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战》 第1章 都城 7月的都城夏天特热。 屋里热的让人烦躁。 穆甜甜怕冷。 空调后半夜会关上。 公寓临近环路。 早高峰的车辆嘈杂声。 惊醒睡梦中的刘淼。 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都城环路六车道依旧堵。 车乌龟般的缓缓爬行。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 和尘土混合的气味。 让人不想呼吸。 刘淼关上窗户。 拉好窗帘, 10平方的公寓房间瞬间黑呼呼的。 躺在床上。 不到11点起床时间。 这样的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刘淼持续了6个月了。 穆甜甜昨天晚上来了。 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了。 穆甜甜异常主动。 一番云雾,两人疲惫的瘫在床上。 刘淼爬起来开灯进洗手间冲凉。 裸着上身子靠着床头半躺着。 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一股青烟飘出。 穆甜甜被烟熏醒。 真讨厌,就不能不抽。 少抽一根会死。 穆甜甜嘴里嘟囔着。 睁开眼爬起来走进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 半夜三更格外吵闹。 几分钟。 穆甜甜出来了。 穆甜甜身材一直不错。 163的身高。 道桥洗浴中心的时候。 那时的穆甜甜。 是总经理。 岭东市黑老大的马子。 可以说。 跺跺脚。 岭东颤三颤。 而今。 兵败岭东。 潜逃出岭东有10几年了。 往日不会回头。 当初复仇者联盟。 支离破碎。 入狱的入狱。 自杀的。 精神失常的。 如今。 这些年过去了。 刘淼依旧不忘。 总有一天。 他会重返岭东市。 逃到都城。 刘淼结婚。 前妻李美玲。 153,大眼睛,瓜子脸,80斤。 典型黛玉式美女,说话嗲嗲的。 让人楚楚可怜。 离婚手续已经办理好了。 1个月没联系过。 李美玲不想离婚。 即使刘淼把婚房卖了还债。 当然。 他不知道刘淼已经欠了800多万的事。 刘淼不想让她知道。 刘淼很爱她,不想拖累她。 他要独自承受。 与李美玲8年的爱情长跑。 领证仅仅不到600天。 红本本换成了绿本本。 他还欠李美玲补办婚礼的承诺。 计划这次创业后。 生意稳定了。 给她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筹办交给了朋友的婚庆公司。 现在不需要了。 李美玲很痛苦。 刘淼出轨的击溃她的神经。 她不明白,哪个意气风发。 嘴里永不变心的的淼哥。 怎么说变就变了。 她在老家疗伤。 刘淼回过神。 穆甜甜望着刘淼直勾勾的看她。 脸红红的。 下意识用浴巾裹住身体。 干嘛? 穆甜甜羞耻的眼神。 刹那间。 使刘淼一股血流直冲头顶。 全身火辣辣的。 刘淼把半截烟按在烟灰缸里。 猛的爬起来。 一把扯掉浴巾。 把穆甜甜按在床上。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7点。 穆甜甜赶着去店里看店。 冲凉穿好衣服。 推推还在熟睡的刘淼。 我上次说的那个事。 今天晚上8点前给我答案。 刘淼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咣当,穆甜甜走了。 早高峰一直延续着。 隔着窗户可以听到偶尔尖叫的喇叭声。 虽然都城市区禁止鸣笛。 但总有那些不知趣的司机。 会愤怒的敲着喇叭。 警告加塞的车辆。 上班时间,都急躁。 不睡了。 刘淼按开灯。 坐起来,斜靠着床头。 拾起烟灰缸里的半截烟头。 呲拉呲拉,搞半天。 打火机就是不着。 刘淼晃晃打火机。 没气了。 去。 刘淼沮丧的把打火机丢进垃圾桶。 把半截烟重新放回烟灰缸。 她很讨厌烟味。 可刘淼是个大烟鬼。 过去条件好。 每天至少两包。 现在减到一包。 以前的万宝路换成了点8中南海。 此一时彼一时。 人没有吃不了的苦。 过不了的坎。 重点你想不想改变。 昨天晚上耗损很大。 肚子咕咕叫,饿了。 刘淼跳下床。 简单冲一下。 穿上短袖短裤。 踏拉板,走出公寓房间。 公寓里静悄悄的。 住在这里面的都是年轻人。 这点都上班了。 白天偶尔能见到打扫卫生的。 弓着背的老王太太。 满头大汗的拖着黑乎乎的瓷砖地面。 公寓门口接待室的老李。 河北张家口人,酷爱喝酒。 和刘淼同龄,大刘淼一天。 平时刘淼会找他喝酒。 老李绝对酒神级别的。 一顿一瓶46度绿牛二。 一天中晚两顿。 雷打不动。 喝完。 趴在接待桌呼呼大睡。 鼾声震天响。 一般中午。 老李在的话。 刘淼会叫上他。 一起去喝酒。 两人轮着请客。 刘淼请客时候多些。 老李一个月2000块钱。 老李会电工,有证。 空闲时间会出去打打零工。 能收入2000左右。 老家还有两个孩子上学。 老婆在家种地。 没多少收入。 每月定期把2000块钱工资汇给家里。 其余零工钱喝酒抽烟。 偶尔会找几个老乡去卡拉ok下。 刘淼去过一次。 他不喜欢那种吵闹的场合。 喜欢独处。 这也许是从小丧母和过早失去父爱有关。 他更喜欢独来独往。 后来才知道。 老李有一个卡拉欧克的招待经理的情人? 也就是妈咪。 刘淼见过几次那个女人。 个子矮矮的,湖北人,热爱搓麻。 坐老李电动三轮车。 去过几次那个女人的住处。 歌厅给她们妈咪租的三室一厅。 里面住着三个女人。 都是老乡,一个地方的出来的。 年龄差不多,35-40岁左右。 每天浓妆艳抹。 超短裙高跟鞋。 头发会盘起来。 刘淼不喜欢搓麻,也不怎么会。 架不住几个娘们攒局。 偶尔会替她们打几把。 尤其那个叫燕子姐的。 总是有意无意的让刘淼替打。 她会殷勤的递杯茶水,递根烟。 讨厌的是她点烟。 先要放嘴里点着再插到刘淼嘴里。 有时口红会粘在烟屁股上。 搞的刘淼嘴上红红的。 脸上也有。 这时候。 其他几个娘们就哈哈大笑。 说燕子喜欢刘淼。 哪天去你那里住一晚。 刘淼很尴尬的脸红脖子粗的勉强笑一笑。 不说话。 那些人会说。 看看。淼哥还害羞了。 久经沙场,像个雏。 那一次后,刘淼再也没去过。 后来老李说。 那些妈咪不仅仅是推销酒水那么简单。 见到一些像大老板的人。 她们会介绍一些灰色业务。 当然,刘淼也懂。 在岭东黑天鹅大酒店时他很清楚。 老李不在。 刘淼茫然若失的出了公寓大门。 旁边胡同里就是小吃街。 刘淼最爱就是杨记羊杂馆。 一碗羊杂汤。 两个烧饼。 一盘煮花生。 一盘卤羊头肉。 半瓶牛二。 这习惯在岭东时就有。 只是岭东时是西北狼羊肉馆。 平时一碗羊杂汤。 两个烧饼。 一盘冷拼。 酒不计量。 高兴时多喝点。 不高兴不喝。 牛二是他和老李寄存的。 胖老板娘很熟了。 河北人。 老李老乡,嗓门特大。 淼哥,今天怎么一个人。 老李呐? 老李不在。 不知道哪里骚去了。 刘淼调侃着说。 能干啥,会小情人去了呗。 熟悉的人都知道老李那点破事。 你一个人喝酒不孤单啊。 不是说一个人不喝酒。 两个人不打牌。 胖老板娘晃动着肥硕的身躯。 白色的体恤衫有点湿漉漉的。 鸭梨般大小胸部随着笑声。 颤颤巍巍来回游动。 胖老板娘其实挺耐看的。 皮肤特别白。 弯弯会勾魂的大眼睛。 一笑眯眯眼,骚气十足。 讨得附近工地的农民工。 月月会跑来搓几顿。 160,170多斤。 一胖毁所有。 要不要。 陪我喝两杯。 刘淼嬉皮笑脸对着胖老板娘说。 不了。 一会我家那口子买菜回来看见。 还不把你活吞了。 胖老板娘咯咯笑起来。 两个奶子又开始晃动。 好好。 不为难你了。 夫管严,。 老板娘咯咯笑! 刘淼倒了一大杯白酒。 一饮而尽。 一股热浪顺着喉咙滑到胃里。 咳咳,喝的有点急。 刘淼咳嗽几下。 慢点喝,又没人抢。 胖老板娘关心的说! 刘淼有点脸红。 尴尬的笑笑。 没事没事,喝快了。 酒足饭饱。 刘淼晃晃悠悠的告别胖老板娘。 回到公寓。 进门用扫把把地上清扫一下。 丢进门外垃圾桶。 用拖布拖了拖地。 倒床上,我艹,忘了买打火机。 忽然。 想起来可以用煤气灶点火。 公寓里每户都配有一个小厨房。 有煤气灶和冰箱。 捡起早上哪个半截烟头。 拧开煤气,啪嗒啪嗒火着了。 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在嘴里绕了一圈。 嘴巴挤在一起吐出来。 几个烟圈随着嘴巴一动一动飘向屋顶。 踢掉拖鞋,爬上床,斜靠着。 随手又抽出一支烟。 半天没抽了。 半截烟三两口就剩下烟屁股。 对着烟屁股点着。 刘淼想起。 穆甜甜临走的话。 8点前要回复她呐。 刘淼没有了睡意。 索性翻开手机。 看看新闻,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第2章 追忆往事 想着穆甜甜离开说的话。 晚上8点要回复她。 对于是否南下,刘淼犹豫不决。 第一,他害怕未来如果相处不好。 离开打拼20年的都城, 他还能回来吗? 那时所谓的朋友圈还有人认可吗? 第二,一个新的城市。 虽然是新一线城市。 没有人脉圈,没有朋友。 没有资金。 到了那里该怎么活下来。 假设和穆淼相处不来。 穆甜甜一直没有离婚。 分居三年多了。 名义上有法律关系。 她前夫来找它怎么办? 星城离他很近。 400公里路程。 没有熟人朋友。 刘淼一个人,如何应付。 毕竟行为不太光彩。 不能光明正大,会引起群愤。 这不是刘淼想要的结果。 可事实就是这样。 自古奸情出人命。 感觉自己理亏,不能不防。 都城就不同。 城市熟悉。 有很多朋友。 至少不会吃亏。 他不得不仔细想想。 慎重行事。 她有些烦躁,想放弃。 穆淼的诱惑太大。 他左右为难。 他不想欠的太多。 他本身出生于农村。 5岁妈妈因病去世。 妈妈的记忆不多。 没有妈妈的痛苦。 半辈子没忘过。 小时候不愿意听到的话。 看,没妈的孩子好可怜。 每逢听到他就莫名要发火。 没有妈妈不是他的错。 没有妈妈我也能活。 这句话伴随他半生。 同学的父母亲讲过。 舅舅姨妈们讲过。 大伯家的大娘,嫂子讲过 他特别讨厌这句话。 最后。 为避免听到。 拒绝去这些人家里。 从逃离岭东那天起。 近20多年时间。 回家乡。 他只见过一次老舅。 老舅和他差不多同龄。 大伯家去过两次。 大伯83岁生日时。 刘淼的爸爸是大伯养大的。 这世界真的有轮回。 他爸爸3岁没了母亲。 5岁失去父亲去世。 是在大伯家长大的。 他的儿子。 5岁失去母亲。 22岁失去父亲。 年龄不同而已。 刘淼不希望的是。 穆淼不要那么早失去父爱。 尽管刘淼知道。 不能活着看到穆淼结婚生子。 过上子孙绕膝的幸福生活。 他希望能多给穆淼更多的父爱。 自己的不幸。 不希望穆淼重蹈覆辙。 再苦再累无所谓。 刘淼的回想不停的涌出。 在岭东刘淼结过一次婚。 新娘是岭东市黑道老大。 夏天道的表妹刘小娟。 一个牛羊肉摊主的女儿。 岭东市九道沟子村的。 他的人生充满戏剧性。 从农村到城市。 陷入一场刀光剑影的势力争斗。 从无意卷入到有意为之。 几经周折。 最后阴谋诡计败露。 慕容雪败走加拿大。 胡玉仙入狱。 王芳自杀。 许玉姬精神失常。 穆甜甜假冒高桥惠子。 真高桥惠子现身岭东。 穆甜甜身份暴露。 和刘淼逃出岭东。 人间蒸发。 到后来不期而遇。 到现在的这段孽情。 当初的复仇者联盟成员。 身败名裂。 黑天鹅依旧屹立不倒。 道桥洗浴中心生意兴隆。 刘淼从没忘记。 重返岭东。 夺回当年失去的一切。 刘淼不停回想过去。 岭东市。 一生屈辱难忘的城市。 慕容雪。 加拿大中国双重国籍。 黑天鹅大酒店。 差点爆炸的火药桶。 慕容雪使尽浑身解数。 洗白黑天鹅罪孽。 最终被无情抛弃。 上官云曹明移花嫁木。 嫁祸于人。 慕容雪被取消中国籍。 驱逐出境。 慕容雪。 一个能力非凡的女人。 带着沮丧失落挫败感。 远走他乡异国。 上官云。 原岭东市计经委主任。 市委副书记。 后调任四方市委秘书长。 黑天鹅大酒店原始股东之一。 因黑天鹅事件。 罢免全部职务。 留党察看二年。 强制退休。 曹一鸣。 原岭东市财政局局长。 上官云岳父。 后退居二线。 因帮其子曹明洗脱罪责。 留党察看二年。 取消局级退休待遇。 按普通科员退休。 曹明。 曹一鸣长子。 市财政局某局科员。 黑天鹅大酒店原始股东之一。 涉案黑天鹅。 开除公职。 违法所得上交国库。 胡玉仙。 女。 岭东市河南区流氓头子李红军。 结发妻子。 杀猪卖肉为生。 为争夺黑天鹅财产。 携表姐妹卧底取证。 因涉黑入狱8年。 出狱13年后。 再次联盟刘淼。 重战黑天鹅。 最后两败俱伤。 卧轨自杀。 穆甜甜。 女。 南方人。 真实身份成谜。 结识高桥惠子。 冒秘密顶替高桥惠子。 打入道桥洗浴中心。 任总经理。 为夺道桥洗浴资产。 与胡玉仙结成联盟。 计划失败后。 与刘淼逃离岭东市。 销声灭迹。 5年后与刘淼都城不期而遇。 旧情复燃。 产子穆淼。 一段扯不清的感情孽缘。 20年后携子重返岭东。 一场刀关剑影的复仇计划。 再度出炉。 许玉姬张小梅 同母异父的姐妹。 胡玉仙表妹。 黑天鹅大酒店接待经理。 卧底查找物证。 失败后。 许玉姬精神失常。 张小梅替胡玉仙背锅。 出走福建厦门。 23年后携女认亲。 王芳 岭东大酒店原接待经理。 卧底黑天鹅。 失败后自杀身亡。 夏天道 私人老板。 黑天鹅大酒店。 道桥洗浴中心。 拥有人。 岭东市黑道老大。 涉黑涉黄赌毒。 被判死刑。 刘淼思绪万千。 岭东事件过去十几年了。 他依旧记忆犹新。 穆甜甜要去南方星城。 刘淼一直没有松口。 这一次又提出来。 不给个结果是不行的。 躺在床上。 刘淼想来想去。 心烦意乱的。 穆淼是他和穆甜甜的私生子。 刚刚一岁半。 在穆甜甜前任老公那里。 这次去星城。 她要带回穆淼。 穆淼是刘淼起的名字。 取穆甜甜姓。 加刘淼的淼字。 寓意穆甜甜刘淼之子。 他已负债累累。 不能拖累穆淼。 没有用自己刘姓。 想到穆淼。 刘淼就心痛。 他不能让穆淼重蹈覆辙。 走他人生老路。 过早失去母爱父爱。 不是穆淼选择他。 而是他选择了穆淼。 穆淼没错。 他没有选择权。 刘淼思来想去。 不犹豫了。 决定接受穆甜甜建议。 同意去星城。 共同扶养穆淼。 想到这。 刘淼顿觉轻松许多。 思绪瞬间回到尘封已久的记忆。 往事要从刘淼读高中时说起。 第3章 白洁失约 刘淼的思绪首先回到高中时代。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 无果而终的分离。 刘淼按以往常规。 没有直接去高颖家里。 他不能,也不敢。 高颖高峰都不是好惹的。 刘淼的学习成绩不错。 上等生。 老师比较喜欢。 班级里的团支部书记。 校学生会主席,非党积极分子。 表现优异毕业前会入党。 全校高中18个班。 两个人具备这个资格。 一个是他。 另一个现在都城任职的刘志军。 他的学长。 理科班的。 他的前任学生会主席。 虽没有什么特权。 但有学生会主席的经历。 升学就业简历好看些。 刘淼懂得学习成绩非常重要。 考上大学是唯一脱离农村生活。 华山一条路。 他从来不旷课。 老师眼里乖巧懂事的大男孩。 刘淼站在高颖家对面的树林里张望。 人影没有一个,他很失望。 他看到高颖家的灯没有开。 按常规。 这个时间。 冬天的黄昏,5点钟天黑了。 5点多了。 以往刘淼来的时候。 高颖家厨房会开灯。 白洁做晚饭时间。 白洁腰里挂着围裙。 头上绑块白色的手绢。 会站门口张望树林。 看到刘淼。 会解下头上手绢。 挥挥手,转身回屋。 有时会站的久些。 会发呆,重新整理头发。 把手绢重新系上。 多挥几次手势。 刘淼渐渐明白手势的意思。 快回去。 这种生活状态已持续20天。 刘淼每天风雨不误。 6:30是晚自习时间。 这个时间他必须回去。 刘淼不敢耽搁学业。 他答应过死去的妈妈的。 他不能违背对妈妈的诺言。 这个诺言像沉重的枷锁。 一直套在刘淼的身上。 直到人生尽头。 刘淼失望了,准备走了。 20天第二次没有见到白洁。 当刘淼转身要走时。 高颖家的厨房灯亮了。 刘淼很惊喜。 连忙停下脚步仔细看。 白洁腰里今天没有挂围裙。 依旧白色手绢绑在头上。 白洁看起来很疲惫。 没有像往常那样。 快速解下头上手绢。 这次慢慢的。 刘淼心里一颤。 难道她生病了? 还是? 高峰是个性格缺陷的人。 白洁一直肚子不争气。 没有给高家生个一男半女。 高峰喝酒后经常打白洁。 发泄不满。 农村人愚钝保守。 没有生儿育女。 那是极大的不幸。 在村里抬不起头。 高峰是地痞流氓出身。 六亲不认。 残忍。 是高峰的人格写照。 白洁和白洁家里人不敢惹。 任由白洁在高家受摧残。 嫁出女儿泼出去的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都是那年代农村女人的命运。 白洁解下头上手绢,挥挥手。 这次有点慢,转身回屋。 厨房的灯灭了。 刘淼心里一惊。 真的出事了。 刘淼有冲动的感觉。 想冲进去问问。 白洁进屋把灯光灭了。 是不是说明不方便? 刘淼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想法。 看一眼厨房灯是黑的。 忐忑不安的一路小跑。 马上到晚自习时间了。 他要赶回去上晚自习。 他没有手表。 靠农户家里亮灯的时间来计算。 自己来了多久。 什么时候该往回走。 每次提前20分钟到教室。 今天也不例外。 教室静悄悄的,没有几个人。 他想起来,是周六。 住校的同学都回家。 刘淼他们是八房镇的生源。 离学校30里地。 八房镇中学今年读高中。 共6个人。 5男1女。 其中一个男孩和刘淼同班。 其余来自不同班级的。 那时中考实行预选制。 能参加中考资格得学生。 必须考进全年级前30名。 他是第15名。 可惜没进入前10名。 前10名是可以报考。 中专,师范和重点高中。 中专及师范二年毕业。 分配工作可以赚钱养活自己。 高中不同。 要再读三年。 能不能考上大学是未知数。 也可能白白浪费三年时间。 中专及师范是香饽饽。 重点高中是全市唯一一家。 汇集全市最优秀生源。 90升学率。 迈进重点高中。 等于半只脚踏进大学校门。 竞争异常惨烈。 有志向远大理想的学生。 会选择重点高中。 无论普高还是重点高中。 中专及师范生招生名额都有限。 全镇加起来不超过10名。 十方镇一中。 是周边十几个镇。 唯一的一所普通高中。 所在地生源占50的入学资格。 剩余到各镇分到4\/5个名额。 按得分高低。 得分高者优先录取。 得分必须不能低于当年最低录取线。 当年刘淼总分496分。 当年录取线是4955分。 只多05分。 命运的齿轮眷顾到刘淼。 进了录取名额的最后一名。 同班李红是第一名,530分。 分数够上重点高中的。 比师范和中专录取线高出一大截。 刘淼是当年中考本校语文状元。 1028分,全市第二名。 他梦想成为一名作家。 社会的残酷击败了他的梦想。 他从来没有放弃,如今依旧。 刘淼有点魂不守舍。 时不时望望教室门。 进来一个人。 他抬头看看。 他在等一个人。 高颖。 高颖是他同班同学。 玩的比较好的。 高峰是她哥哥。 有过地痞流氓经历。 杀猪卖肉为生。 白洁是高峰的老婆。 高颖的嫂子。 高颖不爱学习。 每天来上晚自习。 主要是泡吴天。 高颖喜欢吴天。 刘淼在文科二班。 全班共55人。 87年。 是文理分科的最后一年。 是大学包分配工作的最后一年。 那时考上好的对口大学。 毕业后会分配到大学,市委,市政府。 公安法院税务工商银行等国营单位。 差一些的普通院校。 毕业会分配到工厂,农业,畜牧业,农机等。 那时只要考上院校都有工作。 那一年后。 院校毕业不再包工作分配。 差不多8点。 高颖没有出现在晚自习课堂上。 刘淼坐不住了。 凑到吴天座位前。 小声说,吴天。 你出来下。 我在操场篮球架等你。 吴天抬头一看是刘淼。 不太情愿的点点头。 他妈妈 禁止他和刘淼几个同学在一起玩。 吴天家教很严。 尤其是他妈妈。 国营税务局职工。 害怕耽误吴天学业。 不许他交往不专心学习的同学。 他害怕她妈妈晚上来查岗。 刘淼知道这事。 平时不会主动联络吴天。 今天特殊。 他想知道高颖去了哪里? 他一定知道。 出了教室。 教室后面就是操场。 篮球场是操场靠边划出来的。 两个场地,水泥地面。 农村条件差。 有块场地玩都是奢望。 水泥地面。 跑起来,尘土飞扬。 一场球下来,白球鞋会是黑的。 泥巴和汗水夹杂着黏糊糊的。 吴天刘淼是文科班篮球队的。 熟悉场地位置。 春季和秋季校运动会。 文理科篮球赛是赛事重头戏。 文科班输多赢少。 理科班有篮球特长生。 专业训练篮球。 打篮球。 身高很关键。 理科队员平均身高190米以上。 高的中锋202米。 专业队。 文科队员身高平均175米。 业余队。 刘淼斜靠些篮球架等吴天。 不一会儿,吴天过来了。 淼哥。 什么事啊? 快说。 被我妈发现就遭殃了。 知道高颖为啥没来上晚自习? 就这事。 在教室问,不就行了。 免得我妈发现。 她大伯过生日。 你问这干嘛? 她今天手套丢了。 被其他班级同学捡到。 交给政教处。 我帮她带回来。 她没来,我咋给? 哦哦。 明天再给她。 不会来上晚自习。 没事,我得赶紧回去。 我妈的眼线很多。 发现我和你在一起。 我有罪受了。 走了。 没等刘淼说话。 吴天跑回教室。 刘淼听吴天说明原因。 心里石头落下一半。 高颖大伯过生日。 白洁咋没去? 不应该啊! 刘淼左右想不明白。 白洁为啥不去高颖大伯家。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 刘淼不愿想下去。 晚自习8:30结束。 愿意继续学习的。 自愿原则可以到10:00。 女生爱熬夜。 男生们巴不得早下课。 周六寄宿同学需要回家。 这一天学校不做晚自习要求。 刘淼无精打采的回到宿舍。 他住的是独立单间房。 宿舍值班室。 宿舍管理员老范不愿意住宿舍。 宿舍分男女两部分。 中间以库房为界。 值班室有一口大水缸。 水缸是给住宿学生储水用的。 值日生每天把水打满。 供大家使用。 走出宿舍对面50米是食堂。 住宿学生吃饭在食堂。 食堂和宿舍中间有一口压水井。 夏天每天都可以打水。 冬天不行,井会冻死。 值日生打满水。 食堂大师傅老霍头会把井放了。 防止冻。 老霍头。 山东人。 倔强,认真。 到点就拔井,分毫不差。 爱喝酒。 刘淼经常买瓶大高粱贿赂他。 打菜时多给几勺菜。 食堂常年白菜土豆。 洗不干净或者说没洗。 每次吃完饭盒淌泥巴。 主食是馒头,高粱米或者大米。 刘淼入学时吃高粱米居多。 十房镇不产大米而八房镇产大米。 八房镇学生拿大米换高粱米。 一斤兑一斤,很吃亏。 经过八房镇学生的努力争取。 变成高粱米换大米。 2斤高粱米换一斤大米。 高粱米由学校拿去换大米。 自此大米饭成为日常主食。 米是学生自己带过来。 换成饭票。 一斤米换一斤饭票。 自己吃几两。 打几两。 因为人多打不过来。 统一定量,每人一顿半斤。 用白铁盆装着。 6人一组。 学生自己分。 菜还是自己打。 吃几分钱打几分钱的,自愿。 有人不吃食堂菜。 自己带。 只打饭。 今天是周六。 宿舍人少。 不回家的同学都有特殊情况。 刘淼不爱回家。 是因为妈妈去世。 爸爸上班,回去没什么好吃的。 同学回家是为了改善伙食。 刘淼不能。 三年高中生活,刘淼极少回家。 晚饭刘淼没去吃。 回来躺在值班室发呆。 她想不通。 白洁不去高颖大伯家的理由。 第4章 白洁的无奈 辗转难眠,刘淼的失眠了。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 早早起来,围着操场跑圈。 这是刘淼的三年来。 一直坚持不变的运动。 每天绕着操场跑10圈。 每圈400米,风雨不误。 跑完圈,回到宿舍换好衣服。 去食堂喝了一碗大米粥。 一个白面馒头。 一碟芥菜疙瘩咸菜。 到教室上早自习。 早自习都是住宿的同学为主。 周日,人少,吴天在。 刘淼冲着吴天叽咕下眼睛。 吴天点点头。 刘淼明白,高颖会来。 果然,10分钟没到。 高颖火急火燎窜进来。 嘿,淼哥也在啊。 刘淼嗯一声,吴天没搭理她。 无聊的坐在吴天隔壁座位。 ,掏出书本翻着。 哗哗的响。 发泄对吴天的不满。 离正式早自习还早。 刘淼赶紧走到高颖座位旁。 高颖,你的手套找到了。 被隔壁班同学的捡到。 交到政教处,我帮你带回来! 刘淼把手套递给高颖。 谢谢淼哥, 接过手套,随手塞进课桌里抽屉。 你昨天咋没来上晚自习。 刘淼明知故问。 我大伯过生日。 我们家都去了。 我嫂子半道不舒服。 早回去了。 啊啊啊。 是这样。 刘淼一颗悬着心落地。 你嫂子没事。 没事没事。 有点头晕。 老毛病。 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 刘淼回到自己座位。 周日没有课。 无所事事。 他又不由自主的溜达到树林。 今天来的早。 没抱什么希望看到白洁。 太阳很给面子。 万里无云,暖阳阳的。 有点倦意。 他仰面朝天。 躺在草地上。 抱着头,睡着了。 朦朦胧胧的有人拍他的头。 刘淼吓了一跳,有鬼吗? 刘淼跳了起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咯咯的笑。 大老爷们,害怕鬼,搞笑死了。 刘淼定睛一看。 白洁? 揉揉眼睛。 是我啊? 白洁妩媚的看着他笑。 两个脸蛋红红的。 白洁年龄不大,22岁。 农村结婚早。 一7-8岁结婚。 尤其不读书的。 早早结婚生子。 免得在娘家白吃白喝。 白洁也没能逃脱命运安排。 初中毕业嫁给高峰。 刘淼有点结结巴巴的。 你怎么来了。 早上过来抱柴火。 看到你躺在这里。 做完早饭过来看看。 刘淼脸红了。 听高颖说你病了。 严重吗? 没什么,老毛病。 人多有点吵。 头晕。 睡一觉现在没事了。 沉默。 刘淼不知道该说啥。 他望了望高颖家。 就我一个人在家。 高颖大伯生日喝的高兴。 多喝点酒,耍酒疯。 把高颖堂弟打了。 半夜跑我家。 不肯回去。 他们送他去了。 吃完饭回来。 刘淼嗯一声。 白洁眼神让刘淼心砰砰的加速。 你今天没回家。 我没有家。 刘淼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瞎扯,怎么会没有家。 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白洁笑眯眯的调侃着。 我妈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我爸不怎么管我。 刘淼有些伤感。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经历。 白洁忙着道歉。 没什么。 习惯了。 班上也有我一样的。 没父没母的。 经历过了。 久了。 没啥。 又是沉默。 突然,白洁俯下身子。 用双手抱住刘淼的胳膊。 嘴唇压在刘淼的嘴唇上。 刘淼感觉浑身火辣辣的。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白洁起身站起来。 我得回去了。 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撒开刘淼的胳膊站起来。 刘淼用力抓了一下。 不,不。 白洁甩开刘淼胳膊。 边走边说,别这样。 没等刘淼反应过来。 一溜小跑,穿过公路。 刘淼爬起来。 望着白洁的背影。 不知所措。 来的太突然。 他用手拍拍脑袋。 让自己清醒。 白洁如同来时悄然无声跑走了。 之后的几个月里。 刘淼和白洁又有过几次类似经历。 但没有越过雷池。 日子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中。 春天来了。 草绿了,树冒出绿芽。 大地万物复苏。 勤劳的农民开始忙碌春播。 一派欣欣向荣的劳动场面。 煞是壮观。 春天播下种子。 秋天收获满满。 是农村永远不变的生活规律。 5月15日。 刘淼按约定时间提前来到树林。 白洁来的早。 站在树林里等他。 今天这么早。 家里人都出去了。 高颖爷爷生病。 全家去高家屯了。 高家屯是另外一个镇。 离十房镇50里地远。 哦哦。 你怎么没去。 我说不舒服。 就没让我去。 再者说。 约好了。 见不到我。 你会担心。 你撒谎了。 那可不好。 你不来我会回去的。 没事。 本来我就不想去。 又不是我爷爷。 他们家里人。 因为我肚子不争气。 不待见我。 不去最好。 免得耳朵烦。 白洁今天看起来比平时漂亮。 刘淼有些心猿意马。 然而白洁矜持得很。 两人背靠着着树干。 亲密的聊着家常。 白洁把自己嫁到高家。 高家如何对待她。 毫无保留说给刘淼听。 刘淼听到高峰酒后打她。 义愤填膺。 恨不得把他高峰撕碎。 白洁习以为常。 喃喃自语。 这就是运安排。 我们无法改变。 那你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说不定哪天你打残打死。 你为啥不离婚。 刘淼愤愤不平。 提醒白洁。 离婚。 那敢想。 农村你还不知道。 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 娘家回不去。 我能去哪。 好歹这里有口饭菜。 白洁说完。 满脸泪水滑落。 刘淼心疼的很。 女人真是可怜。 尤其是农村女人。 他知道。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你就没去医院瞧瞧。 到底谁的问题。 是他的问题。 你不是很冤枉。 说过。 可高峰死活不去。 他害怕丢脸。 再者说。 这种事也不能张扬。 我不怕。 他怕。 他家里人更怕。 一直拖着。 你可以自己找个理由啊。 偷偷的去看看医生。 不是你的问题。 拿捏着证明。 看他家里还敢不敢这样。 你要抗争。 不能逃避。 刘淼试图说服白洁。 我一个农村女人。 没有出过门。 镇里卫生院不能去。 都认识。 再者说。 去也白去。 没有检查设备。 没打到狐狸。 惹一身骚。 哎。 熬熬再说。 白洁显得无可奈何。 刘淼听她这样说。 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两人又沉默半晌。 天色渐晚。 许多户人家灯火通明。 白洁站起来。 我得回去了。 太晚了。 不敢走路。 刘淼也站起来。 晚自习要到了。 他也要赶回学校。 刘淼突然一股冲动。 抱着白洁。 紧紧的。 对着耳边说。 你还是想想我说的。 不然你太受罪了。 不管结果如何。 给自己一个交代 白洁没有说话。 挣脱刘淼。 往常一样。 一路小跑。 穿过公里。 第5章 分别 看到白洁进屋。 刘淼回过身往回赶。 晚自习回来。 刘淼感觉很累。 扎进炕上蒙头大睡。 早上醒来。 太阳光透过薄薄一层窗帘挤进来。 偷偷窥视着躺在炕上的刘淼。 刘淼爬起来。 拉开窗帘 阳光透过玻璃唰的一下子跳进来。 刘淼下意识眯一下眼睛。 揉揉眼睛,扭头看了一眼挂钟。 6:05分。 今天起来有点晚。 毕业前平时都是5:30起床。 跑圈半小时,6点回来,刷牙洗脸。 已然是春天了。 宿舍还是很冷。 乍暖还寒一点不夸张。 宿舍火炉一般烧到5月初。 今天屋里的炉火灭了。 宿舍没有装暖气。 冬天都要靠火炉取暖。 还有就是火炕。 火炉晚上不能压太多煤块。 防止煤气中毒。 前几年有个男生宿舍。 半夜偷值班室的煤。 超量使用。 导致一屋子18个人集体中毒。 好多人呕吐,头疼。 好在不严重。 躺半天才好。 为此,老范被记过处分。 罚款5块钱。 老范怒了好几天。 5块钱差不多是他一个月烟钱。 每逢新生住进来。 一进冬天。 老范就把烧煤规定贴在每间宿舍墙上。 然后让大家在上面签字,舍长监督。 晚上规定两撮子煤块。 那种白铁皮砸的 是从宿舍隔壁于老四那里买的。 老范和于老四铁哥们。 老范好酒,天天喝。 但都是晚上下班后喝。 刘淼毕业和老范聚会那天第一次学会喝酒。 刘淼不抽烟。 但他爸爸是个烟鬼。 抽那种用手卷的叶子烟。 左手食指和中指熏的黄黄的。 尤其。 刘淼妈妈死了以后。 他爸抽的更凶了。 只要空闲,掏出烟袋子。 烟袋是他妈妈活着时用废布缝的。 把写过字的作业本撕成一条条的。 一根接一根的抽。 刘淼爸很少喝酒。 推脱不了时,浅尝一下。 他爸有个癖好。 不吃葱姜蒜。 哪管是一点点,都不行。 他爸去吃酒席,只吃油炸花生米。 他爸国小毕业。 他那年代,算是高知了。 字写的好。 尤其行书和楷书,镇里出名。 出去吃酒席都是上宾,代写礼账。 刘淼很羡慕他爸的写字。 虽然刘淼临摹过庞中华字帖。 没坚持住,写的马马虎虎。 他们班级写的最好张辉。 张辉高考落榜后。 靠他姨父军区副司令关系。 改小年纪去包头当了武警。 他字写得好。 最初做文书。 后来副团转业地方。 分配内蒙鄂尔斯纪检委。 现在升职副主任了。 每次春节同学聚会。 他都从内蒙带整只羊回来。 烤全羊,喝酒打麻将。 那时春节回去。 他们几乎每天粘在一起。 刘淼每次回去住酒店。 不喜欢去麻烦别人。 如今刘淼有3年春节没回去。 创业失败后。 他不喜欢回去。 也不想回去。 之前每次春节回去 会在后备箱拉满都城的二锅头。 这些礼品对于他们是稀罕物。 要好的同学每人一箱。 但分开太久了。 彼此交集不多。 找不到共同话题。 每年重复着学校那点事。 能共同回忆的就这么多。 人是势利眼,同学也一样。 不是谁换车了,换房了。 儿子考大学了。 体制内的聊升职。 体制外聊赚钱。 刘淼不喜欢。 他在都城。 有房有车。 别人还以为他多牛逼。 只有在外飘着的人才懂。 现在负债了。 春节回去要花钱。 不想打肿脸充胖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啥意思。 几十岁了。 他该通透了。 甚至他把同学的qq设为黑名单。 不想联系他们。 也不让他们联系。 耳不听心不烦。 也许是最好的状态。 自己过自己的。 谁好坏不关自己的事。 多年的社会经历。 让他明白。 路靠自己走。 回不到当初。 纯洁干净的友情。 白洁和刘淼最终跨越界限。 人一旦疯狂起来。 神鬼胆寒。 他们疯狂的热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约会地点轮换到值班室。 白洁在宿舍附近饭店。 找了一份收款员工作。 那种不定时下班的。 方便他们约会。 高颖家里人也乐的轻松。 没人关注她。 高峰和白洁争吵开始升级。 白洁住在饭店宿舍也不过问。 白洁没有扛住闲言碎语。 她决定离开十房镇。 走的那天白洁如约而至。 事后没有像之前一样。 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刘淼诧异,你不上班。 不了,今我住你这里。 白洁有点伤感。 里有些湿漉漉的。 怎么了? 明天我就走了。 去省城。 我老姑在那边开家饭店。 让我过去帮她。 这事前两天白洁说过。 高峰在外面找了个女孩。 在村西头买了三间瓦房。 每天泡在那里,不回家。 他爸妈睁只眼闭只眼。 当做不知道。 白洁和高峰的婚姻名存实亡。 刘淼情绪低落。 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不知道。 也许一年也许三年。 也许永远不会回来。 白洁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晚成为了他们的永别。 至今刘淼再也没有见过白洁。 如同人间蒸发。 留在刘淼的记忆里。 天微微亮的时候。 白洁叫醒刘淼。 我走了。 刘淼说。 我送你。 天还泛黑,路上没人。 人们都还在睡梦中。 送到门口。 白洁说。 就到这。 一把抱住刘淼。 狠狠的在刘淼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 刘淼禁不住要大叫。 抿嘴憋回去了。 怕食堂管理员老霍头听到。 每天早起准备学生早饭。 你一辈子要记得我。 如果有来生我还来找你。 白洁小声嘟囔着。 刘淼眼睛湿了。 转身白洁跑了。 刘淼站在门口。 不知所措。 望着白洁远去模糊的背影。 食堂的灯亮了。 刘淼转身回宿舍。 房间里白洁的味道还在。 刘淼没有了困意。 倒盆水。 暖壶里没有热水了, 只好用冷水。 打湿毛巾。 刺骨的冷水让刘淼打个激灵。 斯斯哈哈声中。穿 冷水一激。 困意更加全无。 腿发软,有些饿。 不跑圈了。 白洁上班后。 每月给他10块钱补补身子。 刘淼没有用过。 220块钱放在抽屉里锁着。 原打算今年白洁过生日。 送她个礼物。 看来不需要了。 失落无助笼罩在他的心头。 不知白洁去省城会如何。 但总比在高家受折磨好的多。 算是脱离苦海了。 但愿她一切顺利。 刘淼内心深处。 真心祝福白洁。 白洁就这样。 在他的生命长河中。 消失的无影无踪。 记忆似乎有情却又无情的。 随着时间飞逝。 白洁如同深夜划过的一颗流星。 就这样。 消失在天际里。 偶尔他也会想起白洁。 那个长发飘飘。 一身白衣。 头上绑着白手绢。 朝他挥挥手。 22岁的女孩。 人一生总要忘却一些什么。 白洁就是。 相聚总是美好短暂的。 分别即意味着分离。 而他们不只是分离。 而是永别。 第6章 毕业 白洁走后。 刘淼开始专注毕业前学业。 这一天早晨起来。 刘淼没胃口。 没去食堂。 出门来到102国道。 路上没什么人。 静悄悄的。 期末摸底考试刚刚结束。 成绩不理想。 刘淼学习的劲头没有了。 开始放纵自己。 不再上早晚自习。 人就是这样。 全靠一口气。 一口气没了。 也就废了。 他开始厌学。 期末考试结束算毕业。 一生的学生生涯彻底告别。 未来的路在哪里? 刘淼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 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不想浪费脑细胞。 漫无目的的他向镇东走去。 不自主的来到以前常来的树林。 7月的白杨树枝繁茂密。 早起的麻雀叽叽喳喳的。 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对喜鹊。 交头接耳的呱啦呱啦说着悄悄话。 太阳殷勤的探出头。 阳光撒进浓密的树叶缝隙的。 暖洋洋的。 刘淼坐了下来。 靠着那棵白光头杨。 光头杨对着阳光方向的树干非常光滑。 刘淼给它起名光头杨。 光头杨特别。 它是靠近路边5米左右独一无二的高。 同时整棵树5米以下没有任何枝丫。 一眼向上望去。 直插云霄。 如一把大伞罩在头顶上。 这是一棵特别的树。 刘淼抬头望着高颖家。 静悄悄的。 他人依旧。 而她物是人非。 刘淼往后靠了靠。 热浪从眼里涌出。 刘淼哭了。 任由眼泪糊满双眼。 迷迷糊糊的刘淼睡着了。 他梦见白洁在和他挥手。 解下头上手绢。 挥挥手,却又消失了。 刘淼大声喊。 回来,回来。 树林的回声惊醒睡梦中的刘淼。 树上几只小鸟扑棱棱的不知所措。 吓得惊慌失措飞走了。 落在远一点的树梢上叽叽喳喳的。 似乎在嘲笑靠在树干上的刘淼。 两只喜鹊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刘淼的脸上。 他睁不开眼睛。 刘淼挪下屁股。 避开照射过来的强光。 烦躁的嘟囔了一句。 讨厌。 顺势站起来。 抬头看看太阳。 这时候应该有10点钟。 双手举起合在一起伸下腰。 打个哈欠。 最后望一眼对面高颖家的大门。 那里依旧静悄悄。 他长出口气。 顺着树林往校区方向走。 走出约00米左右。 跨过排水沟。 跨过排水沟是102国道。 沿着102国道路肩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边是一些大车店。 能吃饭能住宿的那种饭店。 饭店临近102国道。 有长途大货车选择这里。 短暂休息,加水,吃饭。 饭店是镇里村民用自家房子。 打扫干净,摆满桌椅板凳。 门口挂上招牌。 接待来往的货车司机。 贴补家用。 这种饭店都是女人经营。 农村男人要下地干农活。 生意相当不错。 给长途汽车司机提供便捷。 同时增加个人收入。 两全其美。 走着走着。 刘淼肚子饿了。 早上没吃饭。 又马上中午了。 18岁小伙子。 消化好,饿的快。 刘淼下意识伸手摸下裤兜。 摸到兜里有袋子。 他想起来。 今天出来时。 把以前白洁给他的那220块钱。 顺手揣兜里了。 刘淼一阵惊喜。 算了。 找个地方撮一顿。 刘淼两边看了一遍。 靠近他走路边上不远有家饭店。 看起来蛮大的。 就这家。 他紧走几步。 通过门前一大片空地。 是停车用的。 推门进屋。 还不到吃饭时间。 店里没客人。 有位40几岁的妇女。 坐在离门不远的桌子上。 趴着打瞌睡。 一听门响。 妇女猛的抬头看。 看进来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 就问,找水喝? 水缸在里间厨房,你自己舀? 不是,我吃饭。 几点就吃饭,老板娘有点诧异。 你是高中学生? 是啊?怎么了? 你不上学,跑出来吃饭馆。 你赚钱了。 你爸妈知道还不打死你。 我没妈,刘淼大声说。 学生就不能吃饭馆。 卖不卖,不卖,我换一家。 老板娘笑了。 卖卖。 当然卖了。 菜单墙上有。 价钱也有。 明码实价。 你要吃啥? 刘淼看墙上的菜单说。 干豆腐,花生米,大米饭,一个蒙古口杯。 就这些。 刘淼靠近窗户边的位置坐下来。 好好。 妇女走进里间厨房。 拿出一双筷子和一只玻璃杯。 一只吃碟放在刘淼桌子上。 回身提了一壶水放在桌上。 你先喝点水。 马上就来。 转身进厨房。 刘淼倒了一杯水。 眼睛望着窗外。 马路上车陆续多起来。 很多大货车喇叭尖叫着呼啸而过。 那都是拉粮食的。 上面盖着绿帆布。 那个年代。 货车都是是公家车队的。 从乡下粮库粮食回县城粮库储存。 公粮,战备粮。 那时包产到户没几年。 农民要交公粮的。 刘淼的爸爸就是粮库的职工。 小时候经常去粮库玩。 见过很多类似的汽车。 看车他能分辨出是县城拉粮车队的。 清一色解放牌挂车。 县运输公司的。 刘淼在他爸单位见过。 搭车去县城。 他认识。 花生米端上来了。 老板娘说先吃着。 干豆腐马上就来。 说完转身回厨房。 端出来一小盆米饭和一个空碗。 对刘淼说。 一碗饭肯定不够吃。 大小伙。 算一碗钱。 多出的送给你吃。 一个人在外面。 得吃饱。 学会照顾自己。 爸妈才不担心。 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 明天要去考试了。 他爸带他今天去县城了。 对了,你那个班的,高几的。 刘淼最不喜欢别人。 在他面前提起妈妈。 老板娘看刘淼口气有点急了。 没再问下去。 我去看干豆腐好了没。 进了厨房。 刘淼拿起筷子。 夹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 干豆腐端上来了。 老板娘说。 菜齐了。 你慢慢吃。 有啥事。 叫我。 坐回原来的位置。 老板娘,我的酒哪? 刘淼冲老板娘说。 小伙子。 不要喝了。 你还小,不要喝了。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我要喝。 刘淼语气坚定。 好好。 老板娘转身从身后酒架上。 拿了一个口杯递给刘淼。 少喝点。 明天要高考了。 别耽误终身大事。 不考了刘淼大声说。 不考了。 哪你不是白读三年了。 白白花钱。 你会后悔的。 刘淼不说话。 喝了一口酒。 咳咳,刘淼咳嗽几下。 老板娘说。 就说不要喝。 你这孩子还真倔。 这么小喝什么酒哪? 伤脑袋。 老板娘小声嘀咕着。 刘淼没有理会她。 继续吃饭喝酒吃菜。 吃饭和喝酒同步。 是老范期末考试后聚会那天教他的。 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喝酒。 高中期末考试结束。 意味着毕业。 等同于毕业考试。 参加高考后。 不再回学校。 老范告诉他。 先吃饭再喝酒。 不容易醉。 太饿了。 刘淼狼吞虎咽一大碗饭下肚。 酒也随着喝光。 一杯酒二两。 他和老范喝过。 老板娘,来杯酒。 刘淼对着老板娘说。 还是别喝了。 喝点行了。 不,要喝。 刘淼坚定的说。 刘淼已满18岁。 五月初五的生日 18岁零2个月。 我够18岁。 是成年人。 老板娘没再说啥。 重新递给他一杯酒。 很快,一杯酒又喝完了。 刘淼脸红脖子粗的。 站起来,晃悠悠。 对老板娘说。 多少钱? 酒1块钱一杯。 干豆腐3块。 花生米3块。 米饭1块。 一共9块钱。 刘淼掏出口袋里的袋子。 从袋子又掏出一块白色手绢。 放在左手掌上。 一层一层打开。 手绢是白洁送给他的。 白色看起来发黄了。 本来白洁说送他一块新的。 刘淼坚持要她头上那块。 刘淼觉得那是记忆。 记忆着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 他说,这个有念性。 白洁没说什么。 解下头上那块送给他了。 刘淼抽出一沓一元面值的纸币。 数了数,递给老板娘。 把剩下的放回手绢重新包起来。 放进袋子塞进裤兜。 老板娘接过钱。 用右食指粘下唾沫,数了数。 多了一张。 不是10块钱是9块钱。 这1块给你。 说完递给刘淼。 不用找了。 我吃了两碗饭。 正好10块。 小伙子。 说好的。 我只收一碗饭钱。 你拿回去。 不了。 谢谢大娘。 我走了。 说完 刘淼推门出来。 屋外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7月的天气热得很。 尤其是太阳天。 火炉般。 他感觉晕晕乎乎的。 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这孩子。 多吃碗饭还必须给钱。 白送还不行。 102国道是沥青路面。 沥青马路被太阳光一晒。 黏糊糊的粘鞋。 深一脚浅一脚。 他晃荡着回到宿舍值班室。 扎进炕里。 鞋忘记脱。 沉睡过去。 第1章 弃考 刘淼一觉睡得很沉。 有人捅咕他。 谁呀,干嘛? 老范大声喊,还在睡。 不考试了吗? 刘淼猛的想起来。 对呀,今天是高考的日子。 起身蹦下炕。 快走快走,去坐车。 一头往外冲。 去个屁。 中午了。 车早走了。 老范一把拉住刘淼。 哎。 我说。 你什么情况? 这么大的事。 你能给忘了。 天才。 刘淼大脑一片空白。 晃晃脑袋。 让自己清醒下。 昨天喝酒了。 你可真行。 终生大事都可以这样。 睡得跟死猪一样。 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 刘淼回过神。 看看老范。 眼里有些湿润。 嗯,喝了。 和谁喝的。 老范厉声厉色的叫着。 一个人。 啥。 自己能把自己喝多。 还真是人才。 难受。 喝了点酒。 本以为没啥事。 不会耽误事。 鬼知道怎么会这样。 刘淼带着哭腔。 老范撒开手。 刘淼。 你可犯了大错。 这是一辈子的大事。 你呀,你呀。 哎,说你什么好哪? 刘淼也怕了。 大哥。 你说咋办? 老范缓和一下口气。 轻声说。 哎,先坐下。 我想想,我想想。 刘淼。 这样。 我去给你找个小车。 赶在中午休息。 你搭车赶紧去县里。 能赶上下午的考试。 上午的那门课你赶不上了。 你还有5门课可以考。 看命。 发挥好。 也能打个400多分。 走个中专还有希望。 嗯,就这么办。 等我。 说完。 老范抬腿就要出门。 刘淼已经吓醒了。 大哥。 等下。 我考虑下。 考虑什么。 时间不等你。 现在11点。 到县城25小时。 1:30赶到。 2:30考试。 来得及。 不是。 大哥。 不想考了。 什么? 不考。 为啥。 我说还有机会。 期末摸底考试不好。 考不上。 刘淼沮丧的回答着。 顺势瘫坐在旁边的课桌椅子上。 带着绝望的神情看着老范。 老范愣愣的看着刘淼。 一次模拟考试决定不了前途。 今天才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 等我。 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往外走。 算了。 大哥。 认了。 刘淼拉住了老范。 算了。 你还真敢说。 算了。 你怎么和你爸交代。 算了。 你这三年白白浪费了。 战场都没上。 缴枪投降了? 你要作死啊? 辛辛苦苦。 没白天没黑夜的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说不考就不考了。 你爸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 我本可以早点来。 昨天晚上。 半夜二胖发高烧。 跑到卫生院打吊瓶。 一直折腾到早上10点。 要是早到。 不至于你睡过头。 哎,是命。 兄弟,听我的。 抓紧时间收拾一下。 我们一起去。 直接上车走。 快点,快点,别磨蹭了。 刘淼拽着老范不撒手。 大哥。 我真的不考了。 我半斤八两自己知道。 别浪费钱了。 不用你出钱。 我给你出。 老范喊着! 不是钱的事。 我有。 是真的不想考了。 我这半年多。 没怎么学习。 净胡闹了。 你别逼我了。 老范看着刘淼。 真不考了。 嗯,不考了。 那你怎么和你爸交代。 刘淼拉老范坐在椅子上。 说。 大哥。 我考虑过。 宿舍马上要交钥匙? 你能不能让我再住三天。 等考试结束。 我就回家。 反正考完试。 出榜还要一个月。 我爸也不知道我考没考。 到时说没考上。 那又能怎么样? 又不是人人都能考上。 老范无奈的看着刘淼。 不知说什么好? 就这样,不考了? 三年白读了? 老范嘟嘟囔囔的? 老范42岁。 刘淼爸爸的年龄。 他是校警。 兼职宿舍管理员。 管理学校安全秩序。 协调公安局的对口教育问题。 相当于治安员。 校区防火防盗的安全维护。 平时和那些三教九流。 地痞流氓都有交情。 同时兼职宿舍管理。 刘淼是学生代表。 宿舍副管理员。 宿舍管理员需要交住宿费。 独自住值班室。 老范家在本镇。 除特殊情况。 不住值班室。 要住,就是在外喝醉酒了。 不敢回家。 老婆会磨叨。 他烦。 有两个双胞胎女儿。 范蕊和范淼,6岁多。 老范结婚晚。 180的身高。 身材优点廋。 面部棱角分明。 浓眉大眼。 鼻头很大。 一撮小胡子。 捯饬的整整齐齐的。 像新疆人。 大檐帽,橄榄绿。 类似武警军装的校警服。 黑色皮鞋。 成熟稳重。 逢人笑眯眯的,不得罪人。 帅帅的。 大帅哥一枚。 日常三大爱好。 喝酒抽烟打麻将。 刘淼刚入学时。 因中学时期学校评价高。 推举为班团委书记。 校政教处学生会副主席。 半年后转正。 前任因秋季征兵。 去了部队。 8341卫戍团。 整个县特招两名。 均出自88届高三理科班。 老范归属校政教处管辖。 第一次学生会开会。 他相中成熟稳重。 本性善良的刘淼。 提名做宿舍副管理员。 通过后。 老范让他搬到了值班室住。 再后来。 相处时间久了。 刘淼老范食堂管理员任云强三人。 偷偷拜了把兄弟。 那年代流行这个。 老范大哥。 任云强二哥。 刘淼老三。 当然这些学校是不能知道的。 他们三个人自己知道。 平时没人时。 大哥二哥的叫。 有人就叫范老师,任老师。 这份友谊持续到现在。 刘淼只要回家乡。 必去十房镇看老范。 任云强在刘淼毕业5年后。 一次车祸中意外去世了。 近些年刘淼没回去。 听十房同学说。 老范前几年走了。 活到78岁。 在老家的同学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后来参加葬礼的同学讲。 老范女儿范蕊说。 老范临死时,念叨刘淼。 好多年没来了。 刘淼听了。 在被窝里哭了很久。 老范是他人生的第一个教他认识社会的启蒙老师。 是兄长。 在校期间没少照顾他。 至今他喝醉酒想起老范。 依旧难过的痛哭流涕。 毕业季弃考事件。 他一辈子抹不去的痛。 老范不做声了。 沉默半晌。 兄弟。 你自己决定。 现在你毕业了。 不用躲着叫大哥了。 以后光明正大的叫。 宿舍你想住几天住几天。 钥匙你有。 注意安全。 范蕊还在病着。 不陪你了。 明天中午去家里吃饭。 让你嫂子做只鸡。 你爱吃的。 我们喝两杯。 这几顿你自己解决? 从兜里掏出20块钱。 丢到桌子上。 起身,没等刘淼说什么。 匆匆推门走了。 咣当一声。 门关上了。 刘淼一惊。 转回头看门。 一低头。 发现门槛里有个信封。 刚才光顾着和老范说话。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 刘淼赶紧走到门口。 捡起信封。 信封是书本纸叠的。 一看就知道是同学塞进来的。 那时候。 邮局的信封是8分钱一个。 平时同学们舍不得用。 传递信息都是自己用书本纸叠信封。 是刘淼他们同学间独有的。 刘淼迫不及待了撕开信封。 抽出来里面的信壤。 第一层是白纸包着的。 打开白纸,里面是10元一张的纸币。 数了数,15张。 白纸后面几行字。 刘淼。 这是叔叔给你的考试路费和吃饭的钱。 早上叫你,敲门没人开。 估计你不在,就塞进门缝里。 我去赶车了,祝你考试顺利。 落款:李红 7月7日。 刘淼不自觉泪水淌下来。 迷住了双眼。 他对不起他爸。 含辛茹苦。 省吃俭用。 三年换来他的弃考。 虽然他爸从来不过问他学习成绩。 回家听李红说。 刘淼在学校成绩很好。 住宿吃饭不花钱。 还是学生会主席,非党积极分子。 认为刘淼学习应该不错。 不用操心费力。 因而采取不干涉。 初中起。 他爸不太上心管他的学习成绩。 他妈去世后,更加不过问。 刘淼学习完全靠自觉。 刘淼成熟早。 自控力不错。 不惹祸 没被老师家访过。 小学到初中。 学习一直是上等生。 高中后。 除每月生活费定期给外。 从不过问。 读了12年书。 他爸没来过学校。 至今他也不理解。 他爸为啥不愿意来学校。 一生没弄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爸从不拖欠他的生活费。 也从不超预算多给。 按刘淼要求。 要多少给多少。 不过问要钱干什么。 刘淼也从没多要过。 每次说清楚要钱干什么。 他知道。 他爸一直攒钱还账。 他妈生病时借的。 一直还了10年才还清。 刘淼上班后。 帮助还了3000块钱。 他爸就这样 他妈去世后。 更加沉默寡言。 唯一爱好蹲在地上不停的抽旱烟卷。 一支接一支。 好像没机会抽了似的。 刘淼讨厌烟。 和他爸吸烟有关系。 刘淼会想起。 他妈活着的时候。 虽然整天病着。 但那时他爸看起来浑身是劲。 边上班。 边照顾病重的妈妈。 可妈妈一死。 他爸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沉默寡言。 萎靡不振。 世界似乎和他没多大关系。 日复一日的上班,抽烟,睡觉。 刘淼看着他爸觉得很可怜。 现在他明白。 能打败一个男人的是女人。 想起爸爸的样子。 刘淼突然想哭。 宿舍空荡荡。 低年级同学放暑假。 高三毕业班参加高考。 偌大的宿舍就他一个。 食堂的老霍头。 今天回老家了。 老范说的。 刘淼趴在炕上用被蒙着头放声大哭。 撕心裂肺的那种。 他妈死时他都没哭。 酗酒弃考。 他爸的辛苦付出。 自己的三年煎熬。 结果是他自私的放弃掉。 他有些后悔。 事实是他真的放弃了。 压抑,绝望,自责交织一起。 他承受不住了。 大哭,哭着哭着睡着了。 醒来时,是晚上8点。 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 冷水一激。 刘淼清醒许多。 日子还得过。 锁好门。 来到门口的小卖店。 小卖店的老板娘姓张。 26-7岁的样子。 刘淼三年来。 生活用品都是从她这里买。 非常熟悉。 有时刘淼会发现老板娘直勾勾看他。 刘淼进入小卖店, 老板娘非常诧异看着他。 刘淼,没去考试吗? 给我煮包方便面。 加个荷包蛋。 刘淼不喜欢她。 没搭理她话茬。 老板娘知趣的不再问。 走进后面厨房煮面。 小卖店开在宿舍对面。 学校学生放学必经之路。 因此小卖店生意主顾是学生。 为方便学生。 小卖店代煮方便面。 一个荷包蛋。 几片青菜叶。 多收1块钱。 很多学生不爱吃食堂饭。 解解馋的到小卖店吃方便面荷包蛋。 方便面是5毛钱一包的华丰。 一会功夫。 老板娘端着一碗方便面进来。 笑眯眯的。 把方便面放在刘淼面前的桌上。 给你加点猪肉。 快吃。 谢谢,刘淼端过来。 三下五除二。 一碗面就没了。 一天没吃饭。 饥肠辘辘。 刘淼买了一盒饼干。 两瓶汽水。 带回宿舍。 留着半夜饿填肚子。 第2章 生日快乐 每日昏昏沉沉。 吃了睡,睡醒吃。 除昨天去老范家里。 吃一顿小鸡炖蘑菇外。 其余都在小卖店吃方便面。 一根火腿肠。 一袋榨菜。 一瓶蒙古口杯。 刘淼开始爱酒。 除特殊情况。 比如驾车。 每天晚上必喝一杯酒。 一生习惯保持不变。 刘淼只有酒后才能睡去。 他有了酒精依赖症。 小卖店女老板娘。 这几天特别殷勤。 他现在去吃饭。 方便面加送荷包蛋。 不收钱。 这让刘淼很感激。 他孤独。 放暑假了。 老范带着两个女儿 去桑树镇老妈家度暑假。 奶奶想孙女。 临走。 他特意过来。 留给刘淼150块钱。 同交代刘淼。 暑假先不要回去了。 宿舍需人要看守。 学校每月出150块钱。 今年不雇其他人了。 以往是老霍头兼职值守。 反正他住食堂。 几步之遥。 一个羊是放。 两个羊也是放。 顺便赚点酒钱。 乐在其中。 今年儿子生二胎。 男孩。 他回老家去度暑假。 顺道享受儿孙绕膝的乐趣。 这样很好。 刘淼先暂住在宿舍。 过渡下。 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小卖店成为定点吃饭的场所。 日子久了。 他们接触频繁。 他闲事无聊。 趁吃饭。 每每多坐会。 两人闲聊天。 她原名张小梅。 26岁。 桑树镇张家村人。 结婚3年。 丈夫姓赵。 28岁,泥瓦匠。 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 结婚半年。 丈夫去一个王姓家起房子时。 搭的木架散了。 跌下来。 凑巧下面有块大石头。 脑袋磕个洞。 没送到乡卫生院。 半路死了。 她成了寡妇。 那个年代很传统。 尤其农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丈夫死了。 也要守在婆家。 不能再嫁。 唯有孤独终老。 张小梅的遭遇勾起他的回忆。 他想起妈妈。 初中一年级时妈妈生病去世。 从此以后。 他如一只孤独的羔羊。 独自寻找他人生的旅途。 遇事自己拿主意。 虽然爸爸还在。 自妈妈去世。 爸爸变得少言寡语。 每天不变一根接一根抽着旱烟卷。 或者坐在门口板凳上看小说。 对刘淼的事不过问。 只是定期给生活费。 刘淼特别想问问爸爸。 他是不是他爸爸亲生儿子? 他没敢。 爸爸脾气大。 爱发火。 永远忘不了那一次。 他和邻居发小姜涛玩游戏。 模仿金庸的武侠小说情景人物。 行侠仗义主人公郭靖。 手里拿根木棍。 模仿郭靖手里的刀。 互相争抢中。 致姜涛右手臂骨折。 邻居江叔带姜涛讨说法。 爸爸当着姜叔的面。 脱光他衣服。 按在长条板凳上。 用擀面杖粗细的木棍一顿胖揍。 棍子打折了。 半个月屁股不敢粘凳子。 上学时。 屁股疼。 只能靠墙站着听课。 就是那一次。 刘淼与爸爸结下一生的怨恨。 一直他爸去世时没能原谅。 除要生活费。 刘淼从来不和爸爸交流。 不愿意回家。 爸爸知道那次打的有点狠。 他有恨意。 伤了儿子的心。 到死她不知道他爸有没有悔意。 他们没有针对此事面对面交流过。 父子间的疙瘩一生没有解开。 要是妈妈活着。 一定不允许爸爸那样打他。 一辈子唯一一次挨打。 现在回想起那次挨打。 刘淼心有余悸。 爸爸为啥打的那么狠。 他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亲生儿子。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 不知哪天起。 他们关系发生微妙变化。 他不叫她老板娘。 而按她说的叫梅姐。 她也不叫刘淼兄弟。 改叫刘淼。 他有事没事。 经常寻求和张小梅聊天机会。 张小梅家三间土房。 分东西屋。 中间厨房。 小卖店房屋是东屋接出来的厢房。 西屋住着半瘫的婆婆。 公公去年死了。 照顾婆婆吃喝拉撒。 是张小梅的日常生活。 婆婆育有一个女儿。 嫁到长山县。 相距300多里地。 极少回娘家。 她和婆婆相依为命。 平时靠小卖店增加收入。 农忙时花钱雇人种地收割。 十房一中有2000名学生。 平时学生买些糖块方便面什么的。 生意还可以。 一碰到学生寒暑假。 生意会淡些。 路过的客户只卖点烟。 散酒什么的。 这段时间人少。 她附近没亲人朋友。 因而。 刘淼的滞留市造成他们友情升温。 慢慢的每天见面。 刘淼那天没来。 张小梅搬个凳子坐在店门口。 双眼张望着对面宿舍大门。 期望看到他。 每天不见到他。 感觉缺少点什么? 他每天打卡成了习惯。 早餐不吃了。 睡到11点起床。 洗漱,11:30准时报到。 梅姐把午饭准备好。 夏天到了。 梅姐家菜园子里的。 茄子,豆角,黄瓜土豆应季蔬菜不少。 每天炒一个菜。 一盘炸花生米。 两双筷子 两个碗。 喝酒的玻璃杯。 杯里倒满酒。 坐在店门口向外望着。 等待她过来吃饭。 8月夏天已进入伏天。 天气越来越热。 宿舍门口的垂杨柳耷拉着头。 左右各一颗。 相互对望着。 无精打采。 好像睡着了。 刘淼身穿跨栏背心。 运动短裤。 长时间坚持跑圈锻炼。 肌肉非常结实。 他不是那种肌肉男。 胸肌腹肌硬邦邦。 绝对结实。 裸露的手臂。 一举手。 手臂的肌肉块也会凸起。 肚子没有多余赘肉。 不过现在的他。 不忍直视。 大腹便便。 不爱运动的懒货。 173厘米身高。 体重达170斤。 严重超重。 他擅长打篮球。 腿部肌肉发达。 爆发力非常棒。 弹跳优秀。 和往常一样。 11:00起床。 洗漱完毕11:25。 到小卖店3分钟。 常规刘淼选择宿舍院里活动活动。 压压腿,拉拉筋。 原来跑圈的习惯。 因暑假期间学校大门关着的。 跑圈要跳墙进去校区操场。 暑假期间禁止入内校。 有看门大爷值守。 进校区会被大爷抓壮丁。 处罚打扫操场树叶。 打扫卫生是大爷的一项工作内容。 权力营私。 不管多大。 常被用尽心机占用。 看门大爷就是典型。 今日不用。 过期无效。 他准时到达。 梅姐端坐着。 今日有点特殊。 她换掉一成不变的花衬衫。 粗布裤子。 穿一身白色连衣裙。 略施粉黛。 典雅漂亮。 娇滴滴的看着他。。 他怔怔站在门口没动。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看什么哪? 不好看吗。 梅姐拿出小方镜照照自己。 好看好。 刚才那一刻。 他脑海里浮现出白洁的影子。 像,太像了。 头发盘起来。马尾辫。 头上绑着手白绢。 白洁重现。 白洁出走1个月,毫无音信。 他试图找高颖了解情况。 听听他一提白洁。 高颖发飙。 坏女人,你问她干嘛? 他不敢再问。 梅姐看他发呆。 站起来。 拉着刘淼。 你猜。 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刘淼坐下。 发现桌子上多了两份菜。 小鸡炖蘑菇。 咸鸭蛋摆成一朵花。 嗯。 今天什么日子。 有鸡有蛋。 那个年代。 咸鸭蛋。 鸡是稀罕物。 过年才有。 他诧异的问? 今天我生日。 梅姐坐下来。 小声说。 手搅着裙角。 不好意思的样子。 怎么不早说? 给你买个礼品。 梅姐赶紧说。 不用。 有你陪我吃饭很满足。 啥礼物不礼物的。 你没赚钱呐? 等你赚大钱。 再买给我。 说完,梅姐。 指着碗筷。 吃。 多吃点。 转身填饭。 白米饭。 平时他们吃高粱米饭。 偶尔吃顿小米饭。 大米需要去粮店买。 平常人家舍不得吃。 白面大米是定量的。 过年过节凭票购买。。 一年才几斤。 平时梅姐买大米白面。 主要给婆婆做粥或者疙瘩汤。 自己不吃。 刘淼默默接过饭碗。 低头吃饭。 屋里一片沉寂。 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巴拉巴拉的。 白米饭很久没吃。 现在吃起来非常香甜。 他忘记喝酒。 不喝酒。 梅姐问。 哦哦哦。 喝喝。 刘淼端起酒杯。 深深喝一口。 慢点喝。 怎么不改改习惯。 做事猴急猴急的。 他抬头。 四目相对。 她眼里柔情似水。 他心里砰砰的跳。 低下眼神。 往门外看一眼。 胡同里静悄悄的。 人影都没有一个。 都在吃饭。 睡午觉。 庄稼铲完三遍地。 点次化肥。 就剩秋天收获! 农村正式进入农闲。 大多时候。 男的靠着树荫乘凉。 东家长西家短。 扯没用的老婆舌。 女的会围在一起。 纳鞋底,贴鞋面。 趁着农闲给男人 孩子做布鞋。 他一杯酒下肚。 吃的沟满壕平。 起身站起来。 掏出10块钱放桌上。 梅姐一看。 起身站起来。 指着钱。 今天我请客。 不用给钱。 他习惯每次吃完饭 留下5块钱作饭钱。 梅姐以前没拒绝过。 今天加菜。 理所当然。 要多付钱。 他多付平时一倍的。 不。 钱是给你买礼物的。 去买个白色手绢把头发绑起来。 会更好看? 小孩子懂女人的事? 梅姐咯咯笑个不停。 好好。 我收了。 难为你有这个心意, 明天去集市上买两块。 纯白的,不要有花的。 好好,我记得? 我走了 他不敢再停留。 梅姐越来越像白洁。 姿态,眼神,像极了。 不仔细端详活脱脱白洁重现。 哎。 他一声叹息。 不知白洁在省城怎么样。 他没有回宿舍。 中午的阳光透过薄薄一层云。 晒的大地烫脚。 他头上冒汗。 浑身湿漉漉的。 跨篮背心被汗水湿透。 贴在身上。 极不舒服。 天热出汗。 他酒醒一半。 去哪? 天还早。 回去睡觉。 没有一丝困意。 每天11点起床。 天天自然醒。 哪还有觉睡。 他不由自主。 脚步踩着102国道 往镇东走去。 第3章 旧地重游 他又一次来到。 曾经魂牵梦绕的杨树林。 上次来。 还是一个月前。 树林显得更加茂密。 树叶与树叶间毫无空隙。 紧紧的一片挨着一片。 找到光头杨。 树林里闷的慌。 树下的草长的有半尺高。 以往。 这个时候。 周围的草会被刘淼割干净。 留出3米见方的空地。 如今物是人非。 白洁出走很久。 刘淼前段时间来过一次。 此后他没有来过。 光头杨依然在。 白洁不在了。 刘淼用手抚摸光头杨光滑的树干。 本来光滑的树干有些泛绿。 很久没有来过。 旧人换新人。 刘淼仔细抚摸。 粗糙多了。 摸到手上粘粘的。 鼻子一闻 苦涩的树叶味道冲进鼻腔。 用手搓下。 双手黏糊糊的。 刘淼沮丧的嘟囔了一句。 草。 用力甩甩手。 树林里炎热难耐。 烤的让人烦躁的很。 长出一口气。 刘淼准备离开。 抬头往高颖家的方向一眼, 模模糊糊的。 树叶遮住了视线。 看不清楚前面事物。 刘淼快步顺着树林边缘走出约50米。 再跨过排水沟。 102沥青路面袭来一股热浪。 蒸笼一样,让人窒息。 深吸一口气。 顺着路肩。 一路走回宿舍。 路过梅姐小卖店。 向店里看一看。 梅姐趴在桌子上打盹。 她没有发现刘淼回来。 他径直走进宿舍大门。 院里静悄悄的。 几只麻雀站在门口垂杨柳树梢上。 叽叽喳喳的。 见到刘淼树下经过。 丝毫不慌不忙。 依旧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刘淼弯腰捡个石子。 向上丢去。 吓得它们慌里慌张逃跑。 落在远处食堂的屋檐上。 惊恐的看着刘淼。 好想说。 没惹你。 干嘛吓唬我。 刘淼脚下没停。 来到宿舍门口。 掏出钥匙打开铁锁。 抽出链子。 门是手指粗铁棍焊的。 非常结实。 如今暑假期间。 如在平日。 不锁, 寝室有单独门锁。 学生每天上课。 值日生负责锁门。 食堂从不离人。 相距30米距离。 老霍头照顾。 山东人豪爽。 直来直去。 不拐弯。 爱酒。 每日半斤大高粱打底。 60度高度酒。 刘淼与他喝过酒。 老范当时也在。 喝酒没有人是他对手。 一着急。 一斤起步不带脸红的。 估计两斤的量。 一块大豆腐蘸大酱。 加点葱末。 半斤60度大高粱。 看的刘淼发怵。 不敢找他喝酒。 陪他喝好。 刘淼要睡10天。 不知命还在不在。 刘淼进入大门, 关上铁门。 咣当一声。 链子绕半圈。 把铁锁锁好。 进门右转第一间是值班室。 15平方米左右。 进门对面是窗户。 靠窗户是火炕。 右边有一张八仙桌。 两把课桌椅子。 靠近门左边是一口水缸。 平时给宿舍学生提供水。 门右后面是刘淼的洗脸盆架 上边挂着毛巾。 肥皂盒,牙刷盒,牙刷,中华牙膏。 一应俱全。 牙膏挤的瘪瘪的,只剩牙膏皮。 刘淼很节俭。 从不浪费一分钱。 而进入社会三年。 他开始大手大脚? 以至于和穆甜甜在一起。 为这件事没少吵架。 刘淼爬上炕。 宿舍没人。 他 每天他把被子一卷。 褥子随时铺在炕上。 甩掉凉拖。 头冲里。 仰面望着屋顶发呆。 今天梅姐的眼神。 那白色的裙子。 刘淼和她聊过白洁。 说过她爱穿白色裙子。 涂口红。 头发盘起来。 用白手绢绑着。 头发马尾辫式。 十房镇不大。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白洁丈夫高峰在当地算名人。 当然是坏人名人。 公公开建材店。 刘淼不想找麻烦。 现在是过去式。 一会白洁。 一会梅姐。 两个人交替轮回。 刘淼脑海里转来转去的。 今天梅姐是什么意思。 刘淼陷入迷茫 心里那头小鹿开始作祟。 迷迷瞪瞪的他睡过去。 一觉醒来。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电闪雷鸣。 下雨了。 居然是暴雨。 雨点敲着窗户玻璃。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 轰隆隆的雷声好像要把天炸开。 闪电忽明忽暗的划过。 刘淼爬起来。 摸到灯开关。 啪嗒灯没有亮。 去,停电了。 没有办法。 农村遇暴雨。 会拉闸限电。 农村电网不完善。 东拉西扯。 到处是私扯的电线。 很容易触电失火。 变电站没办法。 下大雨拉闸。 不是什么新鲜事。 习以为常。 随口说了句脏话。 摸到八仙桌。 从抽屉里。 摸出半截蜡烛。 摸了半天。 摸到一盒火柴。 抽出一根火柴棍。 呲拉呲拉划着。 点亮蜡烛。 滴几滴蜡油在桌上。 把蜡烛固定好。 外面的暴雨雷声吓人。 像疯狂的雄狮,吼叫着。 闪电不示弱。 一声雷响。 哗的一个闪电追过来。 交相呼应。 雨点噼里啪啦。 过大年放鞭炮一样拍着窗户玻璃。 窗户似乎要被撕开了。 吱呀吱呀的呻吟着。 刘淼扯过被子。 蒙上头钻进去。 浑身有点发抖。 几十间房子他一个人。 被子挡不住肆虐的雷雨声。 索性刘淼爬起来。 蜡烛被从门缝隙钻进来的风。 火苗册吹的东倒西歪的。 忽明忽暗。 像传说中的鬼火。 刘淼跳下炕。 啊啊啊。 喊了几声。 给自己壮胆。 翻开抽屉。 从来找出两根火腿肠。 半包榨菜丝,一小袋五香花生米。 把昨天剩下的半瓶大高粱酒 拿过来。 坐在椅子上。 口对着瓶口。 仰脖一口酒。 一股热浪从喉咙滑到胃底。 火腿肠中间一拧。 咬一口。 咣当一声。 门外传来一声铁碰铁的声音。 刘淼一激灵。 吓得一身汗。 举着酒瓶在半空中仔细听。 谁在敲铁门。 第4章 谜底 刘淼感觉手心发热。 头上冒冷汗。 他没敢开门。 没敢动。 有脚步声由近到远。 淹没在暴雨中。 是谁。 大半夜的。 管他哪。 刘淼灌一口酒。 半瓶酒很快下肚。 晕晕乎乎的。 胆子大了起来。 酒壮熊人胆。 他走到门口。 拉开值班室的门。 露出刚好脑袋能伸出的缝隙。 探头左右扫描一圈。 对面食堂老霍头房间有灯光。 忽闪忽闪的。 老霍头回来了。 刘淼想。 关上门。 插销插好。 坐回椅子。 虽然喝酒了。 可一点睡意没有。 脑子里回想刚才声响。 老霍头房间里的灯光。 开学还有15天。 按理老霍头不会这么早回来。 几年没回去了。 一定多待几天的。 那会是谁? 难道是? 刘淼想到这不寒而栗。 浑身起鸡皮疙瘩。 学校有些传说。 关于老霍头的。 老霍头家山东曲阜人。 孔子的家乡。 当地的厨子。 不是饭店那种。 是做大锅饭的。 参加过抗美援朝。 做饭伙头军。 53年。 听他酒后讲的。 他背口大铁锅。 刚刚跨过鸭绿江。 传来志愿军。 38线板门店签署和平停战协议。 意思老霍头没到前线。 美国鬼子影子没见到。 胜利回国了。 部队授予他支前模范称号。 入朝前一夜 他火线入党。 凭荣誉每年国家补贴几十块钱给他。 具体不知道补贴多少。 他没讲。 这段经历是老霍头一生的骄傲。 遇喝大酒。 逢人讲他朝鲜传奇故事。 刘淼听他讲过一次。 那次。 老霍头不止讲他传朝鲜奇故事。 还有一个少有人知的。 千里迢迢跑到外省来帮厨目的。 那时候。 没有改革开放。 打工不叫打工。 叫雇工。 想起老霍头那天说的一番话。 刘淼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老霍头。 原名霍东进。 名字他爸起的。 他爸原是部队做饭火头军。 好像在二野刘元帅的兵团当兵。 当时有部电影。 描写二野千里跃进大别山。 电影太久了。 不记得名字。 他爸是部队的伙头军。 战斗期间炸断一条腿。 转业回到山东曲阜。 给人做大锅饭。 红白喜事摆酒席的大师傅。 老霍头和他爸学的手艺。 结婚后。 老霍头一直在曲阜周边忙工。 生下儿子霍兵。 霍兵长大后参军了。 三年服役期间转为志愿兵。 长期留在部队。 那时志愿兵是现在的军士长。 当兵期间。 霍兵迎娶同村一位农家姑娘。 成为夫妻。 半年后。 生下女儿霍丽燕。 18年霍丽燕高考落榜。 从山东曲阜转到十房一中复读。 十房一中后勤校长是霍兵当兵时的老连长。 转业到十房镇一中当后勤校长。 有这层关系。 霍丽燕高考落榜后。 转到十房一中复读了。 当年临近高三高考的前一周。 霍丽燕意外上吊。 吊死在食堂外的大柳树。 传说霍思燕学习压力过大。 导致精神失常。 还有传说。 霍丽燕死因是被校外小流氓嚯嚯了。 出于羞愧。 自己吊死在大柳树下。 此事当时轰动全县。 那一年,学校开始配备校警。 老范那年开始做校警工作。 霍兵听女儿惨死。 大病一场。 霍丽燕火化时都没来。 老霍头自己来的。 他来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取回霍丽燕的骨灰。 二是,调查霍丽燕的死因。 从此5年没回山东老家。 刚好赶上校食堂原来大师傅。 老婆生病。 辞职不干了。 老他会做饭。 接替原来的大师傅空出来的位置。 滞留下来一晃5年。 刚来十房一中时。 老霍头忙完食堂的事。 每天出去找霍丽燕。 比较要好的同学。 寻找霍丽燕死因线索。 几年来。 他走遍十房镇。 方圆30里的全部村屯。 5年追凶之路。 一无所获。 他发誓。 不找到凶手。 永不带霍丽燕骨灰回曲阜。 霍丽燕的骨灰。 放在老霍头的床头柜里。 喝点酒。 老霍头骨灰请搬出来。 抱着骨灰瓶痛哭。 很多时候。 别人不愿意和他喝酒。 一是能喝。 二是正喝着酒。 摸出骨灰瓶大哭。 谁受的了这个。 没有人陪他喝。 他自己喝。 喝多酒。 依旧抱着骨灰瓶大哭。 半夜三更的。 他房间里时常传出来。 声嘶力竭的哭声。 怪瘆人的。 听老霍头说。 霍丽燕死后。 时常半夜三更找他。 说她被人害死的。 要爷爷替她报仇。 霍丽燕以自杀定性结案的。 老霍头不信。 坚信孙女是被人害死的。 经常对人说。 孙女霍丽燕托梦给他。 要他替它报仇。 逢雷雨夜霍丽燕灵魂会飘出来。 找到老霍头。 要求替她报仇。 霍丽燕吊死那天。 是个雷雨夜。 霍丽燕真的回来了。 传闻是真的。 今天是雷雨夜。 可爷爷不在啊? 老霍头房间亮灯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 刘淼又哆嗦一下。 不会。 死人能点灯。 草,太吓人了。 刘淼不敢再想。 爬上炕。 用被蒙着头。 合衣坐着。 一晚没睡。 天蒙蒙亮。 刘淼起来了。 爬下炕。 蹑手蹑脚拉开门滑。 推开门。 外面的雨已停止。 隔着门。 听到地上的雨水。 哗哗的。 顺着排水沟往外流的声音。 雨非常大 天都亮了。 水没排干净。 刘淼穿着短裤。 踏拉着拖鞋。 出门来到大门。 用钥匙打开锁。 抽出铁链。 挂在一边。 屋外天空雾蒙蒙的。 雨后空气里潮气还没散开。 云雾缭绕。 如同仙境。 刘淼看看老霍头的房间。 屋里灯亮着。 刘淼懵了。 没走。 不是说。 鬼都会在天亮前。 回到阴曹地府吗。 食堂门。 咣当一声。 推开了。 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往外看。 刘淼吓得一身汗。 定睛一看。 我去。 老霍头。 雾气糟糟的。 刘淼猜的出来。 是老霍头。 老霍头有点驼背。 躬着腰走路。 大老远熟悉的都能分辨出来。 特征明显。 虚惊一场。 老霍头回来了。 刘淼三步并做两步? 啪嗒啪嗒的溅起的水花。 在他后面跟着跑。 一口气跑到老霍头面前。 搞的老霍头吓一跳。 刘淼。 搞什么。 吓死人不偿命。 嘿嘿。 不是我吓死你。 是你吓死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你是不是开宿舍大门了。 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屋灯亮着。 还有15天才开学。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还以为霍丽燕回来了。 吓死我了。 这么大的院子我一人。 还说我吓你。 老霍头站着没动。 若有所思的看着刘淼。 燕子是回来了。 她要我替她报仇。 啥? 霍丽燕真来了。 啊,来了。 我们聊了半天磕哪。 她说她冤枉。 被人害死的。 求我替她找到凶手报仇。 说这两天。 她在院子里看到仇人。 这不。 早早起来。 看看谁会在院子里。 妈妈。 只有我在这院子里住着。 不会她说的是我。 那这院子里还有谁? 没人了。 擦。 爷爷 你没听错。 害她的人怎么可能住在院子里? 刘淼懵圈了。 浑身发冷。 下意识双手抱着膀子。 下完雨好冷浑身发抖。。 老霍头站着没动。 一只手背在后面。 一只手握着拳头。 眼睛红红的。, 腰比平时直。 满脸迷惑的望着刘淼。 眼神杀死人。 刘淼不敢看。 移开目光。 往后退半步。 感觉起来。 不张和老霍头面对面。 跟困兽对峙似的。 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 霍爷爷。 别逗了 把我当成害死霍丽燕的凶手了。 霍丽燕上吊时。 我在八房镇读初中。 没来过十房镇。 不认识她。 她也不认识我。 你回老家家一趟。 变糊涂了。 哦。 是是。 你那时还没来学校。 不可能是你。 说完。 背在后面的那只手耷拉下来。 一把菜刀握在手上。 另外一只手松开握着的拳头。 腰低下去了。 刘淼能感受到。 老霍头有些失望。 对刘淼说。 你没回家。 我昨天晚上到的。 看到宿舍大门锁没锁。 这么晚了。 没人,不放心。 不知道你在。 老范叫我替他看宿舍。 他带孩子去孩子奶奶家过暑假。 哦是这样啊。 吃早饭了吗。 没有。 我好久不吃早饭。 每天吃两顿饭。 没啥事。 活动量小。 不饿。 这期间到院外小卖店吃。 她家有饭吗? 没有,方便面? 快吐了。 每顿方便面。 一个多月。 吃完半辈子的方便面。 他没说在梅姐家里吃饭的事。 寡妇门前是非多,。 四重五德的年代。 谣言杀死人。 不吃就算了。 我自己去做粥喝。 中午来食堂吃饭不? 要是来,我多做一份饭。 不了。 霍爷爷? 我已不是学校的在校学生。 不能白吃白喝。 自己随便吃点什么都好。 刘淼心有余悸。 看刚才架势? 一不小心? 会被剁成肉酱。 老霍头房间骨灰瓶。 还在他柜子里放着哪。 食堂没做吊顶。 举架很高。 人少的时候。 感觉冷森森的。 刘淼心里有点怕。 别这老头喝点酒。 把他当成害死孙女的凶手。 剁了。 整个大院就我和他两个人。 神不知鬼不觉。 那他是第二个霍丽燕。 冤死人了。。 好好。 不愿意。 不勉强。 想吃了。 和我说一声。 反正我要吃。 顺带多做点饭。 不打紧的。 我不说没人。 知道你白吃白喝的。 嗯嗯谢谢霍爷爷。 刘淼点头道谢。 转身慢慢的走。 大约走出3米。 赶紧跑。 嗒嗒一路小跑。 溜回宿舍。 咣当一声。 插好插销。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心里嘀咕。 我擦 差点被活活剁掉。 这是什么事啊。 冷静一下。 刘淼抬头看看挂钟。 不到7点。 离11点有4个小时。 干嘛呢 突然,。 他想起来。 马上开学。 他要离开宿舍。 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刘淼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估计近几天老范也要回来了。 趁着没事。 整理下东西。 随时能提溜包走人。 刘淼没什么东西。 除了行李卷。 几件衣服。 两三双鞋。 剩下的是三年来的书本。 打开八仙桌下面的抽屉。 里面是刘淼的书本。 中国史,中国地理,世界史,世界地理,数学,语文,英语,政治。 刘淼学文的。 他是最后一届分科的? 下一届不再分文理科。 最后包分配工作的一届。 当刘淼弃考的时候。 老范很着急。 他知道。 这是终生大事。 一旦错过。今生再无机会。 刘淼翻出三本日记本。 记录刘淼三年来。 高中阶段的生活痕迹。。 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上学期间每天写。 写自己一天的。 所有经历记录下来。 还写了很多很幼稚的诗词。 那时刘淼有个愿望。 将来当个作家,诗人。 云游四海。 踏遍祖国山山水水。 当作家的愿望一直没有泯灭,。 到现在依然。 毕业后他没写过任何东西。 望着搜出来的一堆书和笔记本。 她有些难过。 弃考时哪个片段翻了出来。 三年寒窗苦。 一念之间。 化为乌有。 书读完了。 要书干什么。 一把火烧了。 免得看着心烦。 说干就干。 刘淼打开值班室的门。 门外右侧有高三同学。 离校时丢弃的破旧脸盆。 找了一个印着红牡丹的脸盆。 上面喷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放在宿舍大门口? 把所有的书本和日记都进盆里。 老范上班骑两轮摩托车。 装汽油的桶放在门后面。 拿起来晃晃。 还有点油底。 够用。 拧开盖子。 拿到外面。 滴在盆里的书本上。 拧好放回原处。 回过头。 拿了一盒火柴。 蹲在盆旁边。 抽出两根火柴棍。 呲拉划着。 丢进盆里。 噗的一下。 加了汽油的书本。 火苗窜出老高? 差点把刘淼眉毛烧了。 10几分钟功夫。 所有书本化为灰烬。 刘淼进屋? 从水缸舀几舀水倒进脸盆。 端起脸盆。 泼在刚刚烧成灰的盆里。 呲啦。 一股青烟混杂着热气冲地而起。 飘向空中。 端起盛灰的脸盆。 走到排水沟倒进去。 混着泥巴几片没有烧尽纸片。 顺着流淌的雨水。 飘向远方? 第5章 饭店偶遇 望着排水沟哗哗的流水。 转眼间。 焚烧的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叹口气。 若有所思。 三年的寒窗苦。 伴随消失的灰烬。 彻底告别。 他望一眼食堂大门。 门关着的。 屋顶烟囱冒出一柱柱青烟。 缓缓的转着圈。 冲进雨后雾气队伍里。 围着食堂的屋顶盘旋。 以往这个时间段。 吃早饭的时候。 三三两两的男女生。 端着铝质饭盒。 急匆匆的走进食堂。 接着叮叮当当的饭盒协奏曲。 夏天吃完饭。 直接到压水井冲洗饭盒。 冬天放在食堂厨房入口的大桌子上。 在铝盒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做个自己知道的记号。 饭后老霍头统一用大锅烧水清洗。 每月加收1块钱清洗费。 节俭些的学生。 自己带回宿舍。 用暖瓶里的热水清洗。 每月省下1块钱。 一冬天省5-6块钱。 5-6块钱是15天的菜钱。 一顿菜15-2毛钱。 冬天大白菜土豆是主角。 夏季多些茄子,豆角。 一周改善一次伙食。 猪肉炖粉条。 红烧肉。 任选其一。 每次只加一个菜。 白菜土豆是学生最厌恶的菜。 土豆不打皮。 剁剁。 丢进大铁桶里。 拿木棍搅个来回。 脸盆口大小的捞子。 控下水再丢进黑黑的大铁锅。 白菜也是不怎么清洗。 没办法。 厨房只有一个人。 做饭做菜一个人完成。 几百号学生。 根本洗不过来。 好在那个年代。 菜是农家肥种的。 没有农药残留。 自然生长。 真正的绿色蔬菜。 菜丢进锅里。 架柴烧开。 大铁勺子盛一勺豆油飘在上面。 看着有油花。 加盐。 一锅菜就可以出锅。 米饭用大锅煮的。 米是学生从家里带来的。 有的人会带好米。 有的会带米碴子。 米喳子是磨米用箩过完漏下的米。 碎碎的那种。 当时大米金贵。 农民好米用来换钱。 自己都是吃差的。 米饭看起来不规整。 米粒大小不一。 像杂粮饭。 老霍头冬夏一件大背心。 饭煮熟了。 大铁锹上下翻动。 盛到大铝盆里。 锅底留有一层锅巴。 锅巴是好东西。 脆脆的。 嚼起来特香。 有些会来事的学生。 哄着老霍头。 拿来当做零食吃。 他的目光离开食堂。 转移到宿舍。 宿舍里静悄悄的。 马上开学。 一批新的学生就要入住。 当年入学时候。 住的房间是1号房。 宿舍房间是大通铺。 一间房分两个铺。 每铺住九个人。 一间房住十八个人。 刘淼床铺靠近窗户最边上。 靠窗户位置冬冷夏热。 如有选择。 大家不会选择这个位置。 躺在大铺上。 右边靠窗户。 左边挨着同学李红。 八房镇这届高中。 5个男生分在一个寝室。 其余是另外几个镇的。 没过多久。 寝室里的学生就熟悉起来。 特别是分在一个班。 早晚一起走,一起吃饭 一起上早晚自习。 男生之间容易相处。 说的来。 爱好相同的学生。 亲密度高些。 寝室里逐渐分出派系。 爱好篮球的一帮。 爱排球的一帮。 刘淼很幸运。 入学报到一周。 学校按初中简历。 开始新生划分。 刘淼初中时期。 担任班级团支部书记三年。 由于表现优异。 学校把他申报为非党积极分子。 树立他为学校的学生榜样。 入学高中不久。 因初中优异表现。 提名为班级团支部书记。 并当选。 同时。 政教处任命他。 为学生会副主席。 在那时他认识老范。 老范原名范加纳。 父亲是老师。 父亲退休后。 老范接父亲班。 成为一名老师。 但他学习一般。 不能做教学工作。 学校安排他在后勤处工作。 后勤处清闲自在。 霍丽燕吊死事件后。 学校按要求增设校警。 老范成为第一任十房一中校警。 归校政教处管理。 政教处主要管理学生的思想教育。 学生违规违纪处罚。 校区班级卫生监督。 校内学生安全管理。 对接镇派出所。 治安管理等日常工作。 下辖校警队。 学生会。 治保组。 防火防盗组。 政教处主任赵立升。 赵立升是个文武双全的老师。 管理能力强。 他毕业三年后。 赵立升外调升职。 调县里任教育副县长。 学生时代是人生。 最美好的时光。 留下太多太多的美好记忆。 但他留有遗憾。 这个遗憾伴随一生。 遗憾让他不愿提及这段往事。 他回到宿舍。 洗把手。 看一眼墙上挂钟。 时间指向11:00。 到吃饭时间了。 他走出宿舍。 空气中的雾气散的差不多了。 太阳在云缝间挤出来。 躲进去。 犹如藏猫猫。 雨后大地湿乎乎的。 地上散发的热气。 让人感觉闷热闷热的。 穿过宿舍与胡同间的水泥路。 他推门进入小卖店。 小卖店靠近门口。 摆放着一张长条桌。 可以同时两边坐人。 两边各一把长条凳。 长条桌子上摆着一双筷子。 一碗加了荷包蛋的方便面。 一盘花生米。 对切成两块的咸鸭蛋。 一瓶三两装蒙古口杯。 梅姐不在。 他坐下来。 这种情况以前有过。 梅姐每次留门给他。 梅姐住东屋。 隔着窗户能看到进出卖店得人。 他没有多想。 端起方便面。 发现碗下面。 压着一张香烟锡纸。 刘淼突然感到不安。 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 连忙打开对折的锡纸。 刘淼。 我婆婆的病突然严重。 可能活不久。 小姑子来了。 这几天。 我要照顾他们。 你依旧11:00过来吃饭。 饭菜做好放在桌上。 给你留门。 碗筷不用管。 吃完放桌上。 我会收拾干净。 离开时把门锁好。 锁门的锁头。 已挂在门拉手上。 不多久。 他吃完喝完。 空碗空盘摞在一起。 找到锁门的锁头。 出来后把门锁了。 他望了一眼东屋。 院子里静悄悄的。 几只老母鸡慢吞吞的在院里溜达。 梅姐的最爱。 小黑。 两条腿朝前。 两条腿朝后。 懒洋洋的趴在厨房门口。 厨房门关着的。 小黑是一只家狗。 梅姐意外捡到的。 2岁半。 梅姐特别喜爱小黑。 早年丧夫。 婆娘瘫痪。 家里的活物没有几个。 小黑的存在。 能慰藉她内心的失落感。 走回宿舍。 一点困意没有。 食堂老霍头回来了。 意味老范也要回来了。 他到了考虑未来时候。 高考张榜已有段时间。 第一批次提前录取的院校。 陆续开始报到。 这些事情是听梅姐说的。 梅姐和一些学生很熟。 录取书送到学校门卫室。 看门大爷就把一些录取通知书。 送到梅姐店里来。 许多学生收信留的是梅姐小卖店地址。 他不想听到谁被大学录取。 考上哪所大学。 梅姐不知道他弃考。 经常问他。 你的录取书地址写的哪里。 怎么还不没收到。 他懒得解释。 只好撒谎说。 写的宿舍地址。 还没到。 或者没考进录取分数线。 打了多少分。 分数早下来了。 梅姐追问。 还没收到。 梅姐笑笑。 没到是好事。 先来的是分数低的。 你的高呗。 马上要开学。 快了。 他尴尬的笑笑。 借你吉言。 咯咯咯咯。 你还别说。 住三寝室的黄艳艳。 我说她能考上。 这不。 前天。 收到北师大录取通知书了。 他爸来取的。 高兴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大老远的。 非得从我店离带瓶酒回去喝。 说我吉利。 刘淼嘿嘿嘿一笑。 梅姐是吉祥物。 去。 不带这样说你姐的。 梅姐满脸洋溢着幸福。 不知不觉中他睡熟了。 最近经常这样。 迷迷糊糊的成为习惯。 每次酒后扛不住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 他醒来时。 已是晚上。 刘淼坐起来。 有点口渴。 下地舀半瓢凉水。 咕咚咕咚倒进嘴里。 咯咯。 他打了个饱嗝。 一股酒味从鼻孔里冲出来。 难闻的很。 至今他不明白。 他为啥爱上酒。 梅姐有事不在店里。 吃饭成为问题。 他想到学校食堂。 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 先凑合一下。 路刚走一半。 他突然停下来。 食堂大门紧闭。 老霍头睡觉的房间。 也是黑咕隆咚的。 嗯,他不在。 悻悻的一转弯。 转身奔小卖店。 我去。 小卖店黑乎乎的。 没有灯光。 他很沮丧。 心里想。 我就不信。 能解决吃饭的地方都关门了。 他顺着水泥路右转。 走到头是102国道。 国道没有路灯。 黑漆漆的。 路两边。 几家大车店门前。 红色灯笼幌子摇来摇去。 发出微弱的灯光。 国道两边村民都已关灯睡觉。 出来时他没看时间。 估计是晚上7点以后。 农村人睡的早。 没事。 7点就睡觉。 宿舍西房头。 挨着于老四的铁匠铺。 他隔壁是于老三。 他三哥家。 他三哥开家大车店。 他以前和老范去过两次。 一次老范过生日。 一次维修队给宿舍修缮漏雨的屋顶。 老范招待他们。 他算是蹭饭。 他那时是宿舍副管理员。 给宿舍维修。 作陪是礼节所在。 陪着吃点饭。 早早回了。 于老三大车店亮着灯。 门口停着两辆大货车。 盖着绿毡布。 看不到拉的什么货。 刘淼沿着路。 进入于老三的大车店。 饭店有两三桌吃饭的。 他找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一个胖女人走过来。 吃点什么。 小鸡炖蘑菇是我们店招牌菜。 ?大鹅。 溜肥肠。 这些都是本店特色菜。 胖女人殷勤的介绍菜谱。 随便吃点。 哈哈。 这里没有随便这个菜。 胖女人带着调侃。 眼里很是不悦。 真势利眼。 他心里骂她。 嘴上没停。 一盘花生米。 一盘干豆腐。 一个三两蒙古口杯。 一碗大米饭。 就这些。 上菜。 胖女人咽口口水。 强挤笑容。 好了。 稍等。 转身进入厨房。 这时他扫了一圈屋里吃饭的人。 右边窗户有两个人。 估计是外面大车司机。 他们后面有四个人。 三男一女。 另一个大一点的圆桌。 有九个人。 三女六男。 在他眼光掠过这桌人中。 发现一双眼睛注视着他。 定睛细看。 竟是梅姐。 梅姐发现他在看她。 眼光避开了。 他正想打招呼。 发现梅姐低下头。 他明白。 梅姐不想他打招呼。 看什么呢。 菜上来了。 给你酒。 小哥。 喝着。 其他菜马上上。 胖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他回过头。 心里暗想。 梅姐为啥不让打招呼。 那几个人是谁。 砰砰。 胖女人敲着桌面。 嘿,我说。 你傻想什么。 刘淼一惊。 大声说。 先吃饭再喝酒。 他讨厌胖女人的多管闲事。 唠里叨叨的。 像极了落在树枝上乌鸦。 哇啦哇啦的叫。 胖女人吓一跳。 长相幼稚年轻人。 脾气挺冲。 好心提醒你。 来脾气了。 刘淼想要站起来。 不吃了。 转念一想。 何必和女人计较。 不久。 其他菜端上来。 胖女人端着一碗米饭。 当的一声。 放在桌上。 他猛地站起来。 气氛一下凝固住。 屋里人目光集中到他。 厨房里走出一位。 腰里围着围裙。 头上戴着厨师帽的男人。 手里拿着炒菜的大勺。 怒气冲冲的边走边问。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 胖女人拦住男人。 谁敢在老于家闹事。 活腻味了。 他认识他。 于老三。 这家店的老板。 胖女人是他雇的服务员。 据说胖女人 把于老三搞离婚。 于老三二婚娶了她。 他不明白, 那么胖的女人有人要。 萝卜白菜。 各有所爱。 于老三不记得之前他和老范。 在他店里吃过饭。 老范与他是麻友。 经常一起搓麻将。 他坐下来。 他不想惹事。 尤其梅姐还在。 他匆匆忙忙吃完饭菜。 酒喝光。 丢下5块钱。 头也没回。 走出于老三饭店。 刚一出门。 外面热气腾腾的。 已进入伏天。 晚上空气闷热闷热的。 被热气一吹。 他感觉晕晕乎乎的。 回头透过玻璃窗户。 瞄一眼梅姐那桌人。 都在低头吃饭。 梅姐坐的位置背对着窗户。 看不到正面。 只能看到头上绢绑着白手绢 上身一件花衬衫的背影。 他心里一颤。 他收回胡思乱想。 沿着路边走回宿舍。 听梅姐说。 那天吃饭那些人。 她婆婆的娘家人。 婆婆的哥哥弟弟。 舅家的妹妹。 还有教书先生。 她小姑子夫妇。 剩下两个是找来帮忙的。 他们是为婆婆病重的事来的。 家里招待不下这么多人。 梅姐请他们到饭店吃。 这些人的到来。 掀起赵家血雨腥风。 听梅姐说。 她小姑子不是个善茬。 胡搅蛮缠带冒烟。 外嫁几年才回过一两次娘家。 每次回来跟大爷一样。 梅姐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对外传播瞎话。 说的内容是。 梅姐是外姓人。 克夫。 否则她哥不会那么早死。 扫把星在世。 赵家运气被她吸没了。 总之。 啥话难听。 她说啥。 第6章 家庭矛盾 他回到宿舍。 脑袋里一直在想。 梅姐为啥不让打招呼。 有什么不得已。 一连三天。 他没有去梅姐那里吃饭。 他知道她家里来亲戚。 不想太麻烦她。 那帮人够她忙活的。 出去宿舍左转再左转1000米。 那里有一家小卖店。 梅姐没在这几天。 他选择这家店买饼干汽水充饥。 最近几天。 每次出门看。 梅姐的店大门紧闭。 梅姐似乎消失了。 他心里有些不安。 简单吃点饼干汽水。 最近胃口不太好。 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索性起来。 出门溜达到门口。 意外发现梅姐的店开门了。 一阵惊喜。 快步跨过水泥路。 来到对面店门口。 往里张望。 梅姐依旧端坐在柜台里面。 梅姐看到刘淼。 微微点头示意他进来。 他跨进门里。 坐在长条凳上。 这几天怎么没来。 菜每天都放在桌上。 没见到你来吃。 梅姐问。 嗯。 这段时间我出去办点事。 他撒谎了。 脸红扑扑的。 他说谎脸红。 录取书来了。 没有。 分数不够。 落榜了。 他脸红到脖子。 头快要塞进腿中间的缝隙里。 不敢抬头看梅姐。 打算以后怎么办。 没想好。 走一步看一步。 他小声说。 和你爸商量下。 复读一年。 让我想想。 他本意没有复读的念头。 他心野了。 外面的世界让他充满好奇。 他不想主动找他爸爸商量。 进门半天。 梅姐连续问话。 这几天你怎么没开门。 每次出来都是关着门。 你出门了。 怎么还知道没开门。 刚恢复正常的脸色。 瞬间红到脖子根。 我走的那天。 今天早上回来。 都是关门。 家婆不行了。 这两天的事。 看你几天没来。 那边有小姑子夫妇。 婆婆兄弟姐妹照顾。 来店里。 看能不能等到你。 和你说一声。 梅姐说话软绵绵的。 脸色苍白。 眼睛红红的。 眼周发黑。 像两个熊猫眼。 哦。 谁也也没办法。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你也不用太着急 刘淼叨咕着。 是的。 人老了。 早死早享福。 天天的窝吃窝拉她也难受。 亲人也不好过。 我不是诅咒她。 瘫痪在床三年。 吃不好。 睡不好的。 活着遭罪。 她家婆在她丈夫死了以后。 不到半年瘫痪在床。 是梅姐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着。 三年难为她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 何况一个外人。 她做的很好了。 把婆婆当自己妈待见。 前几天去于老三家吃饭。 看到你在那吃饭。 本来想打个招呼。 为啥你示意不让打招呼。 你不知道。 我丈夫的妹妹回来。 我的小姑子和他女婿。 那天也在。 穿花衣服。 长着大脸盘子的那个女人。 婆婆的哥哥弟弟妹妹。 教书先生。 你知道他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 哎。 他们是来找事的。 梅姐叹口气。 找事。 找你什么事。 老太太这样了。 还有闲心扯蛋。 老太太要死了。 才能搞事。 她想要继承房产。 就把她舅舅姨妈搬来了。 教书匠是写遗嘱来的。 啊。 还有这种事发生。 老太太这些年瘫在床上。 也见到她开照顾一天。 人要死了。 奶奶的。 什么玩意。 他有些气愤。 不是欺负人吗。 我帮你。 她磨拳擦掌站起来。 不急。 就看今天晚上结果。 搞三四天了。 老太太不开口。 他们轮番上阵。 正劝着呢。 你是个外人。 不好参与。 有你这句话。 姐没白疼你。 我找老范。 让他找于老四说道说道。 肯定管用。 于老四是老十房镇人。 算赵家邻居。 凭于老四的社会名声。 你小姑子在家时肯定听说过。 不敢得罪于老四。 等等再说。 家里事。 外人不好说话。 梅姐有所顾忌。 正常。 一个外地嫁过来的。 又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外人真不好插手。 你家里人哪。 他们怎么来。 我爸老实巴交的退伍兵。 地道农民。 不会来。 也不想来。 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 梅姐看来有些怨恨。 当初,嫁给赵家她是不愿意。 他丈夫在屯子里帮别人建房子。 他爸看中。 喝顿酒把这门亲事定了。 梅姐算大龄女。 丈夫是个泥瓦匠。 手艺人。 那时候有门手艺。 人会高看一眼的。 除了种地收入。 可以赚点外快。 他爸爸和他丈夫一桌喝酒。 相谈甚欢。 听说他丈夫没娶媳妇。 酒桌上把梅姐给嫁了。 梅姐当时没见过她丈夫。 提亲过彩礼的时候。 才偷偷看一眼。 觉得病泱泱的。 他丈夫慢性肝炎。 不能干重活。 不能生孩子。 梅姐没看中。 和他爸闹。 他爸不理会。 军人说话算数。 话说出口。 不可能收回。 彩礼收了。 怎么说不嫁就不嫁。 不行。 必须嫁。 他爸爸怒吼着。 不忍他爸生气。 过了年嫁过来。 果不其然。 没半年,。 她丈夫死了。 她成了寡妇。 半年后婆婆瘫痪。 每天端屎端尿。 翻身擦身子。 喂饭喂水。 已有三年。 小姑子和他丈夫小2岁。 她和丈夫结婚前先嫁的 收的彩礼钱拿来给他哥娶媳妇。 小姑子发难的理由因为那笔彩礼钱。 没多少钱。 梅姐嫁过来。 彩礼是200块钱。 四瓶白酒。 两盒果子。 四套被面。 酒和果子被他爸爸喝了吃了。 其他她都带到丈夫家。 梅姐就是这样子的人。 总是为别人着想。 不知不觉。 一下午过去。 梅姐说。 晚上给他们做饭。 不聊了。 他说 好的。 梅姐说完。 从柜台下面 提出一个绿色帆布包。 递给刘淼。 里面有咸鸭蛋。 花生米。 两瓶酒。 几包方便面。 几包榨菜丝。 这几天你不愿意来。 就自己吃。 他站起来掏兜。 不用了。 你上次放的钱没用完。 不够再说。 他接过提包。 好。 那我回去了。 有什么事你叫人去喊我。 这几天我都在宿舍待着。 嗯。 梅姐看着他。 谢谢你。 姐。 和我不用客气。 有事找我。 我就是你娘家人。 我给你撑腰。 梅姐点点头。 眼里有些泪水。 姐没白疼你。 告别梅姐。 跨过水泥路。 走回宿舍。 他暗自想。 梅姐是个性格软弱的人。 任何事情。 她宁愿选择自己吃亏。 常说的话。 吃亏是福不是祸。 几年后。 她来岭东市认亲表姐胡玉仙。 入黑天鹅大酒店卧底。 替表姐背黑锅出走福建。 都与她的性格软弱有关。 第7章 意料之外 从上次见到梅姐。 如今过去两天。 他没有出过门。 除去厕所。 窝在宿舍里看小说。 倚天屠龙记。 这已是他看第二遍。 兴趣依然。 不知梅姐怎么样了。 她没派人过来找他。 还是过去看看。 心里七上八下。 不放心。 他想到这。 放下小说。 走出房门。 顺手带门。 如今不用上锁。 食堂老霍头回来了。 不用担心没人照看。 他时不时绕着房前屋后转几圈。 检查玻璃有没有。 被淘气的孩子丢石子砸破。 门窗是否被风吹开。 不用担心有人能进来。 甭说大活人。 连只苍蝇飞进来。 老霍头都能知道。 出了大门。 对面小卖店门正常开着。 门口站着很多人。 头上绑着白色布条。 刘淼一惊。 跨过水泥路。 他看清楚了。 梅姐家院子里。 摆口红色棺材。 一些人坐在小卖店的长条凳上抽烟。 嘀嘀咕咕的聊着什么。 他仔细看了一遍人群。 没见到梅姐。 不一会儿。 厨房里出来两个人。 披麻戴孝。 跪在棺材前大哭。 旁边有喇叭吹着哀伤的乐曲。 他看清楚了。 左边是梅姐。 右边估计就是梅姐说的小姑子。 哭声传的很远。 加上喇叭哀乐声。 听起来。 让人忍不住想哭。 他明白了。 梅姐的婆婆去世了。 不知道她那天说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也不好打扰。 刘淼站了一会。 不忍听撕心裂肺的哭声。 让他想起妈妈死的时候。 自己一滴眼泪没流。 失去亲人的滋味。 他懂。 妈妈去世6年。 他不愿回忆。 也不想回忆。 妈妈走了。 爸爸跟着走了。 记忆中。 妈妈去世后。 爸爸不再讲故事。 妈妈在的时候。 每天最幸福的事。 躺在爸爸被窝里。 听他讲西游记。 水浒传。 三国演义。 可 妈妈一走。 他变了个人。 回来蹲在地上不停的抽旱烟卷。 要不捧本小说。 看到深夜。 对他开始视而不见。 他开始自然生长。 马上开学。 今后的路怎么走。 他离开小卖店。 边走边想。 一进院里。 嗯。 有台摩托车停在大门口。 老范的。 老范回来了。 他紧走几步。 跨进房间。 果然是老范。 大哥。 啥时候回来的。 今早回来的。 下午过来看看你。 老范吸口香烟。 看着他。 这段时间还好。 挺好的,挺好的。 托你的福。 吃嘛嘛香。 老范笑了。 几天没见。 学会贫嘴了。 他坐下来。 老范也坐在椅子上。 看着他。 今后打算怎么办。 没和你爸讲你的事。 打算什么时候讲。 他沉默会。 我也不知道。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躲得了初一。 躲不过十五。 我还能住多久。 他问老范。 这几天安排检修。 电路,门窗,打扫卫生。 等开学新生报到。 今年报到晚几天。 我打算下下周一检修。 你看行吗。 行。 今天晚上决定。 给你回复。 他对老范说。 没事。 还有一周时间。 打算复读吗 如果复读。 我和学校申请下。 还由你来管宿舍。 这样就不用搬。 是去是留。 我考虑一下。 明天给你答复。 这几天好好想想。 周日我过来。 老范说。 好。 谢谢大哥。 去。 不要和我客气。 我们是兄弟。 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 老妈给你带只大鹅。 宰杀好了。 叫你嫂子晚上炖上。 搁久了。 不新鲜。 老妈点名招待你。 老范似乎有些妒忌。 他妈妈平日里给他带孩子。 生的双胞胎。 媳妇带不过来。 老妈。 人很好。 老教师。 真正教书育人那代人。 和蔼可亲带着点威严。 老妈喜欢他。 当知道他是个没妈的孩子。 格外照顾。 他叫她老妈。 老妈回来了吗。 嗯。 一直念叨你考上没有。 我没敢说。 听说你在十房。 一定叫你过去, 好。 我一定去。 这样。 明下午4点我过来接你。 走过去蛮远的。 大热天。 以往你可以借同学自行车。 现在放假期间。 没车,我接你。 老范家在镇西头。 住在离学校有3里地。 教师宿舍区。 没自行车真的挺远。 也好。 辛苦大哥。 老范用拳头捶了一下刘淼肩膀。 拍了拍。 好好想想。 明天下午4点来接你。 刘淼耸耸肩。 好。 准时恭候大驾。 我走了。 嗯。 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 老范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门外不一会儿。 摩托车突突的由近到远。 没了声音。 他站起来。 说 我送你。 被老范拦下。 没等他站稳。 老范。 人已溜出去了。 他只好重新坐下。 想起梅姐给的提包里。 还有没喝完的酒。 花生米,咸鸭蛋。 他掏出来,摆在桌子上。 还有两杯蒙古口杯。 桌子上半碟花生米。 一个鸭蛋。 他撕开封口拉环。 喝一大口。 手抓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 边吃边喝边想着。 如果复读。 还得熬一年。 不能确认一定能考上大学。 如果不复读。 只能打道回府。 回到八房镇。 再想其他办法。 是去还是留。 一直没决定下来。 两个口杯干完了。 半碟花生米吃光。 咸鸭蛋躺在桌子上没动。 方便面已经没有了。 嗯。 刘淼突然想起。 喝酒前没吃饭。 不一会儿。 酒劲就上来。 他站起来。 挪到炕沿边。 蹬掉鞋。 扎进被里。 不想了。 头疼的很。 一会儿功夫。 鼾声如雷。 他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 屋檐下的几只燕子吵醒他。 马上入秋。 燕子开始备粮。 为南飞做贮备。 头有点晕。 喝酒前吃饭。 真的醉的快。 平时他只喝一个口杯。 昨天喝两个。 没提前吃饭垫底。 确实醉了。 他爬起来。 昨天没脱衣服睡的。 用鼻子闻闻发臭的背心。 今天要去老范家吃饭。 要换一身衣服。 转念一想。 算了。 去澡堂子洗个澡。 顺带让澡堂把衣服洗了。 她坐下来。 想起昨天没有做的决定。 今天老妈一定会问。 他决定用抓阄来决定去留。 说干就干。 八仙桌子上有个台历。 撕下一张。 他已经没有本子。 前几天烧掉了。 台历纸撕成两个小条。 空白处。 一张去。 一张写留。 揉成团。 两手捧起来。 闭上眼睛。 随手一丢。。 闭眼摸到其中一张。 攥在手里。 睁开眼。 天灵灵地灵灵。 他心里默念。 打开一看。 去。 上天安既然排好。 那顺应天意。 回八房。 去留已有定数。 她轻松不少。 带上毛巾牙刷牙膏香皂。 宿舍对面。 十房镇里唯一的老百姓洗澡堂。 澡洗好了。 衣服被老板娘洗干净。 用热水壶装满热水烫干。 支付1块钱。 5毛洗澡。 5毛洗衣服。 走出澡堂子。 路边有卖煎饼果子豆腐脑的。 一根果子。 一碗豆腐脑。 坐在塑料棚里。 吃的他满头大汗。 三伏天。 高温闷热。 人如同烤熟的地瓜。 软绵绵的。 回到宿舍。 凉水冲下毛巾。 擦把脸。 太爽了。 回来路过梅姐家。 院里的棺材不在了。 院子里恢复到以往静悄悄的样子。 小卖店的门锁着。 临走前。 得去见见梅姐。 道个别。 相处一场。 留个念性。 他想。 倒在炕上。 中午饭没吃。 下午4点。 老范准时骑着他的嘉陵125。 接他到家里。 毫无意外。 老妈进门就问考上没有。 他撒谎说分数低。 录取线都没进。 落榜了。 老妈安慰说。 没事。 都有马失前蹄。 败走麦城的时候。 复读一年。 来年再战。 嗯嗯。 他含糊其辞。 没敢说不复读。 吃饱喝足。 老范骑自行车把刘淼送回宿舍。 老妈说喝酒不能骑摩托车。 老范顶嘴顺。 农村没有交通警察。 派出所管不过来。 全镇两个正式警察。 打架斗殴够他们忙活。 不行。 骑自行车去。 无奈。 老范骑自行车送她回宿舍。 酒喝的有点多。 回到宿舍他倒头大睡。 一直睡到。 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打破他睡梦。 会是谁。 一大早敲门。 他迷迷糊糊的。 打开门滑。 拉开门。 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 一个女人。 他吓一跳。 揉揉眼睛。 没错是女人。 是梅姐。 我找你有事。 梅姐边说边走进屋里。 这这。 有事外面说。 屋里没收拾。 很乱。 他结结巴巴的顺。 男人不是都一样。 不嫌弃。 说话这功夫。 梅姐坐在椅子上。 他慌忙转身把炕上被褥卷起来。 不知所措的靠着炕沿边站着。 坐啊。 梅姐依然是屋子主人。 他没动。 梅姐。 你说。 什么事。 梅姐笑。 别怕。 我不吃人。 梅姐的一番调侃。 他紧张的状态缓解许多。 梅姐。 这个时候。 冒天下之大不韪。 擅自闯进宿舍。 一定有紧急事情。 按她温柔似水得性格。 借她个胆也不敢这样做。 一定是火烧眉毛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 梅姐接下来说的话。 让他吃惊不小。 第8章 去留决定 梅姐突然造访。 搞的刘淼手足无措。 颇感意外。 坐在椅子上。 似乎有所顾忌。 不时望望门外。 门没关。 家里事处理完毕。 婆婆把房产等一切家产指名留给我。 她有些悲伤。 说话很慢。 你上次去的那天晚上。 婆婆做的决定。 晚上7点。 婆婆单独把两个弟弟留在屋里。 其他人被赶出来。 小姑子极不情愿。 最后一个出来的。 他们都到东屋。 小姑子嘴里叨咕着。 我妈是不是老糊涂了。 临死临死。 死不开窍。 一个自己亲生的。 一个外人。 就是分不清里外。 婆婆妹妹。 她姨妈制止她。 别叨叨叨叨。 你妈想怎么样。 就怎么样。 马上入土的人。 不能不逼她。 小姑子极不情愿闭上嘴巴。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 时间定格在晚上8:31。 婆婆最小弟弟走出来。 晚辈叫他小舅。 大弟叫大舅。 叫教书先生进屋。 小姑子也要进去。 被小舅拦住。 10分钟后。 小舅和教书先生走进东屋。 对她说。 你妈叫你进去。 小姑子刚想进去。 又被小舅拦住。 没有叫你。 别进去了。 小姑子愤愤的一耸肩。 不叫拉倒。 她走进屋里。 看见大舅坐在炕沿边。 紧握着婆婆左手。 脸上满是泪水。 看到她进来。 小梅。 你妈有话和你说。 松开握着的手。 大舅转身出去了。 随手带上门。 她来到炕沿边。 站在婆婆的头右侧。 妈。 我是小梅。 婆婆的头往左摇摇。 梅姐明白。 是要她坐下。 她照顾婆婆三年多。 婆婆每做一个动作。 她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婆婆气息微弱。 说话的声音很小。 示意她靠近些。 俯下身。 耳朵贴近婆婆的嘴。 小梅。 妈要走了。 这个家就剩你一个人。 婆婆喘口气。 不要怪你小姑子。 她人就那样。 贪小便宜。 斤斤计较。 别怪她。 她以后是你唯一近亲。 她眼泪在眼里打转。 不停的点头。 嗯嗯。 我记住了。 不怪她。 您放心。 我会拿她当亲人对待。 婆婆露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你会这样做。 你是个好女人。 好媳妇。 可惜我儿子命短。 无福消受。 婆婆接着说。 我走后。 赵家的房产及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 归你自己处理。 和两个舅舅说好了。 妈求你一个事。 妈你说。 别说一件。 只要能办到。 100件也行。 婆婆声音越来越弱。 示意扶她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婆婆。 靠在的炕墙上。 她用右胳膊抱着她。 婆婆半躺在她怀里。 随手拿过一个枕头。 塞进她后背与墙中间。 这样她能好受些。 婆婆闭着眼睛。 大口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的。 她有些怕了。 大喊着,妈,妈。 有人推下门。 没有进屋。 随后关上了。 婆婆费劲睁开眼。 小梅。 是我家儿子不好。 耽误你半年时间。 他命短没福气。 我这老不死的。 又耽误你三年多。 妈心里亏欠的很。 妈心里知道。 你实心实意对我。 不比亲生的差。 能留给你的。 就这几间房。 破烂家产。 算是我的补偿。 婆婆换口气。 我走后。 寻个好人家。 嫁过去。 过过好几年自己的日子。 奥。 她忍不住声泪俱下。 不。 妈。 不要这样说。 都是命。 不怨任何人。 照顾你。 是我应尽的职责。 都是该做的。 婆婆挤出一点笑容。 小梅。 你是个好女人。 这些事你不用管。 都安排好了。 我家儿子没福气。 我儿子没福气。 我儿子没福气。 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努力听。 感觉到婆婆头往左一歪。 低头看。 眼睛闭上了。 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大舅小舅。 她哇的一声。 哭出声。 大喊着。 门呼啦推开。 几个人同时挤进屋里。 小姑子冲到炕沿边。 妈和你说什么。 她没理会小姑子的问话。 对着两个舅舅说。 我妈走了。 大舅小舅点点头。 帮着他把婆婆放倒在炕上。 回头对婆婆妹妹说。 你和小梅把衣服换上。 跳下炕。 招呼屋里男人出来。 带上门。 她从炕上下地。 对婆婆妹妹说。 二姨。 我去打盆水。 给我妈擦擦身子。 婆婆妹妹点点头。 她走出西屋。 到厨房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 从暖壶里倒进去半盆热水。 用手试下水温。 感觉温度正好。 不冷不热。 立柜里找出一条毛巾。 一块香皂。 一瓶友谊牌雪花膏。 一把木梳。 是她前天集市上买的。 提前备好的。 很快。 她和她姑子。 二姨帮婆婆换好衣服。 大舅递给她们每人一件孝服。 棺木一会就到。 我姐的意见是直接埋。 家里没男人。 不想太麻烦。 大舅对大伙说。 哪不行。 没男人。 还有女人。 按规矩停三天再埋。 她提出反对。 听嫂子的。 小姑子附和着说。 好。 听你们的。 大舅没再反对。 那辛苦你们白天晚上。 轮班守灵。 好。 她点点头。 大舅继续说。 雇一伙吹喇叭的。 三天十五块钱。 饭钱单算。 你们有什么意见。 雇。 钱我出。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大舅出去小喇叭队。 其他人按部就班。 准备守灵的物品。 这些物品她提前都已备好。 拿出来。 摆放整齐。 空闲时间。 小姑子问她。 嫂子。 妈临死前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她和爸要埋一起。 小姑子自知没趣。 走到一边忙碌。 她知道。 她不相信她妈死前没留下话。 死后第三天。 是起灵的日子。 她早早起来。 穿好孝服。 熬一锅大米。 蒸一锅馒头。 捞点酱缸咸黄瓜。 切成段。 就着咸菜喝粥吃馒头。 当做早饭。 她蒸馒头时特意做几个大的。 用来做供品。 8:32。 雇的主持准时起灵。 她举着灵璠。 按传统出殡。 由死去的人男性子女举幡。 儿子不在。 侄子也行。 赵家三代单传。 有一个远房侄子没来。 她说。 我来举幡。 它头顶瓦盆。 按主持人要求。 在灵前摔烂。 这事刘淼经历过。 妈妈去世时是他顶璠。 大舅大喊一声。 起。 棺材前后由四个人抬起。 放进四轮拖拉机后斗。 其他随同送殡的人。 坐后面另一辆四轮拖拉机。 鞭炮齐鸣。 车队驶出院子。 直奔赵家老坟。 赵家老坟。 在镇西头约5里地的一块平地。 分地时。 这块地分给另外一家。 是他丈夫活着时。 用自家的地。 多给几分地置换的。 坟地上有十几个小土包。 都是赵家的先人。 靠近路边。 最前面的是她公公坟墓。 坟墓提前来的先舅找人挖开。 他的公公死去有20年。 坟墓里只找到几根骨头, 出殡的车到之后。 棺材抬下来。 她壮着胆。 把几根骨头放在婆婆的身边。 帮忙的人把棺材钉好。 放进挖好土坑里。 她填的第一锹土。 大家三下五除二。 不一会儿。 堆出个小包。 亲属跪下磕头。 现场哭声一片。 小姑子特别卖力。 哭的声嘶力竭。 下葬仪式就这样结束。 她带着帮忙出殡的人。 请大家在于老三家饭店里吃顿饭。 表达谢意。 饭后。 除大舅小舅小姑子留下。 其他人走了。 二姨说家里猪生仔。 得赶回去看着。 同时回去了。 回到赵家。 两个舅舅把她和小姑子叫到东屋。 大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 小梅。 赵瑞。 小姑子的名字。 你们妈妈死之前留下话。 第一。 家里的所有一切给小梅。 你自己看着处理。 第二。 这里有份休书。 以后你不再是赵家的媳妇。 可以改嫁。 赵瑞。 你们哪妈给你留话。 她死后。 你不可以为难嫂子。 希望你能多帮衬嫂子。 我们不待了。 该说的。 该讲的。 讲完了。 赵瑞。 不要再问这问那的。 娘亲舅大。 赵瑞没说话。 眼里充满失望。 两个舅舅道别。 小姑子一家也走了。 梅姐很平静的。 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 讲了一遍给刘淼听。 随后长出一口气。 她问刘淼。 你今后到底咋办。 想好没有。 回八房镇。 不复读了。 他没加思索。 脱口而出。 回去做什么。 还没想好。 走一步看一步。 我倒是有个事。 想和你商量下。 是我唐突找你的主要原因。 我要回老家去一段时间。 我爸病了。 多则十天。 少则五天 没等他回答。 梅姐接着说。 我家就我一个女儿。 没办法。 只能选择回去。 你也知道。 现在赵家三代单传。 附近没什么亲近的人。 我走了。 小卖店得停业。 家里没人。 所以? 梅姐看看刘淼。 能否帮我照看一段时间。 马上开学了。 回去没想好干什么? 不如留在十房。 可以不复读。 可以自学啊。 来年直报名参加考试。 也是可以的。 你看哪。 刘淼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了一会。 梅姐。 知道你对我好。 一辈子不会忘记。 容我考虑一晚上。 明天上午给你回复。 当然可以。 我先回去了。 店里没人。 也不给你添闲言碎语。 那倒不是。 刘淼看看门外。 姐心里明镜似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个我懂。 我走了。 明天别忘了回我。 说完。 梅姐急匆匆跨出门。 刘淼看又看门外。 长出一口气。 扎进炕里。 双手交叉手托着头。 望着屋顶。 回想刚才梅姐说的。 它说的不是没道理。 可怎么和爸爸说呢。 等会老范过来商量下。 再做决定。 约好今天下午4点。 请他去于老三饭店吃饭。 当作分别聚餐。 情况有变。 如何和老范说。 想着想着。 他睡了过去。 突突的摩托车声惊醒刘淼。 老范来了。 刘淼扑棱下翻身起来。 一看挂钟。 整4点。 还睡呢。 老范大嗓门喊着走进来。 醒了。 等你哪。 他跳下炕。 怎么的。 你起来干嘛。 说好的。 于老三家喝酒啊。 嘿嘿。 你还有钱喝酒。 当然有。 否则怎么请你喝酒。 好。 那现在就走。 晚上我带孩子出去逛逛。 马上开学了。 以后没时间带她们玩。 好好。 这就走。 他说完就往外走。 老范在后面跟着。 骑上摩托车。 一会直接回去。 不怕老妈说你喝酒骑车。 没事。 回家进门时。 熄火推着。 问我。 就说推回来的。 刘淼无语。 笑笑。 哥你行。 真行。 36计啊。 暗度陈仓。 去。 暗度陈仓是这个意思吗。 像那么回事就行了。 别较真。 老范载着刘淼不到3分钟。 转个弯就到了于老三家饭店。 熄火停车。 一前一后。 两个人进入饭店。 一进门。 胖女人就笑眯眯的对着老范打招呼。 范大哥来了。 老范点头。 咦。 胖女人看到紧跟后面的刘淼。 你是前几天吃饭的那个小伙子。 刘淼厌恶的头也没抬。 嗯。 老范回头看看刘淼。 你来过。 嗯。 前几天没饭吃。 吃过一回。 怎么不去我家。 老范埋怨的顺。 你认识范大哥。 你咋不早说。 你也没问。 再者说。 你家吃饭还要报家门。 刘淼没好气的回答她。 怎么说话呢。 老范赶紧打圆场。 这是三哥的店。 带你来过啊。 是来过。 人家认你不认我。 我有啥办法。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记住了。 胖女人借坡下驴。 吃点什么。 范大哥。 老三样。 尖椒干豆腐。 苦肠炒尖椒。 花生米。 一瓶顾家大高粱。 一盘韭菜锅贴。 就这些。 上菜。 老三呐。 老三在厨房里。 胖女人回答他。 一会让他出来喝一杯。 认识一下我小兄弟。 好。 我这就跟他说。 胖女人进入厨房。 不一会儿。 菜上齐了。 随后于老三扎着围裙。 从厨房走过来。 手里端着一盘菜。 范哥。 上次不知道是你小兄弟。 多有得罪。 送盘糖醋排骨 赔罪。 哎呀。 老三。 他刚刚毕业。 没什么社会经验。 不懂规矩。 你别当回事。 没事没事。 是兄弟就行。 你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来。 小兄弟。 三哥陪你喝一杯。 赔个不是。 老范用眼神示意他。 快和三哥喝一杯。 刘淼不情愿的站起来。 谢谢三哥。 一饮而尽。 于老三看看老范。 嘿。 范哥。 你这小兄弟挺有个性。 我就喜欢有尿性的。 于老三。 举杯一饮而尽。 走过来。 拍了拍刘淼肩膀。 小兄弟。 以后三哥这里就是你的家。 刘淼点点头。 谢谢三哥。 老范和于老三对视下。 哈哈大笑。 初生牛犊不怕虎。 磨练磨练就好了。 老范给于老三倒杯酒。 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于老三放下酒杯。 双手抱拳。 范哥。 你们慢慢喝。 我忙去了。 有事叫我。 好的。 兄弟你忙你的。 不用管我们。 于老三看一眼刘淼。 转身进入厨房。 老范刘淼推杯换盏。 不一会儿功夫。 一瓶酒见底。 喝酒时候。 刘淼想留在十房的事。 对老范说了一遍。 老范说。 这个想法可以。 不进校区复读。 你不能住在宿舍了。 老范面露忧虑。 我有办法。 今天问问大哥的意见。 我拿不准。 什么办法。 确定好了。 再和你说。 他没敢说梅姐讲的事。 老范虽和社会人称兄道弟。 他有原则。 不掺和社会之间的事。 他这样做。 是为了学校学生好。 他是老师身份。 妈妈爸爸都是老师。 原生家庭影响很大。 为人师表。 他不敢越过雷池。 他愿意结交老范的原因之一。 他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 八面玲珑。 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 他在社会人际交往中。 游刃有余。 老范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她一个人溜达回宿舍。 路过梅姐的小卖店时。 看到店门关着的。 明天怎么回答她。 第9章 投资做生意 一夜无眠。 她脑子里满是梅姐的话。 帮她看店。 可以复习功课。 小卖店离学校这么近。 学生来来往往的。 碰到授过课的老师。 老范。 他们会怎么说。 需要找个理由解决这个问题。 找什么理由。 不引起误会。 梅姐是个寡妇。 婆婆去世。 她一个人在家。 俗话说。 寡妇门前是非多。 唾沫星子淹死人。 早上5点。 天蒙蒙亮。 他想到一个办法。 可以做个小生意。 既能实现帮梅姐看店。 又能堵住喜欢嚼舌根的嘴巴。 梅姐小卖店有两间房。 一间做小卖店卖货。 一间空着。 放点杂物。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 他去学校附近另外那家小卖店。 发现有台球室。 那个年代。 台球是个新鲜运动器具。 学生接受新鲜事物快。 外加当时流行港台电视剧。 电视剧一些情节中。 常常出现打台球的画面。 让人感觉是个高级运动。 有些学生受到影响。 经常聚在一起。 今天你请客。 明天我们请客。 作为课后休息休闲锻炼。 三块钱两局。 不算便宜。 看他家生意不错。 梅姐小卖店学生多。 定价三块钱三局。 比他家便宜。 生意定会不错。 他为这个想法非常兴奋。 熬到7点钟。 洗漱完毕。 换好衣服出门。 夏季农村人起床早。 下地干农活。 早上凉快些。 这些人路过会带包烟。 汽水什么的。 梅姐店铺每天定时6:30开门。 他跨过水泥路。 兴冲冲的走进对面店铺。 梅姐端坐在柜台后面。 面对着门。 见到刘淼。 有些惊讶。 咦。 这么早。 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他兴奋的站在柜台边。 找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 这么高兴。 你旁边那间屋子能租给我吗? 租房。 你租房干嘛。 开一家桌球室。 桌球。 干什么的。 梅姐不懂桌球。 满脸迷惑。 嗯。 坐下仔细说说。 刘淼后退一步。 坐在长条板凳上。 桌球是一种高级球类运动。 学校右边那家小卖店有。 你那间房子。 不是空着吗。 租给我。 买套桌球设备就能营业。 三块钱三局。 每局20分钟。 一小时三块钱。 一天八小时。 一天二十块钱流水。 一个月30天。 月收入六百块钱。 擦。 发财了。 他越说越兴奋。 眉毛跟着舞。 梅姐被他感染了。 能赚这么多钱啊。 是啊是啊。 我昨天算一晚上。 要投多少钱? 咦。 对呀。 光顾着赚多少。 没算投多少。 他吐下舌头。 看看梅姐。 低下头思考。 没事没事。 你看好。 我来投。 你管理 利润一人一半。 刘淼确实愁钱。 桌球设备估计不少钱。 我哪里去搞哪。 他爸爸那里肯定不行。 家里有妈妈生病时借的外债。 不复读。 留在十房镇干台球厅。 他爸爸肯定不答应。 剩下的只有找老范借。 但也不好开口。 梅姐看出来了。 放心。 房子现成的。 桌球设备我出。 我有些积蓄。 不太好。 刘淼小声说。 没有关系。 我收回成本。 桌球室归你。 每月付50元房费。 梅姐知道。 如果说不要房钱。 刘淼肯定不干。 她知道刘淼。 那颗骄傲的虚荣心。 嗯。 也行。 收回成本。 桌球室不归我。 一直一人一半。 行。 按你说的办。 刘淼又兴奋起来。 我去看看房子。 给。 钥匙在这。 你去看。 大小伙子了。 你自己看着办。 需要钱时。 提前和我说。 我给你准备出来。 嗯。 好了。 谢谢梅姐。 他一把抓过钥匙。 手在接触梅姐的手心时。 感觉有一股热流涌过来。 手心软软的。 海绵一般。 让人有想捏下的冲动。 他脸红了。 没敢看梅姐。 转身跑出门。 稳当点。 这孩子。 火急火燎的。 梅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刘淼一听。 立马刹车。 深吸口气。 站直腰板。 转身来到隔壁房间。 打开门。 一股热气窜出来。 屋里有点黑。 冬天防冻塑料布还在。 窗户太小。 光投不进来。 拉开门旁的灯绳。 啪的一声。 灯亮了。 长方形的房间。 两面各有一个小窗户。 屋里有些潮气。 长时间不开窗通风。 现在是雨季。 屋里没什么东西。 墙边有几把木锨。 一个带马套的犁地用的爬犁。 走进去。 用脚量下长度。 南北8米长,东西5米。 桌球桌3米长。 15米宽。 留出一个半人距离。 够用。 东西去掉15米。 两边有35米。 够用。 靠近小卖店那面墙。 搭张床铺睡觉。 住宿解决了。 他心满意足的锁上门。 回到小卖店。 可以吗。 够用吗。 屋里不黑。 梅姐一连串三问。 可以。 够用。 不黑。 换个大点瓦数的灯泡。 哦哦。 那就好,那就好。 我担心不够用。 用脚量过了。 放一张桌球桌绰绰有余。 余出一块放床铺的地方。 拉个帘子。 我睡里面。 咦。 那可不行。 你住的地方 想好了。 你就住东屋。 我住西屋。 哪个屋太潮。 不能住人。 住久了。 会得病。 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 听我的。 你才多大。 将来得个啥风湿关节炎。 腿疼腰疼的咋办。 他在思考。 怕别人说闲话。 我现在单身。 我被赵家休了。 我不怕。 你个大男人怕什么。 谁爱说啥说啥。 我们过我们的。 又不死人。 啊。 刘淼张大嘴巴看着梅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说我们自己过自己。 不管别人说什么? 梅姐脸红了。 说话声音小了。 像是说给刘淼。 更像说给自己。 他脸红了。 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好。 这么定了。 梅姐坚决的说。 好。 先把店里搞完。 再定行不。 不行了。 马上开学了。 人家来上学。 你还能住宿舍吗。 没事。 老范我们是哥们。 他不会撵我出来。 算了。 你都已经住这么久。 他不好和学校交差。 是不是。 刘淼没做声。 梅姐说的对。 回去收拾一下。 明天搬过来。 晚饭你自己吃。 明天往后一起吃。 总 还没和老范说呢。 我和他商量下。 明天肯定不行。 后天。 也行。 后天就后天。 不差一天的事。 嗯。 我回去了。 嗯。 回去。 尽快找老范谈。 会的。 道别梅姐。 他回到宿舍。 他要仔细盘算下。 桌球设备去哪里买。 需要去隔壁小卖店了解下。 他在哪里买的。 昨晚没睡觉。 一粘枕头。 就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天亮。 睁眼看下墙上挂钟。 7:30。 爬起来跳下炕。 胡乱洗把脸。 走出宿舍。 直奔校区右边小卖店。 小卖店老板娘。 坐在门口小板凳子上。 正在掐豆角。 老板娘。 早上好。 早上好。 买点什么。 老板娘站起来。 给我瓶汽水。 再开一包早餐饼干。 没吃早饭。 嗯。 刘淼坐在门口另一小板凳上。 农村卖店都会备几把小凳子。 给客人临时休息用。 老板娘把汽水。 早餐饼干递给他。 边吃边和老板娘聊天。 上次来看到你家有台球。 怎么没见开门。 学生放假。 没多少人? 暂时没开业。 有些社会人过来。 都白玩。 不给钱。 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要钱。 要不就赊账。 也是的。 穿的溜光水滑的。 人模狗样的。 打个台球还要欠账。 投了不少钱。 没多少钱。 我家买的二手台球设备。 新的听说要一千五百元, 二手三百元。 不包送。 运费五十元。 共三百五十元。 桑树镇买的。 你早就回本了。 暑假关门不碍事。 嗯。 三个月回本。 她剩下的汽水一口气喝完。 告别老板娘。 回到梅姐家。 急匆匆跨进屋里。 对坐着的梅姐说。 姐。 打听好了。 桌球设备大约四百元。 坐下慢慢的说。 什么时候。 改改着急蛮荒的习惯。 不是有句话叫。 少要稳。 老要狂。 男人要稳。 任何事不慌不忙的。 才是真男人。 你要慢慢改变一下。 梅姐数落她一顿。 刘淼停下嘴里的话。 脸红红的看着梅姐。 梅姐感觉话说重了。 赶紧打圆场。 你这个年龄。 没真正进入社会。 能这样很好不错了。 快说说。 哪里打听到的。 他坐下来。 把去小卖店的过程复述一遍。 说完。 看着梅姐。 梅姐笑了。 嘿。 你小子心眼不少。 会使用计谋。 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将来不得了啊。 梅姐满脸洋溢着满足。 他被梅姐夸得不好意思。 低头看脚尖。 呦。 不好意思了。 姐在夸你呐。 是不是要去趟桑树镇。 是的。 那里有好多台球厅。 有些店换新的设备。 旧的处理掉。 超便宜。 也要碰碰运气。 去碰碰。 兴许就能碰上。 打算哪天去? 明天上午就去。 好。 下午我去储蓄所支钱。 明早上7点来拿钱。 好。 下午我去趟老范家。 和他说说。 嗯。 你去。 我把饭菜给你端过来。 吃完饭再去? 马上中午了。 不能赶饭点去。 你看中不。 吃不吃都行。 刚喝一瓶汽水。 一包饼干。 不饿。 那怎么行。 大小伙子。 一泡尿没了。 你等着。 把昨天的蒸的包子热一下。 喝点粥。 垫波垫波肚子。 早点回来。 我做点好的。 陪你喝你一杯。 庆祝未来的老板生意兴隆。 嗯,好的。 梅姐出去了。 刘淼无聊的看着门外。 秋老虎发威。 地面干的冒烟。 车开过去。 尘土飞扬。 飘在空气中久久不肯落下。 梅姐店铺和宿舍隔着一条水泥路。 这几天。 公路段封路维修路面。 很多大车绕道水泥路走。 路上杨起尘土到处都是。 咣当咣当的汽车颠簸声。 夹着汽车喇叭声。 听着让人烦躁。 外面的土太大了。 梅姐端着盖着盖的盆走进来。 放在长条桌上。 有包子,有粥和芥菜疙瘩咸菜。 把门带上。 否则车一过。 屋里到处是土。 嗯。 赶紧吃。 今天不要喝酒。 给你备酒菜。 晚上喝。 嗯嗯。 刘淼抓起一个包子。 咬了一口。 白菜粉条的。 紧接着三口两口包子进肚。 她最爱吃白菜粉条的包子。 馅大皮薄的。 慢点吃。 没人和你抢。 好像饿死鬼托送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太好吃了。 我最爱吃白菜粉条的。 我也是。 要皮薄馅大的。 嗯嗯。 说话间。 又一个包子进肚。 接连吃了四个包子。 喝一碗粥。 揉揉肚皮。 他对梅姐说。 真的太好吃了。 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我妈活着的时候。 经常包白菜粉条的。 那好。 以后想吃了。 我给你包。 嗯嗯。 谢谢梅姐。 吃饱喝足。 他站起来。 我去老范家。 嗯嗯。 快去快回。 明天要去桑树镇办事。 咋去。 他们家在镇西头。 挺远的。 嗯嗯。 走着去。 啥时候才能到。 你等着。 说完。 梅姐出去了。 不一会。 梅姐推着一辆自行车支在门口。 骑这个去。 是老赵家的。 很久没人骑了。 你就骑着。 我不会骑。 一台飞鸽牌自行车。 89成新。 结婚时买的。 没骑多久。 你以后骑着。 办个事方便。 好。 我先骑着。 当我买了。 等赚到钱。 给你钱。 都说了。 你骑着。 啥钱不钱的。 放着也就旧了。 我又不会骑。 以后我教你骑? 他说。 好好。 快去。 嗯。 我先去了。 刘淼推起车。 抬腿跨上去。 向镇西头飞快的奔去。 老范没想到他突然造访。 有些惊讶。 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 老范家里他一个人。 老妈他们哪。 逛街去了。 要开学了。 老妈说给孩子添几件衣服。 嫂子哪。 回娘家了。 开学了。 没时间回去了。 哦。 你说。 有什么事? 他把开台球厅的想法。 和老范一五一十讲一遍。 当然。 他说的是租房。 自己干。 老范听完他讲的。 这样也好。 既能赚点钱。 减少你爸的负担。 也能复习功课。 你有钱吗。 投资700块钱。 你哪来的钱 这个你不用管。 有合伙人。 她出资。 我出力。 55分账, 有这好事。 老范好奇 这人是谁啊。 嗯。 以后你会知道的 明天上午去桑树镇买桌球设备。 我就不多待了。 你和老妈说一声。 没等老范说话。 刘淼转身出门。 骑上自行车就跑。 他怕老范追问下去。 你要赶去入洞房啊。 这么火急火燎的。 老范追到门口大喊。 刘淼已经出了院门,。 上了102国道。 扭头对着站在屋门口的喊道。 大哥,明天就是周一。 我回来就搬走。 半小时左右。 他回到小卖店。 说好了。 说好了。 那晚上做几个你合口的菜。 庆祝一下。 嗯嗯。 第1章 灵魂拷问 我去做菜。 你帮我照应一下。 嗯嗯。 认识几年了。 从没见过梅姐喝酒。 今天是怎么了。 刘淼呆呆的坐在板凳上。 半小时左右。 梅姐过来叫刘淼。 不在这吃吗。 不啊。 在这边。 路过人看我和你在一起喝酒。 那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再说。 喝酒了。 就不开门。 今天晚上歇业。 去东屋吃。 你把门锁上。 我还有个菜在锅里。 赶紧过来。 梅姐噼里啪啦说一大堆。 不容反驳。 刘淼只好锁门。 走进赵家院子。 几年了。 刘淼还没有进过院子里。 院子里非常干净。 房屋前面5米是菜园子。 半人高的红砖墙。 墙头上是槽式风格。 槽里面种满小花。 中间是进菜园的小铁门。 拉开门可以进到菜园里。 农村的宅基地很大。 赵家后院小。 前院大。 赵家前院有半亩地。 种满蔬菜。 土豆,豆角,辣椒,柿子,茄子,黄瓜,花生。 还有甜杆。 周边围着苞米。 秋天要到了。 枝头挂着青红不一的果实。 争相斗艳。 今年雨水足。 收成会好。 房间进门是厨房。 以厨房为界分东西屋。 梅姐住东屋。 快进东屋。 梅姐在厨房离忙活着。 热气腾腾的。 脸上挂着汗水。 乌黑的一头秀发。 挂满汗水夹杂雾气的水珠。 的确良衬衫被汗水沁湿了。 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衬托出成熟女性的优美。 东屋收拾的非常干净 一股淡淡的胭脂和雪花膏的清香味。 靠墙依次是穿衣镜。 立柜,缝纫机和梳妆台。 梳妆台上面墙上有块发白的空地。 以前应该是结婚照的位置? 现在空着。 进门右手边是大炕。 铺着粉色的炕革。 虽然开着窗户。 屋里还是有点热 炕桌在厨房。 你拿上去。 梅姐在厨房里喊刘淼。 嗯嗯。 刘淼出来。 梅姐扭头指着放水缸的碗架子。 在下面。 刘淼把炕桌搬出来。 放在炕上。 梅姐开始陆续上菜。 边上边说。 去洗把脸。 脸盆在梳妆台边上盆架上。 好。 刘淼端盆到厨房舀一瓢凉水洗脸。 冷水一激。 瞬间头脑清醒很多。 看着挂在盆架上的粉色毛巾。 没敢用。 弄脏了不好。 刘淼甩甩手。 把脸上的水尽量抹干。 嘿。 在干嘛。 有毛巾不用。 梅姐端菜进来看见刘淼在抹脸。 用了。用了。 用完再洗就是了。 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男人要不拘小节的。 别计较小事。 快擦干。 马上吃饭。 刘淼有点难为情的。 拿起毛巾象征性擦一下脸。 清香扑鼻而来。 吸吸鼻子。 好闻。 白洁毛巾曾有过类似的味道。 换盆水。 把毛巾洗净。 拧干挂回盆架上。 脱鞋脱鞋。 上炕。 吃饭。 坐炕沿边就行。 那不行。 别外道。 这是姐家。 没其他人。 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我没洗脚。 没事。 农村人不讲究。 干完地里活。 泥巴一脚也照样上炕吃饭。 男人脚不臭。 是懒汉子。 还好。 今天穿的拖鞋。 如果穿哪个黄胶鞋。 惨了。 三里地蚊子跑得远远的。 那个年代。 黄胶鞋是标配。 抗造。 大部分不穿袜子。 光脚穿。 加上土。 年轻人爱出汗。 脚在鞋里搅成滑溜溜的泥浆。 掏出脚。 脚丫子里都是黑黑的泥浆。 又臭又脏。 没事没事。 脚臭说明你是个男人。 新陈代谢好。 刘淼无奈。 忸怩捏捏的脱鞋。 两双脚脚心对脚心撮几下。 又相互磕几下。 坐上炕。 我看你夏天经常就是黄胶鞋或是拖鞋。 没其他鞋吗。 有的有的。 还有双球鞋。 刘淼有双回力球鞋。 打篮球才穿。 平时不舍得。 他18岁生日。 他爸给他买的。 25元。 可以买5双黄胶鞋。 能穿3年。 打篮球费鞋。 脚尖已经顶出小窟窿。 舍不得扔。 找修鞋匠用皮子粘上。 鞋面发黄了。 洗不出来。 就用老师的粉笔头。 抹一圈晾干。 你把脚给我。 梅姐说完。 站在炕沿边。 扯过刘淼的两支脚。 用食指和拇。 量下脚。 嗯。 差不多。 回身从衣柜里掏出一双黑色布鞋。 递给刘淼。 你试试。 看能穿不。 是之前做给我家那位的。 还来的及穿。 人没了。 我刚量下。 你俩脚差不多大。 不嫌弃。 送给你穿。 刘淼匆忙说。 不用了。 我有鞋穿。 现在还和我客套。 鞋放在那里久了就烂了。 让你穿你就穿。 刘淼把鞋放在炕上一边。 吃完饭再试。 好好好。 吃饭吃饭。 梅姐上炕。 盘腿坐在刘淼对面。 从桌子底下摸出一瓶桑树大高粱。 打开瓶盖。 倒满两酒杯。 酒杯是半两的瓷杯。 周围画着一对小鸟。 后来刘淼知道。 那是鸳鸯戏水图。 好了。 来刘淼。 碰杯酒。 刘淼端起酒杯。 轻轻碰下梅姐酒杯。 梅姐仰脖一口干。 抬手把酒杯倒过来。 看着刘淼。 刘淼仰脖一饮而尽。 把酒杯倒过来。 望着梅姐。 梅姐哈哈哈大笑。 乎发泄什么? 是个男人。 来吃菜。 压压酒。 回手盛一碗米饭递给刘淼。 嗯先垫垫底。 我知道你喝酒有先吃饭的习惯。 刘淼接过饭碗。 放在桌上。 谢谢。 今天还不饿。 喝酒。 梅姐拿过刘淼酒杯。 和她的排在一起。 倒满。 递给刘淼。 三杯酒下肚。 刘淼浑身发热。 脸上汗珠似坠非坠的慢慢往下滑。 热了。 就脱了。 我说背心。 光膀子舒服。 刘淼脸涨的红红的。 没事。 不了。 叫你脱。 你就脱。 就我们俩。 怕什么。 我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见过男人。 这时候的张小梅。 和她进入黑天鹅大酒店。 完全是两个人。 她看似温柔似水。 实际刚烈得很。 而替胡玉仙背锅时。 看似文弱许多。 女人心海底针。 她说完。 起身要帮刘淼脱。 刘淼赶紧慌里慌张的把背心扯下来。 一阵风吹过。 刘淼清醒很多。 三杯酒喝完。 还没吃口菜。 桌上有花生米。 咸鸭蛋。 插黄瓜丝。 干炖鸡。 酱鲫鱼。 豆角炖肉。 刘淼平时爱吃的。 你一杯我一杯。 不到一小时。 一瓶桑树大高粱喝光。 刘淼已有些醉意。 靠着墙。 醉眼迷离的看着梅姐。 梅姐依旧稳稳的端坐着。 你躺下睡会。 我收拾桌子。 梅姐下炕。 从立柜里取出一个枕头。 递给刘淼。 头朝里。 睡会。 刘淼嗯嗯的。 他把枕头垫在炕上。 头一歪。 身体一滑。 直挺挺的酣睡过去。 不知多久。 刘淼被尿憋醒了。 爬起来准备下地撒尿。 一抬头。 发现梅姐靠墙坐在炕尾 手里纳着鞋底。 听见刘淼起来的声音。 停下手里的针线活。 醒了。 头痛不。 喝点水不。 我给你倒杯蜂蜜水解解酒。 我要撒尿。 刘淼下地穿鞋。 出门。 外面黑黑的。 她站在房山头哗哗撒了一泡尿。 打个机灵。 迷迷糊糊回屋。 梅姐手里端着一杯水。 站着等他。 她尴尬的一笑。 被尿憋醒了。 又一头栽进炕上。 呼呼大睡。 又过了不知多久。 他醒了。 睁开眼。 想起这是梅姐的家。 一骨碌爬起来。 慌里慌张的四处抓衣服。 光着膀子睡的。 别找了。 衣服被我洗了。 没干哪。 啊。 刘淼下意识往摸裤头。 外面大裤衩不在了。 剩下内裤。 刘淼慌忙抓过炕上的薄毯子盖住身子。 毯子是他睡着了。 梅姐给盖的。 看你睡着了。 帮你脱的。 衣服快臭了。 我帮你洗了。 现在几点。 他问。 半夜1点。 啊。 我得回去了。 掀开毯子。 想起自己只穿着内裤。 又把毯子盖上。 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梅姐。 瞧。 可怜巴巴的。 大男人。 刘淼腾的一下。 脸上到脖子。 全身燥热。 酒醒一半。 我我要回去宿舍。 大半夜的。 还回去干嘛。 在这睡。 衣服洗了没干。 你光着回去。 被人看见不怕报警抓你。 还以为是偷人呢。 咯咯。 梅姐不怀好意的笑。 刘淼只好蜷缩进毯子里。 这样。 你睡炕头。 我睡炕尾。 我不想去西屋睡。 有点怕。 前天不知道哪个鬼东西。 半夜丢石子打玻璃。 吓死我了。 梅姐拿出立柜被子。 铺在炕尾。 脱了衣服躺下。 梅姐里面穿了一件花背心。 下身穿着大裤头。 刘淼睡意全无。 眼睛盯着屋顶。 不敢正眼看梅姐。 不困了。 我也不困。 聊聊天。 刘淼嗯了一声。 眼睛依然望屋顶。 今天知道为啥请你喝酒吗。 不知道。 为啥。 今天是我27岁生日。 刘淼一愣。 上次你不是已经过生日了。 上次是骗你的。 想找个理由请你吃饭。 不早说。 买个礼物送给你。 算了。 有这个心思姐心满意足。 自从我嫁到赵家。 从没过过生日。 梅姐声音有些伤感。 老太太一病就是三年多。 没心情过。 也没人和我过。 煮几个鸡蛋就算过了。 刘淼也很久没有过生日了。 从妈妈死了以后。 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他的生日刚刚过去没几天。 老范回来说给他补过生日。 刘淼说算了。 不是七老八十的。 过啥生日。 听到梅姐这样说。 他的情绪感染。 转身坐起来。 望着梅姐。 我也刚刚过完生日。 有5年没过了。 妈妈死了以后。 好像我爸爸记不起来。 我也不想过。 不回去。 他也没办法给我过生日。 以前过生日。 我妈妈会煮鸡蛋和做面条给我。 他有些想妈妈。 妈妈去世5年。 那年他上初二。 梅姐也坐起来。 看着刘淼。 突然爬过来。 紧紧抱住刘淼。 苦命的孩子。 姐抱抱你。 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控制不住。 抱住梅姐。 感觉气喘的舒服些。 屋里空气瞬间凝固。 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梅姐的心跳和刘淼的心跳。 扑腾扑腾扑腾的交相呼应。 全身热血沸腾起来。 不由自主的。 不不不要这样。 不不不。 梅姐声音越来越小。 刘淼光着膀子。 梅姐也只穿了件背心。 肌肤摩擦肌肤。 柔软的双峰顶着刘淼的宽大的胸膛。 突然。 梅姐一把推开刘淼。 躲到旁边。 坐起来。 看着刘淼。 突如其来的一刻。 他羞愧难当。 不知所措。 不是你的错。 是姐不好。 姐应你, 一年后一定。 一年后。 梅姐到岭东寻她。 实现她的诺言。 几十年后。 再次寻他。 那一次。 是他一生惊喜。 我答应过婆婆。 给她守孝一年。 这一年内我不能。 睡觉。 明天上午要去桑树镇看设备。 刘淼知道梅姐说话算话。 无奈的躺下。 梅姐回到炕尾。 拉灭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6点起来。 梅姐早早把衣服放在炕边上。 他胡乱穿好衣服。 下地洗把脸。 梅姐把炕桌放好。 包子稀饭,咸菜。 还有昨天的剩菜热了。 吃两个包子。 一碗稀饭。 刘淼说。 我去赶车。 好。 梅姐从衣柜里掏出一个包。 用白色手绢包着。 打开。 这里有六百元钱。 你带着。 用不了那么多。 穷家富路。 出门。 男人兜里得有点钱。 遇事不慌。 刘淼包好。 放在裤兜里。 你放好了。 现在农闲。 车上有小偷。 嗯。 放心。 没人敢偷我。 抓住我和他拼命。 傻小子。 没必要。 钱是身外之物。 没了可以再赚。 命没了。 一切都没了。 梅姐送他到门口。 车站点。 在于老四铁匠铺的路边。 没等到5分钟。 车到了。 7点有一趟过路的大巴。 错过了 下一趟要到10点钟。 大巴准时到达。 刘淼坐上去。 1个小时。 车到达终点。 桑树镇车站。 桑树镇连接内蒙区。 四安市。 长山县的三地交通枢纽。 来自三地的客车在这里换乘。 因承接三地的来往客商。 非常热闹。 大车店。 娱乐场所林立。 多如牛毛。 车站右手边是一溜台球厅。 刘淼挨家挨户的溜达。 看门上有没有贴出来卖旧桌球的。 十几家店走完。 没有见到卖旧桌球的。 他有些失望。 准备找个地方住下来。 明天再寻。 一个看着流里流气的小伙子。 拦住刘淼。 兄弟。 我看你转了一下午了。 是买台球桌的。 不用转了。 周边的能卖的。 都被我买了。 你要买台球设备。 只能找我。 刘淼警惕的问。 为啥都找你。 这里谁家卖旧桌球的。 我都说收了。 我再转手再卖。 南方叫二手设备。 哦。 你家店在哪里。 远吗。 不远。不远。 前面800米右转哪个平台房就是。 刘淼顺着他的手指看。 离他有800米左右。 价格哪。 我是从别人那里买的。 加价20元。 自己租车拉走。 赚个辛苦钱。 比你一家一家找好些。 何况现在也找不到。 至少这条街你找不到。 第2章 十房镇的记忆 刘淼带着疑惑。 跟在后面。 走路6分钟。 老板打开路边上一间房屋的大门。 一眼望去。 房间里摆满大大小小的桌球桌。 他没有撒谎。 看得出镇里二手桌球生意。 确实他已垄断。 桌面上标有价格。 从入门开始。 价格由高到低。 1000-300元之间。 越靠里面摆着的越便宜。 靠最外面的6-7成新。 成色好一些。 刘淼由外到里。 全部看了一遍。 外面确实成色好。 超出她预算。 几经选择。 他看中一台价格450元的。 成色5成新。 老板包把桌子装上车。 不用额外加钱。 运输到十房镇。 运输费50元另算。 全部费用在他预算内。 旧货老板自己有货车。 500元包送到家。 刘淼问老板可以再便宜些。 老板不肯。 两人讨价还价争持不下。 最终老板多送他一组台球杆。 两人成交。 旧货老板隔壁叫来两个帮手。 把台球桌装车。 用绳子绑好。 下午5点钟。 送货车到达梅姐的房子。 房屋在刘淼去买设备期间。 梅姐叫人帮忙已打扫干净。 看送货车到了。 梅姐叫来旁边邻居大哥。 连同旧货老板。 刘淼。 三人把台球桌抬进屋里。 尺寸刚刚好。 留出的空间没有超出计划。 他走进台球厅。 坐在长条板凳上喘口气。 梅姐是个有心人。 房间里南北各摆放一条长板凳。 她说。 打桌球的客人累了。 看热闹的。 等待打球排队的。 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 增加一点温情暖意。 间接提升服务质量。 带动生意。 别说。 梅姐是生意人。 啥事想的周到。 刘淼。 吃饭了。 梅姐站在屋门口叫他。 嗯,嗯。 来了。 走进小卖店。 桌上没有摆饭菜。 饭菜摆在东屋。 梅姐在身后对他说。 在这吃就行。 不行。 以后都是在东屋吃。 走,走。 他跟在梅姐身后。 走进东屋。 吃饭炕桌摆好。 先洗手。 上炕吃饭。 水舀好了。 在盆里。 一进东屋。 他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心里怦怦直跳。 他心里想。 既来之。 则安之。 洗洗手。 嗯。 脚盆架上多出一条新毛巾。 是给你用的。 不是不爱用旧的。 各用各的。 他感觉脸发烧。 楠楠说。 不,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 男子汉。 他准备坐炕沿边吃饭。 脱鞋上炕。 梅姐命令他。 不了。 一会儿要赶回宿舍。 宿舍管理员老范。 会来宿舍找我。 好,好。 随你。 搬东西累了。 喝点酒。 我不陪你了。 嗯,嗯。 他和平常习惯一样。 一杯酒。 一碗大米饭。 晚上搬这边住。 就一个行李卷。 方便的很。 今晚搬过来。 晚上睡觉我一个人害怕。 这段时间半夜三更。 有人往院里丢石子。 可不可以。 他没有拒绝。 好。 今晚就搬。 酒足饭饱。 她回到宿舍。 没看到老范。 宿舍已打扫干净。 说明老范来过。 老范知道他去桑树镇的事。 他把台历拿过来。 用钢笔在空白处给老范留言。 大哥。 我已找到住处。 学校新生马上报到。 不能再拖累为难你。 今晚我搬出去了。 有时间见面聊。 勿念。 顺祝! 兄弟刘淼。 即日。 他卷起行李。 用床单包着。 拉开抽屉仔细检查一遍。 没有落下什么物品。 之前该装的都装了。 右手臂夹着行李。 左手提着帆布包。 刚到门口。 梅姐在门口等她。 抢过帆布包。 脸上挂满笑容。 还有东西吗。 没有了。 嗯。 走。 进屋去。 梅姐在前。 她跟在后面。 进了梅姐家东屋。 他把行李卷放在炕上。 你住炕头。 我住炕尾。 互不干涉。 要是你觉得不方便。 明天在中间拉个帘。 梅姐对他说。 嗯。嗯。 嗯嗯两声他表示同意。 几天没睡好觉了。 两人早早睡觉。 天蒙蒙亮。 梅姐早早起来。 把早饭准备好。 吃完早饭。 他来到台球室。 得弄个招牌。 不然没人知道这是个台球厅。 姐站在屋门口对着他说。 嗯。 做个铁的。 不怕风吹日晒。 他表示同意。 一会儿去于老四铁匠铺看看。 从他那打制一块。 嗯。 别等了。 就去。 梅姐提醒他。 好。 我现在就去做。 嗯嗯。 他出门来到于老四铁匠铺。 于老四不在。 只有一个徒弟在, 说明来意。 10块钱一块。 半小时做好。 刻什么名字。 咦。 他走时匆忙。 忘记和梅姐商量下。 转念一想。 算了。 自己做主。 梅姐台球厅。 半小时。 铁匾做好。 她提着铁匾回到台球厅。 梅姐和他一起把铁匾挂在门框上方。 梅姐台球厅挂牌营业。 时间过得很快。 台球厅开业两个月。 这两个月生意不错。 他和梅姐昨天晚上算一下收入。 刨除购买的钱。 结余108元。 拿出600元设备钱。 还给梅姐。 结余108元也给了梅姐。 梅姐没要。 对他说。 先拿着。 男人兜里要留点零花钱。 我现在没什么需要花钱的事。 再说小卖店有收入。 你拿着。 算我的住宿和吃饭费用。 本来就有你一半。 他对梅姐说。 不用了。 前几天回家照顾我爸。 你一边照看小卖店。 一边看着台球厅。 非要算。 算你这段时间帮我看店工钱。 别磨磨叽叽的。 你是个大男人。 叫你拿着。 就拿着。 梅姐对他说。 好。 那我存着。 以后再分红。 一到开学。 老范开始忙碌。 偶尔过来坐坐。 闲聊几句。 鼓励他复习功课。 日复一日。 每天重复着。 台球厅开业已有5个月。 突然有一天。 老范午休时过来台球厅。 进门坐在长条板凳上。 闷闷的抽着烟。 大哥。 怎么了。 老范没言语。 续了一支烟。 大哥。 到底怎么了嘛。 说话啊。 急死人。 老范紧抽几口烟。 把烟屁股丢到地下。 站起来。 用脚踩灭。 看着他说。 接到教育局文件。 今后控制学生外出活动。 宿舍同样8点后不能出宿舍。 会影响你台球室的生意。 学校规定学生禁止玩台球。 进录像厅看录像。 违规两次以上。 开除学籍。 知道了。 大哥。 查违规这个事由我全面负责。 日后总会常来你开的台球厅。 检查有没有学生来玩台球。 嗯。 大哥。 知道了。 放心。 我会配合。 学生过来不接待。 嗯嗯。 老范说完离开台球厅。 他知道没有学生玩台球。 意味着台球厅关门。 晚上回到东屋。 他对梅姐说。 今后学校不允许学生玩台球的事。 学生不来就不来吗。 可以接待社会上的人。 没有几个社会人来玩。 来玩的都是想白玩。 正儿八经的人不来玩。 来玩的都是二流子。 没事没事。 当个职业。 你主要是复习功课。 不赚钱没关系。 这几个月赚了1000多元。 够你用段时间。 不够我再给你。 把精力用在学习上。 她没有回答。 过去几个月。 他根本没有复习功课。 他看不进去书。 看来。 他要重新考虑去留这是老问题。 这一晚。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隔着帘子听到梅姐的呼吸声。 他知道。 梅姐也没睡。 第二天。 早上起来。 他简单喝碗粥。 早早来到台球厅。 昨天想一晚上。 到底何去何从。 学习学不进去。 台球厅生意形同关门。 有什么理由还留在这里。 不可能一辈子。 他的人生就这样过下去。 靠着梅姐养着。 他还年轻。 路总要自己走。 是离开十房镇的时候了。 以什么理由离开十房镇。 留下理由是复习功课。 来年复考。 大半年过去了。 什么都没干? 梅姐老范。 他爸爸那里怎么交代。 继续待在这里。 只会浪费时间。 他决定先和老范商量下。 等到午休时间。 他来到宿舍值班室。 中午老范回值班室午休。 她果然在。 说明来意。 老范不说话。 不停的抽烟。 他知道他在思考。 刘淼。 老范看着他说。 嗯。 看出来。 你是真的不能安心复习功课了。 嗯。 与其这样浪费时间。 不如尽早步入社会。 你是个大人了。 有权决定自己的事。 大哥呐。 只能建议。 听不听。 是你的事。 自己掂量掂量。 嗯嗯。 如果确定不复习功课了。 快点离开十房镇。 为啥。 台球厅那个小生意。 会有什么出息。 还有。 小卖店哪个女人是个祸水。 年纪轻轻。 不能坏在女人身上。 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反对你和她来往。 所以趁机离开。 去找自己的未来。 我们没关系。 那就好。 坊间传闻不少。 我没好意思和你讲。 成年人了。 你有自己的想法。 大丈夫何患无妻。 不值得在她身上浪费青春。 大哥说的对。 我是回八房镇。 嗯。 快一年没回去。 回去和我爸爸实话实说。 在家找个事做。 前几天。 初中同学。 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 他弟弟在我们高中读书。 说他哥在镇政府运管所上班。 让他带话给我。 让我回去找他。 所里就他一个人。 忙不过来。 要我回去帮忙。 我想回去看看。 也好。 起码回去就有事做。 骑马找马。 也许是个机会。 嗯嗯。 我打算后天就回。 留一天把台球厅的事处理下。 走时我不来看你了。 等稳定了。 再来看你。 好好。 我挺好的。 不用担心。 嗯。 大哥就此别过。 他站起来。 老范也站起来。 老范紧紧抱住他。 拍拍她后背。 兄弟。 长大了。 三年多的朝夕相处。 一别不知何时何地再见。 好好的。 他也紧紧抱着老范。 大哥。 谢谢三年多的照顾和教导。 兄弟一辈子不忘。 走到哪。 你永远是大哥。 一有时间就来看你。 两个人热泪盈眶。 走走。 老范松开抱着他的胳膊。 好好的。 嗯。 好好的。 她擦把眼泪。 嗯嗯。 我会的。 夺门而出。 熟悉的房子。 熟悉的院子。 熟悉的人。 三年前青葱少年。 如今长大成人。 12年的学生生涯画上休止符。 他跑出学生宿舍。 没有回到梅姐家。 转个弯。 走进十房一中的大门。 看门大爷端坐在门卫室。 全神贯注盯着门口。 满头银白色的头发更白了。 看他进来。 大爷没盘问。 点点头。 从高一高二高三教室。 他曾经在这待过的00多天。 看一眼在里面学习过的教室。 教室里环境如初。 不回家的学生在午休。 趴着打盹的。 看书复习功课的。 绕过高三教室。 往后面便是操场。 走近篮球场。 刘淼挨个摸一遍篮球架。 这里留下太多的记忆。 驰骋赛场的意气风发。 获胜时的拥抱狂欢。 落败时的沮丧懊恼。 历历在目。 再见了。 我的兄弟。 他围着操场跑三圈。 气喘吁吁的。 很久不跑圈。 今后也不会。 他走出学校大门。 对着校门鞠躬。 再见。 我的母校。 看门大爷愣愣的。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快步回到小卖店。 梅姐端坐在柜台后面。 姐。 我去市场买点排骨。 买条鱼。 晚上我们喝点。 好好。 去。 我做个凉拌菜。 快去快回。 嗯。 他门也没进。 直接走到市场买肉和鱼。 市场人不多。 偌大市场唯一家卖肉的。 是高峰。 市场卖肉的生意被他垄断。 其他人杀猪低价卖给他。 他加价卖给消费者。 峰哥。 称五斤排骨。 他们很熟悉。 好了。 兄弟。 净排。 收你带骨的价。 谢谢峰哥。 说啥呢。 都是哥们。 他笑笑。 再次感谢。 明天离开十房镇。 再不用看这些龟孙子的脸色。 转到鱼摊。 他买了一条二斤重的鲤鱼。 右手提着排骨。 左手提着鲤鱼。 一路趾高气扬的。 梅姐把小卖店门停业。 在厨房里忙活。 把排骨剁了。 我去收拾鱼。 会剁吗。 会。 5岁我就会做饭了。 这个小kss。 他叮叮当当剁排骨。 梅姐去井边杀鱼。 晚饭很快做好。 摆上吃饭炕桌。 做好的菜摆上桌子。 一瓶桑树大高粱。 脱鞋上炕。 两人对坐。 一切尽在不言中。 推杯换盏。 他喝醉了。 半夜一觉醒来。 他发现中间的帘子拉开。 梅姐坐着呆呆的看着他。 醒了。 说。 啥时候走。 你知道我要走。 当然知道。 别忘了。 认识你三年多。 一起生活半年多。 那天走。 明天。 决定好了。 嗯。 今天把台球厅的事交代给你。 算算账。 把钱结了。 就走。 钱不用算。 我从来没想要。 当初你要复考。 为留住你。 我出钱开台球厅。 没想赚钱。 现在也不要。 本钱还给我了。 不。 说好的。 一人一半。 你咋是榆木脑袋。 你真不明白。 哎。 算了。 钱不要。 他看到梅姐眼睛红了。 他也哭了。 看到梅姐穿着白色裙子。 头上绑着白手绢。 这让他想起白洁。 白洁半年杳无音信。 人间蒸发。 梅姐见他哭了。 从炕尾爬过来抱着他。 第3章 回家之路 得失,一念之间。 梅姐死死抱着他。 他哭的原因。 是即将离开十房一中。 这里留下他三年多岁月痕迹。 他有些留恋有些不舍。 梅姐哭的原因。 生活的无奈。 两人互相抱着一直到天亮。 天亮时。 梅姐说。 再咪一会。 我做早饭。 他半靠着堆起来的行李。 睡过去。 刘淼,起来洗脸吃饭。 他隐约感觉有人用手推他。 猛然坐起来。 吃饭。 哦哦哦。 她爬下炕。 穿鞋洗脸刷牙。 吃饭炕桌摆好。 早餐比平时丰盛。 包子,粥,小咸菜,咸鸭蛋。 快吃。 以后没有机会在这吃早饭。 梅姐楠楠的说。 我还会来的。 她一生没有实现这个誓言。 一年后。 梅姐到八房镇找他。 那时他在岭东市。 她又追到岭东市。 实现她的诺言。 到离开岭东。 20多年后重返岭东。 那时已是物是人非。 早饭在沉默中结束。 收拾好碗筷。 梅姐坐在地下凳子上。 回去打算做什么。 还没想好。 走一步看一步。 有个初中同学她那里需要人。 先去他那里干一段时间。 嗯嗯。 这样挺好的。 有事做比没事做好。 姐。 我们还是把账算算。 不啦。 昨天晚上说过。 你知道的。 我不喜欢磨叽。 钱就当姐。 给你步入社会的赞助费。 回去不能再管你爸要钱。 兜里有钱。 等有工钱了。 接济上了。 回去给你爸爸买点什么。 你爸爸挺可怜的。 中年丧妻。 拉扯你不易。 无论他怎么做。 都是你爸爸。 是血脉。 梅姐不停的嘱咐他。 都记住了。 这是台球厅的钥匙。 