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路上一路狂飙》 第1章 月明山仓库 月明山仓库以前是一个寺庙，文革后本身就破旧的寺庙被拆了，几个和尚也被迫离开不知去向，只有那几株不知己有几百年的香樟树依然傲视着四周。月明山并不高，在这个丘陵与平原交界的地方是一种独立的存在，山顶与山脚的垂直高度也就30来米。几百年来扩建寺庙的僧人就将山顶平整。从远处看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绿色城堡。因此也叫四方山。正应了那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的古语。传说月明山在明朝的时候出了一位德道高僧玄妙。儒家大学者朱熹经常从长沙岳麓书院专门赶到月明山与玄妙高僧论坛探讨学问、参禅、问道。自那时起，四方山上的香火不断，访者如云。 1969年文革期间，镇上要建仓库。四处都是稻田河流的江南，这个30多米高的月明山破庙，自然成了最佳选址，既破了四旧，又建设了社会主义。因此月明山顶的寺庙彻底被铲除，再一次被平整建设。工程师林一天带着上百号工人干了近三年。到1972年，4个偌大的仓库代替了寺庙成了四方山的主人。4个仓库两排而立，中间有一个40米宽120米长的 晒谷坪。仓库每个宽10米，长50米。当这个当时认为宏大的工程建设以后，当地的农民说：这要是装满了谷子，全镇10年也吃不完呀。 随着仓库同时建成的还有两排红砖房，在仓库的后面相对而立。在70年代能住上砖房绝对是令人羡慕的事。月明山仓库归谢林镇供销社管。供销系统为了分得中一间房，开始摆资格、托关系、悄悄的给领导送礼，搞得不可开交。后来经过镇党委会议才定下来。分到房的高高兴兴的从茅草房迁到砖房，没有分到的开始骂爹骂娘。从1972年春节后，两排16间房子就住满了12家人。剩余的4间是站长办公室、财务室、会议室。每个房子一共只有18平方，但许多家庭都用竹板把它分成两间房，让大人和小孩分开。有的家里七八个孩子没办法住下，只好家将分成两批，一批住在农村老家茅房，都是把大的留在农村的父母家，仓库职工带两三个小一点的孩子住在仓库，做饭只好都在屋檐下。 林一天当年还是40出头的林工，他是老牌的大学生。老家在哪从来不对人说。经常走州过县的人说：林工讲的话应当是带陕西或者甘肃的口音。但林工说他是谢林镇土生土长的人。因为林工是单身，他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房子着实让人羡慕。隔壁的同事林满仓是装卸队的队长，家中有4个孩子，没办法安置。将家中的老大也是家中唯一的儿子林富贵借宿在林工家。林一天对林富贵的到来非常高兴，也照顾得很周到，有时间就教富贵学字练字，日子一久富贵干脆认为干爹，两家合为一家，林一天也不再单独起火做饭。 林工的对面住着谢月娥老师。她以前是市九中的英语老师，后来听说得了精神病，到供销社当了一名职工。连谁也没想到的是，谢月娥，这个不起眼的边缘人物居然分得了一间砖房。谢月娥有间接性精神病，每月总有一次发疯，不是大喊大叫，就是找仓库站长董远山的麻烦。站在站长的房子前，一骂就是一天，站长都不敢出门，只能从后窗跳着跑了，董远山也从来不给他安排活干。时间一长，别人都不敢谢月娥来往，在背后给他取了个小名叫谢月疯。谢月娥对别人的态度无所谓，种菜和看书成了他的主要工作。仓库职工大部分是干苦力的装卸工，而谢月娥什么也不干，工资却比别人还高出4块8，每月22块8与林工拿着中级工程师的工资相同。 林满仓虽然是装卸队的队长。但他的工资和其他装卸工人都一样，只有18块。好在因为在仓库工作，主粮基本不用花钱，一些蔬菜、鸡蛋从老家带一点，日子过得紧巴巴，但从没有饿着4个孩子。 谢月娥虽然不干工作。但他却把原来寺庙僧人种植蔬菜的地平整了一下。整理出来一个足有两亩多地的菜园。从春节开始，谢月娥陆陆续续的种了许多辣椒，萝卜，白菜，茄子，豇豆等各种各样的蔬菜。刚开始有的职工偷偷的谢月娥几个辣椒，拔几个萝卜，也不见谢月娥骂街。逐渐的发展到每一家都去偷摘他的菜，他依然不管，大家只是说谢月娥的病越来越重了。 有一件事大家都想不通。一表人才的林一天怎么会喜欢谢月娥这个疯子？林一天是一个工程建筑师。按理说他完成仓库建设后会回供销社上班。但他却以仓库需要维修加固为由，申请到仓库工作。多嘴的人却说林工是在得知谢月娥在申请到仓库工作后临时决定的。别人都不清楚他和谢月娥之间有什么渊源，但却很清楚谢月儿的林工和其他人一样不理不睬。林工多次向谢月娥表达，却被粗暴的回绝了，一点面子也没留。有一次林工到小河里钓了几条鲫鱼，做了鱼汤给谢月娥送过来，结果被连碗带汤丢了出来。还有一次林工别的单位设计了一栋办公楼，别人感谢林工，给了一只腊鸡。林工蒸了半只给谢月儿送过来，却一直放到长满了长长的绿毛后还给林一天。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仓库里的其他职工都对谢月娥的行为感到气愤至极都劝林一天，别再把感情浪费在一个疯子身上，都40多了赶紧找个姑娘成家。仓库其他热心的职工把自家的妹妹侄女介绍给林一天。林一天总是热情而又委婉的拒绝了。 谢林镇是江南水乡。自古多美女，这里姑娘皮肤的那个细是其他地方不可比拟的。就比如说那个疯子，虽然今年已经38了。但如少女般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加上不骂街时如银铃一样的声音和远超其他女人的高傲气质，如不发疯，就是他不穿那连衣裙，不梳那瀑布的小散发也是人间的一个美景，更何况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职工家属都这么说），还总是把头梳得直直的亮亮的，穿着她那个浅绿色的连衣裙。脸上还总是化着淡妆，当别人去开始扛麻袋的时候。谢月娥却无所事事的跑到那棵最大的香樟树下去看那些外国书。有时还发疯似的朗诵着一些听不懂的鬼话。让那些仓库职工一直骂着疯子、不要脸的词语，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直到组长林满仓骂着干活、干活啦，或者他们的老婆骂着“不要脸”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而谢月娥却当什么也没发生。而只有林一天看他的时候，他不是背过去，就是直接拿着书回屋去了。 第2章 没落的地主家。 谢月娥每个星期必到谢林镇上去一次。虽然镇上距仓库只有4公里，但是他总是第2天才回来，后来才知道他有个哥哥在镇上，房子就在供销社边上，有三间都快支不住的吊脚楼，虽说是楼，但只有一层，因为靠街后的一半是用粗大的木头支起来的，这老房子已有近50年的历史了，柱子边上又加了好几个小柱子在勉强撑住不倒。 谢月娥的哥哥叫谢明月，长得一表人才，但瘦瘦的脸上镶嵌着两颗没有神采的眼睛，洗的发白的衣服虽然还算干净，但因缩水却像小了1号。哥哥谢月明没有工作，居委会安排他扫大街，嫂子周娟是农村人，却看不起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丈夫，因为他是镇上酱菜厂的职工，工作热情高，年年都是三八红旗手，家里的孩子衣服从来不洗，却将厂里的酱坛子把它擦得锃光发亮。丈夫穿多大的鞋子不知道，酱菜厂今年更淹了多少头蒜它了如指掌。能把进厂近20年来发生的大小事情都精确到年月日几点几分。谢月娥每个星期都帮哥哥来收拾收拾，给侄儿子做一顿有肉的饭菜。侄儿今年已经17了，个子已经和谢月明一样高，同样瘦的只剩个架子。侄子还在长身体，谢玉儿看着这对父子非常心疼，他几乎将所有的工资都补贴在他们身上。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他供给的。侄儿谢晓东和他的父亲一样，沉默少言，小小的年纪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忧郁的眼神。三人在一起话不多，更多的时候是谢月娥与这一对父子坐在街边晒太阳的，或者看书，或者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 谢林镇之所以叫谢林镇，是因为这个镇上两大家族分别姓谢和姓林。而谢家是这个镇上最大的地主，占到全镇土地的40，镇上这条街有一半的铺子都是谢家开的，特别是粮店和典当基本上被谢家控制着。林家少一点，占到全镇土地的20，但林家控制着牲畜交易和河道及陆路的运输，两家实力不相上下。上百年以来，这个镇的镇长一直是由谢家和林家轮流当值，双方既有合作又有对抗，谁也干不掉谁。 但辛亥革命以来，两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林家在跑运输的时候在长沙接受了辛亥革命的思想，几个在长沙读书的子女也分别接受了先进的三民主义思想。林家家族更是支持孩子们进行革命，林家的几个孩子都先后参加了辛亥革命。特别是林家的老二，从长沙学堂里弃学到广州，考上了黄埔军校，后来升为师长，可惜的是在长沙保卫战中不幸牺牲。但林家主支的人基本上迁出了谢林镇，林家的老大和老三也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但后来立场不同。老大追随了国民党，信仰三民主义。老三却选择了共产党，信仰共产主义。林家其他亲戚基本上被老大带去了长沙，只剩下一些远房亲戚还在谢林镇。林一天就是林家的一支远房亲戚，他生于1932年，受林家老大的影响，他从13岁开始就离开家乡到长沙去求学，也早早的走上了求学革命的道路，但陈明仁将军在长沙和平解放前夕，林家老大不愿意违背三民主义，紧急撤离的长沙，从此杳无音信。当时的林一天只有17岁，还在上海复旦大学求学，没有来得及与堂哥家大哥一起撤退。他大学毕业时已经是1952年了。林家老三曾加入共产党后一直杳无音信，后来林一天去政府查询，才知道牺牲在了山西的抗日战场上。林一天因为受退守台湾堂哥的影响，迟迟没有安排工作，但组织考虑林家老三一心为革命并以牺牲的份上，给他安排回谢林镇工作，林一天也成了这个镇上唯一的大学生，受成分的影响林一天并没有受到重用，安排在供销社工作，但林一天并没有气馁，将自己所学到的土木工程专业发挥出来，给镇上的各项建设陈设计、绘制图纸、到建造施工，他全部一人承担，逐渐的大家也认可了林一天的能力，但始终不委于重任。 反观谢家就不一样了。谢月娥的爷爷是个老顽固派，他不允许谢家的孩子去上学，他总认为上学没有用，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谢家对当地镇上的老百姓压榨也十分的苛刻。谢家还在镇上成立了保安团，谁敢挑战谢家的权威，就让保安团的人把他打个半死。谢月娥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但解放以后，全部划分为大地主的成份，爷爷与他大哥要与政府对抗，不愿意交出田地和典当行的账本。被直接枪决了，父亲吓得瑟瑟发抖，只好交出所有的田地和账本，但也在各种活动上经常挨批斗。1959年，才50多岁的父亲一命呜呼，二哥和两个姐姐也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没人熬过去，都年仅30多岁就去世了。到现在就只剩下他和三哥谢月明相依为命。 许多人不明白，谢月娥明明是一个地主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还给他安排工作呢？谢月娥得益于他的中学老师徐源泉，谢月娥是家中的老六，与他的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不同，谢月娥非常羡慕镇上其他大户人家的孩子去读书，特别是受林家的影响，吵着闹着要去上学。谢月儿的父亲特别疼爱家中的小丫头，就让谢月娥去县上正式的学堂上学。谢月娥非常聪明伶俐，记忆力超强，深得老师和同学的喜欢。13岁时，谢月娥飞斐英中学去上学，遇到了他的英语老师徐源泉。而徐源泉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地下共产党员，他与搭档廖海燕以夫妻的身份潜伏在斐英中学，给孩子们传授文化事业，传授先进的思想。见谢月娥聪明伶俐，一学就会，便特别疼爱他。谢月娥不知不觉的接受了先进的文化和先进的思想，他开始看不惯谢家在镇上的所作所为，经常与爷爷和大哥进行顶撞，气的爷爷要将他赶出家门。谢月娥的大哥在得知小妹的这个变化后，注意到了徐源泉及他妻子廖海燕的行为，并断定他们是共产党。一次，谢月娥无意中听到哥哥要带保安队去抓徐源泉老师和廖海燕老师的时候，从家中狂奔20公里，跑到学校报信，让老师逃走了。解放后，徐源泉和廖海燕都回到了益阳市工作，担任赫山区委书记和地区教育局长，并通过别人找到了谢月娥。当时谢月娥15岁，正好中学毕业，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时，廖海燕推荐他到长沙第1师范去上学，并称赞他为共产党的地下小交通员。 到长沙上学以后，徐源泉和廖海燕经常到第1师范学校去看望谢月娥，并在谢月娥毕业后将其安排在原来的斐英中学教授英语。本来谢月儿对徐永元和廖海燕有着深厚的师生情谊，但后来随着土改运动中爷爷和大哥的惨死和谢家其他的生计越来越差，谢月娥变得越来越孤独。特别是59年到1962年二哥和大姐二姐也去世以后，谢月娥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当初是不是应该帮着徐源泉老师和廖海燕老师逃走，虽然不是徐源泉和廖海燕亲自杀死的爷爷和大哥，父亲和二哥大姐二姐也不是因为他们而死的，但当谢月娥去求救他们帮忙的时候，两位老师表示爱莫能助。4位亲人的相继离世，对谢月娥来说，不可谓打击不大。他开始断绝与徐源泉和廖海燕老师的交往，变得孤僻。他不愿意找对象，不愿意与人交谈，年纪轻轻就开始了以书相伴的生活。 唯一庆幸的是他的小哥谢月明，因解放时还不到17岁，再加上老实本分，弱不禁风，并娶了一个农村文盲为妻，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批判。并在第2年生育了一个儿子，算是给他们谢家续上的香火。 现在谢月明的房子，只是谢家众多商铺中的其中三间，是他二哥三哥还有谢月娥三个人的，算是一人一间。原来的谢家大院也就是现在的镇政府，几十间上好的房子和牲口棚都变成了公家的财产。 由于谢月明的懦弱无能，镇上的人也忘记了他是曾经大地主家的孩子，属于那种放在人堆中都没人看一眼的角色，这倒让谢明月享受了许多的太平。谢月明的妻子周娟也对这个窝囊废丈夫极其生气，动不动就对他责骂，说他思想觉悟不够，破了他的后腿。 谢月明与谢月娥坐在门口晒着太阳，他们从不交谈，也不知道该交谈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当土改的时候，谢月明倒也分到了几亩地，但他不会种植，二哥没死前还是让二哥种着，二哥死后二嫂也改嫁了，谢月明干脆将地给了原来他们家的一个长工，这个长工也姓谢，是他们本家的，还念叨着谢月娥父亲对他们的好，每年悄悄的给上几百斤谷子，这也是谢明月一年唯一的收入，至于那个居委会给他安排的扫大街的工作，基本上算是义务劳动。这就是谢月明的生活，一个落魄的地主家。所以谢月娥每个星期都会来哥哥家一次，花上几毛钱买上一斤肉和几块豆腐给哥哥和侄子改善一下生活，并每个月给哥哥10块钱补贴家用。 第2章 没落的地主家。 谢月娥每个星期必到谢林镇上去一次。虽然镇上距仓库只有4公里，但是他总是第2天才回来，后来才知道他有个哥哥在镇上，房子就在供销社边上，有三间都快支不住的吊脚楼，虽说是楼，但只有一层，因为靠街后的一半是用粗大的木头支起来的，这老房子已有近50年的历史了，柱子边上又加了好几个小柱子在勉强撑住不倒。 谢月娥的哥哥叫谢明月，长得一表人才，但瘦瘦的脸上镶嵌着两颗没有神采的眼睛，洗的发白的衣服虽然还算干净，但因缩水却像小了1号。哥哥谢月明没有工作，居委会安排他扫大街，嫂子周娟是农村人，却看不起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丈夫，因为他是镇上酱菜厂的职工，工作热情高，年年都是三八红旗手，家里的孩子衣服从来不洗，却将厂里的酱坛子把它擦得锃光发亮。丈夫穿多大的鞋子不知道，酱菜厂今年更淹了多少头蒜它了如指掌。能把进厂近20年来发生的大小事情都精确到年月日几点几分。谢月娥每个星期都帮哥哥来收拾收拾，给侄儿子做一顿有肉的饭菜。侄儿今年已经17了，个子已经和谢月明一样高，同样瘦的只剩个架子。侄子还在长身体，谢玉儿看着这对父子非常心疼，他几乎将所有的工资都补贴在他们身上。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他供给的。侄儿谢晓东和他的父亲一样，沉默少言，小小的年纪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忧郁的眼神。三人在一起话不多，更多的时候是谢月娥与这一对父子坐在街边晒太阳的，或者看书，或者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 谢林镇之所以叫谢林镇，是因为这个镇上两大家族分别姓谢和姓林。而谢家是这个镇上最大的地主，占到全镇土地的40，镇上这条街有一半的铺子都是谢家开的，特别是粮店和典当基本上被谢家控制着。林家少一点，占到全镇土地的20，但林家控制着牲畜交易和河道及陆路的运输，两家实力不相上下。上百年以来，这个镇的镇长一直是由谢家和林家轮流当值，双方既有合作又有对抗，谁也干不掉谁。 但辛亥革命以来，两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林家在跑运输的时候在长沙接受了辛亥革命的思想，几个在长沙读书的子女也分别接受了先进的三民主义思想。林家家族更是支持孩子们进行革命，林家的几个孩子都先后参加了辛亥革命。特别是林家的老二，从长沙学堂里弃学到广州，考上了黄埔军校，后来升为师长，可惜的是在长沙保卫战中不幸牺牲。但林家主支的人基本上迁出了谢林镇，林家的老大和老三也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但后来立场不同。老大追随了国民党，信仰三民主义。老三却选择了共产党，信仰共产主义。林家其他亲戚基本上被老大带去了长沙，只剩下一些远房亲戚还在谢林镇。林一天就是林家的一支远房亲戚，他生于1932年，受林家老大的影响，他从13岁开始就离开家乡到长沙去求学，也早早的走上了求学革命的道路，但陈明仁将军在长沙和平解放前夕，林家老大不愿意违背三民主义，紧急撤离的长沙，从此杳无音信。当时的林一天只有17岁，还在上海复旦大学求学，没有来得及与堂哥家大哥一起撤退。他大学毕业时已经是1952年了。林家老三曾加入共产党后一直杳无音信，后来林一天去政府查询，才知道牺牲在了山西的抗日战场上。林一天因为受退守台湾堂哥的影响，迟迟没有安排工作，但组织考虑林家老三一心为革命并以牺牲的份上，给他安排回谢林镇工作，林一天也成了这个镇上唯一的大学生，受成分的影响林一天并没有受到重用，安排在供销社工作，但林一天并没有气馁，将自己所学到的土木工程专业发挥出来，给镇上的各项建设陈设计、绘制图纸、到建造施工，他全部一人承担，逐渐的大家也认可了林一天的能力，但始终不委于重任。 反观谢家就不一样了。谢月娥的爷爷是个老顽固派，他不允许谢家的孩子去上学，他总认为上学没有用，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谢家对当地镇上的老百姓压榨也十分的苛刻。谢家还在镇上成立了保安团，谁敢挑战谢家的权威，就让保安团的人把他打个半死。谢月娥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但解放以后，全部划分为大地主的成份，爷爷与他大哥要与政府对抗，不愿意交出田地和典当行的账本。被直接枪决了，父亲吓得瑟瑟发抖，只好交出所有的田地和账本，但也在各种活动上经常挨批斗。1959年，才50多岁的父亲一命呜呼，二哥和两个姐姐也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没人熬过去，都年仅30多岁就去世了。到现在就只剩下他和三哥谢月明相依为命。 许多人不明白，谢月娥明明是一个地主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还给他安排工作呢？谢月娥得益于他的中学老师徐源泉，谢月娥是家中的老六，与他的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不同，谢月娥非常羡慕镇上其他大户人家的孩子去读书，特别是受林家的影响，吵着闹着要去上学。谢月儿的父亲特别疼爱家中的小丫头，就让谢月娥去县上正式的学堂上学。谢月娥非常聪明伶俐，记忆力超强，深得老师和同学的喜欢。13岁时，谢月娥飞斐英中学去上学，遇到了他的英语老师徐源泉。而徐源泉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地下共产党员，他与搭档廖海燕以夫妻的身份潜伏在斐英中学，给孩子们传授文化事业，传授先进的思想。见谢月娥聪明伶俐，一学就会，便特别疼爱他。谢月娥不知不觉的接受了先进的文化和先进的思想，他开始看不惯谢家在镇上的所作所为，经常与爷爷和大哥进行顶撞，气的爷爷要将他赶出家门。谢月娥的大哥在得知小妹的这个变化后，注意到了徐源泉及他妻子廖海燕的行为，并断定他们是共产党。一次，谢月娥无意中听到哥哥要带保安队去抓徐源泉老师和廖海燕老师的时候，从家中狂奔20公里，跑到学校报信，让老师逃走了。解放后，徐源泉和廖海燕都回到了益阳市工作，担任赫山区委书记和地区教育局长，并通过别人找到了谢月娥。当时谢月娥15岁，正好中学毕业，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时，廖海燕推荐他到长沙第1师范去上学，并称赞他为共产党的地下小交通员。 到长沙上学以后，徐源泉和廖海燕经常到第1师范学校去看望谢月娥，并在谢月娥毕业后将其安排在原来的斐英中学教授英语。本来谢月儿对徐永元和廖海燕有着深厚的师生情谊，但后来随着土改运动中爷爷和大哥的惨死和谢家其他的生计越来越差，谢月娥变得越来越孤独。特别是59年到1962年二哥和大姐二姐也去世以后，谢月娥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当初是不是应该帮着徐源泉老师和廖海燕老师逃走，虽然不是徐源泉和廖海燕亲自杀死的爷爷和大哥，父亲和二哥大姐二姐也不是因为他们而死的，但当谢月娥去求救他们帮忙的时候，两位老师表示爱莫能助。4位亲人的相继离世，对谢月娥来说，不可谓打击不大。他开始断绝与徐源泉和廖海燕老师的交往，变得孤僻。他不愿意找对象，不愿意与人交谈，年纪轻轻就开始了以书相伴的生活。 唯一庆幸的是他的小哥谢月明，因解放时还不到17岁，再加上老实本分，弱不禁风，并娶了一个农村文盲为妻，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批判。并在第2年生育了一个儿子，算是给他们谢家续上的香火。 现在谢月明的房子，只是谢家众多商铺中的其中三间，是他二哥三哥还有谢月娥三个人的，算是一人一间。原来的谢家大院也就是现在的镇政府，几十间上好的房子和牲口棚都变成了公家的财产。 由于谢月明的懦弱无能，镇上的人也忘记了他是曾经大地主家的孩子，属于那种放在人堆中都没人看一眼的角色，这倒让谢明月享受了许多的太平。谢月明的妻子周娟也对这个窝囊废丈夫极其生气，动不动就对他责骂，说他思想觉悟不够，破了他的后腿。 谢月明与谢月娥坐在门口晒着太阳，他们从不交谈，也不知道该交谈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当土改的时候，谢月明倒也分到了几亩地，但他不会种植，二哥没死前还是让二哥种着，二哥死后二嫂也改嫁了，谢月明干脆将地给了原来他们家的一个长工，这个长工也姓谢，是他们本家的，还念叨着谢月娥父亲对他们的好，每年悄悄的给上几百斤谷子，这也是谢明月一年唯一的收入，至于那个居委会给他安排的扫大街的工作，基本上算是义务劳动。这就是谢月明的生活，一个落魄的地主家。所以谢月娥每个星期都会来哥哥家一次，花上几毛钱买上一斤肉和几块豆腐给哥哥和侄子改善一下生活，并每个月给哥哥10块钱补贴家用。 第3章 仓库食堂 谢月娥依然每个月发疯一次。这一次站长董远山还没来得及关门，就把闯进他家中，骂站长是头蠢驴，黑心肝，仓库连个食堂都没有，让他这个单身汉还得天天自己做饭，自己一天在外面大鱼大肉的吃，不管别人能不能吃上饭。董远山气得脸都绿了，他一个小小的站长哪里在外面大鱼大肉了，到镇上供销社开会都是到同事家蹭吃。但他不能和一个疯子理论。站长董远山找林工商量怎么对付谢月娥，因为这也是因为食堂的事，他已经是第3次挨骂了。林工说：我也是单身，没有食堂确实不方便，而且大家都在这个屋檐下面做饭搞得乌烟瘴气，一到下雨，雨水都飘到了锅里，最关键的是我们仓库是防火的重点单位，这么多明火在外面，万一哪一天谁家不小心把房子点着了怎么办，是应该开一个食堂。董远山：说房子都已经住满了人和坐办公室，哪有多余的地方做食堂？林一天说：说那个老寺庙拆了不少的青砖还堆在山边上，你去供销社批几袋子水泥，然后到山边上去砍几棵松树，我带大家自己动手干两间食堂应该没有问题。董远山说：行，我去找一下供销社的肖主任请示一下，找他批点水泥。肖劲松主任也认为，仓库应该有个食堂，这个仓库是市里面和区里面的重大项目，每次领导看完都得带到镇上供销社的食堂来吃饭，很不方便。于是肖主任将仓库将食堂的议题放到了会议上。不久批了50袋子水泥5捆钢筋。 听说要盖食堂仓库，职工家属都奔走相告，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站长会计出纳全体出动，到山边上山脚用手一块一块的将那些丢弃的青砖搬了回来。林工亲自动手扎钢筋砌墙，站长亲自到后山砍了十几根松木用来做梁。但只有谢月娥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树底下看书。职工们都气愤的很，看你以后到不到食堂来吃饭。 食堂一共建了三间一间用来做厨房，一间用来做库房，中间有一个足以放4张桌子的餐厅。食堂建设后投入使用，职工和职工家属却不骂谢月娥了。他们不敢，因为那个糊涂站长居然安排他来管理食堂。食堂还得增加一个临时工，在林工的帮助下，富贵的妈妈占据了这一个每月8块钱的临时工岗位，其他家属一个个气得骂娘。骂自己老公没用这么好的工作就让别人抢走了。富贵妈本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总觉得亏欠了别人，自然全身心投入到这份工作，自己也觉得占了这个岗位的便宜，有点不好意思，给别人打饭菜的总是满满的。职工家属们因为平时和富贵妈关系都非常好，有什么家长里短的都来找富贵妈倾诉，所以不好意思与富贵妈争这个食堂做饭的工作。职工和家属逐渐将不满的情绪又转到谢月鹅身上。这个谢月娥定了许多规矩，第一让他们打饭排队，不许吵吵闹闹，最让这些常年叽叽呱呱在一起的妇女非常难受。第二，食堂只许吃，不许带，谁浪费了都要交钱。第三也是家属们最气的一天，要求家属的孩子按人头交钱，大人两块一个月小孩1块5。那几个带着三四个孩子的家属一看要交六七块钱便还是自己开伙不来食堂吃。 但第2个月仓库所有职工和家属小孩都到食堂开始吃饭。因为食堂早上不但有香喷喷的肉包子，中午的菜里或多或少还有点诱人的肉片。食堂每天固定有五六十号人吃饭，富贵妈有点忙不过来，富贵和他的三个妹妹梅花，菊花，荷花就过来帮忙洗菜洗米。谢月娥却水都不沾一下，还经常来检查一下菜是否洗干净，味道做的是否可口？ 富贵妈总觉得自己占了大家的便宜，于是从老家抱了一只大母鸡，又带来了20多个鸡蛋，在香樟树下搭了一个鸡窝。20多天后，一群活泼可爱的小鸡便出来了，母鸡便带着小鸡每天在粮库边上四周转，那里有许多老乡见交粮而落在地上的谷子。 月明山实际上是一个连绵丘陵的最后一个峰，在月明山旁边有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中间。有一段有几十米宽的沟壑。因为江南雨多，中间有一条小溪，常年的流着。也有附近的百姓试图在这里种植点东西，但洪水太多，种植的东西多半会被洪水冲垮，只能种植一些南瓜红薯之类的作物。洪水过后，如果没有全部被冲走，总能留下一些几个南瓜，地里只能留下几个红薯，谢月娥平时不读书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个人在沟壑里面转，在小溪边的石头上跳来跳去。在食堂开通半年以后的一天，林工因为设计图纸耽搁了吃饭，最后只食堂只剩下他一个人。谢月娥阴阳怪气的说：林大工程师，你能不能在这个沟壑中间设计一个水坝？这样仓库职工在冬天闲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水坝建起来，坝上可以养点鱼坝下可以种点水果，可以改善一下职工们的生活。林一天听完谢月儿的话，感到很震惊，这是他第1次主动跟自己讲话，林一天吃完饭迫不及待的赶到沟壑和小溪里面进行考察。一个星期以后，水坝的设计图纸便出来了。在站长向肖主任申请20袋水泥和一吨钢筋之后，1973年的冬天，林一天带着全体仓库的职工和家属们，在山脚下的一块荒地边建了一个小水坝。小水坝虽然不高，从坝脚到坝底也就5米左右，但水域面积却足有30多亩，坝上还设置了一个水泥闸口，可以通过闸口控制坝上的水深，坝下将有40多亩多亩荒地，可以得到常年的水源。也不再受到洪水的冲击。 第二年春天。谢月娥通知所有的职工每人掏10块钱购买了许多果树和鱼苗，鱼苗投放在水坝里，坝下分别种着梨子橘子啊，甘蔗，桃子，李子，柚子等水果苗。 几年以后，经过几个冬天的修理。坝的四周和坝下分别做成了一级一级的梯田，形成了一个足有30多亩水域，和50多亩的水果蔬菜园。坝上和坝下这个地方成了仓库职工、家属以及孩子们的乐园，也成了肖主任宴请镇上领导来钓鱼吃饭的地方。谢月娥的食堂也是越办越出色，不但鸡、鸭、鹅、蛋、鱼蔬菜等农产品实现了自给，还能每年在收获的季节给大家各种水果和鱼。此时大家才想起谢月娥确实在为大家着想，这个平时本是板着脸的女人内心却无比的高尚，与其他地方一不果实的孩子相比，仓库职工的孩子们一个个吃的油光发亮，身高普遍要高于其他孩子，谢月娥由由职工口子的谢月疯变成了谢大姐，孩子们亲切地称之为谢大娘，就连那些平时看不惯的农村妇女们也对他有了笑脸。 第3章 仓库食堂 谢月娥依然每个月发疯一次。这一次站长董远山还没来得及关门，就把闯进他家中，骂站长是头蠢驴，黑心肝，仓库连个食堂都没有，让他这个单身汉还得天天自己做饭，自己一天在外面大鱼大肉的吃，不管别人能不能吃上饭。董远山气得脸都绿了，他一个小小的站长哪里在外面大鱼大肉了，到镇上供销社开会都是到同事家蹭吃。但他不能和一个疯子理论。站长董远山找林工商量怎么对付谢月娥，因为这也是因为食堂的事，他已经是第3次挨骂了。林工说：我也是单身，没有食堂确实不方便，而且大家都在这个屋檐下面做饭搞得乌烟瘴气，一到下雨，雨水都飘到了锅里，最关键的是我们仓库是防火的重点单位，这么多明火在外面，万一哪一天谁家不小心把房子点着了怎么办，是应该开一个食堂。董远山：说房子都已经住满了人和坐办公室，哪有多余的地方做食堂？林一天说：说那个老寺庙拆了不少的青砖还堆在山边上，你去供销社批几袋子水泥，然后到山边上去砍几棵松树，我带大家自己动手干两间食堂应该没有问题。董远山说：行，我去找一下供销社的肖主任请示一下，找他批点水泥。肖劲松主任也认为，仓库应该有个食堂，这个仓库是市里面和区里面的重大项目，每次领导看完都得带到镇上供销社的食堂来吃饭，很不方便。于是肖主任将仓库将食堂的议题放到了会议上。不久批了50袋子水泥5捆钢筋。 听说要盖食堂仓库，职工家属都奔走相告，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站长会计出纳全体出动，到山边上山脚用手一块一块的将那些丢弃的青砖搬了回来。林工亲自动手扎钢筋砌墙，站长亲自到后山砍了十几根松木用来做梁。但只有谢月娥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树底下看书。职工们都气愤的很，看你以后到不到食堂来吃饭。 食堂一共建了三间一间用来做厨房，一间用来做库房，中间有一个足以放4张桌子的餐厅。食堂建设后投入使用，职工和职工家属却不骂谢月娥了。他们不敢，因为那个糊涂站长居然安排他来管理食堂。食堂还得增加一个临时工，在林工的帮助下，富贵的妈妈占据了这一个每月8块钱的临时工岗位，其他家属一个个气得骂娘。骂自己老公没用这么好的工作就让别人抢走了。富贵妈本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总觉得亏欠了别人，自然全身心投入到这份工作，自己也觉得占了这个岗位的便宜，有点不好意思，给别人打饭菜的总是满满的。职工家属们因为平时和富贵妈关系都非常好，有什么家长里短的都来找富贵妈倾诉，所以不好意思与富贵妈争这个食堂做饭的工作。职工和家属逐渐将不满的情绪又转到谢月鹅身上。这个谢月娥定了许多规矩，第一让他们打饭排队，不许吵吵闹闹，最让这些常年叽叽呱呱在一起的妇女非常难受。第二，食堂只许吃，不许带，谁浪费了都要交钱。第三也是家属们最气的一天，要求家属的孩子按人头交钱，大人两块一个月小孩1块5。那几个带着三四个孩子的家属一看要交六七块钱便还是自己开伙不来食堂吃。 但第2个月仓库所有职工和家属小孩都到食堂开始吃饭。因为食堂早上不但有香喷喷的肉包子，中午的菜里或多或少还有点诱人的肉片。食堂每天固定有五六十号人吃饭，富贵妈有点忙不过来，富贵和他的三个妹妹梅花，菊花，荷花就过来帮忙洗菜洗米。谢月娥却水都不沾一下，还经常来检查一下菜是否洗干净，味道做的是否可口？ 富贵妈总觉得自己占了大家的便宜，于是从老家抱了一只大母鸡，又带来了20多个鸡蛋，在香樟树下搭了一个鸡窝。20多天后，一群活泼可爱的小鸡便出来了，母鸡便带着小鸡每天在粮库边上四周转，那里有许多老乡见交粮而落在地上的谷子。 月明山实际上是一个连绵丘陵的最后一个峰，在月明山旁边有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中间。有一段有几十米宽的沟壑。因为江南雨多，中间有一条小溪，常年的流着。也有附近的百姓试图在这里种植点东西，但洪水太多，种植的东西多半会被洪水冲垮，只能种植一些南瓜红薯之类的作物。洪水过后，如果没有全部被冲走，总能留下一些几个南瓜，地里只能留下几个红薯，谢月娥平时不读书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个人在沟壑里面转，在小溪边的石头上跳来跳去。在食堂开通半年以后的一天，林工因为设计图纸耽搁了吃饭，最后只食堂只剩下他一个人。谢月娥阴阳怪气的说：林大工程师，你能不能在这个沟壑中间设计一个水坝？这样仓库职工在冬天闲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水坝建起来，坝上可以养点鱼坝下可以种点水果，可以改善一下职工们的生活。林一天听完谢月儿的话，感到很震惊，这是他第1次主动跟自己讲话，林一天吃完饭迫不及待的赶到沟壑和小溪里面进行考察。一个星期以后，水坝的设计图纸便出来了。在站长向肖主任申请20袋水泥和一吨钢筋之后，1973年的冬天，林一天带着全体仓库的职工和家属们，在山脚下的一块荒地边建了一个小水坝。小水坝虽然不高，从坝脚到坝底也就5米左右，但水域面积却足有30多亩，坝上还设置了一个水泥闸口，可以通过闸口控制坝上的水深，坝下将有40多亩多亩荒地，可以得到常年的水源。也不再受到洪水的冲击。 第二年春天。谢月娥通知所有的职工每人掏10块钱购买了许多果树和鱼苗，鱼苗投放在水坝里，坝下分别种着梨子橘子啊，甘蔗，桃子，李子，柚子等水果苗。 几年以后，经过几个冬天的修理。坝的四周和坝下分别做成了一级一级的梯田，形成了一个足有30多亩水域，和50多亩的水果蔬菜园。坝上和坝下这个地方成了仓库职工、家属以及孩子们的乐园，也成了肖主任宴请镇上领导来钓鱼吃饭的地方。谢月娥的食堂也是越办越出色，不但鸡、鸭、鹅、蛋、鱼蔬菜等农产品实现了自给，还能每年在收获的季节给大家各种水果和鱼。此时大家才想起谢月娥确实在为大家着想，这个平时本是板着脸的女人内心却无比的高尚，与其他地方一不果实的孩子相比，仓库职工的孩子们一个个吃的油光发亮，身高普遍要高于其他孩子，谢月娥由由职工口子的谢月疯变成了谢大姐，孩子们亲切地称之为谢大娘，就连那些平时看不惯的农村妇女们也对他有了笑脸。 第4章 年后 转眼20年过去了林工变成了林大爷，谢大娘变成了谢奶奶。从1978年文大芳出生以后，他就很少发疯了。四方仓库的职工换了好几批。特别是改革开放后更换的更快。仓库的日子没有以前的红火了。仓库已经没有多少谷子可存，它的功能已经被城市里面新建的国家粮站代替。站长董远山去看过，所有的粮食都是用皮带运上去，自动烘干，自动装袋。有几十个大仓库，每个仓库有30米宽，100多米长。大卡车可以在仓库里随便转。起先仓库的职工还在仓库没有谷子收的时候不用背那些沉重的麻袋而高兴了一阵子。工资也由18块，涨到了300多块钱，照常发放。第2年他们发现工资开始发的不及时，总是往后推。从去年下半年起，他们每个月只能领到几十块钱的生活费。最愚蠢的人此时也发现仓库不行了。不是仓库不行了，而是这改革开放是整个供销系统都不行了。仓库被大大小小的私营粮仓抢走了生意。供销社被镇上大大小小的私人商店，饭店，肉店挤得无法生存。谢林镇的其他醋厂、酱菜厂、机修厂、纺织厂等十几家原来引以为豪的国营企业好像集体不行了，他们在期待着好转。 然而让好转没有等到，下岗却成了他们摆在眼前的事实。最先是酱菜厂，镇上原来就许多人会做酱菜，得知改革开放能自由买卖后，有些人自己在家中做了酱菜，然后挑到街上去卖。酱菜厂因为养活几十号人负担太重，被私人作坊逼到了死角，不得不第1个宣布解散。职工们一人分得了几千元和几个菜摊子？随后一年中。醋厂、机修厂、纺织厂，轧油厂的纷纷解散回家。时下老百姓谈的最多的是下岗以后该干什么？供销社因为底子厚，拖到了1993年春节后才启动改革。 林富贵今年36岁本命年。在学习方面，因为有林大爷的帮助，于1974年考上了中专，就读于商学院。1977年分配到了供销社。1979年与镇上林管站技术员盛晓海结婚。1980年9月儿子林长生出生。因国家计划生育抓得紧，又是双职工，不敢生了。 林富贵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早在5年前，他就开始自己练习当地当地农民手工制作的一种水竹凉席，收集起来，卖到省城长沙的商贩，挣个七八块钱的利润。当年他就卖了300多张，挣了几千块钱。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去年他一共卖出去3000多张，挣了2万多。几年的凉席生意让家中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还有5万多元的存款，走在大街上腰杆子硬硬的。 对于月明山仓库改革的事，他一点也不关心，那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他现在没有放在眼里。单位除了开个会，他很少去。其他的职工都在忙着找肖主任要这个商铺那个店面，肖主任忙得头都晕了。他没去找主任，倒是主任来找他了。 那天他在林大爷家陪着儿子长生玩。肖主任找过来了。肖主任开门见山的说，镇上的店铺门市部商场柜台所有的东西细分是不够的，跟小时候一共有150多个人，他只能让一半的人分到店铺门市或者柜台，还有30多套房子。你和文强两个40多岁以下的人只能自谋生路，供销社给你们每人7000块钱买断。富贵正准备答应。林大爷说：这不是还有仓库和房子吗？可以安排几个人呀？主任说：这个房子谁要？仓库谁要？林大爷说：富贵和文强他们就可以要。一瞬间把主任给问住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镇上各个店铺，商场分配的事，也没有谁提出来要仓库和仓库的房子。这种老式的房子又独独在这山上，去镇上还有好几公里，和农村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人看得上。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说我那回去给镇长汇报一下。 文强比富贵大三岁，今年39，是仓库新来的会计。去年老会计张明玉退休以后，文强被调到仓库任会计。文强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和富贵一样开始跑自己的活路。不管怎么样，他们还算是商业系统的人。消息头脑都比别人的灵通点。他将本地洞庭湖的莲子运到广州出口给外国商人，三年下来挣了10多万。 因年龄相差不大，文强与林富贵的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两家的小孩也经常在一起玩，大方小方长生三个人正在一起玩一起写作业，有时玩累了就睡在一张床上。大芳出生时有点难产，生下以后发现智力与正常的孩子不一样。小芳与长生同年，但是比长生大半岁。长生一直与大芳姐小芳姐玩，别的小孩都说大芳是傻子的时候，长生就会去和别人打架，不允许别人欺负大芳姐。谢月娥对大芳小芳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对长生保护大方也给予了表扬，也经常给点糖果给长生吃。 当林大爷和富贵到文强家来商量着供销社对他们的安排时。文强也搞不懂林大爷的意思。这个老爷子一向精明，怎么会办这么糊涂的事呢？要这个仓库和房子干什么？文强知道自己要不上镇上的铺面。正在向主任要镇上的地，他准备自己盖房。林一天叫正在玩的三个孩子到现谢奶奶家去玩，他怕这孩子走漏了风声。大爷只说了一句话。文强一拍大腿说：想办法要下这个仓库。林富贵说：我也觉得这个思路可行。原来林大爷告诉他们，市里准备修一条到桃江、安化的一级公路，从老公路过拆迁过大，目前规划的第一方案就是从月明山脚下经过，计划已经报省里了，如果顺利明年就能批示下来，后年就可以建成这条一级公路。这是林大爷在交通部门的一个老同学，在酒桌上讲出来的，后来林大爷跟他证实是不是确有其事？说错不了，这条路今年批不下来，未来几年也会批下来。 肖劲松主任将仓库分配给两个职工安置的事报告了镇长。镇长也一头雾水。觉得这个可行，但毕竟有4个大仓库合是16间房，太可惜了。镇长让肖主任和他们谈时，要求他们每人拿出2万块钱来看他们同不同意，因为他也知道这俩小子挣了不少钱，有这4万块钱又可以解决几个职工的问题了。 肖主任正在思考着怎么开口提这个事儿，文强、富贵就来了。当肖主任提出可以将仓库以及16间小房和4个仓库作为他们的安置方法，但每人都交2万块钱时。文强策提出来，我们可以每人拿出3万，但必须按市场的产权给我们办理手续。肖主任差点哭了，这两小子被驴踢了，一张纸的事情有什么难的？他还没有请示镇长，当即就拍板同意。此时肖主任是幸福的，这半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和人争吵，还有一些愣头青要动手干他，今天不到10分钟就解决了两家，还多出了6万块钱的经费，可以解决至少10家的下岗问题。使得130多户职工除了30多位退休外，其他的100多位都得到了解决，他感觉自己的是伟大的，而文强则怕主任反悔，请肖主任到镇上最好的饭店搓了一顿，当天下午就把钱交了。镇长在得到肖主任的报告后，也是雷厉风行，当即让镇国土所就把手续办好了。肖主任第2天酒醒后觉得是这事情怪怪的，可问题出在哪他不知道，这时又有其他的下岗工人过来找他，也就没细想了。 文强将此事告诉谢奶奶他们。谢奶奶来说这三棵香樟树就不止这6万，他既没有高兴也没有感慨，如既往的平静，说了句：再也不用那么吵了。此后的两个月中，其他八户人家全部相继离开。爷爷奶奶的一个举动，让仓库倍感温暖。 1993年的7月天气很热。谢奶奶叫文强、富贵分别同知已经离开了这八户家庭。还有以前退休的一些老同事，他请客吃饭，点在1号仓库。谢奶奶叫文强特意杀了头猪，鸡鸭鱼各种菜准备了12道。许多人对仓库是有感情的，这里给了他们全家20年的温饱与体面。许多孩子在这里出生长大，香樟树下都是他们的脚印，因为有感情，最早来的一批的纪大爷、张会计和站长他们，上午就到了。他们身子骨还行，帮着富贵、文强两家切菜摆桌子。中午饭不久，老同事老邻居们都相继到来。说到最高兴的还是孩子们，大芳、小芳、长生见到纪家的大强、小强两兄弟，胡家的大军，乔家的乔琪、乔乔两兄妹，刘家的大丽、小丽特别的高兴。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见面了。这十几个孩子都在仓库出生，在谢奶奶的食堂一起吃饭长大，感情自然深。同在一个食堂吃饭，仓库的职工感情都非常深，孩子们在一起自然就亲。大人们常叫的这群孩子们要对大芳有特别的照顾。因为虽然大芳是他们中间最大，个子最高，但却是学校其他小伙伴们最爱欺负的一个。为此长生、大强、大军、小强为首的几个男孩子，跟着大军的爷爷胡大爷练了好几年的武术，几个月不见大家再次在仓库相聚。有一种追昔往日的情怀，相互拉着手聊天。相互问新事业的发展怎么样？做生意的讲述了新事物的体验。大部分都还不适应新的生活，对未来充满迷茫，怀念以前平静的生活，因日明山仓库的职工大部分是从事体力劳动的搬运工，没有技术。虽然下岗的时候分到了一套50多平米的房子，和一年的补贴，但到目前大家都没有找到好出路。 第5章 仓库聚餐 胡军的爸爸胡亚山一个同村的邻居改革后挣了一些钱，正好今年在镇边上买了个宅基地，要建个2层小楼，小军爸只好放下面子，找同城的邻居讨了个小工的活，干一天8块，而那些大工一天15。胡亚山感慨的说：都怨自己在仓库时没有好好跟林工学习建筑技术，现在下岗了，只能打个小工，就这活也没得天天干，离开仓库4个多月了，一共就干了40天的小工。而胡亚山的经历还不错，其他的几个还不如他。刘迎军说他就干了几天给装卸水泥钢筋的活，钱没挣着，还把脚给伤了，一个月才好。王庚年是仓库最小的职工，86年才来到仓库，90年结婚时仓库已经不行了，去年孩子才生，今年就下岗，老婆是个农村的，现在愁的不行，到目前为止一分钱没挣着。王庚年妻子抱着小孩数落道：不出去干活，也不帮带小孩，还天天跟别人去打牌，下岗安置的那笔钱被他输了好几百块了，再这样下去，只能抱着孩子回娘家了。乔志斌两口子也没有工作，他们在镇上摆了个地摊，买了点小东西卖，妻子还好，见人就叫卖，到他看摊时，他一声不吭，拉不下面子，很难卖出东西。镇上下岗的职工一共有几百个，摆地摊的就超过100个，桥头、桥下、马路两边、公交车站旁边全都摆满了小地摊，整个镇上乱七八糟的。 老站长董远山，纪大爷，张会计，林大爷，谢奶奶都超过了50岁，全部列入了退休的行列，虽然退休工资比以前少一点，但总算月月有，但他们自认为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无所事事。 退休后的林大爷却是最吃香的。镇上都知道林大爷是个建筑工程师，就算建一个小二层楼，都想请林大爷帮忙把把关，他们以请到林大爷设计为骄傲，觉得只有林大爷设计的才是最好的，林大爷也是有求必应，但坚持不收钱。改革开放后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各种各样的小楼和厂房如雨后春笋般冲出来了。林大爷反而是仓库里面最忙的一个，隔几天就会有人上门求来帮忙设计，短短的4个月，他已经替别人设计了20多套房子和5个厂房。许多人劝林大爷，私人家的小二层楼设计不收钱也就算了，那些开工厂的老板们应该收一点钱，但林大爷坚持不收。 生活的酸甜苦辣，相互诉说的差不多了，忙了一天的富贵妈招呼大家吃饭。大家自然而然的成了老、中、青、小六桌，大家都仿佛回到了以前的仓库生活。林大爷招呼大家安静下来，谢奶奶有话要说，大家都期待着谢奶奶的讲话。20年以来，曾令人讨厌的谢月疯到令人尊重的谢奶是有原因的。大家经过林工的提点，仓库的职工才逐渐发现谢月娥多种菜而不去守，由他们偷，实际上是谢月娥有意为之。种水果养鱼，每年都收职工的饲料费，肥料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那点付出得到了超过10倍的回报。在那个年代，走资本主义道路是重大的政治事件，别人不敢动，只有谢月娥不怕。后来骂站长开食堂，进一步解决了大家的生活问题，他们吃了20年的食堂，孩子们一个个长得高高大大，比镇上其他的小孩普遍都要高出一个头。再后来谢月娥和林大爷成了孩子们的家庭教师，督促孩子们做作业读书。富贵家四兄妹、乔志斌、刘迎军、邱志雄、王浩远、的人都受过两位老人的教育。虽然只有富贵考上了中专，但他们这批人算是在同年人中有文化的。 月明山仓库的人早就发现了谢月疯并不疯，而是装疯，而且心肠极好，随着年月的增加，谢月娥变成了大家尊敬的谢奶奶。现在他有话要讲，大家当然期待。谢奶奶今天打扮的很尊重，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说：我谢月鹅很感激大家20年来对我的容忍，许多老同事他都骂过，但居然都一起忍受了他的脾气，回想起来有点对不住大家，特别是对不住董远山站长，骂他骂的最多，说完向董远山老站长深深的鞠了一躬。董远山忙站起来摆摆手说：严重了，严重了。他对全是妇女的那一桌说：我当时看不起你们这群家属，认为你们没有文化，目光短浅，不值得交往，现在想想，你们没有文化，没有上学不是你们的错，是时代造成的，我为我的行为向你们道歉，说着又向妇女这一桌深深的鞠了一躬。家属们站起来说：没事儿，没事儿。而富贵妈说：其实我们也骂了你很多年，只是不敢当面骂。说着大家都笑了。他走到文强、林富贵他们那些年轻人中间说：你们这有些是我看着长大的，有的是后来参加工作到这来的，你们都叫我大娘，我却没有大娘的样子，对你们我很抱歉，我应该更多的教育你们，指点你们，帮助你们成长，但是我却没有做到，今天你们下岗后没有很好的出路，我们在座老一辈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着向年轻的那一桌看了一眼。谢奶奶继续说：你们看不清社会发展的方向是因为你们年轻，我们看清了却没有说就是我们的不是，文强和富贵是你们两个年轻一辈孩子干的不错的，找到了自己的路，而我希望你们将来多帮助一下这些曾经的同事们，老一辈也要多思考思考，帮助他们尽快找到新的方向。就目前而言，务工是你们的出路，不管是南下广州，还是东去上海，但是你们千万别走错了路。说着在王庚年身上拍了拍，王庚年惭愧的低下了头。这时林一天坐不住了，他追了这么多年的谢月娥居然有这样的心胸，他始终认为他只是个有文化、有个性、有见识，美丽善良，但却独善其身的人，但今天他今天明显装着整个仓库人的未来。林一天想了想说：我有个建议，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年轻人就目前发展的形势而言，应该成立一个建筑队，我可以帮你们推荐一下那些来找我设计图纸要盖房子的人，前期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们建筑上的技术，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大军爸胡亚山立即站起来说。这还考虑啥？我们没有活，没有技术，哪还有挑工作的份，我第报名参加建筑队。王庚年也立即说我干。刘迎军，何东生，王浩远，邱志雄等几个立即说我们也干。谢奶奶对这个意外的收获很高兴，他接着说：文强、富贵，你们不正在商量着找人把老仓库重新装修一遍，我看就让林大爷带着大军他爸几个人练练手，从刷墙修上开始。文强说我正有这个意思。谢月娥又对孩子们说：这群小家伙都是仓库出生的，你们是仓库三代，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快乐。想着没有把你们的爸爸们妈妈们教好，正想带着你们好好学习，谁知仓库没落解散了，你们都回到了镇上，今后要好好学习，成为一个有知识的人，要经常来看谢奶奶，谢奶奶会奖励你们学习好的孩子。然后对孩子们的父母又看了一眼说：你们谁也不允许让孩子失学，实在太困难我给你们出学费，我要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至少读完高中，学习好的甚子上大学。说完用坚毅的眼光在证人中扫了一眼。谢奶奶最后说：我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会孤苦一生，没想到却有了文强、富贵这两个孩子陪我在这仓库度过余生，还有大芳、小芳、长生三个可爱的孙子，我很满足。我20年前带着非常悲观的情绪来到仓库赔了几棵香樟树？那时候是文化大革命刚开始不久，知识分子得不到重视，对国家的前途命运失望无奈，对民族的复兴感到无望，选择了消极避世的态度，只想在青山下读书，没想到20年以后这个国家找到了新的正确道路，逐步走向复兴，我现在却因不能参与而后悔，我和林大爷董站长张会计纪大爷几个都老了，现在我只希望仓库这几家人的日子过好，让孩子们成长。同时我有个计划，每年都请大家回来聚一聚，准备放在每年的腊月24小年这一天，希望大家回来看看我们，谁也没想到，现在谢奶奶在聚会时的提议，在今后几十年中成为仓库老职工的盛大节日，成为了一年一度宗教信仰般的坚守。 第6章 仓库装修 胡亚山第2天早上就带着胡军，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仓库。他实在是着急找一条生活的路子，不管这路子有多难。因为是暑假，今天胡军也跟着来了，大军一下车就去找长生、大芳和小芳玩去了。文强和富贵胡亚山到林大爷房子商讨装修的事。林大爷拿出几张图纸，把房子设计成四个套房和两办公室。在后山上设计了一个5立方的水池，将自来水放入到改装后的厨房卫生间洗澡间，又另设计了下水系统，将下水收集到菜地原来公厕露天池边，改建了一个5立方的发酵池，又将电路进行了全新的改造，墙壁也计划粉刷一遍，用石膏板吊一下房顶。4张设计图纸是林大爷连夜画出来的，最后他拿出一张图纸说：这是我给孩子们设计的一个树屋。然后拿出5000块钱交给富贵说：我用不着钱，你们拿去用，这是装修至少要花3万左右。这点钱算是我给孩子们建树屋用的。文强和富贵看完图纸，听完林大爷的讲述后，十分兴奋，有了这个上下水的设计，他们就与镇上的房子一样方便了，而且空间比镇上的更大。 不一会儿，何东升、邱志雄、王庚年、付笛云4人相继到了仓库。为了让胡亚山他们学得快，学的扎实，你们大爷准备带着他们5个人到镇上去购买材料。让他们辨别质量的好坏，材料的用途，各种材料的价格。王庚年付笛云两个人推了两个拖粮食的板车，一行八人便前往镇上去买材料。材料店的老板见林大爷来了，都老老实实报出了最低价，他们都指望林大爷多推荐他们经营的产品。林大爷就像搞推销一样，对5个年轻人认真的讲解各种材料的用途，即使是这次装些用不上的材料，林大爷也给他们一一讲解。何东升，付笛云都是近几年才进仓库的，他们都有着高中的文化底子。他们俩都拿了支笔和本子一边听着林大爷的讲述，一边记录着。当老板报出材料价格时，他们也一一记录在案，这让林大爷看着十分高兴。经过两天的准备，翻新装修的材料基本准备齐全。除了沙子和水泥是用拖拉机运送到仓库的，其他的材料都是由他们5个人用板车运回仓库。 刘迎军是接替他父亲到仓库接班当装卸工人的，也是5个人中间年纪最大的，林大爷原本想让刘迎军当个组长，带着这几个人一起干活。但无奈刘迎军文化水平太低，根本看不懂林大爷绘制的图纸。而何东升和付笛云虽然没有学过建筑设计，但是因为有高中的文化底子，他们在听完林大爷的图纸的讲解以后，不久就能明白了，林大爷只好将这个组长让何东升来担任。 正式装修开始后。林大爷从如何拆墙？如何砌砖？如何调制水泥砂浆？如何预制钢筋？如何埋设上下水？如何抹墙？如何装电线？如何调制混凝土？如何刷墙等建筑工作一一教授。林大爷今年刚好60，他并不是一个只是在办公室绘制图纸的工程师，家庭的出身让他年轻的时候吃了许多苦，亲自参加了许多工程建设，所以林大爷看起来根本就不像60岁的人，身体非常硬朗。胡亚山他们5个人学得非常认真，连平时干活有些偷奸耍滑的王庚年也从不偷懒，由于文化的局限。林大爷将电线铺设的工作交给何东升，将上下水的工作交给了付笛云，将调配砂浆水泥的工作交给了王庚年，而胡亚山和邱志云则负责砸墙和砌墙抹灰的工作。文强和富贵也没有闲着，帮着搬砖，提灰桶。 孩子们在得知林大爷要在那棵香樟树上给他们造一个树屋的时候。他们就天天期盼着，总是在问什么时候开始造树屋？自从开工以后。胡大军、何刚、长生他们三个男孩子，每天都围着这些大人转，天天期待着，守着大人们干活，有时候帮着搬几块砖，有时候帮着扶一下梯子，有时帮着拿一下水管。他们就期待着早点把房子改造完，好建设他们的树屋。大芳小芳也要来，但谢奶奶不允许，说女孩子不能干这种活，带着他们读书写字。 上水下水各50方的水泥池无疑是这次装修改造最具技术含量的工作。从钢筋绑扎、地基处理、模板预制、混凝土搅拌、浇筑、养护等过程林大爷都亲自指挥，细细的给他们讲解关键之处。 孩子们没有等到树屋修好他们就要上学了。大芳、小芳、长生一起去镇上的初中部。他们三个一直在一个班级。大方由于智力的原因，多读了两个一年级，等小芳和长生读一年级时，大芳便和小芳长生成了同学。因为文强不放心让大芳一个人上学，就叮嘱小芳和长生多照顾大芳姐。大芳也不是那种完全学不进东西的孩子，但不能对他要求太多。比如背乘法口诀，背诗词等这些东西，大芳看见就会哭。但有一点是别的孩子比不了的。谢奶奶从小教大芳讲英语，发音很标准。从一出生就给谢奶奶带着大方，从小就听谢奶奶读英文用英文逗他玩儿，教他讲话，教他用英语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小芳会说话时同样。然后仓库的孩子会发现这姐妹俩在玩时有时候居然用英语对话。长生和其他小伙伴就学得不好，谢奶奶骂他们笨，但长生对诗词有兴趣。他代替了父亲林富贵的位置，常年和林大爷睡一个床，让林爷爷讲历史故事，爷爷就教他历史知识和诗词。而长生在向别的小朋友讲述故事的时候，慢慢练就了一副好的口才，才上初中，口才却比他爸爸富贵要强的多。小芳这是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不但英语口语好，各门功课都是名列前茅，小学六年，年年是班级的第1名，当然倒数第1名也从来没有移过主，就是他的姐姐大芳。长生也不错，能长期保持在班级前10名左右。 经过两个多月的建设，何东升他们5人在林大爷的指挥下，完成了房子的改装修工作。对比之前，应该说是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看了就让人精神百倍。原来暗红色的墙面，换成了雪白的墙面，变得更加亮堂。文强、富贵干脆又花了几千元，换了一批新家具，生活条件比原来前进了几十年。胡亚山、何东生五他们是满意的，他们依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学会了建筑技术。两个月以来，虽然非常辛苦，但他们依靠自己的努力改造了仓库老房子。特别是何东升，到最后他成了装修的指挥者，根本不需要林大爷在手把手的教了，他把其他4个人安排的紧张有度。 令孩子们心心想念的树屋大约有7个平方。建在足有5米多高的树枝上，木楼梯、木房子。三个孩子兴奋的整天待在树屋里，连饭都不愿意下来吃。富贵只好买了张桌子放置在树屋里，让他们在树屋里写作业，晚上也抱着被子到树屋里睡觉。 文强和富贵给了胡亚山、王庚年、何东升、邱志雄、付笛云他们5个人一人1000块的工钱，何东升他们死活都不要，说这太多了，双方吵架一样推来推去。当然此时还得林大爷开口。林大爷说：你们把钱拿下，所有的工具也一起带走，都是仓库的老弟兄了，文强他们这几年干的不错，也不差这几个，而对于你们来说却有大用，用这些钱再去添置点工具，明天你们就随我到镇上去，醋厂的老房子，前段时间过来找我帮忙设计改造，看到你们干的活后很满意，没等我开口，他们自己就要求你们完工后去帮他们去装修改造，醋厂那里有40间房子，人家要求两个月干完，可能你们还得去找几个人才能完成。何东升他们听完，眼泪都快出来了，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林大爷告诫他们：以后干活都得这么认真仔细，有了这手艺，现在的形势，你们远远有活干，就怕自己不争气，失去市场信誉，如果是帮别人盖房子，你们好多地方还没有学到位。多向别人请教、学习。也可以来问我，房子是百年大计，马虎不得。 第7章 青梅竹马 13岁的林长生在上完一次体育课以后，就彻底的爱上了篮球这项运动，学校的年轻老师一起玩的时候，林长生就会在边上一直看着，帮老师追球捡球。一个学期下来，林长生熟练的学会了运球、投球。虽然个子太小，身体单薄，力气不够，对抗性不足，但林长生胜在投篮准，这个好像就是一种天赋。所以当老师人手不够的时候，也会经常叫站在一边的林长生来充个数，这让林长生越来越喜欢这项运动。放学以后他总是想再打一会儿篮球再回去，但大芳姐小芳姐会跑过来一边一个拖着他回家。 是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在十二三岁的时候。自然会选择自己的爱好。小芳的兴趣放在了唱歌，追明星。这也是九十年代特有的情节。什么香港四大天王，张曼玉，关之琳，王祖贤等香港明星。被小芳张贴在树屋的墙上。美国nba公牛队的乔丹成了林长生心中的神，乔丹的各种扣篮图画挂满了小屋的另一边。 而林大爷和谢奶奶对两个孙子的支持，更是让长生和小芳有着别的同学无法比拟的幸福。林大爷为了支持林长生的篮球爱好，居然在晒谷平台一角让人焊了一个篮球架，还用红色的油漆画了一个半场的篮球场。林大爷上大学的时候也是打过篮球的，几乎每天都会陪上林长生练上一会儿，教林长生如何运球，如何突破，如何运用规则，这使得林长生的运球技术突飞猛进。林长生从小和纪爷爷学过一些武术基础， 身体体质和素质都不错。现在林大爷每天对他进行体能训练，特别是对抗训练，一个学期下来，林长生的球技不但突飞猛进，身体也逐渐变得强壮有力，当其他的同学只能在三分线外只能用双手投篮时，林长生已经可以完成在三分线外完成干拔跳投。 其实小芳和大芳也经常和林长生一起学习玩篮球。但谢奶奶认为女孩子有女孩子的样，他花了2000多块钱从市里面买了一台钢琴。每天都教文小芳弹琴唱歌。大芳姐最喜欢看着林长生打篮球，和长生在一起玩篮球，大方比林长生大两岁，但却比林长生高出许多，林大爷经常让小芳在前面防守林长生，林大爷说不许身体接触大芳姐，只能用运球来摆脱大芳的防守。大芳姐就没有耐心，他玩一会儿就跑去到小芳那去，看着小芳弹琴，不一会儿又跑到这边来看长生打篮球。 实际上现在谢奶奶的弹钢琴水平也不怎么样，只能算会一点。他只是在上飞鹰中学的时候，跟徐源泉老师学过一点，但后来自己回到九中当英语老师以后，身处孤独寂寞中的他只能每天以练习弹琴来打发时光，这个弹钢琴最终也给他带来了一场灾难。这次借给小芳学习钢琴，20多年后又重新弹起了钢琴，小芳上学去时，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面练习。林一天不懂音乐，五音不全，也听不出好坏，但谢月娥在练钢琴的时候，林一天总是打开窗户，一边绘制自己的图纸，一边听着谢奶奶弹琴。谢月娥虽然没有接受林一天的求婚，但20多年来，他们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谢月娥也不再拒林一天千里之外，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关心着林一天，他们一个弹琴，一个绘图纸，看似互不相干，在这山间仓库，香樟树下，却无比的温馨和谐。 林一天喜欢建筑，他没事就骑着自行车到各个工地上去转，到各种古建筑周围去转，甚至资江边上的镇妖塔，他也会不畏危险的爬上去研究。林一天非常喜欢大码头的石头街，这里的建筑大都是明清时期留下来的，有历史厚重感。好几次他带着谢奶奶和三个孩子到大码头的石阶上转悠。三个孩子在石板街上追逐打闹，他和谢月娥走在一旁，欣赏着这古色古香的街道。谢月娥也非常喜欢这个古街。大码头的历史存在大约有1000年了，在解放以前他还是热闹非凡的商贸重地，在船运非常发达的年代，大码头热闹非凡，但从改革开放以后，这条街逐渐的没落了，他已不适应现代的商业模式。大码头的水运逐渐被铁路公路货运的物流仓库代替。 谢月娥还是经常到他哥哥家去。他的侄子谢晓东也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叫谢复兴，一个女孩叫谢复彩，这个风雨飘摇的家还需要他来支撑。嫂子周娟虽然看不起他这个窝囊哥哥，但下岗以后，还是起到了支撑这个家庭的支柱作用。周娟将其中的一间房子开了个豆制品店，专卖豆腐，豆干，豆芽，豆皮等。生活还算勉勉强强。儿子谢晓东年纪差不多，快30岁时才给他娶了个农村的儿媳妇杨倩。和婆婆周娟一样，看不起自己的丈夫谢晓东。杨倩虽然是农村出身，但长得漂亮，特别是嫁到镇上来以后，和镇上的女人学会了梳妆打扮，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因此大家都叫他豆腐西施。哥哥家的生活比以前算是的有了起色，但他必须去给哥哥撑腰，没有他这个小姑子，嫂子周娟还不知道要把他这个哥哥欺负成什么样。嫂子和这个侄媳妇也只惧怕小姑奶奶的这张嘴，所以对他们爷俩才不会太过分。谢月娥也明白，他这哥哥和侄子就算没有救了，也只能再这样窝窝囊囊过一辈子了。但是他对谢复兴，谢福彩却充满了希望。好在嫂子和侄媳妇儿对这两个孩子也是非常的上心，教育这两个孩子上面达成了一致意见。谢奶奶为了让两个孩子有更好的学习环境，接受更好的教育，经常把他带到月明山仓库的家里，给他们辅导功课督促他们学习。 转眼6年过去了，长生、小芳还是同学。大芳在初中以后就回到了月明山仓库，和谢奶奶在一起，大芳姐虽然智力不怎么样，但对谢奶奶是真心的亲，一个比谢奶奶还高出一头的大姑娘，还每天缠着和谢奶奶一起睡。 长生也从三个孩子中最矮的那个，逐渐变成了最高的一个。在初三时超过了小芳姐，在高二时又超过了大芳姐，现在成了一个1米82的小伙子。篮球依然是他的爱好，一手灵活多变的运球技术和稳定的增员头，使得他成为第九中高中篮球队的明星，阳光帅气的形象。让高中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同学、学妹们对他充满了爱慕之情。只要他在球场这个球场边上的女同学就被围成一个圈。但无论哪个漂亮的女生对他的反对，他都不为所动。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小芳姐，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小芳姐。小芳依然是那个全年级第一的学霸，个子到1米62就不长了，比他的姐姐大方差了8公分。但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会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从小就不喜笑，真像一个冷静沉着的大姐，只有在长生面前他才会笑，相互爱慕，相互关心，这也是全校公开的秘密。学校明文规定不许谈恋爱，但你却找不到他们谈恋爱的有力证据。他们说我们从小就这样呀，所以他们好像是这个学校里唯一被默认的高中恋人。两人上课时并排而坐，吃饭的时候一起吃，别人都在刻苦用功的时候，这一对从不为学习发怵的恋人在校园里面漫步。好像只有晚上睡觉各回各的宿舍外，他们从来不给别人机会。男同学对小芳的爱慕只能深深的藏在心中，女同学对长生的暗恋也注定是无法表达。你面对这种情况是否连生气都不会？大家自然的觉得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才是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 长生和小欢在高三时就不在一个班上课了，其实早在高二分文理科时就应该分开，但长生却随小芳姐进了文科班。因为这个时候的各科的学习没有完全分开，文科也要开设物理化学，理科也要上历史政治。但高三不行了，只有上高考要考的专业课了。长生不得已离开了文科班，分到了理科班，这也是被小芳教育了一顿。当时长生还要坚持上文科和小芳在一起。小芳骂道：傻小子，你历史地政治虽然也学得不错，但是物理和化学才是你的长项，全年级也没人比得过你，我将来要报英语专业，你那英语考试都只能凑合，口语水平那么差，能报啊，你跟林大爷学习设计是别人不可能有的优势。后来在林大爷和谢奶奶的劝说才改选了理科，林大爷给他确定的方向就是，报考建筑工程系。 长生对要离开小芳姐感到难过。多年以来，小芳姐一直照顾着长生，特别是上高中住校以来，吃什么小芳姐定，穿什么小芳姐定，到哪里玩小芳姐定，看什么电影小芳姐定，什么时候回家也由小芳姐决定。多年来长生形成了一个习惯。有问题就喊：小芳姐怎么办？即便是高三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也不影响他们，吃饭在一起。散步在一起，连晚自习，他都跑到小芳姐的教室里去学习。小芳的班主任也是无奈，谁让这两个孩子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是这个不出名的高中少数几个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这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别人学习就行了。 第8章 三喜临门 没有意外，林长生和文小芳这两个优秀的青年，如愿的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林长生被中南工业大学建筑系录取，文小芳被武汉大学外语系录取。 1998年八月初八是个不平凡的日子。这一天，镇上负责送信的邮递员还纳闷，今天这月明山仓库怎么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莫不是早就知道了今天有录取通知书要来。当他走近才知道，今天是文家大闺女文大方出嫁的日子。文强与和美丽家的亲戚今天都来了，他们家亲戚都不多。文强只有一个妹妹，何美丽也只有一个弟弟，两家各有两个孩子，全部的亲戚一桌就坐下了。 但仓库的老邻居都回来了，离开6年以来，他们都与月明山仓库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何东生在林大爷的帮助下，已经组成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建筑队，不但下岗的老职工有了工作，还带动了周围的亲戚朋友全都加入了建筑队，他们再也不为生活而发愁了。所以在接到文大方结婚即将结婚的消息时， 何东生只需在工地上吼一嗓子，通知大家这天停工全体来仓库参加婚宴，只有少数的老邻居需要挨家挨户去通知？ 邮递员遇到何东升，问他哪一个是文晓芳，哪一个是林长生？此时的文小芳和林长生正围坐在打扮的漂亮的文大方周围，一群亲戚将林大方房间围得水泄不通。何东生费了好大的劲，带着邮递员走到文小芳和林长生身边。邮递员亲手把他们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他们手里。当得知林长生考取了中南工业大学建筑系后，所有亲戚和仓库老职工们发出一阵尖叫，他们都替林长生感到高兴，一个个争着到林长生跟前看一看这个录取通知书。当文小方拆开通知书，看到武汉大学外语系的录取通知书后，大家又是一阵尖叫，直呼：不得了，不得了，月明山不愧以前是佛祖待的地方，是个风水宝地，一口气出了两个大学生。 林大爷和谢奶奶本来没有和这些年轻人挤在一起。林大爷还在1号仓库指挥大家摆桌子，准备出门宴。听到大家在后面喊林长生考上大学了，文小芳考上大学了，激动得一路小跑想文大芳的房间跑去。林大爷举着录取通知书，仔细的看了又看，一直笑个不停。连声说：好，好，好，太好了。谢奶奶不喜欢热闹，文大方出嫁，他有点舍不得，也担心文大芳嫁过去被人欺负，正坐在自己床上想心事。突然文强急急的跑过来说：谢大娘，小芳的录取通知书来了，是武汉大学。谢奶奶身子一震，连声说：快带我去，快带我去。众人一看谢奶奶来了。忙让出一条路来，让谢月娥进去。和林大爷一样，拿着通知书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然后看着小芳，一把抱在怀里。对小芳说：你真是跟奶奶争气呀，然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谢月儿这个高傲孤冷的女人，一辈子没在别人面前流过眼泪，即使当年在学校与别人斗争的情况下，他也是高高的昂着自己的头颅，此刻他像个农村多愁善感的妇人一样，开始嚎啕大哭。当然他是激动和骄傲的，这两个孙女今天同时遇上喜事。一个风光出嫁，一个金榜题名，让他怎能不激动。大芳虽然智力不全，他在他的照顾下，没有吃过苦，个子长到了1米7，亭亭玉立，与小芳的清秀美不同，大方的美是一种喜庆的美，他没心没肺，常常哈哈大笑，一点儿事就能让他高兴一整天，非常高兴的事能让他开心半个月，看到别人总是报以微笑，认识的人当然会很开心的回复大方，问候大方。不认识的人也因为他甜美的微笑，立即报以微笑回应。为了让他独立，初中毕业以后，自己也不善于做饭的谢奶奶，边学边教文大方做饭。三年过去后，文大芳自己能做一手不错的饭菜，也学会了收拾家。大方的智力虽有问题，但大方的美是整个镇上无人比及的，打动了不少人，加上文强这几年发展一直不错，成为镇上有头有脑的人物。多少人想娶大方为妻子，但谢奶奶比看闺女还看得紧，文强也要征求谢奶奶的意见，最后谢奶奶看中了腿虽有点破，但是心地善良的秦国安。 秦国安人长得眉清目秀，家境也殷实，也是镇上最早也有摩托车的一批人，但一次交通事故，左脚留下了一点问题。不能快速走路，左右脚有点高低不平。但谢奶奶看上的是他的实诚，国安在镇上确实有着孝顺，诚实，友善的美名。家里的卤菜店也受街坊邻居的喜爱，对农村来的人，国安则是多切几块猪头肉送给人家，使得卤菜店的生意很火，名声在外。 大方大概也知道自己今天要离开仓库，跟这个跛脚的小伙子去了，既兴奋，也能看得出有点忧伤，和对未来的生活担忧。 邮递员稀里糊涂的被大家推上送亲酒的宴席上，说他是福星，还和林大爷、谢奶奶等德高望重的人安排在同一组，这让他受宠若惊，连忙说：这使不得，这使不得，但大家坚持让他坐在这一桌。眼见推辞不过，邮递员干脆坐下来，他也想沾沾这个喜气。文大方的送亲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每一个人都亢奋着，频频举酒祝贺。迎亲的人也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兴，姐姐出嫁的同一天，弟弟妹妹收到大学通知书，这也算是三喜临门了。娘家的送亲宴席本来不是那么隆重的，虽然有酒有菜，但当地称之为喝茶，结果因为三喜临门，直接带向了高潮。 虽然气氛依旧热烈，但看时间到了，新娘该出门了，原本应该新郎背着新娘出门，但因为秦国安的腿脚不便。安排了秦国安的表弟接替哥哥背新娘。但大方似乎不愿意，大芳妈何美丽劝说了几次也不行，搞得气氛有点尴尬。这时长生跑过来说：大芳姐，我背你出嫁。大方立即笑着点头，小芳作为妹妹，自然守护在姐姐身边。 就这样三喜临门的主角，随着送亲的队伍来到了秦家。自然，三喜临门的好消息自然早就传到了秦家。在秦家等待的亲戚朋友也惊叹不已，都感叹说：月明山本来就是佛门灵地，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孩子都有仙气，结了这门亲，老秦家要兴旺发达了。 按当地的风俗，文强和妻子何美丽没有去送亲，而是在家陪着亲戚和仓库的老邻居们继续喝酒，一场本该早已结束的送亲宴，硬是喝到喝到快下午饭了才结束。今天的文强别提有多高兴了，这换做谁又会不高兴呢？酒量不大的文强今天格外能喝，他来者不拒。当年大方生产时文强没在身边，导致妻子难产送医院有点不及时，也是导致婴儿长期缺氧，智力发育不全的主要原因。文强一直很内疚。这次嫁女儿，按照当地的风俗，多多少少要男方给点彩礼。但在商量婚事的时候，文强表示一分钱不要，反而婚房中的所有家具、电器、被褥，新娘的金银首饰全部由他自己置办，他认为自己愧对女儿，只求以后夫家善待他的女儿。 长生、小芳一路护送大方到秦家，下车时还是由长生背进的新房。当秦家的亲戚得知这个背新娘的小伙子和他身边的小姑娘就是今天接到重点大学通知书的两个孩子时，大家都争相观望，嘴里的啧啧啧的发出惊叹。秦国岸对长生这个弟弟充满了感激，今天他关键时候救场，让婚礼顺利举行下去。 第9章 中南大学 开学时间到了，林长生在林大爷和富贵的护送下，到了省城的中南工业大学。在学长志愿者的帮助下，长生花了半天就搞定了全部入学的手续，分到的工程专业98级2班。班主任是一个30出头的年轻老师，叫邢鸿蒙。他将长生安排在新生宿舍的207。因为长生来得早，他是第1个到宿舍的，长生选了一个靠窗的下铺。林大爷和富贵帮着长生把床铺好，把行李箱摆好才放心。祖孙三人又到校园来的食堂吃了饭，又围着校园转了一圈，一遍一遍的叮嘱长生一定要搞好自己的生活，要有计划的花钱，要搞好同学关系，好像他还是个小学生。长生觉得他们都是多余的，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林大爷与富贵在学校外的小宾馆里住了一晚上。第2天又给长生办饭卡，又到附近的银行给长生办了存折，又千叮咛万嘱咐后才回家。其实省村距家不到70公里，想来或想回，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事儿。 离开学还有好几天，长生就帮着邢老师接待从全国各地赶来报到的同学。宿舍里的5个人也相继到了。赵海军，广东人，个子不高，还戴着一副700度的眼镜。欧阳小兵，湖南郴州人，长得白白胖胖，抱着一个箱子到2楼门口时己大口喘气。张小苗，新疆石河子人，个子却长到了1米95，一点都不小苗，而是一棵大树，长生一看这哥们就比较亲切，他入学居然带着一个篮球，再一问，此球是从4000公里外的石河子与他一同来的，无疑也是一个篮球爱好者。小苗一进来大家以为来了个黑人哥们，他黝黑的皮肤与欧阳小兵白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的发亮，也是宿舍里唯一一个留平头的人，给人一种土的印象。何鲁豫，来自河南郑州，此哥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成熟，虽然只有20岁，但那两只眼睛表明他是一个既聪明又谨慎的人物。李北斗，来自祖国的最东边黑龙江哈尔滨，中等个，皮肤也是黝黑黝黑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家中有一个300亩的鱼塘和100多亩地。 由于他们98级2班来得最早的一批学生，除了邢老师叫他们帮忙以外，他们就聚在一起吹牛聊天，相互了解情况，一起去食堂吃饭。张小苗吃了一天的食堂饭。第二天就不愿意去食堂吃了。因为长生算是本地人，两人有时常去篮球场打球，一定要让长生带他去找一个面馆。长生实际对省城也不熟悉，他从小到大也就来过两次省城。一次是初中老师组织到动物园玩了一天，一次是高中时学校组织到岳麓山游玩，两次都是早上出发，晚上就回益阳了。但至少他懂得湖南话可以去问。 长生和小苗先是找到一家吃早餐的面馆。长生要了两碗面，一上来小苗就说：这是面？小苗显然对这种挂面、汤面不感兴趣。好在分量也不多，他们几口就吃完了两碗面。长生对这家店的挂面也不感兴趣。长生问你们的面馆是什么样的？小苗说：我们的面馆里应该有拉面、炒面、臊子面、油泼面等。长生问老板：这周围有没有这种北方面馆？老板很诧异的看着这个讲湖南话去找北方面馆的小伙子说：前面200米向右有一个刘家巷，里面走300米，有一个陕西人开的面馆，不知道开门了没有。长生他们谢过老板，朝面馆老板指的方向前往。两人边走边看，果然在小巷的一头找到了这家陕西面馆。小苗一看开着门，就直接走进去问老板有什么面？老板说昨天才从老家来，还在收拾，没有开业。小苗很失望，正准备出门， 老板娘见张小苗那写在脸上的失望。便说：要是等一下，可以给你准备上简单的油泼面，我们现在就和点面，反正我们自己家人也要吃。小苗说：好好好，我可以等，你就给我们做两碗油泼面。老板娘问：你是哪儿人？以前怎么也没有见过你？小苗说：我是新疆人，才来第2天，是今年报到的新生。老板娘让小苗一个小时后来。她的丈夫抱怨道： 收拾都忙不过来，还做什么生意？老板娘说：这个小伙食一看就是吃面长大的，懂得吃面，如果咱们的面对他的胃口，未来几年他都会在我们家吃的，这是一个长期顾客，不能让他失望，咱俩自己反正也要吃，多和一碗面的事情，有什么难的。 长生对这也不熟，和张小苗继续在小巷里面走，想了解周围的情况。突然的闻到远处飘来臭豆腐的香味，长生闻着味，找到了这家只有几平米的小店。长生兴奋地对卖臭豆腐的姑娘说：来两碗臭豆腐。小苗明显对这味儿有点不适应。问长生：这味还能吃？长生说：此乃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就是不知道这小店正不正宗，闻着味还不错。5分钟后，经营这家臭豆腐店的姑娘递给长生他们两个小碗。小苗看着这颜色黑乎乎的，闻着臭臭的东西，不知道如何下口。长生则一口下去吃了一大块，鼻子里面哼哼了两声说：小苗快吃，这味很正宗。小苗迟疑的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一股鲜美的味道传到了他的味蕾，在慢慢的品味了一下后，也就大口吃了起来，长生边吃边看着小苗的模样，本想看看小苗第1次吃臭豆腐的窘迫样。却没想到小苗一秒就接受了这种味，并征服了他。长生对小姑娘说再来两碗，这个姑娘个子虽然不高，但长得非常水灵，满面春风的笑着答应着，他的臭豆腐得到这两个小伙子认可，他也很高兴。这两个小伙子都牛高马大，阳刚帅气，看着让人高兴。两碗过后长生问小苗还吃不吃？小苗说留着肚子一会儿吃面。长生问卖臭豆腐的姑娘，你的味道很正宗，怎么生意不是太好？姑娘说他这个地方有点太偏，店有点小，只能让客人站在门口吃，自然生意就不会太好，等开学了生意会好点，许多本地的同学还是愿意跑到这来吃的。长生说：你这店要在学校门口几百米的大街上一定会生意很好。姑娘说：你们大学周围的门面太贵了，一个20多平米的门面，一年要四五千，太吓人了，我不敢租。这巷子里的店是一家杂物间改的，一年租金也就300块钱。目前还不错，够我生活了，姑娘很满足的笑了笑。长生让这姑娘再做4份给宿舍里的4个哥们带回去，说帮他推广推广。 长生见到所谓的油泼面时，不亚于小苗闻到臭豆腐的味道。一个足有30公分宽10公分高的大碗里，放着一根像皮带一样的面条，彻底打破了长生对于面条的认识，这面条还是干的，没有一点汤，辣子被滚烫的油泼出来的香味四散飘逸。小苗得意的用筷子把像皮带一样的面条在偌大的碗里拌了几下。然后夹起来张开他的大嘴含住，再猛的一吸，再用牙齿切断面条时，长生顿时感觉到碗里的面少了1\/5。小苗满足的鼓起腮帮咀嚼着，朝长生扬了扬他的头。长生也学着小苗的样，拌了拌面，用筷子夹起一段放到嘴里，辣子很香，但是不是特别辣，长生觉得这个面并不怎么好吃，他又吃了点豆芽和青菜，味道也很一般。长生说这怎么吃得完？小苗说没事有我，剩下的都给我，你大口吃几口这面，一定要大口吃。老板娘给小苗又送来一碗面条对小苗说：看你这么大的个子，一份吃不饱，给你加份面。小苗让老板娘将面倒在他碗里。长生学着小苗的样大口吃了一口，没有尝出来小苗说的更香。小苗那碗满满的面并没有花他多长时间，也就二分钟后，小苗开始吃剩下的豆芽和青菜，而长生才吃了一半。长生将剩下的面推给小苗，小苗将它倒到自己碗里，用两大口全部解决。小苗问老板娘有没有拉条子？老板娘回复有。明天就有了，炒面，拉面是他们店主打的经营业务。小苗说那以后就在你们家吃饭了。长生说，你天天来吃，你以为你们家是地主呀。小苗说：我们家就是地主呀。长生说：说你能有李北斗家地多，他们家有500亩地。小苗说：李北斗家的地只是我们家的零头，我们家有1500多亩地，我大伯要2000多苗，二伯有1800多，爷爷他自己还留了1000亩养老。长生听得脖子都直了，他爷爷和三个儿子加起来近7000亩地。长生：问这么多地怎么种种什么？小苗说：大部分是租给别人种，自己家种两百亩棉花，主要是没水，现在开始进行滴灌，如果全部实现，耕地面积应该还可以扩大三四倍，主要就是种棉花，每年摘棉花的时候，我们新疆的孩子都不上学，每人都有任务，那个苦啊。长生问：你这么黑是摘棉花晒的吗？小苗笑着说：不是，棉花要到9月10月才摘，这是考完高考以后天天打篮球sad的。长生问：你们新疆人的个子都这么高吗？小苗说也不是，但是普遍比南方人高大些，我们家都是高个子，我这一辈子有10个哥哥，8个姐姐，个个都不矮，最矮的一个姐姐也是1米75。长生说：你们家这么多孩子，新疆不搞计划生育吗？小苗说：怎么不搞？但比这边晚，也没有这边严，我自己家还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我是老五，生我时花了我们家50块钱。 面店的饭菜不贵，这么一大碗油泼面长生想着怎么也得三块钱呢。没想到只有1块8一碗。长生惊叹这么便宜。老板娘笑着说：我们这个地方偏，不便宜一点没人来，都是一些北方来的学生在这吃，像你们湖南本地的学生就很少。长生将臭豆腐带回宿舍，请其他4位舍友吃。身为湖南人的欧阳小兵，高兴的从上铺跳了下来，其他三位闻到了味都不以为然。北斗河和鲁豫还好一点，尝了尝说不出什么味。赵海军闻了闻说：怎么有种臭水沟的味道？这句话让李北斗和何鲁豫都停筷子不吃了。欧阳小兵高兴的说：没关系，没关系，有哥们在，不用怕剩下。果然，4份臭豆腐除了他们尝了几块以外，不到10分钟全进了这哥们的肚子。然后问在哪买的，味很正。小苗对何鲁豫和北斗说：我发现了一个陕西面馆味不错，价格很便宜，改天带你们去吃。 第10章 篮球队 休息一会儿后，小苗拿出篮球来说：兄弟们打球去。北斗和长生立即响应。何鲁豫和赵海军说：这么热，疯了。欧阳小兵装没有听到似的，接着睡。长生说：要不我们先到阴凉的地方先运球活动活动身体？小苗也同意了。 三人到了你旁边的道路上，这条路被两边高大的梧桐树挡了个结实，只有点点的阳光透进来。实际上8月底的长沙热得像个火锅，不用热身汗都出来了，好在这些树荫给了他们阴凉。三个小伙在路上运球传球。长生怎么没想到？小苗1米95的身高，运球的技术居然很熟练，轻巧。 长生问：你平时打什么位置？ 小苗说：高二以前一直打小前锋，高二以后个子猛的长了20公分，改打大前锋了。 长生问：你这么高不打中锋吗？ 小苗说：我们高中部还有一个2米08的大中锋，哈萨克族，体重130公斤，他到中央民族学院去了。 长生和北斗惊叹不已。北斗只能算会打球，他运球、投篮、防守都与他们俩差得很远，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坐在树荫下不愿出来了。而长生和小苗两个活力十足的小伙丝毫不在乎这个炎热的天气，在树荫下进行1对1的攻防练习。等两人都觉得对手不好对付，不能轻易突破时，就像棋逢对手一样认认真真，一招一式地全力以赴。路过的学生都不由得驻足，多看一会儿，年长的教授也对这对精力过剩的年轻人抱以微笑，有些老教授也看上他们对抗一个来回，感叹青春的活力。 此后几天，长生和小苗都是如此，逛街、吃饭、练习篮球。长生抽空给小芳姐写了一封信，他从家里的电话中得知了小芳姐的地址，得知谢奶奶和文强叔在武汉住了三天才回来。谢奶奶把小芳姐的宿舍、班级、通讯地址和电话全部告诉了长生。长生时常躺在床上想念小芳姐。想起和小红姐小时候在树屋上玩的情景，想起他们从小学到高中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保护大芳姐的情景。他努力的回忆着以前有没有和小芳姐吵过架，闹过别扭的事，仔细一想，好像一次也没有。和仓库其他小朋友打架吵架是常有的事，但和大方姐，小芳姐从来都是依赖，眷恋，大家都说亲姐弟的感情也不会如此亲密。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又爬起来写信，他把新朋友小苗，宿舍的同学，新老师，包括臭豆腐店，陕西面馆乃至油泼面是什么？炒面是什么？都写给了小芳姐。他觉得应该和小芳姐分享这些快乐。 所有的学生都已报到完毕，学校正式上课了。他们班一共42名同学，女生只有8米。班主任邢老师说：历来工程系的女生都是公主，我们班算是多的，不参加打扫卫生，义务劳动等体力活，班上的男生必须无条件的像爱护妹妹一样爱护班上的女同学。邢老师幽默风趣的话，也让大家起哄笑了起来。有大胆的男生立即表示自己可以承包女生所有的学习以外的其他琐事。使得那些女生都把脸藏到桌子下面去了。其他的男同学更加起哄。 刑老师让每一个学生自我上台介绍，相互了解。整整一天的时间，大家像开茶话会一样。女生中除了一个叫李丽的算得上漂亮以外，其他的女生都很一般，他们都还不会装饰自己。大部分的学生来自农村，他们是那样的淳朴，那样的令人心痛。不知是羞涩还是害怕，许多同学介绍自己都感觉声音在发颤，身体微微的发抖。但也有些学生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像长生这样的，从容而自信的介绍自己，特别是讲自己的爱好打篮球时。他居然像老师一样问下面的同学有哪些学生会打篮球？台下10来个男同学都举起了手。长生说这足够总结一次篮球队了。他还把班上个子最高的小苗叫起来说，他是个优秀的大前锋，我们已经交过手了，所以我向邢老师申请组建2班的篮球队，我申请当队长。长生带动班里之前感到略感沉寂的气氛，让大家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一个非常壮实的男孩说：组建篮球队可以啊。但你能不能当队长还得考察考察呀，凭什么让你当？让我选的话，我就选李莉当队长。众学生一阵哈哈大笑。长生说：李丽当队长，我自然服，这样我们2班的篮球队就能亲密团结在李丽的周围了，所向无敌。大家又是一顿哄堂大笑。 邢老师很高兴班上有这样的学生。凭他的经验，长生这样的学生自然而然会成为班级的润滑剂，如果加以引导，他能成为团结上进的积极因素。当长生在台上与学生老师们互动的时候，坐在台下的女生们也一个个打量着男生们，长生阳光帅气的样子得到他们的好感。来自江西婺源的陈淑红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暖暖的，甜甜的。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但他觉得自己是个丑小鸭，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女生，觉得自己太平凡了，又多愁善感的伤心起来。 长生约班上会打篮球的同学在自我介绍会结束以后去操场上打篮球，众人都说好，不但男同学来了。陈淑红拉着他新认识的朋友何洁也来观看。 在3对3的游戏中，长生、小苗和北斗这一组很强势。总是很快就胜了其他组合。能和他们对抗的是209宿舍的三个男生。其中一个叫黄大牛，他个子虽然只有1米85，但十分的强壮，估计体重超过100公斤，对抗性非常强，让长生这个组吃了不少苦头。强壮的身体能让身高有1米95但身材单薄的小苗弹了出去。长生过来协防也不管用。李北斗更是被他一弹就飞，压根不敢靠近。黄牛的另外两个队员虽然身高和技术都不怎么样，却有着不错的投篮，特别是一个叫江旭的男孩，命中率与长生不相上下。一场5个球下来，使大家像拔了一次河一样。长生特别高兴，黄牛无疑可以做大针锋，加上他和小苗，他们班今后的篮球队就有了基本的框架，在校园里可以尽情的撒野。 没错，此时的长生和他的朋友们就这么简单。一个篮球，一份炒面就能让他们满足快乐的需求。长生灵活的身影和奔放的激情，却深深的刻在了陈淑红的心中，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当何洁说你看长生打的多好，投篮的动作多么洒脱，陈淑红也不敢认可，他生怕何洁明白他的心思，会取笑他。 长生收到了小芳姐的回信，他兴奋的跳了起来。总共有10天没见到小芳姐了，他感觉太漫长了。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想阅读信的内容，他要看小芳姐是如何思念他的。但长生看到信却傻了，不知是小芳姐在考验他，还是在鞭策他，小芳居然用英文写的信。长生急的直挠头，他想请教其他的同学，但转眼一想，那信的内容不就曝光了吗？同学们会取笑他的。立即问谁有英语词典？但宿舍的几个同学都没有。长生只好立即到新华书店去买了一本英语词典。然后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把这封不长的信给读懂。他知道小芳姐在谢奶奶的教育下，从小就学习英语，但没想到小芳姐居然能用英文写信了。小芳姐告诉他，这是谢奶奶的主意，就是让长生也学好英语。谢奶奶知道，只有小芳可以控制住他。他的英语水平还算能应付考试，但从小就不喜欢，反而对林爷爷的建筑设计图纸有兴趣，到高中时已经成了林爷爷的小助手，能帮助林爷爷画图纸了。小芳姐告诉他武大是什么样子的？同样也讲了新同学、新老师的事。他对长生也非常的想念。从小到大都和长生在一起，现在分开几天却无比的思念。小芳说把他们俩的照片都带在身上，没事就看看，他说就是喜欢看着长生笑，喜欢长生没心没肺，喜欢长生天真可爱，喜欢长生跟在他屁股后面听他发出的任何指令。同时也担心长生离开他以后是否能在生活上照顾自己。长生高中住校以来，衣服都是他洗的，长生自己不会洗衣服，吃饭都是他打好后，然后一起吃。现在他担心长生吃不习惯，把自己搞得臭臭的。长生心里暖暖的，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的小芳姐如此挂念着他，关心着他，担心着他。小芳姐对他的思念正如他对小芳姐的思念一样。他需要立即回信，但小芳姐要求他用英文回信，这封信他却写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把要写的单词凑齐了，至于说语法对不对，他就不知道了。这种事他也不可能去问英语老师和其他同学。他觉得这是他和小芳姐姐之间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同宿舍的人都很诧异长生的举动。对长生说：我们是理科生，工程专业，你一开学就抱着英语字典查个不停，长生你是不是报错了专业？长生回复道：反正英语也要学，早学晚学都要学。小苗说：那你也不用这么刻苦啊，每天晚上看到两三点。 打篮球是新生们每天必需的活动。98级工程系2班的篮球队正式成立了。不多不少，正好12名队员。主力队员有黄大牛是中锋，小苗是大前锋，江旭是小前锋，雷霆是得分后卫，林长生是组织后卫，其他的都是替补队员。 上课吃饭打篮球成了生活的固定模式。时间一长。宿舍里的同学就相互起了绰号。赵海军因为深度近视。给大家取名为四眼。偶尔小冰自然成了胖子。何鲁豫因精明的样子，大家撕下来给他起名叫狐狸。李白斗有没有长得黑？取名叫黑子。张小喵因为个高精瘦。取名叫竹竿。长生，因为没事都能乐翻天。又喜欢喝可乐。大家取名为可乐。 第11章 游岳麓山 开学半个月后，邢老师让大家选班干部，何鲁豫被邢老师提名为班长。从此何鲁豫的小名叫“班长”或者“狐狸班长”。黄大牛被提议为体育委员，李丽提议学习委员，何洁当小文娱委员，长生提名为生活委员。长生问：生活委员是干什么的？大家说：生活委员就是给大家买可乐的。长生说：这事不难，应该可以胜任。于是长生他们走马上任成了班干部。 林长生从小没有因为学习发过愁，大学自然也一样。在同学们的眼里。长生除了加强英语学习外，其他课余时间基本上就是打篮球，瞎逛，或与同学们在教室，宿舍吹牛逗乐。长生总是到校外的书店去逛一下那些幽默杂志，笑林等，记着里面的一些笑话，然后下课后讲给大家听。长生本来口才就好，加上他夸张的肢体语言，惟妙惟肖的表演，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大家无聊的时候。就会说：长生来一个笑话。 陈淑红也被大家取了个外号，因为文静不爱说话，名字里面有淑字，便取名为“淑女〞。他总是在外围听长生讲笑话，男同学在前面前俯后仰，夸张的笑，他却低头偷偷的笑。 今天陈淑红很高兴，他终于鼓起勇气对长生说：下午下课以后，你带我去那个你经常看笑话的书店，长生满口答应了。为此他一下午都是甜蜜蜜的。但陈淑红失望了，一下课，林长生将这个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因为下课前黄牛约长生他们一起打篮球，长生一下课便飞奔到宿舍换鞋换衣服去了。陈淑红以为长生回宿舍准备一下一会儿就会来教室找他，结果长生一直没来。使得陈淑红心里非常失望。敏感脆弱的心思让他在想：长生为什么不来？是忘记了，还是被其他女同学约走了？眼见教室一个人都没有，陈淑红只好怏怏地走出教室回宿舍。经过操场时一看，林长生、黄牛、小苗他们在篮球场上玩得正高兴。陈淑红又高兴又生气，生气的是这个家伙居然放自己的鸽子，高兴的是他并没有和其他女孩子去逛街。 长生从初中到高中的英语老师都是女老师。而这一次却是个男老师，叫常富，今年才28岁，一口流利的口语，与高中时的老师照书读完全不一样。许多同学都反映听不懂英语老师讲课。因为他从来不讲一句汉语。这时的许多同学都云里雾里的，给常福老师反映过，提过抗议，也给班主任邢老师反映过。但常福老师依然我行我素，讲完课转身就走。而他就住在学校，这么年轻的老师在学校是不可能分到房子的，一打听原来常福老师的父母都是本校的教授。爸爸是学校工程系的三位基石教授之一，母亲则是英语系的带头人。因为父亲忙，常福老师从小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就随着母亲学英语。长生虽然也从小跟谢奶奶学过英语，但因不喜欢，跟小芳姐差距很大，但还是要好于其他没有这种天然条件的学生，能听懂常福老师讲课30的内容。其实常富老师上了快一个月的课，就是讲了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他反复的在讲这个故事。使得同学们不得不自己去查找这个故事，或者一起讨论这个故事，完全听不懂的，只好问其他同学这个故事的内容。长生在一个月左右，完全听明白了常老师讲的这个爱情故事，也觉得有意思，但他不能用英语来表达。常老师问他时，他直接用国语回答，常老师表示还不错，至少听懂了这个故事。 国庆节到了，常福老师终于把这个故事的中英文对译版发给大家，同学们都偷偷骂这个疯子老师，早发给我们不是学得更快吗？放假了才发。 十一上哪儿去玩成了大家讨论的话题？207宿舍大家都在激烈的讨论着。长生说：还是到岳麓山去爬山玩，可以去找在湖南师范的同学一起玩，爬完山了看香蕉也可以到橘子洲头去看看，听说这两个景点都不要门票。黑子、四眼和小苗立即同意。狐狸班长说他有别的事情先不去了。而胖子的目标却很明确，他要回株洲家里去，吃他妈做的猪蹄子，他爸做的排骨，还一个劲的劝大家跟他去株洲大吃大喝，比爬什么山好得多，还说岳麓山哪个星期天不能爬。他这个方案也很打动人，但大家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同学到他家中，他家还不得鸡飞狗跳？最后还是放弃了到欧阳小兵家的想法。 4个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赵海军说：我们应该约两个女同学一起去玩。小苗有点担心的说：就8个女生，胡春梅还是本地长沙人？我们不一定能请得到。四眼说：那就快点动手，现在就去请。四人来到女生宿舍楼下，跟负责管理的阿姨请求他们上去。 阿姨死活不让。长生没办法，只好叫做一个上楼的女生。让他帮忙叫一下2班的女生，说有人在楼下等他们。女生看着这4个从一米六几到一米九几的4个档次的男生感到很有趣。说：你们等着，我帮你叫。一会儿李丽和胡春梅下来了。他们几个女生也在商讨着怎么出去玩儿。长生问：那你们有什么计划？李丽说：还没有定下来，各说各的，胡春梅说上他家去玩，然后逛五一商场，有的女生不想去。我提议去老街吃长沙的小吃，又有人不同意， 有人提议去爬山，但还是有人不同意，反正没有一个方案全部人同意的。正在这时，黄牛和老鼠这一对哥们来了。他们一见长生就笑着说：长生比我们来的更早，是不是女同学都被你们邀请完了？长生回复道：正在商量，女生们意见不统一。黄牛说：这有什么难的？为什么要统一？男生们提议去哪儿啊？哪些女生愿意去就去就行了，何必8个女生一起去呢？胡春梅一听。 便说：这也是个办法，那黄牛你们准备去哪？黄牛说。他们计划到世界之窗去看看。胡春梅说：这也是个不错的想法，但门票有点贵，要30元一位。胡春明又问：长生，你们计划去哪儿玩？长生说：我们计划去爬岳麓山，有时间再去橘子洲头玩，听说这两个地方都是开放的。胡春梅说：那我去跟女同学们说一说，让他们自己选择。 胡春梅，何洁和陈淑红选择了和长生他们一起去爬岳麓山。李莉和朱燕燕选择了和黄牛他们一起去世界之窗玩。另外三个女生他们选择自己去逛街。 长春高中有好几个高中同学都在湖南师范学院。像董雪、盛霞和刘小光高中时都是同一个班的。在那个年代没有通讯工具，找人很麻烦。长生他们在学校转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其中一个。只好给留了张纸条给门卫，让他们如果有收到纸条，请在下午6:00在师范门口等。 这时已经过了12点了。胡春梅带着大家找到了一家米粉店吃米粉。小苗吃了一份不够，再要了一份，还说没有饱，搞得老板都不好意思了，给他加了一大份，小苗依旧快速吃完，惊得三个女同学张着嘴，眼睛死死的盯着小苗。 白白浪费了一个上午，大家都在抱怨可乐办事不可靠。长生说：也许他们都回家去了，下次再来找他们玩，他们肯定熟悉岳麓山，让他们当我们的导游多好，再说我的两个女同学都是大美女。此言一出。三个女同学从小苗脸上移到了长生脸上。胡春梅直接开火了：长生，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不漂亮吗？长生感到这一下得罪了三个女同学。立即说：不是不是，你们不要误会，只是我想见老同学了，和美女无关。还是四眼反应快。立即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上山去，要不然回学校太晚了。小苗和黑子也立即起身说：走走走。三个女生只好收回那箭一样的眼神。长生都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立即跟在小苗后面出了小店，吐了吐舌头。胡春梅和何杰都会心的笑了笑，只有陈淑红好像有什么心事。他在想：长生和这师范学院的女同学是什么关系呢？ 岳麓山秀美的风景和丰富的历史文化，让这一位来自天南地北的青年学子们尽情的挥散着青春的活力。他们一会儿奔跑，一会儿大叫，一会高歌，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身为长沙人的胡春梅多次登过岳麓山。他像介绍自己家一样，给同学们介绍着岳麓书院的历史，岳麓书院曾经是明代大儒朱熹讲学的地方。在爱晚亭胡春梅讲述着毛泽东，蔡和森他们爱晚亭学习成立新民学会的事。在抗日炮台，讲薛岳带领湖南军民进行长沙保卫战的故事。岳麓山不高，但却是湖南英雄人物的归属地，是长沙保卫战的重要战场。胡春梅说：以前秋瑾的墓也在岳麓山，但后来被她的闺蜜好友迁到杭州西湖去了。岳麓山上处处都有着风景和故事，在山顶上，七人望着蜿蜒北去的湘江，阳光正好倒映在江面，游轮、渔船各行其道，两岸青翠的山峰与太阳在江面上互相倒映，飞鸟在青山绿水间自由飞翔。再往近处看，橘子洲上游人如梭，亭台楼阁，古香古色，镶嵌在绿树和白墙之间，湘江大桥飞架东西，江对面古老的码头街道若隐若现。在这里传统不曾失去，文明代代相传，发展正高歌猛进，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色。同学们都觉得美，实在是太美。长生又活跃起来，他叫来摄影师，7个同学留下了张青春的记忆。同学们高谈阔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太阳快下山了。四眼看了一下表说：快6点了，该下山了。长生想起了与刘晓春他们的约定，便带着大家快速来到了师范学院的门口。 第12章 湘江北去 再次来到师范学院门口，长生远远的看见刘小春在校门口东张西望。长生大叫着小春、小春。一见面两个高中同学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虽然他们才三个月没见，但年轻人感觉时间很长了。相逢让他们兴奋不已。长生问：董雪和盛夏呢。小春说：他们都在，打好了饭在我宿舍等你们。长生边介绍着自己的同学，边跟着小春去了他宿舍。见到长生，盛霞、董雪高兴的叫了起来，在长生的胸口一人给了一拳，显得很亲密。当看到小苗进来时，两人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直接仰望着小苗。湘北出美女，沈霞和董雪皮肤都雪白，个子还不到1米6，都显娇小可爱。小春将饭菜摆好后招呼大家吃。湖南师范学院的饭菜相当不错，有红烧鱼红烧肉，辣子炒肉，麻婆豆腐，还有一盆小青菜。小春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瓶子。取出几块糟鱼。这是他奶奶做的特产。别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糟鱼，这是洞庭湖周边农家一种特色食品，把吃不完的鱼风干，然后拌制着独制的调料，放在一个封闭的坛子里发酵，一个月以后就能吃，存放一年也不会变质。长生的舅妈就特别会制作这种糟鱼，每年都会送一坛子给外甥吃。小苗吃了一块遭鱼后，直呼好吃，赢得其他同学都来吃。小苗对米饭的分量明显不足，他吃饭的速度也惊着了师范的三个同学。他几分钟就消灭了那一大份米饭。长生问还有米饭吗？小春说没有了，就打了10份，多吃点菜。董雪说：我吃不完，分一半给你。话一出，董雪自己也觉得有点唐突，别人会不会嫌弃？谁知小苗立即把手中的碗伸过来，说了声谢谢！董雪将一大半米饭拨给了小苗。小苗毫不犹豫，立即吃了起来。盛霞见小苗那样，便知他的饭量必大。便说：我也吃不完，你也帮我吃一点。小苗又将碗送到盛霞面前。说：行。长生本来也不够，但不好意思说，只好多吃点菜，小苗带动着大家的食欲，本来玩了一天也很饥饿，不一会儿饭菜一扫而光。 小春说：你们几个别回去了，就睡在我们这儿，师范学院大部分都是湖南本省的学生，放假回去了很多，多的是空铺，明天一起到橘子洲玩儿。林长生征求大家的意见，都说反正没什么事，再玩一天。十位同学在宿舍聊得热火朝天，董雪与小苗聊得很开，小苗平时并不善于言辞，但董雪总是缠着让他讲新疆的故事，有哪些少数民族？都有哪些好玩的？小苗完全被董雪激活，居然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新疆的事。陈淑红一直很安静，他总是像个邻家女孩，听着哥哥姐姐们高谈阔论。他打量着眼前师范学院的两个女生，长得确实娇小可爱。但好像不是长生的女朋友。他们聊天时总会聊到一个叫小芳姐的女孩，听起来好像是长生的姐姐。淑女的担心总算落地了，他认为长生还没有女朋友，只是爱热闹，和谁的关系都不会差。 吸取了昨天晚饭不够的经验，董雪和盛夏一早到食堂打了30个大包子，15个油饼，和两暖壶的开水来到了小春的宿舍。 早餐过后，10个同学徒步走向橘子洲。已是金秋十月，橘子开始成熟，酸甜的橘子，正如他这青涩的年龄。10人追逐打闹，欢笑如江中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站在橘子洲头，面对此情此景。长生不禁想起了毛泽东蔡和森他们那一批长沙第一师范的同学们，在橘子洲头畅游的情景。长生大感愉悦，不由得大声地朗诵起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携来百侣同游。忆往日峥嵘岁月稠。诗由长生起头，到最后大家集体朗诵激情万丈，回荡在河山之间。其他游玩者不禁拍手叫好。长生又叫来照相的人，给10人拍下合影，留下青春的记忆，并叮嘱刘小春过几天来取。 将整个橘子洲头转了一圈。大家意犹未尽，见江边有许多游泳爱好者在江中畅游。长生提议大家游泳，黑子说这个可以，赵海军、盛夏、刘春梅和刘小春也表示赞同。而小苗、陈淑红、何洁表示自己不会游泳。董雪表示今天身体不舒服。几个人一起来到租游泳衣的小店里。换上衣服后，又租了两个游泳圈给两个女生。一行人便迫不及待的从码头跳入水中，在清澈的江水中自由的翱翔。在长生的老家，地处在洞庭湖平原，到处都是河流和溪水，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会游泳，黑子李白斗也一样，东北的水资源也异常的丰富。按理说，陈树恒所处的江西也到处都是河流和溪水，但是陈书恒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在河边玩耍过。小苗不会游泳，可以理解，在新疆石河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河流，只有浇灌的渠道，而且那儿是雪山融水，水里面冰凉刺骨。 黑子发现小苗和董雪两个人聊的正欢，他游到长生旁边说。小苗这小子是不是对董雪有意思？长生说这很正常呀。黑子说他们俩的身高差距也太大了。董雪可能就1米6，比小苗矮了一个头都不止。长生说：董雪在这算非常标准的身材呀，谁让小苗长那么高的个？几人在湘江镇畅游了一个多小时，尽情的打闹，几个男生开始进行游泳比赛。突然四眼大声叫唤：长生快来帮我，我脚抽筋儿了。长生和小春立即赶到四眼身边，两人一边一个拖着黑子向橘子洲头游去。因近视眼都抽筋儿了，一行人便结束了游泳。回到岸边，长生帮四眼将腿揉了揉。四眼坐着休息一会儿，吃了点东西以后逐渐恢复了体力。长生笑着对四眼说：你还是要加强锻炼啊，以后多跟我们一起打篮球。 从橘子洲头出来以后。不知疲倦的年轻人又转到了江对面的长沙老街。对于这条石板街，长生高中的游玩的时候也来过一次。胡春梅更是来过多次。胡春梅带着大家到一家非常出名的麻辣烫店。坐在街边，吃起了麻辣烫。这种长沙的小吃立即征服了他们，几个年轻人边吃着麻辣烫，一边高谈阔论，充满着青春的气息，直到最后一班公交车快要到来时，长生他们七人才与刘小春他们告别，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学校。 长生第2天睡到10点才起床，小苗他们三个还在接着睡。长生便一个人来到校门口，看有没有他的信，他计算着小芳姐该来信了。果然不出所料，小芳姐给他来信了。没有词典，长生也看不太明白，只能猜个大概的意思。长生想：看样子自己必须迅速提高自己的英语阅读能力。便到了校门口的书店，从书架上找到了一本中英文对译的《飘》，他想用这本书来练习一下自己的英语阅读。结果英文没有看，却被里面的故事情节所吸引，便决定把它买下来。 午饭过后，长生带着字典和信来到一棵香樟树下。这次长生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信看完了，他反复的看了几遍，感觉到幸福满满的。抬头望了一眼这棵香樟树，虽然不及月明山仓库的那几棵大？但让长生有一种同处一境的错觉，他觉得小芳姐就坐在他身边，一边学习一边玩。他们就是这样无忧无虑的长大。他想起小时候在学英语的时候，小芳姐总是骂长生：你这个笨长生，傻长生，这都记不住。长生当然不傻也不笨，只是比不过小芳姐。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小芳姐呢？小芳姐是那么的聪明灵秀，什么东西一学就会。长生的好处就是从小到大都听小芳姐的。比如这次的来信，小芳姐说她要把英语口语和写作好好练习一下，将来一起考到美国去上学，上研究生，上博士，然后到美国去工作。既然小芳姐有这样的计划，长生当然认为小芳姐的计划是对的，因为从小到大听他的都不会有差错。 长生白天打篮球，晚上到教室去回复小芳姐的信，等回复完小芳姐的信，假期也就结束了。胖子从家里带来了十几只板鸭，当晚就被宿舍的舍友们干掉了三只。小苗说：除了米饭，湖南的其他东西还是挺好吃，看来以后离不开这些美食了。 狐狸班长何鲁豫在消失了几天以后回来向兄弟们通报，经过他的努力，他找到了一份家教，每个星期六、星期天上午给二个孩子上两个小时的数学补习课，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一节课10块，这样他每个星期都能挣40块钱，一个月就有240块。一听这话，大家都来兴趣了，问狐狸班长是怎么找到的？何鲁豫说：我在新华书店门口举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数学，化学，物理家教，蹲了5天，终于有人找我了，这家有点远，坐公交车要40分钟才到，但这家人特别好。又给我介绍了这个孩子的同学。两家在同一个院子里。何鲁豫说：我家是农村的。不像小苗，北斗家是地主，家里条件决定了，我必须找一个家教补贴一下，有了这份家教。家里就不用为我的生活费发愁了。何如玉在说这些话时既真诚，又坦荡，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替班长高兴。除了小苗和长生，就算被大家叫为小地主的黑子也说要去找份家教。 大地主小苗家每个月给小苗的生活费就是500，比长生妈的工资都高出20，自然不会去想做家教。长生虽然父亲每个月只给300块钱生活费，也比其他学生的多得多。许多同学，一天的生活费也就5块钱。学校的饭菜不贵，不买其他东西的话基本上可以生活下来，但不敢乱花钱，但年轻的时候谁不愿意自己在口袋里充实些呢？长生关键还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林大爷也给他讲过，在学校专心读书，钱不够花，找他要。他背着富贵在离开学校前就给了长生一千元，让长生购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所以长生除了买可乐以外，经常和小苗在外面吃。回来时给宿舍的兄弟们带点臭豆腐，卤猪蹄等小吃。小芳姐和林爷爷担心他的生活是有道理的，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向林爷爷的求救援。 长生把飘的汉语看完以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觉得主人公斯佳丽让他又爱又恨。这是他第1次读完一本外国人的小说，这种写作方式与中国人有很大的不同，他决定再读几遍，试着看一下英文。因为小芳姐告诉他将来要上美国学校，就必须得过托福这一关，会讲英语也是在美国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 第13章 张小苗的初恋 张小苗最近有点烦，他想和好朋友长生说，但又不好意思，他谈恋爱了。他与董雪两天的相处，使得小苗这些天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他知道长生留了他班级的地址，但总觉得难为情。悄悄的给董雪写了一封信，草稿浪费了整整一块钱的信纸。他还怕别人发现他的举动，将每一张废纸都撕得粉碎。长生收到刘小春寄来的相片后，按人头一人发了一张。张小苗在收到相片后，盯着那张10人的合照，不停的看，因为上面有董雪的照片。他越看越觉得董雪就是一个美丽的天使。同宿舍的兄弟都骂：竹竿，几个合影，你看了三四天了还不够？以前没照过相呀？还是新疆连照相馆都没有？ 与此同时，陈淑红也有着同样的苦恼。他一张一张的看着相片，长生标准式的笑容占据了他的全部，他只能偷偷的看。他问：长生，这次照相吃饭花了多少钱？我们平均分摊。长生说：邢老师都说了，你们是公主，能请得动你们，就是很给我们面子了。陈淑红家是农村的，从小到大都是沉默寡言，他总觉得自己与其他同学差点什么？所以他很要强，也不愿意别人看不起他，所以他拼命的读书，有好的成绩，同学们都不敢轻视他。高中时，也有男同学在他的书里夹过纸条。但他从来不理会，他的目标很坚定，就是要考上好的大学。他完成了目标，考上了这所全国重点大学。他觉得长生不应该自己出钱请大家玩照相，至少大家应该平均摊。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他有点怕长生，就像天敌一样的怕。当然这些长生全然不知，他这段时间正在疯狂的练习英语口语和英语写作水平，小芳姐的要求就是最大的事。 小苗实在熬不住心中的煎熬，他决定向长生求助。他思来想去，觉得长生不会笑话他，他们俩是好朋友，应该会帮助他。这天打完篮球后，他把长生留下。支支吾吾的扭了半天却说不出来。把长生急的要走，小苗就是不让走。长生说：你是不是生活费花完没钱吃饭了？小苗想了半天说：你能把董雪的通讯地址给我吗？说完小苗的脸都快与地平线平行了。长生立即明白了，说：就这事儿，好事儿呀，你别告诉我你都没有谈过恋爱。小苗急了，说：搞得你就谈过多少恋爱一样。长生笑着说：我从8岁起就谈恋爱，怎么，不服？小苗认为长生有意气他，不与他争。小苗说：这个忙，你帮不帮？长生说：当然得帮，小雪可是个漂亮丫头，上次我在橘子洲头游泳的时候就看见你俩很亲密，可是我觉得他个子太矮了，你们两个人差距有点大。小苗说：这个你不管，你把地址给我就行了。长生说：一会儿抄给你。小苗这才满意的搂着长生回宿舍。 张小苗把信放进信箱时，心中十分紧张， 他既害怕又担心，他不知道对方收到信会有什么反应，是给他惊喜还是失望？为了感谢好朋友的支持，小苗特意请长生吃了一次麻辣烫。吃麻辣烫时。小苗问：“可乐”，你得告诉我，董雪她以前有没有男朋友？有，当然有，不但以前有，现在也有，长生回复道。这话像是把小苗给定住了。举着一串豆腐不动了。忙问：在哪儿？你怎么不告告诉我？长生说：你也没有问过我呀？你只是问我要了他的通讯地址？小苗不说话了，他在想长生这家伙真不够朋友，明知他喜欢董雪，却不告诉她有男朋友了。转眼一想又不对，长生和董雪聊了那么长时间的天，怎么没有提到董雪的男朋友在哪？于是追问：她男朋友在哪？苍生笑着说：这不，你正在请他吃饭？小苗一愣：再一想，便给了长生一拳。小苗长出了口气说：你这家伙在耍我啊。长生坏坏的笑着说：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小雪的？小苗说：那天饭太少，他看我没吃饱，把自己的饭给我了，我当时就想，这个女孩真好。长生说：那天人家盛霞也给你饭了，她也很漂亮，你怎么不喜欢她呢？小苗想了想说：可能是直觉，我也不是太清楚。 宿舍里的兄弟在班长担任家教后。除了小苗和长生这对活宝，全体出去找家教去了，这个消息像病毒似的在班里传开，许多同学都跃跃欲试。 常福老师依然在讲他那个爱情故事，不过开始与全班同学进行互动了，同学们也不再骂这个疯子老师，反而觉得这样子有点意思。高中时大家都是以学为主，老师更是严格要求，总是板着脸，除了背单词还是背单词。常福老师这不带课本，却在讲故事，特别还是爱情故事，对这群十八九岁的孩子们具有很大的吸引力。逐渐从不适应到喜欢上英语课。常福老师也从来不要求他们背单词，写作业。但同学们为了能在课堂上与其他同学对话和游戏，不由自主的在宿舍和其他同学探讨、模仿那些对话，不懂的就查字典。 今天常福老师点名让长生和胡春梅来演故事里的主人公对话。长生虽然也是照着课本读内容，但感情却丰富的多。胡春梅却老在笑场，读着，读着自己笑了，引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常福老师却让他们反复重来。胡春梅终于不笑，认真的完成了对话，常福老师认为女主人公对男主人的感情太过生硬，一点都不淑女，女生要轻柔一些，要感情丰富点。常服老师模仿女生，声情并茂的和长生对了一遍，还学着女孩撒娇的模样，逗得全班同学捧腹大笑。本来就这么10来句话，让两人演了十几遍，但胡春梅总是拿捏不好。于是同学们起哄说：让淑女来，让淑女来，淑女一定会对出这种效果。于是胡春梅坐了下去陈淑红站起来了。果然，陈淑红把女主人公该有的温柔体贴表现的淋漓尽致，应该说这是陈淑红的本色出演，他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细声细气的，而胡春梅的性格却更像个男孩子。老师说这效果非常好，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课的时间。常老师说下节课让另外一组同学进行表演，大家要有准备，同学们一阵惶恐，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出丑，宿舍里像排节目一样模仿着对白。特别是胖子，他在模仿女生对话时引得大家捧腹大笑，捶墙、拍床、敲盆子都用上了。女生宿舍也同样的在模仿着常福老师夸张的动作和声调，逗得连淑女也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淑女却总是沉浸在今天他在课堂上与长生对话表演时的情景。 常福老师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就是要让同学们对学习感兴趣，大声的讲出来，大声的对话。考试，过四级，随他去。他相信会说，考试自然就不成问题，他的目的是教育起一批能用英语进行交流的学生，哪怕这些学生是理工生。 两个星期过去了，小苗还没有等到冬雪的回信。他显得很急躁，干什么都心不在焉，连他最爱的篮球也没有兴趣了，总是躺在床上想着：为什么还没有回信，是董雪没有收到信，还是他不愿意搭理他？还是因为他没有资格做她的男朋友。如此几天，小苗病了，发着高烧，舍友们把他送到学校的医务室。校医说的打针住院，长生只好把小苗送到社区医院，连打了三天点滴，还是没有痊愈。退烧后，医生让回宿舍休息，小苗平时很爱运动，身体虽不如黄牛长得结实。但精瘦精瘦的，没有一丝赘肉，身体也是活力十足。平时他饭量大的吓人，现在他连最喜欢的拉面一份也吃不完了。长生大概猜到了什么？星期六，长生让黑子胖子照顾小苗，自己跑到师范学院找董雪去了。把事给小雪一说，小雪都惊呆了，“啊〞了一声，生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其实小雪早就收到信了，回信也写好了，就是没有发出去。少女的心思自然要复杂一点。对小苗的感觉不好也不坏，他在接到小苗的信后，就一直在思考他们俩合不合适。主要有两点，一是小苗的个子太高，虽然每个女生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高大帅，但小苗也太高了，与他在一起明显的不匹配。二是小苗是新疆的，是不是太遥远了？他要是留在湖南还好，如果小苗回新疆，那他也要跟着去新疆吗？听说那落后的很。长生说：小雪你就给他写封信，就是不立刻答应他，至少要给他回封信，表示愿意和他交朋友，等他的病好了再说。小雪说：信其实早就写好了，只是没有发出去，我这就去拿。长生接过信说：你该不会写的是拒绝他？别让他病不好反而加重了。小雪说：我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同意相互写信，交往一段时间再说。长生说：这就够了，我在从中劝导一下，他能理解。小雪说：但愿如此，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小雪没想到小苗居然对他一见钟情？而且情深至此，但他说不出来。长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连盛霞和刘晓春也不见了，直接赶公交车回了宿舍。此时1点多了，长生也顾不上吃饭，直接回宿舍。黑子正在一旁看书，长生说：黑子，帮我打份饭去，我还没吃饭呢。黑子一脸疑惑的说：你干啥去了？到现在还没吃饭，现在食堂有没有饭吃我还不知道呢？说完拿着长生的饭盒准备去打饭。长生回复道：我给竹竿买药去，是特效药，应该竹竿的病很快就会好。而胖子吃完饭，睡得正香。看黑子出去了以后。重生拿出信来给小苗，小苗看完信号兴奋的捶了几下床板，然后朝长生伸出大拇指说：还是你懂我，走，请你吃饭去，我刚才也没吃饱。小苗的病不可思议的就这样好了。他穿好衣服鞋子与长生下楼时，正遇上黑子回来。黑子说：食堂没饭的。长生说：知道没饭了，所以我们出去吃。两人没等黑子回答就走远了。黑子一脸茫然。嘴上还念叨着：竹竿不是吃过饭了吗？咦，竹竿的病怎么好像好了？长生，这是卖的什么特效药？这么快就好了？ 第14章 回月明山 大学的日子就在这些平凡而不平凡的时光中度过。长生和小苗忙着写信。班长、四眼、黑子他们忙着教孩子挣零花钱。胖子一看做家教那么辛苦，不要放弃了，一到星期天就是吃和睡。大家开始在细小的变化中成长，他们就像青涩的苹果，正在着经历阳光和风雨，也必须在经历秋霜之后才能变得成熟和甘甜。转眼一个学期就要过去了。因为长生对数学和物理的天资，表现得十分突出，目前虽然只是基础课，并没有涉及到专业领域，但长生几乎不用花其他时间，就能将这两门功课学得很好。教物理的古受天教授和教力学的薛天刚教授对长生的天赋感到高兴。他们在讨论时认为，好好培养，这个孩子将来在学术上一定会做出一点成绩，说不定在科研上能做出成就。但他们同时认为，这个孩子目前还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好像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们问题，而且他们观察到，这个孩子一下课就抱着英语小说看，课外时间就去打篮球，逛街，好像心思还没有放在学习上。他们对长生的这种不思上进，不刻苦钻研，明里暗里说过几次，但长生依旧我行我素，因为小芳姐多次要求长生必须把英语口语学好，他必须完成小芳姐的要求。古教授和薛教授只能表示可惜。他们认为一个人的天资固然重要，但勤奋上进，努力刻苦更加重要，今后有没有成就？主要在刻苦上面。 其实此时的林长生并没有看清前方的道路，他的社会经验基本为零，他这一辈子都在别人呵护关爱中长大，身边还有一个小芳姐这么精明能干的姐姐照顾着他，从来没有吃过苦，从来不用吃苦。他的道心就是，随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明白，虽然到大二才开始专业学习，但此时教授们正在物色自己的弟子，虽然都是学生，但上了大二，开始专业课的时候，教授会根据自己的研究方向，并决定自己重点培养哪几个学生，以便将来成为他们的研究生弟子，现在国家对教育的支持，让这所重点工业大学的每一个教授几乎都有自己的课题。林一天虽然离开大学40多年了，不太了解现在学校的实际情况，但林一天早就告诉过这个孙子，每次打电话，都告诫这个孙子。一定要把自己的专业课研究透，找到主攻的方向。但林长生都告诉爷爷，这些数学、物理和力学非常容易，不用花太大的功夫。当然他没有告诉爷爷，他的小芳姐正在要求他努力学习英语口语和写作。 林长生的各门功课都不错。在期末考试中，居然政治全班最高分？这让林长生自己也没想到。他和其他同学一样，基本上上完政治课就从没有复习过，数学、物理、力学都在前5名。英语是参加笔试，连长生只能算中等，但常福老师说，如果考口语的话，林长生应该是前几名。语文则考了第3名，林长生的文言文非常的出色，这与林大爷从小教他诗词古文有很大的关系。 长生约好了小芳姐在长沙火车站见面，然后一起回家。两人一见面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拥抱过后，抓住对方的手相互打量着。长生觉得小芳姐更加漂亮了，气色更加红润，头发也长长了，不再扎着马尾辫，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腰间，一张精致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眉毛明显被修剪过，薄薄的嘴唇上涂了一层淡红色的口红，耳朵上也吊着一对精致的吊坠。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显得气质更加高傲，明显的成熟了很多，比以前更加漂亮迷人了。而小芳姐觉得他的林长生长更结实了，虽然长生还是穿着一身运动服，还是那么天真可爱，但已经有了一个男子汉该有的轮廓，由圆脸的圆脸变成了国字脸，虽然还留着个学生头，胡子早上也没刮干净，但与半年前相比，已经隐隐的显现出成年男孩子的气势，不变的是那天真的笑容和对她的依恋。小方说：看来还没有饿着你，真担心你乱花钱，最后饭都没得吃。长生不服气的说：那哪能呢？我又不是小孩了。其实小芳的判断没有错，长生最后不得不给林爷爷打电话，林爷爷给这个宝贝孙子又打了500块钱，长生才度过了最后一个月。 在火车上，长生迫不及待的向小芳姐讲述着他的大学生活，其实这些早在信征已经写过了，但由于长生的英语水平有限，不能将许多细节讲清楚，于是拉着小芳姐，向他讲述学校的故事，讲述他们是如何打篮球的，讲述舍友们的特点和爱好。此时的长生就像一个长舌的妇人，向他的小芳姐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和故事。他必须和小芳姐分享这些快乐，在他的眼里，快乐是第1位的。一路上小芳都没来得及插几句话，全是林长生在讲他在的故事。 这姐弟一回到月明山仓库，使得月明山仓库立即热闹起来。长生的爷爷奶奶和三个姑姑、姑父带着自己的表弟表妹都相继过来了。小欢的舅舅、姨妈两家也都来了，国安和大芳姐也回仓库了。知道他们要回来。文强、富贵早就准备了鸡鸭鱼肉，两家合为一大家的做起了饭菜。谢奶奶看着小芳和长生，不由得红了眼，总算忍住泪水没有掉下来。细心的小芳给谢奶奶买了套衣服和鞋子，都很时髦漂亮，穿在谢奶奶身上很有气质。 看来女孩子一到这个年纪，就自然而然的懂得了审美，这让谢奶奶高兴得不得了。小芳又给林爷爷带了条围巾和手套，林大爷直夸这个孙女体贴。长生一看急得直抓头，他压根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他还不会体贴老人。因而更加佩服小芳姐懂事，不像自己一样，连自己的生活都搞不好。他自己最后一个月吃饭都成问题。当然大家不会抱怨长生，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在照顾他，他又是个粗心的男孩子，这次出门读大学。能把自己照顾好，没有亏欠自己的身体，没有饿着自己，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谢奶奶用英语考验小芳姐，祖孙俩对答如流。长生想小芳姐的英语真的进步不少，这才半年过去，小芳姐就能无障碍的和谢奶奶进行对话。谢奶奶转过头来问长生一些问题，长生也用结结巴巴的英语简简单单的回答。没想到谢奶奶却狠狠的表扬了长生，说长生进步很大，小芳姐也在表扬长生，说他用英语写信写的越来越长了，越来越好了，虽然语法错误还不少，但能把意思表达清楚。林大爷不懂英语，但他觉得长生应该还是在物理和数学、力学上多下功夫，他觉得长生不应该花这么多时间放在英语上面。他对这个孙子非常了解，长生的立体思维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很强，记忆力不是他的长项，在数学和物理上有着无人比拟的天赋，但想着英语反正是也要学的，也不能当着谢奶奶的面反对，好在林长生向自己汇报时说各科成绩都非常好。林大爷看着这一对孙子，真是金童玉女来般配，真的希望他们幸福快乐的成长。 秦国安找长生来聊天，告诉长生卤菜店的生意越来越好。现在老百姓手中的钱越来越多，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卤菜店的生意自然就好。当秦国安告诉长生，你快要当舅舅了，大芳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长生高兴的跳起来。大芳姐本来陪着小芳姐在谢奶奶那儿聊天。长生跑过去，一把拉着大芳姐的手说：姐，你怀孕了。大芳姐也用力的抓着长生的手，使劲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谢奶奶本来和小芳聊其他事，一听大芳怀孕了，不由得站起来，一把把大芳抱住，他为大芳感到高兴。 谢奶奶心疼小芳这是众所周知的，因为小芳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和标准成长起来的才女，但谢奶奶更心疼大芳，大芳因智力问题。不能完成他的传承。但大芳一出生，就是他亲手带大的，直到出嫁前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在大芳身上倾入的心血不比小芳少。大芳怀孕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在座的亲戚，大家都为大芳真心的感到高兴。大方的婚后生活非常幸福，秦国安把他当宝贝一样，对他的生活照顾得体贴入微，还经常带着他到处转转。公公婆婆也从来不让这个媳妇干什么活，当国安出去有事，两口子总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生怕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大家都说大芳是傻人有傻福。 长生爬到树屋里，树屋里已经积满了一层灰尘。长生把屋里打扫了一遍。现在的树屋明显的小了，一米八几的身高和80公斤的体重？显然与这个小屋有点不对称。实际上上高中去他就很少到树上来玩了，长生看着上面贴满的明星的画报就特别亲切，这是他和小芳姐特别喜欢的时光，别人没有的回忆，一种特殊的存在。长生把那些被风吹起脚的画报又用胶水贴好，又擦拭干净，使他们恢复原来的模样。虽然这些画报有点发黄，但看着十分的亲切。长生叫来小芳姐，两人坐在小屋里，像小时候一样聊着天。小芳姐躺在长生的怀里，继续叙说着分别4个多月来的情况，这是他们俩的私人空间，他们相互拥抱着，亲吻着，无比的幸福。 第15章 小年再聚会 又到了腊月二十四小年。谢奶奶当年承诺每年请四方仓库的老邻居们吃饭，成了他们共同的特殊节日。今年因为喜事连连，所以格外隆重。何东生早早的把一车物资送到了仓库，他特别的有成就感。经过两年的筹备，今年，何东升成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他不用再用别人的资质揽活了。腊月二十四，名义上还是谢奶奶请客吃饭，但近几年，何东生已包揽了所有的物资。目前他比文强和富贵更有能力，建筑队的员工许多都是当年仓库的下岗职工，或是供销社的同事，还有他们的亲戚朋友。何东升是懂得感恩的，他感谢谢奶奶当年在他下岗的时候请他们回仓库聚会，在那次聚会上，在林大爷的帮助下，他走上了干工程的道路，逐步成立了一支建筑队，解决了一家吃饭的问题。随着经济的发展，工程越来越多，何东胜和胡亚山、王庚年、付笛云、刘迎军5个人成立了昌盛建筑公司。今年公司刚一成立，何东升就通过老关系，拿下了一个小区的建设。只要这些老邻居老同事有亲朋好友要加入建筑队打工挣钱的，他从不拒绝。 文强和富贵这几年把自己练成了大厨。虽然一年就这么一次，但总是以他们俩为主。这两人像是一家的亲兄弟一样，总是在需要的时候悄悄的站在你的身后。文强早就不干莲子生意了，他转行开始倒卖玻璃，随着经济的发展，建筑业的兴起，文强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不说别的，单单依靠何东升的工地，文强就比上班拿工资要强的多倍。富贵还在从事凉席生意，并没有放弃传统的水竹凉席，反而增加了谢店镇上兴起的麻将凉席，这个行业从93年悄悄的兴起，经过七八年的发展，已经成了镇上的支柱性产业，林富贵在凉席生意上做了10多年，自然而然成了这个镇上最大的凉席经销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稳稳当当。 还有一个好消息，早些年规划的一级公路终于动工了。虽然比预计的晚了6年，但正如林大爷预计的那样，这条公路就从月明山脚下通过。目前这条公路已经完成了主体工程建设，正在试运行。月明山也由一个交通闭塞的地方，变成了有交通要道通过的黄金地段，大家都感叹文强和富贵走运。多年无人问津的老仓库，也租出去了两个，每月租金3000元。另外两个，一个文强用来当玻璃的仓库，一个富贵营的做凉席生意的仓库。富贵的凉席生意是季节性的，所以到了冬天，这个仓库基本上是空的，正好来当做聚会用。 小年这天一大早，许多老邻居骑着摩托车早已来到了月明山仓库，林大爷和谢奶奶像主人一样迎接着他们的老同事，老邻居，招呼大家坐。长生和小芳自然也不能闲着，一早起来就帮着摆瓜子、花生、糖，来了客人招呼大家坐下，端茶倒水。小伙伴们也相继到来，自动加入了服务的队伍，谁让他们是月明山仓库最小的一辈呢。当然他们都心甘情愿，在这些长辈们的眼里，嘴里，他们总会听到各种各样的表扬。比如说：胡军，你小子又长高了。小丽，你长得越来越水灵了。小乔这是小乔吗？成了大美女了。当然受到表扬最多的自然是长生和小芳，他们是这群孩子们的榜样，双双考入了全国重点大学，让仓库的老人们都觉得自己有面子。向别人介绍时都会说：这是我们月明山仓库的孩子。是哦，你看月明山仓库的这些后辈们，又有哪一个长得差了？男孩子们个个高高大大。女孩子们个个水灵清秀，他们赶上了好时代，他们是中国多年苦难后最幸福的一代。 大家虽然是顶着吃饭的名义来的，但吃饭反而成了最次要的事。交流聊天，畅谈一年来的成就，打听消息成了聚会的主题。谢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叮嘱孩子们向小芳、长生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老师出身的他对教育事业有着痴迷的程度。林一天在聚餐上给大家分析着当前建筑行业的前景。他坚定的认为，建筑行业的春天就要到来了，大家都从事建筑装修、建材等领域。因为事业上的成就，何东生在三年前就有了讲话的资格，一来他成了中年一代中的领军人物，连文强和富贵也不如他红火。二来他将谢奶奶提倡的互帮、互助落实到了行动之中，给仓库的邻居们解决了不少工作问题，在座的一大半，实际上都是他的员工。他像做报告一样通报了建筑公司今年的成绩以及未来的前景，还给在座的每位邻居都送上了一份不菲的礼物。何东升又从包里拿出两个小盒子，说上次参加大芳的出嫁酒才得到小芳和长生都考上了大学的消息，没来得及买礼物，今天给补上。这是他托朋友在上海买的两个日本产的索尼随身听，奖励他们好好学习。这把其他小伙伴们羡慕的不得了，听说这个随身听要1000多块钱一个，是日本的高科技，音质特别好。长生和小芳接过随身听，立即组装起来开始听，其他的小伙伴们立即围过来，争着要听。何东生又说，今后谁考上了大学？叔叔都送他这个礼物。 6年以来，月明山仓库的小年聚会都是这么积极向上，从鼓励大家从下岗的阴霾中走出来，到相互支持，开创新事业，再到中年一代结伴前行。今年的聚会与6年前有了质的提高，仓库下岗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孩子们都长大了，没有一个失学。老站长董远山说：当年应该让谢月娥当站长，人家有文化，有眼光，有为大众谋福利的，在谢林镇所有的下岗职工中，只有我们仓库的职工过得最好。 小年的聚会也成了信息交流的平台。大家都在讨论着当前的形势和发展方向，什么生意值得注意？比如今天刘迎军说：通讯产业未来几年可能成为热门。许多人就问：什么是通讯产业？刘迎军说：通信产业就是挂在腰上的，拿在手里的电话，就是大哥大，到时候可能人人都有大哥大。 孩子们早被随身听的注意力引走了，小芳姐和长生把磁带放好。小伙伴们一个一个轮流着听着歌曲。那声音太清晰了，大芳姐可不管自己怀着孕，他也要挤进来听，秦国安只好贴身保护。长生赶紧让大家让一让，先让大芳姐接听。大芳姐听着里面的歌曲，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林富贵和盛小海也趁着这个机会在劝说他家老爷子林满仓，让他回仓库来住。林满仓自从退休以后，就带着富贵他妈回农村老家住去了，还种着自己家七亩多地，林富贵和盛晓海多次劝说父母回仓库来住，相互有个照应，但老爷子就是不同意。他认为还是农村老家住着自在。林满仓觉得现在的日子跟之前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弟弟妹妹饿得哭的情景。有一次家里实在没有东西吃了，他妈带着几个孩子想去外婆家蹭几天饭吃，被舅舅横眉冷眼盯着他们，导致他多年都不愿意上舅舅家去。如今粮食产量也上来了，一亩田能打1000多斤粮食，他在家中养了30多只鸡，10来只鸭，两头大肥猪，就这，家中的粮食也吃不完。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孙子孙女一大群，他没什么愁的。何况退休后他还有200多元的工资，现在涨到快400了。老伴虽然是个临时工，但退休时也给了他一份工资，现在也有200多。老两口一辈子勤俭惯了，花不了多少钱。知道儿子富贵事业干得很火，就把钱贴给三个闺女。他总觉得自己没能力给三个闺女安排工作，亏欠他们。闺女们两个嫁在镇上，大女儿林梅花和女婿毛庆军两人在镇上摆了个菜摊，日子也过得不错。二丫头林菊花与女婿武宗文在镇上开了一家鞋店，日子过得也很红火。只有小丫头林荷花却远嫁到洞庭湖边上。和女婿牛斌种地，距离远，条件也是孩子们最差的一个。他总是在小闺女来看他的时候，悄悄的给上几百块钱。每当开学时，他主动跑到三个闺女家，给外孙子，外孙女一点学费。老伴也不怪他偏心，因为林富贵争气，条件确实比三个丫头好，至于大孙子林长生，有他连大爷管着呢，缺不了他的。林满仓时常把一些鸡蛋鸭蛋和腊肉给儿子和文强他们送过来，他也喜欢和林大爷谢奶奶一起聊天，但一说让他回来住，他就是不同意。今天的聚会上，他还想请林大爷帮他设计一下，把老房子重修一下。林富贵坚决不同意，老家把房子修好了，就更没有办法劝他爹回仓库来了。林满仓却认为，村里面现在家家户户都是小洋楼了，就我们家还是几十年前的平房，给祖上丢人了，怎么着也得盖个小二层，祖业说什么也不能丢。他骂富贵：你小子还是在那房子出生的呢？你的包衣还在老家门口的树下呢，祖宗的牌位还在老家供着呢。林富贵无可奈何，他从小就不善言辞，劝不服他老爹。儿媳盛小海一看公公铁了心的要建老宅，便告诉公公：镇上在搞旧房改造，你去申请一下，说不定还能补贴1万块钱呢，所以先不要建，建好了就申请不到补贴了。林满仓觉得还是儿媳妇懂事。骂富贵道：建好了还不是你的？富贵心想：现在谁还回农村去住？建了也是白建。他抱怨妻子盛小海不帮他忙，反而帮着老爹申请补贴。盛晓海悄悄的对他说：这是缓兵之计，你爹不是农民，是退休职工，近两年之内轮不到他，你们这样吵总不是办法，老爹可能为了争取这个国家补贴，才会暂时不建，再说建了也是好事，要不他把钱全给你妹妹他们了，房子将来必定是留给你的。盛小海当然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她对公公婆婆偏心眼无所谓，但人总有点私心。富贵这次劝说又失败了，林满仓还是想让林一天先设计一下，林一天对林满仓说：开春了，得实际去看一下方位和周围环境才行，林满仓觉得有道理，就不再说这个事儿了。 富贵问林满仓：今年过年还是在这过，别回老家农村了，一下雨全是泥，看老家的房子到处漏风，妹妹他们回来给你拜年住也成问题，你看这儿又暖和，房子也多，还有谢奶奶林大爷都在，热闹。林满仓想了想，觉得儿子说的也对，前几年他坚持不来，老房子冷，结果把小外孙都搞感冒了，一家人年都没过好。便对富贵说：那今年就在这儿过，我也想长生和小芳呢，这样可以多陪陪孩子。一家人终于达成了共识。 第16章 文小芳的美国梦 谢林镇这几年的变化非常大。特别是从93年引进麻将凉席生产开始，由小到大，由大到强。目前已是全国凉席的生产中心，目前镇上有上千家生产凉席的工厂和个体户，全镇超过50的人都从事这份工作。他们把湖南周围各地的楠竹运过来，到镇上开始生产凉席，然后要销到全国各地，特别是南方。林富贵凉席生意目前的主要方向就是在广州，这些产品经过广州的商人又运输到欧美以及东南亚，南亚，非洲等地。有了这个产业支柱，谢林镇迅速发展起来，短短的十年。镇上的房子基本上全部翻新了一遍，普遍将原来的瓦房。更新成了2层3层乃至四五层的小楼。原来的两条老街，80的住户都更新了房子，让那几十户没有改建的老房子，显得格外扎眼，但这两条老街的局限性是马路太窄，各家商铺为了遮挡阳光，都搞了一个篷布支在门口，没有店面的小商小贩，就地在街边摆地摊。因为几百年以来这两条老街都是商业聚集地，经济的发展使这两条老街的商业异常的火爆。反观新建起来的四条新街道，房子虽然整整齐齐，镇政府也规划宽阔的马路、绿化带和人行道，但还没有形成气候，相对于老街就冷清了许多。 距大年30就差两天了，爷爷林满仓让长生去告诉在镇上的大姑和二姑过年在仓库过的消息。长生和小方决定到镇上去逛逛，买点东西。大姑、二姑、小芳姐同在这条老街上，相互之间的距离相距不到100米。一到镇上，长生和小方都傻眼了，黑压压的全是人。各商铺都用喇叭宣传着自己家的新产品，大街上讨价还价的声音，摩托车被挤得走不动之后狂按喇叭的声音，如果你有辆车，在这个时候压根就不敢进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通行的条件。