。 人声鼎沸中,江湖豪杰云集,一行行队伍蜿蜒如长龙,直奔千户所。 夜色似乎也因此紧张起来,星辰都收敛了光芒。 千户所门户紧闭,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仿佛这黑夜是头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醒来。 渐渐地,四面八方的江湖人马悄然而至,每人都手握利刃,大有六大世家撑腰的气势。 在一处灯火昏暗的街角,任宇腰间剑鞘闪着寒光,他身姿笔挺,闭目沉思。 突然间,六大世家的几个头目齐刷刷出现,一个锦衣中年人打趣道:“任宇啊,那苗盛是不是怕了,在家磨蹭着不敢来啦?” 这时,任宇眼眸轻抬,似笑非笑,“咱家大人呀,可能在琢磨怎么给大伙儿一个惊喜呢!” 其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又不失自信,让人忍不住对那个神秘的苗盛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任宇斜着眼皮抬起,一见来人,不禁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嘀咕。 来的这位钱成业,可是钱家的老祖宗,那修为深不可测,早在十年前就名声在外,先天四重境的绝世高手。 可这老头儿,还有个身份,是那刚刚在苗盛刀下惨死的钱俊杰的爷爷。 他环视一圈,其他家族的代表也个个面露凶光,显然都是和苗盛结下梁子的。 唯独明家,不知是不是还没收到消息,派来的竟然是个和事佬。 任宇暗自好笑,这帮人,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像苗盛欠了他们百八十万两银子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对钱成业道:“哎,钱长老,我家那位正在赶来的路上,稍等片刻哈。” 钱成业鼻孔朝天,冷哼一声:“苗盛那厮,架子倒是不小,还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喝西北风!” 任宇耸耸肩,一脸无辜:“既然钱长老等得不耐烦,那不如您老人家先发制人,带着钱家的人去千户所热热身?我家大人可没逼您在这赏月啊!” “任宇,你这是什么态度?” 钱成业板着脸,声音里带着火药味,“当初求着我们联手的是你们,现在反倒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难道我们六大世家就成了苗盛的跟班么?” 任宇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敬道:“钱长老,别搞错了,是你们六大世家有求于我们任家大人。如果觉得不爽,大可以散伙,谁稀罕和你们合作似的!” 就在气氛紧张到快要爆炸的时候,明四爷摇着折扇,笑眯眯地跳出来:“哎哎哎!二位!有话好好说,现在咱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闹内讧可就便宜敌人了。钱大长老,任贤侄,你们这样子,下面的人看了会心慌的。” 钱成业却不买账,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看任家是得意忘形了,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钱长老,话不能这么说!”明四爷赶忙打圆场,“宇贤侄在中间可是费了不少心力,不然我们早被阎文那家伙耍得团团转了。” 钱成业仍旧不依不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我就是要个说法,苗盛把我们晾在一边,他任家难道不该给个解释?” 任宇斜眼一瞥,撇嘴笑道:“你这不是纯属没事找事吗?大人等会儿来,你们不照样得捧着?” 钱成业不甘示弱,翻了个白眼:“他苗盛能让我们在这黑灯瞎火地干等,咱们就不能让他稍等片刻?今儿个这开场,非得他来不可,不然……” “不然怎样?” 第89章 进攻千户所 两人正斗嘴,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清冽的声音。 苗盛就那么在夜色中,背着弓箭,手持横刀,款款而来。 那黑衣上的斑斑血迹,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咽了咽口水,他每走近一步,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压更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苗大人!” 任宇急忙迎了上去,态度恭敬至极。 苗盛轻轻颔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诸位对我苗某人颇有微词啊,既然如此,咱们就此散伙,各奔东西,何必还站这儿互相碍眼?” “苗大人消消气!消消气!” 明四爷慌忙上前,陪着笑脸,“苗大人,咱们联盟对抗阎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何苦为了几句闲言碎语伤和气呢?” 苗盛鼻翼微耸,冷哼一声。 明四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边摆手一边低声说道:“苗大人,您可知道,那些个家族派来的代表!说出来您别不信,全是您今晚手起刀落的那几位大佬的亲戚。他们这不是不联盟,纯粹是找个借口让您冲在前头嘛!苗大人,这可是关乎全局的大事,您可别跟他们计较,我们明家愿意跟您并肩作战,您觉得怎么样?” 苗盛听了眼角一挑,露出个不屑的笑:“全局?哈,跟我有半文钱关系?我不玩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估摸着,你们那六位家主,现在应该在府衙里头喝茶聊天呢!” 明四爷一头雾水,追问:“苗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苗盛挥挥手,洒脱地说:“简单得很,现在这个全局,是你们几家的事,你们都不在乎,我苗盛犯得着替你们着想?真是笑死人了!” 他转头对一旁的任宇说:“任宇,叫上兄弟们,咱们回南城,让他们几家自己玩儿去!” 明四爷一看,更是急得直跳脚:“苗大人!苗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现在这形势,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一边走一边挥挥手,那模样儿,就像是把整件事当做了一场闹剧。 明四爷一摇三晃地走到钱成业等人跟前,眉头一挑,嘴角一抽斥责道:“哎呦!你们这帮家伙,是不是以为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呢?这会儿可真是关键时刻,咱们得合计着怎么把千户所给端了,你们倒好,跟苗盛这疯批较上劲了!娘的!你们是不是出门太急,把脑子落在家里了?” 钱成业铁青着脸,刚要反驳:“苗盛那厮实在是……” “得了得了!”明四爷手一挥,打断他的话头,“苗盛那疯子,向来天马行空,哪会按你们的牌理出牌?你们还拿世家的条条框框去框他,这不是自找无趣么?”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加重了语气:“钱成业,我知道你可能心里有气,但别忘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府衙那边的风吹草动,可都是要人命的大事,别因私怨误了全局。” 钱成业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幻莫测。 其他世家负责人也一个个沉着脸,不发一语。 明四爷轻哼一声,转身便换上了一副笑脸,朝着苗盛走去,那谄媚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丑:“苗大人,消消气!他们这些人不识大体,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们下面的行动,可就全仗您这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了!” 苗盛冷笑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说,只是吐出个“走”字。 长街上,两旁的建筑仿佛忽然间活了过来,里头藏着的手持弓弩的锦衣卫们鱼贯而出,像是赶集似的热闹。 一时间,箭矢飞舞,如同春节放的鞭炮,密集得让人躲闪不及。 “哎哟,这是哪家的大侠们,射箭跟玩儿似的!” 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贩模样的人,嬉皮笑脸地叫嚷着。 那些锦衣卫可不管这些,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六大世家的人虽然举着木盾,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砸得人仰马翻。 “哈哈,大不了咱们来个近身肉搏,看谁厉害!”江湖汉子上前一步,顶着箭雨,冲向建筑。 就这样,一场混战在长街上展开,尸体遍布,鲜血染红了街道。 在这混乱中,有人大喊一声“走!”。 众人继续向前。 南城一系吊儿郎当地避开了首轮的死亡冲锋,好似满不在乎,嬉皮笑脸地朝着千户所挺进。 夜色中,那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叮当作响的金戈声,还有那乱成一团的厮杀与哀嚎,仿佛在演奏一场荒诞的夜曲。 他们冲进千户所,六大世家拿出了准备好的木盾,像是在玩一场刺激的捉迷藏游戏,抵挡着箭雨的洗礼。 箭矢“嗖嗖”飞过。 木盾“砰砰”中箭。 人群中还不时传来几声“哎哟”和“哈哈”。 “给我上!”明四爷等先天武者像是玩得兴起,带头冲杀,与锦衣卫们上演了一场热闹非凡的混战。 在这乱糟糟的场面中,苗盛把寒铁弓往任百全怀里一塞,笑骂道:“你今晚就给我好好保管这个大家伙!” 任百全眼眸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着胸膛应道:“苗大人,我这身老骨头就是扔在这儿,也绝不会让您的宝贝弓箭少一根毛!” 苗盛一笑,拔出横刀,又投入了那热闹非凡的战场。 千户所的庄园里霎时间火光冲天,混战中,苗盛和明四爷等人如入无人之境,杀到了内院。 只见一队千户亲卫刀出鞘,严阵以待。 凉亭中,阎文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手拿着匕首,轻轻削着苹果,那姿态悠闲至极。 “阎文,你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嘛!” 苗盛调侃道,一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她削苹果的玉手上溜了一圈。 “喂,我说你们,就不能等我把这苹果皮削完再威胁我吗?” 阎文一边抱怨,一边手中的匕首不小心一滑,苹果皮顿时断了。 他抬头,眼神不悦地扫过那群世家子弟,最后定格在那位叫嚣的先天武者脸上,嘴角轻轻一撇,“你们知道吗?削苹果的时候被打扰,比吃了个烂苹果还让人不痛快。” 话音未落,阎文手腕一抖,匕首脱手而出,化作一抹淡青色的剑芒,如流星划过天际,轻描淡写地贯穿了那先天武者的嘴。 第90章 对决阎文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噗呲”一声,匕首已精准洞穿其头颅。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阎文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这速度,即便是钱成业、明四爷这样的高手,也只觉得眼前一花。 看着那惊愕的众人,阎文慢悠悠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似笑非笑道:“真是无趣,我还以为有多精彩呢!” 他这一起身,那股压迫感如山岳般沉重,尤其是他刚才那随手一击,让在场的武者们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此时,钱成业忍不住死死咬着嘴唇,阎文的强大让人心惊。 而其他武者,则是大气不敢出,阎文的威势,已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 众人纷纷踉跄后退,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 阎文却是一脸得意,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目光在人群中精准地捕捉到苗盛,语带调侃地说:“哎,苗盛啊!你这家伙真是可惜了,要不是你生错了地方,咱们指定能成为战场上的最佳搭档。但现在呢,抱歉啦,你成了我眼中最想打败的对手!”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摆出一副惋惜的姿态。 苗盛却是波澜不惊,轻轻挑了挑眉,淡然回应:“阎文,你就别在这儿卖弄了,你要真有本事一网打尽,哪还会啰嗦这么多?” “哈哈,确实!” 阎文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带着一丝不屑,“虽然一口气解决不了所有人,但痛痛快快打一场,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着阎文伸展了一下四肢,仿佛即将迎来一场狂欢,“自从到了东厉城,一直都没机会好好活动筋骨,苗盛你这块顽石,够硬,就是缺了点顺从。今儿个,就拿你开开荤!” 阎文话音未落,双手敏捷探入袖中,信手拈出两把匕首。 他手掌一翻,匕首轻盈漂浮,而他那如银丝般的发丝随风轻舞,宛若一泓流水。 匕首在空中嗡嗡作响,宛如饥渴的野兽,急切地渴求着鲜血的滋味。 阎文,一声令下:“动手!” 便准备率先发起攻势。 苗盛明显感觉到阎文那股冲自己而来的杀意,不禁放声大吼,直接冲了出去,手里那把横刀嗡嗡作响,仿佛在为即将来临的战斗欢歌。 阎文却在一旁露出个诡异的微笑,手腕一翻,匕首脱手而出,化为一道闪电,直奔苗盛而来。 在夜色中,那匕首犹如一道不合时宜的烟火,璀璨却危险。 “铛!” 苗盛慌忙挥刀去挡,只听一声巨响,手中的横刀瞬间多了个豁口,火星子四处飞溅,像是新年夜里的烟花。 那股冲击力让苗盛手臂一阵发麻,握刀的手都磨出了水泡,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 这时,另一把匕首又如同捉摸不定的幽灵般射来,速度快到连周围的树叶都吓得纷纷破碎,落成一地鸡毛。 那些碎叶仿佛是有人故意用笔画出的一条直线,直指还在摇晃的苗盛。 苗盛牙关紧咬,横刀在他手中疯狂舞动,刀光闪烁,风声鹤唳。 他使出那威震四方的伏魔刀法,第三刀更是全力以赴。 然而,面对着阎文,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那些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武技,在这人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阎文的实力,至少也是先天六重,这让苗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惊异。 苗盛挥汗如雨,刀光闪烁,每一击都带着风雷之声,仿佛要割裂这夜幕,把天上的星辰都斩落下来。 可那阎文,手中的匕首犹如顽皮的小鱼,轻巧地戏弄着苗盛的横刀,一下又一下,把他的防线戳得千疮百孔。 “我去,这匕首是长了眼睛吗?” 苗盛心中暗骂,手中的刀豁出全力,才勉强把匕首打飞。 哪知道那两把匕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稳稳当当落回阎文掌中。 阎文一声轻笑,身影如鬼魅般飘至,匕首的寒光吓得苗盛连忙后退。 “各位大侠,别光看着呀!我这儿都快成蜂窝了!”苗盛边退边喊,一脸的苦笑。 明四爷闻声而动,带着人就要冲上前帮忙,可阎文的亲卫也不是吃素的,两边一接触,顿时火花四溅。 明四爷一人对上两个,左支右绌,急得大喊:“快!快围住阎文!” 但钱成业她们五大世家的人却似乎更有“团队精神”,转而围攻起阎文的亲卫来。 钱成业挥剑英姿飒爽,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轻扬:“苗大人,别急,我们先帮你解决点小麻烦,稍后就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他身形灵动,剑尖轻点,直取对方要害。 明四爷肺都要气炸了,破口大骂:“钱成业,你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攻击搅了个稀巴烂。 钱成业他们十几个先天武者,竟然被四五个先天武者领着一群后天武者组成的亲卫队搞得手忙脚乱。 另一边,苗盛和阎文已经交上了手,形势岌岌可危。 阎文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几个回合下来,苗盛已经挂了彩,模样狼狈。 而阎文却跟没事人似的,手指翻飞,真气匕首在他指尖舞得跟玩儿似的,凌厉的刀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苗盛啊!知道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背叛的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阎文一声轻笑,手中的匕首如毒蛇出洞,直取苗盛。 锵! 一声脆响,苗盛手中的横刀应声而断,手臂鲜血淋漓,他忍痛抓起断刀,拼尽全力朝阎文掷去,随即转身就跑。 那断刀破空而来,威势惊人,可阎文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挡,便将断刀击飞。 夜色中,苗盛借着房檐一跃而上,气喘吁吁地大喊:“快给我东西!” 任百全在屋外急得团团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间他一个鱼跃,将手中的寒铁弓和箭袋像烫手的山芋一般抛了出去。 “嗒嗒嗒——”苗盛在屋顶上轻盈跳跃,那动作熟练得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芭蕾舞者,只见他轻巧地接过了装备,整个身影在夜色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正当人们以为他要去救人的时候,苗盛却在半空中来了个“空中飞人”,弓弦响处,羽箭离弦。 这一手漂亮的动作,简直能让人忘了呼吸,这就是箭道高手的魅力! 第91章 飞影箭术,拉满 羽箭在空中划过,阎文原本不以为意,谁知那箭竟像变魔术一般,一支变三,三变五,最后化作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箭雨,如同节日里的烟花,却带着致命的美丽。 阎文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后退,手中的匕首胡乱挥舞,企图斩落这些飞来的“问候”。 箭雨中,真假难辨,唯一能确定的是,每一支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就在这时,苗盛如落叶般飘然落下,手中的箭矢却指向了五大世家的先天高手们。 “瞧瞧,这几箭飞得,简直比那滑不留手的泥鳅还刁钻!” 苗盛边射边笑,箭矢如同儿戏般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曲线。 一旁观战的钱成业瞪大了眼,只见那箭轻巧地绕过一个先天武者的刀锋,轻轻拂过他的下颌,仿佛情人的指尖,留下一丝血腥的挑逗。 这箭法,简直是在跟这些先天武者玩捉迷藏呢! 另两箭更是毫不留情,一支穿背而出,另一支则干脆把头盔当成了筛子。 这三个大汉,瞬间就成了躺下的木头。 钱成业和其他世家子弟目瞪口呆,仿佛看了场闹剧。 “苗盛,你个混账东西,这玩笑开大了!” 钱成业怒火中烧,指着苗盛骂道。 “呵呵!” 黑暗中,苗盛的笑声透着狡黠,再次张弓,这一回箭矢分化成十六道光影,在虚空中起舞,最终又带走了一位武者的性命。 “苗盛!” 钱成业咆哮,面红耳赤,“你个疯子!” 话未说完,一支箭矢已至,吓得他慌忙躲闪。 躲过了箭,却没能避开阎文亲卫的一刀,大腿上多了一道血口子。 几个高手趁机杀入,形势危急。 “这个疯子!” 钱成业心中怒骂,却见黑夜中箭矢又至,他心中哀嚎,这箭矢,简直比那美人的眼底秋波还要勾人,让人防不胜防。 几个世家先天武者正状况不佳,阎文的亲卫却像玩捉迷藏般,找准时机,把他们修理得哭爹喊娘。 一时间,内院的形势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逆转。 原本气势如虹的世家高手们,突然间变得狼狈不堪。 外头阎文一身轻松,看着这场好戏,不禁大声叫道:“哎,苗盛,给你点时间解决私人恩怨怎么样?我绝不插手!” 苗盛眼珠一转,应道:“行啊!只要你肯挪挪地方,我保证让你瞧个过瘾!” 阎文一愣,随后大笑,还真就闪到了一边。 夜幕下,苗盛如同一只夜行的猛兽,握着寒铁弓,飞檐走壁,轻盈自如。 他的身影在屋檐上跳跃,箭矢如同与他有默契一般,一支接一支,精准无误。 内院里,苗盛就像个诡异的幽魂,让那些世家高手们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钱成业一条腿不利索,却依旧跳着脚大骂:“苗盛,你这个无耻之徒,我……” “省省你!” 苗盛冷冷地打断他,手中的箭矢如同黑夜中的闪电,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在空中留下一串诡异的痕迹。 箭矢纷飞,钱成业手忙脚乱地舞起长剑,只听“叮”的一声,箭头在剑身上溅点火光。 他一个不稳,差点跌个狗啃泥。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如同顽皮猴子戏耍猫儿般。 “哎呀,这不是我们英勇的钱大侠吗?” 苗盛的声音带着戏谑,一脚正中钱成业的心口。 “咚”的一声,钱成业应声倒地,口吐鲜血,慌乱中不忘喊道:“苗盛,你个疯子,我们这可是要搞大事情的,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苗盛不搭话,手中羽箭如戳糖葫芦一般,直愣愣地往钱成业嘴里捅,那速度,比市集上小贩卖糖葫芦还快,转眼间钱成业的脸就成了肉酱。 这边的骚动,早已引得旁人侧目,苗盛却不管不顾,双眼像是烧红的铁块,一箭射出,正中一个冲来的武者胸膛。 他潇洒地收弓,挥舞双刀,朝着那些世家子弟杀去。 “苗大人,使不得啊!” 明四爷急得直跳脚,大喊道:“别内讧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可都要完蛋啦!” “与我何干?” 苗盛咆哮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这群蠢货先惹我,我早说过,谁敢在我面前摆弄手段,我定叫他好看!” 明四爷气得直拍大腿,却无可奈何。 “嘿,那帮家伙真是笑死人了!” 苗盛摇着头,一脸嘲讽地哼道,“以为使个花招就能让阎文和我两败俱伤,他们坐收渔利,真是做梦!” 他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仿佛看到了那帮人下巴掉地的模样。 “这可是个大买卖,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他们倒好,以为我苗盛就会乖乖等死?” 明四爷在一旁,气的耳朵都红了,心说钱成业那帮人真是蠢得可以,好好的一盘棋,硬是下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苗大人,您消消气……” 苗盛却是个点火就着的性子,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道:“少啰嗦!再废话,小心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明四爷吓得脖子一缩,只见苗盛挥舞着双刀,杀入了战场。 一时间,战场大乱,阎文的亲卫和世家之人,一个个慌得跟没头苍蝇似的。 就在这混乱之中,阎文却笑得张狂,叹道:“这世上啊,有人怕疯子,有人恨叛徒,可最让人讨厌的,还是那种半疯半狂的家伙。” 阎文轻轻一挥手,眼神带着笑意,可这笑意之中竟藏着致命的锋芒。 他手中的匕首呼啸旋转,像是脱缰的野马,在一阵嗡嗡声中,划破夜空,带着几片落叶直奔对手胸膛。 “嗖——” 匕首在空中急速抖动,就像顽皮的孩子在夜色中尽情嬉戏,一路破叶穿风,直指苗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平日里狂态尽显的苗盛,突然间收敛了狂态,手一扬,扔掉大刀,抄起寒铁弓,动作熟练地搭上箭矢。 消耗点经验值。 飞影箭术直接拉满! 一时间,内院里静悄悄的,仿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突然,一支羽箭仿佛从天而降! 第92章 斩阎文、出拳! 箭矢不偏不倚地挡在了匕首的去路上,箭头与匕首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阎文正要再次发起攻击,却不妨一支悄无声息的箭矢,如同俏佳人耳畔的轻语,隐蔽在夜色之中。 那箭矢仿佛含着诱惑,瞄准着他,而他竟浑然不觉。 夜色本应静谧,然而此时,却似乎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挑逗与杀机。 狂风像是发了疯的酒鬼,在湖面上乱舞,把废墟当成了玩具,抛来抛去。 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阎文这会儿笑不出来了,他慌乱中伸手一抓,居然在空中握住了飞速而来的箭矢。 “这可是苗盛的箭啊!东厉郡里能抓住它的,除了我,大概也就只有风了。” 他心里默念,手中的铁箭却不安分,和手掌摩擦得火花四溅,像是场小小的烟花表演。 阎文眼眸闪亮,像是在欣赏这场意外的表演,但马上,他的目光就被胸前衣物的破裂声拉回现实。 箭矢几乎要刺穿他的胸膛,却在最后一刻停下了脚步。 “哈,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他刚想松一口气,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背后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脚步踉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他的双腿逐渐深陷石板,仿佛石板也成了柔软的泥沼。 “这,这是怎么回事?” 阎文低下头,只见一支羽箭从后背穿胸而出,箭尖上挂着颗晶莹的血珠,摇摇欲坠。 “滴答”,血珠落地,开出了一朵夜间的红花。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竟然还有第三支箭?” 阎文摇摇晃晃,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嘴角挂着血丝,微微抽动,仿佛还想说点什么。 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支羽箭,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这货……还挺能抗啊。” 苗盛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却是一阵轻松。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经验值+点】 让他瞬间忘了手臂上的疼痛。 衣袖破烂,血迹斑斑,他的寒铁弓却是稳如泰山,只是箭袋空空如也,最后那三支羽箭,早已不知所踪。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地的阎文。 紧接着,战场再次喧嚣,阎文的亲卫们如临大敌,却都心不在焉,只想找机会开溜。 苗盛吐了口浊气,将寒铁弓轻轻放下,正准备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突然,一个世家先天大声吼道:“别让他捡漏!” 这一嗓子,像是点燃了火药桶,几个先天高手立刻向苗盛发起了猛攻。 苗盛眼珠一转,灵活地躲过了致命一击,心中暗自庆幸。 就在这时,明四爷在混乱中慌忙大喊:“你们这是要干嘛?” “明四爷,这事儿跟您明家八竿子打不着,就是我们几个私下的小打小闹,苗盛那货的脾气您还不知道?跟个鞭炮似的,一点就炸,我们这不刚惹了他嘛,他不来找我们麻烦那才有鬼呢!” 一位世家先天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 苗盛左躲右闪,灵活得像只猴子,一边还嘿嘿笑出声:“看来你们这几个老油条还不太傻,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以后睡觉都得睁只眼!” “放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横眉怒目,手中的剑气如长龙,“你苗盛不是号称刀箭双绝吗?现在刀呢?箭呢?还敢在这嘴硬!” 话音未落,老者剑已刺出,剑芒闪烁,气势惊人。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轻轻吐出:“谁告诉你们我就这两把刷子的?” 随着一阵经验值的疯狂消耗,苗盛的霸王狂拳飞速提升。 “呼!” 一拳挥出,仿佛带着风雷之声,苗盛的拳头上真气涌动,如同一只凶猛的狮头从他的手臂一直蔓延到脸庞。 那模样,竟然隐隐约约地形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狂狮。 任家的传承武技——霸王狂拳,在苗盛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武技高手。 呵! 这一瞧! 苗盛这家伙把任家的霸王狂拳练得比任家人还娴熟! 一群人围在东厉城的大街上,比手画脚地议论着,说是数百年来,能练到这境界的,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可不是嘛!” 一个路人接茬笑道,“这几个手指头,还不够数任家在东厉城的辉煌史呢!可苗盛这家伙,一不留神,就把霸王狂拳给练到顶了,怕是连任家的老祖宗们都要吓一跳呢!”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的咆哮,仿佛野兽觉醒、狂啸于林,惊得在场众人瞬间安静。 苗盛挥出一拳,拳风如雷,带着一股子让人牙酸的破风劲气,硬生生将一记剑芒砸了个粉碎。 那老者面对苗盛的攻势,惊慌失措,只见苗盛狮子般的拳势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轰在了老者的喉咙上。 喉管应声破碎,鲜血如喷泉般溅出,老者不甘心地捂着脖子,摇摇晃晃地倒下。 “任家的霸王狂拳!” 一位先天武者震惊地指着场中,声音都变了调,“你……你竟然能练到这份上!” “哼,别以为摘了我的刀箭,就能小瞧了我苗某人!” 苗盛挥了挥拳头,那股子张狂劲,让在场的先天武者们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这霸王狂拳,简直是他苗盛的招牌!” 有人小声嘀咕,看着苗盛那股子蛮劲,心中暗自佩服。 苗盛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痞气,大声说道:“老子早就说过,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苗盛一声怒吼,那气势如烈火,杀气顿时沸腾起来。 他身体一弹,如一道迅雷,咻地冲了出去。 那几个先天武者,脸色比那吃了十斤辣子的还精彩。 早听闻苗盛的厉害,如今亲眼一见,吓得那是两腿发软,哪里还敢逗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哪儿跑!” 苗盛大喝一声,头发飘散,脸上血迹斑斑,活脱脱一副刚从血海里爬出来的模样。 第93章 该本官来问你们吧? 他追上一个武者,一拳下去,对方的脑袋瓜子比那熟透的西瓜还脆弱,瞬间开花。 其余几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明四爷忙不迭地喊道:“苗大人,留点力气,何苦赶尽杀绝呢,您看……” 苗盛眼中凶光一闪,冷冽如冰,咬牙切齿道:“挡我者,一个不留!” 今夜的东厉城,乱成一锅粥,从街头混混到府衙大员,无人能置身事外。 府衙内灯火通明,却暗流汹涌,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员们,有的被捉,有的被追,有的成了笼中鸟,连知府陈未之也不例外。 郡丞明道水领着一群官员匆匆赶来,只见府衙内,那些流官们已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只剩下几个顽固分子,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在府衙的后花园里,陈未之就那么随意地蹲在门口,夜空中的月光顽皮地在他身上跳舞,一盆火焰欢快地跳跃着,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奈。 他手中的卷宗,一张张变成了火海中的飞蛾。 旁边,那位以心狠手辣着称的中年文士泰名,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他忍不住催促:“东家,咱们还是赶紧走,再晚可就真成了烤鸭了!” 这泰名,那可是千针手泰名,江湖上谁听了不抖三抖? 一是心黑手辣,二是暗器使得出神入化,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栽在他手里。 陈未之却像没事人似的,慢悠悠地烧着卷宗,最后一张在火中化为灰烬,上面似乎隐约还写着“秘密”二字。 “东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泰名还想劝说,他拍着胸脯保证:“我带您杀出重围,咱们去幽州找您师父,他老人家最疼您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陈未之轻轻摇头,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他边走边说:“这世道,多少豪杰壮士拼尽全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我那师父纵然神通广大,又怎能抵挡这大势已去的滚滚洪流呢?” 泰名急得直跳脚:“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啊!” “嘿,泰名,快变个戏法,藏我眼前!” 陈未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低声逗弄道:“我这比赛还没结束呢,哪能让师弟你这么容易就走了?” 泰名瞪大眼睛,愣了愣神,不禁笑道:“东家,您这玩笑……” “哈哈,快点儿!等我呼唤你,你再‘咻’的一下出现。” 陈未之拍拍椅子,一脸得意。 泰名摇摇头,忍俊不禁,行了一礼:“好,那我就先‘咻’了,东家您自个儿悠着点!” 言罢,他轻巧地转身,如同一只夜间觅食的猫儿,消失在黑暗中。 大厅里,只余陈未之悠然独坐,他瞥了眼窗外银白的月色,随手提起酒壶,那是阎文留下的宝贝。 他倒了一杯,洒向地面,嘴角含笑:“师弟啊,你那一路走好,师兄这杯,可要敬你一路顺风!” 酒液悄然落地,这时,郡丞明道水领着一群人悄无声息地踏入。 明道水刚要开口,陈未之却轻轻摆手,示意稍等。 明道水会意,领着众人静悄悄地退至两旁,仿佛一群夜色中的幽灵。 陈未之又给自己斟满,对着渐亮的东方天际举杯,一饮而尽,他微闭双眼,享受着酒意。 片刻后,他睁开眼,将空杯轻轻放下,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那动作间不经意露出的一截脖颈,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突兀。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笑道:“好了,咱们也出发!” 明道水等人立刻围了上来,气氛轻松而尊重。 “陈大人,这事儿可真不好意思了!” 明道水一边哈着腰,一边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陈未之轻轻摇了摇头,打趣道:“哎,瞧您这话说的,跟串门似的。不过今儿这事儿闹得,东厉府怕是要鸡飞狗跳一阵子了,您可得加把劲,别让人家看咱们笑话。” “那是那是!” 明道水应和着,忽然想起一事,又道:“不过,等上头派人下来查,少说也得耗个把月。这段时间,大人怕是得在地牢里将就一下了。不过您放心,有什么事儿,跟狱卒说一声,保管给您办得妥妥的。” “那就劳烦你了,”陈未之微笑着说,“给我找几本书,再弄点笔墨,时间就容易打发了。” 明道水连连点头,心里却琢磨着,这陈大人倒是想得开。 一行人闹哄哄地将陈未之送进了地牢。 明道水前脚刚踏出地牢,后脚就见个明家的小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喊:“大爷,大事不好,千户所那边的热闹大发了!” …… 千户所外,明道水和其他五位家主,带着人马急匆匆地赶来。 东厉府今晚这乱子,让他们连滚带爬地来救火,已经是够呛了。 众人一到千户所,一下马,就瞧见苗盛那家伙,正把一个有名的世家武者按在地上,揍得那叫一个血花四溅。 这边的热闹,让明道水忍不住想,这苗盛是不是在哪家酒楼听了什么笑话,心情太好,才来这么一出? 在南城的一角,锦衣卫和江湖侠客们正与世家们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能让人肝颤。 偏偏这时,明四爷像只滑头的狐狸,在场中左右逢源,愣是让这场对峙变成了单人秀,主演正是苗盛。 “停停停!”钱家家主一声怒吼,那嗓门儿大得仿佛能震碎几颗胆小的心。 原来,苗盛正把一个钱家的先天武者往死里揍,那场面,简直比戏班子里的武戏还热闹。 苗盛却跟没听见似的,一拳接一拳,直把那武者的脑袋当成了地瓜,最后竟砸得地面都凹了个坑。 “苗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要跟咱们全面开战?” 钱家家主气急败坏。 其他几个世家的先天武者,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躲到家主身后,大气不敢出。 苗盛这才悠悠收了手,活动活动筋骨,一脸的无所谓。 一名亲卫赶紧递上干净的帕子,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那动作慢条斯理。 末了,随意的一甩帕子,朝着世家家主们走去。 “这个问题嘛” 苗盛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眼神往钱家家主身上一扫,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愤怒,直看到他心底,“似乎该是本官来问你们?” 第94章 我苗盛,只认一条路! 钱家家主肺都要气炸了,指着苗盛,声音颤抖:“你你你,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我们一进来,就看到你在这儿公报私仇,你这是何居心?” 说着,他还不忘气得浑身发抖,尤其是那胸膛,起伏得如同波澜壮阔的江湖。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先天武者,一半以上都成了我刀下之鬼,今晚除了明家还能喘气,其他几家嘛嘿嘿,先天武者都成了地上的凉菜,这个滋味儿怎么样?” 一众家主气得鼻子都歪了,七嘴八舌地叫嚣起来。 “苗盛,你这是要赶尽杀……” “得了得了!”苗盛挥手打断,一脸不屑,“别扯那些没用的,在千户所那会儿,你们几个联手给我下套,差点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儿没完!不给个说法,我让你们全族都尝尝刀箭的滋味!” “苗大人,消消气!” 明道水赶紧上前,笑呵呵地拱手,“这事儿闹成这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南城那点破事儿,咱们就不翻旧账了。您这气也出了,血也流了,不如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苗盛上下打量了明道水一番,眼神中透出一丝赞赏:“明大人,不瞒你说,这几大家里,就你明家还懂点事儿。要是换做别人,我早就一刀劈过去了。想这么容易就揭过?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明道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笑着问:“那苗大人想要怎样的交代?” “明兄,你这是在给我上课吗?” 苗盛一脸轻松地摆了摆手,“在场诸位,不是这个家族的掌门人,就是那个帮派的带头大哥,可这里似乎没人记得,今晚的南城闹剧不过是一场的戏码,我苗某人何必为了一场无关痛痒的纷争劳神呢?” “你!” 明道水还没来得及接话,一位家主便按捺不住性子,涨红了脸,“苗盛,你别太过分,真以为一人能敌众?我们六大世家联手,可不是好惹的!”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哦?那就请各位不吝赐教,试试看能否在这良辰美景下,给我苗盛留下点深刻的印象?” 苗盛微微扭了扭脖子,那细微的动作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挑衅,“不过,各位似乎带来的兵力,嗯,不太充足啊?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变得更加紧张,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敢先动手,苗盛的狡黠和自信,就像一把无形的剑,悬在了每个人的头顶。 一众家主突然心里发毛,仿佛寒冬里被浇了一桶冰水,一个个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苗盛,你这是要上演哪一出啊?”一位家主颤声问道。 苗盛却笑得云淡风轻,眼角带过一丝戏谑,仿佛眼前浮现的系统界面是最有趣的玩笑:“不过是小意思。” 【消耗经验值】 【先天九阳功提升至第四层】 【境界晋升先天四重】 暖流如同一股熔岩,从他的丹田喷涌而出,那感觉就像是吃了满口的辣椒,热力四射。 苗盛的脑海中仿佛有鞭炮炸响,而他的手掌心,真气犹如被施了魔法,化作一缕缕液态,像顽皮的孩子缠绕在两把砍刀上,让它们瞬间变得锋利无比,寒光闪闪。 这先天九重境,下三重就像是真气的幼儿园,大家比的是谁更能存气;到了中三重,就开始有了质的飞跃,真气从气态变成了液态,就像是阎文那样,完成了从蝌蚪到青蛙的华丽变身。 武道修炼,他已臻化境,下先天六重,真气犹如小溪汇成江海,操控匕首犹如儿戏。 他的匕首在几丈之内,飞舞得如同玩物,让人眼花缭乱。 这就解释了为何阎文能笑嘻嘻地应对苗盛那恼人的飞影箭。 至于上三重的武者,那可真是鸟枪换炮,真气凝型,挥手间兵刃不再是必需。 到了那个境界,便是用真气凝聚出一把菜刀来,也能舞得风生水起,砍瓜切菜般轻松。 当然,上三重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对天地规律的感悟,那可不仅仅是实力提升那么简单。 苗盛手握双刀,神情嚣张至极,放话要让所有人明白,得罪他苗盛,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音未落,他双手一挥,刀气如狂风暴雨,定要斩尽一切拦在自己面前的东西! 管他是世家还是大人! 哎哟! 这哪儿来的狂风暴雨! 几个世家武者还没来得及眨眼,就被苗盛的刀气卷得七零八落,那画面简直比戏班子里的猴戏还热闹。 众家主目瞪口呆,一位老头儿颤巍巍地指着苗盛,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这是唱得哪出?咱们好歹也是朝廷的人,你这么搞,不怕与全东厉城的世家为敌?” 苗盛站在那儿,手上的砍刀被真气裹得跟两根烧火棍似的,他眼神冷得能冻死人,瞧着那些世家武者,就像看一摊子烂肉。 “笑话?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 苗盛一声冷笑,“今儿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苗盛的刀,可是不长眼的!” 话音未落,他就像个疯子似的冲进人群,那刀舞得跟泼风似的,也不管前面是人是鬼,一阵乱砍。 那两把砍刀上都沾满了血液,热气腾腾地呼啸而过,带起一片“噗嗤”声,比杀猪还热闹。 那些江湖汉子吓得脸都绿了,世家的人四散奔逃,就像炸了窝的蚂蚁。 千户所门口的家主们,一个个都成了雕塑,他们算是明白了,啥叫杀人不眨眼。 可苗盛却依旧不为所动,他的刀,只认一条路。 那就是,血路! “天啊,这不是闹着玩吗?” “那家伙,他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到底想干嘛啊!” “他他他……” 一众家主都快急疯了,一个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明家的人却像看戏似的置身事外,其他家族的人则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明道水。 第95章 这千户的位置...... 明四爷握着剑,犹豫不决,仿佛手里握着的是烫手的山芋。 场中,能和那疯子苗盛过两招的,也就他们明家的几个先天武者了。 其他家族的先天高手,早就被苗盛砍得七零八落,剩下的那些,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明道水却在这时按住了明四爷,眼神认真地问:“你真有把握能干掉苗盛?” 明四爷嘴角抽了抽,看着长街上苗盛那犹如砍瓜切菜般的身影,不禁打了个冷颤:“我们联手,顶多牵制他一下,但是……” 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静如处子的任宇,那身后站着一排排锦衣卫精锐,还有那弓弩队,一个个杀气腾腾。 明四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要是出手,顶多就是给苗盛挠个痒痒,但要是任宇那带人一动,他们这点小动作,就成了笑话。 这时,任宇轻轻一笑,那眼眸冷淡入水,仿佛在嘲笑着场中的慌乱。 他的冷静和沉着,就算是在这紧张时刻,也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任宇轻轻拍了拍手,身后的精锐们立刻紧张起来,形势变得更加紧绷。 明道水一声冷哼,脸上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你们这不是摆明了找揍吗?出手有个屁用,咱们明家要是再搅和进去,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其他家主一个个面如土色,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说:“明大人,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干看着苗盛那货在这撒野?” 明道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不都是你们自找的吗?现在搞出这么大一摊子事儿,还想着算计人家,真是脑子进水了!” 众家主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哭笑不得。 那晚,皓月当空,星光璀璨, 东厉城内,一个血迹斑斑的杀神,挥舞着双刀,一刀一个,跟切菜似的,把一群人砍得鸡飞狗跳, “快跑呀!” 那些江湖人士和高手们吓得鬼哭狼嚎,四处逃窜,连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佬们,此刻也被两把刀追得满地打滚, 一人两刀,硬是把一群人追得满城跑,从街头砍到街尾,再从街尾砍到街头! 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砍得众人肝胆俱裂、心魂届丧。 街道上,尸体横陈,鲜血如涓涓溪水染红了地面, 当他再次出现在千户所门口时, 所有人瞬间觉得,仿佛地狱的恶鬼之门开启,尸山血海之中,一尊杀神踏步而出,杀气腾腾! 家主们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 唯有明道水,还能保持那份些许镇定。 今日,这东厉城算是开了眼界。 瞧那苗盛,一身的血迹斑斑,却步伐稳健。 每迈一步,地上便多了几块红迹。 众人瞧得心惊肉跳,有的甚至牙齿打颤,像是寒冬里没穿棉袄。 “人的名树的影,这杀神的名号,果然不是吹的!” 人群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引得旁边的人白眼连连。 明道水也暗自捏了把汗,看着苗盛将那两把砍刀随手一丢,那“哐当”声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苗盛一挥手,两个锦衣卫赶紧搬来椅子,他一屁股坐下,那姿态随意得像是刚从菜市回来。 他接过帕子,慢悠悠地擦着脸,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一口下去,这才慢悠悠地看向那些家主。 “这东厉城的江湖!今儿个乱得跟猴山似的,让百姓怎么过日子?本官这不就手痒痒,帮大伙儿理理。” 苗盛这话一出,那些家主脸色更白了,对方心里头那火,简直能烧了整个东厉城。 明道水见状,瞪了那些家主一眼,然后转向苗盛拱手笑道:“苗大人,您这可是菩萨心肠,这东厉城有您在,真是百姓的福气。千户阎文和陈未之那档子事儿,多亏了您才尘埃落定,这份功劳,咱们可得好好上报。” 苗盛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笑眯眯地环视在座的众家主,戏谑道:“诸位,瞧瞧,这就叫明家的气度!明大人胸怀宽广得能跑马圈地,你们可得好好领会领会!”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尴尬的面容,接着又玩味地说:“哦,对了,东厉郡千户的位置,依我看,除了我苗某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镇的住场面的人了?” 明道水咬了咬牙,无奈地拱手回应:“苗大人,我们几家联手,定会让你坐稳这千户之位,南城的抚恤金,我们几家分摊便是。” “哈哈,爽快!”苗盛得意地挥了挥手,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留下的众家主面面相觑,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 “这家伙,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位家主愤愤不平地低声咒骂。 “是啊,太放肆了,真当我们是好惹的?”另一位家主也附和道。 明道水叹了口气,说道:“诸位,事到如今,也该反省反省了。计划原本天衣无缝,你们偏要自作主张,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滋味儿好受吗?” 众家主哑口无言,场面更加尴尬。 家主们面面相觑,突然间,其中一位家主打破了沉默,他摸着鼻子尴尬地说:“明大人,这回真是我们几个老头子犯了糊涂,那苗盛就是一个不管不顾的疯子,竟然让我们都看走了眼。” “你们这几个人,还真是会给我添乱!” 明道水挥了挥手,一脸无奈,“株连九族的大事,你们居然给我玩忽职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旁边的明四爷赶紧打圆场,他笑眯眯地摆手道:“大哥,别生气,他们也是无心之失。谁让那苗盛小子比猴儿还精呢?不过瞧瞧现在,陈未之一脉不也栽了?咱们这盘棋,至少赢了一半。” 明道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赢了一半?要不是你们搞出这些乌龙,那苗盛也不会变成咱们的眼中钉。他原本只是个懒得惹事的小子,现在倒好,怕是要逼得我们下狠手了。” 这时,一位家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明大人,就算今天我们不收拾他,那苗盛也是个定时炸弹。您说的没错,咱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买卖,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本以为这次能顺道解决他,哪知道他这么棘手,咱们只好另寻他法!” 第96章 风雨未停 明道水一边摇头一边笑眯眯地说:“哎,现在动手不是时候呀!咱们要是现在去,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得,咱们还是先按兵不动,等那幽州御史等大人们来了,咱们再想办法给他个惊喜。” 明四爷拍着大腿,接口道:“对呀大人!要干就干票大的,等苗盛那小子孤立无援的时候,咱们再来个一网打尽!” 晨曦微露,一辆马车悠悠荡荡往南城方向驶去。 车内,任宇细致地替苗盛处理伤口,:“大人,我已经布置好了,一帮高手正暗中跟随,保证您安全无虞。就算那六大世家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逃不过我的眼线。” 苗盛安心地点头,目光深沉。 马车中,苗盛随意地挥了挥手,那如火焰般奔腾的真气渐渐平息,融入他的身体。 他随即查看系统信息,不禁微微一笑: 玩家:苗盛 境界:先天四重 功法:九阳功(四层) 技能: 伏魔刀法(大成) 飞影箭术(大成) 霸王狂拳(大成) 经验值: 这一战,不仅功法技能大有长进,境界提升了,还痛打了几大世家,经验值也是水涨船高。 任宇一旁瞧着,忍不住在心中暗赞:大人这功力似乎又提升,连带着气质都不太一样了。 任宇小心翼翼地为大人绑好纱布,忍不住皱眉道:“大人,这次咱们可真是跟那六大世家杠上了,搞不好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一边摆弄着纱布,一边笑眯眯地说:“这事儿嘛没那么严重。你看,我跟那六大世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再加上我昨晚顺道解决了他们几家的继承人,现在东厉郡的这场权力游戏,不管谁笑到最后,都不会对我这个大变数客气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就好比当年佟万里那小子,之所以能逍遥法外,还不是因为那时候大家还需要个第三方来缓冲一下?你现在明白了,你任家的那点事儿,不过是把世家和流官的争斗推向高潮的小小导火索。” 任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咂摸牙根说:“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不如好好利用这个局面,谁说我们不能在乱世中找到乐趣呢?” 任宇和苗盛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哈哈,说起东厉城的这场权力游戏,简直就像是一出闹剧!” 苗盛边说边笑,仿佛看透了一切,“流官和世家,都以为自己能独霸一方,绝不允许有人来分一杯羹。” 任宇掩嘴偷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可不是嘛!就像今天您在平千户所那般,故意逗得那些世家子弟鸡飞狗跳,让他们一个个心惊胆战,这招真是高!” 苗盛斜眼瞧着他,唇瓣勾起一抹坏笑,“你别说,这事儿,第一是为了让他们自顾不暇,好让我有机可乘。至于第二嘛……” 任宇眨巴着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是什么呢?” 苗盛故意拖长声音,一副“你懂的”表情,“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得瑟,谁敢蹦跶,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任宇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大人,您这脾气不过,我最近发现,这六大世家似乎在暗中搞什么小动作,虽然我还摸不透具体情况,但以我对任家的了解,他们的举动实在太诡异了。” 说到这儿,任宇不禁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在努力嗅出隐藏在空气中的秘密。 “大人您刚瞧见没?那六大世家,特别是明道水,他刚刚那举动,简直就像是在山上的猴王,其他人竟然还跟着他的节奏蹦跶!” 任宇边说边笑,感觉这事儿就像看了一场大戏,“您说他们是不是私底下开了个什么大会,决定让阎文当那个被耍的猴儿?不然,阎文那小子怎么可能会把那些对付世家的计划玩得这么怪。” 苗盛一听,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是在玩‘温水煮青蛙’,结果我成了那块突然掉进锅里的冰块,把水给搅浑了?” 任宇抿了抿唇,微微点头,“流官一脉被世家压得喘不过气来,哪能说变就变?阎文那事儿,顺利得就像有人给他开了后门。就连我任家,那覆灭的速度,快得就像被风吹倒的旗子,六大世家那默契,简直就像是事先彩排好的。” 苗盛挠了挠头,“你们任家之前和他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就没听到点儿风吹草动?” 任宇轻轻摇了摇头,有几分无奈,“估计是任家倒下之后,他们才开始搞小动作。说不定,任家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棋盘上的一个弃子。大人,咱们可得打起精神来,早点儿做打算!” 马车外风声呼啸,仿佛在暗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苗盛斜躺在马车里,一手随意地敲打着窗框,眉飞色舞地说:“哎!最近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全城都得咱们布下的天罗地网,特别是那六大世家,哪怕是只蚊子飞过,都得给我数清了翅膀有几根。” “得了,大人,我办事您放心!”任宇恭敬的应道。 天边泛起鱼肚白,红日跃上云梢,光芒四射,给东厉城披上了一层金辉。 马车在这金光中疾驰,仿佛载着希望与欢笑。 转眼间,文治五年的春风吹过东厉城,带来了不少是非风波。 从文治四年起,这东厉郡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得安生,大人物大势力一个接一个被牵扯进来,这次的动荡更是闹得沸反盈天。 新来的锦衣卫千户阎文,据说跟白莲教那帮人勾勾搭搭,结果事发被查,他还敢反抗,这不是找死嘛。 这一闹,连带着把知府陈未之也给扯进去了。 东厉郡的百姓们可炸开了锅,要知道,陈未之这位大人在这里可是鱼水情深,连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都知道他是个清官。 这事儿一出,满城都是质疑声,有的人气不过,还闹出了小暴动。 第97章 升级!爽! 不过,这些小打小闹,官府三下五除二就给收拾干净了。 紧接着,城里的气氛又慢慢活了过来,就像车里的苗盛此刻的心情。 他瞥了一眼窗外经过的女子,只见她眼波流转,唇瓣轻启,似乎在唱着欢快的歌儿,那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和胸脯,白皙如玉,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他心里暗笑,这东厉城就像是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风波起伏不断的同时,可也有不少乐子呢! 东厉府衙里头,那真是一夜之间变了天,官员们像是被风吹跑的落叶,一茬接一茬地换,东厉郡自然也就乱成了一锅粥。 知府的位置,落到了郡丞明道水的屁股下,他临时挑起了大梁。 而那锦衣卫,素来以铁血着称,这下子也来了个大换血,高层走马灯似的换人,千户的位置,让南城百户所的苗盛给暂时代理了。 这阵风波过后,府衙开始上报幽州,东厉城在盛夏的酷暑中,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千户所那儿,最近可是热闹非凡,人手短缺得厉害,各地县城虽然派来了不少人,可还是填不满那些空位。 这些空缺,就成了江湖人士眼中的肥肉,一个个闻名而来,想要分一杯羹。 你看,那些江湖人平日里对锦衣卫嗤之以鼻,称他们是朝廷的鹰犬。 可实际上,除了少数几个硬骨头,大部分人心里都痒痒的,巴不得能加入其中。 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功名利禄嘛! 可江湖这么大,能混出头的又有几个呢? 江湖险恶,一群群热血青年蹦蹦跳跳地涌进来,结果多半是抹着眼泪,摇着尾巴溜出去。 你看,锦衣卫这地界儿,一入门就有金银财宝、功名地位,多少人梦里口水流成河。 可江湖这大染缸,谁进来都得变成自嘲大师,年轻时吹的牛,回头听听,自己都能笑出声。 就比如那些个现在千户所外头,一个个腆着肚子,紧张兮兮来报名的江湖人,哪个不是被江湖教做人,最后服服帖帖的? 苗盛刚刚去那边溜达了一圈,被人群星捧月般簇拥着回来,心里那个舒畅呀! 这就叫做大权在握,甭提多舒畅了! 一进内院,就瞧见任宇走了过来,恭敬的问道:“大人,您这是去哪儿逛了一圈啊?” 苗盛我轻描淡写地回了句:“随便看看。” 任宇呵呵笑道:“大人您现在是东厉郡的招牌,那些江湖人都是冲着您的名声来的,这不一品境的高手都来了好几个。” 苗盛点了点头,“哎,对了,那事儿你弄得咋样了?” 任宇乐呵呵地走进屋,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成竹在胸地说:“大人,您可知道我昨晚干啥了?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把传功阁那堆宝贝翻了个底朝天,有用的没用的都过了一遍筛子。不过呢,以您现在的境界,能派上用场的可真不多,就那么几本,我给您搁案房里了。” “哦?”苗盛挑了挑眉,一脸好奇地转身朝案房走去。 一进屋,只见桌上散落着七八本秘籍,他随手一翻,不多时便筛选出四本。 这锦衣卫传功阁的秘籍固然琳琅满目,但黄阶的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 他现在可是一门心思寻找玄阶的宝贝。 不过,这玄阶秘籍稀缺得很,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刀法。 苗盛想想自己已经掌握了伏魔刀法,这可是传功阁里数一数二的顶级刀法,其他的刀法练了也是白练,于是他开始寻思着换个口味。 苗盛心中有底,毕竟有个系统辅助,打造个全能武道高手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留下的几本玄阶下品秘籍中,有一本轻功特别吸引他,那便是凌波步。 这门功夫讲究身法的轻灵和步法的变幻莫测,最适合身形矫健之人,进退间如风一般捉摸不定。 苗盛这小子,别的不会,轻功却是一绝。 他那一苇渡江,简直就像是风中飞叶,让敌人摸不到踪迹,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占了上风。 江湖中,轻功可不是什么显赫的技艺。 毕竟,谁见过哪个轻功高手成了名震天下的英雄? 但这玩意儿在苗盛手里,那就成了宝贝,后天境的时候,他靠着这个,就能把敌人戏弄得团团转。 “轻功配箭,绝配!” 至于那烈火罡身,就更别提了,基本上就是加强版的横练金钟罩。 刀枪不入,力大如牛。 苗盛对这武功,喜欢得不得了,仿佛穿上了一层护身符,打起架来更加肆无忌惮。 至于那两门玄阶武功,掌法和腿功,他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但怎么说也是提升战力的好帮手,让他在江湖中混得风生水起。 有一天,苗盛捣鼓起召唤系统,开始在那儿嘀嘀咕咕地给武功加点: “来,小妞,给爷笑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屏幕。 【使用500经验值】 “哈,凌波步,入门境!这下跑得更快了!” 【使用……】 “再用3000经验值,看我不把你练得炉火纯青!” 苗盛的系统界面弹出一片喜庆的红色。 【凌波步】三个字金光闪闪,后面跟着“升级至大成境”! 他乐得直拍大腿,仿佛看见自己脚下生风,一步登天。 他眯着眼,笑嘻嘻地消耗了500经验值,然后又是一门功法【烈火罡身】升级至小成级。 苗盛此刻完全不像是那个冷峻的杀神,反而像个玩儿游戏的小孩子。 乐此不疲,一口气又砸了几千经验值下去,【风阴腿法】也应声升级至大成。 玩家:苗盛 境界:先天四重 功法:九阳功(四层) …… 他念着系统里的信息,伏魔刀法、飞影箭术等技能一个个都标着“大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美美地关闭了系统页面,嘴角还挂着笑,自言自语:“这下子,就等那幽州御史送九阳功下册来了!” 想起和六大世家的交易,苗盛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这边巧妙地平息了一场纷争,那六大世家也还算厚道,联合起来推他坐上千户的宝座。 第98章 御史团 这千户可是个肥差,按照锦衣卫的规矩,还能捞一门先天功法做奖励。 他毫不犹豫,指名要了九阳功下册。 这段时间,东厉府衙和幽州顺天府衙门沟通得还挺顺畅。 那顺天府的御史团,早早就上路了,一路上调查这处理那的,忙得不亦乐乎。 苗盛心里清楚,只要这帮人一到,他的九阳功下册那就是囊中之物。 他想象着那一刻,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仿佛看见那御史团里的美人儿,眼波流转,唇瓣含笑,似乎在说:“苗大人,您期待的九阳功下册,可就要到手了哦。” 那声音,如同甘泉,让他心头一跳,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苗盛心里头盘算着那些高等级武功,不禁摸着下巴,幻想有朝一日能把自己练就得刀枪不入。 他嘴角一撇,自言自语:“到时候,我可得威风凛凛,让那些御史团也刮目相看!” 这东厉城的夏天,雨水多得就像天上的银河决了堤。 自打入夏以来,这雨是三天两头光顾。 可这次特别邪门,从六月末开始,就没完没了地下,像是天上的龙王打翻了王母娘娘的澡盆。 在府衙里头,明道水就这么站在屋檐下,任由雨水在他身边跳舞,水珠溅在他身上,反倒让他挺自在的。 明四爷从屋里头探出头来,关心地说:“大哥,你这是干啥呢?别着凉了,这会儿感冒可不好受。” 明道水却不在意,一边笑一边说:“我这五品修为,还能怕这点小雨?” 明四爷摇摇头,笑道:“你可别为了显摆修为,故意淋雨玩呀!” 明道水目光坚定,望着远方,说:“我在看呢,看那顺天府的御史,总不至于被这大雨给拦下。” 他眉头微皱,似乎心事重重。 明四爷察觉不对,问:“大哥,你在担心啥?怕事情有变?” 明道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早点解决,早点安心。” 看着明道水那副模样,明四爷轻轻一笑,试图缓和气氛:“放心!有我在,保管风风雨雨都能平安度过。” “大哥,你猜我刚才听到什么笑话了?” 明四爷突然换了个话题,一脸戏谑。 “哦?” 明道水来了兴致,“说说看。” “说是城东头的矛大婶家,那只看门狗学会了算卦,结果算出自己明天要丢肉骨头,气的狂吠了一夜。” 明四爷边说边笑。 “哈哈哈哈~~~那狗儿可真精明。”明道水也被逗乐了。 笑了一会儿,明道水正色道:“不过,说正事儿,苗盛最近如何?” “他呀,成了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明四爷戏谑道,“上次伤得不轻,这会儿正养伤呢,顺便重建他那破败的千户所。至于任宇,他那点小动作,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足为惧。” “那就好,咱们就等着御史团大驾光临。” 明道水信心满满,“只要苗盛出了那千户所,他就是网中之鱼。” “没错,六大世家联手,还怕他飞了不成?” 明四爷点头,眼神狡黠,“咱们已经研究透了他的刀法和箭术,破了这两样,他就是个纸老虎。” 正说着,一群披蓑衣戴斗笠的护卫鱼贯而入,领头的一个抱拳报告:“家主,四爷,御史团已经进城了!” “嗯,这雨停得正是时候。” 明道水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雨过天晴,一道斑斓的彩虹横跨天际,仿佛专程来迎接御史团。 只是连日的阴雨让御史团成员个个脸色阴沉,仿佛那彩虹也难以照亮他们的心情。 东厉城那档子事儿真是捅了马蜂窝,千户大人一命呜呼,知府大人成了牢中客,一群官员跟下饺子似的掉进了监狱,整个幽州顺天府都跟着鸡飞狗跳。 这回御史团出征,肩上的担子不轻,雨水像从天上倾盆而下的责任一样,一连几天都没停过。 他们一路风雨兼程,结果刚一迈进顺天府的地界,雨水竟像被吓住似的,突然收了尾。 这可让御史们心头火起,差役们就成了倒霉蛋,稍有差池就被骂得狗血淋头,有的御史老爷更是火气大到动手动脚,府衙里头那是闹得不可开交。 但府衙里混的哪个不是人精? 知道这些御史大爷们可是头顶上的乌云,一不小心就能电闪雷鸣,所以一个个都乖得跟孙子似的,大气不敢出,忍气吞声。 御史台那可是天高皇帝远,手中的权力比尚方宝剑还锋利,地方的芝麻官儿他们自然不放在眼里。 明道水一脚刚跨进大厅门槛,就听见里头御史们骂声连连。 他进门那一刹那,瞧见一位御史大人一巴掌下去,丫鬟脸上立刻多了个红印子,身子一歪,像被风吹倒的稻草人似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那位御史似乎还不解气,脚都抬起来了,准备再来个“踢球”表演。 这时,旁边一位身姿曼妙的丫鬟,眼眸含着泪光,樱桃小嘴微微颤抖,耳尖泛着红,似乎下一刻也要成为御史大人解气的对象。 她胸脯起伏不定,脖颈纤细,肌肤如同羊脂白玉,看得明道水都不禁为之一愣,心里默默祈祷这场闹剧能快点收场。 明道水瞧见这阵仗,赶紧蹦到御史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哎哟,大人,不过是小丫头片子犯浑,哪值得您大发雷霆?她那点破事儿,还不够给大人添堵的呢。” 边说边朝那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也是个机灵的,抹着眼泪就往门外溜。 谁知这御史今儿个铁了心要较真,把明道水一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我让她走了吗?” 那丫鬟一听,腿肚子都打颤,眼巴巴地望着明道水。 明道水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御史大人,您这身价,何必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呢?” 御史冷笑一声,不依不饶:“呵,明大人,你这丫鬟忒不懂事,本官叫她今晚暖床,她倒好,敢给我摆谱!这种货色,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99章 各显神通 眼看御史又要动手,明道水赶紧拽住他的袖子,笑眯眯地说:“御史大人,您先别急,这丫鬟已经有了婚约,眼看就要嫁做人妇,您就行行好,放她一马。我保证,给您找的绝对比这小丫头强上百倍,保您满意!” 这时,明道水的目光忍不住在那丫鬟身上溜了一圈,只见她慌乱中透着股子楚楚动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粉嫩的唇瓣微微颤抖,让人心生怜惜。 御史脸拉得老长,质问道:“陈大人,真要为个小丫鬟跟咱们过不去?三思而行啊!” 明道水轻轻一笑,回应:“哪里哪里,我这儿正头疼呢!几位大人有话直说,何须绕这么大弯子?” 御史团的人一来到这里,就开始找自己的茬。 在官场上混迹多年,深谙官场为官之道的明道水,对这些个把戏的言外之意简直是明白透顶。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御史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趁机抖抖官威,占点小便宜。 领头的御史一听,脸色更沉,正色道:“陈大人何出此言?我等御史,行走四方,两袖清风,你这么讲,岂不是在侮辱我等御史团?看来,东厉府衙的账目,得细细审查一番了!” 其他御史也纷纷附和,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明道水瞥了他们一眼,忍不住暗笑,心想这些人的演技真不输给戏子。 他平淡地说:“诸位,你们这副嘴脸,真是让人瞧着反胃。” 此话像丢进油锅里的水滴,顿时炸开了锅。 御史们一个个怒目圆睁,有个御史气得鼻翼翕动,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而那领头的御史,更是胸脯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 明道水边摇头边笑出声,一脸坏笑道:“哎,我本想放你们一马,可你们偏要自己往刀口上撞,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正热闹间,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群御史目瞪口呆。 突然,一个御史刚想开口,却“噗呲”一声,一支羽箭不偏不倚地射进了他的嘴里。 与此同时,一群高手如狼似虎地从大厅内外杀出,直奔御史们而去。 明道水轻轻拍打那惊慌失措的丫鬟,一脸轻松地跨出了大门。 这时,阳光拨开云层,如顽童嬉戏般洒落下来,天空挂起一道绚丽彩虹。 他双手背后,府衙内的打斗声此起彼伏。 可没过多久,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明四爷急匆匆走来,报告说:“大哥,那六个御史和七十名名护卫,全军覆没!” 明道水微微颔首,吩咐道:“把消息捂严实了。” 这时,他瞧了瞧那丫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仿佛在逗弄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回头望了望大厅里的狼藉,冷笑道:“这朝廷,腐朽不堪,全是蛀虫!” 明四爷疑惑地问:“那这突然出手,会不会打乱咱们的计划?” 明道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场风雨不过是小插曲,计划早就启动了。这些御史,不过是用来迷惑苗盛那帮人的棋子。现在,是该让他们看清局势的时候了。唉!苗盛那小子,要是有眼识就好了。” 明四爷点头称是,又好奇地问:“那陈未之怎么处理?” “得了,别费心了!” 明道水挥挥手,一脸轻松道:“留陈未之本就是为了戏弄那些御史,我原想悠哉游哉地掌控东厉城,哪知这帮御史硬是要插上一脚,自寻烦恼。看来,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既然要动手,陈未之就不再是必需品了,赶紧解决了!” “明白了。”明四爷应声,脸上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容。 夜幕降临, 地牢中,陈未之瞥见桌上的白绫与药瓶,不禁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把笔墨纸砚一一摆放整齐,然后悠然拿起毒药,一饮而尽,仿佛品尝美酒。 不久, 一群狱卒七手八脚地抬着棺材出了地牢,乱葬岗添了一座新土堆。 深夜,乱葬岗阴风呼啸, 白绫飘荡,破败棺木四处散落,几日连绵的雨水冲刷出不少森森白骨,给这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诡异。 夜深人静, 几个黑影在乱葬岗中穿行,铁锹挥舞,陈未之的新坟前,领头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师爷泰名。 “动手!” 泰名低声下令。 几人迅速开挖, 不一会儿,新坟便被重新翻开。 泰名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揭开棺盖,昏暗的火光映照下,陈未之的面容七窍流血,唇瓣发青,却仍显得宁静祥和。 “大人……您这又是何苦?” 泰名声音哽咽,双膝跪地,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夜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火光摇曳间,忽然熄灭。 那一刹那,棺材板儿突然“吱呀”一声,里头的陈未之跟玩儿似的,眼皮子一翻,瞪大了眼珠子,像是刚睡醒的孩子找糖吃。 众人惊得差点儿没拿稳手里的东西。 夕阳西下,府衙的捕快们踢踏踢踏地跑来,把一封烫金的请帖递给了苗盛。 这时候,任宇在案房里,一屁股坐在苗盛对面,嘴角上扬拍手道:“哎呦,大人您这是要一步登天啊!咱们幽州上下,谁不知道您这晋升速度,比那兔子还快,将来那可是要飞黄腾达的。” 苗盛嘿嘿一笑,摆摆手说:“别急,委任状还在路上,咱得等等。” 任宇抿嘴一笑,接着说:“大人,您这谦虚劲儿,明日午宴上,那委任状还不是手到擒来。” 苗盛轻轻一笑,随手把请帖搁在桌上。 这请帖可是好东西,邀请他明天去府衙参加御史团的接风洗尘宴,那可是一场盛事,不仅要接受御史团的任命,还得述职一番。 咱这幽州顺天府可是大有来头,几十个郡都在它手心里攥着,平日里全靠御史台的巡视管理,府衙锦衣卫那些个机构,哪个不是御史台的眼线? 就在这会儿,任宇呵呵一笑:“明日之后,大人的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轻松愉快的气氛中,苗盛也忍不住憧憬起未来。 