本来想把台球设备卖掉。 后来想想。 卖不了几个钱。 不如留着。 可以让别人打。 聚集人气。 可以促进小卖店生意。 嗯嗯。 留着。 可以把台球厅租出去。 放心。 我会处理好。 刘淼开始整理行李。 台球厅没什么事。 不如早点走。 下午有趟到八房镇的客车。 一天不待了。 不了。 没啥事。 老范那边交代过。 梅姐帮他收拾洗漱工具。 放进来帆布包。 两个人默默无声。 对方喘气的声音都听得到。 他的物品不多。 几分钟。 收拾好了。 梅姐找根行李绳。 帮他把行李捆起来。 打的板板正正的。 行李帆布包放在炕上。 客车要几个小时才来。 躺会。 昨天晚上没怎么睡。 熊猫眼都跑出来了。 我去杀只鸡。 中午吃完饭走。 嗯。 确实困。 他把行李往里挪下。 头枕在行李上。 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做梦了。 梦见白洁回来。 白色手绢绑在头上。 白色连衣裙。 胖了。 刘淼,刘淼叫着。 老远伸出双手。 求抱抱。 他张开双手。 嘿嘿。 轻点。 轻点。 刘淼。 做梦了。 梅姐的声音传来。 睁眼一看。 自己抱着梅姐。 梅姐抱住刘淼。 她轻轻的叫着刘淼。 柔软的嘴唇压在他嘴唇上。 好熟悉的味道。 刘淼要说什么。 梅姐用手压住他嘴。 对他说。 姐喜欢你。 说完推开刘淼。 饭好了。 洗手吃饭。 跟往常一样。 他喝了一杯酒。 他知道这杯酒。 在梅姐家里的最后一次。 他把这个记忆留着。 一杯酒。 一袋方便面。 一袋榨菜。 加一个荷包蛋。 吃完饭。 他对梅姐说。 姐。 我走了。 嗯嗯。 有时间回来看看我。 嗯。 他背起行李。 右手提着帆布包。 梅姐没有出来送他。 走出梅姐家大门。 他回头沿着水泥路。 最后望一眼十房一中大门。 宿舍门口静悄悄的。 学生去上课了。 台球厅的门锁着。 梅姐台球室铁匾。 太阳一照。 发出刺眼光线。 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卖店锁着门。 梅姐小卖店的招牌该换了。 已经破旧不堪。 回头看梅姐的家。 发现梅姐站在厨房门口。 倚靠在门框上。 远远的望着。 他不忍再看。 三步并做两步。 走到路边等车。 早上下午各有一班。 秋老虎余威还在。 柏油马路热的发烫。 喘不过气。 车准时到达。 他登上客车。 客车上人不多。 他找到一个靠窗户位置坐下。 透过窗户往外看。 一个身影站在远处挥手。 梅姐。 她站在大门口。 向着慢慢启动的客车挥手。 他瞬间眼睛发红。 可怜的女人。 他走后。 会不会晚上还会有人往院里丢石子。 他们再见面时。 梅姐告诉他。 他走后不久。 梅姐变卖所有房产。 回到她父母村子。 一直到父亲病逝。 她才到岭东寻亲。 客车逐渐飞奔起来。 路边白杨树刷刷往后倒。 他看到和白洁常去的那片树林。 树林刚好是一段上坡路。 客车爬坡有些缓慢。 他看到光头杨。 树叶开始发黄。 有些开始跌落。 景色还在。 物是人非。 客车驶出十房镇区域。 从此天各一方。 下午4点钟。 客车驶进八房镇。 一进镇里。 客车时不时停车下乘客。 客车经过八房初中。 接着八房小学。 这两所学校是他初中小学母校。 客车驶入镇中心。 站点在菜市场路边。 菜市场有些冷清。 街道上没什么人。 到了收割水稻的季节。 农民忙着收割水稻。 这是一年中。 农民最快乐的时光。 春播秋收。 年复一年。 到了市场站点。 车停下来。 这是八房镇的最后一个站点。 刘淼站起身。 从行李架上取下行李和帆布包。 走下客车。 熟悉的柏油路。 熟悉的味道。 他回来了。 一年半没有踏上这片土地。 市场对面是镇政府。 旁边是粮库。 他爸爸在粮库上班。 她顺着路边人行道一路向东。 他家离市场大约1000米。 路边第二排。 20分钟左右。 他进入家里院子。 菜园里依旧种的最多的是花生。 其次是土豆。 周边围着一圈苞米。 入秋后的黄瓜和茄子,柿子。 稀稀拉拉的半死半活的。 入秋夏季的菜都到了尾声。 几个老黄瓜懒洋洋的躺在拢沟里。 茄包子有很多。 不大。 这个时候生吃最甜。 柿子是不太大的二茬果实。 叶子已掉光。 挂在干巴巴的枝丫上。 马上到了种秋白菜时间。 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房子是四间红砖瓦房。 妈妈去世前二年新建的。 妈妈只住了半年新房。 进门是厨房。 靠左两间。 中间爸妈住的, 最里间客人住。 他住东屋。 屋里冷冷清清的。 妈在家就在。 这句话是真的。 男人不是过家的人。 他不爱回家。 因为回家会想起妈妈。 第4章 老同学 进入东屋。 他把行李帆布包丢在炕上。 很久没人住。 到处是灰尘。 他爸经常值夜班。 有时几天不回来。 吃住在单位。 现在是秋季晒粮高峰。 进入冬季,要收公粮。 旧的粮食晒干储存起来。 要为冬季收粮腾出地方。 他爸是食堂管理员。 大小是管事的。 管着全库几百号人的吃喝拉撒。 工人都是轮班倒。 食堂是24小时开。 简单打扫一下卫生。 已经晚上7点钟。 爸爸没有回来。 肯定是值夜班。 刘淼不饿。 应该去李红家看看。 李红也落榜了。 上次分开已经半年多没见了。 李红和刘淼是小学开始到高中同学。 小学初中一个班。 高中他在理科班。 刘淼文科班。 因为选科有段故事。 刘淼与李红家相距约1里地。 李红家住在镇东头。 刘淼家属于镇中心。 两家因为刘淼和李红8年同学关系。 来往比较多。 刘淼妈妈去世后刘淼不愿意回家。 基本上回家都住李红家。 李红家三代单传。 他这一代一个男孩。 四个女孩。 年纪相差2岁左右。 有时候想想。 真不可思议。 那个年代。 一家5个孩子。 年纪相差2岁。 怎么带大的。 那个年代的母亲真的伟大。 李红妈妈拿刘淼当亲儿子待。 逢年过节。 李红做新衣服都会给刘淼做一套。 一直持续到高中。 刘淼叫李红妈妈为婶娘。 刘淼回家。 基本上都是在婶娘家住。 可惜。 刘淼离家出走。 没有赶上婶娘去世。 这是他一辈子耿耿于怀的事。 只要回故乡。 必去婶娘坟上填土。 几十年没变。 初中升高中。 两家人在一起商量。 那时最后一届分文理科。 谁读文。 谁读理。 两家大人商量好几天。 征询刘淼和李红意见。 那时候年龄小。 刘淼和李红听父母的。 尤其李红。 对父母言听计从。 从不反对父母的任何安排。 最后两家大人决定。 刘淼学文。 李红学理。 两家大人点了鸳鸯谱。 其实刘淼更适合学理科。 他是坐不住那种学生。 文科是死记硬背的。 李红老实巴交的人。 不紧不慢的。 耐心很好。 特别适合文科学习。 李红成绩比较均衡。 刘淼偏科。 语文物理化学特别好。 英语最差。 英语最高分75分。 成绩好的同学英语都在90分以上。 正是因为刘淼外向性格。 两家大人认为刘淼可以从政。 李红内向。 可以从事研究类的。 文当官。 理当师。 路过市场。 刘淼买一兜水果。 入秋天气还很热。 刘淼满身发汗进入李红家。 几个妹妹在家。 几个妹妹一看刘淼来了。 围着刘淼。 二哥长二哥短。 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没了。 李红刘淼是同年。 刘淼是7月份。 李红是3月份的。 大刘淼4个月。 妹妹们叫他二哥。 李红不在。 李红爸爸是个井匠。 这几年镇里旱改水。 原来河套地由旱地改成水田。 河套地是挨着辽河大坝周边的地。 雨水一大。 十年九涝。 旱改水可以提高粮食产量。 离辽河近的土地。 用水泵抽辽河水灌溉农田。 离得远的只能打井抽水灌溉。 秋收开始。 马上入冬。 收割好水稻的农户趁冰冻前。 加井或重新打井。 为来年灌溉农田做好准备。 因此这段时间打井的特别多。 一入冬。 天寒地冻。 没办法打井。 李红落榜后和他爸一起。 出去给需要打井的农户打井。 他会开小四轮拖拉机。 每天拉着打井工具到处跑。 井匠是门手艺。 不少赚钱。 李红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一辈子在父母翅膀下长大的。 极度听话。 凡是父母安排的。 从不说不。 李红家当时在农村来说。 上等人家。 地多。 他爸妈特别能干。 懂门手艺。 手艺人在农村很吃香。 不仅赚钱。 还被人高看一眼。 突突突。 一阵柴油发动机的声音。 由远及近。 李红回来了。 一进院。 停好车。 听说刘淼来了。 高兴的连全身泥巴的衣服没换。 就冲进屋里。 刘淼,你回来了。 嗯嗯,大哥。 两人相拥。 今晚在家吃饭。 陪小爸喝点。 嗯嗯。 说话间。 婶娘和小爸走进屋里。 刘淼回来了。 婶娘先问。 来。 婶娘看看。 黑了。 看着更结实了。 来了。 刘淼。 小爸打招呼。 嗯。 小爸好。 好好好。 今天在家吃。 我刚好带回几条鲤鱼。 几条鲶鱼,还有鲫鱼。 让你婶娘烧鲤鱼。 鲶鱼炖茄子。 炸鲫鱼。 咱爷几个喝两杯。 对对对。 我去做。 你和你哥聊会。 半年多没见了。 婶娘出去做饭。 小爸和妹妹都去帮忙。 屋里剩下刘淼和李红。 听人讲。 你在十房开了一家台球室。 怎么样。 赚钱吗。 开始还行。 现在学校禁止学生打台球。 关了。 不干了。 哦。 那也好。 人生地不熟的。 哪里都不如家里。 那你今后怎么打算。 刘永生在镇交管所上班。 他那里需要人。 我想先去看看。 先干着。 再考虑以后。 听说了。 现在刘永生牛的很。 穿着一身虎皮。 骑个摩托车。 满公路抓车。 被他抓过车的。 都骂他。 这活也不太好干。 主要是招人骂。 哦哦。 这个我还不知道。 我今天刚回来。 就来这了。 还没见到刘永生。 明天去镇政府找他。 大哥。 你就打算一辈子种地。 刘淼问。 那能干啥。 祖祖辈辈是农民。 就继续接班当农民。 我没你有远大理想。 我订婚了。 这么快就娶媳妇。 新娘子是许丽红吗。 你们班的那个。 嗯。 早听说你们搞对象。 还真的是。 你那时都不和我说。 太不够意思了。 那里。 在学校期间。 只是大家谈得来。 这次高考。 我们住在一家宾馆。 考试这几天感情升华。 回来和你婶娘和小爸说了。 约下双方父母。 互相看看人。 两个月前。 两家人吃顿饭。 把亲事定了。 彩礼也过了。 秋收收完地结婚。 哇。 大哥。 神速呀。 你这蔫了咕咚的。 老婆讨到手了。 厉害厉害。 有啥厉害。 有些事就是这样。 老天安排的。 水到渠成。 躲不掉。 行了。 大哥。 王婆卖瓜。 自卖自夸。 让我们怎么活。 呵呵。 你是太挑人。 学校谁不知道。 有一堆追求你的。 小心挑花眼。 哪有啊。 都是瞎说的。 对了。 你去交管所帮忙太好了。 以后不会被抓车了。 刘永生我不熟。 听说蛮黑的。 有你在。 我不用天天躲着走。 敢抓大哥的车。 我跟他没完。 放心。 有我在。 他不会为难你。 第5章 巧遇 大哥二哥吃饭了。 三妹过来叫他们。 李红家五间平台正房。 靠东西屋各加盖两间厢房。 东厢房是杂物间。 西厢房是李红住的。 厨房依旧在中间。 分东屋两个房间。 西屋两个房间。 东屋第一间是餐厅。 第二间是爷爷住的。 西屋第一间是婶娘和小爸住。 第二间是四个妹妹住。 他家人多。 地上放着一张大圆桌。 吃饭在这里。 快快。 你们洗把脸。 坐下吃饭。 婶娘看到刘淼他们进来招呼着。 妹妹们已经把水舀好。 刘淼和李红同时在脸盆里洗手。 我去换件衣服。 李红想起衣服没换。 出门去他房间换衣服。 刘淼。 你先坐。 小爸指着挨着他右手边的椅子。 刘淼挨着小爸坐下来。 我爷哪? 爷去大姑家了。 二妹抢着说。 二妹14岁了。 出落的亭亭玉立。 妹妹中,二妹最爱粘着刘淼。 婶娘曾和他爸爸讲。 二妹到16岁时嫁给刘淼。 但刘淼没同意。 这也是他和他爸结怨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他爸爸的表妹。 给刘淼介绍一个女孩。 刘淼也不同意。 碍于发怒的他爸的威胁下。 勉强同意双方见面。 刘淼要求看看对方。 如果没看上。 他爸不好拒绝表妹的热情。 答应他们见面互相看看。 那个年代。 一旦男孩子满18岁。 会有很多媒婆上门来说亲。 媒婆能收到两家送的礼物或者钱财。 很多农村妇女从事这个行业。 刘淼高中毕业。 学历过的去。 也算仪表堂堂。 173身高。 不高不矮。 身材健硕。 回家后。 就有很多媒婆登门说亲。 刘淼不知道为啥。 骨子里就不想走别人的老路。 毕业即结婚生子。 他有他的想法。 以至于因为这事和他爸爸结怨。 直到他爸去世都没解开。 表姑介绍的女孩子是建行储蓄所会计。 叫朱丽倩。 他哥是储蓄所所长。 表姑是储蓄所会计主管。 按那时条件来讲。 刘淼攀了高枝。 没有女人的单亲家庭。 一般女孩是不愿意嫁的。 也许是表姑把刘淼说的太好。 打动朱丽倩。 刘淼同意见面。 于是。 安排时间。 刘淼工作的交管所和储蓄所是邻居。 朱丽倩见过刘淼。 刘淼没见过她。 一天中午午休。 刘淼站在交管所院里。 朱丽倩站在储蓄所院里。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没有语言交流。 看完了回自己单位。 朱丽倩见过刘淼。 她同意。 这次主要是刘淼意见。 朱丽倩属于那种小巧玲珑型的。 廋廋高高的。 小脸。 戴着一副眼镜。 163左右。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晚上下班。 表姑急匆匆的过来问刘淼。 怎么样。 看中没。 还行, 太瘦了。 我回去和我爸商量下。 刘淼不忍浇灭表姑的一番心意。 只好违心说。 他不喜欢朱丽倩。 主要不想那么早就结婚。 他有他的想法。 晚上回家,他爸问他。 他实话实说。 没相中。 他爸不理解。 暴怒。 觉得刘淼简直不可理喻。 这么好的条件。 要工作有工作。 家庭条件也好。 家在县城住。 哥哥有地位。 她爸爸原来是分行行长退休的。 妈妈是高中老师。 将来在银行里给刘淼安排个工作。 他爸不明白。 刘淼你有什么。 一个破高中生。 有什么资本拒绝这门亲事。 这是刘淼和他爸爸。 第二个结怨的原因。 李红换好衣服进来。 坐在小爸左手边上。 小爸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拿了一瓶洮河酒。 刘淼现在能喝多少了。 一杯。 三两。 刘淼回答。 比你大哥强。 一两酒找不到南北。 不喝就好。 他开车。 嗯。 来。 干一杯。 小爸,我可干不了。 你随意哦。 小爸一饮而尽。 小爸喝酒那是全镇出名的。 一斤不醉,两斤刚好。 小爸比刘淼爸小一岁。 因此刘淼叫小爸。 吃饭期间。 婶娘和小爸都询问我回来还走不。 听说留在十房一中复读吗? 刘淼说话不走了。 看书有些头疼。 不复读了。 也好。 世上有百行。 哪个行业都有出息的。 不要一棵树吊死。 回来。 结婚生子照顾下你爸。 刘淼没敢说。 在那边具体干了什么 吃过饭。 刘淼告辞。 今天第一天回家。 回家看看。 婶娘不留你住。 嗯。 打过招呼。 刘淼溜达着回到家里。 他爸还是没回来。 看来今天是不会回来了。 刘淼简单把房间打扫下。 把炕烧热。 1年多没回来住。 空荡荡的。 和他心情一样。 躺在炕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起白洁。 也想起梅姐,老范。 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 混沌中,刘淼睡着了。 屋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 吵醒刘淼。 睁眼一看。 天大亮了。 想起要去找刘永生。 匆忙爬起来。 洗漱完毕。 锁门。 出了院子。 往镇政府走。 刘永生家在刘淼家前院。 靠路边第一排。 六间红砖瓦房。 院墙1米多高红砖。 红色大铁门。 一边门上一条金色飞舞的龙。 威严气派。 他爸是镇里的副镇长。 平时刘淼极少去刘永生家里。 虽然他们一起从小长大。 但因家庭地位的差异。 尤其他爸看起来很势利眼的那种。 不喜欢。 刘永生和刘淼同岁。 大他1个月。 他们是发小。 从小到大。 从小学到初中一起玩。 至今8年。 上学骑一台自行车。 一个骑一个坐后面。 一起走,一起回。 有钱一起花。 几乎形影不离。 他妈找不到他。 只要问刘淼准知道。 俗话说。 穿一条裤子的。 关系好的没得说。 运管所在镇政府里。 说是运管所。 其实就一张桌子。 一间屋子。 两把椅子。 一个人。 是县里运管部门。 下设乡镇的派驻机构。 协助县运管部门抓车收费。 这活得罪人。 一般人干不了。 当然油水不少。 用的人都是临时工。 发一套浅绿色的运管员服装。 几本罚款收据。 屋门口挂着八房镇运管所的牌子。 整个运管所就刘永生一个人。 因他爸是副镇长。 主管交通和水利。 近水楼台先得月。 刘永生初中毕业不再读书。 开始在他爸主管的镇水利所打杂。 刚好县里增设运管员。 美差自然落在刘永生头上。 这些都是刘永生和他讲的。 镇政府是中间开门。 前后两排。 前排是一些办事机构。 后排是领导办公室。 刘淼询问门卫室大爷。 运管所在哪? 进门左手第三个门。 走到第三间。 门框左上方挂着八房镇运管所白底黑字。 门关着。 咚咚敲门。 进来。 一听就是刘永生公鸭嗓。 推开门。 刘永生坐在右手边椅子上。 和左手边有个人正在争论什么? 一看是刘淼。 刘淼。 你回来了。 太好了。 盼星星盼月亮。 可算回来了。 不走了? 赶紧过来帮我。 他妈的。 快烦死我了。 刘永生机关枪一样。 左手边那个人一听。 马上站起来。 刘哥。 你来朋友了。 你们聊。 我的事下午再说。 好好。 赶紧走。 让我清净会。 那人点头哈腰出去了。 桌上留下一个用报纸包着的长条型物品。 你看看。 走后门的。 刘永生大大咧咧的笑着说。 来来,坐坐。 你可想死我了。 我托我弟给你带话你收到了。 嗯。 刘淼坐下。 第6章 偶遇 你回来太好了。 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每月把规定罚款交给上边。 多出来的我们自由安排。 刘永生讲的眉飞起舞。 不违规啊。 违啥规? 罚多少看心情。 态度好熟悉人的少罚。 不好不熟悉的多罚。 我去? 你这是强盗逻辑。 都这样。 社会是大染缸。 人情世故得懂。 等你以后就要明白了。 刚才走的那位。 他弟弟的拖拉机被我扣了。 他是长山村治保主任。 这不。 托老叔来说情。 你看。 那是一条烟。 刘永生指着报纸包着的物品。 拿过来。 扒开报纸。 万宝路一条。 这个你拿着。 给你爸抽。 当回来买的礼物。 你现在没事? 没有啊? 一会和我出去抓车。 你今天就算上班了。 每月固定400元工资。 超出固定任务的我7你3。 车辆保管费你收。 都归你。 我把老酒厂那个院子要过来了。 我们不花钱。 抓住的车晚上过夜晚收钱。 你来收。 门卫室收拾出来了。 平时你可以住在哪里? 被褥都是现成的。 你负责挪车,开车,放车。 以我的字条为证。 抓车你不用管。 你没这身虎皮。 我让你开走,你就开走。 让你放,你就放。 就这么简单。 好,我今天先看看。 刘淼一脸茫然。 8:30准时出发。 刘永生骑着幸福250载着刘淼来到镇东头的十字路口。 是八房镇和秦家庄镇接壤的地方。 路边站着两个人。 旁边还有辆摩托车停在路边。 靠路肩立着一个2米长的木头钉的架子。 刘永生一到。 那两人跑过来。 毕恭毕敬的。 刘哥来了。 嗯。 开始。 好了。 两个人过去把架子拦在公路中间。 刘淼你就在这等着。 我叫你,你就过去开车。 我不会开车啊。 没事,你不是开过拖拉机吗? 今天只抓拖开机。 后来知道那两个人是五家村治保会的人。 协助刘永生抓车的。 这个地界是五家村管辖。 不一会儿。 远处突突开过来一辆装满麻袋的小四轮。 远远看到刘淼他们。 急忙停车。 接着,突突马路上开始掉头。 快,要跑。 刘永生和那两个其中一人。 跨上摩托车。 摩托车嚎叫着奔掉头小四轮追过去。 小四轮车刚掉过来一半,横在公路上。 刘永生他们就一左一右拦在两边。 远远的听见喊。 往哪跑? 下车下车。 司机无奈的跳下车。 三个人在那吵了半天。 就见刘永生坐上驾驶座。 司机坐在驾驶座旁边。 突突开过来。 靠右停好。 向刘淼招手。 刘淼走过来。 把车开回酒厂院里停好。 等我去接你。 刘淼坐上驾驶座。 司机无奈的坐在右手边。 突突,挂档,踩油门,一气呵成。 刘车开到酒厂院里停好。 李红家有拖拉机。 很早之前就和李红学会开拖拉机。 他家盖房子的红砖都是初二放学他借李红家的车拉回来的。 拖拉机驾驶轻车熟路。 摩托车是和刘永生学的。 刘永生初一就会开摩托车。 他家里有两台摩托车。 一台两轮,一台挎兜摩托,就是三轮摩托。 三轮或两轮摩托车刘淼都娴熟的很。 刘淼天生的司机。 学这些快得很。 包括进城后,驾驶小轿车。 94年拿到小车驾照。 车停好后。 司机不停的哀求刘淼。 车拉的是高粱。 是给酒厂送的。 东家还有烧酒师傅等着烧酒。 这可咋办好。 司机30岁左右。 说话带着哭腔。 不停拉着他说好话。 我是第一天上班。 不知道你犯了啥事? 再者你看我说了不算。 哎,大哥,我知道你说了算。 你就放了我。 我在之前在秦家庄镇也被抓住过。 都是你这种看车的说放就放了。 刘淼很为难。 不放。 看着挺可怜的。 放? 永生回来怎么交代。 他说见字条才能放。 刘淼甩开司机。 生气的说。 放了你。 我就失业了。 说完往门口门卫室走。 司机跟在后面还是不停的说着好话哀求。 刘淼不理。 进了门卫室。 有个老大爷在。 新来的。 嗯。 门卫室分里外两间。 外间值班用。 里间是休息室。 有床铺被褥。 你是第一天上班。 嗯? 时间长了就好了。 做这个事你得心狠手辣。 司机也跟了进来。 站在那里还是不停的哀求刘淼。 你不用求他,他才上班第一天。 他说了不算。 门卫大爷打圆场。 刘淼不说话? 他有些心软。 司机一听门卫大爷这样说。 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手里拿着两包烟回来了。 一进门,先递给门卫大爷一包。 大爷接过去了。 回头拿另一包塞进刘淼裤兜里。 我不抽烟。 刘淼掏出烟。 丢在门卫室桌子上。 司机有些尴尬。 你是哪个村的? 门卫大爷问司机。 五家村的。 五家村? 几队的? 9队的。 我也是五家村的。 3队的。 那你认不认得王立仁。 开摩托车修理铺的。 王三黑子。 满脸大胡子。 认识认识。 是我本家远房侄子。 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是王黑子的媳妇舅舅。 王黑子。 刘淼很熟悉。 那是他初中同学王立英的三哥。 摩托车骑的好。 全镇出名的。 脾气不好。 喝酒爱打媳妇。 刘淼在家时也经常去他家。 刘永生和他关系也非常好。 摩托车都是在他那里修。 王立英,刘淼,刘永生上初中时就是铁哥们。 王立仁他们很熟。 都是三哥长三哥短的叫着。 司机一听门卫大爷这么说。 顺杆爬,哪得叫你亲家公呐?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攀着亲戚。 一会,门卫大爷看着刘淼。 你看? 刘淼有些无可奈何。 那就放了。 哎,好了。 司机嗖的就窜出去了。 随后传来摇把子摇车的声音。 突突车着火了。 路过门卫室,对着里面抱拳。 没停直接开走了。 门卫大爷看着刘淼。 一会生子回来,我来说。 就是我放的。 他知道我和黑子的关系。 我黑子介绍过来的。 值白班。 一是看着酒厂那些设备。 二是顺便帮照顾车。 嗯。 我认识黑子。 我经常去他家吃饭。 你们认识啊。 认识。 那就更好说了。 生子回来我们一起说。 正说着。 外面突突的一阵摩托车声从公路下来。 是刘永生。 摩托车停在门卫室门口。 刘淼?快。 和我去开车。 哎哎,来了。 刘淼赶紧走出门。 嗯,刚才那台车哪? 我放了。 放了。 说过不见字条不能放。 你怎么放了? 第7章 被羞辱 门卫大爷出来了。 生子。 这个不怨刘淼。 是我让他放的。 那个车是五家村的。 黑子的远房叔叔。 嗯,这样。 算了。 放就放了。 走。 和我去开其他车。 摩托车飞快的来到堵点。 路边停了2台车。 你把那台红色开回去。 刘永生招呼着刘淼。 嗯。 回去在门卫等我。 这次谁说情都不能放。 刘淼下了摩托车。 开上红色四轮拖拉机往酒厂送。 进了酒厂大院。 刘淼学聪明了。 把摇车的摇把子带回门卫室。 门卫大爷回家吃饭了。 没人。 门开着。 直接进门坐在椅子上等刘永生。 不一会,刘永生他们回来了。 其中一人开着被抓的车。 他们俩骑着摩托车。 进门停好车。 涌进门卫室。 刘永生招呼大家。 哥几个辛苦了。 今天这两台车收获不小。 中午迎宾馆我请客。 没人在门卫。 不怕被偷偷开走吗? 没事,不会。 我们就在隔壁。 司机回去搞钱了。 我们吃完喝完。 过来等就可以了。 于是两辆摩托车每车栽一人。 进入隔壁迎宾馆。 这是八房镇最大的饭店。 镇政府招待定点单位。 饭店里人很多。 有7-8桌客人。 刘永生进来,几乎都认识。 每桌打招呼。 他们靠近窗户边的第三排方桌坐下。 服务员过来点菜。 刘永生说。 老规矩。 你看着上。 我们就这些人。 保证吃好喝好。 好。 刘永生很熟。 他每天几乎都来。 最少一顿。 多则3-4顿。 后来知道。 饭店是县里下派干部小舅子的姐姐开的。 也是在这里。 认识了下派干部高升。 开启他命运的转折点。 饭店老板27-8岁的样子。 慕容雨。 很少见的姓。 非常漂亮。 168左右。 披肩发。 高跟鞋。 皮肤白白的。 一身职业裙装。 一看就是城里人。 很会交际。 饭店二楼是舞厅。 连吃带跳是哪个时段的娱乐方式。 是镇里第一家带舞厅的饭店。 几个人很快吃完饭。 挂账。 后来知道。 账未来会由被抓车的买单。 回到酒厂门卫室。 几个人一边喝茶水一边抽烟。 闲聊。 不一会儿。 门卫大爷也回来了。 刘淼无聊。 出来站在门外透口气。 里面烟雾缭绕。 房间小,5个人抽。 刘淼还不适应。 一辆摩托车驶进院里。 停在门卫室门口。 下来两个人。 后面坐车的人手里拿着包。 看见刘淼,点头示意。 走进屋里。 刘淼随之进屋。 是其中被扣车辆的司机。 交了罚款,从兜里掏出一条烟放在桌上。 刘永生在出门条上签字。 递给刘淼。 放了。 拿着出门条。 从里间取出摇把子递给那人。 他们出门,突突不一会车开走了。 相隔半小时,另外被扣车辆的司机同样交完罚款。 留下一条烟。 把车开走了。 今天超额完成任务。 刘永生很高兴。 晚上储蓄所朱所长请客。 都别走了。 大家一起去。 就是那台挺牛逼的7211拖拉机吗? 嗯。 他姐夫是储蓄所所长朱平。 难怪挺牛。 门卫大爷笑着说。 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 刘永生几个人开始打扑克赌钱。 刘淼在旁边看热闹。 几个人搞的急头白脸的。 输的懊恼。 赢的幸灾乐祸。 真是赌场无父子。 刚还哥长哥短的。 一赌钱翻脸不认人。 真是人间百态。 刘永生好赌是出名的。 有一晚上输掉一台大解放车的战绩。 解放车是他搞运输的副业。 叮铃铃。 桌子上电话响了。 他们都在忙。 刘淼抓起电话。 是朱主任来的? 20分钟到饭店。 挂断电话。 和刘永生说了。 好,最后一把定胜负。 他们玩的是填大坑扑克。 上不封顶。 玩的就是钱多少。 没钱跟。 再大也没用。 不用想。 刘永生赢了。 手包里一沓一沓的钱。 收摊。 刘永生把手里扑克一摔。 从桌子上花花绿绿的一堆钞票抓起一把。 塞给刘淼。 这是你的。 我我不要。 刘淼推辞。 拿着,买烟抽。 让你拿,你就拿着。 都是兄弟。 门卫大爷笑着说。 刘淼接过钱。 塞进裤兜里。 一行人出门骑上摩托车驶进隔壁迎宾馆。 门卫大爷有事没来。 进门。 慕容雪站在门内迎接。 生哥,朱所长在楼上翠花包间呐。 随着慕容雪一行人上楼。 楼梯左转第一间。 门上挂着翠花门牌。 走进房间。 里面一个廋廋的男人站起来打招呼。 拉永生坐在中间正坐。 我坐生子左手边。 朱所长坐右手边。 其他人依次坐我右手边。 慕容雪关上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 酒菜上齐了。 朱所长把酒杯倒满。 举杯敬刘永生。 感谢兄弟给面子。 先干为敬。 一饮而尽。 朱所长客气了。 都是兄弟。 我们大家陪一杯。 所有人举杯喝干。 你介绍一下各位? 还都不认识。 嗷嗷。 对对。 这个是刘淼。 我铁哥们。 刚毕业回来帮我。 车的事可以找他。 他代表我。 朱所长站起来要和刘淼握手。 刘淼赶紧站起来和朱所长握手。 还望朱所长以后多照顾小弟。 客气客气,大家是兄弟。 有话好说。 他们两个是五家村的。 临时帮忙的。 朱所长同他们握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朱所长提议。 这里可以跳舞。 我去喊几个女孩子。 陪你们跳舞。 我不会。 刘淼抢先说。 不会学呗。 走走走。 两个五家村治保会的说家里有事。 打个招呼。 先走了。 剩下他们三个人。 刘淼被拉着出来大厅。 大厅有些暗。 房顶上有个圆球转来转去。 投射的光五彩斑斓。 几队男男女女互相抱着手臂转来转去。 慕容雪带着两个女孩子上楼。 这是生哥。 这是朱所长。 这个是? 我叫刘淼。 叫我刘淼就行。 刘永生和朱所长每人拉着一个女孩游进人群。 我叫慕容雪。 是这家店的老板。 嗯嗯,我知道。 你知道? 嗯。 他们说的。 刘淼用头点点刘永生他们那边。 哦哦。 来,我们跳支舞。 我不会。 谢谢。 刘淼转身要回包间。 别啊。 慕容雪一把抓住刘淼胳膊。 我教你。 刚才生哥已经嘱咐过了。 哦,这样啊。 好。 来,你左手搭在我肩膀上。 右手握着我的手。 按音乐的节奏。 这是四步。 你迈右腿。 我迈左腿。 对对。 就这样。 踉踉跄跄的刘淼被慕容雪扯着走。 几次踩到慕容雪的脚面。 刘淼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呵呵,没事没事。 刚学都这样。 多跳几次就好了。 他们都是我的徒弟。 我保你三次就会了。 嗯嗯。 刘淼跳的脸红脖子粗。 一曲结束。 说啥刘淼也不跳了。 刘永生说。 他不跳算了。 刚毕业,腼腆的很。 慕容雪坏笑着说。 呵呵,还是雏。 没事,我慢慢调教。 几个人哈哈大笑。 刘淼臊的脸没地方放。 音乐响起。 他们又滑到人群去了。 刘淼无聊回到包间。 抓起酒瓶。 还有1\/3。 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慕容雪进来。 小兄弟。 一个人喝闷酒啊? 没,没。 姐陪你喝几杯。 坐在靠门座位上。 回手从酒架拿个空杯。 推开门向外招手。 一个女孩子过来。 姐。 去拿一瓶和这瓶一样的酒。 慕容雪指着桌子上酒瓶。 好了。 一会儿。 那个女孩手里拿着一瓶酒。 敲门递给慕容雪。 来,小兄弟。 今天不醉不归。 好。 刘淼感觉刚才被羞辱。 擦。 喝酒报仇。 刘淼低估了慕容雪的酒量。 他妈的酒量不差老霍头。 千杯不醉。 刘淼很快招架不住了。 一瓶酒你一杯我一杯。 一支舞曲功夫干没了。 刘淼喝醉了。 不服气。 姐再来一瓶。 第8章 酒局 不了。 慕容雪拒绝再喝。 刘淼。 下次姐再陪你喝。 今天不喝了。 嗯嗯。 刘淼靠着椅子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 一股香气把刘淼熏醒。 一睁眼。 躺在床上。 床上一股清香味。 闻了还想闻。 外间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刘淼下床推开门。 外间一群人围着打麻将。 刘淼,你醒了。 传来慕容雪的声音。 嗯嗯。 慕容雪座位对着里间。 右首是刘永生。 左首是朱所长。 对面是个男的。 刘淼不认识。 来。 醒酒了没。 刘永生转头问。 醒了。 刘淼回答。 你这是和雪姐喝了多少? 睡几小时了。 没喝多少。 慕容雪回答。 来来,你会打麻将不? 会。 不怎么玩。 来。 帮姐打几把。 我去泡茶。 这? 没事?输了算我的。 赢了算你的。 快过来。 别像个娘们似的。 扭扭捏捏的? 来了,来了。 刘永生也在叫。 慕容雪站起来。 刘淼走过去坐下。 这是谁啊? 对面男的问。 我的铁哥们。 叫刘淼。 高中刚毕业。 刘永生介绍刘淼。 你是下午和慕容雪拼酒那个。 怎么样? 遇到对手了? 我叫上官云。 慕容雪的姐夫。 您好。 刘淼听刘永生说过这人。 县里下派到镇里的副镇长。 到下面镀金的。 主管教育金融的。 不到40岁。 前途无量。 上官云看起来文质彬彬。 谈吐儒雅随和。 能和我小姨子喝酒。 艳福不浅。 她一般人不陪酒。 上官云嘴里不停。 手里的麻将也不停。 说啥呢。 姐夫。 他是生子的哥们。 好啦好啦。 打麻将。 打麻将也堵不住你臭嘴。 今天输死你。 刘淼给我报仇。 好好行他们三个。 让他们见识下。 什么叫后生可畏。 青出于蓝胜于蓝。 把他们拍在沙滩上。 刘淼尴尬的笑了笑。 我尽力。 慕容雪给每人倒杯茶水。 搬把椅子坐在刘淼身旁。 半夜3点的时候。 麻将才散局。 刘永生说。 刘淼今天别回家了。 饭店二楼有两个房间。 咱俩一间。 姐夫和所长一间。 嗯。 出了门。 是饭店后面的厢房。 刘永生告诉他。 这是慕容雪的闺房。 慕容雪是学会计的。 省财税学校毕业。 中专生。 县税务局上班。 上官云的老丈人是县税务局局长。 慕容雪也是到镇里税务所锻炼的。 从后门进来。 上到二楼。 进了002号房间。 是个标准间。 装修的很好。 电视冰箱洗衣机应有尽有。 这是镇里来领导时接待用的。 平时不对外开放。 刘永生边说边脱衣服。 我先洗个热水澡。 一会儿你再洗。 嗯。 刘永生进了洗手间。 哗哗的。 刘淼坐在沙发上。 掏出裤兜里的钱。 刘永生塞给他一些。 打麻将结束后。 慕容雪说我赢了不少。 赢的算刘淼的。 刘淼不要。 慕容雪硬塞进他裤兜里。 鼓鼓囊囊的。 掏出来整理下。 捋整齐一数。 320块。 他一个月的工资。 刘淼把钱折叠好。 小心放进兜里。 还有一条烟。 放在门卫室忘记拿了。 明天拿回去送给他爸。 刘永生洗好出来。 径直躺进被窝里。 你去洗。 嗯。 刘淼脱了衣服。 穿着短裤。 进了洗手间。 是淋浴。 拧开阀门。 哗的。 热气腾腾的水瀑布般倾泻而下。 太舒服了。 她第一次洗淋浴器的。 好奇新鲜。 有钱真好。 他第一次体验到。 钱的重要性。 用浴巾擦干出来。 刘永生已经开始演奏。 呼噜此起彼伏。 躺进被窝。 刘淼把头用被子蒙着。 刘永生的呼噜声太邪门了。 一会天崩地裂。 一会悄然无声。 刚喘口气。 又呼啸而至。 直到天亮起床。 刘淼也没睡着。 好在。 喝醉后在慕容雪床上睡了一觉。 早饭在一楼吃的。 豆腐脑油条。 炒鸡蛋。 芥菜丝咸菜。 不限量。 慕容雪也在。 大家吃完。 各自上班。 刘永生栽着刘淼换了个堵点。 十房镇和八房镇的交界处。 九峰村。 是刘永生女朋友赵梅家的村子。 赵梅是刘淼和刘永生的初中同班同学。 人长的一般。 刘永生说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 赵梅读高中还是刘淼找人安排的。 高二没读完。 就和刘永生结婚了。 托关系在九峰村小学担任语文老师。 民办的。 几年后,通过老师转为正式老师。 刘淼和赵梅不是一路人。 赵梅势力眼,看不起比她差的,小气,爱装。 嫁给刘永生也算是攀上高枝。 乌鸡变凤凰。 刘永生半生好赌,好玩。 他们婚姻也出现过裂痕。 在面临离婚边缘时。 刘永生因为开赌场和歌舞厅。 打擦边球。 被同行举报。 县里公安局来抓人时。 事先得到消息。 半夜跳墙逃出八房镇。 一路逃到龙江省安庆市赵梅姐夫那里。 赵梅追过去。 两人开始逃亡生活。 直到有人顶罪。 才解除追捕。 不好回老家。 他们就在赵梅姐夫帮助下。 做起卖药的代理商。 再后来做了蓉城省代和渝城省代。 至2021年,积攒了1000多万财产。 成为八房镇首富。 九峰村治保会同样派两个人协助抓车。 一上午来来回回。 刘淼跑了5趟。 抓了5台车。 刘淼经过昨天的一天体验。 对抓车过程轻车熟路。 中午回来。 刘永生告诉刘淼。 下午放车的事由他处理。 赵梅从十房一中回来了? 他要去接她。 两家商量结婚的事。 没处理过。 不知道咋弄啊。 刘淼担心。 拿一本罚款收据。 看着办。 你想罚多少就多少? 别太夸张就行。 门卫张大爷会协助你。 把刘淼放在门卫室门口。 突突骑着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中午。 刘淼在迎宾馆简单吃口饭。 刘永生安排好的。 不用给钱。 她们会记账。 到时一起算。 他不用管。 只管吃就行。 吃完走人。 慕容雪看到刘淼一个人。 很奇怪。 生子呢? 约会去了。 咯咯笑。 他有女朋友了。 我同学。 早就好上了。 刘淼不拘束了。 那你呢? 我? 我肯定没有。 谁会看上穷小子。 别这样说自己。 姐就看你挺好的。 英俊帅气,幼稚腼腆。 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气。 姐笑话我? 不是的? 要不我们试试。 我艹,这太直白了。 吓得刘淼头没回。 转身逃出迎宾馆。 慕容雪哈哈哈大笑。 姐就喜欢你这熊样。 下午放车流程很快。 门卫张大爷说多少就多少。 5台车放完了。 电话机响了。 门卫张大爷接起来。 喂。 接着递给刘淼。 找你的。 找我的? 谁会找我? 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刘淼吗? 嗯。 我是雪姐。 晚上下班有事吗? 没有啊。 那太好了。 姐夫的一同下派十房镇的同事一会过来。 晚上住这里。 生子不是去约会了。 那晚上你过来迎宾馆。 陪姐夫他们喝酒。 晚上我们打麻将。 这? 别这那的? 10分钟你就过来。 我们等你。 这人未来会对你有帮助。 切记切记。 不能错过。 会来点事。 别榆木脑袋不开窍。 活泛点。 挂了。 等你。 第9章 醉夜 刘淼准时到了。 迎宾带着刘淼上二楼。 房间红玫瑰。 慕容雪在房间。 来了。 刘淼。 嗯。 雪姐好。 嗯嗯。 好了好了。 叫我慕容雪。 或小雪也行。 叫姐把我叫老了。 可你就是姐啊? 都说了。 不要榆木脑袋? 讨人喜欢就不会。 真是榆木脑袋。 女人都喜欢叫小点。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 不要轻易问女人年龄。 实在不知道咋叫。 通通叫美女。 这样你才会讨女人欢喜。 记住了吗? 哦哦? 记住了。 谢谢雪姐? 不,谢谢美女。 讨厌。 都说叫我慕容雪或小雪。 那好。 慕容雪。 卧槽? 真他妈榆木疙瘩。 慕容雪爆粗口了? 刘淼直愣愣的看着她? 啊。 对不起。 刘淼。 刚有点急。 没事没事。 慕容雪。 哎。 好。 你这窍还真不好开。 好了好了。 一会姐夫会来。 还有他同事。 姐夫回县里后是局里正职。 姐夫的同事回县里也是局级正职。 你会来点事。 将来他们对你都会有帮助。 嗯。 懂了吗。 刘淼实际不懂。 做不做局长。 和他有啥关系。 上官云和同事一进来的。 上书记好。 刘淼站起来对着上官云打招呼。 上官云点头。 你早来了。 落座后。 慕容雪在县里见过上官云同事。 慕容雪介绍。 这个是刘淼。 我朋友。 这个姐夫的同事。 县卫生防疫站副站长王正。 王大哥。 快叫大哥。 慕容雪提醒刘淼。 王大哥好。 刘淼站起来。 伸出手。 嗯嗯。 你好。 王正轻轻碰下刘淼的手。 好了好了。 都是自家兄弟。 别客套了。 喝点都熟了。 上官云说。 对对,姐夫说的对。 慕容雪转身出去。 站在门口拍拍手掌。 啪啪两声。 不一会。 服务员就陆续上菜。 慕容雪出去了。 回来提着两个红色手提袋。 进来关上门。 上官云坐正中。 右手是王正。 左手刘淼。 慕容雪老地方。 靠门位置? 对着上官云。 这是我姐夫大人的珍藏品。 大曲川酒。 喝川酒,抽云烟。 那个时代的身份象征。 一共四瓶。 每人一瓶。 不掺和。 各喝各的? 怎么样? 姐夫? 没啥问题? 就这么办。 上官云点头回答。 王正没说话。 表示同意。 王正看起来很严肃。 不苟言笑。 可能跟他工作性质有关。 防疫站是实权部门。 相当于现在的卫生监督管理局。 权利范围大于现在卫生监督管理局。 人和动物的吃喝拉撒全管。 慕容雪端杯敬酒。 来欢迎王大哥光临本店。 吃好喝好。 小妹先干为敬。 仰脖一饮而尽。 大家都跟着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 敬姐夫和王大哥。 马上要结束锻炼。 两位回去高升。 所愿皆所偿。 依旧一饮而尽。 其他人跟随。 第三杯。 我敬在座所有人。 吃好喝好玩好。 一切都好。 一饮而尽。 众人随之。 吃口菜,该吃吃,该喝喝。 慕容雪坐下来。 用脚踢了一下刘淼的脚? 示意他敬酒。 刘淼站起来。 举杯。 我敬上书记和王书记身体健康。 一个一个来? 先敬王大哥。 姐夫是自家人。 慕容雪旁边提示。 没事没事。 上官云和王正同时说。 没那么多规矩。 都是兄弟。 随便些。 小兄弟,坐下喝。 谢谢。 刘淼坐下。 一连三杯。 接下来。 上官云和王正你来我忙往。 两个人窃窃私语。 慕容雪看刘淼无聊。 频频举杯和刘淼喝。 外面舞厅音乐响起。 上官云拉着王正出去跳舞。 包间里又剩下慕容雪和刘淼。 要不。 我们也出去跳舞。 不。 不去。 不喜欢。 刘淼讨厌嘈杂的音乐声。 好? 有些事不是你喜欢与否。 逢场作戏。 人生就是一部电视剧。 从出生到死。 你要参演不同时期的不同角色。 有可能是喜剧。 也有可能是悲剧。 慕容雪有些迷离。 刘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要么有权,要么有钱。 有权自然有钱。 乌鸦变凤凰。 一人升天,鸡犬升天。 要学会做演员。 慕容雪头靠在刘淼肩膀上。 喃喃自语。 刘淼端过来一杯酒。 仰脖一饮而尽。 他明白。 慕容雪也不易。 她和上官云是隔着一层关系。 上官云是他妹夫的姐夫。 每天周旋于各色人等。 其实蛮辛苦的? 刘淼又倒杯酒。 又干了。 慕容雪看着他喝。 没有阻拦。 闭上眼睛靠着刘淼。 不说话? 任由刘淼狂喝。 喝完自己的。 慕容雪剩下1\/3刘淼也喝掉了。 彻底醉了。 想起白洁。 想起梅姐。 想起老范。 不由自主抱紧慕容雪。 嗯的一声。 睁开双眼。 四目相对。 慕容雪热辣辣的渴求。 刘淼瞬间融化。 低头嘴按在慕容雪的嘴上。 不知多久。 刘淼醒啦。 好熟悉的味道。 浑身冷飕飕的。 一摸? 刘淼懵圈了。 光着的? 旁边有呼吸声。 卧槽。 刘淼大惊。 小心翼翼的转头看。 一个穿着粉红色薄纱的女人侧睡在旁边。 背对着刘淼。 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身材。 散落瀑布般的秀发。 慕容雪。 下意识抓了一把。 想找点什么。 遮盖下自己。 他不敢太大动静。 怕吵醒慕容雪。 你醒了。 醒酒了吗? 慕容雪转过身。 看着刘淼。 刘淼立刻脸红了。 你你没睡? 呵呵,我觉轻。 一有动静就醒。 慕容雪坐起来。 不睡会了。 那我叫厨房做点吃的。 你昨晚几乎没吃什么? 死命喝酒。 刘淼扯过枕巾盖住自己。 我没没干什么? 咯咯。 慕容雪不怀好意的笑。 该干的你都干了。 这这? 刘淼语无伦次。 好了。 洗洗等会去吃早饭。 你不要自责。 是我愿意的。 刘淼不知道说什么好? 跳下床。 进洗手间洗漱。 出来找到沙发上的衣服裤子。 急急忙忙穿好。 端坐在沙发上。 等刚进洗手间的慕容雪。 围着浴巾的慕容雪在里面叫。 刘淼,衣服递给我。 嗯。 刘淼从沙发把她的衣服拿到卫生间。 递给伸出门缝的手上。 换好衣服。 慕容雪出来了。 在房间吃。 还是去大厅吃。 去大厅。 刘淼想赶紧逃离这个房间。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上书记和王书记呢? 昨天镇里临时有事? 姐夫就回去了。 王大哥是被镇里小车司机送到十房镇。 好像县里统一行动。 所有镇干部要到位。 不可缺席。 好了。 就在大厅吃? 出门走进大厅。 没什么人。 靠边上桌子摆好了早饭。 吃完早饭。 刘淼要去镇里找刘永生。 告别时。 慕容雪拥抱了刘淼。 刘淼还不知道 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席卷刘淼。 第10章 相亲 镇政府运管所办公室。 刘永生已在。 看见刘淼。 一脸坏笑。 昨天一晚上没回来。 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灰突突的脸色就知道。 又喝了? 嗯嗯。 昨天半夜慕容雪给我家打电话。 说你陪上官云他们喝酒了。 喝多了,不回家。 把摩托车钥匙给我。 干嘛? 我回趟家? 我回来三天了。 还没见到我爸呢? 好。 刘永生把钥匙丢给刘淼。 车在雨棚停车位。 刘淼出来。 找到摩托车。 打着。 不一会儿。 进了家院子。 停好车。 进东屋换了身干净衣服。 揭开锅盖。 没有烟火气息。 他爸还是没回来。 锁好门。 刘淼回到镇政府。 依旧和往常一样。 一天换一个地方。 连续3天。 每天重复着昨天的流程。 不同的是刘永生这几天特怪。 天天不回家。 拉着刘淼吃住在迎宾馆。 又是接连3天大醉。 刘淼已在慕容雪这里睡了4天。 刘永生总是半夜借口有事出去。 天亮回来。 原来刘永生在赌钱。 这三天。 刘永生把解放车输掉了。 输红眼了。 他要把车捞回来。 要是他爸知道。 那可麻烦了。 最后,没有全捞回来。 折算成钱大约5万元。 5万元在镇里可以买50套。 三间一套的瓦房。 最后在慕容雪的帮助下。 凑齐5万赌债。 自此刘永生半年没赌钱。 每天疯狂抓车罚款。 还慕容雪的钱。 纸包不住火。 没有不透风的墙。 刘永生赌钱的事还是漏了风声? 同时坊间传闻。 刘淼和迎宾馆女老板谈对象。 没结婚搞到一起了。 越传越悬。 终于。 暴风雨来了。 他爸坐不住了。 一天早上。 到镇政府找刘淼。 刘永生被他爸叫去办公室问话。 他爸。 没说什么? 晚上下班回家等我。 说完走了。 依旧同过往一样。 晚上下班。 刘淼刘永生各回各家。 刘淼到家煮碗面条。 吃完等他爸回来。 晚上7点。 刘淼爸回来了。 刘淼把刘永生给的两条烟放在炕上。 这是生子给你的。 他爸没说话。 脸色阴沉沉的。 踱来踱去的。 半天不说话。 刘淼忐忑不安。 说说?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不是复读了吗? 不年不节的? 回来几天了? 行李也带回来? 我不读了。 嗯。 那传说是怎么回事? 什么传说? 全镇都知道。 你和饭店女老板搞到一起了。 啥叫搞到一起? 她多大了。 大你7-8岁? 你成人了。 不会过多干涉你? 但这事不行。 说出去。 背后让人戳脊梁骨。 你想成家。 我让人帮你找。 不成家? 刘淼斩钉截铁。 那你现在在干嘛? 我有我的打算。 你不用管。 你是我儿子。 不能任你胡来。 我没胡来? 明天你表姑介绍个对象给你。 回头安排时间见一面。 我只给你一句话。 什么事我都可以不管? 但有一件事你必须遵守? 什么事? 不能做进监狱的事。 好。 我保证。 你表姑介绍的那个对象。 说了好多次了。 无论如何? 你要去看看。 条件不错。 他哥是储蓄所所长。 朱所长吗? 是姓朱。 他哥我认识。 一起吃过饭。 那不是更好? 那个女孩子也偷偷看过你。 没意见。 1-2天你表姑安排。 见一面。 我晚上还要值班。 你自己睡? 刘淼爸说完走了。 刘淼躺在炕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 慕容雪的话一直在提醒他。 刘淼。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 不知道为啥? 就是喜欢你。 但不会强迫你。 有完全选择权。 我不会怪你。 你我确实有一定的年龄差。 在现今社会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和上官云还有30天下派考核到期。 那时我们都得回县里。 我想把你带回县里。 不是为我。 而是为你。 你个人能力不错。 窝在农村可惜了。 我想帮你。 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带你进城。 有两件事必须做? 一让你没有后路。 你我之间要有连带关系。 众口铄金击毁锁骨。 按你性格抗不住风言风语。 必定选择远离。 没有退路,符合我带你走条件。 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要有更大的天地和目标。 跳进龙门。 同你上学时期的抱负吻合。 二让你接触上官云和王正这些人。 给你铺路,积攒人脉。 人一生无非就是吃喝拉撒。 人情世故。 没有人脉。 寸步难行。 我是个女人。 没有多大贪心。 仕途对我来说。 不重要。 我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 抛头露面就不是我本意。 未来我想出国。 这是我的理想。 我不会被这些羁绊脚步。 你大可不必费心。 从见到你。 改变了我的节奏。 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位。 帮你脱离农村这片苦海。 路我铺的差不多了。 上官云答应带你回县里。 怀县马上要升级为地级市。 这些干部都是为升级培养的后备干部。 上官云王正回去至少是正局。 未来前途无量。 会给你带来很大帮助。 至于我。 不要有压力。 我本不想结婚。 26-7岁还单飞。 我不愿意过那种柴米油盐酱醋茶。 流水席的生活。 出国才是我的终极目标。 以外派学习的名义出去。 手续办好了。 就等下派结束贴金回去。 所以回城我就会外派国外学习。 至少三年。 也许永不回来。 有了你我这层关系。 上官云不好不帮。 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我一定带你回城。 我也不是高尚。 人就是这样。 有时候做事没有理由。 可能是老天安排。 不可违。 是我命中注定的。 刘淼实际上也有些晕头转向。 慕容雪为啥要帮他。 跳出农村。 确实是他的理想。 本来想通过升学实现。 这个机会被他葬送了。 回来八房镇。 本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如今慕容雪是不是另外一次机会。 不得而知。 表姑介绍对象的事万万不能接纳。 一旦被枷锁套上。 前途渺茫。 不能让他爸和表姑失望。 只有答应见面。 想办法给对方不好印象。 让她自动放弃。 是刘淼渴望的结果。 第二天早上。 刘淼上班。 依旧与往常一样。 不变的流程。 只是减少了去迎宾馆的频率。 慕容雪也没约束他。 她之前说过了。 进城的事均已安排妥当。 上官云走前会找他谈话。 等着就行。 表姑的事还是如期而至。 刘淼今天回家发现他爸留给他的字条。 刘淼,表姑介绍对象的事已安排妥当。 明天上午你和那个女孩见面。 具体表姑会去找你。 至于结果如何? 你自定夺。 我不强求。 望认真对待此事。 不负我和表姑的一番苦心。 爸 即日。 第二天上班。 表姑来找他。 安排如何见面细节。 见面细节之前文章里已分享。 本以为。 这事到此此为止。 然而。 风暴仅仅是开始。 一次简单的相亲。 导致父子结怨,终身未解。 加快刘淼逃离八房。 第1章 家书 表姑来信了。 女孩子满意。 看刘淼意见。 他有自己安排。 只有强制拒绝了。 给他爸留下字条。 爸: 原谅我选择这样的方式和您道别。 爸:我不想一辈子做农民。 我想出去闯闯。 这是我一辈子的事。 我当初上学就是为了跳出农村。 我没实现。 这不是您的错。 是自己不争气。 您尽力了。 我懂。 您想我早点成家立业。 延续刘家香火。 我可能让您失望了。 妈妈去世时的嘱托一时一刻。 我从没遗忘。 她要实现的愿望。 我答应她的。 我要努力去实现。 如果留在八房。 便没有实现的可能。 儿子长大了。 可以做自己命运的主宰。 关于表姑介绍对象的事。 我知道那个女孩很好。 家庭背景各个方面都会优秀。 您和表姑很满意。 我懂。 让你们失望了。 我不想太早跨进婚姻的围墙。 我有我的理想。 不出意外。 月底就会离开八房。 至于大家传言。 不想解释太多。 有些事本是无奈的选择。 这件事真假不重要。 一定会给您带来困惑。 儿子在这里祈求原谅。 一切都是。 为了理想。 为了誓言。 为了妈妈的遗言。 选择什么样的方式。 都无所谓。 我不是小孩子了。 您大可放心。 慕容雪帮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第一步逃出农村。 起码有落脚地。 慕容雪和我讲过。 不会强制我选择什么? 人活在世上一回。 总要搏一搏。 结果是好的。 不要管手段如何? 您当年的失策。 就是您太善良。 您认为世界上的都是美好的。 但事实验证。 善良往往被人当做软弱。 那时还小。 不懂妈妈为啥会生病。 舅舅姨们姥姥一家都说是您导致。 他们说什么。 就让他们说。 我发誓要让他们明白。 小时候,和妈妈去上级部门,铺法院。 让我明白。 没有权势,没有地位。 黑即白,白即黑。 妈妈郁闷心堵。 是无奈。 她的力量太小了。 爸: 能少抽点烟。 就少抽点。 我不在家。 有什么事。 大事找刘永生。 小事找李红。 他们会帮我照顾您。 欣慰还有两个要好的同学。 爸: 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住了。 走时我也不和您当面道别了。 我走后。 您就接受表姑给您介绍的后妈。 一个男人太难了。 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是个家。 您不用操心我。 我会记住您的话。 不会歪门邪道。 爸: 我不在。 您有时间去妈妈坟上烧点纸钱。 我这一个月左右。 挣了有800块。 我留200块。其余我和这封信放在枕头底下。 未来你要是找寻不到我的信息。 可以找刘永生。 他那有电话。 我会留言给他。 爸: 对不起。 我知道您很伤心。 您恨我不争气。 您不说。 我也懂。 不忘那一年。 姜涛的事。 打了我。 那几年确实恨您。 现在想想。 您做的对。 我不恨您了。 您不用纠结懊悔。 哪个孩子调皮捣蛋不被打。 真的很疼。 爸: 妈妈走了。 都是命中注定。 儿子不孝。 如果混的好了。 我来接您。 最后。 望您老人家。 身体健康。 不孝子。 刘淼。 即日。 写完信。 刘淼哭了。 知道他爸不会原谅他。 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 就这样。 一去不复返。 30年过去了。 他爸死的死的时候。 他不在。 自己一生不能原谅。 百念孝为先。 他铁石心肠。 一旦错过。 百身莫赎。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他用半生去救赎。 接连几天。 刘淼没有回家。 渐渐的。 家的概念越来越模糊。 12月25日。 刘淼接到慕容雪的电话。 晚上迎宾馆见面。 有要事商量。 这几天。 刘淼住在门卫室。 晚上下班。 如约而至。 刘永生,上官云,王正,都在。 另外几个人不认识。 酒菜摆好了。 刘淼也不知道什么事。 疑惑不解。 坐下后。 上官云站起来祝酒辞。 来到现场的。 都是小雪的朋友。 今天叫大家聚一聚。 是为小雪返城出国的离别聚会。 明天小雪要回县城了。 她的下派考核通过。 县里安排她去加拿大出国学习。 今是她在八房的最后一天。 感谢在座各位一年多对小雪的照顾。 在这里。 我代表下派干部组。 代表我个人。 代表八房镇政府。 向慕容雪小姐致敬。 感谢她对八房镇下派期间工作成绩的肯定。 祝贺她一路平安。 异国他乡。 心想事成。 不忘八房镇30万父老乡亲的殷切祝福。 来。 有请慕容雪小姐说两句。 慕容雪举杯站起来。 眼圈发红。 哽咽着。 在座各位大哥。 感谢一年多的细心呵护。 明天起。 我将告别八房镇。 告别在座各位小弟兄长。 后天将踏上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不敢忘。 也不能忘。 300多天的八房镇下派期间。 承蒙厚爱。 给予我大力支持。 在这里。 第一杯酒。 先干为敬。 祝大家步步高升。 前程似锦。 慕容雪举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 敬我自己。 异国他乡。 前途顺利。 慕容雪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 我有一事相求。 刘淼。 来。 站起来。 我慕容雪今天正式宣布。 认刘淼为干弟弟。 从今以后。 刘淼就是我的亲弟弟。 望各位兄弟大哥。 给予他帮助提携。 慕容雪在这里。 不胜感激。 刘淼。 和姐一起喝。 那一刻。 刘淼莫名想哭。 小雪。 放心。 你的弟弟就是我们的弟弟。 刘淼。 有事去找我们。 大家随声附和。 慕容雪抱拳连声感谢。 刘淼作揖致谢。 随后。 大家开始互相敬酒。 慕容雪围着桌子。 一圈一圈带着刘淼敬酒。 轮一圈后。 慕容雪拉着刘淼坐下。 刘淼。 姐都帮你安排好了。 月底姐夫会带你走。 你准备下。 嗯嗯。 刘淼流着泪。 姐。 你还回来吗? 不一定。 大概率不会回来。 你知道。 出国是姐的理想。 好不容易出去了。 我会抓住机会。 以后见不到你了? 嗯。 呵呵。 傻弟弟。 说不得未来你也会出国。 也可能我回来探亲。 进城后。 去我家认认门。 可以给我写信。 陆续有人出去跳舞。 走。 姐今天把舞步教会你。 往后没机会了。 这些未来交际用的到。 不容分说。 慕容雪拉着刘淼走进大厅舞池。 第2章 别离 舞池里。 昏暗的灯光闪来闪去。 男男女女抱着滑来滑去。 慕容雪一遍遍不厌其烦。 刘淼可以不踩她的脚。 一曲别亦难。 慕容雪抱紧了刘淼。 毫无顾忌的。 刘淼也抱紧慕容雪。 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忧伤。 慕容雪头靠在刘淼宽大肩膀上。 喃喃细语。 你要好好的。 姐不会忘记你。 平时做事要灵活些。 现在低头未来你才能仰头。 嗯嗯。 刘淼。 抱的更紧了。 彼此呼吸声一起一伏。 舞池里灯突然暗下来。 爱是你我。 歌声中。 慕容雪匆忙吻刘淼一下。 记住。 好好的。 我今天不留你。 晚上陪几个领导打麻将。 还要他们打评语。 嗯嗯。 很快。 酒局结束。 大家互相道别。 刘永生走过来。 刘淼。 要不要一起去。 陪他们打麻将。 不去了。 我有点难受。 喝的太多了。 我想回去睡觉。 也好。 明天早上7点前到镇里。 欢送慕容雪。 嗯嗯。 我准时。 刘淼和大家打声招呼。 独自一人走出迎宾馆。 深秋的夜里。 稀稀拉拉昏黄的灯光。 大多数人都已进入梦乡。 非常冷。 刘淼打个激灵。 裹紧衣服。 抱着膀。 回到门卫室。 扎进床铺。 第二天早上。 电话响起。 爬起来。 到外间接电话。 是刘永生。 刘淼。 起来了。 嗯。 赶紧过来。 你骑张大爷自行车过来。 钥匙在抽屉里。 匆忙洗把脸。 刘淼摸出钥匙。 一路狂骑。 气喘吁吁的。 停好自行车。 跑进办公室。 刘永生一看到刘淼。 刘淼。 快走。 车要开了。 拉着刘淼走进第二排办公室院里。 一辆中巴停在院里。 镇里的领导都在。 还有一些部门的职员。 今天是下派非干部回城的日子。 回去的胸前佩戴着大红花。 依次上车。 慕容雪排在最后一个。 远远看见刘淼。 点头示意。 她转圈看了一遍镇政府大院。 转身登上中巴。 站在车门口。 挥手告别。 咣当。 车门关上了。 缓缓驶出镇政府大门。 一转眼。 中巴车消失在公路车流里。 回到办公室。 刘永生对刘淼说。 上官云刚才通知。 明天上午10点到办公室找他。 嗯。 晚上下班。 刘淼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菜市场买了10块钱熟食,2块钱花生米。 小卖店买瓶大高粱。 今天想回家看看。 进了家门。 空荡荡的。 妈妈去世。 家里总是冷锅冷灶。 推开东屋门。 拉把椅子。 把食物放在炕边。 用嘴咬开酒瓶盖子。 嘴对嘴。 一会儿功夫。 半瓶酒下肚。 想起留给他爸的信。 起身摸下枕头底下。 信不在。 他爸拿走了。 毕业一年。 发生太多事了。 每隔一段时间。 就是别离。 刘淼麻木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 它可以短时间让你短路。 不去想。 想不清。 慢慢的忘记。 喝酒前要吃饭。 醉的很快。 一瓶酒没喝完。 刘淼带着满脸泪水。 靠着炕沿睡过去了。 一泡尿憋醒。 屋里屋外都是静悄悄。 估计半夜了。 把残羹推开一边。 爬上炕。 蒙头再睡。 早上到镇政府。 不到10点。 刘永生去开周例会。 坐着等到10点。 上官云办公室在后排第三间。 门上挂着副书记办公室。 刘淼轻轻敲门。 是刘淼。 进来。 刘淼推门进屋。 办公室不大。 一张木制红色桌子。 两张包皮的椅子。 隔着桌子一边一张。 上官云坐在右手边。 桌子上摆着几个文件夹。 里面插满牛皮纸文件袋。 上官云面前放着几页纸。 手里捏着一支钢笔。 上书记好。 坐。 上官云低头写着什么? 嗯。 刘淼小心翼翼坐在对面椅子上。 您找我。 嗯。 依然低头写字。 是这样。 上官云停笔。 抬头看着刘淼。 小雪走的时候。 找过我。 让我把你带回县里。 我答应她了。 后天我们这批下派干部也要回去了。 你回去准备下。 后天早上10点和我一起走。 食宿安排好了。 进城后。 先到我老婆开的岭东大酒店。 暂时过渡一下。 等待机会。 怀县马上升级为岭东市。 归省里直接管辖。 有门路的都在想办法补缺。 所以这时候。 不好进人。 等等。 合适时安排其他工作。 好的。 谢谢上书记。 没什么? 受人之托。 我们是亲戚。 好。 就这样。 记住后天10点。 到镇政府大院。 上次小雪她们也是从这走的。 回去工作。 刘淼告别出来。 轻轻带上门。 回到办公室。 刘永生在等他。 怎么样? 是不是上官云要回去了。 嗯。 我听我爸说了。 是后天早上对。 嗯。 决定去了? 去。 那好。 我也不劝你什么? 路是自己选的。 好坏得受着。 今晚上下班。 安排一桌。 把在八房的几个要好的同学叫过来。 算是给你送行。 一会路过大江那里? 让他跑跑。 大江是刘淼初中同班同学。 初二辍学。 刘淼上高中前结婚的。 老婆是刘淼的初二班主任老师。 王慧。 轰动全镇。 那一年。 两件奇葩新闻。 二年二班班主任女老师王慧嫁给自己学生。 二年一班班主任郭小光娶了一班班花陈丽颖。 大江现在开了一家汽车修理部。 当时刘永生在一班。 刘淼他们是二班。 通过刘淼认识的大江。 刘永生有大车搞运输。 有时会去修车。 很熟。 初中同学中。 和刘淼玩的好的。 目前在八房生活的。 刘永生,田大江,李红,还有齐敬。 大江最早娶媳妇的。 老婆限制很严。 平时不出来。 齐敬在齐家镇开家歌舞厅。 也很忙。 今天晚上就是在他那里安排吃饭。 大江有摩托车。 跑起来快。 路过大江修理部。 和大江讲好。 他去通知李红。 大江也好酒。 后来刘淼离开八房10年后。 听刘永生讲。 一次酒后骑摩托车。 钻到一辆大货车底下。 拉出来时已经没气了。 那一年。 他29岁。 留下一个女孩由她老婆抚养。 刘淼有一年回家。 去看过。 小女孩很可爱。 像他爸。 白白的。 大高个。 那年已经16岁。 出落的亭亭玉立的。 大江没福气。 今天抓车是在齐家镇和八房镇交界。 抓车当场处理。 没有把车开回来。 到点刘永生载着刘淼。 直接来到齐敬的歌舞厅。 歌舞厅开在齐家镇最西边。 靠近马路。 两层平台房。 一楼吃饭。 二楼住宿和歌舞厅。 一进院里。 突突摩托车声一到。 齐敬出来迎接。 第3章 兄弟情 齐敬迎进两人。 生子刘淼。 好久不来了。 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齐敬嘻嘻哈哈。 我有安排。 不醉不休。 李红和大江一会儿就到。 什么情况? 刘淼后天要走了。 嗯。 不是刚回来吗? 又走? 去哪? 去县里。 刘永生和齐敬。 你一言我一语。 刘淼插不上话。 怎么回事。 坐下啊。 不到饭时。 大厅里没人。 齐敬一边招呼。 一边倒水。 喝水喝水。 突突。 外面一阵摩托车声。 大江他们到了。 齐敬出去迎他们。 早到了。 大江推门进来。 后面跟着李红齐敬。 齐了。 齐了。 刘永生问大江。 那怎么的? 要不先玩会? 天还早呢? 齐敬建议。 可以哦? 刘永生附和。 拿扑克,拿扑克。 大江爱喝爱赌。 老婆不放心是有道理的。 李红刘淼你们谁来? 刘淼? 李红厉来不赌。 绝对好孩子。 好? 刘淼也不爱赌。 炸金花。 2小时过去了。 天黑下来。 该吃饭了。 刘淼说。 再来两局。 胜负由天。 大江不甘心。 好。 就两局。 刘淼运气不错。 赢几十块钱。 两局结束。 大家来到二楼包间。 牡丹厅。 酒菜备好。 依次坐。 大江最大。 主位。 齐敬次之。 刘永生。 李红。 刘淼最小。 都饿了? 开吃。 大江一声令下。 大家都先扒拉一碗大米饭。 好。 可以喝酒了。 齐敬。 拿大杯。 小盅不过瘾。 齐敬叫服务员换掉小杯。 换一两一杯的玻璃杯。 来。 大江举杯。 第一杯 祝: 刘淼兄弟。 这番进城。 一切顺利。 心想事成。 碰一杯。 我是大哥。 带头干了。 啪啪啪啪啪。 玻璃杯撞击声。 这第二杯。 嗯。 祝兄弟几个友情似海深。 一辈子常在。 干。 砰砰砰砰。 几个人一饮而尽。 这最后一杯。 敬我们自己。 愿兄弟们阖家幸福。 有老婆的孩子的。 一切都好。 没有的。 早点讨老婆。 干。 大家随便。 大江坐下。 刘淼站起来。 举杯敬大家。 各位大哥。 兄弟后天就要走了。 感谢大家送别。 无论天涯海角。 兄弟不敢忘。 我走后。 兄弟有件事情拜托哥哥们。 什么事。 你说。 我们能做的。 义不容辞。 几个人同声问。 我走后。 家里就剩下我爸。 这次因为相亲的事。 父子俩隔阂很深。 我妈走了。 不管怎样。 他是我爸。 拜托哥哥。 有时间帮我照顾下。 有什么为难的。 大家能帮就帮一把。 老弟作揖感谢。 就这事。 没问题。 你放心。 你爸就是我爸。 会帮你照顾。 兄弟之间不要客套。 好。 谢兄弟。 我连干三杯。 以示感谢。 刘淼连干三杯。 那都连干三杯。 大江举杯一饮而尽。 连干三杯。 其他人一视同仁。 六杯下肚。 半斤酒下肚。 大家开始闲聊。 聊学生时哪个女生漂亮。 现在嫁给谁了。 谁谁追谁。 谁调皮捣蛋被罚。 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讲。 齐敬很会应景。 舞厅里播放送战友。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所有人随着音乐哼唱。 慢慢的都满脸泪水。 没有人出去跳舞。 没啥心情。 默默喝酒。 在周华健朋友的歌声中。 这顿聚餐结束了。 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 人最齐的一次聚会。 15年后。 刘淼第一次回家乡。 只见过齐敬。 接他爸的班。 成为中学老师。 大江酒后去世。 李红出去打工。 去了天津。 王永生涉案跑了。 十几年不敢和家里联系。 杳无音信。 那一年喝酒。 只有刘淼和齐敬。 人生无常。 今天的相聚。 也许是明天的分离。 大家都喝的不少。 齐敬安排除大江外住下。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 齐敬抱抱刘淼。 互相告别。 刘永生载着刘淼和李红回到八房。 李红要忙地里的庄稼。 镇东下车回家了。 临走拥抱刘淼。 有些不舍。 刘淼。 你要好好的。 外面过的不好。 就回来。 家里还有兄弟们。 嗯嗯。 刘淼眼圈红了。 紧紧抱住李红。 大哥。 我记住了。 你也好好的。 给婶娘和小爸带话。 我不去家里道别了。 等我有出息了。 我在报答他们。 嗯嗯。 好好。 我会的。 这次拥抱成为他们一生中的最后一抱。 一直到死。 刘淼和李红再也没有见过面。 刘淼在都城生活20年。 到津城不到1小时路程。 当刘淼得知李红信息时。 人已到现在的星城。 错过两人见面机会。 人生布满遗憾。 一旦错过。 阴阳两隔。 回到办公室。 刘永生说。 刘淼。 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要不你休息。 准备准备。 明天早上要走。 不了。 上官云嘱咐过。 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行。 其他都有。 我还是想和你再工作一天。 嗯嗯。 那也好。 晚上我把工资给你结了。 没事。 以后给我爸。 我还有点。 去县里有吃有住。 不需要什么花销。 也好。 今天去五家村? 顺便和黑子哥告个别。 行。 听你的。 今天成绩一般。 抓了一台车。 当场处理的。 之后骑车和黑子哥道别。 黑子哥说留下喝酒。 刘淼推脱说。 还有事没处理。 明天早上走。 太晚了。 来不及。 黑子哥没有勉强。 出了五家村。 摩托车停在酒厂门卫室。 晚饭去迎宾馆吃? 嗯。 和门卫大爷道别。 门卫大爷嘱咐。 孩子。 好好干。 有时间回来看看。 嗯嗯。 我会的。 迎宾馆已经转让。 接手的是变电站站长儿子。 郝大伟。 平时有过接触。 进门。 饭店里的一切都在。 迎接的不是慕容雪。 换成一个廋廋的女人。 供销社主任的女儿。 吴丽丽。 刘淼同期初中校友。 一班的。 上了二楼。 翠花厅。 屋依旧。 人不同。 点了几个菜。 一人一瓶。 没有过多言语。 默默喝着自己瓶里酒。 全程刘永生说了几句嘱咐。 家里你爸的事。 你放心。 我会时不时去看看。 你到那边。 也要活泛点。 城里人滑头。 遇事多想几步。 到了写封信给我。 告诉我地址。 去县里开会看你。 嗯嗯。 哥。 谢谢你。 说啥呢? 十几年哥们。 不客套。 刘淼。 还是那句话? 好好干。 常回来看看。 回去准备下明早我送你。 你一杯我一杯。 大家轮圈敬酒。 第4章 表妹 出了迎宾馆。 刘淼驻足公路上回头看。 慕容雪已踏上异国他乡。 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在这里相识。 也是在这里分离。 人生真是一出戏。 终会有剧终。 摩托车停在刘淼院门口。 刘永生下车抱抱刘淼。 好好的。 转身骑上摩托车。 突突开走了。 进了东屋。 检查一遍行李。 酒劲上来了。 他爸依旧没回来。 扯过枕头。 一张纸落在炕上。 拾起来。 打开。 是他爸留下的。 刘淼。 见字如面。 你的留言我看到了。 你已经长大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我不再干涉。 强扭的瓜不甜。 表姑那边我回了。 路是自己选的。 未来好坏得受着。 我的事不用挂念。 我会处理好。 至于有没有需要。 没什么需要的。 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 人情不好还。 钱我没拿。 你带着。 穷家富路。 我给你加了200。 带着。 钱放你手提包里夹层里。 到那边。 好好干。 有地址了。 写信告诉我。 信地址写粮库的。 还是那句话。 什么事能做? 什么事不能做? 自己掂量掂量。 不能做进监狱的事。 切记切记。 爸爸。 即日。 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一滴一滴的落在那页纸上。 掏出包里的钱。 钱用纸包着。 刘淼推门来到西屋。 这是他妈去世后。 第一次。 也是一生的最后一次。 拉开立柜。 把钱放在柜子里他爸的烟叶包里。 两张照片滑落。 黑白一寸照。 是妈妈。 刘淼捡起照片。 这是妈妈去世前几天照的。 慈祥的面庞。 掩盖不住当时的疲惫。 刘淼拿出一张。 关上立柜门。 望了一眼。 有些凌乱的炕上。 上炕把被褥卷起来。 打扫下。 带好门。 回到东屋。 把照片放进钱包夹层。 这张照片陪了刘淼13年。 那年去成都坐火车。 钱包丢了。 就再也没有找到。 以往每每看到照片。 会想起妈妈临终前的嘱托。 他不能忘。 也不敢忘。 一夜平安。 早上起来。 刘淼提着帆布包。 锁好门。 走出院子。 关上大门。 最后望一眼。 他和他爸亲手盖的房子。 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路过市场。 找家早餐店。 喝碗豆腐脑。 吃根油条。 走路到镇政府。 坐在运管所办公室。 刘永生不一会儿。 走进来。 刘淼。 一会会有下派干部欢送会。 你在这里等着。 车走时我来叫你。 嗯。 刘永生出去了。 刘淼无聊的翻着报纸。 院里传来锣鼓的声音。 今天是欢送上官云回城的日子。 听起来很隆重。 人声鼎沸。 大约半小时左右。 刘永生进来。 走。 车来了。 提起刘淼的帆布包。 前面带路。 一进院里。 站着几十号人。 都是机关的。 各个部门。 村里的支书。 中巴车换成吉普车。 是县里来接上官云的。 上官云坐在驾驶员后面。 摇下车门不停的挥手。 司机下车帮刘淼把包放在后备箱。 指指副驾驶。 刘永生拉开车门。 回身抱抱刘淼。 在耳边说。 好好干。 哥等你回来喝酒。 嗯嗯。 刘淼坐进副驾驶座位。 刘永生关上门。 隔着玻璃。 挥手告别。 走。 上官云对司机说。 咚咚咚咚锣鼓声中。 吉普车驶出镇政府大院。 转弯驶进公路。 深秋的树叶黄了。 随着风跌落。 吉普车一路向南。 驶出八房镇。 四个小时。 吉普车驶进怀县城区。 绕着环路。 又行驶半小时。 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二层楼前。 岭东大酒店金字招牌。 阳光下闪着金光。 到了。 到了。 后面传来上官云的声音。 司机回答。 中午在这吃饭。 下午去县政府报到。 嗯。 司机下车。 拉开后车门。 上官云伸下腰。 整理下衣服。 径直走进一楼大门。 司机打开后备箱。 把包递给刘淼。 刘淼紧走几步。 随着上官云踏进门里。 门开着。 站在门口的迎宾服务员。 微笑着双手交叉点头。 欢迎光临岭东大酒店。 进门就是接待台。 里面出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子。 对着上官云打招呼。 姐夫来了。 上官云嗯了一声。 进了台右侧房间。 刘淼愣愣的站在台前。 不知是进还是等。 上官云探出头。 刘淼。 来。 进来。 刘淼进入房间。 房间里有个戴眼镜的女士。 我来介绍下。 这是刘淼。 上次打电话说过。 这是你吴姐。 我老婆。 以后你归吴姐调遣。 吴姐是在职老师。 看起来有点严肃。 你别在意。 吴姐好。 嗯。 你找前台哪个短裙的。 王经理。 她会安排好你的住宿。 好的。 刘淼退出房间。 找到刚才那个接待经理。 您是王经理。 我是。 您好。 您好。 吴姐让我找您。 关于住宿的事。 哦哦。 好的。 你跟我来。 跟着王经理经过厨房出来。 后面有一排平房。 走到第三间。 门上挂把锁头。 住这间。 前两间是厨师中午休息的。 这间是空的。 一会去二楼找打扫卫生的阿姨。 领套被褥。 东西放里面。 钥匙你自己带着。 好的。 谢谢王经理。 不客气。 大家是同事。 本应互相帮助。 放好东西。 到前面一起吃饭。 嗯嗯。 好的。 说完。 王经理转身回前厅去了。 放好包裹。 锁门刘淼来到前厅。 大家开始吃晚饭。 一桌是员工餐。 一桌是上官云和吴姐老板餐。 王经理看到刘淼。 小刘。 碗在厨房。 拿个碗过来吃饭。 嗯。 刘淼走进厨房。 从碗架上拿个碗。 筷笼拿一双筷子。 端着碗出来。 员工餐桌上有8-9个人。 看到刘淼。 上官云示意。 刘淼。 来这边吃。 正在吃饭的员工唰的一起。 抬头看刘淼。 刘淼不好意思。 不了。 上书记。 我和他们一起。 说完。 找个空位坐在员工桌。 上官云没在坚持。 大米粥馒头。 土豆丝。 白菜粉条豆腐。 两盘咸菜。 刘淼胡乱喝碗粥。 又吃了一个馒头。 几口咸菜。 土豆丝和白菜粉条豆腐没有了。 后来马丽告诉他。 吃饭先抢菜。 就是碗里舀满菜。 再慢慢吃饭。 晚了。 菜就没了。 刘淼明白了。 和上学时期一样。 菜盆一上来。 争先恐后先抢菜。 如果吃米饭。 留出一小半饭盒空间。 添饭。 先少盛。 马上吃。 吃完第一波。 饭盒会倒出空间。 这时把饭填满。 压实。 然后慢慢吃。 才能吃饱。 否则。 不会吃的。 尤其刚来的。 面子小的。 吃不饱。 等你吃完第一波。 菜连汤都不剩。 饭盆也是空的。 半大孩子。 饿的快。 因而才有学生周末回家。 都会带几个瓶瓶罐罐。 里面是妈妈炒的咸菜。 条件好的。 里面会加鸡肉。 鸡肉剁的碎碎的。 超级好吃。 条件差的。 酱缸咸菜剁碎用猪油渣炒。 也好吃。 下饭。 学校食堂不会丢别的。 但会丢咸菜罐。 当时年代。 很贫穷。 计划经济。 各种物资很少。 买东西要票。 定量供应。 布票,米票,油票,糖票,盐票。 总之各种票。 没票有钱买不到。 饭店吃饭也是一样。 用站在话。 全社会都在卷。 无论是角角落落。 马丽还说。 抽时间去市场买个铁饭盒。 筷子和勺子。 最好两层以上的。 吃的多。 买大点的。 厨房里碗筷。 需要洗碗阿姨洗。 时间长了。 不乐意。 都是挣工钱。 没人愿愿意伺候你。 多涮个碗也是劳动。 马丽是面点师。 属于饭店里的高级职位。 她也是吴姐的远房表亲。 叫吴姐表姐。 第5章 内幕 马丽一家千里迢迢。 从龙江省迁移过来的。 投奔吴姐爸妈的。 吴姐爸爸是县里财政局局长。 权力大的很。 一方百姓的财神爷。 各个单位的香饽饽。 财政吃紧的年代。 吃喝拉撒靠财政拨款。 关系好的。 拨款快些。 不好的。 呵呵。 你得等着。 猴年马月。 吴姐家是个大家庭。 吴姐老大。 市农机校高级教师。 办公室主任。 老公上官云。 返城后任市计经委主任。 下面三个妹妹。 两个弟弟。 二妹是市财政局会计。 老公杨占军。 市交警大队指导员。 后来晋升交警大队大队长。 如今退休。 交通局局长退下来的。 三妹某银行会计。 老公是同家银行分行行长。 四妹任市检察院会计。 老公是市防疫站站长。 就是下派干部王正。 王正下派回来后。 娶了吴姐四妹。 大弟在东师大读大学。 小弟市一中读高中。 市一中是市重点高中。 全市唯一一所重点高中。 妥妥的满门官宦人家。 上层阶级。 吴姐原名吴迪。 和四妹吴燕共同出资开的这家岭东大酒店。 主顾不言而喻。 市里各个机关单位指定接待场所。 岭东就是岭东市的前两个字。 岭东市是全省唯一的省管市。 千里平原。 农业以盛产玉米水稻。 工业以汽车配套产品为主。 毗邻省汽车产业园。。 这里是国家汽车工业的摇篮。 中国第一台汽车就产自这里。 岭东市人口108万。 市区辖10个街道。 管辖18个镇和两个乡。 用市名做招牌就知道不可小觑。 酒店目前开业三年多。 生意火爆。 今年夏季。 刚刚翻新重装。 增加了二楼住宿和歌舞厅。 面积上下合计1800平。 员工25人。 两班倒。 可同时接待300人。 平时吴姐四妹都不在。 她们要坐班。 前台王经理是主要负责人。 四个厨师。 两个切菜。 每人带一个徒弟。 面食一人。 马丽。 餐厅客房前台各两名。 有个洗碗工。 两个清洁工。 其余都是服务员。 刘淼安排做采购员。 就是买菜买酒水。 没事后厨帮帮忙。 马丽是吴姐的表妹。 饭店里的人都高看一眼。 尤其那两个大厨。 牛逼的很。 动不动不高兴摔碟子摔碗。 两个墩菜师傅也是小心伺候。 刘淼初来乍到。 马丽就私下里和他讲过。 处理好两个大厨的关系。 尤其是郭师傅。 他兼任厨师长。 买菜由他检查质量。 之前吴姐远房侄子。 被他逼跑了。 马丽平时不回家。 住在刘淼隔壁。 她家人口也不少。 一个哥哥。 一个弟弟。 两个妹妹。 哥哥被安排在建筑公司开货车。 两个妹妹都在读高中。 一个弟弟。 待业。 马晓飞。 刘淼进城最好的朋友。 马丽的二妹。 马娟。 几个姐妹中最漂亮的。 瓜子脸。 双眼皮。 眉毛弯弯的。 特别爱笑。 楚楚动人。 嘴巴甜。 哥长哥短。 让人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逢周六日会跑来饭店。 马丽大刘淼一岁。 马丽读高三毕业班。 小刘淼两岁。 刘淼和她算同龄。 一来就缠着刘淼玩。 第一天买菜。 刘淼是和吴姐一起去的。 吴姐说。 先要熟悉下几个菜点。 那些菜在哪里买。 都有固定摊位。 吴姐挨家介绍刘淼。 这是我弟弟。 以后他负责买菜。 常规菜都是赊账。 月底结。 不认识摊主不会赊给你的。 买菜最开始。 是骑倒骑驴。 脚蹬三轮车。 车厢里有长条座位。 吴姐坐在上面。 刘淼负责蹬车。 开回有25公里。 有时一天跑两趟。 赶上包席。 还要多跑几次。 加急的骑自行车。 酒水烟就好些。 都是批发。 告诉老板要什么? 老板蹬三轮送过来。 加急酒水烟打电话? 老板骑摩托车送。 都是赊账。 今天周六。 晚上聚会多。 买了很多菜。 第一次蹬三轮。 刘淼累得够呛。 吴姐买完菜。 直接去上班。 刘淼自己蹬车把菜拉回来。 到门口。 厨房的学徒和切墩的师傅帮忙拿菜。 如果厨房忙。 王经理安排服务员帮忙。 王经理 原名:王芳。 17岁。 163左右。 长发及腰。 这是她的骄傲。 特别爱惜。 酒店不允许留长发。 和吴姐唯一要求不剪发。 钱少点可以。 不能要求剪发。 平时盘起来。 直到离婚。 刘淼也没搞懂。 她为啥不剪发。 头发长。 很难伺候。 洗头都要半小时。 那时。 刘淼经常帮她洗头。 双龙镇人。 属于岭东市最北边。 相距280公里。 回趟家。 来回要两天。 坐大巴车。 双龙镇盛产玉米水果。 主要是安国梨。 半山区。 山都不高。 和南方的山比。 只能算土包。 家里两个哥哥。 一个姐姐。 她是家里老小。 初中毕业进了城里。 来岭东大酒店三年了。 从服务员做到接待经理。 菜拿进厨房。 切墩师傅要摘菜清洗。 带发黄的叶子的清掉。 辣椒去蒂。 土豆打皮用水泡上。 黄瓜洗洗干净。 摆在盘里沥水。 芹菜去叶。 洗干净。 沥水。 葱姜蒜扒干净。 剁成沫。 还有香菜。 刘淼买完菜。 是可以自由安排。 没有加急的。 可以躺在宿舍睡大觉。 马丽讲过。 要处理好。 厨房里众人的关系。 他就主动摘菜。 洗菜。 帮大厨添炉灶里的煤块。 帮马丽打下手。 油瓶里盐罐添油加盐。 都是马丽教的。 一上午下来。 蛮累的。 中午吃饭。 厨房里众人一致对刘淼好评。 白干活。 再说坏话。 不得好死。 刘淼暗暗骂着。 吴姐中午过来吃饭。 听大家一说。 很满意。 孺子可教。 中午员工吃过饭。 已经2点多。 到下午4:30时休息时间。 刘淼回到宿舍。 躺在床上补觉。 他今天起的早。 买菜早6点起来。 这样可以买到新鲜菜。 尤其肉类的。 去晚了。 有些排骨。 猪肉。 牛肉。 鸡。 买不到最好部位。 比如五花肉。 就那么两条好肉。 大家都想要。 谁早给谁。 活鸡。 要4斤左右最好。 卖一份炖鸡。 正好。 大了。 成本高。 太小了。 客人不满意。 别轻视买菜工作。 还真是技术活。 什么样的菜。 能多出菜。 还不浪费。 需要经验积累。 一根黄瓜不起眼的。 要买两头粗细均匀的。 要尾巴短。 切墩师傅好切。 尾巴长丢掉的多。 几十根黄瓜。 几斤尾巴。 就是成本。 吴姐不厌其烦的讲给刘淼。 还有打水肉类怎么分辨。 什么是后丘。 牛腩。 里脊肉。 下刀怎么切。 切丝用什么肉。 肉片用什么肉。 活鱼买肚子小的。 刀鱼买新鲜的。 不破肚的。 吴姐因为早上送孩子上学。 上官云没时间。 希望刘淼能快点出徒。 两天时间。 刘淼基本掌握初级买菜知识。 回到饭店。 时不时找切墩师傅问问。 讨教买菜知识。 一晃三天过去了。 晚上。 吴姐叫刘淼到办公室。 台右侧房间。 对刘淼说。 小淼(饭店里都这么叫)。 明天你自己去买菜。 钱找前台拿。 打好收据。 回来按收据报账。 切记。 买菜的单子找切墩袁师傅要。 每天晚上下班前。 会把明天买的菜列出来。 数量都很清楚。 你按单买。 加急的菜。 比如有些菜中途不够用。 你预支500块。 放兜里。 买完和当天一起报账。 保证兜里永远有500块。 吴姐说完。 递给刘淼一张明天的采购单。 出门走了。 刘淼拿着菜单。 仔细看了几遍。 防买菜落下菜品。 菜单放进手包。 手包是吴姐配备的。 说装钱方便。 黑色皮革的。 上面有几个字母。 带个手提的。 有拉链。 里面分层的。 出房间找前台支钱。 明天菜品不少。 拿了1000块。 有些是赊欠的。 估计3000块的采购费。 刘淼把钱整齐的放进包里。 一时不离。 吃过晚饭。 马丽姐。 叫我。 坐在包间里。 第一天买菜。 仔细些。 马丽姐嘱咐一通。 回到宿舍。 把钱包塞进枕头底下。 枕着睡到天明。 第6章 后厨风波 早5:30点起床。 洗漱完毕。 6点准时出发。 刘淼是一个人买菜。 吴姐不在车上。 轻快很多。 减少100左右的重量。 三轮车骑起来飞快轻松。 秋天的早晨。 很凉。 太阳还没露脸。 东方泛起红红的光环。 平时半小时的路程。 今天25分钟到了。 菜市场人声鼎沸。 都是早起饭店采购的。 单位食堂采购的。 一部分大爷大妈。 刘淼把车停到定点卖菜摊位。 人多。 骑车不好走。 先去买肉。 今天有五花肉。 净排骨。 里脊肉。 牛腩肉。 牛里脊。 晚了会有部分买不到。 影响店里菜品。 刘淼第一天买菜。 不敢怠慢。 一路穿梭。 定点猪肉摊主是个女的。 很漂亮的。 穿着白色大褂。 头上戴着白帽。 马尾辫。 见人三分笑。 摄人魂魄。 生意奇好。 人称猪肉西施。 名字也好听。 胡玉仙。 离婚的。 26-7岁左右。 刘淼叫她胡姐。 胡姐一见刘淼眼里带笑。 往刘淼身后张望。 一个来的。 吴姐没来。 嗯。 我自己。 呵呵。 小老弟。 恭喜你出徒了。 吴姐可不是善茬。 买菜精得很。 嗯嗯。 今天要什么? 10斤净排。 10斤三层五花肉。 5条里脊。 10斤后腿肉。 刘淼一口气说完。 胡姐。 一定要挑好的。 和吴姐一样。 放心。 小老弟。 今后要靠你照顾生意。 放心。 姐给你留最好的。 去买其他的。 回来拿。 胡姐边说边用本子记录。 干净麻利。 一点不拖泥带水。 好好。 谢谢胡姐。 傻弟弟。 照顾我生意。 感激还来不及。 不用谢。 快去。 晚了。 买不到好肉。 猪肉摊隔摊是卖牛羊肉的。 牛羊肉的摊主是个大哥。 人称刘一刀。 一刀下去。 不多一两。 不少一两。 膀大腰圆的。 这么冷的天。 穿着跨栏白背心。 满头大汗淋漓。 用尖刀分割肉。 看见刘淼。 小老弟。 一个人来的。 嗯。 10斤牛腩。 3条里脊。 20斤羊排。 好了。 还有要买的不。 有。 你去买。 一会回来取。 嗯嗯。 鱼摊买了两条鱼。 活禽三只鸡。 肉类齐活。 回到蔬菜摊。 袁师傅今天做了两份采购单。 一份蔬菜。 一份肉类。 袁师傅人好。 从不挑。 知道刘淼第一天。 这样分开写。 好买多了。 真心感激袁师傅。 蔬菜装好。 按顺序把肉类取齐。 告别摊主。 骑上三轮车。 一路向东。 哼着歌。 好久没这样开心了。 走到铁道口。 紧急刹车。 几个袋子滑出去。 好险。 火车咣当咣当飞驰而过。 赶紧捡起起袋子。 发现一袋不像菜。 装错东西了吗? 打开一看。 黄色凤凰香烟。 这是谁的? 难道着急摊主。 把别人放在哪里的烟当菜装上了。 算了。 着急回去。 明天带上问问。 回到饭店。 正好 7:30。 饭店上班时间。 都在吃早饭。 袁师傅听到刹车声。 叫了两个人出来。 帮着把菜放进厨房。 洗手吃饭。 嗯嗯。 谢谢袁哥。 吃过早餐。 厨师长郭师傅检查菜品。 他徒弟帮忙。 抽检过秤。 之后抽检肉类。 用手摸。 是不是新鲜的。 鼻子闻闻。 有没有异味。 早上新肉怎么可能有味。 郭大厨。 神色凝重。 检来捡去。 说花生米是陈的。 不能用。 叫刘淼去换家。 好。 骑上自行车一路狂奔。 来到市场。 找杂货老板换了一袋。 满头大汗。 刘淼想发火。 袁哥把他拉到包间。 小淼。 明天买条烟给郭师傅。 懂吗? 哦哦。 懂了。 刚刚开始。 等你站稳脚跟。 再说。 袁哥和郭师傅关系紧张。 大家都知道。 袁哥墩上功夫好。 吴姐保。 否则早不干了。 马丽之前说过。 回到厨房。 刘淼想没事人。 帮着该干嘛干嘛。 郭大厨铁青着脸。 一天没搭理刘淼。 晚饭后。 吴姐今天没来。 袁哥把采购单递给刘淼。 嘱咐一遍。 我早上顺的事别忘记。 嗯嗯。 我记住了。 谢谢袁哥。 好了。 好了。 都是给人做工。 自己人不为难自己人。 袁哥拍拍刘淼后背。 加油。 加油。 晚上下班后。 马丽叫住刘淼。 听袁哥讲。 郭师傅为难你了。 没有。 没有。 没事。 都是职责所在。 是不是没有给他买烟抽。 没有啊? 我不抽烟。 那你明天带几包烟给他。 不要当着别人面前给。 嗯嗯。 你有钱吗。 没有。 我这有。 你先拿着。 开支还我就行。 有有。 来时带了几百块钱。 好。 不要太好的烟。 十几块一条的就行。 缺钱和我说。 别不好意思。 你和我弟一样大。 当我是你姐。 嗯。 谢谢丽姐。 好了。 睡觉去。 明天还要早起。 嗯嗯。 丽姐。 晚安。 晚安。 两人一起回到宿舍。 丽姐住刘淼隔壁。 王经理她们一个房间。 再往后是服务员住的两间。 最前面两间是厨房师傅休息室。 躺进床上。 刘淼回想今天的过程。 基本完美。 没什么大错。 以后还要仔细些。 早上刘淼比昨天起的早。 5:00就起来了。 简单洗漱一下。 市场4:30开门。 骑到哪里。 需要25分钟。 5:35就到了。 车依旧停蔬菜摊。 把蔬菜单给了摊主。 来到肉摊。 胡姐远远笑眯眯打招呼。 小兄弟。 来了。 今天要什么。 胡姐。 昨天有没有装错东西。 有一条烟不知道谁的。 放我车上了。 没有啊。 那是谁的那? 好的。 胡姐。 肉一会回来取。 嗯嗯。 好,没问题。 到隔壁。 刘一刀。 刘大哥。 昨天有没有放错东西。 有一条烟不知道谁的。 嗯嗯嗯。 哦哦哦。 刘一刀从摊里走出来。 把刘淼拉到旁边。 小声说。 兄弟。 是我放的。 你新来的。 多照顾下大哥生意。 一点小意思。 不成敬意。 不成敬意。 这不好。 哥。 兄弟。 你太老实了。 这里哪家采购都是一样。 吃拿卡要。 结账要请大餐。 歌舞厅泡妞。 一样不能少。 不请结账就慢。 拖死你。 这样啊? 好了。 兄弟。 路还长。 慢慢处。 哥不亏待你。 哥。 我不抽烟。 你自己抽。 傻兄弟。 我现在接了你烟。 不是告诉别人。 干啥事了。 我当不知道。 你当不知道。 该干嘛干嘛。 说完。 转身回摊里。 大声说。 兄弟。 今天要什么? 你说的事。 我没放错东西。 好。 说清要的肉。 一会来取。 今天肉类不多。 回到蔬菜摊。 装好。 依次取肉。 装好。 齐活。 一路向东。 回到饭店。 菜搬进厨房。 刘淼把郭大厨叫到宿舍。 哥。 兄弟初来乍到。 不懂规矩。 哥别怪。 买条烟。 孝敬哥。 拿出那条凤凰香烟。 递给郭大厨。 郭大厨眉开眼笑。 没事没事。 兄弟。 好说好说。 接过烟塞进自己床铺。 走。 我们过秤。 抽检几样。 没问题。 好了。 就这样。 顺利过关。 草。 大神小神都得拜。 不胶油不滑溜。 这就是现实。 接下来。 郭大厨再也没有发难。 北方的冬天。 说来就来了。 一场大雪。 城市里银装素裹。 又一夜。 艳阳高照。 两天经历冬夏。 刘淼住的房间房瓦被雪压烂一些。 融化的雪水。 滴滴答答的。 弄的满屋都是水。 吴姐过来说。 换瓦。 暂时扯住了。 搬到包间住。 楼上客房都是长租的。 各镇的办事处。 接待处。 八房镇接待处也在这里。 二楼212。 没办法腾房。 一张行军床。 一套行李。 刘淼搬到一楼包间。 这一住3个月。 第7章 鸟枪换炮 今天周六。 客人不多。 上午。 马娟马晓飞兄妹来饭店玩。 刘淼和她们几个打扑克。 赢冰棍的。 5分一根。 中午。 上官云和吴姐过来了。 还有吴燕。 几个老板齐聚。 有大事。 果然。 中午 刘淼和吴姐吴燕上官云马家兄妹。 一起吃的饭。 席间。 上官云说。 市委政协有部车要卖。 8000块钱可以拿下。 饭店生意好。 有些楼上客房出门不方便。 干脆把这台车买下。 早上买菜。 其余时间接送客人。 有租车的也可以。 小飞刚好现在等安排。 和刘淼一起搭档。 你们两个看看怎么样。 可以。可以。 有车出去办点事。 方便。 早上帮我送孩子上学。 我赞同。 吴姐先表示同意。 吴燕也没意见。 那就定了。 周一上午10点。 小飞和刘淼到市委找我拿车。 交代完。 吃过饭。 上官云和吴姐吴燕走了。 刘淼马家兄妹继续上午战局。 吃过晚饭。 马晓飞刘淼两人约好市委大门见。 两人骑自行车回去了。 自刘淼给了郭师傅一条烟后。 验菜程序越来越简化。 看一眼签字。 一来收了好处。 拿人手短。 吃人嘴软。 二来。 吴姐夫妇的鼎力支持。 吴姐不过问买菜的事。 间接告诉大家。 她放心。 三是刘淼买菜知识丰富了。 没有什么可挑的。 老板没意见。 何必找不自在。 人都是势利眼。 刘淼得势。 轻易也不敢得罪。 饭店员工实行考核制。 互相监督。 制定6条禁令。 1不得和客人吵架,打架。 违反一次开除。 2菜品必须新鲜食材,不得偷工减料。 违反一次开除。 3客房物品一律一客一换。 违反一次罚款100元,二次500元,三次开除。 4内部员工不得吵架打架,有事商量。 违反一次开除。 5责任区所有物品一律消毒清洗晾干。 违反一次罚款10元,二次100元,三次300元,超过三次屡教不改,直接开除。 6匿名举报,一旦核实,奖200-500元。 负责人:餐厅客房:王芳 厨房负责人:袁亮 面点负责人:马丽 菜品监督:郭新明 全体员工都是监督者。 一旦匿名举报。 查实。 轻者扣奖金。 重者开除。 人人都想处理好每个人的关系。 两个大厨收敛很多。 周一早上。 刘淼买完回来。 匆忙吃口早饭。 叫一辆出租车。 直奔市委大院。 市委离酒店约2公里。 占地20亩。 反正很大。 很气派。 六层楼。 门两边是好大的一对石雕雄狮。 一左一右站着两名持枪武警。 刘淼没进去过。 不知道内部什么结构。 下车站在路边等马晓飞。 门卫保安伸出脖子。 挥手示意刘淼离门远一点。 刘淼往后走几步。 站在一棵柳树下。 树叶掉光了。 垂下的树枝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不一会。 马晓飞打车到了。 看见刘淼。 招手示意。 刘淼走过来。 淼哥。 到半天了。 没有。 也刚到。 两人客气一番。 淼哥。 我们得到门卫给姐夫打电话。 门卫才能放人进去。 嗯嗯。 两人来到门卫室。 趴在半开的窗户。 大哥。 我们来找人。 找谁。 保安有一搭没一搭。 一副不可冒犯的骄傲。 找上官云书记。 一听说找上官云。 保安立刻站起来。 弯腰隔着窗框。 一副奴才相。 小兄弟。 上书记是你什么人。 我姐夫。 早说啊。 我还没说到哪呢? 马晓飞没好气的说。 好好。 小兄弟。 你等着。 我给办公室打个电话。 回身抓起桌上红色电话机。 点了一下。 刘主任吗? 我门卫老刘啊。 有两个小伙子找上书记。 上官云除兼任市政府计经委主任。 同时任市委副书记。 挂了电话机。 刘保安。 对两人说。 小兄弟。 等会儿啊。 两人没说话。 几分钟。 电话响了。 刘保安。 嗯嗯。 好好。 立刻办。 挂了电话。 推门出来。 对门外两个武警战士示意。 带着刘淼和马晓飞直奔市委大厅。 进入大厅。 一楼好高。 二楼周围一圈围栏。 不时匆匆有人走来走去。 上书记在5口503。 坐电梯直达。 刘保安一直和他们上到5楼。 右转第三间。 副书记办公室。 敲门。 当当。 进来。 刘保安推开门。 点头哈腰。 上书记。 你弟弟找你。 好的。 里面传出上官云声音。 谢谢你。 老刘。 不客气不客气。 应该的。 应该的。 刘保安退后。 马晓飞和刘淼进屋。 姐夫。 姐夫。 嗯。 你们来了。 给你们条子。 去找市委办公室主任夏主任。 出门下楼一楼103室。 好的。 姐夫。 我们走了。 嗯嗯。 去。 刘保安。 还在门口候着。 一见刘淼他们出来。 急忙问。 兄弟。 去哪? 带你们去。 办公室。 夏主任吗? 嗯。 马晓飞敷衍。 一楼一楼。 103。 刘保安跑着按电梯。 名利是个好东西。 人人驱之若鹜。 下电梯到一楼。 右转第一间。 主任室。 刘保安敲门。 进来。 一个女人声音传出来。 刘保安推开门。 笑呵呵。 对里面说。 夏主任。 上书记的弟弟找您。 好好。 快让他们进来。 刘保安往旁边一让。 拉着门把手。 对刘淼他们说。 兄弟。 夏主任叫你们。 谢谢哥。 两人进入房间。 对面办公桌够坐着一个女士。 上书记让你们找我。 是。 回头对着门口刘保安说。 老刘。 你忙你的? 唉哎。 好的。 有事叫我。 主任。 嗯嗯。 刘保安关门。 一阵脚步声走远。 房间进门右侧一排文件柜。 左侧是两张沙发椅。 中间一张茶几。 一张独立办公桌。 夏主任对着门口坐在后面。 看上去就是个精明的女人。 短发精干。 小翻领的格子外套。 里面红色毛衣。 举止言谈彬彬有礼。 桌上堆满插着文件袋的文件夹。 看见刘淼他们。 站起来。 指着沙发椅。 坐。 是来开车的。 嗯嗯。 手续按上书记意见安排好了。 你把条子给我。 马晓飞起身把上官云开的条子递给夏主任。 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 递给马晓飞。 你们拿这条子去后面车队。 找李队长领车。 出门左转出后门。 对着的平房就是车队。 左数第三间是李队长的办公室。 有事来找我。 谢谢夏主任。 不客气。 上书记的事就是我的事。 去。 嗯嗯。 告别夏主任。 出门左转看见后门。 推开门。 就到了后院。 一排平房一字排开。 有二三十间。 是车库。 车库里有空的。 也有车停在里面。 左数第三间。 队长室。 门开着。 刘淼敲门。 里面40多岁的男士抬头看。 你们找谁? 找李队长? 我就是。 您好您好。 李队。 这是夏主任给你的条子。 马晓飞把条子递给李队长。 李队长仔细看看。 说。 跟我来。 出门左转来到第四间车库门前。 这台车可是好车。 不到2万公里。 一个螺丝没动过。 还是新款。 李队长嘴里不停叨咕。 可占了大便宜。 车牌号也牛逼。 5号车。 牛逼。 往上抬起车库门。 一辆八成新的绿色吉普车安静的停在里面。 就这台。 原来政协的车。 政协换成奥迪200。 这台淘汰了。 刘淼和马晓飞兴奋不已。 围着车转一圈。 车清洗的干干净净的。 一点灰尘没有。 刚刚做完保养。 各种油都新换的。 相当于新车了。 开回去。 半年内不用管它。 两把钥匙在钥匙门上挂着哪? 来。 行驶证。 保险单。 出厂合格证。 检测报告。 都在这里。 李队长递给马晓飞一个文件袋? 你检查一下。 马晓飞拿过来。 结开绕着绳子的文件袋。 掏出看了一遍。 都在都在。 汽油昨天维修工加满了。 车归你们了。 可以开走了? 奥。 出门条。 李队长拉开右车门。 从驾驶台上。 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马晓飞。 这是出门条。 交给门口保安。 会放你们出去。 没条出不去。 好好。 谢谢李队。 不客气。 好好待这台车。 李队长看着有些失落。 转身回去了。 马晓飞拉开驾驶座车门跳上座位。 左右上下颠颠屁股。 很是兴奋。 刘淼坐上副驾。 突突。 马晓飞拧开马达。 车真不错。 声音很小。 平稳得很。 马晓飞左右看看后视镜。 把头顶的镜子调到合适位置。 挂档。 车子颠了一下。 驶出库房。 顺着路标。 车子开到大门口。 刘淼摇下玻璃。 把条子递给刘保安。 刘保安羡慕不已。 乖乖。 这车真不错。 再见。 兄弟啊。 再见。 车驶出市委大院。 一路向东。 刘淼和马晓飞都很兴奋。 我们去溜溜车。 怎么样。 马晓飞提议。 好啊。 好啊。 去四合屯102国道。 嗯嗯。 一脚油门。 奔102国道。 第8章 猪肉西施 吉普车一路穿梭。 驶出市区。 102国道车不多。 偶尔有货车飞驰而过。 屁股后面掀起一片灰尘。 吉普车一上公里。 马晓飞嘱咐刘淼系上安全带。 自己也系上安全带。 马达共鸣。 时速飙到100。 道路两边树木像被狂风吹倒。 一闪一闪而过。 持续10分钟。 马晓飞减速。 对刘淼说。 淼哥。 我们回去? 嗯嗯嗯嗯。 刘淼紧紧抓着扶手。 刘淼飙过摩托车。 肯定没有时速100。 坐着有些紧张。 手心发汗。 淼哥。 你试试。 我没驾驶证。 没开过吉普车。 没事。 车都是相通的。 你不是开过大解放。 嗯嗯。 都是帮挪车。 没真正上路跑。 拖开机可以。 没事。 我教你。 算了。 以后。 我们回去? 在外久了不回。 带车。 他们会着急。 来时。 你大姐还嘱咐过我。 说你小孩子气。 贪玩。 让看着你点。 那好。 以后再教你。 好的。 吉普车驶进市区。 不一会儿。 回到饭店。 车一停下。 员工都出来看。 当时年代。 有车的很少。 很多人没坐过小车。 一帮人轮换坐上去。 体验坐小车的感受。 郭大厨不过瘾。 对马晓飞说。 跑一圈怎么样。 好。 吴姐不在。 就一圈。 嗯嗯。 又挤上几个人。 车满满的。 马晓飞顺着岭东大马路。 开出去。 不到5分钟回来了。 郭大厨眉开眼笑。 小车舒服。 过瘾过瘾。 马晓飞一脸自豪感。 那时有驾驶证的不多。 开车是一门手艺。 自此开始。 每天马晓飞早上开车过来接刘淼。 买菜由三轮车换成吉普车。 闲暇之余。 马晓飞教刘淼驾驶技术。 刘淼天生爱车。 驾驶技术进步非常快。 学习两次。 可以单独驾驶。 不要马晓飞指导。 马晓飞一直等财政局司机老李退休。 他接班去财政局开车。 半年后。 马晓飞如愿进入财政局开车。 饭店吉普车。 由刘淼驾驶。 当时叫非驾。 就是没有驾驶证的开车。 直到刘淼取得驾驶证。 当时交通法规没现在严格。 杨占军是城区交警队指导员。 外加。 吉普车的号牌牛逼。 岭c。 新款北京吉普2020。 岭东市5号车。 没人敢拦。 一个城市前50号车。 交警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做拦截。 这些车。 都是市委市政府的部委车。 拦住也没用。 领导一个电话。 就得放行。 为减少麻烦。 交警队默认50号以内车不拦截。 刘淼从没被抓过。 非驾一年多。 有杨占军在。 也不怕。 有几次车被拦截。 一说杨指导员小舅子的车。 挥挥手。 开走了。 连问都懒得问。 久而久之。 交警知道指导员小舅子的车。 不再拦截。 马晓飞去财政局后。 刘淼按吴姐安排学习驾驶。 那时考驾驶要一年时间。 一台教练车。 30个学员。 分早晚班。 一班15人。 每天摸方向盘不超过10分钟。 教练车是北京1211大屁股半截车。 驾驶室两个座。 一个驾驶位。 一个副驾。 教练坐副驾。 下面有个副刹车踏板。 学员轮换着开。 一个人在驾驶。 其他人坐在车斗里。 车斗两排长条板凳。 跳下一个驾驶。 另一个人爬上来。 轮番上阵。 有些驾驶天赋高的。 教练看练差不多了。 会让他们留在校区打扑克。 把时间留给差一些的学员。 刘淼非驾快半年了。 开车天赋高。 没练几天。 被教练安排留守校区。 逐渐留守校区多了。 每天都是打扑克。 赢冰棍。 有时也打烟。 赢了打赏教练。 那时教练脾气大的很。 有些笨的学员没少挨克。 女学员很多被骂的哭鼻子。 没办法。 买烟贿赂教练。 学驾驶成为刘淼买菜后。 每天必修课。 算下来。 刘淼来岭东大酒店一个月。 该给家里写封信了。 趁着买菜。 刘淼从邮局买了两份信封。 两张8分钱的邮票。 回来晚上趴在床上。 写了两封信。 一封给他爸的。 一封给刘永生的。 爸: 我来市里满一个月了。 没给您写信。 怕不稳定。 现在稳定下来。 才和您汇报下。 爸: 我一切都好。 饭店是上书记他们家里人开的。 老板是上书记的老婆。 吴姐。 人很和善。 农机校老师。 对我很好。 也很信任。 我做饭店采购工作。 就是买买菜。 买买酒。 买买烟。 什么的。 不累。 很轻松。 有宿舍。 吃住。 一个月400块钱。 我不用什么钱? 攒起来。 将来给您。 还妈妈生病借的外债。 爸: 您自己注意身体。 有啥事给我写信。 或者打电话也行。 饭店里有电话。 说找我就行。 我和员工都处的很好。 还学习了切菜技术。 后厨切墩袁哥对我特别好。 教我切菜技术。 面点师丽姐。 是吴姐表妹。 对我也特别好。 教我很多处事方法。 我还交了新朋友。 丽姐的弟弟。 马晓飞。 妹妹。 马娟。 马晓飞将来给局长开车。 上书记也说。 将来有机会。 给我安排个工作。 他提升为市委副书记兼市府计经委主任。 还是有机会的。 看命。 爸: 总之。 一切都好。 勿念。 刘淼。 即日。 来信地址:岭东市岭东大马路198号。 岭东大酒店。 电话:043-。 第二封写给刘永生的。 生哥。 近日可好。 一别一月有余。 考虑稳定下来。 再给你写信。 现在基本稳定。 总在这里很好。 包吃包住。 主要负责采购员工作。 采购菜烟酒水啥的。 我都好。 无需挂念。 刚给我爸也写了封信。 太晚了。 不多说了。 地址电话号码我放在后面。 来岭东。 给我打电话。 请你喝酒吃饭。 刘淼即日。 来信地址:岭东市岭东大马路198号。 岭东大酒店。 电话号码:043-。 信装进信封封好。 贴上邮票。 放在枕头底下。 明天早起。 路过邮局寄出去。 可惜。 两封信都没有收到回信。 也没有接到电话。 刘淼他爸在刘淼进城后半个月。 辞职不干。 不知去了哪里。 这一走。 成为刘淼父子的永久离别。 再也没有见过面。 刘永生因为交管所调整业务。 他被调整了。 失业后。 很快迎宾馆兑下。 由于严打。 他涉嫌违法。 逃出八房镇。 不知去向。 还导致他爸爸被提前退休。 第二天早上起来。 刘淼洗漱完毕。 开车到了市场。 把菜买全。 装车。 到胡姐肉摊时。 装好车。 胡姐还给了他一张折叠纸条。 胡姐说。 回去忙完了。 自己一个人。 不可给别人看。 第9章 西施约 马晓飞开车回到饭店。 帮忙菜品放进厨房。 出来。 王经理叫住她。 小淼。 早上有电话找你。 嗯嗯。 说什么事了吗? 没有。 前台有记录。 你看看。 刘淼来到前台。 拿出电话记录表。 两个电话找他。 一个记录是刘一刀。 另一个酒水批发周老板。 刘淼想起来。 今天是月初。 要核对赊账数据。 5号结账。 刘淼和前台说。 你把这个月的采购肉品。 酒水烟。 做个统计。 明天对账用。 谢谢! 前台表示没问题。 下午会给他。 于是。 刘淼和马晓飞从饭店出来。 这几天。 马晓飞都会抽时间带刘淼学驾驶。 虽然他已不需要。 这是吴姐安排。 例行公事。 不止免去在饭店帮忙。 两人能自由自在的到处转。 马晓飞几乎不再开车。 都是刘淼开。 开过车的人。 有时候烦开车。 刘淼不同。 超级热爱。 百开不厌。 出了市区。 来到102国道。 一脚油门。 马达嘶鸣。 一路风驰电掣。 不一会到了刘家镇大市场。 这是他们每天必走路程。 然后喝碗羊杂汤。 一人两个烧饼。 坐10多分钟。 之后开回饭店。 回到饭店。 刘淼突然想起。 猪肉西施的字条。 马晓飞下午没有用车的。 他就会把车停在饭店门口。 骑自行车回家。 等马晓飞走了。 刘淼急忙返回宿舍。 关上门。 掏出字条。 打开。 刘淼老弟: 你好。 见字如面。 我们打交道一个月多。 姐感觉。 你是个不错的人。 和其他采购不一样。 不吃拿卡要。 不嚣张跋扈。 有礼有貌。 为感激照顾胡姐生意。 今天晚上7点。 岭西红玫瑰请你吃饭。 千万不要拒绝哦。 姐在那里等你。 到饭店进门找胡玉仙。 不见不散。 胡姐即日。 切记切记。 保密。 看完撕掉。 刘淼明白了。 月初要结账了。 也正常。 听人说过。 一到结账日。 都请采购吃饭。 都想早点结算。 刘淼从来没有晚上出去过。 突然出去要有理由。 用什么理由? 出去会朋友。 大家都知道。 刘淼除饭店员工。 没有其他人认识。 他们都住店里。 不住店里的只有几个厨房的。 但不能用他们撒谎。 一对质。 立马露馅。 那还有谁? 马晓飞。 马娟。 马娟住校。 周六日才回来。 再者。 说和马娟出去玩。 会引起怀疑。 半夜三更。 一男一女。 如何解释。 这肯定不行。 只剩马晓飞。 可马晓飞走了。 如何和他说。 编瞎话打掩护。 左想右想。 到底咋办? 刘淼热锅上的蚂蚁。 团团转。 下班前门会锁上。 防止夜里有人出去。 饭店承担不起责任。 正当刘淼束手无策。 前台叫刘淼。 有电话找他。 是谁那? 刘淼满是疑惑。 来到前台。 接起电话。 喂。 那位。 一个女人声音。 是刘淼吗? 啊。 是? 你是。 我是姑妈家大姐。 你爸没收到信。 转到我这里。 姑妈家姐夫在粮库打临工。 他爸没收到信。 有可能转给姐夫。 刘淼信了。 你能出来下吗? 听着声音不像大姐。 但又好熟悉。 你在哪里? 在市医院门口。 电话里大姐说。 好的。 马上去。 刘淼和王经理请假。 我姑妈家大姐来了。 在市医院门口等我。 没说什么事? 我过去看看。 好的好的。 快去。 是不是谁病了。 不知道哪? 刘淼叫辆出租车。 马不停蹄赶到市医院门口。 找了半天。 没有看到大姐。 刘淼有些蒙头。 坐在医院门口公交车站椅子上。 刘淼回忆刚才打电话的声音。 突然想起。 大姐不会称呼刘淼。 家里人都叫他小名。 老胖子。 小时候刘淼身体廋。 说小时候小名叫啥。 长大了就会怎样。 老胖子。 就会长大身体胖。 本身刘淼在家时间少。 很多亲戚都不知道大名。 50岁回去。 大伯还叫老胖子。 那是谁那? 为啥骗我。 知道我给家里写信。 知道饭店电话号码? 马上7点钟。 刘淼忽然惊醒。 那声音是胡玉仙。 对。 是她。 没错。 就是她。 早上走得急。 没时间寄信。 就托胡姐帮忙寄信。 她家住河南。 邮局在她家附近。 岭东市市区分河南,河北,岭东,岭西。 河南是老城区。 银行,邮局,电业局等都在河南老区。 刘淼一下明白了。 她知道饭店电话号码。 知道刘淼大名。 知道饭店下班不能出来。 一定是她干的。 刘淼赶紧拦辆出租车。 直奔岭西红梅瑰饭店。 到了红玫瑰。 远远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的。 穿一件白色大衣,高跟鞋。 短裙。 东张西望。 在等人。 出租车停在饭店门口。 刘淼看清了。 是胡姐。 一见有出租车。 胡姐往车里张望。 刘淼从车后座下来。 胡姐一看是刘淼。 紧走几步。 刘淼。 你终于来了。 嗯嗯。 刚才是你打电话。 嗯嗯。 没想到? 姐能做间谍不。 哈哈哈哈。 胡姐看着迷惑的他。 哈哈大笑。 花枝乱颤。 刘淼无语。 一副无可奈何。 胡姐抓过刘淼胳膊。 挽着他径直走进大厅。 刘淼使劲想抽出胳膊。 没抽出来。 怕啥? 我是你姐。 刘淼脸红得像红苹果。 低着头。 被生拉硬拽带进大厅里包间。 桌子上摆满菜品。 坐。 松开刘淼。 胡姐拉开一把椅子。 把刘淼按在椅子上。 随后坐在旁边椅子上。 今天不醉不归。 刘淼愣愣的看着胡姐。 白酒啤酒喝那个。 白酒。 刘淼像待宰的羔羊。 好。 那就白酒。 不过瘾。 啤酒溜缝。 拧开盖子。 拿过刘淼面前玻璃杯。 墩墩倒满一杯。 回手给自己倒满。 来。 小弟。 不介意。 不。 那好。 小弟。 干一杯。 先干为敬。 感谢小弟照顾姐生意。 仰脖一口气干一杯。 喉咙都没动一下。 直接灌进去的。 我艹。 是个茬。 刘淼心里一颤。 比慕容雪还吓人。 慕容雪本来说好。 他来市里。 要去她家。 认门。 没等到刘淼。 就出发了。 托上官云给刘淼口信。 等稳定下来。 把联系方式给上官云。 到时转交给他。 一个多月过去了。 慕容雪没有消息。 刘淼没敢问上官云。 来。 到你了。 傻愣着想什么那? 胡姐催促刘淼。 回过神来。 刘淼举起酒杯。 咕咚咕咚倒进嘴里。 眼一闭。 一杯酒下肚。 好好。 就喜欢你这样的。 愣头青。 天不怕地不怕。 吃口菜。 拿过酒杯倒满。 自己也倒满。 第二杯说点什么? 祝我们友情似海深。 再干一杯。 刘淼依旧跟着。 这第三杯酒吗? 祝你每天快乐无比。 干了。 刘淼自见到胡姐。 几乎没说什么话。 胡姐不在意。 依旧我说我的。 一瓶酒。 见底了。 胡姐问。 要不再来一瓶。 好。 胡姐开门叫服务员。 服务员。 再来瓶白的。 好了。 外面应声答应。 一会儿服务员敲门。 胡姐。 你的酒。 看来她们很熟悉。 其实。 红玫瑰饭店她很熟。 是因为是她主顾。 河南城区所有人都认识她。 就不是主顾生意的问题了。 第10章 西施夜夜 第二瓶酒拧开。 胡姐给刘淼自己。 各倒满一杯。 小弟。 你想知道姐过去? 对吗? 刘淼望着她。 胡姐已经脱掉大衣。 里面红色的毛衣。 映在脸上。 红突突的。 分外妖娆。 迷离的眼神。 柔情似水。 略带忧伤。 热烈的望着刘淼。 姐不是离婚。 姐是丧夫。 你姐夫死了。 刘淼有些惊骇。 嗯。 你不要惊讶。 我慢慢和你说。 你姐夫李红军。 岭东市大流氓。 老百姓都这样说。 我不这样认为。 他对我可好了。 要啥买啥。 从没含糊。 我16岁跟他。 我家是地地道道的老河南城区人。 你姐夫也是。 他十几岁开始混社会。 26岁时成为河南一霸。 那时还是怀县。 城区分河南河北岭东岭西。 以胜利河为界。 河南红军。 河北天桥。 天桥是夏天桥。 两人各霸一方。 哦。 胜利河是原来什么林彪。 在这里打仗。 为纪念胜利改的。 原来叫分界河。 两人本来井水不犯河水。 相安无事。 一次。 夏天桥手下小弟。 跨界收高利贷。 双方矛盾激化。 那时候。 李红军和夏天桥都是养一帮手下。 主要以赌博,放高利贷为生计。 李红军家世代是屠夫。 杀猪为生意。 原来河南老城区。 李红军垄断杀猪生意。 除了自己杀猪买肉。 别人买,要给保护费。 按头算。 一头猪200-500不等。 其余是设赌。 出老千。 设局杀猪盘。 诱导赌博。 放高利贷。 胡姐端啤酒杯。 喝一大口。 我们两家是邻居。 从小看我长大。 每逢我被人欺负。 他都会出头摆平。 一来二去。 成了他的马子。 家里不同意。 我要死要活。 相处三年。 无奈同意结婚。 婚礼办的还算体面。 婚后我主要帮他打理肉摊。 带小弟收保护费。 他放高利贷。 日子过得蛮好。 夏天桥小弟跨界收高利贷。 和李红军小弟产生纠纷。 两个大佬调和无果。 升级为大佬之战。 两伙人约架。 大打出手。 李红军伤了三个小弟。 两个被打断腿。 一个被打断胳膊。 落下终身残废。 李红军觉得奇耻大辱。 发誓要报此仇。 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从省城雇两个人。 开着报废的夏利车。 逼停夏天桥伏尔加。 对着副驾夏天桥。 用双管猎枪。 一阵猛轰。 吓跑夏天桥司机小弟。 拖下车。 用榔头把夏天桥所有手部腿部关节敲碎。 落下终身残废。 李红军看事情闹大。 只身跑去外地躲了三年。 后来。 夏天桥犯事。 被抓进监狱服刑。 胡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干。 又倒满一杯。 李红军得到消息。 回家探望。 没想到。 夏天桥的同胞弟弟 夏天道听到消息。 告诉夏天桥。 夏天桥托人保外就医。 网罗一班小弟。 在岭西红玫瑰饭店。 堵个正着。 李红军带两个小弟被打倒。 夏天桥几十人。 一顿乱刀。 拉到医院。 人就不行了。 夏天桥因此被加刑死缓。 前两年感染疾病死在监狱。 他弟弟夏天道在岭东市仿古街。 开家黑天鹅大酒店。 一直经营中。 仿古一条街。 是岭东市招商引资项目。 享受特殊政策。 全长2公里。 两边店铺林立。 都是酒店。 歌舞厅。 台球厅。 洗浴中心。 吃住玩一条龙。 老百姓叫红灯区。 刘淼逃离开岭东市。 和黑天鹅大酒店有关。 这是后文。 李红军死后。 胡姐接管了他家里肉摊。 人总要往前看。 人死不能复生。 活着的还要活着。 胡姐又举杯一饮而尽。 刘淼随着干了。 小弟。 姐也是命苦的人。 女人支撑男人干的活。 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说着眼圈红了。 刘淼被感染了。 他想起妈妈。 想起妈妈临死时的交代。 想起白洁。 想起梅姐。 想起慕容雪。 自己的命运何尝不是。 两个可怜人。 你一杯我一杯。 一瓶酒又见底。 白酒不喝了。 胡姐有些醉意。 刘淼已醉。 趴在桌子上楠楠自语。 不知说些什么。 再来两瓶啤的。 不喝了。 胡姐对刘淼说。 嗯嗯。 胡姐起来两瓶啤酒。 一人一瓶。 对瓶吹。 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干。 白酒啤酒一掺和。 刘淼已不省人事。 本身刘淼不喝啤酒。 一瓶啤酒。 加速醉意。 头扎进桌子。 失去记忆。 刘淼口渴。 喊着要水喝。 一杯甜甜酸酸的。 刘淼睁眼一看。 面前站着一个穿睡衣的女人。 刘淼一下子酒醒一半。 下意识看下自己。 光秃秃的躺在白色弹簧床上。 不用看了。 是我。 胡姐笑眯眯的说。 你喝多了。 不省人事。 叫人把你背到车上。 带回我家。 这是我家。 好点没。 还早。 再睡会。 明天买菜不会耽搁。 提前叫你。 这是蜂蜜水。 多喝点。 醒酒快。 继续睡。 我在隔壁房间。 有事叫我。 说完。 胡姐带上门。 出去了。 刘淼没搞明白。 自己怎么来的。 怎么脱掉衣服。 发生了什么。 一无所知。 喝太多了。 又昏睡过去。 早上6点。 刘淼被胡姐叫醒。 她要出摊。 你是先回去。 还是再睡会。 我要出摊去。 要是你不走。 我把钥匙给你。 你走时锁门。 买菜时。 把钥匙还给我。 我走。 刘淼摇摇晃晃起来。 找衣服。 胡姐拿凳子上衣服递给刘淼。 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不记得。 那就好。 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自己出门喝碗豆腐脑油条啥的? 快回去。 之后莫名其妙的说一句。 谢谢你。 刘淼。 嗯嗯。 刘淼莫名其妙。 胡姐。 笑笑。 没说什么? 穿好衣服。 我们走。 去晚了。 我会耽误生意。 有很多昨天订好的。 不能耽搁生意。 刘淼换好衣服。 连脸都没洗。 出了胡姐家。 打个冷战。 初冬的北方很冷了。 回去多穿点。 我今天买几件衣服给你。 昨天晚上量过尺寸了。 买菜时。 你来取。 不用。 我有衣服。 知道你有。 我的是我的心意。 记住啊。 我先走了。 说完。 胡姐骑上自行车。 渐渐远去。 刘淼站在哪里努力回忆? 也没想起什么? 算了。 该怎么样。 就怎么样。 出门路边有早摊。 喝碗豆腐脑。 吃根油条。 胃好受多了。 拦一辆出租车。 直奔岭东大酒店。 第11章 会计来了 出租车停在饭店门口。 马晓飞已到。 满脸迷惑的望着刘淼。 你一夜未归。 嗯嗯。 我姑妈家大姐来市医院看病。 陪她看病了。 哦哦。 没事。 没事。 老毛病。 风湿性关节炎。 开点药。 起早就回去了。 那就好。 菜单拿到了吗? 还没。 刘淼推开门。 每天早上。 木材厂的门卫大爷。 会来开门。 岭东大酒店租的是市木材厂的房子。 刘淼拉开前台的抽屉。 昨天走时。 袁哥交代。 采购单放前台抽屉里。 前台把钱一起放进一个文件袋里。 抽出采购单看下。 钱数数。 1000块。 不多不少。 进后院。 打开宿舍门。 把采购单钱放进手包。 提着出来。 锁好门。 出大门。 晓飞。 今天你来开。 我昨天没睡好。 好了。 淼哥。 菜市场依旧人声鼎沸。 熙熙攘攘。 讨价还价不绝于耳。 轻车熟路。 安排好。 依次取。 把上个月对账单交给摊主。 有误差的。 明天重新核对。 胡姐依旧笑呵呵的。 招呼主顾。 看见刘淼。 没事人一样。 小弟。 今天要什么? 把单子递给她。 一会儿来取。 胡姐。 好嘞。 刘淼把采购单分类。 蔬菜类一张。 牛羊肉类一张。 鸡鸭一类。 猪肉类一张。 鱼海鲜一张。 酒水烟类一张。 复印出来。 中间能撕开。 袁哥按品类添数量。 刘淼撕开。 每个摊位按品类给摊主。 摊主准备。 一家一家收货。 即快又省事。 回来前台统计省事。 后厨验货也省事。 这个方法被摊主们推广到所有采购员。 收齐菜品。 用胡姐的三轮车拖到吉普车。 吉普车不能进市场里。 停在市场门口。 需要把菜拖出来。 返程依旧马晓飞驾驶。 刘淼感觉疲惫。 想睡觉。 喝的太多。 酒精还没代谢掉。 例行学车。 今天也提不起精神。 按既定路线。 既定流程。 走完一圈。 回到饭店。 刘淼躺进宿舍。 呼呼大睡。 别人以为他生病了。 中午袁哥叫吃饭。 丽姐问。 小淼。 生病了吗? 没有没有。 昨晚在医院没睡好。 哦哦。 谢谢丽姐。 没事。 吃饭。 嗯嗯。 中午休息。 刘淼又美美的睡一觉。 2点钟起床。 好多了。 不那么疲惫了。 闲着没事。 下午5点后才上客人。 厨房的人凑在一起打扑克消磨时间。 刘淼不想玩。 走出饭店。 坐在门口望着大街。 马路两旁的绿化带光秃秃的。 地下落满发黄的树叶。 随风起舞。 保洁大姐手忙脚乱。 追着收集散落一地的树叶。 北方马上要下雪了。 绿化带开始穿防冻衣。 几只麻雀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 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回想进城一个多月的经历。 刘淼陷入沉思。 慕容雪。 依旧没有消息。 出国之后。 人间蒸发了。 梅姐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夜里还有人骚扰她吗? 还有白洁。 半年多了。 也是没有任何音信。 刘淼试图找到她的信息。 高颖去了福建。 复读的同学电话里讲的。 十房一中的老范。 电话里依旧笑呵呵的。 听说刘淼在岭东市。 相约来岭东市会来找他。 刘淼没好意思。 问梅姐家的事。 他也不会知道。 从毕业到现在。 一年多了。 学校的记忆。 逐渐忘却。 同学各奔东西。 散落在各个城市。 很多联系不到了。 今天。 胡姐给他买的衣服。 还没试过。 胡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淼没搞明白。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她就像啥事都没有。 真是个神秘的女人。 女人心海底针。 刘淼长舒一口气。 站起来。 穿过厨房。 回到宿舍。 开门。 把床上胡姐买的衣服倒出来。 一双黑色军勾翻毛皮鞋。 一套将校尼绿色套装。 一件军绿色棉大衣。 一套军绿色棉袄棉裤。 90年代初。 特别流行军品。 从军帽,军装,腰带,大衣,衬衫。 风靡一时。 军品是哪个年代抹不去的记忆。 刘淼有两套军装。 上面两个兜。 下面没兜的那种。 士兵服。 当官的是四个兜的。 上下都有。 刘淼高中死党之一。 刘建军。 高二征兵时。 她报名参加。 分到北方一个大山里。 坦克兵。 两件军装是他寄给刘淼的。 是真品。 刘淼曾引以为豪。 假的军品太多了。 很少能穿到真品。 都是民间仿制的。 胡姐这些也是仿制品。 摸起来质量不错。 鞋注明是3516的。 军大衣也是3516的。 不知道真假。 将校尼是干部服。 今年流行起来。 马上进入冬天。 都是冬天的必备。 胡姐真是个有心人。 把衣服叠好。 放进宿舍衣柜里。 刘淼回到饭店前厅。 发现一帮人围着一圈。 叽叽喳喳的。 刘淼问前台。 什么情况? 马娟来了。 马娟? 刘淼挤进人群。 看见马娟站在人群中间。 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 从手里塑料袋里分发什么? 是冰棍。 看见刘淼。 满脸笑容。 淼哥。 找你半天了。 来。 给你冰棍。 一会儿就没了。 接过冰棍。 怎么不上学。 不是周六日啊。 毕业了。 实习期。 哦哦。 刘淼附和着。 小娟。 过来下。 丽姐推开众人。 还有刘淼。 我吗。 嗯。 刘淼莫名其妙。 随着丽姐和马娟。 来到后院宿舍。 王经理也在。 你们坐。 王经理找你们有事讲。 哦哦。 刘淼站在门口。 进来坐。 你们坐丽姐床铺。 王经理招呼着。 坐下后。 王经理对两人说。 马娟毕业了。 吴姐让她在饭店实习。 做会计工作。 她学会计专业的。 饭店之前没有会计。 现在马娟来了。 以后支钱对账找马娟。 前台今天起不再负责。 马娟和我丽姐我们一个房间。 就这事。 刘淼高兴极了。 他喜欢马娟。 马娟乐观积极阳光。 不拘小节。 和丽姐相反。 丽姐不爱笑。 不爱说话。 成熟稳重。 小心谨慎。 好像没错过事。 马娟很兴奋。 小鸟般扑过来。 抱着刘淼。 淼哥。 咱俩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刘淼有点慌张。 半张开双臂。 没敢抱。 刘淼发现。 王经理脸上略过一丝不悦。 好了。好了。 别闹了。 不是小孩子了。 王经理说完扭头出去了。 马娟松开手。 吐吐舌头。 她是巫婆吗? 别这样说。 当官的都这样。 以后你就知道了。 当。 说谁是巫婆。 王经理探头进来。 啊啊啊。 说我的老师。 马娟吓了一跳。 脸红红的。 当。 门关上了。 你们赶紧出来干活。 王经理对着门喊。 哦哦。 就来就来。 走走走。 先出去。 有的是时间聊。 嗯嗯。 刘淼和马娟出了宿舍。 来到前厅。 所有人都在做接待前检查。 两人找间包间。 开始对账。 刘淼和马家姐妹的恩怨由此开始。 第12章 无可奈何 一晃4个月过去了。 没预料到。 来的这么快。 马晓飞。 如愿以偿。 去财政局给局长开车。 刘淼报名学驾驶。 马娟也要学驾驶。 两人是同学。 一台车。 一个教练。 马娟非常聪明。 学车就不是。 差的很。 上车就熄火。 教练头大。 交警队指导员的小姨子。 又不敢太得罪。 每天刘淼喂小灶。 马晓飞经常出差外地。 一个月看不到几次。 久而久之。 两人无话不谈。 马娟读的是职业高中。 会计专业。 工作落实到财政局下属单位。 岭东市大方印刷厂。 实习期一过。 直接报到。 刘淼开车买菜。 马娟都跟着去。 她没啥事。 月底前把账对好。 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 原马晓飞教授刘淼驾驶技术的时间。 现在换成马娟。 每天买完菜。 刘淼开车带着她跑一次刘家镇。 依旧是喝羊杂汤。 人换成马娟。 马娟不爱喝羊杂汤。 每次是鸡蛋汤加一个烧饼。 返程路过市师范学校。 他们会在校区篮球场看台坐一会儿。 马娟倚靠着刘淼的肩膀。 聊聊各自学生时代的趣事。 刘淼经常引的马娟哈哈大笑。 用拳头轻轻敲着刘淼的胸膛。 你好坏哦。 你好坏哦。 刘淼这个时候。 有一种心灵撞击的颤动。 呼吸急促。 马娟故意的。 淼哥。 你心在跳舞了。 迪斯科。 哈哈。 一到节骨眼。 她就推开刘淼。 蹦蹦跳跳的。 从看台这层跳到那层。 淼哥。 走了哦。 刘淼气急败坏。 马娟就这样。 永远不知道。 下一秒她要出什么幺蛾子。 有时候。 淼哥。 你抱抱我呗。 刘淼。 张开双臂。 哈哈哈哈。 逗你玩呢? 说完。 跑开了。 无可奈何。 刚你热情高涨时。 一盆冷水。 哗的给你浇灭。 刘淼对她的评价。 越是这样。 越让刘淼欲罢不能。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那一天。 还是来了。 从刘家镇回来路过师范学校。 他们依旧坐在看台上。 互相偎依。 天很冷。 刘淼把军大衣脱下。 给马娟盖上。 马娟今天似乎兴致不高。 只是紧紧抱住刘淼。 好像怕他跑掉。 淼哥。 嗯。 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啊。 调皮捣蛋。 样样精通。 去。 小拳头雨点般落。 在刘淼胸脯上。 人家说正经的哪? 淼哥。 你爱我吗? 啥? 你爱我吗? 刘淼慌了。 不知怎么回答。 马娟仰着头。 眼里充满期待。 看着刘淼。 我?我? 心怦怦直跳。 淼哥。 你心又来跳舞了。 又是迪斯科呐。 刘淼条件反射。 知道每次这样说。 结果是她跑开。 他双臂紧箍着马娟。 刚要说话。 马娟伸手按在刘淼嘴巴上。 淼哥。 我知道你爱我。 我也爱你。 可是我们不能。 为什么? 刘淼反问。 我没娶。 你没嫁。 为啥不可以。 是我配不上你。 淼哥。 不是。 真不是。 我爱你。 见到你第一次起。 我就喜欢上你。 你善良,聪明,有上进心。 没什么不良癖好。 除了不会哄人。 其他都不差。 那为啥? 马娟坐起来。 放开抱着刘淼的手。 远远的望着看台对面教室。 眼里带着泪光。 她努力不让刘淼看出来。 你说说嘛? 让我明白些。 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爱你。 你爱我。 足够了。 嗯嗯。 我知道。 我知道。 淼哥。 未来你还会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 那就好。 那就好。 快说啊? 到底为嘛吗? 淼哥。 对不起。 我也没办法。 我表姐给我介绍个对象。 明天下午去家里吃饭。 就是你老板。 吴姐。 男的是财政局税务科的。 我的工作是他爸托人安排的。 如果不同意。 一是工作没了。 二是表姐明确表示。 再也不会给我安排工作。 还有。 她知道我们两个关系很近。 不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度。 为防患于未然。 提前订婚。 她警告我。 不能和你谈恋爱。 她有什么权利管我。 刘淼叫着。 淼哥。 别激动。 人世间就是这样。 有情人不一定终成眷属。 有些事。 我们无法抗拒。 吴姐。 对你很好。 不让我和你谈恋爱。 她是有安排的。 什么安排? 我姐啊。 你姐。 丽姐吗。 是啊。 你不知道。 我姐喜欢你。 特别特别。 那种。 吴姐也有意成全你俩。 也是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对丽姐我没那意思? 嗯嗯。 我能感觉到。 我姐。 挺好的。 不像我。 疯疯癫癫的。 口无遮拦。 她做事。 小心谨慎。 善良。 有话憋在心里。 闷葫芦。 就是闷骚型的。 她在表姐面前经常夸你。 淼哥。 我姐。 人真挺好的。 试着接触下。 未来对你会有帮助的。 不。 不。 刘淼嗖的站起来。 对着马娟。 马娟。 如果我们不可能。 你姐和我更不可能。 我拿她当亲姐。 不会胡思乱想。 再者。 我爱的是你。 未来。 在家里。 看到你和别人唧唧我我。 我不如死了。 淼哥。 马娟回头扑进刘淼怀里。 低声哭泣。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淼哥。 你别说了。 别说了。 刘淼张着双臂。 不敢再抱她。 是啊。 她有什么错。 错的是自己。 无权无势。 无工作。 能给她什么? 爱情没有物质基础。 是水中月,镜中花。 给她支持。 就是爱。 想到这里。 刘淼拍拍马娟后背。 马娟。 我不怪你。 吴姐。 你爸妈选择是对的? 爱情不能没有面包。 至于你姐。 我依然当她亲姐。 但不会爱上她。 马娟抬起头。 望着刘淼。 淼哥。 嗯嗯。 马娟。 以后我就是你亲哥。 谁欺负你了? 和哥说。 我给你出头。 噗呲噗呲。 马娟笑了。 她就这样。 一秒前。 天昏地暗。 下一秒。 万里晴空。 呗的一声。 马娟在刘淼脸颊上亲了一口。 推开刘淼。 哈哈哈哈。 这是我奖励给你的。 就这一次哦。 以后可没有了。 呵呵呵呵的。 三天不要洗脸哈? 从看台这层蹦到下一层。 淼哥。 我爱你。 走了。 我们该回去了。 刘淼。 无可奈何。 看着她跑向吉普车。 刘淼望望校区。 摸摸看台座椅。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美好总是短暂的。 尤其对于他。 命运总是拿他开玩笑。 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习以为常。 这一次彻底改变了。 刘淼未来人生观。 第1章 生日会 回到饭店。 刘淼马娟与往常一样。 嘻嘻哈哈的。 刘淼开始躲避马家姐妹。 他更沉默了。 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没事。 他躲在包间里。 捧着一本小说。 津津有味的一坐几小时。 木材厂的门卫大爷病了。 刘淼申请住到包间里。 这样可以照看前厅。 可以给自己独处空间。 马娟事件让他。 渐渐明白。 自己没有资本。 一切都是奢望。 可望不可及。 他开始尘封自己。 出人头地。 不是简单的努力就行。 需要人脉。 需要资本。 需要谋划。 他变了。 不再苛求善良。 冷血,狭隘,固执。 狡猾了。 逢人说七分。 留三分。 申请住大厅包间。 有很多自由空间。 晚上下班可以出去。 开业前回来就是不存在问题。 那时没有监控设备。 出去时在外面锁门。 回来后在里面锁门。 晚上宿舍都是女生。 不可能半夜跑到前厅来。 神不知鬼不觉。 交往一些菜市场的摊主。 吃喝玩乐。 来者不拒。 逐渐建起市场人脉圈。 后来刘淼开店。 受益匪浅。 马娟每天依旧。 一起买菜。 一起学车。 依旧缠着刘淼开小灶。 依旧去刘家镇。 只是。 两个人。 再也没坐过师范学校看台。 马娟订婚后。 收敛很多。 不轻易嘻嘻哈哈了。 和刘淼保持一定距离。 丽姐。 曾经当面问过刘淼。 你不喜欢我。 是。 嗯。 我恨你。 转身走了。 听王经理说。 丽姐当天哭了很久。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问也不说。 刘淼和王芳在一起后。 才知道丽姐那天为什么哭。 知道刘淼的心意。 不在她身上。 关系微妙的变化。 不再像之前那么关注他。 两个月后。 马丽订婚了。 男方是。 岭东大酒店对面是轴承厂。 一名技术员。 又三个月。 他们结婚了。 在岭东大酒店办的婚事。 刘淼送一套被褥作为礼品。 随份子100元。 小伙子挺好的。 戴副眼镜。 文质彬彬的。 老实巴交的。 典型学术派。 冬去春来。 又是一年春来到。 万物复苏。 阳春三月。 小草开始露头。 街边的垂杨柳冒出绿芽。 刘淼到岭东市整整一年。 驾驶证考试通过了。 他很运气。 原来驾驶证要一年。 赶上考试变革。 改为半年考证。 提前半年拿证。 拿到的是实习证。 红皮的。 一年实习期。 没有严重违章。 换蓝色正式本。 现在名正言顺的开车。 上官云调走了。 去地区任行署专员。 具体干什么。 不清楚。 他在外地。 回来极少。 一年到头见不到。 慕容雪依旧没有消息。 直到有一天。 一个女人电话打过来。 找刘淼。 才知道。 慕容雪早就发过地址给他。 只是上官云没告诉他。 刘淼不明白为啥? 慕容雪的说。 她很好。 嫁给当地一个华侨。 不回来了。 如果有事可以写信。 地址刘淼记下了。 留个电话。 越洋电话贵。 简单几句话。 慕容雪挂断了。 刘淼没有写信给她。 也没打过电话。 记录的本子丢了。 此生断了音信。 这一天。 马晓飞来了。 找刘淼。 原来他被辞了。 马晓飞买台吉普车。 自己跑长途出租。 吴姐爸爸退居二线。 失去以往权利。 新任局长。 找个自己亲信开车。 司机本来就是亲信。 都是用自己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 退居二线。 不止影响权利。 也波及到岭东大酒店。 以往那些客人。 大多是有图之人。 吴姐爸爸。 一失势。 立刻改换门庭。 再加上官云外调。 虽然升职。 管辖权变了。 县官不如现管。 岭东大酒店逐渐冷落。 吴姐准备退出。 随上官云外调。 主管老板变成吴燕。 刘淼工作依旧。 马娟已去上班。 刘淼依然买菜。 生意日落西下。 勉强维持。 刘淼开始想退路。 上官云走了。 他说的将来安排工作的事。 再也没提过。 刘淼。 知道。 他要靠自己了。 命运绑在别人的大腿上。 本身就是危险的事。 他开始改变。 每天买菜回来。 没事就在厨房里泡。 和关系不太好的郭大厨。 改善关系。 刘淼想学门手艺。 厨师是个不错的选择。 工资高。 不失业。 好的厨师不缺工作。 切墩的技术。 刘淼掌握的差不多了。 常规菜品。 没问题。 配菜刀工。 袁哥说可以出徒。 每天给郭大厨买烟。 时不时拉出去喝酒小烧烤。 几天下来。 郭大厨同意带刘淼。 不算正式学徒。 刘淼开始学习炒菜技术。 一个月左右。 刘淼能单独支撑中午饭点。 全部菜品。 郭大厨难得清闲。 站在灶台边。 指点刘淼。 后厨因生意不好。 另一个大厨被裁员。 切墩也只剩袁哥。 服务员裁掉2\/3。 二楼客房停业了。 饭店生意不死不活的。 4月2日。 刘淼难忘的一天。 王芳18岁生日。 这一天。 没什么客人。 饭店早早歇业。 王芳叫上几个不错的同事。 出去烧烤店庆祝生日。 饭店除了刘淼。 郭大厨。 袁哥。 三个男人。 其余都是女生。 很奇怪。 王芳只叫上袁哥。郭大厨。刘淼。 三个人。 常规至少马丽应该在。 都是元老级员工。 服务员是经常换的。 王芳说。 马丽刚结婚。 算了。 不打搅了。 没和她说这事。 一行四人。 来到岭东大马路鸽子王烧烤。 刘淼买了蛋糕。 一行人喝到晚上11点多。 袁哥郭大厨打车回家了。 刘淼拦车。 王芳不让。 说走回去。 也好。 两个人互相搀扶。 摇摇晃晃的。 顺着大马路溜溜哒哒。 步行回饭店。 这是一年多。 刘淼第一次单独。 和王芳近距离接触。 都喝的挺多。 走着走着。 王芳开始呕吐。 刘淼扶着她。 用手帮忙敲后背。 让她吐出来。 这样会好受些。 快到饭店了。 王芳走不动了。 提议坐下休息会儿。 刘淼扶她坐在马路牙子上。 王芳把刘淼拉着也坐下。 刘淼。 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 又漂亮又能干。 不是那个意思。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 懂事。 知冷知热。 艹。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你喝多了? 我们走。 我没多。 你坐下。 我有话说。 刘淼无奈坐下。 刘淼。 你知道我偷偷喜欢你吗? 你喝多了。 净瞎说。 我没多。 真的没多。 我看到你和马家姐妹嬉皮笑脸的。 我就难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难过。 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好了。 好了。 有话明天醒酒再说。 不。 只有喝酒才能说。 不喝酒。 我说不出来。 饭店马上要关门了。 再不说。 没机会了。 关门? 为啥关门。 为啥? 吴姐和他丈夫去外地。 吴姐爸爸退居二线。 靠吴燕的人脉不行。 最最重要的是。 国家政府部门开始整顿。 主要是公款吃喝。 文件早下发了。 二楼为啥关门。 那些办事处。 被取消了。 所以。 饭店估计两个月后关门。 下个季度的租金都不交了。 有这么严重吗? 很严重。 我们都得想想退路。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 我准备去另外饭店做。 你哪? 我没想过哪? 得想想了。 嗯嗯。 走。 刘淼扯着王芳。 想让她站起来。 别。 我还没说完呢? 我刚才说喜欢上你。 你咋办? 咋办? 办什么? 人家都说喜欢上你。 你咋还装糊涂。 我擦。 你意思是霸王硬上弓。 行也得行。 不行也得行。 嗯嗯。 是这意思。 这么大的事。 你容我想想。 想什么? 我都主动了。 你还唠唠叨叨。 没骨气。 走? 王芳甩开刘淼。 踉踉跄跄几步。 刘淼赶紧抓住她胳膊。 我能走。 王芳倔强的甩甩手。 想挣脱开刘淼。 好了。 好了。 你可以的。 怎么? 舍不得我摔死。 什么鬼话? 走了。 刘淼拽着王芳。 到了饭店门口。 刘淼掏出钥匙打开门锁。 扶着她进屋。 让她坐在椅子上。 回身锁门。 刘淼。 我今天不走了。 就在这睡。 哪怎么行哪? 明天大家醒了。 看见对你不好。 谁看见啊。 宿舍服务员都回家了。 马丽不住这里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还是回你房间去睡? 刘淼扶起她。 生拉硬拽。 拖进她的宿舍。 扶她躺好。 把鞋帮她脱下。 倒杯水。 放在床头柜上。 你要是渴了。 这有水。 你可以不走吗? 一个人好害怕。 这? 刘淼没了主意。 也是。 这么大的一溜房子。 一个人是慎得慌。 那好。 我睡旁边马丽的空铺。 不。 王芳好大劲。 把刘淼一把扯倒在床上。 第2章 生日夜 生物钟真准时。 早上5:30。 刘淼准时醒了。 一睁眼。 吓一跳。 一丝不挂。 一摸旁边。 一丝不挂。 躺着个人。 在酣睡。 刘淼轻手轻脚的坐起来。 想起昨天晚上。 睡在王芳宿舍。 怎么就。 马上起床。 找到衣服。 穿好。 出去吗。 王芳睁开眼睛问。 嘿。 哦。 得买菜去。 今天没有菜买。 我问过袁哥。 另外。 今天全体休息。 啥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没来的及跟你说哪? 哦。 刘淼。 看着王芳。 王经理。 这? 不要叫我经理。 叫小芳。 嗯。嗯。 小芳。 我。 我。 我什么? 我知道。 我自愿的。 刘淼涨红脸。 把衣服给我。 小芳对他说。 哦哦。 刘淼慌乱找衣服。 背过身。 递给她。 有啥不敢看的。 人都是你的? 哦哦。 刘淼有些木讷。 支支吾吾。 啊啊啊。 一声大叫。 怎么了? 刘淼惊恐万状。 王芳指着床上。 眼里含着泪水。 低声哭泣。 花床单上一摊鲜红血迹。 对不起。 对不起。 刘淼连声道歉。 王芳声音低低的。 没事。 淼哥。 红着脸。 用衣服遮着。 下床从衣柜里找东西。 刘淼背过身。 望着窗外。 天蒙蒙亮。 对面一建公司家属楼。 星星点点的亮着灯。 昨。 看天气预报。 今天有小雨。 春雨贵如油。 不知会不会下。 王芳穿好衣服。 淼哥。 帮我下。 刘淼回过神。 王芳指着床单。 就见王芳拿把剪刀。 顺着血迹。 剪出一个大洞。 把带血的布块叠好。 放进衣柜里。 这是? 挺好的床单。 可以洗吗? 你不懂。 王芳低头把床单换下。 用塑料袋装好。 放在地下。 这个丢掉了。 不要了。 刘淼多年后。 知道那是处女的见证物。 她家那边有个传统。 带血迹的要留着。 等她死后。 随她遗物焚烧。 这是什么鬼传统。 社会主义国家40年了。 还留有历史糟粕。 处理好所有。 王芳对刘淼说。 出去吃早饭? 嗯嗯。 刘淼舒口气。 好好。 想吃什么? 喝羊杂汤? 我知道一家。 很好喝。 西北人开的。 回族人。 很地道的。 你喜欢喝羊杂汤? 是你喜欢喝。 我就喜欢。 之前不喜欢。 现在喜欢喝。 我特意去喝过几次。 烧饼也好吃。 烤的脆脆的。 咬一口就融了。 好。 那就去这家。 刘淼锁门。 王芳拦车。 私事出去。 从不开饭店车。 公私分明。 车停在仿古街东头小巷子。 西北狼羊肉馆。 蓝色招牌破旧不堪。 下车走进屋里。 里面也破旧不堪。 人超多。 屋里雾气腾腾。 厨房窗口排队。 窗口两个戴着白帽子的。 不停的要喝。 好不容易。 拼桌到窗户附近。 长条桌,长条板凳。 黑漆燎光的。 摆着酱油瓶,陈醋,辣椒油罐。 看着賍乎乎的。 别看賍。 好吃的很。 人特多。 你一会儿就知道。 王芳连忙解释。 没事。 没事。 一定好吃。 这么多起大早来吃。 抽出桌上餐巾纸。 王芳擦擦桌子,凳子。 你先坐。 我点。 我去点。 刘淼赶紧说。 不用了。 你不知道啥好吃。 王芳拉刘淼坐下。 自己站到队尾。 10几分钟。 王芳端着方盘。 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刘淼急忙站起来。 来。 给我。 接过端盘。 放在桌上。 4个烧饼。 两碗羊杂汤。 一盘凉拌菜。 喝酒吗? 不喝。 哪有一大早喝酒的。 你看。 这些老头都喝早酒的。 刘淼扫了一圈。 确实。 桌上都有酒瓶。 拼桌的是个老大爷。 一盘花生米。 一碗羊杂汤。 2个烧饼。 从包里掏出一瓶安平大高粱。 安平大高粱纯60度。 岭东市老百姓口粮酒。 纯粮食酒。 喝多不上头。 就是劲大。 一般人受不了。 老大爷倒一杯酒。 问。 小伙子。 喝不。 不不。 谢谢大爷。 没事。 烟酒不分家。 好的。 真不喝。 哈。 老婆不让? 不是。 刘淼脸红到脖子。 才不管他呢? 王芳对老大爷说。 呵呵。 好好。 这才是好媳妇。 男人就这点爱好。 不管是对的。 可不能多喝哦? 喝多误事。 嗯嗯。 您喝。 您喝。 刘淼希望快点堵住他的嘴。 王芳红着脸。 含情脉脉。 笑着说。 很懂事。 不多喝。 那就好。 那就好。 吃吃。 老大爷端起酒杯。 唧一口。 这的羊杂汤岭东一绝。 我每天都来喝。 不来像缺点什么? 你们吃。 你们吃。 看我这嘴。 唠叨唠叨的。 刘淼坐下。 挨着老大爷。 王芳坐在对面。 开始吃早饭。 这羊杂汤是真不错。 汤白还浓浓的。 刘淼喜欢加醋。 加胡椒粉。 太爽了。 就这烧饼。 入口即化。 烧饼如王芳所说。 脆脆的。 一咬满口留香。 一碗羊杂汤两个烧饼下去。 刘淼吃的满头大汗。 王芳递给刘淼叠好的纸巾。 擦擦汗。 看你急的。 满头大汗。 不是。 真好吃。 呵呵。 小伙子。 没骗你。 这的羊杂汤绝对岭东一绝。 啥时候来。 啥时候排队。 有很多外地特意来吃的。 刘家镇的。范家镇的。 开几十里车跑过来吃。 对了。 你还可以加汤。 不要钱。 喝饱为止。 要加汤吗? 王芳问。 不要。 吃饱。 喝饱。 王芳吃的很慢。 还有半碗。 烧饼还有一个。 王芳看着刘淼。 你慢慢吃。 不急着。 我吃饭快。 嗯嗯。 刚结婚的? 刘淼诧异。 结婚长了。 不可能不知道你吃饭快。 我没说错。 看你们俩不大。 18-9岁。 和他孙子差不多大。 在省城读大学。 还要考研究生。 我这辈子看不到重孙子喽。 老大爷确实唠叨。 王芳看刘淼坐不住了。 拿起剩下烧饼。 对刘淼说。 我们走? 你吃完了。 嗯嗯。 我不怎么饿。 呵呵。 女孩子饭量小。 老大爷接话说。 好的。 不吃。 我们走。 大爷慢慢喝。 我们先走了。 下次找你喝酒。 嗯嗯。 好啊好啊。 早6点你来这找我。 我带瓶好酒。 你那天来。 不用。 大爷。 下次我带酒。 不是来这就能找到你。 嗯嗯。 好的。 再见。 大爷。 再见。 刘淼拉起王芳。 快步走出羊肉馆。 天气预报没有撒谎。 真下了。 稀稀拉拉的雨点。 噼里啪啦的敲着。 停在路边的汽车玻璃。 刘淼把外衣脱下来。 罩在王芳头上。 王芳挽着他胳膊。 两个人站在路边拦车。 第3章 谋路 回到饭店。 没事做。 店里有歌舞厅。 歌舞厅有录像机。 两人躲在歌舞厅。 看录像片。 王芳偎依着刘淼。 出现惊恐画面时。 王芳往刘淼怀里钻。 胡姐有个小弟。 仿古街开录像厅。 刘淼一提胡姐。 给钱不要。 100多张录像带。 刘淼看个够。 只记得纵横四海。 周润发的。 万梓良。 任达华。 都是当年刘淼喜欢的演员。 那时没有偶像一词。 中午没有出去。 刘淼做了两个菜。 香辣肉丝。 茄子炖土豆豆角。 热三个馒头。 吃过饭。 依旧看录像带。 晚上简单煮点面。 都累了。 早早睡了。 刘淼依然住马丽床铺。 王芳说雨夜害怕。 晚上雨大了。 春雷呼隆呼隆的炸响。 王芳半夜被雷惊醒。 跑到刘淼床上。 抱着不放手。 直到后半夜3点才睡去。 早上起来。 收拾好床铺。 吃点馒头。 喝碗稀饭。 坐在大厅等上班。 7:30员工陆续到岗。 开始常规工作流程。 厨房备菜。 服务员晨会。 各自打扫卫生区。 刘淼无事。 躲在包间看小说。 饭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人员逐渐离职。 一个月后。 饭店剩下。 郭大厨。 袁哥。 两个服务员。 马丽。 王芳。 刘淼。 这天。 吴燕来了。 晚上下班前。 召集所有人开会。 宣布一个惊人的消息。 饭店于15天后关门停业。 虽然刘淼早已知道。 听到关门消息。 依然有些失落。 来市里一年半。 发生太多意外。 当初的理想。 现在很骨感。 又回到。 吴燕说。 对不起。 大家。 大姐去了外地。 她无法独立承担饭店业务。 大家。 现在起。 可以找找门路。 20号准时关门停业。 剩半个月。 能投亲的。 投亲。 能投友。 投友。 简单说。 就是自谋出路。 大家都默不作声。 开完。 吴燕单独把刘淼留下。 小淼。 这几天开始把菜市场的账核对一下。 看有多少欠款。 核对好。 电话告诉我。 备款结清。 还有。 饭店停业后。 你和王经理留下。 追追外面欠我们的。 工资待遇不变。 房租还有两个月。 这两个月就是追账。 嗯嗯。 刘淼出来。 王经理进去。 不一会儿。 吴燕和王经理一起出来。 吴燕叫刘淼送她回检察院。 吴燕看起来很累。 坐在后座一路没说话。 眯眼打盹。 车到检察院门口。 刘淼下车。 拉开后车门。 吴燕下车。 对刘淼说句。 回去。 嗯。 再见。 燕姐。 嗯。 吴燕嗯一声。 转身走向检察院大楼大门。 刘淼开车回饭店。 树倒猢狲散。 刚开完会。 两个服务员就收拾好行李。 打车走了。 饭店剩下五个人。 前台请假没回。 王芳接待。 算账,点菜,结算。 一单挑。 刘淼看她太辛苦。 主动帮着点菜。 拿酒水烟什么的? 说也奇怪。 今天生意特别好。 累的所有人都不想吃饭。 也许是没心情。 收拾好锅碗瓢盆。 钻进宿舍睡觉。 刘淼不困。 在大厅守店。 王芳叫他。 找个包间。 坐下。 刘淼。 你咋考虑的? 燕姐让我多留几天。 帮她催账。 嗯。 我知道。 和我说过了。 哦。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 要么回家。 要么找其他工作。 要么自己干。 自己干? 刘淼早想过的? 只是预期提前了。 自己干? 干什么? 开饭店。 开饭店? 去哪开? 是这样? 王芳。 我之前没事在附近找过? 目前有个地方可行。 哪个地方? 王芳问? 木材厂分厂食堂。 从这往下走500米。 是现在木材厂第一分厂。 有个门面房。 现在做员工食堂。 我问过木材厂后勤李科长。 他说。 分厂食堂要取缔。 集中到总厂这边。 离这本不远。 两个食堂浪费。 人力物力。 木材厂效益不好。 总厂领导开会已通知。 月底就关。 食堂人员分流到总厂。 我看了一下。 有100平米。 后院有间厢房。 加张床可以住人。 后厨设备是现成的。 座椅板凳都有。 锅碗瓢盆齐全。 买菜就可以开业。 并且有个最好条件。 房租不贵。 木材厂用饭费抵账。 木材厂货场是专线铁路。 有个煤炭货场。 煤块常年都有。 看货场保安。 我们很熟。 老是请他喝酒。 答应置换煤。 每天来店里吃饭。 一顿一个菜。 供他吃就行。 王芳很惊讶? 没想到你有这么多心眼。 刘淼得意洋洋的。 那是。 那是。 要看看我是谁? 别臭美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王芳笑眯眯的。 有个事? 你说? 你能和我一起干吗? 你在这里三年多。 多少有些熟悉客户。 对。 你看。 分厂右边是总厂。 左边是生产资料公司。 对面是市轴承厂。 斜对角是市第一建筑公司。 不说远的。 就说近的。 这几个单位。 招待大客户免了。 每天领导吃饭。 大约有100来人。 一人10元。 一天1000元流水。 一个月是元。 一年是万。 抛开一半。 元。 岭东买4套楼房。 乖乖。 刘淼算的眉飞起舞。 浑身毫毛都跟着笑。 别臭美了。 有那么容易。 你不算成本。 王芳异常兴奋。 算了。 算了。 扣掉50成本。 才是块。 我们一年才赚5000块。 抵我们多少年。 怎么样? 干不干? 那我算你什么人? 合伙人? 雇员? 还是? 什么? 都可以啊? 想做什么人? 你说了算。 你太坏了。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那哪个意思嘛? 婆婆妈妈的? 我? 我? 王芳支支吾吾的。 那你先想想。 想好了。 和我说。 你不干。 我也要干。 不能一辈子寄人篱下。 那。 那。 我想想? 要和家里人说下。 嗯嗯。 应该的? 明天我过去找李科长。 安排他吃顿饭。 把这事定了。 免得夜长梦多。 嗯嗯。 王芳若有所思。 默默走出包间? 说干就干。 刘淼起身。 回到宿舍。 从柜子里拿出几包烟。 塞进兜里。 这是他的存货。 业务关系户送的。 出饭店大门。 右转20米。 就是木材总厂。 门卫大爷很熟。 丢给他一包烟。 李大爷。 找李科长。 嗯嗯。 去。 他在办公室。 木材总厂办公室是二排平房。 前排是业务部,会计室,技术员办公室。 党建办公室。工会。保卫科。 第二排是厂长,副厂长。后勤部。车队。宣传部。 李科长在后勤部。 主要负责后勤劳保保障及固定资产处理等。 也就是木材厂的大管家。 岭东市木材厂是国营单位。 职工5000多人。 和市运输公司,生产资料公司,市轴承厂。第一建筑公司。 号称岭东市五大户企业。 岭东产业半壁江山。 职工加起来有2万多。 敲开后勤部房门。 办公室很大。 50多平米。 摆满办公桌。 办公室里有三四个人坐在椅子上。 看报纸。 李科长办公室在最里边。 用隔断隔成独立空间。 没有门。 李科长见到站在门口的刘淼。 有些诧异。 还没到结算的日子。 你怎么来了。 李哥。 不结算。 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能能。 太能了。 岭东大酒店的催命鬼。 哪个敢得罪你? 呵呵。 李哥真会说话。 打人不打脸。 骂人不带脏字。 好了好了。 进来。 什么事? 别贫了。 第4章 设局 刘淼走进科长办公室。 坐在李科长对面靠背沙发椅。 刘淼。 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啥事? 直接说。 一会儿还有个会。 没事没事。 就是问你。 晚上下班有时间没。 嗯嗯? 你说。 啥事? 我请你吃饭? 请我。 嗯。 今天说不好。 一会总厂领导开会。 不知道到几点。 没关系? 今天不行。 明天总可以? 呵呵。 老鼠给鸡拜年。 你安的什么心。 李哥。 看你说的? 就说行不行嘛? 刘淼。 这样。 一会开会6点前结束。 不能结束。 就明天晚上下班。 我看看你小子搞啥花样。 好。 一言为定哦? 刘淼说。 一言为定。 李科长说。 不见不散。 嗯嗯。 那我不耽误你了。 先走了。 刘淼站起身。 从兜里掏出烟。 放在桌上。 你这是干啥? 小意思。 孝敬哥哥的? 走了。 李哥。 嗯嗯。 刘淼出来。 心情愉悦。 一路哼着小曲。 踱着方步。 路过门卫室。 朝门卫大爷叽咕下眼。 老头莫名其妙的。 左看右看。 没啥不对劲的。 刘淼嘿嘿。 傻笑。 大爷明白了。 他在糊弄他。 拉开窗户。 臭小子。 拿烟头丢他。 吓的一溜烟跑出大门。 回到饭店。 几个人都在忙碌。 刘淼赶紧帮着王芳收拾桌子。 去哪了。 王芳问。 去后院木材总厂了。 哦哦。 见到李科长了。 见到了。 说了。 没说。 嗯。 没说你去干嘛? 这你不知道了? 哪有求人办事。 在办公室说的。 人多嘴杂。 好事者多。 那? 我约他吃饭。 这事得喝酒说。 最好喝高了。 一高兴。 百求百应。 嗯嗯。 你不止坏。 还越来越狡猾。 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刘淼故意挤挤眼。 索拉一下舌头。 这世道。 要想出人头地。 得到利益。 先付出才有回报。 讲究计谋。 天算不如人算。 成事不在人在谋。 要学会谋局布局。 方能战无不胜。 好了好了。 听不懂。 你在说啥? 好像天底下都是坏人。 嗯嗯。 也是。 不能吃亏。 王芳念叨着。 像是说给刘淼听。 也像是说给她自己。 随你? 王芳不再问。 出去忙碌了。 晚上6点。 李科长准时来了。 还带个人。 货场保安队长。 刘淼。 我带个朋友来。 没事先说。 没问题。 看哥说的。 你朋友就是我朋友。 求之不得。 没问题。 我来介绍下。 大老刘。 总厂保卫科的。 货场安保队长。 刘哥好。 欢迎欢迎。 刘淼握手。 这是刘淼。 小老弟。 你好。 大老刘不太爱言语。 走。 我们去包间。 刘淼带着两人进入包间。 李哥。 今天晚和嫂子打好招呼。 不醉不归。 好好。 你嫂子不在家。 回娘家了。 太好了。 你今晚。 解放的日子。 刘淼调侃着说。 刘哥呢? 他没事。 他晚上睡总厂宿舍。 李科长说。 那好。 稍等。 来。 喝杯茶,抽支烟。 我去安排菜。 简单点。 有酒就行。 那不行。 喝好还要吃好。 你不用管。 我来安排。 刘淼出来。 告诉王芳。 我下午点的几个菜。 都上? 嗯嗯。 王芳去后厨安排。 刘淼穿过厨房。 对着郭大厨和袁哥。 你俩上完菜。 一起来。 今天我请客喝酒。 还有丽姐。 我不行啊? 今天去了你姐夫姑妈家。 改天。 嗯嗯。 好的。 郭师傅。 袁师傅。 一会儿王经理来叫你们。 我有客人。 不亲自请了。 好了。 自家兄弟。 忙你的。 郭大厨说。 刘淼回到宿舍。 从床底下扯出一个纸箱子。 事先准备的一箱酒。 又掏出两条烟。 用塑料袋装好。 端着酒箱来到前厅。 王芳刚上菜出来。 看见刘淼端着酒箱子。 这是多少酒啊? 六瓶。 你要喝死人哪? 这么多。 不多。 不多。 一人一瓶。 你一会儿等我示意。 你叫郭师傅和袁哥一起。 你忙完也来。 我不喝酒哦。 嗯嗯。 端着酒进入包间。 这么多酒。 你要喝死我们啊? 李科长。 故意调侃。 不多。 谁不知道。 你李哥。 外号李两瓶。 二瓶打底。 都是他们瞎说的。 你别当真。 好好。 还有两个后厨师傅。 不多。 平均一人一瓶。 挂点零。 刘淼解释说。 那好? 听你的。 大老刘。 一直不怎么说话。 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菜很快上齐了。 郭师傅和袁师傅。 都过来坐下。 李科长都认识。 总厂招待客户都是在这里。 又是房东。 对接人就是李科长。 简单给大老刘介绍下。 大老刘新调过来的。 所以不熟。 除大老刘。 都是熟人。 大家也不再客气。 开吃开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每人一瓶酒消灭掉了。 郭师傅和袁师傅要回家。 就不喝了。 告辞出去。 又给添两个菜。 告别就回家了。 王芳忙完。 一直坐在刘淼旁边。 看着他们喝酒吹牛皮。 6瓶酒。 每人一瓶。 还有一瓶。 大老刘说不喝了。 先回去总厂值班。 打声招呼。 出门走了。 房间剩下刘淼和王芳。 还有李科长。 刘淼对王芳使个眼神。 王芳心领神会。 我去弄碗西红柿疙瘩汤。 给你们解酒。 好好。 辛苦王经理。 李科长客气说。 没事没事。 不客气。 你们喝。 王芳推门出去。 回身带上门。 说。 刘淼。 找我什么事? 搞这么大阵仗。 嗯嗯。 你看出来了。 看来。 姜还是老的辣。 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 李哥能办到的。 没问题。 好的。 绝对职权范围。 兄弟不会为难你。 做不到的。 嗯嗯。 你说就是。 来。 李哥。 把这杯喝了。 先干为敬。 刘淼一饮而尽。 李科长也随着干了。 吃口菜。 没事。 别绕了。 说。 这里就你我两人。 好。 我要租分厂的食堂开饭店。 就这事。 就这事。 好的。 明天我和王厂长汇报下。 问题不大。 月底前。 分厂食堂要清退干净。 闲着也是闲着。 租出去挺好。 我来安排。 谢谢李哥。 刘淼拿过酒瓶。 倒满一杯。 感情深一口闷。 兄弟在这谢谢了。 干了。 又抓过酒瓶。 倒满。 又干了。 刘淼接连三杯。 李哥。 兄弟拜托哥了。 这三杯酒敬李哥。 小事。小事。 举手之劳。 李哥。 请你去歌舞厅喊几嗓子。 去仿古街黑天鹅怎么样? 黑天鹅。 天道开的。 河南城区的老大弟弟。 很熟啊。 李科长说。 那就去那里。 也好。 反正你嫂子不在家。 去醒醒酒。 好。 刘淼在旁边椅子上。 拿出来那两条烟。 递给李科长。 这是兄弟孝敬哥的。 不用了。 小事小事。 搞那么客气干嘛。 拿着哥。 你不拿。 是看不起兄弟。 好好。 你等会哥。 我去安排下。 刘淼出来。 告诉王芳。 他要去黑玫瑰。 你一个人在店里害怕。 一起去。 王芳没有选择。 只能就范。 残羹剩菜明早搞。 我们先走。 嗯嗯。 你去拦车。 我叫李科长。 回到包间。 带好东西。 两人出了包间。 车已等在门口。 刘淼锁门。 王芳坐在副驾驶座。 刘淼两人坐后面。 去仿古街黑天鹅大酒店。 出租车司机。 好了。 在茫茫夜色的掩映下。 出租车直奔仿古街黑天鹅大酒店。 第5章 黑天鹅 深夜的仿古街。 人头攒动。 男男女女。 花花绿绿。 才刚刚开始。 一条街灯火通明。 像一条火龙。 自西向东。 绵延不绝。 不枉称岭东不夜城。 黑天鹅大酒店。 坐落在仿古街中间位置。 这是步行街。 车辆只能停在街口。 不能进去。 两边都修有大门。 中间半尺高的门槛。 两边是坐卧的金色狮子。 夜色灯光照耀下。 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 威武霸气。 不可侵犯。 下车。 三人步行进入街道。 仿古街全长3里左右。 两边商铺林立。 歌舞厅。台球室。按摩店。洗浴中心。 应有尽有。 10分钟左右。 三人进入黑天鹅大酒店。 黑天鹅是目前岭东最大的。 集歌舞,洗浴,住宿,餐饮一条龙。 由原河南城区头号流氓头子。 夏天桥的弟弟。 夏天道投资经营。 以前我们说过。 胡姐的丈夫红军。 和夏天桥火拼。 夏天桥致残。 保外就医。 把红军打死。 被抛弃死缓。 还在监狱服刑。 他弟弟夏天道。 接手他哥的位置。 网罗一班小弟。 投资开了黑天鹅大酒店。 经营面积近15万平米。 地上5层,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洗浴中心。 一楼接待大厅。 二楼餐饮。 三楼歌舞厅。 四楼五楼住宿及按摩包房。 目前岭东最大的综合吃住玩酒店。 进入黑天鹅大厅。 里面装修富丽堂皇。 金色调为主。 搭配红木家具。 复古风十足。 台是大理石台面。 几个收银员。 鸡尾酒调酒师。 手里摇来摇去。 变戏法一样。 把调好的五颜六色的液体。 倒进台一溜酒杯里。 霓虹灯掩映下。 五光十色。 煞是好看。 台长度有8米之多。 后面一溜红木酒柜。 各色酒瓶摆满酒柜。 台前面。 一溜清一色。 黑色短裙套装的美女。 丝袜高跟鞋。 一字排开。 满脸笑盈盈的。 一见到有人进来。 从左到右。 依次迎接客户。 引领到各楼层。 三人一进门。 有前台接待员。 过来迎接。 哥。 几位啊。 吃饭还是玩。 刘淼赶紧对她说。 我们订好的。 许经理在吗? 许经理啊? 接待扭头往台方向寻找。 她没在这里。 要不你们坐沙发上等会。 我去找找她。 嗯嗯。 谢谢姑娘。 没事没事。 份内事。 说完。 引领三人坐在大厅右侧。 宽体沙发上。 沙发是酒红色皮革的。 坐进去。 半截身陷进去。 软绵绵的。 让人昏昏欲睡。 每人倒杯茶。 您三位稍等一下。 我去找找许经理。 好好的。 谢谢。 刘淼道谢。 许经理。 原名许玉姬。 朝鲜族。 22岁。 省城知名外语学院。 英语专业毕业。 一口流利的英语。 身高165。 身体胖廋 瓜子脸。 双眼皮。 眉毛细细的。 一笑两酒窝。 披肩发。 她是王芳同村的。 王芳和她妹妹小学同班同学。 也就是所谓的闺蜜。 王芳农村出来是她带出来的。 那时。 