这是当地人俗称的早市，老街的早晨基本上都是这样，遇上这种过年过节的日子，更显得热闹非凡。长生拉着小芳的手，艰难的在人群中穿行，但他十分喜欢这种氛围，小时候他就特别喜欢到谢林镇来逛，现在比小时候更热闹，新鲜的东西也更多，虽然他在长沙的高档大商场、超市也逛过，但他还是更喜欢这种具有烟火气的早市。 长生和小芳先来到大姑家，大姑家在门口的菜摊生意非常好。大姑和大姑父和买菜的人讨价还价、称菜、找钱，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叫他们自己到里面去找表弟表妹玩去。长生对大姑说：爷爷奶奶今年在仓库过年，你们别去老家了，不要去错了地方。大姑回复说：知道了。便忙他的生意去了。长生见大姑太忙，便说：我到二姑家去了。 向前不到50米，便是二姑家。二姑家的店里也是满满的人。二姑父从广州进了几个样式很新的皮鞋，绒鞋，拖鞋和运动鞋。农村人过年都得换双新鞋子，他们家的店款式新颖，符合当前的潮流，价格也便宜，因此深受镇上老百姓的喜欢。店里面人挤得满满的，看鞋、试鞋、讨价还价忙得团团转，二姑父的父母和两个妹妹都在帮忙。长生个儿高，隔着人叫二姑父，二姑姑。二姑说：长生说你先玩会儿，现在人太多忙不过来，你过会儿过来。长生只好扯着嗓子告诉他，爷爷今年不在老家，而是到仓库过年的消息的消息。 长生、小芳今天到镇上的目的除了通知两个姑姑消息外。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去买自己喜欢的磁带。这时的镇上开了许多家音像制品店，dvd、vcd卖的异常火爆，特别是从南方打工回来的年轻人，都想在过年的时候给家里添置一台dvd，在邻居家炫耀炫耀。还好，现在的流行dvd、vc d，卖磁带的人不是特别多。小芳喜欢王菲的歌，也喜欢听刘若英的歌。长生喜欢张学友和罗大佑的歌。正版的磁带真贵，一盒要七八块钱，长生和小芳各买了两盒。 距二姑家30米远，便是秦国安的家。秦国安和他的父母都在忙着给需要购买卤菜的顾客，切肉，称肉，收钱。两个大大的玻璃柜台里面摆放着色泽金黄，让人垂涎三尺的各种卤制品，每一个产品堆得跟小山似的。秦国安告诉他们：这会儿很忙，你大芳姐在阳台上晒太阳，你们先去找他。 大方一个人躺在铺着被子的摇椅上听音乐，耳朵里面塞着耳机，并没有发现他们上楼。长生想搞一下恶作剧，吓一吓大方姐，小芳立马制止了他，并指了指大芳的肚子。见到他们俩过来，大方想站起来，被小芳制止了。刚好有两个小凳子在一边，一人一个坐在大芳姐旁边。大芳兴奋的让他们看他的随身听。长生、小芳一看，大方也有一个索尼随身听。长生和小芳都觉得大方算是嫁对人了。姐夫秦国安的腿虽然有问题，但心眼真好，那天见大芳姐羡慕小芳和长生的随身听，居然立即去买了个一模一样的索尼随身听。换做别人，可能随便买一个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来哄大芳。以大芳的智力，是分辨不出来好坏的。其实大芳姐怀孕才三个月，但他们什么都不让大方干，生意最忙，也按时给大方做饭。熟悉了解大芳心思的也就他们俩了，他们三个一起长大，知道大芳的心事，大芳姐的每一个眼神他们都懂。和他们在一起，大芳显得比平时要正常的多，能和他们进行简单聊天。大方很想知道弟弟妹妹在大学里都干些啥？长生和小芳便陪在大芳身边，给他们讲学校发生的趣事。当长生讲竹竿喜欢上董雪生病了的时候。大欢姐居然说：那个小伙子一定很爱董雪。小芳问：姐，你懂爱情吗？大方点点头说：懂，你们俩就是爱情。长生说：大芳姐你真棒，这都懂。 小芳跟大方说：现在武汉大学有许多人都在考托福，准备到美国去读书，我也准备考美国的研究生，我去了美国以后把姐姐你也接到美国去享福。大芳姐想了半天说：美国没有国安，我不去。小芳说：那我们把姐夫也带上。大方说：那我去美国也要住在谢林镇的街上，这儿好。 长生问：小欢姐，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美国？小芳说：美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最民主的国家，科技发达，医疗发达，教育发达。像大芳姐，如果当年在美国出生，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我们这的医疗太落后了，许多人还在农村自己家生孩子，每年都能听到孕妇生小孩死了的事。那到处都是高速公路，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人人都有小汽车，我们中国距他们太远，只有去了美国才能过上好的生活。所以我们必须大学毕业后完成托福，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美国的研究生。长生也不知道小芳姐从哪儿得来的这些消息。反正从小到大他都听小芳姐的，小芳姐到哪他就到哪。一把搂住小芳的肩膀说：反正你到哪我到哪，去美国也好，去非洲也好，我都会跟着你。大芳看着这对弟弟妹妹当着他的面调情笑了，用手在脸上刮了几下，意思是长生不害羞。长生、小芳不由的哈哈大笑。是啊，长生和小芳在别人面前可能会注意点，但在大芳姐面前，他们不用。大芳姐不是别人，是他们最亲最爱的傻姐姐。 在小芳的引导下，长生也对美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追着问小芳姐许多关于美国的事。大方对长生说：首先美国有一种自由民主的制度，那里的每一个老百姓都有投票权，老百姓自己决定谁来当总统？谁来当议员，谁来当州长？真正实现了自由民主。他们的经济相当发达，人口虽然只有我们的1\/4，但经济总量是我们中国的20多倍，平均到每一个老百姓，美国的老百姓生活水平比我们高了上百倍，家家都有别墅，都有汽车。他们还是一个法治社会，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能按自己的意愿生活，想想那是什么日子呀？他们的科技非常发达。目前诺贝尔获奖的科学家有一半都是美国的。他们可以生产出几百米高的大楼，可以建跨海大桥，几乎每个城市都有机场、地铁、高速公路。他们已经是网络时代了，每个人一台电脑，就能与全世界联通，他们还用机器人扫地，用机器人代替工人进行工作，让机器人服务大家。军事力量异常强大，他们有11艘航空母舰，有先进的f 22战斗机，先进的驱逐舰，先进的核潜艇，天上有几百颗卫星，有精确到米的爱国者导弹，可以一小时打遍全球。他们用航母来保护美国公民的的安全。现在的美国在克林顿总统的带领下，正在高速发展，他们的科技创新层出不穷，人人都不用带现金，用信用卡支付，未来几年，美国很快就会实现从网上购物，由机器人送到家里面。只要能成为一个美国人。就能享受美国政府的福利，即便是不工作，也都比我们这的有钱人强的多，他们每个家庭能开着小轿车，带上家人到处去旅游。小芳给长生讲了将近一个小时。长生和小芳是一起长大的，他不知道小芳姐从哪儿听了这么多美国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便问：小芳姐，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美国的信息的？小芳说：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个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冯教授，才30岁便当上了教授，他的英国老师给他取名叫杰克，他让我们叫他杰克教授，从上课的第1天起就给我们不停的讲述美国的事，让我们好好学习，鼓励我们去考托福到美国去留学。小芳姐接着说：在没有遇到杰克教授以前，我都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那么大的世界，有那么多先进的制度，先进的科技，先进的思想，我们中国真是太落后了。所以我们要努力学习，争取都考到美国去，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人，实现捷克教授所说的美国梦。所以长生，这几年你一定要把英语口语练好，要不将来你到美国怎么生活？怎么工作？ 长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芳姐给他消息，实在太让他震撼了。在之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毕竟从小到大他最远的地方就是去省城玩了两天，还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虽然林爷爷给他讲过上海的繁华，但现在看来上海比美国差的很远。当然此时的生生是迷茫的，他还不具备这种鉴别力？他也不清楚什么是制度，什么是民主。按书上所学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人类目前最先进的制度，但听小芳姐这么一讲，好像美国才是人间的天堂。当然他拿出了一如既往的态度，就是相信小芳姐的不会有错，他必须努力学习英语，好将来跟着小芳姐去美国。 第17章 给秦国安设计新房 到了中午饭的时间，秦国安上楼招呼他们下去吃饭。下楼梯时。秦国安小心翼翼的扶着文大方，他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小芳姐慢慢的跟在后面，其小心程度，不亚于抱着一个易碎的青花瓷。 秦国安的爸爸妈妈对大方的态度让小芳和长生知道了为什么秦国安对大方姐这么小心？这两个老人，一个给大方盛饭，一个给大方夹菜，大方在他们家的地位如同慈禧太后。国安对长生说：长生，吃完饭你帮我看一下房子，计划今年夏天重新盖过，你帮我设计一下。他知道长生从小跟林爷爷学设计，这种小房子难不倒林长生。长生说：你这房子也就10年左右，就要拆了。秦国安家是这个镇上最早盖起小二层的一批。他们家有着传统手艺，世世代代都是做卤菜生意，虽然收入不是很高，家底比别人充实。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秦国安的父母从国营食品厂辞职下海，凭着自己的一手技术，成了最早富起来的一批，也是最早在镇上建房的一批。也就是他们这批人，活生生的把食品厂给挤压垮了，现在食品厂早已不存在了。这个房子当时就是请本地的几个泥瓦工建起来的，质量确实粗糙，设计也有问题，楼上没有上下水和厕所，厨房和厕所太小，布局不合理，关键是用于做店面的商铺，只留了一个老式的窗台，与现在的大卷帘门，或者玻璃门的潮流很不相符，里面阴暗狭小，所以只能用两个玻璃柜摆到街面上去做生意，一下雨很不方便。国安说：邻居一家儿子在深圳发财了，他们把户口迁到深圳去了，他的房子一直没有盖，我和他商量把老房子的宅基地卖给了我，他们同意了，过完年他们就会搬走，到深圳他儿子那去，所以设计的时候你把这邻居家的这两个房子的地基也设计在一起，现在镇上做生意的人很多，租房子的人也就多，所以我想将这两家的地基合起来盖一个5层的小楼，下面建两个商铺，上面除了建一套我们自己用的房子，其他的都租给那些做生意的人，光租金估计都能上万。 长生和国安围着房子测量了很久，记录下各种数据。长生说：在回学校前我会给你设计好。走的时候，国安给长生两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卤菜和灌肠，说是给你们过年吃的。长生也没客气，接过袋子就朝二姑家走去了。 下午的老街清静了许多。人们陆陆续续的散去了，只留下为数不多的人还在进行采购，摆地摊的基本上都收摊了，只留下街上一片狼藉，市场管理委员会的人环卫工人正在打扫卫生。 二姑正在清点货物，其他人正在打扫卫生。店里被进镇买东西的农民踩的全是泥印。镇上虽早就铺了柏油路，但农民把泥巴随着他们的鞋，带到了镇上的街道，带进了各家商店，使得整个店里都是泥巴。二姑父的两个妹妹用拖把拖了三遍，总算恢复了地板砖原来的面貌。大姑父的房子是三年前才建的，比全国安家的明显好得多，鞋店装修的也很精致，敞亮。长生怕二姑前面没有听清楚，再次告诉二姑：爷爷他们今年不到老家，回仓库过年了。二姑说：早就该回去了，老宅又破又烂，里冷得要命，四处透风，上个厕所，屁股都受罪，出门到处都是泥巴，有什么好？他老两口就是不出来，我们都得去受罪。长生说：爷爷打算把老宅推倒重建。 二姑说：要建也在镇上买块地方建呀。现在谁还回农村去住？ 二姑父给长生拿了一双耐克运动鞋说：知道你喜欢打篮球，进货的时候特意买了一双耐克，美国货，200多呢，试一下大小看合不合适，二姑父将“美国货”三个字说的特别重。 小芳问：二姑父，你们家也卖耐克呢。 二姑父说：这种鞋太贵，在镇上没有市场，我们家的鞋都是30块钱以下的国产货。 小方说：二姑父，你应该考虑一下在镇上开一个耐克的专卖店，这种美国运动鞋特别好，现在镇上的人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年轻人越来越爱运动，应该有市场。 二姑父说：我跟人家耐克商家谈过代理专卖店的事，但人家嫌我们这个地方太小了，老百姓生活水平太低，说只能在市一级以上的商场才给代理权。 小芳说：只能怪我们太落后，连卖人家美国的鞋子都不够格。 二姑对小芳说：国产鞋子怎么了？国产鞋子和这种鞋子也没什么差别，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用结实度来讲，这种那个球鞋还不如上海产的回力鞋呢？也是卖的最好的一种，老百姓认可，价格只有20多块钱，穿个两三年都没事。 小芳说：回力鞋结实是没错，但设计上也没有这种鞋舒适，这种鞋对于保护脚踝，减少对膝盖的震动都是科学设计的，再有这只鞋透气，穿起来很舒适，所以人家才是国际品牌。 二姑见小方说的头头是道，便不再与小芳聊耐克的事情。转而问长生：合不合适？长生回复：刚好。 二姑父对长生说：长生，你多劝劝你表弟他们俩，这两家伙读书太不争气了，现在初中就愿意上学了，你教教他们该怎么读书？他们俩现在都是班上垫底的，老师都不让他们上，我好说歹说，又给校长送了两双鞋，才答应他们继续上。 长生说：二姑父，季红、季军我可管不了他们，劝我会劝，但他们可能不会听我的，他们从小到大一直在打架逃学。 二姑说：还不是跟镇上这些大人们学的，你看你自己，没事和街上的这些二流子称兄道弟，大家斗狠，孩子们有样学样。这些年经济算发展起来了，可镇上的风气变了，许多年轻小伙子学着香港电影里面的黑社会一样，几个愣头小伙子聚在一起就开始称兄道弟，合起伙来把这个收拾一顿，那个收拾一顿。镇上出现了好几个帮派，你二姑父还加入了什么“青帮”呢？狗屁也不是，我看主要工作就是隔三差五他们那群混混吃夜宵喝酒。 二姑父说：你懂个屁，我不跟他们搞好关系，不请他们吃饭，喝酒，我们这店能开得成？还不是大哥他们罩着我们？我们的店铺才平安无事，你看东头老黄家的服装店，前几天就让人给砸了，一个妇人家懂什么？ 二姑不服气的说：我就不相信没有人管他们。这群二流子整天欺负这个欺负那个，吃饭不给钱，抽烟不给钱，难道真没有人管他吗？迟早有一天都会被抓进去吃牢饭的。季红和季军他们不就是学着你们的样，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二姑父懒得和二姑抬杠，对长生说：你告诉爷爷，我们初二到你们家给他们拜年。 长生向林大爷询问了志溪河的地质情况，因为秦国安准备把原来的房子向河边延伸几米，采用传统的那种吊脚楼形式。但吊脚楼原来的结构都为木质结构，多为一层，因此不需要多大的承受力。但现在不一样，国安要求建一个5层以上钢筋混凝土的小楼。如果不把地基打牢，这个房子就会存在危险。 林大爷告诉长生，志溪河周边地质结构全部为砂砾层，上面覆盖着大约两米的冲击泥土，下面便是坚硬的沙砾层，这种沙砾层在没有风化的情况下，相当坚硬，也不会受洪水的影响。 长生还想让爷爷多给他一点意见和建议。林大爷却说：这么个小小的楼，你还需要我建议吗？上高中的时候，你就可以单独设计这种楼简易的小楼了，只不过不放心，没让你设计。现在国安让你设计这个小楼，你就当练手好了，这个楼对你来说简直是小儿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按你的水平，单独设计个小高层小区都没有问题。设计好了以后，只需要把延伸到河边地基处理的情况给我看一下就行了。 林长生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就将秦国安的设计图纸初稿拿出来了。房子连地下室一共6层，地下室只是原来宅基地的部分，而伸向河边的，6米距离是悬空的，这样在洪水来的季节里，不会对河道产生影响，1楼设计为两个商铺，层高达到4米5。每一个商铺达到了120平方，将原来一楼的厨房、厕所、餐厅全部去除。秦国安的卤肉店，长生将其分为40平米的卤肉操制作间，和一个80平米的店面，进楼梯并连接着2楼同样为120平米的套房，3室1厅1厨1卫，前后两个阳台，靠江边的阳台。坐在江边可以直接欣赏江景，丰水的季节，也可以直接在阳台上进行垂钓。在房子的侧面另一侧设计了一个全封闭的楼道，2楼的是两个60平米的小套间，2室1厅1厨1卫。3，4，5楼每层有6个标准的单间，像城市的宾馆一样，设计了一个卫生间。上面还有半层的阁楼，设计了一个水池，镇上虽然通了自来水，但设计明显赶不上时代的变化，导致用水高峰期经常停水，给国安的工作带来很大的不便。将其余的地方隔成5个储藏室，他想这些做生意的肯定有许多物资需要地方存放，有需要的也可以租给他们。为了安全起见，长生为这栋小楼设计了消防设施。 镇上的自建房多为两三层，镇政府的家属院也只有4层，加上长生给这个5层楼每一层都比普遍设计的2米8高出将近40公分，层高达到了3米2，特别是第一层的商铺，达到了4米5。如果这栋楼的建成，将是镇上的最高建筑。 林大爷看完以后，没有做任何修改。林大爷对长生在这个方面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自信，受他的影响，林长生在初二学开始学几何时，林大爷就开始教他画图纸。到高一时，已经可以成为他的助手，这样简单的多层自建房，自然不在话下。林大爷对那几个在河边的柱子地基处理相当满意，设计的相当科学安全。这与林长生平时爱打打闹闹的性格有着明显的区别，他这个孙子真正干起事情来，还是表现的非常稳重。虽然比其他的自建房成本要高出一点，但干了几十年设计的林大爷知道，林长生的眼界已经超出了这个镇上的水平，这栋自建房20年也不会落后。 第18章 潇湘夜雨 文强在镇上买年货的时候，看到卖dvd和音响的生意十分火爆。如今全国人民都流行唱歌，他的妻子何美丽学生时代也是一个能歌善舞的主，加上小芳又跟谢奶奶学了弹钢琴，他今年的生意做得很顺畅，便买了一套dvd和音响，想着全家过年的时候一起唱歌，显得热闹，买家亲自上门安装并调试好，然后又把文小芳的钢琴抬到1号仓库安装好，这样文小芳弹琴就更具有效果了。长生和小芳自然感到新鲜，他们只是追星的年纪，你一曲我一曲的争着唱各种流行歌曲。这套音响设备达到了文强想要的效果，仓库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文强、何美丽、盛小海也挑选了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歌曲，尽情歌唱，连五音不太全的富贵，也会拿着麦克风吼俩嗓子。谢奶奶和文小芳有了这音响后，不停的练习着。欢声笑语，引得林满仓两口子，林大爷，也到仓库来听大家唱歌弹琴。 林大爷上大学的时候跟着别人学过口风琴，不过许多年他都没有吹过了。林满仓年轻的时候跟他父亲学过了二胡，闲的时候自己就在家拉二胡自我陶醉，可惜这门手艺没有传下来，儿子林富贵怎么也不肯学？林大爷对林满仓说：满仓哥，把你的二胡取过来，给大家拉一曲。林满仓连忙摆手说：我那老古董跟你们这些西洋乐器比起来拿不出手了。于是大家也跟着起哄，非让林满仓拉一曲。林满仓自己想：这二胡和他一样，已经是要淘汰的东西了。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跟父亲学了二胡时的情景，父亲一拉二胡，周围的邻居都搬着凳子过来听，他也觉得那声音那么美妙，那么动听，希望父亲教他。父亲也慈爱的把他抱在怀里教他拉，那时候他也就八九岁，根本不可能学会拉二胡，在父亲怀里把二胡拉得乱响，虽不成曲调，但都得全家人欢声笑语。到十二三岁时，林满仓已经学会了二胡，可以拉出许多曲调，逢年过节，村里面搞花鼓戏，自娱自乐，林满仓也会拿着二胡跟跟着父亲一起去走家串户的唱花鼓戏，可以讨的大户人家的几个赏钱。父亲最得意的曲子是《潇湘夜雨》。这首曲子他几乎每天都会在家里面拉上几遍，这首曲子有着对生活的无奈，悲凉凄惨，也正是那个年代自己发出的声音。李满仓当时并不能拉出这首曲调的精髓，总觉得自己没有父亲拉得那么好听。林满仓15岁时，父亲积劳成疾，家中根本没有钱抓药，突然去世，本就风雨飘摇的一家，顿时陷入了拔不出的泥潭。他本来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最后都没有熬成年。体会到生活艰难的林满仓再拉这首曲调时，才能体会到曲中的悲情，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他拉的不如父亲那么好，这是只有体验过生活艰难的人，才能拿出自己的心声。 林满仓推脱二胡没带在身边，在老家。结果儿子林富贵说我骑摩托车给你去拿。林满仓见儿子已经骑了骑上摩托车，也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给我搞坏了，那是你爷爷留给我的二胡。 这把祖传的二胡被林满仓保管得很好，用一个布袋子包着。林满仓小心翼翼取出二胡来，二胡的全身上下都有一层厚厚的包浆，通体黝黑，拉杆处被磨得锃亮，看来这把二胡确实有点年月了。 你满仓调整了一下琴弦，再次拉响《潇湘夜雨》。拉着拉着，林满仓想起了他死去的父母和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不禁悲从心来，一曲《潇湘夜雨》唤起了他对童年悲惨生活的记忆，他将全部的情感注入这首曲子，思念着以前的亲人，拉着拉着，不禁泪水都出来了。不知是音响的效果还是林满仓拿出了自己的心声，大家都被这一曲《潇湘夜雨》惊住了。林大爷说：老哥啊，你好久没拉过了，今天把我的魂都拿出来了，听着你的曲子，我像是看到了解放前的惨状。林满仓不好意思的说：一拉这首曲子，我就会想起我那惨死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他们的命真苦，没赶上这个时代。林一天说：老林啊，你就别伤心了，我们抓住了这个时代的尾巴，就得好好活着，替受苦受难的祖先们好好的活着，长生他们这一代真的是幸运的一代，让子孙们过好不正是我们的心愿，也是你们祖上亲人的心愿吗？林满仓点点头表示认可。谢奶奶也被这首曲子给震惊到了，这首曲子也勾起了他对亲人的思念。谢月娥说：老林啊，没有经历过 那个年代的人，是听不出其中的心酸的，你今天拉的好啊，让我们有了忆苦思甜的感觉，没事你就来拉拉，让我们多听听，也是可惜了，你这么手艺没有传下去，您就搬回仓库来，让我们老哥几个好好的怀念以前，这种曲子别人是不懂的。 林长生以前没有学过音乐。但今天爷爷的这一曲潇湘夜雨，也着实触动了他的心灵，他没想到一把二胡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见谢奶奶说没有传承遗憾时，林长生立即说：爷爷，你教我拉二胡。林满仓对孙子说：你喜欢？那爷爷就天天教你，学这东西不复杂。。 谢奶奶让小芳弹一首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以呼应林满仓的这首潇湘夜雨。实际上小芳也被这首潇湘夜雨打动了，他虽然不如林大爷和谢奶奶那么体会深刻，但这首曲子确实触及到他的心灵，曲子正包含着诸多的无奈和悲凉。小芳坐到钢琴前，林长生把话筒架到了钢琴边。随着小芳优雅的动作，命运交响曲便通过音箱传遍了仓库每一个角落，大家虽然早就听过小芳弹这首曲子。但听完林满仓的潇湘夜雨，再听这首曲子时，居然好像听懂了曲中对命运不公的反抗。 谢月娥说：老林啊，我们这一代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也经历了新旧两重天的变革，正在经历改革前后的巨变，但我们是幸运的，至少我们也看到了在这世界的曙光，父辈们看到今天的我们，也应该是高兴的。 谢奶奶停顿了一下。又说：没想到你二货拉的这么好，最近我和林工参加了镇上一个退休老年艺术团，你也跟我们去参加呗。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老林忙摆手说：那不行，那不行，我自己拉着玩儿可以，就别去那个艺术团丢人现眼了。谢奶奶说：说是艺术团，实际上我们这一辈的人，都只会传统乐器，有弹古琴的，有弹琵琶的，有吹唢呐的，有吹笛子吹箫的，有敲锣的，有打鼓的。西洋乐器。只有我会弹钢琴和林工吹口风琴，里面还真没有一个二胡拉的好的，你一来就填补了我们一项空白，都是镇上的一些老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在一起自娱自乐，打发时光挺好的。说满仓说：那我不忙的时候去试试。 大年三十这一天晚上。月明山仓库两家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唱歌跳舞，真是一幅太平盛、世温馨和谐的景象。大家都唱着欢快的曲子，林一天也用口琴吹奏了喀秋莎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谢月娥连弹了几首曲子，很明显，谢奶奶弹琴的水平越来越高了，而林小芳的钢琴，早就超过了谢奶奶。何美丽，盛小海，文强也配合着琴声，唱着欢乐的歌曲。林满仓也不再拉潇湘夜雨，改拉了一首凤求凰。要说把这种家庭音乐会推向高潮的，却是五音不全的林富贵，喝高了的林富贵，用他那鸭子一样的嗓子，唱着46不着调的歌，还歌得那么撕心裂肺，唱的那么自我陶醉。逗得大家捧腹大笑。林长生在唱歌上没有特长，依偎在在爷爷边上，让爷爷手把手的教他拉二胡。一家人闹到春节联欢晚会结束才逐渐休息，林满仓和林长生这一对爷孙俩，抱着一把二胡，一直拉到2点多才去睡觉。对于你满仓来说，孙子能学他的二胡，就是今年春节对他最好的礼物和安慰，他终于有机会把这个祖传的手艺传承下去了。别看林长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时的言行举止没心没肺，他虽然也被爷爷的潇湘夜雨所感动，但主动提出跟爷爷学习，也是他的一份孝心。他从父亲林富贵去取二胡，爷爷对他的交代和爷爷小心翼翼取出二胡时的态度，觉得爷爷是深爱着二胡这门艺术，传承这门艺术，能让爷爷高兴也是他最朴素的心愿，至于能不能学会，他也没底。所以他学的非常用心，也就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基本学会了指法。 第19章 小姑父牛斌 按照当地的风俗，大年初二是女儿、女婿过来拜年的日子，一早天空中飘起了小雪，气温也接近了零度。小姑父一家住的远，他在洞庭湖边上的刘家湖农场，距越明山仓库有60多里路，却是来的最早的一个。小姑父牛斌用一辆摩托车带着一家四口9:30就来到了仓库。在几个姑姑中？长生和小姑最亲。长生出生的时候，大姑、二姑都出去打工了，只有小姑在家，照看长生自然成了小姑的任务。林满仓担心的说：4个人坐一个摩托车，太危险了，还下着雪，摔了怎么办？看把孩子们冻得。说完就心痛的把最小的外孙子牛资平抱过来。资平小脸红红的，鼻涕都出来了，还是礼貌的叫着外公外婆好。长生把表妹牛湘平抱起来，香萍今年8岁，长得眉清目秀，由于生长在农村，他总是很羞涩，叫了一声大表哥好，便随着长生进了仓库。小姑坐在摩托车的最后面，摩托车轮子带动的泥巴，将小姑的裤子上溅的到处都是泥点，小芳把自己的裤子拉过来叫小姑换上。小资平一进仓库就活跃起来，看到什么都新鲜，缠着外公外婆，问这问那，欢快的跑着，外公外婆在后面追着。 小姑父牛斌和父亲林富贵坐在火堆边聊天。小姑父今年也到城里打工了，在工地上当钢筋工，收入比种地强多了。所以今年新添置了这台摩托车。小姑在家中务农，照看湘平和资平。 洞庭湖边上的农田非常的肥沃，在1960年。牛斌的爷爷，实在无法养活这一家子，便将谢林镇举家迁到了刘家湖农场，那时候的农场还是一片荒芜之地。国家在那儿建设了国营农场，招了大批的职工，并保证大家都会有饭吃。为了全家不饿死，牛家只能完成这次大迁徙。农场确实田地多，还有丰富的渔业资源，在三年自然灾害中，牛家平安的度过，日子确实比在谢林镇要强的多。如今，有着肥沃农田的农场，却因为距市里太远，反而成了落后的地区。现在的农民种田基本不值钱，除去成本营业税，一亩地的纯收入也就不到200块钱块钱，因此小姑父家的日子与大姑二姑比起来相差太远。他们没有活的经济来源，虽然衣食无忧，能保证温饱，但现在花钱的地方太多，家中并不宽裕，只能紧巴巴的过日子。 小哥和小姑父当年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出来打工，但结婚这10年中，两个孩子出生，两个老人相继去世，这让他们力不从心。小姑父去年决定到城里来当钢筋工，收入比以前强的多，虽然辛苦一点，但一年能挣七八千块钱，是原来全家收入的好几倍。 小姑对林富贵说：大哥，今年不打算种田了，我想和小兵回镇上来。湘平那个学校，总共不到100学生，好的老师全都走了，马上要和镇上的小学合并了，我们家距镇上的学校有10来里路，太远了。资平也马上要上小学了，哥，你在镇上有人脉，帮我在咱镇上的小学联系一下，把湘平转到这儿来上学。 老人一听小闺女要回镇上来，便担心起来，忙问：你们都上来了家中的田怎么办？你上来准备干什么？ 林荷花说：谁爱种就给谁种去，把上交交了就行了。现在农场里面好多地都荒了，上来干什么还没确定，先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把湘平、资平他们上学安顿好再说，就是摆个地摊，也比在老家种田要强。老林一阵心疼，自言自语的说：那么好的田怎么能荒了呢？那可是一年能产两季水稻和一季油菜的湖泥田！ 老林当初是不同意女儿嫁到这边来的？但小丫头倔强，死活要跟这个高中同学在一起。老林当初勉强同意小闺女嫁到洞庭湖那边，就是因为这人少田多，解决温饱没有问题，农场里的职工日子普遍过的比别人要好。怎么才过10年？这么好的田这么多的田，怎么不愿意种了？他突然也想起村里邻居家的老蔡，问他还挣不挣种田，要种的话把他们家的几亩都种上，除了给公家交上交，其他的不用钱。他当时想自家的田够了，年纪也大了，种不了这么多粮食。 林富贵说：荷花，你租房子干什么？仓库这么多房子，你随便住。 老林也说：就是啊，你费那个钱干什么？住老家去也行。 林荷花说：住老家去太远，孩子们上学不方便，一下雨人都出不来。我知道仓库这边有房子，但距离学校也远，主要是我自己还想在镇上找个事干，坐车不方便。 老林没有想到连农村的小闺女也看不起自己农村的家，便不再说话了。 哥哥富贵说：你还找什么事干？过来帮我收凉席就行了。一个月给你开500的工资，不忙的时候，你就把当年林大爷和谢奶奶搞的水坝和下面的果树管理一下，养的鱼，收的果子都归你，现在没人管你，树上都不结果子了，好好修剪一下，施点肥，还是可以养鱼，长果子的。 小姑说：我要养鱼、种果树，我出来干嘛？我自己家就有那么多的地，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那么好的良田，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连租金都不用给他们付。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放心，我有自己的目标，饿不着，现在牛斌打工一年也能挣不少钱，目前生活不会有问题。 林富贵看小妹的主意这么坚定，也不再劝小妹了。他明白，小妹是他们四兄妹之间最有主见的，也上完了高中，和他这个中专毕业的也差不了多少。就拿婚姻来说，大妹、二妹都听从父亲的安排。唯独这个小妹妹不听从父亲的安排，和他的高中同学牛斌走到了一起，为此他不惜和父亲顶撞了好几次。心想，随他去，最后日子过不下去还有他呢，总不会让妹妹吃苦受累的，先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闯一闯。 午饭前，大闺女、二闺女一家踏着点子来了。国安也带着大芳回来了。按理，初二文小芳应该是去舅舅家拜年的，但愿月明山这两个特殊的家庭，久而久之，便变成了舅舅来仓库过年。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享受着天伦之乐。午饭后，大姑父、二姑父霸着话筒使劲的唱，他们在镇上的夜宵摊上唱惯了。大表妹毛铃铃，大表弟毛文祥，二表弟武继红和三表弟武继军，姐弟4人找了张桌子打升级。资平吵着要上树屋玩，长生说：那个以后就是你的了，大表哥送给你。毛铃铃对长生说：表哥，你来玩牌，我带资平去玩去。长生说：我不喜欢打牌，你们玩。 二姑在一边嗑着瓜子骂道：你们4个天天在家玩牌，还不够？到了表哥这了还不知道向表哥好好学习，就知道玩儿。你看表哥考上了名牌大学，你们再这样下去，连高中怕是也考不上。 看林梅花生气了，只好解散，四姐弟不玩了。继红，继军立即跑到父亲那去唱歌去了。玲玲和凤翔过来陪着湘平、资平玩。大芳、小芳、国安则陪着舅舅家的表弟表妹在聊天。 长生把国安叫到他房子，把房屋设计的草图给他看，边看边解释着设计理念，问他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国安看了很高兴，大声叫好。国安不懂建筑，也看不懂图纸，但听林长生的讲述。这个房子将非常的漂亮结实舒适，非常实用。国安只关心一件事，就是这个房子的造价会是多少？长生告诉他：按现在建材市场的价格，这个房子大概要花35万。这个价格，会比别人家的造价要高一点。国安1听，觉得这个造价有点超出他的预期。他手头有18万，计划去银行贷上几万块，要花35万，建好后还得花几万块钱去装修，这也让他为难了。对长生说：要不你再帮我少设计一层？我准备的钱可能不够，要不就只有等上两年再盖？ 文强刚才知道女婿国安要将房子重盖一下，看长生拉着国安去他的房间。你猜想是去看设计图纸去了，他也想去看看女婿家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正巧碰上秦国安为准备的资金不够而发愁时，文强说：国安，资金的事你不用发愁，我先给你垫10万，不够了再说。文强的话，让国安感动不已，自己这个老丈人，把这么漂亮的女儿嫁给自己，不但一分钱不要，还经常贴补自己，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来感谢自己这个老丈人。心想着：只有对大芳更加体贴照顾。文强当然有自己的心思，小芳如今考上了重点大学，将来的前程一定不会太差，基本不用他管，他最愧疚的就是对自己的大女儿文大方，这个女儿虽然长得漂亮，但智力是硬伤，无法改变。嫁过去这半年，看到女儿过得非常幸福，女婿一家对他的女儿关爱有加，他也十分的感动，他想通过自己在经济上对女婿的支持，来换取女婿对女儿的好。 大姑父在闲聊时也得知长生为国安家设计房子的事，你非要过来看看。听闻长生的讲解后，大姑父直夸长生能干，这么年轻就会设计房子了。长生说：农村的泥瓦匠一天学都没上过，都能直接放线，建房子，他们连图纸都不用，我毕竟和林爷爷学了这么多年，连个自建房都设计不出来的话，那就太笨了。 大姑父让长生也帮着他设计一下他的房子，他也有盖新房的打算。长生说：你和国安家都在河边，地势一样，先让国安盖起来看实不实用，行的话，我再帮你实际去测量设计。 大姑父说：这个设计还有什么问题？你帮我设计就行了，这几天你反正要去大姑父家，到时候就顺便测量一下，就按国安的这套房子来设计。 这个春节长生是忙碌而充实的。除了给各家拜年，他最终给国安和大姑父家重新设计了房子的图纸。父亲在帮小姑联系好学校，租好房子以后，长生又去了一趟洞庭湖小姑父家，租了一辆车，帮他们把家中的一些简单的家具生活用品安放在出租房内。还顺便在洞庭湖游玩了一天，看了范仲淹笔下烟波浩渺，吞吐长江的壮丽风光。他和文小芳，还陪着林爷爷谢奶奶到大码头老街，祝融峰玩了2天。这个假期他最大的收获还是跟着爷爷学会了拉二胡，假期快结束时，他已经能简单的拉上几首曲子，虽然手指还不那么熟练，但也不再磕磕巴巴的了。爷爷夸他的悟性很好，短短的10来天就能练成这个样子，就很不简单了，再练上一年半载，长生一定会拉出好听的二胡，更有感情。爷爷专门给他从乐器店里面买了一把二胡送给长生，他对长生说：在学校有时间的时候就拉一拉，这个就是个熟能生巧的过程，这把老二胡我还舍不得给你，等我百年以后将这把二胡传给你。 第20章 初露锋芒 林长胜和文小芳一同返校。 山脚下的公路通了以后，公交车也通到了这里。月明山距离市火车站也就15公里。长生和小方都背着一个大包，长生还提着两个大包，都是家里给他们准备的吃的、用的。 在通往省城长沙的火车上，小芳一再叮嘱长生，要多练习口语，到了学校以后，可以多买一点英语磁带和英语歌曲听。长生乖乖的点着头。看着这个听话、可爱的弟弟，小芳觉得很幸福。虽然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着长生，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后面，可现在他明显的觉得长生长大了，长成了一个英俊神武的男子汉。长生对她的依恋和从不讲理由的服从，让小芳觉得可靠踏实。虽然还是爱玩，爱闹，但他逐渐体现出聪明，仁善、友爱的特质，还有谢楠楠与林爷爷共同教育出来的优秀气质。 宿舍里的兄弟们都带来了各自家乡的特产。半个月内，他们都只需要打米饭和馒头。吃着长生带来的腊肉、腊鱼，胖子带来的板鸭、卤菜。狐狸班长带来的扒鸡。黑子带来的朝鲜泡菜、虾酱和狍子肉。四眼带来的油泡带鱼和海鲜酱。竹竿却背了一大包的风干肉，还有一大袋新疆馕饼。 长生不懂哪些英文歌好听。由老板给他推荐几盒。长生熟悉的英文歌曲只听过的只有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依旧》，和去年火爆世界杯的《生命之杯》。磁带店的老板向他推荐了美国西部的乡村音乐，特别是最近流行的那一首《加州旅馆》。长生又问有没有二胡的磁带，老板从柜台的角落里找到了几盒，很奇怪的问：你们年轻人也会听二胡？老板告诉他：二胡里面最出名的就是阿炳的二泉映月。长生便选了一盒二泉映月。 四眼从老家背了一个旧吉他，没事在宿舍里面练习着，边弹边唱，有点自我陶醉，让兄弟们好生羡慕。 当长生拿出二胡来进行练习时，把兄弟们的眼睛都惊呆了，他们像看怪物的眼神盯着长生，问道：不会，长生，你他爸妈的会拉二胡？长生回复的：今年春节刚学了一点，还不太会。兄弟们一定要让长生拉一个。长生用不太熟练的手法，拉的一首爷爷教他的入门曲调，舍友们本来对二胡的欣赏基本为零。他们笑话长生说：你这拉的什么？这也叫音乐？四眼抱着吉他说：你们可不要小看二胡，这东西拉的好，比吉他好听多了，也比吉他难多了，学二胡需要天赋，不像吉他，每个人都可以学会。 苍生的随身听也成了舍友们争抢的对象，特别是四眼，一有空就霸占着苍生的随身声，刚好长生又买了一盒美国西部音乐的磁带，美国的西部音乐基本上都是用吉他弹奏的。他就边弹边学边练习。长生也觉得这首《加州旅馆》非常好听，非常的美妙。于是两人把里面的英文歌曲翻译成中文，大体明白了歌里唱的是什么？然后一句一句的学，四眼在一边弹，长生坐另一边看着歌词跟着学，一会儿两人同时唱。学歌曲就是比上课有意思，因为有兴趣，两人三天就把这首歌学得差不多了。乃至舍友们听多了，也会跟着哼几句。四眼开玩笑的说：长生，你要是能用二胡拉这首歌就好了。长生还真的试了试，但完全是不像。 一个星期六，常福老师让长生和黄大牛到家里去帮忙干活。常福老师的家是只有60多平米的老房子。里面的装修和家具都是几十年前的，墙壁也被熏得黑暗，灯光也是老式的白炽灯泡。常富让他们把所有的柜子和家具都抬到外面去，而那个书柜也需要把它拆掉，也清理出去了。长生把书柜里的书和证书用一个一个的纸箱子装好。发现柜子上还有一大卷设计图纸，已经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长生问这图纸还要不要？常富说，我问一下我爸。 常教授今年55岁了，依然精神焕发，头发一点都没有白。戴着眼镜过来看了一眼说：丢了，是10年前一个学生的设计草稿。长生一看是栋大楼的设计图。便说：常教授，能不能把这个图纸我？常教授疑惑的看了长生便问：你懂看图纸了，你们大一应该还没接触这些？你们应该还在学基础知识呀。 长生说：我爷爷从小就教过我，上高中时我就开始帮着爷爷画图纸了，只不过都是多层建筑和工厂、仓库的。接触的高层非常少，这儿有这么多高层设计的图纸，我想拿回去看一看，学一学。常教授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小伙子，自己可以看图学习，这牛吹的有点大。如果能自己看图学习的话，那还要他们这些教授干什么？常教授打开图纸，在里面找了找，选出一张图纸对长生说：你看看这图纸，能不能看出来有什么问题？长生仔细的观察图纸两分钟后，对常教授说：这个设计过于保守，钢筋的强度和密度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如果采用三角连接法，可以减少20左右的钢筋用量。常教授一脸惊喜，笑着对长生说：哦哟，不错不错，这是我10年前学生画的草稿，画这个草稿时，已经是我的研究生了，你居然一眼就能找出他的毛病和问题？不错不错，我这个学生李宗翰缺点和优点都是保守，稳重，他设计的这个图纸过于保守了，这也是在浪费材料，起不到巩固的作用。常教授又看了看长富问：这是你们班的学生？长富说：对去年新招的学生。常教授问长生：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长生回复道：我叫林长生，今年19了。常教授很温和的看着长生说：小家伙，喜欢就拿去看，反正也是要扔掉的，这图除了钢筋密度以外，其他的设计都很扎实，如果看得懂，也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说完常教授就回房子看书去了。 长生和黄牛忙着帮常富老师收拾好东西。将不要的家具抬到1楼，又用锤子把书房也给砸了，将多余的木板也放到了垃圾箱里，干了一上午，累得够呛。常老师的母亲是许华英教授，亲自炒了几个菜，让长生和黄牛来吃了饭再干。做饭的时候，常教授告诉妻子许教授：那个稍微瘦一点，矮一点的孩子居然能看懂李宗翰以前的图纸，并找出了他的错误。许英华教授有点不相信，一个大一的孩子能看出宗汉十年前的图纸毛病？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可丈夫明明在得意的看着自己，许教授非常明白，她的丈夫干的是严谨设计工作。工作中非常的谨慎，从不开玩笑，许教授不由得伸出头去看看，常教授还指的是说：就是那个孩子。 吃饭的时候，许教授认真的看了看这两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感慨的说：现在的孩子真是长得比以前好多了，一个个跟小牛犊似的，都这么壮实，这么高大。常富老师说：他们俩是我们班上最壮实的两个了，其他的也一般，所以才让他们俩来干活来了。许教授关怀的说：两个小家伙，多吃一点，累坏了，身体好是第一重要的，不要像你们常老师一样文文弱弱的，男孩子就应该像你们这样，看着就让人踏实，特别是这位同学，壮的跟头牛一样。常教授问黄大牛：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黄牛说：我叫黄大牛，他们都叫我黄牛。许教授一听，不由被笑了起来，说道：这真是人如其名啊，刚还说你像牛犊一样，你还真叫黄牛啊。，哈哈哈哈。说完大家都笑了。长生和黄牛把徐老师的一电饭锅饭干了个精光，然后在常福老师的指导下把其他的几个房间都按要求给搬空。 长生抱着图纸回来的时候跟黄牛说：黄牛今天图纸的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说，别人问就说垃圾堆里捡的。黄牛说：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啊，为什么不能说？长生说：我不想别人误会。黄牛说：行，那没问题。 苍生抱着一卷图纸回了宿舍，他从没见过这么多张图纸，像看宝贝似的，一张一张的拿着看了起来。小苗见了问：可乐，你从哪儿抱了一堆垃圾？长生说：刚看见一位教授把一卷设计图纸扔了，我想拿回来看一看，看能不能从中学到点什么东西。 小黄写信来告诉他，他们宿舍楼道安装了一个ic卡电话机，让长生收到信以后，星期六或者星期天给他打电话。长生想：这也太方便了，什么时候我们宿舍也能装上电话就好了？正想着。小苗大叫道：哦吼，师范学院那边都装电话了。大家都问：什么情况？小苗又详细的将师范学院开学后给各宿舍安装了ic卡电话的情报给兄弟们通报了一下，众兄弟一阵羡慕。 长生在小卖部公用电话按小芳姐给的号码打了过去，有一个声音甜甜的女生接了。长生说：我找307宿舍的文小芳。只听那个甜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喊道：307的文小方，有电话。说完就对长生说：你等一下。文小芳很快就接了电话。长生：问怎么这么快？小芳说：电话就安在305和306宿舍中间，距我们307只隔了一个房子，这几天大家都在等电话，都不出去逛了，想着你快收到信了，必定会打过来，所以就在等着。长生聊了10来分钟，本想多聊一会儿，但想到电话费7毛钱一分钟太贵，就商量着说下次再聊。小芳告诉他，要用ic卡，只要一毛钱一分钟。挂了电话长生就去找卖ic卡的地方，这个公用电话实在太贵，十几分钟的电话，要了他一天的饭钱。 半个月以后，常教授家的房子装修好了，并买来了新家具。又叫长生黄牛去帮忙。房子焕然一新，虽然只有2室1厅1厨1卫，但经过装修师傅的改造，显得比原来大多了。主要是把客厅和阳台之间的那扇门窗给打通了，把原来的铁窗玻璃换掉了，更加透光，明亮的塑钢窗户，一下子显得客厅里面了不少大了不少。长生和黄牛帮着安装新沙发，新茶几，新书柜，新床。安装好了以后又将卫生打扫了一遍垃圾全部扔到了垃圾箱里。还不到吃中午饭的时间，长生和黄牛要走，许华英教授不让，说必须吃了饭再走。长生说：那我帮你们把这个书摆上去。常教授说：这个不用，我自己来摆，这样我会知道哪些书在哪？查找资料起来方便。长生说：上次收拾书的时候我做了记号，保证摆的和原来的一个顺序。常教授说：这个你能记得？长生说：没有问题，上次装箱的时候我就一层一个纸箱子，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顺序，每个纸箱里面我都夹了一张纸条，所以现在我比您更清楚那个书的顺序。常教授笑了笑说：你摆试试？我看看你是不是真记得。长生很快就将几大箱书摆在了新的书柜上。常教授到跟前看了看说。还真是一本都不错，小家伙你很聪明，干事情很用心。长生说：我爷爷从小就教我这些摆放东西的顺序，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 这次许教授蒸了一大锅饭。长生和黄牛也不客气，吃得所剩无几。作为英语老师的许教授问：你们两个小伙子英语学的怎么样呀？对常福老师满不满意？黄牛说：我学的不太好，长生还行，我们全班但是很喜欢常服老师那样教课的模式。许教授很满意。因为常福老师的教学模式也就是他的教学模式。常富老师说：长生学英语比较努力，听说你经常看些中英文对译的小说，也在听英语歌曲，是不是？长生说：是啊，读中英文对译的小说会比较有兴趣一些。常教授问：你们的专业不是工程建筑系吗？不好好学习自己的专业，反而对这个辅助课程感兴趣，这不是本末倒置吗？长生说：我准备将来去美国读研究生，想着反正都要学，就提前把英语口语好好的学一下。许教授很高兴，儿子的学生学得好，他同样很高兴。他想考验一下长生的英语口语。便用英语问了一句：今天的菜好不好吃？长生想了想，便用英语回复道：非常好吃，您的手艺真棒。许教授又说。好吃你就多吃一点，没事，你常来。长生说：谢谢许教授，您就像我奶奶一样慈祥。 第21章 那就让奇遇继续 在长生走后，许教授对常教授说：这个孩子真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会成为栋梁之材的。 常教授点点头说：这孩子天资不错，聪明伶俐，悟性很强，但我听古教授说这个孩子的钻研精神不够，环境中静不下来。 许教授疑惑的看了一下常教授说：看来你打听这个孩子了，想收为关门弟子，我看这孩子就不错。爱玩是孩子的天性，你以为还像我们那会儿只知道死读书什么都不会？要我认为，努力是一个人的态度，但天赋才是高度的决定因素。人们总说努力决定成就，我们都教了这么多年书，勤奋的学生少吗？那些天赋高的孩子基本不用什么努力就能取得非常好的成就，我觉得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堪一击，要想在科研上有所成就，就必须天赋和勤奋两者兼备。 常教授点点头说：对于这一点，我也有同感，能考进我们中南大学的孩子，天赋都不会太差。长生这个孩子确实基础比别人好，但是这孩子想去美国上学，这对我们来说，必须得把他的目的搞清楚。如果这孩子是想出国留学深造回来报效祖国，那还是可以的。如果这孩子一心想移民美国，想去做一个美国人。那我看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许教授说：这事你交给我，下次我让常福再把他叫过来，细细的问他，这孩子是一张白纸，什么也藏不住，看来从小家里条件还算不错，被家人保护的太好，善良淳朴，基本上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说白了就是一个孩子。 几天后，常福这次叫长生一个人到家里去，长生感到很意外，他想是不是还有什么活要干？但许教授却一边包饺子一边和他聊天。 许教授问：你爷爷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怎么会在这种小地方呢？至少应该在省城里工作。 长生说：我爷爷是复旦大学毕业的，他和谢奶奶都不应该在月明山仓库这种地方，但他们一直待在那儿。 许教授问：谢奶奶是谁？你奶奶吗？ 长生说：不是，谢奶奶是以前我们市上高中的英语老师，就是我上的那个高中。文化大革命期间，突然来到了我们月明山仓库当了一个职工，他一辈子无儿无女，但对我们特别照顾，从小教我们学英语，我爸爸叫他大娘，所以我们叫他谢奶奶。我说的爷爷也不是我亲爷爷，不过也姓林，也是当年供销社的一名职工。他学过建筑设计，会绘制图，所以一直干着农村房屋和镇上一些办公楼、工厂设计，近些年才开始设计一些高层。 听了长生的话，许教授感到很惊奇，手中的饺子停下来了，想了想说：你的英语是这个谢奶奶教的吗？ 长生说：从小就教，但我不太爱学英语，喜欢和林爷爷一起学设计。英语不如小芳姐争气，我主要还是在学校学的，所以口语不好，应付考试还可以。但小芳姐就不一样，他可以和谢奶奶直接用英语对话聊天。 又蹦出来一个小方，让许教授更惊奇了，又问：你说的小芳姐是谁？你亲姐姐吗？ 长生说：小芳姐是我们家的邻居，现在住在仓库的也就只剩我们两家了和谢奶奶林大爷了，小芳姐比我大5个月，从小到大都是在一个班，他还有一个姐姐叫大方，但是他出生时难产耽误了，导致头部缺氧，现在的智力也就维持在五六岁的水平，但英语却学得很好。 许教授听长生讲小芳姐的时候很得意，非常的骄傲，一听这青梅竹马的经历，不由得笑了笑说：那这个小芳现在在哪啊？你不想他吗？许教授直接下了个套。长生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在武汉大学，我们俩一起考上的，我当然想他，我们俩经常打电话写信，但小芳姐要求我用英语写信，所以我不得不加强英语的学习。 许教授笑着问：他叫你写用英语写，你就用英语写呀。 长生说：那当然，从小到大我都听他的，他说让我练好口语，将来一起考到美国去上学，他喜欢美国的生活，认为美国好，所以我就试着看英语小说，听英语歌来提高自己的英语口语。 许教授故作惊奇的问：你还唱英语歌，来，来，来，给许老师唱一个听听。 长生觉得许教授非常的有亲和力，想了一会儿，就把他和四眼经常在宿舍里唱的那首加州旅馆唱了一遍，这首歌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许教授只是感叹现在的孩子不得了，他想：这个长生为了青梅竹马的小芳，居然完全按照女孩的意愿努力学习英语，这样的爱情是积极的正面的。听常福说这个孩子的第一爱好居然是打篮球，技术相当不错。 林长生的可爱与率真赢得了许教授的欢喜。虽然他还在教学生，也有大批和长生一样大的学生，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孩子的真诚与可爱让他感觉自己跟这个孩子非常有缘。这个在一个小镇仓库里面出生长大的孩子却有着不平凡的奇遇，那应该是两个有着高级知识分子的隐士，在教育他和那个叫小芳的孩子。 饺子下好了，常教授、常福也回来了，四人轻松愉快的吃着饺子。常教授和许教授不露声色的，询问着长生许多问题，就像逗自己家的孩子一样。问他喜欢吃什么，问他怎么学习的。问他小时候有哪些有趣的事？甚至问他和本小芳的关系。苍生完全没有感受到两位教授是在对他进行政审，他有什么就说什么，坦率而真诚，连和文小芳的关系也不隐瞒。当听到长生会下棋时，常教授说：一会儿吃完饺子陪我下两把，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长生毫不客气的说：我的棋是林爷爷教的，但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很少能赢我了。常教授说：你小子口气不小啊，看来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中南学院就没有几个人能赢我的。 常教授本以为对付这么一个不到20岁的毛头小伙子，应该是相当轻松，结果第1局因轻敌而败北。这让站在一旁的许教授暗自发笑，常教授也疑惑的看了一眼许教授，好像在说：这局是我轻敌了。 常教授沉下心来，认真应对长生，常教授本来只是用棋试探一下长生，他相信人品与极品。没成想，两人厮杀了一个下午，整体上常教授略占上风。长生输得有点不服气，走的时候满脸的不甘心，这让许教授和常教授看着都想笑。 常教授在听完许教授讲述长生为什么想去美国上大学的原因后，后问：他真的只是因为那个叫小芳的女孩让他练习口语才这么努力学习英语的。 常教授有点不满的说：常教授，你是觉得我还对付不了这么一个孩子吗？这个孩子像是那种沉得住气，让人看不透的角色吗？你看他刚才输棋气呼呼的那个样子，这像是装出来的吗？如果他有心机，应该是故意输给你才对，因为谁都想讨好你，成为你常教授成的弟子。许教授没有从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提出了三个反问。 常教授笑着说：有点意思，有一个人教他工程设计的林大爷，又出来一个精通英语的谢奶奶，看来这个小镇仓库有点不简单，有点藏龙卧虎的意思，搞得我都想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在这个小仓库甘愿当一辈子的隐士。关键是还分别教出来林长生和文小芳这两个接班人，看来这个林长生是从小就有奇遇，遇到了高人指点。 许教授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文革期间有多少优秀知识分子被迫害了？我想他们隐藏在仓库必定和文革有关。照长生说的，这两个人应该还是我们的前辈，比我们大10多岁，幸运的是他们健康的活下来了。听长生对这个仓库的描述，应该是一个山灵水秀的地方，他说还有三棵几百年的香樟树，搞得我也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人？培养出来这么优秀的孩子？ 常教授点点头，表示同意许教授的意见，他接着说：这两个老人不但找到了一个山灵水秀的地方养老，还找到了两个优秀的传人，这两个孩子从一出生就在他们手下进行调教，自然各种素质都差不了，长生既然有这种奇遇，那我们不妨让他的奇遇继续。 许教授静静的看着丈夫，良久才说：真打算收长生这个孩子了，想好了。 常教授说：我们中华文化是儒释道文化的融合，都讲究机缘，这个孩子与我有缘。他刚好是小福的学生，恰恰我们想装修一下房子，小福又恰巧叫他过来帮忙干活，又恰巧的发现了李宗翰10年前留下的草稿图纸，加上他之前一系列的巧合，这样的机会，这样的苗子就在身边，我不应该放过。 许教授提醒道：他可现在在古教授的班里学物理，这老古与你一向不和，时常顶撞你。 常教授说：我是工程系的主任，几个项目组的组长？他老古必须服从大局。我和老古只是研究方向之争，并没有个人恩怨，他因一直没有争取到牵引桥梁研究项目，认为我不帮忙，对我心中有怨，但在教育孩子上，他不会为难我。巧的是这次我去北京，基本上确定了他的牵引桥梁研究项目，如果我用这个项目跟他换一个学生，你说他会不会同意。 许教授笑着说：常教授，你这有点以权压人，以公谋私了，用一个项目课题来换长生？ 常教授说：这怎么叫以权压人以公谋私了？我们都是党员，都是建筑行业知名的学者，没有长生这个事，项目下来了，我还不给他？我们都只想为这个社会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古教授也只是想把自己的专业知识早点发扬光大，找到好的学生传承自己的知识是我们当教授的使命，而我比他先发现这个苗子。他现在虽然是他的教授，但没有引起他的重视，所以这就是机缘，也是奇遇，我必须让这个孩子的奇遇继续。 第21章 那就让奇遇继续 在长生走后，许教授对常教授说：这个孩子真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会成为栋梁之材的。 常教授点点头说：这孩子天资不错，聪明伶俐，悟性很强，但我听古教授说这个孩子的钻研精神不够，环境中静不下来。 许教授疑惑的看了一下常教授说：看来你打听这个孩子了，想收为关门弟子，我看这孩子就不错。爱玩是孩子的天性，你以为还像我们那会儿只知道死读书什么都不会？要我认为，努力是一个人的态度，但天赋才是高度的决定因素。人们总说努力决定成就，我们都教了这么多年书，勤奋的学生少吗？那些天赋高的孩子基本不用什么努力就能取得非常好的成就，我觉得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堪一击，要想在科研上有所成就，就必须天赋和勤奋两者兼备。 常教授点点头说：对于这一点，我也有同感，能考进我们中南大学的孩子，天赋都不会太差。长生这个孩子确实基础比别人好，但是这孩子想去美国上学，这对我们来说，必须得把他的目的搞清楚。如果这孩子是想出国留学深造回来报效祖国，那还是可以的。如果这孩子一心想移民美国，想去做一个美国人。那我看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许教授说：这事你交给我，下次我让常福再把他叫过来，细细的问他，这孩子是一张白纸，什么也藏不住，看来从小家里条件还算不错，被家人保护的太好，善良淳朴，基本上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说白了就是一个孩子。 几天后，常福这次叫长生一个人到家里去，长生感到很意外，他想是不是还有什么活要干？但许教授却一边包饺子一边和他聊天。 许教授问：你爷爷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怎么会在这种小地方呢？至少应该在省城里工作。 长生说：我爷爷是复旦大学毕业的，他和谢奶奶都不应该在月明山仓库这种地方，但他们一直待在那儿。 许教授问：谢奶奶是谁？你奶奶吗？ 长生说：不是，谢奶奶是以前我们市上高中的英语老师，就是我上的那个高中。文化大革命期间，突然来到了我们月明山仓库当了一个职工，他一辈子无儿无女，但对我们特别照顾，从小教我们学英语，我爸爸叫他大娘，所以我们叫他谢奶奶。我说的爷爷也不是我亲爷爷，不过也姓林，也是当年供销社的一名职工。他学过建筑设计，会绘制图，所以一直干着农村房屋和镇上一些办公楼、工厂设计，近些年才开始设计一些高层。 听了长生的话，许教授感到很惊奇，手中的饺子停下来了，想了想说：你的英语是这个谢奶奶教的吗？ 长生说：从小就教，但我不太爱学英语，喜欢和林爷爷一起学设计。英语不如小芳姐争气，我主要还是在学校学的，所以口语不好，应付考试还可以。但小芳姐就不一样，他可以和谢奶奶直接用英语对话聊天。 又蹦出来一个小方，让许教授更惊奇了，又问：你说的小芳姐是谁？你亲姐姐吗？ 长生说：小芳姐是我们家的邻居，现在住在仓库的也就只剩我们两家了和谢奶奶林大爷了，小芳姐比我大5个月，从小到大都是在一个班，他还有一个姐姐叫大方，但是他出生时难产耽误了，导致头部缺氧，现在的智力也就维持在五六岁的水平，但英语却学得很好。 许教授听长生讲小芳姐的时候很得意，非常的骄傲，一听这青梅竹马的经历，不由得笑了笑说：那这个小芳现在在哪啊？你不想他吗？许教授直接下了个套。长生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在武汉大学，我们俩一起考上的，我当然想他，我们俩经常打电话写信，但小芳姐要求我用英语写信，所以我不得不加强英语的学习。 许教授笑着问：他叫你写用英语写，你就用英语写呀。 长生说：那当然，从小到大我都听他的，他说让我练好口语，将来一起考到美国去上学，他喜欢美国的生活，认为美国好，所以我就试着看英语小说，听英语歌来提高自己的英语口语。 许教授故作惊奇的问：你还唱英语歌，来，来，来，给许老师唱一个听听。 长生觉得许教授非常的有亲和力，想了一会儿，就把他和四眼经常在宿舍里唱的那首加州旅馆唱了一遍，这首歌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许教授只是感叹现在的孩子不得了，他想：这个长生为了青梅竹马的小芳，居然完全按照女孩的意愿努力学习英语，这样的爱情是积极的正面的。听常福说这个孩子的第一爱好居然是打篮球，技术相当不错。 林长生的可爱与率真赢得了许教授的欢喜。虽然他还在教学生，也有大批和长生一样大的学生，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孩子的真诚与可爱让他感觉自己跟这个孩子非常有缘。这个在一个小镇仓库里面出生长大的孩子却有着不平凡的奇遇，那应该是两个有着高级知识分子的隐士，在教育他和那个叫小芳的孩子。 饺子下好了，常教授、常福也回来了，四人轻松愉快的吃着饺子。常教授和许教授不露声色的，询问着长生许多问题，就像逗自己家的孩子一样。问他喜欢吃什么，问他怎么学习的。问他小时候有哪些有趣的事？甚至问他和本小芳的关系。苍生完全没有感受到两位教授是在对他进行政审，他有什么就说什么，坦率而真诚，连和文小芳的关系也不隐瞒。当听到长生会下棋时，常教授说：一会儿吃完饺子陪我下两把，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长生毫不客气的说：我的棋是林爷爷教的，但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很少能赢我了。常教授说：你小子口气不小啊，看来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中南学院就没有几个人能赢我的。 常教授本以为对付这么一个不到20岁的毛头小伙子，应该是相当轻松，结果第1局因轻敌而败北。这让站在一旁的许教授暗自发笑，常教授也疑惑的看了一眼许教授，好像在说：这局是我轻敌了。 常教授沉下心来，认真应对长生，常教授本来只是用棋试探一下长生，他相信人品与极品。没成想，两人厮杀了一个下午，整体上常教授略占上风。长生输得有点不服气，走的时候满脸的不甘心，这让许教授和常教授看着都想笑。 常教授在听完许教授讲述长生为什么想去美国上大学的原因后，后问：他真的只是因为那个叫小芳的女孩让他练习口语才这么努力学习英语的。 常教授有点不满的说：常教授，你是觉得我还对付不了这么一个孩子吗？这个孩子像是那种沉得住气，让人看不透的角色吗？你看他刚才输棋气呼呼的那个样子，这像是装出来的吗？如果他有心机，应该是故意输给你才对，因为谁都想讨好你，成为你常教授成的弟子。许教授没有从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提出了三个反问。 常教授笑着说：有点意思，有一个人教他工程设计的林大爷，又出来一个精通英语的谢奶奶，看来这个小镇仓库有点不简单，有点藏龙卧虎的意思，搞得我都想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在这个小仓库甘愿当一辈子的隐士。关键是还分别教出来林长生和文小芳这两个接班人，看来这个林长生是从小就有奇遇，遇到了高人指点。 许教授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文革期间有多少优秀知识分子被迫害了？我想他们隐藏在仓库必定和文革有关。照长生说的，这两个人应该还是我们的前辈，比我们大10多岁，幸运的是他们健康的活下来了。听长生对这个仓库的描述，应该是一个山灵水秀的地方，他说还有三棵几百年的香樟树，搞得我也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人？培养出来这么优秀的孩子？ 常教授点点头，表示同意许教授的意见，他接着说：这两个老人不但找到了一个山灵水秀的地方养老，还找到了两个优秀的传人，这两个孩子从一出生就在他们手下进行调教，自然各种素质都差不了，长生既然有这种奇遇，那我们不妨让他的奇遇继续。 许教授静静的看着丈夫，良久才说：真打算收长生这个孩子了，想好了。 常教授说：我们中华文化是儒释道文化的融合，都讲究机缘，这个孩子与我有缘。他刚好是小福的学生，恰恰我们想装修一下房子，小福又恰巧叫他过来帮忙干活，又恰巧的发现了李宗翰10年前留下的草稿图纸，加上他之前一系列的巧合，这样的机会，这样的苗子就在身边，我不应该放过。 许教授提醒道：他可现在在古教授的班里学物理，这老古与你一向不和，时常顶撞你。 常教授说：我是工程系的主任，几个项目组的组长？他老古必须服从大局。我和老古只是研究方向之争，并没有个人恩怨，他因一直没有争取到牵引桥梁研究项目，认为我不帮忙，对我心中有怨，但在教育孩子上，他不会为难我。巧的是这次我去北京，基本上确定了他的牵引桥梁研究项目，如果我用这个项目跟他换一个学生，你说他会不会同意。 许教授笑着说：常教授，你这有点以权压人，以公谋私了，用一个项目课题来换长生？ 常教授说：这怎么叫以权压人以公谋私了？我们都是党员，都是建筑行业知名的学者，没有长生这个事，项目下来了，我还不给他？我们都只想为这个社会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古教授也只是想把自己的专业知识早点发扬光大，找到好的学生传承自己的知识是我们当教授的使命，而我比他先发现这个苗子。他现在虽然是他的教授，但没有引起他的重视，所以这就是机缘，也是奇遇，我必须让这个孩子的奇遇继续。 第22章 一班的挑战书 长生并不知道自己被常教授锁定为自己的学生，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的幸运。按惯例，有了常教授的帮助，长生可以轻松考入本校的研究生，成为常教授某一个课题下面的成员，有一个巨大的平台和无限的资源，可以享受国家的科技研究经费，可以和全国乃至全世界顶尖的建筑设计人才进行交流学习，从此踏上光明的道路。可林长生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没有去思考这些问题，他依然是快乐的学习，快乐的打球，几乎每个星期与文小芳通一次电话，半个月写一次信。 林教授当然现在不会把这个事情告诉长生，长生目前还在基础学习阶段，大二才进入建筑专业，想让他进科研组，也必须等到大三大四时才行，他也可以在这两年之内静静的看待苍生的成长与变化，继续考察，默默的关心着他。 小苗这天兴奋的叫长生出去，长生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小苗不说，拖着他就往外走。到了校外，才发现董雪和他的一个同学来了，那女孩一看和长生一样是来打酱油做陪衬的，可能是小雪的同窗好友，禁不住小雪的要求，陪小雪来约会。 董雪没有体现对小苗有多热情，反而先过来和长生打招呼。长生见小雪那扭扭捏捏的样就想笑。小苗见了小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而问：长生，我们干什么去。长生一脸懵逼，心想，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长生想着这两个初次约会的家伙，心里都如此紧张，干脆就替他们做主，对他们说：走，看电影去。小苗明显非常紧张，两只手来回的搓着，像是没地方可放一样，嘴里紧张的说着：好，好，好，看电影去。小雪也不自然，和另外一个姑娘，两个人并排走着。 学校距电影院有2公里，4个人成了一个121的队形。长生在前，小苗在后，两个姑娘夹在中间，相互之间一句话也不说。走了一半，长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停下来，一手拉着小苗的左手，一手拉着小雪的右手，然后把两只手放在一起，然后气愤的对两人说：你们还是小朋友吗？需要老师教你们怎么样子牵手逛街？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小苗和小雪一阵尴尬，尴尬之后小苗反应过来，把小雪的手握得紧紧的，心里只夸长生这哥们真义气。小雪带来的那个姑娘，在一旁也憋着笑，都快把自己憋出内伤来了。 尴尬过后的小苗仿佛恢复了正常，买电影票，买零食，显得极其殷勤，找座位的时候也主动和小雪坐在一块儿。出来以后要主动请大家吃夜宵，再和小雪在街上走时，主动上去拉着小雪的手，小雪也不反抗，配合着小苗，任由小苗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吃夜宵时，小雪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自己的朋友。告诉长生和小苗，这这是他的同学和闺蜜苏子玉。由于长生打破了他们的尴尬，后面就变得一切自然，两人好像立即确定了恋人的关系。那个叫苏子玉的姑娘，是一个不错的陪衬，话不多，爱笑，一双水汪汪、清澈、会说话的眼睛温柔的看着那个讲话的人。 五四青年节快到了。学校组织了各种各样的活，邢老师让大家准备一个节目，最后让四眼代表大家去自弹自唱一首歌。但邢老师拿出一张纸，神秘的对大家说：我们还有一个节目，大家猜猜这是什么？同学们一阵沉默，没有人能够猜透这张纸里面是什么？见班上没有人回答，邢老师也不卖关子了，叫体育委员黄大牛上了宣读词上的内容。黄牛打开纸张，开头写着三个大字：挑战书。黄牛看了看，便将挑战书的内容向大家宣读。 挑战书 建筑工程系2班的同学们： 听闻你们班篮球队自成立以来，所向无敌，鲜有对手，乃自大三大四的师哥们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五四青年节即将到来，我班文艺人才实在欠缺，无法完成学校每班一个节目的要求，我班篮球队仰慕2班已久，特向学生会申请挑战建筑工程系2班篮球队，并得到学生会的认可，今特下战书，将于五四青年节，在学校礼堂篮球场与你班一决雌雄，是否应战，请书面回复，好让学生会安排好裁判和场地。 挑战人：工程系一班篮球队全体成员。 黄大牛读完后，同学们一阵骚动，纷纷质疑一班的人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挑战我们班篮球队？邢老师十分激动的问大家：我们该不该应战？大家几乎一致回答：当然得应战。 黄大牛说，这一班是不是写错了挑战书？他们不知道我们班的实力吗？ 长生说：和一班好像还真没有打过正式比赛，他们班倒是有几个打得不错的队员，有两个三分相当准，看来我们不能小看他们。 小苗说：听说他们班前段时间从水利系转了一个学生，身体素质超好，超级厉害，是不是因为这个同学的加入，使他们球队整体实力提高，趁我们不清楚底细，突然向我们挑战？ 刑老师一听，对班长何鲁豫说：你现在就去打听一下情况，侦查一下他们的实力。 邢老师接着安排应对这次挑战的准备工作。黄大牛，这一个星期的下午，你组织大家训练，我给下午有课的老师打招呼。 长生，你统计一下队员的身高，鞋码。我们必须统一服装，要有气势。 胡春、梅何洁，你们负责每天上午打一桶开水，给篮球队员们供应开水，搞好后勤保障。 我去请一位比较专业的体育老师来负责你们战术训练，再去宣传队借几个锣鼓过来，其他同学负责加油助威，面对这次挑战，我们一定要高度认识，做好准备，一定要打败挑战者。 邢老师觉得这是一次凝聚全班的好机会，团队的凝聚力往往是在应对“外敌入侵”的时候快速形成，他不能放弃这个同学们肾上腺飙升的机会。 皮老师是邢老师请来的专业教练，开始指导2班的篮球队进行战术训练，皮老师看到这群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十分高兴，他认为经他专业训练，这群小伙子应该在建筑工程系是无敌的。 班长也给大家带来一个恐怖的消息，一班来了一位街球王，个子和长生差不多，比长生要瘦，说是从小受过专业的篮球训练，弹跳力和爆发力相当出色，运球灵活多变，有着鬼魅般的脚步，到目前为止，学校应该没有人能防得住他的突破，这个同学姓艾，叫艾辰，风格非常像nba76人核心球员艾弗森，所以给他为取名为“艾佛森”。 为了了解对手的情况，皮老师带着长生、黄牛、小苗三大主力去看一班的训练。看完之后惊呆了，这位同学手段灵活的像只猴子，动作迅捷，投篮稳定。因为他受过专业的训练，在他的带领下，一班的整体实力得到很大的提高，本来一班那几位打的就不错，经他这么一训练，一串联，这群打野球的孩子，也开始执行起战术，看起来战斗力极强。长生是二班运球突破最好的，但和这个艾弗森比起来差距还是很大，在球场上对位的必然是长生队友艾弗森。 艾弗森的出现，不但大一的新生们惊叹，连大三大四的学长们都喜欢过来观看艾弗斯训练。一班把这个五四挑战的消息放到了校园公布栏上。使得一场大一新生的篮球赛成为了校园内受关注的热点新闻。 占爱佛森的光，长生黄牛小苗也被放到了讨论文的话题中。这个三人组合对抗艾弗森注定了成了五四青年节的焦点。 皮教练在看完艾弗森的灵活特点之后。立即制定了对付艾弗森的方案，防守时一定要协防艾弗森，进攻时尽可能用身体消耗对手。相信他支撑不了多久就因体力下降导致命中率下降。皮老师还是认为二班占有很大的优势。虽然一般有艾辰，但篮球是一项整体运动，需要每个队员都发挥。 看长生这段时间训练辛苦，许教授给长生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常教授本想让长生陪他再下几盘象棋，但想到长生为了这次比赛，那么的刻苦努力练习，也就没有开口。吃完饭，长生便起身去训练。许教授说：产生在孩子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劲，他的好胜心很强，干事情很有韧性，真羡慕他身上那股子劲。 第23章 第1个加时赛 在那个文化娱乐缺乏的年代，五四的篮球赛吸引了众多师生的目光。两个班主任都在积极的活动造声势，他们都坚定等认为自己的班会赢下这场比赛，场地定在了学校大礼堂的室内篮球场，请来了校队的教练当裁判，学生会的学生充当记录员、计分员。 9点左右，学校里同集聚了200多名学生和老师。小雪接到小苗的电话，与盛夏、苏子玉赶来看热闹。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站在球场一圈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长生一开始就被艾弗森戏耍了一把。艾弗森一个大变向突破，长生反应不及，被晃的摔倒在地，艾弗森稳稳的一个中投，一班的拉拉队们立即欢呼雀跃起来。小苗立即把长生扶起来。年轻人的针对性是非常强的。长生想，你打了我一个，我也必须还你一个，要不这面子往哪搁？长生想单打艾弗森。在运球突破时，不料被眼疾手快的艾佛森抢断了，艾弗森一条蓝直接上篮。一班的拉拉队又是一众欢呼。这一来一回两个对抗让长生感到面子扫地，本场在球场上威风一下的长生被当头一棒，情绪相当低落。黄牛立即过来安慰长生说：冷静，冷静，按计划进行。长生又一次被艾弗森晃开，又是一记稳稳的中投命中。长生不再选择突破将球交给黄牛，黄牛依靠身体硬打了一班的中锋，一个2+1。2班沉默的拉拉队总算有机会发出欢呼。整整第1节，长生被艾弗森压制的死死的，其他队员不得不协助长生防守艾弗森的突破。使得漏掉了一班其他的投手，让一班进了好几个三分球。2班只能依靠小苗和黄牛的强打，以12:22落后10分。 中场休息时。皮教练对长生说：长生不能这么打了，黄牛和小苗必须提上来做挡拆，让长生打其他的人。如果他们换位不及时，长生及时传球给黄牛和小苗，让黄牛和小苗硬打艾弗森消耗他的体力。这样他的体力会下降，坚持消耗他。还让长生不必想着看住他，长生和小苗可以做一个陷阱。这个艾佛森的左路突破非常厉害，长生掐死他右路，小苗在左路上设陷阱等待他，黄牛注意补防小苗的位置。长生保持好体力等下半场他体力下降时再打他。 第2节艾弗森依然所向披靡。但长生并不着急了。并在黄牛和小苗上来挡拆后。打了一班其他两个队员两球，总算破了得分荒。皮教练的战术起作用了。长城和小苗做的陷阱，让艾弗森两次陷入到了直面1米95的小苗，小苗连续封盖了他两次，这让艾弗森的气势下降了不少。整个第2节就是一场肉搏战，在做完挡拆之后，专门让黄牛去打艾弗森。100多公斤的体重，对艾弗森的消耗极大。艾弗森也看出了2班的消耗计划，在一次暂停之后，他们开始对黄牛采取了包夹的战术，减轻艾弗森的压力。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结束了上半场。但双方的分差依然较大，上半场2班落后一班12分。 第3节，长生一开场突然射了一个冷箭，打了艾弗森一个三分，2班的外线得分手开张了。二班的拉拉队发出欢乐的叫喊声。一班般一开局加强了对小苗和黄牛针对那些的协防，这使得2班的外线出现了机会，雷霆和江旭在两个底角分别投中三分，使得2班的气势一下子压住了一班，比分追到了只落后4分。一班的老师立即叫了暂停，他不能让2班的外线起势，这时皮教练却叫长生多打艾弗森，不用突破技巧，而是被迫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当长生单打时，他们应该不会进行包夹，不让艾佛生有一息喘息的机会。暂停回来，长生按教练的计划进行，其他队员拉开，长生与艾弗森连续三次在不同的地方用肉搏的方式进行一点一点的推进往里挤，双方后卫不用技巧，进行肉搏。长生的命中率并不高，只有三中一。三个来回却让艾弗森的呼吸明显急促，满头大汗。而长生可以在防守对方时放松一下，他故意放艾弗森突破，内线直接面对小苗和黄牛。艾佛森还是猛，体力比长生他们预计的要强得多。在这种高强度的对抗下，居然还能3中2。一班也看出了2班主要消耗艾弗森的意图。试图从外线开始，防止长生对他肉搏似的推进。其他队员上来进行换防，长生立即将球交给面对艾弗森的球员，而面对艾弗森的球员立即带球向长生靠拢，一个挡拆之后又是长生面对艾弗森，反正让艾弗森一刻也不闲着。只要面对艾弗森，长生立即背打强攻，对方的中锋只好过来进行协防。长生一个背传，黄牛接球轻松放进。 这波进攻让让2班的拉拉队欣喜若狂。连他们也看出了消耗爱佛生的目的。一班值得叫暂停，让艾弗森下场休息。皮老师也将苍生黄牛等体力消耗严重的队员换下。双方将决战放在了第4节。可惜的是2班没有抓住主力队员下场的机会反超比分。反而让一班的替补队员连投连中。三节结束时将比分扩大为58:66。 第4节一开始。双方继续让替补队员进行对抗，三分钟以后双方都将主力队员换上。长生体力充足，连续突破进攻，将球再分到外线。打了一班一个8:2。比分迫近到66: 68。精彩的比赛，让观看的学生越来越多。许多准备打饭的学生都拿着饭盒提前出来打饭，观看一下这个大一的对决。一班不得不让艾弗森上场，经过休息的艾弗森体力有所恢复，为了节约体力，他一上来一改突破的常规。居然利用挡拆的空隙连续投三分。回进了2班一个6:2。又将比分拉开到68：74。他们明显做了调整，长生一强打立即包夹，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哪怕空出一个外线，也要保护艾弗森的体力，让艾弗森在进攻上保持充沛的体力，他们在赌2班的外线投篮不准。江旭和雷霆都得到不错的机会，但四投中一。四节过半，比分反而被拉大到十分，一班的拉拉队狂喜。2班的拉拉队这是比场上的队员都要紧张，投丢一个叹息不已。 长生看出了一班的意图，利用一班的队员给艾弗森换防保持体力的心理，在三分线外连续开火，打了艾弗森一个措手不及。三中二，立即将比分迫近，只有6分。此时距结束只有三分钟了，艾弗森在合理分配体力后，进攻依然强势。但长生的体力更好，他抓住一个机会，突了艾弗森一个，打了一个2+1。又突破分球给小苗，小苗直接跳起来暴扣，引得全场大轰动。双方在小苗爆扣之后打成了80平。整个礼堂的气氛都有点凝固了，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了。艾佛森在外线直接干拔三分，球进的那一刻，一班的啦啦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庆祝，他们认为这是决定胜负的一球。形势将2班逼到了死角。时间只有30秒了。长生在与小苗做了个挡拆后，三分果断出手，球进了。整个礼堂都爆了。不管是不是认识是不是同学？都鼓掌、尖叫庆祝这个顶着压力投进的绝平三分。 双方居然打加时赛。这可是校园的超级大新闻，此时已到了开饭的时间，本来打算打饭的学生把礼堂四周围的水泄不通。他们都想见证这个学校历史上第1个加时赛。皮教练在休息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好好享受你们人生第1个加时赛。他知道这群孩子现在的气势不可阻挡，小苗的暴扣与长生的绝平三分已将气势完全打出来了。小雪兴奋的奖励产生一瓶可乐，让小苗从嘴到胃，从外到里都是甜甜的。加时赛前，班上的女生都显得特别的热情，递水，递毛巾，在一旁不停的加油，尖叫。这也是2班的优势，他们本来比一班就多三个女生，今天又来了三个外援，比一班的女生多出一倍还多。这些女生平时都不喜欢打篮球，但今天让他们感受到了篮球的魅力，他们也完全沉浸在这场势均力敌的对抗之中。 加时赛果然如皮教练所预料的那样。气势完全在2班这边。艾弗森居然还能打进几球？长生却已经势不可挡。一个突破上篮后，紧接一个外线出手，投进今天的第5个三分。又助攻黄牛，小苗各打了一个。再助攻江旭外线三分命中，最后助攻小苗暴扣。打了2班，一个14:6的攻击波。随着小苗的暴扣，时间所剩无几，一般只好投球认输。最终比赛的结果定格在97与89，2班完胜。全礼堂的的学生都叫好。2班的这群孩子们高兴的大喊大叫。特别是长生、黄牛和小苗他们三个，挥舞着拳头庆祝，兴奋的叫喊着。这一刻是属于他们的，他们用全班的团结战胜了那个超级明星。 许教授也看到了长生意气风发的这一幕，他觉得长生这个孩子太阳光太可爱了。虽然认识时间不久，但真的很喜欢他。长生今天表现出来的韧劲和聪明机灵又增加了他对长生的喜爱。从被戏耍到掌握场上的主动，长生用他聪明的头脑和强壮的身体在两个小时后扭转的态势，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这场篮球赛影响深远，以至于多年以后。98级工程系的所有学生都能记得住这场球赛。这一刻，他们的青春熠熠生辉。 第24章 进入钢结构科研组 经过这次篮球比赛以后，艾辰和长生便经常在一起打球，组成了建筑系的超强后场组合，他们经常代表建筑系与机电系，水利系，机械系篮球队进行对抗。 大二开学没几天，班主任刑老师找长生谈话。他说学校新成立了钢结构科研组，问长生有没有兴趣到科研组去学习。这话让长生一脸懵逼，进入二年级后，同学们确实讨论过该进入哪个专业？因为建筑系里面又分了许许多多的小专业，大家在上专业基础课的同时，会有一部分幸运者成为某一个科研组的成员，但他没想到他会成为第1个幸运儿。他当然同意，邢老师让他立即到钢结构科研组去报到。当然邢老师不会告诉他，常教授早在半年前就将他定为自己重点培养的对象。邢老师也十分喜欢这个学生，阳光帅气，聪明伶俐，仁义友善，三观正，特别是长生总是乐于帮助别人。 在进入专业课之后。古教授也发现了长生的特长。但常教授在几个月前才把斜拉式吊桥的项目交给他研究。现在只是问他要一个刚大二的学生。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忍痛将长生送到了常教授的钢结构研究组。 林长生站在一座现代化的科研实验室前，充满科技感的灯光和设备，他感到不可思议，各种科研设备一应俱全。常教授对大家说：这是我们科研组最小的成员，长生，你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长生有点略感紧张，这个场地是科学家的摇篮，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接触这些设备，科研组加上常教授一共有7个人。长生介绍的：大家好，我是二年级学生林长生，能加入这个科研组非常的兴奋，希望各位师哥师姐多多关照。 加入科研组的学生是有特权的，如果科研组有需要，长生可以不必去教室上，直接去科研组进行工作。常教授给他安排的第1项工作，协助师兄司马南进行压力测试，用液压机测试一些钢筋混凝土的压力，仔细记录数据。这可是一项体力活，他们需要把重达几十乃至上百公斤，模仿着桥梁，桥墩，大梁，涵洞等缩小版的模型，抬到液压机上，逐步进行加压。观察什么压力出现裂缝？什么压力下完全崩塌？这项工作并不难，但是非常耗时间，一旦实验开始，基本上就是24个小时要盯在里面，他和司马南师兄，两个人的轮流记录数据。一次，长生想看会儿书，被常教授发现之后，狠狠的批了一顿，告诫长生：科学研究来不得半点马虎，如果这个时候，这些模具出现一个细微的裂缝，你记不住压力和时间，那么这个事业就得重来，从钢筋绑扎，混凝土浇筑，养护，到成品，至少得一个月时间，这得让整个科研组浪费一个月时间。从此长生再也不敢分心，老老实实的盯着各种仪器上的数据变化，一丝不苟地做着记录。 进入科研组后，长生的时间变得非常紧张。他再也不能无忧无虑的去打篮球。看课外书，逛街了，他的时间被划分为了三段，寝室，教室，科研组，他连给文小芳回信都只能在晚上进行。除了要完成科研组给的任务，课堂上被落下的知识也必须自己努力去学习。现在优势条件是科研组里面的五个师兄妹。已有三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林长生不懂的，随便问哪个事情都能指导他。 他们研究的主要方向是桥梁与隧道的钢结构与混凝土的强度。也就是要研究出各种桥墩地基，桥梁的承重力，抗震能力，抗风能力，应用科学的数据，支撑桥梁的设计。 在团队和平台的带动下，林长生的成长进步非常快。一个学期下来，他基本也会掌握实验室所有设备使用，对整个桥梁钢筋混凝土的建造理念又有了飞速的成长。 到了大二的第二学期，常教授已经不让他做这些基础工作了，而是跟随司马南，孟朝阳两个师兄，另外开辟u型吊桥梁的钢结构设计。这是科研组也是前所未有的，一般进入科研组的新成员。至少要1~2年熟悉各项设备，做师兄师姐们的助手。但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基础设施的突飞猛进，倒逼科研单位根据各种地形设计桥梁道路隧道。这个钢结构u吊桥的研究项目并不是常教授争取的，而是国家科技部，交通部，建设部联合下文，直接给常教授下达的任务，科研经费也随着通知一同下到位，要求尽快出成果，应用于市场。 在这种机遇下，才20岁的林长生，便有了自己的科研项目。虽然只是两个师兄的助手，但让同学们羡慕不已，常教授只好从大三的学生里面，又招了两个不错的苗子进入科研组。 由于对建筑事业的喜爱，林长生完全将自己沉浸在这场研究之中，他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有1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冲劲。当然两个师兄也有着同样的干劲。大师兄司马南是在读博士生，三师兄孟朝阳是在读研究生，这个专题科研组虽然是常教授挂帅，但中心工作由司马南主持。三人为了科研工作的顺利进行，2000年的5月和6月，翻阅了大量的材料，对国内外这种u型桥梁进行大量的研读，分析，学习到了许多先进的经验和技术。但目前这些世界上的桥梁，主跨都没有突破200米，高度都没有超过150米。国家给下达的u型桥运营市场主要集中在湘西，贵州，云南，四川，重庆的大山之间。国家要打通西南交通的阻必须要有适用于西南地区跨度大，桥身高的特点。 司马南向常教授申请他们科研组到湘西，贵州重庆，四川，云南本地去进行一下实地考察。分别确定跨度300 、400 、500三个主跨。和高度为，200 ，250，300的主桥研究。 申请批下来时，已到了学校放暑假的时间。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常教授要求趁着暑假，尽快完成实地考察工作。同时参与这场考察工作的还有常教授和古教授，这也是常教授为什么要在暑假完成这次调研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们不能耽误教学。 参加这次调研的，还有国有企业，中铁14局与中南大学有着紧密校企研发合作，中铁十四局派出了薛工和乔工两个非常有经验的工程师，他们有着丰富的建桥经验，参与过国内多种大桥的实地建设，因为要在大山之间进行穿梭。交通工具上，由中铁十四局派出三辆丰田越野和三个有丰富经验的驾驶员，学校政治处也派出了一名老师与当地政府进行对接。一行11人，带上各种仪器设备，开始了他们的实地考察。 考察的目的地都在大山之中。他们先是到达了湘西的大山之中。湘西曾经是土匪的聚集地，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山势，湘西的风景真是美的不像话，但同时道路也难得不像话。许多地方车无法到达，考察组只能肩扛着设备，艰难的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好在每到一地，地方政府都会派出工作人员带队进行向导，当地政府也迫切的需要国家的建设，帮他们打通交通要道。为了节约时间，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野外考察地直接宿营。他们一路从湘西进入重庆，转入贵州，进入四川，再到云南边境。原计划两个月的考察，进行了三个半月才完成，回到学校以后，学校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林长生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 三个半月的时间，让科研组的一些人全身都漆黑，除了长生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瘦了一圈。这次对长生的考验也是巨大的，他是科研组里面最年轻，最强壮的。那些重的科研设备全部在他身上背着，他需要背着超过30公斤的仪器设备与大家在大山之中穿梭，每到一地就赶紧放下仪器安装进行测量。遇到要考察地质的情况，长生还得当起农民工，拿着工具在悬崖峭壁凿开一个洞，看山体的结构。他还得时刻照顾常教授，常教授在这考察期间，因劳累，两次都病倒了，但不为了耽误科研组的研究，坚持带病工作，长生又不得不分出心来照顾常教授的饮食起居。这100多天的运动量，是平时长生打篮球训练的数倍之多，好在他年轻，身体素质又好。几个月下来？不但跟着两位教授和两位工程师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更学到了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知识，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壮。 在考察总结的会议上。常教授谷教授和两位工程师都对这次实地考察感到满意。中铁十四局的两个工程师提出：科研组这个最高300米的科研项目估计不能满足大西南的交通建设，我们在考察的许多山谷之间，高度都超过了300米，有的河谷甚至达到600米700米。我们这次考察的目的就是要进行科研与实地结合，看来我们的科研项目有必要再增加几项？常教授和古教授也有同感。他们知道湘西的大山多，河流多，但没想到地形如此复杂，如此的险恶。因此科研组在总结会上决定新增。400米500米600米，三个桥梁主梁研究项目。 回校之后，司马南顾不上身体的劳累。立即组织孟朝阳和林长生对实体考察的数据进行汇总。又经过一个星期的反复讨论，总算写出了这次考察的报告。常教授在修改了几次之后，报告才正式上报给学校，并通过学校上报给建设部和交通部。 第25章 工程系的校花 常教授还是因为这次实地考研过于劳累，考察期间坚持带病工作，回来后还是病倒了，住进了医院。许教授让他好好调理调理，但又急于要完成科研报告，让司马南、孟朝阳和长生带着报告去医院，常教授必须亲自看并提出修改意见。 看到长生黝黑的脸庞，许教授不禁一阵心疼。抱怨道：常教授，你们这次实地考察实在是不是时候，非要在这大夏天进行。不但把你自己累病了，你看把长生晒的就像个非洲人一样。 常教授说：那你怎么办？科技部给的项目研究时间短，任务重，夏天又是个河流洪水最多的季节，有利于基础数据的收集，科研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将就啊。 其实许教授也理解常教授的工作，这么多年来，但凡去野外进行实地考察，常教授都必须亲自去现场看，他几乎跑遍了全国的大江大河。许教授说：常教授，你已经快60了，不再是30年前那个小伙子了，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不知道吗？好在这次也长生照顾你，下次出去实地考察，一定要带上长生。转身又对长生说：长生，你也要照顾好你的老师， 常年的研究工作，拖垮了常教授的身体。长生说：许教授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常教授的。 报告几经修改，递上去以后，常教授给科研组放了三天假，半年以来，他们一天也没有休息过，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调整调整身体。常教授还特意交代：按照科研组的要求，他们调查的内容和数据都属于保密的，千万不能对外说，别到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长生趁着这个机会，兴奋的给小芳写了封信，这次他来不及用英文写，因为他走访的湘西和西南四省。见到了太多的美丽风景，认识了几十个少数民族，见识了各民族特有的风俗和习惯，可谓在增长知识的同时又大涨了见识。所要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希望将自己的喜悦和兴奋传递给小芳姐。当然他也对科研的具体内容只字不提。 宿舍里的兄弟们也在惊奇地听着长生在野外实地调研的经历。当然，为了保密起见，长生只给他们讲山水的奇秀和当地各民族的风土人情，并没有透露实地考察的项目和内容。 大三已经开学两个月了，大家讨论的最多的，是工程系新生中新来的一个女同学，他们认为这是我们工程系的系花，被同学们描述得宛若人间仙子。那身材，那气质，那精致的如花的脸，让这群荷尔蒙骚动的年轻人都蠢蠢欲动，但又让这些想入非非的男孩子嘛，望而却步，她的美让大家都有点绝望，照着镜子暗自叹息，都觉得自己不可能配得上他。 长生想：还能美成什么样？难道会比小芳姐还漂亮吗？他也对这个被大家描述如仙子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兄弟们告诉长生：明天早上5:30准时起来跑步。 长生说：你们疯了，我累了快半年了，好不容易休息，明天睡到午饭才起来。 小苗说：你可以跑完步回来再睡，要不然你就会错过风景。 长生疑惑的问：看日出吗？ 小苗说：比日出美多了。 四眼着急的说：那个女孩每天5:30起来围着操场跑步，穿的都是运动短裤，这样的风景怎么能错过呢？自从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我们宿舍就集体起来跑步了，为的就是在操场上看着他跑步。 哈，哈，哈，哈，大家都邪恶的笑了起来。 长生说：那我也得起来看看。 四眼接着说：你说我们工程系女孩子本来就少，有几个也都不怎么样。怎么就来了这么个大美女呢？他应当不但是我们系的系花，应该是公认的我们全校的校花，这么个大美女，今后跟着我们上工地，干工程，是不是也会晒得像黑子这么黑。 胖子说：那是自然，你没看长生这几个月晒的已经和黑子不相上下了。不过听说人家的爷爷奶奶，老爹老妈都是高官，应该只是来镀金的，不会去真的参加工地的工程建设，最多也是到设计院去设计设计图纸。 就寝前，大家的所有话题都围绕着这个不知名的神秘漂亮女孩，都急于搞清楚他的信息，至少要搞清楚他的名字是什么？ 青春的校园里，天还没有亮，207宿舍6个带着荷尔蒙的青年们齐刷刷地出现在了操场。大家不急于跑步，而是盯着偌大的操场寻找那个身影。果然，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在跑道上不急不慢的活动着。大家开足马力，立即向目标进发。看他在做运动前的准备工作，他们也跑到跟前开始装模作样的做着跑步前的准备活动。 学校的操场平时早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活动，但现在操场上早上跑步的人明显多了几倍，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以说这个女同学，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学生们不爱晨跑的陋习。 长生看着这个女生，确实相当的青春靓丽，匀称的身材，精致的脸蛋，全身上下散发着高傲的气质。他丝毫不在乎这些男同学对他投去恶狼般的眼光，自顾自的做着准备活动。修长健硕的四肢，轻盈舒展的动作，表明了他是一个非常热爱运动的学生。长生时常会拿小芳姐跟身边的女孩子做比较。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认为会有女孩子超过小芳姐。但明显这个女孩不会输于小芳姐。身材要略高于小芳姐，健壮有力的四肢，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却比小芳姐要出色的多，颜值，气质都不会输于小芳姐，的确如大家说的。是我们的系花和校花。 女孩活动完以后。开始围着操场跑步。众同学也不再做准备工作，也开始围着操场跑起来，女孩的步伐轻盈，速度不紧不慢，一个马尾辫在空中飘扬。一看就是长期锻炼的结果。不一会儿，就把它跟在后面想一睹芳容的男生们抛开了一段距离。只有长生和小苗能紧跟在后面。400米的操场，这个女孩足足跑了20圈才停下来，慢慢的散步，休息一会儿后自顾自的回宿舍洗漱去了。长生好久没有跑过晨跑了，被这女孩带起了兴致，觉得没有尽兴，只好围着操场独自跑起来。女孩在离开时，看了长生一眼，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狐狸班长带来了大家渴望的消息，他说：这个女孩叫孙小睿，2000级建筑系2班的，爷爷奶奶都是离退老休干部，父亲是长沙市雨花区的副区长，母亲是市建设厅的一名副处级干部，他是家中的独生子女。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十分的优秀，他是以他们高中的状元身份考入我们中南大学的，并不是托关系进来的。听说这个女孩琴棋书画，体育各方面都很优秀，在高中时，5千米长跑项目中一直是冠军。 听到这个女孩深厚的家世和这么优秀的条件。宿舍里面的男生不由得一声叹息，原来仅有的一丝希望被彻底灭掉了，这么优秀的女孩，他们怎么可能追得到呢？ 长生终于可以和同学们玩一下他心爱的篮球了。下午，他约了艾辰他们一班的篮球队在操场练习一下篮球。 一见面，艾辰对长生说：半年不见你，你这家伙越来越强壮了，看来越来越难对付了，今天好好和你对攻一下。 年轻人无需多言，两班的篮球队便在操场上肆无忌惮的玩了起来。长生与艾辰的对抗依然十分激烈，他们相互之间都十分熟悉了，谁单打谁都不容易，两人也尽情的享受着这种对抗带来的快乐和激情。 操场边上，突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球场周边，长生一看，这不是早上那个跑步的孙小睿吗？孙小睿的到来，让球场上的男同胞们兴奋不已，他们的防守和进攻都变得十分卖力，想在自己梦中的女神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再仔细一看，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两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起来他们十分的熟悉，两人看了半个小时以后，又肩并肩的朝校外走了。 于是那个男孩变成了大家急于搞清楚的对象。那个长相标致眉清目秀的男孩是谁？是孙小瑞的男朋友吗？ 就寝前，消息传来，那个男孩叫牛小伟，两人在同一个大院，从小学到高中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可谓是青梅竹马。牛小伟的父母也是高官，父亲是咱们区公安局的局长，母亲和孙小睿的母亲在同一个单位，也是建设厅一个处的副处长，不过两人的母亲不在一个处。 这个消息的得来让大家彻底绝望，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的男生在身边。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大家只好放弃梦想，面对事实。 长生想：这个孙小睿和牛小伟的经历和自己和小芳姐的经历倒是差不多，他们俩的感情应该也非常的深，但他们比自己更幸运，大学的时候居然在同一个班，可以无时无刻的陪伴在身边，他和小芳姐只能以书信和电话来沟通。 想到小欢姐，她都有些惭愧了，原来计划好的暑假陪小芳姐，结果因为一个实地调研活动，自己连月明山都没有回去，调研期间又太忙，他连电话都很少打，更别说写信了。虽然昨天才写完信，出于抱歉，长生立即给文小芳打去电话，结果文小芳并不在宿舍，长生只好作罢。开学快两个月了，他必须把自己的基础课补一补，便到教室里去学习去了。 第26章 孙小瑞的决心 短暂的休息之后，长生立即投入到了紧张的科研项目中。大师兄司马南告诉他们，科技部已经通过了他们的调研报告，让他们在6个不同高度和跨度的u型桥梁设计上，进行各种测试，所有项目必须在两年内完成，建议同时开展两组测试。 模型的设计由常教授亲自主持，三个学生负责制作和测试，人手实在不够用，常教授又调来钢结构组的罗成和闵少卿加入科研组，长生和闵少卿进行数据统计分析。 在科研组的电脑屏幕上，长生一坐就一整天，他必须加大自己的运动量，防止身体因长期不活动出现问题，于是长生和宿舍里的5个兄弟也加入了早上跑步的队伍。 宿舍里的5个兄弟，大部分坚持了一个月左右便退出了早晨跑步的行列，到最后只有长生坚持晨练。学校操场在热闹了一阵子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坚持跑长跑的学生并不多，也就那么十几个。 转眼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第1批u型桥测试的数据统计出来了，超出了预期，完全符合要求。同时第2批的试验也进行了一半。常教授在拿到第1次试验的数据之后，心中十分高兴，他们取得了开门红，意味着钢结构研究的方向没有错。 经过三个月共同的晨练。长生和孙小睿有最初的各练各的，到一个月以后的相视一笑，到两个月以后的一起跑步，再到第3个月得边跑边聊，两人开始相互熟悉，相互了解。 随着冬天的到来，坚持跑步的越来越少，偌大的操场只有西西拉拉四五个人的身影。可能是长生并没有抱着什么目的性，反而赢得了孙小睿的好感。在他眼里，孙小睿虽好，但还是不及他的小芳姐好。两人也从没有过晨跑之外的接触，也从没有问过对方有没有男女朋友。 宿舍里的兄弟也只当长生有毅力坚持跑步，并不知道他和小睿现在可以并肩跑边跑边谈，他们也知道长生在念着一个武汉大学的文小芳，应该不会对盛小睿发起进攻。但是他们如果明白现在林长生可以和孙小睿在操场上边跑边聊。他们得羡慕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当沈小睿知道林长生加入了常教授的钢结构研究组织后，感到十分惊讶，当然这是从其他同学那里一次不经意的聊天中听到的。长生一直牢记常教授的教导，不在别人面前提起科研组的事。 这个事情引起了孙小睿对长生的好奇，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有资格加入科研组？为什么只能在晨跑的时间看到他？ 孙小睿认识到长生打篮球的长处还是在2001年元旦一场与机电系在篮球赛上。面对继电器的挑战，常教授放了半天假，让林长生放松一下。 林长生和艾辰组成的双后卫，彻底打爆了机电系。长生在球场上找到了久违的感觉，他的自信心也越来越足，场下的美女都疯狂的为长生加油，此时的孙小睿感到林长生的与众不凡，他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优秀，全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标志性的微笑，那清澈的眼神，那旺盛的斗志的确让每一个女生都为之心动，也难怪所有的女生都为他加油呐喊。一打听，他从大一起就是学校的篮球明星。 从此孙小睿开始关注林长生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林长生出现的地方，他都会多看一眼。当关注一个人的时候，得到这个人的信息自然较多，在同学们和老师们的言谈中，大家总是对林长生的天赋和努力报以赞扬。特别是同样教他们的古教授，会经常在课堂上提到他的这个学生，让大家向他学习，争取早日进入各科研组。 孙小睿和牛小伟依然经常在一起，他们一起学习，一起上课，一起吃饭，连星期六星期天回家也坐同一辆车回去，大家对这一对金童玉女早就默认了。 然而与实际情况不同的是。他们并非像林长生和文小芳之间的那种爱情，至少孙小睿从来没有把牛小伟当做个男朋友，至于大家都认为牛小伟是她的男朋友，他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也不解释，这样对他有心思的男同学就会不由自主的后退。说白了，牛小伟是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可以让他在学校专心的学习。 他和牛小伟正如林长生和文小芳一样，他比牛小伟要大几个月，牛小伟也像他的跟屁虫一样，从小到大都听他的话。但不一样的是，他们仅仅是姐弟关系，至少在孙小瑞看来，牛小伟胆子太小，遇事情没主见，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虽然也长得眉清目秀，算是一个美男子，但他缺少苍生身上的那种阳光之气，他也只能把他当弟弟看。 此时的孙小睿开始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了林长生。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是有着无限的想象的，也有着无限的疑惑。他多次幻想和林长生在一起的甜蜜。他的帅气，他的强壮，他的年轻有为，他那迷人的微笑，逐渐占据了孙小睿的脑子。同时他又有诸多的疑问？这个林长生，怎么没有像其他男同学一样向他投来爱慕的眼光？她是不是有女朋友？他会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 这些疑问在孙小睿的脑海里缠绕了许久，他想问又不敢问，每天依然正常的和林昌生进行着晨练。直到快过春节放寒假了，孙小睿在内心提示自己必须搞清楚这些问题，不然这个春节他都会在想这个问题。 2001年的这个三九天。天气已经到了长沙这个城市最冷的时刻。孙小睿与林长生跑了有几圈之后，借口今天不舒服，让林昌盛陪着他聊会儿天。 在鼓足了勇气之后孙小睿直接问到：林长生，你有没有女朋友？ 林长生很诧异，孙小睿突然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他这个问题。他开玩笑的说：我这么优秀，当然有女朋友。 孙小睿如当头一棒，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结果，只是从林长生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孙小睿没有显示平常的健谈，他不知该如何接下来的谈话，长生的回答等于把他下面的话全部给堵死了。 长生也看出了异常，反问道：你不也有男朋友吗？那个天天和你在一起，眉清目秀的男同学不是你男朋友吗？ 孙小睿想，他和牛小伟可能引起了林长生的误会，必须和他说清楚，他理了理思路说道：我和牛小伟只是姐弟关系，我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出生，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又一起考到了这所大学，我们两家只隔着一个单元，我又是独生女，所以我们从小在一起就很亲密，像亲姐弟一样。但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的一个小跟屁虫，他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连上大学报志愿，也是问了我之后才报的。他的确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有意让大家认为他是我的男朋友，有他那个当公安局长的老爹，学校里面的同学也好，还是校园外的混混也好，都不会来打扰我。 长生立即明白了孙小睿的意思。他单独向他表明牛小伟并不是她的男朋友，这是一种暗示，让他不要误会。长生想，我也必须和他说明白，以免引起他的误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长生说：那真是巧了，我和你有着一段同样的经历，有个青梅竹马姐姐，他也比我大几个月，我们同在一个仓库出生，也是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我也从小就是他的跟屁虫，什么都听他，不同的是我们没有考上同一所学校，更不同的是我们从高中时代就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都认定自己是对方的另一半，山盟海誓，永不叛离。 再次从长生的嘴里证实他有女朋友，我经历几乎和他一模一样，苍生的那句山盟海誓，永不叛离刺痛了他的心，他感到了绝望和痛苦。他非常明白这种青梅竹马建立起来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看来他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孙小睿急于想了解这个与林长生青梅竹马的女孩的情况，他问：你那个姐姐现在在哪儿啊？她长得漂亮吗？ 长生回复：他现在在武汉大学读外语系，主攻英语，他从小得到一个邻居奶奶的教导，从小就会说英语，非常的优秀。她也很漂亮，模样气质都和你差不多，个头比你矮一点，也没你强壮，显得娇小可爱一点。 孙小睿再次失望，他原本指望这个女孩没有他优秀和漂亮，找到一些希望，从长生的话语中，这个女孩同样的优秀，同样的漂亮。他很羡慕这个叫文小芳的女孩。 长生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他觉得再聊下去就是对小芳姐的背叛。正好，校园的起床铃响起，长生借口要准备学习了，便急匆匆的回宿舍去了。 孙小睿很苦恼，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受过什么打击。聪明的头脑让他从小在学习上从来没有苦恼过，优越的家庭条件和深厚的家庭背景更让他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孙小睿坐在凳子上静静的想了很长时间，他反复在问自己要不要放弃。 然而孙小睿的基因里就带着一种韧劲，带着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他转眼又一想：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当然会有女朋友，正因为这样，才具有挑战性，才是我孙小睿的目标，唾手可得的东西，我孙小睿才不稀罕，只有经过艰苦努力得来的爱情，才是完美和甜蜜的。我倒要看看这对青梅竹马的感情是否坚韧，真的山盟海誓誓死不离。退一万步讲，如果不成，和这么优秀的青年成为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我不能轻言放弃，必须努力去争取。 想明白了的宋小睿一身轻松，他搓了搓快被冻僵了手，昂首挺胸的回到了宿舍。 第27章 艰难的抉择 孙祥瑞第2天还是出现在操场进行晨跑，还是若无其事的跟长生打个招呼，并主动和长生并肩晨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这让长生摸不着头脑。 孙小睿对长生发起的攻击是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的，首先他要让自己优秀，努力的学习，使自己在众多的高考状元中脱颖而出，使得他和长生保持在同一个平台。再次，他要体现出对长生的亲近，他嘴上不说，但能让长生感觉到他在乎他，又不能拒绝他，他要从细微的感情培养开始，一点一点让林长生感觉到他的存在，习惯他的存在，到最后依赖他的存在。他认真分析了他和文小芳之间的优势和劣势，他的优势就是他目前在长生的身边，他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影响林长生。 与孙小睿的有计划，有步骤，有行动不同。可怜的陈淑红却一直还处于暗恋之中，他根本不敢对长生表白，生怕表白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他只能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长生。长生忙碌时，暗自替他着急，长生高兴时，为他高兴，两年多了，林长生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女生是那么的喜欢自己。 林长生不明白陈淑红的心思，却已经看出了孙小睿的心思。但孙小睿什么都没说，你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而从朋友的角度出发，孙小睿绝对是非常值得交的朋友。因家庭的缘故，他见多识广，对天下大事，时政新闻了如指掌。哲学理论有着长生他们不可企及的深厚，理解新事物的能力非常强，对每一个新生的事物，他都能了解来龙去脉，判断事物的兴衰和未来，正是这些让长生无法拒绝，他从孙小瑞那里听到了许多他曾没有听到的事情，对世界的格局，和未来的发展，有着全新的认识。他曾经问孙小睿，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孙晓瑞告诉他，在他们家里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是谈论这些问题，听多了自然而然就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于是，对急于探索世界的林长生来说，他无法拒绝孙小睿这个朋友，林长生甚至期待每天早上与孙小睿边跑边聊，他感觉自己非常需要这些知识。这也落入到了孙小瑞的计划之中，他要和林长生达到思想上的统一，然后才能实施他的第2步计划。 科研项目按计划稳步推进，经过前期的磨合，项目组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在常教授和两位师兄的教导下，长生的进步突飞猛进，现在的他，可以独立画图纸进行设计了，对许多专业知识又有了自己的独特见解。林长生在科研组和孙小睿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不想进步都难。 整个寒假，常教授只给了他们10天回去过年的时间。林长生见到了久违的家人，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芳姐，亲人们也明显的感觉到林长生身上的变化，长生的思路开始清晰，分析问题变得头头是道。 家中的情况越来越好，父亲和文强叔的生意做得平平稳稳。何东升的建筑公司经过两年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甚至在城边买了一块地，建了个小楼，将建筑公司和机械公司都放在那儿。最值得让人称道的是，大芳姐要生第2个孩子了，大家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大芳姐的大儿子非常的聪明伶俐。秦国安和大姑父分别在这两年将自己的新房建起来了，生意也越做越好。而变化最大的却是自己的小姑。小姑从租房子开始，搞了个门面做窗帘，短短的两年时间，从一个门店居然干到了初具规模的窗帘工厂，招了七八个乡下姑娘，专门做窗帘，产品都销到了广州上海。 文小芳对这个弟弟的成长感到非常高兴，正如他期待的那样。听了长生讲那些西南少数民族的故事，小芳姐第1次露出了崇拜的眼光，他感觉他的长生在迅速成长，小芳姐也没有忘记考核长生的英语，经过三年的努力，长生的英语已经有质的提高，已经可以和小芳姐流利地进行对话，甚至用英语来讲述西南少数民族的故事。 在和小芳姐短暂的亲密之后，林长生不得不提前返回学校，按计划他们要进行第3套和第4套模具试验了。 整整一个学期，林长生都在这些平凡，充实，忙碌的试验中度过，早晨依然和孙小瑞进行了晨跑，偶尔和黄牛、小苗打打篮球，2001年暑假前夕，科研组的全体成员联通中铁十四局的两位工程师，深入到工地，再次进行实地调研。因这次调研集中在湘西和贵州两地，只用了一个月就结束了。 大四的第一学期开始了，孙小睿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进入了常教授的钢结构科研组。而随着大师兄司马南的毕业，三师兄孟朝阳成了科研组的组长，林长生成了副组长，孙小瑞接替了林长生的数据统计工作。两人几乎从早到晚都会在一起，共同交流，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孙小睿和林长生的走近，激怒了暗恋孙小睿的牛小伟，他感到无比的气愤，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心中藏着一团怒火。他始终认为孙小睿与他青梅竹马，家庭背景门当户对，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他一直没有向孙小睿表白过，他觉得根本不需要表白。 自从发现孙小睿和林长生走近之后，牛小伟就注意他们俩的行踪，虽然看不出他们俩是在谈恋爱，但他感觉到了孙小睿看林长生的眼神和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他认为是林长胜抢走了他的孙小睿，他没有胆量去指责孙小睿，却将一腔的怒火放在了林长生身上，他心中祈祷着让这个林长生早点毕业消失，最好是死掉。 在面对留校当研究生，还是跟随小芳姐到美国去读研究生这个艰难的选择中，林长生第1次陷入了困惑。他的确从大一开始就答应了小芳姐要和他一起去美国读研究生，但常教授已经找他谈过几次话了，给他分析了利弊，劝他留下来，在自己身边继续学习，将来继承他的衣钵。 当林长生面临抉择，犹豫不决时，孙小睿早就知道了他为何苦恼。他猜想林长生一定会找他来询问。果然，在一天晨跑的时候，林长生再也憋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林长生问：小睿，你帮我分析一下我到底是去美国读研究生好还是留在这读研究生好？ 孙小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反问了产生几个问题。他对长生说：第一，你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第二，你到了美国之后还有没有这种平台和科研的机会？第三，你到美国去学什么专业？主攻英语，还是建筑工程？第四，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优势是在建筑工程上，那么是国内的机会多还是国外的机会多？想明白了这四个事情，你就不会为难了。 长生自然知道自己的优势是在建筑工程上面，这是从小和林爷爷在一起学习打下的基础，又在常教授和科研组的教育和培训下成长为钢结构方面的专业人才。难道去美国再去主攻英语？或者另外学习其他的专业。在美国自然不会给他提供这么良好的平台和环境，这几乎是全国建筑工程测试平台。要论到工程建设是美国的机会多还是在国内的机会多，就更不用想了。经过与孙小睿一年的谈话，他早就明白了，国内的建设才刚刚开始，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而美国早就在上个世纪就完成了他们的基础设施建设，已趋近饱和。其实这些问题他早就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过了千万遍，他只是无法回答小芳姐的追问他为什么不跟他去美国？ 孙小瑞说：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就是你要服务于美国还是服务于中国？在这个问题上应当是起决定性的作用。中美之间目前的差距还是很大，但用不了多少年，中美之间就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双方会有一场长期的尖锐的你死我活的斗争，到时候你会站在哪个立场？中国不承认双国籍，如果你去美国取得了美国绿卡，那就自动放弃了中国的身份，到时候你会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孙小睿一年多来的布局体现在这几句话上，他相信现在的林长生是一个有着家国情怀的青年，无论是学校的政治教育，还是他对林长生潜移默化的影响，都注定着连长生有一颗中国心。 林长生虽然不相信宋小睿说的中美之间会有异常激烈的矛盾，但权衡利弊，林长生最终选择继续在常教授的下面读研究生，并向学校提交了考研的申请书，他相信能说服小芳姐，让小欢姐也留在中国，不要去美国了。 文小芳在接到林长生的电话后，勃然大怒，他不听林长生的分析，坚定的称一定要去美国。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第1次有了分歧，而且是决定性的分歧，并决定了他们俩今后的道路。 林长生寄希望于暑假好好和小芳姐谈一谈这个事。于是双方都没有让步，都坚持了自己的原则，这也是林长生第1次反对小芳姐的决定，这是他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但文小芳没有等到林长生劝他留在国内。他已经开始忙于托福和申请美国留学生的考试。 第28章 茶馆的斗殴 经过两年的刻苦研究，在常教授的指导下，孟朝阳最终带领着科研组完成了全部的科研任务。此时距林长生的大学四年生涯，已经不到一个月。宿舍里的其他同学都没有考研的计划，他们都忙于出去找工作。林长生因为前期的科研工作，耽误了毕业论文的撰写，宿舍里就剩他一个人，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飞快的写着，他早就在脑海中打好了框架和结构。对于能不能考上研究生，长生一点都不担心，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林长生买一个三星手机，花了他4000多块，与同学们要分别了，好给他们留个联系方式。2002年的中国，各种手机如雨后的春笋，许多家庭条件不错的学生，都购买了手机。连一向勤俭的狐狸班长，也从二手市场上花了几百块钱淘了个手机。林长生是班里面最有钱的学生。从大学一年级开始，林长生一直拿着一等奖学金，而进入林教授的科研组以来，每个月都有300块钱的常规补助，如果是去外地进行实地调研，或者假期留校进行实验，他们一天的补助就达到80元，一年下来，也有好几千。而每一项研究成果通过以后，常教授都会按照相关规定，给他们发放奖金。特别是这一次所有的科研项目都结束以后，常教授给科研组的每个成员奖励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5000元的奖金，还有一张参与国家星火计划科学研究的荣誉证书。要说国家对科技的投入真的是非常给力，常教授还得为没有花完的科研经费发愁，只好在科研将结束的时候，又给学校的实验室添置了一批设备。 狐狸班长说：早知道读书都这么挣钱，我还去当什么家教？长生一年的奖金和补贴，是我辛苦当家教的几倍。长生说回复他：邢老师早就给你们说过了，如果努力学习，光依靠学校的奖学金，就可以养活自己，是你们自己不听。 此时的苍生，已坚定了跟随常教授进行科学研究的决心。一年以来，林长生和文小芳彼此都劝对方，但是谁又没有说服谁，都在按各自的计划进行着准备工作。林长生的研究生考试，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几乎学校所有的教授都知道这个孩子的能力。而文小方却并不那么容易，他虽然完成了托福考试，但最后选择了美国一所二流的学校，报考了金融系研究生，只有这所学校他才有点把握。 与文小芳的对峙不同，孙小睿已经成为林长生身边的好朋友、得力助手。在研究组的共同学习和生活，他们越来越有默契，相互照顾，共同勉励。难得有空闲，孙小睿就会缠着长生，带着林长生去喝杯咖啡，逛逛书店，或者看一场电影。 在牛小伟的眼里，林长生已经完全代替了他，现在孙小睿和林长生，除了晚上没有睡在一起，整天都缠在一起。这让他怒火中烧，他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教训一下林长生。他把自己的苦恼告诉了他的哥哥牛大伟。牛大伟答应弟弟，找几个人来把他修理一顿。 一个星期以后就要举行毕业典礼了，同学们疯狂的拍照留念，相互写毕业留言，林长生与同学和老师们的相册就厚厚的一大本，还有一本厚厚的留言，上面贴着每一个留言学生的照片。 一个月以来，林长生也顺利的通过了他的毕业论文。趁着这个空隙，根据两年多来科研实验的经验，他又写了两篇论文，是关于钢结构和混凝土的一些实际应用中设想，计划上研究生时，就朝这个方向发展。 班主任邢老师通知他，让他准备在毕业典礼上一份5分钟左右的讲话稿，让他代表毕业的学生发言。这是对林床生的一种肯定，一份荣誉。 写完讲话稿后，孙小睿打电话叫他到校外他们常去的一家音乐茶馆去喝茶，庆祝他拿到了一级工程师证。与别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不同。他们在一起通常聊着学习上的问题，讨论国内外的那些有名的建筑设计。孙小瑞也聊一下当下的形势和发展，常胜喜欢听他分析一些热点问题。 孙小睿突然接到电话，说是有个同学有急事找他，便匆匆的离开了。林长生喝了一口茶，正准备结账回宿舍去，突然牛小伟和另外三个不认识的社会青年走到林长生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长生一看来者不善，便问：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个儿不高，但很壮实的青年一把抱住林长生的肩膀，对他说：小伙子，别急着走，我们喝杯茶好好聊聊。说着便把林长生推到了就近的一个座位上。 林长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只认识牛小伟，不清楚这些人的意图。对这个壮士的青年说：我们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 那青年歪着头，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林长生说：我是牛小伟他哥，听说我们家小伟被你欺负了，做哥的今天出来讨个公道。 这时长生已经猜到了牛小伟为了孙小睿的事情来找他麻烦。长生成心底压根就瞧不起这种自认为不可一世的小混混。对那个壮实的青年说：我可和他从来没有过联系，怎么就成了我欺负他了？ 那青年说：你都把他女朋友抢走了，还不算欺负？你没听说过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是世间两种不可调和的仇恨吗？ 长生说：还夺妻之恨？孙小睿是他老婆吗？你们也太可笑了。 那青年说：没有你从这个中间横插一杠，我们家小伟和和孙小睿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一对，今天过来和你聊天，就是警告你，以后离我们家小睿远一点，再看见你和我们家小睿在一块，把你腿给打断。 年轻气盛的长生觉得他很搞笑，都用上“我们家小睿”，对那青年说：首先，我和孙小睿在同一个科研组，每天都在一起进行科研工作，不可能不见面。其次，就算我们不是在一个科研组，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们见面？你以为你是谁？说完，昌盛还朝那个青年轻蔑的笑了一下，他在嘲笑他的狂妄自大，他们虽然有4个人，除了这个壮实一点的青年外，牛小伟伟和另外两个，都是20出头的青年，身材单薄。如果真打起来，林长生认为自己不会吃亏。 正是这轻蔑的一笑，让那个青年怒火中烧，他本来想仗着人多，趁气势在压制住林长生，让他害怕，乖乖的距孙小睿远一点，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害怕他。 那青年骂道：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揍他。说完自己撑腰后抽出来一根军用警棍，朝着林长生的头上劈去。林长生下意识的往沙发另一边躲，这一棍打在了林长胜的肩上。那青年挥动着警棍，不停的朝林长生的头上砸去，林长生只好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牛小伟和另外两个青年，趁机朝林苍生的腰上腿上踹去。那壮实的青年见林长生躲在沙发的角落不出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林长生的头上一顿乱砸。 林长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群殴，有点不知所措。他左侧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砸了条口子，鲜血直流。愤怒的林长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飞舞着拳头，和4个人打在一起。林长生虽然没有打过架，从小就和纪大爷学过武术，强壮的身体，势大力重的拳头，把几个人打得节节败退，长生一记重拳打在那个壮实青年的脸上，那青年应声倒下，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长生趁机夺门而出。 林长生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学校跑去，回头一看，那几个人并没有追出来，苍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长生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找到一个小诊所包扎一下。诊所的医生，用毛巾把满脸血污的林长生洗干净，又用酒精清洗了一下伤口。对长生说：小伙子，没什么大问题，伤口虽然有五公分长，但划破了点皮，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给你消毒清洗包扎一下，过几天就好了。临走时，医生叮嘱林长生，现在天气热，每天过来换一下药，千万不能沾水，不能去碰他，如果发炎的话，可能会留下伤疤。 长生回到宿舍，兄弟们一看长生白衬衫上都是血迹，左边的额头上还包扎着一块纱布，忙问长生发生了什么事？长生简单的把他和牛小伟4个人在茶馆打了一架的事情说了一下。小苗见自己的兄弟被揍了，起身对大家说：走兄弟们，我们去帮长生打回来。黑子和四眼立即响应。长生说：行了，兄弟们，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不要再惹事。狐狸班长也立即制止大家说：大家不要冲动，我看这事还是报警的好，长生，你这衣服也不要换了，我们陪你到派出所去。长生想了想说：算了，他们也一人挨了我好几拳，没必要把这个事情搞大，过几天就毕业了，你们都要找工作面试，我也要准备考研，就当吃个哑巴亏。做完便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洗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林长生打打架的事情谁也没告诉，他认为这是个既丢脸，又窝囊的事。这几天除了带个太阳帽出去换一下纱布，干脆就躲在宿舍里面整理自己的文件。孙小瑞找他，他也借口要写发言稿为由拒绝了。好兄弟小苗在宿舍里陪着他，给他打饭，帮他擦汗，帮他写发言稿，整理文件。当小苗在笔记本电脑上看到林长生的毕业论文和另外两篇研究钢结构和混凝土的论文时，对长生说：你真牛。林长生正愁自己要代表毕业学生在礼堂上进行讲话，这额头上的伤口能不能好时。小苗说：这个不用愁，毕业典礼那天，大家不是都戴博士帽吗？你的伤口应该可以遮住。长生把博士帽戴上试了试，果然刚好可以遮住，这让长生放心了。 第29章 毕业典礼讲话时被逮捕 毕业典礼那天，全校200多名建筑系的学生欢聚一堂，学生们都穿着博士衣，戴着博士帽，整整齐齐的坐在礼堂。学校在礼堂张灯结彩，将礼堂布置的隆重热烈。 按照既定的流程，校党委书记主持会议，校长和常教授分别代表学校和建筑系讲话，他们最后在对学生进行谆谆教导。 当林长生拿着讲话稿，走到讲台前，代表学生感谢全校师生的培养和爱护，以及代表学生做走向社会前的表态后。突然不知从哪里冲上了6名特警，一下子把长生摁在地上，铐上手铐，要将林长生带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家脑子一片空白，连林长生在内，全校师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校长和常教授连忙阻止几个特警，问：为什么要带他的学生？ 为首的特警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逮捕令说：林长生涉嫌故意伤害罪，依法将他带回公安局进行审问。没等校长和常教授反应过来，6名特警极其野蛮将林长生像拖狗一样拖上了警车，拉着警报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震惊了，都在问发生了什么？怎么林长生刚代表学生讲完话？就被警察带走了。林长生犯了什么事？整个礼堂像个蜜蜂窝一样，乱哄哄的。 校领导也顾不了下面的总结讲话，立即把正在台下的班主任邢老师叫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邢老师也一脸茫然，他赶紧问班上的同学有谁知道林长生发生了什么？ 何鲁豫赶紧将那天林长生与牛小伟4人在茶馆打架的事汇报给了邢老师。刑老师气的跳脚，他来不及指责为什么不早点向他汇报？带着校领导急急忙忙赶到了那家茶馆了解情况，结果茶馆门上贴着暑假停业的通知，没有一个人。 林长生被逮捕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全校。各种猜测、谣言四起。常教授和科研组的师兄弟们心急如焚，但他们一无所知，一脸茫然，只能干着急。常教授和邢老师立即赶到派出所去了解情况，但被派出所与案情正在调查中拒绝会见。 林长生的胳膊都快被押送他的特警拧断了，他惊慌失措，头脑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了刑警队的审讯室，两个警察把长生博士衣和博士帽拔掉，只留下一个裤衩和背心。将他按在老虎凳上坐下来，什么话也不说，关上门就走了。林长生双手被夹在老虎凳上，脚上戴着脚镣，丝毫动弹不得。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审讯室，没有一丝亮光，害怕极了。他很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人理他。他隐隐约约觉得和一个星期前与牛小伟他们打架有关，明明他才是受害者，4个人打他一个，怎么把他抓起来了？ 在这个黑暗的房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长生一直在恐惧之中，他非常想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黑暗冰冷密不透风的房子里有着一股阴森之气，长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坐在冰冷的铁老虎凳上，长生的身体在不停的抖动。一是因为恐惧，二是他身上没有穿衣服，这个房间又阴又潮，长生冻得发抖。 长生计算者，从上午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几个小时前还能听到隐隐约约有人说话和惨叫的声音，现在静的可怕，应该已经是晚上了。长生此时饥肠辘辘，但没有人理他。长城试着叫了几声有人吗？但声音消失在漫长的黑暗之中。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连长生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也许是第2天早上了，终于有人过来开门了，进来一个凶神恶煞面无表情的警察。长生以为是给他送饭来了，结果这个警察拿出一双拳击手套，不紧不慢的戴上，然后突然一拳打在林长生的脸上。长生被打的脸转向了另一边，又一拳又从另一边打过来。这个身材不高，但很强壮的警察完全把长生当成了一个沙袋，左右不停的开弓。长生额头上已经愈合的伤口，生生的又被砸开了。这个心狠的警察见长生的额头上在流血，停下看了看这个伤口，然后集成拳头打在这个伤口上。伤口被越砸越大，鲜血顺着流了下来，沾满了他的拳击手套。林长生的脸也彻底被自己的鲜血染红。在一记重拳之下，长生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林长生被剧烈的疼痛弄醒。一个警察帮他在擦拭脸上的血迹，用一块毛巾在苍生的伤口处狠狠的来回擦拭，这个地方的血凝固了，不好清洗。见长生醒过来了，笑着说：小伙子身体挺棒，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一会儿好好配合，老实交代，不要再受这种折磨了，警察对犯罪分子是不会手软的。说完又沾了一点水，在长生的伤口上狠狠的擦拭。疼得长生大声叫唤。警察在擦拭完之后，还不忘叮嘱重生一句：一会儿老实一点，交代完了就没事了。 两个警察进来开始做笔录。一个胖一点的警察笑嘻嘻的对长生说：小伙子，刑警队的单间滋味怎么样？长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害怕再次挨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时愣在那儿。那个胖警察立即翻脸到：哟，看来苦头吃的还是不够，警察问你话，敢不回答，还在进行软对抗？长生不明白什么是软对抗？他快疯了，他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从小到大头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面对这种阵势，他完全不知所措，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又惨遭一顿毒打。 胖警察问：你为什么殴打牛大伟，牛小伟两兄弟，使他们一个左眼失明，一个鼻骨骨折。 长生一听这话，吓坏了。他在想，难道自己出手真的那么重？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在脑子里飞速的回忆着那天打架的情景，是有两拳砸在他们兄弟的脸上。 那个瘦点的警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快从实招来，不然罪加一等，严肃处理。 长生本就心惊胆战，被这一拍吓得魂不附体了。他太年轻了，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跟他说过一句重话，面对这凶神恶煞的警察，面对这种精心设计的陷阱。林长生吓得语无伦次，连忙说：我说，我说。 胖警察说：好那我们正式开始。 在警察的引导下。长生将那天发生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不一会儿，瘦警察把记录本拿过来，让长生签字。长生还在想他怎么这么快就写完了？正准备仔细看一下询问笔录。瘦警察又朝桌子上上一巴掌，骂道：这td都是你自己说的，还能冤枉你？看什么看，快点签字，老子还要吃饭呢，耽误老子吃饭，老子过来收拾你一顿。一听还要收拾他，长生吓得发抖，只得按警察的要求签下自己的名字。 两个警察走了以后。长生还一直在想，怎么会这么严重？这得赔多少钱？自己会不会坐牢？他回想起刚才警察催着他签字的情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回想起来，那份笔录可能是早就准备好的。 两个警察回到办公室后。胖警察对瘦警察说：这小子真可以噢。把我们局长的两个儿子都给打残了，怪不得局长夫人大发雷霆闹到局里来了。 瘦警察说：换做是你，你不心疼啊？听说局长小儿子的鼻梁骨还可以做手术恢复，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大儿子连湘雅医院都做不好，转到上海去，上海的医生也说晶体破裂，没有办法治好，以后可能就变成一个独眼龙了。 胖警察说：局长夫人也真是绝，非得安排在他毕业典礼的这一天，一下去了6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当着几百师生的面把这小子摁到地上。这一下子这个小子臭名远扬了。我听说这个小子还非常的优秀，已经是中南大学的保送研究生，还是学校科研组的人，这下子全毁了。 瘦警察说：那只能怪他命苦，谁让他打了不该打的人？这就是他的命。局长夫人特意把这件事交给我们俩来办。我们还办不好，就等着倒霉。 胖警察说：我听说他们是因为孙区长的女儿才打架的，虽然局长夫人有交代，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办事，别把事情做绝了。 