第100章 结亲与人头 “呵,你知道吗?那天在市集上,一个卖烧饼的跟一个卖包子的争论谁家的东西好吃,结果俩人打赌,输了的要学狗叫!” 苗盛边整理着衣襟边乐呵呵地跟任宇分享着这个刚听来的段子。 “哈哈,那最后谁学狗叫了?”任宇也被逗笑了,他的眉眼弯成两道月牙,透着股子玩味。 “那还用说,当然是卖包子的输了,学得那狗叫,简直能以假乱真!” 苗盛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小宇啊,别看我现在笑得开心,其实咱们锦衣卫的权势,那可是从监察百官,巡视天下,沦落到如今只剩地方上的丁点儿权力,得从府衙巡检司手里抢饭吃,还要被御史台盯着,风光不再呀!” 苗盛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任宇收敛笑容,正色道:“大人,这是时局使然,可您在地方上的影响力依旧无人能及。” “嗯,所以我现在也不去想那些总部的破事儿。” 苗盛摆了摆手,“小宇,我明日要离开,千户所这边就交给你了。” 任宇点了点头,唇瓣轻启:“大人放心,这是我的荣幸。只是东厉城近日颇不太平,您明日出行,还是多带些护卫为好。您位高权重,不知多少人盯着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苗盛微微颔首,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段时间已不知遭遇了多少次暗杀。 翌日一早,苗盛在任宇的目送下,带着三四十号亲卫,浩浩荡荡地朝着府衙而去。 阳光洒在瓦片和绿叶上,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只是此刻的苗盛,已无心欣赏这番美景。 苗盛一行人马蹄声声,好不热闹地踏进了府衙,这儿因为不久前的风波,虽说恢复了秩序,却依旧显得有些凄凉。 他们大摇大摆走进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头早已是人头攒动,官员们交头接耳,气氛看似热闹。 苗盛一屁股坐下,左顾右盼,不禁好奇地看向主位上的明道水,打趣道:“明大人,这宴会不是给御史团接风的吗?怎么只见您老一位?” 明道水皮笑肉不笑,缓缓道:“苗大人,您误会了!今儿个这宴席,可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苗盛一听,眉头轻轻一挑,心里头忽地掠过一丝不安,心道:唉,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往常都是自己布下鸿门宴,今儿个反倒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大厅里,众人随着明道水的话音落下,瞬间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苗盛,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无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他吞噬。 可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苗盛却泰然自若,一屁股靠在椅子上,双腿大大咧咧地搭在桌上,手指轻轻在桌面敲打,不慌不忙地喊了声:“来人,给爷斟满酒。” 明道水坐在主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苗盛,眼中闪过一丝逗趣的光芒,嘴角轻轻一勾,朝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神秘的眼色。 那护卫心领神会,走到苗盛面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斟满了酒,谄媚地说:“苗大人,这酒可是我们明府的珍藏,您慢用。” 苗盛斜靠在椅背上,一脸慵懒,脚尖还调皮地轻轻摇晃着,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漫不经心。 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摆,那护卫立刻会意,退了下去。 片刻后,苗盛才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眼角带笑地问:“明大人,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明道水嘿嘿一笑,道:“今日这酒宴,不为别的,就是我们六大世家想以世家之名,邀请您苗大人一起共治东厉郡。” 说着,他故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苗盛挑了挑眉,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哦?共治?怎么个共治法?” 明道水身子前倾,语气热切:“我们愿意助苗大人一臂之力,成立东厉郡的第七个世家。” 苗盛闻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我苗盛,一个光杆司令,成立世家?” 明道水却一脸认真地说:“苗大人,您那可是孤胆英雄,一个眼神就能让东厉郡的江湖人士抖三抖,何况是成立一个家族?” 六位世家大佬笑眯眯地围坐一圈,家中的妙龄闺女们争奇斗艳,竞相展示着各自的才艺,仿佛一场选美大赛提前上演。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竞相向苗盛推荐自家女儿。 “苗大人,您眼前这六位如花似玉的世家千金,任您挑选,别说是一家,就是我们六家一起跟您结亲,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来抢亲,我们也不怕!” 一位老者挥着手中的扇子,眉飞色舞地说。 苗盛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这主意听着倒是挺美,不过,我这人向来疑心病重,世上哪有的午餐?明大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到底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明道水哈哈大笑,拍着苗盛的肩膀:“苗大人多虑了,其实很简单,只要您答应这门亲事,然后在府衙里头住上一段日子,跟她们培养培养感情嘛!” “住上一段日子?” 苗盛挑了挑眉,眼神狡黠,“明老,您这说法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该不会是想把我就地软禁?” 明道水连忙摆手,一脸诚恳:“苗大人,您误会了,咱们将来可是一家人,提前培养感情也是为了终身大事着想。我家那几个闺女,模样儿俊俏,心地善良,尤其那眼眸似水,唇瓣如樱,保证让您一见倾心。要不今天就把她们叫来府衙,您亲自鉴定鉴定?” 苗盛嘴角轻轻一扬,戏谑地说:“明大人,您这是打算让我好看?就不怕我在东厉城给您弄出点大动静来,毕竟,御史团那帮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明道水嘿嘿一笑,挥了挥手,几个护卫立刻颠颠地跑来,像献宝似的,把几个小箱子搁在苗盛面前。 苗盛挑了挑眉,好奇心使然地掀开了一个箱子的盖子,接着脸色就变得精彩万分。 我去, 这不会是…… 人头? 果不其然,那箱子里头一颗人头,旁边还搁着一块牌子,上头“御史”两个大字金光闪闪,背面还刻着“幽州顺天府”,这不是御史的身份令牌还能是什么? 苗盛好奇心再起,又慢慢打开了另一个箱子,又是人头,又是令牌。 这一回,他确定了,这确实是御史团的一员,毕竟锦衣卫早前就给他看过那人的画像。 第101章 结盟或是黄泉路 剩下的箱子,苗盛连看都懒得看,心里已经有了底。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箱子,落在主座上笑意盈盈的明道水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明大人,你该不会是想……” 苗盛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道水为何要杀掉御史团,除非,除非他真的打算…… 他摇了摇头,除了造反,苗盛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明道水平淡摇着头,一脸不满地说:“苗大人,您瞧这朝廷,乌烟瘴气,百姓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官员不像官员,兵卒不像兵卒,简直是笑话一场!这样的朝廷,不换掉怎么行呢?” 他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苗大人,您得早做打算啊,顺应大势才是明智之举嘛!” 苗盛听了不禁眯起眼睛,似乎在享受这番话中的趣味,他轻笑道:“哦?就凭你们几个?” 他的目光扫过明道水,似乎带着几分调侃。 “苗大人误会了!” 明道水连忙解释,“我们六家哪敢轻易造反,朝廷随便派几个高手就能把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们岂敢轻举妄动?” 他故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苗盛好奇地问:“那你们背后到底有什么人?” 明道水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不知道苗大人有没有听说过白莲教?” 提到白莲教,苗盛的眉头不禁挑了挑,他自然知道,那帮人曾在大周境内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也曾闹得沸沸扬扬。 他不禁想起那段搞笑的段子剧情,笑着说:“哈,那个喊着白莲临凡,普度众生的家伙?他们倒是挺能折腾,只可惜,最后还是被朝廷给收拾了。” 明道水也笑了,接着说:“是呀!如今白莲教可是大周朝廷严厉打击的对象,之前我还听说苗大人您以他们勾结反贼为借口,把纠察队整治了一番呢!” 他边说边留意着苗盛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苗盛斜眼瞧着明道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哎呦,我说明大人,你们和白莲教那帮人搅和在一起,不会只是为了挣几个小钱?敢情你们是打算闹腾出个大动静,搞个反叛玩玩?真是笑死人了,那白莲教十年前不就成了大家的笑料?你们竟然还把它当回事?” 明道水嘿嘿一笑,挥挥手反驳:“苗大人,这您就不知道了,现在的白莲教那可是鸟枪换炮,找到了圣女这位大救星,信徒们可是把她当天仙供着呢!” 提起圣女,众人眼神发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明道水却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别的不说,就那任家完蛋,东厉郡府衙被洗牌,看似阎文大显神威,其实啊,那都是我们六家在后面煽风点火,阎文不过是我们手中的小卒子罢了!”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调侃:“那你告诉我这么多,是想让我也变成你的棋子?” 明道水狡黠地笑了笑:“苗大人误会啦!我之所以透露这些,一是想和您结个盟,毕竟像您这样潜力无限的大人物,将来肯定能一飞冲天。二是嘛,这联盟若是成了,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 “哎哟!苗大人,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六大家族可是心甘情愿给您当这个绿叶,扶持您建立新朝。您看,新朝一成立,您就是那权势巅峰坐着的人,我们这投资嘛铁定能翻个百八十倍的不是?” 苗盛听了,眼角一挑,笑问:“哦?那这出好戏,是从哪天开始唱的呀?” 明道水翘着二郎腿,悠哉道:“从阎文那小子踏进东厉城的第一步起,这戏码就已经悄悄上演了。您说说,世家和流官,不就那点事儿,争个你死我活。我呢,是专门研究了阎文那性格,给他量身打造了个大礼,以任家的小牺牲作为开场,后来的南城纷争,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乐在其中,自以为得计。” 苗盛摸着下巴,调侃道:“看来,阎文小瞧了你们的手段啊!” “这不!”明道水一拍大腿,“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我们也没想到,苗大人您的实力如此雄厚,把我们的小算盘全给打乱了。不过,正好趁势而为,提前收了戏幕。” 苗盛若有所思,不禁感慨:“你们这些世家,一个个深藏不露,这争斗的游戏,真是让人摸不透。” “这世道,真是局中局,套中套啊!” 明道水摇着头,一脸玩味地说道,“苗大人,话都挑明了,您也该决断了。两条道儿,一是携手共进,二是……黄泉路,咱们的底牌都亮给您了,第三条道儿嘛,您就别妄想了。” 话音刚落,大厅内的气氛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苗盛给自己斟了杯酒,斜眼瞧着明道水,不紧不慢地说:“明大人,你信不信,要是一个时辰我还迈不出这府衙的门,我那帮兄弟可就要不请自来了,踏平这地方跟玩儿似的。” 明道水哈哈一笑,摆手道:“您太高看自己了。” 苗盛眼角一抽,明道水接着说:“苗大人来之前,肯定是摸清了咱六大世家的底,才敢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不过,进来之后呢?” 他轻敲桌面,“您现在看似威风凛凛,实则根基不稳,没了您,那些势力不过是一盘散沙,一触即溃。” …… 千户所总院案房内,任宇埋首于折子堆中,心头却如有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忽然,敲门声打破了这份烦闷。 “任先生,风家家主有请,正在议事大厅等着呢。”门外锦衣卫的声音传来。 任宇一愣,心道:“风家?这可有好戏看了。” 任宇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头那股子腻味儿就像吃了个苍蝇般让人不舒服。 想起当时任家出事那阵子,风家那帮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转眼就从亲家变成了落井下石的人。 那场面! 啧啧,还有那封休书,简直把他一个堂堂家主的尊严摩擦得渣都不剩!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硬是把那股子不爽压了下去,然后迈着轻松的步子往议事大厅走去。 一推门,就瞧见风家家主和那位冰山美人风若水大小姐。 第102章 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任宇那可是出了名的涵养好,连那个眼高于顶的苗盛都曾对他的气度赞不绝口。 这不,就算心里头翻江倒海,表面上他还是笑得春风满面,拱手便是一礼:“钱世伯,久仰了!” 风家家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一勾,应道:“宇贤侄,真是越来越一表人才了。” “哪里哪里!都是世伯教诲有方。” 任宇一边笑语回应,一边又转向风若水,礼貌地拱手,“若水妹子,别来无恙?” 风若水轻蔑地撇了撇红唇,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把头扭到了一旁,那模样儿,傲气得不得了。 任宇也不介意,反而轻轻一笑,找个位置悠然坐下,随口问道:“世伯今天大驾光临,不知是有什么好事儿要关照小侄呢?” 风家家主乐呵呵地开了口:“今日找贤侄你,嘿,有个天大的好事儿,咱们商量商量你和若水的婚事儿如何?” 任宇一愣,跟着苦笑道:“世伯,您别逗我了,我和若水妹子的婚约,那可是早就吹了,现在提这个,不是逗乐吗?” 风家家主急忙挥手:“哎!贤侄,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俩的婚事儿可是你父亲和我定下的,那可是铁板钉钉的父母之命,哪能说退就退啊,咱们两家……” “风世伯!”任宇打断了风家家主的话,摇头道:“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咱们两家没这个缘分,就不用再提了。世伯要是没事,就请先回去,我这边还有一堆事儿呢……” “任宇!” 风若水突然插话,俏脸含霜,“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任家家主?你现在不过是苗盛手下的一个小卒子,你凭什么嫌弃我?要不是我父亲逼我来,你以为我会踏进这个门?你竟然还推三阻四的,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任宇面不改色,目光在风若水身上轻轻一扫,只见她胸脯微微起伏,显然是气急,他淡淡地说:“说完了?说完了就请自便。” 风若水怒火中烧,正要再发作,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能射出火来,粉颈一扬,却见任宇的目光已移开,仿佛对她的一切诱惑毫不在意。 “风世伯,您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任宇嘴角挂着戏谑的笑,眼神却冷冷的盯着风家家主,“今天这大张旗鼓的,不会就为了让我在这大旗下丢丢人?” 风家家主故作轻松地摆手,“小宇啊,瞧你说的!咱们怎么也是世交,哪能光为了这点小事?不过嘛,这风家的其他人,可就不一定像你这么想得开了。” “哦?”任宇一挑眉,满脸写着“你继续”。 风英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一边打开一边说:“这个嘛!可是个有趣的玩意儿。”话音未落,盒盖翻开,露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掌。 任宇的目光瞬间凝固,那只手掌上的伤疤,如同一道催命的符咒。 “世伯,您这玩笑开大了?”任宇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话里带着几分寒意。 风英却像没察觉到般,悠悠道:“这可是贵府那位先天武者,任百全的手呀!那道疤,可是年轻时留下的深刻记忆呢!” 任宇胸膛微微起伏,双拳紧握,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风英,你这是在玩火!” 任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风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笑道:“小宇啊,你看,这柳叶巷里的一百零八位任家人,他们的命都在你手上,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呐!” 任宇深吸了一口,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道:“风世伯,您这是要上演哪一出大戏啊?” 风英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回答:“哪能让你这小辈忙东忙西的,不过是想让千户所今天关门歇业,无论外头打雷下雨,咱们这儿都得稳如老狗。你那苗盛大哥不在,这不,你就是咱们的顶梁柱嘛!” 正说着,一名锦衣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那模样比逃命的兔子还狼狈,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任先生,不好了!那府衙的巡检司带着六大世家的人,把我们四家百户围得水泄不通,说是要查什么违法乱纪,这不是摆明了要找茬嘛!” 任宇的脸色瞬间比翻书还快,等那锦衣卫一溜烟跑出去,他眼神锐利如刀,直盯着风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们这是打算给苗盛大人来个瓮中捉鳖?” 虽然是疑问句,可任宇的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肯定。 他心里明白,六大世家对苗盛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御史团到来的节骨眼上动手。 这会儿,苗盛被困在府衙里,那六大世家显然是想让他插翅难飞,同时还要对锦衣卫来个一锅端,要把苗盛的势力连根拔起。 “宇贤侄,你听我说。” 风英一脸嬉笑,眼神里藏着戏谑,“今儿个苗盛那家伙可是插翅难逃,他的势力也要跟着土崩瓦解。这时候,你可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人生嘛,偶尔也得‘自私’那么一回。” 任宇冷哼一声,威胁似的说:“你信不信我让你和你家那位在这儿就变成刀下鬼?” 风英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不信。我要是没能走出这千户所,任家那百十来号人,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宇老弟,三思而行呐!别让一时的意气用事,毁了你辛苦打拼的家业。”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诱惑:“你真愿意为了苗盛那小子,让任家一门灭绝?你若现在弃暗投明,我担保任家能东山再起。别忘了,任家才是你的根!” 任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抽取了所有力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满是挣扎。 终于,他紧咬着牙关,脖颈青筋凸起,大声吼道:“来人!” 几个锦衣卫应声而入。 任宇颤抖着抬起手,声音嘶哑:“传令下去,封锁千户所……”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第103章 剁! 锦衣卫们领命而去,千户所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锦衣卫倾巢而出,各个院子鸡飞狗跳,忙活着清点自家的崽子们。 不一会儿,两个百户领着一帮精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报告:“任大人,千户所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耗子都溜不出去。” 任宇眼皮都不抬,有气无力地问:“人都数明白了?” 百户们点头如蒜,“明白了,接下来咱们干啥?” 任宇闭目养神,慢吞吞地说:“好,好……” 这时,风英和女儿风若水优雅起身,风英笑眯眯地道:“任侄儿,咱两家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我跟你爹那是过命的兄弟,以后还得互相照应啊。我外面还有点小事要处理,今儿就先走了,你自个儿琢磨琢磨!” 说完,风英挥挥手,和风若水款款朝外走去。 任宇盯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高举手臂,大喝一声:“锦衣卫的汉子们,给老子剁了这对父女!” 风家父女俩愣在当场,风英一个激灵,转身怒喝:“任宇,你丫吃错药了?为了个苗盛,你连任家的百年基业也不要了?” 任宇眼珠子瞪得通红,一声怒吼:“剁!” 话音未落,一群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向风家父女。 风英虽不擅长武艺,但靠着风家的底子,后天境的修为也颇为可观,他怒吼一声,挥起拳头就迎了上去。 那边的风若水,身姿曼妙,眼眸含怒,唇瓣紧抿,虽是危急时刻,却别有一番诱惑力。 她不甘示弱,抬起玉足,照着最近的锦衣卫就是一脚。 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任宇面对锦衣卫的围攻,那情景简直就像是戏台上的小丑,刚一亮相就被几记快刀打得满地找牙,而风若水更是凄惨,连个花架子都没摆出来,就直接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 风英跌坐在地上,张大嘴巴吼道:“任宇,你这是演的哪出,你……” 任宇摇摇晃晃地站起,像个醉汉般向着风家父女走去,边走边用他那冷得能掉冰碴的声音说:“任家嘛原本就是注定要绝后的,全靠我家大人赏了条生路,我们任家上下都发了毒誓,大人让跳火坑都乐意,要是任家因为苗大人而灭绝,呵呵,那也是命中注定!” 风英急得直跳脚:“你这是中邪了,真是中邪了……” 任宇不慌不忙,继续道:“再说,任家和苗大人的关系,那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栽了,咱们任家也别想蹦跶,你风家真能放下这血海深仇,对任家网开一面?” 风英连忙摆手:“小宇啊!你信我,我发誓,我绝对能让任家重振旗鼓……” “呵!” 任宇冷笑一声,“这世上,能让我相信的承诺,只有我家大人的话!” 说完,他斜眼瞧着那些锦衣卫,一声令下:“剁碎了,拿去喂狗!” “任宇,你……啊!” “……” 随着一声惨叫戛然而止,风若水在一旁,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的唇瓣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那柔弱的身躯和苍白的肌肤,在此刻显得格外诱人,却也格外无助。 风若水倒在血泊之中,身子颤抖不已,惊恐占据了她的心头,却也有着说不出的庆幸。 任宇站在一旁,面目阴晴不定,似乎终究还是没能下手杀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情,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冷酷。 “哼,你这丫头命真大。” 风若水刚刚提起一丝希望,心说看来任宇还是喜欢自己的,大不了以后对他言听计从,做个小妾便宜便宜他就是。 就听见任宇冷哼一声,转身对着一旁的锦衣卫喝道:“还愣着干嘛,把这丫头也给解决了!” 风若水的美眸瞪得大大的,她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看到任宇决绝的背影。 就在此时,一旁的锦衣卫们举起刀剑,朝着风家父女乱刀砍去,血花四溅。 任宇看着眼前的一幕,深吸一口气,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坚定:“我任宇,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你们不会懂,当我深陷绝望,几乎被黑暗吞噬时,是他将我救出。我任宇可以辜负全世界,唯独不能背叛大人!” 他伸手拿起一把砍刀,动作熟练地将布带绑在手上,双眼充血,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传令下去,召集所有人,杀进府衙!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千户所上空突然升起一道道烟花弹,如同璀璨的烟花。 一匹匹快马从千户所中冲出,犹如猛虎下山,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展开。 任宇提着大刀,风急火燎地冲了出来。 长街上的百姓们瞧见这一幕,顿时傻了眼,这街上怎么就一下子跟煮沸了锅似的,乱哄哄的打了起来。 风家的护卫们还愣在千户所外,伸长脖子等家主,结果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一场弩箭雨,把他们淋了个透心凉,那哀嚎声此起彼伏,好不凄凉。 天上的烟花弹炸得跟放烟花似的,东南西北四处乱窜,把四城百户所也给搅和进了这场大混战,江湖帮派们也趁机热闹一番。 东厉城这下可真是热闹非凡! 就在这乱哄哄的当口,一条小巷里,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了出来。 一只手从车内探出,像变戏法似的,把车帘儿一掀,露出前任知府陈未之那威严又带着点调侃的脸。 “瞧这热闹劲儿!”陈未之摇头晃脑地叹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陈未之的师爷泰名,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笑嘻嘻地拱手:“大人,您猜怎么着?那任宇为了苗盛,把任家那一大帮子人都给扔了。” 陈未之不慌不忙,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现在的任宇,可是鸟枪换炮了,虽然脑筋还需磨砺,不过那名士的风范倒是初露锋芒。” 泰名瞪大了眼,嘴角抽了抽:“大人,您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第104章 缺个高人指点 陈未之轻轻颔首,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哈,这世上的事,真是好坏参半!任家那场风波,对任宇来说,既是场糟糕透顶的霉运,也是个天大的机会。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能坐上家主之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他那坚韧的性子,经过任家那场磨难,简直就像块好铁被打磨成了钢。苗盛一出手,这块钢变成了锋利的剑。如今他只需一个机遇,就能让这把剑绽放光芒,成为名动天下的利器。至于泰名你提到的苗盛他呀,可不是那个能开锋的人。” 泰名一脸困惑,嘟囔道:“那苗盛不是开锋的高手吗?” 陈未之笑着摆手:“非也!非也!苗盛的本事在于引导,他能让任宇这块‘好钢’找到自己的用途,但说到精细的开锋,还得另请高明。” 他指向外面乱糟糟的街道,接着说:“你看,任宇这小子已经摸清了自己的门道,他现在是苗盛身边不可或缺的谋士。他跟着苗盛,把他的魅力和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瞧瞧,苗盛这才刚接手锦衣卫千户所,就能让一群人甘愿为他卖命,甚至不惜冲撞府衙,这背后,可少不了任宇那双点石成金的巧手。” “任宇这家伙,虽然天生带着一股聪明劲,但毕竟是在东厉郡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长大的,缺了高人指点,那点子策略用起来总有些不够大气,这不,苗盛就因为这差点儿吃了大亏。” “这小子,天赋是有的,就是缺了点打磨,若能踏进三大书院的大门,将来必成大器。” 泰名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还不忘捅捅陈未之,“三大书院啊,连大人您当年都没能……” 陈未之却是不以为意,轻轻一笑,“以前的任宇或许不够格,可自从和苗盛那事儿后,他变化不小,只差个引路的了。” 他顿了顿,看看天色,“得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去会会这位未来的名士。” 长街上,任宇手握缰绳,另一只手紧握砍刀,带着一队人马往府衙疾驰。 正跑得起劲,猛然瞧见一群人从巷口冒了出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断了掌的任百全。 任宇一愣,随即大喜,连忙跳下马冲上前去,“爷爷,六叔,你们……安然无恙?” 任百全扬了扬包着白布的断掌,笑得颇为得意,“宇啊,咱们差点被风家那帮小子给算计了,好在关键时刻,有人出手相救,这才逃出生天!” 任家的人一个个嘻哈着脸,让开了一条道,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巷子深处驶来,那模样儿,就像是戏班子里的滑稽角儿。 车帘子一掀,任宇眼珠子一瞪,惊叫道:“哎呀,陈知府,您怎么来了?” 陈未之在车内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打趣地问:“任先生啊,你为了那个苗盛可是把底牌都亮出来了,现在这家伙也遇到了和你一样的难题,你说他会不会跟你一样傻呢?” 任宇挺了挺胸膛,“陈知府要是有我大人那份本事,这问题您自个儿心里就有数了。” 陈未之呵呵一笑,“你家苗大人本事是有的,可眼下的困局,似乎不好解决呢!” 另一边。 府衙大厅里头,气氛紧张得能让人冒冷汗,大伙儿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苗盛。 要说心里不犯怵,那绝对是假的,苗盛这东厉第一高手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众护卫站的跟标兵似的,明道水搓着手,嘴角挂着笑:“苗大人,咱们时间紧迫,您给个痛快话呗!”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给自己斟了杯酒,斜眼一瞥:“你们那条件听着是挺美,不过你们那眼神儿可骗不了人,就算我答应了,你们不还得找我那帮心腹的麻烦么?” “苗大人,干大事的人哪有闲心管那些鸡毛蒜皮?” 明道水笑眯眯地劝道,“您将来是要飞黄腾达的人物,跟这些小虾小鱼计较啥呢?不就几个小兵嘛,丢了就丢了,像您这样的高手,还怕没有小弟追随?” 苗盛听罢,却是一阵狂笑,把杯子“嘭”地一声砸在桌上,瞪着眼珠子扫视四周的世家子弟,大咧咧地说:“今儿个,我苗盛就教教你们怎么做人!跟我作对的,全都是脑门被门夹过的货色!不信?瞧好了,今天之后你们这些人,统统得——灭族!” 话才刚落,苗盛猛地拔刀,一道刀光如闪电般朝明道水劈去,那气势,简直要把整个大厅都给掀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个先天武者如神兵天降,轻描淡写地就把那刀气给破了。 这边热闹还没完,两个武者如猴子捞月般,从天而降,直奔苗盛的护卫队,轻巧地夺走了他的弓箭。苗盛一看,脸色顿时比锅底还黑。 明道水一脸轻松地打趣道:“苗大人,您这东厉府第一高手的金字招牌可是闪瞎人眼,我若不精心准备,岂不是让您小瞧了?” “切!” 苗盛鼻孔里轻蔑地喷出一股冷气,手中的横刀早已按捺不住,瞬间在大厅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他带来的那些护卫,也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投入了这场混战。 一时间,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苗盛手中的刀光如梦,几个呼吸间,便在大厅中央开出了一片血腥的花朵,那尸骸遍布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握着还在滴血的横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明道水,就凭这些小鱼小虾,你也想动我苗盛?真是笑死人了!” 明道水站在高处,面不改色,悠哉道:“苗大人,何必这么执着呢?你前途似锦,何必自寻短见呢?你的修为确实让人佩服,不过,你又能杀多少?十个?百个?两百个? 人力有限,你还指望那些手下能救你出水火?别做梦了,你今天的决定,早已注定了你的结局!” 苗盛双眼寒光一闪,咬牙道:“就算只剩我苗盛一人,也足以让你们付出代价!” 第105章 孤家寡人一个 明道水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没有弓箭的你,又能翻起什么浪呢?” 话音刚落,明道水挥了挥手,大声下令:“动手!” 随着明道水的一声令下, 大厅内的屏风轰然倒塌,一时间,刀斧手和捕快们像是赶集似的涌了进来。 人群中还藏着十几个先天武者,他们瞪大眼睛,直奔苗盛而来。 “苗大人,咱们给您开路!”护卫们叫喊着,冲向门口。 可苗盛站在原地,两眼放光,握着刀柄,一脸轻松地说:“谁说非得靠弓箭?我苗盛赤手空拳也能让这群家伙抱头鼠窜!” 话音刚落,他身上金光闪闪,烈火罡身大成,宛如黄金战神。 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股豪迈的气势而变得欢快起来。 苗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上扬,那模样儿,就像是在享受一场盛宴。 “跟我作对,哼,简直是找不自在!” 他一声冷笑,手中的刀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瞬间将冲在最前的敌人斩于马下。 血液飞溅,苗盛却如入无人之境,江湖好手们一个个像是被弹飞的乒乓球,他们的兵刃在苗盛身上擦出火花,却伤不了他分毫。 而被他撞上的人,一个个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那场面,简直比戏台上还要热闹。 大厅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针落,众人都以为苗盛会大显神威,谁知他竟如市井小民般,一刀一个,砍得那叫一个兴起。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忍俊不禁。 “哎哟!这刀法,跟剁大白菜似的!” 明道水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指挥着手下那帮先天武者,脸上不带一丝慌张。 “喂,你们几个,别光看着,给他换把刀!” 明道水一声令下,先天武者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几个回合下来,苗盛手中的横刀“咔嚓”一声,断成了几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道水嘴角一扬,不无讽刺地说:“刀都没了,还怎么狂?别忘了,你还有那霸王狂拳呢!” 说完,他故意提高了嗓门,“都给我小心他的拳头!” 话音刚落,几位先天武者便将苗盛围得水泄不通,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苗盛却毫无惧色,双拳如同猛狮般,真气凝聚成狮子头,每一拳都势大力沉。 “哈哈,看来这回苗盛碰到硬茬了!” 一群先天武者围成个圈,脸上掩不住的得意,他们可都是把霸王狂拳的底儿摸了个透,一个个避开了杀招,跟跳橡皮筋似的。 苗盛被压制得有些狼狈,那几个先天武者心里乐开了花。 东厉第一高手又怎样? 杀神的名头又如何? 还不是被他们联手搞得灰头土脸。 他们暗自庆幸,终于能在这群雄逐鹿的江湖里,给苗盛来个下马威。 “呼,这家伙终于被我们按住了!” 有人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几件兵器齐刷刷地朝苗盛招呼过去,只见他上身肌肉紧绷,肌肤在金光中愈发显得健硕,衣衫瞬间成了碎片。 他双手交叉胸前,硬生生接下了刀剑的攻击。 “那是……烈火罡身!”有人惊呼,这可是锦衣卫的独门绝技,难度高得吓人,但防御力惊人。 一位老牌先天武者眼睛一瞪,大吼道:“别让他跑了,咱们今儿就看看,这乌龟壳能扛几刀!” 话音刚落,这群先天武者又是一次猛攻,苗盛遭遇一众先天高手的围攻。 苗盛嘴角轻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苗盛心中一动,脚下一跺,地板如同蛛网般裂开。 他轻描淡写地一腿踢出,那两个抱住他双臂的武者瞬间倒飞出去,胸膛凹进去,后背留下清晰的脚印。 另一个武者慌忙躲过苗盛的攻击,却一不留神撞在墙上,脑袋垂钓,模样狼狈至极。 “你们这帮废物,还是回家再练练!” 苗盛大笑一声,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一位先天武者边笑边倒下,旁边那老头儿不慌不忙,手中的长枪忽然间光芒万丈,简直比那昊阳还要耀眼。 不过嘛,里面掺了点儿血色,看起来还挺有个性。 “老头儿,你这枪耍得不错,能当烟花看了!” 苗盛一脚踢在长枪上,身体忍不住微微后仰,像是在跳一场独角戏。 那老头儿不客气,长枪一收再刺,动作快如闪电,枪影纷飞。 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彷佛一场枪影盛宴。 苗盛左躲右闪,脚下的土地都给他踩出了深深的印记,可他就是找不到机会还手。 “我说老头儿,你这是要唱大戏啊?” 苗盛笑嘻嘻地躲着,心里却有些无奈,这腿法在长枪面前确实不够看。 老头儿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赶紧的,给他来个前后夹击!” 其他先天高手一听,立马乐了,纷纷围了上来。 长枪老头正面牵制,其他人则从四面八方包抄,好不热闹。 就在这紧张时刻,苗盛却突然笑了,他巧妙地一偏头,躲过了猛刺,接着顺势一拳砸了出去,那力道,简直要把空气都砸出个洞来。 老者眼珠子一瞪,连忙踉跄后退,手中的长枪画了个大圈,试图弹开苗盛的拳头,哪知这家伙竟然玩了个花招,拳头变掌,稳稳握住了枪身。 他嘴角一抽,苗盛却似笑非笑,手腕轻轻一抖,气流犹如顽皮的小妖,在长枪上乱窜,硬是把它定在原地。 气流一聚,巨大的掌印应运而生。 “砰!”一声脆响,老者的额头遭受重击,脑袋瞬间开花,像是节日里的烟花盛放,让人目瞪口呆。 苗盛身形一晃,犹如幻影,在众武者间穿梭,那步伐多变,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他的掌法犹如舞蹈,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看似无力,实则致命。 力与灵的结合,让人防不胜防。 两个先天武者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挨了一掌,直接领了盒饭。 周围观战的六大世家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而明四爷紧抿着唇瓣,脸色铁青,急忙对身旁的明道水说:“大哥,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苗盛这家伙藏得太深,咱们小看他了!” 明道水却瞪了他一眼,喝道:“慌什么!不过是点小把戏,咱们沉住气!” 明道水一脸轻松,撇嘴道:“那苗盛再厉害,还不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第106章 玄甲卫 说完,他挥挥手,领着那些被苗盛吓得脸色发白的世家子弟,一窝蜂似的从侧门溜之大吉。 苗盛手起刀落,解决了两个倒霉蛋,抄起家伙就往门外冲。 谁知刚到门口,几个护卫慌得跟什么似的,冲他大喊:“苗大人,快回来,危险!” 话音未落,只见大院里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大厅里的护卫们手忙脚乱,把能搬的东西都扔出去抵挡,结果“噗噗”声不断,那些桌椅板凳瞬间成了蜂窝,连带着大厅的门窗都千疮百孔。 大厅被围得水泄不通,外面人群黑压压一片,弓弩队在前,飞斧队随后。 明道水大笑三声:“苗盛,你自称东厉郡第一条好汉,今儿个本官给你摆的这断头宴,滋味怎么样啊?” 苗盛躲在柱子后,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明大人抬举了,这么大的排场,不过嘛这宴席似乎是为明大人您量身定做的?” 明道水挑了挑眉:“你要是现在投降,本官心情好,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哎哟!苗盛,你瞧瞧这阵仗,可是我特意为你摆的龙门阵!” 明道水一边挥手让手下围个水泄不通,一边笑眯眯地挑衅,“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自从你踏进这府衙门槛,那锦衣卫就成了我的人,你呀,就等着当我的刀下鬼!”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两把砍刀在手中把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明道水,你这慌里慌张的样子,不会是心里有鬼?” “你?” 明道水鼻孔朝天,不屑一顾,“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我有什么好怕的。” 苗盛闻言,轻轻一笑,目光如炬:“你若真这么自信,又何必说这么多废话?难道是控制锦衣卫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我猜,他们现在正火急火燎地往这儿赶。明道水,你的小算盘可打错了,我的人,你没那么容易控制。” 明道水眼角微微抽动,目光扫过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大厅,心头不禁泛起一丝苦涩。果不其然,被苗盛说中了,锦衣卫那边出了意外,任宇正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来。 明道水心中早就算计好了,苗盛那火爆脾气可是个绝好的突破口,得让他离开那大厅的乌龟壳。 想想看,那家伙要是死守在大厅里,咱们就算把胡子熬白了也未必能攻下来。府里的军队在大厅里头也施展不开,连弓弩飞斧都成了摆设。 “嘿,来点猛料!” 明道水一声令下,火油车推进得飞快。 “嗖嗖——” 火箭跟不要钱似的,往大厅那儿招呼,火光冲天,把天都照亮了。 明道水却是一脸悠闲,“苗盛啊苗盛,你就在里头窝着,当你的缩头王八,我呀,时间多的是,看锦衣卫怎么攻进来!” 火箭一支接一支,仿佛不要钱的烟火大会。 大厅中,苗盛握紧砍刀,那热度仿佛能点燃他的斗志。他 朝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手中的刀微微颤动,一副随时准备扑出去的架势。 可就在这当口—— 外头锦衣卫的烟花弹一个接一个,天空中飞鱼图案绚烂夺目。 喊杀声此起彼伏,让人心头一紧。 明道水却仍旧不慌不忙,指挥若定:“都给我稳住,干掉苗盛,剩下的就是一盘散沙!” 话音才落——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马蹄声由远及近,府衙的墙应声而倒。 “这是什么东西?” 明道水脸色一沉,只见那黑色洪流势不可挡,犹如顽皮孩童推翻沙堡一般,将一切障碍夷为平地。 那些重甲骑兵,仿佛听见了他的话,更加狂野地冲撞着,每一步都让大地的颤抖与之和鸣。 明道水瞪大眼睛,如同看怪物般望着东厉城下那群重甲骑兵。 这些家伙,一个个身披铁甲,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活像是一群铁罐头在滚动。 有人编排过,他们要是跌一跤,怕是半里地都能感觉到震动。 “这哪是战士啊,简直是移动的堡垒!” 明道水心里直打鼓。 那些重甲兵,别看他们修为不一定比得上江湖中的高手,可身上扛的装备,少说百八十斤,有的甚至能负荷三四百斤,手里还提溜着二三十斤的重家伙,走起路来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要是单挑,同等级的江湖侠客还能凭借身形灵活,跟他们周旋一番,但碰上这群铁疙瘩组成的队伍,那可就是老鼠啃龟——没处下嘴了。 “这是玄甲卫啊!” 明道水惊呼,“东厉城哪来的这些玄甲卫?” 就在这时,任宇带着他的锦衣卫和一帮江湖兄弟,如同一股旋风杀了进来。 任宇今天可是个狠角色,一头乱发,浑身是血,看起来像是刚从战场下来的疯子。 “大人,我来晚了!” 他大吼一声,双眼赤红,那模样,不像是在救人,倒像是去赴一场狂欢。 他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狂热,四蹄翻飞,直奔府衙中那燃得正旺的熊熊烈火。 火光照在任宇身上,他那被汗水打湿的肌肤,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紧致有力,而他那副不顾一切的样子,还有那握着砍刀的双手,展露出一种平日未有的疯狂。 “哎哟!这火海烤得我都快熟透了!” 苗盛一边捂住口鼻,一边自嘲地笑出声。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重甲骑兵,眼睛都瞪圆了,心里却因为任宇的声音而踏实。 他知道,任宇带来的,肯定是靠谱的兄弟! “嘿,这可不是巧了么!” 他挥舞着大刀,那刀气就像是一阵狂风,把火海都给劈开了。 就像是一只脱缰的野马,他从火海中飞跃而出,那几个护卫也紧跟其后,一溜烟儿地冲了出来。 一冲出火海,苗盛就来了个“双刀飞舞”,直接把两个弓箭手给放倒了。 他那动作,简直比猴子还灵活,转眼间就到了那两人身后,拿起硬木弓和箭袋,轻盈地一跃,箭雨便如下午的太阳雨般,说来就来。 一箭、两箭、三箭……苗盛射得兴起,那箭法精准得就像是在玩儿游戏。 箭矢飞舞间,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第107章 锦衣卫的反扑 另一边,明道水在一群高手的保护下,正打算脚底抹油。 他看着那重甲骑兵,心里直打鼓,虽然搞不懂状况,但知道计划泡汤了,得赶紧开溜。 “明道水,你不是还想给我来个背后一刀吗?” 苗盛调侃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苗盛一声爆喝,一脚下去,那府兵的脑袋瓜儿跟熟透的西瓜似的,嘭的一下爆裂开来。 他身形一晃,轻巧地飞跃至屋顶,那模样儿,活脱脱一只刚偷了腥的猫。 “咻咻咻——”三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只见他嘴角微微一翘,仿佛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铖”的一声,羽箭如同三个顽皮的孩子,划着诡异的曲线,在空中你追我赶,直奔明道水而去。 “家主小心!” 一名护卫急吼吼地冲上前,挥剑就想挡下箭雨。 哪知苗盛的箭法犹如戏耍,一轮箭雨刚落幕,紧接着又是三轮,那几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纷纷倒地,像是被顽童用弹弓打落的小鸟。 苗盛在屋顶上如履平地,身体轻盈得就像个练家子,手中的硬木弓仿佛成了他的玩具,一支支羽箭飞速射出,那架势,简直就是在玩“打地鼠”。 “弓、箭、刀!” 他边跑边喊,那声音里头满是兴奋,全然不顾手中弓箭的断裂。 几个亲卫紧跟其后,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弓箭,就像背着一堆玩具的小贩,紧锣密鼓地跟着苗盛的节奏。 就在苗盛手中弓箭断裂的瞬间,一个亲卫眼疾手快,把弓扔了过去,另一个亲卫也不甘示弱,扔出了箭袋,还有那把闪着寒光的横刀。 屋檐上,苗盛轻轻一点,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潇洒地接住弓箭,那身姿,帅气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他的动作连贯,箭矢再次飞射而出,就像是在空中编织一张死亡的大网。 跑跑跑,射射射! 苗盛乐此不疲地射击,活像在玩一场另类的游戏,那明道水的亲卫成了他逗乐的玩偶。 子弹似的箭矢一发发射出,明道水的队伍在长街上七零八落,人影稀疏。 明道水慌忙跨上马背,逃命似的狂奔,那明四爷更是狠辣,一剑斩断马尾,如同斩断最后一丝犹豫,策马飞驰,速度堪比离弦之箭。 他们身后,苗盛的箭雨如同玩笑般洒落,护卫们接二连三倒地,狼狈不堪。 明四爷却是个硬骨头,长剑在手,面不改色,剑尖轻颤,仿佛在嘲笑着飞来的箭矢。 一箭迎面而来,他轻描淡写地一剑挑开,金属交击的火花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苗盛手一松,硬木弓便落了地,心里暗骂,这破弓怎能与我的寒铁弓相比? 若不然,明四爷你呀! 早已心口开花了。 “苗盛,不妨来试试,我这明四爷和东厉郡第一高手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明四爷挥剑挑衅,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明四爷手握长剑,从长街那头摇摇晃晃走来,那模样儿,活像刚从戏台上翻筋斗下来的角儿。 周围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有那起哄的,有那叫好的,好不热闹。 苗盛一反手,亮出那背上的横刀,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嚷道:“得了得了,别摆那副英勇就义的谱了,瞧好了,就一刀的机会,可别浪费了!” 这明家,东厉郡的顶尖世家,传承久远,培养出来的人才,一个个都跟模子刻出来似的,各有所长。 明道水领头成了家主,他那领导力,全族上下没一个不伸大拇指的。 至于明四爷,那可真是武道奇才,明家倾尽全力,把他捧成了东厉郡数一数二的剑客。 明四爷那剑法,与苗盛一般无二,都是先天四重的境界,独步东厉郡,他那剑尖儿一挑,能引得旁观的女子们眼眸发亮,纷纷捂嘴偷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明四爷却突然做了个鬼脸,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他的对手苗盛也不禁失笑,气氛一下轻松了不少。 阎文如一阵风似的闯入了这江湖的棋局,江湖格局,顿时又添了几分变数。 东厉郡的第一把交椅,早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各路武林人士都曾跃跃欲试,跟阎文过过招,结果呢? 一个个回去练功,自愧不如。 可这阎文啊,风光不久,就被一个叫苗盛的小子给终结了,一箭射下神坛。 那之后,六大世家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苗盛摇身一变,成了东厉郡的新霸主。 这会儿,明四爷心里虽然对苗盛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身为武林前辈,总有点儿小傲气,心想怎么也得试试这第一高手的深浅。 这不,机会终于来了,虽然代价高了点——得拿命搏! 在这场专为苗盛设下的局中,明四爷摩拳擦掌,准备豁出去了。 “嘿,明四爷,您老可别冲动,咱们还得回家吃饭呢!” 旁人半开玩笑地劝道。 明四爷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挥剑决然,心中暗想:“就算要同归于尽,也得让这东厉郡的人知道,我明四爷不是吃素的!” 苗盛挥动手中的天问第三刀,那瞬间,他竟笑出声来,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无力。 但瞧见那刀光,他就明白,什么同归于尽,什么正面交锋,纯属扯淡。 他俩的差距,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不,传说中的伏魔刀法吗? 明四爷的剑术再精妙,在这刀意面前,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当那横刀划过他的喉咙,他终于领悟到苗盛那句“只有一刀的机会”的含义。 的确,这一刀过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识到两人的差距了! 今天,阳光明媚,东厉城的长街却显得有些萧条,不复往日的喧嚣。 府衙一战,玄甲卫的突然杀出,让六大世家瞬间崩溃,那些所谓的强势在重甲骑兵面前成了虚幻的泡影。 而锦衣卫的反扑,更是将这一切推向了高潮。 六大世家的那些自诩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顶尖高手,这会儿被苗盛杀得哭爹喊娘,连精英队伍和府军也给玄甲卫冲得跟打散的鸭子一般。 面对锦衣卫的逆袭,这些世家大佬们手忙脚乱,场面乱成一锅粥。 第108章 别来无恙 就在这乱哄哄的当口,明道水骑着匹少了尾巴、发了狂的骏马在长街上横冲直撞,那马儿大概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结果一个没收住,来了个脸先着地。 明道水跌跌撞撞爬起来,打算钻小巷子开溜。 没成想,刚到小巷口,就瞧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出来。 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前任知府陈未之的得力助手,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泰名。 能让这位泰名大人亲自挥鞭子的,除了那位神秘兮兮的陈未之,还能有谁? 一看这架势,心说完了,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灰尘仆仆地找个墙角石头坐下。 “唉,原来玄甲卫来这东厉城,是这么回事啊!“他摇头感慨。 陈未之马车到了跟前,车帘一掀,露出陈未之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明大人,别来无恙?“ 明道水苦笑,“我好得很,就是有点不想看见你,一见你,我这心里就发慌,知道自己这回输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陈未之微微一笑,“彼此彼此,我这边虽然赢了,可也是脱了一层皮。“ 明道水摸着下巴,一脸疑惑地问:“哎!阎文那小子,该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鱼饵?” 陈未之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没错,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用这条命,把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引进来的。” “这么做划算吗?”明道水好奇地追问。 陈未之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眼神有些飘渺:“划算吗?我也在问自己。” 明道水哑然失笑:“我都没答案,你问我?” “其实我接手这事儿,也是稀里糊涂的。”陈未之耸了耸肩,“要不是我那师弟英年早逝,后半段我估计还得继续当观众。” 明道水自顾自地笑道:“我还以为我棋高一着呢,以为被你们俩蒙在鼓里。” 陈未之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别做梦了,去年冬,东厉城那场江湖大戏,我可是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一开始我还没在意,只当是江湖小打小闹,直到苗盛那家伙冒出来,我这才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又回去翻箱倒柜地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明道水挑高了眉毛,调侃道:“哦?能让陈大人您亲自出马,那这人肯定不简单?” “苗盛。”陈未之吐出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 “苗盛?” 明道水一愣,“他跟这事儿有什么瓜葛?” “哎,你说这苗盛是打哪冒出来的?” 陈未之边说边比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明道水探讨,“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孩子,怎么就突然成了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呢?” 明道水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点头,接口道:“是啊,我之前还瞎猜,这家伙是不是背地里有人撑腰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珠子一转,接着说:“查来查去,除了和蓝辰那小子有过几回交集,根本没什么大势力搭理他。苗盛这家伙,八成是真的有两下子。” “哦?” 陈未之挑了挑眉,嘴角挂上一抹笑意,“我听说他爹苗山城,是从平阳府一路逃难过来的,那会儿的苗盛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小不点。” “苗山城?” 明道水一愣,眉头紧锁,“这名字听着耳熟,难不成有什么猫腻?” 陈未之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十五年前,平阳府那场匪患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有个姓苗的小家族整个儿被端了,苗山城就是那唯一的幸存者。嘿,你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 “说起苗盛,我还真是因为他才摸到了苗山城这条线。” 陈未之摆出一副苦瓜脸,好像吃了满嘴的黄连,“你猜怎么着?那苗山城,巡检司的档案里写着,是让一个喝醉了酒的江湖混混给弄死的。” 明道水一边听一边摇头,满不在乎地接话:“去年那江湖大乱,挂掉的锦衣卫海了去了,总旗参事这种小头目,挂个四五个也不算稀奇。” 陈未之轻轻点头,嘴角却挂上了笑意:“说的是,不过,我那时候就看上苗盛那小子了,心想蓝辰那老家伙要培养他接班,我得先下手为强,拉拢拉拢。” 他顿了顿,眼角闪过一丝狡黠:“本来嘛,是想把那个杀父仇人绑了送苗盛,让他欠我个人情。谁知道,一查之下,竟然发现那家伙是白莲教某个舵主的贴身随从。” 明道水听罢,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我就说呢,原来破绽在这儿啊!” “没错!” 陈未之也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东厉郡那些世家和白莲教向来有点儿不清不楚的生意往来,这都不算秘密。但那舵主的亲随突然冒出来,可就太奇怪了。我这一查,发现去年那场动乱背后,似乎还真有人故意搞鬼,掩盖真相。” “你听说了没?”明道水一拍大腿,满脸惊奇,“我猜啊,东厉城最近来了位神秘的白莲教舵主。” 陈未之斜了他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哦?你怎么知道的?” “嘿,别提了!”明道水摆摆手,“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一连串的计中计,把我搞得团团转。” 陈未之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无辜,“我那也是被逼无奈,那时候背后有人盯得我紧,连调查都得偷偷摸摸的。只好在暗地里给蓝辰使点小手段,让锦衣卫里头自个儿斗个你死我活。你瞧,这一斗,你们这些世家不都乐得开花了么?” “是啊,佟万里一死,锦衣卫分裂,我们世家都捡了大便宜。”明道水苦笑着点头。 “哈哈,那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陈未之笑着,眼神却透出一丝狡黠,“不过,我师弟阎文的到来,那可真是锦上添花。” 明道水长叹一声,“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把你们俩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想想,原来都是你们给我布下的幻境。” “你这人,就是太天真。” 第109章 以命破局 陈未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接着道“第一次过招,我们就看穿了你们的把戏。特别是任家那事儿,我和阎文一看,心说你们六大世家,怕是已经和白莲教勾搭上了。” “阎文那家伙,早料到你会针对他那个狂放不羁的性子,一步步引他入局。他偏就顺着你的心思,装出一副更嚣张的样子,让你瞧瞧,什么叫真正的戏精上身。” “可这戏码演到一半,你和阎文都让苗盛那小子给搅和了,不得不加快戏份。你呢,和苗盛联手,风风火火就把东厉城给拿下了。我那师弟更绝,拿自己的小命儿硬生生拉开了大戏的第二幕。” 明道水边听边摇头,一脸的无奈。 陈未之在一旁,半天没吭声,末了才缓缓开口:“我呀!其实不太赞同这出戏。但阎文那家伙,偏要说只有他这条命没了,六大世家才会跟着跳坑。他这一死,担子就落我肩上了。” 明道水沉思片刻,接着说:“所以你们的目标是白莲教,六大世家不过是个小插曲?” 陈未之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要是只为了六大世家,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白莲教那帮人,自打十年前那场笑掉大牙的造反后,消停了好一阵。直到那位圣女出现,他们才开始有了章程,悄没声地拉拢了一帮朝中败类,连圣上都给糊弄过去了。” “幽州的白莲教啊,那可是出了名的猴精,满大街的造反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可朝廷就是装瞎子,你说这气人不?再这么拖下去,他们指不定能扎根到咱大周的心窝里,到时候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所以我和阎文那小子一拍即合,合计给他们设个局,弄个他们看了都得流口水的‘肥肉’机会,这就有了咱那计划。” 明道水那家伙听完后,扑哧一声,差点没哭出来,抱怨道:“得!这回我是真栽你们手里了。阎文那小子一死,我还以为东厉城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谁知道龙头关的辎重营也跟着飞了!” 陈未之轻轻一笑,点头说:“幽州的三大关隘中,龙头关可是块硬骨头,但也是最要紧的。守住了其他城池,不如直接把龙头关握在手里,那可就是半壁江山啊!” “东厉郡管的那辎重营,里面的布局图、军事机密,还不是手到擒来?送这些给白莲教,他们肯定得笑开花,这么好的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们肯定会卯足了劲打龙头关,这一打,不就露馅了?到时候让朝廷那些废物点心再也遮不住耳朵,白莲教也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明道水斜眼一瞥,还是有点不信:“你就这么肯定龙头关不会被攻破?” 陈未之挥挥手,一脸轻松:“放心,龙头关坚如磐石,白莲教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明道水边品着茶边说:“哎呀!辎重营那边的消息,比这茶还提神,布局图是千真万确的?” 陈未之不慌不忙地回应:“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引那白莲教上钩,进攻龙头关呢?” 明道水摆了摆手:“我说陈兄,龙头关一旦失守,那帮守军铁定是要抱头鼠窜的。” 陈未之微微一笑,得意地说:“这就得靠我事先安排的玄甲卫了。你猜怎么着?幽州狼牙关的精兵已经悄无声息地埋伏在龙头关外头,等白莲教那帮家伙一冲进去,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白莲教不但攻不下龙头关,还得赔上老本,等着被朝廷一锅端了。东厉郡那边的退路,也已经被我切得干干净净,明兄,这局你可是看走眼了。” 明道水愣了愣,看着陈未之,忍不住问:“陈兄,你们这么做,真的划算吗?为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周,至于吗?阎文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想?”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总说皇帝被小人蒙蔽,可皇帝自己就英明神武吗?这朝廷都乱成了一锅粥,陈兄,为了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阎文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一家老小也跟着赔进去,这买卖做得真划算吗?” 陈未之听着,末了,只是叹息,他摸了摸鼻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官嘛!就是要跟着皇上,保一方平安,这就跟街头卖艺的,总得让人笑不是?白莲教这么一闹,天下大乱,那可真是笑不出来了。你瞧那些小贩,卖烧饼的、卖糖葫芦的,不都因为这世道,买卖都不好做了?” 明道水却是不以为然,他扬起一边嘴角,像看透了一切,“哎,陈大人,你说的那烧饼糖葫芦,在如今这世道,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眼下这朝廷看起来富丽堂皇,一阵风就能吹倒。你说的那几位世家家主,他们不过是想换个厨子,试试新口味罢了。” 陈未之无奈地摆了摆手,“但愿,只要朝堂上那些蛀虫被清除了,这天下,总归会回到那个连卖艺的都能笑出声的年代。” “哈,陈大人,你还真是个乐观得很。”明道水调侃道。 陈未之轻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明大人,你说这世道,是不是也像这头上的发丝,纠纠缠缠,理不清呢?” “理不清就不理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明道水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陈未之,你这家伙,跟我共事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白莲教那帮人,怎么可能成事?自古以来,那些靠着神神鬼鬼的教义,煽动老百姓造反的,哪个不是最后落得一地鸡毛?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陈未之没有反驳,只是淡然道:“那你为啥还要跟他们掺和在一起?难道是嫌你们世家的麻烦还不够多,非得再添点彩头不成?” 明道水闻言哈哈大笑,片刻后,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说起去年幽州北境那场大旱,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啊!你知道吗?我亲眼所见,那些逃荒的百姓,那可真是啥都吃,连树皮草根都不放过。你说朝廷的救济粮呢?哈哈哈哈哈~~~影子都没见到!” 第110章 漂亮的收尾 明道水越说越激动,一拍大腿:“你还记得那个笑话吗?说是有人为了抢一块树皮,结果一群人打成一团,最后连树皮都忘了是啥滋味。我当时就在现场,那场面,简直比戏台上还热闹!可这热闹背后,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他们的苦难,你能想象吗?” 他斜眼看了看陈未之,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每次想起那些日子,我都能被噩梦吓醒。你说,那地方的人性?呵,有时候野兽都比人更有情有义!” 明道水一脸认真地说:“我明白,白莲教那帮人做法糙了点,可你知道吗?这世道就需要来点猛料,就像那个搞笑的段子,说的是一个傻子卖豆腐,硬是把自己摔成了名牌。咱们现在就是要搞出点大动作,让所有人都清醒清醒,明白大周这病老虎,也是能被打趴下的!” 陈未之听了,忍不住摇头:“你这么一弄,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多少城池要遭劫啊!” 明道水挥挥手,不以为然:“一时之痛,总比一世之苦强。一座城的牺牲,能换来十座城的安宁,一个时代的终结,才能迎来新的盛世!” 陈未之无奈叹息:“看来你我理念真是南辕北辙。” 明道水轻轻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目光坚定地说:“陈大人,你的计谋的确巧妙,我输得心服口服。但别忘了,大周这病秧子,不是单靠你就能救得活的。我这一去,虽死无憾!” 说着,明道水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把匕首。 旁边的泰名一见,急忙要上前夺下,却被陈未之一个眼神制止。 明道水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 然后,他举起匕首,决然地划向了自己的胸膛。 “噗……”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明道水以身殉道,却带着一丝无悔的笑容。 明道水脖颈上的匕首一划,鲜血如同喷泉般四溅,他眼睛瞪得圆圆的,身体像被抽了线的木偶,抽搐了几下,最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给他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陈未之摆了摆手,随手放下了帘子,仿佛刚刚只是小事一桩。 泰名勒了勒马缰,马车轧过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回头望了望那几个面面相觑的护卫,一脸“祝你们好运”的表情,驾车扬长而去。 府衙里头,乱成一锅粥。 那数十名重甲骑兵,冲锋一番后,累得像狗一样躺在地上,盔甲叮当作响。 陈未之这东厉郡知府,也是拼尽全力,才藏了这么一支队伍。 “我说,苗大人哪儿去了?” 陈未之迈步进来,看着忙碌的任宇。 任宇停下手中的活儿,拱手回答:“苗大人他,正忙着‘清理门户’呢!” 陈未之听得嘴角一抽,摇了摇头:“这性子,真是急不可耐啊!” 东厉城的夜,诡异而安静。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生怕惹上麻烦。 六大世家已成往事,而那传说中的锦衣卫苗盛,提刀策马,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东厉城血流成河。 他的杀神之名,传遍大街小巷。 人们只见那苗盛,刀光一闪,眼眸冷冽如冰,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犹如从地狱来的修罗。 “哈哈,今天这东厉城可真热闹,听说有人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跳上了马背。” 陈未之一脸的无奈。 夜色中,东厉城不再是往日的宁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让人哭笑不得的混乱。 城里头的府衙,破败得就像刚被一群顽童翻箱倒柜过一样,残垣断壁之间,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响动,让人忍不住想笑。 陈未之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直到夜深人静,才有了片刻的闲暇。 他斜靠在门边,望着那轮明月,心里却琢磨着与苗盛的对话。 泰名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眼眸中满是疑惑道:“大人,您这是在等苗盛那冷面神吗?” 陈未之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是啊,总觉得和他聊聊,会有不少乐子。” 泰名更是诧异,他不解地说:“您俩一个热热闹闹,一个冷冷清清,能聊到一块去吗?” 陈未之哈哈一笑,摆手说道:“提起苗盛那可是有趣极了,你看他,表面上八成能吓哭小孩,可偏偏这老家伙,既没跟白莲教那帮人勾勾搭搭,也没把手伸进钱袋里捞一把。他那张脸拉得老长,一瞪眼,东厉城的那些江湖混混都得绕道走,但不可否认,他确实让咱们这地界儿安生了好多。”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仿佛在讲述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泰名一愣一愣的,摸着下巴道:“大人,您这说法,东厉城估计也就您敢这么想。” “当官嘛,各有各的招儿。” 陈未之耸耸肩,接着说,“但归根结底,是好是坏,得看他是不是真的为民办事,有没有越界。苗盛那家伙,虽然手段狠了点,可他确实把东厉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你说奇不奇怪?” 泰名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听您这么一说,虽然他动不动就舞刀弄剑的,可每次好像都能找出个理由来,让人不得不服。” “是啊!不过结果摆在那儿,苗盛的做法虽然离经叛道,可效果显着,这大概就是他的魅力所在。”泰名也笑着附和,气氛愉快而轻松。 陈未之忍不住笑出声来,:“那苗盛啊!简直就是个混不吝,可他那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恰好打破了那些所谓的强者定下的框框条条。他就喜欢挥剑把那些虚伪的规则砍个稀巴烂,这劲儿还挺让人欣赏的。” 泰名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大人,您真那么看好他?” 陈未之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戏谑:“这世道乱糟糟的,像苗盛这样的人才吃香嘛。他这性格,嘿,阎文那家伙也是看准了,才决定最后让苗盛来个漂亮的收尾。” 泰名听得目瞪口呆:“阎大人的计划里还有这种操作?” “纠察队原本是负责扫尾的,可阎文转念一想,苗盛那家伙不是更有趣吗?” 陈未之耸了耸肩,“所以啊,纠察队就成了牺牲品。” 第112章 你要当他的领路人? 苗盛犹豫了一下,随后爽快地答应:“走!” 陈未之做了个请的手势,得意洋洋。 泰名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扯了扯陈未之的袖子,小声嘟囔:“大人,让我也跟去嘛,万一有个什么……” 陈未之轻轻拍了拍泰名的肩膀,自信满满:“怕什么,要是苗大人吃了我,你还能把我救回来不成?” 