许玉姬师范大专毕业。 没有选择做老师。 而是自主择业。 实习期在省城某国营涉外酒店。 工作半年。 回到岭东市后。 先是在岭东宾馆工作三年多。 岭东宾馆是岭东市市委市政府。 政府接待国营宾馆。 也是涉外酒店。 各级政府会议指定宾馆。 二星级。 岭东市唯一星级酒店。 许玉姬从前厅接待做起。 三年多。 升职到接待经理。 这是衣食无忧的工作。 各种待遇不差。 国营单位。 可许玉姬不知为啥? 对国营企业不感冒。 不安于现状。 今年1月份 被黑天鹅大酒店老板。 夏天道挖到黑天鹅。 做前厅经理。 估计给的钱不会少。 否则她不会跳槽到黑天鹅。 不一会儿。 许玉姬从电梯口走过来。 老远就对刘淼他们打招呼。 来了。 你们。 快快。 我安排好了。 王芳迎上去。 姐。 你好棒忙啊。 是啊。是啊。 都是这个点忙。 小芳。 带你朋友。 先去二楼歌舞厅。 玫瑰厅包间。 跳累唱够了。 区一层洗浴中心。 按个摩。 放松放松。 晚上住5楼。 508和506 房间你们自己安排。 这是我内部会员卡。 说完。 递给王芳一张名片大小卡片。 拿这个卡。 出示给前台。 就会自动记账。 那怎么行。 说好我出钱。 刘淼赶紧说。 刘淼。 没事。 小芳是我妹妹。 你们是他朋友。 自然也是我朋友。 那好。 你先结算。 回头我再找你算。 从进门。 李科长一句话没说。 坐在沙发里一支接一支抽烟。 刘淼。 回过头来? 李哥。 嗯嗯。 这是王经理朋友。 许经理。 是这里的前厅经理。 哦哦? 你好。 许经理。 李科长站起来。 轻轻碰一下许玉姬的手。 算是打招呼了。 这是木材总厂的后勤部李科长。 李哥。 我哥们。 刘淼把李科长介绍给许玉姬。 你好。 李科长。 您能光临黑天鹅大酒店。 蓬荜生辉。 还望以后多照顾下生意。 这是我的名片。 有事打电话。 直接找我都行。 都是朋友。 今天晚上玩的开心点。 有什么需要? 直接和我说。 好的。 好的。 谢谢许经理。 听刘淼安排。 李科长客气的说。 好。 走。 许玉姬走前面引领。 坐电梯到二楼。 歌舞厅里霓虹灯闪烁。 中间半空中。 球星吊灯转来转去。 朦朦胧胧的灯光下。 男男女女紧贴搂抱着。 随着音乐声扭动。 进入玫瑰厅。 包间是那种高高靠背椅子。 一个座位两个人。 共两张。 中间一张长条桌。 刘淼和王芳坐一张。 李科长自己一张。 许玉姬站在桌子对外一侧。 李哥。 问。 喝点什么。 有啤酒,红酒。鸡尾酒。 有饮料。 看你们, 今天没少喝。 白酒算了。 听刘淼的。 李科长望着刘淼。 姐。 你懂行。 我第一次来这。 不懂。 你看着安排。 只要李哥高兴就行。 嗯嗯。 好了。 那我安排。 李哥。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喝酒得有助兴的。 胖的廋的。 小鸟依人的。 还是有个性的? 这? 这? 不好。 李科长望望刘淼。 行行。 刘淼说。 小鸟依人的。 是不是。 李哥。 王芳掐了刘淼一下。 哎呦。 你掐我干嘛。 你怎么知道李哥喜欢什么? 瞎做主。 我猜的。 不都是喜欢这类型的吗? 听话照做。 是不是。 李哥。 听刘淼的。 李科长低声说。 好。 就小鸟依人的。 刘淼哪? 你也是。 我? 王芳又掐了刘淼一下。 哎呦。 又掐我。 你找个人。 我坐哪里? 哦哦。 那我算了。 给李哥找一个。 好了。 稍等。 许玉姬对三个人说。 小芳。刘淼。李哥。 一会儿。 我去忙了。 这点客人多。 闲下来过来陪你们喝两杯。 有啥需要。 找那边男孩说。 服务生。 嗯嗯。 你忙你的。 姐。 不用管我们。 好了。 都是朋友。 不要客气哦。 许玉姬走了。 不一会儿。 服务生端来几杯鸡尾酒。 红的,绿的,蓝的。 还有水果盘干果盘。 放在桌上。 先生小姐您慢用。 小姐一会儿就到。 转身端着空盘退出去。 你好啊大哥。 我叫小乔。 许姐安排我过来的。 一个女孩 站在桌旁。 双手交叉。 粉色短裙套装。 黑丝袜。 黑色高跟鞋。 个不高。 说话娇滴滴的。 对着李科长。 您是李哥? 嗯嗯。 李科长直勾勾的看着女孩。 是是。 是我。 您好李哥。 我是小乔。 坐。 刘淼说。 李科长往里挪下屁股。 小乔坐在他旁边。 第6章 局中局 小乔坐下。 手搭在李科长肩膀上。 李哥。 喝杯酒。 小乔笑盈盈的。 王芳瞪大眼睛直直看着小乔。 刘淼用胳膊碰碰她。 她回过神来。 来。 李哥。 我们喝一杯。 刘淼端起一杯蓝色的。 又拿起一杯红色的。 递给王芳。 喝一杯。 哦哦。 好好的。 来。 小乔。 一起。 李科长端起酒杯。 一口干了。 大家都干了。 李哥。 摇骰子。 谁输谁喝酒。 怎么样? 嗯。 李科长表示同意。 小乔在桌子上。 取两个杯子状的塑料杯。 又挑出5个骰子。 装进去。 自己也挑出同样5个。 装进去。 你先来。 李哥。 刘淼推推王芳。 我们去跳舞? 你会吗? 王芳诧异的问。 会啊。 在老家就会。 哦哦。 走。 李哥。 你们玩。 我们去跳舞。 嗯嗯。 好的。 去。 李科长眼没抬。 心思都在小乔那里。 推着王芳出了包间。 带上门。 走。 我们下楼去外面转转。 你不是要跳舞吗? 不跳。 我不喜欢。 那你? 你没看到。 我们在里面。 李科长拘束吗? 走? 走。 刘淼在前。 王芳在后。 一前一后。 走到电梯口。 按电梯来到一楼。 走出黑天鹅大厅。 初春深夜。 冷飕飕的。 王芳拉拉衣领。 缩缩脖子。 刘淼把外罩脱下来。 披在她身上。 里面有毛衣。 右转。 随着仿古街。 一路向西。 溜达着。 仿古街两边灯火通明。 后半夜了。 时不时还有人走进来。 走进不同的娱乐场所。 饿不。 刘淼问王芳。 你饿了? 王芳反问。 嗯。 光喝酒。 没吃什么东西。 嗯。 吃羊肉串好不。 听你的。 你看前边有个大篷车。 仿古街最西头。 门口停着一辆。 用废旧客车改装的烧烤摊。 进入车里。 哇。 好暖和。 烤炉在里面。 散发的热气。 车里温度能穿短袖。 几个男客人穿着跨栏背心。 吆五喝六的喝酒。 桌子旁放着一排排空啤酒瓶。 找个靠近窗户边的座位。 坐下。 老板。 来。 十串羊肉串。 一个鸡骨架。 10串脆骨。 一份金针菇。 4瓶啤酒。 还要不。 刘淼问。 够了。 大晚上。 少吃点。 不消化。 哼。 他们得搞到今天早上。 就当早饭一起了。 他们怎么那么爱玩? 王芳问。 男人都这样。 见到女人走不动道。 你看我。 还不是一样? 后半夜了。 还在和你溜。 去。 我才不是哪? 那我回去了。 回去? 饭店。 就你一个人敢睡觉吗? 王芳沉默。 好了。 好了。 我开玩笑的? 一会儿。 吃完。 去黑天鹅看看。 我们上楼睡觉去。 我们? 王芳看着刘淼。 是啊。 就两个房间咋睡? 你睡一间。 我睡一间。 李哥不会回来睡的? 不回来? 他去哪睡? 洗浴中心按摩房了。 都让许玉姬安排好了。 放心。 他不会回来睡。 王芳看着刘淼。 一脸迷惑。 唱会歌? 回去洗浴中心。 泡个澡。 搓背踩背。 上五楼按摩。 没有3-4个小时。 完不了。 再有6小时。 天亮了。 还回来干嘛? 洗浴有早饭。 吃点东西? 上班去了。 是这样? 你满清楚的? 没少来? 我? 呵呵。 没来过? 谁信? 我来。 许玉姬会知道啊。 之前我都不认识她? 嗯嗯。 烤好的串上来了。 起开两瓶啤酒。 一人一瓶。 我不想喝? 王芳说。 喝一瓶。 回去睡个好觉? 反正。 今天不需要买菜。 9点钟我叫你。 好? 王芳拿过去一瓶。 刘淼三瓶啤酒下肚。 脸红脖子粗。 他不擅长喝啤酒。 2瓶正好。 4瓶必倒。 加上昨天晚上白酒。 扛不住了。 摇摇晃晃结账。 出来。 冷风一吹。 刘淼打个冷战。 快走? 早上还蛮冷的。 刘淼拽着王芳。 快步往回走。 进入黑天鹅大厅。 冷冷清清的。 台两个女孩趴着打瞌睡。 听到走路声音。 立马抬头。 欢迎光临黑天鹅。 真是职业病? 一见是刘淼他们。 又趴下去了。 刘淼两人径直走进电梯。 上到二楼。 舞厅里没有客人。 音乐停了。 几个服务生慢吞吞的。 收拾桌子上的东倒西歪的。 瓶瓶罐罐。 见到刘淼他们。 没人了。 歇业了。 哦哦。 刘淼和王芳重新回到电梯口。 我们上五楼? 嗯。 刘淼按电梯。 2分钟不到。 上到5楼。 5楼静悄悄的。 一溜客房。 没个人影。 看指示牌。 左转是前台。 前台接待趴桌子打瞌睡。 刘淼敲敲桌面。 前台接待抬头。 睡眼惺忪的问? 什么事。 取钥匙。 508和506的。 哦哦。 前台睁开眼。 从抽屉摸了半天。 递给刘淼两把钥匙。 钥匙上有个小牌子。 写着508和506。 前面右转第二和第三间。 前台接待说完。 头一低。 趴在桌子上。 梦游去了。 拉着王芳。 前台右转。 刘淼很快找到508和506。 到门口。 刘淼站在门口。 没动。 看着王芳。 看我干嘛。 王芳低头问。 我在想。 李哥突发奇想。 回来怎么办。 他不知道你住哪个房间。 敲错门。 那不是很尴尬。 我把一把钥匙挂在门上。 他回来一看钥匙就明白。 留给他的。 你啥意思? 要我和你一个房间吗? 嗯。 是这个意思? 想得美。 不美。 那你就去了。 给你钥匙。 王芳犹豫不决。 没接。 刘淼过去把508挂门上。 回来拧开钥匙。 打开门。 想把王芳推进去。 我。我。 王芳抗拒不动。 王芳满脸通红。 哎呀。 快进去了。 有人过来。 以为我们是? 王芳一听。 有些难为情。 勉强挪进门。 按开门口开关。 屋里一下亮了。 噫。 只有一张床。 原来。 许玉姬计划是王芳住单间。 刘淼和李科长标间。 走错房间了。 王芳往外要走。 刘淼拉住她胳膊。 既来之,则安之。 天意不可违。 王芳站着没动。 洗个热水澡。 刘淼对王芳说。 走到鞋柜。 掏出一双拖鞋。 换鞋。 你先来。 刘淼又找双拖鞋。 换上。 脱下毛衣。 长裤。 往床上一躺。 呀。 整个人陷进去。 太舒服了。 还没住过这么大的席梦思。 王芳换鞋。 进入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 像优美的音乐声。 不一会。 王芳披着浴巾走出来。 边走边擦着头发。 美丽的大腿。 刘淼有些发痴。 直勾勾的。 看什么? 没看过吗? 王芳假装生气。 快去洗。 嗯嗯。 马上。 马上。 刘淼跳下床。 冲进洗手间。 第7章 如愿以偿 刘淼洗漱完毕。 穿着短裤。 出来。 看见王芳蒙着头。 裹得严严实实。 刘淼心里暗暗坏笑。 跑不了和尚。 跑不了庙。 轻手轻脚的。 趴下床。 从被子底角一步一步往上爬。 王芳浑身一颤。 往床头蜷缩着。 顶到床头。 停下来。 没有退路了。 刘淼吮吸着被窝里。 沐浴露和女人混合散发的体香。 王芳。 呼吸急促。 嘴里喃喃细语。 淼哥。 不。 淼哥。 不。 嘴里哼哼着。 淼哥。 淼哥。 要。 我要。 双手乱抓。 刘淼褪下自己内裤。 用脚胡乱踢出去。 早上8点。 刘淼醒了。 睁眼看一眼。 对面电视柜上庙挂钟。 滴答滴答指着8。 回头看看身旁的王芳。 王芳还在酣睡。 脸红红的。 嘴角挂着丝微笑意。 左胳膊搭在刘淼身上。 轻轻抬起王芳胳膊。 又轻轻放下。 往床边轻轻挪。 下床找到拖鞋。 俯身轻轻在王芳额头吻了一下。 王芳嗯了一下。 翻个身。 继续沉睡。 进入洗手间。 刘淼洗漱完毕。 出来穿好衣服。 轻轻推开门。 走廊里静悄悄的。 远处尽头。 放着一辆打扫车。 一个穿白衣服的服务员。 进进出出。 挨房间打扫卫生。 换房间用品。 刘淼走过去。 大姐。 508先不要打扫。 10点后打扫。 谢谢。 服务员抬头。 508是? 嗯嗯。 好。 低头继续整理。 转身来到电梯口。 下一楼。 大厅左侧餐厅里没什么客人。 早餐时间是6:30。 赶着7:30上班的。 早早走了。 没走的是不吃早餐的。 刘淼出了大门。 初春的早晨。 阳光明媚。 虽有些凉凉的。 可掩藏不住春天的步伐。 树木比几天前更绿了。 东方升起的太阳。 探照灯般明目张胆的窥视来往行人。 仿古街两边店铺都紧闭门窗。 昨夜的喧闹此时异常安静。 找到推着手推车的早餐摊。 刘淼买了两个肉包子。 没有盆碗。 就用塑料袋打一份豆浆。 多加了糖。 刘淼不饿。 后半夜吃的还没消化。 回到508。 王芳起来在洗手间洗漱。 把豆浆倒进玻璃杯。 刘淼坐在沙发上。 等她。 王芳出来了。 不睡会了。 刘淼问。 不睡了。 包子在桌上。 有豆浆。 还热着呢。 趁热吃。 嗯嗯。 你吃过了。 我不饿。 哦哦。 王芳坐下。 吃了一个包子。 把豆浆喝了。 你去看李哥了吗? 王芳问。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估计已到总厂办公室了。 刘淼答。 哦哦。 我吃完了。 我们也走。 嗯。 刘淼站起来。 左右看了一遍。 没有落下什么? 出门。 来到前台。 前台接待打着哈欠。 退房? 嗯。 那个房间。 508和506的。 哦。 506钥匙在门上挂着呢。 好的。 我一会儿去拿。 您签个字。 前台接待把结算单递给刘淼。 您签个字。 就可以走了。 这两间房是许姐订的。 她会结算。 嗯嗯。 签完还给前台接待。 刘淼和王芳按电梯。 到一楼大厅。 出门。 左转走出仿古街。 站在路边。 拦住一辆出租车。 回到饭店。 8:45。 后厨师傅还没到。 现在上班时间推迟到9:00。 都是踩点到。 开锁进门。 两人开始收拾昨天晚上的残局。 很快。 马丽先到。 接着郭大厨。 袁哥。 加入打扫行列。 现在推迟上班。 早餐都是自理。 收拾妥当。 刘淼依旧坐在包间里。 看小说。 中午。 李科长带着几个人来了。 落座后。 点好菜。 李科长拉着刘淼来到另一个包间。 兄弟。 你的事搞定了。 从包里掏出几张纸。 这是合同。 你签个字。 我回去盖章。 月底直接接手。 李科长说。 这么快。 刘淼惊讶。 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今天早上。 和厂长谈了很久。 开始不同意。 认为没啥钱收。 麻烦。 空着无所谓。 不缺那三瓜两枣。 我说。 既然空着。 总厂不在乎钱。 岭东大酒店的小刘。 挺好个小伙子。 愿意干。 支持下也挺好。 你平时也见过他。 另外。 厂里来不重要的客人。 去哪里挂账抵房租。 也不错。 厂里也能省点招待费用。 何乐而不为呢。 您看哪? 厂长一听。 也有道理。 那好。 你决定。 就这样。 我做份合同。 你签字就可以了。 刘淼抱拳连声感谢。 谢谢李哥。 好了。 都是兄弟。 不客气。 你拿去签字。 送回去。 我盖章。 月底接手。 嗯嗯。 好的。 刘淼拿过合同。 下午送过去。 不用。 明天早上。 中午来客人。 下午陪他们检查。 没问题。 明早过去。 嗯。 我去陪客户。 说完。 李科长。 回去包间。 吃完饭。 刘淼说不用算账? 他算。 李科长签单。 是公家事。 不用你管。 送走李科长。 收拾完桌子。 刘淼叫王芳。 把合同的事和她说了。 她很高兴。 你考虑怎么样了? 还没和父母说。 准备后天请假回家。 看看我爸妈。 有几个月没回了。 随便说这事? 还有另外一件事。 另外。 哦。 刘淼没再问。 下午。 刘淼仔细检查一遍合同。 没啥要改的。 签好。 放进宿舍枕头底下。 明天送过去。 刘淼今天特别高兴。 整个下午异常兴奋。 后厨都去午休了。 他跑去分厂食堂又看一遍。 规划需要添置的东西。 列个清单。 核算需要多少钱。 打电话询问杂货店。 把要买的东西。 询价一遍。 王芳似乎不困。 坐在台。 看着刘淼忙活。 饭店晚上没人。 后厨早早下班了。 刘淼这几天搬回宿舍。 王芳一个人害怕。 日夜如梭。 月底到了。 王芳前几天回家待了三天。 回来后。 不怎么和刘淼说话。 刘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感觉王芳有意无意的逃避他。 管她呢? 反正他要干。 明天去接手食堂。 没时间想其他的。 后厨师傅和马丽明天都不来了。 剩下刘淼和王芳。 他们开始收账。 刘淼把外欠账目给吴燕一份。 把各合作客户账目都写一份。 给他们核对清楚。 打好招呼。 5号前会结算。 开饭店的事。 要和吴燕讲一下。 不耽搁收账的事。 到晚上停业聚餐结束。 王芳找他。 一番话。 超出意料。 第8章 意外 后厨人聚餐结束。 大家告别。 一年多朝夕相处。 分别总是有些难舍难离。 酒喝的沉闷。 吴燕匆忙给大家道别。 又急匆匆走了。 刘淼把开店说了。 吴燕说挺好的。 以后会照顾他生意。 急匆匆走了。 王芳把他叫到包间。 欲言又止。 满脸迷惑。 淼哥。 那个。 那个没来。 王芳低声说。 有些听不清楚。 谁没来? 不是。 是那个没来。 那个没来吗? 说名字吗? 刘淼急乎乎的。 咋说话费劲呢? 例假没来。 王芳蚊子样的声音。 例假没来。 那是什么? 那等等不就来了。 刘淼莫名其妙。 就是可能怀孕了? 啥? 怀孕? 谁怀孕了。 都是你搞的好事? 王芳声音大了。 你装糊涂啊。 我可能怀孕了? 孩子是你的。 啊。 刘淼听明白了。 手足无措张开嘴巴? 这么巧。 中标了? 刘淼从录像带学来的语言。 你混蛋? 王芳拿拳头砸刘淼胸脯。 我咋和我爸妈说? 被人笑话死了。 没结婚有孩子。 还怎么嫁人? 你坏死了。 你坏死了。 王芳趴在刘淼胸脯大哭。 刘淼也六神无主。 任由王芳发泄。 茫然失措的转着脑袋? 这咋办呢? 大脑高速运转。 王芳哭个不停。 别哭了。 既然来了。 接受现实? 我娶你? 刘淼喊出一句话。 王芳不哭了。 推开刘淼。 用手擦擦眼泪。 望着刘淼。 你说啥? 娶你。 刘淼提高声调。 娶你放老婆。 重复一遍。 可我上次回家。 我爸妈说我还小。 等一两年。 现在 这可怎么办? 爸妈会打死我。 丢他们脸面。 未婚先孕。 老家唾沫星子淹死人。 呜呜呜呜。 王芳又来了。 那个时代。 很传统。 没结婚的女孩子。 是不能发生两性关系。 会被罩上不检点。 乱搞破鞋的名声。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 不亚于生死。 刘淼也听说过。 有人被迫上吊自杀。 确实是严重问题。 刘淼没有主意了。 只能喃喃自语。 我娶你了。 我娶你了。 可这是终身大事。 需要父母拿主意。 刘淼写信给他爸。 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找谁商量呢? 真实的是。 他爸没有收到信。 他还不知道。 自离开八房镇。 世界要他一个人。 去面对一切。 刘淼抱住王芳。 紧紧的。 王芳。 我来负责。 只要你愿意。 王芳也紧紧抱住刘淼。 使劲点点头。 我怎么和家里人说? 王芳问。 先等等。 等饭店开业了。 再说。 我到时去你家一趟。 嗯嗯。 这一晚。 王芳回到宿舍。 刘淼一直陪着她。 就这样拥抱着到天亮。 饭店停业了。 刘淼用电饭锅煮点面。 加个荷包蛋。 端给王芳吃。 王芳情绪好多了。 不好意思? 说。 我没那么大矫情。 自己来。 嗯嗯。 没事。 吃完。 对对店里账单。 看从哪家先催。 嗯嗯。 王芳边吃边答。 明天我去收分厂食堂。 开业暂定下月18号。 菜我先吵着。 生意好了。 再找厨师。 嗯嗯。 下午两人找出。 饭店外欠账目。 核对清楚。 排出从少到多催账顺序。 钱少应该好要些。 我们用半个月左右。 跑一圈。 同时采购所缺物品。 菜品酒水。 之前都打过招呼。 他们支持。 开业前2天送过来。 刘淼对王芳说。 嗯嗯。 饭店里有很多剩菜。 尤其鱼类。 肉类。 海鲜类。 刘淼换着不同菜。 然后。 8点开车出去。 带王芳出去催账。 晚上都是陪在王芳宿舍。 睡在空铺。 一周过去。 催账效果一般。 要不暂时没钱。 等等。 要么领导不在。 签不了报销单。 7天时间。 催回来整个账单1\/10。 周六晚上。 吴燕过来了。 王芳和刘淼把情况和她讲了。 她说。 正常的。 她是会计。 报销程序复杂。 按级签字。 一圈下来。 需要时间。 那个领导出差。 更长。 你们缓几天。 再跟踪下。 嗯。 这300块钱留给我们。 买点青菜。 不能老是吃剩的。 谢谢。 燕姐。 刘淼和王芳表示感谢。 没事。 我先走了。 你们注意安全。 嗯嗯。 用送您吗? 不用了。 马晓飞在外面。 我换个车。 他在开。 晓飞来了。 怎么没进来。 好久没见他了。 我去看看他。 刘淼跑出饭店大门。 门口停着一辆白色轿车。 刘淼认识。 捷达王。 马晓飞看到刘淼。 摇下玻璃。 淼哥。 你好。 晓飞。 怎么没下来。 我等燕姐。 要去秦家镇。 刚刚去加油站了。 哦哦。 吴燕走出来。 淼哥。 那天过来找你。 嗯嗯。 随时都在。 别开车。 喝两杯。 好好。 那我走了。 淼哥。 刘淼挥手告别。 车玻璃摇起来。 缓缓驶离饭店。 自从马娟和马丽的事。 刘淼明显感觉马家兄妹。 没之前那么热情。 这就是人生常态。 没有永远的朋友。 没有永远的敌人。 刘淼。 叹口气。 回到饭店里。 王芳。 嗯嗯。 我们今天中午不做饭了。 出去吃羊杂汤。 怎么样? 可以啊? 那现在就走。 嗯嗯。 两人把门锁好。 拦车直奔西北狼羊肉馆。 第一次中午来。 人还是那么多。 上次哪个大爷说过。 啥时候都排队。 看来是真的。 找个靠窗位置。 今天不用拼桌。 今天我点菜。 嗯。 刘淼让王芳占位。 自己排在队伍后面。 排队15分钟左右。 到刘淼。 两碗羊杂汤。 4个烧饼。 一个凉拼。 好了。 您稍等。 不一会儿。 刘淼端着菜盘。 把食物放在桌上。 王芳。 嗯。 我想喝点酒。 怎么想喝酒了。 王芳问。 一周没喝了。 下午没事。 喝完回去睡觉。 嗯嗯。 好。 你喝不。 我不喝。 也不能喝酒。 王芳摸摸肚子。 哦哦。 不能。 不能喝。 刘淼想起。 王芳脸红红的。 对刘淼说。 你喝。 嗯嗯。 刘淼从前台老板那里。 买个小瓶的。 三两一杯的。 坐下来。 羊杂汤如初。 好喝。 淼哥。 王芳边吃边看周围。 低声说。 要不明天去我家里? 燕姐说。 缓几天再催。 嗯嗯。 那到你家再说哪? 说啥? 我是谁啊? 孤男寡女的。 你领个大老爷们回家? 不得有解释。 不用。 我想好了。 上次回家。 我说过饭店停业。 冬天衣服要拿回去。 正好借这个理由。 你看。 能不能和燕姐说下。 开车回去。 我们自己加油。 这没问题? 她有新车了。 旧车也不用。 打个招呼。 不会有问题? 回去你给她打电话说说。 嗯嗯。 好的。 得晚点打。 马晓飞说他们去秦家镇了。 嗯嗯。 就是我要冒充你专职司机了。 去。 我可没那么大排场。 我想。 先让他们有个印象。 未来好说话。 那我是不是要穿套新衣服。 刘淼问。 不至于。 别搞得太扎眼。 不好收拾。 不知道我爸妈会咋样? 王芳忧心忡忡。 没事没事。 凭我这风流倜傥。 一表人才。 人见人爱。 的帅小伙。 没得问题? 真不要脸。 王芳破涕为笑。 见过不要脸。 没见过。 你这么不要脸的。 哈哈。 这种事脸皮要厚。 只要脸皮厚。 铁杵磨成针。 去。 这话是这样说的吗? 王芳满面桃花。 自创的。自创的。 反正是那个意思嘛。 好了好了。 吃完走了。 我回去把东西收拾下。 明一早。 就走。 好。 刘淼王芳吃饱喝足。 拦车回到饭店。 王芳收拾回家带的物品。 刘淼坐在台。 看着时钟。 等着给燕姐打电话。 借车用。 第9章 关系 刘淼坐在大厅。 想起要借车用。 不该由他打电话。 应该王芳打。 于是。 到宿舍叫王芳。 说明原因。 王芳一听。 对的呀。 我打电话。 晚上7点。 王芳拨通吴燕家座机电话。 说明用车原因。 吴燕爽快答应。 没问题。 告诉刘淼。 慢点开。 注意安全。 我不跟他说了。 你直接和他说。 嗯嗯。 王芳点头回答。 电话挂断了。 王芳回头对站在旁边的刘淼。 燕姐说可以。 不给你打电话了。 让我和你说。 嗯嗯。 听到了。 刘淼回答。 都收拾好了。 嗯嗯。 是不是要带点礼品。 你爸妈喜欢吃什么? 你哥你姐? 不用了? 带东西会不会。 不打自招。 嗯。 这是问题。 带。 没理由。 不带。 好像也不对。 刘淼挠挠头。 头大。 算了。 下次再说。 王芳看他无奈样子。 这样。 带点礼品。 就说你自己买的。 以后有机会说起来。 起码我没空手去。 只是关系不明。 不能说。 能说了。 他们也不会责怪。 你定。 王芳也没太好注意。 走。 我们去买礼品。 拉着王芳。 开车来到市场批发酒水区。 四瓶酒 四盒果子。 四斤红糖。 四条烟。 都是乡下不好买的。 王芳挑个发卡。 给她姐姐。 一条围巾给她妈妈。 齐活。 装进车后备箱。 刘淼又买了5斤苹果。 两包饼干。 四瓶汽水。 路上饿了。 垫垫肚子。 回到饭店。 刘淼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王芳感觉到刘淼没睡。 淼哥。 别太焦虑。 事情都有解决方法。 正常心态。 嗯嗯。 睡。 刘淼回答。 第二天早上起来。 刘淼出去买两份早餐。 王芳已把行李搬到大厅。 匆匆吃完早餐。 两人把行李放车上。 把门锁好。 6:30。 全程190公里。 时速80公里\/小时。 3小时左右。 10点钟可以到。 双龙镇相对离市区较远。 岭东市西北方向。 走一段柏油路。 其余都是土路。 初春时节。 冬天沉积的雪逐渐融化。 路面不一定好走。 要打出时间量。 车辆驶开出市区。 驶上柏油102国道。 自己系好安全带。 叮嘱王芳也系好。 车要提速行驶。 车辆保持100公里时速。 奔驰在公路上。 两边白杨树刷刷后倒。 慢点开。 不着急。 今天又不回来。 不回来? 嗯。 住一晚。 要不太辛苦。 晚上开车不安全。 我爸妈不会让回来。 那你没说过? 嗯嗯。 那我慢点开。 刘淼把时速降到80公里 吉普车松口气。 不用疯狂嘶叫。 驶出100公里国道。 剩下的90公里是乡道土路。 坑坑洼洼的。 颠簸的很。 刘淼把时速降到50公里。 好多了。 车簸箕般摇来摇去。 人在车里扭来扭去。 慢点慢点。 王芳声音发颤。 抖动使她说话费劲。 嗯嗯。 刘淼把车速继续降低。 40公里。 太阳升起来。 阳光照到车窗玻璃。 很是刺眼。 刘淼把遮阳板放下。 告诉王芳也放下。 早上10点。 进入双龙镇街道。 街道两旁。 栽满垂杨柳。 远远看去。 像两条翠绿的彩带。 散发出春天的草般清香。 到了。 吉普车嘎然停在路肩边。 王芳指着前面的红砖瓦房。 王芳家坐落在镇医院对面。 临街房。 五家大瓦房。 中间开门。 离乡道有15米。 靠近乡道是菜园子。 整翻一新的土地。 笔直笔直的。 有些陇台上已经泛绿。 估计是早春的韭菜。 靠近墙边几垄大葱。 绿油油的。 听到刹车声。 房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向外张望。 解开安全带。 王芳跳下车。 向那个人挥手。 爸爸。 是我。 是我。 男人听到王芳声音。 快步往乡道这边走。 老远就喊。 是老姑娘回来了。 回身对屋里挥手。 脚下没停。 三步二步。 站在王芳面前。 王芳像小孩子一样。 扑进男人怀里。 男人抱着转了一圈。 站定。 都多大了。 多大我也是您孩子。 王芳撒娇。 看到这一幕。 刘淼有些难过。 多少年。 没有人这样抱他。 没有人疼爱他。 他就像浮萍。 在人生这座湖泊里。 荡来荡去。 王芳招手刘淼。 淼哥。 快下车啊。 这是我爸。 对对。 男人说。 有客人。 男人问。 我单位司机刘淼。 是他送我回来的。 赶紧。 赶紧。 叫你妈做点好吃的。 犒劳犒劳。 这么远的路。 男人绕过车尾。 拉开驾驶位车门。 嗯嗯。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快下车。 屋里歇歇脚。 叔叔好。 刘淼边下车边打招呼。 院子里走过来。 两男四女。 王芳和年龄大的妇女拥抱。 听到喊妈妈。 接着大姐。 大哥二哥。 大嫂二嫂。 刘淼边打着招呼。 边打开后备箱。 从里面往外掏东西。 放在地下。 王芳招呼众人。 提的提。 抱的抱。 簇拥着走进屋里。 快上炕。 暖和暖和。 这这得起多大早。 几百里路。 这么早就到了。 你一言我一语。 回来咋不提前打招呼。 搞的大家晕头转向。 怎么会有车停在家门口。 王芳妈妈有点埋怨。 都是临时决定。 就没打电话。 电话你们还得去医院接。 怪麻烦人的。 叫来叫去。 给你大哥打电话啊。 他现在在医院上班了。 你们写信也没说啊? 上次回来还没定下来。 哦哦。 是哦。 刚去三天。 以后可以打电话找他。 急诊室外科。 嗯嗯。 好的。 恭喜大哥如愿以偿。 王芳对站在地上的。 一个27\/8岁男人说。 哪里哪里? 快坐下说。 大哥对她说。 众人只顾着叙旧。 叽叽喳喳的。 忘了刘淼的存在。 刘淼站在人群后面。 不知所措。 站也不是。 坐也不是。 王芳突然想起刘淼。 四下寻找。 看到站在后面的刘淼。 一脸歉意。 拉过刘淼。 对大家介绍。 这个是刘淼。 单位司机兼采购。 多亏他送我回来。 指着年龄大妇女。 这是我妈。 阿姨好。 这是我爸。 叔叔好。 这是我大哥。 大哥好。 这是我大嫂。 嫂子好。 这是我二哥。 二哥好。 这是我的二嫂。 二嫂好。 这个是我大姐。 大姐好。 王芳一口气。 转圈介绍一遍。 刘淼机械式应答着。 你看。 你看。 光顾着说话。 把小刘忘记了。 快快。 上炕坐。 炕头热乎。 暖和暖和脚。 王芳爸说完。 拉着刘淼往炕头推。 不了。 叔叔。 我不冷。 我坐地下。 刘淼看到地下。 有长条板凳。 靠边坐下。 扑腾的一声。 一边沉,一边轻。 慌里慌张的。 坐翻了。 大家哈哈大笑。 这孩子。 这么腼腆。 往中间坐。 往中间坐。 王芳妈妈笑呵呵的说。 刘淼脸涨的通红通红的。 真没用。 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大风大浪斗经历过。 小河沟李翻了。 刘淼暗暗掐自己大腿。 站起来坐在凳子上。 两腿用力支撑。 防止坐空。 王芳大哥一看。 赶紧坐在另一边。 这时。 所有目光集中到刘淼身上。 刘淼明显感觉到。 王芳大嫂二嫂。 和她大姐小声嘀咕着。 不停上下打量他。 那神情。 好像审讯犯人。 刘淼低下头。 不说话。 小伙子。 哪里人啊。 妈的。 还真审讯开始了。 刘淼告诉自己。 怕什么? 我又没偷没抢。 抬起头。 如实回答。 第10章 争峰 王芳妈妈。 两个嫂子问的多。 王芳看出来刘淼的窘态。 连忙打圆场。 你们干嘛呢? 好像审讯犯人一样。 祖宗十八代问。 大家明白确实问多了。 都不说了? 今天还回去吗? 王芳爸爸打破僵局。 今天不回去。 明天早上走。 王芳回答。 她妈。 你们去准备饭菜。 马上晌午了。 王芳爸爸对她妈妈说。 哦哦。 对对。 做饭。 做饭。 老大媳妇。 去杀只鸡。 老二媳妇。 去市场买条鱼。 买几斤排骨。 买点青菜。 她大姐。 和我去。 蒸米饭。 安排完。 下炕去了厨房。 屋里剩下刘淼。 她爸爸。 大哥二哥。 他爸从柜子里。 拿出些花生瓜子。 两包烟。 丢在炕上。 小伙子 抽烟。 吃瓜子花生。 等一会儿。 就可以吃饭。 王芳捧一把花生瓜子。 放在凳子上。 示意刘淼吃。 他不抽烟。 王芳对她爸爸讲。 哦哦。 不抽烟。 好好。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害人不利己。 几个人。 东聊聊。 西聊聊。 刘淼有一搭没一搭的。 也不知说什么。 默默吃着花生瓜子。 厨房里。 叮叮当当剁东西。 透过锅台玻璃。 雾气腾腾。 12:30开饭。 吃饭了。 吃饭了。 王芳妈妈叫大家。 来到隔壁餐厅。 大圆桌。 摆满菜品。 坐。 坐。 哦哦。 小伙子。 洗手旁边有脸盆。 王芳妈妈笑呵呵。 对着刘淼说。 嗯嗯。 谢谢。 阿姨。 刘淼洗手。 来。 小老弟。 坐这。 王芳大哥指着座位说。 刘淼站着没坐。 等王芳爸爸坐好。 大哥二哥坐下。 还在等其他人。 别等了。 她们在另外一桌吃。 后来刘淼听王芳说。 他们老家规矩。 来客人。 女人不能上桌吃饭。 刘淼坐下。 喝点酒。 嗯嗯。 刘淼点头同意。 桌上两瓶酒。 半小时时间。 底空了。 再拿一瓶。 王芳爸爸对她大哥说。 小伙子酒量可以。 脸不红嘴不瓢。 酒品就是人品。 中间王芳进来进去。 看看刘淼自不自在。 提醒他爸爸不要喝太多。 没事没事。 爸今高兴。 我心里有数。 另一瓶酒。 很快也喝掉了。 她爸爸还要拿酒。 刘淼说。 叔叔。 我不喝了。 明天早上要开车。 嗯嗯。 好好。 下次再喝。 7-8两酒。 对刘淼来说。 没多大问题。 王芳把他安排在西屋睡。 刘淼倒盆热水。 烫下脚。 和衣睡下。 半夜出来到厨房找水喝。 东屋还灯火通明。 一家人还在聊天。 开门声音惊动王芳。 出来厨房。 口渴了。 嗯嗯。 刘淼有个习惯。 酒后半夜一定喝水。 王芳回房间倒杯水。 端给刘淼。 刘淼一口气说完。 说声。 谢谢。 回屋继续呼呼大睡。 早晨。 叽叽喳喳的麻雀。 吵醒刘淼。 一骨碌爬起来。 不知道几点钟。 厨房。 已经忙碌着。 不知谁打的热水。 简单擦擦脸。 刘淼出来。 不再睡会儿。 王芳妈妈站在厨房锅台边。 不了。 阿姨。 早。 你去看东屋等会儿。 马上吃早饭。 嗯嗯。 刘淼推门进入东屋。 他哥哥嫂子都在。 因为结婚了。 他们都分开过。 一大早赶过来的。 吃过早饭。 差不多7 :30。 刘淼说。 王经理。 我们走。 嗯嗯。 好的。 王芳开始收拾东西。 刘淼出来发动吉普车。 一会儿。 几个人大包小包的。 有给刘淼带的。 还有给燕姐带的。 一些乡下的特产。 放进后备箱。 王芳抱抱她妈妈。 上车挥手告别。 车开出100米。 后视镜还能看到站在路边。 他爸妈和哥嫂。 车驶出双龙镇街道。 进入乡道。 有个昨天经验。 依路面情况。 刘淼时而加速。 时而减速。 开的速度比来时快很多。 1个多小时。 车驶上国道。 加速到100公里。 2小时左右。 吉普车驶进市区。 有行驶半小时。 回到岭东大酒店门口。 一路上。 王芳和刘淼没说什么话。 一上国道。 王芳就打瞌睡。 睡着了。 刘淼知道昨天晚上。 她睡的很晚。 停好车。 把东西搬下来。 刘淼对王芳说。 你去睡会。 晚上打电话给燕姐。 让她来取带的礼品。 我在大厅看小说。 王芳说。 也好。 确实太困了。 说完。 回宿舍睡觉。 刘淼翻出小说。 靠在沙发上看书。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出来一看。 是木材总厂门卫大爷。 手里举着一份信。 刘淼。 你的信。 饭店没人了。 放在木材厂门卫室了。 哦哦。 谢谢大爷。 刘淼一把夺过信。 连声道谢。 返回屋里。 迫不及待的拆开。 信不是爸爸回的。 是姑妈家姐夫写的。 老胖子: 好。 多日不见。 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 小舅在你离开八房镇。 他就辞职离开八房镇了。 具体去哪。 和谁也没说。 你的信转给我了。 我看了一下。 觉得应该给你说一声。 你爸。 不是小孩子了。 他知道他自己做什么? 你也不用挂念。 你姐和我都好。 有时间回来看看。 姐夫请你喝酒。 你在哪里。 好好干。 小舅你是指不上了。 未来靠你自己了。 对了。 还有个事。 前几天。 十房镇。 有个帘子张丽梅的。 女的。 到粮库找你。 门卫告诉我了。 我和她说。 你在岭东市。 她要了你的地址。 说近期会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 咋回事。 她可能这几天就会去找你。 好了。 多了也不说了。 姐夫。 等你。 凯旋归来。 祝你。 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 姐夫即日。 刘淼看完信。 愣了半天。 梅姐去找他。 她要干嘛呢? 一年多过去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可转念一想。 她来了。 如何和王芳解释? 刘淼还真犯难了。 第1章 烦恼 一封信。 打乱刘淼的计划。 梅姐要突然造访。 该如何应对。 刘淼想了n个方案。 一一被自己否定。 急得热锅上的蚂蚁。 转来转去。 晚上吃过饭。 刘淼想和王芳说这件事。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一夜平安。 第二天。 刘淼和王芳说。 出去买饭店开业物品。 王芳说。 你把我送到黑天鹅。 上次吃饭还没算账。 找许玉姬算算账。 嗯嗯。 也好。 这两天我也要去。 你先去算算。 回头我送过去。 好的。 刘淼这段时间收账。 吉普车一直开着用。 车停在仿古街进口。 王芳下车去黑天鹅。 刘淼其实撒谎。 饭店开业物品都备齐了。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 出来想想梅姐的事。 车漫无目的顺着岭东大街。 一路驶出市区。 上了国道。 不知不觉车开到师范学校。 刘淼把车停在路边。 徒步进入体育场。 坐在看台上。 脑袋里浮现出马娟。 马娟和他目前没什么联系。 上次听吴燕讲。 马娟现在过的不好。 老公是理工男。 不善言辞。 马娟是个叽叽喳喳的人。 爱热闹。 本来婚姻是强加的。 一年多。 柴米油盐的生活。 两人的沟通和价值观。 暴露冲突。 她老公发怒。 打了她一巴掌。 马娟回婆家。 不肯回去。 执意离婚。 真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刘淼想起他们最后在这里的。 那一次。 马娟的话重复在耳边围绕。 刘淼叹口气。 想得到却怎么也得不到。 不想的推都推不开。 也许这就是世间常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下课铃声响了。 一群学生花花绿绿的。 冲出教室。 操场上热闹起来。 看着这群。 豆蔻年华。 朝气蓬勃的。 年轻人。 刘淼感觉自己老了。 如果那时不弃考。 如果那时再复读一年。 是不是他也像这群人一样。 快乐无邪奔跑。 人生无常。 一旦错过。 无法倒流。 做错了。 什么都能说抱歉。 唯独时间不能。 梅姐到底来做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 哎。 该来的总会来。 躲不掉的。 无法改变。 只有接受。 刘淼站起来。 看看操场上。 三三两两一帮的学生。 她们看着快乐无比。 嬉笑怒骂。 打打闹闹。 羡慕不已。 又叹口气。 刘淼走出体育场。 发动吉普车。 一脸茫然。 现在该去哪? 车掉头。 直接开到刘家镇。 那家羊杂馆还在。 只是物是人非。 停好车。 进屋。 老板认识他。 兄弟。 好久没见了。 一个人? 那个跟屁虫女孩。 没来? 上班了。 哦哦。 老规矩? 老板问。 嗯嗯。 一碗羊杂汤。 两个烧饼。 多加胡椒粉。 加醋。 加香菜。 刘淼一口气说完。 坐下。 不一会儿。 羊杂汤和烧饼上来。 刘淼边吃边想。 梅姐。 也许是不是在十房镇。 遇到问题。 需要帮助。 她不是回老家了吗? 难道是他爸的事? 到市里看病? 梅姐这家事。 让他头大。 这个时间段。 王芳有身孕。 家里还不知道。 饭店要开业。 一堆事等着处理。 有些力不从心了。 平时的美味。 现在食之无味。 喝了半碗汤。 吃一个烧饼。 刘淼告辞老板。 出来启动吉普车。 地板油踩到底。 车在轰鸣声中。 一路顺着国道。 像撒疆野马。 几分钟。 飙到市区进口。 引来路人指指点点。 刘淼收回油门。 长出一口气。 保持40公里匀速。 来到仿古街进口。 找个位置停好车。 步行进入仿古街。 黑天鹅白天安静。 夜晚才是它的主场。 大厅里稀稀拉拉几个人。 来到台。 给我找下许经理。 许姐啊? 订桌吗? 她在二楼歌舞厅包间。 订桌可以和我说。 前台接待满脸笑容。 极度热情。 不是? 我找许经理有其他事。 哦哦。 上二楼。 楼梯口左转玫瑰厅。 她在哪? 前台接待说。 谢谢。 刘淼道谢。 上电梯。 左转。 玫瑰厅。 砰砰砰。 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女人声音。 推开门。 里面两个人看门口。 一看刘淼。 刘淼啊。 进来进来。 许玉姬热情打招呼。 王芳坐她对面。 许姐好。 坐。 刘淼坐在王芳旁边。 接王芳? 嗯嗯。 顺道把上次账结下。 那个账啊? 我和王芳说完了。 不用你们结。 不用结? 那怎么行? 刘淼反问。 没啥不行的? 王芳知道原因。 我还有客户。 我得去忙。 那天单独聚下。 我跟王芳定。 你们要不坐会。 不坐就回去。 说完。 推门出去了。 刘淼只好对王芳说。 我们走。 嗯嗯。 王芳站起来。 两人下电梯。 出一楼。 回到仿古街进口。 开车回到饭店。 一进门。 刘淼就问。 为啥不用结账。 王芳坐下。 许姐有招待客户特权。 就是可以免单那种。 一个月有两次。 她把账算到免单特权里。 她说。 你刚刚创业。 不容易。 支持你一下。 哦哦。 是这样。 这份人情要还的。 下次吃饭我结账。 嗯嗯。 王芳点头同意。 明天我想去打扫卫生。 刘淼对王芳说。 墙面要刷遍涂料。 买好了。 清理一下墙。 就可以直接刷。 放着晾几天。 免得开业有味道。 那我和你一起? 反正我也没事干 王芳说。 看你自己。 愿意去。 你看着就行。 不用你动手。 小活。 嗯嗯。 我可以刷刷碗筷什么? 擦擦厨房锅台? 闲不住? 那好? 刘淼表示同意。 下午又是无聊的下午。 刘淼看小说。 王芳不知哪里搞来一堆毛线。 坐在台。 一针一线的织着什么? 晚饭顺便煮点面条。 加两荷包蛋。 王芳回宿舍洗衣服。 刘淼在大厅继续翻着小说看。 一阵急促电话铃声。 惊醒沉浸小说的刘淼。 慌忙跑到台。 抓起电话? 喂。 那位。 找刘淼。 一个女人声音。 我就是。 是刘淼吗。 嗯嗯。 我是? 我是胡姐。 哦。 胡姐好。 有什么事吗? 有啊。 给你打电话肯定有事。 晚上7点。 来岭西红玫瑰一趟。 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电话可以说吗? 电话不方便说。 就这样? 7点准时哦。 还是上次那个房间。 不见不散。 我挂了。 啪。 电话那头挂断了。 刘淼举着电话机。 张嘴没来得及。 说话。 挂断了。 草。 刘淼爆粗口。 挂断电话。 刘淼又犯难了。 他出去。 王芳咋办? 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 叮铃铃。 电话机又响起来。 又是谁? 重新抓起电话机。 喂。 还是女的? 喂。 淼哥吗。 嗯嗯。 我是刘淼。 我是马娟啊? 马娟? 刘淼非常意外。 第2章 圈套 马娟电话让刘淼颇感意外。 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淼哥。 有时间吗? 想和你坐坐。 怎么了马娟? 没什么? 就是想和你坐坐。 说说话? 好久没见你了。 就想坐坐。 今天不行。 晚上约了人。 看明天可以吗? 刘淼说。 嗯嗯。 可以的? 马娟明显有些失望。 马娟。 你定好时间地点。 告诉我。 我到时过去。 你看去师范学校可以吗? 马娟说出约定地点。 可以。 你定。 刘淼同意。 下午3点 能来岭西服装城门口接我。 可以。 我会准时到。 有什么事? 见面聊。 刘淼不忘嘱咐下。 感觉马娟不太对劲。 好的。 我等你。 马娟说。 好的。 那我挂了。 嗯嗯。 明天见。 明见。 刘淼挂断电话。 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这是怎么回事? 刘淼放下电话。 脑袋大成冬瓜。 梅姐要来。 胡姐有约。 马娟也凑热闹。 这如何是好? 真要好好安排。 先解决胡姐的。 王芳怎么办? 他无计可施。 晚饭。 刘淼试着和王芳讲。 晚上他有点事? 要出去。 没事。 你出去了。 我去许姐那里住。 她自己租的房子。 就在仿古街进口对面。 你走时。 叫车时把我放在哪里。 我自己有钥匙? 刘淼一阵欣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好。 刘淼没有吃饭。 因为他知道。 一会儿。 去岭西一定喝酒。 转念一想。 王芳怎么会有许玉姬家钥匙。 后来刘淼明白。 王芳许玉姬他三者恩怨早已注定。 刘淼把王芳放在仿古街进口对面路口。 让出租车继续西行。 到岭西红梅瑰歌舞厅。 下车直接走进红玫瑰。 电梯到二楼。 胡姐在门口等他。 一见刘淼。 胡姐眉开眼笑。 兄弟。 准时啊? 胡姐召唤。 哪敢怠慢。 去。 越来越贫了。 老油子了。 胡姐教导有方。 去。 贫嘴滑舌。 能耐见长。 别贫嘴了。 进来。 喝酒见分晓。 呵呵。 胡姐。 啥意思? 拼酒吗? 嗯嗯。 今天不醉不归。 我去。 胡姐是计划好了。 搞定我。 没错。 必须的必。 拉着刘淼进入房间。 房间还有个男人。 皮笑肉不笑。 看到刘淼。 这是你说的兄弟? 胡姐。 嗯。 不错。 是他? 看着很雏吗? 胡姐和他两个人。 你一言我一语。 刘淼没听懂。 好了。 胡姐拉刘淼坐下。 今天喝酒。 其他不讲。 这个是省城来的来的胡哥。 我堂家哥哥。 胡哥好。 嗯。 坐。 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哥。 你不要小看小年轻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 再牛逼的老大都怕愣头青。 好好。 胡哥不说话了。 那喝酒? 说话间。 砰砰砰。 起开三瓶白酒。 一人一瓶。 不掺和。 来。 胡姐拍拍刘淼。 别听他的。 他喝不了。 几杯酒。 你可以喝他个来回。 慢慢喝。 几杯酒。 下肚。 胡哥开始胡说。 妹子。 妹夫那个事。 是不是提上日程。 我今天来。 就是为这个。 你给我准信。 啥时候动手。 胡姐一听。 他哥所说的话。 立马看看刘淼。 看刘淼没听懂。 立即阻止说下去。 哥。 我在上面安排好房间。 一是现在上去睡觉。 二是楼下洗浴中心。 按摩洗澡随便。 报我名字。 计我账上。 好好。 胡姐堂哥晃晃悠悠站起来。 兄弟。 你和我妹妹好好玩。 哥去洗澡了。 嗯嗯。 刘淼站起来。 目送他出门。 来。 兄弟。 我们喝我们的。 胡姐。 刚才哥说啥日程。 没听懂。 你不用管。 今天只是喝酒。 饭店停业。 好久没见。 姐想你了。 刘淼没再继续问。 但隐约感觉。 有什么事发生。 半个月后。 刘淼证实自己的猜测。 胡姐找人。 把夏天道给做了。 可惜。 只是重伤。 没死。 3级致残。 夏家兄弟。 全部致残。 一个在监狱服刑。 一个在外面被砍。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由此。 黑天鹅和刘淼。 恩怨不断。 胡姐疯狂喝酒。 刘淼看着可怕。 胡姐。 你说。 今天。 到底怎么了? 没啥? 姐想你了。 想和你喝酒。 然后那个。 啊? 那个。 就是那个了。 装糊涂。 你上次。 咋知道。 啊啊啊。 说啥那。 胡姐。 没啥? 喝,喝酒。 胡姐舌头捋不直。 刘淼还算清醒。 四瓶半白酒下去了。 除他堂哥一瓶。 两人喝了三瓶半。 胡姐多些。 刘淼也有1瓶半多。 胡姐。 你醉了。 我没醉。 你才醉了。 胡姐抱着刘淼。 语无伦次。 小弟。 你喜欢姐不? 你说。 你喜欢姐不。 喜欢。 刘淼不好说不。 喜欢就不要扭扭捏捏的。 想干什么。 就干什么。 姐喜欢直来直去的。 好的。 姐。 我懂。 我懂。 你懂个屁。 胡姐抱着刘淼不放。 小弟。 我们走? 去哪? 当然去我家了。 我喝多了。 送我回家。 这踏马理由。 充分的很。 没有办法。 刘淼出门拦车。 扶着摇摇欲坠的胡姐。 塞进出租车后座。 刘淼挤进去。 对司机说。 去河南。 车不到20分钟。 停在胡姐家门口。 扶着她。 钥匙在包里。 踏马的。 总感觉胡姐装醉。 刘淼从她包里。 掏出钥匙。 把门锁打开。 扶着她进入屋里。 胡姐抱着刘淼。 不放手。 小弟。 别走。 好吗? 刘淼不知所措。 这。 这个屁。 就讨厌你们男人。 婆婆妈妈的。 真没劲。 你走。 刘淼被激怒了。 草。 谁怕谁。 一把抓过车胡玉仙。 三下五除二。 胡玉仙毫无挣扎。 顺从的很。 刘淼一瞬间。 忘记所有。 长驱直入。 后来。 刘淼才知道。 那天是胡玉仙。 老公被砍去世的日子。 她发誓。 要在同一天。 让行凶者。 同样下场。 刘淼被下好圈套。 但他一无所知。 人要为年轻无知买单。 是恒古不变的原理。 刘淼也不例外。 这一夜。 胡玉仙疯狂的很。 撒疯般报复。 这一刻。 让刘淼。 感受到。 这个世界。 女人有多可怕。 尤其有仇恨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 刘淼早早醒了。 爬起来。 穿好衣服。 贴着胡玉仙耳朵。 姐。 我有事。 先走了。 早饭你自己搞定。 嗯嗯。 胡玉仙糊里糊涂的。 似乎明白。 似乎不明白。 刘淼管不了那么多了。 出门拦车。 快速逃离回岭东大酒店。 眼前一幕。 让他迅速崩溃。 第3章 两姐妹 吉普车停在路边。 刘淼看到。 门口台阶上。 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头上绑着白色手帕。 身上裹着白色呢子大衣。 脚下一双黑色布鞋。 旁边放着黑色帆布提包。 下车仔细看。 是梅姐。 刘淼心里咯噔一下。 她真来了。 赶紧走过去。 梅姐诧异的。 看着吉普车下来的人。 刘淼。 梅姐一下子站起。 大喊。 嗯。 梅姐。 啥时候到的? 刘淼打招呼。 有一会儿就。 门上锁。 估计你不在。 刘淼走近梅姐。 比之前廋了。 脸部棱角分明。 站起来。 身材亭亭玉立。 白色呢子大衣。 一副少女范。 可惜。 脚下那双布鞋。 换双运动鞋。 或者高跟皮鞋。 气质爆棚10倍。 刘淼决定带她去买鞋。 梅姐。 嗯嗯。 走。 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梅姐一脸迷惑。 刘淼要在王芳没回来前。 解决目前问题。 饭店现在停业。 不能住。 给你找个地方住。 随便给你买双鞋。 你这身衣服。 配布鞋不搭。 梅姐脸红红的。 意思是我是土老冒。 梅姐脸色不好看。 梅姐。 不是那个意思。 现在很漂亮。 如果换双鞋。 更漂亮。 刘淼想快速离开是非之地。 提起梅姐的帆布包。 直接放进车后座。 拉着梅姐上车。 把梅姐推上后座。 刘淼关上车门。 进入驾驶座。 一路驶离饭店。 车很快。 来到服装批发市场。 不容分说。 刘淼拉着梅姐。 来到鞋袜批发柜台。 转了一圈。 找到一家专项批发高跟鞋摊位。 老板。 给我姐买双高跟鞋。 帮她试试鞋。 梅姐木偶般。 一直没说话。 任由刘淼安排。 试几次。 刘淼相中一双半高跟的。 问梅姐。 梅姐。 看这双怎么样? 你看。 梅姐让刘淼拿主意。 就这双。 不用脱了。 付款。 梅姐拿空鞋盒。 把自己的布鞋装进去。 随着刘淼出来。 梅姐。 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不用。 拉我去河南老城区。 我舅家姐姐。 在城里住。 我去她哪里? 刘淼有些意外。 梅姐。 知道地址吗? 具体不知道。 你知道蔬菜大市场吗? 当然知道。 以前天天去买菜。 送我到那里就行。 你确定能找到。 能。 我姐市场有名气。 哦哦。 那好。 刘淼启动吉普车。 车开到大市场。 嗯找那个摊位。 这里大部摊主我都认识。 “猪肉西施”知道吗 谁? 猪肉摊。 胡玉仙。 我擦。 这也太巧合。 胡玉仙是你表姐。 嗯嗯。 怎么了? 梅姐问。 没什么? 我认识。 刘淼回答。 哦哦。 带我找她。 梅姐说。 刘淼犯难了。 这都是哪跟哪。 怎么会是胡姐。 今早上到现在。 刚刚离开。 不到3个时辰。 梅姐竟然是胡姐表妹。 刘淼慢慢腾腾的。 脑袋里转圈。 如何面对这姐妹。 胡玉仙知道会怎么样? 刘淼彻底崩溃。 世上真这么巧合。 磨磨蹭蹭的。 刘淼硬着头皮。 带梅姐到胡姐摊位。 胡姐忙的热火朝天。 老远看见刘淼。 刘淼。 今天有菜买吗? 怎么没听你昨天说? 胡胡姐。 不是。 有人找你。 找我。 谁啊? 刘淼让开。 梅姐露出脸。 小梅? 你不是明天到吗? 胡姐看着梅姐。 姐。 正好村上收粮车队的车。 今天拉粮进城。 我搭车过来的。 哦哦。 好好。 胡姐从摊位上跳出来。 那要等我会儿。 我忙完上午事。 才能带你回家。 胡姐对梅姐说。 你是在这待会儿。 还是? 刘淼有点纳闷? 胡姐和梅姐都没问? 怎么认识刘淼。 两人好像心照不宣。 丝毫没有疑问。 什么情况? 这不符合常理。 姐。 要不你先忙。 我和刘淼出去下 对对。 胡姐。 我带梅姐去吃个中午饭。 刘淼不敢看她们。 一种不祥的预感。 需要找梅姐了解下。 刘淼想到这。 连忙说。 也好。 你们去吃点东西? 吃完回来找我。 胡姐说。 嗯嗯。 刘淼拉起梅姐。 快速逃离胡姐摊位。 出来市场。 进口对面。 是小吃街。 拉着梅姐。 刘淼进入一家小饭店。 饭店没什么客人。 刘淼找个靠里面的位置。 坐下。 梅姐。 想吃什么? 随便点。 我请客。 你看着点。 我也不知道吃啥? 好。 刘淼拿过菜单。 指着。 这个可以吗? 梅姐不看菜。 看价格。 太贵了。 在老家才几块钱。 这咋这么贵。 15块。 不要。 这是城里哦? 肯定比乡下贵。 这里房租就贵。 梅姐找了半天。 挑两个10块钱以下的菜。 刘淼说好。 到前台改了个肉菜。 把账结了。 梅姐。 哎。 还是那么会过日子。 回到座位。 刘淼马上问。 梅姐。 胡姐知道嗯认识我。 知道。 但是最近才知道。 我来岭东前。 给她写信。 告诉你在岭东大酒店。 她说。 她认识你。 那你刚才没说? 你也没问啊? 梅姐莫名其妙。 好好。 你啥时候回去? 不回去了。 我爸走了。 家里没人了。 我来投奔表姐。 我写信说过了。 表姐让我和她一起看摊。 哦哦。 刘淼懵圈。 这真是按起葫芦。 浮起瓢。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你和我姐关系很好吗? 梅姐突然问。 嗯嗯。 还行。 我以前是她客户。 关系不错。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听说饭店停业了。 梅姐继续问。 我兑下来一家小饭店。 准备自己干。 都安排好了。 嗯嗯。 安排好了。 一个人咋干? 没有。 我和原来饭店前台经理。 一起干。 哦哦。 是个女娃子? 是。 月中开业。 梅姐没再问下去。 默默低头吃饭。 吃完饭。 12点钟。 梅姐站起来。 去我姐那。 嗯嗯。 刘淼也站起来。 梅姐叫结账。 结过了。 老板说。 小伙子结过了。 梅姐没再说什么? 走。 转身出了饭店门。 刘淼跟在后面。 穿过马路。 对面就是菜市场。 胡姐在收拾摊位。 上午高峰已过。 肉摊都是上午出清。 下午零星会有零售的。 胡姐不做零售。 看见梅姐刘淼。 胡姐说。 马上完事。 站在摊位。 等了10几分钟。 胡姐收拾妥当。 脱下白大褂。 穿着日常服装。 走出摊位。 手里提着一排排骨。 走。 我们回家。 晚上炖排骨。 哎。 刘淼。 你晚上有事不。 没事一起。 哎呀。 胡姐。 不行。 晚上约了人。 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 我请梅姐和你吃饭。 给梅姐接风。 哦哦。 也好。 那辛苦你。 把我们带回去。 好了。 刘淼和她们出市场。 来到吉普车前。 两人上了后座。 刘淼启动吉普车。 缓缓驶出。 一路开到胡姐家门口。 一路上。 两姐妹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放下两姐妹。 胡姐说。 别忘记明天晚上聚会。 晚上7点。 嗯嗯。 不会忘记。 还去红玫瑰饭店。 好了。 回来路上。 刘淼一直思考。 两姐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4章 马娟离婚 刘淼回到饭店。 王芳没有回来。 刘淼进门拿过电话。 拨通黑天鹅大酒店前台。 喂。 你好。 你好。 你找谁。 帮我找下许经理。 好。 稍等。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找许姐的。 一个男的。 不一会儿。 许玉姬接通电话。 喂。 我是许玉姬。 你好。 许姐。 我是刘淼。 王芳没有回来。 还在你那里吗? 哦哦。 在在。 她在我家里。 今不回了。 她不敢一个人睡觉。 哦哦。 好好。 就是问她回不回。 不回。 好了好了。 我知道了。 谢谢许姐。 哪天请你吃饭。 好了好了。 再见。 再见。 刘淼挂断电话。 长舒一口气。 不回。 太好了。 晚上马娟有约。 稳了。 不用纠结了。 跑了快一天。 刘淼有些累。 这一天。 冷暖交织。 让他应接不暇。 坐在大厅沙发上。 刘淼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见王芳,梅姐,胡姐,马娟。 几个人吵架。 针锋相对。 互不相让。 刘淼站在中间。 无所适从。 一阵电话铃声。 惊醒刘淼。 跳起来。 揉揉眼睛。 抓起电话机。 喂。 找谁? 找你啊。 胡姐声音。 刘淼。 明天晚上7点。 没忘? 我妹不放心。 非要问问。 没有啊? 嗯嗯。 好的。 挂断电话机。 刘淼看眼挂钟。 时间差不多了。 该去接马娟了。 锁门。 启动吉普车。 一路向西。 马娟家住岭西。 离服装城不远。 到服装城门口。 刘淼找个位置停下。 坐在车里等马娟。 不一会儿。 马娟出现。 一身酒红色运动服。 小白鞋。 还是那么青春。 见到刘淼车。 远远挥手。 刘淼按下汽车喇叭。 马娟径直走过来。 拉开副驾驶门。 坐好。 拉上安全带。 一气呵成。 走。 淼哥。 刘淼莫名其妙。 看着马娟一番行云流水操作。 好。 启动吉普车。 刘淼驶出服装城。 一路向东。 驶出市区。 国道车不多。 刘淼踩足油门。 直奔师范学校。 一路上。 马娟没有说过。 只是闭着眼睛。 沉浸在吉普车的轰鸣声。 嘎嘎。 刹车声。 惊醒马娟。 睁开眼睛。 到了吗? 马娟问。 到了。 刘淼答。 在路边停好车。 马娟首先跳下。 走进师范学校体育场。 刘淼紧随。 马娟找到。 以前常坐的那个看台座位。 刘淼不知她要做什么? 跟着。 马娟坐下。 刘淼站在一旁。 坐呀。 淼哥。 马娟说。 刘淼隔座坐下。 怎么。 怕我吃你。 马娟习性不改。 刘淼往前挪下。 马娟有些生气。 什么大男人。 狗里狗气的。 淼哥。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样。 啥意思? 刘淼有些不悦。 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一句话。 刘淼还真无法回答。 他何尝不是。 说的就是他。 刘淼沉默。 马娟也不再说话。 两人静静望着体育场。 若有所思。 马娟。 出了什么事。 刘淼打破僵局。 呜呜呜。 一句话。 马娟哭起来。 刘淼手足无策。 啥情况吗? 哭能解决问题? 那你就哭个够。 这不像你马娟性格。 到底怎么了? 马娟依旧哭泣。 不说话。 急死人了。 马娟。 刘淼提高分贝。 一下惊到马娟。 立马不哭了。 怔怔的望着刘淼。 刘淼赶紧说。 不好意思。 有点急躁。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 说说看。 说出来帮你。 马娟突然一听。 又哭起来。 刘淼也没了主意。 任由她哭。 几分钟过去。 马娟擦擦眼泪。 淼哥。 我离婚了。 啥? 离婚了。 马娟重复一遍。 怎么会这样。 没法过了。 他打我。 刘淼不知说啥? 这样男人离了也好。 可我家不同意。 我还没敢和家里说。 当初费九牛二虎之力。 把我安排进财政局印刷厂。 做会计。 离婚后。 他家肯定会报复。 可能会失业。 我不知道找谁商量。 只好给你打电话。 马娟忧心忡忡。 不至于。 他们家里都是知识分子。 不至于这么龌龊。 刘淼安慰她。 不至于。 知识分子。 他们家里都是小气鬼。 屁大事。 是世界末日。 离婚他们丢面子。 在他们家眼里。 是天大的事。 哦哦。 那既然这样。 没有办法改变。 不改变最好。 任由他们去做了。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当你无能为力。 最好以静制动。 该来的总会来。 躲不掉。 坦然面对。 不能改变就接受现实。 刘淼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马娟怔怔看着刘淼。 你爸妈你打算怎么说呢? 不知道? 马娟干净利落。 你可以先不说。 他不是留下房子给你吗? 先瞒着。 等时机成熟了。 再说。 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也没办法? 你说哪? 也只能这样。 马娟回答。 淼哥。 你最近咋样? 听燕姐说。 你打算开饭店。 嗯嗯。 房子找好了。 等月中开业。 刘淼说。 需要帮忙吗? 你尽管说。 不用。 小店。 搞的定。 马娟无意间。 头靠在刘淼肩膀上。 刘淼没有躲闪。 任由她靠。 这个时候。 她需要。 淼哥。 你还爱我吗? 马娟一番话。 让刘淼不知如何回答。 说不爱。 会伤她。 伤口上撒盐。 说爱。 他真不知道。 爱还是不爱。 刘淼没说话? 马娟自言自语。 我知道。 现在我不配。 谁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不是这样。 刘淼赶紧安慰她。 我不怪你。 是我的错。 当初不是为了工作。 不是为了我爸妈。 结局不是这样。 你是个好男人。 最起码你没骗我。 说还爱我。 人不能违背良心。 尤其自己的。 淼哥。 今天找你。 就是来看看。 我们曾经来过的地方。 如果爸妈不理解我。 我就? 瞎说。 多大个事。 这没什么丢人的。 不要放心上。 爸妈会理解你的。 校园里静悄悄的。 今天是周日。 操场上偶尔会有一两对情侣。 手挽手散步。 师范学校是中专。 毕业直接分配教师工作。 马上是新一届毕业季。 处的好的。 男女同学。 可能会步入婚姻殿堂。 淼哥。 你看。 她们多幸福。 多快乐。 能和相爱的人。 生死相守。 人生最大快乐。 你我相隔咫尺。 却如牛郎织女。 千里相望。 世间为啥这么多痛苦。 有情人难成眷属。 马娟。 不要老是这样想。 人间事。 十之八九不如意。 你越在意。 越痛苦。 看开了。 境界就不一样了。 淼哥。 你没回答我。 你还爱我吗? 第5章 旧情复燃 太阳知趣似的爬下西山。 暮色中。 远处半山腰学生宿舍。 亮起星星点点灯光。 像一只只眼睛在窥视他们。 马娟倚靠着刘淼肩膀。 喃喃细语。 眼含热泪。 淼哥。 嗯嗯。 回答我。 刘淼。 不知道怎么回答。 望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 马娟。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爱。 很爱。 刘淼不再压抑。 脱口而出。 一把抱过马娟。 嘴唇压上去。 马娟胸口起伏跌宕。 身上散发着。 淡淡的胭脂体香。 刘淼心猿意马。 从嘴唇到脖子。 头发。 刘淼不停吮吸。 马娟没有拒绝。 不停呻吟。 刘淼失去理智。 开始进攻。 淼哥淼哥。 马娟开始颤抖。 刘淼奋不顾身。 完成人类原始。 两人互相偎依着。 时间如同静止了。 安静的初夜。 远处山峦淹没在夜色中。 远郊的公路车辆很少。 更无行人。 路灯害羞般发着昏黄的灯光。 如一条黄色彩带绵延不断。 夜静的吓人。 不知坐了多久。 马娟抬起头。 淼哥。 该回了。 太晚了。 我爸妈着急。 嗯嗯。 两个人互相搀扶。 站起来。 腿脚发麻。 静站几分钟。 刘淼拉着马娟。 穿过看台座位。 回到吉普车。 马娟坐进副驾驶座。 刘淼上车启动引擎。 吉普车发动机轰鸣声。 振动感应路灯。 刷的一片白光。 一道白色弧线射向远方。 启动吉普车。 车缓缓驶离师范学校。 透过反光镜。 师范校区灯光。 忽明忽暗消失在视野。 一路两人没有说话。 发动机今天很温柔。 安静的喘息着。 车很快进入市区。 沿着大马路。 穿过市委市政府大楼。 不到10分钟。 就是财政局家属楼。 家属楼各单元。 家家都亮着灯光。 如同天上的星星。 默默注视着。 刘淼把吉普车停在距大门。 20米左右。 你走过去。 嗯嗯。 马娟解开安全带。 俯身吻下刘淼脸颊。 淼哥。 谢谢。 我走了。 到时联系。 好好。 注意安全。 有事打电话给我。 记住。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嗯呢。 马娟推门下车。 沿着大马路人行道。 走进财政局家属楼大门。 刘淼一直看着她进入家属楼大门。 启动吉普车。 掉头回到饭店。 王芳今天不回来。 整个饭店就他一个人。 多少有些恐惧。 洗漱一下。 在包间里。 抓过被子。 蒙头躺下。 却无法入眠。 今天的发生的一切。 他得仔细捋捋。 梅姐和胡姐。 王芳和许玉姬。 还有马娟。 怎么都在这一天。 戏剧性的一幕。 百思不得其解。 昏昏沉沉。 朦朦胧胧中。 电话机响了。 急促的铃声惊的刘淼。 扑棱棱爬起来。 三步二步抓起电话机。 喂。 淼哥。 王芳。 嗯嗯。 刘淼舒口气。 下午我回去。 嗯嗯。 不是? 刘淼想起胡姐之约。 怎么了? 王芳幸好没挂断。 我今天晚上。 又有约。 是。 你最近好忙呀。 你在忙什么呢? 每天晚上都出去。 对了。 我给你买了bb机。 那明天给你? bb机? 刘淼知道。 这是个新玩意。 都说。 那玩意外国人拴在牛身上的。 防止牛跑丢的。 有定位功能。 不知道真假。 买那个干嘛? 防止你跑丢了。 王芳咯咯笑。 刘淼无语。 那你今天不回? 你不在。 我不敢睡觉。 等你忙完了。 我明天打电话? 说完。 电话机挂了。 刘淼举着电话机发呆。 啪。 他扣上电话。 不想吃早饭。 再睡会。 这一觉。 睡到下午。 啪啪。 有人拍门。 刘淼一惊。 我艹。 都什么情况。 一会儿电话。 一会儿敲门。 刘淼伸下懒腰。 爬起来。 走到大厅开门。 马晓飞? 淼哥。 还没睡醒? 马晓飞不等刘淼开门。 挤进来。 是不是有其他人。 包间里转一圈。 嗯。 一个人? 废话。 你觉得几个人。 刘淼故作生气。 呵呵。 开个玩笑嘛? 淼哥。 听说你饭店要开业。 我过来看看。 有啥忙的不? 小饭店。 没啥事。 都搞定了。 开业你送块匾就行。 那当然。 没问题? 以后有客户拉你这里。 好啊好啊。 谢了。 来。 喝瓶汽水。 刘淼从台后面。 拿出来一瓶汽水。 递给马晓飞。 谢了。 今天没出车。 出了。 客户来轴承厂。 对面。 等他出来。 得空。 看看你。 最近活咋样? 还好? 维持生活没问题? 哎。 对了。 听说你要结婚了。 听谁说的? 八字没一撇。 我姐夫单位的。 还在谈。 先互相了解一下。 那不挺好的。 有工作单位。 集体企业了。 说不定哪天黄了。 你姐和姐夫都好。 挺好的。 我姐怀孕了。 再有几个月生了。 哦哦。 爱情结晶。 嗯嗯。 我二姐不好。 她离了。 家里就我和我大姐知道。 我爸妈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我那个二姐夫。 哼。 就是个混蛋。 不是我二姐拦着。 我打残他。 仗着他爸在财政局。 猖狂的很。 我二姐被打二次了。 我跟他讲过。 再有这事。 我拼命也要讨说法。 管你老子是谁啊? 大不了。 我二姐不上班了。 别欺人太甚。 兔子急了还咬人。 现在好了。 他们离了。 二姐也不用天天恼火。 又不敢和我爸妈说。 自己硬撑。 哦哦。 刘淼明知故问。 后来刘淼。 听马娟说起。 她离婚的最大问题。 不是因为性格不合。 而是。 他前夫是个性无能。 因为小时候。 淘气。 不小心。 玩单杠。 下体被单杠咯了一下。 长大之后。 就失去性功能。 每到那个时候。 发疯的折磨马娟。 进而升级到动手。 可怜之人。 马晓飞喝完一瓶汽水。 摆摆手。 淼哥。 我走了。 一会儿。 客户找不到我。 不好。 我提前等他。 你多注意身体。 开业前我会再来一次。 看有啥帮忙的。 嗯嗯。 好的。 快去。 别让客户等。 我没事。 有事打电话给你。 刘淼嘱咐他。 对了。 淼哥。 我有bb机了。 有事留言。 说完。 从腰间皮带。 掏出一个比火柴盒大一点。 黑色盒子。 按一下。 有个小屏幕会亮。 你打电话。 直接留言。 会显示你的电话号码。 等我打电话过来。 这是摩托罗拉的。 叭嗒。 刘淼好奇。 拿过来。 看看。 有两个按键。 按一下。 屏幕会显示数字。 是来电号码。 按这个号码打回去。 找你的人就能接到电话。 很方便。 现在好多小年轻的。 都有? 你也弄个呗。 我写号码给你。 记住。 这是我的号码。 嗯嗯。 好的。 那我走了。 哦哦。 再见。 淼哥。 再见。 晓飞。 马晓飞告辞出去了。 刘淼回身回到饭店包间。 离胡姐之约还有时间。 该干嘛去哪? 有点饿。 去西北狼羊肉馆。 喝羊杂汤。 刘淼有几天没去了。 不开车。 喝完。 溜达一会。 直接去岭西红玫瑰。 等梅姐胡姐她们。 第6章 实现诺言 一碗羊杂汤。 两个烧饼。 刘淼慢慢吃着。 这个时间段。 羊肉馆人不多。 都是上了年纪的。 年轻人都在做事。 刘淼想。 今天胡姐之约。 会是什么结局。 时间还早。 刘淼加碗汤。 加个烧饼。 晚上喝酒不可避免。 多垫垫肚子。 以免醉的快。 一顿饭。 耗了两个小时。 离7点还有4个小时。 刘淼结账出来。 漫无目的。 顺着大街。 不知不觉。 溜达到了。 蔬菜大市场。 下午。 市场人很少。 因为是早批市场。 所以。 市场早上最忙。 周边及市区一些小型市场。 来这里批发。 倒回去。 加价卖给市民。 中间赚差价。 俗称倒买倒卖。 这在20多年前是不行的。 小城市步迈的慢。 82年才改革开放。 允许百姓做生意。 才有了个体商贩。 加上重工业转移。 下岗工人很多。 为了维持生计。 很多人。 步入个体户行业。 原来的计划经济。 渐渐退出市场。 供销社相当于现在的商场。 只是是国家经营。 现在都把柜台分租出去。 变成个体户。 进货渠道也随意了。 因而大型批发市场火起来。 胡姐的猪肉摊。 算是市场里数一数二的。 婆家世代做杀猪生意。 红军死了以后。 摊位胡姐接管。 这几年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除了胡姐。 还有两个年轻帮手。 据她说。 是红军当初小弟。 也是因为他们才被砍。 后来才知道。 这一切都和黑天鹅大酒店。 有关。 顺着摊位。 一直往里走。 有熟悉的打着招呼。 刘淼也要保持脸熟。 未来自己开饭店。 也要赊账。 没有人品。 没有背后财力支持。 是赊欠不到的。 因此。 刘淼要凭借岭东大酒店的。 余威。 把各家关系处好。 主要几家。 牛羊肉。 猪肉。 鸡鸭鱼。 蔬菜。 酒水烟。 其他品类。 无所谓。 用的不多。 趁着没事。 刘淼一家一家坐几分钟。 买了两盒烟。 给摊主发发。 套套近乎。 胡姐和牛羊肉刘一刀。 不在摊位上。 刘淼凭感觉。 这两家问题不大。 主要刘一刀。 胡姐不算在内。 对她已有策略应对。 转一圈。 刘淼走出市场。 6点钟左右。 拦车去岭西红玫瑰。 下车。 刘淼直奔二楼。 服务员大都混个熟脸。 淼哥来了。 热情打招呼。 胡姐早到了。 在二楼。 进入包间。 梅姐坐右手边。 胡姐左手边。 中间有个空位。 靠门还有个空位。 刘淼靠门坐下。 那是上菜的。 空出来。 胡姐对刘淼命令式的说。 那不给你留出空位。 坐里边。 梅姐站起来。 往后挪下椅子。 坐。 都是家里人。 没那么多客套。 刘淼只好绕过。 梅姐前面坐进空位。 胡姐推门。 朝外面喊服务员。 上菜。 不一会儿。 桌子上六菜一汤。 摆放整齐。 四瓶白酒。 整齐划一放在桌上。 先一人一瓶。 胡姐发话。 梅姐起身拿起一瓶。 放在刘淼面前。 自己又拿过一瓶。 胡姐自己抓过一瓶。 自己倒自己的。 自己喝自己的。 老规矩。 不掺和。 说完。 拧开盖子。 墩墩倒满一杯。 梅姐刘淼。 照葫芦画瓢。 倒满一杯。 来。 首先。 欢迎小梅。 姐干了。 一仰脖。 灌进嘴里。 喉咙没动。 啊的一声。 嗒嗒嘴。 说。 你们的。 梅姐毫不示弱。 随着一杯。 刘淼看看姊妹俩。 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要灭火。 这是栽跟头节奏。 眼一闭。 干了。 好好。 倒酒倒酒。 胡姐叫好。 刘淼倒满一杯酒。 站起来。 梅姐。 一来欢迎来到岭东。 二来感谢十房高中时的照顾。 干了。 一仰脖倒进嘴里。 咕噜咕噜。 一道火线顺着食道滑进胃里。 哦哦。 刘淼呼呼哈气。 真熊包。 刚两杯酒。 装熊猫了。 胡姐调侃刘淼。 姐。 他不太喝酒。 梅姐有些心疼。 对胡姐说。 瞎说。 你多久没见到他了。 你那是老黄历了。 别小看这小子。 喝酒能耐得很? 梅姐诧异的看看刘淼。 别听你姐的。 我和她喝酒。 喝一次醉一次。 你们经常一起喝酒。 梅姐看起来着急了。 呃呃嗯。 不是。 喝过两次。 胡姐打圆场。 对刘淼使个眼色。 哦哦。 喝两次醉两次。 好。 少喝点。 没好处。 梅姐自言自语。 倒满一杯。 站起来。 我敬杯酒。 第一杯。 敬仙姐。 生意兴隆发大财。 妹妹以后就靠你了。 我干了。 胡姐和刘淼紧随其后。 干了。 这第二杯酒。 敬刘淼。 感谢那段时间的陪伴。 陪我度过黑暗。 干了。 那里那里。 梅姐太客套了。 是你帮助了我。 胡姐看看刘淼。 又看看梅姐。 酒杯停在半空中。 你们? 你们在说什么? 你陪她。 她帮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头没尾。 没什么事。 姐。 你别想多了。 回头我详细和你说。 哦哦。 胡姐满脸迷惑。 一仰脖一饮而尽。 接下来。 三个人。 你一杯我一杯。 不一会儿。 各自酒瓶见底。 胡姐说话最多。 如何如何安排梅姐未来。 梅姐不住点头。 我听姐的。 刘淼默默听着。 任由她们说。 自顾自喝酒。 另外一瓶白酒。 也见底了。 刘淼趴桌了。 就听胡姐说。 先把他扶到房间里。 今天我还有个酒局。 你就住楼上客房。 我开好房了。 这是房间钥匙。 上三楼。 301。 梅姐和胡姐架着刘淼。 扶到电梯口。 胡姐说。 你扶他上去。 三楼左转最里间。 嗯嗯。 那你先去了。 胡姐撒开手。 走了。 梅姐扶着刘淼。 摇摇晃晃的。 进入电梯。 出电梯左转。 直到客房最里间。 一手扶着刘淼。 一手掏出钥匙。 打开房门。 扶刘淼进屋。 是个大床房。 刘淼一头扎进床里。 假装不省人事。 其实。 刘淼没有喝多。 他只想知道。 今天这场局。 两姐妹如何收场。 梅姐先找来拖鞋。 放在床边。 扒下刘淼皮鞋。 又把外罩脱下。 只剩裤头。 拿被子盖好。 自己走进洗手间。 哗哗哗的流水声传来。 不一会儿。 水声停了。 刘淼是头冲里爬着。 看不到梅姐。 一阵脚步声。 走到床边。 爬进被窝。 沐浴露的清香扑鼻而来。 刘淼明显感觉到肌肤摩擦。 光滑光滑的。 一只手扯下刘淼内裤。 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上胸部。 刘淼有些亢奋。 梅姐。 梅姐喃喃细语。 一年前答应你的。 我说到做到。 刘淼想起当年。 梅姐婆婆去世。 需要守孝一年。 刘淼离开十房那晚。 梅姐说过。 满一年。 我会给你。 刘淼按耐不住了。 翻身上马。 一番行云流水。 刘淼疲惫的躺在床上。 梅姐去洗澡。 一会梅姐洗澡回来。 你也去了洗洗。 嗯嗯。 刘淼爬起来。 进洗手间冲洗干净。 重新躺在床上。 接下来。 梅姐的一番话。 震惊刘淼。 第7章 身世之谜 梅姐躺在刘淼一只胳膊上。 望着天花板。 问刘淼。 你想知道我的身世秘密吗? 你的身世。 什么身世? 关于我妈妈的。 当然也关注你的。 嗯。 没听你具体说过。 你妈妈不是去世了。 嗯嗯。 是的。 但她是自杀的? 刘淼一惊。 啥? 自杀? 为啥? 哎。 我妈是个苦命的女人。 梅姐深深叹口气。 没有灯光。 刘淼看不清梅姐神态。 凭感觉。 她很伤感。 刘淼抱紧她。 我妈妈是下乡知识青年。 那个年代。 为了响应国家号召。 几十万城里知识青年。 都去支援农村建设。 我妈当年下放到双龙镇。 你知道。 下乡知识青年。 尤其是女孩子。 那里做过农活。 住窝棚。 地窖。 喝玉米糊糊。 啃窝窝头。 就咸菜疙瘩。 冬天冷。 夏天热。 蚊虫叮咬。 司空见惯。 很多女孩子。 都是每天抱头痛哭。 度日如年。 我妈妈也不例外。 每天早出晚归。 到了双龙镇。 没有几天。 就水土不服。 病了。 当时双龙镇下乡知青18个人。 分到三组三个人。 我妈妈。 还有两个男的。 开始是住窝棚。 我妈妈一间。 另外两个男的一间。 互相之间不认识。 三组生产队长叫王建设。 是个转业军人。 已婚。 有个男孩。 他看到我妈妈一个人。 很是照顾。 尽量不安排重活给她。 听说她病了。 找医买药。 照顾有加。 一来二去。 两人关系发生微妙变化。 终于有一天。 两个人跨越红线。 不幸的是。 我妈妈怀孕了。 那个年代。 虽然知青发生这种事。 司空见惯。 但因当时条件很差。 没什么处理方式。 我妈又不懂。 拖到5个月时。 已经掩盖不住凸起的肚子。 我妈就和王建设商量。 该怎么办? 他也没办法。 堕胎那时是非常严重问题。 会影响返城。 于是。 王建设就在离原来。 驻地远一些的地方。 挖了一间地窖。 我妈搬进去待产。 10个月后。 我妈诞下一名女孩。 没有接生婆。 王建设帮我妈剪断脐带。 他有过孩子。 多少懂点生产的事。 女孩一出生。 王建设就抱走了。 我妈妈。 也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我妈妈生产还没满月。 一场血雨腥风。 开始席卷而来。 纸包不住火。 私生女的事还是漏了。 王建设队长职务被撸。 我妈妈失去保护屏障。 这还不算完。 王建设老婆找上门来。 带着2岁男孩。 祈求我妈妈。 远离王建设。 那时候。 男人是家里顶梁柱。 一个家庭没有男人。 等于半边天塌了。 梅姐说着说着。 坐起来。 靠在床头。 喘口气。 刘淼也坐起来。 背同样靠着床头。 梅姐接着往下说。 我妈妈。 没有办法。 孤身一人。 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没有办法。 他只能去找王建设。 王建设其实人不错。 他想尽办法。 把我妈妈。 通过他的战友。 转到十房镇。 这个战友就是我爸爸。 我爸爸也是转业军人。 在大队当民兵队长。 多少有点权利。 最起码。 没人敢欺负我妈。 于是。 朝夕相处。 慢慢两个人就走到一起。 我爸妈婚礼特别简单。 也不能称之为婚礼。 请村子里要好的吃顿饭。 就算结婚了。 第二年。 就有了我。 我3岁那年。 国家回城政策变动。 本来我妈妈。 可以重新取得资格。 返回城里。 不知道政审的时候。 有人把我妈妈。 当年的事翻出来。 有句话叫。 人言可畏。 唾沫星子淹死人。 村里有人开始传播。 那些我爸得罪过的人。 无事都生非。 何况有事。 我爸妈每天承受。 各种流言蜚语。 妈妈受不了。 最后精神失常。 也就是精神分裂症。 不犯病。 是好人一个。 犯病就到处跑。 浑身弄的脏兮兮的。 还有好事者。 在她脖子上挂着只破鞋。 就这样。 我妈妈疯疯癫癫的。 时好时坏。 我爸也到处掏药。 但始终无法治愈。 我16岁那年。 一天。 妈妈叫我。 她特别清醒。 小梅。 妈妈要出趟远门。 可能会很久很久。 你以后一定要孝敬你爸爸。 无论他怎么样。 奥。 你答应妈妈。 嗯嗯。 妈妈。 我听您的话。 还有个事。 如果有一天。 你长大了。 你帮妈妈找个人。 我把名字地址写在一个布包里。 里面有两封信。 等你长大了。 在打开。 你按那个地址。 找到那个人。 把信给他。 他会告诉你一切。 记住了吗? 还有一封信是给你 住城里的舅舅。 当年知青下乡。 本来是他去。 你外公外婆。 心疼儿子。 托人用我顶替他。 出于这个缘由。 他没理由。 不帮你。 信里面我都和他说清楚了。 你去找他。 把信给他。 嗯嗯。 记住了。 布包我放在床头柜。 最底层。 那个黑色提包夹层里。 切记切记。 不要早打开。 最好是你爸离开时。 说完。 那天。 妈妈找出结婚时 穿过的那套红色衣服。 头发梳的溜光水滑。 脸上擦了一层雪花膏。 用嘴唇咬着红纸。 嘴唇红红的。 那一天妈妈看起来特别漂亮。 梅姐说话间。 开始秃噜秃噜的喘气。 似乎在压制什么? 刘淼摸到灯开关。 啪。 按亮灯。 梅姐已是满脸泪水。 泪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 梅姐任由它肆意流淌。 刘淼从床头柜扯几张纸巾。 递给梅姐。 梅姐挥手不要。 可能压抑太久了。 她想释放。 刘淼没有再打断她。 有些回忆是美好的。 有些记忆是痛苦的。 很痛。 很痛的。 那种。 我妈妈生病后 第一次帮我梳辫子。 梅姐继续讲她的故事。 然后。 送我到学校门口。 我那时似懂非懂。 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课时。 听不进去。 老师讲什么。 盼着快点放学。 我要见妈妈。 我没问她要去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 不祥之兆成为现实。 放学后。 我一路小跑。 一口气跑到家门口。 看见家门口围着一群人。 推开众人。 我冲进院子。 我爸站在院子里。 面如死灰。 木雕一样。 地上放着一块炕席。 我妈妈躺在哪里。 一动不动。 浑身湿漉漉的。 我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 看到我爸抱着我。 满脸泪水。 哗哗淌。 哗哗淌。 我叫着。 妈妈呢? 妈妈哪? 我要妈妈。 我要妈妈。 我要妈妈。 梅姐不停的重复着。 刘淼拍拍梅姐肩膀。 梅姐停止重复。 就这样。 妈妈永远离开了我。 事后。 我爸告诉我。 妈妈是不堪忍受。 跳进村东头的水井。 她用这种方式告别。 她曾经犯下的错。 她这些年的耻辱。 她。 不想我爸在村里抬不起头。 不想我长大了。 还要承受她的错。 她用这种方式告别了她的人生。 第8章 同母异父 梅姐泣不成声。 这种离别之痛。 刘淼有过。 妈妈去世时。 他经历过。 但他没哭。 只有仇恨埋在心底。 这一刻。 又勾起妈妈去世前。 回想交代他的话。 他现在无能为力。 他在蓄积力量。 看着梅姐。 刘淼心里不忍。 用手臂把她抱紧。 他现在能做的。 也就这些。 希望减轻她的痛楚。 梅姐靠着刘淼。 继续往下说。 我妈跳井后。 第二天草草埋了。 是我爸。 找几个要好的村里人。 在自家自留地。 靠近山坡的地中间。 挖个坑。 连夜去棺材铺。 买了一口棺材。 天没大亮。 抬出去。 埋了。 我妈妈不是正常死亡。 迷信害死人。 村里人隔应。 害怕带来灾难。 夜长梦多。 我爸没有叫醒我。 为这事。 恨他很多年。 后来你也知道。 一顿酒。 把我嫁到赵家。 你离开十房镇。 我就变卖房子。 小卖店。 回去照顾生病的我爸。 去年2月份他走了。 把他和妈妈葬在一起。 守孝一年。 打开妈妈留给我。 那个红布包。 里面有一封信。 上面有名字地址。 还有块红布兜。 上面写着吉字。 一张折叠的纸。 打开纸。 小梅。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 妈妈已经走了。 不要怪妈妈骗你。 其实这么多年。 我很清醒。 我没有疯。 我不想面对那些无知者。 愚蠢至极的人。 所以装疯卖傻。 至少减轻自责。 用自己的生命救赎。 我犯下的错。 那个年代。 妈妈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我躺在潮湿阴暗。 爬满各种蚊虫。 喝壕沟里的脏水。 吃着拿在手里。 掉渣的玉米窝窝屎。 洗一次澡要几个月。 这些也不算什么。 可我天生体质弱。 喝不干净的水。 就会拉肚子。 拉的人下不了地。 也只有在那时。 王建设帮助了我。 照顾我。 买药送水。 无微不至。 如果没有他。 我可能早死了。 孤独无助的气候。 这个男人给了我勇气。 当然。 我们也跨越了红线。 不幸的是我怀孕了。 生下一个女孩。 在当地引起巨大地震。 我被取消回城就业资格。 他被撤职。 他是个好人。 可他有家室。 他老婆找我。 让我离开王建设。 孩子被王建设。 出生当天带走了。 具体去了哪里? 他没有告诉我? 他托战友。 把我送到十房镇。 他那个战友就是你爸爸。 再后来。 我嫁给你爸爸。 流言蜚语就是病毒。 无处不在。 我的过去。 在政策变动后。 再次申请回城时。 被翻出来。 我承受流言蜚语的攻击。 你爸爸也因此被撤职。 我只好选择装疯卖傻。 逃避现实。 回城资格再次被取消。 我后来试图找他。 他为了躲避流言蜚语。 搬离原来住的地方。 你爸他们战友知道。 可我不能说。 我装疯卖傻。 也是为了逃避你爸。 这也是为什么? 打开这个布包时。 最好你爸去世了。 我不想伤害你爸。 还有他们战友情谊。 包里那封信。 是写给王建设的。 你找到他。 把信给他。 他看信会知道。 你去做什么? 那块红布兜? 是我当年缝制的。 一共两块。 另外一块被你姐带着抱走了。 女孩比你大一岁。 按年龄。 你叫姐姐。 小名玉姬。 妈妈走了后。 你爸走了。 你还剩两个亲人。 一个是你舅舅。 一个这个姐姐。 舅舅家的地址。 我写在纸上了。 你写封信。 联系到他。 他会照顾你。 可以求助于他。 帮你找到姐姐。 小梅。 妈妈此生无法放下的。 就是你姐姐。 这是大人的错。 不能让你们姐妹承受。 我对你对你姐姐。 都没有尽到养育之恩。 尤其你姐。 仅仅见一面。 妈妈对不起你们。 你现在大了。 要好好照顾你爸。 妈妈累了。 一次偶遇。 一次错误选择。 用我生命救赎。 你不要悲伤。 妈妈不是个好妈妈。 没能陪你长大成人。 我多么希望看到你成人。 嫁人。 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妈妈没有那个命。 这就是命运。 命运只是开个玩笑。 注定我的悲惨世界。 如果没有当年下乡。 如果没有顶替舅舅。 如果没有遇到王建设。 如果没有? 可世界没有如果。 错了。 就错了。 没有改正的机会。 小梅。 我的孩子。 妈妈希望你幸福快乐。 再见了。 我的孩子。 不要怪妈妈。 妈妈爱你。 很爱。 很爱。 妈妈即日。 下面是舅舅家的地址。 梅姐说完了。 大口喘气。 如获重释。 浑身瘫软。 靠在刘淼手臂上。 闭上眼睛。 刘淼没有打扰她。 只是静静的。 一动不动。 一会儿。 梅姐睁开双眼。 你找到王建设了吗? 刘淼问她。 没有。 我爸去世。 我就来找舅舅。 舅舅也去世了。 当年。 我爸草草埋葬我妈妈。 我舅舅赶到时。 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他怨恨我爸。 自那时起。 和我家断了联系。 直到去年我写信。 我和表姐联系上。 知道舅舅去世。 舅舅去世前。 和表姐讲过妈妈的事。 他很内疚。 当年妈妈不顶替他下乡。 就不会有她悲惨的一生。 委托表姐照顾我。 于是。 表姐。 邀我过来和她一起生活。 就这样。 我来到岭东市。 我去过你家里。 八房镇找你。 你表姐夫说。 你在岭东市。 给了我地址。 找到你待的那个饭店。 这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刘淼问。 先住表姐家。 有个容身之地。 和她学学做生意。 一边寻找姐姐。 嗯嗯。 这样很好。 我也可以帮你找。 你说的是双龙镇? 我那有个熟人。 我托她问问。 刘淼想起王芳家是双龙镇。 这事不急一时。 多少年了。 不知道你姐是什么情况? 是活着还是? 刘淼没往下说那个字。 闭嘴。 她一定活着。 梅姐怒目而视。 刘淼一惊。 我擦。 女人翻脸好可怕。 一言不合。 有点翻脸不认人。 不是那个意思? 当然这是理想状态。 可世事难料。 谁都不知道。 明天会不会来临。 嗯嗯。 梅姐缓和许多。 对不起。 刘淼。 不是故意的。 可能我太心急了。 我昨天和表姐讲过了。 她也在帮我找。 她去的饭局 就是找的公家人。 公安局管户口的。 看能不能通过这个关系。 找到我姐。 嗯嗯。 不要急。 好饭不怕晚。 只要在这个地球上。 一定可以找到。 你别想多了。 睡会儿。 我明天也帮你问问。 嗯嗯。 梅姐慢慢滑下去。 躺下。 刘淼。 把灯关了。 斜靠着。 把梅姐说的人。 名字地址过了一遍。 明天问问王芳。 他们家在双龙镇人际关系还行。 应该不难。 你也睡会儿。 梅姐拉拉刘淼。 嗯嗯。 好的。 刘淼滑进被窝。 抱着梅姐。 进入梦乡。 第二天。 见到王芳。 讲起这件事。 她的一番话。 让刘淼大吃一惊。 第9章 寻找王建设 早上。 起床洗漱完毕。 刘淼带着。 梅姐吃羊杂汤。 西北狼羊肉馆。 人满为患。 排好久。 才排到刘淼。 两碗羊杂汤。 四个烧饼。 吃饱喝足。 刘淼拦车。 把梅姐送到菜市场。 胡姐已在忙活。 看见刘淼他们。 老远招呼他们。 快点过来帮忙。 梅姐赶紧走进摊位。 和胡姐忙碌着。 刘淼没打招呼。 直接出来。 拦车回到饭店。 王芳说今天回来。 天还早。 刘淼昨天没睡好。 锁好门。 躺在包间。 很快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朦朦胧胧中。 听到有人拍门。 刘淼连忙爬起来。 走到大厅开门。 王芳喜气洋洋。 挤进大厅。 淼哥。 快来。 快来。 举着手里一个小方盒。 拿到台上。 拆开盒子。 15个火柴盒那么大。 两个火柴盒厚度。 黑色塑料材质的。 这是bb机。 王芳说。 这个玩意不好埋。 那你哪里搞的。 是许姐给我的。 她有好几个。 托朋友从省城带回来的。 说这叫摩托罗拉的八达。 装上电池。 启动。 我打电话给你。 会显示我的号码。 你按号码打回来。 我就在电话机旁边等。 这样我们可以联系上。 我试试。 王芳兴奋不已。 拿起饭店电话。 哦哦。 这个有号码。 记住了。 这是你的号码。 王芳拨通。 叮铃铃。 放在桌上bb开始抖动。 绿色屏幕显示一串数字。 拿起来看看。 是不是饭店电话号。 王芳指导刘淼使用。 现学现卖。 昨天和许姐学的。 刘淼拿起bb机。 真的很神奇。 屏幕上是饭店电话号。 闪来闪去。 王芳异常兴奋。 刘淼泰然自若。 喜欢不。 王芳问 喜欢。 刘淼回答。 送给你了。 王芳说。 我不要。 你自己用。 找你好找。 刘淼不想要。 这如同牲口被套上缰绳。 一扯。 你就得按主人要求走。 不嘛。 人家就是给你要的。 现在当官的。 有钱人老板都带这玩意。 王芳撒娇说。 我又不是当官的。 又不是有钱人。 更不是老板。 我不要。 哎呀。 就是打比喻。 你马上开饭店。 也是小老板啊? 这样以后有人找你。 方便得很。 我找你也方便。 咯咯大笑。 看你乱跑不。 王芳得意洋洋的。 没有电话咋办? 刘淼问。 你就在电话里机等吗? 没啥用。 好了好了。 反正你知道有人找你。 还是不想要。 刘淼拒绝接受。 你咋这样。 人家特意给你要的。 真是的。 王芳看起来有气了。 好好。 我先戴两天。 好。 王芳脸上露出满意。 这就对了。 你能给你爸打个电话吗? 刘淼想起梅姐的事。 干嘛? 王芳问。 看他认不认识。 一个叫王建设的人。 哦哦。 那我说什么? 朋友托付找这个人。 如果认识。 有没有地址或者联系方式。 哦。 好。 我现在就打。 嗯嗯。 打打。 刘淼迫不及待。 王芳有点迷惑。 这么急啊? 是啊是啊。 快打。 快打。 王芳拿起电话。 拨号。 通了。 电话传来 喂。 找谁。 外科王刚。 好。 你等下。 过了几分钟。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喂。 哥。 我是小芳。 小芳啊? 怎么了? 哥。 我找咱爸。 你能叫下他吗? 哦。 啥事不能和我说。 啊呀。 你不知道。 帮我找咱爸。 好不好。 好好。 你等会儿。 让他打给你。 他哥挂断电话。 我哥去找我爸了。 说一会儿打过来。 王芳对刘淼说。 嗯嗯。 好好。 那我们等会儿。 刘淼把bb机拿起来。 按来按去。 这玩意要花钱? 刘淼问。 嗯嗯。 当然花钱。 钱交过了。 一年的。 王芳说。 哦哦。 我去下厕所。 厕所在外面院子里。 刘淼刚走到后厨门口。 电话机响了。 王芳连忙抓过电话。 喂。 爸吗? 撒完尿。 刘淼洗手回来。 进入大厅。 电话挂断了。 王芳愣愣的。 站在台旁发呆。 怎么了? 刘淼问。 王芳没说话。 眼里含着泪水。 走到王芳跟前。 拿手指捅捅她。 王芳一惊。 回过神来。 啊啊。 干嘛呢? 王芳答非所问。 你怎么了? 打个电话。 人打傻了。 啥情况? 刘淼急于知道答案。 我爸是咋的了。 问他认识王建设不? 他好像很生气。 你问这干嘛? 还有事吗? 没事。 挂了。 他把电话挂断了。 王芳有些委屈。 就问个人。 咋急眼了呢? 王芳若有所思。 喃喃自语。 刘淼也一脸迷惑。 不对。 我爸认识这个人。 王芳肯定说。 为啥? 你这样肯定。 刘淼问。 他从来不这样。 从来不会挂我电话? 一提王建设。 他声音很大。 怒气冲冲的。 这是干嘛呢? 说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也就是他认识。 要不。 说不认识不就得了。 何必挂断电话。 你找的这个人。 是干嘛的。 到底谁找。 找他干什么。 王芳刨根问底。 别急。 别急。 坐下。 刘淼拉王芳坐下。 找的人是我读高中时。 一个朋友。 听她说。 王建设是退伍军人。 做过双龙镇三组的生产队长。 什么? 退伍军人? 我爸就是退伍军人。 啊啊。 刘淼有些意外。 而且你说的生产队长。 我爸也做过生产队长。 我爸姓王。 难道他就是? 王芳没说下去。 别瞎猜。 哪有那么巧合。 同名同姓的都是大把人。 何况你爸。 只是姓王。 又不叫王建设。 刘淼极力说服王芳。 不要乱想。 我不明白。 提王建设。 咋那么大火气。 王芳自言自语。 是不是。 这样。 你爸也是退伍军人。 王建设也是。 他们有没有可能是战友。 他们之间关系不好。 所以他不愿提这个人。 听到你问。 很生气。 刘淼帮她假设。 嗯。 有这可能。 王芳冷静许多。 我爸真是的。 不愿意说。 不说就是了。 不要那么大火气。 他从来没对我这样。 王芳眼泪又要出来了。 她委屈的很。 就问个人。 不知道就不知道。 不想说就不说。 哼。 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了。 王芳赌气说。 嘿嘿。 你别小孩子气。 人人都有隐私。 也可能是他不愿提及的事。 总之。 这事怨我。 刘淼赶紧道歉。 没想到会这样。 你别计较了。 不行。 这事我找另外一个人问。 另外一个人。 谁啊。 刘淼问。 许叔。 许姐她爸。 她爸是我爸战友。 不行。 现在就打电话。 王芳说完。 抓起电话拨号码。 刘淼还没来得及阻止。 电话通了。 喂。 找谁啊。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声音。 武装部吗? 对。 帮我找下许卫国。 许部长啊。 好好。 你等下。 我转过去。 不一会儿。 电话里传来一个地沉浑厚的。 男人声音。 喂。 谁啊。 许叔叔。 我是小芳。 小芳。 啊啊。 小芳啊。 你说。 有啥事啊? 叔。 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说? 我和你打听个人。 王建设。 做过生产队长。 电话那边。 沉默很久。 小芳。 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不做什么? 朋友找? 这。 这。 电话那边 似乎犹犹豫豫的。 说话支支吾吾。 叔。 你说嘛。 怎么一提王建设。 都和我爸一样。 支支吾吾的。 王芳撒娇说。 你给你爸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问。 嗯。 他怎么说? 很生气。 挂我电话? 王芳声音很大。 还在愤愤不平。 哦哦。 小芳。 这事不能说? 回头问问你爸。 我再给你回电话。 就这样。 行吗? 没其他事。 我还有事。 挂了。 叔。 叔。 电话那边挂断了。 啪叽。 王芳把电话狠狠放下。 这都咋回事? 一提王建设。 都是这样。 王建设到底是谁? 王芳一头雾水 哼。 都不说。 没好事。 好了好了。 许叔不是说给你回电话。 等着。 刘淼安慰她。 刘淼也很迷惑。 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一种不祥的预感。 袭来。 2小时后。 许叔的电话 击穿。 王芳和刘淼想象空间。 第10章 竟然是他 一下午。 王芳一直坐着等许叔电话。 两个人没有说话。 刘淼捅咕bb机玩。 王芳就是傻坐着。 不时看墙上挂钟。 下午5点。 电话机终于响起。 王芳快速抓起电话。 舒口气,停顿一下。 把电话机放到耳朵边。 喂。 电话那边。 喂。 小芳吗? 许叔。 我是。 王芳语气急促。 小芳。 你听我说。 我给爸打电话了。 说了你想找人的事。 他说。 他知道。 我征询他意见。 这事本来不好电话讲。 但你问起来了。 我就说。 你长大了。 早晚知道。 不如。 实话实说了。 你爸同意了。 这件事目前有四个人知道。 你爸妈。 你玉姬姐。 还有我。 你不要着急啊。 嗯嗯。 王芳预感到到有事发生。 故作镇静。 许叔。 你说。 我没事。 这事真的和我爸有关。 嗯。 是的。 那是咋回事? 好好。 你爸就是王建设。 徐叔。 你说什么。 一句话。 不止王芳大惊。 刘淼也吓一大跳。 你爸。 刘淼和王建设几乎同时出声。 我爸。 你爸是王建设? 我爸是王建设? 许叔。 快说到底咋回事? 你旁边有谁? 哦哦。 没人。 就我自己。 刚才有同事走过去。 哦哦。 小芳。 是谁在找王建设。 和我说实话。 是我非常要好的同事。 他帮一个朋友找。 好。 我说完以后。 你告诉他。 让找的人给我打电话。 说我会帮她。 哦哦。 好好。 我会的。 王芳急不可待。 您快说啊? 好好。 明显许叔长出一口气。 这个事。 过去26年了。 26年前。 全国搞知识青年下乡运动。 就是知青。 那时。 你爸我们都是刚转业。 我分到武装部。 你爸回了农村。 他回农村后。 第二年。 选为三组生产队长。 这事是当生产队长期间发生的。 三组分过来三个知青。 一女二男。 女知青不适应农村生活。 水土不服。 生病了。 你爸出于关心。 找医送药。 一来二去。 两人发生感情。 女知青怀孕。 生下一个女孩。 你爸那时已经结婚。 你大哥那时3岁。 你爸没办法。 首先和我商量。 你婶因为宫外孕。 双侧输卵管切除。 也就是不能再生育。 所以。 孩子一出生。 你爸把孩子送到我家。 你爸被撸了队长职务。 那个年代。 两性关系是非常严重问题。 女知青被取消回城资格。 我和你爸。 托人把她转到十房镇。 我们一个战友那里。 再后来。 战友娶女知青做了老婆。 生下一个女孩。 后来国家回城政策变动。 女知青申请回城资格。 过去这段历史被重新翻出来。 又一次被取消资格。 这不算什么? 不回就不回。 可你知道。 农村人那时思想落后。 流言蜚语满天飞。 唾沫星子淹死人。 的年代。 女知青最后精神分裂。 就是精神病。 疯疯癫癫的。 我和你爸为减少矛盾。 和战友联系断了。 去年听其他战友说。 去世了。 哎。 好人不长命。 坏人活千年。 可惜了。 女知青。 也在十几年前。 不堪忍受。 流言蜚语。 跳井自杀了。 留下一个女儿。 听说嫁人了。 我和你爸还商量过。 找找这个女孩。 把亲认了。 一直还没行动。 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大人们做错了。 不能让下一辈再承担。 你说有人找王建设。 我和你爸商量下。 这件事早晚要面对。 你问问你同事。 托他找人是个女孩。 王芳抓着电话。 一直听。 一动不动的。 脸上表情复杂。 听到这里。 她又问。 我爸也不叫王建设啊? 哦哦。 这事啊? 许叔停顿一下。 当年这事闹得挺邪乎 你爸没法在三组住下去。 就搬离三组。 来到双龙镇。 当时双龙不是镇政府所在地。 叫双龙村。 后来建镇后。 直接改为双龙镇。 同时。 你爸改了名字。 就是现在的名字。 哦哦。 是这样。 那个女孩是玉姬姐。 对吗? 王芳问。 是的? 许叔回答。 你玉姬姐就是那个女孩。 准确说。 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王芳突然一下。 明白了。 为啥玉姬。 处处保护她。 帮助她。 有求必应。 原来是自己的亲姐。 喂。 小芳。 还在不。 许叔在电话那边叫王芳。 在。 我在。 回头把这事和你同事讲。 让那个女孩打电话给我。 好好。 那我挂电话了。 王芳大脑高速旋转。 仔细回想刚才的一番话。 根本没听到许叔的话。 举着电话。 不知所措。 刘淼拿手捅咕她胳膊。 干嘛? 王芳转头看刘淼。 刘淼示意电话那边。 哦哦。 喂喂。 许叔。 电话那边挂断了。 王芳放下电话机。 一屁股坐下。 这事太突然。 匪夷所思。 不到一天。 她多出来个姐姐。 姐姐也多出个姐姐。 有点乱。 确实有点乱。 刘淼没敢打扰她。 静静站在台边。 手里转着bb机玩。 好一会儿。 王芳突然问。 刘淼。 你帮我捋捋。 我和你朋友是什么关系。 这事玉姬姐怎么不说。 也没听家里人讲过。 真是的。 别急别急。 刘淼也在捋关系。 她爸和梅姐没有关系。 梅姐和许姐是姐妹关系。 同母异父。 那王芳和许姐是姐妹关系。 同父异母。 那王芳和梅姐是什么关系? 有关系也好像没关系。 这是什么关系。 还真捋不清楚。 头大。 你不要多想了。 反正你多个亲姐。 这不挺好的。 至于其他的事。 由大人们娶处理。 我也捋不清。 这是什么关系? 刘淼对王芳说。 不行。 我得去找玉姬姐。 她知道这事。 问问她。 还有。 托你找人的。 是不是女的。 嗯嗯。 这个时候。 刘淼不敢隐瞒。 快快。 你送我去找玉姬姐。 一分钟不搞明白。 睡不着觉。 王芳就这样。 做事火急火燎的。 好好。 我送你去。 刘淼和王芳收拾妥当。 出饭店。 锁门。 启动吉普车。 一路直奔仿古街。 到了仿古街入口。 王芳下车对刘淼说。 你先回去。 我问明白了。 扣你。 看后续怎么处理。 许叔说让你朋友打电话给他。 嗯嗯。 好的。 注意安全。 刘淼安慰她。 你注意点。 我扣你时。 回电话给我哦。 王芳不忘嘱咐他。 嗯嗯。 知道了。 知道了。 放心。 说完。 王芳走进仿古街里。 去找许玉姬。 刘淼掉头。 边慢慢开车。 往饭店走。 边大脑高速运转。 这一天。 做梦一样。 剧本都不带这样写的。 反转太快。 接下来。 该怎么和梅姐说。 未来该怎么和她们相处。 第1章 姐妹迷雾 刘淼开车回到饭店。 一路在想。 关于梅姐的事。 是王芳和许姐沟通后。 还是现在通知她。 她要找的人找到了。 这事对于梅姐说。 是个天大的好事。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沉寂20几年的秘密。 即将揭开谜底。 转念一想。 把事情脉络摸清楚。 再告诉她更好。 等等王芳信息。 回到饭店。 天也黑了。 先不管了。 美美睡一觉。 对他来说。 最美的时刻。 晚饭不吃了。 懒得做。 喝瓶汽水。 嚼几块饼干。 和衣睡下。 这几天很累。 一觉醒来。 已是第二天早上6点。 刘淼换身衣服。 洗漱完毕。 坐在大厅里。 奇怪。 王芳一晚上。 没有音信。 这不符合常理。 按王芳性格。 藏不住事。 等待也不是办法 离他饭店开业还有一周。 上次粉刷后。 一直晾着。 该去看看。 刘淼出门。 走路来到分厂食堂。 打开锁头。 推门进入。 里面还有点异味。 刘淼把门窗全部打开。 厨房厨具灶台玻璃都擦过了。 桌子凳子集中堆在中间。 刘淼找来扫把簸箕。 把墙周边的灰尘打扫干净。 桌子凳子摆整齐。 屋里焕然一新。 窗明几净。 等待新主人进驻。 刘淼很满意。 人生首次创业。 期待还是期待。 对未来信心满满。 刘淼拍拍身上衣服。 走出饭店门。 锁好门。 溜达着回到岭东饭店。 8点多了。 王芳还是没有消息。 刘淼百无聊赖。 大厅里转圈。 踱来踱去。 不时看看挂在腰间bb机。 这玩意也不响。 嗡嗡嗡。 我擦。 刘淼差点跳起来。 bb绕着腰振动。 迫不及待按照学的。 按开屏幕。 绿色屏幕一串数字。 肯定是王芳。 刘淼奔到台。 抓起电话。 按照屏幕数字拨过去。 喂喂。 刘淼。 是她。 嗯嗯。 喂喂。 你说。 刘淼回答。 来仿古街入口接我。 我带你去见玉姬姐。 不。 我姐。 有话说? 哦哦。 好好。 我马上走。 挂了。 见面聊。 王芳说。 嗯嗯。 好好的。 刘淼挂断电话。 出门锁门。 跳上吉普车。 启动引擎。 挂档松离合踩油门。 一气呵成。 直奔仿古街入口。 15分钟左右。 吉普车停在街口。 王芳已在路口等着。 刘淼按喇叭。 王芳走过来。 坐进副驾驶。 去哪? 刘淼问。 岭西八方来客茶馆。 市委家属楼大门右侧。 王芳说。 好。 吉普车顺着。 马路一路向西。 市委家属楼。 是马娟家的位置。 轻车熟路。 吉普车很快。 进入市委家属楼。 商铺停车场。 家属楼大门右侧第三间。 古香古色。 雕梁画栋。 中间金球。 两边东西黄龙。 龙尾向外。 双龙头对着金球。 下面金字招牌。 八方来客。 左侧东西南北客。 右侧五湖四海人。 中间深红色双开门。 门前是假山景观。 占地10-15平方左右。 松柏树,青石绿苔。 几盏宫灯。 白天没开灯。 一名古代茶童。 举着几尺长的茶壶。 对着一口大锅大小的。 茶碗。 水流从茶壶口直射进碗里。 煞是壮观。 进门是大厅。 淡蓝色旗袍门童。 满脸笑容。 欢迎光临八方来客。 请往里走。 台外站着一排。 同款旗袍美女。 走过来打招呼。 有预订吗? 有。 王芳回答。 品香阁。 好这边请。 刘淼。 边走边看。 东西两边都是包间。 南北半开放式的。 中间茶台。 摆满茶具。 背靠背两人位皮质椅子。 中间是圆形台。 中间摆满茶桶。 台里东西南北。 各有一名女接待。 台外站着几名旗袍美女。 进入包间。 里面坐着俩女人。 一位对着门。 许玉姬。 另外一位。 刘淼大惊。 你。 你们。 刘淼死活不会想到。 竟然是胡玉仙。 对着刘淼微笑着。 刘淼站在门口。 张大嘴巴合不拢。 干嘛呢? 进去啊? 王芳背后推他。 刘淼踉跄下。 差点磕到茶台。 傻了。 胡姐对刘淼说。 坐下。 一会儿。 都明白了。 胡玉仙说。 刘淼惊魂未定。 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 王芳进来顺手关门。 房间里有点暗。 有些暧昧。 一共四把椅子。 围着圆形茶台。 靠近许玉姬。 烧水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每个位置桌子上。 放一只白瓷茶杯。 小芳。 坐。 许玉姬对王芳说。 嗯嗯。 好了。 姐。 王芳坐在空位上。 茶泡好了。 不分口味了。 大家都一样。 许玉姬对大家说。 把面前过滤好的茶水。 转动桌盘。 你们自己倒。 一副大姐大架势。 斟满茶水。 许玉姬。 端起茶杯吹下。 浅饮一口。 抬头看刘淼。 这里人都知道事情原因。 只有你不知道。 我讲给你听。 首先胡姐。 她爸爸是我爸和王芳爸。 当兵时的老连长。 当然也是小梅她爸的连长。 他们战友关系是很铁的那种。 我来岭东市投奔的就是胡姐爸。 是我爸提前联系的。 进岭东宾馆。 是胡姐爸托人安排的。 所以我和胡姐早就熟悉。 只是你不知道。 转到黑天鹅大酒店。 是胡姐的安排。 至于原因。 未来你会知道。 昨天小芳和我说关于你找。 王建设的事。 我很早就知道是谁? 这件事一直瞒着小芳。 是他爸的意见。 理由吗? 我也不知道。 我来岭东时。 哦哦。 那时还是怀县。 胡姐爸爸转业后。 分到市委武装部。 从科员干到部长。 有些人脉关系。 小梅昨天和胡姐聊过找人的事。 其实我爸和王芳爸一直为这事纠结。 昨天晚上王芳爸。 还有我爸。 胡姐爸。 他们三个通过电话。 把事情来龙去脉都沟通过了。 才有今天这事。 目前。 目前小梅还不知道。 你不知道? 当然。 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 这是家事。 因把你牵扯进来。 只能和你讲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 这里面关系也捋下。 小梅和我是同母异父。 王芳和我是同父异母。 小梅和王芳没有血缘关系。 胡姐是我王芳小梅爸爸的战友。 胡姐是小梅和我的表姐。 这事我也是昨天晚上知道。 胡姐爸爸是我和小梅的外公。 至于小梅和我的身份之谜。 你昨天应该知道了。 不再讲了。 事情来龙去脉。 我都说清楚了。 刘淼听的晕头转向。 好神奇? 一夜之间。 四个女人全扯上关系。 背后还有什么秘密吗? 胡姐接下来的一番话。 揭开谜底。 第2章 黑天鹅之谜 胡姐一直没说话。 听许玉姬叫她讲。 于是开始讲。 我先说说历史。 你们都知道。 我老公红军是怎么死的。 都知道是夏天桥找人做的。 那他们火拼的原因。 你们可能不太清楚。 和黑天鹅大酒店有关。 黑天鹅原来不叫黑天鹅。 原名是军军酒楼。 也不是现在这样建筑。 是十五间平房。 由我老公和堂哥胡玉军。 两个小弟。 联合拥有。 是上一辈留下的祖产。 当时仿古街项目刚立项。 还没开发。 搬迁评估900万元。 很多人眼红搬迁利益。 其中就有夏天桥兄弟。 红军两个小弟嗜赌如命。 夏天桥兄弟花钱。 买通红军一个手下。 把两个小弟邀出去赌钱。 夏天桥兄弟出老千。 两小弟中招。 没有那么多钱。 夏天桥现场放高利贷。 一晚上输了80万元。 第二天。 夏天桥兄弟找他们要钱。 仗着夏天桥的威望。 一晚上80万变成160万。 两个小弟被逼无奈。 找到红军。 让他出面做和事佬。 一是延长还款期限。 二是可否利息低些。 实际上夏天桥。 是奔老房子来的。 所以没谈拢。 夏天桥逼两小弟按评估价。 扣除160万卖给他。 红军他们不同意。 于是夏天桥绑了两人。 发狠话。 要么给钱。 要么把两人胳膊砍了。 钱不能少。 没办法。 红军以跨界放贷为由。 再次邀夏天桥兄弟谈判。 谈崩了。 于是双方火拼。 红军从省城雇两个杀手。 夏天桥被打残。 红军外出躲灾。 那时夏天桥因犯事。 入狱服刑。 红军偷偷回家。 被夏天道知道。 花钱把夏天桥保外就医。 夏天桥趁红军不备。 砍死红军。 由此。 夏天桥被加刑。 死缓。 夏天道很聪明。 没有参与施暴。 置身事外。 红军死后。 夏天道指使小弟。 继续追讨赌债。 时隔一年多了。 80万已经变成800万。 仿古街老房子最后以900万。 红军死后。 兄弟们也就散了。 没有了红军罩着。 也就没有反抗能力。 作价折算给了夏天道。 几个人拿回100万。 堂哥赌气去了省城。 两个小弟。 目前跟着我做肉摊生意。 但这件事不能算完。 杀夫之仇。 十年不晚。 我一直和两个小弟。 找机会。 拿回我们的那份。 于是。 制定一套3年夺店计划。 三年内。 把本属于我们的夺回来。 首先。 第一步是安插玉姬卧底。 掌握店里运营情况。 把控店里接待服务。 仿古街酒店大都是打擦边球。 只要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 通过法律把夏天道送进去。 当初产权没有变更。 签署一份永久合同。 这样。 把夏天桥送进去。 就可以通过法律。 使合同失效。 这样。 我们就可以夺回饭店。 当玉姬卧底后。 至今没有找到有力证据。 下一步。 我们会再安排人进去。 靠玉姬一个人力量不够。 他们有两个服务团队。 另一个团队一直没有渗透进去。 可以肯定。 这个团队才是他们的根基。 也就是他们的主营业务。 这就是黑天鹅大酒店的秘密。 这个人的首选是王芳。 其次是小梅。 小梅没有大城市和酒店服务经验。 很难进去。 我说完了。 胡姐端起茶杯喝茶。 许玉姬接过话茬。 现在大家都知道。 怎么回事了。 我为啥不选择国营单位。 而选择黑天鹅。 这就是我们的秘密。 现在问题是。 刘淼也掺和进来。 有些问题还没搞明白。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刘淼听的毛骨悚然。 一个女人可怕。 一群女人更可怕。 刘淼望望王芳。 希望得到答复。 王芳没有说话。 大家都静静的。 喝面前的茶水。 包间里安静的很。 每个人呼吸声都听的到。 刘淼是外人。 他和王芳还没有确立关系。 至少它家里还没确认。 他卷入这场风暴。 到底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 未来他会怎样? 他也不知道。 梅姐。 王芳。 胡姐。 这几个人。 都和刘淼有牵扯。 他该怎么处理呢? 他不停的转动脑袋。 也想不出最佳方案。 沉默是最好的。 不变应万变。 本就局外人。 却在局中坐。 最后王芳打破僵局。 我去。 王芳话一出。 目光齐刷刷望着她。 表姐,姐。 我可以这样称呼。 当然可以了。 许玉姬答道。 小梅姐。 没有饭店经验。 她去肯定不行。 第一她只能做基础员工。 第二年龄偏大。 我的优势。 年轻。 有过饭店经理经历。 进去会更容易。 只是? 王芳说到这。 望望刘淼。 刘淼知道她想什么? 眼神逃避开。 没说话。 他也清楚。 王芳去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办? 胡姐和许玉姬对望一下。 许玉姬说。 这样。 不急于一时。 这事得从长计议。 小芳有难处。 今天不做决定。 回去想想看。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对了。 这里是我们的据点。 这店是我和胡姐开的。 有事都会来这里商量。 关于黑天鹅大酒店的事。 先放一放。 把小梅这件事。 先处理下。 一会儿。 表姐和刘淼去把小梅接过来。 晚上在这吃饭。 顺便把小梅的事挑明了。 征求下她的意见。 几个老头还在等消息。 他们不知有多急呐。 对对。 放一放。 解决眼前最急的。 胡姐说。 我和刘淼去市场接小梅。 你俩一会儿给许叔打电话。 看他们几个老头有啥安排。 嗯嗯。 许玉姬点头。 气氛终于松懈下来。 刘淼暗暗出口气。 擦。 这一天天的。 过山车一样。 云里雾里的。 脑子麻木了。 不知咋转。 刘淼赶紧接话。 好的。 我去停车场开车。 马路边等胡姐。 好好。 你去。 许玉姬对刘淼说。 刘淼起身出来。 如同逃脱牢笼。 快步出大门。 去开吉普车。 外面下雨了。 豆大的。 雨点打在刘淼头上。 还蛮疼的。 让他清醒不少。 一边走。 一边想。 这个女团伙。 是要逆天改命啊。 自己无意卷入。 该怎么办。 王芳怀孕了。 为啥答应黑天鹅卧底。 让刘淼不能理解。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几个女人看来都不简单。 老谋深算不说。 都够狠。 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 太可怕了。 刘淼想想。 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踏马把他卖了。 他还要帮助数钱。 走到停车场。 把车开出来。 停在店铺路边等胡姐。 刘淼已不敢想下去。 他要怎样才能脱身事外。 胡姐出来了。 坐上副驾驶座位。 说。 走。 嗯。 刘淼启动吉普车。 往大市场开。 路上。 胡姐闭着眼一路没说话。 让刘淼不知所以。 胡姐简直判若两人。 平时嘻嘻哈哈的。 满脸笑容可掬。 今天特别正经。 恨可以让人变幻莫测吗。 第3章 老班长 吉普车很快停在市场门口。 你等着。 总去叫小梅。 胡姐睁开双眼。 对刘淼说。 好的。 我在这等。 刘淼回答。 胡姐推开车门。 走进市场。 没过多久。 胡姐和梅姐一起走过来。 刘淼招手示意。 两人上了吉普车后座。 来了。 梅姐和刘淼打招呼。 嗯嗯。 梅姐。 走。 胡姐说。 吉普车启动。 驶离市场。 原路返回八方来客。 胡姐她们在路边下车。 刘淼去停车场停车。 回到包间。 几个女人嘻嘻哈哈。 闹成一片。 见到刘淼进来。 立即正襟而坐。 许玉姬对刘淼说。 刘淼。 我们姐几个商量好。 准备这两天把这些老头。 都叫到岭东。 搞个聚会。 他们很久没见面了。 顺道把亲认了。 听得出来。 梅姐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10几分钟功夫。 20几年恩怨化解了。 不可思量。 许玉姬接着说。 晚上在这吃饭。 庆祝庆祝。 我们姐妹相认。 菜饭店送过来。 这里安静。 很快。 菜送过来了。 满满一桌。 鸡鸭鱼肉。 许玉姬拿出三瓶酒。 推杯换盏。 几个人不亦乐乎。 刘淼没喝。 还要开车。 三个女人一台戏。 一点不虚假。 几个女人嘻嘻哈哈。 简直翻天覆地。 又唱又跳。 晚上8点。 酒席结束。 王芳主动说。 回岭东饭店住。 刚好一车人。 刘淼依次把她们送到家。 开着吉普车回岭东饭店。 王芳喝的不少。 一直坐在副驾驶座。 昏昏欲睡。 吉普车停在饭店门口。 刘淼扶着王芳进门。 送到宿舍躺下。 刘淼帮她把鞋脱掉。 王芳沉睡过去。 刘淼带门出来。 坐在大厅里。 回想一天的事。 突然电话机响了。 刘淼拿起电话。 喂。 刘淼吗? 是。 女人声音。 我是慕容雪。 慕容雪? 刘淼很意外。 慕容姐。 你在哪? 在岭东市。 在岭东?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昨天晚上到家。 哦哦。 刘淼继续问。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了。 慕容雪说。 不回? 嗯嗯。 这样。 刘淼。 电话不好说。 我们见面聊。 好不好。 嗯嗯。 好啊好啊。 你定时间。 我都可以。 刘淼说。 那就明天中午。 订好地方通知你。 慕容雪说。 好好。 对了。 姐。 我有bb机。 到时你扣我。 号码。 哦哦。 好。 我记下。 对? 慕容雪重复。 是的。 好好。 订好我扣你。 先挂了。 慕容雪说。 好的好的。 明见。 明见。 刘淼挂断电话。 慕容雪在那边结婚了。 怎么回来不走了。 女人真不可思议。 太善变。 这是又唱哪一出。 当刘淼沉浸在。 刚才慕容雪说的话。 王芳不知道什么时候。 醒了。 悄无声息的站在后厨门口。 冲刘淼说。 淼哥。 我一个人怕。 刘淼想起王芳不敢一个人睡觉。 好的。 马上来。 站起来。 跟在王芳后面回到宿舍。 王芳进门坐在床边。 淼哥。 你坐。 有个事。 需要和你说下。 嗯嗯。 刘淼坐对面空铺上。 听王芳说。 我来了。 王芳脸红红的。 什么来了。 刘淼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嘛。 女人的那个? 王芳强调下。 刘淼还是不明白。 望着她。 不知如何答。 哎呀。 你真笨。 就是女人例假了。 王芳急了。 来就来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刘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哎呀。 你不懂吗? 来了说明没怀上。 王芳头低下。 小声嘀咕。 刘淼。 听懂了。 虚惊一场呗。 嗯嗯。 王芳没抬头。 两手抓着衣角。 哦哦。 那不挺好。 不用担惊受怕了。 刘淼看起来很失望。 好。 好。 睡觉。 王芳不再说下去。 好好。 刘淼和衣躺下。 王芳没说什么。 也和衣睡下。 后半夜。 听到王芳低声哭泣。 刘淼后来才知道。 不是王芳没怀孕。 是药流了。 这件事成为未来离婚导火索。 第二天早上。 刘淼起来好早。 一晚没怎么睡。 本来想知道为啥王芳要去卧底。 王芳没说。 他也没问。 煮点面。 两人见到吃完早餐。 王芳说去她姐那里。 不用送。 她叫出租车去。 刘淼没勉强。 王芳走后。 一个人坐在大厅里。 翻看小说。 10点钟。 刘淼接到慕容雪传呼。 回电话说11点。 在岭西老王家常菜见面。 不要开车。 刘淼看时间差不多。 出门拦车。 告诉司机目的地。 出租车风驰电掣。 不会功夫。 岭西老王家常菜馆到了。 出租车去在路边停车。 下车。 付款后往对面饭馆走。 一进门。 一身白色连衣裙女孩对着门坐着。 刘淼一眼认出慕容雪。 慕容雪看起来神色不错。 依旧如初。 披肩发大波浪。 画着淡淡的妆容。 高贵典雅。 慕容雪点点头。 指指面前空座。 刘淼坐下。 菜已上桌。 四菜一汤。 有刘淼爱吃的 三瓶白酒矗立桌上。 慕容雪拿起一瓶酒。 递给刘淼。 来。 小弟。 为再次重逢喝杯。 慕容雪倒满一杯酒。 举起酒杯。 刘淼也倒了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姐。 刘淼问。 你怎么回来了。 你原来说不回来了。 计划没有变化快。 当初嫁给一个华侨。 只为拿到绿卡。 不幸半年后。 老头患病去世。 我还没拿到绿卡。 他有前妻和儿子。 分配财产权利时。 引起巨大争议。 等待半年多。 由法院裁决。 我拿到应得部分。 既然拿卡无望。 所以决定回来了。 就这样。 慕容雪说完。 倒满一杯酒。 一口干了。 有些愤愤不平。 人都是命运安排。 千方百计想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 愿望还是破灭了。 也好。 带点资产回来。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折腾的话。 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慕容雪感觉不甘。 回来挺好的。 都是熟人。 如果再有钱。 挺自在的。 刘淼说。 只有这样想了。 人要满足。 越期望得到。 反而得不到。 慕容雪喃喃自语。 倒满一杯酒。 来。 小弟。 我们再干一杯。 砰。 刘淼碰杯。 两人一饮而尽。 姐。 回来打算做什么。 刘淼问。 还没想好。 单位办理内退了。 回不去了。 只能自谋出路。 初步想做点小生意。 等我爸他们战友聚会后。 再定。 哦哦。 我最近也有几个朋友的。 爸爸战友聚会。 这么巧。 市委武装部。 胡部长。 是发起人。 我爸当年是。 新兵连老班长。 胡部长是连长。 刘淼一惊。 胡部长是胡姐爸爸。 她们难道都有关系。 太戏剧化了。 刘淼没有再问下去。 当战友聚会。 那天来临。 现场情景。 让刘淼吃惊不小。 第4章 又见大爷 慕容雪和刘淼。 一杯接一杯。 很快。 三瓶酒见底。 慕容雪。 似乎意犹未尽。 还喝不。 刘淼摆手。 不喝了。 姐。 那好。 往后有的是机会。 慕容雪叫服务员结账。 我来。 刘淼抢着要结账。 不用。 小弟。 我现在比你有钱。 等你有钱了。 我绝对不抢。 好好。 那你结。 你现在是富婆。 结账出来。 慕容雪提议。 我们走走。 岭东有一年多没转过了。 好啊。 我陪你溜达溜达。 当消化食。 两人顺着马路。 一直往岭东大马路走。 下午的春天很热。 走几步。 就微微出汗。 马路重修了。 两边多了很多楼房。 慕容雪。 边走边说。 她努力回忆曾经岁月痕迹。 走到百货大楼时。 她停下脚步。 对刘淼说。 我们进去逛逛街? 嗯嗯。 刘淼同意。 两人进入岭东百货大楼。 人不多。 不是周六日。 看起来有些萧条。 慕容雪进来后。 直接坐电梯。 三楼是服装区。 一个柜台。 一个柜台。 不停询问。 赚不赚钱。 月租多少。 从哪里拿货。 转完一圈。 她在男装柜台站下。 回头对刘淼说。 来。 小弟。 挑几件衣服。 刘淼没明白什么意思。 给谁挑衣服。 给你啊? 慕容雪说。 我有衣服穿。 刘淼说。 知道你有。 买几件衬衫换着穿。 慕容雪拉着刘淼。 对柜台老板说。 给他找几件衬衫。 还有牛仔裤。 老板答应着。 出来给刘淼量尺寸。 把尺子挂在脖子上。 进去柜台。 拿出几款牛仔裤。 几件不同颜色的衬衫。 旁边有试衣间。 拿去试穿一下。 你帮他看看。 喜欢那些颜色。 回来付款就可以。 慕容雪说。 好的。 抱着一堆衣服。 冲刘淼说。 走。 试衣服去。 试衣间在柜台旁5米。 通用的。 刘淼挨个换一遍。 最后。 慕容雪挑了浅蓝色,白色,黑色。 三件衬衫。 一条蓝色,一条黑色。 两条牛仔裤。 回到柜台。 慕容雪对老板说。 这几件。 算下多少钱。 慕容雪付款。 出了百货大楼。 慕容雪对刘淼说。 买衣服不是主要目的。 主要我想知道他们价格。 能谈下多少。 哦哦。 刘淼诧异看着她。 我准备做服装批发生意。 调研下市场。 慕容雪说。 哦哦。 是这样。 今天就到这。 有事我扣你。 慕容雪说。 嗯嗯。 刘淼说。 你怎么回去。 不用管我。 一会儿我去见个人。 你走你的。 说完。 把包好的衣服袋子。 递给刘淼。 刘淼迟疑一下。 快拿着。 按你身材买的。 给谁穿。 怎么。 一年多没见。 学会外道了。 刘淼只好接过来。 看你说的。 没有没有。 我还是当初的我。 慕容雪笑了。 小伙子。 嘴巴会说话了。 刘淼伸伸舌头。 姐教导有方。 真贫。 快回去。 睡一觉。 醒醒酒。 嗯嗯。 慕容雪嘱咐他。 我走了。 姐。 刘淼对慕容雪说。 再见。 再见。 刘淼出门拦车。 很快回到饭店。 还没进门。 呜呜呜呜。 bb机响起来。 刘淼连忙打开门锁。 把衣服袋子丢在椅子上。 摘下机子。 边看边走到台。 按显示号码拨过去。 王芳声音。 淼哥。 我爸他们战友聚会。 定在后天晚上6点。 岭西红玫瑰饭店。 胡姐说你知道。 你过去时。 不要开车了。 肯定喝酒。 记住了。 哦哦。 6点岭西红玫瑰饭店。 王芳重复一遍。 我记住了。 你今天不回来了? 嗯嗯。 这几天都不回。 等我爸他们事处理好了。 再定何去何从。 好好。 记住了。 王芳不忘叮嘱。 好了。 记住了。 挂了。 嗯嗯。 王芳挂断电话。 刘淼放下电话。 拿起衣服袋子。 回到自己宿舍。 很久没住宿舍了。 桌子上有些浮尘。 拿鸡毛胆子扫扫。 刘淼把衣服袋子打开。 挂进柜子里。 不想动了。 累的慌。 想起门没锁。 来到大厅。 把门锁好。 今天睡宿舍。 大厅里床是钢丝折叠的。 睡着不舒服。 酒喝的有点急。 这会劲上来了。 刘淼脱下衣裤。 踢掉鞋。 扎进被窝。 蒙头大睡。 第二天起床。 闲来无事。 煮点面条。 刘淼躺在床上看小说。 这一天。 特别安静。 所有人似乎忘记他的存在。 没有任何人打扰。 难得清闲。 刘淼从早到晚。 两本一直没看完的小说。 半夜时看完了。 中间除吃饭上厕所。 刘淼没出过门。 第二天早上。 刘淼早早起床。 决定去西北狼羊肉馆。 喝羊杂汤,吃烧饼。 出租车。 不一会开到羊肉馆。 早上喝羊汤人特多。 很巧。 碰到上次那个唠叨的老大爷。 老大爷一见刘淼。 招呼坐在他对面。 小伙子。 说好喝酒。 怎么老不见你来。 我每次开都找你。 看你在不在。 哦哦哦。 刘淼想起来。 上次约酒的事。 不好意思。 大爷。 最近太忙了。 对不起啊。 刘淼抓紧道歉。 没事啊。 都有忙的时候。 喝酒不是什么正经事。 忙正经事。 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 呵呵。 没事。 老大爷笑呵呵的。 你今自己来的。 你那个小女朋友呢? 老大爷问。 啊啊。 她有点事。 没来。 哦哦。 那女娃子。 看着不错。 要珍惜哦。 老大爷夸奖王芳。 刘淼笑笑。 说。 我去排队。 您还要点什么? 我请客。 算是食言补罪。 不用了。 我是老规矩。 不变的。 都点好了。 你点你吃的。 喝酒不? 老大爷问。 不喝哦。 白天有事。 刘淼回答。 我也要少喝点。 晚上还有聚会。 肯定是大酒局。 那你去排队。 我给你占座。 刘淼站起来。 排队点餐。 一碗羊杂汤。 两个烧饼。 端过来。 坐在老大爷对面。 老大爷说。 你不喝。 我自己喝了。 嗯嗯。 您喝您的。 两人各吃各的。 几口酒下肚。 老大爷说又开腔了。 小伙子哪里人啊。 岭东市内的。 家里有什么人。 叫什么名字。 刘淼一一回复。 最后。 老大爷说。 我姓慕容。 这个姓在岭东就我一家人。 慕容。 刘淼大吃一惊。 不会。 又是无巧不成书。 刘淼接过话。 您是不是当兵的。 是啊是啊。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有个女儿。 叫慕容雪。 老大爷有些吃惊。 半天嘴里没动。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还知道姓名。 你是干什么的? 老大爷有些警觉。 上下打量刘淼一番。 不是。 大爷。 我认识你女儿。 前天中午我们还一起吃饭了。 她不是刚刚从国外回来。 是啊是啊。 哦哦。 我想起来了。 你刚才说是八房镇的。 刘淼。 看我这记性。 去年小雪走时提过你。 你是上官云带回来的那个小伙子。 对对。 是我? 哎呀。 你看。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逢。 咱爷俩在这碰上了。 老大爷兴高采烈的。 您说的下午聚会。 是不是胡部长组织的。 市委武装部的。 刘淼问。 是的是的。 你怎么也知道。 胡部长是我的老连长。 我晚上也去参加聚会。 刘淼兴奋不已。 老大爷是慕容雪爸爸。 你说巧不巧。 说书都没这么巧。 第5章 生死相依 慕容大爷原名。 慕容天。 56岁。 退伍老兵。 参加过79年自卫反击战。 获得过战斗英雄称号。 转业后。 分到市轴承厂保卫部。 历任保卫干事,保卫科长,处长。 1992年病退至今。 慕容大爷是个非常健谈。 酷爱喝酒。 一天至少一瓶白酒。 这与他战争年代有关。 不喝酒。 会全身骨头疼。 越战年代留下的毛病。 身体里面留有弹片。 加潮湿气候导致风湿病。 阴天下雨感觉全身爬满蚂蚁。 奇痒无比。 酒精可以麻醉神经。 刘淼和慕容大爷。 边吃边喝。 听慕容大爷讲他那段历史荣耀。 看起来。 慕容大爷很享受他的过去时光。 讲的两眼放光。 刘淼听得如痴如醉。 慕容大爷一脸满足的样子。 不知不觉。 一上午过去了。 酒。 慕容大爷喝没。 差不多大半瓶。 如果不是刘淼提醒。 晚上还要喝。 他一瓶肯定见底。 刘淼多喝一碗羊杂汤。 肚子鼓鼓的。 慕容大爷意犹未尽。 嘴里不停讲他的过去。 还有战友间的战斗友谊。 他提到王芳爸爸。 胡姐爸爸。 许玉姬爸爸。 梅姐爸爸。 说到梅姐爸爸。 老头有些悲伤。 他去年走了。 由于各种原因。 没有参加他的葬礼。 是这辈子最大遗憾。 梅姐爸老头称小军子。 梅姐爸爸原名? 张小军。 救过慕容大爷半条命。 按他说法。 当时她腿部中枪。 无法行走。 是梅姐爸爸和许玉姬爸爸及王芳爸爸。 把他连抬带背。 从死亡线上抢回来的。 他们当时是一个战斗小组。 一共5个人。 还有一名四川籍战士。 刘明国。 永远留在了。 那片染满鲜血的热土。 再也没有回来。 没能回到他热爱的祖国。 是他们小组唯一牺牲的。 说到刘明国。 老人热泪盈眶。 看着极度痛苦。 22岁。 豆蔻年华。 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人生。 在那片弹坑密布荒草野地。 一块模板写着名字。 矗立在土包前。 是他留给世界唯一记忆。 老人热泪挂满布满皱纹的脸。 顺着皱纹的沟壑流到脖子里。 军绿色衬衫前衣襟打湿一片。 刘淼被感化了。 眼里也不自主有股热流。 好像置身于热火朝天。 炮声轰鸣,地动山摇。 战火纷飞的战场上。 他们是一群可敬的老人。 正是他们才有我们安定的生活。 他们值得我们敬仰。 他们无愧于祖国。 无愧于人民。 中华民族站立的功臣。 刘淼突然站起来。 敬礼老兵。 周围吃饭的人。 全部停下嘴巴。 怔怔看着刘淼。 几秒钟。 瞬间齐刷刷站立起来。 有的敬礼。 有的抱拳。 行注目礼。 慕容大爷有些慌张。 匆忙想站起来。 不小心筷子把酒杯碰倒。 咕咕噜噜杯子在桌上翻滚。 刘淼一把按住杯子。 重新放回慕容大爷面前。 慕容大爷敬礼。 转一圈。 嘴里不停说着。 惭愧惭愧啊。 我还活着。 我不值得。 死去的战友才值得。 老泪纵横。 在场的人大多泪流满面。 那个年代的。 真有感情。 他们简单。 爱就是爱。 不爱就是不爱。 不做作。 不虚伪。 是真正敬重英雄的年代。 建国后的几场战争。 塑造出一批时代英雄。 像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 最可爱的人。 那篇文章。 至今记忆犹新。 羊肉馆里的人。 静静站立3分钟。 大家才坐下。 继续吃饭。 这时大厅里。 鸦雀无声。 只有筷子碰碗啪啦啪啦声。 慕容大爷流着泪。 对在座所有人。 再次敬礼。 谢谢。 谢谢。 刘淼对慕容大爷说。 慕容大爷。 您坐下。 你不用感谢。 是您应得的尊重。 慕容大爷坐下。 端起酒杯。 发现是空的。 来。 小伙子。 给我倒杯酒。 刘淼哎了一声。 拿起酒瓶。 倒满一杯酒。 慕容大爷一饮而尽。 嗒嗒嘴。 我们走。 刘淼嗯嗯。 答应着。 站起来。 站在慕容大爷后面。 准备扶他起来。 老头倔强的拒绝了。 我没那么老。 还要人扶。 笔直的站起来。 把凳子后移。 大步流星。 走出羊肉馆。 刘淼紧跟着。 站在门外空地上。 慕容大爷对刘淼说。 小伙子。 你去哪? 我家在前面不远 顺着马路溜达着。 一会儿就到。 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不了。 大爷。 我要出去办点事。 那天我一定去拜访您。 咱爷俩好好喝顿酒。 听您讲战斗故事。 刘淼说。 那也好。 晚上还要见面。 不知道老战友都怎么样了。 好多年没见面了。 慕容大爷望着马路尽头。 满脸期待的神色。 也许只有他们才懂得。 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份坚不可摧的友情。 背靠背。 把后背交给你的那份信任。 慕容大爷步履坚定。 慢慢消失在马路人群中。 他们是平凡的。 平凡的你不可能从人群中间。 分辨出来。 他们又是伟大的。 战场上英勇杀敌。 置生死于不顾。 而平凡的生活中。 默默无闻。 过着凡人的生活。 除了那些浑身伤痛。 阴天下雨勾起记忆。 岁月痕迹渐渐抹去。 刘淼回过神来。 刚刚中午。 晚上聚会还有5-6小时。 他突然感到。 似乎这几天。 人们淡忘了他。 他有些失落。 毫无目的的。 顺着马路溜达。 中午人们都在午休。 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 骑着单车驶过。 一阵风从身边飘过。 天已经很热了。 刘淼脱下外罩。 搭在胳膊上。 解开脖子上的衬衫纽扣。 哇。 凉爽很多。 浑身舒服。 加快脚步。 刘淼穿过马路。 对面不远处是市电影院。 来到电影院。 下午1:30。 信息栏贴着海报。 老兵。 5毛一张票。 刘淼花5毛钱买了一张票。 顺着人群走进放映厅。 里面人真不少。 没有几个空位。 按票面找到座位。 坐下。 不一会儿。 放映厅灯光熄灭。 一阵激昂的解放军军歌响起。 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 雄伟壮观的几个字跳出来。 五角星光芒四射。 煞时让人精神激昂。 放映厅静悄悄的。 只有电影里面人物台词。 时高时低。 偶尔有低泣吸鼻涕的声音。 电影播放结束。 人们有站起来。 有坐着的。 恋恋不舍。 似乎意犹未尽。 沉浸在电影的情结中。 不忍离开。 刘淼没有停顿。 穿过椅子间过道。 走出放映厅。 外面阳光明媚。 从电影厅出来。 光线的巨大反差。 刺的眼睛睁不开。 刘淼迷迷眼睛。 努力适应外面阳光。 第6章 出乎意料 电影院到岭西红玫瑰。 有一里地。 岭东市不大。 中间是大马路。 东西走向。 分河南河北岭东岭西。 岭东岭西以大市场为界。 离聚会还有1个多小时。 刘淼决定走过去。 40多分钟。 刘淼走到红玫瑰饭店。 进门发现。 整个饭店没什么客人。 后来知道。 饭店被胡姐她们包了。 不接待其他客人。 服务员楼下楼上穿梭。 端菜拿酒水的。 聚会在二楼。 刘淼坐电梯到二楼。 迎面碰见王芳,梅姐。 站在电梯口迎接客人。 见到刘淼。 王芳说。 刘淼。 你和梅姐在这。 我去楼下。 说完坐电梯下楼。 刘淼和梅姐一左一右。 梅姐问刘淼。 渴不。 不渴。 刘淼回答。 我给你拿瓶汽水。 梅姐进房间拿出一瓶汽水。 递给刘淼。 胡姐她们哪? 表姐和玉姬姐去车站接人。 哦哦。 刘淼起开汽水喝了一口。 陆续有人过来。 电梯口旁有张桌子。 上面立个红色牌牌。 登记处。 来人梅姐都带着到桌前签字。 6:30胡姐她们回来了。 出电梯楼梯有四个人。 两男两女。 王芳爸。 刘淼认识。 另外一个人。 刘淼不认识。 看着气宇轩昂。 一派当官的架势。 估计是玉姬姐爸爸。 紧接着是胡姐和玉姬姐。 四个人鱼贯而出。 看到刘淼。 王芳爸点下头。 看到梅姐。 他站住了。 眼里泪光一闪。 另外一个人。 拽了他一下。 说。 一会儿都明白了。 你别动情。 给她们适应下。 梅姐也怔怔看着他。 刘淼捅咕她手臂。 示意带客人签字。 梅姐恍惚过来。 急忙往前走。 带他们签字。 突然。 啊的一声。 刘淼回过头去看。 桌子前。 玉姬姐抱着梅姐。 王芳爸。 不知所措。 站在桌前。 手里的圆珠笔握在手里。 看着梅姐他们。 你是王建设。 是的。 王芳爸点下头。 虽然意料中的事。 当真正面对时。 还是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梅姐已经泣不成声。 他想起妈妈的惨死。 他爸爸的半生屈辱。 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突然出现在面前。 复杂的纠葛让她不能自控。 胡姐走过来。 把梅姐拉到一个包间里。 关上门。 不知道做什么。 估计在安抚梅姐情绪。 王芳爸爸被拽进另一包间。 刘淼奇怪。 凑到桌前。 登记表上赫然写着。 王建设。 玉姬姐对刘淼说。 你还是在电梯等人。 我在这登记。 嗯嗯。 刘淼回到工作岗位。 接下来走出电梯的人。 刘淼简直不敢。 相信自己眼睛。 上官云。 真是意外。 上官云看到刘淼。 拍拍他肩膀。 没说话。 直接登记进入包间。 接下来走出电梯是慕容大爷。 慕容大爷对刘淼笑呵呵的。 小伙子。 早来了。 嗯呢。 慕容大爷好。 好好。 慕容大爷后面慕容雪。 慕容雪对刘淼点头。 没说话。 扶着慕容大爷去登记台。 然后进入包间。 还差胡部长没到。 胡姐爸爸。 玉姬姐转来转去。 不停看手表。 马上7点钟。 胡姐这时出来了。 梅姐情绪稳定下来。 继续站在电梯口。 刘淼冲她点点头。 表示慰问。 梅姐轻轻点头。 她看到了。 胡姐出来后。 直奔大包间。 不一会儿。 包间里先到的人都出来了。 站在电梯口附近。 胡姐按电梯。 然后进入电梯。 去一楼大厅。 刘淼知道。 重量级人物来了。 估计是胡部长。 不一会儿。 电梯停在二楼。 电梯打开那瞬间。 站着的众人一阵骚动。 一致看电梯口出来的人。 先是胡姐出来了。 接着是一名身材高大。 气宇轩昂。 军绿色衬衫。 军绿色裤子。 黑皮鞋。 他站在电梯口旁。 从里面出来一个老人。 扶着她的人更让刘淼吃惊。 竟是马娟。 一众人众星捧月般问候。 一一敬礼。 老首长好。 首长好。 老团长好。 马娟看见刘淼。 脸上掠过一丝诧异。 扶着老人进入包间。 最后出来的是王芳。 刘淼拦住王芳。 这人谁啊? 王芳摇摇头。 我也不认识。 听说是原财政局局长。 刘淼突然醒悟。 这就是传说中马娟姑父。 原市财政局局长曹一鸣。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淼疑惑不解。 这些来的人里。 上官云出乎意外。 曹一鸣没预料到。 这时。 胡姐叫他。 刘淼王芳玉姬小梅。 都进来坐。 人齐了。 许玉姬在前,梅姐第二。 王芳第三。 刘淼最后。 鱼贯而入。 包间里已按座次坐好。 靠近门口有四把椅子空着。 按进入顺序。 依次坐下。 门被外面服务员关上。 刘淼总余光扫了一圈。 正对着门。 也就是正位是曹一鸣。 右手是胡玉仙爸爸。 左手是慕容天。 挨着慕容天是上官云。 慕容雪。 许部长。 王建设。 胡姐。 许玉姬。 梅姐。 马娟。 王芳。 刘淼。 刘淼左手还有三个人不认识。 包间很大。 前面有个幕台。 有话筒。 录像机。 幕布。 录像机播放着歌曲。 小白杨。 大家坐好。 胡部长站起来。 大家安静下。 我来给大家介绍下。 老辈人的都认识。 小辈人不太认识。 中间这位是我们这些战友。 猛虎团团长曹一鸣。 市财政局原局长。 很多人只闻其名。 不闻其人。 是他带领我们。 在老山前线战斗的。 指着慕容天。 他叫慕容天。 老山前线5人战斗小组班长。 这个是上官云。 四方市委秘书长。 他爸爸是上官策。 猛虎团副团长。 因病重。 无法出席。 由上官云代为出席。 许占军。 双龙镇武装部部长。 猛虎团一连副连长。 王建设。 一连一班副班长。 五人战斗小组成员。 还有一个张小军没到。 牺牲在前线。 张卫国。 去年因病去世。 他的女儿。 张小梅在。 那边三位依次。 连指导员刘中国。 炊事班长宋健。 连部文书郭为。 我叫胡国奇。 现任岭东市武装部部长。 好了。 小辈的。 玉仙介绍下。 胡部长坐下。 目光集中到胡玉仙身上。 胡姐站起来。 指着慕容雪。 老班长女儿慕容雪。 刚从加拿大出国回来。 这位是许连长千金。 许玉姬。 目前在酒店做经理。 这位是张卫国女儿张小梅。 和我在市场做猪肉摊生意。 那个是王芳。 王建设的二女儿。 岭东大酒店接待经理。 最后这位。 比较特殊。 和在坐的没有关系。 我们的朋友。 正是他促成这次聚会。 所有被介绍的都站起来。 对众人问好。 胡姐接着说。 我是胡玉仙。 是胡国奇大女儿。 第7章 认亲仪式 这个是曹局长的侄女。 马娟。 胡姐指着马娟介绍。 马娟站起来点头示意。 老一辈年轻一辈。 大家都认识了。 那么请今天召集人。 胡部长主持下面内容。 胡姐坐下。 胡部长站起来。 好。 说说老战友聚会的目的。 第一。 我们退伍转业。 至今为止。 没有全活聚会过。 这些年。 不管历史原因。 还是局势原因。 借此机会补偿下。 第二。 由于历史原因。 造成了一段历史问题。 王建设和许占军及张卫国。 与我妹妹之间的感情纠葛。 如今我妹妹和张卫国都已去世。 留下一个女孩。 也就是张小梅。 当初我妹妹胡可馨。 是顶替我小弟下乡的。 小弟意外病逝。 当年我因记恨张卫国。 妹妹去世没有等我。 草草埋了。 有10多年没有联系。 这是我的不对。 想想很后悔。 我也是非婚孩子。 当初我妈没有结婚。 意外怀孕。 因文化大革命运动。 受我姥爷牵连。 下放云南劳动改造。 我姥爷是老红军。 55年上校军衔。 部队受到冲击。 许多老干部老红军。 受到批斗。 革职。 我爸是新中国后当兵的。 我姥爷的司机兼勤务兵。 妈妈带着身孕只身来到云南。 并生下我。 文化大革命结束。 姥爷平反。 重新安排工作。 去了云南军分区。 某部队副师长。 我妈妈也随之。 安排到部队文工团。 我爸已经转业回到地方。 也就是怀县。 现在的岭东市。 几经周折。 40年后。 我才找到我爸。 爸爸已再婚。 一儿一女。 女孩就是胡可馨。 妈妈在我找到生父前去世了。 她一辈子没有结婚。 我为此。 调到岭东市武装部。 赡养父亲到去世。 我很理解有些事。 是无奈的。 无法左右的。 那么今天晚上。 我组织大家聚会。 是因为这事和我有关。 首先。 我妹妹放时下乡生活困苦。 城市里出生的女孩子。 娇弱的很。 幸亏时任生产队长王建设帮助。 度过生死关头。 两人日久生情。 生下一个女孩。 也就是许占军的女儿。 许玉姬。 实际上许玉姬是许占军养女。 当时王建设已婚。 恰好许占军老婆宫外孕。 输卵管切除。 无法生育。 孩子抱给许占军抚养长大。 我妹妹被调到十房镇。 和张卫国结婚。 生下张小梅。 讲到这里。 胡国奇停顿一下。 擦擦眼睛。 不幸的是。 返城政策变动。 我妹申请回城资格审查。 查出那段不光彩事件。 自然回城资格取消。 流言蜚语开始满天飞。 妹妹不想流言蜚语击垮。 装疯卖傻。 小梅15岁时。 她选择跳井自杀。 结束悲哀的一生。 妹妹死前给我留下一封信。 希望我找到王建设。 找到那个非婚女孩。 许玉姬。 这个事是小伙子刘淼引起。 加速我们寻找节奏。 他上高中和小梅认识。 小梅投奔我时。 和刘淼说起这事。 恰巧王建设二女儿王芳。 和刘淼同事。 又住双龙镇。 委托她家人帮助打听。 没想到。 王建设改名搬离原来住地。 通过许占军。 发现王芳爸就是王建设。 于是几个姐妹让我发起。 这次老战友聚会。 把这件陈年旧事做个了结。 说完。 胡国奇停顿一下。 看看在座的人。 梅姐在低泣。 许玉姬扶着她。 小声安慰。 王建设一会儿面无表情。 一会儿眼睛发红。 面部表情复杂。 包间里一片陈静。 这时。 曹一鸣发话了。 老胡。 我们都明白了。 这不是谁的错。 是历史的错。 该发生不该发生。 已经发生了。 孩子们没有错。 要错也是我们大人错了。 那个年代。 错误的事多了。 我们无法去篡改。 就让他成为历史。 往前看。 才是明白人。 你接着说。 胡国奇对曹一鸣点点头。 嗯。 收到。 老团长。 回过头。 继续说。 接下来是认亲仪式。 首先。 王建设表态。 之后是磕头认祖归宗。 老王。 你表表态。 王建设站起来。 对着所有人鞠躬。 感谢老战友和孩子们。 几十年过去了。 这一天还是来了。 历史原因也好。 我个人也好。 事实如此。 不可改变。 老团长讲了。 不追究过去。 面对现实。 胡可馨也就是小梅妈妈。 当初被调到十房镇。 是我托战友帮忙。 因为这事闹得很厉害。 不得不如此处理。 我因此改名搬离三组。 这事只有老许知道。 玉姬抱给老许扶养。 也是迫不得已。 却也是最佳方案。 那时我会经常去老许家里。 看着玉姬长大的。 算是不幸之万幸。 至于胡可馨。 嫁给战友张卫国。 为减少纷扰。 我们选择不联系。 纸包不住火。 没想到这事还是暴露了。 带给胡可馨张卫国不小打击。 造成胡可馨跳井自杀悲剧。 这和我有直接关系。 我对不住她。 王建设说到这。 对着梅姐深鞠一躬。 小梅。 叔对不起你父母和你。 梅姐已泣不成声。 这让她回想起她妈妈。 爸爸。 妈妈临走前的一幕。 这是没有经历过的人。 无法理解的痛。 她有一万个理由。 痛哭大哭。 包间里女人都哭了。 男人们眼圈发红。 许玉姬扶着梅姐站起来。 一同向王建设和许占军方向鞠躬。 包间女人们哭出声音。 胡国奇站起来。 对着王建设和许占军。 许玉姬及张小梅说。 老王老许。 玉姬和小梅。 不要再提过去了。 我们向前看。 错与不错。 谁是谁非。 让他过去。 事情来龙去脉都知道了。 我们磕头认祖归宗。 老王老许坐到前面去。 王建设和许占军。 起身坐到屏幕前。 摆好的两把椅子。 玉姬。 你是第一个。 王建设是你的生父。 磕头认祖归宗。 许玉姬扶着小梅坐下。 搬开椅子。 走到王建设面前跪下。 磕三个响头。 爸。 一声爸。 全场又是一通哭泣声。 王建设站起来。 扶起许玉姬。 父女俩拥抱。 王建设老泪纵横。 女儿。 爸爸对不住你。 许玉姬很淡定。 她早知有这天。 只是相望不能相认。 如今尘埃落定。 意料之中的事。 没事。 爸。 我们不说错误的事。 我是你女儿。 以后给您养老送终有我一份。 胡国奇停顿一下。 接着说。 玉姬你要给你的号码养父。 许占军磕头。 是他养育你26年。 养育之恩不可忘。 磕头。 我和你爸老许商量过。 改姓不改姓由你决定。 许玉姬对着许占军磕头。 爸爸。 感谢您养育之恩。 我不改姓。 生是许家女。 死是许家魂。 我是您唯一的孩子。 现在是。 将来是。 一辈子都是。 许占军满脸泪水。 一把扶起许玉姬。 孩子。 你是好孩子。 爸爸妈妈没白疼你一回。 你永远都是爸妈的女儿。 许家的女儿。 你有两恩。 亲爸把你带到这个世上。 是生育之恩。 我和你妈养大你。 是养育之恩。 都不忘。 都不忘。 嗯嗯。 许玉姬不住点头。 胡国奇提高声调。 接下来。 这事有点复杂。 小梅和玉姬同母异父的姐妹。 王芳和玉姬同父异母的姐妹。 你们怎么认祖归宗。 由你们爸爸决定。 接下来。 我阿邦大家捋下关系。 我那。 是小梅的舅舅。 玉姬理应叫我舅舅。 玉仙是小梅表姐。 玉姬也得叫表姐。 自然王芳随着叫。 以后。 你们姐妹多亲近亲近。 互相帮助。 大家都坐回座位。 为孩子们认祖归宗。 也为我们战友情谊。 开怀畅饮。 一醉方休。 第8章 吉普车 酒席开始了。 大家举杯互相敬酒。 刘淼最无聊。 似乎没有和他有亲近关系的。 又似乎都是。 他没什么兴趣喝酒。 坐在那里听大家。 天南地北。 东家长西家短。 谁如何如何。 老一辈回忆过去。 年轻一辈打成一片。 谈未来。 她们看到刘淼无聊。 碍于老一辈在。 不能过分亲近。 免得说三道四。 刘淼自然成为多余的人。 煎熬中。 酒席散了。 老一辈该回家的回家。 该安排住宾馆的住宾馆。 马娟和曹一鸣上官云一起走的。 马娟一直没有说话。 旁观者般看着这一切。 走时和刘淼对下眼神。 算是告别。 上官云席间单独和刘淼留话。 明天下午。 他去岭东大酒店找他。 有事说。 慕容雪扶着慕容天走的。 老头喝不少。 走路有些摇晃。 走时嘱咐刘淼。 小伙子不要忘记约酒。 刘淼说。 嗯嗯。 放心。 会提前和您约。 慕容天一脸满足的神色。 哈哈大笑。 喜欢你小子。 慕容雪对刘淼笑笑。 别听他瞎说。 喝多了。 谁喝多了。 慕容天大声说。 你不要扶我。 我自己能走。 睁开慕容雪的手。 晃晃悠悠往电梯口走。 慕容雪又笑笑。 我爸就这样。 不服老。 你别当回事。 刘淼也笑笑说。 没事。 我喜欢老头这样。 乐观积极。 好的。 我先带他回去 回头我扣你。 嗯嗯。 慕容雪说完。 追上慕容天。 拉着他胳膊扶他。 慕容雪一甩胳膊。 独自先跨进电梯。 慕容雪随后紧跟。 电梯门关上了。 刘淼回到包间。 包间还有。 王芳,许玉姬,张小梅,胡玉仙四人。 看见刘淼进来。 胡玉仙说。 今天都没累了。 啥事明天再说。 你们几个回我家住。 你爸他们今晚在我家。 听听还有那些安排不。 刘淼回岭东饭店住。 刘淼回答。 嗯嗯。 好好。 刘淼告辞。 出门拦车回到饭店。 洗漱一下。 躺在床上。 刘淼感觉有些凄凉。 偌大的建筑里。 只有他一个人。 房间里黑漆漆。 一股悲伤油然而生。 回想今天的事一幕幕。 他想起妈妈。 想起他爸。 他不明白。 如今。 为啥他孤独一人。 想着想着。 不由泪水沁湿枕头。 朦胧中。 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 刘淼不饿。 喝一瓶汽水当充饥。 坐在大厅里。 百无聊赖。 拿起小说。 小说翻过几遍了。 没什么兴趣。 刘淼想起上官云临走。 说今过来饭店有事聊。 他会有什么事哪? 工作吗? 估计概率不大。 他不在岭东了。 不可能带他去四方市。 那会是什么? 刘淼左思右想。 想不到上官云会谈什么。 一上午。 刘淼无聊度过。 临近下午1点。 嘎吱一声。 门外有汽车停车声音。 刘淼急忙出门。 上官云从一辆黑色伏尔加下来。 见到刘淼。 你自己在吗? 上官云问。 嗯嗯。 刘淼往旁一闪。 让上官云先进门。 刘淼跟着进门。 上官云坐下。 对刘淼说。 小淼。 我要赶回四方开会。 简单说。 你来岭东一年多。 工作做的很好。 我和曹姐燕姐很满意。 饭店不搞了。 我调离岭东市。 当初答应给你安排工作。 现在看来不太容易。 人走茶凉。 这是官场现状。 四方市我是刚到。 基础不牢。 只能先自保。 和曹姐燕姐商量好。 决定。 把外面那台吉普车送给你。 算作补偿。 但有个条件。 你帮燕姐把欠款收回来。 当然不会给你工资。 每月给400元车费补助。 一直到收回为止。 饭店还有一个月租期。 你还可以住这里。 到期你要想好住处。 听燕姐说。 你把木材分厂食堂租下来了。 这很好。 开业后。 我也会打招呼。 周边几个厂长和我关系不错。 多少能给点面子。 我把他们电话名单留给你。 开业前去拜访下。 走动走动。 尤其是。 轴承厂,一建公司,生产资料公司。 木材厂你熟。 你自己安排。 说完。 上官云掏出一个信封。 这里是名单电话。 还有。 车辆不要急着过户。 过户会失去原来牌照优势。 只要没人管。 你就这样开着。 遇到解决不了的。 找二姐夫老杨。 现在是交警大队。 副大队长。 你熟悉他。 他会帮你。 好了。 就这样。 我赶着回去开会。 走了。 信封里有我办公室电话。 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会尽力帮助。 刘淼不停点头。 嗯嗯。 谢谢您。 没事。 慕容雪回来了。 他昨天给我打电话。 问起你的事。 我答应她的。 要给交代。 说完。 站起来。 上官云跨出门。 刘淼送到车前。 帮他拉开后车门。 上官云钻进伏尔加。 刘淼在外面关上门。 看着伏尔加顺马路疾驰而去。 刘淼回到饭店大厅。 坐下好好捋捋。 吉普车归他个人所有。 租期还有一个月。 开业前拜访信封名单。 他脑子过滤一遍。 把信封收起来。 又百无聊赖。 不知干什么。 刘淼闪过一个念头。 为啥不找慕容天喝酒。 对对。 找慕容老头喝酒去。 刘淼抓起电话。 拨通慕容天家电话。 喂。 那位。 慕容雪接的电话。 刘淼。 慕容雪听出刘淼声音。 嗯嗯。 姐。 慕容大爷在吗? 谁啊。 电话传来慕容天声音。 刘淼。 那个小伙子吗? 把电话给我。 慕容天接过电话。 喂。 刘淼吗? 嗯嗯。 慕容大爷。 哎哎。 下午有时间没。 我们喝酒去。 好啊好啊。 羊肉馆等你。 我挂了。 马上出发。 电话那边慕容天。 兴奋不已。 刘淼挂断电话。 回到宿舍。 从床底下。 搬出一箱酒。 拿出三瓶酒。 回头一想。 算了。 都带着。 剩下存店里。 给慕容大爷平时喝。 想到这。 刘淼把整箱搬到门外路边。 伸手拦出租车。 一辆黄色夏利车停下。 司机下车把酒放进后备箱。 刘淼坐进副驾驶座。 西北狼羊肉馆。 出租车都知道哪家店。 他们是常客。 熟悉的很。 车很快到达西北狼。 刘淼下车。 司机帮着把酒搬到路边。 起步价5块钱。 岭东市不大。 从东到西。 不超过3公里。 起步价5元跑到头。 刘淼端着酒箱。 进入羊肉馆。 一进门。 看到慕容雪和慕容天。 靠窗户常坐位置。 慕容雪站起来。 准备帮忙。 不用。 不用。 我行。 刘淼说。 你要喝死人吗? 拿这么多酒。 慕容雪责备刘淼。 不是一顿。 剩下的。 大爷平时喝。 慕容雪不再说话。 眼里是赞许。 慕容天。 哈哈大笑。 小伙子。 你这是要收买我。 慕容雪笑了。 你都退休了。 再说你也没啥权利。 收买你干啥。 刘淼也笑着说。 慕容大爷。 够喝一壶不。 不够我再取。 够了够了。 慕容天心花怒放。 慕容雪看着一老一小。 两个酒鬼。 老没正事。 小没正形。 快坐下。 菜点好了。 你们爷俩这段历史。 真没想到。 还应了那句话。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逢。 慕容雪笑着调侃。 刘淼坐下来。 酒拿出三瓶。 先一人一瓶。 老规矩。 不掺和。 姐。 一年多没一起喝酒。 今天不醉不归。 好好。 慕容天擦拳磨掌。 好不快乐。 接下来。 喝酒聊天过程中。 慕容天的一番话。 又揭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9章 黑天鹅老板 刘淼和慕容天慕容雪。 三人在羊肉馆喝酒聊天。 不亦乐乎。 慕容天喝酒话多。 几杯酒下肚。 话匣子打开了。 除当兵年代的事情。 他提起他的家事。 他问。 刘淼。 你知道黑天鹅大酒店吗? 刘淼一惊。 怎么会提起黑天鹅。 这让他颇感兴趣。 听说过。 岭东市河北区。 流氓老大弟弟开的。 老板是夏天道。 嗯嗯。 你知道蛮多吗? 慕容天喝口酒。 接着问。 想不想知道和我关系。 和您有关系。 嘿嘿。 对喽。 不知有关系。 关系蛮大喽。 慕容天故作悬殊。 抿口酒。 夏天道夏天桥。 是我亲外甥。 我姐家孩子。 刘淼大惊失色。 啥。 您亲外甥。 啊。 如假包换。 刘淼看看慕容雪。 希望她给答案。 慕容雪点点头说。 是的。 我姑家孩子。 石破天惊的意外。 没听你讲过。 刘淼问慕容雪。 慕容天接过话。 是我没告诉他。 听我给你讲讲。 我兄妹二人。 我是大哥。 身下有个妹妹。 就是夏天桥兄弟的妈妈。 由于夏天桥兄弟名声不好。 外加我妹妹生下夏天道后。 难产死了。 夏天道他爸又娶了一房。 所以我们的关系几乎断了。 小雪知道一点。 不多。 前年仿古街老街招商引资。 引进南方老板投资重建。 夏天桥兄弟不知用什么手段。 获得黑天鹅大酒店经营权。 当时他们装修资金不足。 他爸来找我。 说可以注资入股。 看在死去妹妹的面子。 毕竟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是我妹妹亲生骨肉。 开饭店总比他们打打杀杀。 要好。 我就以小雪名字。 入股30。 这件事小雪回来我才说。 之前想着她出国不回来。 那赚的就当我养老。 她回来了。 另当别论。 刘淼。 听完。 黑天鹅真是烫手山芋。 胡姐那边正计划实施夺权。 这边又扯上慕容雪。 刘淼感觉自己陷入一场。 血雨腥风的名利场。 慕容天呷口酒。 接着往下说。 你知道我和曹一鸣。 是亲家关系。 曹一鸣的儿子娶了小雪妹妹。 他俩是同学。 高中到大学。 毕业就结婚了。 其实小雪妹妹。 不是我亲生女儿。 又一惊天暴雷。 记得我和你聊过。 79年反击战。 我们5人战斗小组。 唯一牺牲的张小军。 小雪的说妹妹。 是张小军的亲妹妹。 张小军牺牲时22岁。 她妹妹4岁。 张小军爸爸是文革时期。 革委会主任。 文革后期。 活活被打死了。 他妈妈投河自尽。 留下一个3岁小女孩。 我们两家是邻居。 我现在住的隔壁。 我回来探亲。 小女孩一直住在我家。 我爸和他爷爷是一个单位。 老同事几十年。 我爸妈不忍。 看着孩子没爹没娘。 于是就让他住我家里。 我那时已经结婚。 我爸妈让她认我干爹。 就这样。 我把她抚养长大。 送她读书念大学。 孩子很争气。 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算对死去战友一个交代。 说到这。 慕容天沉默很久。 小军太年轻了。 22岁。 和你现在一般大。 炮弹炸的支离破碎。 掩埋是一块一块拼的。 没有找全。 一张军毯垫在下面。 就埋了。 太惨了。 现在回想。 依旧毛骨悚然。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 才知道战场有多惨烈。 和平来之不易。 慕容天泪水划过脸颊。 慕容雪拿出手帕。 替他擦拭。 刘淼。 你别见怪。 我爸一提那场战争。 都会哭。 怎么可能见怪。 他们是英雄。 英雄是值得尊重的。 我尊重还来不及。 你看刚才慕容大爷。 进来饭店。 所有人都站起来。 打招呼。 上次听过慕容大爷。 光荣战史。 都肃然起敬。 刘淼解释说。 慕容雪恍然大悟。 哦哦。 我说怎么都认识这老头。 这时。 饭店老板走过来。 端着一碗羊杂汤。 放在慕容天面前。 老爷子。 老规矩。 每次一碗羊杂汤。 表示我们的尊重。 本来大家说。 他们出钱送。 我没让。 我开店的。 我来送就可以了。 钱不多。 是大家对老兵的心意。 慕容天站起来。 左右抱拳连声道谢。 一人一瓶酒。 喝完了。 刘淼问。 大爷。 还喝不。 慕容天刚张开嘴巴。 慕容雪打断。 不喝了。 我爸血压高。 医生说不让他喝酒。 可他不听。 他老说。 我能活着回来。 已经赚了几十年。 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 我很幸运。 没有什么其他爱好。 就是好酒。 在前线战斗时想喝酒。 那有啊。 别说喝酒。 前一分钟。 你活蹦乱跳。 下一秒钟。 你可能再也没有喝酒机会了。 我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不怕什么高血压低血压。 人都有一死。 是窝窝囊囊。 还是快快乐乐的死。 我选择快快乐乐的死。 不要听医生的。 阎王叫你三更死。 决不拖到五更天。 生死由命。 富贵在天。 你越在意什么。 什么就来什么。 我现在挺好的。 吃得饱穿的暖。 子女孝顺。 满足了。 阎王爷想想收我。 收就是了。 不打紧。 不打紧。 慕容天活得通透。 这让人羡慕。 慕容雪故作生气。 你看你看。 说着说着。 就下道了。 以后不准这样说。 我还没结婚呢。 你忍心抛下我。 不喝了。 不喝了。 慕容雪夺过杯子。 放在一边。 刘淼也说。 慕容大爷。 姐说的对。 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要长寿无疆。 多享受下天伦之乐。 是不是。 不喝了。 以后想喝酒。 你扣我。 随叫随到。 来日方长。 好不。 老爷子。 听人劝吃饱饭。 听你们的。 今不喝了。 慕容天妥协了。 坐会儿。 喝杯茶。 慕容雪建议。 嗯嗯。 慕容天表示同意。 慕容雪叫老板。 添三杯茶水。 茶水上来了。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慕容雪说。 刘淼还记得昨天百货大楼。 我说的话吗? 记得。 你不是要做服装批发生意。 嗯嗯。 昨天知道我爸投资黑天鹅。 我改变主意了。 我决定进黑天鹅。 你知道。 我在八房镇做过酒店。 轻车熟路。 好上手。 另外。 我昨天去我妹妹家。 见到我妹夫表妹马娟。 她刚好离婚了。 学财务的。 我准备把她也带进去。 你看咋样。 我我。 刘淼支吾半天。 挺好的。 你是重操旧业。 得心应手。 这个决定很好。 刘淼也不知道说啥好。 如果慕容雪进入黑天鹅。 外加马娟。 黑天鹅要翻天了。 这两伙女人。 搭台唱戏。 有得看了。 第10章 黑天鹅计划 慕容雪听刘淼这样说。 很开心。 那就这样定了。 明天就开始运作这件事。 慕容天一直没有说话。 吸溜吸溜喝茶。 临近下午3点钟。 三个人告别。 刘淼拦车回到饭店。 一下车。 几个女人站在门口。 刘淼仔细看。 王芳胡玉仙许玉姬张小梅。 她们来这干嘛。 一见到刘淼。 王芳先开口。 淼哥。 有个事商量一下。 嗯嗯。 你说了。 刘淼回答。 你要开饭店是不是。 嗯嗯。 是的。 你知道啊? 是的。 我不知道。 所以今天就是说饭店的事。 马上没几天要开业了。 我和姐姐们商量好。 决定入股饭店。 不知道你同意不。 入股。 这么小的饭店。 刘淼怀疑看看大家。 是的。 是的。 几个人同声说。 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其他条件。 刘淼怀疑她们目的。 有。 王芳接着说。 是什么? 刘淼问。 你要打入黑天鹅大酒店。 黑天鹅。 又是黑天鹅。 刘淼这几天满脑子黑天鹅。 刚刚慕容雪要接手黑天鹅。 她们要争夺黑天鹅。 两伙女人是要你死我活。 哎。 刘淼叹口气。 好。 我怎么打入。 我一个男的。 这是不急一时。 我先进去。 还有小梅姐。 现在四楼以下归玉姬姐管。 五楼客房按摩房。 一直不让玉姬姐介入。 我们想。 问题一定隐藏在五楼。 因此。 我们必须打入五楼。 五楼带班经理刘小娟。 不到21岁。 手下有12个女孩。 号称12金钗。 均以12星座署名。 