瘦警察说：这有什么好怕的？自古以来，杀人抵命，欠债还钱。牛局长两个儿子的病情又不是假的，两人打架也是事实，公事公办就行了，有了这份口供，加上茶馆老板和服务员的口供，医院的病历，牛小伟牛大伟两人的口供，这就是铁的事实。反正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下一步就看检察院和法院的了，局长夫人估计也会去给他们打招呼，这小子算是完了，等着吃几年牢饭。 胖警察说：也是，进到咱们刑警队来的，又有几个能平安出去的？要是这小子也是真可以，一个打4个，居然还能把两个打残了？局长的两个儿子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打输，吃了这么大个亏，换做是我，也不能放过他。只能怪这小子的命苦。一会儿给他送一身囚服过去，别td判决没有下来，在我们刑警队冻死了。老李也真是猛，把那小子头上的伤口都打得肉都翻出来了，现在是夏天，我都担心那块肉会腐烂，一会叫医生还是帮他处理一下。 瘦警察说：没有人能扛得过老李的拳头。只要老李一出马，就没有问不出来的问题。老李今天也是狠，估计局长夫人也交代过，要替他儿子出口恶气。 第30章 绝食求死 自从林长生被捕以后，同学们带着疑问都陆续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学校。只有张小苗坚持留在学校等林长生回来。月明山仓库的亲人们接到张小苗的电话以后，林大爷和林富贵、盛晓海、文强立即赶到了省城长沙。他们都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常教授和邢老师也在积极打探消息，但却什么也没得到，只知道林长生被关进了刑警队。 孙小睿终于带来了可靠的消息。他告诉大家，目前警方与林长生涉嫌故意伤害罪被扣押。然后将那天和林长生一起去茶馆喝茶，之后与牛家两兄弟在餐馆的冲突，导致牛大伟左眼失明，牛小伟鼻骨骨折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才终于知道了原因。孙小睿告诉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被打这两兄弟的父亲是区公安局的局长。这个消息让大家五雷轰顶。常教授让林富贵赶紧去律师事务所请个律师帮忙。 孙小睿非常担心长生的处境，他央求父亲出手帮忙。但父亲的原则性非常强，对他说：领导干部不能随便打听案情，相信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孙小睿只好去求妈妈帮忙，妈妈看女儿心急，寝食不安，又是由女儿引起的，让政法上朋友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孙小睿央求妈妈救救林长生，妈妈表示无能为力。 牛大伟自己也没有想到，一次替弟弟出头，居然让自己变成了残废，他现在比弟弟更恨林长生，恨不得他死掉。他多次对母亲说：一定要让这个林长生不得好死。看着左眼失明的儿子。牛大伟的母亲也变得异常愤怒，在做了充分的前期准备工作之后，于是安排了这次学校礼堂抓捕事件。他一定要将林长生送到监狱，他要毁了林长生的一生。 牛大伟比牛小伟大三岁，他们和孙小睿从小一起长大。但牛大伟不爱学习，勉强混了个高中文凭，便在社会上流荡，结识了一些同样无所事事的青年，他们都称他为大哥。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社会的风气也变得越来越坏，许多黑社会组织应运而生。在他父亲的辖区，就有一些专门收保护费的黑社会组织。 看着那个黑社会组织的那帮年轻人过得非常潇洒，他的一个小弟给他出主意，让牛大伟取而代之，自己收保护费，这样他们就有了稳定的活动经费。 牛大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将当地黑社会的情况告诉了派出所。派出所的所长是父亲的老同事，老部下，这种既立功又讨好上司的行为，他自然不会错过。于是集中打击把这一群混混全部给关进的监狱。牛大伟从此成了这个地方的老大，规矩是以前的老大制定的，所有的店面都按月定期给他交保护费。这种行为又促使牛大伟的胆子越来越大，带着一群所谓的兄弟，在父亲的辖区内为所欲为。父亲在得知他的行为后，警告了他两次，牛大伟只害怕他的父亲，这让牛大伟还是有所忌惮。因为父亲说再敢打着他的旗号为非作歹，就把他送到湘西老家去。牛大伟这才收敛了一点，对手下有所约束，只许他们收保护费，或许他们与别人发生过激的冲突。 牛大伟怎么也没想到，本想着就是去教训一个学校的学生，替自己的弟弟出口气，没想到4个人没打过一个，自己还失去了左眼，这让他对林长生恨之入骨，他扬言要毁掉林长生的一生。 林长生在审问后的第2天就被转移到了看守所，他被强制穿上了囚服，关在一个单人间。 林长生从惊慌失措中醒悟过来，他似乎有点明白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打伤了公安局长两个儿子的现实，现在又被送到了看守所，他想自己可能会坐牢，他当然不知道自己这属于正当防卫。一想到自己将要坐牢，林长生便痛不欲生，所有美好的希望都成了泡影。 万念俱灰的林长生受不了这种打击，他决定一死了之。看守所的狱警发现林长生不吃饭时他已经绝食三天了。看管的狱警找他谈话，长生一句话不说，他已经生无可恋。狱警只好将情况汇报给所长，所长亲自来劝也不管用。所长只好报告给分局，分管的副局长一打听是打了局长儿子的那个大学生，不想将事情扩大。并亲自来到看守所了解情况。这次的林长胜已经绝食5天，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已经处于意识模糊阶段。副局长直接下令说：灌，撬开他的嘴往里灌，林长生被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几个民警撬开他的嘴，将一根管子直接野蛮从他的食道的插到他的胃里，再用一个漏斗直接往临沧生的胃里灌流状食物。林长生的食道管子擦出了血，当管子插进食道的那一刻，林长生难受的只想吐，但是5个人摁着让他动弹不得。在灌完食物之后，这些狱警并没有将食道取出来，直接绑在了林长生的嘴里，以方便下一次灌食，这让林长生感到呼吸都十分困难，比死还难受。林长生被反绑着手，嘴上插了个管子，像狗一样被扔在床板上，一名警察日夜不停的看着他。想到自己的处境，两行眼泪从林长生的眼角流了出来，他现在真的成了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这天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警察过来看守林长生。老警察姓姜，一辈子都在做一个小警察，他马上就要退休了。看着林长生的这种惨状，直摇头。林长生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他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死去。 老姜坐在旁边点着一根烟，对长生说：小兄弟，你死之前不给家里写封信吗？如果你真想死，至少给你的父母写个东西，让他们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也让他们明白你是怎么死的，相信我，我保证给你传达到。林长生的脑海中立即响起了所有的家人，像电影荧幕一样在脑海中反复播放。他回想起父母对他的爱护，林大爷谢奶奶对他的教导，爷爷教他拉二胡的情景。最多的还是和小芳姐一起成长的情景，他想念书屋了。想着想着，林长生的泪水再次从眼角夺眶而出。 老姜这一帮默默的看着，干了一辈子警察的他知道林长生的心理产生了变化。林长胜的眼睛终于从天花板转向了老姜，他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警察，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老江说：小伙子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林长生点点头。老姜继续说：想给家里写信吗？林长生摇摇头。老江说：你想吃饭吗？如果想吃，我可以向所长申请把你喉咙里的管子去掉。长生想了想，目前想死也死不了，与其这样生不如死，还不如不要让自己这么难受，又对老警察点点头。 老将对长生说：你稍微等一下，我要去和所长汇报一下，说完便叫来另外一个警察，自己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老姜带着两个年轻的警察过来，讲长生嘴里的管道取出来，将身上的绳子解开，要将长生的手铐给打开，但还保留着脚上的脚链。长生说：把脚链也打开，我不自杀了，我想活动活动。老姜对年轻的民警说：打开，让他活活血。 看守所的民警给林长生端了一份米饭和菜，长生不急不慢的吃着，他的喉咙还破着，不敢用力吞咽。平时5分钟能吃完的这份米饭，长生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老姜对长生说：活动活动筋骨，看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长生慢慢的爬起来，他全身都疼痛，只能一点一点的挪动。艰难的站起来后，长生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又慢慢的从墙这头挪到这头。在这个挪动的过程中，长生有一种重获生命的感觉，能自由走动，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老姜边抽着烟边对长生说：经历了生死，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 长生一楞，扶着墙站在那儿，他的确有一种比以前不一样的感觉，或者他以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生死的问题，和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他，似乎对生命的存在的意义有了新的理解。内心有一种声音在呐喊，生命，我要拥抱生命。 老江说：小伙子啊，你太年轻了，人生的道路还没有正式开始，你就要想结束这宝贵的生命。你的生命不属于你个人啊，他属于你的家人，也属于这个社会。我打听了一下你的事，你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已经保送研究生了，这样的前程戛然而止，确实让人心疼。但前程与生命相比，前程什么也不是，生命才是前程的基础。难道失去了目前的机会？你的前程就不会再有了吗？人生的道路有许多条，这次对你来说，不过是一次暂停。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苦旅，世界上没有几件事是顺风顺水的，人的本能就是与那些风雨去搏斗。这件事现在对你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但10年，20年，30年后呢，他只会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记忆深刻的插曲，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一个你立足社会的经验，一个你未来成长的养分。我看了一下你的案卷，如果你对对方威胁你时，你顺势做出一点让步，把当前的危险避过去，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可你不愿意别人威胁你，在与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争长短，使矛盾进一步升级。你在学习上很聪明，但你对如何处理周围的人情世故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你应该多看一些老子和庄子的书。 老姜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认为自己坐牢，把自己的人生毁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如果左眼失明会是什么样呢？你坐几年牢出去还是你？他就不可能恢复到以前。所以，小伙子，你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体验一下人生的苦，在痛苦中想明白一件事，不管结局如何，要在这一次事件中长大一点，而不是一死了之。你死了，你们这个家就彻底没有了未来，就会彻底毁灭，你明白吗？ 第31章 入狱三年 三个月以后，区法院给长生进行了判决，林长生因故意伤害罪，处有期徒刑三年，赔偿牛大伟家医药费精神损失费38万元。 律师看守所见长生，给他的带来了家里面的消息，告诉他家长的一切都很好，判决完了之后，其他人都已回到老家去了，目前只有父亲在这等着你的申诉，你的姐姐文小芳你顺利的考上了美国的大学，现在已经到美国读书去了。牛大伟的左眼也没有完全失明，经过多家医院的救治，总算没有坏死，不用做眼球摘除手术，目前还有01的微弱视力。 律师对长生说：我在法庭上一直在给你做无罪辩护，我认为这是典型的正当防卫。但法院不采纳我的建议，坚持要定你故意伤害罪，你那个女朋友孙小睿帮了很大的忙，本来他们想判你5年，听说这个孩子直接找到了牛局长，在公安局大吵大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所以在判决的时候，他们慎重了不少，折中了一下，到了这个结果并不是我们想要的，如果你不服我们可以申请二审，我个人也认为应该进行上诉。 林长生想了良久说：算了，这个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他们既然执意要收拾我，已经把我关了三个多月了，不判是不可能的了，我也确实把牛大伟的眼睛给打坏了，三年牢狱之灾，换他一只眼睛，就这样子扯平了，只要他以后不再找我什么麻烦就行了。 律师问：就这样子不上诉了？ 长生说：就这样，我认了。 律师说：孙小睿让我带话给你，让你一定要上诉，他会全力帮助的。 长生说：你代我谢谢他的好意，让他不要再折腾了，好好的努力学习，让他不要再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事与他无关。 律师说：你还有一个同学叫张小苗，你的笔记本电脑和资料他替你收拾保管好了，目前放在他的出租屋内里，你出来以后找他要。 长生说：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随他去，扔了也无所谓。 孙小睿见林长生不上诉了，心中十分着急，他让母亲托关系让他进去见林长生一面，母亲拗不过她，只好再次找人，让孙小睿到看守所与林长生见上一面。 一见面孙小睿就问长生：你为什么不申诉？明显的，他们在用他父亲手中的权力报复你，你要上诉啊，我律师都给你请好了，现在不上诉，一切都完了。 林长生说：算了，小瑞，牛大伟用他的一只眼睛换我三年的牢狱之灾，我们之间扯平了。你要不要再折腾了，也不用内疚，这个事情与你无关，这也许就是我的命，我命中该有这一劫，你现在应该好好的在科研组学习和研究，将来考上研究生，成为一名出色的工程师。 孙小睿说：我现在哪有那心思？你出事以后我就退出了研究组。我现在非常后悔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想方设法进研究组，没想到把你害成这样。牛小伟那个王八蛋，他就是一个恶魔，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内心却那么阴暗，把你也害了，把他哥也害了，把他自己也害了，现在学校都知道他的事，纷纷为你鸣不平，整个学校都没人理他。 长生说：你怎么能退出研究组呢？这是多好的机会和平台呀。 孙小睿说：我进研究组的目的就是为了你，现在把你害成这样，哪还有脸继续待在研究组？ 林长生说：小瑞，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影响你。你没想想吗？我们俩已经不在一个平台，不在一个起跑线了，你还是忘了我。 孙小睿哭着说：长生，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我等你。我这辈子就爱过你一个人，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等你。你就是到了监狱，我也会追过去，我欠你的太多了，我将用一生来弥补。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现在申诉期已过了，你就安心的在监狱，保证好身体，我会去看你的。 林长生也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个倔强的女孩，他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内心在想：这也许是孙小睿目前的想法，等他认清了事实，认清的两人目前的差距，自然会远离他的。他就当与孙小睿之间是一个误会。他的小芳姐应该不会抛弃他。 长生转移了这个话题，对小瑞说：常教授他们怎么样？科研组现在在研究什么东西？ 小瑞说：你出事以后，常教授感觉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许多，他也没有心思在进行研究了，这个暑假也没有带我们去实地考察，我有三个多月没有去科研组，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 长生问：你知道张小苗现在在哪不？他是准备回新疆还是留在省城长沙工作。 小瑞说：我和张小苗见过几次？他应该是留在了长沙，他和那个在师范学院的女生好像在一起，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 小瑞看了看林长生额头上的伤疤，问长生：这额头上怎么还留下个伤疤，还疼不疼？ 长生用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说：疼是不疼了，外伤好了，内伤却远存，破相了。左晚苦涩的笑了一下。 小瑞说：过几天你就要去监狱了，我让我爸给你打个招呼，让你在里面轻松一些。 长生说：大可不必，我已经充分做好了吃苦受累的准备，就当对自己的一种考验，我不相信我在里面会生活的比别人差。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不如托人给我带点书进来，在长沙，也只有你知道我喜欢看什么书，需要看什么书？ 老姜过来找长生，又谈了一次话。老江说：小伙子，我要退休了，临走之前过来看看你，看你精神状态还不错，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长生说：谢谢你，姜叔，一时的冲动给我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现在的结果我也接受了，我必须面对事实，你就放心。我再不会乱来了，我要好好的活着，活出一个样来。 老江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从警42年，见到的事情太多了，罪大恶极的，冤枉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只要一个人不放弃自己，三年算什么？就当给自己一种历练，再去充实充实，监狱也是一所大学，里面有许多外面学不到的知识，你还年轻，这个时候吃这么大一个亏，对整个人生也不一定是个坏事，今后要慎言慎行，学会方圆处事之道，多学一点法律，多吃一点苦，多受点罪，在监狱里吸取其他犯人的经验教训，这对你这么聪明的大学生来说，将来的空间也许比别人更高，你是从坑里爬出来的，根基生，将来才长得茂盛，只要你恢复自信，我相信你的将来不会太差。 长生说：这几个月来确实感触挺深，我当时那种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你们帮我一把，我真的就没有未来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自我放弃，我还有那么多的家人，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我真不敢想象，没有了我他们该怎么活？ 老姜说：看了这几个月也没有白待，你想明白这一层也是一种巨大的收获，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明白家人的意义，与亲人朋友勾心斗角，在利益面前损失亲情，枉为一世人，他们活得糊涂，活得卑微，不明白生活的真谛，我希望你用三年的时间，好好体验亲情。监狱是改造人的地方，里面的条件自然是艰苦，你要学会苦中作乐，不要害怕艰苦，许多伟大的人物，都是在监狱艰苦的环境中领悟到许多哲理，为你出狱后的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监狱的生活有两种，一种是自甘堕落，一种是绝处重生。 没过几天，林长生被送到了监狱。他正式成为一名囚犯。虽然林长生心理有充分的准备，监狱里面恶劣的环境和复杂的人际关系着实给林长生带来了不少困难。 他首先要面对狱霸的霸凌，其次要面对劳动的艰辛。当然更大的困难是他需要面对巨大落差的心理承受力。这对之前从小家境优越，从来没有参加过劳动，从来没有受过苦难的林长生来说，每一项都是巨大的挑战。 强者，在哪里都是强者。面对狱霸的霸凌，林长生选择了忍让，不和他正面起冲突，逐渐寻找自己的帮手。他联合贪污犯老马燕生。同样因打架入狱的退伍军人大兵，经常被人家欺负的小偷猴子。在得到民警的支持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后，直接把那个狱霸干得起不了床，脸肿的像猪头，几人还被民警关进了小屋子。林长生从这次行动中充分体会到，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上，必须谋定而后动，干什么事情必须要有计划？这是老马教他的。 准确的说，老马才是他们这个队伍的核心，林长生只是他的徒弟，老马因为年纪大，体力不足，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必须要有几个自己能依靠的人。有头脑的林长生，战斗力强悍的大兵，灵活机智的猴子并围绕在老马身边。互相帮助，共同战斗，使得别人不再敢欺负他们。 在老马的指导下，他们四人和狱警的关系处理的相当好，当然老马也有着非比寻常的人脉关系，经常会收到一些稀缺的生活用品。相比人际关系的处理，监狱里面的劳动改造对林长生来说，就要显得简单的多了。做饭，种菜，踩缝纫机，盖鸡卷，盖猪圈林长生都参加过。 家人会定期来看望长生，孙小瑞也基本上每半年来一次，每次来都带着许多的书籍和生活用品，这让他在不用劳动时，可以通过看书来忘却目前的环境。老马也有很多书，经常借给林长生看，老马也会指导他许多问题。 第32章 父亲的变故 在历尽了人间黑暗，吃尽了苦头之后，林长生迎来了即将回归社会的日子。 临别前，老马叮嘱长生：既然你是学的建筑工程专业，那么就从建筑干起，低不要紧，一定要稳，我还有三年，大兵和猴子还有一年多。干出点成绩来，到时候我们三个去帮你，这三年，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我丫头也移民加拿大了，老婆在坐牢期间去世了，今后就投奔你去了。 林长生非常感谢老马这几年对自己的教导。老马是北京人，年轻的时候上山下乡插队到蒙古边境，由一个北京的青年，成了一名驰骋边疆的牧民，通过自己的努力，后来考上了工业大学，改变了命运。毕业后，分配到湖南长沙机械厂，改革开放后，到多家企业担任过老总。就个人的经历而言，他就是一个传奇，不过结局不好，因受贿罪，被判入狱8年。 老马应当算是林长生的第3个导师。如果说林大爷是给长生打下基础，常教授将长生培养成才，那么这个老马，绝对是对林长生进行淬炼成钢，他将一生与人斗，与天斗的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林长生。他就是一个人精，脑子里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察言观色临场应变的能力超强。结合监狱这种复杂的环境，林长生确实和老马学到了不少，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社会阅历是最先在监狱里面完成的。 林长生让老马放心，绝对会在你出来之前干出点成绩。你的叮嘱我记住了，我相信我会成功的。 大兵和猴子只相差一天出狱，两人都非常舍不得林长生的离开，但是没有办，总不能留住他？他们也都寄希望于长生会干出一番事业，好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 出狱这一天，月明山仓库所有人都来了，一家人依次排列着，等待着林长生的出来。 林长生一出大门，看见父亲林富贵坐在轮椅上，母亲盛小海在后面推着轮椅。林长生飞奔过去，跪倒在父亲面前，摸着父亲下面空空的裤管。大声问：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怎么了？跪着抱着父亲便嚎啕大哭起来。林富贵抱着儿子的头，跟着林长生一起嚎啕大哭。在场的亲人都为这一幕伤心流泪，母亲盛小海捂住嘴抽泣着，把这几年心中的委屈尽情的释放出来，这几年他太难了，儿子坐牢，丈夫残疾，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顶过来的。 文强和何美丽把林长生扶起来，招呼着大家上车，让长生先别问了，在车上慢慢聊。大芳姐冲一把过来抱住长生，他不清楚长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这个弟弟理着光头，头上的伤疤十分显眼，满脸黝黑，他看着心疼，抱着长生便哭了起来。秦国安拍了拍长生的肩膀，对长生说：先回家，回家慢慢聊。 在回家的路上，父亲告诉林长生，你出事一年以后，我骑着摩托车去收凉席，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结果摩托车的灯坏了。我就摸着黑想着慢慢的骑回来，结果被一辆大货车撞上，幸运的是只压到了腿。 母亲盛小海说：你爸抢救了三天才抢救，肇事的司机也跑了，你差点就见不到你爸了。林长生再次抱着父亲痛哭起来，大家又是一阵心酸。 这个家庭这几年太不容易了，林富贵这些年做生意攒下来的钱，在一年之内先后赔付了牛大伟的医疗费和自己的医疗费，要向所有的亲戚朋友借了10来万的债务，使这个本来富裕的家庭，陷入了贫困，生活上举步维艰，这几年都依靠文强和亲戚朋友的帮助才熬过来的。 回到了久违的月明山仓库，林大爷和谢奶奶，还有三个姑姑全家都来了。这个家庭自长生出事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平时热闹的小年24仓库聚会，也没有了往日的气氛。相互看望一下，问候一下，就早早的散了。 今天林长生回家，是在仓库里面最大的喜讯，所有的亲戚都放下手中的工作，来迎接他回归。林长生以前没有觉得自己在家人中的重要性，现在他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份亲情，他也理解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再也不能出任何意外了，他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和重新崛起的支柱。回想起他在看守所自杀的行为，林长生感到后怕。 大家都亲切的与长生聊着天，叙述着三年以来的事。 大姑小姑依然在摆着菜摊儿，生意与以前差别不大，稳稳当当的，当年长生设计的吊脚楼早就盖起来了，除了留了自己家几个人住，其他的全部都租出去了，每年租金收入一万多，表妹毛玲玲，和表弟毛凤祥两人都没有考上大学，跟着几个同学到深圳一家电子厂打工去了，没有什么大的前途，也算自食其力了，因距离远，就没让他们回来。 二姑和二姑父也依然开着鞋店，但生意不如以前好了，几年的时间，镇上的规模扩大了一倍，新街那边热闹起来了，开了不少新店，由于规划好，干净卫生，档次要高于老街，老街的人气逐渐被新街吸引过去了。老街只保留着农副产品，和蔬菜粮油等优势。鞋帽服装，家电家具，餐饮娱乐基本上都迁到新街上去了。二姑说这个鞋店开不下去了，得另想办法。比店铺生意不好更让他们头疼的是继红、继军这两个孩子的不懂事，在上完初中以后就都不上学了，又不跟其他的孩子一样出去打工，成天和镇上的一帮不务正业的孩子在台球室、网、游戏厅、夜市里转。动不动就朝他们要钱，给的少了还不高兴？今天大表哥回来了，总算给了点面子，跟着来迎接大表哥来了。 小姑父依旧在工地上捆扎钢筋，不过已经开始当个小包工头了，他手下带着十几个钢筋工，基本上都是他从村里带出来的徒弟，他们跟着徐老板开发各种小区，他们这一组十几个人专业负责钢筋的绑扎？虽然十分辛苦，但收入比其他工种要高，徐老板将这个工作彻底包裹了小姑父，因此小姑父的收入比其他的工人要高出许多，小姑父不是那种只知道趾高气扬，监管工人偷不偷懒的小包工头，他每天都踏踏实实的干着自己的工作，比别人都用心，比别人都干的多，虽然和其他工人同样绑扎钢筋，正常情况下是其他工人两三倍的收入，其他的工人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小姑父掌握着他们干活的权利，还得央求着他带自己到下一个工地干活。他们一天正常的收入就是五六十元，一个月下来一千四五左右，比城市里的干部工资都要高一倍，妈妈盛小海的工资现在还不到700。由于小姑父的踏实肯干，徐老板特别喜欢他的实在，从七年前小姑父跟他干活，到现在一直在配合着，许老板开发到哪，就把小姑父带到哪儿，徐老板越做越大，老姑父的活就越来越多，手下的队伍也越来越强，小姑父去年就从徐老板手里挣了7万块钱，这在2005年是一个非常高的收入，比大姑父二姑父家开的店要强的多，就是辛苦一点。徐老板对他很看重，他从农场里面带出来的徒弟也对他很尊重，他干得很顺心，很幸福。小姑的窗帘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在园区租了个厂房生产窗帘。小姑让小姑父不要在工地上干了，毕竟工地上又辛苦又有危险，他让小姑父过来帮他管理窗帘加工厂，但小姑父却不以为然，认为小姑现在虽然挣的钱多，但市场不稳定，他认为不应该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于是他们便各干各的。女儿牛湘平上初中了，这孩子成绩非常好，从来不用人管，还兼顾着弟弟的学习。儿子牛资平也上小学了，在姐姐的带领下，学习也不错，这两个孩子很少让人操心，懂事又乖巧，让他们俩可以放心的干自己的事业。 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几年前， 还是大哥林富贵家中的条件最好，二姑家的排第二，大姑家的排第三，小姑家刚从农村出来，还在为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而努力奋斗。这才7年过去，整个形势发生了个大调转，变成小姑家经济条件最好的，发展最有前景的家。长生出事以后，小姑一次性拿出10万块钱给他大哥，林富贵出事以后，小姑又拿出了10万块钱给大哥用作医药费。大姑的日子还算稳定，但和小姑相比就差得远了。二姑家的鞋垫现在基本上只能保持家庭开支平衡，收入已经停滞不前，大哥林富贵家的情况就更加不用说了，富贵没有办法做生意，还得有人在家照顾他的生活。 爷爷林满仓经过几年的等待，居然真的让他申请到了旧房改造的申请资金，于是大家再也挡不住他要修建老宅的决心了，当然那时候长生还没有出事，他逼着长生给他设计了图纸。于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小二层在老家建了起来，老林在自己家的房子前转来转去，百看不厌，当邻居们夸奖他的房子好漂亮时，他都会骄傲的回复是他孙子设计的好。但老林没有在这个房子里面住几天，第2年孙子林长生就出事了，着急的老人在家里待不住，就做到了仓库里等待消息。后来儿子富贵又出了车祸，老两口就更不敢回去了，他们照顾着富贵的起居生活。 第33章 加入钢筋工的队伍 和家人们闲聊的时候，文强夫妇在一边忙着做饭，没有来得及与长生进行交谈。长生现在非常想知道小芳姐的情况。于是在亲戚们都散去之后，林长生过来看望文强夫妇，一是感谢这些年文强夫妇对他们家的支持和帮助，二是他要打听小芳姐的情况。 顽强这几年生意做得还行，他代理了我们市光明玻璃厂在我们区的销售代理，生意还算平稳。不过近几年来，私营玻璃厂的兴起对市场的冲击还是比较大，好在有何东升他们这样的老朋友、老顾客，生意虽不如以前红火，但比普通的家庭还是要好很多，可以支撑林小芳在美国每年几万美元的学费和每月2000美元的开销。这些年他们对林富贵家的支持力度也非常大，前前后后借了十几万元给林富贵。林长生心里暗自算了一笔账，他们家加上文强和三个姑姑的借款，已经负债达到40万元，现在依靠母亲每月700元的工资和仓库出租的那几千块钱，是不可能还清家中的债务。好在家中的生活还有林爷爷和爷爷的退休工资支撑着，才不至于落魄。长生第1次有了要担起这个家庭重担的责任感，现在也必须是他，他欠这个家的太多太多。 文强给他讲了小芳姐在美国的情况。小芳姐在美国生活的很好，良好的英语口语使他很快就融入到周围的同学和朋友中。文强告诉长生：小芳姐一直很想你，他多次打听你的情况，他让你出了以后还是得准备到美国去找一份工作，你们俩在一起。 长生说：现在家中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去美国呢？我现在不能离开我的家人，至少我得把家中的债务还清了再说。我有案底，想去美国也是非常困难的，小芳姐可能不明白这一点，还是等他研究生毕业以后再说，也就一年多了，到时候他回来，还是我去再做商定，再说到了美国，我也不一定能找到好的工作，可能连自己生存都是个问题。 文强想了想也是，目前林富贵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生活都需要别人照顾，家中接二连三的事故，使这个原本小康的家庭陷入了困境，目前债台高筑，如果没有林长生在家，这个家可怎么办？于是文强也不再劝林长生，在他的心里，林长生也是他的孩子。 林长生又分别拜见林大爷和谢奶奶。两个老人一个73一个70了，目前的身体都还很好，气色不错，不需要人担心，但总归年纪大了，用不了几年就需要人照顾了。 谢奶奶抱着他这个孙子痛哭了一场，摸着林长生那黝黑的脸，和长满了老茧的手，知道这个孙子在监狱吃了不少苦，他为他的前途感到担忧，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被折磨的像一个农村的汉子，虽然身体很壮实，但他将来干什么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对他的前程担忧。他同时担心的还有和孙女文小芳的婚姻怎么办？两人本来是天生的一对，现在走入了不同的道路，差距那么远，虽然文小芳目前还是深深的爱着长生，但他也知道文小芳一心只想在美国发展，不可能回到悦明山仓库这个小地方，在这两人中间等于有了一条银河。林长生只能尽可能的安慰谢奶奶，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他会凭自己的本事振作起来，带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渡过难关，至于他和小芳姐的关系，只能等到小芳姐毕业以后再说。 林大爷没有那么多伤感，爷孙两人的谈话是直面未来的，林长生在林大爷面前也不必隐瞒，将老马在狱中对自己的规划告诉林大爷，自己将从建筑行业干起。林大爷非常支持他的决定，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优势，就在这个方面。 林大爷问：你的工程师证有没有被取消？ 林长生说：当时在学校是已经考过了，老师准备在毕业典礼后和毕业证一起发给我们，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 林大爷说：你应该抽时间去一趟学校，去看看常教授他们，问一下你的大学毕业证和工程师证还在不在？如果有那个证，我跟我们市设计院的关系很好，你可以到那儿去工作，发挥你的优势。 林长生说：有没有那个两个证无所谓，我也不打算去设计院工作，我想成基层的工人干起，加入房地产开发的行业，光靠那设计院的工资，目前无法摆脱家中的困境，这段时间我也不打算离开家，好好在家陪陪你和父亲，考一个驾照，我打算过几天去小姑父那看看，计划就从他那儿的钢筋工干起，我相信我用不了几年，就会彻底了解国内房地产开发这个市场，在这个市场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林大爷说：你的想法也对，就目前而言，房地产是刚刚兴起的新兴产业，必有大作为。但是从一个钢筋工干起，孩子，你是否受得了？林大爷心疼的看着林长生。 林长生举起双手说：我这已经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了，这世间的苦，我已经在监狱全部领略了一遍，还有什么比那个更苦的？这些对我来说现在都不算什么，只要能让这个家重新崛起，我就应该吃这些苦，受这些罪，这是我目前身上的责任和义务。我得让这个家看到希望，尽快从痛苦中摆脱出来，爷爷，你今年已经73了，你也帮不了我几年了，我必须快速成长，进行绝地反击。 林大爷沉默了一会儿说：孩子，你有这个决心，我很欣慰，也支持你这么干，最基础的入门，先摸清这个行业的规律，以你的才能，不可能打一辈子工的，应该会在行业中很快脱颖而出，想好了就大胆的去干，我身体这几年还行，你不用太担心，至少5年之内不用你操心，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说完狠狠的在长生的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同意了长生的决定，这也是无奈的选择。林大爷拿出3000块钱给长生，你刚出来，有些地方需要花钱，先拿着去用。长生也没有推脱，他和爷爷之间通着心呢。 长生在家寸步不离的陪了父亲三天，给父亲讲他的经历，帮父亲大小便、洗澡，和爷爷在一起拉二胡，陪父亲开心。父亲想让他接着干他的凉席生意。林长生对父亲说：我们家已经两年没有做这个事了，原来的资源和客户早就被别人抢走了，现在抢重新抢回来，已经不可能了，我和林大爷商量好了，我会从建筑行业入手，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定位和方向，我心中已经有了目标，你不用太操心，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会撑起这个家的。 看到儿子这么懂事，林富贵心中非常的欣慰，他目前也只能依靠儿子了，自己等同于一个废物。爷爷林满仓还是一向的沉默，他夸长生的二胡现在拉的有长进。是啊，有了这场不平凡的经历，长生已经对生活的理解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音乐向来是心声的表达，我们的长生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这二胡一样，充满着悲情。 长生最大的变化于是他变安静了，以前那个爱玩、爱闹、爱蹦、爱跳的林长生不见了，他变得沉默，变得深邃。 第4天，林长生拿着林大爷给他的钱去报考了镇上的驾校，然后拜访了小姑家。小姑让他到窗帘厂来帮忙，让他来当厂长，长生委婉的拒绝了，说他不可能一个外行的指导内行。 他等到小姑父回来以后，对小姑父说：小姑父，你看我去跟你去干钢筋工行吗？ 牛斌有点愣住了，这个侄儿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会想着跟他去干钢筋工呢？他愣愣的看着长生，你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他说：钢筋工可不是一般人干的，挣钱不多，又苦又累，你会受不了的。 长生说：我知道又苦又累，但我是学建筑工程的，今后必定从事建筑行业，想了解这个行业，就必须加入这个行业，我计划从基层干起，再去寻找机会，宰相起于州部，猛将发于卒伍，相信我用不了几年，就会在这个行业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和方向。 小姑父牛斌不善于言辞，他见长生这么坚定，又有着自己远大的抱负和目标，并不是想长期干一个钢筋工，只是想进入这个行业，寻找机会，便对长生说：你来当然没有问题，什么时候来都行，刚好现在工地上缺人，正准备多招几个人，你计划什么时候来？ 长生说：我刚报了驾照，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个月，这段时间我边学驾驶证，边陪陪家人，拿到驾照我就去找你报到，你给我留一个人的名额。 林长生在考驾照的这一个月中，除了去驾校练车以外，没有离开过月明山仓库。他抽空，修补了一下树屋，又修补了一下篮球架，推着父亲在操场上晒太阳，看他练习篮球，它在进行着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恢复。林富贵和林大爷看着长生投篮时的身影，仿佛见到了长生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他多么的无忧无虑。 同时林富贵和大爷也发现，林长生没有与大学的同学和老师们进行联系，心想，这孩子是有意避开原来大学的圈子。他们的猜测没有错，林长生不想与他们联系的原因，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昔日的同学、老师用一种可怜的眼光来看待他，他深知自己已经他们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因此也没必要进行过多的交往。 第34章 孙小瑞到访月明山 也就一个月的时间，林长生顺利的拿到了驾照，他计划明天就收拾行李到小姑父的工地上去报到。全家人都为林长生顺利拿到驾照而高兴。就要离开月明山独自去奋斗了，林长生最后陪着父亲到晒谷场上去晒晒太阳，他自己在那个破旧不堪的篮筐上进行着投篮训练。林富贵非常喜欢看儿子打篮球，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儿子还是个小孩，才有那份天真。 林长生在练习着三分投篮，连中几个三分后？突然身后有掌声响起，长生和富贵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有着高贵气质，亭亭玉立的姑娘在那鼓掌叫好。此人正是孙小睿，富贵在长沙跑长生的案子时，曾和这个姑娘见过几次？他也明白，就是这个姑娘引起了林长生和牛小伟之间的矛盾。 林长生走过来说问：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孙小瑞说：很简单，听说过你家在月明山仓库的山上，出了火车站，看了一下公交站台，上面就有着月明山仓库，一块钱的公交车就过来了，这附近就你们一家人，很容易就找到了。 林富贵见这个姑娘追到这儿来了，知道必定找长生有事，对长生说：我先回房子去了，你们慢慢聊。说完便自己推着轮椅回房子去了。 见林长生的父亲回避了，孙小睿立即质问：为什么出狱一个多月了不联系我？为什么躲着我？ 林长生说：我和以前的同学和老师谁都没联系，我连常教授都没有联系，我不想和中南大学再有什么联系，那只会勾起我痛苦的回忆。 孙小瑞说：我可不单单是你的同学，难道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明白吗？我苦苦等了你三年，拒绝了一切优秀的男生，只为你林长生。因为你是我唯一深爱着的人。你又因我而入狱，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你想让我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林长生说：小瑞，我早就说过了这个事情和你无关，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是真诚的，是纯洁的。这个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牛小伟的内心扭曲而引起的，你半点都不知情，你真的不要有半点负担，不要将这种责任强行揽到自己头上，这对你不公平。 孙小睿说：可总归是因我而起，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也是受害者，我也非常的痛苦，看着我心爱的人因我而入狱，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这几年我给你写的信，你没有收到吗？你从来不跟我回信，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慢慢忘记你吗？你错了，林长生，不要以你的想法来猜测我的想法，我是爱你的，我愿意拿我的一切来帮助你，来弥补我内心的愧疚，难道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长生叹了一口气说：小瑞，你要明白，我现在和你不是一个空间的人，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你看我的家庭，你看我目前的处境，你再看我坐在轮椅上，双腿残疾的父亲，目前我们家负债累累，我们原本就有着差距，现在更是云泥之别，所以我不想再去打扰你，我们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也一直知道我还有一个小芳姐，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沟壑，我们都不必在彼此身上浪费时间，我们是不会有未来的，所以请你认真的想一想，作出理性的决断。 孙小睿愤怒的说：我孙小瑞的思想上从来不认为人有空间的区别，更没有阶级的区别，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沟壑。你喜欢小芳姐，我是今天才知道吗？照你这么说，你们俩是不是也存在巨大的沟壑？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不是你的地位，按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就应该顺理成章的嫁给牛小伟？我们才门当户对？但他那阴暗的性格，和你的真诚相比，我觉得他和你的距离才是天差地远，你目前的处境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一定不会是一个池中之物，绝不会甘心在这个小小的仓库度过一生，你的才华和抱复我很清楚。你要发展，我想帮助你，也有能力帮助你，你又需要我的帮助，难道我们连这点相互帮助的友谊都不存在了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还是师兄妹，有着共同的理想和目标。你跟我回长沙去，我要给你一个发挥自己才能的平台，我和一家设计院说好了，你去那儿工作，发挥你的才能，那家私营设计院是凭本事吃饭的，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扭转目前的态势，安顿好家人。长生哥，求你了，我们不要再浪费自己的青春了，让我们忘记过去，拥抱朝阳。 林长生明白孙小睿的话确实非常的真诚，没有半点虚伪，都是为他着想，这个为他提供的平台，也确实适合自己，有着广阔的前景，但他却也明白，一旦接受了孙小睿的建议，就等同于在文小芳和孙小睿之间做出了选择，他还不想放弃小芳姐。当然，他和老马的计划是经过长久的思考做出的正确选择，虽然这条道路十分艰辛，但他愿意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他不想再欠孙小睿的人情。长生对小瑞说：小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已经找到了工作，明天就准备去上班，我想按自己的思路去创业。 孙小瑞问：你准备到哪儿去上班？ 长生说：我准备跟我的小姑父到工地上去当个钢筋工。 孙小睿一脸愤怒的说：钢筋工？你宁愿去当一个钢筋工，也不愿接受我的帮助，天哪，你是怎么想的？体验生活也不是这么个体验法呀。 长生说：小瑞，你不要误会，我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我想进入建筑行业，也只能进入建筑行业，当钢筋工只是暂时的，我想深入了解当前建筑行业的运作模式，将来自己发展。正如你所说，我不甘心一辈子在这个小山坡上，我需要强大的实力支撑起我这个快支离破碎的家，所以你不要劝我了，我的方向和目标已定，我们俩也算是同行，将来少不了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接受你的帮助。 同样，孙小睿也听出了林长生的真诚和决心，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劝不了林长生了。他感到一阵心痛，原来的天之骄子，未来之星，现在居然要去干一个钢筋工，这落差从似乎也太大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光是别人疑惑的眼神就会让他受不了的，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才是他所认识的林长生。 见孙小睿不再劝自己，林长生对孙小睿说：以前你不是天天缠着我要看那三棵大树和树上的树屋吗？今天既然来了，我带你看一下我小时候生活的环境。 小睿见到了三棵大树时不由的感叹，三棵树品字行而立，占地好几亩，茂密的枝叶将这方土地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有点点阳光挤进来。小睿抚摸着要三个人合围才能抱住的巨大树干，像真实的触摸着历史一样，直呼：不得了，不得了，这太让人震撼了，真的像童话世界里的一样。他从包里取出一个相机，给大树拍了许多照片，又把树屋从各种角度拍了个遍，最后让长生帮着他拍与大树的合照。 小瑞说：上学的时候听你讲大树的时候觉得你在吹牛，今天见了才知道这三棵树是如此不凡。长生笑而不语，此时的孙小睿好像恢复到了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没有刚才的逼咄咄逼人气势，一棵大树又让他展现了他的天真可爱。 林长生小心的护着孙小睿上树屋，树屋从93年到现在已经建了十几年了，许多木头都开始腐朽了，虽然长生之前修缮过一遍，但他还是害怕将孙小睿摔伤。 两人坐在那个只有几平方的小屋子里，看着里面发黄的明星贴画，和他们小时候的照片。孙小睿如同自己小时候第1次上树屋一样，看个没完没了。趴在窗口，看着窗外茂密的树叶，不禁让从小生活优越的孙小睿也心生羡慕。他对长生说：有这样一个树屋的童年是完美的，真羡慕你和那个小芳姐，拥有如此童话般的小树屋，你的童年一定是幸福快乐的。 林长生说：这个树屋就像我一个心灵的归宿，是我内心最深的秘密，也是我和小芳姐共同怀念的地方。他承载了我童年所有美好的梦想，我们在这间小树屋里学习玩耍，夏天时就直接睡在这个小树屋里。 孙小瑞看到了小芳姐和林长生的小时候的照片，这个小芳姐真的很漂亮，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他内心也拿自己和文小芳暗暗比较，觉得自己并不输于他，孙小睿有着自己的骄傲与自豪。他对长生说：长生哥，你真是太幸福了，这么三棵大树覆盖的童年乐园，有这么一个只有在童话世界里才可能出现的树屋，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女孩陪你一起成长，真的让我太羡慕了。 长生笑着说：可不止一个，有两个小女孩，还有一个比小芳姐更漂亮的大芳姐。 小瑞说：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比小芳姐还要漂亮的姐姐在哪？ 长生说：大芳姐比我们大两岁，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他出生时难产，智力上有一点缺陷，但人长得比小芳还漂亮，从小学到初中，我们三个都在一个班，我和小芳姐总是保护她。 小瑞说：怪不得你对学校的我们学校女孩子没有兴趣，从小有这么两个大美女陪在你身边，你的审美观比别人早就高出了一大截，我真想去看看这个比小芳姐还要漂亮的大芳姐。 长生说：大芳姐是最幸福的，他永远像个孩子一样纯真，不像我们一样，长大了就有了许多苦恼，再也回不到那纯真年代了，许多事情回忆起来就是一种痛苦。我现在一个人，想到这树上来，又害怕自己触景生情，所以很少上来。 第36章 亿农民工中的一员 林长生和孙小睿不再争执去不去长沙私营设计院的问题。他们像以前一样谈论分析着当前的时政和局势。 林富贵让母亲张罗了一顿丰富的饭菜，并把林大爷和谢奶奶都请过来吃饭。谢奶奶没有见过孙小睿，他见这个女孩子气质高雅，谈吐不凡，模样精致。特别是他对当前国内外发生的大事，有着自己的见解和分析，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同时他也发现孙子林长生在与这个姑娘对话时，毫无障碍，在对事物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上，两人各自引经据典，试图说服别人，一看这两个孩子讨论这种问题已经很久了。 林长生告诉孙小睿：你给我送的那些书非常的管用，包含着许多人生哲学的道理，在那种特殊的环境下，体会更加深刻，我都认真读了好几遍，也受益匪浅，相当于又读了几年文科？ 孙小睿说：那些哲学和文史书是我父亲帮他挑选的，那些专业知识的书是我给你买的。 长生诧异的说：你父亲选的？这让我没有想到，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小瑞说：当然知道，当时判决的时候我就求他出手帮你，他坚持原则，不愿出手相助，搞得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理他，跟他赌气。后来他主动找到我，让我把这些书带给你，算是他的一点歉意。 长生说：那些书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改天我要好好去感谢伯父。 小瑞说：不用感谢他，你应该感谢我。对我好点就行，以后我会定期给你寄一些书过来，闲暇的时候充实一下自己。长生表示可以。 孙小睿又说：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常教授和许教授，他们俩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现在常福哥也跟他女朋友出国了，他们俩现在很孤单，常教授头发全都白了，身体又不好，应该多去看看他们。 一提到常教授，长生心里一阵绞痛，他与谁隔绝？都不应该和常教授断了关系。长生回复的：我会尽快去看他们的。 两人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孙小睿离开了月明山仓库。孙小睿的访问，让长生的心身都得到不少安慰，他在想：之前不愿意与同学们和老师联系是否正确，那几年毕竟是真实的过去。特别是提到常教授和许教授时，长生莫名的感到一阵心疼，他真的很渴望立即飞到他们身边，吃着许教授做的饭，和常教授在一起下下棋。 第2天，长生便卷起行李，成为了中国2亿多农民工中间的一员。长生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小姑父牛斌本想照顾一下自己这个侄子，先干一些轻松的活，让他适应适应。但长生一点不接受小姑父的特殊关照，直接去了绑扎钢筋的工地。他熟练快速绑扎技术，让干了好几年的工人都感到惊叹，身体壮，力气大，手一抖就能将一捆钢筋翻过来。别人绑扎一根钢筋梁柱需要20分钟，长生第1天就只需要15分钟，他像一个精准不知疲惫的机器，又快又好。 长生休息时与农民工一起喝水、抽烟、吹牛、聊天，很快就融入到了他们的生活。工地上的生活由老何负责？他每天负责给大家做饭，烧开水泡茶。这群从农村出来的大老爷们都不会做饭，牛斌看老何年纪大，也跟他干了好几年了，便将做饭这个轻松一点的活让老何来干？每天上午下午提前两个小时在做饭，但老何的做饭水平真的很差，大家经常抱怨老何不是没煮熟就是盐放的太多。老何总是回怼：有饭吃就不错了，有钱自己下馆子吃去。 长生他们这个工地居住的条件十分简陋，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工棚。农民工的流动性很大，他们将所有的家当都装到两三个帆布袋子里面，工地到哪就背到哪。他们这组加上林长生共有17个人，只搭建了两个简易的工棚，里面拥挤不堪，这些长生都可以忍受，但有一个却让长生实在觉得难受，就是这群农民工基本上不洗脸，不洗脚，更没有洗澡的习惯，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冲洗一下，直接就往自己臭烘烘的被窝里面一躺，工棚里的气味很难闻，这比他在监狱的条件都差得多。长生给他们提个建议，让他们下工之后洗洗脸，洗洗脚，但没有人理会他。工地上也确实没有洗漱的条件，更没有热水洗脚。 林长生没有抱怨，也不再劝这些农民工们主动洗脸，洗脚，老马告诉过他，抱怨和劝解都是无效的方式，必须有环境和制度改变。他去工地找了一些砖头垒了一个简易的灶，又去买了一口大锅。下工之后，边看书，边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招呼大家洗脸洗脚，擦擦身子。绝大部分工友见有热水可以洗脸洗脚，都主动过来自己打水洗脸洗脚擦擦身子。石头和蟑螂两个就躺在他那个油黑发亮的被子里面不动。 老何看不过去了。对着石头和蟑螂骂的：你们两个狗日的，长生将水都烧好了，我们过来洗一下能累死你们了，看你们一身脏的跟猪一样，被子里面臭烘烘的。 被骂的石头毫不示弱，立即回骂的：老何，你鸡巴少管闲事，老子不洗碍着你啥事了？我老子都管不了我，你瞎操什么心？ 老何又骂道：你他妈就是缺教养，你爹还得管我叫声哥呢，你小子就是你爹揍少了，你那双脚能把周围的苍蝇都臭晕，就不知道洗洗，赶快滚过来把脚洗一下。 石头回复道：你他妈就是我爷爷也管不着我，少管老子的闲事，一天做的饭像个猪食一样，还好意思说老子。闲臭，有本事自己住宾馆去，那里面香，说完看了苍生一眼。这话一语双关，既骂了老何，也嫌长生烧水多管闲事。 牛斌听到吵架声过来，骂了句：再吵明天给我滚蛋。牛斌在这群工人中上有着绝对的权威，一听他发火。大家都不说话了，都各干各的去了。他们忍受着这艰苦的生活，就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 在这个工棚中，这样的吵架几乎每天都少不了，谁也不在乎，明天大家还是开开心心的干活。石头抱怨着老何的饭菜，老何抱怨着石头的脚臭，然后在一片脚无可救药的臭味中间睡得惊天动地。 长生依然坚持每天烧水，每天下工都冲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将白天的衣服洗掉，自己的整洁。长生在清洗自己的床单被套时，也将石头和蟑螂那黑的发亮的床单和被套一起洗掉。石头和蟑螂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床套和被套都洗得干干净净，感觉到非常的诧异。此时的他们，也不愿意把自己臭烘烘的脚放到这个干净在被子里，居然主动的洗了脚，并将自己那能够立起来的袜子洗掉，换了双新袜子。 石头和蟑螂知道了是长生帮他洗的，过来说了声谢谢。长生说：洗个床单被套，和闻一晚上的臭味相比，这个买卖划算。石头和蟑螂一下子满脸通红。逐渐的，石头和蟑螂也加入了洗脸洗脚擦身子的队伍。工棚里的脚臭味逐渐消失，大家也觉得在劳累了一天之后，用热水泡泡脚，实在是舒服。 一个多月以后，长生带来了一个50多岁的老汉，找到小姑父。他对小姑父说：小姑父，这是老丁，家就在工地边的小巷子里，儿子媳妇老伴都走了，只有他和一个13岁的孙子，老丁早年在船厂食堂干过，后来下岗没事做，现在在路边摆了个小摊卖自家种的小菜糊口，我们工地的饭菜质量实在是太差，大家都吃不好，让老何还是到工地上干活去，让老丁来帮我们做饭。 牛斌说：我觉得可行，这事得和大家商量一下。 长生说：这事不用跟他们商量，老店的工资和伙食费由大家平摊。我和老丁商量过了，每个月工资给350，他和孙子都在工地上吃。 牛斌想了想，老何拿的是工人的工资，每天要做饭确实干不了多少活，这样子也多出一个劳动力，老丁的工资只需要350，确实划算。就对长生说：那就试试看，明天就来工地上做饭。 长生说：不用来工地做，工地的灰尘大，不干净，我和老丁商量好了，就十几个人的饭菜，让老丁在家中做好，按时挑到工地上来就行了，吃饭期间给大家负责烧一锅开水就行了。 牛斌说：干脆这伙食的事就交给你管了。 长生说：行，我保证让大家的生活提高一个档次。以前我和你去买菜，都是一次性买一个星期的，菜价格高不说，还形成了很大的浪费。我打算将买菜的事也交给老丁，他在市场上摆摊，十分清楚市场的价格？可以天天买，不用浪费，他自己家菜园子里面种的菜也可以按价卖给我们，可以增加他一部分收入。 于是老丁用卖菜的三轮车开始定期给大家送饭。大家吃了几次老丁送的饭菜之后，都夸赞老丁的手艺好，档次也提高了不少。大家在听说伙食费不变，只需每个人每月扣除20元老丁的工资，大家都没有意见。谁又不愿意自己的生活好一点呢？ 就这样，林长生不动声色的就改变了原来工地生活和住宿的两大难题，工地上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大家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第36章 效率明显提升 老丁在心里盘算着，每个月工资350，蔬菜卖个工地又能得个300多，加上低保的75块钱，现在每个月有700多块钱的收入，和一个正常的工厂工人也没什么区别，孙子上学吃穿都已经不成问题。他得想办法保住这份工作，不能让大家小看了。老丁的厨艺没得说，每天调配着不同的方向和做法，这让牛斌这组钢筋工吃得很香，很开心。工人们平时没有什么炫耀的，少不了在其他组的农民工面前进行吹嘘。刚开始别人组的农民工都认为吹牛，但听得多了，不由得怀疑，有的中午晚上特意串门过来看看，长生一看饭菜还有多余的一点，都热情地请创梦者来吃顿饭。于是整个工地的工人都知道了这组钢筋工的伙食天天四菜一汤。羡慕的同时也骂自己的工头，为什么不敢上下伙食？有的工头也多买点肉和蔬菜，改善一下生活，最终他们发现改善牛斌这组生活的是老丁这个人。他的手艺，他的经验和实力才是改变这个主伙食的主要原因。但又上哪儿去寻这么个人呢？还有就是在工地上做饭和家里做饭自然不同。别的不说，工地上做饭怎么都感觉到饭菜里面有沙子？别的组只有羡慕着，向往着。看在能挣钱的份上，只能忍受着。 生活质量提高，工人们的心气上来了，干活就自然卖力，平常生在经过两个月的考察之后，发现了一些影响效率的问题。他及时进行调整，使得钢筋组的效率有了大大的提升。 工程承建方老板徐总听到监理的报告，牛斌这组的进度明显快于别人，工人们工作认真，效率要高出其他组许多。这让模板工的进度跟不上来，监理建议徐总逼着模板工组增加几个工人？以适应工程的进度。 老徐知道牛斌这个人实在，但管理不行，跟他干了六七年了，怎么突然干起活来效率提高呢？老徐是个聪明人，正在为工程的进度发愁。上头开发商鲁老板马上就进行第2期开工了，目前正在进行拆迁工作，预计三四个月以后就会进行开工建设。而他的一期工程，至少还得半年才能完工。一期工程没有完工的情况下，罗老板是不可能把第2期工程给他的。这样他就续不上活，只能去找其他的开发商了。光是工地上这些设备的调动，至少得损失一二十万。 老徐把牛斌叫到工地的板房间，问他：你们这一组最近的工作效率是怎么提上去的？ 牛斌老师回复：这都是我的侄子搞的，他调整了部分人的工作岗位，改善了大家的生活，按照分组计件进行绑扎，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了，干活也比平常卖力，比以前的收入高了一点，效率自然就上来了。 老徐说：快把你侄子叫来，我看他有什么方法能够加快整个工程的进度。 老徐看到长生穿的干干净净的，站在那儿像一座铁塔一样，特别是长生那双坚毅的眼神，显得这个小伙子与众不凡。阅人无数的她，知道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他问林长生：现在源泉公司和大老板那边第2期工程就要开始了，按照目前的进度，我们至少还得半年才能完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提前两个月完成工程建设。 长生想了想说：办法当然有。 老徐迫不及待的说：那你说说看。 长城看了一眼小姑父牛斌，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牛斌说：你看我干什么？有话就直接说，跟徐老板这么多年了，徐老板有困难我们当然应该帮助。牛斌对徐老板还是很有感情的，除了工钱拖一拖外，没有什么其他让牛斌不满意的地方，他认为徐老板还是个讲义气的人，这么多年的合作，使他们有了深厚的友情。 长生对徐老板说：徐总，您这次一共成交了5个大楼的建设，但一个每栋楼都安排了一个钢筋组，一个模板组，一个混凝土浇筑组，一个泥瓦工组。工地上有近20个小组进行工作，不但难管理，造成机械设备浪费，而且效率低下。如果一开始，你只分成4个大组，工作的效率就会大大提高，比如说，集中钢筋工进行一两栋楼的钢筋绑扎，这样子这栋楼的钢筋绑扎就会迅速完成，随后的模板工快速跟进，然后进行混凝土浇筑，凝固后后泥瓦工立即跟进砌墙，这样子效率会快了许多。在对工人的管理上，不能让这些工人们进行按天支付工资，必须按工程量进行工资发放，再分到每一个小组，同一组的人自然不会看着别人抽烟休息不管，督促他们干活，这样他们的收入会增加，你需要的效率自然也会起来。 徐总说：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房地产公司估计很快就会进行第2期建设，我需要目前加快进度，这样好争取到2期的建设。 长生说：现在工程的第1步是钢筋工，钢筋的进度加快，后面的进度就随着而起来了，你把所有的钢筋工交给我来管理，其他的组跟随我的进度，我保证一人提前两个月完工，但徐总你可能要损失几十万的利益，这次临时改变必然动了另外几个包工头的利益，为了让他们加快进度，你得拿出一点资金来补偿这几个包工头，要不然他们不会支持，正所谓：有利于，去其利，则不受也。 徐总想了想说：为了拿到2期工程的活，让点力是可以接受的。 林长生将5组钢筋工80多人重新分配为三个组，按流水线进行生产，干的多钱就多，晚上加班还给予额外每人每天10元的加班补贴。钢筋工们受到利益的诱惑，发挥出自己全部的潜力。徐总按照林长生的方法，让模板跟钢筋工都加快进度，一段时间后，老徐这几栋楼的整体进度明显快于其他工地。 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吃饭，老丁实在忙不过来，长生只好在老店的院子里垒了两个大灶，又买了一个大蒸箱蒸米饭。苍生让老丁从周围的邻居中看有没有农村的妇女帮忙。老丁找来了原来船厂下岗的刘嫂和席嫂两个40多岁身体结实的妇女来帮忙切菜送饭。每个月工资300，也可以将自家菜园子里的菜卖给老丁。 徐总终于在第2期工程开工前完成了主体框架的建设任务，而其他的大楼的建设大概还需要两三个月时间。老徐工地建设的速度也让负责源泉公司建设项目的鲁总十分的高兴。于是在分配二期项目建设的任务中，老徐比原来的工程整整多出了一倍，这一次负责10栋楼的建设任务，让老徐提前做准备，准备进场干活。。 牛斌按照长生的建议，去找老徐，希望自己能接下钢筋组和模板组两个组的劳务承包，这样更好的协调两个组之间的劳动。 因这一次在突击任务时，牛斌这个组特别的给力，特别是他那个侄子林长生，头脑灵活，管理科学，使得项目提前了两个多月完工，是这一次能给他多分配活的主要原因之一。他原计划将所有的钢筋绑扎交给牛斌和林长生，但这个牛斌武居然胃口这么大了？想把模板工的活也接过去，他一想肯定是他那个侄子的主意，以他对牛兵的了解，牛斌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接下这个话，一定是那个林昌盛的主意，没有立即答应，让他们回去等信。 长生找到徐总说：徐总，你的精力应该放在维持和开发商的关系，盯着那些即将开盘的楼盘，你挣你的关系钱，我们挣我们的辛苦钱，我们把工人队伍带大带强，这也是你将来承接大工程的底气和实力。 我觉得林长生讲的有道理，但担心这样的小伙子成长太快，今后会对他有威胁，这个小伙子可不是牛斌这种老实巴交只会干活的人，他得防着一点，再说模板工的那群工人也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伙计，他就喜欢这样踏实的人。 长生当钢筋工半年以来正如他自己计划的那样，已经逐步了解了建筑行业的生存状态，从开发商，到承包商，监理单位，质检单位，到大包工头，小包工头，农民工他都一一的深入的了解，他也逐渐清楚了这些开发商和包工头与原材料单位的合作模式和合作关系。他目前欠缺的是他们的资金来源和如何维持与上层的关系？目前他还无法接触这些。他特别了解了这群农民工是如何驾驭这群人？ 一个工期结束紧接着另一个工期，这让这群工人都非常的高兴，他们不必像平常一样，一个工程结束以后忙活着去找另一个工程，中间耽误许多时间，也就意味着没有收入，眼看着2期工程即将开工建设，工人们都高兴的不得了，意味着明年开春都不需要找活干了。 但农民自有农民的劣根性，要想把这群农民改造成遵守纪律，听从指挥的工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其他几个组的工人在执行林长生的卫生制度方面就表现的不配合，他们懒散惯了，没有养成洗脸洗脚的习惯，加上冬天快到了，天气有点冷，他们更不愿意每天去洗脚洗脸。林长生毫不客气，直接叫不遵守规矩的两个工人滚蛋。牛斌心软，劝长生算了，对长生说：出来打工都不容易，讲就那么多干什么？这两个人年轻力壮，都是几年的老工人了，干活都不错，这都到年底了，你让他们上哪儿去找活干去？ 林长生对小姑父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既然定了规矩，就必须执行，要不今后谁都能违反？我们需要把这群工人打造成有凝聚力，战斗力，关键时候顶得上去的队伍，我们今后才能在这个建筑行业立稳脚跟，我必须得通过这件事告诉大家，如果不听从指挥，遵守规矩，那就另谋高就。这种意识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必须通过长期的坚持，我们所带的这个团队才会有战斗力，将来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也能拿得上去，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能让步。 长生最终让这两个工人结账走人，两人当时都以为林长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动真格的，现在距春节还有一个多月，他们只能提前回家了。 第37章 成为小包工头 2期工程进行了盛大的开工奠基仪式，文长生看到了市里和区里的领导以及源泉公司高层管理人员，徐总以及他口里所说厉害的不得了的鲁总，连站上主席台的资格都没有，和他们一样站在下面鼓掌，林长生此时才明白自己到底在为谁卖命，为谁干活。他对源泉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马炳彪，以及一个女董事岳晴的印象十分深刻。这两个人都在台上进行了发言，岳晴作为公司的董事和办公室的负责人，主持着整个奠基仪式，而董事长马炳彪代表了源泉公司进行了讲话。 牛斌此时已经看出了自己这个侄子的不凡，也深知自己没有能力管理好整个钢筋组，主动让林长生来当这个包工头，自己依然只是管理原来那个小组，林长生不同意，坚持要和小姑父两人一起干，长生表示，我是在你奋斗了7年的基础上进行的，所以我不可能独自干，干好钢筋组并不是我的目标，今后钢筋组还得你来管理，我只是暂时的，于是两人共同管理这个钢筋组。牛斌以前一直没有签过什么合同？都是与徐总进行的口头约定，这次林长生坚持要和徐总签订劳务合同，理由很充分，钢筋组这么多工人，如果没有一纸合同，无法让他们安心工作，在林长生的坚持下，徐总只得与林长生签订了一份劳务合同。这份劳务合同的总价值达到350万，看到合同的牛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长生也顺利的升级为一个小包工头。 在搭好自己的工棚，安顿好工人之后，林长生立即开展了前期准备工作。林长生和牛斌并没有像其他包工头一样，在外面租个房子住，他依然和这群农民工们住在一起，不过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住在一个公棚，不用那么拥挤了，还从一期淘汰的板房里淘来了一张烂桌子和几把椅子，经过修整之后放到他们这个工棚里，就到办公室了。林长生淘汰了一部分机器设备，进了两台先进的钢筋预制机器，这是他从孙小睿寄来的建筑杂志上看到的，也是孙小睿帮忙订购的。这两台机器非常的省力，一个女同志都能进行操作，可以节约大量的人工。 2期工程的地基挖掘工作正在日夜进行，房地产的火爆，使得房地产公司不得不加快建设进度。林长生自己预计着，春节前地基钢筋的预制工作依靠目前这些人手可以完成，但春节过后必须加派人手，预计还缺一半的工人。 春节放假前，林长生给所有的工人结算工资的时候，搞了一个简单的表彰总结大会，这对这群工人们来说十分稀奇，什么时候他们也可以进行表彰。表彰大会由工人们自己选出了10位劳动模范，奖励的物资并不多，每人一个电饭锅和一张盖子徐总金星建筑公司表彰证书。但获奖的工人十分的高兴，他们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想到过通过劳动也会得到荣誉，东西虽不多，这是对他们辛勤劳动的一种肯定。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老马教的，他让长生一定要从开始就培养集体荣誉和个人荣誉，这样就会在下属中形成一种积极向上的奋斗精神，是一种坚强的硬实力。表彰大会虽然简陋，就在工地上支了一块横幅：幸福2期工程钢筋组年底表彰大会。 这个表彰大会确实是开了先河，老徐自己是从一个农民工干起的，从改革开放到现在，干建筑行业20多年了，他一次也没经历过。今天林长生这小子搞出来的这个新鲜名堂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又不花他的钱，只需要他公司的章子戳几下，既笼络了人心，还能在工人面前露个脸讲几句话？便同意了这次表彰大会。但表彰大会的效果却是他没想到的，总共花费不到1000元的表彰大会引起了工人们的很大关注，因为这些选出来的劳动模范是他们自己一级一级的推出来的，看着他们上台领奖也替工友们感到高兴。 林长生代表牛斌在总结会上给大家讲了几句，这也是他今天进行表彰大会的目的之一。林长生说：今天的奖品有点简单，主要在于象征意义，给这些劳动模范发一个电饭锅，寓意着只要跟着钢筋组好好的干，今后就会有饭吃，日子过得很好，今后两年我们都要在这个工地上同甘共苦，希望大家努力劳动，为源泉公司，为我们徐总的事业，加油，也为我们的幸福生活而努力奋斗。明年的表彰大会必定会上一个层次，每人不会低于1000元的奖品。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徐老板给了我们10栋楼的钢筋预制的活，开发商要求加快建设进度，我们目前的人手还不够，所以春节期间，各位工友，如果亲戚朋友中，有从事钢筋工的，可以带他到工地一起来工作。你们的家属中如果有愿意来的，也可以过来从事钢筋工的工作，反正目前我们是以计件计算工资，你们也不必夫妻两地分居了。 林长生的话一出，底下的工人议论纷纷，在建筑工地上虽然有女人，但大部分都是搞后勤做饭，偶尔有几个也帮着丈夫砌墙、或者打小工。几百人的工地？也就那么10来个妇女。现在林长生同意妇女也可以上工地，有许多成了家的工人们心中激动不已，他们有机会把自己的妻子也带出来工干活挣钱，两口子一起奋斗。 牛斌和林长生今年获得了丰收，一期工程已结算完，全额发放完工人的工资后，还有将近20万的结余。又花了15万块钱购买了那两台钢筋预制机器，两人一人分了20,000回家过年，这个结果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已经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这半年多的相处，牛斌也明白了，这个侄子的想法和思路和他完全不一样，他懂得怎样利用机会，懂得管理，和这个侄子在一起干活，将来必定会干出一番成绩，至少明后年的前景会更加的光明。 林长生跟所有的家人都买了一份新年礼物，这是这么多年来林长生第1次回馈自己的亲人。 当黑黝黝像铁塔一样的林长生回到月明山仓库，给大家讲了这大半年他在工地上的故事，全家既骄傲又心疼。长生表示，这样不出三年我就能将家中的所有债务还清。林大爷对长生说：好好干，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春，相信你会在建筑行业干出点名堂来。谢奶奶拍着长生那结实的肩膀说：孩子受苦了，你真的长大了，奶奶很开心，虽然你不是我们所期望的那样，但你现在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有担当，有魄力，敢于在逆境中奋勇前行，你是好样的，奶奶也相信你会做出一番成就。 谢奶奶的侄孙子谢复兴、侄孙女解复彩到月明山仓库来看望姑奶奶。谢复兴去年考上了湖南大学经济管理专业，寒假回来和妹妹一起来看望姑奶奶，谢复兴继承了他爷爷谢明月和父亲谢晓东忧郁的气质，平时不太爱说话，个子虽然不矮，但长得跟豆芽似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谢晓东在这个家庭里面只害怕他这个姑奶奶，因为他从小到大的学费都是由这个姑奶奶支出的，这孩子还算孝顺，懂得感恩，一有时间就会来月明上看看他的姑奶奶。而小姑娘谢福彩则开朗的多，身体结实的多，这是他常年在家里承包家务，帮助母亲照顾家人的结果，他是个十分懂事而且孝顺的孩子，今年上半年也要参加高考了，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既懂事又孝顺的姑娘，虽然学习也用功，成绩一直不温不火，在班上一直处于中等偏下，估计很难考上。 谢复兴看到林长生有一种抵触情绪，因为他的姑奶奶从小就要他以林长生、文小芳为榜样，努力学习，而他的天赋自然不如这两个人，勉勉强强考上了一个湖南大学的大专。林长生坐牢以后，他甚至幸灾乐祸的想，这下姑奶奶不会让我以他为榜样了。看到林长生那副农民工模样，他觉得心里面有一种优越感。觉得自己再也不用去仰视这个曾经的榜样，自己应该是他的榜样才对。 而妹妹谢复彩怎么围在林长生身边，像个小迷妹一样，听着林长声讲以前的故事。嘴里面甜甜的长生哥，长生哥的叫着，眼里面满是敬佩。连林长生讲如何治理那些工人，让他们洗脚的事，谢富彩也听得津津有味。 谢复兴对姑奶奶说：一个小包工头有什么了不起？管理几个农民，还在这个地方吹牛，也不怕大家笑掉大牙。 谢奶奶听了他的话之后，对复兴说：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林长生？你以为你考上了一个大专就了不起了，人家当年可考的是中南大学，如果不出意外，是保送研究生的，参加过国家星火科技计划。现在就是当个农民工，人家也能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干起，懂得在逆境中奋进，你有这种精神吗？你看你这个瘦瘦弱弱跟豆芽似的身体，看看人家壮的像牛一样的身体，还不加强一下锻炼，整天就知道窝在家里面看书睡觉，跟个小姑娘似的。 谢复兴自讨了个没趣，他不敢反驳姑奶奶，只好低头看着脚下。 第38章 思想上的分歧 林长生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在家过一个春节了。从大二起，林长生的暑假基本上都是随着常教授在外实地考察中度过，春节虽然常教授允许他们回家团聚，但通常给上一个星期，最多给上10天，就会要求返回学校去进行科研工作。当年以学业为重，家人们自然十分的支持，还总是劝着长生快点回学校，不要耽误了常教授的研究工作，后来在监狱中度过了三个春节，期间对家人的思念是可想而知的，他计划这个春节好好陪陪家人，甚至那些平时不太走近的亲戚，长生也计划准备好礼物，一一去拜访，他现在非常珍惜这种血脉之情。他也深刻理解了中国是一个血脉传承为根基的文化，他是中国文化的传承者，自然而然的重视这些血脉之情。 望着那三棵参天的大树和树上的小树屋，林长生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此时林长生非常想念小芳姐，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太忙，中美之间又存在着巨大的时间差异，总是匆匆聊上几句，相互问候关心一下就挂了。深夜的时候，按照时间，此时应当是美国的白天，又是一个周末，小芳姐应该不忙。林长生拿着小芳姐在美国寄来的照片，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人接听，产生感到疑惑，星期天小芳姐在干什么呢？良久，小芳姐才回复过来。 长生问：今天是星期天，小芳姐你在忙什么呢？怎么半天都不接电话？ 小芳姐说：我在一家餐厅当服务员打工呢，老板不允许我们工作的时候接电话。 长生疑惑的问道：你还打什么工？当服务员？文强叔给你的学费和生活费不够吗？林长生替小芳姐担心起来。 小芳说：基本的学费和生活费也够了，我听我爸说，今年他的生意并不好做，收入并没有原来的高，基本上将所有挣的钱都借给我了，我不好意思再向他开口。但这个学校需要我们参加各种活动，与其他学校交流，到其他城市去游学，动辄几百上千美元，虽然不是强制性的，但其他留学的同学都参加，所以搞得我没有办法不参加，我怕他们看不起我，这样的话，钱就不够用，只能定星期六星期天出来打打零工，挣点钱参加这些活动。 长生问：文强叔一年做生意能收入二三十万，这在我们这个小城市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现在普通的老百姓一年也就收入几千块钱，文强叔的收入是别人的二三十倍，这还不够你在美国的开销啊！不是听说美国的服务员工资都很高，每个月都三四千美元，客人给的小费也很多吗？也不至于每个星期天都去打工？ 小芳说：三四千美元，那只有店长才有的工资，一般的服务员也就一两千左右，而像我们这种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来的临时工，由于抢这份工作的留学生很多，这些店就使劲的压价，我们工作一天也就20美元和一顿午饭，运气好的话，有的客人会给上1~2美元的小费，一天也可以挣个10来块钱的小费。他们对中国的留学生更加苛刻，我是因为口语好，和客人沟通交流基本上没有障碍，长相也比别人出众，他们才允许我在这打临时工。 长生说：你这也太难了，我听文强叔说：你的学费每年就将近2万美元，生活费基本上是每个月2000美元。这一年下来要花掉4万多美元，换成人民币的话，就是30多万，在我们益阳市都可以买一套大房子了。这要是在国内每年消费30多万，那还不是顶级的富豪，活得潇洒的不得了。这美国普通老百姓的工资这么说也并不高，一个服务员也就一两千美元，但你一个学生的生活费就需要花两千美元，打一天工才20美元，这明显不划算呀。 小方说：美国就是这样，高收入，高消费，如果能拿到美国的绿卡就好了，工作就不会再受歧视，即便是没有工作，政府也会发放几百美元的救济金，比我们打零工的收入都高，可以生活的不错，所以我必须努力奋斗，争取早日拿上美国绿卡，我是学金融的，在美国就金融行业收入最高，目前的日子只是暂时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长生想了想对小芳姐说：小芳姐，不行，你研究生毕业以后回国。现在海归的研究博士生在国内非常吃香，工资都是上万，国内物价低，可以生活的很好。长生每次和小欢姐通电话，都想劝他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去，美国不会允许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移民美国。 小芳说：我才不回去呢，成为一个美国公民是我心中的梦想，这里是文明的法治社会，是强者生存的地方，从大学的第1年杰克教授给我坚述了美国的事之后，我就一直在坚定要实现自己的美国梦，所以长生你不要再劝我了，你应该支持我，等我拿到美国绿卡了，再以申请家属的方式把你申请到美国来，这样子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长生叹了一口气说：这得多久才能实现啊，我可听说美国的绿卡也并不是那么好拿的，不是说你上了美国的大学毕业之后就会给绿卡的，必须工作多少年？上交了多少税收？交了多少年的社会保险以后才有资格申请的，我怕我等不到啊。 小芳说：长生，你要相信我，我争取在5年之内完成这个目标，我一定会做到的。 长生说：小芳姐，从小到大我都相信你，我现在也愿意相信你，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向往美国呢？我从国内的新闻和参考消息上看到，美国存在诸多的种族歧视、安全等问题，连纽约这样的大城市，许多外国人一出机场就遭到抢劫，美国当地的政府部门并不管，还有他们那的枪支暴力经常发生，我觉得也没什么好的，至少在我们国家不会存在这么多问题，我们国内推行的是民族平等政策，讲究大同。你又是一个中国人，听说他们对中国人非常不友好，有严重的排华情绪。 文小芳打断了长生的话说道：傻子，国内的媒体你能信吗？杰克教授说中国政府只会宣扬社会主义好，宣扬人民当家作主，不让老百姓看到外面的世界，这是一种专制。我虽然还没有去过纽约，但在这儿，至少我没有遇到过抢劫和暴力事件，这里的人民有着高度的自由，倒是经常看到有人反对政府的游行示威，这是多么的民主，这在国内根本不可能，早就被政府抓起来了。 林长生并不认同文小芳所说的，这些年他通过与常教授，孙小瑞，老马等人的交谈和接触，他对国家的思想、制度、道路、文化有着深刻的自信，这些人都坚定的认为，社会主义最终会代替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迟早会超越资本主义，中华5000年的传统文化也不是美国200多年的霸权文化所能比拟的。而奇怪的是，长生认为，对中国思想、制度、道路、文化认同最坚定的，是被政府判了8年还在狱中的老马。 林长生听文小芳反复提到的那个杰克教授，不由得一皱眉头，一个大学的教授怎么能向学生输送这种思想呢？长生问道：你说的那个杰克教授现在还在大学里面教书吗？他怎么不在美国？而回中国来干什么？ 文小芳说：当然在，他是我们学校请过来的外籍教授，人家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美国人，经常在美国的杂志上发表论文，有时间你多看看他的论文，对你会有启发的。我把你的事情也给杰克教授说过，杰克教授说：在美国先进平等自由的制度下，就你打架这个事而言，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最多给人家一点经济补偿，根本就不会坐牢，不会让一个人轻易的失去自由，毁掉人的一生，这就是美国和中国的差距。你的这件事就是证明国内是专政的最好例证，人家就仗着父亲是公安局局长，本来是一个正当防卫，硬生生的被人家搞成了故意伤害罪，你已经受到了专制的迫害，还不觉醒吗？ 文小芳以林长生自己的亲身经历作比较，顿时让林长生无法再反驳，在这件事情上，林长生确实有着自己的不服，牛大伟仗着父亲是公安局长，操纵司法给自己定罪，他后来在监狱里看法律书籍，才知道自己实属正当防卫。 两人的谈话以林长生的沉默结束，这其实也是两人经常讨论的话题。双方的目的都是想说服对方，文小方想让长生去美国，林长生希望小芳姐毕业以后回国来发展，关键时刻，文小芳总是能列出国内的种种不公平的现象，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身在国内的林长生都没有听说过，长生每次都会去核实文小芳所说的这些事情，结果都确有其事。但林长生坚定的认为这只是个别现象，就像他和牛大伟之间的事，他认为确实不公，但他坚定的认为这也只是个别现象，这种现象在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会发生的，只是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国家的主体方向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执行这些制度的人有问题。 林长生非常的心疼，他和小芳姐这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现在在意识形态上有着巨大的差距，这种差距让他有一种不安，他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无法再回到从前。 林长生为此专门到网去查了一下那个杰克教授的论文。这些论文都是在美国在杂志上发表，林长生没有找到中文的翻译版。好在林长生的英语水平当年在文小芳的逼迫下学得非常好，可以无障碍的读懂这些论文。林长生越看越气愤，这个所谓的杰克教授将自己的国家贬得一文不值。认为中国5000年的传统文化就是愚昧和落后，只有西方所谓的蓝色文明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只有西方民主制度才能拯救中国，拯救世界。林长生真是搞不懂，就这么一个有着明显反华言论的美国教授，居然还在武汉大学这种重点大学教授着我们中国的学生。于是，林长生将这些反华言论的论文全部下载下来，他认为正是这个杰克教授，让自己和小芳姐之间有着巨大的思想差异，他必须揭露他虚伪的一面。 第39章 林长生的变化 林长生在中国教育部网站上举报了这个杰克教授。将他在美国杂志所发表的文章全部邮给了教育部，并写了一封信，要求查一查这个杰克教授的背景，长生没有用自己的实名，只署名一个正义的青年。 林大爷过来找长生聊天，有个问题困扰林大爷很久，一直怕引起长生的避讳。他发现长生变了，这种变化是思想上的，也是他乐意见到的。长生出狱以后，并非对社会仇视和冷漠，反而是一种对人、对事独立思考的冷静，长生不管是工作的方法、思路，还是为人处事都变得相当的成熟稳练，至于以前那个只会搞研究专业知识，成天嘻嘻哈哈，爱笑爱闹的长生有着巨大的反差。这种变化发生在他入狱三年，林大爷非常想知道林长生在狱中经历了什么？长生已经出来半年多了，身体和心理都非常的健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问道：长生，你坐牢的时候除了干活，还有什么其他的活动吗？ 长生说：可以看新闻，也可以看书、写信，节假日的时候也允许大家进行活动，可以打牌、下棋。 林大爷问：都有些什么书？他想林长生的变化必定是从那些书中得来的。 长生说：大部分是一些哲学书，有先秦的诸子百家，秦汉以后对儒家文化的传承，有欧洲各国不同时期的哲学，但最主要的还是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一系列书籍。包括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资本论、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反杜林论、国家与革命等一些书籍。也将全套的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都进行了学习。最关键的，还是里面有一个对马克思主义研究特别深的老马。经常跟我讲解讨论这些。我们讨论的最多的，便是矛盾论和辩证唯物主义。最终我们认定，辩证与矛盾是一个统一的结合体，矛盾的不同侧面是不可分割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互相作为存在的依据，辩证法的精髓固然是对立统一的规律，除了对立以外，应该统一，辩证唯物法本身就包含着事物的相互关联与事物的发展，还包括否定是否定、质量复变的规律。任何简单孤立的的谈论一个问题的一方面，而不顾及其他方面，肯定是有片面性的，马克思的这些思想，其实与中国的传统文化易经中的阴阳对立有着相似之处，这可能也是中国人比较容易理解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原因。。 我们俩都喜欢讨论政治和军事问题，孙子兵法、鬼谷子、三十六计、德国军事家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等都读过。在读毛泽东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十大军事原则等文章时，我从中学到了干任何事情都要积极争取主动，而不是被动的受对方约制，要发挥自己的优势，以己之长攻己之短，充分发挥不对称战争手段，也就是孙子所说的：制人而不受制于人。 长生接着说：那个老马可以说是一个通古博今，知识渊博，经验丰富的人。可以说他是我思想上的导师，从这些书籍里，我学习到了许多思考问题，解决矛盾的方法。我之所以坚持要从建筑行业干起，而不接受你们给我提供的帮助，这是我和老马在狱中经过很长时间的分析判断，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作出的决定，至少目前来看，我们做的这个计划和决定是不会有错的。谋定而后动，按计划去实施目标，可能会成为我一生的原则和习惯。这就是我林长生的底气。 林一天不禁一阵唏嘘，对长生说道：看来你所说的这个老马真是个奇人啊，你也算是一种奇遇了，在监狱里面能遇到这么个知识渊博，聪明智慧，老练沉稳的人，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了，也让我放心了。 长生说：还不止这些呢，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来过的孙小瑞那个小丫头吗？这些书都是这个丫头给我的，也经常写信跟我讨论这些问题，但是我当时没有回复他。 林一天眼睛一瞪，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那丫头比你都小，他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怎么知道给你拿这些书？ 长生说：你可别小看这个丫头，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虽然比不上老马，但绝对不会低于我，我最初就是和他在一起谈论这些问题，才对政治、哲学、军事和马克思主义产生兴趣，他是一个红三代，从小在家耳濡目染，在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是讨论这些问题，而这些书是他父亲给我挑选的。 林一天又一惊，说道：看来他父亲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一般人是不会送这些书的，这些书在社会上一般人看不懂，能挑这些书送给你，说明他本身就看懂学透了，觉得对你遇见的生活有帮助，才让他女儿给你的。他是个红二代，看来一定是个高官？ 长生说：孙小睿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大官，目前只是一个副区长，但应该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坚定支持者。 林一天大喜，对长生说：看来你也认可马克思主义了，这些年我一直担心你会被文小芳带偏，看来你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教你的只是生存的技能，而这些才是立身之本啊，我相信你一旦学会了马克思主义，灵活运用其中的理论，你将永远会立于不败之地，我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前途和命运了。 林长生说：虽然我对前面的路不是特别的清楚，甚至还有点疑惑，但我认为当前正在进行的是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适合中国的国情，也适合我发展的道路，这个社会正在发生剧烈的改变，我相信会越来越好。 林一天说：你的感受还是太浅了，只有我们这一代人经历过解放前、解放后和改革开放三个时期变化的人才有切身的体会啊。你看你爷爷，为什么至今都不愿意放弃了几亩地，为什么呢？我们这代人饿怕了。在我年轻的时候，家庭条件算不错，是我们镇上两大家族旁系亲属之一，也经常饿肚子，饿死人的情况基本上天天都在发生，老街上镇上要饭的饿死、病死了，几个人一抬，直接往江里一扔，根本就没人管，哪里还有什么人权，能像狗一样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恩赐。对比现在的生活，我们真的是知足了。 长生问：爷爷，你是多年的老党员了，你是怎么看待马克思主义？ 林一天说：我刚开始并不知道马克思主义，也不认可共产党。湖南和平解放前，我还想着和我邻家的堂哥一起跑到台湾去，当我从复旦大学赶回来时，湖南已经和平解放了，我堂哥也跑了。后来又一想，换一个政党也不是什么坏事，国民党时期已经让老百姓民不聊生，物价飞涨，这个共产党最坏也坏不到国民党头上去！当时把我们谢家和林家的田分给老百姓以后，我也抵触过一阵子，毕竟动了我们家的利益。但后来政府还是给了我一份工作，但也是带着一些政治的偏见，我一个复旦大学的大学生因大地主家旁系亲属的身份原因，家中还有一个牺牲在山西抗日战争上的老八路，但我一生没得到重用，埋没了自己的才华。你谢奶奶的也一样，一生都窝在供销社这个不起眼的单位，窝在这个小小的仓库里。但现在往回看，共产党执政的这几十年，极大的提高了社会的生产力，社会稳定，老百姓积极性很高，虽然出现个文革这样的重大曲折，但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宗旨没有改变，所以大家的生活都好了起来，现在一个普通老百姓家，比我们过去地主家吃的还好，照这个样子下去，今后是个什么样都不敢想象哦，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现在已经开始体现出来了，我真的想多活几年，看看这个社会到底能发展到一个什么程度。 长生说：拿中国的纵向对比，我们自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现在与美国横向对比，我们就好像比人家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好像有种资本主义社会要优于社会主义社会的现实，所以小芳姐就一直想去美国，叫我也去，我是真想去看看，亲自感受一下那里的生活，再来判断好坏对错。 林一天说：你小芳姐可能多多少少受了谢奶奶一些影响，你谢奶奶早年是大地主家的孩子，爷爷和两个哥哥都被共产党杀掉了，父亲和一个哥、两个姐都在斗争中悲惨的死去。如果不是当时的区委书记徐源泉保住他，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谢奶奶在文革时间受到了严重的批斗，经常被他的学生和同事们当做典型批判对象，几度想自杀都没有成功，这对他影响很大。后来还是他的老师徐源泉出面，将他调到了我们仓库，这才保住了身家性命，所以现在的消沉了很多年。你谢奶奶本质善良，在文革期间他基本上不说话，但是还是悄悄的为仓库的职工谋福利。到93年改革的时候，谢奶奶也看到这个社会的变化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思想上应该是积极向上的，怎么小芳就一心想着去美国呢。 林长生并没有告诉林大爷，消防的思想是因为一个美国导师以及他的文章。他已经将这个教授举报了，他反映的东西证据确凿，这个教授应该不久后就会倒霉。当然这些处事的方法都是老马教给他的。谋之于阴，成之于阳，隐而不露。他在想：要想劝小芳姐回国，必先斩了他的精神领袖，拔除这个杰克教授。 想到老马这个老家伙，林长生不由的嘴角一笑，这个家伙在古代，定是个老奸巨猾的一代枭雄。 第40章 岳晴救场 春节一过，幸福2期工程立即进入了紧张的建设阶段。有了春节前长生给大家的承诺，工友们陆陆续续将自家的亲戚和家属带到工地进行打工，家属来了20多个，其他男劳力来了40个多个，基本满足了工地钢筋预制工作的需求。这20多个带家属的工人，有7个家庭连同孩子一起带出来了，他们在附近租了房子，赶紧联系学校，好让孩子上学。 三个月过去了，徐老板只给了5万块钱的伙食费，长生几次找徐老板，让他拨点钱，工地上的伙食都快揭不开锅了，部分急着用钱的农民工，也找过他们好几次要钱。徐志荣都以总公司没有给他拨钱为由，现在账上没钱，拒绝了林长生的要求。 又过了一个月，牛斌和长生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钱都贴进伙食费，牛斌还从小姑姑拿了2万块钱，也全部花完了。林长生只好再次去找徐志荣要钱。 徐志荣正在板房里吹着空调，和会计鲁格两个人在打情骂俏，林长生进来后，鲁格满脸的不高兴。见林长生进来，徐志荣立即满脸笑容的招呼长生坐下，并立即给长生倒了一杯茶。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练就了一身笑功，不管是对上头的公司老总，还是对每一个小包工头，甚至干活的农民工他总是满脸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长生说：徐老板，开工的好几个月了，你就给了5万块钱的伙食费，我们身上的钱也全部花完了，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赶紧给我点钱，有一些工人也家里急需要用钱。 没等徐志荣发言，会计鲁格满脸不高兴的说：你要钱，我们还想要钱呢，总公司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有拨给我们，我们哪来的钱给你们发，前面的伙食费都是徐总自己腰包里掏的，每个组都是5万，怎么不见别人过来？出来干工程，自己连点伙食费都不准备吗？鲁格满脸的鄙视和不满。 长生说：那怎么办？不出两天，工地上连伙食费都拿不出来了，100多号工人不能不吃饭呀，去年确实挣了一点钱，这不是第2期开工我们新添置了两台设备吗？我们真的没有钱了。 徐志仁满脸笑容的说：我赶紧去总公司催一催，你们也赶紧想想办法，大家一起解决问题，千万不能让工人饿肚子，一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他的钱包，将所有的钱数了一下，一共3600。他对长生说：我现在也就剩这点钱了，我留100买两包烟，其他的你都拿去应付一，我现在就到总公司去要钱去，他不给钱我就不走了。他再次拿出那种站在工人角度的视角看待问题，说最漂亮的话，干最恶心的事，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先把长生忽悠走再说，以他的经验，没钱了，这群人会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长生想了想身边好像没有什么人可以借到钱。文强虽然挣的不少，但这些年的生意明显有所下降，支付小芳姐在美国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咬紧牙关，之前已经给他们家借了十几万了，他再也不能向他张口借钱。小姑姑前期已经拿出了2万的周转资金，目前他也没有多余的资金周转出来。林长生想起之前孙小睿说有困难一定要找他，抱着试试的态度给孙小睿打了个电话。孙小睿二话没说，立即给长生的账号上打了5万块钱。 又一个月后，长生再次找徐志荣要钱时，居然找不到徐志荣了，电话也打不通，给鲁格打电话，电话也关机。值班的保安告诉长生，徐老板和罗会计一起到长沙去了。长生立即意识到自己被徐志荣给耍了，他突然想起了老马给他讲过的这些生意人的手段，尽可能的拖欠农民工工资，自己去放上几个月高利贷吃利息。平时在工地上也听说了徐志荣和这个会计鲁格的风言风语，两人有着暧昧关系，按理说，徐志荣比鲁格的父亲都要大，但两人总是一起出差，平时在办公室里都会打情骂俏，卿卿我我。鲁格是一个财校毕业的一个中专生，今年也就24，长得娇小可爱，这才工作了三年多，就取代了老会计的位置，自从鲁格当会计这两年以来，徐志荣开始拖欠大家的工钱。 又等了十几天后，孙小睿所借的这5万块钱马上又要见底了。徐志荣和鲁格还是不见人影。牛斌说：以前徐总不这样的，自从这个鲁会计来了以后，鲁格在工地就没这么上心了，还动不动就跑出去玩儿，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拖欠大家的工资。已经是8月份了，许多工人都吵着要工钱，他们的孩子都要上学了，学费还没有着落。工人郑勇几次来找林长生和牛斌。说是学校让他儿子赶快交清上半年所欠的借读费，要不然这个学期就让他儿子转回农村去上学。 现在不但伙食费没有，关键的是许多工人见半年了一分钱没见，家里有孩子的需要交学费，已经开始闹情绪，模板组和瓦工组有部分的开始拒绝干活，再不解决，迟早要出问题。 林长生决定自己到源泉公司去跑一趟，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林长生找到了办公室主任岳晴天，去年的开工仪式上他见过。 进岳晴办公室时，岳主任正坐在茶几上看一本项目资料。林长生对岳晴说：岳主任，你们再不拨一点钱，我们二期的工人都要罢工了。 岳晴眉头一皱，问道：罢工？什么情况？ 林长生说：从春节到现在，一共就给我们发了5万块钱伙食费，工人工资一分钱都没有发，现在学校快要开学了，有些工人急需用钱，开始闹事儿了。 岳主任眉头皱得更紧，他反问道：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工人工资一分钱都没有发？长生回复：是。 岳晴不露声色，对长生说：你先喝瓶水休息会儿，我去问一下马总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岳晴非常清楚，为了抓住市场机会，加快项目建设，去年项目一开工，董事会就已经给金鑫建筑公司拨付了30的预付款，让他们准备材料，前段时间，又拨付了15的进度款，他作为办公室主任，自然清楚这些钱早已到位，现在工人都要罢工，他必须立即告诉董事长马炳彪。 林长生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可行性研究报告，都是源泉公司计划开发的项目，他看到乌龟山小区可行性研究报告时产生了兴趣，便拿起来翻看。乌龟山距月明山只有12公里，小时候他经常去玩儿，对那儿很熟悉。看了看规模，这个乌龟山小区比幸福二期还要大得多。粗略看了一下之后，长生便放下来，他觉得这样翻别人的项目书不礼貌，于是坐下来静静的等。 半个小时后，岳晴带着他去董事长的办公室。林长生一进门就连忙给马炳彪打招呼道：马总好。 马炳彪说：小伙子，你认识我？ 长生说：去年开工典礼的时候，马总不是给我们讲过话吗？我当时在下面。 马炳彪说：幸福2期快要罢工了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一下。 长城将近几个月以来发生的情况下，向马总简单的叙述了一遍。马炳彪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说：小晴，你跟他去幸福2期看一下，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如果情况属实，你立即向我汇报。 林长生和岳琴赶到二期工地时，在3号楼周围挤满了工人，楼顶上站着一个人，长生对岳琴说：岳主任你看，好像出事了。 郑勇站在5层的高楼上威胁牛斌：你再不给我钱我就跳下去。下面的工友们都劝说，你先下来，有事大家商量。他的妻子欧阳丽和儿子郑仁在下面撕心裂肺的喊着。 牛斌急的大喊：你先下了，我就是去抢银行，明天也把钱给你。 郑勇说：不行，今天我拿不到钱，今年儿子就在城里上不成学了，今天拿不到钱，我就从这跳下去。说完蹲在没有防护栏的单桥上哭了起来，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来。 岳晴因为穿着高跟鞋，工地高低不平，着急过去，一不小心把脚给扭了。长生只好背着岳晴向3号楼跑去。岳晴今年35了，已经到了发福的年纪，长生背着体重60公斤的她狂奔300米，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长生来不及喘气，对着郑勇大声喊：老郑，我把公司的岳主任叫过来了，你赶紧下来，他会给你解决的。 郑勇往下一看。林长生扶着一个女人，正是去年奠基仪式上主持的那个人。 岳晴也立即向这个十分危险的工人喊道：这位工友，你赶快下来，现在就跟我到总公司去拿钱去。 郑勇说：你说话能算数，不是骗我？ 岳琴说：当然算数，我是源泉公司的董事，也是办公室主任，当然算数，你现在下来，现在，我立即从我个人银行卡里面给你取。 郑勇疑惑的说：真的？ 岳琴说：当然是真的，我人就在这儿，解决不了你的问题，我今天就不走。 郑勇迟疑了一下，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儿。慢慢的走了下来。妻子欧阳丽，抓住下来的郑勇，一顿乱打，边打边骂：你要是死了，我和儿子该怎么办？怎么办呀？怎么这么傻呀？儿子上不了学，还可以回农村去上，你死了可怎么办？儿子郑仁才8岁，吓得直哆嗦，死死的抱住他的父亲。 月琴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女强人，也不由得有一种心酸，他对郑勇说：工地欠你多少钱？你现在需要多少钱？我立即给你去取。 郑勇说：加上去年一期还没有结清的，我们两口子最少也应该有25,000块钱，我现在只要12,000，我儿子上学要交借读费。还差12,000，没有交清，学校说交不清，就让他转学。 岳晴说：走，现在跟我取钱去。 长生扶着一瘸一拐的岳晴。见岳晴实在是无法走路，对她说：还是我背你，这儿到车那儿太远了。岳晴看了看偌大的小区，对长生说：辛苦你了。 到了路边的岳晴才想起自己的脚伤了，根本不能开车。问长生：你会开车吗？长生说：会，但拿上驾照以后还没有开车的机会。岳晴说：那你来开。 第41章 马炳彪的怒火 岳晴从自己的卡里面取出15,000交给了郑勇，郑勇激动的连忙鞠躬致谢，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往学校去交钱。 此时岳晴的脚脖子已经肿的厉害，林长生只好陪他到医院去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扭着筋了，一位老中医帮他进行了复位，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膏药，让他在家静养半个月就好了。 但岳晴已经顾不及回家进行静养，让林长生开车把他送回了公司，他在与林长生的交谈中得知，这样的情况还大量的存在，徐志荣负责的整个工地几百名工人，到目前为止一分钱工钱都没有，预计拖欠工资已达到500万。 林长生扶着岳晴进了马炳彪的办公室。马炳彪在听完岳晴的汇报后。惊出了一身冷汗，破口大骂的：徐志荣你个王八蛋，你差点害死我。他感到非常后怕，今天这个工人要是真的从楼上跳下去，势必就是重大事故，相关单位就会勒令停工整顿，什么时候复工就不知道了。 岳晴也不客气，给马炳彪浇了一把油，他说的：我给这个徐志荣电话也打不通，听说他带着他那个漂亮的会计不知道哪里快活去了。工地上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他的人了。岳晴今天受到了惊吓，脚又受伤不轻。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说话也就没有客气，他平时就看不惯马炳彪护着徐志荣，徐志荣也没将他这个董事放在眼里，他正有气没处撒呢。 马炳彪说：看我怎么收拾他，这个老不正经的，年轻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迟早会众叛亲离。我看在同一个村，当年又一起南下深圳打工的情分上，让他承包一些项目。这一次将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他，这个王八蛋居然给我不负责任，带着那个小会计不知道跑到哪里快活去了。岳晴，你让财务室的人立即去查一下金鑫建筑公司的账目，前段时间听说这个家伙和高利贷公司有来往，这工程款不会被他挪用了？ 看了看岳晴受伤的腿，马炳彪又说：你坐着，我自己去。 岳晴制止他说：马总，当务之急是赶快解决工地上这部分工人的欠薪问题，现在李志荣联系不上，我们总公司应该立即作出反应，防止出现类似的事件，这事情如果传出去，对我们的影响太坏，也会影响目前正在和市里洽谈的那几个项目，这一旦出事，那几个项目肯定没戏，他们会对我们的资金和信誉产生严重的怀疑。要调查也只能内部悄悄的进行调查，顺便调查一下其他的承包商是不是也存在这样的问题？看来我们的监管环节出现了大问题。 马炳彪摸摸脑袋说：对，对，对，当前这个事情最重要，你现在立即通知在家的各位董事，马上到会议室来开会，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马炳彪又看了看林长生，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长生回答：我叫林长生，负责1号项目部的钢筋预制工作。 马炳彪对林长生说：你先回去稳住工人，千万不能让他们再做过激的事情，你告诉他们，董事会现在正在开会，明天就会有结果，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说完便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林长生。 岳晴说：今天把这个小伙子累坏了，背着我来回跑了五六百米，要不是这小伙子今天来找我们，我及时赶到了工地解决了问题，如果真的死人了，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马炳彪说：现在的房地产形势这么好，正是公司发展壮大的时机，这几年好不容易在市政府面前树立的形象，走上了正轨，差点让这个王八蛋给我毁了，等他回来，看我不扒他一层皮。小伙子，你现在马上回去，帮我问一问其他几个项目部的情况，问清楚了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他们给我的报告了。林长生点点头，便退出了马炳彪的办公室。 林长生回到工地以后，现将公司的董事会正在进行研究拖欠工资的问题，明天就能得到解决的消息告诉了钢筋预制组的工人。工人们听了之后，情绪相对稳定。他又找到其他三个项目部的工人了解情况，其他项目部也存在拖欠工人工资的情况，但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他们已经发了两次工资了，目前，只欠工人两个月工资，这在工地上算是一个正常情况。林长生打电话给马炳彪汇报了他了解的情况。 源泉公司第2天一早就给林长生通知，叫他带上工人的工资表去总公司解决一下拖欠工人工资的问题。林长胜一到总公司，发现其他几个组的包工头也在。 昨天的董事会开会到深夜，一致决定：先由总公司代替金鑫建筑公司，支付一半的工人工资，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后面的等徐志荣回来再说。 拿到工资的工人们情绪总算稳定了。平常是新增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度过了这次危机。他对源泉公司的马炳标和岳晴都产生了好感。特别是岳晴这个女人，干事特别有魄力，头脑清晰，临危不乱。 半个月以后，徐志荣带着鲁格终于从云南回来了。本来这一次他只是计划带着鲁格去张家界玩一玩，当他想回来的时候，又架不住鲁格的撒娇，非要再去云南丽江玩一趟，谁知一趟丽江就待了20多天。这一次他们玩的特别开心，有鲁格这个小妖精在身边，徐志荣似乎找到了年轻的感觉，虽然这一次花了几十万，但他一点都不心疼，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日子。 当马炳彪的怒火降临到徐志荣头上时，徐志荣才感觉到这一次确实玩的有点过火了。他现在有点后悔听鲁格的话，为了防止这群农民工要钱，打扰到他们休假，干脆把手机都关了。 徐志荣只好硬着头皮到了马炳彪的办公室。徐志荣一进办公室，马炳彪便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老牲口，你还知道回来呀？你工地上都有人跳楼了，我们在给你们擦屁股，你td搂着小姑娘在尽情的快活，你想害死大家吗？ 徐志荣不敢吭气，只能默默的听着马炳彪发飙，马炳彪骂他已习以为常了，他一直这样认为，等马炳彪骂几句气消了，也就没事儿了。 马炳标继续说道：我问你，公司已经给你们支付了两笔钱，一共5000多万，你的钱哪去了，为什么拖着农民工的工资不发？ 徐志人支支吾吾的说：我怕材料涨价，都买材料了。 马炳彪骂道：你放屁，老齐早就带人把你们公司的财务查清楚了。各种材料和机器租赁你一共才花了1500万。却给一个商贸公司分三次打了3200万，你告诉我这3200万是干什么的？说完把一张金鑫公司的财务清单摔到到徐志荣脸上。 徐志荣一看，自己是无法隐瞒下去了，赔着笑脸撒谎道：有个朋友说资金周转有困难，我就借给他周转几天。 马炳彪一脸的愤怒，他恨不得吃了徐志荣，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撒谎，他说到：你徐志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把钱看得比命还重。3000多万的资金，你会借给一个朋友。你有几个朋友我不知道吗？即使是你爹向你借3000万，你也不会给，你快老实告诉我这些钱干什么去了？ 徐志荣还是不肯说，他还在想尽办法想隐瞒他放高利贷的现实。脑子里面在飞速的转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情隐瞒过去。 马炳彪太了解徐志荣了，他知道徐志然不肯讲实话，于是威胁他说到：徐志荣，你已经犯法了你知不知道？你违反了公司财务规定，涉嫌挪用专项资金，公司董事会上，其他的董事都提出来要将你拥用公款的事情进行立案调查，一旦查实，3000多万的资金，足够你坐20年牢了，你还想隐瞒我？看来我也帮不了你了，你的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牢里度过。 徐志荣一听吓坏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违法行为，不过这种事情只要隐瞒的好，没有人追究，也就过去了。但今天这个事情明显是隐瞒不过去了，扑通一下跪倒在马炳彪跟前，大声叫的：彪哥，彪哥，我知道错了，看在我们同一个村的份上，你放过我。 马炳彪说：不是我压着，怕影响公司的声誉，这个事情早就捅出去了，早就交给公安局处理了，你赶快跟我说，这些资金打给谁了？是干什么用的？ 徐志荣难为情的说：我把钱借给了一个私人钱庄，每个月有两份的利，每个月能分到60多万的利息。 马炳彪一听，坏了，这钱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对着徐志荣又是一顿发飙：你疯了，高利贷行业你也敢碰，还一次性把3000多万砸进去，你不怕人家跑掉呀？ 徐志仁说：这家公司是我们公司会计鲁格加亲戚的，我已经存了两年多了，每年都会准时给我分红分利息，应该不会有事儿。 看着无知的徐志荣，马炳彪真想给他几耳光，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也顾不及骂徐志荣，对徐志仁说：你立即打电话给鲁格，说公司要查账，让他带着公司的账目过来。 徐志荣刚要掏电话，马炳标立即制止，对徐志仁说：我叫你来公司的事情，他知不知道？ 徐志荣说：不知道，从丽江一回来，他就在房子里睡觉。 马炳彪对徐志仁说：你先不要跟他说公司的事儿，就说你嘉年华订了个包厢，叫他去唱歌，叫他出来玩。 看到马炳彪一脸的严肃，徐志荣也担心起这笔资金的安全。演戏是他的长项，他故作轻松的给鲁格打了个电话说：宝贝，你睡醒了没有？ 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到嘉年华唱歌喝酒去。鲁格睡眼朦胧的答应说行。 在得知鲁格确实在家睡觉。马炳标立即叫了两个保安人员，带上徐志荣便飞快的朝鲁格家赶过去。 第42章 马炳彪的手段 马炳彪与徐志荣是同一个村儿时的伙伴，马炳彪比徐志荣大三岁，今年已经53了。当年同村的几个小伙伴在马炳彪的带领下，一同南下到深圳打工。马炳彪凭着自己的勤劳肯干，头脑灵活，和身上的一股狠劲，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从一个小包工头干到了如今这家规模不小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这些年在上海的摸爬滚打，可谓步步惊心，明争暗斗，打架威胁，坑蒙拐骗这种事情他也没少干过，和他同行业竞争的对手都一个一个被他干掉，才成就了今天的源泉公司。他是一个战斗经验充沛的商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他在车上叮嘱徐志荣，他们俩手机通着话，让徐志荣放在口袋里，进去之后，他不要露声色，就以拖欠农民工工资太久了，要把放在小贷公司的钱收回来1000万，公司第3笔资金就快到了，到时候再放过去2000万，看鲁格什么反应，如果鲁格所说的那个表哥在益阳，想办法把他约出来，我们必须马上把它控制起来。这时候的徐志荣也完全没有了主意，如果这3000多万拿不回来，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又给岳晴打电话，让他以开会的名义把所有的保安召集到会议室，等待他的命令。通知完岳晴，马炳彪又给了多年在背后支持他的好兄弟王俊打电话，只给他说了一句：你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有夜宵吃。 徐志荣进入家的时候，鲁格正在梳妆打扮。一番虚情假意之后，徐志荣对鲁格说：给你哥说一下，让他这几天把我们放在那的钱和利息给转回来1000万，那些货款和工人的工资都该支付了，再不支付就要出事了。 鲁格漫不经心地说：急什么？再拖他几个月，一个月几十万呢，上哪儿挣这么容易的钱去。 徐志荣故作为难的说：再拖几个月怕是不行了，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听说工地上都有人要跳楼了，工人们现在都要闹着罢工了，多少给他们给一点，先拿个1000万回来，估计下个月，总公司就会把第3笔款拨过来，到时候再放进去2000万。 鲁格拿起电话，给他表哥说道：哥，我们那个公司的钱你先打1000万回来，公司这边要支付货款和工资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钱都借出去了，没这么多，先给你打个100万应应急。 鲁格说：100万顶个什么用？这次时间放的太长了，公司真的顶不住了，你赶快想办法收点钱回来，到时候出事了就不好了，下个月公司的第3笔款就到账了，到时候我再放2000万进去。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后说：行，我这几天凑一凑，看能给你凑多少。1000万可没有，看能不能给你凑个500万。 徐志荣小声提醒鲁格说：你问你哥在哪啊？我们今天去嘉年华潇洒，把你哥也叫上，这次我在云南给他买了个礼物，好好感谢一下，这几年确实替我们挣了不少钱。 鲁格说：哥，你现在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到嘉年华来唱歌来，顺便谈一下利息的事情。我从云南给你带了个礼物，保证你会喜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我和我几个兄弟一会过去。 鲁格说：你把崔哥、秋哥他们都叫来，好久没见了，挺想他们的，今天我请客，姑娘随便你们挑。 马炳彪立即打电话给岳晴，让他在嘉年华订三个包厢，带着全体保安，换上便装到边上一间里面唱歌等着他，把另外两个包厢号发给他。马炳彪将中间那个包厢号发给徐志荣，让他正常的陪着这群唱歌，泡妞。 嘉年华是本市最大的高档娱乐场所之一，以年轻貌美的姑娘着称，吸引着周围的的年轻人过来玩。鲁格的表哥带着5个小弟如期赶到了嘉年华，歌厅老板带着一排年轻貌美的姑娘让他们挑选，一群年轻人顿时心花怒放，放下了戒心。 马炳彪等到王军来了之后，将他单独带到了另外一个包厢，让服务员给他们送了5箱啤酒，服务员问要不要姑娘？王军说不要了。徐志荣趁着一个机会到包厢外跟马炳彪见了个面，马炳彪叮嘱徐志荣，一会儿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大胆的陪他们喝酒，越多越好。 鲁格的表哥叫鲁湘军，从小在镇上就是一个混混，十几岁就跟着一群放高利贷的混，这几年带的几个小弟自己成立了一家放高利贷的公司。以高额的利息吸引别人投钱，再翻倍的利息借给别人，有时候利滚利，借钱的人还的利息要比本金都要高得多。如果还不起，他手下的这帮兄弟就会采取各种威胁、强迫、扣押人质等手段让借债人还钱，干了不少缺德的事。在得知表妹在一家建筑公司当会计之后，就极力的劝表妹让公司老板将公司的钱存到他们的这儿来，并承诺单补给他一份利息。前两年也就几百万的资金流动，他也如约的支付了徐志荣的利息和表妹的好处费。没想到今年给他一个惊喜，这个糟老头子居然完全被表妹拿下，对她言听计从，表妹在他这存了3000多万，有了资金的鲁湘军一下子就成了当地有名的私人贷款公司，让他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肯定不愿意把这个钱还回去，今天听表妹说最近又有2000万的工伤款下来，本来犹豫的他，便想着再吃进这2000万，所以才来赴今天的约会，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带了5个小弟一起过来，以他们的战斗力，一个50岁的老头子，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从目前看，好像一切都正常，他也相信表妹不会害他。 一群人唱歌跳舞，玩骰子喝酒吹牛玩的不亦乐乎，他们也是这里面的常客，歌厅经理，带小姐的鸡头都轮番过来给他们敬酒，让他们觉得自己有面子。不知不觉中，前面要的酒喝完了，徐志荣只好叫服务员再送几箱酒过来。 王军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他从包厢里换上服务员的服装，把特意给他们准备的酒送到了徐志荣的包厢里。一伙人丝毫没有察觉，兴奋地相互干杯，不到一个小时，连同徐志荣在内，所有人都醉倒在沙发上面。 马炳标件计划已成功，立即结账并付了小费，叫保安两个人架一个全部架到一个废弃的厂房。带姑娘的鸡头还感到非常疑惑，这群姑娘都是酒精考验的，今天怎么都集体醉了？但见结账的人每人多给了好几百的小费，人又没带走，便让其他姐妹扶他们回房休息去了。 鲁湘军被一种寒意冻醒，他的头疼的要命，他睁眼一看，自己被脱光了衣服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柱子上面，连个裤衩子都没有。再扭头一看，他带来的5个小弟也是如此，还睡得正香。 鲁湘军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连忙大喊着几个兄弟醒来，但那几个小弟毫无反应。他努力的回忆着昨天的事，徐志荣和鲁格呢，他们到哪里去了？难道是他们下的手？ 王军蒙着面，提了根粗壮的棍子从墙角走了出来，上来二话不说，一棍子砸在鲁湘军的大腿上，疼的他哇哇大叫，他感觉自己的腿快断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平时他用来对付那些借高利贷人的手段，今天会用在自己身上，但是他们都是各种威胁，而这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是一棍子。然而，等待他的是更加惨无人道的胖揍。王军飞舞着棍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往他身上招呼，也不管他是什么地方，腿上胳膊上，胸口屁股，甚至头上也没有放过，头上挨了一棒子之后，鲁湘军又陷入了昏迷。 一盆冷水浇在头上，鲁湘军被激醒了过来，王军又开始新一轮的运动，飞舞着手中的棒子，又是一顿乱甩。如此反复三遍之后，鲁湘军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全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再次被激醒后，眼见他面前这个狠人，又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攻击，他彻底崩溃了。大声叫的：大哥，你放了我，你让我干啥都愿意，求求你再不要打了。 王军这才停住了准备挥舞的棍子说道：徐总那3200万准备什么时候还，还有300万的利息，一共3500万。 鲁湘军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为了徐志荣的3200万来的。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是怎么回事？一醒来就是一顿乱揍。见他没有立即回答，王军飞舞着棍子又是一顿乱揍。鲁湘军大声叫着说：马上还，马上还。 王军停住了手中的棍子，说了一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没有到账，你就带着你的兄弟们到阎王那里去花。王军不慌不忙的走到鲁湘军的衣服跟前，拿出他的手机，走到他跟前说：从现在起我给你当秘书，需要给谁打电话你说。提前跟你说一下，你报警我也不害怕，抓到了我们一起坐牢，估计你干的那些事，比我要多做几年，而且你人在我手里面，我不会让你有见到警察说话的机会。 别看鲁湘军平时耀武扬威的，但他跟王军的狠心比起来，自认为差距太远。他们吓唬人也就用皮带、树条子抽抽，拿刀吓唬吓唬别人，从来不敢真的动手，可这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狠劲，他不由得相信他如果报警，他会在警察到来之前把自己干掉，何况一旦警察介入，自己也跑不掉。 此时的鲁湘军就像一条任人摆布的绵羊，他只想快点摆脱面前这个恶魔。于是他赶紧给他手下的两个小弟打去电话，让他们赶快召集人手，三天之内必须收回来3200万。有个小弟多嘴问了一句：大哥怎么这么着急？三天怕是收不回来这么多钱。鲁湘军在电话里面咆哮道：收不回来我杀你全家。 王军对鲁湘军的表现很满意，于是赏给他一瓶白酒，淋在他光溜溜赤裸的身体上，遇到被打破的伤口，疼得鲁湘军灵魂都在颤抖。王军说：不给你消消毒，我怕你支撑不到三天，也害怕你忘了这滋味，所以今后每天都会给你消消毒。一听到每天都要消消毒，鲁湘军尿都吓出来了。 不得不说，鲁湘这帮手下还是非常给力，第3天，准时将3500万打到了金星公司的账户上。 王军也遵守承诺，买了几份饭菜放在地上，将鲁湘军放开后便离开了。鲁湘军将火撒在那几个小弟身上，对着几个人的脸上一顿狂扇，因为他发现，除了他挨打，每天都承受白酒消毒痛苦外，其他几个小弟一根毫毛都没伤着。他现在即便是自由了，他也不敢报警，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因为他做的事情也见不得光，而且他非常害怕这个狠在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心中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了。 第43章 倔强的乌龟 鲁湘军坚定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徐志荣的手段，他没想到这个整天笑呵呵的老头居然手段这么狠，他发誓一定要报复。当然了，还有他的表妹鲁格，一定是他们联起手来对付自己。而他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伤养好，医院检查的结果，他被打断三根肋条。 徐志荣自己也感到疑惑，不是说好了先只还1000万吗？怎么这么爽快？连本带息3500万全部还过来了。他让鲁格给他表哥打个电话表示感谢。而鲁湘军只是对他表妹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搞得鲁格一头雾水。 马炳标对王军的这次讨债非常满意，事干成了，还完全不露声色。给了王军100万现金，让他继续安稳的过日子。当然这100万他会从徐志荣的手中扣除，那300万的利息他一分也不会给徐志荣留，徐志荣没有资格用这笔钱，是他动用了手中的王牌才帮徐志荣度过这个难关，否则徐志荣连3200万的本钱都要不回来。王军好几年没有听到马炳彪说晚上有夜宵吃了，自从他身上背有命案之后，他沉寂了好几年，躲在一个小镇的菜市场给人家配钥匙修锁。 老丁最近有点烦。虽然工作上，林长生又让他自己找了个高嫂当帮手，但他那个唯一的孙子丁格甲最近着实把他气得不轻。这不9月份准备去上初二，孙子死活不肯去。老丁气的揍了他好几顿，孙子死活就是不愿意去学校。 孙子有个小名叫甲鱼，周围的大人小孩都这么叫，都说他是属于那种咬住不松口的，从小就死犟死犟的。老丁板子打在他屁股上，他不喊也不叫，直直的站在那让爷爷打，反正就是不去学校。甲鱼虽然只有14岁，但个子却比老丁高了，力气也比老丁大的多，老丁也打不动了，当然也下不了死手，气的蹲在一旁自己抹眼泪。 甲鱼对爷爷说：爷爷，我就不是读书的料，从小学到初中，我年年班上倒数第一，这学上的还有什么意思？老师骂我，同学们笑我，我是一天也不愿意去上学了，还不如跟着你学做饭呢，天天有好吃的。 老丁跺着脚说：祖宗啊，想做好饭也得读书啊，不读书连菜谱都看不懂啊。 甲鱼说：你读的书还没我多呢，你怎么可以看懂菜谱？我现在看菜谱应该没问题了，要读你去读，反正我是不会去了。 老丁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自己气哭。甲鱼也不理他了，主动去劈柴、烧火、切菜，干起活来。老天这才想起工地上还等着做饭呢，顾不得哭了，擦干眼泪也来干活来了。 习嫂、刘嫂、高嫂三个人看着爷俩吵架，既不劝架，也不帮忙，老丁就生气。他们三个甚至还唱反调说：甲鱼学做饭挺好的，甲鱼天生就是做饭的料，你看胖嘟嘟的，力气又大，天生就是个厨子。气得老丁直骂他们：你咋不让你们家孩子去学厨艺，把他送过来，老子教，别杵在那光动嘴不动手了，耽误了中午吃饭，让你们滚蛋。 三个妇女也不理老丁了，知道他在生闷气，都是街坊邻居，他们很清楚这对爷孙俩，从小就为了让甲鱼上学，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 有一次老丁看见习嫂家的丫头在往外面玩儿。就问习嫂：你们家小慧怎么不去上学？习嫂说：这不是过节了，学校放假了吗？怎么？你们家甲鱼上学去了。老丁说：不对呀，甲鱼一吃完早饭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老丁只好去问小慧，小慧才告诉他，甲鱼有一个星期都没去上学了，他天天躲到船厂的老仓库里面睡觉，看见同学们放学回来就跟着回来。昨天学校放假，甲鱼可能不知道，估计现又到老船厂里面睡觉呢。老丁这才知道，这小子天天借着去上学，结果躲在仓库里面睡觉，把甲鱼狠狠的抽了一顿。甲鱼又过来把小慧揍了一顿，说小慧放假了也不告诉他。习嫂为这个事情还过来找老丁理论，害得甲鱼又被揍了一顿。 老爹让长生帮忙治治甲鱼这个小子。长生说：这个我没有办法帮你，我有两个表弟比甲鱼还混蛋，从上初中起，就跟着街上的混混一起玩，初中毕业了，什么活也不干。一群年轻人混在一起，搞得跟黑社会一样，甲鱼还好，这么小就知道帮你干活，比我那两个表弟强多了。读书确实要看天赋的，这孩子从小就学不进去，那现在想赶也赶不上。你还不如让他留在你身边学厨艺。至少不会学坏，将来也有个一技之长。 老爹想了想说：看来我们老丁家跟读书没什么关系。我和甲鱼他爸爸都只上了小学就学厨师了，看来我们老丁家又要出一个厨师了。想通了，老丁心情好了不少。甲鱼读书不成，干活没有问题，从小就喜欢跟他学习炒菜，切菜的功底已经相当不错。单从培养厨师的这个角度来说，甲鱼还是个不错的苗子。于是便放弃了让甲鱼再去读书的想法。 甲鱼一看爷爷不再让他上学了，如同解放了一样，干活更卖力。14岁的甲鱼已经比他爷爷高出了10公分，胖墩墩的全身都是力气，拿着铁锹炒起大锅菜来，比他爷爷都轻松。于是甲鱼成了食堂里的第5个职工，二厨。老丁开玩笑的说：td，原来指望干活做饭给他挣学费，没成想直接让他工作了，命啊，这td就是命，他天生就是个厨子的命。 甲鱼更高兴。在他眼里，叫读一天书，还不如让他劈一天的柴火来劲。 因为爷爷对林长生非常的尊重，甲鱼对林长生也十分的崇拜。除了学习这件事情，平时都听林长生的话。长生对甲鱼说：你要在半年之内学会做10个菜，我奖励你一个手机。甲鱼说：长生哥，你说的是真的？长生说：当然是真的。但不是工地上的这种辣子炒肉，小炒白菜这种简单的菜，必须是拿得出手的，和饭店里面的一样。甲鱼说：一言为定。 马炳彪把老齐、老童、徐志荣4个人叫到一起吃饭。他必须给徐志荣一个警告。马炳彪干事虽然狠辣，但身上一直有一股子江湖义气。他们4个人是当初一起下深圳打工的几个老兄弟之一，他一直念着这份情。 当服务员给每个人门面前摆着一桶方便面，两根火腿肠和一包榨菜丝，3个人瞬间都明白了今天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当年在深圳的工地上吃了至少4年的方便面加火腿肠。4个人都主动的把方便面撕开，用叉子熟练的将火腿肠斩断，泡上开水。 马炳彪对徐志荣说：徐志荣，从79年我们4个人一同从在村里面走出来闯广东时，我们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在深圳的工地上一起睡了三年。后来工作稳定了，工资也高了，你却和一个四川女人跑了，我们三个人找了你好几天，你说你混蛋不混蛋？后来我们成立了建筑队，那个四川女人跟你闹掰了之后，你又跑回来找我们，说要干活，我们几个二话没说，立即让你干活，可没过两年，你挣了几个钱？又和一个湖北女人跑了。我们回益阳开始搞房地产公司了，你又跑回来了，我们还是接受了你，一直到现在。你没想过为什么吗？我们欠你什么吗？还不是看在同乡的份上，看在一起吃过苦的份上，想拉你一把，你如今有50了，孙子都上学了，怎么就不争点气？幸福2期这个项目从10栋楼交给你，按正常的利润，挣个二三百万是没有问题的，你生活的不比我们差呀？可你就是爱东搞西搞爱占小便宜，爱乱搞女人。这次居然胆大到想把钱放到小额贷款公司，你知不知道一旦收不回来，拿什么来填补这个窟窿？你一辈子都还不起啊！你趁早把那个女人给我开除了，要不然今后别想让我再给你活。还有，把拖欠人家的材料款，工资，机械设备费，全部给清。再来公司，把前期公司替你垫的资金全部搞清楚，那300万的利息非法收入上交给公司，在董事会上我们也好交差，这事就算过去了。 徐志荣虽然舍不得那300万的利息，但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答应马炳彪的要求。离开了马炳彪，没有活干，他什么也不是。 马炳彪在徐志荣将所有的工人拖欠工资发放到手以后，带着在家的所有董事，到工地对工人进行慰问，买了三头猪，一车西瓜和一车矿泉水，把徐志荣造成的拖欠工资的影响，总算降到了最低。钱拿到手的工人，也逐渐消除了心中的怨气。当然他们都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期间马炳彪还专门和林长生握手问好，叮嘱的好好干。 但徐志荣并没有听从马炳彪要将鲁格赶走的建议，而是金屋藏娇隐蔽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个小丫头，要赶走他，他实在舍不得。 因为徐志荣不知道马炳彪在背后怎么帮他要回来这笔钱，所以觉得一切都是自然的。徐志仁损失了已经得手的300万利息，自然心疼。他不敢将这事怪罪在马炳彪头上，反而将这个事情怪罪到林昌盛的头上。他认为，如果没有林长春去源泉公司找麻烦，他自己是顺理成章的会拿到这笔钱的。特别是马炳彪对林长生那客气的态度，让徐志荣心里很不舒服。心里想：你就是一个小包工头，靠老子给你饭吃呢，你居然反过来告老子的状？徐志荣当然在表面上不会体现出来，他还是有这个忍耐力，想着迟早有一天，你林长生会跪着来求我的。 第44章 岳晴的试探 因为上次监管不到位的事，岳晴代替了老鲁成为了幸福小区2期源泉公司的负责人。他的责任心比老鲁强的多，不定期的到小区查看项目进展情况。时不时的与工人们了解一下情况，和林长生交谈的最多，好几次都是在钢筋组和工人们一起吃饭，对做饭的老丁和他孙子甲鱼做的饭菜十分的赞叹，经常在马炳彪面前说：这工地食堂的伙食可以和他们公司食堂相比了。 岳晴对林长生和他带领的这群工人很有好感，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相互之间感情非常的融洽，工人们对长生这个工头非常的服气。林长生也是和工人们同吃同劳动，能站在农民工的角度考虑问题。 岳晴看到工地上有一个女子的工作组，同为女人，他们就交谈的更多，这群女人对长生的夸赞更加的不吝啬，月琴不由的对林长生这个年轻的包工头产生了好感。 其实牛斌对于女工一直是抱着一种不信任的态度，他总认为女人不适合在工地上干。长生告诉他：夫妻两口子都在工地上干活，既能增加他们的收入，减少不少家庭矛盾，又能稳定我们的工程队伍。