说罢,他扬扬得意地跟着苗盛踏上了星光熠熠的长街。 夜空下,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有情调。 那长街静谧得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跳跃。 苗盛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欣赏说:“陈大人,您这手段,啧啧,真是高明。要不是任宇透露,我这榆木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东厉城的这一摊子事儿,竟然都是您在幕后操纵,这计划,玩得可真是心跳加速啊!” 陈未之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别提了,那计划啊,我只是个跑腿的。” 苗盛眼珠子一转,故作惊讶道:“哟,原来是这样?那可真得恭喜陈大人了,这功劳拿得,指不定哪天就让您风风光光进京,成为天子脚下的大红人呢!” 陈未之干笑两声,回道:“苗大人就别拿我开涮了,家里那口子和孩子都因为这计划送了命,师弟也走了,我这心里啊,对国家对得起,对自个儿家人,唉……计划一完,我就打算挂印封金,给他们守墓去。” 苗盛抿了抿嘴,一时语塞。 陈未之这家伙,从里到外透着股矛盾味儿,搁小家子里看,冷情得很,但站在国家角度,他又是个慷慨赴义的硬汉子,这到底该怎么评价呢? 苗盛思索半晌,终于开口:“陈大人找在下,总不会只是为了聊天?” 陈未之微微一笑,说:“其实有三件事,头一件嘛,就是想亲眼见见苗大人。我也说不上来为啥,总觉得苗大人将来能成大气候,所以,今儿个就先睹为快了。” 陈未之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两本看似不起眼的小册子,递给苗盛,眉飞色舞地说:“苗大人,这可是好东西!一本是从府衙里顺出来的,九阳功下册,那御史团的人估计还在找呢。另一本嘛,是我那倒霉催的万师弟留下的,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就把这宝贝给了我,你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还练什么飞刀,不如给你玩玩。” 他顿了顿,挤了挤眼,接着说:“这无野飞刀术可了不得,地阶武功呢,听着就霸气。不过,苗大人,您可别一拿到手就猴急地想练,这玩意儿得道境高手才能碰,不然就像我那阎师弟,练得头发都掉了几根,武功还是原地踏步,先天六重就一直没能再进一步,他那叫一个苦啊!” 苗盛听得直摇头,心里却暗笑,他可是先天武者,对这些门道清楚得很,何况身上还有个逆天的系统,这些所谓的规矩他向来不当回事。 地阶武功在他看来,不过是跳个门槛罢了,至于道境,那才是真正的游戏开始。 “说到这个‘道’啊,真是让人头大如斗,每个人理解都不一样,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修炼秘籍呢?哈哈,前人们也是一步步摸索出来的,不容易啊!” 林间小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地阶武功和玄阶武功的区别嘛,就在这个‘道’字上,听说那可是能调动天地元气的神秘力量。” “先天武者嘛,想修地阶武功?那可真是找罪受!” 陈未之道,“就像阎文那家伙,贪图力量,结果修为停滞不前,哈哈,他那还算运气好的呢!” “不过,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些奇才。”苗盛想起蓝辰的话,微笑着说,“蓝氏家族里就有这样的武道天骄,能在后天境界就能把握天地元气规律,真是让人羡慕啊!” “天骄?那可是稀世珍宝,咱们这种普通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陈未之感慨万分。 “唉,咱们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修炼!” 苗盛修炼起来,那可真是潇洒自如,不像旁人那样,为了突破阶层限制,一个个累得跟狗似的,结果还不讨好。 他呢,别说地阶武功,就算给他天阶的绝学,他也眼都不眨一下就敢上手练。 当然了,地阶就已经让一群人眼红,天阶那可是大派世家的宝贝,不是那么容易入手的。 这不,苗盛手里拿着两本秘籍,正犹豫着呢。 九阳功是和六大世家换来的,倒也罢了,可这无野飞刀术,却是陈未之送的人情大礼。 陈未之一瞧他那犹豫的样子,便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是春风拂过水面,“苗大人,别犯愁,这无野飞刀术在你手里才能闪光发热,就当你帮我圆了阎师弟的梦。他心心念念十年了,就想让无野飞刀名扬四海呢!” 他顿了顿,那双含笑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再说,我也想在有朝一日,你名动四方之时,能记得我这么个人,得空来我的草庐,咱们好好聊聊。” 苗盛听了,也不再矫情,大大方方地点头:“记下了。” 陈未之满意地微微点头,抬头望了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话题一转,轻描淡写地说:“对了,还有件事,咱们聊聊任宇这小子。” 苗盛一愣,眉头轻轻一挑,“任宇?他怎么了?” 陈未之边摇晃着折扇,边眉飞色舞地说:“那小子,天赋异禀,是块未经雕琢的宝玉。可你知道,他现在就像个迷路的小狗,需要有个人给他指点迷津,给他个舞台展示自我。他已经是第二次脱胎换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跻身名士行列了。 “瞧他那副愣头青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他那满腔热血,万一跟错了人,那可就白瞎了。别误会,我可不是质疑苗大人的能力,实在是您光芒太盛,他跟在您屁股后面,难免显得黯淡无光。” “再者,没有个好师傅领路,那感觉就像是把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扔进了沙堆,白瞎了那资质。”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玩味地问:“那你打算当他的领路人?” 第113章 先天六重 陈未之神秘兮兮地点头:“这不,我手里正好有个稷下学宫内院考核的入场券,那地方,啧啧,不用我多吹嘘了!” 苗盛瞪大了眼,显然没想到陈未之还有这等门路。 “那稷下学宫,名气大得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周国的半壁大儒都在那儿扎堆,出来的学生,哪个不是被各大势力捧在手心里?” “稷下学宫啊,那可是读书人的天堂,名士的摇篮!”陈未之咂了咂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年轻人踏入学宫的风光场景。 “苗大人,您可知道。”陈未之笑眯眯地开口,仿佛藏了满肚子秘密,“这稷下学宫对天下士子来说,可是金光闪闪的龙门,但任宇那小子,硬是能把金鱼当好鱼摸。您把他从混沌里捞出来,他现在看您,那眼神儿,比见着亲爹还亲。所以嘛,学宫那条龙,哪比得上您这盏明灯?” 苗盛哈哈一笑,手一摊,道:“陈大人,您太高看我了,我与学宫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家孩子自家知,我这儿门槛儿高,步子快,若任宇真有心跟上,还真是得费番功夫。不过,我对他的心,那是放心的很,他若能飞得更高,对我来说,不是坏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未之听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仿佛年轻了十岁,他点头笑道:“苗大人这番话,我听着心里就踏实。这下,我也能安心去守我的坟,过过清静日子了。” 苗盛挑了挑眉,打趣道:“陈大人,这守墓的活儿,可不像您平时治理江山那么风光了。” 陈未之哈哈一笑,挥了挥手,那模样像是赶走了一只蚊虫,“嘿,我守了这天下半辈子,下半生换换口味,守守坟头也不错嘛!” 说罢,他挥挥衣袖,那身姿颇为潇洒,朝着长街深处走去。 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 他那微驼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却也有种说不出的自在。 苗盛的目光打在陈未之那挺拔的背影上,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摇摇头,心想那种无私无我的境界,自己怕是这辈子都难以企及。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说自己是自私了点,可对陈未之这样的英雄,他还是打心眼里头佩服得紧。 夜色笼罩下的东厉城,安静得能听见虫鸣。 月光下,陈未之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而苗盛却在这儿胡思乱想。 他手里头紧握着两本秘籍,一本《极灵混沌决》,另一本则是让人眼红的宝贝。 他望了望天上的星星,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宝物,心说今晚这战果可真不小。 说着,他打开系统,看着经验值爆表,不禁喜上眉梢。 【消耗经验值】 他心中默念,瞬间感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九阳功】一下升到了第五层,境界也跟着水涨船高。 【消耗经验值】 修为再次攀升,直达先天六重。 苗盛的丹田里真气如同一股欢快的洪流,涌动在全身,每个毛孔都像是在跳舞,把一切劳累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心里头,苗盛对那六大世家突然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自从踏入先天境界,就像是坐火箭一样,蹭蹭往上涨,都六重天了,这可不就是那六大世家拼命给他输送经验值的功劳? 南城给了一次,千户所也不甘落后,府衙的这次虽然因为灭门大战,高手稀缺,经验值少了点,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苗盛心怀感激,像是得到了大礼包,升级完毕后,他数了数剩下的经验值。 嘿,还剩两万多!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加点: “来,5000经验值,给咱的无野飞刀术升个级!” …… “再来经验值,让无野飞刀术迈向小成级!” 就在这一刹那,苗盛感觉像是穿越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感觉,就像是在生死线上溜达了一圈。 佛家说的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可他这时却觉得生死也不过如此。 一眨眼的功夫,苗盛手中的真气小刀似乎有了生命,彷佛能感受到它的呼吸,它的渴望——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对收割生命的执着。 这把刀,就像是掌握了生死之间的微妙平衡,让人不禁想象,若是挥舞出去,必定是例无虚发。 苗盛手中一番,飞刀在指间打了个转,稳稳收入刀鞘。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这无野飞刀术,可是个娇贵的货色,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阎文那小子,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在这方面,还是嫩了点。他那飞刀,扔出去跟玩具似的,中看不中用。” 苗盛裂嘴一笑,悠然道:“我这可是实话实说,这飞刀要想玩得出神入化,得像我这样,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阎文那小子,就是太心急,结果呢,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这会儿,可是稳扎稳打,才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呢。” 说罢,苗盛轻轻拍了拍刀鞘,仿佛在安慰那未曾出鞘的飞刀,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自信的光芒。 苗盛心里头痒痒的,对那无野飞刀术的最后一式垂涎三尺,心想那可是只有顶尖高手才玩得转的把戏,涉及到的那种“道”的力量,听着都让人心潮澎湃。 他瞟了一眼系统界面,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先天六重境界,各项技能个个都达到了大成,无野飞刀术也正摩拳擦掌,准备一举突破。 这时候,东厉城因为那六大世家的轰然倒塌,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江湖势力,一个个都跟闻到了腥味的猫儿似的,纷纷往这里涌,就想着能在这场混战中分一杯羹。 南城的江湖帮派,一帮人正摩拳擦掌,兴奋得跟中了大奖似的。 他们一直把苗盛当成了心中的英雄,这下子苗盛声名鹊起,他们也觉得扬眉吐气,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他们招手。 可这时候的苗盛,心里头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修炼。 他可没闲心去搭理那些江湖纷争,一门心思全在他的无野飞刀术上。 第114章 道境 连续的战斗让锦衣卫伤亡惨重,苗盛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连个囫囵觉都没法儿睡。 这不,这天晌午,他从一场葬礼上回来,正想在书房里喝口茶消消停停。 谁知任宇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那脸色,白得跟见了鬼似的。 “我说老任,你这急匆匆的,赶着去投胎啊?”苗盛打趣地抬起眼皮,只见任宇一反常态,没了平日里的那份斯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大人,龙头关……龙头关失守了!” “啥?” 苗盛手一抖,茶水溅了满桌,他瞪大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小子别逗我,陈未之的计划不是挺周全的吗?龙头关怎么就失守了?” 任宇急得直摇头,两手一摊:“小的哪知道啊!刚才还有一队士兵从龙头关逃回来,陈大人亲自接待的,急匆匆地叫我来请您,说是有要事商议。” 苗盛一听,连忙把剩下的茶水一口干了,抄起横刀就往府衙奔。到了那儿,只见陈未之正送走一队士兵,他连忙上前,一边拱手一边问:“陈知府,这龙头关失守,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未之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他拍着苗盛的肩膀,摇头笑道:“苗大人,我这守墓的差事怕是要变成终身制了。你瞧这龙头关,愣是让自家人给摆了一道,我忙前忙后,这折腾的,你说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苗盛眼珠子一转,满脸疑惑:“自家人?不是,该不会是哪个王八蛋吃里扒外?” 等那些士兵走远了,陈未之这才叹了口气,接着说:“刚才那帮家伙就是龙头关的,那领头的是我铁哥们,他实不相瞒,原本计划得好好的,龙头关大将军打算把白莲教那帮人引进倒马口一网打尽。谁知道,到了地方,愣是没见到狼牙军的影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更绝的是,白莲教好像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反过来给我们来了个反包围。大将军带着兄弟们拼了三天三夜,最后壮烈牺牲,龙头关也就这么丢了。至于狼牙军,他们可是第三天夜里的‘及时雨’,成侯带队,号称百战将军,可面对失守的龙头关,他也只能干瞪眼。最后,咱们只能退守天堑关,拿幽州中部十八座城池当防线,和白莲军耗上了。” 陈未之长叹一声,眼皮轻轻一合,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唉,成侯虽然及时出手,算是暂时把白莲教那帮家伙给拦下了,可龙头关还是丢了啊。三十万兄弟,哪个不是身强力壮的?结果呢,全因为那个什么计划出了岔子,搞得一败涂地!”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苗盛,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你知道吗,那明道水临终前还念叨着,说什么大周命不久矣,我当初还不信,觉得至少支持计划的那些军方大佬,像龙头关大将军、成侯他们,都是硬骨头,都是不含糊的英雄。哪知道,这大周的病情比我想的还重,连军方都腐烂了。你说那密函,传阅的人少之又少,可都是咱们国家的顶梁柱啊!结果呢,还是让人给篡改了。成侯晚到三天,龙头关沦陷,大将军英勇捐躯,三十万兄弟成了白骨,想想都心疼呀!” 苗盛目光如炬,严肃地问:“那篡改密函的叛徒,有线索了吗?” “哎,这事儿还在扯皮呢!”陈未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咱们这计划,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和阎师弟都算是小角色,其他人哪个不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大佬?真没想到,这群大佬里头还能蹦出个叛徒来,大周这病,怕是已经深入骨髓了啊!” 他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聊天气,苗盛却从这股子轻松里头感受到了陈未之的绝望。 为了这个计划,陈未之可谓是倾尽全力,如今计划告吹,换做别人,早就哭天抢地了。 可他呢,却像没事人似的,看来,心死莫过于如此啊!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陈未之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苗大人,有件事得提前给您提个醒,以天堑关为核心的十八城防线已经开始布局了,东厉城也在其中。” “啥?” 苗盛一愣,“东厉城成前线了?” 陈未之点了点头,接着说:“成侯根据地形制定的计划,东厉城前面的几座城池直接放弃了,不过好在东厉城前的犬令驿军事要塞还在,那里常年驻守着数千精兵,算是一道坚实的屏障,自然就成了防线的重要一环。” 苗盛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嗯,明道水那帮人当初急吼吼地要夺城,估计也是看中了犬令驿的战略价值。” 陈未之点头同意。 苗盛皱起了眉头,一脸认真地说:“我说陈大人,你瞧这守备军,全是些被其他军区挑剩下的,让他们去挡白莲军,这不是开玩笑吗?再说了,锦衣卫那些人,数量是挺壮观,但真要上了战场,面对那冲锋的军阵,只怕连逃跑都来不及,还谈什么作用呢。” 陈未之嘿嘿一笑,摆手道:“苗大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锦衣卫嘛!他们的任务可不是上战场,那是后备力量,除非城破了,才让他们顶上去。不过,现在幽州的精兵强将已经出发,天内就能到咱们东厉城。这会儿,锦衣卫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后勤,把府衙筹措的军需物资运送到前线,这活儿可是关键得很,直接关系到犬令驿的战况,可得仔细着呢。” 苗盛听罢,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陈未之继续道:“这次来支援的是狼牙关的精兵,领头的可是风衣将军,那可是我们大周军方的新秀,战功赫赫,实力非凡。据说,他还是一位道境的大修行者呢,这次带来了一万精兵,守犬令驿应该是手到擒来。咱们只要把自己的事办好,就行了。” “道境大修行者?”苗盛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第115章 小剑魂 陈未之轻轻点头,笑眯眯地说:“苗大人啊!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儿。您这年轻有为的,将来那可是不可限量!走路可得看着点儿,别一脚深一脚浅的,把好时光都给踩没了。有啥不明白的,尽管来找我,我保证把知道的都抖落出来。” 苗盛哈哈一笑,拱手应道:“那就多谢陈大人了,一定上门打扰。” 转眼几天过去,陈未之再出现时,苗盛差点没认出来,只见他背弯得更厉害了,头发也白了一大片,走起路来像是在跳摇摆舞,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三日后的清晨,苗盛刚填饱肚子,准备去书房研究兵法,任宇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怀中抱着个精致的盒子。 他一把将盒子放在桌上,眉开眼笑地说:“大人,可不得了啦!白莲教的大军正浩浩荡荡地杀过来,算算日子,五天就能到犬令驿。” 苗盛挑了挑眉,打趣道:“这速度,比送外卖的还快。” 任宇接着说:“不过呢,幽州的援军也到了,陈知府摆了宴席,正等着您去热闹热闹呢。” 苗盛挥了挥手,笑道:“那还等什么,走。” 这时,任宇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打开盒子,只见几把精致的飞刀躺在黑腰带上,他嘴角一翘:“大人,这刀可是用上好的玄铁,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您摸摸这刀刃,看看这手感,是不是让您爱不释手?” 说着,他故意将刀在手指上轻轻划过,那动作潇洒自如,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苗盛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任宇那灵活的手指上,心想:这刀若是出手,怕是连风都能割破。 苗盛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飞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换上了一条新腰带,轻快地出了门。 飞刀藏于衣内,不露痕迹,仿佛他本身就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当他乘坐的马车在府衙门前停下时,几个差人立刻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将苗盛引进了一座宽敞的大厅。 厅内人影寥寥,显得有些冷清,不过坐着的都是府衙里的高层官员。 苗盛目光一转,却意外地发现了几张生面孔,看来是些江湖人士。 这时,一位官员走到苗盛身边,低声说道:“苗大人,这次来的援军可不少,除了刀锋将军和风衣将军,还有那位幽州城云侯的世子凌天。这位凌世子可是江湖上的名人,他带来了一群江湖朋友,都是幽州那些响当当的名门正派的高手。瞧那几位,年纪轻轻,不超过三十五,却已经是先天武者,真是名门大派的精英啊,比起我们东厉城,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苗盛的目光在那几位江湖领头人身上打量,只见他们神态自信,风华正茂。 他不禁心想,这样的江湖人物,的确不是寻常之地能见到的。 那位官员眉飞色舞地透露:“哎呦,凌世子这次可真是请来了个大人物,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的小剑魂齐明心啊!苗大人您走南闯北,应该有所耳闻?” 苗盛两眼一瞪,挠了挠头:“小剑魂?嘿,我这儿只知道剑魂齐伯灵,这个小剑魂又是何方神圣啊?” “哼,真是孤陋寡闻!”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个带着七分傲气的声音。 苗盛回头一瞧,只见一位背着黑色长剑的青年昂首阔步走了进来,那气场强得能冻掉人的下巴。他旁若无人地坐下,那双带着寒意的眼眸朝着苗盛一瞥,仿佛在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江湖豪杰啊!” 这边,齐明心一落座,周围的江湖人士立马起身,点头哈腰,比见了亲爹还热情。 齐明心轻轻点头,那模样,颇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味道。 苗盛瞧着这一幕,心里直打鼓,这货哪来的这么大排场? 旁边的官员干笑两声,凑过来小声说:“苗大人,这位就是小剑魂齐明心,别看他一脸傲气,其实心里苦着,和他那大哥齐伯灵关系紧张得很。您刚才那一问,恐怕是让他觉得受了冷落,等会儿可得找机会弥补一下。” 苗盛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地说:“弥补什么?不知道他就能成敌人?那他这敌人多得都能绕地球两圈了!” 那位官员摇着头,一脸笑意地说:“得了,换成别的事儿,兴许还能混过去,但一提到他那位名人兄长齐伯灵,那可就是触了齐明心的逆鳞啦!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堂,可惜,老有人念叨着他哥的名字,活像他只是个附属品。时间一长,他自然不乐意老被人拿来比较。” 苗盛嘿嘿一笑,接话道:“不过,说真的,他似乎还挺得意被称为小剑魂的,不然怎么总是打扮得跟他哥一个样儿?” 他虽未见过齐伯灵其人,但齐伯灵的名声早已如雷贯耳,江湖中人对他的剑魂之称谓更是津津乐道。 不到而立之年,齐伯灵便已跻身道境高手之列,一手创立的江湖势力百剑盟,在幽州独树一帜。 从十几岁闯荡江湖,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传奇人物,江湖无人不知。 江湖上的年轻人,无不把齐伯灵当作心中的英雄,模仿他的穿着,青衣黑剑,黑发带束发,这样的形象在东厉城随处可见。 齐明心自然也不例外,他这身打扮简直一模一样,味不要太冲。 苗盛瞧着齐明心那一副非要自立门户的滑稽模样,不禁失笑。 这家伙,嘴里嚷嚷着要独立自主,结果一举一动却都在模仿他那位声名显赫的兄长齐伯灵。 他就像个小丑,既想摆脱兄长的影子,又忍不住时时炫耀那层关系,真是矛盾至极。 旁边的官员见苗盛对齐明心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也没多费口舌去劝。 毕竟,谁不知道苗盛的性子,那可是能让整个东厉郡江湖人士都敬畏三分的人物,要他去低声下气,可不是件容易事。 官员嘿嘿一笑,换了个话题:“苗大人,有个人您得留心。” “哦?”苗盛挑了挑眉。 “就是那个幽州锦衣卫镇抚司的佥事沈来。” 第116章 井底之蛙罢了 官员说道,“他领着纠察队浩浩荡荡来东厉城,说是要查细作。不过,您也知道,幽州那些人,鼻孔朝天,不把我们这些地方小官放在眼里。尤其是您这千户所,还归镇抚司直接管辖。” 苗盛轻轻皱了皱眉,心想这时代的锦衣卫和他记忆中的大明锦衣卫确实大相径庭。 不过,体制内的那些弯弯绕绕,倒是一脉相承。 这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沈来的形象——那双冷傲的眼眸,紧抿的唇瓣,以及挺拔的鼻翼,无不在彰显着他的傲慢。 苗盛不禁想象,这位官员在指挥纠察队时的模样。 苗盛这趟下来县城,心里头跟喝了蜜似的,优越感嘛,谁没有呢? 就像那东厉郡的锦衣卫,趾高气扬地走在县城里,还不是觉得自个儿高人一等。 他这佥事级别,还在千户之上呢! 可他偏不拿这个说事儿,心里头想的是各自安好,各忙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这儿还有啥大人物没?” 苗盛一边整理着军需物资,一边随口问道。 “其他人嘛,也就那样。” 那官员一脸的稀松平常,“城云侯世子当监军,刀锋将军挂帅,都要去那犬令驿。苗大人,您这后勤的头儿,怕是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 正说着,外头一阵脚步声,陈未之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屋。 苗盛一眼就瞥见了个银甲汉子,那长相,粗犷得跟画里的猛张飞似的,满脸的胡子拉碴,皮肤糙得跟砂纸过一样,手上的老茧厚得,一看就是舞刀弄棒的狠角色。 “这位怕就是那刀锋将军景全了?” 苗盛心里暗忖,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将军,还是个道境的大修行者,这可是他头一回遇见。 不过,这位景将军不简单,那气息收敛得跟没事人一样,要不是那一身不容小觑的气势,还真看不出来是个高手。 就在这时,陈未之一行人中的风衣将军,不经意间扫过在场众人,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刀光剑影,唇瓣微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苗盛瞧见他那副模样,心头不禁一跳,这将军,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景全身边那位年轻公子哥儿,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浑身珠宝闪瞎人眼,跟咱们的刀锋将军站一起,活脱脱一对“美男子的错位时空相遇”。 一个是粗犷豪迈的军中汉子,另一个却像是走错片场的贵公子,让人忍俊不禁。 这公子哥儿不是别人,正是城云侯家的世子凌天。 瞧风衣将军那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估计心里早就在嘀咕:“这货怎么跑这儿来了?” 两人站一起,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再说凌天身后,几个锦衣卫跟着,领头那位中年男子,红飞鱼服穿得笔挺,脸上冷得能掉冰渣,腰间别着一柄比绣春刀还长的大刀。这位就是镇抚司那位赫赫有名的沈来大人了。 他跟在凌天后面,那股子恭敬劲儿,活脱脱一个小迷弟,一看就是在巴结这位世子爷。 这帮人坐在一起,简直就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军方的人紧紧跟随景全,另一边则是凌天和沈来他们,两边泾渭分明。 一看就知道,这驰援队伍里头猫腻多着呢。 在这支队伍里,景全领头的军方人马,另一边则是凌天的镇抚司和江湖人士。 两派人马,一边以主将为首,另一边则是监军大人带队,狼牙军内部的气氛明显不太和谐。 “嘿,你听说没?刀锋将军景全那可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硬汉,地位可不是吹出来的。再看那位城云侯世子凌天,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居然也能混个监军当当,摆明了是来军中镀金的。”旁边的士兵咬着耳朵,满脸的调侃。 “是啊,要是他老老实实混个军功也就罢了,咱们将军也不至于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另一个士兵接话,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那边的凌天,只见他身姿挺拔,一身贵气。 “可这凌天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哪会带着一帮江湖人士来东厉城,这不是明摆着要插手守城的事吗?”第一个士兵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两派人马从一进门就开始暗暗较劲,气氛紧张得能让人窒息。 这时,坐在主位的陈未之却一脸轻松,他可是官场上的老狐狸,对这些小把戏心知肚明,却故意装作不知,只是悠哉地介绍着在座的人物。 “这位是锦衣卫千户苗盛,一表人才,手段了得啊!” 陈未之笑着介绍,眼神却在苗盛身上扫过,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位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这时,众人目光不禁转向苗盛,只见他剑眉星目,一身锦衣更是衬得他英气逼人。 陈未之乐呵呵地介绍起来:“诸位,这位英俊的小伙子可是我们东厉郡的骄傲——锦衣卫千户苗盛。别看他年纪轻轻,咱们苗大人可是实打实拼出来的英雄,锦衣卫史上最年轻的千户就是他啦!这会儿犬令驿的守城后勤,全靠他打理。有苗大人在,那可是稳如老狗啊!” 苗盛不卑不亢,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 景全原本漫不经心,一听这话,立刻两眼放光,拱手致敬。 他们这些军人,最佩服的就是这种靠实力说话的硬汉,陈未之一介绍,景全对苗盛的好感顿时直线上升。 那佥事沈来却是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了苗盛一番,微微拱手,鼻翼轻扬,那姿态摆得高高的。 苗盛倒也不放在心上,毕竟人家级别在那儿摆着,又是上面下来的,有点儿优越感也正常。 城云侯世子凌天则双眼发亮,兴趣盎然地端详着苗盛,由衷赞叹:“年纪轻轻就能在这片土地上称雄,就算在幽州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俊杰呀!” 还没等苗盛回应,一旁的齐明心却是不屑地冷哼,嘴角一撇,讥讽道:“呵!这不过是小池塘里的大鱼罢了。在这种乡下地方,所谓的才俊,顶多就是井底之蛙,哪见过什么大世面?” 第117章 现在的锦衣卫,这么差劲? 齐明心的话音刚落,陈未之和其他东厉府的官员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就像是被人用笔画了一幅滑稽的漫画。 毕竟,齐明心这番话虽然直指苗盛,却也不小心把大伙儿都拖下了水。 旁边的凌天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赶紧出来打圆场:“陈知府,苗千户,真是对不住,我这兄弟是江湖中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齐明心使眼色。 苗盛眼角一挑,正要开口,陈未之却抢了先:“这位英雄是?” 凌天忙介绍:“这是我铁哥们,江湖上人称小剑魂的齐明心。” 齐明心闻言,胸膛一挺,那模样儿仿佛已经站在了江湖之巅。 陈未之却笑了起来:“哦,原来是小剑魂啊!我真是井底之蛙。听说幽州有位剑魂,没想到还有个小剑魂,看阁下这气势,莫非已经是道境大修行者?哈哈,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真是让人羡慕,我们这东厉郡的穷乡僻壤,自然是不入您的法眼了!” 他这话说得讽刺意味十足。 齐明心瞬间石化,周围的人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未之这番话,分明是在嘲笑齐明心,知府大人的言外之意,显然是知道齐明心不过是个先天武者。 苗盛也跟着调侃:“原来是道境大修行者,佩服佩服!” 齐明心脸色忽明忽暗,手指颤抖地指着苗盛,气得话都结巴了:“你你你……” 这时,一位东厉府的官员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哎哟,陈知府,苗千户,你们这是误会了。这位齐少侠,别看他气势汹汹,其实还只是个先天境界的小剑魂哦,和他那威名赫赫的哥哥齐伯灵比,还嫩着呢!” 苗盛故作惊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哦?先天境界?我还以为他吹牛能吹出个大修行者呢!” 官员摇摇头:“哪有那事儿呀!” 苗盛装出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咂咂嘴:“唉,我还以为能见识一下真本事呢,没想到……” 齐明心肺都要气炸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苗盛,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苗盛却一脸嘲讽:“哈哈,先天境界也敢在美人儿面前显摆?我二十岁就当了千户,你在我面前,哼,真是笑死人了!” 齐明心彻底被激怒,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凌天一声怒喝制止:“齐明心,你给我坐下!看看你那副模样,喝了两口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里是正经场合,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凌天这一喝,齐明心瞬间萎靡,而一旁的人忍不住抿嘴偷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对这出闹剧颇为欣赏。 齐明心突然从怒气冲冲的状态中惊醒,脸上的怒火瞬间熄灭,心里却开始打鼓。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关于朝廷的失言,在这种满是官员的场合,简直就像是跳进了热锅里的活鱼。 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凌天及时出手,像拉住脱缰野马一般制止了他。 他不禁想,若是被这些个城云侯世子、刀锋将军们抓到把柄,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齐明心眼中怒火再起,直勾勾地盯着苗盛。 苗盛却是不以为然,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说道:“哟,喝高了就开始胡言乱语,我还以为我们的小剑魂齐大侠要揭竿而起呢!” 齐明心肺都要气炸了,正要发作,却被凌天一个眼神给镇住。 只见凌天笑眯眯地转向苗盛,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苗千户年轻有为,真是让人羡慕。正好,我家老头子教我的一句话,今天我就转送给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做人做事,知进退,方能长乐未央啊!” 此话一出,大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虽然凌天的笑容温暖如春,语气也轻柔委婉,但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 苗盛自然也心知肚明,这是凌天在告诉他,别再得寸进尺。 在这尴尬的沉默中,凌天却像没事人似的,悠然自得地品了口酒,然后笑吟吟地看着苗盛,问:“苗千户,你觉得这番话,说得怎么样?” 这话里,三分笑意,七分深意。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哈哈,多亏了凌世子的金玉良言,让我茅塞顿开啊……” 凌天轻轻一笑,还未等他回应,苗盛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也备了两句小诗,回赠给凌世子,可得听仔细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嘿,‘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此话一出,大厅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众人面面相觑,而凌天的笑容也瞬间石化,脸色变得精彩万分。 就在这尴尬时刻,陈未之挺身而出,打了个哈哈:“哈哈,既然大家都这么熟络了,不妨入席,别让美食等得太寂寞了!” “是啊是啊,开宴开宴!” “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 陈未之一出马,其他官员也跟着七嘴八舌起来,气氛这才渐渐回暖。 可惜,由于苗盛和凌天的这场小摩擦,宴会早早地就宣告结束。 不到一会儿,众人便散去,凌天等人被差役们引着走向安排好的住处。 苗盛则随着官员们一道离开府衙,正准备踏上马车,这时,刀锋将军景全突然从一旁闪出,朗声叫道:“苗千户。” 苗盛一愣,随即拱手客气道:“原来是景将军。” 景全乐呵呵地拍着苗盛的肩膀,一脸的戏谑:“哎呦,苗大人,您这铁骨铮铮的模样,真是稀罕物!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那会儿的锦衣卫,一个比一个牛气,就像您这样。虽然那时候名声不怎么样,可朝廷里那些个乌烟瘴气的事儿,还真被整治得服服帖帖。哪像现在啊,要是锦衣卫还跟当年一样,龙头关哪能那么容易就丢了!” 苗盛眨巴着眼睛,故作懵懂地问:“现在的锦衣卫,真有那么差劲?” 第118章 景将军的提醒 景全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您是不知道,刚才宴席上,那齐明心居然敢当众给您难堪,说您是朝廷的走狗,哈哈,您在东厉城可能还感觉不到,可在幽州那种地方,锦衣卫的名头,也就剩下个响儿了。” 他话锋一转,认真起来:“其实,我这次来找您,就是想提醒您,最近可得小心点。您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威胁城云侯世子,怕是已经惹恼了他。您可得防着点,凌天那家伙要是报复起来,可不会有什么顾忌。现在的锦衣卫他根本不怕,就算留下什么把柄,也不敢去追查。所以啊,您得当心。” 苗盛听罢,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将军这番话,真是及时雨啊,多谢提醒!” 景全乐呵呵地拍了拍苗盛的肩膀,眉开眼笑地说:“小家伙,年纪不大,功夫却不赖,这天赋,简直能羡慕死人了!别浪费了你的本事,有朝一日你实力通天,那凌天算啥?就连他老爹见着你,也得绕道走!” 说完,景全哈哈一笑,翻身骑上马,扬长而去。 任宇摇着头,走到苗盛身边,打趣道:“这景将军,严肃起来能吓哭小孩,一笑却能暖化寒冬啊!” 苗盛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啊,现在的锦衣卫,软得跟面条似的,也难怪那位佥事要跟凌天套近乎。” 任宇沉思片刻,认真地说:“大人,景将军的话得听进去。”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挥挥手:“这里是咱的地盘,凌天那小子敢乱来,我非把他打出东厉城不可。” 在东厉城的一座庄园里,凌天与一群江湖人士和锦衣卫围坐一堂。 凌天、齐明心和沈来三人正商议着什么。 齐明心气得吹胡子瞪眼:“世子,那苗盛狂妄自大,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您,这种狂徒,绝不能轻饶!” 凌天一声冷笑,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这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在东厉城混了几天,就以为自己能上天了。不过,咱们还有要事在身,先不跟他计较,免得让景全那家伙借机找茬,把我赶出城去。那就让他暂时在这世上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齐明心气鼓鼓地接话:“让他逍遥一阵子,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沈来在旁边,嘴角含笑,打趣道:“二位,何必跟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万一误了咱们的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凌天点头表示赞同,好奇地问:“哎,那你查的那档子事儿怎么样了?” 沈来答道:“一清二楚。如今这东厉城的后勤,全靠锦衣卫在撑着。您也知道,东厉城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大乱,府衙那边还在头疼呢,只有锦衣卫还能正常运作。” 凌天眼珠一转,说道:“这么说,只要把锦衣卫握在手里,后勤这块儿就稳了。” 沈来连连点头,又道:“正是如此。而且,东厉城的江湖帮派也在帮忙,那个苗盛虽然张狂,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在东厉城,他可是黑白两道都要给面子的人物,那锦衣卫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江湖上更是把他当龙头老大看。” 凌天眼角一挑,笑眯眯地道:“得,咱们就来个釜底抽薪,我身份特殊,不便露面,这摊子事儿就拜托你们两位了。明心,你那江湖名气大得能吓哭小孩,又有各路英豪帮忙,把东厉城那帮小虾小米收入囊中,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沉佥事,你官高权重,整治苗盛那帮手下,还不是小菜一碟?” 齐明心挥挥手,一脸的不以为然:“东厉城那些所谓的江湖帮派,嘿,连我齐明心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往那儿一站,他们还不乖乖投降?” 沈来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我这边嘛,虽然繁琐了点,但官场上的事儿,不都是拐弯抹角?苗盛那厮能掌控锦衣卫,不过是靠他那几个贴心手下,把他们一锅端了,看他还怎么蹦跶!” 就在这三人谈笑风生之际,犬令驿的战鼓已然敲响。 东厉城的防备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谁知那白莲军竟然提前两天杀到,而且人数多得吓人。 原本以为最多五万人的白莲军,竟然裹挟了三万无辜百姓,硬是把这些可怜人推上了风口浪尖,用来消耗犬令驿的守军。 犬令驿的守军士气那个低落,毕竟手里头的活计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屠戮平民百姓。 这让整个东厉郡都像是被乌云笼罩,一帮子江湖人士和老百姓都感受到了那份压抑,仿佛背上了千斤重担。 这会儿,大伙儿算是明白了,光靠脑补是拼不出战争的血腥味儿。 眼瞅着三万条无辜的生命成了冤魂,白莲教那边却越发猖獗,打起仗来跟不要钱似的,天天地毯式攻城。 风衣将军的名号挂在那儿,白莲军直接来了个简单粗暴,用人命去堆,结果犬令驿的战事比预想的还要艰难,惨烈程度直线飙升。 这么一来,犬令驿的消耗速度简直开了挂,特别是兵器补给这块儿,那家伙,每天跟流水似的,后勤压力山大。 这不,锦衣卫和府衙都亚历山大,陈未之带着手下东奔西走,筹措军需,忙得脚不沾地。 苗盛和任宇也是日夜颠倒,忙活着调整运送路线。 军需物资可是丝毫马虎不得,锦衣卫每次都得变着法儿地更改路线,就怕被城里那些细作给摸了底。 万一出了岔子,前线的兄弟们可就要遭殃了。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每次运送军需时,任宇都会亲自出马,他眼眸瞪得溜圆,监督着每一个环节,那严谨的模样,让一干手下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苗盛每次指挥军需运送,那都是老兄弟,从一开始就鞍前马后。 不过,锦衣卫的人马经历连番恶战,早已是七零八落,人手短缺得紧,府衙那边更是捉襟见肘。 好在东厉城的江湖朋友给面子,一听苗盛有难,纷纷出手相助,人马调动得那个勤快,后勤才得以在犬令驿大战中苦苦支撑。 第119章 我齐明心找不到半个敌手! 夜色笼罩下的东厉城,与平日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街道上冷清得能听到老鼠打哈欠。 那个以往夜夜笙歌的南城,现已是一片死寂,连青楼赌坊都早早打烊。 风雨巷外,几个江湖兄弟围着三和帮的钟起帮主,一路走来,气氛沉闷。 一个手下忍不住抱怨:“大哥,这日子真是熬人,帮里生意都快停光了,兄弟们勒紧裤腰带,还得给锦衣卫卖命,这跑来跑去,连个铜板都不给啊……” “闭嘴!” 钟起眼睛一瞪,喝道,“你这些话都给我收回去!现在这形势,谁家不是水深火热?咱们三和帮就不能忍一忍?为了东厉城,为了不让白莲匪徒乱来,咱们守土有责!” “亮哥,你听我说,我绝没有对苗大人不敬的意思,” 那手下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是,咱们为锦衣卫卖命,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可他们却连个铜板都不舍得扔,这苦差事,真是干得人心凉啊!” “胡说八道!”钟起瞪眼反驳,“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敢对苗大人的恩德有半点微词?告诉你,做人可得有良心!” “我,我……”那手下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钟起摆手打断他,“这种混账话以后别让我听见。想当年,咱们三和帮多落魄,守着那两三个破赌坊,整天提心吊胆。要不是苗大人提携,咱们能有今天的风光?苗大人的威名是响当当,可对待自家兄弟,他什么时候小气过?上次帮派里的小摩擦,苗大人给的安家费少过?哪次不是大手一挥,几倍银子送上家门?地牢里那些风风雨雨,哪个兄弟不是靠着苗大人的庇护,才敢放手一搏?就说你,当初要不是苗大人那有力的援手,你现在还在地牢里数蚂蚁呢!” 那手下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低下头,羞愧难当地说:“亮哥,我错了,我……我这猪脑子,今天算是彻底清醒了!” 钟起一边拍着手下的肩膀,一边笑眯眯地教训:“别成天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跑,得有自己的主意。苗大人那名声,哼,是臭了点,可咱们东厉城这些有头有脸的帮派,谁不念他的好?要我说,苗大人哪天不当这锦衣卫了,江湖上还得尊称他一声老大!”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站在了一个小院门前。 钟起刚迈进院子,心里却咯噔一下,这静得跟鬼似的,他赶紧摆手,准备带人撤退。 可就在这时,院子里飘出一个声音,悠哉游哉的:“钟帮主,回了家怎么还站在门外?快进来。” 那声音一落,几个人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钟起一看,脸色瞬间精彩起来——这不就是那帮从幽州来的武林新秀吗? 领头的,竟然是有“小剑魂”之称的齐明心! 自从他们来东厉城,各个帮派都跟避瘟神似的,严禁手下和他们起冲突。 这帮人,简直就像是东厉城的一股清流,让人又敬又怕。 齐明心领着一批先天武者,各个精神抖擞,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钟起府邸。 这帮人啊,那可真是东厉城里的风云人物,更别提他们背后的势力,单是这些青年才俊,就已经让旁人眼红心跳了。 钟起瞧见这阵势,心里暗自嘀咕,脸上却硬是挤出了笑容,拱手打趣道:“哟,齐少侠大驾光临,我这小门小户的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是不是我那帮不成器的手下又惹您笑话了?我这就给您赔个不是!” 齐明心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个不羁的笑容,“钟帮主太客气了,今日我等可不是来找麻烦的,喏,这是一张请帖,还请钟帮主笑纳。” 他递过请帖,又道:“明日正午,咱们共商武林盟的大事,一起对付那些白莲教的妖人,保卫东厉城。钟帮主,您说是不是该赏脸啊?” 钟起接过请帖,心里却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齐明心又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东厉城如今不太平,我担心钟帮主的家眷安全,便请他们到我家暂住,那儿可是安全得很呢!” 夜幕降临,东厉城的凉风习习,仿佛也来凑热闹,给这场会面添了几分戏谑。 钟起手中的请帖早已被捏得皱巴巴的,心情沉重得就像挂了铅锤。 他瞪着眼前空荡荡的小院,牙齿咬得咯咯响,终于下定决心,长叹一声说:“得了,去告诉苗大人一声!” “遵命!” 手下应道,眉宇间却藏不住忧虑,他挠了挠头,好奇地问:“头儿,那个齐明心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钟起苦笑着摇摇头:“唉,那些家伙可是翻云覆雨的高手,咱们哪能轻易招惹?他们究竟搞什么鬼,我也一头雾水。但显而易见,他们对苗大人是另有图谋。只是这高层之间的勾心斗角,咱们小虾米还是别掺和了,爱咋地咋地!” 夜色渐浓,齐明心领着一行人,在长街上晃晃悠悠,那模样儿就像是在饭后百步走,消化消化食儿。 突然,沈来从阴影里迈步而出,他嘴角含笑,拱手问道:“齐少侠,事情都搞定了?” 齐明心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哼,沉大人这是小瞧我了?那些小帮派,我还不手到擒来?真是太小看人了!” 沈来连忙赔笑:“哪里哪里,齐少侠的实力有目共睹,只是担心那些小丑给您添乱。” “哈!”齐明心冷笑一声,“添乱?他们能翻天不成?要不是你们这帮人畏首畏尾的,我早就杀他个片甲不留,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哈哈,齐少侠,您这修为简直成了江湖传说,”沈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跟您一比,简直就像是小虾米跳进大海,纯属找不自在了!” 齐明心眉宇间透着得意,纠正道:“非也,非也,何止是年轻一辈,整个幽州道境之下,我齐明心找不到半个敌手!” 第120章 瞧你那熊样 沈来暗中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道:“那是那是,小剑魂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的!” 齐明心昂首阔步,一脸得意地说:“好啦!明日午时,东厉城的大小帮派都要来拜码头,武林江山尽在我手,你那边也得给我料理干净,特别是那个苗盛,若是他敢来捣乱,哼,我绝不手软!” 沈来连忙点头,陪着笑脸:“齐少侠只管放心,我这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苗盛绝对没法子露面。” “他应该感激涕零,你这是救了他一条小命啊!”齐明心说完,扬长而去。 望着他那不可一世的背影,沈来啐了一口,不屑道:“神气什么,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真是笑死人了!” 旁边的亲卫也附和道:“大人,这齐明心也太狂妄了,他把咱们镇抚司当成了什么?” “嘿,”沈来边摇晃着折扇,边笑眯眯地说:“你不知道,那齐明心啊,整个一纸老虎,全靠他哥齐伯灵的名号撑场面。还小剑魂呢,我看他连剑把子都握不稳!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儿,不把我们镇抚司放在眼里,他以为他是谁啊?” 亲卫在一旁搭腔,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我也听过不少笑话,齐明心不是号称同境无人能敌吗?八成是人家看在齐伯灵的面子上,故意让他赢的。” “哈,放水?” 沈来一脸嘲讽,“他那所谓的东海成就,我看就是别人施舍的!” 他挥了挥手,接着说:“不过呢,不管怎样,先天九重的修为摆在那儿,还有那些大派弟子给他撑腰,镇住东厉城的那些江湖帮派不在话下。只要他搞定那些帮派,苗盛就等于断了一臂,我们再趁机出手,把苗盛的另一臂也砍了,让他变成孤家寡人,那时候,锦衣卫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亲卫点点头,一脸困惑地问:“大人,我不太懂,凌世子为啥非得让犬令驿吃败仗呢?城云侯府一直受皇恩眷顾,白莲教赢了,对他们有啥好处啊……” “喂,你那好奇的小眼神儿就收起来,” 沈来不慌不忙地教训亲卫,一边摆出一副严父模样,“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整得自己跟个包打听似的,小心哪天好奇心过了头,成了猫儿丧命哦!” 隔日,晨光初照千户所。 苗盛昨晚忙活到天快亮,短短两时辰的梦乡后,便急匆匆爬起来。 今日等待他的是一批军需物资,这批货得他亲自去犬令驿验收。 早餐简单得很,抓了两个大馒头,正要出门,只见任宇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苗大人,大事不好啦!” 苗盛嘴里还嚼着馒头,眉头一挑,“哦?说,啥事?” 任宇上气不接下气:“嘿,您是不知道,城里那些帮派一个个跟炸了锅似的,昨晚齐明心那家伙,带着他那帮幽州的江湖朋友,把各大帮派的头儿们都给绑了,硬逼着他们今天去参加那个什么武林大会呢。” 苗盛一听,馒头在嘴里嚼得更有劲了,眉头一皱,疑惑道:“武林大会?这又是哪门子的新鲜事儿啊?” 任宇笑眯眯地开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嘿,那齐明心还真会玩,纠察队?我看是杂耍队!他带着他那帮人马,吆喝着要协助守城,结果呢?几十个所谓的武林高手,先天武者好几个,愣是在东厉城门口摆起了龙门阵,不守城也不捉贼,突然搞什么武林大会,这不是明摆着要跟咱们千户所过不去嘛!” 苗盛斜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行啊,那咱们就去会会他。” 话音刚落,一名锦衣卫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慌张:“大人,不好了!纠察队那帮家伙,把几位百户大人给请走了,这会儿正朝这儿来呢,看样子是冲着您来的!”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疑惑:“哦?这么热闹?” 那锦衣卫急得直跳脚:“大人,您别开玩笑了,快从后门走,去找陈知府商量对策!” 话还没说完,只听大门外街道上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纠察队的人马如黑云压境,气势汹汹。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轻轻挥了挥手,径直朝大门走去。 “大人……” 那锦衣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苗盛一个眼神制止。 苗盛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危机,而是一场好戏。 镇抚司的沈来大摇大摆地领着人马,像是一出大戏的主角,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千户所。 他骑在马背上,那模样儿活像戏台上的山大王,手里举着令牌,俯视着苗盛,声音里带着三分玩世不恭:“哎,苗盛,你那几个手下跟白莲教的那帮人混在一起,想搞事情啊!现在证据都有了,人也被抓了,你作为他们的头儿,可得负起责任来。先在千户所里头老实待着,等下一步指示!” 纠察队的人马,一个个像是练家子,把个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那气场强大得能把人压成纸片。 千户所里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冲出来,两边大眼瞪小眼,气氛紧张得能绷断弓弦。 任宇这会儿悄没声地退回了千户所,好像一只机智的狐狸躲过了猎人的视线。 沈来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把令函递给苗盛,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苗千户,接令!” 苗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沈来眉头一皱,正要再说话,却被苗盛冷冷地打断:“下来!” “本官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苗盛的话里带着火药味。 沈来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个反应,他干笑两声:“我只是来传个话,你照办就是,咱们之间,没必要多说什么……” “去你娘的!” 苗盛火冒三丈,一刀挥出,那刀光闪过,空气似乎都被劈开了两半。 他身旁的任宇,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哈哈,瞧你这熊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苗盛挥刀间,刀气如狂浪,把那马儿一分为二,鲜血四溅,好似天上下起了红雨。 第121章 动手 沈来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个跟头翻上天,气急败坏地指着苗盛:“你,你敢对我下手?” 苗盛一脸坏笑,刀尖儿在地上轻轻划着圈,一步一摇地走向沈来:“哎呀,我说大官人,刚才那一下,是给这马儿做个体检,看看它是不是也是白莲教的卧底。” “你这是以下犯上,苗盛,你莫非是想造反?” 沈来怒火中烧,却又不失风度地后退几步。 苗盛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造反?你也太抬举自己了,我还以为你把自个儿当成了天王老子呢。” 沈来鼻翼翕动,胸膛一起一伏,他从袖中抽出几封信,抖了抖:“这些信件可是你手下与白莲教勾结的证据,你难道还想抵赖?” 苗盛哈哈一笑,目光扫过沈来手中的信,不屑道:“证据?你那证据也就骗骗三岁小孩。我若也拿几封信出来,说你和外朝串通,你信不信?” 沈来一脸玩味地笑了起来,“我说苗盛,你在这块巴掌大的地方是不是当惯了土霸王,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还真以为自个儿能翻天不成?得了,你今天认也得认,不认还得认,你那点儿底牌,不就靠着那帮江湖兄弟和锦衣卫的几个铁杆吗?没了这些靠山,你算老几啊?” 他迈前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不怕实话告诉你,那些信,就是我随手炮制出来的。你能怎么着?我说它是真的,它就得是真的。你最好放聪明点,我呢,其实不想动手,别以为你那千户的头衔有多金贵,我不找你麻烦,是懒得生事,你要是继续犯浑,那我就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苗盛眼睛一眯,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你小子,存心找抽呢!” 话音未落,他手中刀光一闪,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亮瞎了众人的眼。 那刀芒之上的气息,犹如佳人的腰肢般妖娆,风情万种却暗藏杀机,刀锋所至,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一刀直劈沈来,沈来却是不慌不忙,腰间长刀应声而出,轻灵古拙,剑尖连点,正是那南来星雨剑法,如流水般护住周身,严密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沈来与苗盛的激战,本是棋逢对手,却不想对方一记先天六重的刀法,竟让他这个先天七重的武者好生狼狈。 这不,两刀相撞,气劲四溢,街道上的尘土都被激得翩翩起舞,仿佛在嘲笑他的失态。 他一个踉跄,瞪大了眼,心中惊疑不定:“这苗盛,不过是先天六重,怎么一刀下来,我这七重的老脸都快丢尽了?” 沈来心知肚明,苗盛手上的武技非同小可,绝不是什么市面上常见的货色。 他灵机一动,借势后退,嘴上不忘大声嚷道:“苗盛,你竟敢包庇罪犯,还敢袭杀上官,真是无法无天!纠察队,给我围起来,谁敢帮他,就是同罪!” 说罢,他手中长刀一挥,刀光如暴雨般倾泻,每一刀都带着戏谑的意味,仿佛在说:“看我这招,苗盛,你接得住吗?” 刀影纷飞,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杀机。 “哎哟,这几个哥们儿是来真的啊!” 沈来一旁,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个子武者,一边剔着牙一边摇头晃脑地调侃。 苗盛一听,差点没笑场,可他毕竟是个老手,脸上不动声色,反而乘机后退一步,像是跳起了滑稽的舞蹈。 “看我这把小柳叶刀!” 他挥舞着手中的柳叶小刀,那刀身上的光芒一闪一闪,像是在跟人眨眼。 旁边的女武者眼睛都看直了,苗盛那专注的神情,让她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他的胸膛,心里小鹿乱撞。 那先天武者见状,吓得脸都绿了,慌乱中想要逃跑,可苗盛的飞刀却像是个顽皮的孩子,在空中转了个优雅的弯,轻巧地滑过他的脖颈,留下一串艳红如玛瑙的印记。 “嗵!” 一声轻响,先天六重的武者便如断线风筝般栽倒,沈来等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苗盛却不管那一套,他乘胜追击,手中的刀如细雨般纷飞,每一刀都带着戏谑的笑意,仿佛在说:“来呀,再给你来点好玩的!” 真气一爆,又一先天武者的头颅高高飞起,仿佛在空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沈来眼瞅着自家两大猛将转眼间成了刀下鬼,心里直打鼓,这苗盛动作比翻书还快,一眨眼的功夫,俩大将就没了。 “全体都有,给我把这个家伙围了!” 沈来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纠察队的人马跟潮水似的涌了上来,那场面,壮观得不得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千户所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任宇带着一群弓弩手,姿势帅气地出场。 只见他们有的蹲在门口,有的爬上墙头,那模样,活脱脱一群顽皮的猴子。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精准地穿过一名纠察队员的袖子,那纠察队员愣是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地挠了挠胳膊。 紧接着,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那声音,好听得很,仿佛在演奏一曲激昂的战歌。 “弟兄们,给我杀!” 沈来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可他明白,这时候不能怂。 任宇站在门口,目光坚定:“沈大人,我们千户所的兄弟们,今天跟你玩命,绝不退缩!” 两轮弓弩射完,战况愈发激烈。 任宇挥舞着手中的弓弩,那身锦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他眼中闪烁的,是决不妥协的坚定。 千户所里头,一群锦衣卫挥舞着刀剑,像是赶集似的冲了出来,一时间,那广场上好不热闹,叫喊声、惨叫声,声声不息! 在这乱糟糟的场面中,沈来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苗盛在这些锦衣卫心中的地位如此崇高,几个得力手下都成了阶下囚,这些人还跟打了鸡血似的,跟着苗盛不要命地往前冲。 第122章 杀沈来 这可是跟纠察队干架啊! 那可是代表着镇抚司的威严! 再说苗盛头上还挂着谋逆的大帽子,这群人居然连株连三族的后果都不怕,真是疯了! 沈来心里暗骂,这事儿麻烦大了,他立刻对着那几个先天武者大吼:“别管旁人,先宰了苗盛,其他的都是小喽啰,别让他们跑了!” “哼,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人群中,苗盛一声冷笑,手里突然多了一柄飞刀,手腕一抖,那飞刀便如闪电般飞了出去。 就在那一刻,先天武者们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飞刀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势,划破长空,直奔他们而来。 那些后天武者还在那儿傻乐,可先天武者们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特别是沈来,他那大先天的修为在这飞刀面前,竟也显得如此脆弱。 沈来,先天七重的武道高手,原本应是笑傲江湖,却在关键时刻遭遇滑铁卢。 他本可以悠然感悟天地元气的流转,却不想,苗盛的飞刀竟像被施了魔法,让天地元气围着它打转,好似顽皮的孩子追逐蝴蝶。 这刀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舞得跟戏法似的? 沈来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慌乱中喊出:“这,这莫非是地阶武功?” 话音未落,只听嗡的一声,紧接着脆响,他的眉心已多了一抹红点。 “哎?你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倒下了?” 沈来身体如同断线风筝,径直栽倒,那模样,像是舞台上夸张的丑角,让人忍俊不禁。 纠察队的众人瞬间傻眼,刚才还气势如虹,转眼间,队长就这样戏剧性地死了。 “大人,你这是闹哪样啊?” 一人哭笑不得地喊道。 这一刻,战况如何已不重要,沈来的意外陨落,让所有人都慌了神,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可沈来,你这下子可是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一个纠察队的先天武者摇头晃脑,一脸无奈地大吼,“都给我撤,这地方一会儿可要变成屠宰场了!” 纠察队的众人听到命令,立马跟比赛似的,你追我赶,脚底抹油,一溜烟地往长街尽头奔去。 “哼,想跑?” 苗盛一声冷笑,脚尖轻点,身形轻盈地在屋顶上翻飞,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吹得屋顶的瓦片都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轰隆!”一声巨响,苗盛从天而降,长街上的石板像是被掀翻的棋盘,哗啦啦地翻滚,把那些跑得慢的纠察队队员砸得七荤八素。 灰尘中,苗盛如英雄降世,提刀而立,那刀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他面前,纠察队的人马已乱成了一团。 “来,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收割!” 苗盛挥刀大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狂傲。 他手中的刀挥舞起来,就像是在玩一场血腥的游戏,每一刀下去,都是精准无比,纠察队的队员们就像是被割倒的稻草,一片片倒下。 这时,不知谁家的姑娘在窗边窥视,只见她眼眸含春,唇瓣微启,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得小脸发白,却又不自觉地被那浴血杀戮的苗盛所吸引,胸膛微微起伏,仿佛能感受到那杀戮的气息。 苗盛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死神,在长街上肆虐,每一步都踩出一片血花,那血路就像是他留下的狂放笔触,让人既恐惧又无法移开目光。 “妈呀,这哪是打架,简直是阎王爷来收魂啊!” 一个路人夸张地比划着,像是在讲一个刚编出来的笑话,“一刀一个,那些纠察队的人哭爹喊娘,跑得那叫一个狼狈,人堆里乱成一锅粥,踩踏得跟踩蚂蚁似的。” 不一会儿,锦衣卫们也加入了这场“狂欢”,长街上顿时成了修罗场,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剩下的纠察队成员,二三十人抱成团,却被逐渐逼仄的包围圈压得喘不过气,紧张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浑身是血的苗盛似乎终于有了点倦意,把那把砍得满是豁口的横刀一丢,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的馒头,吃得那叫一个悠哉。 “嘿,这馒头,干得能噎死人。”苗盛一边吃,一边朝旁边挥了挥手。 立刻有个机灵的亲卫端了杯茶水过来,还贴心地搬了把椅子。苗盛一屁股坐下,馒头顶在指尖,慢悠悠地嚼着。 那边的纠察队都快吓破了胆,一个先天武者狂吼着:“苗盛,你杀了这么多人,你跑不掉的!你等着被清算!别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苗盛不慌不忙地吹了吹茶叶,抬头斜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在东厉城,我还真就能只手遮天。” 那先天武者脸都绿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苗盛那股子从容不迫的劲儿堵了回去。 “得了得了,别净整些没用的,” 苗盛挥挥手,一脸的不耐:“你们把我的人拐哪儿去了?快点儿从实招来。” 那先天武者故作镇定,还想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你能放我们一马吗……” 话没说完,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飞刀精准无误地扎进他嘴里。 “跟我谈条件?你怕是戏班子看多了?” 苗盛轻蔑一笑,飞刀如同打趣般从那武者后颈穿出,带着他犹如断线风筝,一头撞在远处的石墙上。 纠察队其他人目睹此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色苍白,腿肚子直打颤。 苗盛轻描淡写地又拿起一把飞刀,指向另一个先天武者,语气平淡:“该你了。” 那武者早已吓得语无伦次:“就……就……在城北的……” “嗖——” 飞刀再次出手,这次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留下一串血花,武者应声而倒,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苗盛却在这一片混乱中,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戏谑道:“这速度,比蜗牛还慢,真是急死人了。” “苗大人,大溪巷那破宅子里,沈来那小子把十几个后天境的武者给囚禁了,说是要留着他们以后好给您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呢!” 纠察队成员急匆匆地汇报,脸上却挂着几分不自然的紧张。 第123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苗盛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立刻心领神会,招招手,几个兄弟就把这纠察队成员夹在中间,一副要去“郊游”的架势。 “得了,得了,咱们赶紧走,别让那帮武者等的着急了。” 手下打趣道。 苗盛慢慢起身,转身之际,那群纠察队成员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一个不留。” 苗盛的声音冷冽如冰,瞬间冻结了空气。 “苗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被沈来那厮给利用了呀!” 纠察队成员慌乱地求饶,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泪眼汪汪。 “苗盛,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一个纠察队成员悲愤地喊道。 苗盛却像没听见似的,弓箭手们早已蓄势待发,箭矢如雨,倾盆而下。 纠察队成员们惨叫连连,有的抱头鼠窜,有的绝望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在跳一场荒诞的死亡之舞。 苗盛嘴里叼着馒头,一步三摇地走在长街上,身后拖着一串诡异的静谧,只余地上几具尸身和血泊中细微的流水声。 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宁静,任宇领着一队锦衣卫飞驰而来,他们有的刀尖还挂着未干的血珠,有的箭袋里染上了斑斑红渍。 任宇翻身下马,手牵着一匹英姿飒爽的战马,马鞍上除了寒铁弓与羽箭,还横放着两把锋利的横刀。 “苗大人,” 任宇递过缰绳,又从袖中抽出一条丝绸手帕,嘴角含笑地说:“齐明心那老头儿在烟雨庄摆起了武林大会呢。” 苗盛一边用手指摩挲着馒头,一边接过手帕,轻轻擦去脸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大人只管放心!” 任宇拍胸膛保证,眼角带笑,仿佛能将人的心神都勾去。 苗盛把帕子随手一抛,翻身骑上马背,一抖缰绳,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任宇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对左右吩咐:“快去,通知各路英雄,幽州那帮家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 手下人领命而去,任宇不禁摇头自嘲:“跟着大人久了,我这脾气啊,也该收敛收敛,怎能总这么血腥粗暴呢?得有点儿君子风度才是。”