例如。 天蝎玫瑰。 处女精灵。 狮子王妃。 我们准备设计。 把她们其中两位搞走。 我和小梅姐补缺进去。 为啥需要你? 刘小娟我们背地里调查。 发现她是大市场。 牛羊肉摊主刘一刀的女儿。 你和刘一刀是朋友。 想通过你把刘小娟策反。 还有。 现在采购员是。 夏天道小弟。 我们设计把他也搞走。 你接替他。 做采购员。 这样。 你和刘一刀形成利益关系链。 刘小娟不会傻到不照顾他爸生意。 剩下就看你的魅力了。 实施美男计。 我们会给你制造各种机会。 协助你成功俘虏刘小娟。 捕获她的芳心。 时机成熟。 立即策反她。 当然。 成功了。 你得到黑天鹅大酒店的10股权。 我们入股你饭店。 就是我们利益一致。 铁板一块。 一条绳上蚂蚱。 只能共进退。 怎么样? 王芳说完了。 看着刘淼。 其他三人注视着刘淼。 等答案。 我艹。 刘淼后脊梁骨发凉。 这群女人够狠。 计谋天衣无缝。 简直是疯狂的计划。 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 刘淼沉默很久。 大厅里一片寂静。 几个呼吸声都听得到。 刘淼不知道是兴奋。 还是悲哀。 自己被她们强拉。 登上这架战车。 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刘淼犹豫不决。 无法这么快。 给她们答案。 这样。 给我一晚上时间。 让我想想。 这件事牵扯到。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他们目前是岭东市流氓老大。 弄好了。 弄不好。 都面临巨大风险。 胜了。 他们会疯狂报复。 败了。 一样面临报复。 我未来结局。 岭东市没有我一席之地。 饭店不可能做下去。 我想立足岭东。 几无可能。 黑天鹅大酒店股份。 看起来诱人。 实际上是拿我自己赌博。 无论胜负。 我都会失去岭东立足机会。 刘淼不得不小心行事。 决定关乎他后半生命运。 四姐妹看出刘淼的担忧。 胡玉仙说话了。 小淼。 你不用怕。 成功了。 你拿钱爱去哪去哪。 留在岭东市。 也没事。 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再者现在国家在完善法治。 未来流氓地痞会被镇压。 他们没有能力兴风作浪。 你大可不必担心。 话再说回来。 如果失败了。 我们一样保护你。 我们姐几个养你一辈子。 胡玉仙坚定不移的说。 其他三人点头附和。 对对。 不要有后顾之忧。 艹。 鬼子都不信。 刘淼心里暗暗诅咒。 表面还得附和。 谢谢。 谢谢。 各位姐姐妹妹。 但我还是考虑下。 给我一晚上时间。 明天中午回复。 也好。 胡玉仙说。 小芳。 今天你住这里。 我们回去了。 王芳说。 好的。 胡玉仙说完。 拉着另外两人。 出门拦车。 刘淼王芳送到路边。 挥手告别。 看她们上车走了。 回到饭店大厅。 王芳问。 淼哥。 中午去哪喝酒了。 全身酒味。 我去二楼客房把淋浴器烧热。 你洗个澡。 晚上我买了熟食。 打包一斤牛肉水饺。 晚上煮了。 我们喝点。 我有话对你说。 嗯嗯。 中午一瓶酒。 确实有点晕乎乎的。 刚才她们一番计划。 他忘记喝酒了。 现在松懈下来。 感觉有点头晕。 好的好的。 我泡个澡。 谢谢。 和我还客气了。 王芳含情脉脉。 刘淼心里一热。 眼前22岁的这个女孩。 做事阴狠毒辣。 让人畏惧。 手段不简单啊。 刘淼回想她们计划。 后背发凉。 这是几个什么样子女人。 张小梅那样柔弱善良。 几天功夫。 中毒般同流合污。 丝毫没有以前影子。 胡玉仙许玉姬都是娱乐老手。 情有可原。 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明知山有虎。 偏要虎山行。 不惜跳进火坑。 这太可怕了。 人性啊。 到底是什么。 刘淼躺在浴缸里。 脑子过滤器一样。 过滤几天来发生的。 零零总总。 水略微发烫。 10多分钟。 刘淼大汗淋漓。 泡热水澡真舒服。 疲惫一扫而光。 半小时。 刘淼换好衣服。 下楼到大厅。 王芳坐在台边。 手里转着一支笔。 不知划拉什么。 桌上纸张划的千疮百孔。 看到刘淼下来。 抓起纸张揉成一团。 丢进垃圾桶。 你洗好了。 很舒服。 王芳问。 嗯嗯。 刘淼点头。 真舒服。 王芳示意刘淼坐下。 淼哥。 你坐下。 我和你聊会儿。 刘淼坐下。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 一定要夺回黑天鹅。 不知道? 刘淼回答。 这里面太多牵扯。 首先我爸几个战友。 都与黑天鹅有关系? 他们? 刘淼张大嘴巴。 嗯。 这是那天晚上。 在胡玉仙家听说的。 当初仿古街改造前。 他们事先得到消息。 老街改造。 他们除自己老房外。 又把相邻的房子买下。 才有那么多房产。 出钱的有胡国奇。 他虽然不喜欢胡玉仙老公。 觉得红军是个流氓。 有损他官场形象。 几乎不和红军往来。 在别人面前从没承认过这个女婿。 胡玉仙喜欢红军。 以死相逼。 不回家。 天天泡在红军那里。 生米煮成熟饭。 不得已同意结婚。 仿古街改造工程中标后。 胡国奇不想介入。 架不住胡玉仙的软磨硬泡。 再者。 只要投入。 立马可变现。 利益驱使下。 胡国奇同意投资。 后来红军和夏天桥兄弟。 争夺黑天鹅经营权。 两败俱伤。 红军丧命。 夏天桥蹲了大狱。 夏天道拿到经营权。 可一直没有拿到产权。 背后是胡国奇运作的。 他是国家干部。 不可能出头做这种事。 他背后出谋划策。 指使胡玉仙夺回黑天鹅。 据说。 里面还涉及到三个人。 据说是上官云和曹一鸣。 还有慕容天。 胡国奇没有拿到证据。 他们都是战友。 平时关系很好。 大家心知肚明。 谁也不想先捅破窗户纸。 这就是为什么胡玉仙。 哪怕是死。 也要夺回黑天鹅。 也是她为什么。 说你不用担心。 因为背后有人罩着。 第1章 施计 刘淼认真听王芳说。 看来黑天鹅不是简单的。 江湖大佬争斗。 是背后靠山间的角逐。 利益大于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这伙人。 估计不知道事实真相。 以慕容天为首的。 夏天桥一伙。 涉及到曹一鸣。 上官云有没有份参与。 不得而知。 曹一鸣虽已退居二线。 余威还在。 胡国奇在任。 毫不逊色。 算棋逢对手。 鹿死谁手。 还真不好说。 刘淼没有提及慕容雪。 这伙人的任何信息。 坐山观虎斗。 也许是最佳选择。 问题是他逃不出事外。 今姐妹几个的黑天鹅计划。 他被架上战车。 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刘淼第一次。 失去决断力。 王芳说完这番话。 去厨房煮饺子。 刘淼坐在大厅里。 绞尽脑汁。 百思不得其解。 王芳端着一盘饺子。 放在大厅餐桌上。 回身又端出一盘卤肉拼盘。 一盘蘸酱菜。 淼哥。 别发呆了。 吃饭。 刘淼。 啊啊。 来了。 坐在桌前。 他最爱的卤花生。 蘸酱菜。 鸡蛋酱。 牛肉水饺。 全是他爱吃的。 王芳很了解他饮食习惯。 这菜喝酒一绝。 刘淼站起来。 你干嘛? 拿酒啊? 这菜不喝点。 白瞎了。 有酒。 王芳起身到台下面。 提出一个装酒纸袋子。 放在桌上。 这是胡玉仙给你准备的。 擦。 设计好的。 刘淼后脊梁发凉。 晚餐也是方案之一。 管她呢? 喝就是。 王芳掏出酱紫色酒瓶。 递给刘淼一瓶。 自己拿出一瓶。 洮儿老酒。 岭东市名酒。 胡姐爸爸收的礼物。 胡姐拿来给你喝。 你口福不浅啊。 王芳嘴里叨咕着。 拧开盖子。 倒满一杯。 刘淼如法炮制。 倒满一杯。 来。 淼哥。 走一个。 一仰脖。 咕嘟一声。 干了。 刘淼端起酒杯。 随后干了。 半小时过去。 酒瓶见底。 王芳有些许醉意。 或者说是故意的。 对刘淼说。 淼哥。 喝点水。 我们该睡觉了。 我艹。 这么直接吗? 刘淼知道了。 她今天留下的目的。 肯定是胡玉仙的计谋。 美人计。 可刘淼怎么就别扭呢。 好。 你醉我也醉。 刘淼故作醉态。 舌头捋不直。 中午一瓶。 几小时。 又一瓶酒。 头晕晕的。 走? 确实有点困了。 刘淼摇摇晃晃起来。 站也站不稳。 王芳马上过来扶他。 架着刘淼胳膊。 往她宿舍走。 宿舍几天没人住。 毫无人气。 有些冷飕飕的。 王芳把他放到床上。 把鞋脱掉。 解开衣服。 一件一件脱下。 放在床边凳子上。 拿被子盖好刘淼。 随后自己开始脱衣服。 刘淼闭着眼睛。 静静的听着。 王芳钻进被窝。 喃喃细语。 淼哥。 淼哥。 叫着。 第二天。 早上。 刘淼。 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吵醒。 刘淼睁开双眼。 摸摸。 嗯。 王芳不在。 做早餐去了。 刘淼没有多想。 起身拿过衣服。 穿戴整齐。 发现一张纸条。 刘淼一惊。 抓起来。 打开。 是王芳写的。 淼哥。 我先走了。 今天要去黑天鹅报到。 胡姐玉姬姐安排好了。 我和小梅姐今天去报到。 先在玉姬姐团队做事。 等她们搞走刘小娟的人。 我们转过去。 这一去。 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 你以后不会要我了。 有些事。 真的不是我能控制。 我爸犯下的错。 我来替他偿还。 小梅姐和玉姬姐。 同母异父的亲姐妹。 胡玉仙是她们亲表姐。 我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可我爸和她们有关系。 我服从她们安排。 身不由己。 往后你自己要多个心眼。 这些女人都是疯子。 无可救药。 淼哥。 关于你是否加入黑天鹅。 我无法给你建议。 嗯仔细斟酌一下。 你自己决定? 爱你。 王芳即日。 看到这里。 刘淼有股冲动。 妈的。 我为啥要听她们的。 为所欲为的摆布。 刘淼决定。 不参与。 瞬间刘淼轻松许多。 他要阻止王芳。 于是。 顾不得吃早餐。 出门。 驾驶吉普车。 一路狂飙。 直奔仿古街。 车到仿古街前一路口。 bb机响起来。 刘淼找个最近公用电话。 按号码拨过去。 喂。 那位。 刘淼。 我是雪姐。 慕容雪。 姐。 有事吗? 嗯嗯。 我昨天晚上。 邀我表哥夏天道。 聊聊黑天鹅的事。 如我所想。 全面接管黑天鹅。 有个事。 要和你商量下。 你现在不忙。 到岭西四方来客茶馆找我。 我有事找你。 我等你。 挂了。 没等刘淼回答。 电话那边挂断了。 刘淼稳稳心情。 望着前面不远仿古街。 叹口气。 掉头。 往岭西四方来客茶馆开去。 停好吉普车。 刘淼走进茶馆。 进门就看见 慕容雪坐在对着门茶桌。 一见刘淼。 招手示意。 刘淼走过去。 坐在对面。 喝点茶。 慕容雪说。 姐。 找我啥事。 慕容雪喝口茶水。 慢条斯理的。 是这样。 我昨天晚上和夏天道谈过了。 我要介入黑天鹅经营。 他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说。 好啊。 太好了。 刚好我要出去。 你接手我放心。 授权我全权管理黑天鹅。 他不介入黑天鹅任何管理。 所以。 我要换几个人。 首当其冲。 是采购员。 你可以帮帮姐吗。 你原来在岭东大酒店。 做过采购员。 轻车熟路。 我们彼此信任。 所以首选是你。 也是上官云推荐的。 对了。 上官云是黑天鹅股东之一。 你看。 刘淼犹豫不决。 刚才还信誓旦旦。 不参与黑天鹅任何事。 不到30分钟。 决定就要否决。 他觉得。 怎么都在和他开玩笑一般。 胡玉仙一伙人。 还没落停。 慕容雪又来了。 看来。 他与黑天鹅的纠葛。 无法逃避。 如果说胡玉仙一伙。 有理由拒绝。 慕容雪这边。 他真没恰当理由拒绝。 是慕容雪把他带进岭东。 何况还有上官云。 他举棋不定。 慕容雪接着说。 小淼。 岭东大酒店不干了。 我知道你接手木材分厂食堂。 没关系。 你的饭店。 姐投资入股。 你找人搭理。 两家采购都你来做。 名字都帮你取好了。 小天鹅家常菜馆。 等做好了。 我们在东边搞个大一些的。 就取名白天鹅岭东大饭店。 在岭西也搞一家。 取名。 白天鹅岭西大饭店。 这样。 黑天鹅居中。 岭东岭西两翼呼应。 打造岭东市第一家 吃喝玩乐行连锁店。 占领岭东市餐饮业龙头。 慕容雪就是慕容雪。 出手不凡。 这很吸引刘淼。 慕容雪似乎更靠谱。 这样。 胡玉仙一伙有交代。 慕容雪高兴。 至于帮谁。 走一步看一步。 刘淼想到这里。 对慕容雪说。 姐。 我听你的。 好。 慕容雪极度高兴。 姐。 没看错你。 明天早上10点。 到黑天鹅二楼人事部报到。 刘淼。 嗯嗯。 我听姐的。 第2章 报到 刘淼和慕容雪谈话结束后。 回到饭店。 还有2天自己的饭店开业。 胡玉仙一伙人要加入。 慕容雪希望注资。 百十来平的饭店。 她们都想加入。 是好事。 还是坏事。 不得而知。 可是要做决定。 刘淼不好判断。 干脆利落点。 爱谁谁。 如果介入黑天鹅。 意味他跨进这场角斗场。 姑且称慕容雪为保皇派。 胡玉仙一伙为夺权派。 无论保皇派还是夺权派。 来者不拒。 有钱总比没钱好。 刘淼不纠结了。 自己控股60。 两派各20。 想好了。 刘淼轻松许多。 昨天王芳带来的菜还有一些。 晚上将就一下。 破天荒。 刘淼没喝酒。 他想美美睡一觉。 这两天事情跌宕起伏。 变化太快了。 需要沉淀一下。 早早吃完。 早早躺在床上。 明天要到黑天鹅报到。 保持好状态。 这是刘淼习惯。 无论大小事。 良好状态必须保持。 这一夜。 很安静。 没有人打扰他。 事情有了决定。 自然心情愉悦。 觉睡的也香甜。 早上起床。 洗漱干净。 换身衣服。 精神抖擞。 出门。 驾驶吉普车。 来到仿古街入口。 小家路边摊。 吃碗馄饨。 把车停到停车场。 步行进入街道。 仿古街是夜生活的地方。 白天冷冷清清的。 两旁店铺都大门紧锁。 夜猫子生活。 白天睡觉。 晚上出动。 黑天鹅因为有客房业务。 一天24小时不断人。 白班夜班两班倒。 许玉姬是白班。 刘小娟是夜班。 白班早上8:30-晚上12:00。 夜班中午12:00-第二天下午15:00。 刘淼走进大厅。 大厅里人来人往。 结算退房的。 服务人员打扫卫生的。 员工晨会。 一派热闹紧张有序气氛。 看的出。 黑天鹅管理还算规范。 上二楼。 电梯口碰到许玉姬。 两人对望下。 许玉姬很诧异。 她不明白。 这么早他来黑天鹅做啥? 用右手食指不经意按住嘴巴。 刘淼示意不要说话。 许玉姬心领神会。 挤进电梯下楼。 刘淼按电梯指引。 找到二楼最里间人事办公室。 一名30多岁女人接待他。 脸色阴沉沉的。 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是不是做人事都一样。 见人如同派出所警察。 一脸狐疑审视的态度。 职业病。 你来报到的? 是的。 刘淼回答。 谁介绍的? 什么岗位? 干过饭店吗? 几天能上班。 内勤是早8:30-晚6:00。 业务按白班夜班时间。 白班早9:30-晚12:00。 夜班中午12:00-第二天下午15:00。 女人连珠炮般说出一大堆。 我做采购员。 慕容雪介绍的。 有一年多采购经验。 即刻上班。 我属于内勤还是业务? 时间都没问题。 刘淼回敬一套话。 慕容雪? 女人重复一遍。 是新来的总经理。 这么快。 就安插党羽了。 效率够高的。 女人阴阳怪气的。 你填个表。 复印户口本。 留下联系方式。 去库房保管领工服。 和现任采购员熟悉两天。 现任采购员在后勤部办公室。 你先将就两天。 他走了。 座位归你。 每天上班前台登记打卡。 采购员早上回来打一次卡。 不受时间约束。 采购要起早。 平时没有休息日。 特殊情况。 总经理批条备案。 你归总经理直接管辖。 我只负责人事。 具体管理规定你找总经理。 总经理办公室在五楼客房。 电梯口出来左转第一间。 上面有字。 刘淼无话。 接过登记表。 填好。 户口本需要去外面打印社打印。 明天给你可以吗? 可以。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 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 这是领工服条子。 你左转上面有字。 你以后也坐那里。 接过字条。 刘淼带好门出来。 要换代了。 背后传来女人唠叨。 艹。 好牛逼啊。 一句废话没有。 刘淼按女人说的。 找到后勤部。 敲门进入。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四张桌子。 靠里面的是个老头。 靠近门口的是个小伙子。 刘淼一进来。 两人目光集中他身上。 你找谁。 领工服。 新来的采购员。 老头。 嗯嗯。 年轻人看一眼。 低头整理什么。 桌子上着堆类似收据一类的纸张。 跟我来。 老头带他到内屋。 多大尺码? 尺码吗? 刘淼问。 身高。 173。 中码。 老头从货架上 拿出一套塑料袋包装深蓝色衣服。 采购员是西服。 你去试试。 不合适找我换。 嗯嗯。 谢谢。 没事。 老头头没回。 往门外走。 刘淼赶紧跟着出来。 库房是重地。 刘淼清楚。 大爷。 那位是采购员。 嗯。 屋里那个就是。 老头头一扬。 指向刚才那个年轻人。 哦哦。 谢谢大爷。 不客气。 老头坐回座位。 拿起一份报纸。 遮住脸看起来。 刘淼知趣。 来到年轻人面前。 哥。 你好。 我是新来的采购员。 人事安排跟你学习的。 年轻人抬头看一眼刘淼。 刘淼。 嗯。 总经理让你来的。 嗯。 年轻人爱理不理的样子。 随便坐。 我忙完。 和你交接。 今天不买菜。 刘淼问。 买完了。 今天我最后一天。 去得早。 你等会。 或者出去走走。 我报销后才能交接。 年轻人头不抬。 继续对刘淼说。 人事说先和你学习两天。 没时间了。 我一会儿交接完。 得回老家。 以前你不是干过采购。 都一样。 只是黑天鹅采购量大。 哦哦。 刘淼听他这样说。 没再继续问。 那你先忙。 我出去走走。 好。 刘淼回头望一眼哪个老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加副眼镜。 老头装作若无其事。 实际看的出来。 他在偷听。 看见刘淼看他。 连忙低下眼神。 看报纸。 年轻人继续整理收据。 后来刘淼才明白。 他急于回老家。 是怕知道采购内幕。 无法脱身。 他是夏天道后妈远房侄子。 也是夏天道小弟。 专门在农村聚赌放贷。 刘淼带好门。 出来。 坐电梯下楼。 楼下服务人员开始站位。 各司其职。 许玉姬站在台前。 给整齐划一的队伍开会。 刘淼在人群中发现王芳和张小梅。 她们看到刘淼。 表情诧异。 第3章 新官上任 刘淼没有打扰她们。 在诧异的目光里。 走出大厅。 站在门口。 街上人多些了。 店铺开始营业准备。 这时客人不多。 要到下午才有人。 刘淼抬起胳膊。 伸伸懒腰。 左右扭扭头。 拉伸一下身体。 慕容雪还没有到。 刚出来问过前台接待。 大厅里许玉姬会议结束。 许玉姬走出大厅。 站在刘淼身旁。 低声问他。 你怎么来了。 我来报到。 报到。 你怎么会报到。 我们没把你的事提交。 通过谁来的。 许玉姬一脸狐疑。 慕容雪。 慕容雪。 慕容雪不是老班长女儿。 嗯嗯。 许玉姬突然一惊。 难道新来的总经理是她。 许玉姬问刘淼。 嗯嗯。 是她。 你和她很熟吗? 很熟。 我来岭东是她运作的。 是她安排上官云带我过来的。 后来。 出国了。 又回来了。 夏天道是她表哥。 许玉姬很淡定。 看来传闻是真的。 许玉姬面有一丝忧伤。 慕容天是背后老板之一。 这个真不太清楚。 只知道慕容雪是夏天道表妹。 哦哦。 一会儿有个见面会。 就是为她开的。 她让你做什么? 许玉姬接着问。 采购。 哦哦。 那太好了。 不用我们绞尽脑汁。 把你弄进来。 里面有人叫她。 许玉姬对刘淼说。 下班聊。 走进大厅。 一个女孩出来叫刘淼。 你是刘淼。 嗯嗯。 上面通知你去五楼开会。 好好。 谢谢。 刘淼赶紧按电梯。 到五楼。 五楼有个大型会议室。 平时对外开放。 内部重要会议偶尔占用。 陆续有人从电梯出来。 刘淼随着人群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很大。 椭圆形桌子。 好大。 围着一圈黑色沙发椅。 对着门是幕布。 上面挂着投影仪。 慕容雪坐在幕布前面椅子上。 旁边坐着一名男士。 慕容雪上身一件黑色小西服。 里面搭白色套头衫。 长发飘飘。 煞是雍庸典雅。 坐着。 看不清下面穿的。 旁边坐着那个男士。 黄色西服。 爬满同色金龙。 短发。 满脸横肉。 疙疙瘩瘩的。 似乎是内分泌失调。 青春期留下的痘坑。 前面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人事部女人。 后勤老头。 那个年轻采购员也在。 许玉姬。 还有一名年轻女孩。 这是那个刘小娟吗? 刘淼猜想。 找个座位坐下。 又进来几个女人。 估计财务部的。 手里拿着账本。 10:30。 墙上挂钟10半方向。 那个男人站起来。 大家好。 今天开会就一个事。 以后我不管饭店经营的事。 由慕容雪来管。 慕容雪我表妹。 新来的黑天鹅总经理。 是黑天鹅第二大股东。 从国外回来的。 有丰富的经验。 以后。 她说的话就是我说的。 除五楼也许外。 均由她全权负责。 我说完了。 慕容雪。 你来。 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男人坐下。 看着慕容雪。 慕容雪站起来。 大家好。 我叫慕容雪。 夏老板表妹。 该说的。 夏总刚才说过了。 我不再重复。 首先。 感谢夏总信任。 让我当酒店总经理。 这是我的荣耀和责任。 我虽然做过酒店。 但对黑天鹅不了解。 望在座各位多多支持帮助。 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 做的好。 奖。 做的不好。 罚。 只有赏罚分明。 队伍才能立足不败之地。 未来。 会有很多制度建立。 不管你以前如何。 我只看现在。 下面。 我给大家介绍个人。 刘淼。 原岭东大酒店采购。 现任黑天鹅大酒店采购。 希望今后大家互相帮助。 给予支持。 刘淼。 你讲两句。 刘淼站起来。 我是刘淼。 之前在岭东大酒店做采购。 我没什么过多讲的。 少说多做。 我是新人。 哥哥姐姐们多帮助。 我讲完了。 谢谢。 刘淼坐下。 慕容雪站起来。 好。 各部门负责人。 都简单介绍自己。 白班接待经理。 夜班接待经理。 许玉姬站起来。 介绍自己。 然后表态。 坚决服从慕总领导。 那个女孩确认是刘小娟。 也表示服从领导。 接着财务部。 后勤部。 人事部。 都做了自我表态。 慕容天看部门介绍完。 站起来。 做最后总结。 黑天鹅未来会有新的发展思路。 新的管理制度。 新的也许模块。 我们会以原也许基础上。 不断创新,不断更新。 目标是。 让黑天鹅大酒店。 成为岭东第一大连锁酒店。 未来我们会在岭东岭西。 各增加一家酒店。 打造东西两翼呼应。 仿古街居中的布局。 会增加旅游板块。 乡村民宿。 食材会倾向绿色食品级。 增加酒店特色菜深加工。 我是从加拿大出国回来的。 有一些国外经营思路。 我们国内是空白。 我会竭尽所能。 带领大家走出一条光明大道。 一阵热烈鼓掌声结束。 夏总站起来。 慕总很有能力。 是个女强人。 希望在她带领下。 黑天鹅大酒店。 蒸蒸日上。 财源广进。 没什么事。 散会。 慕总。 你和我去办公室做个交接。 首先和慕容雪走出会议室。 随后大家陆续退出会议室。 刘淼下楼。 来到后勤部。 年轻人已收拾自己私人物品。 简单和刘淼做个交接。 几把抽屉钥匙。 头也不回。 转身带他自己物品出去了。 老头看他走远了。 立刻嬉皮笑脸的。 走到刘淼桌前。 我姓夏。 叫我老夏就行。 夏总是我侄子。 老夏握住刘淼手。 极度热情。 这让刘淼不舒服。 后勤部这池水很深。 后来刘淼知道。 黑天鹅部门利益纠葛复杂。 尤其后勤部采购和保管之间。 同流合污。 低价进。 高价报。 以次充好货品极多。 从中获利。 夏天道只是个流氓。 文化程度低。 哪懂什么管理。 靠人情管理。 以为自己人都忠诚。 不会贪。 即使贪。 也是肉烂在自己锅里。 这种心态被别人用心的人。 利用。 进而黑天鹅后勤内部管理混乱。 都是沾亲带故。 外人识破也是事不关已。 高高挂起。 刘淼一天。 都在整理以往采购信息。 采购量。 大宗供应商。 详细记录。 一天工作就这样下班了。 许玉姬早上说好。 下班等她们。 扣机响了。 刘淼用桌子电话拨过去。 是许玉姬。 刘淼。 下班接我们去四方来客茶馆。 许玉姬说。 好的。 我在仿古街东入口等你们。 刘淼说完。 挂了电话。 老夏走过来。 小刘。 晚上喝两杯。 今天不行。 改日。 刚刚接到电话。 有朋友约好了。 好的,好的。 老夏说。 那我先走了。 刘淼打个招呼。 明见。 明见。 刘淼下楼。 把吉普车停在街口等。 许玉姬她们。 第3章 设计布局 不一会儿。 许玉姬张小梅王芳三人出来了。 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顺着东西大马路。 10分钟左右到达四方来客茶馆。 三人从路口下车。 停车场停车步行回到茶馆。 胡玉仙几个人。 招呼他。 还是老座位。 落座后。 一边喝茶。 一边听她们讲。 许玉姬说。 今天新来的总经理。 竟然是老班长女儿。 慕容雪。 竟是夏天道表妹。 看来要重新考虑计划实施。 许玉姬说道。 胡玉仙接过话。 有传言慕容天在黑天鹅。 有股份。 现在证实是真的。 不是传言。 那么另外一些传言估计也是真的。 上官云占股。 曹一鸣的儿子占股。 曹一鸣儿媳是慕容天小女儿。 曹一鸣又是上官云老丈人。 这样看。 黑天鹅的内幕不是。 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们要小心行事。 上官云调离岭东市。 曹一鸣退居二线。 岭东市人脉关系削弱。 但也不能小觑。 毕竟他们盘踞岭东市。 几十年。 根基还在。 好在。 我父亲还在职。 人走茶凉。 是官场常态。 因此官方伯仲之间。 剩下看我们的。 慕容雪肯定会调整人事。 慕容天和我爸是战友。 关系不错。 不好撕破脸。 也就是不能出面。 两家关系维持在老一辈。 我们年轻一辈。 都不算太熟。 听玉姬说。 刘淼和慕容雪关系不错。 并且也进入黑天鹅。 这算好消息。 刘淼可以做两面人。 一面服务慕容雪。 另外一面。 可以收集更多有价值信息。 我的意见。 计划不变。 先要拿下刘小娟。 刘淼首当其冲。 玉姬可以搞个欢迎聚餐。 给刘淼创造接触刘小娟机会。 另外。 刘淼可以再采购牛羊肉。 做手脚。 再找一家牛羊肉摊主。 建立供货关系。 刘一刀会主动靠近刘淼。 我组织一次供货商聚餐。 邀刘一刀出席。 我会席间半开玩笑。 提议刘淼和刘小娟处处。 都是单身。 一家女百家求。 我做媒不过分。 拿下刘小娟。 通过她干掉她们团队里。 两个女孩。 王芳和小梅补进去。 如果实现控制刘小娟。 王芳和小梅补进去。 再通过小恩小惠。 策反团队里2-3人。 基本掌握刘小娟团队。 收集证据链条。 为公安局立案提供证据。 通过我和爸爸的关系。 公检法司联动查处夏天道。 夏天道被处理。 回头设计陷害慕容雪。 把她逼走。 最终全面接手黑天鹅。 说完这番话。 胡玉仙往后一靠。 端起茶杯。 吸溜吸溜几口茶水。 一副志在必得。 江湖大姐大排头十足。 许玉姬接过话茬。 表姐把所有计划说了。 剩下的看我们落实。 刘淼。 听明白了。 许玉姬看着刘淼。 嗯嗯。 听懂了。 刘淼点头。 那好。 我明天晨会提议。 搞个欢迎总经理聚餐。 今大家都不喝了。 简单吃点面。 许玉姬说。 可以。 胡玉仙回答。 王芳和张小梅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听着。 面条端上来。 几个人很快吃完。 把她们送到胡玉仙家门口。 刘淼一个人开着吉普车。 回到岭东大饭店。 坐在大厅里。 刘淼开始思索。 慕容雪有知遇之恩。 胡姐一伙人有帮扶之恩。 如何站队? 刘淼左右为难。 正当刘淼百思不得其解时。 扣机响起来。 刘淼按号码拨过去。 喂。 淼哥吗? 马娟啊。 是马娟。 嗯嗯。 你说。 晚上有时间吗? 我请你吃饭? 哦哦。 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 在哪? 去北方烧烤店? 怎么样? 可以。 刘淼说。 那好。 你打车过来。 我等你。 挂了。 嗯嗯。 马娟挂断电话。 刘淼放下电话。 马娟为啥突然约她喝酒。 马娟平时不喝酒。 有些意外。 刘淼边想边走出门。 站路边拦车。 北方烧烤店离仿古街不远。 进入烧烤店。 刘淼找了一圈。 马娟没到。 找个靠窗位置。 刘淼坐下。 等马娟。 10分钟左右。 马娟先走进来。 手里提着手提袋。 后面跟着一个人。 慕容雪。 两人目光看到刘淼。 走过来。 刘淼站起来。 姐。 你怎么来了。 嗯。 怎么不欢迎。 打扰你们了。 慕容雪开玩笑说。 那里那里。 只是没想到。 有些意外。 没什么意外。 我和你说过。 马娟到黑天鹅做财务。 嗯嗯。 刘淼说。 姐。马娟。 坐。 两人坐下。 吃点啥? 刘淼问。 来之前电话里点过了。 马娟笑着说。 等着。 很快。 菜上来了。 马娟从手提袋拿出四瓶酒。 慕姐说喝酒要一人一瓶。 我拿了四瓶。 剩下一瓶是溜缝的。 慕容雪进来。 一直没有说话。 默默听着两人说。 脸上带着微笑。 是我让她带四瓶的。 来。 首先。 我们团队。 三个初建团队成员。 喝一杯。 老规矩。 一人一瓶。 不掺和。 自己拿自己的。 她拿起一瓶。 拧开盖子。 倒进面前玻璃杯。 刘淼和马娟一人拿一瓶。 拧开盖子。 倒进自己杯里。 来。 刘淼。 马娟。 我们干一杯。 慕容雪端起酒杯。 仰脖倒进嘴里。 刘淼马娟照葫芦画瓢。 一饮而尽。 刘淼诧异。 真没发现。 马娟喝酒。 也很牛啊。 放下酒杯。 慕容雪说。 明天小娟去报到。 你们两个未来要精诚合作。 帮我把财务控制好。 我查阅过财务账目。 原有账目有很多隐秘。 我不好说什么? 以后。 你们两个。 把握财务大权。 我放心。 以前不追究。 以后不行。 你们两个记住。 嗯嗯。 刘淼和马娟点头。 好。 来第二杯。 干了。 嗯。 干了。 三个人你来我往。 一瓶酒没多久。 喝光了。 今天惊喜不是慕容雪。 而是马娟。 刘淼刮目相看了。 一瓶酒下肚。 马娟面不改色。 毫无畏惧。 我艹。 刘淼心里暗想。 女人太踏马可怕。 一旦跨越底线。 牛鬼蛇神。 剩下一瓶酒。 马娟又掏出来。 放在桌上。 三一三是一。 每人三杯。 马娟说。 慕容雪看看刘淼。 又看看马娟。 后生可畏啊? 真是后浪推前浪。 前浪拍在沙滩上。 慕容雪。 笑笑。 掠过一丝不明意思的眼神。 端起酒杯。 干了。 马娟随后。 刘淼跟随。 最后一杯。 慕容雪说。 来。 为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一饮而尽。 干杯。 干杯。 刘淼马娟随后跟随。 还有一杯酒? 我来。 刘淼抢过酒瓶。 倒进玻璃杯。 来。 感谢姐信任。 弟弟永远不会辜负你的。 马娟。 以后听姐的。 她说东我们不西。 毫无理由。 服从是我们天职。 慕容雪开心的不得了。 看着刘淼。 眼神里有种。 不易察觉的感受。 热烈而又无奈。 马娟似乎觉察到什么? 看着看刘淼。 有望望慕容雪。 女人神经真是灵敏。 第4章 第一天 马娟似乎觉察到什么? 没说话。 点点头。 刘淼不知道慕容雪。 对马娟说过什么? 最后一杯酒下肚。 已是半夜时分。 慕容雪说。 明天马娟去报到。 我和人事交代过。 直接去找人事。 刘淼明天起早买菜。 采购单放在前台。 现金也放在前台。 你去拿。 我先走。 你送下马娟。 半夜三更。 女孩子不安全。 我徐娘半老。 不打紧。 交代完。 她出门拦车。 刘淼看看马娟。 马娟同时看他。 目光交织一刻。 刘淼心里一热。 酒后的马娟。 增加几分妩媚。 目光迷离。 刘淼移开目光。 轻轻问。 怎么样。 能走不。 马娟没说话。 摇摇晃晃要站起来。 又跌落座位上。 刘淼知道。 她有些醉意。 站起来。 扶她胳膊站起来。 把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马娟顺势靠在肩膀上。 嘴里小声说。 淼哥。 我不想回家。 刘淼迟疑一下。 她这样子。 确实不能上楼。 他又不可能送到门口。 轻轻问? 去岭东。 嗯嗯。 马娟同意。 刘淼扶着她走出菜馆。 路边拦一辆出租车。 扶她坐进后座。 刘淼坐进来。 马娟靠在刘淼怀里。 去岭东大酒店。 出租车按刘淼说的。 车停在饭店路边。 付过车费。 刘淼先行下车。 转身扶马娟下车。 打开门锁。 推门进入大厅。 按亮大厅灯光。 大厅瞬间亮如白昼。 通过后厨房。 把马娟扶进宿舍。 帮她把鞋脱掉。 盖好被子。 刘淼进大厅倒杯水。 端着放到宿舍桌子上。 防止半夜马娟口渴喝水。 刘淼宿舍只有一张床。 马娟睡床上。 他只能坐椅子。 靠着椅背刘淼迷糊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 有人推他。 刘淼猛然直起身。 睁眼一看。 马娟站在面前。 淼哥。 上床睡。 马娟有些歉意。 脸红扑扑的。 没事。 你睡。 我咪一会儿就行。 那怎么行。 早上还要去买菜。 马娟拽着刘淼胳膊。 硬生生把他推到床上。 刘淼只好脱下外罩。 裤子,鞋袜。 钻进被窝。 马娟脱下衣服。 钻进被窝。 不一会儿。 被窝翻动。 6点。 扣机响起。 是刘淼设定起床时间。 马娟被声音吵醒。 连忙爬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 说完。 不等刘淼回答。 穿好衣服。 去洗漱。 几分钟。 马娟回来。 看刘淼还在磨蹭。 快点刷牙洗脸。 刘淼。 嗯嗯。 出去刷牙洗脸。 回来宿舍。 被褥整理井井有条。 脏衣服被放进脸盆里。 下午抽时间。 我给你洗洗。 男人没女人还是不行。 乱糟糟的。 马娟嘴里叨咕。 没事。 晚上回来我自己洗。 走。 先去买菜。 刘淼率先走出宿舍。 嗯嗯。 马娟紧跟着。 出大厅。 坐上吉普车。 刘淼启动吉普车。 奔仿古街驶去。 吉普车停在街口。 刘淼让马娟坐车上等他。 一个人步行进入街道。 仿古街街道人影不见一个。 刘淼走进黑天鹅大厅。 问前台接待要采购单和现金。 拿到采购单和现金。 刘淼急匆匆走出大厅。 回到吉普车上。 拿到了。 嗯嗯。 马娟问。 刘淼启动吉普车。 沿着大马路。 10几分钟。 进入大市场停车场。 停好吉普车。 刘淼和马娟走进市场摊位区。 6点多市场里人头攒动。 煞是热闹。 讨价还价。 此起彼伏。 不绝于耳。 大市场此时是最忙时段。 刘淼掏出采购单。 边走边看。 来到蔬菜摊。 刘淼沿用岭东供货商。 摊主老李已退休了。 现由他女儿。 李小可接替经营。 女孩22\/23岁。 嘴巴很甜。 哥长哥短。 叫得人心痒痒。 女孩记录。 刘淼说。 黑天鹅不像岭东大酒店。 菜单分开写。 回去要和厨房沟通下。 分开写。 省事很多。 你把菜放在三轮车上。 我一会儿来取。 刘淼对小姑娘说。 嗯嗯。 放心。 哥。 我爸交代过。 错不了。 小可甜甜的声音好听。 来到胡姐肉摊。 胡玉仙依旧老远招呼。 老弟。 今天要点什么。 刘淼拿着单子。 读给胡玉仙。 胡玉仙拿本子记录。 一会儿来取。 刘淼说。 好了。 胡玉仙愉快答应。 转身来到牛羊肉摊。 刘一刀看见刘淼。 笑呵呵的。 小老弟。 来了。 嗯嗯。 刘大哥好。 好好。 今天要点什么? 刘淼说。 刘一刀记录。 好了。 一会儿就好。 刘淼继续按采购单。 把采购货品说给摊主。 摊主记录准备。 之后刘淼推着菜摊借来的。 三轮车。 依次取货品。 到胡玉仙摊位时。 胡玉仙看看周围。 小声说。 晚上7点。 在红玫瑰饭店。 嗯嗯。 刘淼点头示意知道了。 到刘一刀摊位时。 临走。 刘一刀轻声说。 小老弟。 晚上见。 好的好的。 晚上见。 刘淼边走边回答。 取全采购货品。 刘淼推着三轮车。 来到停车场。 把货品放进吉普车后备箱。 货品有点多。 后座也堆满。 刘淼让马娟坐副驾驶座。 等他送三轮车回来。 马娟坐进副驾驶座。 把三轮车归还小可。 出来驾驶吉普车。 回到仿古街入口。 马娟下车去人事报到。 刘淼叫厨房大杂的。 推着平板车拉货品。 仿古街这点不好。 没证车不能停进去。 需要办特殊通行证。 刘淼还没来得及办理。 黑天鹅厨房极大。 后厨有20多人。 整洁干净。 分工明确。 冷拼间。 热菜间。 菜品间。 面点间, 一应俱全。 繁忙有序。 过秤入库。 一会儿功夫。 完事。 刘淼走出厨房。 厨房有规定。 非厨房人员。 出于菜品安全。 不得滞留。 刘淼上二楼。 回到后勤部。 老夏见到刘淼。 打招呼。 老弟。 回来了。 嗯嗯。 刘淼回答。 坐进自己座位。 拿起电话机。 通知批发送烟酒水。 老夏闲聊。 怎么样。 采购顺利。 顺利。 刘淼头没抬。 黑天鹅每天采购量。 比其他店大多了。 要慢慢习惯。 老夏没停。 继续说。 嗯嗯。 还好。 岭东以前也不少采购量。 轻车熟路。 刘淼继续拨电话。 你用的供货商都变了。 嗯嗯。 原来黑天鹅那些不熟。 暂时先用我认识的。 哦哦。 我可以帮你认识下。 我都熟悉。 老夏献殷勤。 第5章 刘一刀 晚上7点。 刘淼准时出现在红玫瑰。 胡玉仙和许玉姬。 张小梅和王芳。 刘一刀和刘小娟。 均已落座。 就差刘淼。 刘淼一进门。 胡玉仙马上说。 坐坐。 那有空位。 刘淼顺着手指方向。 刘小娟旁边留有空位。 别无选择。 刘淼只好坐下。 好。 胡玉仙见刘淼坐下。 接着说。 今天本来几个供货商聚会。 蔬菜摊和酒水批发的。 都临时有事。 不来了。 我把玉姬她们临时叫过来。 不来就不来。 我们喝我们的。 该吃吃该喝喝。 来。 老刘。 我介绍下。 胡玉仙依次介绍。 最后说。 刘淼我不用介绍了。 你们熟。 整个桌子就两男人。 右手边是刘小娟。 左手边是王芳。 刘一刀挨着刘小娟。 另一边是许玉姬。 胡玉仙坐正中间。 桌子摆满未开封的酒瓶。 每人面前一瓶。 胡玉仙介绍刘小娟时。 故意停顿下。 看看刘淼。 看看刘小娟。 又望望刘一刀。 今天有个重要主题。 老刘。 可以直接说吗? 胡玉仙望着刘一刀。 刘一刀40多岁。 估计宰牛杀羊的原因。 满脸杀气。 点点头。 可以哦。 好。 那我说了。 小娟。 刘淼。 我和你爸的意思。 我做个媒婆。 让你们俩个处处。 看有能不能同频。 一个青春年少。 风流倜傥。 一个温柔似水。 情犊初开。 也不知道。 胡玉仙那搞来的词。 驴唇不对马嘴。 胡诌八扯。 还洋洋自得。 怎么样? 小娟。 表个态。 刘淼。 你也是。 刘淼看看刘小娟。 刘小娟看看刘淼。 四目相对。 刘小娟还真是胡玉仙说的。 温情似水。 娇小玲珑。 怎么也看不出。 是带团队的大姐大。 说话嗲嗲的。 刘小娟看刘一刀。 刘一刀点点头。 嗯嗯。 人家是女孩子吗? 怎么说吗? 刘小娟嗲声嗲气。 刘淼全身起鸡皮疙瘩。 胡玉仙哈哈大笑。 都不小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扭扭捏捏的。 不用。 你们互留联系方式。 之后你们自己聊。 好了。 开始吃饭喝酒。 老刘。 你讲几句。 这一桌人。 你是大哥大。 起个头。 刘一刀点点头。 站起来。 拧开酒瓶盖子。 倒满一杯。 举起来。 说。 刚才胡老板介绍我了。 我就不啰嗦了。 首先。 感谢胡老板的热心肠。 我就这一个女儿。 她妈死的早。 我一把屎一把尿。 把她拉扯大。 儿大不由娘。 女大不中留。 早晚会有这一天。 刘淼老弟。 我认识有一年多了。 不错的孩子。 有担当。 不做作。 人也长的不错。 我满喜欢。 表个态。 我没意见。 看他们自己缘分。 来。 我先干为敬。 谢谢胡老板促成好事。 说完。 一饮而尽。 众人都倒满一杯酒。 随着干了。 刘一刀接着倒满一杯酒。 端起来。 说。 有个事。 大家可能不知道。 小娟怎么会去黑天鹅。 停顿一下。 看看众人。 众人都目光集中到他这里。 期待他说下去。 胡玉仙打断刘一刀。 老刘坐在说话。 站着多累。 这里没外人。 自己人。 坐下说。 好好。 我把酒喝了。 一仰脖一口喝了。 刘一刀坐下。 继续刚才话题。 我是夏天道舅舅。 此话一出。 满桌惊讶声一片。 除刘小娟淡定如初。 其他人你看看他。 我看看你。 一脸迷惑。 是的。 夏天道的后妈。 是我姐姐。 我姐一生没有生育。 把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视为己出。 夏天桥兄弟小时候。 不理解。 总和我姐对着干。 我姐没少操心。 再加上他们两个。 混社会。 打架斗殴。 家常便饭。 你们应该知道。 你们知道他们亲舅是谁。 慕容天。 当初我姐姐嫁给夏家。 慕容天不同意。 百般阻挠。 夏天道他爸。 死活要娶。 一个男人带两个半大小子。 确实很难。 慕容天没办法。 提出个非常苛刻条件。 就是我姐不能再生孩子。 如果能做到。 他就不再阻止他们。 夏天道他爸用缓兵之计。 当场同意。 他认为生不生孩子。 还不是他说了算。 后来我姐怀孕。 慕容天知道消息。 找夏天道他爸闹。 我姐没办法。 最后做了人流。 以后再也没有生育。 因为这件事。 慕容天和夏天道他爸。 有很多年不来往。 直到仿古街改建工程开始。 夏天桥兄弟资金不足。 让他爸去找慕容天。 他爸硬着头皮。 求慕容天帮一把。 刚开始。 慕容天不同意。 架不住软磨硬泡。 看在死去的妹妹份上。 慕容天拿出一笔钱。 加入黑天鹅前期投资。 并以女儿名义持股黑天鹅。 前年。 小娟高考落榜。 本来我想让她和我一起干。 小娟不愿意。 说宰牛杀羊是粗老爷们干的。 她一个女孩子不适合。 我也觉得她说的有理。 就没勉强。 在家待着。 给我做做饭。 也挺好。 我也不缺那两个钱。 这些年搞肉摊。 也赚了一些。 将来嫁人了。 都给她陪嫁。 一年前。 夏天道找到我。 说。 小舅。 表妹小娟没事做。 去我那里帮我管点事。 你看行不。 外人不敢相信。 只有自己家人才行。 我一想。 也行。 锻炼锻炼。 也挺好的。 只是他们兄弟混社会。 赌博放高利贷。 干的是刀尖舔血的事。 有些担心。 后来一想。 我姐还活着。 不至于害我女儿。 真的是那样。 他可白活了。 虎毒不食子。 于是。 就答应他。 没几天。 小娟就去上班了。 差不多一年了。 具体管理啥? 我问过小娟。 她说管一帮女孩子。 上下班。 夏天桥兄弟混社会。 名声不好。 我们平常人。 不怎么和他来往。 外加有慕容天一层关系。 不是亲舅舅。 多少有些隔阂。 不如亲舅那么近。 我们走的不是很近。 他开酒店那天起。 就在我这里采购牛羊肉。 从不欠账。 算有良心。 但前两个月。 他的采购小弟。 不知为何。 又找了一家牛羊肉供应商。 减少我这拿货。 一七在我这拿货。 二四六在另外一家拿货。 也没好意思问夏天道。 现在好了。 刘淼做黑天鹅采购。 我想刘老弟。 不会忘恩负义。 恢复黑天鹅牛羊肉类采购量。 说完。 刘一刀。 倒满一杯酒。 举起来。 对刘淼说。 来。 小老弟。 我们干一杯。 在岭东大酒店时。 请你吃饭喝酒。 你总不出来。 今天借这机会。 敬小老弟一杯。 感谢对老大哥支持。 哥哥不会忘记帮扶之恩。 说完。 刘一刀端起酒杯要喝。 哎哎。 别喝,别喝。 刘一刀端起酒杯停在半空中。 不解的望着胡玉仙。 你别看我。 老刘。 你刚才叫刘淼什么。 小老弟。 那他就是叔叔辈。 还怎么和小娟来往。 改口啊。 叫侄子。 刘一刀脸红了。 嘴里叨咕。 也是。 怎么叫呢。 刘淼是胡老板弟弟。 还真不知道怎么叫好。 胡玉仙接着说。 各拎各叫。 我叫我的孩子弟弟。 你叫你你的侄子。 将来真成了。 你就生辈了。 我们都叫你叔叔。 第6章 慕容雪换人 刘一刀吃饭时的一番话。 打乱夺权派计划。 她们如何没想到刘一刀和夏天道。 还有这层关系。 那么策反刘小娟难度系数很大。 她们设计借刀刘一刀。 屈服刘小娟看来是泡影。 胡玉仙就是胡玉仙。 听刘一刀说完。 面不改色。 谈笑风生。 和许玉姬几个。 你来我往。 把刘一刀灌的云道。 刘小娟表现出。 超出年龄的沉稳。 确实是个聪明女孩。 她不和其他人喝酒。 只和刘淼。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她知道。 这时候没人会打扰她。 打扰她和刘淼。 也就是说她可以保持清醒。 晚上9点。 聚餐结束了。 许玉姬和张小梅王芳。 刘小娟都要回黑天鹅上班。 胡玉仙拦车把刘一刀送上车。 付了车费。 出租车载着刘一刀走了。 胡玉仙回到饭店。 对刘淼说。 你送下小娟。 刘小娟说不用。 她和许玉姬顺道一车。 胡玉仙说。 也好。 改日你们再约。 许玉姬和刘小娟先出门拦车。 张小梅跟着。 王芳最后一个。 经过刘淼身边。 王芳不经意用胳膊碰下他。 整个晚上。 她和张小梅一句话没说。 像木偶人。 随意胡玉仙摆布。 让做啥就做啥。 没事就静静坐着。 看大家表演。 刘淼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她们坐上车。 走了。 现在只有胡玉仙和刘淼两人。 胡玉仙坐下来。 招呼他坐下。 小淼。 刚才你听到了。 刘小娟和夏天道的关系。 这样看起来。 策反刘小娟难度加大。 明面上看。 这对我们不利。 转过来想。 正是她这种关系。 掌握的证据会更多。 一旦攻破这关。 就是致命一击。 王芳和小梅不需要加入她们团队。 我们就能掌握有力证据。 扳倒夏天道事半功倍。 你现在是关键点。 我和玉姬会给你创造更多机会。 从今天接触看。 刘小娟不讨厌你。 小女孩子吗? 城府不深。 不是有句话。 好女架不住撩。 软磨硬泡。 拿出不要脸的劲头。 何况你也不差。 文化程度不算低。 形象好。 我们背后加持。 姐信你。 没有问题。 刘淼嗯嗯。 答应着。 那先回去。 好好想想。 怎样把刘小娟收入囊中。 刘淼说。 好。 那我先走了。 嗯。 胡玉仙答应着。 刘淼出了饭店。 站在路边拦车。 一股淡淡的垂杨柳树叶的味道。 让人感受到春天来了。 路灯发出明亮的光线。 顺着马路望过去。 明亮笔直的光带绵延不绝。 路上少量夜行人。 匆匆忙忙赶路。 家是他们向往的港湾。 刘淼。 叹口气。 偌大的城市。 他没有一寸蜗居场所。 自己如同牵线木偶。 任人摆布。 一辆出租车。 停下。 他钻进后座。 去岭东大酒店。 说完。 刘淼闭上眼睛。 眼睛一热。 一股酸楚泪液跳出来。 刘淼没有阻止。 任由它肆意放纵。 车停在岭东大酒店路边。 刘淼擦擦眼泪。 付钱下车。 司机大哥。 有点担心。 老弟。 咋了。 咋还哭了。 失恋了。 没大事。 老弟。 一家女百家求。 好男人还怕无妻。 艹。 没影的事。 刘淼没好气的说。 司机大哥一脸茫然。 咋还急眼了。 走你的。 刘淼啪的把车门关上。 出租车轰隆隆引擎声。 刷的窜出去。 排气管一条青烟。 也不知道司机说句什么? 肯定不是好话。 刘淼有些懊恼。 妈的。 抬脚对着出租车方向踹了一脚。 刘淼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 沮丧的打开门锁。 关门走进大厅。 合衣躺在床上。 什么都不想。 睡觉。 第二天。 6点准时起床。 洗漱完毕。 出门启动吉普车。 一路来到菜市场停车场。 昨天他和厨房沟通过了。 分类填写采购单。 胡玉仙和刘一刀。 往常一样。 刘淼回到黑天鹅。 放好菜品。 上楼回到办公室。 老夏不在。 一个年龄40岁的女人坐在他位置。 刘淼诧异的看一眼女人。 坐在自己位置上。 整理收据。 不一会儿。 门开了。 进来一个女的。 后面跟着马娟。 女的进来后。 对着屋里人说。 这是新来的会计。 马娟,马会计。 你们认识下。 以后她搬到这里办公。 刘淼和女人站起来。 欢迎欢迎。 马娟笑笑。 淼哥好。 高姐好。 你们认识。 带马娟的女人问。 马娟点点头。 我认识他。 马娟眼睛对着刘淼。 哦哦。 我介绍下。 女人说。 指着老夏座位上的女人。 她是新来的保管员。 高姐。 这个是刘淼。 采购员。 我是人事主管。 慕容贤。 以后大家互相帮助。 你们认识下。 我走了。 慕容贤带门出去了。 刘淼赶紧招呼马娟。 坐哪? 都行。 马娟说。 四周看一圈。 坐在刘淼对面空位上。 这没人。 没有。 刘淼回答。 就这个。 我们对账近。 好。 这是两张桌子拼在一起。 西面靠窗。 东面过道。 南北各一把椅子。 坐下面对面。 高姐离他3米。 靠近库房门的位置。 高姐坐下后。 一直没说话。 低头整理什么? 一上午。 房间里安静的很。 三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 偶尔有翻箱倒柜找东西声音。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 刘淼不饿。 犹豫吃不吃。 桌下有人踢他脚。 刘淼抬头。 看见马娟示意他。 高姐吃饭了。 马娟招呼高姐。 你们先去。 我还有点活没完。 过会儿去。 高姐说。 好。 马娟站起来。 走出座位。 用手指轻轻点下桌子。 刘淼站起来。 随着她走出办公室。 你不饿啊? 马娟关心的问刘淼。 不饿。 那也要吃点。 现在不饿。 下午会饿。 吃点对胃好。 走。 吃饭去。 好。 刘淼跟在后面。 下电梯到一楼大厅。 大厅旁边是独立开放餐厅。 平时对外办婚宴。 公司聚会的地方。 员工餐厅也在这里。 进入餐厅。 里面5张桌子坐满人。 早来的开始吃饭。 刘淼扫描一圈。 看到许玉姬。 王芳和张小梅。 有10多人坐在最里面。 看到刘淼和马娟进来。 许玉姬几个诧异的看他们。 王芳认识马娟。 对马娟点点头。 马娟也有些诧异。 你也在啊。 改不掉的毛病。 她的声音一下子。 把房间里目光集中到她。 刘淼拉拉马娟。 低声说。 小点声。 马娟伸下舌头。 调皮对王芳做个鬼脸。 王芳点点头。 刘淼拉他坐在靠近门口。 空位上。 员工餐是自助的。 刘淼说。 你先去打饭。 我占位置。 嗯嗯。 员工餐每天开5张桌。 先来先吃。 马娟去打饭。 刘淼坐下。 马娟回来坐下。 刘淼去打饭。 刘淼端着盘子。 简单挑几样菜。 拿个馒头。 回到座位。 开始吃饭。 第7章 机会来了 吃过中午饭。 有一小时午休时间。 马娟非拉着刘淼出去走走。 无奈。 刘淼和马娟走出大厅。 街面店铺都已开门营业。 顺着街道往西。 走出150米时。 刘淼发现一家新开店面。 上道咖啡厅。 刘淼有些兴奋。 他特殊喜爱咖啡。 至今如此。 尤其钟爱美式。 不加奶,不加糖。 苦苦的咖啡原味。 喝一口脾人心肺。 刘淼建议到咖啡厅坐坐。 马娟同意。 咖啡厅里人不多。 柔美的萨克斯音乐。 让人特别安静舒服。 找个两人位。 坐下。 服务员走过来。 先生小姐。 需要什么? 一杯热美式。 不加奶糖。 你喝什么? 刘淼问马娟。 你帮我点。 要甜的。 再来一杯热拿铁。 一小盘坚果。 好了。 服务员去准备。 马娟看着刘淼。 淼哥。 你发现没。 黑天鹅人员都在更换。 看到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一朝天子一朝臣。 慕容雪接手黑天鹅。 必然要换自己人。 属正常现象。 嗯嗯。 马娟点头。 咖啡端上来了。 你觉得不甜。 可以加糖。 刘淼指指台边柜子。 那里有糖。 马娟试着喝一小口。 嗯嗯。 可以了。 加多了。 长胖。 我可不想长胖。 想不胖。 和我一样。 喝美式。 不加糖不加奶。 绝对不胖。 算了。 太苦了。 咖啡就得喝苦的。 才是咖啡。 我享受不了。 马娟摆摆手。 好。 刘淼喝口咖啡。 在嘴里绕一圈。 慢慢咽下去。 咖啡瞬间刺激他的味蕾。 刘淼闭上眼睛。 回味。 咚咚咚咚。 刘淼猛然睁开双眼。 是马娟敲桌子。 咋那么夸张啊? 喝个咖啡。 这么陶醉。 刘淼笑笑。 不好意思。 咖啡需要品。 慢慢品。 这是境界。 拉倒。 咯咯。 还搞出个境界。 成仙不。 刘淼不置可否。 依旧陶醉在嘴里味蕾刺激。 你不知道。 咖啡能让人心情愉悦。 有那么神奇? 跟喝苦茶一样。 不加糖。 喝不下去。 你喝一小口。 闭上眼睛。 停留一会儿。 再咽下去。 听音乐声。 会有不同感受。 你试试。 好。 马娟喝一小口。 闭上眼睛。 哇。 还真有点不同。 两人慢慢品着咖啡。 半小时过去了。 该去上班了。 马娟站起来。 走。 嗯嗯。 咽下最后一口咖啡。 刘淼站起来。 和马娟走出咖啡厅。 回到办公室。 两人开始对账。 临近下班时间。 电话机响了。 是慕容雪。 刘淼。 来我办公室。 好的。 挂了电话。 慕总找我。 我上去了。 刘淼对马娟说。 嗯嗯。 上到五楼。 敲门。 进来。 推开门。 慕容雪坐在老板椅上。 桌前坐着两个女人。 从背影看。 是许玉姬和刘小娟。 坐。 慕容雪指着旁边沙发。 今天叫你们几位过来。 两件事。 第一。 许经理前几天说要搞个聚餐。 今天周一。 客人不会太多。 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晚上。 在五楼宴会厅。 可以唱歌跳舞。 大家放松下。 第二。 我想把刘经理和许经理团队合并。 这几天我做了调研。 五楼刘经理团队很神秘。 业务内容要取替。 原有业务不适合酒店未来发展。 不隐瞒。 打擦边球。 早晚会出事。 这件事夏总本不同意。 我说服他。 我们只有干干净净。 才有更大发展。 明天开始。 许经理为经理。 刘小娟副经理。 共同管理接待业务团队。 说完。 慕容雪看着几个人。 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许玉姬表示服从慕总安排。 刘小娟沉默半晌。 说。 如果改变业务模式。 我团队大部分会走。 这个要做好预案。 个人建议。 先推迟半个月。 补充人员。 再宣布合并。 慕总可以参考下。 慕容雪看看许玉姬。 又看看刘淼。 你们两个怎么看这个事。 刘淼没说话。 许玉姬直好说。 慕总定了。 执行就是。 我坚决服从。 慕容雪点点头。 嗯嗯。 又看着刘淼。 等他说话。 我赞同刘经理意见。 改变要在稳定大局下进行。 既要不造成人员波动。 影响客户稳定性。 转变业务模式。 重要的是客户留存。 估计刘经理团队业务。 突然停止。 她担心客户流失。 嗯嗯。 刘小娟点头赞同。 有些客户和团队关系密切。 团队成员一走。 一定带走一部分客户。 对于黑天鹅全面改革时期。 造成业务损失。 如果缓缓。 留出时间做客情维护。 有利无害。 我能看到就这些了。 最终还是慕总决策。 慕容雪依旧点点头。 好。 今天先聊到这。 你们去准备晚上聚会的事。 我考虑一下。 明天暂不合并交接。 等我通知。 你们去。 慕容雪下逐客令。 刘淼许玉姬刘小娟走出办公室。 许玉姬在前。 刘淼刘小娟在后。 刘小娟对刘淼说。 谢谢你。 帮我说话。 晚上聚会后。 我想找你聊聊。 有时间吗? 嗯嗯。 没事。 我只是实话实说。 晚上聚会后。 没问题。 你定好地方。 我准时到。 好的。 地点。 黑天鹅左转上道咖啡厅。 聚会结束20分钟 我等你。 好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刘小娟工作在五楼。 不用下楼。 刘淼赶上在楼梯口等他。 上电梯的许玉姬。 刘淼到二楼出电梯。 许玉姬在一楼。 两人电梯里没有说话。 出电梯。 刘淼对她说。 许经理。 一会儿见。 嗯。 一会儿见。 刘淼回到办公室。 一进门。 马娟问。 没事。 没事。 晚上聚会。 聚会。 嗯。 晚上业务部门聚会。 后勤部人事部。 接待部。 哎呀。 怎么才通知。 晚上去我妈家? 高姐大声说。 没关系。 您可以请假啊? 也不是啥大事。 吃个饭而已。 哦哦。 那我赶紧请假去。 说完。 高姐出去了。 估计去找人事主管。 马娟有些好奇。 咋说聚会就聚会。 这么突然。 你有事吗? 有事赶快去请假。 刘淼问。 没有。 只是说说。 说说。 有些突然。 嗯嗯。 领导说啥是啥。 服从安排就是了。 刘淼坐下来。 回想刘小娟约会的事。 实属预料之外。 她要聊什么? 慕容雪为啥这个事问他。 他从不涉及业务部门。 按理说。 他不懂业务。 没有建议价值。 这一切事情都是。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8章 谜中谜 聚会准时19:00开始。 5楼宴会厅。 热闹非凡。 大都是女孩子。 年轻人。 嘻嘻哈哈的闹成一片。 刘淼转了一圈。 我擦。 就他一个男的。 这让他不知所措。 坐那桌呢。 共开5张桌。 2桌是许玉姬团队。 2桌是刘小娟团队。 有一桌空无一人。 马娟没到。 高姐请假。 慕容雪没到。 他站在门口。 有些不自在。 许玉姬看到他。 朝他招手。 示意过去坐在她团队里。 刘小娟发现他。 喊着。 淼哥过来坐啊。 示意坐在她团队。 刘淼左右为难。 正这时。 慕容雪和马娟走进来。 慕容雪扫了一圈屋里人。 指着空位对刘淼说。 坐这里。 她们人满了。 说完。 对许玉姬和刘小娟说。 许经理和刘经理坐过来。 这时候。 人事主管慕容贤。 走进来。 慕容雪招呼同她坐一桌。 大家坐好。 慕容雪站起来。 做个简单发言。 大意是感谢业务部门。 辛苦付出。 望今后继续努力工作。 在新的酒店发展中。 继续发扬优势。 为黑天鹅大酒店未来。 贡献力量。 提出三新口号。 新制度,新模式,新发展。 今晚是新黑天鹅发展开局之夜。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说完。 许玉姬和刘小娟都给自己团队。 做了表态。 一阵热烈掌声中。 聚会开始。 人来人往。 敬酒。 唱歌跳舞的。 30多人在宴会厅里狂欢。 慕容雪马娟慕容贤。 被员工拉着去唱歌跳舞。 刘淼无聊。 他本不喜欢热闹。 拒绝所有人的邀请。 只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冷眼看着一群女人的狂欢盛宴。 午夜11点。 聚会结束。 大家互相告别。 慢慢散去。 许玉姬团队下班。 刘小娟她们还在班上。 马娟慕容贤慕容雪提前退席。 刘淼一个人走出黑天鹅。 右转往上道咖啡厅走。 进门找个座位坐下。 等刘小娟。 10分钟左右。 刘小娟进来。 找到刘淼。 坐下来。 说。 你早来了。 嗯。 刚到几分钟。 刘淼回答。 喝点什么。 刘淼问。 一杯拿铁。 刘淼叫服务员。 上道咖啡是24小时营业。 主要消费人群。 是仿古街夜店夜宵人员。 夜店夜宵服务人员。 看的出来。 刘小娟很熟悉这里。 刘淼点一杯美式。 给刘小娟点一杯拿铁。 两人坐着喝咖啡。 刘小娟看刘淼不说话。 左右看看。 低声说。 淼哥。 我找你想说件事。 嗯嗯。 什么事哪? 刘淼看她神秘兮兮的。 感觉搞笑。 怎么我们是特工。 对暗号接头吗? 刘淼笑笑。 你说了。 别搞得太紧张兮兮。 刘小娟又左右看看。 好像周边特务云集。 其实咖啡馆一共不超过5个人。 你说。 没人注意我们。 刘小娟放低声音。 头探过来。 没有桌子。 鼻尖会碰到鼻尖。 这真是秘密。 这个店是夏天道小弟开的。 刘淼一惊。 艹。 还真是阴魂不散。 夏天道神神奇啊。 到处是眼线。 嗯嗯。 你说。 我能听到。 你今天知道。 慕容雪合并业务部门。 实际上。 是夏天道的布局。 之前我们团队主要服务人群。 是夏天道的专用客户。 啥叫专用客户。 都是被坐扣赌博和高利贷的人。 通过姐妹的引诱。 这些人都是被下套。 通过赌博。 借钱。 成为夏天道专用客户。 黑天鹅大酒店。 从开始就不是靠经营赚钱。 而是靠放高利贷。 现在风声紧。 市里某领导听到风声。 想要对黑天鹅下手。 树典型。 夏天道得到风声。 立马刹车。 改变业务模式。 才不得不答应慕容雪。 改组业务模式。 实际他根本没改。 只是把阵地转移了。 五楼很多人认为。 做些擦边球生意。 实际不在五楼。 刘小娟停顿一下。 脖子缩回去。 端起咖啡。 抿一口。 四周望望。 确认安全。 探头过来。 接着说。 夏天道的管辖区是河北区。 河北区有条日本街。 你听说过没。 嗯嗯。 知道。 当年日本人侵华战争建的。 日本人管理怀县的总部。 刘淼听说过这条街。 属于老怀县的主街。 当年繁华无比。 布满日妓。 汤泉馆。 日本餐厅。 建国后。 这条街被打击。 日本人被遣返。 街道收归国有。 一些汤泉池。 被一些有投资头脑的。 搞成大众浴池。 成为现在岭东市最大洗浴一条街。 仿古街当初立项。 对标就是日本街。 现在改名胜利街。 刘淼说。 这条街我知道。 刘小娟接着说。 那你知不知道。 那条街最大的洗浴中心。 不知道。 刘淼真不知道。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他们从河北区起家。 靠的就是洗浴中心。 河北桥道大众浴池。 这家浴池原是日本人的。 叫樱花园。 夏天桥的爸爸。 是日本翻译。 就是走狗。 日本人侵占时期。 显赫一时。 日本人如同他爹妈。 言听计从。 干尽伤天害理的事。 日本跑了后。 樱花园指名留给夏天道他爸。 解放后期。 他爸被抓捕。 以通敌卖国罪。 判了死刑。 樱花园落入夏天道母亲名下。 慕容天的妹妹。 慕容天是混血。 他太爷爷是日本人。 经过几代人在中国经营。 慕容天他爸和他。 都当兵入伍。 漂白身份。 慕容这个姓。 本就是日本人的姓。 慕容天妹妹死后。 把樱花园作为遗产。 留给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夏氏兄弟靠赌博和高利贷。 打出一片天地。 雄鹿河北区。 与河南区张红军形成南北割据。 过去黑道坊间传闻。 怀县有事。 找。 河北夏天桥。 河南张红军。 没有道上摆不平的事。 前几年红军和夏天桥火拼。 红军被砍惨死。 夏天桥入狱。 岭东市河南河北黑道。 被夏天道掌控。 夏天道设计取得黑天鹅经营权。 慕容天背后没少操心。 拉帮结派。 拉一些官员下水。 背后站台。 才有他有恃无恐。 但毕竟涉及官员利益。 夏天道不敢肆意妄为。 赌博和高利贷。 放在道桥洗浴中心。 经营。 有时间。 你去道桥洗浴看看。 里面大的很。 不比黑天鹅逊色。 有过之而无不及。 装修及固定设施。 均超过黑天鹅。 只是2楼不对外开放。 里面有按摩房。 套房。 赌博大厅。 游戏厅。 总之。 赌博的设施。 应有尽有。 极尽奢华。 全省各地均有客户。 慕容雪接手黑天鹅。 是夏天道布局之一。 明面上。 黑天鹅光明正大的。 做合法生意。 实际只是外衣马甲。 通过黑天鹅导流给道桥洗浴。 道桥洗浴。 看起来就是普通洗浴。 大众浴池。 有些身份人不会去。 黑天鹅不同。 仿古街经营有特殊政策。 公安部门不能随便介入。 要通过市委市政府同意才可以。 本身自带保护伞。 给夏天道创造便利条件。 今天说缓缓合并业务的事。 就是夏天道授意我。 这样说的。 他开始着手组建新团队。 同时要我在慕容雪接手团队。 再找个代理人。 我看中你。 这就是今晚约你出来的目的。 刘淼听得毛骨悚然。 不淡定了。 连忙问。 他要我干什么? 第9章 三面人 刘小娟说出来一番话。 刘淼开始有些惊讶。 仔细回想。 也不为过。 如果夏家兄弟没有作恶。 胡玉仙不会大费周折。 调查取证。 胡国奇一定知道内幕。 碍于上官云和曹一鸣的关系。 不好深究。 或者证据不足。 不足以扳倒他们。 在或者曹一鸣在位。 上官云在岭东。 这些都是他不得不顾及的。 凭那时他的位置。 不足以扳倒他们。 如今尘埃落定。 上官云调离岭东。 曹一鸣退居二线。 他觉得时机成熟。 启动复仇夺权计划。 刘淼端起咖啡。 喝一小口。 喉咙里停留2秒。 咽下去。 故作镇静。 问刘小娟。 刘经理。 夏总让你找我做代理人。 什么意思呀? 刘小娟头不伸过来了。 端坐在座位上。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好喝。 刘淼莫名其妙。 怎么说到咖啡了。 故弄玄殊。 刘小娟又喝口咖啡。 说。 这事是慕容雪引起的。 慕容雪接手黑天鹅。 把所有部门基本换成自己人。 等于夏天道对黑天鹅失控。 他没有黑天鹅经营大权。 势必会影响导流给道桥洗浴。 股东上官云,慕容雪,曹明。 曹明是曹一鸣儿子。 一致支持慕容雪接管。 理由是。 市委某领导开吹风会。 提到黑天鹅作为打击目标。 办成岭东扫黑案例。 这位领导是省里下派干部。 主抓公安司法及反贪反腐。 趁黑天鹅证据不足。 赶紧洗白。 销毁证据。 避免牵扯到他们。 夏天道急于在慕容雪团队。 物色一个人。 这个人既要掌握核心账目。 又不能和她们有利益关系。 具备这个特质的人。 只有两个人。 你和马娟。 马娟是财务会计。 账目她都掌握。 另外一个。 是你。 采购账目也是依据。 能反映财务状况。 马娟是曹明表妹。 自然排除在外。 你是唯一没有亲属关系的。 和股东之间都不存在。 但你是慕容雪介绍的。 夏天道有些犹豫。 听我爸说。 胡玉仙把你介绍。 给我做男朋友。 他觉得这是机会。 一旦我们关系确立。 你和夏天道形成亲属关系。 他在给你些利益。 觉得你会同意。 他现在不好出面。 让我试探你。 没了。 所有事情来龙去脉。 就这样。 我说完了。 刘小娟长出一口气。 我们不太熟。 这事也挺难说。 说不好。 可能是替罪羊。 剩下的。 你自己决定。 这就是所谓爱情联姻。 胡玉仙什么目的。 我不清楚。 知道她是红军老婆。 红军死前离婚了。 刘淼一时没有回答。 喝口咖啡。 滞留口里。 2秒钟。 咽下。 闭上眼睛。 慢慢品味。 刘小娟也没说话。 自顾自的喝咖啡。 这事不是一下子决定的。 她明白。 她没有打扰他。 5分钟左右。 刘淼睁开双眼。 对刘小娟说。 夏总给我什么条件。 让我做那些工作。 刘小娟一听。 立马兴奋不已。 这些应该好说。 好说。 具体我说。 你如果有想法。 一会儿去道桥洗浴。 我们找夏天道。 他和你谈。 你要去吗? 要去。 我给他打电话。 让他等我们。 20分钟不用。 就到了。 刘小娟连珠炮一样说着。 看的出来。 这件事对她压力蛮大。 急于促成。 刘淼沉默半晌。 抬头说。 你去约他。 哎哎。 好了。 刘小娟中彩票一样。 腾的站起来。 全然没有刚进来时。 小心翼翼的样子。 跑到前台接待处。 借用咖啡厅电话。 给夏天道打电话。 刘淼坐着慢慢喝咖啡。 等刘小娟回来。 不到三分钟。 刘小娟喜笑颜开的。 气喘吁吁坐下来。 对刘淼说。 说好了。 我们现在就去。 咖啡不用结账。 夏天道是股东。 喝咖啡计他账上。 走。 伸手拉刘淼。 看你急的。 喝完再走。 不能浪费。 哦哦。 刘小娟一症。 发现自己失态。 连忙又坐下。 对对。 喝完了。 不浪费。 这么好喝的东西。 浪费可惜。 可惜。 咕嘟一大口。 把剩下的咖啡喝掉。 抬头看着刘淼。 刘淼不好笑出来。 低下头。 依旧一小口一小口喝。 哎呀。 你快点嘛。 像个女人婆。 慢条斯理。 急死人啊。 高兴起来。 女人容易忘乎所以。 刘淼对她说。 小娟。 不要急。 遇事沉着冷静。 坐怀不乱。 才是男人本色。 嗯嗯。 你说的对。 说的对。 刘小娟安静下来。 又恢复端坐。 看着刘淼说。 一会儿到道桥洗浴。 你要想好了再说。 夏天道不是好惹的。 他是流氓头子。 我和他名义上是表兄妹。 我姑是后妈。 没有血缘关系。 仗着我姑把他们俩带大。 有养育之恩。 仅此而已。 你要听好了。 他每句话。 如果谈拢。 必须有协议。 口说无凭。 这些你要记住。 嗯嗯。 刘淼此时再次认证。 刘小娟确实成熟。 大事不糊涂。 没妈的孩子早当家。 他何尝不是。 刘淼内心深处。 不由自主对她产生好感。 刘淼感激的对她说。 谢谢你。 谢啥。 我用脚趾头想。 都能想到。 夏天桥除了利益。 拿捏你的。 就是牺牲我。 牺牲你? 啥意思。 刘淼明知故问。 啥意思? 他信任你的前提是。 我们成为男女朋友。 他用这个条件控制你。 当然。 你不喜欢我。 那就另说了。 刘小娟声音低低说。 那你可以拒绝啊。 这是两码事。 你不喜欢的事。 为啥要做。 刘淼步步紧逼。 他想知道。 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哎呀哎呀。 不要逼人家说吗? 真讨厌。 男人是不是心眼都多。 刘淼没说话。 直直看着她。 她脸一红。 好好。 我说。 我说。 还不行吗? 说完赶紧走。 让他等久了不好。 那人。 脾气大的很。 嗯嗯。 刘淼笑着说。 那个男人没脾气。 没脾气是男人吗? 你说。 不着急。 沉着冷静。 不要让人轻易知道自己想法。 哦哦。 好。 刘小娟低下头。 看着空杯。 低声说。 我喜欢你。 第一次吃饭就喜欢。 可人家是女孩子。 不能说的。 还有个事。 当然这个事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是我真喜欢。 当初我妈妈去世前。 得了肠癌。 我爸通过我姑找他借过钱。 一直没还完。 这几年我工资。 我爸赊账给黑天鹅。 都在还债。 所以。 我家欠人家。 不是说。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 他说的事。 我都照办不误。 本身亲属关系不紧密。 我姑如果死了。 闹翻了。 他用高利贷那套。 我和我爸就死路一条。 永远还不清。 趁我姑还活着。 我和我爸把账清了。 免得有后顾之忧。 刘小娟说完。 偷偷摸摸看刘淼反映。 刘淼当做没看见。 端起咖啡。 把最后一口喝完。 站起来。 小娟。 我是河北语迟的人。 早年丧母。 我养成习惯。 不轻易信人。 对我好的我掏心掏肺。 对我不好的。 会竭尽全力报复。 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一个人怕啥。 我们走。 第10章 契约 刘小娟没有说话。 跟着刘淼出门。 走到街口。 拦车。 一辆红色夏利牌车停在街口。 刘小娟拉开后座车门。 刘小娟坐进去。 关门。 随后拉开副驾驶座车门。 坐下对司机说。 去河北道桥洗浴中心。 车大约20分钟左右。 停在道桥洗浴门口。 是一座日式房屋。 木制的门脸。 周围绿树成荫。 进到门里。 正中间是假山景。 一条蜿蜒曲折木制楼梯。 指示牌写着地下浴室。 面对假山是瀑布式。 流水慕景。 道桥洗浴。 四个大字。 灯光掩映下。 格外刺眼。 两边是长廊。 东西绵延好长。 两侧一排排推拉门的木屋。 一个穿短裙的丝袜高跟鞋。 女孩子走过来。 您好。 欢迎光临。 双手抱前。 鞠躬。 满面笑容。 刘小娟对她说。 去夏总办公室。 好。 这边请。 转身引领两人往东廊走。 办公室在最里面一间。 女孩敲门。 里面传来进来。 女孩推门进去。 夏总。 黑天鹅刘经理还有个男的找你。 好。 让他们进来。 女孩转身让开门。 夏总要你们进去。 谢谢。 刘小娟道谢。 先行进入。 刘淼随后。 女孩带上门。 房间很大。 日式风格。 进门不远处。 是榻榻米。 两边靠墙各一组柜子。 一面摆满茶叶罐。 一面摆满酒瓶。 进门需要脱掉鞋子。 木制踏拉板。 夹脚趾头那种。 走路塔拉塔拉响。 满脸横肉疙疙瘩瘩的夏天道。 对着门坐在榻榻米上。 面前一张矮桌子。 古香古色的茶杯冒着热气。 坐。 夏天道指着他对面位置。 两人坐下。 夏天道把茶杯推过来。 喝茶。 这是刘淼。 刘小娟说。 嗯嗯。 我认识。 慕总来那天。 见过了。 刘淼点头示意。 好。 小娟都和你讲过了。 嗯嗯。 刘淼点头。 我们开门见山。 我这人不爱啰嗦。 你有什么要求? 直接说。 我认为没啥事问题。 就踏马签字确认。 别啰哩啰嗦的。 烦躁的很。 我是道上的人。 说话算数。 说完呷口茶。 看着刘淼。 刘淼喝口茶。 对着夏天道说。 夏总。 要我答应。 没问题。 刘经理把该做的事说过了。 所以不重复。 她说有要求的。 需要和您谈。 我也不啰嗦。 其他给什么条件。 您说就行。 我只有一个要求。 嗯。 你说。 什么条件? 夏天道点头同意。 很简单。 我做到什么? 你能把小娟家欠账结清? 说完。 他看着夏天道。 端起茶杯。 喝口茶水。 等着回答。 刘淼说出这番话。 出乎另外两人意料。 两人对望下。 刘小娟又看看刘淼。 夏天道沉默半晌。 对着刘淼说。 这个事吗? 没问题。 你只要按我要求。 满半年。 我把小娟家债务清零。 你看可以不? 可以。 刘淼痛快回答。 好好好。 敞亮人。 夏天道高兴起来。 既然兄弟这么敞亮。 我做大哥的也不扣嗖。 再给你两个条件。 第一:给你3黑天鹅股份。 从我股份里出。 第二:小娟是我表妹。 如果达到目的。 我代表她爸爸。 把她许配给你。 另外。 结婚的所有操办费用我全出。 怎么样? 这条件还可以。 ok。 成交。 刘淼回答。 好好好。 你们先喝会茶。 我安排做协议。 说完。 夏天道起身出去了。 刘小娟看着刘淼。 眼里泛红。 刘淼。 你为啥这样做。 我们家事和你没关系。 小娟。 不管我们以后怎么样? 都没关系。 不要有什么压力。 夏总说关于你的事。 你听听就可以。 不要当真。 我妈妈去世早。 我没你幸运。 有爸爸管你。 我高中毕业后。 我爸爸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知道你也是妈妈早逝。 我就有同感。 没妈的孩子苦。 刘小娟泪眼婆娑。 这时。 夏天道进来了。 手里拿着几张纸。 后面跟着个美女。 夏天道坐下。 对刘淼说。 这是协议。 你看看。 没意见。 签字生效。 刘淼接过协议书。 从头到尾看一遍。 递给刘小娟。 你要不要看看。 刘小娟摆手说。 不用了。 好。 夏总。 协议没问题。 好好。 签字。 刘淼拿起桌子上的钢笔。 签字确认。 夏天道拿过去。 签字确认。 两份协议。 一人一份。 随后夏天道对刘淼说。 我来介绍下。 你以后的联络人。 穆甜甜。 道桥洗浴中心总经理。 你们接头地点是。 仿古街上道咖啡厅。 还有。 他回身拿出个方盒子。 递给刘淼。 这是个大哥大。 号码在里面。 费用每月安排人给你交。 你和穆总之间联络用。 找你也方便。 扣机还要到处找电话。 黑天鹅会配置几部。 你优先配置了。 哦哦。 谢谢夏总。 没事。 签了合同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以后。 叫我大哥。 别夏总。 夏总叫。 我不习惯。 还是叫大哥得劲。 好好。 大哥。 好好好。 这么叫。 舒服多了。 具体工作内容。 穆总会交代你。 今天晚了。 就这样。 穆甜甜。 一直没说话。 听着。 夏天道这么说。 刘淼马上站起来。 大哥。 我们先撤了。 嗯嗯。 夏天道打个哈欠。 回答说。 好好。 到点了。 要来一口了才行。 回头对穆甜甜说。 你准备下。 好的。 穆甜甜转身出去了。 后来刘淼知道。 夏天道是个粉君子。 刘淼和刘小娟告别出来。 路过大厅。 这个时间段是道桥洗浴人流高峰。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男女。 走进来。 前台接待不停的。 引导客户进入地下一楼。 出门几分钟。 进来男女中。 女孩会和刘小娟打招呼。 刘淼明白了。 这是她团队的业务。 出了道桥洗浴大门。 门口停着一溜出租车。 午夜时分。 出租车都会找夜店。 洗浴中心。 按摩店。 酒店。 等活。 非夜生活的人已回家睡觉了。 路上没什么人。 打车得自然不多。 守在这些店门前。 一些客人会出来用车。 刘淼拍拍排在第一位的。 出租车副驾玻璃。 车里半闭着眼睛的司机。 猛然睁开双眼。 摇下玻璃。 去哪? 刘淼看看刘小娟。 意思你去哪? 我去黑天鹅。 你那? 先去黑天鹅。 到哪外说。 好的。 刘小娟拉开后座车门。 钻进去。 刘淼坐在副驾驶座。 去黑天鹅。 出租车驶离道桥洗浴。 20分钟到达仿古街入口。 下车后。 刘小娟问。 哥。 你去哪? 刘淼站着想想。 说。 我去上道咖啡坐坐。 刘小娟说。 嗯嗯。 两人一起步行进入街道。 到黑天鹅门口。 刘小娟犹豫不决。 站在门口。 没动。 刘淼说。 你去哪上班。 我自己去坐坐。 不用管我。 刘小娟迟疑一下。 说。 哥。 你等我好吗? 我去安排下。 就来找你。 这? 刘淼一时语塞。 你要是不愿意。 不勉强。 好好。 我等你。 刘小娟哎了一声。 蹦蹦跳跳跑进黑天鹅大门。 刘淼看着她那高兴劲。 若有所思。 转身往上道咖啡厅走过去。 第1章 临检 刘淼走进上道咖啡厅。 找个空位子坐下。 点一杯美式咖啡。 自斟自饮。 他想安静安静。 仔细回想一下。 今晚上发生的一切。 同时他拿出夏天道给的。 方盒子。 打开。 一部黑色皮套的手提电话。 刘淼见过夏天道拿过。 开会那天。 手提电话皮套夹张字条。 取出字条。 号码是。 正在刘淼检查手提电话。 突然手提响了。 刘淼吓一跳。 以为按错键盘。 点下绿色按钮。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声音。 喂。 刘淼吗? 是。 是我。 你是? 我是穆甜甜。 明天中午12点。 在上道咖啡等你。 我们把工作内容碰碰。 穆总。 好的。 准时到。 刘淼回答。 好。 没事挂了。 见面聊。 电话那边挂断了。 刘淼放下电话。 有些奇怪。 这么久了。 刘小娟还没过来。 刘淼拿起电话。 拨通黑天鹅座机。 电话机那边没人接。 不应该啊? 刘淼有股不祥的预感。 把剩下咖啡一口喝完。 急忙结账出来。 准备原路返回黑天鹅。 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出门。 刘淼大吃一惊。 黑天鹅门口围着一圈人。 远处仿古街两边入口处。 警灯警笛响遍整个街道。 刘淼紧走几步。 来到黑天鹅门口。 几个穿绿色警服的公安。 站在门口。 不许进不许出。 刘淼对公安人员解释。 自己是内部员工。 无论怎么说都不可以。 没办法。 刘淼只好在外面等着。 突然他想。 这事得和慕容雪说下。 拿出手提拨通慕容手提。 喂。 那位。 姐。 是我。 刘淼。 刘淼啊。 慕容雪听出刘淼声音。 你有电话了。 姐。 先不说这个。 黑天鹅门口一堆公安。 在查什么。 您知道吗? 哦哦。 不清楚。 我在省城处理点事。 这样。 我问问? 等我回话。 挂断电话。 刘淼站在人群中间。 一边观察公安那边动态。 一边等慕容雪电话。 15分钟左右。 刘淼电话响了。 是慕容雪。 小淼。 我找朋友问过了。 全市治安临时检查。 没啥大事。 但要有人出面应付一下。 酒店里只有刘小娟在。 他们要找负责人做笔录。 你代表我去签个字。 我跟公安负责人说了。 就说你是总经理助理。 总经理不在。 你可以代表接待。 好。 就这样。 你去。 他们会放你进去。 刘淼嗯嗯。 答应着。 挂了。 有事发信息留言。 我有重要人物会见。 好的。 刘淼挂断电话。 急忙挤进人群。 来到黑天鹅门口。 门口两个把门的看见他。 说。 都说不行。 怎么又回来了。 刘淼连忙解释。 同志。 刚刚我们总经理联系我。 说和你们领导说过了。 允许我进去。 不信可以问问你领导。 两个人半信半疑。 低声嘀咕下。 对刘淼说。 好。 你先等着。 我进去问问。 其中一个公安人员进入酒店。 几分钟。 出来对刘淼说。 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 刘淼表示感谢。 推门进入黑天鹅大厅。 大厅里很多人。 男的一排。 女的一排。 似乎在核对个人信息。 有个领导模样的人。 看见刘淼。 对他说。 你是刘助理吗。 刘淼一怔。 马上想起慕容雪说的话。 对。 我是。 那好。 你等会儿。 他把其中一个公安人员叫过来。 耳语几句。 刘淼站的很近。 或者说就没想避讳他。 一会儿。 登记好名单。 把人赶紧放了。 上边有话。 那个公安。 点点头。 小声说。 是。 公安领导对刘淼说。 有房间吗? 有。 那边有个接待室。 刘淼说。 指着台对面房间。 好。 我们去哪里说。 公安领导说。 好的。 您跟我来。 刘淼带着公安领导。 推门进入接待室。 领导。 请坐。 刘淼接杯水。 放在茶几上。 领导请喝水。 我马上泡茶。 刘淼说完。 把茶水壶开关按开。 不客气。 刘助理。 我们长话短说。 这个月全省响应国家号召。 公安部近日发起长剑行动。 号召全国各地市公安机关。 来一次扫黑除恶风暴行动。 主要针对黑恶势力。 黄赌毒。 为期3个月。 不知黑天鹅得罪哪路神仙。 举报你们酒店涉黑涉黄赌毒。 省里公安厅指名道姓。 临时抽检你们。 刚刚又接到电话。 说取消行动。 只做登记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啊。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没事没事。 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 刘淼连忙解释。 茶好了。 刘淼又倒杯茶。 领导贵姓。 您喝茶。 我姓刘。 叫我老刘好了。 刘领导好。 看您这么年轻就当领导。 一定是公安精英。 那里那里。 老刘客气的很多。 我有个同学在岭东市治安大队。 刘淼说。 谁啊。 刘健。 省公安学校毕业的。 刚刚分配过来不到一年。 刘健啊。 认识认识。 省里下派锻炼的。 他才是精英。 要学历有学历。 上面看好的苗子。 前途无量。 用不了两三年就超过我了。 是啊。 他这么大能力。 刘淼随口应付着。 刘公安接着说。 一会儿。 你在检查登记上签个字。 今晚这事就算结了。 好的。 没问题。 您喝茶。 喝茶。 外面登记好了。 会来叫我们。 刘淼说。 刘公安领导端起茶杯。 喝茶。 嗯。 茶叶不错。 刘淼一听。 心领神会。 领导爱喝茶。 嗯嗯。 平时没啥爱好。 好口茶。 哦哦。 没问题。 刘领导。 我有朋友专做茶叶。 明天我让他给您送几罐。 不用。 不用。 刘公安领导急忙推脱。 没事。 领导。 烟酒茶不分家。 不是什么贵东西。 正好有朋友做这个。 他从云南发过来的。 便宜的很。 这时。 有人敲门。 刘公安领导安排的那个人。 站在门口。 报告。 都登记好了。 人放了。 这是记录表。 说完递给刘公安领导一个本子。 刘公安领导点点头。 那个人转身出去了。 公安领导把本子递给刘淼。 刘助理。 你签个字。 我们就收队了。 好好。 刘淼赶紧从桌子笔筒里。 拿支笔。 签好自己名字。 还给刘领导。 好。 那不打扰了。 我们走了。 刘公安说完。 起身要走。 刘淼赶紧帮他开门。 小声说。 刘哥。 明天我给你送点茶叶。 顺便看看同学。 刘公安领导没说话。 出去带他的人走了。 黑天鹅恢复平静。 第2章 以身相许 刘淼送走公安人员。 黑天鹅恢复平静。 刘小娟站在台前。 神色未定。 一个女孩子。 哪见过这架势。 20多名公安人员。 耀武扬威。 看到刘淼进来。 急忙走过来。 哥。 都走了。 嗯嗯。 吓死我了。 刘淼笑笑。 没事。 这种事以后会经常发生。 不知道谁会捅我们一下。 同行竞争对手。 得罪过的客户。 甚至内部不满意的员工。 法律越来越民主化。 举报路径也多了。 在所难免。 只要正常经营。 没有违规违纪违法。 不怕什么。 刘淼好像真的成了领导。 说一大串道理。 刘小娟似懂非懂。 嗯嗯。 答应着。 脸上露出一丝羡慕。 沉着冷静。 泰山压顶不惊慌。 男人本色。 遇大事。 看男人的最好时刻。 刘小娟心里一热。 看刘淼的眼神。 温柔似水。 刘淼对站在台附近的员工。 大声说。 大家都该干嘛干嘛。 各回各自岗位。 正常营业。 惊魂未定的众人。 各自回归岗位。 黑天鹅恢复往常工作状态。 回过头。 刘淼对刘小娟说。 今天太晚了。 我们明天谈。 我去五楼。 开间房。 不回去了。 嗯嗯。 刘小娟异常高兴。 她估计没缓过神来。 刘淼如果走了。 酒店管理就她一个人。 她有点怕。 刘淼说住在酒店。 她安心很多。 连忙说。 不用开房。 我们有房间。 原来酒店有规定。 夜班员工每天预留三套标准间房。 员工陪酒喝多了。 员工换衣服等。 可以使用预留房间。 这还是刘淼第一次听说。 酒店管理还蛮人性化。 刘小娟带着刘淼来到五楼。 502。504。506。 三个房间是预留房间。 住506。 是指定我住的。 平时24小时我不回家。 就住在506。 刘淼点头同意。 打开506房间。 推门进去。 淡淡玫瑰花香飘过来。 桌子花瓶里。 插着一束盛开的玫瑰花。 灯光掩映下。 红色玫瑰花。 娇艳美丽。 给房间增添一丝暧昧温柔。 刘淼耸耸鼻子。 深深吸一口气。 玫瑰花香好闻。 他贪婪的又深吸口气。 这是一些客户送给姐妹的。 她们都不要。 给我就插在房间里。 丢了怪可惜的。 你不喜欢。 我把它拿走。 刘小娟以为他不喜欢这味道。 不用。 挺好闻的。 放在那? 刘淼说。 哦哦。 好的。 刘淼想起一件事。 我住这里。 你住哪里。 刘小娟脸一红。 我要到明天早上2点以后。 才能睡觉。 那时你都睡着了。 这是标准间。 有两张床。 到时回来。 我随便咪会。 你早上要去买菜。 你走了我再睡会儿。 那也好。 刘淼回答。 不好意思。 占了你的位置。 说什么呢? 哥。 刘小娟又恢复温柔似水。 娇滴滴的声音。 煞是让人心慌。 心猿意马。 那你洗洗睡。 我出去了。 刘小娟关门走了。 刘淼环顾四周。 屋里干干净净的。 被子叠的整齐划一。 碎花的床单被套。 是她自己带来。 满屋像花的海洋。 典型小女生的睡房。 刘淼有些不忍。 把另外一张床上杂物收拾下。 进浴室洗漱完毕。 泡个热水澡。 舒舒服服的。 惬意的很。 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 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 有人推他。 刘淼一惊。 忘记锁门了。 谁? 刘淼问。 睁开双眼。 睡眼惺忪。 模糊不清看到一个女孩。 站在床边。 笑盈盈的。 哥。 是我。 你怎么睡这里? 快起来。 睡那张床。 刘小娟。 刘淼腾的坐起来。 天亮了吗? 没有啊? 我提前安排好工作。 回来了。 你起来了。 去那张床。 那。 那个床是我睡的。 刘淼清醒不少。 不了。 睡这挺好的。 你睡那边。 不嘛。 不嘛。 刘小娟发嗲。 艹。 人称天蝎座温柔杀手。 名不虚传。 刘淼毫无抵抗力。 乖乖的起来。 钻进另外一被窝。 脾人心肺的体香味。 混合玫瑰花香。 令人神魂颠倒。 刘淼尴尬死了。 偷偷的蒙上头。 不敢看。 不敢想。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不一会儿。 水声停止。 一阵脚步声。 走近床边。 一个人钻进被窝。 刘淼热血沸腾。 大脑失控。 刘小娟。 头靠在刘淼胳膊。 轻轻的。 喃喃的。 对刘淼说出一番话。 哥。 协议上有规定。 我被许配给你。 夏天道要求我必须和你? 没办法。 我必须做。 你不要怪我。 除了这个原因。 我真的喜欢你。 哥。 对不起。 刘淼听完一番话。 顿时清醒。 我艹。 中计了。 转念一想。 算了。 事已至此。 冷静沉着。 对刘小娟说。 小娟。 你放心。 我会实现诺言。 无论下刀山入火海。 不要。 我不要你下刀山火海。 我只要你好好的。 刘小娟眼神湿润。 紧紧抱住刘淼。 我喜欢你。 我。 我不要你有任何危险。 我会全力以赴。 帮你。 刘淼被感动。 眼里泛红。 一股酸楚泪液。 滑落脸庞。 为什么。 善良的人。 容易受伤。 多好的女孩。 本该无忧无虑。 却只能选择身心疲惫。 灿烂阳光的年华。 却落入凡尘的无奈。 王芳。 张小梅。 白洁。 马娟。 自己。 都是这样。 命运的齿轮。 总会给阳光盖上一层黑暗。 刘淼看看刘小娟。 心里五味杂陈。 一纸婚约协议。 葬送一个女孩一辈子。 他也不知道未来如何。 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自己都搞不懂。 有一点他始终无法明白。 为什么她们都像没发生什么? 他自己都每天自责。 在自责中。 反复自责。 反复犯同一错误。 从不自拔。 刘淼迷失自我。 在迷失中继续迷失。 可他也知道。 夜路走多了。 会碰到鬼。 他又能怎样。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恶魔什么时候来临。 他不知道。 刘淼拍拍刘小娟后背。 小娟。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 他自己都觉得踏马搞笑。 刘小娟。 低声说。 哥。 不怨你。 这是我的命。 人不能与命抗争。 我认命。 只希望有个好结局。 便心满意足。 你去洗个澡。 买菜去。 我再睡会儿。 我们每天都是黑夜是白天。 白天是黑夜。 和正常人是颠倒的。 刘淼。 心里很痛。 人世间普通人真的太累。 充满无奈。 无奈的选择。 无奈的活着。 无奈中坚守无奈。 第3章 复仇者 刘淼起床。 先去浴室洗漱完毕。 出来。 看到刘小娟已睡着。 刘淼帮她把被子盖好。 发现她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那一刻。 刘淼想。 他要保护她。 一辈子。 他有些伤感。 人生这样苦。 为什么还要来。 下辈子不来了。 轻手轻脚刘淼带好门。 楼道里静悄悄的。 一个人影都没有。 早上6点。 对于夜生活的人。 这时间沉睡才是常态。 甚至是刚刚睡下。 下电梯。 出大厅门。 春天的气息让人特别舒服。 门前街道两旁垂杨柳冒出绿芽。 发出淡淡的草香味。 都说冬天告别。 春天就不远了。 他的春天在哪里。 刘淼深吸一口气。 吐出来。 他特别想呐喊几声。 他想起高中时候。 只要心情不好。 他会跑到学校操场后面小山包。 对着空旷的原野。 大喊几声。 就会有朴朴拉拉的不明飞鸟。 慌里慌张的飞到远处高树上。 惊慌失措。 刘淼转转头。 伸下懒腰。 长出一口气。 抬腿往停车场走。 来到停车场。 启动吉普车。 迎着东方泛黄的朝阳。 一路驶去。 晨起的市场。 依旧热闹非凡。 不变的程序。 流程轻车熟路。 胡玉仙依旧笑呵呵。 刘一刀改称刘叔。 这是唯一的变化。 装好车。 刘淼一路驰骋。 回到黑天鹅大酒店。 安排妥当。 刘淼走出大厅。 离穆甜甜约定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 刘淼找个空位子。 一杯美式咖啡。 慢慢的喝着。 等待穆甜甜到来。 穆甜甜会说点什么? 刘淼想不出来。 一杯美式喝完。 还有时间。 刘淼续一杯。 继续喝咖啡。 续杯剩一半时。 穆甜甜走进来。 四周环顾一圈。 门口接待认识她。 穆总怎么来了。 约了朋友。 男士。 一个小伙子。 刘淼看到她。 站起来。 穆总。 在这里。 穆甜甜听到叫她。 撇下接待。 直接走过来。 走到刘淼桌前。 对刘淼说。 来。 刘淼。 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 不在这里吗。 刘淼一连两问。 不是了。 哎呀。 我们去包间里。 说完。 径直往台左侧走去。 刘淼只好跟着。 可惜半杯咖啡没喝完。 穆甜甜拉开推拉门。 里面是独立单间。 日式风格。 看来夏天道独爱日式风格。 穆甜甜让开一个人空间。 刘淼贴身挤进包间。 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让人闻到后。 醉人。 穆甜甜转身关好门。 指着榻榻米。 坐。 刘淼脱下鞋。 坐在靠近门位置。 穆甜甜坐在靠里对面。 喝点什么? 美式? 两人异口同声。 你也爱喝美式? 穆甜甜问。 嗯嗯。 只喝美式。 一样的。 我也独爱美式。 不加奶不加糖。 哦哦。 刘淼不用问了。 穆甜甜按下桌子红色按钮。 前台接待敲门进来。 穆总有什么需要? 老规矩。 两杯。 好了。 美式两杯。 不加糖不加奶。 接待怕理会错了。 重复一遍。 看两人没做声。 知道没错。 好了。 我去准备。 带好门。 出去了。 10分钟左右。 咖啡送进来。 一人一杯。 一盘坚果。 该需要什么? 穆总。 不用了。 有事叫你。 出去。 没有紧急事。 不要打扰我们。 好的。 穆总。 有事叫我。 穆甜甜摆摆手。 不耐烦的样子。 看的出来。 穆甜甜平时。 应该是颐指气使。 不可一世。 接待轻轻带好门。 出去了。 穆甜甜拿眼正视刘淼。 刘淼。 我们开始。 可以。 刘淼看不惯她这套作风。 好的。 穆甜甜声音温柔很多。 首先我说说我自己。 穆甜甜。 原名高桥惠子。 混血。 一半日本血统。 一半中国人。 今天为止。 23岁。 女。 东京大学毕业。 企业管理专业。 单身未婚。 啥? 刘淼有些意外。 你是日本人。 刘淼疑惑不解。 算一半。 在中国长大。 读大学在日本。 穆甜甜缓缓的说。 然后喝口咖啡。 继续说。 刘小娟喝口咖啡。 继续听。 我妈妈是日本人。 当年侵华战争。 我妈妈跟随农垦大军。 来到中国。 日本投降后。 我妈妈因为我爸。 滞留中国。 当时有政策。 一方有亲属。 可以不用遣返。 那时我还没出生。 留在中国后。 我妈妈随我爸。 来到怀县定居。 经营我姥爷留下的汤泉馆。 怀县就是现在岭东市。 我爸不务正业。 嗜赌如命。 没多久。 把家产败光了。 欠下巨额高利贷。 他觉得被人做了手脚。 于是去找放高利贷。 不幸的是。 他活活被打死。 临死前被强迫签署汤泉馆。 转让协议。 我爸死后。 接手汤泉馆的人。 给我妈妈2000块钱。 把她赶出汤泉馆。 妈妈带着大肚子。 在乡下租间平房。 当地老乡看我妈妈。 是个女人。 怀着身孕。 没有为难她。 还时不时帮助她。 后来我妈妈嫁给当地一个老头。 也就是我后爸。 没几年。 我后爸走了。 家里有几亩地。 我妈妈靠着几亩地。 做些日本人手工活。 把我抚养到读完高中。 再后来。 日本姥爷家里人。 来中国寻找亲人。 就把我和我妈带回日本。 我在日本读完大学。 妈妈后来病重。 临死前。 关于我亲爸的事说给我。 希望我能回到中国。 寻找亲人。 同时把我爸死因查出来。 夺回汤泉馆。 于是。 我回到中国。 回到岭东市。 打入仇人内部。 怎奈身单力薄。 两年多。 一直收集证据。 有朝一日。 报仇雪恨。 说到这里。 穆甜甜眼里冒着一股杀气。 看起来面目狰狞。 喝口咖啡。 她问。 刘淼。 你现在想到什么了? 刘淼为缓和下气氛。 没有搭腔。 接连喝两口咖啡。 把坚果盘推给穆甜甜。 来吃几个开心果。 穆甜甜眼里泛红。 神色放松许多。 拿起几粒坚果。 放在嘴里嚼着。 刘淼看气氛缓和不少。 于是开口说。 我没猜错的话。 是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没错。 是他们这家混蛋。 穆甜甜听到夏天道夏天桥。 立马情绪激动起来。 满脸杀气腾腾。 把手里的坚果捏的粉碎。 咬牙切齿的说。 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丢进胜利河喂王八。 穆总。 别急别急。 事要一件一件来。 不能急得一时。 前功尽弃。 刘淼赶紧安抚。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道桥洗浴。 不是夏天道他爸的遗产吗? 那时候他们兄弟还没出生。 是的。 不错。 他们兄弟没出生。 但那不是他爸遗产。 他爸那时是个狗腿子翻译。 是我姥爷的翻译。 我姥爷被遣返。 汤泉馆留给我爸妈了。 是夏天道他爸。 设套使我爸欠下巨额高利贷。 放高利贷的就是夏天道他们家。 他家世世代代设赌放高利贷。 第4章 联盟计划 穆甜甜继续说。 她回中国时。 夏天道他爸被判死刑。 在岭东南山刑场被枪毙。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接手汤泉馆。 改名道桥洗浴。 表面是大众浴池。 实际是赌窝。 负一楼分东西两个部分。 西半部分是浴池。 东半部分是赌博大厅。 中间有一堵墙隔开。 墙体是个暗门。 平时人从东门进入。 一旦遇公安执法检查。 由暗门撤出到浴池换衣间。 换上衣服就是顾客。 逃避执法检查。 赌博大厅30平米。 翻转设计。 一按电钮。 整个房间翻转。 翻过来。 就是夏天道接待室。 按钮安装有三处。 一个点在进门台电话机上。 按电钮先是30秒钟警报声。 当然警报只有赌博大厅响。 30秒后。 大厅自动反转。 第二点流动暗哨。 24小时有人拿在手里。 东西南北四个路口。 各有一人。 日本街禁止走机动车。 道桥洗浴在街中心位置。 无论东西南北进入。 差不多有600米距离。 有足够时间安排撤离。 如果第一点,第二点均被控制。 道桥四周布有红外线感应器。 隐藏式摄像头。 设备是从日本搞回来的。 目前国内没有。 极度灵敏。 触发后。 赌博大厅10秒内自动翻转。 连人带房间翻转。 地下二层有个下水道。 下水道被改道。 改成一个独立单间。 可容纳15\/20人。 与外界断绝联系情况下。 备有生存30天生活物资。 这些秘密设施均由夏天道。 亲自管理。 外人几乎没人知道。 这些设施本是我姥爷。 战争年代躲避中国军队。 日本战争爱国人士谋杀。 设计的避难所。 夏家改造成赌博大厅。 几十年都安然无恙。 以前曾有人举报过。 不知为啥。 不了了之。 并没撼动夏家产业。 这是我姥爷家财产。 秘密自然知道。 苦于没有确凿证据。 夏家盘踞岭东多年。 与一些官员盘根错节。 一直没有下手机会。 穆甜甜把道桥秘密。 几乎一口气说完。 看着刘淼。 我的故事讲完了。 刘淼没有想到夏天道。 还有这么多秘密。 看来。 胡玉仙夺权派确实。 不好拿证据。 刘淼喝口咖啡。 想想说。 你既然知道秘密。 举报带公安不就端了。 为啥这么费尽心思。 寻找证据。 穆甜甜没说话。 低头喝咖啡。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只有两人喝咖啡的声音。 静默一会儿。 穆甜甜终于抬起头。 看着刘淼。 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 现在还不能和你讲。 日后有机会告诉你。 好了。 今天找你有两个目的。 第一。 夏天道安排的调查内容。 第二。 我个人和你之间的合作问题。 先说第一个。 昨天晚上黑天鹅被查。 这个事你知道。 这绝不是简单公安临检。 夏天道通过关系。 知道有人举报。 关系那边不提供举报人信息。 据说来头不小。 省厅直接对接。 没有通过市公安局。 点对点省厅派人督导。 他也是事后知道的。 提醒夏天道收敛些。 不要被抓住马脚。 到那时。 神仙也救不了他。 夏天道想知道谁在背后搞他。 他认为黑天鹅内部有奸细。 安排你把他挖出来。 刘淼听完。 问。 有怀疑的人吗? 没有。 他没说。 但我估计他有。 只是没说。 所以。 要在一周内调查清楚。 通过我汇报黑他。 刘淼迟疑一下。 这可有点难度。 我刚来不久。 很多人不熟悉。 哪有那么快。 没关系。 夏天道安排慕容雪。 指名你为总经理助理。 在五楼预留一间房给你。 慕容雪同意。 昨天晚上你处理的很满意。 慕容雪也有这个意思。 采购兼助理。 这样。 你凭助理身份工作方便。 明天早上。 慕容雪会电话宣布。 她现不在岭东市。 在外期间。 你代理她职权范围。 这以后是常态化。 刘淼没吭声。 低头喝咖啡。 那么第二件事那。 刘淼没抬头问。 第二件事吗? 穆甜甜停顿一下。 我想和你合作。 和我合作。 合作什么? 刘淼有些疑惑。 穆甜甜喝口咖啡。 放低声音。 我们组成一个联盟。 我叫它复仇者联盟。 其实。 之前我调查过你很久。 你一进黑天鹅。 夏天道就安排我。 调查你。 你与胡玉仙一伙的事情。 岭东大酒店的来龙去脉。 包括你租下木材分厂食堂。 开饭店的事。 我都了如指掌。 夏天道不知道这事。 我没说。 这次黑天鹅被查。 我想一定是胡玉仙一伙所为。 但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哪。 你要给夏天道交差。 胡玉仙是你朋友。 也可以说是合伙人。 利益共同体。 你不可能出卖她。 那这事如何破解。 这事你要考虑考虑。 如果你能从中周旋。 促成胡,你,我三者联手。 我可以帮你处理此事。 即可以交差。 又不影响胡玉仙计划实施。 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 穆甜甜往后一靠。 双手抱胸。 目视刘淼。 刘淼听完这番话。 倒吸一口凉气。 我艹。 穆甜甜知道这么多。 太可怕了。 如果她告知夏天道。 按目前局势。 他无法抽身。 实际一点说。 估计没人保他。 真有那一天。 一定是他自己扛着。 刘淼胆怯了。 穆甜甜知道这一点。 才会这样自信满满。 刘淼大脑高速运转。 夏天道得罪不起。 胡玉仙一伙会不会。 置他于不顾。 不好说。 慕容雪可能会。 一旦知道胡玉仙一伙的事。 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也不好说。 思考再三。 联盟是最好选择。 刘淼挪挪屁股。 咳咳。 清下嗓子。 又低头喝口咖啡。 抬头看着穆甜甜。 穆甜甜目光盯着刘淼。 这个女人琢磨不透。 说到为父报仇雪恨时。 那副狰狞面容。 刘淼记忆犹新。 实际上。 他根本不知道。 穆甜甜根本不是高桥惠子。 她只是替身。 这个女人手段高明残忍。 目的是借高桥惠子事件。 实现自己目的而已。 当然。 这是后话。 想好了没有。 穆甜甜一副志在必得。 冷漠无情的样子。 语气不像之前温柔似水。 刘淼后背发凉。 又请下嗓子。 说。 想好了。 联盟没问题。 我想知道我的好处在哪? 第5章 无计可施 穆甜甜听刘淼这样问。 目光恢复温柔似水。 轻声细语的。 这个好办。 首先利益。 胡玉仙和夏天道给你的那份。 成功后。 加一倍。 另外一个条件嘛。 有点难度。 不是我。 是你。 你说。 刘淼想听到底是什么? 穆甜甜喝口咖啡。 按电钮。 接待进来。 续两杯咖啡。 这时刘淼才意识到。 咖啡杯子空了。 接待答应。 出去一会儿。 端来两杯咖啡放在桌上。 把空杯带走。 带好门。 出去了。 穆甜甜看一眼房门。 继续说。 这个条件是。 你成为我的人。 成为你的人。 刘淼不解。 我们合作联盟。 不就是一家人吗? 那你和胡玉仙一伙是不是一家人。 你能出卖她。 就能出卖我。 不是这样吗? 穆甜甜咄咄逼人。 恢复高傲自大的样子。 刘淼一惊。 我没出卖胡玉仙。 不是要和她联盟吗? 这对于她来说。 是好事啊。 增加夺权力量。 怎么说成出卖了。 刘淼声音提高声调。 他有些气愤。 艹。 不要拿老子当软柿子捏。 到不了鱼死网破。 谁怕谁。 光脚不怕穿鞋的。 穆甜甜看刘淼气氛不对。 连忙解释。 你说的对。 不能叫出卖。 是我口误。 我向你道歉。 大人不记小人过。 宰相肚里能撑船。 别生气了。 来。 喝口咖啡。 穆甜甜还真是善变。 苗头不对。 立马刹车。 好。 你听我往下说。 我所说的我的人。 不是简单合作。 是要你成为我的男人。 这样我们才是一家人。 说完。 穆甜甜端起咖啡。 抿了一口。 看着刘淼。 我去。 这套马也是条件。 卖身契。 你这样就以为能控制老子。 老子女人见多了。 刘淼暗暗发狠。 可他没想到。 日后他真的栽在她手里。 后半生命运被她掌控。 无法回头。 穆甜甜看刘淼不说话。 微微一笑。 刘淼。 你心里不用骂我。 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没关系。 我这人视钱如命。 其他相比较无所谓。 你答应不。 见过贱的。 没见过这么贱的。 刘淼不露声色。 笑笑说。 没问题。 白睡白不睡。 你亦无所谓。 我亦无所谓。 穆甜甜笑笑。 好。 就这么定了。 不需要签协议。 穆甜甜问。 老公。 刘淼胃里一翻想吐。 喝口咖啡。 压压胃。 不用了。 我命在你手里攥着。 跑不了和尚。 更跑不了庙。 穆甜甜微微一笑。 知道就好。 就喜欢你这样明白人。 刘淼内心深处。 牙根直咬。 等着。 实现诺言。 我让你好看。 时间真快。 两个小时过去了。 已是中午12点。 一起吃饭不。 老公。 穆甜甜笑呵呵的。 喝咖啡喝饱了。 改天。 刘淼想逃。 想出去吸口空气。 房间里太闷太压抑。 也好。 穆甜甜没有勉强。 你回去先找胡玉仙谈谈。 捋捋思路。 看她有啥要求。 两天后。 同一时间。 同一地点。 我们确认。 你可以走了。 再不走。 我看你要蹦起来了。 特想发泄一下是。 去。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淼没说话。 站起身抬脚要走。 慢。 穆甜甜叫住刘淼。 刘淼一愣。 脚没落地。 转身问。 还有什么事? 夏天道让你调查的事。 我晚上电话和你讲。 怎么处理。 另外。 别忘记我们约定。 还有什么约定。 呦。 你记性不太好。 刚才的第二条。 那天实现诺言。 电话找我约。 不可食言。 我是认真的。 哦哦。 好好。 刘淼急于脱身。 转回身。 走到门口拉门。 老公。 慢走不送。 刘淼使劲拉开推拉门。 出来。 大厅里不少人。 赶紧放缓脚步。 轻轻带好门。 走出上道咖啡。 中午的阳光特别炙热。 一出门。 热浪扑面而来。 刘淼顾不得这些。 左转往黑天鹅走。 进入大厅。 坐电梯上二楼。 推门进来办公室。 一屁股坐下。 对面马娟愣愣的看着他。 用脚踢下刘淼。 小声说。 咋了。 出去一会儿。 回来脸色不好。 吃饭了没有。 嗯嗯。 吃了。 刘淼不想说话。 闭上眼睛。 靠在椅子上。 马娟看出刘淼不想说话。 没再问。 刘淼感觉很累。 今天起的早。 中午没休息。 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有人踢他脚。 刘淼猛然睁开眼睛。 马娟正看着他。 5点了。 把账对下。 准备下班了。 哦哦。 好好。 刘淼直起身。 坐直。 从包里掏出票据。 递给马娟。 你核对一下。 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 站起身。 推门出来。 右转第三间是厕所。 刘淼进入厕所。 先解决小便。 然后。 拧开水龙头。 哗哗哗把冷水拍在脸上。 冷水一激。 刘淼打个冷战。 立马清醒不少。 望着镜子里满脸憔悴的自己。 刘淼心里眼里泛红。 赶紧用冷水洗洗脸。 扯张纸巾擦干水珠。 走出洗手间。 回到办公室。 马娟低头整理收据。 抬头看到刘淼。 说。 整理好了。 没啥问题。 入账了。 一会儿把现金给你。 嗯嗯。 谢谢。 又来。 马娟假装生气。 都说了。 不要和我客气。 听着别扭。 刘淼抬头看看高姐座位。 才发现人没在。 高姐家里有事。 请假了。 这屋里就我们两个。 哦哦。 刘淼应付着马娟。 心里想着穆甜甜的话。 晚上电话关于调查的事。 你今天怎么了。 魂不守舍的。 没有没有。 昨天晚上没睡好。 又去喝酒了。 没有啊。 马娟继续追问。 好。 不想说。 算了。 我下班了。 今天我姐回家。 我得早点回去。 马娟开始收拾桌面。 好好。 赶紧走。 好好。 干嘛赶我快走。 马娟疑惑的问题。 没有啊。 你说你姐来家里。 那不早点回去吗? 好好。 也是。 那我走了。 明见。 明见。 马娟走了。 办公室剩下她一个人。 晚上去哪? 什么时候约胡玉仙。 刘淼想。 约明天。 今天晚上想想怎么说。 于是。 拿起电话机。 拨通胡玉仙家电话。 喂喂。 胡姐吗? 喂。 谁啊。 刘淼。 哦哦。 刘淼啊。 怎么了。 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我约你谈点事。 明天晚上。 哦哦。 可以哦。 有啥事不能电话讲。 见面聊。 好吗? 胡姐。 好好。 这小子搞什么鬼。 胡玉仙那头叨咕着。 明天见面就知道了。 好。 明天晚上7点。 红玫瑰饭店。 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第6章 升职 刘淼有几天没回岭东饭店。 今天回去看看。 曹燕安排收账的事。 要再次启动。 木材分厂食堂开业一直延迟。 这些事情。 要重新规划下。 走出仿古街。 吉普车驶出停车场。 驶向岭东。 下班高峰。 吉普车开的不快。 路上行人交通工具。 大都是自行车。 中国是自行车王国。 行人中大都是工人。 各色工装人群。 三三两两。 隔着自行车。 悠闲的边聊边走。 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快乐。 吉普车停在饭店路边。 进入大厅。 冷冷清清的。 墙角挂着蜘蛛网。 一只蚕豆大小黑蜘蛛。 悠闲自得。 不停上下左右。 精心织网。 守株待兔。 等待捕捉小虫飞蛾。 饱餐一顿。 刘淼没有惊动它。 难得有个活物。 陪伴他。 宿舍里有一层薄薄灰尘。 刘淼拿鸡毛掸子。 把灰尘打扫干净。 用抹布擦干净各个角落。 用拖把拖干净地面。 到三楼浴室打开热水器。 一会儿洗个热水澡。 台掏出一瓶汽水。 就着饼干。 一顿晚餐解决了。 回到宿舍。 换好衣服。 上三楼洗澡。 洗漱完毕。 一身轻松。 顿感精神清爽许多。 回到宿舍。 躺在床上。 拿本书看。 穆甜甜电话还没打过来。 只好等。 晚上9点多。 桌子上充电的手提电话响了。 一定是穆甜甜的电话。 刘淼起身拿过电话。 接通。 喂。 老公。 每每听到这两个字。 刘淼浑身不自在。 你说。 刘淼不想和她啰嗦。 老公。 好了。 电话里穆甜甜哈哈大笑。 艹。 刘淼不经意说出一个字。 你说啥? 好孩子不说脏话。 有人养没人教。 粗俗。 穆甜甜一顿训斥。 刘淼不耐烦。 快说啊。 穆甜甜停顿一下。 然后说。 好。 我给你的方法是。 找个人当替罪羊。 替罪羊。 是的。 什么名义呢。 很多理由。 例如。 团队利益分配不均。 或者争风吃醋。 各种理由。 让这个人消失。 离开岭东。 越远越好。 断绝与黑天鹅联系。 你建议谁合适? 刘淼问穆甜甜。 有几个人选。 许玉姬,张小梅,王芳。 三人选择一个。 给她们其中一人点钱。 送走。 为防止夏天道追杀。 最好离省。 刘淼哦哦。 就这样吗。 是的。 调查还有7天时间。 完全有时间操作。 你找胡玉仙谈。 看她放弃谁。 刘淼说。 好。 我试试看。 说完。 赶紧挂断电话。 听到电话那边。 喂喂。 估计穆甜甜还有话讲。 刘淼没管她。 重要的事她会再打过来。 否则就是扯淡的事。 穆甜甜没有再拨过来。 刘淼放下电话。 躺下。 思索穆甜甜的话。 这不算什么良策。 夏天道那边如何交差。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等和胡玉仙见面再说。 看会小说。 抱着书刘淼睡着了。 醒来是第二天早上。 6点手机闹钟响了。 赶紧起床洗漱完毕。 出门启动吉普车。 直奔菜市场。 各个摊位留下采购单。 刘淼出了市场门口。 找个流动摊位。 喝碗豆腐脑吃根油条。 算作早餐。 回到市场。 开始收菜。 到胡玉仙摊位时。 胡玉仙一边帮着装货。 一边说。 小淼。 见面改在四方来客茶馆。 你到时来四方来客。 我们在那里等你。 我们? 还有谁? 你玉姬姐小梅姐和王芳。 今天晚上的事。 我昨天和她们说了。 正好大家碰碰。 下一步的计划实施方案。 刘淼说。 好的。 我准时到。 菜装好车。 刘淼驶回黑天鹅。 过秤入库。 刘淼回到办公室。 马娟她们没到上班时间。 办公室空无一人。 刘淼坐下来。 把票据整理整齐。 放进抽屉里。 马娟来了。 给她对账。 刘淼无事。 坐在办公室。 开始思考晚上聚会。 怎么说。 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说完了。 会如何反应。 谁来背锅。 背锅理由是什么? 不能平白无故。 编织谎言。 谎言也需要理由支持。 刘淼百思不得其解。 想得头大。 干脆出去走走。 刘淼站起来。 下楼。 左转。 想起上道咖啡。 喝杯咖啡。 于是刘淼走进上道咖啡。 前台接待已认识他。 哥。 来了。 嗯嗯。 刘淼找个空位子坐下。 一杯美式。 好了。 接待去取咖啡。 咖啡端上来。 放在桌上。 还有一盘坚果。 我没有要坚果。 一盘坚果25块钱。 刘淼舍不得。 哥。 没事。 所有不用结账。 穆总昨天走时安排。 凡是你来喝咖啡。 一盘坚果。 咖啡不限量。 均由她月底核销。 仅限你一人。 哦哦。 好好。 刘淼没有说话。 你慢慢喝。 续杯叫我。 好的好的。 谢谢。 接待回前台去了。 刘淼端起咖啡。 一小口。 含嘴里。 慢慢咽下。 闭上眼睛。 回味咖啡滋味。 时间一秒一秒的。 很快过去1小时。 刘淼看上班时间到了。 起身来到台。 接待女孩递给他登记本。 签个字。 写好时间。 就可以走了。 刘淼没客气。 签字确认。 出了咖啡厅。 东方泛红。 太阳已爬上枝头高。 俯瞰着广袤无垠的大地。 如国王般散着光。 恩惠旗下的臣民。 刘淼无暇顾及这些。 快速回到办公室。 马娟高姐都在。 马娟一见刘淼。 祝贺你。 淼哥高升。 刘淼一头雾水。 高升。 升啥? 高姐殷勤的接过话茬。 你还不知道。 桌子上有通知。 刘淼低头看桌上。 一张红头白纸黑字文件。 放在他桌子上。 我们都收到了。 高姐说。 刘淼抓起文件。 通知。 采购部刘淼先生在。 处理酒店意外事件,表现优异。 经酒店股东会同意。 任命刘淼先生即日起。 兼任总经理慕容雪助理职务。 原采购工作不变。 在总经理不在时。 代行管理酒店事务。 望刘淼先生再接再厉。 在新的岗位上履职尽责。 带领全体员工努力工作。 创造佳绩。 另。 五楼预留508房间为助理办公室。 特此通知。 黑天鹅大酒店股东会。 总经理。 慕容雪。 即日。 效率真高。 刘淼把通知放进抽屉。 对马娟高姐表示感谢。 坐下后。 把单据拿出来。 递给马娟。 谢谢刘助理。 马娟嬉皮笑脸的。 满脸洋溢着幸福。 似乎是她升职一般。 刘淼觉得不舒服。 说。 马娟。 叫淼哥舒服。 呵呵。 你要适应下。 以后都会这样叫。 酒店差不多100来号人呐。 第7章 协商会 刘淼中午吃过午餐。 一个人来到咖啡厅。 一杯美式。 一盘坚果。 中间蓄了一杯。 足足坐到下午5点。 等到黑天鹅下班。 他才回到办公室。 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 他喜欢独处。 当年高中时候。 他独处近60天。 他想起那时候的张小梅。 白洁。 还有老范。 老范有半年多没联系了。 他决定明天给老范打个电话。 白洁去了省城。 便杳无音信。 高颖听同学说。 去了福建厦门。 在那嫁人了。 好几次。 老同学说要聚聚。 刘淼都推脱没去。 刘永生听上官云。 说起过。 他涉嫌违法。 逃离八房镇。 不知去向。 昔日要好的同学。 各奔东西。 断了联系。 突然想起公安局的刘健。 说好去看看他。 一直没去。 说好给临检的。 老刘送几罐茶叶。 批发店老板送过去。 被拒收了。 上次找过刘健。 他出差外地。 说好回来联系。 刘淼走出黑天鹅。 到停车场开车。 晚餐不知道吃啥。 索性不吃了。 漫无目的的。 车驶离市区。 开上102国道。 路上没什么车。 刘淼油门到底。 吉普车撒疯般吼叫着。 路两边大白杨。 一溜溜向后倒去。 好久没飙车。 速度激情四射。 让人畅快淋漓。 10分钟不到。 车驶出20多公里。 找到一个道口。 刘淼掉头。 往回开。 10多分钟。 吉普车进入市区街道。 缓缓慢下来。 刘淼顺着进城路线。 行驶到大马路口。 右转往岭西驶去。 20分钟左右。 吉普车停在四方来客车场。 刘淼步行进入茶馆。 胡玉仙一伙还没到。 茶馆都认识他。 径直进入茶馆包间。 服务人员送进一杯茶。 刘淼坐下等胡玉仙。 将近7点。 胡玉仙几个人到达。 落座后。 胡玉仙烧水泡茶。 每人倒一杯茶。 胡玉仙示意大家听她说。 房间安静下来。 胡玉仙喝口茶水。 说。 上次举报黑天鹅。 没有达到目的。 刘淼一惊。 真是她们所为。 穆甜甜很神。 她想到是胡玉仙一伙所为。 那么她们承担责任。 不为过。 刘淼明白穆甜甜为啥。 指名胡玉仙一伙担责。 所有尽在她股掌之中。 到底这个女人何方神圣。 心思缜密。 诡计多端。 最可怕的是。 临危不乱。 冷静沉着。 泰山压顶不慌不忙。 刘淼庆幸自己。 没有成为穆甜甜的对手。 胡玉仙继续说。 这件事被相关人员透露。 夏天道正在调查相关人员。 道桥洗浴中心穆甜甜。 昨天晚上联系我。 让我们出个处理方法。 她建议找个人背锅。 我思考一晚上。 玉姬站稳脚跟了。 不能动她。 剩下小梅和王芳。 两个要有一人背锅。 这是今天晚上主要议题。 刘淼。 说说话你的问题。 大家目光集中到刘淼。 刘淼喝口茶水。 看着大家。 说。 其实我说的与胡姐。 刚才说的。 基本相同。 也是关于那天黑天鹅临检。 穆甜甜找过我。 夏天道在调查临检举报人。 他得到内部消息。 是有人举报黑天鹅。 没告诉举报人是谁。 他已安排人调查。 调查首选内部员工。 穆甜甜似乎觉察到什么? 指名道姓。 要玉姬姐小梅姐和王芳。 其中一人替罪背锅。 让我与胡姐商量。 刘淼没说与穆甜甜之间的协议。 隐瞒夏天道让他调查一事。 说完。 刘淼看着大家。 胡玉仙接过话。 刘淼。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人选定了。 你没说完? 哦哦。 刘淼想起穆甜甜联系过她。 一定提过联盟的事。 他不用隐瞒什么。 于是。 他把穆甜甜说的话。 重复一遍。 刘淼没说道桥秘密。 几个人紧盯着刘淼。 看的刘淼心慌慌的。 低头喝茶水。 等胡玉仙决策。 胡玉仙没有立刻决定。 刘淼明白。 她有一晚上思考。 胸有成竹。 早有对策。 不知为何。 没有立刻决定。 停顿几分钟。 接着说。 我考虑过。 联盟可以。 有条件。 黑天鹅她不能染指。 这个条件同意。 我们同意。 刘淼。 把这个意见反馈给穆甜甜。 同意。 大家见面聊。 不同意。 她走她的独木桥。 我走我的阳光大道。 井水不犯河水。 刘淼表示明白。 会转诉她的决定。 胡玉仙接过话说。 联盟一事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计划实施。 我们要商量下。 许玉姬和张小梅,王芳。 一直没有说话。 许玉姬接过话茬。 上次开会。 慕容雪要合并业务。 想把黑天鹅洗白。 走正轨路线。 刘小娟建议暂缓。 慕容雪出差外地。 回来后一定合并。 以前的证据无法追踪。 我们该何去何从。 需要重新规划。 胡玉仙接过话。 这是个问题。 我们千方百计。 费尽心思。 不能前功尽弃。 穆甜甜这条路。 是条活路。 刘淼。 尽力达成联盟合作。 穆甜甜手里一定有证据。 联盟是个突破口。 主要看她胃口多大。 黑天鹅是我们的。 这个要求不能动。 其他好说。 刘淼点头示意明白。 那谁来背锅。 刘淼一直好奇她选择谁。 这个人选定了。 近两天你就知道了。 不用问。 有不得已而为之。 也有必然原因。 涉及秘密。 我们不在这讨论。 有结果给她。 她不会死追不放。 你不知道。 是当事人的意思。 所以不讨论了。 胡玉仙回头对许玉姬说。 你们合并后。 你为主。 刘小娟为辅。 这是好事。 说明你根基很稳。 按资历你不如刘小娟。 不让刘小娟主管。 说明里面定有问题。 证实我们方向没错。 穆甜甜能找到我们。 说明她自己扳不倒夏天道。 需要我们协助。 只要利益不受损。 我们愿意接受联盟。 回头又对刘淼重复。 尽快把意见转述。 慕容雪入主黑天鹅。 有她的目的。 我爸他们战友之间。 貌合神离。 这是正常。 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 慕容天没那么伟大。 黑天鹅内部不简单。 慕容天有个兵。 在省公安厅任高职。 有什么风吹草动。 能第一时间掌握。 慕容雪此次去省城。 便是去联络感情。 打探消息。 黑天鹅业务合并。 取替刘小娟那边业务。 肯定得到风声。 本来市里一个领导。 对黑天鹅颇有微词。 一直没有动手。 源于曹一鸣。 上官云。 如今曹上尘埃落定。 启动扫黑除恶风暴。 黑天鹅首当其冲。 这时慕容雪入主。 漂白黑天鹅。 也是慕容天一伙在自救。 第8章 疑问 胡玉仙说到这里。 停顿一下。 喝口茶润润嗓子。 接着说。 慕容雪合并业务后。 一定启动毁灭证据计划。 刘小娟说。 合并会导致人员流失。 这正中下怀。 即使人员不自动流失。 慕容雪也会换血。 把原来关联人员替换。 消除认证风险。 从更换财务会计。 人事主管。 采购员。 保管员。 人员调整来看。 看似是正常团队搭建。 实际是替换。 人证消失。 接下来是物证。 曹一鸣侄女做会计。 掌握财务账目核心。 原有账目必定重做漂白。 原始账目在哪里。 我们想办法拿到。 另外。 有一件事情。 你们不知道。 慕容雪并不像她说的。 没有取得加拿大居留权。 而是拿到绿卡了。 她现在有双重身份。 同时拥有中国及加拿大国籍。 慕容雪出国本是计划之一。 是慕容天一伙人策划的。 上官云调离岭东。 曹一鸣退居二线。 全是阳谋。 慕容雪人证物证处理妥当。 接下来是股权转让。 上官云和曹明股份无偿。 转让给慕容雪持有。 也就是慕容雪成为他们代理人。 代持股份。 成为黑天鹅最大股东。 拥有绝对控制权。 慕容雪有加拿大国籍加持。 即使历史问题败露。 他们内部股权文件销毁。 只要他们守口如瓶。 便无从查证。 慕容雪与夏天道表兄妹关系。 他们中间只有互相背叛。 才能凭口供验证。 所以。 我们下一步。 找证据同时。 制造夏天道与慕容雪矛盾。 使他们内部分裂。 这个事谁能做到。 穆甜甜能做到。 我调查过穆甜甜。 据说穆甜甜是日中混血。 原名高桥惠子。 爸爸是中国人。 妈妈是日本人。 道桥洗浴是穆甜甜姥爷的财产。 日本战败后。 被遣返回日本。 财产转给穆甜甜妈妈。 夏天道父亲是她姥爷中文翻译。 她姥爷被遣返后。 穆甜甜亲生父亲。 是个赌徒。 夏天道他爸。 设计赌博陷阱。 穆甜甜她爸中招。 欠下巨额高利贷。 被逼无奈。 他爸独自一人。 找夏家讨说法。 这一去。 不明不白就死了。 死因成谜。 有说自杀的。 也有说被夏家下毒手。 害死的。 道桥洗浴成为夏家财产。 这是事实。 穆甜甜母女忍辱负重。 穆甜甜回到日本。 她妈妈临死说出。 事情来龙去脉。 嘱咐她调查父亲死因。 于是。 穆甜甜只身入虎穴。 改名穆甜甜。 成为道桥洗浴总经理。 穆甜甜是夏天道马子。 应该掌握很多夏天道内幕。 毕竟她身单力孤。 无法撼动夏天道。 所以才找到我们。 结成联盟。 共同对付夏天道。 穆甜甜身份有些疑点。 目前我还不得而知。 总觉得哪里不对。 按理说。 她有证据可以直接举报。 可她为啥不这样做。 唯一解释就是。 夏天道有保护伞。 杀鸡不成失把米。 她要找个靠山。 共同对付夏天道。 胡玉仙一番分析。 听得刘淼毛骨悚然。 慕容雪慕容天上官云。 并不是他想象的有多好。 甚至想到当年慕容雪。 带他进城。 是不是也是计划好的。 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自作聪明。 还以为是? 他不敢再想。 自己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 成为慕容雪助理。 是不是要把他绑上战车。 不得而知。 以后要行事小心。 所有人皆不可信。 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毛骨悚然。 黑天鹅这池浑水。 确实很深。 许玉姬听完。 接过话。 表姐。 看来和穆甜甜合作。 是必选之策。 我们别无选择。 那就答应合作了。 不是这样。 胡玉仙喝口茶接着说。 穆甜甜身份不明。 我们不能听她一言堂。 假如她是夏天道的人呐。 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不打自招。 还有。 如果她还要黑天鹅。 这是我们不能动摇的。 黑天鹅是我们的财产。 只有放弃黑天鹅。 我们才能联盟。 同时我们要把她绑定。 这个任务非刘淼莫属。 刘淼有些话你没说。 你和穆甜甜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为啥你会成为传话人。 这事我没搞懂。 需要刘淼解释。 刷刷。 几双眼睛齐刷刷凝视刘淼。 刘淼心里一颤。 妈的。 胡玉仙好厉害。 确实。 穆甜甜为啥找他。 做说和人。 是有些说不通啊。 沉着冷静。 刘淼提醒自己。 慢条斯理的。 喝口茶。 大脑高速运转。 理由。 理由。 助理一次跳出来。 有了。 刘淼续口茶。 说。 胡姐说我没把事情说完。 其实很简单。 穆甜甜受夏天道委托。 调查黑天鹅被查一事。 我是当晚接待公安人员。 肯定找我问情况。 慕容雪在省城。 她不可能不和夏天道联络。 这么大的事件。 她一定会告诉夏天道。 事情是我代她处理的。 我提升助理职务。 一定也会通过夏天道同意。 穆甜甜肯定做过调查。 知道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也知道胡姐的过去。 她能找谁说。 找我是顺理成章。 因为我不涉及利益关系。 她也没把握你们是否合作。 凭她和夏天道关系。 她认为我会把助理职务当回事。 可以用这个要我就范。 即使败露消息。 她没有当面找你们说。 是我说的。 到时一个死不承认。 说我们陷害她。 编织谎言。 夏天道也无可奈何。 毕竟她知道穆甜甜。 手里拿着他的命脉。 不能轻易动手。 假如穆甜甜是外籍身份。 涉及国与国外交关系。 夏天道没那么大能量。 对抗国家。 最多把我当做弃子。 丢弃我。 对他们来说。 微不足道。 两难取舍。 自然是我。 我只是蝼蚁一只。 任由处置。 你们想想。 是不是这样。 刘淼说完。 低头喝茶。 不再言语。 他也在告诉她们。 他不傻。 你们何尝不是当我蝼蚁。 肆意践踏。 好了好了。 你说的有道理。 胡玉仙看刘淼不高兴。 打圆场。 今天这事就议到这里。 都回去。 刘淼抓紧时间对接穆甜甜。 看结果。 再商讨下步计划。 许玉姬接过话。 好的。 大家都回去。 刘淼我们坐你车回去。 顺道捎我们一程。 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去取车。 你们路边等我。 刘淼说完。 告别胡玉仙走出茶馆。 停车场取车。 车停到茶馆路边。 许玉姬三人坐上车。 吉普车驶离茶馆。 20分钟左右。 到达仿古街入口。 停车后。 许玉和王芳先下车。 张小梅最后一个。 下车时。 张小梅用胳膊碰下刘淼。 刘淼转头看她。 见她眼神示意副驾驶座。 刘淼看到副驾驶座有个纸条。 第8章 替罪羊 张小梅下车。 和她们步行进入街道。 刘淼拿起纸条。 刘淼: 今晚上10点来接我。 有要事相商。 不见不散。 梅姐 即日。 刘淼把纸条撕碎。 丢出车外。 碎片随风四散飘落。 挂档启动吉普车。 刘淼回到岭东大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几天特别。 留念岭东大酒店。 总想回来住。 即使黑天鹅有预留房间。 停好车。 进屋换衣服。 洗漱完毕。 他躺在床上。 特别享受这刻安静。 拿起小说。 这不是他来岭东市最初状态。 无忧无虑。 他本以为世间都是美好。 实际不是。 人世间到处充满陷阱。 尔虞我诈。 追逐利益才是人生常态。 小说里的情节都是描写。 想象的。 现实社会没有。 他大彻大悟。 世上本无恶。 均是利做崇。 捧着书。 等10点接张小梅。 不知不觉。 怕自己睡过去。 刘淼定了闹钟。 晚上9:30分。 闹钟准时响起。 刘淼一骨碌爬起来。 穿好衣服。 出门开车。 一气呵成。 车往仿古街入口驶去。 到仿古街入口。 9:45。 刘淼坐在车里等。 深夜的仿古街依然热闹非凡。 不时有喝的摇摇晃晃的。 男男女女搂抱一起。 大呼小喝。 钻进入口等待的车辆。 呼啸而去。 10:05。 张小梅走过来。 一袭白色裙装特别扎眼。 好久没有看到她穿这套衣服。 想想还是刘淼离开十房镇那一夜。 她今天换上这套衣服。 刘淼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她被弃子了。 背锅侠是她。 仔细回想。 也只有她才肯做。 王芳虽然听话照做。 但不是胡玉仙的血脉关系。 许玉姬保留价值更高。 唯一的就是她。 刘淼有些伤感。 难道命运轮回。 她妈妈曾是。 她依旧是。 这世道为什么总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 祸不单行。 福无双至。 刚刚脱离苦海。 又要跨进深渊。 来岭东的梦想。 还没开始结束了。 命运不开玩笑。 他迷惑。 为啥。 可一家人嚯嚯。 她的现在。 就是他的未来。 刘淼这一刻。 万念俱灰。 想到逃离。 张小梅拉开副驾驶门。 坐进来。 对刘淼说。 走。 你说有个东北王烧烤好吃。 我请你吃。 刘淼懂她。 没有说话。 嗯嗯。 启动吉普车。 直奔东北王烧烤。 停好车。 拉着张小梅。 走进烧烤店。 店里人不多。 一般是11点后。 是高峰。 你吃啥? 刘淼问。 张小梅看着刘淼。 你点你爱吃的。 不用管我。 刘淼没再勉强。 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 要了10瓶啤酒。 你能喝那么多酒? 张小梅问。 你不喝。 我们两人的。 不多。 刘淼问。 我不能喝? 张小梅回答。 为啥? 你不要问了。 不能就是不能。 张小梅态度坚决。 刘淼不再勉强。 菜上来了。 刘淼拿起一瓶酒。 用筷子起开啤酒。 嘴对嘴。 咕嘟咕嘟。 一口气半瓶酒下肚。 你慢慢点喝。 又没人抢。 张小梅关切的说。 没事。 就想喝个痛快。 说完抓起烤串。 大快朵颐。 转眼功夫。 三瓶酒见底。 张小梅没有说话。 直直看着刘淼喝酒吃肉。 她几乎没吃什么。 只是拿起一串烤豆腐。 慢条斯理。 一直嚼着。 三瓶酒见底。 她还没吃完一串。 打开第四瓶。 刘淼忍不住了。 问。 梅姐。 是不是胡姐让你背锅。 嗯嗯。 张小梅脸上掠过一丝忧伤。 我想到了。 她是你亲表姐。 为啥放弃你。 不是说好她照顾你后半生。 这人怎么这样。 刘淼愤愤不平。 抓起酒瓶。 咕嘟咕嘟咕嘟。 把一瓶干了。 咚。 墩在桌子上。 震得筷子跳起来。 划拉划拉直响。 你小点声。 还有人呐。 说完。 张小梅四周环顾一圈。 其他一桌上有一对男女。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张小梅歉意的。 笑笑对那两个人说。 喝的有点急了。 对不起。 啊。 没事没事。 喝酒都这样。 回过头。 张小梅对刘淼说。 你少喝点。 刘淼也感觉到失态。 冲男女那桌抱拳连声道歉。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回过头。 又抓起一瓶酒。 用牙咬开瓶盖。 墩墩墩墩。 没理会张小梅说的。 一口气又消灭一瓶。 嘴里冒出一句。 我不服。 张小梅赶紧示意。 小点声。 刘淼此时脸红脖子粗。 刘淼平时啤酒四瓶量。 如今已到极限。 情绪激动。 我就是不服。 说好的。 说变就变。 你已不幸。 她还踩你一脚。 我不服。 刘淼不停重复三个字。 你喝多了。 不要喝了。 张小梅站起来。 要抓他手里刚开的啤酒。 不。 我要喝个痛快。 刘淼坚决不从。 没办法。 张小梅又坐下。 不再说话。 静静的看着刘淼。 剩下的四瓶酒。 刘淼一滴没剩。 全灌进肚里。 全程张小梅都没提背锅理由。 酒足饭饱。 刘淼摇晃着站起来。 叫老板结账。 张小梅说。 结完了。 站起来扶着刘淼。 晃晃悠悠走出烧烤店。 车停在停车场。 不能开了。 张小梅拦车。 去岭东大酒店。 刘淼倒进后座。 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 很快。 车停下了。 张小梅拉起刘淼。 把他拽出车。 拉到门前。 钥匙哪? 刘淼迷糊着听到。 包里。包里。 门打开了。 刘淼趔趄着被拉进宿舍。 一头扎进床上。 醒来时。 早上4点。 刘淼摸摸头。 头痛欲裂。 听到有人问。 你醒了。 水。 刘淼口渴。 等下。 有人下床走动。 水。 刘淼接过杯子。 一口气喝完了。 该要喝吗? 不。 不要了。 又昏睡过去。 早上6点。 一成不变的闹钟响了。 刘淼爬起来。 他不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隐约想起是和张小梅喝酒了。 人呐。 他打量四周。 鬼影没一个。 刘淼针扎下下床。 找到衣服鞋袜。 嗯。 谁给他脱的。 屋里很暗。 刘淼摸索着拉开灯。 唰的一下。 恍如白昼。 刘淼又四处打量。 发现桌子上有张白纸。 拿起一看。 是张小梅留的。 刘淼。 见字如面。 本来昨天晚上想和你道别。 可你喝多了。 我要赶7点火车。 不辞而别了。 没有办法。 只好以这种方式告别。 不要怪表姐。 不是她的意思。 是我自愿的。 我有难言之隐。 未来你会懂。 我今天早上7:00火车。 离开岭东市。 不要找我。 也找不到我。 我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未来20年。 或者25年后。 我来找你。 那时你一定很惊喜。 所以我把惊喜留到25年后。 我走后。 你要自己注意身体。 不要喝大酒了。 伤害身体。 25年后。 我还想见到你。 那时我们都已步入中年。 不要记恨谁。 人生就是赌局。 谁输谁赢。 还要看运气。 我相信你的运气。 20或者25年我们见。 爱你。 梅姐。 即日。 第9章 约谈 刘淼怔怔看着留言。 半天没有动。 如出一辙。 当年白洁走时也是这样。 一去杳无音信。 如今。 历史重现。 他依旧无能为力。 如同过客。 匆匆忙忙来了。 匆匆忙忙走了。 留下一抹记忆。 让他去等待。 去思念。 淡化。 然后。 遗忘。 刘淼把纸条折叠好。 放进抽屉里。 白洁留下的白手绢里。 仔细包好。 压在里面物品最底层。 洗漱完毕。 换身干净衣服。 出门拦车。 去东北王烧烤店。 停车场取车。 开出吉普车。 车顺着马路直奔市场。 停车场停好车。 刘淼步行进入市场。 把各采购单依次留给摊主。 步行市场门口摊位吃早餐。 吃过早餐。 开始收集采购物品。 装车。 返回黑天鹅。 上楼回到办公室。 把票据整理整齐。 放进抽屉。 等马娟上班核算。 今天要约穆甜甜见面。 把胡玉仙的条件转述。 促成这次联盟合作。 时间还早。 不方便现在打电话。 穆甜甜她们都是夜猫子。 晚上出动。 白天睡觉。 黑白颠倒的生活规律。 无聊的很。 早上胡玉仙没有出摊。 两个小弟在打理肉摊。 估计送张小梅。 想起这些。 刘淼内心有些酸楚。 离别如此简单。 一缕轻风滑过。 画上休止符。 刘淼下楼。 习惯就这样养成。 喝一杯咖啡。 安静的坐坐。 使自己有片刻安逸。 咖啡厅早上人不多。 接待看到刘淼。 问了一句。 淼哥。 老规矩。 习惯是惯性。 不由自主。 刘淼点头。 不要坚果了。 刘淼没忘加一句。 好了。 接待女孩准备咖啡。 刘淼坐下来。 闭上眼睛。 仔细聆听播放的轻音乐。 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音乐真是个神奇。 瞬间使心绪放空。 使人陶醉。 淼哥。 咖啡放在桌上了。 接待女孩走过来。 刘淼睁开双眼。 嗯嗯。 谢谢。 不客气。 刘淼端起咖啡杯。 咖啡的清香冲进鼻孔。 沁人心脾。 让人留恋不舍。 刘淼端起放下。 刚煮好的咖啡。 很烫。 刘淼又闭上眼睛。 听悠扬动听的音乐。 音乐换成了中国古筝。 高低起伏,煞是好听。 砰。 拨动琴弦的一指重音。 惊醒刘淼。 他猛然睁开眼睛。 太美了。 音乐魅力无穷。 刘淼回味着音乐带走的瞬间。 端起咖啡。 一小口。 停留2秒钟。 咽下喉咙。 闭上眼睛。 咖啡液体如同刚刚音乐。 一股细流热热的滑进胃里。 丝滑无痕。 刘淼坐在咖啡厅。 尽情享受优雅安静。 激荡起伏的音乐魅力。 咖啡液体的丝滑洗涤。 人生的美好不过如此。 一首动听的音乐。 一杯柔软丝滑的咖啡液。 片刻的安宁。 似乎瞬间洗尽铅华。 一杯咖啡。 刘淼喝了半小时之多。 看看时间差不多。 签字走出咖啡馆。 街道依旧安静的很。 忙碌了一晚上的店铺。 还在睡梦中没有苏醒。 早起的几只麻雀。 站在垂杨柳枝头。 叽叽喳喳的。 互相诉说着。 刘淼回到办公室。 马娟她们都在。 互相问候。 刘淼把单据递给她。 每天不变的程序。 马娟核算。 入账。 刘淼低头看看时间。 差不多9点钟。 他走出办公室。 躲进洗手间。 拨通穆甜甜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 没人接。 还没起床吗。 刘淼想。 过会儿再打。 刚要走出洗手间。 电话响了。 穆甜甜回拨过来。 喂。 啊。 老公。 啥事啊? 穆甜甜没睡醒。 刘淼眉头一皱。 中午有时间吗? 聊聊胡玉仙之间的事。 嗯嗯。 可以啊。 11点。 咖啡厅见。 刘淼挂断电话。 和穆甜甜说话。 总是不爽。 拧开水龙头。 洗把脸。 感觉清醒不少。 抽张面巾纸。 擦干水。 回到办公室。 坐在座位无聊。 拿起桌上报纸。 随便翻着。 一则醒目大字新闻。 引起刘淼注意。 积极响应国家号召。 全国掀起打黑除恶风暴。 即日起。 全国各地公检法司。 各级人民政府。 积极动员各职能部门。 发动人民群众积极参与。 打一场打黑除恶的人民战争。 让危害一方的地痞流氓。 黑恶势力。 让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无处可藏。 接受人民群众公正审判。 这是建国以来。 史无前例的大事件。 是国家安定。 人民群众生活安康的保证。 各级领导干部,群众各社会团体。 应积极参与。 坚决阻止危害社会不安因素。 让他们无处可遁。 打一场除恶务尽,清正廉洁的。 彻底的。 不留死角的。 全民参与的人民战争。 全国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办公室。 1996年4月10日 刘淼看到这则新闻。 立刻想到慕容雪去省城。 接手黑天鹅。 全面改革业务板块。 不是空穴来风。 突然想起。 两天没有刘小娟的消息。 人间蒸发了。 虽然她是夜班。 以往早上开会会见到。 酒店业务晨会。 由许玉姬和刘小娟。 轮班主持。 最近两天没看到她。 是不是病了。 刘淼决定晚点上楼看看。 顺便看一下自己房间。 离穆甜甜约定还有时间。 刘淼决定先上楼看看。 想到这。 他和马娟打声招呼。 说上楼看看。 出办公室坐电梯。 电梯到5楼。 找到508。 506和508挨着。 邻居。 掏出房卡开门。 是一间大床房。 房间有阿姨每天清扫。 非常干净。 雪白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冰箱彩电洗衣机一应俱全。 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落地窗看过去。 错落有致的居民楼。 低矮的平房区。 尽收眼底。 阳光照耀下。 青砖红瓦。 发出七彩斑斓。 刘淼很满足。 还没住过这种房间。 不知道睡在上面是什么滋味。 他跃跃欲试。 又怕搞乱房间的安静。 还是留着。 刘淼出了房间。 走到隔壁敲门。 当当。 没有人回答。 没人在。 刘淼想。 算了。 他下楼。 没回办公室。 直接到咖啡馆。 等穆甜甜。 刘淼直接进入包间。 接待女孩端上来一杯美式。 一盘坚果。 穆甜甜肯定打过电话。 一个人坐着。 刘淼边慢慢喝着咖啡。 边等着穆甜甜。 临近11点。 穆甜甜推门进来。 长发飘飘。 一身红衣。 脚下一双小白鞋。 很时尚。 回身关门。 转过头。 老公。 这么早就来了。 穆甜甜。 一副嬉皮笑脸的。 嗯嗯。 刘淼应付着。 接待女孩敲门进来。 放下一杯美式咖啡。 出去了。 穆甜甜坐在刘淼对面。 老公。 说。 事情办的很好。 知道你会不负众望。 穆甜甜志在必得。 正襟危坐。 一副傲视群雄。 逐鹿天下的姿态。 第10章 新任务 刘淼坐直身体。 呷口咖啡。 慢条斯理的。 把胡玉仙说的条件。 复诉给穆甜甜。 说完。 继续喝咖啡。 等穆甜甜决定。 穆甜甜喝口咖啡。 看着刘淼说。 她决定谁背锅。 许玉姬,张小梅还是王芳。 张小梅。 哦。 还的是亲人。 看来胡玉仙算地道人。 我以为是王芳。 她们之间没有血脉关系。 卖她很正。 没想到是张小梅。 出乎我意外。 穆甜甜。 若有所思。 叨咕着。 刘淼没说话。 管她呢? 有人承担背锅就行。 你可以交差了。 穆甜甜对刘淼说。 好。 胡玉仙说的事。 你怎么决定。 她等我回复。 刘淼问穆甜甜。 嗯嗯。 她提的条件。 没问题。 黑天鹅大酒店。 本就与我没什么关系。 她要黑天鹅。 给她就是。 你告诉她。 没问题。 穆甜甜说。 有个问题不明白。 你和胡之间有联系。 为什么要我中间过话。 刘淼问穆甜甜。 穆甜甜抿口咖啡。 回答说。 首先。 我和胡玉仙联系。 是我先找许玉姬谈过。 她推荐说找胡谈。 她听她的。 其次。 合作要有中间人。 相当于担保人。 一方反悔。 中间人很重要。 到时婆说婆有理。 不好办。 有中间人不同。 可以起到证实作用。 又可以协调两派之间。 意见不统一的问题。 还有。 出于自我保护。 一旦她反水。 我死不承认。 夏天道拿我没辙。 这件事不能签协议。 只能口头约定。 不签协议。 就是不留物证。 中间人作证。 至关重要。 所以我要拿下你。 成为我的人。 对了。 胡有没有说张小梅顶包理由。 我还没具体问。 但今天早上7点。 张小梅乘火车离开岭东市了。 这是对的。 夏天道党羽众多。 小弟到处都是。 一旦得知事情原因。 张小梅很难全身而退。 胡玉仙头脑不简单。 是个高手。 那好。 你把理由编好了。 告诉我。 我给夏天道回信。 好。 接下来我做什么? 夏天道有什么安排。 你下一步。 主要是拉拢马娟。 拿到原始财务账目。 上次交接时。 比较突然。 夏天道没来得及。 把原始账目拿走。 被慕容雪扣留。 除原始账目。 还有一本客户登记本。 客户登记本本是刘小娟管理。 慕容雪接手黑天鹅前一天。 刘小娟说登记本不见了。 有人进入她房间。 盗走登记本。 当然。 这是刘小娟一面之词。 是否真的被盗。 有待证实。 这个物证很关键。 里面记录两年多。 参与道桥赌博涉黄涉毒。 全国各地的客户名单。 我怀疑刘小娟说谎。 但也没有证据。 五楼没有监控设备。 无法考证真伪。 这个问题需要下点功夫。 不是真的丢了。 好办。 一旦查出刘小娟撒谎。 内部处理就可以了。 一旦丢失。 那问题很大。 公安人员找到登记本。 按名字找人。 问询。 难保其中客户扛不住。 一人松口。 公安加大审问力度。 夏天道插翅难飞。 财务账目有转账记录。 登记本有名单。 参与的人员都是通过财务。 转给道桥洗浴。 账本加登记名单。 公安很容易打开缺口。 赌博都是大额存单。 财务账目会记录。 一查便知。 最最重要的是。 里面有几笔是转给官家人的。 还有胡玉仙老公红军原始账目。 所以。 财务账目和登记本非常重要。 夏天道急得热锅上的蚂蚁。 团团转。 又不敢大声宣扬。 明目张胆的找。 只能暗地里调查。 这件事。 你知我知。 夏天道知道。 其余任何人都是不知道。 如果漏了风声。 必定你我之间。 夏天道非常聪明。 他做两本账目。 道桥洗浴赌博大厅。 高利贷账目放在黑天鹅。 道桥洗浴日常流水都是小额。 大众浴池怎么可能有大额收入。 这不符合常理。 经不起查证。 黑天鹅不同。 有客房,洗浴,餐饮,歌舞。 分类填写。 不易察觉。 慕容雪也在找财务账目。 实际她拿到不是原始账目。 里面涉及慕容天。 上官云和曹明。 之间的利益分配明细。 慕容雪入主黑天鹅。 主要目的是销毁证据。 漂白身份。 解套慕容天上官云和曹一鸣。 脖子上的枷锁。 夏天道能屹立不倒。 背后没有靠山不可能。 背后可能还有大老虎。 慕容雪进省城活动。 先是稳住阵地。 拖延时间。 留出销毁证据时间。 你不知道看到报纸没有。 这次严打。 声势浩大。 全国各地一盘棋。 能否安然无恙。 全看证据销毁与否。 夏天道退出黑天鹅。 是他下的一盘棋。 慕容雪打前锋。 马前卒。 一定会自救。 平安无事。 他坐收渔翁之利。 事情败露。 同归于尽。 他会一口咬定。 受人指使。 争取从犯。 减轻罪责。 找到登记本和原始账本。 是关键点。 账目一旦被慕容雪销毁。 他等于失去一层铠甲。 一旦败露。 他便自己承担全责。 那将是万劫不复。 死刑是躲不掉的。 穆甜甜说到这里。 停顿一下。 喝口咖啡。 刘淼忙问。 你既然知道这些。 为啥不早下手。 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本。 不就扳倒夏天道。 穆甜甜笑笑。 老公啊。 你头脑简单了。 夏天道倒了。 对我没好处。 我要的是道桥洗浴资产。 不是要命。 夏天道入狱。 财产岂不充公。 我能得到什么。 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白熬了几年光阴。 夏天道没事。 慕容雪没事。 我也没事。 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本。 证据握在我手里。 我可以要挟夏天道和慕容雪。 为我所用。 道桥洗浴资产自然落入我手。 把道桥洗浴漂白。 我在丢出他们两个。 我会胁迫夏天道就范。 说出我父亲死因。 物归原主。 天经地义。 财产自然落入我口袋。 借政府之手。 铲除夏天道。 扳倒慕容雪。 这是我的整个计划。 黑天鹅对于我来说。 是烫手山芋。 账目是从黑天鹅走的。 自然脱不了关系。 道桥洗浴账目清晰。 业务单一。 涉水不深。 关掉赌博大厅。 取替涉黄涉毒业务。 重新规划。 重新开张。 重打鼓另起灶。 胡玉仙想要回黑天鹅。 给她就是。 我不稀罕。 和她合作。 不是在黑天鹅。 而是在红军旧部。 自红军以后。 手下小弟一部分投了夏天道。 死党那些人归到胡玉仙手下。 胡可以说是个女流氓头子。 她继承红军旧部。 忍辱负重。 沉下心。 准备东山再起。 她的手下小弟。 是我需要的。 树倒猢狲散。 夏天道倒台。 手下各奔前程。 难免有死党。 对我不利。 我一个女人家。 如何对抗。 有个地头蛇盟友。 没坏处。 何况查找账目和登记本。 需要大量精力和人。 联盟百利无一害。 第1章 九道沟子 穆甜甜整个计划。 编织的天衣无缝。 刘淼自叹不如。 胡和穆都不是善茬。 阴险狡诈。 披着漂亮的外衣。 温柔似水。 内心深处。 强大无比。 诡计多端。 善变。 善于伪装。 不做特工屈才了。 胡计划和穆计划。 都围绕一个点。 证据链条的完善。 胡苦于没有真实证据。 她的目的是送夏天道入狱。 穆有部分证据。 但她目的是道桥洗浴资产。 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本。 是为了逼迫夏和慕妥协。 让出道桥洗浴资产。 他不能让夏入狱。 一旦入狱。 资产充公。 她一无所获。 等于计划失败。 两个不同终极目标的人。 结成联盟。 结果会怎样。 刘淼无法预判。 穆甜甜说完了。 刘淼又追问一句。 从哪里入手。 穆甜甜又喝口咖啡。 慢悠悠的。 还记得保管员老吓吗? 嗯。 记得。 原来会计是他女儿。 夏天雨。 慕容雪换人。 引起父女俩极度不满。 小道消息说。 夏天雨交的账目是修改后。 复制本。 真正的财务账目。 被她带回老家九道沟子。 夏天道老一辈。 是九道沟子人。 九道沟子几乎都姓夏。 是个大户人家。 传说夏家是从陕西逃避战乱。 几百年前迁移过来的。 宗族意识很强。 类似个独立王国。 年轻一辈的跑码头。 年老的农耕为生。 他们野蛮团结。 遇事齐心协力。 号称夏氏家族。 几百年的繁衍生息。 如今九道沟子夏姓。 把持当地大小事情。 当然。 不是对抗政府。 只是人多势众。 当地政府都没办法。 老夏。 原名。 夏道里。 按族谱。 他和夏天道是一枝。 旁系的分支。 过五夫了。 算不上近亲。 夏氏大族。 有自己的族规。 有自己族规惩罚规定。 夏天道夏天桥爸爸那辈。 由于他爸爸夏道良。 给日本人做翻译。 认贼作父。 协助日本人残害百姓。 出卖抗日志士。 按族规。 理当侵猪笼。 把人绑在猪笼里加石头投入河里。 奈于当时日本人淫威残暴。 力保夏道良。 如敢对夏道良动手。 日本人发誓血洗九道沟子。 实行烧光杀光抢光三光政策。 夏氏家族的族长组织族会。 最后决定。 永久性把夏道良逐出族谱。 世代不得回到九道沟子。 夏道里和夏天雨父女俩躲回老家。 目的就是夏天道不敢回九道沟子。 找他们的麻烦。 穆甜甜说完。 刘淼点头示意听懂了。 首先要找到夏道里他们。 问个明白。 确认账本是否在他们手里。 刘淼说。 是的。 但有个麻烦。 就是外人很难进入九道沟子。 就是侥幸打入。 方圆几十里。 还是山区。 没有当地人帮助。 毫无办法。 你要思考如何没有危险的。 进入九道沟子。 还要有当地人协助。 刘淼嗯嗯。 穆甜甜站起来。 对刘淼说。 下午1点市公安局。 有个治安会议。 我要去参加。 我先走了。 你思考一下。 有需要打电话给我。 说完。 急匆匆走了。 刘淼喝完咖啡。 站起来出了房间。 来到街道。 初夏已经很热。 碧蓝的天空高高的。 万里无云,长天一色。 太阳热情高涨。 遍撒阳光于大地。 干热干热的。 刘淼回到办公室。 开始思考如何找到夏道里。 他突然灵机一动。 查查所有人事档案。 是否有收获。 果不然。 有两人档案出乎刘淼意料。 一是黑天鹅原采购员姜涛。 竟是夏道里的上门女婿。 他也在九道沟子。 这些关键点是否有连带关系。 他们是否为了账目。 不得而知。 目前需要解决的是。 账本到底在谁哪里? 姜涛是夏天道小弟。 他为何背叛。 需要了解内情。 要了解内幕。 只有找到夏道里三人。 要想找到他们。 九道沟子是必选之地。 刘淼找到岭东日志。 查找九道沟子人情地貌。 九道沟子是半山区。 有座虎头山。 原名虎头山村。 抗日战争时期。 当地有一传说。 一支抗日游击队。 在虎头山上挖九条沟。 作为抗击战斗掩体。 后被日本军队包围。 全体壮烈牺牲。 当地人为他们英雄壮举感动。 改名九道沟子。 以表纪念他们。 这是九道沟子的来源。 九道沟子大部为夏姓。 外姓为数不多。 刘姓算是一个。 整个村落500户人家。 刘姓有10户。 夏姓外最多一个姓氏。 刘姓是从西北。 宁夏或者甘肃迁入。 新中国成立。 为巩固地方政权。 政府专门调派一部分。 老红军及部队骨干下派地方。 任村干部协助政府管理。 刘姓就是下派干部。 陕甘宁老区的。 夏氏家族是陕西人。 选择老区人。 是为了便于开展工作。 刘国栋。 当时下派干部。 任村党支部书记。 刘一刀爷爷。 刘一刀有兄妹6人。 除他和大妹在岭东市。 其余四人都在九道沟子生活。 夏道良前妻病逝。 娶了刘一刀大妹妹。 也是夏天道兄弟继母。 刘小娟的姑姑。 刘一刀父亲子承父业。 他爷爷退休。 接替他爷爷。 继续担任村支部书记。 刘姓在九道沟子人数不多。 有党和政府部门加持。 小有名望。 当刘淼接受的任务一刻开始。 要作足背调工作。 从人事找来全体员工档案里。 逐人翻阅。 查找蛛丝马迹。 幸运的是。 另外一个人档案也出乎意料。 刘小娟家来竟自九道沟子。 这让刘淼异常兴奋。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 他开始依托刘小娟档案。 把刘小娟家老底翻个底朝天。 从他太爷爷到他。 他的叔叔姑姑们。 都调查一遍。 确认无误。 他要制定一套调查计划。 九道沟计划。 首先。 刘小娟按协议是他准媳妇。 他爸知道。 那他爸家里人一定知道。 知道太好了。 拿下刘小娟。 确立关系。 以回老家探亲名义。 打入九道沟子。 饲机找到夏道里三人。 通过刘家影响力。 带胡玉仙一伙兄弟。 把三人偷偷摸摸搞出来。 脱离九道沟子夏氏控制。 只要人到手。 穆甜甜有100种方法。 让他们吐口。 如果拿到原始账目。 皆大欢喜。 没拿到。 可以确认。 不需要在。 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目前当务之急。 先找到刘小娟。 同时通知穆甜甜。 促使夏天道施压。 刘淼和刘小娟定婚。 第2章 风声鹤唳 想到这里。 他走出办公室。 用手提电话打给人事主管。 接通人事主管慕容贤。 慕姐。 刘经理这几天请假了吗? 啊啊。 刘助理啊。 对啊。 她休年假了。 一周了。 嗯。 找她有事。 要不要我联系她。 哦哦。 不用了。 我问问别人。 没大事。 刘淼挂断电话。 休年假。 这么巧。 登记册? 刘淼想起登记册。 她说登记册丢了。 人突然又休假。 为啥这些事都如此巧合。 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事。 这人是谁? 胡玉仙,穆甜甜,慕容雪,夏天道。 刘淼陷入沉思。 他觉得所有事情。 不寻常的巧合。 刘小娟去了哪里? 他猛然一拍脑袋。 笨。 怎么就忘记了。 马娟坐在对面。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用脚踢下刘淼桌角。 小声说。 干嘛呢? 魂不守舍的。 哦哦。 没事没事。 打电话给她啊。 刘小娟配有手提电话和扣机。 刘淼忙站起来。 出了办公室。 走到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是窗户。 窗户封了。 站在窗前。 刘淼拨通刘小娟电话。 嘟嘟嘟。 断了。 再打。 依旧嘟嘟嘟两声断了。 什么情况? 刘淼一脸迷惑。 于是。 拨通扣机号码留言。 小娟收到信息请给我复机。 刘淼。 刘淼挂断电话。 慢慢走回办公室。 坐下来。 闭目养神。 脑袋里却不停转悠。 回想那些事要做。 要找胡玉仙谈联盟的事。 找穆甜甜说服夏天道。 关于订婚的事。 木材分厂食堂怎么处理。 他逐一拉清单。 木材分厂食堂他想到一个人。 岭东大酒店菜墩袁师傅。 他上次来岭东取工资。 说还没找工作。 没事做? 何不拉他入伙。 袁哥人好。 能做菜墩。 炒菜也不错。 10多年经验。 如果他能入伙。 找个徒弟帮厨。 招个服务员负责前台。 齐活了。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天抽时间去找他聊聊。 把分厂食堂落停。 之前慕容雪胡玉仙的事。 有结果了。 绑上她们也是自我保护。 目前的发展趋势。 吉凶难测。 到时也有退路。 不管她们胜负如何。 一定要全身而退。 保留一块自留地。 起码保住生存底线。 就这么定。 刘小娟还是音信全无。 刘淼内心希望电话响起。 还从没盼望过电话响。 如今如此迫切电话响起。 脚下有人踢他。 刘淼睁开双眼。 马娟拿眼神示意。 抬头望向办公室房门。 意思要他出去办公室。 刘淼会意。 站起来。 走出办公室。 10秒钟。 马娟出来了。 拉着他往电梯口走。 边走边说。 你晚上有时间吗? 有件事情想和商量下。 什么事? 这不好说。 但我自己拿不准。 涉及财务账目的事。 这几天。 我姑父要账目。 上官云打电话要。 慕容雪也是。 而且是黑天鹅原始账目。 到底他们要干嘛。 我又不知道怎么办。 账本只有一本。 给谁合适。 马娟站在电梯口。 又往回走。 边走边问。 晚上有时间。 你帮我拿下主意。 刘淼一惊。 开始行动了。 看来事情不简单了。 这些涉及到人。 都在找账本。 说明事态严重了。 刘淼回答说。 好。 晚上下班。 我在路口等你。 说完 两人前后回到办公室。 保管员高姐抬头看看。 没说话。 估计她认为。 两人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来刘淼知道。 高姐是慕容雪。 安插在办公室。 专门看着两人的。 每天有风吹草动。 她就会报告给慕容雪。 没坐几分钟。 下班时间到了。 高姐等刘淼马娟走了。 她最后一个下班。 下楼到停车场。 取出吉普车。 开到仿古街入口。 等马娟。 不一会儿。 马娟出现在吉普车前。 拉开副驾驶。 坐进来。 去哪吃饭。 刘淼问。 马娟思考一会儿。 喝羊杂汤。 好久没听你说羊杂汤了。 嗯嗯。 也是。 确实有很久没去了。 可以。 羊肉馆晚上有烧烤。 可以。 刘淼启动吉普车。 驶离仿古街。 奔西北狼羊肉馆驶去。 20分钟左右。 车停在街口停车位。 最近岭东城市改造。 老城市。 最早没有规划停车场。 社会进步。 人民生活安康。 自然追寻一些高质量生活。 私家车增长很快。 停车难成为目前城市的诟病。 为解决停车难问题。 增加不少路面停车位。 晚上7点到早上7点。 停车。 真是个惠民政策。 刘淼举8双手赞许。 以往每晚停车要5元。 现在规定时间停车。 一个月能节省120-150元。 够喝一个月咖啡钱。 车停下后。 刘淼马娟走进羊肉馆。 人不多。 老板认识他。 打招呼。 小兄弟。 好久没来了。 嗯嗯。 这不来了吗? 两碗羊杂汤。 四个烧饼。 一盘冷拼。 6串羊肉串。 10串板筋。 10串肉筋。 10串脆骨。 一份娃娃菜。 就这些了。 你能吃这么多。 马娟一脸狐疑。 几天没人喝酒。 咱俩喝点。 可以不? 好。 一瓶白酒。 8瓶啤酒。 咋样。 马娟没说话。 默许。 刘淼叫老板拿酒。 随便问一句。 老战士还天天来吗。 老战士是慕容天。 哎呦。 你不问我都忘记了。 他很久没来了。 好像去省城了。 哦哦。 刘淼明白。 事情到关键时刻了。 所有人都出动了。 那天报纸上看到的消息。 来势汹汹。 好多人坐不住了。 设法自救。 菜齐了。 刘淼和马娟边喝边聊。 原来。 上官云昨天晚上打电话。 要马娟把黑天鹅原始账目。 后天回岭东要借看两天。 曹一鸣。 她姑父。 昨天托她爸爸捎话给她。 要她立刻过去姑姑家。 到那里后。 说。 表哥曹明出差了。 姑父要看黑天鹅原始账目。 问她黑天鹅原始账目在哪里。 谁回家会带账目? 自然在酒店保险柜了。 也不知道为啥。 这时间都要看账目。 再者说。 给账目要慕容雪同意啊。 慕容雪不在。 不是说助理代行总经理权限。 你是助理。 找你了。 一个是姑父。 一个是表姐夫。 马娟忧郁得很。 给不给。 她无法决定。 另外。 今天早上。 慕容雪打长途电话。 说财务账目整理好。 明天晚上回来她要带走。 这中间只有姑父。 有时间能看一晚上。 慕容雪明天晚上回来。 上官云是后天回来。 慕容雪拿走。 上官云就无法拿到。 马娟说的乱七八糟的。 听得刘淼迷迷糊糊的。 他们还都不知道那不是。 马娟手里是复制本。 不是真的原始账本。 穆甜甜胡玉仙志在必得。 夏天道也派人查找。 看来风声鹤唳。 形势不太乐观。 第3章 意外回电 马娟提出的问题。 他边吃边思考着。 确实有点烫手。 一本账本。 怎么处理好? 刘淼突然想到穆甜甜说的。 复制本。 能复制一次。 可以多复制几次。 多复制几本。 誊写来不及了。 可以找家复印社。 扫描。 想到这里。 他对马娟说。 你不是在财政局印刷厂。 做过会计。 那里应该有复印机。 把账本拿过去。 扫描后重新装订两本。 给你姑父和上官云。 手里的这本原始账目。 交给慕容雪。 可以解决目前的尴尬问题。 对呀。 对呀。 财政局印刷厂有大型扫描机。 应该没问题。 我有认识的同事。 可以帮忙。 那个年代。 扫描机不多。 都是进口的。 价格昂贵。 只有大型国企部分才有。 岭东市不超过3-5台。 财政局是用纸印刷大户。 拥有一台。 马娟说完。 立马兴奋不已。 还是你聪明。 我想一天一晚上。 没辙。 你几分钟搞定。 马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端起酒杯。 来。 淼哥。 干一杯。 谢谢你。 帮我解决难题。 刘淼笑着说。 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 是规律。 忙中出错。 你没想到。 属正常反应。 遇事冷静沉着。 头脑清醒。 方法就有了。 砰。 干了。 问题有了解决方法。 剩下的是享受口舌之快。 满足味蕾。 晚上8:30。 酒足饭饱。 刘淼帮马娟打车。 提醒她明天去印刷厂。 送走马娟。 刘淼不能开车。 打车回? 他想起刘小娟没回电话? 有些蹊跷。 也许不安。 快10个小时过去。 她没收到信息。 不应该啊。 刘淼决定回黑天鹅。 他有房间。 还没睡过。 想想那张大床。 就有种舒服的感觉。 拦辆出租车。 没几分钟就到了仿古街东入口。 步行进入黑天鹅。 大厅里人来人往。 今天客人很多。 看到许玉姬她们来回穿梭。 想起没给胡玉仙打电话。 电梯停在五楼。 打开508。 洗个热水澡。 躺在软软的席梦思床上。 有些不适应。 从小到大。 不是土炕就是木板床。 席梦思还是第一次。 躺在床上。 不忍睡去。 刘淼想到胡玉仙。 抓过电话。 拨通胡玉仙家。 喂。 喂。 胡姐。 刘淼啊。 刘淼。 穆甜甜那边结果是? 胡玉仙知道要说什么? 她那边完全同意。 抽时间。 在一起坐坐。 细节聊聊。 安排下一步计划。 哦哦哦。 那好。 你和她定好时间。 地点去茶馆。 那是我们地盘。 好的。 没问题。 明天我联系她。 好了。 辛苦啦。 不辛苦。 为胡姐工作是我最高荣耀。 指哪打哪。 绝不含糊。 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 还是悬崖峭壁。 我闭着眼也跳。 行了行了。 越来越贫。 胡玉仙明显感觉高兴异常。 挂断电话。 刘淼嘴里嘟囔一句。 艹。 刚放下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起来。 谁? 他脑子一闪。 刘小娟? 喂。 淼哥。 刘小娟温柔杀手的声音。 穿透电话。 喂。 小娟。 什么情况? 这么久了。 才回电话。 要是急事。 黄瓜菜都凉了。 不好意思。 淼哥。 这边没有信号啊。 不怪人家吗? 你在哪里。 没信号。 原始森林。 不是啦。 九道沟子。 山区啊。 这里没有移动网络。 啥。 九道沟子。 刘淼很敏感这四个字。 咋去哪里了。 很远吗? 离岭东200公里哦。 刘淼没去过那里。 看过地图在岭东南面。 确实有180-200公里。 刘小娟没说谎。 你哪里有亲戚? 他明知故问。 我老家哦。 我出生的地方。 我爷爷姑姑叔叔都住这。 我爷爷病重。 我爸让我先回来看看。 哦哦。 你爷爷怎么样。 身体。 不太好。 哎。 估计没几天活头了。 刘小娟有些忧伤的口气。 别乱想。 人都坚强的很。 说不得。 几天后没事了。 但愿。 老天眷顾他。 淼哥。 你找我有事? 嗯嗯。 不。 没事? 他不知道这节骨眼。 怎么开口。 不对。 没事。 你会给我打电话。 鬼才信。 说。 啥事? 你还有几天回来? 刘淼转移话题。 爷爷没事? 我3-2天就回。 如果有事。 不好说。 至少得出殡以后。 短则10天8天。 长则15天以上。 好的。 我知道了。 有需要帮忙的吗? 嗯。 刘小娟那头停顿几秒钟。 淼哥。 还真有个事。 你说? 我爷爷如果不行了。 能借用你的车。 把我爸送过来吗? 没问题。 是小事。 你把我电话号码给你爸。 随时随地都可以。 就今明两天。 熬过去就熬过去了。 熬不过去。 刘小娟没再说下去。 好好。 别急别急。 事情也许没那么坏。 24小时我不关机。 告诉你爸。 嗯嗯。 谢谢你。 淼哥。 和我还外道了。 嗯嗯。 我知道了。 淼哥。 我挂了。 这是村委会的电话。 你记下。 找不到我。 打这个电话。 会有人通知我。 我爷爷家离这不远。 好的。 记下了。 你也别着急了。 人的命天注定。 生老病死。 人的必经之路。 有时我们无能为力。 那挂了。 嗯嗯。 再见。 再见。 刘淼挂断电话。 她在九道沟子。 