你想，两口子都在工地上干活，他们不会轻易的提出到其他工地去，只要我们有源源不断的工程可以做，我们的工人队伍就相对稳定，未来的发展空间就会越来越大。这群女人在工地上干活，能挣到钱，也给其他的工人看到了希望，有老婆的或即将娶妻子的，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不小的诱惑。这群农村妇女也非常的勤劳能干，比男人还细心不少，有些活他们干的比男人还好，我们计算工资不是按人头计算的，而是按完成的工作量计算的，这对我们没有损失，反而更加能促进工地的和谐稳定，这是其他工程队不具备的优势。 快到年底了，岳晴在一次工地上视察时问长生：长生，你明年有什么打算？ 长生说：当然接着干工程，幸福第二期最快也得到明年10月份才能完工。 岳晴说：那么完工之后呢？ 长生说：你们源泉公司不是还有许多新的项目和计划吗？你们总需要人来完成。 岳晴说：这次你把徐志荣给得罪了，他还能给你活干吗？ 长生说：我有这么一支稳定成熟的队伍，现在房地产市场这么火爆，上哪儿干都行，徐志荣不给我活干，我可以找源泉公司其他的承包商，或者直接承包源泉公司的工程。 岳晴说：徐志荣和马总可是老朋友，徐志荣可不想你能单独成为承包商，他不给你活干，一定也会让马总不给你活，再说你也没有建筑公司资质啊，你就不害怕明年找不到活。 长生说：我统计了一下，明年全市至少有大大小小20多个楼盘都要开，我们这支熟练的工程队伍战斗力很强，是个真心想干活的老板，应该都不会拒绝我们，马总和徐志荣不是一个档次的，也绝不会听徐志荣的建议，他是个干大事的人，胸怀绝对不会这么小。退一万步讲，原先公司没有我的活，哪怕是整个益阳都没有我的活。那我就带着人到长沙找活干去，省城长沙至少明年要开发50多个楼盘，还有许多高铁、高速公路、地铁都要建设，这些工程都需要熟练的钢筋工，我只要把这次钢筋工队伍带好，这几年想干活应该不会太难。 岳晴有点震惊，这些情况一般是他们这层高层白领才了解的，这个小伙子不但关注了本市的房地产和建筑市场，还将省内的高铁、高速公路、地铁的项目都了解的十分清楚，他对长生说：你在建筑行业干了几年了，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包工头，对房地产行业，建筑行业前景分析的很清楚，思路和目标都很清晰啊。 长生说：到工地上实际干才一年半，但我接触这个行业已经有10几年了。长生一开始就明白了岳晴的心思，知道岳晴在考察他。他也想借源泉公司的这个平台实现自己的计划。老马说过：虽有智慧，不如乘势。一个人一定要找到一个良好的平台和顺应大势所趋，房地产行业和源泉公司就是林长生想乘的势。 岳晴好奇的说：你才多大？怎么接触建筑行业有10几年了？ 长生说：我从上初中开始，就跟着一个老牌的设计师学习设计，18岁时就可以独立设计7层以下的多层房子，今年我已经25岁了，具体的说我接触这个行业已经13年了，所以自然对这个行业了解比较深刻。当然林长生并没有告诉他。他还是中南工业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是湖南建筑设计行业头把交椅常教授的弟子，他也不愿意将自己以前的往事向岳晴透露。 岳晴觉得不可思议，顺手将手中的幸福2期图纸拿给林长生看，让他解释图纸中的一些数据，评价一下这种设计图纸的好坏。 林长生扫了一眼，分析起图纸中的理念和缺陷。长生还表示，这种小区的思路都已经老化了，虽然建的是高层，但是局限性太大，楼盘的容积率太高，公共设施太少，绿化面积和停车位都太少，很难适应对当前老百姓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好在这几年的房地产市场火爆，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还不错，周围老百姓对房产的刚性需求非常的迫切，房子应该不难卖。但这并不能代表着这个小区设计的合理，这些设计师应该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 岳晴再一次瞪圆了他的眼，他也是学设计出来的，又实际操作了这么多年，应当说这个林长生对这个设计图纸的评价应当是十分准确的。他当时也没看上这些设计，反复让他们改了许多次，但思维的局限性使这些设计院的人还是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他对这个楼盘的评价也是观念陈旧，难以适应当前房地产行业的发展，但当时公司急于上马这个项目，正如林长生所说，这个地段位置好，盖什么楼都应该能卖出去，公司要求的是机遇和效益，董事会才通过这个设计。 岳晴向马炳彪说了这个长生的事。试探林长生也是马炳彪的主意，他觉得这个小伙子踏实肯干，没想到岳晴给他带来这么好的消息，他也有点不相信的说。这个林长生真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些设计的问题所在。岳晴苦笑的说：你是担心我被林长生收买了吗？他可一直还不知道我们在对他进行考察。 马炳彪对岳晴的工作是十分肯定的，除了老齐、老童和他这三个原始创始人之外，岳晴是公司里的第4号人物，加入这个团队已经7年了，从不失误，正是有了岳晴的加入，他们的公司在走上正轨，开始了快速发展，这让小学毕业的马炳标不得不赞叹班科出身的人思路就是不一样，为了拉岳晴入伴，马炳标不得不给岳晴15的股份，是公司的第四大股东，从实际权利来说，岳晴应该是公司的第2把手，几乎所有的工程都要经过他的手，。 马炳斌好奇心起来了，对月琴说：明天要对市设计院设计的乌龟山项目进行实地评估，你明天把他带过来，到时候我会和他谈谈话，我倒要看看他是否有真本事。 岳晴与林长生到达乌龟山后。马炳彪等人正在乌龟山上讨论设计的方案。见岳晴来了，便招呼他们过来，他今天要亲自会一会这个林长生。三个月前，这个小伙子给他留下了精明能干、诚实稳重的印象。岳晴接手项目后，让岳晴暗中观察，如果人品正，能力强，准备提携他一下，让他承建一部分工程。岳晴多次向他汇报的事，林长生领导的那群工人工作井然有序，相互团结，工作效率高，非常的有战斗力，工地上的工人必须每天洗脸洗脚，工棚里也相对其他工棚要干净整洁的多，工地的伙食也比其他的工作组要高出许多档次，他们的工作从来不用催，倒是他们的工作效率高于其他组，迫使监理单位不停的让其他组加快进度，增加人手，导致工地建设进展很快。 市工程设计院的老罗是一个50多岁的老工程师，长生站在旁边看了看他的初步构想和设计后，觉得整个小区设计都是中规中矩，布局周密严谨，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和幸福2期的理念相差不大。但林长生自从上次在岳晴办公室看到了乌龟山的项目之后，他心中早有了一幅其他图纸，几个月以来，他先后四五次来到乌龟山考察分析，然后自己在电脑上设计出乌龟山项目的设计图纸。林长生想，毕竟几年没有碰这些图纸了，这次自己设计乌龟上的项目，就把它当做巩固自己专业知识的练习，也将孙小睿寄给他的一些国外建筑杂志设计理念融入其中，就当是练手。 老罗和马炳彪、老齐、老童4个人讨论的最多的，还是推扁这个乌龟山后的土方拿走还是平推到所有的开发小区内，两者的成本都不低，双方都僵持不下，各摆各的优势，找对方方案的问题，老罗在建筑行业干了几十年，有着倔强的脾气，他不像其他设计人员一样，一味的听开发公司的意见，他非常重视自己的理念，设计了几十栋大楼，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他一直在坚持自己的意见。 公司办公室赵主任和工作人员送来盒饭，马炳彪让大家先吃饭。野外工作不比办公室，一上午围着工地转，大家确实饿的很快。岳晴拿了一盒盒饭递给林昌生说：马总太忙了，你耐心的等他一会儿，他完事的时候找你有话说。连长生打开盒饭吃了几口。这饭菜的质量可不怎么样。乌龟山这还没有开发出来，周围只有一些民房和小商店，工作人员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家能做20份盒饭的小饭店。马炳彪吃了几口也觉得这个饭不好吃，突然想起岳晴说林长生工地工人的饭菜很好吃，便问林长生道：林长生，听说你们工地工人的伙食不错，比这个饭菜怎么样？ 林长生说：比这个要强一点。 岳晴接过话说：比这好吃多了，每次我都吃一大碗，赵主任以后这盒饭能买好一点的吗？我们大小也都是老总，搞得我们吃的还不如农民工。赵主任自认为今天的饭菜也确实有点难吃，米饭还有点夹生，岳晴又是他的直接分管领导。他只好说：岳姐批评的对，下次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第45章 一鸣惊人 马炳彪吃饭很快，这是当年在工地上形成的习惯，他喝了一口矿泉水对林长生说：长生，听说你懂一点设计，刚你站在边上也听了一会儿，你说说看，我们争论的哪个方案更好？马炳彪想借机试探一下林长生，也想让林长生站在自己这一边，来说服一下罗工，如果真的会设计，至少这两个方案中间有自己的见解。 林长生说：各位都是老前辈，我一个年轻人不太好发表意见。林长生其实不太想在这种场合发表意见，因为他对两种方案都不满意，如果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来，可能会得罪所有的人。 马炳彪说：我们几个也不是专业的，只是讨论方案，又不是真正动手设计，有什么想法？直接说，说对了，说错了都没事儿，大家讨论嘛，各抒己见。马炳彪猜到了林长生有所顾忌，他想鼓励一下林长生。 林长生又看了岳晴一眼，好像在征求意见。 岳晴说：你看我干嘛？马总让你说你就说说看，说错了也没事儿，反正大家是在讨论优化方案，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你支持哪一个方案？。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林长生不说也不行了，长生想了片刻说：依我看，这两个方案都不是最佳方案。 此言一出众人都一阵震惊，还没有吃完饭的嘴都不动了。特别是设计院的那帮人，他们都在想：这个小伙子是谁？好大的口气，两个方案都否定了，这可是他们设计院几个月以来和源泉公司多次商讨才形成的结果，结果这个年轻人直接否定了，真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特别是罗工，他的脸都有点变紫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嘴上无毛的小伙子下面能说点什么。 罗工对林长生说：噢，两个方案都不行？那小伙子你说说看应该怎么才好？让我们来听听你的高见，语气中明显带着一点不满，认为这个小伙子太轻浮了，是有意在大家面前表现，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伙子到底能说些什么？ 众人看了看林长生，又看了罗工一眼。马炳彪和岳晴也觉得林长生这话有点过了，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猜想这个连招生可能是急于在自己面前表现，有意的剑出偏锋。但林长生话已经说出口，又是在他的鼓励下才说的。只好对长生说：那你说说看，应该怎么设计？我们听听你的高见，这话也带着一丝嘲笑。 林长生站起来说：这距市里只有4公里，距火车站也只有3公里，虽然目前有点偏，但符合城市发展的方向，也是市政府未来几年重点开发的地段，用不了几年，这片地方就会融入城市，前景自然广阔。但这个设计过于保守严谨，不生动灵活，完全是按照一个城市郊区的模式来定位的。所以首先我认为对这个新开发的小区定位不够准确。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小区，应该定位为一个高档住宅小区。第二，这个规划有意避开了东西两边的居民区和山边的坟地。认为可以少拆迁，降低成本，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没有站在政府的角度考虑问题，你把空地都开发了，留下这些居民区的老房子让谁来开发？剩下的那部分居民小区和坟地就成了难啃的骨头了，换做你们也不会愿意单独去开花那一部分，这样的话，政府和规划部门多半不会同意这个开发方案，如果要建成一个高档小区，旁边那片坟地必须拆掉，要不谁家一打开窗户看到前面一片坟地，都会感到不舒服。老百姓看你们开发小区有意避开他们，他们绝对不会配合，会制造各种问题，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你把他们的田占了，但他们还是住在这些破旧的老房子里面，这些农田和菜地、墓地都是这些居民的，到时候拆迁工作会举步维艰，即使是强拆了，这些住在附近的村民都会给你们制造无穷的麻烦，但如果将他们规划在内，将他们安置在小区之内，还能得到部分拆迁款，他们有利可图，反而会成为我们的支持者。三是乌龟山不能挖走或者推平，反而可以将要挖走的基地堆放在乌龟山四周。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乌龟。龟者，寿也，中国传统文化以乌龟长寿作为一种吉祥的象征，现在把这座乌龟山挖走并不吉利。挖走的成本高不说，还将这一身自然的风景优势破坏，乌龟山是由两个大小山组成。后面大一点的像一个乌龟壳，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龟头，这两个山上的树木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大树，虽然不是风景区，长久以来就有周边许多人到这个山上进行游玩、踏青、赏花，要把它扩大成为小区中的一景，围绕在山脚下挖一条几米宽的小河，做成景观带，养点观赏鱼和花草，这样小区的山水都有了，虽说少了几百亩土地，但小区的档次一下子提高了不止一点，所以小区的定位也要随之而变，不能把它定为一个普通的住宅小区，我认为应该定位为一个山水于一体的商住高档小区。而扩展的居民区完全可以补上原计划的开发面积，应该比乌龟山这片面积要大的多。乌龟山这片地，可以和政府商量，不在拍卖的范围之内，而是作为由政府开发的一个小公园，由开发公司出钱修缮，成为附近老百姓的一个小公园，也整体提升了周围的环境。四是有了乌龟山这个天然的绿色小公园，小区的容积率可以提高，由原来的1:3提高到1：4以上。五是小区的停车位必须增加，至少要达到一户一车位甚至更多，按照之前的设想，4家才一个车位，会严重影响小区的销售，车位可以建成地下车库，不占在上面的绿化面积，也不会影响容积率，将来的物业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我就提几点自己的想法，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 长生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像一阵风暴刮过乌龟山上所有参加实地考察的人员，这可是全新大胆的理念，投资成本可能直接翻倍，但收益也可能翻倍。他们从来没有将乌龟山定位为高档小区过，是长生过于大胆，还是他们过于保守，这目前毕竟还是属于农村。他们都在心里自行衡量起来，原本计划吃完饭继续讨论的事无人再提。马炳彪也不再怀疑长生是否懂设计，这已经不是懂不懂的问题了。而是考虑林长生的设想到底行不行的问题。他纠结的盯着林长生那张坚毅自信的脸，想找出他心中的答案。一个25岁的年轻人，怎么懂得这么多方面的知识？这不单单是设计的事，还需要强大的大局观，全面的综合能力，充分了解政策和规划，才能提出这样的建议。他连政府的想法和老百姓的心思都考虑在内，不可否认，这样更有利于他们在多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竞争中胜出，而他们需要重新计算成本和收益。这个林长生可谓是一鸣惊人。 一阵诡异的沉寂后，马炳彪对长生说：长生，你以前来过乌龟山吗？怎么对这一带这么熟悉？他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长生说：我家就住在距乌龟山十几公里外的月明山，也是一个和乌龟山一样只有几十米高的小山丘，环境与大体相同。我高中时有个同学在这一带，所以经常跑过来玩，对这一带十分的熟悉，前一段在公司看到乌龟山开发计划后，又特意跑过来查看一下地形，在晚上闲的没事干的时候，自己设计了一个草图，刚才所说的就是早就设计出来的草图的样子。 马炳彪问：草图在哪？ 长生说：在我工地办公室的电脑里面。 马炳彪说：走，走，走。快回幸福小区去，让我看看你设计的是个什么样子？ 牛斌见林长生出去半天了也没回来，吃完饭坐在小区门口看林长生回来了没有？突然，七辆小车接连开进了工地，停在了牛斌的身边，搞得牛斌一阵紧张，心里还在想：出了什么事。只见林长生从马总的越野车上下来，急切切的跑向所住的工棚。 由于笔记本电脑太小，马炳彪眼神又不好，林长生只好跑到附近的打印店，将设计的图纸全部打印出来，然后带到工地上让大家看。 源泉公司的所有高管和市设计院的一群人。围在林长生那个缺了一个脚的桌子上面认真仔细的看着林长生设计的图纸，桌子太小，一群男人把岳晴这个女人挤到了外面。岳晴只好打开林长生的电脑，在电脑上看起来，他发现林长生用的是专业设计图纸的软件，岳晴不由的怀疑起林长生的身份。能使用这些软件的人，绝对受过专业的训练，难道说教他的那个老工程师这么的厉害，这可是近两年才出现的设计软件。 马丁彪越看越兴奋，林长生的这个设计理念和效果图，如果拿到市政府和规划局，得到市政府和规划局批准的可能性大大的提高，他对同行的几家竞争对手也了如指掌，设计理念和水平甚至还比不上他们，他们毕竟有岳晴这个高材生在。马炳标对林长生说：林长生，这几张图纸借给我们研究一下，如果采用了你的设想，我马炳标对你会有个交代的。 林长生说：那感情好，我本来就是画着玩的，又没有设计资质，如果马总和市设计院能采用我的建议，我自然会很高兴，如果乌龟山项目真的在市政府评选中胜出，说不定马老板一高兴，会给我一些活干。 马炳彪说：如果这个方案真的在与其他同行竞争中胜出了，我马炳彪向你打包票，乌龟山项目绝对有你林长生的份，而且不是当小包工头，而是直接交给你一个几栋楼的承包。 岳晴坐在林长生那张破床上，发现林长生散落在床上的几本书，全是关于建筑和设计的，其中有两本还是英文版的书。岳晴翻看了几下，这些书许多地方都用笔画出来，旁边还做了不少笔记。岳晴再次对林长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小伙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有国外的这些英文建筑设计杂志？他能看得懂吗？ 今天的林长生可谓是一鸣惊人，所有的人都对他产生了疑问？特别是岳晴，因为目前他是了解他最深的，一个在工地上看英文书？懂得的最新的设计软件的包工头？这些都超出了岳晴的认知。 第46章 重回母校 林长生不得不去一趟长沙，他也应该去看看常教授和许教授了，大兵与猴子这两天要出狱了，按约定好的时间长生去接他们，。 林长生向月琴借了一辆车，独自开到了母校中南工业大学。许教授打开门以后，长生叫了声：师母。许教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又高又壮又黑的学生是谁？许教授用疑惑的神态问道：你是长生？长生回复的：是我，师母，我是长生。许教授一把把长生拉过来，紧紧的抱住苍生。许教授抚摸着苍生额头上的伤疤说。孩子你受苦了。长生安慰许教授道：没事儿，是长生长大了。 许教授想哭，回想起4年前，常福、长生两个孩子在跟前跟兄弟一样，一起聊天，一起下棋，一起讨论学问，多么温馨幸福。突然之间长生被警察带走入狱三年，常福也在一年之后去美国发展，家里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的，他再也找不到那种快乐了。 常教授正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课，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一看是许教授打来的，便直接挂了，常教授不希望他在讲课时被打断。但紧接着电话又震动起来，常教授觉得许教授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会连续给他打电话的，于是便接通了电话。 许教授说到：长生来看我们来了，你快回来。常教授一脸震惊的反问道：你说谁？ 许教授说：是长生，林长生回来了。 常教授放下课本就走，连跟学生打个招呼都没有，搞得下面的学生都不知道常教授家发生了什么事？ 一进门，长教授便紧紧的抱住长生说道：孩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们呀？我们一直在等着你过来。 林长生感到十分的内疚，他没有想到许教授和常教授会如此的挂念他，他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点情绪而断绝与外界的联系，他们是一直爱他的。 林长生是许教授众多学生中最喜欢的一个，他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大学四年级，除了正常的科研工作外，常教授经常让林生和他一起回家吃饭，得空了还和他下几盘棋，那几年出差实地调研中，每次都少不了林长生，他无时不刻在教着林长生的知识和学问。在林长生前进的道路上，也给予了最大的关怀，直接保送林长生上研究生，如果将来顺利，会再次保证他读博士，他非常看好林长生的未来，觉得这个孩子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 常教授问：孩子，你出去以后都在干些什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黑了？ 林长生将这一年半来自己的发展，如实的向常教授进行了汇报。为了不让教授担心，将自己在工地上坚持学习，自己设计一个小区的建设项目，然后被总公司拿去借鉴，准备以他的理念为基础，进行这个小区的建设的事情也一一汇报了。 常教授说：你的理论基础已经非常扎实了，如果没有出那次意外，你将会成为一位非常优秀的工程师，将来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造价师，我对你的设想是将来成为某一方面的专家。可惜天不随人愿，生活给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你现在既然进入了建筑行业，虽然起步有点低，但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可以充分的让理论与实践结合，只要你的目标不出现偏差，将来还是有所成就，这短短的一年半时间，你已经初步露出自己的能力，那个公司的董事长和另外几个董事都对你的能力表现出了兴趣，说明你的机会也快来了，成功的道路千千万，原来我给你设计的道路是走不通了，现在只能依靠你自己的努力奋斗，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了。 林长生说：我在监狱里遇到一个高人，叫马燕生，他的智慧和经验都是常人无法比及的，这些计划也是我们早就在监狱中就定好的，现在正在朝着目标前进，现在我虽然已经没有了大学文凭和工程师证书，但是我相信我还是能在建筑行业干出自己的成绩。 常教授说：你的毕业证和工程师证书都在我这儿，我都替你保留着，想着你哪一天会用得上。 望着失而复得的东西，长生一阵惊喜，反问道：学校没有取消我的毕业证和工程师证书吗？ 常教授说：你的判决书下来以后，学校是有过这种打算。但在会议上我明确提出了，你的证书是你经过4年的努力和学习得来的成果，也是在取得了证书和毕业证之后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想在毕业典礼结束后进行一个仪式，再发给你们。所以我坚持认为这个工程师证证书和毕业证不应该取消。我反问那些提出要取消你毕业证书和工程师证资格的学校领导们，如果一个学生已经拿上了毕业证和工程师证，后来在社会上干了杀人放火的事情，触犯了法律，我们学校还会去追回取消那些已经发放到他们手里的工程师证和毕业证吗？其他教授和学校的领导无言回答，在我的坚持下，他们就同意了保留你的毕业证和一级工程师证。 林长生仔细的抚摸着常教授拿给他的毕业证和一级工程师证，4年刻苦学习和努力奋斗的情景就展现在眼前，他就像抱住自己逝去的青春一样。林长生十分感谢常教授的据理力争，如果没有他，失去这些证件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在校的学生如果出了事儿，学校的常规做法就会取消他的学籍，取消他取得的一切荣誉和成果。林长生感叹的说：有了这些证件，我的空间将会更大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干我想干的事情，我自己的知识就可以体现在一张张设计图上了，名正言顺的签上我林长生的大名，也不用交给其他设计院了。 常教授说：刚才你提到你们源泉公司有一个姓岳的女董事，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林长生有点疑惑的回答到：他叫岳晴，应该是三十五六岁左右，具体的我还真不清楚。 常教授想了想说：我十几年前带过一个学生也叫岳晴，不知道是不是他，从年龄上看，应该和他差不多大小，你打电话问一下，看他是否还记得他原来的力学老师是谁？ 林长生掏出手机拨通了岳晴的电话，一阵简单的寒暄之后，林长生问道：月琴姐，你当年是哪个大学，哪个专业毕业的？你的力学老师是谁？ 热情感到十分的迷惑，这个林长生怎么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如实的回复道：我是中南工业大学88级建筑工程系的，我的力学老师是常继光教授。 林长生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巧合，这个岳晴无疑是自己的师姐，他兴奋的说道：岳晴姐，常教授就在我身边，你等一下，我让他接电话。 岳晴感到不可思议，林长生怎么会和常教授在一起？自从92年毕业以后，越前先是在一家国有建筑企业5年的工程师，后来马炳彪要组建自己的房地产公司，他便辞职和马炳彪一起创业。在那个年代，没有什么通讯设施，毕业后就失去了与原来大部分同学和老师的联系，今天这个林长生突然联系到了自己的力学老师，让他感到很意外。 常教授能联系到以前自己的学生，了解到自己的学生发展的非常不错，内心也十分的欣慰。两个人在电话中聊了许久，也相互了解到了一些同学和老师的情况，岳晴表示下次去省城一定去看望常教授。 当林长生问到常富哥为什么去美国时，常教授叹气的说道：他交了个女朋友，模样、家庭背景都十分的优秀，但那个女孩子全家都移民美国了，两个人经过了一年多的拉锯战，最后你常福哥辞掉了工作，到美国去找那个女孩子去了，三年多了，还是没有结婚，你长生哥到了美国以后在一所私立学校改教中文呢，日子过得还不错，但就是离我们太远了，他们俩的事也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当时我是极力反对他去美国的，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在中南大学当个老师是多么好的事情，生活地位都有保证，到了那个美国的什么私立学校，人家随时都可以把你辞退。 许教授说：孩子愿意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愿意为了爱情牺牲事业，既然劝不住，你就放宽心让他到外面去闯荡一下，见见世面也好，如果在那边真的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他自然就回来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高血压，少去想他的事，他已经30多岁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你操心也没有用，只希望他能尽快和那个女孩结婚生个孩子。 师徒三人整整聊了一下午，长生到晚就在许教授家睡，三人又聊到了深夜才各自去休息。 让常教授和徐教授欣慰的是，林长生不但没有受这次事件的影响而颓废，反而逆向而生，居然在监狱中也有奇遇，还在茁壮成长，对自己的未来和生活充满着希望，变得沉稳冷静，不再是那个满脸青涩的少年了。 长生的归来，给常教授和许教授这个沉寂已久的家庭带来了无穷的欢乐，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了。 第47章 接大兵和猴子出狱 带着常教授的嘱托和许教授的关怀，林长生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他的母校，他的尊师，一大早就赶到了长沙市第一监狱，等待他的两个狱友，今天是大兵出狱的日子，明天是猴子出狱的日子。 林长生将车停在距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大门打开。不远处，有两个身形佝偻、衣服皱褶、满脸黝黑的农民夫妇，男的两鬓已经有了明显的白发，也像是等待着自己的亲人，女人身上穿着土家族民族特色的服饰。 长生猜想是不是大兵的父母？于是比上前问道：大叔、大娘，你们是不是也在等李兵的出来。 见有个年轻人过来搭话，夫妻俩明显的有一些慌张，他们这一辈子第1次到省城长沙。男人颤颤的回答道：是啊，我在等我们儿子李兵，请问你是谁？ 见这对夫妻果然是李斌的父母，长生说道：大叔、大娘，我是李兵的好朋友，今天特意来接他的，我们一起等他。 等了一会儿，监狱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李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见到自己的父母和林长生，李兵一把冲过来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父母，三人哭成一团。林长生此刻也想起了一年半以前自己初遇的情景，那一刻是多么令人的心酸呀。从李兵父母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来，他们家的日子过得非常的艰辛，李兵爸爸、妈妈努力让自己打扮得得体一点，这可能是他家最好的衣服了，但却显得那么的寒酸。 三人平静后，大兵朝长生走过来，两人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李兵说：兄弟，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长生说：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能食言呢？ 长生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大兵的手里，对大兵说：这里面有3000块钱，你刚出来用得着，回去后，去买两身衣服，我先送你们回家，明天再过来接猴子送他回家，在家好好休整上几个月，过完春节后就来找我，按照老马的计划，我已经在建筑行业站稳了脚跟，我们以后一起干，电话和地址都写在信封上。 大兵告诉林长生：老马身体还不错，在里面活得很自在，现在什么活也不用干，天天看书看报纸，看新闻，没事就给我们讲讲故事，吹吹牛。 长生说：我压根不担心他，只担心你和猴子，以他的智慧，在哪都会过得不错，这个老狐狸就不是个吃亏的主了，我走之前他就是这种日子呀，倒是你们，我走了以后有没有吃亏？ 大兵说：有你和老马在时打下的基础，这一年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都很正常，不过我们都年轻，没有老马那么幸运，还得每天完成监狱里规定的任务，不过这些都不在话下。 李兵的家在湘西龙山，父母是两天前就从家里面出发了，转折倒了好几次车才到省城长沙。林长生专门开车送他们回家，这是他们第1次坐上这种小轿车，他们不太清楚儿子和这个小伙子是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从心底里感到非常的高兴。 经过8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李兵的家中，村庄周围悄无声息，没有其他亲人等待他们。李兵的家中可谓是家徒四壁，一台黑白电视机可能是这个家中唯一的电器。大兵的母亲赶紧做了饭，林长生简单吃了一点，又连夜赶回了长沙。 大兵家所处的龙山，就是乌龙山剿匪记中大家耳熟能详的乌龙山，这里山高林密，路险水急，许多地方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加上这个地方自古民风彪悍，延续了几千年的土司制度，在封建社会中，中央政府就没有真正管理过这片地区，都是由当地的土司来管理当地的事物，中原皇帝象征性地进行册封，使其成为中原王朝的一部分。新中国成立以后，牺牲了许多解放军战士，经过8年的努力，才彻底肃清这里延续了几千年的匪患。当然险峻的山地虽然美丽，但也阻挡着改革开放在春风，省城长沙及周边地区相继发展起来的情况下，这里显得十分的贫穷落后。李兵是为数不多的高中生之一，所以他才有资格去当兵。为祖国守卫了5年边疆后，李兵带着为数不多的退伍金在省城长沙的一个小区边开了一个烧烤店，因为干净卫生，物美价廉，大兵的烧烤摊生意还是不错。但没想到也是祸从天降。一天，一群被喝的神志不清的小混混看见人家旁边的几个女孩子长得漂亮，上去便动手动脚的，几个女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这几个混混反而显得更加兴奋，更加来劲，强行抱着人家就要亲吻。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大兵当然看不惯这些混混的行为，有部队的教育和龙山人特有的血性，大兵便上去帮那几个女孩解围，最后导致了双方的冲突。那几个喝了酒连路都站不稳的小混混哪里是这个五大三粗经过严格训练大兵的对手，几拳几脚就被大兵打倒在地，混战之中，一个混混拿起一个酒瓶砸到了大便的头上，酒瓶碎裂，大兵的头却一点事都没有，多年的训练，使大兵条件反射的空手夺过那个混混的啤酒瓶，直接插在了那个混混的肚子上，让那个混混肠子被断了好几处。因为大兵赔付不起十几万的医药费，结果法院不但不认为大兵是见义勇为，反而以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罪判了大兵五年有期徒刑，那几个混混不但没有受到处罚，反而成了受害的一方。 第2天早上，林长生从座位上爬起来，此时天已经大亮，但周围没有一个人。长生还在想，可能是太早了，猴子的家人还没有来。 等了一会儿之后，天已经大亮，周围还是没有一个人。不一会儿，监狱的大门打开了，猴子出现在门口。林长生赶紧迎上去，猴子见自己的家人没有来接他，感到非常的失望。林长生也看出了猴子的情绪，上去紧紧的把猴子抱住，对他说：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猴子的家就在长沙市宁乡县，林长生回益阳同路。两人边走边聊着分别后各自的情况，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猴子的家。结果猴子家中没有人，门上上着一把大锁，这时猴子的情绪又陷入了低落。猴子去问邻居，他爸爸妈妈和哥哥哪里去了？邻居告诉他，你哥哥在新疆的工地上打工，你爸爸妈妈和你哥哥一起到新疆打工去了，已经有两年没有回来了。 林长生看猴子的情绪非常低落，便对猴子说：要不你跟我直接回益阳去，家里面也没有人？ 猴子说：我叔叔和大伯都在这个村里呢，我先回家收拾一下，一会去找我大伯和叔叔，他们应该有我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我爸爸妈妈和哥哥你知道我要回来了，今年应该会回家过年，我就先不去了，等过完年我再去找你。 长生想了想说：我还是陪你去找一下你的叔叔和伯伯，万一他们也不在家呢。 猴子说：应该在家，我大伯在镇上开了个超市，叔叔在村里面养鸡，家里都离不开人，你不用担心我了，我还是把锁砸了，先收拾一下家。 长生依旧塞给了猴子一个信封，让他买几身衣服，到亲戚家的时候买点礼物。猴子没有像大兵那样拒绝，而是大大方方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 在回家的路上，长生还是担心猴子的处境。猴子原名叫侯全忠，和长生同岁，这家伙从小就不好好学习，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混社会，和谢林镇一样，候子所在的镇上也出现了一股黑社会势力，猴子逐渐的走入了他们那个群体，并拜了一个师傅，专门教他们进行偷盗和扒窃，最终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猴子在一次利用技术打开了一家商店的大门，伙同他人正背着的价值15,000元的烟酒钱财出门时，被店主和他的亲戚抓了个正着，打了个半死，最后因入室盗窃罪，被判入狱5年。从此父母哥哥都在村子里面抬不起头，也从来不到监狱去探望他，他们恨猴子给他们丢人了，这两年他的父母和哥哥远走他乡，在外面不回来，估计和他的事情也有关，所以他非常担心猴子会因心里不平衡又犯下错误。 第48章 与邻为善 守望相助 2007年的农历小年，比之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全家从上到下都透着一种喜悦，当然是因为林长生这个家庭的主力已经有了撑起这个家庭的迹象，虽然里里外外还欠着40来万的外债。但根据林长生的预算，到2007年年底幸福2期项目基本完工后，他基本上就能还清所有的外债，而且形势越来越好，用不了几年，林长生就会带着林家走出困境，再次走向辉煌。 月明山仓库的老邻居们依然全家出动。仓库又扩大了自己的势力，许多仓库的第4代已经出生了。何刚抱着新生的4个月的儿子，纪军抱着三个月大的女儿在仓库的餐桌间来回的转，这把还没有孙子孙女的老人们羡慕坏了，把这两个小宝贝轮流的抱着逗一逗，对还没有成家或者已经成家还没有生孩子的儿女们一顿抱怨。 刘迎军的老婆徐丽直接骂刘红艳，都结婚三年了，也不见生个孩子。 刘红艳回怼道：你着什么急，我们快递公司刚刚起步没多久，正处于发展期，我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现在一年的发展太快了，用不了几年，快递公司就会成为一种潮流。 徐丽对刘红艳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事业越发展越忙，忙都没有时间生孩子了，我当年生你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耽误，生你的那天白天还在干活呢。 刘红艳说：都什么年代了？这生孩子你以为像你们那个年代那么不讲究了？这从怀孕前的准备，胎教，出生，喂奶，到他会走路吃饭，前前后后得两三年，不得计划好啊，现在的工作太忙，没有精力。 徐丽一听不愿意了，骂道：你个死丫头，什么叫我们不讲究了？你是缺胳膊还是短腿了？不也把你们养的好好的。就你讲究多，到时候能生个金娃娃出来。这生孩子是女人的头等大事，有什么事业能比生孩子这个事情更大？搞个什么快递公司。天天说是发展的好。只见你们天天这个舅舅那个叔叔的借钱，发展的好，应该挣钱呀，往家里拿钱。 乔治斌见徐丽有点上火了，连忙把话岔开，他对刘红艳说：小艳，你和你老公搞的什么快递公司是干什么的？这玩意儿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刘红艳也不愿意搭理他的老娘：转过头来对乔志斌，乔奇，乔桥三个人游说他的事业来了。他对乔志斌说：乔叔，这快递公司，简单一点的说，就是将原来的邮政局的业务范围扩大了。不同的是我们不送信，我们只送货物。比如你想给外地的一个朋友送一场我们镇上的凉席，只需到我们公司来邮寄，付上点邮费，价格是连车费1\/10的价格都不到，我们公司的人就帮你送到你的朋友家中，您都不用亲自去跑一趟，浪费时间，浪费钱，这样多方便。 乔志斌问：你们这不是抢了邮政局的生意吗？国家不管吗？不违法？乔治斌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他想弄清楚这个新鲜的事物。 刘红艳说：邮政局主要业务送的是信件，我们送的是货物，目前来说不矛盾。不但不违法，现在国家大力支持我们发展，给了许多优惠政策，这不年前我们还从银行贷款了20万发展业务，今年我们计划再开两家店，只有我们快递公司在全市就有7家门店了，现在大家都在抢地盘，目前还在城市里面，我想马上就会到各乡镇，最后各村都会普及。 乔治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不明白刘红艳所说的抢地盘是干什么？以前不是打仗才说抢地盘，现在做生意也需要去抢占地盘了。 儿子乔奇似乎听懂了刘红艳的话，他对刘红艳说：艳子姐，你们还要不要人？我也想干这个试一试。 刘红艳说：当然可以，我就是我们益阳市分公司的经理，大力和其他公司抢市场、铺门店，你要真想干，姐帮你挑个好地方。于是刘红艳和乔琪开始热烈的讨论快递公司的前景和应该在哪个地方开展乔奇的业务。 妹妹乔乔不愿意听他哥与艳子姐讨论快递的问题。他对自己目前在移动公司卖手机的工作很满意，虽然是个临时工，但一个月工资和提成也有1000多，他很满足。喜欢那明亮宽敞的环境，喜欢摆弄研究各种手机电子设备，没有顾客的时候，就播放着自己喜欢听的音乐，做着自己的梦。 比如说他多次想象自己和林长生手牵手在大街上漫步，虽然他比林长生小三岁，也知道长生哥和小芳姐从小青梅竹马，高中时就在一起谈恋爱，但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这种毫无根据的想象。 乔乔大学时也谈过一次恋爱，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生离死别，就像是别人都有男朋友，他也应该有。刚好班上有一个追求他的男生，乔乔见那个男生非常的真诚，学习成绩也很好，长得也帅气，也同意了。乔乔刚开始对这一次恋爱还有点心动，到后来就没有感觉了，两个人处的跟兄妹一样。毕业之后也顺理成章的分了手，各奔东西，虽然现在还在联系。但更多的像哥哥关心妹妹，至少觉得比他这个只知道欺负他的哥哥要强的多。 乔乔自称去年林长生从监狱回来以后，突然觉得长生哥好可怜，那个曾经的榜样，那个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成为了个劳改犯，现在居然额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失去了所有的光环。乔乔不禁对长生哥产生了一种怜爱，以前他觉得长生哥高高在上，又有小欢姐如影随形。那时候他也小，从没有往这个方面想，现在长生哥坐牢回来了，小芳姐去了美国读研究生，几年都没有回来了，长生哥和小芳姐现在明显不在一个层次，这次他想找长生哥好好的聊一聊，试探一下长生哥的态度。 乔乔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长生哥。他向厨房走去，他想长生哥在那里干活。果然，林长生围着一个红色的围裙，正在紧张的翻炒着中午吃的菜，手中的炒勺左右挥动，如同在烟雾缭绕的厨房里起舞，完全一个成熟的厨子形象。 以前小年的聚会是由林富贵和文强主持的，林富贵出事以后，那两年只能由文强带着几个家属完成。长生出来以后的这两次聚会， 逐渐成为了文强叔得力的助手，今年更是直接上灶炒菜了。 乔乔见长生哥正在忙碌，没办法与他聊天，只好问：文强叔，我能帮你干点什么？ 文强停下手中的活，看了一眼说：乔乔来了，这都是油，别把你的衣服沾上了油，到仓库等着吃饭就行了。乔乔见灶台前没有人往里添柴火，便对文强叔说道：我来帮你们烧火。 乔乔坐在灶前，看了一眼里面红彤彤的火，好像也不用他干什么。柴火灶的另一边，林长生正在紧张的忙碌着，乔乔看着一起长大的长生哥，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皮肤又在工地上晒成了古铜色。但乔乔觉得这样的长生哥才是他心中理想的模样，以前的长生哥过于优秀，他只能仰望，加上年纪又比他小了三岁，玩不到一块去。后来离开仓库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只有这种团聚的场合才能见上一面，他又不善于言谈，总是找不到与长生哥单独说话的机会。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仔细看着长生哥的一举一动的机会不多。 乔乔这看得出神。林长生也感觉到乔乔在盯着他，便对他说：乔乔，你盯着发什么呆呢？乔乔的感觉脸一红，好的在柴火的照映下并不明显。乔乔赶紧往灶里面塞了几根柴火，盯着灶台里激烈的燃烧的火焰，他的心思也随着火焰的跳动而起伏。 聚餐正式开始，饭前的仪式还是少不了。文强依然是主持，谢奶奶作为发起人自然有几句心里话要说，林大爷自然也少不了叮嘱大家几句，何东升作为二代中的佼佼者，又是长期支持仓库每年聚会活动的践行者，当年仓库的同事们如今有许多那他建筑公司干活，自然要趁机讲几句。但今年却安排了林长生讲话，谢奶奶和林大爷提前给长生提了个醒，让他有所准备。 仓库的长辈们和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也都想听听这个曾经的天才少年要讲点什么，他将来要干什么？ 当主持人文强宣布由林长生代表年轻的一代讲话时。林长生接过话筒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对大家说：感谢各位邻家叔叔婶婶近几年对我们家的关心和照顾，使我们家渡过了难关，长生永生难忘。13年前谢奶奶在仓库解散，职工下岗时提议每年一次的聚会，目的是想让大家相互帮助，相互支持，共度难关。十三年来，仓库的职工都找到了新的工作，开创了新的事业，日子过得比以前更加红火，我们在仓库出生的这批孩子都长大了，都开始了新的工作。新的时代给了我们更多的空间，现在的所担心的大家找不到工作的事情也不复存在了。但是我们应该将谢奶奶和林大爷这种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爱护乡邻，互相帮助的精神传承下去。今天谢奶奶让我代表年轻的一代发言，我只有一句话，我林长生永远支持并继承月明山仓库这种与邻为善，守望相助的精神，像何东升叔叔一样，用实际行动将这种精神传承下去，为这个和谐的社会尽自己的一份力。 长生刚说完，下面掌声雷动，纷纷点头。文强作为主持人，接过话筒说：好一个与邻为善，守望相助，今天长生将这些年来我们月明山仓库邻里之间的关系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总结。今后就将与邻为善，守望相助，作为我们月明山聚会活动的主题和宗旨，大家说行不行？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文强的提议。 何东升站起来大声说：明天我就叫几个人过来，把这8个字刷到我们仓库的墙上，时刻提醒大家，让大家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悦明山仓库和林大爷谢奶奶对我们的关怀和期望。大家纷纷表示这个提议很好。 谢奶奶深情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孙子，他欣慰的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又出来了。林大爷内心很激动，他一手培养出来的长生没让他失望，他懂得并继承他和谢月娥的胸怀。林大爷见谢奶奶在擦眼泪，便走过去几步，扶着谢奶奶的胳膊。两位70多岁的老人两眼相视，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相互祝福。 第49章 何东升的邀请 宴席正式开始，吃饭还是以年龄，性别分类，是多年来相互形成的默契。林长生，胡军，王林，朱伟，邱明，付静，乔奇，乔乔，刘红艳，文大芳这10个同在仓库出生年纪相仿的人坐在了一起。何刚，纪军因为要抱孩子，只好和媳妇坐另一桌去了。乔乔这有意坐在了长胜的旁边，他希望能和长生哥亲近一点，希望长生哥能明白他的心思。 每年的仓库聚会，依然是信息交换的中心。大家边吃边谈，他们都到了该创业的年龄，相互打听着对方在干什么？行情怎么样？刘红艳跟她的丈夫进入了快递行业，王林跟着他媳妇干起了化妆品生意。朱伟自己开了家服装店。付静在中心医院当护士。胡军、乔奇则跟着他们的父亲一起在何东升的建筑公司上班。乔乔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中国移动，和邱明在临近镇上当了一名基层公务员。曾经的小伙伴们都各自在不同的战线上奋斗，只有文大方在家里面享受着无忧无虑幸福的生活。 见乔琪和刘红艳还在不停谈论着他们的快递业务。朱伟说：你们俩都谈了一上午了，还没谈够，赶快吃饭，聊点别的。刘红艳和乔琪只好填下他们没有讨论完的话题。 大芳姐虽然不参与谈话，但他听得很开心，他最关心的是长生，筷子夹了一个长生最喜欢吃的肉丸子放到长生的碗里面。 朱伟：说，看看，还是大芳姐心疼长生，专挑长生喜欢吃的。 付静说：那当然，大芳姐为什么不给你们夹，你们这群家伙小时候光欺负大芳姐。长生总是护着大芳姐，大芳姐当然心疼长生哥，是不是，大芳姐。 大芳姐看了同桌的几个男孩子说：就是，一群坏蛋。大家哄然大笑。 王凌说：我发现大芳姐生完孩子后不一样了。越来越聪明了，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乔奇说：你别说，大芳姐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以前我们欺负大芳姐，大芳姐光会哭，现在都知道反驳，骂我们坏蛋了。其实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大芳姐生完二儿子秦和谐以后，不但身材没有走样，慢慢的能和大家聊上几句，明显反应快了。他开始和大儿子秦和平一起做游戏，也可以单独教儿子学英语，开始学会打扮自己，臭美起来。 付静说：大芳姐命真好，找了秦国安那么个好丈夫，刚大芳姐给我们说，秦国安给他买了个立体音响，1万多呢。 刘红艳说：我只有嫉妒大芳姐长得漂亮，你看我们仓库的几个女孩子，哪个有大芳姐这样的身材和脸蛋？人家都生我两个儿子了，身材还是那么好，一点都没有变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就像极了我妈那身材，还没生孩子呢，都36的腰了，我都不敢想象生完孩子后会是个什么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刘红艳的自嘲和对大芳姐的赞美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芳姐也知道大家在说她漂亮身材好，更加骄傲了，挺直的腰板，仰着头，像极了一个得到表扬的孩子。 乔乔也很羡慕大芳姐。正如刘红艳所说，在座的论身材和脸蛋，还真的没有一个能与大芳姐相比，就连远在美国的小芳姐回来，与大芳姐依然有差距。但乔乔有乔乔的自信，他自认为除了大芳姐，他还是比其他的女孩子要强的多。乔乔对大家说：大芳姐最让我们羡慕的是，他永远保持着一颗童年的心，永远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众人都纷纷表示同意乔乔的意见。 长生说：大芳姐是天生的宠儿，可不只是美丽漂亮，关键是他有一颗从未受过污染的心，他保持着一颗对一切事物都美好的心态，他的内心是纯洁无瑕的，神圣无比，这才是我们跟大芳姐的差距。 付静突然说：长生哥，小芳姐今年该毕业了？是不是该回来了？话音一落。朱伟和秋明同时在付静的腰上捅了一下，提醒他不要提小芳姐。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十分清楚长生哥和小芳姐的故事，他们都认为长生哥和小芳姐已经没有可能走到一起了，小芳姐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然而付静却不愿意两个人同时在他腰上捅一下，说道：你们俩干嘛？捅我干嘛？ 邱明说：小芳姐估计不会回来了，小芳姐好不容易才考到美国去，这是他的梦想，他应该会留在美国。 付静说：那怎么能行？他不回来，他和长生哥怎么办？ 朱伟夹了一块肉送到了付静的碗里，对付静说：静静，吃菜，吃菜，长生哥做的这个红烧肉可好吃了。他再次提醒付静不要提小芳姐了。朱伟把话岔开道：王林，你一个男孩子搞那个化妆品，你不觉得害臊呀？也不见你给我们这些美女们送一点化妆品，你可真抠门。于是付静、刘红艳、乔乔立即将话题转移到化妆品上面来。王林也大言不惭的在这些小伙伴面前开始推荐吉他代理的几个化妆品。 乔乔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这和他猜想的一样，大家都认为长生哥和小欢姐已经不太可能在一起了。 仓库的男孩子们已经学会了喝酒，杯光交错着，频频举杯，相互祝福，气氛也达到了顶点。按照传统的规矩，小伙伴们要成群向长辈们敬酒祝福。乔乔没有跟着他哥哥乔琪去跟长辈敬酒，而是跟在林长生和文大芳的后面，这让大家突然之间觉得，林长生和乔乔也挺般配的。 给何东升敬酒时，何东生把林长生拉到一边，问长生：长生，你明年还打算继续跟着你姑父在工地上干钢筋工吗？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这几年发展不错，去年刚升为乙级建筑公司，你到叔叔这里来，让你到项目部经理，帮叔叔管理一下，何刚那个家伙吃不了苦，不愿意待在工地上，管理上也不行，我这两年把精力都放在新成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顾不上建筑公司，有你在，建筑公司就不用我操心了。 林长生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迟早要走入单独承包工程的序列，所以想提前准备，长生说：何叔叔，我也正想找你谈这事呢，目前我可能无法过来帮你管理你手下的建筑队，我也听说了你们公司已经升为乙级建筑公司，我刚从常教授那拿回来我自己的一级建造师证，能不能挂到你们公司挂名一个项目部经理。到时候你看能不能借用你的公司去承包一些活，按市场上的规矩，该交多少管理费？就交多少管理费。 何东生说：你的一级工程师证还在？那太好了，直接挂到我们公司头上，还能增加我们公司的实力。你要承包工程，当然没有问题，还说什么借不借？就当是自己家的，除了正常的费用，你什么都不用给我交，将来我自己房地产公司的活也交给你干。我到外面去找一个一级工程师证，什么活也不干，一年还得花好几万呢，你能在外面拿到活，也能增加我们公司的业绩，这是个双赢啊。 何东生一直念在当年林大爷带他走入建筑行业这份恩情，一直想找一个机会报答，近几年公司发展起来了，他已经有了提携林长生的实力。现在林昌升主动提出来要借用他的公司，他当然没有任何的问题。目前他让儿子何刚管理建筑公司，但何钢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一个月难得在工地上出现几次。但何刚有何刚的优势，比如说交朋友，拉关系上何钢比自己都强。最近他不知道怎么和区教育局的李局长拉上了关系。李局长暗示东城区的十六中可能会迁往市郊的罗家镇，让何刚提前跟罗家镇镇政府联系，到时候方便搞房地产开发。何东升听到这个消息，又托人到市教育局打听了一下，十六中前往罗家镇确实有这个意向，目前在好几个点的选址中排名是靠前的，计划在开春时候还才能具体定下来。何东生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拉近与罗家镇的关系，根据他对市场的了解，他认为孝子选择罗家镇的可能性非常大。他要赶在别的房地产还没有反应过来，地价没有升上来之前，尽快拿上几块地进行房地产开发，等他房子建成了，学校也快建成了，一下子就变成了学区房，价格直接翻番，那么他何东升的发展就直接跨了一个台阶，由建筑公司就变成了房地产开发商，这段时间他和何刚到处在找伙伴拉人入伙，与各大银行天天在酒桌上建立感情和关系，所以他急于找一个人来管理月明山建筑公司，在房地产公司没有发展起来之前，他不可能去放弃建筑公司。 第50章 甲鱼的厨艺 大年初六，侯全忠就从老家赶到了月明山仓库。长生问：不是说好了过完年之后再过来吗？怎么大年初六就跑过来了？ 猴子说：我一天都不想在那个地方待了，家里人在新疆都没有回来，我看他们是不打算理我了，由我自生自灭，我哥在那儿和一个甘肃媳妇已经结婚安家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我爸说这个农村房子就留给我，他不再管我了。看来，我是把他们的心都伤透了，他们都不愿意管我了。 说完，猴子的眼圈湿润了，他使劲的擦擦眼睛，接着说道：在几个亲戚家混了几天，吃了几顿饭，叔叔伯伯还好一点，叫我过去吃饭，但一天到晚的盯嘱我，不要再小偷小摸了，要找一个正经的事情干，好好把家里的几亩地种上。我都跟他说了，过完年啊，我跟你到工地上来干活，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他们在心里面还是觉得我就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我伯娘和婶婶，还有几个堂兄妹们都从骨子里面看不起我，对我爱搭不理的，还时刻提防我，生怕我偷他们的东西。我在那个家是彻底待不下去了，所以初三我就回到了自己家，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初五给爷爷奶奶上了一个坟，今天就来找你来了。我也知道年还没过完，但我真的无处可去了，不行你先把我送到工地上去，我先帮你看着工地。 长生说：你说什么呢？就踏踏实实的在我们家把年过完，我们家有的是房子，我先收拾一间给你，过了15我们一起上工地，这段时间我陪你转转，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李兵正月初十 也来到了月明山仓库，长生问：你怎么也不过完年就来了。李兵说：在家快呆了两个月了，虽然家里人都对我很好，我家的条件你也看到了，当我看到那个破败不堪的家，我心里就十分自责难受，想着还是早点出来，心里面还能舒坦一点。 三个年轻人聚在一起，给月明山仓库带来了生机，猴子嘴甜，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没几天，就跟着林长生爷爷奶奶的叫个不停，把林大爷和谢奶奶逗得很开心。大兵不太爱说话，但实在，眼里有活，做饭、洗碗他都抢着干。闲暇的时候，全部人就在1号仓库里自娱自乐，林富贵、盛小海、文强、何美丽和猴子唱歌，林长生陪爷爷林满仓拉一段二胡，林一天来一段口风琴，谢奶奶也秀一段钢琴，一大家人其乐融融，这种欢乐的氛围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 按计划，林长生带着猴子和大兵到了工地，但天公不作美，一到工地，就开始下小雨。长生对猴子和大兵早就说好了，从一名普通的钢筋工干起，先学习了解情况。林长生把大兵分到了老齐那个组，把猴子分到了郑勇带的那个组。 工人们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位了，大老天一连下了10天的雨没有停，工人们只好在工地上打牌吹牛消磨时间。 老丁自从到工地负责做饭以来，家中的条件一下改善了不少，今年过年他还买了一个大彩电，日子越过越踏实，又相继介绍了高嫂、刘嫂和习嫂三个人工作，使得周围的邻居都非常的羡慕，过年期间，接连串门，都来打听工地上还要不要人做饭，或者说求老丁把他们家的菜也卖给工地的食堂，换几个零花钱。他非常感谢林长生的帮助，一定要请林长生和牛斌到家里来吃一顿饭，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甲鱼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见到林长生就说：长生哥，我这一段时间已经学会了十几个菜，一会我来炒，如果你觉得满意，你就要兑现承诺给我奖一个手机。 长生说：那当然，就怕你学不会，要是炒的色香味俱全，我立即去给你买一个手机。 老丁训斥道：别胡闹，怎么能向别人要手机呢？你的技术还不成熟，再练两个月，今天是我们请客人吃饭，你不许胡来，一边玩去。老天怕怠慢了林长生和牛斌，执意要自己动手炒菜。 甲鱼满脸的不高兴，对爷爷说道：长生哥答应过我，说我只要能做出10个标准的菜来，就奖给我一个手机。 老丁还要继续训斥甲鱼，林长生连忙制止道：老丁，你陪我们说会儿话，就让甲鱼这个小子去弄，让我们尝一尝这个孩子的手艺。老丁还想说什么？被长生一把按住。甲鱼欢天喜地的到厨房去准备饭菜去了。 老丁对长生说：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伸手向你要手机，看我不收拾他。 长生说：你可千万别收拾他，我是在调动他学习的积极性，这孩子既然自己喜欢学厨艺，那就用一点办法来鼓励他，一个手机并不算什么，如果他今天真能做出10个像模像样的菜来，那就说明这段时间他真的很用功在学习，千万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 长生和老丁聊着如何安排今年工人吃饭的问题。老丁告诉长生：春节放假这一个多月时间，我做了很多的豆腐乳和酱豆，要到附近的农村收购了许多白菜、大头菜和萝卜，做了很多梅干菜，又腌了一大缸酸菜和一大缸酱菜，我保证有这些菜做佐料，工人们饭都会多吃一碗。我的这些手艺可都是祖传的，好多年没有做了，原来船厂在的时候，我每年都要做好多缸，那会儿工人们都喜欢吃我的腌制的这些菜，这段时间腌制这些菜，好像又回到了船厂上班的日子。 林长生感到惊讶，让老丁带着他去看这些腌制的梅干菜、酸菜、酱菜和豆腐乳。一见到腌制这些菜的房子里，一股清香味飘过来。老丁把做好的豆腐乳、酱豆、酸菜、酱菜一一拿出来让林长生品尝，林长生直夸老丁好手艺，他感觉老丁的手艺不比超市里卖的那些质量差，特别是那个豆腐乳，味道鲜极了。 长生问：老丁，你有这么好的手艺？怎么不去开个酱菜店呢？你这手艺可是一绝呀，应该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老丁说：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下岗这些年，漏屋偏遇连天雨，先是老婆子瘫痪在床，接着儿子儿媳妇又出车祸，没抢救过来，父母亲相继去世，甲鱼又小，家里只有我一个能动的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做这些？前年瘫痪在床十年的老婆子走了，我才有时间弄点菜到菜市场边上摆个地摊，先解决好当前的生活问题，刚开始没多久就遇到了你。 长生说：老丁，你这手艺千万不能失传，一定要把甲鱼教会，有了这门手艺，完全可以养活自己，说不定还能做大做强。 老丁说：甲鱼这孩子其实除了学习不用功，其他方面都挺好的，从小就爱干活，可能是我们老丁家骨子里就是个做饭的基因，就爱跟着我学做饭。你这么一说还提醒了我，我还真的把这门手艺传给甲鱼，至少能做到养家糊口，我也就放心了。 等的时间虽然长了一点，但甲鱼还真弄出来了10个有模有样的菜，虽然样子有点难看，但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大家都对这个15岁的小孩能做出这么一桌子菜来感到惊讶，纷纷都夸赞甲鱼做得好吃，把甲鱼高兴的一直咧着嘴笑。 林长生说：甲鱼，你做的菜味道很好，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哥哥决定明天就给你买一个手机。哥哥再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能不能用三年的时间？把你爷爷做酱菜的本事学会，要是你能把酱菜做得比你爷爷都好吃，你18岁生日的时候，长生哥送你一辆摩托车。 得到林长生的认可，甲鱼高兴的跳起来，连忙答应说：用不了三年，只用一年我就能学会。 长生说：甲鱼你可不能骄傲哦。今天的菜味道虽然不错，但是样子不怎么好看，做饭要讲究色香味俱全，这些菜你还得努力去学习，这个做酱菜会做很容易，但要做得好，可不是那么简单，你得认真跟爷爷学习，不能骄傲自满，将来在你爷爷的基础上，在进行研究创新，超过你爷爷。 第2天林长生买了一个新手机给甲鱼，甲鱼爱不释手。老丁说：我还没有手机呢，甲鱼居然先有了。林长生又对甲鱼叮嘱了一番，让他跟爷爷好好学习手艺，甲鱼重正的承诺：一定会跟爷爷好好学习。 第51章 蓝天设计院 工地刚开工没几天，长生正在工地上手把手的教大兵和猴子绑扎钢筋的力度和技巧。岳晴突然打了电话，对长生说：师弟，10分钟以后，在工地的大门前等着，有车去接他。 自从从常教授那儿得知，林长生也是自己老师的学生之后，他们俩的称呼就变了，开始相互充师姐师弟，岳晴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一个小包工头懂得设计，懂得使用最新的软件，看得懂英语书了，后来的交谈中，也了解了林长生的遭遇，对他感到十分的惋惜。他十分清楚能让常教授保送研究生的孩子是有多么的优秀，至少他当年连这个想法都没有，加上林长生逆向而生的勇气，勤劳踏实的品格，岳晴对林长生的关注更加多了，帮助更多了。 长生问：师姐，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 岳晴说：马总昨天从长沙找来了蓝天设计院的专家，让他们对公司目前进行的两个项目进行把关，昨天晚上把资料发给他们。今天早上在陪同吃早饭时，蓝天设计院的人对乌龟山项目的设计很感兴趣。罗工让马总把你叫过来，如果他们想了解乌龟山设计的思路，说你对设计的理念和思路可能你解释的更清楚，所以让我把你紧急叫过来。 长生一下车，岳晴已在那里等候。长生跟着岳晴走进了这家五星级的大饭店，一进大厅，长生才发现自己这一生与这个环境十分的不协调。一身迷彩装，搭配一双运动鞋，裤子上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泥巴，如果不是月琴带着，门口的保安估计连门都不让他进去。 岳晴也看了一眼长生说：我应该通知你换身衣服的，大意了。长生觉得岳晴的这话好暖心，自承认了师姐弟后，两人的关系迅速走近。岳晴看了一眼表，带着长生又走出了酒店，迅速到旁边的一家服装店。购买了一身皮鞋西装，真是马靠鞍装，人靠衣装，长生本来就高大挺拔，这西装领带一穿，瞬间气质提升了一大截，这是长生人生第1次穿上这么正式的西装，自我感觉还不错。长生又借老板的洗手间洗了个脸，然后跟着岳晴再次回到饭店。 岳晴叮嘱长生说：马总让你以项目部经理的名义出席，千万别露馅儿了。 长生想也是，如果以一个包工头的身份来介绍这个设计理念，似乎真的有点不伦不类。开玩笑的对岳晴说：我这么快就得到提拔了？ 岳晴说：你当个项目经理绰绰有余，以前干工程的项目部经理都是老马以前的手下，我也没管过，不过这两个项目正式上马，我会推荐你为项目部经理的，不要再在徐志荣的手下干了，这老家伙几次在马炳彪面前说你的坏话。 长生感激的望着岳晴说道：那谢谢师姐了。 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坐着有十几位穿着各式西装礼服的精英人物。其中还有三位女性，看到其中一位时，长生十分的惊讶。此时，孙小睿也正用同样的眼光看着长生，他们俩都很意外，怎么会出现在这场邀请设计专家的讨论会议上。孙小睿没有起身相认，草林长生挤了挤眼，意思是暂时不要相认。 岳晴引导长生坐下，自己便出去迎接马总和设计院的领导。不一会儿，马炳标陪同一位大腹扁扁，头上发亮的中年男人进了会议室。 会议正式开始。马炳彪向各位介绍了蓝天设计院的专家。刚才那个大腹扁扁中年男人便是蓝天设计院长沙分院的曹院长，曹院长又分别介绍了蓝天设计院下面的4位专家和设计师。在介绍孙小睿的时候，曹院长介绍介绍的是蓝天设计院一级建造师孙小睿。这让林长生感到迷惑。孙小瑞不是在岳麓山区设计院吗，什么时候跑到蓝天设计院？他们同出师门，不也应该是个工程师吗？怎么变成了建造师？ 林长生抬头看着孙小睿，孙小睿正用调皮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在欣赏，长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蓝天设计院是一家全国着名的设计院，实力相当雄厚。多次参与国内外大型项目的建设，有着各类设计人才近千人，为了打开湖南的市场，近几年在省城长沙积极布局。随着湖南基础建设和房地产的蓬勃发展，蓝天设计院凭借雄厚的实力迅速在长沙站稳的脚，利用技术上的优势，迅速成为了在省内有影响力的设计院。 马炳标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接触到了蓝天设计院的曹院长，并有幸邀请他来讨论公司正在竞标的广告设计方案，有了蓝天设计院的影响和帮助，源泉公司的两个项目自然会在竞争中得到不少优势。 而蓝天设计院在省城站稳脚跟之后，下一步就是向各地级市布局。马炳彪的邀请正中下怀，对于他们来说，虽然这是两个小项目，他们也仅仅是过来帮忙把一下关，但他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通过马炳彪认识市上主管城市建设的领导，马炳彪表示在晚上的宴席上会邀请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和建设局的几位领导出席，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马炳彪在为自己争争取的项目上借蓝天设计院的光环为自己增加在领导心中的好印象，让市领导知道他们的实力。蓝天设计院也借用马炳彪的关系以便迅速打开地级市场。 罗工代表市设计院蓝天设计院讲解了幸福小区3期和乌龟山项目的设计理念，请蓝天设计院的各位专家对这个方案提出意见和建议。 曹院长说：今天源泉公司和市设计院各位同行邀请我们一起讨论这两个小区的设计方案，昨天晚上大家都已经看了这两个设计的大体介绍，刚才市设计院的老罗又详细的向我们介绍设计的理念，也让我们见识到了当地的设计理念和特色，许多地方也值得我们学习和交流。各位专家对这两个小区的设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有想法可以大胆的提出来进行讨论，我们共同进步，共同提高。 蓝天设计院的几位专家昨天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区设计理念明显不同。因为这一次并非真正的学术交流，相互利用影响力建立关系才是他们的第一目的。几位专家先后发言，对市设计院的两个项目给予了肯定，大多泛泛而不痛不痒的提出了一两点可改可不改的意见和建议。但几位专家出奇的对乌龟山项目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认为这个方案与蓝天设计院的环保、生态、亲近自然的理念很相近，这也是他们昨天接触到两个设计方案的资料后，向源泉公司提出的意见。 曹院长看各位专家发言并无大的意见，觉得有点过于走过场。他从马炳彪和他的设计人员眼神也看出了不满。市设计院都觉得他们有点过于客气，他们今天设计院的主力全部到场，就想听听这个着名的设计院的意见。 曹院长喝了一口水说：这两个设计实际上代表目前建筑市场上设计的两种风格，所以我很好奇，同一个设计院的风格差别如此之大。 幸福3期是实用型，这种设计风格在三线城市目前是主流，也是一种成熟的小区模式。但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小区的问题多了起来，主要是在服务功能上跟不上形势的变化，停车位跟不上发展的要求，前面我们的几个同事也讲了几点针对性的意见和改进意见，我在这儿就不多讲了。我提的意见是：将幸福小区3期降低05的容积率，打通前两期所有的住宅和商业用地，形成一个完整的大小区，那么三级工程就要肩负着一二期欠缺的服务功能，这样整个幸福小区三期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商业、住宅、休闲、娱乐一体，功能齐全的一个小区，那就势必要降低一点容积率，多考虑一些停车位和绿化。我所知道你们的一期一小部分房子还没有卖完，2期也正在建设中，预计明年才可以交工售卖。如果把3期定位在完善1期和2期欠缺的功能上，那么整个幸福小区的档次就提升一档，2期和三期的吸引力就会增加，价格也会相应的提升。我在这个方面提出比较大的改变，具体的就是砍掉图纸上的5号楼和13号楼，把这两个楼盘的地关于完善补缺的功能，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 曹院长停下来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今天主要是给乌龟山这个项目提点意见。这个方案的问题有不少，许多都是细节问题，稍作修改就可以。但是想法和理念却很先进，我想见见方案的提出是哪一位同行高人。 马炳彪见曹院长向他看去。便对曹院长说：这个方案是我们公司一个项目部经理提出来的。 曹院长一脸的狐疑，他原本想着是市设计院的哪一个工程师提出来的。他开玩笑的对马炳彪说道：马总，你的团队里面藏龙卧虎啊，也不给我们引荐引荐。 马炳彪看了一眼长生说：林经理，那你就把当初对乌龟山项目的设计理念和想法给曹院长汇报一下。 如果没有孙小睿在，对方不知道底细，他可能还能大胆一点，现在对方有一个知晓他底细的人，一会会议结束之后，马炳彪的这个谎言就会被揭穿，到时候都尴尬，他不由得向孙小睿看了一眼。只见孙小瑞这个鬼丫头把头偏向一边，捂着嘴笑。但他总不能当着蓝天设计院的面，揭穿胡炳彪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介绍。 第52章 望得见乡愁 在马炳彪鼓励的眼神下，林长生开始了他的演讲：我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方案，是因为我从小对乌龟山十分的熟悉，我的家就去乌龟山以南十几公里的月明山，是一个与乌龟山情形差不多的小山丘，所以对这种小山丘十分的熟悉，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对这些山丘很有感情。从事建筑行业后，我时刻在想，怎样保护和利用这些美丽带着乡愁，又有现代化的新生活，尽可能保留这镇的一草一木，保留小桥流水，保住青山绿水，要把现代科技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让我们在传承的基础上发展，实现江南水乡与现代文明实际相结合，让我们在享受现代文明的同时，望得见乡愁，这就是我对乌龟山项目的总体思路。林长胜的发言一完，曹院长带头鼓起掌来，孙小睿拍的格外的卖力，朝林冲手竖了个大拇指。 曹院长做最后的总结发言：今天我非常的高兴，与益阳的各位建筑同行们共同研究讨论两个小区的设计方案，促进了我们蓝天设计院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和实践。如果说幸福三期是目前建筑行业的现状，那么乌龟山项目是未来的趋势，刚才林经理说的：让江南水乡与现代文明完美结合，既保得住青山绿水，小桥流水，又要享受现代科技带来的方便，这是种理念与我们蓝天设计院的环保节能理念基本上一致。令人高兴的是，乌龟山项目还将传统的园林文化元素融入现代居住小区之中。虽然在对楼层布局，居住、商业的区分方面有不少的问题，那是因为市设计院的同行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代表蓝天设计院，真诚的邀请马总和市设计院的罗工到我们蓝天设计院指导工作，共同完善乌龟山项目提供一些经验和参考，让乌龟上项目成为一个集园林、休闲、商业、居住于一体的高档小区，不知马总和罗工意下如何？ 马炳标自然十分高兴，市设计院和蓝天其他的同行也有些意外。老话说：同行是你家。虽然两个设计院不在一个层面上，但很明显蓝天设计院来这儿绝非是简单的帮助推进这两个项目。 罗工先是一愣，立即回复道：荣幸之至，荣幸之至，能得到蓝天设计院同行们的帮助，我想我们这个乌龟山项目一定会得到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在同行竞争中胜出。 胡炳彪安排了一个丰盛的接待宴会，在散会时，胡炳标要求林长生晚上一起吃饭，他对林长生今天在讨论会上的表现十分的满意，有意在两个设计院的工程师们提醒一下他。 会议一散，林长生立即被孙小睿给缠住了，孙小睿死死的抱住林长生的胳膊。长生怕别人发现，拉着孙小睿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孙小睿调皮的说：林经理，这身衣服不错啊，看上去确实像个项目部经理。他自然知道这个经理是冒牌货。 林长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穿着这一身，现在都十分不自在，总感觉不适应，马总让我以项目部经理的身份出现，他话都出口了，我总不能当面拆穿他！ 小瑞说：我觉得挺好的，你这体格穿西装很合适，帅的很，穿多了就习惯了。今天不是表现的很好吗？你对乌龟山设计的那些理念真的是很新颖，可谓是一鸣惊人啊，小区中有园林，这可是省城都没有的项目，你巧妙的利用了这个像乌龟一样的小山，在座的除了我之外，估计都被你震惊到了，只有我了解你的底气，知道你的能力远不止如此，当年那么多大桥设计的模型你都不在话下，这么个小确算什么？ 长生说：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当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说谎，来抬高自己的身份，本来就让我无地自容嘛，尴尬的很，你就不要再揭穿我了。 小瑞说：我可没觉得你在说谎，你这叫扮猪吃虎，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看在座的各位，今天就你真实的面目示人了，至少你将形成真实的想法已经说出来了，而他们都在戴着面具相互演戏，心中各自有自己的小啾啾。 长生说：你这么说不怕他们生气给你小鞋穿呀！还有，我的秘密你可不能跟你们设计院的人说啊，这样会打我的脸的，也会让马总难堪的。 小瑞说：我又不傻，我也早是一个演艺高手了，只有遇到你才以诚相待，谁让我喜欢你？ 长生又一阵尴尬，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从大学开始，就对他开展攻击，他不接这一茬，对小瑞说：你们这样演戏不累吗？成天戴个假面具。 小瑞说：累什么？我看你是思想落后了，这种场面话客套话也是社会发展的一种必然，你要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来看待这个问题，大家在一种相对客气融洽的气氛中商讨问题，互相虚虚实实，试探底线，再根据对手的需求制定自己的策略，谋取最大的利益，这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你已经看过了鬼谷子这本书吗？我们的老祖宗早在几千年前就知道这么做的好处了。 长生觉得小瑞讲的话有道理，确实在鬼谷子的谋略篇中提到过这些，他说道：也是，大家第1次见面，相互不认识，谁也不愿意和盘托出，你看你们其他的几个工程师，都在打马虎眼，不疼不痒的提出几个问题。只有你们曹院长是个性情中人，点出了两个项目的弱点，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还邀请我们一起到蓝天设计院去完善乌龟山的项目，我还是喜欢和曹院长这种性格坦率的人打交道。 孙小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对林长生说：说你落后了，你还不愿意承认，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不怎么做这个院长呢？在他真诚的表象之下，一定藏着他自己的秘密，我猜想他是借用胡总和市设计院之手，顺利的进入益阳的市场，因为你的出现，是他今天突然临时决定带源泉公司和市设计院的人到蓝天设计院完善乌龟山项目的主要原因之一。 长生一脸茫然的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瑞说：马炳彪有意抬高你的身份，是想让你成为他今后与蓝天谈判的筹码，曹院长从你的神态中看出来有问题，但又不敢大意，万一你真的是马总公司里的合作伙伴，有你在，多参考几个设计方案，你们就可以设计出这样的方案来。你我都是学设计专业的，理念才是设计的灵魂，你已经有了这种先进的理念，蓝天这次帮马总河市设计院把你的理念付诸实施，最后会在设计图纸上，签署上蓝天设计院的大名，可能还会排在市设计院之前。虽然没有得到利益，但付出也不多，这样蓝天设计院无疑会在参与本市的设计市场中，给出惊艳的一炮，一举三得，工作实际上是市设计院干的，但蓝天的名头比市设计院要大得多，这么先进的设计，大家都认为会是出自蓝天设计院之手，他在捧你的同时，就已经想拿走市设计院和你的成果，这种瞬间把握时机的能力，才是真正的高手。如果不出意外，曹院长绝对会在今天的晚宴上向市领导表示要参与到乌龟山项目的设计上来，如果有时间，他会过来试探你。用你的话说，他会戴着一个满面春风、相见恨晚的假面具和你演戏。我也期待你今天晚上的精彩表演。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会一不小心跟他讲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这样我的麻烦就会来了，曹院长一定会托我把你挖到他们的设计院去。 林长生咂咂舌头说：如果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们的心思渴求太深沉了。孙小睿，你更可怕，我咋感觉你和老马一样是个老奸巨猾的人，这些你都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决定这辈子都不做你的对手，你怎么变化这么快？原来都是我教你，看来这几年坐牢，已经让我成了井底之蛙，你进入社会学的太快了，我怕是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孙小瑞说：原来我也教过你呀，你在面对社会就是个小白。在实验室，在学术上是你教我，但是在思想和为人处事上一直是我在教你呀。我们那时候多单纯，学生们都以真实的面貌示人，老师和学长们都是一心钻研到研究中去，没有那么多利益关系，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也就没和你深入的交流生存之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必须得学会，我想从今以后你也很快就会步入这个圈子，以你的聪明才智，立刻就会明白其中的奥妙，只是我们都将失去原来的那份天真可爱。 长生说：我已经没有可爱而言了，我只需要坚持底线，不变坏就行了。两人相视一笑。 晚宴就在酒店里举行，今天的规格着实不低，分管城建的汪市长，市建设局的童局长，规划局的娄局长都出席参加了今天的宴会。林长生才觉得这个马炳标着实不简单，也难怪他这几年发展的顺风顺水，基本上每年都会有新的项目上马。 林长生今天算是开眼了。第1次见到一个可以坐下30个人的大桌子，20多个人坐下还宽敞的很。中间摆放着扑鼻的鲜花，还飘着烟雾，身着旗袍漂亮的服务员就有4位。 岳晴刚好安排他在孙小瑞的旁边，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一笑，假装热情的打招呼。长生指着岳晴，悄悄的对孙小睿说，这个是我们的师姐，他也是常教授的学生，平时对我很关照，不过你现在不要相认，以后再说。 孙小瑞说：这么巧，看在关心照顾你的份上，一会我要好好跟这个师姐敬敬酒。 第53章 衰败的大码头和老街 果然，在晚宴上，马炳彪和曹院长都在借对方在市领导面前表现，反而把真正干活的林长生和市设计院一帮子人放到了一边。他们相互吹捧，就像是多年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一样。市领导在听了他们对乌龟山项目的设计理念之后，感到十分的新奇，当即表态一定支持这个具有先进理念的项目，让它成为城市的一个新地标，为老百姓造福。三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进入到自由活动时间后。曹院长果然找到一个机会，单独来和林长生敬酒。先是对林长生的年轻有为一顿高度的赞扬，然后开始旁敲侧听的打听林长生的情况。好在林长生在小睿的提醒下，知道他的真实目的，热情礼貌，有礼有节的跟曹院长周旋，言语中间滴水不漏。 马炳标见曹院长和林长生交谈了很长时间，害怕林长生露了馅，端着酒杯过来与曹院长又交谈起来，反而叮嘱林长生，一定要陪好蓝天设计院的这些专家们，还指了指孙小瑞说：林经理，你们一看年纪就差不多，聊得来，好好陪一下我们尊贵的客人。 林长生和孙小睿之前还害怕两人认识的事情露了馅，故作矜持的简单聊了几句。没想到这个马炳彪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两人便窃窃私语的聊了起来。 长生问：你不是在岳麓山区设计院吗？怎么现在成了蓝天设计院的人了？ 小瑞说：蓝天设计院的公关能力非常强，几年的时间就和建设厅的领导关系特别融洽，看到蓝天设计院的实力后，为了提升长沙市各级设计院的的能力和水平，双方就开展了一个年轻设计师到蓝天设计院交流学习这么个活动，我妈就是建设厅的，就给我多争取了一个名额，让我好好跟着人家学习一下先进的设计理念，所以一个月以前我就到了蓝天设计院交流学习。曹院长看我妈是建设厅的处长，我爸最近又升为副市长，所以就对我特别的关照，有什么出差考察的活动？基本上都会带上我，让我长长见识。我当然高兴了，既可以学习，又可以旅游，这种好事哪里找去？ 长生感叹的说：有个好父母就是好啊，都比别人高不少，加上你又聪明能干，将来在设计领域一定是大有可为啊。 小瑞在长生耳边小声说道：羡慕，赶快到我家来求婚，我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到时候你也可以享受这个资源。说完，孙小睿便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到孙小睿哈哈大笑，都在感叹年轻人就是容易相处，这么快就找到了共同话题。 马炳彪第2天租了条游船，安排蓝天设计院的人坐船沿着资江到洞庭湖去看风景。孙小睿借口有朋友要相聚，便单独离开了队伍，昨天他和连长生就商量好了，两人好好逛逛大码头和老街。对于孙小睿来说，最美的风景也不如和林长生在一起。 林长生带着孙小睿到了大码头的老街巷里转。小时候林大爷经常带他们到这条老街上来玩儿，以前是小芳姐陪着她在老街上打闹，他对这有特殊的感情。由于接触的多，他认为这里是最具益阳特色的代表之一。有着厚重的码头文化，黑茶文化，马帮文化，竹排文化。这里曾经是城市的中心，三教九流的人汇聚于此，留下了不少传说和故事。林长生甚至看过一本关于记录老码头历朝历代头牌妓女故事的书籍。 林长生边走边给孙小睿讲述着大码头和老街的故事。大码头和老街都是1000多年以来逐渐形成的。追溯其历史，最早形成于1300多年前的唐朝。茶文化的传播，茶马古道的兴起促进了大码头航运文化的兴盛。在清朝末年，这里商家云集，是茶文化水路和陆路的交聚点。水路沿着资江，进入洞庭湖后，汇入长江，沿江东去，直达南洋，印度洋。陆路分西北和西南两条。西北的这一条，沿长江逆流而上进入汉江，到达陕西后，转陆路翻越黄土高坡，进入蒙古草原，在包头有一个大的茶叶交易市场，在那里益阳的黑茶与福建的红茶，浙江的龙井，安徽的绿茶，云南的普洱争奇斗艳。在经过包头，恰克图，进入俄罗斯，直达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西南线是通过马帮，经贵州，云南进入缅甸，再由缅甸进入印度，最远的到达阿拉伯和小亚细亚。其中西北线是最红火的，草原上的牧民非常喜欢益阳的黑茶和砖茶，制作奶茶成了他们生活中必需的饮品。 大码头和老街最大的特色是整个码头和两条老街的道路都是由硕大的麻石镶嵌而成，历经千年风雨，依旧岿然不动，许多老商户门口都立有石门，石门上面印一块硕大的石板雕刻着商号的名字，涂上朱漆，石门旁边立着石狮或貔貅。码头的上面连着两条平行的街道，各有5公里长。当地人称之为上街和下街。下街临河，是传统的商贸之地，当地90的茶叶在这里聚集销售，鼎盛时期，下街的茶商就有300余家，茶叶交易的旺季，沿江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下街的茶叶香味。下街的上面是上街，是各地采购商人的生活娱乐区，各种餐馆，茶馆，烟馆，澡堂，青楼，戏班子，手工作坊，瓷器店应有尽有。有句老话形容当时上下界的繁荣程度：白天看下街，晚上看上街，整天不出街。 但目前的老街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破败不堪。曾经的城市中心，现在却是最破烂的地方。林长生和孙小瑞边走边抚摸着这些沉积着历史的石街，看着那些被破坏的石雕和石门，还有那些被拆掉的老房子，又盖的新房子，林长生和孙小睿都感到十分的心疼。 长生说：小的时候林爷爷带我们过来玩，那时候的老街还没有这么破败，还有不少人在这做生意，这才几年没来，怎么这么多老房子都拆掉了？盖起这些砖房，使老街和大码头变得不伦不类了。 孙小睿用相机赶紧记录着老街的现状。此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更显得老码头和上下街的萧条气煞。小雨虽然不大，如细针一样落在两人的身上，不多时两人的肩膀都淋湿了。孙小睿只能照一张照片，赶紧把数码相机藏在怀里。看孙小睿穿的单薄，长生建议回去，这小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但孙小睿不同意。他对长生说：长生，你不觉得这是种犯罪吗？这么好的茶文化中心，商贸重地，这么多的文化遗产，居然没有一点点保护措施，任由他衰败下去，再不采取措施，这附近的老房子都要被拆光了。这些铺了1000年的石街，石门和石雕也会被破坏掉。我今天必须把所有的街道都走完，用照片记录下来，我们俩为保护这条老街，保护这些传统文化出一点力，至少要呼吁一下，把照片寄给相关部门。长生觉得小睿讲的有道理。对小瑞说：你在这个屋檐底下避避雨，我到那边去找找看有没有雨衣或雨伞卖。 长生找了好几个小卖部，都没有雨衣和雨伞卖，只有一些简单的油盐酱醋小零食，一个好心的老板告诉长生。上街有一家做蓑衣的，不行，先买两件蓑衣对付一下。苍生找到这家制作蓑衣的老店。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匠人正在慢腾腾地做着蓑衣。老者精神还不错，但眼神明显不济，戴着厚厚的老花镜。 长生说明来意，老者有点意外，问道：还有一个女孩子吗？个子有多高？ 长生回复道：身高1米65。 老者点点头，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棕毛落下的尘土，向里屋走去。长生趁机看了看这一家蓑衣老店的摆设，大大小小挂着几十件各式各样的蓑衣，部分蓑衣还有些彩色的花纹和丝边带，别具特色。 一个30多岁的妇女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生姜芝麻豆子茶，长生连忙迎上去，接着。茶碗还是那种带一个黑圈的老式大碗，那妇女说：爷爷要你赶快把这茶趁热连茶叶带豆子都喝了，他说春雨浸骨头，喝碗茶去寒去湿。长生不禁心头一热，这老者的心思如此的细腻，如此善良。长生大口大口的喝着热茶，水热茶香，一大碗茶下去，果然身上热乎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长生想，这大概就是大码头茶文化的遗存。长生顺便问：这蓑衣好不好卖？那妇女说：以前是供不应求，爷爷和叔叔伯伯都在做，现在基本上没人买了，叔叔伯伯都去干别的事情去了，这爷爷还在没事做一点。 老者拿着两套蓑衣出来。让长生穿上，长生也是平生第1次穿蓑衣，在老者的指导下，长生穿好蓑衣，感觉很合适。长生问老者多少钱？老者说，每套15块，共计30块。孙小睿看着长生穿着睡衣，带着斗笠从上街跑过来。用相机抓拍下长生急匆匆的镜头。小睿在常胜的帮助下也穿好了睡衣，带好了斗笠。两人互相打量一下，一种复古感顿时袭来。孙小瑞说： 我们俩像不像电影里面的侠客。 在长生的引导下，两人穿梭在这寂静的雨巷里，偶尔遇有一两人或者追逐的儿童从身边经过，对他们也忍不住停驻观望一会儿，这种穿蓑衣戴斗笠的装束现在已经不常见了，一般只会发生在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上。 小睿时而兴奋，生而惋惜，时而感叹。手中的数码相机不停的拍摄，有时让长生站好拍个照，有时趁长生讲解时抓拍。当然也少不了把自己与此情此景结合起来，也请遇到的年轻人给他们俩拍了几张合照。 第54章 三年的约定 林长生和孙小睿两人逛了一上午，毛毛细雨中，还有点冷，两人肚子早就饿了。林长生便带孙小睿到上街一家“临江鱼店”，上面写着百年老店，他小的时候林大爷带他来吃过几次，他对这儿的的味道记忆犹新。与老街冷冷清清相比，这家百年老字号的鱼店就显得热闹多了，他们进去时，已经有五六桌客人在吃饭。 临江鱼店是1栋老式建筑，整体为石木结构，从建设之初就应该是按照饭店设计的，结构虽然只有两层，但框架都是直径超过40公分的楠木，又结实又防腐，2层的屋顶采用飞檐斗拱，上面是青瓦，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建筑。房子三面都是2层楼，院子中间有一个不规则的观赏鱼池，中间放置着一座小假山，假山下面养殖着许多金鱼，金鱼们都张嘴追逐着那些落下来的毛毛细雨，整个1楼除了柱子都是通透的，客人们围坐鱼池周围，可以边吃边欣赏小景，2楼的房间是单独的，方便谈生意的客人，临江的一面有一条走廊，走廊下面栽着几株桃花，鲜艳的桃花正在微风中起舞，沿江的一边放置了五六张桌子，可以在这边吃饭边赏花，赏江景。今天因为有雨，江面上又有点风，所以客人们都选择在房间里面吃饭。 孙小睿特别喜欢这的景色，一定要在这儿吃饭。孙小睿说：边吃饭边赏江景，烟雨朦胧中看百舸争流，先不说饭好不好吃了，就这景色就直接可以让人醉了，我要是住在这，我会天天来这吃饭赏风景。 长生赶紧点了一个火锅，这蒙蒙的细雨确实有点凉意，他害怕孙小睿感冒，直接让老板上一份“蝴蝶过河〞的鱼火锅。这“蝴蝶过河”也是这个店的招牌菜。将资江河里野生的黑鱼，厨师把他分解成鱼骨和鱼肉两部分，鱼骨硬了熬成火锅清汤，味道非常鲜美，鱼肉被分解成薄薄的鱼片，经过厨师的腌制后放入盘中端上来，想吃的时候下鱼片倒火锅汤中，三秒即可捞出来，所以称之为“蝴蝶过河”。这的调料也与其他火锅店不同，分为辣和微辣两种，都是厨师给你调好的，根据自己吃辣的程度选择就行了。两人都是地道的湖南人，都选择了辣的调料。 长生给小瑞盛了一碗汤，递给他说：淋雨了，多喝点汤暖暖身子。 孙小睿幸福的接过长胜递过来的碗，尝了一口说：嗯，相当的鲜美，味道真的很好，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鱼汤。 孙小睿感到美中不足，招呼服务员过来，对服务员说：你们这有什么酒？服务员回答：本店最出名的是我们自己酿的米酒，加热了喝口感非常好，两斤一坛，要不要来一坛。 孙小睿不假思索的说：那就来一坛。 长生看了一眼孙小瑞说：没看出来你怎么喜欢喝酒，昨天晚上几波人轮番劝了你好久，你可是一口也没有喝呀。 小瑞说：那在应酬场合我喝什么？本小姐不屑于与他们喝，但我今天高兴，这烟雨朦胧的江景，又有佳人相伴，当然要饮酒作乐。 长生说：这“佳人相伴”应该是我来说。 小瑞说：可惜你是个腼腆的人，脸皮薄，你说不出口，只好换个角色，你来当佳人。 服务员取了一坛酒和两个大碗，长生一看这碗和那个卖蓑衣的老人家茶碗是一样的，很有年代感。服务员给两人倒上酒便离开了。 小睿新奇的看了看这碗说：有点意思，以前只看见在电影上用碗喝酒，没想到今天我也用上了。于是端起碗对长生说：为这千年的码头古巷，为这烟雨江南的春天，为这诗情画意的景色干一杯，哦不对，干一碗。林长生也被小瑞的情绪带动起来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两人边吃边聊着，好不惬意。美酒佳肴，古巷美人，长生三杯酒下肚，有种夫复何求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围绕着苍生。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了，苍生的思绪飞扬，他想起和小芳姐也存在这个走廊上一起吃饭一起谈论的情景。与今日似曾相识，他看着摆动的桃花，想起了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古诗。长生望着江面发呆，想起了远在天边的文小芳，他现在过得还好吗？他还能不能陪他在这个江边一起吃饭？回忆过去。 孙小睿看长沙望着江面发呆便问他：有这美景佳人陪着你，你不好好的享受，还愣什么神呢？ 长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想起了小芳姐，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在这个江边一起吃饭，也不知道他在美国过得怎么样，我想他是回不来了，好多次给他打电话，劝他回来，他都果断的拒绝，说什么也要留在美国，我想他再也看不到这风景了。 小瑞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俩是在同一种环境下成长的，怎么思想观念差别这么大？我也不明白文小芳为什么要一定去美国？以他的才能在国内发展的也会很好，关键是有你在啊，如果是我，让我去当美国总统，我也不干，我会毫不犹豫的留在你的身边。 孙小睿再一次向林长生表达了他的心意，他也非常明白。如果文小芳执意要留在美国，他们俩基本上不可能了。但是他还没有办法现在接受孙小睿，好像心中有一个过不去的坎。但他也同时觉得不应该就这么吊着孙小睿，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期限和答复。林长生沉思了良久，对孙小瑞说：小瑞，你的心思我很明白，我和小芳姐大概不太可能了，但是我们之间好像没有说明白，都还在挽留对方，小芳姐让我想办法去美国，我也不停的劝他回国来发展，我很清楚这两种可能性都非常的小，在我和你走到一起之前，我和小芳姐之间必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你给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后，我未娶，你未嫁，我们俩就结婚。 孙小瑞一段沉默之后，对林长生说道：我已经等了你7年，也不在乎再等你三年，都说10年磨一剑，加上这三年刚好4年。你和文小芳之间确实要做一个了断，要不然他将来会是横在我们中间的一道坎，我也知道这种青梅竹马的感情非常的难舍难分，有这三年的时间，一切也会水落石出的，毕竟我比你和小芳姐小两岁。从我的角度分析，小芳姐是自私的，他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家庭没有一种依恋，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国，他的动机不纯，难道你体会不出来吗？你们俩在思想上已经有了巨大的差异，只是你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而已，沉浸在以前一起长大的情怀中，不愿意轻易放弃那段感情。那我们就这样约定，三年的时间不短也不长，我等着你三年后来娶我。 长生说：近期来文小芬应该会有个态度，上次给他打电话，他在武汉大学的一个教授被我们中国的安全部门抓了，已经核实，他就是一个美国派过来的间谍。文小芳就是受了他的影响，才对美国产生那么强烈的向往，现在这个教授被人举报被抓后。估计对文小方会有很大的打击，我再劝一劝他，看他能不能就此醒悟？如果他真的回来了，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我现在感觉也离不开你了。 孙小瑞听了长生的话有点惊讶：你是说文小芳是在大学期间受了那个间谍教授的影响，这可不得了，难怪文小芳对我们中国的政策和制度存在反感，原来是被人洗脑了。 林长生说：是啊，我们遇到常教授他们是多么的幸运，而文小芳遇到了那个间谍教授的洗脑，自然就认为美国好，资本主义制度好，从而忘掉了自己的根，忘掉了是吸取中国文化长大的。 孙小瑞说：按理说我们中国人天生就是爱国的，我们中华文化是这个星球上唯一一个一脉相承的，中华文化之间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有家国情怀。我们蓝天设计院有一个美国工程师，在国内呆了一年了，连他都越来越觉得中国人对国家的爱太深了，有一天我们在聊天时他问我说你们是不是被洗脑了，我跟他说你们这种只有200年历史的国家，是无法理解我们中国人对祖国的热爱呢，我们从小就爱国，对我们来说爱国就跟吃饭喝水呼吸一样正常，这是我们骨子里的一种本能，我们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一种家国情怀，英文的国家的untry，除了翻译成国家还有农村乡下的意思，他只是一个地方，而我们中文里的国家，有一个家字在里面，它不但是国，还是我们的家，当年抗日无数英雄奉献出生命，他们就是在保卫我们的家，不只是在保卫一个地方，我跟他说，抗战时已经在海外过上小康生活，甚至已经富甲一方的华人华侨纷纷捐钱捐物，甚至回到祖国参军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从秦始皇统一全国开始，我们从骨子里就认为这片土地就应该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在你们的祖先还住在山洞里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就已经深爱着这片土地，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美国公民是从全世界各地移民过去的，所以美国更像是一家企业，而不是一个国家，大家为了赚钱为了生活，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但是没有人真的会为了那片从印第安人手上抢过来的土地丢掉性命，所以美国打仗只能仗着先进的武器打顺风局，比敌人强大100倍的账都要打十年，但比敌人强大不超过十倍的时候就要被人杀了，丢盔弃甲，这也是美国在朝鲜战场上打不过我们中国志愿军的主要原因。 有了这个三年的约定，林长生好像也释怀了，而孙小睿也看到了前面的希望。两人心情大好，他们开始在这个江边煮酒论英雄，像以前在大学里面一样高谈阔论。长生自己也越来越觉得他在思想上和孙小睿更加的走近，两人有着共同的理想，共同的情怀，现在让他出国发展是不可能的。 酒足饭饱后，雨还没有停，两人又披上蓑衣，戴上斗笠，肩并肩，手拉手兴致勃勃的走在这个烟雨古巷之中。 借着酒劲长生高声吟唱道：忆江南，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横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孙小睿也被长生的情绪带动，大声吟唱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两人像一对情侣一样在这古巷中追逐打闹，拍照嬉笑，面对滔滔江水时而吟诗抒怀，时而对着江面大喊，资江两岸留下两人快乐的回声。 第55章 孙小睿生病 第2天早上，孙小睿从床上起来，觉得头重脚轻，全身的骨头都酸疼。昨天淋了一天的雨，追逐打闹时出了一身汗，又吹着江风，他感冒了。蓝天设计院的其他人还在游玩，没有回来，小睿只好给长生打电话。长生立即赶到了酒店。 摸着孙小睿发烫的额头，看着孙小睿虚弱痛苦的样子，林长生一阵心疼。其实昨天孙小睿回酒店以后就说自己头疼，让长生留下来陪他，但长生还是有所顾忌，坚持自己回工地去，没想到孙小睿病得这么严重。林长生现在感到十分后悔，他后悔不应该在雨中陪孙小瑞看老街，后悔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酒店，那种无助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不知孙小睿是怎么熬过这一晚的？林长生要送孙小睿到医院去，孙小瑞说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应该是昨天吹风感冒了，先去买点感冒药，吃了先睡一觉再说。 长生到药店时，把情况跟医师一说，药店的医师就断定伤风引起的感冒和高烧，不能大意，先吃点退烧药，多盖两层被子，如果发汗了，高烧就会基本退去，如果长时间高烧不退，还得赶快送医院。 林长生扶着虚弱的孙小睿吃下药，然后让他躺下睡觉，又将所有的被子和毛毯盖在小睿身上。半个小时以后，小睿依然说冷，身体不停的抖动。苍生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感冒时妈妈抱着自己用体温给自己取热的情景，长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钻到被子里，紧紧的抱住小睿，孙小睿好像找到了热源一样，紧紧的抱住苍生。 小瑞终于安静的睡着了，头都埋在林长生的胸口。看着在自己怀中像小猫一样安静睡着的小睿，林长生毫无睡意，仔细的端详起了这张精致但惨白脸，他感到非常的心疼，紧紧的抱住了小睿，传递自己的体温。 整整一上午，练长生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他的胳膊已经被孙小睿的头给压麻了，他依然忍着不动，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小睿，看着那张惨白的脸，逐渐变得红润，长生想应该是稳定了。 沉睡中的小睿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自己小的时候，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中被一条高大的恶狼跟踪，他使劲的跑，恶狼就跟在后面，还不时的朝他呲牙，小瑞吓得浑身发抖，腿脚发软，想叫也叫不出来。眼看着恶狼就要扑向自己，突然一道霞光出现，一个长者朝狼大声呵斥了一声，手中类似禅仗的东西朝狼砸过去，恶狼夹着尾巴逃跑了，小瑞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扑过去抱着长者，长者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小睿，不要害怕。 小睿从梦中惊醒过来，觉得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中，他有一种错觉，是刚才梦中的长者吗？显然不是。长生没有注意到小瑞行了，还在轻轻地抚摸着小睿柔软的长发。小睿回忆着刚才的梦，体会着此刻的温馨，他心中一阵甜蜜，他怕长生发现他醒了，闭上眼睛往长生的怀里又拱了拱，双手抱得更紧，偷偷的乐着。这是林长生第1次拥抱他，他不想醒过来，哪怕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他也不愿意离开，他要好好感受林长生的体温。 孙小睿心满意足以后，假装刚刚醒过来。对林长生说：长生哥，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林长生担心孙小睿的误会，连忙从床上起来，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没有必要，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孙小瑞看到了长生的尴尬，对他说：长生哥，我感觉到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我现在全身是汗，先洗个澡。 林长生慌里慌张的穿上外套，语无伦次的说着：我马上去买，我马上去买，像逃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见林长生慌慌张张的出去了，孙小睿抿嘴一笑，他从没见林长生这么紧张过，他在想：林长生趁他睡着的时候是否偷偷的亲吻过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脸。 孙小睿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全身也轻松多了，已经没有全身酸痛的感觉，于是放满浴缸里的水，美美的洗了一个澡。 林长生出了酒店，风一吹，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也湿透了，想起刚才自己惊慌失措的一幕，林长生自己也咧嘴一笑，嘲笑自己的失态。虽然高中的时候就和文小芳偷偷的亲热过，但一直和孙小睿保持着距离，想到昨天两人一起牵手在古巷之中，今天又因为生病拥抱在一起，好像一切发生都那么自然。回想着孙小睿躺在他怀里温柔美丽的样子，林长生有点后悔没有好好亲亲他。 林长生带着一些容易消化的美食回到酒店时，孙小睿已经洗好澡坐在茶几前等他回来。这次意外的亲近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们像一对真正情侣一样卿卿我我的吃着饭，他们的心由此又近了一步。 孙小睿的病来得快，去的也快。林长生一直陪了他聊了一个下午，中间又吃了一次药，到要吃晚饭的时候，孙小睿基本已经恢复正常。马炳彪和曹院长他们一群人从洞庭湖回来了，打电话让孙小睿去吃饭，计划明天早上回长沙。分别前，林长生这次主动的拥抱了孙小瑞，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天终于晴了，幸福2期的工地又恢复了热火朝天的景象，大家又紧张的忙碌起来。林长生与市设计院的工程师们经过两天的努力，将乌龟山开放项目的设计方案又更改了一遍。马炳彪带着市设计院工程师和林长生一起赶往长沙蓝天设计院。在蓝天设计院两位工程师的帮助下，乌龟山开发项目又经过了两次修改，总算基本定型。马炳彪和曹院长对最后的设计方案非常的满意，他们一致认为这是目前益阳市住宅小区设计中的天花板，应该在竞争中会脱颖而出。由于时间紧张，工作非常的繁重，所有的工程师几乎都是通宵达旦的干，林长生只能偷偷的出去和孙小睿见了几次面，孙小睿叮嘱他曹院长给你们派的那两个工程师都是非常有实力的，他们有非常丰富的实战经验，好好跟他们学一学。 短短的几天时间，林长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林长生自己也觉得现在乌龟山项目的设计方案跟他在工地上自己设计的有着巨大的差别，看来这些设计都还需要经过实战的检验，需要经验的积累。 设计图纸一确定，马炳标便带着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益阳，因为乌龟山开发项目研讨会已经确定在两天后举行，他们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虽然之前马炳标已经多次向市领导汇报了乌龟山项目开发的前期准备情况，但市领导始终没有定下来，其他房地产开发公司也都在积极的做着准备，竞争异常激烈。 猴子和大兵两人也基本适应了工地的环境，已经完全可以跟着大家的节奏进行工作。两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劲，大兵想通过自己的劳动迅速改变家中贫穷落后的面貌，而猴子这憋着一股气，是想改变大家对他固有的看法。 自从上次在乌龟山项目讨论会上与孙小睿巧遇之后，在老街确定三年之约和孙小睿生病的事以后。两人的进展迅速升温，虽然制定了一个三年的约定，两人的电话联系逐渐多了起来，基本上每天一个，相互问候，相互关心，两人心中都有了牵挂。 孙小瑞把在大码头和老街的照片整理后，连同一封呼吁信发到了网上并引起了传播和热议，大家都在呼吁要赶快采取保护措施，不能让大码头和老街这个重要的文化遗产消失。随着影响力的扩大，最终被省文化厅的领导看到了。省文化厅的领导立即派人赶往大码头和老街查看情况，看到老街确实遭到严重的破坏后，立即下文让益阳市政府采取措施进行抢救性保护，不允许在私自拆房建房，所有的老建筑都登记造册。 小睿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林长生，林长生非常的高兴，直夸宋小睿还是有办法。孙小睿对长生说：这个老街目前算是保下来了，应该不会继续衰败下去，但如何让老街重新焕发生命力？却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最需要政府部门的决心和勇气。老街太大了，如果要恢复原来的面貌，并让他焕发生机，需要一系列的政策和大量的投资。所以长生哥，你要赶快发展起来，争取有一天你有实力来开发保护这个大码头和老街。我想这对我们俩有着非凡的意义，之前你对我都是不温不火的，就是从这条老街开始，我们有了三年的约定，也彼此走近了。真的希望你以后有能力去保护老街，开发老街，让他重新散发出活力。 长生说：你的这个目标有点大呀，老街的开发和修复少说也得有几个亿的资金，还得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你对一个目前一年挣一二十万的小包工头提出这样的期望是不是有点期望太高了？ 小瑞说：我们俩共同努力，至少目前被保护起来了，不会再破坏了下去，我们有时间，三年不行5年，5年不行10年，总有一天我们可以的，我打算带着测量仪器再去一次老街，到时候你我做一次详细的测绘，慢慢的思考老街的改造方案。 第56章 何东升的豪赌 临床上的钢筋组完全进入了一种正常的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磨，林长生手下的这100多号工人生活和环境明显都好于其他的工组，春节后，新进来的家属和工人，通过以老带新的方式，经过三个月的培训，基本上掌握了工作的要点和技巧。林长生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加强了对几个小组长的责任，赏罚分明。各小组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衔接无空隙，工作效率和质量自然提高了不少。临沧生和牛斌也不再亲自参与到工作中去，每天检查统计一下捆绑钢筋的质量和数量就行了。 自从上次回中南大学，从长江到那儿取回自己的部分资料之后。苍生有时间就开始在工地上研究自己大学时对钢筋混凝土配比的实验。这儿的条件可比大学的差的太多，基本上要什么没什么，他只能自己制作简单的模具，先把实验需要的钢筋混凝模型做出来，至于压力测试，到时候只能自己到质检单位掏钱去测试。 工人们看着林长生在工地上坐着，大大小小数10个钢筋混凝土小模块，都10分的不解。许多人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准备把混凝土浇筑组也承包下来？长生也知道跟这些人说不明白，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回复道。正有这个打算。 甲鱼几个月的时间，个子又窜了一大截。15岁的年纪已经到了1米75，体重达到180斤。只有临沧生在工地上，甲鱼做完饭就跑到林长生这儿来帮忙，并带来自己最近腌制的各种泡菜酱菜，让林长生品尝。100多斤的水泥墩子，甲鱼一个人就可以抱动，成了林长生得力的助手。就这样，一个包工头和一个小厨师的实验组在工地上成立了。 林长生抽空，将自己的一级工程师证登记在何东升的月明山建筑公司，完成项目经理的注册登记。 何东升也迎来了自己的好消息。经过大半年的运作，何东生终于在罗家镇拿下了两块地，目前的罗家镇虽然临近郊区，但目前还只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小镇，何东升要的这两片地一片是河边的滩涂，长满了翠绿的芦苇，一片是紧挨着滩头的丘陵山地，因为都属于荒地，拿得非常便宜，平均一亩地才3000多块钱，何东升为此动用了他这十几年来城市建筑行业的所有家产。他在进行着一场豪赌，如果是十六中最终的搬迁地不在罗家镇，那么何东升叫血本无归，一夜回到解放前。 林长生对河东升的操作也是惊掉了下巴。特别是那一片滩涂处于低洼地带，南方的雨水多，一到梅雨季节和洪水来临的时候，那片滩涂就是汪洋一片，这实在不是一个住宅的好地方。等何东升告诉林长生。自从三峡建成了以后，这里几年都没有发生过洪水了，他之所以同时拿下这两片地，是想将推平丘陵的土填到这片洼地，这样子两片地形成优势互补，虽然工程量大，但两片地平均下来，成本就会摊薄一半。林长生对这种不确定的豪赌不以为然。先不说十六中会不会迁到这儿来，即便是真的迁到这来，哪一年动工？什么时候迁过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当年林大爷打听到月面山门口的那条路在一两年之内就会动工，结果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这条公路的建设一等就是6年。和合同是如果来了这片地，让他等上6年的话，基本上就会被拖死，林长生知道何东升拿这片地一半的资金都是借贷来的，光利息就会让何东升万劫不复。他真的替何东升捏一把汗，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干这么冒险的事情。而何东升说目前市场上的房地产商人前期有几个不是豪赌过来的？大不了赔个精光，重新当建筑工人去，至少我轰轰烈烈的干过，没什么后悔的。林长生非常佩服何东生的勇气和魄力，这也是他仅用十几年的时间从一个下岗工人成为拥有一个建筑公司和房地产公司的原因。 马炳彪最近非常高兴，他的两个项目都顺利的通过了市政府的批准。幸福三期项目其实不存在竞争，这是从幸福一期开始就已经确立的，是一个延续项目，也没有其他公司竞争？但乌龟山项目竞争非常激烈，共有十几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参与了竞争，最终源泉公司凭借过硬的实力和优秀的设计赢得了这次竞争。并拿到了与政府合作开发的优惠条件。 项目到时候马丙标兵马不停蹄的联系银行，几大银行都向开出优惠条件，表示愿意与源泉公司合作，毕竟这样的项目能给银行带来不少的利润。 孙小睿用快递公司寄给长生一个包裹。有一套运动服，几件衬衣，国内外建筑行业的杂志和几本哲学书。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礼物，一本精美的相册。里面有孙小睿上大学时的照片，在月明山大树下和树屋里的照片，只有他和长生在大码头和老街的照片。李小睿在每一张照片都简单的用一段文字描述了照片的地点和背景。在与林长生老街合照的一张相片中，上面写着：愿此刻成永恒。 这几本哲学书明显是孙小睿已经看过的，上面还有孙小睿的读书感。长生翻了几页。都是有一点深度的书。长生想。生长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的孙小瑞与他们这种在小城镇长大的年轻人有着很大的差别。大连长生算是幸运的。从小有林大爷和谢奶奶在自己的童年给予了周围孩子无法拥有的帮助。大学时又得到常教授的青睐。甚至坐牢时也幸运的遇到了老马这样的精英。对他的影响都不小。但长生自认为他与孙小睿还存在差距。孙小睿不用那么多巧遇。他在家中受到的教育足以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明显的，现在的孙小睿依然在在这个世界的认识上强于林长生。临床上也清楚自己今后无论是在专业还是认知上，都必须加倍努力才能孙小睿保持在同一个平台。在自己的人生中有这样一位挚友。临床上感到十分的幸运。因为在他的周围。能与他进行心灵交流的。也只有林大爷谢奶奶和孙小睿这几个了。 岳晴依然定期到幸福2期的工地上来视察。看到林昌生工地上摆放了大大小小几十个钢筋混凝土墩子，上面的写着制作日期和标号，问长生：师弟，你这是在帮混凝土浇筑组测试混凝土的强度吗？ 林长生回复：我大学的时候有自己一个设想，现在闲着没事，自己闹着玩，做一下测试，看自己的设想能不能成立？ 岳晴仔细看了一下这些钢筋混凝土墩子的质量，觉得非常的不一般，光滑平整，带着青色，比他们工地上用来质检的墩子强了许多。便对林长生说：你这个墩子做的非常的专业呀，感觉比我们检测用的强多了？这些墩子准备送去检测吗？ 林长生说：当然要检测，这是第1批试验品，再经过几天的养护，应当就达到要求了，到时候再送去检验。 岳晴说：师弟，你以前在大学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那时候上大学就光学建筑设计了，现在大学开通了这么多专业吗？ 长生回复到：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参加了常教授的研究组吗？我在大学里干了三年的这种钢筋混凝土压力测试实验，要亲手参与制作这些实验模型，对钢筋混凝土的浇筑自然十分的熟悉。 岳晴说：看来你还在坚持自己的研究，不像师姐已经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了。 长生说：师姐的专业也没有丢呀。公司设计上的事还不是得由你来把关。 第57章 郑勇出事故 2007年的夏天，异常的炎热。江南水乡被潮湿的热气包围。四周的江水白天吸收了太多的热，晚上也散不出去，整个城市像个蒸笼一样。到了7月，没有一丝风，热气实在难以外排，全部集中在洞庭湖平面上面，人们大多都在房子里面避暑，有空调的人家和办公室几乎日夜不停。 但建筑工人没有办法，他们依然的顶着毒辣的太阳劳动。钢筋工就更辛苦，吸收大量热量的钢筋温度达到六七十度，如果不戴帆布手套，根本无法接触。电焊产生的高温更加助长了炎热的天气。许多人受不了高温工作，但公司要赶进度，还在不停的催着加快进度。 这几天气温已经高达四十度，工地上的温度已经超过50度，林长生非常担心工人因中暑而出事故，只是请示徐志荣要求暂时停工休息，但徐志荣坚决不同意。 林长生只好将钢筋组调整到晚上工作，白天休息。在生活上让老高调制了凉茶，绿豆汤，西瓜等解暑的东西不停的供应。尽管如此，部分的农民工还是中暑了。 而林长生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郑勇这一组在晚上焊钢筋时。郑勇与一位工友摆放预制好的钢筋准备焊接时，突然眼前一黑，从楼上摔下来。好在有安全带的保护，郑勇被悬在11楼的半空中，但慌乱中把预制好的钢筋带动掉下去。刚好扎在郑勇的左肩上。猴子他们立即把自己拉上来，郑勇痛得晕厥。工人手忙脚乱的把郑勇送到医院。医院初步检查，左肩胛骨断裂，中间炸成许多碎骨，要换一个人工的肩胛骨。将来即便是好了，也不能再干体力活。有可能导致伤残，欧阳丽感到天都快塌下来了，哭的死去活来的。 林长生支付完医药费以后。安抚郑勇安心治疗。他给徐志荣汇报了郑颖城从1楼掉下来，肩胛骨砸伤的事。徐志荣先是一惊。听说没有生命危险后并不以为然。林长生提出给郑勇住院费的问题。 徐志荣说：他自己摔伤的关我什么事？要赔也是你赔，我把工程已经包给你了。 林长生说：他是因公受伤，用人单位必须负责，我们当初在合同里就已经写清楚了。 徐志荣说：我是和你签订的合同，但那是承包合同，没有工人什么事，这种安全事故应该由你负责。 林长生感到异常的气愤，对徐志荣咆哮的：我们是跟你们金星建筑公司签订的合同，我们手下的每一位工人都是现在金鑫公司的员工，在此劳动时受伤是必须负责的，当初我催着你买保险，你就是不买，现在出了事故，你想撒手不管是不可能的，你要不付，我会去找源泉公司。 徐志荣气得指着林昌胜的鼻子骂道：你以为有岳晴给你撑腰，你就无所顾忌。老子跟马炳彪还是生死兄弟呢，看谁的后台硬。 林长生不再想理会这个不讲理的人，这跟谁的后台硬有什么关系？工人出事故，用人单位需要负责这是法律决定的，不是依靠个人关系决定的。 林长生直接找到了马炳彪，想让马炳标押着徐志然解决这个问题。谁知马炳彪对这个事情表示不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他可以跟徐志仁说一说这个事情，但徐志仁按不按照他的意思办就不知道了。马炳标明显不想管这个事情，可能往年这种工地上的纠纷也很多，他不想直接参与。从道理上来讲，这也确实和他无关。 林长生把最近的事情和孙小睿聊了一下，孙小睿说。这还不好办吗？我认识电视台的朋友，就跟他说这儿有条新闻线索，让他明天到医院去采访去。你和那个受伤的工人沟通一下，怎么说先安排一下。长生说，明天怕是不行，得等到做完手术以后才能进行啊，这段时间就看看徐志荣有什么动静没有？看马炳彪是否能够劝动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郑勇的事故让大家心有余悸，工人们开始集体不上班，在工棚里焦急等待郑勇的消息，好在前期钢筋组的工程进度快。模板工和混凝土工需要10来天才能赶得上他们的进度。牛斌和林长生也觉得大家应该好好休息了，再干下去，非要出事故不可。于是林长生给大家放了假，让他们自由活动。去洗洗澡，理理发游游泳，让这几天的高温过去再说。 郑勇经过三天手术，把里面的碎骨取出来？又安装了一个人工肩胛骨。手续完成以后转到了普通病房进行恢复视察。医生说有没有还是反应可能得等上半年以上才能清楚。 市电视台的记者卢丹一行人赶到医院对郑勇和欧阳丽进行了采访。我此时的徐志荣居然打电话过来。林长生以为是他得到了什么消息进行紧急补救。谁知徐志荣张口就骂林长生道：林长生，你什么意思？怎么工地的工人都停工了？林长生说我这三天都在医院，没有去工地，我不知道情况。长生没有好气的对徐志荣进行回复。 在三天以后的“城市焦点”栏目中播出。 记者不但讲郑勇因公受伤建筑公司不给支付医疗费，连看望都没有看望，电视台重点是讨论了现在工地不给农民工买保险的问题，导致了全市几十万农民工没有保障。 电视一播出。马炳彪立即给徐志荣打电话了，对徐志荣说道：你td不是说这个事情能处理好吗？怎么搞到电视台去了？你是想害死我吗？保险费已经预算给你们了，你不买审计的时候也拿不到这笔钱，干了这么多年的建筑，你是个猪脑子呀。 徐志荣还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什么到电视台去了？ 马炳彪咆哮道：你们幸福二期那个摔下去的工人上电视台了，是今天城市焦点中播出的，这是市领导每周必看的节目，好在电视台只报了你们金鑫建筑公司的名字，没有通报我们源泉房地产公司。但是市领导哪个不知道幸福2期是我们源泉公司开发的。 徐志荣现在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即给林长生打去电话：林长生，你个王八蛋，你怎么把这个事情捅到电视台去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电视台提前告诉了他们播出的时间，所以他们就等待着电视的播出，林长生和所有的工人刚刚看完电视，正在讨论着郑勇受伤的问题。对于徐志仁的咆哮，林长生心里早有所准备，他不急不慢的说道：一个工人一辈子都毁了，他都变成残疾了，你们金星公司连医院都没来看一下，你们不应该被曝光吗？现在你可以过来和我们谈一下他的医药费和因工致残的补偿了吗？ 徐志荣被林长生怼的哑口无言，他气的心脏病都快发作了。牛斌十分担心的说：你和徐志荣把关系闹僵了，他不给我们结工程款怎么办？今后不给我们活干怎么办？ 林长生对小姑父说：这就是我要和他签订合同的原因之一，像徐志仁这种人，也就小姑父，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被他耍的团团转还为他叫好，今后我也不可能再在他的手下干了，跟着这样的人干，迟早会出事的。 马炳彪对徐志仁下达了死命令，必须立即妥善解决当前的这件事，不能让影响再扩大，让徐志仁立即马上去解决。 徐志荣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上他谁都不怕，只怕马炳彪。徐志仁当即表示愿意承担所有的医药费和30万的补偿。林长生觉得补偿30万太少了，根据医生的说法，他这一辈子都不太可能参加体力劳动了。但郑勇和欧倩丽都同意，他们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第58章 网上购物的时代来临 乔奇的快递点经过半年的准备，终于成立了。开业时邀请的亲朋好友在一起庆祝，推广自己的业务。一起在月明山长大的这些小伙伴们自然少不了，乔乔见林长生来了，连忙迎上去，把长生引导到月明山仓库小伙伴那一桌。 刘红艳作为公司的负责人，他比老板乔奇都更积极，他本来就是个热心肠的人，本来乔奇的快递站也是他业务的一部分。正在激情四射用话筒在给大家介绍怎样子进行网上开店和网上购物，特别介绍了一家叫阿里巴巴的公司，新奇的事物让所有在座的年轻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各种问题向刘红艳提出来。 朱伟说：燕子啊，可站在时代的前沿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认为网上销售是一种趋势，你给我的服装店也指导指导，我也要想试试。 刘红艳说：当然没有问题，很快你就会发现，网上购物的人比到你店里购物的人更多，你有实体店，可以做到线上线下结合，更具有优势。 朱伟说：不会，这顾客不亲自到店里试一下，他就敢买衣服，万一买上不合适怎么办？ 刘红艳说：当然可以退呀，在网上必须建立这种信任，在阿里巴巴的平台上可以做到试穿不满意三天内进行退货。 王林问：这要是买到假货了怎么办？你像我们化妆品，包装撕开用了以后以后，发现是假冒伪劣产品，这个时候还能退吗？ 刘红艳想了想说：这个你可以向平台进行举报，在评论区反映这家商店是个假冒伪劣商品，如果这家网店不给你退的话，就找平台进行索赔。 王林说：这个还是麻烦，这万一用了假冒伪劣的化妆品，导致毁容，连个人都找不着，我看这个事情还是不靠谱。 朱伟则有不同的态度，他说：我听说美国在网上购物已经开始很多年了，发展的很快，我们中国开始才几年。大部分老百姓还不太了解网上购物的方便。我想马上就会规范，我还是要试一试，燕子姐，你一会儿你到我的店里去帮我去申请一下。 王连锁：燕子姐当然希望我们所有的人都开网店。这样他们快递公司的包裹不就多了吗？按照燕子的说法，我们今后这些开实体店的是干不过网上的，我还是不信。 刘红艳说：小林子，你还是赶快转变一下思维，网上购物是时代的趋势，没看见这几年我们快递公司在疯狂的发展吗？为什么要先开这么多快递公司。不就是因为网上购物每年都在成倍的增加，这一两年才到我们这种三四线城市，在大城市早就已经流行开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在网上注册一个店，这种网店开的越久就会优势越大，客户越集中，待遇越好，你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大。这又花不了多少钱的事情，一个电脑一个网线的事。你们开的店业务越多，收到乔奇这家快递公司来进行投递，这样挑起的生意不也就好了吗？我们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小伙伴，你们不支持谁支持？ 王林说：谢谢你了燕子姐，我们现在到化妆品店在高档商场黄金地段，不愁销售，再说我们都是些瓶瓶罐罐，易碎易燃的产品，我怕你们快递公司运到客户手里面，里面的瓶瓶罐罐早就碎了。 刘红艳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在邮寄快递的时候，填写了易燃易碎品，填上保值价格，运费自然会高一点，但如果在运输过程中出现了破裂问题，是可以找我们快递公司进行索赔的。 林长生在与孙小睿聊天时，也经常聊到国内快递业务的发展，孙小睿对这种新鲜的事物十分的敏感，听小瑞说他现在基本上很少去逛商场，都是在网上下单，又快又便宜。小睿寄给他的书籍，都是通过快递公司寄过来的，速度比邮政局的快得多，方便的多，留下电话，快递员直接送到自己手里面，不用自己到邮政局去取，他对刘红艳的这个快递业务非常的看好，这是对网上购物发展的具体体现。 今天是乔棋的快递站开业，见大家争论不休，便对大家说：我说兄弟姐妹们，网上购物和快递公司是一个新生的事物，我们都应该关注，要不真等到大家都已经普及的时候才去接触，就会错失许多机会，特别是猪尾巴和小林子你们这些干个体的，必须要关注。我可听说现在的网上购物是每年翻倍或者几倍的增长，这就说明这是一个大趋势。有的厂家直接进行网上交易，少了许多中间商，货物比实体店的低了一半都不止，许多老百姓都不到实体店去买东西了，开始在网上进行购物，又便宜又好。至于大家所提出的那些担心，一种新生事物的出现，是逐步完善的，中间出现一些问题是正常的，没必要大惊小怪，但必须要参与进去，这样你才能获得机会，王林啊，我劝你让燕子也帮你弄上一个网店，试一试怎没有坏处？以你的经济条件买台电脑拉个网线应该不难，闲了没事还可以看看新闻，打打游戏。 王林听长生哥这么说，便对刘红燕说：既然长胜哥都说这个新鲜事物这么好，看来我真的试试，你得空也帮我去弄一弄，明天我就拉个网线买个电脑。 乔乔一如往常的安静，抬头听着大家讲话，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讲话的人，从不发表意见。今天的话题付静插不上嘴，他对网上购物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他们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还没有怎么使用网上购物，但明显他今天受到了影响，打算哪天去哦网上试一试，他插不上话，只好找身边的乔乔说：你在移动公司转正了没有？ 乔乔回复：还没有，要么三年的实习期才能行。 付静问：那你一个月可以卖出多少手机啊多少电子产品？收入怎么样？ 乔乔回复道：我的保底工资是400，你卖出一部手机或卖出一个电子产品，按售价的2给我提成，目前我每个月平均能卖出50部手机，100多个电子产品，每个月能拿到1800多块钱，这几个月连续都是这样，比移动公司正式员工都高，他们的平均工资也就1500左右，每办一笔业务，发展一个客户还有提成，具体是多少我不知道，听说每个月都能拿到2000多块钱。 付静惊讶的说：那你的工资比我的还高，我工资800，奖金差不多也是800，一个月也就1600左右，还一天到晚不停的加班，你这轻轻松松坐那儿就收入这么高，看长生哥他们工地的工人，一天辛辛苦苦，日晒雨淋的，一个月也就1000多一点，看来移动公司待遇非常好呀。 乔乔笑着说：没你说的那么轻松，我们一天到晚基本上都是站着的，不停的给他们讲解手机的性能和特点。对于那些电子产品要更加详细，有时候讲上一两个小时人家还是不卖，动不动还要进行政治学习，稍微让领导不满意，就把你开除了，许多人都三年快满了，一个小错误就被开除了，想成为正式员工也没那么容易。不过这几年用手机的人越来越多，公司的业绩年年大幅度提高，所以大家的收入都比以前高的多了。 付静说：你也算是个大学生，老是干个临时工也不合适呀，你就没想着自己出来干干，你对卖手机和电子产品已经熟悉了，不行，干脆自己开一家手机电子产品店，现在手机更新换代很快，应该生意会很不错的。 乔乔想了想说：我哥的店刚开张，家里估计也拿不出多的钱了，我等一等再说，其实我自己也有这个想法。 乔乔一直想和长生哥说两句话，但他们还在围绕网上购物和快递业务进行热烈的讨论。刘红艳对长生说：长生，我看到网上都在开始招聘工人，各种技术人员，将来你要再招人，也可以用网上这个平台呀。 长生说：我已经试过了，找工程师还可以，找工人就很难了，目前这群农民工还没有这种意识，普遍还不会上网，更别说学会打字网上进行交流，我前段时间发布了一则消息。仅仅有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留下了信息，钢筋工一个也没有。 刘红艳说：你手下有这么多工人，可以将自己工程队的信息打包发到网上去，这样你的平台就会大的多，可以和人家直接进行谈判。 长生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回去试试看，不过要等这边的工地快完工的时候才能发布。 网络和快递和通讯的发展成为了这次聚会的主题，对于月明山仓库的小伙伴们来说，他们集体进行了一次高科技网络通讯知识的普及，这一次聚会的影响意义也非常的大，这一次聚会让他们在认识网络通讯方面比其他人提前，也让他们获得了许多的机会，对他们今后事业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ipaoshuba.net 参加开幕仪式的其他客人基本上都走完了，但月明山小伙伴们还在激烈的讨论着网上购物和通讯快递的内容。突然林长生接到妈妈盛小海打来的电话，一接通电话，妈妈急切的说：长生你快回来一趟，谢奶奶肚子疼得厉害，家中只有我和你爸爸、谢奶奶、林大爷四个人，我和林大爷都背不动他，赶快叫一辆车过来，背谢奶奶送医院去。 长生一听立即站了起来，对大家说：谢奶奶生病了，得赶紧送医院，我得立即赶回月明山去。 一听谢奶奶生病了，一桌子人都停止了说话。刘红艳立即反应过来说：朱伟你有车，赶快送长生哥回月明山，付静你赶快联系你们医院，联系床位，我们都去医院等着。 王林说：不行，我和朱伟都喝酒喝多了，不能开车，这么急的事，别中间再出什么事儿，在坐会开车没有喝酒的只有付静，付静带长生哥去仓库，我们自己到医院提前去联系，在那等着谢奶奶过来。 付静说：你们跟急诊科的胡主任说是我奶奶要住院，让他提前准备，我过去看看谢奶奶的情况后给他打电话。 回到月明山之后。付静一问谢奶奶的情况，谢奶奶几天前就开始肚子有点疼，以为是前几天喝了碗凉粥引起的胃疼，点吃了点止痛片和胃药，没有当回事儿？结果今天疼的实在受不住了才叫文强送他去医院。结果文强和何美丽开车去长沙了。此时的谢奶奶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付静抚摸了一下谢奶奶疼痛的位置，初步判断为阑尾炎。付静给医院急诊科的医生打了一个电话，简单描述了一下病情，让他们准备好手术。身强体壮的林长生，一把抱起谢奶奶，上了付静的小车，盛小海也拿着早就收拾好的东西跟着上了车。 在医院的协调下，付静直接将车开进了急诊科大楼。十几个青年孩子急急忙忙的把谢奶奶抬上急救床。一起送进了急救室。浩浩荡荡的队伍，引得周围的病人和家属都充满好奇，这老太太竟然有这么多子孙。 医生拍了片子以后，确定为阑尾炎，都快穿孔了，立即安排进行手术。听说只是阑尾炎，孩子们都松了一口气，林长生给大家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也没有用，我留下来帮忙，你们有事都去忙。大家也觉得都在这儿等干着急，也不起什么作用。 刘红燕提议说：奶奶从小都教过我们，我们从来没有报答过，今天他生病了，我们月明山长大的孩子们排个班，每天来两个人轮流过来照顾谢奶奶，这样能减轻长生哥和盛阿姨的压力。大家都非常赞同这个提议，于是大家根据各自工作的轻重缓急，安排了今后一个星期的值班。 因为是急诊，谢奶奶当天下午就做了手术。秦国安带着文大芳急匆匆的赶来，大芳姐不明白情况，眼中含着泪水，上前抱着长生就哭了起来，他以为谢奶奶遇到了什么不测？长生安慰道：大芳姐不要害怕，谢奶奶，没事，阑尾炎，小手术，一会儿就好了。大芳姐似懂非懂的含着泪点点头。 听到消息的文强和何美丽也紧急从长沙赶了回来，看到大方惊慌失措的样子。何美丽过来抱着自己的大女儿心疼的安慰到：孩子没事，谢奶奶没事。他非常清楚大芳对谢奶奶的感情不亚于他这位母亲，谢奶奶带他比他自己带的都要多。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谢奶奶醒过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了，医生叮嘱家属不能让病人睡觉，至少等麻药的劲过去再说。林长生和文大芳一直陪着谢奶奶说话，谢奶奶的麻醉药还没有过去，一双眼皮很沉重，真的特别想睡觉，一直叮嘱千万不能睡觉。林长生和文大芳便轮流用英文唱歌给谢奶奶听，谢奶奶一听两个孩子唱英文歌曲，便来了精神，小声的跟着哼唱起来。让他想起了20年前还只有七八岁的长生、大芳和小芳跟着他学唱英文歌曲的情景。长生一看用英文唱歌管用，就干脆用英语和谢奶奶聊天，给他讲解今天在乔琪快递公司的所见所闻，这让谢奶奶也感到很新奇，大芳姐无法顺利的进行聊天，拉着谢奶奶的手不停的揉搓。邻床的也是一个老太太，看到两个孙子英语和这位老人家进行聊天，感到羡慕不已。 其他的几个人吃饭回来后，深夜过来查房，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晚上可以喝一点点稀饭，不能超过100克，然后可以休息了，晚上陪床的人要注意一下他的呼吸，有什么情况紧急呼叫医生。大家让长生和文大芳出去吃点饭，大芳姐拉着谢奶奶的手，不愿意离开。谢奶奶只好对大芳说。孩子奶奶要睡一会儿，你和弟弟先去吃点饭，不用担心我了。大芳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林长生出去吃饭。 晚上医院只允许一个亲属在病房里进行陪护，林长生让其他的亲人到旁边的宾馆先睡一晚，今天晚上他自己陪护。 长生仔细的看着沉睡中的谢奶奶，岁月的刻刀已经无情的从她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头发只有少许青色了。手术后疲倦的神情和苍白的脸色，让它更加显得苍老，床头的病历卡上清清楚楚写着谢奶奶今年已经73岁了，已是古稀之年。 长生的思绪不由得想到了月明山的另外一个老人林大爷，他比谢奶奶还大4岁。长生不由的一种伤感，这两位老人不知道还能陪自己多久， 于是床上握着谢奶奶的手，亲了又亲。 麻醉药的劲完全已经过去，谢奶奶半夜被伤口痛酸，林昌生忙问：奶奶，是不是伤口疼了？谢月娥点点头。长生连忙叫来值班医生，给谢月娥打了一支吗啡。 谢月娥也睡不着了，于是祖孙两个人开始小声聊起天来。谢奶奶给长生讲了许多他以前的事情。讲述了他从十几岁起闹着出去求学，跟地主爷爷斗争的事，讲述了他在学校跟徐源泉老师学习，接受共产主义思想，帮助他们传递情报，在得知哥哥要去抓徐老师时，从家中跑出来，及时将情报送到，并帮助他逃跑的事，也讲了他爷爷和哥哥在解放后被枪毙，哥哥姐姐被批斗致死的事，讲着讲着，不禁眼泪从眼角涌出。 也许他们祖孙两人谈话惊醒了邻床的病友老太太。这个邻床老太太说：大姐， 能和你们一起聊聊吗？ 谢奶奶抱歉的说：妹子，是不是我们谈话吵着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病友说：我每天半夜都醒了，人老了，睡不着，就等着天亮。 