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春风得意的微笑。 任宇那张清秀的脸上,意外地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色,他低声嘟囔:“哎,这位大人啊,简直就是‘你要星星我不给月亮’的典型,可这嚣张劲儿,嘿,咋就那么狠呢?” 这时,一群锦衣卫如蚂蚁搬家,浩浩荡荡地疾驰而过,领头的苗盛一马当先,还不忘在马上掏出个小本本查看起来,经验值已经闪亮亮地累积到了八万。 “嗯,是时候提升一下了。”他心中默念,果断选择了升级:【九阳功】一口气冲到了第七层,境界也水涨船高,达到了先天七重。 就在这瞬间,苗盛体内的真气犹如顽皮的小蛇,上下游走,他的身体却像没事人一样,连个响动都没引起。 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他的突破总是静悄悄的,自然而然。 但这次,就在踏入先天七重的那一刻,他似乎摸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天地元气的脉动规律。 苗盛轻轻抚摸着寒铁弓,心中一片清明,他现在的武技,随着天地元气的流转,仿佛与它们融为一体,那种感觉,就像是水流过指缝,顺滑无比。 他提起刀,随意挥舞了两下,只觉刀身都轻了几分,而那力量,却似潜藏的猛兽,随时准备爆发。 苗盛轻轻吹了口气,眼球一转,系统页面弹出,他笑眯眯地瞧着自己的成就: 玩家:苗盛 境界:先天七重 功法:九阳功(七层) 技能啥的,全都是大成,就剩无野飞刀术还差把火,经验值居然还有236,看来得找点乐子消耗消耗。 东厉城的山庄内,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城云侯世子凌天正摔盘子砸碗,那模样儿,就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沈来这个蠢货,还说什么万无一失,他是不是把万无一失当成了往一万次里失败一次啊?” 他怒火攻心,监军的身份让他本就压力山大,原以为能借机压制景全,谁料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怒不可遏,一边砸一边骂:“这蠢货,死就死了,居然连个垫背的都没给我拉上!” “哎哟,我的记性啊!真是被沈来那档子事儿搞昏了头!” 老者一拍大腿,慌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世子,赶紧的,咱们得火速行动,否则可就热闹大了!” 凌天一脸困惑,不禁嘟囔:“哎,齐明心那‘小剑魂’的名号不是吹的,苗盛那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老者嘿嘿一笑,挤了挤眼:“世子,您这常年闭关修炼,不知江湖险恶啊。这江湖,不全靠拳脚,还得靠那七拐八弯的人情世故。齐明心那名号,背后可是千丝万缕的联系。” “哦,跟齐伯灵有关?”凌天挑了挑眉。 “没错,齐伯灵一剑震江湖,那威望,谁不给个面子?所以齐明心这‘小剑魂’的名号才叫得响亮。” 老者说着,瞥了眼旁边一个背着短枪,肌肉结实的中年汉子,又道,“咱们俩和齐明心都过过招,虽然他先天九重的实力,把我们俩都打败了,但那都是玩儿假的。真要认真起来,他呀,接不住我们一招半式。” 凌天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是,这反转也太大了?” 那背着短枪的中年人边笑边说:“你还真别说,我跟我那兄弟齐明心过过招,他那境界,啧啧,吹弹可破,根基嘛,比豆腐还软,一身真气七拼八凑,跟那市集上五颜六色的糖葫芦似的,他那剑法,说是花拳绣腿都算抬举了,实战?哈哈,估计连只鸡都抓不住。” 他顿了顿,眼神一转,接着说:“苗盛能轻轻松松料理沈来,换成齐明心,只怕更是手到擒来。沈来那小子,虽然修为不如齐明心,可根基扎实,实战经验足,比起齐明心来,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第124章 送你下去陪他 凌天听了,不禁皱起眉头,一脸无奈:“这不是摆明了是个银样蜡枪头吗?我爹还非得让我跟他套近乎。” 老者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缓缓解释:“世子,侯爷的意思,哪里是看中齐明心,他是想通过这小子,把齐伯灵这条大鱼给钓上来。你不知道,齐伯灵对他弟弟那个宠溺,连眼睫毛都是满含爱意,副盟主的位置,眼瞅着就要给齐明心了。”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咱们城云侯府跟齐伯灵的合作,那是深入骨髓,可这齐伯灵,性格比野马还难驯,今天跟你好得穿一条裤子,明天说不定就翻脸不认人。侯爷这也是没办法,才让你带着齐明心来东厉城,有了他在,齐伯灵这条线就不容易断了。” 凌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那这么说,齐明心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嘿,那可是个宝贝疙瘩,”老者边说边比划着:“齐明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齐伯灵那小子非得跳墙不可,搞不好连侯府都得跟着遭殃,世子您也清楚,侯爷那点小心思。至于百剑盟,控制了那八百里淮水,那可就是掌握了幽州的命根子啊!” 凌天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心里早乐开了花:“嗯嗯,我懂了,这次来东厉城,就算白莲教那帮家伙的计谋泡汤了也无所谓,保住齐明心才是头等大事!” 老者满意地捋着胡子,“世子,侯爷派您来,表面上是想让您跟白莲教那些人打交道,暗中帮他们攻城掠地,可实际上啊,侯爷的算盘打得精着呢,他是想让您把齐明心拉拢得死心塌地。跟白莲教的合作嘛,那是芝麻大点儿事,成不成都无关紧要。但齐明心不同,那可是咱们拉拢百剑盟的关键!齐伯灵对他那个弟弟可是宝贝得紧,只要齐明心成了咱们的人,齐伯灵的百剑盟自然也就手到擒来了!” 凌天轻轻颔首,眼神突然变得慎重,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低声自语:“呵,父亲这步棋走得真是妙,咱们就来个压轴出场,就像那些段子手编的故事一样,时机对了,才能让人记忆犹新。”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必要时,送苗盛归西也不是不可以,白莲教的合作嘛,没了就没了,区区一个千户,谁怕谁啊!” …… 南城烟雨庄,一度门庭若市,如今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那些富家公子哥儿的聚会场所,如今江湖巨头云集,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庄内大厅的另一边,一群年轻公子哥儿们轻松自如地谈笑风生。在这群人中,小剑魂齐明心坐在主位上,风采翩翩。 “齐兄,你听听,外面那些江湖大佬们板着脸,活像谁欠了他们钱似的。” 一位年轻公子笑道。 齐明心轻轻一笑,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厅中一位女子吸引。 她眼波流转,唇瓣轻启,耳朵微红,似乎被这轻松的氛围所感染,胸膛随着笑声轻轻颤动,那如玉的脖颈和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显得分外诱人。 他心中暗想,若能在这压抑的江湖中,保持这份轻松与欢笑,那该有多好。 齐明心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东厉城那些所谓的江湖首领,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开口道:“各位老大,我提的这个组建武林盟,共同抵御白莲教的建议,你们觉得怎么样?有话直说嘛,我这人最讲究的就是沟通,尊重每一个人的意见!” 下方那些江湖大佬们相互对视,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们被齐明心用家人的安危作为要挟,硬着头皮出席这场闹剧。 齐明心的目光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视,这哪里是商议,分明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独角戏,宣布对东厉城江湖的统治。 他还打算和幽州的高手们像分糖果一样分配帮派领导权,让这些江湖大佬变成空有虚名的摆设。 在这场所谓的武林大会上,齐明心的风趣言辞中,隐藏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压。 大佬们心中明白,这不过是齐明心的权谋手段,名义上是共商大计,实则是在大义的旗帜下先行一步,让他们无法向苗盛或者官府求助。 “唉,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当各位默认了啊!” 大佬们忍气吞声,心中虽有不甘,却只能在齐明心的“好意”下,默认了这个即将使他们沦为傀儡的武林盟。 幽州江湖人齐聚一堂,气氛紧张得能让人想哭。 齐明心手握亲卷,犹如拿着尚方宝剑,那模样,谁敢吱声? 大厅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成了闷葫芦。 齐明心抚了抚额,嘴上却不耐道:“哎,别墨迹了,咱们江湖儿女,讲究的是痛快!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以为我不知道?还等那个苗盛呢?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他仿佛在向众人挑衅。 “要不是怕那凌世子碎嘴,我早就提剑上门了。咱们江湖人,不就讲究个谁胳膊粗嘛!” 齐明心挥了挥手,几个手下赶紧端上笔墨纸砚。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几个江湖人士像被踢飞的足球一样砸进了大厅,一时间木屑与鲜血齐飞,哀嚎共惊叫一色。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在这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哟,这不是签得挺热闹的吗?” 那声音,冷冽中带着戏谑,让人心头一紧,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哈哈,瞧你这副德性,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苗盛大笑着,一马当先,锦衣卫们跟在他后面,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直闯院中。 大厅里,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好奇地往外张望。 只见苗盛单手提着一个江湖武者,像甩拖把似的,朝齐明心那儿扔去。 齐明心轻轻一抬手,稳稳接住那武者。 起身时,他的目光如电,直射苗盛,眉头紧蹙,骂道:“沈来那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 苗盛迈着大步走进大厅,嘴角挂着冷笑:“你这么想他,那今天我就成全你,送你下去陪他!” 第125章 你拿什么应付? 一边说,一边斜眼瞧着那些江湖巨头,他们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幽州的江湖武者们纷纷起身,拔出兵刃,准备看好戏。 齐明心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沉声问道:“你杀了沈来?” 苗盛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意:“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黄泉路上,他等着你呢!” “就凭你?” 齐明心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也不照照镜子,就敢口出狂言。我齐明心,道境之下无敌,你算老几!” 苗盛笑得更欢了,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全幽州都知道,‘道境之下无敌’不过是齐伯灵送你的一个笑柄,也就你把它当真了。” “你找死!” 齐明心怒火中烧,胸膛剧烈起伏,他一声怒吼,仿佛要震碎整个大厅,“你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怎么会懂得天空的广阔!” 齐明心一扬手,背后的长剑仿佛听见呼唤,欢快地嗡鸣着跳了出来,空中舞动间,划出七彩剑影,引得众人眼花缭乱,仿佛夜空中绚烂的烟花。 这把剑,沉甸甸的,却异常灵动,随着齐明心手腕的轻摇,它在大厅中划出星痕,简直就像是在玩弄一场天降的冰晶魔法。 这剑法,可是齐伯灵大费周章,将地阶剑法精炼为玄阶,专为齐明心量身定做的。 齐明心使将出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剑法之强,远非一般玄阶可比,甚至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剑法是否已经有了地阶的风范。 他手握这把由特殊材料打造,经炼器大师亲手锤炼的长剑,信心满满,对着那些说他对手放水的传闻嗤之以鼻,心想:这些谣言不过是败军之将的遮羞布。 至于苗盛这种地方小人物,齐明心更是下巴一扬,心中暗笑——这家伙,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罢了! 决斗场上,狂风骤起,剑影如狂潮,仿佛已胜券在握。 此时,苗盛嘿嘿一笑,挥起了他那着名的“天问三刀”,大有天地色变之势。 在场的一位姑娘,眼眸闪着好奇的光,唇瓣微微张开,似乎对这传说中的刀法也颇为期待。 “瞧瞧,这刀光如雪,亮瞎了我的眼!” 场边一人打趣道。 齐明心不慌不忙,剑走偏锋,竟将苗盛的刀生生噼断。 众人哗然,那姑娘也不禁捂住了嘴,惊讶间,胸膛微微起伏。 但紧接着,苗盛的半截断刀却如毒蛇出洞,刀势不减,瞬间让齐明心陷入了困境。 “哎呦,这断刀还能这么玩?”有人惊呼。 齐明心慌乱应对,剑舞如飞,却依旧被苗盛的断刀攻势逼得节节败退。 突然,苗盛一个飞踢,真气凝聚的脚印正中齐明心胸膛,将他踢飞,众人哑然。 “我去,这招式太秀了?”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齐明心狼狈倒地,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苗盛也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腿,一脸懵逼:“道境之下无敌?这称号不会是假的?” 全场死寂,众人瞪大眼睛,那姑娘则轻轻咬着唇瓣,似乎对这场意外的结局感到兴奋。 苗盛瞪大了眼,心里直打鼓:“齐明心,你这是在逗我玩呢?” 他早知道这齐明心的名头有水分,可没想到水分竟然这么大,简直能开个澡堂子了! 大厅里的幽州武者们先是愣了愣,然后一个个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了毛。 他们来这东厉城,可都是想抱百剑盟和齐伯灵的大腿,这会儿哪能让齐明心出事? “动手,给齐少侠护法!” 一个先天武者一声怒吼,剑光如电,直奔苗盛而来。 其他武者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家伙,一时间,大厅内剑气纵横,先天四重、五重的武者更是如狼似虎,气势如虹。 就在这时,大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机括声,紧接着,箭雨倾盆而下,锦衣卫弓弩队瞬间让幽州武者们领略了什么叫做“箭雨覆盖”。 大厅内顿时哀嚎声四起,不少武者中箭倒地,那场景,简直比戏班子还热闹。 羽箭如暴雨般倾泻,锦衣卫们却似赶集般热闹,潮水般涌进战场。 几个武者拉着还在犯迷糊的齐明心,像赶鸭子似的往侧门撤退。 “哎哟,这是要去哪儿啊?” 苗盛眼角带笑,手中的断刀却不含糊,朝着齐明心的方向就是一记飞掷。 “快躲开!” 一个武者急得跳脚,挺身而出,挥剑去挡。 “当!”一声巨响,如同打铁铺里的热闹,那武者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飘飘然撞上石墙,不知死活。 “苗大人,接着!” 一个锦衣卫边喊边扔出一把横刀,苗盛稳稳接住,手腕一抖,刀气如春风吹过麦田。 一片片武者应声而倒,血花四溅,场面壮观得像是谁家新开的红梅。 苗盛浴血杀出,横刀所向披靡,那边的齐明心已被武者们半拖半拽地逃出门外,却见锦衣卫们早已摆好阵势,箭雨又起,幽州武者们只好苦笑着又退了回来。 他们还没站稳脚跟,只见苗盛血迹斑斑地出现在门口,一只手提刀,另一只手随意地抹去脸上的血迹,那模样儿,竟无端端的添了几分邪魅。 幽州武者们赶紧将齐明心护在中间,紧张地盯着四周的锦衣卫,以及那个犹如战神下凡的苗盛。 “给老子杀个痛快!” 苗盛一声怒吼,横刀一挥,再度冲入战团,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斩成两半。 “你们快带齐少侠撤,我来应付这家伙!” 一个自诩先天五重的幽州武者狂吼起来,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 “应付?你拿什么应付?” 苗盛轻蔑地一笑,手中的横刀翻飞如电,刀气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奔腾而去。 那武者瞪圆了眼,慌乱中接连拍出几掌,每一次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抵挡那凌厉的刀势。 但他的掌印在澎湃的刀气面前,却如同豆腐碰上了利刃,瞬间支离破碎。 “轰隆!”一声,那武者的身体瞬间被密密麻麻的血色线条覆盖,紧接着爆炸开来,血肉横飞。 第126章 剑符与飞刀 苗盛手中的横刀早已变得通红,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就像在菜市场上砍瓜切菜一般,一刀一个,刀刀见血。 “噗呲嗬噗呲”,每一刀落下,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犹如夏日里西瓜汁四溅,偶尔还伴随着残肢断臂,甚至是滚落的头颅。 那些幽州武者们,有的撞在墙上,吐血滑落,有的双腿被砍断,只剩身子在痛苦哀嚎,有的头颅碎裂,脑浆四溅。 一时间,惨嚎声、恐惧声,响彻整个山庄。 看着这一幕,那些原本还想保护齐明心的幽州武者们,此刻都清醒地认识到,面对这位杀神,他们所谓的抵抗是多么无力。 众武者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开溜,嘴里还不忘调侃:“是啊,保命要紧,谁还管他齐明心!” 齐明心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些嘲笑声,胸膛剧烈起伏,肌肤上却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愣愣地看着四散的武者们,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曾以为自己是幽州年轻一辈中的顶尖存在,胸膛拍得山响,自信满满。 哪知道,苗盛那一刀下来,不仅骄傲成了碎片,连带着那胸膛,也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 “苗盛,你……你害我成了笑柄!” 齐明心满眼怨毒,牙齿咬得咯咯响。 苗盛却只是冷笑,看着齐明心那副模样,就像是看着一个刚从美梦中醒来,却不愿面对现实的孩子。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骗过所有人?” 他讽刺地勾起嘴角。 齐明心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臀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把失去的尊严给握回来。 但现实是残酷的,真相就像是被掀开的遮羞布,让他那看似完美的形象,成了众人的笑料。 “哈,还小剑魂呢,我看是小笑话还差不多!” “哼,这回可有的瞧了!” 齐明心一边恨恨地嘟囔着,一边从怀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宣纸,他瞪大眼珠子,对着苗盛一声怒吼:“你给我去死!” 那模样儿,活像是个被抢了糖葫芦的小屁孩。 苗盛瞧他那副德性,心里直打鼓,正想着这又是哪一出闹剧,忽然心头一紧,一股凉意直冲脑门。 他猛地一激灵,赶紧在心里吆喝:“快,快,给我来个紧急升级!” 系统光速响应:【消耗3万经验值,无野飞刀术一键升级到大成境界!】 就在这眨眼间,苗盛手中已多了一把飞刀,而那边齐明心丢出来的宣纸,在风中打了个旋儿,跟着齐明心那近乎疯狂的咆哮,飘然落下。 宣纸上,是个歪歪扭扭的“剑”字,那字迹稚嫩得让人忍俊不禁,可偏偏又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剑意。 “哈哈,这字儿,怕是小学生都比他写得好。” 苗盛心里暗笑,可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剑”字虽丑,却如九把利剑般,透着一股子让人胆战心惊的气势。 九,不是随便的数字,这是剑的极致。 就在宣纸轻颤间,九把剑一跃而出,活像九条狂放的野牛,在这片山野间横冲直撞。 一时间,花草树木都跟着起哄,仿佛它们也急着参加这场天地间最炫目的狂欢。 而在这闹哄哄的背景下,青年苗盛的眼角却捕捉到了一幕令人捧腹的画面。 就在那滔滔大河中,一个身影站在礁石上,犹如一个顽童,无视风浪,一指之下,江水竟然听话地化作了一把剑。 这画面,逗得周围花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这剑,简直跟那个家伙一样,不讲道理!” 苗盛心里暗笑。 就在这瞬间,他看到了那大河之上,无数剑气如同泼水节般尽情挥洒,可奇怪的是,这剑气虽盛,却并未破坏周围的宁静,山庄依旧安详,宣纸还是那么飘逸。 看那剑,只见它我行我素,在这片宁静的山庄中,划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天,阳光正好,春风拂面,齐明心那带着几分狂傲的笑容,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无敌。 他,小剑魂的名号早已传遍江湖,道境之下的王者,似乎无人能及。 但,有谁知道,他曾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人物手下吃过闷亏呢? 那个人,即将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世人只会记得齐明心剑下的一条狂妄之命。 而这个故事的背后,却藏着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插曲。 话说十年前,齐伯灵二十岁生日那天,在江边装模作样地感悟道境,随手在宣纸上涂鸦了一个剑字,结果那字丑得连他自己都看不过眼,一甩手就扔了。 如今,这个被遗忘的字,却成了齐明心信仰的支柱,不禁让人啼笑皆非。 齐明心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梦碎。 然而,就在这时,苗盛手中的三寸飞刀如同玩笑般出现,那刀势之磅礴,仿佛带着生死轮回的力量,让齐明心那狂妄的笑容瞬间变得错愕。 “哈哈,齐明心,你那无敌的神话,今天就要被我打破了!” 苗盛挥舞着手中的飞刀,一脸不屑。 一切都那么戏剧化,齐明心瞪大眼睛,看着那把飞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败北。 他突然发现,自己那看似坚不可摧的信仰,竟然被这个无名小卒的一把刀给挑动了。 “你,你这是哪门子的刀法?” 齐明心嘴角抽搐,那错愕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苗盛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可是我独门秘技,不服飞刀,专治各种不服!” 话音刚落,那飞刀轻轻一挑,与剑尖亲昵接触,悄无声息地化作了铁屑。 “快看那宣纸,咋自己就烧起来了呢?” 苗盛指着空中,一脸惊奇。 “这不是重点,” 齐明心强装镇定,只见柳叶飞刀如风化般消散,宣纸也跟着燃烧殆尽。 就在这一刻,天地似乎凝固,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苗盛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绊倒自己的脚,喷出一口老血,像玩儿魔术般,身上金光闪闪,这天罡金身平日里威风凛凛,如今却破烂不堪,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 第127章 凌天到来 血珠子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渗出,几缕发丝随风飘散,那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发带,如今成了两截,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脸上的剑伤更是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对面的齐明心直接来了个“天女散花”,摔得那叫一个结实,双膝砸地,口吐鲜血,身体抖如筛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他头发乱蓬蓬的,跟个疯子似的,边捶地边尖叫:“你个骗子,齐伯灵,你个满嘴跑火车的!说什么剑道无敌,结果连个先天武者都搞不定,你那第一道境的招牌是不是塑料做的啊?” 阳光下,庄园里头的战斗依旧乱成一锅粥,谁也没注意到,这电光火石之间,两位高手的对决已经悄然上演。 苗盛不慌不忙地抹掉嘴角的血迹,剑痕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诡异的笑纹,他嘿嘿一笑,手一伸,横刀如同玩具般飞入手中,他摇摇晃晃地朝着齐明心走去。 苗盛那黑衣上剑痕交错,鲜血斑斑,宛如一幅残酷的画卷。 齐明心瞪大了眼,惊恐地望着这位杀神般的人物冲来,他心中叫苦不迭,刚才拼尽全力的一击,早已让他真气耗尽,如今像条死鱼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哥是齐伯灵,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他绝不会放过你!” 齐明心声嘶力竭地吼着,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苗盛对此却是不屑一顾,心想这世上威胁他的人多了去,若他真怕了,哪还有今天的苗盛? 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朝齐明心的脖子挥去。 可就在这时,空气突然像被掀翻的湖面,一阵波动传来,一柄银色短枪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破空而至。 这短枪,不长不短,恰好三尺,携带的真气那叫一个汹涌澎湃,快如闪电,直奔苗盛的胸膛而来。 这威力,简直让人想笑,苗盛连忙放下手头上的斩杀计划,抬起横刀就挡。 “轰隆!”巨响之后,火花飞舞,气浪翻滚,把地上的石板掀得跟炒豆似的。 苗盛握紧刀柄,另一手顶住刀尖,那枪头砸在刀身上,力道大得让他连退几步,皮靴在地上擦出黑烟,跟放鞭炮似的。 “哼!” 苗盛冷笑一声,横刀一转,真气如长江大河般涌出。 “铿锵!”一声金戈交击的巨响,短枪被弹飞。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从天而降,一把接住短枪,猛地朝苗盛砸去。 苗盛身形一晃,巧妙避开,反手就是一刀。 那汉子落了个空,枪头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大坑。 他也不含糊,反手从背上又抽出一把短枪,朝苗盛的横刀扔去。 “铿锵!” 又是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苗盛的横刀突然间来了个缺口大秀,整个人像是踩了滑板,轱辘向后滑了个四脚朝天。 他一脸懵逼地盯着那个短枪客,心里直犯嘀咕:“我练的金钟罩,天罡金身,哪个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外功?平日里哪个不是我一下就能把人揍得找不着北?今儿个怎么就踢到铁板了?” 苗盛心里正犯合计,那边短枪客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短枪客素来自诩力大无穷,军队里那帮兄弟都得叫他一声“力王”,哪知道今天竟然和一个伤痕累累的对手拼了个不相上下。 苗盛摇摇头,还想试试运气,刚摆出架势,却不防短枪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只见那短枪客紧握着短枪,手臂上的肌肉绷得跟石头似的,却掩饰不住那微微颤抖的痕迹。 短枪客听得心头一跳,赶紧调整呼吸,苗盛则是嘿嘿一笑,心想:“这回可得好好表现,不能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 于是,两人再次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还有那么一丝丝不为人知的旖旎。 他一个踉跄,巧妙地将齐明心藏于自己高大的身影之后,那模样好似在玩捉迷藏。 “千俞啊,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见城云侯世子凌天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亲卫如同马戏团的猴子,闹哄哄地将齐明心围在核心。 凌天一把揽住齐明心,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倒出一堆五颜六色的丹药,像喂小鸡似的往齐明心嘴里塞。 齐明心吞下几颗,那模样像是吞了火炭,眼眸中怒火燃烧,他抬起手指着苗盛,咬牙切齿:“苗盛,你给我记住了,今天的账,我齐明心迟早要和你算个清楚!” 他扶着腰,一步三摇地准备开溜。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以为自己今天还能走出这个门?” 齐明心脚步一顿,鼻翼轻轻翕动,显然被气得不轻。 凌天这时跨前一步,胸膛一挺,下巴微抬,瞪着苗盛:“苗盛,别以为你是锦衣卫就了不起,敢伤我兄弟,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齐明心已是疼得耳朵都皱了起来,那模样,活像是一只被惹毛的小猫,尽管受伤,可那一身的傲气,倒是让周围的气氛活络了不少。 “哈哈,苗盛,你怕是不知道,本世子最擅长的就是接梁子,比接飞刀还拿手!” 凌天一脸得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你伤我兄弟,那咱们就来比比,看最后谁身上的皮更厚!” 苗盛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得了,凌天,别在这演猴戏了。不就是想在齐明心那儿得点好处嘛,他那智商,也就配信你这套。” 他嘴角一撇,目光扫过齐明心,“齐明心,你信不信,凌天这小子巴不得你早点挂掉,好继承你的家产呢!” “苗盛,你这张嘴真是欠收拾!” 齐明心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怒火中烧。 凌天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见苗盛手腕一抖,一把飞刀脱手而出。 那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仿若戏耍一般,直奔凌天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跟在凌天身边的褐袍老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凌天,身形如风般躲过了飞刀的袭击。 第128章 世子,闹剧到此结束吧 那老者眼角带笑,一副轻松模样,似乎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嘿,苗盛,你这飞刀玩得不错,可别光说不练,小心闪了舌头!” 凌天稳住身形,不忘调侃一句。 在那个老者要把凌天带走的刹那,谁料想飞刀竟顽皮地来了个空中芭蕾,华丽转身,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齐明心的脖颈,那精准程度,简直让人怀疑它是瞄准了去的。 “噗”地一声轻响,飞刀如同插豆腐般洞穿了齐明心的喉咙,只留下一滴红珠子在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齐明心那身子,就像被电流击中般一抖,嘴巴张合间,鲜血如小溪般潺潺流出,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有血沫子在唇瓣边徘徊。 【经验值+3万】 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不甘的齐明心便如此轰然倒地。 齐明心的尸体应声倒下,鲜血如喷泉般飞溅。 凌天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疯狂地咆哮:“苗盛,我跟你没完!我要让你全家陪葬!” 凌天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逼疯。 他并不是真把齐明心当兄弟,只是因为齐明心的身份,在知道他父亲安排的重要性后,他才意识到齐明心对城云侯府来说,意味着什么。 齐明心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小青年,他是百剑盟的牌面,剑魂齐伯灵的化身,咱们城云侯府的棋局里那可是关键的一子。 但谁想到呢,这么个大人物,竟然栽在了一个他平时连正眼都不瞧的小角色手里。 苗盛那小子,虽然武艺了得,但在齐明心眼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锦衣卫,幽州这片地界,二十来岁就能独当一面的多了去了。 可就这么个被齐明心视为尘埃的小子,竟然把城云侯府的大计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你这混账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凌天气得直咬牙,“这种货色,剁成肉泥都不解恨!”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心想着既能把齐明心拉拢过来,又不耽误自己来东厉城的另一个大计划。 当时没直接对苗盛下手,就是为了和白莲教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哪知道,齐明心这一死,不但百剑盟的指望泡了汤,还可能惹来齐伯灵的深仇大恨,这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个强敌嘛! 凌天这次来东厉城,可没打算把道境的大修行者引来,毕竟这大修行者比大熊猫还稀罕,他可不想惊动旁人。 先天武者倒是有那么十几个,其中还不乏先天九重的大咖,要围剿苗盛,简直是小菜一碟。 苗盛就算是地头蛇,碰上过江龙也得认栽,哪怕是千户所那样的硬茬,也得低头。 可谁想到呢,一失足成千古恨,齐明心竟然在这折了。 凌天肺都气炸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宰了他,给齐伯灵报仇!” 他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手下亲卫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偏偏这时候,地面开始晃荡,马蹄声如同滚雷,震得人心肝儿颤。山庄的墙应声而倒,一片黑色浪潮席卷而来,那可是近百名身披重甲的骑兵。 在这铁骑大军面前,什么障碍都是浮云,一碾即碎。 “轰隆隆——”大地仿佛在哀嚎,铁骑却势不可挡。 凌天看得目瞪口呆,那一队铁骑将苗盛护在身后,他脸上的震惊毫不掩饰。 “玄甲重骑?这怎么可能!” 凌天脱口而出,眼前的情景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形势。 苗盛踏进东厉城,早有耳闻这里曾出现过一支重骑兵,心里却不以为意。 毕竟陈未之那家伙,交游广泛,军方有他的铁哥们,派个把骑兵保护,那不是家常便饭么?可谁知道,出现的竟是传说中的玄甲重骑,这可真让人小吃一惊。 在这东厉城,识得玄甲重骑的人,那可是稀有动物,更别提知晓其背后含义的,整个幽州翻过来,也找不出几个。 凌天那小子,显然被这阵势惊得目瞪口呆。 苗盛站在铁骑之后,眉峰紧蹙,这已是第二次遇见这神秘的重骑队伍了。 上次在剿灭六大世家时,它们如流星划过夜空,一闪即逝。 他原以为这只是军方保护陈未之的把戏,但现在,看着凌天那副吃惊的模样,苗盛意识到,或许自己小看了这支铁骑的分量,也小看了陈未之的能耐。 正琢磨间,任宇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手里挥舞着几粒丹药,急匆匆地递给苗盛,一边还气喘吁吁地解释:“大人,我本想纠集一帮江湖朋友去围捕那些幽州的漏网之鱼,哪知道凌天带人突然杀到,我这不,担心出岔子,就去搬陈知府的救兵了。” 苗盛吞下丹药,调理真气。 这时候,山庄的大门口突然热闹起来,陈未之一步一摇地走了进来,那模样儿活像是从哪个相声大会上溜出来的老顽童。 他这副身板儿,比上次见面时更加佝偻,白发占据了头顶的半壁江山,可那副从容不迫的态度,却像是刚喝了一壶陈年佳酿,悠哉游哉。 他走进来,对着凌天一拱手,笑眯眯地说:“凌世子啊,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您还是打道回府去!” “陈未之!” 凌天瞪圆了眼,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品味一个新学的绕口令,“我真是小看了你,能让玄甲重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亮相,外界都说你被踢出钦天监是闹剧一场,哈,敢情这都是你布的局啊!” 陈未之抿嘴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调皮,“凌世子既然识得玄甲重骑的分量,那你也该明白,有我陈某人在这,苗大人那就是金钟罩铁布衫,谁也动不了。你回去,就算你爹知道了,顶多也就是瞪你两眼。” 凌天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挂着一副不忿的表情,“你要护着他,我确实拿他没办法,但其他人呢?陈未之,你真打算趟这趟浑水?齐伯灵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道,百剑盟的盟主,幽州的第一高手,你确定你能罩得住?” 第129章 你真是绝了 陈未之轻轻一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再厉害的高手,也还是个人嘛。我……嘿,自有办法!” “好,好一个钦天监的‘败类’陈未之!” 凌天冷笑着,却也不得不承认陈未之的手段,“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你这套本事,我算是领教了!” 凌天一边说,一边斜眼瞥向苗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苗盛,你今儿个走运,不过嘛,咱得瞧瞧陈未之能不能真成了你的保护神。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非让你明白啥叫后悔莫及,啥叫孤独终老。我呀,要一个接一个把你的左膀右臂全给料理了,让你在寂寞里头数着日子等死!” 他话音未落,一转身,挥了挥手:“走,跟本世子去锦衣卫那里,先给这家伙送上一份大礼,杀他个片甲不留!” “哈哈哈……” 凌天放声大笑,那笑声透着几分狂妄,“陈未之,你护得了几条命?你们要是有种,就去告御状,去京都告我,看咱能不能挨上几下惩罚!” 他笑得前仰后合,目光再回到苗盛身上:“哦,对了,你这土包子大概听不明白,那本世子就开开恩,透露点消息给你——你的那些心腹手下,我就是要杀个干干净净,你又能怎样?” “世子!嗬,凌世子!嗬……” 一片死寂之后,山庄里像是炸开了锅,那些幽州的武者们、城云侯府的护卫们,一个个都像见了鬼似的。 千户所的锦衣卫和东厉城的江湖帮派也浑身颤抖,仿佛世界末日临头。 陈未之一亮出他老师的名号做担保,千户所的官员们和东厉城的帮派大佬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心情轻飘飘的。 苗盛指挥若定,烟雨庄的人群渐渐鸟兽散,各自回家抱媳妇去了。 陈未之和苗盛一同坐上了马车,车轱辘咕噜噜地滚动起来。突然,苗盛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好奇地问:“陈知府,你打算给我指条什么金光大道啊?” 陈未之嘿嘿一笑,反问道:“我说苗大人,你好像对城云侯府和剑魂齐伯灵的报复一点儿也不担心啊?” 苗盛斜眼一瞥,不在意地说:“担心?那东西能当饭吃吗?我这个人,向来信奉‘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既然他们想搞我,那就得先做好被我搞定的准备。至于后顾之忧,那不是我的风格。人生苦短,我苗盛就是要痛痛快快做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再说了,既然我敢下手,自然也就准备好了有一天可能被人下手。不过目前看来,他们都还得排队等着呢。” 陈未之听得眉开眼笑,打趣地说:“瞧您这话说的,要是不出意外,您将来肯定是咱们这一带的风云人物啊!” 陈未之边说边摇头,一脸无奈地笑道:“哎,你知道吗,我原本是想等犬令驿那边的战鼓停了,就把你这块宝贝疙瘩塞进钦天监去。你这么聪明,窝在锦衣卫里头,简直是浪费人才啊!” 他顿了顿,挤了挤眼,接着说:“可现在啊,计划赶不上变化,钦天监是去不成了。锦衣卫那帮家伙,也不敢为了你和城云侯硬碰硬。不过,别急,我还有办法,我那老师可是个老狐狸,有他出面,保管让城云侯的官方小打小闹都碰不到你。” 苗盛一头雾水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未之不慌不忙地回答:“其实,凌天那家伙,就算你不收拾他,他在东厉城的日子也长不了。我怀疑他和白莲教那帮人勾勾搭搭的,说不定城云侯府里也有人不清不白。可城云侯那身份,不是我这种小角色能随便动的,所以只能在暗地里悄悄搜集证据。” 他轻轻一叹,目光扫过苗盛,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证据嘛,已经有一些了,不过他那身份摆在那儿,就算铁证如山,也难让他低头。这朝廷的弯弯绕绕,你懂的,唉,不说了,说了也是白搭。我本来还打算和刀锋将军联手,把这些证据一亮,把凌天踢出东厉城,免得他影响战局。” “哈,苗大人,你这下可真是误打误撞,竟然间接给前线战事帮了大忙!” 陈未之边说边笑,神情间带着几分戏谑,“我打算请刀锋将军和我老师联手,把那些通敌的证据送到城云侯府上,给凌天正正当当地挂个名头,为国捐躯的英雄。” 他顿了顿,眉飞色舞地继续说:“城云侯可是个棘手的主,虽然手握重兵,但朝廷对他可是又忌又怕。你想啊,他就算想给凌天报仇,也不敢明目张胆,否则那些证据一曝光,他可就要头疼了。一个是通敌的世子,一个是殉国的英雄,怎么选,不是明摆着的吗?” 苗盛苦笑着拱手:“多谢陈知府费心了。” 陈未之摆摆手,不以为意:“你甭客气,你这点儿身份,还不足以让我老师特别出面。他跟城云侯本来就不对付,龙关失守那会儿就互相猜疑,差点儿撕破脸。现在嘛,他们也没啥办法,毕竟没抓到城云侯的确凿证据。” 他嘴角一勾,露出个狡黠的笑容:“不过,这事儿咱们得巧办。城云侯的软肋,咱们得好好利用。” 苗盛与陈未之围坐在茶馆里,边品着香茗边商量着如何让城云侯在战事上收敛些。 陈未之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眉飞色舞地说:“这次我帮你弄来凌天留下的那些破玩意儿,也就是想让城云侯那老头儿收敛点,别没事就瞎搅和。至于保你嘛,嘿,不过是顺带着的事儿,要不是这茬,我哪敢劳烦老师他老人家?” 苗盛一拍脑袋,笑道:“得,无论如何,还是得感谢陈知府兄费心。” 陈未之轻轻一挥手,眼神里带着点调皮,“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就给这纷乱世界带来点改变。我啊,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可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 他抿了口茶,接着说:“别以为我是因为你那吓人的修炼速度,先天境修为硬是练出了地界武功,虽然这事儿让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但还不算稀奇。这世上奇才多了去了。你真正让我好奇的是,你这家伙,就像是在这世间游走的孤魂野鬼,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那份从容不迫,啧啧,真是绝了!” “你看,就连皇帝老儿都有他怕的东西,可你呢,苗盛,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好奇!” 陈未之摇头晃脑地说。 第130章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苗盛却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听着,脸上不见波澜,也不言语,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苗盛听着旁人又一次类似的评价,不禁哑然失笑,心想:我这灵魂飘渺,还真不像是这世间的人。 这不,连系统都给了我与世界为敌的勇气。 陈未之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含笑地说:“哎,你的那帮手下,还有城里那些帮派兄弟,你不用担心。城云侯就算想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毕竟他们还帮忙守了城呢。至于他为啥不找他们麻烦,嘿,你自己都还是个烫手的山芋,他哪有那份闲心?百剑盟那边,也只会盯着你不放。” 苗盛挑了挑眉,问:“那陈知府有何高见?” “去云北。”陈未之悠然道,“我帮你请了个宗师级的保镖,虽然只能保你一阵子,但足够你整顿旗鼓了。我相信,你苗盛不是那种要人保护一世的主儿。” “云北?” 苗盛的眉头紧蹙,似乎对这地名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未之轻轻颔首,笑眯眯地说:“哈,就是云北了。眼下这局势,我顶多能请我老师帮忙,给你在官方那边儿挡挡风。可百剑盟那帮剑痴,还有城云侯府那群酒囊饭袋,他们在江湖上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他们要是听说你小子要跑,肯定得在幽州撒网等你。你想要溜出去,嘿,比登天还难!就算你侥幸逃出,那个剑魂齐伯灵可是个出了名的疯狗,他会像追兔子似的满世界追你。城云侯府那帮家伙也不会闲着,保不齐会派几个大魔头出来给你添堵。所以啊,苗盛老弟,离不离开幽州,你得想清楚,别给自己找麻烦。” 苗盛苦笑着点头,陈未之又接着说:“现在的大周,简直是一锅乱炖,朝廷里那些个奸臣,斗来斗去跟唱戏似的,结果让江湖上的势力趁机坐大。不少地方,老百姓只知道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不知道皇帝老儿姓啥。云北就是这样的地方。幽州嘛,大致划成北境、云东和云北三块。北境那块,连续几年不是洪水就是干旱,现在基本成了白莲教的天下。他们跟城云侯府那点破事儿,谁也说不清。你要是往北境跑,那不是送货上门嘛。” “云东啊,那可是朝廷的心头好,你看,上有顺天府、钦天监,下有城云侯府和留侯府,这江湖地位稳如老狗。哪怕是锦衣卫落魄了,在我们东厉郡这些地界,那也是说一不二,官府的威信,啧啧,稳如泰山!” “至于云北嘛,” 陈未之敛住笑意,摇头叹道,“那可真是乱成一锅粥,靠近青州、沧州,三州交界,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朝廷那帮大佬忙着朝堂党争,哪有闲心管这儿,官府都快成了摆设。为了安抚人心,朝廷干脆给那些江湖大鳄封官加爵,让他们去管,嘿,这招以夷制夷,也是绝了。” 苗盛一边听一边点头,插话道:“历来如此,朝廷力不从心,就封几个虚职,好让那些地方势力给朝廷面子,听起来好听,实则嘛,嘿嘿,咱们心里都有数。” 陈未之眉飞色舞地接着说:“嘿,我那哥们儿,别提多威风了,江湖上的人都叫他狂江龙王,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莫行雨。说起他的发家史,真是惊人,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愣是混成了幽州的江湖大佬。他创立的北意帮,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朝廷都给他面子,封了个伯爵头衔,还让他做了沧江城的城主。 “不过说真的,这些虚名对他来说,就跟玩儿似的,云北这块地界,朝廷也就是挂个名,真正的话事人,还得看北意帮的脸色。哈哈,我这算是泄露天机了!” “记得有次我去云北遛弯,跟莫行雨喝了几杯,就成了知心朋友。我这里有他的信物和一封信,你拿着这些去找沧江城外的前明镇,不来客栈的掌柜的,那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她会帮你见到莫行雨的。你把东西交给他,保管你安全无忧。” 苗盛听得一愣一愣的,上下打量着陈未之,忍不住问:“陈大人,您这背景,不是一般的硬啊,既有钦天监的大佬当老师,又跟宗师称兄道弟,按理说您应该是那种走到哪儿亮到哪儿的人物啊。怎么跑到我们这东厉城的小地方来了?这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 陈未之哈哈一笑,打趣地说:“还什么钦天监的败类呢,哈哈!” 他眼中闪过一丝调皮,随即挥挥手,“苗大人,别看我如今这副模样,想当年我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啊。我年轻时那叫一个帅,走南闯北,迷倒的姑娘们能排到长城去。” 苗盛一脸哭笑不得:“……” 陈未之摸摸鼻子,笑得有些尴尬,“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陈年旧事了。” 这时,马车吱呀一声停在千户所门口。 门外的大街上的血迹还清晰可见,阳光照得血腥味更加浓重。 千户所门前,任宇等一群心腹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瞧见苗盛下了马车,急忙迎了上去。 众人心中明白,苗盛杀了凌天和齐明心,这一走恐怕生死未卜,但他们还是在这儿守着。 苗盛却笑得轻松,目光扫过众人:“得了得了,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陈知府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后路,我这不是去送死,只是暂时离开,肯定会回来的。” 苗盛挥挥手,不耐烦地说:“得了得了,别搞这套肉麻的,咱们大男人有啥话不能直说?先进去,我走前还得把一摊子事儿交代清楚。” …… 一番折腾后,苗盛领着这群铁杆心腹,把千户所的破事儿草草一提,就溜达到了城外。 说实话,他心里还真有点儿不是滋味儿,这帮家伙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一起拼过刀光剑影,也一起喝花酒吹牛,这份儿交情可真不浅。 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苗盛心里明白,幽州虽好,终非久留之地,迟早得单飞,这次不过是提前了点儿。 第131章 分别 东厉城外,任宇风风火火地牵着马过来,马鞍上除了刀弓箭袋,还有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他递给苗盛一封信和一块玉佩,眼神里透着点不舍:“苗大人,这是陈知府的心意。” 苗盛接过,扫了一眼,塞进怀里。 任宇又把包裹往他手里一塞,说:“这里面有点银两,几件换洗衣裳,还有地图啥的,都给您备齐了。” 苗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心中的离愁瞬间淡了几分。 任宇正说得兴起,突然卡壳,长叹一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唉,苗大人,瞧我这倒霉样,这次只能让您单枪匹马闯江湖了。我这笨学生,既帮不上忙,又不能给您作伴……” 苗盛却洒脱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大咧咧地说:“别这么垂头丧气的,跟你说过,年轻就是本钱,输了也能再赚回来,机会多得是。” 任宇眼珠一转,突然紧紧握住苗盛的手,神情坚定:“苗大人,您放心,无论千山我翻,万水我涉,我一定会紧跟您的脚步,绝不落下!” 夕阳如蛋黄般缓缓下沉,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渡上一层金辉。 苗盛跨上骏马,挥鞭离去,马鞍上横刀寒铁弓,箭袋里箭羽齐全。 他肩背行囊,身影在落日下拉得老长,朝着西方驰骋。 抬头望向那即将沉没的夕阳,苗盛嘴角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轻声呼唤系统升级。 真气在丹田内如小宇宙爆发,境界水到渠成,那真气犹如火焰从他体内每个毛孔中逸出,整个人仿佛被火包围,无形化为有形。 苗盛手中的真元犹如顽皮的小火苗,欢快地跳跃着,似乎在嘲笑世间的条条框框。 嘿,谁让这家伙一跃成了先天巅峰的高手呢? 先天九重,听起来就像个顶天立地的存在,从九重起步,武者把真气修炼得越来越纯,直到凝聚成真元,这就好比从毛毛虫变成了蝴蝶,一飞冲天,有资格去冲击那传说中的道境。 这可是一道高高的门槛,不知道拦住了多少英雄好汉,但苗盛这家伙,竟然一跃而过,轻松得就像吃饭喝水。 他不禁心里暗爽:开挂的感觉,真是爽歪歪啊! 苗盛收起真元,斜眼一瞥系统页面,嘴角微微上扬,那模样,酷毙了。 玩家:苗盛 境界:先天巅峰 功法、技能一大堆,还全是大成,经验值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他自言自语,满脸得意。 这时,西山上的夕阳犹如新婚的姑娘,脸蛋儿红彤彤的,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苗盛挥挥手,意气风发,腰间长刀轻轻颤动,似乎也急着想大干一场。 城门前,苗盛的身影显得格外潇洒。 夕阳像打翻的调色盘,给天边涂上了斑斓的色彩,任宇就站在那色彩斑斓的世界中,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禁轻轻笑了笑,伸手拍打了一下衣襟上的褶皱,然后双手抱拳,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 这时,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城里驶来,陈未之从车内探出头来,那模样儿活像刚从戏台上下来的一般,他打趣道:“哎,我说任宇,你这样子可追不上苗盛那小子,他可是个急性子,这两年里,他从一个愣头青变成了东厉郡的霸主,你这任家大少爷,怕是连他的背脊都看不到?” 任宇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却也不禁被陈未之的语气逗乐,他耸了耸肩,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得了,别这幅苦瓜脸,这乱世啊,就是苗盛那家伙的天下,你呀,还是去京都闯闯,那儿美人如云,说不准还能找个红颜知己呢。” 陈未之挤了挤眼,一脸的促狭。 任宇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目光却不自主地扫过陈未之提到的“美人如云”,想象间,似乎已能看到那些眼含秋水、唇瓣如樱的女子们。 “那就听陈知府的,去京都见识一番。”任宇一拱手,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 陈未之满意地点点头,马车启动,他还不忘挥挥手,大声补充道:“记得,找机会也要给我物色个标致的!” 说罢,放声大笑,马车渐行渐远。 任宇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却是一片轻松,他甚至开始期待起那未知的京都之旅。 陈未之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谢啥呀,我瞧你这家伙,简直就是我的翻版,我那未了的梦想,全指着你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呢,任宇,可别丢我的脸。” 任宇挥了挥手,一跃上了马车,伴随着陈未之那得意洋洋的笑容,两人晃晃悠悠地驶向城中。 夕阳像打翻的颜料盘,泼洒在他们身上,给这份期望也染上了一层暖暖的色彩。 随着马车的颠簸,陈未之继续着他的话题:“这幽州的北境,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嘿,这雪下得真是时候,咱们军方和那白莲教都能松口气了。” “是啊,可幽州这边,因为龙关的失守,搞得我们跟城云侯、留侯两位大人的意见跟打结似的,拉扯不清。” 任宇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急,这戏码才刚开始呢。” 陈未之拍了拍任宇的肩膀,笑得颇为神秘,“那白莲教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且看他们如何接招。” 白莲教那帮人风风火火地一举拿下了北境,可北境早就被天灾祸害得不成样子,几年下来,这里荒凉得连只兔子都难找。 他们打下这块不毛之地,非但没捞到半点油水,反而得掏腰包去哄后方那帮大爷们。 本来起义就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结果往往是前面的军队打得火热,后面的后勤拖拖拉拉,像是老牛拉破车。 幽州那边一拉出十八城防线,白莲教这边就更尴尬了,活像被人捉住了尾巴的猫。 这局面,两边都在死撑,看谁能耗得过谁,可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对方啥时候先崩盘。 就在这时,幽州下起了鹅毛大雪,那雪下得,简直能埋了整个军队,大家只好暂时歇战。 两边心照不宣,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背地里都在摩拳擦掌。 这场雪,正好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准备下一轮的大战。 第132章 齐伯灵出关 这个初冬,事儿可不少。 闭关修炼了一年的剑魂齐伯灵终于出关了。 这一年里,他的闭关目的成了众人的谈资,有人说他冲着宗师境界去的,有人说他在参悟天地大道,还有人说他是养伤去了。 不过,不管怎样,他的出关,无疑给这场僵局添了点刺激的调料。 幽州的江湖,齐明心的大名就像是一道无法抹去的风景,哪怕他离开了整整一年,这里依然是他的传说海洋。 谁让幽州第一天骄的名头,加上剑魂、百剑盟盟主这些闪亮的标签,随便哪一个都足够让江湖人津津乐道。 就在众人以为齐明心会继续闭关修炼,悠哉游哉地享受着没有他的平静日子时,他突然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一样,出关了! 这消息传得比最快的马还要快,百剑盟的高层们被紧急召回,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像是刚刚追完一场谁也没赢的赛跑。 大殿里,齐明心一出现,还是那一身朴素的青衣,手中黑剑仿佛是他的签名,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他的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却让那些自诩道境的大修行者心里直打鼓,腿肚子发软。 大殿里的气氛紧张得能让人憋出个笑话来,偏偏没人敢先笑出声。 突然,齐明心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平淡得就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我弟弟呢?” 这话一出,大殿里更静了,静得能听见角落里小虫子的爬行声。 就在众人快要窒息的时候,大长老站了起来。 这大长老,不仅是百剑盟的元老,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地位仅在齐明心之下。 他一出现,那气场就能让人安心不少,连空气都似乎轻松了些。 大长老一拍大腿,乐呵呵地站起身,满脸堆笑:“盟主啊,您可别担心,咱们的二公子可是结交了城云侯世子,俩人一起溜达到前线小城去了。哈,您放心,那小城儿,安全得很,不会有什么风吹草动……” 话没说完,齐伯灵冷不丁来了一句:“死了。” 顿时,大厅里安静得能听见蚊子飞。 众人都傻了眼,大长老更是嘴角抽搐,慌忙摆手:“盟主,这、这不可能,二公子和城云侯世子同行,那可是小城,能有什么危险……” 齐伯灵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一步一顿地走向大殿中央,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我弟身上有我留下的剑意,虽然只是我初入道境时的玩意儿,但幽州谁敢动他?偏偏就你们口中的小城,剑意破了,他死了。咱俩血脉相连,我能不清楚?他确实死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大长老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么,大长老,是不是该给我讲讲,二公子怎么和城云侯世子混到一块儿的?” 百剑盟的大长老突然间像被电击了一般,全身抖如筛糠,一下子“咚”地一声跪倒在地,眼泪鼻涕横飞,声音带着哭腔:“盟主啊,我这可都是为了咱们的江湖地位着想啊!你看这世道,乱的跟炒豆子似的,咱们手握八百里淮水,这不是成了靶子吗?不找个靠山,咱们怎么在这乱世中摇曳生姿呢?您老又常年修炼不见人,这种外交重任自然非二公子莫属啊,盟主,我这可都是一番好意……” 话音未落,大长老的话像是被突然割断的线,脖颈间出现了一道不起眼的红线,紧接着那红线如蛇一般迅速蔓延,血液喷涌,头颅竟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齐伯灵冷冷地看着那具还在微微颤抖的无头身躯,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他稍作停顿,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高层们,语气转为平静:“我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心里总有些小九九,百剑盟只是江湖一隅,你们不满意,这也罢了。但把我的弟弟牵扯进来,那就太过分了。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若不是为了他,这百剑盟是否存在,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殿内,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有的人已经抖成了秋风中的落叶,有的人则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 齐伯灵抬头望了望乌云滚滚的天空,不禁哑然失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把他拖下水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他死了。” 话音未落,一位百剑盟高层猛地站起来,挥剑割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溅出,其他人见状,纷纷起身,像是比赛似的,你一刀我一剑,场面一度混乱。 “哎哟,这是怎么了,赶上集体表演了吗?” 齐伯灵摇头叹息,大殿里瞬间弥漫起血腥味,而外面,雪花飘飘,给这荒诞的一幕增添了几分诗意。 他独自走出百剑盟,踏着风雪,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边关的雪花飘飘,士兵们一个个像是雪人般坚守岗位,冰冷的铁甲上,雪花堆积成了雪盔。 军营里,将领们围坐在沙盘前,领头的中年汉子,那满脸的风霜,铠甲上的痕迹,无不在诉说着他的英勇事迹,这就是传说中的城云侯。 “侯爷,您看这大雪,” 一位将领指着沙盘,嘴角含笑,“白莲教那帮家伙肯定得趁这时候搞点粮草,咱们是不是该在这雪停之后,先去给他们烧个粮仓,添点热闹?” 城云侯眉梢轻轻一挑,脸上虽严肃,却藏不住一丝玩世不恭:“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考虑。但目前嘛,我更担心的是那朝廷的补给啥时候能飘过来。咱们这儿跟白莲教耗着,可不是玩捉迷藏啊!” “哼,朝廷那些酒囊饭袋,” 一个将领边说边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讽刺,“咱们在这边拼死拼活,他们却在那边花天酒地,能有个一分补给到咱们手里,那真是祖上积德了!” 营帐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有些微妙。 “朝廷这操作,真是让大伙儿心凉啊!” 有人小声嘀咕,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满,“要不是他们磨磨蹭蹭,咱们也不至于和白莲教在这儿耗着。” 城云侯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这些话,关起门来自家人说说就算了,外面可别乱嚼舌头,免得给人抓住把柄。” 第133章 前明镇 “哼!” 一位年轻将领不满地嘟囔,“有些人战场上不见影,争权夺利倒是猴急,咱们侯爷一片忠心,却有人想把龙关失守的黑锅扣在侯爷头上……” “够了!” 城云侯沉声打断,眉头紧锁,“这种话别再提了,龙关失守,我也有责任。” “那不公平!” 另一个将领抗议道,“他们自个儿的计划,连个招呼都不给咱们打,输了就甩锅,哪有这种道理?” 门外,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元帅,那个钦天监的秦游老头儿,硬是要见您呢!” 城云侯一听,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营帐内,将领们互相交换着眼色,脸上写满了不快。 “这钦天监,真是没事找事,咱们忙得团团转,他倒好,闲得蛋疼!” “就是,拿着根鸡毛,还真当自个儿是神仙了,咱们军方的事他也想插一脚。” “侯爷,您可得小心,那秦游和留侯穿一条裤子,成天就想着怎么给您下绊子,这次来肯定没安好心!” “侯爷……” 城云侯挥了挥手,将领们便不再多言,他独自走出了营帐。 不一会儿, 他走进了一处小营帐,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宽松长衫,正悠哉哉地坐在火盆旁,手里拿着根小棍儿拨弄着火炭。 “哟,秦监正,真是稀客啊!” 城云侯笑着打招呼。 那老者慢悠悠抬起头,一副清矍模样,颌下银须随风轻轻摇曳,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他缓缓站起身,嘴角含笑,拱手回道:“城云侯果然爽快,不过,本官这次来,恐怕不太受欢迎?” 城云侯淡然一笑:“秦监正,您这就见外了,本侯可是巴不得和您好好聊聊,只是,您那心思,哎,总是让人猜不透。” “猜不透就对了,” 秦游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城云侯,“今日本官擅自来访,不过是想跟侯爷说一声,节哀顺变啊!” 城云侯眼中掠过一抹寒光,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 城云侯坐在虎皮大椅上,心情沉重如铅。 外界尚不知晓,他心爱的儿子凌天已在东厉城英勇捐躯。 这时,秦监秦游飘然而至,一脸轻松,仿佛来串门的不是什么官员,而是个串巷的货郎。 “嘿,侯爷,别板着脸嘛,我给您讲个笑话?” 秦游一脸嬉笑,边说边从袖中掏出几封信件。 城云侯斜眼看着他,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给我送丧不成?” 秦游连忙摆手,“哪能呢!我是来助兴的!这不,给您带来点靖公子的遗物。” 接过信件,城云侯粗略一瞥,都是些琐事。 他眼珠子一转,问道:“说,你的条件。” 秦游清清嗓子,“边关战事暂歇,不宜内斗。再者,凌世子可是咱们大义的捐躯英雄,得在犬令驿风光大葬。” 城云侯思索片刻,终于点头。 “谢啦,侯爷!” 秦游得意地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在风雪之中。 目送秦游离去,城云侯转身吩咐:“去,告诉府上,暂停对东厉城的所有动作。” 话音刚落,营帐内忽然元气波动,一个虚幻身影显现,疑惑地问:“侯爷,就这么放过东厉城?” 城云侯眼角闪过一丝狡黠,“秦游都亲自来了,天儿留下的烂摊子也该收拾收拾。至于夫人那儿嘛…” 城云侯摸着下巴,一脸玩味地说:“哎,东厉城的事情先放放,那个陈未之可是个鬼灵精,让他搅和一下,我这边儿不就成了马戏团?至于天儿的仇,把那个叫苗盛的混小子人头往夫人那儿一送,事儿就成了。” “得令!” 下属应道,又忍不住多嘴,“侯爷,那苗盛可不止惹了咱们,还把齐伯灵的弟弟也给收拾了,听说齐伯灵气得跳脚,已经杀出淮水找他算账去了。” “苗盛?哦,就是那个愣头青啊。” 城云侯一拍脑门,“那小子现在跑哪儿去了?” “咱们的人正在追踪,那小子狡猾得很,趁着陈未之忙乎的时候,往云北溜了。” 城云侯眼珠子一转,吩咐道:“可得看紧了,别让他溜进云北,否则那帮人可有的闹了。要是真让他跑了,就让齐伯灵去解决,记住,别惊动官府,省得节外生枝。还有,告诉夫人,让她安心,等时机一到,我让她看到东厉城那些人的下场,给靖儿一个痛快的交代!” “小的记住了。” 下属答应得爽快,身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 城云侯的营帐里,空无一人,只余他独自对着飘洒的雪花,眼神有点儿飘忽,不禁自言自语:“哎,天儿啊,你若地下有知,可得瞧好了,爹就算不能亲自动手,也得分批给你找些伴儿去。” 他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我城云侯的仇,非同儿戏!成侯、秦游、陈未之,你们几个,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云北的江湖,波涛汹涌,各路英雄豪杰,规矩都是由强者说了算。 这不,城云侯想起一事,独自偷笑,传闻中那狂江龙王,沧江城的守护神,他立下的规矩,三十年如一日,让这儿的武者们都有了点儿小确幸。 “这沧江城啊,就像个美人儿,别的地儿乱成一锅粥,她却稳如老狗。” 城云侯悠然神往,仿佛看到了那狂江龙王治下的城池,秩序井然,他接着又想:“那龙王,硬是把一群如狼似虎的武夫整治得服服帖帖,真是个人物!” 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大雪遮不住的是层出不穷的热闹事儿。 沧江城,那个以铁拳统治的乐土,让无数人心驰神往。 可这城池再大,也装不下世间的纷纷扰扰,于是城外乡镇林立,前明镇就是其中之一。 镇外寒风凛冽,黑衣人斗笠遮颜,牵着匹黑马在雪中漫步,活像是从搞笑戏文里走出的侠客。 每一步,都像是在雪地上跳舞,引得镇子里的人纷纷侧目。 前明镇内,却是另一番光景,繁华喧嚣,酒楼茶肆,人声鼎沸。 第134章 没别的,杀 一位腰肢如柳,眼眸似水的女子正倚在茶馆窗边,望着黑衣人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茶馆里,几个壮汉原本正闲聊着,一见黑衣人,顿时眼前一亮,脸上的横肉笑得跟朵花似的。 他们几个互相挤眉弄眼,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瞧瞧,那黑衣人走路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儿戏台上的味道?” 一个壮汉戏谑地说。 “哈,还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跳舞呢!” 另一个壮汉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这笑声在茶馆里回荡,与外面的风雪形成鲜明对比,让人忘了此刻正是严冬。 苗盛这小子,斗笠压得低低的,可从他那身破洞黑衣的质地和露出手指的细腻肤色,谁都能瞧出他年轻得很。 他骑的那匹马儿,瘦得风一吹就能吹跑,偏偏骨架子硬朗得很,算得上是匹良驹。 马鞍上搁着一副黑油油的弓箭,看起来就不是凡品,另一侧还挂着两把横刀,同样不是市面上随随便便就能淘换到的。 这会儿,几个汉子搓着手,乐呵呵地站在他面前,领头的一个家伙眼珠子一转,开口就问:“小兄弟,这是打算往哪儿去呀?” 苗盛慢慢抬起头,露出张清秀的脸,就是那胡茬子长得有点儿放肆,显然是长时间没打理过了。 他从东厉城出来,一路狂奔,图的不过是在城云侯府和百剑盟的追兵赶到前,能多走一步是一步。 虽说独自一人,可走的小道多,时机把握得也巧,竟然让他有惊无险地溜达到了云北。 现在,他只想赶紧到陈未之说的那个前明镇去。 那几个汉子互相使了个眼色,心说这准是个没经历过江湖风雨的富家少爷,一副嫩得出水的模样。 这不,有个家伙已经忍不住要开口再逗逗他了,嘴角一扯,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小兄弟,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是不是想去找咱沧江城的姑娘们啊?” 他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苗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嫩白的脖颈和藏在破衣下的结实胸膛,仿佛已经听到了女人们为这英俊少年发出的尖叫欢呼声。 “这天儿,冷得连茶都能冻成冰块!” 一个壮汉嬉皮笑脸地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杯子,里面的茶水油花泛着诡异的光。 旁边几个混混跟着起哄,眼神里满是恶作剧的期待。 苗盛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心中冷笑:这些小把戏,早他娘的看腻了。 在云北这种地方,或是东厉城那些繁华地,这种敲诈外地人的勾当多了去。 给你一杯所谓的热茶,喝了,就得掏空口袋,不喝? 那可就是不给面子,等着挨揍被抢。 不过,这些多半是最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只能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讨生活。 苗盛对这些小丑可没半点耐心,白眼一翻,吐出一个字:“滚!” 那几个混混一愣,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 领头的家伙手指指着苗盛,气急败坏:“你个小白脸,敢不给我们黑豹帮……” 话没说完,他突然像根木桩般僵住,旁边几个混混正纳闷,只见那领头的一脖子血喷出来,脑袋咚地一声滚到了雪地里,脖子上切面干净利落。 “妈呀,杀人啦!” “豹哥,你咋了……” “这……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哎哟,我的妈呀!” 几人惊叫起来,这才瞧见那黑衣青年手里头竟然多了把血迹未干的横刀。 其中一个混混眼珠子一转,竟突然哭丧着脸说:“大侠,您可别吓我,我胆儿小,家里的母鸡还等着我回去喂呢!” “就是就是,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哪敢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另一个连忙跟着求饶,还不忘偷偷观察青年的反应。 苗盛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轻轻一拉缰绳,那马儿便乖乖跟着他往镇子里走去。 那几个混混见状,互相挤眉弄眼,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呼,又逃过一劫!”一个混混摸着胸口松了口气。 “瞧他那样子,八成又是个心软的少侠。” 