这是个机会。 刘淼心里黑暗一次。 竟然盼着她爷爷出事。 这样借送刘一刀为由。 先去九道沟探测一番。 再决定下一步计划。 刘淼睡意全无。 柔软舒适的席梦思。 留不住他的瞌睡虫。 两只耳朵竖起来。 盼着电话响。 走廊里脚步声不断。 深夜。 幽灵才开始活动。 关门开门声音一直持续到。 凌晨三四点钟。 刘淼还是第一次。 睡在黑天鹅。 午夜时分。 才是黑天鹅开始时刻。 刘淼躺在床上。 翘首企盼。 凌晨5点。 嘟嘟。 电话响起。 刘淼噌噌跳起来。 抓过床头柜上电话。 喂喂。 那位。 刘淼吗? 嗯嗯。 男人的声音。 我是刘叔叔。 哦。 刘叔叔好。 是不是爷爷不太好。 嗯嗯。 是的。 刚刚我哥哥给我打电话。 说小娟她爷爷不行了。 让我赶紧回去见最后一面。 你能送我过去吗? 这一大早。 不好找车。 可以可以。 小娟昨天晚上交代过了。 我一直没睡。 等您电话。 谢谢了。 不多说了。 你来菜市场门口接我。 我把摊位安排下。 嗯嗯。 那一会儿见。 刘叔。 一会儿见。 刘淼挂断电话。 脸也没洗。 胡乱套好衣服。 下楼。 吉普车停在羊肉馆路边。 要打车去取。 早晨出租车很少。 半天才拦到车。 幸亏在仿古街。 这里晚上才是高峰期。 后半夜出租车在这趴活。 他急忙钻进后座。 出租车风驰电掣。 司机赶早高峰。 上班赶火车的。 是用车高峰期。 司机开的飞快。 不一会儿。 出租车停在吉普车屁股后面。 刘淼付费拉开车门。 快速坐进吉普车驾驶座。 启动吉普车。 一脚油门。 车头晃了几下。 呼的穿出去。 一路飞奔。 一大早路上没人。 那时红灯没有摄像头。 确保安全下。 市区也能搞个百十来迈。 不奇怪。 周边都是风驰电掣的。 车停在市场进门街边。 刘一刀还没出来。 刘小娟只好坐在车里等。 第4章 初进九道沟子 约10分钟左右。 刘一刀急匆匆走出市场大门。 刘淼下车冲他招手。 刘叔。 我在这。 刘一刀看到刘淼。 紧走几步。 这么快到了。 嗯嗯。 上车。 刘叔。 嗯嗯。 刘一刀手里提着个塑料袋。 刘淼拉开副驾驶车门。 刘叔。 坐前面。 刘一刀没推辞。 直接坐进去。 刘淼关上车门。 绕过车头。 坐进驾驶座。 我昨天看过路线。 是沿大马路出西头。 上柏油路。 到九道乡邮局左转下乡道。 再走80里地。 就到九道沟子村。 是。 嗯嗯。 你说的对。 刘一刀一脸赞许。 您扣好安全带。 刘淼提醒他。 我们开始走了。 吉普车驶离市场。 进入大马路。 刘淼脚下加力。 吉普车吼叫着。 顺着大马路一路狂奔。 车上刘一刀打开塑料袋。 一股肉香飘出来。 牛肉包子。 刘一刀说。 开车怎么吃。 要不停路边吃完再走。 我不饿。 刘叔。 昨天晚上吃的烧烤。 您吃。 好。 我留两个给你。 到九道乡你再吃。 嗯嗯。 刘淼眼睛盯着前方。 吉普车驶出市区。 踏上柏油路。 刘淼把车速提到110迈。 吉普车飞快奔跑。 随着马达嘶鸣。 两边树木一排排往后倒。 15小时左右。 吉普车到了九道乡邮局。 刘淼把车停在路边。 到路边小卖店买两瓶汽水。 递给刘一刀一瓶。 咕嘟咕嘟几声。 昨天晚上喝酒。 早上没喝水。 刘淼口渴的很。 刘淼拿出电话。 给马娟打电话。 我有急事出来外面。 让她今早帮忙采购。 采购单在我抽屉里。 你到市场按我画的摊位。 你把每家单子留下。 和蔬菜摊主说。 我有事。 让他帮忙把菜送过去。 费用我回去算。 嗯嗯。 你放心。 马娟曾经和刘淼买过菜。 流程应该没问题。 只要有人帮她送过去就行。 谢谢你了。 不客气。 淼哥。 挂了。 嗯嗯。 马娟应承。 挂断电话。 这时。 刘一刀递给他两个包子。 趁机吃了。 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也好。 刘淼狼吞虎咽的。 几口两个肉包子进肚。 打个饱嗝。 回身上车。 还有80里地。 要半小时左右。 刘淼对刘一刀说。 嗯嗯。 不要着急。 安全第一。 赶得上就赶。 赶不上是天意。 刘一刀神色忧伤。 没事。 刘叔。 一定赶得上。 说完。 启动吉普车。 转弯进入乡道。 乡道是土路。 一跑起来。 四处灰尘飞溅。 吉普车屁股后面。 掀起一团烟雾。 透过后视镜。 模模糊糊的。 看不清。 吉普车时速60迈。 土路坑坑洼洼的。 吉普车如同蹦蹦床。 前后左右! 上上下下。 跳个不停。 刘淼紧紧抓着方向盘。 身体左右摇晃。 刘一刀也是。 右手紧紧抓住仪表盘上把手。 车一路颠颠簸簸。 终于在9点钟赶到九道沟子。 一进村口。 路边有许多老人小孩惊讶躲着。 山区很少有车。 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大半辈子没见过汽车。 吉普车顺着南北走向的村道。 九道沟子村。 房屋建在山下。 半弧形。 周围群山环抱。 早晨9点钟。 山上烟雾缭绕。 苍松翠柏掩映下。 如同传说中的仙境。 空气闻起来。 潮湿清新凉飕飕的。 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 神清气爽。 真是人间仙境。 按刘一刀指引。 吉普车停在一家红砖红瓦。 四间瓦房大门口。 两边各有三间厢房。 车刚一停下。 屋里走出几个人。 男女都有。 刘淼看到刘小娟。 那几个都是40岁上下。 刘一刀拉开车门。 跳下车。 急急忙忙往院里走。 刘淼停好车。 拉开车门。 尾随在后面。 两波人汇合。 刘一刀边走边焦急的问。 爸怎么样了? 就等你来哪。 还有一口气。 刘小娟拉着刘淼衣角。 低声说。 你跟我来。 嗯。 刘淼跟着刘小娟往东厢房走去。 刘一刀他们进入正房。 刘小娟拉着刘淼进入东厢房。 还没坐下。 刘淼问。 你爷爷还好。 刘小娟眼里泛红。 不好。 要不行了。 还有一口气。 等我爸回来呐。 刘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节骨眼。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沉默才是慰藉良药。 刘淼经历过亲人离别的痛苦。 没有经历过的人。 无法感受。 两个人默默无语。 你坐。 淼哥。 哦哦。 好好。 你不要管我了。 去看看你爷爷。 我自己没事。 嗯嗯。 刘小娟看一眼刘淼。 你自己坐着。 那里有水。 刘小娟指着地中间桌子。 口渴自己倒水喝。 自己照顾自己。 嗯嗯。 你快去。 我不是小孩子。 刘小娟嗯嗯两声。 出去了。 刘淼一个人坐着。 房间里整洁干净。 看的出来。 房主人是个干净人。 窗明几亮。 一尘不染。 炕上铺着碎花炕革。 从窗户望出去。 一根高耸入云的白色铁质旗杆。 挂着一面红旗随风起舞。 再后面就是青山。 一圈红砖围墙围成四方院子。 院落里有一排平房。 斜对面是黑漆大门。 应该是村委会。 这时。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 山谷里回音哭声显得特别响。 似乎群山都在悲伤。 刘淼知道。 刘小娟爷爷走了。 刘淼不知道该怎么做。 愣愣的在房间里踱步。 不一会儿。 大门口聚集很多人。 有人望着。 有人走进来。 半小时左右。 刘小娟红着眼睛走进屋里。 淼哥。 我爷爷走了。 带着哭腔。 扑在刘淼怀里。 呜呜呜呜哭着。 刘淼轻轻拍着她后背。 没事没事。 人都有这一天。 节哀顺变。 刘小娟趴在刘淼怀里抽泣。 过了一会儿。 松开抱着刘淼的手。 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 淼哥。 我特别爱我爷爷。 我们家族我这一代。 就我一个女孩子。 爷爷打小到大。 特别宠爱我。 我好难过啊。 我懂我懂。 失去亲人的滋味我经历过。 刘淼安慰她。 刘小娟低声抽泣。 说。 我可能要很久回去了。 出殡前有三天。 烧头七才回。 你看。 你是现在回去。 还是明天回去。 刘淼思索一下。 来都来了。 不妨趁机查查夏道里的迹象。 按理说。 刘家死人。 全村都会来吊唁。 夏道里不在家无所谓。 如在。 不来。 礼数上说不过去。 何况刘小娟爷爷是村长。 他定会出现。 想到这里。 对刘小娟说。 我先住下。 有车方便。 办个什么事。 也快。 既来之,则安之。 我帮不上其他忙。 就用车帮忙。 第5章 蛛丝马迹 刘淼决定在家九道沟子村待一天。 看能否侦查到夏道里的踪迹。 刘小娟爷爷家的院子里开始搭灵棚。 棺木几天前就备好了。 农村是这样。 家里有上了岁数的老人。 都会提前备好棺木。 用时直接拼装。 院里的人越来越多。 在农村红白都是喜事。 要办酒席招待来的人。 西屋作为临时厨房。 东屋给来的客人临时休息的。 刘一刀眼睛红红的来到东屋。 把安排和刘小娟说了一遍。 刘淼把自己留一天想法说给他。 刘一刀表示感谢。 接着说。 既然刘淼留一天。 那我不客气了。 你给我出趟车。 去趟镇里买些菜和瓜子花生。 来了客人不能空嘴。 你和小娟一起去。 我让做饭师傅列个清单。 你们带着按单子买。 嗯嗯。 没问题。 我就是采购员啊? 嗯嗯。 刘一刀说完。 出去了。 15分钟左右。 他重新回到东屋。 手里拿着一张纸。 一沓现金。 递给刘淼。 钱和单子你拿着。 小娟没买过菜。 镇上时常有小偷出没。 小心被偷。 男人会安全些。 你们去。 好的。 刘淼回答。 接过钱和单子。 放进手包。 对刘小娟说。 小娟。 我们走。 快去快回。 马上10点。 12点可以赶回来。 嗯嗯。 刘小娟点头。 两人走出东屋。 你们慢慢开。 注意安全。 刘一刀在身后嘱咐他们。 刘淼转回头。 您放心。 我会的。 嗯嗯。 刘一刀挥挥手。 去去。 穿过子院里人群。 两人坐进吉普车。 掉头顺着早上来的路线。 吉普车颠颠簸簸的。 一路驶出村子。 系好安全带。 刘淼嘱咐她。 抓紧扶手。 我要加速了。 刘小娟听到后。 系好安全带。 双手紧紧抓住扶手。 眼睛盯着车头。 一动不动。 不要紧张过分。 放松放松。 这样车颠簸时不累。 你一紧张。 车一颠。 你就会使劲。 别着劲。 你会很累。 顺着车颠簸方向随意跟着。 就不那么累了。 嗯嗯。 刘小娟感激的看看刘淼。 点点头。 车速逐渐变快。 车辆平稳许多。 农村路面坑坑洼洼的。 车速快一些。 车反而会不太颠簸。 80里地。 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两人按单子买了猪牛羊肉。 排骨猪头猪蹄。 一些青菜。 几斤花生瓜子。 用时20分钟。 11点左右。 他们开始返程。 车经过半小时左右。 驶进九道沟子村。 到刘小娟爷爷家时。 11:35。 院子里刘小娟亲戚看到车回来。 过来帮忙拿东西。 一个多小时。 灵棚搭好了。 棺木钉好了。 音乐队吹着哀乐。 时不时有披麻戴孝的人。 跪在棺材前大声哭嚎。 两人走进院里。 有人递给刘小娟一套麻衣。 套在外衣外面穿好。 给刘淼一条黑布。 他不是至亲。 刘淼用别针把黑布条别在右臂。 刘一刀全身披麻戴孝。 走过来。 嘶哑着声音。 对刘淼说。 大侄子。 辛苦了。 进东屋喝点水。 刘淼连忙说。 刘叔。 不要和我客气。 我还能做点什么? 没啥事。 乡里乡亲人多。 用不到你。 有紧急用车我叫你。 你自己照顾自己。 一会儿吃饭。 我让小娟叫你。 嗯嗯。 你忙您的。 不用管我。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嗯。 刘小娟加入哭丧队伍。 刘淼一个人回到东屋。 东屋里坐着几个人。 嗑着瓜子扒花生。 喝茶水。 闲聊天。 刘淼看看没哪里可坐。 于是他走出东屋。 西屋烟气岗岗。 水汽雾气笼罩。 看不清里面进进出出的人。 院子里三三两两的。 站着不少人。 有排头磕头的。 刘家一众至亲跪下回礼。 刘淼搜索着人群。 开始找夏道里来没来。 扫一圈下来。 没有发现夏道里。 有些失望。 不经意间走出院子。 站在村道边。 查看村子的周边环境。 九道沟子是山区。 对于北方来说。 算是高山群落。 平均海拔估算有1000米。 九道沟子村坐落在谷底。 周围群山围绕成半弧形。 据查资料显示。 村子中间有条小溪穿过。 把村子分为溪南溪北。 刘家在溪南。 也是唯一进村通道。 村道蜿蜒曲折。 远看如一条巨蛇盘成一团。 许多支路通往各家各户。 资料还显示。 当年抗日志士。 在山上修筑很多地堡。 相互贯通。 围绕成弧形。 阵地正面对着进村通道。 靠近地堡群是一片开阔地。 现在是村民休闲锻炼场所。 战争时期。 是主战场。 通道大门一关。 山上地堡群一开火。 开阔地的敌人要么攻山。 要么回撤打通道。 真是个天然围剿要塞。 刘淼站在路边。 环顾四周。 已是初夏。 这里却异常凉爽。 四周云雾缭绕。 山峦叠嶂。 鸟语花香。 山上那条小溪如白带一样。 太阳光照射下。 发出白色光芒。 从山上倾泻而下。 消失在各色房屋林立的村子里。 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刘淼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刘淼顺着村道往里走。 走出约800米。 路边有家小卖部。 刘淼一个想法出炉。 可以和店家打听打听夏道里。 他走进小卖店。 柜台后面坐着个老大爷。 看到有人进来。 老大爷问。 小伙子。 买点什么。 有汽水吗? 有。有。 老大爷连说两个有。 转身从柜台后面架子上。 拿出一瓶汽水。 这个可以吗? 嗯嗯。 可以。 我们山区镇里有汽水厂。 山上泉水做的。 好喝的很。 夏天都很凉。 那您帮我打开。 刘淼看老大爷很健谈。 好好。 砰的一声。 老大爷用起子打开汽水递给刘淼。 喝口。 嗯嗯。 又甜又凉。 这是九道沟子山泉水做的。 别的地方没有。 老大爷笑呵呵的。 您老多大岁数了。 刘淼无话找话。 71了。 高寿高寿。 刘淼奉承他。 那里那里。 我们这7080岁人多着哪。 这水好,空气好。 冬天不冷。 夏天不热。 避暑胜地。 每年夏天都有。 一大群城里老头老太太。 组队。 跑到山上地堡群躲夏。 热闹得很。 是我这家小店生意最好的时候。 您老是老九道沟子人。 是了是了。 祖祖辈辈都在这。 那您一定姓夏。 嗯嗯。 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资料。 说九道沟子老辈都是姓夏。 旁姓是解放后才有几户。 嗯嗯。 对的对的。 这溪南溪北有几百户人家。 外姓不超过20户。 解放后政府派过来管理村子的。 哦哦。 这个听说过。 刘淼说。 那您认识夏道里吗? 你问他干嘛? 老大爷一下子警觉起来。 哦。 没事没事。 他是我同事。 正好来九道沟子村。 看能不能看看他。 哦哦。 我何止认识。 我是他大伯。 嗯。 刘淼窃喜。 运气。 是夏道里大伯。 那肯定知道夏道里在哪里。 第6章 现身 卖店大爷。 哦哦。 夏道里前段时间回来过。 还有他女儿女婿。 没几天来辆车。 把他们爷仨接走了。 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他父母都去世了。 和我这个大伯不亲近。 回来躲在家里不出门。 听人说。 他得罪了大人物。 上次来的车据说是公安局的。 具体为啥。 村里人都不知道。 他们爷仨都在城里酒店上班。 酒店是夏道良的儿子开的。 夏道良被驱逐出夏氏家族。 几十年了。 他们家人没有回来过。 也不敢回来。 夏道良说起来。 和我是一个祖辈。 夏道良犯死罪枪毙了。 不知道夏道里怎么联系上的。 还去了他儿子酒店工作。 哦哦。 刘淼有些许失望。 刚找到点线索。 断了。 你和他在哪里同事啊。 卖店老大爷问。 我们也是在酒店短暂共事。 后来他离职走了。 没事。 能看看最好。 不能找到。 也就算了。 刘淼知道。 纠缠下去没意义了。 赶紧告别卖店大爷。 往回走。 夏道里被谁带走了? 能动用公安局的人。 一定有政府关系。 上官云? 他还不知道账目真伪。 曹一鸣也是。 否则他们不会找马娟要账本。 哪能动用公安关系的? 会是谁? 慕容雪? 她也在找马娟要账本。 剩下知道账本的人? 穆甜甜。 她没有政府关系? 夏天道也知道。 他有政府关系。 如果真是夏天道。 事情麻烦了。 他拿到原始账目。 岂不前功尽弃。 计划全部乱套了。 他祈祷不是夏天道。 回到刘小娟爷爷家。 走进院里。 院里比之前增加不少人。 发现刘小娟在人群四处张望。 似乎找谁。 刘淼挤过去。 拍拍她肩膀。 她吓一跳。 眼露惊恐回头看是谁? 是我。 刘淼小声说。 刘小娟舒口气。 淼哥。 吓死我了。 你去哪里了? 害我找你好久? 该吃饭了。 我爸让我叫你吃饭。 哦哦。 我出去转转。 好的。 别乱跑。 九道沟子村晚上9点后。 都不出门。 那是为啥? 刘淼很好奇。 等以后再说。 先去吃饭。 好。 刘淼没有继续问。 跟着刘小娟进东屋。 东屋地下炕上都摆满桌子。 有些人还在喝酒吃饭。 嘈杂得很。 刘小娟把他按在地上一张空位上。 你等等。 这波人下席。 和下波人一起吃。 不能动弹。 要不不知道等多久。 才轮到你。 村里可不管规矩。 吃饭要抢。 几百号人。 不能客气哦。 要不你就得挨饿。 说完转身要出去。 又转身嘱咐他。 别动。 不要客气。 吃饱饭最重要。 知道。 知道。 你去忙。 饿不着我。 刘淼对她说。 刘小娟出去了。 很快。 上一波人刚下去。 碗筷没撤完。 人坐满了。 还真是刘小娟说的那样。 刘淼一直没动。 帮忙阿姨把碗筷收拾好。 不一会儿。 一波干净碗筷重新摆好。 接着菜饭陆续上桌。 酒水饮料。 一些人开始倒酒喝起来。 刘淼不喝酒。 盛碗饭。 默默的吃完一碗饭。 然后。 离开桌子走到院子里。 一些村民喝酒很吵。 划拳打酒官司的。 让他喜欢安静的人。 烦躁得很。 院子里还有很多村民等着吃饭。 叽叽喳喳的聊天。 夹杂着不时的哭声。 哀乐声。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一般。 周边都是山围绕。 杂七杂八的各种声音。 回荡盘旋在山谷里。 久久不停。 他一刻没有忘记。 留一天的目的。 在人群中间他慢慢穿梭。 希望发现夏道里。 不枉此行。 院里人有三两百之多。 村道上还站着许多。 进不来院里的。 刘家影响力可以。 这么多人来祭拜。 足以说明刘家人缘很好。 从院里到村道。 刘淼不停的搜索着。 从头走到尾。 他又一次失望。 夏道里还是没出现。 他失落的站在人群最后。 前面是人头攒动。 往前移动。 排队到棺材前拜祭。 是不是没看清楚。 刘淼想。 他振作精神。 重新在人群中间慢慢移动。 一排两排三排。 他很快就要移动到棺木了。 就在他要彻底放弃时。 正在跪拜后一排的两个人。 引起刘淼兴奋不已。 一高一矮,一老一小。 胖的那个人。 刘淼看背影一眼认出。 是夏道里。 夏道里有个特征。 微胖。 秃顶。 尤其头顶上方没几根头发。 老远阳光一照。 泛着白光。 不用猜。 廋的那个是姜涛。 马杆子身材。 又高又瘦。 脑袋也小。 极具识别特征。 刘淼大喜。 急忙往前移动。 穿过几排人墙。 站在夏道里他们身后。 盯着他们。 夏道里和姜涛祭拜完。 往正房走去。 正房是收礼金的地方。 农村红白喜事都要随礼金。 刘淼跟在他们后面。 没有进屋。 等在门口。 这是他们出来必经之路。 不一会儿。 夏道里他们出来了。 刘淼赶紧上前打招呼。 老夏,老夏。 夏道里看到刘淼。 怔住了。 前脚出门。 后脚在门里。 很快他就笑呵呵的。 刘淼啊。 你怎么来了。 他奇怪刘淼非亲非故。 怎么会出现在九道沟子村。 刘淼拉着他。 从人群旁边绕过去。 站在正房右侧墙边。 停住脚步。 夏道里有些神色未定。 他惊讶的看着刘淼。 小兄弟这是? 没事没事。 老夏。 听说你在九道沟子村。 看看你了。 真巧。 还真碰到了。 刘淼回头发现姜涛没跟过来。 他往人群里张望。 你找什么? 姜涛哪。 他从那边坐席去了。 夏道里解释说。 哦哦。 刘淼回过头来。 老夏。 你走时也没打招呼。 怎么那么急。 不是说好要喝酒吗? 刘淼开始试探他。 老夏情绪稳定下来。 满脸堆着笑容。 哎呀。 慕容雪说。 立刻交接。 我都是当天知道的。 这女人不好惹。 连交接都是没出门。 立刻盘点当场交接。 我还没弄个明白。 稀里糊涂的就被替换了。 其实也没什么。 一朝黄帝一朝臣。 早晚一样。 你看。 你不也是换姜涛。 也是当场交接吗。 夏道里确实老奸狡猾。 说话永远天衣无缝。 即使心里在咒骂。 脸上依旧笑容可掬。 嗯嗯。 也是。 你怎么到九道沟子了。 是刘经理啊。 来帮忙的。 怎么说刘经理是酒店中层干部。 受慕总委托。 代表酒店来祭拜的。 刘淼撒谎。 夏道里放松许多。 不再追问。 刘淼进一步试探他。 老夏。 你大伯在村西头开小卖店是。 嗯。 你怎么知道。 夏道里又绷紧神经。 没有没有。 我中午没事。 瞎溜达。 想到你住这里。 我不认识谁。 无聊的很。 想找你聊聊天。 走到你大伯小卖店。 口渴买汽水。 打听你住哪里。 没想到他说是你大伯。 他说什么了。 夏道里神色紧张。 焦急的问。 没说什么? 说你回来了。 但前几天又被车拉走了。 他说他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就这些。 还说什么了。 说来拉你的车是公安局的。 你咋了。 犯啥事了。 怎么还有公安局找你。 夏道里脸色阴沉沉。 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看着刘淼。 说。 没事没事。 就是协助问询点事。 这不当天就回来了。 真有事。 还能回来。 公安局可不是随便进的大门。 哦哦。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你看。 小老弟。 我还有点事。 先要回去。 就不聊了。 回头我联系你。 走了。 没等刘淼回答。 夏道里急匆匆钻进人群。 没了踪影。 第7章 返回岭东 夏道里跑的无影无踪。 刘淼纳闷。 他为啥怕提起前几天被带走的事。 到底是谁? 是否账本已经上交了。 否则他如何全身而退。 似乎没啥事? 这些都是不解谜团。 刘淼回到东屋。 山里天黑的早。 院子的人。 逐渐减少。 灵棚四周的灯泡亮起来。 挂在杆子上。 微风吹过。 摇摇晃晃的。 昏黄灯光远看如同鬼火般。 哭丧队伍休息了。 到他们吃饭的时候。 拖着疲惫的身体。 三三两两的走进东屋。 白色麻衣灯光下。 像移动的鬼魂飘来飘去。 刘淼站在东屋窗户前。 远望群山围绕的村落。 星星点点的灯光。 如同天上的繁星。 眨着眼睛。 静静的看护着。 落日后的初夜。 村子异常安静。 静的让人发怵。 没点胆量。 晚上真不敢出门。 远处不时传来狼嚎的声音。 山里有狼。 白天仙境般美景。 夜晚荡然无存。 村道没有路灯。 整个村子黑漆漆的。 刘淼不禁打个寒颤。 有人背后叫他。 转过身。 刘小娟在门口叫他。 刘淼往前走几步。 刘小娟对她说。 淼哥。 进屋里。 山里外面冷。 嗯嗯。 刘淼走进东屋。 房间已收拾干净。 哭丧的人都去正房了。 晚上要轮班守夜。 刘一刀在。 一脸疲惫坐在椅子上。 看到刘淼。 大侄子。 辛苦了。 坐会。 一天没消停。 歇歇脚。 一会儿你睡这屋。 明一早。 吃过饭。 赶回岭东。 你还有一大堆事等你。 没事。 刘叔。 你们才辛苦 我也没做什么。 好的。 明天早起我就回。 我早点走。 买菜前赶到岭东。 好。 只是辛苦你了。 要早上5点走。 我让厨房给你煮点面。 你随便吃点。 好的。 刘叔。 那一会儿你就睡觉。 不打扰你了。 嗯嗯。 刘一刀和刘小娟出去了。 临出门。 刘小娟不忘回头嘱咐他。 明一早。 我来叫你。 好好。 刘小娟转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这么早睡觉。 他还是第一次。 哪里睡得着。 想起吉普车里有小说。 他走出东屋。 一会儿功夫。 天黑的不见五指。 灵棚的灯光在黑夜里。 格外明亮刺眼。 烧纸盆里火光很旺。 一股青烟直插云霄。 传说人死了。 纸要保持一直不灭。 至出殡为止。 车停在路边。 天黑的根本看不到。 刘淼想想。 算了。 说实话。 他有点怕。 村民家里没有了灯光。 九道沟子村沉睡在黑暗中。 走回房间。 刘淼无聊的很。 和衣而卧。 土火炕热乎乎的。 很是舒服。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5点。 刘小娟叫醒他。 脸盆里有水。 你洗洗脸。 面条煮好了。 吃完还要赶路。 刘小娟说。 嗯嗯。 刘淼跳下火炕。 匆忙洗把脸。 走出东屋。 天微微发亮。 晨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 刘淼快步来到西屋。 值夜的人也在吃面条。 刘小娟拉他坐下。 端来面条。 刘淼狼吞虎咽一口气。 把一碗面条吃光。 你慢点吃不行吗。 刘小娟责怪他。 刘淼咧咧嘴。 习惯了。 在学生时就这样。 不然吃不饱饭。 刘淼站起身。 走出西屋。 来到院子里。 刘小娟跟着出来。 刘一刀站在院子里。 手里提着个布袋子。 等他。 看到他们出来。 迎过来说。 吃过了。 嗯嗯。 好。 长话短说。 赶紧出发。 应该能赶上买菜。 嗯嗯。 刘一刀把布袋递给他。 里面有干粮和几瓶汽水。 路上饿了垫垫肚子。 我不送你了。 小娟。 你送送刘淼。 哎。 刘小娟一旁应承。 好的。 刘叔节哀顺变。 有什么事需要我。 尽管给我打电话。 嗯嗯。 谢谢。 刘一刀说。 提着布袋。 刘淼和刘小娟往路边走。 到了吉普车旁。 刘淼对她说。 你也注意身体。 别太悲伤了。 人死也是享福的一种方式。 人都有这一天。 嗯嗯。 刘小娟点点头。 那我走了。 嗯嗯。 刘淼准备拉车门。 突然刘小娟一把抱住刘淼。 在耳边低声说。 淼哥。 谢谢你。 路上注意安全。 到岭东给我发信息。 嗯嗯。 刘淼双手不知往哪放。 半张开。 举着。 呗的一声。 刘小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转身跑了。 边跑边说。 到了给我信息。 刘淼怔怔看着她跑回院里。 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 启动吉普车。 掉头。 不一会儿。 吉普车驶出村子。 清晨5点多。 九道沟子村。 还没有完全苏醒。 路面很黑。 吉普车两盏大灯显得特别明亮。 两束光线在车前几米处交织汇合。 刘淼加速。 吉普车怒吼着往前冲。 一路颠颠簸簸的。 吉普车驶上大路。 刘淼松口气。 停在路边。 摸出一瓶汽水。 一口气喝光。 随手把瓶子丢进路边壕沟。 砰的一声闷响。 瓶子碰到壕沟里石头上。 炸裂了。 发出闷响。 天亮了。 路上不时有货车呼啸而过。 扬起漫天灰尘。 呛得人喉咙发堵。 刘淼赶紧钻进车里。 加油。 吉普车野马般冲出去。 走过乡道。 才知道国道有多舒服。 吉普车一路狂奔。 清晨7:40。 吉普车驶进岭东市区。 这个时间。 马娟应该到菜市场了。 刘淼想。 直接去市场。 想到这。 吉普车奔市场驶去。 把车停进停车场。 他步行进入市场。 来到蔬菜摊。 老板女儿看到刘淼。 有些诧异。 哥。 马姐刚过去。 说你出门了。 回来了。 嗯嗯。 刚到。 她去那个摊位。 应该到肉摊了。 好的。 刘淼直奔胡玉仙摊位。 远远看到胡玉仙摊位。 几个人忙忙碌碌的。 胡玉仙看到刘淼。 惊讶的问。 你不是出门了。 回来了。 嗯嗯。 胡姐。 马娟过来没有。 过来了。 现在应该转回去蔬菜摊。 你赶紧追过去。 她没有车。 这两天都是蔬菜摊主。 帮她送过去。 哦哦。 好好。 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刘淼丢下一句话。 转身往回走。 身后传来胡玉仙回应。 好了。 我等你电话。 果然。 马娟正在和蔬菜摊主交涉。 看到刘淼。 惊讶的问。 淼哥。 你啥时候回来的。 蔬菜摊老板女儿说。 你看。 马姐不信我。 我说你回来了。 她不信。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早。 弄的马娟不好意思。 连忙解释。 好了。 我们去装车。 刘淼对她说。 好好。 刘淼推着借来的三轮车。 一家一家装货。 又推着到停车场。 装进吉普车。 送回三轮车。 马娟坐在车上等他。 启动吉普车。 一路无话。 车停在仿古街入口。 第8章 合并业务 刘淼和马娟回到办公室。 高姐惊奇的问。 刘助理回来了。 嗯嗯。 高姐好。 好好。 马娟坐下来。 掏出票据开始整理。 刘淼问。 这两天菜多不。 辛苦啦。 没事。 挺好玩的。 以后我天天和你一起去。 算了。 天天起早。 一天两天你新鲜。 长了就烦了。 刘淼说。 那也是。 马娟不再说话。 一上午不知不觉过去。 午休时间到了。 刘淼站起来。 示意马娟一起吃饭。 马娟心领神会。 紧跟着刘淼下楼。 进到员工餐厅。 拿餐盘随便盛几样菜。 马娟跟着。 找个角落人少的位置。 两人坐下。 边吃边聊。 淼哥。 啥事? 账本的事。 你处理好了。 刘淼问。 处理好了。 按你说的。 没啥问题。 没问题。 慕容雪还没回来。 就剩下她没给。 哦哦。 你姑父姐夫说啥了吗。 哎呦。 都说没有了。 有。 他们也不会和我说啊。 嗯嗯。 也是。 刘淼发觉自己发笨。 就这些。 嗯。 马娟意犹未尽。 刘淼嗯一声。 低头吃饭。 要给穆甜甜打电话。 约她和胡玉仙见面。 随便把九道沟子见到夏道里。 沟通下。 怎么才能把夏道里调出来。 账本到底在不在他手里。 饭很快吃完了。 刘淼对马娟说先回去。 他要打电话。 说完。 走出餐厅。 来到街道。 拨通穆甜甜号码。 喂。 老公。 去九道沟子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九道沟子村。 我说过了。 你是我的人。 失踪一天一夜。 我自然会寻你了。 你每天一言一行。 都在我掌握之中。 刘淼无语。 半天没说话。 老公。 说话啊。 到底有什么事。 胡玉仙约你见面。 你约那天。 刘淼没好气的问。 这个事。 电话那边停顿几秒钟。 今天晚上7点。 你们定地方。 好。 岭西四方来客茶馆。 7:30。 我通知胡玉仙。 好。 没事挂了。 刘淼挂断电话。 穆甜甜还真神。 他去哪都知道。 后来。 刘淼知道。 不是穆甜甜说的那样。 是夏天道告诉她的。 刘一刀是夏天道舅舅。 刘小娟表哥。 自然会知道刘小娟爷爷去世。 放下电话。 刘淼赶紧给胡玉仙打留言。 胡姐。 穆已约。 今晚7:30。 四方来客茶馆。 收到信息。 回电。 确认。 盼。 刘淼。 10几分钟。 胡玉仙电话打过来。 刘淼。 今晚没问题。 你和穆再次确认。 我们准时到。 好的。 刘淼挂断电话。 跟穆甜甜再次电话确认。 打完电话。 上楼回到办公室。 马娟她们趴在桌子上。 还没睡醒。 刘淼轻手轻脚的。 翻出一本借来的小说。 聚精会神紧盯着书本。 津津有味的看着。 不知什么时候。 马娟醒了。 用脚碰下他。 刘淼猛然抬头。 看着她。 一脸茫然。 马娟憋着笑声。 到上班时间了。 上班时间不能做与工作。 无关的事情。 这是酒店规定哦。 马娟调侃刘淼。 刘淼没说话。 他还沉浸在小说情节里。 喂喂。 淼哥。 醒醒。 咋不搭理人。 马娟加重力度。 重新踢他一脚。 嗯。 什么事。 刘淼猛然问。 马娟咯咯咯的笑着。 你看你。 进入小说了。 高姐在后面跟着说。 真是个书迷。 刘淼尴尬的笑笑。 放下小说。 站起来。 伸伸懒腰。 这时。 门开了。 人事主管慕容贤。 刘助理。 慕总喊你去她办公室。 慕总回来了。 嗯嗯。 刚到就找你。 好的。 我马上去。 刘淼说完。 出门坐电梯到五楼。 慕容雪办公室半开着门。 刘淼站在门口敲门。 进来。 刘淼。 带好门进入办公室。 慕容雪坐在办公桌后面。 看到刘淼。 指着桌子前面的椅子。 坐。 刘淼坐下。 我们聊聊。 嗯嗯。 您说? 听说你去九道沟子村了。 嗯嗯。 帮忙送刘经理的爸爸。 刘经理爷爷去世了。 嗯嗯。 这个我知道了。 你见到夏道里了。 是吗? 刘淼一惊。 这件事我他没有和任何人说。 慕容雪怎么知道的。 嗯嗯。 他没敢撒谎。 在葬礼上见到的。 他说什么没有? 慕容雪继续问。 没说几句话。 他就说有事。 急匆匆走了。 饭都没吃。 刘淼回答。 是这样啊。 你还听到什么? 慕容雪话里有话。 何不趁机探探风。 有的。 什么? 慕容雪很感兴趣。 听到夏道里大伯说。 他前几天被公安带走过。 不过听他自己说。 协助问询。 很快就回来了。 所以我才能在九道沟子村。 见到他。 他说。 如果有事。 他就回不来了。 就这些。 刘淼说完。 看着慕容雪反应。 慕容雪很平静。 是的。 他说的没错。 您知道? 刘淼进一步试探。 是的。 人是我托关系抓的。 您抓的。 刘淼证实自己判断没错。 您抓他干嘛。 干嘛? 他盗走账本。 慕容雪发现自己失态。 停顿一下。 缓缓的说。 黑天鹅有本账目。 夏道里离职后不翼而飞。 交接马娟的是复制本。 准确说是假账本。 里面数据篡改过。 与原始账目有巨大出入。 他女儿是当时会计。 我找人抓他。 想要追回账本。 刘淼听到这。 心里在想。 她不是要马娟站在账目。 既然知道原始账目被盗。 难道是欲盖弥彰。 故意而为之。 刘淼问。 那他拿了吗。 不知道。 他一口咬定。 只有交接给马娟一本账本。 其他不知道。 她女儿也是死活不开口。 没有确凿证据。 公安局也没办法。 现在国家提倡民主法治社会。 重证据。 没证据不能抓人。 不能刑刑逼供。 夏道里死猪不怕开水烫。 就是咬定不说。 没办法。 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慕容雪无可奈何的说。 咋还有两本账目。 刘淼明知故问。 你刚进入社会。 还不懂。 社会是个大染缸。 白的不一定白。 黑亦不一定黑。 这件事。 你知我知。 到此打住。 不可外传。 切记切记。 哦哦。 好的。 我不知道什么。 确实他不知道什么。 慕容雪满意的笑笑。 别走用意的说。 你也不用紧张过分。 事情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哦哦。 刘淼应付着。 你现在是助理。 这段时间。 我会经常出差。 有些事情你该做主做主。 事前和我说下。 明天开始。 刘小娟和许玉姬团队合并。 这事不拖了。 刘小娟不在啊。 刘淼提醒慕容雪。 没关系。 晚上我联系她。 和她交流沟通下。 无论如何。 明天合并。 立刻执行。 第9章 谈话 慕容雪说完业务合并的事。 继续说。 现在国家重点打击黑恶势力。 夏天道虽然明面上退出江湖。 暗地里非法勾当一件没少。 我去省城几天。 了解内情很多。 大一点的城市已全面铺开。 岭东市是县级城市。 延后大半年才能落实。 我也不瞒你。 我来黑天鹅大酒店。 就是要漂白身份。 夏天道是原始股东。 当年夺得黑天鹅经营权。 并不光彩。 靠的是坑蒙拐骗。 强行霸占过来的。 原始房产拥有人。 李红军和他几个小弟合伙人。 几年来。 从没放弃夺回黑天鹅。 暗地里收集黑天鹅罪证。 这些我是知道的。 趁现在打黑除恶风暴行动。 他们一定会有所作为。 销毁原始证据。 至关重要。 想要销毁原始证据。 就必须拿到原始数据。 账本是其中重点。 还有一本客户登记册。 原是刘小娟保存。 后来说被盗。 至今成谜。 一点蛛丝马迹没有。 我调集所有力量。 正全力查找。 岭东市我们势力不够。 我通过异地朋友协助。 你以后多加留意。 内部是个突破口。 我的人都是刚刚调任的。 没有形成气候。 你的先决条件是。 刘小娟许玉姬关系不错。 她们俩一定知道内幕。 尤其是刘小娟。 她一直是夏天道直接管理。 登记册是夜班接待客户名单。 名单里有不能抛头露面。 身份显赫身居高位的人。 必须拿到这两本原始证据。 才能确保黑天鹅度过危机。 慕容雪说到这。 端起水杯。 喝口水润润嗓子。 又说。 明天宣布合并后。 我还要出差一段时间。 酒店你代我管理。 哦哦。 姐。 我不懂管理啊? 这有难度。 一天两天不会有大事。 长了我可不行。 刘淼忧虑重重。 面露难色。 小淼。 不用担心。 酒店业务链条简单。 监督好日常制度。 按部就班。 各部门分工明确。 你不操心。 何况有我协调。 不要担心。 今天就这样。 你去忙。 我想休息会儿。 嗯嗯。 刘淼没有再继续推脱的理由。 好。 我先试试。 您也快去快回。 我真怕扛不住。 好的。 我会的。 刘淼站起身。 姐。 我出去了。 嗯嗯。 刘淼走出慕容雪办公室。 带好门。 回到办公室。 他开始回想慕容雪说的。 夏道里没有拿到原始账目。 他为啥怕。 躲进九道沟子村。 账本和登记册。 慕容雪知道内幕。 夏天道知道内幕。 穆甜甜知道内幕。 三股势力都在查找。 如果胡玉仙加入。 就有四股势力争斗。 还有上官云和曹一鸣。 简直是一部战国史。 群雄逐鹿。 战国时期有合纵连横。 穆甜甜胡玉仙合纵。 组成利益集团对抗夏天道。 慕容雪联合上官云曹一鸣。 组成连横。 对抗夏穆胡三股势力。 夏天道独立对抗。 如同战国时期的齐国。 明面上平静的很。 实际上横刀立马。 窥视全局。 不惜鱼死网破。 一派光脚不怕穿鞋的。 符合流氓地痞本质。 慕容雪自保。 穆甜甜夺产。 胡玉仙报仇。 夏天道自救。 几股势力各怀鬼胎。 他游走在几股势力中间。 稍有不慎。 就会粉身碎骨。 刘淼有些不寒而栗。 黑天鹅明面风平浪静。 实际暗潮涌动。 风暴潮随时爆发。 他如何实现自保。 既能利益不受损。 又可全身而退。 刀尖舔血。 唯一自保对抗风险。 他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册。 想到这。 他决定着手查找物证。 借几股势力的力量。 实现借力打力不费力。 他开始实施自己计划。 下班时间到了。 刘淼想起要去找袁哥。 木材分厂食堂。 要快速启动。 一旦失手。 有块自留地。 基本保障还是要有。 下班出门。 刘淼驾车直奔岭东村小区。 袁哥家住哪里。 岭东村是郊区。 建市时划归岭东街道。 刘淼之前送袁哥回家。 路线很熟。 袁哥老婆在他家一楼。 开了一家袁氏小卖店。 刘淼把车停在小卖店门口。 下车走进袁氏小卖店。 袁哥老婆认识他。 嗯。 刘老弟怎么有时间来这。 嫂子。 袁哥在家吗。 在在。 在二楼。 你找他有事。 嗯嗯。 好。 你等下。 我去楼上叫他下来。 好的。 谢谢嫂子。 你帮我照看会儿店。 马上下来。 嗯嗯。 好的。 刘淼搬过一把椅子。 坐在门口。 等袁哥。 几分钟。 袁哥和她老婆一起下楼。 袁哥一见刘淼。 立刻打招呼。 小淼。 怎么忽然来看老哥我。 刘淼站起来。 没有。 袁哥。 特意过来找你商量点事情。 有时间没。 有有。 我们去隔壁茶馆坐坐。 刘淼指着隔壁茶馆。 好好。 走。 袁哥回头对他老婆说。 我出去一会儿。 饭做好了。 你们先吃。 不用等我。 嗯嗯。 你去。 刘淼想起晚饭时间到了。 袁哥。 要不吃点饭。 不了。 今天周末。 我儿子住校。 今天回家。 我得陪陪他。 说完我就回来。 晚上答应他看电影。 哦哦。 也好。 改天请你。 今天就喝杯茶。 刘淼不好勉强。 两人边说边走进隔壁茶馆。 晚上茶馆人不多。 他们找个角落的空位。 点两杯绿茶。 你说有事聊。 什么事? 袁哥开门见山。 刘淼喝口茶。 袁哥。 你还记得我把木材分厂食堂。 承包了的事情。 记得记得。 怎么了。 不是没开业呢? 是的。 没开业。 今天找你就是这个事。 我想拉你入股。 嗯嗯。 袁哥没接话。 袁哥。 你别误会。 是这样。 入股不需要你出钱。 给你干股。 当然。 没有工资。 工资算分红里。 你看怎么样。 袁哥没说话。 低头喝茶。 半晌。 袁哥抬起头。 小淼。 你给的条件不错。 你能找到袁哥。 说明袁哥在你心里有点位置。 如果我不答应。 似乎不太好。 这样。 按你说的。 我们先走三个月。 三个月能赚到我正常工资钱。 我们就正式合作。 如果不能达到。 算我帮你忙。 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毕竟我要养家糊口。 你侄子上高中。 侄女初中。 需要钱供养。 不能长时间无收入。 基本保障还是要有的。 嗯嗯。 谢谢袁哥。 就按你说的。 我们试行三个月。 你满意。 我们就继续合作。 达不到你满意。 没关系。 兄弟一场。 我按市场价补足。 决不能让哥哥白干三个月。 放心。 好好。 兄弟这么仗义。 哥哥干了。 你安排好。 随时随地通知我。 立马到场。 随叫随到。 好好。 袁哥。 就这样定了。 不留你了。 去陪儿子看电影。 等我消息。 刘淼留下自己电话号码。 袁哥也留给他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我家隔壁旅馆电话。 有事打电话。 会有人叫我。 好的。 刘淼告辞袁哥。 心情愉悦。 吉普车似乎看出刘淼高兴。 温顺的很。 出了岭东村小区。 他驾驶吉普车去四方来客茶楼赴约。 第10章 围剿计划 7:30。 穆甜甜和胡玉仙准时到达。 同来的还有许玉姬和王芳。 互相寒暄认识。 大家落座。 由胡玉仙主持。 胡玉仙开门见山。 直奔主题。 穆总上次委托刘淼传话。 我们不重复了。 只谈利益确认。 计划实施方案。 好的。 穆甜甜表示没意见。 上次我们谈到黑天鹅经营权。 这个条件穆总是同意的。 那今天重申。 黑天鹅是我死去老公的财产。 他也因此事搭上性命。 不容任何人占有一毫一厘。 这个条件寸步不让。 穆甜甜接过话。 胡姐。 没问题。 这个条件刘淼说过。 我无条件支持。 那好。 我也表态。 道桥洗浴中心生意。 我们永不介入。 我只要自己的。 不惦记别人锅里的。 所以道桥洗浴资产。 无论多少。 我们不要一分钱。 今天哪? 说的无凭无据。 听刘淼讲。 你不想留下证据。 不写字据。 我考虑了一下。 可以。 只要刘淼作人证。 穆甜甜表示同意。 妈的。 不问我同不同意。 刘淼暗暗骂她们这帮臭娘们。 胡玉仙说完。 看着刘淼。 小淼。 这里就你一个男人。 你做人证。 可以吗? 他当然可以。 穆甜甜抢着回答。 刘淼蹬了穆甜甜一眼。 你们都是有好处。 有利益。 我为啥要给你们作证。 刘淼毫不留情。 他知道。 能多争取一点是一点。 这个问题。 确实是个问题。 胡玉仙帮他下套。 穆甜甜没有立刻回答。 房间里一片沉寂。 偶尔吸溜茶水声。 沉默半晌。 穆甜甜首先打破沉默。 胡姐和刘淼说的事。 我这问题不大。 个人意见。 第一。每月固定给一定费用。 第二。事成之后,拿出总额2。 给予奖励。 胡姐你看如何。 胡玉仙看一眼刘淼。 刘淼会意可以。 那好。 就这样定了。 因为刘淼出车也有费用。 这个条件。 我没问题。 刘淼你哪。 刘淼点头说。 可以。 出车确实有费用。 维修保养油费。 自然磨损无所谓。 好。 既然大家意见统一。 通过。 下面是下一议题。 穆总说说。 好。 既然我们联盟。 那信息一定共享。 我先说两件事。 想要扳倒夏天道。 首先。 找到。 夏天道的致命证据。 第一是黑天鹅原始账目。 第二是一本客户登记册。 原始账目主要涉及。 原始股东及道桥洗浴消费客户账目。 道桥洗浴主要业务不是经营。 而是灰色产业。 客户登记册。 是道桥洗浴主要客户信息记录。 黑天鹅本身是道桥洗浴马甲。 原始股东里有很多特殊身份的人。 国家现在打黑除恶。 那些特殊身份的人。 胆战心惊。 也在寻求自保。 慕容雪就是他们代理人。 只要拿到这两本东西。 夏天道隐藏的秘密。 会大白于天下。 现在有个不利条件。 登记册原是刘小娟管理。 在慕容雪进驻黑天鹅时。 登记册被盗。 查无踪迹。 另外。 原始账目交接的是复制本。 也就是说改过的。 原始账目也丢失了。 这两件事件。 非常蹊跷。 同一时间段丢失。 现在。 夏天道找。 慕容雪找。 还有某些撑不住的。 探出头来。 也在寻求自保。 所以。 我们必须先于这几股势力。 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册。 目前。 原始账目指向夏道里父女。 夏道里。 九道沟子村人。 九道沟子也是夏天道老家。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姓夏。 族规很严。 当年夏天道一家。 因他爸爸做日本人的走狗。 被逐出夏氏家族。 永生不得进入九道沟子。 夏氏家族是九道沟子。 独立王国。 管理极严。 外人根本进不去。 夏道里父女躲回九道沟子村。 目的不是很明确。 是否有鬼。 或者说。 他是不是那个鬼。 无可考证。 之前夏道里女儿。 是黑天鹅原会计。 她有极大嫌疑。 如今。 想要追回账本。 必须尽快撬开夏道里的嘴。 证实他是否真鬼。 穆甜甜一口气说完。 停顿一下。 喝口茶水。 抬头看胡玉仙。 胡姐。 知道的就这些。 我说完了。 胡玉仙接过话。 继续说。 穆总把夏天道致命证据。 说的很清楚。 有些我们原来知道一些。 有些我们不知道。 但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 非常重要。 原计划卧底夜班接待客户。 现在看来有捷径了。 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册。 就会引起黑天鹅动荡。 牛鬼蛇神都会冒出来。 这对于我们来说。 很有利。 所以穆总刚刚也说了。 夏道里父女是突破口。 如何抓到夏道里父女。 是当务之急。 他躲进九道沟子。 我们无法打进去。 大家想想如何把夏道里父女。 搞出九道沟子村。 有什么渠道可以渗透进去。 胡玉仙扫一圈眼前几个人。 最后目光落在刘淼身上。 小淼。 说说你的计划。 刘淼一惊。 胡玉仙怎么知道他有办法。 这个女人太毒辣了。 不可小觑。 刘淼没问她知道为什么。 没有必要性。 既然她知道。 那说明他哪里露出马脚。 刘淼于是接胡玉仙的话。 对所有说。 是的。 我是有个方法。 如果奏效。 夏道里父女应该躲不掉。 穆甜甜和其他两人盯着刘淼。 唯独胡玉仙心有成竹似的。 悠闲的喝口茶。 别卖关子了。 说出来。 大家参谋参谋。 完善一下。 保证计划实施方案奏效。 刘淼不得不佩服 胡玉仙的城府。 他端起茶杯喝口茶。 轻轻放下。 自信满满。 首先。 你们忽略一个人。 这个人是刘小娟。 她不只是登记册被盗的嫌疑人。 更重要的是她是九道沟子人。 巧合的是。 她爷爷昨天去世了。 目前在九道沟子村。 给他爷爷办丧事。 这是个机会。 我们以奔丧为由。 打进九道沟子村。 趁机找到夏道里。 不把他带出来。 直接在村里撬开他的嘴。 确认账本行踪。 为什么这样做。 理由是。 第一。夏道桥现在九道沟子村。 消息准确。 第二。 我们以酒店同事名义奔丧合情合理。 不会引起夏氏家族怀疑。 第三。 刘小娟爷爷是九道沟子村。 党支部书记。 刘家在当地有一定号召力。 一旦失手。 可以寻求她的帮助。 第四。 为啥不把夏道里带出来。 带夏道里必定会引起夏氏家族。 关注度。 带走人难度太大。 所以不带走他。 九道沟子村。 三面环山。 是兵家必争之地。 之前我查过资料。 当年抗日战争时期。 抗日志士为抗击日本人。 沿山坡修筑很多地堡群。 地堡群目前完好无损。 一到夏季。 便有城里老头老太太。 去哪里避暑纳凉。 住的就是山坡的地堡群。 地堡群是村里旅游收入来源。 由村委会及夏氏家族共同打理。 现在马上入夏。 是提前预订地堡群高峰。 我们先派人预订一间地堡群。 提前住进去。 不会村民引起怀疑。 每年这个时候。 都有提前入住的。 顺理成章。 而后。 许姐以酒店接待部代表。 我以酒店总经理助理身份。 穆总以夏天道代表身份。 只有胡姐不能出现。 到安排预订地堡群的事。 由你负责。 安排几个小弟。 年龄稍大一些的。 入住地堡群。 我们找到夏道里家的住址。 趁夜黑绑了他。 拖到地堡群直接问。 然后给他封口费。 神不知鬼不觉。 完成我们的计划。 我的计划说完了。 你们参谋参谋。 可行性有多大。 他端起茶杯。 悠闲自得低头喝茶。 等待在座人的反应。 刘淼一番话。 听得在场所有人。 目瞪口呆。 胡玉仙伸出大拇指。 高手啊。 第1章 各怀鬼胎 刘淼的建议。 得到在座人的认可。 胡玉仙首先发言。 刘淼的计划不错。 我给他计划起个名字。 天狼号计划。 简称。 天狼号。 你们觉得呢。 好好。 许玉姬首先赞同。 穆甜甜说。 可以哦。 叫啥不重要。 落实是关键。 我们需要做下分工。 计划刘淼设计的。 个人建议。 他负总责。 也就是授权他。 协调,组织,指挥。 胡姐呐。 负责安排预订地堡群人员。 许经理负责奔丧人员安排。 我负责活动资金协调。 王芳机动。 你们看这样安排是否得当。 好。 胡玉仙说。 我没意见。 同意。 其他人表示同意。 那好。 今天晚上的会议结束。 大家分头行动。 刘淼电话24小时保持开机。 随时保持联系。 我提议。 祝天狼号计划圆满成功。 以茶代酒。 干一杯。 胡玉仙说完。 举起茶杯。 其他人站起来。 砰砰砰几声。 异口同声。 为天狼号计划圆满成功。 干杯。 干杯。 干杯。 大家散了。 刘淼正准备出门。 穆甜甜叫住他。 刘助理。 辛苦你送我回河北道桥洗浴。 嗯嗯。 好。 刘淼答应她。 你们先走。 我和玉姬和王芳还有事商量。 好的。 胡姐。 你们继续。 我们先撤。 穆甜甜对刘淼说。 刘淼本来还有事问胡玉仙。 张小梅的事。 看来要改日再问。 穆甜甜和刘淼出了茶馆。 一起走到路边停车场。 一边走。 穆甜甜一边说。 老公。 我们一会儿。 要计划计划。 账本和登记册要先拿到。 天狼号计划。 一旦成功。 账本落入胡手里。 凭她目前岭东人脉关系。 我们无法抗衡。 等于我们计划落空。 所以。 我们先于胡。 安排人员预订地堡群。 提前入住。 把夏道里搞出来。 如果账本在他那里。 最好的。 如果不在。 问出去向。 在胡落实天狼号计划期间。 我们先于胡一步追踪线索。 刘淼边走边听。 嘴里嗯嗯答应着。 两人坐进吉普车。 刘淼启动吉普车。 往河北区道桥洗浴驶去。 20分钟。 吉普车停在道桥停车场。 刘淼坐着没动。 等穆甜甜下车。 下来啊。 穆甜甜对他说。 还有事吗? 有啊。 下车。下车。 刘淼无奈。 只好下车。 穆甜甜往道桥洗浴大门走去。 刘淼跟在她后面。 门口接待拉开玻璃门。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厅。 道桥一楼静悄悄的。 工作人员上下楼穿梭着。 穆甜甜进门左转。 走到最后一间房。 打开房门。 穆甜甜先进入房间。 刘淼跟着进入房间。 房间很大。 独立厨房。 酒柜。 餐桌。 沙发。 居家物品一应俱全。 里面有一扇门。 门关着。 应该是睡房。 房间里布置的很温馨。 粉色系。 干净整洁。 随便坐。 这是我的家。 刘淼坐在沙发上。 穆甜甜走进厨房。 拿出两罐啤酒。 丢给刘淼一瓶。 老公。 喝点凉啤酒。 消消暑。 砰砰砰。 两人各自打开啤酒。 咕咚咕咚。 喝一大口。 啊。 真爽。 这个天气。 凉啤酒喝起来太爽快了。 穆甜甜说。 刘淼点点头。 同意她的看法。 一罐啤酒。 几口喝光。 穆甜甜转身又拿出几罐。 放在餐桌上。 进厨房拿出一个盘子。 盘子装满零食。 都是喝酒食物。 招呼他。 老公。 坐这边来。 我们喝酒。 不是说有事聊。 是啊。 喝酒是内容之一。 刘淼满脸疑惑。 站起来。 走到餐桌前坐下。 穆甜甜坐在对面。 明天我安排几个小弟。 先去九道沟子预订地堡群。 做好前期准备。 查找夏道里住址调查。 撤离路线踩点。 这个事你知我知。 严格保守机密。 这事你不用管。 那些小弟都是夏天道的手下。 被我收买过来。 为我工作。 他们是亡命徒。 绑架审讯全套都会。 有100种方法。 让夏道里招供。 你不能现身那里。 以防不测。 一旦失手。 不会涉及到你。 你身份不能过早暴露。 我会提前入住地堡群。 一旦的手。 第一时间拿到信息。 以防不测。 那些小弟不能完全信任。 能背叛夏天道。 也能背叛我。 如果我失手。 你继续执行天狼号计划。 这是双保险。 你最好考虑考虑。 拿到原始账目。 你如何实现先拿到。 又能给胡玉仙交代。 说到这。 穆甜甜举起铁罐啤酒。 来。 老公。 干一个。 祝计划圆满成功。 砰。 穆甜甜用力过猛。 酒溢出来。 撒在手和桌子上。 咕嘟咕嘟。 啤酒见底。 穆甜甜拿手捏扁铁质酒罐。 丢在桌子上。 又拿起一罐。 刘淼一直没有说话。 听着她的计划。 两个人边吃边聊。 不一会儿。 桌子七扭八歪。 躺满酒罐。 穆甜甜似乎有些醉意。 她看刘淼魂不守舍。 哈哈大笑。 老公。 今天你要成为真的老公。 这是今天第二项内容。 刘淼假装有些醉意。 含含糊糊的问。 啥内容。 他明白穆甜甜暗示什么。 穆甜甜笑笑说。 你有时特别烦人。 那点事用搞得神神秘秘。 你装作若无其事。 虚伪的很。 夏天道不同。 想干嘛干嘛。 不提夏天道还好。 一提夏天道。 刘淼那颗征服欲。 瞬间点燃。 穆甜甜看挑逗成功。 转身进入关着门的房间。 门故意半开着。 刘淼大脑失控。 冲进房间。 刘淼躺在床上。 无法入睡。 冲动的结果。 会不会是狂风暴雨。 他开始后怕。 这个女人属于夏天道的。 穆甜甜肆无忌惮。 他有些不明白。 难道她不怕。 谜一样的女人。 穆甜甜在身边酣睡。 刘淼爬起来。 洗手间在房间里。 痛快淋漓冲个热水澡。 出来。 穿好衣服。 推门走出房间。 走廊里很热闹。 两边房间人满为患。 麻将声人声交织汇合。 显得热闹非凡。 沿走廊出大厅。 他来到停车场。 启动吉普车。 呼的一声。 吉普车冲出道桥洗浴。 深夜的马路上。 静悄悄的。 星星点点的出租车。 偶尔呼啸而过。 吉普车停在岭东大酒店。 路边停好车。 回到宿舍。 还是自己的地方舒服。 虽然简陋。 但他习惯了。 母不嫌子丑。 子不嫌母贫。 一隅陋室。 他自己说了算。 熟悉的味道。 使他很快进入梦乡。 第2章 莫名失踪 早上6点刘淼睡醒。 匆忙洗把脸。 出门开车。 早上市场依旧繁忙。 人头攒动。 早上是酒店饭店食堂采购高峰。 各家采购员穿梭于各家摊位。 为自家采购物品。 刘淼用时半小时。 采购物品准备齐全。 装好车。 回到黑天鹅大酒店。 走完流程。 回到办公室。 整理单据。 突然。 电话响了。 办公室不到上班时间。 只有他一人在。 接通电话。 胡玉仙。 喂。 胡姐。 小淼。 突然我有个想法。 我们要快速启动计划。 不等了。 今天就派人过去九道沟子村。 夜长梦多。 如果夏道里听到风声。 逃出九道沟子村。 我们岂不前功尽弃。 趁他还没觉察。 立刻行动。 你马上向上报告。 提出刘小娟家奔丧人员名单。 趁慕容雪在。 她一定不反对。 好的。 刘淼回答。 一会儿上班去办。 好。 挂了。 胡玉仙先挂断电话。 刘淼坐在办公室。 等着上班时间一到。 去找慕容雪申请奔丧。 8:30。 马娟和高姐先后走进办公室。 8:50例会时间。 慕容雪今天会参加例会。 宣布业务合并的事。 刘淼看时间差不多。 下楼到大厅等。 不一会儿。 慕容雪出现在大厅。 许玉姬整理好队伍。 站在第一排右侧位置。 慕容雪站在队伍前。 宣布夜班白班业务合并。 新业务部经理许玉姬。 副经理刘小娟。 人群中间一阵骚动。 慕容雪当做没看见。 宣布合并决定后。 没作停留。 直接上楼去了。 刘淼马上跟着上楼。 电梯里刘淼把奔丧事。 汇报给慕容雪。 慕容雪表示同意。 同时她说。 去财务支取1000块钱。 代表酒店随1000元份子钱。 刘淼说。 好的。 他没有进五楼办公室。 直接坐电梯回到办公室。 把慕容雪意思和马娟说了。 马娟说。 没问题。 你写个借款单。 先支取。 回来找慕总签字报销。 好的。 刘淼撕下一张借款单。 填好。 递给马娟。 马娟给他1000元现金。 拿到钱。 刘淼下楼找许玉姬。 告诉她胡玉仙新决定。 你带谁去。 名单一会儿给我。 好的。 许玉姬回答说。 如果坐我的车。 最多三个人。 刘淼提醒许玉姬。 好的。 后天上午9点出发。 住两晚。 大后天是出殡日子。 出殡后。 我们往回走。 许玉姬回答。 知道了。 刘淼说完。 转身回办公室。 穆甜甜他走后。 一直没有联系。 应该在安排预订地堡群的事。 刘淼准备晚上打电话给她。 告诉这边情况。 让她做好应对措施。 晚上下班。 刘淼回到岭东大酒店。 不知为何。 有些留恋岭东大酒店。 没特殊情况。 他愿意回岭东大酒店住。 晚上7点整。 刘淼打通穆甜甜电话。 把黑天鹅奔丧安排通知给她。 让她尽快安排提前行动。 穆甜甜说。 人员今早已经过去了。 晚上汇报说。 一切正常。 今晚着手查找夏道里家住址。 明天晚上行动。 先把夏道里强行带到地堡群。 明天上午。 她去九道沟子村坐镇指挥。 挂断电话。 刘淼静静的坐着。 难得有个清闲自在时刻。 他拿出小说。 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 不知不觉中。 他睡过去了。 一阵电话铃声。 打破刘淼梦乡。 他摸索着拿起电话。 喂。 那位。 我。 穆甜甜。 告诉你个不好消息。 夏道里父女失踪了。 我派去的人。 找到夏道里家住址。 提前去踩点。 发现大门紧锁。 邻居说。 他们一家人一天前离家出走。 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 刘淼一听。 立刻睡意全无。 坐起来。 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 我们要重新部署。 穆甜甜那边着急的说。 好。 别着急。 让我想想。 刘淼挂断电话。 静下心来。 按理说。 夏道里不可能收到风声。 举家外逃。 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胡玉仙一伙吗? 她反应没那么快。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 电话响了。 是胡玉仙。 小淼。 夏道里父女失踪了。 失踪了。 我派去的人今天中午到的。 晚上开始行动。 很快就拿到夏道里家住址。 晚上行动时。 他家大门紧锁。 人去屋空。 附近有家小卖店。 卖店老板说。 前一天。 夏道里父女全家外出。 不知所踪。 夏道里他妈的跑了。 听得出来。 夏道里失踪让胡玉仙非常懊恼。 胡姐。 别着急。 我们想想。 天狼号行动没有耽搁时间。 开完会就行动了。 他前一天跑的。 可以肯定不是我们这跑风。 至于他为啥提前跑了。 一定另有隐情。 静下心来。 想想。 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胡玉仙安静许多。 好的。 我们想想。 我们想想。 挂断电话。 刘淼可以确认。 夏道里确实跑了。 穆甜甜不会透露风声。 胡玉仙也不会。 会是谁。 突然。 刘淼想到哪天九道沟子村。 见到夏道里的种种表现。 是不是。 那天他惊到夏道里。 夏道里老奸巨猾。 是不是发现苗头。 出于安全考虑。 出去躲躲也算正常。 刘淼想到这。 心里平静很多。 转念一想。 这样挺好。 夏道里一跑。 说明他确有问题。 慕容天安排人查他。 无功而返。 夏道里知道。 一定会有人继续找他。 不管他是真鬼假鬼。 躲起来。 是最佳选择。 就是苦了胡和穆。 白白忙活一场。 他决定不想了。 躺下睡觉。 经过刚才的事。 他早没了睡意。 索性坐起来。 望着屋顶。 发呆。 忽然一个念头划过大脑。 夏道里没跑。 对一定没跑。 如果他是真鬼。 他应该想到躲进九道沟子。 不是万无一失的选择。 直接不回老家岂不更好。 所有人都能想到去老家找他。 凭他和夏天道关系。 夏氏家族不一定全力保护他。 那他选择回九道沟子村。 一定对他更有利。 那就是地堡群。 他完全可以租个地堡群。 盛夏到了。 夹杂在避暑人群中间。 神不知鬼不觉。 常规人的思维。 不会往这方面想。 夏道里确实精明透顶。 刘淼不得不佩服。 这事不能和胡和穆讲。 趁机他自己拿到原始账目。 但他力量不够。 如何破解这个棘手问题。 他毫无办法。 第3章 天狼2号 睡不着。 索性多想想。 刘淼猜到老夏还在九道沟子村。 凭自己力量无法实现夏道里屈服。 他要联合能帮助他的人。 共同完成对夏道里围剿计划。 把所有各股势力过一遍。 慕容雪。 夏天道。 穆甜甜。 胡玉仙。 穆甜甜和胡玉仙联盟体。 这些势力都不能联合作战。 还有谁可以联合。 百思不得其解。 奔丧。 对。 刘小娟。 突然他想到刘小娟。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登记册在刘小娟手里被盗。 这本身就是个谜团。 是不是刘小娟一家也有秘密。 登记册被盗。 是他人为之。 还是监守自盗。 如果监守自盗。 刘小娟为什么这样做。 一定有秘密。 她和老夏一样。 都是天狼号计划的关键人物。 刘有天然有利因素。 九道沟子村人。 爷爷是村党支部书记。 爷爷去世。 大伯刘勇提名村党委书记人选。 不出意外。 刘勇接替她爷爷新一任村党委书记。 刘家势力在九道沟子村。 不容小觑。 目前两个关键人物均在九道沟子村。 正好两个丢失证据合并查询。 如果能联合刘家。 会事半功倍。 先决条件是。 刘小娟。 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联合刘家形成战略联盟。 理所应当。 刘家不会拒绝。 如设想成立。 刘家和夏家存在连带关系。 凭刘小娟自己。 身单力孤。 没有足够力量抗衡其他几股势力。 如刘刘联合。 优先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册。 既能实现刘淼拿到证据意愿。 掌握主动权。 刘小娟和他成为夫妻。 利益是共同体。 他能掌握计划实施方案控制权。 他为自己的计划有些许惊喜。 顿觉浑身轻松。 困扰几天的问题。 迎刃而解。 这一夜。 虽然无眠。 但收获满满。 早上不到6点。 他早早起来。 一夜未眠。 竟然精神抖擞。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月到中秋分外明。 出门启动吉普车。 一路狂奔。 吉普车似乎看出主人高兴。 发动机发出悦耳动听的轰鸣声。 吉普车驶进市场停车场。 车停好。 他愉快轻松。 步履坚定。 从蔬菜摊开始。 最后到肉摊。 刘淼愉快轻松和老板们热情招呼。 摊主奇怪的很。 今天他与平常不一样。 到胡玉仙摊位时。 胡姐拉着他到没人地方。 着急的问。 想到什么原因没。 我的人还在九道沟子村。 下一步计划怎么走。 晚点电话说。 刘淼丢下一句话。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胡玉仙诧异的很。 怔怔看着他很久。 满脸期待他的回答。 听刘淼这样说。 好。 等你电话。 失落的低头回到摊位。 刘淼开始收货。 回到黑天鹅办公室。 收好单据。 坐在座位上。 重新捋下思路。 天狼号计划继续实施。 原设定抓捕老夏。 修改为搜索老夏。 借避暑纳凉人群掩护。 把地堡群翻个遍。 不信找不到老夏。 另外。 奔丧人员已定。 不能修改。 否则慕容雪会起疑心。 计划继续实施。 按时间规划不变。 穆甜甜改为奔丧人员。 许玉姬和王芳奔丧不变。 不再增加人员。 多出四人。 吉普车超员。 明天上午九点。 准时出发。 他们的任务是查询奔丧队伍。 农村风俗。 出殡全村人成年人能到场的。 必须到场。 老夏极有可能出现在出殡队伍里。 一旦发现行踪。 即可证实他的判断。 老夏还在九道沟子村。 没有失踪。 老夏不出现在出殡队伍中。 说明他确实躲起来。 确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计划方向正确。 继续实施抓捕方案。 翻地三尺。 也要翻出来。 当然这是天狼号计划方案。 天狼二号计划。 通过刘家在九道沟子村势力。 采取怀柔政策。 策反老夏。 把老夏纳入天狼二号计划。 老夏刘家和他形成联盟。 对抗其他势力。 只要老夏不脱离九道沟子村。 他是安全的。 通过老夏。 拿到原始账目或第一手信息。 天狼二号计划实施关键在刘家。 是否达到预期合作。 他抓起电话。 把天狼号计划继续实施。 思路都和穆甜甜讲一遍。 穆甜甜认为可行。 确定去奔丧路上再聊。 挂断穆甜甜电话。 他给胡玉仙发信息。 不一会儿。 胡玉仙电话回过来。 同样的。 刘淼把计划实施方案重复一遍。 胡没意见。 同意执行。 于是。 他下楼找到许玉姬。 告诉她计划有变。 奔丧人员确定。 她和王芳。 明天上午九点出发。 请她们做好准备。 不能迟到。 哦哦。 许玉姬表示。 知道了。 准时到达。 安排妥当。 他走出大厅。 来到街道上。 早上没吃早饭。 一转身。 看到上道咖啡。 于是转道去上道咖啡。 进入咖啡馆。 不变的座位。 不变的美式咖啡。 几天没来。 天气炎热。 咖啡馆增加冰咖啡新品种。 前台接待热情推荐。 要不要喝杯冰美式。 不了。 老样子不变。 好了。 前台接待去准备咖啡。 一大早上。 咖啡馆里除他外。 没有其他客人。 一杯美式咖啡。 喝完接近9点。 出门回到办公室。 马娟她们都在。 互相打过招呼。 大家各自忙自己的。 临近中午下班。 刘淼电话响起。 接通电话。 颇感意外。 刘小娟。 刘小娟电话里说。 慕容雪和她沟通合并业务后。 她团队所有人集体辞职。 她不知道如何处理。 问刘淼给点参考意见。 辞职意料之中的事。 慕容雪宣布合并业务时。 说过。 不管人员如何变动。 她都要这样做。 刘小娟意思是。 她的团队人员都辞职不干了。 那她继续留下也没太大意义。 干脆。 她也辞职不干了。 这倒是出乎意料。 她的理由是爷爷去世。 要给爷爷守灵一年。 不打算回岭东市。 留在九道沟子村。 对于这件事。 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说。 我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处理方式。 这件事你自己决定。 嗯。 我知道了。 你还还好吗。 刘小娟转移话题。 看样子。 买菜吃饭睡觉。 日复一日。 嗯嗯。 你哪? 爷爷的事情。 都处理好了。 刘淼问刘小娟。 嗯嗯。 事是由我大伯我爸我叔他们处理。 我没啥用。 每天跟着大家做。 只是? 怎么了。 我姑没回来。 夏天道的后妈。 为什么? 这么大的事。 她为啥不回。 一句两句说不清。 我姑是我爷爷赶出家门的。 永生不能回九道沟子村。 有时间再说。 都是夏天道他爸爸的事。 哦哦。 刘淼没有继续问下去。 想起奔丧的事。 连忙说。 小娟。 明天我给你和穆总许经理王芳。 四个人代表公司参加你爷爷葬礼。 慕总安排的。 有什么事。 明天到了。 我们见面聊。 嗯嗯。 慕总打电话说过了。 好的。 那我挂了。 嗯嗯。 你路上慢点。 注意安全。 好的。 刘淼挂断电话。 刘小娟辞职不干了。 这件事有些突然。 天狼二号计划实施方案。 可能要重新设计。 第4章 探秘地堡群 刘小娟辞职不干。 打乱刘淼天狼二号计划。 明天上午九点出发。 他已没有时间调整。 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下班前。 刘淼把买菜的事托付给马娟。 回到岭东大酒店。 一夜无话。 早上把采购得事办完。 坐在办公室等许玉姬和王芳。 说好。 早上8:00 出发。 去道桥洗浴接穆甜甜。 不到8:00。 两人到了。 下楼开车接上穆甜甜。 8:50吉普车驶出市区。 看刘淼开车。 一车人一路都没说话。 10:00。 吉普车驶入九道沟子村。 刘淼来过。 很轻易找到刘小娟爷爷家。 车停在路边那刻。 刘小娟和刘一刀一众人。 走出门迎接。 大家互相寒暄认识。 进入院里东屋。 落座后。 刘淼代表慕容雪送上祝福。 随后把1000元酒店慰问金。 递给刘小娟。 这是慕总安排的慰问金。 刘一刀一家人表示感谢。 穆甜甜代表夏天道。 奉上5000元慰问金。 许玉姬代表业务团队。 奉上500元慰问金。 刘家人一一表示感谢。 刘淼接着对刘一刀说。 刘叔。 你不用特意陪我们。 听说九道沟子村。 有一些抗日战争时期遗留的地堡群。 夏季很多人会来度假避暑。 我们反正帮不上什么忙。 想去山上看看那些地堡群。 听到刘淼这样说。 刘一刀说。 没问题。 地堡群是村里集体财产。 信息面积租赁由村委会负责。 租金记入集体收入。 每年刨除维护费用。 年底统一按户分红。 刘淼听到刘一刀说完。 心里一阵惊喜。 忙接过话。 刘叔。 今天晚上明天我们不回去。 是否可以临时给我们找两个地堡。 租金我们付。 享受下地堡群避暑纳凉的惬意。 没问题。 我哥负责租赁事务。 我一会儿和他说下。 租金不用付。 我来承担。 年底分红扣除。 你们来我们家奔丧。 哪有让你们出钱的道理。 你们随便些。 记得吃饭时间回来。 刘淼代表大家表示感谢。 刘一刀一家人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岭东来的几人。 刘淼对她们说。 我们去地堡群看看。 三个女人不知刘淼葫芦里。 卖的什么药。 确实无聊。 同意去转转。 几个人走出东屋。 刘淼不经意。 用胳膊碰下穆甜甜。 穆甜甜会意。 放慢脚步。 刘淼说。 你的人不是在吗? 一会儿。 抽机会去告诉你的人。 按原计划进行。 继续寻找老夏父女踪迹。 嗯嗯。 好。 几个人上了吉普车。 刘淼顺着村道。 找到那片开阔地。 开阔地现在。 是村民休闲锻炼的地方。 村里只有一条路。 直穿过去。 山脚下就是。 刘淼停好车。 几个人步行上山。 山脚前立着一幅巨大石牌。 石牌上有地堡群介绍。 地堡群组成路线图。 刘淼站在石牌前仔细看介绍。 地堡群坐落在半山腰。 呈环行。 分上堡和下堡。 当年作为战斗工事。 下堡为第一道防御工事。 上堡为第二道防御工事。 一二道工事相隔有150米。 当第一道防御工事失手。 会启用第二道防御工事。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人民的智慧。 地堡群之所以叫地堡群。 所有地堡互通互联。 即可独立防御。 也可群体防御。 独立防御时。 两边有几千斤重石门。 地堡里有隐藏按钮。 按下按钮。 石门自动落下。 封闭后独立防御工事。 战争时期。 地堡里备有不少于15天干粮。 每个地堡里有直通水道。 如果地堡被敌人占领。 山顶有个巨大天然水库。 安装有水闸。 专人值守。 打开水闸。 水通过水道灌进第一道防御工事。 导致敌人水漫金山。 无处容身。 第二道防御工事同是这种设计。 一旦击退敌人。 地堡群门全部打开。 水沿着地堡排水沟。 汇集到村中间小溪。 刘淼被这鬼斧神工。 建筑群迷住。 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 太神奇了。 地堡群从山中间挖出来的。 在没有挖掘设备。 穿山越岭。 能建成如此伟大的宏伟工程。 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由于没有事先和刘一刀沟通。 地堡群有安保部。 保安人员 不许随便参观。 几个人只好返回刘家。 刘一刀看到他们回来。 连忙迎过来说。 吃饭在东屋。 单独给你们留一桌。 刘淼说。 谢谢。 刘叔。 想得周到。 刘淼上次来。 领教过吃饭的地方宏大场面。 眼前这几个女人。 一定吃不到饭。 进入东屋。 最里面有一桌空位。 其他坐满人。 刘一刀指着空位桌子。 说。 那是给你们留的位。 刘淼带着几个女人。 左腾右挪。 穿过前面几桌。 坐到空位桌子。 菜很快上齐。 没有人喝酒。 光吃饭很快。 20分钟解决战斗。 房间里太吵了。 猜拳行令。 让人烦躁得很。 几个人走出东屋。 站在院子里。 刘一刀发现他们。 走过来。 问。 这么快吃完了。 我们不喝酒。 光吃饭。 刘淼回答。 真不好意思。 刘一刀一脸歉意。 没有招待好大家。 等老爷子出殡回来。 我陪大伙喝几杯酒。 不碍事。 刘叔。 别太客气了。 我们都吃的很好。 对了。 刘淼。 你说地堡群的事。 我安排好了。 一会儿。 我给你个纸条。 你们带好。 吃完晚饭。 你们带着交给安保部负责人老夏。 老夏? 刘淼听到老夏一激灵。 哦。 我们这基本都姓夏。 外姓没几户。 哦哦。 刘淼没有追问。 老夏会带你们去地堡群。 具体那间那房。 字条上都有。 好的。 谢谢。 刘叔。 刘淼接过字条。 揣进兜里。 我们黑天前过去。 现在下午2点。 天黑还有3个小时。 刘淼问其他几个女人。 你们打算干什么? 穆甜甜接过话。 说。 坐半天车加上刚才爬山。 有点累了。 你看。 能不能让我们几个女人先上去。 注意下。 你一个人爱时候啥时候。 可以。 没等刘淼说话。 刘一刀抢着回答。 也好。 我送你们过去。 晚饭时我去接你们回来。 之后我们一起上去。 好的。 几个女人同意。 刘叔。 我送她们先上去休息。 一会儿回来找小娟有点事。 好好。 几个人走到路边。 刘淼启动吉普车。 没几分钟。 车停在山脚下。 停车场不远就是安保部。 敲门找老夏。 老夏不老。 37-8岁。 腰板挺直。 说话声音洪亮。 一看就是当兵出身。 老夏见到他们一行人。 接过字条。 看都不看。 说。 这事我知道。 刘主任打过招呼。 刘淼知道。 刘主任是刘勇。 村治保主任。 马上升职村党委书记。 刘淼看老夏是个爽快人。 对穆甜甜三个人说。 既然刘主任提前打好招呼。 我就不上去了。 你们和夏大哥上去。 我回刘叔家。 小伙子。 你放心。 九道沟子村。 连续几十年是治安先进村。 每年来避暑纳凉度假有几千人。 没丢过一针一线。 我叫夏天刚。 退伍兵。 预备党员。 我用毛主席和党性担保。 好好。 夏大哥。 我们相信你。 我的姐姐妹妹麻烦你照顾下。 放心。 兄弟。 你们跟我来。 说完。 老夏走出办公室。 带着穆甜甜三个女人往山上走去。 刘淼回到停车场。 开车返回刘家。 刘小娟听说刘淼找她。 早晚自习站在院子里张望。 等刘淼回来。 看到吉普车。 刘小娟快走几步。 迎到路边。 对刘淼说。 淼哥。 我们去外面谈。 家里太吵了。 好好。 刘淼指指副驾驶座。 刘小娟心领神会。 坐进副驾驶座。 往前开。 你刚刚去的地堡群方向。 山脚下右转3500米有休闲公园。 是战争时期游击队指挥所。 那里安静。 只有村里人才知道。 第5章 恩怨往事 按照刘小娟指引。 吉普车右转前行3000米。 行驶的道路特别窄。 两边宽出吉普车各有10公分。 稍大点的车根本无法通过。 道路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沟壑。 道路上只要有块大石头。 车就无法通过。 刘淼胆战心惊沿着路。 缓缓的。 丝毫不敢走神。 驶出3000米左右。 是一片小开阔地。 周边有几个石凳。 能停两台吉普车的面积。 左右前后已没有行车道路。 正东方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 隐藏在枝繁叶茂的灌木丛里。 人高些的需要弯腰弓背才能通过。 刘淼把吉普车停在小开阔地。 问刘小娟。 是这里吗。 嗯嗯。 沿小道再往上走。 是当年游击队的宿营地。 上面据上去过的老人讲。 并列有几排地堡群。 是游击队指挥所。 宿营地。 我没上去过。 我们在这石凳坐会儿。 好的。 两人下车走近石凳。 每个石凳上面有两棵柏树。 像一把天然大伞罩着石凳。 坐在石凳上。 阳光照不进来。 这一神奇设计。 又让刘淼感叹不已。 刘小娟四下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 刘淼问她。 刘小娟没说话。 继续转一圈找。 突然。 她停下脚步。 目光落在正南那两棵柏树。 随着她目光望过去。 两棵柏树很特别。 乍一看。 犹如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树枝全部缠绕在一起。 特别像四只手臂抱在一起。 刘小娟往那两棵柏树走过去。 刘淼不明所以跟着。 她坐在树下石凳上面。 招呼他坐下。 石凳上面很干净。 应该每天有人清扫。 刘小娟抚摸着石凳。 似乎感受着什么。 刘淼实在忍不住了。 问。 小娟。 为啥坐南面石凳。 是不是有啥说法。 嗯。 她抬头看看四周。 说。 淼哥。 你仔细看。 这里共四个石凳。 是不是东西南北。 各有一个。 刘淼仔细看一圈。 还真是。 石凳分东西南北。 四个方向。 各有一条。 每条石凳能坐3个人。 刘淼还是不解。 继续问她。 这有什么讲究吗。 刘小娟收回目光。 站起来每棵柏树抚摸下。 转身又坐下。 看着刘淼。 淼哥。 你想知道为啥坐这边。 嗯嗯。 刘淼回复她。 这是从60年前的事。 你知道我姑姑嫁给夏天道他爸。 夏道良。 夏道良当时给日本人做翻译官。 大家都叫他汉奸狗腿子。 他第一个老婆。 姓慕容。 就是夏天道的生母。 慕容雪的姑姑。 慕容雪爷爷不喜欢夏道良。 一个红色家庭不能容忍。 夏道良的汉奸狗腿子身份。 慕容雪姑姑死活要嫁给夏道良。 慕容雪爸爸当兵的。 是当官的兵。 为了不影响慕容雪爸爸前途。 她爷爷断绝和她姑姑父女关系。 慕容雪姑姑生下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不到几年。 忧郁而死。 夏道良把年幼的两个儿子。 送回九道沟子村。 寄养在夏道良父亲家。 日本战败投降。 夏道良被判死刑。 夏氏家族在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7-8岁时。 把他驱逐出家族。 从他这一代人开始。 他家一脉人。 永远不得进入九道沟子村。 因此夏道良一代人。 及他儿子这一代。 都不能进入九道沟子村。 这和石凳有啥关系。 刘淼兴趣盎然。 急于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他能想到。 刘家和夏家一定有故事。 她姑姑嫁给夏道良。 成为夏天道夏天桥兄弟后妈。 里面一定存在某个故事情节。 刘小娟叹口气。 神色有些忧伤。 抬起头。 仰望头上拥抱着的柏树。 收回目光。 轻轻的对刘淼说。 石凳和我姑姑有关。 刘淼没有打扰她。 也没说话。 刘小娟继续说。 刘姓人家是从外地过来的。 九道沟子村。 甘肃宁夏那边的。 我太爷爷是老红军。 当时九道沟子村。 全是夏氏家族把持。 通过族规管理村民。 新中国成立后。 为加强村民管理。 外调干部组建地方政权。 我太爷爷那时是外调干部。 九道沟子村。 第一任村党委书记。 太爷爷去世。 爷爷接替继续担任村党委书记。 爷爷这次去世。 大伯继任爷爷村党委书记职务。 之前是村治保主任。 程序走完流程。 等爷爷下葬后出任村党委书记。 奶奶共生育五个孩子。 三男两女。 大姑大伯我爸小姑小叔。 大姑最大。 排行老一。 奶奶生下小叔不到一年。 奶奶一次上山砍柴意外坠崖死了。 死因成谜。 有人说是夏道良干临死前。 安排夏天道夏天桥兄弟干的。 但没有真凭实据。 此事一直是个死结。 至今成谜。 那时爷爷很忙。 大姑最大。 担负起照顾兄弟姐妹的义务。 长姐如母。 长子如父。 姑姑含辛茹苦。 照顾弟弟妹妹长大。 姑姑29岁时。 夏道良回九道沟子村。 给日本人侦探游击队防御工事。 查找地堡群布防工事图。 在山上遇见我姑姑上山砍柴。 就是这里。 姑姑长的很漂亮。 看到漂亮的姑姑。 夏道良起了歹心。 在乔装打扮成村民。 两个日本兵协助下。 强奸了姑姑。 刘小娟说到这个环节。 满脸泪水。 浑身发抖。 哽咽不止。 刘淼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 姑姑不堪忍受耻辱。 准备要跳崖以死明誓。 夏道良怕村民发现他的阴谋。 骗姑姑说。 娶她为妻。 姑姑知道。 女人一旦失身。 注定是死。 嫁给汉奸狗腿子。 爷爷不会饶恕她。 左右是死。 还是选择死了。 至少给刘家留有名声。 夏道良看出姑姑必死决心。 让两个日本兵绑了姑姑。 拖回现在的岭东市。 日本人驻地。 再后来。 姑姑怀孕。 她想保住孩子。 不再寻死。 同意嫁给夏道良。 然而。 看到。 被赶出九道沟子村。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时。 母性大发。 果断放弃肚子里的孩子。 把夏天道夏天桥兄弟扶养成人。 爷爷知道以后。 勃然大怒。 根据夏氏家族族规。 断绝姑姑父女关系。 终生不能回九道沟子村。 因此。 爷爷去世。 姑姑不能回来。 刘小娟长出一口气。 继续说。 刘家和夏家实际是仇家。 只因爷爷是村党委书记。 国家人。 不能报私仇。 这事搁置下来。 爷爷不能报私仇。 不代表他儿子女儿不可以。 于是爸爸去了岭东市。 目的是报仇。 第6章 宿营地 听到刘一刀到岭东目的。 他心里一阵惊喜。 天狼二号目的是联合刘家。 形成新一股势力。 对抗胡穆天狼号计划。 这时。 刘小娟问他。 淼哥。 你说说你的事。 哦哦。 好的。 是这样。 你手里掌握的客户登记册。 是否真的被盗了。 问到这里。 刘小娟一怔。 你也怀疑我。 不是。 我只想确认一下。 登记册是否真的被盗。 大家都说没有被盗。 而是被你拿走。 如果不是你拿走。 我不想你被冤枉。 毕竟我们现在有约定。 希望你是清白的。 或者说。 我找到登记册。 还你清白。 刘小娟听他说完。 谢谢你? 淼哥。 登记册确实被盗。 只是被盗的人。 我有点线索。 但目前不能告诉你。 抱歉。 淼哥。 等我找到登记册。 我一定交给你。 刘淼听刘小娟如此说。 不好再深问下去。 转移话题。 还有个事。 你大伯是治保主任。 掌握地堡群租赁信息。 能否通过你大伯。 帮我拿到一份现在地堡群。 租赁人员登记信息。 我要找一个人。 有人说他现在住在地堡群。 我想通过租赁信息找到这个人。 你找的是夏道里。 刘淼心里惊讶不小。 她怎么知道找的是夏道里。 黑天鹅的女人都不简单。 看来。 他低估了黑天鹅的这群人。 一个22岁女孩。 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既然她知道找夏道里。 不需要躲躲藏藏。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到的。 黑天鹅现有两件乌龙事件。 一件是你刚才说的客户登记册。 被盗。 另外一件是原始账目丢失。 哦哦。 登记册被盗你知道不奇怪。 原始财务账目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误会。 我大伯是治保主任。 上次有个外市公安局。 派人把夏道里带走调查。 从九道沟子村带走人。 一定要经过村委会同意。 何况。 那天根本人就没带走。 问询是在村委会同意下。 从这上去游击队指挥所。 也就是游击队宿营地。 宿营地往上走。 约300米有暗哨。 发现不明身份的人。 擅自闯入。 暗哨会落下暗门。 阻隔与外界一切联系。 就是上去的路会断路。 暗哨分南北两个。 两个暗哨是一段长约8米。 架空桥。 桥可以伸缩。 无论哪个方向需要断路。 都可以操作。 桥在5秒内收缩到宿营地那边。 你也看到了。 到宿营地那条小路。 不足2米宽。 一次容一个人通过。 当年夏道良走到这。 就没有上去。 在这碰到姑姑。 刘小娟另一番话。 道出新一个秘密。 宿营地还有一条密道。 可以不经过羊肠小道。 同样能到达宿营地。 这个秘密目前。 我姑姑知道。 大伯知道。 还有安保部主管夏天刚。 我姑姑是我奶奶告诉的。 当年奶奶从这跳崖死的。 就是我们身后这两棵柏树。 她爬上去。 站在树上跳的。 姑姑时不时来这里坐坐。 祭奠奶奶。 村民知道宿营地的人少。 自然上不去。 山上烧火的砍柴多。 这里村民靠山吃山。 做饭取暖都是砍柴来烧。 奶奶去世前经常带姑姑砍柴。 刘淼听得如痴如醉。 九道沟子村。 故事情节太多了。 他在想。 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 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小娟接下来。 透露出又一惊人信息。 她说。 夏天刚知道是谁吗? 嗯嗯。 刘淼颇感兴趣。 夏天刚是夏道里亲侄子。 夏道里大伯家堂兄的亲儿子。 夏道里和他大伯家关系一般般。 夏天刚和夏道里关系不一般。 两家来往亲密。 这一消息。 对刘淼如石破惊天。 他内心再次确认。 夏道里的确。 没有离开九道沟子村。 他还在九道沟子村。 判断无误。 刘淼这几十分钟里。 得到太多价值信息。 刘小娟说完夏道里的事。 沉默半晌。 刘淼则在盘算下一步计划。 淼哥。 你说的地堡群登记信息。 我回去问问我爸。 让他问问我大伯。 晚饭后。 我找你。 给你回复。 你看。 可以吗。 可以。 谢谢你。 刘淼说。 不用客气。 淼哥。 我尽力而为。 嗯嗯。 那我们回去。 过会儿要吃晚饭了。 好的。 一番话提醒刘淼。 要晚饭前去接穆甜甜她们。 两人回到吉普车停车位置。 启动吉普车。 顺原路返回刘家。 刘淼告诉她。 他要去接穆甜甜她们。 不下车了。 嗯嗯。 你开慢点。 安全第一。 嗯嗯。 放心。 不是第一次。 轻车熟路。 不碍事。 刘小娟点点头。 刘淼启动吉普车。 直奔山脚开阔地。 穆甜甜三人早就等他来。 告别夏天刚。 吉普车飞快驶回刘家。 晚饭后。 刘小娟过来找他。 拉到一旁说。 登记信息搞定了。 这是登记人名单。 说完。 塞给他手里几张纸。 切记切记。 用完销毁。 大伯马上升职村党委书记。 不能因小失大。 因为你要。 说你是我的未婚夫。 我爸作证。 他才无奈给我一份。 淼哥。 刘家在村里名望很高。 从没做过对不起村民的事。 你要保证。 不能泄露给第二人。 刘淼连连点头。 小娟。 对天发誓。 如果从我泄露出去。 天打五雷轰。 不得好死。 好了。 好了。 淼哥。 不信你。 就不会给你。 我只是提醒你。 注意身边人。 她们不一定。 黑天鹅的人。 神秘莫测。 你永远不知道。 谁会背后捅刀。 小心驶得万年船。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是我爷爷说的。 他一辈子光明磊落。 从没营私舞弊。 因为刘家能三代为官。 村党委书记不是大官。 是最基层党组织。 代表基层人民的切身利益。 没有村民拥护。 夏氏家族的小王国。 是搞不定的。 刘小娟确实心里不放心。 嘴上说放心。 说出这些话。 明显感觉担心的很。 刘淼能理解。 一旦这个小事出了问题。 不是简单大伯村党委书记升职受损。 刘家在九道沟子村一世英名。 毁于一旦。 刘淼心里明白。 刘家确实对他极度信任。 不管是刘小娟未婚夫身份加持。 还是刘一刀一旁煽风点火。 总之。 登记信息名单拿到了。 让刘淼喜出望外。 同时也倍加珍惜刘家情义。 天狼号二号计划。 他更加信心十足。 天狼号二号计划。 他要为刘家查出奶奶跳崖真相。 为刘家讨回说法。 第7章 地堡惊魂 晚饭很快吃完了。 刘淼他们告别刘家。 驾车来到地堡群安保部。 老夏带着他们顺着上山小道。 进入地堡群。 他们住的地堡群。 属于第一道防御工事。 可能刘一刀担心他们爬山劳累。 从最近路线挑出两间。 刘淼自己一间。 穆甜甜三人一间。 面积不大。 7-8个人住里面绰绰有余。 当初设计人数。 按一组班战斗人员容积量。 据说。 还有更大的。 容积量分班级排级连级三级。 排级和连级地堡为排连指挥所。 用于战斗期间。 各排连级指挥官互相联络发布命令。 地堡群里有电台发报机等联络工具。 刘淼和穆甜甜住的是相邻两间。 地堡群要顺着入口石梯进入。 每个地堡都有自己的出入台阶。 地堡依山天然石洞掏空。 类似西北地区的窑洞。 一间挨着一间。 原始地堡正常情况下。 地堡与地堡间互通。 地堡一字排开。 一条深两米的交通沟绵延200米。 每个地堡有两层。 一层是防守用的。 战斗人员顺着台阶爬上工事。 和平常修筑的战斗工事一样。 每个地堡设有一个机枪射击孔。 看的出当时每班配有机枪手。 每班至少配备一部轻重机枪。 当敌人进行炮火攻击时。 战斗人员会下到第二层。 躲进类似防空洞的掩体下面。 从而躲避敌人炮火攻击。 防御工事身后是地堡。 顶部有屋檐。 纵深两米。 长约六米。 如今已重新改造。 地堡与地堡间不能在战壕下面互通。 需要从上面入口出入。 配备所有住宿条件设备。 最可贵的里面竟然有天然温泉。 大自然真是神奇。 进入自己地堡前。 刘淼先进入穆甜甜她们住的那间。 讨论下天狼号计划实施方案。 刘淼下午和胡玉仙电话沟通过。 她的人住在哪个位置。 可惜的是。 他们预订的是第二道地堡群。 第一道地堡群和第二道地堡群。 相距一百五十米。 没有熟悉地堡群的人。 夜间不可能爬上去。 通道两边到处杂草丛生。 毒蛇猛兽。 无法预料。 熟悉路线的人。 夜间都是胆战心惊。 生人更加不可能。 这些问题是他没有料到的。 地堡群每三间有一人值班室。 里面配备固定电话步话机。 遇到紧急情况时便于求助。 有村民组成的24小时巡逻队。 分第一道二道各自三支队伍。 共六支队伍。 每班三支同时来回巡逻。 每隔两小时要每个地堡巡逻一次。 预防停电或联络失灵时实施救助。 每间地堡都洒满硫磺粉。 防止毒虫蛇等半夜入侵。 住在地板里。 着实需要点勇气。 一到深夜。 一些毒虫飞萤就会爬出来。 蜈蚣蜥蜴啥的。 刘淼听到老夏临走前嘱咐。 不要随意出去地堡外面。 浑身起鸡皮疙瘩冷汗直冒。 天生怕软体动物。 真不知道这一晚他如何度过。 这种情况下。 根本无法联络胡玉仙提前入驻人员。 只好放弃。 改为明天白天视情况再议。 入夜时分。 地堡群的电灯一字排开。 如两条天上白色银河。 绵延几十里。 回到自己地堡。 刘淼心里发怵。 时不时有稀里哗啦的声音。 像是爬行动物穿梭在树丛里。 又或是在树底下半尺厚的落叶。 踩着树叶枯草沙沙的响声。 本就寂静无声的荒草山野。 听得特别清楚。 他有些不明白。 那些城里人。 哪来的勇气。 争先恐后住这种恐怖地方。 想要睡觉此时是奢望。 虽然改造后的地堡。 全部安装了窗户门。 都是山上木材拼接的。 有些局部地方漏风。 地堡坐落在半山腰。 夜间风声很大。 夹杂着毒虫蛇蠕动的声音。 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办。 怎么办。 刘淼六神无主。 坐在房间里动也不敢动。 心提到嗓子眼。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了。 他瞬间啊啊啊跳起来。 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 屋里不知。 哪个方向传出低低的。 平安无事的声音。 随后听到有脚步声。 站在地堡门口。 刘淼想起老夏临走说的话。 晚上每隔3小时。 巡逻队会每个地堡按铃铛。 铃铛事先录制好平安无事。 如果地堡里的人10分钟。 没有按床头得铃铛。 告诉巡逻队员这里安全。 巡逻队员就会破门而入。 进行救助行动。 想到这。 刘淼三步两步按响床头门铃。 外面传来一群人缓慢远去的脚步声。 我艹。 这是人住的地方。 刘淼开始抓狂起来。 眼睛四处盯着看。 担心那里冒出不速之客。 耳朵支棱着听各种声音。 判断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 他处在崩溃的边缘。 不行。 要想办法逃出去。 他想到这。 看一眼手机时间。 把手机放在床上。 随时拿得到。 按开按键看时间。 计算下次巡逻队过来的时间。 坐在床上。 眼睛盯着床头铃铛。 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脚步声。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他记不得2小时内。 看过多少次时间。 时间真踏马讨厌。 需要快的时候。 他走的特别慢。 需要慢的时候。 不一会儿就到。 终于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由远及近。 刘淼腾的跳下床。 手按在铃铛上。 眼睛死盯着地堡门。 耳朵倾尽全力听声音。 脚步声停在地堡门口。 当当当有人敲门。 我艹。 救星来了。 刘淼飞奔过去。 打开门滑。 碰的一下。 门外一声哎吆。 刘淼已跳出门外。 门是往里开的。 他跳出去。 刚好和敲门的人撞个满怀。 哎哎。 干什么。 干什么。 几个人同声问。 撞到人了。 刘淼惊魂未定。 慌里慌张的硬生生站稳。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我出来有些猛。 不小心撞到了。 好了。 好了。 这里有什么问题发生吗。 啊啊啊。 不。不。 没有。 没有按铃铛干嘛。 来人有些气愤。 没事。 把门关好。 没事别瞎按铃铛。 我们走了。 赶下间。 几个人要走。 别别别。 大哥。 大爷。 我有事。 有事。 嗯。 有事。 有事说事。 看似是个领头的人。 他走过来。 靠近刘淼问。 你有啥事。 直接说。 我们都是按时间节点巡逻。 你没事。 或许别人有事。 耽搁几秒钟。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假如有人被毒蛇攻击。 分分秒秒性命难保。 快说。 别磨磨唧唧的。 好的。 好的。 大哥。 领头的看上去30岁左右。 叫大哥合适。 我想去隔壁同事那个地堡。 你能带我过去吗。 去隔壁地堡。 隔壁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 哦哦。 你过去还回来吗。 回来我们可没时间管。 不用。 不用。 你们把我带过去就行。 回来不用管。 刘淼没好意思说不回来了。 好。 把门关好。 外面锁上。 哎哎。 好好。 我去锁。 刘淼转身进入地堡。 找半天。 锁头在哪。 空着手出来。 眼巴巴看着巡逻队领头的。 你入住没有经过事先培训吗。 锁头在门外把手上挂着呢。 哦哦。 一着急。 忘了。 刘淼摸到把手。 确实有把锁头。 摘下来把门锁上。 领头的在后。 其他几个人在前。 刘淼夹在领头人和队员之间。 去隔壁地堡。 先要爬出战壕。 从上面再下去隔壁地堡。 大约走路8分钟。 他们下到隔壁地堡门口。 第8章 地堡之约 一个巡逻队员站在门口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女人声音。 敲门的巡逻队员惊讶后退一步。 回头看着刘淼。 女的。 你说的同事是女的。 啊啊啊。 是女的。 半夜三更跑到女同事住的地方。 你? 他欲言又止。 看看领头的人。 兄弟。 你半夜不睡觉。 跑到女同事住的地方。 确实不妥。 我们这有规定。 男女同住。 要有婚姻介绍信。 不是随随便便男女同住的。 哎呀。 大哥。 你听我说。 这里面住着三个人。 我一个人。 怎么可能。 你说哪。 不信。 你叫她们开门。 她们同不同意我进去。 领头的思考半秒钟。 好。 我们还要去巡逻。 别啰嗦了。 继续敲门。 她们同意你进去。 你就进去。 不同意。 你自己回去。 好好。 谢谢大哥。 我来敲门。 好。 领头人同意。 刘淼往前走一步。 当当敲门。 谁呀。谁呀。 问了也不回答。 是我。 刘淼。 刘淼啊。 划拉划拉几声门滑声。 吱嘎吱嘎。 门打开了。 许玉姬掏出头来。 刘淼。 咋不睡觉。 有事小你们几个。 哦哦。 那进来。 好好。 刘淼如获至宝。 回头对巡逻队员抱拳连声感谢。 谢谢大哥大爷。 谢谢。 好了。 我们走了。 巡逻队员没有啰嗦。 爬上台阶往下间巡逻去了。 刘淼暗哨擦把满脸汗水。 不知道啥时候。 他已汗流浃背。 推门进入地堡。 许玉姬回手咣当关好门。 划拉划拉几声插好门滑。 地堡里另外两个人。 围坐在一张床上。 眼里流露出惊恐神色。 好似刚刚经历生死时刻。 许玉姬转身回来。 坐在同一张床上。 问。 你怎么突然来了。 刘淼稳稳神。 地堡里太静了。 有些恐怖。 一个人睡。 怵得慌。 想和你们搭个伴。 啥。 许玉姬有点恼怒。 不是。 不是。 那个意思。 这时。 穆甜甜说话了。 好了。好了。 都别装了。 刘淼是不敢自己睡。 我们也不敢睡。 大家住一起。 壮壮胆。 是这意思。 刘淼赶紧附和穆甜甜。 许玉姬不说话了。 穆甜甜继续说。 我们刚刚几个小时。 没敢闭眼睛。 这地堡里太恐怖了。 保不准有毒蛇猛兽啥的钻进来。 一想到这些。 就毛骨悚然。 没看。 我们都在一张床上围着一圈。 每人看一个方向。 害怕有什么东西跑进来。 门也不严实。 风呼呼的。 太踏马吓人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还有那么多人往这跑。 都是神经病。 穆甜甜懊恼的发泄不满。 是啊是啊。 刚刚听巡逻队的说。 有时会有剧毒的蛇窜进来。 咬伤过人。 被毒蛇攻击后。 不能及时治疗。 会死人的。 这里的村民不怕。 他们已经在这住几代人。 知道如何对付毒蛇攻击。 如何救助自己。 我们外人哪里知道。 看到毒蛇早就腿软了。 吓都吓死了。 好了。 好了。 别说了。 别说了。 越说越怕。 我们今晚都别睡觉。 坐到天亮。 明天回刘家再商量明天晚上住哪。 好在有刘淼在。 多少是个男人。 穆甜甜眼露着恐惧。 许玉姬和王芳点头。 她们三个人围成一圈。 背靠背。 刘淼坐在地下木制椅子上。 几个人坐到天大亮。 早上7点左右。 听到山上回荡着。 当当当当。 敲铁钟的声音。 老夏说过。 早上7点会有人敲钟。 提示起床。 几个人红着眼泡。 疲惫不堪。 刘淼打开门滑。 拉开门。 一股凉风灌进来。 让人清醒不少。 几个人鱼贯而出。 爬出地堡。 大家惊魂未定。 回头看看地堡。 真是终生难忘的一夜。 陆陆续续的。 地堡里的人爬出来。 战壕前面一溜站着好多人。 老的小的。 黄的绿的。 他们无暇顾及山野美景。 匆匆顺着台阶走到山脚开阔地。 启动吉普车。 一车人都长出一口气。 好像刚刚从死亡线上逃生出来。 吉普车驶回刘家。 几个人也恢复常态。 今天是出殡的日子。 刘家人已无暇顾及他们。 刘淼带着她们简单吃碗面条。 出门站在出殡人群中间。 等待出殡。 7:30。 在住持人吆喝声中。 刘老爷子的棺材由左右各16个人。 抬着。 一路往山脚抬去。 后面哗啦啦跟着一片男女老少。 哀乐声中队伍来到刘家墓地。 刘淼几个人站在人群里。 远远的看着。 不是近亲属。 不能往前靠。 坟坑事先挖好。 墓碑也立好了。 一阵哭嚎声中。 棺材放进坑里。 随后填土。 不一会儿。 一个长宽10米。 高5米。 大土包耸立起来。 和周边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土包。 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一项是摆上供品。 近亲属跪拜添纸。 同时回拜众村民。 感谢帮忙出殡。 人群开始往山下走。 刘淼几个随着人群。 回到刘家。 出殡帮忙的有酒席招待。 屋里屋外摆满桌椅。 西屋厨房热气腾腾的。 帮忙端菜的人来回穿梭。 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酒席11点准时开席。 刘淼几个人被安排在东屋。 刘一刀和刘小娟作陪。 10人一桌。 桌上还有两个人。 一位是安保部主管老夏。 另外一位介绍说也姓夏。 负责宿营地的安保部主管。 席间刘一刀代表刘家致谢。 推杯换盏。 大家互相敬酒。 12:30酒席散了。 刘淼几个人本来想和刘一刀说。 今天下午回岭东。 没等刘淼说话。 刘一刀先开口说。 今天晚上我在地堡里。 备了一桌酒席。 特意招待来们的。 听说你们昨天睡的不好。 今天晚上我陪刘淼。 小娟和穆总一帮人睡。 我们几十年住在这里。 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地堡冬暖夏凉。 那时候。 还没开发成旅游度假景点。 打小我们就经常住里面。 原始地堡比这简单多了。 没有电。 靠火把照亮。 没有床。 睡在草堆里。 没门没窗户。 天然开放的。 惬意的很。 现在开发后。 加装很多设施。 三间地堡一个值班室。 有24小时巡逻队。 电话电灯步话机。 安全到了极致。 地堡里人一多。 山上毒虫蛇蚁。 躲得远远的。 山中动物有灵性。 你不去侵犯它们领地。 一般很少主动攻击人类。 还有很多捕蛇人。 抓蛇虫做药引子。 尤其剧毒的。 差不多抓光了。 早些时候。 我也抓蛇虫。 一天能抓半篓子。 现在一两天碰不到一条。 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我妈妈活着的时候。 小娟的姑姑。 小娟都经常上山砍柴。 采药。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这座山就是九道沟子村。 一辈接一辈生存的根。 我们敬畏它。 自然不会怕。 第9章 地堡搜捕计划 刘一刀说到这里。 停顿一下。 看着刘淼说。 刘淼你和来下。 刘一刀站起来。 往东屋门外走。 刘淼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 出来院里。 刘一刀在院子里站着。 转过身来。 低声神秘兮兮的。 对刘淼说。 今天晚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和你说。 所以你不能走。 具体什么事。 晚上聊。 总之你要等我。 记住了啊。 嗯嗯。 好的。 刘叔。 好。 白天你们自行安排。 可以回地堡睡一觉。 可以领略下地堡附近的风景。 你们住的是一道。 爬到二道去看看。 白天和晚上风景各异。 白天至少不会让你们害怕。 嗯嗯。 也好。 我和她们商量下。 还有刘叔。 我们带点干粮。 中午我们不下来了。 在山上随便吃点干粮。 也有时间多看看风景。 这样也好。 刘一刀没有反对。 不用带干粮。 中午安排人给你们送上去。 刘一刀说。 嗯嗯。 好的。 麻烦刘叔了。 我去和她们商量。 好。 去。 刘淼回到东屋。 把刘一刀关于看看风景的话。 重新复述一遍。 当然没说刘一刀要单独。 和他谈话的事情。 几个女人互相对望下。 穆甜甜说。 你决定。 你不回去。 我们也没办法回去。 车在你手里。 这样也好。 把昨天晚上没有办的事。 正好处理一下。 你趁现在去给胡姐打电话。 她的人在哪里。 不用打。 我有他们地堡信息。 出发前胡姐提前告诉我了。 他们在第二道地堡群。 三道沟那条线上去。 好的。 那我们抓紧时间。 好。 刘淼出来告诉刘一刀。 她们商量后。 同意留下。 去上上地堡群观光下。 现在就上山。 中午回到我们住的地堡。 在哪里吃中饭。 您把中饭送到哪里就可以。 好的。 上山注意安全。 上上没信号。 我让大哥安排老夏。 给你们一台步话机。 有啥事。 你就呼叫。 他们会第一时间到达。 嗯嗯。 还是刘叔想得周到。 没事。 你们自行安排。 我去把家里收尾的事处理下。 好好。 您去忙您的。 刘一刀说完。 回到正房。 刘淼在门外照顾穆甜甜几个人。 走到路边吉普车。 启动吉普车。 车很快到达山脚开阔地。 老夏已经等在那里。 下车后。 递给刘淼一部步话机。 简单告诉他使用方法。 说。 你们顺着昨天上去的那条路线。 到达地堡群。 再顺着往右侧走。 大约走80米。 看到一条和你们上第一道。 类似的小路。 沿小道爬上去。 是二道地堡群第三道沟。 附近10个地堡是你们要找的。 你们按我说的路线走。 我不上去了。 好的。 刘淼道谢告辞老夏。 带着三个女人。 按老夏路线爬到第二道地堡群。 胡玉仙的人在三号地堡。 于是。 找到值班室。 值班人员告诉他们3号地堡。 下到地堡里。 刘淼敲门。 开门是个25岁左右男人。 你找谁。 男人露出警惕的神态。 我们是胡姐派过来找你们的。 哦哦。 好好。 进来。 他往后一躲。 几个人鱼贯而入。 地堡里面坐着4个人。 加上开门的合计5人。 看到刘淼他们进来。 几个人同时站起来。 一个脸上有疤痕的问。 胡姐派过来的。 是的。 刘淼回答。 随便坐。 几个人各自找个位置坐下。 刘淼说。 我姓刘。 叫我刘淼就可以。 说说这几天的情况。 瘢痕男接着说。 我们来三天。 第一天晚上查到那个人住址。 准备天黑抓他。 天黑到他家的时候。 门是锁着的。 里面根本没人。 于是。 我们撤回来。 第二天白天。 安排兄弟扮成收山货的。 邻居说他们一家人。 三天前出去了。 不知道去哪里。 我们回来。 等胡姐下一步安排。 她说你们会过来。 一直在这等你们。 下一步计划怎么办。 请给我们指导意见。 好的。 刘淼接过话费。 这样。 几位大哥。 辛苦了。 我们收到夏道里确实不在家。 至于去了哪里。 我们也在查询。 不过。 我听到消息时。 考虑一晚上。 判断夏道里还在九道沟子村。 只是躲起来。 故意制造假象。 有句话说的好。 越危险的地方。 越安全。 九道沟子村。 周围群山围绕。 地堡群星罗棋布。 他非常熟悉周边环境。 并且生存能力不是问题。 他有足够时间备好食物。 钻进深山老林。 找个栖身的地方不是难事。 还有一种可能。 他就在目前地堡群里。 我托人查询地堡群目前住户信息。 信息里没有夏道里的信息。 但这不代表他没在地堡群。 他完全可以用其他人信息登记。 两种可能我们都没办法确认那种。 你们的作用体现出来。 我来时。 从酒店人事档案上。 把夏道里她女儿和女婿姜涛。 的照片扯下来。 带过来了。 夏道里和姜涛外形有明显特征。 夏道里有些胖。 秃顶。 头上没有几根头发。 类似的人不多。 很容易识别。 姜涛特廋。 一米八几的身高。 特别特别瘦。 远看就是个麻杆子。 她女儿没啥特殊体征。 这已不重要。 无论是找到夏道里还是姜涛。 其他人自然找到。 刘淼说到这。 从手包里掏出三张一寸照片。 递给瘢痕男。 疤痕男把照片摆在茶几上。 招呼其他四人围成一圈看照片。 大家都先有个印象。 刘淼继续安排工作。 几个人抬起头围着茶几站着。 几位大哥。 我们既然没有更好更快的方法。 也无法确认他们是否在地堡群里。 还是钻进深山老林里。 只有一条一条盘查线索。 用排除法。 确认他们的的行踪。 如在地堡群里。 事情简单多了。 直接晚上堵到地堡里。 敲开夏道里的嘴巴。 拿到我们需要的。 假设他选择钻山。 比较麻烦。 群山周围方圆百里。 打探不到具体位置。 找到他们简直不可能。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办法是需要当地人配合。 夏道里不可能逃到罕无人迹。 的地方。 首先。 山上还有些毒蛇猛兽。 它们大都躲在人声罕至的地方。 那些地方几乎没法行走。 他带着女儿。 不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 唯一的就是。 有现成躲避的地方。 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很少。 安全能提供生存条件。 所以。 发动村民。 一定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但这种方法不利因素太多。 时间长。 容易暴露我们目的。 对于我们秘捕不利。 还有引起夏氏家族注意。 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方案实在没有办法时。 是否启动。 要看地堡群里搜查结果再定。 这样。 几位大哥。 你们听明白我说的意思。 瘢痕男。 点点头。 明白。 要我们一个地堡一个地堡。 全覆盖查找一遍。 如他在地堡群。 把他挖出来。 趁夜黑风高。 在他们地堡里直接审。 是这个意思。 我昨天了解下。 地堡群里每三间地堡。 配备一个值班室。 巡逻队间隔2小时常规巡逻一次。 间隔3小时与地堡群里联络一次。 只要我们快速控制住夏氏父女。 不要搞出动静。 2小时常规巡逻不会发现。 3小时联络巡逻。 他们不进入地堡里。 按铃铛回应他们确认安全。 也不会发现。 因此。 你们白天两人一组。 左右两侧每个地堡查找。 白天地堡里住户出来晒太阳。 很容易识别。 注意不出来的人。 他们很可能选择不出来。 这恰恰给我们提示。 好的瘢痕男。 点头明白。 那不耽搁你们。 组织行动。 我们出去做我们该做的。 辛苦了。 几位大哥。 事成之后。 胡姐重赏。 刘淼说完。 带着三个女人。 出了地堡。 她扯下穆甜甜衣服。 轻声说。 你的人。 你去安排。 我找理由带她们两个避开。 穆甜甜点头明白。 第10章 天狼沟 刘淼对三个人说。 胡姐的人在第二道地堡群找人。 我们也不能闲着。 我们查第一道地堡群。 我和穆总往右侧走。 玉姬姐和王芳你们往左侧找。 他拿出照片给她们看。 他们体貌特征刚才我说过了。 再者你们都见过他们。 不用照片你们也认识。 嗯嗯。 许玉姬点头认可。 现在下第一道地堡群。 几个人按原路返回第一道地堡群。 按刚才分工。 刘淼和穆甜甜一路。 许玉姬和王芳一路。 以他们地堡为界。 左右分别溜达着。 东看看西看看。 好像是出来看风景。 眼睛不停搜索着站着的。 坐着的人群。 开始查找夏道里踪迹。 刘淼跟着穆甜甜走出3-4个地堡后。 拉住穆甜甜说。 你去安排你的人查第一道地堡群。 我去安保部主管老夏那里坐坐。 嗯嗯。 好的。 穆甜甜往前继续走。 许玉姬和王芳已不见踪迹。 他原路返回住的地堡。 顺来时的小道返回到山脚开阔地。 敲开老夏值班室房门。 老夏有些惊讶。 你没上去。 上去了。 我不爱看风景。 下来和你聊聊天。 等她们。 好啊。 夏大哥。 这里每天都是你一个人吗。 不是。 两班倒。 白班晚上轮班。 一周换一次。 哦哦。 夏大哥。 听说山上有个宿营地。 那里没开放吗。 你问这干嘛。 老夏明显有些警觉。 没事。 听到有人说起。 来一次九道沟不易。 都转转。 那个地方不对外开放。 那因为什么。 没有因为什么。 不开放就是不开放。 老夏似乎不耐烦了。 刘淼知道。 不能继续问下去。 忙转移话题。 夏大哥。 山上还有地堡吗? 除了现在一道二道的。 有啊。 老夏没加思索脱口而出。 真的还有地堡。 嗯嗯。 山上到处都有。 只是没有规模。 独立的。 路线难走。 主要是采药人捕蛇人临时休息。 晚上不敢住的。 哦哦。 这座山还很神奇的。 能在山上挖出来地堡。 这些人太厉害了。 照我看来。 简直不可思议的。 嗯嗯。 这些地堡不是现代挖的。 是古代人的智慧。 哦哦。 古代人。 不是游击队挖的。 不全是。 刘淼兴趣盎然。 夏大哥。 说说看。 嗯嗯。 你有兴趣听。 我就讲讲。 老夏端起大茶杯。 喝口茶水。 点燃一根烟。 深深吸口。 吐出一串烟圈。 刘淼静静的看着。 等着他往下讲。 话说在几百年前。 那是夏氏家族来这定居时。 山上本来住着一群原始部落。 靠打猎为生。 住在现在的地堡里。 这些地堡是天然形成的。 经过几辈人的再次挖掘。 维修。 逐渐形成现在的地堡雏形。 夏氏家族的到来。 打乱原始部落的原有平衡。 夏氏家族带来许多农耕技术。 在山脚下开垦荒地。 把荒地变成良田。 种地需要水灌溉。 原始人在山上。 他们控制着水源地。 由此夏氏家族和原始人。 展开争夺水源地的斗争。 原始人在山上的地堡里。 用弓箭石头为作战工具。 抵抗夏氏家族的攻击。 双方互有胜负。 夏氏家族有时会把原始人赶到。 山顶上原始森林里。 没几天。 夏氏家族要退回山下生活。 原始人趁机卷土重来。 重新占领水源地。 就这样。 周而复始重复着。 夏氏家族为改变这种窘态。 着手修建上山小道。 小道战时是攻山的路线。 占领水源地后。 小道变成水渠灌溉农田。 夏氏一共修筑共八条水渠。 加上宿营地那条天狼沟。 合计九条沟。 故夏氏家族后人取名九道沟。 这就是九道沟子名称由来。 老夏端起茶杯。 喝口茶水。 天狼沟是怎么回事。 天狼发怒。 全军覆灭。 天狼沟是原始人的祭拜天地的场所。 据说原始人崇拜狼。 狼是原始人的圣物。 传说原始人祖有一次打猎。 被老虎围困在天狼沟。 天狼沟本是狼群居住地。 天狼沟里的群狼赶跑老虎。 救了原始人的祖先。 从此以后。 原始人从不踏入天狼沟。 把它作为祭拜天地的地方。 后来说天狼沟里的群狼。 玉皇大帝知道救过原始人性命。 派二郎神下到凡间。 招安天狼沟里的群狼。 到天上协助二郎神看护天庭。 天狼沟从此不再有狼。 原始人祭拜天地的场所保留下来。 一直到原始人生病灭绝。 原始账目灭绝了。 刘淼继续追问。 是的。 老夏没有停。 继续说。 那一年。 当地山神得罪天庭。 被玉皇大帝派人把山神处死。 山神临死跳进山上水源地躲避。 天庭派来处死山神的人。 其中一个是毒蛇精升天。 她为处死山神。 往水源地的泉水喷毒液。 毒死了山神。 泉水被毒液污染。 不能饮用。 山上原始人山下的夏氏家族。 都面临无水可用。 威胁全体人的生命。 紧急时刻。 原始人老少。 用石头木头舀子。 硬生生的把水源地水掏干。 把山神尸体掩埋。 水溅到原始人所有人身上。 导致原始人灭族。 天降大雨。 水源地重新蓄水。 夏氏家族生存下来。 夏氏家族为感谢原始人的壮举。 从此不踏进原始部落的领地。 不打扰他们的圣地天狼沟。 每年入夏第一场雨。 夏氏家族后人都要对天祭奠。 表达对原始人部落的祭祀。 这个祭祀行为一直延续到现在。 所以天狼沟一直不开放。 是夏氏家族极力反对的结果。 夏氏家族认为天狼沟是他们圣地。 不可侵犯。 老夏讲到这里。 看看刘淼。 小老弟。 九道沟有很多色彩传奇。 我讲的只是九牛一毛。 你慢慢来多几次。 还会听到惊掉下巴的事。 夏氏家族 你知道原始祖先是干什么的。 我哪里会知道。 刚刚接触九道沟不过几天时间。 夏氏家祖先是盗墓贼。 陕西是中国古代文明发源地之一。 盗墓人是三百六十行之一。 夏氏家族祖先迁居此地。 传说夏氏家族。 古墓里。 盗得一批古董宝物。 迫于被追杀。 逃离这里定居。 当年日本人侵犯此地。 主要是查找宝物。 否则九道沟子村。 一个山村野岭。 没啥特殊产业。 不是什么战略要地。 日本人屡次三番五次的。 要攻占九道沟。 看上的是夏氏家族的宝物传说。 夏道良为啥当日本人翻译官。 里面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1章 老莫 老夏说到夏道良。 没有继续往下说。 对刘淼说。 今天就聊这些。 有机会再聊。 我要赶回去吃中饭。 午休时间一小时。 需要临时巡逻队顶班。 当当敲门。 老夏推门走出去。 巡逻队顶班的人来了。 转身对刘淼说。 我下山吃饭。 你们怎么安排的。 一起下山吗。 不用。不用。 刘叔一会儿送饭上来。 那好。 我走了。 说完。 老夏往山下走去。 刘淼走出安保部办公室。 站在山脚下。 往老夏说的天狼沟方向了望。 天狼沟通道极其隐秘。 没有说这里有条通道。 平常人看。 根本没有路。 天狼沟人烟稀少。 路走的人少。 路被半尺高的杂草覆盖。 远远望去。 看不到任何路。 他之前听到宿营地。 和山上之间有个伸缩桥。 实际上老夏说。 伸缩桥是夏氏家族修建的。 他们为防止外人进入圣地。 连接天狼沟与山上通道会截断。 改造成今天的伸缩桥。 伸缩桥平时是断开的。 两边有人值守。 当有祭祀行为时。 才把桥合拢。 供祭祀的人上山使用。 祭祀结束。 伸缩桥继续保持断开。 外人没有值守人员配合。 无法通过通道到达天狼沟。 刘淼想起中午饭送到地堡。 现在到了吃饭时间。 他该上去了。 顺着地堡小道。 他回到昨天住过得地堡。 路过隔壁地堡。 穆甜甜三人没回来。 只好进入自己住的地堡。 等她们回来。 进入地堡。 发现茶几上有木笼子。 打开一看。 两个菜一碗汤一大碗米饭。 送饭人早到了。 刘淼奇怪。 他一直在山脚下。 怎么没看到来人。 难道还有其他上山的路。 他饿了。 不等她们。 自己先吃。 吃饭的时候。 有人敲门。 打开门。 是穆甜甜。 她来叫刘淼吃饭。 嗯。 都吃上了。 我们以为你没饭吃。 好了。 吃过饭过来找我们。 好的。 刘淼嘴里嚼着饭。 含糊不清点点头。 穆甜甜回到自己地堡里吃饭。 一会儿功夫。 饭菜被他吃个精光。 把一碗汤也灌进肚里。 人是铁饭是钢。 一顿不吃饿的慌。 此话不虚伪。 他从地堡出来。 来到隔壁地堡。 穆甜甜三人在吃饭。 刘淼坐下等她们。 趁吃饭的时候问她们。 上午查找情况如何。 穆甜甜摇摇头。 许玉姬也摇摇头。 预料之中。 他知道她们会一无所获。 戏还要演下去。 下午吃过饭。 继续找。 天道酬勤。 只要有一个地堡没查。 就不能放弃。 几个人点头认可。 晚上5点前赶回来。 刘叔晚上请客吃饭。 大家准时回来参加。 嗯嗯。 穆甜甜三人吃过饭。 没有休息。 出去继续寻找夏道里踪迹。 刘淼是和穆甜甜一路。 路上他问穆甜甜。 你的人查找的怎么样。 穆甜甜有些忧伤。 没有任何消息。 夏道里如同人间蒸发。 任何消息没有。 我让他们重新查一遍。 不漏过任何死角。 好的。 这样很好。 狡兔三窟。 可以查查有没有其他藏身之所。 这些场所普通人肯定不知道。 花钱收买当地村民。 可以试试。 我来安排。 穆甜甜表示赞同。 穆甜甜的兄弟住的地堡。 离刘淼他们80米远。 第二道沟左侧第一间。 穆甜甜先行敲门进入地堡。 刘淼随后跟着进入地堡。 地堡里有三个人。 穆甜甜进入地堡。 坐在沙发上。 这间地堡比他们住的大很多。 当初游击队连级指挥所。 属于地堡群里最大面积的。 设施比其他地堡群好很多。 里面有一圈沙发。 卡拉ok录像机。 落地大幕布。 能容纳8-10人同时居住。 穆甜甜对着一个37-8岁的男人说。 老莫。 你的其他兄弟呐。 老莫戴副高度近视镜。 镜片厚厚的。 灯光反射镜片一圈一圈。 好多圈圈。 老莫用手推下眼镜。 穆总。 我派他们到村子里打探消息。 这里我们走了一圈。 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人踪迹。 我想双管齐下不是更好。 一队人在山上。 一队人在山下。 嗯嗯。 老莫。 你做的对。 不愧是夏总军师。 这也是下午我来的目的。 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 就按你的计划执行。 说完。 穆甜甜起身站起来。 往地堡外走。 穆总。 穆总。 嗯嗯。 老莫叫住穆甜甜。 看看刘淼。 说。 穆总。 不知当说不当说。 他是自己兄弟。 不是外人。 说。 我听到小道消息。 是山下兄弟打探到的。 有村民说。 山上有个叫天狼沟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原游击队宿营地。 一直不开放。 而且两边都有有人值守。 客户不可以进入。 村民也不能随便进入。 需要在入夏第一场雨。 村民祭祀天地。 村民才能进入。 每次限定人数。 需要夏氏家族德高望重。 辈分高的才有资格进入。 我在想。 能不能想办法到那里找找。 天狼沟。 穆甜甜口里念叨着。 刘淼。 你听说过天狼沟吗。 嗯。 上午刚听老夏聊过。 天狼沟是夏氏家族祭祀圣地。 进入天狼沟需要通过伸缩桥。 伸缩桥平时是断开的。 两边常年整日有人值守。 从不离人。 外人不可进入。 每年立夏第一场雨。 是夏氏家族祭祀天地的时间。 只有那时可能会有机会进去。 平时不要想了。 刘淼对穆甜甜他们说。 是这样。 没有别的办法吗。 穆甜甜忧虑重重。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 如何是好。 刘淼没有讲还有一条路可以上去。 他要等刘一刀聊过以后。 如果能和刘一刀达成盟约。 他不需要穆甜甜协助。 免得节外生枝。 穆甜甜站在门口沉思一会儿。 对老莫说。 老莫。 先暗前期计划实施。 最后讨论天狼沟的事。 好的。 穆总。 穆甜甜说完话。 走出地堡。 刘淼跟出来。 老莫。 送他们到战壕顶部。 穆总。 慢走。 穆甜甜头没回。 好了。 你们忙你们的。 明天上午我再过来。 决定下一步计划。 说完话。 抬脚往她住的地堡方向走去。 刘淼跟在后面。 一同往住的地堡走。 有一帮兄弟真好。 啥事一吩咐就有人。 绑着跑腿。 自己不用辛苦。 动动嘴。 有人屁颠屁颠鞍前马后。 回到她们住的地堡。 许玉姬和王芳没有回来。 穆甜甜一进门。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昨天一晚上没睡。 今天又走了很多路。 累死了。 穆甜甜嘴里嘟囔着。 刘淼坐在茶几旁边椅子上。 没有说话。 脑子里不停转动。 晚上刘一刀找他说啥事。 搞得神神秘秘的。 刘小娟说过。 他爸爸去岭东市。 是为了报仇雪恨。 查出他奶奶跳崖真相。 刘一刀去岭东很久了。 为啥一直查不出。 他大脑高速运转着。 把各种可能捋一遍。 又把各种可能否定。 穆甜甜沉睡过去。 呼噜声此起彼伏。 搅的刘淼心烦意乱。 索性走出地堡。 站在入口顶部。 眺望群山。 第2章 藏宝图 今天阴天。 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密布。 一场疾风骤雨不可避免。 刚刚4点钟。 乌云压顶。 山顶部分钻进乌云里。 山天一色。 乌云巨浪般翻滚着。 山上显得特别暗。 陆续有地堡顶部观光得客户。 吓得钻进地堡。 站在地堡顶部。 压迫感好强。 感觉乌云巨浪瞬间能把人卷进去。 正时。 上山通道出现几个人。 有两个人担着担子。 担子两边是木制盒子。 一群人越来越近。 刘淼看清楚了。 是刘一刀。 后面跟着刘小娟。 接着两个担担子。 刘一刀送酒菜上来了。 刘小娟赶紧迎上去。 刘叔。 辛苦您了。 不辛苦。 不辛苦。 登高爬山。 对我们山里人来说。 小菜一碟。 谁一天不爬个几个来回。 连5岁孩子每天都爬来爬去的。 不像城里人。 年辈子爬一次。 腰酸背痛腿抽筋。 说话间。 刘一刀到了刘淼住的地堡顶部。 让挑担子的两人把酒菜送进去。 在你这间吃。 吃完我和你聊聊天。 嗯嗯。 她们回来没有。 穆总在睡觉。 许经理王芳还没回来。 正说话间。 许玉姬和王芳回来了。 小娟。 你去叫穆总起来吃饭。 哎。 刘小娟下去地堡叫穆甜甜。 其他几个人进入刘淼地堡。 酒菜已摆好。 送菜的被刘一刀打发回去了。 在茶几旁几个人围成一圈。 穆甜甜和刘小娟下来。 在空闲位置坐下。 刘一刀站起来。 端起酒杯。 穆总许经理王芳刘淼。 首先我代表刘家再次感谢。 代表酒店参加我父亲的葬礼。 招待不周。 深表歉意。 我干一杯。 表示感谢与歉意。 说完。 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 感谢酒店对小女小娟。 无私照顾和帮助。 我同样干了。 刘一刀又是一饮而尽。 好了。 今天备桌薄酒素菜。 弥补招待不周。 穆甜甜代表酒店。 表示感谢。 刘总。 我们不需要客气。 大家都是朋友。 我代表酒店回敬一杯。 说完。 穆甜甜一饮而尽。 酒席在大家祝福中开始。 开怀畅饮。 又在祝福中结束。 酒后穆甜甜三人回到自己地堡。 刘小娟随同一起。 做今晚值守保镖。 地堡里剩下刘淼和刘一刀。 刘一刀伸手从桌子底下摸出。 一瓶酒。 来。 刘淼。 我们继续喝。 继续聊。 好。 刘淼也没含糊。 说。 刘叔。 今晚小侄舍命陪君子。 喝个痛快。 好好。 喝个痛快。 刘一刀随声回答。 来。 先干一杯。 砰。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又倒满一杯。 刘一刀没有端起酒杯。 看着刘淼。 他说。 刘淼。 想知道我留你说什么吗。 嗯嗯。 那好。 今天我把九道沟和夏家刘家的事。 通通说个明白。 好的。 刘叔。 刘一刀端起酒杯。 喝口酒。 放下酒杯。 从夏氏家族说起。 夏氏家族祖先本是陕西人。 世代从事盗墓。 就是盗墓贼。 学过地理历史都知道。 陕西是中国石器文物出土大省。 是古代皇帝大臣墓地最多的。 300年前。 夏氏家族在某皇陵里。 盗得一批古董宝物。 官府得到消息。 派人捉拿夏氏祖先。 夏氏祖先事先得到消息。 趁官府未到之际。 携带古董宝物及一家人。 坐着马车逃离家乡。 白天不敢走大路。 只有晚上赶夜路。 半个多月时间。 逃出陕西管辖范围。 几辆大车风餐露宿。 无意中。 逃到现在九道沟。 那时不叫九道沟。 叫天狼沟。 九道沟是夏氏家族后来命名的。 当时一群原始部落居住这里。 他们只是在山上打猎为生。 不懂得农耕技术。 天狼沟来源于沟里住着一群狼。 原始部落的祖先曾被狼群救过命。 狼群救助感动天上玉皇大帝。 群狼被天上玉皇大帝招安。 封赏群狼为小仙天狼。 协助二郎神看守天庭大门。 原始人为纪念群狼救命之恩。 把这条山沟叫天狼沟。 并作为祭拜天地的地方。 夏氏家族祖先到达山脚。 发现这里三面环山。 山上水源充足。 山脚下大片大片未开垦的荒地。 于是定居下来。 他们带来先进的农耕技术。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 这些荒地变成良田。 夏氏家族开始繁衍生息。 本来山上山下互不干涉。 原始人靠他们的打猎为生。 夏氏家族靠农耕生活。 但这种平衡在几代人后被打破。 那一年。 中国大旱。 山上水源地本来山上山下共用。 山顶有个天然蓄水池。 雨水充足年份。 相安无事。 赶上大旱。 山上水源告急。 山下无水可用。 没有水。 日常生活无法生存。 农田无法灌溉。 双方爆发战争。 你争我夺。 夏氏家族为了生存下来。 修建八条水渠。 俗称八道沟。 战时是攻山路线。 平时是灌溉水渠。 这种状态共存几十年。 传说本地山神得罪天庭。 天庭派蛇精处死山神。 山神躲进蓄水池。 蛇精放毒液毒死山神。 原始人是打猎为生。 山神是他们保护神。 为了打捞山神尸体。 原始集体掏干蓄水池里水。 全部中了蛇精毒液。 最后原始人部落灭族。 夏氏祖先为感激原始人部落。 把天狼沟作为夏氏家族圣地。 每年立夏第一场雨的那天。 夏氏家族要到圣地祭祀。 一直延续到今天。 夏氏家族祖先为保证圣地安全。 把通往天狼沟的通道截断。 修建一座伸缩桥。 派人世代日夜值守。 外人不可进入。 后来日本人打进国门。 九道沟是个小山村。 本不该引起战火。 正是夏氏家族祖先是盗墓贼。 逃生到此地时。 带着一车古董宝物。 日本人听说这里有古董宝物。 于是为了占为己有。 发动战争。 夏氏家族为了生存和古董宝物。 不被日本人夺走。 成立一支抗日队伍。 起名为天狼队。 宿营地是天狼沟。 用来抵抗日本人。 打了几年。 夏氏家族游击队伍依靠天然地堡群。 日本人始终无法攻破。 抗战大面积爆发后。 一支被打散的抗日小分队。 迷路闯入天狼沟。 收编了天狼队伍。 那支抗日分队长是我爷爷。 于是天狼游击队正式成立。 我爷爷是游击队队长。 那么为啥夏氏家族断路修桥。 游击队宿营地放在天狼沟哪。 起因是夏氏家族盗来的古董宝物。 藏在天狼沟里某个地方。 并且画了一张藏宝图。 夏氏家族藏宝图只传给一个人。 夏氏家族族长。 老族长去世。 传给新当选的族长。 新中国成立前10年。 当值族长突然病逝。 没来的及把藏宝图传给下一族长。 藏宝图从此失踪。 离奇的是下任族长是夏道良的爷爷。 有人说。 夏道良爷爷害死上任族长。 独吞了古董宝物。 并卖给了日本人。 并为夏道良谋得一个翻译官职位。 刘一刀讲到这里。 端起酒杯把杯中酒喝干。 又续满一杯。 刘淼听得如痴如醉。 九道沟子还真是故事繁多。 那后来呢。 刘淼急于往下听。 第3章 刘夏恩仇 刘一刀接着往下说。 夏道良爷爷拿到藏宝图。 没有把全部古董宝物给日本人。 只是挑出几样卖给日本人。 主要目的是试探宝物是否真的值钱。 日本人看到古董宝物欣喜若狂。 呦西呦西说个不停。 夏道良爷爷知道古董宝物值钱。 重新找个地方把古董宝物藏起来。 又画了一张藏宝图。 我爷爷组建游击队后。 日本人攻打几次无果。 放弃攻山。 我爷爷带着游击队转战其他地区。 山上宿营地一直空出来。 包括现在那些地堡群。 地堡群是天然形成的。 经过原始部落几代人改建。 游击队后来优化改造。 把地堡群作为抗击日本人攻打工事。 日本投降后。 地堡群曾有段时间被一伙土匪占用。 我爷爷那时编入正规部队。 被部队派回九道沟子剿匪。 土匪被剿灭他们回到部队。 新中国成立后。 我爷爷曾经在九道沟子生活过。 熟悉周边环境和人文地理。 负责游击队时有一定威望。 派回九道沟子村做村党支部书记。 我爷爷去世后。 我爸爸接任村党支部书记。 他带领全体村民把地堡群。 重新整修设计添加设备。 打造成现在地堡群旅游度假景点。 在开发宿营地问题上。 我爸把和夏家争执不下。 刘家夏家因此结仇。 我妈妈是夏氏后代。 继承夏氏家族勤劳勇敢的传统。 经常上山砍柴采药买来救济家里。 我10几岁的时候一天。 我妈妈上山砍柴。 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我大姐上山寻我妈妈。 听看守天狼沟伸缩桥的村民讲。 妈妈不知道什么原因坠崖了。 坠崖地点是天狼沟入口处。 尸首也找不到了。 我大姐觉得事情蹊跷。 以前常它和妈妈一起上山砍柴采药。 知道妈妈会去天狼沟附近砍柴。 按照妈妈的行走路线。 绕过伸缩桥的值守人员。 进入天狼沟。 在天狼沟一处悬崖陡壁上。 发现妈妈的头上的一个簪子。 遗落在悬崖边上。 这和伸缩桥值守人员。 说我妈妈在天狼沟入口处跳崖。 出入很大。 拿着妈妈遗落在悬崖边得簪子。 从原路返回天狼沟入口处开阔地。 仔细搜索并没有发现跳崖痕迹。 村民讲。 妈妈从最北边那两棵柏树跳下去的。 苦于没有证据。 此事不了了之。 但大姐不信。 经常上山去柏树下查找证据。 那时起担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担子。 和妈妈一样。 经常上山砍柴采药。 救济家里。 另外查找妈妈死因。 一来二去。 和天狼沟入口处值守人员。 逐渐熟悉。 有一年。 一个年龄大些的值守人员。 值守人员年龄有规定。 值年龄限制在50岁以下。 年龄超过50岁不能从事值守工作。 他现在刚好50岁。 不能继续做值守工作。 他和我姐姐很熟。 临下山的前一天。 他对我姐姐说。 你妈妈不是死在天狼沟入口处。 是在天狼沟里面。 当时夏氏家族族长警告他们。 就说是在天狼沟入口处跳的崖。 否则。 透漏出消息的。 会被全家逐出九道沟子村。 永世不得回来。 我现在是一个人。 不干值守工作了。 准备回陕西看看。 反正我是个光棍。 无儿无女。 没有牵挂。 有一年。 我被毒蛇攻击。 被一条毒蛇咬破大腿。 是你妈妈路过。 用草药救了我一条命。 后来听说你妈妈跳崖。 我们被告知不能说在天狼沟。 我就知道你妈妈死的蹊跷。 据说是你妈妈在天狼沟发现。 夏道良带几个人挖东西。 被你妈妈看到。 他和那几个人把你妈妈推下山崖。 告诫值守人员说你妈妈在天狼沟入口。 爬上背面那两棵柏树跳的崖。 至于是否真的是那样。 我也不敢保准。 毕竟我们没有亲眼所见。 我要下山了。 觉得应该和你说说。 看你一直查找妈妈跳崖真相。 你妈妈救过我的命。 我要离开九道沟子村。 有必要把真相告诉你。 从此以后。 我大姐开始经常进入天天狼沟。 查找妈妈的蛛丝马迹。 以及夏道良埋东西的地方。 再后来坊间传说。 我大姐被夏道良侮辱。 被迫嫁给夏道良。 侮辱是真的。 因为我大姐发现夏道良秘密。 他想用之前对付我妈妈的方法。 把她推下山崖。 恰巧当时有值守人员下山吃饭。 夏道良三个人躲在草丛里。 躲过值守人员发现。 对我大姐没敢下手。 谎称娶她为妻。 大姐本来抱着一死了之的想法。 他夏道良这样说。 想起老值守人员的话。 如果这样死了。 妈妈的死因真相谁来查。 不如忍辱负重几年。 打入夏道良家。 于是顺水推舟答应了他。 大姐目的是进入夏道良家。 可以查出妈妈跳崖真相。 这与坊间传说有一定差距。 不是夏天道所为。 大姐为了报仇。 不顾我爸爸的反对。 执意嫁给夏道良。 最后。 被逐出刘家。 夏道良后来被判死刑。 大姐是个善良的人。 不忍心抛下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我进城的目的是通过夏天道。 找出我妈妈跳崖真相。 不幸的是大姐前几年患病。 老年痴呆症。 她不记得以前发生的所有事。 到底大姐拿到妈妈跳崖证据。 还是没有拿到。 她已无法提供信息。 于是我把小娟以亲属关系。 打入黑天鹅大酒店。 目的是查找妈妈跳崖痕迹。 夏道良一死。 藏宝图和曾经发生的事。 是否告知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不得而知。 按常理讲。 他应该会留下蛛丝马迹。 小娟在黑天鹅期间。 发现夏天道经营灰色产业。 于是那本客户登记册是个证据。 里面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登记册我见过。 登记册被盗。 小娟一直怀疑是我拿了。 他是我女儿。 不可能对任何人说。 实际上登记册是真的被盗。 我并没有拿到登记册。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当初和夏道良一起。 协助把妈妈推下山崖的人。 隐姓埋名隐藏下来。 这几个人就在登记册名单里。 我本想拿到登记册。 按名字查找那几个人。 可惜夏天道看的太紧。 一直没有机会复制一本。 如今登记册被盗。 我估计最大可能是那个人。 当中的那一个人。 怕身份败露。 盗走登记册。 第4章 盟约要素 刘一刀讲到这里。 端酒杯把杯里酒喝干。 对着刘淼说。 这是刘夏两家的恩仇。 我爸爸活着的时候他不让报仇。 我哥哥要继任他的村支部书记。 他不可能寻仇。 这个责任由我来。 古语说。 杀我我父母者。 虽远必诛。 今天找你。 就是这个原因。 穆甜甜一伙人。 慕容雪一伙人。 胡玉仙一伙人。 你夹杂在中间。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胡玉仙报夫仇。 慕容雪逃罪洗白。 穆甜甜想收回道桥资产。 你们所有人的过去现在。 我都了如指掌。 你是她们中间唯一的无仇无恨。 却被无意卷入漩涡。 你与小娟的事情。 我不过分参与。 你们自己选择。 成许不成。 是你们的缘分决定。 我找你。 只有一个原因。 我们结成联盟。 你拿你想要的。 我只是寻仇。 把罪有应得的人送进监狱。 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所以。 利益我不参与。 我们可以借助其他三方力量。 扳倒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把夏家盗得的古董宝物还给国家。 这是我爷爷来九道沟子村。 其中一个重要的事情。 马上三代人。 一直没有完成。 刘淼听到这里。 浑身冷汗直冒。 他又从哪里得到消息。 知道的如此详细。 目前三股势力中。 谁是叛徒。 刘一刀要和自己结盟。 是他来九道沟子村的目的。 可刘一刀说出这么多。 背后秘密。 他会不会引火烧身。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刘一刀又讲到。 刘淼。 你不用考虑谁出卖了你们。 这个问题不影响你们。 尤其是你。 不要担心什么。 从私人角度看。 我想知道我妈妈跳崖真相。 另外。 完成我爷爷爸爸未完成的遗愿。 收回古董宝物上交国家。 至于黑天鹅和道桥洗浴之间的利益。 我不涉及。 这样说。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的命脉。 不在黑天鹅和道桥。 而是在九道沟子天狼沟。 夏氏家族这几年。 自上一代族长病逝。 到夏道良的爷爷这代人。 内部分化严重。 夏道良爷爷为掩人耳目。 把夏道良驱逐出九道沟子村。 明面是遵守族规。 实际是给夏道良创造机会。 他不再受夏氏族规影响。 可以为所欲为。 甚至于杀害夏氏家族成员。 夏氏家族也无可奈何。 如今天狼沟已经被我哥控制。 老一代值守人员大部分退出。 新任值守人员都是现代中年人。 接受过国家教育。 思想纯正很多。 有爱国主义思想。 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代人。 古董宝物竟然是被盗的。 他们得不到任何利益。 没必要为了夏氏家族。 得罪国家。 话说话来。 能找到藏宝图和埋宝地点。 必须依靠刘家。 包括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如果刘家不同意。 他们无法进入天狼沟。 也就无法取得宝物。 你知道的很多只是表面现象。 穆甜甜不是单一为了道桥。 当年买夏道良古董的就是他的外公。 后来。 她外公知道夏道良没有把全部拿出来。 很是愤恨。 恰巧赶上日本投降。 它外公被遣返回国。 她母亲留在中国。 并不是她说的那样。 而是她外公故意而为之。 目的是那批古董宝物。 包括她母亲嫁给她爸爸。 都是夺取古董宝物的计划之一。 穆甜甜。 原名。 高桥惠子。 不是他现在中国爸爸的亲生女儿。 他父亲是纯正的日本军人。 只是战死在中国战场上。 她外公给她中国爸爸一大笔钱。 遣返时又把道桥洗浴给他。 封口。 她的中国爸爸是个赌徒。 没多久赌光家产。 被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设局。 欠下巨额高利贷。 最后被迫出让道桥洗浴抵债。 他爸爸后来知道被设局。 独自寻找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被夏氏兄弟灭口。 这给穆甜甜寻仇制造一个借口。 穆甜甜打入道桥洗浴。 只是想得到藏宝图和古董宝物。 名义上是为父报仇。 实际上是暗渡陈仓。 另有目的。 胡玉仙纯纯是报夫仇。 当年红军和夏天桥结下梁子。 南红军北天桥。 是当年岭东市两大流氓势力。 红军盘踞岭东市河南区。 夏天桥垄断岭东市河北区。 仿古街招商引资。 开发娱乐一条街。 谁都知道这是巨大商机。 仿古街横跨河南河北区。 2\/3在河南区。 1\/3在河北区。 两派势力均想分一杯羹。 恰好红军和几个小弟有祖产。 自然拔的头筹。 夏天桥不甘示弱。 知道红军两个小弟好赌。 夏天道夏天桥故技重演。 设局拉红军小弟参赌。 同样是欠下巨额高利贷。 不同于他父亲夏道良。 红军能在河南区立足。 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从省城雇来两个杀手。 半路拦车。 敲碎夏天道全身关节。 导致夏天桥致残。 走路需要拐杖。 夏天道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趁红军外出避祸回来之际。 打死了红军。 最终夏天道桥被判死刑。 后改判死缓。 至今还在监狱服刑。 他弟弟夏天道在红军死后。 收留红军旧部。 重新夺取黑天鹅。 形成今天局面。 胡玉仙是红军遗孀。 虽然红军临死前。 和她已离婚。 胡玉仙和红军夫妻关系很好。 并不愿意离婚。 迫于夏天道夏天桥兄弟的威胁。 胡玉仙认为是夏氏兄弟。 造成她的今天结局。 发誓今生为红军报仇雪恨。 因此。 它派许玉姬卧底黑天鹅。 目的是取得夏氏兄弟的罪证。 夺回黑天鹅资产。 为亡夫报仇雪恨。 刘一刀说到这里。 又倒满一杯酒。 一口喝干。 接着往下说。 现在回头。 聊聊慕容雪。 慕容雪姑姑是夏天道夏天桥兄弟的。 亲生母亲。 生下夏天道夏天桥兄弟几年后。 就病逝了。 慕容雪的爸爸。 慕容天是转业军人。 慕容雪的爷爷不同意。 慕容雪姑姑的婚事。 一度两家互不来往。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收购黑天鹅。 资金不足。 找慕容天借钱。 毕竟夏氏兄弟是慕容天亲妹妹骨肉。 最后架不住亲情的勒拌。 同意出钱。 但是要求持股。 夏氏兄弟同意了。 慕容天把股份挂在慕容雪头上。 第5章 刘刘联盟 慕容天是个聪明人。 当初。 他找上官云的爸爸上官策及曹一鸣。 上官策时任县文物局副局长。 曹一鸣时任县财政局局长。 这里有个重点问题说下。 上官策的父亲上官勇。 是我爷爷当年小分队的成员。 天狼游击队副队长。 游击队整编正规部队后。 上官勇任连长。 我爷爷任指导员。 抗日胜利沟。 我爷爷腿有枪伤。 提前转业到地方。 上官勇则继续留在部队。 副团长转业直县武装部。 上官策17岁时。 当兵参加了解放军。 三十年后。 也是副团长转业到县文物局。 慕容天曹一鸣和上官策是老战友。 慕容天找两个老战友借钱。 那时战友是经历过生死时刻的。 自然慷慨解囊相助。 慕容天拿这笔钱投入黑天鹅。 换回股份。 本钱退回后。 股份还在。 慕容天不能独吞。 日后上官策和曹一鸣知道。 面子上过不去。 于是自作主张。 分别给上官策儿子上官云。 曹一鸣长子曹明。 各10的黑天鹅原始股份。 他没预料到股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上官云提拔升职为国家干部。 前途无量。 曹一鸣退居二线。 一场国家打黑除恶风暴。 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 谁都知道。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是如何起家的。 这场风暴一定会波及夏氏兄弟。 上官云曹一鸣会被牵连。 本来出于战友间帮忙感谢之意。 如今引来一堆麻烦事。 慕容雪被迫移居加拿大。 以双重国籍身份接手黑天鹅。 力图漂白黑天鹅及转移股权。 没想到夏天道不是蠢才。 他知道这次严打的威慑力。 有慕容天上官云曹一鸣。 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 无形中可以保护自己。 顺水推舟答应慕容雪。 退出黑天鹅管理层。 拿走原始账目。 对外放风说原始财务账目丢失。 到底原始账目是丢失还是。 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个要查证才能确认。 我认为是夏天道嫁祸给夏道里。 夏天道给了夏道里一笔养老钱。 让他躲起来。 制造假象。 吸引注意力转移到夏道里身上。 自己躲在背后操控一切。 于是胡穆开始追踪夏道里。 如果原始账目没有被盗。 说明夏天道计策奏效。 所有人都追踪夏道里。 而他协助夏道里潜逃。 直到打黑除恶风暴结束。 借助慕容天几个人势力。 逃过一劫。 刘淼听到这。 吓一跳。 他怎么没想到夏天道。 贼喊捉贼。 刘一刀猜对的可能性极大。 甚至登记册被盗。 也是假象。 都是夏天道暗度陈仓。 转移目标。 刘一刀没有停止说下去。 他继续说。 夏道里选择躲回九道沟子村。 目的是他也有想法。 他肯定也知道藏宝图的事。 而藏宝图最大可能是在。 九道沟子村。 夏天道不可能不知道。 夏道里离开九道沟子村。 他无法控制夏道里。 他在九道沟子村。 则不同。 夏氏兄弟虽然被逐出夏氏家族。 但那是上一代的事。 他们兄弟对夏氏家族没有危害。 他爷爷当过夏氏家族族长。 一定有夏氏家族死党枝脉。 背地里支持夏氏兄弟。 否则。 没有同族支持。 他爷爷不可能被选中族长。 只是这些人都隐藏起来。 古语说。 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 夏氏兄弟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们出钱收买点人。 不是难事。 因此。 九道沟子村。 夏天道的党羽不会少。 当年夏道良能被驱逐。 还能自由出入天狼沟。 足以说明一切。 九道沟子村民里。 有人协助夏道良。 活着说。 夏氏家族当初驱逐他们。 也是假象。 甚至老族长病逝也是假象。 夏道良他爸爸故意制造假象。 夏道良投靠日本人。 那藏宝图和古董宝物一定! 会被日本人获得。 既然。 古董宝物不在九道沟子村。 也就不会有人再注意这批宝物。 又一套暗度陈仓组合拳。 对内对外全部封口。 古董宝物安如磐石。 等待机会重启。 刘淼越听越玄。 这伙人太厉害了。 计谋设计环环相扣。 天衣无缝。 自己小巫见大巫。 连盘菜都不算。 其实夏天道最高明的地方。 恰恰是所有事情都是靠猜。 所有人围着他设计圈套转圈。 要想破局。 只有一个人。 夏道里。 刘淼和刘一刀同时说出名字。 对。 没错。 夏道里是关键。 抓到他。 不一定能把事情解决。 但能给我们一个准确信息。 到底是不是夏天道设局。 我找你的原因。 之前讲过了。 九道沟子村我能控制。 你控制胡穆慕三方信息。 我们两人共享。 九道沟子村。 虽然我能控制。 但协助的人我需要帮助。 我哥哥马上升职村党支部书记。 他不可能伸手。 我也不想他伸手。 卷入旋涡。 一切事情要瞒着他。 九道沟子村的人我不能用。 必须依靠外部的人。 天狼沟入口值守人员。 总收买过来两个人。 还有。 即使不动天狼沟值守人员。 我大姐知道一条进入天狼沟。 另外一条路线。 姑姑不是老年痴呆症吗。 假的。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我爸哥哥弟弟妹妹都不知。 当年坊间传闻。 夏道良把藏宝图给了我大姐。 我大姐为了不受外界干扰。 于是假装得了老年痴呆症。 所有过去事情都忘的。 一干二净。 也就没人打她主意。 尤其防备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我妈妈跳崖真相。 她至今也没找到。 她马上入土的人了。 临死前她想找到真相。 入土为安。 她知道藏宝图一旦出世。 会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风。 她依旧选择等待。 包括我在内。 也不能确认。 藏宝图是否真的在她手里。 你们现在在九道沟子村。 埋伏两波人。 一波穆甜甜的人。 一波胡玉仙的人。 我们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 把夏道里注册注册住。 他们要信息。 我们要人。 人到我们手里。 把他隐藏在天狼沟。 天狼沟之前我姐。 当年砍柴采药发现原始部落。 留下的历代族长居住的地堡。 原始部落族长不住在山上地堡。 而是有独立居住场所。 这所族长地堡群有连排三间。 地堡周边有陷阱围绕。 至今还保存完好。 机关在地堡里。 发现危险即可启动。 天然防御工事。 夏道里藏进去。 夏天道找不到夏道里。 必定重新设局。 打黑除恶风暴马上会到岭东。 夏天道如不能拖住慕上官曹三人。 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会坐以待毙。 一定会出手自救。 要不同归于尽。 要不携带古董宝物潜逃国外。 他用穆甜甜是备案之一。 他对穆甜甜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枕边。 原因只有一个。 走夏道良老路。 把古董宝物卖给日本人。 换取潜逃出国条件。 夏道里目标也是宝物。 只是他想据为己有。 我的目标是宝物。 不同的是。 我要还给国家。 完成爷爷我爸遗愿。 查出我妈妈跳崖真相。 把夏天道送进监狱。 也算报了杀母之仇。 说到这里。 他停下来。 看着刘淼。 端起酒杯干掉一杯酒。 刘淼等你了。 是否和我合作。 一句话的事。 如果同意。 立即启动天狼号二号计划。 刘淼看看刘一刀说。 刘叔。 您都是胸有成竹了。 知道我会合作。 不会合作。 您不会和盘托出这些秘密。 哈哈哈哈。 孺子可教。 孺子可教。 好。 那就定了。 你姓刘我也姓刘。 五百年前是一家。 如今也是一家人。 刘刘联盟。 各取所需。 来。 干一杯。 庆祝刘刘联盟马到功成。 第6章 计划有变 刘一刀和刘淼端起酒杯。 砰的一声。 酒水跳舞般跳起来落下。 两人一饮而尽。 刘一刀伸手握手状。 两只手紧紧握住。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你说说天狼号和天狼二号计划。 刘淼把和胡穆天狼号计划。 重新复述一遍。 刘一刀点点头。 刘叔。 天狼号二号计划。 本来就是给我们自己制定的。 我的本意也是和您联盟。 没想到。 想到一块了。 穆甜甜的小弟属于计划外。 胡玉仙不知道这事。 胡穆她们执行的是天狼号计划。 穆甜甜执行的是天狼一号。 我们是天狼号二号。 穆甜甜想先抓到夏道里。 如果原始账目在他手里。 那他先拿到原始账目。 之后把夏道里保护起来。 胡玉仙和天狼号计划。 被迫流产。 她渔翁得利。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如果她失手。 还有胡玉仙一伙二次抓捕。 无论哪方找到夏道里。 她都获利。 拿到一手原始账目。 她就可以直接威胁夏天道。 拿到二手的原始账目。 需要和胡玉仙共享。 拿到一手原始账目。 她掌握着主动权。 所以她更愿意拿到一手。 胡玉仙目标很简单。 需要夏天道直接犯罪证据。 进而把夏天道扳倒。 躲回黑天鹅资产。 如您分析。 穆甜甜意不在道桥。 而是古董宝物。 拿到原始账目其实是表面现象。 抓到夏道里。 验证是否夏天道设的局。 和您猜想一样。 她估计也在怀疑夏天道。 监守自盗。 暗度陈仓。 转移各股势力视线。 吸引众股势力围剿夏道里。 而他自己坐山观虎斗。 拖延时间。 逃避打黑除恶风暴锋芒。 进而实现全身而退。 刘一刀。 点点头。 认可刘淼的分析。 听您刚才说的那些秘密。 我们接下来。 我要修正下二号计划。 之前计划是不要人。 修改为要人要信息。 并且坐到人失踪。 信息隐藏起来。 诱导胡穆目标继续放在夏道里身上。 而我们人不知鬼不觉。 先行一步。 拿到藏宝图和原始账目。 如果要达到这个目的。 不能用胡穆的小弟。 要用我们自己人。 刘淼说完。 看看刘一刀。 刘一刀在倒酒。 没有说话。 咕嘟咕嘟。 一杯酒倒满。 端起来。 一仰脖。 嗒嗒嘴。 没说话。 又拿起酒瓶。 晃晃。 还够一杯。 咕咚咕咚。 倒满一杯。 抬眼看刘淼。 若有所思。 欲言又止。 你说的对。 确实用他们的人不妥。 没关系。 用我们的人。 也比较麻烦。 都是夏氏家族的人。 帮忙偷偷过桥没有问题。 如果抓人不行。 老婆孩子一大堆。 往后日子怎么过。 再者说。 夏氏兄弟九道沟子村。 有隐藏的小弟打手。 一旦参与进来。 难免会被牵连。 夏氏兄弟的残暴。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我们家几代人住在这里。 不能做的太过分。 何况我哥哥是村支部书记。 他知道我这样做。 非翻脸不可。 虽然他也想这样做。 无奈他不能随意。 那如何是好。 穆胡的人不能用。 九道沟子村人不能用。 刘淼言外之意。 我和你成为联盟。 好处在那。 必要性在哪。 他希望刘一刀有个说法。 刘一刀低头看酒杯沉吟不语。 突然。 他抬起头。 有了。 九道沟子村人不能用。 胡穆的人不能用。 那只有外人能用。 你知道当年红军打残夏天桥。 是那里的人。 您是说。 我们外雇。 对了。 别人雇人进不了天狼沟。 我们能进去。 这是我们优势。 两条天狼沟路线都是我们掌握。 我们外雇人。 扮成游客。 送进天狼沟。 前期必须确认夏道里在哪里。 如果在天狼沟。 那是天助你我。 不在天狼沟。 要找到他在哪里。 才能实现我们目的。 雇人不是大事。 我们不杀人。 不伤人。 人很容易雇到。 这事我来办。 我爸爸去世。 按村规。 应守孝一年。 我把肉摊兑出去。 全力做这件事让。 肉摊兑出去。 把欠夏天道的钱还了。 其实他的钱早就足够。 当前。 不还。 是为保持夏刘两家联系不断。 凡是有钱人。 越在意一毛一分。 夏天道不会轻易放弃要钱。 这是他们行业规矩。 放出去的钱。 不能空放。 要收回来。 至少本金收回。 虽然我大姐。 在夏天道那里还好。 他找个保姆24小时照顾我姐。 从这一点看。 夏天道还有人性。 夏道良被枪毙。 是大姐一个人把他们扶养大。 他还能念养育之恩。 说明人性没有泯灭。 人既然有人性。 意味着他有弱点。 我不知道。 我大姐能对他起到多大作用。 所以。 把欠夏天道的钱还了。 这样。 我不存在引起他注意的理由。 我在九道沟子村。 也会行动自在些。 当然。 有个事你要处理。 你要想尽办法。 找出隐藏的九道沟子村。 他的眼线。 这个事找穆甜甜帮助。 夏天道有个军师老莫。 是个足智多谋的人。 夏天道对他言听计从。 如果能策反老莫。 那所有的事情事半功倍。 老莫。 我见过。 他就在九道沟子村。 看表象他是穆甜甜的人。 您说对了。 这件事确实需要穆甜甜。 这个事由我来办。 您解决雇人。 及进入天狼沟的事。 最好找姑姑问问。 她到底知道多少内幕。 表明您的态度和目的。 说服姑姑。 侧面协助我们达成目标。 嗯嗯。 这个我会的。 我大姐近期身体不好。 我准备烧七那天把她接回来。 我爸爸去世了。 不会有人阻拦。 哥哥我弟弟妹妹都是大姐带大的。 我妈妈跳崖后。 她几乎代替我妈妈。 长姐如母。 我家哥哥弟弟妹妹。 当年对我爸爸的决定不满。 奈何他是我们爸爸。 我们也无力反抗。 如今我爸爸走了。 哥哥弟弟妹妹不会反对我这样做。 几十年姐姐没有回过九道沟子村。 这次一定实现她回来的愿望。 这也是她多次提及的得愿望。 趁有生之年回到九道沟子村。 百年以后。 能葬在九道沟子村。 我答应了她。 她目前身体不好。 趁机把她接回来。 不回去了。 由小娟照顾她到百年。 这件事我已和哥哥弟弟妹妹沟通过。 他们赞同我的想法。 所以。 明天下午。 我回岭东。 你的车如果能载的进去。 和你们一起走。 没问题。 多一个人。 不是问题。 这段路警察少。 进市区您先在市区外下车。 打辆出租车进市区。 嗯嗯。 好的。 就这么定。 喝了最后一杯酒。 睡了。 天狼号二号计划。 等我回岭东确立好事情。 再次优化确认。 你们之前的两个计划不变。 嗯嗯。 好的。 当初借夏天道的钱还了。 第7章 下山前奏曲 有刘一刀陪睡。 刘淼体验到盛夏地堡的舒服。 地堡里温度23-24度之间。 盖一层薄薄被子。 睡觉那是真舒服。 外加昨天一晚没睡。 舒舒服服享受一把地堡酣睡。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 刘一刀早已起床。 坐在地下木制椅子上吸烟。 刘淼奇怪。 昨天那么久没见到他吸烟。 醒了。 睡的还舒服。 这里冬夏天睡觉都舒服。 冬暖夏凉。 这是真的。 嗯嗯。 舒服。 舒服极了。 好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睡觉了。 要不要再来个回笼觉。 现在时间还早。 早饭2小时才到。 你还可以舒服一个半小时。 不了。 起床出去看看日出。 据说看到日出会带来好运。 是的。 有这个传说。 当初原始部落住在这里时。 没有钟表。 时间依据太阳确认时间。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每天第一个看到日出的人。 原始部落会奖赏那个人猎物。 所以。 每天原始人希望第一个看到日出。 从而得到猎物奖赏。 这个传说越传越玄。 据说第一个看到日出的人。 会受到上天眷顾。 一生好运。 如今地堡群里的人。 早起第一件事。 争取第一个看到日出。 祝福自己一生好运。 有很多人专程看日出。 山顶日出时间是5点左右。 山下太阳被高山阻挡。 看到日出时间约7点左右。 现在刚好马上5点。 但第一个看到日出就别想了。 外面早有大把人等着。 那也没关系。 大家同时看到。 同时好运。 走。 我们看日出。 刘淼连忙爬起来。 穿好衣服鞋袜。 随刘一刀走出地堡。 爬上地堡顶端战壕。 果然。 战壕上一溜人群。 眼巴巴盯着东方。 期待看到日出。 两人站在战壕上。 随着人群目光看山的那边。 不一会儿功夫。 一片浅黄色带着红的光线直插云端。 一个巨大的圆盘带着红色的光环。 冉冉升起。 天空中白蓝相间衬托下。 从山那边绿树成荫的树丛中钻出来。 人群一阵欢呼雀跃。 有人对着太阳大声呼喊。 我来了。 我来了。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渐渐远去。 惊醒一些不知名字的飞鸟。 扑拉啦的。 飞起一大群。 惊恐万状。 四处逃散。 慌里慌张的。 落在远处树梢上。 不明所以望着一溜人群发呆。 刘一刀对着太阳合手作揖。 拜三拜。 这是九道沟子村村民看到日出。 所有人必做的一个动作。 祈求太阳神保佑他们每天安详。 刘淼也像模像样的模仿他。 合手作揖。 拜三拜。 拜过太阳。 刘一刀转身下地堡。 刘淼随后。 进入地堡里。 刘一刀开始洗脸刷牙。 边擦脸边说。 你也洗脸刷牙。 这是九道沟子村村民风俗。 看完日出刷牙洗脸。 洗去昨天的一切烦恼与痛苦。 迎接新的一天。 刘淼照做。 洗漱完毕。 离早饭到达还有一小时。 刘一刀坐在地下木制椅子上。 烧开一壶水。 泡一壶山上采的绿茶。 他有喝早茶习惯。 吸溜吸溜喝着茶水。 你要不要来杯茶水。 刮刮肠子。 刘淼摆手摇头。 我不行。 早上喝茶胃疼。 来杯温开水合适。 刘一刀倒杯开水放在桌上。 凉会喝。 太热。 嗯。 谢谢。 刘叔。 嗯。 刘一刀嗯一声。 继续喝他的早茶。 一壶茶没喝完。 早饭到达。 两个人吃完早饭。 走出地堡。 来到隔壁地堡叫穆甜甜几个人。 站在门口。 刘一刀问。 是现在下山。 还是待到中午下山。 吃完中午饭。 我们一起回岭东市。 穆甜甜征询大家意见。 待到中午。 那好。 你们随便转转。 我和小娟先下去。 刘淼你哪。 一起。 回去她们坐我的车。 要不还得爬上来叫她们。 也好。 我们先下去了。 说完。 刘一刀和刘小娟两人随同送到的人。 一起往山下走去。 瞬间消失在灌木掩藏的小道里。 上山通道就是这样。 上山的人不自己钻出来。 你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山下往下看。 灌木丛林。 都是一个模样。 大自然鬼斧神工。 不得不叫人惊叹不已。 刘氏父女消失后。 刘淼几个人回到地堡里。 穆甜甜问。 刘一刀讲了什么。 神神秘秘的。 没讲什么。 和那天差不多。 讲一些九道沟子村的传说。 哦哦。 穆甜甜没有继续往下问。 回身坐在床边。 许玉姬和王芳坐在另外一边。 刘淼坐在地下木制椅子上。 今天下午就回去了。 等于我们一无所获。 胡姐的人到底撤还是不撤。 穆甜甜首先说话。 刘淼沉默半晌。 回答说。 这样可不可以。 他们继续留下来。 继续查找夏道里。 重点放在村子里。 人过留声。 雁过留名。 夏道里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 如果匆忙撤军。 恰恰中了夏道里的圈套。 不是有句话来着。 躲得了初一。 躲不过十五。 九道沟子村既然来了。 干脆点。 翻他个底朝天。 不信他永远不露头。 刘淼这话说给大家听。 也是说给穆甜甜听。 她的人也要留下来。 继续查找夏道里的行踪。 好的。 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穆甜甜问许玉姬两人。 我们听胡姐的。 中午下山你俩谁代表给她打个电话。 确认下胡姐意见。 好。 就这么定了。 穆甜甜总结。 还有几个小时可以利用。 我们分头再去转转。 当观光旅游了。 下次不知道啥时候还能来。 也是一段不平常的人生经历。 刘淼给穆甜甜找机会。 安排好她的人手。 也是。也是。 穆甜甜何等聪明。 听刘淼这样讲。 立马明白背后意思。 连忙附和。 好的。 许玉姬两人点头同意。 看路线。 复查一遍。 是否有漏网之鱼。 说完。 大家互相紧随走出地堡。 爬上顶部。 左右分开。 各自走了。 刘淼随穆甜甜走出几步。 说。 穆总。 你自己去。 我回地堡里等你们。 好的呢。 穆甜甜说完。 一直顺着战壕往前面三道沟走去。 老莫他们住第一道地堡。 三道沟那条通道地堡。 刘淼独自回到自己住的地堡。 经过昨天一晚上。 他恐惧症小了很多。 又是白天。 毒蛇猛虫都在睡觉。 白天不是它们的战场。 不必心惊胆战。 刘淼依然没有信心一个人待在里面。 坐在战壕上。 看风景。 第8章 轻装上阵 临近中午11点。 两组人回来了。 收拾好私人物品。 四个人往山上走。 灌木掩藏的通道有些闷热。 让人透不过气。 到达山脚时。 已是汗流浃背。 气喘吁吁。 上山容易下山难。 一点不假。 坐进吉普车。 顺着山路回到刘家。 进入刘家东屋。 大家用过午餐。 收拾东西。 准备返回岭东市。 刘一刀一阵忙活。 拿了很多山区特产。 茶叶蘑菇飞禽草药和药酒。 塞进后备箱。 塞得满满的。 都用字条标出给谁的。 一点钟。 吉普车一行人告别刘家。 刘家十个号人送到路边。 刘小娟走近驾驶证车门。 眼睛有些湿润。 低声对刘淼说。 淼哥。 开慢点。 到岭东发信息给我报平安。 嗯嗯。 刘淼眼里满含深情。 点头。 放心。 你也好好的。 回头来看你。 我们走了。 嗯嗯。 刘小娟后退几步。 刘淼启动吉普车。 沿着乡道奔国道驶去。 透过后视镜。 看到刘小娟站在路边挥手。 刘一刀坐在副驾驶座。 其他三人坐后座。 颠颠簸簸的乡道终于被抛在身后。 吉普车驶上国家公路。 刘淼加大油门。 吉普车咆哮着时速飙到100。 下午3:40吉普车驶入市区。 刘一刀下车。 站在路边挥手拦车。 刘淼按下喇叭。 示意我们走了。 刘一刀挥挥手。 先送穆甜甜到河北区道桥洗浴。 穆甜甜下车时对刘淼说。 回头打电话。 嗯嗯。 刘淼算是回复她。 启动吉普车。 回到黑天鹅大酒店。 已是4:15。 许玉姬和王芳回她们休息室。 走进办公室。 马娟高姐都在。 有一个男孩子坐在高姐对面。 刘淼知道。 新来的采购员慕容鑫。 昨天下午刘淼给慕容雪打电话。 最好重新找个采购员。 自己太多事情。 忙不过来。 慕容雪同意了。 说。 也好。 你专心做助理。 目前一些棘手问题处理下。 慕容雪还真是神速。 不到两天。 人员到位。 当时。 慕容雪说人事主管慕容贤。 家里有个弟弟慕容鑫。 刚刚初中毕业。 在家待业。 由他顶上。 你带他几天。 熟悉下流程。 觉得可以。 交接给他。 马娟看到刘淼。 眼里飘过一丝异样的目光。 对刘淼说。 淼哥。 你回来了。 开车累了。 马上下班。 回家好好休息下。 高姐附和着。 是啊是啊。 开3-4小时路。 谁都知道累。 回去好好休息下。 慕容鑫站起来。 是淼哥。 我叫慕容鑫。 新来的采购员。 刘淼伸出手握下慕容鑫的手。 欢迎欢迎。 明天早上6点我来接你。 回头对马娟说。 马娟。 你把采购单现金到时提前给他。 明天他和我一起去买菜。 好了。 淼哥。 一切照办。 马娟笑嘻嘻的说。 好的。 那我找走了。 刘淼告别大家。 下楼出门。 开车回到岭东大酒店。 又有几天没回来了。 前两天般燕说。 租期马上到期。 意思是刘淼要搬出去。 刘淼回复说。 从九道沟子村回来就搬。 回到宿舍。 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下。 现用的装进帆布包。 其他的用被单包起来。 放到木材分厂食堂后面小屋里。 这几天要把木材分厂食堂搞定。 他约袁哥明天过来谈。 曹燕催账的事需要再追一次。 约王芳跑一圈。 之后把账目移交给曹燕。 算是做个交代。 住宿先去黑天鹅。 看事情发展状态再考虑下一步。 想到这里。 他给袁哥打电话。 约好明天下午4点来木材厂聊。 给在黑天鹅的王芳打电话。 