于是两个老太太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起了家常。邻床老太太直夸谢奶奶福气好，这么一大群孙子孙女，谢奶奶也没有反驳。反而顺水推舟的说孙子孙女们都非常的孝顺。 盛小海和何美丽、大芳一早就起来代替长生。大芳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谢奶奶稀饭，极其小心谨慎。看着大芳的认真的要，谢月娥的眼泪居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个孙女就是他这样子一口一口喂大的，如今反过来照顾他了。大芳见奶奶流眼泪了。以为是哪儿不对？急切的问：奶奶你怎么了？谢月娥抹了一下眼泪说：孩子，奶奶没事，奶奶是高兴。 谢月娥住院的消息，孩子们当天就传遍了月明山的老邻居同事们。此后几天，每天都有三三两两的老邻居来看望他。每天都有一对不同的孙子孙女来陪护。自己的侄孙子谢复兴，侄孙女谢复彩想尽一下孝心，却被排到了后面，理由是大家已经请好了假，时间都安排好了，谁也不愿意放弃这次陪谢奶奶的机会，他们都想陪谢奶奶说说话，表达一下自己对谢奶奶从小教育之情，特别是大家都在进行陪护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那一天。 晚上和邻床老太太聊天时。老太太终于憋不住问谢奶奶：大姐，你到底有多少个孙子？怎么每天都有不同的儿子和孙子来陪你。 谢月娥那得意的笑着说：大概有20个，还有几个在外面回不来。谢月鹅不想戳病友的痛处。这几天的聊天中，这个临床老太太也有七八个孙子、外孙子。可是除了儿子请来的保姆每天来三趟送饭以外，没见过其他人来看望他。邻床老太太倒总是夸奖自己的儿子、孙子如何出息，都在外面干大事儿，很忙。 林长生拨通了文小芳的电话，让谢奶奶与小芳在电话中聊了一个小时。小芳在电话中哭泣着抱怨自己不能在谢奶奶跟前照顾。谢奶奶心中虽然想念这个一手带大便塑造的孙女。但还是鼓励小芳要好好学习，为自己的将来谋划。这次，谢奶奶再也没问他回国的事情，也没有问他和长生的事。 住院这段时间以来，林长生几乎每天都过来一次，通过与长生的交谈，大体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谢奶奶惊奇的发现苍生的思想已经非常成熟，看他问题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身上有一股坚韧，中国传统的哲学很深厚，还有一些东西，就是谢月娥也看不清楚，但他觉得长生说的有道理。比如说他在劝长生，应该到美国去找小芳姐时，长生说：如果是单纯的学习再回国还行，如果想扎根美国，美国的土壤不一定适合他这个中国种子。从文化、思想、饮食、习惯上都不相同，也必将带来许多的困难与阻力，不一定长得好，有可能还变成畸形。谢奶奶反问：小芳不是发展的很好吗？ 长生说：小芳姐从小就好强，什么事都比同龄的孩子优秀，他即使有苦难，也不会跟家里人说，我和小芳姐时常联系，我觉得小芳姐在那过得并不顺利。 听长生这么一说，谢月娥不禁担心起小芳来，以他对文小芳的了解，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他对长生说：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去美国帮一下小芳姐。 长生说：我还是在国内奋斗，这样小芳姐也有个退路，根据我的判断，中国在20年后，必将全面超过美国，为世界上最好的国家，那时候我们的经济高度发达，老百姓安居乐业，小芳姐发展的好可以留在美国，发展不好还可以回国内了。 谢月娥对林长生的这一番话感到惊讶，但他持怀疑的态度。以他的了解，毕竟中国和美国现在整体经济还差了四五倍，人均gdp差了几十倍，用20年的时间赶上去，似乎不可能。但他也没有自己的支撑观点，感觉第1次在自己的晚辈面前没有那么自信了，同时他也感到高兴，他和林大爷培养这些孩子不就是为了孩子们超过他们这一天吗？ 第60章 恩师的助力 林长生正在工地上做实验。突然接到恩师常教授的电话。在一阵寒暄之后，常教授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中铁十四局和我们一起去调研的薛工和乔工。 长生说：当然记得，那几年我们一共有四五次出去一起调研，加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一年，怎么能不记得呢？他们都还好吗？ 常教授说：他们今天特意过来看我，现在就在我房子，我们刚才聊起了你的事，他们俩对你印象特别深刻，问你在干什么？我说你带领一个钢筋工组正在工地上盖住宅小区的高层。他们对你去做钢筋工十分的惋惜，目前他们中铁十四局正在承建武广铁路段，刚好由他们俩负责，因为他们十分熟悉你对桥梁方面的专业知识，想邀请你到武广高铁段来建设高铁的桥梁，既然你手中有一个不小的钢筋组，能不能带点人到武广高铁站来进行钢筋预支工作，要不你和他们聊聊。 长生心中特别的感动，他没有想到曾经和他们一起调研过的老工程师们还惦记着他，而他这几年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便对常教授说：老师你把电话给他们，我得先给他们问一下好。 乔工接过常教授的电话，对林长生说道：小林，你好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一看到常教授就想起了你和我们一起调研的事，刚才我们正好聊到你，你出事以后，我们很长时间才知道，想问一下你现在在干什么？ 长生说：真的特别谢谢乔工和薛工对我的关心，我作为晚辈这几年也没有联系你们向你们问好，你们居然还记着我，真的让我无地自容，改天我得好好去看你们。 乔工说：听常教授说你现在在一个小区盖大楼，专门做钢筋预制，你现在手中有多少队伍？什么时候那个工程能结束。 长生说：我现在手里大概男男女女有150个工人，这个工程预计在明年10月份之前会交工，但我们钢筋工组估计在五六月份就会完成全部的任务，但明年可能还有续建的工程，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人手。 乔工对长生说：你还要续建工程的话。你这点人手可能有点不够，我跟薛工商量了一下，准备让你参与到武广高铁的建设项目上来，你对桥梁的结构十分的熟悉，交给你来做，我们也放心。我听教授说你的工程师证也在，这样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你赶紧想办法紧急招一批人。我们计划将其中的一个20公里的工段桥梁桥、墩的预支工作交给你来做，分为两个工组，每个工作大概需要150人。国家计划在两年半的要将武广高铁建设完成，所以说时间特别的紧，我们现在需要大量熟练的钢筋工，你能不能赶快招一批钢筋工？两个月以后进入工地开始钢筋预制工作。 长生想了想说：这个任务对我来说有点重啊，紧急招300个熟练的钢筋工太难了。而且这么大的项目需要许多启动资金，我这儿工程师、技术人员也没有，我怕完成不了任务，给你们添麻烦。 乔工说：任务是有点重，但能有机会参与这样国家的大型工程建设，对你的发展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至于说资金和技术这方面，你丝毫不要担心，制作这些桥梁大桥的钢筋模具都是国家特制提供的，你们想做也做不出来，不需要你们自己去采购这些设备。这种国家大型工程资金都是到位的，只要你们一进厂，就会拨付给你们启动资金。至于说技术人员，你可以联系一下自己以前的同学，常教授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下今年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学生去给你们帮忙，有中南大学和常教授做后盾，你丝毫不用担心，我们中铁十四局对这种大型项目的建设在技术管理上是非常到位的，工地上会有我们专门的技术人员进行指导，加上你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桥梁设计的专家，当年我们的u型桥项目都能搞出来，这种常规的桥梁对你来说应该不在话下，还有一点要告诉你，这个高铁跨桥的主设计师是你的师兄司马南，国家要求工程师队伍年轻化，他现在才30多岁，已经接了薛工的班，是我们中铁十四局设计部的主任，我和薛工都准备退休了，已经加入了顾问的行列，你对你师兄的设计思路应该非常的清楚，我们想应该把你拉到这个队伍中来。我们打交道很多年了，看重的是你的人品和工作的严谨，常教授看上的人是不会有错的，这个项目交给你，我们基本上都会放心。 长生百感交集，一方面他为师兄司马南感到高兴，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中铁十四局工程部的主任，再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禁有点悲哀，更让他感动的是乔公和薛公居然那么看得起自己，这明显是想提携一下自己，对于一个身居高位多年，在长达上千公里的高铁项目中，拿出一段20公里的钢筋预支工作别人应该会给这个面子，何况还有他的师兄司马南是工程部的主任，可惜的是现在自己实力太小，给多了他也吃不动，就这个项目，他也感觉到十分的为难，关键是上哪儿找这么多人去。但他确实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好心，他对乔工说：乔工，您这么提携帮助我，我再不接受就辜负了你们对我的好意，我就是有最大的难度，也要咬牙把它完成好。您放心。我现在就立即开始招人，马上开始培训，争取两个月让他们基本掌握钢筋的绑扎技术。 乔工说：哎，这才是我认识的小林吗？有困难解决困难吗？我们干工程的不都逢水架桥，遇山开路吗？今后国家的高铁项目还多的很，你要把握好机会，一定要干好。这些年常教授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是看在常教授的面子上帮你一把。 乔工接着说道：和你一起在野外参加过四五次考察，特别喜欢你，对我们几个老头也非常的照顾，只是没想到你会出那个事，对你的结局有点惋惜，如果不出意外，你应该不会比你的师兄司马南差，现在说那么多也没用了，这个工程可能是我跟薛工最后的负责的最后一个工程了，以后想帮也帮不上你了，趁着现在说话还有人听，给你一个平台，让你发挥自己的才能，给我们中国的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长生说：乔工您放心，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不辜负你们的期待。 薛工接过乔工的电话说：小林，你在找工人的同时，还必须找一家有乙级资质以上的建筑公司，把你的工程师证挂到那家建筑公司上面，自己担任项目部经理。这样的话就可以直接跟我们中铁十四局签订合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这个过程可能有点麻烦，而且是你必须信得过的建筑公司才行，工人倒是可以慢慢找，先把县城的队伍带过来，可以边干边培训，但这个事情必须抓紧，如果没有签合同，我和乔工也没办法把工程直接给你，所以你首先要完成这一步。 长生说：谢谢薛工的关心，这一点您不用操心，我今年开春的时候已经将工程师证挂在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上面了，这个公司是我们一个邻居叔叔的，前面我准备用它来承包另外一个项目，我只需要把资料稍微整理一下，过几天就可以到中铁十四局和你们签合同。 薛工说：看来你早有准备，这样我就放心了，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先准备招工人，签订合同大概在半个月以后，我跟乔工也要跟负责武广高铁的总工程师协商一下，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你就放心的做好准备。因为建设这批高铁都是国家特意开发研究的一些设备，都不会使用，为了保证项目的质量，达到预期的目标，合同一签，总公司会给各个承建公司，各个工种进行一个月的培训，这个培训工作由我负责，按规定每有5公里派一个人过来培训，到时候你就多派几个人过来，我给你多培训几个，你就从熟练的钢筋工中挑出20个人来，到时候参加总公司的培训，再由这20个人带你们的队伍，你再利用这段时间对他们进行一些基础培训，这样技工的问题基本就会解决了。 长生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两位工程师对自己的帮助，他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他们对自己的关照已经体现到细微之处了，如果再干不好，自己也无法交差了。 常教授叮嘱长生一定要全力以赴，如果还有什么困难及时跟他说，他会联系几个今年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学生过去帮他解决工程师、技术人员不足的问题。 林长生半天都没有从这个喜讯中回过神来，他非常清楚乔工和薛工都是看在常教授的面子上，才他提供了一个巨大的平台和机会，从此他可以在这条道路上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才智，虽然无法象师兄司马南那样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也能为国家的基础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不正是他从小的梦想吗？ 第61章 邱明完成劳务输出 林长生在第一时间与何冬生进行了联系，确认了建筑公司资质没有问题。何冬生显得异常兴奋，他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能参加高铁这种大型项目建设对公司的发展来说是极其有利的，他表示全力支持，全部的工人和技术人员都可以的参与到高铁建设项目中去，公司不再接其他活，公司由林长生全权负责。以前和同事多次邀请林长生来负责月明山建筑公司，林长生都没有答应，现在林长生居然要带着月明山建筑公司去参与高铁项目，他当然无比高兴，他从此再也不用操心建筑公司的事了，可以放心的进行房地产开发，他相信建筑公司在林长生的手里面会发展的更好，经过高铁项目建设后，月明山建筑公司的经验和声誉都将公司带到一个新的高度，还将培养一大批技术工人。 林长生在与何东升打完电话以后，立即找来牛斌、猴子和大兵商量。大家一致认为现在是年中，愿意出去工作的熟练工人都在各工地上，从市场上去找这么多熟练的钢筋工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调动的就是月明山建筑公司的七八十号工人，但目前他们手里也有工程没有完，还得留一部分人完成后续工程，两个月以后最多能去一半的人，熟练的钢筋工只有十几个。 长生说：大兵、猴子，你们打电话问一下你们老家有没有人想出来干活的？这次年龄放宽到50岁以下，两口子都来的也行。 长生又对牛斌说：你去和工地上的现在的这些工人说我们要招人，条件都一样，10天之内能报到，每介绍来一个人给他们奖励500，但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去的目的地，就说幸福2期需要人。 三天过去后，几个人在会在一起商量招工人的事。大兵老家大概有十几个人愿意来，而猴子一个人也没有招到，连他的表弟表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这让猴子感到很沮丧。牛斌这边的情况要好一点，因为年前就招了一批，大家看到他们在这边能挣到钱，积极性比较高，汇总过来大概有有70个人左右，这距300人的队伍还差得远。林长生心中非常清楚，岳晴早就给他打过招呼，明年开春让他直接承包乌龟山项目的部分工程，他必须还得准备明年乌龟山项目的人手，那个还有半年时间，可以年底找其他包工头解决问题。但目前来说，他必须招到300人以上，面对这个巨大的缺口，林长生也是一筹莫展，他必须马上召集这些人进行培训，要不然到时候到了工地上一无所知。 林长生想起了前段时间在乔旗快递站的聚会上得知邱明已升为副乡长。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邱明打了个电话，看他们那个镇是否有人愿意出来打工。林长生问：邱明，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你们那个镇上有没有人愿意出来干活的？ 邱明回复道：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分管的就是劳务输出这一块，我们这个镇比我们谢林镇条件差多了，是距市区最远的一个镇，全是丘陵，交通不便，什么产业也没有，基本上全靠家里的几亩地，没什么收入，老百姓大多都是贫困户，这几年有扶贫任务，镇上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所以镇政府都鼓励农民出去打工作为扶贫的主要方向，前几天我刚敲锣打鼓送走一批去广州服装厂的。我正在到处找关系，看哪个公司，哪个工地，哪个地方需要人？你说你需要多少人？我立即给你找，看来我今年劳务输出的任务能完成了。 常胜说：我最少需要200人，如果能有300也行，我全都要。 邱明惊讶道：你需要这么多人？这个我还真不敢打包票，我们镇政府一年给我的任务就是送出去500个人打工，大半年了我已经完成了400多个，我还想着你要个十几二十个呢。你长生哥需要这么多人，这对我们镇上也是一件大事，我我解决不了了镇长和书记解决，你等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给你回复。这样我也超额完成任务了，你这么大的队伍，我们还需要派一个干部去管理，不行，我亲自带队。 长生说：你必须给我完成，我这批人要得急的很，培训的时间就一个月，立即就要开赴工地。既然你是管这个的，那明年开春我可能还要人200人左右，你可以提前准备。 邱明说：长生，你接了什么项目？需要这么多人？这个事我必须向镇长汇报，我们镇上为了顺利的让这些农民工出去打工，专门搞了个培训基地。你需要什么工种，我们就专门培训哪个工种，特别是基建这一块，我们什么工种都有。 长生说：那太好了，这么多人我怕你们培训的师傅忙不过来，我从工地上派10个人过去给你们帮忙培训，你要嫌少，给我打电话，我再派几个。 林长生没有想到会在邱明这儿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心里踏实多了。如果不是要的这么急的话，他自己也可以慢慢解决，但不到两个月要完招人和培训工作，这确实太难了。 邱明所在的镇叫双溪镇。他们全镇只有23,000多人，5800户有4000多户都是贫困户，比起谢林镇这样10万人的大镇来说可以说小的可怜，这里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只能依靠出去打工谋求生路。原本镇政府的扶贫计划的是一家至少出去一个人打工，有一个人出去打工，就会减少一个贫困户，这样经过十年的努力，就基本上消除所有的贫困户。但由于农民都没有什么技术，镇政府他们也没有什么门路，导致劳务输出的工作并不顺利，去年计划劳务输出500人的目标就没有完成任务，只有300多个文化水平高一点的年轻人顺利找到了工作，今年还被退回来几十个。所以谁也不愿意分管劳务输出这一块，就把这块工作分给了刚刚提拔上来的邱明，现在邱明的朋友林长生将年龄都放宽到50岁以下，超额完成今年的任务不说，明年的任务也完成了一半。 邱明向书记和镇长汇报了林长生急需200到300人，明年开春至少需要200人以上消息后，书记和镇长立即重视起来，这对他们今年和明年完成劳务输出和扶贫工作乃至今后的劳务输出都有决定性的影响，他们今年就有了政绩，区里面开会的时候也不会再批评他们不作为了，说不定还能拿个小奖状回来。书记立即召集全体班子成员开会，一个班子成员包一个村进行宣传摸排，要确保这项工作完成。书记甚至从可怜的办公经费中拨出5万块钱用于这次培训所需要的器材和工具。 林长生也没有想到双溪镇会这么重视这次培训工作，感动之余，他向邱明表示这次工人培训每人每天6块的伙食费，由他来出。 这种双向奔赴的效率出奇的高，不到一个星期，邱明就招满了300人开始了培训。牛斌也亲自挑选了10个优秀的技术工人到双溪村的培训点进行培训。镇长和书记亲自参加了培训的开幕式，并安排邱明和另外两名干部蹲点进行管理，也明确了他们三个人今后跟随着这帮农民工出去进行带队管理，他们要借此机会将镇上的劳务输出的牌子打出去。 大兵回了一趟老家，最终带出来了20多个同村的老乡。工地上工人的亲朋好友和家属70多个人也陆陆续续的到达了工地。林长生将这部分人直接放到了幸福2期的工地，进行边干边培训，加快完成幸福2期钢筋的预制进度。 几天后，由李兵和猴子带队，点了20个头脑灵活的年轻工人赶到长沙进行培训。 有了新加入的这400人，林长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虽然比计划的多出来将近100人，但他心里非常清楚，明年乌龟山项目一开，还得继续招人，这点人并不算多。 接到乔工的电话，林长生带着准备好的资料到中铁十四局签合同。乔工和薛工在听完林长生的招工情况后也是非常的满意。乔工说：这时候就体现出你的人缘来了，短短的十几天，招来400人不容易，特别是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支持，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们没看错你，这就是你能力的体现。 长生说：这都是朋友帮忙的，如果不是恰巧我那个发小负责这个工作，也没有那么顺利，巧合而已。 乔工说：人的能力分为自身能力和社会能力，社会能力也是能力的一部分，而且在当今这个社会，社会能力也要大于个人能力。能完成这个事情的人有很多，关键是他值不值得别人去信任，人的成功，每一步都不是巧合，必定有它的因素，就比如今天能参与高铁这个项目，不是突然之间落到你头上的，从小的时候起，你的邻居爷爷就帮你打下基础，又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常教授看上了你，在常教授的教导下成为科研组的成员，又恰巧遇上了我和薛工也参与了这个项目，今天又恰巧我们俩要负责这个项目，你因为当年的事情又走上了干建筑工程这条道路，这每一步每一环节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如果当年你对我们有少许的不尊重，我们也不可能来帮助你。就和这次招工人一样，镇政府需要劳务输出，你需要工人，两人一拍即合。而我们需要信任的人来完成这项任务，你需要一个平台和机会。于是便有了你参与高铁这个项目，所以说这也是一种能力。 第62章 高铁建设的震撼场面 谢月娥终于恢复了身体出院了，他虽然身体上受到了折磨，但他心中感到无比的高兴。通过这次住院，谢月娥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老了，蹉跎岁月，使他步入了老人的行列。然而他又是幸福的，历史的原因，他一生无儿无女，病床前却有一大群孙子孙女照顾她，无论是长生陪他讲故事，还是乔乔默默的陪伴，他都感觉到幸福无比。特别是大芳这个孩子，虽然心智不全，但却一片赤诚，那哭那笑无不体现出他对自己的关切之情。 前几天他那苦命的哥哥来看他了，两人聊了很长时间。前几年谢月明也翻修了房子，劝他回镇上去住，担心他一个人在月明山寂寞，没人照顾，家中还有侄儿侄孙，一家人在一起热闹。现在看来，谢月明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月明山仓库就是一个大家庭，这个命运多舛的妹妹老来并不孤独，反而比他们家热闹的多。 聊天中，谢月明想到自己的孙子谢复兴，今年大学毕业还没有找到好的工作。便试着问妹妹月明山仓库的年轻一代都在干什么？能不能带一带谢复兴一起干一点事儿。谢月娥想都没想说：到时候我把复兴交给长生，跟着他干错不了，这孩子心中有方寸，到时候回来我跟他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毛玲玲从广东回来了，他在广东打工的工厂已经倒闭了，只能回来。他找到表哥长生，希望能给自己找一份事情干。通过谢奶奶上次生病，长生一直在考虑找一个人来月明山照顾4位老人和自己行动不方便的爸爸，而眼前这个表妹刚好合适。长生想了想对毛林林说：你干不了工地上那个活，你也吃不了那个苦。这样，我在月明山建筑公司给你挂一个职工，养老金给你交上，工资和大家一样，但你不用去上班，仓库现在有4个老人，妈妈和何阿姨都需要上班，你舅舅的腿脚又不方便，也需要人照顾，你就到月明山去给他们做做饭，洗洗衣服，照顾外公外婆、林大爷和谢奶奶，有空了自己再学习学习会计。毛林林虽然对这份照顾人的工作不太满意，他认为这就是个保姆，但目前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加上又是照顾自己的亲人，便同意了。 这份价值达到15亿的劳务承包合同一签完，中铁十四局的百分之30首付款便打到了月明山建筑公司的账上，林长生立即开展了开工前的准备工作。按照中铁十四局的合同要求，他们不能再搭建简易的工棚，必须建立标准宿舍、食堂、办公室、会议室等，当然这批费用是在合同之中的，包含在首付款里。 林长生联系了附近一个板房工厂，他们仅用20多天就完成了全部板房安装工作。两个工地各30间标准宿舍，10个办公室和一个会议室，一个足可以供200人同时吃饭了食堂和一个浴室。这样的条件比起他们在幸福2期的工地上简直是天壤之别。 房子建好以后，林长生又马不停蹄的采购床铺，炊具，办公用品等设备。建设房子的同时，在中铁十四局工程师的指挥下，每个工地又完成了各4个超大的工作台。完成了专业设备和起重设备的安装，一切都准备就绪，等待着全面开工。又购买了5个叉车用来搬运钢筋，四辆皮卡生活采购和工地物件的运送，两辆越野车作为交通工具。看着蔚为壮观的工地，林长生不禁一阵感叹，光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已经花出去2000多万。 常教授联系的两个师弟小董与小邓与长生进行汇合后，带着月明山建筑公司的财务和后勤人员先行住进的工地。 幸福2期的工地，林长生全部交给牛斌，他带着大兵和猴子这群培训的人直接住进了工地。 双溪镇培训的农民工在镇政府举行一次盛大的欢送仪式后，由邱明而另两名干部带队到高铁项目现场开始钢筋预制工作，因双溪镇这边有20多个女工，长生又不得不把欧阳利调过来管理他们。 进入到10月份，高铁项目正式开工建设，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因为对机器设备工作流程的不熟悉，中铁四局派下来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以及连长生、小董、小邓、大兵、猴子一群人来回的在工地上手把手的指导，生怕哪个环节出错了，他们一天亲自操作的时间比正常工人干活都要多。经过两个月的调试和磨合，各组的工序逐渐步入正轨。 看到工人们各司其责，开始顺利的进行生产，林长生总算轻松了一点，从合同一签开始，他已经有4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忙得脚不着地。 月琴打电话过来说：长生，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我每次到工地上都看不到你，打电话你总是说在长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长生说：师姐，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来得及跟你细说。常教授在武广高铁这给我找了一个活，这段时间刚刚开工特别的忙，幸福小区那边都交给我小姑父了。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岳晴说：事倒是没有，我看工地上还增加了不少工人，你们的进度相当的快，反倒是其他的组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但乌龟山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你还想不想干？也不见你到公司来打听消息，这一段时间，各承包商都像苍蝇一样围着我们公司转，你倒好，一次也没见。 长生说：这不有你师姐在那儿吗？我担心什么呢？也确实是这段时间太忙了，我也应该去跟你和马总见面。 岳晴说：上次那个工人摔伤被电视台曝光的事情，虽然责任不在于你，但马总对你的处理方式不满意，话里话外都说你太年轻，处事经验不足。你这几个月连面都不露，虽然有我帮你说话，但我还是担心他不愿意把工程交给你来做。 长生想了想说：看来我还是去跟马总去道个歉，当时我也没有考虑那么周全，都是被徐志荣给气的，没考虑到这个事情可能会影响到源泉公司，这样，我这儿刚好这边忙完了。明天我去源泉公司一趟，当面给马总道个歉，再商讨一下乌龟山项目的事情。 岳晴说：这就对了，你不要让我为难吗？好几次在董事会上我都力挺你成为我们的承包商，你对乌龟山项目的贡献是非常大的，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你一份。大家也都觉得应该给你个机会，可你这一连几个月人都没见，这不就给了别人拒绝你的机会了吗，明天你赶紧去马总那儿。 长生说：行，我明天一早就去，不过我干高铁项目的事情，你先不要跟马总说，我怕他不乐意。 马炳彪到并不知道林长生这几个月并没有在幸福2期的工地上，他这大半年时间都在尽力的跑乌龟山项目和幸福三期的各种手续，工地上的事他基本不管。见到林长生来了，有点不悦的说：你架子挺大的啊，别的承包商把我的门槛都踢破了，隔三差五来一趟打听消息，我记得有好几个月都没见到你了，听到项目要正式上马了，现在才过来找我。 长生陪着笑说：马总实在不好意思，这不工地上忙吗？我的老师这段时间又让我到长沙去帮了一段时间的忙，所以没来看你，请您见谅。 马炳彪曾听岳晴听说了他和林长生是同一个老师教的，也听说那个教授是省内建筑行业的泰山北斗。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倒不需要你来经常看我，那些人天天来也让我心烦，听说你们钢筋组工作进展非常快，这才是我需要的。 长生连忙说：在工程上的事情，你放一万个心，保证给您保质保量，这不为了准备乌龟山的项目。我又招了一批人到工地上，还委托双溪镇镇政府给我培训的近200名各种工人，这样就能保证项目顺利的进行。 马炳彪说：你到双溪镇去培训工人干什么？市场上找不到干建筑的工人吗？ 长生说：马总你也清楚，现在全国的建设都进入了爆发期，有技术的工人供不应求，我提前准备，明年一开春，我直接拥有大批优质的工人，还有镇政府帮着管理，这样的队伍相当的稳定，工作效率还高，对工程质量和进度来说都是一种基础保障。 马炳彪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对，你胆子也大，项目还没到手，就敢先去培训工人，万一我不交给你做，你怎么办？ 长生笑着说：我知道马总最讲信誉了，怎么可能呢，退一万步讲，你们不交给我做，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带着他们另外找活干了。长生的言外之意是，这个建筑市场也并不是你一家有活干，我有技术工人在手，全国掀起基建大潮的背景下，就不怕找不到活干。 马炳彪笑着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当从岳晴那得知你也是中南大学的高材生时，我是非常的惊讶，这也解释了你为什么能对乌龟山项目提出自己的设计思路。既然我当时承诺过你，又有岳晴在这大力支持你，自己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打算把乌龟山的景区整治和a区的12栋大楼交给你，这个是价值5个多亿的工程，一定要给我干好。 长生说：谢谢马总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马炳彪又意味深长的说道：长生，岳晴是不是跟你说我不打算把项目给你了？我知道他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想帮你一把，但我今天跟你说清楚，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岳晴的面子。徐志荣在我面前讲了不少你的坏话，我也知道你们俩不会再有合作的可能，只能将你们分开。徐志荣跟老齐老童，我们4个是当年一起闯深圳的老兄弟，我马炳彪做事向来讲究义气，所以在处理徐志荣的事情上你不要介意，同样在处理你的事情上，我也是讲义气的。我也清楚，以你的能力，你将来的发展空间会很大，好好干，说不定将来我们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不过以后在处理一些问题上，要综合考虑，有什么事先通通气？不要把事情做绝，有理不饶人。 第63章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林长生有个好消息，老马出狱的日子到了，有这个无所不能的老家伙在，他的事业必将迎来实质性的飞跃。 林长生带着大兵和猴子站在监狱门口等老马出来。当老马提了个小包出现在监狱门口时，三个人排成一排站在那笑眯眯的看着老马。老马一见他们三个一动不动，开口骂道：还不死过来给爷提着包。大兵连忙上去把包接过来，猴子赶紧上去递上根烟点上，老马狠狠的吸了两口烟后问道：打算安排我到哪儿？长生说：酒店都给你订好了，先洗个澡吃个饭，然后直接带你上工地看看。 吃饭时，当老马得知他们三个目前都在高铁工地上时，老马惊讶的说：长生，你这发展也太快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长生说：这确实是意外的惊喜，本想着你出来之前能承包下一个工程干就非常不错了，结果却先干上了高铁项目。乌龟山那个项目也有不错的消息，前期工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在与各银行进行谈判，预计明年一开春，乌龟山项目就启动了，那个项目也不小，资金量来说更大，你打算选哪一个干。 老马说：你们三个都在高铁上，我当然去高铁工地，我一个老头了，有我吃有我喝的就行了，我以后就辅助你了，能参与高铁这种国家大型基础设施建设，我老妈今后坐在车上的时候也感觉到脸上有光。 长生对老马说：你就应该去高铁工地，这个中铁十四局的这个检查非常多，大到工程质量，小到工人不正确佩戴安全帽，甚至连工人们的宿舍卫生都管，我都觉得他们太过于形式主义了，你对他们的这些规矩熟悉，以后就由你来对付他们这些检查，争取拿个先进。 老马说：你进入他们这个队伍时间太短了，对这些都还没有深入的了解，也无法了解。他们这一系列的制度可不是形式主义，这是一种纪律。你知道中铁的前身是什么吗？他们是原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工程兵改制而来，虽然改制已经几十年了，但他们的骨子里还保留着原来的纪律和作风。这些制度和纪律是长期形成的，非常的有战斗力，无坚不摧。我们中国的大部分国有企业，在前期建设的时候都有部队干部的身影，所以许多国有企业都还有着这种部队的作风，你要逐步学习这种优秀的制度和作风，这对你将来管理企业有极大的帮助。 林长生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体会到了它的好处，可能是我们带来的这一帮子农民工还没有形成自觉遵守制度的习惯，他们觉得非常烦。 老马说：大兵对这个应该很清楚，你问他刚去部队的时候习不习惯部队的规矩，你看我们中国的部队把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样，走正步走成一条线，整齐划一，许多不懂的人认为那是形式主义，打仗的时候又不看谁的被子叠的好，谁的步伐更整齐？是要看谁杀的敌人多。但他们不知道，那才是一个部队精神面貌的具体表现，能从这些细节中训练出部队的整体作战能力。 长生问：先不说这些了，你刚出来，是先回北京老家去看看还是回岳阳原来工作的地方去。 老马想了想说：还是先和你去工地，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找回当年的感觉。岳阳那儿就剩一套原单位分的房子了，老婆也死了，岳父岳母也死了，就不去了。过年的时候得回一趟北京，得去拜祭一下父母和祖宗，看看我的两个弟弟妹妹，我也不打算回北京了，以后就跟着你们混了。 长生说：为什么不考虑去加拿大和你女儿团聚？ 老马叹了口气说：我去那儿能干什么？语言不同，习俗不同，思维不同，到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丫头已经习惯了的生活了，也有了自己的女儿，到时候去看看就行了。 4个人对未来的生活聊得很开心。完了之后又在一个大澡堂里光着身子聊了半天。像在一起的兄弟，也像一家四父子。 老马第2天就随临床生到了工地。在国有企业的工地自然和那些私人企业不同。几排整齐的板房，有食堂，有会议室办公室，有洗澡间，卫生间。老马看了一下工人的宿舍，8人一间，4张上下铺。还安排了衣柜和桌子，比起那些又矮又暗的工棚来说，环境好了许多。老马看了一圈之后感慨的说：现在工人的环境比我们当初刚工作的环境都好多了，我69年参加工作时，4个人一间阴暗的茅草房，吃、住、办公都在里面。唉，时代变了，时代变了，工人居住的环境都这么好。 连长生的工地的工作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给桥墩预制钢筋，安装在专用的钢模里，然后交付给另外一个工程队负责浇筑水泥混凝土和养护。另外一部分是在工地上制作出桥梁钢筋的龙骨，还是交给那个工程队负责把混凝土浇筑上，这些成型后的桥梁重达千吨，养护好的桥洞会被另外一个工程组拿走进行安装。 工地上完全是一种流水线生产，一环接一环，组织相当严密，整个工地上呈现出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林长生虽然从事过桥梁的设计，但从没亲自参与过建设，看到这一根根巨大的桥梁，然后像摆积木一样搭上去，他还是受到了现实的震撼。 他也经常和小睿谈起过这几年建筑市场上的变化，小睿告诉他，长沙现在有一家公司正在研制几种新的造楼方法，一种叫造楼机，用他的话说，这是些革命性的建筑方式，将完全改变原来的建筑模式，既高效又安全。另一种是工厂化生产，这种楼全部材料在工厂里面进行生产，在工地上只需要把地基打好，然后像搭积木一样，一层一层的往上搭，一个二层的高层，一个月就能建完，而且水、电、气、网都在搭建中，一次性完成，建成就可以入住。林长生很想跟着小睿去看一看那些新的建筑模式。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理念，感叹中国的基建，更新换代真是太快了。 老马到了工地以后立即投入了工作，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感觉到很舒适。而如何把这一群散漫的农民工训练成一支讲纪律，讲团结，有战斗力的队伍，这不但需要林长生教他们技术，也需要老马对他们进行团队精神教育，在这一方面，林长生是无法和老马相比拟的。老马立即制定了一系列的细节管理制度，他对林长生划分的工程小队又划分了小组长宿舍长，并制定了积分奖罚制度，责任到人。不到半个月，这群工人身上果然有了崭新的面貌。每天早上集合点名开饭时，一个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精神抖擞，看着就特别的舒服，让人放心。当长生夸老马：你真行，这么短的时间，把这群野猴子训练出来了。老马却说：这对我来说这都是小儿科。 刚开始工人有些抵触情绪，开除了几个工人，我发了几个工人后，大家都变老实了。时间一长，工人们自己也觉得这样子挺好，许多人从被动服从到主动维护，如果谁上工回来不去洗澡洗脚就躺在床上，散发出异味，其他人也不愿意。因为老马和带队的干部发现了不但扣不洗澡、洗脚人的分，还扣小组长和其他宿舍人的分，而每一分都跟钱挂钩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大家就不得不管了。 好消息接连而来。 首先是马炳标通知林长生，源泉公司经过两个月的与银行谈判，最终解决了资金问题，资金已到位，项目马上启动，让他立即过来签合同，进行前期准备工作，春节一过，乌龟山项目就正式进场开工。 其次是河东升在马炳标挂完电话没过几分钟，兴奋的打过来电话，大声告诉他：十六中搬迁罗家政的消息已经确定了，我赌赢了，同时搬迁的还有两家政府机关单位，目前这三个单位的设计图纸都已经出来了，虽然还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建成搬迁，但我那边地现在就是光卖出去也翻了10倍，找我进行合作开发的人络绎不绝，你要做好准备，我打算用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的队伍进行房地产的开发，由你来主持，我放心。 这让林长春有点犯愁，乌龟山的的项目他是提前有了准备，但罗家镇的项目开发他是没有任何准备的，好在罗家镇的项目还没有开始启动。等所有的手续办完准备进场建设时最少也得半年以后。 林长生只好赶紧早找来邱明，对他说：你赶紧回镇上去，现在距过年还有50天时间，你得迅速给我培训出300个农民工来，明年下半年估计还得培训300个，哪个工种具体培训多少人？我们商量以后再发给你，你现在赶快回去招人。邱明这段时间一直协助老马对工人进行纪律教育，而且效果明显，邱明也非常机灵，他跟着老马也学了不少东西，老马给他讲了许多从政之道，让他受益匪浅。 听到林长生明年一年就要600个工人是时，邱明非常的激动，这对他来说无疑也是一个好消息，等于说明年他的主要工作基本上全部完成了，他立即起身回镇上，为林长生准备工人去了。 老马对长生说：看来我们的发展有点超乎预期啊，没想到我一出来就有这么多施展拳脚的机会，手下有1000多名工人，我当年在国有企业当老总时有没有这么多工人？这在部队上也相当于一个团长了。 长生说：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快，之前我对何东升举全身之力投资罗家政是反对的，这样的行为太冒险了，完全是一种豪赌，看来这次何东升赌对了，从一个建筑公司摇身一变成为房地产开发商了，也给我们带来了机会。 第64章 付笛云王庚年回归 有了这么多工程，人才队伍建设是当前临床上和老马面临的最大问题。当听说岳晴是林长生的师姐，又从事房地产多年，精明能干。狡猾的老马鼓励林长生去探一探岳晴的口风。林长生认为现在不合适，岳晴在源泉公司可谓是权高位重，是源泉公司的实际二把手，又拥有源泉公司15的股份，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人家干房地产干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来一个建筑公司？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老马说：现在不可能并不代表以后不可能，也并不代表我们今后不会走上房地产开发的道路，首先你得有这个想法，一步一步去实施，鬼谷子里的飞钳篇告诉我们要时刻等待机会吗？他们之间现在没有间隙，那是因为他们还处于蜜月期，一旦他们的理想信念或者利益发生了冲突，我们就有机可乘。 长生说：那些都太遥远了，我现在必须去找几个有经验而且立即用得上的人。 林长生想到了当年和何东升一起干建筑队的那5个人下岗职工，胡亚山和刘延军目前还在跟着何东升干，但都能力有限，担不起重任。王庚年和付笛云在成立建筑公司的时候和何东升闹了点矛盾，便自己带着队伍出去单干了，5个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分成了三个建筑队。谁知道才十年过去，何东升带着队伍越干越大，不但成立了建筑公司，现在还成立了房地产公司。 王庚年还是当一个小包工头，依旧在镇上的一线发展，每年给别人盖几栋自建房，偶尔镇上有工厂或者机关单位要盖大楼，王庚年也能分得一杯羹，日子过得不温不火，比普通人家要强一点，但跟何东升相比，那就有了天壤之别。 付笛云则离开了镇上，到市里面来承包一些工程，机会和规模就比王更年要强的多。唯一的女儿付静进了市人民医院之后，干脆把家也搬到了市里面，几乎每年只有农历小年的时候才会回一趟谢林镇。 每次回仓库进行聚会的时候，他们表面上都显得和和气气的，但内心还是非常不服气，生活条件好了，反而让人心却越来越散了，其实何东生当年也说过，让他们回来接着干，但是王庚年和付笛云都碍于面子，不肯回来，都明里暗里的和何东升进行比较，总想也能成为何东升那样的？ 林长生把王庚年和付笛云请到一起吃饭，并把林大爷和谢奶奶也接过来当说客。长生开门见山的邀请他们两位再次回到月明山建筑公司。王庚年听到再次回到月明山建筑公司的提议后说道：好牛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回去，我还没有到要看何东升脸面去吃饭的地步。 长生说：这事情和何东升没有关系，虽然公司是他的，但他目前基本上不管了，全力以赴去干房地产公司去了，由我来负责月明山建筑公司的日常运转，这乌龟山项目的活也是我接的，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帮我来管理乌龟山项目的开发。 王庚年说：总之和他何东升有关的事，我都不参与，当年他那么排挤我，狗眼看人低，我不想和他有任何来往了。 王庚年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一是当年在成立建筑公司的时候，何东升只肯让王庚年入股5，而刘银军、胡亚山、付笛云三个人都是10的股份，其他2个出资人各5的股，而他自己占到了55的股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王庚年觉得这个股份分配极不合理，他要求从原本上下岗的5个人每人占20的股份，何东升怎么可能同意他的要求，那时候几乎所有建筑的的工程都是何东升跑来的，成立建筑公司的所有手续和关系也是何东升跑来的，为了让公司仍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必须让自己的股份超过50。王庚年一气之下与何东升闹掰了？自己带了几个兄弟离开了建筑队开始单干，当时还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在市场上去找点活干，离开了他何东升也饿不死。但仅仅10年过去，两个建筑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这让王更年既后悔，又嫉妒。他风吹日晒，辛辛苦苦干一年，还不如胡亚山和刘亚军躺在家里面分的钱一半多， 表面上他总是装着无所谓，但实际上心理更不平衡了，他将这一切的责任都归根于当年何东升分配股权的不公平，因此对何冬生产生了记恨。 看做不通王庚年的工作，长生只好对付笛云说：付叔，你是怎么考虑的？ 付迪云说：去乌龟山项目干活，我没有什么意见，给谁干不是干，再说这个项目是你承包的，我又不是给他何东升干，只要价格合适，我愿意去干。 付笛云的情绪倒是没有王庚年大，他当年是除了何东胜以外第2个提出来要成立建筑公司的。当年他对这个分配方案也是不满意，他认为自己在建筑队的地位近似于何东升，何东升虽然建立了不少关系，拿来了不少项目，但工地上一直是付笛云负责的，而刘迎军和胡亚山只负责干活，但何冬生也只给他分配了10的股权，这让他不满意，一冲动便也离开了建筑队，他自己后来也筹划过程力建筑公司，但一个人的实力达不到要求，一直就还干着包工头的活。 林大爷看他们谈不拢，并对两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心中还是不能正确对待，耿耿于怀。当时也是你们俩自愿离开的，分开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谁也没想到他何东升会发展的这么快，我知道你们心里嫉妒他，但你们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为什么自己发展不起来呢？我们月明山建筑队当年就是为你们下岗正式成立的，我本来想让胡亚山当你们的头了，但他不是那块料，何东升和付笛云你们俩学的最快，在不知不觉中，何冬生成了你们这个建筑队的领头人物，你们当时也非常的服他，因为当时在同甘共苦，有他在你们便有了主心骨。后来日子过好了，在成立建筑公司时你们有了利益上的分歧，心中对何冬生有些不满。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何冬生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们心里不平衡。邻居之间要相互扶持，你们忘了当年我们提出的与邻为善，守望相助的约定了吗？现在长生这群年轻人在干大事，心里面还念叨着你们，也需要你们帮助，你们就放下成见，把心放大一点，现在有机会把当年的隔阂弥补回来，重新合到一起，何乐而不为呢？都说胸怀决定事业的高度，要说何东升的胸怀就是比你们大，他不止一次提过要把月明山建筑公司交给长生，但长生都没有接受，长生用月明山建筑公司的资质签合同时也提出来，除了必要的开支，他一分钱不收，只需要长生帮他把月明山建筑公司的声誉做大，积累经验，为将来公司做大做强做准备，人家现在的心思已经放到房地产开发上面去了，你们还为当年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在这斤斤计较，在这我要批评你们。你们就不能放下架子？帮助长生一把，共同把事业做大做强。你们也都四五十的人了，还能蹦达几年，人这一辈子总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将来老了，至少跟别人吹牛的时候也很骄傲的说这栋大楼是我亲自盖的，这个地标性建筑我参与过。 谢奶奶说：王庚年，你当年就干了许多不靠谱的事情，为什么何冬生在分配股份的时候只愿意分给你5，依我看，这5都是照顾你，当年你为了分工钱的事情就斤斤计较，何冬生要留点钱买些设备扩大规模，你就死活阻拦，要求把钱都分了。你挣了几个钱就喜欢去耍钱，我记得你媳妇有一年跑到我这来告状，说你把钱全都输了，孩子上学没有钱交学费，找你要你不管，最后还是何东升把钱给你媳妇交了学费。你看人家何东升当年挣的钱就想尽办法扩大规模，你是钱一到手就过不了夜，这才是你们目前差距的主要原因，你也40多了，还是一事无成，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参与这么大的项目建设，你还为你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心在这强要面子，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何冬生去比较，你要是真要面子，就先把家里老婆孩子安顿好，让他们不再担心你。你以为是长生的求着你干活啊，你这样的小包工头在市场上一找一大把，至少责任心要比你强，让你参与这个项目，是想再拉你一把，错过了这个机会，你认为今后谁还愿意帮你？ 王庚年谁都不害怕，他就怕这个谢月娥，这些话实际上也揭穿了王庚年所谓的面子。他们俩也一直感恩于当年下岗时帮助他们找到建筑行业这条路，对林大爷和谢奶奶都非常的尊重，对于他们的话他不得不慎重考虑。最终付笛云和王庚年都同意加入月明山建筑工程公司，准备年后进入乌龟山项目，当年下岗的5个人总算又合到一处了。 第65章 谢复兴被女人调戏 在解决王付笛云和王庚年的事情后，谢奶奶提出了让长生带一带谢复兴，让他去工地上锻炼一下，林长生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让谢复兴明天一早到仓库来，等他跟源泉公司签完合同后，和他一起回高铁项目部，现在他正需要培养自己帮手。 结果第2天一早，谢复彩也跟着来。这丫头高中毕业以后，也跟随着南下的大军去广东打工，但今年工厂的效益不是特别好，产品卖不出去，工厂只好提前放假，让他们回来过年。听到哥哥要跟长生哥去工地干，他也吵着要来，一到仓库就缠着姑奶奶让他也去工地。谢月娥没有办法，只好答应让他去工地，但具体干什么工作要听林长生的安排。 签完合同后，林长生带着谢复兴谢复彩兄妹俩到了高铁项目部。谢复兴今年23岁，经济管理大专毕业，考公务员没考上，分别在两家公司试用了一下都不满意。这次爷爷说让他到工地上去锻炼，他是十分不乐意的，认为自己一个大学生到工地上干活太屈才了，不想去，被他姑奶奶骂了一顿之后才不得已跟着去，心里面抱着反正没事干出来看看的态度。 妹妹谢复彩的态度与哥哥竟然不同。他虽然比哥哥小两岁。却在社会上也工作了两年，先后到广州几家工厂打工，但总是不适应。听到长生哥接了高铁的项目，哥哥也要去那里，别吵着也要去，这几年的漂泊让他深刻感受到了生活的不容易，他一年到头在外面辛辛苦苦，到头来也就挣个生活费和自己来回的火车票钱，他是想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干的工作。 长生赶到工地时，正赶上中午吃饭。一组组的工人在组长的带领下正回食堂。长生给兄妹两人一人一个自助餐盘子，两兄妹一看这工地的食堂伙食还不错。今天有四菜一汤，有红烧肉，辣子蒸鱼，蒜苗炒肉，小白菜。兄妹两人对视了一眼，表示惊讶。 打饭的牛嫂一看谢复彩，开玩笑的说：哪来这么漂亮的丫头？看着就叫人喜欢，多吃点。谢复彩落落大方的回复：谢谢大姐关心。 老马打了一些饭菜来找长生。看到谢复彩和谢复兴时说：看来你这次回仓库挖人的计划成功了，我们的队伍又扩大了，就是这两个长得都跟豆芽一样，太瘦了，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工地的工作强度。长生向双方相互介绍了一下，便问老马该怎么安排。 老马说：我过年得回家一趟，这几天让这个女孩子跟着我学习做一下报表。谢复兴既然是学管理的，应该去工地转转，了解了解实际情况，过完年再做安排。 长生说：这样也好，复彩，你可得好好跟马叔学习，在生活上多照顾马叔，有他照顾着你，你可是幸运了。 老马笑了笑说：你这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屁呢？我现在需要人照顾吗？ 长生说：反正你丫头又不在身边，你就当他是你自己的女儿就行了。 老马看了看复彩说：当我的女儿可得有觉悟，有灵性，笨蛋我可不要，得看他合不合格，说完又用怀疑的眼光看了复彩一眼。 福彩有些不悦，这不是看不起人吗？谁愿意当你女儿？不由得白了老马一眼，狠狠的扒了几口饭，使劲的咀嚼，表达自己的不满。老马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一笑，回头便和长生讨论春节期间工作安排。 谢复兴跟着林长生到各建筑现场查看检查。这是林长生与其他承建商不一样的地方。遇到有个别手脚不利索或者动作不规范的，绑扎、焊接不到位的地方。林长生总是亲手指导一下，让其明白操作的要领。 大兵来到高铁项目部后成为了桥梁钢筋预制组的大组长。经过三个月的实践，他完全成为了技术能手和标兵。一组人从刚开始10天才能预制一个标准的桥梁钢筋，到现在只需要4天就能完成一个。 在中铁十四局技术组和项目监理组双层检查指导下。大兵手手下这100多号工人已形成严格训练的流水线岗位。一人大多只负责一个工作程序。有工厂里的生产也无异，但凡出现一点问题。立即就能知道是哪个工人的程序出现了问题，这样子就责任到人。但即使一点点的问题，技术组和监理组都会让整个工作将立即停止返工，经过几次教训以后，大兵加强了的每个小组责任的细化，工人们也受到了教育后，团队意识责任意识强化了不少。 林长生看着这有条不紊的工作场地，心中感慨万千。这群农民工兄弟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敬业，多么的勤劳啊。他们挥动着手上的工具，演绎着动人的节奏。他们骨子里传承着中华民族勤劳、勇敢、智慧、坚韧不拔的性格，他们也是这个高速发展国家的坚强后盾。正是有了他们，天堑变通途，高楼平地起。 大兵见长生过来，小步跑过来。看有个穿着干净戴着眼镜的年轻小伙，便问：回了趟老家带了个大学生过来。长生向双方相互介绍了一下，谢复兴打量了眼前的这个被林长生称之为大兵的人，天蓝色的工作服，戴着一副工作手套。与林长生一样戴着橙色的安全帽，这是唯一与其他工人不同的地方，他的身板总是挺得直直的。宽阔的肩膀表明他是一个十分强壮的人。谢复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材，与立在眼前的两位哥哥铁塔一样的身材相比。才明白老马为什么说他像豆芽一样。 长生和大兵边谈边围着几个小组转。工人们都很热情的跟长生打招呼。熟悉的工人不停的向长生发出提问： 书生，你这一回来怎么带了个小白脸？书生，晚上吃啥。长生都是一一回复者，看得出来他们和林长生的关系都很好。 到最后一个组。谢复兴看这个组只有4个男工，其他20多个全是女工，为首的正是欧阳丽。这个坚强的女人之丈夫郑勇出事故以后，勇敢的面对生活，照顾丈夫，承受着生活的压力，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在得知丈夫左手近乎残疾，不能在城市钢筋工以后，便和丈夫调换了岗位，由丈夫在家照顾孩子上学，他跟建筑队来到了高铁项目部，成了这个以女子为主的组长。这些妇女大多是和丈夫一起来到这个工地上的，长生为了照顾他们，让他们负责这种小型的钢筋预制。这群勤劳的中国农村妇女在跳出农村来到这个以男人为天下的建筑工地上后，没有那么的捏揉焦躁，快速适应了这辛苦的劳动和流水线生产。他们的战斗力丝毫不会弱于任何一个男人，手掌也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他们的胳膊由刚开始的酸痛也逐渐变得强壮有力，看到每个月两三千块钱发到自己的银行卡里时，他们充满了幸福和成就感，他们不怕苦，但是怕穷，别人看不起，怕孩子受罪。 欧阳利见长胜过来，心中充满的感激，连忙起身打招呼。 长生问：嫂子，还吃得消吗？ 欧阳丽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早就习惯了。然后拿起手中钩扎钢丝的工具说：你看就这玩意儿，还不到二两，有啥吃不消的？ 长生说：你可得保重自己，这个家现在就指望着你呢，吃不消的话跟我说一声，给你换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 欧阳丽说：不用，长生兄弟，嫂子没什么文化，干这个活不算什么，这活比在家里种地还轻松一点，往年老郑在外面干活，家中十几亩地都是我一个人干。 长生又问其他妇女：各位嫂子，姐妹们，你们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说，能解决的我尽量解决，暂时不能解决的，想办法解决。 众妇女一听：有几个少妇便起哄了。其中一个30多岁的少妇说道：林老板，我们家有粮也在工地上，能不能给我们俩分个宿舍？这平时他在外面干活，我们分开也罢了，这今年跟着一起出来干活，除了吃个饭见个面，这也和分开没有区别呀。 这话一落，妇女们笑成一团。另一个40多岁妇女说：梁春艳，你个骚蹄子，你这不是让人家为难吗？想你家男人呢，晚上让他来我们的宿舍，我们其他几个站在门口给你们放哨，让你浪个够。说完大家笑的前俯后仰。 那个叫梁春燕的女人回嘴道：就你个假正经，是谁前几天跑到你们家老蒲的宿舍里还把门反锁的，让别人进不去，敲门也不开，你们俩在里面干啥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众妇女又是一种前赴后继。 那中年妇女像是被人揭了短，脸一红，又无话可怼：只好扬起手说：叫你乱咬舌头看我不打死你，两人便打打闹闹的扭成一团。众人笑的前俯后仰，也不去拉架，在一旁起哄。欧阳丽只好大声吼道：别闹了，赶紧干活，完不成任务，我扣你们钱。。 梁春燕见谢复兴号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故意打趣说，要不林老板你把这个新来的帅小伙留给我们组算了，看他眉清目秀，这细胳膊细腿的，留在这儿合适。 众妇女也说：这个可以有，就让这个小伙子留给我们，我们好好教一教他，保证他立马熟悉业务，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谢复兴还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局面。一听这个教他熟悉业务绝不是什么好话，脸不由得由白变红。妇女们一看更来劲了，更大胆的逗着这个年轻小伙。梁春燕还一把上去拽住谢复兴的胳膊说：小伙子，我来教教你怎么干活。谢复兴憋得满脸通红，连忙挣脱梁红艳的手。还是欧阳利出面说：行了，你们别把人家小伙子给吓跑了，干活去干活去。别上前给谢复兴解围，把谢复兴拉到一边说：小伙子，别跟这些粗俗的女人一般见识，他们是人来疯，没什么文化，就会聊一些男女之事。 第66章 老马的故事一 带着谢复兴看了一圈之后，林长生问道：复兴，看了一圈你感觉怎么样？ 谢复兴说：整体感觉还不错，跟我想象中的工地有很大的差别，没想到现在工地的科技程度和管理这么高，条件也不错。 长生又问：你打算从哪儿干起？你自己选择。 谢复兴没想到林长生会这么问，他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这些都是工人干的活，哪个也不适合他干呀，他也干不了这些活，觉得林长生在为难他并没有回答。 长生觉得谢复兴自己还不明白工地上的情况不好选择。便对他说道：你先跟大兵学一段时间，熟悉一下工作流程，掌握一些关键技术，了解如何管理工人。 谢复兴其实想和妹妹一样留在办公室，搞一些行政文职工作，林长生的观点则认为谢复兴要想在这个行业中间站稳脚跟，就必须了解全部的流程，和他一样从底层干起。看到林中生安排他跟着大兵去工地跟这群农民工学习工作流程，很不情愿的说了声：行。 谢福彩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午饭后他便跟在老马的后面，老马到了办公室以后就开始看书。复彩一看茶杯空了，给这个老马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一旁等待老马给他安排任务。 见老马自顾不暇的看书，不理他，想主动问一下老马自己干什么？几次都准备鼓起勇气张嘴问，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出口，老马那种强大的气场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于是便从桌子上拿了本书翻了翻，看不懂又换了一本书看了看，直到把桌子上的十几本书全部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本适合自己看的书。 老马虽然没有正眼看他却用余光在观察他。见他一本换一本的翻看，心中不由得一乐，心想就你这个小丫头还想看懂这些书？ 复彩见书没办法看懂，抬头看到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地图。这是中铁十四局下发的中国铁路线路规划图。他的第一目标就是寻找益阳老家，先是找到了湖南长沙，然后顺着往西北方向找到了益阳。复彩除了两次去广东，再没有出过远门。所以他沿着路线又找到了广东珠海他曾经打工的地方，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在这张偌大的地图上，并不算长。他又比划了一下到上海和北京的距离，比到珠海稍微要远一点。复彩看着这些曲曲扭扭的铁路线不由的吓了一跳，这么多，这么长，全部加起来都有几万公里！这要是全部建成了，应该不会像以前一样买不上火车票了。 一想到前段时间坐火车回家的经历，复彩就心有余悸。他和两个同行女孩子排了三天的队，经历了千辛万苦才买到三张无座的车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上火车，上火车的过程，三个女孩就像是经历了一场肉搏。最后站在拥挤的火车上。他那纤细的身材被卡在人堆中，丝毫不能动弹，就这样站了十几个小时才到省城长沙。因此他心中留下了挤火车的阴影，也不愿意再出远门。 其实这时候的复彩根本就不了解铁路和高铁之间的区别，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铁路。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高铁要用红色的线标注和铁路只用黑色的线标注。 老马见这个丫头居然看这个地图着了迷，在上面比划来比划去，觉得有点可爱，也没有打扰他。放下书，喝着茶，望着复彩的背影，就像父亲看着专注玩游戏的女儿一样。 看着看着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加拿大的女儿，他已经有10年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女儿离开他的时候也就这么大，虽然比眼前这个女孩子独立精明的多。但毕竟太年轻，又是一个女孩子，想必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想到这儿，这个饱经风霜的汉子也有点伤感，轻轻的叹了口气。 复彩听到后面有动静忙回头看看，见老马看着自己不由得一阵心慌，但老马和善的笑起来说：小丫头看懂了没有？ 福彩定了定神说：我能看到什么？只是好奇怎么有这么多铁路，还买不上火车票，上次我回来都快被挤扁了。 可能是刚才的情绪影响到了马燕生。他对眼前这个诚实可爱的小姑娘产生了一丝怜爱。就像是一份没有完成又期待继续完成的父爱。他对谢复彩说：这有一项工地上的资料你帮我整理统计出来，还有这些每个星期或者每个月要报的报表，你也看一看，以后报这些就由你来负责。 谢复彩喜出望外，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这等于说他成了工程队里的一份子，类似于办公室秘书了。谢复彩也不管自己懂不懂，愉快的接受了这份工作。老马开始指点他怎么干。一个乐于教，一个乐于学，气氛自然和谐。 兄妹俩晚上聚在一桌子吃饭时表现出不同的心情。复兴对明天没有抱太多的期望。而复彩却兴高采烈的向哥哥讲他看到的心情，兄妹俩正式开始了工地上的生活。 马燕生在大年前三天坐飞机回到了北京。8年来，他第1次回京见自己的亲人，心中荡起了一层涟漪。一个多月前刚出狱的时候，弟弟就让他回家团聚，他只是说有事要处理，过年的时候回。 他有自己的想法。一是自己刚刚出来形象不好，多年以来，他是家中的老大，弟弟妹妹都以他为榜样，很崇拜他这个大哥，他得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把头发留长一点，气色调好一点，不能让亲人们看到他的狼狈的模样而伤心。 二是他得有一段时间快速适应这个社会，虽然他在狱中坚持看新闻，了解国内外大事，坚持学习，但这个社会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快，他不得不学习。在工地上看到那些办公室年轻人用笔记本电脑办公时，它就有一种危机感。 三是刚好长生这儿有一个相对清静的环境，又需要他帮助。关键是与长生两年多来的朝夕相处，与这个年轻人成了莫逆之交，在这儿他有种归属感，是一个过渡的好地方。这也没让他失望，忙碌了一辈子的马燕胜非常喜欢这种工作氛围，找到了久违的感觉，一个多月，他恢复了红光满面、精神饱满、气宇轩昂的状态，这又给了他当年指点江山的豪情，激发了他老骥伏枥的情怀。 刚下飞机，侄子马远征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却不认识眼前这个小伙子，正准备打电话联系时，马远征叫到：大伯，我是远征。马燕生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依稀有点印象，想起最后一次见这小伙子时，他才15岁，10年未见成了大小伙子了，仔细看眉宇之间有他们老马家的烙印。惊呼道：都长这么大了。 马远征立即接过老马手中的包说道：大伯你可没有变样，我老远就认出你来了。 马燕生说：是吗？你可真会说话，我可没认出你来，你长大了。说完拍了拍马远征结实的肩膀。 弟弟马燕国，妹妹马燕春两大家子十几口人全部到齐。当马燕生大步流星、气宇轩昂的出现在家人面前时，大家都为之惊喜。三兄妹紧紧抱在一起。妹妹马燕春还悄悄的抹了下眼角的泪，想哭又怕大哥伤心。只是紧紧的抱住马燕生。 大家欢乐的聚在一起。马燕生对所有的晚辈都准备了一份见面礼，这些礼物都是带着复彩这个丫头采购的，许多东西他自己都没见过，有p3、有手机。他并不是要炫耀什么？而是向亲人表达，他还在追赶这个年代，让大家放心，他依然追逐着新鲜事物，依然是那个纵横四海，豪情壮志的马燕生，依然是这个家族的支柱。 妹妹马艳春比他小两岁，53年生的，16岁初中毕业后响应毛主席上山下乡的号召，被分配到陕北插队。从北京出发时的激情在短短的几天就被现实击倒，这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吃尽了苦头，当了三年的农民，后来中央加大对北京插队陕北北京知识青年的招工和考学的力度。马燕春因为表现出色，又在父亲老战友的帮助下，顺利招工返城。回到北京一家食品厂当了名女工，并和同厂的职工在22岁时就结婚生了孩子，外甥卢云是76年生的，今年已经32岁了，是同辈中最大的。 弟弟马燕国相比哥哥、姐姐算是幸运的。他是60年生的，高中毕业时刚好赶上国家恢复高考，顺利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后在一所高中当老师，一辈子平平安安，不像哥哥姐姐那样历经磨难。 马燕生这是这个家庭中经历苦难和磨练最多的人。他51年生的，1969年上山下乡运动中，他被分配到中蒙边境的一个牧区插队，本来品学兼优的马燕生，又有父亲参加过革命的背景，是非常有希望考上或者推荐上大学的，但文化大革命的开始把他考大学出人头地改变命运的理想给破灭了。 已上高三的他不甘心自己的命运。从北京出发时背了一木箱子的书。在中蒙边境的蒙古包里，这些书成了他的精神支柱。马燕生抽到蒙古插队的牧区时非常不适应，生活不习惯，饮食不习惯，寒冷的气候更是无法忍受。 由于生活所迫，马燕生不得不去学会放羊、牧马、套马、打狼。马燕生是一个学习能力和悟性很强的人，不到三个月，他就能在大草原上策马奔驰，并学会了套马，在马背上进行射击。半年以后，马燕是能在飞驰的骏马上开枪打狼，练到了百发百中，比许多老牧民都强。 他是那个旗中插队知识青年中的佼佼者，多次受到表彰。一年以后，马燕是完全适应了那样的生活，他比其他的知识青年日子要过得丰富得多。 和他同住在一个蒙古包里的毕义庆也在他的带动下逐步成为了一个优秀的骑手。两人经常不用蒙古本地人带路而出去打猎，总是满载而归。狼皮、黄羊皮风干交给供销社换工分和生活物资，肉则改善生活。 他和妹妹聚在一起，少不了提当年插队的事，说多了双方都明白其中的艰辛。哥哥马燕生在蒙古草原的苦来自自然条件的苦，除了缺点蔬菜水果，吃喝不成问题。而妹妹马艳春在黄土高原的苦来自生活的苦，劳动的苦，马艳春一个女孩子生活口粮经常不够吃，艰苦的劳动更让他苦不堪言，他从16岁插队起就再没有长过个子，只有过年过节时才能吃上几片肉。但无论是陕北的农民还是蒙北的牧民，都尽力帮助这些知识青年。 第67章 老马的故事2 马燕生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他迷路后被狼群围攻的事。那是1973年的秋天，他和毕义庆已经在这住了4年，对周围的环境无比的熟悉。秋天的黄羊膘肥体壮，想在大雪来之前多去打点黄羊。好让自己冬天有丰富的风干肉吃，换取更多的物质。 两人运气不错，没多久就遇上了一大群黄羊，他们俩追着黄羊一路向北，黄羊也是有智慧的，他们也知道，只要跑出了边界线，这边的人就不再追了。黄羊拼命的跑，两人兴奋的追，不知不觉到了上百里以外的山坳里，黄羊已经越过了边界线，无法再追了。 两个人黄羊是打了不少，至少有七八只。但是天色已晚，两人又追逐了一整天没有补充体力，马也累得不行了，只好找了个避风的山坳生了一堆火进行休息，打算就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再回去。 对于在野外宿营，马燕生和毕义庆并不陌生，放牧转场的季节，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会进行野外宿营，这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找了一处有水源和一处小树林的地方进行人马修整。 骑马在草原上找了一些枯树枝干牛粪。点了一堆火，防止野兽。烤了只黄羊腿，吃饱了便休息。 睡到半夜，马突然嘶叫起来。马燕生立即警觉起来，坐起来一看，远处有一排绿色的眼睛在盯着他们，那是一群草原野狼。刚开始他不以为然，他多次与狼群打过交道，还亲手打死过几只狼。也跟着牧民一起掏过狼窝，活捉过小狼崽子。狼群在有火的情况下，一般不会攻击牧民，他们也知道这些牧民手里面都有枪支。草原上的黄羊多的很，他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除非狼群与牧民结下了仇恨。 几声狼啸之后，周边绿色的眼睛越来越多，转眼间增加到几十只。他感觉不妙，他想这个狼群中间肯定有认识他的狼，或者说马燕生和毕业庆曾经伤害过他们的兄弟子女，这是一种要开展报复的架势。马燕生立即叫醒立即叫毕业庆，把马牵在手，不停的安抚着惊慌的马，从马慌张的神态也可以看出当前的危险。马燕生安排毕义庆把火搞大一点，有了火狼群是不会贸然攻击的。但他也明白，一旦牛粪烧完或者被困到明天白天，火对狼群不起作用，这群狼就可能会对自己发起攻击，他们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马燕生冷静下来，想起牧民教他打狼要打头狼的经验。他俩带的两支56式自动步枪，一路上撒欢的追击黄羊，出发前领取的30颗子弹，现在就剩5发了，还有一个套马杆。这点武器不足以挡住狼群的攻击，只能想办法逃出狼群的包围。 马燕生仔细听了狼王的叫声，借着月色向狼王所在的方向放了一枪，希望吓退狼群。听到枪声，狼王又发出了几声吼叫，狼群自动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但并没有走远。 马燕生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东西北三个方向的狼群都站在山岗上，只留下南面是空的，这也是距他们牧民聚集地最近的方向。马燕生猜测这是老王设下的计策，设了个口袋让他们钻，引诱他们往牧民定居点方向逃跑，那个地方应当有更多的狼群在埋伏等待他们。而狼王站在北面，马燕生决定就从北面开始突围。 在天刚蒙蒙亮，火即将熄灭的时候，这是突围的最佳时期。马燕生和毕义庆丢掉所有的装备和黄羊，两个人翻身上马，只背上两支枪和一个套马杆就开始突围。子弹集中到马燕生的枪中，毕义庆则拿着一个套马杆，两人驱动着马使劲往前冲。两匹马似乎也明白了自身的处境？奋力向前冲去。马燕生边跑边寻找狼王，只有干死干伤狼王，他们才有突围的可能性。 马燕生的突然行动，让狼王措手不及。连忙向狼群发出信号，马燕生一下就认出了哪头是狼王，策马举枪向他冲过去，毕业庆拿着套马杆并驾齐驱。狼王起初并不愿意离去，当马燕生一枪干倒他身边的一个护卫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危险。其他狼群迅速向马先生这边冲过来，他们也感觉到了狼王有危险，狼王和另外一头狼向后撤去，马燕生猜测，另外一头应该是狼后。马燕生并不向这几头冲向他们的狼开枪，而是直接向狼王奔去。此时的狼王并没有开始时的风度了，开始全力向前奔跑。而马燕生和毕业前用马鞭和套马杆打开了堵在他们前面的十几头大狼，紧紧的追着狼王不放。经过10来分钟的追逐后，天已经亮了，视线良好，狼王东转西转，但是无法摆脱。马燕生抓住狼王转身全身暴露的机会，一枪命中了狼王的后腿。狼后见狼王受伤，并不是独自逃走，反而转身冲向马燕生，给狼王逃跑争取时间。马燕生一枪命中狼后的头部，狼后打了个滚，没有了动静。他们继续朝受伤的狼王追去，狼王因为腿受伤速度减慢不少。毕义庆抓住机会用套马杆套住了狼王的脖子，两人拖着狼王在草地上奔驰，狼王惨烈的叫声在5分钟后变得悄无声息。身后紧紧追逐的狼群见狼王没有了声音，也停止了追击，马燕生和毕业庆顺利的逃出了狼群的包围，回到了驻地。 这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黎明前的战斗充满了计谋，勇气，智慧，力量，团结，协作，威慑等各种因素，可以说惊心动魄，生死一线。 事后马燕生和毕义庆多次在蒙古包里分析总结这半个小时的经验，也成为了他们一生最珍贵的财富。马燕生将自己的人生以这次事件作为分水岭，他从中得到了几条重要的人生经历。 一是遇事一定要冷静观察，仔细分析，心切不可乱。二是要选择正确的方向。三是行动的方向目标确定后要坚定不移的执行。四是要把握事物的关键。五是与团队成员要团结协作，思想统一。六是关键资源要放在刀刃上。七是要有足够支撑决战的勇气和力量。八是要对敌人要有足够的威慑。 这是马燕生与毕义庆两个躺在蒙古包里总结出来的。马燕生用一篇文章写下了这件事情和心得，并多次修改提炼。并在以后的人生中进行实战和完善，所以他将与这次狼群的拼搏定义为自身的风水点。 从此，马燕生干什么事情都目标明确，执行坚决。以智慧和勇气解决了横在他人生面前的一个个困难。第二年春天他就考上了西安交大，毕业后分到湖南长沙一家机械厂当工程师，后来一步步稳步提升，结婚生子。 40岁时被提拔到岳阳一家即将破产重组的国有企业，正处级干部。在他的带领下，几年的时间，这家机械厂起死回生，并在市场中突围而出，成为全市乃至全省的着名企业。 这时候的马燕生春风得意，处于人生的巅峰。妻子袁英也是一名企业的职工，后来成立岳阳市城市银行时，马燕生四处活动，让妻子成为了城市银行的最初几个员工之一，后来升为业务科长，副行长，本来一家过得顺风顺水，幸福快乐，但他们没有把握住。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90年代有一种崇洋媚外的思想在社会上蔓延，都认为国外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周围有钱有势的人都以把妻子儿女送到国外去为荣。马燕生虽然有权有势，但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没有同流合污。马燕生的软肋就是他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他在工作中也经常听到谁谁谁的儿子去英国读书了，谁谁谁的女儿去美国读书了？当妻子提出把女儿也送出国读书时，马燕生觉得自己的女儿出去留学也符合潮流，也是在为女儿谋一个好的前程，也就同意了妻子的意见。 在妻子的安排下，女儿马香被送到了加拿大去上高中。一些消息灵通的朋友便过来“帮忙”。妻子对怎么出去留学不太熟悉，急于将女儿送出国的妻子就接受了他们的“热心帮助”，。在女儿这个马燕生的软肋的攻击下，马燕生被他们“利用〞拉下了水。此后几年中，马燕胜多次帮助这几位曾经帮过他忙的“朋友”。直到东窗事发，马燕生才知道这群“朋友”在为女儿出国的事情上花费了300多万的学费和生活费。马燕生因受贿350多万被判处有期徒刑11年，而这些钱全部都是印在女儿马香的身上，他自己一分也没拿过。此时的女儿马湘已经在加拿大上大学，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土崩瓦解。 对于资助女儿出国留学这个事，妻子是知道的，他也多次吹枕边风，让他帮助这几位“朋友”。马燕生出事以后，妻子自责不已，积郁成疾，在马燕生入狱的第6年癌症去世。马燕生的心态倒是平静，他积极配合改造，最终减刑三年，提前出狱了。 第68章 老马的故事3 在狱中，马彦生认真总结了自己的人生。认真思索，认真领悟，静静的思索几年，后他将所有的事物悟透，有种朝闻道惜时不足惜之感。他像一个看透万物的老僧，从此和颜悦色的看待周边的事物。 此时林长生与马燕生分到了一个宿舍。精林长生爱学习，他帮助林长生学习孙小睿送进来的那些书，又将自己带来的书借给林长生看。他感叹这个年轻人的悟性实在是好，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最后一年居然能和他讨论政治和社会、哲学。因此和他成为了忘年之交，而这个年轻人比自己的女儿还小一岁。 想到女儿他不由得有一种老牛舐犊的情怀，当年为了支持女儿去加拿大学习，妻子背着他犯下了错误。他也认真的思索了这个问题，觉得这个事情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他不知道女儿在加拿大到底过得怎么样，妻子得病去世以后，女儿就失去了一切后盾，全靠自己苦撑。虽说目前大学已毕业，已经独立，也在异国他乡找了个洋女婿，但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出来之后给女儿通过电话。间接向女儿表明了他想让他回国的愿望。女儿也没有表现出坚决要留在加拿大的意愿，但是已经在那安家落户，现在进退两难。 马燕生兄妹三人各自谈论的这些年家中的变迁和身边的变化。马燕春，马燕国见大哥神采奕奕，气势不减当年，心中无比高兴。 马燕春所在的食品厂早就倒闭了。后来自己做了点小生意，开过服装店，开过鞋店也开过餐馆，但都不怎么样。辛苦一年也就过个日子。 北京申奥成功以后，来北京旅游一下子热了起来，马艳春干脆不干餐馆了，把丈夫家的四合院多余的几间房子收拾出来，搞成民宿，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日子过得还不错。后来同院的邻居又买了新楼，马燕春天把邻居的房子买了过来，继续扩大民宿。今年奥运会不是要在北京召开吗？马艳春的民宿客满为患，日子过得很踏实。 马燕春劝哥哥马燕生把父亲留给他的四合院收拾收拾开民宿，以他的经验，哥哥下半辈子会衣食无忧。 马燕生听到妹妹的建议，笑而不语。他马燕生又岂是一个窝在家里开个小民宿过安稳日子的人了。但妹妹是一番好意，想借助北京的发展，依靠现存的条件，哥哥衣食无忧不也挺好吗？ 妹妹的建议不无道理。父亲当年的四合院在三环上面，现在已经是黄金地段了。父亲去世后一直由妹妹来打理，租给了几个从外地来的北漂族。一年下来也能抵一个人的工资，他老家的四合院是一个前中后三进的大四合院。父母亲当年退伍下来以后分配了三间半房子，他们兄妹三人就在这三间半房子出生长大。 他到湖南工作以后，很少就回四合院了。妹妹也早就出嫁了，家中只有老三马燕国在四合院住的久一些，马燕国工作以后还在家里住了四五年时间，学校的集资房建好后便离开了四合院。 父母当然希望长子马燕生能回北京来和他们在一起，便想将房子留给了他。还将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和他们共用那半间厨房邻居家的另外三间房子也收了过来，他们舍不得这个四合院，马艳国几次劝父母都搬到他分配的高层去住，但父母到死也没有搬走这个四合院。 兄妹三人又回到四合院的老宅。马燕生发现周围已是高楼林立，许多胡同和街道都拆迁，变成成了一座座高楼，只有自家这几个小胡同还在，四合院里的老邻居几乎也没有了，换成了一批新面孔。 三兄妹从前院转到中院再转到后院，只发现了两户老邻居。一户是70多岁的刘大爷刘大妈，还有80多岁的佟大爷。 佟大爷见到三兄妹，激动的下巴不停的颤动，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的握住马燕生的手。 这四合院里的邻居一家家迁走，老的一个个去世，新进来的都是来北京打工的年轻人，基本不和他们进行交流，总是匆匆忙忙，四合院早就没有了以前三院10多家热热闹闹的景象。 这几年佟大爷很少见到老邻居了，他非常的孤独，佟大爷腿脚不方便，不能出院子，平常每日三餐与刘大爷刘大妈一起吃，吃完饭又慢慢挪到炉子边上看电视。社区的志愿者每天都会派人来帮童大爷打扫卫生，洗洗衣服，或是带他到院子里转一转，一般一个小时后他们就都忙自己的事去了。佟大爷多么怀念以前的四合院，他不明白大家怎么都要离开四合院，到周围新盖起来的高楼里住。他腿脚方便的时候，邻居乔迁之喜也带他去看看，但他总觉得高楼没有四合院方便也没有四合院热闹。 他自己无儿无女，孤苦一生，退休工资是买不起那些房子的，刚开始满不在乎，但近几年邻居们乔迁的速度越来越快，目前只有他和老刘两家了。 老刘的女儿也多次来接他们到自己家去住，但老两口觉得自己手脚还行，过几年再说，但实际是他们有点不忍看佟大爷孤苦无依，他们如果也搬走了，佟大爷连吃饭都会成问题。 童大爷虽然腿脚不利索了，但思维并没有糊涂，他也明白这房子不久就要拆迁了。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几次来找他谈过。童大爷有两间50多个平方的面积，当时的北京市政府拆迁是三倍补偿，也就是说他能分得一套160平米的楼房，而周围的房价已经升到2万多一平米，意味着这一套房子的价值350多万，但如果拿拆迁款的话，只能拿到200万的拆迁款，价值低了将近一半，所以四合院里的所有邻居都选择了要房子。工作人员问佟大爷，拆迁了要钱还是要房子？佟大爷说我都80多岁了，要房子干什么？你直接给钱我还能死之前花一花。 由于父母已经去世，去世前交代要留给大哥马燕生，并留有遗嘱。但马跃升又在坐牢，工作人员只好找他妹妹进行商谈，7间房子加一个小杂室，一共180个平方，意味着能得到540平米的高层房子，马艳春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房子，即使不住转手卖出去也是1000多万，足够哥哥马燕生下半生的生活了。 马燕生在得到这些消息后，对弟弟妹妹说：这房子是爸爸妈妈留下来的，理由我们三个平均分，我一个人拿走不合适，我们还是要三套房，一人一套。 马艳春说：爸爸临终前一再叮嘱我们，不许我们和你抢这个房子，他的遗嘱在我那呢，过几天你就拿着这个遗嘱去把手续办了，转到你的名下。再说，我们家现在也有个四合院，房子比你们还多，那估计也快拆迁了，我不能要这个房子。 马艳国说：哥你就别操心我了，除了学校早些年封的那套集资房，前几年单位又集资分了一套房，我已经有两套房了，我们两口子都是教师，收入稳定，征远在国企工作，收入也非常高。你现在刚出来，一无所有，有了这些拆迁款和房子，你下半辈子也会衣食无忧了，也可以拿这个钱干一些事情，再说父母当时拉着我们姐弟俩，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这个房子留给你，不许我们打这个房子的主意，我不能违背爸爸妈妈的决定，收了这个房子我会心不安的。 马燕生非常的感动，其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老家的房子会升值这么快，他们兄妹关系一向非常的好。这些年为了争夺房产，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不知道多少？但他的两个弟弟妹妹却丝毫没有争夺这个房子的意思，还在劝他继承父母的遗产。 马燕生也是明白，他坐牢以后，包括他的父母在内，都在担心他下半辈子的生活，想给他提供帮助。马先生苦笑着说：合着你们以为你哥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放心，你们大哥到什么时候都不会饿着自己，我在湖南已经待了大半辈子了，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今后也打算在那边定居。目前我和那里的几个朋友正在干一些事情，养活自己绰绰有余，这房子既然是父母留下的，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我们三人一人一套，我是大哥，父母不在了，你们都听我的。 马艳春正准备张嘴还想劝一劝，马燕生伸手制止道：二妹，你不要再说了，我早就跟父母说过，我可能在湖南不回来了，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房子是要留给老幺的，所以当时我要求这这个房子给老三，但爸爸妈妈想让我回来，坚持要留给我，所以就拖着没有定下来。再说，这些年也是你们在父母跟前尽孝，我得了这个房子，我也会心不安的，你们虽然没有什么意见，但你们老公或者媳妇会不会有意见呢？这样子分配应该是皆大欢喜，一家人都会和和睦睦。至于你们担心我下半辈子生活的问题，那你真的小看你们大哥了，我会过得很好的。所以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不许再说话。过户也不用办了，反正都要拆迁了，到时候拆迁的事情你们直接跟拆迁办的人谈就行了。 听大哥这么坚定，马艳春和马艳国知道也劝不了大哥。即使父母在世的时候，大哥说话都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决定性因素。而情况确实如大哥所想的那样，虽然他们同意不分这个房子，又有老人家临终前留下的遗嘱，但他们的媳妇和公婆都对这个决定颇有微词。 在分别了刘大爷、刘大妈和佟大爷之后。三兄妹便回到了马燕国的家中，马燕生当着他们家人的面也宣告了这个消息。这个决定确实让马艳国的媳妇非常高兴，对这个大哥表现的无比亲热。 第69章 春节放假风波 春节前夕，中铁十四局给各个承包单位下发了一个通知，为了赶工期，这个春节不放假，工资一天按三天进行补助，由总公司补发，大部分工人见工资是平时的三倍，有利可图，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意见。 但有一小部分工人本来满怀期望的回家过年，得到这个消息时瞬间炸了锅，这段时间工作确实辛苦，经常加班加点，都盼望着回家过年休整一下，特别是那些许久没有见到老婆女朋友的年轻人，许多人嚷嚷着要回去，他们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年，工作不干了也要回去。 双溪镇有几个挑头的年轻人？窜唆着一群老乡，让大家团结在一起去给老板施压，逼迫老板放他们假回家过年，第2天他们纠结了100多人不去上工，要回家过年。 林长生没有遇到过这种棘手的问题，连忙向大家解释，春节加班不是他的决定，让他们理解中铁十四局的决策，要服从大局，但是这群人就是不听，带队的干部劝说也无用。林长生只好给老马打电话，请他出个主意。 老马说：这还不好办，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就行了，只不过外加一个条件，回去了就不用回来了，保证一个人都没有走的。 林长生担心的说：万一他们真的集体走了怎么办？ 老马说：他们傻呀，在高铁上的工钱比其他的工地高出一截，他们也知道其他工地一个天也就六七十块钱，在我们这干一天，基本上现在都能挣到120左右，就为了回家过了几天年，把今后两三年挣钱的机会给弄没了，自己还要重新去找工作，光在春节放假这7天，他们就能挣2000块钱。再说了，其他工地哪有这么好的条件？吃得好，住得好，从来不拖欠工钱，还月月结清，他们上哪去找这么一个机会去，你相信我，走的人不会超过10个，产生不了大的影响。如果岗位空出来了，你就给还在的这些工人说，谁家有亲戚朋友愿意春节过来顶替这个岗位的，带过来一个人给他奖励一人1000块钱，春节期间大量的农民工都返回老家了，这不是刚开始紧急招人的时候，春节期间，就是补100个人也不是个问题。 马燕升停了停说：对付这群农民工，你不能一味的对他们好，要软硬兼施，要抓住他们的心理，他们都是一群无脑的糊涂虫，有几个人吆喝就跟着起哄。他们目前的这种集体意识还没有完全形成，这一次你要趁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教训，对那几个带头吆喝闹事的，他自己不回去，也要把他赶回去，杀鸡给猴看，带队伍必须要有手段，才能镇得住人。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我保证下一次叫他们加班的时候屁都不会坑一个。看来用一个地方的人还是有弊端，以后有机会把他们打乱。 听我老马的分析，林长生心里有底了。他放下电话立即向正在闹事的工人宣布到：大家别吵了，既然大家都想回家过年，那就到这来报名结账。不过有几件事情我得给大家说清楚，一是回去了的以后就不用来了，我们这是国家重点项目，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队伍，需要你的时候当逃兵，关键时候用不上，我还要他干啥？二是谁家有亲戚在外面打工的，特别是从事过钢筋行业的，赶紧叫他们过来把这个空缺补上，一天3倍的工资，差不多一天就是400，过完年他们也不用再去外地找工作了，直接留下来顶替那些走了的人。就这2点，现在谁还要回去过年的到我这来报到，我当场结清工资，让他走人，不愿意走的，现在马上到工地干活去。 林长生的话音一落，工地上顿时变得静悄悄的，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开始往工地上走，他们大部分人不是一起起哄凑热闹的，但真正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候，就开始打自己的小九九了。林长生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他们，为了过这几天年会丢掉这么好的挣钱机会，实在划不来，权衡利弊之后，悄悄的走了。队伍一松动，大部分人都低着头开始跟着他们上工地，一个真正向前报名回家的人也没有。 林长生见势头稳定了，叫住了刚才带头闹事，叫的最凶的那几个，直接对他们说：你们刚才几个不是叫的最起劲吗？怎么不报名了，我现在给你们放假。 那几个带头闹事的陪着笑脸说：我们就闹着玩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年吗？ 长生说：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来说吗？你搞这么大一堆人过来是给我示威吗。 那几个人说：我们不是想着大家都想回家过年吗？这样大家一起来争取一个回家过年的机会吗，不是来是示威的。 长生说：我现在不是允许你们回去了吗？你们现在不回了吗？ 那几个人说：不回了，不回了。赶工期要紧，我们去干活去了，说完便要吆喝着几个人一起走。 林长生大声喊道：你们给我站住。本来已经散去的工人听到林长生这么大吼一声，都回过头来，站在原地看。那几个准备要走的人也愣住了。 林长生说的：你们就这样打完我的脸，闹完事就走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今天你们不想走也得走，你们几个到会计那去结完账，收拾好东西立即回家过年去。这是国家大型建设项目，是个有制度有规矩的地方。中铁十四局既然下达了春节不停工的命令，必定有他的原因，你们带头闹事儿，扰乱工地的秩序，违抗中铁十四局的命令，那我还要你们干啥？收拾好东西，立即滚蛋。 平时温文尔雅，刚才用请求的口气要求他们留下来的林长生突然变得这么霸道，这让在场的许多工人都不适应。看来这次闹事真是触犯了林长生的底线，看来这个书生并不是只会笑，也有心狠手辣的时候。 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立即求情：林经理，我们知道错了，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保证好好干。 林长生斩钉截铁地回复道：你们没有机会了，回家过你们的年去，走，我现在就带你们结算工钱。说完头也不回的朝财务室走去。 一群看热闹的工人见林长生如此决绝，生怕怒火烧到自己身上，赶紧一溜烟的赶回工地了。剩下带头这几个闹事的人在那惊慌失措，刚才还有上百人在了这叫唤着要回家过年，怎么转眼一个人也没有了。 那几个人被开除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工地，大家都在热烈的讨论着这个问题，年长点的人说：你们这群年轻人也真是的，闹什么闹？真是活该。难道林经理和那些技术人员他们不想回家过年吗？这不是因为工期紧，上头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加班加点的干了，这过几天年还能挣到3000块钱，这么好的事上哪找去？我倒是天天盼着以后放假天天加班。 2008年还差三天就过年了。林长生异常的忙碌，前几天接到通知，说中铁十四局的领导要到现场的慰问一线职工，预计会在他食堂和工人们一起吃饭。老马不在，对这种接待工作他没有经验，只好向老马打电话求教。老马告诉他，什么也不用准备，给领导准备几个自助餐的盘子就行了。 今天十四局领导的大巴车不到11点就来了。林长生没有想到他的师兄司马南，乔工和薛工也在慰问的队伍中，林长生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到他的这个工地上来吃饭了。 林长生安排他们在桥墩浇筑现场和预制工地两个现场对施工人员进行了慰问，省市电视台的记者也全程进行了采访。 师兄弟见面分外的激动，林长生看到司马南喉咙有一阵哽咽？司马南看到黑塔一样的林床生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还是原来那个白净帅气的林长生吗？回想起当年他们一起在实验室没日没夜的做实验，一起吃盒饭，一起讨论学问，闲暇时打打闹闹的日子，不由得一阵感叹。现在却物是人非，一个成了国有企业的高管，一个却是最基层的承包商。 看到林长生的工地管理井然有序，质量达标，工程进度很快，工人们热情很高，司马南由衷的高兴。在这种公众场合他也不好和林长生进行师兄弟相认。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给林长生的工地给予了高度的表扬。乔工和薛工也仔细查看了林长生工地的施工情况，他们对工程质量和进度都非常的满意，对他们这个标段给予了表扬。 他们都没有对林长生表现特别的热情，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表露他们的情谊。工人队伍中，林长生安排了大兵和欧阳丽分别代表男女职工进行了讲话和表决心。 中铁十四局的领导和慰问团中午和大家一样在食堂吃工作餐。领导还专门到工人中间去询问是不是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工人都回答每天都是四菜一汤。 乔工私下轻轻的问：林长生有没有什么困难？ 林长生回复的：就是要求组织学习有点多，每天工作累得要命，晚上还要求学习，这些工人都不喜欢学习，你们还要求必须做好笔记，能不能给我们基层干活的这些工人们不要求进行学习。 乔工说：这个我可没办法解决，这都是政治部那一帮子人的工作，他们都是按照中央的要求来做的，你们还好一些，只是简单的学习一些技术，搞一些文化活动，我们的任务更重，现在天天学习科学发展观，笔记都做了几大本了，你就别抱怨了。再说你们的职工也需要学习，需要通过学习将他们凝聚在一起，团结在一起，让他们思想统一。 第70章 孙小睿的红色家庭 孙小睿依然是家中高傲的公主。爷爷孙凤凯和奶奶芈月红、父母都在忙着做年夜饭，只有他拿着手机点个不停发信息。 孙少峰边炒菜边对小瑞说：小瑞给你叔叔打个电话，看他到哪了？快开饭了怎么还没到？ 不一会儿孙小睿回复父亲道：叔叔他们早就出发了，这堵车堵的厉害，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爷爷说：现在满街道的全是车，都是汽油味都不敢上街逛了，一闻到汽油味我就头晕。 孙少峰说：现在这交通确实跟不上形势变化了，年前的市委扩大会上已经提出了加快改善城市交通设施的意见，今后几年会有大的改变。轻轨、高架、三环、四环都要动工建设了。四横五纵的城市交通将全面铺开，建成后对现在的几条老路将分担大部分压力，到时候交通压力会小一些。 妻子田晓说：我们现在房地产开发可是迅猛发展，城市建设基础设施可得要超前，要不然用不了几年又得重修。 爷爷孙凤凯说：这事他们干的少吗？你看我们家周围这几条路，哪年没有挖开回填？打开回天，真不知你们是干什么的？国家有钱了也不能这么浪费，说完不满的看了儿子一眼。 田晓见公公对丈夫不满意，赶紧说：您这事可不能怨少峰，谁也没想到这城市发展这么快。这长沙是古城，城市规划是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规划的，就是改革开放30年前的设计，也没想到这么远，电缆、光纤等新设施又不得不建，所以老百姓的印象就是年年挖年年修，少峰上任这才几年，不可能一下子解决几百年的存在的问题。 孙少峰说：晓晓，也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挖路确实给老百姓带来了诸多的不便，我们不能怨老祖宗没有提前规划好，现在是我们共产党党政，百姓有困难就应该解决，是该想个办法解决了。 老爷子说：这还像个共产党员说的话，你们不正在贯彻学习科学发展观吗？我认为落实科学发展观，首先要的改变这年年挖的现象，少峰，你现在可是副市长兼区委书记，这上百万老百姓关注的事情一定要解决。老爷子越说越来劲，开始摆老子的资格教训起儿子来。 老太太芈月红不满老头子这样说儿子，对老头子说：行了，你个老家伙，都退休快20年了，早跟不上现在社会发展了，有什么资格训儿子？少峰现在可是厅级干部，也算是国家高级干部了，你退休时也就一个副县级干部，从组织上来说你现在服从儿子的领导。 米老太太从小就对两个儿子引以为豪，尤其是大儿子孙少峰，为人正直，工作能力强，沉稳刚毅，党性强。现在又被组织委以重任，今年才48岁，已经当区委书记三年多了，副市长也有一年多了，所以老太太不允许说自己的儿子不是，他老子也不行。 孙小睿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因为交通堵车而谈到家里的长短了，他们一家人聚会总是这样，他也习以为常，但他才是这个家中的润滑剂，关键时候需要他出来大家降降火，于是对对爷爷说：爷爷，也这事好解决的很，您让你儿子、儿媳妇把长沙市发展规划交给你孙女我来设计，我去找一个城市设计规专业团队给这个城市做一个长远的规划不就好了。 父亲陈少峰说：规划不是没有，但有许多先天不足，新情况出现后还是跟不上，说到底还是我们一些领导干部急功近利，领导干部对城市管理的水平不高。近10年来，我市的规划在两届领导下进行了两次大更改，一个完全照搬西方国家的模式，没有办法实施，一个过于古板不切实际，城市设计里面领导的个人意愿太多，不科学，不符合实际情况。这种规划可不是你们设计个小区，一栋楼，一座桥梁那么容易的。你还太年轻，不可能具备这种能力，你们设计院应该也有全市的规划图，有时间可以学习学习。 孙小瑞回复说：早就看过了，新老两个版本都看过了，各有所长，我觉得我会比他们设计的好，要不你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做试试看。说完朝着父亲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孙少山总算在晚饭前赶到了哥哥家。他和妻子大抱小抱的给父母大哥大嫂包括孙小睿在内都有一份礼物。但父母却接过后淡淡的放在一边，嫂子田晓见是一个高档化妆品，对小叔子少山说了声：有心了，少山。 孙少山听完像是得了高度的表扬一样，连忙说：嫂子，你试试，好用的话你尽管用。他本来还想说包在我身上，但话到嘴边立即制止了。他侧身一看，老娘闵月红正狠狠的看着他，他只好躲开老太太的眼光，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田晓看着少山那胆怯心虚的样子，只好说：少山，快帮你哥准备开饭去。孙少山赶紧跑到厨房帮忙去了。 孙少山在外面可不是这样子的。他是湘北机械厂的创始股东之一，是公司的第三股东兼技术总监，是典型的成功企业家，工程机械上的精英科技人才。但为何在这么一个红色家庭中，地位如此之低？如此不受父母的待见呢，事情还得从15年说起。 孙少山原来也是国有企业的工程师。26岁就成了某机械公司的骨干力量，领导也着重培养，送到德国普鲁士工业园区的机械厂进行学习，29岁时学成归来。单位领导立即委以重任，担任了一个项目小组的组长，为他争取了当时非常难得的科研经费。但不到两年，孙少山带着4个同事一起离开了这家国有机械厂，到了一家他同学刚成立三年不到的私人机械厂。 这事他没有与父母哥哥商量，等单位领导找到孙丰凯和芈月红气冲冲的指责孙少山带着他们单位的科技技术成果跑了时，他们才知道这个小儿子干了不道德的事情。两位老人要求孙少山立即回单位去上班，向领导写检查认错。但一向听话的孙少山坚持说在国有企业太死板了，不利于他们搞新技术开发，他和几个同学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目前不能离开新湘北机械厂，回不去了，老两口一边劝一边骂。但孙少山就是不回。 搞了一辈子组织工作的芈月红老太太直接骂二小子就是个叛徒，对不起组织的培养，对不起党员的身份。孙少山理亏，他当时确实是带着国有企业的技术加盟同学的私人机械厂的，加上当时一项技术正在关键阶段，干脆家也不回了，一心一意的进行研究。 在孙丰凯和芈月红这一代老人身上，国家利益组织利益高于一切，他们的孩子当然要继承他们的事业，为这个国家为党奉献一切。二儿子的行为把他们几十年来的老脸都丢光了，这种不顾国家集体利益，拿组织培养出来的技术当做自己入股新机械厂的资本行为。与叛国没有什么两样。 孙少山因此有两年时间不被老人接受。好在有大哥大嫂的不停做老人的思想工作，说少山是搞技术的，要能提高我们国家的技术水平，在国企还是在私企都是一样的。刚好少山和妻子李萍又该结婚了。两位老人在一群亲戚朋友的劝说下，总算同意少三回家，但还是耿耿于怀。从此少山在这个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他的地位还不如他妻子李萍和儿子孙小波，特别是芈月痕老太太，看他就像一个看叛徒的眼神，使得少山见了老太太，就像老鼠见了猫。 我今天孙少山想找大哥孙少峰来帮忙，但又怕老太太骂他。少山听说科技厅主管科技的副主任与大哥是党校一起培训的同学。我想把自己团队正在研究的液压机械臂列入国家技术研究专题，得到技术上的支持。 有两位老人在，这样的家庭聚会有点像政治会议座谈会，他们谈论的不是国内外大事小情，城市的发展，乡村的建设，就是国际间的关系，新鲜事物的发展。 终于大哥主动聊到了长沙机械制造的发展。这几家以中联重科，三一重工，山河智能等一批为代表的机械企业在长沙异军突起，成为了支撑全省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想到弟弟也是在搞机械生产的，问弟弟道：少山，你前几天电话里面说的液压臂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孙少山看了父母一眼，见父亲也期待着想听小儿子最近干的工作。孙少山说：我们这几年主要在研究这个水泥液压泵车的高度，目前我们已经突破75米了，也就是说今后盖20多层楼，可以直接用泵车将水泥混凝土达到楼顶，我们计划是能造出达到120米的液压泵车。 芈月红老太太虽然眼睛不看着小儿子，但耳朵却在仔细的听，他不太明白，小儿子说的这些理论，但一想到能将混凝土直接打到120米高的楼上，就觉得这个事情很不简单。 哥哥孙少峰说：你上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孙少山看了看母亲，见他并没有抬起眼睛看他，他从来不允许别人打着他大儿子的旗号干任何事情。但今天听小儿子这么一说，觉得这个小儿子干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离谱，也是在正儿八经的干一些有益于社会的事情。见母亲没有反对，少山便对哥哥说：哥哥，你能不能给科技厅那个田主任打个招呼，将我们的液压泵车技术列入全省的技术研究专题，给我们技术和资金上的支持。这项工作我们一家私营企业要想实现突破是很难的，如果有政府牵头，将全省的这些机械制造企业技术人才联合起来，我们就能取得重大突破，到时候这就是世界性的技术成果。特别是中联重科和三一重工这两家企业，他们都有各自的技术优势，但这两家不配合，相互竞争，如果有其中一家与我们进行联合，那这项技术取得突破的可能性就非常之大，所以我想请你帮忙给田主任认真介绍一下我们的这个技术成果，资料我都带来了，你转交给田主任看一下。 芈月红老太太突然说：你当初要不离开国有企业，可以通过组织的程序直接往上报，何至于要通过你哥哥这层私人关系去传递。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既然是搞技术研究，当初为什么非要离开，去找那些小企业，你现在不还是要反过来求助这些国有企业的技术力量吗？ 孙少山不敢反驳，他眼巴巴的看着哥哥孙少峰，希望哥哥能给他解释一下。孙少峰也觉得今天是修复他们母子关系的好机会，便对母亲说道：妈，从现在来看，少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你看少山原来的那家机械厂，三年前不是反而被三一重工给收购了吗？三一重工就是私有企业。这些年三一重工在机械技术上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了，能和他对抗的，也就我们湖南省的国有企业中联重科，这两家企业是我们湖南省机械制造中的双雄，两家企业相互竞争，各种科学技术层出不穷，这说明国有企业和私人企业都能进行技术创新和转化。 第71章 谢奶奶送复兴来工地 在林长生高铁项目的工地上依旧热火朝天。林昌生开出了几个带头挑事的刺头，虽然镇住了其他工人，却没想到没有镇住看似文文弱弱的谢复兴，大年三十这一天，不满林长生不让他回家过年的要求，与林长生吵了一架，甩着手就回家了。 他要拿谢复彩一起回去，但谢复彩不听哥哥的，他说他喜欢再这样工作，喜欢这个热火朝天的场面，比他在外面打工强的多。为此他还站在了林长生的这一面，要求哥哥留下来，再把谢复兴给气坏了，他对林长生从小就有一种不服气，现在居然妹妹又站到了他那一边，于是一个人气呼呼的走了。 林长生看着谢复兴那气呼呼的背影，也没去追他，他知道自有人收拾他。 工地虽然没有停工，但年夜饭还是得准备的。中铁十四局领导下来慰问的时候就给他们带来了丰富的物资，有酒有肉。林长生安排了食堂今天准备10个菜，每一桌都摆上两瓶酒。 林长生、大兵、猴子、谢复彩、老邱、欧阳丽等一帮新老员工坐在一起畅谈着这一年来的工作与成就。 侯全忠此刻有点醉意，也有点得意。他今年一年辛苦让他挣到了2万多块钱。他明白这不仅仅是钱，而是一种证明，证明他自己不是那个依靠偷鸡摸狗的候全忠了，新的侯全忠复活了。尽管他全身被晒得黝黑，但现在心里无比明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一个工组的组长，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得到了整个工会的拥护。他现在说话有人听了，有人相信他了。这才是猴子得意的原因。 谢复彩也非常的高兴。老马带了他一个多月之后，他现在能够轻松的应付那些中铁十四局需要的报表和数据。虽然每天都非常的忙碌辛苦，有时候为了能及时报送数据，经常在办公室一个人干到一两点，但他觉得很快乐，他觉得实现了自己的价值，也在这个辛勤的工作中得到了成长。 平时滴酒不沾的欧阳丽此时也喝得有三分醉。自从郑勇出事以后，他一直担心自己这个家庭的未来。虽然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补偿，但他知道如果坐吃山空的话，这个家庭迟早会面临困境。 两年前他还是一个农村妇女，现在大家非常尊重的称呼他为欧组长。因为他带领的那个女子组战斗力丝毫不会弱于男子组。自从出来打工以后，他从一个忐忑不安，惊慌失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妇女，变成了拥有一技之长，手下管理着一个20多人团队的组长。他不善于言辞，只是心里默默的感激着林长生，是他允许工人可以带家属的决定改变了他的命运，如今单靠他一个人的努力，就可以让家庭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大兵一向不善于言辞，踏踏实实稳重的性格，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他从家乡带出来的20多位村民都非常的尊重他，感谢他，是他把他们带出了湘西的大山。大兵平时的生活非常的节俭，除了买点日常用品，他将全部的钱都寄回老家了，用这些钱偿还家中的债务和改善生活，一定要让妹妹认真读书，争取考上大学。这一年以来，他通过自己的劳动找到了自信，找到自己的方向和目标。 大年初三。谢复数突然接到哥哥谢福兴的电话，问他在哪儿？复彩回复在工地。 复兴又问：你在工地哪儿？ 福彩说：正坐在长生哥的车上上去取工地统计数据。 谢复兴说：你跟长生哥说，我回工地了。 谢福才感到很惊讶，回复道。你怎么回来了？ 林长生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复彩的话。知道谢复兴回来了。边笑着摇了摇头。谢复彩不知道这个微笑和摇头是什么意思？以为林长生不同意他哥回来，便轻轻的说：我哥说他回来了，怎么办？ 林长生对富才说：看来上次给他的工作挑战性还是不够，让他这个大学生屈才了，你打电话告诉他，留下可以，但工作不是跟着大兵学习了，而是调到欧阳丽那个小组去工作，不愿意去的话，趁早回去。 复彩在心里一下子凉了，这个哥哥从小就骄傲，又上了大学，来这工地干活本来就不适应。长生哥居然把他安排到一个农村出来的妇女手下去当钢筋绑扎工。这不是变相侮辱他的哥哥吗？他想给哥哥求个情。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谢福彩正在为难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哥哥，超声鼓励的看了他一眼说：说，没事保证你哥哥会接受。 复彩才半信半疑的接了电话说：哥哥长生哥同意你留下来，你到一线钢筋工去当工人，你愿不愿意干。他怕哥哥接受不了，只说了去当工人，没说去女子组，想见了面好好劝劝哥哥。 没想到电话那头很干脆的说：行，我干。 谢福彩说：你先到食堂去，等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完挂了电话。 长生问：怎么样？他同意了！应该直接告诉他去哪个组，这样你哥哥就不会失望两次，受两次打击。 复彩瞪着大眼睛看着长生问：什么意思？ 长生说：毫无疑问，你哥哥过了一个这一生最难忘的春节，你姑奶奶一定把他教训的头都抬不起来，100是被骂回来的，现在叫他干什么，他也只能同意。 此时谢富彩的电话又响了，接完电话后对长生说：我哥说我姑奶奶来了。 林长生一脚急刹车说道：什么？这小子太不懂事了，什么是重？什么是轻都分不清，姑奶奶来了，为什么不早说？说完便掉头加速赶回驻地去。拿出电话给食堂的老高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把谢奶奶请到暖和一点的房子里泡杯热茶。 长生返回驻地时谢月娥已经在老高的安排下开始吃饭了。见长生回来便打趣的说：长生，看来你这伙食不错，刚看了一下你们的食谱。比我们当年月明山仓库的伙食要好，味道也比你奶奶的要强。 林长生并不接他的话，而是抱怨道：我的谢奶奶，你动完手术才半年，这天又冷潮，工地上到处都是泥巴路，你要是被寒风吹病或者路上摔着了，可怎么办？ 谢月娥说：长生，别把你谢奶奶看得那么老，我腿脚可比你林爷爷强多了，这次他也想来，可是风湿病又犯了，左腿疼的来不了，让我带了肉丸子来了。 林长生想生气也发不起来。只好坐下来陪着谢月儿吃饭，谢奶奶明显心情不错。吃了一大碗米饭，又在超声的劝说下喝了一杯酒驱寒。然后兴致勃勃的说：一会儿你带我到工地上去看一看，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 一路上谢月娥讲当年毛主席领导大家开展三线建设的事，说：那个国家底子薄，技术差，又受到美国和西方国家的威胁，只好把重点的军工向西南西北转移。等谢月娥看到几百名工人同时在一起干活，众多的现代化机械设备联合在一起劳动的场面，非常的吃惊。长生边走边向谢奶奶介绍基本情况。 谢月娥在看到欧阳丽女子班组的时候说：当年三线建设的时候就成立了许多女子突击队，妇女解放的另一个标准就是劳动权利，女人干活并不比男人差，而且女人有耐心。长生悄悄的告诉谢奶奶说准备把谢福星留给欧阳丽这个女子组时，老太太诡异的笑了，向竖了个大拇指。 晚饭的时候。猴子和大兵听说谢奶奶来了，都过来陪谢奶奶说话。谢月鹅本来对侯全生这小子不感冒，但这嘴小子嘴甜，去年过年的时候就逗得他很开心。当听说猴子近年来的表现后，谢月娥对猴子的表现给予了肯定和鼓励。猴子听到德高望重的谢奶奶表扬他，居然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像一个多年受委屈的孩子情感爆发。猴子成了大家的焦点，大家都在安慰他，鼓励他。 第72章 乌龟山项目启动，月明山成为后勤基地 初三一早，长生安排好工作后，亲自送谢奶奶来回四方仓库。谢复兴在姑奶奶的压迫之下，只得答应去女子组从事钢筋预制工作，谢复兴心中1万个不愿意，但他姑奶奶告诉他，你要敢再跟我逃跑，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认我。 林大爷听谢奶奶讲那工地的热闹景象后，十分后悔自己没去。也怨这冬天和脚上的风湿。林长生答应林大爷转暖以后一定带他去看一看。 春节过后，乌龟山项目也要正式启动。林长生和牛斌商量之后，决定将钢筋预制工作放到月明山那几个废弃的仓库里来进行，预制好了以后再拿到工地进行安装，这样既能改善工人的工作环境，也能提高工作效率。这几年这几个仓库都处于闲置状态，在与文强和父亲商量之后，大家都没有意见。 仓库的改造工作在大年初五就开始进行。因为有了高铁项目的经验，林长生对仓库的改进工作设计中增加了许多先进的设备，可以解放许多劳动力，同时增加工作效率，安全工作也能做到万无一失。运输工具完全采用了机械吊装。各种型号的钢筋框架型号都引进定制的模型，可以保证标准生产，流水线生产。 林长生为项目部经理，付笛云负责这个项目的全面调度，王庚年负责工地的模板建设，牛斌负责钢结构生产我安装。 月明仓仓库从十五年前解散下岗变得冷清以后，现在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林大爷和谢奶奶也为四方仓库的转变而高兴。林大爷虽然左膝盖还是有点疼，但对自己亲手设计的仓库有着老朋友一样的感情，虽然改造设计的具体工作是林长生动的手。但长生事前与林大爷多次聊到改造的事宜。林大爷翻出1969年他亲手规划的老仓库，又给林长生提出了自己的改造意见。令林大爷吃惊的是，林长生用电脑软件只有三天的时间就拿出了图纸，当年自己可是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绘制出这个图纸。 文强也经常来仓库看着工人们进行改造。近一两年来，他有点不顺。他所代理的玻璃厂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地步。这家老字号的国有企业原来是多么吃香。改革开放后，其他企业都陷入危机的地位，多数和四方仓库一样，在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或破产或改革走向市场。 市光明玻璃厂却逆向而行。建筑行业的兴起和城市化的进程让他们的产品供不应求。不但没有破产或倒闭，反而在90年代初兼并了几个其他国企，扩大了几倍的产能。其他工厂倒闭的工人也成为他廉价的劳动力。这群经过国家多年培养出来的工人有着优良的素质和感恩的心态。使玻璃厂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产量产能效益都翻了几番，成为了市里的明星企业，成为了湘北玻璃制造的代表。产品一度要提前订货才能获得。文强当年是仗着和一个商校的同学分配在玻璃厂才接触上这个行业，让他有了人生的辉煌。 但好景不长。从90年代末期开始，一些民营企业家看上了玻璃产业。刚开始这些民营企业资金不足，规模小，产量低，质量差，市场份额占有率不大。光明玻璃厂不以为然。 可是没几年，良好的市场使这些小厂如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进入新世纪后，占有不小的市场份额，开始与国有企业平起平坐，从2004年开始，市场上的玻璃出现了产能过剩。光明玻璃厂开始与他们打价格战，仗着国企的优势，成本相对低，资源相对充足，一时打了这些民营企业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这才三年过去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驾驶证不但没有打款，这些民营企业，还促使了这些民营企业进行改革创新。一部分民营企业开始从质量上求突破。生产出来产品向又薄又透又强的方向发展，并掀起了玻璃行业的革命性改革重组，兼并联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 处在玻璃行业进行大洗牌、大改革的关键时刻。市光明玻璃厂却陷入了一场反腐的风暴，老的领导班子相继在一年之中或入狱或调离，或降职，搞得人心惶惶。而新领导班子是从市机关单位空降下来的，政治理论高，原则性强，但对办企业有先天的不足。总是强调政治上的先进性教育，却忘了国企还应该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就在这三年多的时间中。市光明玻璃厂从行业的老大变得了难以立足。别的厂家产品已经比他们强出了好几个档次。有的玻璃厂老板居然亲自坐在车里，让人开枪向玻璃射击，还有的从10米的高空上让玻璃自由落体，能保证整体不碎，在网络和新媒体的传播下，他们的产品立即得到了市场的认可。特别是高层建筑和高档小区都开始使用新产品。而占据原来大部分市场的光明玻璃厂产品被挤压到小城镇和农村流通，产品开始出现滞销。 玻璃厂的销售科，由原来的坐等人家请客送礼吃饭的爷爷变成了四处跑销售请人吃饭的孙子。 为了完成厂里交给他们的销售任务。他们给文强他们这些销售人员制定了年度销售任务。从05年开始要先交定金，任务完成后再分批次扣除，05年文强销售基本没有问题，06年200吨的任务中文强最后还有20多吨没有完成，到07年200吨的任务中，他还有50多万都没有完成，按照年初的合同预算，基本上一年白忙活。更糟糕的是他为了跑销售，有两个小建筑公司欠了他50多万的款，收不回来。 2008年春节前，文强没敢跟光明玻璃厂签订销售合同。他明白了，这个事情已经干不成了。文强这些年还算殷实，至少小芳每年留学2万多美元的学费和2万美元的生活费他不用太发愁。现在文小芳博士已经毕业，目前找到了一家银行进行实习，一年以后就可以成为正式员工，自己不必再为文小凤的生活发愁了，文强也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文强原来所担心的大丫头文大方现在却是最让他放心的一个。跛脚女婿秦国安的卤菜店生意越来越红火，一年稳定收入10来万，早已是小康生活了。关键的是从亲家到女婿一家都非常疼爱文大芳这个傻丫头，如今30岁的大丫头依然是一个少女模样，成的都笑嘻嘻的。他也同意了别人所说的傻人有傻福的理论。想到那一对8岁和6岁的小外孙文强嘴里就止不住的咧嘴笑。这一对小精灵鬼可爱极了。文大芳学什么不行，但是英语在谢奶奶的怀抱中就教会了，如今他又将自己这种能力遗传到两个外孙身上，两兄弟玩时经常用英语进行对话，让人不禁称奇。 文强心里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有了一个交代，自己干脆也别干这个玻璃生意，还是找点其他事情干。 现在让他担心的是小芳和长生的事，这俩孩子现在虽然还在联系着相互牵挂着，但一个不愿意去美国，一个不愿意回来。 按照目前的形势，长生已经发展得很好，文小芳也在美国找到了工作，两人互不相让，成为一家人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文强也想通了。长生是他看着长大的，即使成不了女婿，也是半个儿子。这20多年的两家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淡的。文强与富贵这对兄弟没事就在院子里聊天，经常会提到长生小的时候爱尿床，大芳小芳争相报告长生又尿裤子了，赶快拿裤子来的事。 文强想对长生说说自己的生意，但又怕自己给长生增加负担，毕竟长生的事目前也处于初步阶段，基础并不牢靠，困难也很多。长生也没有想到文强中的事业正处于困境。 乌龟山项目正式开开工建设，月明山仓库首先热闹起来。有了上次双溪镇农民工闹事的事情，这次他将幸福2期这一大帮工人调往高铁工地，又从高铁项目抽了几十个人回来到仓库。双溪镇培训的200多名工人，长生留下了60人进行钢筋预制工作，其他的100多号人到工地进行模板、砌墙工作。付笛云原来手下的100多号工人。和王庚年手下的20多个工人，都进入了乌龟山项目的建设，乌龟山整个项目手下的工人达到了400多人，基本满足了这些项目的建设。 第73章 再游老街和大码头 林长生将一台开足了马力而且性能优良的跑车。他卓越的领导能力，协调能力开始体现。很快，在乌龟山项目上得到了工人们的支持。 月明山的预制工厂内，出现了两个女子班组，因为大部分都已经采用机械，这些女人操作完全没有问题，这些女子组的成员大部分是和丈夫一同来到工地上打工的，也非常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实际上林长生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国内的用工荒，特别体现在广东在工厂里面，这种影响很快就会传到湖南这边。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用更多的机械设备代替人工的原因之一。他们的工作是以计件算工资，成本不会增加，负责钢筋工的牛斌确实也感觉到了这群女人经过培训后效率并不低于男人。他也察觉到了，光这一年来的工人工资就涨了将近一倍，特别是今年开春以来，已经体现出来了这种干苦力工人招工的紧张。 当然这些方法也不是林长生一个人想出来的，这是老马这个老家伙分析下才明白的。招女工是应对将来和当前的一个重要措施。老马还神秘的说：中国女人的战斗力非常强，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人。 新招的女工也没有一个进入后勤或其他线上岗位。大部分集中在月明山超过操作机器和预制钢筋，也有10来个不愿意与老公分开的女工两口子直接到模板或者砌墙的工地上去了。这群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忍耐力和韧劲，再苦再难也能坚持下来，工地没有因为女工多而混乱，反而更加团结有力。女员工在仓库里都盼着工地的亲人们平安归来。工地上的人惦记着仓库里的亲人是否受得了这劳动强度。晚上开饭的时候，多了许多平时工地少有的温情，年轻的打情骂俏，年纪大一点的夫妻相互关照。 有了仓库这个基地，工人们的生活确实上了一个大的档次。最大的变化是有了洗澡的浴室，劳动了一天的工人满身都是汗水和灰尘，回来可以去洗个澡，干干净净的睡一个觉。我这一切不过是陈长生照搬高铁项目的模式，因为他发现这种模式非常的科学合理，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和凝聚力。 林长生的工地因未雨绸缪，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都顺利的开工了。但源泉公司幸福3期和乌龟山项目其他承包商都在为用人发愁。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而80年代出来的那一批农民工都逐渐的老去。 情况最严重的还是徐志荣，春节过后，大家出来找工作时，想到徐志荣不关心工人，经常拖欠农民工的工资，原来幸福二期的工人一大半都诚心去找工地干活去了。 马炳彪虽然看在当年一起闯荡的情分上还是给了他三期项目的一部分工程。但过完年之后，徐志荣没有想到今年工地劳动力的缺口那么大，原来二期的工人都跑其他工地去了，回到他工地的工人1\/3都不到，这是徐志荣完全没有料到的，看其他项目都已经开工，他才紧急的招工人，但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熟悉的工人都不愿意回去，徐志荣又不愿意采取提高工人工资的方式招人，别人工地上的工人也吸引不过来。林长生的钢筋队伍一带走，他连最基础的钢筋工都招不到。 马炳标几次来工地上考察进度和质量。对长生所负责的项目很满意，当然也对徐志荣进展缓慢，招不到工人而大动肝火。 岳晴虽然还是分管幸福小区的项目，但也来过乌龟山项目几次，他丝毫不怀疑林长生的能力，反而问长生有什么实际困难可以和他说。 长生表示：如果甲方按合同支付工程款，什么问题也没有。 岳晴说：你也开始提醒我们该拨工程款了，你放心，这个项目已经得到市建设银行的大力支持，又是今年市里的重点项目，资金不成问题，你只需要保证进度和质量就行了。 长生说：你所担心的也没有问题，我们有充分的准备和预案，不出现大的天灾人祸，我能保证进度和质量，保证明年8月份准时交付验收。 岳晴好奇的跑到月明山仓库来参观他们的钢筋预制工厂。看到几组工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钢筋预制工作，岳晴感叹地说：你这个可以成为一个小型的钢结构公司了，没想到你为了这个工程还进了这么多设备。 长生回复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小平同志早就说过，科技就是生产力。有了这些机器设备，工作效率提高不少，现在工人紧缺，也可以让女工来代替男工，我也可以提高自己的效益，这一举三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岳晴在那些女工预制现场看了很长时间。一组8个女工，在15分钟之内就能完成一个钢结构预制件，效率确实很快，女工们都有说有笑，相当的满意，看来他们完全可以承受这份工作。岳晴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在工地上干活，不过这种大规模，完全由女人组成的钢筋工组这么快速的完成工作确实是头一次。 到了2008年4月。林长生在工作之余终于完成了自己混凝土块的实验，这两年10来次的实验，基本上把自己大学时期关于混凝土比例的设想完全证实，结果比大学时设想的还要好。检测报告的数据显示，他实验的钢筋混凝土配方，不但可以节约10的水泥，强度反超过原来国家标准配比的20。拿着数据，他兴奋的向老马讲述了他的实验成果。老马也兴奋的狠狠的砸了林床生一拳说：你小子真行，赶快去申请专利。 孙小睿又一次来到大码头和老街，还要对大码头和老街进行全面的测绘和拍摄。这一次不光是孙小睿来，他还带来了两个测绘人员。 经过孙小睿去年的呼吁，省文化厅的介入，大码头和老街暂没有拆旧房子建新房子的现象。从几处新旧公示栏上都张贴着古街住房修缮的管理规定，明确不允许再私自拆建，装修也必须要街道管委会的批准才行。 孙小睿挽着长生的胳膊，漫步在这古色古香的江南古街。与去年下雨相反，今天春光明媚，江水碧蓝，江边的野花尽情的开放，长腿的水鸟在水边守候着鱼儿，一幅充满着生机的江南画卷。他们边走边拍摄，谈论着电影、小说、哲学，当然还有爱情。 林长生说：目前高铁工地和乌龟山两个项目都进展的非常顺利，高铁项目还多次得到中铁十四局的表扬。 小瑞问：你现在算是走上正轨了，两个工地加起来有5个多亿的工程，手下管理着700号工人，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你用不了几年就可以自己单独干了。 长生说：我可没想着去当什么房地产开发商，我觉得单纯的干工程挺好的，看着自己盖起一座座桥梁一栋栋高楼，心里也挺有成就感的。房地产开发商要维持许多关系，这一点我可能应付不过来。但如果是单纯的干工程，我就有了底气和信心。 小瑞说：你的想法也对，也少了很多风险，更能发挥你自己的优势。我也相信你手下的工人在你的管理下会变成一支非常强悍的队伍，有了实力就不怕没活干。毕竟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正在跨越式发展。 长生说：虽然现在房地产还处于黄金开发时期，但我查过许多国家的房地产发展，大多只有20年的黄金期，中国虽然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城市化的进程还不到40，应该还有几年的机会。但应该维持不了多久，最多10年时间，也就是说等我差不多积累了有开发房地产的能力，可能房地产的黄金期已经接近尾声了，所以我还是专注搞工程，把团队的技术练好，就不要去想着开发房地产了。 小瑞说：看来这段时间你进步很快，都已经考虑到10年以后的事情了。哦，我知道了。你现在有个高参在身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老马告诉你的？ 林长生说：我就不能是自己想出来的？林潮生笑了笑说：你说的很对，就是老马那个家伙和我讨论时总结出来的，他让我一心一意的发展自己的技术团队和设备，暂时不要去触碰房地产这一行。 小瑞说：看来我得会一会这个老马，这家伙真的有点神，我听爸爸他们说，最近美国可能要爆发经济危机，银行可能要进行紧缩，这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也会有不小的影响，看来这个老马也看到了这一点。有这么一个高级参谋在你身边，你想不发展都不行啊。 长生说：是呀，我有时候觉得我真的挺幸运，总是能遇到一些奇遇，我原来非常恨牛小伟他们，但却没有想到在监狱里认识了老马这个家伙，有这么一位老师和朋友在身边，这也是我目前最大的财富和收获。 小瑞说：还有我呢，我也是你的贵人，现在你高铁项目都已经干上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是我联系的师兄司马南，还有乔公和薛公，让他们想办法帮助你。 林长生一脸的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小睿，半天才说道：我说薛工和乔工怎么突然之间找我来干工程？我还以为是看在常教授的面子上呢？原来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你这让我如何面对？ 孙小睿说：常教授的面子当然有，师兄又不好出面，常教授又拉不下脸面，我和薛工和乔工也一起进行过实地考察，关系还不错，为了你，为了维护常教授的面子，为了不让司马南师兄为难，是我出主意让薛工和乔工主动去找常教授，聊起你的事情了。有了以前的基础和关系，大家都想帮你一把。所以这一切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长生说：我突然之间发现你比老马那个家伙还要厉害，你是怎么把这一切做的严丝合缝？顺理成章的。也就是说我、常教授，师兄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了解情况的只有乔工和薛工。 小瑞说。是呀，怎么样？难道你不高兴吗？ 长生苦笑的说：我现在有点害怕你，一个姑娘年纪轻轻怎么来的这么多心机？ 小睿调皮的说：这是天生的，你不服不行。 长生说：看来我对你以后每说的一句话都要认真思考一下，看你是不是在给我设陷阱。 小瑞说：你什么猪脑子？我有陷害过你吗？我还不是在想尽量帮助你。去年我就说过，赶快挣点钱，好有能力开发保护在老街。我支持你不干房地产的决定。但是如果你有能力。这个老街是必须要干的。这不是简单的开发一栋楼，建一座桥梁，是在保护我们的文化，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长生说：看来我的任务很重啊，为了这条老街，我一定努力。 第74章 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出卖 林长生拿着实验的数据和论文科技厅去申请专利。接待他的是一位50多岁的老科长，科长接过资料，询问林长生：你是哪一个学校的？是哪一个研究组的？ 林长生回复：我不是哪一个学校科研组的？这些研究是我自己在工地上进行实验得出来的。 科长疑惑的看了看林长生，这小伙子被晒得漆黑，确实看上去就像一个工地的工人，他心里怀疑，一个工地的工人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于是他带着疑问打开了林长生递上来的文件。 当看到标题之后，科长比投来了凌厉的眼光，他又认真的看了林苍生一眼，那眼神就像警察在看一个小偷一样。林长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不信任，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科长说：你这个材料我们先收下，我们要认真审查一下，还得开会研究，你半个月以后再来。 林长生回中南工大看了一下常教授和徐教授，向屈教授讲述了他当前两个项目的进展情况以及这次来长沙申报专利的情况，并将一份资料和论文，请常教授帮助查看。 由于工作繁忙，告别了常教授和徐教授和林长生立即返回了工地， 2008年北京奥运会临近，全国各地各单位都开展了迎奥运的活动。中铁十四局也下发通知举行了各种的活动，武广高铁项目部组织各项目部进行篮球比赛。师兄司马南打电话让他积极参加活动，这种比赛真正的农民工没有几个，都是各单位的工程师和项目部经理，是一个结识人际关系的良好平台，既然你已经在这条道路上发展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长生也想，各项目都走上正轨了，算一算，有五六年没有这次打过篮球了，趁这个机会也可以回味一下篮球曾经带给他的快乐，闲暇的时候就抱着一个球在空地上进行运球投篮训练。 看到篮球，林长生就想起了他大学时代的风光。他想起了好兄弟张小苗，黄牛，李北斗，艾辰。当年他们的篮球队在中南工大可谓是所向披靡，带给了他们许多的快乐和难忘的回忆，特别是第1次与称之为艾弗森的艾辰进行那场对抗赛，已成为大家心目中的经典比赛。看着自己强壮的身体，林长生不禁把自己与黄牛相比起来，虽然现在依然没有黄牛那么壮，但应该可以和他进行一下对抗。 半个月以后，林长生又赶到了科技厅，这一次他换上了岳晴给他买的那套西装，并精心打扮了一下。因为上次课长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自己穿的太随便，不像一个搞科研工作的人。 见到那位老科长后，长生小心翼翼的问道：科长，我那一份对混凝土的研究论文通过了没有。 科长看了林长生好一会儿，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他的申报文件和一本杂志，然后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你那也算研究，纯纯的就是一种抄袭嘛，你仔细看一下这一份发表在三年前中国建筑杂志的这篇文章，你们的方式方法，包括步骤雷同性达到95，唯一不同的就是你的数据比这篇杂志里面的还要高，他得出的结论是能节约7的水泥，而你的结论是节约10的水泥，除此以外，其他的基本都雷同，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参照这篇杂志的理论，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林长生一脸懵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他赶紧打开一看，果然连标题都相同，都是论混凝土的配比问题。林长生再一看作者，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眼前，张小苗，这个他曾经的兄弟。 看到这个名字，林长生瞬间明白了。当年他入狱以后，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笔记本电脑都保存在张小苗的手里面。林长生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将那篇论文看完。 这不得怨科长说他抄袭了，里面的理论，方法，步骤，实验的方法，包括做实验的时间长短都基本相同，除了结果不一样，雷同度真的达到90以上。很明显张小苗窃取了他的思路，虽然没有真正开展过实验，但他在毕业前已经将这篇论文做了一个大概的设想，但他没有想到张小苗会把这些设想全部落实，而且方法步骤都和他想的一样。 林长生仔细一想，这也不难，电脑和资料里面有他从事三年研究工作的步骤，张小苗只要认真的看那些实验报告，即使他没有得到常教授的指导，通过学习，也能明白其中的方法，他毕竟也是中南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 看着科长那双像看贼的眼睛，林潮生心里非常不自在，他心中有一片短暂的混沌，不知如何是好，这几年以来，他很少有这样无助的感觉。这篇文章发表在三年之前，而他现在才拿过来想得到认证。这已经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林长生沉默了许久，对科长说的：我也没想到这篇文章居然和我的论文如此的相似，连我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抄袭的？但有一点很不同，我的结果比他的还要高，这能不能算做一种科研成果。 科长也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个作者三年前就来到了我们专利科，也是我接待的，后面的申报也是由我进行的，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当时我们科都对有这样一项技术成果而感到兴奋，这可是与国家节约能源，保护环境有实质性的进展，一年下来可以为全国节约上千万吨水泥，所以我看到你的标题之后，我就感到特别奇怪。作为一个严谨的科研人员，我们都不敢轻易否定别人的成果，因此我们对两篇文章进行了认真的对比和研究。 科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科研组的人其实也感到奇怪，这种学术上相互抄袭的事情我们专利科见的多了，但作者一般都会避开原作者的思路，或者打乱结构，尽可能的隐藏抄袭别人的方法和步骤，我们专利科的多名专家需要认真的比对查找才能找出其中的问题，但你们这两篇文章却是如此的雷同，虽然结果不太一样，但无疑只是一种改进。