另一个混混撇撇嘴,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苗盛牵着马儿的修长手指。 他们心里已经开始算计,待会儿怎么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侠。 “今儿个雪大,正好给某些人降降温,省得他们头脑发热。” 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抽出闪着寒光的宝刀。 话音刚落,风雪似乎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瞬间变得静默。 紧接着,刀光一闪,伴随着几声惨叫,几颗人头便滚落在雪地中。 这时,一旁围观的镇民们纷纷投来恐惧的目光,他们深知这里的生存法则。 苗盛对此却毫不在意,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 风雪继续肆虐,前明镇的入口处躺着几具无头尸体,鲜血染红了雪地。 苗盛牵着马,悠然自得地在长街上漫步。 镇民们纷纷避让,生怕惹怒了这个杀神。 而苗盛心中明白,这一杀,不仅不会有麻烦,反而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纷争。 这前明镇,名义上是个集镇,实则繁华程度远超小县城。 在这里,有人梦想着一夜暴富,有人却因此丧命。 然而,这一切都与苗盛无关,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苗盛骑马穿过熙熙攘攘的集镇,几两银子下去,便请了个乐呵呵的向导,两人有说有笑,直奔那陈未之口中闻名的不来客栈。 这客栈坐落在镇子心脏地带,虽不起眼,装潢也略显寒酸,可人气却是旺得不行。 苗盛把马儿交给了眼前那位皮肤黝黑的小二,独自踏进了这家热闹非凡的客栈。 两层小楼,楼上静悄悄的,大概是住客们休息的地方;楼下大堂却截然不同,十几张桌子围满了各色人等,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 苗盛边走边观察,心里暗自惊讶,这小小客栈里藏龙卧虎,不仅有珠光宝气的公子哥儿,还有那身姿丰腴、眼波流转的江湖女子,时不时还能见到几个气息深沉的武道高手。 第135章 只剩我一人好了 他粗略一扫,便感知到五六个先天武者的存在。 大堂里气氛热烈,三教九流的人物你来我往,交流得不亦乐乎。 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趣事,旁边的江湖人士则拍案叫绝,还有那些商贾们,唾沫横飞地谈着买卖。 苗盛这身风尘仆仆的模样,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一位胖乎乎的小二迎面走来,笑问:“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苗盛不慌不忙地答道:“找你们掌柜的。” 话音刚落,原本嘈杂的大堂突然间静得出奇,仿佛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众人不约而同地朝苗盛望去,而他这时才注意到,角落里一位女子,眼眸似水,唇瓣如樱,仅仅是一个低头的动作,便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苗盛一脚刚跨入客栈,便吸引了满堂的目光,仿佛他身上贴了张“新鲜事儿”的标签。 那些原本吹牛吹得天花乱坠的客人,一个个都把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好奇地瞧着他。 苗盛摸不着头脑,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心里直犯嘀咕。 他这风尘仆仆的一身,本该悄无声息,谁料因为一句话,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四周还诡异地静了下来。 店小二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看着苗盛,就像看一场好戏。 “这位客官,您的要求嘛,小店恐怕难以满足。” 店小二故作为难地说。 苗盛一头雾水,“这是为何?” “嘿,客官您不知道,这客栈里的贵客们,哪个不是为了我们掌柜的宛儿姑娘而来?” 店小二笑得有些狡黠。 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就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你真以为宛儿姑娘是那么好见的?” 一旁的富家公子哥儿嗤之以鼻,“宛儿姑娘那可是仙女下凡,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觊觎的?” 再看那位肚大如球的富商,也跟着打趣,“小兄弟,想见宛儿姑娘,总得有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你这副模样,怕是连门都摸不着哦!” 客栈里顿时笑成一片,而这些笑声,无一例外,都是冲着苗盛来的。 苗盛眉头紧锁,转头看向店小二,满是不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店小二眉开眼笑地开口:“这位客官,您大概还不摸不清不来客栈的门道?” 苗盛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捧腹大笑:“哈哈,这位兄弟,真是笑死人了,连这儿的规矩都不懂,还想一睹宛儿姑娘的芳容?” 话音未落,苗盛眼皮都不抬,随手将斗笠甩出,只听“砰”的一声,斗笠不偏不倚恰好插入公子哥儿面前的桌面,众人瞬间傻眼。 苗盛目光一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体验一下脖子跟这桌子哪个更硬!” 那公子哥儿涨红了脸,一拍桌子跳起来:“你敢……” “哎哟,我的大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店小二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打圆场:“各位大爷,咱们掌柜的正在后面美容养颜呢,别惊扰了她的好梦。” 公子哥儿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坐下。 店小二转向苗盛,笑嘻嘻地解释:“这位大爷,咱们不来客栈有规矩,每月初十、二十、二十五,只接待一位能让掌柜的心动的贵客。只要您能在这几天拿出让掌柜的眼前一亮的宝贝,嘿嘿,宛儿姑娘定会亲自款待。” 在客栈的大堂里,热闹非凡,众人争相献宝,只为赢得那位被誉为沧江道第一美人的宛儿姑娘的青睐。 这时,一个公子哥儿鼻孔朝天,不屑地嘲笑道:“喂,乡巴佬,你那点儿家当也敢来见宛儿姑娘?回家耕田去!” “哈哈哈~~~” 一个江湖人士捧腹大笑,“小兄弟,这里是赫赫有名的客栈,年轻人心高气傲也难免,但见美人儿,可得先照照镜子啊!” 一位油头满面的富商也跟着嘲笑:“我带了价值连城的南海紫珍珠,都不一定有机会呢!” “我还带了白阳雪莲,那可是珍稀药材!你怕是听都没听过,乡巴佬!” 公子哥儿嘴角挂着讥笑。 “于公子真是执着,这都第几次来了?连白雪莲都找到了,我这云昙花也不遑多让啊!”另一人调侃道。 客栈里,各种嘲讽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炫耀自己的宝贝,时不时还拿苗盛开涮。 店小二笑眯眯地插话:“客官,要不您下次准备得更齐全些再来?” 苗盛却淡然一笑:“不必,我已经准备周全了。” 店小二和众人一愣,只见苗盛不慌不忙地活动了一下脖颈,轻描淡写地说:“既然只能有一个人见到宛儿姑娘,那我就把客栈里的人都解决掉,只剩我一人好了。”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哑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客栈内,喧嚣声中被一声拍桌子的巨响盖过,于公子涨红着脸,唾沫横飞:“你个土包子,真当我好脾气?” 话音未落,众人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苗盛如流星般划破沉闷的空气,横刀一插,便让于公子的怒骂戛然而止。 那横刀轻巧地探入于公子口中,像玩弄小虫般,轻轻一转,便听得“噗”的一声,于公子的头颅仿佛熟透的果实,轻轻爆裂。 “嘴上不饶人,活该。” 苗盛一声轻笑,横刀挥洒间,刀气如丝带般飘逸而出,那几个护卫还没来得及眨眼,便只见天旋地转,头颅与身体分了家。 客栈内,一时间静得能听见针落,众人愣愣地看着这场血腥的表演,直到血珠子像喷泉般溅到脸上,这才如梦初醒。 “狂妄至极!” 两位先天境武者怒火中烧,瞬间扑向苗盛,刀剑交击,气劲四溢,整个客栈地动山摇。 在这刀光剑影之中,一干人等彷佛舞者,而苗盛却如指挥家,潇洒自如。 苗盛一声冷笑,随手又掏出一把横刀,朝着一位先天武者就扔了出去,那刀光闪得就像元宵节夜晚的烟花,“咻“地一声划破空气,把那武者瞪大的眼睛映得雪亮。 第136章 修罗场 只听“噗”的一声,横刀没入他的眉心,像是串糖葫芦般把他钉在了柱子上。 这时,苗盛的杀气四溢,那眼神冷酷得能冻僵人心,活脱脱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 他猛地一转身,手中的刀如泼水般朝另一个武者挥去,那刀势快得就像斩西瓜,把对方从头到脚来了个“一刀两断”。 “砰”的一声,两半尸体应声而落,血雾喷涌,场面血腥得让人想笑都笑不出来。 就在这血花四溅中,苗盛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那刀气汹涌,犹如脱缰的野马,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客栈里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跟兔子似的蹦跳着逃命去了。 但这苗盛却越战越勇,就像狮子闯进了羊圈,手中的横刀舞得就像死神的镰刀,一刀下去,温热的鲜血喷了他一脸,那感觉,就像是屠夫在猪肉上盖章,让人看了都不禁想笑出声来。 这小小的客栈,硬是被他搞得跟修罗场似的,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砰!” 一个人头滚落在地,还来不及叫娘,就撞上了桌脚,像是玩杂技般翻了个跟头,逗得旁观的酒壶都笑出了声。 逃命的人们像是参加一场荒诞的马拉松,只不过,终点是地狱。 他们刚跨出客栈,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却不想,一根羽箭热情地拥抱了他们的胸膛,上演了一场“箭雨快递”。 苗盛在尸横遍野的客栈里,犹如逛自家的菜园子,每一步都有一两个倒霉鬼提前“上路”。 他的箭,比窗外那场飞雪还要冷,还要无情。 终于,世界静得只剩下风雪的歌唱和鲜血的溪流声。 苗盛收起弓箭,像是在舞台上谢幕的演员,轻轻擦拭着脸庞的“油彩”。 他瞥了一眼吓得魂不附体的店小二,随意地坐在板凳上,茶壶轻摇,语调轻松:“这壶里,没货了啊。” 那店小二,脸色白得跟窗外积雪有一拼,身体抖得像秋风中最后一片叶子。 听到苗盛的话,他腿一软,差点又给地板来了个“五体投地”。 可恐惧这个小怪物,硬是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让他跟个机器人似的,端着茶壶,战战兢兢地给苗盛斟水。 苗盛一旁悠哉地品着茶,小二却筛糠似的抖着,手里端的茶水险些洒了满地,他脸上那因紧张而冒出的汗珠,愣是把之前的血渍又泡得鲜亮了几分。 “客官,您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龙井。” 小二说话带着颤音,眼睛一个劲地瞟着苗盛,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滑动,像是卡了只小青蛙。 苗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从小二手中接过茶壶,自顾自地续上,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你家那位神秘掌柜,现在可愿意见我了?” 小二一个激灵,舌头打结,正要再说点什么,楼上突然飘来一阵清冷的女声:“带这位公子去洗漱更衣,叫人把客栈收拾干净,我在此等候。” 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耳畔,叫人心里一酥。 苗盛抬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色衣角轻轻摆动,分外诱人。 小二听了这话,倒是平静了不少,说话也顺溜了起来,“公子,请随我来。” 他小心翼翼地领着苗盛上了楼。 好一会儿,苗盛洗净了风尘,换上了一身整洁衣裳,刮去了胡须,湿漉漉的头发在真元的蒸腾下迅速干燥,整个人焕然一新,宛如翩翩公子。 “呼,这一路上灰头土脸的,还真是不习惯了。” 他伸了个懒腰,步履轻盈地走出门,仿佛真的成了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那模样儿,连空气都活泼了几分。 苗盛被店小二领着,左拐右弯来到了一间颇具神秘的小屋前。 那店小二一看到苗盛,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随后毕恭毕敬地引他入内。 走在楼梯上,苗盛不禁咂舌,楼下那几具引人注目的尸体竟然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这效率,比起东厉城的锦衣卫可是高多了。 “掌柜的,人已经带到了。” 店小二在门外通报,声音里满是敬意。 “进来。”门内传来一声轻唤。 “公子,请。”店小二侧身让道。 苗盛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忘了呼吸。 只见一女子慵懒地坐在那里,怀里抱只圆滚滚的白猫,她身着一袭轻纱白衣,如梦似幻,黑发如瀑,肌肤赛雪,五官精致得仿佛能工巧匠的杰作。 尤其是她那低垂的螓首,隐约间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皙如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女子眼波流转,红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不来客栈的规矩,三年了,今儿个才算遇见个明白人。” 她轻轻抚摸着白猫,那猫舒服地打着呼噜,一副享受模样。 苗盛看得入神,心里暗想,在这鱼龙混杂之地,能这般风轻云淡的女子,背后定有不凡的故事。 宛儿姑娘,前明镇的一朵奇葩,美得让人忘了呼吸,却稳如老狗地扎根在这儿。 这就好比那个笑话里的大侠,自称能在闹市中稳如泰山,结果原来他是个铜像。 这宛儿姑娘,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苗盛一听她的规矩,乐了,挑着眉头说:“嘿,宛儿姑娘的这套玩法,真是有趣!” 宛儿姑娘怀里那只懒洋洋的大猫,正享受着她的抚摸,她眼波流转,嘴角含笑,指了指椅子:“坐,公子是头一个懂我规矩的,今天高兴,就帮你个小忙。” 她这一笑,那双眼眸仿佛会说话,让人心头一跳。 苗盛大大咧咧坐下,心说这宛儿姑娘果然不简单,楼下那些人各个阶层都有,像是走错了片场,就为了来拜见她。 显然,她的魅力不只是那张脸蛋。 他清清嗓子,直截了当:“宛儿姑娘,帮个小忙,我想见识一下狂江龙王。” 话音未落,宛儿姑娘那双会放电的眼睛在他身上一扫,嘴角轻轻上扬,那诱惑力,简直让人骨头都酥了。 宛儿姑娘边逗弄着大肥猫,边带着点调皮的语气说:“哎,你不知道,这些年上门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个都眼巴巴想见龙王,可真正能见着的,嘿,十个里头不见得有一个。” 第137章 狂江龙王 她眨巴着眼睛,继续道,“我虽然能帮忙传个话,但龙王愿不愿意见,那可就是天知道了。” 苗盛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笑呵呵地说:“我嘛,有龙王的好友陈未之的推荐,还有信物,龙王肯定给面子。” 宛儿姑娘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她那白皙如雪的脸上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淡淡地问:“哦?陈未之?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 苗盛略一思索,回答道:“嗯,宛儿姑娘可能不认识他,不过他算是我长辈。” 宛儿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追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苗盛摸摸鼻子,“算是他晚辈。” “那你叫什么名字?”宛儿姑娘好奇地探询。 “苗盛。” “苗盛……” 宛儿姑娘低声重复,轻轻放下手中的大肥猫,缓缓站起身来。 她那身如雪花般洁白的衣裳轻轻摆动,露出修长的身形,让人眼前一亮。 苗盛这时才注意到,宛儿姑娘坐着时显得娇小可人,站起来却是高挑诱人,那身高,简直能让人误以为是一米七的大长腿美女。 白宛儿一举手一投足,尽显优雅高贵气质,那胸前的壮观景色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能感受到那两团的威严压迫。 可她那修长的身段,曲线曼妙,又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她嘴角含笑,轻启朱唇:“苗盛,我姓白。既然你是陈未之的后辈,论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小姨,或者白姨也行。” 苗盛一脸懵逼:“……” 白宛儿不以为意,轻声笑道:“不过不强求,既然你想见龙王,那咱们现在就走!” 说着,她伸出那双如玉般细腻的双手,轻轻推开房门。 突然,一只圆滚滚的大肥猫喵的一声,跳进了她怀里。白宛儿轻轻抚摸着大肥猫,两人一猫,一同出了门。 到了楼下,一辆马车已等候多时。看着白宛儿上了车,苗盛正准备走向另一辆马车,这时,白宛儿却掀起帘子,眼含笑意地说:“苗盛,进来,咱们共乘一车。” 那两个马夫明显愣住了,苗盛也愣了愣,尴尬地说:“白姑娘,这不太合适,我……” “没关系,上来。” 白宛儿轻描淡写地说完,便放下了帘子。 苗盛也不再矫情,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马车在大雪中前行,风雪交加,寒意逼人。 然而车内炭火熊熊,暖意融融。 白宛儿披着雪白的袍子,那双明眸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诱惑。 她低头轻声询问:“他最近怎么样?” “嗯?” “陈未之。” “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家伙,活得比乌龟还长。” 苗盛一愣,差点没笑出声来。 白宛儿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个调皮的笑,说道:“那家伙的破事,你大概没听过,其实我也知之甚少。记得有年他来云北逛了一圈,结果让我大姐茶饭不思,最后香消玉殒,人都走了,还对他念念不忘。嘿,既然你和他沾亲带故,有机会就去她坟前烧个香,算是完成她的一个心愿。” 苗盛扬了扬眉,心道:这陈未之,吹牛还真有人信! “嗯……” 话还没说完,苗盛突然脸色一变,手握刀柄。 他感觉到马车外有几道杀气,四周的脚步声也越发清晰,显然是有人悄悄逼近。 白宛儿轻轻按下苗盛的手,笑眯眯地说:“别紧张,八成是客栈那帮家伙的靠山找上门来了。安心啦,有小姨在,天塌不下来。” 苗盛一皱眉,这感觉真是怪异,尤其白宛儿那双含着诱惑的眼眸,竟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柔。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大了,惨叫声和兵器相接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耳中。 苗盛对这些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他知道,马车之外,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这时,白宛儿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轻轻撩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风情万种,她嘴角含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狡黠,仿佛在说:这会儿,可得看好戏了。 苗盛正经历着一场犹如闹剧般的“屠杀”,一场怎么看都像是面粉袋打滚的滑稽战局。 没过多久,吵闹声变成了笑话,只剩下风雪在耳边讲着冷笑话。 苗盛咂了咂嘴,握着刀柄的手像摸了条滑溜的黄鳝,不甘心地松开了,“哎,我这心痒痒的。” 白宛儿眨巴着会说话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控制点杀气,对修为没坏处。” 苗盛翻了个白眼,心里直呼:“真是的,你这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夜幕降临,马车摇摇晃晃驶进了东厉城,如逛自家的后花园般,直奔那气派的城主府。 苗盛被安排在富丽堂皇的客厅稍等,而白宛儿则扭着细腰,带着信物轻盈离去。 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白宛儿来到了一座灯火昏暗的大殿,里面传来一声干咳,像是漏了气的风箱。 “宛儿,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呀?” 白宛儿柳眉一挑,声音柔得能滴水:“姑父,陈未之后辈求见,有信物为证。” 殿内静默片刻,一个身影缓缓出现,那老者瘦骨嶙峋,蜡黄的脸庞上,一双凹陷的眼眸透着沧桑,每一步走得艰辛,可那副模样,却让人忍不住想笑。 刚迈出几步,老者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那模样,仿佛是在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滑稽的气氛。 莫行雨那枯瘦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这是曾经叱诧风云的狂江龙王。 他倒是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呵呵地回应:“我这模样,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可别咒我,我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白宛儿递过玉佩和信件,烛光跳跃在她脸上,映得她肌肤胜雪,眼眸深邃,却依旧冷静:“你真不打算再找个大夫看看?” 莫行雨挥挥手,一脸轻松:“嗨,天命难违啊!” 白宛儿递过信件,静默了一会儿,他才接过,边看边叹:“二十年了,这玉佩终于回来了,那家伙……还硬朗?” “据说精神得很。”白宛儿回答。 第138章 前往平阳府 莫行雨点点头,拿起信,边看边笑:“哈哈,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晚辈怕是摊上事儿了,找我求救呢!” 白宛儿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不解:“连他都没辙?” 莫行雨摊开双手,故作无奈地笑道:“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得为这小辈奔波一番呢!” 此时,烛光下的白宛儿,面容娇媚,却透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莫行雨苦笑着摆手,神情古怪地说:“你不知道,那小子简直是个混世魔王,城云侯世子呢,云东百剑盟的齐伯灵他弟弟,竟然被他一锅端了。” 白宛儿眨巴着眼睛,一脸惊奇:“乖乖,这胆量,可真是敢捅破天。不过,你真能罩得住他?” 莫行雨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说:“瞧瞧,连这块玉佩都送来了,陈未之这是把咱们过去的情分都搬出来求我罩着他那混账晚辈,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白宛儿咬着唇瓣,沉思片刻,关切地问:“那你身体吃得消吗?” 莫行雨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少活两年嘛!” 大殿里,静得能听见针落。 好一会儿,白宛儿才开口:“你真不打算见见那混世魔王?” 莫行雨摇头:“现在沧江道那边的局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见了那小子,指不定就把他推进火坑了。以他现在的能耐,那不是去找死吗?” 白宛儿哼了一声,白皙的脖颈微微绷紧,不满地说:“你自己惹的风波,还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女人,现在个个都盯着你的遗产,真是替我姑姑感到不值。那时候你一穷二白,她跟着你,现在你风光了,却弄了一堆女人,看,这就是报应。哼,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她胸脯微微起伏,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莫行雨一脸逗趣地摆了摆手,笑道:“宛儿啊,你这是不明白,我要是当初没娶那几位,这沧江城哪能这么热闹?说起来,男人嘛,各有各的道,陈未之要是走我的老路,你大姐兴许就不会那么痴心妄想了!” 白宛儿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勾起一丝俏皮,“哼,我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跟他计较,咱大姐眼瞎,看上个大叔,临了还念念不忘,真是的,那把年纪,能有什么魅力?” 莫行雨一边摇头一边故作深沉,“这人生啊,就像一出戏,有的人演了一辈子,愣是没找到那个对眼的,有的人呢,一出场,一个眼神,就定了终身,可这戏啊,多半都是以悲剧收场,有的遗憾,就成了心头永远的刺。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撞上了才明白!” 白宛儿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得了,话都说这份上了,既然你不留,那我就带人撤了。” 莫行雨点头,又补充一句,“那个陈未之的后辈,在锦衣卫里也算是有头有脸,既然来了咱沧江道,不如就让他继续风光风光!” 白宛儿轻轻一笑,眼角带着一丝狡黠,“云北的锦衣卫,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个摆设,有名无实的货色。” 莫行雨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嘿,这道理简单,让他去锦衣卫就是图个清静,沧江道现在可是风起云涌,把他搁那实权位置,不是摆明了让他往火坑里跳吗?在锦衣卫混混日子,乐得逍遥,就让他去平阳府,那地方,妙哉!” 白宛儿柳眉微蹙,嘀咕道:“平阳府,靠谱不?” 莫行雨嘿嘿一笑,点头道:“靠谱!那地方可是我给小六子的,沧江道里头,就它能避开这场风波,万一有点啥事儿,小六子也能罩着他。” 白宛儿耸了耸肩,扭头就走。 夜色中,雪花飘飘。 苗盛与白宛儿坐在颠簸的马车里,驶离城主府。 车内,白宛儿手如春风拂过肥猫的脊背,轻笑道:“明天跟我去给我大姐上个香,完了你就去平阳府,当你的锦衣卫大爷去,你的那点破事,龙王自会摆平。” 苗盛摸了摸鼻子,应道:“行啊!” 白宛儿眼波流转,嘴角含笑:“你就不好奇,为啥非得是锦衣卫?要知道,沧江道可比那强多了。” 苗盛挠了挠头,憨笑道:“我这麻烦事能解决就谢天谢地了,还管他落脚处在哪,您这安排,我感激还来不及呢,问啥问。” 白宛儿抿嘴一笑,道:“也对,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平阳府,那可是咱们沧江道里头的一块风水宝地,平静得很。” 说着,她不经意地撩了撩额前的发丝,露出白皙的脖颈,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苗盛一脸好奇地打探:“哎,沧江道最近是不是炸开了锅?” 白宛儿轻轻一笑,眉眼间带着几分调皮:“哈,那可真是小孩子打架抢糖吃。龙王老爷子年纪大了,他那几个儿子跟斗鸡似的,背后各自有母族撑腰,争夺继承人宝座,闹得鸡飞狗跳。不小心站错队,啧啧,那可就是鸡蛋碰石头,自找倒霉了。” 苗盛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那龙王就不能指定个明白人?” 白宛儿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这可不是挑西瓜,敲敲听听声儿就行。继承人的事儿,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再说,龙王能坐拥沧江道,他那几个儿子的母族功不可没,这份人情大如天,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敢轻易表态。” 她微微一顿,眼神流转,接着说:“不过呢,平阳府倒是挺有趣的。那是龙王给小儿子划的地盘,这个小家伙儿没母族撑腰,既没份儿争位,也没能力插手沧江道的大事,其他几个哥哥也就乐得让他安安静静地做他的富家翁。所以啊,平阳府可是块清静地儿。” 苗盛摸着下巴,好奇地问:“那我去那儿,有什么讲究没?” 白宛儿抿嘴一笑,语气轻松:“讲究倒是没有,不过你从云东来,对云北的风土人情可能不太熟悉。要是有什么难处,记得去找水云山庄的人帮忙哦。” 第139章 你该叫我小姨的 这时,白宛儿不经意地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眼波流转,唇瓣轻启:“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你还可以去找找我。虽然我对沧江道的争斗不大感兴趣,但谁让我对这些小道消息最灵通呢。” 她的话语间,似乎隐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让人心头不禁为之一跳。 六公子虽然在城主府里头不算啥大人物,但谁让人家是龙王的老幺呢,江湖中人也得给点颜色看看。 云北这地方的官府啊,就是个模样儿货,里头坐的都是江湖大佬的棋子,换个座位跟走马灯似的,没人真想在那儿扎根。 苗盛一撇嘴,好奇地问:“那锦衣卫又是个啥情况?” 白宛儿一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哈,锦衣卫?里头不都是些江湖混不下去的兄弟混口饭吃嘛。你甭担心,去了就是千户大人,隔三差五去六公子的水云山庄串串门,保准没人敢给你脸色看。” 苗盛嘿嘿一笑,点头应和。 转眼间,两人出现在前明镇外的山头,雪花飘飘,一片银装素裹。 苗盛和白宛儿站在一座孤零零的坟前,蜡烛在风中摇曳。 白宛儿眼波流转,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愁:“都说我们白家人丁稀薄,偏偏我这一代冒出许多人。可这命运弄人,一场瘟疫,白家差点儿绝了后,只剩下我和大姐相依为命。” 她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那动作说不出的柔美,又带着一丝诱惑,继续说道:“大姐对我的恩情,那可是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呢!” 说着,她那双明眸在雪光的映照下,仿佛藏着化不开的深情,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更多。 当年,大姐可是云北一带出了名的美人儿,门槛儿都快被那些提亲的踩平了。 可谁知道,就在她春心萌动的年纪,偏偏看上了有妇之夫的陈未之。 这陈未之呢,却只把大姐当作不懂事的小丫头,大姐一腔热血地表白,结果被陈未之笑呵呵地打断了,两人最后成了异性兄妹。 后来,陈未之拍拍屁股离开了云北,大姐却为他茶饭不思,最终香消玉殒。 唉,如果她从未遇见过陈未之,或许现在正笑得花枝乱颤呢。 苗盛站在坟前,雪花在他肩头落了白白一层,他摇头叹气,这无果的相思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时,白宛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走,外头冷。” 两人下了山,山脚下的马车里,白宛儿递给苗盛一个包袱,眼波流转,嘴角含笑:“这里面有换洗衣物,还有银两、官印,到了平阳府别忘了给我写信。” 苗盛接过包袱,忍不住多看了她那纤细的手指一眼,回道:“多谢宛儿姑娘。” 白宛儿抿嘴一笑,纠正道:“苗盛,你该叫我小姨的。”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苗盛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 苗盛乐呵呵地一跃,跳上了那辆显得有些古怪的马车。 白宛儿为他精心准备了这个交通工具,还特意请了一位满脸江湖气息的老车夫。 苗盛随意地吩咐了一句,那老车夫便扬起马鞭,驾车驶向远方。 伴随着飘飘洒洒的雪花,马车很快消失在银白的世界的尽头。 白宛儿轻轻掀开车帘,那张平日里清冷的脸庞此刻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低声自嘲道:“这长辈的派头,还挺有意思,心里竟然有点小得意呢!” 车内,一位身背长剑的中年女子忍不住开口:“小姐,虽然我与苗公子打交道不多,可他那性格,绝不是个省油的灯。让他去平阳府,那还不把那儿搞得天翻地覆?六公子可就不得安宁了。” 白宛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这我当然知道。” 剑侍疑惑更深:“那为何您不阻止龙王的安排呢?” 白宛儿斜靠在马车壁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耳垂,眼角带着一丝狡黠:“阻止?我巴不得他这么做呢。苗盛要是那种安分的人,我还真不放心让他去平阳府。他那性格,恰恰是现在平阳府需要的。不把那池水搅浑,小六子哪有机会崭露头角?他是我姑母的亲骨肉,论资排辈,沧江城的继承人本该是他。”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自己修长的手指,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哎哟,宛儿姐,您不是逗我?六公子去争继承人?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剑侍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白宛儿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时机未到,良人未现,我总不能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去送死?再者,我那三条规矩,三年如一日,等的可不就是苗盛这样的聪明人?他可是第一个猜透我心思的。” 风雪如鹅毛般飘落,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前明镇,车辙深深,却很快被雪花掩埋,仿佛从未有过痕迹。 而在那云北的雪中,怒江之上,一艘客船破冰而行。 船头,齐伯灵青衣猎猎,黑剑沉重,眼神漠然,仿佛这世间一切纷扰与他无关。 他的身后,几位城云侯府的大修行者,肃然而立,似是这风雪也无法撼动的雕像。 “齐盟主,咱们过了这怒江,那就是沧江道的地界了,听说那苗盛就猫在那儿。” 一位大修行者笑哈哈地报告。 “哦,沧江道?”齐伯灵摸着下巴,打趣道:“那不是狂江龙王莫行雨的地盘吗?” 另一位大修行者挤眉弄眼地回应:“盟主放心,咱们城云侯府对您这报仇大事上心着呢,早就派了一位宗师去和莫行雨套近乎了。” 齐伯灵眼珠一转,故作严肃地哼道:“看来你们城云侯府的面子,还不够分量啊!” 众人一脸懵逼,正想开口问个究竟,忽然间风雪交加,天地元气一阵骚动。 “哎呦,这是哪位大仙在天上翻江倒海呢?” 不知谁开了个玩笑。 话音未落,一条白色的巨龙从天而降,那龙爪犹如天神之锤,猛地一拍,一个身影便从云端坠落,正好砸进沧江,掀起了滔天巨浪,把大伙儿的船都给弄翻了。 第140章 龙王出手 众人七手八脚地挣扎着浮出水面,瞧见那落汤鸡般的宗师,正是城云侯府派来的那位。 只见那位宗师,一身水珠,发丝贴在额前,颇有些狼狈不堪,他却故作镇定,挥挥手,高声质问:“莫行雨,你这是何意?难道要与我城云侯府过不去?” 江面上,齐伯灵挑起一边眉毛,戏谑地望向城云侯府的宗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哎哟,您这话说得,要是城云侯府真那么厉害,何必在这江边吹冷风呢?” 那宗师瞬间成了个吹胡子瞪眼的纸老虎,气急败坏地指着齐伯灵:“你你你……” “嚓——” 不等他说完,齐伯灵背后的长剑仿佛听到了召唤,自行脱鞘而出,一剑刺破长空。剑气如海浪翻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 “哈哈,龙王,来来来,给大伙儿露一手!”齐伯灵的声音随着剑气飘散。 一时间,天上的雪花像是被施了魔法,定格在空中,江水也跟着沸腾起来,像是煮开了的锅,巨大的龙卷风伴随着剑光在云层中穿梭,那场景,活脱脱一场天上的盛宴。 众人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惊叹于眼前这宏大场面。 城云侯府的宗师面色铁青,嘴唇紧抿,而其他大修行者则是相视苦笑,心中明了,他们与齐伯灵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中,齐伯灵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串串剑鸣,回荡在天地间。 齐伯灵在那儿跟狂江龙王打得不亦乐乎,其他人却像是看天书一般,只能瞎摸摸这天地元气的疯狂涌动。 城云侯府的那位宗师,眼神倒是毒辣,能看穿这场对决,可心里却是越来越不是滋味,像是吃了颗还未熟透的果子,满肚子苦涩。 这两人对垒,一个是轻松如风,一个却硬气十足,谁能想到只是道境的齐伯灵,竟能在这龙王面前摆出这么大的排场? 江水被激得像是开了锅,竟然逆流而上,像是被谁惹怒的巨龙,直冲云霄,那场面,壮观得让人瞠目结舌。 而在这水幕之中,剑气犹如银河倾泻,每一道都带着山崩海啸的势头,那声势,简直要把人的耳朵给震聋了。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齐伯灵从那混乱的战场中跌落,一头栽在那艘破船上,模样狼狈至极,头发散乱,嘴角挂着的一抹血迹,却更添了几分野性。 天空适时地泼下倾盆大雨,雨点比那漫天的飞雪还要密集,齐伯灵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云层,他沉声说道:“龙王,待我剑术大成,必来再次领教!” 雨中,龙王的声嗓如雷贯耳:“齐伯灵,三年之内,你必成一方宗师,我期待着与你剑下重逢!” “保重!” 言罢,两人各自消失在雨帘之中。 齐伯灵利落得很,一脚就把船上的木板踢得老远,他像个杂技高手,踩着木板就往回走。 城云侯府的人见状,一个个跟炸了锅似的,慌慌张张地追着他跑。 “齐盟主,你这就不报仇啦?” 有人边追边喊。 齐伯灵语气平淡,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报,当然要报,不过得等我剑术大成。” 这时,一个大修行者绞尽脑汁地出主意:“齐盟主,你看,莫行雨虽然比你强,但他也搞不定你。你不如潜入沧江城,拿城里的人做人质,莫行雨他有个软肋,就是他的妻儿,他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话没说完,只见飞雪中剑光一闪,那大修行者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线,瞪大眼睛,直挺挺地栽进了江里。 齐伯灵环视剩下的城云侯府众人,语气冷得能冻人:“我齐伯灵的行事,不需旁人指手画脚。输就是输,要我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不是侮辱我剑道吗?” …… 怒江边,雪花飘飘,亭子里的莫行雨,瘦得形销骨立,脸色苍白地倚在椅子上,嘴角挂着血迹,哑声道:“这齐伯灵,剑魂之名不是吹的,要不是境界高,我哪里是他的对手。”说着,他眼神迷离地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齐伯灵那潇洒的身影。 老者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说老爷啊,您这身子骨都快赶上风中的残烛了,还蹦跶去打什么架?要放在当年,那齐伯灵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是您的对手。可现在,您这简直是在玩命啊!” 莫行雨却一脸淡然,摆了摆手,调整着呼吸,仿佛在谈论天气:“唉,早死晚死都是死,陈未之那份人情,总得还哪。再说,” 他一顿,眼角带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乐事,“我这不也闲得慌,活动活动筋骨。” 老者还要再劝,莫行雨却已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我去露个脸,给那些沧江道上的不安分家伙提提醒,省得他们以为我这龙王是纸糊的。” …… 这江湖上的消息,传得比什么都快,苗盛前脚刚踏入平阳府,后脚那沧江一战的消息便如雷贯耳。 他听着人们热议,心中暗笑,这龙王莫行雨,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听说了吗?那龙王,一招就把宗师打得找不着北,那齐伯灵,号称剑魂,也被他拦在江心,根本上不了岸。” 有人唾沫横飞地描述。 “哈,那齐伯灵不是打败过宗师吗?这次可好,龙王一人就挫败两大高手,真是威风凛凛!”另一人接话。 苗盛听着,心中明了,这莫行雨果然是言出必行,对陈未之的承诺,他算是彻底实现了。 苗盛轻抚刀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心里琢磨着,这庇护嘛,保质期自然有限,可他压根儿不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他这名字,苗盛二字,保准在江湖上响当当! 马车摇摇晃晃,外头车夫的声音飘了进来:“苗公子,咱们这趟是先去水云山庄享受享受,还是直奔千户所啊?” 苗盛毫不犹豫地回答:“千户所,快点儿的。” 车厢里,苗盛突然好奇心起,随口问道:“哎,听说千户所有门内功心法,能练到道境第一境?” 第141章 抵达千户所 车夫嘿嘿一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有啊,那会元造化功可是鼎鼎大名,千户所里人人皆知,说是能悟境,不过嘛,练成的鸟儿都没见过。” 苗盛挑了挑眉:“这是为何?” 车夫一脸夸张地说:“这会元造化功,还得从很久以前的一位锦衣卫高人说起,他突发奇想,觉得这世上普通人多,高手少,不就因为那该死的天赋嘛!一拍脑门,他就想创一门给咱普通人的武功。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捣鼓了好些年,终于弄出了会元造化功。结果一试练,嘿,别说,那难度,简直让人想哭!” 苗盛一脸懵懂地挠头:“我说老兄,这武功听起来挺玄乎,怎么还对天赋有要求呢?” 车夫嘿嘿一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门功夫嘛,刚开始确实门槛低,只要不是太笨,一两年就能小试身手。可问题是,这玩意儿越往后越坑人,就像那煮粥,一开始火小,后来得加柴,结果越烧越旺,可锅里的粥却越来越稠,不是谁都能熬得下去的。” 苗盛眨巴着眼睛:“那对那些天才来说,不是如鱼得水?” 车夫拍拍大腿,“这就得提到这武功的另一个奇葩处了。它前期是容易,可那是挖了个大坑让你跳,前期越顺,后期越惨。那些高手们就是吃了这个亏,前期风光无限,后期才发现,原来是在给自己挖坑,结果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一个个拿他们当笑话讲。” 锦衣卫里头,那些曾经风光一时的失败武功,被一一收回,只留下拓本在江湖流传。 嘿,别小瞧了这些武功,虽然不顶用,但里头的理念可是金不换的宝贝,尤其是对先天境界的武者来说,那可是宝贝中的宝贝。 就有人不死心,拿这些理论瞎鼓捣,你别说,还真有人鼓捣出了速成法子,虽然比不上那传说中的道境,可也是武林中炙手可热的好东西。 这不,常有先天武者跑来锦衣卫,一头扎进这些拓本里头,希望能捞到点武道真谛。 苗盛自然不需这等东西修炼,但瞧一瞧,长长见识也是好的,毕竟里头的东西,那可都是历代大能们的心血结晶。 苗盛听了,眼角一挑,心里暗笑,这些东西对旁人或许没用,但对他来说,只要系统能吸收,那还不手到擒来。 马车辘辘,驶入平阳城,苗盛一手挑开车帘,目光扫过繁华街市,不禁微微皱眉。 这一路行来,见过的县城都比东厉郡热闹,可这府城,却显得有些不温不火。 不过,倒也算差强人意。 苗盛一路颠簸,望着荒凉景象,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地方,怕是鸟儿飞过都得掉层毛。 他摇摇头,问车夫:“我说大哥,咱这平阳城怎么瞧着跟传说中的不大一样啊?” 车夫嘿嘿一笑,摆出一副高人模样:“苗公子,您这是云东的贵人,哪里知道我们云北的行情?这里的经济啊,那都是江湖人士说了算。别看平阳城是府城,可它没那些大门大派撑腰,自然就显得寒碜了些。不过呢,城郊的水云山庄可就不一样了,宛小姐在那儿,您多去走走,保证让您少碰壁。” 聊着聊着,马车一溜烟儿穿过了风雪。 傍晚时分,抵达千户所。 苗盛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哪儿像个官府?破败得连野狗都不愿来撒尿。他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大门,心想:这敲敲看有没有人。 车夫行了个礼,笑说:“苗公子,我得去水云山庄了,先走一步!” 苗盛挥挥手,目送车夫离去。 “咚咚咚!” 苗盛用力敲着门,心想:这门敲得我都手疼,里头的人是不是睡死了? 他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继续敲着。 “喂,喂,外面的,是不是把这门当鼓敲呢?这大雪纷飞的,就不能让人暖和会儿?” 大门吱呀一声,一个头发白如新雪的老者伸出头来,唇瓣缺了两颗门牙,像是在对世界抱怨。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嘟囔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今儿个大家早散了。”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认真地说:“老头,你这就不对了,锦衣卫的规矩,酉时末才收工,现在申时还没过,你们这就空无一人了?千户所的夜岗哪去了?” 老头子上下打量着苗盛,见他气质非凡,试探着问:“公子,不是我不愿意动,这天儿,冷得连鸟都不愿叫,所里的人都在,可都成了冰雕,动弹不得。您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咱们能不能换个暖和的日子说?” 苗盛没多话,直接亮出了千户令牌。 老头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随即大门敞开,他堆起一脸的笑容,连声道:“哎呦,新任千户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那话您可别往心里去,这大冷天的,您就多多包涵,快请进,快请进!”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搓着手,像只讨好主人的老猫。 “得了得了!”苗盛挥挥手,不耐烦地说:“别啰嗦了,今天谁值班,快叫他来见我。” “这……” 老头子一脸尴尬:“大人,今天该魏总旗和毛参事当值,可是……可是……” 苗盛声音一沉:“有什么问题吗?让他们过来。” 老头子慌忙解释:“大人,我只是个看门的,哪敢打扰他们啊,要不,要不,我领您过去?” 苗盛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这畏畏缩缩的老头,也不想难为他,便道:“那就走。” 雪花飘飘,千户所内积雪深厚。 苗盛跟着老头子来到东院,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热闹非凡。 “哈哈,这次看你还怎么翻!” “七个七啊,八个八……” “喝,喝,不醉不归!” “……” 院子里嬉笑声、大吼声此起彼伏,其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 苗盛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悦。 如今的大周锦衣卫,早已风光不再,变成了地方机构,受府衙管辖。 虽然失去了天子亲军、监察百官的特权,但在地方上仍有维护治安的权力。 第142章 以杀扬威 这不,巡检司的维护秩序的职责也落到了锦衣卫头上。 现在的锦衣卫,名义上就跟后世的警署差不多。 大厅中突然静得出奇,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这时,一个半裸的汉子嬉皮笑脸地拍了拍身边衣衫半遮的女伴,打趣地对苗盛说:“哎哟,千户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您就将就一晚。明天几位百户大人自会好好‘招待’您,哈哈,对了,天儿冷,您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哦!” 苗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突然大喝一声:“全都给我穿好衣服,滚出去!” 说完,他一脚踢飞地上的火盆,火星四溅,吓得那些锦衣卫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咒骂声此起彼伏。 “妈的,你找抽啊!” “混账东西!” “靠,你个……” 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锦衣卫,苗盛脸上阴云密布。 这时,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伴轻轻抚摸着光滑的脖颈,眼波流转,似乎想以此平息苗盛的怒火。 领头的魏总旗迅速披上飞鱼服,胸口因愤怒而起伏不定,他冷冷地质问:“千户大人,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魏总旗领着十几个锦衣卫,一个个脸黑得能滴出水来,步子沉重地靠近。 老头儿一旁紧张得直搓手,扯了扯苗盛的袖子,结结巴巴地说:“苗大人,要不,咱们道个歉撤了?” 苗盛却似没事人一般,挥挥手,斜眼瞧着魏总旗,笑问:“哟,我这还用得着向你汇报?” 魏总旗鼻孔里哼了一声,扬扬得意道:“千户大人,别在这儿显摆,平阳城里的官儿多如牛毛,不差你一个!” 苗盛闻言,哈哈一笑,比了个大拇指,调侃道:“行啊,我还以为我算是狂妄的了,没想到你这威风八面的,让我开了眼界,我苗盛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 话音未落,他反手拔刀,速度快得只见一道光影。 众人还没回过神,就听“噗”的一声,魏总旗的身体像是被引爆的炮仗,血花四溅,一时间,所有人都傻了眼。 “啊——杀人啦——” “天哪……” 妓女们尖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中,苗盛一声暴喝:“都给老子安静!” 他气息一放,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腿脚发软,一个个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那几个妓女也吓得花容失色,身子颤抖,却又不自觉地显露出一丝诱人的娇态,眼眸含惊,唇瓣微颤,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那汉子离苗盛最近,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脸上血迹斑斑,眼中却透出一股子快被吓破胆的惊恐。 苗盛一声怒喝,那汉子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像是演起了村口戏班的滑稽戏。 其余的锦衣卫也是有样学样,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嘴里喊着“大人饶命”,此起彼伏。 苗盛眼角一挑,手中的刀随意一擦,冷声吩咐:“都给本官麻溜儿的,穿好衣裳,到外面雪地里头跪着去!” 那些锦衣卫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一阵鸡飞狗跳后,都乖乖在雪地里头排排跪。 苗盛则悠哉游哉地提了把椅子,在屋檐下赏雪品茶,一旁的老头儿小心翼翼地斟茶。 此时,那些在雪地里的家伙抖似筛糠,苗盛却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啜了口茶,随意一指,“去,把那些总旗参事、百户什么的都给本官叫来。” 正吩咐间,门口几个小兵刚要迈腿,突然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踱步进来,一拱手,还想给苗盛上上课:“千户大人,下官姓毛,这又是杀人又是流血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话没说完,那毛参事脑袋瓜子已经和身体分了家,咕噜噜滚到了雪地里,眼睛瞪得铜铃大,似乎还在寻思自己说错了啥。 那尸体一栽,血花四溅,犹如雪地里绽放的梅花,只是这梅花,多了几分滑稽,少了几分幽香。 院子里的人全都被苗盛的举动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景。 “这家伙是哪里蹦出来的愣头青?我这儿忙得团团转,他还来指手画脚?” 苗盛却不慌不忙,将横刀稳稳地收回鞘中,又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热气,目光扫向门口那几个呆若木鸡的锦衣卫,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还站着干嘛,赶紧的,去把人都叫来!” 在这云北之地,官府的威严多半是摆设,比不得实际的权力。 锦衣卫这样的机构,自然也就常年空荡荡的,人员稀少。 平阳城更是夸张,满打满算也就两个百户,六七个总旗,十来个参事。 不过,云北可是幽州武风盛行的地方,即便锦衣卫再落魄,这两个百户也还算拿得出手,好歹都是先天境的修为,虽然只是初入先天,但也足以让人高看一眼。 那几个传信的锦衣卫,在这平阳城可是熟门熟路,传起消息来比谁都快。 不一会儿,新任千户的到来,以及他在千户所的所作所为,就传遍了高层。 大雪纷飞,从城中各处匆匆赶来的锦衣卫高层,在千户所外的街口汇聚。 人群自然是以灵祥和百阳这两位百户为中心。 灵祥,那是个身材魁梧健硕的中年人,站在那儿就像座铁塔,让人心生敬畏;而百阳则是个高瘦的老者,看似弱不禁风,却自有一股子让人信服的气质。 这两人,在锦衣卫中多年,早已深得人心。 人群中,灵祥的胸膛犹如一面小鼓,随着他的笑声微微颤动。 而百阳则是不紧不慢地抚摸着下巴,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众人聚在一块儿,百阳乐呵呵地开了口:“灵百户,府衙那儿你去探了没?听说那新人是从沧江城来的,哎呦,这可真是稀客!” 灵祥一边点头,一边故作神秘:“探过了,百百户,你说这不会是个过江龙?” 百阳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打趣道:“过江龙?哈哈,我看就是个有点本事的毛头小子。要真是过江龙,哪会来咱们锦衣卫混?他那点背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还不够看的呢!” 第143章 还有人觉得累吗? 灵祥皱了皱眉:“可这小子的手段,似乎不简单啊。” 百阳摆摆手,不以为然:“年轻人嘛,我见多了。在这平阳城,这样的年轻人我见一个又一个,哪个不是心比天高,最后还不是得低头?”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啊,当然是按上司的意思办事了。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至于你,灵百户,这种愣头青,你就别和他硬碰硬了。年轻人火气旺,顺着他的毛摸,啥事儿都好说,要是不顺着他,那可就有的闹了。” “咱们在平阳城当这锦衣卫,图的啥?不就图个逍遥自在嘛!虽然地位嘛,马马虎虎,但比起那些江湖侠客,咱们可省心多了。咱们这就是在日子里打滚儿,那就得摆正心态,上头让干啥就干啥。” 灵祥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插话道:“百百户说得真是一点没错,不过新来的千户苗盛,那可真是手段了得,一刀下去,硬汉子就成故事里的人物了。” 百阳嘿嘿一笑,摆摆手说:“所以啊,更不能和他正面刚,不然就像魏总旗那样,被砍了多不划算?” 灵祥皱着眉头:“万一他搞出大事怎么办?” 百阳不以为意地回答:“搞出大事就搞出大事,大不了换个千户,你看上个月知府不也换人了?平阳城的大官,哪年不死几个?” …… 千户所内,苗盛正悠哉悠哉地品着茶,旁边几个衣衫半解的妓女抖得跟秋风中的叶子似的,不敢吱声。 院子里,几个锦衣卫跪在那儿,身上血迹斑斑,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旁边几具尸体就是前车之鉴,谁还敢乱动? 黄老头儿手抖得跟弹棉花似的,给苗盛斟茶,那心啊,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他偷瞥了眼这位年轻的千户,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哥儿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爱在江湖上头舞刀弄剑的主儿? 杀那些个总旗、参事啥的,好歹还能找出个由头。 可那些个在雪地里稍微动弹一下就掉了脑袋的锦衣卫,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不就是图个乐子杀人吗? 院子里头突然一阵嘈杂,两个百户领着一票人马踢踢踏踏地进了门。 大伙儿心里咯噔一下,这院子的惨状,简直比戏文里头的场景还惨烈。 “参见苗千户!” 众人齐刷刷地行礼,可苗盛他老人家就跟没瞧见似的,任由他们在风雪里头弯腰。 苗盛自顾自地抿了口茶,把杯子往桌上一搁,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横刀,那模样儿,轻松得就像拧着一根面条儿。 他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咱叫苗盛,打云东来的。云东那疙瘩,对咱的评价是五花八门,有的说咱是杀神,有的讲是刽子手,可也有人说咱重情重义。具体咱是哪号人,嘿,咱自个儿也搞不大明白。” 外头的风雪叫得欢实,一个参事冻得直打哆嗦,腰都弯成了虾米,终于忍不住悄悄挺直了腰板。 就在那一刹那,气氛紧张得就像是拉满了的弓弦。 苗盛一转身,脸上笑意盈盈,像是在玩一个令人捧腹的游戏。 他走到参事身边,挥起手中的刀鞘,来了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哎哟!” 参事惨叫一声,像是突然踩到了香蕉皮,滑稽地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引得周围的高层们一个激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着“这是什么鬼?” 苗盛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参事的脑袋,语带调侃:“看来弯腰是挺累的,那就换个姿势,跪着舒服些嘛!” 他双手背在身后,横刀轻摆,慢条斯理地说:“往后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有些小规矩得先说好,免得以后闹笑话。” 话音未落,苗盛忽然一个飞踢,正中一个总旗的腿骨,只听“咔嚓”一声,那总旗痛得眼泪直流,可苗盛却不慌不忙,一刀鞘下去,让那总旗的下巴脱臼,声音戛然而止。 “咔嚓!” 又一腿,那总旗的两条腿骨齐齐断裂,只得跪伏在地,苗盛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是有人觉得累吗?还有谁?” 话才说完,一群总旗争先恐后地跪下,仿佛晚一步就会错过什么天大的好处。 最后,那两位百户互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苗盛那不容反抗的眼神,也只得咬牙屈膝,像是斗败的公鸡。 苗盛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乐呵呵地摆出一副逍遥模样,一边晃着腿,一边调侃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换个姿势,世界都亮堂堂啦!” 他端起热茶,轻轻吹了吹,又戏谑地说:“来,给大家讲讲我的独家规矩,听着啊,就一条——我说的就是王道!” 外头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一群人可怜兮兮地跪在雪地里,那份寒意都不算啥,心底的憋屈才真让人抓狂。 他们瞧着苗盛那副悠哉样儿,屈辱感油然而生。 可心里更多的是恐惧,尤其是那两位百户大人。 他们原本打算混混日子,随便应付应付这位新上任的官员,心底暗想这毛头小子迟早会尝到现实的苦头。 谁知一踏入千户所,瞧见院子里那些抖如筛糠的锦衣卫和冰冷的尸体,心里头的轻视瞬间被恐惧替代。 这苗盛分明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苗盛手握横刀,每一步走得那叫一个气定神闲,可每靠近一步,那两名百户就如同心头被压上一块巨石,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特别是当他们感受到那双冷冽眼眸扫过,仿佛能看透生死,那股子从脚底板直冲脑门的忐忑不安,让他们彻底明白,今儿个这关,怕是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在这风雪的肆虐下,大院里的锦衣卫们个个成了雪人,却还得硬撑着,跪得跟小丑似的。 几个哥们儿私下里嘀咕,这跪着居然有种莫名的踏实感,真是奇了怪了。 大伙儿心里直打鼓,可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笑意。 这时,苗盛在那儿优哉游哉地品着茶,目光一扫,慢条斯理地说:“起来,别在这儿给我冻成冰棍了。” 第144章 这情况有点不同 “谢谢大人!” 众人这才东倒西歪地站起来,一个个跟刚出土的兵马俑似的。 苗盛站起来,环视一周,问:“我刚才说的规矩都明白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寂静。 苗盛满意地点点头:“明白了就好,都散了。明天开始,按新规矩来,把你们手头的事务整理一下,别跟浆糊似的。” “是!” 众锦衣卫拱手应道。 苗盛的目光在雪地中溜达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两个断腿的锦衣卫身上,他们咬着牙,一声不吭,活像两只刚下锅的饺子,忍着疼不敢叫唤。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说:“哎,那位负责内务的大爷是哪位呀?给这两位小兄弟,一人发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好好泡泡脚。” 说着,他用脚尖点了点那几具硬邦邦的尸体,接着道:“他们家里的,每人给三百两,就当是压岁钱了。”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寂静,仿佛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苗盛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地扫视着在场的一众官员,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内务所参事到底是谁?难道是隐形人不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时,百户灵祥赶紧上前,像是怕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宁静,他小心翼翼地回道:“报告大人,咱们这疙瘩,没设内务所。” 苗盛一愣,随即追问:“那财政大权是哪个部门把持着?” “副千户郭茂才郭大人。”灵祥回答。 “副千户?” 苗盛念叨着这个词,感觉有些新奇,心想云北就是云北,连官职都这么有创意。 他环视一周,好奇地问:“这位郭大人,哪位呀?” 全场哑然,这时,旁边的老头儿扯了扯苗盛的衣角,低声说:“大人,郭大人他今儿个没来。” 苗盛转过头,盯着那几个传信的锦衣卫,嘴角一抽:“你们几个,不会是忘了通知他?” 那几个锦衣卫一听到苗盛的问话,顿时脸色发白,其中一个赶忙结结巴巴地回应:“大、大人,我们确实去传话了,可、可是,郭大人家的管家硬是把我们拦下了。他、他还说,历来新官上任都得亲自到郭大人家拜码头,哪有让郭大人屈尊来见您的道理!” 苗盛一听,眼角轻轻一挑,调侃道:“哦?这管家还挺有想法的嘛。” “大、大人,小的哪里敢骗您啊!” 那锦衣卫腿肚子都开始打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着脸说,“您可能不知道,这千户换得跟走马灯似的,哪个新官不是得乖乖上门拜见郭大人?就算有那初来乍到的,最后不还是得规规矩矩地去拜拜码头?” 苗盛扭头看向百阳,笑问:“百百户,这规矩听起来挺有趣啊?” 百阳这老头儿头发花白,说起话来却四平八稳,他拱手回答:“苗千户,郭大人在平阳城可是棵参天大树,虽然一般不干涉咱们千户所的事,但您瞧,所里这些兄弟们,十个有九个都是先拜郭大人的码头。” 苗盛眼珠子一转,示意百阳继续说。 百阳接着说:“郭大人在平阳城经营多年,连那些帮派都得给他面子。至于府衙那些官老爷,只有郭大人出马,财政拨款才不会卡壳。更别提兵器、马匹这些,那都是非郭大人不可的。” “千户所里头,无论发出什么命令,要想迅速见到成效,那还得劳烦郭大人亲自出马。毕竟,这帮锦衣卫大多数是看在郭大人的面子上,才乐意加入咱们的队伍。” 苗盛一边摇晃着折扇,一边笑眯眯地说:“照这么说,本官要想在千户所站稳脚跟,还得博得郭大人的一笑啊?” 百阳他们一个个嘴巴紧闭,大气不敢出。 可不是嘛,这位苗千户喜怒无常,心狠手辣,谁要是这时候搭句话,保不齐这位爷一个不高兴,就给你来个“身首异处”。 “哈哈,有趣,有趣!” 苗盛轻轻拍了拍下巴,接着问:“好,看来本官得去会一会这位郭大人了。哎,说起这个,我听说传功阁里头有本会元造化功,挺神奇的,哪个负责的,给本官呈上来。” 一名参事抖抖索索地站了出来,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发颤地说:“大……大人,小的……小的得禀告您,那会元造化功不……不在传功阁了!” 苗盛眉头一挑:“哦?那在哪儿?” 那参事慌里慌张地回答:“回大人,因为总有江湖人士来借阅会元造化功,郭大人觉得这样频繁来访千户所不合适,就……就把那功法带走了。” 苗盛一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郭大人真是好手段啊!千户所的东西也能变成他的人情礼物。得了,不等了,我现在就去见识见识这位大人的风采!” 雪夜,平阳城的长街热闹非凡,夜市喧嚣,人来人往,其间还夹杂着几个搞笑的江湖人,互相调侃着。 “喂,你听说了吗?昨天老李头在赌坊输得只剩裤衩,还被当成吉祥物给挂门口了!” “哈哈,那可不,谁让他碰上那个出了名的‘手气臭’呢!” 街头偶尔有几声刀剑相击的乒乓声,伴随着几声哀嚎,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瞧瞧,那谁又在秀他的‘血路’刀法了,这下子可得洗洗睡了。” 夜幕降临,这座城市的喧嚣愈发真实,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穿梭不息。 苗盛在灵祥的陪同下,漫步于这热闹中,后者手撑油纸伞。 “灵祥,你说,这样的夜色,是不是该有点乐子?” 苗盛戏谑地挑眉,仿佛没注意到身后锦衣卫高层那紧张的氛围。 众人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苗盛要拜访的可是权势遮天的副千户郭茂才,谁也不想跟去触这个霉头。 在平阳城,郭茂才咳嗽一声,半个城都得颤三颤,他们平时哪敢轻易打扰? 别说是拜访,就连逢年过节的礼数,也都是小心翼翼,礼数周全。 但这回,情况有点不同寻常。 第145章 苗大人,请! 跟苗盛打交道不久,他们已经领略了这位新任大人的“风采”——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他往那一站,杀气四溢,让人腿肚子打转,心里直打鼓。 这么一位大爷去见郭茂才,天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可谁又敢说个“不”字? 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儿走到黑。 就这样,一群人提心吊胆地来到了郭府。 郭府哪里是府邸,简直是个小城堡,气派非凡。 锦衣卫上前,“咚咚咚”敲响大门,门应声而开,出来的中年人肚子圆滚滚,山羊胡一翘一翘,那眼神儿,傲气十足,扫了他们一圈,才开口问:“有何贵干哪?” 这时,百户灵祥赶紧赔笑上前,脸上笑开了花:“留三爷,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新上任的千户大人苗盛,特来拜会郭大人,还请您通传一声。” 那山羊胡的留三爷上下打量了苗盛一番,撇嘴一笑,丢下一句:“等着,小伙子!” 随即“砰”的一声,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灵祥抖了抖肩膀,慌忙解释:“苗千户,别见怪,这位留三爷可是郭大人府上的大红人,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啊,平时就爱拿咱们锦衣卫开涮。” 苗盛只是轻轻颔首,一脸平静。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响动,可大门没开,只侧门缓缓敞开。 留三爷站在那儿,双手抱胸,不冷不热地说:“我家老爷正忙着听戏呢,你们先进来等着,等他戏听够了,自会赏脸见你们。” 灵祥偷瞥了苗盛一眼,赶紧赔笑:“三爷,三爷,这侧门是不是有点委屈苗大人了?好歹也是千户啊。” “千户?” 留三爷斜眼一瞥,“进了我们郭府,就得守郭府的规矩。能从这门进,你们就该烧高香了,还想走中门?” 他絮絮叨叨一番,末了冷声道:“要走要留随你们便,没人拦着。” 正说着,留三爷挥手就要让人关门。 这时,苗盛却是不慌不忙,走向侧门。 留三爷鼻孔朝天,冷哼一声:“所谓的千户,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真是笑死人了!” 灵祥几个家伙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刚才没给留三爷塞点好处,这家伙才故意找茬。 苗盛一脸坏笑,晃晃悠悠地走到留三爷跟前,眼神里满是戏谑,打趣道:“哎呦,这地方不大,风倒是挺大,王八也不少呢!” 留三爷一听,脸色铁青,气得直吹胡子:“放肆!哪来的野狗也想进我们郭府?” 话音未落,苗盛突然伸出长臂,一把拎住留三爷的领子,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那动作轻巧得像是在玩弄一只玩具。 留三爷涨红着脸,四肢乱蹬,扯着嗓子叫唤:“你敢!快来人啊,救我,给我剁了他!” 几个郭府护卫闻声而出,气势汹汹。 可就在这时,夜色中刀光一闪,那几个护卫还没明白过来,就成了血雾。 留三爷傻了眼,温热的血沫子顺着他的脸颊流进口中,那惊恐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他结巴着:“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里可是郭府!” 他拼命挣扎,那模样活像条掉进陷阱的野狗。 与此同时,那些锦衣卫高层也乱作一团。 他们谁也没想到,苗盛竟会如此突如其来的上演一出“血腥”大戏,事先连个预警都没有,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愣是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 留三爷挣扎得像条离水的鱼,一边手脚乱蹬,一边扯着嗓子尖叫:“放手啊,混账东西!你这是要干嘛?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苗盛却是一脸淡定的笑容,仿佛在拖着一袋土豆般轻松,将留三爷往郭府的正大门拽去,嘴里还轻描淡写地说:“我这人,向来正大光明,从不走旁门左道。瞧你把这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你说对不对?” 话音刚落,在留三爷那惊恐到极点的注视下,苗盛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朝着那厚重的门板狠狠撞去。 “砰!” 一声巨响,留三爷的惨叫划破夜空,他慌乱地大喊:“我开……我开……啊!” 一次又一次,那血花飞溅,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苗盛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撞击着,彷佛在玩一个残忍的游戏。 随着每一次撞击,彷佛整个夜色都被那沉闷的声音所充斥,尤其是最后一次,“哐”的一声,血肉模糊中,苗盛甚至还嫌弃地摇摇头:“这脑袋,硬度不够啊。” 苗盛冷冷地一脚踢飞尸体,云淡风轻地开口:“砸门。” 千户所的高层们一个激灵,全员石化。 天啊,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苗盛这小子,不仅正面杠上了郭茂才,还给他们来了个难题——砸门。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生死抉择。一砸门,就得罪了郭茂才,那可是平阳城的大佬,每年悄无声息消失的人里头,可不乏大官呢! 就说上个月,那知府大人不就这么没了。 在平阳城这个繁华之地,苗盛面临着一个棘手的抉择。 众人心中明白,若能顺利从郭府脱身,那自然是最好的,否则,他们就得另寻生路了。 就在大家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平时不怎么吭声的老家伙——百户百阳,却突然成了焦点。 百阳老头儿,人送外号“滑不留手”,这会儿却提着绣春刀,一脸决然地冲上前,一刀下去,那郭府的大门就像纸糊的一般,应声而开。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傻了眼,仿佛看到了那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百老头儿,突然间变成了江湖传说中的英雄豪杰。 “苗大人,请!” 百阳一拱手,那飘着几缕银丝的头发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抢眼,而他那花甲之年的身板儿,竟也透露出一股子豪气。 众人瞪大了眼,这百老头儿可是出了名的圆滑,如今这举动,简直就像是把后半辈子的安稳给赌上了。 灵祥百户也愣了愣,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他走上前,深深地一鞠躬:“苗大人,请!” 苗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了点头,带头走进了郭府。 第146章 副千户郭茂才 百阳和灵祥紧随其后,犹如左右护法。 门外的锦衣卫高层们,有的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大多数人却还是选择了留在门外,心中暗自揣测。 雪花像撒欢的精灵,在夜空中翩翩起舞,郭府上灯火辉煌,映得这些舞者如同闪耀的钻石。 就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郭府却意外地被一群刀手包围得水泄不通。 “嘿,你们这是搞什么飞机?杀气腾腾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年了?” 一个声音突然打破紧张气氛,却是府内的小丑角色跳了出来,滑稽地做了个鬼脸。 “哼,敢在郭府撒野,找死!” 