让她和许玉姬请几天假。 要把岭东大酒店的事了了。 差一件事没着落。 木材分厂饭店的服务员。 这件事可以找胡玉仙问问。 于是。 打电话给她。 胡玉仙说没问题。 邻居的家有个女孩子。 在家待业。 一直打临工。 做过饭店服务员。 可以问问。 实在不行。 先帮帮忙。 等找到人。 不愿意干。 可以接济上。 好的。 谢谢胡姐。 谢啥。 你饭店有我们股份。 份内事。 饭店的事搞定。 刘淼松口气。 好久没去西北狼羊肉馆。 晚上去哪里喝几杯。 想到这里。 走出岭东大酒店。 站路边拦到一辆夏利车出租车。 去西北狼羊肉馆。 车很快到达西北狼羊肉馆。 走进羊肉馆。 不到吃饭高峰期。 人不多。 找张靠窗户位置。 一碗羊杂汤。 四个烧饼。 一盘小份冷拼。 水煮花生。 两瓶啤酒。 老板记得他。 送一份小份冷拌菜给他。 两瓶啤酒下去。 似乎不太尽兴。 又要了两瓶。 四瓶啤酒是极限。 吃饱喝足。 告别老板。 叫车回到岭东大酒店。 今天是最后一晚住这里。 从八房镇出来。 已有一年多了。 这些熟悉的味道。 此生不会再能嗅到。 人生的路就是这样。 一处留下一串脚印。 随着时间抹去。 重新下一处。 再抹去。 最后有记得有没记得的。 记得的是回忆。 不记得的。 成为往事。 日复一日。 重复着。 这一晚。 刘淼睡的很香很沉。 不到早晨五点。 早早爬起来。 把房间整理干净。 地拖的一尘不染。 玻璃擦一遍。 收拾出来垃圾拿出去。 丢进马路边共用垃圾桶。 开车把杂物不用的物品。 放到木材分厂小屋里。 返回岭东大酒店。 把帆布包装进后备箱。 还有二十分钟六点。 启动吉普车。 驶离岭东大酒店。 最后看一眼岭东大酒店。 这是毕业后人生第一站。 岭东第一个临时的家。 揺起副驾驶座车门玻璃。 车很快到达仿古街入口处。 远远看到新来的采购慕容鑫。 站在路边背对着他来的方向。 四处张望。 车离他三米的地方停下。 刘淼按下喇叭。 提示他。 慕容鑫转过身。 看到刘淼揺下玻璃招手。 小跑过来。 刘淼指指副驾驶座。 慕容鑫拉开车门。 坐进来。 你好。 淼哥。 你好。 东西都带好了。 带好了。 嗯嗯。 我们走了。 好的。 6:15吉普车停进大市场停车场。 刘淼带着慕容鑫挨家挨户。 介绍给摊主老板。 一切都是很平静。 除熟菜摊老板稍有惊讶神色。 其他老板波澜不惊。 胡玉仙和刘一刀如平常一样。 嘻嘻哈哈的。 带慕容鑫走完一圈。 开始装车。 回到黑天鹅大酒店。 他告诉慕容鑫余下问题。 找马娟交接。 他径直到五楼508。 这里即将开启他新的旅程。 第9章 催账 上午九点。 王芳打电话。 说自己到了黑天鹅大厅。 刘淼说。 好的。 带上账本和单据文件袋。 挂断电话。 下楼来到大厅。 王芳站在台附近等他。 我们走。 刘淼两人出了黑天鹅。 坐进吉普车后。 我们上午三家。 一建公司。 轴承厂。 生产资料公司。 下午三家。 粮食公司。 黄龙公司。 财政印刷厂。 刘淼说。 嗯嗯。 这几家上次都说这个月给。 王芳回答说。 嗯嗯。 启动吉普车。 驶上大马路。 几家公司都在岭东。 相邻的。 9:30。 吉普车停在一建公司大楼停车场。 进门保安登记。 问找谁。 保安打电话给对方。 经过允许后才能上楼。 很幸运。 要找的财务李科长同意会见。 上到五楼财务办公室。 李科长刚被叫走开临时紧急会议。 留话说。 让他们等一会儿。 没有办法。 只能等。 这一等。 等到11:30。 李科长腆着大肚子走进办公室。 刘淼两个人看见他。 赶紧站起来。 陪着笑脸相迎。 李科长好忙啊。 财神爷真不一样。 早上就被召见。 李科长尴尬的勉强挤出点笑容。 满脸下坠的横肉疙疙瘩瘩的。 哪里哪里。 两只手一摊。 都是要账的。 副厂长的小舅子。 本来。 你们今天可以结一部分。 现在。 没办法了。 你们回去。 等一段时间再来。 我艹。 刘淼想冲上去。 打扁他。 多少结一点。 我们也是老板给的任务。 一点没有。 我们回去不好交代。 到现在工资还没给我们开。 全家老小。 等着米下锅呐。 李科长。 你看。 能不能给结一点。 发发善心。 小伙子。 不是我为难你。 公司到账就这么多钱。 给东家给不了西家。 我也没办法。 下次。下次。 下次一定给你结。 就这样。 我要给副厂长小舅子算账。 你们走。 说完。 李科长头转身出去了。 刘淼两人互相对望下。 无奈。 只好下楼走人。 出了一建公司。 隔壁是轴承厂。 车刚到大门口。 保安拦住车。 找谁。 刘副厂长。 刘建国吗? 嗯嗯。 他病了。 在市医院老干部病房治病那。 有事你们去哪里找他。 啥。 病了。 嗯嗯。 两个多月没上班了。 不是。 大哥。 刘厂长病了。 谁负责他的工作。 这个我们不知道。 我就一个小保安。 上边有啥事。 不会和我请示。 不知道。 你们去找你要找的人。 那我们可以进去吗。 问问谁临时接替张厂长工作。 我们有重要的事情。 不行。 我认识你。 你不是对面岭东大酒店的。 要账的。 新来的厂长有话。 凡是来要账的。 找当事人。 厂子里现在不管旧账。 谁签字谁负责。 走了走了。 别碍手碍脚的。 一会儿有上级部门来检查工作。 快走快走。 要么去医院找。 要么等他回来找。 他得的是肝癌。 能不能回来不一定。 都是吃吃喝喝惹的病。 哎。 走了走了。 保安不容分说。 开始驱赶刘淼他们。 两人敢怒不敢言。 愤愤的丢下一句话。 明天我们还来。 保安不耐烦了。 走走走。 快开走车。 碍事。 来不来和我没关系。 我只是个保安。 完成本职工作。 其他的不碍我事。 无奈啊。 掉头开出公司入口。 停在路边。 刘淼想平复一下心情。 妈妈的。 狐假虎威。 看门狗。 奴才。 刘淼一连串脏话喷出来。 依旧不解心头之恨。 拉开车门玻璃。 呸呸呸呸。 狗仗人势的东西。 王芳在一旁连忙安慰。 淼哥。 别生气了。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账的不如要饭的。 算了。 去下一家。 去。去什么。 大中午了。 去哪都鬼没有一个了。 走。 先吃饭去。 说完。 刘淼脚下使劲。 吉普车轰的窜出去。 你慢点。 慢点。 中午人多。 别碰到人。 王芳面有恐惧。 吉普车呜呜呜呜。 吼叫着。 车速确不是很快。 刘淼想起没加档。 艹。 他难掩愤怒。 吉普车狂奔起来。 平时20分钟路程。 现在不到15分钟。 车停在西北狼羊肉馆路边。 下车进门一气呵成。 坐在饭店桌子旁。 他还是脸红脖子粗。 服务员。 先来一瓶冰汽水。 刘淼大声喊服务员。 王芳惊恐万状。 还没从吉普车吼叫声清醒。 木讷的站在桌边。 看着刘淼。 坐啊。 点菜。 td老子就是看不惯这些人。 王芳点点头。 好了。 好了。 这是饭店。 别影响人家生意。 要不到。 就要不到了。 反正不是你的钱。 我们尽力而为了。 淼哥。 消消气。 吃饭吃饭。 我去点菜。 汽水上来了。 咕咚咕咚咕咚。 他一口气把一瓶冰汽水喝光。 冰冷的汽水从喉咙滑进胃里。 爽。 他冷静不少。 沉着冷静。 中午人多。 饭店大堂异常嘈杂。 说话要大声说。 否则听不清楚。 人们都在着急吃饭。 赶着下午上班。 没人关注他们。 王芳点好菜。 回到座位。 看刘淼安静许多。 微微一笑。 淼哥。 你发起火。 好吓人啊。 那架势。 杀人都不解恨。 不好意思。 我太生气了。 一大早上的。 等了快2小时。 一句没有钱。 打发了。 这个倒好。 门都没进去。 还被看门狗怂一顿。 你能忍。 我不能忍。 骂几句。 解解恨。 刘淼越说越气。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 瞬间又点燃。 好了好了。 来。 我又给你拿瓶冰汽水。 消消火消消火。 刘淼接过汽水。 咕嘟咕嘟又喝光一瓶。 不说话了。 坐在座位上生闷气。 饭菜上来了。 刘淼狠狠的吃着饭。 咬食物的牙齿嘎吱嘎吱响。 好像要把上午的不快吞进肚子。 没几分钟。 刘淼吃完了。 拿纸巾抹下嘴巴的油渍汤水。 坐着等王芳吃完。 王芳慢条斯理的。 不慌不忙。 女人是不是吃饭都这样。 细嚼慢咽。 食物在嘴里嚼来嚼去。 半天不咽。 刘淼不忍再看。 身子往后一靠。 闭上眼睛养会神。 迷迷糊糊王芳叫他。 淼哥。 走了。 醒醒了。 刘淼睁开眼睛。 哦哦。 站起来伸个懒腰。 走。 下午三家还不错。 两家答应月底一定结清。 一家结回一半。 剩余的一半。 月底一定结清。 按你第三家出来。 已是下午5:30。 开车回到黑天鹅。 王芳继续上班。 她把上班时间调到晚班。 刘淼有点累。 回到五楼508。 进洗手间冲个冷水澡。 轻松许多。 躺在松软的席梦思床上。 想起今天下午约好袁哥。 给忘记了。 连忙给袁哥打电话。 说一了一大堆抱歉。 袁哥乐呵呵的说。 好了好了。 兄弟。 我等会儿。 看你没来。 知道你忘记了。 就回来了。 没事。 明天下午见面。 嗯嗯。 对不起袁哥。 确实忘的死死的。 只顾着和欠账的生气了。 好的。 不用生气。 所有欠饭店饭钱的企业都一样。 慢慢磨。 躲得了初一。 躲不过十五。 早晚会给。 好了。 好好休息下。 明天下午见。 好。 袁哥。 下午见。 第10章 纹身大汉 连续三天。 刘淼和王芳。 把账单上所有欠账客户。 走访一遍。 催回来账面金额的1\/5。 约曹燕。 把账目及相关结算情况。 做个详细纸质版情况说明。 曹燕也把他和王芳的账结清。 岭东大酒店的一段生活成为往事。 回到黑天鹅。 刘淼开始筹划下一步计划。 首先。 确认刘一刀那里雇人情况。 其次。 做好九道沟子村常驻计划。 主要解决胡穆的留守人员管理。 需要和胡穆碰下头。 他的想法是这几个人划归他管理。 这样。 胡穆的兄弟负责外围。 刘一刀进入天狼沟。 按计划把夏道监控起来。 拿到原始账目及藏宝图登记册。 查找登记册是否被盗信息。 慕容鑫经过三天跟跑。 采购业务做的不错。 可以放手上岗工作。 他给慕容雪打电话。 说明情况。 慕容雪同意。 明天她回岭东。 明天上午找他谈件事。 要刘淼等她。 好的。 慕总。 刘淼挂断电话。 心里嘀咕着。 慕容雪又要演哪出戏。 晚上约好刘一刀见面。 地点刘一刀家附近的北方菜馆。 离约定时间还早。 他躺在床上。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傍晚6点。 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约刘一刀6:30见面。 不到半小时车程。 6:25吉普车停在岭西北方菜馆。 走进菜馆。 人还蛮多的。 老板生意不错。 大堂分包间和散桌。 找到牡丹包间。 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刘一刀。 另一个人他不认识。 满脸络腮胡子。 身材高大威武。 裸露的右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 半个肩膀黑乎乎的延伸到后背。 跨栏背心露出脖子下一个龙头。 张牙舞爪的。 刘一刀招呼他坐下。 指着对面纹身大汉说。 这是李哥。 省城青龙帮二当家的。 李英武。 刘淼站起来。 伸出手和李英武握手。 李哥好。 李英武站起来。 握下刘淼的手。 你是刘老板说的刘淼兄弟。 是的。 嗯嗯。 坐坐。 坐下说话。 都是兄弟。 不要客气。 刘一刀招呼两人坐下。 伸出脑袋。 对外面啪啪啪拍几下手掌。 上菜上酒。 好了,来了。 服务员在外面应答。 不一会儿。 六菜一汤摆上桌面。 三瓶白酒。 刘一刀说。 来。 今天小酌几杯。 事成之后。 我在岭东最牛的饭店举杯庆祝。 好的。 没问题。 交给我。 刘老板放心。 青龙帮做事从没失手过。 十几年前。 我大哥在岭东把一个人打成残废。 青龙帮做事靠谱名声在外。 不要担心。 来。 三兄弟干一杯。 刘一刀端起酒杯。 祝我们合作愉快。 干杯。 干杯。 干杯。 刘淼和李英武拿酒杯墩下桌面。 以示碰杯。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每人一瓶白酒落肚。 刘一刀和李英武没尽兴。 加一瓶白酒。 这时。 刘一刀说话了。 李老弟。 你们过来几个人。 6个人。 李英武回答。 好的。 你们到了九道沟子村。 我把你们送到天狼沟。 住原始部落族长地堡里。 食物酒水会提前备好。 这些不用担心。 好的。 刘老板。 我还是那个原则。 我们不杀人。 不祸害女人。 这是青龙帮帮规。 其他事情都可以做。 好的。 我们一不不用杀人。 二不不涉及女人。 这两个条件没问题。 只有一个条件。 保守秘密。 刘老板。 这是自然。 保守秘密不止你要求。 我们帮里也是要求的。 杀人不干。 但伤人不受限制。 我们只管做。 不管后果。 后果需要你自己担着。 这些我们说清楚。 好的。 付款方式。 先付一半。 事成之后付另一半。 刘一刀对着李英武说。 可以。 这没问题。 你给我们要求。 比如说要一只胳膊。 还是一个手指。 按你要求做最后判定。 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我们只要困人。 不杀不伤。 当然得使点手段。 要问出结果。 我们会先礼后兵。 文能解决。 不动武。 不排除动粗。 这些看情况决定。 好的。 那就说定了。 酒也喝了。 饭也吃了。 我先回省城。 后天我带人到岭东。 你安排车送我们过去。 好的。 刘淼喝酒了。 我帮你叫车去车站。 说完。 刘一刀站起来。 刘淼两人随着。 出门站在路边挥手拦车。 不一会儿。 一辆夏利出租车停下。 载着李英武去火车站。 刘一刀和刘淼回到饭店包间。 刘淼。 人已雇好了。 我明天去我姐那里。 后天一起把她带回九道沟子村。 你什么时候去。 一起走。 还是你单独走。 刘叔。 这样。 我晚一天到。 我要约下胡玉仙。 把她的人划归我们管理。 让他们负责外围。 一旦夏道里逃出生天。 他们作为第二道封锁线。 一部分人在地堡群。 一部分人在九道沟子村。 无论夏道里逃回地堡群。 还是九道沟子村。 都有我们的人控制。 嗯嗯。 这样安排很好。 你晚一天到。 牛羊肉摊位已转出去了。 明天上午交钱。 下午李英武他们到岭东市。 我租台面包车带他们先回。 九道沟子村。 趁晚上把他们送进天狼沟。 你来之后。 住我家。 名义是小娟未婚夫。 陪小娟守孝。 白天我们进入天狼沟。 晚上出来。 抓到夏道里万事大吉。 抓不到。 我们要扩大搜索范围。 如你所想。 夏道里一定在九道沟子村。 不管他躲到天涯海角。 不找到他。 决不收兵。 刘家需要有个答案。 姐姐人已暮年。 不能再等了。 刘一刀眼睛湿润了。 但目光透着坚定。 杀母弑父。 不共戴天。 刘淼非常理解他。 换作是他。 一样的。 刘叔。 我们一起努力。 相信正义的力量。 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们一起找出答案。 好的。 谢谢你。 刘淼。 今天就这样。 后天我在九道沟子等你。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刘叔。 我走了。 后天。 九道沟子村见。 说完。 刘淼告别刘一刀。 出门拦车回到黑天鹅。 进到房间。 分别给胡玉仙和穆甜甜。 打电话。 约在上道咖啡厅见面。 一夜无话。 上午11:00。 刘淼提前10分钟到达咖啡厅。 点一杯美式咖啡。 坐在穆甜甜专用包间等她们。 第1章 咖啡馆密谋 11:00前后。 胡玉仙和穆甜甜相继到达。 落座后。 首先胡玉仙说话。 刘淼。 召集我们来是什么事。 穆甜甜点头同样疑问。 两件事。 一是慕容雪今天回来岭东。 本来约我今天上午见面。 半夜发短信改在晚上了。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重返九道沟子村。 需要理由。 否则慕容雪这里如何交代。 莫名其妙的去九道沟子村。 她定会起疑心。 二是。 九道沟子的几个小弟管辖问题。 需要胡姐意见。 我的人需要怎么做。 你说就是。 胡玉仙先说人的问题。 这些人由我来管理。 可以。 没问题。 我下个命令。 人归你调遣。 这点事。 电话里说就可以了。 大费周折跑这里。 我们好久没见了。 查找夏道里的问题至今毫无消息。 你们有什么想法。 当然。 我坚持我的方向没错。 他就在九道沟子村。 只是还没有发现隐藏地点。 地堡群我们来回查找两遍。 没有发现夏道里踪影。 是不是放弃地堡群。 扩大搜索范围。 穆甜甜接过话说。 没错。 穆总说的很对。 找你来就是这个目的。 我听人讲。 夏天道在九道沟子村。 有埋伏的卧底。 据说人数还不少。 穆总。 有办法把这些人挖出来吗。 这个我也听说了。 九道沟子村的人。 由夏天道直接管理。 我一直力图找到名单。 至今毫无进展。 嗯嗯。 我知道还有个人知道名单。 谁。 夏天道有个军师老莫。 莫天明。 莫天明最早是个道士。 40来岁。 隐居武当山25年。 潜心修炼。 研究五行八卦。 排兵布阵。 擅长计谋。 前几年。 夏天道去武当山旅游。 结识莫天明。 收入囊下。 成为他依仗的军师。 老莫人看起来很不起眼。 木讷少语。 据说背后阴险毒辣。 夏天道的小弟均由他管理。 他设计出非常严格的内部制度。 入会退会惩戒均有完整流程。 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夏天道团伙的二当家的。 穆总。 你在道桥洗浴这么久。 一定知道老莫这个人。 嗯嗯。 知道。 老莫是南方人。 自幼丧父丧母。 迫于生活。 跑到武当山给道观打杂。 混口饭吃。 他天资聪明。 入观两年。 开始被老道长天官道人看中。 收为贴身书童。 天官道人博学多才。 莫天明天资聪慧。 在老道长调教下。 进步神速。 很快老莫在道观崭露头角。 十几年后。 老道长天官道人圆寂。 接替老道长成为。 武当山下游一座小道观主持。 如刘淼听说的。 夏天道一次旅游。 把老莫收归到手下做军师。 掌管夏天道团伙的生杀大权。 这个人我熟悉。 穆甜甜说完。 低头喝咖啡。 哦哦。 很好。 我还有个惊天消息。 什么消息。 胡穆均抬起头四目盯着刘淼。 夏道里。 夏道里是夏天道团伙的。 九道沟子村负责的头目。 他掌管着九道沟子村。 夏氏兄弟团伙的人员名单。 代行人员管理权。 胡穆露出惊讶神色。 为啥。 我那么肯定夏道里在九道沟子村。 在哪里。 他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在九道沟子有惊天大事。 至于是什么大事。 我还没有调查清楚。 他没有说藏宝图和古董的事。 他在观察穆甜甜。 是否如刘一刀说的。 她的目标不是道桥洗浴。 而是藏宝图和古董宝物。 胡穆均没再问。 低头喝咖啡。 后来刘淼知道。 胡穆均知道此事。 刘淼接着说。 那么有个人。 至关重要了。 我不说。 你们也知道是谁。 老莫。 夏道里我们抓不到。 那老莫是否是个新的人选。 我的建议。 寻找夏道里的同时。 诱捕老莫。 设计把老莫弄到九道沟子村。 借助九道沟子。 山高路远。 消息闭塞。 把老莫搞了。 通过他拿到九道沟子村。 夏天道团伙名单。 通过名单分化九道沟子村。 夏天道团伙的人员。 找出夏道里隐藏地点。 你们看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是好。 老莫是夏天道死党。 不肯来轻易策反。 他本是谋士。 精通计谋。 怎么会轻易上套中计。 胡玉仙无可奈何的说。 这要看穆总的魅力了。 刘淼看着穆甜甜。 其实。 他知道。 老莫就在九道沟子村。 穆甜甜能派他过去九道沟子村。 说明他们关系不是一般关系。 穆甜甜故作高深。 低头喝咖啡。 没接话茬。 穆总。 你看哪。 胡玉仙稍微提高声调。 提醒穆甜甜。 穆甜甜缓缓抬头。 慢条斯理的。 老莫。 我承认。 我们很熟。 夏天道明面上不参与道桥管理。 有事都是我和老莫商量决定。 当然重要的事情。 需要和夏天道通气。 获得同意才能执行。 至于老莫是夏天道死党。 我不完全认可。 当初老莫加入夏天道团伙。 是迫于道观内部斗争。 天官道人圆寂。 他没有了保护屏障。 由于升职太快。 被原有道士排挤。 他在道观内部很不自在。 才有夏天道的机会。 他不甘心寄人篱下。 做一个流氓团伙的小头目。 他有更大的理想。 有荣华富贵的想法。 通过几年接触。 偶尔他会蹦出几句不满。 按你这些迹象看的出。 老莫有反骨。 我们加以利益诱惑。 很有可能策反。 关键是我们要找到机会。 尤其是如何诱使他到。 九道沟子村。 没有恰当理由。 夏天道怎么放人出去。 穆甜甜说完。 又开始低头喝咖啡。 刘淼看看低头喝咖啡的胡玉仙。 今天咖啡特别好喝吗。 怎么都是没完没了喝咖啡。 刘淼对着两人发泄不满。 端起咖啡杯。 当的一声墩在桌子上。 咖啡杯里咖啡跳起一条水柱。 又落下了。 胡穆两人一惊。 同时抬头看他。 你干嘛呢。 脾气越来越大了。 是啊是啊。 脾气见长。 胡穆两人夫唱妇随。 刘淼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忙说。 不好意思。 没端稳。 胡穆两人笑了。 小屁孩。 玩套路了。 这样。 我先找老莫探探口风。 如果他有意。 那是最好结果。 我们共同商量对策。 他不是谋士吗。 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计策。 如无意反叛。 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耽搁我们计划实施。 两条腿走路。 我来策反老莫。 刘淼去九道沟子村。 坐镇指挥。 关于慕容雪回来约你的事。 我认为这样。 你先会会她。 看她目的干什么。 之后我们电话里沟通。 回去都想想去九道沟子村的理由。 你们看。 这样可好。 第2章 重返九道沟 刘淼三个人。 咖啡馆密谋后。 各自安排自己事情。 胡玉仙通知她的人。 穆甜甜说服老莫投诚。 刘淼回到黑天鹅。 准备晚上会慕容雪。 刘淼忽然想起约好袁哥。 立马下楼。 开车极速奔木材分厂。 赶到时刚好1点。 远远看到袁哥站在木材分厂门口。 东张西望。 看见刘淼吉普车。 挥手示意。 吉普车停在路边。 打开房门锁头。 两人先后进入大厅。 刘淼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汽水。 用瓶起子打开瓶盖。 递给袁哥一瓶。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进去半瓶。 坐下后。 刘淼把饭店的人事安排。 如实和袁哥讲一遍。 袁哥。 我近期要出门。 你和新来的女孩。 先试营业。 我把招牌做好了。 明天会来安装。 采购的物品都已安排。 明天早上会送过来。 你们后天试营业。 每天菜单你写好。 给你留500元备用金。 临时救急用。 平时你辛苦下。 早上去买菜。 不用付钱。 你签字。 月底一起算。 酒水饮料我把电话给你。 缺少什么。 你打电话要老板送。 都是月底结算。 嗯嗯。 放心忙你的。 没问题。 明天上午10点安装牌匾。 你在这里等就可以。 钱我已付过。 看着装好就行。 服务员明天会来。 以前做过几天。 有一点经验。 你再带带她。 名字叫什么? 白天鹅土菜馆。 黑天鹅慕总起的名字。 叫啥不重要。 生意好就行。 是的。 袁哥表示说的很对。 那好。 袁哥。 我们之前谈过的。 关于你的收益。 按上次说的。 不变。 打份合同。 签字就可以。 没关系。 有没有合同都行。 我看中你的为人。 老弟不是那种人。 现在没时间。 回头再说。 也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白天鹅交给你了。 有事打电话给我。 电话机原来就有。 我让木材总厂给开通了。 好。 你忙你的。 饭店不用挂念。 有事会联系你。 明天准时我过来。 我走了。 袁哥说完。 站起来抬脚往外走。 钥匙。 钥匙。 刘淼喊住袁哥。 把门钥匙抛给他。 没钥匙。 明天抓瞎了。 袁哥不好意思。 嘀咕一句。 把钥匙揣兜里。 袁哥。 你锁门。 回头再配把钥匙给我。 我以后回来不用找你。 好的。 刘淼随后出来。 袁哥咔嚓咔嚓锁门。 我送你。 刘淼说。 不用。 我骑自行车来的。 以后都是骑自行车。 省钱锻炼身体。 嗯嗯。 那不送你了。 刘淼。 对着他抱拳。 拜托。 辛苦了袁哥。 一家人。 走了。 袁哥从路肩上。 自行车摆放处推出自行车。 挥挥手。 跨上去。 走了。 刘淼望着袁哥背影。 世界上有好人。 登上吉普车。 回到黑天鹅大酒店。 离六点还有2小时。 他坐电梯到五楼。 回到508。 冲个冷水澡。 躺在床上。 脑袋过电影似的。 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重新过滤一遍。 傍晚六点。 刘淼起床。 来到隔壁慕容雪办公室。 办公室门半开着。 敲门进入。 慕容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 你来了。 嗯嗯。 坐。 刘淼坐在桌子前面一把椅子上。 面对着慕容雪。 是这样。 刘淼。 准备要你出一趟长差。 具体多久。 要看事情办理的进度决定。 长差。 去哪里。 九道沟子村。 刘淼一惊。 故作镇定。 去那里干嘛。 这段时间。 我在省城一直在打听。 打黑除恶风暴的进度。 目前重点是是省会城市。 地级市。 我们这种县级市。 至少还要一年左右启动。 我上次和你说过。 原始账目的问题。 我派人抓到夏道里。 但没有结果。 我和夏总商量好。 决定派你和夏总军师老莫。 一起带几个兄弟。 重返九道沟子村。 查找原始账目下落。 为什么是我去。 老莫是夏的人。 你是我的人。 你觉得谁去。 这样说没毛病。 刘淼嘀咕一句。 你这次去。 事关重大。 无论如何。 把原始账目找出来。 其他的我不管。 他们想要什么。 我也知道。 古董宝物我不要。 那是国家的。 不属于任何人。 你也一样。 不要惦记那些东西。 和国家对抗。 没好处。 记住我的话。 我知道你和胡穆夏都有牵连。 小淼。 相信姐说的。 不会错。 不要对抗国家。 你上过学。 学过政治课。 国家是强制工具。 我们普通百姓无力对抗。 嗯嗯。 我知道。 姐。 您对我好。 我会铭记在心。 至于胡穆夏他们三个目的。 我不会卷入。 躺趟浑水可以。 我不摸鱼。 那就好。 哪就好。 你还年轻。 国家发展会越来越好。 你不要只图眼前利益。 毁掉自己一生。 夏天道必定受国法承办。 胡穆结果也不会太好。 你要全身而退。 不要深入太多。 这次去。 听老莫的。 即使有问题。 他是主谋。 你是我派去的。 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好的。 谢谢。 姐。 后天你开车自己过去。 老莫和他兄弟今天启程了。 记住我说的话。 听老莫安排。 好。 我记住了。 好了。 你回去。 好好休息下。 想想我说的话。 去。 刘淼答应着。 退出办公室。 这确实是个意外。 本来自己还在想办法。 如何去九道沟子村。 这样。 不用大费周折。 只是要和胡穆交代下。 想到这里。 回到508。 第一件事和胡穆打电话。 说明慕容雪的安排。 当然。 没说和老莫去。 只说。 慕容雪让他去九道沟子村。 找夏道里。 找回原始账目。 胡玉仙说她和兄弟们沟通过。 在九道沟子村期间。 一切无条件服从刘淼安排。 穆甜甜说。 他和老莫也讲过了。 一切服从刘淼安排。 饭中间慕容雪说。 听老莫的。 这样他感觉。 此次再返九道沟子村。 夏天道和慕容雪应该是。 要痛下杀心。 所以。 慕容雪提醒他。 听老莫的。 牵连刘淼。 自然牵连慕容雪。 可以说。 现在。 九道沟子村。 杀机四伏。 所有目标对准夏道里。 刘淼想到刘一刀。 想到李英武。 看来。 九道沟子村。 一场血雨腥风。 在所难免。 到底谁是最后王者。 真不好判断。 刘淼打完电话。 躺在床上。 思来想去。 找一条最佳保全方案。 没有想到更新的办法。 唯有见机行事。 第3章 茶馆密谋 第二天早上起床。 无所事事。 所有事情均已安排妥当。 今天是休息日吗? 他想起一直没有问张小梅的事。 于是。 给胡玉仙打电话。 胡玉仙说。 正好要找你。 下午2点。 到四方来客茶楼见面。 有事商量。 好。 挂断电话。 他下楼走出黑天鹅大厅。 8点多的仿古街还很安静。 走到路边入口。 找个流动早餐摊。 一根油条。 一碗豆腐脑。 一碟小咸菜。 一顿早餐搞定。 转身往回走。 早上不买菜了。 有些不习惯。 两年左右时间。 每天早起都是一成不变。 突然不买菜了。 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嘈杂声。 你来我往。 人头攒动。 各种男女吆喝声不绝于耳。 一下子销声匿迹。 心里空落落的。 人真是贱骨头。 他没有回黑天鹅。 直接走进咖啡馆。 找个空位坐下来。 女接待笑容可掬。 淼哥。 好久没单独喝咖啡了。 嗯嗯。 老规矩。 好了。 女招待转身去准备。 10分钟。 一杯美式咖啡端来。 一小盘坚果。 确实有段时间。 没有独自品品咖啡惬意。 他端起咖啡。 杯子有点烫。 用嘴吹吹。 杯子黑红色的液体。 上面一层泡沫向杯子四周挤过去。 一股咖啡清香冲进鼻孔。 精神随之一震。 贴着杯边轻轻的抿一小口。 含在嘴里。 闭上眼睛。 柔软丝滑的一股细流滑进胃里。 沁人心脾。 两杯咖啡。 坐到11:30。 到中餐时间了。 站起身。 来到台。 签字。 和漂亮的女接待打个招呼。 谢谢。 走出咖啡馆。 回到黑天鹅大厅。 午餐已经开始。 取个盘子。 打了三样菜。 土豆炖排骨。 素炒白菜。 牛腩萝卜。 一勺米饭。 找个空位。 食堂人多起来。 许玉姬和王芳看到他。 老远打招呼。 点头笑笑。 刘淼点头回应。 吃完中午饭。 还有2小时到2点钟。 他上楼回到508。 他从没有午休得习惯。 以往。 中午人多。 一直忙到2点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 采购的菜品酒水卖空。 需要临时补货。 他基本上坐在大厅沙发上。 等待接待经理召唤。 什么东西没有了。 需要补货。 他要么打电话。 要么临时去附近市场采购。 换上拖鞋。 到洗手间洗把脸。 出来坐在椅子上。 随手拿过一本小说。 静静的看书。 白天五楼人少。 现在还没到旅游高峰。 晚上人多。 走廊里总是不消停。 一直延续到凌晨三四点钟。 慕容雪取消夜班团队。 并没有取消夜班业务。 业务由许玉姬她们接替。 王芳填补刘小娟的空缺。 成为夜班业务接待经理。 夏天道的夜班业务。 依旧如初。 丝毫没有收敛迹象。 这让刘淼有些迷惑。 按理说。 打黑除恶风暴风头正劲。 他有所顾忌才对。 而迹象表明。 非但没有收敛。 业务开展如火如荼。 垂死挣扎。 最后的疯狂。 不知不觉已是1:30。 放下小说。 穿好衣服鞋袜。 下楼走出黑天鹅。 到停车场取车。 吉普车很快到达四方来客茶楼。 走进茶馆。 接待人员带他进入包间。 茶水都提前备好。 胡玉仙还没到。 刘淼坐下喝茶。 等胡玉仙一伙人。 2:00胡玉仙。 许玉姬和王芳。 先后进入包间。 互相打过招呼。 围坐在茶桌四周。 胡玉仙开头。 今天叫大家过来。 两件事。 一是刘淼一直问小梅的事。 二是王芳把夜班业务情况说说。 商量下用什么对策应对。 首先。 我说说小梅的事。 小梅去福建有2个多月了。 她在那边很好的。 不缺吃穿不缺钱花。 无需挂念。 当初她顶锅。 不是因为她不好。 是她有身体特殊原因。 原因吗。 小梅不让我说。 只能尊重她的意见。 当时。 玉姬制造夜班白班争客户假象。 小梅受到委屈。 于是。 她打电话报警。 引来警察临检。 最后。 她怕事情查出来。 暴露。 趁事情没有暴露。 逃出岭东市。 事情就这样。 刘淼。 不是拿小梅顶包。 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需要离开岭东市。 说清楚了。 你不用纠结来纠结去了。 刘淼没有说话。 想起小梅临走时说过。 23年后回来寻他。 这件事和她的苦衷有什么关系。 胡玉仙接着说。 王芳。 说说夜班业务情况。 好的。 王芳接话说。 现在黑天鹅夜班业务内容基本没变。 但客户登记及去道桥洗浴。 不让黑天鹅这边负责。 他们专门有两台面包车。 车接车送。 黑天鹅夜班业务人员。 不能随车。 只是对接住宿就餐。 其他业务均不可染指。 据客人回来说。 道桥洗浴那边有专门接待女孩。 客人回来黑天鹅只是睡觉吃饭。 不像之前。 有女孩陪同。 现在取消了。 或者说是黑天鹅这边取消了。 我手里只有几个要好的客人名单。 都是外省市的。 基本来一两次就再没出现过。 因此。 黑天鹅大酒店这边掌握不到信息。 这样下去。 我待在夜班团队没啥意义。 王芳说完。 看看胡玉仙。 又看看刘淼及许玉姬。 我这边就这样情况。 包间里沉寂下来。 偶尔几声吸溜吸溜。 喝茶水的声音。 如果是这样。 前期预谋卧底查找证据。 几无可能。 夏天道经历临检。 已是惊弓之鸟。 撤掉黑天鹅涉案业务。 足以说明。 他不在信任黑天鹅。 现在有两条路。 第一。 查找到原始账目登记册。 第二。 卧底道桥洗浴。 查找账目登记册已和穆甜甜合作。 第二件事。 我们需要再找个人。 通过穆甜甜打入道桥洗浴那边。 这个卧底的人去哪找。 包间又陷入沉默。 我倒是有个人选。 但是卧底道桥洗浴。 风险极大。 我要好好想想。 王芳打破沉默。 胡玉仙和许玉姬同时抬头看她。 你说的是谁。 许玉姬问。 不会是你姐。 上次打电话说。 她要来岭东市。 嗯嗯。 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你们都懂。 打入道桥洗浴。 不是那么简单。 弄不好。 付出代价太大。 如果。 穆甜甜反水。 她要孤军作战。 一旦被发现。 涉及人身安全。 我该如何和爸妈交代。 我要好好想想。 王芳犹豫不决。 胡玉仙接话说。 这样。 我先和穆甜甜谈谈。 打探下。 她对道桥洗浴掌握多少。 把这个内容加入天狼号计划里。 这样。 她和我们共进退。 相对于王芳姐姐人身安全。 起到重要的保障作用。 好的。 嗯嗯。 王芳和许玉姬同意。 刘淼没有说话。 点头默许。 等我消息。 胡玉仙说。 刘淼。 明天要去九道沟子。 还有什么需要的。 嗯。 还真有点事。 就是木材分厂饭店试营业。 你们在岭东。 多去捧捧场。 你们本来也是股东啊。 这算是义务。 好的。 放心。 回头安排一些小弟过去捧场。 胡玉仙说。 好好。 谢谢胡姐。 下午反正没啥事。 我提前去九道沟子村。 嗯嗯。 到了九道沟子村。 我的人住的地方。 你知道的。 找那个脸上有疤痕的。 他叫向天宇。 叫他老向就行。 他会听你安排调遣。 好好。 那我先走了。 嗯。 一路平安。 几个人端起茶杯。 砰砰砰几声。 放下茶杯。 刘淼走出茶馆。 第4章 蛇山 刘淼开车回到黑天鹅508。 拿出帆布包。 挑几件换洗衣裤。 塞进去。 提着帆布包。 下楼。 把包放进后座上。 启动吉普车。 驶离仿古街。 十几分钟。 吉普车驶出市区。 国道上车不多。 偶尔有大货车呼啸而过。 掀起一团烟雾。 刘淼加大油门。 吉普车飞奔起来。 老式吉普没有冷风机。 加装一个小电风扇制冷。 盛夏到了。 天热的人烦躁。 柏油路面散发出一股股热浪。 电风扇制冷根本没用。 车里热的透不过气。 他靠边停车。 把四个车门玻璃揺下一半。 这样车跑起来。 过堂风舒服很多。 要吃很多大货车呼啸而过。 掀起的灰尘。 感觉嗓子痒痒的。 他不顾这些。 车速提到110。 风驰电掣。 到九道镇时。 是下午5点。 一段颠颠簸簸的乡道。 他走了1小时。 车进入九道沟子村村道。 当车停在刘小娟爷爷家时。 天已黑了。 山区太阳一下山。 天黑乎乎的。 走进刘家。 刘小娟听到汽车声。 站在门口看。 一看是刘淼的车。 刘小娟异常兴奋。 蹦蹦跳跳的跑出来迎接刘淼。 爷爷去世。 刘小娟爷爷家里已没有其他人。 大伯叔叔姑姑都已回自己家。 家里只剩她自己留守。 看到刘淼。 难掩一脸兴奋。 跑到刘淼面前。 不由自主飞扑过来。 抱住刘淼。 淼哥。 你来了。 听说爸打电话。 说你明天到。 怎么今天就到了。 刘淼杯她情绪感染。 抱起她原地转了一圈。 没啥事。 提前了。 想我没。 刘淼挑逗她。 嗯嗯。 刘小娟脸一红。 松开抱着的胳膊。 快进屋。 快进屋。 拉着刘淼的右手。 往正屋里走。 你爸还没回来吗。 嗯嗯。 他说今天晚点到。 估计也快了。 说话间。 他们进入正屋。 正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红砖铺地。 有衣柜,八仙桌。 椅子。 还有农村少见的。 大脑袋黑白电视机。 那时。 有电视机的家庭不多。 一个村子也就一两家。 电视机是稀缺资源。 需要有一定关系的。 走后门才能搞到。 一般都是日本进口过来的。 日立牌。 他们刚刚坐下没几分钟。 院里传来汽车引擎声。 我爸回来了。 刘小娟透过窗户往外看。 边看边对刘淼说。 我们去接他。 兴许一个人待在家里太久。 刘小娟看见亲人都特别兴奋。 走在前面。 一蹦一跳的。 老远喊。 老爸。老爸。 刘一刀边往院里走。 边回应刘小娟。 哎哎。 闺女。 想爸爸了。 随同刘一刀进院的有六个人。 一个个看着膀大腰圆。 凶神恶煞般。 走路窟通窟通的。 领头的是李英武。 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 包里鼓鼓囊囊的。 刘小娟跳进刘一刀怀里。 紧紧抱住刘一刀。 刘一刀放下手里包裹。 抱着刘小娟原地转一圈。 嘴里叨咕着。 多大了。 像小孩子一样。 多大都是孩子。 刘小娟撒娇的说。 好了好了。 刘淼今天就到了。 正好。 一会儿。 一起上山。 刘淼点头。 下午没啥事。 就早点来了。 嗯,嗯。 好好。 一帮人鱼贯而行。 进到房间坐好。 刘一刀。 说。 趁现在天刚刚黑。 一会儿过了八点。 按九道沟子村规矩。 不能出门。 小娟。 让你送食物到地堡里。 送过去了没有。 送了。送了。 都放在淼哥之前住的房间里。 好的。 今天我们都住地堡里。 明天白天进山。 李老弟。 你们明天带着食物。 明天开始住原始部落族长地堡。 好的。 刘老板。 没问题。 小娟。 你要在家里等个人。 大姑明天中午回来。 我明天上午下山。 我们一起去接大姑。 哦。 对了。 刘淼。 明天上午我们一起下山。 辛苦下。 去九道沟镇接小梅大姑。 好的。 刘叔。 几个人走到路边。 面包车拉着刘一刀几个人。 刘淼一个人。 跟在面包车后面往山脚驶去。 一行人顺着通道登上地堡。 李英武几个人住原来穆甜甜。 她们住的那间。 刘一刀和刘淼住他住的那间。 刘一刀过去隔壁打过招呼。 回到地堡。 两人坐下喝茶。 刘淼问刘一刀。 刘叔。 我来过九道沟子村两次。 听说过两次。 这里村民晚上八点后不出门。 这是为啥。 有什么特殊原因。 刘一刀喝口茶。 回答刘淼。 是的。 是有点特殊原因。 这是个传说。 刘叔。 说说看。 好的。 之前讲过原始部落在水源地被灭族。 原始人当时是为了打捞山神尸体。 掏干水源地的整池蓄水。 进而中了毒蛇精毒液。 导致原始部落灭族。 你知道为啥山神得罪天庭。 其实是他得罪的是毒蛇精。 九道沟子三面环山。 几百年前。 这里叫蛇山。 顾名思义。 就是这里是毒蛇生存地。 蛇山分东山西山和中山。 以中山为界。 东西山各有一群毒蛇。 西山东山各有一条蛇王。 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 中山居住的是黑蛇皇后。 金眼蛇王居东山。 银眼蛇王居西山。 两个蛇王对黑蛇皇后情有独钟。 经常为黑蛇皇后争风吃醋。 各自带领手下群蛇争斗。 只是为了博得黑蛇皇后高兴。 蛇患严重影响到山里其他动物。 于是。 其他动物找到管理蛇山的山神。 蛇患也严重影响到居住的原始人。 原始部落族长也找到山神。 由他出面。 调和东山和西山之间的争斗。 经过山神调解。 双方停止争斗。 相安无事几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 西山和东山再起风波。 争斗又开始了。 山神再次出面。 不过。 这一次两个蛇王没有给山神面子。 山神一怒之下。 从外地招来几十名捕蛇人。 把蛇山上的毒蛇一网打尽。 以免后患。 擒贼先擒王。 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 是几十名捕蛇人首要打击对象。 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都是夜晚活动。 也就是每天晚上八点开始出来活动。 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在夜晚眼睛。 会发出金色和银色的光亮。 故得名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 捕蛇人要抓到金眼和银眼。 必须在晚上八点后。 通过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发出的光。 才能找到它们的位置。 实施抓捕。 因此。 山神通知所有居住蛇山的动物。 和原始部落的族人。 夜晚八点开始不能出门。 关闭所有能发出光亮的物品。 便于捕蛇人更快发现金眼银眼。 终于有一天。 金眼银眼蛇王被捕蛇人捕获。 押解到山神面前。 山神好言相劝。 只要金眼银眼离开蛇山。 无论到哪里都不能祸害一方。 便释放他们回山。 金眼银眼蛇王同意迁居。 通过山神调和。 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迁居外地。 第3章 蛇道 自此。 晚上八点不出门。 成为几百年来不变的习俗。 夏氏家族定居蛇山后。 继承了这个风俗。 至今。 九道沟子村村民。 八点不出门。 这就是八点不出门的典故。 刘一刀说到这。 停顿下来。 喝口茶。 黑蛇皇后后来怎么样了。 刘淼兴趣盎然。 刘一刀端起茶杯喝口茶。 看看刘淼。 继续往下讲。 金眼银眼蛇王被驱逐出蛇山后。 这件事致山神得罪中山黑蛇皇后。 黑蛇皇后开始带队开始报复。 蛇山又陷入一场血雨腥风。 生活在蛇山的动物及原始人部落。 均受到蛇患攻击。 山神已无力调和。 上书天庭。 玉皇大帝大怒。 派天兵天将下天庭。 收服黑蛇皇后。 封黑蛇皇后为小蛇神。 派它去天庭看守一座小山。 小山里关押的是祸害过凡间的。 相当于凡间的监狱。 黑蛇皇后带领全部蛇兵蛇将。 到天庭看守小山。 黑蛇皇后尽心尽力看守小山。 勤勉的工作态度得到天庭赞许。 玉皇大帝知道后。 调动到二郎神手下。 一边加强修炼自己。 一边随二郎神看守天庭大门。 但黑蛇皇后从没忘记山神之仇。 有一年。 蛇山爆发山洪。 导致蛇山许多动物灭绝。 天庭震怒。 以山神失职为由。 撤掉他山神职务。 山神不服。 联合蛇山剩余动物及原始人。 对抗天庭。 玉皇大帝派二郎神捉拿山神。 黑蛇皇后抓到机会。 主动向二郎神申请为先锋。 下天庭捉拿山神。 山神不敌黑蛇皇后。 躲进水源地蓄水池避祸。 黑蛇皇后喷毒液污染水源地。 山神被毒死。 被石头压在水底。 原始人全体老少掏干水源地。 把山神尸体从石头下抬出。 掩埋在天狼沟。 原始人掏水过程中。 染有毒液的水溅到原始人身上。 导致原始人灭族。 黑蛇皇后被天庭降罪。 重回天庭小山看守监狱。 山神被毒死时。 山脚下定居下来的夏氏家族。 和原始人一直因水源地用水。 连年战争不断。 黑蛇皇后放过夏氏家族。 夏氏家族得以保存。 原始部落仗义救山神。 山神除蛇患。 最终受益者是夏氏家族。 夏氏家族祖先感谢山神和原始人。 把原始人圣地天狼沟作为夏氏家族圣地。 一直延续到今天的祭祀圣地。 晚上八点不出门的习俗。 一直延续下来。 今天的九道沟子村民。 依旧晚上八点不出门。 哦哦。 真有传奇色彩。 刘淼感叹不已。 九道沟子村。 不止这一点道不明说不清的事。 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 明天上山。 又会让你惊讶不已。 不早了。 睡觉。 刘淼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着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早上七点。 两人起床。 用微波炉加热包子。 电饭煲煮点白米粥。 有小咸菜。 匆忙吃完。 走出地堡。 李英武几个人已站在堡顶战壕上。 地上堆满大包小包。 等刘一刀他们。 几个人打过招呼。 刘一刀刚才出来时。 背着一个大袋子。 似乎不轻。 李英武一看。 吩咐一个壮汉去接替刘一刀。 壮汉把袋子背在自己身上。 一行人沿着地堡通道下到山脚。 昨天面包车已经等在山脚下。 去天狼沟通道平台。 刘一刀对刘淼说。 你在后面跟着。 嗯嗯。 好的。 刘叔。 除刘淼外。 其他人都坐上面包车。 面包车往西奔天狼沟开阔地。 刘淼启动吉普车。 跟在面包车后面。 面包车停在天狼沟入口开阔地。 刘淼找个位置停好车。 面包车上的人都下来了。 我们只有一小时时间。 刘一刀对着大家说。 现是天狼沟值守人员换班时间。 临时由巡逻队员协助看守。 巡逻队的人是我的人。 他们换班中间只有一小时。 所以。 废话不说了。 赶紧上山。 随我来。 刘一刀说完。 四周环顾一圈。 找到东边那两棵柏树。 从袋子掏出。 一条直径10公分粗的绳索。 绳索至少有150米长。 难怪背着很重。 刘一刀。 把绳索一头拴在柏树树干上。 打个结。 用力拽拽的。 是否结实。 另外一头拴在自己腰间。 绳索上有几个铁环。 咔嚓咔嚓扣在一起。 绳索每隔5米左右。 拴一个小铃铛。 一晃绳子叮当叮当响。 准备妥当。 刘一刀叫过李英武几个人。 我先下去探探路。 这条路线我小时候经常爬。 但那时没有绳索。 攀爬树藤下去。 下去50米左右。 有个山洞。 山洞前出一块约2平米平台。 我们必须保证落在平台上。 山洞可以容纳10个成人。 我们这里是西山。 原始部落族长地堡在东山。 东山西山相距5米。 到达山洞。 我们要通过两棵柏树的树藤。 树藤下面是深不见底大裂缝。 东山海拔3600多米。 西山海拔3500多米。 中间裂缝有3000米以上。 具体多深。 目前没人知晓。 凌空爬到对面东山山洞平台。 东山山洞结构和西山一模一样。 同样有2平方米左右平台。 山洞大小差不多。 唯一东山山洞里。 有一条单个人通道。 可以穿过东山。 到达东山东侧。 顺东西东侧有一条通道可以到达。 原始人部落族长地堡。 从这里下去到族长地堡。 整个通道过去叫蛇道。 是东西山金眼银眼蛇王。 双方互相攻击争夺的通道。 它们顺着柏树藤爬到对方阵地。 展开争夺攻击。 如今这条路。 没有几个人知道。 当年我妈妈。 砍柴采药经常走这条路。 我姐姐和我都曾走过多次。 这条路线可以到达天狼沟。 可以避开天狼沟值守人员。 刘淼。 哎。 刘叔。 一会儿。 我们会下去。 你看自己意愿。 愿意尝试下。 你小心点。 不愿意。 就在这里等我们。 绳索我们下去后。 会有人来解开。 带走。 傍晚5点换班时。 他会重新拴好。 丢下去。 我们原路返回。 下不下。 你自己决定。 不下。 我们下去后。 你可以回去家里。 大姑我让面包车去接。 小娟一起去接。 好的。 刘淼有些害怕。 他从没爬过山。 何况他有恐高症。 站在高过10米的地点。 他就不敢往下看。 腿哆嗦。 呼吸困难。 脑袋眩晕。 但他没说。 你们先下。 我想想。 好的。 刘一刀说完。 把绳索如何系身上安全。 攀爬下落时如何规避一些障碍物。 我到达平台会摇动绳索。 当听到铃铛响。 把绳索从下面提起来。 把大包小包放进袋子里。 装好装结实。 顺下去。 千万记住。 我腰间的绳索往右摇动铃铛。 你顺的绳索往右。 同理。 绳索往左。 你往左。 刘一刀对着李英武嘱咐他。 好的。 刘老板。 你小心点。 我没事。 担心你们没爬过。 会有恐惧。 往下爬时。 找准落脚点。 看清楚是否结实。 一定不要撒手。 直接下坠。 嗯嗯。 放心。 这些人是精挑细选的。 考虑过山区特点。 选拔时专门选爬过山的。 不碍事。 那太好了。 我在下面等你们。 说完他站在柏树崖边。 把一条绳索抛下去。 哗啦啦叮当叮当不绝于耳。 听到啪的一声。 绳索贴着崖壁不动了。 刘淼后背向上。 面对着崖壁。 双手紧紧握住抛下的绳索。 弓着腰开始下坠。 不一会儿。 身影消失在崖下飘起的白雾里。 第4章 穿越蛇道 大约10分钟左右。 一条绳索开始晃动。 叮当叮当响起铃铛声。 李英武拉起绳索。 在另一个人帮助下。 绳索提上来。 大包小包早已放进袋子里。 系结实袋口。 系袋口的自带绳子有个铁环。 把提上来的铁环和袋子铁环一扣。 自动锁死。 站在崖边。 缓缓往下放绳索。 刘一刀腰间绳索一会儿右。 一会儿左。 左右晃动。 铃铛响个不停。 几分钟。 吊着袋子的绳索不动了。 随后晃动起来。 铃铛叮当叮当响。 袋子已到山洞平台。 接着刘淼腰间那条绳子叮当叮当响。 李英武明白。 他叫一个人拉那条绳子上来。 他自己拉另外一条。 两条绳子先后拉上来。 李英武安排背袋子的壮汉先下去。 就这样。 往返几次。 崖上八个人已先后下去六人。 刘淼一直纠结要不要下去。 不下去。 就不能掌握事态发展。 未来需要打通这条通道。 没有实地考察。 两眼一抹黑。 不好搞。 下去了。 他是真的胆战心惊。 想想腿都发软。 血往头顶上冲。 你下不下。 李英武对刘淼说。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要下。 你先下去。 我断后。 我下去。 估计你不敢再下去。 下。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刘淼没加思索。 一个大老爷们。 他们能下。 我也能。 刘淼定定神。 长出一口气。 站在崖边。 抓过绳子。 系在腰间。 李英武帮他试试松紧和结实度。 没问题。 下。 刘淼模仿大家姿势。 双手紧紧抓住绳子。 弓背脚蹬着挖壁凸起的石块。 身体半悬在崖边。 粗糙的麻绳有些扎手。 禁不住心里一紧。 腿不由自主发软。 下。 李英武大声说。 刘淼一颤。 身体开始下坠。 他眼一闭。 稍微松手。 往下滑动。 绳子摩擦手掌火辣辣的。 刘淼想起刘一刀说的话。 立刻睁开眼睛。 几次险些蹬秃噜。 摇摇晃晃的。 战战兢兢。 感觉有人拉绳子。 传来刘一刀的声音。 还有一米到达平台。 抓稳了。 慢慢往下滑。 刘淼感觉大脑空白。 撒手撒手。 感觉有人抱着他。 耳边有人喊撒手撒手。 他机械性撒开双手。 脚底感觉墩了一下。 一股刺痛穿身。 到了进洞。 到了进洞。 刘淼定定一看。 自己站在一个山洞边上。 刘一刀抱着他往山洞里推。 里面伸出几只手。 一把拉进山洞。 刘淼踉跄一下。 被人扶住。 到了。 到了。 刘淼站稳脚跟。 四下打量。 山洞里光秃秃的。 洞顶不时有水珠滴下。 落在石头地面上。 啪嗒啪嗒响。 找下来的人。 挤在一起。 山洞确实不大。 没有刘一刀说的那么大。 能装下10个人。 感觉7-8人已经拥挤不堪。 加上包裹占地。 已没有多少余地。 幸亏刘一刀站在平台上。 否则没地方站人。 这功夫。 李英武下来了。 他和刘一刀站在平台上。 指着对面山洞。 讨论如何爬过去。 洞口平台右侧有长着一棵古柏树。 需要5-6个人才能环抱一圈。 对面山洞也有一棵同样粗细的。 巨大的树干上面如一把巨大的伞。 延伸出去一支树干。 与对面延伸出的树干。 互相缠绕。 形成一人粗细的类似木桥。 这就是刘一刀说的金眼银眼蛇王。 角斗场吗。 蛇顺着树干爬到对面山洞。 应该不是难事。 但如果对面有人防守。 难度大大增加。 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山洞间相距5米左右。 往下看。 云雾缭绕。 深不见底。 刘一刀站在平台上。 对大家说。 我先爬过去。 把绳索带过去。 大家过去时。 系好安全绳。 说完。 顺着古树树干爬到连接的树干。 俯下身子。 趴在树干上。 左手前爬。 左脚蹬。 右手前爬。 右脚蹬。 相互交替。 身体如蠕虫一般。 快速移动着。 几分钟后。 刘一刀已在对面山洞。 爬到树上一人高。 把绳索系在对面山洞柏树上。 这边李英武也系在这边柏树上。 绳子和树干桥有一人高。 刘一刀在对面大喊。 把绳索系紧系结实。 好的。 李英武回应。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好的。 好的。 渐渐远去。 李英武爬上古树。 站在绳子和树干桥之间。 双手拉拉绳子。 对着山洞里的人说。 可以了。 一个一个来。 一个人过去。 另一个人过。 我示范下。 把包裹举上来。 下面几个人。 把系袋子的绳子丢给李英武。 李英武接过绳子。 一头搭在连接树干桥的安全绳上。 用力拽。 袋子升到李英武站的位置。 李英武把袋子上铁环挂在绳子上。 双手交替。 一边推着袋子滑动。 一边双手交替着拽着绳子。 走到对面山洞。 这可省事多了。 只要掌握好身体平衡。 2-3分钟就到对面山洞。 刘淼自告奋勇。 我第二来。 说完。 不等大家回应。 他爬上树。 站在树干桥上。 双手交替。 摇摇摆摆。 有惊无险。 他顺利通关。 剩下几个人。 依葫芦画瓢。 全部顺利通过。 站在对面山洞。 刘一刀说。 从这里穿出去。 要走半小时。 道路狭窄。 大家注意脚下。 为防止有人掉队。 我在前。 李老弟最后。 其余在中间。 绳子一头拴在我腰上。 另一头拴在老李腰上。 这个通道一次只能一个人走。 不能并排。 进入后。 只能向前走。 一会儿大家手里的火把点亮。 大家听懂了吗。 听懂了。 大家回应刘一刀。 好的。 那我先进去了。 刘一刀说完。 转身进入东山通道。 通道里黑漆漆。 伸手不见五指。 高有一人半。 宽约12米。 刘一刀点着火把。 其他人也随着点亮火把。 刘一刀在前。 其他人紧跟着。 李英武断后。 一条蜿蜒曲折的火龙。 蛇醒一般。 忽明忽暗。 穿梭在湿漉漉的岩洞里。 如果没有这么多人。 在一起。 刘淼打死也不敢走这条路。 两边洞口一封。 只有等死的份。 深一脚浅一脚。 经历惊心动魄三十分钟。 黑暗之夜。 终于看到洞口的白光。 大家一片惊呼。 到了。 到了。 看来。 不止刘淼怕死。 所有人都怕死。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走出山洞蛇道。 眼前豁然开朗。 早晨的阳光软绵绵的。 刚刚逃出黑暗的几个人。 如获重生。 第5章 地堡奇迹 一行人走出蛇道。 刘一刀望望太阳方向。 站在太阳光直射头顶。 往右侧走50步。 又往回走20步。 蹲下来。 用带来的砍柴刀清理出一片空地。 蹲在地上。 用手把浮草往两边清开。 不一会儿。 地面上露出青色石板路。 约100公分宽。 找到了。 刘一刀满头大汗。 站起来兴奋的说。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脸茫然看着刘一刀。 这是通往族长地堡的通道。 出来蛇道。 往右走50步。 再回走30步。 就是隐藏的通道。 我在前面砍路。 多年没人来往。 通道肯定被浮草和树枝杂物覆盖。 老李跟在我后面。 袋子里有硫磺粉。 一路走。 一路撒。 防止毒虫蛇突然攻击。 刘淼一听。 顿时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最怕软体动物。 尤其蛇类。 他有些后怕。 不该趟这趟浑水。 刘淼站在第三位。 他觉得离刘一刀越近。 安全系数高一些。 除刘一刀外。 感觉其他人都胆战心惊的。 大气不敢喘。 眼睛露出恐惧。 除刘一刀砍石板路杂草的声音。 其他人都是屏住呼吸。 连脚步声都是悄悄的。 恐怕惊到什么。 通道走出大约500米。 通道两边出现两排整齐的柏树。 一边一排。 中间通道被天然树枝架出一条。 树道。 通道覆盖的树枝明显搭理过。 树道如同被掏空的山洞。 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出去。 看不到边际。 刘一刀不再砍路。 把柴刀别进腰间。 协助李英武撒硫磺粉。 树道里有些闷热。 一行人大汗淋漓。 气喘吁吁。 走到一个半小时时。 路越来越陡。 相当于是爬行。 需要手脚并用。 石板路变成台阶。 台阶湿漉漉的。 布满青苔。 很滑。 一不小心。 就会滑下去。 刘一刀叫大家停下。 从通道两边割了几把草。 坐在通道编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 一双草鞋成型。 接着又继续编。 一共八双草鞋。 又搓了不少半绳子。 每人一双。 你们带鞋外面穿草鞋。 用草绳子绑定。 尽量多绑点绳子。 这种草防滑。 大家七手八脚的。 把草鞋套进鞋外面。 用草绳绕过来绕过去。 五花大绑捆个结实。 好了。 都捆好了。 都捆好了。 继续走路。 刘一刀一声命令。 大家又开始手脚并用。 穿上草鞋确实没有那么滑了。 又走过有半小时台阶路。 台阶路前面出现两棵巨大柏树。 柏树中间相距四米左右。 安装有木门。 木门是树棍并排拼在一起。 木门是对开的。 到了到了。 一行人松口气。 互相转告。 终于到了。 一路有惊无险。 刘淼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来。 突然。 走在队伍前面的刘一刀停下脚步。 摆手让大家后退。 快退。 快退。 大家被他突如其来的手势。 吓懵了。 几个人稀里哗啦的往后退。 好在进入木门前约六米距离。 是一片铺满石板的平地。 约十多平方米的面积。 正在大家后退的时候。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从头顶。 传下来。 不好。 我们踩到机关了。 刘一刀大声说。 不要再退了。 不要动。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几声。 从天而降一个大木笼子。 木笼子底下是削的尖尖的木棍。 好险。 再迟一步。 前后的几个人会被穿成糖葫芦。 木笼子落下来。 四周的木棍插入土里有一米多。 木笼子重量很重。 碗口粗的木棍用草绳子绑在一起。 估计有千斤重量。 幸运的是。 大家没有受伤。 只是被困在笼子里。 挤成一团。 大家都魂飞魄散般。 惊恐万状。 看着刘一刀。 还好。 没有伤到人。 不幸中的万幸。 刘一刀心有余悸。 长出一口气。 大家别急。 这是原始部落族长地堡防御机关。 刚才发现地面有几块石板颜色不同。 知道机关的人绕过石板不踩。 机关不会启动。 刚才大意了。 现在我们要想办法从笼子里出去。 他用手掰拼笼子的木棍。 木棍松动了。 刘一刀大喜。 急忙对大伙说。 大家一起使劲掰木棍。 这个木笼子制作时间太久了。 捆绑的草绳子风吹雨打腐烂了。 掰开木棍。 能钻出去一人的空间就可以。 我们就能安全逃出。 大伙一听。 精神一震。 在刘一刀招呼下。 两人一组。 往两边掰木棍。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几声草绳断裂的声音。 一个人大小的口子被撕开。 刘一刀率先挤出去。 突然他想起柴刀。 拔出柴刀。 对准木棍间隙的草绳不停切割。 木笼子空间小。 刀不能砍。 怕伤到里面人。 约莫十多分钟。 掰开口子旁边几根本棍。 被卸下来。 可以轻松过一个人。 大家鱼贯而出。 站在平地上。 不敢动。 害怕再次踩到机关。 刘一刀对大家说。 你们跟着我走。 我怎么走。 你们怎么走。 说完。 刘一刀眼睛盯着地面。 左一下右一下。 绕过不同颜色的石板。 大家紧随其后。 不敢大意。 小心翼翼的。 来到木门前。 从木门缝隙望进去。 四间围成半圆形地堡群。 和刘淼住的地堡一模一样。 前面是壕沟。 有射击孔。 推开门。 刘一刀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 眼睛不停的四周上下看。 没有发现异样不同的。 往后挥挥手。 大家跟着进到院里。 登上战壕顶部。 如下面地堡一样。 每个地堡都有台阶。 唯一不同的是。 四个地堡互联互通。 地堡门是木门。 经年风吹日晒的。 看着有些腐烂。 刘一刀下到地堡。 推开一间地堡门。 哗啦哗啦。 大家吓一跳。 目光集中到声音的地方。 原来地堡门烂掉了。 用力一推。 门碎了一地。 刘一刀走进地堡里。 招呼大家进去。 几个人先后顺着台阶下到地堡。 地堡里很简陋。 都是木头拼成的椅子桌子床。 还有石头做成的石凳石碗。 木棍架起来吊着的石锅。 类似镰刀的石刀。 石缸。 里面不是木头制品就是石头制品。 一看就是原始人落后的生活器具。 分头看看其他几间地堡。 刘一刀和刘淼一伙。 往右侧去看隔壁地堡。 李英武带三个人看左侧那间。 另外三人去看剩下的一间。 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大家惊恐万状。 停住脚步。 顺着声音看。 是去最后那间三个人发出来的。 大家顾不得看地堡。 齐刷刷的奔最后那间跑过去。 三个人站在地堡里。 眼睛盯着地堡里架起来的吊锅。 怎么了。 刘一刀首先问。 刘老板。 你看。 这里好像刚刚住过人。 木架下面的木灰是新烧的。 刘一刀听完。 挤进前面。 刘淼随后。 果然。 木灰确实是新烧的。 吊锅里还有一些水。 刘一刀四周环顾一圈。 发现这间地堡里的桌椅板凳。 都是木头制品。 并且都是新换的。 床也是木棍新拼的。 三张单人的。 床上铺着草编的席子。 真有人住过。 而且不是很久。 还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刘一刀喃喃自语。 刘淼脑袋掠过一个人。 夏道里。 第6章 发现痕迹 刘一刀发呆几分钟。 转身对大伙说。 不管了。 大家各自收拾下地堡。 袋子里有几把砍柴刀。 砍些木棍搭床桌子椅子。 碗筷锅盆盘都带着哪。 米面油盐酱醋都有。 砍些柴火架火就可以做饭。 老李。 你住第一间。 那里正对着山下。 有什么事发信号方便。 六个人。 两人一间。 留一间给我和刘淼。 好了。 刘老板。 老李答应着。 开始分房分人。 安排砍柴的。 打水的。 烧火做饭的。 刚才听到水声。 每间都有。 刘一刀站在地堡里。 仔细听。 水声来自石缸旁边。 他走到石缸附近。 发现铺着石板的地面。 有一块不同颜色的。 用脚踩下。 是活动的。 俯下身子。 揭开石板。 原来是这样水道。 如法炮制。 其他几间水道都是这样设计。 水有了。 你们不用担心吃喝拉撒睡。 没有电怎么办。 总不能黑天就睡觉。 没事哪。 尽量早睡。 或者点个火把。 注意火种。 别把山给烧了。 我明天上来。 会带一个大一点的发电机。 灯泡电线等。 到时发电照明用。 当然。 路不好走。 柴油不好带。 只能分批带。 今天将就一下。 明天就好了。 老李忙说。 刘老板。 没事。 我们之前犯事。 躲到山里避难。 比这难度大。 那时吃喝都是问题。 野果雨水都是宝贝。 现在有吃有喝的。 不打紧。 不打紧。 你们赶紧下山。 要赶在五点换班时间。 有事我会发信号给你。 好的。 大家辛苦了。 刘一刀每人打声招呼。 拉着刘淼。 走出地堡。 顺原路返回。 到达东山西山树桥时。 天色渐晚。 绳索已放下来。 刘淼在前。 五十米不算高。 坡度也不太陡峭。 刘淼用时10分钟爬到崖顶。 把绳索抛下去。 不一会儿。 刘一刀爬上崖顶。 收拾好绳索。 装进蛇皮袋。 找个地方。 用柴刀挖个坑。 埋好。 做个记号。 下次来时用。 两人坐上吉普车。 返回刘家。 一进正屋门。 炕上坐着个老太太。 70岁的样子。 满头银发。 有些廋。 脸上爬满皱纹。 面部廋的棱角分明。 刘一刀一进门。 冲着老太太喊。 大姐。 大姐。 利国回来了。 刘一刀原名叫刘利国。 大哥刘利中。 小弟刘利胜。 大姐刘利新。 小妹刘利利。 加一起。 新中国胜利。 嗯嗯。 刘一刀点头回应。 坐在炕沿边上。 握住大姐的手。 大姐。 身体还好。 哎。 大姐叹口气。 不好。 吃不下喝不下。 估计离死不远了。 瞎说啥呀。 回到老家。 好好养养。 山里面养人。 水好。 空气好。 温度合适。 适合养老。 这次不走了。 不走了。 不走了。 离开九道沟子村。 有几十年。 我要死在这里。 和爸妈做伴。 你看你。 又来了。 哦哦。 对了。 这个是刘淼。 小娟同事。 还同事呢。 我都听说了。 他是小娟未婚夫。 打算啥时候办事。 趁我活着。 赶快办了。 哎哎。 好好。 刘一刀不知道怎么回答。 支支吾吾的。 含糊其辞。 这时。 刘小娟从外面走进来。 大姑说什么哪。 说你的事。 老太太看着刘小娟。 啥时候办事。 刘小娟脸一红。 看看刘淼。 哎呀。 姑姑。 八一没一撇。 急啥。 咋不急。 等我死了吗。 哎呀哎呀。 不要老是把死啊死啊挂在嘴边。 不吉利。 刘一刀埋怨他大姐。 刘小娟赶紧插话。 姑姑早上吃点什么。 我去准备。 有啥吃啥。 我不挑食。 哦哦。 对了。 未来的姑爷在。 你们看着弄。 做他爱吃的。 不用管我。 我吃不了多少。 那怎么行。 您都几十年没回来。 用山里的蘑菇炖鸡。 弄些山野菜。 蒸锅玉米面菜团子。 您爱吃的。 刘淼也爱吃。 是不是淼哥。 刘小娟问刘淼。 刘淼自打进屋。 一句话没说。 静静的听着一家人聊天。 爱吃爱吃。 刘淼一连两个爱吃。 好好。 就依你们。 那我去做饭做菜。 你和我爸和淼哥聊会儿天。 刘小娟说完。 走出正屋。 去西厢房准备晚饭。 三个人在屋里闲聊。 你们今天去东山了。 老太太突然问了一句。 嗯嗯。 刘一刀默认。 去那里干嘛。 老太太继续问。 没啥事。 重新走走老路。 刘淼很奇心。 带他满足下猎奇心。 不只是走走这么简单。 是不是找妈妈的事。 刘一刀知道瞒不住。 回答说。 是。 族长地堡还能住吗。 能住。 今天有六个人住在那里。 你小那么多人干嘛。 杀人吗。 杀人的事咱可不干。 不杀人。 不伤人。 就是找人。 找夏道里。 老太太看来知道不少。 嗯嗯。 听说夏是天道派他回九道沟子村。 为啥。 嗯嗯。 姐。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等以后慢慢和你说。 是不是藏宝图和古董宝物的事。 刘一刀听大姐提藏宝图和古董宝物。 立刻说。 你知道这个事。 咋不知道呢。 外面人传的神乎其神的。 有人说藏宝图在我这。 有鼻子有眼的。 还有说当年嫁给夏道良。 是我发现夏道良藏宝地点。 等等。 那到底在不在你这啊。 刘一刀反问道。 找到夏道里没有。 刘老太太没说在她这。 还是没在她这。 岔开话题。 刘淼感觉是刘老太太看他在。 不好说。 刘一刀没在往下问。 没有找到。 但在族长地堡里发现有人居住过。 而且是不久前。 那是夏道里。 肯定是他们父女。 刘老太太特别肯定。 姑姑。 为啥这样说。 刘淼好久没说话。 这是他进屋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为啥。 因为族长地堡没几个人知道。 现在活着的知道的人。 不超过四个人。 我知道。 因为我年轻时多次去过。 他知道。 我带他去过。 刘老太太指着刘一刀说。 还有夏天道知道。 他哥哥夏天桥不知道。 还有一个人。 谁。 刘淼特别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夏道里的爸爸。 知道为啥。 夏道里爸爸知道族长地堡。 你肯定不知道。 我来说。 夏道里他爸是捕蛇人。 夏氏家族祖先是盗墓贼。 盗墓时时常需要抓蛇。 有些古墓都是建在山上。 自然会有蛇把巣穴挖到墓里。 甚至有些帝王大臣古墓里。 放进去很多蛇。 用来防止古墓被盗。 因此。 盗墓贼分类里。 有捕蛇人。 夏道里他祖先到他爸爸都是捕蛇人。 当年抓捕金阳银眼蛇王时。 他祖先就是捕蛇人之一。 夏道里的祖先知道族长地堡的事。 并且知道蛇道的事。 亲自到过族长地堡。 这些事一代一代传下来。 夏道里知道族长地堡的事。 是他爸爸传下来的。 你我都在。 近期没去过族长地堡。 夏天道在岭东市。 那只剩下夏道里一人。 不是他还有谁。 照您一说。 那个人真的是夏道里。 留下的迹象看。 三张单人床。 夏道里父女加姜涛正好三个人。 莫名其妙失踪。 他是唯一知道族长地堡的人。 失踪了。 怎么会失踪。 他一定躲起来了。 嗯嗯。 我们也这样认为。 可他为啥离开族长地堡。 又去了哪里。 夏道里明白知道族长地堡的人。 不止他一个。 早晚会有人找到那里。 出于安全考虑。 又躲到其他地方。 是的。 按道理推测。 他会这样做。 可那里还有他可以藏身之所。 有啊。 当然有。 刘老太太接下来。 说出另一个秘密地点。 第7章 十道沟 当刘淼他们还在猜测谁住过。 族长地堡里时。 40多年没回过九道沟子村。 刘一刀大姐刘利新说出一个新秘密。 她说。 知道东山西山和中山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 刘一刀也摇摇头。 这些事是我到夏家后得知的。 传说金眼蛇王和银眼蛇王。 还有黑蛇皇后本来是一伙的。 后来。 金银蛇王为获得黑蛇皇后芳心。 开始争风吃醋。 大打出手。 搅的蛇山不得安宁。 山神把蛇患严重报到天庭。 天庭派二郎神下凡调停。 金银蛇王知道斗不过天庭。 佯装屈服天庭。 各自休战。 蛇山得以安宁一段时间。 好久不长。 没过多久。 金银蛇王又开始争斗。 山神无奈。 再次上报天庭。 二郎神二次下凡调停。 金银蛇王生活在一座山上。 二郎神认为把它们分开。 是不是更好。 离的远了。 断掉山与山连接。 两个凑不到一块。 就不会再打架斗殴。 于是。 二郎神拿起斧头。 蛇山分成三份。 一共劈了两斧头。 东边1\/3给金眼蛇王。 取名东山。 西面1\/3给银眼蛇王。 取名西山。 中间归黑蛇皇后。 取名中山。 东山和西山中山。 中间都有一条大裂缝。 长约五米。 高有三千多米。 这样。 金银蛇王各有自己领地。 有裂缝阻挡。 互相无法接触。 二郎神认为。 此法极妙。 分好领地。 二郎神让他们各自回到自己领地。 不得互相过界。 金银蛇王各自带着蛇兵蛇将。 回到各自领地。 二郎神看事情处理的不错。 回天庭复命。 玉皇大帝一听。 大加赞赏。 赐一壶玉酒给二郎神。 作为调停有功赏赐。 然而。 金银眼蛇王没那么笨。 它们开始寻找互通的路线。 于是。 诞生出你们进族长地堡的。 那条路线。 蛇道。 自从有了蛇道。 金银眼蛇王又开始互相打斗。 后来。 你们都知道了。 金银蛇王被驱逐出蛇山。 迁居外地。 黑蛇皇后被天庭招安。 到天庭看护天庭监狱。 再后来。 山神被毒死。 原始人部落灭族。 这是东西山和中山由来。 刘老太太说到这。 稍微喘口气。 接着说。 原始部落族长是原始人。 至高无上的统领。 掌握原始人生杀大权。 多行险事必有祸。 为防止有人报复。 族长地堡远离原始人集中居住地。 建在山上。 独立的居住地。 地堡周围修筑很多机关暗器。 一旦不法之徒进入地堡周围。 就会给暗器射击。 粉身碎骨。 但族长认为这样还不够安全。 暗地里。 修建了一条逃生通道。 修建通道完成后。 参与修筑的人全体被毒死。 嫁祸给金银蛇王。 说因为金银蛇王斗法。 释放毒液。 毒死修通道的原始人。 山神知道后。 再一次上报天庭。 到后来山神惨死。 原始人部落灭族。 都与这条逃生通道死人有关。 那通道修到哪里了。 后来又怎样了。 刘淼急切的问。 刘一刀大姐。 看看刘淼。 又看看刘一刀。 接着说。 通道建在族长地堡里。 你们去地堡发现水道没有。 石缸旁边。 嗯嗯。 发现了。 可那是取水用的。 怎么会是逃生通道。 刘一刀疑惑的问。 刘淼也有同样疑问。 这就是族长高明之处。 水道其实是逃生通道。 平时是地堡取水口。 当遇到危险时。 族长住右侧第一间地堡。 地堡里的水。 是从山顶水源地通过一条石缝。 流进地堡。 当族长认为需要逃生时。 会按下床头预设的机关。 石缝会被拦腰截断。 流进来水改道流向他处。 揭开石缸附近石板。 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去。 里面有台阶。 顺台阶下到地堡底下。 底下有一条一个半人宽。 高两米的地下通道。 相当于我们现代的下水道。 隔一段设有通风口。 通道延伸出去一千米。 有个天然溶洞。 溶洞可以容纳二十多号人。 足够族长一家人居住。 里面生活设施齐全。 定期更换备有食物水等生活必须品。 居住在里面半年没有任何问题。 太神奇了。 古代人好厉害啊。 刘淼感叹不已。 嗯嗯。 人类是伟大的。 有些技能我们现代人都做不到。 刘一刀大姐也感慨万千。 这还不算。 原始部落的人。 非常崇拜天地鬼神。 为方便祭祀。 逃生通道一直延伸到天狼沟。 也就是说。 从族长地堡里可以到达天狼沟。 天狼沟是怎么形成的哪。 天狼沟是东山西山和中山三山交界。 从这里可以到达每座山。 当初金银眼蛇王被驱逐时。 曾在天狼沟短暂生活过。 不知从哪里迁来一伙狼群。 最终赶走金银眼蛇王。 到后来天狼沟的由来。 你们是知道的。 后来。 这条族长逃生通道。 被称为十道沟。 还有十道沟。 这真没听说过。 刘一刀惊讶不已。 是的。 十道沟在原始人灭族后。 知道的人甚少。 据夏氏家族的人讲。 十道沟由两个华裔日本人发现的。 两个华裔日本人是考古学家。 他们在抗战时期。 负责查找挖掘中国历史文物。 偷运回日本。 这两个华裔日本人就是当年。 在天狼沟入口开阔地。 我遇到夏道良时那两个人。 这两个人目前还在中国。 他们滞留中国的目的。 取得传说中夏氏家族的古董宝物。 因此。 夏道里可能知道这条逃生通道。 在你们上山前。 他得到消息。 从逃生通道躲起来。 您是说。 他们躲在逃生通道溶洞里。 很有可能。 或者说。 通过逃生通道。 逃到天狼沟。 天狼沟有原来游击队宿营地。 沟里是夏氏家族祭祀天地的圣地。 夏氏家族还有什么秘密。 我就不得而知。 包括你们认为在我手里的藏宝图。 我猜测。 都在天狼沟某处。 我虽在夏家几十年。 到夏道良被枪毙。 夏天道夏天桥兄弟不能回村。 夏氏家族还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古董宝物和藏宝图是否真实存在。 都是迷雾重重。 你们想要破解这些。 必须要一端一段。 一个人一个人。 追根溯源。 传说不一。 无法判断谁真谁假。 利国。 你要追踪妈妈跳崖真相。 一定要查找当事人。 夏道良和两个华裔日本人。 夏道良死了。 只有那两个华裔日本人知道真相。 你要的答案。 找到那两个华裔日本人。 自然知道真相。 第8章 老莫进山 刘一刀大姐说出一个新的秘密。 这样刘淼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 所有事情并不是当初设想。 都在掌控之中。 他想起来。 被盗的登记册里有两个人。 按他们所说。 应该是那两个华裔日本人。 原始账目及登记册。 到藏宝图和埋藏地点。 似乎是一件事情。 所有指征时夏道里。 到底夏道里是个什么人。 到底背后谁在操控一切。 百思不解。 胡玉仙穆甜甜。 刘一刀。 夏天道。 慕容雪。 夏道里。 还有那两个华裔日本人。 这时。 手提电话响起。 刘淼站起来。 对刘一刀和他大姐点点头。 表示歉意。 出去接电话。 刘一刀说。 去。 刘淼走出房间。 站在刘家正屋旁屋檐下。 喂。 接通电话。 刘淼兄弟吗。 嗯嗯。 你是。 我是老莫。 慕总要我联系你。 哦哦。 莫哥啊。 您说。 刘淼兄弟。 我现在在第一道地堡里。 这是值班室电话。 你能过来下吗。 这。 现在几点钟。 下午6点。 哦哦。 莫哥。 今天太晚了。 我一个人说实话。 不敢上山。 明天上午九点过去找你。 这样。 也好。 明天上午九点。 我们见面聊。 好的。 再见。 再见。 刘淼挂断电话。 老莫。 夏天道的军师。 主动找他。 要做什么。 刘淼突然感到疲惫。 管他呢。 明天再说。 是祸躲不过。 福祸相依。 他不想绞尽脑汁。 回到刘家正屋。 饭菜上来了。 刘小娟还真是贤惠。 饭菜有模有样。 吃饭。 刘一刀说。 刘淼坐在炕沿边上。 刘一刀和大姐坐在炕里。 刘小娟对着刘淼坐另一边。 饭菜很香。 刘淼确没啥胃口。 匆忙吃碗米饭。 放下碗筷。 对其他三人说。 我吃饱了。 你们慢慢吃。 嗯嗯。 刘一刀和他大姐点点头。 刘小娟问。 怎么吃那么少。 饭菜不合口。 不是。 不是。 不饿。 刘淼连忙解释。 好。 刘小娟无奈看看他。 刘淼走出刘家正屋。 站在门口。 望着渐渐暗下来的。 云雾缭绕。 若隐若现的村庄。 黄昏的九道沟子村。 特别美。 群山周围云雾缭绕。 光线折射出七彩祥云。 山峦叠嶂。 村民家灯光。 星星点点。 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守护着寂静无声的村庄。 仙境一般。 如此美丽如画的山村。 杀机四伏。 各路大神即将齐聚此处。 上演一场白与黑,明与暗夺宝大戏。 刘淼深吸一口气。 吐出去。 转身回到刘家正屋。 已是晚上八点。 刘淼被安排到东屋睡觉。 夜晚的九道沟。 异常安静。 田间地头的青蛙呱呱叫。 增加一份人间生气。 刘淼今天晚上特别安静。 不一会儿。 进入梦乡。 早上五点。 刘淼被窗户外来回脚步声惊醒。 爬起来。 穿好衣服。 走出门外。 看到刘一刀父女来回忙碌。 准备今天上山的所需物品。 刘淼走过去。 对刘一刀说。 刘叔。 需要我做点什么。 不用。 都准备好了。 你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饭。 背对着他低头装东西的刘小娟。 听到刘一刀说话。 转身抬头。 淼哥。 昨天睡的好吗。 好。很好。 山里就是舒服。 不冷不热。 一觉睡到天亮。 刘淼伸个懒腰。 笑着说道。 山里确实舒服。 安静的很。 温度正好。 睡觉最舒服。 你不要去城市了。 在这住下来。 保你长命百岁。 刘小娟接过话茬。 等我老了来这里养老。 你今天和我们一起走吗。 刘一刀打断刘淼两人话茬。 您几点走。 我约了人。 要出发的话。 十点半以后。 今天带的东西比较多。 尤其柴油发电机。 是个大件。 只能先顺到山洞平台。 昨天已交代老李到山洞平台去接。 上山通道比较窄。 我带着一辆独轮车。 过通道用独轮车推。 会省力很多。 那这样。 我们先走。 你办完事,直接到天狼沟入口处,我在那里等你。 那也好,我快去快回。 嗯嗯,我10点出发。 到达天狼沟入口处,差不多十点半。 把带的物资捆绑好要三十分钟,刚好值守换班,放下去差不多四十分钟。 你要在十一点四十赶到。 正好赶在换班一小时内,我们下到西山平台。 好的,我力争提前到达。 淼哥,去洗脸刷牙到正屋吃饭,刘小娟说。 好的,刘淼说完话,转身回到东屋。 洗漱完毕,来到正屋吃早饭。 刘老太太已经把饭菜端上饭桌,等他们。 刘家父女还没进来,刘淼不好意思先吃,刘老太太看到他。 你先吃,不等他们两个,你不是约了朋友,先吃先去,免得火急火燎的。 那也行,刘淼不再客气,端起盛好的一碗粗粮粥,手里抓个馒头,大口吃起来。 一个馒头吃到一半,刘家父女进来了,不好意思,刘叔,没等你们,先吃了。 没有关系,自家人,先吃够吃无所谓,你有事要办,先吃是对的。 谢谢,刘叔,拿我不当外人。 好了好了,都别客气来客气去的,别别扭扭的,刘小娟责怪两人话说多了。 刘一刀不再言语,爬到炕上,拿起碗筷,开始低头吃饭,刘小娟和昨天一样,坐在刘淼对面。 刘淼先行吃完,告别刘家父女和刘老太太,驾车来到村口乡道边上。 昨天说好,他在这里等老莫。 九点整,老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迎面来到吉普车左侧车门。 拉开车门,老莫坐进副驾驶座。 刘老弟,你好,把车开出村子外,我们找个地方聊。 好,刘淼启动吉普车,把车驶离村口。 走出五十米左右,右转下乡道有块场地,估计是来往过路车辆临时停车场。 进入停车场,刘淼拉好手刹,停稳,转头问,莫哥,慕总安排什么事。 道桥穆总已经安排工作给你了,黑天鹅慕总知道你在九道沟吗? 不知道,是道桥穆总打电话给我,说夏总安排的。 这不影响道桥穆总的工作,她说的内容和道桥穆总工作内容一样。 找到夏道里,查找原始账目,不冲突,道桥穆总也是要原始账目。 那你打算怎么找,这几天有夏道里的消息没有。 还没有,但听到风声,说夏道里躲进山里,而且经常居住地不固定。 山里,那个山里,我们住的地堡不就是山里吗? 兄弟有所不知,我们住的是前山,还有后山,后山还有地堡。 还有地堡,刘淼明知故问,是指游击队宿营地,那里不是不开放,还有人把守,夏道里怎么进得去? 好像不止宿营地一个地方,还有更隐蔽的地方,我们不管他,先进山再说。 进山,我们怎么进山,有人看守,他们会让我们通过吗? 这件事,你也不用操心,我有办法解决。 我们定好进山时间,我带你走另外一条路线,不需要经过看守人员。 定在后天中午十一点出发,你十点半到我住的地堡里找我。 具体如何进山,你到场就会知道。 好的,我相信莫哥,那就后天十点半去找你。 好,你把我带到村口,我下车回地堡。 车停在进村路口,老莫下车走了。 刘淼看下时间,刚刚十点,回到刘家已赶不上出发时间。 干脆直接到天狼沟入口处追他们。 第9章 初探溶洞 赶到天狼沟入口处时,刘一刀刚刚开始,他先下到山洞平台上,叫上两个人,一起重新上来。 他先找到一个胳膊粗细的树干,带着吊钩的绳子搭好,用力试试,感觉很结实,再把装有柴油发电机的木箱子五花大绑。 树干上吊钩在滑轮的滚动下,后面有两个人拉住绳索,慢慢往山下放,刘一刀在旁边指挥着。 五分钟左右,绳子上铃铛响起,木箱安全到达山洞平台。 接着是拆散的独轮车,轮子和车体分别送到山洞平台上。 剩余的其他物资分三次送到山洞平台,之后是四个人分别顺着绳子上下到山洞平台。 刘淼排第二个,刘一刀断后,一行人下到山洞平台后,开始拼装独轮车。 独轮车推拼装完成,把柴油发电机的木箱放上车,其他背的背,扛的扛,进入进山通道。 一小时后,几个人穿过通道,到达族长地堡。 李英武几个人迎出来,帮忙把物资放进第二间地堡里,地堡是给刘淼和刘一刀留的。 物资放置妥当,刘一刀招呼大家坐下来,昨天大家睡的还好。 都好,都好,李英武首先回答,就是晚上太安静了,静的有点吓人。 现在山上的一些动物基本上被打猎人打光了,偶尔有漏网之鱼,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来。 所以,白天晚上都没有大型些得毒蛇猛兽出没,偶尔晚上会有些小小的动物,虫子登门拜访,大家关闭门窗就好。 好的,我们不怕,这来的人,都是生活在大山里的娃,经历过山里的各种突发情况,都有自救能力。 那很好,刘一刀竖起大拇指大加赞赏,现在我们把接下来的计划说说。 昨天我们发现住过人的痕迹,有两种可能,一是夏道里父女在这住过,听到风声,转移到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 族长逃生通道里的溶洞是个可以选择的地方,所以,第二就是,我们今天要偷袭溶洞。 族长溶洞按族长习惯,一定设置机关暗器,夏道里父女一定也知道机关暗器的事,我们要倍加小心,防止中了机关暗器。 安全考虑,我在前,老李在后,刘淼在最后面断后,大家每人准备两个火把。 从这里到溶洞有一千多米距离,大家一定要跟紧我,互相照应着点,千万千万不能掉队。 我们都没有走过这条路线,注意不要随意触摸任何通道两边石壁上的凸起或者凹陷的地方。 另外大家一定保持安静,无论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不能大声呼喊,因为声音也可能触发机关暗器。 我带的物资里,有草鞋,和来时一样,每人一双穿在鞋子外面,帮结实,通道多年无人行走。 通风口是否全部完好,不好说,通道一定潮湿,布满青苔,走起来,会很滑。 草鞋起防滑作用,这些大家都验证过。 还有,我带了氧气瓶,每人一个,大家背上,防止通风口失灵,可以救急,有备无患。 干粮食物水每人带一些,不要太多,够吃两顿的就可以。 每人一个救急包,里面装有纱布消毒水酒精等,备有一把小刀,我们开始出发时,会用一条绳索把大家连起来,刀用来遇险隔断绳索用。 如果遇到机关暗器,不要慌,等待救援,如有伤,可以打开救急包,应急包扎。 刘一刀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看大家,你们想想还有哪些不周到的地方做下补充。 已经想的很周全,我们没有补充的,李英武替大家回答。 那好,大家分头准备,二十分钟后出发。 所有人散开,开始准备出发装备。 二十分钟后,齐刷刷站在地堡门外,等待刘一刀下达出发命令。 好一会儿,才见到刘一刀从李英武住的地堡里出来,满头大汗,手上有很多黑乎乎的泥水。 大家很惊讶,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李英武也从地堡里走出来,端着一个石头盆,里面装满水,对刘一刀说,刘老板,洗洗手。 哦哦,好好,谢谢,把装水的石盆放在台阶上,划拉划拉洗手。 刘一刀看出大家疑问,边洗边回答,刚才和老李把通道的水放干了,洞口在水缸下面。 但他没有说机关开关在哪里,这只有他和老李知道,别人也不想知道,刘淼想知道,看大家没问,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 刘一刀把手洗干净,冲着空中甩甩手,又在外衣蹭几下,算是擦手了。 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异口同声,好好,我们出发。 刘一刀在前,李英武在后,刘淼断后,一行人进入地堡里,顺着打开的石板,依次而下。 刘淼最后一个进入,马上被一股潮湿夹杂着各种腐烂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大家拾阶而下。 下到洞底,闷热闷热的,味道似乎减轻了,应该是适应了。 通道有15米宽,高约2米,一个人行走,绰绰有余,刘一刀率先点亮火把。 其他人一个接着一个,点燃火把,通道里瞬间明亮刺眼,一条蜿蜒曲折的火龙延伸出去。 犹如一条火龙盘旋在空中飞舞,石板路如同刘一刀所说,布满青苔,滑溜溜的。 一不小心,就会滑倒,石板路并不平坦,深一脚浅一脚的,凹凸不平。 大家踉跄踉跄身体左右摇晃,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耀下,身影如飘在空中的鬼魂飘来飘去。 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只有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响,偶尔会有小虫集群扑面而来。 撞到脸上,口鼻处,忍不住,朴朴往外吐,或者用手趴趴打自己脸,有点搞笑,一帮大老爷们狂煽自己。 刘淼跟在最后,他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又不敢回头看,绳子上铃铛叮当叮当响。 突然移动着绳子不动了,有几个没有反应过来,极速刹车,撞到前面人身上,后面紧跟着人,一水扑上去。 好在那个人是那个壮汉,块头大,承受了后面人的撞击,通道里,草,妈妈的,什么鬼。 撞到人的几个人发出一阵抱怨。 还没等大家从惊恐万状中苏醒,一阵哗哗啦啦的巨大声响从前往后传递过来。 那感觉是天崩地裂,天塌下来一样,接着一股巨浪烟雾冲过来,前面的人被巨浪吹倒在地。 后面的人依次一个一个仰面倒地,喉咙里立刻堵的喘不过气。 刘淼是唯一没有被巨浪掀翻在地,快带氧气面罩,戴面罩,前面传来刘一刀声嘶力竭的喊声,回荡在通道里来回回响。 倒地的所有人慌乱不堪,我的面罩,你拿了我的,倒地瞬间火把有些熄灭了。 恐惧蔓延笼罩整个通道,有人被火把点燃衣服,我被火把烧到了,惊恐万状的呼喊着。 好在刘淼在最后,整条火龙只有他的火把是站立的。 打滚打滚,割断绳索,前面有人告诉烧到衣服的人,通道里一片混乱不堪。 我艹,什么东西软软的,躺在地上的瞬间挣扎着想想爬起来,没爬起来的人。 又把爬起来的人带倒,割断绳索,有人大喊。 一阵哗哗啦啦的翻包的声音,折腾10几分钟后,通道逐渐安静下来,烧到衣服的人也把火扑灭了。 前面一个一个传来声音,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往回撤。 第10章 毒气机关 刘淼转身在前,火把依次亮起来,鱼贯而行。 半个小时,刘淼第一个钻出通道,站在洞口,依次拉大家上来。 出来的人都是惊恐万状,气喘吁吁,一脸茫然失措,不知道发生什么。 一种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感觉,艹,这也是太他妈吓人了。 刘淼算是众人中最清醒的,他没有沉浸在恐惧中,而是清点人数。 12-7,嗯嗯,少了一个人,啥,李英武大声问。 刘老板哪?刘淼发现刘一刀没上来。 老李,你看到刘老板了吗? 李英武四周环顾一圈,他在我前面了,是他喊大家后退的。 怎么不见人影了,一股恐惧瞬间笼罩在站在洞口的每一个人。 李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前面,离刘老板最近,他怎么没有出来,刘淼问李英武。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走着,就听到呼隆呼隆的声音传出,咣当咣当两声,刘老板说了一句,不好,快退。 我就被巨浪掀翻在地,火把灭了,感觉喘不上气,之后,你也知道了。 刘淼感到不妙,如果刘一刀有什么意外,他们怎么办,不行,我们要下去往回找找。 李哥,你再带一个人,加上我,回到通道里去找人,越快越好。 好好,大壮,跟我来,李英武对那个壮汉说,和刘淼下去找人。 其他的在洞口看守,等我们回来,谁有火把,给我一个。 李英武没含糊,大哥笵,有人递给他一个火把,点燃,在前,壮汉居中,刘淼最后。 三个人重新进入通道,一路小心翼翼,顺着通道往前找寻刘一刀。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前面出现一个黑影,缓慢往刘淼他们这个方向移动。 注意,前面有个黑影,李英武放慢脚步,回头对壮汉和刘淼说。 黑影一瘸一拐的扶着通道石壁慢慢靠近,李英武停下脚步,我们等它过来。 火把是用木棍绑着易燃品沾的煤油,准备好了,用木棍打,李英武轻声对后面两人嘱咐。 三个人,举着火把,目不转睛看着移动着黑影,越来越近,8米5米,2米,是刘老板,李英武大喊,刘老板,是你吗? 微弱的声音传出来,是我,老李,李英武一听,急走几步,迎上去。 刘一刀似乎受伤不轻,走路需要人扶着,刘淼在前,其他人随后,往通道入口处走。 刘淼先爬出入口,接着是壮汉,然后是满脸黑乎乎的刘一刀,李英武最后爬上来。 一爬上来,刘一刀一屁股坐在地下,满脸泥水分不清眉眼,咳咳咳,不停的咳嗽。 隔壁打盆水,李英武命令他的手下, 一个手下出去,用石盆端来一盆水,放在坐在地下的刘一刀面前。 刘老板,你还好吗?洗洗脸,嗯嗯,没事,被震晕了,刘一刀洗洗脸,感觉清醒过来,一手撑地,要站起来。 刘淼赶紧扶他一把, 刘一刀晃了一晃,站稳,走,去外面透透气。 好好,大家都出去,李英武命令到,刘淼扶着刘一刀走出地堡。 站在地堡前空地上,刘一刀大口呼气,晃晃头,长出一口气。 大家都目不转睛看着他,终于几分钟的沉默,刘一刀睁开眼睛,大家都没事,都出来了。 没事没事,都出来了,李英武回答他。 刘老板,到底刚才发生什么事。 刘一刀没有立即回答,眼睛望着远方的山峰,若有所思。 我们触动机关开关,通道被石门封死了。 石门有千斤重,砸到石板路,外加机关里有毒气灰尘,把我震晕呛晕了。 刘一刀恢复常态,看来,我们不能从这里走出去了。 石门如果找不到重启机关,我们无法通过,今天就这样。 走,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吃点饭,再想下一步,老李,你住的地堡不能回。 好的好的。 大家都回到自己地堡休息,李英武吩咐着,你去烧点开水水,你去打水,煮几个鸡蛋,中午简单垫垫肚子。 大家心总算落下来,各自忙各自的, 刘淼和刘一刀李英武回到李英武住的地堡里。 坐下,刘一刀说,老李,从这里走通道进溶洞会很费时间,我们找不到机关开关,无法通过。 机关开关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出于安全快速的考虑,我建议从天狼沟出口进入通道。 天狼沟不是有值守人员,我们怎么进去。 这个我想办法,但需要两天时间,我首先要打通我哥那关。 取得他的支持,吃完中午饭,我和刘淼回村,你们继续守在这,兴许夏道里重返地堡。 嗯嗯,好的,你没啥事。 没事,就是晕了,好在大家带了面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提醒你们,戴面罩晚点,被毒气呛到后晕了。 你这个地堡不能住了,毒气会顺着通道从地堡里散发出去,你住我和刘淼那间。 嗯嗯,好的,听到刘一刀说完,大家唏嘘不已,心有余悸,好险,差点一命呜呼。 刘一刀接着说,老李,你们做好准备,物资收拾好,很有可能,我们要返回山下地堡里,重新寻找另外一条路线。 这时,饭做好了,有人叫大家吃饭,中餐干粮加开水咸菜,大家蹲在空地上,端着碗开水,几个围成一圈,简单垫垫肚子,谁都不敢回地堡里。 刘一刀看出大家担忧,说,只有老李地堡会有毒气,其他地堡没事,大家不必担心。 毒气散发过来,估计要30分钟左右,一会儿,可以看的到,有白色烟雾出来,大家不要靠前。 一旦不小心吸入口中,赶紧到空旷处,大口呼气,几分钟就没事了,吸入少量毒气不会致命。 听到刘一刀这样说,大家心里安慰许多,吃完中午饭,陆续回到自己住的地堡里休息,刘一刀和刘淼李英武回到刘一刀和刘淼的地堡里。 刘一刀又交代李英武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对刘淼说,中午不休息了,立刻回村里。 好的,刘叔,没问题。 刘淼回答他。 刘一刀站起来,又坐下来,李英武和刘淼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什么? 还不能走,已经过了中午11点,要等到5点走,难道我被毒气呛糊涂了,刘一刀笑笑,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尴尬。 第1章 考古学家 刘一刀突然想起这个时间不能回村,中午换班时间已过,晚上要5点。 离5点还有3个多小时,只好选择休息一下。 回到刘一刀和刘淼住的地堡里,地堡里本来倒给李英武两人,现在是四个人。 李英武看到刘一刀迟疑不决,于是说,刘老板,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和兄弟值班。 等你们下山,我们再休息,没多大关系的,不要犯难。 好,也只能这样了,辛苦你和你兄弟了。 刘一刀表达歉意后,和刘淼回到地堡里,各自躺在床上休息。 下午4点,两人起床,从地堡到山洞平台需要40多分钟,为稳妥起见,提前出发,留出时间量,以防意外耽搁时间。 刘一刀和刘淼回来是轻装上阵,路线也很熟,40多分钟到达山洞平台。 绳索还没抛下来,两人坐在山洞平台等待,刘淼趁机问刘一刀。 刘叔,除了地堡里逃生通道和值守入口能到天狼沟,没有其他路可走吗? 可不可以绕山上过去,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一直没有想通。 目前知道就是这个通道可以过去,你说说看,哪里有问题想不通。 族长拜祭可以走逃生通道,那其他原始部落的人拜祭走哪里? 呀,你的问题倒是提醒我了,对呀,原始部落的人祭拜要到天狼沟走那里。 啊呀,搞糊涂了,当然走值守入口了。 嗯嗯,也是,要不值守入口没作用了。 刘淼听刘一刀这样说,没错,值守入口不就是给这些人进入天狼沟的路线。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时不时看下崖顶绳索抛下来没有。 刘淼掏出手提电话看下时间,还有2分钟到5点,电话进山没有信号,当手表看时间用。 一阵哗哗啦啦的,绳索准时抛下来,刘淼先行爬上崖顶,刘一刀间隔15分钟,等到刘淼晃动铃铛,他开始爬山。 刘一刀上到崖顶,把绳索收起来,放在原来埋藏地点,盖好伪装。 坐上吉普车一路驶回刘家,两人一进正屋,刘老太太就诧异不已问。 这么快就回来了,嗯嗯,遇到机关了,那条路不能走了。 刘一刀沮丧不已,要重新寻找路线,我想走值守入口,怕大哥不同意。 人都没事,没事,就我被毒气呛到,其他人安然无恙。 哦哦,那就好,那个通道你不是走过几次了,怎么还会碰到机关。 几十年的事了,早就没啥印象,之前没有触发过机关,是不是有人改造过。 比如游击队时,或者其他人。 这有可能,爸爸去世了,知道的人不多了,夏氏家族肯定知道,是否他们改造过,不得而知。 刘老太太解释说。 你大哥刚刚来看我,回去还不到10分钟,村里说来客人了。 他就急忙回去接待了。 来客人?还要大哥亲自接待,有些来头的。 嗯嗯,说是上面派下来的,具体干什么不知道。 我去村部看看,顺便和大哥聊聊从值守入口进天狼沟的事。 大概率不会同意,进天狼沟需要夏氏家族族长同意,没有特殊原因,很难办,你大哥虽然可以让你进去,但得罪夏氏家族不是小事。 他刚刚上任搓党支部书记,需要维护人心,你只能去试试看,别为难他。 刘老太太嘱咐刘一刀。 知道了,大姐,我不为难他。 刘淼,你在家等我消息。 嗯,好的,刘叔。 刘一刀说完,走出正屋,去村部找他大哥刘利中,商量借道值守入口进天狼沟的事。 刘淼没啥事做,感觉很无聊,刘小娟去镇里买东西去了,屋里就他和刘老太太两人。 他和刘老太太打声招呼,姑姑,我出去喘口气。 好好好,你去。 你刘叔不会太快回来,村里有客人,不一定方便讲话。 嗯嗯。好的 刘淼说完,走出正屋,来到院子里。 突然想起,他来九道沟子村还没去见过胡玉仙一伙人,得抽出时间去见见他们。 正在刘淼想着胡玉仙一伙人的时候,看见刘一刀急冲冲的回来了。 他脸上挂着笑容,喜啧啧的,好像突然抽中特等奖彩票,浑身都在笑。 刘叔,大伯同意了,看您高兴的。 不是,我没问他。 没问,那您怎么这么高兴。 哈哈,人要走运马粪蛋子都发烧,村里来了两个人,是市文物局的。 说要进山考察地貌,怀疑这座山有历史文物,因为山里有原始部落居住过。 他们需要向导和保护安全小分队,我把这件事揽下来了,我们化装成市里安全小分队,加两个村治保人员。 随考古学家混进天狼沟,这样,不用为难我大哥,夏氏家族也不好意思阻挡国家行为。 这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所以,我高兴着呢。 哦哦,确实是个好消息。 刘淼也被刘一刀的高兴劲感染到。 随着刘一刀进到正屋,刘老太太看到刘一刀这么快就回来。 一定吃了闭门羹,你大哥啥人啊,原则性极强,不会为了小家不顾大家的。 不是,不是,大姐,我没说借道的事,是他自愿给我借道。 自愿的,瞎扯淡,别忽悠我,说说咋回事。 刘一刀把市里来两个考古学家进山考察的事说给刘老太太听。 考古学家进山需要有个小分队保护及作向导,我自告奋勇和大哥说,我带队作向导,大哥同意了。 考古学家?刘老太太若有所思,多大年纪?哪里人?中国人吗? 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年纪6\/70岁,哪里人,不知道,中国人。 正是因为年纪大了,才要小分队保护,怎么了,你怎么问这些问题。 刘一刀问他大姐,感觉大姐有些怪异,两个考古学家怎么会引起她的注意。 哦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刘老太太似乎还有话问,但没有说出来。 刘淼,明天上午不要和我一起上山,明天我把老李他们带回山下地堡。 两个考古学家也住山下地堡里,后天我们一起和考古学家通过值守入口处进入天狼沟。 好的,刘淼明天正好和胡玉仙一伙人见面,还有老莫他们,老莫明天也要进山。 刘淼有个难题无法处理,如果随刘一刀进山,老莫那里怎么办?胡玉仙的人怎么安排,主要是如何联系。 山里没有信号,联络成了大问题,一旦几伙人同时进山,他如何分身。 刚才刘老太太关注那两个考古学家引起他的遐想,难道是被盗的登记册上的那两个人? 第2章 十一道沟 刘淼这个大胆设想,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所有势力集中在九道沟子村。 胡玉仙和穆甜甜各有一伙人在九道沟,慕容雪和夏天道派老莫进山,而老莫又是穆甜甜派出的人,他这种双重身份有些敌我难辨。 刘一刀雇佣军目前还无所作为,又加入两个考古学家进来。 考古学家是敌是友,还是真的就是纯粹的考察,不律属于任何势力,不得而知。 但事情太过巧合,让人不得不多考虑下,他们是经过官方许可,这又让人不能多想。 刘小娟去镇上买东西,回来了,大包小包的,都是些水和干粮。 放下买的物品,刘小娟赶紧做饭炒菜,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大家围坐在炕桌周围,开始吃晚饭。 晚饭用过后,刘淼依旧住东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刘一刀等到10点钟出发去族长地堡。 刘淼在他走后20分钟,和刘小娟刘老太太解释说先去地堡办点事,驾车来到山脚下。 他先通过通道找到胡玉仙的手下住的地堡,见到刀疤脸,交代他们分两路人马,一路在村里来回巡查,一路在第一第二道地堡群里搜查。 防止夏道里返回地堡群或者村里躲避,有句话,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防范夏道里灯下黑。 交代完胡玉仙的人,他又来老莫到住的第一道地堡群,老莫见到刘淼,汇报说,他一切准备齐整,就等明天出发。 刘淼告诉老莫,明天他不能和他们一起进山,他要和刘一刀一起进山。 老莫惊讶的问,为什么?刘淼把来了两个考古学家的事说给他听。 是这样,也好,我们先进山,找到居住的地方,在天狼沟汇合。 我们互相怎么联系,刘淼问。 你们从哪里进山。 老莫想想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不妨总把进山路线透露给你。 我们有新的路线,不走天狼沟入口。 还有新的路线,刘淼脱口而出,不是,我是说除了值守入口,还有新路线。 刘淼知道说走嘴,赶紧圆谎。 老莫没有过多纠缠他说的,是的,这条路线夏氏家族知道,还有原始部落族长知道。 哦哦,怎么走? 从我这地堡群里直接可以到达族长地堡,经过族长地堡一直到一个溶洞,溶洞是族长避难所,通过溶洞到达西山出口。 出出口可以进入天狼沟,只是这条路线布满机关,毒气,一不小心,会中招。 必须要熟悉的人,才能顺利通过,三年前我和夏总走过。 这条路线夏氏家族称其第十一道沟。 十一道沟,这里不就九道沟吗? 那是外人知道的,到天狼沟一共有四条路线。 第一条是入口值守的崖上那条路线。 第二条是崖下那条,俗称蛇道,也称十道沟。 十道沟终点是族长地堡,然后通过逃生通道进入天狼沟。 第三条是从我住地堡到族长地堡再到天狼沟,十一道沟。 还有一条,盘山露天通道,那条路线是捕蛇人专用通道,围绕东山西山中山。 天狼沟是三山交汇处,东山西山中山本是一座小,蛇山,传说当年金眼银眼蛇王为了黑蛇皇后,连年争斗。 蛇患严重,天庭派天兵天将下凡绞杀,主帅二郎神斧劈蛇山,两斧头,一山三分。 金眼银眼蛇王为东山西山,中山为黑蛇皇后。 二郎神只把前山劈叉,后山自然形成一条沟壑,当时叫蛇沟,直到迁居过来一群狼,赶走那里所有动物,狼群留居下来。 再后来,你应该听说过,狼群被天庭诏安,册封为狼神,随二郎神看守天庭南大门。 原始人为纪念群狼救命之恩,把蛇沟改成为天狼沟,并作为祭祀天地的圣地。 再后来,原始人为捞出山神尸体,集体中毒灭族。 夏氏家族为纪念这件事,把天狼沟作为夏氏家族祭祀圣地,每年立夏第一场雨为祭祀日。 那一天夏氏家族男女老少都要盛装参加祭祀天地活动,几百年过去,一直延续到今天。 当年原始人部落族长掌握原始人生杀大权,害怕被报复,历经近10年修筑一条地下逃生通道。 逃生通道为两部分,族长地堡往下走,可以直接到第一道地堡群,再经过第一道地堡群到达第二道地堡群。 这样在与夏氏家族水源地争夺战中,不需要出地下,直达前线指挥。 一旦战败,族长可以通过逃生通道返回族长地堡。 如果地堡被攻破,他第一可以通过逃生通道躲进溶洞,或者经溶洞逃到天狼沟。 天狼沟设有第三道防御工事,就是现在的游击队宿营地。 宿营地的地堡群建在悬崖陡壁上,按你沟底有条密道,直达近3000米高的地堡群。 密道里布满炸药,炸药爆炸洞口一旦封死,悬崖陡壁,想要上去,比登天还难,上面布满机关,主要武器是滚石。 悬崖陡壁是直上直下的,无法攀登,悬崖陡壁上的地堡储备大量生活物资,足够原始人部落一年内生活不用下山。 攻山的敌人,只能退却,原始人部落炸开通道,即刻出来,重新修好,反复利用。 老莫讲到这里,停顿一下,继续说。 我们再说第四条路线,也就是捕蛇人专用通道,这条通道是当年为了抓捕金眼银眼蛇王由捕蛇人踏出来的一条路线。 当年金眼银眼蛇王曾躲进天狼沟避难,捕蛇人为了抓捕它们,硬生生用柴刀砍出这条路线。 这条路线劣势是围着三山行走,为圈型盘山路,路途遥远,走完一圈至少三天。 金眼银眼蛇王被驱离后,这条路线只有部分人知道,很少有人走过,据说,你刚才说的人走过。 我说的人,谁,那些人。 考古学家,当年有两个华裔日本人是考古学家,他们为了寻找夏氏家族盗墓得来的古董宝物,曾和夏总的父亲夏道良走过。 这两位考古学家其实是日本人的寻宝专家,他们到处寻找中国的黄金等稀有矿产,一旦发现矿产矿石,便封锁起来,招中国劳工开采,他们不在中国提炼。 而是把矿石运回日本,在日本国内提炼。 嗯刚才讲的有两个考古学家要进天狼沟,大概率是那两个人。 抗日战争胜利后,这两个人隐蔽下来,因他们具备中国血统,在中国出生,与中国人一模一样,汉族流利。 他们自己不说,外人看,地道中国人。 当年夏总父亲夏道良和他们是朋友。 曾一起共事多年,夏总父亲被枪杀后,这两个人失踪了。 第3章 疑点 老莫讲到考古学家是华裔日本人这个事需要验证一下,那他更要和刘一刀在一起,方便了解考古学家的身份。 刘淼对老莫说,还是回到之前话题,我们如何互相联络。 老莫看看刘淼说,总这有个先进玩意,但问题是不能互通语言,只能知道大概位置在哪? 什么玩意,老莫从包里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小匣子,这样叫定位器,就是你在山里转到哪,他会显示你在哪个位置,有经纬度,国内少见,这是国外搞过来的。 你带一个,我带一个,我们互相就能知道对方大概位置,进山里之后,靠它显示你我位置,距离多远,我设定好了天狼沟集合位置,我们视情况,是否提前见面。 刘淼看谍战小说听说过窃听器跟踪器,还有定位器,这玩意和跟踪器是不是一样,人到哪,它就显示到哪。 差不多,老莫回答到,这些先进玩意我们也搞不懂,管用就行。 那就这样定好,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出发,你出发时按开显示开关,就这样这个红色按钮,老莫不放心,又演示一遍定位器操作方法。 和老莫告别,回到山脚下,驾车返回刘家,刘一刀还没回来,刘小娟在厨房做饭。 正屋里就剩下刘老太太和他,老太太坐在炕上裁剪布条,好像要缝制布鞋,刘淼小时候见过妈妈也也这样裁布条,他突然想起,刘老太太不是见过那两个华裔日本人吗。 不妨试试能否了解一些长相特征什么的,于是,他决定试探性问问。 大姑,哎,刘淼打破沉默,有个事想和您了解下,嗯,好啊,什么事啊。 老太太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刘淼。 您当年是不是见过那两个华裔日本人? 嗯,见过,你问这干嘛? 没有事,就是好奇。 哦哦。 那两个日本人,准确来说,和中国人没区别,无论外貌特征还是语言都没有区别。 还没等刘淼说他们长的什么样,老太太已经把特征讲出来了。 他们本来出生在中国,一爸爸是中国人,一个妈妈是中国人,一直在中国生活,生活习惯饮食习惯没有特别差异,所以从身高长相无法分辨。 哦哦,那还真没办法分辨哦。 刘淼失望的说出一番话。 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有两个,第一,他们自己承认,第二,查他们原始档案,档案上会有出生记录和父母姓名,有日本名字,那就是华裔日本人,没有,就不是。 哦哦,对啊对啊,可以查他们原始档案,他们自己不会说的了。 是的,他们如果真是那两个华裔日本人,当然不会承认,当年的个人历史被翻开,他们要面临人民政府的惩罚。 肯定不会说,但要查询他们原始档案也不简单,第一他们身份特殊,顶着考古学家的名头,一般机构没权限。 第二,大有可能他们已经修改了原始档案内容,你查到也没用,上面不利信息都抹掉了。 嗯嗯,您说的这个有可能,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能大张旗鼓的四处流窜,还有国家介绍信,说明他们不怕被查。 你怎么怀疑到这两个考古学家有问题的? 老太太饶有兴趣的问。 他们来的太巧合了,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您是不是也怀疑过。 是的,当我听到你刘叔说来了两个考古学家,我就有所怀疑。 但几十年过去了,当初见面时大家都年轻,如今都是60-70岁的人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 有一点,你们可以注意下,看他们进山之后的路线熟悉程度,如果他们非常熟悉路线,说明他们之前走过,那大概率会是那两个华裔日本人。 因为,九道沟从来没有考古学家来过。 嗯嗯,我记住了,到时我会注意下。 吃饭了,吃饭了,刘小娟搬着炕桌站在门口大声说。 你爸回来了没,老太太问刘小娟。 还没有,大概也快了,几分钟。 放好炕桌,刘小娟往返几次,菜饭端上来,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爸爸回来了。 刘小娟话还没落地,刘一刀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爸,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刚早吃饭,你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嗯,刘一刀倒水洗手回来,坐在炕上,都吃饭吃饭,老太太催促着。 刘叔,事情还顺利。顺利顺利,都回到前山地堡里了。 刘一刀一边吃饭一边回答刘淼问话。 饭很快吃完了,收拾干净,刘小娟出去洗刷碗筷,屋里剩下老太太刘一刀刘淼三人。 你们明天几点出发,老太太问刘一刀。 9点,赶早不赶晚,这样也要差不多12点才能到达天狼沟。 晚上还下来吗。 老太太继续问。 不下来了,我和我哥说了,带足七天的食物,住在天狼沟里,免得来回耽搁时间,考古学家肯定不是来观光旅游的,一定有自己的任务。 往返太耽误时间,反正宿营地可以住人,这样既节省时间,还不会过于劳累,考古学家都6-70岁的人了,不经折腾。 那好,拿好,老太太不再追问,低头剪布条。 刘一刀对刘淼说,小淼,我们去东屋把行走路线规划下。 好的,刘叔。 姐,我们不影响你干活,去东屋了。 好好好,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 走进东屋,刘一刀和刘淼分别坐在椅子上。 刘一刀先开口说,小淼,有个事互相需要沟通下。 嗯,刘叔,您说。 我怀疑那两个考古学家有问题,你在市里能否找人查他们一下。 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头,但又找不出来。 您也怀疑他们。 嗯,怎么你也怀疑。 嗯嗯,不止你我,大姑也怀疑他们,怀疑他们就是当年和夏道良一起的那两个华裔日本人。 哦哦,是哟,但我见到那两个考古学家了,看不出什么破绽,一看,就是中国人。 是的,大姑也说过,他们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外貌特征生活习惯饮食习惯各个方面都与中国人没有区别。 唯一的原始档案查询能够提供信息,估计他们也做过处理了,能大摇大摆的拿着政府的介绍信足矣说明他们不怕查。 是的啊,这个问题是有些棘手,你找人试试看,兴许有转机。 好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慕容雪和胡玉仙,他们两个都有政府关系。 说完,刘淼拿起手提电话分别给慕容雪和胡玉仙打电话说明事情原委,她们表示需要两三天时间去查询下,到时有消息通知刘淼。 刘叔,你听到了,她们会去查他们原始档案,等两三天答复。 嗯嗯,听到了。 我们也不闲着,通行过程中多加注意观察,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早点休息,明天6点起床,先接老李下山,再接考古学家上山。 我去接老李,你去接考古学家,我们分别行动。 好的,刘叔。 休息,早上6点前我来叫你。 嗯嗯,好的, 您也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第4章 与狼共舞 多年早起刘淼习以为常,没等刘一刀来叫他,5:50起床,洗漱完毕刚好6点整,等刘一刀来叫他。 6点刘一刀准时来叫他,先吃早餐,然后,我先出发去接老李他们,我们在天狼沟值守入口处汇合。 刘一刀对刘淼说。 嗯嗯,刘叔,好的。 吃过早饭,刘一刀先出发去接老李一伙人。 刘淼等到8点,驾车来到村部,说明来意,两个考古学家坐在村部办公室等着呢。 村部接待人员把他们送到车上,两个行李简单,一人一个提包,身上背着一个背包。 提包放进后备箱,两人坐进后座,刘淼启动吉普车,车辆驶出村部,左转进入上山村道。 20分钟左右,车停在天狼沟入口处,刘一刀他们还没到,三个人下车,两个考古学家站在开阔地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什么事。 刘淼坐在北侧柏树下的石凳上,观察两个考古学家的的反应。 两个人围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转一圈,最后停在刘淼坐的柏树下,似乎发现什么,围着柏树又转一圈。 然后,站在崖顶往远处看,小声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什么。 开阔地进口出现一辆面包车,一定是刘一刀他们到了。 果然,第一个下车的是刘一刀,坐在副驾驶,后车门打开,李英武低头钻出来,紧接着又有五个人先后下车。 后面下来的三个人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大包,背在后背上。 一行人来到北侧柏树下,刘一刀和两个考古学家打招呼握手,又对刘淼示意。 两个考古学家说了几句辛苦你们了,感谢之类的话,刘一刀说,没关系,你们是上边派来的,村部义不容辞接待好你们,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两个考古学家说,不客气,不客气。 刘一刀回身招呼李英武他们过来两个人,帮着考古学家拿提包,两个人拒绝了。 但刘一刀坚持要他们拿,说你们年龄大了,带着包走路会影响走路速度,这一路上山,山高陡崖,大部分要爬行,还是让他们年轻人拿着好。 两个考古学家很不情愿的把提包递给他们,嘱咐一句,里面有精密仪器,请小心点,谢谢。 好的,我们会小心的。 刘一刀看大家都已准备好,一挥手,他在前面第一位,接着是刘淼,再后面是两个考古学家,李英武他们断后。 来到值守入口处,刘一刀先上前,递给值守人员一个字条,值守人员仔细把字条看一遍,又数一数人数,才回到值班室里,又打了个电话。 前后10分钟左右,值守人员招手示意刘一刀,准备过桥。 值守人员手里拿着一个小红旗,对着对面右挥三下,左挥三下,又举起来,向下一压。 不一会儿,呼隆呼隆的一阵响声,本来的断路凭空伸出来一座铁桥,咣当搭在刘淼他们站起的这面崖壁上。 一座宽有3米,长有5米的,两边有半人高的栏杆,防止有人掉下去,这样一座伸缩桥搭成了。 你们可以过去了,值守人员招手示意过桥,刘一刀第一个上桥,接着刘淼,考古学家,李英武等人,登上铁桥。 虽然是铁桥,但人多站上去,还是有些颤巍巍的,让人不敢大步走。 刘淼恐高,他眼睛直挺挺看着对面,不敢两边和往下看。 5米距离,不到3分钟,全体通过铁桥。 对面也是一块开阔地,建筑样式和对面相同,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两棵柏树,有石凳。 刘一刀让两个考古学家坐在石凳上,其他人围成半圆形站着,刘一刀要交代上山注意事项。 刘一刀说,大家一会儿开始登山,爬过这座山才能下到天狼沟,一上一下,大家注意脚下,正值雨季,台阶苔藓茂盛,容易打滑,老规矩,鞋上绑草鞋,防止滑倒。 还有,没人一根木棍,当作拐杖,这样爬起来轻松许多,老李,把木棍和草鞋发给我大家。 好的,李英武回身对背着大包的一个人说,把草鞋木棍拿出来。 那个人把包放在地上,打开,一件一件取出来,都是事先分好的,用草绳绑着。 木棍是经过特殊制作的,分两节,一头插入另一头,有个木销子插进去,一根高2米多的木棍做好了。 草鞋没人两双,防止中途损坏,有替换的。 李英武先拿出两套递给考古学家,随后,大家各自上前领取。 分发好木棍和草鞋,又每人发放一个救急包,一瓶水,大家一旦跌倒受伤,可以用救急包救急。 刘一刀提醒大家。 一切准备完毕,按刚才行进顺序,开始爬山。 山看来至少有2000米高,山顶尖尖的,插入飘动云彩,时隐时现。 一条宽约15米的山间小道,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出去,小路两边长满一人多高的杂草,杂草互相缠绕,自然搭成拱形。 小路主道没有杂草,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清理,修剪。 好,我们开始出发,大家不要跟的太紧,间隔两个台阶距离,防止有人跌倒,太紧躲避不及,连串倒地。 刘一刀出发前又一次提醒大家。 依然刘一刀打头,刘淼紧跟,考古学家居中,李英武他们断后。 台阶苔藓确实很多,雨水足,长的绿油油的,鲜绿鲜绿的,让人不忍心下脚踩它。 当当当当的木棍敲击石板路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行人开始爬山。 刘一刀一边走,一边提醒大家注意脚下,大家依次往后传,注意脚下,注意脚下。 山路越往上越陡,越窄,走到2\/3路程时,两边各有一根铁链,铁链两边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往下望去,云雾缭绕,看不清有多深,刘一刀开始提醒大家,注意脚下,不要踩空了,抓住右边铁链,千万千万不能滑倒,可以慢点,看清楚脚下石板。 下面是山涧,掉下去,尸体都找不到。 刘淼依次往后传,不能滑倒,抓住铁链,看清楚脚下。 铁链路大约有150米长,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大意,队伍明显感觉到慢了许多。 这段路刘淼一生都记忆犹新,恐惧无助无奈交织,让他后怕不已,下辈子,打死也不走这条路,现在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走。 150米铁链路,用时半小时才全部通过。 眼前出现一块20平方开阔地,大自然真是够意思,黑夜过后就是黎明,刘一刀停下来,等大家都爬上来,说,我们休息20分钟,喝口水,饿了吃口干粮。 到山顶还有400-5000米,一会儿一口气爬上去,曙光就在眼前。 大家席地而坐,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但都不说话,刚才的铁链路惊恐大家还能反应过来。 刘淼在想,这样的路,原始人和夏氏家族祭祀时是如何男女老少爬上来的。 真是奇迹。 第5章 试探 小分队在开阔地休息20分钟,刘一刀组织大家起来,重新登山。 上山的路明显比铁链路宽度大很多,两人并排走不拥挤,只是更加陡峭,400米的距离,没多久到达山顶。 山顶上就是当年游击队宿营地的所在地,刘淼一下子明白游击队宿营地为啥选在山顶上,那段铁链路,只要放一个,,一挺机关枪,鸟都飞不过去。 山顶上有大约30几个地堡,地堡前是个非常大的开阔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站着的话,可以容纳200-300人。 开阔地还有当年游击队时的残破的训练器具,练刺杀的草人,只剩下立着的木棍还在,还有战斗坑,靠近开阔地东面边缘有靶牌,破烂不堪。 刘一刀招呼大家围成半圆,然后说,这里将作为我们小分队的宿营地,两人一间地堡,前排地堡我数过了,一共有6间,其中第三间那个最大的作为我们临时商讨事情用。 我看了一下,里面原来应该是游击队时的指挥所,石桌石凳还在,老李,你带两个人打扫下,一会儿下山在哪里集合。 好的,刘老板,李英武回答说。 第一间我和刘淼住,第二间两位考古学家住,第四五六间老李你们几个住。 现在大家休息一下,然后各自打扫各自住的地堡卫生,老李,还得辛苦安排两个人把第二间卫生打扫干净。 行李每人一件毛毯,床铺上用镰刀割些干草,铺在下面,一会儿大家到老李那里领取,一小时后,大家轻装上阵,我们先进入天狼沟熟悉下路线。 从这里下去,到天狼沟有1000米,下山的路没有来时那么陡峭,好走一些。 好的,大家各自准备,一小时后出发。 刘一刀分配好所有事情,转身来到两位考古学家面前,李专家夏专家你们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有。 没有,没有,挺好的,按你安排就好,谢谢。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主要是给你们做向导和保护你们安全,你有什么特殊要求要说出来,我们尽量按你们意见去做。 好的,好的,有要求我们讲出来,谢谢,谢谢。 刘一刀问过两位考古学家,转回身,看到大家还都没有离开,于是说,正好大家都在,我给大家介绍下两位考古学家。 李专家,李望日,63岁,岭东市文物局考古学家。 夏专家,夏道炎,65岁,岭东市文物局地质学家。 对了,夏专家祖先是九道沟村人。 啪啪大家互相鼓掌表示欢迎,两位专家站起来,鞠躬表示感谢大家,李专家代表两人说,感谢刘先生和各位先生帮助,给大家添麻烦了,鞠躬,谢谢,谢谢。 两位专家不要客气,未来几天我们就是战友,互相照顾,互相帮助,刘一刀接过话题。 好,大家各自忙去,刘一刀对小分队的所有成员说。 大家离开各自打扫卫生,刘淼走到第一间地堡,这里地堡不像山下地堡,生活用品齐全,这里除了几个石凳,架起来的一个烧水石锅,两张木头床,不知道还能不能禁得住人在上面。 刘一刀走上前,用力按下床,哗啦哗啦床散架了,这个不能用了,其他地堡也不能用了,我们要砍些树木,搭简易床。 于是,他走出地堡,招呼李英武,老李,你们地堡里的床也不能用了,我带两个人,砍些树木,搭几张简易床,你带两个人把所有地堡里的床拆掉,用来做烧柴。 好了好了,李英武招呼两个人过来,你们和刘老板如砍树木,他自己带两个人每个地堡拆床,剩下的那两个人,拿斧头劈床的木头,斩成一块一块用来做烧柴。 刘淼无事可做,他来到坐在开阔地休息的两位考古学家面前,正在小声嘀咕的李夏专家一看到刘淼,立刻停下话,齐齐盯着刘淼,眼里划过一丝不安得眼神。 你好,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李夏专家问刘淼。 没事,没事,我没事做,陪你们聊聊天。 哦哦,好好好,谢谢。 李夏忙不迭的连声说好。 我坐下来,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谢谢。 刘淼坐在李夏专家身边。 李专家夏专家,听刘叔说,你们是来寻宝的,刘淼故意把考察说成寻宝。 李夏两人互相对望下,夏专家说,寻宝?不是啊,是考察是考察,他搞错了。 哦哦,考察不就是寻宝吗? 我理解的考察就是找宝藏啊,找宝藏不就是寻宝吗? 刘淼进一步试探。 小伙子,考察和寻宝不沾边,考察是通过地质采样,拿回实验室化验,检测样品成分是否含有稀有的特殊成分,比如铁,或者铜。 化验结果含有铁铜成分,地质队过来勘探,是否具备开采价值,有开采价值就可以建厂开采,提炼,或者把含有铁铜的矿石拉到冶炼厂提炼。 这样提炼的铁铜送到制造厂,做零件什么的。 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实际上还是寻宝啊,这些铜啊铁啊,不都是宝贝吗。 找到他们的过程还是寻宝,对了,李专家,听说您是考古学家,考古学家是不是找什么古董宝物之类的。 李专家听到刘淼这样问,神色有些慌张,忙说,你说对一半,这里住过原始部落,他们使用过的一些生活用具,可能是古董。 最主要的。通过他们使用过的用具来研究人类发展史提供证据,研究价值会大于所谓宝物价值。 当然,只要成为古董,交易价值不会低,称宝物也不为过。 那您能确认这山上有宝物吗? 当然有,李夏两个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不,不,不是宝物,我们是说,一定有原始部落使用的生活器具,像那些石锅石碗都有可能是古董,你说的宝物。 啊,刘淼故作惊讶不已,那我拿几个回去,不是发财了。 那可不行,山神所有的石桌石凳石锅石碗都要做登记,这是国家财产。 你拿了,就是偷盗国家文物,那是犯罪,是重罪,严重得可以判死刑,枪毙的。 啊,刘淼伸下舌头,那我可不敢拿,还想多活几年了。 李专家夏专家,刘淼,准备下山了,刘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站在开阔地喊他们出发。 第6章 失踪 刘一刀招呼小分队成员集合,准备出发下山。 刘一刀交代小分队成员注意事项,1下山要慢,注意脚下,先用拐杖石板支撑身体,看清楚脚下石板,不要踩空或者跨多个台阶。 2一旦跌倒,双手护住头和脸,防止磕破头划到脸,停稳后,急救包里有消毒水和酒精棉擦拭伤口,后面的人同时协助包扎。 刘一刀交代完,问小分队成员听清楚没有,清楚了,小分队成员异口同声。 出发,刘一刀一声令下,刘一刀在前,刘淼跟在他身后,之后是专家,李英武他们,小分队成员开始组织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很多,路宽平缓,只要不跌倒,几乎没有难度和危险。 一个小时时间,小分队到达天狼沟沟顶。 天狼沟是三山交汇处,刚刚爬过的山是原来的中山,九道沟是西山和东山的后山凹陷形成的。 沟深1000米,宽3000米,和每座山之间都有约1000米平台,进入天狼沟,还需要顺着台阶下去,才能到达沟底。 中山平台上有祭祀的香炉之类的物品,旁边有座石头砌筑的寺庙,寺庙宏伟壮观,威严不失肃穆,面积有50平方,门已上锁,估计是放置祖先灵位和拜祭的地方。 香炉摆放的右侧有一台阶,一直延伸到沟底,夏季潮湿,沟底云雾缭绕,祥云避目,人踏上台阶,犹如踏上祥云的神仙一般。 从原始部落到夏氏家族,从没下到沟底过,因为那是他们先祖存放遗骸的地方,不可侵犯。 原始部落开始,一旦有人去世,先是架柴把把尸体烧成只剩骨头,这个需要专业发丧人操作,肉烧干,但骨头不能成灰,然后在发丧人的主持下,骨头丢进天狼沟里。 说法是,当年的狼神需要喂食,原始人部落用这种方式感谢当年狼群救命之恩。 之后,夏氏家族延续下来,一直到现在。 所以,沟底不许任何人下去,那里存放着成千上万的原始部落和夏氏家族先人的骨头。 今天,小分队要打破这个世规,刘一刀有些犹豫不决,他从带来的包里拿出香炷,点燃对着沟,拜三拜,把香插进香炉里。 来,大家都烧炷香,祈求沟底的先人和狼神原谅我们冒昧闯入沟底,保佑我们一切平安。 按刘一刀的安排,小分队成员一一都烧炷香,拜三拜,香炉里的香的烟雾,先是围绕着小分队成员头上盘旋,然后会聚成一条长长烟带,被吸入沟底。 小分队成员站成一排,刘一刀站在队伍前,开始分配工作。 刘淼,你带老李四个人还有专家守在沟顶,我和老李及大壮兄弟下去探探路。 不,刘叔,我想和你们一起下去。 不行,刘一刀口气坚决,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一无所知,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我们四个小时后没有上来,你可以原路返回,找我大哥求救。 你的责任重大,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就这样定, 老李,你把我带的那些武器的包背上,我们出发。 说完,刘一刀不容刘淼分辩什么?带着李英武和壮汉顺着台阶往沟底走去。 没有办法,刘淼只好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守在下沟台阶处,两位专家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回到他们自己住的地堡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淼还从没感受到原来时间可以这样漫长,几个人望眼欲穿,下沟台阶一直没有出现刘一刀三人的身影。 刘淼包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是下午3点了,刘一刀他们下去有2个小时,按速度算,应该已到沟底。 掏出手机的瞬间,刘淼碰到一个小盒子,哎呀,怎么把老莫放在包里的定位器忘记打开了,刘淼懊悔不已。 摸出定位器,走到一边,偷偷按亮开关,启动定位功能,随后放进包里。 嗯嗯,两位专家怎么一直没有动静,难道他们累了,再休息,年龄大了,多睡会也属正常。 刘淼没有多想,回到台阶入口,和大家一起盯着台阶,刘一刀他们依然没有动静。 漂浮在沟中的云雾如常一样,安静的围着沟周边石壁绕来绕去。 整座山好像沉睡过去,安静的让人心慌,周边几个人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都听得到。 下午5点,天色渐黑,已到刘一刀约定的时间,但三个人还是不见踪影,刘淼开始焦虑不安,难道他们出什么事了,刘淼不敢想下去,探头往台阶下看,希望奇迹发生。 一溜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台阶不远处,是他们,他们回来了,刘淼一下跳起来,大喊。 其他几个人一听,连忙聚集过来,往台阶下看,是他们,是他们,几个人站起来,抱在一起,转圈跳起来。 第一个上来的是大壮,接着李英武,最后是刘一刀。 三个人看起来非常疲惫不堪,脸上满是黑乎乎的泥水,去,打三盆水来,李英武对他得到手下说。 好好,留守的两个人去打水,刘一刀他们上来后,坐在开阔地的石凳上喘气。 刘淼和另外两个值守人员愣愣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水端过来,三个人稀里哗啦的洗手洗脸,不说话。 这个状态让留守人员面面相觑,互相对望,难道他们傻了。 不对,刚才李英武说打水了。 刘叔,刘叔,下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淼试探性的问刘一刀。 刘一刀看看刘淼,没说话,依旧不停的洗手洗脸,好像把皮都要搓下来。 三个人足足洗了5-6分钟,才停下。 那两个专家怎么没看到? 刘一刀终于开口。 刘淼经他提醒,猛然想起两个专家一下午没出来,不能一直睡觉。 他们回去地堡里,一下午没有出来,我们认为他们在休息睡觉。 刘淼回答刘一刀。 一下午都在睡觉,不可能啊。 快去看看,刘一刀对刘淼说。 好好好的。 刘淼站起来急忙往第二间地堡走去,来到地堡门前,刘淼轻轻的敲击木门,里面没有回复。 刘淼加重敲击力量,砰砰砰的老远都听得到,依旧没人答应,刘加重敲击力量同时叫着李专家夏专家,你们在里面吗? 依旧没人答应,刘淼慌了,回头大声喊,刘叔,没人答应。 刘一刀一听,嗖得站起来,三步两步跑到地堡山,没有动静吗? 后面李英武几个也紧随跑过来。 没有,这么大的声音,照说睡的再沉,也醒了。 刘淼回答道。 快,快,破门,破门,刘一刀命令李英武几个人。 砰砰砰,李英武几个人抬脚踹门,门在里面反锁了,门板晃悠几下,完好无损。 拿柴刀,刘一刀对李英武喊道,李英武跑回刚才休息的地方,提了三把柴刀回来。 刘一刀抢过来一把,李英武一把,大壮一把,三人噼里啪啦一阵乱砍。 把胳膊粗的木门砍断,刘一刀第一个冲进地堡里,随后李英武和刘淼一起冲进去。 地堡里空无一人,仔细搜索,两个考古学家的背包也不见了。 他们失踪了。 第7章 搜查 两名专家凭空消失了,地堡里没有打斗痕迹,一切如初,除了两位专家得私人物品不见了,其他完好无缺。 刘一刀不停的在地堡里东摸摸,西敲敲,折腾半天,一无所获,他颓废的坐在石凳上发呆。 刘淼几个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默默的看着刘一刀,期望他拿主意。 刘一刀静静的坐在了有10分钟,突然站起来,往地堡外走。 宿营地的地堡和前山的地堡一样,除地堡同样是战壕,登上战壕才是开阔地,战壕把各地堡间连接起来,地堡与地堡通过战壕互通。 刘一刀在前战壕里来回穿梭,眼睛看各个地堡上战壕顶的台阶,不知道寻找什么,刘淼他们跟在后面,重复他走的路线。 31间地堡从头到尾,点着火把全部走了一遍,最后绕回到出发的那间地堡。 刘淼明白了,刘一刀在看每个地堡的台阶有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前面他们住的地堡那正对着开阔地,如果有人出来,刘淼他们一定可以看的到。 所以前面六间地堡台阶痕迹是小分队留下的,除了这六间地堡,其他台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台阶很久没人走过,上面有浮尘,有人走过,一定留下脚印的痕迹。 刘一刀又一次失望了,沮丧的走出战壕,站在开阔地望着黑咕隆咚的大山,火把刺啦刺啦的燃烧着,零星的火花被风一吹,飘起来,又灭了。 已是晚上八点了,已不能有所作为,今天只好这样了,刘一刀喃喃自语。 刘老板,天黑了,我。也做不了什么事,不如大家都各自吃点干粮先休息,明天天亮再想办法,你看,这样行吗? 嗯嗯,大家都去休息一下,累了一天,晚饭都忘记吃了,赶紧吃点干粮,好好睡一觉,天亮再说。 说完,他转身下台阶,刘淼跟着他回到第一间地堡,李英武他们也都各自回到自己住的地堡。 刘一刀回到地堡里,看着随后进来的刘淼说,吃点干粮,我们睡觉,明天天亮再说。 本来刘淼想起问问他,到天狼沟发生什么事,听他这样讲,也就不好再问什么? 吃过干粮,两个人合衣各自躺在自己的简易床上,一动不动,一动,床就吱嘎吱嘎响个不停。 不一会儿,刘一刀的呼噜声响起,刘淼感觉整个地堡都在颤抖,呼噜声时高时低,节奏感极强,刘淼已无法睡眠了。 躺在床上,他回想白天两个考古学家的一些行为,自从见到他们,两个人形影不离,私下里一直嘀嘀咕咕的。 难道是他的试探导致他们有了逃跑的想法,不是,逃跑,是失踪。 地堡里完好无损,又没有找到其他通道,那他们是如何失踪的。 毋庸置疑,地堡里一定有其他通道,只是刘一刀不知道而已。 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们去了哪里? 两个60多岁的老头,不可能在大山里瞎转悠,一定还有宿营地,说明他们很熟悉山里路线。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有人接应,事先安排好宿营的地方,他们被接走了。 可接应的人,怎么进来的,可以躲过小分队,在他们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了。 这个接应的人又是谁?她如何做到的。 所有指征都指向一个结论,宿营地有秘密通道,可以不经过开阔地在地堡下面完成。 刘一刀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她理解为什么刘一刀在地堡里敲来敲去,他在找暗道,围着地堡群转圈,也是找暗道。 这样他想起族长地堡里的石缸,他猛然想起,当作会议室的那间地堡里有个石缸,难道暗道机关在指挥所里。 对头,这几间地堡都有人居住,唯一那间没有人,刚才大家只顾着看第二间地堡和其他没住人的地堡,但忽略了指挥所的那间地堡。 谁都没有进去看过,想到这,刘淼决定天亮去指挥所那间地堡里看看,是不是机关在那里。 如果机关在指挥所里,第一种可能是,李夏专家事先知道机关设置在指挥所,打开机关,通过暗道溜走。 第二种可能,他们不知道机关,但接应的人知道机关,从暗道进来,在交通壕里带着李夏专家通过暗道带走了。 李夏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溜走呢。 还有他们如果有接应的人,接应的人怎么进入天狼沟的,他能进入天狼沟,那李夏同样能,他们一起进入就好了,没必要大费周折找小分队做向导,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刘淼感觉他想到结论站不住脚,自相矛盾,那到底李夏两人突然为什么失踪。 谜底到底是什么? 一夜没睡,刘淼也没想明白,天放亮了,刘一刀卖肉有早起的习惯,天一放亮就起床,山上感觉天亮的早,不到5点,外面就能听到鸟叫,意味着鸟起床了,天亮了。 刘一刀在吱嘎吱嘎声中起床了,他没有叫刘淼,走出地堡。 刘淼也赶紧起床,想找刘一刀商量下,他昨天晚上的想法,听听他的判断,可他一出地堡,发现刘一刀不在。 于是,他打算自己去指挥所那个地堡先找找看,顺着交通壕刚到指挥所地堡,发现门开着,往里一看,刘一刀站在地堡里四处敲打。 原来,两人不约而同想到指挥所地堡昨天漏掉了,一大早起来,赶紧查找。 不过,指挥所地堡和第二间地堡一样让刘一刀刘淼乘兴而来失望而归,指挥所地堡没有找到机关暗道设置,石缸附近石板翻个遍,没有发现暗道。 两人失望的走出指挥所地堡,登上交通壕,站在交通壕上面环望晨起的大山,被绿树及各种植被覆盖的山峦。 一眼望去,绿油油的,昨晚露水在太阳的照射下,水蒸发成发雾气层层叠叠,从低处飘向高处,像导弹爆炸产生的蘑菇云直插入天。 刘一刀和刘淼都不说话,足足站在交通壕上有十几分钟,他们都在绞尽脑汁思考,两个人去了哪里?怎么走的?为什么要失踪? 刘一刀首先开口,这里一定有暗道机关,否则两个考古学家平白无故失踪,让人无法理解。 第一种可能,他们两个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样,没有到过九道沟,他们来过九道沟,并且很熟悉路线,难以理解的是,既然熟悉,为什么要找向导。 第二种可能,事先安排好,有接应的人,知道进九道沟必住宿营地,知道宿营地有暗道,被接应的人从暗道带走,否则两个60-70岁的人,拿着装有设备的重达100来斤的两个提包根本无法行走。 但又有个问题,不能理解,他们没有必要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找向导和小分队,直接和接应的人一起进山不是更加完美。 第8章 定位器 刘淼听到刘一刀的分析结论,与自己的分析几乎相同,两个不理解也一样。 接过话茬说,刘叔,我昨天晚上没睡,爷一直考虑您说的问题,结论和您差不多,我也怀疑指挥所地堡有暗道设置。 也怀疑过有人接应他们。 像您说的,他们有更完美的方案,为什么多此一举,中途失踪,暴露身份,或者说,身份有疑。 还有一种可能,这是我刚想到,他们知道一些秘密,被人绑架了。 嗯嗯,这条结论符合这种怪像,刘一刀听完刘淼说被绑架,极度赞同。 那会是谁绑架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还是老问题,有机关暗道。 嗯嗯,是的,是的。 无论哪个结论,他们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凭空消失,一定有能出去的通道。 早起大家起来后,两人一组,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暗道。 嗯嗯,好的。 走,下去早饭,你再眯会,我知道你没睡觉的主要原因是我睡觉的呼噜声。 刘淼笑笑,不置可否,刘叔的呼噜可以报吉尼斯世界纪录。 震耳欲聋,节奏感极强,我女儿小的时候,5-6岁就天天吵着说,讨厌爸爸睡觉唱歌。 两人先后回到地堡里,保温壶有开水,刘一刀喜欢喝茶,她泡杯茶叶水,就着干粮,刘淼白开水就干粮。 吃完早饭还不到7点,其他小分队成员陆续起床,能听到他们站在交通壕上说话的声音。 刘一刀和刘淼走出地堡,也来到交通壕上,你们都吃过早饭了,刘一刀大声问。 吃过了吗,吃过了,刘老板,今天我们怎么安排的,李英武问刘一刀。 两人一组,分别搜查宿营地的所有地堡,一会儿我给大家演示一遍,都查找哪里,怎么找。 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两个考古学家的痕迹,只要是人,一定有痕迹,不可能两个大活人,说没就没有,说失踪就失踪了。 好好好,我把人分好,等你命令,李英武把几个人召集一起,开始分组,刘淼和刘一刀一组,其他人分成三组。 刘一刀走下交通壕,来到第二间地堡里,其他小组人员陆续进入地堡里,跟在刘一刀后面看他怎么搜查房间。 刘一刀拿个木棍,先是围绕四面石头墙壁仔细看,有没有缝隙,或者石头颜色不同的,摸过的痕迹,突出或者凹陷的地方。 然后是地面,放床的周边石壁,躺在床上手能随时够到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同的设置物。 最后,是地面,先是摆放的石凳石锅石缸上有没有什么凸起,凹陷,坐在石凳上,手伸到屁股底下摸一遍。 之后,用木棍开始敲击墙壁和石板地,仔细听有没有空洞的声音,敲击要用力,因为石板很厚,太轻,听不出来。 刘一刀一番操作下来,大约二十多分钟一间地堡,31间地堡,除了第二间已经翻过二次,还有30间,4组人,每组7间地堡,余两间,我和刘淼住的,还有指挥所不用搜,其他刚好28间,一组7间。 刘一刀演示一遍后,小分队成员围成半圆形,刘一刀强调一下具体的操作方法,一定要仔细再仔细,不漏死角。 都听明白了,明白了,小分队成员异口同声回答。 大家分头行动,中午11:30在开阔地集合,不管搜查完与否,都回来先集合汇总,之后再搜查未来得及搜查的地堡。 准备好相关物品,出发,刘一刀一声令下,小分队成员分别按照分配好的地堡开始搜查。 刘一刀和刘淼一组,搜查挨着指挥所右侧的7个地堡,刘淼搜查活动的物品,刘一刀负责墙壁和地面。 一间地堡一间地堡的穿梭搜索,2小时过去了,刘一刀和刘淼一无所获,还剩最后一间地堡,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间,希望有奇迹发生。 失望还是降临了,最后一间用时半小时,还是一无所获,两人沮丧不已,走出最后一间地堡,疲惫不堪的回到第一间地堡,登上交通壕上,站在开阔地等小分队其他成员。 小分队成员陆续回到开阔地,一看面相,就知道,每个人脸上挂着沮丧,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回来的是李英武一组,他们是最后面的7间地堡,距离远,来回走路要20分钟,所以回来最晚。 小分队成员坐在开阔地的石桌围成一圈,神色沮丧,沉默不语,等刘一刀说话。 都搜查过了,嗯嗯,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没有,没有,没有,几组人员都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 刘一刀沉吟一会儿,看着沮丧的小分队所有成员,突然,他好像发现或者想起什么。 腾的站起来,没有说话,大步奔交通壕走过去,站在交通壕上,他仔细观察,小分队成员莫名其妙跟着站起来,一溜站在交通壕上,随着刘一刀的目光转动,刘一刀看那里,小分队成员眼睛到哪里。 几分钟,刘一刀走下交通壕,回到刚才开阔地的石桌坐下,小分队成员随他一起坐下,迷惑不解得看着刘一刀。 我们之前主要目标是搜查地堡,忽略了一个地方,就是交通壕下面防空洞,按理说,游击队如果受到炮火延伸攻击,随后敌人偷袭登山,游击队员抵挡不住,需要撤离阵地。 重新返回地堡里,打开机关进入暗道,必须做到每个房间有一条暗道撤离,在炮火全覆盖情况下,交通壕里会有炮弹爆炸,敌人攻山一定是在炮火攻击时同时攻击,这样,躲在交通壕里防空洞里面的游击队员不能射击。 当攻山敌人突击到交通壕上面时,再往地堡里跑,那就是活靶子,游击队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唯一解决的方法是,防空洞里有暗道,顺着防空洞能直接进入暗道,实现撤离。 您是说,暗道在交通壕的防空洞里? 李英武惊喜不已,那还等什么,搜查防空洞。 说完,站起来,指挥几个小组按原来顺序,准备搜查防空洞。 不急不急,大家搜查一上午地堡了,吃完中午饭,再搜查也不迟,事不急在一时,24小时过去了,李夏专家有没有危险都已成定局。 刘一刀很清醒,临危不乱,有条不紊,这让刘淼很是佩服。 也好,也好,到这里一天多了,大家都是啃干粮就开水,趁机架火煮点热火饭菜,饱餐一顿,下午才能金湖饱满投入战斗。 李英武坐下来,接过刘一刀说的话,着手安排做午餐分工,刘一刀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分队成员陆续走开,架火的架火,拿石锅的拿石锅,就在开阔地架起三堆火,开始埋锅做饭。 刘淼闲来无事,他伸不上手,只好站起来,走到交通壕上四处张望。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老莫昨天也进山了,定位器打开他一直没看,他们到哪里了。 于是,刘淼回到地堡里,掏出定位,走到交通壕里,顺着亮光按开定位器按钮,屏幕上一溜路线曲线图映入眼里。 从前山地堡开始一直往后山延伸,路线移动轨迹清晰可见,随着路线移动轨迹,刘淼突然盯着屏幕不动了。 不可能,屏幕移动轨迹竟然显示老莫到过游击队宿营地,而且从宿营地又返回到族长地堡。 刘淼晃晃定位器,担心是不是定位器出错,再看,路线轨迹没变。 难道是老莫?一丝不祥的预感立刻笼罩在刘淼头顶。 第9章 接头暗号 吃饭了,吃饭了,小分队做饭的成员大声呼喊着。 刘淼匆忙把定位器放进包里,登上交通壕。 小分队成员排队领取打好的饭菜,一人一份,一份青菜汤,一份肉焖土豆,领取到饭的小分队成员坐回石桌,狼吞虎咽一般,吸溜吸溜,唧唧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人有时间说话。 人是铁饭是钢,这话不假,自从进山,每顿饭都是开水就干粮,吃上一顿热乎饭简直是雪中送炭,渴时一滴水,倍感舒服。 吃饱喝足,小分队成员一改之前的沮丧,每个人精神抖擞,士气高昂,感觉走路都带风。 刘一刀看到大家状态极好,也受到情绪感染,说话声音洪亮许多。 都吃饱了吗? 吃饱了。 那好,吃饱了,我们开始干活,按上午分配好两人一组,搜查位置是上午搜查地堡每组对应的防空洞,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另外,我们同样规定个集合时间,下午4点,天黑前开阔地集合,到时候,大家务必返回,发现机关,都做出记号,切记不要碰,汇总之后,我们一起开启。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出发,全力搜查防空洞。 刘一刀一声令下,呼啦一群人散开,两人一组分别进入交通壕开始搜查。 刘一刀和刘淼回到第一间地堡的交通壕,钻进防空洞开始寻找机关。 一连搜查三个地堡对应的防空洞一无所获,第四间地堡是指挥所地堡位置,刘一刀和刘淼钻进防空洞,先仔细观察一遍,再用木棍敲击石壁,一寸不拉下,刘一刀从东往西敲击石壁,刘淼从西往东,两人在中间位置汇合。 防空洞和地堡前面门框长度相同,凹进去有15米深,一个地堡对应的防空洞能藏下7-8人,应该是按照一个班的编制设计的。 防空洞准确来说可以叫做防空壕,地堡对应的防空壕并不是独立的,是贯通的,相距3米,顺着交通壕走向挖进去的,上面厚度有一米厚,类似于农村的房檐,炮火攻击时,炮弹打不着。 两人敲击石壁的距离越来越近,依然没有发现什么,马上汇合了,这间防空壕应该也没戏,就在他们两人距离1米左右时,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这里是空的,刘一刀和刘淼惊喜万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不同的地方,两人并排站在防空壕应该中间位置。 互相对望下,这里有问题,是空的,刘一刀说完,用木棍又一次用力敲击几下,你听,咚咚咚咚的,这里明显和其他声音不同,其他一敲击是砰砰砰砰很沉的声音,这是空洞的声音。 嗯嗯,我感觉到了,刘淼肯定他的判断。 机关在哪里?刘淼疑惑的问。 刚才敲击和观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啊。 不对,我们在仔细看看,主要是中间发出空洞的位置。 好的,两人蹲下,从下往上沿着发出空洞的位置一米见方仔细观察。 找到了,找到了突然刘一刀惊喜大喊。 刘淼一惊,连忙站起来,在那,在那。 在这里,你看,你看,这里有条小缝。 刘淼顺着刘一刀指着的位置仔细看,果然有条直上直下的一条直线,从壕底到上面有1米高,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即使发现,不通过敲击石壁,会误认为石壁裂缝。 可怎么打开那,两个人拉回走了不知多少次,均没有发现机关。 确定里面是空的毋庸置疑,但却无法打开,这让两人开始犯难。 两人走来走去,有些劳累,发现时的惊喜被沮丧替换,跌坐在壕底望着裂缝手足无措。 刘一刀和刘淼外壕并坐了足足有15分钟,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毫无办法。 忽然,刘一刀猛然站起来,靠近裂缝位置,拿身体猛的一撞,裂缝变大了。 刘淼,快起来,快起来,和我一起撞,刘一刀大喊,声音激动不已。 刘淼看到裂缝变大了,心里也是一阵惊喜,有戏。 他迅速站起来,冲到石壁裂缝前,来,我喊一二,我们一起使劲,好好。 一二,使劲,刘一刀和刘淼一起使劲推那个裂缝,执拗一声,裂缝往里旋转,露出可以容纳一个人弯腰进去的口子。 两人吓一跳,不自主的后退一步,石缝推开后,是一个1米见方的洞口,一个人爬进去绰绰有余。 原来秘密通道在这里,石缝是个旋转石门,推开后,进到里面在推回来,一般情况下,没有人能轻易发现,进去的人就会通过暗道撤离。 刘淼定定神,往前跨一步准备进去看看。 刘一刀一把拉住他,不能进去,先把它归位,做好记号,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带火把外进入。 好的,刘淼停下,确实晚黑天了,在不做好准备情况下,贸然进入不合适。 刘一刀从壕底找来一块尖尖的石头,在石门上画个叉,标出位置。 来,把门推回原来位置,刘一刀说。 刘淼和刘一刀合力把石门推回原来位置,严丝合缝,恢复原状。 走,我们把最后那间再搜查下。 指挥所右侧那间和前几间一样,没有发现石门暗道。 刘一刀和刘淼的五间地堡都已搜查完毕。 于是从壕底登着台阶上到交通壕顶不住。 小分队其他成员还没有回来,他们两人走到开阔地石桌坐下,等大家回来。 临近4点,小分队成员陆续返回开阔地,围着石桌坐下,有人脸上有惊喜,有人沮丧不已。 等大家都坐好,刘一刀首先开口。 告诉大家个好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和刘淼在指挥所地堡位置发现石门暗道。 大家一听,哗哗鼓掌表示祝贺。 你们还有发现吗? 有,有,有。 又有三组人说发现石缝,只做了记号,没找到机关,所以是不是暗道不知道。 经过汇总,一共有四处石缝,相当于7-8间地堡对应一个通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裂缝是石门暗道的。 我们也仔细看过,没有发现控制的机关啊。 这个不用机关,两个以上用力一推,就可以打开一个旋转石门,打开石门,会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刚好可以爬进去一个人。 哦哦,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发现石缝的那三组成员惊讶不已。 没有关系,明天我们一起打开,今天太晚了,夜黑风高,我们不熟悉内部情况,不能贸然进入。 金条我们收获满满,大家辛苦了,晚安加个菜,酱牛肉,给大家补补,每两人一瓶白酒,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说战。 好好好,所有人都哗哗鼓掌。 老李,安排埋锅造饭。 好了,刘老板。 发现石门暗道,大家情绪都极好,一扫上午的沮丧情绪,都跑去帮忙做饭。 晚饭大家开怀畅饮,开阔地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大山里,传出好远好远。 天色渐渐黑下来,小分队成员陆续回到自己的地堡睡觉。 刘一刀先回到地堡里去了,空地上只剩下刘淼一人。 他再等,等老莫发信号给他,他们分别时说好的,每两天发一次信号。 空地。剩下他一个人有点害怕,忙走到交通壕上面,站在交通壕顶四处张望,寻找老莫信号。 根据定位器显示,老莫目前在东山的族长地堡方向,如果他选择那里做宿营地,那信号一定会从那里发出。 其实东山西山和中山相隔不远,二郎神斧劈蛇山时,裂缝不到6米宽,目前他在得位置是属于中山,中山和东山直线距离不超过1公里。 他对着东山族长地堡的大致方向盯着看,5:30分是他们定好的发信号时间。 终于,族长地堡方向出现一长一短的光线直插天空,是老莫的强光手电筒。 一长一短表示近两天内要接头面谈。 你在看什么,还没睡觉,不知哪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刘淼毫无防备,吓的差点折进交通壕里。 谁? 是我,老李,李英武。 刘淼定睛一看,李英武正从台阶上往上走。 你怎么也没睡。 喝点酒,有些激动,出来透透气。 说话间,李英武已站在刘淼旁边。 吓死我了。 这大黑天的,冒出个人来到,吓死人。 嘿嘿,李英武感觉在阴险的笑。 突然,刘淼发现东山族长地堡方向又出现了三长一短的光线。 这不是他和老莫的暗号? 走,回去睡觉。 外面蚊虫多,别被咬到,都是有毒的,不好搞。 李英武说完,顺着台阶先行走下交通壕。 刘淼还在想着刚才族长地堡的三长一短的光线。 哎哎,好好,这就下来。 说完,刘淼带着一脸迷惑回到地堡。 第10章 暴风雨 回到地堡里,刘淼也无法睡觉,刘一刀的呼噜协奏曲已开始演奏。 拿餐巾纸,团成团塞进耳朵里,这样感觉好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老莫发信号要接头面谈,可后来三长一短信号是什么意思。 李英武得巧合出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这个信号问题只有见到老莫,问问才能知道什么意思。 后半夜,是不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大脑接受习惯刘一刀呼噜协奏曲,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已是6:30,刘一刀不在,刘淼倒水洗把脸,走出地堡,今天阴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心慌,透不过气,看来是一场暴风雨。 早晨稀饭馒头就咸菜,吃饭期间,刘一刀对在座的所有人都说,上午把昨天找出来的疑似暗道门全部打开试试。 看看那些是有效暗道,分两组,刘淼昨天打开过石门暗道,他带一组,我带一组,刘淼负责1-15间,余下15-31由我负责。 中午11:30这里集合,如果雨大,转移到指挥所那间地堡。 下午2:00-4:00我带老李和大壮兄弟先从指挥所那间进入暗道,探索暗道出口在哪里。 刘淼,我们进入暗道后,如果当天没回来,那么你们等一天,之后我们还没回来,你带大家下山,后期事情会有人找你。 好的,刘淼有种不祥的预感,刘一刀怎么感觉在交代后事。 吃过早饭,大家分组,刘淼带大壮及两个兄弟,李英武及另外两个兄弟和刘一刀一路。 一共四个点位,刘淼一组实际上只有一个点位,指挥所那间他和刘一刀已经开启过,不用重复开启。 那么只有第十一号地堡那间防空壕需要测试开启,刘淼带着三个人顺着交通壕走到十一号防空壕,找到昨天做的记号。 大壮哥,你和我一起撞门,其余两位兄弟看着就行,需要时辅助下,这个测试很简单,只要门能打开就行。 好的,大壮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从不多说一句与所做事情无关的话。 刘淼和大壮用肩膀靠紧裂缝石壁,大壮哥,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往里挤。 好的,明白。 一二三,挤,吱呀吱呀,石门被打开了,同指挥所那间一模一样的,旋转石门,一米见方的洞口,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去。 洞口里黑乎乎的,看不清内部构造,刘一刀有交代,只要石门能开启就算完成任务。 来,大壮哥,我们恢复原状,一二三,用力,旋转石门恢复原状。 几个人顺着交通壕回到开阔地石桌旁,刘一刀他们距离远,还没回来,他们几个人坐着喝水聊天,等待刘一刀一组回来。 大约1小时过去,刘一刀一组人走出交通壕,坐下后,刘一刀问刘淼,你们那边都可以打开吗。 可以打开,指挥所那间昨天我们俩打开过,我们只有一间,十一号防空壕,那间也可以打开。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刘淼问。 我们那边是十九号和二十七号,都能打开。 从发现石门暗道,现在可以肯定李夏两位专家要么被人带走或者绑走的,要么他们自己知道石门暗道秘密,自行离开。 不管那种情况,我们都要进入暗道,暗道作为游击队撤离时使用,内部一定有机关设置,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进入暗道面临非常大的危险系数。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试,不能这样让两位专家平白无故失踪,我们却一无所知,这太戏剧化了,我们的人任务是保护他们,刚刚上山一晚上,两个大活人,没了,没法交代。 下午按计划不变,我和老李大壮三人进入指挥所那间暗道,这间离我们住的最近,极有可能是李夏两位专家走的路线。 今天看这天气,会是一场暴风雨,你们回到地堡里,尽量不要出来了,等我们回来,吃饭就将就将就,吃点干粮,室内一会儿你们每间带点干柴回去,看这天气没有两三天不会晴天。 下雨地堡里会很潮湿,阴冷阴冷的,容易导致骨病,夜间点点火,可以去潮湿,增加室内温度。 现在趁雨还没到,大家赶紧生火做饭,吃完这一顿热乎饭,下一顿要几天后了。 老李大壮刘淼你们留下,其他人去准备饭菜,简单速度快,暴风雨马上就会到。 等刘一刀说完,其他人都各自忙去了,刘淼李英武及大壮三人留下等刘一刀下一步安排。 老李,下午进入暗道,要准备三天得干粮和水,还有救生器具,就是我带的那个绿色提包,整个包背着,那里都是各种山区逃生用具。 刘淼,我们走后,你要多观察周围人,看有没有单独行动的人,我怀疑我们内部有内奸。 具体为啥有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 说到这里时,刘淼偷偷瞄一眼李英武。 李英武似乎没有什么惊讶,淡然处之,既没反对,也没赞同,只是静静的听着。 刘淼,我们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沉住气,不涉及生命安全下,等我们回来处理。 切记切记,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回来处理。 刘一刀重复一遍。 好的,刘叔,你放心,我会记住你说的话, 沉着冷静,不涉及生命安全情况下,等你回来处理。 老李大壮,你们去哪里准备我们带的装备,我和刘淼单独说几句话。 哦哦,好了,刘老板,李英武及大壮去准备装备。 刘一刀对刘淼说,小淼,我刚才说了,我们内部有内奸,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两位专家没有内部人的协助,他们打不开石门,还有那么重的仪器设备,两个60多岁的人,不要说从暗道走出去,就是从第二间地堡到指挥所这段路程。 