还有一点，我们大为不解的是，这种抄袭大部分都会跨国发表，最少也得跨省发表，你们居然还在同一个省的专利科来申报专利，还同时报到了我的手里面，这就让人感到非常奇怪，你们之间是不是相互认识？要不是你那论文和实验节约10的水泥比原作者7还要高，我们都懒得看你的论文。 我们也讨论过这种提高算不算是一种科研成果，但大部分专家都认为这是纯粹的抄袭，不应该在作为一种创新发表，只能算在原作者的基础上有所提高。可惜了，小伙子，即使你的结果比原作者还好，我们也知道你为此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但我们认为你已经涉及到侵权的，念在你还没有形成实际的成果，也没有在侵权方面产生实质的现实，所以我劝你立即停止申报工作，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做人，不要再搞这些歪门邪道了。事后我们也会向原作者提醒，防止你再次抄袭换地方申报。说完科长把他的申报材料还给了林长生，一脸嫌弃的把脸转向另外一方。 林长生见科长这么坚定的认为他是抄袭，也不再进行申辩了，毕竟科长不了解实际情况，在这种十分明显的科学事实面前，说最多的话也是无力的，反而会让人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林长生接过材料对科长说了一声：对不起，打扰了。便转身离开了，下楼时连长生脑子里面满是张小苗的身影，一个不小心差点把自己摔倒。 第75章 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出卖2 回到自己的车里，林长生看着自己从大三开始，经过四五年思索，又经过两三年研究实验得到的数据，现在居然变成了抄袭别人的成果，林长生心中无比的痛苦，这种感觉只有在当年被冤枉坐牢时才有。他又想起了和张小苗一起畅游岳麓山，一起在球场上厮杀，一起去吃拉面的场景。他不明白张小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窃取他的成果？ 冷静下来以后，林长生在思索，张小苗现在在哪？他都用自己的专利干了些什么？他和夏雪到底有没有成一对？这就像一个谜一样困扰在林长生的心中，他很想去找到张小苗，问清楚情况。他希望张小苗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实话，当他看到张小苗的名字的时候。心中纠结万分，所以他没有当着科长的面说出真相，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追究张小苗的责任，这就意味着他们多年的兄弟感情彻底破裂，甚至对博公堂。林长生为他与张小苗之间的这段友谊还心存侥幸，他在想是不是张小苗只是想把自己的设想变成现实，毕竟当时已完成这项科研工作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但他同时又不甘心自己的成果，就这样白白的浪费，还让别人像看贼一样看待他。这可是自己8年的心血呀，即使在狱中无法进行试验，他也总是在脑海中想象推断事情的步骤和方法，才使他的思路逐渐的清晰，后面的试验才顺利的进行。 林长生的心中非常的纠结，这一次他真的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和张小苗摊牌，争取自己的利益和名誉。 林长生无助的给老马打了个电话，他此刻只相信老马。老马在听说了他申报专利的事情以后，也感到万分的惊讶说道：怎么可能有90的相同？这是开玩笑吗？即便是他窃取你的思路，那程序方法和步骤是不可能相同的呀。 林长生说：看到他那篇文章，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细想一下原因，就是他是我大学时代唯一的知心朋友，对我的工作方式生活习惯，乃至爱好都了如指掌。大学4年的生活，让我们形成了共同的习惯，共同的生活方式，连做事情的步骤都雷同，只有两个人的思维达到惊人的一致，才能在双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能写出这么雷同的论文。 听了林长生这段话，老马安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很伤心？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出卖了。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出卖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好兄弟，因为别人没有机会。你也不必伤心，他既然做出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把你当朋友了，你也不必纠结什么？勇敢的站出来，去争取自己成果。这可不单单是利益的问题，还有荣誉问题，自信心的问题，如果这个事情迈不过去，对你将来的自信心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对你的事业也是一种无形的阻碍，你必须跨过去，用正当的方法去争取自己的清白，你不能再蒙受这种不白之冤。道由心生，心中有不满，就不应该憋着，应该奋起反击。 在老妈的提醒下，林长生的思路渐渐清晰，如果张小苗对他还有友情，就应该在他出狱之后主动过来找他，说明情况。根据论文发表的时间推算，张小喵发表论文时正是他出狱的那一段时间。 林长生决定要去找他当面对质，他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当年那么好的兄弟，居然偷偷的将他的成果据为己有，反而让自己成为一个剽窃别人成果的嫌疑人。 林长生又返回了科技厅，再次敲开科长的房门。 科长见林长生去而复返，也是感到很惊讶，对长生很不客气的说：我们都不打算追究你的剽窃抄袭的责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还要接着申报？ 林长生说：科长，我要和那个发表论文作者张小苗进行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是谁抄袭谁？ 科长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他的成果在三年前就已经发表了，专利也申请了，你的现在才拿过来，谁抄袭谁一目了然的事。 林长生说：这项研究我在8年前就已经开展了，我中间出了点事故，有三年多没有进行研究，我出事的这段时间，我将所有的资料都保存在一位好朋友手里面，也就是这个论文的作者张小苗，我们俩上大学是一个班的同学，一个宿舍的舍友，一张床的上下铺兄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现在我的设想被他拉去进行实验并发表了，所以我想找他当面进行对质，我想让你们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抄袭谁？ 科长一听林长生的话，感到十分震惊，如果情况属实，这可是建筑科技界一个大事件。看着林长生那个坚毅的眼神，他不由得不慎重起来，对林长生说：这事情过于重大，我必须向分管领导进行汇报。 林长生说：那好，我把电话留给你，如果有消息您给我打电话，如果您找到那个作者张小苗，请他打电话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 第76章 一群粗鲁的女工 林长生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了工地高铁项目的工地。他不想将情绪传染给别人，在巡视检查各工地时，依然与大家有说有笑。 谢复兴在女主角已经工作了三个多月，从欧阳丽的口中得知，谢复兴学习还是非常的快，目前的技术和速度都在组里面数一数二。这孩子心中憋着一股劲，平时也不太与人交往，刚开始那些女工还不停的调戏谢复兴，见谢复兴不搭理他们，也就逐渐的不再开玩笑了。 这段时间谢福兴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和同组的几个男同志住在一块儿，从小家里虽不富裕，但家中总是被父亲和爷爷收拾的干干净净。因为自己的傲慢，大家也不愿意与他进行更多的交流。久而久之，心中便产生了一种隔阂，对他也不冷不热，有时候甚至冷嘲热讽。 最让谢复兴受不了的，宿舍里的呼噜声，有两个工友，那呼噜声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他睡觉又比较轻，经常被呼噜声吵醒之后无法入眠，经过好长时间，他在适应这种声音。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姑奶奶非要逼着他来干这个工人干的活，你自己上大学又是为了什么？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干的那几天，全身都疼，手指头拿筷子都在颤抖。他经常委屈的只想哭，从小到大他就没吃过这种苦。 好在组长欧阳利对他十分的关心，手磨破了还不给他打破水泡缠上绷带，吃饭的时候也经常叫他带在一起，对他嘘寒问暖，在工作的时候还经常让他多休息会儿。这让身处痛苦中的谢复兴感到一丝温暖。 别看谢复兴文文弱弱的，但这孩子心中有一股韧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在熬过了痛苦的适应期后，谢福鑫居然可以苦练绑扎技术，逐渐的他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技术越来越精湛，速度越来越快，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居然练就了一身肌肉，体重也增加了10来公斤，精气神也得到了改变。组里面除了组长除欧阳丽以外，其他人都赶不上他的速度，这让原来笑话他的那些人闭上了嘴。 林长生转到女子组工地，女工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便热情地打起招呼来。这个女子工作比其他组要活跃。他们又爱开玩笑，林长生刚好心情有点郁闷，便坐下来和他们聊起天来。 一位女工说：林老板，上次我们提的给我们解决两口子间房的事情到底能不能行？ 林长生实在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工地就这么30多房子，除了他和老妈一人一间，其他的基本上都是8人一间，我工地上的夫妻有20多对，他实在没有办法解决。但这个工地要两年才能完成，年轻夫妻的实际问题也确实需要解决一下。林长生只好说道：我马上想办法，我马上想办法。 女工说：哎，你就骗人，春节过后你就这么说，现在都三四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你要再不给我们解决，我们晚上轮流跑到你房子里去睡去。说完一众女工哈哈大笑。 另一名女工说：那今天晚上你就到林老板房子里去睡，你看林老板那体格，就你这像小鸡仔似的身体，我怕你受不了，不行让欧组长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众女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林长生苦笑道：说各位嫂子姐姐们，你们就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这万一风言风语传开了，你们老公还不拿着刀来把我给劈了。 女工说：所以你要想办法给我们解决呀，你要再不解决，我们真的就去找你了。 和这群女工开着他们擅长的黄色玩笑，不知不觉林长生的心情好多了。林长生不知什么时候也练就了一身对付这群女人的本领。在他们面前，你和他谈论哲学国际关系那是无法进行的，只有顺着他们的意愿谈论一些家长里短，男女之间的事。这群女人的嘴和他们手上的工作一样厉害，经常能惊掉你半个下巴。像谢复兴这种脸皮薄小伙子，根本受不了他们粗鲁低俗的语言，我长生早就习惯了他们的风格，与他们谈话。林长生也变得没皮没脸起来，反过来怼他们。 比如说有一个女工问：林老板，你这么年轻，有没有尝过女人的味儿？别是个花架子。 林长生便回复他：我尝过的女人多了，是不是个花架子？你过来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林长生也理解他们，这群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心眼的农村妇女，聚集在一起胆子就大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他们以此为乐，排解工作的辛苦和心中的苦闷，一个简单的笑话能让他们笑上一整天。他们虽然语言上粗鲁，但实际心里都非常的善良，只是因为在这工地上没有老公和家人的管束，语言上的相互嘲笑，相互揭底，便成为他们不可多得的精神文化。 谢复兴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他和这个组另外几个男工还在那儿绑扎的钢筋，听到这边开着粗俗的玩笑，欢声笑语，和林昌盛聊的不亦乐乎，心便十分的不高兴。 他故意把钢筋摔得砰砰的响，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好像证人都没有理会他，继续聊着天，开着玩笑。见无人理视他，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往上升。他听着林长生也粗鲁的和这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就打心眼里瞧不起林长生。这哪是一个读过大学的人该说的话，分明就是一个流氓，一个乡村匹夫的腔调。 谢复兴终于忍不住了。把手中的工具狠狠地砸在地上，对林长生说：别在那耍嘴皮子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过来帮着干会活，天天催我们加班加点，自己却在那打情骂俏，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大家都听出来了，谢复兴是在针对林长生，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欧阳丽说：复兴，人家长生是老板，怎么可能自己来干活呢。大家都好长时间没见到林老板了，大伙过来聊会儿天，热闹热闹也是正常的，不会耽误工作的，你这话说的有点重了，人家长生干活可不比我们差，他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谢复兴真的没有看到过林长生干活，他想着自己的速度，现在非常的快，想要和林长生比试一下，一来杀杀林长生的威风，二来证明一下自己这几个月取得的成绩。他对长生说：林长生，别在那嘴巴式，看你也闲的无聊，过来和我们一起扎一下钢筋，看谁的速度快。 林长生刚一进来就被这群女工围在一起，还真没有好好观察谢复兴的变化，这才好好的看着谢复兴。这小子确实有点变化，身体变强壮，有点精气神了，言语中充满着自信，有一股子傲气，看来对他的磨练有了一定的效果。但这小子明显的不服气，也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不懂得如何与周围的人相处，一副傲慢的样子。他对谢复兴说：看来你对自己的绑扎钢筋技术很有信心，想和我比试一下，今天刚好我闲着，你说比什么？ 谢复兴号急于表现自己，他不知道连长生真正的实力，想着这种复杂的双层钢筋柱最能体现自己的技术，便对长生说：我们就比一下这个内8外12的双层钢筋柱，谁先完成谁胜利？当然还得保证质量。 欧阳丽阻止谢复兴说：复兴，别闹了。你怎么能和长生比绑扎钢筋呢，人家可是老板。 谢复兴以为欧阳丽再替林长生说话，不想让连长生难堪，但他哪知道他是为他在着想，在座的也只有他见过林长生绑扎钢筋的速度，谢复兴现在虽然练得很快，但依然不是产生的对手，他怕他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心被长生又给打压下去。他对欧阳丽说：欧阳姐，这事你不要管，我倒要看看一个天天指导别人如何干活的人自己到底懂不懂技术？ 长生笑着说：既然你的好奇心这么强，那我就满足你，现在就准备好需要的材料，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一名合格的钢筋工。 第77章 绑扎钢筋比赛后臭骂谢复兴 谢复兴和林长生各自准备好材料以后，在欧庆利的一声开始下。两人正式开始的绑扎钢筋的比赛。 谢复兴卯足了劲，他觉得今天是一雪前耻的日子，他要向林长生证明自己，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林长生。以报他将自己放在女子主的耻辱，只有赢了，他自己才敢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的动作已经练得非常娴熟，力量也非常的足，就像一台高速发动的机器。 反观林长生，却显得并不那么熟练，自从他走上管理岗位之后，确实也很少亲自干活。再说高铁项目上这些复杂的双层，多层钢筋绑扎柱，自己确实没有单独完成各一个，平时也就在绑扎的技术上和关键部位进行一下指导，他显得手还有一点生，一开始确实不如谢复兴的速度快。 这群女工们都非常的兴奋，林老板和谢复兴进行钢筋绑扎比赛，这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他们也大部分是从双溪镇过来的，从来没有见过林长生绑扎过钢筋，因为平时他指指点点只是站在老板的角度上耍耍威风。他们也认为林长生应该干不过谢复兴，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谢复兴的速度非常的快。但他们还是希望林苍生能赢，这个谢复兴平时对他们不理不睬的，仗着自己是个大学生，高傲的很，有点看不起他们的味道。 逐渐掌握规律的林长生速度快了起来，他动作熟练，挥动着有力的胳膊开始追赶谢复兴。虽然他已经将西装脱下交给了旁边的女工，但衬衣和领带还是与一个挥舞着工具的工人不相符合，也成为他的累赘。 经过15分钟的比拼，林长生逐渐赶上了谢复兴，两人几乎在同时完成了内八根的预制。这是一项体力、速度、技术加耐力的比拼，此时的谢复兴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看到林超声逐渐追赶上，他心中有一些着急，他太想赢得这场比赛了。反观林长生，好像还没有全部发力，只是额头上微微的出了一些汗。 进入到外12根钢筋绑扎的环节，林涛声速度再次加了起来，特别是在换面的时候，他双手提着重达上百公斤的钢筋柱，用力一抖，钢筋便轻轻松松的翻过来，这种熟练的技术加巧劲，看得女工一阵惊呼，他们这时才感觉到林长生的熟练和技巧。 20分钟以后，林长生的整个钢筋柱全部完成，女工作的所有人员一阵欢呼呼。谢复兴还有将近两米的绑扎没有完成，他最少还得要5分钟，此时的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呆若木鸡的站在哪？ 林长生什么话也没说，接过手中的衣服便离开了女子组。 谢复兴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目光呆滞的看着林长生扬长而去。等林长生走远了以后，他一屁股瘫坐在钢筋柱上，垂头丧气的望着林长生的钢筋柱。 女工们可不顾及她的心情不好，还在那对林长生绑扎的钢筋柱指指点点，大加赞扬。有的再说：你看林老板的动作多潇洒，不急不慢的，相当的有节奏。有的说：你看他绑扎的这些接口多么的扎实，绑扎的距离就像用尺子量过的一样。有的说：他的力气好大，我们要两三个人才能把这个柱子慢慢的翻过来，他双手就这么一抖，柱子就稳稳的翻过来了。也有的说：我看他还没有用全力，连汗都没怎么出，连粗气都没有喘。还有的说：没想到林老板自己绑扎的这么好，我还以为他平时指指点点只是做做样子，看来他以前真的干过这个钢筋工。 这群女工们越讨论，谢复兴的心里就越难受，他们天天在一起劳动，却在为林长生喝彩，这场比赛他既输了技术，又输了人品。欧阳丽看出了谢复兴的尴尬，走过去安慰他说：你不要灰心，长生干这个都三年了，你才干了三个月，能有这个速度和水平已经非常不错了，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但是你找错了对象，在这个工地上目前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谢复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如同傀儡一样走到没有完成的钢筋柱前，默默的绑扎刚才没有完成的钢筋柱。林长生带给他的震惊，让他没有了恨意。这个姑奶奶从小让学习的榜样的确有点与众不同，他输的心服口服。 晚饭过后，林长生把谢复兴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太忙碌，没有真正的关心谢福鑫的成长，以至于引起了谢复兴的不满。当初将他放到女工组去学习绑扎钢筋，就是对他心性的一种磨练。希望他了解基层的工人，注重团队意识，而并非是让他练得的绑扎技术有多高，他是把他当管理人才培养的。 长生说：复兴，你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你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我和你姑奶奶为什么要把你放到女子组去绑扎钢筋？难道只是让你锻炼如何快速的绑扎钢筋吗？ 谢富星一脸的愕然，他不明白林长生为什么说这个话。 苍生接着说道：古人说。宰相起于州部，猛将出于卒伍。把你放到最基层去，就是要锻炼你的，让你了解基层工人的心态和环境。将来作为管理者才能知道他们想什么，要干什么？他们迫切需要什么？如果你对他们一无所知。将来你怎么管理他们？你不是学经济管理的吗？管理的核心是什么？你明白吗？最强的管理是抓住人心。你要和他们打成一片。要去了解他们。熟悉他们。然后再制定策略去调动他们。管理他们。要把他们当亲人一样看待。只有这样，你才会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听到林长生说要培养他，谢复兴有点不可置信，他一直认为林昌生在有意的打压他，欺负他，并侮辱他。没想到林长生今天居然对他说把他作为管理者来培养。他不知道如何回复。 林长生继续说道：这几个月以来你自命清高，不和大家说话，大家开你的玩笑你也不理，还认为他们粗俗无礼。憋着一股劲埋头去苦练自己的技术和速度，我这工地上缺一个优秀的钢筋工，我缺的是管理人才。你看看你妹妹复彩，这不到半年，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办公室的各项工作流程他了如指掌，人际关系也处理的相当的好，大家都非常喜欢他，也乐于教他，他的成长比你要快得多，你一天把自己搞得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现在就是把这个项目交给你来管理，你扪心自问，有没有能力管理好这个团队？自己说话别人服不服，能不能带领大家团结一致完成目标任务，我看你不搞得大家罢工，造你的反才怪。你现在给我把形势认清楚，把自己的定位搞清楚，将来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琢磨去改变去，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是想一门心思成为一位优秀的钢筋工，我没有办法跟你姑奶奶交代，他虽然没有跟我说什么，但他也绝不想让你成为一名钢筋工。你现在混的连这点目标都需要我来提醒你，你这几十年真是白活了，也不知道你大学里面都学了些什么东西，还号称是管理专业出来的，连自己情绪都管不好的人，还怎么领导别人？滚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谢复兴被连长所骂的一句话都不敢回复，他也没办法回复，这段时间他确实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自己，但在林长生看来他的目标是反了。 第78章 老同学相聚一 武广高铁迎接北京奥运会篮球比赛在省城长沙举行，林长生所在的第五标段共计有12个人参加比赛。相互以介绍，大家都是清一色的理工男，最大的已经45岁，最小的只有24岁，其中还有两个是来自他中南大学的师弟，他们的这个组合实力只能说一般，但无疑都是喜欢篮球运动。 武广高铁刚好分成16个标段，为了节约时间，直接抽签进行淘汰赛。第5标段经过与实地相同的第6标段进行激烈的比赛，最终以微弱的优势晋级八强，已经基本完成了参赛的目标， 没有比赛的时候，他们就坐在场地下，看着其他标段的人进行淘汰赛，在第8标段与第11标段进行的比赛中。林长生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8标段的黄牛，另一个是11标段李北斗。黄牛和李白斗两个老同学相见非常的高兴，他们相互拥抱在一起。 黄牛依然是那么强壮，体型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李北斗明显的发福了，也没有那么黑了。由于长生坐在观众席上，他们并没有认出长生来。毫无疑问，有黄牛的第八标段，轻轻松松就淘汰了第11标段。两人比赛已结束，就迫不及待的坐在一块开始聊天，林长生也朝他们走过去。 当像黑塔一样的林长生出现在两人面前时，黄牛和李北斗都一愣，他们第1眼居然没有认出林长生来，片刻之后，黄牛疑惑的叫道：可乐？你是可乐？ 长生说：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天天在一起玩的兄弟居然都认不出我了。 林长生一开口黄牛和李北斗的立即确定了，这就是可乐。三人兴奋的拥抱在一起。 大家都觉得这不是聊天的地方，于是三人也不看比赛了。直接到体育馆外面找了一个茶馆，他们要好好的聊一聊天，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 黄牛和李北斗大学毕业以后都没有选择回老家，是在省城长沙找工作，又都被中铁十四局录取，都已经在长沙安家落户。 当年林昌盛在毕业典礼上被带走时，大家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还有急切的问：长生，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直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面，你被捕的第2天，同学们就相继离开了学校，后面就再没有你的消息了。 长生说：当年和牛小伟兄弟两人在一个茶馆发生了冲突，我失手把他哥哥的一只眼睛打坏了，他爸爸是区公安局局长，于是我以故意伤害罪入狱三年。 黑子问：是不是因为当年那个校花孙小睿的事？那丫头倒追你我们也是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 长生说：也确实和他有点关系，我们俩当时都在常教授的科研组，那天他约我去聊天，结果中了人家的埋伏。这个牛小伟从小和孙小睿是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一直暗恋着孙小睿，他原本想着叫他哥哥一起来把我教训一顿，他们三个打我一个，我被迫反击，结果一拳打在牛大伟的眼睛上，导致它晶体破裂，基本失明。 黄牛长舒了一口气说：我们当时都懵了，你刚代表学生讲完话，突然一群特警上去把你摁倒在地，然后直接把你拖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校园里谣言四起，有说你盗窃的，又说你强奸了女孩子的，我们几个大体知道一些情况，但那个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办法阻止谣言的蔓延。 长生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这样，知道我们即将开毕业典礼会，也知道我要代表学生发言，他们就是想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将我逮捕，让我臭名远扬。 黑子说：这td也太卑鄙了，三个打你一个，这明明是正当防卫，怎么就搞成了故意伤害？这个牛小伟一家真是心狠手辣，在毕业典礼上将你抓走这种损招也想得出来。出来之后就没去找他们，没想着去翻案吗？ 长生说：这些都留到后面再说，出来以后付钱也出车祸了，加上当时要赔付刘小伟家的几十万医药费，我们家负债几十万，我得先解决家里的困难再说，至于说你有小伟他们一家，天道自有轮回，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就目前而言，他父亲目前是长沙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假方案没那么容易，现在也不具备实力和精力去翻案。 黄牛说：我听说牛小伟自己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看着他的背景不简单，他比我们还晚两届，学校毕业也就几年时间，居然有能力成立自己的房地产公司，看着他父亲对他的帮助很大。 黑子说：看来我们以后要多注意一下牛小伟的动静，目前的房地产商都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像牛小伟这种100是依靠关系起来的，只要盯住他们，迟早会找到他们的把柄，给长生报仇。 长生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家既然这么张扬跋扈，那想收拾他们的人也不是我一个。黑子倒是提醒我了，有机会我我是该接触接触这家房地产公司，你们能帮我查一下他具体是哪一家公司吗？ 黄牛说：这个太容易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查清楚他的信息，我们有许多同学也进入了房地产行业，应该有了解他们的人。 黑子问：那个孙小睿后面怎么样？ 黄牛说：这还用问吗？长生出了这个事情，那个校花还能李长生吗？我听说他爸爸当你是副区长。以他们家的条件，怎么可能还和长生有联系。 长生笑了小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进入高铁项目部的吗？ 黑子说：我们也正想问你呢？你出来以后都干了些什么？现在也是中铁十四局的职工吗？ ipaoshuba.net 第79章 老同学相聚2 长生说：中铁十四局怎么会招一个有前科的人成为正式职工，我出来以后当了两年的钢筋工，后来又当了个小包工头，手下管着几十号钢筋工，去年开始在孙小睿的帮助下，我承包了第5标段的钢筋预制工作，今年开春以后，我又接了我们市一个小区部分工程，现在也算一个承包商。 黑子说：可以呀，可乐。你这比我们拿死工资的要强的多呀，实在不行我以后跟你混去，我现在也就是个跑腿的，工作五六年了，连个正儿八经的设计都没干过，还在打杂。 黄牛说：你的意思现在孙小睿和你还有联系，这个项目还是他帮你联系的？ 长生说：确切的说，我们现在还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黄牛说：这可真是没想到，我以为你出事以后这个丫头不可能再理你了，看你这个丫头真的很痴情，当年学校那么多人追她，她都不理，反过来倒追你，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没有放弃你，那这个丫头真的值得你珍惜。 长生说：何止是现在，当年我出事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帮助我，还想通过他爸爸的关系跟牛家对抗，我坐牢的时候，他经常会给我写信寄书，也去看过我几次，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执着，这可能是我不幸中的万幸。 黑子说：那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姐姐怎么回事？你们俩分开了吗？ 长生说：也没有分开，但在一起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了，他从我出事之后就已经去了美国留学深造，现在博士生已经毕业了。但他想留在美国不愿意回来。而我又不愿意去了。 黑子说：那你当年那么努力的学习英语干什么？现在怎么不想去了？去美国多好，我听说那的工资高的很？ 长生说：那是刚上大学时候的想法，后来常教授要保送我上研究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不会再出国了。美国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他们的基础设施建设基本上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都已经完成了，而我们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刚刚开始，这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这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留在国内比较好，再说我身上有个污点，到了那边就不一定能找到一份工作了。 黄牛说：到美国去干什么？一个人也不认识。要想出人头地，那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可乐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以他的能力，将来肯定比我们发展的要好。到时候真的做大了，把新地我们调过去，我们跟着你干。 长生说：你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在中铁十四局待遇也不错，这么好的平台，有你们足够的发展空间，咱们师兄司马南不也在这儿吗，你们就不要东想西想了，踏踏实实把自己的工作干好。 黑子说：司马南师兄又不认识我们，我到现在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黄牛说：看到我们中南工大在中铁十四局上班的人真不少，昨天的比赛中我还看到艾辰了，他好像在第二标段，应该一会儿就有他的比赛了。 长生说：看来我们当年建筑系的主力在这个中铁十四局相聚了，一会把艾辰拉出来，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 黄牛说：你有竹竿的消息没有？这家伙一毕业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们当时走的时候，他还要留在宿舍里等你的消息，这兄弟真是够可以，要是他也在这就好了。 见黄牛提到张小苗，长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现在也很想见到张小苗，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十几天过去了，科技厅那边依然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见张小苗和他联系。他也不想让花妞他们知道张小喵抄袭他论文的事，只是对黄牛说道：我刚出来那几年谁也没联系，你们两个是我这几年来第1次见到的同学。我们不说他了，说说你们俩，黄牛，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黄牛说：我的路线特别简单，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中铁十四局，一直动一个工程师，这些年也参加了不少大型项目建设，两年前我们中铁十四局盖了一栋集资房，我也分配了一套120平方的房子，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黑子说：这家伙有个关键事情没有说，他去年和何洁结婚了，今年春节他已经当爸爸了，生了一个可爱的小丫头。 长生惊讶的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小子可以啊，班上一共就8个女同学，你把我们班最漂亮的何洁给撬走了，大学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俩谈恋爱呀。 黄牛笑着说：这也是缘分，他在一家设计院工作，刚好我们中铁十四局和那家设计院有业务关系，前几年我们中铁十四局实施的一条高速公路是由他们设计的，他作为设计院的代表常驻工地，我要在现场负责施工，我们俩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对方都挺好的，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 黑子说：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我们都很惊讶，是我们同学送第1个结婚的。在湖南省的十几个同学基本上都来了，就差你和竹竿了。 长生说：看来我错过了这次聚会，是个很大的损失呀，我应该早点联系你们。你快说一说这些同学都在干什么？ 黑子说：胖子在株洲的一家建筑公司，淑女和何洁在一个单位，狐狸班长考上了公务员，目前在交通厅上班，四眼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去年他就已经升为副总了，春梅在一家审计公司，其他的基本上都在当工程师，大家都发展的不错，改天找个机会好好聚一下。 他们三个返回体育场，看完艾辰的比赛之后，4个人找到一家酒店，边喝边聊，将这大学毕业以来各自的经历和故事都说了一遍。 黑子到时毕业的时候不想回去，东北那边的大学生现在基本上都往外跑，回去也没有什么机会，所以就果断的留在了长沙。是和黄牛一起去参加招聘的，结果两个人都被录取了，真的是他没有黄牛混的好，到目前也只是个整理项目资料，打打杂，没有得到重用，没有正儿八经的参加过项目建设。 艾辰是目前进入中铁十四局混得最好的，他目前是二标段的副总工程师，也是整个标段中最年轻的副总工程师，前途无量。艾辰埋怨林长生怎么不早点联系他们？你出事以后，大家都觉得蹊跷，你不找我们就是见外。 第80章 中国基建开始布局海外市场 大家对于比赛的胜负已经不在乎，黄牛和林长生在四强赛中相遇，黄牛所在的第八标段晋级，黄牛和艾辰在半决赛中相遇，艾辰的第二标段晋级，最后登上了这次友谊赛的冠军宝座。 此时的他们早已没有了10年前在赛场上相遇的激情，更像一场场表演赛，连黄牛这种内线的大杀器也变得温文尔雅，球场上的胜负不是他们的全部，也不必体现自己的勇猛无比和矫健灵活，他们更多的精力用在赛场之外，晚上的聚会这个活动才是他们的主战场，许多主力球员喝得第2天都上不了场，只好让替补上去打，这可能就是学生时代与进入职场后对篮球态度的转变。 正如司马南师兄所说的那样，通过这三天的篮球比赛，林长生像打开了一扇大门，认识了许多项目部的经理和各个标段的工程师，大家在一起免不了要谈论一些高铁建设中遇到的技术问题，有的甚至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拿到酒桌上进行讨论研究，有经验或者从事过这方面工作的人员都纷纷出主意，或者介绍另外一个专业的团队来解决，林长生没有想到技术问题居然也可以在酒桌上进行解决，而且好像效率极高，不经意间就将问题在无形中解决，也难怪孙小睿总是说他不注重社会活动，只知道自己埋头苦干和独自搞研究，不知道抬头看路。 在比赛中的过程中，通过同学们的相互介绍，中南大学建筑工程系共有15名同学在中铁十四局工作。艾辰干脆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司马南在百忙之中也抽出时间出席了这次同学聚会。 司马南这次没有了上次去工地检查时的领导架子，这次没有外人，见到长生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狠狠的捶了他两下。 对于林长生来说，当年的两位师兄司马南和孟朝阳既是他的兄长，又是他的带路人，虽然是都是常教授的弟子，但许多知识都是由两位师兄进行教授的。林长生平时也总是用大师兄，二师兄来称呼两位。虽然两位师兄不停的纠正他，我们上面的师兄师姐太多了，要说常教授带的研究生都上百了，对于大师兄来说，我们根本就不敢称。但长生总是说其他师兄我也不认识，我们就论科研组的师兄弟排名。孟朝阳当时对这个二师兄的称呼还很反感，但凡是中国人都知道二师兄是猪八戒的别称，刚好孟朝阳还有点微胖，但叫着叫着也变得十分亲切了。 司马南问：长生，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困难。 长生说：师兄，就目前而已，没有什么困难，工程进度和质量都没有问题，在你们的关心下，你们的资金拨付也超出我们的预期，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去催着拨放资金，只要工程量达到，总公司的财务反而催走我们的财务开发票申请资金。 司马南说：这可不是我关心你，这是我们中铁十四局的财务制度，对所有的项目标段都是一样，上级对我们的考核标准之一就是看资金拨付的力度，所以每到一个时间，财务部的人就会催着各标段开发票，钱没有拨出去就意味着工程的进度进行不上去，你要是敢提前给完成任务，财务就可以不用等其他项目完成，提前把你们标段的资金拨到位，和国企合作就是这一点好，不用为资金发愁。今天和你见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根据中央的要求，我们的企业要走出国门，参与国际竞争，你的英语水平那么好，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我们公司已经将业务范围扩大到全球，我们湖南的几家建筑公司已经抱团在非洲成立了公司，不久可能就有大批的项目上马，其中有工厂，铁路，隧道，高速公路一大批投资项目，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招聘一些人才和翻译，为进军海外市场做好准备。 听到司马南的消息，林长生大为震惊，中国的基建要向海外扩张了吗？他非常清楚他的师兄是个严谨的工程师，根本不会跟他开玩笑，这对他来说无疑一次大的机遇，既然有师兄他们的帮忙，这事应该可以争取上。长生问：师兄，我现在公司是乙级资质，可以到国外去干工程吗？需不需要对资质进行升级？ 司马南说：这个公司是你的吗？乙级资质确实低了一点，干一般的劳务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可以，你最好升级成甲级资质。这样就可以承包整个项目的建设，与我们中铁十四局这种国企合作的私营建筑公司非常多，大部分都是甲级资质。如果你这个乙级资质不是你自己的，你可以另外挂靠一家有甲级资质的公司。 长生说：这家公司是我一个邻居家叔叔的，我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对资质进行一下升级？现在可能缺少一些一级建造师一级造价师的资质，这个公司目前刚成立没几年，参与的大型项目建设不多，也缺少一些项目建设的经验。 司马南说：这个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叫你提前有所准备，高铁项目大概还有两年。你要不想出国？国内的高铁项目也足够你干的，但海外的效益都会高一些，机会也会多一些。这个公司如果想评甲级资质的话，我们中铁十四局可以你开出一些先进施工队等一些荣誉，这样在评选的时候可以增加一些分数。 长生说。谢谢师兄的关心，我会做好两手准备，目前国内的市场我不能放弃，我也会积极做好进军国外市场的准备。 司马南说：你的想法是不错的，目前以国内为主。但我认为你应该还是积极准备拓展海外市场，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国家刚提出来走出去的战略，这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关键一步，我们应该顺势而为，在走出去的战略中发挥自己的作用。目前国内的基建可能还能维持几年，海外的市场刚刚发展，谁先接触海外市场就会占得先机，谁就赢得了未来的发展。 林长生和司马南师兄弟又谈起了科研组的各位师兄弟妹。司马南告诉长生：二师兄孟朝阳在水电八局工作，现在也是设计部的主任。大师姐去了三峡总公司，也是一名中层管理人员，二师姐到了中国铁建，现在是工程部的主任，都发展的非常不错，就是工作都太忙。这几年来也没有好好聚在一起。有机会我一定要叫大家一起聚一聚。 林长生在思索，当年如果他不是出那一档的事，现在应该也和各位师兄师姐一样，成为某一领域的关键人物。而目前这种状况也无法改变，他只能通过加倍的努力，争取和他们保持在同一个平台，好在师兄师姐们都没有忘记他，他还有足够的资源可以利用，他还有机会为中国的基建服务。 第81章 原创之争1 活动结束以后，林长生生正准备回工地，突然接到科技厅打来的电话，让他明天上午到科技厅进行协商。 科长见到林长生之后，这次显得非常客气，连忙招呼林长生坐下。林长生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见到张小苗的身影，不是叫他来协商了吗？张小苗怎么没有来？ 科长看出来林超市的疑惑，对长生说：你别着急，稍等一下，张主任正在厅长的办公室谈话。 长生一听，张主任，是张小苗吗？这个科长怎么对他如此的客气？还和厅长在一起谈话。 科长殷勤的给长生倒了一杯茶，然后试探性的说：这个事情的经过基本都清楚了，张主任当年确实看过你的设想，并不是你抄袭他，但我们也不认为是张主任抄袭你，因为你当时的论文只是一个设想，并没有付诸实验，更没有得到验证是否可行。张主任经过多年的实验，最终将这种设想变成现实，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他的创新。 长生说：按照你这个逻辑，那应该就是我属于抄袭了，是不是？连长送回怼道。 科长说：这个就不好说了，科学成果是以科学数据作为支撑的，你的只是理论，理论很多人都可以提出来，但是真正能让理论变成实际的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比如说古人在几千年以前就提出了可以在天上自由的飞翔。这只是一种美好的理想。但真正实现这种理想是在几千年以后，美国的莱特兄弟送上。他们才发明的飞机真正让这种理念变成了现实。那你不能说当年那个提出可以在天上飞的古人印有这个专利，莱特兄弟属于抄袭。 长生冷笑的说：看来今天你不是来找我协商了，而是追究我抄袭的责任。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向我解释这些呢？你可以直接向法院申请我抄袭就完了。我认为你在混淆概念。古人提出的飞天，和莱特兄弟的飞机，两者之间毫不相干。但是张小苗他的论文和实验，是在我已经做了几年实验的基础上进行的，你把这两种放到一起进行比较，这是一个科研工作者该有的严谨吗？看来今天你是来当说客的，张小苗既然他不愿意见我，那我就此离别，咱们就等着法院上见。说完林长生便站起来往门外走。 科长连忙将长生按下，今天叫你来就是要解决问题的嘛，小伙子不要这么激动。刚才那个比喻确实有点不恰当，但道理都已经跟你讲明白了，你当时的只是理论，张小喵得出来的是结论，而且已经在三年前就发表了，现在突然你带着自己的实验成果来进行申报，你让我们怎么办？所以才叫你来协商的吗？你不要这么激动，安静的坐一会儿，我去厅长办公室去看一看他们谈话完了没有？ 科长出去以后，林长生早就明白了他们的计谋，看来张小苗和这个科技厅的关系已经处理的非常好了。 连厅长都能亲自接待他而且通过科长的话转达给长生，是想让长生感到压力。这个科长的话明显也是有意为之，他的意思是我们都站在张小苗这一边，想通过厅长的压力和科长的劝解，让长生主动放弃，这样处理就简单的多了。 而这恰恰是林长生最反感的一种方式，他之所以一直在等待，就是想让张小苗亲口向他解释为什么？现在居然弄出这么的手段和阴谋来对付他。张小苗到现在居然自己没有出面，这让您产生十分的气愤。林长生也决定给他们的颜色看看，科长出去后不久，他便离开了科技厅，他也要用自己的行动和态度来告诉他们，我林长生绝不会服软。 果然，林超声走出科技厅没多久。电话又响了，是那个科长打来的，他故意挂掉电话不接。紧接着电话又打过来了，林长生接通电话没有好气的说：科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科长说：不是叫你等一下进行协商的吗？你怎么走了？ 长生说：你看今天像一个协商的态度吗？你一进来就告诉我张小苗在厅长的办公室进行谈话，你的实际意思就是告诉我厅长和张小苗的关系不错，然后你又在这对我进行劝导，说我的只是理论他的才是实验成果，你们已经站在了他的这个立场上，这还需要协商吗？我看我们还是留到法庭上再去协商，我会将你们这种行为一起告诉法官，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科长没想到林长生会如此的难搞，他今天是算把事情搞砸了，你要么再次给林长生拨去电话，如果真的闹到法院去了，这个事情的影响就大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他们科技厅的声誉。 这其实也只是林长生的一种将计就计，他哪有什么资料能向法院提供这是他当年的设想，所有的资料都在张小苗那儿？即使打官司，他也没有一点胜算，他的所作所为是向张小苗表明他有充分的证据和他在法庭上进行对峙，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底细。 果然科长急急忙忙的又打了电话，用哀求的口气对长生说：既然是协商，你就先协商嘛，你赶紧过来，张主任就在我办公室等着。 林长生见这个科长左一个张主任，右一个张主任。这个张小苗现在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会受到科技厅的如此尊重？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对科长说：那我就暂且再相信你们一次了，先看看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第82章 原创之争二 林长生再次来到科技厅专利科，科长说我们到会议室去谈。 到了会议室以后。林长生见张小苗坐在里面，同时还坐着两位中年人。此时的张小苗再也不是大学时那副黑黑的模样。南方的湿热天气已经让张小苗长得白白净净，身体稍微有些发福，穿着蓝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打着红色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完全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张小黄见林长生死进来，从座位上站起来，非常不自然的叫了一声：可乐，你来了。 两个曾经的好朋友此时他们俩与10年前的相见完全相反。那时候的林长生白白净净，张小苗长得漆黑漆黑。而此时的林长生则全身漆黑漆黑，张小苗完了显得白白净净。林长生心里憋着一口气，并没有与张小苗打招呼，而是直接坐到了他们的对面，仔细打量着张小苗，把张小苗看得全身都不自在。 余科长向林长生介绍了张小苗身边的两位。那位头顶头一片光亮，戴着副眼镜的是科技厅的廖副厅长，而旁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是先锋科技公司的宋总。 余科长在介绍两位时。两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没有起身或者跟林长生打招呼，仿佛长生与他们不是同一层级的人不屑一顾。长生自然从他们傲慢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的态度，他们明显对于科长与林长生进行协调，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而不满。在科长介绍完了之后，甚至都懒得说一句话。长生也直直的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双方在进行着一种心理的战斗。 这种沉默的对抗，让科长感到尴尬。是他好言相劝才叫林长生重新回到科技厅的。现在谈话还没有开始，双方就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姿态。 林长生心里特别清楚。这是他们谈判的一种态度，想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让对手从心理上感到胆怯而失了分寸，特别是对付他这种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而长生并不明白他们心里想要什么，想谈什么，他自然不会轻易开口，他想摸清对方的底线再做思考，当然他最想得到的就是张小苗对他的解释。 余科长亲自给每一位在座的都倒了一杯茶，双方都沉默不说话，在这种尴尬的心理对抗5分钟之后，廖厅长见这个对面的年轻人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便知此技已经失效，也不是长久之计，对长生说：我们现在把宋总和张主任都请来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他们谈。 长生犀利的反驳道：这事和这位宋总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之间并不认识，也没有利益冲突，我和他谈什么？你们有谁能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长生在想你们既然跟我打心理战，那也不要怨我不给你们面子，关键我得搞清楚这个宋总是干什么的。 长生的话一出，直接把在座的几个人愣住了。特别是那个姓宋的，立刻没有了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脖子向前一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林长生，看来这个年轻人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余科长尴尬的说：宋总是今天我特意请来了，他是先锋科技的总经理，而你们所争的专利，现在已归先锋公司所有，所以特意邀请他来解决问题，宋总你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昨天特意从美国飞回来的。 长生说：这项科技目前归谁所有我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今天就是想和张小苗主任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余科长，你在没有征得我的同意之下，擅自安排第三人参与这种谈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科长又一阵尴尬，他没想到这个林长生说话会如此的犀利，一点也不讲情面。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廖厅长连忙打圆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先锋科技派人出来也是应该的，这样更利于解决问题嘛。 长生背靠桌子一摊手说：看来你们是不想和我谈论这个专利归属的问题。而是想谈论这个专利与先锋科技公司合作的问题，看来这是你们早已商量过的结果，既然来了那也不如坐下来谈谈，免得以后还要去找你们打交道。 于科长连忙说，大家都是来解决问题的，要坐下来谈才能解决问题吗？ 长生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张小苗，对他说：张主任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长生之所以不再叫他小苗或者叫他竹竿，已经表明了他们不再是曾经那个一起战斗的兄弟。 张小苗自知理亏，搓了搓手说：长生，我真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长生毫不客气的回复道：你应该会想到，当你将我那些资料据为己有，抄袭我的成果的时候，应该会想到我们会有今天。 张小苗说：长生你先不要激动，当时你让律师带话出来给我，说那些资料扔了也无所谓，也不会再有用了，我觉得非常的可惜，心想着你今后出来也不会在从事研究工作了，我便一边工作，一边继续你的研究。如果你的设想成立，这也是有利于建筑界的一件大事。 长生想了想，他当年确实跟律师说过这个话，当时在那种万念俱灰的环境下，他确实没有再考虑过从事科学研究的可能。 长生说：那我出来以后你为什么没找我？如果时间没有看错的话，我出狱的那段时间正是你发表论文的那段时间，你完全可以来找我商量，那是什么原因？你不来找我。 张小苗说：长生，我与你不同，你的研究是在大学的实验室里，有常教授和那么多私心帮着你，有最先进的实验室，我没有那么多资源，我要想完成你的研究，必须找到技术和资金的支持，只好拿着设想找科技公司进行支持，在谈了几家之后，最终与先锋科技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也就是说这份研究从一开始他并不是属于我个人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去找你，从一开始我就回不了头了。 长生笑了笑说：你这是什么歪理？即便是你与先锋科技公司签订了合同，那这研究也该有我的一部分，我才是这个研究的发起者，如果你当时告诉我，我们可以在你研究的基础上再进行深入的研究，我也不必再去花费三年的时间去重新做实验，当我拿着自己的研究成果跑到科技厅来申请的时候，余科长他们居然用剽窃者的眼神来看待我，那你让我这个原唱者是何感受？ 张小苗说：我也没想到你会继续做这些实验，对此我非常的抱歉。我在和先锋科技谈的时候，并没有向他们表面追求研究成果是你提出来的，所以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长生说：现在抱歉有用吗？因为你的贪婪与懦弱，你浪费了我三年时间，有这几年时间，我完全可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发展，当年你陪我在宿舍里面整理文件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还有一篇关于u型桥梁的研究，这两项研究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有了这个混凝土方面的成果，我完全可以开展另外一项实验，现在我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成这项研究，那你却告诉我你在三年前已经发表了，我们现在还将面临着原创专利之争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解决？ 此时科技厅的廖厅长和先锋科技的宋总听到林长声的讲话，同时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小伙子居然手里还有另外一项研究。这让他们原本坚定站在张小苗的立场上瞬间产生了变化，这个u型桥梁的研究目前可是拥有着巨大的市场，他们不可能不为之心动。这也是林长生想要的结果，以他现在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具备进行u型桥梁在研究，这些话他是故意讲给他们听的。目的就是想在这场专利之争中争取自己有利的条件。 张小苗见林长生终于把话讲到了这场专利之争上，他非常的矛盾，一方面他与林长生之间确实存在4年深厚的友谊，也是他大学时代唯一的好朋友，他真的不想走到对博公堂的那一刻。二是现在他即使想让出这个专利，也是做不到的，大学毕业以后，他为了找到先锋科技的投资，已经与先锋科技公司签订了协议，有50的专利权在先锋科技公司手里面，这项成果成熟推入市场之后，他已经将自己的专利成果入股了新风科技公司，占公司5的股份，也就是说目前先锋科技公司应有这项专利100的话语权，并且已经根据这项专利做了大量的投资和推广，他只是一个每年分红受益的小股东，他即使想还，也没有办法将这项专利还给林长生。 实际上从余科长介绍宋总的那一刻起，林长生也猜到了先锋公司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他不清楚先锋公司对这项专利应有多少话语权。 第83章 原创之争三。 见张小苗无法回答林长生的提问，宋总放下了他那一开始严肃冷漠的脸，用平和的口气对长生说道：目前这项专利归我们先锋科技公司所有，张小苗已经将他的专利化作我们公司的股份，我今天来就是想解决问题的，林长生同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林长生笑的说：看来我起诉是不是还要将先锋科技公司带上？ 在座的所有人都一愣，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先锋科技公司目前正在申请上市，如果这期间发生专利纠纷，那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宋总才紧急从美国赶回来处理这个专利之争，他们为此做了许多方案，包括林长生提出股份要求或者直接提出金钱的要求，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进行股权之争。 此时余科长见双方剑拔弩张，大有谈不拢之势，便说：这个事情既然已到这一步，我们不妨用合作的态度来解决这个问题，张主任三年前提出来的方案是节约7的水泥用料，林长生同志的研究结果是节省了10的用量，我们当时在讨论的时候也在想这是不是算一种创新，但当时考虑到这个可能存在抄袭的后果，出于谨慎起见，我们否定了属于创新的可能。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当时不了解林长生同志才是原创者，7和10之间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既然先锋科技公司已经利用了这项专利的使用权，那还不如坐下来谈一谈，将这项专利从7提升到10，让连长生同志也加入先锋科技公司，这样大家实现双赢。 有了余科长的开头，廖厅长也开始了他的讲话，他对长生和宋总说：我看余科长的这个建议非常不错，虽然张小苗主任借鉴了林长生的思路，但也是通过三年的艰苦努力得出来的研究成果，而且这项成果已经应用在市场中，得到了非常好的成效和推广，这一点也是值得肯定的。林长生同志作为原创者，又经过三年的努力，将研究成果提高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这项成果将更加利于我国的建设，对大家来说应当都是好事，这个中间竟然有一些误会，我想先锋科技公司应该可以很好的处理这其中的误会，让创新者受益也是国家对科技创新的基本要求，宋总你看能不能将这项科技成果重新纳入你们的公司，说完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宋总和林长生。 宋总想了想说：林长生同志，你看这样子行不行？你和张主任一样，将这项科技成果转让给我们先锋科技公司，我们同样为你提供5的股权。就目前而言这份股权的市值大概在3000万左右，每年稳定的收入在500万左右，而且我们公司目前正在积极的申请上市，以我们目前公司手里的几项实用科技，未来上市以后，估计市值要提升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邀请你到公司的科研室担任主任，让你有足够的资金和平台进行科学研究。 长生说：我倒是同意于科长的建议，但你宋总的格局太小了，从这一点我就不会与你们先锋科技合作。既然你们想用利益的方面来拉拢我，这也是一种不错的解决办法，但我不是傻子，张小苗是在你们公司的三年资助之下开始我已经规划好的研究，他都能在公司拿到5的股份，而我这个原创者，自己经过前前后后8年的独立研究，在你们研究的基础上提高了将近50，你们却只给我5的股份，听起来是3000万，好像很多，但我是学建筑的，非常清楚它的价值所在，在专利保护期内，它所创造的价值应该不会低于千亿，甚至上万亿，是不是你们的诚意太不够？既然余科长都认可了我这10属于创新，那我是不是可以申请到专利？等我拿到专利以后，那我与任何一家公司合作提出50的股权，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 林长生的话一出，让宋总感到非常惊讶，当年他对付张小苗的时候可没会吹灰之力，张小苗甚至对他感恩戴德，主要原因在于他知道这个市场的价值是多少，而张小苗不懂，社会经验非常欠缺，所以轻而易举的就与张小苗签订了专利转让合同。很明显这个林长生并不那么好骗，只好转身对林长生说。我们科技公司并不是这一个专利，目前大大小小有十几个专利进行市场推广，这5并不是指这项专利的收益，而是科技公司所有专利的收益。而且一项科技成果从实验室到实际运用，需要大力的基础投资和广告推广，市场接不接受还是一回事，所以我们科技公司需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你从7提高到10，我们给予你5的股份，这已经不低了。 长生笑了笑说：宋总真是巧舌如簧呀，我也相信你们公司可能有十几项专利，也清楚称专利转化为民营成果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也需要大量的投资和广告推广。那你告诉我，你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专利？在社会上能产生什么样的价值？他们加起来有没有这项专利一半的价值？至于说你说的资金推广和广告，这不是一项生活用品，根本不需要去打广告。如果你不清楚这项产品怎么推广，那我来告诉你一下。只需要这项技术和各地较大的的混凝土厂商进行合作，我们以技术作为合作，派专业的技术员对配比进行控制，这些混凝土厂商很快就会用价格战打败作为所有的混凝土厂，还能谋取到暴利，我们坐享其成就成了。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投资，也不需要去打广告。至于说你说的从7提高到10，这个不算什么，那么你可以试一下，有了10的这个成果看谁还用这个7的成果，也许你可以趁着市场还没有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差别，但不出三年，你这7就完全失去市场。我也非常清楚你们这些所谓的科技公司，实际上就是一种资本控制，想利用别人在科技创新时遇到的资金难题纸卡住其脖子，让这些科技为你们服务，榨取最大的利润，比如说你对张小苗签订了这个合同，完全不是等量的，即使你在之前支持了他的研究，但我想你对他的投资不会超过100万，而你们的收益至少要超过100亿，你这是欺负我这个同学老实，只知道进行科学研究，完全不懂市场罢了。说完林长生可怜的看了看张小苗。 张小苗只是脸上一阵尴尬，如果说他当时不明白这项研究的价值，但现在三年过去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价值，知道自己当时被先锋科技公司利用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改变。张小苗抬头看了看宋总，他现在的感情非常的复杂，他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宋总的知遇之恩，还是憎恨宋总对他的欺骗。在科技公司已经几年了，作为科研部的主任，张小苗内心也10分的清楚，资本的运作就是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比他晚进公司的那几项小专利，公司直接都是通过几百万的资金直接买断，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股份，那些科技创新者还得为公司技术上的发展服务几年，相对于他来说，公司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至少他成为了公司的股东之一，永久就享受着专利带来的红利。 宋总愤怒的看着林长生，此话无异于在挑拨张小苗与他们公司之间的关系，既然有公司的合同作为约束，但无疑揭露了资本那罪恶本质。以往一往不胜的资本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好像不管用了，但他又不想轻易失去这次机会。只好转眼又赔着笑脸说：你觉得5的股份低了，我们可以再商量吗？做生意就是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吗？你觉得不满意，你提出你自己的建议。 其实长生也没有主意，他非常后悔没有把老马叫过来，这老家伙应当有办法对付他们，他只能做缓兵之计，对宋总说道：今天我主要是来和张小苗同志完成这个专利之争的。在这件事情没有明确之前，我们还是先不要谈股权的问题，你们既然是一个股份制合作的公司，股权我想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需要全体股东开会才能决定，宋总你还是先和股东们商榷一个范伟我们在商讨专门卖给你们公司的内容。 宋总脸上满是不悦：他的公司即将近期上市，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你千万不能在上市之前出现什么纠纷问题，他这次特意从美国飞回来，就是想尽快处理好这项专利的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或者产生专利纠纷在他们公司上市就面临着巨大的风险。但面对林长生的态度，他又没有办法改变，只能隐忍着对长生说：那好，我们尽快召开股东大会，得出一个你能接受的建议。 林长生说：那既然这样，今天的讨论会议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想邀请张小苗主任单独和我聊一聊，不知道张小苗主任能不能给个面子。 第84章 橘子洲头大谅解 林长生和张小苗一前一后开着车来到了当年他们一起畅玩的橘子洲头。 长生问：你和小雪现在怎么样？在一起吗？当年长生就是在这儿让夏雪和张小苗在这认识的，此后几年也多次到这里来游玩，应该说双方的心中都有一份难舍的情结。 张小苗说：我们俩三年前就结婚了，现在有个可爱的小女儿，他现在在五十七中当中学老师。 林长生说：看来你这些年过得都不错，已经娶妻生子了，在这安家了，也不打算回新疆了，算是把根扎下来了。 张小苗心里带着一种忐忑不安，他知道长生今天绝非是和他来谈家庭的，他主动对长生说：可乐，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到这个地步，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离开你这几年，就好像一场无情的手在推着我往前走，我真的很怀念我们大学时代，可以一个篮球玩上一个学期。我在帮你整理那些文件的时候，压根也没有想到我会今后从事这项研究，等你出事以后，律师又给我带来话，说你的那些东西让我全权处理，我当时觉得如果将这项成果就此放弃，真的太可惜了，就想着试试看的态度进行研究，谁知道这是一条不归的路，我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去找一家稳定的工作单位，被你的这套理论迷住了，就像有着了魔一样驱使我前进，没有启动资金，没有人帮助我，只能到处找赞助，刚开始那几年全都是小雪挣钱来养活我们，那时候日子真的很难，我们俩租了一个不到10平米的小房子，我又租了一个地下室开始实验活动。小雪那时候不到1000块钱的工资根本不够我进行做实验的，好在我新疆那些兄弟姐妹们对我进行了一些援助，我才勉强撑过了一年，后来我发现我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能力完成这项事业，在朋友的劝说下，我开始寻找投资公司，这时候先锋科技给出了优厚的条件，给我们租了一套大房子，又前前后后给了100多万的资金让我购买设备以及寻找助手，还专门派了一个助理过来照顾我的生活，进行后勤保障，我不必在为每天三顿吃什么而发愁了，日子一下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对这种诱惑，我真的无力抗拒，我就毫不犹豫和他们签下了合同，但之后的事情就不在我控制之内了，有了他们的帮助，你的理论知识，我很快就完成了科研事业，我个人认为这个比例也是还可以提高的，但他们拿到可以节约水泥7的研究成果以后，就欣喜若狂，并不再要求我进行下一步的实验，而是直接将成果转化为商用，没有办法，我只能同意他们的要求。可乐，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窃取你的成果，我是被现实一步一步逼到这一步的，我请求你原谅我。 张小苗心中非常的清楚，如果林长生揪着这个事情不放，他的生活将回到原点，目前所有的光环和成就都会化为乌有，不但面临着巨大的债务纠纷，甚至还有坐牢的风险，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将会陷入到贫穷的生活之中，他只能祈求林长胜的原谅，不起诉他，他看到长生带他来橘子洲头，这里见证了他们的友谊，也是他将小雪介绍给自己的地方，心想长生还是念旧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放他一马？ 长生沉思了许久，这一个多月了，他没有采取行动，就是在等待着张小苗对他的解释，他细细品味着张小苗的那些话，结合以往对张小苗的了解，这其中确实有一些难言之隐。张小苗为了继续他的研究事业，放弃了和所有同学一样去企业或者政府部门当工程师道路，独自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开始科学研究，想想也很难的。对于资本的控制，他也非常清楚，一旦资本介入，以张小苗的社会经验来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控制也是正常的事情，由此可见，张小苗的话并不是说谎。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长生真的非常头痛，刚才在车上给老马打电话寻求方案的时候，老马劝他放下与张小苗之间的成见，如果有可能双方进行合作，共同对抗资本的控制，在面对既得的利益和友谊的抉择时，此时的临沧生却是举棋不定，他非常想痛骂张小苗一顿，发泄心中的愤怒，或者将他告上法庭，夺回属于自己的专利，但那样的话，张小苗必定会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林长生对张小苗说：竹竿，你知道我被余科长他们认定我是抄袭的时候，我是多么难受吗？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也没想到我最好的兄弟出卖了我，将我的成果拿去据为己用，虽然你也为这项研究成果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我们都在共同研究这项成果，你应该清楚这项成果对于我们来说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当我经过七八年的努力培育出来的孩子，突然发现他的父亲是别人，自己才是个被人质疑的冒牌货，换做你，你会怎么想？我特别痛恨你，当时为什么在我出狱的时候不来找我，将事情说明白，这样我就不用白白浪费三年的时间，当时我也是处于最困难的时候，因为坐牢我们家赔偿了牛小伟家几十万，一年以后我的父亲又因车祸双腿残疾，失去了家庭收入来源，还背负了一身的债务，如果那个时候你带着成果来找我，帮我解决一下家中的困难，我也不至于去干一个钢筋工，在四五十度的高温下去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晒得乌漆抹黑。如果我们俩当时合起手来，先锋科技根本不可能以这么低的成本获得我们俩的专利，我们可以在一个更高的平台上从事自己的事业，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是我最大的困惑。 张小苗惭愧的低下了头，在他的好兄弟处于最困难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出来帮助，而是在逃避，他害怕自己失去一切。他抱着愧疚的心情对长生说道：真的对不起，当时实验刚刚完成，先锋科技公司便马不停蹄的催促我进行申报，申报下来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催促我进行谈判，我当时确实抱着一点私心，害怕你将这些成果全部都夺走，我不想回到那个小小的出租房，当时小雪不小心怀孕了，也催促我结婚，我也害怕他失望，就抱着你已经放弃了这项研究的侥幸心情就没有来找你，想在今后再来补偿你，小雪为了这个事情还跟我吵了几架，让我来找你，把事情聊清楚，但我始终鼓不起勇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所以就拖到了今天，当余科长告诉我你的名字，说你抄袭我的成果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当时想立即找到你把事情说清楚，但宋总他们坚决不同意，公司开了几次会议之后，决定由宋总亲自出马来找你进行谈判，可乐，我现在真的身不由己了，我已经把专利卖给了先锋科技公司，现在我完全没有话语权，我只能祈求你的原谅。 看着张小苗那焦急的样子，林长生心里闪过一丝恻隐之心，这也符合张小喵的做事风格，他确实是一个缺少主见的人，做事犹犹豫豫，当年追求夏雪还是他帮的搭的线，张小苗就是自己憋出病来了也不愿意自己勇敢主动去面对，但此事又不能不了了之，他也需要这个机会，他还没有大度到将自己的成果全部拱手让人的地步，他脑子也在飞快的思索，用一个什么样的办法能完美解决。 张小苗见林长生良久没有回复，心中惶恐不安，如今他的命运就掌握在林长生手里面，想到多年支持自己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张小苗心里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得到长生的原谅，真的不愿意让妻子和女儿重庆回馈到贫穷痛苦之中。 1米95的用张小苗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林长生跟前，用哀求的口气说道：长生，为了小雪和女儿，我今天给你跪下了，请求你的原谅，我愿意将专利还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林长生正在苦苦思索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连忙上去要扶起小苗，但小喵坚持不起来，一定要求得他的原谅。长生只好说：竹竿，你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父母，你这样我承受不起，我不会起诉你的，你快起来，我们好好商讨一下。 此时的林长生也不管张小苗是不是在打感情牌，他真的不愿意昔日的好友就这样狼狈跪在他跟前，他的心已经完全被张小苗融化了，他用尽全力让张小苗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一段沉默之后，林长生说：竹竿，我们现在应该联起手来对付先锋科技有限公司这些资本，不能太便宜他们了，你能不能把你与先锋科技公司签的合同给我看一下，看能不能成功找到漏洞，这样也有利于我们谈判的时候下一步行动。 张小苗说：合成就在我车里面，本来今天想在科技厅会见的时候给你看的，我没有想到我们在科技厅没有谈拢，现在就拿过来给你看。 第85章 决定演一场双簧 张小苗与先锋科技的合同总共10来页，被林长生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很明显，这个合同是通过专业的法律人士制定的，处处都是对张小苗的限定，可以说滴水不漏，不存在任何的破绽。甚至连专利是不是张小苗抄袭别人的条款也写得清清楚楚，如果张小苗与别人存在专利的纠纷，全部责任都由张小苗承担。这也难怪张小苗对此十分的着急，意味着如果林长生提出上诉，先锋科技公司由于专利纠纷所有的损失都要张小苗来负责，这也是张小苗承受不起的。 林长生看完之后直叹气，对小苗说：这个合同处处对你进行限制，你当时是怎么签下来的？他们投入了区区几百万的资金，将你这项价值千亿专利的所有权利剥夺的一干二净，你虽然拥有5的股份，但不允许你自由买卖股份，名义上给你一个科研室主任，实际上就是个闲职，还不允许做一个独立股东，自己在开公司或者跳槽到其他公司工作，甚至连你参加国内学术活动的自由都需要他们批准，你这哪是技术投股合同？分明就是一张卖身契。你签合同之前就没有找一个律师专门问一下。 张小苗委屈的说：我哪懂这么多法律知识？你当时我的条件，觉得每年能分红几百万，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没想那么多，粗略看了一下就签字了。 长生叹了口气说：也是，我们这些搞理科的就知道搞技术研究，根本就没有想到社会上有这么多弯弯绕，我当时要懂法律，也不至于让自己去坐牢。相比我吃的亏来说，你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至少在物质生活上还是有保障的。 张小苗陷入了沉思，他以前不关心法律，但自从林长生开始和他进行专利之争之后，通过公司的法律顾问，他也多多少少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严重性，公司在会议上也多次警告过他，让他想办法解决这次专利之争的危机。如果说林长生执意要提起上诉，他不但要背负巨额的债务，很有可能面临着牢狱之灾，他不由得又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林长生。 长生继续说道：这个合同里面唯一我们可以利用的一条，就是先锋科技公司当时为了吸引你继续提高这项研究的成果，提出了在取得新的突破之后可以重新分配股权，在这个方面没有进行限制，可以自由谈判。现在我们有二条路可以走，一是你放弃股权，将你以前获得的节约7水泥的科研成果送给先锋科技公司，你出来以后我们再合作，这项专利我们四六开，你四我六，我们获得的收益将远远大于在先锋科技的股份，我在取得专利认证之后，再找合适的公司合作，这样就不存在专利之争，但先锋科技公司可能不会放过你，他们会以合同里面的隐瞒专利的唯一性来起诉你，他们不会允许两种同一性质不同结果的专利在市场上存在，这样对他们非常不利。二是我以科技合作者的身份，加入到先锋科技公司，此要求重新订股权的分配，我要求占到先锋科技股份30以上，你的股份也要提高到10以上，这个结果我估计他们不会接受。所以这个事情非常棘手，既要保全你，又不想让这项专利被先锋科技公司无情的剥夺真的十分困难。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先把我的意见转达给先锋科技公司，看他们诚意是多少再说，但你千万记住不要让他们认为我们达成的和解，一定要让对方认为我正在积极的准备起诉，给造成压力，他们目前正在准备上市，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他们是不敢上市的。 张小苗仔细考虑了这二个提案，确实让他左右为难，第2个方案固然好，但以他在科技公司这些年的经验来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样的话他们俩就成了先锋科技公司最大的股东，这是那些资本家们不能接受的。 林长生见张小苗犹豫不决，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对他说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犹豫？当然还有第3条路可以走，就是我直接起诉你和先锋科技公司，但那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吗？林长生将张小苗的后路彻底堵住，不能让他再有左右摇摆的心态。 张小苗只好当着林长生的面，将这两个方案给宋总汇报，宋总并没有急于表态，而是说他要开股东大会才能决定。 林长生问：我当年的那些资料和笔记本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请你还给我。 张小苗说：当然还在，我的研究方向和成果就是从这些资料里面得出来的，我一直都非常小心的保管着这些资料，你现在要的话，我就给你拿过来。 长生说：在就好，我本来应该亲自登门去看小雪和孩子的，到现在这个阶段还是不去了，你一会给我送到宾馆来。 张小喵见林长生原谅了自己，心情非常的高兴，他兴冲冲地提出现在就去拿。 张小苗走后，长生将自己的提案告诉老马后，老马说：第3个方案应该是最好的，也是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先锋科技公司虽然对张小苗会扫地出门，也会让他们丧失对这项专利的控制权，从此和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你在法庭上不追究张小苗的责任，张小苗在判决的时候最坏的打算应该只会落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不可能再去追究之前给张小苗投入的研究资金以及这几年的分红，毕竟他们因为这个专利让公司受益匪浅，并没有造成什么重大损失。但回过头来再你与他合作，他又补回来了，这样就彻底摆脱先锋公司对这项专利的控制。但这个张小苗城府很浅，我想科技公司那边有的是人试探他的底线，在起诉的时候，你最好连张小苗要瞒住，让他以为你是真的与你对簿公堂，这样的双黄才是最真实的。 听了老马的分析和建议之后，林长生不得不佩服这个老狐狸的智慧。是呀，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不去真的追究张小苗的责任呢？只要他们之间演一场苦肉计，演一场双簧好兄弟对博公堂的好戏，将专利巧妙的拿回来，对付这些资本，丁长生可不存在对张小苗的恻隐之心。一个计划并在林长生的心中筹划起来。 长生拨通了师兄司马南的电话，并告诉了他与张小苗以及先锋科技公司的这场争端，他想让司马南出庭作证，证明他在大学时代就从事这项研究。 司马南天王林长生的讲述后，对长生说：这个出庭作证当然没有问题，我可以邀请其他几个师兄弟都出庭作证，你甚至可以请常教授也过来帮忙，毕竟当年在这个方面你亲自请教过他，征求过他的意见，他是最有说服力的。 长生说：没必要请常教授出庭作证，这是不是太麻烦他老人家了？ 师兄说：自从你出事以后，常教授就以身体为由，再没有带过学生了，对于学生出了这种科研成果，常教授应当是感到脸上有光，不存在麻烦的事。 长生想了想说：那既然这样，我就请常教授出来作证，你把孙小睿那丫头请过来，当年他可是我的助手。 司马南说：先不说你这个作证的问题，你小子悄不声息的做出了这么大的研究成果，怎么上次一声都没吭气，你这项研究对我们中铁十四局也非常的重要，你明天赶快带着研究成果到我这来一趟，我要第一时间看到这个成果，如果你要找合作伙伴，也必须优先我们中铁十四局，毕竟当年我们中铁14局也是星火计划的参与者，你这项研究成果算是薪火计划的衍生产品，我们有优先权。 长生说：师兄啊，我这和别人的官司还没有打，你又开始搅和进来了，不过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这项成果确实是在当年进行桥梁钢筋混凝土测试的时候想出来的，许多知识也是你教给我的，如果我要找合作的单位，首选你们。 张小苗抱着两个大箱子送到了林长生的宾馆。那些科研资料被张小苗分门别类整理的清清楚楚，并标注的清清楚楚，看得出来，他对这些资料下了很大的功夫研究，长生问：这些u型桥梁的资料你也都全部阅读了。 张小苗说：这几年全部研究完了，正想按着你的思路，我们研究的混凝土强度，进行u型吊桥的研究，但目前还只处于设计阶段，没有进行实验。 林长生看到自己那张星火计划的荣誉证书，虽然纸张有点发黄了，但感到无比的亲切，这是他大二以来参与星火计划的缩影。随之而来的还有当年在学校与同学们一起游玩以及毕业时与同学们的几本合影，没有一张因受潮损坏，看得出来张小苗在定期对他们进行维护。 看着眼前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张小苗和林长生都陷入了回忆之中，特别是翻到他们俩的照片时候，两人都长久的注视着，久久不愿意翻下一页。 第86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司马南看着林长生送过来的资料，心中久久不能平息。这个专利一旦要推广，在建筑行业无疑是一场大地震。不但能降低建筑成本，就强度而言，反而能提升建筑的质量，这在同行的竞争中极具优势，特别是在水库高铁桥梁这种大型建筑项目中优势十分明显。司马南立即表示到：长生，这项专利你不用找别人了，我拿着这个报告立即去向总公司汇报，如果我们中铁十四局有了这项专利，那在同行业的竞争中将具有很大的优势，昨天我也跟你说了，当年这个u型桥梁星火计划我们中铁十四局也参与了，我们应该优先享有这些专利。 长生说：师兄你先别着急，这个专利科技厅还没有给我批下来。我正打算立即去找他们，等他们批下来了以后再说，既然有了你这句话，我就不用去找其他的合作单位。 司马南说：那你现在就去，我让总公司那边给科技厅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对你专利进行批复。 长生说：这个必要吗？昨天科技厅已经答应我进行审批了，他们应该不会今天反悔。 司马南说：长生，你可能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项专利的重要性，这个消息一旦要传出去，国内这些基础设施建设巨头们都会蜂拥而至，我作为中铁十四局的中层领导，必须为中铁十四局争取，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会非常保密，不会影响到你和先锋科技的专利之争，就冲这一点，我们中铁十四局就是你强大的后盾，他先锋科技在我们中铁十四局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他们不配拥有这样的专利，我们拿着这项专利才是造福于中国基建，在他们手里面只会变成挣钱的工具。 长生说：那既然这样，我现在就赶往科技厅，免得夜长梦多。 不知道是中铁十四局高层领导打了招呼还是余科长信守自己的承诺，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将这项科技成果向国家科技部报备。 不到一个星期科技部的批文就下来了，确定这项专利的所有权归林长生。 长生再次找到司马南，长生还没来得及汇报好消息，司马南问：是不是批文已经下来了？ 长生说：你怎么知道？ 司马南说：我们领导高度重视这个专利，总部得知你是我的同门师弟之后，给我下了个死任务，一定要将这个专利争到手，一定要趁着其他同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长生说：看来你们公司一直在关注这个事情，我说这个批复怎么这么快？肯定是你们高层的人通过层层关系走了快速通道。 司马南说：那是当然，这件事情不但是我们中铁十四局的领导重视，连中铁总公司都高度关注，他们已经授权给我，10个亿以下的专利费由我当场就可以拍板决定，10个亿以上的才要报14局，但最终和你签合同的将会是中铁总公司，文件什么时候送到长沙来我都知道，这段时间你哪也不许去，我已经将你扣押了，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们呆在中铁14局的招待宾馆里面，等签了合同我再放你走，期间我会派两名助理跟着你，你也可以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助理，有什么要求尽管向他们提。 长生苦笑着说：你这不是把我给监禁了吗？还有这样子就行强买强卖的，你们也太霸道了，师兄，真是看不出来，你当了领导以后，居然变得这么霸道了。以前只是在电视剧上看到有人被扣押，没想到还真让我给遇到了。 司马南说：你懂个屁，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现在拥有了这项专利，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的生命都有危险，你没看见常教授每次出差学校都要派几个后勤人员跟着，你真认为他们真的都是搞后勤的，他们还肩负着保护常教授的任务。现在不排除先锋科技公司，他们这些对手了，对你采取极端行动。毕竟现在黑市上杀一个人也就是几十万的事，比起上百亿的财富来说，这是一个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现在先锋科技公司估计还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办好了专利，但不排除他们这些人通过其他手段迅速得知，虽然我们公司有严格的保密，是我还是不敢轻易放松，这对你来说是个好事，这是给你安排的事厅级干部才有的房间，玻璃都是防弹的，我都没有资格住，心里要清楚，现在是一个科学家的身份，不要开玩笑。 长生笑着说：师兄，你没跟我开玩笑！我就成科学家了。 司马南说：这项专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只是一个水泥的配比，科技含量并不是那么高，但他的社会应用实在是太大了，对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来说，意义重大，这比许多华而不实的科学研究来说，这是基础性的科学。 长生听师兄这么一说，不由得担心起张小苗的安危来，按司马南这种说法，先锋科技公司也有可能对张小苗下手。 司马南说：还有啊，领导得知你那个同学将那个7的专利卖给先锋科技公司以后，总部授权给我，让我利用这次专利之争的机会把他们搅黄，那个张小苗也不能留在他们那儿，必须给我们弄到我们这边来，可以付什么违约金或者其他费用，由我们公司来赔付，就他那个小公司，那几个实验经费，5000万撑死了，这点钱我就批了，为了保证你那个同学的安全，你现在就做出一个起诉他们的姿态，暂时不要告诉他，以免他们产生怀疑，而对张小苗不利。等专利到了我们手中，他们再对你们下手就失去了意义，所以这段时间你们最好不要联系。等判决下达了，张小苗也就安全了。 在师兄两个助手的帮助下，中铁十四局法务部的人也过来帮忙做起诉张小苗以及先锋科技公司的准备工作，当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中铁十四局雇佣的律师以林长生的名义。正式向张小苗及先锋科技公司发起起诉。 正如林长生所料定的那样，金风科技公司对临床是要求30的股权无法同意。期间林长生在电话里面也多次与他们周旋，一点一点的和他们讨论股权问题。按照司马南的要求，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先锋科技公司收到法院的传票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上了林长生的当，再也没有与林长生谈股权分配时的客气，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辱骂，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经过三个月的漫长拉锯战，在充分证据面前，特别是省内权威专家常教授的出庭作证，证明这项专利是自己的学生早在2001又开始从事这项研究，并多次向自己咨询过，再加上几个师兄弟分别从全国各地赶过来出庭作证，证明林长生早就在从事这项专业的研究。林长生在在法庭上出示了当年他交给张小苗的那些资料，上面还有张小苗的整理笔记，以及他在和先锋科技公司宋总及张小苗谈话录音，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长生才是这项专利的真正拥有者。 法院作出判决如下。一是张小苗涉嫌抄袭林长生的专利，取消张小苗以前申请的专利，张小苗赔偿林长生的专利损失1500万元。二是由于张小苗的专利涉嫌抄袭，张小苗与先锋科技公司签订的技术转让合同作废，先锋科技公司不再拥有这项专利权。三是张小苗涉嫌抄袭别人的专利，利用虚假专利信息与先锋科技公司签订研究合作合同，赔偿先锋科技公司前期的研究投入250万元，张小苗涉嫌抄袭别人研究成果与先锋科技公司签订技术转让合同，在先锋科技公司5的股份作废，退还三年以来在先锋科技公司获取的红利1370万，共计退房先锋科技公司1620万。四是鉴于张小苗在抄袭侵权的活动中，自身也为科学研究作出了贡献，对社会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没有造成不良影响。原告不追究张小苗涉嫌抄袭的责任，双方达成谅解，法庭认为本次只涉嫌经济侵权责任，不再追究张小苗的刑事责任。 当法官宣读完判决书之后，张小苗直接瘫坐在被告席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全完了。他没有想到林长生当面答应原谅他，背后却在积极的进行上诉，他将还给他的资料变成了他抄袭林长生专利的有力证据。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到法官问他是否上诉时，张小苗都死死的盯着林长生，法官反复问了他三次，在法官的提醒下，他才听清楚法官的提问。在铁的证据下，林长生又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他只能选择服从判决。 与张小苗措手无策不同，先锋科技公司的宋总以及他们的律师团队显得镇静得多，显然他们对这种经济纠纷案件已经习以为常，他们现在后悔的是没有答应林长生提出30的股权要求，现在事情已经不可逆转，只得在法定上服从判决，不再上诉。 张小苗在妻子夏雪的搀扶下，艰难的走出了法庭。不到1米6的夏雪扶着身高1米95张小苗显得十分吃力，张小苗显然还没有从判决的绝望中走出来，3000多万的赔款。他拿什么来还。 此时先锋科技公司却开始落井下石，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要求张小苗一个星期之内立即腾出公司给他安排的别墅，收回公司给他配备的车辆，腾出自己的办公室。 第87章 科研组的再聚会 先锋科技公司对张小苗进行了最后通牒以后，便扬长而去，张小苗如同世界末日般站在法院的门口，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即便是他家在新疆有1000多亩地，面对这巨额的赔款，也是无能为力。这些年他虽然先锋科技公司分红你获得了1300多万的利润，但为了进行林长生另外一篇论u型吊桥的研究，他前前后后已经花掉了几百万，现在家里的存款不足500万，更大的问题是这些年住在先锋科技公司提供的别墅里面，他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买，现在先锋科技公司要求他一个星期搬出去，他该何去何从？ 长沙夏日的阳光非常毒辣，但他此时身体里不仅生起了一股寒意，感觉全身都在发抖，面对妻子下雪了无辜的眼神，家中娇女的期盼，他真的是措手无策。 他此时想恨林长生，却又恨不起来，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这个回旋镖终于射到了自己身上。他一步一步走向目前还属于自己的奔驰车跟前，好在公司给他配备的司机还在，这些年他忙于搞研究，连个驾照都没有来得及去学习。司机看到张小苗的失魂落魄的样子，跟叹了一口气对张小苗说：张主任，我们现在回家吗？张小苗机械的说：回家？回哪个家？那儿马上就不属于我了。 董雪对司机说：先回家去。 司机这才将车开出了法院的大门。 司马南和林长生看着张小苗离去之后，才从门口出来。 看着张小苗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长生非常担心他的安全，对司马南说：师兄，你都安排好了吗？可别让这个小子想不开自杀了。 司马南笑着说：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等这个司机走以后，我的助理就会和张小苗接触，现在也只能让他伤心一会儿，这也是他该得的，让他好好的体会一下这世间的冷暖。走常教授和师兄弟们都在那等着呢，我们科研组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聚齐了，我已经派人去接师母去了，今天好好热闹热闹。 孙小睿城门后一把过来抓住林长生的胳膊，对长生说：长生哥，要不是这一次要我出庭作证，我还真不知道你悄无声息的进行了这么大的研究，你真是太厉害了。说完便将头靠到林长生的胳膊上。 司马南开玩笑的说：小瑞，师兄还在这儿呢，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撒狗粮啊，你就不知道矜持点，师兄到现在也是单身，你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孙小睿说：师兄，你又不是外人，他被你关了几个月，我好不容易逮到长生哥，你还不允许我们亲热一下。再说也好好刺激你一下，谁让你30多了还不找老婆？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赶到早已订好的酒店中，恰巧赶上师母许教授也到了。 常教授、许教授、大师兄司马南，二师兄孟朝阳，三师兄丛宁东，大师姐卢思思，二师姐姚静远，六师弟林长生，小师妹孙小睿。当年科研组的全体人员都到齐了。 许教授看到当年这些孩子有点多事业有成，泪光不竞从眼角流了出来，他为他们感到高兴，有一位丈夫有这么一群优秀的弟子而感到骄傲，这里的每一个孩子基本上都在他们家吃过饭，师母长师母短的喊了几年，自从毕业以后就很少见到他们，虽然偶尔有个电话问候，但终不及亲自见到人安心。 坐在师母旁边的大师姐卢思思最先发现师母的泪光，侧过身一把抱住师母说：师母，你应当感到高兴。 许教授擦擦眼泪说：我就是高兴，看到你们都有所成就，我特别的高兴，这人老了就是泪窝子浅，一激动，眼泪还出来了。 司马南说：今天长生的专利案子，我们大获全胜，也因为这个案子我们科研组的七兄妹，还有我们尊敬的导师和师母齐聚在一起，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各位师兄妹们都是中国建设行业的佼佼者，既然你们称我一声大师兄，我代表大家向培养我们的老师和师母，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我们的老二孟朝阳目前是中国水电八局的副总工程师，行政级别正处级，目前是水电八局最年轻的副总工程师，前途无量。老三卢思思是三峡总公司的设计部副主任，行政级别副处级，目前是负责东江水电站副总工程师，他也是我们唯一一个城市水利水电工程的。老四丛宁东是中国路桥湖南分公司的项目部主任，他是我们当年u型桥梁设计的实际践行者，老五姚静远是武警交通五支队工程股的股长，正营级少校军衔，军中霸王花，是个真正的实权派人物，听说他手下的项目上百个。老六林长生在经历重大挫折之后，初心不改，逆水行舟，从一个农民工干起，目前是粤明盛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参与了我们中铁十四局武广高铁项目，更可贵的是，在这种逆行的环境中，他依然坚持进行创新研究，将科学与实践完美的结合，取得了混凝土配比的专利，就此一项，可以说对我们中国的基建发展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他应该才是我们师兄弟们学习的榜样。老七孙小瑞目前是长沙市岳麓区设计院的一级工程师，参与了多项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年轻有为。我本人在中铁十四局担任设计部的主任，行政级别正处级。我们各位师兄弟不负老师和师母的教导，都在为中国基建事业出力，随着我们中国基建的快速发展，我想我们科研组的四兄弟们将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成为中国基建行业的中流砥柱，不负老师的栽培。 姓王司马南的讲话大家热烈的鼓掌，孟朝阳说：我感觉我们师兄变化很大，以前只知道师兄对专业技术研究比较深，很少讲话，你当上领导了口才也练出来了，站的角度很高呀，听得人热血沸腾。 司马南回怼到：你个老二啊，就知道笑话我，我们就走入了社会，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以前有老师在，只需要按照老师的要求做就行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们自己独立面对独立解决，也需要将常教授教我们的知识快速准确的表达出来，这一来二去口才不就练好了吗？你也别笑话我了，你的进步不更快吗？你比我晚出学校两年，提正处副总工程师还比我早半年，以前你的口才也不怎么样，我说话你可是从来都不敢反抗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开始调侃起师兄来了。司马南摆出一副大师兄的姿态。 孟朝阳连忙做出一个求饶的姿势说：师兄，我错了，我不该冒犯你大师兄的权威，求你放过我！看着孟朝阳滑稽可笑的样子，大家一众哄堂大笑，一看他就不是诚心的。 司马南对孟朝阳的调皮无可奈何，看了一眼抿嘴笑的姚静远，立即对孟朝阳说的：你有这挤兑我的功夫，还不如趁着机会向五师妹献献殷勤，当年你们俩那点小心思，我可是知道的，想对人家老五表白又不敢，扭扭捏捏，把自己憋得难受，半夜还找我起来谈心，让我给你出主意。我看你现在胆子已经大的不得了了，快快快，趁着机会，让我们也见证一下。 司马南一下子戳中了孟朝阳的软肋，这是孟朝阳正儿八经的做出了求饶的姿势对司马南说的：师兄，嘴下留情，嘴下留情，我再也不敢了。 大家一看孟朝阳真的害怕了，更是笑的前俯后仰，看着两位弟子在斗嘴，一向严肃的常教授和许教授也乐不可支。这一届的学生中，科研组的人除了怕常教授以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大师兄司马南，因为他的风格极其像常教授，对这些师弟们也管得特别严格，司马南和孟朝阳他们俩相处的时间最长，共处一室长达6年，关系也最亲近，相互的底细也是最清楚的。可能是孟朝阳长期被司马南训斥的太久，今天想要挑战一下大师兄的权威。不过这大师兄的血脉压制真不是盖的，一下就找到了孟朝阳的软肋。 但司马南并没有就此嘴下留情，接着说：我再给你们揭秘一个笑话，当年我们搞科研确实非常辛苦，每天都要工作的很晚，五师妹又是个小懒猫，早上起不来，经常早上不吃早饭，然后直接到实验室来。这家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就想方设法想让师妹多吃点东西，想带点早餐给五师妹到实验室吃，但又怕大家笑话，于是就问我怎么样才能不让大家误会，我一想，这还不简单，你就给我们科研组所有的人民都买一份早餐不就完了。我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家伙认真呢，从此以后每天早上我们实验室都会出现5份早餐，那时候六师弟和小师妹还没有来。后来大家就知道了，我们此后的几年都享受五师妹给我们带来的福利，这家伙几乎将当年所有研究生的津贴都用在卖早餐上面了。大家都认为老二是我们科研室最体贴的暖男，殊不知这个家伙心里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大家也都吃了他几年的早餐，但到最后他也没敢向五师妹表达，今天趁着我们这个聚会的机会，把这个谜底向大家揭开。 第88章 孟朝阳的表白 司马南的话一出，真相震惊了所有人，特别是五师妹姚静远。作为一个女生，敏感的心思，他早就感觉到了二师兄对他的关心和爱慕，内心也在暗自打量着二师兄，虽然长相平凡，但的确才华横溢，勤劳踏实，结合自己的长相也只能算平凡，内心也觉得和二师兄非常般配，心中有暗自喜欢。但作为女生她不可能去主动表白，他在等待着孟朝阳的主动进攻。但孟朝阳除了偶尔请他吃几次饭，没有更多具体的行动，唯一一次收到的几次礼物，都是孟朝阳给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准备的，比如说冬天来了，给大家买一双手套，回老家了，给大家带点土特产。唯一区别的一点就是他偶尔买些巧克力，也是和师姐卢思思一起分享，毕业以后倒是经常会去电话问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几次隐隐约约问过他有没有交男朋友。今天大师兄的爆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当年二师兄青涩隐晦的表达。大师兄看似是在嘲笑孟朝阳，实际是想借着今天的机会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挑明。 孙小睿这个鬼精灵自然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他火上浇油的说道：二师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秘密地下工作，爱二师姐就大胆说出来嘛，这样吊着大家多难受呀。人家二师姐现在可是在军营，里面的帅哥可是一大堆，我们当年工程学院男女比例还要小得多，你再这样扭扭捏捏，哪一天二师姐突然顶不住哪一个男生的追求你就后悔莫及了，今天要不是大师兄的爆料，我还真不知道这几年早餐是因为二师姐， 大师兄都把你们的秘密给说出来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趁着今天这个聚会，就把关系确定了。还有二师姐，你也是真能忍，我都看出来了，当年二师兄对你有意，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这一点你得向我学习，喜欢就是喜欢，长生他就是跑到哪儿，我也不会放过他，你们就比我大了几岁，怎么搞得好像我们隔了几代一样。 小睿的这一番拱火，彻底将两人的关系暴露于阳光之下，实际上所有的师兄弟们你都清楚他们之间青涩隐晦的爱慕，就是没有一个鼓起勇气去主动挑明。现在大师兄司马南和小师妹孙小睿彻底将他们这层青纱帐给扯下来，众师兄妹也跟着一起起哄。大师姐卢思思直接说道：孟朝阳，你今天就男人一把，当着我们的面，向老五表白，我们都是见证人。 别看孟朝阳平时在工作中如鱼得水，同事们周旋也是游刃有余，但唯独在姚静远面前他显得不自在。但今天已经被逼到了悬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不表白，恐怕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正在思索着怎么表达？因为这些问题对于这些理工男来说，比那个复杂的公式和线条要难得多。 老四丛宁远把孟朝阳一把提起来，直接推到了姚静远的跟前，让他形成骑虎之势。 林长生看二师兄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他说：二师兄，我们中国人讲究道由心生，心里想什么？怎么去做？今天你要是过不了这一关，用道家的话说，你会产生心魔，一看二师姐都眼巴巴的等着你呢。 陈长生的话彻底击碎了孟朝阳内心的壁垒，终于鼓起勇气对姚静运说道：静远，你愿意嫁给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的。听到孟朝阳的表白，姚静远眼泪都流出来了，也许是受到刚才气氛的渲染，因为刚才对孟朝阳的那些话也适用于他。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回复道：我愿意，我愿意。 这一操作直接把其他师兄弟们都搞懵了，原以为他们只是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没想到一个居然直接求婚，一个直接答应了。但证人同时报以欢呼，而此时的孟朝阳和姚建远这拥抱在一起，在师兄弟们的见证下，他们勇敢的迈出了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但实际只有一步之遥的那一步。 欢呼声停下来之后，常教授说：看来今天又添一喜啊，你们也算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没想到我们科研组中间居然成了两对，来来来，今天我非常高兴，我们举杯共同庆祝。常教授也不过今天自己的高血压了，主动倒一杯白酒，许教授在旁边看了一眼，也没有仅对，大家随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众师兄妹之间相互推杯换盏，交流经验，相互鼓励，相互祝福。整个气氛就像一对父母带着7个优秀的孩子一样，其乐融融。 众师兄弟虽然在不同的单位工作，但基本上都是从事基础设施建设，不同的地域，不同的自然条件，自然就有了不同的故事。这无疑也是一个巨大的学习平台，关键是不懂的时候，还有常教授在旁边进行指导，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大学年代，回到了日日夜夜，坚守在实验室的日子。 人生就是这样子，什么样的平台？能教教你什么样的事业高度。然后这种聚会只是中国这么多建筑行业中的一个缩影。就在长沙这座城市里，此时此刻这样的聚会不会低于100场，也就是这样的交流，促进了中国基建的快速发展，科技含量的快速提升。 刘诗诗给大家带来了东江水电站建设过程中带来的新技术新科技，丛宁远给他们带来了目前国内桥梁建设的最新技术，他所在的路桥公司目前是国内桥梁建设中的佼佼者，即便是他们这一群长期城市桥梁研究的专业人才，许多方式也让他们耳目一新。而姚静远所在的交通五支队，被中国称之为隧道支队，隧道技术在国内首屈一指，他们刚刚在秦岭隧道中使用了先进技术让众位师兄弟也惊叹不已。司马南在介绍中国高铁建造技术和规模以及发展速度时，同时也惊掉了大家的下巴，毕竟从学校毕业以后，他们都会从事某一项方面的工作，对其他行业自然而然的就不会进行深入的研究。 学生们在相互诉说着自己的战绩和各领域的新生事物新科技，即便是他这位在省内工程基建行业的领军人物，许多事情也让他耳目一新，惊叹不已。虽然说林长生出事以后，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他再没有带过研究生，但他们也没有离开基建行业，也时刻在关注着国内外基建的大项目，新科技。但他感觉到自己目前明显的落后了，好在他的学生们都赶上了这个时代的步伐，都在实践中成长。 常教授说：孩子们，从你们刚才讲的这些基础设施建设中，我已经体会到了中国基建的大爆发，很荣幸成为你们的老师，带你们走入了这扇门，但中国的基建发展速度实在太快，技术革新更是日新月异，刚才你们所描述的新技术新科技，有几项我也是第1次听说。事实再一次证明，学习的道路是无穷无尽的，从宁远刚才描述的桥梁建设来说，当时我们的设计理念和研究都算最先进的，但这才几年过去，其他同行的技术已经赶上了我们，许多项目建设中的技术已经超越了我们，使得当年我们引以为豪的u型桥梁技术变得不再那么先进了，虽然还在广泛应用，但如果不加以创新的话，迟早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这当然也不怨我们，从大家刚才的表述中，许多的新生事物，新型材料出现引领这次改革的关键，还可以是调料的重量更轻，强度更大。刚才宁远说的那种特种钢材，我就是第1次听说，这和我们以前设计的钢材强度差了有三倍，这在设计方面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还有的就是现在智能化的发展突飞猛进，基础设施建设讲这种话发展是一种趋势，刚才司马南所说的高铁技术，里面所说的桥梁技术，就已经将智能芯片完全植入其中。这个当时我是不可能教你们的，只能依靠你们在今后的工作学习中成长。在这我要特别表扬长生，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场专利的纠纷，我都不知道长生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在坚持自己的研究，他的这一项专利虽然科技含量不是特别的高，但它的应用范围太广了，既节约了水泥，又大幅提高了强度，对今后的设计也将产生很大的影响。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实验，为什么你们几位师兄姐却没有去做呢，包括我这位成事了几十年建筑行业的老专家，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的思维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模式，混凝土产生几百年以来，通过长期的试验已经得出的结论，大家都不去质疑，认为那就是标准，那就是权威，除了小睿以外，你们进科研组的时间都最少比他长两年以上，这就是我们科技者们缺少的执着精神，一种怀疑精神，他曾做了一年的混凝土模型后就开始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当时还批评过他，但不为了打消他的积极性，还是鼓励他去试一试，这一试就是7年，期间他还饱受了牢狱之灾，今天看到你的成就，我是特别的高兴，我希望我的学生们在今后工作的同时，还是要有怀疑精神创新精神。 第89章 不能让大师兄独自得到专利 常教授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本来热闹非凡的聚会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他们都是建筑行业的佼佼者，也从没有停止过学习，正如常教授所说的那样，他们目前的知识已经远远超出了老师当时教他们的，但在研究创新方面，确实不如实地林长生。 孟朝阳今天特别的兴奋，在各位师兄弟的助攻下，他今天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将近10年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而且一步到位，直接求婚成功。他本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得知林长生的这份研究之后，立即就想到了要将他转化成生产力，这样不但能够帮助师弟，也能提高水电八局的竞争力，但他不知道长生已经和大师兄司马南早就达成了默契，他对长生说：长生，你将这项专利授权给我们公司，需要支付多少专利费？我们都可以商量。 话一落司马南就跳了起来，对孟朝阳说道：好你个老二，我刚帮你完成了人生大事，回过头来就和我争夺资源，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和长生谈好了，让他将这项专利卖给我们中铁十四局，你现在跑出来插一杠子，不讲规矩。司马南还是习惯性的用大师兄的口气来压制孟朝阳。 孟朝阳说：大师兄，这个我可不能让着你，这项成果当年我也参与了，虽然只是理论阶段，还没有进行太多的实验，但我是大力支持过长生的，第1次测压试验还是我帮着完成的，于情于理，这项专利多多少少都和我有点关系，好的产品就应该进入市场，价高者得。 孟朝阳的话算是捅了个马蜂窝，其他师兄师姐都纷纷表示，自己也参与了这项专利。 卢思思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当年都参与了，当年长生提出这个理论的时候，就砂石料的密度问题我们讨论了很久，我还陪长生去不同的地方采集砂石料，然后就砂石料一颗一颗的洗干净，这算不算也是参与了这项项目？那我也要争取这项专利。 丛宁远说：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可乐的实验，但当年长生询问了我许多水泥的参数和实验数据，那我也算参与了，这项成果有必须有我一份。 孙小睿笑着说：要说参与这些项目，我才是直接参与者，当年你们这些师兄师姐都高高在上，对我和长生指手画脚，长生能指挥都动的就只有我了，我可是陪他做了好几次实验，早期实验的数据、参数都是我在记录的。但我不和你们争，我把长生挣到手了就行了，说完便哈哈笑起来。 司马南说：小瑞，你就别跟着捣蛋了，你是搞设计的，参与一线的建筑，再说长生都是你的了，这项专利也就是说全部都是你的了，你还跟我们争什么争？就这项专利问题，我已经不断请示了中铁十四局的领导，总部的领导也请示了，我已经向他们下了军令状，一定要将这项专利运用到我们公司。 卢思思说：师兄，你这有点不地道，这项专利要被你们独家抢走了，在以后的项目投标与你们竞争中，我们岂不是要吃亏？对基建行业再说能降低一个百分比都了不得了，长生的这项技术在大型机械特别像我们水库或者大坝建设这种大量的钢筋混凝土为基础的基础设施建设中，一下子能降低四五个百分比，所以这个事情，你不能吃独食，我们三峡总公司也必须拥有这项专利。 一时间，各师兄弟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都吵着要和长生签订专利转让合同，并当着各师兄弟的面就开始打电话，向领导请示。 司马南气愤的说：你们这群家伙真是见利忘义，现在我这个大师兄说的话都不听了。我们中铁十四局以及总公司为了帮长生打赢这场官司，将专利权从先锋科技公司手中争回来，几个月的时间都用了一切资源，甚至动用了国家专利部的关系才顺利的帮长生申请到专利。我们中铁十四局的法务部，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是在为长生服务，十来个法律专家、律师没日没夜的查资料调取证据，做到万无一失之后才有法庭上的一锤定音，你们现在到好，叫你们出庭作个证，就开始和我抢专利了，还有没有点同门师兄弟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出了个馊主意，把你们叫过来作证，凭空给自己增加几个对手，你让老师评评理这个专利是不是应该我先得？ 司马南见自己这个大师兄的身份已经无法压制这些羽翼丰满的师弟师妹们，只好抬出自己的老师，希望老师站在自己这儿为自己讲几句话，压一压这些刺头小子，现在也只有老师才能压得住他们，毕竟这些师弟师妹们的能力都是顶尖的存在。 常教授也没想到话题会这么急转直下，前一刻这群师兄弟们还在叙旧聊天，其乐融融，相互诉说着思念之情，分享在各自领域的经验和新生事物，像极了一场学术交流，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大学时的情景。但话风一转就急转直下，炒成一团，变成了一场针锋相对的商业谈判。而且几个师弟师妹们集体针对大师兄司马南，有的还甚至诉苦起来，在学校期间受大师兄的压迫太久，逼迫他们连夜加班，扣他们的奖学金和科研经费的事情都被列数罗列出来。常教授也明白，司马南这个大师兄不好当，虽然他是这一批学生当中最早进入他的队伍之中，但这些学生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如果说学生年代因为时间的问题还有一些差距，出了学校走出社会这些年，他们的差距自然就被抹平了。当年也因为有司马南这个大师兄，他这个导师也当得相当的轻松，司马南完美的继承了他严谨认真的特点，日常的实验和生活也是由他管理，许多基础性的知识也是由他向这些师弟师妹们传授，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在众位师弟师妹们面前确实显得有点霸道，对他们的管理极其严格。现在这些师弟师妹们都是各单位各领域的领军人物，他们的天赋也完全被展现出来，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对这个师兄还是敬爱有加，现在为了争夺六师弟的专利，便开始寸土不让，针锋相对，还集体讨伐诉苦，看来他这些学生不但在学术上有所提高，谈判技巧和战术都体现的淋漓尽致，连当年司马南师兄对他们的严格都变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和手段，还自动形成了同盟。但首先手背都是肉，都是他的学生，都是他的骄傲，他这个做老师的也很难作出选择。 看着司马南那眼巴巴求助的眼神，常教授说道：先抛开专利不说，我就刚才你们针对司马南霸道，我要为他解释一下，你们只知道他对你们严格，用各种规章制度来约束你们，但你们不知道的他替你们挨了多少骂？你们这一群孩子相对来说是非常幸运的，刚好赶上国家下达的星火计划，你们有幸参与其中，虽然很辛苦，但对你们的成长却是非常的扎实，相信这几年你们都会有切身的体会，至于说他们罚你们，那些制度都是我制定的，他没有权利更改。当时科技部下达的任务非常多，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这个科研组甚至承担了两个大项几十个单项研究任务，我的压力很大，自然就会对司马南管的严，我就会训斥他，给他压力。这种压力的层层传导，等到他管你们的时候，自然也会严厉，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好事，现在不应该成为你们攻击他的理由，相反，你们应该感谢这个大师兄对你们的严厉，没有他对你们的严格管束，哪来你们扎实的基础和今天的成就？ 听老师这么一说，师弟师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孟朝阳说：老师，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师兄走了以后，我接替他的位置也管了两年，确实压力很大。我们刚才不过是借着这个氛围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那会真的抱怨他，见他在长生的这项专利上又想应大师兄的霸道来压制我们，我们便心照不宣开玩笑似的反抗他的霸道，谁知道他真的急了。但是老师，老六有了这项专利，大师兄，他真的不能同时把这项专利签走，应该见者有份嘛，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 第90章 专利上交国家 常教授接着说：长生的这项专利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星火计划的衍生产品，如果没有星火计划中国家给我们提供那么多优质的材料、数据，长生也不会想到在混凝土的配比上进行改变。虽然这不是国家星火计划下达给我们的任务，但我认为这一项专利还是要交给国家，当然国家也不会亏待长生的，像这种具有广泛应用的基础性专利，保证长生后半辈子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众师兄弟们听完之后，都面面相觑，心感惭愧，今天又被老师好好的教育了一顿。在大格局这一块，他们确实还有向老师学习的地方，刚才自己还在为自己小集团争取利益的格局显得那么渺小，都开始沉默，并将眼光看向长生，毕竟这个专利是他的。 长生说：老师说的对，上交给国家才会发挥更大的效应，我个人没有意见，就是有点对不住司马南师兄，可能完成不了对你的承诺了。 司马南此时正在难受，老师的话无疑给他再次上了一课，什么时候都要以国家的利益为上，自己刚才为中铁十四局争夺专利权，无非是想在今后的道路上增加光彩的一笔，让整体事实局在今后的项目竞争中获得优势，对于老师，对全国基建的思考确实格局小了。他低头说：还是老师考虑的周全，这一项专利应该更大的服务于全国的基础设施建设，既然长生都同意，我当然同意。 常教授接着说：你们这些师兄弟们也不必难过，刚才你们不是都在争着说自己也参与了这项研究吗？你们比别人早知道这个消息，这就是你们的优势，将这个专利全面铺开到全体建筑的认识，估计还得几年的时间，即使现在有人把消息传出去，在没有看到实践成果之前，大部分人都会持怀疑的态度，不敢贸然使用，而你们是从实验开始到现在完全了解这是一个可行的技术，你们现在就可以去制造清洗砂石料的机器，所有的砂石料达到长生专利的要求。这个期间你们就可以发挥你们的优势，而且技术就在你们师弟的手里面，你们在使用时肯定会得到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你们单位也不必支付专利费，从关心长生的角度上来说，你们这些公司可以支付产生一些技术指导费，具体该应该多少我也不清楚，根据市场的行情而定。 常教授看了一眼小睿和长生说道：最占优势的应该还是小睿，他可以立即把这一项新专利运用到设计之中，明天你就可以体现出优势，长生都被你捏在手里面了，他自然不敢去告你侵权，必要时还可以安排他把图纸也给你画出来，我相信他不敢反抗。常教授说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常教授喝了口水接着说：在如何申报的问题上，我想这样安排，这个事情还是由你们的师兄司马南牵头，毕竟他在保护这项专利不被像先锋科技这样的资本控制，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你可以把这个专利的斗争也写进报告里面去，你们几个分别代表各单位进行联合报告，可以向国家提出来优先使用这项专利的，也可以把它写成试验期，趁这些年每一项科技的申报到应用，国家都会采取先试点的方式，成功了才会向全国推广，保证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这就是你们的机会。当然长生的利益在报告中也要体现，要强调他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进行创新的，不是怎样与张小苗以及先锋科技公司产生专利纠纷，以及与资本的对抗中是如何坚定立场的，对于瞒着张小苗进行双簧的表演也要写进去，尽可能让国家支付这笔费用，这个应该不会太难，还要求对张小苗也给一定的奖励和安排，我虽然没有教过这个孩子，但他居然能够按照长生的思路能把这项成果独立研究出来，这等于对这项研究成果进行了双保险，在对科技创新的方面，应该是给予充分的肯定的，我相信高层的那些人也能理解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己在生活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为了创新迫不得已与资本进行合作的事实，并且结果是完美的，没有给国家造成损失。 常教授又看了看长生说：国家的奖金不会太大，按照以往的惯例，按照一般的惯例，也就1000万左右奖金和一张荣誉证书，这对你们这些公司动不动拿几亿十亿来买这项专利相比确实差距太远。但国家能给予其他方面的支持却是你们这些公司无法比拟的。比如说这一次长生，你就可以把当年如何含冤入狱的情况如实汇报，这是你反击的最佳机会，就凭你这次的专利贡献，高层一定会插手，这对你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二是你可以向国家申请在这项混凝土专利的基础上进行其他科学研究，比如说你还没有开始研究的u型吊桥，在这个方面国家给予的支持力度就会相当大，几亿都没有问题。三是长生可以借用这次机会加强你的建筑公司，争取把他升到甲级，最好是新的研究也与你这家公司挂钩，以公司团队的名义进行研究，国家会大力支持你，可以以科研的名义向国家申请已有的各种技术数据，甚至可以申请某一方面的技术专家对你进行援助，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公司做不到的，你可以趁机把你的技术团队在短时间之内得到加强，这对你今后的事业发展有很大的帮助。当然你自己可以好好想一想，还有一些什么要求？只要是有利于当地的建设，不出卖国家的利益，国家都会同意的。我大概就讲这几点，你们几个这段时间就配合着把这个报告完成，这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轻车熟路，不存在什么难题，就当再回到大学时代，做一次实验后的报告。 孙小睿说：老师，可不可以让长生提出修复益阳市的老码头和古街，让长生来主持这项修复古迹工程。 常教授想了想说：就是两年前你发到网上呼吁保护古迹的那个大码头河鼓街吗？ 小瑞说：就是那个，上次呼吁之后，当地政府虽然下了禁令，对大码头和古街的破坏已经停止了，但当地政府没有资金，开发商业也不具备条件，所以一直就停在那儿，许多古建筑都摇摇欲坠，这一次如果趁这次机会向高层呼吁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常教授说：你这个想法倒是很新奇，站在建筑行业的角度来说，保护好古代的建筑和风格也是我们作为建筑人的义务，而且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这个国家应该会支持，就是不知道力度有多大？至少会拨一笔资金对他进行初步的修缮。我看写到这个报告里面问题不大，毕竟我们还是站在基础设施建设的角度，当然如果有具体的有可行性方案，让这个古街重新焕发出活力，那是最好的，这样国家就会有的放矢，根据具体的方案进行判断。 小瑞说：初步的方案我已经做好了，还没来得及修改，这几天我别的事情也不干了，正好各位师兄师姐都在，可以给我提供一些参考意见，老师如果你有时间，也帮我把把关。 常教授说：这个没有问题，我这一生干了不少基础设施建设，年轻的时候没有保护古迹的意识，无意中也毁坏了一些古迹，比如说我们长沙的古城墙，当年在清除他的时候，也征求过我的意见，我没有提出过反对的意见，现在想想都后悔，如果能在我晚年的时候还参与这么一个对古代建筑遗迹的修复，这也圆了我一个心愿。 小瑞说：老师，如果真的国家拨付项目资金对大码头和古街进行修复，一定要请您去当顾问，让您不留遗憾。 常教授最后又对长生说：长生，老师的这个提议可能让你在经济上有些损失，得不到既得的利益，但我是一个共产党员，你的这些师哥师姐们也相继在上研究生或者博士的时候加入了共产党，当年如果不是出那一档的事，你也早在上研究生期间会加入共产党。我作为一个老党员，必须站在全局的角度，站在中国基础建设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在大学时代你就表现出了很高的觉悟，我相信你以后会慢慢理解老师的用意，当一个人能用自己的能力为这个社会带来进步和发展的时候，在精神方面的财富是金钱远远不能相比的，你现在虽然不在体制之内，也不是共产党员，但你还是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影响周围的人，所谓德不孤，必有邻，今天看是你吃亏了点，我相信今后你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长生说：老师，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半点异议，虽然司马南师兄之前答应过我最少有10个亿的专利费用，我也为之高兴，心想着自己可以干许多自己想干的事情，我甚至已经规划拿出部分钱来修缮大码头和古街，这是我对小睿的承诺。但是听您这么一说，我也豁然开朗了，目前来说，我可能挣到的钱确实会少一点，但我有了国家这个后盾和平台，无疑我今后的机会会更加的广阔，更何况如果真的有机会将我的冤情翻案，就这一点我就知足了，我的心魔就会解除，道心就会更稳了。 第91章 张小苗回归 关于这项专利的定性，在这次研究室的聚会上就基本确定了。原本打算明天就回去的师兄弟们纷纷向自己的单位说明情况，延长一个星期的假期。常教授、许教授、孙小睿也不回家了，被大师兄司马南一同安排进来他们中铁十四局的招待所。 第2天一早，司马南的助理就带着张小苗和妻子董雪来到了中铁十四局的宾馆，当张小苗见到当年研究室的全体成员以及常教授和许教授都在时，顿时就懵了。大家见到的张小苗的到来，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像迎接英雄一样迎接他的到来，张小苗感到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司马南也看出来张小苗的疑惑，笑着对张小苗说：竹竿，都懵了，让我来给你解开这个谜团。关于这项专利之争短短的几个月以内产生了三次升级，目的都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先锋科技公司。当时长生确实原谅了你，当时你们俩还在研究如何提高自己在先锋科技公司的股权比重？但他将研究的专利告诉我以后，我立即向中铁十四局报告，中铁十四局要立即向总部报告，于是总部在看到报告以后，立即下命令，让我们将这项专利从先锋科技手中夺回来，所以迫不得已才将你和先锋科技公司告上法庭。为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又不引起先锋科技公司的怀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项计划只能瞒着你，让你表现的更真实一点，当时我们就想好了退路，你的赔款这个债务由我们中铁十四局来承担。但就在昨天打赢官司我们酒店庆祝的时候，常教授提出来要将这项专利捐献给国家，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改变计划，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跟你商量对策，让你也参与到这个捐献给国家的报告撰写之中，解决你的后顾之忧，我已经向中铁十四局的领导打好招呼了，由我们中铁十四局来偿还法院判给你对先锋科技公司的赔偿，至于长生的赔偿你就不用给了，那只是做给先锋科技公司看的。到时候到法院进行一个和解就行了，德智先锋科技公司要你在一个星期之内帮助他们给你提供的别墅。过度房子也给你准备好了，暂时搬到我们中铁十四局的家属院，房子虽然不大，只有90平米，但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是我们中铁十四局处级干部的标准房，你明天就可以组织人搬过来。至于你今后的工作安排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意愿，我们中铁十四局，在座的各位师兄师姐都争着要抢你，当然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到长生的建筑公司去，这个你慢慢考虑，现在就是共同把这个报告写好，你就负责如实地写下根据根据林长生留下来的材料进行科学实验，如何因为个人实力不足与先锋科技公司进行合作研究，你又是怎么进行科研实验并取得成果，先锋科技公司是如何给你签订技术转让合同，到了最后法院的判决也要写清楚。我们现在就开始分工合作，争取在一个星期内完成这项报告，之后你再考虑去哪儿？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体现在报告里面？我们都认为你也是这一项专利成果的重要参与者，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理应受到国家的嘉奖和荣誉。 听闻司马南的话，张小苗半天都没回过神呢，这个剧情反转也太大了，昨天他还处于绝望的边缘，这些师兄自己们都还在法庭上针对自己，痛斥他抄袭了长生的专利，而判决的结果也将他推入深渊，甚至这一辈子都无法翻身，昨天晚上妻子还害怕他想不开，一直守在他身边，安慰他。但现在，这些师兄师姐们居然肯定他的付出和成果，认为他也是这项专利的重要参与者，替他扫除后顾之忧，巨额的债务转眼间就解决了，还为他提供过渡的房子，要为他申请国家的奖励和荣誉。这个喜讯来的太突然，张小苗激动的手足无措，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他一把抱住长生，哇哇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对长生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不把我当朋友了。 妻子董雪听到这个消息，也激动的哭了起来，这个过山车式的剧情让他也一时无法接受，但他明白了，他们从绝境中走出来了，生活有希望，不必流落街头了。今后和各位师兄师姐们在一起，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平台，小苗更能发挥自己的才华，发展的空间更大。 司马南说：好了，小苗，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趁大家在这里，赶快完成报告，大家都是各单位的重要负责人，不能长期离开工作岗位，我们分头合作，抓紧时间写报告，董雪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收拾东西，到时候我会派人去帮你传搬家，小苗就留在这儿写报告。于是按照司马南的安排，每个人分写不同的部分。 司马南还特意将当年负责林长生的律师找了回来，与他们的法务部共同郡县为林长生方案的那一部分报告。为了保障大家的生活和需求，两个助理都留下来进行后勤保障和协调。 