一个护卫统领模样的人大喝一声,却不想这时内院传来女子的唱戏声,那声音如丝般柔滑,带着几分慵懒,几分诱惑:“柳枝摇,春意闹,花前月下独徘徊……” 外院的喊杀声瞬间被这柔美的声音淹没,百阳挥刀站在苗盛身旁,神情紧张:“大人,这些小喽啰就交给我!” 苗盛却只是轻轻一笑,他扭头看向那群刀手,手中的横刀如闪电般出鞘,划破夜空,直接将那大喝的护卫统领斩于马下。 那统领的脑袋滚落在地,像是球一样在雪地上打了个旋,吓得那些刀手一个个瞪圆了眼,刀都差点掉了。 “哎哟,这大嗓门终于消停会儿了。” 苗盛不紧不慢地收刀入鞘,顺便还轻轻地拍了拍手,好像只是赶走了一只讨厌的蚊子。 苗盛环顾四周,那些刀手们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 他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打趣地说:“你们,这是在开演唱会吗?声音够大的。” 这话一出,那些刀手们愣住了,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别怕,他就一个人!” 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吼了一句,可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苗盛身前的柳叶小刀突然发出嗡嗡声,像是在嘲笑众人的慌乱。 它一飞冲天,犹如流星划破夜空,消失在黑暗中。 紧接着,一声惨叫划破夜雨,人群中那个叫嚣的刀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涌出,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雨夜里,飞刀如同幽灵一般在刀手间穿梭,划过他们的下颌,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飞刀似乎长了眼睛,专挑那些长得帅的刀手,一时间,血雨腥风,好不热闹。 苗盛却像没事人一样,稳步向内院走去。 百阳他们跟在苗盛屁股后面,活像一群小尾巴,看着苗盛手中的飞刀,那叫一个眼花缭乱,心里直打鼓。 这会儿,他们可是庆幸得要命,幸亏当初没小瞧了这年轻的苗盛,要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里,保不齐就有他们的份儿。 周围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些刀手们吓得脸色苍白,谁也不敢靠近苗盛,仿佛他周围有一丈的死亡禁区。 飞刀虽已不见,可那股寒气还在,一群人就这么战战兢兢地跟着苗盛踏进了内院。 内院里头,灯光璀璨,戏台上两个戏子唱得起劲,下面的郭茂才跟个土皇帝似的,坐在那儿享受着。 旁边几个美貌丫鬟忙前忙后,有的轻揉着他的大腿,有的轻拍着他的肩,还有的端茶送水,一丫鬟正剥着橘子,好像外面的砍砍杀杀跟她们无关似的。 郭茂才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那动作像是信号,一丫鬟立刻心领神会,跪地抬头,小嘴微张,活像一只待喂的小鸟。 郭茂才一吐,痰精准地落在丫鬟口中,她却像接到宝贝似的,急忙起身,用一块上好的丝绸手帕,轻轻地、细心地为郭茂才擦拭着双唇。 苗盛大步流星踏入大殿,百阳、灵祥等人便在门口严阵以待,手持兵器与院中那些刀手形成对峙局面。 此时,台上戏子字正腔圆,唱得正欢,台下的郭茂才却是一副悠哉模样,踱步向前。 “这戏啊,得慢慢品,一场戏听完才叫圆满,半途而废总归不吉利。” 郭茂才摇头晃脑,对着刚落座的苗盛笑道,“苗大人,您说是不是?” 苗盛不慌不忙地在郭茂才旁边坐下,翘起腿,轻轻抖了抖。 郭茂才见状,向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俩丫鬟心领神会,走向苗盛准备捏腿。苗盛却摆手拒绝:“换俩清清爽爽的来。” 郭茂才一愣,随即笑容更盛,吩咐道:“去,把新来的那对姐妹花叫来,好生伺候苗大人!” 言罢,一丫鬟匆匆离去。 不久,那丫鬟领着两位身姿曼妙、容颜秀美的少女款款而来。 这对姐妹花,年纪轻轻,肌肤如玉,眼含春水,唇瓣似樱,胸脯丰满,仿佛具有天生的诱惑力。 她们低垂着头,文静又带点羞涩,仿佛春风中的两朵花儿。 郭茂才打趣道:“这对姐妹可是今天才到府上的,出身富商家庭,真正的大家闺秀。她们的父亲为了求我帮忙,就把俩女儿送来了,还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今儿个就送给苗大人您了。” 姐妹俩闻言,眨巴着调皮的眼睛,一溜烟儿地跪在苗盛两旁,玉指轻柔地在他腿上揉捏,那手法虽说不上熟练,却也看得出是用心良苦。 苗盛心里暗笑,随手一捏,点评道:“嗯,这良心,沉甸甸的。” 姐妹俩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身子微微颤抖,却都咬着唇瓣,强装镇定。 郭茂才在一旁看着,不禁笑道:“苗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将来这江湖,定有你的位置。” 苗盛挥挥手,示意丫鬟递茶,那丫鬟捧着茶盘,步履轻盈,眼波流转,红唇轻启:“公子,请用茶。” 苗盛品了一口,悠然道:“郭大人这茶,真是香。” 郭茂才哈哈一笑:“都是朋友送的,我不懂这些,苗大人喜欢,就带些回去,不够了再让人来取。” 苗盛轻笑一声,表示感谢。 郭茂才半眯着眼,像是在享受一场美妙的音乐会,片刻后,他好奇地开口:“苗大人,你这般年轻就有这般本事,我实在好奇,你是哪座名山的弟子?怎么会跑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呢?” 第147章 杀机 苗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脖子一歪,似乎在放松筋骨。 这时,一位丫鬟款款走来,胸脯鼓鼓的,像两颗熟透的蜜桃,紧贴在苗盛的背后,手指轻巧地在他的肩膀上揉捏。 “郭大人,你就别绕弯子了。” 苗盛语气轻松,“我哪有什么来头,就是云东东厉城的一介小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因为得罪了上面的大佬,混不下去,这才被赶鸭子上架,来管理这平阳城千户所。你看这地方,鸟不拉屎的,谁乐意来?” 郭茂才听罢,忍俊不禁:“苗大人真是爽快人,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来了云北,凭你的能力,还怕闯不出一片天?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苗盛一笑:“郭大人,你这性格,真是让人心头一暖啊!” 郭茂才跟着笑:“我这人简单,就是喜欢帮衬年轻人。虽然和苗大人相识不久,但你的直率让我刮目相看。男子汉大丈夫,不就图个权力、金钱、美人?这些,我都能助你一臂之力。” 苗盛一愣,接着放声大笑,调侃道:“哈哈,原来郭大人您这葫芦里卖的药,是想把我苗某人收归帐下啊!” 他轻轻拍了拍身后丫鬟的手,那手如柔荑,细腻光滑,又朝旁边跪着的另一位丫鬟眨了眨眼,暗示她俩可以退到一旁。 两位丫鬟会意,笑嘻嘻地站到一边,臀部的曲线在行走间隐约可见。 “我苗盛,小喽啰做过,巨头也当过,追人追到天边,被人追得满地跑。什么高手、怂包、智者、草包,我都见识过了。有的把我当兄弟,有的视我为仇敌,有人把我捧上天,也有人把我踩在泥里,人生百景、世态炎凉啊!” 苗盛一边说,一边摆出副感慨万千的模样,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不过,郭大人您想收我这个小角色,还真是稀奇事儿。我佩服您的胆量,可有一句话,得给您提个醒!” 苗盛嘴角上扬,眼神挑衅。 郭茂才依旧从容,轻笑道:“哦?苗大人请赐教。” 苗盛微微一笑,压低声音:“您……真的觉得合适吗?” 郭茂才面不改色,笑容更深:“苗大人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是应该的。但要知道,江湖险恶,不是单凭热血和勇气就能立足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述说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丝戏谑:“郭大人,这会儿还觉得自己机智过人吗?” 郭茂才仰头哈哈大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平阳城啊,那些个有名有姓的帮派,哪个不得给我几分薄面?府衙里头,坐高位子的,十个里头有三个是我的铁杆,锦衣卫那帮小子,我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他一边说,一边眼神狡黠地扫过苗盛,轻飘飘地接着说:“在这平阳城,我一句话就能让人家破人亡,也能让人一步登天。苗大人,你说,我这是不是识时务呢?” 苗盛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悠哉道:“郭大人,我看您是老糊涂了,走的可是条不归路啊!” 郭茂才一听,更是放声大笑:“哈哈,苗大人,你这是在逗我吗?你杀我管家,砸我大门,还敢说我不识时务?你这不摆明了是找死吗?” 话音未落,郭茂才作势欲起,可刚一动作,就被苗盛轻轻一按,又坐回了椅子上。 “郭大人,这戏才唱到一半,您这就走了?” 苗盛笑眯眯地说。 郭茂才不甘示弱,一边嘴角上扬:“人老了,得早点儿休息。” 话音未落,他一脚踢出,大厅内仿佛刮起一阵狂风,伴随着野兽的哀嚎,狼头虚影纷纷浮现。 但那狼嚎声突然哑然而止,苗盛轻轻一脚,狼头虚影破碎,同时将郭茂才踢出的腿压得死死的。 “轰隆!” 巨响声中,那半尺厚的地砖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咔察”一声,仿佛木偶戏中小丑的夸张骨折声,让人忍俊不禁。 郭茂才瞬间成了个表情包,冷汗跟下雨似的,滑稽又狼狈。 苗盛却跟没事人似的,悠悠然端着茶杯,笑眯眯地说:“这戏文,还挺有新意的嘛!” 郭茂才疼得整张脸都拧巴起来,一条腿白骨森森地露在外面,他咬着牙,声音却异常坚定:“苗大人,这戏班子,我硬是给您请到府上,单独给您开个专场,嘿嘿,看我的!” 话音未落,郭茂才突然像唱戏般大吼一声。 一时间,大厅里气氛紧张又诡异。 四个黑影从角落里蹦了出来,杀气腾腾。 其中,一个剑客藏于房梁,长剑挥舞,剑气如长河,势不可挡。 那给郭茂才捏腿的丫鬟,瞬间变脸,手中的短剑犹如秋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苗盛身后,一个壮汉挥舞大铁锤,上半身的肌肉在灯光下油光蹭亮,就像个活生生的门神。 而那屏风后,飞针如同绣花般飞舞,每根针上都牵着白线,仿佛一张蜘蛛网,那老太婆双手翻飞,指间的细线就像她的发丝,纠缠不清。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丫鬟的唇瓣微微上翘,似乎对这场游戏乐在其中,而她脖颈处的肌肤因为紧张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杀意还是诱惑。 郭茂才怒吼一声,真气涌动如狂风暴雨,却没想到一掌挥出,竟拍了个寂寞。 苗盛却似没事人一般,一脚还稳稳踏在郭茂才身上,他半躺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一脸的轻松惬意。 “哎哟,老郭,你这掌法练得不到位啊,瞧瞧,把那柱子打成啥样了。” 苗盛调侃道。 那绝色丫鬟手中的短剑,离苗盛的鼻子就差那么一丁点儿,眼看着就要见红,却被苗盛一把抓住手臂,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倒入苗盛怀中,胸脯若有似无地蹭过,宽松的襦裙下露出的一片雪白,让人心跳加速。 “哎,小妹妹,别这么冲动嘛。” 苗盛笑眯眯地说。 这时,一名剑客本想趁机刺杀苗盛,却因为苗盛这一动作,剑锋一偏,直奔那丫鬟的后背而去。虽未致命,却也让她受伤。 苗盛眼疾手快,左脚真气爆发,瞬间踢飞那剑客,剑客惨叫着撞碎石墙。 “哼,想在我苗盛面前伤人,你还嫩了点。” 苗盛挥了挥手,一脸的不屑。 这一瞬间,他救美击敌,英姿飒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苗盛一偏椅子,玩世不恭地只剩一只脚着地,像旋转木马般带着丫鬟腾空。 第148章 斩郭茂才 那丫鬟美貌如花,却惨遭飞针袭击,背部瞬间开出朵朵血花,她尖叫连连,声音里透着搞笑的戏剧性。 “哎哟,这待遇比唱大戏还精彩!” 苗盛调侃着,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将丫鬟如抛绣球般甩出,丝线缠住那飞针老太,让她手忙脚乱地撤退。 这时,一壮汉挥舞双锤,气势汹汹地冲向苗盛。 他却不慌不忙,将丫鬟像拍蚊子般拍了出去,铁锤落下,丫鬟脑袋开花,场面滑稽得让人哭笑不得。 “嘿嘿,这回可别再说我不懂风情了!” 苗盛笑眯眯地转动椅子,随手握住横刀,刀光一闪,那壮汉腰腹间如切瓜般整齐划一,下半身惯性使然,还在卖力地往前冲。 众人瞪大眼睛,只见那壮汉上半身和下半身各自为战,最后“噗通”一声,两截身体齐齐倒地,场面搞笑至极。 苗盛挥刀一甩,刀入鞘,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欣赏这场闹剧。 “哎哟,这老太太真是手巧,飞针走线的不织毛衣,竟来绣花般绣人!” 场中一人戏谑地叫道。 “刷刷刷……” 飞针如同穿梭的蜂群,那老太婆手一扬,似乎在玩弄一场危险的针线游戏。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那数十根细线像是遇到了克星,刚一缠上横刀,就被他轻描淡写地崩断,飞针转了个弯,直奔他胸膛。 旁边的女性角色眼眸流转,唇瓣微启,似乎被这惊险的一幕吸引,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仿佛感同身受。 “哈哈,这苗盛,真是硬气!” 有人大笑起来。 苗盛的横刀轻轻一震,刀身如同顽皮的小蛇,灵动地扭动起来,形成一道波浪,把郭茂才拍得一个踉跄,又跌坐回椅子上。 “铿锵铿锵……” 飞针撞击在苗盛胸膛,却像是撞上了金钟罩,连人家的肌肤都没摸到,就纷纷落败。 这时,苗盛的横刀犹如长鞭,一甩而出,那长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剑客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胜负就在这一尺之间,他的剑,生生停在苗盛身前一尺处。 “噗嗤”。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幕,简直比戏法还精彩。 “瞧你这笨样,还剑客呢!” 苗盛挥刀轻描淡写,那剑客便如泼皮一般,喷着血花滚了出去。 他玩世不恭地丢了刀,那刀儿好似天外飞仙,直奔惊慌失措的老太婆。 老太婆眼眸瞪得铜铃大,腿脚不利索,想要逃,哪知刀子比她动作快,“噗“的一声,刀已穿胸,力道十足,直接把她挂在了大柱子上,跟晾衣服似的,血沫子顺着嘴角滴答。 郭茂才红了眼,狂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朝苗盛招呼。 苗盛眼皮都不抬,轻蔑地一笑,双掌一翻,对撞之下,只听“咔嚓”两声,郭茂才的手臂骨头竟从肩头穿出,血肉模糊。 “哎哟,这就受不了啦?” 苗盛一把将他按在桌上,笑眯眯地说,“戏还没完呢,郭大人。” 郭茂才挣扎着,脸涨得通红,吼叫着诅咒苗盛。 苗盛却不慌不忙,脚下一用力,郭茂才的好腿瞬间成了弯钩,骨头刺破大腿根,场面颇为“壮观”。 郭茂才的尖叫声几乎掀翻了屋顶,他愤怒地指着苗盛吼道:“你这家伙,死后定下地狱!” 苗盛眼皮都不抬,一脸淡然地回敬:“那你怕是没机会给我带路了!” 话音未落,他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声音响彻大殿,郭茂才的脖子像是断了的风筝线,诡异的一转,头颅无力地垂下,嘴角挂着血丝,再无声息。 这时,苗盛却像没事人一样,朝那对目瞪口呆的姐妹花丫鬟招招手,笑眯眯地说:“来,给大爷我倒杯茶。” 他优哉游哉地靠在椅背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目光投向戏台上的戏子们,随意吩咐:“别停,继续唱我们的好戏。” 那戏子们虽然心中恐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唱下去,只是歌声中少了往日的神采,变得干涩又走调。 苗盛却似乎很享受,闭着眼睛,手指跟着节奏轻轻敲打椅子扶手,仿佛在欣赏天籁之音。 旁边的郭茂才尸体,血迹斑斑,惨状不忍直视,而苗盛的眼中,却只有那姐妹花丫鬟轻盈的步伐,她们的腰肢如柳,每一步都带着春日的风情。 大殿外,郭府的刀手们乱作一团,而这里,却像是另一个世界。 “哎呀,你们这唱的,比那戏园子的还有趣呢。” 苗盛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在姐妹花丫鬟身上轻轻一扫,只见她们的脸颊微红,眼波流转,仿佛被他的目光牵引,不禁低下了头,露出粉颈和微微起伏的胸脯,那诱惑力,比戏子们的表演更胜一筹。 一时间,郭府上下像是煮开了的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成了没头苍蝇。 郭茂才那威风凛凛的身躯,此刻却成了一具让人不忍多看一眼的悲惨遗体,而那几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先天高手,也一个个死得那叫一个凄凉。 要知道,那可都是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五六重先天大能啊,更别提郭茂才那名震四方的七重境大先天了。 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竟然在眨眼间灰飞烟灭,换谁不得心惊肉跳?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字——逃!! 就在这时,有几个胆大的脚底抹油,正准备开溜。 可谁知,刚一转身,几支羽箭就如同顽皮的孩子,从夜色中蹦了出来,直奔他们而来。 “噗嗬噗嗬“的声响,伴随着鲜血四溅,那几人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 剩下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灯火昏暗的大殿。 只见苗盛,那家伙竟然还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弓箭,嘴角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轻描淡写地说:“这戏文正唱到精彩处,各位何必急着走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近两百号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脸色苍白,腿肚子打颤。 就在这紧张得让人快要窒息的气氛中,突然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划破夜空:“爹啊!爷爷啊!老爷啊……” 第149章 都收拾干净了 大院里,一阵鸡飞狗跳,华服人士们像是赶集似的涌了进来。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各位壮士,别愣着啊,快去斩了那恶贼!” 领头的男人挥舞着手臂,好似指挥着一支大军。 “动手啊!愣着干嘛,给老子杀!” 一位郭家子弟挥舞着拳头,那模样,活像是要单挑一条街。 “郭家威武,谁敢不从!” 他们叫嚣着,却发现那些刀手们个个成了木头人,无动于衷。 郭家众人虽然武艺稀松,但其中一位中年人还算有点力气,可惜刚想展示一下,就被百阳和灵祥笑眯眯地拦下了。 “狗贼,你给我……” 郭茂才的儿子疯狂咆哮,话没说完,苗盛的箭已封喉,他那瞪圆的眼睛,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爹啊!” 郭家人在外头急得团团转,却怎么也突不破防线,一个个气得直跳脚。 苗盛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这出好戏,竟只赏了半场,真是扫兴。不过,我这人向来不信邪,只信人能胜天。就让我送你们郭家一份大礼,祝你们一路顺风,家庭和睦,团圆美满!” 话音才落,只见他挥手间,羽箭如同流星雨般飞射而出。 一时间,郭家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瞬间,尸横遍地,仅存的几人吓得魂飞魄散,四处奔逃,嘴里骂骂咧咧。 而那些郭府的刀手们,却一个个面如土色,看着苗盛的所作所为,不寒而栗。 这家伙简直是个冷血的魔王,享受着这种折磨人的快感,连一丝痛快都不肯给予。 这时,苗盛轻轻挥了挥手,一脸得意地走向大殿门口,那群郭家人恨得咬牙切齿,他却毫不在意,转头看向那些郭府刀手,嘴角挂着一丝邪笑:“给你们一个钟头,若郭家还有活口,你们当中便有十家要家破人亡。 不过,每除掉一个郭家人,就能得到一百两银子。”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陷入死寂。 苗盛笑得跟个狐狸似的,一边摇着花名册一边打趣地说:“哎,你们知道吗?郭家这花名册可宝贝了,谁要是敢开小差,那可就是一人犯错,全体受罚哦,当然了,要是有人够义气,告发那逃兵,嘿,五百两白银,拿走不谢!” 夜色朦胧,灯火摇曳,苗盛那俊俏的脸庞笑意盈盈,可不知怎的,大伙儿心里直发毛。 突然间,一声惨叫划破夜空,郭茂才的儿子应声倒下,鲜血如喷泉般溅起。 一时间,整个大院鸡飞狗跳,近两百号刀手四处乱窜,惨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在这混乱之中,苗盛却优哉游哉地在大殿门口摆了摆手,那对姐妹花丫鬟赶紧颠颠地搬来椅子和茶水。 他一屁股坐下,享受着丫鬟们细腻的服务,一个跪着轻轻揉着他的大腿,另一个则在他肩头施展着熟练的按摩技巧。 茶水热气袅袅,却难以遮掩四处飞溅的鲜血,庄园各处哀嚎声不断,仿佛在演奏一场混乱的交响乐。 苗盛却笑得越发灿烂,望着眼前这幅杀戮的画面,他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在这片无序的土地上,忠诚? 哈,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姐妹花丫鬟,一个眼神狡黠,唇瓣微微翘起,另一个耳根泛红,胸脯微微起伏,不禁心中一荡,心想:这混乱之地,倒也有几分乐趣。 苗盛这人,要的就是那种言听计从的手下,而要想让人听话,威严是必不可少的调料。 这不,现在他的身边,空气中都弥漫着那么一股子敬畏的味道。 百阳和灵祥这些锦衣卫们,一个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苗盛,心里头直打鼓,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 而苗盛呢,他倒好,坐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品着香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雪夜里的郭府,灯火照得亮堂堂的,却掩不住那股子血腥味,还有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两个丫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大气都不敢喘。 而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苗盛却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段时间,从东厉城到沧江城,他可是风尘仆仆,经历了不少刀光剑影,如今总算是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第二天一早,苗盛刚打开门,就瞧见百阳和灵祥站在门外,那模样儿,显然是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却愣是没敢打扰他。 至于那两位丫鬟,其中一个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段雪白脖颈,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胸脯,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另一个则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偷偷打量着苗盛,那眼神里头,既有恐惧,又似乎带着那么一丝好奇。 “嘿嘿,头儿,” 百阳一边比划着饭桌上的碗筷,一边笑嘻嘻地说:“这早餐啊,热腾腾的,香的能把猫儿引来!” 苗盛轻笑一声,随着百阳和灵祥走进气派的大厅。 他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开吃。 百阳和灵祥则在一旁,像两个忠心的卫士。 苗盛咬了两口包子,嘴里还冒着热气,就开口问:“来,说说,今儿有啥好玩的事儿?” 百阳规矩地拱手:“回大人,郭家那帮家伙,咱都给料理了。那些个府里的仆人丫鬟,昨晚也都过了一遍筛子,该剁的剁了,该放的放鸟,剩下的都是清水货色。” 苗盛边听边点头,嚼着食物。 百阳顿了顿,又道:“咱们在翻郭府的时候,发现那郭茂才跟一帮派混得不清不楚的,他仗着锦衣卫的身份,给那些人擦屁股,什么五石散、人口买卖,那都是小意思,还有军火生意,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牵扯的可不光是帮派,还有平阳府衙的那些官儿呢!” 苗盛听了,眼睛一眯,露出个有趣的笑:“哈,怪不得他敢说平阳城的人都会给他三分面子。” 第150章 先天巅峰 百阳摸了摸鼻子,有些担忧地说:“不过,头儿,这事儿咱们怕是摊上大事了。郭茂才一挂,咱们动了那么多人的奶酪,城里那些帮派和府衙的,肯定得找咱们算账。” 苗盛把筷子一放,抬头望了百阳一眼,这时,他注意到一旁的灵祥,她眼波流转,唇瓣微微翘起,似乎对这混乱的局面颇为享受,不禁轻轻一笑。 百阳心里突然一跳,慌得跟只刚偷了鸡蛋的狐狸似的,心里直打鼓,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苗盛却是一脸轻松,笑眯眯地开口:“别忘了,我昨天怎么说的?我的规矩,就是这江湖和官府的规矩。要是这平阳江湖不按我说的来,那就整顿整顿,换个听话的;官府要是敢不从,嘿,那就换个官府玩玩。” 百阳和灵祥一对视,眼里满是惊讶,赶紧低下了头,那模样像是两只被抓住了小辫子的猴子。 “接着说。” 苗盛一挥手,那份淡然,就跟没事人似的。 百阳硬着头皮继续:“那个,郭家的产业多着呢,地契、钱财、丹药,总价值少说二十万两。” 苗盛一挥手:“那些东西,你给我整理成册子,再找些干净利落的家仆来打理。你们俩,每人拿五千两银子。” 百阳和灵祥一听,顿时瞪大了眼,急忙摆手:“大人,我们可什么都没做,这银子,我们可不敢要。” 苗盛眼一瞪,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冻住人心。 两人腿一软,赶紧跪下,改口道:“多谢大人赏赐,小的们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苗盛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了,以后我给你们的,就老实拿着。我没给的,你们最好连想都别想。我的话,不需要反驳,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大人!” “属下遵命!” “苗大人,您猜怎么着?郭家的那些刀手,昨晚我给他们来了个彻底的大筛查,筛下来一百五十三号人,全给您编进锦衣卫了,还有三个先天武者,那可是稀罕货呢!” 百阳笑眯眯地汇报着,一边还不忘挥动手中的扇子。 苗盛一边夹菜一边点头,似乎对这消息颇为满意。 “哦,对了,您提过的会元造化功,我可是翻箱倒柜给您找到了,还有一些秘籍,等级不低哦!”百阳献宝似的端起一个盒子。 苗盛瞥了一眼,随意地说:“行,放那儿。” 百阳放下盒子,继续说道:“至于其他琐事,您就甭操心了,我和巫百户会处理得妥妥的。至于那些死忠于郭茂才的锦衣卫,我们也会给他们来个‘大扫除’。” 苗盛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清理的时候,要是有伤亡,抚恤金就按最高规格来,不够就从郭家内务里扣,记得跟本官说一声。” “明白,大人!” 百阳拱手应道。 他顿了顿,又笑道:“还有,那两个丫鬟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清清白白的,安排她们住东院了。那俩姐妹,一个眼眸似水,一个唇瓣如樱,大人您可真是好福气。” 苗盛微微一笑,心想:养金丝雀这种事,在东厉城时就习惯了,男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力量、权势、金钱、美女嘛! “大人,属下这就告退了。” 百阳和巫百户一起躬身行礼。 “得了,你们俩就别磨蹭了,去。”苗盛一边摆手,一边像是赶鸭子似的挥了挥。 百阳和灵祥如蒙大赦,躬身行了一礼,像是脚底抹油,一溜烟地退了出去。 出了小院,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的妈呀,大人那气场,简直能冻出人一身冰碴。” 灵祥摸着后背,心有余悸地说,“我在他面前,感觉自己跟个小蚂蚁似的,一不小心就能被吹飞到爪洼国。” 百阳擦了把汗,调侃道:“可不是嘛,咱们这位大人,那可是喜怒无常,不过呢,对咱们还算不赖。我这辈子,可没遇到过这么出手阔绰的上级。哎,跟着他混,说不定哪天就鱼跃龙门了呢!” “说得也是,虽然他脾气暴了点,可比那些只会嘴上功夫的家伙强多了。”灵祥点头如捣蒜。 …… 大厅里,苗盛闲适地翘起二郎腿,缓缓打开手中的盒子,眼睛一亮——会元造化功秘籍就在眼前。 他随手翻开一页,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不禁喜上眉梢。 “嘿,这秘籍,简直比那街头卖艺的杂耍还精彩!” 苗盛忍不住笑出声。 苗盛这小子,不知走了啥狗屎运,捡到一本奇书,里头不仅有功法,还有一门地阶武技,名叫造化金身。 这玩意儿跟会元造化功搭配起来,简直就像吃火锅配冰啤酒,一个字——爽! 说是能让人强到飞起,防御力跟个乌龟壳似的,力气大得能搬山填海。 但说起修炼这玩意儿,正常人哪有那本事?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开挂嘛! 搞笑的是,系统竟然把造化金身第十二层的修炼法也给认了,你说奇不奇? 前五层、中五层,苗盛翻跟头似的就练完了,到了第十一层,嘿,道境第一境的开悟境都被他踩脚下。 更绝的是,第十二层,道境第二境明知境。 这会元造化功,一帮锦衣卫里的高手鼓捣出来的,本想提升实力,结果没成,却留下个宝贝。 配套的武技,专攻综合力量,品级高得吓人,地阶呢! 系统一收录,苗盛眼都没眨,砸了5万经验值,转修会元造化功。 “哈哈,这下牛大发了!” 他心里乐开了花。 经验值一扣,会元造化功第十层到手,先天巅峰,我来了! “哎哟,这下子可真是鸟枪换炮啦!” 苗盛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感受着体内真元的神奇变化。 想当初,那烈阳功犹如顽皮小儿,火爆得让他时不时就得捏把汗。 可现在,会元造化功接手,那真元却温顺得像小绵羊,但别看它温和,涌动起来却如同江河翻滚,势不可挡。 第151章 原来是条丧家犬? “先天巅峰?哈,这感觉简直爽到飞起!” 苗盛不禁感慨,力量似乎增长了不知凡几,这都多亏了那扎实的根基。 随意地翻看系统页面,他的成就赫然在目,各色技能大成,苗盛不禁沾沾自喜。 外头,平阳城锦衣卫的变动闹得沸沸扬扬。 那郭茂才一死,锦衣卫大洗牌,整个城池都跟着震动。 府衙老爷们一听说这消息,那是一个个瞪大了眼,毕竟他们和锦衣卫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这下子,可得好好筹谋筹谋。 “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苗盛一想到这,不由得笑出声来,心情大好。 平阳府里的江湖帮派,那可真是五花八门,干的事情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买卖。 可偏偏这些买卖,平阳府自个儿消受不起,得往外卖。 就拿那五石散来说,这可是禁药,各大帮派要想把这玩意儿顺顺当当运出府,没官方的纸条儿那可不行。 再比如倒卖军械,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买卖,不有官方罩着,谁敢动手? 这府衙里头,不少人都插了一脚,郭茂才那厮控制的锦衣卫,更是个中好手,互相勾结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嘿,这不,郭茂才一出事儿,高层官员们就跟炸了锅似的,全聚一块儿了。 可领头儿的,竟然是郡丞,不是知府。 说起那知府,前任的那位,想不开非得插手帮派的事儿,结果两个月前,吃饭噎死了,你说巧不巧? 新来的这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青州调来的,原本是个县令,勤勉得很,功绩一箩筐,这不,右迁成了知府,正是风光无限。 新任知府的运气可谓是背到了家,上任路上竟然撞上了马匪,一通厮杀后,随从们全成了刀下鬼。 他的妻子和宝贝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侮辱,幸好巡检司的捕快及时赶到,否则怕是要全家覆没。 可即便如此,那知府大人也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个月来府衙成了摆设,一切事务全靠郡丞罗云逸张罗。 这罗云逸可是平阳城的地头蛇,出身豪族,官场上的老油条,办事利落,上下都服他。 郭府一夜之间变成了鬼屋,消息传到府衙,罗云逸立刻把一帮官员紧急召集起来。 会议室里,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罗云逸手捧茶杯,满脸笑意地说:“诸位,这回可真是稀奇了,咱们平阳城竟然来了个猛角色,郭茂才一家被连锅端,这事儿大家怎么看?” 一个官员摸着下巴,不以为然地说:“管他勐龙还是懒虫,到了平阳城就得守规矩,这新来的千户也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 另一个官员插嘴道:“这次可不一样,新千户苗盛,年纪轻轻就能把郭茂才给灭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年轻人,有实力自然气焰嚣张。” “这不是摆明了要翻天吗?” 一个官员愤愤不平地说:“苗盛那小子,招呼不打就灭了郭茂才一家,难道他想在我们头顶上撒野?” “许大人,您不会是真想给郭茂才报仇?” 有人调侃道。 “报仇?谁跟他是好朋友啊?” 一位老官员摆摆手:“关键是,这苗盛到底搞什么飞机?郭茂才挂了不要紧,可我们这生意怎么做?这才是关键!” 郡丞罗云逸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其实嘛,事情没那么复杂。人生嘛,不就图个名利双收。苗千户是锦衣卫的老大,郭茂才那家伙把控锦衣卫那么多年,苗千户有点野心也正常。只是他这手段,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一位官员苦着脸问:“罗大人,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我答应飞花帮的事还没办呢,这郭茂才一死,我上哪找那么好的货去?” “嘁,飞花帮那些小妞能值几个钱?” 另一个官员不屑一顾:“我还几千斤药粉压手里呢!” “你们都算好的了,” 有人唉声叹气:“我昨天才答应帮马家那位公子哥的忙,把他弄到云东去。” “哎,你们听说了没,那个为抢个美人儿搞得满城风雨的马文财?” “嗯,那主儿。” “马家那帮人得塞了多少好处给他?” “嗨,那点事儿,不就几串银子和几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嘛。” “呵,真是舍得下本啊……” 此时,主位上的罗云逸笑眯眯地开了口:“各位,先别急,这位苗盛能一出手就给郭家来个满门抄斩,显然是对咱们平阳城的规矩门儿清,我看他将来保不齐就是第二个郭茂才!” 罗云逸话音一落,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他接着说:“我昨晚可没闲着,把苗盛的老底都给翻出来了,这家伙,说穿了就是一介武夫。 据我查到的消息,这位苗盛在云东那边儿,手一抖,把百剑盟盟主齐伯灵的弟弟给送上了西天,结果被百剑盟追得跟兔子似的,一路逃到咱们云北。 但他运气不错,追杀他的齐伯灵追到沧江道时,正好赶上城云侯和龙王干架,齐伯灵一不留神就越了界,被龙王给拦住了,没敢再跟进。 这苗盛就趁机在千灯镇的不二客栈混了个脸熟,这才摸到了平阳城。” 话音刚落,大厅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有人打趣道:“我还以为来了个高手呢,敢情是个落水狗啊,哈哈哈!” “落水狗也挺好,真要是个高手,咱们这不就头疼了?” 罗云逸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别小瞧了那家伙,一夜之间能把郭家夷为平地,就算是条丧家犬,那也是条长了利齿的。不过,这么一来,我们的事情可就简单多了。我打算稍后请他来府衙逛逛,先探探他的底细。” “怎么个探法?” 旁人好奇地追问。 罗云逸眨巴着眼睛,故作神秘道:“咱们好歹也是东道主,他来了,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一番。席间,咱们边吃边聊,顺道儿问问他对平阳城有何高见,能否携手合作。你们啊,都把自己的底牌准备好,万一他点头了,那郭茂才的位子就归他了。” 第152章 我缺倒酒的? 一名官员还是有些担忧:“万一他给拒了咋办?” 罗云逸不以为意,悠哉喝着茶,笑道:“拒了就拒了,平阳城里的千户还怕找不着吗?” “可是,他那实力,昨晚可是单枪匹马就解决了郭家啊!” 官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罗云逸却摆摆手,一脸不屑:“在这平阳城,光能打有个屁用,前几任千户哪个不是高手?不还是得乖乖低头?这苗盛动作是快了点,不过若不是他风风火火,郭茂才哪能那么轻易让他好看。” “说的是,”另一位官员也笑了,“再能打,总不能一个人挑了整座城?” “得了,”一个声音带着笑意说:“既然他都点头了,就捎上他一块儿。年轻人嘛,被百剑盟追得跟兔子似的,是该知道好歹!” 长风街上,曾经的郭府,现在挂上了顾府的牌子。 自打昨晚起,这里就忙得不可开交。幸亏这场大雪,让处理那些血腥味儿变得简单了些,血迹冻得快,清洗起来虽然费劲,但总算是能遮掩过去。 正午时分,苗盛从东院的午睡中醒来,那对姐妹花丫鬟一边伺候他穿衣,动作虽生涩,却也有几分可爱。 两个小丫头片子,手儿在苗盛身上来回摆弄,愣是让他好半天才整顿妥当,走出房门。 刚跨出院子,就瞧见百阳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忙不迭地行礼道:“大人,府衙那边送来了帖子,罗郡丞在清风楼摆了宴席,说是要给您接风洗尘,您看这……” 苗盛挑了挑他那浓密的眉毛,好奇地问:“这罗郡丞,是个什么角色?” 百阳答道:“他可是咱们平阳城官府里真正说了算的,本地望族,势力大得很。其实,郭茂才就是他的人,整个官府,基本都听他的。” 苗盛又问:“那原来的知府呢?” 百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嘿,那位两个月前吃饭,不巧给噎死了……” 苗盛一愣,瞪大了眼:“噎死了?” 百阳点了点头,小声道:“是啊,他那时候正在查一个案子,跟罗郡丞的孙子扯上了关系。”说着,他偷瞥了眼那两名丫鬟,只见她们耳根子红红的,似是被这话题撩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偷偷地抚了抚自己细嫩的脖颈,仿佛在庆幸自己还好没摊上这种事。 苗盛一乐,眉飞色舞地追问:“那咱们的现任知府,是个什么来头?” 百阳神秘兮兮地凑近,声音低得几乎要钻进地里:“季寒铮,从青州调来的新官,刚落脚平阳就碰上‘马匪’劫道,那场面,嘿,仆从门客一个不剩,连他家眷都遭了殃。救回来后,季知府那叫一个怒火中烧,誓要报仇。可谁知道,还没等他行动,他家眷就在府里自尽了。” 百阳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其实啊,那些所谓的‘马匪’,不过是城里的公子哥们儿闹着玩儿。有人瞧见,季知府到任第二天,几个城里的小霸王大摇大摆进了季府,出来时还一边提裤子一边笑呢。没过多久,就传出季知府家眷自尽的噩耗。” 苗盛眼珠子一转,笑意更浓:“这平阳城的水,比那北国的雪还深啊!” 百阳摇摇头,语气里透着无奈:“大人,我在平阳混了几十年,这里哪有什么王法,规矩都是自个儿定的。” 苗盛哈哈一笑:“那本官就来定定规矩!瞧瞧,这请帖都送上门了,我正寻思着明天怎么去拜访这些府衙的大人们,他们倒是挺会赶趟儿。” 就在两人谈笑间,天色渐晚,平阳城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苗盛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地走在长街上,百阳灵祥以及那三个从郭府招募的先天武者,各个神采奕奕,直奔那闻名遐迩的清风楼而去。 这清风楼,可是平阳城里的风流之地,与东厉城的百花楼齐名,热闹得不得了。 他们刚抵达清风楼的大门外,便有几个小厮热情地迎了出来,弓着腰,一脸谄笑地引导他们穿过七弯八拐的小径,直奔庄园深处的豪华阁楼。 一进大厅,只见人声鼎沸,美女如云,琴瑟和鸣,好不热闹。 主位上坐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他一本正经地品着小酒,身边虽无女子相伴,可旁边站着的一位绝色佳人,却是气质高雅,美艳动人。 老者一见苗盛,便乐呵呵地起身,拱手笑道:“哎呀,想必这位就是苗千户了,我是这里的郡丞罗云逸,听说您上任,特意摆下这宴席,为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不吝赐教,快请入座!” 苗盛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在前排找了个位子坐下,百阳等人则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后。罗云逸眼神一转,瞧了瞧身边的红娘子,轻声吩咐:“红娘子,这位苗大人年少有为,你可要用心款待啊!” 红娘子听闻,嫣然一笑,那如云的秀发、如雪的肌肤,还有那双电力十足的桃花眼,仿佛能说话般,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神荡漾。 “大人,请慢用,小女子这便为您斟酒。” 红娘子款款走向苗盛,那腰肢轻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她伸出白皙的双手,为苗盛斟满了酒杯,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罗云逸乐呵呵地介绍:“苗大人,这位可是平阳城闻名遐迩的花魁红娘子,那些个小青年们为了见她一面,可是挤破了头。这不,听说您的大名,她也心动了,我们这些老头子可都是沾了您的光啊!” 苗盛上下打量了红娘子一番,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这衣服穿得也太多了,一点看头都没有,快脱了!” 一时间,大厅里安静得能听见针落。 红娘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强颜欢笑道:“那奴家给苗大人斟酒。” 说着,她缓缓躬身,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儿显露无疑,虽然衣着保守,但曼妙的身姿让人遐想连篇。 她那双玉手纤细修长,正要去拿酒壶时,苗盛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如冰,淡淡地说:“怎么,你以为我这里缺个倒酒的?” 第153章 这点把戏就算了 红娘子笑靥如花,眼波流转,娇声道:“大人风采翩翩,哪里会缺人倒酒,奴家一见大人就心生倾慕,情不自禁。要不,奴家跳舞给大人助兴?” 苗盛眼角一眯,语气坚决:“别废话,脱!” 红娘子尴尬地笑了笑,求助似的望向罗云逸,那眼神仿佛在说:“罗大人,您可得救救我啊!” 她轻轻咬了咬唇瓣,胸脯微微起伏,无奈之中,多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罗云逸乐呵呵地拍手称赞:“苗大人,您瞧红娘子的舞姿,那可是比咱平阳城的烟花还要绚烂,今儿个咱们可算是有眼福啦!”说完,他还调皮地挤了挤眼。 苗盛却是挥挥手,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淡淡地开了口:“别废话,红娘子,给爷脱!”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边,罗云逸的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被冰封了一般。大厅内的气氛也突然变得紧张,就像是冬日的湖面,一触即破。 这时,杜朗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嘴角挂着笑意:“苗大人,红娘子卖艺不卖身,您是知道的。这不,我给您斟满酒,算是代她向您道歉,我先干为敬!” 话音未落,他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苗盛却是把脚搁在桌上,斜眼瞧着杜朗,语气冷冷的:“你算哪根葱?”他问。 杜朗连忙自报家门:“小的杜朗,府衙的仓使令。” 他话还没说完,苗盛已经不耐烦地抓起酒杯,猛地朝杜朗额头砸去,这下子可好,杜朗应声而倒,额头血流如注。 大厅里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针落。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眼皮都不抬一下,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那就把这杯子也给吞了!” 杜朗疼得在地上打滚,一脸的迷茫无助,他看向罗云逸,仿佛在寻求援助。 而红娘子此时眼眸含泪,胸脯起伏,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罗云逸怒气冲冲地瞪着杜朗,突然间手一扬,酒杯脱手而出,正中杜朗胸前,他大声斥责:“你这家伙,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搞不清,还敢在苗大人面前献丑?快滚!”杜朗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门口。 罗云逸瞬间收起怒容,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转头看向红娘子,打趣地说:“红娘子啊,苗大人这么赏识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哦,难道还怕苗大人亏待你?” 红娘子一时语塞,心里明白,自己这平阳城第一花魁的名号,不过是金玉其外,比她美的不在少数,她之所以能引得众人追捧,全靠那清倌人的神秘面纱。 她眼波流转,红唇轻启,心中清楚,那些富贵子弟图的不过是个新鲜感,她若是一举一动失去了那份诱惑,这花魁的地位怕是就要易主。 罗云逸见她犹豫,不禁催促:“别发呆了,快去给苗大人斟满酒,让他高兴高兴!” 红娘子无奈,只得轻移莲步,款款走向苗大人,那腰肢轻摆,宛若弱柳扶风,每一步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她的无奈与风情。 平阳城内,红娘子被罗云逸的权势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不,刚接到命令,她只好咬着唇瓣,一步三回头地褪去了外衣,露出了一件透着肤色的中衣,赤着玉足,扭着细腰走到了苗盛面前。 她俯下身子倒酒,丰满的胸脯不经意间擦过苗盛的腿,引得在场众人暗中吸气。 “哈哈,苗大人,这酒可是我们平阳城特有的,不喝可就走宝啦!” 罗云逸一声大笑,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就是就是,苗大人,咱们一起干了这杯!” 官员们跟着起哄。 苗盛嘴角含笑,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却不自觉地在那细腻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上逗留了一瞬。 红娘子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耳朵微微一红,轻巧地替他捏起了腿,胸前的波动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酒过三巡,罗云逸拍着大腿,兴致勃勃地问:“苗大人,您接手锦衣卫后,有何高见啊?” 苗盛谦虚地一笑,眼神却还在红娘子身上转了一圈,“罗大人经验丰富,小弟才疏学浅,还想听听您的意见呢。” “哈哈,苗大人太谦虚了,那我就献丑了。” 罗云逸得意地笑了起来,气氛一时间轻松又愉快。 罗云逸乐呵呵地开了口:“咱们当官儿的,图的不过是权力和银两,苗大人您位高权重,这些自然是不在话下,剩下的,不就图个青史留名,造福乡里嘛,苗大人,您说是不是?” 宴会上,众人杯盘狼藉,却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苗盛。 苗盛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唇角轻轻一扬,打趣道:“罗大人这是话里有话,是想探探我的底儿啊。” 罗云逸正欲接话,却被苗盛伸手制止,他接着说:“咱们今天就不必绕弯子了,我苗盛向来直来直去,今天的这场宴席,明眼人一看便知不简单。我也不遮遮掩掩,就算你们今天不来找我,我迟早也会找上门去。” 众宾客纷纷搁下酒杯,罗云逸试探地问:“苗大人,请赐教。” 苗盛不紧不慢地回答:“我苗某人没想过要改变世界,也没那份雄心壮志去扭转乾坤,何况,我对云北这片自由自在的土地情有独钟。我这人,习惯了无拘无束。” 他眼角带笑,环视一周,继续道:“我行事,向来不喜受人指使,更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我所在之地,便是我规矩之所向,诸位,可明白了?” 大厅内,一片寂静,只隐约能听见窗外春风拂过花枝的细微响动。 苗盛一脸玩味地拍了拍红娘子的脸蛋,那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禁轻轻摇头,笑意盈盈地说:“得了,别感激我,你这小妮子,还嫩着呢……” 话还没说完,他手一抖,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红娘子那修长的脖颈便软了下来,她那双含着泪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信,接着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当啷”一声,红娘子倒地的同时,袖中滑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苗盛拾起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斜眼看了看罗云逸,冷哼道:“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把戏,也敢在本大爷面前卖弄?” 话音未落,匕首已如闪电般飞出,划破空气,直取罗云逸。 罗云逸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身体本能地后仰,可那匕首却像长了眼睛,诡异地下沉,直奔他那张惊讶的帅脸。 罗云逸慌忙中打出一掌,真气凝聚的掌印犹如脱缰的野马,试图将匕首拦下。 “砰!” 一声巨响,掌印瞬间崩溃,匕首势头不减,直接穿透了他的掌心,鲜血喷涌而出,罗云逸的手臂被那股巨力一带,整个人就像挂画似的,半个身子都嵌进了墙壁。 第153章 到此为止吧 “嘶——” 全场倒抽一口冷气,这画面太骇人,让人不敢直视。 罗云逸咬紧牙关,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不自在的呻吟,那模样儿,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这场所谓的交锋,看似复杂,实则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的事。 大厅里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苗盛手中的匕首已脱手而出,紧接着,罗云逸的手臂便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罗大人,您没事?” “快,保护罗大人!” 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乱成一团。 “锵锵锵锵……” 伴随着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十几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大厅内,气息惊人,威风凛凛。 这些先天武者,大多是中先天的高手,更有两三个大先天的高人在其中。 与此同时,门外也冲进了一大队手持利刃的刀手。 “苗盛!” 罗云逸吃力地将手从墙上拔出,匕首仍插在肉里,他不敢妄动。 他用另一只手按住受伤手臂的经脉,额头的冷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倔强:“红娘子那药,不过是催情之物,非致命毒药,我何曾想过要你的命!” 苗盛手中轻轻旋转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哦,是吗?是想让我做你们的看门狗,却又舍不得下杀手?这催情药粉,若我顺从,便是美人在侧,监督我的一举一动;若我反抗,便化作夺命之毒,美人变杀手,嗯,这算盘打得好响啊!” 罗云逸板着脸,像唱戏似的提高了嗓门:“苗盛,你这是不把平阳城的规矩放在眼里啊!你神功盖世,可别忘了,双拳难敌四手。到了这里,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入伙还是送命,你自己挑一条明路!” 苗盛却似笑非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悠然接道:“我这人,向来志向远大,平阳城?哼,不过是江湖一隅。” 话音才落,苗盛猛地一踢,那桌子便如离弦之箭直冲罗云逸。 这时,一位大先天武者身形一晃,挺身而出,手中长刀翻转,将桌子劈成两半。 却不料,苗盛早有预谋,藏在桌子后的那一刀迅猛无比,如电光火石,那大先天高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血线从额头划过,整个人瞬间被切成两段,血雾弥漫。 “给我上,剁了他!” 罗云逸一声令下,周围先天高手们如狼似虎扑向苗盛。 此时,门外那些刀手也跟着起哄,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百阳领着四位锦衣卫先天高手,互相挤眉弄眼,一齐跃向大厅门口,活像戏台上的丑角般将那些刀手拦了个正着。 “哎哟,这大厅里的气儿,都能赛过蒸馒头的蒸锅了!” 一位高手嬉皮笑脸地嚷道。 大厅内,真气翻滚如锅中沸水,十几位先天武者把苗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可苗盛,却似闲庭信步,刀光剑影中,他浑身金光闪闪,彷佛天神下凡,手中的横刀轻轻一划,便有一位先天高手应声倒下,鲜血四溅,场面堪比过大戏。 “瞧这苗盛,玩儿得还挺嗨!” 旁观的锦衣卫忍不住咂舌。 罗云逸的脸色却愈发阴沉,在一群官员的拥簇下,他迅速朝后门撤去,边走边低声下令:“赶紧的,今夜不把这苗盛给收拾了,咱们的脸往哪儿搁?” 清风楼上,信号弹此起彼伏,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那飘落的雪花也跟着起哄,好似无数小精灵在空中跳舞。 “哎哟喂,这是不要睡觉啦?” 有人捂着耳朵,却难掩脸上的兴奋。 一眨眼的功夫,清风楼外头,各路江湖好汉如涨潮般涌现,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其中不乏平阳城各大帮派的精英。 在这烟花璀璨的夜色中,几位江湖大老级人物摇摇摆摆地走来,他们瞥见罗云逸那副狼狈样,不禁有人戏谑道:“罗大人,这一趟谈判,怕是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料了?” 此时,一位女性角色轻轻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脖颈修长,唇瓣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望着混乱的场面,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周围的江湖汉子的心都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罗云逸板着脸,声音如钟:“各位,这小子野心赛过肥猪,根本驯服不了!” 众人一齐望向清风楼,只见那大厅里光影交错,竟有无头尸体跟开窗放飞似的,一个接一个飞出来。 “得了得了,咱们换个主儿!” 夜色浓重,飞雪飘飘,一贯热闹的清风楼乱成了一锅粥。 众人瞧见里头打得火热,生怕波及自己,纷纷想开溜。 可出了门,却见楼外刀手密布,比楼里的热闹还热闹。 众人吓得两腿发软,又都缩回楼里,这平日里喧嚣的销金窟,竟破天荒地安静下来。 确切地说,是整片清风楼区域都变得静悄悄的,寒夜里,破街上的招牌风吹得哗啦作响,都比人声来得热闹。 街巷中,一群群冒雪而行的人,兵器在手,却静得出奇,仿佛这雪夜除了肃杀之气,再无他物。 清风楼外,人影憧憧,而楼内的金戈铁马声,也逐渐沉寂。 那摇曳的烛光中,斑驳的人影戏码渐渐落幕,好似一场热闹的皮影戏收了尾。 苗盛从楼内踏出,黑衣染血,手中的横刀还挂着血珠,他目光冷冽,旁若无人地缓缓行来。 苗盛一瘸一拐地走在百阳身边,身边的小伙伴们早已重伤倒地,唯独百阳,像个顽强的门神,为他撑起一把油纸伞。 雪花飘落,似乎也偏爱挑逗这对伤员,故意在苗盛肩头起舞,却被他的鲜血热情迎接,染成红色的浪漫。 一路上,两人如一对悲壮的舞者,在清风楼外的长街演绎着受伤的华尔兹。 街边的看客越聚越多,气氛紧张得让人忘了呼吸,那些在楼内寻欢作乐的嫖客和风尘女子们,也被这股肃杀之气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抖如筛糠。 百阳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却硬撑着为苗盛遮风挡雨,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得像是在演奏一首激昂的乐章。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心中却已是一片混乱。 终于,他们在门亭前停下脚步。苗盛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温暖:“兄弟,到此为止。” 第153章 到此为止吧 “嘶——” 全场倒抽一口冷气,这画面太骇人,让人不敢直视。 罗云逸咬紧牙关,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不自在的呻吟,那模样儿,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这场所谓的交锋,看似复杂,实则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的事。 大厅里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苗盛手中的匕首已脱手而出,紧接着,罗云逸的手臂便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罗大人,您没事?” “快,保护罗大人!” 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乱成一团。 “锵锵锵锵……” 伴随着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十几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大厅内,气息惊人,威风凛凛。 这些先天武者,大多是中先天的高手,更有两三个大先天的高人在其中。 与此同时,门外也冲进了一大队手持利刃的刀手。 “苗盛!” 罗云逸吃力地将手从墙上拔出,匕首仍插在肉里,他不敢妄动。 他用另一只手按住受伤手臂的经脉,额头的冷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倔强:“红娘子那药,不过是催情之物,非致命毒药,我何曾想过要你的命!” 苗盛手中轻轻旋转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哦,是吗?是想让我做你们的看门狗,却又舍不得下杀手?这催情药粉,若我顺从,便是美人在侧,监督我的一举一动;若我反抗,便化作夺命之毒,美人变杀手,嗯,这算盘打得好响啊!” 罗云逸板着脸,像唱戏似的提高了嗓门:“苗盛,你这是不把平阳城的规矩放在眼里啊!你神功盖世,可别忘了,双拳难敌四手。到了这里,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入伙还是送命,你自己挑一条明路!” 苗盛却似笑非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悠然接道:“我这人,向来志向远大,平阳城?哼,不过是江湖一隅。” 话音才落,苗盛猛地一踢,那桌子便如离弦之箭直冲罗云逸。 这时,一位大先天武者身形一晃,挺身而出,手中长刀翻转,将桌子劈成两半。 却不料,苗盛早有预谋,藏在桌子后的那一刀迅猛无比,如电光火石,那大先天高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血线从额头划过,整个人瞬间被切成两段,血雾弥漫。 “给我上,剁了他!” 罗云逸一声令下,周围先天高手们如狼似虎扑向苗盛。 此时,门外那些刀手也跟着起哄,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百阳领着四位锦衣卫先天高手,互相挤眉弄眼,一齐跃向大厅门口,活像戏台上的丑角般将那些刀手拦了个正着。 “哎哟,这大厅里的气儿,都能赛过蒸馒头的蒸锅了!” 一位高手嬉皮笑脸地嚷道。 大厅内,真气翻滚如锅中沸水,十几位先天武者把苗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可苗盛,却似闲庭信步,刀光剑影中,他浑身金光闪闪,彷佛天神下凡,手中的横刀轻轻一划,便有一位先天高手应声倒下,鲜血四溅,场面堪比过大戏。 “瞧这苗盛,玩儿得还挺嗨!” 旁观的锦衣卫忍不住咂舌。 罗云逸的脸色却愈发阴沉,在一群官员的拥簇下,他迅速朝后门撤去,边走边低声下令:“赶紧的,今夜不把这苗盛给收拾了,咱们的脸往哪儿搁?” 清风楼上,信号弹此起彼伏,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那飘落的雪花也跟着起哄,好似无数小精灵在空中跳舞。 “哎哟喂,这是不要睡觉啦?” 有人捂着耳朵,却难掩脸上的兴奋。 一眨眼的功夫,清风楼外头,各路江湖好汉如涨潮般涌现,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其中不乏平阳城各大帮派的精英。 在这烟花璀璨的夜色中,几位江湖大老级人物摇摇摆摆地走来,他们瞥见罗云逸那副狼狈样,不禁有人戏谑道:“罗大人,这一趟谈判,怕是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料了?” 此时,一位女性角色轻轻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脖颈修长,唇瓣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望着混乱的场面,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周围的江湖汉子的心都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罗云逸板着脸,声音如钟:“各位,这小子野心赛过肥猪,根本驯服不了!” 众人一齐望向清风楼,只见那大厅里光影交错,竟有无头尸体跟开窗放飞似的,一个接一个飞出来。 “得了得了,咱们换个主儿!” 夜色浓重,飞雪飘飘,一贯热闹的清风楼乱成了一锅粥。 众人瞧见里头打得火热,生怕波及自己,纷纷想开溜。 可出了门,却见楼外刀手密布,比楼里的热闹还热闹。 众人吓得两腿发软,又都缩回楼里,这平日里喧嚣的销金窟,竟破天荒地安静下来。 确切地说,是整片清风楼区域都变得静悄悄的,寒夜里,破街上的招牌风吹得哗啦作响,都比人声来得热闹。 街巷中,一群群冒雪而行的人,兵器在手,却静得出奇,仿佛这雪夜除了肃杀之气,再无他物。 清风楼外,人影憧憧,而楼内的金戈铁马声,也逐渐沉寂。 那摇曳的烛光中,斑驳的人影戏码渐渐落幕,好似一场热闹的皮影戏收了尾。 苗盛从楼内踏出,黑衣染血,手中的横刀还挂着血珠,他目光冷冽,旁若无人地缓缓行来。 苗盛一瘸一拐地走在百阳身边,身边的小伙伴们早已重伤倒地,唯独百阳,像个顽强的门神,为他撑起一把油纸伞。 雪花飘落,似乎也偏爱挑逗这对伤员,故意在苗盛肩头起舞,却被他的鲜血热情迎接,染成红色的浪漫。 一路上,两人如一对悲壮的舞者,在清风楼外的长街演绎着受伤的华尔兹。 街边的看客越聚越多,气氛紧张得让人忘了呼吸,那些在楼内寻欢作乐的嫖客和风尘女子们,也被这股肃杀之气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抖如筛糠。 百阳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却硬撑着为苗盛遮风挡雨,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得像是在演奏一首激昂的乐章。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心中却已是一片混乱。 终于,他们在门亭前停下脚步。苗盛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温暖:“兄弟,到此为止。” 第154章 杀意如虹! “大人……”百阳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不舍。 苗盛却挥了挥手,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你陪我走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待会儿风头一过,平阳城中,你百阳就是我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百阳抖了抖肩膀,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突然指向一个肚子微凸的中年人:“那位是飞花帮的陆三公,江湖人送外号‘三枪拍案惊奇’,先天巅峰的修为,他那长短枪法,可谓是青楼小院的常客。他们帮派的营生嘛,就是‘人才交流’,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你出得起价,保管能满足你的需求。” 苗盛听着,不禁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百阳又指向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婆婆:“那位可是红花会的红花婆婆,别看她模样儿不起眼,那可是先天巅峰的高手,偏好‘青春活力’以养颜续命,就她那手段,纵使年岁已高,依旧风韵犹存。她手底下的红花会,那可是平阳城五石散的‘批发商’,不知多少家庭因此‘散落人间’。” 百阳一指旁边,罗云逸身边那位气质出众的中年人,他身着儒袍,活脱脱一副书生模样。“那位就是聚义庄的聂文昭,曾经也是考场上的秀才,后来投笔从戎,成了聚义帮的头儿。他那快剑书生的名号在江湖上也叫得响亮,帮派里的买卖五花八门,黑店、杀手、赌场样样来,他就好夺人妻子,那双眼睛看上的,逃都逃不掉。” 苗盛闻言,轻轻一笑,“这江湖,怕是没一个省心的。” 百阳嘿嘿一笑,“省心的?早八百年前就绝种了。” 苗盛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平阳城的高手,这三人是顶尖的,罗云逸、郭茂才那些算次一档,还有十几号先天武者,多了去了。” 百阳滔滔不绝。 苗盛却挥挥手,不在意地说:“记这些做什么,迟早都是白骨一堆。你先撤,待会儿动起手来,我也护不了你。” 百阳会意,拱手告退,长街上的行人越发多了,笑声喧哗,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苗盛的目光,那女子眼波流转,唇瓣含笑,轻轻一扭腰肢,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过往的行人,苗盛不禁心想:这江湖,虽乱,却也有不少风景。 罗云逸抖了抖手上的纱布,像挥舞着一面小白旗,他往前一站,眉飞色舞地说:“苗盛啊苗盛,你这不是摆明了自己是来抢风头的吗?权力、金钱、女人,这些不都是咱们梦寐以求的宝贝吗?可你也不能太心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们平阳城的大哥们岂是那么好惹的?” 他顿了顿,挤了挤眼,接着说:“你这么一意孤行,就不怕路上遇到鬼打墙?”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位女性轻轻抿了抿唇瓣,眼波流转,似乎对这场闹剧颇为感兴趣,胸脯随着轻笑声微微颤动。 罗云逸一见,更是来了精神,挥着手说:“苗盛,你听听,连美人儿都看不过去了!你年轻气盛,咱们不跟你计较,可你偏要弄得天怒人怨,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他眼神冷漠,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给自己戴个道德高帽,有意思吗?看你们那紧张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罗云逸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一指苗盛,大声嚷道:“他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兄弟们,给我上,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江湖里,谁不知道热血汉子多得是,还有那帮总想着一鸣惊人的忍者,都在那嗓门一扯之下,像是赶集似的,个个挥舞着钢刀,从各个角落里哇哇叫着冲过来。 苗盛呢,他手里提着横刀,脸上不带一丝波澜。 他眼前系统界面弹出: “花费三万经验值!” “造化金身,入门啦!” …… “砸下五万经验值!” “造化金身,小成啦!” …… “一次性投入十万经验值!” “造化金身,大成境界!” 眨眼功夫,他那地阶武功造化金身便达到了大成境界,天地间的元气都像赶集似的往他这儿涌,他身上金光闪闪,犹如黑夜里的明灯。 那些江湖汉子不要命似的冲过来,他却不慌不忙,嘴角轻轻一勾,低声自语:“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话音刚落,横刀出鞘,一道金光闪过,冲在最前头的那个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咔嚓”一声,像是西瓜熟透了的爆裂声,那汉子的脑袋瓜子瞬间开花,尸体“噗通”一声,成了两半,还带翻了一大片。 “杀啊——!”周围的喊杀声此起彼伏,黑夜都被这帮人的热情点燃了,仿佛连天上的星星都吓得一哆嗦。 苗盛大步流星,手中长刀翻飞,好似玩杂技一般,刀身弯曲成趣,凉风借势,啪啪作响,血雾炸开如同节日的烟花。 他每迈一步,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可惜这风景带血。 “瞧瞧,这刀法,简直比那街头卖艺的还精彩!”路人甲笑哈哈地调侃,全然不顾那横飞的肢体。 “是啊,是啊,这要是在庙会上表演,保准赚得盆满钵满!”路人乙接茬,一边躲着飞溅的血花。 刀光如流星雨般绚烂,却无人敢靠近欣赏。 江湖汉子们一个个成了苗盛刀下的牺牲品,只剩下偶尔的哀嚎声,给这屠杀添了几分凄凉。 “杀了那家伙,我罗云逸赏一千两!”眼见士气低落,罗云逸一声怒吼,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贪欲。 苗盛面对蜂拥而至的大刀,身子轻轻一转,腰间横刀如闪电般探出,五六七八个身影应声而断,像是切瓜一般轻松。 他刀下的亡魂,连五脏六腑都来不及藏好,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苗盛手握大戟,步子从缓到快,他挥舞着手中的横刀,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刀尖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第154章 杀意如虹! “大人……”百阳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不舍。 苗盛却挥了挥手,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你陪我走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待会儿风头一过,平阳城中,你百阳就是我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百阳抖了抖肩膀,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突然指向一个肚子微凸的中年人:“那位是飞花帮的陆三公,江湖人送外号‘三枪拍案惊奇’,先天巅峰的修为,他那长短枪法,可谓是青楼小院的常客。他们帮派的营生嘛,就是‘人才交流’,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你出得起价,保管能满足你的需求。” 苗盛听着,不禁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百阳又指向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婆婆:“那位可是红花会的红花婆婆,别看她模样儿不起眼,那可是先天巅峰的高手,偏好‘青春活力’以养颜续命,就她那手段,纵使年岁已高,依旧风韵犹存。她手底下的红花会,那可是平阳城五石散的‘批发商’,不知多少家庭因此‘散落人间’。” 百阳一指旁边,罗云逸身边那位气质出众的中年人,他身着儒袍,活脱脱一副书生模样。“那位就是聚义庄的聂文昭,曾经也是考场上的秀才,后来投笔从戎,成了聚义帮的头儿。他那快剑书生的名号在江湖上也叫得响亮,帮派里的买卖五花八门,黑店、杀手、赌场样样来,他就好夺人妻子,那双眼睛看上的,逃都逃不掉。” 苗盛闻言,轻轻一笑,“这江湖,怕是没一个省心的。” 百阳嘿嘿一笑,“省心的?早八百年前就绝种了。” 苗盛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平阳城的高手,这三人是顶尖的,罗云逸、郭茂才那些算次一档,还有十几号先天武者,多了去了。” 百阳滔滔不绝。 苗盛却挥挥手,不在意地说:“记这些做什么,迟早都是白骨一堆。你先撤,待会儿动起手来,我也护不了你。” 百阳会意,拱手告退,长街上的行人越发多了,笑声喧哗,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苗盛的目光,那女子眼波流转,唇瓣含笑,轻轻一扭腰肢,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过往的行人,苗盛不禁心想:这江湖,虽乱,却也有不少风景。 罗云逸抖了抖手上的纱布,像挥舞着一面小白旗,他往前一站,眉飞色舞地说:“苗盛啊苗盛,你这不是摆明了自己是来抢风头的吗?权力、金钱、女人,这些不都是咱们梦寐以求的宝贝吗?可你也不能太心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们平阳城的大哥们岂是那么好惹的?” 他顿了顿,挤了挤眼,接着说:“你这么一意孤行,就不怕路上遇到鬼打墙?”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位女性轻轻抿了抿唇瓣,眼波流转,似乎对这场闹剧颇为感兴趣,胸脯随着轻笑声微微颤动。 罗云逸一见,更是来了精神,挥着手说:“苗盛,你听听,连美人儿都看不过去了!你年轻气盛,咱们不跟你计较,可你偏要弄得天怒人怨,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苗盛却是不以为意,他眼神冷漠,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给自己戴个道德高帽,有意思吗?