没有人协助,他们拿不动那两个装检测设备的大包,目前这里能一个人拿动那个包的人只有大壮可以。 你怀疑大壮,刘淼惊讶的问。 刘一刀左右前后扫一圈,看其他人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他们,他压低声音对刘淼说。 不止大壮一人,还有老李。 啥?老李也是? 那您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们两个进入暗道,那不是很危险。 正是怀疑,我才带他们,上次进入天狼沟沟底的那天,我就觉得好诧异,他们似乎很熟悉那条路线,所有机关设置他们都一清二楚,这让我怀疑他们之前来过这里。 刘淼张大嘴巴,吃惊不小,他们来过,他们来干什么? 这些问题需要时间来验证,总之,我们走后,你注意下剩下的人有没有异常。 切记切记,这里就你不是老李的人,我担心你的安全,即使发现什么,要装聋作哑,当作没看见,等我们回来。 正在说话的,呼隆呼隆呼隆的雷声响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落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暴风雨真的来了。 第1章 接头 暴风雨如期而至,瓢泼一般,大风疯狂肆虐着,脆弱些的树木被拦腰截断,蛇山瞬间笼罩在电闪雷鸣之中。 中午饭是泡汤了,钻进地堡里啃干粮。 刘一刀回到地堡里,躺在床上小息会儿,1:50,刘一刀起床,边背包裹,边对刘淼说,你要记住我的说的话,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回来。 嗯嗯,刘叔,我记住了,您也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嗯嗯,放心,目前发展还没到随便伤人的地步,现在是新中国了,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轻易触碰法律,践踏生命。 刘一刀说完,用手拍拍刘淼的肩膀,走出地堡,刘淼跟着出来。 李英武及大壮已在交通壕里等着他,三人汇合后,顺着交通壕走到指挥所地堡,钻进防空洞,李英武及大壮合力把石门推开,点亮火把,三人钻进洞口,石门从里面合拢,三人消失在暗道里。 雨越下越大,雷声滚滚,伴随着耀眼的闪电一波接着一波,风越来越疯狂,不断有树木折断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老天爷似乎暴怒了,吼叫着,无情肆虐着寂静的大山。 刘淼依靠防空壕的阻挡,快步跑回地堡,钻进地堡再也不想出来。 刘淼有个癖好,喜欢下雨的感觉,如果是毛毛雨,他一定会出去走走,那种感觉只有他自己明白。 今天是和老莫接头面谈的日子,这样的狂风暴雨,不知老莫还会出现不,在哪里出现,这里到族长地堡直线距离不超过15公里,正常走路,需要1小时,当然是你要知道路线,望山跑死马,如不知路线,那就说不定多久时间了。 外面依旧电闪雷鸣,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愿,盛夏下雨有时会几天不晴天,不知道今天会下几天。 刘淼几天没睡好觉,趁现在无事可做,他决定补个觉,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推刘淼,他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边,摇晃他,醒醒,醒醒。 刘淼一惊,唰唰直挺挺坐起来,惊恐万状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影。 谁? 是我,老莫。 老莫,刘淼差点惊吓的晕过去。 你从哪里进来的,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快起来,谈完还要赶回去。 刘淼稳稳神,从床上跳下地,站的远远的,老莫,你怎么进来的。 呵呵,小兄弟,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小偷小摸太小儿科了,你那个门插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就能搞开。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定定神,坐下来,趁大雨,别人不会进来打扰我们,一会儿谈完,我要赶回东山。 好好,坐下说,刘淼恢复常态,指着石凳,让老莫坐下讲。 老莫坐下来,看着刘淼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哪里冒出来的。 刘淼点头默许。 你们不是发现石门暗道了? 我就是从暗道过来的。 你知道暗道?你怎么知道暗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已发现暗道? 刘淼一连串说了三个疑问。 老莫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这正是接下来要谈的内容之一。 嗯,你讲,我听着呢? 刘淼讨厌老莫自鸣得意的神态。 你知道吗? 慕总来九道沟了,并且住进山上地堡群里,她要坐镇指挥。 穆甜甜吗? 是啊,不然还有哪个木穆总。 今天约你也是按她要求的,你们是不是失踪两位考古学家专家,一个姓夏,一个姓李,你们小分队给他做向导并且提供保护,小分队加上你一共八个人,领头的是买肉的刘一刀,还有个从省城来的李英武共6人。 你了解的很清楚啊,是的,你说的人及事情和数量都对,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没关系怎么会了解这么清楚。 接下来,你听到会更加惊讶不已。 这事很长,我简略讲下。 好的,你讲,洗耳恭听。 那好,我首先从历史讲,你应该知道,夏氏家族先人的事情,那批盗墓得来的古董宝物及夏总爸爸夏道良和日本人的纠葛,这些你是清楚的,不多讲了。 说说我,穆总,慕总,慕容雪,考古学家李英武他们之间的问题,我讲完了,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考古学家为啥失踪,天狼沟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一目了然。 先说穆甜甜,就我们两个人,我就不称呼他们官职,直呼其名,方便讲话。 嗯嗯,刘淼点头回应。 穆甜甜,原名高桥惠子,华裔日本人,双重国籍,中国长大的,在中国生活20多年,在日本生活时间不长。 他的外公,也就高桥家族,夏道良的老板,当年高桥惠子的外公被遣返,中国的产业留给她妈妈经营,这你知道,道桥洗浴,实际高桥惠子的外公公开身份是日本侨民,实际上是日本特务,专门收集中国古董字画文物等,通过硬抢,低价购买等手段掠夺走大量国宝级文物。 高桥惠子妈妈嫁给一个中国男人,生下高桥惠子,那个中国男人嗜赌如命,被夏道良施计陷害,欠下巨额高利贷,道桥洗浴财产被夏道良收入囊中。 高桥惠子生父死于非命,高桥惠子妈妈再嫁,长大后,高桥惠子回到日本读书,为得到夏氏家族祖先的古董宝物,高桥惠子在他高桥家族的指派下,潜回中国。 改名穆甜甜并成功打入道桥洗浴中心,成为夏天道的总经理,目的是收回被霸占的道桥洗浴财产及找到夏氏家族祖先的古董宝物隐藏地点,择机带回日本。 这是穆甜甜回来中国的主要目标。 接下来,我再说说那两个考古学家,李和夏。 你是聪明人,李夏不可能平白无故失踪,那么他们到天狼沟是来考察吗? 可以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也是那批古董宝物。 李夏曾经是高桥惠子外公的手下,也曾跟随夏道良几次进入天狼沟,对天狼沟非常熟悉,高桥惠子回到中国,按他外公安排,激活李夏两人重新寻找夏氏家族的古董宝物隐藏地点。 一句话,李夏两个考古学家是穆甜甜指派来的九道沟。 李夏实际是退休返聘人员,文物局没有硬性要求他们天天上班,时间非常自由,于是,他们伪造文物局介绍信,通过九道沟村委会,协助他们进山,也就是你们现在的小分队。 到达宿营地的时候,他们发现刘一刀是当年被他们推下山崖惨死的女人的儿子,他进山目的是找到当年母亲跳崖真相,当他们知道这事后,给穆甜甜信号,寻求帮助,于是有了他们失踪一事。 老莫讲到这里,看着刘淼继续说。 接下来的更加猛料。 第2章 接头续集 老莫讲到接下来猛料没有出乎刘淼意料。 老莫讲到,你们小分队成员也就是省城来的那帮人,其实早被穆甜甜收买,他们一到岭东市的当天,穆甜甜就收到省城来的信息,你仔细想想,夏天道是干嘛的,混社会的,李英武本是省城青龙帮的,当年夏天桥被砍伤,就是青龙帮干的。 这些年,夏天道一直在查找谁砍伤他哥哥,通过经营道桥洗浴,结识很多黑白两道的大佬,青龙帮现任老大就是他的客户之一,夏天道早就收买了青龙帮老大手下的一个军师,负责收集当年砍伤夏天桥的证据,试图为他哥哥报仇。 因此,李英武一到岭东市,消息立刻传到夏天道耳朵里,夏天道派穆甜甜收买李英武。 都是出来混社会的,谁给的价高为谁卖命,这在行业里是不成文的规则。 于是,李英武成为刘一刀和穆甜甜的双重身份的雇佣军。 是李英武把李夏两个考古学家送走的,对。 刘淼跟着平静,对老莫讲到。 嗯嗯,是的,你知道了? 不知道,你说到这,都能想到。 刘淼没有说,他和刘一刀已经识破李英武的真面目。 嗯嗯,也是。 那他们去了哪里?你怎么进来的。 刘淼问老莫。 李夏他们现在族长逃生通道的溶洞里。 是穆甜甜安排我送过去的,前天是我过来接的李夏两人。 你们发现的石门暗道,四个点位均可到达族长地堡里,也就是那条逃生通道,我知道你们进入过逃生通道,半路你们中了机关,没有到达溶洞。 逃生通道往回走进入族长地堡里,往下走进入溶洞里,机关已经被我修复,接到李夏我就把他们送到溶洞那边先住下。 你们为什么会中机关,是因为所有族长地堡到天狼沟的出入通道,包括从断桥值守入口原有机关全部被改造过,目前知道的人只有我和夏天道,穆甜甜收买我的目的也是知道我知道所有通道及通道机关。 刘一刀和李英武他们下午进入暗道,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们至少在里面来回转两天,最后走到断路,无功而返。 哦哦,这么神秘。 接下来讲讲我,我刚才说过,我们都是混社会的,谁出的价高,为谁卖命,我也不例外。 讲讲慕容雪,她没你们看到的那么高尚无私,她接手黑天鹅大酒店的目的,一是因为打黑除恶风暴,她爸爸那边几个人怕惹祸上身,想要洗白。 第二,慕容雪和夏天道本身是亲表亲关系,当然知道夏氏家族的盗墓事件,并且慕容雪姑姑活着的时候,夏道良曾把藏宝图由她保管过,所以,慕容雪也在觊觎那批古董宝物的秘密。 我现在也是双重身份,一边是穆甜甜的线人,一边是慕容雪和夏天道的此次寻找古董宝物的负责人,对外,慕容雪说是找财务原始账目和登记册,也就是先找到当年夏道里父女。 财务原始账目确实丢失了,登记册也确实被盗了,这两样东西都非常重要,对于慕容雪来说,丢失了,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想要洗白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对于穆甜甜说,拿到这两样东西,就拿捏住夏天道的命脉,她可以随时随地控制夏天道,实现收回道桥洗浴及拿到古董宝物隐藏地点。 而夏天道想得到什么?坊间传闻说夏道良拿到了藏宝图,抗日战争胜利前,他把古董宝物隐藏地点重新更换了,又绘制一张藏宝图,实际上,那批古董宝物张要从原来位置挪出来,不太容易,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凭夏道良一人无法完成。 所以说,新的藏宝图由极有可能是夏道良的障眼法,吸引觊觎古董宝物的人转移视线,尤其是日本人,他那时没有力量抵抗日本人的。 而夏天道并没有拿到藏宝图,他爸爸被枪毙时,他们两兄弟还很小,夏道良不可能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们。 所以夏天道夏天桥兄弟并不知道藏宝图在谁手里,或者说根本没有藏宝图一说。 而和夏道良进入过天狼沟的李夏两人成为关键人物,他们被穆甜甜激活,目的是他们大概知道藏宝位置,让他们两个做向导,由我来完成准确位置。 夏天道知道李夏实是为日本人服务的,当年李夏因为没有找到藏宝地点曾被穆甜甜外公惩罚,不许他们去日本,而是潜伏在岭东继续寻找藏宝地点。 李夏至今在日本的家人还受日本特务监视,日本人认为他们反水,知道藏宝地点,想要独吞。 如果找不到藏宝地点,提供给日本人,那他们两家人在日本永远不能翻身,这也是李夏以近70岁的年龄还要进山寻宝的原因。 综合以上情况,夏天道夏天桥兄弟和李夏不能达成合作,唯有逼你他们进山,恰好穆甜甜激活他们,夏天道慕容雪趁机黄雀在后,派我进山。 刚才说过了,穆甜甜已到九道沟地堡群,她名义利率受夏天道指派,坐镇指挥我们找夏道里,实际上各怀鬼胎,一箭双雕,既要拿到原始账目和登记册,也要拿到藏宝地点。 还有,为什么李夏不单独行动,而要寻求九道沟村委会协助,因为刘一刀要查找他妈妈跳崖真相,雇佣青龙帮李英武协助查找,李夏是当年见证人,穆甜甜知道夏天道一定会伸手,想要李夏两人安全,李英武是最佳选择,李夏几十年潜伏,加上日本那边家里人受监视,她不敢保准,李夏没有被中国政府洗脑,早已反水,李英武是最佳监视人。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看你小兄弟人不错,趟进来这趟浑水,良心过不去,所以仅作提示,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谢谢莫哥看的起,我会仔细想想的。 那穆甜甜让你接头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嗯嗯,对对,差点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穆甜甜传话给你,你们的事约定不要忘记了,至于什么约定你应该知道。 另外,夏道里的踪迹已有眉目,让你延迟刘一刀他们追踪速度,等她处理好。 我这样理解,夏道里父女很有可能在拿到原始账目沟或者具体消息后被灭口。 杀人吗? 什么年代了,还敢杀人。 呵呵,借刀杀人,这是大山,毒虫很多,不用刀。 第3章 诱饵 老莫没有丝毫隐晦,对于一个生命的消失说的如此轻松。 这样刘淼不寒而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莫表现的淋漓尽致。 下一步计划怎么走? 刘淼问老莫。 继续留在小分队,拖着刘一刀,两个考古学家无故失踪了,刘一刀是向导兼保护安全小分队领头的,如果他回到九道沟,势必引起他哥哥的加入。 两位国家考古学家被他们无缘无故弄丢了,这个责任重大,他哥哥是村支部书记,当仁不让要承担后果,他哥哥一定竭尽所能组织人翻山,那样躲在山里的所有人都会被翻出来。 他甚至会动用公安机关,比如报案,一旦招来武警部队和公安机关搜山,那我们所有计划都得泡汤,只能撤回去。 最可怕的是,他们一旦搜到李夏两人,伪造介绍信,欺骗地方组织,会被审查,李夏因此暴露身份,招来杀身之祸,连锁反应,所有参与的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你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了解刘一刀这个人,倔强的很,他一定不想他哥哥背锅,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只有找到李夏两个考古学家,他才能帮他哥哥脱身,免除被追责。 当然,这些必须具备一个条件,刘一刀不能知道李夏伪造介绍信的事。 所以,透露李夏两人可能是当年他妈妈跳崖的见证人,刘一刀一定上道,全力查找李夏两人,一是避免他哥哥背锅追责,二是他进山目标是找到夏道里父女及拿到原始账目,同时查找他妈妈跳崖真相。 如果知道当年见证人就是李夏两人,他会不遗余力找到他们,得到她妈妈跳崖真相。 如此一来,他就不会轻易返回九道沟,他滞留时间越长越有利,给我们足够时间实施寻宝计划。 当我们拿到藏宝地点的信息或者地点,我们设计李英武贪图财物,绑架李夏两人,把李夏两人隐藏起来,故意暴露李英武,李英武身边有五个小弟,刘一刀不敢怎么样。 李英武悔恨不已,带着刘一刀找到李夏两人,找到藏宝地点李夏两人对于我们也就没有价值了,让他们全身而退,返回九道沟,返回岭东市,一切如初,伪造介绍信的事也不会暴露,继续他们退休养老生活,当然要给他们钱封口。 李英武视情况而定,钱能封住口,最理想的,不能达到我们期望值,只能灭口。 这要到后期的事情,还早着呢。 有个难题不好搞,李夏两人一旦被确认是当年刘一刀妈妈跳崖真相的见证人,他们是日本特务的事可能被波及,他们当年跟随夏道良进入天狼沟,这件事众所周知,刘一刀不可能不知道。 万一知道李夏两人是日本特务,刘一刀选择返回九道沟报警,我们又回到原点。 所以,李夏两人的故事要重写,他们不是跟随夏道良的那两个人,而是真正的考古学家,当年进山考察,撞见刘一刀妈妈跳崖,无意间见证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需要一个人,当年在九道沟断桥进山入口值守的人,刘一刀妈妈是他的救命恩人,出于感恩,曾在退休值守工作时告诉过刘一刀的姐姐,刘一刀的妈妈一定不是跳崖,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人离开九道沟子村回到陕西老家已经死了,我们找到他收养的女儿,编织设计他死前曾告诉她女儿,他的救命恩人跳崖时,还有两个人看到过,这两个人就是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我们手里她女儿的亲笔信,里面详细说明我说的过程。 你把信交给刘一刀,我认为他会信。 那信哪里来的?我没离开宿营地。 刘淼问老莫。 这个问题我也想好了,刘一刀已发现暗道,但他走的是指挥所那条路线。 等他遇阻碍返回宿营地时,我安排李英武说服他走其他的暗道,我事先把族长地堡腾出来,我和我的任务搬到逃生通道里溶洞里宿营,把上次你们中的机关恢复原状,这样,他无法进入溶洞。 只能选择进入族长地堡,族长地堡里那条通往山中地堡群的暗道,我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刘一刀从那里进入山中地堡群。 重要的关键点是你必须和刘一刀一起返回山中地堡群,然后,你下山,开车到九道沟村委会拿到这封信,你下山后会收到一个信息,两天前发出的,说岭东有人寄信给你,要你到村委会取。 至于你如何说服刘一刀同意你下山,我帮你想好了,上次见面,你说过,刘一刀让你找人查询下李夏两个人的个人信息吗。 正好借这个理由,你打电话给找的人,他们同时给你寄信,信的内容是李夏两人的个人档案。 这样,你有理由下山,还有信作为证据说明李夏两人身份,加上那个夏天氏值守养女信件,刘一刀不得不信。 如此,我们设计的故事到此完结,剩下,就是你如何拖住刘一刀了。 这个问题,下次接头我们再聊,我要回去思考设计好,再通知你。 对了,李英武那边,切记,你当作不知情,我会发信号给他,我当面会授意他怎么做。 那天你看到的三长一短是我发给李英武的接头信号。 我们之间信号不变,你不用关注李英武的事。 好了,我马上走,你自己好好捋捋思路,不要露出破绽来,急事你发信号给我,我一个小时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老莫站起来,拍拍刘淼肩膀,好好想想,不能出错。 我走了,你不用送我,还没等刘淼回答, 老莫已经跨出门去,天已黑了,暴雨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电闪雷鸣威力不减,冒着雨,老莫消失在交通壕里。 刘淼没有听从老莫说不用送他,而是出来看看他从那条暗道返回,但雨大夜黑风高,他还是没有看到老莫从那条暗道走的。 无奈,他返回地堡,刚才两个小时的谈话,让他真正体会到,老莫当夏天道军师的才能。 第4章 中计 暴雨下了两天,刘一刀他们滞留两天,本来说好,刘一刀一天后不回来,刘淼按他安排需要下山,但是暴雨阻挡他无法下山,恰好,滞留一天,刘一刀他们回来了。 刘淼惊叹,老莫神机妙算,竟然能通晓天文地理,算到暴雨下了两天。 不知是天意还是神助,总之,老莫的计划第一步实现了。 如老莫所说,刘一刀他们走进死胡同,无法继续前进,只好打道回府,前后两天时间返回宿营地。 天依然阴的吓人,暴雨没有前两天那么凶悍,处在中雨级别。 刘一刀他们走了两天,几乎没有休息过,刘一刀回来后,躺在床上大睡,一天没有吃饭,就是睡觉,刘淼不忍心打扰他,泡壶茶,放在石桌上,自己走出地堡,那把伞站在交通壕上,迎着风雨,任由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头顶的伞布上,又滑落下来,鞋和裤脚被雨水已经湿透了。 望着雨中的大山,满眼都是翠绿翠绿的,被雨水洗刷过的树木灌木杂草犹如新生,散发着晶莹剔透的亮光。 老莫临走时讲的有那些事情,一幕一幕按你大脑里反复跳跃,他要怎么做最好,不伤害到刘一刀,他是无辜的,她只想找到他妈妈跳崖真相,剩余的人,都是利益诱惑,追求利益的人,他也不例外。 天渐渐黑了,已是下午5点左右,因为下雨,两天里小分队成员都是蜷缩在地堡里,不出门,刘淼站在交通壕上足足有一个小时,他喜欢安静,雨中的大山更加安静,似乎它已沉睡过去。 不知何时,刘一刀出现在刘淼身边,他没有带伞,也没有多余的伞了,于是,他穿了件雨衣,军绿色的,脚下是雨靴。 看到刘淼发现他,对他说,我们去指挥所那间地堡,叫上老李及大壮,我们商量下一步计划。 嗯嗯,我去叫他们,刘淼说完,走下交通壕,顺着交通壕敲门叫李英武及大壮两人。 回到指挥所地堡,刘一刀看到李英武及大壮都坐下了,于是说,老李,我们从这里暗道出去,没有找到出口,还有三条暗道,我们还要找一条进入,四条暗道不可能都是断路,一定有能出去的。 现在召集你们几个,商量,我们走哪条路线,还有谁去。 我去,刘淼首先开口说,这次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刘一刀没说话,看着大壮和李英武,你们哪? 我还去,李英武说,算我一个,大壮也表示一同去。 刘一刀低头沉吟一会儿,说,这样,我刘淼大壮我们三个进入暗道,老李留守,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听刘老板安排,李英武回答说。 那就这样定,刘淼你把老李装备带上,干粮带3天的,指挥所那间走过,里面机关设置不多,基本上不会有危险,这也是我同意刘淼参加的原因,你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冒险。 谢谢,刘叔,没事,有您在,我不怕。 那好,都去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6点出发,散了。 刘一刀说完,第一个走出指挥所地堡,往住的地堡走去,刘淼跟在后面。 刘一刀这次回来似乎有些不对头,话少了许多,精神状态也感觉不好,不知是不是这两天时间里劳累过度导致。 刘一刀和刘淼回到地堡,刘一刀坐着喝几杯茶,一直不说话,时而皱眉思考,时而扭头看看木门,他在查找验证什么。 刘淼没敢打扰他,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明天按老莫计划,他们会到达族长地堡,按指引他们将到达山中地堡群。 这条路线按老莫说法,总共用时2小时,来回4小时,她回到九道沟,再返回地堡群,大约3小时,一切顺利,不出其他状况,合计需要7小时。 明天回到地堡群,还要见见胡玉仙的人,看他们那边情况如何,最好能见见穆甜甜。 要给慕容雪胡玉仙打电话,委托她查找李夏两人的身份情况,慕容雪的反馈不用相信了,一定按老莫设计的故事路线走。 唯一的能信任的是胡玉仙的查询情况,她目前没有介入很深,也不涉及藏宝的事情,她是可以信任的。 这次出发前,在茶馆碰头会,关于打入道桥洗浴的人选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需要和胡玉仙了解下。 木材分厂饭店试营业一周多了,他没时间问,也不知道啥情况了,这次下山要给袁哥打个电话,了解下。 来岭东市近两年左右,经历太多事情,如今才是半脚踏进深水区,前面的路不知道是如何发展,他最终结果会是什么? 他突然想起白洁,张小梅,两年时间过去,白洁依然毫无消息,张小梅也是,离开岭东去了福建,从没联系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刘淼走出校门,这是两个唯一不涉及利益的人,却也是离的最远的人。 刘一刀应该白天睡足了,一直坐着没动,自斟自饮,刘淼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第二天刘一刀才知道,刘一刀为了让他睡个好觉,一直坐到天亮,这样刘淼很是感动。 他甚至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忍住没说,还不是时候。 6点整,刘一刀和刘淼大壮准时出发,他们选择刘淼发现的那间,也是李英武建议的,理由时这个离指挥所那间最近,按道理撤离,附近有假道,下一条暗道一定有出口。 刘一刀接受了他的建议,李英武送到洞口,进入暗道后,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可以三人同时并行的石板路,墙壁上竟然有指引的路线指示牌。 老莫说过,他们后来改造过山里所有暗道机关,看得出,这条暗道不止有指引牌,还有火把台,火把下面有个煤油桶,拧开桶盖,沾点油,就可以点燃,每50米设置一个。 一行三人,刘一刀在前,刘淼居中,后面是大壮,三人犹如逛街一般,大约1小时左右,他们看到前面出现交叉路口,按指示牌指示,进入左转通道,刘一刀停住脚步,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按指示牌指示方向左转。 又前行约300米,刘一刀突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说,这条暗道走过,他认出这是上次从族长地堡出发的那条逃生通道。 20分钟左右,他们爬出族长逃生通道,上面果然是族长地堡的石缸位置。 第5章 下山 站在族长地堡里,刘一刀四处张望,这里有人来过,刘一刀讲到。 您怎么知道有人来过? 你看这石锅底下的碳灰,是新烧过的,石锅里还有水珠,说明来这里的人离开不久,会是谁哪? 刘一刀坐下来,眼睛盯着石锅底下仔细观察,又站起来,观察桌子上石盘石碗,停顿一会儿。 讲到,这里起码住过5-6个人。 您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刘淼问道。 你们看,这里一定有9只石碗,三个一摞,靠近中间那摞石碗没有动过,上面有灰尘,其余6只碗明显使用后清洗过,仔细看比另外一摞石碗干净。 从使用数量看,这个房间应该住过6个人。 刘淼听到刘一刀讲完这番话,仔细观察他说的这三摞石碗,确实靠近桌边的比较干净。 他们围着石桌坐,肯定拿离自己最近的石碗,所以中间没有人动过。 刘一刀进一步解释说。 听您一讲,还真是那么回事?还是您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出来。 刘淼羡慕不已。 还有个问题,你们能想的到吗? 刘淼和大壮摇摇头。 我们千辛万苦跑进暗道是为了什么事。 当然是找失踪的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嗯嗯,对了,那你们到这里能想到什么? 刘淼和大壮又摇摇头。 这里住过5-6个人,对。 嗯嗯,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很大,李夏专家是两个人,如果他们走的是这条暗道,另外4个人是谁? 还有种可能,李夏两人根本没有走这条暗道,而是另外一条。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6个人是谁? 为什么巧合的我们到了,他们离开了,你感觉这是故意而为之,你们还发现什么没有? 刘淼和大壮还是摇头。 我们上来时,为什么上面的石板是开着的。 对呀对呀,石板事先有人故意打开的,明显告诉我们,他们来过,并且知道我们会按你这里上来。 这伙人是敌还是友,不好分辨,有一点肯定,他们掌握着我们的行踪。 算了,是敌是友,早晚知道,既然这条暗道走的通,刚好我们可以下山去山中地堡群。 随便补充些干粮,我们只带了7天干粮,看样子,我们要做长期准备,李夏两人不简单,不是像他们说的,只做考察那么简单的。 意外出现这样一伙人,不会这么巧合,我们刚到,李夏两人失踪,发现暗道,竟然是和族长逃生通道相通的。 上次我们来这里,中途碰到机关,没有进入逃生通道的溶洞,我刚刚走过来时,留意过,那个岔道交汇处一左一右有两条路,左转是进入族长地堡,那么右转哪? 很明显,是往逃生通道的溶洞方向,我们上次触发的机关已被人为修复,能修复机关的人,那一定熟悉机关设置。 我们左转是有人故意指引我们,那他们为什么要我们走这条路线。 讲到这里时,紧盯着石锅底下的刘一刀腾的站起来。 刘淼和大壮知道他又发现什么? 果然,刘一刀走到石刚附近打开的洞口石板旁,用力跺脚,冬冬的,这里还有暗道,刘一刀讲到。 他俯下身,用力抬刚才剁过的那块石板,石板露出一条缝隙,快,大壮帮我,刘一刀大喊。 大壮和刘淼赶紧走过去,俯下身体帮他抬石板,真的是洞口,刘淼和大壮惊讶的大叫。 石板被揭开,露出个进入逃生通道一样的入口,也有进入的台阶。 刘淼和大壮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刘一刀。 这又是通往哪里的? 刘淼疑惑不解,反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发现它的理由是,这块石板边上有手印,你们仔细观察,这个石板四个边都有手印,说明当时是四个人抬起来的。 刘淼和大壮低头仔细看,确实如他所说,石板四边都有手印,石板是四个人抬起来的。 明明推开就可以打开洞口,为什么要留下抬石板的四个手印。 因为有人故意指引我们的,他们到底是什么谁? 我们要不要下去? 刘淼问。 要下,既然我们一路有指引,那么这条暗道不会有危险,看看到底他们想要干什么? 说完,刘一刀背起包裹第一个下去了,刘淼紧随,最后是大壮。 通道和族长逃生通道一样,宽度及高度,这条暗道也有备用火把。 约莫走了半小时,通道到了尽头,和族长地堡出口一样,有台阶可以往地面上走,推开头顶的石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洞口,爬出洞口进入一间地堡。 地堡很大,刘淼首先开口了。 这是第一道地堡群的指挥所地堡。 是的,刘一刀回答道。 山中地堡群和上面不一样,都是装修过的,生活用品齐全,席梦思床,电视冰箱一应俱全。 奇怪的是正值盛夏,是避暑旅游高峰,按标准这是地堡群里少有的豪华版的,竟然没有人住。 走出地堡,登上交通壕,这时已是上午10点多钟,由于暴雨,交通壕上没有人,都在地堡里躲雨。 五天五夜的天狼沟宿营地的煎熬,突然看到山上的村庄,格外亲切,犹如隔世返回人间之感。 努力吮吸着雨中青草的味道,竟然沁人心脾,格外舒服。 刘一刀望着山下模糊的村庄,眼睛湿润了,那是他的家,那里有他的家人和至亲,相距不过5里,却如隔世。 刘淼,我们一起回去村里,回去备点干粮,我们一起再上来。 这出乎意料,老莫计划是他自己回去,到村委会取信件,如果刘一刀一起回去,他该如何说清楚这件事。 没等刘淼考虑清楚,刘一刀取出雨衣穿好,先行进入下山通道,刘淼来不及考虑,也穿好事先备好的雨衣,和大壮紧跟在刘一刀后面。 雨还在下,雷电与风都已停了,雨滴打在通道头上的灌木丛,噼里啪啦的。 半小时时间,他们来到山脚下开阔地,吉普车停在天狼沟入口处,走过去还有一千多米,三个人踏着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的石板路,步履轻松,10几分钟就到了天狼沟入口处停车场。 启动吉普车,顺着山路回到九道沟刘家。 第6章 再次分离 刘小娟听到吉普车的声音,从屋里跑出来,兴高采烈的一路小跑迎到村道边,看见刘一刀先行下车,立刻扑上去,爸爸,刘一刀也异常兴奋,两父女就在路边拥抱在一起,这就是血缘关系,父女情深。 刘淼有些嫉妒,有爸爸真好,可他哪,他的爸爸去哪了,自从来到岭东市,他与父亲失去任何联络,他有些恨。 刘淼叹口气,随后跳下吉普车,刘小娟看到他,撒开刘一刀,飞快扑过来,给刘淼一个大大的拥抱,刘淼有些不知所措,张开手臂,不知道是抱好还是不抱好。 刘一刀和大壮看到这个情形,相对一笑,当作没看见,径直往院里走。 淼哥,山里面危险不,这几天我都吓死了,天天盼你们回来。 不危险,不危险,刘淼抱紧刘小娟,他很是感动,这世间有人关心他。 刘一刀和大壮已经走进正屋,刘淼很不好意思,松开刘小娟,两人一起走进院里。 我打个电话,刘淼对刘小娟说。 嗯嗯,那我先进屋了。 好的好的。 刘小娟自行走进正屋,刘淼留在院里打电话。 拨通慕容雪的电话,接通后,不出所料,李夏两位考古学家的身份真实的,没有问题。 档案老莫安排寄到村委会,你可以去哪里拿。 慕容雪说完,又问问不痛不痒的关心话,告诉刘淼,有事找老莫。 好的,刘淼挂断电话。 接着给胡玉仙打电话,接通电话,胡玉仙先问了一句一些目前在九道沟得情况,她的人目前在什么位置,是否服从管理等。 刘淼一一对应回答,然后,他问关于李夏两个考古学家的身份查询情况。 胡玉仙说,这这两个人从档案上看,没有什么问题,能在文物局熬到退休,即使身份有问题,档案也看不出来,肯定做过处理,要么就是真实的,真没问题。 胡玉仙反馈出一个问题,当年李夏确实被审查过,后来赶上文化大革命,资料全部被破坏,他们最后的身份是九道沟夏氏家族出得证明,因为夏是九道沟人。 那时正是夏天道的爷爷是族长,九道沟村委会刚刚成立,所以这个事不好说,真实情况只有夏天道的爷爷知道。 结束电话前,胡玉仙嘱咐刘淼注意安全,她收到信息,夏天道派人进入天狼沟,估计情况会变得很复杂,千万注意身边的人。 还有,穆甜甜也在九道沟,对于她,你要留个心眼,她说的和做的,不可全信。 最后,遇到问题,寻求我的人帮你,他们都是红军的铁杆兄弟,我说的话他们无条件服从,我说的等于你说的,切记切记。 好的,胡姐,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刘淼静静的站在院子里,让自己冷静冷静。 随后,他走进正屋,和刘一刀说明情况,他要去村委会取信件。 好的,那你快去取信件,快去快回,一会儿在家吃顿饭,这次进山估计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在家解解馋。 嗯嗯,好的,很快就回来,刘淼说完,快步走出刘家,到路边启动吉普车,村委会离刘家不远,几分钟就到。 村委会值班室坐着一位60多岁大爷,和大爷说明情况,大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和一封信递给刘淼。 刘淼拿到文件袋走出村委会大门,坐在车上,打开文件袋,里面是李夏的人事档案复印件。 这个人事档案已无价值,他随手丢到副驾驶座上。 信老莫说过,是胡编乱造的,给刘一刀看的。 刘淼看着这封信,心里百爪挠心,对刘一刀说谎极度不安。 刚才刘小娟的举动,进山后,刘一刀处处保护他。 他内心特别不好受,几度想要把事情坦白,这种内心的挣扎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刘淼坐在车上,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刘一刀说过,早去早回,还是先看看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坦白。 于是,他睁开眼睛,启动吉普车,返回刘家。 刘小娟在西屋准备菜饭,刘一刀和大壮准备干粮,刘老太太坐在炕上,默默看着。 这次回来,明显感觉老太太身体大不如前,已经不能随意下地走动,需要有人搀扶才行。 不知道这么几天时间,老太太似乎苍老许多,人真的很脆弱,谁也阻挡不了人到暮年,慢慢老去,直至死亡。 开饭了,开饭了,刘小娟一边端菜,一边提醒大家,刘小娟确实是个美食能手,一个小时,为大家准备出六菜一汤,有鱼有肉,色香味俱全。 刘一刀拿出一瓶酒,对刘淼说,小淼,你要开车,就不能喝酒了,我和大壮兄弟喝几杯。 嗯,好的,刘叔,吃完饭,我有事和您说。 好的。 刘一刀说完,和大壮你一杯我一杯对饮起来。 刘老太太吃的很少,没几分钟就到推碗不吃了,一个靠着墙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所有人,看的出,她想说点什么?但几次都被刘一刀打断了。 刘淼很快吃完了,他对刘一刀说,刘叔,我出去院里转转,大姑有话和你说。 大壮一听,知趣附和着说,是啊是啊,我也吃饱喝足了,我陪你你去。 刘一刀点点头。 于是刘淼和大壮走出正屋,来到院里,房间里剩下刘老太太和刘一刀及刘小娟三人。 没过多久,刘小娟也出来了,对刘淼说,我大姑不让我听。 刘小娟嘟囔着,脸上有些不心甘情愿。 还不许我听,不让听拉到。 不让你听,就是不适合小朋友听,你不听没坏处。 哼,谁是小朋友,人家都20多了。 你50在父母面前还是孩子。 别计较他们,不让你听一定有道理。 不让听拉到,谁稀罕。 你们聊,我去厨房洗碗。 说完,刘小娟气鼓鼓的走进西屋,不一会儿西屋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洗碗的声音。 刘一刀和刘老太太聊了差不多半小时,说些什么,不得而知,但刘一刀出来时,一脸严肃,招呼大壮。 大壮兄弟,带好干粮,准备出发,刘淼,你不是有事要讲,我们去东屋说。 嗯嗯,好的刘老板,大壮走进东屋,开始把准备的物资拿出来,送到车上。 刘淼随着刘一刀走进东屋,你要说什么? 刘叔,是这样,刘淼把打电话得到的关于查询李夏两人档案情况对刘一刀陈述一遍。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那份假信,递给刘一刀,刘叔,还有这个,是寄给你的。 刘一刀一怔,马上接过信,匆忙打开读一遍。 刘淼看他读信时,神情越来越复杂,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抬头看看院里。 3分钟过去,他把两页的信读完,抬头对刘一刀说,我去找我姐姐下,你去车里等我,准备出发。 嗯嗯,好的,刘叔。 刘淼答应着,首先出门,系着围裙的刘小娟站在院里,两手湿湿的,目不转睛看着东屋。 看到刘淼出来,立即跑过来,焦急的问,淼哥,这就是走了。 嗯嗯,我先去车上等你爸爸,他出来我们就走。 刘淼回答道。 又走了,淼哥,你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遇事沉着冷静,我等你回来。 刘小娟说话的声音很小,刘淼只听清了我等你回来这句话。 刘淼感动不已,眼睛一热,差点掉眼泪,正是因为这句话,他们走到一起,又分开。 第7章 调兵遣将 刘一刀大约15分钟后,从正屋走出来,刘小娟站在吉普车旁等他。 刘一刀快步走到汽车旁,看到刘小娟,说,回去,这段时间多照顾大姑,有啥急事,找你大伯帮忙。 嗯嗯,我知道了,刘小娟眼泪汪汪的。 这孩子,不经事,爸爸去做事,又不是去赴死,干嘛,眼泪汪汪的。 快回去,我们几天就回来了。 刘小娟眼泪不止汪汪了,直接流下来,哽咽着,爸爸,快去快回,事办不成就不办了,这些年不也这样走过来了。 嗯嗯,傻孩子,别哭啊,刘一刀走向前去,帮着刘小娟擦干眼泪,用手拍拍肩膀,去,爸爸不会有事,他们也不会。 说完,扭头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来,开车,刘一刀对刘淼说。 嗯嗯,刘淼最后看一眼刘小娟,按按喇叭,提醒她,我们走了。 刘淼启动吉普车,缓缓驶离刘家,从后视镜看到刘小娟站在路边,不停的挥手。 这一刻,刘淼鼻子一酸,差点哭了,深踩油门,汽车飞快奔山脚开阔地驶去。 到达山脚开阔地,停好车,把准备的生活用品取下,三人顺着中午下山的路线原路返回。 到达指挥所地堡群,从交通壕下来,直接进入地堡,雨依旧不停,只是雨势小了很多,懒洋洋的噼里啪啦的,进入地堡,刘一刀准备下暗道。 刘叔,有个事刚才在家想说来着,看您读完信着急去找大姑,没来得及讲,你能给我和我出来下吗? 刘一刀愣了一下,看看大壮说,大壮兄弟,你等会儿,我和刘淼说点事,马上回来。 大壮点点头,坐在石桌旁。 刘淼拉着刘一刀走出地堡,来到交通壕顶上,站在雨里,对刘一刀说。 刘叔,是这样,您也知道,找夏道里的不止一伙人,其中胡玉仙有一伙人在这里,我来九道沟时,胡玉仙把这帮人交给我来管理,我派他们守在夏道里的家周围。 夏道里父女假如进山,不会一直待在山上,他要补充给养,那就要下山回到家里补充,我安排他们盯死夏家,一旦夏道里出现,立马抓他,就在他家里当场审问,可以避免走出家里半路出差。 他家里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在家里被扣,所以,我临上山前,做好安排。 目前有两个问题,我们搞不清楚,一是指引我们的一伙人是敌是友不清楚,是谁不清楚,您之前也说过,夏天道不会坐以待毙,一定奋力一搏,那么他的人一定也在山上。 鉴于此,我们的力量显得有些薄弱,胡玉仙的人,我们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帮我们一把,之前考虑不想拉扯太多人,现在看来,我们需要结盟,我们各取所需,大家目的是一样的,找到夏道里,扳倒夏天道。 至于证据谁能拿到第一手,我们大家的造化了。 您看哪。 嗯嗯,接着说,你想怎么样? 刘一刀讲到。 我要去见见他们,您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旁边值班室打电话,给大伯,把这间指挥所地堡留给我们用,钱当然照出。 接下来,我把胡玉仙的人调换到这间地堡,这样,这间地堡有人值守,相当于控制宿营地到壹号地堡群的暗道,一旦有人出现,那么他们就抓,我会给他们画一张暗道路线图,他们一旦抓到人,可以通过暗道,找到我们。 壹号?那个是壹号地堡群。 刘一刀不解的问。 刘叔,是这样,我为了区分第一道第二道地堡群,方便我们互相传递信息及沟通,暂且把第一道地堡群定位壹号地堡群,第二道地堡群自然是贰号地堡群,以后称呼起来方便。 胡玉仙的人,每天地堡轮班预留不少于两个人,其余的人继续盯死夏道里的家。 刘叔,您看这样安排可好。 刘一刀听刘淼讲完,目视前方,沉默一会儿,对刘淼说。 这样安排很好,我没意见,你去安排,我们等你。 我马上去打电话给我大哥,这个不是事,简单得很。 你放心去。 好的,刘叔,辛苦您了。 我去了。 嗯嗯,去。 刘淼告别刘一刀,奔第二道地堡群,也就是贰号地堡群找刀疤脸他们。 到了刀疤脸住的地堡,刘淼把今后的安排和刀疤脸说一遍,让他们做好准备,一会儿,壹号地堡群的指挥所那间地堡确定下来,他们立刻搬上去。 刘淼拿出笔和纸坐在地堡石凳上,趴在石桌上把暗道路线图画给他们,路线图只给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刀疤脸,还有一个是刀疤脸指定的人。 刘淼交代过,他们知道路线图的人,不能同时值守或监视,必须分开,防止被一窝端,分开,一个人出了问题,另外一个人还可以送信。 刀疤脸说,刘淼老弟,放心,我们都是老江湖人,不用担心。 刘淼又问问监视夏道里家里的情况,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 要24小时监视,不能大意,夏道里不会大摇大摆的回来,一定选择风高夜黑之夜偷偷溜回来,再偷偷溜走,不会在家很久。 切记切记,只要他们回来,立刻抓住,直接在他家里审。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要注意,回来的不一定是夏道里,有可能是他姑爷姜涛,姜涛的体貌特征我以前介绍过。 还有一个事,你安排个兄弟下山去姜涛老家那里派一伙人监视,以防他不在九道沟补充给养,而是回到姜涛老家补充给养,再走我们不可知的路线进山。 刀疤脸表示没问题,一会儿立刻派人下山,去岭东搬救兵,去姜涛老家监视。 好的,大家辛苦了,胡姐让我带好给大家,如果缺钱缺物,派兄弟回去找她,或者打电话,她派人送过来。 刀疤脸说,知道了,我有急事时会打暗语电话给胡姐,不用担心,我们之间有暗语。 那就好,那就好,刘淼第一次听说他们有暗语电话,颇感意外,看来,不能小觑这些人,确实是老江湖,老莫也是其中一员。 讲到这里,刘淼对刀疤脸说,刀哥,他们都这样称呼他,刘淼也就随着叫。 你派个那个知道路线图的兄弟和我一起去壹号指挥所地堡,如果半小时不下来,说明地堡我们拿下了,你们可以调过去。 好的好的,二虎,你给刘淼老弟去,刀疤脸那个兄弟他们叫他二虎。 第8章 再走暗道 刘淼交代好刀疤脸一伙人的计划安排,带着二虎回到壹号地堡群。 一进地堡里,刘一刀和大壮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刘淼和二虎,大壮眼睛里露出一丝异样,刘一刀对刘淼使个眼色,刘淼明白,一切ok,他转身对二虎说。 你去,当家的已经到了,你去接他,我这里一切安好。 二虎点点头,出去了。 刘一刀故意问,他是谁? 今天我回去九道沟时,接到一个朋友电话,他们在这里度假,所以,我刚才去看看他们,二当家就是我的朋友,他和他哥哥开了一家搬运公司,员工都叫他二当家的,这个是他手下员工,不放心我一个人走路,派他保护我。 嗯嗯,是这样啊。 大壮刘淼,我们下暗道,返回宿营地。 说完,刘一刀第一个下到暗道,刘淼依旧排第二,最后是大壮。 进入暗道,上午已经走过,轻车熟路,走路比来时快很多,当经过那段岔路时,刘一刀停住脚步。 他站在岔路口想了半天没动,似乎在下决心做点什么事。 但他还是放弃了,继续按原路返回,刘淼想到刘一刀想进入那条通往溶洞的路线,可能因为刘淼,怕有危险,最终放弃了。 回到宿营地时,已是下午五点多,走出暗道,外面天色很黑,本来山区黑天早,加上阴雨绵绵,天空乌云密布,天看起来更加黑,如同进入深夜一般。 路过李英武住的地堡,刘一刀敲门,李英武打开门,探头一看,见是刘一刀他们三人,大喜过望,激动的冲出门来,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刘一刀看着激动不已的李英武,神色平静的说,今天不讲了,大家很累,先休息,明天早上我们聊。 嗯嗯,好的好的,刘老板。 大壮和他住一个地堡,留下直接进入地堡。 刘一刀和刘淼告别李英武他们,继续往前走,回到他们住的地堡。 放下背的包裹,刘一刀先点燃石锅的木柴,烧水泡茶喝。 刘淼没有什么事,直接躺床上休息。 刘一刀一边烧水,一边问刘淼。 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嗯嗯,都安排好了。 我还让他们派人下山,召集一伙人去夏道里的姑爷姜涛老家监视。 这个主意好,夏道里极有可能不在九道沟补充给养,而是通过姜涛老家补充。 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否则,你没法睡觉,我这呼噜,鬼见愁,刘一刀难得的笑笑,自从进山,很久没有见到刘一刀会笑。 没事,没事,刘叔,不怕,我有耳塞,说着,刘淼从耳朵里掏出纸巾团给刘一刀看。 呵呵,那玩意能行吗?挡不住我的鬼见愁。 你先睡,我喝会茶,顺便捋捋思路,明天干什么? 嗯嗯,也好,那我先睡了,您也早点睡,老不睡觉,身体会垮掉的。 嗯嗯,没事,我熬夜习惯了,不是一天两天,几十年都这样过来的。 放心,我结实着哪,你们年轻人反而扛不住,年龄大了,觉本来就少了许多。 睡,睡。 刘淼不再说话,合上双眼,其实他也睡不着,老莫下一步计划安排时刻提醒他,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很多意外发生,他不希望刘一刀陷入一场血雨腥风的阴谋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一刀睡的觉,第二天醒来时,他早已烧好水,坐在石凳上喝茶,或者说,他又一夜没睡。 刘淼揉揉眼睛,爬起来,看见刘一刀坐在石凳上喝茶,忙问。 刘叔,你一夜没睡吗? 哦哦,你醒了,睡了睡了。 我有早起的习惯,也刚刚起来,烧一壶水的功夫。 哦哦,我以为您没睡。 好了,洗把脸,吃早饭,外面的雨还没停,吃完饭,找来老李,我们商量下一步计划安排。 好好。 刘淼洗完脸,坐在石桌旁,刘一刀已把干粮掏出来,倒碗开水,递给刘淼。 干粮就咸菜开水,简单吃完早饭。 刘淼出来隔壁叫李英武。 李英武也已早早吃完早饭,等在地堡里,听到刘淼叫,推门出来,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刘叔叫你过去,有事商量。 好,李英武跟在刘淼后面,一前一后进入刘淼住的地堡。 进门后,刘一刀推给他一碗茶,又问刘淼,你喝茶吗。 不喝,我不习惯喝茶。 那你喝白开水。 嗯嗯。 刘一刀端起碗喝口茶,对着李英武把他们这一天里在暗道里遇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给李英武听。 李英武波澜不惊,刘淼知道,这些事情,老莫肯定和他讲过了。 刘老板,那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是这样,我想把另外两个暗道都走一遍。 嗯嗯。 知道为什么吗?李英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第一次我们走的那条暗道,是个断头路,那说明李夏两人不可能走那条暗道。 昨天我们走的暗道是他选择之一,为什么这样说呢。 这条暗道半路有个岔道,一左一右,我们走了右侧,左侧按我的记忆,起族长逃生通道的溶洞那条路线。 本来昨天我考虑去探探路,后来想到刘淼在,为了安全考虑,我放弃了。 溶洞那条路线会不会是李夏两人走的,是未知数。 那么另外两条暗道,我们看看到哪里。 如果还是断头路,那么昨天的路线就是唯一能出去的通道。 这样可以肯定,李夏走的是这条路线。 假如,另外两条暗道,都有出口,我们出去之后,看到达那里,这样,寻找李夏两人也有目标,免得满山打转跑省事很多。 所以,我们用一两天时间,把这两条暗道探个究竟,再谋下一步计划。 你看如何? 嗯嗯,听刘老板安排,我们随叫随到,你安排就是。 好,还是老规矩,我你大壮,我们三个人继续进入暗道,寻找出口。 刘淼还小,还是让他留守。 你们说哪。 刘一刀征询刘淼和李英武。 我赞同刘老板的安排,没问题。 那好,不用刘淼说什么意见,就这样定了。 老李,你去叫大壮兄弟准备出发。 好了,李英武说完,站起身,走出地堡去叫大壮。 房间里只有刘淼和刘一刀了。 刘一刀低声嘱咐刘淼,和上次一样,多注意安全,多注意点李英武的人。 我们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回来,慢的话,耽搁一天,也能回来。 如果超过三天没回来,你不用管任何事,按你昨天的暗道去壹号地堡群,然后下山去找我大哥,他知道会怎么做。 还是一样,先保护好自己,等我们回来。 第9章 迷雾重重 刘一刀嘱咐好刘淼,恰好李英武及大壮进来,刘一刀简单把进暗道注意事项和他们两个交代下,随后刘一刀背着装备先行出发,李英武居中,大壮最后,顺着交通壕往3号地堡走去。 刘一刀他们走后,刘淼无事可做,外面是细雨蒙蒙,狂风暴雨变成了细雨绵绵,刘淼于是走出地堡,站在交通壕上,看着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的大山。 雨天好睡觉,其他小分队成员都还在睡觉,没有人出来,十里大山越发安静,只有刷刷刷刷跌落的雨声,偶尔会有几声小鸟的叫声传过来,感觉到一丝生机。 老莫讲到设计要执行追杀令,但没讲追杀谁。 到底谁是他们要找的人,夏道里父女到底是什么角色,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毫无消息,安静的大山犹如他的心情一样,不是沉默中毁灭,就是沉默中爆发。 不知刘一刀此行会怎么样,大山里暗机浮动,到处都暗藏杀机,他到底该不该和刘一刀说实话。 他很纠结,如果等事态发展到一定程度,他还能掌控住吗,事情的复杂程度已超出他的判断能力,老莫穆甜甜下一步他们会做什么,他判断不出来,等待的都是未知数。 他长长的出口气,望一眼远处朦朦胧胧的壹号贰号地堡群,那里正在酝酿着一场新的血雨腥风。 她转身走下交通壕,回到地堡里,坐在石凳上,突然看见刘一刀带来的几瓶白酒放在石桌旁。 好久没喝酒了,他竟然有些想念那种欲瓢欲仙的感觉,他站起来,拿起一瓶白酒放在石桌上,刘一刀烧水泡茶时火还没有熄灭,他拿几块干柴丢进去,找出点切好块的咸肉,干菜,放进锅里,咕嘟咕嘟煮了有20分钟,又找出咸菜,盛了一碗咸肉菜汤。 拧开酒瓶盖,倒在石碗里,一个人自斟自饮,就这样,不到半小时,刘淼喝光一瓶白酒。 借着微醉的感觉,爬上床,雨天好睡觉,不一会儿,他沉沉睡去。 这几天没有睡好觉,借着酒劲,他睡的浑天地暗。 三声一次啪啪拍门声,不知拍了多久,终于惊醒睡梦中得刘淼。 他腾的坐起来,三声连拍门声是他和胡玉仙派来的刀疤脸约定的暗号。 出事了,他第一反应迅速跳下床,鞋没来及穿,光脚跑到门口,猛然拉开门。 门口站着刀疤脸,满头大汗淋漓,惊恐万状,小兄弟,二虎失踪了。 二虎失踪了,什么时候,今天中午,刀疤脸有些惊恐万状。 中午有人在房间里释放毒气。 毒气? 快进来,刘一刀一把把刀疤脸拉进地堡里,随手把门关好。 刀疤脸坐在石凳上,刘淼倒碗水给他。 慢慢说,中午发生什么事了? 刀疤脸一口把水喝光,喘口气,平静许多。 今天中午,我带三个兄弟在村里监视夏道里家,中午12点钟左右,和二虎留在地堡里看护暗道的一个兄弟,慌里慌张的跑到村里找到我们。 他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说话恍惚,我们被下毒了,二虎哥不见了,我被毒晕了,躺地上一个小时才醒过来。 说了半天,我才听懂,中午他们躺床上午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暗道里出来一些气味,不一会儿功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他醒过来时,发现二虎不见了,他就急忙跑过来找我。 我回到地堡,查看暗道情况,没发现什么异样,没有找到二虎,我不知道如何处理,顺着暗道路线图,找到你这里,商量下,怎么办。 说完,刀疤脸又站起来,倒碗水,咕嘟咕嘟喝个精光,坐在石凳上看着刘淼。 刘淼陷入沉思,他再考虑各种可能,一是,里面有人想要出来,碍于有人看守,于是从暗道释放迷药,放倒二虎两个人,从暗道出去了。 二是,有人需要进入,下面有人接应,释放迷药,迷晕二虎两个,人进入暗道。 但两种可能都不至于害死人,两个人被迷倒,他们没必要杀人,那二虎为什么不见了。 只有一种可能,二虎醒过来时,发现暗道有人进出,于是,他从暗道里追赶过去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顺暗道找人,刀疤脸从壹号地堡过来,没有发现二虎,那说明他中途改变路线,那就有可能转道追到溶洞方向。 还有一种可能,暗道还有能到其他地方的暗道。 只是有一点不理解,老莫他们住在溶洞里,他们没必要暴露身份出入壹号地堡,排除老莫一伙人。 那还有谁会想出入暗道呢? 目前在山上的人,老莫一伙人,胡玉仙一伙人,刘一刀小分队,还有就是李夏两人,李夏两人被老莫控制在溶洞里。 胡玉仙一伙人在壹号地堡群,刘一刀小分队成员在宿营地,除刘一刀和李英武及大壮进入3号暗道里外,其他成员都在宿营地休息。 再者,除刘一刀和李英武及大壮刘淼,小分队其他成员并不知道暗道路线。 老莫和李夏两位考古学家不会冒险干这事。 剩下的,在山上的,能冒险干这事的有谁。 夏道里?一定是夏道里?只有他被围堵在山上,只有他会冒险干这事。 最大的可能性,他们已经断粮,急于补充给养,现在各个进山通道都被各股势力占据,他们想要补充给养,就冒险突围。 可有几个问题又困扰着刘淼,这条暗道只是通往溶洞方向和宿营地方向,那他们从哪里进入暗道的。 老莫他们在溶洞,如果夏道里是老莫的烟雾弹,他们极有可能他们在一起,都在溶洞,如果是这样,他们没必要补充给养,老莫他们多的很给养,那唯一的理由,他们不在一起。 那他们在哪里? 难道在宿营地? 他们在宿营地,从宿营地指挥所地堡进入暗道,可以到达壹号地堡群,宿营地指挥所地堡没有看守人员。 刘淼突然懊悔不已,他为什么没想到在宿营地指挥所地堡里安排看守人员。 真是这样,夏道里灯下黑玩的可真是绝招,在他们眼皮底下来去自如。 宿营地里还有哪里可以藏身,地堡群不可能,他们倒腾几次了,没有发现住人迹象。 那还有哪里? 刘淼努力回想宿营地能够藏身的地方。 突然,刘淼一拍大腿,猛的站起来,夏氏家族祠堂,对,夏氏家族祠堂是封闭的,从没有人进去过。 第10章 找到二虎 想到这里,刘淼对刀疤脸说,我们一起去暗道里找找二虎看,你去指挥所地堡洞口里等我一下,别忘记把门关上,10分钟左右我到。 刘淼走出地堡,来到留在宿营地等待的小分队成员住的一间地堡,安排他们轮班看守指挥所地堡,24小时不间断看守,为不在出现刀疤脸那边的问题,四个人每两小时集结一次。 安排好看守人员,刘淼带着两个人,和他们一起推开暗道门,刘淼带着两个火把爬进洞口,嘱咐他们不用关洞口,派人看守,等他回来。 几个小分队成员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李英武走时说过,一切听刘淼安排,他们只有服从,不问来由。 走进暗道3米左右,会合刀疤脸,两人在暗道里边走边仔细观察,没有发现异样。 很快,他们来到暗道岔路,左转是进入壹号地堡,右转按刘一刀说法,是通往溶洞方向。 站在路口,刘淼犹豫不决,要不要走右边,左边刀疤脸过来时,没有发现二虎,那么只有右转,没有选择。 不犹豫了,刘淼首先右转,右转的暗道和左转没有什么不同,一模一样。 他们摸索着走出近500米左右,火把照过去,发现前面10米左右出现一堵墙,没路了。 顺着墙往下看,发现墙壁底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卷缩在地面上。 刘淼和刀疤脸紧走几步,火把照过去,看清楚了,是一个人。 是二虎,刀疤脸惊喜大叫一声,立马紧走几步,刘淼紧跟着,靠近墙壁。刀疤脸把火把递给刘淼,兄弟,帮我拿着,他俯下身体,查看靠在墙壁上的二虎。 快,快,先把他背出去,找个空旷得地方,刀疤脸立刻抱起二虎,靠墙立着,准备把二虎放到后背上,二虎软绵绵的,一撒手人就瘫软滑下去,来回有两三次,最后,还是刘淼把火把放在地上,帮他扶着二虎,才放在背上。 刀疤脸在后,刘淼在前,一路小跑,冲出壹号地堡时,两人已是汗流浃背,汗水像刚刚淋雨,噼里啪啦往下流。 把二虎放在交通壕上的空地上,刀疤脸不停的按二虎人中,又按压胸部,进行紧急救护,折腾了有15分钟,二虎一点反应没有,刀疤脸累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里满是绝望。 刘淼看见刀疤脸没有力气了,立刻接过来继续按压胸部,不一会儿,刘淼也瘫坐在地上,二虎依然毫无反应。 看来人没救了,刀疤脸带着哭腔绝望的喊着,我怎么和他父母交代,在场的兄弟都流下眼泪,一边劝说刀疤脸。 刘淼直直的盯着二虎,他不相信真有人敢杀人,凭夏道里没那么大的胆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群人默默看着躺在地上的二虎,不知所措。 大约二十多分钟左右,盯着二虎的刘淼发现二虎的胸部有起伏,刀哥,刀哥,快看,快看,胸口在动,他胸口在动,二虎哥好像还有气,刘淼惊喜大喊。 一旁极度悲伤的刀疤脸立刻俯下身子,把耳朵贴近二虎的嘴巴,然后,又把耳朵贴近二虎胸口,仔细听,还有气,快快,把他放平,拿盆冷水来,快快快。 刀疤脸惊喜不已,吩咐他的手下人打盆冷水来,取水的时间,刀疤脸已经把二虎的上衣及裤带全部解开。 水盆来了,他接过来,对着二虎的脸及上身哗哗的倒过去,再来一盆,踏马的快快。 刀疤脸着急的说了脏话,手下人忙不迭的立刻返回地堡取水,在下去一个人,传递过来,刀疤脸命令手下。 接连三盆冷水泼下去,二虎的身体突然抖动一下,刀疤脸对着他喊,二虎,二虎,二虎,醒醒,我是刀哥,醒醒,一边用用手摇晃二虎。 几个人围过来,盯着二虎,让开,让开,不要阻挡空气流通,刀疤脸大声喊着。 几个人又散开,奇迹发生了,躺在地上的二虎发出微弱的声音,刀疤脸惊喜大喊,二虎,二虎,我是刀哥。 二虎努力睁开眼睛,眼珠转动一圈,又闭上眼睛,他在努力适应,几分钟后,他又睁开眼睛,看着蹲着的刀疤脸。 嘴角微微抖动上扬露出一点笑容,刀哥。 哎呀,你吓死我了,刀疤脸喜极而泣,用力敲击二虎的胳膊,妈的,吓死我了。 二虎往旁翻身,轻点,轻点,周围的人都在松口气。 刀哥,扶我起来,谢谢。 二虎对刀疤脸说。 刀疤脸赶紧,用力扶他起来,半靠着刀疤脸,有气无力的。 你没事,没事没事,今天中了两次迷药。 给我点水喝,二虎对刀疤脸说。 快快,拿碗水来,刀疤脸命令他身后一个兄弟。 那个兄弟立刻小跑回去地堡里倒水。 二虎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长长的出口气。 刀哥,好多了,扶我起来,好的,刀疤脸扶起二虎,二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靠着刀疤脸肩膀站着。 怎么样了,兄弟,刀疤脸问他。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晕,站一会儿,站一会儿。 二虎站了有3分钟,试着不再靠着刀疤脸,稍微晃悠几下,站稳了。 从暗道带出来,到二虎苏醒站起来,经历了40多分钟,二虎终于完全苏醒过来。 刘淼站在旁边,一直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过急救经验。 刀疤脸看到二虎完全清醒过来,也终于松口气,脸上挂着笑容,对二虎说,没事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把今天你遇到的事说说。 好好,我没事了,除了头有点晕,说话没问题,不影响大脑。 二虎说。 刀哥,那就在外面讲讲,外面透气好,刘淼对刀疤脸建议说。 好好,前面不是有个石桌,去哪里,去哪里。 大头,你回去地堡里拿点干粮,一会儿二虎饿了吃。 那个叫大头的小弟,应承着,回去地堡拿干粮。 其他几个人,往前面开阔地的石桌走过去,外面还有零星的小雨,有一搭没一搭的滴几滴。 第1章 夏氏祠堂 几个人围着石桌坐下,听二虎讲述他今天的经历。 今天中午,我躺在床上休息,值班的兄弟坐在石凳那里值守入口,突然感觉有点异味,还没等我们两个想什么,几秒钟,我迷糊迷糊的似醒非醒,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是迷药?几个兄弟异口同声的问。 是的,我由于离的洞口较远,迷药劲头可能没那么大,这个兄弟惨痛些,立刻就倒地不起。 我迷糊迷糊的感觉到,有人进入暗道,满高满廋的一个人,钻进洞口后,石板没有关,我挣扎着站起来,也顺着洞口下到暗道里。 风一吹,我清醒不少,顺着暗道一路往前追,刚开始,还能看到个廋高的黑影,追出去1000多米后,黑影不见了。 我继续往前追赶,走到岔路口时,我记错了刀哥和刘淼老弟说的回去宿营地要右转,而我只记得是左转,于是,我左转追过去。 又追了有1000多米,不知道碰到什么?呼隆呼隆的,一块石板从上而下,窟通一声,把路插死了,接着一股烟雾飘过来,我立刻想到中了机关,爬在地上,往前爬到石板附近,再也无力起来,逐渐失去知觉,再后来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直到刚才刀哥叫醒我。 你看到那个人是廋高廋高的? 刘淼问二虎。 是的,廋高廋高的,感觉像你提供的夏道里的女婿姜涛,因此,我才没管那个倒地不起的兄弟,怕失去难得的机会,我们在这里守了快一个月了,不就是找夏道里父女吗? 刚才听你讲,是从这里走进去约1000米左右,失去那个黑影的。 是的,是的。 哦哦。 刘淼陷入沉思,他想到了假设那个黑影是姜涛,他一定是从族长地堡里出去躲避。 等二虎走远,他在进入暗道,回到他藏身的地方。 能从这条暗道进出,夏道里离他们不远,甚至可能就在身边,只是他们还没发现那个地方。 老莫把族长地堡腾出来,是给刘一刀设计用的,姜涛怎么知道族长地堡是空的。 选择这条暗道,他们离宿营地不远,那么多宿营地附近能藏人的地方,要么是夏氏祠堂,要么还有一个藏身之所,在宿营地附近。 有没有可能暗道里还有暗道,能通往某个地方。 暗道可以通往溶洞,也可以通往某个还没发现的某个地方。 这些答案,需要刘一刀他们回来的到答案。 只要这些暗道都是想通的,那么就有可能,他们还有一个暗道通往某地。 于是,想到这里,刘淼看着刀疤脸说。 刀哥,你今后值守时,不是有防毒面具吗?随时准备好,每次安排一个兄弟带着,闻到异味,立马带上,有一个清醒的,量他们不敢放肆。 刀疤脸点点头说,好的,立刻安排。 去姜涛老家的人安排好了吗? 送信的人已经安排下山了,还没回来,这会应该在路上呢。 嗯嗯,好的好的。 辛苦了,刀哥。 没关系,都是兄弟,不客气。 我要赶回宿营地,时间久了,小分队成员会等的着急。 刘淼对刀疤脸说。 好的好的。 需要派两个兄弟一起送你回去,算了,我带个人送你回去。 刀疤脸说完,回头叫了一个块头大的小弟,肥猪仔你和我去送。 也好,就是辛苦刀哥了。 刘淼一个人往回走,说实话,他真怵的慌。 有人陪同就不一样了。 告别大家,刀疤脸在前,刘淼居中,肥猪仔最后,一行三人进入暗道。 一路平安无事,50分钟后,刘淼爬出宿营地指挥所那间防空壕暗道。 小分队成员按他的吩咐,一直留人看守,刘淼爬出来后,和众人把暗道门推回原来位置,恢复原状。 刘老板,他们回来了吗。 刘淼问现场的小分队成员。 还没回来。 哦哦,好的,知道了。 刘淼登上交通壕,站在交通壕上往夏氏祠堂看。 刚刚上山那天,他看到夏氏祠堂一直都有锁头锁门。 据刘一刀讲,夏氏祠堂是供奉夏氏家族的先人灵位的地方。 不是祭祀的日子,一直大门紧锁,能自由出入的只有一人,就是打扫大殿卫生的老夏头。 老夏头独身,无儿无女,20岁开始在天狼沟入口处做值守人员,50岁老了以后,被安排到夏氏祠堂打扫卫生,维护夏氏祠堂的日常事务。 夏氏家族现任族长,会定期派人给他送粮食肉蛋等生活物资,他自己在祠堂院里空地上开垦出一块地,种些土豆,花生,大白菜,基本上自给自足。 老夏头一年四季几乎不出祠堂大门。 所以,外人看到的祠堂大门永远是锁头看门。 宿营地周围,只有夏氏祠堂可以藏人,并且里面据说有住宿的房间。 这些房间是夏氏家族祭祀时,辈分高的夏氏家族的,要入住祠堂,当然,族长也要住,一般祭祀日是三天时间。 辈分高夏氏老人年龄大了,行走不方便,会暂住到祭祀日结束。 刘淼再考虑,是等刘一刀他们回来,再去祠堂探个究竟,还是他先去踩踩点,他有些举棋不定。 雨已经停止了,天空还没放晴,依旧黑云密布,似乎正在酝酿下一场狂风暴雨。 刘淼站在交通壕上,左想右想,最后,他决定不等刘一刀他们回来,先去探探路。 于是,他从交通壕上下到沟底,叫上两个小分队成员一起,走出交通壕。 祠堂在地堡前开阔地右面,离地堡不足500米,10分钟就可以到达。 他们站在夏氏祠堂红漆大门外,仔细观察,没有发现大门有过走人的痕迹,尤其是铁锁,如果近期有人打开过,一定留有指纹。 刘淼仔仔细细把铁锁看了一遍,用放大镜观察锁头有没有摸过的痕迹,很失望,锁上的细微灰尘完好无损,一看就没有动过。 那如果姜涛是怎么祠堂大门的,不可能长了翅膀飞出来的。 大门之外还有能出入祠堂的通道。 今天天色已晚,不能继续停留下去,刘淼决定返回地堡,等明天早上再来寻找出口。 第2章 二探夏氏祠堂 刘淼带着小分队两位成员回到宿营地地堡,各自去休息,他们晚上要换班值守洞口。 刘一刀他们还是没有回来,按计划如果当天不能回来,要三天时间才能回来。 刘淼回到地堡,点火烧水,准备吃点干粮,中午饭没吃,他有些饿了。 干粮袋里,他意外发现竟然有挂面,他取出一把,打开封口,丢进石锅里,找到装油的塑料瓶,滴几滴油在锅里。 几分钟,一锅清汤面出炉,出锅后加点盐,掏出咸菜,一顿清汤挂面吃的满头大汗淋漓,人一旦处在饥饿状态,吃啥啥香。 连汤带面,刘淼吃个精光,一滴汤都没剩下,清汤挂面简直是人间美味,几十年后,刘淼还能记起那顿清汤挂面的美味。 吃饱喝足他爬到床上休息,已是晚上6点多钟,大山早早沉睡过去,偶尔会有知了鸣叫,使寂寞的大山夜间增加一丝丝生机。 他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果那个黑影是姜涛,那么说明他们补给已经拿到,近期不会在出来活动。 如何才能做到打草惊蛇,夏氏祠堂也许是个不错的地点,一旦他们躲在祠堂,刘淼触动祠堂,他们必定重新寻找躲藏地点。 他们只要出来活动,就会有踪迹可寻,所以,一定要打草惊蛇。 老莫那边几天没有信息,他临走时,说发现夏道里的踪迹,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是否晚主动发信号给他,约他见面了解下他那边目前情况,昨天下山,没有机会见到穆甜甜,她在坐镇指挥,她的目的按老莫讲的,是藏宝地点。 哦哦哦,几天没看定位器了,他腾的爬起来,下床找到手包,掏出定位器,按开按钮,借着火把的光线,老莫位置还是在溶洞,哦哦,这是晚上,他们白天出去,晚上还要回来溶洞住,这个时间位置在溶洞属于正常。 应该白天跟踪,才能发现他们去了哪里,这几天过于关注暗道的事,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床,简单吃点干粮,走出地堡。 来到小分队成员住的地堡里,叫上两个人,他们是晚班轮换回来的,刚刚睡下不久。 没有办法,刘淼一个人无法完成夏氏祠堂的侦查,只好辛苦这些兄弟了。 刘淼带着两个人,走出交通壕,直奔夏氏祠堂。 到了门口,刘淼开始分工,先是围绕外院墙看看有没有小门出入口,大家仔细观察,刘淼嘱咐两个人。 夏氏祠堂占地近10亩地,围绕外墙一圈至少要2小时,分工完毕,大家分头行动。 刘淼正对着大门,他准备试探一下,能否把保洁老夏引出来。 他站在门前,开始敲门上的铁环,啪啪啪的声音在山里回荡,没有人开门。 于是,他加重敲击力度,啪啪啪的,声音传出好远,震的一些飞鸟惊慌失措扑拉拉往高处飞起,远远的站在树梢上,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几分钟过去了,大门依旧紧闭,看来,门是叫不开了,没关系,如果夏道里在里面,一定可以听到声音,算是打草惊蛇了。 剩下的就是围绕外墙,看他们会不会露出破绽。 刘淼转身想坐到祠堂大门山的石凳上休息一下。 咣当咣当,大门下面打开一个小门,嗯,刘淼还真没注意到大门上还有个小门。 小门半开着,一个满头白发老人探出头来,眼睛四处张望,看到刘淼,他似乎有些惊慌,怔怔盯着刘淼,嘴里咿呀咿呀不知道说着什么。 刘淼赶紧走过去,您好,大爷,老头点点头,嘴里咿呀咿呀的,刘淼有些奇怪,没听说保洁老夏是个哑巴啊。 大爷,您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吗? 白发老人点点头,咿呀咿呀,用手指指耳朵,又指指嘴巴,刘淼看懂了,他说他能听到,只是不能说话。 大爷,我们是历史学者,专门对一些古迹做研究调查的,我是他们的助理,我姓刘,叫我小刘就可以了。 我还有几个同事,他们都在山里考察,我走到这里,发现是个祠堂,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考察价值。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方便我进去看看吗? 咿咿呀呀,白发老人连连摆手,表示不行。 大爷,我们就进院里看看,不进入祠堂里,刘淼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构造,随口编个谎言。 白发老人还是摆手摇头,咿咿呀呀的。 看的出来,老人不希望他进去。 刘淼注意到,白发老人时不时回头看看院里,似乎怕院里出现什么问题。 刘淼判断,院里一定有人,只是他们告诉白发老人,不能开门。 大爷,就让我进去看看院里吗。 你看,我们大老远从外地过来的,挺不容易的,山里又不能随意出入,想一次把这座山考察完整,回去好交差了事。 白发老人又回过头去,看看院里,转头过来,连连摆手摇头咿咿呀呀的不同意。 刘淼也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僵持半天,白发老人就是不许进入院里。 正在这时,绕外墙一圈的两个小分队成员转回来了,白发老人远远看到一边一个人,绕过来,啪啪的立刻关上小门,任凭刘淼如何敲打,门再也没没有打开过。 经过一番折腾,刘淼感觉目的已经达到,就带着小分队两位成员转身回到宿营地地堡。 然后,立刻安排刚刚去的两个人,潜回祠堂附近躲起来,钉死祠堂大门,防止有人逃出。 保洁老夏是个哑巴,出乎刘淼意料,他没有听刘一刀说过,老夏是个哑巴。 后来,刘淼听老莫讲到,老夏本并不是哑巴,但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哑巴了,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当时,刘淼判断是,老夏要么是装哑,要么是被人陷害致哑。 后来,姜涛临死前说出老夏致哑的秘密,老夏是被毒哑的。 凶手是夏道里。 刘淼回到地堡后,通过交通壕来到指挥所地堡的防空壕暗道,两个轮换的小分队成员忠于职守,目不转睛盯着暗道,恐怕一只苍蝇飞出来,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两位兄弟辛苦了,刘淼问候两人。 没事没事,都是职责所在,我们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江湖人的规矩,不用客气。 正说话间,听到暗道里传出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在场的三个人立刻惊慌失措,两个兄弟都带着家伙,刘淼是空手,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做武器的。 他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三个人死死盯着洞口。 第3章 刘一刀的忧虑 暗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人紧绷着神经,眼睛盯着洞口。 嗯,洞口怎么开着呢,说话间,刘一刀首先爬出洞口,一看几个紧张备战的架势,忍不住笑了。 你们这是干嘛,紧张兮兮的,大家一看是刘一刀,松口气,垂下手里的家伙。 是你们啊。 李英武爬上来,接着大壮爬上来,三个人站在洞口,面面相觑,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刘一刀首先开口,把洞口恢复原状,你们这是抓人吗。 哈哈,那个人看到洞口大开,会上来束手就擒,关了,关了。 刘淼幡然醒悟,是的啊,洞口大开,是不会有人傻到这程度,既然是暗道,洞口大开,一看就是有人守株待兔,还愣冲上来,他为自己的愚蠢至极感到羞愧不已。 是我忘记告诉他们关上了,刘淼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没事,反正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们走了这一天多,发生什么事了。 看你们都紧张的不得了。 刘一刀边问边走,老李大壮,先回去休息,下午我叫你们。 说完,冲刘淼挥挥手,走,回地堡,其他兄弟也先回去休息,在这守着没多大用处。 刘淼跟在刘一刀后面回到他们住的地堡。 一进门,刘一刀先烧火煮水,他有喝茶的习惯。 等待水开的时候,刘一刀指着石凳,小淼,坐下,说说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嗯嗯,刘淼坐下来,把昨天刀疤脸一伙人,尤其二虎遇到的突发事件一五一十说给刘一刀。 你是不是认为夏道里就在附近。 嗯嗯,是的,最大可能是夏氏祠堂? 嗯嗯,夏氏祠堂没有祭祀日,是不许任何人进入,看门的是老夏,60多了,但你说他是哑巴,这不可能,他做值守人员时,我们还算熟悉,那时进山砍柴采药经常遇到。 那时没有发现他是哑巴啊,口齿伶俐的很哪,怎么突然哑巴了,肯定有鬼。 我也是这样想的,当初听您讲过,没说他是哑巴。 会不会这些年一个人在山上,受到什么伤害,突然变哑巴了。 这个问题我来办,下午我和你再去夏氏祠堂,我们认识,看能否找出一点线索。 嗯嗯。 水烧开了,刘一刀泡壶茶,等待两分钟,倒出一杯,边喝边对刘淼说。 知道我和李英武及大壮为啥今天才回来吗? 嗯嗯,刘淼摇头。 是因为我们把两条暗道都走了一遍,我们昨天下午走完第三条暗道,从指挥所那间出来,又进入第四条暗道,一直到现在,回到宿营地指挥所那间出来。 我们四条暗道搞清楚了,四条暗道都会汇入族长逃生通道,就是说四条暗道都能到达族长地堡里。 同时,通过族长逃生通道,进入溶洞,从溶洞方向走暗道到出口,进入天狼沟。 那您觉得李夏两人是从哪里走的? 刘一刀喝口茶水,稍微停顿一下,忧心忡忡的,半天开口说。 李夏从那条暗道走,都有可能,但按常人习惯,不会舍近求远,何况还是偷偷摸摸的,所以,他们从指挥所那间出去是一定的。 还是之前我的判断,我们小分队成员里有内鬼协助,只是,我们还没办法把内鬼揪出来,只有找到李夏两人才能水落石出。 哎,第一次听到刘一刀会叹气,刘淼感觉到他的无奈。 刘叔,您遇到什么难题了,认识您这么久。还没看到过您有过消极情绪。 小淼,你还记得你下山带回来的那封信吗? 嗯嗯,记得。 信是当年天狼沟入口值守人员老夏的养女写给我的,信上说,他爸爸去世时说过,当年我妈妈跳崖时还有两个人看见了,说是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我进山的目的是找到夏道里,把财务原始账目夺走,然后以此要挟夏天道说出当年真相。 如果老夏养女说的是真实的,我们没必要在把夏道里作为首选证据链,而应该把目标放在那李夏考古学家身上,只要找到李夏两位考古学家,说服他们说出真相。 这样,比拿到原始账目要挟夏天道要简单很多,你也知道,找夏道里的人,在这山里有几伙人,虽然大家最终目的不同,但前期首要任务是抓获夏道里,找出财务原始账目的下落。 我们势必和几股势力互相争斗,自相残杀,这样的话,鹿死谁手,很难预料。 放弃追踪夏道里,我们只追踪李夏两位考古学家,这样会不会好些。 最主要的是,我要不要相信那封信的内容。 这让我很是纠结,举棋不定,一旦放弃追踪夏道里,信的内容不属实,我们将前功尽弃,失去所有有利先机。 这封信很是巧合,李夏两人失踪了,它出现了,按我姐姐的记忆,当年那个被我妈妈救过一条命的值守人员老夏,并没有说现场还有人看到过,按理说,他都把真相讲了,没必要隐瞒一些。 自我们上山以来,几起事件都是那么巧合,这样多的巧合,让我感觉是一场阴谋。 我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所有事件串联起来,你发现没,都是因我们进山引起的。 首先,我们打算进山,族长地堡的逃生通道被机关堵死,之后,李夏两人出现,我们借机天狼沟入口断桥路线进山,刚到宿营地,对了,我一直没说我们下到沟底的事情,有时间我说给你听。 发现指挥所地堡的防空壕暗道,李夏两人失踪了,我们进入暗道重回族长地堡里,有人故意指引,下山你打电话查询李夏的档案信息,于是,老夏养女的信恰好出现了。 我们去查找第三第四条暗道出口时,刀疤脸他们遇险,见到姜涛出现,而后,二虎被迷晕,怎么想,这些事联想到一起,就是一个阴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只等我们被牵着鼻子跑来跑去的。 老李大壮他们两个到底谁是内鬼,我们现在只是猜测,该如何区别分辨出来他们,我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 可我们又不得不依靠他们的力量来帮助我们,否则,你我两人在这大山里如何面对这些未知的问题。 刘一刀讲到这里,又低头喝茶,表情凝重。 刘淼知道,刘一刀陷入一场阴谋中,可他又不能过早说明。 于是,他对刘一刀说。 刘叔,您听听我对目前的分析,可以吗? 当然,多个人,多一份力量,你说说看。 刘叔,我的建议,我们按天狼号原计划不变,继续追踪夏道里,同时,查找李夏两人下落,可以,肯定的是,李夏两人对于夏天道或者说其他几股势力有价值。 第4章 三探夏氏祠堂 无论我们拿到原始账目与否,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李夏两人,重现当年奶奶跳崖真相,我们目的达到。 如果老夏养女的信是假的,我们追踪夏道里的目标没变,继续追踪拿到原始账目或者原始账目的信息。 至于老李大壮他们,没有关系,我们依旧依靠他们的力量,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如果是大壮,这事好办,最怕的是老李牵扯在里面,哪就比较麻烦。 大壮好办,只要老李没参与,通过老李来处置大壮,他们内部一定有处理方式,但老李牵扯当中,事情就复杂了,我们即使知道真相,也没力量处置他们。 这个问题我没考虑好怎么处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而我们首要任务还是找到夏道里,现在姜涛露面,是个不错的机会,假如,他们就躲在祠堂里,我昨天的打草惊蛇,会让夏道里知道,夏氏祠堂已不安全,会促使夏道里转移到其他地方躲避。 我安排老李的人,在暗处监视夏氏祠堂,一旦他们出现,立刻抓获他们。 夏氏祠堂是离我们最近的,其他各股势力都在2公里以外,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最快拿获夏道里,立刻突审,拿到原始账目或者原始账目的下落信息。 最多是老李大壮知道信息,我们暗中监视他们,看谁会离开宿营地去通风报信。 这样,内鬼不攻而破,自己跳出来。 刘淼说完话,看着刘一刀,等他是否赞同。 刘一刀喝口茶水,也只能先这样做。 吃点干粮,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去夏氏祠堂看看。 刘一刀不再说话,刘淼掏出干粮,倒碗开水,刘一刀边喝茶,边嚼着干粮,刘淼依旧白开水就干粮。 吃完干粮,刘一刀躺在床上休息。 刘淼不困,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养神。 呼呼呼的不一会儿,刘一刀进入梦乡。 下午4点,刘一刀准时起床,洗把脸清醒下,叫上刘淼,两人走出地堡,登上交通壕,10分钟左右,来到夏氏祠堂大门前。 刘一刀当当当敲门,一连敲击三遍,小门终于打开了,白发老人探出头,一只手拉着半开的小门,准备随时关门。 夏大哥,是我,我是刘家老二,还认识我吗? 刘一刀自我介绍,白发老人点点头,咿呀咿呀几句,看的出来,他认识刘一刀,拉着门的手撒开了。 是这样,夏大哥,我受村委会的指派,这些考古学家进山考察,这个小兄弟是考古学家的助理,他上午来过这里,想要看看祠堂,你看行吗? 白发老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咿呀咿呀的摆手,随后又放下手,刘一刀和刘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到刘一刀他们没明白,白发老人往后退一步,用手指着院里,咿呀咿呀的。 他让我们进去,刘淼兴奋的对刘一刀说。 白发老人使劲点点头,咿呀咿呀的。 刘一刀也明白了,老夏允许他们进入院里。 好的夏大哥,我们明白了,谢谢你。 老夏咿呀咿呀的摆摆手,意思不用谢。 刘一刀先行跨进门里,刘淼随后,老夏在前,一进祠堂是个大院,青石铺路,绿树成荫,道路分成几条,每条路两边是翠绿的柏树,路与路之间是种满蔬菜的隔离带,这可能就是老夏的日常蔬菜来源。 走过青石路约100米,是正殿,外面雕龙画凤,红漆对开大门,门上写着黄色大字,夏氏祠堂,大门紧锁。 正殿两边是厢房,分东西两排,每排有10余间独门独窗的平房,平房都是石头砌筑。 老夏带着刘一刀和刘淼来到东厢房第二间房门前,用左手拉开房门,往旁边侧身,右手做个请的动作,咿呀咿呀的。 进入房间,一张木头床,床上铺着行李,几个石凳,和一张石桌,桌子上有几个石碗。 老夏最后进屋,从桌子拿起两个碗倒水,对站着的刘一刀和刘淼指着石凳,咿呀咿呀的,刘一刀和刘淼坐下来。 随后老夏也坐在石凳上,指指装水的的碗,咿呀咿呀的,刘一刀和刘淼明白,让他们喝水。 谢谢,夏大哥。 老夏摆摆手,咿呀咿呀的表示不用谢。 刘淼,你不是要看看院里吗?你去看看,我陪夏大哥说会话。 好的好的,刘淼站起来往外走,老夏也随着站起来,拦住刘淼,拉他到门口,用手指着夏氏祠堂大门,咿呀咿呀的,摆手摇头咿咿呀呀的,刘一刀说,夏大哥意思是你不能看夏氏祠堂。 哦哦,好的好的,我不看,我就在院里转转。 老夏点点头,咿呀咿呀的,撒开扯着刘淼的手。 刘淼走出房门,来到院里,他主要想看看其他厢房里是否有人住过的痕迹,房门都有锁,窗户都是用木棍拼接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刘淼一间挨一间,把所有房间都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住人的痕迹,难道夏道里没住这里。 正当刘淼准备回老夏房间,意外发现西厢房第一件事后背靠墙立着几瓶空白酒瓶,刘淼拿起一瓶塞进包里,回到老夏的房间。 看完了,刘一刀问。 嗯嗯,看完了。 怎么样,有没有价值。 这个我不懂,需要考古学家才看的出来。 我只是打前站,回去和他们讲,他们认为有考察价值,他们会自己亲自来的。 哦哦,这样,那没事,我们回去了,看看考古学家的意见。 好的好的,刘淼附和着。 刘一刀站起来,对老夏说,夏大哥,你刚才写的我都看懂了,等我下山会找村委会调查这件事,你放心,一定给你个说法。 老夏握住刘一刀的手,用力不停摇晃着,咿呀咿呀的,满脸泪水。 刘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默默看着两人。 告别老夏,刘一刀和刘淼很快回到宿营地地堡。 刘淼奇怪老夏分别时的状态,问刘一刀。 刘叔,老夏为什么分别时满眼泪水,似乎受到很大委屈。 嗯嗯,他被人下毒了。 下毒,是谁? 夏道里吗? 第5章 暗示推理 不是,夏道里是三个人,而住在祠堂里的是9个人,8男一女。 他们昨天被你的打草惊蛇的方法,确实惊到蛇,他们跑了。 8男一女,夏道里会不会被其他势力抓到了,因为一女至少证明,是夏道里的女儿,其他势力没有女人啊。 我猜测是夏天道的人,老夏用纸写的字我带回来了,你看,有个叫什么磨的,两个老头,女人,女人很霸道,铺开的纸张上歪歪扭扭写着这几个字。 刘一刀指着,磨说,我问过他,是不是有个姓莫的人,他点点头确认,夏天道的军师叫老莫,是个道士,善于计谋,心狠手辣,被夏天道夏天桥兄弟几年前笼络麾下,目前已是夏天道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夏天道集团的三号人物。 你接着看,两个老头,这个我也确认过,是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只有这个女人我想不出来是谁? 这个我知道,刘淼说。 你知道,是谁? 穆甜甜,夏天道道桥洗浴中心总经理。 你看,老夏说霸道,这个女人和夏天道关系特别,从名义上来说,她在老莫之上,是夏天道派来督战的。 哦哦,那就对上了,是夏天道的人。 那老夏为什么会成哑巴? 刘一刀把纸张翻过来,后面还有字,喝水,不能说话。 刘淼不知道什么意思。 刘一刀指着喝水,我问过老夏,喝水是指那伙人让他喝了一杯水,然后他就不能说话了。 致哑水,是的,夏氏家族的独传秘方,由一种叫哑草和几种草药泡水,人喝了这种水,会暂时失语,这种药水只有夏氏家族的级别高的人才能拿到。 秘方世代只传一人,就是当值族长。 这个药水本是夏氏家族的祖先当年抓捕金眼银眼蛇王时,用来给家畜喝,暂时不让家畜惊慌乱叫,后来,就一直传承下来。 这件事情,刘淼听刘一刀讲过。 以前我和你讲过这种致哑水,刘一刀平静的说。 那临走时,老夏要您帮助他做什么? 他需要夏氏家族的解药,致哑水只是暂时失声,夏氏家族有解药,吃了解药就会恢复发声,它并不是永久致哑,但要在半年内吃解药,过了半年期限,会永久致哑,无药可救。 老夏希望我通过我大哥村委会帮助他拿到解药,你想,既然是夏氏家族的人导致他致哑,肯定不会给他解药,他只能求助于夏氏家族以外,能帮助到他的人。 他能给我开门,原因他认识我,知道我家是村委会的领导家人,可以帮助到他恢复正常人,按夏氏家族规定,祠堂不经夏氏家族的族长同意,任何人不能进入祠堂。 老夏能打破常规,说明他遇到的事情,远远超出我们能想到的。 哦哦哦。 老夏也够可怜的,本该安安静静心度过幸福晚年,却天降横祸,被无辜牵连。 刘淼唏嘘不已,感慨万千,自己何尝不是局中人。 那您准备怎么帮助他? 再过一两天我们下山回家,我大姐前天回去,你也看到了,他身体不好,担心她熬不了几天,我想回去看看。 同时,找我大哥把这事说说,尽快帮老夏恢复说话能力,这样对我们也有利,你有没有发现,你在夏氏祠堂周围布置的暗哨,并没有发现老莫他们出入。 这说明一个问题,夏氏祠堂里有暗道,可以不经过地面逃出夏氏祠堂,我们需要进入祠堂大厅里,才能发现暗道。 老夏不可能轻易让我们进入祠堂大厅,这是严重违反夏氏家族的族规,严重者要处死。 如果我们帮助他恢复说话能力,出于感恩,兴许会冒险同意我们进入祠堂。 刘叔,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等? 等,等什么呢? 等夏道里自己露面,我们把宿营地四个暗道看守起来,我们有8个人,外面洞口每个洞口一个人值守,2个人来回巡视,余下2人进入暗道,来回巡视。 每次走到岔路口返回,往返一次2小时,每天四条暗道每条可以巡回一次。 这样把暗道控制起来,逼迫夏道里他们走出暗道。 刘淼突然想起在夏氏祠堂发现的白酒瓶,立刻从包里拿出来。 刘叔,你知道这种酒村里人都喝吗? 酒瓶?这和什么事有关系。 这是我在夏氏祠堂里发现的,而且还有很多空瓶,这也能帮助我们判断住在祠堂里的人是不是夏道里。 刘一刀接过酒瓶,看看标签,说,这肯定不是九道沟村里人喝的,这种酒我见过,岭东市区的人大都喝这个牌子的酒。 九道沟本身有天然泉水,又盛产高粱,家家自酿酒居多,即使自己不酿酒,几家大点的酿酒铺有卖的,九道沟人不喝外面的酒。 嗯嗯,这再次证明住在祠堂里的那伙人,不是夏道里,是外来人,老莫他们的可能性又大大增加。 是的,种种迹象表明,就是夏天道的人老莫他们。 李夏两人在他们手里,李英武难道和夏天道有联系? 刘一刀突然想到这里。 那天晚上李夏两人失踪,不一定是李英武他们所为,是老莫带人干的。 他们能在暗道里来去自如,他们非常熟悉路线,那指引我们的也是老莫他们? 按你带回来的李夏两人档案信息,他们只是普通的考古学家,进山考察,老莫挟持他们做什么? 啪,他们是假的,刘一刀一拍大腿,惊呼道。 刘淼被刘一刀的举动吓一跳。 假的,谁假的,您怎么知道假的。 李夏两人档案信息是假的,老夏养女的信也是假的,根本不存在还有两个人在我妈妈跳崖现场。 不会,刘叔。 你看,李夏两人初次进山,目的是考察,老莫挟持国家工作人员是严重罪行,他们没必要这样做。 而且还是冒险从我们的宿营地劫持,他们没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老莫冒险。 一种可能性是,他们熟悉,李夏两人掌握着一些重要信息。 夏天道要的是什么。 是夏氏家族的藏宝地点。 知道藏宝地点的有谁? 按这个推理,知道的人应该是夏道良以及和他一起那两个华裔日本人。 李夏两人难道是那两个失踪多年的华裔日本人? 如果他们是,所有这几天的事情都可以说通。 刘一刀边讲边不停的思索,眼里满是兴奋不已。 第6章 祠堂密道 刘一刀说完这番话,走到床边,躺上去,不一会儿呼呼呼的睡着了,l 刘淼没有办法睡觉了,走出地堡,站在交通壕上,掏出定位器,打开开关,定位器还是显示是溶洞位置。 刘淼感觉到如果那伙人真是老莫他们,又在祠堂住过几天,那么可以肯定老莫制造假象欺骗他。 那么到底这伙人是不是老莫他们,或者说他们到底为什么到祠堂。 小淼,你没睡啊,身后传来刘一刀说话的声音。 刘淼回头一看,刘一刀正在往交通壕上走过来。 刘叔,你怎么醒了,不睡会吗。 不了,我突然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嗯嗯。您想到什么了? 是这样,小淼,你帮我分析一下,老莫为什么到祠堂,他为什么要住祠堂。 夏道里还能住哪里? 刘淼沉默一会儿,说,刘叔。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目前没有答案。 好的,那我说说我的分析。 首先,我认为祠堂老夏说了谎话,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会想一下,老莫是道士出身,注重养生,从不近酒色,老大不喝酒,他的手下自然不敢喝酒,那祠堂里的酒瓶是谁留下来的,所以,你带回来的酒瓶提醒了我,不是老莫他们的。 另外,我知道祠堂老夏是高血压患者,酒烟早就戒断了,不是他留下来的。 最后,夏道里,我们都知道,他是个酒鬼,逢餐必喝酒,几十年从没改变过。 结果是,酒瓶是夏道里留下来的。 我们再回头想想,能提供躲避的场所,壹号贰号地堡,族长地堡,溶洞,宿营地,还有就是夏氏祠堂,那几个地方都被我们或者其他势力控制,他不可能自投罗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夏道里没那么傻。 溶洞之前你说过,老莫他们在哪里,他们也在追踪夏道里,他也不会去哪里。 唯一的选择在夏氏祠堂,祠堂老夏本来就是夏道里祖先的旁支,100年前是一家,他有条件接触祠堂老夏,或者老夏看在祖先的的面子,留宿他。 祠堂老夏为掩人耳目,不想承担私自留宿夏道里带来的惩罚,谎称是老莫他们所为。 他知道老莫和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也没办法证实真伪。 祠堂老夏根本没有喝致哑水,他是装的,他装做哑巴,别人就不可能问出什么问题,他用这个方法掩人耳目。 那老莫的一伙人,他说的那么清楚。 刘淼疑惑的问刘一刀。 这个问题好解释,一定是老莫发现夏道里的行踪,姜涛的出现,不一定只有我们看到了,老莫熟悉暗道,二虎一旦触碰机关,机关的触发会提醒老莫,有人闯入溶洞暗道,他一定会派人查看。 顺理成章,他的人跟随姜涛到了夏氏祠堂,于是,他的人禀报老莫,老莫带着一行人追到夏氏祠堂,只是有个问题不好解释,李夏两人和穆甜甜为什么同时出现。 祠堂老夏看到留宿夏道里事情败露,没有办法,只好装作致哑,来逃避责任。 那么夏道里哪里去了哪? 如果老莫追到夏氏祠堂,岂不瓮中捉鳖,他如何逃离老莫一伙人的追踪的。 刘淼进一步问刘一刀。 夏氏祠堂一定有密道,这再一次证实我们的判断没错,密道在夏氏祠堂的大厅里。 一般来说,夏氏祠堂密道一定设有报警设备,一旦有人误入,不知道机关,那么祠堂老夏一定知道有人进入密道。 他通知夏道里从夏氏祠堂大厅里的密道逃出,很显然,密道进出口有两个,一个是出口,一个是进口,两个洞口会在密道某处汇合,进入我们走过的暗道。 密道一定和宿营地暗道一样,最终结果都是会聚在去族长地堡或者溶洞方向,这两个方向就是暗道的出入口。 溶洞方向的出口在天狼沟,从溶洞出去,是当年原始部落族长逃生和祭祀的通道。 那么夏道里现在可能去哪里呢。 族长地堡。 刘淼和刘一刀异口同声。 对的,他逃出夏氏祠堂一定是回族长地堡,这就是灯下黑,没有人会想到,他敢回族长地堡。 那我们现在可以赶过去族长地堡,堵住他们。 来不及了,你打草惊蛇的计谋,不止惊到夏道里,也惊到老莫,如果李夏两人在他们手里,他们挟持他们,一定有目的,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我说过,如果李夏两人真的考古学家,绑架国家公职人员,老莫应该清楚后果。 要么就是,李夏两人是假的。 那我们怎么办? 刘淼无可奈何的问。 等。 我们把所有通过宿营地的暗道封锁起来。 你如果是夏道里,会如何做。 重回夏氏祠堂。 对,他一定重新回到夏氏祠堂,夏氏祠堂刚刚被我们和老莫都搜查过,祠堂老夏一定不会告诉老莫,还有一条进口密道,这也是装哑巴的目的之一。 老莫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顺原路返回。 夏道里一定在暗道汇合处等他们过去,然后沿着进口密道回到夏氏祠堂,而我们没有办法进入夏氏祠堂大厅,他很清楚。 嗯嗯,您分析的很有道理,但祠堂老夏就是不同意我们进入夏氏祠堂大厅怎么办。 没有办法,这个要靠老李他们,敲开他的嘴巴。 我们一会儿,立刻封锁暗道,你我顺着暗道回九道沟找我大哥,拿到解药,这不是难事,夏氏家族在新中国成立后,已不敢太嚣张了,还有,我大哥和现任夏氏家族族长关系密切,两人关系非常可靠,拿到解药易如反掌。 我们拿到解药,重回去找祠堂老夏,带着老李他们,狐假虎威,逼他喝解药,看他如何应对。 我大概率能想到,他拒绝喝解药,那么他的失声问题自然破解。 随之而来,我们就可以进入夏氏祠堂大厅,寻找密道,或者,如果残忍一些,逼他就范,说出真相。 这就是我刚才躺在床上想到的一些问题。 出来和你讨论下,我想的有没有道理。 假设设想成立,我说的等,就是等在这里,把密道找到,让老李他们立刻封锁。 夏道里进入密道,能选择三个地方,族长地堡,溶洞,宿营地。 族长地堡我们从九道沟返回时,把胡玉仙的人带三个人,让他们封锁族长地堡。 溶洞老莫在,他们不敢去。 还剩下宿营地,我们再控制。 那他还能去哪里,唯一的还是夏氏祠堂。 我们找到密道进口入口,让老李派人看守,把祠堂老夏控制起来,这里几天都不会有人来,等抓到夏道里再释放祠堂老夏。 第7章 大姐去世 刘淼和刘一刀针对夏氏祠堂发生的事问题做个全面剖析,共同认为祠堂老夏说谎,决定执行全面暗道封锁及强迫祠堂老夏露出原型。 进而实现把夏道里赶出暗道,迫使夏道里居无所居,躲无所躲。 两人意见统一后,立刻着手安排,首先,召集李英武的小分队成员集合。 刘一刀站在排成一排小分队成员的前面,对这几天的辛苦工作做了个总结,并表示对小分队成员的工作肯定与感谢,希望接下来大家继续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斗争精神,圆满完成进山的总体目标。 李英武代表小分队成员发表讲话,感谢刘老板对我们的信任与支持,我们将继续努力,把实现进山目标进行到底,不怕艰难困苦,同心协力,发扬团队作战的集体力量,完成刘老板交给我们的进山任务。 小分队成员哗哗鼓掌表示遵从两位领导的任何决定,坚决完成任务。 刘一刀的一场动员令就在噼里啪啦的掌声中开始分配工作。 我和刘淼大壮进入暗道负责巡视,老李你带大家分头封锁暗道入口,老李负全责,如果暗道入口出现纰漏,我拿老李试问。 暗道巡查我负总责,出了问题总来承担,另外,需要时,我会随时调配二三人配合我的工作。 老李,有问题吗? 没有,李英武大声回答。 其他人有问题吗? 没有,小分队成员异口同声回答。 那好,各就各位,从现在起,立刻封锁暗道。 好的,李英武带着除大壮外的其他人去封锁暗道。 刘一刀则和刘淼大壮回到地堡里,准备出发准备。 几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三人立刻走到指挥所地堡的防空壕,打开暗道入口石门,进入暗道巡查。 40几分钟后,他们巡查到族长地堡下面,刘一刀对跟在身后的刘淼和大壮说,我们出去,我要回趟九道沟。 于是,三人钻出暗道,进入族长地堡,族长地堡如初,没有什么与以前来时不同。 刘一刀看了一圈地堡后,说,走。 转身进入暗道,往壹号地堡进发,又经过40分钟左右,他们到达壹号地堡指挥所地堡。 钻出暗道时,刀疤脸看守的兄弟正拿着木棍对着他们。 一看,第一个上来的是刘一刀,立刻拿木棍对着刘一刀,准备拿绳索捆。 第二个上来的是刘淼,他一看到刘一刀被木棍架着,立刻说,大哥大哥,是自己人。 两个值守中的二虎一看是刘淼,立刻垂下手里的木棍,是你啊,刘淼兄弟。 嗯嗯,都是自己人,还有人吗? 二虎问。 没有了。 大壮被留在族长地堡里,刘一刀不想让他知道这里有胡玉仙一伙人的事。 二虎哥,刀哥在哪。 刘淼问二虎。 他去夏道里家附近蹲点了,你走时说过,让我们两个分开,今天我值班,明天是刀哥值班。 哦哦哦,好好,大家辛苦了。 刘淼没有介绍刘一刀是谁? 二虎哥,我们要赶回九道沟,天黑前我们赶回来,还要回到宿营地,就不多停留了。 好的好的,你忙你的去。 告别二虎,刘一刀和刘淼快速走出地堡,顺着下山通道,很快找到停车位置。 刘淼启动吉普车,飞快掉头直奔山下九道沟村刘家。 10几分钟后,吉普车停在刘家路边,刘一刀和刘淼下车,急冲冲往院里走,听到马达声的刘小娟刚刚走出正屋门,刘淼和刘一刀已经到达门口。 爸,淼哥,你们可回来了,刘小娟一脸悲伤。 是大姑出事了,刘一刀急急的问,声音有些颤抖。 嗯嗯,大姑不能动了,大伯也在,小姑和小叔在来的路上。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中午吃完饭,突然就倒在炕上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了。 大伯说大姑中风瘫痪了,那怎么不去医院。 刘一刀一边进门,一边问。 大姑死活不去,他拽着大伯不肯动,大伯说,大姑知道寿命已尽,想死在九道沟,不想死在外面。 说话功夫,刘一刀和刘淼刘小娟先后进入正屋房间。 刘小娟大伯坐在炕上,刘老太太头枕在刘小娟大伯腿上,有气无力的喘着气。 刘小娟大伯一看到刘一刀,低头对刘老太太说,姐,老二回来了。 刘老太太想抬头看看,但怎么也无力抬起头,刘一刀鞋也没脱,马上串近炕上,姐姐,我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带着哭腔的刘一刀跪在炕上看着刘老太太喊着。 刘老太太嘴巴张张,听不清说什么。 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刘小娟大伯说。 怎么会这样,我走时还好好的。 人老了,随时都会。 本来刘小娟大伯说随时会死,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没讲出来。 刘一刀听懂了大哥要说什么。 他满眼都是泪水,只是怔怔盯着他大姐,右手紧紧握住大姐的左手。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小娟马上反应过来说,小姑小叔到了。 话音未落,刘小娟的小叔小姑走进正屋。 大哥二哥,大姐咋样了。 小叔小姑同时问。 刘一刀和他大哥没有说话,小叔小姑立马脱鞋上炕,四个人围成一圈,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姐,脸上挂满泪水。 就这样,在小叔小姑到达后的10分钟左右,刘老太太在刘一刀大哥的腿上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刘小娟的小姑立刻号啕大哭,刘小娟也扑过去,不停摇晃她大姑的胳膊。 一阵哭声笼罩整个房间,让人痛苦不堪。 刘一刀大哥慢慢把大姐从腿上挪开,轻轻的把大姐的头放在枕头上。 转头对刘一刀说,老二,准备后事。 嗯嗯,刘一刀哭着说。 小妹,去拿寿衣,小娟去打盆温水。 刘一刀大哥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哎,我去打水,刘小娟转身走出正屋,我跟你去,刘淼随后跟着刘小娟走出正屋。 刘淼虽然经历过几次葬礼,但他还是受不了那种感觉,莫名其妙的他总要感觉比其他人悲伤,会勾起他很多回忆。 他想起自己的妈妈去世时情形,张小梅的婆婆去世的情形,还有刘一刀的父亲,刘小娟的爷爷去世的情形。 出来外面不一会儿,刘一刀和他大哥小弟都走出来,刘小娟小姑要给大姐擦身子和换衣服。 刘一刀他们出来后,直接进入东屋,刘淼站在院子里。 他不是近亲属,不方便参与什么。 第8章 回岭东 刘老太太一句话没有留下,就这样去世了,刘家兄妹开始准备后事,那进山的事情要搁置几天了。 要不趁这几天时间,回趟岭东,木材厂饭店不知道经营怎么样了。 听袁哥讲,生意不好不坏,能维持的住,这些多亏慕容雪和胡玉仙他们帮助,时不时带人过去吃几顿,拉一些客户过来。 想到这里,他走进东屋,刘一刀看到他进来,说,小淼,有事吗? 嗯嗯。 刘一刀站起来,走出东屋,来到院里,刘淼跟着出来。 你想回趟岭东。 嗯嗯。 好的,你回去看看。 两天内回来就行,大后天出殡,能赶回来最好,当然。这个事你自己决定。 好的,刘叔,我两天内回来。 您也节哀。 好的好的。 刘叔,那我现在就走,早去早回,我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嗯嗯。 刘淼告别刘一刀,出门和刘小娟打声招呼。 赶到路边,启动吉普车,往岭东市方向疾驰而去。 3小时左右,吉普车驶入岭东市区。 他决定先回木材厂饭店,车顺着大马路一直往东,20分钟,吉普车停在木材厂分厂饭店门口。 已是晚上11点钟,袁哥之前讲过,现在是夏季,饭店晚上营业到12点,增加烧烤来吸引食客。 下车刘淼看到,外面靠近饭店正门的空地上摆满桌子,有两三桌还有客人,走进饭店,一个女孩迎上来,大哥吃点什么。 嗯嗯,你好,袁师傅在吗?我找袁师傅。 哦哦,袁师傅。在在,他在厨房里烤串呢。 你坐下等会哈,一会儿就出来了。 好的好的, 刘淼找个空位坐下来,小姑娘倒杯开水放在桌上,大哥,喝点水。 谢谢。 不用谢。 过了有15分钟,袁哥大汗淋漓的手里握着一把烤串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小王,拿个盘子,烤串好了,给外面那桌送过去。 好了,袁哥,袁哥,有人找你。 小姑娘接过烤串放进盘子,往外面走去。 袁哥回头,刘淼,你啥时候回来的。 看到刘淼,袁哥惊讶的问。 袁哥,辛苦了,我刚到。 吃饭了吗。 还没有。 正好,今天还有一些肉串,我们烤了,咱哥俩喝点。 好啊好啊。 好久没有痛快喝顿酒了,馋死了。 你坐会儿,我去烤串,看看袁哥的烤串手艺。 好的。 袁哥转身进入厨房,刘淼站起来,从冰箱里掏出一瓶啤酒,打开盖子,咕咚咕咚仰脖喝了一大半,冰冰的啤酒下去,顿觉一种冰爽的感觉,啊,爽歪歪。 刘淼坐下来,边喝边等着袁哥的烤串。 小姑娘不认识刘淼,走进饭店愣愣的看他一眼,又又出去外面,招呼客人。 很快,袁哥手里攥着一大把肉串走出来。 来,来,刘淼,你先喝着,还有点脆骨和板筋,烤好我就来。 嗯嗯。 袁哥,辛苦袁哥了。 袁哥微微一笑,没说话,径直走进厨房。 刘淼自己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自斟自饮。 10几分钟,袁哥走出厨房。 把板筋脆骨放到桌子上的盘子里,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四瓶啤酒,摆在桌子上。 今天就喝啤的,不醉不归,袁哥对刘淼说。 好的。 没问题,兄弟奉陪到底。 袁哥落座后,两个人一人一瓶,对瓶吹,半小时过去,桌子上已摆满空酒瓶,刘淼本来喝啤酒就四瓶的量,今天5瓶下肚,意犹未尽,竟然一点醉意没有。 袁哥知道刘淼喝啤酒的量,打趣说,看来,你真的胃亏酒了,5瓶下去,面不改色,酒量见长。 刘淼笑笑说,估计这半个多月,酒虫饥渴了,急需补充。 还喝不,袁哥打个饱嗝,问刘淼。 喝啊,还没见胜负呐。 刘淼挑衅他,袁哥笑笑,好,继续。 他转身又拿出四瓶啤酒,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四瓶酒下肚。 这是刘淼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神迷离,来,再来两瓶。 不喝了,袁哥劝阻他,不行,必须再来两瓶。 袁哥一看刘淼这架势,不喝是不行了。 好,最后每人两瓶,再不多喝了。 好好好。 刘淼舌头有些打弯了。 外面的客人都走了,小姑娘收拾桌子,袁哥出去,帮她把桌子抬进大厅里,小姑娘说,袁哥,你们继续喝,我先回去了。 小姑娘告别袁哥,出门走了,袁哥坐下来,两个人继续喝酒。 袁哥这时才开始把饭店这段试营业期间的经营状况详细和刘淼说了一遍。 大体上就是目前饭店不亏本,但也不赚什么钱,这和刚营业有一定关系,客户需要慢慢积累起来,刘淼安慰袁哥说。 嗯嗯。 我也是这样想的,本来饭店太小,一些大客户不能来这里,尤其附近的几个单位对外接待客户,不会选择我们这种小店。 还好,几个单位的领导都来过,他们内部一些小来小去的活动接待慢慢都在转移过来。 嗯嗯,那辛苦袁哥了,我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全身心投入饭店,这段时间,还要辛苦袁哥支撑下。 说什么哪,我已把这家饭店当作自己的,本来我也是股东啊,这不算什么,你忙你的去,这里你尽管放心。 嗯嗯,刘淼举起酒瓶,来,袁哥,喝一个,兄弟真心感谢你,你是我来岭东市第一朋友,合作伙伴,为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干杯。 好,砰砰砰,酒瓶碰酒瓶,酒花四溢,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气酒瓶见底。 再来两瓶,刘淼对袁哥说,今天的酒喝的爽快,袁哥,再来两瓶。 这次,袁哥没有阻拦,痛快的从冰箱里拿出四瓶啤酒。 不一会儿,四瓶啤酒又见底。 刘淼还是不依不饶,硬要再来两瓶,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从冰箱摸出四瓶啤酒,袁哥阻拦不住,只好随他。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两人每人12瓶啤酒下去,刘淼已经站不稳。 你睡哪里,袁哥问刘淼。 今天就睡小屋里,你不用管,你回家去,我自己安排,你在外面把门反锁,明天开始买菜回来,放我出来。 袁哥无奈,只好按照刘淼意思,反锁门,骑着单车回家去了。 第9章 卧底道桥 第二天早上,袁哥早早过来饭店,开门声惊醒睡梦中刘淼,他昨天没脱衣服就睡着了,爬起来,在水龙头洗把脸,袁哥要去买菜,他对袁哥讲,一会儿去黑天鹅大酒店。 让他直接把门锁了,晚上不回来了,明天晚上回九道沟。 互相告别,袁哥辛苦了,刘淼很是歉意。 好了好了,都别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黑天鹅要9点上班,去喝碗羊杂汤,他驱车来到西北狼羊肉馆,羊肉馆依旧火爆,早上排队人特别多,等了半小时才排到刘淼。 一碗羊杂汤加两个烧饼,一碟小咸菜,找个空位坐下,刘淼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他一直在找一个人,慕容天,按常规,慕容天这个时间应该在这,他直到吃完,也没见到慕容天出现。 羊肉馆太吵了,他走出羊肉馆开车回到黑天鹅,仿古街早晨依旧人少,把车停在入口停车场,他步行进入仿古街,走到黑天鹅门口,抬眼看到上道咖啡馆,好久好久没有喝过咖啡了。 还有二个多小时,黑天鹅才上班,他临时决定去咖啡馆坐会儿。 走进咖啡馆,前台接待小姑娘一脸惊讶,咦,哥好久好久没过来了。 嗯嗯,出门了。 刘淼边走边回答,找个空位坐下来,一杯热美式。 好了,稍等一下。 坐在咖啡馆,刘淼接连喝了两杯咖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结账回黑天鹅大酒店,小姑娘说,以前穆总吩咐过,你喝咖啡记账,不用结,刘淼说声谢谢,也没客气,走出咖啡,街上行人多起来,两边店铺也陆续开门。 走进黑天鹅大酒店,前台接待人员看到刘淼,热情打招呼,刘助理回来了。 嗯嗯,刘淼点头回应。 许玉姬团队的晨会依旧没变,刘淼看到许玉姬背对着他站在队伍前讲话。 站在队伍里最右侧的王芳看到刘淼,一丝惊讶,愣愣的看着刘淼,许玉姬发现王芳的异样,回头看,嗯,刘助理回来了,刘淼点点头,没说话。 径直走到电梯口,等电梯去五楼,电梯到了,刘淼走进电梯,按五楼,2分钟,电梯停在五楼。 走出电梯,到达508房间,按密码进入房间,一股薰衣草的清香扑鼻而来,房间每天保洁阿姨都会打扫。 已经有多日没有回到黑天鹅,看着收拾的的干干净净的房间,宽敞柔软的席梦思大床,刘淼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能舒舒服服的,为啥要钻进大山居无定所,饥一顿饱一顿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走进房间,找出一套衣服,走进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简直太舒服,进宿营地以来,都是偶尔烧点水,用毛巾擦擦身体,宿营地和壹号贰号地堡群不同,没有淋浴设施。 换好衣服,刘淼下电梯到二楼后勤部,一进门,马娟看见刘淼,惊喜万分,雀跃般的不顾及旁人的感受,立刻扑上来,拥抱刘淼,刘淼张开双臂,象征性的拍拍马娟肩膀。 保管员刘姐站起来,笑呵呵的说,小马终于看到刘助理了,半个多月,每天来办公室,看到你坐过办公桌,就叨咕叨咕几句,淼哥啥时候回来。 啊呀,刘姐,说啥呀。 马娟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对刘姐说。 这不回来了吗? 马娟松开抱着刘淼的手,不好意思的低头整理衣角。 新来的采购员还没有回来,办公室依旧没变,除了采购员位置换了主人外,其他人还是原来的人。 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刘淼告别马娟和刘姐,走出办公室,他要给胡玉仙打电话,碰碰目前的事情。 站在黑天鹅大酒店门口,他拨通胡玉仙的电话,喂,胡姐。 哦哦,小淼,你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临时决定的,你晚上有时间吗? 嗯嗯,可以,正好我也有事说,这样,下午2点在茶馆碰头。 我叫上玉姬和王芳一起,聊聊关于道桥洗浴中心的事。 嗯嗯,好的。 一会儿见,刘淼挂断电话。 他转身回到黑天鹅五楼,昨天喝的比较多,没有睡好,不如趁机补补觉。 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他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洗把脸,清醒下,下楼吃午饭。 员工餐厅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吃完离开了,他随便盛了点饭菜和一碗蔬菜汤,昨天吃的肉串,还没怎么消化,不饿。 吃完午饭,差不多一点半了,出门到停车场开车直奔四方来客茶馆。 路边停好车,刘淼走进茶馆,胡玉仙已经坐在她的专用包间,泡好茶,等着刘淼他们过来。 许玉姬和王芳还没到,刘淼打过招呼,坐在胡玉仙对面,把他在九道沟这段时间追踪夏道里的事简单说下。 当然,有些是不能讲的。 正说话间,许玉姬和王芳走进来,落座后,胡玉仙首先开口说。 上次我们说要派个人进入道桥洗浴中心,你走后,王芳把她姐姐王楠推荐给我们,通过穆甜甜的运作,王楠目前在道桥洗浴中心前台负责接待工作。 王楠目前还没有接触到道桥核心业务,也就是赌博业务的接待工作。 打黑除恶风暴小组人员目前已入驻岭东市,听我父亲讲,前期工作是暗访,核实举报的案子的真实性。 这段时间,夏天道听到风声,一定减少甚至关闭赌博业务,所以,打黑除恶风暴小组人员没有离开岭东市前,王楠不会有什么作为。 我们把力量投入到九道沟,黑天鹅和道桥洗浴按常规操作,不利于收集证据,主要是进去的人要保住身份,等待机会。 现在九道沟那边的六个兄弟,还是由刘淼安排,还有,上次刘淼派回来的兄弟传话说要在夏道里的姑爷姜涛的老家安排人监视。 我已经安排四个人过去了,当地也有我们的兄弟,他们到了之后会严密布防,控制姜涛老家所有出入口及住房外围。 有消息,我会安排专人送信到刀哥那里,刀哥会及时反馈给刘淼,为了方便信息传递,我特意安排两个兄弟专门负责信息传递。 胡玉仙说完话,问大家还有什么建议。 对了,夏道里父女是财务原始账目的事,那么客户登记册到底在谁手里,至今没有音信,所有人都在关注财务原始账目,登记册被盗到底是什么人所为。 我已经安排兄弟暗中调查,过几天就会有眉目,所有指征,还是一个人。 刘小娟或者刘一刀。 监守自盗。 刘淼问。 是的,登记册还是有可能没有丢,而是刘小娟或者刘一刀父女藏起来了。 我会马上启动对刘一刀和刘小娟登记册被盗的事情追踪。 第10章 打黑除恶风暴名单 胡玉仙说到这里,看看在座的各位,说,没事,大家散了。 晚上我有个聚会,给我爸爸的战友接风,也是这次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副组长。 今天就不留大家吃饭了。 大家听胡玉仙说完,起身告辞,刘淼载着许玉姬和王芳回到黑天鹅。 正当刘淼准备去停车场停车时,接到马娟电话,她说,晚上约刘淼吃饭,有重要的事情说,关于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事。 刘淼一听关于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事,立刻答应下来,告诉马娟,下班后来仿古街停车场找他。 他们一起去木材分厂饭店吃饭。 晚上下班到了,马娟从仿古街款款而来,坐进副驾驶座,挂上安全带,走,淼哥。 刘淼启动吉普车,一路顺利到达木材分厂饭店,不对,应该是白天鹅菜馆,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走进菜馆,今天周末,菜馆人好蛮多的。 屋里已经没有位置,两人只好选择屋外露天,找个空桌,两人坐下来,昨天那个小姑娘走过来。 来了,哥,吃点什么。 刘淼把菜单递给马娟,马娟点了个锅包肉,鱼香肉丝,递给刘淼,剩下你点。 刘淼点了个水煮花生米,溜三样,20个肉串,20个板筋,20个脆骨,一份酸辣汤。 你吃的完这么多菜,马娟惊讶问。 没事,一会儿还有人。 谁啊,马娟疑惑的问。 你认识,一会儿来了,你就知道了。 刘淼没有告诉他是袁哥。 去,谁还这么神秘。 马娟不屑一顾的样子。 很快,菜上来了。 马娟,喝什么,白的还是啤的。 随你了。 马娟挑衅着说。 白加啤,怎么样。 可以哦。 我无所谓,喝啥都是一样味道。 呵呵,几天没见,脾气见长了。 刘淼看着马娟。 本来嘛,喝啥都是一样多,一样醉。 好,那今天不醉不归哦。 刘淼煽动性的说。 可以,谁怕谁,最多喝醉吗,又不死人。 马娟毫不示弱,语气坚定。 好的。 服务员,来瓶岭东大高粱,刘淼叫小姑娘拿酒。 岭东大高粱,刘淼想起夏氏祠堂的酒瓶。 那些酒瓶故意扯掉商标纸,可以确认,刘一刀说的对,是岭东市的酒。 酒还没打开,袁哥忙完过来了。 马娟一看到袁哥,原来是你啊。 袁哥看到马娟,也感到稀奇,你怎么来了。 你不知道吗。我和淼哥是同事,原来还是一个办公室的。 淼哥升职了,有独立的办公室了。 哦哦,没听刘淼讲过。 袁哥边说边坐下来。 听说淼哥开的饭店,原来是袁哥在这掌厨。 袁哥是老板哦。 刘淼说。 好了好了,袁哥打断两个人的对话。 来,马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本小店。 我代表本店全体人员,共4人欢迎马娟光临。 马娟哈哈哈哈大笑,袁哥好逗啊。 4个人还要说。 热烈和谐的气氛中,三个人碰杯开始喝酒。 一瓶白酒下肚,三人又每人四瓶啤酒,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这时外面夜宵摊来了两桌客人,于是袁哥要去烤串,刘淼阻止他,今天晚上不营业了,你喝酒了,就算了。 不行,我们刚刚试业,口碑很重要,没事,我今天带个徒弟,他可以帮我。 你们喝你们的,我忙完再来,说完话,袁哥急忙走进厨房去了。 剩下刘淼和马娟继续拿了两瓶啤酒,各自倒进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马娟,你今天不是说关于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事情吗? 是什么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 马娟随手倒杯酒,又拿起刘淼面前的酒瓶。给刘淼也倒满一杯。 放下酒瓶,看着刘淼说。 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已经来了有三四天了,前期工作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通知市公安局,直接进驻市委纪检委。 打黑小组先进行了几天摸底和核实举报的一些线索,然后,才通知公安局,直到这时公安局才知道省厅来人了。 你知道,二姐夫在交警大队,他现在是城区中队中队长,接到通知协助城区维持交通秩序。 他们接到通知时,才知道是省厅来人了。 嗯嗯,我听说了,上面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已经到了岭东市。 这也没什么,正常的程序。 不是呀,你知道这次重点打击和调查的对象是谁吗? 嗯嗯,不知道。 是夏天道,黑天鹅和道桥洗浴中心是这次岭东市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重点打击对象。 这也不算奇怪,夏天道目前是岭东市黑社会老大,枪打出头鸟,他必然被列为重点。 没那么简单,我听姑父说,有人举报黑天鹅大酒店的股东里有官商勾结,还有股份。 所以,现在好多人都岌岌可危,好像我姑家小哥被牵扯当中,还有大姐夫上官云以及慕容雪的爸爸慕容天。 刘淼听到这里,才发现马娟确实是个女孩子,不懂得人情世故,这种事情不可能随便告诉他人。 当然,她认为刘淼不是外人,才口无遮拦讲给他听。 刘淼对她说,小娟,这种事情,你和我说了,就说了,到此为止,不要和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人讲了。 这种事情还没有定论,一旦传播出去,会给上官云及你小哥带来麻烦。 嗯嗯,我知道,我就和你说了,要不我为什么要约你出来谈。 好好,首先感谢你的信任,再次提醒你,记住了,没有定性的事或者听来的事千万千万不能乱说。 哎呀,人家都是说了,只跟你一个人说了。 马娟有些委屈。 嗯嗯,很好很好。 马娟,你要记得时时刻刻学会保护自己。 嗯嗯,淼哥,我懂了。 来,喝酒,一会儿给你叫车回去休息。 马娟似乎有些不情愿,轻声说,淼哥,你不想我吗? 刘淼被问的刹那间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想啊,想,当然想。 刘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只好随口附和。 那,那。 我今晚想和你? 马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刘淼立着耳朵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于是,装作糊涂的样子说,我现在住黑天鹅大酒店五楼。 马娟立刻明白,刘淼住在黑天鹅大酒店,她无法出现。 她悻悻的无奈撅着嘴,看着刘淼,不说话。 好了好了,等我忙完九道沟的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把这最后一杯酒干了,我给你叫车回去休息。 嗯嗯,好,干了。 马娟一口把杯中酒喝干。 刘淼随着喝干。 刘淼站起身,走到饭店在给她叫车。 拦到出租车,刘淼给了10元钱,叫司机把人送到市委家属楼。 进屋叫马娟上车,袁哥恰好出来,和刘淼一起把马娟送上出租车后座。 马娟揺下车玻璃,挥手告别,出租车一溜烟疾驰而去。 第1章 再返九道沟 刘淼送走马娟,回到饭店,和袁哥道别,打个出租车回到黑天鹅五楼,他想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刘淼叫车到木材厂取车。 回来的一天多,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了。 还是决定赶回九道沟,站在各股势力均在九道沟,反而岭东市一片宁静和祥。 斗争的集合点都聚在九道沟,马娟说的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事情,已不是刘淼之类的人能控制的。 于是,他决定返回九道沟,车没有停,直奔本市区外驶去。 早上10点吉普车驶进九道沟子村乡道,到刘家路边停车。 刘家的灵棚已搭好,和刘小娟爷爷的规模差不多,鼓乐队等应有尽有,只是掉孝的人少了很多,刘老太太几十年不在九道沟生活,大家来都是看到刘一刀父亲和大哥的面子。 刘老太太丧事周期只有三天,明天早上就要起灵出殡。 走进院里,刘一刀首先看到刘淼,挥手示意,你回来了。 嗯,刘叔,我回来了。 好,自己照顾好自己,晚点我找你。 好的,刘叔。 刘淼看看现场,也没什么事可做。 他走出刘家大院,顺着乡道不知不觉走到上次去过的夏道里的大伯开的小卖店。 夏道里大伯看到刘淼,问,小伙子买点什么? 哦哦,来瓶汽水。 哎,你不是前段时间来过这里。 嗯嗯,大爷好记性。 呵呵,不是我吹牛,只要来过我这里的,我都能记得住。 刘淼再次竖起大拇指,夏大爷老当益壮,思维敏捷,过目不忘,牛牛。 刘淼已不知道怎么赞许为好,乱七八糟的一通乱说。 哈哈哈,老大爷听得喜笑颜开,眉毛都翘的老高,眼睛一条缝。 小伙子,真会说话,逗的我不知道说啥了。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刘淼开始奔主题。 夏大爷,你们家哥几个啊。 好像上次听您说,您这辈哥两个。 是的,我爸爸还有夏道里的爸爸。 夏道里家比较独立,不太爱和我们来往,他爸和夏道良的爸爸关系好。 夏道里自然和夏道良关系良好,后来,夏道里投奔夏道良,在城里谋个职位,就是在道桥洗浴中心做事。 夏道良被判刑后,没多久被枪毙了。 夏天道夏天桥,夏道良的两个儿子继承夏道良的道桥洗浴中心,夏道里得以继续为夏道良家族效力。 后来,黑天鹅大酒店被夏天道收入囊中,夏道里去黑天鹅大酒店做保管员。 没过多久,把他女儿女婿都搞进黑天鹅大酒店,一个做会计,一个做采购,相当于黑天鹅大酒店的买与卖的被他全家控制。 但不知道为啥,前一个月前,他们一家人回到九道沟,之后不久,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最近他女婿姜涛回来一次,但没有回家,而是找到我,给我一部分钱,让我给他准备一些干粮。 三天前,姜涛中午按事先我们的约定,他取走干粮。 走时又给我一部分钱,说过阶段再联系我,让我准备一些干粮备着。 他会随时来取。 刘淼听明白了,也搞明白,夏道里知道他家被控制监视,包括姜涛老家。 于是,他从夏道里的大伯这里买干粮,这样就逃避开监视,顺利补充给养。 真是狡猾的狼,刘淼不仅感叹夏道里的老奸巨猾,遇事总能逢凶化吉,是个人才。 那他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来取干粮,再者,带干粮干嘛。 他们家肯定遇到事了,要不怎么会躲进山里,哎,也不知道到底遇到啥事了,一个多月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是个办法啊。 我们毕竟一奶同胞,他可以不仁,但我不能无义,能帮就帮帮。 至于他什么时候再回来,没说,即使说了,我也不能和你说啊。 这是涉及人命关天的大事情,我不帮凶,不助凶,但也不会出卖他们,他们给钱,买我的东西,我有钱赚,他杀人放火和我何关。 刘淼知道不能再问下去,问下去他也不会说,反而会搞得不痛快。 夏大爷,没关系,这些事与我无关,只是好奇问问,你不愿意说,我们不聊这个事。 刚才听您说,夏道里在道桥洗浴中心做过事,我好奇夏天道还在经营道桥洗浴中心,为啥,夏道里不留在道桥洗浴中心,而是去黑天鹅大酒店。 这个事啊,你还真问到人了,夏大爷一下子被点燃兴奋点。 夏道良家当年被驱逐出夏氏家族,主要是因为他们家投靠日本人,为日本人卖命做事,大家都知道,日本人当年有多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夏氏家族为此曾多次劝阻夏道良父亲离开日本人,不要给日本人做事,他不听。 还有夏道里当初带日本人来搞夏氏家族的宝藏,夏氏家族对此事耿耿于怀,多次劝阻无效,于是,做出驱逐出夏氏家族,永生不得回九道沟子村。 夏道里被夏道良介绍到道桥洗浴中心。当时老板还是日本人高桥弘毅,抗战胜利后,日本人高桥弘毅被驱离中国,他实际上是日本特务机构负责人,只是当时没有发现他的罪状,得以逃脱惩罚,有幸回到日本。 高桥弘毅把道桥洗浴中心了给他女儿和中国女婿,可惜,他的中国女婿嗜赌如命,被夏道良设计欠下巨额高利贷,被迫以债抵债,把道桥洗浴中心抵债给夏道良。 后来,高桥弘毅女婿知道被夏道良设计陷害,只身前往道桥洗浴中心,当爷从五楼跳楼摔死了,再也没有活着回来,坊间传是夏道良安排人害死他的。 据说,夏道里参与了这件事,所以才有夏道良被枪毙,他儿子夏天道夏天桥兄弟还一直用他做事的缘由。 高桥弘毅回到日本并没有销声匿迹,而是在撤离中国时,安排人潜伏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夏氏家族的宝藏。 当他知道夏道良设计陷害他的中国女婿,就说很气愤,派人来中国发誓要报此仇,躲回道桥洗浴中心的财产。 夏道里既然参与了陷害高桥弘毅女婿的事情,他害怕被报复,所以申请调离道桥洗浴中心,而去了黑天鹅大酒店。 第2章 夏道里疯了 刘淼在小卖店里听到很多有价值的消息,告别小卖店夏大爷,刘淼回到刘家。 刘一刀见到刘淼回来,急忙拉着他走进东屋,东屋里没有人,还没等刘淼坐下,刘一刀就急匆匆的说。 小淼,出事了,你现在赶紧去山里,核实一下信息是否真实。 什么事?刘叔,这么急。 夏道里疯了。 什么,夏道里疯了? 在哪里疯了,在哪里找到夏道里的。 这些情况都不清楚,我大哥收到信,说夏道里疯了,满山里跑来跑去,大喊大叫的,巡逻队的人把他控制在壹号地堡群的一个地堡里。 我脱不开身,你立刻回去看看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晚上赶回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计划。 好好。 夏道里疯了,有些出乎他的意外,怎么会无缘无故人会疯那。 没有犹豫,来不及和其他人打招呼,刘淼小跑着到路边开车,加大油门,轰轰发动机嘶叫着窜出去,顺着乡道直奔山脚下开阔地。 停车场停好车,刘淼几乎是小跑着,登上壹号地堡群。 按刘一刀所说,找到值班室,巡逻队的队长姓夏,夏队长一听是刘书记派来的人,二话不说,带着刘淼来到关押夏道里的地堡。 门口有两个巡逻队员看守,进入地堡里,还有两个队员在里面。 一个满脸胡须,蓬头垢面的人被绑在床上,不停的胡言乱语,大喊大叫,脚蹬腿踹,折腾的木床吱嘎吱嘎响个不停,似乎床马上要被撕裂。 刘淼乍一看,根本没有认出是夏道里,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夏道里本人,他们本身接触就几次,看着眼前看起来有60-70岁的白胡子老头,刘淼心里一阵酸楚。 这个年龄段的人,本该在家享受天伦之乐,而他每天都在东躲西藏,孤魂野鬼般被四处追踪。 夏道里看到刘淼,眼神惊恐万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事情,不是我干的,都是他们干的。 他们要我当替罪羊,我没杀人,大哥,我不跟你干了,我要回家,侄子,老大,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大哥,你死了也不放过我,你儿子也不放过我,你们家人都不放过我。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接着,夏道里看着刘淼说, 大哥,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还不行吗。 你放过我们一家人。 刘淼和一屋子的人听不懂夏道里在说什么。 只是从他那恐惧的眼神里能感觉到,他经历过一段充满痛苦不堪恐惧的事情。 刘淼看看夏道里,转身出来,夏夏队长随着出来。 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 壹号地堡群,他应该是从贰号地堡群下来的,今天中午,正在游客休息的时候,山上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我们听到后,马上赶过来,听值班室的人讲,刚刚从贰号地堡群里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到了壹号地堡群。 他走出一看,一个满脸大胡子,蓬头垢面,浑身泥巴的老头连滚带爬的出现在壹号地堡群的指挥所地堡附近。 他们并不认识谁是夏道里,于是,他们打电话给村委会,村委会叫通知巡逻队先过来看看情况。 就这样,我带跟人把他抓着,绑在这间地堡的床上,他一直大喊大叫,不认识所有人,本来我们是亲戚,可他不认识我,没有其他办法,先绑了再说。 我就安排四个人轮班看着他,等村委会的人怎么处理。 好的,你们继续看守起来,我一会儿下山回九道沟,到时把你说的汇报一下,等他们处理。 好好,夏队长应承着。 我去其他游客那里问问看有没有看到他从哪里出来的。 好好好,你去,这里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刘淼想去壹号指挥所地堡里问刀疤脸他们,有没有发现夏道里从哪里出来的,按理说,族长地堡,和壹号地堡群都有人看守,还有壹号贰号地堡群刀疤脸派人巡逻,夏道里从哪里跑出来的。 进入壹号指挥所地堡,刀疤脸带两个人今天值班,一见到刘淼,赶紧拉他进入地堡里,刘老弟,我们正要派人去找你,夏道里出现了,可他疯了。 嗯嗯,这个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用说了。 刀哥,夏道里从哪里跑出来的,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只知道是从贰号地堡群下来的,族长地堡由二虎他们今天看着,如果是他们那里跑出来的,二虎一定会通知我们。 我们看到夏道里的时候,他已经被巡逻队的人抓走了,我派个兄弟跟着过去,发现夏道里被绑在床上,那个兄弟就回来了。 我正准备派人下山去刘家找你,你就来了。 二虎他们几点换班,刘淼没有理会刀疤脸所说的,而是关心二虎他们那边的情况。 正常是晚上5点天黑前换班。 站在几点。 下午4点,哦哦,这样,赶紧派个兄弟提前去看看,你忘记了,前几天二虎被下迷药的事,他们会不会被再一次被迷倒,夏道里才跑出来的。 姜涛不是从那里逃出去的吗? 啊,对呀,你这样一说,我还真的后怕了,快快,去族长地堡里看看,带上家伙。 刀哥,这样,你带一个兄弟,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的好的。 刀疤脸叫上一个兄弟,和刘淼一起钻进洞口,顺着暗道往族长地堡赶。 30多分钟,刘淼和刀疤脸两人爬出暗道,进入族长地堡里,地堡里空无一人。 咦,二虎他们哪,刀疤脸立刻脸色苍白。 真的被你说中了,他们被迷倒了? 可人那? 三个人环顾地堡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这就怪了,他们迷倒人就可以了,不至于把人带走。 不对,刘淼说,不是安排人戴防毒面罩了,那他们不会被迷倒的。 对呀,对呀,不会迷倒,那人去哪里了。 刀疤脸重复着。 刘淼感到一阵不祥之兆,他们会去哪里? 夏道里既然疯掉了,还能从族长地堡里跑出来,一定有人配合或者把他赶出来。 他想到了老莫,老莫说他已经抓到夏道里的踪迹,难道他们用的苦肉计,把夏道里搞疯掉,这样所有山里的各股势力势必转移方向,重新寻找目标。 刘淼决定发联络信号,找老莫探探虚实。 第3章 回家 刘淼想到老莫和夏道里的发疯有一定关系,他要给老莫发信号,他走出地堡,站在交通壕上掏出定位器,他按自己的位置,发出求救信号。 老莫看到信号会回应同样求救信号,这样,刘淼可以原地等候他,1小时左右他会出现。 10几分钟过去了。老莫没有回复信号,超过半小时不回复信号,说明老莫今天没有时间见面。 刘淼走下交通壕上,回到壹号指挥所地堡,既然二虎他们不会被迷倒,刘淼决定让刀哥他们去,自己留下来等老莫。 刀哥,你带个兄弟去看看二虎哥他们,我留下来,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回来之前我会等你。 刀哥说好的,带着一个兄弟下到暗道,去找二虎他们。 刘淼坐下来等老莫回信号,并开始思索夏道里突然疯掉会带来什么问题。 如果夏道里真疯了,那么他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也就意味着财务原始账目的下落无法追踪。 夏道里疯掉了,他女儿女婿那? 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出现,爸爸疯掉了,女儿女婿不出来保护他,这有些不合情理,难道又是一场阴谋论。 祠堂老夏失语了,刘一刀说他是假装,那么夏道理可不可以假装疯。 祠堂老夏失语是为了闭嘴,任何人对于哑巴问不出所以然,那疯子说的话也是不能信的,等于原始账目的下落断了线索。 假如夏道里真疯了,那还有谁能知道原始账目的下落或者信息,只剩下夏道里的女儿或者女婿可能知道,但本身夏道里女儿在岗时原始账目丢失,她可以不承认,只要闭嘴,其他人还真没办法强加给她。 姜涛就更算不上直接参与者了,这样的话,所有追踪夏道里的各股势力只有打道回府,重新寻找目标。 这样对谁有利,当然是老莫他们,几股势力撤离大山,他们就可以独立行动,在山里随意出入,不担心任何人骚扰他们做事。 关于原始账目的事,他们另外安排人继续查找,一箭双雕,既驱离了所有山里的对手,同时,原始账目的线索消失,等大家重新寻找到线索不知猴年马月,而他们则已完成进山目的。 正在刘淼思考夏道里发疯会对于目前事态发展的影响时,一个意料之中的事发生了。 监视夏道里住宅的兄弟刚刚报告,夏道里女儿和女婿姜涛回家了,但没有看到夏道里,回来请示怎么办。 让我考虑下,刘淼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夏道里的女儿女婿此时恰逢其时的回来家,再次肯给了刘淼的判断。 现在该如何处理他们,进山一个多月,追踪夏道里近两个多月,最后结果是无功而返。 夏道里的女儿女婿不用想,一定是煮熟的鸭子嘴巴死硬,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老莫还是没有回复信号,他刚才也看过老莫的定位器轨迹,一直停留在溶洞位置,看来今天约老莫是不能了,要么他不在附近,一个小时无法赶到,要么是他故意不回复信号,有其他事情不能脱身。 暗道洞口传来一阵响动,刀哥首先钻出洞口,接着和他一起去的那个兄弟,两人满头大汗淋漓,刀哥一上来,看到刘淼,还没站稳,急匆匆的说,二虎他们失踪了。 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这个消息刘淼也不意外,他猜测到这个结果。 我们从暗道到达族长地堡里,找遍地堡里没有发现任何二虎的痕迹,地堡里没有打斗痕迹,一切平静如初。 我们又进入暗道,一直追到岔路口,也毫无发现,我想想,二虎有过前车之鉴,不会再犯上次错误,就是不会再次擅自追踪,大概率被人带走了,追下去也毫无意义,我们就原路返回了。 刀哥忧心忡忡,接着说,这次二虎他们恐怕凶多吉少。 不会死人的,最多可能会有皮肉之苦,现在没有人可以随便敢杀人的。 刘淼安慰刀哥。 但愿如此,刀哥还是心里不放心二虎的安全,无奈的坐下来。 刀哥,刚才监视夏道良住宅的兄弟报告说,夏道里的女儿女婿回家了,问我们怎么办,你看看,我们怎么办。 抓,刀哥丝毫没有犹豫,抓了先审,我不信他不开口。 在九道沟子村抓人,不能被村民知道,否则不好脱身。 刘淼警告刀哥。 他们不是刚刚回来吗?这样,晚上趁天黑绑了,把嘴堵上。防止他们喊叫,押回族长地堡里审。 刘淼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随他们去,刘淼只想自己脱身,于是,他说,一会儿我要回九道沟刘家,你们自己看着处理。 明天出殡后,我会回来。 嗯嗯,你放心,这这种小事,你不擅长,你太心软,心软的人怎么能干绑票的事。 刘淼还是没有说话,告别刀哥,刘淼下山开车回到九道沟刘家。 刘一刀看到刘淼回来,立刻拉他进入东屋,着急了的问。 夏道里真疯了吗? 目前看表现是疯了,但我有所怀疑,无缘无故不会疯,会不会和祠堂老夏一样,装疯扮哑,吸引山里各股势力放弃追踪他,从而脱身。 刘一刀沉默半晌,你说的的可能性存在,因为他在山里已经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能容身的地方基本被大家控制。 既然无法容身,回家又不能,那么装疯卖傻就可以趁机回家,否则,他连下山都不能,只要一露面,一定有人抓他。 你说,她女儿女婿姜涛他们回家了。 嗯嗯,是的,今天中午回来的,这件事本来有点问题,他爸爸疯了,他们没有照顾他们爸爸,而是返回九道沟的家里。 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夏道里吸引各股势力的视线,掩护他女儿女婿姜涛脱身回家。 嗯嗯,听您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嫌疑,确实像是打掩护的。 刘淼回答刘一刀。 刘叔,胡玉仙一伙兄弟想要绑了姜涛和他女儿,这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要让村民任何人知道,一旦知道,就会引起事件,到时就会引来公安局的。 你应该知道,夏氏家族对外很团结,表面上的面子事情他们还是要做。 所以,绑票姜涛和夏道里女儿,一定要处理好,不止是绑的问题,还有后续问题想好了,再动。 绑容易,放不容易,别引火烧身,夏天道借机把胡玉仙一伙兄弟给办了。 还有你,别深入太多,保护好自己的才是首要任务。 第4章 夏家之谜 刘一刀接着问刘淼。 知道夏道里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目前还没有确定确切位置,但看守族长地堡里的两个看守人员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还是巧合。 肯定有关,夏道里今天疯了,族长地堡看守人员失踪了,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夏道里背后有人帮助他。 刘一刀肯定两件事情有关联,并且肯定夏道里有人帮助。 刘淼非常赞同刘一刀的意见。 那么是谁帮助他哪,还有我们安排的看守人员为什么失踪了,如果,只是为了协助夏道里逃出来,不至于杀人放火。 杀人不至于,伤人不好说,假如夏道良真疯了,能把夏道里搞疯掉,说明他们手段残忍。 你说的那两个看守人员不乐观,刘一刀有些忧虑,但愿他们能逃过一劫。 夏道里的女儿女婿他们被控制起来没。 没,只是在住宅外围监视,两人回来后,没有出过门。 不对头啊,按理说,他们要去接夏道里,他们完全可以找村委会协调,把人带回来,怎么感觉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这不符合人性常理。 是的,我想到这点了,常规来说,他们在一起,他爸爸疯掉了,他们没事人一样,不理不问,说明他们知道夏道里没事。 如此看来,你猜测夏道里假疯存在很大的可能性。 他采取的方式和祠堂老夏如出一辙,只是一个疯,一个哑。 他们背后的操盘手应该是一个人,或者说就是夏道里本人。 刘叔,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明天出殡后,继续留在山上,我们目的不止是找到夏道里,拿到原始账目的下落一件事,两个考古学家也是我们的目标。 祠堂老夏必须撬开嘴巴,通过他,让我们知道是夏道里自己是操盘手,还是另有其人,我们要拿到准确信息。 这对下一步一追踪那两个李夏考古学家至关重要,当我们知道李夏两人的背后主使人,利于我们针对性实施方案。 目前我们在明处,对手在暗处,对手我们一无所知,对于我们来说,处于被动,被牵着鼻子走。 从李夏两人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足以证明背后主使人很擅长计谋设计,目前的这些事情是不是他们设计的局,我们不得而知。 我们怀疑老李小分队成员,但我们没有证据。 哎呀,你说胡玉仙的人去过族长地堡是。 是的,他们去找过那两个看守人员。 我们忘记一个人。 谁。 啊,大壮。 刘淼大声回答,他也想起大壮被他们留在暗道里。 我们出来时把大壮留在族长地堡里暗道里,他两天了,去哪里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们把他给忘记了。 胡玉仙的人进入暗道,并没有发现大壮,大壮去哪里了。 他可能长时间没等到我们,会不会自己从原路返回宿营地了。 嗯嗯,这样最好,大壮暗道走过几次了,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他回到宿营地一点问题没有。 怕就怕和胡玉仙的那两个看守人员一样,被失踪。 这个事情是我的责任,当时听到大姐病重把他忘记了。 刘一刀懊悔不已。 刘叔,也不用自责,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我们也身不由己,并不是我们的错。 好,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只能祝愿他平安无事。 嗯嗯,好人有好报。 正在这时,刘淼的电话响了,刘淼对刘一刀说,刘叔,我去上班接个电话。 嗯好的好的。 我去看看明天出殡准备怎么样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嗯好的,刘叔,我能照顾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嗯嗯好的。 刘一刀说完走出东屋。 刘淼接通电话,是刀哥打过来,借用壹号地堡群值班室的电话。 刘淼兄弟,有个不好的消息。 嗯嗯,刀哥,你说。 旁边有人吗? 刘淼想起这是值班室电话。 没有人,有个游客的地堡灯坏掉了,值班员出去给那个地堡换灯泡去了。 哦哦哦。 什么不好的消息。 夏道里的女儿女婿姜涛都失踪了。 失踪了,他们不是刚刚回来的。 是啊是啊,我们只在他家外围监视,自从见到他们进去,一直没有看到他们出来过。 后来监视他们的兄弟感觉不对头,靠近他家,发现屋门在里面反锁了,外面人,看起来,还以为他们在房间里,实际上他们已经跑了。 他们从哪里跑的,你们不是有人监视吗? 没错,但我们无法监视到房间发生什么事。 你是说,他们从房间里消失的。 是的。 难道房间有通往外面的暗道,或者说房间里本身有藏身的地方。 刘淼说出自己的判断。 是的,你说的两种可能性都有,但我们进不去房间,无法核实。 这个事情,提醒了我们,夏道里是不是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家,姜涛不时四处出现,是制造假象欺骗了所有追踪他的人。 不会,那现在怎么办呢。 刀哥反问刘淼。 刘淼想起刘一刀说的话。 不要再某些问题上深入太深,到时不好脱身,保护好自己才是首要。 你想怎么办,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想进入夏道里的家里,刀哥说。 这样,我给点建议,第一,不要晚上进入,敌在暗处,你在明处,情况一无所知。 别搞个私闯民宅,报警,那就不好脱身了。 二是,一定要找个借口,我个人建议,最好目前不要动,把夏家严密布防,监视起来。 等,等夏道里疯了的事情有个结果后,再行动不迟。 夏道里疯掉了,村委会他一定要送他回家,同时也一定会找他女儿,等于村委会逼夏道里女儿女婿露面,再者,他不出来,村委会会动用警察也会把他。逼出来。 我的建议是,等,等,等。 不要冒险,惹祸上身,捉鸡不成失把米。 你看那,刀哥。 好的,刘淼兄弟你说的对,我是粗人,头脑简单,没有想到那么多,按你的想法来,等。 好的,那你们最近时间多派人监视夏家,还有,二虎他们的事,你们也要上上心,多探听下有没有其他什么消息。 我明天出殡后,回到宿营地,我会着重处理这件事,不能让两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否则未来我们怎么和胡姐交代,怎么和二虎两个人的家里人交代。 是,是,我们一直都在寻找蛛丝马迹,族长地堡里也派人监视起来,我给胡姐打过电话,要她再派几个兄弟过来,现在人员不够用了。 好好好,这件事刀哥做的漂亮。 好的,那就这样,我挂了。 第5章 神秘祭拜者 刘淼和刀哥商量关于夏道里女儿女婿姜涛失踪的事,刘淼建议暂缓进入夏家,等夏道里发疯的事情处理好,视情况而定。 挂断电话,刘淼考虑是否要和刘一刀沟通下,告诉他夏道里女儿女婿姜涛失踪的事。 走出东屋,院里有很多人,明天出殡,今天村民都过来祭拜,随礼,西屋和刘小娟爷爷去世时一样,是招待祭拜人员的厨房,里面人来人往,雾气蒙蒙,一番热闹非凡的忙碌景象。 刘淼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刘一刀。 走到灵堂附近,刘小娟和她小姑小叔都在,站在灵堂棺材前,跪地回礼。 刘一刀不在这里,他往东屋走过去,进屋找巡一遍,东屋是随礼的村民写礼账的地方,一位白发老人坐在桌子前,手里拿支毛笔,不停的在铺在桌子上的礼账本登记随礼村民的名字,旁边有人收钱。 走出东屋,他又来到院里,环视一周,依然没有找到刘一刀。 后来知道,刘一刀去山上坟地挖坑,明天出殡要用的。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刘一刀,刘淼只好作罢,啥时候碰到啥时候讲,讲了又能怎么样,他忙于出殡的事情,其他都是次要的。 刘淼没有事做,只好走出刘家大院,站在乡道的路边看山。 自从昨天回来,到今天,不到两天时间,事情发生了巨大变化,夏道里疯掉了,追踪的目标断线了,下一站找谁。 他和刘一刀不同,刘一刀只是为了报母亲的仇恨,查出母亲跳崖真相。 他哪,他身上背着穆甜甜的合作,夏天道的合作,慕容雪的合作,历经千辛万苦,60多天的跋涉,最后结果是目标找到了,可他疯掉了,一无所获。 刘淼望着大山,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如此仙境之地,却隐藏着巨大的风暴。 吃过饭的村民陆续走出刘家大院,院里的人逐渐稀少,终于让人感受到一丝即将来临的宁静,晚上8点后无论是谁家,都要保持安静,这是九道沟子村几百年的规矩。 这和当年传说抓捕金眼银眼蛇王有关,它们晚上出来8点后活动,为抓住它们,村民们8点后都闭门闭户,所有能发出声音的,光亮的东西全部禁止。 以至于才出现致哑水,给各种能发出声音的牲畜喝,让它们不发出声音,家家关掉灯光,金眼银眼蛇王眼睛在大山里会发出金色银色的光,这样才利于捕蛇人快速发现它们发出来的光,便于找到它们所在位置。 虽然是几百年前的传说,但九道沟子村村民一直延续这个传统,从没改变过。 刘家大院里安静下来,刘淼走回院里,刘一刀的近亲属都在吃饭,刘小娟看到刘淼说,淼哥,你等几分钟,你和我爸及帮忙去坟地挖坑的人回来一起吃饭。 刘小娟经过两天的下跪回礼及守灵,人已憔悴很多,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说话已是有气无力,确实,正常人跪地两天都会如此。 嗯嗯。好的,我也不饿,我等他们。 我出去外面站会,刘淼没等刘小娟说话。 一个人走出东屋,来到院里,他来九道沟,经历过刘家两次丧事,不知道这是个祥兆还是霉运,刘老太太的去世,无形中给他们接下来的计划罩上一层阴影,她知道的关于夏道良的一些情况,一直是个迷。 听刘一刀讲过,刘老太太在夏道里被枪毙前入狱探视时,夏道良给过她一封信,但信到现在都没有流出市面,并且,刘老太太说过,她答应过夏道良好好照顾夏天道夏天桥兄弟,所有关于知道的秘密,死都不能透露给外人。 所以,她不能和刘一刀说关于夏道良的一些真实的秘密,一边是自己的血脉相连的弟弟,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并且是行将入土的将死之人,她选择了为夏道良保守秘密,直到去世,一字未吐。 正在这时,一溜车灯光从乡道直射过来,刘淼望过去,发现有两台汽车正从东往西驶过来,几分钟功夫,汽车停在刘家路边,从车上下来7-8个人,径直走进刘家大院里,这是谁? 刘一刀的大哥几个兄弟已经迎出来,刘淼望后靠边靠了一下,刘一刀的兄妹走过她身边,最后出来的是刘小娟。 看到刘淼说,不知道是谁来了,阵仗好大。 刘小娟可能真的累了,她没有迎过去,而是选择站在刘淼身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先是到灵堂前拜祭,其中一个微胖体型的男人一到棺材前,扑通跪倒在地,开始磕头,头磕到地上砰砰砰的响。 后面跟着的人,扑通扑通扑通跪倒一大溜,也都是砰砰砰的磕头。 刘一刀大哥几个兄妹破天荒没有跪地回礼,他们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这让站在灵柩远处的刘淼很是纳闷,这会是谁,行这样的大礼,绝不是普通村民邻里关系。 一行人跪拜磕头后,站起来身来随着刘一刀大哥几个走进东屋,后面磕头的那些人则留在外面,有几个人走到路边,几个人站在东屋门两边,看架势,是护卫队。 谁这么张扬,出来吊唁还要带人保护,难道是? 刘淼想到一个人,没错,只有他才会这样做,行这样的大礼,刘淼想到这里,看看刘小娟,刘小娟一脸迷惑的望着一群人,没有说话。 刘淼猜到刘小娟知道是谁,只是他不想说,自从她离职回到九道沟,她爸爸把生意盘出去以来,她内心憎恨这个人程度越来越强烈。 这个人进入东屋有20分钟左右,门口站着的护卫开始往外走,先是哪个微胖的男人走出来,接着刘一刀的大哥和几个兄妹。 护卫人员把那个人是围在中间,急冲冲的往路边停着的车辆走,到了第二辆车前,那个人停下,站在车旁边和刘一刀大哥说着什么。 然后,握握手,那个人坐进后座,两边各有一人坐进后座,一个人坐进副驾驶座。其他人坐进另外一辆车,车辆掉头,顺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第6章 暗室密道 神秘祭拜一行人员来去匆匆,刘家院里又恢复平静,路上一群人走进院里,去坟地挖坑的的回来了。 刘小娟一看见刘一刀,立刻迎上去,边走边说着什么。 可能是把刚才那伙神秘祭拜者的事说给刘一刀听,刘一刀一边走一边听着。 走到刘淼面前时,刘小娟不再说话,刘一刀问刘淼,没吃饭呢。 嗯嗯,刘淼点点头。 好,和我们一起吃。 说完,他走进东屋,饭菜都已摆好,刘一刀和刘淼先后洗手。 和其他人围坐在桌子前,刘一刀说,大家都辛苦了,不多说了,该喝喝该吃吃,不要客气了。 有人问,刘淼喝酒吗? 不喝不喝,谢谢。 刘一刀也没劝他,自己倒杯酒,和帮忙的人一起喝酒。 刘淼很快就吃完了,和刘一刀打声招呼,走出东屋,来到院里,他越来越不喜欢热闹,总想一个人待会。 天色逐渐黑下来,村子里各家各户灯光开始亮起来,远处的大山,两溜长长光线绵延不断,刘淼知道,那是地堡群里发出来的光亮。 夜晚的山村特别安静,偶尔有风吹过,树枝碰树枝,哗啦哗啦的,嗷嗷嗷嗷的远处有狼嚎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山里,传出很远,回声久久不息,让人听后毛骨悚然。 刘家晚上要有守灵,火盆里的纸钱是不能熄灭的,时不时要有人填纸钱,九道沟子村的风俗习惯确实有些落后,这三天得烧掉多少纸钱。 听刘一刀说,他们村里有个习惯,人死后,必须一直烧纸钱,直到埋葬为止,期间不能熄灭,如果熄灭,说明纸钱给阎王爷和小鬼不高兴了,那么去世的人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如果埋葬前纸钱的火没有灭,那去世的人会升天。 刘一刀还说过,一般做过恶事的人,或者子女不孝顺,火就会灭,这种类型的人家,没有人给烧纸钱,自然火就灭了。 火盆里的火烧的旺不旺,外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子女孝不孝顺。 所以,九道沟子村人死了,必须保证烧纸钱的火盆不能熄灭,越旺越好,再有问题的家庭都要保证火盆不能熄灭,以防被村民口水喷。 刘一刀他们吃完饭,走出来,刘一刀一一感谢大家帮忙,把人送到路边,转身回到院里,看到刘淼站在那里发呆,说,小淼,进屋。 有人在收拾残席,刘一刀指指喝茶的桌子说,坐这里,喝杯茶。 嗯嗯,刘淼坐下,正好一会儿把夏道里女儿女婿失踪的事和他说说。 收拾桌子的人,很快收拾干净了,屋里剩下刘一刀他们两个人。 刘叔,有个事情和您说下。 嗯嗯,说,刘一刀一边喝茶一边听。 夏道里的女儿女婿他们今天失踪了。 失踪了? 是的,今天胡玉仙的领头的刀哥给我打电话说的。 他们负责监视夏道里的家,说夏道里的女儿女婿回到家里后,一直没有出门,后来,他们靠近夏道里的家房门,听到房间里异常安静,后来,尝试拉门,门在里面反锁了。 于是,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失踪了。 