任务最重的还是孙小瑞，虽然前期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已经完成了初步设计方案，但毕竟这么一个庞大的建筑古迹的修缮方案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尽可能完善，要保持原貌，又要加入现代城市生活的设施。众位师兄弟增又没有他人参加过房屋的建设，更没有修上古代建筑的经验，只有林长生在当年在林大爷的教导下学习过一些古代建筑的设计，也只有他对大码头和古街了如指掌，他对小睿拍的每一张照片都能准确的知道他们的位置。于是在将专利捐赠给国家的报告主角林长生没有参与，而是由他们的师兄师姐在撰写，而林长生和孙小睿夜以继日的修改对大码头和古街的实施方案，常教授遮两边进行把关。 老马打电话来询问怎么样利用专利？长生告诉他按照常教授的意思，正在撰写将专利捐献给国家的报告。 老马说：你这个老师的格局真的很大，是一个真正的好教授，称你们这些师兄师妹们的成就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就是有点可惜了，前面听说这项专利能卖10个亿，把我高兴了好长时间，我还以为我们有资金干大事了，转眼之间你又将这个成果捐给国家了，我不知道你心疼不心疼，反正我有点心疼，这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不过你老师想利用这一次捐献，把你的案子翻过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钱什么时候都可以挣，别的不说，就依靠你这些师兄师姐的关系和你的能力，今后你要再挣10个亿也是轻轻松松的事，但这个翻案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就冲这一点，我就原谅你了。 长生说：我也是主要看上这一点了，事情可能也没你想的那么坏，我这几个师兄师姐都跟他们的单位请示好了，如果捐献成功，愿意为我提供一份专利技术保障服务合同，为他们培训一批掌握这个技术的人才，加起来也有1个亿，这个钱挣得心安理得，可以大大提升我们建筑公司的实力。 老马说：还有这好事啊，那是不是意味着其他公司将来想拥有这个技术，也会向你购买这种技术服务，这个倒也不错。 长生说：我这几个师兄师姐也是想帮我，别人购买这种服务可能不会给这么多钱，但有了这个标准，将来购买这种技术服务也不会降的太厉害，毕竟国家一旦公布这项技术大家都可以使用，配备说明和流程，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掌握这个技术也不是太难，说白了就是一个简单的配比和砂石料的清洁。 老马说：先不管那些了，你tnd快点回来，你这一走三四个月了，发生大地震了你也不操心，搞得两边的工地我都要管，一天忙的团团转，北京奥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还要带着复彩去看奥运会呢，你快回来，老汉，我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长生说：我们的工地都走入正轨了，制度完善，人员分工明确，各司其责就行了，高铁这边的资金师兄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到，有大兵、猴子和老齐他们，中铁十四局的技术人员有管理的严格，按流程办事就行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幸福小区那边，有老付和王庚年应该没有问题，月明山仓库那边有我小姑父在，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你要去就去呗，电话遥控一下就行了，我估计还得一个星期才能回去。 老马说：你的心可真大，开始当甩手掌柜了，你就不怕我卷着钱跑了，我可是个贪污犯。 长生笑着说：我就是赶你走，你也不会走，跑哪去？跑到北京你那个四合院里面混吃等死，还是跑到加拿大和你女儿团聚。放心，我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再坚持坚持。 第92章 宿舍的兄弟 原本计划一个星期完成的报告，整整拖半个月才完成，一是因为各师兄师姐公司的高层都关注进来，不停的提出修改意见，争取不到专利的情况下，5家单位的高层经过不停的协商，分别拿出了几个项目作为试点项目作为国家的备选。二是林长生和孙小睿对这种建筑群的修复实在是经验欠缺，常教授只好联系了两个长期从事古建筑修复和开发的好友苏教授和丁教授前来支援，帮完善大码头和古街的修缮方案，并带着两位教师到实地考察了一番。根据两位老教授的经验，我想盘活一条老街，除了发展旅游之外，最好是加入一些商业元素，考虑到大码头和古街是因茶而兴起。又联系到益阳市政府和茶叶协会，几经商讨之后，将益阳市的黑茶文化和商业融入古街写进了报告。最后以当年科研组的名义，由五大国有企业和三位教授联合签名推荐形式上报。 在完成报告的庆祝晚宴上，苏一教授对常教授说：常教授，这一次出来，看到你这几个学生，真是太让我羡慕，你的这些孩子们将来都是社会的栋梁，人中龙凤啊。不但能力突出，还具有无私的奉献精神。特别是你的两个小弟子林长生和孙小睿，传统文化的底蕴非常深厚，在谈论儒释道三家文化传统中，这两个家伙居然能和我们无障碍沟通，历史文脉了然于胸，在提出设计理念时引经据典，对古街上不同年代的建筑，提出不同的风格，比我自己带的学生对古代建筑文化了解都要深入，我都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学过古代建筑，一问他们都是自学成才。特别是那个女娃娃孙小睿，他的知识面包罗万象，格局很大，他的眼光是世界级的，这次这个将码头扩建成现代化3000吨级陆港，就是他提出来的，我和老丁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没想到市政府的领导一口就答应了。这个孩子将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现代科技在这次老码头和古街的就算理念中完美的体现出来了，你是怎么收到这么个优秀学生的？还有那个男孩林长生，也是不得了，理论功底与孙小睿不相上下，但现代建筑方面要比那个女孩子强，这一次集结这么多国有大公司和人才主要也是为了将他的专利贡献给国家，更好的服务于中国建筑。看到你有这么两个优秀的学生，真是让我和老丁羡慕嫉妒恨，当年你是怎么挖掘发现这两个孩子的？我们俩的学生证没有一个有这么有灵性的，可能是跟着我们两个老古董过于迂腐，过于强调传统，这一次有这两个小家伙的加入，让我们对古代建筑的修复也打开了新的视野，受益匪浅呀。 常教授笑着说：我说这是天意，你信不信？长生这个孩子从小学时代起就有一位从复旦大学毕业城市建筑行业多年的前辈带他，他在上大一的时候是我儿子的学生，一次再给我们搬家的时候，他就能找出我以前带的研究生设计图纸的问题，所以我大二就把他推荐进了科研组。而这个女孩子生小睿居然是为了追求林长生才阴差阳错的进入了科研组，成了我的学生，可以说招这两个孩子进入科研组，仅仅是我儿子为了偷懒不想自己搬家具，无意中招来的。 两个教授一天唏嘘不已，丁教授说：你这也太容易了，所以说你在建筑行业有很大的名气，但为了争夺一个好学生，但凡有一点点天赋，学校里面的教授都是互不相让，争的面红耳赤，没想到你这么轻松就收到两个天赋异禀的孩子，你这是想气死我们呀。 常教授笑着说：佛家讲，一切皆是缘，可能是我跟这两个孩子有缘，机缘巧合让我得到了这两个孩子。这个孙小睿是一个红三代，他爸爸我们长沙市的副市长，他提出陆港的理论，估计是他从父亲那儿听到我们湖南省近几年要发展陆港的规划，恢复湘资沅澧及环洞庭湖的水路交通建设，所以不足为奇。 苏教授说：在这种家庭里面长大的孩子有这种远见也属情理之中。这孩子既根红苗正，又学富五车，关键还长得这么漂亮，我真是越看越喜欢。 常教授开玩笑的说：不行，我给小睿说说，让他跟你去学一段时间古建筑修复。 苏教授说：不敢，不敢。这个孩子的理论水平和文化底蕴实在是太高，我怕到时候自己出丑。如果这个项目国家真的批复下来。我倒是可以带几个学生过来参与一下，相互共同学习。 常教授说：这个是一定的，毕竟目前只是一个初步方案，还没有进行具体的规划设计，到时候还要邀请专业的团队进行设计，到时候我们会向市政府推荐你们参与设计这个建设的。 恢复古建筑群相对于目前红红火火的建设市场算是一个冷门，毕竟全国这种具规模，可以进行修缮开发的项目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仿古建筑。所以苏教授和丁教授都非常想参与古街和大码头的修缮工作，不但可以带着学生进行实地教学，还能得到充分的资金保障。 长生和小苗在进行热烈的谈论。长生问小苗：这段时间想好了没有？想去哪个单位发展，懂得这项专利技术，到哪个单位发展都会不错的。 张小苗说：这段时间几个师哥师姐他们都找我谈过，也提出了非常丰厚的条件。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也非常的清楚，他们之所以邀请我，一是我懂得如何使用这项技术，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一次专利之争，本来就是我对不住你，你完全可以落井下石，将我置之于死地，但你还念着以前我们兄弟的情谊，对我网开一面，帮我迅速摆脱困境。我和董雪商量好了，今后跟着你一起干，你的事情多，也需要我帮你来推广这项技术，你看这样子行不行？ 长生激动的说：欢迎你兄弟，经历了这一次，我相信我们的兄弟情谊更加深厚了，你放心，这里会有你施展才华的空间，我们俩可以共同研究u型吊桥的设计，争取在两三年之内出成果。至于说司马南师兄给你垫付给新丰科技公司的赔款，国家的奖励一下来，我会给你解决的。 小苗说：我自己还有500万左右的存款，可以先还师兄一部分。 长生说：没有必要，这点钱还是你留着先把家里和孩子安置一下，这1000多万对于中铁十四局来说九牛一毛都不算，反正他们要向我们签订技术服务合同，就算是提前打款了。对于欠司马南师兄的人情，我们可以提前为司马南师兄培训一支技术队伍，让他们最早的掌握使用这项技术，这样使他们在近几年项目竞争中获得优势。这一段时间你就在中铁十四局帮助他们培训，也顺便把家里安置一下，把孩子转到附近的学校来，在这附近买一套房子。明天你再和我一起到法院去一趟，就说你已经支付了给我的赔款，我们签订一个和解备忘录，这个事情就算彻底过去了，你也可以轻装上阵了。 林长生非常清楚，经过这次专利之争之后，要得到这么多师兄师姐的大力支持，迎接他的将是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目前自己必须扩大队伍，大量招揽人才，他和老马商量之后，决定用股权来吸引招揽人才，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当年207宿舍的那群兄弟。 他第1个想到的就是李北斗，这家伙在上次篮球赛中间就提出了对自己目前处境的不满，其他同学都处于重要岗位，发展前途一片光明相比，李北斗一直在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工程师。 长生当即给李白斗打去电话，将当前的情况介绍一番之后，邀请他加盟应答应给他部分股权时。李北斗都不假思索的说：我立即去打辞职报告，下个月就去找你。 他想了想又给黄牛打去电话，想试探一下黄牛的口气。当黄牛听说小苗邀请他一起自己干事业时，黄牛犹豫了，毕竟他和何洁两个人都有稳定的工作，收入都不错。黄友表示要和何洁商量一下才能回复。 他又给四眼打了一个电话，同样邀请他一起发展。没想到已经升到房地产公司副总的四眼听说竹竿和黑子都到长生的建筑公司工作之后，毫不犹豫的说：完成这个项目我就去跟你们汇合，等我一年时间，我将我这边的兄弟一同带过去。 第93章 谢复兴回月明山 长生本来想立即回到工地，老马那个家伙已经催了他不行了，但无奈被司马南师兄给截住，非得要他立即给他培训掌握这项技术的人员。对于师兄的这种要求，他是无法拒绝的，只得老老实实的给师兄找来的十几个技术人员讲了一个星期的课，又到附近工地上实际操作了几天，最后将张小苗留在那里继续培训，司马南才放他回去。 长生回到工地之后，老马对他一顿抱怨：你这一走4个多月，完全不管不顾，这工地到底是谁的？把我一把老骨头留在这里，走也走不开，现在距奥运会但是只有三天了，我赶快跟你交接一下，明天我就带着复彩走，要不然来不及了。 长生问：你买到开幕式的门票了？这么着急。 老马说：t的没抢到，但我们抢到了两场小组篮球赛和体操比赛的门票，后面的比赛我们继续去抢，不能浪费这次大好的机会，这段时间你小时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老马我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长生笑着说：好好好，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好好去玩上一个月，复彩没出过什么远门，你可得照顾着点。 老马说：这还用你说？我早就把这个丫头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了，要不然工地上这么忙也不会带他出去玩，这段时间的报表，你自己就辛苦一下，办公室的那个小伙子还是要盯着一点，他们没有复彩那么有责任心。 老马告诉长生，这段时间福彩的哥哥复兴变化很大，上次绑扎钢筋比赛输了之后他成了工地上的一个笑柄，但这个小子承受能力居然很强，懂得知耻而后勇，特别是在听说你去申报专利，因为争夺专利打官司之后，这小子可能是受了刺激，学习认真的多了，这小子在性格上打磨的差不多了，逐渐的成熟了，加上复彩在我耳边不停的替他哥哥求情，这家伙那撒娇磨人的样子，像极了我丫头，你回来之后可以给他调整一下岗位，磨练一下他了。老马在提到复彩撒娇时，满脸都是幸福的模样，看来他真把妇产当成自己的丫头一样培养，这不到一年的相处，感情已经十分融洽。长生心里暗自为复彩高兴，有这个老马关心和罩着，他的前途和生活一片光明。 在送走老马和复彩之后，长生立即找到了复兴。一如既往的和那些女工开了一会儿玩笑，关心了一下他们的生活，女工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长生，并继续追问什么时候给他们建夫妻房。 长生又问欧阳丽：复兴这段时间表现的怎么样？ 欧阳利说：他现在心态平和多了，也不再以大学生自居了，和大家交流，虽然还还不是很多，但暂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了，这段时间他一次假也没有请过，绑钢筋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我，还发明了一个小工具，就是这个圆形的小卡槽，女工们在翻动大型钢筋预制件的时候，打开机关一转动轻轻松松就转过来了，中间还连接着一个标准卡尺，大家也不必要再去用手量或者靠经验来绑扎钢筋的距离，这样完全没有差错，现在不但我们两个女子助在使用这个小卡槽，大部分的男子主都按照这个设计自己焊了这么个小卡槽，能提高不少效率。 长生仔细的蹲下看了看这个钢筋预制小卡槽，又自己动手试了一下，确实很方便，转动的时候丝毫不费力气，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从这个小发明就能看出知识的力量，也能看出谢复兴已经完全投入到这个钢筋绑扎的工作中来，要不然他不会动脑筋来提高效率。 长生对欧阳丽说：我准备把复兴调走，他毕竟是个大学生，迟早要走上管理者的岗位，到时候我再给你派一个人过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复兴的照顾。 欧阳丽高兴的说：我就知道复兴不会绑扎一辈子钢筋的，上个学的人就是好，脑子灵活，我都干了几年了，每次翻钢筋的时候，我们的女工都非常吃力，从来没有想到要去解决这个问题。复兴是有能力的，他也不应该在工地上陪我们这群农村老娘们儿，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在磨练他。 长生主动走到复兴跟前，对他说：钢筋工作的流程学的怎么样了？ 此次的复兴也没有了那种心高气傲的锐气，他平静的对长生说：长生哥，基本上已经清楚了，但还需努力。 长生说：你那个小发明非常不错，为这些女工解决了很大的困难，说明你已经用心在工作了。 复兴说：我只不过是看到那些女工需要两个人抬着才能翻，尺寸有疏有密，便想替他们轻松一点，标准一点，就想了这么个想办法，这和你那个专利比起来差得远了，我听老马叔说，人家愿意10个亿购买你的专利，你真了不起，现在成了亿万富翁了，以前我姑奶奶老是表扬你，让我向你学习，我心里一直抵触，觉得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后来你又坐了牢，我更加看不上你了。现在看来，是我的心里那点虚荣心在作怪，总是认为我自己不比你差，这次我是真的服了你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长生说：可惜了，亿万富翁没有当成，我的老师提议将这项专利捐献给国家，我就捐了。 本来还心平气和的复兴大声叫唤道：什么？长生哥，你是不是疯了？10个亿的专利，你捐给国家了，你是怎么想的？你得干多少这样的工程才能挣到10个亿。 复兴的大声叫唤，免得周围本来已经回到工作岗位的女工都停下手中的活，向这边看过来，他们以为长生和复兴又产生争吵了，纷纷都走过来，准备劝架。 长生说：你叫唤什么？这就是你姑奶奶让你向我学习的地方，要有长远的眼光和战略的定力。这10个亿目前看起来是很多，但将它捐献给国家之后，我们今后的路会越来越宽，国家是不会忘记那些为他做过贡献的人。 见这些女工都走过来，长生赶紧转换话题，对复兴说：你今天回去就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回月明山去，跟我小姑父牛斌做一下交接，以后就由你来管理月明山钢筋预制工作，把那100多号人管好，把产量和效率给我提高上去。你姑奶奶身体也不如以前了，趁这个机会，好好孝敬他一下，陪他一下，你姑奶奶最关心的就是你们兄妹俩，现在你妹妹有老马罩着，丝毫不用担心，今天他跟老马去北京看奥运会去了，有老妈在身边教他，将来他的能力会突飞猛进，你得有危机感，这一次也好好跟谢奶奶和林大爷学习学习，特别是要向你谢奶奶学习一下那种家国情怀和宽阔的视野，这对你将来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当然，有空闲的时间，自己去学一个驾照，这在今后的工作中是一个不能欠缺的技能，学会了驾照，我就给你配个车。 经过这几个月的运行，林长生也明白了他的小姑父牛斌根本不适合做管理，虽然技术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在管理和协调方面存在严重的不足。昨天晚上他和小姑父牛斌通电话的时候提出来让复兴去接替他管理页面上仓库的钢筋预制工作，让牛斌到乌龟山项目负责钢筋组的技术指导。牛斌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他正在为管理这一群钢筋工而头疼，特别是时间长了之后，这群农村出来的妇女见牛斌憨憨的好欺负，不认真干活，还给他提这个那个要求，让牛斌头疼不已。如果让他回到工地上去检查指导钢筋绑扎技术要求，而且是和一群大老爷们打交道，他的信心就足得多了。 这些女跟我们见复兴要走，居然有点舍不得，工作也不干了，围着复兴问长问短。虽然平时复兴与他们交往不多，但这段时间以来复兴的努力，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特别是发明了这个小卡槽之后，既轻松又提高了效率，平均下来每个人每天都能多挣十几块钱，他们心里是感激的。复兴还是有点不习惯被这些农村妇女围着，特别是刘红艳他们几个还拽着他的胳膊，做出亲昵撒娇的动作，谢复兴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这让这群女工更加起劲了。父亲不由的向长生投来求助的眼神，希望他能管管这群女工，也只有他能镇住这群女工。 长生笑着说：复兴，毛爷爷早就说过要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要深入基层，这个方面你还得加强锻炼呀。现在你们这个组只有十几个女工，到了月面上仓库，那有上百个女工在等着你，你这还没说话就脸红的毛病都改改了，在这个方面你脸皮得厚一点，不能让他们拿捏你。那里可是还有十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那撒娇卖萌的本事可比这群老娘们强多了，杀伤力也十足，我小姑父就被这群人搞得头痛，你要是过不了这一关，我看这个队伍你也管不好。说完便笑着走了，让谢复兴独自面对这一群与他告别的女工们。 家人的不解 高铁这一边已经被老马管得完全进入了正轨，长城视察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和潜在的危险。大兵和猴子也完全是为了合格的管理者，一个负责钢筋预制，一个人负责安装，两个人配合密切， 完全能按照中铁十四局的安排部署按部就班的进行。与他们的交谈中更是得到了工地各项工作进行顺利的证实，经过上一次春节罢工风波之后，工人没有彻底认清了当前的形势，他们也都珍惜当前来之不易的工作。邱明和他们几个双溪镇的带队干部也吸取了教训，每周都开场一次学习，让这群农民工在素质上，特别是团队意识和集体意识有了很大的提高，长生这次几个月没回来，发现工人的面貌都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刚来的时候工人都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有的头发将耳朵都盖住了，也不去修理一下。而这一次回来之后，发现所有的工人都精神抖擞。一问才知道，邱明他们从双溪镇劳务输出的队伍中找了两个经过美容美发培训的年轻姑娘专门到工地上进行理发，每次收费5元，并对工地上的工人早上点名时进行考核，头发手指夹过去，不能超过一指长。平均每个月至少要低两次，不但解决了两个姑娘的就业问题，使工地上工人的精神面貌，整体焕然一新。每到下工的时候，两个小姑娘简易的理发室里面挤满了排队理发的人，许多单身年轻小伙子隔不了几天就会去理一次发。欧阳丽她们这群少妇们也会隔三差五的去修理一下头发，为自己的美丽增添色彩。 长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觉得月明山的钢筋绑扎基地乌龟山项目同样可以实行。他对邱明说：你这个主意不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解决了工人们理发难的问题，又解决了你们农民就业的问题，提升了工地的整体形象和大家的精神面貌，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事，你再在准备上经过培训的小姑娘，让他们到月明山仓库和乌龟山项目开展上门服务。 邱明说：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我们还培训了厨师，如果你需要，工钱合适，也可以让他们到工地上来工作。 长生笑着说：看来你是打算把你们全镇的人都弄到我的工地上了。 邱明说：你现在在我们双溪镇的名气可比我们镇长书记都要大得多。今年美国发生金融危机，沿海的许多厂子都倒闭了，许多工人都没有工作了，前几年陆陆续续输出的工人有20的都回来了，我们现在正在重新给他们找工作，所以你以后再有工地，尽可能给我们多解决一些就业岗位。 长生说：这一点你放心，有你们双溪镇这种干部带队跟踪服务的态度，我肯定用你们的人，包括上次因为春节放假风波的那些工人，找个适当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回来，我相信他们今后再也不敢闹了，我们的目的是让工地规范，让他们讲规矩，并不是要一棒子把他们打死，这次他们吃了个亏，应该心里会吸取教训。 邱明说：怪不得谢奶奶小时候总是让我们向你学习，你这家伙的胸怀就是比我们大，这几个家伙现在非常后悔，我们也没有给他们重新安排工作，书记镇长对他们的行为也大为恼火，经常跟他们搞反面教材进行宣传，现在他们天天在家里面种植了几亩田，无所事事，见了我也不敢再提出去打工的事，有你这句话，我下次回去就去找找他们，看他们是否还愿意回工地来。 长生说：开除他们不是目的，只是一种管理上的手段，既然震慑其他工人，稳住工人队伍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也通过这一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损失，相信他们今后在行事中有所顾忌和收敛，教育的目的已经完成，那就应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样的工人将会更加的真诚和卖力，我们又收获了熟练的工人，何乐而不为呢？我以后的工地可能会多出几倍，你们双溪镇的全体劳动力可能都不够，我最近要抽掉一些优秀的工人进行专利技术培训，你去把那些被开除的工人找回来，给他们一个机会，去填补出去学习的那些工人的空缺。 第2天，长生带着谢复兴回到了月明山仓库，全家人都非常的高兴，这一次长生可以说荣归故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这次去是申请专利，并顺利的拿回来属于自己价值10个亿的专利，不光是月明山仓库，整个谢林镇都在热烈的讨论这个事情。几个仓库的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来看他们这位大富豪老板，心中充满了羡慕。 当长生把自己专利捐献给国家的消息一公布之后，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小声议论，这个老板是不是傻呀？10个月，可是几辈子都花不完呀，还用得着承包这些工程挣这点小钱吗？但毕竟与他们无关，在议论纷纷中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去干活去了，这才是与他们有关的正事。 林大爷和谢奶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他们甚至认为长生应该这么做，父亲林富贵没有表态，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儿子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但爷爷奶奶和母亲盛小海却有点想不通。母亲嘀咕道：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当年我们家出了那么大的变故，也没见国家来帮助我们一下，你倒是大方，这么值钱的专利就这么捐给国家了。 爷爷也附和着说：长生，你这事情做的不对，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和我们这些长辈商量一下，当年为了赔那个牛小伟的医药费和跟你爸爸车祸后治病的钱，我们家欠了四五十万，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借遍了，政府可是一分钱我都没有来帮，直到去年才把这些债务还清，这苦日子才熬出头，你怎么不替家人想想呢？有这些钱可以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吗？你看你大姑二姑他们生意难做，现在日子也难过的很。他们当年可是没少帮忙呀，现在你倒好，可以拿回来这么多钱，却一声不响的捐给了国家，我们并不欠国家什么？你为什么就要捐掉呢？ 奶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面明显也是不理解。就连在一旁伺候爷爷奶奶的表妹毛玲玲也是惊讶的张开嘴巴，对表哥的所作所为不解，虽然名义上是来照顾外公外婆，林大爷和谢奶奶，他现在就是一个保姆，一个月的工资也就1000块钱，10个亿的话他自己算不清需要多少辈子才能挣来。当初听到表哥卖10个亿的时候，他也兴奋的不得了，按照他对表哥的了解，至少会让他这一辈子衣食无忧，现在全部捐了，他也感到非常失望。 长生在天王各长辈的数落之后，好耐心的解释到：捐给国家也不是一无所得，可能会有1000万的奖金和一些荣誉。 母亲说道：要那些荣誉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 长生继续解释道：我手中拥有这些技术，将来那些公司需要使用这些技术都会向我购买服务，我的几个师兄师姐这一次就已经跟我谈好了技术服务的初步合同，加起来也有一个多亿，今后也有其他单位会向我购买技术服务，我还是有不错的收入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这些钱足够我们家生活的。我在报告中也提了几项要求。一是对我当年含冤入狱提起了诉讼，常教授说捐献向专利之后，国家一定会回过头来审查这件案子，我有机会洗钱冤情了，二是我可以趁着机会将月明山建筑公司提升到甲级。三是我可以继续城市u型吊桥的研究，国家会给予技术上，资金上的大力支持。这些都是看不见的财富，而且是长久的的财富，用不了几年，我们家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点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亲人们受穷的。 长生无法从常教授为国家利益和中国基础设施建设发展的角度去劝慰亲人，只能用近期和长期的利益来向他们解释。 谢月娥见部分亲人对长生的行为不太理解，他帮长生说道：我觉得长生这件事情做得非常正确，虽然近期的利益没有预期的多，但他这种行动兼顾了国家和自己的利益，对他将来的发展更宽广的路子，如果说国家真的能出手帮忙将长生的冤案翻过来，我去这个污点，这就是一笔无形的资产，我们家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也可以得到完全的释放，尽量这次捐献已经成了事实，大姐就不要抱怨长生了，我相信他会带领大家开创更广阔的事业，自从长生回来之后，这个家庭日新月异，将来也不会差到哪去。我们的思想境界和常胜现在都已经有了差距了，我们必须迅速提高，以免扯长生的后腿。长生你就放开手脚去干，只要你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就大胆放心得去干，奶奶支持你。 第95章 计划开酱菜厂 有了谢奶奶的支持，其他人对长生的不满也不敢再表露，毕竟这事已经木已成舟，再多说也无益。 谢奶奶见自己的孙子谢复兴也跟着回来了，问复兴：你怎么跟着回来了？ 长生说：谢奶奶，我准备让长生来管理运营商仓库的钢筋预制，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了。 谢奶奶说：他能照顾我什么？不用我这个老太婆去照顾他就行了，这有玲玲就足够了。 复兴一脸的尴尬，又不敢反驳，只好将眼神看向长生求助，长生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段时间复兴表现特别出色，技术和速度都是在功能中数一数二的，还搞了个小发明，方便工人们的工作。复兴最终要走向管理层的，这有个现成的平台，又在你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调皮，他还可以跟您和林大爷学不少东西，又可以在跟前孝敬您，所以我把他调回这儿管理乌龟山项目的钢筋预制工作，这样有利于他成长。 谢奶奶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复兴说：我觉得他吃苦还是太少了，你看他那个身体还是跟麻杆一样，缺少了男孩子的阳刚之气，他来管你这100多号人能行吗？ 长生说：我们不给他个机会，怎么知道行不行？以他目前对工作的态度来说，我认为没有问题，我相信通过这8个月的劳动，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劳动的辛苦，干工程的不易，再说这不还是有您和林大爷给他把关吗？我相信父亲会在你们的指导下进步会很快的，过几年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项目经理。 谢复兴毕竟是自己的侄孙子，当初让他去工地干活的目的就是让他成长，让他体验到工人的不易，见长生有意栽培他，谢奶奶说：那行，看着这小事能坚持8个月的份上，就给他个机会。 回头又转向复兴说：你小子可得给我好好干，干不好我还让你回工地上去当钢筋工去，别以为长生提拔你我就没办法了。 心惊胆战的谢复兴，这才如捣蒜一样的对谢奶奶说：谢谢姑奶奶，我一定努力。 谢奶奶说：谢我干什么？你应该谢谢长生，以后好好跟着长生哥学习，混出个样子来，当初我给你取名复兴，这其中的含义你应该清楚，希望你能带领我们谢家复兴，也能为我们中华民族的复兴贡献一份力量。 长生来到乌龟山项目到工地上，付笛云和王庚年分别汇报了目前项目的进展情况。项目进行的非常顺利，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于这一次源泉公司的资金保障非常到位，工人们能按时拿到工钱，心情也非常好，按键也非常的足。 付笛云说：我们的第1项目部目前是整个乌龟山项目中进展最快的，现在天气非常炎热，有了月明山这个钢筋加工基地，晚上也可以加工钢筋，在材料供应上不存在问题，现在基本上能做到10天一层楼，4栋楼之间最高的已经达到13层，最低的也到了9层，按照当前这个进度，年底就可以封顶，上半年就可以完成全部的水电气安装内外墙的装饰工作，可以提前半年交工。其他项目部最高的才到7层，有的楼还没有开工建设。 长生在王庚年和付笛云的带领下，对每一栋楼都进行了检查，乌龟山公园的改扩建也进行了视察。长生整体非常满意，安全措施，工程质量，进度都没有问题。 在工地上吃饭的时候，甲鱼得知长生来了，带着一大堆咸菜兴致勃勃拉着爷爷过来向长生汇报学习腌制咸菜的成果。甲鱼已经完全长成了个大小伙子，身高和长生差不多了，瘦小的爷爷老丁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孩一样。长生一一品尝之后，觉得甲鱼这个家伙真的有做厨师的天赋，他腌制的咸菜完全达到了他爷爷的水平。付云迪和王庚年也在帮甲鱼说话，说这小子腌制的咸菜全体工人都喜欢，其他几个项目部的同事都过来找付笛云要甲鱼腌制的咸菜。老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孙子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学会了自己的手艺。 甲鱼见大家都认可他的手艺，便对长生说：长生哥，你答应过我，我学到了爷爷的手艺，你就给我买一辆摩托车。 长生说：买摩托车没有问题，但你今年才17岁，达不到骑摩托车的年龄，再等一年，等你18岁生日的那天给你送一辆摩托车。 甲鱼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这一年多来他拼命的学习，目标并不是继承爷爷的酱菜腌制手艺，我是林长生承诺他的摩托车，电还要等一年，小孩子的脾气就上来了，他对长生说：长生跟你说话不算话，你说等我学会了爷爷的酱菜腌制就给我买一辆摩托车的。 长生说：我可没有说话不算呀，我记得当年也跟你讲过，等你18岁以后就给你买一辆摩托车，是你自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甲鱼还狡辩到：许多人都没有到18岁就骑摩托车了，我为什么不行？ 甲鱼当然不会理解长生，害怕他年轻气盛出事，乐极生悲。虽然个子长得和长生差不了多少了，但在心里却还是个实打实的孩子，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那张胖乎乎幼稚的脸上。 为了让甲鱼高兴，长生想了想说：甲鱼，长生哥现在给你做笔生意，你在帮助爷爷做饭的同时，各种酱菜给长生哥做100坛，长生哥可以给你成本翻倍的价格进行收购，长生哥要给其他工地的叔叔阿姨们去吃，如果叔叔阿姨们都满意，以后你每个月都给长生哥做一批，这样你就有一笔不小的收入，你看行不行？ 老丁连忙阻止道说：长生，这个就不必了，甲鱼还是个孩子，你就给他发工资，现在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拿着工资，你要做多少给我们说就行了，我收个成本价就行了，哪能让你再掏钱。 长生却说：甲鱼，这次你必须自己单独完成，你这一坛两坛的做还不错，谁知道让你大批量的做，你会不会做不好，长生哥不相信你能做好。如果说送到其他工地上，所有的叔叔阿姨都觉得长生做的好，那长生哥才认为你真正学到了爷爷的技术。如果你这一批做好了，摩托车长生哥可以给你买回来，但是你不许骑，你同不同意。 甲鱼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但一听说自己做的酱菜可以卖钱，还可以提前把摩托车买回来，立即转恕为笑说道：别说做100坛，就是做1万坛也没有问题，到时候你别再耍赖就行了。 长生说：你别光吹牛，现在天气可热的很，要是做坏了，不但摩托车没有，我还得扣你的工资，你定一下时间，这各种酱菜各一百坛数量可不少，你说多少时间能做完？ 甲鱼挠了挠头说：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能做好。 长生说：那我们一言为定，我现在就给你支付1万元的定金，就按这种小小的坛子去做，三个月以后我过来收货，你现在就去买坛子去。说完你给的甲鱼1万块钱，让他现在就去订购坛子。 老丁害怕甲鱼吃亏，要跟着甲鱼去买坛子，被长生叫住了，他对老丁说：你别管他，让他自己去想办法。 老丁说：我害怕这个小子吃亏，买贵了。 长生说：买贵了就买贵了，我相信贾玉会砍价的，我留你下来是有事对你说。 老丁疑惑的说：对我有事说？ 长生说：老丁，我准备让你和甲鱼两个人开一个酱菜厂，你有这么好的手艺，在我们工地上做饭，实在是太可惜了，应该把这项手艺发扬光大，所以我才激励甲鱼跟你学酱菜，这一次让他每个做100坛，就是想让他试一试规模化生产能不能行？甲鱼很年轻，不可能一辈子在工地上做饭，应该让他发挥自己的价值，趁着你身体还行，这几年帮甲鱼打下个基础，把这个酱菜厂办起来，将来有一个稳定的收入，以你目前和甲鱼的技术，这种酱菜在市场上一定会受到欢迎，养活几十口人没问题，说不定还能做大做强。 老丁听的目瞪口呆，他张着嘴，不敢相信长生的话，开酱菜厂？他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都是自己家里腌几坛子，自己到菜市场边上摆个摊子零散卖过，这开厂子需要多少钱？怎么看他一窍不通？ 长生看出了他的担忧，对老丁说：前期的投资和手续都是我来办，你负责技术，我派个人来管理和销售，赔了你不用管，继续回工地做饭就行了，但现在不能跟甲鱼说，他毕竟是个孩子，怕他沉不住气，等他连续做上几批成功之后，大规模生产技术没有问题，我们就开始，这段时间我抽空找一个地方。 老丁说：你要说地方的话，以前船厂那有许多厂房和库房，随便其中一间都够我们用了。 长生说：那地方太偏了，这事情不着急，慢慢来，但你心里要做好大规模生产的准备，你可以物色几个人手加以培训，但核心技术只能控制在你和甲鱼手里面，不能传给他们，只能帮你打下手。 长生走了以后，老丁还没有回过神呢，开酱菜厂，对他这个一辈子在食堂做饭的老工人一辈子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年轻人说的那么风轻云淡，还要养活几十口人，还要做大做强。 第96章 何东升资金的困局 长生到源泉公司去拜访了马炳彪和岳晴，马炳标因为具体不管项目的建设，根本不知道林长生这几个月去进行了专利之争，他把全部精力还是用在扩展新项目上面，只会定期看一下报表。当长生向他汇报目前乌龟山项目的进度时，马炳彪还是感到很惊讶，用疑惑的口气说：这么说，你盖的那10栋楼今年年底就可以封顶。 长生回复道：应该没有问题。 马炳彪若有所思的说：这样我就可以提前打报告进行销售了，提前半年收拢资金了，这是个好消息。 这一段时间以来，美国那边发生金融危机，你在雷曼银行的破产倒闭，从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开始了。虽然目前还没有全面波及到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从资本市场上已经开始吃紧，银行开始收缩银根，房地产市场也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马炳彪对长生说：你继续加快进度，一定要赶在年底之前全部封顶，提前完成任务，我会按合同的要求给你奖励。 到岳晴办公室之后，岳晴问：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工地上老是见不到你人？ 长生说：这段时间我去申请专利去了，还为此打了一场官司。长生把与张小苗之间的专利之争，以及与先锋科技公司的对博公堂以及师兄师姐们如何帮他撰写报告的情况全部说了一遍。 岳晴感叹地说：你小子太了不起了，居然边在工地上干活边研究出了自己的科研成果，还申请的专利，当初我看你在工地上捣鼓那些水泥块，你还骗我是闹着玩儿的，不跟师姐讲实话。 长生说：我这不是害怕失败怕你们笑话吗？没有想刻意隐瞒，等成功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岳晴对长生乌龟山项目的进度是非常清楚的，长生向他汇报时，岳晴制止他说道：你们项目我每隔两三天就会去一趟，月明山那个钢结构加工基地我也去看了，非常的好，你们的进度我非常放心。 岳晴叹了口气说：那个徐志荣幸福3期的项目现在进展太慢，你们差不多同时开工，他现在的进度连你们1\/3都达不到，为了省几个钱，安全措施也不搞，我已经批评了好几次，他发了几次整改通知书，这家伙仗着和老马的关系，就是不管，我真想把它换了。这家伙又把那个姓鲁小会计搞到金鑫建筑公司当会计去了，他们现在本来工人就不足，又不按时给别人发工资，工人也不好好干活，一天就那样子在工地上混，真不知道他明年拿什么完工，所有的项目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长生不愿意与这个徐志荣有牵连，他知道岳晴把对许自然的不满讲给他听是试探他是否愿意接手幸福3期的项目，苍生直接回复岳晴道：师姐，这个徐志荣三观不正，我不愿意和他再有交往，我劝你还是好好找马总说一下，这个人迟早会坏你们的事的，我也担心，因为他把我们都牵连了。 还没有等岳晴说出口，长生就把话已经堵死了，他不是不愿意给师姐解忧，可是这个徐志荣太难缠了，加上他要和马炳标是同村的兄弟关系，他实在不愿意惹麻烦，何况何东升那儿还有一个大项目等着他去建，月明山建筑公司正处于增加影响力，扩大实力的最好时机。 岳晴说：我早就跟马总打过招呼了，让马总一直袒护他，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马总有什么事情在徐志荣手里面，按照马总的性格早该把他给开了，可能是马总这个人还是比较讲江湖义气，他虽然做事有些手段，但对手底下的人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这几年开始转入正轨了。徐志荣这种人当前的正规生产建设完全格格不入，还是按照他那一套压榨农民工，拖欠工资吃利差，能拖就拖，能赖了就赖的老办法，这样下去他迟早是死路一条。 长生劝慰师姐说：他们那一代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靠经验积累起来的。我们是正规学校培训出来的，各种条条框框和规章制度在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讲究科学施工，把各种隐患和预案都做在前面，有安全意识。他们就不一样了，在早期的工地上死上个把两个人，他们都毫不在乎，哪怕这些人曾经是他们日夜工作的兄弟。你看上次学制人对待郑勇的态度，人家因公致残，一辈子都不能劳动了，他却认为这个事情和他无关，还认为我们在胡搅蛮缠。 两人正聊着，突然岳晴的的电话响了。接过电话之后他脸色一变，给长生说了一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徐志荣的工地又出事了，有个工人从楼上摔下来了，我得赶快去现场，你先回去。 长生回到月明山建筑公司，他与何东升。他与何东胜和何刚一起商讨月明乡建筑公司提升甲级资质以及股权分配的问题。 何东生说：长生，我现在没有精力和心思管建筑公司的事，现在你是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要招揽人才，扩展股份，升成甲级建筑公司由你来全权负责，你先拿出一个方案。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能得两三年才能完成，我和何刚当前迫切的就是要开发罗家镇的学区房，你也要做好准备，可能到10月份就可以动工建设。 长生说：这么快，设计已经出来了吗？ 何冬生说：刚出来，由于资金的缘故，我只能分为三期开发。一期因基础设施建设的较多，房产开发规模小一点，只有20万平方的建筑面积。td，刚进入房地产行业，美国那边又发生金融危机，导致国内也开始进行银根紧缩，现在银行也变得小心谨慎，不敢轻易放贷款，我的资金基本上在买地的时候用完了，现在最愁的就是资金。你这个家伙，要是把专利卖了，把钱投到这个项目上我也不至于现在为资金发愁了。 长生说：前面不是都已经和银行谈的差不多了吗？当时听说十六中前往罗家镇的时候，多家银行都主动来找你洽谈业务。 何东生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美国那边发生了金融危机，国内跟着倒霉，看来我们中国的经济基础还是不行啊，人家那边打个喷嚏，我们就得感冒，人家现在开始加息，国外的资本都开始流向美国，国内的流动性就不足，银刚开始收紧银根，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可以放款了，怎样现在出台一个规定？即便是同意放款，自筹资金不能低于30。现在即便是分成三期开发，一期只开发20万平方，那也需要三个亿的投资。30的自筹资金就是9000万，我现在上哪找这么多的钱去？我又不甘心这么好的项目和别人一起开发，这群奸商们，知道我没有资金，在和我谈合作开发的时候，都使劲的挤压我，有的甚至只拿出个5000万资金，先要占到百分之50以上的股份，所以一直没有谈拢，实在不行，也只能找他们合作了。说完不甘心的挠了挠头。 长生思考了片刻说：我虽然专利没有卖上钱，但那几个师兄师姐都和我要签订技术服务合同，加起来应该超过一个亿，近期内应该可以筹个三四千万。 何东生一听眼前一亮，对长生说：长生，你要真有这么多钱，我就把月明山建设公司卖给你，我手中也只有这个资产了，虽然我当时成立这个公司只花了几百万，到目前的市值，它至少值个3000万，我以2000万的价格卖给你，你再投资2000万到罗家正学区房的开发中的。有了这笔钱，这个工程就活了。 长生说：这距你的那9000万还差得远呢，怎么就活了呢？ 何冬生说：哪个房地产开发公司也不会真金白银的投这么多钱，这其中的操作就大有可为了，在这儿不便和你细说，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就说同不同意。 长生也大体知道何东升是如何操作的，无非是用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先向一些地方银行进行借款，地方银行完成借款后，通过一些虚假的账目把银行的钱倒腾出来，再向另外一家银行申请贷款，甚至银行与银行之间相互进行担保。还可以同时向那些想做钢材水泥砂石料生意的客户们进行提前谈判，向他们借一部分款，然后工程的材料由他们供给，还有更过分的，直接向写民间小贷公司借高额的利息作为本金，骗取银行的贷款。虽然有一些不合规，到目前房地产市场都是这么进行的，因为房地产市场正处于蓬勃发展的阶段，除了一些小额贷款发生过经济纠纷外，其他的也都相安无事。何东生不愿意说，长生也就没有追问，因为他和大家一样，都觉得这个项目不可能出现亏损。 第97章 源泉公司的危机 幸福3期徐志荣工地上那名掉下来的工人最近因抢救无效死了。徐志荣和鲁格急匆匆的从泰国赶回来时，家属和工友们已经把医院围的水泄不通，要求金鑫公司给一个说法，不然尸体就不抬走，与医院保安发生了冲突。市政府出动大量的干警到医院解决问题，几个情绪激动的家属和工人与保安与和干警发生了直接的冲突，警方直接将闹事的十几个人全部抓了，民警们用盾牌组成的隔离墙才将闹事的人分开。 工地的工人们借着这次事件拖欠工程款为由，开始集体罢工，并到源泉公司游行示威，要求源泉公司对这次工人的事负责，要求发放拖欠的工资。十几个死者家属和工友们被抓进派出所之后，工人们为了声援被抓的工友，拉着横幅到派出所门口进行示威。这是中国的网络媒体在这件事情上像是抓住了热点，开始进行疯狂的报道，矛头直指开发商与政府勾结压榨工人的血汗，不顾工人的死活。 源泉公司几个股东忙得手忙脚乱，一边要安抚这些情绪激动的工友们，一边要经受来自政府上层的压力。马炳彪这几天被骂的狗血淋头，市、区、街道各级领导轮番轰炸。与他关系好的汪副市长，还是规划局局长，边骂边让他以及采取紧急应对措施，尽快把事态太平息下去。这事同样也惊动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亲自关注这件事情的进展，这让汪副市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特别无奈。汪副市长只好亲自到现场去安抚死者家属和工人。 在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下，马炳标和岳晴立即赔付了死者120万，代金星建筑公司发放了200多名工人，全部拖欠的工资。正面冲突总算妥善解决了，社会的舆论发酵并没有停止，这种质疑的声音开始发酵，矛头直指汪副市长和源泉公司暗中勾结，有利益往来。其中一个微博博主直接发表了一篇《三问源泉公司》的文章。其他的博主陆续跟进，将源泉公司如何成一个起眼的工程队，十几年的时间发展成本地的建筑巨头的历史全部扒拉出来，以前被马炳彪用各种不正当手段打压敌对公司集体开始发力，将源泉公司各种强拆威胁殴打等不正当的手段见不得光的事情逐渐暴露在公众面前。 忙得焦头烂额的马炳彪按下葫芦浮起瓢，他和各位股东忙得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但依然摁不住事态的持续发酵。马炳彪对那个博主恨得咬牙切齿，已经派公关人员跟他进行对接，愿意出100万封住他的口，甚至发出威胁，但这个博主没有接受他们的建议，直接将源泉公司找他愿意出钱封口威胁的事情发表在网上，将这件事情再次推向了高潮。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源泉公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有力证据，要求严查源泉公司与政府有关人员的利益输送及腐败。本来一次单纯的事故，随着事情的不断演变，已经演变成了群众对政府官员贪腐和开发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不满。 徐志荣手下的那群工人见事情已经闹大，彻底得罪了源泉公司和徐志荣的金鑫建筑公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闹着领完工资之后直接全体撤退。愚蠢的徐志荣此时还在马炳彪面前说：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工资，这些工人都虚报了一倍以上的工资。 气得马炳彪当即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骂到：你他妈看你干的好事儿，早就说过你会死在那娘们手里面，天天就知道他带着各地去游玩，不管工地的事儿，如果你当时在现场，以前一样立即拿钱摆平这些家属和工人，何至于闹到这一步，人都死了，你他妈才回来。你看现在这个局面怎么收拾？以前咱们干的那些事情全部被他们扒拉出来了，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你他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是所有的损失，我都算到你头上。 徐志荣捂着脸委屈的看着马炳彪，他也知道这一次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马炳彪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极少级所有的股东准备应对下一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提前和各位股东统一了口径，而且他们打死也不能可能与各级官员之间的利益输送，并对岳晴说：这几年来你只负责工程建设，万一出了事应该牵扯不到你头上，我们万一都被控制起来带进去问话，你要不先一起带下将外面的事情摆平，我现在就授权给你，让你有权调动所有的资金，以防万一。 岳晴出去以后，马炳彪又与老童和老齐个股东商讨着将来的对策，统一口径。马炳彪为人还是仗义，老童和老齐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头上，只有他们出来才能帮月琴把这些事情摆平。 舆论的发酵，直接把源泉公司推上了风口浪尖。一时间把马炳标与几任管城建的副市长，建设局长在一起吃饭，打牌，高档场所消费，ktv搂着小姑娘唱歌的照片和文章开始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发表出来。甚至有的把几任副市长、副区长、建设局长是如何成一名普通干部与马炳彪结识之后，快速升迁的猜想规划图都给列出来了，导致整个市政府官场上谈马变色，纷纷与他撇清关系，进行自保。 马炳标平时那些人引以为傲的关系现在都不敢接他的电话，更不敢与之公开见面，生怕再被别人拍到照片发到网上。有一些与马炳标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不是在确保绝对安全的情况下都悄悄的与马炳彪见上一面，给马炳标出谋划策，他们很清楚，一旦马炳标真的倒了，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社会舆论这么大，市委市政府坐不住了，必须要给社会舆论一个交代。很快市纪委就盯上了源泉公司，几个股东轮流到纪委去喝茶。 马炳彪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深知与那些政府官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定会在暗中帮助他。因为岳晴只负责工程项目建设，没有参与到具体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来，没有参与到拆迁中，在被纪委简单的召唤了两次之后那算是源泉公司唯一自由的股东，马炳标指示岳晴，不管发多大的代价，都要立即摆平那些历史问题。 岳晴见公司出现了巨大的危机，也不顾上几个工地建设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危机公关中来，他虽然没有参与马炳彪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把马炳标捞出来，源泉公司算是完了，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花费几倍的资金，也一个一个去摆平那些逐渐露出来的问题。 在源泉公司紧张的处理危机的时刻，林长生正忙着大力培训几十名新型混凝土技术人才和设备的制造。用马不停蹄的与师哥师姐的几个公司签订技术服务合同，这些技术转让合同加起来价值两个亿，光30首付款就达到6000万，林长生也进入了千万富翁的行列，帮张小苗付清了中铁14局的欠款之外，还剩小5000万。 林长生不愿意占何东升的便宜，以3000万的资金直接买下了月明山建筑公司的所有股权，并以2000万入股罗家镇学区房项目开发，占15的股份，相对于别人的斤斤计较，何东生与林长生之间的合作显得格外的客气，何东生因为在大家都知道他缺钱的情况下，月明上建筑公司肯定会狠狠的被别人压价，不可能出到3000万。即便是他有这3000万启动资金，需要再融资2000万的情况下，别人至少也会占到20以上，甚至更多。长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肯这样鼎力相助，至少要占到20以上，要将罗家镇20的股份给林长生。 林长生认为月明山建筑公司的大部分股东都是原来的老邻居，他出的价格符合当前市场市值，是一个公平的价格，如果不是遇到资金紧张的情况，以当前建筑行业的发展，是不可能出售的。按照罗家镇的项目投资来看，2000万只能占到整个一期项目开发资金的7，虽然后续资金会办理一些贷款，但后面的2期3期基本上不需要再投资，所以罗家镇项目他只愿意占10的股份，双方推上来推上去，最终采取各退一步的办法，占15的。这种合作在建筑界可谓是闻所未闻，这也是他们俩今后做大做强的核心。 进入2008年10月。月明山建筑公司实力大增，黑子离职加入月明山建筑公司，又招聘了今年刚毕业几个建筑专业的年轻学生，他们都有着一级建筑师证，加上之前老师给他介绍的两个师弟，以及他和小苗、四眼等一级工程师建造证，他们这个建筑公司公司的实力已经不小了，和以前的月面山建筑公司可以说脱胎换骨。因为以前的页面上建筑公司虽然有三个一级资质的工程师，但实际上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那些工程师从来不会到月明山建筑公司上班，每年都拿几万块钱挂个名，偶尔出现在现场工地，也是用来对付甲方的检查用的，现在有实打实的十几名一级建造师，距离升甲级的资质只缺少一些时间和建筑项目，等他完成几个高铁项目，乌龟山项目，罗家镇项目，几年之后就有资格申请甲级资质了。 第98章 草原上没狼了 老马带着复彩在晃荡了将近两个月之后终于回来了，两人都晒得满脸黝黑，长生问：你们俩这是到工地上搬砖去了吗？ 老马兴奋的说：看完奥运会之后，带着复彩回内蒙到你我插队的地方去了，在草原上待了将近一个月，那太阳太大，我和福彩天天骑马在草原上看风景，所以晒黑了。 长生说：不是说内蒙草原凉爽的很吗？都说了是避暑的天堂，太阳怎么那么大？ 老马说：凉爽是不假，大夏天的温度也就20来度，但它的紫外线相当强，一天有十六七个小时的太阳。 复彩也兴奋的说：哥，你不知道，那儿早上6:00就天亮了，晚上10点多才天黑，太阳晒在脸上，刺得生疼生疼的，怪不得内蒙人脸上都有两个红脸蛋，都是被太阳晒的。 长生笑着说：这下你们俩玩美了，那里的伙食你吃得惯吗？ 老马连忙说：复彩这丫头这次算真的出彩了，这一个月把他的酒量给练出来了，我回去之后那些原来认识的牧民轮流着请我们吃饭，蒙古人请吃饭，哪有不喝酒的？第1天福彩就被灌醉了，但没想到这丫头第2天居然还能起来，到了另外一家接着喝，到后来这丫头能把马奶酒当水喝，白酒两瓶子不倒，基本上是喝的天天醉，这丫头喝完酒还能照顾我，你说厉害不厉害。 长生一听也瞪大了眼睛，复彩从小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从不去泡酒，逢年过节也从没见他喝过酒，怎么突然之间酒量这么大？他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复彩说：我哪里学过喝酒？不过那群牧民实在是太热情了，他们硬是让我喝，不喝还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没办法才喝的，刚开始喝了些马奶酒，觉得味道还不错，挺好喝的，带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刚开始两天头有点晕，后来就习惯了。 老马高兴的说：看到了！这就是天赋，我估计你小子现在都喝不过他，这酒精考验几十年的老家伙也不是他的对手，以后有饭局需要拼酒的时候，我看可以把复彩带上，他又是个女孩子，那杀伤力小不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件宝贝一样。 长生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复彩跟着老马这一年变化真的太大了。他从一个青涩眼神中带着迷茫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那个自信，从容不迫的职业女性，眼神开始变得犀利坚毅，变化真的太大了。也难怪，能让老马把他当女儿看待这种机缘在手，本身就证明他不俗，有老马的调教，他想不进步都难，看着他们爷俩高谈阔论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监狱里和老马谈话时的情景。 长生没去过草原，对于老马和复彩向他讲述的草原的风景和蒙古族的风土人情时也感到非常的新奇，听着这一老一小有声有色的向他讲述着各种精彩的故事，分享着他们的快乐。 复彩说：去了蒙古我才知道那的羊根本不用喂的，赶出去让他自己吃草就行了，一个牧民家里面我有几千上万头牛羊，几万亩的草场，真的太羡慕他们了。 长生说：这一次你们没有遇到狼群吗？因为之前老马就老给他讲在草原上斗狼的故事。 老马叹了一口气说：td，现在草原上没狼了，这是草原之行最大的遗憾。 长生不解的问：你以前不是说那个草原上的狼特别的多，经常来攻击你们的马群和羊群，打都打不完吗？现在怎么会没有呢？ 老马说：现在基本上见不到狼了，偶尔有那么几只都是从外蒙那边跑过来的，到这边转一圈都跑回去了。整个草原上现在不但牛羊成群，野生的黄羊和兔子也成群，草原破坏得厉害的很。以前我们在草原夏天的草都有半人深，狼躲在里面我们都很难发现，现在的草原连脚皮都盖不住，哪还有他们藏身的地方。听牧民说这是一种恶性循环，我们当年打狼就打的非常厉害，随着狼皮和狼牙的走俏，大批的汉族人都跑到草原上去打狼，开着车，拉着枪去追狼，这些年持续下来，狼基本上都被打光了。狼打光了，没有狼抓黄羊和野兔，黄羊和野兔就成几何倍的生长，加上这些年过度放牧，草原现在退化的非常厉害，许多地方都已经开始沙化了，真的有点担心那些老乡们再过些年怎么办？好消息是草原沙化开始引起了政府的重视，把狼列为保护动物，禁止打狼，开始围栏禁牧了，到目前的效果不是特别明显，狼群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没有几十年不行。 复彩说：没有狼那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还要恢复狼群？把它列为保护动物。 老马说：你没有在草原上真正生活过，不懂得狼对草原的重要性。狼是蒙古人的图腾，没有狼的草原是不完整的草原，千百年以来，狼都是草原的保护神，如果没有狼，草原上的黄羊和兔子旱獭就会快速生长，黄羊多了，他连草根都啃食，草原破坏就会严重，兔子和旱獭就会打洞，草原上就会到处坑坑洼洼的，对草原的破坏也相当严重，草原不能没有狼，没有狼的草原，就像人没了灵魂一样。 长生说：前段时间小睿给我寄了一本《狼图腾》，也是一个当年在内蒙下乡的知识青年写的。还没有看完，里面也提到了草原退化和狼的关系，里面的那条狗狼战斗的故事真的非常精彩，有时间你们也看一看。 老马对复彩说：下次你去书店给我买一本，草原可是我的第二故乡，又是一个知青写的，我得好好看一看。 长生又将这一个多月培训技术人员、签订技术转让合同、与何东升月明山建筑公司、参与罗家镇项目开发以及源泉公司的危机给老马和复彩说了一下，老马和复彩听得热血沸腾。没想他们走了不到两个月，长生就完成了这么多大事，未来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第99章 悲惨的徐志荣 马炳彪不愧是一代枭雄，面对市纪检委三个月的拷问，马炳彪始终守口如瓶，只承认在拆迁等问题上采取过一些过激的手段，也愿意赔偿受害者家属，而岳晴也不遗余力的拿钱来摆平那些历史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网上的舆论也终于消停下来了，在源泉公司缴纳政府各种罚款、赔偿超过1亿的情况下，加上有人在外面暗中保护，马炳彪和老童几个罪证放了回来。 经过这三个月的煎熬，马炳彪整个瘦了一圈，体重最少减轻了30公斤，整个脸都是蜡黄蜡黄的，但精神状态还可以。 源泉公司能在这次危机中转危为安，依靠的还是内部的团结和那些与之有关的官员们暗中相助，虽然损失了上亿资产，但根基还在。 这次马炳彪对徐志荣的所作所为已经恨到了极点，他不能再庇护徐志荣了，这样子下去，徐志荣最好总会害了他自己，一回来就找徐志荣算账，在纪检委他早就想好了，如果这一次能平安出去，必须心狠手辣的解决掉徐志荣。 徐志仁掌握他太多以前的事情，如果把徐志荣逼急了，他只会狗急跳墙。他假装打电话让徐志荣过来有事要商量。 徐志荣颤颤巍巍的到了源泉公司，向马炳彪汇报了当前幸福3期的情况。徐志荣先是抽了自己两耳光对马炳彪说：彪子，这次是我对不住你。 马丙标不露深色的对徐志荣狠狠的骂了一顿，以宣泄他内心的怒火，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徐志荣被骂的不敢反口，他自己也清楚挨骂是肯定少不了的，只是马炳彪进去之后月前把他公司和他个人的钱都整光了，他现在没有活动资金，我害怕马炳标再不给他项目干，反而找他算账，这样他就没办法翻身了。一个骂的尽兴，一个听着真诚，两个人都在演戏。 骂够了之后，马炳彪叹了口气，对徐志荣说：刚骂你重了一点，你也不要介意，现在我虽然出来了，但这个事情还没有过去，说不定是纪委故意使的计策，所以我最近要非常的小心谨慎，以免被他们抓住把柄，你最好也出去躲一段时间，不让他们找到你。你再赶紧说一下现在你承包的幸福三期是个什么情况？ 一听马炳彪的态度缓和下来了，徐志荣暗自高兴，以前每次犯的事，马炳彪都是这样的，先骂他一顿，但最后还是得拉着他，给他口饭吃，看到这次也是一样。徐志荣战战兢兢的说：幸福三期从上次那个工人出事以后这几个月一直在停工，工人们也闹完事领完工资都跑了，资金也被源泉公司抽走了。看你出来了，正打算找你拨点款尽快复工。 马炳彪故作为难的说：为了摆平这件事情，公司花了不少钱，岳晴也是没有办法才调用你们公司的钱，这次一共无缘无故发了一个多月，现在流动资金非常紧张，现在这个事情还没有完全完结，一时半会儿也筹不到资金，马上就年底了，不行就到明年春节后再过复工。 徐志荣失望的说：那我这段时间干什么？ 没有工程可干就意味着他没有资金来源，没有办法享受生活，这几个月过得的心惊胆战的，天天窝在家里面，不敢出来，我早就受够了这个日子，希望马炳标能够尽快让他复工，他也明白当前的形势，一时半会复工是不太可能的。 马炳彪说：我现在虽然出来了，但后续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这段时间我们最好谁也不要动，你不是爱出去旅游吗？我怕纪检委这段时间找你，你出去躲一段时间，最好把你的手机卡也换掉，不要跟别人联系，也不要给我打电话，躲上个两三个月，等过完春节了再回来，那个时候应该稳定了，资金我也能倒过来了，到时候你再接着把幸福3期的工程干完。 徐志荣也知道自己和马炳耀以前干的那些事情经不住推敲，他是个十分胆小的人，听马炳彪这么一说，顿时吓住了。连忙对马炳彪说：彪子，我听你的，我立即出去躲一段时间。 见徐志荣已慌了神，马炳彪假装关心的说：没事的，这么多大风大浪，我们都过来了，这点事算什么？出去躲一段时间就行了，还和以前一样，千万不要用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实在不行就到云南边境那边找一个农村，租一个小院住上一段时间，尽量不要与外人进行过度的接触，千万不要和我打电话，我现在电话还被纪检委监控着呢。 徐志荣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让公安和纪检委找到我的。徐志荣起身准备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马炳彪，是否有话要说？ 马炳彪看着徐志荣，以为他开始怀疑自己，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手段，连忙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徐志仁吞吞吐吐的说：彪子，能不能给我点钱？你进去以后，岳晴这个娘们把我公司账上所有的钱都给我划走了，还逼着我把我自己卡里的钱也给了他，说是要救你出来需要用钱，我看为了救你，我就毫不犹豫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岳晴，现在我身上身无分文，这出去跑路需要钱呀。 马炳标不假思索的说：这个没有问题，我现在就让岳晴准备上10万块钱，晚上你到这里来拿，拿了之后你不要存到卡里面，这段时间就用现金就行了，现在就用那张假身份证买张火车票赶快走，走之前把手机卡扔掉，自己的身份证也不要带，到了那之后再办新卡，千万不要和家里任何人联系，就老老实实的待一段时间，千万不要惹什么事引起公安的注意。 徐志荣兴高采烈的走了，他本想着这次马炳彪会不管他，没想到马炳彪还是这么讲义气念旧情。 徐志荣走后，马炳彪立即到附近的一个商场用一张新卡给王俊打过去电话，告诉他：晚上出来吃夜宵。打完电话，他这张卡扔到了商场的厕所里。 自称王俊上次帮徐志荣讨要那些高利贷的债务之后，他已经两年没有接到马炳彪请他吃夜宵的电话了，他在那个小镇的市场里面依旧天天给别人配钥匙，过着小市民的日子，作为一个职业杀手来说，他的伪装是非常到位的，开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摩托车，穿着带着油腻的衣服，在市场里面给人一个软弱可欺，性格懦弱的形象，从来没有引起过别人的注意。 王俊今天早早的收了摊儿，回到了城边上的那个小区，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来到了与马炳标见面的地址。在不到5分钟的交谈中，王俊明白了自己此行的任务，令他意想不到的，这次的目标居然是徐志荣，他认识马炳彪和徐志荣已经十几年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王俊也非常清楚。他也明白这是马炳彪迫不得已的选择，怪只能怪这个家伙平时太过于张杨，不愿意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徐志荣第2天就乘火车离开了云南，王俊便一路跟随着他们到了云南。徐志荣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足不知自己逐渐走向无敌的深渊。 马炳标出来以后，他的资源变得丰富起来，迅速平息了针对源泉公司的一些调查，这个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 第100章 文小芳的困境 当林长生这边事业蒸蒸日上，蓬勃发展的时候，在大洋彼岸的李小芳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很不幸，他前面引以为傲进入的美国银行正是这次金融风波的起源地雷曼银行。他即将实习结束的时候，当他满怀信心以为自己可以转正成为正式员工，有希望拿到美国绿卡的时候。银行突然宣布破产保护，他连正式员工都算不上，失业补偿都没有拿到，银行只是象征性的给了三个月的就业补偿金。 他不敢将自己的情况告诉远在祖国的家人，总是在电话里面告诉他生活的很好，这几个月以来，只能重操旧业，到一些餐馆去端盘子刷盘子来维持自己的生计。 但随着失业率的提高，大批的失业人员开始争夺这份临时职业，待遇也越来越低，他已经恢复到以前上学时的待遇，每天只能挣到可怜的20美元和一顿午饭。 随着身上的积蓄越来越少，和签证的即将到期，文小芳开始焦虑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道路，就是立即回国，但他实在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么白费。 在走投无路下，文小芳想到了杰克。杰克是他在雷曼银行同一批进去的实习生，出生在美国一个小农场主家，祖上是百年前漂洋过海到美国来谋生的爱尔兰人，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4代了，算是地地道道本身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祖先刚来过的时候应有二千亩的农场种植棉花，随着几代人的繁衍生息，到他父亲这一代，分到他们家的，已经只有不足100亩的土地，他的父亲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生活也只能在贫困线上挣扎，杰克的父亲是一个自私的人，想尽办法让他们兄妹三个不要再留在农场，让他外出谋生，因为土地就这么多，再分下去，自己生活都成困难，根本不够养活一家人的。 杰克是他们三兄妹中间唯一一个上了大学的，弟弟妹妹都在高中之后就走入了社会。和小芳一样，当初他能进入雷曼银行工作，感到十分的幸运，梦想着有一个美好的明天。特别是当文小芳这个东方古典式的美女和她成为同事时，一下就被他的气质所吸引了，他开始不停的追求文小芳，可是文小芳不为所动，他心里还有着长生的影子，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将长生也带到美国来，毕竟青梅竹马的感情是没那么容易忘却的。 杰克认为自己的真心能够打动文小芳，虽然实习生工资并不高，但坚持每天都给文小芳送上一朵玫瑰花。文小芳当初对这种西式的死缠烂打求爱方式非常反感，好几次警告杰克不要再给他送花了，但无奈两个人处在同一间办公室，杰克每天都会把买来的花换掉昨天的插在他的办公桌前。 杰克被雷曼银行辞退之后，同样因为没有转正，只得到少量的失业补偿。但杰克很快就找到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是他的弟弟乔治给他介绍的，他的弟弟在这送外卖已经工作了两年，并向自己的老板推荐了他的哥哥。杰克的收入不高，但足以养活自己，比文小芳在餐厅当服务员的情况要好得多，还相对自由。两人失业以后，杰克也一直在关心着文小芳，经常跑到餐厅来看他。 文小芳目前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巷道，因为没有钱，不得不同样在这家饭店当服务员的菲律宾女孩选择这个相对便宜的地方，还能也相对有个照应，他们从不敢一个人单独出去。 这条街道脏乱不堪，本身就是一群社会底层人居住的地方，在这条巷道里妓女小偷随处可见，打架斗殴，抢劫枪战时常发生，这地方除了发生人命案，连警察都懒得过去。作为一个地道的美国人，杰克自然清楚这条街巷的危险性，所以在文小方下班的时候，总是主动送他们回家，在他确认关好门窗之后才离开。 一个月前，杰克因送外卖的地方比较远，没来得及送文小芳和那个菲律宾女孩回家，文小芳也想着大白天的，又要两个人作伴，应该没什么事，还能便结伴朝租住的街区走去。 进入那条巷道之后，三个在街边抽大麻的黑人小伙子一下盯上了他们。文小芳和那个菲律宾女孩两人加快脚步跑了起来，三个黑人小伙子一看到手的猎物要跑，立即追了上去，将他们围起来。可能是刚抽完毒品，三个人显得异常兴奋，硬拽着他们就往旁边一栋居民小区楼道里面拖。文小芳和那个菲律宾女孩吓得大叫，一个搭帐篷的流浪汉从帐篷里面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又关上帐篷继续睡觉去了，他们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三个黑人就在楼道的拐角准备对两人进行侵犯，文小芳拼命的挣扎，大声叫唤，这种行为反而惹怒了三个人，对着文小方就是一顿耳光乱抽，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晕厥过去，但他不敢，还在拼命的挣扎，一个黑人见文小芳不老实，抓着文小芳的头，狠狠的朝地上砸去，文小芳感觉自己都快要晕厥了，但他还在用最后的毅力坚持着反抗。黑人还厚颜无耻的对他说：你的反抗是没有用的，不如乖乖的躺下来享受。两个黑人还在谈论亚洲女孩和美洲女孩有什么不同？正当那个黑人准备对文小芳进行侵犯时，杰克及时赶过来，拿着一根棒子，对着这群黑人就是一顿乱揍，把这三个黑人打得抱头鼠窜，慌慌张张的逃跑了。原来杰克送完外卖之后去餐厅接文小方，见两个人自己回去了之后，不放心他们的安全，便骑着摩托车过来看一看文小芳是否安全到家。结果到了这个楼梯门口听到有两个女孩大喊大叫，男人一看正是文小芳和那个菲律宾女孩，在旁边的流浪汉那里找了根棍子对这三个黑人一顿暴揍，才将他们赶跑。此时的文小芳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扑倒在杰克的怀里，放声的痛哭起来，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杰克没有及时赶到，他将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杰克陪他们整理好衣服，到当地的警局报案，当地的警察还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两个亚洲女孩，反而指着那穿裙子的菲律宾女孩自己穿的过于暴露，在查问他们俩信息的时候，小芳才知道那个菲律宾女孩是偷渡过来的，根本就没有签证，警察还扬言要将这个的菲律宾女孩遣送回国，吓得这个菲律宾女孩不敢吭气了。警察装模作样的在案发地点拍了一些照片，询问了的几个流浪汉，以犯罪嫌疑人已经逃跑，需要时间去抓捕，让他们回家等消息。警察居然对挺身而出的杰克还进行了批评，因为他不懂得保护自己，要是这三个黑人身上有枪，对你进行回击怎么办？并劝慰他们买点武器放在身上防身，有枪在手别人就不敢轻易对你进行侵犯了。 这件事情对文小方的打击太大了，此刻他真的有一种自问：我到底为什么要来美国？我来美国干什么？此刻他有了一丝回国的念头。 奇怪的是那个已经受到侵犯了菲律宾女孩也没有打算回去。小芳和他聊天中得知他是经过千辛万苦偷渡过来的，他们家实在穷的没有办法了，他不能回去。为了防止警察再次上门找他，把他遣送回国，这个菲律宾女孩第2天就搬走了。 没有那个菲律宾女孩的陪伴，小芳感到极度害怕，好在这一段时间杰克都及时来接他上班下班，给了他一些安慰。 这一个月以来，文小芳在心里一直非常矛盾。以前从没有过的回国想法，现在时常在他脑海中出现。让他实在无法就这样一事无成，甚至有点狼狈的回到自己的家乡，他心里还是不甘心，虽然现实无情的打击着他，但他对美国美好生活的向往，他的美国梦依然那么热烈。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运气不好，还不够努力。 一个疯狂的念头成文小方心里升起，如果嫁给杰克，自己当前的所有问题不都解决了吗？他甚至想着，现在嫁给杰克，等过几年自己拿上美国绿卡之后，可以再和杰克离婚，他现在想把杰克作为一个跳板，毕竟这个杰克是这么的爱他。现在这个事情不得不进行了，他的签证只有一个多月，马上就到期了，届时他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国去。打定主意之后，文小芳似乎看到了未来的一片光明，对他的美国梦又充满了信心。相当于搞定杰克，他有十足的把握。 第101章 简陋的农场婚礼 文小芳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不得不说，文小芳有着东方美女的所有优点，身材婀娜多姿，面容精致，气质优雅含蓄。 杰克过来送他下班的时候，他第1次主动邀请杰克去喝一杯咖啡，在喝咖啡的时候，我想方表现的像一个恋人一样，对杰克有了许多亲昵的动作。这让杰克心花怒放，迷失的自我。这怎让杰克不高兴？一年半以来的追求，总算得到了这个东方女孩的回应。杰克第2天就变得主动起来，文小芳也再没有拒绝，他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频繁出现在各城市的咖啡馆和公园里面，文小芳也不再拒绝杰克的亲热，杰克在送他回家后，文小芳以自己害怕为由，甚至提出来让杰克留下来陪他，这让杰克心发怒放。 在与杰克有了肌肤之亲后，文小芳心里有种对不住长生的感觉，自从上高中时，他们俩偷吃禁果，文小芳心里再也没有装下过别的男人，虽然这个杰克给他的爱也是非常真诚的，但他还是无法让杰克与长生对等起来，他甚至努力把杰克想象成长生，但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一个星期以后杰克就向文小芳求婚，温小芳也含蓄的答应了。杰哥立即向所有的亲朋好友宣布了这个好消息，根据文小方的要求，一个月以后就在杰克家的农场举行婚礼，这也是文小方签证日期最后一天。 杰克提前半个月就带着文小芳回到了他们家的农场准备婚礼。文小芳见到农场时不禁有种失望。杰克家的房子应该还是上百年前盖的老式旧房子，连自来水都没有，依靠着上百年前水井抽水维持生活，和93年之前没有改造的月明山一样，用的还是旱厕，上个厕所苍蝇围着屁股转。农场的栅栏也都是有一些简单的树枝和铁丝简单围起来的，里面有三头奶牛和十几只羊，几十亩地，因为黄豆已经收割完毕，显得凌乱不堪，只有房子周围的三棵粗大的橡树还显得有点生机，但这是唯一让他感受到故乡情景的地方。牛羊产生的粪便味道随风飘来，这不得不让文小芳皱起眉头。他只好自我安慰，反正今后和杰克要到城里面去工作，又不会生活在这个农场。 杰克的家人对他的到来似乎不是那么的热情，杰克的父亲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农民，50来岁，身体强壮，留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特别爱喝酒，几乎每天都会醉。杰克的母亲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但性格沉默，从来没见他笑过，每天挤奶放羊做奶酪做饭，是他的全部工作，杰克的父亲似乎什么也不管，只会在春天种大豆和秋天收大豆的季节忙活一段时间，其他的时间就是骑着自己的摩托车，戴上他的牛仔帽到小镇上和一群同样种植大豆的农民喝酒吹牛，经常醉醺醺的回到家。 文小芳的到来，他们既没有表现出热烈的欢迎，又没有表现出排斥？平平淡淡，只是认为家里多了一个人而已，文小芳在想，这可能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慢慢习惯了就好了。他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接受。 杰克完全处于兴奋之中，他约了几位表哥开始按照他的婚房，把所有的旧家具都搬出去，又将墙壁粉刷一遍，购置了新家具，然后装饰着各种各样的花。但无论怎么改造，这个100多岁的老房子始终弥漫着一种霉味。杰克对自己的改造非常满意，他兴冲冲的拉着文小芳去观看他们的新房。文小芳既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示不满？他心里在想：要是学建筑出身的长生，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婚房？ 婚礼在镇上的一个教堂举行，杰克家的亲戚大部分就在周围的农村，亲朋好友们一早赶到教堂，在神父的主持下，他们俩正式结为夫妻。婚宴就是在自家农场空地上举办的，杰克带着他逐步认识自己的亲戚，亲戚们倒是比他们的父母还要热情，对他们进行祝福。 此刻的文小芳甚至有点后悔，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有一个他并不爱的美国人在这个小农场举行一场简陋的婚礼。他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内心虽然还在挣扎，但为了顺利的留在美国，嫁给杰克是目前他最好的选择，毕竟这个美国小伙子是深深爱着他的。 失业半年以来，文小芳很少与家里人联，他害怕家人总是在追问他什么时候转正，当然他也再也不好意思向父亲文强伸手要生活费，他也知道父亲代理的我家玻璃厂已经面临倒闭，已经一年多没有做生意了，没有了收入来源，无力再支持他。 长生在得知美国的雷曼银行出事之后，还专门问过他所在的银行有没有事，他所在的银行是没受到影响，实在支撑不下去就回国了，他现在承包了几个工程，能挣不少钱。面对长生的追问，小芳有好几次准备说出自己所在的银行，就是雷曼银行，自己所处的困境向这个弟弟说一声，然后回去依偎在长生的怀里，请求他的帮助，但文小芳的下意识里，林长生只是一个农民工，自己一个留美博士生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坐过牢又在当农民工的林长生又有什么办法呢？文小芳一直认为长生还是当年那个钢筋工头目，现在也许做大了一点，哪怕是参与了高铁项目建设，只不过是有更多预制钢筋的活可以干，长生也没有进行过多的解释，文小芳离开雷曼银行这一段时间，恰巧遇上长生在进行专利之争，一个忙都没有时间，一个有时间，却不愿意把自己的真相告诉家里人。这大半年以来，他基本上两三个月才给家里面打一次电话报一声平安，长生给他打过去，他也只是以忙为由立即挂断，他从小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姐姐姿态，他不愿意像他的弟弟表达自己的困境，哪怕他已经陷入绝境。 和杰克结婚以后，文小芳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在中国的家人他在美国结婚的消息，但他始终无法鼓起勇气拨通那个远在太平洋彼岸的电话，他在想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心想着，美国的生活有了起色之后再说。 婚礼以后，文小芳和杰克又回到了城里面，杰克继续做他的外卖员，而文小芳只能再去寻找工作，他结婚的这一段时间，那家餐厅已经找了一个新的服务员顶替他的工作，哪怕是一个当服务员刷盘子的工作现在也显得弥足珍贵。 2008年的美国经济上一片哀嚎，到处都在裁员，文小芳找了几个符合他身份的白领工作职位，投完简历以后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了消息。让他高兴的是因为已经和杰克是合法夫妻，虽然还没有取得绿卡，但他获得了长期可以在美国工作生活的资格，加上杰克和他的弟弟非常的勤劳，他们两个人挣的钱足够他们三个人在这个城市中生活下来。 美中不足的是乔治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这虽然居住条件比他以前所在的那条街道要好得多，一个大概40平米的小公寓，有厨房和卫生间，但只有一个房间，他和杰克住在里面，弟弟乔治就只能在客厅里面简单的支起一张床，这让文小芳就出现许多的尴尬。比如说精力旺盛的杰克，每天晚上在和他亲热的时候，他都憋着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在客厅的乔治听到，久而久之，他对杰克的这种行为不禁产生了厌倦。还有上厕所洗澡的时候，这个厕所门总是关不紧，他每次都提心吊胆，生怕乔治过来偷看。 杰克终于帮小芳在一家大型超市找到了售卖员的工作的岗位。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文小芳是从中国来的，懂得汉语，可以为那些来中国旅游购物的人进行翻译和导购。文小芳自己内心是不满意的，他一个博士生在这儿当一个初中生足可以胜任的导购，实在与他的目标相距甚远。但当前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至少这份工作比他在那些餐厅当服务员洗盘子要体面的多，收入也略高一些，还相对稳定。他也只能先骑驴找马，在后面寻找更好的机会。 令文小芳感到诧异的是，中国到美国来旅游的人居然很多，他每天都要接待十来个旅游团，能见到家乡的人，这一点也让他很高兴，而且这些中国游客都出手不凡，基本上都是满载而归，特别是那些高科技的电子产品，这让文小芳的提成也有不小的收获，一个星期下来，他自己算了一下账，这一个星期的提成让他足足每天都有300美元以上，这让他兴奋不已，超市的经理还一个劲的夸奖他，让他好好干，干的好了，说就会提拔他当副经理。一时间文小芳又升起了希望，他在想，也许他的每个梦会从这里开始。 第102章 徐志荣彻底失踪 在文小方杰克结婚的时候，经过半年漫长的等待，长生得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国家科技部和建设部司法部三部委联合下文，将林长生贡献的专利列为星火计划科技创新的一部分，同意中铁十四局5家国有企业选定的项目，立即开展试点工作，逐步自全国进行推广。颁发给林长生国家星火计划科研带头人的奖状和青年科学家的称号，奖励林长生1000万元的特殊奖励。对专利的另一位研究人员张小苗给予国家科技预备人才称号，奖励500万元的特殊奖金。支持林长生提出来的u型吊桥的研究方向，要求湖南省科技厅给予该项目立项支持。关于大码头和老街的修缮工工作，建设部将拿出专项资金予以立项开展前期工作，项目由省政府直接负责，省市建设和文物部门抽调专业人员组成大码头和古街修缮委员会，对项目具体负责。关于林长生2002年故意伤害案件，由长沙市纪检委和政法委牵头，对案件进行重新审判，严肃查处在案件中违规违纪的人员。 文件直接下达到省委省政府，由省政府秘书长亲自向林长生等人宣布了文件内容。林长生听完之后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付出都是值得的，孙小睿在一旁则不停的安慰，紧紧的拥抱住长生，他为长生感到骄傲。同样激动的还有张小苗，在听到国家把它列为青年科技预备人才和500万的奖金之后，哇哇的哭了起来。 由于前期律师准备的证据比较充分，又有了省市纪检委、政法委的大力支持，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当年参与审判连长什么案件的警察、检察官、法官都被控制起来挨个进行审查，牛小伟的父母金牛小伟牛大伟的房地产公司也被全面彻查，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在云南腾冲的一个小山村里，徐志荣正惬意的喝着酒，他以一个旅游者的身份，在这儿租了一套民房，60岁的他依然改不了好色的毛病，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他居然也能找到愿意出卖肉体的姑娘。这让徐志荣兴奋不已，殊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王俊一路尾随他来到云南，又跟到腾冲，暗中目睹了徐志荣的一切行动，他自己也暗自发笑，这个家伙就是个找死的节奏，找了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房子，还动不动到县城里面找个姑娘来陪她几天。 这天徐志荣把那个和他缠绵了几天的姑娘送出了门外，非常满意的喝着小酒，看着电视，还自言自语的说：穷地方有穷地方的好处，这的姑娘又漂亮又便宜，真是物美价廉，早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我哪用得着在鲁格那个婊子身上花那么多钱。 王俊等那个姑娘出去已经等了四五天了，他不想节外生枝，多出一条人命来。经过反复的观察，发现这家农家小院房子边上堆了许多柴火。这几天他也想出了最佳方案。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王俊当晚就开始了行动，把老天爷给了他最好的时期，橘子人居然一个人自己喝醉了。于是当天晚上，小便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徐志荣在大火中变成一具燋尸。 王俊亲眼看着当地公安机关将王俊的尸体抬到外面进行尸检，确认徐志仁真的死了之后才放心地离开。王俊丝毫不担心公安机关查到他身上，他完全按照电线老化漏电起火的推理安排了这次谋杀，甚至徐志仁剩下的七八万块钱现金他也没有拿走。目前公安机关想搞清楚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都存在很大的困难，按照马炳标的要求，徐志荣一直在使用假身份证。 王俊回到家里以后，约马炳彪见了一次面，将结果告诉了马炳彪。马炳彪只说了一句：干得利索，继续去配你的钥匙。当然马炳标这次给了王俊100万的现金。 马炳彪现在想的是由谁来接手幸福3期项目的建设。他第1个想到的是林长生，他所负责的乌龟山项目已经封顶了，应该可以腾出手来接手幸福3期的项目。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大馅饼，林长生却表示不愿意接受，这让马炳彪非常的意外。马炳彪也问过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林长生说他这一辈子不愿意再与徐志仁有任何的交结，马炳彪倒真想告诉他，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徐志荣了，但他不能说，是说一个月都已经找不到徐志荣了，可能是携款逃跑了。 依据马炳标开出的条件，这个幸福3期他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林长生一是考虑到何东生的罗家镇项目马上就要开始建设，乌龟山项目的这批人他要用到罗家镇项目开发商来。二是幸福3期这个项目虽然还有部分利益，但前期的工程质量无法保证，再加上与徐志仁这样的人打交道，他确实有点后怕。三是他当前必须全力以赴完成几个师兄姐专业技术服务的培训，还有即将到来的案件重新审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加厚不必要的精力。 马炳彪这一次公司讨论幸福3期如何处置的会议上骂道：这个林昌生现在翅膀硬了，这么大的项目让他接手都不愿意，看来他也认为我们源泉公司不行了，看来以后也不要给他活了。 其他股东都没有发话。马炳标自从这一次出来之后，身上明显多了一股杀气，做事情也更加的狠，老童和老齐都是他当年一起南下打工的兄弟，对他10分的了解，徐志荣失踪这件事情上，他们也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只是没有证据，何况徐主任的消失对他们有利，也就没多说什么。按理来说，徐志荣消失了，应该尽快报案，先找到徐志荣再说，马炳标却急于为幸福3期找下一家建设单位。 岳晴说道：我们的队伍都要像林长生这样就不用这么操心了。长生不愿意接手幸福3期可能是害怕与徐志荣在进行扯皮，毕竟这个项目是金鑫建筑公司签订了合同，要想接手这个项目有不少的麻烦。 马炳彪说：这有什么麻烦的？徐志荣也不过是挂靠金鑫建筑公司，他接手之前我们把账算清楚就行了，他再挂靠在金鑫公司下面就行了，他现在自己不也是挂在日明山建筑公司名下吗？挂哪个公司不都一样？交点管理费就行了。 岳晴说：马总，你可能现在对我这个师弟还不太了解。一个月以前，他以3000万的价格把月明山建筑公司全资收购了，而且他手下目前有十几个一级资质的建筑工程师，准备过几年就升甲级建筑公司。 马炳彪一脸不可置信，他问到：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钱？不会挪用了我们乌龟山项目上的钱？ 岳晴说：林长生这几年研究了自己的一项专利，本来可以卖十几个亿，但他无偿捐献给了国家。他的那几个师兄师姐所在的国有企业一起和他签订了技术服务合同，价值也有两个亿。林长生不但花3000万收购了月明山建筑公司，还发了2000万投资到罗家镇的学区房开发上了。 听完岳晴的话，源泉公司所有的股东都为之一振，都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岳晴，就好像在听一个神话一样。三年前这个小伙子还只是他们幸福一期工地上一个普通的钢筋工，三年之后居然发展到这个水平，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沉默了一阵的马炳彪说：当初我觉得这个小子有培养前途，可以当一个好的项目经理，没想到我还是看走了眼，这小子居然有这种本事？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 岳晴说：还有你们更想不到的呢，这小子在去年就参加武广高铁的建设，前几天国家三部委专门发文给予了他星火计划项目带头人青年科学家的称号，还批准了他的u型吊桥的科学研究项目，这家伙是建筑行业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将来的前途无量。他手中的这项专利技术能节约大约10的水泥用量，强度比以前还提高了10，这项技术要应用到我们公司，在与同行的竞争中会取得明显的优势，以我不同意马总所说的话，不但不能拒绝与长生合作，还必须加强他们之间的合作，提升我们的实力。 马炳彪想了想说：这样的话我们确实应该重新考虑与林苍生的合作，可是现在谁来接幸福3期这个烂摊子呢？这个项目要是烂尾的话，我们公司会被拖死的。 岳晴说：我和长生聊聊，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这个项目。各位股东也想想办法，看还有哪家建筑公司愿意接手幸福3期这个项目，确实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必须尽快复工，到明年年底一旦违约，那我们公司又会面临着巨大的麻烦。 第103章 岳晴的面子不好拒绝 岳晴与林长生约在乌龟山项目的工地上见面，在初步已经建好乌龟山休闲公园亭台里，两人欣赏着周围的美景，看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 岳晴说：长生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今天过来见你主要是想让你接受幸福3期的项目，你就当给师姐帮个忙。 长生说：那徐志荣怎么办？这个家伙可是对我恨之入骨，我就是害怕他找我的麻烦，所以才不愿意接受。 岳晴说：徐志荣这家伙失踪快两个月了，估计是因为前面工人坠落的事件，赔了那么多钱，怕我们公司将所有应对这次危机的的损失都算在他头上，这个工程再干下去，会赔钱，所以已经跑了。 长生皱了皱眉头说：以徐志荣的性格不应该会这样，他离开了马炳彪，还能有哪个公司敢给他活，他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没有巨量的资金在手，他是活不下去的，按照他的性格，他哪怕是给马炳标下跪求饶，也不会跑的。 岳晴说：他不跑还能干什么？这个工程完了之后，即便是马炳标再坚持，我也坚决反对再承包给徐志荣这样的人。 长生说：师姐，你不要看问题这么简单，这么多年来，麻饼不要对其他承包商都非常的严格，马炳彪为什么一直在包容支持徐志荣？这其中应该有点问题。马炳标固然有那么讲情义的成分，但对徐志荣这种明显，那你扶不上墙的角色，以马炳彪的干事风格，不会这么无限制的忍着，徐志荣手里面一定有马柄标以前的一些把柄，至于是什么，我就不好说。 岳晴说：应该没什么？我也经常听老齐和老童讲他们当年南下深圳打工的事，这个徐志荣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后来走投无路了才去投靠马炳彪，如果有什么事也是老童和老齐知道才对，徐志荣根本进入不了他们的核心圈，一直在干建筑。徐志荣的关系网连我都进入不了，他也不让我管，只让我负责工程建设，我来这个公司也将近10年了，也没听说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这次徐志荣工地死人的事情引起的危机，基本上就把以前绑架强拆，通过不正当手段竞争的事情全部暴露出来，公司也花了巨大的代价，将所有的问题都摆平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长生说：反正我有种直觉，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甚至都怀疑徐志仁不是失踪这么简单，对于徐志荣这个人的人品，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我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连，既然徐志荣找的是金鑫建设公司，你们可以找金鑫建设公司施压，让他们继续把剩下的活干完吗？ 岳晴说：我不是没找过金鑫建筑公司，他们也确实有责任将这个事情担起来，可是他们就是一个空架子的皮包公司，就依靠像徐志荣这样子的承包商给他们交几个点管理费过日子，真要把幸福3期剩下的任务压到他们手上，我们担心他们无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完成，到时候没办法向已经预售的卖房子能交付房子，到时候对公司来说又是重大的危机，看你这乌龟啥项目基本上已经完工了，只需要留下一少收货人进行收尾工程就行了，你不帮我的忙，谁来帮我的忙？ 林长生非常的为难，岳晴对于她来说确实有知遇之恩，当年他还只是徐志荣手下的一个小包工头的时候，多次在马炳彪面前说好话，推荐他，最近也帮他拿到了乌龟山项目的承建合同。这次徐志荣引发出来的危机，对源泉公司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本来徐志荣的建设速度又慢，出事以后，工人们全跑了，目前已经停工小半年，不找一支成熟的建筑队，加快进度，确实难以赶在不足一年的时间内完成建设任务。不能按期交房，业主们再闹起来，又会产生一次更大的危机，作为受过岳晴恩惠的长生来说，确实在这个时候应该帮他一把，他目前是最适合的人选，有现成的队伍，就承包着源泉公司的另外一个项目。但问题是他早就和何东升规划好了要将乌龟山项目的工程队全部迁往罗家镇，开始罗家镇项目的建设。这使得他左右为难，这个时候如果得罪了源泉公司，不但乌龟山项目的审计决算和资金拨付会面临着源泉公司的故意找茬和刁难，今后也就失去一个重要的资源，毕竟马炳彪的源泉公司在本市的房地产开发商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关键是岳晴亲自出马请他帮忙，他真的不好意思拒绝。 长生想了想说：这样，岳晴姐，既然你已经提出来想让我接受幸福三七的事，我也有几点要求。一是对前面徐志荣所干的那些工程进行一次清点审计和质量检测，然后与金星建筑公司把所有的账目都算清楚，解除承包合同，我不想与徐志荣和金鑫建设公司有任何的瓜葛，我知道这个事情很复杂，但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因为时间不等人了，必须赶在2009年春节前进入工地，连春节也不能放假，加班加点工作，应该差不多可以赶在原计划之前完成毛坯房的交付，这对你们的压力就小的多。二是根据剩余的工程量，与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重新签订一份合同，这样就避免了今后的纠纷，我知道你们目前刚渡过危机，我也不以赶时间为由进行加价，就按原来徐志荣与你们源泉公司签订的基础价格，重新签订一份合同。三是必须保证资金到位，这个为期两年的工程，到目前为止只剩下11个月，资金如果流转不畅，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如果因资金不到位，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责任由源泉公司负责。四是现在就打5000万资金过来让我进钢材，反正乌龟山项目目前还有一个多亿的资金没有支付，你们也不用担心，就当提前支付部分资金。目前乌龟山项目的钢筋预制工作已经全部完成，月明山的预制基地现在已经空出来了，正准备给罗家镇的项目预制钢筋，可以趁你们对幸福3期徐志荣的项目进行审计解除合同的这段时间内，大量的预制钢筋，加快工程的进度。春节的时候我也不能放他们回家了，只能让他们在工地上过年了。我这样子边干边招人，才能确保两个项目都能顺利完成。 林长生在提出自己的条件后，岳晴立即向马炳彪汇报，马炳彪立即召开了股东大会，讨论林长生提出的条件是否可行。按理说林长生的条件是没有过分的要求的，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于林长生提出来要审计清算终止与金鑫建设公司的合同，这个手续比较复杂，马炳标原计划是想让林长生直接接手金星建筑公司的合同，这样就省去了不少麻烦，但林长生做事严谨，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 股东们一致认为这个方案可行，虽然审计工作会耽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月明山钢筋预制基地可以提前预制钢筋，乌龟山目完成以后全体人员可以直接转入，而且从乌龟上项目的进度来看，这是队伍相当的战斗力，应该可以挽回前面损失的时间。见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马炳彪安排老童开展对金鑫建筑公司的审计清算工作，让岳晴通知林长生立即开展钢结构预制工作，让财务调集资金。 第104章 源泉公司的危机解除 也许是在三年的牢狱之灾中，林长生将所有的弯路都走完了，他的成长道路几乎是带着一种传奇色彩，似乎一切的好运都能照在他身边。 干建筑行业本来就是一个量大利薄的行业，政府开发的项目预算比较充足，空间比较大，还能达到百分之10左右的利润。但这些房地产开发商，特别是你不要他们这一批人，他们本身自己就是在这个行业成长起来的，对市场的行情了如指掌，给他们当建筑商一般都会被他们压到最低点，最多给你个3~5的利润，这还要管理的相当到位，中间不出事故，但这些建筑商在一些不起眼的材料上面做的手脚，那就另当别论，可以提高1~2个点，象幸福3期徐志荣承包了这个标段，一出事故成了焦点，本就微弱的利润几乎到荡然无存，加上工期又紧，建设的成本会无形中会大大的增加，最大的风险还是因为这种项目经过几次倒手，非常的麻烦，特别是上任承建者离奇失踪的情况下，到时候账目不清，我有扯不清的皮，导致承建者会血本无归。 虽然林长生提出了审计清算前面的建设工程，然后又根据审计后剩余的工程量重新签订合同，在源头上堵住了进入责任不清，债务不明的漏洞。让他接手这个项目实在是看在岳晴的面子上，以源泉公司目前的处境和手中工程队的资源，也只有林长生这个工程队可以胜任，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承建的乌龟山项目提前完工，所有的工种都齐全，立即可以投入工程建设。而另一个方面是这个项目的时间太短了，必须拥有一支像乌龟山一期项目协调顺畅，效率极高的队伍。至于说那些没有与源泉公司打过交道的建筑队，看到这种情况，要不就是理都不理，而愿意谈一下的队伍，都会趁机漫天要价。 林长生知道，如果他不接下来，源泉公司势必被迫大幅提高建筑成本，而且还不能保证按期交工，毕竟一个项目的建设不可能一开始就能达到高效。林长生因为干过幸福1期和2期的项目，对那一带的环境非常的熟悉，他们中间有一半的工人从事过幸福1期2期的工作，对幸福3期这种并没有改变住房设计标准高层，可以说轻车熟路，不需要磨合和探索，即便是这样，林长生也是抱着不亏本，能把工人的工资持平就是胜利的心态来帮岳晴及源泉公司这个忙，毕竟无论是将他当弟弟看的岳晴还是作为商人的马炳彪都是源泉公司的股东。对他出狱后这几年在建筑行业的成长都有个很大的帮助，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他们一把。而从长远来说，如果帮他们度过这次危机，源泉公司自然会记住他的仗义相助。建筑行业本就是个圈圈，这次源泉公司的事可以说人尽皆知，林长生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打响月明山建筑公司的名头。在危机中寻找机会，这也是强者和弱者的本质差别。 都说人有三年旺运，神都挡不住。就是这个让所有建筑人看起来食之无味的肋骨，在源泉公司和林长生诚心签订合同后， 从2008年上半年美国爆发的金融危机深入影响中国建筑行业，所有的建筑材料急剧下跌，特别是钢材的价格，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从5000多块钱每吨直接下降到2000块钱每吨，水泥和砂石料等各种建筑材料下浮百分之三四十。幸福3期工程造价是按照2007年建材价格最高的时候制定的。为了林长生在购买一批钢筋价格的时候是比原合同价低了不到5，但到第3批买钢材价格的时候，已经比合同中的钢材价格低了60，就让这个本来同行看起来完全没有利润，风险极大的项目变成了利润最高的项目，林长生每天打开新闻看钢筋价格的时候，自己都不禁摇摇头，几乎价格每天都会往下走。 当然，经过林长生学管理过的这支队伍是具有非常大的战斗力，月明山钢筋加工基地为了有效提供幸福3期已经开工的罗家镇项目，几乎昼夜不停的生产。而从乌龟山项目结束后，长生将70的熟练工人调往幸福3期，为了加快进度，他们每人提高了20的工资。一群工人也是卯足了劲，连夜加班加点，很快就将幸福3期的速度提高到就是乌龟山项目相同。 源泉公司虽然资金周转上存在很大的困难，为了保证幸福3期如期交工，只能将其他项目的资金暂时扣押，全力以赴支持修复3期建设，这也保障了幸福37能快速推进。见到幸福3期的速度终于走上了正轨，马炳彪和乐清的脸上终于看到了笑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最大的危机终于度过去了。 至于何冬生罗家镇项目，林长生只抽调了五桂山项目20的工人，又从双溪镇我充了几十号工人。但春节前都只是开展一些基础工作，不用那么着急，在春节过后，可以大量招聘那些回乡过年的建筑工人。因为经济危机的影响，经济开始下滑了，建筑行业开始萎缩，下半年已经有大量的工人没事干。 林长生和何东升这是对罗家镇项目都不着急挺进。因为何冬生在与林长生签订承建合同时，已经敏锐察觉到了建材价格的下降，他们签订了更为合理的材料浮动价格合同。何东升甚至在等待建材价格的进一步下降，这样它的成本就会越低。 临近春节，我所有的项目所有人都已结束工作时，只有月明山钢筋预制工地和幸福3期林长生的项目不停工，林长生将去年中铁十四局春节赶工的制度原原本本地搬到了幸福3期的工地，每人每天增加三倍的工资，还给每家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品，这也创造了本市私人建设项目国家规定发三倍工资的先河，而且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要回家过年，位置由农民工组成的建筑队，已经被连长生打造成了一支钢铁队伍。 得知幸福3期的工人春节不放假加班加点赶进度没有半点怒言时，马炳彪才彻底明白林长生和徐志荣之间的巨大差距。感动之余，在今年因资金紧张，取消全体股东分红的情况下，全体股东一致同意拿出50万请全体奋战在月明山钢筋绑扎基地和幸福3期回家过年的工人们到一家大酒店吃年夜饭，岳晴为了挽回前面造成了不利影响，还利用这次机会，把钱电视台的记者请过来进行了宣传报道，以此来证明他们源泉公司是一家有担当有责任的企业，不会造成楼盘的烂尾和延期交工，保证业主们在合同到期之时顺利的拿到房子钥匙。 新闻播出之后，因半年前那次危机可以与马炳标保持距离的那些官员们开始主动联系马炳彪，对他这种行为表示赞赏，都认为马炳标和源泉公司是一家负责任的企业。 源泉公司虽然因这次危机损失不小，这个春节过后，他们已经彻底摆脱危机，更赋予了他们有担当负责任的大企业形象，马炳彪源泉其他股东们脸上久违的笑容终于回来了。 第105章 爱情事业双丰收 春节过后，黄牛和何洁夫妻俩都辞职加入了月明山建筑公司，让林长生喜出望外，地面上建筑公司的实力又得到了提升。对于他们夫妻俩加盟月明山建筑公司，主要还是何洁的主意，虽然他们俩各自单位都干着工程师的活，他何法认为目前的工作虽然收入稳定，但过于死板，没有挑战性，看到林长生干的风生水起，刚好月明山建筑公司又处于起步阶段，前景一片光明，趁着年轻应该出来闯荡一下，最终说服了丈夫黄牛，将孩子留给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你从长沙来到了这个美丽的小城。 此时的月明山建筑公司已经聚齐了湖南大学建筑系98届07宿舍的一半的兄弟。林长生，张小苗，李白斗，黄大牛。林长生此时也对边缘上建筑公司进行了改革，召开了一次任职大会，林长生任总经理和科研组组长。马燕生为首席顾问，张小苗任副经理和科研组副组长兼任高铁项目部经理，李白斗任副经理，分管工程的安全和质量检测，黄大牛任副经理兼总工程师，分管工程建设，兼任罗家镇项目部经理。何洁任设计部主任，对于还没有来的四眼也给他留好了位置，计划让他担任副经理，主管业务的开发，由他来对接外部的业务发展和关系维护。付云迪和王庚年任幸福3期项目部正副经理。林长生将月明山建筑基地升级为月明山钢结构厂，谢复兴任厂长。谢复彩高铁项目部办公室主任升任月明山建筑公司办公室主任。小姑父牛斌任采购办主任。会计出纳等没有做出调整。长生原想将李兵而侯全忠提升为项目部副经理的，出狱两年多以来，他们的踏实诚恳，勤劳肯干打动了所有人，无奈他们没有相关的资质，只能在工地上当个组长。所有的顾问、副经理都拥有5的干股，项目部经理和部门经理有3的干股。所有的一级以上的工程师和各建筑组组长拥有1的干股，李冰和候全忠这个虽然只是建筑组的组长，但长生给他们分配了百分之二的干股。所有的股权分配完毕之后，林长生将百分之78的股份分给了所有人，自己却只占到22。 股权分配虽然是老马提出来的，但当初在分配上面老马不同意分配怎么高，这让公司以后发展的空间会变小。长生却不这么认为，反过来劝老马说：这些股权虽然是干股，但每年都能产生实实在在的效益，有了这些核心人员在手，公司的发展将会更加的稳固，将来有一天变成甲级建筑公司，或者到了上市那一步，可以扩大稀释股权，空间还非常的大。老马想想也有道理，便同意了这个股权分配方案。 股权分配结果出来以后，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去年公司完成4个多亿的项目，利润将近3000万，拥有1的股权，就意味着能分到30多万的红利，今年的项目明显不会少于去年，发展只会越来越好。 公司刚开完股东会没几天，孙小睿随着大码头和古街建设委员会进入了益阳，正式开展详细的大码头和古街修缮设计。因为最初的方案是孙小睿设计的，年仅27岁的孙小睿成了这次古街修缮委员会的副主任兼设计组组长，前期被常教授邀请参与的苏教授和丁教授任设计组副组长。 这次古街修缮委员会人具体由益阳市政府负责，牌子却是挂在省政府，国家先期又拨付了3000万的前期准备资金，用于开展前期的调研和规划设计。古籍修缮委员会的阵容非常庞大，加上苏教授和丁教授的四个学生，共有31人，这还不包括由市政府提供的水利、电力、排污、移动、联通等方面的专家。 孙小睿的到来，让长生变成的长工，今晚都得陪着孙小睿画图纸，对每一个古建筑都提出修缮设计方案。他们俩是典型的事业，爱情两不误的代表。当两个人的意见争执不下的时候，林长生总是争不过孙小睿，在口才辩论方面，林长生还不是孙小睿的对手，关键还是对于历史和哲学的理解林长生不如孙小睿，苏教授和丁教授也时常站在孙小睿的角度，让林长胜十分无奈。 好在林长生自己的事情也多，不但要和张小苗经常经常跑师姐师兄那解决技术上的问题，还要来回在几个工地查看，然后精力充沛的林长生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机器，而且乐在其中，即便是工作到最晚，你要跑过去和孙小睿见上一面，亲热亲热。他们已经完全处于热恋之中，甚至当着古街销商委员会众多专家学者的面也会打情骂俏，特别是孙小睿，开始变得动不动就撒娇。 然而这种氛围是非常和谐的，面对两个优秀的年轻人，大家对他们的行为总是报以微笑，并拿他们开玩笑，作为大家的笑点。 得到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古街销售委员会两个月的艰苦努力，最终精细到每一栋建筑，每一条街道，一座牌楼精准修缮设计方案已经敲定，直接报给了省政府，由省政府上报中央。不同于其他设计的是，他们没有竞争对手，只需要上级批复同意，下拨资金，开工建设等一步一步的程序。对于林长生而言，月明山建筑公司无疑已经接到了一个大的工程，因为从一开始提出修缮古街就是由林长生向国家捐献案例的报告中提出，从初步方案到设计方案全程参与其中，市委市政府和古街修缮委员会一致同意由林长生的月明山建筑公司进行修复，因为这样的工程是不会公开进行招标的，必须有专业的人员，建专业的队伍进行修缮，都是由专家进行推荐。苏教授和丁教授也有各自的心思，由林长生接手这个项目，他们手中的资源就会得到充分的应用，也可以为他们的学生提供实践的平台。由于专业性的限制，从本次的范围内，本市范围内有没有专业的队伍？南昌生所在的月明山建筑公司变成了唯一的选择，最近这个投资额达68亿，建筑时间为三年的把工程已经内定为月明山建筑公司。 第106章 一场战国时期楚国文化背景下盛大的婚礼 转眼就来到了2012年，经过三年多时间的建设，古街和大码头的修缮工作已经结束，一个古色古香的，洋溢着喜庆气氛的老街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大码头已经改变成了停泊2000万吨级货轮、游船的现代化港口，古街在政府的指导下，成为本市着名产业黑茶的集散地，加上旅游大力开发，古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荣光，一改往日萧条破败的气象，你的光鲜艳丽，繁花似锦。 林长生和孙小睿在这条古街上举办了一场令人瞩目的中式婚礼。虽然三年之约的期限早已到达，两人早已好的如胶似漆，但这次是孙晓瑞提出来婚礼推迟到古街建成之后，小瑞想用古街来见证他们的爱情。 与这一对新人，一个是这个古街的设计者，一个是古街的建设者，婚礼的时间又选择在古街的开业典礼之上，所以大家对这场婚礼期待已久。当地市委市、政府早已为五街的开业做足了宣传攻势，古街也被装饰的一片中国红，当林长生与孙小睿开业庆典主办方申请在开业这一天举行婚礼时，一些古街建设的同事们都纷纷的祝福，这样的氛围下加入一场典型的中式婚礼，而且这两个年轻人又都是古街的建设者，作为市政府便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婚礼纳入到开街庆典的众多节目之一，为古街衬托更多的人文气息和文化底蕴，为此市委市政府还在全范围内又征召了九对新人，共计10对，意寓十全十美，十对新人亲朋好友到来，因为古街的开业更加衬托了气氛。 大码头和古街的这些建设者们都等待的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们都有着丰厚的历史情节，都是中华文化的优秀继承者，听说孙小睿和林长生以及另外九对新人要在这个古街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们都纷纷开始出谋划策，场地的布置和仪式上面，居然争得面红耳赤，中华传统婚礼文化，各地的规矩在讨论会上相互碰撞。比如说有人提议让孙小睿戴五彩凤冠的时候，另外一伙人就会提出来这不符合礼仪，这是古代只有皇后和贵妃才有的资格。另一伙人又提出，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皇帝和皇后？既然中国传统婚礼的最高待遇就是五彩凤冠，我们这次活动就是为了宣传中国传统文化，让孙小睿戴上有什么不可，我们真是迂腐了。 为了让礼仪正式一些，朱教授和丁教授干脆拿出了《礼记》，开始和各位关于建设的专家学者制定是中式婚礼的礼仪。 可能是因为他们在这个古街项目上争炒的太多，各自的传统文化的理解有不同的程度，也有可能涉及到自己某方面的利益（许多专家学者背后都有相应的供应商），这种文人之间相互不服的现象却在这场传统中式婚礼的礼仪制定上产生的火花，吵得不可开交，苏教授一位年轻的学生你自己没有资格参与讨论，看到他们这群六七十岁的老专家们吵得不可开交画面甚是滑稽可笑。便拍了几段视频？发到了自己的微博账号上面？题目为《一场中式婚礼仪到底应该用哪些》，没想到此文一出，网络上立刻引起了热搜，也是许多年轻人开始发表自己的评论意见，表达对自己中式婚礼的期待。随着热搜的发酵，苏教授和丁教授的同事们站出来为他们的同事进行辩驳，发表了相应的短视频支持苏教授和丁教授的立场。这一下子捅了个马蜂窝一样，立即全国各地不同的学者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时间南北之争，民贵之争，皇俗之争相继在网络上成为热搜。 湖南电视台趁机在电视上办了一场辩论赛，他们的主题是《现在的年轻人应该举办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一时间又把婚礼，又把中式婚礼的礼仪之争，变成了到底是中式婚礼热闹，还是西式婚礼隆重。 把古街开业典礼筹备委员会高兴坏了，他们可不想浪费这个泼天的富贵，以及组织媒体大力宣传，请全国各地的博主参加这场正式婚礼宣传辩论，邀请他们到现场来亲自参与，这场宣传无疑大获成功，全国各地的网友知道了古街和大码头。 因为开业恰逢端午节，经过激烈的争吵，最正的礼仪以战国时期楚国传统礼仪，设计为屈原为弟子春申君黄歇主持婚礼的访古仪式。 端午节这一天，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江边举行，市政府聚集了上百艘龙舟队在大码头和古街这段江面宣传益阳双翘龙舟文化。 一段自由竞技龙舟之后，10条龙舟出现在竞赛的，身穿各种楚国时期战袍的十位新郎，牵手头戴五彩凤冠，身披金凤霞装的新娘分别登上威武霸气的双翘龙舟，新郎持鼓锤在船中，新娘持刻有他们新婚名字的三角战旗在船头。准备来一场别开生面的龙舟竞赛，主办方规定让他们十对新人开展一场十公里逆水行舟的比赛，谁先到达新建的大码头？最近有资格这场古街主办的战国时期楚式婚礼中排在前面。十对新人都表示没有意见，甚至非常激动，为此他们提前一个月进行龙舟训练，为的是让自家的新郎新娘能排到前面，如果能排到第1名，他们能为此高兴一辈子。 在湖南这个楚词发源之地，曲子大夫死亡之地，人们对屈原的爱戴和对龙舟活动的热情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面。为了能参加这次新人龙船竞赛，家里面的亲戚朋友，邻里乡亲，单位同事，同学发小不管是在本地生活，还是远在外地谋生，都争着要加入，因为人数有限，竞选手的过程中甚至进行了选拔。比如林长生的几十名队员中，都是经过在志溪河中的角逐挑选出来的，大部分都是身强力壮的钢筋工，他们为此训练了有一个月了。同时，又花大价钱，这镇里最出名的“老黑龙”给请了出来，是一条有着200年历史的神龙，全身漆黑发光，不用的时候都埋在淤泥底下，只要他一出现，其他龙舟鲜有对手。 随着一声炮响，十支龙舟如同离弦之箭弹射而出，长达10公里的逆流竞技正式开始，长生有节奏地挥动着鼓槌，桨手们喊着整齐的号子，孙小睿在船头奋力的挥舞着旗帜，十对新人的亲朋好友们在岸上疯狂的呐喊着，放着鞭炮打着锣鼓为他们助威。在十支龙船身后，上百资江沿岸支各村龙船紧随其后，开始追赶前面的龙船，画面极其壮观，极其热烈。 刚开始的时候，10只龙舟几乎是齐头并进，竞争异常激烈，但这种10公里的逆流而上非常耗费体力，非常磨练桨手们的团结与奋斗，这群由钢筋工们组成的队伍逐渐展现了他们的优势，随着林长生鼓点的加密，他们的龙舟开始脱颖而出，冲在了最前面，一路冲到了终点。在岸边的亲人们一路跟跑了10公里，同时到达了大码头。 当第1个到达终点之后，两岸万炮齐发，彩旗飘扬，欢呼声山呼海啸，孙小睿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刻太刻骨铭心了。 十对新人相继到达之后，一场盛大的战国时期楚国婚礼正式举行。一群知名的花鼓戏演员演绎着楚王、屈原等一众楚国贵族在江边迎接春申君黄歇的画面，演屈原的演员高声吟唱着楚辞，迎接他的学生归来。然后又是楚王赐婚祈福的场面，紧接着又是新人们拜码头，游街等活动，最后分别送进了10个为他们准备的豪门古宅。进入豪宅之后开始了拜天地父母等一系列的礼仪活动，并在这个豪宅里摆放流水席，招待各自的亲朋好友，酒宴结束后，到此，为期一天，精彩纷呈，热闹非凡婚礼活动才宣告结束，各回各家。 身为长沙市副市长的孙少峰自然也参加了女儿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他刚开始还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参加自己的集体婚礼，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但看着林长生孙小睿的龙船队第1个到达大码头热闹非凡场景时候，他就知道了女儿是对的，他的这个婚礼非常的满意。 因他的身份特殊，婚礼完成以后就直接带着亲人们返回了长沙，并没有惊动当地的同事们。 这场传统中式婚礼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在网上再次成为热搜，以至于今后每年端午节这段时间，众多的新人们都采用这种传统的中式婚礼，复古的风气开始回流。古街也立即变成了热门景点，许多顾客慕名而来，已经结婚的夫妻都模仿中式婚礼拍照纪念。而模仿楚王和屈原楚国王公贵族可以拍照那有古街的必备项目，而威武霸气的双翘龙舟成为了游客体验的必选，我们都想感受这个龙舟发源地的激情与速度，大码头和古街一炮而红，成为了网红打卡圣地。 第106章 一场战国时期楚国文化背景下盛大的婚礼 转眼就来到了2012年，经过三年多时间的建设，古街和大码头的修缮工作已经结束，一个古色古香的，洋溢着喜庆气氛的老街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大码头已经改变成了停泊2000万吨级货轮、游船的现代化港口，古街在政府的指导下，成为本市着名产业黑茶的集散地，加上旅游大力开发，古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荣光，一改往日萧条破败的气象，你的光鲜艳丽，繁花似锦。 林长生和孙小睿在这条古街上举办了一场令人瞩目的中式婚礼。虽然三年之约的期限早已到达，两人早已好的如胶似漆，但这次是孙晓瑞提出来婚礼推迟到古街建成之后，小瑞想用古街来见证他们的爱情。 与这一对新人，一个是这个古街的设计者，一个是古街的建设者，婚礼的时间又选择在古街的开业典礼之上，所以大家对这场婚礼期待已久。当地市委市、政府早已为五街的开业做足了宣传攻势，古街也被装饰的一片中国红，当林长生与孙小睿开业庆典主办方申请在开业这一天举行婚礼时，一些古街建设的同事们都纷纷的祝福，这样的氛围下加入一场典型的中式婚礼，而且这两个年轻人又都是古街的建设者，作为市政府便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婚礼纳入到开街庆典的众多节目之一，为古街衬托更多的人文气息和文化底蕴，为此市委市政府还在全范围内又征召了九对新人，共计10对，意寓十全十美，十对新人亲朋好友到来，因为古街的开业更加衬托了气氛。 大码头和古街的这些建设者们都等待的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们都有着丰厚的历史情节，都是中华文化的优秀继承者，听说孙小睿和林长生以及另外九对新人要在这个古街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们都纷纷开始出谋划策，场地的布置和仪式上面，居然争得面红耳赤，中华传统婚礼文化，各地的规矩在讨论会上相互碰撞。比如说有人提议让孙小睿戴五彩凤冠的时候，另外一伙人就会提出来这不符合礼仪，这是古代只有皇后和贵妃才有的资格。另一伙人又提出，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皇帝和皇后？既然中国传统婚礼的最高待遇就是五彩凤冠，我们这次活动就是为了宣传中国传统文化，让孙小睿戴上有什么不可，我们真是迂腐了。 为了让礼仪正式一些，朱教授和丁教授干脆拿出了《礼记》，开始和各位关于建设的专家学者制定是中式婚礼的礼仪。 可能是因为他们在这个古街项目上争炒的太多，各自的传统文化的理解有不同的程度，也有可能涉及到自己某方面的利益（许多专家学者背后都有相应的供应商），这种文人之间相互不服的现象却在这场传统中式婚礼的礼仪制定上产生的火花，吵得不可开交，苏教授一位年轻的学生你自己没有资格参与讨论，看到他们这群六七十岁的老专家们吵得不可开交画面甚是滑稽可笑。便拍了几段视频？发到了自己的微博账号上面？题目为《一场中式婚礼仪到底应该用哪些》，没想到此文一出，网络上立刻引起了热搜，也是许多年轻人开始发表自己的评论意见，表达对自己中式婚礼的期待。随着热搜的发酵，苏教授和丁教授的同事们站出来为他们的同事进行辩驳，发表了相应的短视频支持苏教授和丁教授的立场。这一下子捅了个马蜂窝一样，立即全国各地不同的学者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时间南北之争，民贵之争，皇俗之争相继在网络上成为热搜。 湖南电视台趁机在电视上办了一场辩论赛，他们的主题是《现在的年轻人应该举办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一时间又把婚礼，又把中式婚礼的礼仪之争，变成了到底是中式婚礼热闹，还是西式婚礼隆重。 把古街开业典礼筹备委员会高兴坏了，他们可不想浪费这个泼天的富贵，以及组织媒体大力宣传，请全国各地的博主参加这场正式婚礼宣传辩论，邀请他们到现场来亲自参与，这场宣传无疑大获成功，全国各地的网友知道了古街和大码头。 因为开业恰逢端午节，经过激烈的争吵，最正的礼仪以战国时期楚国传统礼仪，设计为屈原为弟子春申君黄歇主持婚礼的访古仪式。 端午节这一天，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江边举行，市政府聚集了上百艘龙舟队在大码头和古街这段江面宣传益阳双翘龙舟文化。 一段自由竞技龙舟之后，10条龙舟出现在竞赛的，身穿各种楚国时期战袍的十位新郎，牵手头戴五彩凤冠，身披金凤霞装的新娘分别登上威武霸气的双翘龙舟，新郎持鼓锤在船中，新娘持刻有他们新婚名字的三角战旗在船头。准备来一场别开生面的龙舟竞赛，主办方规定让他们十对新人开展一场十公里逆水行舟的比赛，谁先到达新建的大码头？最近有资格这场古街主办的战国时期楚式婚礼中排在前面。十对新人都表示没有意见，甚至非常激动，为此他们提前一个月进行龙舟训练，为的是让自家的新郎新娘能排到前面，如果能排到第1名，他们能为此高兴一辈子。 在湖南这个楚词发源之地，曲子大夫死亡之地，人们对屈原的爱戴和对龙舟活动的热情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面。为了能参加这次新人龙船竞赛，家里面的亲戚朋友，邻里乡亲，单位同事，同学发小不管是在本地生活，还是远在外地谋生，都争着要加入，因为人数有限，竞选手的过程中甚至进行了选拔。比如林长生的几十名队员中，都是经过在志溪河中的角逐挑选出来的，大部分都是身强力壮的钢筋工，他们为此训练了有一个月了。同时，又花大价钱，这镇里最出名的“老黑龙”给请了出来，是一条有着200年历史的神龙，全身漆黑发光，不用的时候都埋在淤泥底下，只要他一出现，其他龙舟鲜有对手。 随着一声炮响，十支龙舟如同离弦之箭弹射而出，长达10公里的逆流竞技正式开始，长生有节奏地挥动着鼓槌，桨手们喊着整齐的号子，孙小睿在船头奋力的挥舞着旗帜，十对新人的亲朋好友们在岸上疯狂的呐喊着，放着鞭炮打着锣鼓为他们助威。在十支龙船身后，上百资江沿岸支各村龙船紧随其后，开始追赶前面的龙船，画面极其壮观，极其热烈。 刚开始的时候，10只龙舟几乎是齐头并进，竞争异常激烈，但这种10公里的逆流而上非常耗费体力，非常磨练桨手们的团结与奋斗，这群由钢筋工们组成的队伍逐渐展现了他们的优势，随着林长生鼓点的加密，他们的龙舟开始脱颖而出，冲在了最前面，一路冲到了终点。在岸边的亲人们一路跟跑了10公里，同时到达了大码头。 当第1个到达终点之后，两岸万炮齐发，彩旗飘扬，欢呼声山呼海啸，孙小睿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刻太刻骨铭心了。 十对新人相继到达之后，一场盛大的战国时期楚国婚礼正式举行。一群知名的花鼓戏演员演绎着楚王、屈原等一众楚国贵族在江边迎接春申君黄歇的画面，演屈原的演员高声吟唱着楚辞，迎接他的学生归来。然后又是楚王赐婚祈福的场面，紧接着又是新人们拜码头，游街等活动，最后分别送进了10个为他们准备的豪门古宅。进入豪宅之后开始了拜天地父母等一系列的礼仪活动，并在这个豪宅里摆放流水席，招待各自的亲朋好友，酒宴结束后，到此，为期一天，精彩纷呈，热闹非凡婚礼活动才宣告结束，各回各家。 身为长沙市副市长的孙少峰自然也参加了女儿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他刚开始还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参加自己的集体婚礼，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但看着林长生孙小睿的龙船队第1个到达大码头热闹非凡场景时候，他就知道了女儿是对的，他的这个婚礼非常的满意。 因他的身份特殊，婚礼完成以后就直接带着亲人们返回了长沙，并没有惊动当地的同事们。 这场传统中式婚礼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在网上再次成为热搜，以至于今后每年端午节这段时间，众多的新人们都采用这种传统的中式婚礼，复古的风气开始回流。古街也立即变成了热门景点，许多顾客慕名而来，已经结婚的夫妻都模仿中式婚礼拍照纪念。而模仿楚王和屈原楚国王公贵族可以拍照那有古街的必备项目，而威武霸气的双翘龙舟成为了游客体验的必选，我们都想感受这个龙舟发源地的激情与速度，大码头和古街一炮而红，成为了网红打卡圣地。 第107章 巨大代价完成的美国梦 挺着大肚子的文小芳在一家大型商场依然当着他的导购员，三年所过去了，他的职位一点都没有变化，依然是一个拿着底薪，靠给中国来的游客推销商品获取提成的推销员，连一个商场的正式职工都不算。 这也不怨商场，与杰克结婚半年以后，尽管他采取了不少的避孕措施，还是不小心怀上了他的第1个孩子麦克，文小芳想着自己在美国还没有站稳脚跟，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允许，本想将这个孩子偷偷的去打掉，但找了几家美国医院，说美国的法律不允许，这种行为等同于谋杀。杰克也坚决反对，在孤立无援，万般无奈的情况下， 文小芳只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在一年半的时间内，他都没有办法继续工作，只能在那个拥挤的小出租房里带孩子。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虽然文小芳当初并不希望这么快有这个孩子，但当孩子呱呱落地时，他的心立即被孩子牵挂住了，再苦再累，自己的孩子也是关心备至，而且他们的第1个孩子麦克皮肤虽然是白的，用更多的是继承了文小芳东方人的基因，黑头发，黑眼睛，双眼皮，十分的漂亮可爱。小芳对自己的这一个孩子也是爱不释手，尽可能给他更多的爱。 杰克的父母有意让他回农场去带孩子，一想到那个没有卫生间一百多年前的老房子，文小方便拒绝了。杰克的父母没有一点过来帮忙带孩子的意思，他们的文化理念里，孩子都是由自己的父母亲自带大的，孩子出生的这两年多来，除了过来看视过孙子几次外，他们没有给文小芳提供任何的帮助。一岁以前，这个孩子总是生病，美国的医疗费用要高的吓人，杰克辛辛苦苦在外面干一个月的工作，都不够孩子看两次病的钱，文小芳怀孕前半年，以及怀孕后半年在商场当导购存下的1万多美元，孩子出生三个月以后就花了个精光。面对体弱多病的孩子，杰克也是一筹莫展，他只能拼命的工作，争取更多的钱来维持家里的生活。 看着自己乱成一团麻的生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给自己的父亲文强打了一个求救电话，让自己的父亲借给他2万美元。文强已经停止做生意好几年了，好在三年前月明上建筑公司大力扩展业务的时候，在林长生的安排下，让他帮牛斌进行后勤物资的采购，从中获取一些利益，一年下来稳定有个二三十万的收入。 文强接到文小方的电话，感到十分的诧异，他的这个小女儿不是一直向他汇报美国生活的不错，有体面的银行工作，收入也稳定。怎么突然之间向他借钱？十分清楚自己的女儿，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文小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文小芳终于说出了自己在美国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孩子现在看病需要钱，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向家里借钱。文小芳一再要求父亲为他保密，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要说。文强说这个事情怎么能瞒得住？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小芳说先瞒一阵子再说。 文强心疼女儿，只好急急忙忙将好不容易攒下了20多万全部换成三万美元给文小芳寄过去。收到父亲的这3万多美元后，小芳才勉勉强强让孩子的病情控制住，到了一岁多以后，孩子的体质增强了，病情也少了，生活才重新稳定下来。 光靠杰克一个人工作，无法满足一家的开销，为了维持生计，孩子在一岁半的时候，文小芳只好上班时将孩子放在一个黑人妇女邻居家照看，自己下班了再接回来，每个月给他1500美元的报酬。一个黑人妇女是一个单身母亲，有一个和麦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没有收入来源，便欣然的接受了。 文小芳还是回到了原来那个商场进行导购，随着中国游客的增多，商场越来越光顾更多的中国留学生到商场进行导购。因为文小方是从中国来的，能够无障碍的和中国的游客进行沟通，所以这次找工作还算比较顺利，填报了一些简单的表以后他便获得了这份工作。几个月下来，文小芳的收入也非常不错，平均下来能够挣到3500多美元，比他在现在里面当服务员强多了，而且他与那些旅行团已经维持了良好的关系，客源相对稳定，几乎每天都有2~3个中国旅游团到商场进行购物。 然而好景又不长，工作不到一年，文小芳又被检测出来怀孕，他感到心烦意躁，这意味着他又将失去工作，未来两年内只能在家抚养孩子，目前趁着自己还能自由活动，他得赶紧存点奶粉钱。 在空隙的时间，文小芳打开商场的电脑想看看邮箱里面的信息。当他打开qq软件时，看到了林长生和孙小睿两人结婚盛大热烈的场面，不由得一阵心酸。尽管长生和家人一再告诉他现在发展的非常好，让他回国发展，始终不相信一个包工头能做多大。他和杰克结婚不久后，父亲告诉他长生花下3000万买下了月明山建筑公司，他才感觉到长生已经不是一个包工头那么简单了，但他仍然坚信自己可以在美国闯出一片天地来。三年都过去了，他的生活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是多了一个迈克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虽然在生活的边缘挣扎。 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和长生青梅竹马的场景，小时候的长生是多么的听他的话，什么都会依着他。可现在回不去了，和长生都分别组建了家庭，就远隔天涯，注定无法再团聚。现在的文小芳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文小芳了，生迈克之后，他的身体就有一些微微发福，现在怀上了第2个孩子，身体更是一下子长胖了20公斤，加上上班和带孩子长期的劳累，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变得疲惫不堪。他也实在不敢再拿自己和创新照片里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孙小睿再相比。 想到这些伤心事，文小芳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要是长生旁边那个幸福的新娘是她该有多好呀，你长生目前的条件，我也让他过上他向往的生活，现在自己却要为孩子的奶粉而努力奋斗。不知道第2个孩子出生之后，他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尽管杰克依然深深的爱着他，努力的挣钱养家，他无法得到捷克以外的任何资源。想想自己要是和长生在一起，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奶奶还不争着抢着带孩子，根本不用他操心。 能让文小芳感到安慰的是迈克尔出生之后，美国政府终于给他颁发了绿卡，他可以长久的在美国生活下去，但这个代价真的是巨大，他走上了一个无法回头的路，杰克和孩子是他目前唯一的亲人，他也无法割舍下，只期望有朝一日，他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更好的生活，要不然他无法面对家人的质问，也无法面对长生。 导游又带着一个旅游团来到了商场，文小芳只好擦干眼泪，调整好心情，开始接待这群来自家乡的游客。 而巧的是今天这个游客团大部分来自湖南，还有两个是来自家乡益阳。旅游团的游客见到是一个来自家乡的姑娘接待他们，也非常的兴奋，开始询问文小芳怎么来美国的？在美国几年了？在这边生活的怎么样等问题。小芳只好将自己那套已编制好的漂亮伪装向大家介绍自己，引得游客团里的老乡一片赞扬，纷纷夸他能干，移民美国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可惜自己没那个本事。 