看你们那紧张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罗云逸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一指苗盛,大声嚷道:“他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兄弟们,给我上,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江湖里,谁不知道热血汉子多得是,还有那帮总想着一鸣惊人的忍者,都在那嗓门一扯之下,像是赶集似的,个个挥舞着钢刀,从各个角落里哇哇叫着冲过来。 苗盛呢,他手里提着横刀,脸上不带一丝波澜。 他眼前系统界面弹出: “花费三万经验值!” “造化金身,入门啦!” …… “砸下五万经验值!” “造化金身,小成啦!” …… “一次性投入十万经验值!” “造化金身,大成境界!” 眨眼功夫,他那地阶武功造化金身便达到了大成境界,天地间的元气都像赶集似的往他这儿涌,他身上金光闪闪,犹如黑夜里的明灯。 那些江湖汉子不要命似的冲过来,他却不慌不忙,嘴角轻轻一勾,低声自语:“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话音刚落,横刀出鞘,一道金光闪过,冲在最前头的那个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咔嚓”一声,像是西瓜熟透了的爆裂声,那汉子的脑袋瓜子瞬间开花,尸体“噗通”一声,成了两半,还带翻了一大片。 “杀啊——!”周围的喊杀声此起彼伏,黑夜都被这帮人的热情点燃了,仿佛连天上的星星都吓得一哆嗦。 苗盛大步流星,手中长刀翻飞,好似玩杂技一般,刀身弯曲成趣,凉风借势,啪啪作响,血雾炸开如同节日的烟花。 他每迈一步,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可惜这风景带血。 “瞧瞧,这刀法,简直比那街头卖艺的还精彩!”路人甲笑哈哈地调侃,全然不顾那横飞的肢体。 “是啊,是啊,这要是在庙会上表演,保准赚得盆满钵满!”路人乙接茬,一边躲着飞溅的血花。 刀光如流星雨般绚烂,却无人敢靠近欣赏。 江湖汉子们一个个成了苗盛刀下的牺牲品,只剩下偶尔的哀嚎声,给这屠杀添了几分凄凉。 “杀了那家伙,我罗云逸赏一千两!”眼见士气低落,罗云逸一声怒吼,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贪欲。 苗盛面对蜂拥而至的大刀,身子轻轻一转,腰间横刀如闪电般探出,五六七八个身影应声而断,像是切瓜一般轻松。 他刀下的亡魂,连五脏六腑都来不及藏好,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苗盛手握大戟,步子从缓到快,他挥舞着手中的横刀,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刀尖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第155章 血洗 一刀接着一刀,像是剁馅儿似的。 他每砍一下,都像是在剁瓜,那声音听着竟有些爽快。 每一刀下去,总能见到鲜血飞溅,偶尔还伴随着一根断肢、一个滚落的头颅,场面异常血腥,却又带着一种荒诞的喜感。 他的横刀早已热得发红,犹如烧红的烙铁,胡乱挥舞间,还能听到“嗖嗖”的破风声。 身上已满是刀伤,他却似浑然不觉,每中一刀,便发出清脆的金戈交击声,彷佛在演奏一曲荒诞的血腥乐章。 被他击中的人,有的撞墙吐血,有的断腿哀嚎,有的头颅开花,四下逃散的人群,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罗云逸等一干老江湖瞪大了眼,心里直打鼓。 “这防御,简直了!”聚义庄的聂文昭挥舞着长剑,一脸的兴奋,“我这剑可得好好尝尝滋味。” 红花婆婆扶着拐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这么硬碰硬的可不行,咱们得巧干,不然伤亡大了不值当。” 陆三公挥舞着长枪,一脸不信邪:“我就不信,他那横练功夫能硬过我的铁枪!” “哈哈,我也是!”聂文昭大笑。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罗云逸沉声发话:“这家伙确实厉害,别大意了,多叫些帮手,找准机会给他来个狠的!” 众人齐齐点头,一声喊杀震天。 陆三公一马当先,冲进人群,那模样就像个抢亲的土匪头子。 聂文昭和红花婆婆紧随其后,带着手下高手如狼似虎地扑上。 一时间,先天武者们如狼似虎,把个长街搅得血雨腥风。 苗盛依旧威猛,刀出如风,那架势,真叫个“血洗长街”。 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苗盛眼角一跳,反手就是一刀。 “锵!”一声巨响,陆三公的长枪被震得嗡嗡直响。 陆三公握枪后退,手臂颤抖,虎口裂开,鲜血直流。 就在众人愣神的刹那,苗盛已如猛虎下山,再度扑向陆三公。 人群里乱糟糟的,杀机四伏,苗盛被围得水泄不通,简直就像是煮饺子一样,里里外外都是要命的招式。 这会儿,陆三公、红花婆婆、聂文昭这三位大佬也来凑热闹,带着一群先天高手,把苗盛围得跟铁桶似的。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金光一闪,整个人仿佛镀了层金,站在那群人中间,就像是个大号的金元宝。 他轻轻一挥手,十几把柳叶飞刀飘然而出,仿佛和他开了个玩笑,飘忽不定地转了一圈。 “喂,你们看,那是不是飞刀啊?”不知谁冒出一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苗盛也跟着笑,那十几把飞刀便在笑声中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快如闪电,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星雨。 红花婆婆等人瞬间收起笑容,鼻翼微微翕动,感受到天地元气的异动。 那些飞刀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彷佛能掌控生死,一时间,方圆数里内的元气疯狂涌向这条长街,像是被什么吸引,完全乱了套。 在这片被天地元气搅动得热闹非凡的战场上,突然间,一串串银色光线从飞刀上迸发。 “哎哟喂,这是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陆三公惊得舌头打结,他那宝贝长枪居然被飞刀戳了个透心凉,接着“咔嚓”一声,成了废铁。 他还没来得及心疼,飞刀又从他手掌穿过,像玩弄一条死蛇般,把他整条手臂给废了。 旁边,一阵“噗嗤”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有人在戳破一串串气球,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高手们,此刻都成了滚地葫芦。 这无野飞刀术,可是地阶中的佼佼者,一旦大成,那威力简直能叫人怀疑人生。 苗盛就是用这一手,把剑魂齐伯灵的一道剑意给破了,虽然只是人家突破时留下的随手之作,但那也是道境的剑意啊! 这不,现在这飞刀虽然分成了十二把,可也不是吃素的,一通乱舞,把十二个先天高手放倒,只剩下三个还站着。 陆三公抱着断枪,手臂成了摆设,聂文昭则更惨,长剑只剩半截,胸膛上多了一个血窟窿,那一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心脉过去的。 红花婆婆这回可真是倒霉透顶,她那曾经威风八面的暗器手法,在无野飞刀术面前简直成了小儿科,一眨眼的功夫,一条胳膊就没了,腰间也多了道吓人的长疤,功力飞得无影无踪,连头发都急匆匆地白了几分。 这不,旁边那九位大先天武者也是一命呜呼,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 这画面,活脱脱像是戏班子里的滑稽戏,只是这回没人笑得出来。 剩下的那几十号高手,攻势依旧猛烈,真气在长街掀起的风浪,让青石板都吓得粉身碎骨,天上的雪花也怕得化作乌有。 陆三公那模样儿更是滑稽,一条断臂挥舞着短枪,那架势,愣是有点儿像街头卖艺的。 他大吼一声,带着一股子悲壮,直冲苗盛。 红花婆婆和聂文昭,俩人重伤之下,虽是狼狈,她们拖着伤躯,却也要给苗盛来个致命一击。 那数十位先天高手,一个个跟吃了猛药似的,合力围攻苗盛,那场面,简直就是要将这长街夷为平地。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苗盛竟然做出了个让人瞪大眼睛的举动——他竟然把横刀给扔了! “哎哟,我的妈呀!”围观的人群里又是一阵惊呼。 “这次他又在搞什么飞机?” “哈哈,你别说,他还真会玩!”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苗盛一本正经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嗡\"的一声,他的衣服竟然成了碎片,露出他那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周围的姑娘们眼睛都看直了。 “哇哦,顾大侠,您这身段儿,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位女性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地调侃。 金光闪瞎了所有人的狗眼,苗盛周围瞬间形成了一个光罩。 “来,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金钟罩!”苗盛大喊。 那些先天武者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发起攻击,但金光犹如波浪般轻轻一晃,就把他们震得七荤八素。 “镗!”一声巨响,真气四溢,那些江湖汉子们被掀飞,有的甚至直接挂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先天武者们一个个倒飞出去,撞得鼻青脸肿,有的长剑脱手,有的直接领了便当。 在一众或重伤或惊恐的目光中,烟尘弥漫处,苗盛的人影缓缓显现出来,依然是那么潇洒,那么耀眼。 第155章 血洗 一刀接着一刀,像是剁馅儿似的。 他每砍一下,都像是在剁瓜,那声音听着竟有些爽快。 每一刀下去,总能见到鲜血飞溅,偶尔还伴随着一根断肢、一个滚落的头颅,场面异常血腥,却又带着一种荒诞的喜感。 他的横刀早已热得发红,犹如烧红的烙铁,胡乱挥舞间,还能听到“嗖嗖”的破风声。 身上已满是刀伤,他却似浑然不觉,每中一刀,便发出清脆的金戈交击声,彷佛在演奏一曲荒诞的血腥乐章。 被他击中的人,有的撞墙吐血,有的断腿哀嚎,有的头颅开花,四下逃散的人群,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罗云逸等一干老江湖瞪大了眼,心里直打鼓。 “这防御,简直了!”聚义庄的聂文昭挥舞着长剑,一脸的兴奋,“我这剑可得好好尝尝滋味。” 红花婆婆扶着拐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这么硬碰硬的可不行,咱们得巧干,不然伤亡大了不值当。” 陆三公挥舞着长枪,一脸不信邪:“我就不信,他那横练功夫能硬过我的铁枪!” “哈哈,我也是!”聂文昭大笑。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罗云逸沉声发话:“这家伙确实厉害,别大意了,多叫些帮手,找准机会给他来个狠的!” 众人齐齐点头,一声喊杀震天。 陆三公一马当先,冲进人群,那模样就像个抢亲的土匪头子。 聂文昭和红花婆婆紧随其后,带着手下高手如狼似虎地扑上。 一时间,先天武者们如狼似虎,把个长街搅得血雨腥风。 苗盛依旧威猛,刀出如风,那架势,真叫个“血洗长街”。 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苗盛眼角一跳,反手就是一刀。 “锵!”一声巨响,陆三公的长枪被震得嗡嗡直响。 陆三公握枪后退,手臂颤抖,虎口裂开,鲜血直流。 就在众人愣神的刹那,苗盛已如猛虎下山,再度扑向陆三公。 人群里乱糟糟的,杀机四伏,苗盛被围得水泄不通,简直就像是煮饺子一样,里里外外都是要命的招式。 这会儿,陆三公、红花婆婆、聂文昭这三位大佬也来凑热闹,带着一群先天高手,把苗盛围得跟铁桶似的。 苗盛却是不慌不忙,金光一闪,整个人仿佛镀了层金,站在那群人中间,就像是个大号的金元宝。 他轻轻一挥手,十几把柳叶飞刀飘然而出,仿佛和他开了个玩笑,飘忽不定地转了一圈。 “喂,你们看,那是不是飞刀啊?”不知谁冒出一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苗盛也跟着笑,那十几把飞刀便在笑声中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快如闪电,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星雨。 红花婆婆等人瞬间收起笑容,鼻翼微微翕动,感受到天地元气的异动。 那些飞刀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彷佛能掌控生死,一时间,方圆数里内的元气疯狂涌向这条长街,像是被什么吸引,完全乱了套。 在这片被天地元气搅动得热闹非凡的战场上,突然间,一串串银色光线从飞刀上迸发。 “哎哟喂,这是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陆三公惊得舌头打结,他那宝贝长枪居然被飞刀戳了个透心凉,接着“咔嚓”一声,成了废铁。 他还没来得及心疼,飞刀又从他手掌穿过,像玩弄一条死蛇般,把他整条手臂给废了。 旁边,一阵“噗嗤”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有人在戳破一串串气球,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高手们,此刻都成了滚地葫芦。 这无野飞刀术,可是地阶中的佼佼者,一旦大成,那威力简直能叫人怀疑人生。 苗盛就是用这一手,把剑魂齐伯灵的一道剑意给破了,虽然只是人家突破时留下的随手之作,但那也是道境的剑意啊! 这不,现在这飞刀虽然分成了十二把,可也不是吃素的,一通乱舞,把十二个先天高手放倒,只剩下三个还站着。 陆三公抱着断枪,手臂成了摆设,聂文昭则更惨,长剑只剩半截,胸膛上多了一个血窟窿,那一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心脉过去的。 红花婆婆这回可真是倒霉透顶,她那曾经威风八面的暗器手法,在无野飞刀术面前简直成了小儿科,一眨眼的功夫,一条胳膊就没了,腰间也多了道吓人的长疤,功力飞得无影无踪,连头发都急匆匆地白了几分。 这不,旁边那九位大先天武者也是一命呜呼,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 这画面,活脱脱像是戏班子里的滑稽戏,只是这回没人笑得出来。 剩下的那几十号高手,攻势依旧猛烈,真气在长街掀起的风浪,让青石板都吓得粉身碎骨,天上的雪花也怕得化作乌有。 陆三公那模样儿更是滑稽,一条断臂挥舞着短枪,那架势,愣是有点儿像街头卖艺的。 他大吼一声,带着一股子悲壮,直冲苗盛。 红花婆婆和聂文昭,俩人重伤之下,虽是狼狈,她们拖着伤躯,却也要给苗盛来个致命一击。 那数十位先天高手,一个个跟吃了猛药似的,合力围攻苗盛,那场面,简直就是要将这长街夷为平地。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苗盛竟然做出了个让人瞪大眼睛的举动——他竟然把横刀给扔了! “哎哟,我的妈呀!”围观的人群里又是一阵惊呼。 “这次他又在搞什么飞机?” “哈哈,你别说,他还真会玩!”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苗盛一本正经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嗡\"的一声,他的衣服竟然成了碎片,露出他那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周围的姑娘们眼睛都看直了。 “哇哦,顾大侠,您这身段儿,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位女性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地调侃。 金光闪瞎了所有人的狗眼,苗盛周围瞬间形成了一个光罩。 “来,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金钟罩!”苗盛大喊。 那些先天武者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发起攻击,但金光犹如波浪般轻轻一晃,就把他们震得七荤八素。 “镗!”一声巨响,真气四溢,那些江湖汉子们被掀飞,有的甚至直接挂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先天武者们一个个倒飞出去,撞得鼻青脸肿,有的长剑脱手,有的直接领了便当。 在一众或重伤或惊恐的目光中,烟尘弥漫处,苗盛的人影缓缓显现出来,依然是那么潇洒,那么耀眼。 第156章 锦衣卫,办案!!! “瞧瞧这身板,比那金店里的金佛还晃眼!” “哇塞,这是哪家佛寺的罗汉下凡啦?” “别胡说,佛门宝贝哪能这么容易露面?”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人猜得出真相。 苗盛不慌不忙,伸手一招,那地上的横刀便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嗖’地一声飞到他手里。 旁边一位伤号,吓得魂飞魄散,拖着伤腿就开溜,边跑边喊:“快跑,这祖宗要发飙了!” 苗盛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温柔得能让人融化。 可下一刻,他手一挥,飞刀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从尸体、地面、墙壁中射出,围绕他形成了一副刀网,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红花婆婆、聂文昭、陆三公三人,原本就伤得不轻,这会儿更是跑得跌跌撞撞,体力不支。 特别是红花婆婆,她那妖娆的身段儿在摇摇晃晃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力,肌肤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苗大人,您就行行好,饶了我们这些小虾米!”三人苦苦哀求,声音里带着几分滑稽,又有几分真心。 红花婆婆跌跌撞撞地成了第一个目标,她“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那模样儿像极了戏台上的丑角,大声嚷嚷着:“苗大人,我这儿可是有不少水灵灵的小姑娘,到时候,我可以 ”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红花婆婆的人头便飞上了天,像是被人用弹弓射出去的石头。 一旁的陆三公和聂文昭,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他俩的脸色比这寒冬里的雪花还要白上几分。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苗盛的刀尖正冲着他俩呢! “快,快拦住他!”两人扯着嗓子喊,那声音颤抖得跟秋后的蚂蚱似的。 可那些江湖汉子们,却像是见了鬼似的,四散躲避,有的人甚至被挤得像熟透的果子,直接从人群里“掉”了出来。 陆三公和聂文昭,看着苗盛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模样儿,活像两只被猎人逼到墙角的兔子,瑟瑟发抖地求饶。 可苗盛哪有心思听这个,两道刀光闪过,两人的人头也跟着红花婆婆的去了,鲜血飞溅,给飘落的雪花染上了红妆。 苗盛呢,就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身上泛着金光,手起刀落,那刀快得让人看都看不清。哀嚎声、尸体,就像是在给他开道,一路下来,愣是没人能挡他一刀。 那些江湖帮众,高层也好,小喽啰也罢,都跟被捅了马蜂窝似的,四下逃窜,人踩人,哭爹喊娘。 那一夜,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却多了几分血腥味。 平阳城内,这天夜里可不太平,一个青年赤膊上阵,手持双刀,那模样儿不像是在搏命,倒像是在追逐一场荒诞的游戏。 人们私下传言,他这是中了邪,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追着数千号人马胡砍乱伐。 那一夜,城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上演着一出闹剧,让人瞠目结舌。 就在这血腥与混乱之中,青年从城东一路狂奔至城西,所过之处,鸡飞狗跳,连猫儿都躲得不见踪影。 大雪纷飞,给这场疯狂追逐添了几分浪漫的荒诞。 女人们躲在屋内,透过门缝,只见那青年的身影在夜色中愈发显得狂放不羁。 而在这疯狂的一夜里,平阳城的百姓哪敢闭眼,窗户边,不时有人偷窥,只见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帮派分子,如今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在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时,一队锦衣卫如神兵天降,飞鱼服在风雪中翻飞,绣春刀闪着寒光。 “妈呀,这不会是做梦?”有人搓了搓眼,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天哪,连锦衣卫都出动了,这世道真是变了!”有人低声惊叹。 这一夜,平阳城的传奇被重新书写。 在以前,飞鱼服和绣春刀,嘿,别提多威风了,连小孩儿夜里哭闹,只要提到锦衣卫,保管立马收声。 可现在啊,这帮锦衣卫,简直成了江湖上的笑料,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平民百姓,碰到真正的江湖人士,那腿软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今儿个,这个让人笑掉大牙的锦衣卫,竟然一刀斩下,全城策马,把那些帮派杀了个片甲不留,这情景,谁能想得到? 飞鱼服在寒风中飒飒作响,绣春刀一挥,那叫一个血花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锦衣卫办事,都给我闪开!”那声音在夜空回荡,跟放鞭炮似的。 这会儿,平阳城里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炸开,把夜空映照得五光十色。 那些锦衣卫,一个个跟疯了一样,大吼大叫,仿佛回到了往日的辉煌。 看着这一幕,那些老锦衣卫,包括百户百阳他们,都不禁有些恍若隔世。 想当年,他们也是如此,可那些年的风光,如今只能回味。 那时候,满大街的年轻人,嘴里笑话锦衣卫是皇帝的走狗,心里却偷偷羡慕那身飞鱼服,梦想有一天能挥舞绣春刀,威风凛凛。 他们想象着自己大喝一声“锦衣卫办桉”,让旁人退避三舍,可实际上啊,这帮小子见到锦衣卫落魄了,反而笑得前俯后仰,说那些老锦衣卫的故事能把牛吹上天。 “唉,这帮小兔崽子,懂个球!”一个胡子花白的锦衣卫,一只手拽着马缰,一只手紧握着绣春刀,冲进战场。 他的刀光一闪,敌人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甩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那模样儿,仿佛血是早晨的露水,醒神得很。 “锦衣卫……办桉!”他吼得喉咙都哑了,那一刻,他仿佛穿越回年轻时候,那个英俊潇洒的自己,穿着帅气的飞鱼服,腰间别着绣春刀,一回村,便被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眼眸黏住,那眼神,比春日的阳光还温暖。 “锦衣卫办桉,闪开闪开!” “瞧见没,锦衣卫在此,缴械不杀!” “哈哈,怕了!” 现在的锦衣卫,大多是愣头青,他们策马奔腾,砍瓜切菜般冲杀,感觉自己像是走错了片场。 这些年轻人比谁都恍惚,时不时还摸摸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哈哈,真是活久见!”一群年轻人咋咋呼呼地围在酒馆里,互相打趣,“听说过锦衣卫抓人,没见过锦衣卫满城跑酷的!” “可不是嘛,老人们总说他们当年怎样怎样,咱们只当笑话听。”另一个笑哈哈地接茬,“今儿个,这笑话成真了!” “锦衣卫……办桉!”突然,一声模仿戏谑的呼喊划破酒馆的热闹,众人一阵哄笑。 就在这满城冲杀的混乱中,苗盛的名号悄然间传遍大街小巷。 风雪交加的夜里,他那赤裸的上半身,如同一尊地狱来的战神,提着两把砍刀,在街头巷尾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第156章 锦衣卫,办案!!! “瞧瞧这身板,比那金店里的金佛还晃眼!” “哇塞,这是哪家佛寺的罗汉下凡啦?” “别胡说,佛门宝贝哪能这么容易露面?”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人猜得出真相。 苗盛不慌不忙,伸手一招,那地上的横刀便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嗖’地一声飞到他手里。 旁边一位伤号,吓得魂飞魄散,拖着伤腿就开溜,边跑边喊:“快跑,这祖宗要发飙了!” 苗盛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温柔得能让人融化。 可下一刻,他手一挥,飞刀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从尸体、地面、墙壁中射出,围绕他形成了一副刀网,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红花婆婆、聂文昭、陆三公三人,原本就伤得不轻,这会儿更是跑得跌跌撞撞,体力不支。 特别是红花婆婆,她那妖娆的身段儿在摇摇晃晃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力,肌肤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苗大人,您就行行好,饶了我们这些小虾米!”三人苦苦哀求,声音里带着几分滑稽,又有几分真心。 红花婆婆跌跌撞撞地成了第一个目标,她“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那模样儿像极了戏台上的丑角,大声嚷嚷着:“苗大人,我这儿可是有不少水灵灵的小姑娘,到时候,我可以 ”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红花婆婆的人头便飞上了天,像是被人用弹弓射出去的石头。 一旁的陆三公和聂文昭,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他俩的脸色比这寒冬里的雪花还要白上几分。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苗盛的刀尖正冲着他俩呢! “快,快拦住他!”两人扯着嗓子喊,那声音颤抖得跟秋后的蚂蚱似的。 可那些江湖汉子们,却像是见了鬼似的,四散躲避,有的人甚至被挤得像熟透的果子,直接从人群里“掉”了出来。 陆三公和聂文昭,看着苗盛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模样儿,活像两只被猎人逼到墙角的兔子,瑟瑟发抖地求饶。 可苗盛哪有心思听这个,两道刀光闪过,两人的人头也跟着红花婆婆的去了,鲜血飞溅,给飘落的雪花染上了红妆。 苗盛呢,就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身上泛着金光,手起刀落,那刀快得让人看都看不清。哀嚎声、尸体,就像是在给他开道,一路下来,愣是没人能挡他一刀。 那些江湖帮众,高层也好,小喽啰也罢,都跟被捅了马蜂窝似的,四下逃窜,人踩人,哭爹喊娘。 那一夜,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却多了几分血腥味。 平阳城内,这天夜里可不太平,一个青年赤膊上阵,手持双刀,那模样儿不像是在搏命,倒像是在追逐一场荒诞的游戏。 人们私下传言,他这是中了邪,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追着数千号人马胡砍乱伐。 那一夜,城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上演着一出闹剧,让人瞠目结舌。 就在这血腥与混乱之中,青年从城东一路狂奔至城西,所过之处,鸡飞狗跳,连猫儿都躲得不见踪影。 大雪纷飞,给这场疯狂追逐添了几分浪漫的荒诞。 女人们躲在屋内,透过门缝,只见那青年的身影在夜色中愈发显得狂放不羁。 而在这疯狂的一夜里,平阳城的百姓哪敢闭眼,窗户边,不时有人偷窥,只见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帮派分子,如今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在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时,一队锦衣卫如神兵天降,飞鱼服在风雪中翻飞,绣春刀闪着寒光。 “妈呀,这不会是做梦?”有人搓了搓眼,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天哪,连锦衣卫都出动了,这世道真是变了!”有人低声惊叹。 这一夜,平阳城的传奇被重新书写。 在以前,飞鱼服和绣春刀,嘿,别提多威风了,连小孩儿夜里哭闹,只要提到锦衣卫,保管立马收声。 可现在啊,这帮锦衣卫,简直成了江湖上的笑料,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平民百姓,碰到真正的江湖人士,那腿软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今儿个,这个让人笑掉大牙的锦衣卫,竟然一刀斩下,全城策马,把那些帮派杀了个片甲不留,这情景,谁能想得到? 飞鱼服在寒风中飒飒作响,绣春刀一挥,那叫一个血花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锦衣卫办事,都给我闪开!”那声音在夜空回荡,跟放鞭炮似的。 这会儿,平阳城里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炸开,把夜空映照得五光十色。 那些锦衣卫,一个个跟疯了一样,大吼大叫,仿佛回到了往日的辉煌。 看着这一幕,那些老锦衣卫,包括百户百阳他们,都不禁有些恍若隔世。 想当年,他们也是如此,可那些年的风光,如今只能回味。 那时候,满大街的年轻人,嘴里笑话锦衣卫是皇帝的走狗,心里却偷偷羡慕那身飞鱼服,梦想有一天能挥舞绣春刀,威风凛凛。 他们想象着自己大喝一声“锦衣卫办桉”,让旁人退避三舍,可实际上啊,这帮小子见到锦衣卫落魄了,反而笑得前俯后仰,说那些老锦衣卫的故事能把牛吹上天。 “唉,这帮小兔崽子,懂个球!”一个胡子花白的锦衣卫,一只手拽着马缰,一只手紧握着绣春刀,冲进战场。 他的刀光一闪,敌人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甩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那模样儿,仿佛血是早晨的露水,醒神得很。 “锦衣卫……办桉!”他吼得喉咙都哑了,那一刻,他仿佛穿越回年轻时候,那个英俊潇洒的自己,穿着帅气的飞鱼服,腰间别着绣春刀,一回村,便被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眼眸黏住,那眼神,比春日的阳光还温暖。 “锦衣卫办桉,闪开闪开!” “瞧见没,锦衣卫在此,缴械不杀!” “哈哈,怕了!” 现在的锦衣卫,大多是愣头青,他们策马奔腾,砍瓜切菜般冲杀,感觉自己像是走错了片场。 这些年轻人比谁都恍惚,时不时还摸摸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哈哈,真是活久见!”一群年轻人咋咋呼呼地围在酒馆里,互相打趣,“听说过锦衣卫抓人,没见过锦衣卫满城跑酷的!” “可不是嘛,老人们总说他们当年怎样怎样,咱们只当笑话听。”另一个笑哈哈地接茬,“今儿个,这笑话成真了!” “锦衣卫……办桉!”突然,一声模仿戏谑的呼喊划破酒馆的热闹,众人一阵哄笑。 就在这满城冲杀的混乱中,苗盛的名号悄然间传遍大街小巷。 风雪交加的夜里,他那赤裸的上半身,如同一尊地狱来的战神,提着两把砍刀,在街头巷尾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第157章 突破以及境界之说 “瞧瞧,那苗盛,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杀神!”有人惊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啧啧,那胸肌,那臂膀,砍人跟切菜似的。”一个姑娘嘴角含笑,目光粘在苗盛身上,仿佛能看到他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跃动。 一夜之间,平阳城沉浸在肃杀与血腥之中,唯有那杀神苗盛的名字,如同魔咒,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 “锦衣卫办桉,速速退避!”长街上,每隔一段,就能听到这样的呼喊,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让人心生畏惧。 平阳城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直到天亮,城中依旧死寂一片,唯有那苗盛的传说,还在人们口中不断流传。 苗盛斜眼一瞥,那些跪拜在地上的家伙,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谁在乎呢? 重要的是,等今晚一过,平阳府的锦衣卫可得重新风光一把! “得了得了,都起来!”他大手一挥,笑眯眯地道,“这不算啥,我可是要让锦衣卫的名头,响彻整个江湖!” 话音刚落,苗盛便潇洒地转身,踱着方步,随手启动了系统。 “是该突破的时候了,成为顶尖的大修行者!” 【消耗50万经验值】 【会元造化功突破至第十一层】 【境界提升至开悟境】 就在这一瞬间,虽然苗盛的身体没啥异常感觉,顶多觉得真元又纯了那么一丢丢,但他的世界却彻底变了样。 瞧那原本平静的天空,现在在他眼中,元气四溢,有的像是顽石从天而降,砸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夏日午夜的暴雨;有的如同天河倾泻,水花飞溅,又似那永不停歇的瀑布。 这一次突破,他有了新的感受,嘴中低声喃喃。 “跟着元气走,就能在光明里溜达,要是把它甩了,只能在黑暗里瞎逛,搞不好还得自个儿毁灭。” “这元气啊,就是天地间的小霸王,它定的规律,咱们就得遵守。” “想当年我在先天境那会儿,就已经掌握了俩地阶武功,觉得自己牛气哄哄的。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时候的天地元气,对我来说就是一团浆糊。” “直到最近,我才算是搞明白了,原来使用地阶武功时,真元它会跟天地元气来个热情拥抱,然后‘啪’的一声,道的力量就出来了!” 他挥了挥手,似乎在感受那股力量:“现在啊,我都能感觉到元气的规律了,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踩疼了它们。嘿,这样一来,我的力量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道境啊,一共分五层,第一层叫开悟,就是得摸透天地元气的规律,让实力和自然来个亲密接触。就像剑客的剑,顺风一刺和逆风一劈,那效果可大不一样。” “第二层嘛,叫明知,等我到了那一层,嘿嘿,那可就厉害了!” “这境界啊,就像找吃的,得知道哪儿的元气最滋补,哪儿的天地灵气最对味。找到了,就能让我的实力像吃了一顿大餐,饱得慌!” “到了玄妙境,我就能像变魔术一样,把天地元气玩弄于股掌之间。” 苗盛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仿佛真的在玩弄无形的元气。 “天命境啊,那就是未卜先知,能预知天地变化,就像知道师姐啥时候心情好,给我做顿好吃的。” “至于大道境,那可就是神仙境界了,我如果能达到,说不定能知道师姐你明天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呢!” 苗盛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不可言喻的境界。 长街上,苗盛轻轻抬起手,真元如丝线般细腻流出。 雪花在他的力量下静止,他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苗盛得意地一笑,收回手,雪花又恢复了飘落。 他轻轻吐了口气,查看系统页面,笑意更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傻笑的小子了。” “哈哈,苗盛兄,你这修炼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一道调侃声从旁传来,却是好友李逍遥,他扇着扇子,眉飞色舞,“听说你连会元造化功都修炼到了第十一层,这不,连天上的神仙都要羡慕了!” 苗盛只是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却见一队锦衣卫疾驰而来,领头的总旗一跃下马,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大人,您这手段真是高明,府衙被咱们拿下了,那些帮派的家伙,一个个跟孙子似的,都老老实实投降了。剩下那几个想反抗的,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呢!” 苗盛挥了挥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出动弓弩队,给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是!”总旗应了一声,又道,“那些所谓的先天高手,昨夜被您收拾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比如罗云逸那些家伙,都逃去了水云山庄。” 苗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哦?水榭庄园,莫非是沧澜伯六公子的地盘?” “正是。”总旗点头。 这时,一旁的李逍遥插嘴道:“哈哈,那六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他的水榭庄园里,可是有不少美人在呢,苗盛兄,咱们这一趟,说不定还能顺道欣赏欣赏美人,嘿嘿……” 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挤眉弄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美人的风情万种。 苗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胡闹,正事儿要紧。” 虽然口中如此说,但苗盛心中却不禁想象起那些美人的模样,肌肤如玉,腰肢纤细,风情万种,不禁微微一笑。 苗盛看向百阳所在的位置,问道:“百阳,你说这些帮派分子能逃哪儿去?水云山庄成了他们的避风港啦!” “大人,您昨夜那一战,威震八方,他们能不逃吗?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看这六公子是他们的最后救星了。”百阳笑着回应,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皮。 苗盛轻轻一笑,原本还想悠哉游哉地去会会这位六公子,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罢了,城中的琐事就交给你们了,我亲自去水云山庄走一趟。”苗盛挥了挥手,一副轻松的样子。 第157章 突破以及境界之说 “瞧瞧,那苗盛,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杀神!”有人惊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啧啧,那胸肌,那臂膀,砍人跟切菜似的。”一个姑娘嘴角含笑,目光粘在苗盛身上,仿佛能看到他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跃动。 一夜之间,平阳城沉浸在肃杀与血腥之中,唯有那杀神苗盛的名字,如同魔咒,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 “锦衣卫办桉,速速退避!”长街上,每隔一段,就能听到这样的呼喊,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让人心生畏惧。 平阳城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直到天亮,城中依旧死寂一片,唯有那苗盛的传说,还在人们口中不断流传。 苗盛斜眼一瞥,那些跪拜在地上的家伙,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谁在乎呢? 重要的是,等今晚一过,平阳府的锦衣卫可得重新风光一把! “得了得了,都起来!”他大手一挥,笑眯眯地道,“这不算啥,我可是要让锦衣卫的名头,响彻整个江湖!” 话音刚落,苗盛便潇洒地转身,踱着方步,随手启动了系统。 “是该突破的时候了,成为顶尖的大修行者!” 【消耗50万经验值】 【会元造化功突破至第十一层】 【境界提升至开悟境】 就在这一瞬间,虽然苗盛的身体没啥异常感觉,顶多觉得真元又纯了那么一丢丢,但他的世界却彻底变了样。 瞧那原本平静的天空,现在在他眼中,元气四溢,有的像是顽石从天而降,砸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夏日午夜的暴雨;有的如同天河倾泻,水花飞溅,又似那永不停歇的瀑布。 这一次突破,他有了新的感受,嘴中低声喃喃。 “跟着元气走,就能在光明里溜达,要是把它甩了,只能在黑暗里瞎逛,搞不好还得自个儿毁灭。” “这元气啊,就是天地间的小霸王,它定的规律,咱们就得遵守。” “想当年我在先天境那会儿,就已经掌握了俩地阶武功,觉得自己牛气哄哄的。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时候的天地元气,对我来说就是一团浆糊。” “直到最近,我才算是搞明白了,原来使用地阶武功时,真元它会跟天地元气来个热情拥抱,然后‘啪’的一声,道的力量就出来了!” 他挥了挥手,似乎在感受那股力量:“现在啊,我都能感觉到元气的规律了,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踩疼了它们。嘿,这样一来,我的力量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道境啊,一共分五层,第一层叫开悟,就是得摸透天地元气的规律,让实力和自然来个亲密接触。就像剑客的剑,顺风一刺和逆风一劈,那效果可大不一样。” “第二层嘛,叫明知,等我到了那一层,嘿嘿,那可就厉害了!” “这境界啊,就像找吃的,得知道哪儿的元气最滋补,哪儿的天地灵气最对味。找到了,就能让我的实力像吃了一顿大餐,饱得慌!” “到了玄妙境,我就能像变魔术一样,把天地元气玩弄于股掌之间。” 苗盛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仿佛真的在玩弄无形的元气。 “天命境啊,那就是未卜先知,能预知天地变化,就像知道师姐啥时候心情好,给我做顿好吃的。” “至于大道境,那可就是神仙境界了,我如果能达到,说不定能知道师姐你明天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呢!” 苗盛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不可言喻的境界。 长街上,苗盛轻轻抬起手,真元如丝线般细腻流出。 雪花在他的力量下静止,他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苗盛得意地一笑,收回手,雪花又恢复了飘落。 他轻轻吐了口气,查看系统页面,笑意更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傻笑的小子了。” “哈哈,苗盛兄,你这修炼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一道调侃声从旁传来,却是好友李逍遥,他扇着扇子,眉飞色舞,“听说你连会元造化功都修炼到了第十一层,这不,连天上的神仙都要羡慕了!” 苗盛只是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却见一队锦衣卫疾驰而来,领头的总旗一跃下马,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大人,您这手段真是高明,府衙被咱们拿下了,那些帮派的家伙,一个个跟孙子似的,都老老实实投降了。剩下那几个想反抗的,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呢!” 苗盛挥了挥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出动弓弩队,给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是!”总旗应了一声,又道,“那些所谓的先天高手,昨夜被您收拾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比如罗云逸那些家伙,都逃去了水云山庄。” 苗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哦?水榭庄园,莫非是沧澜伯六公子的地盘?” “正是。”总旗点头。 这时,一旁的李逍遥插嘴道:“哈哈,那六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他的水榭庄园里,可是有不少美人在呢,苗盛兄,咱们这一趟,说不定还能顺道欣赏欣赏美人,嘿嘿……” 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挤眉弄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美人的风情万种。 苗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胡闹,正事儿要紧。” 虽然口中如此说,但苗盛心中却不禁想象起那些美人的模样,肌肤如玉,腰肢纤细,风情万种,不禁微微一笑。 苗盛看向百阳所在的位置,问道:“百阳,你说这些帮派分子能逃哪儿去?水云山庄成了他们的避风港啦!” “大人,您昨夜那一战,威震八方,他们能不逃吗?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看这六公子是他们的最后救星了。”百阳笑着回应,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皮。 苗盛轻轻一笑,原本还想悠哉游哉地去会会这位六公子,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罢了,城中的琐事就交给你们了,我亲自去水云山庄走一趟。”苗盛挥了挥手,一副轻松的样子。 第158章 狂徒苗盛 平阳城的纷争渐渐平息,那些帮派分子成了无头苍蝇。 面对苗盛的威严,一个个都成了乖宝宝,老老实实接受锦衣卫的调遣。 千户所里头热闹非凡,帮派高层们成了“贵宾”,锦衣卫们忙得团团转。 午后,苗盛沐浴更衣,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路过千户所,只见那些锦衣卫们恭恭敬敬地行礼,苗盛意外地发现,这些年轻人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恐惧,而是充满了热切和敬仰。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锦衣卫,一见到苗盛,眼神里仿佛闪烁着星星,这让苗盛心中暗笑:“难道我苗某人魅力四射,连这些小家伙都为我着迷了?” “苗大人,您真是我们的楷模!”一名年轻锦衣卫激动地说。 苗盛挥挥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好好干,将来你们也会像我一样。”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向水云山庄走去,留下一片欢声笑语。 苗盛发现,自己走到哪儿,哪儿的人气就能旺到爆棚,简直比那刚出炉的烤鸭还香! 要不是大家还顾忌着身份,他敢打赌,铁定有人扑上来拽着他要签名。 这情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苗盛转念一想,嘿,云北嘛,本来就和云东不一样,这里不兴律法那一套,讲究的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 在这儿,年轻人最崇拜的就是强者,而他苗盛在锦衣卫里头露的那一手,不仅给锦衣卫挣回了面子,还让一帮小兄弟把他当成了神一样供着! 平阳城郊,水云山庄。 看似平平无奇,可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来的客人多得是。 原因无他,这山庄的老板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江龙王的小儿子,人送外号六公子莫北炎。 这位六公子,长得那叫一个俊秀,白衣一袭,气质脱俗,迷倒一片。 山庄门口,六公子莫北炎现身,那模样儿,让山庄外的雪花都忍不住要舞动起来。 而他身后那位背着宽剑、身材魁梧的车夫,正是曾送苗盛来平阳城的先天武者,他那坚实的背影,让人看了也忍不住想叫声“大哥”。 莫北炎眼角带笑,目光在门口的马车上溜了一圈,说道:“回去跟九姐说,她交代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了。” 车夫连连点头,又认真地说:“六公子,您可别忘了多关照关照苗公子,小姐可是把他当宝贝疙瘩,虽然那苗公子不太买账,但小姐对他可是真心实意。临走时,小姐还特意让我提醒您,这顾公子脾气火爆,容易惹事儿,平阳城不比别处,您得多费心。” 莫北炎胸脯一挺,神气十足地说:“哈哈,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告诉九姐,平阳府这片儿,我莫北炎好歹也算个人物,苗盛那小子,有我罩着,保管他在这儿风生水起!” 大雪纷飞之中,突然间,一道身影如滑翔的鹰隼,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莫北炎的身边,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神秘的低语。 莫北炎的眉头一挑,嘴角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喷饭的趣事。 “老陈啊,”他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戏谑,“你确定我那九姐的意思,不是让苗盛这小子来保护我,而是反过来?” 老陈愣了愣,张大了嘴巴,像是被塞了个鸭蛋。 莫北炎摸着下巴,一脸玩味,继续说:“我看这事儿有点悬,要不你去找苗盛,告诉他其实是他该保护我?” 老陈眨巴着眼睛,还没回过神来,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罗云逸带着一帮鼻青脸肿的兄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罗云逸那模样,活像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一身血污,连头发都散乱得跟鸡窝似的。 “六公子,救命啊!”罗云逸一声悲呼,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水云山庄的大厅内,很快成了临时诊所。 罗云逸等人坐在椅子上,莫北炎请来的大夫们忙前忙后地为他们包扎。 罗云逸边接受治疗,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他们的遭遇。 而莫北炎则在一旁,时不时地还被老陈那似是而非的解释逗得忍俊不禁。 “六公子,那苗盛,哎呀妈呀,简直是活脱脱的杀神下凡啊!您说他这是唱的哪出?赶尽杀绝也不是这么个玩法,这分明就是邪魔歪道,咱平阳府可经不住他这么折腾啊!” “可不是嘛,六公子,您没瞧见那场面,真是比戏文里头的修罗场还吓人,苗盛这家伙,整个一魔道中人,再让他这么胡来,江湖上怕是要鸡飞狗跳了!” “他这杀气腾腾的,六公子,您出身名门,总不能看着这等狂徒撒野?” “……” 大厅里头,白宛儿的车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直打鼓。 想起之前莫北炎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他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喉咙滚动,他暗自咂舌,短短两天,一座城池就这么被砍了个七零八落。他原以为苗盛的到来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哪知道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六公子在主位上,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无奈:“诸位,这事儿我也头疼得很。那苗盛毕竟是锦衣卫的千户,清理平阳城也是职责所在。我虽是江湖中人,但我爹如今是沧江城的城主,堂堂朝廷册封的伯爵,有些个规矩,我也得乖乖遵守。” 罗云逸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连串的话从嘴里蹦出来:“六公子啊,我们都知道您手头也不宽裕,可咱们这帮人,上到官老爷,下到跑江湖的,哪个不是把北意帮当亲爹娘?咱们对沧江城的敬仰,那可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的水云山庄,一声令下,咱们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平阳城被苗盛那小子搞得乌烟瘴气,咱们这帮兄弟是实在没辙了,您就行行好,拉兄弟们一把!不求您让那苗盛吃不了兜着走,只求六公子您露个脸,给咱们说两句好话,让咱们重返故土,以后您说东,咱们绝不敢往西!” 一群帮派的老大们跟着罗云逸,“扑通”一声跪倒一片,大声求救。 第158章 狂徒苗盛 平阳城的纷争渐渐平息,那些帮派分子成了无头苍蝇。 面对苗盛的威严,一个个都成了乖宝宝,老老实实接受锦衣卫的调遣。 千户所里头热闹非凡,帮派高层们成了“贵宾”,锦衣卫们忙得团团转。 午后,苗盛沐浴更衣,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路过千户所,只见那些锦衣卫们恭恭敬敬地行礼,苗盛意外地发现,这些年轻人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恐惧,而是充满了热切和敬仰。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锦衣卫,一见到苗盛,眼神里仿佛闪烁着星星,这让苗盛心中暗笑:“难道我苗某人魅力四射,连这些小家伙都为我着迷了?” “苗大人,您真是我们的楷模!”一名年轻锦衣卫激动地说。 苗盛挥挥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好好干,将来你们也会像我一样。”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向水云山庄走去,留下一片欢声笑语。 苗盛发现,自己走到哪儿,哪儿的人气就能旺到爆棚,简直比那刚出炉的烤鸭还香! 要不是大家还顾忌着身份,他敢打赌,铁定有人扑上来拽着他要签名。 这情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苗盛转念一想,嘿,云北嘛,本来就和云东不一样,这里不兴律法那一套,讲究的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 在这儿,年轻人最崇拜的就是强者,而他苗盛在锦衣卫里头露的那一手,不仅给锦衣卫挣回了面子,还让一帮小兄弟把他当成了神一样供着! 平阳城郊,水云山庄。 看似平平无奇,可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来的客人多得是。 原因无他,这山庄的老板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江龙王的小儿子,人送外号六公子莫北炎。 这位六公子,长得那叫一个俊秀,白衣一袭,气质脱俗,迷倒一片。 山庄门口,六公子莫北炎现身,那模样儿,让山庄外的雪花都忍不住要舞动起来。 而他身后那位背着宽剑、身材魁梧的车夫,正是曾送苗盛来平阳城的先天武者,他那坚实的背影,让人看了也忍不住想叫声“大哥”。 莫北炎眼角带笑,目光在门口的马车上溜了一圈,说道:“回去跟九姐说,她交代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了。” 车夫连连点头,又认真地说:“六公子,您可别忘了多关照关照苗公子,小姐可是把他当宝贝疙瘩,虽然那苗公子不太买账,但小姐对他可是真心实意。临走时,小姐还特意让我提醒您,这顾公子脾气火爆,容易惹事儿,平阳城不比别处,您得多费心。” 莫北炎胸脯一挺,神气十足地说:“哈哈,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告诉九姐,平阳府这片儿,我莫北炎好歹也算个人物,苗盛那小子,有我罩着,保管他在这儿风生水起!” 大雪纷飞之中,突然间,一道身影如滑翔的鹰隼,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莫北炎的身边,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神秘的低语。 莫北炎的眉头一挑,嘴角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喷饭的趣事。 “老陈啊,”他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戏谑,“你确定我那九姐的意思,不是让苗盛这小子来保护我,而是反过来?” 老陈愣了愣,张大了嘴巴,像是被塞了个鸭蛋。 莫北炎摸着下巴,一脸玩味,继续说:“我看这事儿有点悬,要不你去找苗盛,告诉他其实是他该保护我?” 老陈眨巴着眼睛,还没回过神来,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罗云逸带着一帮鼻青脸肿的兄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罗云逸那模样,活像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一身血污,连头发都散乱得跟鸡窝似的。 “六公子,救命啊!”罗云逸一声悲呼,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水云山庄的大厅内,很快成了临时诊所。 罗云逸等人坐在椅子上,莫北炎请来的大夫们忙前忙后地为他们包扎。 罗云逸边接受治疗,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他们的遭遇。 而莫北炎则在一旁,时不时地还被老陈那似是而非的解释逗得忍俊不禁。 “六公子,那苗盛,哎呀妈呀,简直是活脱脱的杀神下凡啊!您说他这是唱的哪出?赶尽杀绝也不是这么个玩法,这分明就是邪魔歪道,咱平阳府可经不住他这么折腾啊!” “可不是嘛,六公子,您没瞧见那场面,真是比戏文里头的修罗场还吓人,苗盛这家伙,整个一魔道中人,再让他这么胡来,江湖上怕是要鸡飞狗跳了!” “他这杀气腾腾的,六公子,您出身名门,总不能看着这等狂徒撒野?” “……” 大厅里头,白宛儿的车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直打鼓。 想起之前莫北炎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他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喉咙滚动,他暗自咂舌,短短两天,一座城池就这么被砍了个七零八落。他原以为苗盛的到来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哪知道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六公子在主位上,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无奈:“诸位,这事儿我也头疼得很。那苗盛毕竟是锦衣卫的千户,清理平阳城也是职责所在。我虽是江湖中人,但我爹如今是沧江城的城主,堂堂朝廷册封的伯爵,有些个规矩,我也得乖乖遵守。” 罗云逸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连串的话从嘴里蹦出来:“六公子啊,我们都知道您手头也不宽裕,可咱们这帮人,上到官老爷,下到跑江湖的,哪个不是把北意帮当亲爹娘?咱们对沧江城的敬仰,那可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的水云山庄,一声令下,咱们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平阳城被苗盛那小子搞得乌烟瘴气,咱们这帮兄弟是实在没辙了,您就行行好,拉兄弟们一把!不求您让那苗盛吃不了兜着走,只求六公子您露个脸,给咱们说两句好话,让咱们重返故土,以后您说东,咱们绝不敢往西!” 一群帮派的老大们跟着罗云逸,“扑通”一声跪倒一片,大声求救。 第159章 水云山庄 莫北炎六公子稳如泰山地坐在首位,脸上波澜不惊。 这时,旁边走出来一位美得跟画里出来似的女子,突然笑吟吟地开了口:“各位老大,快快请起,公子哪能看着大家受苦呢?江湖稳定,咱们北意帮责无旁贷。鱼儿在这里可以保证,公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罗云逸等人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北炎身边的大丫鬟,鱼姑娘。 她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一转,红唇轻启,就能让一干人等神魂颠倒。 她不仅人长得美,权力还大得很,水云山庄的大小事务全在她掌握之中。 平阳府的江湖人士,谁不给这位鱼姑娘面子,平日里都是恭敬地称呼一声“鱼姑娘”。 既然连鱼姑娘都发话了,罗云逸等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罗云逸等人乐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心情就像是莫北炎给了他们一张免死金牌。 “谢谢六公子,鱼姑娘您俩真是活菩萨!” “六公子,鱼姑娘,你们救苦救难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感激之情。 正热闹着,门口一个护卫匆匆进来,脸上带笑地说:“公子,有个自称平阳城锦衣卫千户的苗盛求见。” 莫北炎眼角一挑,轻描淡写地应了声:“请他进来!” 大厅外,雪花飘飘,没过多久,院子里头出现了几个人影。 领头的正是苗盛,他穿着身黑得发亮的锦衣,头顶玉冠,那模样儿不像是个狠角色,倒像是哪家出来的俊俏公子哥。 旁边一个锦衣卫小心翼翼地给他打着伞,刀剑齐备,一派威风凛凛的样子。 苗盛踏进大厅,目光一扫,罗云逸等人都不禁缩了缩脖子,他随后向莫北炎一拱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在下苗盛,特来缉捕案犯,望六公子能给予便利。” 莫北炎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吩咐道:“来啊,给苗大人上茶!” 接着又客气地说:“苗大人,请随意坐。” 这时,鱼姑娘轻轻一笑,眼眸弯成月牙儿,风情万种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仿佛在无声地邀请,顿时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苗盛挥挥手,一脸轻松地说:“哎呀,公事公办,不能磨蹭。等我把这档子事儿处理完了,肯定上门跟六公子您好好叙叙旧,咱们再来品尝水云山庄的好茶。不过现在嘛,得先把那逃犯给逮回去。” “你这家伙,真是狂妄!” 罗云逸皱着眉头,冷冷地责备,“苗盛,你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六公子在此,岂容你在此撒野?” 苗盛斜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伸手。 旁边的锦衣卫立刻会意,掏出横刀递给了苗盛。 罗云逸慌了神,大声叫嚷:“苗盛,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水云山庄,是六公子的地盘,你竟敢在此造次,你……” 苗盛紧握刀柄,语气冰冷:“你算老几?不过是个罪犯罢了,水云山庄也是你能随便闯的?我替六公子扫扫垃圾,有何不可?” “苗大人,且慢!”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鱼姑娘莲步轻移,朱唇轻启,“苗大人,此处是水云山庄,既然来了,还请遵循这里的规矩。” 苗盛转过头,打量着鱼姑娘,沉声回应:“我倒要见识一下,这里有什么规矩,竟能阻挡我捉拿要犯!” 鱼姑娘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苗大人,水云山庄的规矩,连飞鸟走兽都得遵守,何况是您这样的尊贵人物?六公子在此,何不让刀剑入库,有他作个见证,咱们坐下来,小误会解释清楚也就是了。苗大人,您觉得我这话如何呢?” 罗云逸鼻翼微耸,一脸不满,他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苗盛,别以为这里是你家后花园,想怎样就怎样!咱们官职相当,你凭啥子要缉拿我?你那所谓的逮捕令呢?拿出来给大伙儿开开眼!” 苗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随意地一挥手,应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既然罗大人如此较真,来人啊,给罗大人弄张像样的逮捕令来!” 说着,他接过了锦衣卫递过来的一张皱巴巴的宣纸,随意一揉,朝罗云逸丢去,“罗大人,这便是你的逮捕令了!” 罗云逸气得胸脯起伏,正要发作,忽然间刀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的手掌已然与身体分家,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染红了地面。 “你——!”罗云逸疼得五官扭曲,歇斯底里的吼声在山庄内回荡。 鱼姑娘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步履轻盈,走上前去,指着苗盛,声音清亮:“苗盛,你太过分了!在这里动刀动枪,你眼里还有六公子和山庄的规矩吗?” “啪”的一声,众人目光齐聚,只见鱼姑娘玉手轻拍桌面,那眼神中的责备,比任何刀剑都要锐利。 苗盛一挥手,仿佛拍蚊子般轻松,却带着一股真气,正中鱼姑娘俏脸,登时一个红彤彤的手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浮现。 “小丫头,你掺和什么?”他戏谑地问道。 鱼姑娘惨叫一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苗盛,舌头打结:“你……你……我是六公子的人!” 苗盛眼角一挑,转向莫北炎,语气淡然:“六公子,贵宾在此,抓人这事儿,您有何高见?” 莫北炎一反常态,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啦!官府办事,我哪敢有意见?苗大人只管动手,弄坏点东西算我的,就当是助锦衣卫一臂之力嘛!” 众人愣住,连苗盛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就在这时,罗云逸一声怒吼,掀翻桌子,信号江湖大老们逃跑:“撤!” 瞬间,兵器雨点般朝苗盛飞来,逃跑的众人中,不乏有些慌不择路的样子。 可那桌子与兵器飞至苗盛身前三尺,却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墙,猛地停住,接着桌子四分五裂。 苗盛只是轻轻一拂袖,那些兵刃便听话地掉头,如蜂群般追击那些落荒而逃的江湖大佬。 这时,鱼姑娘一旁咬唇瞪目,她胸脯微微起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忘了呼吸。 “哈哈哈,这可真是热闹!” 一阵兵器交接的乱响中,伴随着一阵阵短促的惨叫,那些江湖大老们一个个还没来得及溜出门,就成了莫北炎刀下的冤魂。 唯独罗云逸,他挣扎着抵挡了几下,疯狂地叫嚣:“莫北炎,你个兔崽子,不讲武德……啊!” 话音未落,一道刀光闪过,罗云逸的人头便飞起,血花四溅。 大厅内,刹那间鸦雀无声。 莫北炎坐回首位,冷笑一声,悠然道:“各位,我可没说过要保你们周全哦。” 说着,他目光转向一旁的大丫鬟鱼姑娘,淡淡地说:“有人倒是想保,只可惜,她还不够格!” 这语气平淡无奇,可鱼姑娘听后,脸色刷地白了,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跪倒在地,泪眼汪汪,那模样儿楚楚动人:“公子……我……” 第159章 水云山庄 莫北炎六公子稳如泰山地坐在首位,脸上波澜不惊。 这时,旁边走出来一位美得跟画里出来似的女子,突然笑吟吟地开了口:“各位老大,快快请起,公子哪能看着大家受苦呢?江湖稳定,咱们北意帮责无旁贷。鱼儿在这里可以保证,公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罗云逸等人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北炎身边的大丫鬟,鱼姑娘。 她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一转,红唇轻启,就能让一干人等神魂颠倒。 她不仅人长得美,权力还大得很,水云山庄的大小事务全在她掌握之中。 平阳府的江湖人士,谁不给这位鱼姑娘面子,平日里都是恭敬地称呼一声“鱼姑娘”。 既然连鱼姑娘都发话了,罗云逸等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罗云逸等人乐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心情就像是莫北炎给了他们一张免死金牌。 “谢谢六公子,鱼姑娘您俩真是活菩萨!” “六公子,鱼姑娘,你们救苦救难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感激之情。 正热闹着,门口一个护卫匆匆进来,脸上带笑地说:“公子,有个自称平阳城锦衣卫千户的苗盛求见。” 莫北炎眼角一挑,轻描淡写地应了声:“请他进来!” 大厅外,雪花飘飘,没过多久,院子里头出现了几个人影。 领头的正是苗盛,他穿着身黑得发亮的锦衣,头顶玉冠,那模样儿不像是个狠角色,倒像是哪家出来的俊俏公子哥。 旁边一个锦衣卫小心翼翼地给他打着伞,刀剑齐备,一派威风凛凛的样子。 苗盛踏进大厅,目光一扫,罗云逸等人都不禁缩了缩脖子,他随后向莫北炎一拱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在下苗盛,特来缉捕案犯,望六公子能给予便利。” 莫北炎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吩咐道:“来啊,给苗大人上茶!” 接着又客气地说:“苗大人,请随意坐。” 这时,鱼姑娘轻轻一笑,眼眸弯成月牙儿,风情万种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仿佛在无声地邀请,顿时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苗盛挥挥手,一脸轻松地说:“哎呀,公事公办,不能磨蹭。等我把这档子事儿处理完了,肯定上门跟六公子您好好叙叙旧,咱们再来品尝水云山庄的好茶。不过现在嘛,得先把那逃犯给逮回去。” “你这家伙,真是狂妄!” 罗云逸皱着眉头,冷冷地责备,“苗盛,你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六公子在此,岂容你在此撒野?” 苗盛斜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伸手。 旁边的锦衣卫立刻会意,掏出横刀递给了苗盛。 罗云逸慌了神,大声叫嚷:“苗盛,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水云山庄,是六公子的地盘,你竟敢在此造次,你……” 苗盛紧握刀柄,语气冰冷:“你算老几?不过是个罪犯罢了,水云山庄也是你能随便闯的?我替六公子扫扫垃圾,有何不可?” “苗大人,且慢!”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鱼姑娘莲步轻移,朱唇轻启,“苗大人,此处是水云山庄,既然来了,还请遵循这里的规矩。” 苗盛转过头,打量着鱼姑娘,沉声回应:“我倒要见识一下,这里有什么规矩,竟能阻挡我捉拿要犯!” 鱼姑娘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苗大人,水云山庄的规矩,连飞鸟走兽都得遵守,何况是您这样的尊贵人物?六公子在此,何不让刀剑入库,有他作个见证,咱们坐下来,小误会解释清楚也就是了。苗大人,您觉得我这话如何呢?” 罗云逸鼻翼微耸,一脸不满,他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苗盛,别以为这里是你家后花园,想怎样就怎样!咱们官职相当,你凭啥子要缉拿我?你那所谓的逮捕令呢?拿出来给大伙儿开开眼!” 苗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随意地一挥手,应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既然罗大人如此较真,来人啊,给罗大人弄张像样的逮捕令来!” 说着,他接过了锦衣卫递过来的一张皱巴巴的宣纸,随意一揉,朝罗云逸丢去,“罗大人,这便是你的逮捕令了!” 罗云逸气得胸脯起伏,正要发作,忽然间刀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的手掌已然与身体分家,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染红了地面。 “你——!”罗云逸疼得五官扭曲,歇斯底里的吼声在山庄内回荡。 鱼姑娘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步履轻盈,走上前去,指着苗盛,声音清亮:“苗盛,你太过分了!在这里动刀动枪,你眼里还有六公子和山庄的规矩吗?” “啪”的一声,众人目光齐聚,只见鱼姑娘玉手轻拍桌面,那眼神中的责备,比任何刀剑都要锐利。 苗盛一挥手,仿佛拍蚊子般轻松,却带着一股真气,正中鱼姑娘俏脸,登时一个红彤彤的手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浮现。 “小丫头,你掺和什么?”他戏谑地问道。 鱼姑娘惨叫一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苗盛,舌头打结:“你……你……我是六公子的人!” 苗盛眼角一挑,转向莫北炎,语气淡然:“六公子,贵宾在此,抓人这事儿,您有何高见?” 莫北炎一反常态,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啦!官府办事,我哪敢有意见?苗大人只管动手,弄坏点东西算我的,就当是助锦衣卫一臂之力嘛!” 众人愣住,连苗盛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就在这时,罗云逸一声怒吼,掀翻桌子,信号江湖大老们逃跑:“撤!” 瞬间,兵器雨点般朝苗盛飞来,逃跑的众人中,不乏有些慌不择路的样子。 可那桌子与兵器飞至苗盛身前三尺,却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墙,猛地停住,接着桌子四分五裂。 苗盛只是轻轻一拂袖,那些兵刃便听话地掉头,如蜂群般追击那些落荒而逃的江湖大佬。 