会不会他们听到外面有人,死活不开门,这不代表他们失踪了。 也许人还在屋里呐。 啊,这我没想到,只想到他们说两人失踪了,一着急没有往那方面想。 您说的不是不可能,但进去一天一晚,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很反常啊。 刘淼力图说服刘一刀,认可他们说的失踪。 刘一刀沉默半晌,说,你们说的也有可能。 刘一刀前几年回来曾经重新装修过自己的家,会不会装修时留有暗室,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或者说他们还有能出去的暗道也有可能。 夏道里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当年随夏道良干了多少坏事,我们也不知道,他自己给自己留有后手,也是可能的。 夏道良的父亲那代开始因为藏宝图的事,搞得夏道良一家在夏氏家族臭名昭着,夏道里不惜和夏氏家族反目成仇,依然和夏道良走的很近。 夏氏家族里颇有微词,曾有人提出把夏道里逐出夏氏家族,好在他父亲人缘好,他又没有直接证据参与做了坏事,只是和夏道良来往,罪不至死,外加他大伯的努力,才把他保住,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说,夏道里对夏氏家族有很大恨意。 他回村里基本不和其他人家来往,住几天就走,常年在岭东,所以,他家里的事情很少人知道。 装修。对了,给他装修过的木工还有一个人在世,其他人都已去世了,他当年很奇怪,找的装修的工人有个要求,要年过55岁以上的人,现在那批人都几乎死没了。 那个木工我认识,今年有68-9岁,也到了快要报到的年龄,是个单身,子女都在城里工作,他喜欢这座山,不愿意去儿女哪里,一个人生活,看平时打些山上砍的树木或者竹子做的小凳子竹椅子换些钱。 我明天出殡后,去他家了解一下,当年夏道里装修房屋时,是否有什么暗室密道之类的。 嗯嗯,好的。 刘叔。明天出殡后,您就和我上山吗? 嗯嗯,我们还是要找祠堂老夏把实情弄个清楚。 我会带着致哑水解药回去找他。 他是目前能证明夏道里是否进山的的重要证人。 你刚才说,夏道里可能根本没有进山,姜涛在山里出现是假象,实际他们就待在家里,那也没去。 我们没有理由和权利去搜夏道里的家,也就无法核实他家里的一些情况。 只有通过祠堂老夏说出实情,到底夏道里在没在祠堂里住过,住过多久。 就像我们知道的,山上能容身的地方基本被控制,但我们是只听人声不见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这些天到底住在哪里。 嗯嗯,刘淼觉得刘一刀说的在理,连声点头默许。 好,那今天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换班守灵,明天早上6点起灵,5点就得起床。 您也是蛮辛苦的,前半夜休息下,站在出殡是首要大事其他事先往后移,出殡后再说? 刘淼说。 嗯嗯好的,早点休息。 第7章 装疯卖傻 早上5点。 刘淼被院子里忙碌声吵醒。 他知道。 刘家开始准备出殡前的准备。 他爬起来,洗脸刷牙。 之后,走出东屋, 院子里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 早餐是打卤面条。 一大锅面条放在西屋门口。 旁边放着碗筷。 一个大铁盆里是肉卤。 老远闻到卤肉的肉香味。 让人口水直流。 刘淼爱吃面。 打卤面自己拿碗自己捞。 吃多少捞多少。 刘淼捞了整整一大碗面条。 舀一勺肉卤。 站在院里大口吃面。 所有人都是如此。 有站着的,有蹲着的。 一碗面条下肚。 刘淼吃的满头大汗。 出殡准时出发。 一行16人抬起棺材。 喇叭一路跟着吹着哀乐。 哭嚎声打破早上大山的安静。 整个大山和村庄都被哀嚎声围绕。 刘淼跟在队伍最后面。 出殡队伍早上7点准时到达刘家祖坟。 按规矩,刘老太太是外嫁女。 不能进入刘家祖坟埋葬 只能葬祖坟外围。 埋葬的流程和刘一刀的父亲一样。 早上九点,所有流程都已走完。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世间再也没有刘老太太的存在。 刘家祖坟旁边多一个新埋的黑色坟墓而已。 送殡的人开始陆续返回九道沟刘家大院。 中午刘家要宴请帮忙的村民。 刘家大院露天摆满酒席。 刘淼被安排在东屋。 和记账那些人一桌。 刘一刀大哥带着刘一刀兄妹。 挨个桌敬酒,感谢几天大家帮忙。 不一会儿。 吆五喝六的猜拳声。 此起彼伏冲刺刘家大院。 红白喜事就是村民的聚餐盛会。 平日里大家各家忙各家。 难得能聚在一起。 所以,很多时候。 九道沟子村的红白喜事是一场村民聚会。 酒席在下午3点钟结束。 送走所有村民。 刘一刀兄妹坐在正屋商量什么。 刘淼不便参与。 依旧站在院里看风景。 大约半小时左右。 刘一刀走出正屋。 招呼刘淼进入东屋。 然后对刘淼说。 他一会儿去取致哑水解药。 他大哥已经打好招呼。 让刘淼在家等他回来。 然后他们一起上山。 嗯嗯好的。 刘一刀出去了。 走出刘家大院去夏氏家族族长哪里取解药。 刘淼正要准备去院里站着。 刘小娟走进屋里。 淼哥。 刘小娟叫住刘淼。 你和我爸爸一会儿又要进山。 本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家里剩下我自己。 有点怕怕的。 不到两个月。 正屋里已经去世过两个人。 我一个人不敢住。 我爸说。 让我去小姑家住一段时间。 下次,你们回来。 就见不到我了。 刘小娟看起来有些神情落寞。 没事的。 去你小姑家待待也好。 换个环境,心情会好些。 我们回来没事。 不是一回两回了。 轻车熟路。 嗯嗯,但愿。 刘小娟还是有些伤感。 淼哥。 上次问关于客户登记册被盗的事。 正在这时。 刘一刀走进院里。 看到刘一刀。 刘小娟说一半的话又收回去了。 等有机会再跟你说。 刘小娟说完。 走出东屋。 走到门口。 又回头对刘淼说。 淼哥。 你要好好的。 注意安全。 嗯嗯。 我会的。 放心。 刘淼回答道。 刘一刀走进东屋。 看到刘小娟刚刚出去。 对刘淼说。 这孩子死活要跟我们上山。 这怎么行。 一个女孩子家到哪都不方便。 一群大老爷们。 这不。 和我斗气那。 我不让她去。 就不和我说话了。 没事。 女孩子嘛。 过会儿就好了。 哎。 都是她妈妈死得早。 我惯坏她了。 凡事都依着她。 还小,大了您就享福了。 哎,但愿。 解药我拿到了。 我们走。 刘一刀说完。 走出东屋进入正屋。 刘淼则往路边去启动吉普车。 刘一刀很快就出来了。 刘小娟没有像往日送他爸爸。 而是选择了留在屋里。 看的出来,还真欧气了。 刘一刀也没有在意。 快步走出刘家大院。 坐进副驾驶座。 走。 刘淼启动吉普车。 慢慢驶离刘家大院。 顺着乡道加大油门往山脚开阔地驶去。 不一会儿功夫。 吉普车停在山脚开阔地停车场。 两人步行进入地堡群通道。 进入指挥所地堡。 刀哥他们正在讨论关于二虎的事。 二虎他们还是没消息。 他们很着急。 胡玉仙新派来6个兄弟也到了。 他们准备分工寻找二虎他们。 看到刘一刀和刘淼到来。 如同看到救星。 立刻都站起来。 让座给他们。 刘一刀和刘淼坐下来。 看着围成一圈的人。 刘一刀说。 这样,我和刘淼先去看看夏道里。 等我们回来再讨论下一步。 嗯嗯。 刀哥频频点头。 说完。 刘一刀和刘淼走出地堡。 往旁边的值班室走过去。 走到关押夏道里的门口。 听到有人嘶哑着嗓子不停的大喊大叫。 刘淼觉得搞笑。 这夏道里还真卖力。 敲门进入地堡。 一眼看过去。 一个人被绑在床上不停的折腾着。 不知道嘴里叨咕着什么,含糊不清。 让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旁边的几个巡逻队员有些烦躁不安。 有时会呵斥他。 他会安静几分钟。 没过一会儿又叫起来。 刘一刀和刘淼站在地堡里看着夏道里表演。 刘一刀一直没有说话。 眉头紧锁,一直注视着夏道里。 忽然,他走到夏道里床前。 夏道里。 夏道里突然停止了叫喊。 看到刘一刀怒目而视。 没一秒钟。 他又喊叫起来。 夏道里,还认识我吗? 刘一刀问。 夏道里摇摇头。 又点点头。 又摇摇头。 你是阎王殿的。 你是阎王爷吗? 夏道里一派胡言乱语。 刘一刀知道他问不出来什么。 于是,转身对巡逻队员说。 回头把他送到市里精神病院去。 反正他女儿女婿也不管他。 说到这里时。 夏道里不折腾了。 然而不到几秒钟。 他折腾的更厉害了。 感觉床要被他折腾散架了。 旁边的巡逻队员立刻呵斥他。 再不消停。 现在就送走。 床立刻不叫了。 呀,他踏马听得懂人话。 巡逻队员有些怨恨的呵斥。 两三天这样折腾来折腾去。 巡逻队员早就烦躁不已。 恨不得弄死他。 晚点村委会会来人处理。 说完。 刘一刀不再理会他们。 转身走出值班室地堡。 第7章 装疯卖傻 早上5点。 刘淼被院子里忙碌声吵醒。 他知道。 刘家开始准备出殡前的准备。 他爬起来,洗脸刷牙。 之后,走出东屋, 院子里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 早餐是打卤面条。 一大锅面条放在西屋门口。 旁边放着碗筷。 一个大铁盆里是肉卤。 老远闻到卤肉的肉香味。 让人口水直流。 刘淼爱吃面。 打卤面自己拿碗自己捞。 吃多少捞多少。 刘淼捞了整整一大碗面条。 舀一勺肉卤。 站在院里大口吃面。 所有人都是如此。 有站着的,有蹲着的。 一碗面条下肚。 刘淼吃的满头大汗。 出殡准时出发。 一行16人抬起棺材。 喇叭一路跟着吹着哀乐。 哭嚎声打破早上大山的安静。 整个大山和村庄都被哀嚎声围绕。 刘淼跟在队伍最后面。 出殡队伍早上7点准时到达刘家祖坟。 按规矩,刘老太太是外嫁女。 不能进入刘家祖坟埋葬 只能葬祖坟外围。 埋葬的流程和刘一刀的父亲一样。 早上九点,所有流程都已走完。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世间再也没有刘老太太的存在。 刘家祖坟旁边多一个新埋的黑色坟墓而已。 送殡的人开始陆续返回九道沟刘家大院。 中午刘家要宴请帮忙的村民。 刘家大院露天摆满酒席。 刘淼被安排在东屋。 和记账那些人一桌。 刘一刀大哥带着刘一刀兄妹。 挨个桌敬酒,感谢几天大家帮忙。 不一会儿。 吆五喝六的猜拳声。 此起彼伏冲刺刘家大院。 红白喜事就是村民的聚餐盛会。 平日里大家各家忙各家。 难得能聚在一起。 所以,很多时候。 九道沟子村的红白喜事是一场村民聚会。 酒席在下午3点钟结束。 送走所有村民。 刘一刀兄妹坐在正屋商量什么。 刘淼不便参与。 依旧站在院里看风景。 大约半小时左右。 刘一刀走出正屋。 招呼刘淼进入东屋。 然后对刘淼说。 他一会儿去取致哑水解药。 他大哥已经打好招呼。 让刘淼在家等他回来。 然后他们一起上山。 嗯嗯好的。 刘一刀出去了。 走出刘家大院去夏氏家族族长哪里取解药。 刘淼正要准备去院里站着。 刘小娟走进屋里。 淼哥。 刘小娟叫住刘淼。 你和我爸爸一会儿又要进山。 本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家里剩下我自己。 有点怕怕的。 不到两个月。 正屋里已经去世过两个人。 我一个人不敢住。 我爸说。 让我去小姑家住一段时间。 下次,你们回来。 就见不到我了。 刘小娟看起来有些神情落寞。 没事的。 去你小姑家待待也好。 换个环境,心情会好些。 我们回来没事。 不是一回两回了。 轻车熟路。 嗯嗯,但愿。 刘小娟还是有些伤感。 淼哥。 上次问关于客户登记册被盗的事。 正在这时。 刘一刀走进院里。 看到刘一刀。 刘小娟说一半的话又收回去了。 等有机会再跟你说。 刘小娟说完。 走出东屋。 走到门口。 又回头对刘淼说。 淼哥。 你要好好的。 注意安全。 嗯嗯。 我会的。 放心。 刘淼回答道。 刘一刀走进东屋。 看到刘小娟刚刚出去。 对刘淼说。 这孩子死活要跟我们上山。 这怎么行。 一个女孩子家到哪都不方便。 一群大老爷们。 这不。 和我斗气那。 我不让她去。 就不和我说话了。 没事。 女孩子嘛。 过会儿就好了。 哎。 都是她妈妈死得早。 我惯坏她了。 凡事都依着她。 还小,大了您就享福了。 哎,但愿。 解药我拿到了。 我们走。 刘一刀说完。 走出东屋进入正屋。 刘淼则往路边去启动吉普车。 刘一刀很快就出来了。 刘小娟没有像往日送他爸爸。 而是选择了留在屋里。 看的出来,还真欧气了。 刘一刀也没有在意。 快步走出刘家大院。 坐进副驾驶座。 走。 刘淼启动吉普车。 慢慢驶离刘家大院。 顺着乡道加大油门往山脚开阔地驶去。 不一会儿功夫。 吉普车停在山脚开阔地停车场。 两人步行进入地堡群通道。 进入指挥所地堡。 刀哥他们正在讨论关于二虎的事。 二虎他们还是没消息。 他们很着急。 胡玉仙新派来6个兄弟也到了。 他们准备分工寻找二虎他们。 看到刘一刀和刘淼到来。 如同看到救星。 立刻都站起来。 让座给他们。 刘一刀和刘淼坐下来。 看着围成一圈的人。 刘一刀说。 这样,我和刘淼先去看看夏道里。 等我们回来再讨论下一步。 嗯嗯。 刀哥频频点头。 说完。 刘一刀和刘淼走出地堡。 往旁边的值班室走过去。 走到关押夏道里的门口。 听到有人嘶哑着嗓子不停的大喊大叫。 刘淼觉得搞笑。 这夏道里还真卖力。 敲门进入地堡。 一眼看过去。 一个人被绑在床上不停的折腾着。 不知道嘴里叨咕着什么,含糊不清。 让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旁边的几个巡逻队员有些烦躁不安。 有时会呵斥他。 他会安静几分钟。 没过一会儿又叫起来。 刘一刀和刘淼站在地堡里看着夏道里表演。 刘一刀一直没有说话。 眉头紧锁,一直注视着夏道里。 忽然,他走到夏道里床前。 夏道里。 夏道里突然停止了叫喊。 看到刘一刀怒目而视。 没一秒钟。 他又喊叫起来。 夏道里,还认识我吗? 刘一刀问。 夏道里摇摇头。 又点点头。 又摇摇头。 你是阎王殿的。 你是阎王爷吗? 夏道里一派胡言乱语。 刘一刀知道他问不出来什么。 于是,转身对巡逻队员说。 回头把他送到市里精神病院去。 反正他女儿女婿也不管他。 说到这里时。 夏道里不折腾了。 然而不到几秒钟。 他折腾的更厉害了。 感觉床要被他折腾散架了。 旁边的巡逻队员立刻呵斥他。 再不消停。 现在就送走。 床立刻不叫了。 呀,他踏马听得懂人话。 巡逻队员有些怨恨的呵斥。 两三天这样折腾来折腾去。 巡逻队员早就烦躁不已。 恨不得弄死他。 晚点村委会会来人处理。 说完。 刘一刀不再理会他们。 转身走出值班室地堡。 第8章 重返夏氏祠堂 刘一刀走出关押夏道里的地堡。 边走边对刘淼说。 这里交给村委会处理。 我们先回宿营地。 两人很快回到指挥所地堡。 刀哥一伙人眼巴巴的盼着他们回来。 看到刘一刀和刘淼。 又是倒水又是让座。 极尽殷勤。 刘一刀和刘淼知道。 他们盼着怎么找到失踪二虎他们。 刘一刀坐下来。 没有急于说出怎么找二虎的方法。 夏道里的家一定要多安排两个人监视。 村委会大概率把人送回家里。 找到他女儿女婿来照顾。 你们只管监视他家人一举一动。 记录他们每天做什么。 等我们去宿营地回来处理。 那二虎的事怎么办。 刀哥还是着急二虎的事。 二虎已经失踪两三天了。 如果有危险。 我们也来不及了。 如果没有危险。 那他们最多是被控制起来了。 也就不存在危险。 一般情况下。 没有人会做杀人放火的事。 所以。 这件事还是等我们回来处理。 再熬一两天我们就回来。 不等刀哥回答。 刘一刀站起来。 招呼刘淼说。 我们走。 刀哥一脸无奈。 刘淼也只好随着刘一刀下到暗道。 临下暗道前。 刘一刀说。 你们原来监视的各个位置继续监视。 说不定。 二虎他们自己会回来。 刀哥点头默许。 顺着暗道。 天黑前。 刘一刀和刘淼钻出宿营地暗道。 看守暗道的人一看见他们。 立刻惊喜万分。 你们可回来了。 怎么了。 这两天我们都不知道干啥呢。 大壮回来没有。 刘淼问。 大壮。 没有啊。 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吗? 什么。 大壮没回来。 刘淼又问一次。 没有。 我们都以为你们在一起。 刘淼看刘一刀。 刘一刀没说话。 似乎并不意外。 他边往住的地堡走。 边对刘淼说。 大壮一定也是失踪了。 他应该和二虎他们在一起。 刘淼惊讶不已。 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 你看。 他们都是同一天失踪。 这说明是有组织的一个行动。 夏道里出现。 夏道里女儿女婿返回家里。 二虎他们失踪。 大壮失踪。 这一切背后都有人在操众。 大壮失踪。 小分队成员会关注大壮失踪的事。 二虎他们失踪。 二虎他们队伍会积极寻找二虎他们。 那谁会关注夏道里和他女儿女婿的事。 他们故意制造假象。 混淆视听。 吸引各股势力关注自己队伍的人。 放松了关注夏道里的事情。 说话间。 他们走回地堡。 去叫下老李。 好的。 刘淼转身去找李英武。 到了李英武住的地堡。 李英武看到刘淼说。 你们回来了。 嗯。 刘老板叫你。 好。 李英武随着刘淼一前一后一起回到他们住的地堡。 李英武一进地堡四处张望。 他在寻找大壮。 大壮没回来了。 大壮失踪了。 刘一刀冷静的回答道。 失踪了。 李英武很是纳闷。 你们没在一起。 刘淼忙接着他们回村办理丧事。 大壮一个人留在族长地堡里的事。 对李英武复诉一遍。 李英武听完。 没有说话。 只是望着刘一刀。 刘一刀接着说。 大壮极有可能杯控制起来。 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不定,一两天自己会回来。 刘一刀语气坚定。 李英武没有继续往下问。 刘老板。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这几天我们似乎失去所有目标。 夏道里听说疯掉了。 嗯嗯。 刘一刀和刘淼听到李英武说夏道里疯了的事。 他们相视一下。 李英武怎么知道夏道里发疯的事。 你怎么知道夏道里疯掉了。 刘一刀反问道。 哦哦。 是这样。 你们当天没回来。 我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 我带着一个兄弟顺着暗道去找你们。 到达族长地堡里。 一直没有看到你们。 我们顺着暗道钻出贰号地堡群。 摸到壹号地堡群。 正好赶上夏道里被巡逻队的人围着抓捕。 我们在暗处听到巡逻队员讲夏道里疯掉了。 于是,我们就原路返回宿营地。 哦哦,这样啊。 刘淼不信他说的话。 刘一刀也不信。 但他们都没有表示质疑。 是的。 夏道里疯掉了。 等于我们的失去进山目标。 刘一刀说。 刘老板。 那如何是好。 难道我们收兵打道回府吗。 当然不是。 我们还没找到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这是从我们手里丢失的。 我们空手回去。 怎么和村委会交代。 我们必须找到李夏两人。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哦哦。 好好好的。 那您安排就好。 李英武听到刘一刀这样讲。 立马表态。 今天天黑了。 我们都好好休息。 明天早上我们去夏氏祠堂找老夏。 看能不能从夏氏祠堂找到突破口。 老李。 你明天带两个看起来凶悍的兄弟。 明天不排除我们动粗。 哦哦哦。 打人吗? 李英武禁不住问。 不一定。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吓唬吓唬是少不了的。 好的。 我挑两个看起来凶些的兄弟。 好的。 那今天就这样。 都去休息。 监视的事不变。 继续轮班监视洞口。 刘一刀下逐客令。 李英武道别走出地堡回去休息。 刘一刀还是老规矩。 烧水泡茶。 你先睡。 睡着了。 我再睡。 刘淼答应一声。 嗯嗯。 刘叔。 躺上床。 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醒来。 刘一刀依旧早早烧好水泡茶喝。 醒了。 看到刘淼醒过来。 刘一刀打招呼。 嗯嗯。 刘叔你又起这么早。 刚起来。 来。 吃点干粮。 一会儿老李他们过来。 我们去夏氏祠堂找老夏。 刘淼跳下床。 洗脸刷牙。 坐在石凳上。 干粮就着开水。 啃点干粮。 刚刚吃完。 李英武带着两个人走进来。 刘一刀站起身。 说。 都来了。 都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李英武回道。 那好。 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夏氏祠堂。 一行人刘一刀在前。 刘淼随后。 接着是李英武。 最后是他的两个兄弟。 走出地堡。 登上交通壕。 经过开阔地。 不到15分钟时间。 一行5人来到夏氏祠堂红漆大门前。 刘一刀走上前去。 开始敲门。 啪啪啪的门环敲击着门板。 发出很大的声响。 第一遍敲击。 没有人出来。 刘一刀接着用力第二次敲击门环。 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8章 重返夏氏祠堂 刘一刀走出关押夏道里的地堡。 边走边对刘淼说。 这里交给村委会处理。 我们先回宿营地。 两人很快回到指挥所地堡。 刀哥一伙人眼巴巴的盼着他们回来。 看到刘一刀和刘淼。 又是倒水又是让座。 极尽殷勤。 刘一刀和刘淼知道。 他们盼着怎么找到失踪二虎他们。 刘一刀坐下来。 没有急于说出怎么找二虎的方法。 夏道里的家一定要多安排两个人监视。 村委会大概率把人送回家里。 找到他女儿女婿来照顾。 你们只管监视他家人一举一动。 记录他们每天做什么。 等我们去宿营地回来处理。 那二虎的事怎么办。 刀哥还是着急二虎的事。 二虎已经失踪两三天了。 如果有危险。 我们也来不及了。 如果没有危险。 那他们最多是被控制起来了。 也就不存在危险。 一般情况下。 没有人会做杀人放火的事。 所以。 这件事还是等我们回来处理。 再熬一两天我们就回来。 不等刀哥回答。 刘一刀站起来。 招呼刘淼说。 我们走。 刀哥一脸无奈。 刘淼也只好随着刘一刀下到暗道。 临下暗道前。 刘一刀说。 你们原来监视的各个位置继续监视。 说不定。 二虎他们自己会回来。 刀哥点头默许。 顺着暗道。 天黑前。 刘一刀和刘淼钻出宿营地暗道。 看守暗道的人一看见他们。 立刻惊喜万分。 你们可回来了。 怎么了。 这两天我们都不知道干啥呢。 大壮回来没有。 刘淼问。 大壮。 没有啊。 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吗? 什么。 大壮没回来。 刘淼又问一次。 没有。 我们都以为你们在一起。 刘淼看刘一刀。 刘一刀没说话。 似乎并不意外。 他边往住的地堡走。 边对刘淼说。 大壮一定也是失踪了。 他应该和二虎他们在一起。 刘淼惊讶不已。 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 你看。 他们都是同一天失踪。 这说明是有组织的一个行动。 夏道里出现。 夏道里女儿女婿返回家里。 二虎他们失踪。 大壮失踪。 这一切背后都有人在操众。 大壮失踪。 小分队成员会关注大壮失踪的事。 二虎他们失踪。 二虎他们队伍会积极寻找二虎他们。 那谁会关注夏道里和他女儿女婿的事。 他们故意制造假象。 混淆视听。 吸引各股势力关注自己队伍的人。 放松了关注夏道里的事情。 说话间。 他们走回地堡。 去叫下老李。 好的。 刘淼转身去找李英武。 到了李英武住的地堡。 李英武看到刘淼说。 你们回来了。 嗯。 刘老板叫你。 好。 李英武随着刘淼一前一后一起回到他们住的地堡。 李英武一进地堡四处张望。 他在寻找大壮。 大壮没回来了。 大壮失踪了。 刘一刀冷静的回答道。 失踪了。 李英武很是纳闷。 你们没在一起。 刘淼忙接着他们回村办理丧事。 大壮一个人留在族长地堡里的事。 对李英武复诉一遍。 李英武听完。 没有说话。 只是望着刘一刀。 刘一刀接着说。 大壮极有可能杯控制起来。 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不定,一两天自己会回来。 刘一刀语气坚定。 李英武没有继续往下问。 刘老板。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这几天我们似乎失去所有目标。 夏道里听说疯掉了。 嗯嗯。 刘一刀和刘淼听到李英武说夏道里疯了的事。 他们相视一下。 李英武怎么知道夏道里发疯的事。 你怎么知道夏道里疯掉了。 刘一刀反问道。 哦哦。 是这样。 你们当天没回来。 我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 我带着一个兄弟顺着暗道去找你们。 到达族长地堡里。 一直没有看到你们。 我们顺着暗道钻出贰号地堡群。 摸到壹号地堡群。 正好赶上夏道里被巡逻队的人围着抓捕。 我们在暗处听到巡逻队员讲夏道里疯掉了。 于是,我们就原路返回宿营地。 哦哦,这样啊。 刘淼不信他说的话。 刘一刀也不信。 但他们都没有表示质疑。 是的。 夏道里疯掉了。 等于我们的失去进山目标。 刘一刀说。 刘老板。 那如何是好。 难道我们收兵打道回府吗。 当然不是。 我们还没找到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这是从我们手里丢失的。 我们空手回去。 怎么和村委会交代。 我们必须找到李夏两人。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哦哦。 好好好的。 那您安排就好。 李英武听到刘一刀这样讲。 立马表态。 今天天黑了。 我们都好好休息。 明天早上我们去夏氏祠堂找老夏。 看能不能从夏氏祠堂找到突破口。 老李。 你明天带两个看起来凶悍的兄弟。 明天不排除我们动粗。 哦哦哦。 打人吗? 李英武禁不住问。 不一定。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吓唬吓唬是少不了的。 好的。 我挑两个看起来凶些的兄弟。 好的。 那今天就这样。 都去休息。 监视的事不变。 继续轮班监视洞口。 刘一刀下逐客令。 李英武道别走出地堡回去休息。 刘一刀还是老规矩。 烧水泡茶。 你先睡。 睡着了。 我再睡。 刘淼答应一声。 嗯嗯。 刘叔。 躺上床。 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醒来。 刘一刀依旧早早烧好水泡茶喝。 醒了。 看到刘淼醒过来。 刘一刀打招呼。 嗯嗯。 刘叔你又起这么早。 刚起来。 来。 吃点干粮。 一会儿老李他们过来。 我们去夏氏祠堂找老夏。 刘淼跳下床。 洗脸刷牙。 坐在石凳上。 干粮就着开水。 啃点干粮。 刚刚吃完。 李英武带着两个人走进来。 刘一刀站起身。 说。 都来了。 都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李英武回道。 那好。 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夏氏祠堂。 一行人刘一刀在前。 刘淼随后。 接着是李英武。 最后是他的两个兄弟。 走出地堡。 登上交通壕。 经过开阔地。 不到15分钟时间。 一行5人来到夏氏祠堂红漆大门前。 刘一刀走上前去。 开始敲门。 啪啪啪的门环敲击着门板。 发出很大的声响。 第一遍敲击。 没有人出来。 刘一刀接着用力第二次敲击门环。 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9章 打草惊蛇 刘一刀第二次敲门。 啪啪啪啪门环拍打红漆大门。 声音传出好远。 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门里依旧静悄悄的。 刘一刀有些烦躁不安了。 啪啪啪啪的门环连续击打大门。 声音已经大了10几倍。 依旧静悄悄的。 没有人出来开门。 刘一刀有些怒意。 刘淼一看。 连忙拦住刘一刀。 刘叔。 会不会,人不在里面。 刘一刀没说话。 怒气冲冲的往旁边一闪。 刘淼走进大门。 仔细观察小门。 突然他发现门缝里有张纸。 他从门缝,掏出纸。 打开一看。 人不在,外出。 刘淼把留言纸递给刘一刀。 刘一刀看了一眼。 走。 几个人按原路返回宿营地。 进入地堡。 房间只剩下刘一刀和刘淼李英武三人。 其他人都已回到自己住的地堡。 刘一刀看着刘淼和李英武说。 祠堂老夏是故意躲开不开门。 他没有地方去。 这更加说明他自己有鬼。 如果。 他死扛不开门。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李英武对刘一刀说。 刘一刀沉默没有回答。 房间里一片宁静。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刘一刀开始泡茶。 递给每人一碗茶水。 他自己端起碗吸溜吸溜的。 刘淼。 知道刘一刀在思考。 确实。 现在陷入死局。 所有目标均失去目标。 该如何找到突破口。 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的。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喝茶的声音。 异常安静。 一壶茶的功夫。 刘一刀突然抬起头。 我们该折腾折腾了。 闹出点动静来。 就是刘淼当初说的。 打草惊蛇。 对。 就这么干。 刘一刀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征询刘淼李英武的意见。 刘淼和李英武一头雾水。 疑惑不解看着刘一刀。 我的意思是说。 我们从现在开始。 每天不停歇穿梭在暗道里。 大量人力进入暗道。 反正暗道已不是什么秘密。 我们的理由就是找二虎和大壮他们。 搅它个天翻地覆。 看看谁会忍不住跳出来。 以动制静。 你们觉得如何。 刘一刀看着他们。 征求意见。 没有其他的更好办法。 这也是个办法。 我们来搅搅局。 刘淼赞同刘一刀说的。 按刘老板安排干就是了。 你安排就是。 李英武没否定也没肯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好。 召集所有兄弟。 三人一组。 全天候换班休息外。 不停歇穿梭暗道。 关于溶洞方向我们这次也尝试进入。 这条路线我带人突破。 老李。 你去安排协调你的人。 刘淼。 你等我一下。 我们一会儿一起出去。 老李。 你的人你负责。 我和刘淼单独行动。 我们每两天集合一次。 老李你们走宿营地到族长地堡暗道。 溶洞方向我们来走。 动静越大越好。 好了。 李英武出去安排他的人。 刘一刀对刘淼说。 我们走。 回壹号地堡指挥所。 把胡玉仙那帮人召集起来一起行动。 好的。 刘淼回答道。 刘一刀于是背上装备。 首先走出地堡。 到达宿营地指挥所暗道。 两人先后进入暗道。 1小时40多分钟后。 他们爬出壹号指挥所地堡。 刀哥一脸兴奋。 赶紧倒茶端水。 刘一刀坐下来。 说明来意。 刀哥回答道。 没问题。 我们这里加上之前6个人。 目前有12个兄弟在这里。 当然算上二虎两人。 不算。 10个人。 目前主要还是族长地堡值守。 夏道里住宅监视。 以及指挥所地堡的监视。 嗯嗯好的。 刘一刀不熟悉胡玉仙的人。 所以事情需要刘淼安排。 把族长和指挥所地堡常态化监视先取消。 夏道里住宅监视不动。 所有其他力量投入到暗道里。 三人一组。 刀哥一组。 我和刘老板带一组。 你们走族长地堡到壹号地堡群路线。 我和刘老板带人走溶洞方向。 每天晚上5点回到壹号指挥所地堡集合。 说完。 刘淼看着刘一刀。 刘叔。 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可以。 刘一刀回答。 好的。 刀哥。 不要放松夏道里住宅的监视。 不出两天。 夏道里会回到自己家。 他的女儿女婿也会现身。 到时候看情况。 我们随机应变。 没问题。 刀哥随后指定两个人跟随刘淼刘一刀。 刘一刀看到事情安排妥当。 起身。 钻进洞口。 刘淼和刀哥打声招呼随后进入。 另外两人随着进入暗道。 40分钟后到达族长地堡暗道出口。 刘一刀这次安排。 所有暗道出口均不关闭。 开放式的。 他们没有出族长地堡。 而是从暗道直接进入溶洞方向。 前行近500米。 安然无恙。 又走了近300米。 依然没有任何问题发生。 越是这样。 刘一刀和刘淼越发紧张。 奇怪的是。 他们竟然到达溶洞。 丝毫没有任何阻拦或者触发机关设置。 走进溶洞。 可以发现很多住过人的痕迹。 而且人群不少。 十几张木床都有住过人的痕迹。 还有一些垃圾没有处理。 可以看的出来。 这里住过人走的很从容。 所有使用器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刘淼有些纳闷。 老莫不是住在这里吗。 他们去了哪里。 定位器定位一直是溶洞。 昨天他刚刚看过定位器。 位置从来没有变化过。 老莫难道把定位器一直放在这里。 实际上他出去时。 根本没有带定位器。 刘一刀围着溶洞转了一圈。 然后找个凳子坐下。 溶洞的出口按原设计是天狼沟。 一想到天狼沟。 刘一刀心有余悸。 他上次和李英武大壮下到天狼沟。 发现的那些惊心触目的场景。 至今。 他都不敢和刘淼讲。 那些住在这里的人。 唯一的出路是天狼沟。 暗道都安排人员巡逻。 这么大的队伍。 不可能悄无声息通过。 所以。 断定他们这些人。 一定去了天狼沟。 刘一刀脑子不停的转动。 那他们这一大票人。 进入天狼沟做什么。 如何在天狼沟生存。 只有一种可能。 天狼沟有能住人的地方。 刘一刀很不理解。 天狼沟几百年来。 一直都是夏氏家族的天葬场所。 沟里面堆满尸骨。 到处毒虫出没。 刘一刀上去下去过天狼沟。 他看到的是不可思议的恐怖。 他们如何在那里生存。 刘一刀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 他要怎么办。 刘一刀看看刘淼几个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进天狼沟。 第9章 打草惊蛇 刘一刀第二次敲门。 啪啪啪啪门环拍打红漆大门。 声音传出好远。 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门里依旧静悄悄的。 刘一刀有些烦躁不安了。 啪啪啪啪的门环连续击打大门。 声音已经大了10几倍。 依旧静悄悄的。 没有人出来开门。 刘一刀有些怒意。 刘淼一看。 连忙拦住刘一刀。 刘叔。 会不会,人不在里面。 刘一刀没说话。 怒气冲冲的往旁边一闪。 刘淼走进大门。 仔细观察小门。 突然他发现门缝里有张纸。 他从门缝,掏出纸。 打开一看。 人不在,外出。 刘淼把留言纸递给刘一刀。 刘一刀看了一眼。 走。 几个人按原路返回宿营地。 进入地堡。 房间只剩下刘一刀和刘淼李英武三人。 其他人都已回到自己住的地堡。 刘一刀看着刘淼和李英武说。 祠堂老夏是故意躲开不开门。 他没有地方去。 这更加说明他自己有鬼。 如果。 他死扛不开门。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李英武对刘一刀说。 刘一刀沉默没有回答。 房间里一片宁静。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刘一刀开始泡茶。 递给每人一碗茶水。 他自己端起碗吸溜吸溜的。 刘淼。 知道刘一刀在思考。 确实。 现在陷入死局。 所有目标均失去目标。 该如何找到突破口。 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的。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喝茶的声音。 异常安静。 一壶茶的功夫。 刘一刀突然抬起头。 我们该折腾折腾了。 闹出点动静来。 就是刘淼当初说的。 打草惊蛇。 对。 就这么干。 刘一刀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征询刘淼李英武的意见。 刘淼和李英武一头雾水。 疑惑不解看着刘一刀。 我的意思是说。 我们从现在开始。 每天不停歇穿梭在暗道里。 大量人力进入暗道。 反正暗道已不是什么秘密。 我们的理由就是找二虎和大壮他们。 搅它个天翻地覆。 看看谁会忍不住跳出来。 以动制静。 你们觉得如何。 刘一刀看着他们。 征求意见。 没有其他的更好办法。 这也是个办法。 我们来搅搅局。 刘淼赞同刘一刀说的。 按刘老板安排干就是了。 你安排就是。 李英武没否定也没肯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好。 召集所有兄弟。 三人一组。 全天候换班休息外。 不停歇穿梭暗道。 关于溶洞方向我们这次也尝试进入。 这条路线我带人突破。 老李。 你去安排协调你的人。 刘淼。 你等我一下。 我们一会儿一起出去。 老李。 你的人你负责。 我和刘淼单独行动。 我们每两天集合一次。 老李你们走宿营地到族长地堡暗道。 溶洞方向我们来走。 动静越大越好。 好了。 李英武出去安排他的人。 刘一刀对刘淼说。 我们走。 回壹号地堡指挥所。 把胡玉仙那帮人召集起来一起行动。 好的。 刘淼回答道。 刘一刀于是背上装备。 首先走出地堡。 到达宿营地指挥所暗道。 两人先后进入暗道。 1小时40多分钟后。 他们爬出壹号指挥所地堡。 刀哥一脸兴奋。 赶紧倒茶端水。 刘一刀坐下来。 说明来意。 刀哥回答道。 没问题。 我们这里加上之前6个人。 目前有12个兄弟在这里。 当然算上二虎两人。 不算。 10个人。 目前主要还是族长地堡值守。 夏道里住宅监视。 以及指挥所地堡的监视。 嗯嗯好的。 刘一刀不熟悉胡玉仙的人。 所以事情需要刘淼安排。 把族长和指挥所地堡常态化监视先取消。 夏道里住宅监视不动。 所有其他力量投入到暗道里。 三人一组。 刀哥一组。 我和刘老板带一组。 你们走族长地堡到壹号地堡群路线。 我和刘老板带人走溶洞方向。 每天晚上5点回到壹号指挥所地堡集合。 说完。 刘淼看着刘一刀。 刘叔。 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可以。 刘一刀回答。 好的。 刀哥。 不要放松夏道里住宅的监视。 不出两天。 夏道里会回到自己家。 他的女儿女婿也会现身。 到时候看情况。 我们随机应变。 没问题。 刀哥随后指定两个人跟随刘淼刘一刀。 刘一刀看到事情安排妥当。 起身。 钻进洞口。 刘淼和刀哥打声招呼随后进入。 另外两人随着进入暗道。 40分钟后到达族长地堡暗道出口。 刘一刀这次安排。 所有暗道出口均不关闭。 开放式的。 他们没有出族长地堡。 而是从暗道直接进入溶洞方向。 前行近500米。 安然无恙。 又走了近300米。 依然没有任何问题发生。 越是这样。 刘一刀和刘淼越发紧张。 奇怪的是。 他们竟然到达溶洞。 丝毫没有任何阻拦或者触发机关设置。 走进溶洞。 可以发现很多住过人的痕迹。 而且人群不少。 十几张木床都有住过人的痕迹。 还有一些垃圾没有处理。 可以看的出来。 这里住过人走的很从容。 所有使用器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刘淼有些纳闷。 老莫不是住在这里吗。 他们去了哪里。 定位器定位一直是溶洞。 昨天他刚刚看过定位器。 位置从来没有变化过。 老莫难道把定位器一直放在这里。 实际上他出去时。 根本没有带定位器。 刘一刀围着溶洞转了一圈。 然后找个凳子坐下。 溶洞的出口按原设计是天狼沟。 一想到天狼沟。 刘一刀心有余悸。 他上次和李英武大壮下到天狼沟。 发现的那些惊心触目的场景。 至今。 他都不敢和刘淼讲。 那些住在这里的人。 唯一的出路是天狼沟。 暗道都安排人员巡逻。 这么大的队伍。 不可能悄无声息通过。 所以。 断定他们这些人。 一定去了天狼沟。 刘一刀脑子不停的转动。 那他们这一大票人。 进入天狼沟做什么。 如何在天狼沟生存。 只有一种可能。 天狼沟有能住人的地方。 刘一刀很不理解。 天狼沟几百年来。 一直都是夏氏家族的天葬场所。 沟里面堆满尸骨。 到处毒虫出没。 刘一刀上去下去过天狼沟。 他看到的是不可思议的恐怖。 他们如何在那里生存。 刘一刀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 他要怎么办。 刘一刀看看刘淼几个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进天狼沟。 第10章 独闯暗道 刘一刀决定通过溶洞通道探秘天狼沟。 今天不走了。 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 明天早上出发。 这样。 晚上我们可以有充裕的时间返回。 如果今天走。 到天狼沟是晚上了。 我们不熟。 无法在夜间面对突发事件。 今天好好休息下。 明天面临的是什么。 我们不清楚。 说完。 刘一刀烧水泡茶。 一会儿吃完干粮。 大家休息。 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刘一刀说完话。 开始喝茶。 其他人吃干粮。 半小时左右。 除刘一刀继续喝茶外。 其他人都躺在床上休息。 刘一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今所有事情都发生急剧变化。 他上次打信号老莫。 一直没有回复。 定位器的位置一直没有动过。 今天他又一次试过。 位置还是在溶洞。 定位器一定在溶洞那个地方。 因为有其他人。 他不能寻找定位器。 明天要进入天狼沟。 看刘一刀很紧张。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次。 刘一刀和李英武大壮他们下天狼沟。 整整两天两夜才回来。 回来时他们脸上有很多恐惧的表情。 但一直没有人提过到底他们遇到什么事。 刘一刀三缄其口。 闭嘴不谈。 这样刘淼心里犯嘀咕。 到底他们遇到什么事。 明天还能遇到什么事。 刘一刀看起来信心不足。 一晚上坐哪里喝茶。 一言不发。 但刘淼回头想想。 老莫他们一行有9个人。 他们能从这里走天狼沟。 穆甜甜是个女人都能过。 为啥我们一帮大男人。 畏手畏脚。 他相信刘一刀遇到的事不小。 甚至于他对明天进天狼沟顾虑很大。 刘淼想问问刘一刀。 他们上次下天狼沟到底遇到什么事。 抬头看到刘一刀半闭着眼睛。 似乎在闭目养神。 他没忍心打扰他。 话到嘴边。 又咽下去。 算了。 他不想说的。 问也没多大意义。 他于是放弃了。 不再问。 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 已是早上6点。 洗脸刷牙吃干粮。 6:45分。 全部人员准备完毕。 等刘一刀发话出发。 刘一刀似乎还在犹豫不决。 坐在那里喝茶一直没有说话。 刘叔。 大家都准备好了。 就等您发话出发。 嗯嗯。 刘一刀点点头嗯嗯两声。 但身体没动。 吸溜吸溜的喝茶。 表情凝重。 刘淼不好再催促。 只好等着。 两杯茶的功夫。 刘一刀站起来身。 对刘淼说。 小淼。 有个事。 您说。 刘叔。 你自己可以回去壹号指挥所地堡吗。 我可以的。 但为啥我要回去壹号地堡群。 刘淼不解的问刘一刀。 没有为什么。 听我的没错。 你自己回壹号地堡群。 或者你先到族长地堡等巡逻的兄弟。 也许碰巧你在路上碰到他们最好。 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 刘淼说。 不行。 刘一刀非常坚决。 一口回绝。 两套方案。 一是我带一个人走。 你带一个人回去。 二是我带两个人去。 你自己回去。 你不去天狼沟是确定的。 刘淼听他这样讲。 知道多说无益。 他这么半天开口。 目的是下决心。 既然决心以下。 他不会改变。 刘淼只好服从刘一刀的安排。 他明天此次去天狼沟有危险。 或者说他知道什么危险。 出于对他的保护。 才迟迟不决。 刘淼想到这里。 刘一刀既然考虑去天狼沟危险。 多带一个人会有好处。 他对刘一刀说。 您带两个人去天狼沟。 我一个人回去。 好。 按我说的做。 尽快找到巡逻的兄弟。 回去壹号地堡后。 如果两天内我们没有赶回来。 你依旧找我大哥。 走溶洞通道派人搜索。 我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 不必担心生死的事。 可能我们会被困某个地方。 嗯嗯。 记住了。 刘叔。 刘淼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 刘一刀说的轻松自如。 但刘淼感觉到刘一刀心里不是说的那样。 毫无顾忌。 他不好再问下去。 他把身上的干粮都卸下来。 塞给刘一刀。 不用。 你要带着。 一旦遇到不可估量的意外。 你还可以自救。 刘一刀把干粮又挂在刘淼身上。 用手拍拍刘淼的肩膀。 你先走。 刘淼嗯嗯好的。 转身爬进溶洞暗道入口。 刘淼走进暗道里。 暗道里静悄悄的。 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 他一个人走暗道。 心里还是害怕的很。 刘淼深吸一口气。 现在已没有办法了。 硬着头皮顺着暗道往岔路口方向急走。 说是走,不如说是跑。 他一路小跑。 尽量让劳累忘记害怕的心理。 他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跑到岔路口。 右转他站着喘口气。 很遗憾。 他没有遇到巡逻的兄弟。 他不敢停留。 又开始小跑。 本来走路40几分钟的路程。 他用了25分钟左右到达族长地堡入口。 他犹豫不决。 是在这等巡逻的兄弟们。 还是继续前行。 一个人待在这里空无一人一样怕。 一旦巡逻的兄弟不走这条路线。 他岂不白白浪费时间。 算了。 前也是狼,后也有虎。 走。 想到这里。 他没有出族长地堡入口。 而是直接奔着壹号地堡群方向跑。 族长地堡到壹号地堡群大约需要40分钟。 如果按照刚才过来的速度算。 20多分钟就可以到达壹号地堡。 刘淼不敢停留。 一路小跑。 全身跑的大汗淋漓。 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地堡里本来夏季有些闷热。 他又是跑步前进。 虽然地堡有通风口。 但感觉里面闷的慌。 让人喘不过气来。 暗道走过很多次了。 今天怎么感觉暗道又长又闷的慌。 他边跑边想。 这可能与他心情紧张有关。 连续跑了有40多分钟。 刘淼有些头重脚轻。 踉踉跄跄的。 体力明显不支。 他提醒鼓励自己。 坚持住。 坚持住。 马上就到了。 又跑出100米。 他真的是坚持不住了。 他站下来。 靠着暗道的石壁喘口气。 掏出一瓶水。 咕嘟咕嘟喝干。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有些懊恼。 这些巡逻的人在哪里。 不是说不间断巡逻吗。 妈妈的。 人呐。 刘淼猜想。 这些人没有执行全面暗道巡逻。 喘口气感觉好一些了。 他重新站直身体。 顺着暗道继续跑。 很快他发现前面有光。 那一定是壹号地堡群。 因为刘一刀走时说过。 暗道所有入口均开放状态。 前面亮光一定是壹号地堡指挥所那间暗道入口。 他快速跑到亮光处。 是入口。 他顺着台阶爬出暗道。 还没等站起来。 扑通一头栽倒在地。 昏迷过去。 第10章 独闯暗道 刘一刀决定通过溶洞通道探秘天狼沟。 今天不走了。 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 明天早上出发。 这样。 晚上我们可以有充裕的时间返回。 如果今天走。 到天狼沟是晚上了。 我们不熟。 无法在夜间面对突发事件。 今天好好休息下。 明天面临的是什么。 我们不清楚。 说完。 刘一刀烧水泡茶。 一会儿吃完干粮。 大家休息。 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刘一刀说完话。 开始喝茶。 其他人吃干粮。 半小时左右。 除刘一刀继续喝茶外。 其他人都躺在床上休息。 刘一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今所有事情都发生急剧变化。 他上次打信号老莫。 一直没有回复。 定位器的位置一直没有动过。 今天他又一次试过。 位置还是在溶洞。 定位器一定在溶洞那个地方。 因为有其他人。 他不能寻找定位器。 明天要进入天狼沟。 看刘一刀很紧张。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次。 刘一刀和李英武大壮他们下天狼沟。 整整两天两夜才回来。 回来时他们脸上有很多恐惧的表情。 但一直没有人提过到底他们遇到什么事。 刘一刀三缄其口。 闭嘴不谈。 这样刘淼心里犯嘀咕。 到底他们遇到什么事。 明天还能遇到什么事。 刘一刀看起来信心不足。 一晚上坐哪里喝茶。 一言不发。 但刘淼回头想想。 老莫他们一行有9个人。 他们能从这里走天狼沟。 穆甜甜是个女人都能过。 为啥我们一帮大男人。 畏手畏脚。 他相信刘一刀遇到的事不小。 甚至于他对明天进天狼沟顾虑很大。 刘淼想问问刘一刀。 他们上次下天狼沟到底遇到什么事。 抬头看到刘一刀半闭着眼睛。 似乎在闭目养神。 他没忍心打扰他。 话到嘴边。 又咽下去。 算了。 他不想说的。 问也没多大意义。 他于是放弃了。 不再问。 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 已是早上6点。 洗脸刷牙吃干粮。 6:45分。 全部人员准备完毕。 等刘一刀发话出发。 刘一刀似乎还在犹豫不决。 坐在那里喝茶一直没有说话。 刘叔。 大家都准备好了。 就等您发话出发。 嗯嗯。 刘一刀点点头嗯嗯两声。 但身体没动。 吸溜吸溜的喝茶。 表情凝重。 刘淼不好再催促。 只好等着。 两杯茶的功夫。 刘一刀站起来身。 对刘淼说。 小淼。 有个事。 您说。 刘叔。 你自己可以回去壹号指挥所地堡吗。 我可以的。 但为啥我要回去壹号地堡群。 刘淼不解的问刘一刀。 没有为什么。 听我的没错。 你自己回壹号地堡群。 或者你先到族长地堡等巡逻的兄弟。 也许碰巧你在路上碰到他们最好。 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 刘淼说。 不行。 刘一刀非常坚决。 一口回绝。 两套方案。 一是我带一个人走。 你带一个人回去。 二是我带两个人去。 你自己回去。 你不去天狼沟是确定的。 刘淼听他这样讲。 知道多说无益。 他这么半天开口。 目的是下决心。 既然决心以下。 他不会改变。 刘淼只好服从刘一刀的安排。 他明天此次去天狼沟有危险。 或者说他知道什么危险。 出于对他的保护。 才迟迟不决。 刘淼想到这里。 刘一刀既然考虑去天狼沟危险。 多带一个人会有好处。 他对刘一刀说。 您带两个人去天狼沟。 我一个人回去。 好。 按我说的做。 尽快找到巡逻的兄弟。 回去壹号地堡后。 如果两天内我们没有赶回来。 你依旧找我大哥。 走溶洞通道派人搜索。 我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 不必担心生死的事。 可能我们会被困某个地方。 嗯嗯。 记住了。 刘叔。 刘淼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 刘一刀说的轻松自如。 但刘淼感觉到刘一刀心里不是说的那样。 毫无顾忌。 他不好再问下去。 他把身上的干粮都卸下来。 塞给刘一刀。 不用。 你要带着。 一旦遇到不可估量的意外。 你还可以自救。 刘一刀把干粮又挂在刘淼身上。 用手拍拍刘淼的肩膀。 你先走。 刘淼嗯嗯好的。 转身爬进溶洞暗道入口。 刘淼走进暗道里。 暗道里静悄悄的。 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 他一个人走暗道。 心里还是害怕的很。 刘淼深吸一口气。 现在已没有办法了。 硬着头皮顺着暗道往岔路口方向急走。 说是走,不如说是跑。 他一路小跑。 尽量让劳累忘记害怕的心理。 他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跑到岔路口。 右转他站着喘口气。 很遗憾。 他没有遇到巡逻的兄弟。 他不敢停留。 又开始小跑。 本来走路40几分钟的路程。 他用了25分钟左右到达族长地堡入口。 他犹豫不决。 是在这等巡逻的兄弟们。 还是继续前行。 一个人待在这里空无一人一样怕。 一旦巡逻的兄弟不走这条路线。 他岂不白白浪费时间。 算了。 前也是狼,后也有虎。 走。 想到这里。 他没有出族长地堡入口。 而是直接奔着壹号地堡群方向跑。 族长地堡到壹号地堡群大约需要40分钟。 如果按照刚才过来的速度算。 20多分钟就可以到达壹号地堡。 刘淼不敢停留。 一路小跑。 全身跑的大汗淋漓。 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地堡里本来夏季有些闷热。 他又是跑步前进。 虽然地堡有通风口。 但感觉里面闷的慌。 让人喘不过气来。 暗道走过很多次了。 今天怎么感觉暗道又长又闷的慌。 他边跑边想。 这可能与他心情紧张有关。 连续跑了有40多分钟。 刘淼有些头重脚轻。 踉踉跄跄的。 体力明显不支。 他提醒鼓励自己。 坚持住。 坚持住。 马上就到了。 又跑出100米。 他真的是坚持不住了。 他站下来。 靠着暗道的石壁喘口气。 掏出一瓶水。 咕嘟咕嘟喝干。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有些懊恼。 这些巡逻的人在哪里。 不是说不间断巡逻吗。 妈妈的。 人呐。 刘淼猜想。 这些人没有执行全面暗道巡逻。 喘口气感觉好一些了。 他重新站直身体。 顺着暗道继续跑。 很快他发现前面有光。 那一定是壹号地堡群。 因为刘一刀走时说过。 暗道所有入口均开放状态。 前面亮光一定是壹号地堡指挥所那间暗道入口。 他快速跑到亮光处。 是入口。 他顺着台阶爬出暗道。 还没等站起来。 扑通一头栽倒在地。 昏迷过去。 第1章 老莫出现 刘淼醒来时。 惊讶不已。 迎接他的不是刀哥。 而是老莫。 刘淼被放在床上。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老莫。 随后环顾四周。 穆甜甜,老莫的几个兄弟。 这让他吓一跳。 难道走错地方了。 我这是在哪。 贰号地堡群。 老莫笑嘻嘻的。 贰号地堡群? 是的。 这是贰号地堡的指挥所。 你们把族长,壹号地堡,宿营地都控制起来了。 唯独贰号地堡指挥所这间没有控制。 我们只好来这里了。 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我们也不知道。 还想问你呢。 穆甜甜坐在远处石凳上说。 我跑过头了。 刘淼暗自想。 以前没有发现暗道可以到达贰号地堡群。 是的。 之前暗道里有机关设置。 只有打开机关设置的门。 才能通过贰号地堡群的暗道。 平时门是关着的。 你看到的只是一堵石壁。 老莫回答他的疑问。 刘淼有些虚弱。 闭上眼睛养神。 他在想。 老莫他们没有进入天狼沟。 那他们进入溶洞做什么。 还有。 他没有发现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难道夏氏祠堂老夏又说谎。 根本不存在老莫他们进去夏氏祠堂的事。 那二虎和大壮他们怎么失踪的。 住在溶洞的一定是老莫他们。 定位器还在那里。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有事情都是迷一样。 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 他误打误撞跑到贰号地堡群。 他又该如何脱身。 这时。 他听到穆甜甜说话的声音。 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穆甜甜和老莫在嘀咕什么。 床离的太远。 听不清楚。 穆甜甜神色凝重。 对老莫不停的说着什么。 老莫频频点头回应。 穆甜甜不时回头看刘淼方向。 刘淼只好闭上眼睛。 继续装睡。 脑子不停的思考如何脱身。 也许他跑的太累了。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 有人推他。 睁开眼睛一看。 是老莫。 起来。 吃晚饭了。 晚饭? 天黑了吗? 是啊。 你睡了差不多一天了。 啊。 刘淼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 太累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 好了。 没事。 都是兄弟。 刘淼爬起来。 下地时腿还有些发软。 老莫扶了他一下。 才站稳脚跟。 走到石桌旁坐下。 刘淼发现穆甜甜不在了。 只有老莫带的几个兄弟在。 嗯。 穆总呐。 她赶回岭东了。 回岭东了。 这么急干嘛。 先吃饭。 一会儿和你讲。 晚餐竟然是炒菜白米饭。 刘淼跑了一上午。 中午睡觉没吃饭。 看到饭菜胃就不争气的叫。 老莫盛碗饭给刘淼。 刘淼狼吞虎咽般的几分钟吃光。 老莫又加碗饭给刘淼。 三碗饭落肚。 刘淼感觉好多了。 不那么疲惫了。 吃完饭。 收拾干净。 老莫把刘淼叫出来。 他们来到开阔地的石桌旁。 落座后。 刘淼看着老莫。 老莫也看着刘淼。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定位器为啥放在溶洞里。 夏氏祠堂老夏去了哪里。 夏道里为啥疯掉了。 李夏两个考古学家去哪里了。 我们为啥没在溶洞。 是不是。 这些都是你要弄个明白的事。 还有。 你们失踪的几个人是谁干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 刘一刀他们三个也会失踪。 刘淼没有做声。 老莫把他想知道的问题都讲清楚了。 好。 我先把穆总回去的事讲给你听。 你听说没有。 省城的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已经到了岭东。 嗯嗯。 这个事我知道。 好。 夏总被通缉了。 也就是说。 夏天道的道桥洗浴被立案调查。 夏天道跑出岭东市。 去了外地躲祸。 道桥洗浴目前群龙无首。 穆总先回去主持道桥洗浴中心工作。 接受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调查配合。 哦哦。 这个事我上几天回去岭东市时。 听到道桥洗浴中心被举报。 列为打黑除恶风暴重点对象。 刘淼回答道。 嗯嗯。 这个事我们知道不多。 等调查结果。 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总会来。 说说其他的事。 定位器为啥放在溶洞里。 实际上很简单。 你和刘一刀他们的行动轨迹我们一清二楚。 我之前说过。 小分队成员里有我们的人。 放在溶洞里。 就是迷惑你们认为我们一直在溶洞。 你们不会轻易进入溶洞。 直接和我们对抗。 但出乎意外的是。 你隐瞒了定位器的事。 并没有和刘一刀讲。 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夏氏祠堂老夏致哑。 这个你们猜到了。 他是假装的。 目的是他不想得罪夏道里。 夏道里在夏氏祠堂住了有一段时间。 他迷惑的不止你们。 包括我们。 你们的打草惊蛇。 确实惊到夏道里。 他连夜跑出夏氏祠堂。 祠堂也如你们猜测的。 有两条暗道。 一条入口。 一条出口。 我们从进口进入。 夏道里从出口跑掉的。 那你们回九道沟子村拿解药。 返回夏氏祠堂叫不开门。 是老夏收到你们去取解药。 在小分队内部的人通知给老夏。 于是。 你们返回宿营地。 重新找夏氏祠堂老夏给解药。 他本来没哑。 要解药没有用啊。 他只好采取闭门闭户。 任你们如何敲门。 他就是不开门。 夏氏祠堂除了大门可进入。 其他都是几米的高墙。 没有梯子等工具。 是没有办法进入的。 还有就是暗道进入。 但暗道入口出口都有机关设置。 没有找到机关设置。 和暗道到贰号地堡群一样。 只是一堵墙。 你们没有找到机关。 不可能从暗道进入。 只能望洋兴叹的份。 因而。 夏氏祠堂老夏就在祠堂里。 他哪也没去。 夏道里疯掉了。 这个事你们也知道了。 他是假装疯了。 刘淼打断老莫说。 是的。 他是假疯。 这个事是夏天道安排。 我出的主意。 他在夏道里回到九道沟后。 给了他一个锦囊。 叫他到了躲无可躲时打开锦囊。 锦囊会告诉他怎么做。 实际上。 锦囊内容就是到了万不得已时。 装疯卖傻。 一个人疯掉了。 他说的话还可信吗? 那么这些人还追踪他没有意义。 相当于把线索掐断了。 夏道里东躲西藏了这么久。 所有的藏身之所都被挖出来了。 没有办法。 他按照锦囊内容疯了。 第1章 老莫出现 刘淼醒来时。 惊讶不已。 迎接他的不是刀哥。 而是老莫。 刘淼被放在床上。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老莫。 随后环顾四周。 穆甜甜,老莫的几个兄弟。 这让他吓一跳。 难道走错地方了。 我这是在哪。 贰号地堡群。 老莫笑嘻嘻的。 贰号地堡群? 是的。 这是贰号地堡的指挥所。 你们把族长,壹号地堡,宿营地都控制起来了。 唯独贰号地堡指挥所这间没有控制。 我们只好来这里了。 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我们也不知道。 还想问你呢。 穆甜甜坐在远处石凳上说。 我跑过头了。 刘淼暗自想。 以前没有发现暗道可以到达贰号地堡群。 是的。 之前暗道里有机关设置。 只有打开机关设置的门。 才能通过贰号地堡群的暗道。 平时门是关着的。 你看到的只是一堵石壁。 老莫回答他的疑问。 刘淼有些虚弱。 闭上眼睛养神。 他在想。 老莫他们没有进入天狼沟。 那他们进入溶洞做什么。 还有。 他没有发现李夏两位考古学家。 难道夏氏祠堂老夏又说谎。 根本不存在老莫他们进去夏氏祠堂的事。 那二虎和大壮他们怎么失踪的。 住在溶洞的一定是老莫他们。 定位器还在那里。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有事情都是迷一样。 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 他误打误撞跑到贰号地堡群。 他又该如何脱身。 这时。 他听到穆甜甜说话的声音。 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穆甜甜和老莫在嘀咕什么。 床离的太远。 听不清楚。 穆甜甜神色凝重。 对老莫不停的说着什么。 老莫频频点头回应。 穆甜甜不时回头看刘淼方向。 刘淼只好闭上眼睛。 继续装睡。 脑子不停的思考如何脱身。 也许他跑的太累了。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 有人推他。 睁开眼睛一看。 是老莫。 起来。 吃晚饭了。 晚饭? 天黑了吗? 是啊。 你睡了差不多一天了。 啊。 刘淼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 太累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 好了。 没事。 都是兄弟。 刘淼爬起来。 下地时腿还有些发软。 老莫扶了他一下。 才站稳脚跟。 走到石桌旁坐下。 刘淼发现穆甜甜不在了。 只有老莫带的几个兄弟在。 嗯。 穆总呐。 她赶回岭东了。 回岭东了。 这么急干嘛。 先吃饭。 一会儿和你讲。 晚餐竟然是炒菜白米饭。 刘淼跑了一上午。 中午睡觉没吃饭。 看到饭菜胃就不争气的叫。 老莫盛碗饭给刘淼。 刘淼狼吞虎咽般的几分钟吃光。 老莫又加碗饭给刘淼。 三碗饭落肚。 刘淼感觉好多了。 不那么疲惫了。 吃完饭。 收拾干净。 老莫把刘淼叫出来。 他们来到开阔地的石桌旁。 落座后。 刘淼看着老莫。 老莫也看着刘淼。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定位器为啥放在溶洞里。 夏氏祠堂老夏去了哪里。 夏道里为啥疯掉了。 李夏两个考古学家去哪里了。 我们为啥没在溶洞。 是不是。 这些都是你要弄个明白的事。 还有。 你们失踪的几个人是谁干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 刘一刀他们三个也会失踪。 刘淼没有做声。 老莫把他想知道的问题都讲清楚了。 好。 我先把穆总回去的事讲给你听。 你听说没有。 省城的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已经到了岭东。 嗯嗯。 这个事我知道。 好。 夏总被通缉了。 也就是说。 夏天道的道桥洗浴被立案调查。 夏天道跑出岭东市。 去了外地躲祸。 道桥洗浴目前群龙无首。 穆总先回去主持道桥洗浴中心工作。 接受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的调查配合。 哦哦。 这个事我上几天回去岭东市时。 听到道桥洗浴中心被举报。 列为打黑除恶风暴重点对象。 刘淼回答道。 嗯嗯。 这个事我们知道不多。 等调查结果。 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总会来。 说说其他的事。 定位器为啥放在溶洞里。 实际上很简单。 你和刘一刀他们的行动轨迹我们一清二楚。 我之前说过。 小分队成员里有我们的人。 放在溶洞里。 就是迷惑你们认为我们一直在溶洞。 你们不会轻易进入溶洞。 直接和我们对抗。 但出乎意外的是。 你隐瞒了定位器的事。 并没有和刘一刀讲。 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夏氏祠堂老夏致哑。 这个你们猜到了。 他是假装的。 目的是他不想得罪夏道里。 夏道里在夏氏祠堂住了有一段时间。 他迷惑的不止你们。 包括我们。 你们的打草惊蛇。 确实惊到夏道里。 他连夜跑出夏氏祠堂。 祠堂也如你们猜测的。 有两条暗道。 一条入口。 一条出口。 我们从进口进入。 夏道里从出口跑掉的。 那你们回九道沟子村拿解药。 返回夏氏祠堂叫不开门。 是老夏收到你们去取解药。 在小分队内部的人通知给老夏。 于是。 你们返回宿营地。 重新找夏氏祠堂老夏给解药。 他本来没哑。 要解药没有用啊。 他只好采取闭门闭户。 任你们如何敲门。 他就是不开门。 夏氏祠堂除了大门可进入。 其他都是几米的高墙。 没有梯子等工具。 是没有办法进入的。 还有就是暗道进入。 但暗道入口出口都有机关设置。 没有找到机关设置。 和暗道到贰号地堡群一样。 只是一堵墙。 你们没有找到机关。 不可能从暗道进入。 只能望洋兴叹的份。 因而。 夏氏祠堂老夏就在祠堂里。 他哪也没去。 夏道里疯掉了。 这个事你们也知道了。 他是假装疯了。 刘淼打断老莫说。 是的。 他是假疯。 这个事是夏天道安排。 我出的主意。 他在夏道里回到九道沟后。 给了他一个锦囊。 叫他到了躲无可躲时打开锦囊。 锦囊会告诉他怎么做。 实际上。 锦囊内容就是到了万不得已时。 装疯卖傻。 一个人疯掉了。 他说的话还可信吗? 那么这些人还追踪他没有意义。 相当于把线索掐断了。 夏道里东躲西藏了这么久。 所有的藏身之所都被挖出来了。 没有办法。 他按照锦囊内容疯了。 第2章 贰号溶洞 老莫关于夏道里疯掉的事说的很清楚。 和刘一刀他们预料的一样。 阻断各股势力追踪的目标。 刘淼想到这里。 接着问老莫。 你说刘一刀他们也会失踪。 这是怎么回事。 嗯嗯。 这件事是这样的。 从溶洞方向到天狼沟。 我们布置了机关。 你知道的。 蛇山这些暗道夏氏家族斗重新设置过。 在原来设计的暗道机关基础上。 他们增加一些新的机关设置。 溶洞到天狼沟就是其中设计重点。 他们在接近天狼沟出口时。 设置了改道机关。 通往天狼沟出口设置可移动的石门。 开启机关设置。 通道被拦腰截断。 指引进入暗道里的人。 往左转。 左转约500米会有个溶洞。 所有进入溶洞。 机关设置会关闭通道。 简单说。 只能进不能出。 只有找到另外机关设置。 打开后。 会在溶洞里出现另一暗道。 这个暗道可以重新回到原来暗道。 如果找不到机关设置。 就只能困在溶洞动弹不得。 二虎他们就在那里。 刘一刀他们也会进入溶洞。 二虎他们是怎么进入溶洞了。 他们当时在壹号指挥所地堡里看守暗道。 哦哦。 是这样。 上次夏道里的女婿姜涛出现。 二虎他们开始追踪姜涛。 进入暗道后。 姜涛从族长地堡出去。 而二虎他们一直追下去。 结果进入溶洞暗道里。 进而是进去溶洞。 我们那时恰巧去了夏氏祠堂。 溶洞临走时。 我们设置了指引牌。 二虎他们中计按指引牌进入天狼沟暗道。 结果困在了我们称为贰号溶洞里。 大壮失踪是同理。 他是在族长地堡里时故意制造被困。 说白了。 他是自己进入贰号溶洞里被困。 这个原因。 我不说。 你也知道原因是什么。 有一点你放心。 他们在那里有吃有喝。 住个半年没有饥饿之忧。 我们在那里备有很多粮食饮用水。 肉类及腌菜,干菜冻菜。 够几十人吃半年没问题。 你们把他们困在那里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 这是警告。 让你们及另外一些盆明白。 你们的行踪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不要心存侥幸妄想。 那李夏两位考古学家是不是也在你们手里。 是的。 他们对你们有什么作用。 他们是国家公职人员。 你们私自扣押起来。 不怕被追究法律责任。 这个具体问题。 现在还不能和你讲。 总之。 不存在你担心的事。 那他们去哪里了。 我醒来没有看到他们。 他们已经回到家里了。 夏总那边出了问题。 原来的天狼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我们不可能往枪口上撞。 那意思你们最近也要返回岭东。 刘淼问老莫。 不。 我们不能回去。 你听到了。 夏道里是装疯。 鬼知道他会不会反水。 给打黑除恶风暴小组提供信息。 我们在这里守着。 实际上就是看着夏道里不能离开九道沟半步。 一旦打黑除恶风暴小组找到这里。 我们会立刻转移他们。 当然。 还有一个目的。 是看着你们。 把你们知道太多的事情的人。 夏总的意见是。 只要有威胁的人都要控制起来。 慢慢都引到贰号溶洞里。 困起来。 等打黑除恶风暴小组走了以后。 再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刘淼心里一惊。 那你的意思是说。 我也会被困在那里。 不会。 但你不能离开九道沟。 只要你有离开的迹象。 一样把你抓到贰号溶洞控制起来。 这要看你自己的主观行为。 那你们下一步目标是看守暗道刀疤脸的人。 不用。 刀疤脸的兄弟二虎他们被困。 这足以震慑到刀疤脸。 他们本身不知道太多的事。 困住二虎他们就是给他们的警告。 或者说是挟持。 让他们不要轻易动邪念。 这个问题。 我们已经通过投递信的方式告诉了刀疤脸。 你应该感受到。 你回来的路上没有碰到他们。 原因是他们没有按刘一刀安排的做。 所以你一路上没有碰到他们。 小分队成员也是一样。 他们根本没有动。 刘一刀带走两个人是刀疤脸的人。 这样。 刀疤脸更加不敢乱来。 只有被动服从的份。 刘淼听到这里。 暗暗佩服刘一刀的决定。 让所有人知道暗道的秘密。 这样。即使他自己出了问题。 或者更多人出了问题。 只要有一个人漏网。 都可以把暗道秘密对外公布。 他很明白。 一下子失踪十几个人。 这不是小事。 一定会惊动国家公安机关。 他很明白。 无论如何。 老莫他们这些人不可能要人性命。 所以。 他说。 无论谁失踪。 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刘一刀通过这种方式。 实现自救。 当然。 老莫不知道。 刘一刀已经把暗道秘密让所有人知道的秘密。 可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莫。 技高一筹。 先行把几股势力的人都控制起来。 也就是说。 他们并没有按刘一刀安排做。 意味着有些人还是不知道暗道内部情况。 刘一刀的想法也就打了水漂。 看着老莫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淼知道。 他接下来。 可能没有什么作为可做。 他必须想办法把老莫的计划搞乱。 夏总那边出了问题。 不会涉及到你吗? 你是他的军师。 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呵呵。 当然。 有些事情我一定知道一些。 留在九道沟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一旦真的出事。 我可以从九道沟脱身逃出去。 按我的估计。 问题不会太大。 夏总水很深。 不会轻易举手投降。 他能躲出去。 这说明他有消息来源。 所以。 大可不必担心道桥洗浴会翻车。 这一点我有信心。 黑天鹅大酒店基本被慕容雪洗白了。 道桥洗浴的业务也停止有几个月了。 所有原来的人员全部更换。 知道重要信息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包括刘一刀的女儿刘小娟。 刘一刀大姐去世。 夏总曾来九道沟奔丧。 刘淼一下明白了。 出殡头一天晚上那伙人是夏天道。 难怪来去匆匆。 夏氏家族把他们家逐出夏氏家族后。 他们不能回九道沟半步。 夏天道冒着风险回到九道沟奔丧。 足以说明刘老太太在夏氏兄弟心里有一定地位的。 第2章 贰号溶洞 老莫关于夏道里疯掉的事说的很清楚。 和刘一刀他们预料的一样。 阻断各股势力追踪的目标。 刘淼想到这里。 接着问老莫。 你说刘一刀他们也会失踪。 这是怎么回事。 嗯嗯。 这件事是这样的。 从溶洞方向到天狼沟。 我们布置了机关。 你知道的。 蛇山这些暗道夏氏家族斗重新设置过。 在原来设计的暗道机关基础上。 他们增加一些新的机关设置。 溶洞到天狼沟就是其中设计重点。 他们在接近天狼沟出口时。 设置了改道机关。 通往天狼沟出口设置可移动的石门。 开启机关设置。 通道被拦腰截断。 指引进入暗道里的人。 往左转。 左转约500米会有个溶洞。 所有进入溶洞。 机关设置会关闭通道。 简单说。 只能进不能出。 只有找到另外机关设置。 打开后。 会在溶洞里出现另一暗道。 这个暗道可以重新回到原来暗道。 如果找不到机关设置。 就只能困在溶洞动弹不得。 二虎他们就在那里。 刘一刀他们也会进入溶洞。 二虎他们是怎么进入溶洞了。 他们当时在壹号指挥所地堡里看守暗道。 哦哦。 是这样。 上次夏道里的女婿姜涛出现。 二虎他们开始追踪姜涛。 进入暗道后。 姜涛从族长地堡出去。 而二虎他们一直追下去。 结果进入溶洞暗道里。 进而是进去溶洞。 我们那时恰巧去了夏氏祠堂。 溶洞临走时。 我们设置了指引牌。 二虎他们中计按指引牌进入天狼沟暗道。 结果困在了我们称为贰号溶洞里。 大壮失踪是同理。 他是在族长地堡里时故意制造被困。 说白了。 他是自己进入贰号溶洞里被困。 这个原因。 我不说。 你也知道原因是什么。 有一点你放心。 他们在那里有吃有喝。 住个半年没有饥饿之忧。 我们在那里备有很多粮食饮用水。 肉类及腌菜,干菜冻菜。 够几十人吃半年没问题。 你们把他们困在那里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 这是警告。 让你们及另外一些盆明白。 你们的行踪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不要心存侥幸妄想。 那李夏两位考古学家是不是也在你们手里。 是的。 他们对你们有什么作用。 他们是国家公职人员。 你们私自扣押起来。 不怕被追究法律责任。 这个具体问题。 现在还不能和你讲。 总之。 不存在你担心的事。 那他们去哪里了。 我醒来没有看到他们。 他们已经回到家里了。 夏总那边出了问题。 原来的天狼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我们不可能往枪口上撞。 那意思你们最近也要返回岭东。 刘淼问老莫。 不。 我们不能回去。 你听到了。 夏道里是装疯。 鬼知道他会不会反水。 给打黑除恶风暴小组提供信息。 我们在这里守着。 实际上就是看着夏道里不能离开九道沟半步。 一旦打黑除恶风暴小组找到这里。 我们会立刻转移他们。 当然。 还有一个目的。 是看着你们。 把你们知道太多的事情的人。 夏总的意见是。 只要有威胁的人都要控制起来。 慢慢都引到贰号溶洞里。 困起来。 等打黑除恶风暴小组走了以后。 再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刘淼心里一惊。 那你的意思是说。 我也会被困在那里。 不会。 但你不能离开九道沟。 只要你有离开的迹象。 一样把你抓到贰号溶洞控制起来。 这要看你自己的主观行为。 那你们下一步目标是看守暗道刀疤脸的人。 不用。 刀疤脸的兄弟二虎他们被困。 这足以震慑到刀疤脸。 他们本身不知道太多的事。 困住二虎他们就是给他们的警告。 或者说是挟持。 让他们不要轻易动邪念。 这个问题。 我们已经通过投递信的方式告诉了刀疤脸。 你应该感受到。 你回来的路上没有碰到他们。 原因是他们没有按刘一刀安排的做。 所以你一路上没有碰到他们。 小分队成员也是一样。 他们根本没有动。 刘一刀带走两个人是刀疤脸的人。 这样。 刀疤脸更加不敢乱来。 只有被动服从的份。 刘淼听到这里。 暗暗佩服刘一刀的决定。 让所有人知道暗道的秘密。 这样。即使他自己出了问题。 或者更多人出了问题。 只要有一个人漏网。 都可以把暗道秘密对外公布。 他很明白。 一下子失踪十几个人。 这不是小事。 一定会惊动国家公安机关。 他很明白。 无论如何。 老莫他们这些人不可能要人性命。 所以。 他说。 无论谁失踪。 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刘一刀通过这种方式。 实现自救。 当然。 老莫不知道。 刘一刀已经把暗道秘密让所有人知道的秘密。 可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莫。 技高一筹。 先行把几股势力的人都控制起来。 也就是说。 他们并没有按刘一刀安排做。 意味着有些人还是不知道暗道内部情况。 刘一刀的想法也就打了水漂。 看着老莫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淼知道。 他接下来。 可能没有什么作为可做。 他必须想办法把老莫的计划搞乱。 夏总那边出了问题。 不会涉及到你吗? 你是他的军师。 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呵呵。 当然。 有些事情我一定知道一些。 留在九道沟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一旦真的出事。 我可以从九道沟脱身逃出去。 按我的估计。 问题不会太大。 夏总水很深。 不会轻易举手投降。 他能躲出去。 这说明他有消息来源。 所以。 大可不必担心道桥洗浴会翻车。 这一点我有信心。 黑天鹅大酒店基本被慕容雪洗白了。 道桥洗浴的业务也停止有几个月了。 所有原来的人员全部更换。 知道重要信息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包括刘一刀的女儿刘小娟。 刘一刀大姐去世。 夏总曾来九道沟奔丧。 刘淼一下明白了。 出殡头一天晚上那伙人是夏天道。 难怪来去匆匆。 夏氏家族把他们家逐出夏氏家族后。 他们不能回九道沟半步。 夏天道冒着风险回到九道沟奔丧。 足以说明刘老太太在夏氏兄弟心里有一定地位的。 第3章 全面控制 刘淼听明白了。 目前所有发生的意外。 都是老莫所为。 他们目的是在打黑除恶风暴小组未离开之前。 所有知道黑天鹅及道桥洗浴中心秘密的人。 全部控制起来。 刘一刀走时说过。 三天不返回。 要刘淼下山找他大哥。 现在如果他有个风吹草动。 老莫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刘一刀暂时回不来是一定的了。 要不要去找他大哥。 要找。 他该如何脱身逃出去。 不找。 刘一刀的想法会不会被流产。 左思右想。 刘淼无法下定决心怎么做。 首先。 自己被困。 他动弹不得。 他也是知道秘密者之一。 老莫万万不可能放他出去。 其二。 小分队成员及胡玉仙的人都已被控制。 短时间他也无法指挥动他们。 如此一来。 山上只有刘淼刘一刀算是一伙力量。 但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何脱身破局。 刘一刀不在。 一旦他被困贰号溶洞。 短时间不能出来。 所有事情都要搁置。 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多久离开岭东。 谁也不知道。 自己也深陷老莫控制之中。 他不停的绞尽脑汁思考。 老莫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对他说。 你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 整个九道沟都被夏总安排人控制起来。 包括你想要去找刘一刀的大哥。 他目前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刘一刀一定走时告诉你。 刘一刀大哥已经被叫去岭东市。 配合调查夏氏家族的的事情。 所以。 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 你一旦逃回九道沟。 那边人可不是我能掌握的。 会发生什么事。 我可预估不到。 老莫。 露出原型。 残忍无情。 刘淼浑身发凉。 这伙人平日看起来蛮和气的。 也难怪。 夏天道倒了。 他们也要随着倒霉。 所以。 有这种感觉也算正常。 当自身难保的时候。 搁任何人也会这样。 刘淼不再说话。 也没理睬老莫的话。 他知道。 对于他们这伙人说的话。 不可信。 他们编制谎话就如喝凉水。 轻而易举的事。 刘一刀大哥是否去岭东市。 配合调查。 这是未知数。 也许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目的无非是让他们安心待在山里。 刘淼想到这里。 对老莫说。 我有点累了。 回去躺会。 嗯嗯。 没问题。 只要你不乱走。 没人限制你的。 兄弟。 都是给人做事。 你也不要记恨我。 我们私下里还是兄弟。 等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离开。 我们还是合作伙伴。 嗯嗯。 刘淼点点头。 一个人站起来。 走回地堡里。 躺在床上。 他思考如何脱身逃出去。 房间里没有人。 只是门口坐着两个人。 类似看守人员。 刘淼望着头顶的石壁。 突然。 他想起暗道。 对。 如果晚上从暗道逃出去会怎么样。 他坐起来。 靠着床头坐着。 门口两个人一看刘淼起来。 目光唰唰的直射过来。 刘淼装作若无其事。 闭上眼睛养神。 过了一会儿。 他偷偷眯着眼睛。 透过缝隙他搜索暗道位置。 他的床在房间最里面。 离暗道最远。 看来。 老莫想到了这个问题。 特意安排他住在最里面。 从他的床下地。 到暗道要经过三张床的距离。 靠近暗道是老莫住的。 想要半夜出去。 难度不小。 他们一定24小时看守。 如何能把他们引开。 房间里是不可能有逃出机会。 还得出去外面寻找机会。 想到这里。 他跳下床。 走到门口。 两个人立刻站起来。 哥们。 别紧张。 我去外面转转。 透透气。 两人没有阻拦他。 躲开身体。 刘淼走进交通壕。 他一眼望去。 这间地堡很特殊。 旁边的5米之内没有人影。 5米外可以看到度假的人来回走动。 这说明。 附近地堡都被老莫清空了。 目的是这里发生什么事。 不会引起其他度假的人的注意。 刘淼能想到。 5米之内的所有地堡。 老莫的人都已入住。 白天出去看守夏道里那边。 村头大路。 上山下山的通道应该都有人看守。 准确说。 整个蛇山都在老莫控制之中。 他们的人混在度假的人群里。 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哪个人是他们的人。 这样。 刘淼有些无计可施。 逃出去太难了。 他登上交通壕。 站在交通壕上。 老莫还坐在石凳那边慢慢悠悠的喝茶。 胸有成竹。 刘淼走下交通壕。 来到老莫身边。 他坐下来。 拿起一个石碗。 老莫知道他要喝茶。 于是。 倒杯茶水给他。 刘淼坦然自若的喝茶。 眼睛不时四处搜索。 哪里有能让他逃出去的地方。 天渐渐黑了。 老莫看看刘淼说。 兄弟。 多久没喝酒了。 今天陪几个兄弟喝点。 怎么样。 你喝吗? 刘淼知道老莫养生。 从不喝酒。 如果能把他们喝酒放倒。 不失是个机会。 于是。 他回答说。 好久了。 确实馋酒了。 今天喝点。 你破格也喝点呗。 老莫不是不喝酒。 只是他懂得控制。 老莫考虑一会儿。 好的。 今天破例和你喝点。 刘淼心中窃喜。 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放倒他们。 老莫说完。 立刻安排晚饭。 不一会儿。 桌子上摆满酒菜。 不过都是冷食。 卤肉,牛肉干,带壳花生米等。 摆了两瓶白酒。 就两瓶啊。 刘淼不屑一顾的说。 这怎么够喝。 七八个人两瓶白酒。 莫哥。 太少了。 反正各个位置都被控制。 我在这里也不会跑。 多喝点没事。 老莫看着刘淼。 似笑非笑的呵呵两声。 没问题。 想喝多少。 喝多少。 酒管够。 刘淼一听他这样说。 好好好。 不醉不归。 老莫的兄弟们看着刘淼说。 小老弟。 你今天有的醉了。 你可不知道。 莫哥喝酒那是大神级别的。 他轻易不喝酒。 喝酒就没有醉过。 刘淼听他们这样说。 心里一惊。 难道他又失策了。 老莫看出他的想法。 故意而为之。 管他哪。 不试试。 不知道谁是好汉谁是孬种。 老莫诡秘的一笑。 别听他们的。 来。 酒菜全了。 我们开喝。 你说说。 怎么喝。 一杯一杯喝。 还是一口一口喝。 随便你了。 刘淼面无惧色。 好好好。 豪爽。 一杯一杯来。 刘淼本来想着把他们放倒。 却不知恰好中了老莫的计策。 第3章 全面控制 刘淼听明白了。 目前所有发生的意外。 都是老莫所为。 他们目的是在打黑除恶风暴小组未离开之前。 所有知道黑天鹅及道桥洗浴中心秘密的人。 全部控制起来。 刘一刀走时说过。 三天不返回。 要刘淼下山找他大哥。 现在如果他有个风吹草动。 老莫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刘一刀暂时回不来是一定的了。 要不要去找他大哥。 要找。 他该如何脱身逃出去。 不找。 刘一刀的想法会不会被流产。 左思右想。 刘淼无法下定决心怎么做。 首先。 自己被困。 他动弹不得。 他也是知道秘密者之一。 老莫万万不可能放他出去。 其二。 小分队成员及胡玉仙的人都已被控制。 短时间他也无法指挥动他们。 如此一来。 山上只有刘淼刘一刀算是一伙力量。 但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何脱身破局。 刘一刀不在。 一旦他被困贰号溶洞。 短时间不能出来。 所有事情都要搁置。 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多久离开岭东。 谁也不知道。 自己也深陷老莫控制之中。 他不停的绞尽脑汁思考。 老莫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对他说。 你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 整个九道沟都被夏总安排人控制起来。 包括你想要去找刘一刀的大哥。 他目前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刘一刀一定走时告诉你。 刘一刀大哥已经被叫去岭东市。 配合调查夏氏家族的的事情。 所以。 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 你一旦逃回九道沟。 那边人可不是我能掌握的。 会发生什么事。 我可预估不到。 老莫。 露出原型。 残忍无情。 刘淼浑身发凉。 这伙人平日看起来蛮和气的。 也难怪。 夏天道倒了。 他们也要随着倒霉。 所以。 有这种感觉也算正常。 当自身难保的时候。 搁任何人也会这样。 刘淼不再说话。 也没理睬老莫的话。 他知道。 对于他们这伙人说的话。 不可信。 他们编制谎话就如喝凉水。 轻而易举的事。 刘一刀大哥是否去岭东市。 配合调查。 这是未知数。 也许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目的无非是让他们安心待在山里。 刘淼想到这里。 对老莫说。 我有点累了。 回去躺会。 嗯嗯。 没问题。 只要你不乱走。 没人限制你的。 兄弟。 都是给人做事。 你也不要记恨我。 我们私下里还是兄弟。 等打黑除恶风暴小组离开。 我们还是合作伙伴。 嗯嗯。 刘淼点点头。 一个人站起来。 走回地堡里。 躺在床上。 他思考如何脱身逃出去。 房间里没有人。 只是门口坐着两个人。 类似看守人员。 刘淼望着头顶的石壁。 突然。 他想起暗道。 对。 如果晚上从暗道逃出去会怎么样。 他坐起来。 靠着床头坐着。 门口两个人一看刘淼起来。 目光唰唰的直射过来。 刘淼装作若无其事。 闭上眼睛养神。 过了一会儿。 他偷偷眯着眼睛。 透过缝隙他搜索暗道位置。 他的床在房间最里面。 离暗道最远。 看来。 老莫想到了这个问题。 特意安排他住在最里面。 从他的床下地。 到暗道要经过三张床的距离。 靠近暗道是老莫住的。 想要半夜出去。 难度不小。 他们一定24小时看守。 如何能把他们引开。 房间里是不可能有逃出机会。 还得出去外面寻找机会。 想到这里。 他跳下床。 走到门口。 两个人立刻站起来。 哥们。 别紧张。 我去外面转转。 透透气。 两人没有阻拦他。 躲开身体。 刘淼走进交通壕。 他一眼望去。 这间地堡很特殊。 旁边的5米之内没有人影。 5米外可以看到度假的人来回走动。 这说明。 附近地堡都被老莫清空了。 目的是这里发生什么事。 不会引起其他度假的人的注意。 刘淼能想到。 5米之内的所有地堡。 老莫的人都已入住。 白天出去看守夏道里那边。 村头大路。 上山下山的通道应该都有人看守。 准确说。 整个蛇山都在老莫控制之中。 他们的人混在度假的人群里。 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哪个人是他们的人。 这样。 刘淼有些无计可施。 逃出去太难了。 他登上交通壕。 站在交通壕上。 老莫还坐在石凳那边慢慢悠悠的喝茶。 胸有成竹。 刘淼走下交通壕。 来到老莫身边。 他坐下来。 拿起一个石碗。 老莫知道他要喝茶。 于是。 倒杯茶水给他。 刘淼坦然自若的喝茶。 眼睛不时四处搜索。 哪里有能让他逃出去的地方。 天渐渐黑了。 老莫看看刘淼说。 兄弟。 多久没喝酒了。 今天陪几个兄弟喝点。 怎么样。 你喝吗? 刘淼知道老莫养生。 从不喝酒。 如果能把他们喝酒放倒。 不失是个机会。 于是。 他回答说。 好久了。 确实馋酒了。 今天喝点。 你破格也喝点呗。 老莫不是不喝酒。 只是他懂得控制。 老莫考虑一会儿。 好的。 今天破例和你喝点。 刘淼心中窃喜。 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放倒他们。 老莫说完。 立刻安排晚饭。 不一会儿。 桌子上摆满酒菜。 不过都是冷食。 卤肉,牛肉干,带壳花生米等。 摆了两瓶白酒。 就两瓶啊。 刘淼不屑一顾的说。 这怎么够喝。 七八个人两瓶白酒。 莫哥。 太少了。 反正各个位置都被控制。 我在这里也不会跑。 多喝点没事。 老莫看着刘淼。 似笑非笑的呵呵两声。 没问题。 想喝多少。 喝多少。 酒管够。 刘淼一听他这样说。 好好好。 不醉不归。 老莫的兄弟们看着刘淼说。 小老弟。 你今天有的醉了。 你可不知道。 莫哥喝酒那是大神级别的。 他轻易不喝酒。 喝酒就没有醉过。 刘淼听他们这样说。 心里一惊。 难道他又失策了。 老莫看出他的想法。 故意而为之。 管他哪。 不试试。 不知道谁是好汉谁是孬种。 老莫诡秘的一笑。 别听他们的。 来。 酒菜全了。 我们开喝。 你说说。 怎么喝。 一杯一杯喝。 还是一口一口喝。 随便你了。 刘淼面无惧色。 好好好。 豪爽。 一杯一杯来。 刘淼本来想着把他们放倒。 却不知恰好中了老莫的计策。 第4章 峰回路转 刘淼和老莫他们喝酒。 正如他们的人说的。 老莫简直是喝酒魔鬼。 一杯接一杯。 他妈的。 连菜都不吃。 可怕的很。 他的那帮兄弟也不是善茬。 个个都是酒鬼。 刘淼很快败下阵来。 不能再喝下去。 刘淼有个习惯。 当自己感觉喝酒费力时。 打死也不喝。 他放下酒杯。 对老莫说。 莫哥。 我甘拜下风。 不喝了。 再喝下去, 我非得喝疯掉了。 老莫笑笑。 好的。 你看着。 我们喝。 说完。 老莫他们继续喝酒。 刘淼踉踉跄跄的走回地堡里。 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别说按他想象的逃出去。 就是让他现在大摇大摆的走。 他也无能为力了。 按理说。 他不至于喝这点酒就不能动弹不得。 他猛然间想到。 老莫那神秘莫测的笑容。 难道他们在酒里做了手脚。 刘淼没有想几分钟。 浑身软绵绵的。 迷迷糊糊过去。 只有想的份。 身体却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 他昏睡过去。 当他醒来时。 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老莫他们已经在吃午饭。 刘淼想爬起来。 可是全身无力。 只好躺着。 老莫他们听到刘淼翻动身体的声音。 一个人走过来。 看着刘淼笑笑。 小老弟。 醒了。 来。 吃午饭了。 刘淼勉强坐起来。 下地时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那个人扶了他一下。 刘淼勉强走到石桌旁。 扑通一屁股坐下来。 老莫对他说。 怎么样。 兄弟。 昨天的酒还可以。 你睡了差不多一天。 现在感觉怎么样。 晕。 头晕。 刘淼勉强回答他。 喝点水。 醒醒酒。 刘淼嗯嗯。 没什么胃口。 刘淼只是喝点水。 就又回到床上躺着。 老莫他们吃完中饭。 陆续出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在门口坐着。 刘淼浑身没劲。 不想动。 又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阵嘈杂声音把昏睡中刘淼惊醒。 他睁开眼睛听到地堡外的交通壕上有人说话。 但他听不清楚。 他想坐起来。 浑身没劲爬不起来。 他有些奇怪。 怎么会这样。 他平时从没喝多过酒。 这次。 为什么一天多了。 还是浑身没劲。 外面的声音停止了。 坐在门口的两个人回来了。 依旧坐在门口。 晚上吃饭时。 刘淼依旧不能动弹。 老莫让他兄弟给他拿来一些干粮。 他躺在床上随便吃几口又不想吃了。 他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睡梦中他断断续续听到老莫他们讲到。 有人来找他。 听他们说话中提到巡逻队的。 后来。 刘淼才知道。 地堡群里的巡逻队员在找他。 是刘一刀安排的。 原来。 刘一刀他们从暗道里并没有走到贰号溶洞。 而是半路返回了。 当他回到刀疤脸的地堡里时。 并没有发现刘淼。 刘一刀感觉事情不妙。 于是。 他们又立刻从暗道里到族长地堡。 从族长地堡到宿营地地堡群。 都没有发现刘淼。 刘一刀确认刘淼出问题了。 他们回到壹号地堡群。 通过巡逻队的人员开始到处寻找刘淼。 刚刚和门口两个人询问的人就是巡逻队的。 可惜。 他们没有进入地堡里。 没有发现刘淼。 就这样。 刘淼躺在床上。 整整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才能站起来。 他简单吃点早饭。 走出地堡。 来到地堡外的开阔地。 坐在石桌旁。 四处张望。 他明显感觉到。 老莫在酒里做了手脚。 可他们又找不到原因。 即使找到原因又能怎么样。 他也无能为力。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 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雨。 老莫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 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每天地堡里留两个人看护他。 刘淼断绝了外部联络。 坐在石凳上。 他琢磨着如何脱身出去。 他出来时。 虽然门口两个人没有阻拦他。 当他坐在开阔地石桌时。 那两个人一个站在交通壕上。 一个人走下来。 站在离刘淼不到五米的地方。 他们故意东张西望。 好像漠不关心。 实际上眼睛一刻没有离开刘淼。 刘淼知道。 他被老莫暂时控制起来了。 他往两边度假的地堡那边看。 不知道为什么。 人影也没有一个。 他很是奇怪。 这些度假的人都去哪里了。 按平日里的场面。 早上会有很多人出来晒太阳。 今天怎么一个人没有。 刘淼哪里知道。 这些事都是老莫他们干的。 他们这两天到处散布谣言。 说山神被激怒。 发动山里的毒虫出没。 叫大家都不要出来。 躲开这几天的灾难。 度假的大都是老头老太太的。 迷信的很。 因此。 这几天大家都躲在地堡里不出来。 正在这时。 刘淼听到交通壕里有人说话。 并且不止一个人。 站在交通壕上的那个人急匆匆下到交通壕里。 站在开阔地的人往刘淼这边走过来。 不一会儿。 交通壕上多出几个人来。 老莫也在其中。 老莫朝刘淼这边走过来。 来到石桌旁。 坐下。 对刘淼说。 兄弟。 有个事和你讲讲。 刚才刘一刀过来了。 他来找你的。 刘一刀他们没有进入贰号溶洞。 哦哦。 这么说。 他们破译了你的密码吗。 不是。 我们巡逻的兄弟没有发现他把二虎他们救出来。 至于什么原因他们没有进入贰号溶洞。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 所以。 有个事情你要明白。 我会把你放出去。 但你要编造个理由。 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不能和刘一刀讲实话。 必须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能答应这些条件。 一会儿你就可以走。 至于你用什么理由骗过刘一刀。 我想你会有办法的。 刘淼听到这里。 连忙说。 可以。 没问题。 他想快速脱身。 至于他和刘一刀怎么说。 不重要。 脱身第一。 老莫警告刘淼说。 小老弟。 你要遵守诺言。 否则。 我们会把你我合作的事一股脑传出去。 刘淼。 点点头。 表示不会说出去。 他会遵守诺言。 好的。 我信你。 说出去。 对于你我都没有好处。 刘一刀已经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他一定会怀疑到我们。 虽然现在他不认识我。 他一定会去查询我们是哪里的。 虽然登记不是以我名字登记的。 第4章 峰回路转 刘淼和老莫他们喝酒。 正如他们的人说的。 老莫简直是喝酒魔鬼。 一杯接一杯。 他妈的。 连菜都不吃。 可怕的很。 他的那帮兄弟也不是善茬。 个个都是酒鬼。 刘淼很快败下阵来。 不能再喝下去。 刘淼有个习惯。 当自己感觉喝酒费力时。 打死也不喝。 他放下酒杯。 对老莫说。 莫哥。 我甘拜下风。 不喝了。 再喝下去, 我非得喝疯掉了。 老莫笑笑。 好的。 你看着。 我们喝。 说完。 老莫他们继续喝酒。 刘淼踉踉跄跄的走回地堡里。 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别说按他想象的逃出去。 就是让他现在大摇大摆的走。 他也无能为力了。 按理说。 他不至于喝这点酒就不能动弹不得。 他猛然间想到。 老莫那神秘莫测的笑容。 难道他们在酒里做了手脚。 刘淼没有想几分钟。 浑身软绵绵的。 迷迷糊糊过去。 只有想的份。 身体却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 他昏睡过去。 当他醒来时。 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老莫他们已经在吃午饭。 刘淼想爬起来。 可是全身无力。 只好躺着。 老莫他们听到刘淼翻动身体的声音。 一个人走过来。 看着刘淼笑笑。 小老弟。 醒了。 来。 吃午饭了。 刘淼勉强坐起来。 下地时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那个人扶了他一下。 刘淼勉强走到石桌旁。 扑通一屁股坐下来。 老莫对他说。 怎么样。 兄弟。 昨天的酒还可以。 你睡了差不多一天。 现在感觉怎么样。 晕。 头晕。 刘淼勉强回答他。 喝点水。 醒醒酒。 刘淼嗯嗯。 没什么胃口。 刘淼只是喝点水。 就又回到床上躺着。 老莫他们吃完中饭。 陆续出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在门口坐着。 刘淼浑身没劲。 不想动。 又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阵嘈杂声音把昏睡中刘淼惊醒。 他睁开眼睛听到地堡外的交通壕上有人说话。 但他听不清楚。 他想坐起来。 浑身没劲爬不起来。 他有些奇怪。 怎么会这样。 他平时从没喝多过酒。 这次。 为什么一天多了。 还是浑身没劲。 外面的声音停止了。 坐在门口的两个人回来了。 依旧坐在门口。 晚上吃饭时。 刘淼依旧不能动弹。 老莫让他兄弟给他拿来一些干粮。 他躺在床上随便吃几口又不想吃了。 他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睡梦中他断断续续听到老莫他们讲到。 有人来找他。 听他们说话中提到巡逻队的。 后来。 刘淼才知道。 地堡群里的巡逻队员在找他。 是刘一刀安排的。 原来。 刘一刀他们从暗道里并没有走到贰号溶洞。 而是半路返回了。 当他回到刀疤脸的地堡里时。 并没有发现刘淼。 刘一刀感觉事情不妙。 于是。 他们又立刻从暗道里到族长地堡。 从族长地堡到宿营地地堡群。 都没有发现刘淼。 刘一刀确认刘淼出问题了。 他们回到壹号地堡群。 通过巡逻队的人员开始到处寻找刘淼。 刚刚和门口两个人询问的人就是巡逻队的。 可惜。 他们没有进入地堡里。 没有发现刘淼。 就这样。 刘淼躺在床上。 整整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才能站起来。 他简单吃点早饭。 走出地堡。 来到地堡外的开阔地。 坐在石桌旁。 四处张望。 他明显感觉到。 老莫在酒里做了手脚。 可他们又找不到原因。 即使找到原因又能怎么样。 他也无能为力。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 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雨。 老莫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 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每天地堡里留两个人看护他。 刘淼断绝了外部联络。 坐在石凳上。 他琢磨着如何脱身出去。 他出来时。 虽然门口两个人没有阻拦他。 当他坐在开阔地石桌时。 那两个人一个站在交通壕上。 一个人走下来。 站在离刘淼不到五米的地方。 他们故意东张西望。 好像漠不关心。 实际上眼睛一刻没有离开刘淼。 刘淼知道。 他被老莫暂时控制起来了。 他往两边度假的地堡那边看。 不知道为什么。 人影也没有一个。 他很是奇怪。 这些度假的人都去哪里了。 按平日里的场面。 早上会有很多人出来晒太阳。 今天怎么一个人没有。 刘淼哪里知道。 这些事都是老莫他们干的。 他们这两天到处散布谣言。 说山神被激怒。 发动山里的毒虫出没。 叫大家都不要出来。 躲开这几天的灾难。 度假的大都是老头老太太的。 迷信的很。 因此。 这几天大家都躲在地堡里不出来。 正在这时。 刘淼听到交通壕里有人说话。 并且不止一个人。 站在交通壕上的那个人急匆匆下到交通壕里。 站在开阔地的人往刘淼这边走过来。 不一会儿。 交通壕上多出几个人来。 老莫也在其中。 老莫朝刘淼这边走过来。 来到石桌旁。 坐下。 对刘淼说。 兄弟。 有个事和你讲讲。 刚才刘一刀过来了。 他来找你的。 刘一刀他们没有进入贰号溶洞。 哦哦。 这么说。 他们破译了你的密码吗。 不是。 我们巡逻的兄弟没有发现他把二虎他们救出来。 至于什么原因他们没有进入贰号溶洞。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 所以。 有个事情你要明白。 我会把你放出去。 但你要编造个理由。 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不能和刘一刀讲实话。 必须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能答应这些条件。 一会儿你就可以走。 至于你用什么理由骗过刘一刀。 我想你会有办法的。 刘淼听到这里。 连忙说。 可以。 没问题。 他想快速脱身。 至于他和刘一刀怎么说。 不重要。 脱身第一。 老莫警告刘淼说。 小老弟。 你要遵守诺言。 否则。 我们会把你我合作的事一股脑传出去。 刘淼。 点点头。 表示不会说出去。 他会遵守诺言。 好的。 我信你。 说出去。 对于你我都没有好处。 刘一刀已经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他一定会怀疑到我们。 虽然现在他不认识我。 他一定会去查询我们是哪里的。 虽然登记不是以我名字登记的。 第5章 雨天人影 老莫说完。 看着刘淼。 你能安排两个人送我去宿营地地堡群吗。 我一个人有些怕。 可以。 没问题。 老莫爽快答应。 那好。 我现在就走。 好的。 老莫起身站起来。 把看守刘淼那两个人叫过来。 低声嘱咐什么。 随后。 他大声对刘淼说。 这两个兄弟跟你去。 好。 定位器你还要打开。 老莫嘱咐刘淼。 好。 三人走进地堡。 揭开暗道入口的石板。 那两个人一人在前。 一个人在后。 刘淼在中间。 进入暗道入口。 下到暗道里。 这是刘淼没有走过的暗道。 进入暗道。 走出约500米。 前面是一堵墙。 其中一个人站在右侧。 手数着墙壁的石块。 然后。 停在一个石块上。 轻轻一按。 右侧呼隆呼隆几声。 闪出一个石门。 从石门出来。 就是贰号地堡通往族长地堡里暗道。 到达族长地堡暗道入口。 前行1000米。 进入岔路口。 这个岔路口左转通往壹号溶洞。 右转通往宿营地地堡群。 前面带路的人右转进入宿营地暗道。 他们大约走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 到达宿营地地堡群暗道入口。 也就是宿营地指挥所那间暗道。 陪同的两个人站在离洞口约5米的地方。 对刘淼说。 小兄弟。 前面就是宿营地指挥所地堡暗道入口。 你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我们只能送到这里。 刘淼表示感谢。 两人转身极速按原路返回。 刘淼一个人前行5米。 当他钻出暗道出口时。 暗道入口值守的小分队成员。 一看到刘淼。 有些惊讶不已。 小兄弟。 你回来了。 大家都急坏了。 尤其是刘老板。 嗯嗯。 刘淼答应着。 一边往地堡方向走。 进入地堡。 发现房间里没有人。 他又出来走到暗道入口。 问看守的小分队成员。 刘老板不在吗。 哦哦哦。 是的。 他和老李带两个人去找你了。 已经走了一天多了。 还没有回来呢。 你回去等着。 他们找不到你。 肯定会回来。 嗯嗯。 好的。 刘淼转身回到地堡里。 昨天晚上的酒劲似乎还在作祟。 脑袋一天都是蒙蒙的。 不知道老莫酒里到底放了什么。 他躺在床上。 仔细回想。 刚才送他过来的那个人按机关的地方。 及他数的数量。 刘淼让他们送的目的。 他就是想走一遍这条没有走过的暗道。 这时刘淼有点饿了。 一天没怎么吃饭。 连忙下床找吃的。 从老莫哪里出来的急。 忘记带干粮袋。 还好。 地堡里有备用干粮。 刘淼点火烧水。 就着开水。 吃了一些干粮。 这时。 外面天色已黑了。 刘一刀大概率不会回来了。 他只好又爬上床。 蒙头睡觉。 这两天折腾来折腾去。 刘淼很是疲惫。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外面噼里啪啦的下雨了。 天气真准时。 阴天就下。 一点不撒谎。 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石板上。 发出脆脆的声响。 下雨好睡觉。 刘淼没几分钟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 他发现有人走动。 忙睁开眼睛看。 是刘一刀。 他依旧烧水泡茶。 刘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淼翻身起来。 边起边问。 醒了。 我早上回来的。 现在是早上8点钟了。 刘一刀说。 刘淼下床走到石桌旁。 坐下来。 等刘一刀盘问。 可等了半天。 刘一刀只是喝茶。 丝毫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 刘淼只好倒杯开水。 吃干粮。 刘淼边吃边等。 他还在等刘一刀问点什么。 刘一刀还是没有问什么。 他有些憋不住了。 刘叔。 你们到了天狼沟出口没有。 他采取迂回战术。 没有。 刘一刀干净利落。 怎么没去哪。 我们走到半路。 我想想。 你一个人回来不放心。 我就折回来追你。 可追到贰号地堡群。 也没发现你的踪迹。 我们就赶回宿营地。 发现你并没有回到宿营地。 我又追到族长地堡。 也没发现你。 没办法。 我们就下到壹号地堡群。 寻求村巡逻队的帮助。 在壹号贰号地堡群里来回寻找。 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我当时判断你中了机关设置。 所以特别着急。 在暗道里把所有能走的都走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那条暗道机关落下来。 我们没有办法。 安排村巡逻队继续帮助寻找。 先回来宿营地地堡。 没想到。 你已经回来了。 回来就好。 刘淼本来想把所有事情和他说说。 话到嘴边。 他又咽下去了。 老莫临走时。 有过交代。 保守秘密。 如果秘密从他这里透露出去。 那么老莫会更加提防自己。 还是忍忍。 等时机成熟了。 再讲也不吃。 刘一刀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他在思考什么。 时间久了。 刘淼知道他的习惯。 一旦不声不响的喝茶。 说明他在思考问题。 确实。 现在局面混乱。 目标没有了。 二虎和大壮他们一直杳无音信。 李夏两位考古学家失踪一直没有消息。 想要从夏氏祠堂老夏那里突破。 老夏似乎也失踪了。 门叫不开。 丝毫没有办法。 他哪里知道。 整个蛇山被夏天道秘密控制起来了。 李夏两位考古学家已经回到岭东市去了。 地堡里安静的很。 只有刘一刀吸溜吸溜的喝茶声。 外面雨声。 雨还在下。 山里好奇怪。 一下雨就是几天不晴天。 两人坐在石凳旁。 各怀心事。 刘淼实在忍受不了这安静。 和刘一刀点点头。 刘叔。 我出去站会儿。 嗯嗯。 刘一刀头也没抬。 刘淼走出地堡。 来到交通壕里。 外面雨点蛮大的。 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刘淼没顾得这些。 依旧爬上交通壕上。 站在交通壕上。 天阴的吓人。 黑黑的大块大块云彩。 低低的。 似乎伸手就可以够到。 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整个蛇山笼罩在云雾之中。 天上的云彩有时看似一只张开大嘴的巨龙。 要把蛇山整个吞噬一样。 今天的雨没有雷电。 只是哗哗哗哗的干下雨。 刘淼用手摸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特别想大喊几声。 发泄一下内心的无奈情绪。 他抬头仰面。 任凭雨水拍打。 不一会儿。 他就浑身湿透了。 他站了大约10几分钟。 正准备返回地堡换衣服。 却发现开阔地夏家祠堂方向走过来一个人影。 人影越来越近。 穿着绿色戴帽子的雨衣。 当到达刘淼面前时。 来人摸一把脸上雨水。 刘淼看清楚了。 怎么是他。 第5章 雨天人影 老莫说完。 看着刘淼。 你能安排两个人送我去宿营地地堡群吗。 我一个人有些怕。 可以。 没问题。 老莫爽快答应。 那好。 我现在就走。 好的。 老莫起身站起来。 把看守刘淼那两个人叫过来。 低声嘱咐什么。 随后。 他大声对刘淼说。 这两个兄弟跟你去。 好。 定位器你还要打开。 老莫嘱咐刘淼。 好。 三人走进地堡。 揭开暗道入口的石板。 那两个人一人在前。 一个人在后。 刘淼在中间。 进入暗道入口。 下到暗道里。 这是刘淼没有走过的暗道。 进入暗道。 走出约500米。 前面是一堵墙。 其中一个人站在右侧。 手数着墙壁的石块。 然后。 停在一个石块上。 轻轻一按。 右侧呼隆呼隆几声。 闪出一个石门。 从石门出来。 就是贰号地堡通往族长地堡里暗道。 到达族长地堡暗道入口。 前行1000米。 进入岔路口。 这个岔路口左转通往壹号溶洞。 右转通往宿营地地堡群。 前面带路的人右转进入宿营地暗道。 他们大约走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 到达宿营地地堡群暗道入口。 也就是宿营地指挥所那间暗道。 陪同的两个人站在离洞口约5米的地方。 对刘淼说。 小兄弟。 前面就是宿营地指挥所地堡暗道入口。 你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我们只能送到这里。 刘淼表示感谢。 两人转身极速按原路返回。 刘淼一个人前行5米。 当他钻出暗道出口时。 暗道入口值守的小分队成员。 一看到刘淼。 有些惊讶不已。 小兄弟。 你回来了。 大家都急坏了。 尤其是刘老板。 嗯嗯。 刘淼答应着。 一边往地堡方向走。 进入地堡。 发现房间里没有人。 他又出来走到暗道入口。 问看守的小分队成员。 刘老板不在吗。 哦哦哦。 是的。 他和老李带两个人去找你了。 已经走了一天多了。 还没有回来呢。 你回去等着。 他们找不到你。 肯定会回来。 嗯嗯。 好的。 刘淼转身回到地堡里。 昨天晚上的酒劲似乎还在作祟。 脑袋一天都是蒙蒙的。 不知道老莫酒里到底放了什么。 他躺在床上。 仔细回想。 刚才送他过来的那个人按机关的地方。 及他数的数量。 刘淼让他们送的目的。 他就是想走一遍这条没有走过的暗道。 这时刘淼有点饿了。 一天没怎么吃饭。 连忙下床找吃的。 从老莫哪里出来的急。 忘记带干粮袋。 还好。 地堡里有备用干粮。 刘淼点火烧水。 就着开水。 吃了一些干粮。 这时。 外面天色已黑了。 刘一刀大概率不会回来了。 他只好又爬上床。 蒙头睡觉。 这两天折腾来折腾去。 刘淼很是疲惫。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外面噼里啪啦的下雨了。 天气真准时。 阴天就下。 一点不撒谎。 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石板上。 发出脆脆的声响。 下雨好睡觉。 刘淼没几分钟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 他发现有人走动。 忙睁开眼睛看。 是刘一刀。 他依旧烧水泡茶。 刘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淼翻身起来。 边起边问。 醒了。 我早上回来的。 现在是早上8点钟了。 刘一刀说。 刘淼下床走到石桌旁。 坐下来。 等刘一刀盘问。 可等了半天。 刘一刀只是喝茶。 丝毫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 刘淼只好倒杯开水。 吃干粮。 刘淼边吃边等。 他还在等刘一刀问点什么。 刘一刀还是没有问什么。 他有些憋不住了。 刘叔。 你们到了天狼沟出口没有。 他采取迂回战术。 没有。 刘一刀干净利落。 怎么没去哪。 我们走到半路。 我想想。 你一个人回来不放心。 我就折回来追你。 可追到贰号地堡群。 也没发现你的踪迹。 我们就赶回宿营地。 发现你并没有回到宿营地。 我又追到族长地堡。 也没发现你。 没办法。 我们就下到壹号地堡群。 寻求村巡逻队的帮助。 在壹号贰号地堡群里来回寻找。 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我当时判断你中了机关设置。 所以特别着急。 在暗道里把所有能走的都走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那条暗道机关落下来。 我们没有办法。 安排村巡逻队继续帮助寻找。 先回来宿营地地堡。 没想到。 你已经回来了。 回来就好。 刘淼本来想把所有事情和他说说。 话到嘴边。 他又咽下去了。 老莫临走时。 有过交代。 保守秘密。 如果秘密从他这里透露出去。 那么老莫会更加提防自己。 还是忍忍。 等时机成熟了。 再讲也不吃。 刘一刀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他在思考什么。 时间久了。 刘淼知道他的习惯。 一旦不声不响的喝茶。 说明他在思考问题。 确实。 现在局面混乱。 目标没有了。 二虎和大壮他们一直杳无音信。 李夏两位考古学家失踪一直没有消息。 想要从夏氏祠堂老夏那里突破。 老夏似乎也失踪了。 门叫不开。 丝毫没有办法。 他哪里知道。 整个蛇山被夏天道秘密控制起来了。 李夏两位考古学家已经回到岭东市去了。 地堡里安静的很。 只有刘一刀吸溜吸溜的喝茶声。 外面雨声。 雨还在下。 山里好奇怪。 一下雨就是几天不晴天。 两人坐在石凳旁。 各怀心事。 刘淼实在忍受不了这安静。 和刘一刀点点头。 刘叔。 我出去站会儿。 嗯嗯。 刘一刀头也没抬。 刘淼走出地堡。 来到交通壕里。 外面雨点蛮大的。 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刘淼没顾得这些。 依旧爬上交通壕上。 站在交通壕上。 天阴的吓人。 黑黑的大块大块云彩。 低低的。 似乎伸手就可以够到。 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整个蛇山笼罩在云雾之中。 天上的云彩有时看似一只张开大嘴的巨龙。 要把蛇山整个吞噬一样。 今天的雨没有雷电。 只是哗哗哗哗的干下雨。 刘淼用手摸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特别想大喊几声。 发泄一下内心的无奈情绪。 他抬头仰面。 任凭雨水拍打。 不一会儿。 他就浑身湿透了。 他站了大约10几分钟。 正准备返回地堡换衣服。 却发现开阔地夏家祠堂方向走过来一个人影。 人影越来越近。 穿着绿色戴帽子的雨衣。 当到达刘淼面前时。 来人摸一把脸上雨水。 刘淼看清楚了。 怎么是他。 第6章 夏氏祠堂老夏 大雨中人影。 走到近前。 刘淼一看是夏氏祠堂老夏。 他有些惊讶。 老夏看到刘淼。 他也一怔。 随后环顾四周。 说。 小伙子。 刘老板在吗。 嗯嗯。 在。 他在地堡里。 那你能带我去地堡吗? 刘一刀突然想起老夏是哑巴。 怎么能说话了。 嗯嗯。 你不是哑了吗。 怎么可以说话了。 老夏明显脸红了。 不好意思。 低下头。 小声说。 装的。 哦哦。 好的。 刘淼不好再问什么。 既然他来找刘一刀。 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说。 你跟我来。 刘淼在前。 老夏在后。 下到交通壕底部。 走进他们住的地堡里。 刘一刀还在喝茶。 没有注意来人。 以为是刘淼回来。 头没抬。 低头喝茶。 刘淼一看刘一刀没有发现老夏。 他往前几步。 刘叔。 夏氏祠堂老夏来了。 谁? 刘一刀一愣。 马上抬头往门口望。 刘老板。 是我。 老夏有些唯唯诺诺的。 小心翼翼的对刘一刀打招呼。 刘一刀一看是老夏。 立刻站起来。 啊呀。 老哥哥。 是你来了。 快快快坐下。 这大雨泡天的。 你怎么来了。 刘一刀有点小激动。 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 老夏不好意思的坐下来。 老哥哥。 冒着大雨来找我。 是有什么事吗? 刘一刀问老夏。 老夏看看刘淼。 又看看刘一刀。 刘一刀明白了。 他是再问刘淼在这里。 他要不要说。 没有关系。 这都是兄弟。 没有事。 你有事尽管说。 不碍事。 老夏有些尴尬的笑笑。 说。 上次。 你们走了以后。 夏道里他们回来了。 他们问我很多事。 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为啥要到夏氏祠堂来。 我就按你们说的。 来考察古迹的。 可他们不信。 临走时。 要求我。 以后不可以给你们开门。 是任何人不能开门。 上次你们来敲门我听到了。 可我不能开门啊。 这几天我在想。 有些对不起你们。 你们回去村里给我找解药。 虽然我没真的哑巴。 可这份情义无价。 我非常内疚。 想来想去还是来和刘老板说下。 心里才安。 刘一刀听到这里。 说。 老哥哥。 不打紧。 我明白你的难处。 你能来。 我非常感谢。 对了。 老哥哥。 你为啥要装哑巴。 为啥。 还不是为了夏道里。 当初夏道里父女藏在夏氏祠堂。 我是不同意的。 他们就吓唬我。 威胁我。 又许诺一些事情。 说他们被许多人追杀。 已经无处可逃。 等等。 总之。 软磨硬泡。 毕竟都是一个祖宗的人。 我就心软了。 留下他们住下来。 哪知道一住差不多一个月。 按夏氏家族规定。 夏氏祠堂任何人未经族长同意。 是不能进入的。 不管是夏氏家族的人。 还是外族的人。 都不可以。 留下夏道里本身也是违反夏氏家族规定。 他一住下。 我就没办法了。 因为他们知道我违反了夏氏家族规定。 如果。 不同意他们继续住下去。 他们要挟我说。 去找族长告发我私自留宿他们在夏氏祠堂。 我是好心没好报。 一时心软。 换来的是他们的无情无义。 可我知道。 一旦夏氏家族那边知道这件事情。 我就会被开除。 还要承受家族规定的惩罚。 我本来就是单身汉。 无儿无女。 没有地方去。 在这里谋个养老场所。 所以。 按夏道里的要求。 允许他们长住下来。 我想反正现在不是祭祀的时候。 夏氏祠堂里不会有人来。 这事也不会泄露出去。 等他们住够了。 走了。 一切都恢复平静。 刘一刀又问。 那你装哑巴的目的是什么。 哎。 老夏长叹一声。 事不随人愿。 福兮祸所依。 在你们来之前的前两天。 有个叫老莫的人带着一伙人。 摸到夏氏祠堂里。 他们是从暗道入口进入夏氏祠堂。 说明他们是夏氏家族的人。 否则。 不可能知道夏氏祠堂大厅里有暗道。 反正。 事已至此。 我就都实话实说。 老夏咽口口水。 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 夏氏祠堂大厅里有两个暗道入口。 两个暗道都通往族长宿营地以及地堡群。 往山下是到地堡群。 往族长地堡那里走。 可以到达族长地堡。 在里面岔路口右转可以进入天狼沟。 当然。 离的最近的宿营地也是相通的。 当年。 夏氏家族祠堂本是原始部落的一个暂住地。 后来。 原始部落灭族后。 夏氏家族把这里改建成夏氏家族祠堂。 原始部落的时期。 他们为了防御外敌入侵。 修建了山中两个地堡群。 族长地堡群。 宿营地原来是给普通原始部落的人住的。 夏氏祠堂主要是给高级些的原始部落族长等住的。 族长为了安全。 修建了地下暗道。 主要是为了逃生用。 夏氏家族改建以后。 又修建一条暗道。 两条暗道入口不同。 他们认为。 原始暗道一定有人知道了。 那就不安全了。 加修一条暗道。 这样的话。 只有夏氏家族的人知道。 他们认为这样更安全。 夏道里就是走的加修暗道。 而老莫走的是原始暗道。 因此他们没有碰头。 当老莫一伙人出现时。 夏道里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 从加修暗道逃生夏氏祠堂。 我为什么要装哑巴。 主要是因为夏道里临跑时。 告诉我。 最好不要乱说话。 不乱话的最好办法是哑巴。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 老莫他们来了以后。 我就装哑巴。 一问三不知。 虽然。 他们后来找到加修暗道。 从暗道入口进入。 去追夏道里。 但至少我没有说过话。 他们即使认识夏氏家族的人。 一听我哑巴了。 那一定知道是被人陷害了。 他们一定会猜到是夏道里。 只要我忍住不说话。 夏道里也没办法。 只能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 这样。 夏氏家族知道我是被人陷害。 再追究责任时。 也会网开一面。 我装哑巴的目的无非就是逃避责任。 老夏说完话。 望着刘一刀。 接着又说。 我来这里。 还有一个目的。 你回村里拿来解药。 我吃还是不吃。 吃对于我来说来说。 不知有什么后果。 不吃。 我就是不打自招。 装哑巴的事一露馅。 那么所有事情都会一股脑爆发。 第6章 夏氏祠堂老夏 大雨中人影。 走到近前。 刘淼一看是夏氏祠堂老夏。 他有些惊讶。 老夏看到刘淼。 他也一怔。 随后环顾四周。 说。 小伙子。 刘老板在吗。 嗯嗯。 在。 他在地堡里。 那你能带我去地堡吗? 刘一刀突然想起老夏是哑巴。 怎么能说话了。 嗯嗯。 你不是哑了吗。 怎么可以说话了。 老夏明显脸红了。 不好意思。 低下头。 小声说。 装的。 哦哦。 好的。 刘淼不好再问什么。 既然他来找刘一刀。 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说。 你跟我来。 刘淼在前。 老夏在后。 下到交通壕底部。 走进他们住的地堡里。 刘一刀还在喝茶。 没有注意来人。 以为是刘淼回来。 头没抬。 低头喝茶。 刘淼一看刘一刀没有发现老夏。 他往前几步。 刘叔。 夏氏祠堂老夏来了。 谁? 刘一刀一愣。 马上抬头往门口望。 刘老板。 是我。 老夏有些唯唯诺诺的。 小心翼翼的对刘一刀打招呼。 刘一刀一看是老夏。 立刻站起来。 啊呀。 老哥哥。 是你来了。 快快快坐下。 这大雨泡天的。 你怎么来了。 刘一刀有点小激动。 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 老夏不好意思的坐下来。 老哥哥。 冒着大雨来找我。 是有什么事吗? 刘一刀问老夏。 老夏看看刘淼。 又看看刘一刀。 刘一刀明白了。 他是再问刘淼在这里。 他要不要说。 没有关系。 这都是兄弟。 没有事。 你有事尽管说。 不碍事。 老夏有些尴尬的笑笑。 说。 上次。 你们走了以后。 夏道里他们回来了。 他们问我很多事。 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为啥要到夏氏祠堂来。 我就按你们说的。 来考察古迹的。 可他们不信。 临走时。 要求我。 以后不可以给你们开门。 是任何人不能开门。 上次你们来敲门我听到了。 可我不能开门啊。 这几天我在想。 有些对不起你们。 你们回去村里给我找解药。 虽然我没真的哑巴。 可这份情义无价。 我非常内疚。 想来想去还是来和刘老板说下。 心里才安。 刘一刀听到这里。 说。 老哥哥。 不打紧。 我明白你的难处。 你能来。 我非常感谢。 对了。 老哥哥。 你为啥要装哑巴。 为啥。 还不是为了夏道里。 当初夏道里父女藏在夏氏祠堂。 我是不同意的。 他们就吓唬我。 威胁我。 又许诺一些事情。 说他们被许多人追杀。 已经无处可逃。 等等。 总之。 软磨硬泡。 毕竟都是一个祖宗的人。 我就心软了。 留下他们住下来。 哪知道一住差不多一个月。 按夏氏家族规定。 夏氏祠堂任何人未经族长同意。 是不能进入的。 不管是夏氏家族的人。 还是外族的人。 都不可以。 留下夏道里本身也是违反夏氏家族规定。 他一住下。 我就没办法了。 因为他们知道我违反了夏氏家族规定。 如果。 不同意他们继续住下去。 他们要挟我说。 去找族长告发我私自留宿他们在夏氏祠堂。 我是好心没好报。 一时心软。 换来的是他们的无情无义。 可我知道。 一旦夏氏家族那边知道这件事情。 我就会被开除。 还要承受家族规定的惩罚。 我本来就是单身汉。 无儿无女。 没有地方去。 在这里谋个养老场所。 所以。 按夏道里的要求。 允许他们长住下来。 我想反正现在不是祭祀的时候。 夏氏祠堂里不会有人来。 这事也不会泄露出去。 等他们住够了。 走了。 一切都恢复平静。 刘一刀又问。 那你装哑巴的目的是什么。 哎。 老夏长叹一声。 事不随人愿。 福兮祸所依。 在你们来之前的前两天。 有个叫老莫的人带着一伙人。 摸到夏氏祠堂里。 他们是从暗道入口进入夏氏祠堂。 说明他们是夏氏家族的人。 否则。 不可能知道夏氏祠堂大厅里有暗道。 反正。 事已至此。 我就都实话实说。 老夏咽口口水。 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 夏氏祠堂大厅里有两个暗道入口。 两个暗道都通往族长宿营地以及地堡群。 往山下是到地堡群。 往族长地堡那里走。 可以到达族长地堡。 在里面岔路口右转可以进入天狼沟。 当然。 离的最近的宿营地也是相通的。 当年。 夏氏家族祠堂本是原始部落的一个暂住地。 后来。 原始部落灭族后。 夏氏家族把这里改建成夏氏家族祠堂。 原始部落的时期。 他们为了防御外敌入侵。 修建了山中两个地堡群。 族长地堡群。 宿营地原来是给普通原始部落的人住的。 夏氏祠堂主要是给高级些的原始部落族长等住的。 族长为了安全。 修建了地下暗道。 主要是为了逃生用。 夏氏家族改建以后。 又修建一条暗道。 两条暗道入口不同。 他们认为。 原始暗道一定有人知道了。 那就不安全了。 加修一条暗道。 这样的话。 只有夏氏家族的人知道。 他们认为这样更安全。 夏道里就是走的加修暗道。 而老莫走的是原始暗道。 因此他们没有碰头。 当老莫一伙人出现时。 夏道里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 从加修暗道逃生夏氏祠堂。 我为什么要装哑巴。 主要是因为夏道里临跑时。 告诉我。 最好不要乱说话。 不乱话的最好办法是哑巴。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 老莫他们来了以后。 我就装哑巴。 一问三不知。 虽然。 他们后来找到加修暗道。 从暗道入口进入。 去追夏道里。 但至少我没有说过话。 他们即使认识夏氏家族的人。 一听我哑巴了。 那一定知道是被人陷害了。 他们一定会猜到是夏道里。 只要我忍住不说话。 夏道里也没办法。 只能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 这样。 夏氏家族知道我是被人陷害。 再追究责任时。 也会网开一面。 我装哑巴的目的无非就是逃避责任。 老夏说完话。 望着刘一刀。 接着又说。 我来这里。 还有一个目的。 你回村里拿来解药。 我吃还是不吃。 吃对于我来说来说。 不知有什么后果。 不吃。 我就是不打自招。 装哑巴的事一露馅。 那么所有事情都会一股脑爆发。 第7章 刘一刀设计 老夏冒雨来到宿营地。 目的就是想要说明。 他为什么不开门。 当然。 他也说明了夏道里住在祠堂的事。 暗道的事说清了。 刘一刀不需要纠结那些要的答案。 老夏还不知道夏道里疯掉了。 如果。 知道。 估计。 他可能不会冒雨来和刘一刀讲这些问题。 因为。 夏道里说的话。 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没有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刘一刀听老夏讲完。 然后说。 夏道里疯掉了。 什么? 夏道里疯了。 怎么可能。 前几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怎么一下子就疯掉了。 刘一刀笑笑说。 老哥哥。 不奇怪。 你能一夜之间哑巴了。 夏道里为啥不能一夜之间疯掉呐。 哦哦哦。 老夏尴尬的笑笑。 也是。 也是。 这些事谁又能说的明白。 刘老板。 我有个小要求。 嗯嗯。 老哥哥。 你说。 能帮我保密致哑的秘密吗? 哦哦。 可以哦。 没有关系。 现在夏道里疯掉了。 夏氏祠堂暂时也没什么价值。 之前是为了查找夏道里。 现在夏道里露面了。 之前的需求都已改变。 所以夏氏祠堂目前不会有人再打扰。 不用担心。 老夏嗯嗯应允着。 该说的都说完了。 老夏告辞。 刘一刀把他送到开阔地。 刘淼站在交通壕上。 望着远去的身影。 他有些惆怅。 都是一些无辜的人。 无缘无故被牵扯当中。 无助又无奈。 他们的要求不多。 只想息事宁人。 安安静静的极好。 刘一刀一直目送老夏。 直到人影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刘一刀转身往回走。 见到刘淼站在交通壕上。 边走边说。 下来。 外面雨大。 淋湿了会感冒的。 这里可不是家里。 嗯嗯。 刘淼随着刘一刀进入地堡。 坐下以后。 刘一刀还是默默喝茶。 刘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默默的陪着刘一刀喝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两个人足足坐了有一个小时。 谁都不说话。 如今所有事情都处在停滞状态。 突破口在哪里。 李夏两人已经回到岭东。 只是刘一刀不知道而已。 夏道里疯掉了。 留在九道沟还有多少意义。 这是刘淼要考虑的问题。 他如果回去岭东又能做什么。 黑天鹅和道桥洗浴中心被调查。 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一无所知。 慕容雪和穆甜甜胡玉仙三个人。 都没有联系过他。 似乎都已忘记他的存在。 老莫说过。 胡玉仙的人。 也就是刀疤脸一伙人。 基本被老莫控制。 他至今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正在这时。 刘一刀抬起头来。 看看刘淼说。 目前夏道里应该回到家里了。 刀疤脸他们在监视。 二虎和大壮他们还没找到。 如今失踪有一周时间。 但有个问题。 为什么老李对于大壮失踪。 一点都不着急。 从没听到他提及大壮失踪的事。 我们之前猜测小分队内部有内奸的事。 现在看来。 这个事不是一个人。 而有可能是老李团队整个团队。 这些雇佣兵双吃不奇怪。 都是为了钱。 做双面人。 这个事我之前听说过。 没想到。 我也遇到了。 我想。 我们如何利用他们的双重身份。 为我们所用。 我一直考虑如何利用老李团队来打开被动局面。 还是引蛇出洞。 通过老李来吸引他的雇主。 从而发现雇主是谁。 但什么事情能引蛇出洞的。 能够触动那些隐藏背后的人露出面目。 夏道里疯掉了。 他是被追踪的原因是原始账目。 你还记得。 你问过我。 还有一本客户登记册的事。 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放出风去。 说客户登记册在我这里。 因为所有人本来就认为登记册在我手里。 我听说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已经进驻岭东市。 这个时间。 如果登记册突然现身。 一定会引起轰动。 所有势力会转移目标来追踪我。 我就成了第二个夏道里。 目前。 除了没有从溶洞到天狼沟那条路线外。 暗道里的各个位置我们都了如指掌。 我在暗道里来回周旋。 一定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祠堂老夏说过的老莫。 他是夏天道的人。 自然不会放过这次能够拿回登记册的机会。 胡玉仙一伙人没有拿到原始账目。 拿到客户登记册也是不错的。 他们也会参与进来。 小分队老李一定会定时通风报信。 趁机揭开他的面纱。 另外。 李夏两个考古学家如果在老莫手里。 我们也趁机营救。 你看怎么样。 刘叔。 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你成为大家追逐的目标。 招来杀身之祸。 不会的。 刘一刀信心十足的接着说。 你看。 既然是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关注夏天道。 说明夏天道多少有问题。 只是能查到什么程度。 但登记册一露面。 意义巨大。 等于给夏天道火上浇油。 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按住这个葫芦。 否则一旦被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关注到。 就会介入。 那时天王老子也无能为力。 好在。 这里离岭东还有一段距离。 我们又是在山里。 夏天道决不能让消息逃出山外。 其实。 我这样的目的是制造事端。 引起各股势力内斗。 而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我们。 目前已没有可信任的人员。 只有他们内斗。 我们的力量才能平衡。 这样我们有机会翻盘。 至于我个人安全问题。 你不用担心。 这座山里的巡逻队员都是我哥的人。 实在不行。 可以向他们求救。 刘一刀说完这些话。 长出一口气。 吸溜吸溜喝了几口茶。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刘淼问。 刘一刀喝口茶水。 抬头说。 我们先要绘制一张地图。 把我们每次行走路线做个规划。 尽量拖延时间。 拖的越长越好。 越有利于我们。 嗯嗯。 但是有个问题。 我们一直犹豫不决。 刘叔。 您说。 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你怎么办。 我一旦进入暗道里。 面上就剩下你一个人。 我有些不放心。 哦哦。 这样啊。 是的。 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他们找不到我。 会不会逼你就范。 这个事我拿不准。 迟迟不敢下决心。 这个想法在夏道里疯的那一天。 我就有个想法。 后来被我自己否决了。 第7章 刘一刀设计 老夏冒雨来到宿营地。 目的就是想要说明。 他为什么不开门。 当然。 他也说明了夏道里住在祠堂的事。 暗道的事说清了。 刘一刀不需要纠结那些要的答案。 老夏还不知道夏道里疯掉了。 如果。 知道。 估计。 他可能不会冒雨来和刘一刀讲这些问题。 因为。 夏道里说的话。 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没有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刘一刀听老夏讲完。 然后说。 夏道里疯掉了。 什么? 夏道里疯了。 怎么可能。 前几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怎么一下子就疯掉了。 刘一刀笑笑说。 老哥哥。 不奇怪。 你能一夜之间哑巴了。 夏道里为啥不能一夜之间疯掉呐。 哦哦哦。 老夏尴尬的笑笑。 也是。 也是。 这些事谁又能说的明白。 刘老板。 我有个小要求。 嗯嗯。 老哥哥。 你说。 能帮我保密致哑的秘密吗? 哦哦。 可以哦。 没有关系。 现在夏道里疯掉了。 夏氏祠堂暂时也没什么价值。 之前是为了查找夏道里。 现在夏道里露面了。 之前的需求都已改变。 所以夏氏祠堂目前不会有人再打扰。 不用担心。 老夏嗯嗯应允着。 该说的都说完了。 老夏告辞。 刘一刀把他送到开阔地。 刘淼站在交通壕上。 望着远去的身影。 他有些惆怅。 都是一些无辜的人。 无缘无故被牵扯当中。 无助又无奈。 他们的要求不多。 只想息事宁人。 安安静静的极好。 刘一刀一直目送老夏。 直到人影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刘一刀转身往回走。 见到刘淼站在交通壕上。 边走边说。 下来。 外面雨大。 淋湿了会感冒的。 这里可不是家里。 嗯嗯。 刘淼随着刘一刀进入地堡。 坐下以后。 刘一刀还是默默喝茶。 刘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默默的陪着刘一刀喝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两个人足足坐了有一个小时。 谁都不说话。 如今所有事情都处在停滞状态。 突破口在哪里。 李夏两人已经回到岭东。 只是刘一刀不知道而已。 夏道里疯掉了。 留在九道沟还有多少意义。 这是刘淼要考虑的问题。 他如果回去岭东又能做什么。 黑天鹅和道桥洗浴中心被调查。 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一无所知。 慕容雪和穆甜甜胡玉仙三个人。 都没有联系过他。 似乎都已忘记他的存在。 老莫说过。 胡玉仙的人。 也就是刀疤脸一伙人。 基本被老莫控制。 他至今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正在这时。 刘一刀抬起头来。 看看刘淼说。 目前夏道里应该回到家里了。 刀疤脸他们在监视。 二虎和大壮他们还没找到。 如今失踪有一周时间。 但有个问题。 为什么老李对于大壮失踪。 一点都不着急。 从没听到他提及大壮失踪的事。 我们之前猜测小分队内部有内奸的事。 现在看来。 这个事不是一个人。 而有可能是老李团队整个团队。 这些雇佣兵双吃不奇怪。 都是为了钱。 做双面人。 这个事我之前听说过。 没想到。 我也遇到了。 我想。 我们如何利用他们的双重身份。 为我们所用。 我一直考虑如何利用老李团队来打开被动局面。 还是引蛇出洞。 通过老李来吸引他的雇主。 从而发现雇主是谁。 但什么事情能引蛇出洞的。 能够触动那些隐藏背后的人露出面目。 夏道里疯掉了。 他是被追踪的原因是原始账目。 你还记得。 你问过我。 还有一本客户登记册的事。 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放出风去。 说客户登记册在我这里。 因为所有人本来就认为登记册在我手里。 我听说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已经进驻岭东市。 这个时间。 如果登记册突然现身。 一定会引起轰动。 所有势力会转移目标来追踪我。 我就成了第二个夏道里。 目前。 除了没有从溶洞到天狼沟那条路线外。 暗道里的各个位置我们都了如指掌。 我在暗道里来回周旋。 一定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祠堂老夏说过的老莫。 他是夏天道的人。 自然不会放过这次能够拿回登记册的机会。 胡玉仙一伙人没有拿到原始账目。 拿到客户登记册也是不错的。 他们也会参与进来。 小分队老李一定会定时通风报信。 趁机揭开他的面纱。 另外。 李夏两个考古学家如果在老莫手里。 我们也趁机营救。 你看怎么样。 刘叔。 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你成为大家追逐的目标。 招来杀身之祸。 不会的。 刘一刀信心十足的接着说。 你看。 既然是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关注夏天道。 说明夏天道多少有问题。 只是能查到什么程度。 但登记册一露面。 意义巨大。 等于给夏天道火上浇油。 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按住这个葫芦。 否则一旦被打黑除恶风暴小组关注到。 就会介入。 那时天王老子也无能为力。 好在。 这里离岭东还有一段距离。 我们又是在山里。 夏天道决不能让消息逃出山外。 其实。 我这样的目的是制造事端。 引起各股势力内斗。 而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我们。 目前已没有可信任的人员。 只有他们内斗。 我们的力量才能平衡。 这样我们有机会翻盘。 至于我个人安全问题。 你不用担心。 这座山里的巡逻队员都是我哥的人。 实在不行。 可以向他们求救。 刘一刀说完这些话。 长出一口气。 吸溜吸溜喝了几口茶。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刘淼问。 刘一刀喝口茶水。 抬头说。 我们先要绘制一张地图。 把我们每次行走路线做个规划。 尽量拖延时间。 拖的越长越好。 越有利于我们。 嗯嗯。 但是有个问题。 我们一直犹豫不决。 刘叔。 您说。 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你怎么办。 我一旦进入暗道里。 面上就剩下你一个人。 我有些不放心。 哦哦。 这样啊。 是的。 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他们找不到我。 会不会逼你就范。 这个事我拿不准。 迟迟不敢下决心。 这个想法在夏道里疯的那一天。 我就有个想法。 后来被我自己否决了。 第8章 离开宿营地 刘一刀有些忧虑。 说到这里时。 他停顿有几分钟。 刘淼。 我个人建议是。 你搬到贰号地堡群去。 和胡玉仙的人住在一起。 毕竟那些人按理都听你调遣。 这样我也放心些。 你还小。 不管从小娟那里讲。 还是我们两年来的业务往来。 我非常认可你这孩子的为人。 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你的路还有好长好长。 不管未来你和小娟结果如何。 我都有义务保护好你。 刘一刀满眼都是爱护之情。 刘淼也被刘一刀的真诚感动。 内心一阵歉疚。 他差一点就把她知道的真相告诉他。 这个中年男人。 为了查找逝去多年的老母亲的真相。 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 羔羊尚有跪乳之义举。 何况人乎。 刘淼杯刘一刀的孝心感动无数次。 他没当看到刘一刀对老母亲的的那份怀念。 他就是想起自己的母亲。 母亲至今离开他有6年多了。 爸爸一去杳无音信。 他有时特别难受。 尤其看到有妈妈爸爸疼爱的孩子时。 这种想法特别强烈。 她有时特别恨自己。 没有能力完成妈妈的夙愿。 从高中毕业到今天已有两年。 他时时会想起学生时代的快乐时光。 他想到了初中同学。 刘永生,李红,以及十房镇的老范。 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他私下里打听过。 刘永生因为被通缉跑出去了。 目前不知道在哪里。 李红去了津城打工。 也就是现在说的打螺丝。 老范呐。 还是一天一顿酒。 逍遥自在。 依旧做他的校警工作。 依旧兼职宿舍管理员。 他想到十房镇那三年的高中生活。 因为自己自私自利的问题。 导致弃考。 如今想起来。 后悔不已。 这件事情一直到死。 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来岭东市有两年时间。 期间结识了王芳。 结识了胡玉仙。 到后来。 张小梅来岭东市找他。 再后来。 张小梅为了给胡玉仙背锅。 被迫出走岭东市。 去了南方福建省厦门市。 走时说过话。 一直在刘淼耳边响起。 25年左右。 我会回来找你。 那时你会有巨大惊喜。 是你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张小梅走了有半年多了。 从没和他联系过。 只是刘淼偶尔会问问胡玉仙。 胡玉仙都是报喜不报忧。 说她在厦门很好。 有吃有喝有住的。 不用担心。 她每个月都会给她寄生活费过去。 刘淼想不出。 25年后会有什么惊喜。 然而。 25年后。 他们再见面时。 这个惊喜已经不是惊喜。 而是惊吓。 来岭东市。 是因为遇到了他人生第一个贵人。 慕容雪。 是慕容雪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她把他介绍给下派干部上官云。 上官云返城时。 带走了刘淼。 也就是上官云把他带进岭东市。 之后。 他追随慕容雪进入黑天鹅大酒店。 无意中踏进夏氏家族这趟浑水。 刘一刀报母仇。 胡玉仙报夫仇。 慕容雪救父。 穆甜甜报夫仇。 而他既没恨。 也没仇。 只因自己的一己私欲。 踏入一场明争暗斗的角逐。 他心目中上官云。 老英雄慕容天。 人生贵人慕容雪。 都被牵扯当中。 夏天道的残忍。 老莫的诡计多端。 刘一刀足智多谋。 慕容雪的冷静。 穆甜甜的狡诈。 胡玉仙的心思缜密。 这些人都让他学习到了人生百态的完美与丑恶。 他如同一枚棋子。 被这些人不停摆弄。 马娟的多情。 刘小娟的天真无邪。 张小梅的无私奉献。 白洁的温柔体贴。 这些女人都给他上了一课。 走到如今。 他却一无所获。 却深陷江湖恩怨之中。 刘一刀担心他的安全。 这是个多么真诚的人。 她到底该不该对他继续保留秘密。 刘淼不停的说服自己。 又否定自己。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刘一刀说让他到刀疤脸那边入住。 刘淼没有反对。 她知道刘一刀的性格。 只要他决定的事。 不能改变。 唯有服从。 他想到这里。 对刘一刀说。 刘叔。 我听您的。 我去胡玉仙一伙人那边住。 刘一刀松口气。 接着往下讲。 你去那边以后。 我和老李他们也离开宿营地。 这个地方离壹号贰号地堡太远。 如果被堵。 只有一条路可走。 就是下天狼沟。 所以。 为了方便起见。 我们会搬到族长地堡里去。 那里是中间位置。 可进可退。 进可以可以到贰号地堡。 退可以到溶洞。 甚至可以通过溶洞到天狼沟。 天狼沟对于外人来说。 或者说没有去过的人来说。 是个非常神秘的地方。 但对于去过的人来说。 那里只是个埋尸的地方。 几百年来。 不知道有多少人尸骨被丢进天狼沟。 刘一刀讲到这里时。 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神色。 刘淼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上次他们去天狼沟。 应该遇到非常恐怖的事情。 以至于至今从未提起。 刘淼。 当然也没有问的机会。 刘一刀恢复平静。 接着讲到。 你到胡玉仙的人哪里住时。 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监视夏道里。 他装疯卖傻这个毋容置疑。 看他能装到几时。 你们一定想尽办法。 不能让他再跑掉。 财务原始账目还得从他那里突破。 嗯嗯。 好的。 刘叔。 我记住了。 好。 明天早上。 我会叫来老李。 把登记册的事说明下。 要设计一下方案。 怎么把这消息透露出去。 还要有模有样。 一听就是真的。 这么久了。 你应该感受到。 山里面的这些人。 都不起鼠辈善茬。 个个都是阴险毒辣之人。 表面看起来心善良的很。 内心都是阴险狡诈的。 稍不留神。 我们就可能中了埋伏。 万劫不复。 所以。 我们要小心谨慎。 嗯嗯。 我明白。 刘淼频频点头。 好的。 刘一刀讲到这里。 告诉刘淼。 你准备下自己的私人物品。 准备明天出发。 我们先一起返回族长地堡。 然后。 我送你到贰号地堡。 没事。 族长地堡离贰号不远。 我一个人可以的。 刘淼回答道。 不行。 现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二虎和大壮他们就是例子。 我必须保证嗯万无一失。 第8章 离开宿营地 刘一刀有些忧虑。 说到这里时。 他停顿有几分钟。 刘淼。 我个人建议是。 你搬到贰号地堡群去。 和胡玉仙的人住在一起。 毕竟那些人按理都听你调遣。 这样我也放心些。 你还小。 不管从小娟那里讲。 还是我们两年来的业务往来。 我非常认可你这孩子的为人。 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你的路还有好长好长。 不管未来你和小娟结果如何。 我都有义务保护好你。 刘一刀满眼都是爱护之情。 刘淼也被刘一刀的真诚感动。 内心一阵歉疚。 他差一点就把她知道的真相告诉他。 这个中年男人。 为了查找逝去多年的老母亲的真相。 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 羔羊尚有跪乳之义举。 何况人乎。 刘淼杯刘一刀的孝心感动无数次。 他没当看到刘一刀对老母亲的的那份怀念。 他就是想起自己的母亲。 母亲至今离开他有6年多了。 爸爸一去杳无音信。 他有时特别难受。 尤其看到有妈妈爸爸疼爱的孩子时。 这种想法特别强烈。 她有时特别恨自己。 没有能力完成妈妈的夙愿。 从高中毕业到今天已有两年。 他时时会想起学生时代的快乐时光。 他想到了初中同学。 刘永生,李红,以及十房镇的老范。 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他私下里打听过。 刘永生因为被通缉跑出去了。 目前不知道在哪里。 李红去了津城打工。 也就是现在说的打螺丝。 老范呐。 还是一天一顿酒。 逍遥自在。 依旧做他的校警工作。 依旧兼职宿舍管理员。 他想到十房镇那三年的高中生活。 因为自己自私自利的问题。 导致弃考。 如今想起来。 后悔不已。 这件事情一直到死。 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来岭东市有两年时间。 期间结识了王芳。 结识了胡玉仙。 到后来。 张小梅来岭东市找他。 再后来。 张小梅为了给胡玉仙背锅。 被迫出走岭东市。 去了南方福建省厦门市。 走时说过话。 一直在刘淼耳边响起。 25年左右。 我会回来找你。 那时你会有巨大惊喜。 是你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张小梅走了有半年多了。 从没和他联系过。 只是刘淼偶尔会问问胡玉仙。 胡玉仙都是报喜不报忧。 说她在厦门很好。 有吃有喝有住的。 不用担心。 她每个月都会给她寄生活费过去。 刘淼想不出。 25年后会有什么惊喜。 然而。 25年后。 他们再见面时。 这个惊喜已经不是惊喜。 而是惊吓。 来岭东市。 是因为遇到了他人生第一个贵人。 慕容雪。 是慕容雪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她把他介绍给下派干部上官云。 上官云返城时。 带走了刘淼。 也就是上官云把他带进岭东市。 之后。 他追随慕容雪进入黑天鹅大酒店。 无意中踏进夏氏家族这趟浑水。 刘一刀报母仇。 胡玉仙报夫仇。 慕容雪救父。 穆甜甜报夫仇。 而他既没恨。 也没仇。 只因自己的一己私欲。 踏入一场明争暗斗的角逐。 他心目中上官云。 老英雄慕容天。 人生贵人慕容雪。 都被牵扯当中。 夏天道的残忍。 老莫的诡计多端。 刘一刀足智多谋。 慕容雪的冷静。 穆甜甜的狡诈。 胡玉仙的心思缜密。 这些人都让他学习到了人生百态的完美与丑恶。 他如同一枚棋子。 被这些人不停摆弄。 马娟的多情。 刘小娟的天真无邪。 张小梅的无私奉献。 白洁的温柔体贴。 这些女人都给他上了一课。 走到如今。 他却一无所获。 却深陷江湖恩怨之中。 刘一刀担心他的安全。 这是个多么真诚的人。 她到底该不该对他继续保留秘密。 刘淼不停的说服自己。 又否定自己。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刘一刀说让他到刀疤脸那边入住。 刘淼没有反对。 她知道刘一刀的性格。 只要他决定的事。 不能改变。 唯有服从。 他想到这里。 对刘一刀说。 刘叔。 我听您的。 我去胡玉仙一伙人那边住。 刘一刀松口气。 接着往下讲。 你去那边以后。 我和老李他们也离开宿营地。 这个地方离壹号贰号地堡太远。 如果被堵。 只有一条路可走。 就是下天狼沟。 所以。 为了方便起见。 我们会搬到族长地堡里去。 那里是中间位置。 可进可退。 进可以可以到贰号地堡。 退可以到溶洞。 甚至可以通过溶洞到天狼沟。 天狼沟对于外人来说。 或者说没有去过的人来说。 是个非常神秘的地方。 但对于去过的人来说。 那里只是个埋尸的地方。 几百年来。 不知道有多少人尸骨被丢进天狼沟。 刘一刀讲到这里时。 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神色。 刘淼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上次他们去天狼沟。 应该遇到非常恐怖的事情。 以至于至今从未提起。 刘淼。 当然也没有问的机会。 刘一刀恢复平静。 接着讲到。 你到胡玉仙的人哪里住时。 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监视夏道里。 他装疯卖傻这个毋容置疑。 看他能装到几时。 你们一定想尽办法。 不能让他再跑掉。 财务原始账目还得从他那里突破。 嗯嗯。 好的。 刘叔。 我记住了。 好。 明天早上。 我会叫来老李。 把登记册的事说明下。 要设计一下方案。 怎么把这消息透露出去。 还要有模有样。 一听就是真的。 这么久了。 你应该感受到。 山里面的这些人。 都不起鼠辈善茬。 个个都是阴险毒辣之人。 表面看起来心善良的很。 内心都是阴险狡诈的。 稍不留神。 我们就可能中了埋伏。 万劫不复。 所以。 我们要小心谨慎。 嗯嗯。 我明白。 刘淼频频点头。 好的。 刘一刀讲到这里。 告诉刘淼。 你准备下自己的私人物品。 准备明天出发。 我们先一起返回族长地堡。 然后。 我送你到贰号地堡。 没事。 族长地堡离贰号不远。 我一个人可以的。 刘淼回答道。 不行。 现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二虎和大壮他们就是例子。 我必须保证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