这时,鱼姑娘一旁咬唇瞪目,她胸脯微微起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忘了呼吸。 “哈哈哈,这可真是热闹!” 一阵兵器交接的乱响中,伴随着一阵阵短促的惨叫,那些江湖大老们一个个还没来得及溜出门,就成了莫北炎刀下的冤魂。 唯独罗云逸,他挣扎着抵挡了几下,疯狂地叫嚣:“莫北炎,你个兔崽子,不讲武德……啊!” 话音未落,一道刀光闪过,罗云逸的人头便飞起,血花四溅。 大厅内,刹那间鸦雀无声。 莫北炎坐回首位,冷笑一声,悠然道:“各位,我可没说过要保你们周全哦。” 说着,他目光转向一旁的大丫鬟鱼姑娘,淡淡地说:“有人倒是想保,只可惜,她还不够格!” 这语气平淡无奇,可鱼姑娘听后,脸色刷地白了,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跪倒在地,泪眼汪汪,那模样儿楚楚动人:“公子……我……” 第160章 愚蠢之人 “苗兄!” 莫北炎对跪地哀求的鱼姑娘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苗盛面前,笑道:“稍等片刻,我收拾点家务事,马上回来找你聊。” 苗盛耸了耸肩,应道:“那我先回避?” “不必,”莫北炎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苗兄,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个?看了也无妨。” 此时,鱼姑娘那双含泪的眸子,犹如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莫北炎一转身,脸上阴云密布,眼神锐利如刀,直盯着鱼姑娘,嘴角却挂起一丝戏谑:“哎哟,我的鱼儿,你这是急不可耐要给我添乱啊?苗兄才来,你就蹦跶个不停,真是触我逆鳞了!” 鱼姑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泪珠儿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边抹泪一边哭诉:“公子啊,奴婢哪有那个心思,不过是想给您多攒几个人气儿,好让您在这府里头也能威风威风。” 莫北炎忍不住笑出声,揶揄道:“我说鱼儿,你该不会真当我是个木头疙瘩?你这一通忙活,为了几个跳梁小丑得罪了苗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鱼姑娘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慌张,急忙解释:“公子,您这身份尊贵,却连个继承权都没争到,奴婢看着都心疼。想着罗云逸他们要是能归顺,再怎么着也能给苗大人点甜头,谁想到……” 莫北炎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这张小嘴儿,的确能说会道,可惜都用错了地方。你我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来不定还能风光风光,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这时,鱼姑娘轻轻咬了咬唇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撒娇般地说:“公子,奴婢这不是一时犯了糊涂,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嘛。” 说完,她故意微微挺起胸脯,那曲线玲珑,让人差点忘了刚才的争执。 “我说鱼儿,你背后那位仁兄是哪路神仙,居然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难道是许了你天大的好处,比如说封你个侧室当当?”莫北炎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不过你仔细想想,这事儿靠谱吗?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世上谁不这么认为?你那位后台真的愿意为了你,落下个抢兄弟女人的臭名声?” 鱼姑娘瞬间表情冻结,像是被冰封的美人。 莫北炎不慌不忙地继续说:“你啊,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丫鬟的身份让你如坐针毡,心里老埋怨我不给你个名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无依无靠,就算给了你名分,等我三妻四妾,你这朵花在后院里还能开得起来吗?” 鱼姑娘抬头,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复杂得如同调色盘。 “别忘了我给你的机会,”莫北炎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你那点小动作,我早就看在眼里,但一直没点破。毕竟你还有点良心,没真的对我下死手。” 他顿了顿,看着鱼姑娘震惊的眼神,接着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这水云山庄逍遥自在?你一个我亲手调教的丫鬟,能变成如今的风情万种的鱼姑娘,靠的可不是运气。别人怎么对你,那是因为我莫北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 这时,他目光不经意地从鱼姑娘的唇瓣滑过,再到她细腻的脖颈,最后落在她若隐若现的胸脯上,轻笑道:“你现在的地位,可都是我一手造就的,不是吗?” “嘿,鱼儿,你这家伙真是让人头大。”莫北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外面的人都看明白了,唯独你还在那云里雾里的。难不成是我太宠你了,让你还以为咱俩是小时候捏泥巴的玩伴呢?你这么机灵,怎么就想不到,如果我真是你眼中那个靠不住的家伙,我那几位兄长干嘛还派那么多探子来盯我呢?” 鱼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气急败坏地说:“得了,你要是真把我当自己人,就不会藏着掖着了。你早点儿告诉我,我哪能干出背叛你的事儿来?这不是被你逼的吗?” 莫北炎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啊,就是太天真。知道了真相,你以为你还能在这沧江城的污水里游刃有余吗?” “我怎么就不能!”鱼姑娘的声音高了八度,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说我看轻你,可你不也是一直把我当傻瓜一样瞒着吗?要不是你这样,我何至于此!” 莫北炎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慢悠悠地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啊……” 鱼姑娘愣住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鼻翼微微翕动,仿佛被这话给震住了。 她的唇瓣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那模样,既让人心生怜爱,又忍不住想笑。 莫北炎板起脸,没好气地说:“哎哟,我的好鱼儿,你这是中了什么邪?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别以为人家对你笑一笑,你就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我可是给了你无数机会,但凡你有点良心,就该提醒提醒我,别让我一头栽进水深火热里头。”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你倒好,不仅没提醒,还跟我玩起了捉迷藏,从透露我的小秘密,到把我的信件当儿戏,真是越来越有创意。我巴巴地等着你回头,可你却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 他顿了顿,瞪大眼:“今天更是绝了,竟然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平阳城这点破事,你比谁都清楚,苗兄和我九姐那点纠葛,你也门儿清。可你,还是硬把我往他俩的对立面推。” 莫北炎气得直拍桌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苗兄和罗云逸那是水火不容,他一来,我这府上非得血流成河不可。万一真打起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他一挂,我九姐还不恨我一辈子?” 他斜眼看了看鱼儿,嘴角抽了抽:“别忘了,我在平阳城能这么风光,全靠我爹在沧江城罩着。九姐在那头可是我的护身符,万一跟她闹翻,你们再使点坏,我这条小命就得玩完。” “这平阳府可是块宝地,连我那几位兄长都挠破头也想插一手。” 莫北炎故作轻松地摇头笑道,“鱼儿啊,你这么一闹,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啦!” 鱼姑娘一脸倔强地坐在地上,嘟囔着:“我哪有错?这能怪我吗?你什么都不说,我……” “唉!”莫北炎无奈地叹息,随手一挥。 忽然,一根飞针从大厅里飞射而出,正中鱼姑娘额头,她眼眸中的光彩瞬间熄灭,身子一软,倒地不起。 莫北炎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叹道:“水云山庄也该整顿整顿了,那些个不省心的,不留也罢。” 话音刚落,苗盛便察觉到几股隐藏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 在飞雪的掩盖下,水云山庄的杀戮悄然进行。 第160章 愚蠢之人 “苗兄!” 莫北炎对跪地哀求的鱼姑娘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苗盛面前,笑道:“稍等片刻,我收拾点家务事,马上回来找你聊。” 苗盛耸了耸肩,应道:“那我先回避?” “不必,”莫北炎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苗兄,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个?看了也无妨。” 此时,鱼姑娘那双含泪的眸子,犹如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莫北炎一转身,脸上阴云密布,眼神锐利如刀,直盯着鱼姑娘,嘴角却挂起一丝戏谑:“哎哟,我的鱼儿,你这是急不可耐要给我添乱啊?苗兄才来,你就蹦跶个不停,真是触我逆鳞了!” 鱼姑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泪珠儿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边抹泪一边哭诉:“公子啊,奴婢哪有那个心思,不过是想给您多攒几个人气儿,好让您在这府里头也能威风威风。” 莫北炎忍不住笑出声,揶揄道:“我说鱼儿,你该不会真当我是个木头疙瘩?你这一通忙活,为了几个跳梁小丑得罪了苗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鱼姑娘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慌张,急忙解释:“公子,您这身份尊贵,却连个继承权都没争到,奴婢看着都心疼。想着罗云逸他们要是能归顺,再怎么着也能给苗大人点甜头,谁想到……” 莫北炎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这张小嘴儿,的确能说会道,可惜都用错了地方。你我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来不定还能风光风光,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这时,鱼姑娘轻轻咬了咬唇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撒娇般地说:“公子,奴婢这不是一时犯了糊涂,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嘛。” 说完,她故意微微挺起胸脯,那曲线玲珑,让人差点忘了刚才的争执。 “我说鱼儿,你背后那位仁兄是哪路神仙,居然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难道是许了你天大的好处,比如说封你个侧室当当?”莫北炎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不过你仔细想想,这事儿靠谱吗?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世上谁不这么认为?你那位后台真的愿意为了你,落下个抢兄弟女人的臭名声?” 鱼姑娘瞬间表情冻结,像是被冰封的美人。 莫北炎不慌不忙地继续说:“你啊,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丫鬟的身份让你如坐针毡,心里老埋怨我不给你个名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无依无靠,就算给了你名分,等我三妻四妾,你这朵花在后院里还能开得起来吗?” 鱼姑娘抬头,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复杂得如同调色盘。 “别忘了我给你的机会,”莫北炎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你那点小动作,我早就看在眼里,但一直没点破。毕竟你还有点良心,没真的对我下死手。” 他顿了顿,看着鱼姑娘震惊的眼神,接着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这水云山庄逍遥自在?你一个我亲手调教的丫鬟,能变成如今的风情万种的鱼姑娘,靠的可不是运气。别人怎么对你,那是因为我莫北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 这时,他目光不经意地从鱼姑娘的唇瓣滑过,再到她细腻的脖颈,最后落在她若隐若现的胸脯上,轻笑道:“你现在的地位,可都是我一手造就的,不是吗?” “嘿,鱼儿,你这家伙真是让人头大。”莫北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外面的人都看明白了,唯独你还在那云里雾里的。难不成是我太宠你了,让你还以为咱俩是小时候捏泥巴的玩伴呢?你这么机灵,怎么就想不到,如果我真是你眼中那个靠不住的家伙,我那几位兄长干嘛还派那么多探子来盯我呢?” 鱼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气急败坏地说:“得了,你要是真把我当自己人,就不会藏着掖着了。你早点儿告诉我,我哪能干出背叛你的事儿来?这不是被你逼的吗?” 莫北炎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啊,就是太天真。知道了真相,你以为你还能在这沧江城的污水里游刃有余吗?” “我怎么就不能!”鱼姑娘的声音高了八度,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说我看轻你,可你不也是一直把我当傻瓜一样瞒着吗?要不是你这样,我何至于此!” 莫北炎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慢悠悠地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啊……” 鱼姑娘愣住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鼻翼微微翕动,仿佛被这话给震住了。 她的唇瓣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那模样,既让人心生怜爱,又忍不住想笑。 莫北炎板起脸,没好气地说:“哎哟,我的好鱼儿,你这是中了什么邪?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别以为人家对你笑一笑,你就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我可是给了你无数机会,但凡你有点良心,就该提醒提醒我,别让我一头栽进水深火热里头。”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你倒好,不仅没提醒,还跟我玩起了捉迷藏,从透露我的小秘密,到把我的信件当儿戏,真是越来越有创意。我巴巴地等着你回头,可你却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 他顿了顿,瞪大眼:“今天更是绝了,竟然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平阳城这点破事,你比谁都清楚,苗兄和我九姐那点纠葛,你也门儿清。可你,还是硬把我往他俩的对立面推。” 莫北炎气得直拍桌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苗兄和罗云逸那是水火不容,他一来,我这府上非得血流成河不可。万一真打起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他一挂,我九姐还不恨我一辈子?” 他斜眼看了看鱼儿,嘴角抽了抽:“别忘了,我在平阳城能这么风光,全靠我爹在沧江城罩着。九姐在那头可是我的护身符,万一跟她闹翻,你们再使点坏,我这条小命就得玩完。” “这平阳府可是块宝地,连我那几位兄长都挠破头也想插一手。” 莫北炎故作轻松地摇头笑道,“鱼儿啊,你这么一闹,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啦!” 鱼姑娘一脸倔强地坐在地上,嘟囔着:“我哪有错?这能怪我吗?你什么都不说,我……” “唉!”莫北炎无奈地叹息,随手一挥。 忽然,一根飞针从大厅里飞射而出,正中鱼姑娘额头,她眼眸中的光彩瞬间熄灭,身子一软,倒地不起。 莫北炎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叹道:“水云山庄也该整顿整顿了,那些个不省心的,不留也罢。” 话音刚落,苗盛便察觉到几股隐藏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 在飞雪的掩盖下,水云山庄的杀戮悄然进行。 第161章 莫北炎的心思 莫北炎让人处理了鱼姑娘的尸体,领着苗盛漫步在长廊上。 他边走边说:“让苗兄见笑了,我这山庄里,三百多人,有一百多都是别人安排的,要么就是被收买的。” 苗盛淡然一笑,回道:“六公子何必忧心,这些人还不是都在你的股掌之间?” 莫北炎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苗兄啊,别那么客气,直接叫我北炎得了。咱们之间哪那么多规矩,我看我那九姐,八成是图个新鲜,想体验一把当长辈的威风凛凛呢。” 苗盛嘿嘿一笑,应了声:“北炎兄。” 莫北炎连连点头,好奇地问:“九姐总说你能力强,性格直爽,我就在想,你这一到平阳府,不得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我这边还没准备好呢,你倒是说说,怎么个闹法?” 苗盛眼珠一转,信心满满地说:“简单得很,我来了,平阳府就得我说了算!” “牛气冲天!” 莫北炎比了个大拇指,满脸羡慕:“你这性格,简直就是这世道的宠儿!” 说完,他又不由得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让九姐这么辛苦。她那细腰儿,都能累弯了。” 突然,莫北炎眼睛一亮,盯着苗盛问:“哎,苗兄,娶媳妇儿没?” 苗盛一愣,眨巴着眼睛,心里直打鼓,这话题转得也忒快了? “还没呢……”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答。 “哈哈,苗兄,你那天看到我九姐,是不是也被她的美貌惊呆了?”莫北炎一脸得意地拍着苗盛的背,眉飞色舞地说,“那可是咱们沧江道的第一大美人儿,胸脯丰满,臀儿翘翘,真是宜室宜家啊。” 苗盛听得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 “我说,要不我给你俩牵牵线?”莫北炎兴致勃勃地继续说,“别看你在辈分上得管她叫小姨,这都不是事儿!你就当她是你未来媳妇儿,她呢,就喊你一声相公,多亲热!我呢,以后就叫你姐夫,多有趣!” 苗盛还是一头雾水,这莫北炎的思维跳跃得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你不会是觉得九姐年纪大了?”莫北炎眨巴着眼睛,“放心,女大三抱金砖,你这是要发啊!” 他突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其实,这也怪我,如果我能有出息点,九姐也不必这么辛苦。她们白家,那场瘟疫差点儿让整个家族灭绝。我娘心善,把她们带回来,当亲女儿一样。可惜我大姐,唉,遇到了陈未之,最后落得个红颜薄命。九姐呢,因为我娘临终的嘱托,一直想帮我成为沧江城的城主,继承北意帮。” “我这块烂泥,别说扶上墙了,就是扶到梯子上也是白搭。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心里还是有数的。说起来也是丢人,都二十大几的人了,还靠着沧江城的资源,才混了个先天的名头。要不是有九姐在后面撑着,我早就在沧江城的那些破事儿里头翻船了。” 他笑了笑,露出几分自嘲:“鱼儿那丫头,眼睛倒是亮堂,拿我和我那些兄长一比,我简直就是个摆设。可九姐她,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门心思想让我继承沧江城,她自个儿的未来,却好像都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他转向莫北炎,语气认真起来:“苗兄,说真的,我担心九姐最后会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你可是个了不起的青年才俊啊,九姐的信里头,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你从小地方一路打拼到现在的地位,这本事,我是真心佩服。九姐交给你,我一百个放心。” 这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苗兄你要是成了九姐的相公,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努力,让北意帮更加强大,也让九姐过上幸福日子,不是吗?” 说着,他还不忘朝苗盛眨了眨眼,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苗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听得莫北炎继续说道:“我看你们俩,一个是霸道刚勇,一个是内敛深沉,简直就是绝配。你护着九姐,那可是她的福气。” 苗盛上下打量了莫北炎一番,突然好奇地问:“莫兄,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莫北炎边摇头边笑说:“哈哈,苗兄,你不知道,我对你的了解也就限于九姐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再加上咱们这点儿短暂的接触。要我说,你是个啥样的人,我还真摸不透。不过呢,我信陈未之,那家伙看人的眼光毒得很,连他都用光了人情让我爹保护你,可见你是个人物!我信他,他看好的人,将来指定能翻天覆地!” 苗盛一脸疑惑地皱了皱眉:“陈未之,真那么神?” 莫北炎一拍大腿:“其实我也没太清楚,小时候见过他一面,模模糊糊的。不过你看,我爹那帮老兄弟,哪个不是提起陈未之就两眼放光,一个书生能让那么多人佩服,那得多有两下子!” 苗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跟陈未之接触下来,总觉得对方深不可测,神秘得很。 心想,能以区区知府身份搅动朝堂风云,这家伙确实不简单。 苗盛好奇地问:“那你现在打什么主意呢?” 莫北炎眼珠一转,笑着说:“其实,收到九姐的信时,我心里就痒痒,一直想会会你这位神秘的大人物呢。” 莫北炎嘻嘻哈哈地跟苗盛摊牌,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你知道么,我算计着你这家伙性格火爆,一到平阳府肯定要掀起一番风浪。我本打算借你的东风,在江湖大乱中拉拢些势力,建立自己的小团伙。可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再被这些破事推着走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亲眼确认一下,你是否如传闻中那般魅力非凡。结果呢,哈,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帅上几分!所以啊,我想把九姐交给你,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用我所有的家当,换你将来保护她一次。”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无奈,“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莫北炎却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说它是遗言也没错啊!自从母亲去世,我就在九姐的羽翼下长大,每次有麻烦,都是她护着我。那时候,我就是个怂货,被人欺负了也只敢闷声不响,连为母亲争取进宗祠的资格都不敢吱声,真是活得憋屈。” 他摊开双手,表情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受够了那些条条框框和阴谋诡计,我就想痛痛快快地当个二世祖,自由自在。但想到那些为我付出生命的兄弟,想到九姐,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一拍苗盛的肩膀,“不过,要是你能帮我照顾九姐,我也就没啥遗憾了,是不是?” “哎,这么些年,我左摇右摆,结果呢,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因为我遭殃,让我都觉得对不起大家的期待。所以,我决定了,就是去一趟沧江城!我知道,那不是容易事儿,不过,管它呢!我就打算豁出去,给九姐,还有那些年陪着我娘走过风风雨雨的人们一个交代。我得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心意,我没白费。”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接着又戏谑道:“这些年,我活得像个笑话,也该来点刺激的,不是吗?就算真是找死,那也得找个体面的!” 他扬起下巴,笑容中带着几分狂放不羁。 苗盛一直都在安静的听着,而且他也感觉出来了,莫北炎之所以对他说这么多,是因为心中憋了太久的委屈。 苗盛面带沉思,问:“那你今天这一出,是在向沧江城宣战?” 第161章 莫北炎的心思 莫北炎让人处理了鱼姑娘的尸体,领着苗盛漫步在长廊上。 他边走边说:“让苗兄见笑了,我这山庄里,三百多人,有一百多都是别人安排的,要么就是被收买的。” 苗盛淡然一笑,回道:“六公子何必忧心,这些人还不是都在你的股掌之间?” 莫北炎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苗兄啊,别那么客气,直接叫我北炎得了。咱们之间哪那么多规矩,我看我那九姐,八成是图个新鲜,想体验一把当长辈的威风凛凛呢。” 苗盛嘿嘿一笑,应了声:“北炎兄。” 莫北炎连连点头,好奇地问:“九姐总说你能力强,性格直爽,我就在想,你这一到平阳府,不得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我这边还没准备好呢,你倒是说说,怎么个闹法?” 苗盛眼珠一转,信心满满地说:“简单得很,我来了,平阳府就得我说了算!” “牛气冲天!” 莫北炎比了个大拇指,满脸羡慕:“你这性格,简直就是这世道的宠儿!” 说完,他又不由得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让九姐这么辛苦。她那细腰儿,都能累弯了。” 突然,莫北炎眼睛一亮,盯着苗盛问:“哎,苗兄,娶媳妇儿没?” 苗盛一愣,眨巴着眼睛,心里直打鼓,这话题转得也忒快了? “还没呢……”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答。 “哈哈,苗兄,你那天看到我九姐,是不是也被她的美貌惊呆了?”莫北炎一脸得意地拍着苗盛的背,眉飞色舞地说,“那可是咱们沧江道的第一大美人儿,胸脯丰满,臀儿翘翘,真是宜室宜家啊。” 苗盛听得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 “我说,要不我给你俩牵牵线?”莫北炎兴致勃勃地继续说,“别看你在辈分上得管她叫小姨,这都不是事儿!你就当她是你未来媳妇儿,她呢,就喊你一声相公,多亲热!我呢,以后就叫你姐夫,多有趣!” 苗盛还是一头雾水,这莫北炎的思维跳跃得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你不会是觉得九姐年纪大了?”莫北炎眨巴着眼睛,“放心,女大三抱金砖,你这是要发啊!” 他突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其实,这也怪我,如果我能有出息点,九姐也不必这么辛苦。她们白家,那场瘟疫差点儿让整个家族灭绝。我娘心善,把她们带回来,当亲女儿一样。可惜我大姐,唉,遇到了陈未之,最后落得个红颜薄命。九姐呢,因为我娘临终的嘱托,一直想帮我成为沧江城的城主,继承北意帮。” “我这块烂泥,别说扶上墙了,就是扶到梯子上也是白搭。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心里还是有数的。说起来也是丢人,都二十大几的人了,还靠着沧江城的资源,才混了个先天的名头。要不是有九姐在后面撑着,我早就在沧江城的那些破事儿里头翻船了。” 他笑了笑,露出几分自嘲:“鱼儿那丫头,眼睛倒是亮堂,拿我和我那些兄长一比,我简直就是个摆设。可九姐她,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门心思想让我继承沧江城,她自个儿的未来,却好像都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他转向莫北炎,语气认真起来:“苗兄,说真的,我担心九姐最后会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你可是个了不起的青年才俊啊,九姐的信里头,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你从小地方一路打拼到现在的地位,这本事,我是真心佩服。九姐交给你,我一百个放心。” 这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苗兄你要是成了九姐的相公,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努力,让北意帮更加强大,也让九姐过上幸福日子,不是吗?” 说着,他还不忘朝苗盛眨了眨眼,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苗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听得莫北炎继续说道:“我看你们俩,一个是霸道刚勇,一个是内敛深沉,简直就是绝配。你护着九姐,那可是她的福气。” 苗盛上下打量了莫北炎一番,突然好奇地问:“莫兄,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莫北炎边摇头边笑说:“哈哈,苗兄,你不知道,我对你的了解也就限于九姐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再加上咱们这点儿短暂的接触。要我说,你是个啥样的人,我还真摸不透。不过呢,我信陈未之,那家伙看人的眼光毒得很,连他都用光了人情让我爹保护你,可见你是个人物!我信他,他看好的人,将来指定能翻天覆地!” 苗盛一脸疑惑地皱了皱眉:“陈未之,真那么神?” 莫北炎一拍大腿:“其实我也没太清楚,小时候见过他一面,模模糊糊的。不过你看,我爹那帮老兄弟,哪个不是提起陈未之就两眼放光,一个书生能让那么多人佩服,那得多有两下子!” 苗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跟陈未之接触下来,总觉得对方深不可测,神秘得很。 心想,能以区区知府身份搅动朝堂风云,这家伙确实不简单。 苗盛好奇地问:“那你现在打什么主意呢?” 莫北炎眼珠一转,笑着说:“其实,收到九姐的信时,我心里就痒痒,一直想会会你这位神秘的大人物呢。” 莫北炎嘻嘻哈哈地跟苗盛摊牌,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你知道么,我算计着你这家伙性格火爆,一到平阳府肯定要掀起一番风浪。我本打算借你的东风,在江湖大乱中拉拢些势力,建立自己的小团伙。可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再被这些破事推着走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亲眼确认一下,你是否如传闻中那般魅力非凡。结果呢,哈,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帅上几分!所以啊,我想把九姐交给你,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用我所有的家当,换你将来保护她一次。” 苗盛挑了挑眉,一脸无奈,“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莫北炎却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说它是遗言也没错啊!自从母亲去世,我就在九姐的羽翼下长大,每次有麻烦,都是她护着我。那时候,我就是个怂货,被人欺负了也只敢闷声不响,连为母亲争取进宗祠的资格都不敢吱声,真是活得憋屈。” 他摊开双手,表情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受够了那些条条框框和阴谋诡计,我就想痛痛快快地当个二世祖,自由自在。但想到那些为我付出生命的兄弟,想到九姐,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一拍苗盛的肩膀,“不过,要是你能帮我照顾九姐,我也就没啥遗憾了,是不是?” “哎,这么些年,我左摇右摆,结果呢,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因为我遭殃,让我都觉得对不起大家的期待。所以,我决定了,就是去一趟沧江城!我知道,那不是容易事儿,不过,管它呢!我就打算豁出去,给九姐,还有那些年陪着我娘走过风风雨雨的人们一个交代。我得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心意,我没白费。”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接着又戏谑道:“这些年,我活得像个笑话,也该来点刺激的,不是吗?就算真是找死,那也得找个体面的!” 他扬起下巴,笑容中带着几分狂放不羁。 苗盛一直都在安静的听着,而且他也感觉出来了,莫北炎之所以对他说这么多,是因为心中憋了太久的委屈。 苗盛面带沉思,问:“那你今天这一出,是在向沧江城宣战?” 第162章 谋划! “哈,正是!” 莫北炎大笑,神情间满是释然,“就是要让沧江城那些家伙瞧瞧,我莫北炎不是好惹的。人这一辈子,总得有几回冲动,哪怕是为了一口气呢!” 他挥了挥手,仿佛已经看到了九姐骄傲的眼神。 苗盛看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的安排中,像极了一个木偶。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深邃地说:“其实,我这儿有个主意,或许你会有兴趣。” “哦?”莫北炎一愣,好奇地问,“什么主意?” 苗盛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跟我一起,重建锦衣卫,咱们一起,让这江湖俯首称臣!” 莫北炎一愣,眉头紧锁:“重建锦衣卫?” 他的目光在苗盛身上打量,似乎在评估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苗盛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眉飞色舞地说:“你底下那帮人巴不得你拉起大旗,跟那些所谓的继承人拼个你死我活,可你心里想的,不就是痛痛快快地享受生活嘛!这事儿,压根儿不矛盾。” 他用力拍了拍莫北炎的背,兴致勃勃地说:“跟我混,咱们重振锦衣卫的雄风,潇洒江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也不必担心辜负了白宛儿她们的期望。这一路上,你风风光光地抢地盘、收小弟,不正是你六公子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吗?” 莫北炎托着下巴,一脸深思状。 苗盛嘿嘿一笑,接着说:“别磨蹭了,你连豁出性命去沧江城都敢,还有什么能吓倒你的?” 莫北炎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我觉得你这家伙八成是在坑我,可细想下来,好像也没啥损失。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我或许还能搞出点大新闻呢!我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娘才是沧江城真正的女主人。” 苗盛一听,猛地一拍莫北炎的肩膀,兴奋地说:“那就这么定了!你直接来锦衣卫当咱们的副千户,有了你这块金字招牌,我们行事就更有底气了。下一步,咱们直捣平阳府各县,让锦衣卫的威名再次响彻江湖!” 莫北炎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地说:“苗兄,你这计划,怕是有点悬乎。平阳府的江湖,可不只是平阳城里的那些小打小闹,你虽然把那些帮派整治得服服帖帖,但真正的江湖大佬,是那些世家和宗门啊!特别是那几个顶尖的,高手如云,连扫地的大妈都可能是个隐士高人。他们平时互相拆台,但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那可都是团结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你这锦衣卫要是重建起来,不就是在他们头上悬了一把利剑吗?他们能乐意?你一个人再强,也不能单挑整个平阳府!” 苗盛却只是轻轻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所以嘛,我这不就需要莫兄你全力以赴地支持我了吗?” 他接着解释道:“你也知道,锦衣卫一旦恢复,那可就是江湖的主宰,税收、争斗、生意,统统都得在我们的监督之下。现在那些江湖势力想干啥就干啥,可一旦我们锦衣卫重现江湖,他们的财路岂不是要被腰斩?” 莫北炎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追问:“得了得了,苗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你的真正意图!” 苗盛一脸嬉笑地说:“嘿,说起这锦衣卫,原本是威风凛凛的正义之师,可现如今的云北嘛,官府也就是挂个名头。不过,在咱们沧江道,沧江城才是真正的正义之源。 你若是顶着沧江城六公子的名头混进锦衣卫,那可真是如虎添翼,推广起政令来,谁要是敢说个不字,那就是明摆着跟沧江城、北意帮、龙王过不去,这样一来,谁还敢跳出来唱反调? 只要他们不敢明着来,那就别想拧成一股绳。除非他们有种敢正面杠北意帮,莫兄,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莫北炎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说:“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他顿了顿,又认真起来,“不过,苗兄,这世上可没有的午餐,利用我的身份是方便,可反噬也不是说着玩的,你懂我的意思?” 苗盛眉开眼笑,“你是说你那几个兄弟?” 莫北炎挑了挑眉,确认道:“没错。” 苗盛好奇地问:“那几位兄长,跟那齐伯灵比起来如何?” “剑魂齐伯灵?”莫北炎扬了扬下巴,“这还用说?我那几位兄长虽然不赖,但跟幽州第一天骄比?哼,齐伯灵可是江湖上独一份的传奇人物,无权无势,愣是让一帮天骄低头认输,就算是武林中那些泰山北斗的子弟,在他面前也得矮三分。” 苗盛一脸得意地打趣道:“嘿,我可是连齐伯灵他亲哥都给解决了,城云侯那小崽子也成了我剑下之鬼呢!” 莫北炎听罢,瞪大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哎呦,我这是自作多情了,苗兄你真是艺高人胆大,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真是丢人现眼。苗兄,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你说咋整?” 苗盛微微一笑,问:“你那边能调动多少人?” 莫北炎尴尬地挠挠头:“别提了,除了挂个沧江城六公子的名头,我手头是真不宽裕,先天武者二十来个,大先天也就三四个,也就只能在自家园子里显摆一下。” 苗盛摆摆手,笑道:“这样就挺好,足够用了。你跟我去趟平阳城,大张旗鼓地宣扬你加入了锦衣卫,凭你的身份,不愁没人来投奔。咱们不求跟那些大世家硬碰硬,只要能让锦衣卫东山再起就行。” 他顿了顿,眼神发亮:“平阳府有十六个县,咱们得让锦衣卫的名号响彻云霄。这十六个县,每个县都建个百户所,找个先天武者坐镇,先把这股势头造起来。” “哈哈,苗兄,我这沧江城六公子的名头,可是能唬住人的,就是胡诌八扯也能让人信以为真。”莫北炎一脸得意地捋着胡须,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世家宗门的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这些老狐狸狡猾得很,让他们真心实意来平阳城共商和谐江湖,恐怕比登天还难。”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就是要他们心不甘情不愿,这样才能显出我们的手段。你只管把消息放出去,其他的就交给我。” “苗兄,你这是要唱哪出?”莫北炎好奇地追问。 苗盛轻轻一挥手,神情自信:“等锦衣卫重建,咱们就能把刀子悄无声息地捅进那些世家宗门的心窝。他们不是喜欢玩心眼吗?那咱们就来个‘打一批压一批’,看谁玩得过谁!” 这时,一阵风起,仿佛带着冬日将逝的暖意。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湖上即将上演的一出好戏。 第162章 谋划! “哈,正是!” 莫北炎大笑,神情间满是释然,“就是要让沧江城那些家伙瞧瞧,我莫北炎不是好惹的。人这一辈子,总得有几回冲动,哪怕是为了一口气呢!” 他挥了挥手,仿佛已经看到了九姐骄傲的眼神。 苗盛看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的安排中,像极了一个木偶。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深邃地说:“其实,我这儿有个主意,或许你会有兴趣。” “哦?”莫北炎一愣,好奇地问,“什么主意?” 苗盛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跟我一起,重建锦衣卫,咱们一起,让这江湖俯首称臣!” 莫北炎一愣,眉头紧锁:“重建锦衣卫?” 他的目光在苗盛身上打量,似乎在评估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苗盛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眉飞色舞地说:“你底下那帮人巴不得你拉起大旗,跟那些所谓的继承人拼个你死我活,可你心里想的,不就是痛痛快快地享受生活嘛!这事儿,压根儿不矛盾。” 他用力拍了拍莫北炎的背,兴致勃勃地说:“跟我混,咱们重振锦衣卫的雄风,潇洒江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也不必担心辜负了白宛儿她们的期望。这一路上,你风风光光地抢地盘、收小弟,不正是你六公子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吗?” 莫北炎托着下巴,一脸深思状。 苗盛嘿嘿一笑,接着说:“别磨蹭了,你连豁出性命去沧江城都敢,还有什么能吓倒你的?” 莫北炎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我觉得你这家伙八成是在坑我,可细想下来,好像也没啥损失。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我或许还能搞出点大新闻呢!我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娘才是沧江城真正的女主人。” 苗盛一听,猛地一拍莫北炎的肩膀,兴奋地说:“那就这么定了!你直接来锦衣卫当咱们的副千户,有了你这块金字招牌,我们行事就更有底气了。下一步,咱们直捣平阳府各县,让锦衣卫的威名再次响彻江湖!” 莫北炎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地说:“苗兄,你这计划,怕是有点悬乎。平阳府的江湖,可不只是平阳城里的那些小打小闹,你虽然把那些帮派整治得服服帖帖,但真正的江湖大佬,是那些世家和宗门啊!特别是那几个顶尖的,高手如云,连扫地的大妈都可能是个隐士高人。他们平时互相拆台,但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那可都是团结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你这锦衣卫要是重建起来,不就是在他们头上悬了一把利剑吗?他们能乐意?你一个人再强,也不能单挑整个平阳府!” 苗盛却只是轻轻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所以嘛,我这不就需要莫兄你全力以赴地支持我了吗?” 他接着解释道:“你也知道,锦衣卫一旦恢复,那可就是江湖的主宰,税收、争斗、生意,统统都得在我们的监督之下。现在那些江湖势力想干啥就干啥,可一旦我们锦衣卫重现江湖,他们的财路岂不是要被腰斩?” 莫北炎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追问:“得了得了,苗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你的真正意图!” 苗盛一脸嬉笑地说:“嘿,说起这锦衣卫,原本是威风凛凛的正义之师,可现如今的云北嘛,官府也就是挂个名头。不过,在咱们沧江道,沧江城才是真正的正义之源。 你若是顶着沧江城六公子的名头混进锦衣卫,那可真是如虎添翼,推广起政令来,谁要是敢说个不字,那就是明摆着跟沧江城、北意帮、龙王过不去,这样一来,谁还敢跳出来唱反调? 只要他们不敢明着来,那就别想拧成一股绳。除非他们有种敢正面杠北意帮,莫兄,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莫北炎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说:“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他顿了顿,又认真起来,“不过,苗兄,这世上可没有的午餐,利用我的身份是方便,可反噬也不是说着玩的,你懂我的意思?” 苗盛眉开眼笑,“你是说你那几个兄弟?” 莫北炎挑了挑眉,确认道:“没错。” 苗盛好奇地问:“那几位兄长,跟那齐伯灵比起来如何?” “剑魂齐伯灵?”莫北炎扬了扬下巴,“这还用说?我那几位兄长虽然不赖,但跟幽州第一天骄比?哼,齐伯灵可是江湖上独一份的传奇人物,无权无势,愣是让一帮天骄低头认输,就算是武林中那些泰山北斗的子弟,在他面前也得矮三分。” 苗盛一脸得意地打趣道:“嘿,我可是连齐伯灵他亲哥都给解决了,城云侯那小崽子也成了我剑下之鬼呢!” 莫北炎听罢,瞪大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哎呦,我这是自作多情了,苗兄你真是艺高人胆大,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真是丢人现眼。苗兄,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你说咋整?” 苗盛微微一笑,问:“你那边能调动多少人?” 莫北炎尴尬地挠挠头:“别提了,除了挂个沧江城六公子的名头,我手头是真不宽裕,先天武者二十来个,大先天也就三四个,也就只能在自家园子里显摆一下。” 苗盛摆摆手,笑道:“这样就挺好,足够用了。你跟我去趟平阳城,大张旗鼓地宣扬你加入了锦衣卫,凭你的身份,不愁没人来投奔。咱们不求跟那些大世家硬碰硬,只要能让锦衣卫东山再起就行。” 他顿了顿,眼神发亮:“平阳府有十六个县,咱们得让锦衣卫的名号响彻云霄。这十六个县,每个县都建个百户所,找个先天武者坐镇,先把这股势头造起来。” “哈哈,苗兄,我这沧江城六公子的名头,可是能唬住人的,就是胡诌八扯也能让人信以为真。”莫北炎一脸得意地捋着胡须,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世家宗门的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这些老狐狸狡猾得很,让他们真心实意来平阳城共商和谐江湖,恐怕比登天还难。”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就是要他们心不甘情不愿,这样才能显出我们的手段。你只管把消息放出去,其他的就交给我。” “苗兄,你这是要唱哪出?”莫北炎好奇地追问。 苗盛轻轻一挥手,神情自信:“等锦衣卫重建,咱们就能把刀子悄无声息地捅进那些世家宗门的心窝。他们不是喜欢玩心眼吗?那咱们就来个‘打一批压一批’,看谁玩得过谁!” 这时,一阵风起,仿佛带着冬日将逝的暖意。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湖上即将上演的一出好戏。 第163章 天,不同了啊! 平阳府的锦衣卫啊,那可是出了名的笑柄,其他县的都鸟枪换炮,独立自主了,唯独这平阳城里的千户所,还忙着给帮派擦屁股呢。 想当年,锦衣卫还能让人背后敬畏地骂一句“朝廷鹰犬”,如今在云北之地,怕是得笑着接受人家当面唾沫星子了。 这千户的位置更替得比换衣服还勤,今年都不知换了几个,新来的千户倒也不稀奇。 可这回,新千户不按常理出牌,一夜之间,平阳城的帮派被整顿了个干净,城里血流成河,那些话事人、高层们几乎成了刀下鬼,锦衣卫还把他们的罪行贴得满城都是,那罪状,多得都能编本书了。 但这还没完,千户大人的手脚伸得老长,连府衙也给翻了个底朝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锦衣卫像是吃了兴奋剂,满城抓人,当街砍瓜切菜,闹得人心惶惶,那些帮派分子和家族里的人,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 这消息一出,平阳府的名门正派急了,纷纷派出弟子,想要来平阳城灭火。 可他们还没动身呢,沧江城的六公子莫北炎,摇身一变,加入了锦衣卫,说是奉了龙王之命,要给江湖来个大扫除,清除那些败类,整顿风气,恢复正道的荣光! 消息公布的那天,平阳府的世家宗门都像被戏耍的猴子,一个个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沧江城的城主莫行雨,不仅是朝廷封的沧澜伯,更是江湖人人口中的狂江龙王,那可是能呼风唤雨的主儿。 莫行雨的儿子莫北炎,如今加入了锦衣卫,这事儿可大条了。 他一笔勾销,直接把平阳城的帮派都划成了邪魔外道,就像把那些不听话的小猫小狗一股脑儿全关进了笼子。 锦衣卫这下可有得忙了,又是招兵买马,又是发请帖,邀请了各路世家宗门的首领,说是要开什么武林大会,商量怎么让江湖和和气气,不再打打杀杀。 平阳城的千户所里,苗盛和莫北炎正合计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百户百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就像是刚从哪家姑娘的窗台下捡到了一只绣花鞋。 “苗大人,莫大人,小的来报,您要抓的那些小鱼小虾,已经像串糖葫芦一样,被小的串成一串,送到了府衙。” 苗盛挥挥手,示意知道了,而莫北炎则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苗盛一边品着茶,一边笑眯眯地问道:“哎,咱锦衣卫最近招兵买马,搞得怎么样啦?” 百阳一脸得意地答道:“嘿,这次咱们清洗平阳城那帮江湖人士,名声大噪,尤其您苗大人的威名,那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高手们那是挤破了头想加入咱们,这不,莫大人也来了,还有好几个先天武者呢,说是要见识见识锦衣卫的威风。” 苗盛挥了挥手,说道:“行,你去武林大会那儿给我好好盯着,别让江湖人士看扁了咱们锦衣卫。” “得令!”百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那模样儿,比上台唱大戏的还精神。 莫北炎在一旁摸不着头脑,问:“苗兄,这次抓的人,不是什么大鱼?怎么给送到府衙去了?” 苗盛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对锦衣卫来说,那不过是小角色。对了,莫兄,你听说了没?新来的那位季寒铮知府,从青州来的,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据说他因为得罪了靖安王,被贬到了咱们这平阳府。” “季知府大人才华横溢,没想到也逃不过官场的明争暗斗。” 苗盛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哎,百阳抓的那几个活宝,跑进府衙去戏弄季寒铮的家伙。这事儿不摆平,咱们平阳府的脸往哪儿搁?季大人好歹也是知府,这烂摊子不收拾,以后谁还敢小瞧咱们锦衣卫?那些公子哥儿,仗着家里有点臭钱,简直不把人放眼里,是该让他们吃吃苦头了!” 莫北炎斜眼一瞥,接口道:“就是就是,季寒铮那会儿威风凛凛的,哪能想到会有今天这光景?得了得了,不提这些个丧气事儿,咱们还是合计合计武林大会怎么个玩法!” …… 府衙后院,那破落小院里,季寒铮落魄的身影在寒风中更显凄凉。 他眼神空洞,衣衫破烂,雪花在他肩头积了层薄薄的雪,头发乱得像鸡窝,全然不见当年那副神采。 他静静地盯着院子里那棵干巴巴的枣树,似乎在寻找往日的荣光。 突然,院外一阵骚动,伴随着哀嚎声此起彼伏。 “瞧瞧,那些个公子哥儿又在外头闹腾呢。”季寒铮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角微微抽动。 不一会儿,院门被推开,一群人闹哄哄地涌了进来。 几个锦衣卫拖着几个公子哥儿,一路嬉笑怒骂地进了院子,把人像破布袋似的摔在地上,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季寒铮原本呆滞的眼神,在瞧见这几人后,瞬间变得血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季知府,小的们奉命把这些家伙带来给您处置,顺便给您报个喜,平阳城的天儿已经变了,罗云逸那些贪官污吏都栽了,那些帮派也被咱们千户大人清扫了个干净。” 锦衣卫说着,还故意踩了踩其中一个公子哥的肚子,笑嘻嘻地说:“他们背后的家族,也跟着玩完了!” 季寒铮红着眼,一声不吭。 锦衣卫将一把闪亮的绣春刀放在他身边,识趣地退到一旁。 没过多久,院子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季寒铮提着刀,像着了魔似的狂笑起来,从五肢开始,一刀刀往那些公子哥身上招呼,那惨烈的叫声,让人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大雪飘飞,如梦似幻,轻柔地覆盖了这座孤城,也掩盖了这血腥的小院。 季寒铮状若疯狂,大笑声中,泪水晶莹,眼前只剩下了一地血肉模糊。 天,不同了啊! 第163章 天,不同了啊! 平阳府的锦衣卫啊,那可是出了名的笑柄,其他县的都鸟枪换炮,独立自主了,唯独这平阳城里的千户所,还忙着给帮派擦屁股呢。 想当年,锦衣卫还能让人背后敬畏地骂一句“朝廷鹰犬”,如今在云北之地,怕是得笑着接受人家当面唾沫星子了。 这千户的位置更替得比换衣服还勤,今年都不知换了几个,新来的千户倒也不稀奇。 可这回,新千户不按常理出牌,一夜之间,平阳城的帮派被整顿了个干净,城里血流成河,那些话事人、高层们几乎成了刀下鬼,锦衣卫还把他们的罪行贴得满城都是,那罪状,多得都能编本书了。 但这还没完,千户大人的手脚伸得老长,连府衙也给翻了个底朝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锦衣卫像是吃了兴奋剂,满城抓人,当街砍瓜切菜,闹得人心惶惶,那些帮派分子和家族里的人,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 这消息一出,平阳府的名门正派急了,纷纷派出弟子,想要来平阳城灭火。 可他们还没动身呢,沧江城的六公子莫北炎,摇身一变,加入了锦衣卫,说是奉了龙王之命,要给江湖来个大扫除,清除那些败类,整顿风气,恢复正道的荣光! 消息公布的那天,平阳府的世家宗门都像被戏耍的猴子,一个个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沧江城的城主莫行雨,不仅是朝廷封的沧澜伯,更是江湖人人口中的狂江龙王,那可是能呼风唤雨的主儿。 莫行雨的儿子莫北炎,如今加入了锦衣卫,这事儿可大条了。 他一笔勾销,直接把平阳城的帮派都划成了邪魔外道,就像把那些不听话的小猫小狗一股脑儿全关进了笼子。 锦衣卫这下可有得忙了,又是招兵买马,又是发请帖,邀请了各路世家宗门的首领,说是要开什么武林大会,商量怎么让江湖和和气气,不再打打杀杀。 平阳城的千户所里,苗盛和莫北炎正合计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百户百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就像是刚从哪家姑娘的窗台下捡到了一只绣花鞋。 “苗大人,莫大人,小的来报,您要抓的那些小鱼小虾,已经像串糖葫芦一样,被小的串成一串,送到了府衙。” 苗盛挥挥手,示意知道了,而莫北炎则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苗盛一边品着茶,一边笑眯眯地问道:“哎,咱锦衣卫最近招兵买马,搞得怎么样啦?” 百阳一脸得意地答道:“嘿,这次咱们清洗平阳城那帮江湖人士,名声大噪,尤其您苗大人的威名,那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高手们那是挤破了头想加入咱们,这不,莫大人也来了,还有好几个先天武者呢,说是要见识见识锦衣卫的威风。” 苗盛挥了挥手,说道:“行,你去武林大会那儿给我好好盯着,别让江湖人士看扁了咱们锦衣卫。” “得令!”百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那模样儿,比上台唱大戏的还精神。 莫北炎在一旁摸不着头脑,问:“苗兄,这次抓的人,不是什么大鱼?怎么给送到府衙去了?” 苗盛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对锦衣卫来说,那不过是小角色。对了,莫兄,你听说了没?新来的那位季寒铮知府,从青州来的,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据说他因为得罪了靖安王,被贬到了咱们这平阳府。” “季知府大人才华横溢,没想到也逃不过官场的明争暗斗。” 苗盛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哎,百阳抓的那几个活宝,跑进府衙去戏弄季寒铮的家伙。这事儿不摆平,咱们平阳府的脸往哪儿搁?季大人好歹也是知府,这烂摊子不收拾,以后谁还敢小瞧咱们锦衣卫?那些公子哥儿,仗着家里有点臭钱,简直不把人放眼里,是该让他们吃吃苦头了!” 莫北炎斜眼一瞥,接口道:“就是就是,季寒铮那会儿威风凛凛的,哪能想到会有今天这光景?得了得了,不提这些个丧气事儿,咱们还是合计合计武林大会怎么个玩法!” …… 府衙后院,那破落小院里,季寒铮落魄的身影在寒风中更显凄凉。 他眼神空洞,衣衫破烂,雪花在他肩头积了层薄薄的雪,头发乱得像鸡窝,全然不见当年那副神采。 他静静地盯着院子里那棵干巴巴的枣树,似乎在寻找往日的荣光。 突然,院外一阵骚动,伴随着哀嚎声此起彼伏。 “瞧瞧,那些个公子哥儿又在外头闹腾呢。”季寒铮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角微微抽动。 不一会儿,院门被推开,一群人闹哄哄地涌了进来。 几个锦衣卫拖着几个公子哥儿,一路嬉笑怒骂地进了院子,把人像破布袋似的摔在地上,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季寒铮原本呆滞的眼神,在瞧见这几人后,瞬间变得血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季知府,小的们奉命把这些家伙带来给您处置,顺便给您报个喜,平阳城的天儿已经变了,罗云逸那些贪官污吏都栽了,那些帮派也被咱们千户大人清扫了个干净。” 锦衣卫说着,还故意踩了踩其中一个公子哥的肚子,笑嘻嘻地说:“他们背后的家族,也跟着玩完了!” 季寒铮红着眼,一声不吭。 锦衣卫将一把闪亮的绣春刀放在他身边,识趣地退到一旁。 没过多久,院子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季寒铮提着刀,像着了魔似的狂笑起来,从五肢开始,一刀刀往那些公子哥身上招呼,那惨烈的叫声,让人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大雪飘飞,如梦似幻,轻柔地覆盖了这座孤城,也掩盖了这血腥的小院。 季寒铮状若疯狂,大笑声中,泪水晶莹,眼前只剩下了一地血肉模糊。 天,不同了啊! 第164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季寒铮手起刀落,像在玩一场荒诞的厨艺秀,那几具尸体已面目全非,只剩下剁成块的肉,讲述着他们生前的惨状。 周围的锦衣卫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直打鼓,脚底板直想开溜。 “这手法,比那猪肉铺的大叔还狠!”一个锦衣卫强作笑颜,试图缓和气氛。 几人七手八脚地处理了尸体,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季寒铮,像被抽了筋的泥人,瘫在那血泊之中。 突然,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那是季寒铮,哭得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夫人,蓉儿……”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充满了悔恨。 “我错了啊!”他捶胸顿足,悲痛欲绝。 季寒铮的头一下下撞地,那力道,仿佛要把地面撞出个洞来。 最后,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大雪纷飞,不知过了多久,季寒铮悠悠转醒,那双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 他踉踉跄跄走进屋内,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在屋内,他终于找到了那本泛黄的古书,书页翻动间,他的眼中滚落下血泪。 他看着那书,仿佛看到了夫人的倩影,那眼眸如秋水深潭,那唇瓣如玫瑰绽放,那脖颈如白天鹅般优雅。 “我错了,是我错了……”他呢喃着,内心的绝望如深渊,无法自拔。 “这世道,好人难寻,可好人又怎样,不也活得像个笑话?”他自嘲地笑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要让人心酸。 季寒铮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道:“蓉儿,你们先走一步,别急,我这就去把那帮混账东西给料理了,然后咱们再聚。”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仿佛在预演即将到来的复仇大戏。 “靖安王啊,还有那个皇帝老儿,哼,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季寒铮,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季寒铮的手指轻轻滑过那泛黄的书页,眼泪和着血珠,一滴滴落下,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断做着无声的祈祷。 他收起书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透过窗户,凝视着外面飘洒的白雪。 “苗盛啊,你给了我希望,可要保佑我这一刀下去,别出什么岔子。”他自言自语,桌上的瓶瓶罐罐里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水,他往嘴里塞了块布,咬紧牙关,握紧了匕首。 忽然,他想起了当年在青州时的那段趣事,那时他救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狼吞虎咽吃完饭后,拍着肚皮,两眼放光地对他胡诌:“小伙子,你福气大着呢,有九千岁的寿命,以后的归宿啊,那可是金碧辉煌的皇宫。” 季寒铮当时只当是笑话,如今回想起来,却不禁让人感慨。 他闭眼再睁眼,仿佛看到那老乞丐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脚边那本神秘的书册。 “哈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三分疯狂,七分决然,仿佛看到了蓉儿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诱惑着他走向那未知的命运。 季寒铮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蓉儿的身影若隐若现,她的唇瓣轻启,仿佛在说:“等你,等你回来。” 这一刻,他胸中热血沸腾,连手心都出了汗,可眼神却愈发坚定。 世道,不同了,他也该变变了。 苗盛对平阳城的喧嚣并不太上心,但毕竟武林大会的召开,让这座沉寂的小城一下变得热闹非常。 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赶集似的,给这平日里安静的平阳城添了不少烟火气。 这些人啊,都是从平阳府的角角落落里冒出来的,为的就是参加这场武林盛事。 别看云北的江湖人平时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但今儿个平阳府可不太一样,这不,连带着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千户苗盛,还有那位名声大噪的六公子莫北炎都在呢。 各路宗门世家也不是省油的灯,纷纷派出高层和精英弟子,表面上是为了武林大会,实际上还不是看在莫北炎的面子上。 谁不知道,不给这位沧江城的六公子面子,那就是不给沧江城的北意帮面子。 那北意帮可是沧江道的霸主,单是提起那位威风凛凛的狂江龙王,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更别提那些遍布各地的分舵了。 这平阳府里,也有那么几个北意帮的分舵,虽然平日里他们只管自己做生意,对江湖事不闻不问,可要是六公子真的闹起脾气来,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有所动作。 因此,对莫北炎,平阳的江湖势力那可是给足了面子。 你看,连灵溪剑派、长风谷、搬山宗这些一流宗门,都派出了长老,带着一众弟子,风风火火地来了。 其中,灵溪剑派的女弟子们,一个个肌肤如玉,行走间腰肢款摆,即便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却也无意中为这场江湖盛事增添了几分风情。 龙门陈氏、陵阳顾氏、秀山卢氏、彭水马氏这四大世家,派出了自家的老辈子和一群毛头小子前来参加这场盛事。 平阳府里数一数二的七大势力,把周边郡府也给带动得热闹非凡,那些本土的小虾小鱼们,收到请柬的哪个不是兴冲冲地跑来凑热闹? 大会地点设在平阳城一座气派的山庄内,到了那天,人来人往,喧嚣声此起彼伏,连锦衣卫都派出了不少人马,只为了维持这场武林大会的秩序。 苗盛和莫北炎两位早早便抵达山庄,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景象,不禁会心一笑。 午膳过后,一群群势力代表领着自家精兵强将,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大殿。 山庄之内,苗盛和莫北炎并肩而行,朝着大殿走去。 一路上,只见各路江湖人士、世家子弟、护卫武者,尤其那些先天境的高手,简直比比皆是。 苗盛眼中的欣喜更盛了几分。 若是平阳城高手,尽入锦衣卫。 那可真就敢叫日月换个新天咯。 至少在这平阳城内,就是如此! 第164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季寒铮手起刀落,像在玩一场荒诞的厨艺秀,那几具尸体已面目全非,只剩下剁成块的肉,讲述着他们生前的惨状。 周围的锦衣卫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直打鼓,脚底板直想开溜。 “这手法,比那猪肉铺的大叔还狠!”一个锦衣卫强作笑颜,试图缓和气氛。 几人七手八脚地处理了尸体,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季寒铮,像被抽了筋的泥人,瘫在那血泊之中。 突然,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那是季寒铮,哭得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夫人,蓉儿……”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充满了悔恨。 “我错了啊!”他捶胸顿足,悲痛欲绝。 季寒铮的头一下下撞地,那力道,仿佛要把地面撞出个洞来。 最后,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大雪纷飞,不知过了多久,季寒铮悠悠转醒,那双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 他踉踉跄跄走进屋内,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在屋内,他终于找到了那本泛黄的古书,书页翻动间,他的眼中滚落下血泪。 他看着那书,仿佛看到了夫人的倩影,那眼眸如秋水深潭,那唇瓣如玫瑰绽放,那脖颈如白天鹅般优雅。 “我错了,是我错了……”他呢喃着,内心的绝望如深渊,无法自拔。 “这世道,好人难寻,可好人又怎样,不也活得像个笑话?”他自嘲地笑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要让人心酸。 季寒铮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道:“蓉儿,你们先走一步,别急,我这就去把那帮混账东西给料理了,然后咱们再聚。”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仿佛在预演即将到来的复仇大戏。 “靖安王啊,还有那个皇帝老儿,哼,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季寒铮,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季寒铮的手指轻轻滑过那泛黄的书页,眼泪和着血珠,一滴滴落下,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断做着无声的祈祷。 他收起书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透过窗户,凝视着外面飘洒的白雪。 “苗盛啊,你给了我希望,可要保佑我这一刀下去,别出什么岔子。”他自言自语,桌上的瓶瓶罐罐里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水,他往嘴里塞了块布,咬紧牙关,握紧了匕首。 忽然,他想起了当年在青州时的那段趣事,那时他救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狼吞虎咽吃完饭后,拍着肚皮,两眼放光地对他胡诌:“小伙子,你福气大着呢,有九千岁的寿命,以后的归宿啊,那可是金碧辉煌的皇宫。” 季寒铮当时只当是笑话,如今回想起来,却不禁让人感慨。 他闭眼再睁眼,仿佛看到那老乞丐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脚边那本神秘的书册。 “哈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三分疯狂,七分决然,仿佛看到了蓉儿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诱惑着他走向那未知的命运。 季寒铮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蓉儿的身影若隐若现,她的唇瓣轻启,仿佛在说:“等你,等你回来。” 这一刻,他胸中热血沸腾,连手心都出了汗,可眼神却愈发坚定。 世道,不同了,他也该变变了。 苗盛对平阳城的喧嚣并不太上心,但毕竟武林大会的召开,让这座沉寂的小城一下变得热闹非常。 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赶集似的,给这平日里安静的平阳城添了不少烟火气。 这些人啊,都是从平阳府的角角落落里冒出来的,为的就是参加这场武林盛事。 别看云北的江湖人平时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但今儿个平阳府可不太一样,这不,连带着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千户苗盛,还有那位名声大噪的六公子莫北炎都在呢。 各路宗门世家也不是省油的灯,纷纷派出高层和精英弟子,表面上是为了武林大会,实际上还不是看在莫北炎的面子上。 谁不知道,不给这位沧江城的六公子面子,那就是不给沧江城的北意帮面子。 那北意帮可是沧江道的霸主,单是提起那位威风凛凛的狂江龙王,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更别提那些遍布各地的分舵了。 这平阳府里,也有那么几个北意帮的分舵,虽然平日里他们只管自己做生意,对江湖事不闻不问,可要是六公子真的闹起脾气来,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有所动作。 因此,对莫北炎,平阳的江湖势力那可是给足了面子。 你看,连灵溪剑派、长风谷、搬山宗这些一流宗门,都派出了长老,带着一众弟子,风风火火地来了。 其中,灵溪剑派的女弟子们,一个个肌肤如玉,行走间腰肢款摆,即便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却也无意中为这场江湖盛事增添了几分风情。 龙门陈氏、陵阳顾氏、秀山卢氏、彭水马氏这四大世家,派出了自家的老辈子和一群毛头小子前来参加这场盛事。 平阳府里数一数二的七大势力,把周边郡府也给带动得热闹非凡,那些本土的小虾小鱼们,收到请柬的哪个不是兴冲冲地跑来凑热闹? 大会地点设在平阳城一座气派的山庄内,到了那天,人来人往,喧嚣声此起彼伏,连锦衣卫都派出了不少人马,只为了维持这场武林大会的秩序。 苗盛和莫北炎两位早早便抵达山庄,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景象,不禁会心一笑。 午膳过后,一群群势力代表领着自家精兵强将,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大殿。 山庄之内,苗盛和莫北炎并肩而行,朝着大殿走去。 一路上,只见各路江湖人士、世家子弟、护卫武者,尤其那些先天境的高手,简直比比皆是。 苗盛眼中的欣喜更盛了几分。 若是平阳城高手,尽入锦衣卫。 那可真就敢叫日月换个新天咯。 至少在这平阳城内,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