而文小芳从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这一群游客都是在老家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购买物品也非常的大方，文小芳不禁感叹现在老家的有钱人真多，几千美元的化妆品一买就是几套，几万美元的包一买就是几个，说是比国内便宜多了，不买就像吃亏了一样。文小方从事导购已经有几年了？他哪里不知道这些化妆品和包包其实就是来自中国，是地道的中国制造，不过到美国换了一个包装而已。至于说那些美国制造的地道的电子产品，如笔记本，平板，苹果手机等，这些来自家乡的游客们总是将购买的数额定在能出海关的最大限量。尽管他的提成只有商品价值的1，这一个团队在他的推荐下，一共卖出了25万美元的商品，给他带来了2500多美元的收入，是他从事导购以来最多的一天，这让他非常的兴奋，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可以在孩子出生前，为他挣够足够的奶粉钱，他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而老家的旅游团非常感谢文小方的帮助，邀请他到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一起吃中餐，商场经理他今天的业绩这么辉煌，提前给文小芳放了假，让他去陪客户吃饭。 听着熟悉的家乡话，吃着美味的中餐，文小芳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他也是第1次进这种美国五星级的酒店，服务员的客气热情让他有点措手无策，以前他想进这样的酒店打工当服务员都是不可能的，只能在那种小饭店。 他乡遇故人显得格外的热情，这群老乡们开始用湖南方言在酒店里与文小芳交谈起来，给文小芳带来了不少的震撼。当他们讲到老家长沙益阳的变化的时候，他似乎有种错觉，现在老家的发展真的那么快吗？真的变得那么好吗？以前他听长生和父亲讲家乡变化的时候，他总是带着抵触的心理，认为长生和文强就是为了让他回去故意把家乡描述的那么好。而这一群老家人明显不知道他的近况，更加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简单的向一位家乡的故人描述现在家乡发展的情况。当这老家人在描述家乡的高铁是如何快捷方便干净整洁时，并将手机里面拍摄的视频给他观看时。文小芳整个人都震惊了，他出国才10年，现在家乡的变化这么大吗？当家乡的老乡们依次拿出手机向他介绍家乡现在城市的变化事后他再次震惊了，现在的长沙丝毫不输他现在所在的休斯顿。 第107章 巨大代价完成的美国梦 挺着大肚子的文小芳在一家大型商场依然当着他的导购员，三年所过去了，他的职位一点都没有变化，依然是一个拿着底薪，靠给中国来的游客推销商品获取提成的推销员，连一个商场的正式职工都不算。 这也不怨商场，与杰克结婚半年以后，尽管他采取了不少的避孕措施，还是不小心怀上了他的第1个孩子麦克，文小芳想着自己在美国还没有站稳脚跟，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允许，本想将这个孩子偷偷的去打掉，但找了几家美国医院，说美国的法律不允许，这种行为等同于谋杀。杰克也坚决反对，在孤立无援，万般无奈的情况下， 文小芳只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在一年半的时间内，他都没有办法继续工作，只能在那个拥挤的小出租房里带孩子。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虽然文小芳当初并不希望这么快有这个孩子，但当孩子呱呱落地时，他的心立即被孩子牵挂住了，再苦再累，自己的孩子也是关心备至，而且他们的第1个孩子麦克皮肤虽然是白的，用更多的是继承了文小芳东方人的基因，黑头发，黑眼睛，双眼皮，十分的漂亮可爱。小芳对自己的这一个孩子也是爱不释手，尽可能给他更多的爱。 杰克的父母有意让他回农场去带孩子，一想到那个没有卫生间一百多年前的老房子，文小方便拒绝了。杰克的父母没有一点过来帮忙带孩子的意思，他们的文化理念里，孩子都是由自己的父母亲自带大的，孩子出生的这两年多来，除了过来看视过孙子几次外，他们没有给文小芳提供任何的帮助。一岁以前，这个孩子总是生病，美国的医疗费用要高的吓人，杰克辛辛苦苦在外面干一个月的工作，都不够孩子看两次病的钱，文小芳怀孕前半年，以及怀孕后半年在商场当导购存下的1万多美元，孩子出生三个月以后就花了个精光。面对体弱多病的孩子，杰克也是一筹莫展，他只能拼命的工作，争取更多的钱来维持家里的生活。 看着自己乱成一团麻的生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给自己的父亲文强打了一个求救电话，让自己的父亲借给他2万美元。文强已经停止做生意好几年了，好在三年前月明上建筑公司大力扩展业务的时候，在林长生的安排下，让他帮牛斌进行后勤物资的采购，从中获取一些利益，一年下来稳定有个二三十万的收入。 文强接到文小方的电话，感到十分的诧异，他的这个小女儿不是一直向他汇报美国生活的不错，有体面的银行工作，收入也稳定。怎么突然之间向他借钱？十分清楚自己的女儿，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文小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文小芳终于说出了自己在美国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孩子现在看病需要钱，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向家里借钱。文小芳一再要求父亲为他保密，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要说。文强说这个事情怎么能瞒得住？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小芳说先瞒一阵子再说。 文强心疼女儿，只好急急忙忙将好不容易攒下了20多万全部换成三万美元给文小芳寄过去。收到父亲的这3万多美元后，小芳才勉勉强强让孩子的病情控制住，到了一岁多以后，孩子的体质增强了，病情也少了，生活才重新稳定下来。 光靠杰克一个人工作，无法满足一家的开销，为了维持生计，孩子在一岁半的时候，文小芳只好上班时将孩子放在一个黑人妇女邻居家照看，自己下班了再接回来，每个月给他1500美元的报酬。一个黑人妇女是一个单身母亲，有一个和麦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没有收入来源，便欣然的接受了。 文小芳还是回到了原来那个商场进行导购，随着中国游客的增多，商场越来越光顾更多的中国留学生到商场进行导购。因为文小方是从中国来的，能够无障碍的和中国的游客进行沟通，所以这次找工作还算比较顺利，填报了一些简单的表以后他便获得了这份工作。几个月下来，文小芳的收入也非常不错，平均下来能够挣到3500多美元，比他在现在里面当服务员强多了，而且他与那些旅行团已经维持了良好的关系，客源相对稳定，几乎每天都有2~3个中国旅游团到商场进行购物。 然而好景又不长，工作不到一年，文小芳又被检测出来怀孕，他感到心烦意躁，这意味着他又将失去工作，未来两年内只能在家抚养孩子，目前趁着自己还能自由活动，他得赶紧存点奶粉钱。 在空隙的时间，文小芳打开商场的电脑想看看邮箱里面的信息。当他打开qq软件时，看到了林长生和孙小睿两人结婚盛大热烈的场面，不由得一阵心酸。尽管长生和家人一再告诉他现在发展的非常好，让他回国发展，始终不相信一个包工头能做多大。他和杰克结婚不久后，父亲告诉他长生花下3000万买下了月明山建筑公司，他才感觉到长生已经不是一个包工头那么简单了，但他仍然坚信自己可以在美国闯出一片天地来。三年都过去了，他的生活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是多了一个迈克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虽然在生活的边缘挣扎。 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和长生青梅竹马的场景，小时候的长生是多么的听他的话，什么都会依着他。可现在回不去了，和长生都分别组建了家庭，就远隔天涯，注定无法再团聚。现在的文小芳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文小芳了，生迈克之后，他的身体就有一些微微发福，现在怀上了第2个孩子，身体更是一下子长胖了20公斤，加上上班和带孩子长期的劳累，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变得疲惫不堪。他也实在不敢再拿自己和创新照片里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孙小睿再相比。 想到这些伤心事，文小芳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要是长生旁边那个幸福的新娘是她该有多好呀，你长生目前的条件，我也让他过上他向往的生活，现在自己却要为孩子的奶粉而努力奋斗。不知道第2个孩子出生之后，他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尽管杰克依然深深的爱着他，努力的挣钱养家，他无法得到捷克以外的任何资源。想想自己要是和长生在一起，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奶奶还不争着抢着带孩子，根本不用他操心。 能让文小芳感到安慰的是迈克尔出生之后，美国政府终于给他颁发了绿卡，他可以长久的在美国生活下去，但这个代价真的是巨大，他走上了一个无法回头的路，杰克和孩子是他目前唯一的亲人，他也无法割舍下，只期望有朝一日，他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更好的生活，要不然他无法面对家人的质问，也无法面对长生。 导游又带着一个旅游团来到了商场，文小芳只好擦干眼泪，调整好心情，开始接待这群来自家乡的游客。 而巧的是今天这个游客团大部分来自湖南，还有两个是来自家乡益阳。旅游团的游客见到是一个来自家乡的姑娘接待他们，也非常的兴奋，开始询问文小芳怎么来美国的？在美国几年了？在这边生活的怎么样等问题。小芳只好将自己那套已编制好的漂亮伪装向大家介绍自己，引得游客团里的老乡一片赞扬，纷纷夸他能干，移民美国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可惜自己没那个本事。 而文小芳从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这一群游客都是在老家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购买物品也非常的大方，文小芳不禁感叹现在老家的有钱人真多，几千美元的化妆品一买就是几套，几万美元的包一买就是几个，说是比国内便宜多了，不买就像吃亏了一样。文小方从事导购已经有几年了？他哪里不知道这些化妆品和包包其实就是来自中国，是地道的中国制造，不过到美国换了一个包装而已。至于说那些美国制造的地道的电子产品，如笔记本，平板，苹果手机等，这些来自家乡的游客们总是将购买的数额定在能出海关的最大限量。尽管他的提成只有商品价值的1，这一个团队在他的推荐下，一共卖出了25万美元的商品，给他带来了2500多美元的收入，是他从事导购以来最多的一天，这让他非常的兴奋，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可以在孩子出生前，为他挣够足够的奶粉钱，他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而老家的旅游团非常感谢文小方的帮助，邀请他到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一起吃中餐，商场经理他今天的业绩这么辉煌，提前给文小芳放了假，让他去陪客户吃饭。 听着熟悉的家乡话，吃着美味的中餐，文小芳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他也是第1次进这种美国五星级的酒店，服务员的客气热情让他有点措手无策，以前他想进这样的酒店打工当服务员都是不可能的，只能在那种小饭店。 他乡遇故人显得格外的热情，这群老乡们开始用湖南方言在酒店里与文小芳交谈起来，给文小芳带来了不少的震撼。当他们讲到老家长沙益阳的变化的时候，他似乎有种错觉，现在老家的发展真的那么快吗？真的变得那么好吗？以前他听长生和父亲讲家乡变化的时候，他总是带着抵触的心理，认为长生和文强就是为了让他回去故意把家乡描述的那么好。而这一群老家人明显不知道他的近况，更加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简单的向一位家乡的故人描述现在家乡发展的情况。当这老家人在描述家乡的高铁是如何快捷方便干净整洁时，并将手机里面拍摄的视频给他观看时。文小芳整个人都震惊了，他出国才10年，现在家乡的变化这么大吗？当家乡的老乡们依次拿出手机向他介绍家乡现在城市的变化事后他再次震惊了，现在的长沙丝毫不输他现在所在的休斯顿。 第108章 在基建路上开始狂飙 新婚之后的林长生如春风得意，带着孙小睿开始旅行全国，这是他们俩早就计划好的了。 经过三年的发展，明山建筑公司已经2011年升级为甲级建筑公司。在湖南省内拥有大大小小的项目20多个，年完成产值30多个亿，净利润三个亿左右。月明山建筑公司实验室在这几年中完成了u型钢缆吊桥从200~400米高度的实验，都获得了国家专利，他和张小苗已成为国内外有名的桥梁专家，每年都能收取上亿的专利费，这些专利费只有20上交月明山建筑公司财务，剩下的80属于实验室的十几个科研成员分配，金昌森和张小苗分别占百分之40和30，剩下的30有其他助手进行分配，但这也是月明山建筑公司仅次于副总级的高收入了，每个科研组研究人员收入都在200万以上，大家的科研工作的兴趣非常的高涨。 在各位师姐和师兄的推荐帮助下，月明山建筑公司已经成功的进入海外市场，在亚洲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哈萨克斯坦及非洲的坦桑尼亚，尼日利亚都有工程项目，主要都是桥梁，月明山建筑公司已成为国内外桥梁建设的佼佼者，成为行业的翘楚。 虽然四眼加盟后多次主张进入房地产开发市场，林长生都没有同意，他始终觉得干好自己的建筑，提高自己在建筑行业的核心竞争力，培训出更加优秀的技术人才就能在建筑行业屹立不倒。这些年月面上建筑公司的一级工程师当初的十几个扩展到100多个。旗下有自己的实验室，设计院，钢结构加工厂，砂石料厂，混凝土厂，塑钢厂，技术培训中心等一批围绕着建筑服务的企业。 技术工人数量已经超过5000。 当老马催着他推荐上市时，林长生却犹豫拒绝了。他心里想，上市不主要是为了筹集资金吗？现在月明山建筑公司又不愁资金，这几年每年30的发展资金累计起来已经有将近10个亿，正愁没地方用。没必要让那些资本进入掌控公司，老马每次提起这件事，他都说再等等看。因为在月明山建筑公司升为甲级公司之后，公司再次进行扩股，将月明山建筑公司分成1万股，名义上是家私人企业，但实际上是一家集体所有制企业，这一次改革几乎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有了股份，而且不再是干股，是实打实的股份。只要是在公司干满三年，拿到两个以上技术职称的农民工也可以享受购买1\/的股权，每股10万元，目前就有2000多名一线的农民工到了公司20左右的股份，除了工资以外，每股都能分到3万块左右的分红，这使得月明山建筑公司的股份价值持续飙升，私下里进行股权变更价格已经超过了30万每股。虽然林长生目前只拥有月明山建筑公司拥有15的股份，但依然是最大的股东，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所以他多次否定了以上建筑公司上市的议题。这是这些年来他与老马的唯一一次意见相左。 林长生还有二个不为人知的产业，一是他三年前投资300万，与老店和甲鱼合开的酱菜厂，经过三年的发展，酱菜厂的十几个产品每年都是几倍的增长，现在已形成一个产值过亿，利润超3000万的知名食品企业。林长生虽然有50的股份，那他从来没有管过这家食品厂，这几年来他们也没有进行过分红，而是把每年挣的钱都投入到扩大生产中，今年春节过后，通过政府的政策扶持和银行贷款，在益阳市资阳区工业园区新建了一个大型食品厂，彻底解决现在食品厂产能不足的问题，到时候能解决200多个工人就业，最高年产值能达到5个亿。 其实林长生也没有想到这个食品厂发展的规模居然比月明山建筑公司还要快，你说只是觉得老丁有这帮手艺，实在是可惜，帮助老丁和甲鱼解决生活困难的问题，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小丁和甲鱼的手艺深受对老百姓的喜欢，请逐步走出本市向全省推广，在政府公益广告推广之下，逐渐变成了湖南的一个有名的食品厂，发展势头迅猛，政府还为食品所预留了2期3期的用地，正努力把会龙山食品厂打造成本地的农业龙头企业，带领乡亲们致富。因为市政府调查发现，光现在的食品厂消耗的原料，已经带动了一个乡农民专门种植榨菜，萝卜，白菜为生，收入比种植粮食要高得多，带动了100多人就业，本地的农业就缺少这样带动农民致富的的龙头企业，所以这几年持续在政策上，资金上给予大力支持。这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 如今甲鱼还是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个子已经超过了林长生，虽然还是满脸的稚嫩，但已经是会龙山食品厂的厂长，管理着上百号工人。老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孙子能过上如今的日子，7年前他还在为自己孙子的生活费学费发愁，如今却管理着一个产值上亿的龙头企业，买上了车，买上了房，发展前景一年比一年好。每次见到林长生去厂里查看生产销售情况，老丁都是万分感激的，拉着林长生的手，骄傲的向他介绍食品厂的发展。 二是在修筑古街和大码头的时候，林长生趁机用2000万收购了他与孙小睿确定三年之约的临江鱼店，用3000万收购了古街最大的一栋古宅。并按照规划的整体布局升级了临江鱼店的装修，将古宅打造成拥有上百间客房民宿。他和小睿的婚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就连天天和他在一起进行古街建设的孙小睿都不知道，这两个产业是他们家自家的，宝贝在见到新房那张红木雕花床十几个平时刻画美女英雄的画展中全都是他和长生的结婚照，只当是林长生用心了。 两人结婚以后，长生试图说服孙小睿不要在岳麓区设计院工作了，回自己公司的设计院的当院长，这样两人就能经常在一起了，不用两地分居了。但孙小睿就是不同意，用他的话说，我好不容易凭借大码头和古街的项目设计升了个副科级的副院长，不能轻易就这么放弃了，我可不想要你来养活，虽然我的收入不如你，但我每设计一个项目就有提成，足够养活我自己，我有自己的事业要干，虽然都是在建筑行业，但你干你的，我们互不相干。所以不管林长生是撒娇，还是软磨硬泡，孙小睿都不为所动，坚持自己就在设计院发展，争取能调到省设计院，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林长生见磨不过孙小睿，也只能由他了，反正他现在也要经常往外跑，在家也做不了几天，去长沙的机会也多，小睿在单位也分了集资房，能见面聚会也方便，小睿星期六星期天也可以回来。 何东升自从离开建筑行业，进入房地产开发之后，在罗家镇一期项目大获成功之后，在儿子何刚紧紧抓住教育系统领导的帮助下，可谓干的风生水起，在这三年之内连续开始三个学校附近的房地产开发。所有的项目都交给临床上这个基建狂魔快速高效推进，使何东升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迅速成长为与源泉公司平起平坐的房地产企业，开始频繁与市政府领导接触，开始参与老旧小区的拆迁开发。 而袁泉公司只能算稳住了阵脚，为了上自由徐志荣惹的危机早已过去，但随即汪副市长调整的工作，马炳标少了一个在市委市政府为他说话的人，他再拿项目就不那么容易了，在他的基础扎实，每年都有1~2个项目延续，不但面临被何东升这样的新生势力追上，爱的抵抗来自恒大，万科，碧桂园等这些国内房地产巨头入驻后的压力。 国内的房地产虽然在2008年次贷危机后有过下降小幅的影响，但国内房子的价格还是在稳步提升，特别是一线城市，房价上涨的势头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国务院与各部委相继下达了刺激消费的政策，使得中国的经济很快就走出了次贷危机的影响，经济继续保持快速增长，在全球经济一片哀嚎的情况下，可谓风景这边独好。 受次贷危机的影响，国外的经济一片鬼哭狼嚎，投资与消费都降到了历史的冰点，让全球市场也受到严重影响。中国市场也不例外，与房价息息相关的建材这几年却不断的下降，特别是钢材，已经下跌到1000多块钱一吨，用老百姓的话说，与白菜价基本上持平了，因为目前市场上大白菜的批发价格都是1块6一公斤，比一公斤钢材还要值钱，国内钢材产能过剩。 第108章 在基建路上开始狂飙 新婚之后的林长生如春风得意，带着孙小睿开始旅行全国，这是他们俩早就计划好的了。 经过三年的发展，明山建筑公司已经2011年升级为甲级建筑公司。在湖南省内拥有大大小小的项目20多个，年完成产值30多个亿，净利润三个亿左右。月明山建筑公司实验室在这几年中完成了u型钢缆吊桥从200~400米高度的实验，都获得了国家专利，他和张小苗已成为国内外有名的桥梁专家，每年都能收取上亿的专利费，这些专利费只有20上交月明山建筑公司财务，剩下的80属于实验室的十几个科研成员分配，金昌森和张小苗分别占百分之40和30，剩下的30有其他助手进行分配，但这也是月明山建筑公司仅次于副总级的高收入了，每个科研组研究人员收入都在200万以上，大家的科研工作的兴趣非常的高涨。 在各位师姐和师兄的推荐帮助下，月明山建筑公司已经成功的进入海外市场，在亚洲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哈萨克斯坦及非洲的坦桑尼亚，尼日利亚都有工程项目，主要都是桥梁，月明山建筑公司已成为国内外桥梁建设的佼佼者，成为行业的翘楚。 虽然四眼加盟后多次主张进入房地产开发市场，林长生都没有同意，他始终觉得干好自己的建筑，提高自己在建筑行业的核心竞争力，培训出更加优秀的技术人才就能在建筑行业屹立不倒。这些年月面上建筑公司的一级工程师当初的十几个扩展到100多个。旗下有自己的实验室，设计院，钢结构加工厂，砂石料厂，混凝土厂，塑钢厂，技术培训中心等一批围绕着建筑服务的企业。 技术工人数量已经超过5000。 当老马催着他推荐上市时，林长生却犹豫拒绝了。他心里想，上市不主要是为了筹集资金吗？现在月明山建筑公司又不愁资金，这几年每年30的发展资金累计起来已经有将近10个亿，正愁没地方用。没必要让那些资本进入掌控公司，老马每次提起这件事，他都说再等等看。因为在月明山建筑公司升为甲级公司之后，公司再次进行扩股，将月明山建筑公司分成1万股，名义上是家私人企业，但实际上是一家集体所有制企业，这一次改革几乎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有了股份，而且不再是干股，是实打实的股份。只要是在公司干满三年，拿到两个以上技术职称的农民工也可以享受购买1\/的股权，每股10万元，目前就有2000多名一线的农民工到了公司20左右的股份，除了工资以外，每股都能分到3万块左右的分红，这使得月明山建筑公司的股份价值持续飙升，私下里进行股权变更价格已经超过了30万每股。虽然林长生目前只拥有月明山建筑公司拥有15的股份，但依然是最大的股东，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所以他多次否定了以上建筑公司上市的议题。这是这些年来他与老马的唯一一次意见相左。 林长生还有二个不为人知的产业，一是他三年前投资300万，与老店和甲鱼合开的酱菜厂，经过三年的发展，酱菜厂的十几个产品每年都是几倍的增长，现在已形成一个产值过亿，利润超3000万的知名食品企业。林长生虽然有50的股份，那他从来没有管过这家食品厂，这几年来他们也没有进行过分红，而是把每年挣的钱都投入到扩大生产中，今年春节过后，通过政府的政策扶持和银行贷款，在益阳市资阳区工业园区新建了一个大型食品厂，彻底解决现在食品厂产能不足的问题，到时候能解决200多个工人就业，最高年产值能达到5个亿。 其实林长生也没有想到这个食品厂发展的规模居然比月明山建筑公司还要快，你说只是觉得老丁有这帮手艺，实在是可惜，帮助老丁和甲鱼解决生活困难的问题，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小丁和甲鱼的手艺深受对老百姓的喜欢，请逐步走出本市向全省推广，在政府公益广告推广之下，逐渐变成了湖南的一个有名的食品厂，发展势头迅猛，政府还为食品所预留了2期3期的用地，正努力把会龙山食品厂打造成本地的农业龙头企业，带领乡亲们致富。因为市政府调查发现，光现在的食品厂消耗的原料，已经带动了一个乡农民专门种植榨菜，萝卜，白菜为生，收入比种植粮食要高得多，带动了100多人就业，本地的农业就缺少这样带动农民致富的的龙头企业，所以这几年持续在政策上，资金上给予大力支持。这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 如今甲鱼还是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个子已经超过了林长生，虽然还是满脸的稚嫩，但已经是会龙山食品厂的厂长，管理着上百号工人。老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孙子能过上如今的日子，7年前他还在为自己孙子的生活费学费发愁，如今却管理着一个产值上亿的龙头企业，买上了车，买上了房，发展前景一年比一年好。每次见到林长生去厂里查看生产销售情况，老丁都是万分感激的，拉着林长生的手，骄傲的向他介绍食品厂的发展。 二是在修筑古街和大码头的时候，林长生趁机用2000万收购了他与孙小睿确定三年之约的临江鱼店，用3000万收购了古街最大的一栋古宅。并按照规划的整体布局升级了临江鱼店的装修，将古宅打造成拥有上百间客房民宿。他和小睿的婚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就连天天和他在一起进行古街建设的孙小睿都不知道，这两个产业是他们家自家的，宝贝在见到新房那张红木雕花床十几个平时刻画美女英雄的画展中全都是他和长生的结婚照，只当是林长生用心了。 两人结婚以后，长生试图说服孙小睿不要在岳麓区设计院工作了，回自己公司的设计院的当院长，这样两人就能经常在一起了，不用两地分居了。但孙小睿就是不同意，用他的话说，我好不容易凭借大码头和古街的项目设计升了个副科级的副院长，不能轻易就这么放弃了，我可不想要你来养活，虽然我的收入不如你，但我每设计一个项目就有提成，足够养活我自己，我有自己的事业要干，虽然都是在建筑行业，但你干你的，我们互不相干。所以不管林长生是撒娇，还是软磨硬泡，孙小睿都不为所动，坚持自己就在设计院发展，争取能调到省设计院，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林长生见磨不过孙小睿，也只能由他了，反正他现在也要经常往外跑，在家也做不了几天，去长沙的机会也多，小睿在单位也分了集资房，能见面聚会也方便，小睿星期六星期天也可以回来。 何东升自从离开建筑行业，进入房地产开发之后，在罗家镇一期项目大获成功之后，在儿子何刚紧紧抓住教育系统领导的帮助下，可谓干的风生水起，在这三年之内连续开始三个学校附近的房地产开发。所有的项目都交给临床上这个基建狂魔快速高效推进，使何东升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迅速成长为与源泉公司平起平坐的房地产企业，开始频繁与市政府领导接触，开始参与老旧小区的拆迁开发。 而袁泉公司只能算稳住了阵脚，为了上自由徐志荣惹的危机早已过去，但随即汪副市长调整的工作，马炳标少了一个在市委市政府为他说话的人，他再拿项目就不那么容易了，在他的基础扎实，每年都有1~2个项目延续，不但面临被何东升这样的新生势力追上，爱的抵抗来自恒大，万科，碧桂园等这些国内房地产巨头入驻后的压力。 国内的房地产虽然在2008年次贷危机后有过下降小幅的影响，但国内房子的价格还是在稳步提升，特别是一线城市，房价上涨的势头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国务院与各部委相继下达了刺激消费的政策，使得中国的经济很快就走出了次贷危机的影响，经济继续保持快速增长，在全球经济一片哀嚎的情况下，可谓风景这边独好。 受次贷危机的影响，国外的经济一片鬼哭狼嚎，投资与消费都降到了历史的冰点，让全球市场也受到严重影响。中国市场也不例外，与房价息息相关的建材这几年却不断的下降，特别是钢材，已经下跌到1000多块钱一吨，用老百姓的话说，与白菜价基本上持平了，因为目前市场上大白菜的批发价格都是1块6一公斤，比一公斤钢材还要值钱，国内钢材产能过剩。 第109章 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林长生和孙小睿这次旅行可谓游览了大半个中国。由于对建筑的热爱，每到一地都会参观当地着名的建筑。湘西的凤凰古城，宜昌的三峡大坝，成都的都江堰水利枢纽工程，西安的古城墙和秦始皇兵马俑，北京的故宫，人民大会堂，长城，上海的摩天大楼，浙江的杭州湾大桥，一边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边欣赏学习古代和现代各地先进建筑技术。 在旅途中，林长生和孙小睿不仅领略了建筑的魅力，还了解到了许多建筑背后的故事。 他们深刻体会到了三峡大坝对于国家能源和防洪的重要意义，感叹伟人当年高峡出平湖的设想得以实现。也感受到了都江堰水利枢纽工程两千多年来的伟大功绩，就是这一项2000多年前的伟大建设，使成都平原成为了鱼米之乡，成为中国最稳定的大后方。一今一古两项水利工程建设，孕育了中华几千年的文明，必将的中国产生深远的影响，小睿还开玩笑的说：长生，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建造出这样伟大的工程？造福于民，名垂青史，那就死而无憾了。 在十三朝古都西安，这座古老而现代的城市里，他俩继续追寻建筑的奥秘，探索古代文化与现代文明的交融之道。他们深信，这是旅行，只是参观了西安的冰山一角，众多的汉唐文明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在西安，还有更多的建筑奇迹等待他们去发现，听这一次他们便爱上了这个城市，也计划将来再来探索这座城市，探寻历史的脚步。 他们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北京，站在故宫门前，林长生和孙小睿被眼前气势恢宏的宫殿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朱红色的高墙、金黄色的琉璃瓦、精美的雕刻，无一不展现着古代建筑的高超技艺。走进故宫，他们仿佛穿越回了明清时代，感受着帝王的威严和历史的厚重。随后，他们参观了鸟巢，水立方等奥运场馆，那些独特奇妙的设计，让他们惊叹不已。 之后，两人乘坐北京地铁，体验到了这座城市便捷的交通。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他们不禁感叹现代化城市的发展速度。 最后，他们登上长城，远眺蜿蜒曲折的线条，心中充满了敬畏。长城不仅是中国的标志性建筑，更是世界文化遗产，它见证了中华民族的辉煌历史，世界建筑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离开北京后，林长生和孙小睿来到了上海。他们仰望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被其现代化的设计所吸引。进入其中一座高楼，他们参观了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域和豪华舒适的酒店套房。站在观景台上，俯瞰整个城市的壮丽景色，林长生和孙小睿再次感受到了建筑的力量和美丽。 接着，他们前往浙江，来到了杭州湾大桥，这座巨大的桥梁横跨海湾，连接着两桥身线条流畅，如同一条巨龙腾空而起，站在桥上，海风拂面，他们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 林长生和孙小睿继续南下，来到了江苏南京。他们先是参观了夫子庙，感受了古代文人的气息。接着，他们前往中山陵，瞻仰孙中山先生的陵墓，被其庄严肃穆所打动。 随后，两人来到了苏州，游历了拙政园、狮子林等古典园林。园内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布局精巧，令人赞叹不已，他们被古代的这些建筑先辈们精妙所折服。 离开苏州后，林长生和孙小睿乘船来到了无锡。他们漫步在太湖边，欣赏着湖水的清澈和周围山峦的壮美。接着，他们参观了灵山大佛，感受到了佛教文化的庄严和神秘。在无锡的日子里，两人还品尝了当地的美食，如酱排骨、阳山水蜜桃等，尽情享受着旅途的乐趣。 之后，他们前往常州，探访了春秋淹城遗址。在那里，他们仿佛穿越时空，目睹了古代城池的风貌。淹城的护城河、城墙、城门等遗迹，让他们对古代建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最后，林长生和孙小睿来到了镇江。他们登上北固山，俯瞰着长江的壮阔景色。镇江的金山寺、西津渡等景点，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段旅程让他们对江南地区的建筑风格和文化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离开镇江后，林长生和孙小睿一路向东，抵达了扬州。他们沿着运河漫步，欣赏着沿途的古建筑和美丽的风景，讨论的这条运河建设者隋文帝杨广的功非是过，他们一致认为杨广并非读史书中描写的那么昏庸无道，至少他留下的这条大运河贯通了中国，打通了南北经济，在农耕时代保证了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先决条件，他留下的科举制度，打破了阶级禁锢，为平常老百姓提供了一条上升的通道，后世王朝选拔人才制定了一项科学的制度，只可惜他的改革步伐过于太快，而天下又不稳定，又有三征高丽的失败决策，导致了他的理想没有完成。 随后，他们来到了个园，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私家园林，以四季假山闻名遐迩。园内的竹林、石峰、水池等景观，构成了一幅宁静而雅致的画面。在扬州，两人还品尝了地道的淮扬菜，如狮子头、富春包子等。美食与美景的双重享受，让他们流连忘返。 接着，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了南通。在狼山风景区，他们登高远望，将江海交汇处的壮观尽收眼底。南通的钟楼、谯楼等历史建筑，也让他们领略到了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 这段旅程，他们不仅欣赏到了江南地区的秀丽风光，还深入了解了当地的建筑文化。接下来，他们将前往南方的其他城市，继续他们的建筑之旅…… 这次的江苏之行，让林长生和孙小睿对中国传统建筑有了更深的认识。他们决定将这些宝贵的经验运用到自己的设计中，创造出更具特色的作品。 这段旅程，他们不仅欣赏到了江南地区的秀丽风光，还深入了解了当地的建筑文化。此次旅行让两人收获颇丰，增长了见识，开阔了视野，他们决定将所见所闻融入到自己的设计当中，创造出更具特色的建筑作品。 回长沙的高铁上，小瑞突然对长生说：亲爱的，一次我们参观了这么多古今建筑，我突然之间想让你为我造一个特别的建筑。 长生说：我们俩已经完成了大码头和老古街的修缮工作，这对我们俩来说已经有了非常重大的意义，你这个小脑瓜子又在想什么歪主意？想要什么样的建筑？ 孙小睿趴在昌盛的肩头说：月明山那个树屋已经完全腐朽了，不能用了，我想让你为我建一所特别的树屋，一说至少在有生之年都能居住使用的树屋，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安全小屋，这个小屋就要像故宫一样，有我们中国建筑的传统文化，又必须要有先进的现代元素，我们以后回月明山，就住在那个里面。我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想的树屋，可惜我生活在大城市，这种梦想不能实现，现在你必须帮我实现。 长生笑着说：你今年都30了，还做着这个小女孩的梦，不行，我们把月明山的老房子拆掉，这两个舒适的别墅，那多宽敞明亮。这个树屋能有多大？林大爷我们做的这个树屋也就几平方米，现在及时扩展一下，大不到哪儿去。 孙小睿撒娇的说：你不要到我30岁，到我13岁就好了，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吗？房屋大小没有关系，有个一二十平米就够了。你说的那些别墅，作为我们两个搞建筑设计的来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我对那些大房子，大别墅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我就想要个树屋，你就帮我建一个。 长生很少看到孙小睿对他撒娇，这个知识渊博，聪明睿智的姑娘给他的刻板印象是极其理性，干脆利落。但是结婚后旅行的这一个多月中，却时不时的对他撒娇，看来他并不是不会撒娇，是只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撒娇。 长生只好笑着答应他说：这是我老婆给我提出来的第1个要求，我当然要认真对待，一定给你建造一个完美的树屋，完成你儿时的梦想。 第109章 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林长生和孙小睿这次旅行可谓游览了大半个中国。由于对建筑的热爱，每到一地都会参观当地着名的建筑。湘西的凤凰古城，宜昌的三峡大坝，成都的都江堰水利枢纽工程，西安的古城墙和秦始皇兵马俑，北京的故宫，人民大会堂，长城，上海的摩天大楼，浙江的杭州湾大桥，一边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边欣赏学习古代和现代各地先进建筑技术。 在旅途中，林长生和孙小睿不仅领略了建筑的魅力，还了解到了许多建筑背后的故事。 他们深刻体会到了三峡大坝对于国家能源和防洪的重要意义，感叹伟人当年高峡出平湖的设想得以实现。也感受到了都江堰水利枢纽工程两千多年来的伟大功绩，就是这一项2000多年前的伟大建设，使成都平原成为了鱼米之乡，成为中国最稳定的大后方。一今一古两项水利工程建设，孕育了中华几千年的文明，必将的中国产生深远的影响，小睿还开玩笑的说：长生，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建造出这样伟大的工程？造福于民，名垂青史，那就死而无憾了。 在十三朝古都西安，这座古老而现代的城市里，他俩继续追寻建筑的奥秘，探索古代文化与现代文明的交融之道。他们深信，这是旅行，只是参观了西安的冰山一角，众多的汉唐文明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在西安，还有更多的建筑奇迹等待他们去发现，听这一次他们便爱上了这个城市，也计划将来再来探索这座城市，探寻历史的脚步。 他们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北京，站在故宫门前，林长生和孙小睿被眼前气势恢宏的宫殿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朱红色的高墙、金黄色的琉璃瓦、精美的雕刻，无一不展现着古代建筑的高超技艺。走进故宫，他们仿佛穿越回了明清时代，感受着帝王的威严和历史的厚重。随后，他们参观了鸟巢，水立方等奥运场馆，那些独特奇妙的设计，让他们惊叹不已。 之后，两人乘坐北京地铁，体验到了这座城市便捷的交通。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他们不禁感叹现代化城市的发展速度。 最后，他们登上长城，远眺蜿蜒曲折的线条，心中充满了敬畏。长城不仅是中国的标志性建筑，更是世界文化遗产，它见证了中华民族的辉煌历史，世界建筑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离开北京后，林长生和孙小睿来到了上海。他们仰望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被其现代化的设计所吸引。进入其中一座高楼，他们参观了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域和豪华舒适的酒店套房。站在观景台上，俯瞰整个城市的壮丽景色，林长生和孙小睿再次感受到了建筑的力量和美丽。 接着，他们前往浙江，来到了杭州湾大桥，这座巨大的桥梁横跨海湾，连接着两桥身线条流畅，如同一条巨龙腾空而起，站在桥上，海风拂面，他们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 林长生和孙小睿继续南下，来到了江苏南京。他们先是参观了夫子庙，感受了古代文人的气息。接着，他们前往中山陵，瞻仰孙中山先生的陵墓，被其庄严肃穆所打动。 随后，两人来到了苏州，游历了拙政园、狮子林等古典园林。园内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布局精巧，令人赞叹不已，他们被古代的这些建筑先辈们精妙所折服。 离开苏州后，林长生和孙小睿乘船来到了无锡。他们漫步在太湖边，欣赏着湖水的清澈和周围山峦的壮美。接着，他们参观了灵山大佛，感受到了佛教文化的庄严和神秘。在无锡的日子里，两人还品尝了当地的美食，如酱排骨、阳山水蜜桃等，尽情享受着旅途的乐趣。 之后，他们前往常州，探访了春秋淹城遗址。在那里，他们仿佛穿越时空，目睹了古代城池的风貌。淹城的护城河、城墙、城门等遗迹，让他们对古代建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最后，林长生和孙小睿来到了镇江。他们登上北固山，俯瞰着长江的壮阔景色。镇江的金山寺、西津渡等景点，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段旅程让他们对江南地区的建筑风格和文化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离开镇江后，林长生和孙小睿一路向东，抵达了扬州。他们沿着运河漫步，欣赏着沿途的古建筑和美丽的风景，讨论的这条运河建设者隋文帝杨广的功非是过，他们一致认为杨广并非读史书中描写的那么昏庸无道，至少他留下的这条大运河贯通了中国，打通了南北经济，在农耕时代保证了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先决条件，他留下的科举制度，打破了阶级禁锢，为平常老百姓提供了一条上升的通道，后世王朝选拔人才制定了一项科学的制度，只可惜他的改革步伐过于太快，而天下又不稳定，又有三征高丽的失败决策，导致了他的理想没有完成。 随后，他们来到了个园，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私家园林，以四季假山闻名遐迩。园内的竹林、石峰、水池等景观，构成了一幅宁静而雅致的画面。在扬州，两人还品尝了地道的淮扬菜，如狮子头、富春包子等。美食与美景的双重享受，让他们流连忘返。 接着，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了南通。在狼山风景区，他们登高远望，将江海交汇处的壮观尽收眼底。南通的钟楼、谯楼等历史建筑，也让他们领略到了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 这段旅程，他们不仅欣赏到了江南地区的秀丽风光，还深入了解了当地的建筑文化。接下来，他们将前往南方的其他城市，继续他们的建筑之旅…… 这次的江苏之行，让林长生和孙小睿对中国传统建筑有了更深的认识。他们决定将这些宝贵的经验运用到自己的设计中，创造出更具特色的作品。 这段旅程，他们不仅欣赏到了江南地区的秀丽风光，还深入了解了当地的建筑文化。此次旅行让两人收获颇丰，增长了见识，开阔了视野，他们决定将所见所闻融入到自己的设计当中，创造出更具特色的建筑作品。 回长沙的高铁上，小瑞突然对长生说：亲爱的，一次我们参观了这么多古今建筑，我突然之间想让你为我造一个特别的建筑。 长生说：我们俩已经完成了大码头和老古街的修缮工作，这对我们俩来说已经有了非常重大的意义，你这个小脑瓜子又在想什么歪主意？想要什么样的建筑？ 孙小睿趴在昌盛的肩头说：月明山那个树屋已经完全腐朽了，不能用了，我想让你为我建一所特别的树屋，一说至少在有生之年都能居住使用的树屋，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安全小屋，这个小屋就要像故宫一样，有我们中国建筑的传统文化，又必须要有先进的现代元素，我们以后回月明山，就住在那个里面。我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想的树屋，可惜我生活在大城市，这种梦想不能实现，现在你必须帮我实现。 长生笑着说：你今年都30了，还做着这个小女孩的梦，不行，我们把月明山的老房子拆掉，这两个舒适的别墅，那多宽敞明亮。这个树屋能有多大？林大爷我们做的这个树屋也就几平方米，现在及时扩展一下，大不到哪儿去。 孙小睿撒娇的说：你不要到我30岁，到我13岁就好了，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吗？房屋大小没有关系，有个一二十平米就够了。你说的那些别墅，作为我们两个搞建筑设计的来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我对那些大房子，大别墅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我就想要个树屋，你就帮我建一个。 长生很少看到孙小睿对他撒娇，这个知识渊博，聪明睿智的姑娘给他的刻板印象是极其理性，干脆利落。但是结婚后旅行的这一个多月中，却时不时的对他撒娇，看来他并不是不会撒娇，是只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撒娇。 长生只好笑着答应他说：这是我老婆给我提出来的第1个要求，我当然要认真对待，一定给你建造一个完美的树屋，完成你儿时的梦想。 第110章 重建童话般的小树屋 林长生望着香樟树下已经历经20年风雨的小树屋，这里曾经是他的天堂和乐园，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他和大芳姐小芳姐在这个树屋里面快乐玩耍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这个承载了他们美好童年的小屋却因年久失修，变得摇摇欲坠。前两年，因大芳姐的儿子秦和平、秦和谐兄弟两人总是要吵着上树屋玩，大人都担心已经腐朽的木头会坍塌，把孩子摔着了，所以把楼梯都拆掉了，不让他们上去玩儿，长生也好几次想要动手将树屋重新装修一下，让孩子们玩，但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现在他的新婚妻子提出做一个特别精致的小屋作为他的特别礼物送给他，他便下定决心建一个长久屹立不倒的树屋。林长生立即亲自动手开始设计树屋的图纸，并发给孙小睿，一同商讨设计方案。经过数日的精心策划，他们决定打造一个具有现代感的树屋。 这座树屋从材料开始就注定不凡，为了减轻重量，林长生生采用了用于航天的防腐防潮的，强多大，质量轻的铝合金作为骨架，用韧性强，隔音隔热能力强高分子面板作为墙壁和房顶，面积也有原来的不到10平方，根据那些粗大承受能力的树树扩大到32平米，这个树屋不仅拥有一个卧室兼书房、一个客厅客厅、一个卫生间这些基本生活设施，而且还在客厅特别增设了一个小型电影院，可以让人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观影的乐趣；同时还有在客厅和书房落地窗跟前设计了专门用于办公学习的地方，比之前林大爷设计的小屋光线更好，满足主人工作和阅读需求。树屋几乎安装了当前所有的先进科学技术，智能控温，声控灯，声控窗帘，智能马桶等。除此之外，考虑到居住安全性问题，整座树屋均采用了坚固且耐用的材料建造而成，并在周围装上了防护栏以防意外发生。 为了拥有足够大的空间，林长生大幅提高了树屋的高度，现在的离地面足有35米的半空之中，坐在落地窗跟前，可以透过树树间的空隙，眺望远处的风景，长生为了更好的视野，又将阻挡视线的树枝进行了一次修理，使得眼前的风景一览无余，这种感觉让林长生自己也欢喜不已。为了上下楼方便，还专门建了一个直达树屋的升降梯。 自始至终，林长生都亲身参与到整个施工过程当中去，无论是挑选材料还是每一个焊接安装，每一个细节都融入了他无数的心血与精力。终于，在历经漫长时间后，这项伟大工程圆满完成——一座令人惊叹不已的全新树屋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座树屋仿佛是大自然中的一颗耀眼明珠，完美地嵌入那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之间，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和谐美妙。远远望去，其独特外观如同一幅美丽画卷般引人入胜，让人不禁为之倾倒陶醉。特别是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整个小屋犹如镶嵌在在空中的宫殿一般，与皎月和星辰争辉。 孙小睿看到这个精致的树屋，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拉着林长生的手，走进了树屋。屋内的布置温馨而舒适，每一个细节都展现了林长生的用心。孙小睿漫步在房间里，感受着这份特别的礼物所带来的温暖。她来到窗前，俯瞰着下方的美景，心中充满了幸福。 “谢谢你，长生，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礼物！从认识到现在，你从来没有送过我礼物，但这一个礼物足以让我高兴一辈子，这是你用心搭建起来的。”孙小睿转身拥抱着林长生，深情地说道。 林长生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喜欢，一切都是值得的。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孙小睿微笑着点点头，她期待着未来的日子，与林长生共同在这个爱的小巢里度过每一刻时光。 此后小睿每到星期五就迫不及待的开车往月明山回，又增添了许多相册和小装饰，仿佛像一个童话世界一样。在这里他和林长生肆无忌惮的打闹，亲热，小树屋里面时常传出他们的欢声笑语。 此时远在美国的文小芳通过长生的qq空间看到了新建的小树屋，看到里面那全是他的照片和印记的小屋，现在完全变成了孙小睿的照片和痕迹，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一阵心酸，如果他当时不离开，他应该是这个树屋的主人。 此时的她生完第2个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给他取名叫露丝，因为小芳非常喜欢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当年为了学习英语口语，对这部卡梅隆安东尼拍摄的经典电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当年谢奶奶为了提高他和常胜的英语口语水平，经常让他和长生对台词，以至于许多台词，他和长生都能倒背如流，刚好丈夫的名字也叫杰克，便把自己女儿的名字名叫露丝，因为同时要照看两个小孩，出租屋里实在住不下，又没有帮手，万般无奈之下，和杰克商量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农场，在这杰克的妈妈还能帮上一点忙，可以把儿子麦克交给杰克的母亲，家中的两头奶牛可以为孩子省去许多开销，而杰克继续留在休斯顿努力奋斗。 平常夏天的环境虽然优美，三棵橡树与月面山的三棵香樟树也非常的相似，但是远远没有香樟树那么枝繁叶茂，也没有那个承载他无数记忆的树屋，经常会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到树底下乘凉，但不得不时刻关注着那些讨人厌的牛恾和蚊子，要是被叮上一口，孩子能哭一整天。 勤劳朴实的婆婆给了文小方不少帮助，毕竟在这个房子里面带大了杰克他们三个孩子，有着丰富的育儿经验。但文化上的差异让文小芳十分的难受，在中国有坐月子的习惯，无论家庭好坏，都会给予生孩子的妇女最温暖的关怀，怎么不让他们沾凉水，更不会让他们干活。而美国文化似乎没有这么一说，由于没有热水器，连洗脸洗手的热水也无法提供，哦，他用电热水器烧一点水洗脸洗手，也会招来婆婆的不理解，用他那忧郁的眼神看着这个中国儿媳妇，不再说洗个手还要用热水吗？他们没有为文小方刻意安排什么饮食，大块的牛肉和面包手奶非常不合文小方的胃口，文小芳自己又不会做一些可口的中餐，只能忍受着千篇一律的饮食，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体，只能强行多吃点。 公公虽然也喜欢孩子，但他从来不会为别人打乱自己的生活，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到小镇上找人喝酒聊天，然后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有时候他也会带着大儿子迈克去骑一回马，文小芳每次都心惊胆战，生怕儿子迈克会从马上掉下来。 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能要孩子了，因为这两个孩子， 已经两次中断在美国奋斗的梦想。自从上一次接待了自家乡的旅游团之后，温小芳在商场的收入越来越稳定，每个月都可以拿到1万多美元的提成，是商场里面所有导购最高的，因此他也在生露丝之前的半年中，挺着大肚子继续工作，存了有8万美元，这次不必为孩子的奶粉钱，医药费操心了。 文小芳在想，按照他生露丝之前的这种收入，努力奋斗几年，就可以支付在休斯顿的首付款，买下一间三居室的房子，可以体体面面的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完成自己的美国梦。 与儿子迈克的乖巧不同，女儿十分的爱哭爱闹，睡觉时非得要文小芳抱着，只要一松开便哇哇大哭，这把文小芳搞得精疲力尽，晚上睡不好觉，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只期望孩子快快的长大，他好出去工作，离开这个让他绝望的农场。 第110章 重建童话般的小树屋 林长生望着香樟树下已经历经20年风雨的小树屋，这里曾经是他的天堂和乐园，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他和大芳姐小芳姐在这个树屋里面快乐玩耍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这个承载了他们美好童年的小屋却因年久失修，变得摇摇欲坠。前两年，因大芳姐的儿子秦和平、秦和谐兄弟两人总是要吵着上树屋玩，大人都担心已经腐朽的木头会坍塌，把孩子摔着了，所以把楼梯都拆掉了，不让他们上去玩儿，长生也好几次想要动手将树屋重新装修一下，让孩子们玩，但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现在他的新婚妻子提出做一个特别精致的小屋作为他的特别礼物送给他，他便下定决心建一个长久屹立不倒的树屋。林长生立即亲自动手开始设计树屋的图纸，并发给孙小睿，一同商讨设计方案。经过数日的精心策划，他们决定打造一个具有现代感的树屋。 这座树屋从材料开始就注定不凡，为了减轻重量，林长生生采用了用于航天的防腐防潮的，强多大，质量轻的铝合金作为骨架，用韧性强，隔音隔热能力强高分子面板作为墙壁和房顶，面积也有原来的不到10平方，根据那些粗大承受能力的树树扩大到32平米，这个树屋不仅拥有一个卧室兼书房、一个客厅客厅、一个卫生间这些基本生活设施，而且还在客厅特别增设了一个小型电影院，可以让人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观影的乐趣；同时还有在客厅和书房落地窗跟前设计了专门用于办公学习的地方，比之前林大爷设计的小屋光线更好，满足主人工作和阅读需求。树屋几乎安装了当前所有的先进科学技术，智能控温，声控灯，声控窗帘，智能马桶等。除此之外，考虑到居住安全性问题，整座树屋均采用了坚固且耐用的材料建造而成，并在周围装上了防护栏以防意外发生。 为了拥有足够大的空间，林长生大幅提高了树屋的高度，现在的离地面足有35米的半空之中，坐在落地窗跟前，可以透过树树间的空隙，眺望远处的风景，长生为了更好的视野，又将阻挡视线的树枝进行了一次修理，使得眼前的风景一览无余，这种感觉让林长生自己也欢喜不已。为了上下楼方便，还专门建了一个直达树屋的升降梯。 自始至终，林长生都亲身参与到整个施工过程当中去，无论是挑选材料还是每一个焊接安装，每一个细节都融入了他无数的心血与精力。终于，在历经漫长时间后，这项伟大工程圆满完成——一座令人惊叹不已的全新树屋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座树屋仿佛是大自然中的一颗耀眼明珠，完美地嵌入那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之间，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和谐美妙。远远望去，其独特外观如同一幅美丽画卷般引人入胜，让人不禁为之倾倒陶醉。特别是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整个小屋犹如镶嵌在在空中的宫殿一般，与皎月和星辰争辉。 孙小睿看到这个精致的树屋，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拉着林长生的手，走进了树屋。屋内的布置温馨而舒适，每一个细节都展现了林长生的用心。孙小睿漫步在房间里，感受着这份特别的礼物所带来的温暖。她来到窗前，俯瞰着下方的美景，心中充满了幸福。 “谢谢你，长生，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礼物！从认识到现在，你从来没有送过我礼物，但这一个礼物足以让我高兴一辈子，这是你用心搭建起来的。”孙小睿转身拥抱着林长生，深情地说道。 林长生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喜欢，一切都是值得的。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孙小睿微笑着点点头，她期待着未来的日子，与林长生共同在这个爱的小巢里度过每一刻时光。 此后小睿每到星期五就迫不及待的开车往月明山回，又增添了许多相册和小装饰，仿佛像一个童话世界一样。在这里他和林长生肆无忌惮的打闹，亲热，小树屋里面时常传出他们的欢声笑语。 此时远在美国的文小芳通过长生的qq空间看到了新建的小树屋，看到里面那全是他的照片和印记的小屋，现在完全变成了孙小睿的照片和痕迹，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一阵心酸，如果他当时不离开，他应该是这个树屋的主人。 此时的她生完第2个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给他取名叫露丝，因为小芳非常喜欢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当年为了学习英语口语，对这部卡梅隆安东尼拍摄的经典电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当年谢奶奶为了提高他和常胜的英语口语水平，经常让他和长生对台词，以至于许多台词，他和长生都能倒背如流，刚好丈夫的名字也叫杰克，便把自己女儿的名字名叫露丝，因为同时要照看两个小孩，出租屋里实在住不下，又没有帮手，万般无奈之下，和杰克商量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农场，在这杰克的妈妈还能帮上一点忙，可以把儿子麦克交给杰克的母亲，家中的两头奶牛可以为孩子省去许多开销，而杰克继续留在休斯顿努力奋斗。 平常夏天的环境虽然优美，三棵橡树与月面山的三棵香樟树也非常的相似，但是远远没有香樟树那么枝繁叶茂，也没有那个承载他无数记忆的树屋，经常会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到树底下乘凉，但不得不时刻关注着那些讨人厌的牛恾和蚊子，要是被叮上一口，孩子能哭一整天。 勤劳朴实的婆婆给了文小方不少帮助，毕竟在这个房子里面带大了杰克他们三个孩子，有着丰富的育儿经验。但文化上的差异让文小芳十分的难受，在中国有坐月子的习惯，无论家庭好坏，都会给予生孩子的妇女最温暖的关怀，怎么不让他们沾凉水，更不会让他们干活。而美国文化似乎没有这么一说，由于没有热水器，连洗脸洗手的热水也无法提供，哦，他用电热水器烧一点水洗脸洗手，也会招来婆婆的不理解，用他那忧郁的眼神看着这个中国儿媳妇，不再说洗个手还要用热水吗？他们没有为文小方刻意安排什么饮食，大块的牛肉和面包手奶非常不合文小方的胃口，文小芳自己又不会做一些可口的中餐，只能忍受着千篇一律的饮食，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体，只能强行多吃点。 公公虽然也喜欢孩子，但他从来不会为别人打乱自己的生活，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到小镇上找人喝酒聊天，然后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有时候他也会带着大儿子迈克去骑一回马，文小芳每次都心惊胆战，生怕儿子迈克会从马上掉下来。 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能要孩子了，因为这两个孩子， 已经两次中断在美国奋斗的梦想。自从上一次接待了自家乡的旅游团之后，温小芳在商场的收入越来越稳定，每个月都可以拿到1万多美元的提成，是商场里面所有导购最高的，因此他也在生露丝之前的半年中，挺着大肚子继续工作，存了有8万美元，这次不必为孩子的奶粉钱，医药费操心了。 文小芳在想，按照他生露丝之前的这种收入，努力奋斗几年，就可以支付在休斯顿的首付款，买下一间三居室的房子，可以体体面面的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完成自己的美国梦。 与儿子迈克的乖巧不同，女儿十分的爱哭爱闹，睡觉时非得要文小芳抱着，只要一松开便哇哇大哭，这把文小芳搞得精疲力尽，晚上睡不好觉，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只期望孩子快快的长大，他好出去工作，离开这个让他绝望的农场。 第111章 青梅竹马重逢一 2012年底，林长生收到了四师兄丛宁远的邀请，希望他带人去参与密西西比河上一座桥梁的建设。四师兄丛宁远所在的中国路桥公司中国的知名桥梁建设单位，林长生曾经和他们在湘西和贵州共同承建过几座u型吊桥的建设，由中国路桥总公司中标，具体的施工都是由林长生的月明山建筑公司完成，双方合作非常愉快，桥梁的质量和进度都得到甲方的高度赞扬，还获得了鲁班工程奖。 美国虽然是高科技国家，但在基建这条路上已经远远落后于中国，他们在桥梁道路的建设上往依赖于中国建筑公司。这是对全球公开招标的德州密西西比河大桥项目，最终由中国路桥公司72亿美元中标，比美国日本欧洲的其他建设公司报价低了30，这样的桥梁如果是在中国建设，只需要中国路桥公司报价的一半就可以完成。 在组织施工队伍时，丛宁远推荐了林长生的月明山建筑公司，公司考虑到之前与月明山建筑公司的合作非常愉快，技术实力非常过硬，这次使用的u型吊桥专利又在月明山建筑公司，所以大家也一致同意同月明山建筑公司合作建设这座在德州密西西比河的大桥。 长生至今在非洲南亚及中亚中国带中字头的国有企业共同建设了有5个国外项目，但承建欧美西方国家的建设任务还是第1次，因此他高度重视，抽调了黄牛，黑子，竹竿这些主力和十几名工程师组成了强大的技术队伍，又从各工地抽调了100多名技术过硬的工人开始集中培训，培训的内容却不是技术，而是对英语口语的学习，他们这些工人不再需要技术培训，最少的也是参与过三座桥梁建设以上的高级技工。 文强在得知长生要去美国干工程的时候，悄悄的对长生说：长生，你去了美国德州以后，一定要去抽空看看小芳姐，他嘴里说在美国生活的很好，又嫁给了一个美国大农场主，但我担心他过得并不满意，你替我们去看看，这孩子离开家10年了，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我很担心他。 自从2009年底林长生故意伤害罪案件被翻案之后，林长生完全自由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出国的时候受到各种限制了。老马，猴子，大兵也想跟他出国看看，但一直无法得到批准，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国内干干工程。这样让家里人彻底明白了林长生当年为什么价值10个亿的专利费不要却愿献给国家英明决策。 2013年春节后，长生带着张小苗，黄牛等人与中国路桥公司的人员集合先行飞往美国进行前期准备工作，而黑子则加紧准备建设大桥所需材，设备，由他随船运送至美国。 美国政府的办事效率与国内相比相差不是一点点，光是开工前的手续，中国路桥公司和月明山建筑公司就跑了将近四个月。黑子所带来的机械设备和各种材料都到了一个月，大桥所有的手续才办完正式开工建设。对于林长生来说，他十分不理解这种美国的政策，明明是早已规划好的桥梁，他们准备过来承建时，却被告知环保、拆迁和补偿工作还没有做完，而最耽误时间的是因为有几家农户不愿意，桥梁只好向北整体一了200米的距离，就等于所有的手续又得重新跑一遍。 等大桥建设进入正轨之后，林长生才腾出时间去看小芳姐，此时距他来美国已经有半年了。实际上林苍生所承建的密西西比河大桥有大芳姐提供的导航地图只有600多公里，林长生也懒得坐飞机了，干脆开车前往，刚好沿途也欣赏一下美国的风景。 林长生按照导航的地址到达一个农场时，却发现并没有小芳姐所说的邮箱地址。他只好开着车又转了一圈，根据导航的提示，又回到了原点。恰巧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美国农民经过，长生便拿出地址，询问这位农民纸上的地址是不是这儿？美国农民告诉他这个地址应该在另一条路上，并热情地告诉他路线。 长生找到了那个代表地址的邮箱，但跟前并没有房子，长生只好打电话给文小芳，在双方确认地址之后，小芳让他在原地等一会儿，他马上过来。 当文小芳抱着6个月大小露丝出现在一个用简易铁丝的门前时，林长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文小芳与10年前判若两人，生育两个孩子的她已经发福，才32岁的他，脸上已经有了斑点，满脸都是疲倦，完全没有了那个苗条少女，婀娜多姿的形象，头发也被怀中的小婴儿揪得凌乱不堪，他尴尬的对长生说了句好久不见。连长生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心中的小芳姐是那么的风华绝代，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能和眼前这个怀抱婴儿，头发凌乱，满脸疲倦的女人相提并论。 文小芳一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熟练的打开那道简易的栅栏门，示意长生把车开进去，等长生把车开进去之后，又一只手把栅栏门关上，并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丝拧上。 文小芳抱着孩子上了副驾驶，指示着长生超前面的三棵橡树开去。 林长生跟着文小芳的指示开到了三棵橡树前，他看到了一间破旧的老木屋。文小芳抱着孩子下了车，走向木屋。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林长生不可置信地问道。 文小芳尴尬的笑了笑，“是啊，这里就是我的家，别站在那儿，快进来，这的太阳非常毒辣。” 林长生走进木屋，里面的摆设简单而陈旧，只有一个电视机是崭新的，其他的电器看起来都有些年份了。文小芳招呼他坐下，然后开始准备茶水。 “小芳姐，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林长生关切地问。 文小芳一边倒水一边说：“还行，就是有点忙，照顾孩子，打理农场，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林长生看着文小芳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的心如刀绞，十几年的陪伴成长，对于这个比他亲姐姐还亲的伙伴，他十分清楚，当年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青春靓丽，如今却在这个大洋彼岸的简陋农场里面成了两个孩子母亲的农妇。 5岁的迈克见家里来的客人，怯生生的躲在门口看着林长生。文小芳连忙招呼他过来，让迈克叫叔叔，迈克乖巧的用英语叫了一声叔叔，然后又躲在母亲的背后。 手中的小婴儿似乎有些不满，一只小手使劲的扯着文小方的吊带，拼命的哭了起来，怎么哄也哄不住。文小芳子好抱歉的对长生说：你先带麦克玩一会儿，孩子可能饿了，我去给他热点牛奶，做完便抱着孩子到里屋去了。 林长生看着眼前这个怯怯的迈克有点不知所措，迈克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感到害怕。长生觉得这样太尴尬了，主动问迈克：今年几岁了，上学了没有？ 我也可以告诉他：我今年5岁了，在镇上公立的幼儿园上学。 长生问：你会讲中文吗？ 迈克尔自豪的说：我会，会讲许多中国话，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妈妈总是在教我中文。 长生这次仔细的看看麦克，这个孩子大部分都是继承了文小芳的基因，黑头发黑眼睛，对这个胆小怯弱的孩子立即产生了怜爱，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迈克也许是感觉到了林长生的善意，将他的小头斜躺在林长生的肩膀上。 过一会儿麦克与林长生便玩的熟悉了，连长生抱着麦克在空中甩动，豆豆麦克一阵哈哈大笑，两个小腿在空中不停的扑哒，开始用中文不停的要求林上升，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文小芳出来看到这个画面，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沉了下去。他示意林长生停下来，迈克却还喊着还要玩，还要玩。 文小芳对长生说：长生，你的手机有网，你找一个动画片让麦克看一会儿。然后又对迈克说：麦克，听话，到房子里去看会儿动画片，我和叔叔有话要谈。 迈克高高兴兴的拿着林长生的手机到里面去看动画片去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如何说起，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农场里面相见，这种无言的面对就像一种巨大的压力，压的两人都喘不过气了。 为了化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小芳用最老套的话对长生问：我爸爸妈妈姐姐他们都好？ 长生说：你妈去年已经退休了，目前在我们月明山钢结构厂负责后勤保障的采购，和我妈以及毛玲玲一起照顾月明山的几位老人。你爸现在是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采购部的副经理，名义上是辅助我小姑父牛斌，但我小姑父对谈生意没有什么经验，主要是你爸爸来负责。他们身体都很好，日子过得很踏实，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大芳姐自从嫁给秦国安之后，一点苦都没有受，大儿子秦和平已经12岁了，已经上小学六年级，这孩子非常聪明，年年都是班上第1名。小儿子秦和谐今年也10岁了，也非常的聪明伶俐，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这两个孩子从小跟着大芳姐学英语，现在的英语水平估计连许多高中生都比不过，他们俩基本上都能用英语进行对话。你姐夫的那个卤肉店生意越来越好，特别的稳定，加上房租，他们一年轻轻松松的挣个二三十万，日子过得非常的富足。他们全家人对你姐都好的很，从来不让你姐干任何活，大芳姐也是傻人有傻福，嫁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家，你就放心。 长生的话让文小方又陷入了一阵沉思，虽然这些消息他在电话里早就知道，但亲耳听到长生从嘴里讲出来，还是让他陷入了沉思。他也看到过父母，姐姐和家人的照片。父母都显年轻， 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太太，杰克的母亲与自己的母亲年龄相仿，但两人看起来至少相差20岁。特别是他的姐姐文大方，和他10年前出国时基本上没有变化，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变化是太大了，一阵伤感不尽悲从心来，眼角开始闪烁着泪花。 第111章 青梅竹马重逢一 2012年底，林长生收到了四师兄丛宁远的邀请，希望他带人去参与密西西比河上一座桥梁的建设。四师兄丛宁远所在的中国路桥公司中国的知名桥梁建设单位，林长生曾经和他们在湘西和贵州共同承建过几座u型吊桥的建设，由中国路桥总公司中标，具体的施工都是由林长生的月明山建筑公司完成，双方合作非常愉快，桥梁的质量和进度都得到甲方的高度赞扬，还获得了鲁班工程奖。 美国虽然是高科技国家，但在基建这条路上已经远远落后于中国，他们在桥梁道路的建设上往依赖于中国建筑公司。这是对全球公开招标的德州密西西比河大桥项目，最终由中国路桥公司72亿美元中标，比美国日本欧洲的其他建设公司报价低了30，这样的桥梁如果是在中国建设，只需要中国路桥公司报价的一半就可以完成。 在组织施工队伍时，丛宁远推荐了林长生的月明山建筑公司，公司考虑到之前与月明山建筑公司的合作非常愉快，技术实力非常过硬，这次使用的u型吊桥专利又在月明山建筑公司，所以大家也一致同意同月明山建筑公司合作建设这座在德州密西西比河的大桥。 长生至今在非洲南亚及中亚中国带中字头的国有企业共同建设了有5个国外项目，但承建欧美西方国家的建设任务还是第1次，因此他高度重视，抽调了黄牛，黑子，竹竿这些主力和十几名工程师组成了强大的技术队伍，又从各工地抽调了100多名技术过硬的工人开始集中培训，培训的内容却不是技术，而是对英语口语的学习，他们这些工人不再需要技术培训，最少的也是参与过三座桥梁建设以上的高级技工。 文强在得知长生要去美国干工程的时候，悄悄的对长生说：长生，你去了美国德州以后，一定要去抽空看看小芳姐，他嘴里说在美国生活的很好，又嫁给了一个美国大农场主，但我担心他过得并不满意，你替我们去看看，这孩子离开家10年了，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我很担心他。 自从2009年底林长生故意伤害罪案件被翻案之后，林长生完全自由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出国的时候受到各种限制了。老马，猴子，大兵也想跟他出国看看，但一直无法得到批准，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国内干干工程。这样让家里人彻底明白了林长生当年为什么价值10个亿的专利费不要却愿献给国家英明决策。 2013年春节后，长生带着张小苗，黄牛等人与中国路桥公司的人员集合先行飞往美国进行前期准备工作，而黑子则加紧准备建设大桥所需材，设备，由他随船运送至美国。 美国政府的办事效率与国内相比相差不是一点点，光是开工前的手续，中国路桥公司和月明山建筑公司就跑了将近四个月。黑子所带来的机械设备和各种材料都到了一个月，大桥所有的手续才办完正式开工建设。对于林长生来说，他十分不理解这种美国的政策，明明是早已规划好的桥梁，他们准备过来承建时，却被告知环保、拆迁和补偿工作还没有做完，而最耽误时间的是因为有几家农户不愿意，桥梁只好向北整体一了200米的距离，就等于所有的手续又得重新跑一遍。 等大桥建设进入正轨之后，林长生才腾出时间去看小芳姐，此时距他来美国已经有半年了。实际上林苍生所承建的密西西比河大桥有大芳姐提供的导航地图只有600多公里，林长生也懒得坐飞机了，干脆开车前往，刚好沿途也欣赏一下美国的风景。 林长生按照导航的地址到达一个农场时，却发现并没有小芳姐所说的邮箱地址。他只好开着车又转了一圈，根据导航的提示，又回到了原点。恰巧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美国农民经过，长生便拿出地址，询问这位农民纸上的地址是不是这儿？美国农民告诉他这个地址应该在另一条路上，并热情地告诉他路线。 长生找到了那个代表地址的邮箱，但跟前并没有房子，长生只好打电话给文小芳，在双方确认地址之后，小芳让他在原地等一会儿，他马上过来。 当文小芳抱着6个月大小露丝出现在一个用简易铁丝的门前时，林长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文小芳与10年前判若两人，生育两个孩子的她已经发福，才32岁的他，脸上已经有了斑点，满脸都是疲倦，完全没有了那个苗条少女，婀娜多姿的形象，头发也被怀中的小婴儿揪得凌乱不堪，他尴尬的对长生说了句好久不见。连长生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心中的小芳姐是那么的风华绝代，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能和眼前这个怀抱婴儿，头发凌乱，满脸疲倦的女人相提并论。 文小芳一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熟练的打开那道简易的栅栏门，示意长生把车开进去，等长生把车开进去之后，又一只手把栅栏门关上，并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丝拧上。 文小芳抱着孩子上了副驾驶，指示着长生超前面的三棵橡树开去。 林长生跟着文小芳的指示开到了三棵橡树前，他看到了一间破旧的老木屋。文小芳抱着孩子下了车，走向木屋。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林长生不可置信地问道。 文小芳尴尬的笑了笑，“是啊，这里就是我的家，别站在那儿，快进来，这的太阳非常毒辣。” 林长生走进木屋，里面的摆设简单而陈旧，只有一个电视机是崭新的，其他的电器看起来都有些年份了。文小芳招呼他坐下，然后开始准备茶水。 “小芳姐，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林长生关切地问。 文小芳一边倒水一边说：“还行，就是有点忙，照顾孩子，打理农场，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林长生看着文小芳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的心如刀绞，十几年的陪伴成长，对于这个比他亲姐姐还亲的伙伴，他十分清楚，当年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青春靓丽，如今却在这个大洋彼岸的简陋农场里面成了两个孩子母亲的农妇。 5岁的迈克见家里来的客人，怯生生的躲在门口看着林长生。文小芳连忙招呼他过来，让迈克叫叔叔，迈克乖巧的用英语叫了一声叔叔，然后又躲在母亲的背后。 手中的小婴儿似乎有些不满，一只小手使劲的扯着文小方的吊带，拼命的哭了起来，怎么哄也哄不住。文小芳子好抱歉的对长生说：你先带麦克玩一会儿，孩子可能饿了，我去给他热点牛奶，做完便抱着孩子到里屋去了。 林长生看着眼前这个怯怯的迈克有点不知所措，迈克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感到害怕。长生觉得这样太尴尬了，主动问迈克：今年几岁了，上学了没有？ 我也可以告诉他：我今年5岁了，在镇上公立的幼儿园上学。 长生问：你会讲中文吗？ 迈克尔自豪的说：我会，会讲许多中国话，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妈妈总是在教我中文。 长生这次仔细的看看麦克，这个孩子大部分都是继承了文小芳的基因，黑头发黑眼睛，对这个胆小怯弱的孩子立即产生了怜爱，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迈克也许是感觉到了林长生的善意，将他的小头斜躺在林长生的肩膀上。 过一会儿麦克与林长生便玩的熟悉了，连长生抱着麦克在空中甩动，豆豆麦克一阵哈哈大笑，两个小腿在空中不停的扑哒，开始用中文不停的要求林上升，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文小芳出来看到这个画面，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沉了下去。他示意林长生停下来，迈克却还喊着还要玩，还要玩。 文小芳对长生说：长生，你的手机有网，你找一个动画片让麦克看一会儿。然后又对迈克说：麦克，听话，到房子里去看会儿动画片，我和叔叔有话要谈。 迈克高高兴兴的拿着林长生的手机到里面去看动画片去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如何说起，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农场里面相见，这种无言的面对就像一种巨大的压力，压的两人都喘不过气了。 为了化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小芳用最老套的话对长生问：我爸爸妈妈姐姐他们都好？ 长生说：你妈去年已经退休了，目前在我们月明山钢结构厂负责后勤保障的采购，和我妈以及毛玲玲一起照顾月明山的几位老人。你爸现在是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采购部的副经理，名义上是辅助我小姑父牛斌，但我小姑父对谈生意没有什么经验，主要是你爸爸来负责。他们身体都很好，日子过得很踏实，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大芳姐自从嫁给秦国安之后，一点苦都没有受，大儿子秦和平已经12岁了，已经上小学六年级，这孩子非常聪明，年年都是班上第1名。小儿子秦和谐今年也10岁了，也非常的聪明伶俐，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这两个孩子从小跟着大芳姐学英语，现在的英语水平估计连许多高中生都比不过，他们俩基本上都能用英语进行对话。你姐夫的那个卤肉店生意越来越好，特别的稳定，加上房租，他们一年轻轻松松的挣个二三十万，日子过得非常的富足。他们全家人对你姐都好的很，从来不让你姐干任何活，大芳姐也是傻人有傻福，嫁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家，你就放心。 长生的话让文小方又陷入了一阵沉思，虽然这些消息他在电话里早就知道，但亲耳听到长生从嘴里讲出来，还是让他陷入了沉思。他也看到过父母，姐姐和家人的照片。父母都显年轻， 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太太，杰克的母亲与自己的母亲年龄相仿，但两人看起来至少相差20岁。特别是他的姐姐文大方，和他10年前出国时基本上没有变化，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变化是太大了，一阵伤感不尽悲从心来，眼角开始闪烁着泪花。 第112章 梅竹马相逢二 文小芳调整了一下心情，他不想让长生看到他的脆弱，对长生问道：谢奶奶现在怎么样？ 长生说：谢奶奶现在身体很好，头脑清晰，手脚利索， 应该说是在安享晚年。他最大的爱好还是看书，闲的没事干，就在房子里面弹弹琴，有时候也到仓库里女工宿舍里面去串串门，给他们讲讲故事，偶尔还让毛玲玲开车带着他和林大爷，我爷爷奶奶到处转转。大芳姐几乎每个月都会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一趟，这一天他就什么都不干，专程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不过两个小家伙反而比较喜欢跟林大爷玩，兄弟俩经常在林大爷的房子里下棋，谢奶奶和林大爷两个人也不聊天，就站在旁边看，追着给孩子们喂吃的。谢福鑫现在是我们月明仓山钢结构厂的厂长，也可以天天陪在谢奶奶身边，复彩也会经常跟着我回去看他们。厂子里面还有将近200号工人，热闹的很，谢奶奶并不寂寞，生活的很安逸，舒心，你就不要操心谢奶奶。我这次来的时候谢奶奶也一定让我来看你，他现在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 文小芳抬过头去看了看天，悄悄的揉了一下眼睛。想起小时候谢奶奶教他学英语和弹琴的情节，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从小他就是谢奶奶的骄傲，可现在他却偏离的路线，活得很挣扎，不知道谢奶奶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后，会不会哭？ 文小芳强忍着即将流下来的泪，他起身朝厨房走去，对长生说：我给你搞点吃的，你一定饿了。做完不等长生的回复，快步走进了厨房。 他舀了一盆水给自己洗一下脸，用毛巾捂着脸痛哭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文小芳端了一杯奶茶，一些干果和一盘面包过来放到长生的跟前，对长生说：尝尝我的手艺，这奶茶和面包都是我亲手做的。 长生惊讶的说：你会做面包了？他记忆中的小芳姐连煮饭都不会。 小芳笑着回复：我现在可是个农妇，熬奶茶，烤面包都得学会，要不然这一大两小吃什么？ 长生从进来到现在除了他们母子三人外一直没有看到其他的家人，非常疑惑的问：杰克呢？电话里你不是告诉我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吗？ 文小芳叹了一口气说：4个多月前，你刚来美国后没多久， 杰克在送外卖的时候，遭遇了抢劫，杰克不甘心被抢，在和几个黑人的搏斗中被人用棍子击中的脑袋，当场昏死过去，在医院抢救了一个星期才抢救过来，医生说即使是完全康复，杰克的行动能力也会受损，智力也会下降，有可能不能完全生活自理，所以这段时间婆婆都到休斯顿去陪伴杰克去了，只留了我一个人在家带两个孩子，所以挤牛奶啊，熬牛奶，烤面包这些活我必须都得学会。我公公这个人什么都不管，儿子出了这种事情，他好像也无所谓，除了送麦克去上幼儿园，其他什么忙也帮不上，现在估计正在镇上的酒里，端着一杯啤酒，和当地的那些农民正在吹牛。文小芳在诉说这件事情时，就像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也许他已经习惯了。 文小芳说的波澜不惊，林长生却听得惊涛骇浪，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这样的小芳姐以后在美国怎么活？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一到美国就过来看望大芳姐，让杰克帮忙参与密西西比河大桥的建设，毕竟他来美国之后也在这里招聘了不少当地的美国工人。 林长生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时候我已经在美国了。 小芳说：告诉你们有什么用？还害得你们白白担心。 长生担心的问：那小芳姐你以后怎么办？ 文小芳说：还能怎么办？只能期待杰克完全康复，如果杰克真的脑子受损，生活不能自理。按照美国的法律，是不允许和他离婚的，这辈子就在这个农场上面当个农妇了。 听完文小芳那平静又生无可恋的回复，长生心如刀绞。他抱着兴奋的心情来看望小芳姐，但却被眼前残酷的现实所击倒，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小芳姐目前处于这种绝望的境地。起初他只是以为小芳姐因为带孩子而不修边幅，看来是生活将他逼到了绝境。 林长生非常想帮他，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他心中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立即将小欢姐姐和她的两个孩子带上车，逃离这个农场，立即回中国去，回到月明山那个大家庭中去，让他的小芳姐重新放发荣光，给他最幸福的生活。他的两个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孩子，给他们最优越的生活，给他们最良好的教育。 但理智要告诉他不能这么做。首先一点是文小芳已取得美国绿卡，不再是中国公民，回国的话会面临着各种难题。二是文小芳这走，对于还处于康复之中的杰克来说打击会太大，这对杰克来说不公平，毕竟杰克也是深深的爱着文小芳。三是如果文小芳回去，孙小睿会怎么想？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此时他是深深爱着孙小睿的，不愿意看到他受半点委屈。林长生心里也很明白，文小芳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姐弟亲情，他不愿意自己的姐姐受这样的委屈，过这样的生活。 文小芳见林长生面对自己遭遇不知所措的表情，反而安慰长生说：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给我讲讲你的事，电话里面说你正在参与密西西比河大桥的建设，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长生说：这种u型吊桥是我2011年设计的专利，在国内拥有这项技术的也就我那几个师兄师姐所在的单位，而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是目前完成这种u型吊桥经验最丰富的建筑单位。我师兄丛宁远参与这项国际投标的时候，在设计上使用了这项技术，因为是国际项目，密西西比河的地质情况与我们国内有很大的不同，为了保险起见，选择与我们合作，将部分工程交由我们承建。 小芳有点惊讶的问：你是说这种u型吊桥的技术是你的专利？建造这种桥的技术你比中国路桥这种大公司更强？ 长生说：别的桥梁不敢说，但建造这种桥梁的技术，目前确实是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最强，因为在这种u型吊桥专利里面，有我的另外一个混凝土配方的专利，这两项专利已经在我们国内十几个大桥建设中得到了证实，同时也培养了大批的工程师团队，技工团队，在建造这种u行吊桥目前我们是世界第一。 这次轮到文小芳震惊了，当他接到长生的电话，将要来美国进行工程建设时，他的脑海里还为长生就是带领通过这些廉价的劳动力为美国公司提供简单的劳动力，挣点辛苦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u型吊桥的技术居然掌握在林长生和月明山建筑公司的手里面，达到了世界第一的水平。 他虽然通过自己与家乡亲人的联系，了解到一些国内发展的现实，但美国铺天盖地的舆论宣传，是强调美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拥有这个地球上最完美，最先进的技术。对中国的描述都是愚昧落后，老百姓民不聊生。他的父亲描述林长生目前做的很大很强只是简单的认为他是领导着一批廉价的劳动力，从中获取一些利润，但从林长生口里讲出来，原来合同是那个不起眼的月明山建筑工程公司，现在在林长生的带领下，已经是一个拥有多项专利，技术团队超强的现代化建筑公司。 文小芳又问：那何叔叔现在干什么？他现在不在月明山建筑公司了吗？ 长生说：何叔叔五年前将月明山建筑公司卖给我了，他全心全意的进行房地产开发，目前是我们益阳市房地产公司的佼佼者，是大老板了，不过何叔叔还是非常的念旧情，他名下的房地产项目基本上全是我来开发建设的，这对我们月明山建设公司发展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 小芳又问：那月明山建筑公司现在主要有哪些业务？ 长生回复说：现在的业务主要是三块，一是承建一些房地产商的楼盘开发，这两年国内的房地产发展迅速，因为我们公司有实力，许多开发商都愿意把楼盘交给我们建设，基本不缺活，目前有十几个项目部。二是参与高铁建设，这些年国内的高铁发展迅猛，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是最早加入高铁建设的队伍，人才和技术储备非常强大，所以我们高铁的队伍每年都在增加，主要在一些大型国有企业承包劳务，今年我们同时有三个高铁建设项目部。三是我们的主营业务u型桥梁的建设，这方面门面门上建筑公司可以直接参与投标，承建项目，目前我们国内有7个高铁桥梁的项目部，5个高速公路桥梁的项目部，还有4个非州和南亚的桥梁项目部。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被业内人士称之为桥梁专业工程队。这三个是我们的主营业务，偶尔也参加一些其他项目。比如说我们花了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大码头和古街修缮工作，去年又参与了三峡总公司在怒江上的水利枢纽工程，不过只是劳务承包。我们建筑公司下面现在还有自己的设计院，实验室，钢结构厂，混凝土搅拌站，塑钢厂，劳务公司，进出口贸易公司等，都是为建筑公司服务的。比如说钢结构厂和混凝土搅拌站，哪里有工程我们就将分厂开到哪儿？而贸易公司主要是为工程采购服务，这种集中采购可以降低成本，特别是海外工程项目，能提供很大的帮助，比如说这次来美国建设密西西比河大桥，如果直接从国内采购，会增加不少的关税，如果通过美国这边当地的贸易公司签订供货合同，等于说采购了本地的材料，在关税上就要少得多。 第112章 梅竹马相逢二 文小芳调整了一下心情，他不想让长生看到他的脆弱，对长生问道：谢奶奶现在怎么样？ 长生说：谢奶奶现在身体很好，头脑清晰，手脚利索， 应该说是在安享晚年。他最大的爱好还是看书，闲的没事干，就在房子里面弹弹琴，有时候也到仓库里女工宿舍里面去串串门，给他们讲讲故事，偶尔还让毛玲玲开车带着他和林大爷，我爷爷奶奶到处转转。大芳姐几乎每个月都会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一趟，这一天他就什么都不干，专程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不过两个小家伙反而比较喜欢跟林大爷玩，兄弟俩经常在林大爷的房子里下棋，谢奶奶和林大爷两个人也不聊天，就站在旁边看，追着给孩子们喂吃的。谢福鑫现在是我们月明仓山钢结构厂的厂长，也可以天天陪在谢奶奶身边，复彩也会经常跟着我回去看他们。厂子里面还有将近200号工人，热闹的很，谢奶奶并不寂寞，生活的很安逸，舒心，你就不要操心谢奶奶。我这次来的时候谢奶奶也一定让我来看你，他现在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 文小芳抬过头去看了看天，悄悄的揉了一下眼睛。想起小时候谢奶奶教他学英语和弹琴的情节，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从小他就是谢奶奶的骄傲，可现在他却偏离的路线，活得很挣扎，不知道谢奶奶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后，会不会哭？ 文小芳强忍着即将流下来的泪，他起身朝厨房走去，对长生说：我给你搞点吃的，你一定饿了。做完不等长生的回复，快步走进了厨房。 他舀了一盆水给自己洗一下脸，用毛巾捂着脸痛哭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文小芳端了一杯奶茶，一些干果和一盘面包过来放到长生的跟前，对长生说：尝尝我的手艺，这奶茶和面包都是我亲手做的。 长生惊讶的说：你会做面包了？他记忆中的小芳姐连煮饭都不会。 小芳笑着回复：我现在可是个农妇，熬奶茶，烤面包都得学会，要不然这一大两小吃什么？ 长生从进来到现在除了他们母子三人外一直没有看到其他的家人，非常疑惑的问：杰克呢？电话里你不是告诉我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吗？ 文小芳叹了一口气说：4个多月前，你刚来美国后没多久， 杰克在送外卖的时候，遭遇了抢劫，杰克不甘心被抢，在和几个黑人的搏斗中被人用棍子击中的脑袋，当场昏死过去，在医院抢救了一个星期才抢救过来，医生说即使是完全康复，杰克的行动能力也会受损，智力也会下降，有可能不能完全生活自理，所以这段时间婆婆都到休斯顿去陪伴杰克去了，只留了我一个人在家带两个孩子，所以挤牛奶啊，熬牛奶，烤面包这些活我必须都得学会。我公公这个人什么都不管，儿子出了这种事情，他好像也无所谓，除了送麦克去上幼儿园，其他什么忙也帮不上，现在估计正在镇上的酒里，端着一杯啤酒，和当地的那些农民正在吹牛。文小芳在诉说这件事情时，就像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也许他已经习惯了。 文小芳说的波澜不惊，林长生却听得惊涛骇浪，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这样的小芳姐以后在美国怎么活？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一到美国就过来看望大芳姐，让杰克帮忙参与密西西比河大桥的建设，毕竟他来美国之后也在这里招聘了不少当地的美国工人。 林长生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时候我已经在美国了。 小芳说：告诉你们有什么用？还害得你们白白担心。 长生担心的问：那小芳姐你以后怎么办？ 文小芳说：还能怎么办？只能期待杰克完全康复，如果杰克真的脑子受损，生活不能自理。按照美国的法律，是不允许和他离婚的，这辈子就在这个农场上面当个农妇了。 听完文小芳那平静又生无可恋的回复，长生心如刀绞。他抱着兴奋的心情来看望小芳姐，但却被眼前残酷的现实所击倒，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小芳姐目前处于这种绝望的境地。起初他只是以为小芳姐因为带孩子而不修边幅，看来是生活将他逼到了绝境。 林长生非常想帮他，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他心中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立即将小欢姐姐和她的两个孩子带上车，逃离这个农场，立即回中国去，回到月明山那个大家庭中去，让他的小芳姐重新放发荣光，给他最幸福的生活。他的两个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孩子，给他们最优越的生活，给他们最良好的教育。 但理智要告诉他不能这么做。首先一点是文小芳已取得美国绿卡，不再是中国公民，回国的话会面临着各种难题。二是文小芳这走，对于还处于康复之中的杰克来说打击会太大，这对杰克来说不公平，毕竟杰克也是深深的爱着文小芳。三是如果文小芳回去，孙小睿会怎么想？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此时他是深深爱着孙小睿的，不愿意看到他受半点委屈。林长生心里也很明白，文小芳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姐弟亲情，他不愿意自己的姐姐受这样的委屈，过这样的生活。 文小芳见林长生面对自己遭遇不知所措的表情，反而安慰长生说：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给我讲讲你的事，电话里面说你正在参与密西西比河大桥的建设，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长生说：这种u型吊桥是我2011年设计的专利，在国内拥有这项技术的也就我那几个师兄师姐所在的单位，而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是目前完成这种u型吊桥经验最丰富的建筑单位。我师兄丛宁远参与这项国际投标的时候，在设计上使用了这项技术，因为是国际项目，密西西比河的地质情况与我们国内有很大的不同，为了保险起见，选择与我们合作，将部分工程交由我们承建。 小芳有点惊讶的问：你是说这种u型吊桥的技术是你的专利？建造这种桥的技术你比中国路桥这种大公司更强？ 长生说：别的桥梁不敢说，但建造这种桥梁的技术，目前确实是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最强，因为在这种u型吊桥专利里面，有我的另外一个混凝土配方的专利，这两项专利已经在我们国内十几个大桥建设中得到了证实，同时也培养了大批的工程师团队，技工团队，在建造这种u行吊桥目前我们是世界第一。 这次轮到文小芳震惊了，当他接到长生的电话，将要来美国进行工程建设时，他的脑海里还为长生就是带领通过这些廉价的劳动力为美国公司提供简单的劳动力，挣点辛苦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u型吊桥的技术居然掌握在林长生和月明山建筑公司的手里面，达到了世界第一的水平。 他虽然通过自己与家乡亲人的联系，了解到一些国内发展的现实，但美国铺天盖地的舆论宣传，是强调美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拥有这个地球上最完美，最先进的技术。对中国的描述都是愚昧落后，老百姓民不聊生。他的父亲描述林长生目前做的很大很强只是简单的认为他是领导着一批廉价的劳动力，从中获取一些利润，但从林长生口里讲出来，原来合同是那个不起眼的月明山建筑工程公司，现在在林长生的带领下，已经是一个拥有多项专利，技术团队超强的现代化建筑公司。 文小芳又问：那何叔叔现在干什么？他现在不在月明山建筑公司了吗？ 长生说：何叔叔五年前将月明山建筑公司卖给我了，他全心全意的进行房地产开发，目前是我们益阳市房地产公司的佼佼者，是大老板了，不过何叔叔还是非常的念旧情，他名下的房地产项目基本上全是我来开发建设的，这对我们月明山建设公司发展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 小芳又问：那月明山建筑公司现在主要有哪些业务？ 长生回复说：现在的业务主要是三块，一是承建一些房地产商的楼盘开发，这两年国内的房地产发展迅速，因为我们公司有实力，许多开发商都愿意把楼盘交给我们建设，基本不缺活，目前有十几个项目部。二是参与高铁建设，这些年国内的高铁发展迅猛，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是最早加入高铁建设的队伍，人才和技术储备非常强大，所以我们高铁的队伍每年都在增加，主要在一些大型国有企业承包劳务，今年我们同时有三个高铁建设项目部。三是我们的主营业务u型桥梁的建设，这方面门面门上建筑公司可以直接参与投标，承建项目，目前我们国内有7个高铁桥梁的项目部，5个高速公路桥梁的项目部，还有4个非州和南亚的桥梁项目部。我们月明山建筑公司被业内人士称之为桥梁专业工程队。这三个是我们的主营业务，偶尔也参加一些其他项目。比如说我们花了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大码头和古街修缮工作，去年又参与了三峡总公司在怒江上的水利枢纽工程，不过只是劳务承包。我们建筑公司下面现在还有自己的设计院，实验室，钢结构厂，混凝土搅拌站，塑钢厂，劳务公司，进出口贸易公司等，都是为建筑公司服务的。比如说钢结构厂和混凝土搅拌站，哪里有工程我们就将分厂开到哪儿？而贸易公司主要是为工程采购服务，这种集中采购可以降低成本，特别是海外工程项目，能提供很大的帮助，比如说这次来美国建设密西西比河大桥，如果直接从国内采购，会增加不少的关税，如果通过美国这边当地的贸易公司签订供货合同，等于说采购了本地的材料，在关税上就要少得多。 第113章 青梅竹马相逢三 文小芳听完长生的讲述，心里感到震撼，短短的几年之内，长生就将规模做得这么大，他疑惑的问：你初一到现在也就8年，怎么发展这么快？ 这主要是中国高速发展带给我们的红利，这10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北上广深这4个超大城市。长沙，武汉，杭州，西安，成都，郑州，合肥，青岛，天津等这些城市经过十年的扩张，都已变成了新一线城市，现在的规模比美国纽约还要大。城市的扩大，基础设施建设就要加强，每个城市的地铁，飞机，高速，轻轨犹如竞赛一般，飞速发展。这10年以来，我们中国的高铁从无到有，已经突破了2万公里，其他国家所有的高铁加起来都要长，听这种建设规模未来10年之内不会停止，连新疆西藏都要通高铁，到时候会形成一张巨大的高铁网，让全国的老百姓出行变得更方便，更快一些。 长生停了停又说：现在不光是城市在快速发展，国家对农村的投资也是巨大的，我们老家现在几乎所有的农村小路都打上了水泥路，小车可以开到自家门口，现在许多农村家庭也开始购买小汽车了。 在这种大基建的背景下，我们这些学建筑工程的自然赶上了好机会，我的这两项专利也是在这种大背景下应运而生的，也让我的事业突飞猛进，这几年几乎都是翻倍的增长，去年我们公司成绩完成了35亿工程项目，今年估计要超过完成60亿，像美国这座大桥，中国路桥与我们签订的合同就达到27个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0个亿，分三年完成，今年这项工程就能完成5~6个亿的工程量。 文小芳感叹地说：长生，你真厉害，真正的年轻有为了，也实现了你小时候想成为工程师的梦想。不像我一样，到现在一事无成，说完叹了一口气。 面对文小芳的伤感，长生立即意识到刚才的话可能刺激到他了。那只好安慰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真的感谢国家的大环境，也是靠我那些师兄师姐们的帮忙，还有中南大学的同学帮衬，还有我们月明山那些邻居们的支持，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小芳说：你终究是抓住了机遇，成就了一番事业，将来前途无量，而你看我现在混成这个样，我现在真后悔听那个杰克教授的话，跑到美国来，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 长生说：你再别提那个杰克教授了，他就是一个间谍，他被抓的消息你没有看到吗？他进入武汉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传播美国的思想，让中国新一代的大学生心向美国。 小芳说：杰克教授的事后来我听说了，但我认为的只是一种政治迫害，作为一个美籍华裔教授，宣传美国的民主自由有什么错？顶多算是一个文化上的冲突。 长生叹了口气说：小芳姐，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中杰克教授的毒有多深吗？他作为一个华裔美籍教授，教着中国的大学生，却在美国各网站上发表反华言论，抹黑中国，扭曲我们的社会制度，把我们的老百姓的生活描述成水深火热之中，后来事实也证明，他接受了美国一些机构的资金支持，目的就是搞乱中国，摧毁年轻人的自信。你就是中了他的毒，才来追逐这个美国梦，怎么还不清醒呢？林长生有点痛心疾首的提醒文小芳。 文小芳说：杰克教授的那些文章我都看了，里面都是事实呀，别说十几年前的中国老百姓民不聊生，即便是现在，许多老百姓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至少有一半的老百姓到目前为止一年连1000美元都挣不到，老人看不起病，孩子上不起学，年轻人没有稳定的工作。他不过是反映了一些真实情况，就被中国政府以间谍罪判了刑，这不是独裁专制是什么？ 听到文小芳的回复，林长生整个都震惊了，没想到她即便是在美国的底层苦苦挣扎，还是看不起自己的祖国，还觉得美国的民主和制度是最好的。 长生语重心长地说：小芳姐，这个问题你不能直接横向比较，还要纵向比较，我们中国是在一个什么样的背景下发展的？新中国是在一个人口多，底子薄，科技不发达，老百姓思想愚昧落后的基础上接手的，还要面对美西方几十年的制裁。我们只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完成了西方几百年的路程，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许多东西是还需要完善，需要改革的地方，但你总不能一叶障目，以点带全，总是拿中国落后的地方跟美西方先进的地方去比较。你要看到这个社会是在蓬勃发展的，欣欣向荣的，我们要拿自己进行纵向比较，看到新中国这几十年给老百姓带来的深刻变化，我们在许多方面和美西方确实还存在差距，但你看到他正在努力追赶，迎头赶上，我们的制度才是最优越的，一个真正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制度。 文小芳哼了一声说：什么以人民为中心的制度？不过是政治家们愚昧农民的口号罢了，你看国内现在贪污横行，政府官员腐化堕落，奢侈淫逸，许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以你自己为例，不就是被那个牛小伟的父亲利用职权让你无缘无故送到监狱里去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帮着他们说话。 长生叹了口气说：我们的制度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贪腐也不是中国政府独有的现象，全世界所有的政府哪一个没有贪污的？这是一个全世界的通病。你要说贪腐，我觉得美国政府才是最贪腐的政府。中国政府的官员还是偷偷摸摸的，而他完全不用掩饰，明目张胆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制定政策，两党轮流执政的目的，就是为各自自己提供选票的集团谋福利，甚至不顾及其他国家人民的生死，打着民主的旗号，对其他国家公然进行支援的越多。我承认在我的事情上您确实存在很大的错误。但是中国政府是一个敢于自我改错的政府，在申诉后，他改过来了。不但取消了对我的判决，也给了政府赔偿金，当年办案的那些官员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许多都被开除了。牛小伟的父亲母亲也因这个事情受到牵连，并在去年收到了纪检委的审查，半年后因贪污受贿和滥用职权罪干预司法罪都判刑入狱了。牛小伟的房地产公司也被查抄，他和他的哥哥因行贿罪，组织领导黑社会罪被判刑入狱。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说明我们的法律是没有问题的，滥用职权和贪污受贿的人最终会受到应有的处罚的。 文小芳咆哮着说：可是这个事情对你带来了巨大无法挽回的痛苦，他改变了你的人生，也改变了我的人生。如果当时不出那个事，以后我一起来美国奋斗，一天也不会落到到一个农场来当农妇的地步，改变了又怎么样？他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我们再无法回到从前了。 文小芳在发泄命运对他的不公，他将自己的处境归结于那是对林长生的不公正判决，林长生心里明白，即便是没有那一次错误的判决，他也不会跟随文小芳到美国来，他会走恩师为他指定的道路，沿着几个师兄师姐的道路前进。 面对文小方的咆哮，长生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这是既定的事实，也不可能回去。他已经经过10年的努力成为了美国公民，成家并生了两个孩子。而他和孙小睿也经过10年漫长的曲折，终于走到了一起，也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经过一段沉默后，长生对小芳说：小芳姐，这一切都过去了，虽然命运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挫折，但我们只能抬头往前看，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不行，回国发展？ 文小芳看了长生一眼，又扫视了一下这个农场周围的环境，然后对长生说：我回不去了，现在只期待杰克能恢复到以前，把这两个孩子抚养大。 文小芳说完，又用空洞的眼睛看了看长生，其实他的内心是矛盾的，知道这个弟弟现在有能力帮助他们，但他实在摸不下面子跟他回中国去，他在想在美国10年了，每次都是跟家里的新人汇报他在美国过得如何滋润，前景如何好？而现在却要拖着两个孩子一副憔悴的面容回过去，他是无法接受的，这会严重伤害他的自尊。 作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长生，又如何不了解他的心思呢？他对小芳姐说：现在杰克还在住院，孩子又小？确实无法离开美国，这样，你和杰克商量一下，到密西西比河项目部来工作，这个项目至少还要三年才能完成，杰克好了以后也带他一起过来工作。 文小芳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是长生在帮助他，希望给他一个体面的工作改善自己的尴尬处境，但被两个孩子羁绊着，小的才6个月，丈夫又在医院里面躺着，他怎么能安心的去工作？ 林长生看文小芳犹豫，便对他说：孩子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我们的项目部办公地点设在城里面，整整租了三层楼，可以提供一个套间你和孩子住。我可以让美国这边的朋友帮忙，让迈克到项目部附近最好的私立学校去上学，至于露丝，你上班的时候可以让我们从国内带来的几个后勤阿姨帮忙照看一下，你也可以单独雇一个保姆帮你照看露丝。 文小芳有点惶恐的说：私立学校？那里的费用太高了，每年学费至少需要10万美元，我可负担不起，单独雇一个保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每年最少也需要3万美元，我可不敢想。 长生诚恳的说：孩子的学费由我来负担，你不用操心。至于说雇不雇保姆由你自己决定，你可以先试着让那帮后勤人员带带看，我会给他们打招呼的。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自己的收入，我们在国内带过来的工人基本上每天都是300美元，后勤人员也达到200美元，至于在你们本地雇佣的技术工人，每天都达到500美元。而管理人员基本上每月3万美元左右，你是学金融的，财务应当会熟悉，你就任我们项目部的副经理，主管财务，刚好我们的财务人员都是从中国带过来的，英语都是半吊子，不太熟悉，每次办业务都需要我认真核对一遍，我刚好需要你的帮助。 文小芳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国内带过来做饭的后勤人员每个月都能拿到6000美元。在美国供应的管理人员居然达到3万美元，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面对林长生的帮助，文小芳感动得想哭，他非常清楚自己虽然学过金融专业，也在雷曼银行实习了将近一年，让他从没从事过会计行业，他连会计资格证都没有，长生明显是想让他跟着自己从国内带来的会计学习，给他一个平台，反而说需要他的帮助。 文小芳也确实需要这个机会，他是高傲的，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农场带孩子，他需要体面的工作，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自己理想的生活。思考片刻之后，他对长生说了声：谢谢！我尽快跟杰克商量，尽快去工作。 见文小芳答应了，林长生心里舒了一口气，以他的能力直接给小芳姐一笔钱帮助他改善当前的生活，并不是一件难事，让他知道小芳姐非常的要强，而且给他一笔钱也不是长久之计，他需要一个进入美国上流社会的平台。而在美国会计和律师是十分吃香的产业，经常生想让小芳姐跟他从国内带来的会计师好好学习，尽快拿上会计师证，他对文小芳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这个从小到大的学霸应该很快就会学会，再加上几年的工作经验，今后他在美国也可以独立生活了。 第113章 青梅竹马相逢三 文小芳听完长生的讲述，心里感到震撼，短短的几年之内，长生就将规模做得这么大，他疑惑的问：你初一到现在也就8年，怎么发展这么快？ 这主要是中国高速发展带给我们的红利，这10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北上广深这4个超大城市。长沙，武汉，杭州，西安，成都，郑州，合肥，青岛，天津等这些城市经过十年的扩张，都已变成了新一线城市，现在的规模比美国纽约还要大。城市的扩大，基础设施建设就要加强，每个城市的地铁，飞机，高速，轻轨犹如竞赛一般，飞速发展。这10年以来，我们中国的高铁从无到有，已经突破了2万公里，其他国家所有的高铁加起来都要长，听这种建设规模未来10年之内不会停止，连新疆西藏都要通高铁，到时候会形成一张巨大的高铁网，让全国的老百姓出行变得更方便，更快一些。 长生停了停又说：现在不光是城市在快速发展，国家对农村的投资也是巨大的，我们老家现在几乎所有的农村小路都打上了水泥路，小车可以开到自家门口，现在许多农村家庭也开始购买小汽车了。 在这种大基建的背景下，我们这些学建筑工程的自然赶上了好机会，我的这两项专利也是在这种大背景下应运而生的，也让我的事业突飞猛进，这几年几乎都是翻倍的增长，去年我们公司成绩完成了35亿工程项目，今年估计要超过完成60亿，像美国这座大桥，中国路桥与我们签订的合同就达到27个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0个亿，分三年完成，今年这项工程就能完成5~6个亿的工程量。 文小芳感叹地说：长生，你真厉害，真正的年轻有为了，也实现了你小时候想成为工程师的梦想。不像我一样，到现在一事无成，说完叹了一口气。 面对文小芳的伤感，长生立即意识到刚才的话可能刺激到他了。那只好安慰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真的感谢国家的大环境，也是靠我那些师兄师姐们的帮忙，还有中南大学的同学帮衬，还有我们月明山那些邻居们的支持，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小芳说：你终究是抓住了机遇，成就了一番事业，将来前途无量，而你看我现在混成这个样，我现在真后悔听那个杰克教授的话，跑到美国来，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 长生说：你再别提那个杰克教授了，他就是一个间谍，他被抓的消息你没有看到吗？他进入武汉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传播美国的思想，让中国新一代的大学生心向美国。 小芳说：杰克教授的事后来我听说了，但我认为的只是一种政治迫害，作为一个美籍华裔教授，宣传美国的民主自由有什么错？顶多算是一个文化上的冲突。 长生叹了口气说：小芳姐，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中杰克教授的毒有多深吗？他作为一个华裔美籍教授，教着中国的大学生，却在美国各网站上发表反华言论，抹黑中国，扭曲我们的社会制度，把我们的老百姓的生活描述成水深火热之中，后来事实也证明，他接受了美国一些机构的资金支持，目的就是搞乱中国，摧毁年轻人的自信。你就是中了他的毒，才来追逐这个美国梦，怎么还不清醒呢？林长生有点痛心疾首的提醒文小芳。 文小芳说：杰克教授的那些文章我都看了，里面都是事实呀，别说十几年前的中国老百姓民不聊生，即便是现在，许多老百姓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至少有一半的老百姓到目前为止一年连1000美元都挣不到，老人看不起病，孩子上不起学，年轻人没有稳定的工作。他不过是反映了一些真实情况，就被中国政府以间谍罪判了刑，这不是独裁专制是什么？ 听到文小芳的回复，林长生整个都震惊了，没想到她即便是在美国的底层苦苦挣扎，还是看不起自己的祖国，还觉得美国的民主和制度是最好的。 长生语重心长地说：小芳姐，这个问题你不能直接横向比较，还要纵向比较，我们中国是在一个什么样的背景下发展的？新中国是在一个人口多，底子薄，科技不发达，老百姓思想愚昧落后的基础上接手的，还要面对美西方几十年的制裁。我们只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完成了西方几百年的路程，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许多东西是还需要完善，需要改革的地方，但你总不能一叶障目，以点带全，总是拿中国落后的地方跟美西方先进的地方去比较。你要看到这个社会是在蓬勃发展的，欣欣向荣的，我们要拿自己进行纵向比较，看到新中国这几十年给老百姓带来的深刻变化，我们在许多方面和美西方确实还存在差距，但你看到他正在努力追赶，迎头赶上，我们的制度才是最优越的，一个真正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制度。 文小芳哼了一声说：什么以人民为中心的制度？不过是政治家们愚昧农民的口号罢了，你看国内现在贪污横行，政府官员腐化堕落，奢侈淫逸，许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以你自己为例，不就是被那个牛小伟的父亲利用职权让你无缘无故送到监狱里去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帮着他们说话。 长生叹了口气说：我们的制度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贪腐也不是中国政府独有的现象，全世界所有的政府哪一个没有贪污的？这是一个全世界的通病。你要说贪腐，我觉得美国政府才是最贪腐的政府。中国政府的官员还是偷偷摸摸的，而他完全不用掩饰，明目张胆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制定政策，两党轮流执政的目的，就是为各自自己提供选票的集团谋福利，甚至不顾及其他国家人民的生死，打着民主的旗号，对其他国家公然进行支援的越多。我承认在我的事情上您确实存在很大的错误。但是中国政府是一个敢于自我改错的政府，在申诉后，他改过来了。不但取消了对我的判决，也给了政府赔偿金，当年办案的那些官员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许多都被开除了。牛小伟的父亲母亲也因这个事情受到牵连，并在去年收到了纪检委的审查，半年后因贪污受贿和滥用职权罪干预司法罪都判刑入狱了。牛小伟的房地产公司也被查抄，他和他的哥哥因行贿罪，组织领导黑社会罪被判刑入狱。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说明我们的法律是没有问题的，滥用职权和贪污受贿的人最终会受到应有的处罚的。 文小芳咆哮着说：可是这个事情对你带来了巨大无法挽回的痛苦，他改变了你的人生，也改变了我的人生。如果当时不出那个事，以后我一起来美国奋斗，一天也不会落到到一个农场来当农妇的地步，改变了又怎么样？他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我们再无法回到从前了。 文小芳在发泄命运对他的不公，他将自己的处境归结于那是对林长生的不公正判决，林长生心里明白，即便是没有那一次错误的判决，他也不会跟随文小芳到美国来，他会走恩师为他指定的道路，沿着几个师兄师姐的道路前进。 面对文小方的咆哮，长生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这是既定的事实，也不可能回去。他已经经过10年的努力成为了美国公民，成家并生了两个孩子。而他和孙小睿也经过10年漫长的曲折，终于走到了一起，也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经过一段沉默后，长生对小芳说：小芳姐，这一切都过去了，虽然命运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挫折，但我们只能抬头往前看，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不行，回国发展？ 文小芳看了长生一眼，又扫视了一下这个农场周围的环境，然后对长生说：我回不去了，现在只期待杰克能恢复到以前，把这两个孩子抚养大。 文小芳说完，又用空洞的眼睛看了看长生，其实他的内心是矛盾的，知道这个弟弟现在有能力帮助他们，但他实在摸不下面子跟他回中国去，他在想在美国10年了，每次都是跟家里的新人汇报他在美国过得如何滋润，前景如何好？而现在却要拖着两个孩子一副憔悴的面容回过去，他是无法接受的，这会严重伤害他的自尊。 作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长生，又如何不了解他的心思呢？他对小芳姐说：现在杰克还在住院，孩子又小？确实无法离开美国，这样，你和杰克商量一下，到密西西比河项目部来工作，这个项目至少还要三年才能完成，杰克好了以后也带他一起过来工作。 文小芳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是长生在帮助他，希望给他一个体面的工作改善自己的尴尬处境，但被两个孩子羁绊着，小的才6个月，丈夫又在医院里面躺着，他怎么能安心的去工作？ 林长生看文小芳犹豫，便对他说：孩子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我们的项目部办公地点设在城里面，整整租了三层楼，可以提供一个套间你和孩子住。我可以让美国这边的朋友帮忙，让迈克到项目部附近最好的私立学校去上学，至于露丝，你上班的时候可以让我们从国内带来的几个后勤阿姨帮忙照看一下，你也可以单独雇一个保姆帮你照看露丝。 文小芳有点惶恐的说：私立学校？那里的费用太高了，每年学费至少需要10万美元，我可负担不起，单独雇一个保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每年最少也需要3万美元，我可不敢想。 长生诚恳的说：孩子的学费由我来负担，你不用操心。至于说雇不雇保姆由你自己决定，你可以先试着让那帮后勤人员带带看，我会给他们打招呼的。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自己的收入，我们在国内带过来的工人基本上每天都是300美元，后勤人员也达到200美元，至于在你们本地雇佣的技术工人，每天都达到500美元。而管理人员基本上每月3万美元左右，你是学金融的，财务应当会熟悉，你就任我们项目部的副经理，主管财务，刚好我们的财务人员都是从中国带过来的，英语都是半吊子，不太熟悉，每次办业务都需要我认真核对一遍，我刚好需要你的帮助。 文小芳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国内带过来做饭的后勤人员每个月都能拿到6000美元。在美国供应的管理人员居然达到3万美元，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面对林长生的帮助，文小芳感动得想哭，他非常清楚自己虽然学过金融专业，也在雷曼银行实习了将近一年，让他从没从事过会计行业，他连会计资格证都没有，长生明显是想让他跟着自己从国内带来的会计学习，给他一个平台，反而说需要他的帮助。 文小芳也确实需要这个机会，他是高傲的，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农场带孩子，他需要体面的工作，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自己理想的生活。思考片刻之后，他对长生说了声：谢谢！我尽快跟杰克商量，尽快去工作。 见文小芳答应了，林长生心里舒了一口气，以他的能力直接给小芳姐一笔钱帮助他改善当前的生活，并不是一件难事，让他知道小芳姐非常的要强，而且给他一笔钱也不是长久之计，他需要一个进入美国上流社会的平台。而在美国会计和律师是十分吃香的产业，经常生想让小芳姐跟他从国内带来的会计师好好学习，尽快拿上会计师证，他对文小芳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这个从小到大的学霸应该很快就会学会，再加上几年的工作经验，今后他在美国也可以独立生活了。 第114章 孙小睿进大桥项目部 文小芳最终答应长生，他尽快赶往密西西比河大桥建设项目部，长生长舒了一口气，至少在这几年之内，他可以照顾到小芳姐，提高他们的生活品质。 屋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麦克也拿着手机跑出来说：露丝在哭。 文小芳只好起身朝屋内走去，让长生稍等一会儿。 门外传来一阵摩托声的，随后一个满脸通红的美国农民走了进来，看样子喝的不少。这是杰克的父亲，他刚从镇上喝完酒回来。见到林长生，也是一愣。用一种敌对的语气问道：朋友，你怎么在这儿？ 林长生说：我来看望我的姐姐。 老头一听，立即转变态度，高兴的说：你是从中国来的，欢迎你中国的朋友。并热情的上前握手。 长生正准备与捷克的父亲了解一下小方的情况。谁知在握手事后，杰克的父亲说：你是从中国来的，本来我应该请你喝一杯的，可是我今天实在喝不动了，我明天请你喝，现在我头疼的厉害，需要休息。说完便摇摇晃晃的朝房子里走去，让长生惊愕不已。随后房子里边传来捷克父亲的大声呼喊：well给我倒杯水来，渴死我了。 麦克也赶紧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他坐在长生的旁边抱怨的说：爷爷喝了酒就知道大喊大叫，让我很害怕。 长生看着一脸惊愕表情的麦克，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对迈克说：迈克不要害怕，舅舅陪你玩。长生便举起迈克尔，在空中进行旋转。迈克尔高兴得两条小腿在空中扑通扑通的乱踢，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看来这种中国是逗小孩的游戏，同样也适合美国小孩。迈克咯咯咯的笑声也让林长生的心情好了不少。 文小芳抱着露丝出来，看着这温馨的画面，也露出了笑脸。 告别了文小芳的农庄，林长生便赶往休斯顿。尽管文小芳一再挽留他在这儿住一晚，但长生实在是感到太压抑。在离开农场的视线之后，林长生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情感的爆发，把车停在一边，失声痛哭起来。这些年他感觉到小芳姐过得不是太好，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坏到这种程度。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农妇，脸上写满了沧桑，身体也因为生孩子已经变了形，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至于他心目中那个高傲的小芳姐完全是两个概念，他心中的小芳姐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是一种让别人仰望的高贵。苍生有一种冲动，他想立即掉头去把小芳姐接出来，带他回国。 尽管文小芳在分别的时候一再叮嘱长生，千万不要将他目前的情况告诉家里人。看着长生远去的背影，文小芳还在担心长生不会将他的情况告诉月明山的亲人们。 回到密西西比河大桥项目部的林长生立即安排出两间房间，购置了所有的生活用品，连婴儿床和奶粉都准备好了。又让项目部的副经理詹姆斯动用关系联系了附近的私立学校，为迈克上学做好准备。 一个星期以后，长生亲自又跑了一趟农场，将文小芳和麦克、露丝一起接到了项目部，安排在财务部，给麦克也安排好了学校，并给文小方配备了一台福特轿车，方便他接送迈克上学。并叮嘱后勤的王姐和华姐在文小芳上班的时候帮着带一带露丝。项目部的所有中方工作人员也知道了文小芳是林长生的姐姐，所以对他特别的客气。 文小芳已经一年多没有参加工作了，穿着长生给他准备的工作制服，顿时变得精神抖擞。尽管平时的工作会议财务部没有必要参加，但长生也有意让文小芳参加项目部的会议，让他尽快熟悉了解情况。看着长生和他的这群同学们在会议上讨论项目进展情况和技术分析，文小芳才真正认识到长生的优秀，他的这个弟弟已经成为了世界桥梁方面的顶级专家，有着丰富的经验，还有自己的专利技术，手底下还有一批顶级的桥梁专家辅佐。 文小方尽管有点听不懂这些技术方面的讨论，让他非常愿意参加这种会议，这种团队之间的协作，良好的氛围让他觉得轻松舒适，渐渐的他也融入了这个团队。 杰克也终于出院了，虽然情况不是特别好，但也不是特别差。表面上看不出来有多大的区别，但杰克今后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慢一拍，他的头脑还是受到了影响，智力也不如以前，反应要迟钝。还好衣食住行都不需要别人操心，也能正常的工作。林长生把杰克接到了项目工地，给他安排了一个看管库房的工作，却按一个技术工人对待。杰克对待工作的态度非常的认真，上班期间从不离开岗位，对需要领的材料数量也做到一丝不苟，并严格遵守材料领取制度。 杰克虽然智力受损，但他一如既往的善良，他也深知林长生对他的好，每当林长生去看望文小芳及迈克尔的时候，杰克都显得非常热情高兴，热情的拿出啤酒陪林长生喝，并和长生一起斗麦克和露丝玩，这是林冲生在异国他乡感受到家的温暖。 长生将文晓峰安排进密西西皮和大桥项目部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孙小睿，他害怕孙小睿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叮嘱黄牛小苗他们几个不要将王小凤在项目部工作的事情告诉孙小睿，他在想项目结束之后，小芳姐应该也适应了会计工作，孩子也大了，应该有充分的能力在美国站稳脚跟了。 密西西比河大桥建设进展的非常顺利，按照当前的进度，应该会提前半年完工。长生闲了没事干还经常会带着麦克去休斯顿观看火箭队的比赛，也会去打一些街头篮球。 国内还有十几个大项目在同时进行，来美国已经有9个月了，项目也完全进入了正轨，长生打算带着张小苗回国内去，把这里交给黄牛和黑子管理，需要他过来的时候再飞过来处理。 在和路桥公司负责人协商之后，林长生回到了湖南。 小瑞一脸笑嘻嘻的在机场迎接他，拥抱过后，小睿问他：你怎么不把小芳姐带回来？长生一脸懵逼，他不知道孙小瑞为什么这样问。 小睿见他一脸茫然，挽着长生的胳膊说，你给小芳姐安排工作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个好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如果你都不出手相助，还有谁能来帮小芳姐呢？你要是真的连小芳姐都不帮，那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也不会是我认识的林长生了。 长生再次惊愕，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黑子那张嘴？我就知道这个家伙像个女人一样爱唠叨？ 孙小瑞说：女人怎么了？女人就爱唠叨，别去了趟美国，还有性别歧视了。这事和黑子没关系，你那几个哥们还是诚实的。但我有我的渠道，你在美国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是不是还带着那个迈克经常去打篮球？去看休斯顿火箭队的比赛。 林长生后背一阵发凉，好在他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孙小睿的事，要不然麻烦就大了。看来他这个老婆手段非凡，今天故意给他透露自己的行踪，就是在敲山震虎。让他以后老实点，他脑子里立即在闪现这些跟他去美国工作的同胞们，看哪一个是孙晓瑞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特别是那些老员工，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具体的对象。 孙小睿又笑着对他说，是不是脑袋嗡嗡的？你也别去猜，别去想了。这次回来有两个正事要和你商量。第1是我想要一个像迈克那样可爱的孩子，我们结婚也两年了，该要个孩子，所以这次你得好好补补身子，努力努力。第2是常教授推荐我们俩参与湘西矮寨大桥的设计，这是当今世界落差最大的桥梁设计，主桥墩高达500多米，承接的是我们省设计院，我被省设计院抽调到这个项目了。常教授说，当年你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勘测过这的地形，又是国内u型桥梁的顶级专家，所以向省设计院推荐了你。省设计院得知这么优秀的顶级桥梁专家就是我的老公，拉你入伙的任务就自然而然落到了我的头上，这个不是和你商量啊，这是通知你这段时间可能要陪我去湘西几个月，如果我们努力的话，尽可能把两件事情一起办了，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长生。 经过刚才的敲打，林长生在气势上就矮了一截，而这两个事情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赔着笑脸说：一切听夫人的安排。 第114章 孙小睿进大桥项目部 文小芳最终答应长生，他尽快赶往密西西比河大桥建设项目部，长生长舒了一口气，至少在这几年之内，他可以照顾到小芳姐，提高他们的生活品质。 屋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麦克也拿着手机跑出来说：露丝在哭。 文小芳只好起身朝屋内走去，让长生稍等一会儿。 门外传来一阵摩托声的，随后一个满脸通红的美国农民走了进来，看样子喝的不少。这是杰克的父亲，他刚从镇上喝完酒回来。见到林长生，也是一愣。用一种敌对的语气问道：朋友，你怎么在这儿？ 林长生说：我来看望我的姐姐。 老头一听，立即转变态度，高兴的说：你是从中国来的，欢迎你中国的朋友。并热情的上前握手。 长生正准备与捷克的父亲了解一下小方的情况。谁知在握手事后，杰克的父亲说：你是从中国来的，本来我应该请你喝一杯的，可是我今天实在喝不动了，我明天请你喝，现在我头疼的厉害，需要休息。说完便摇摇晃晃的朝房子里走去，让长生惊愕不已。随后房子里边传来捷克父亲的大声呼喊：well给我倒杯水来，渴死我了。 麦克也赶紧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他坐在长生的旁边抱怨的说：爷爷喝了酒就知道大喊大叫，让我很害怕。 长生看着一脸惊愕表情的麦克，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对迈克说：迈克不要害怕，舅舅陪你玩。长生便举起迈克尔，在空中进行旋转。迈克尔高兴得两条小腿在空中扑通扑通的乱踢，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看来这种中国是逗小孩的游戏，同样也适合美国小孩。迈克咯咯咯的笑声也让林长生的心情好了不少。 文小芳抱着露丝出来，看着这温馨的画面，也露出了笑脸。 告别了文小芳的农庄，林长生便赶往休斯顿。尽管文小芳一再挽留他在这儿住一晚，但长生实在是感到太压抑。在离开农场的视线之后，林长生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情感的爆发，把车停在一边，失声痛哭起来。这些年他感觉到小芳姐过得不是太好，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坏到这种程度。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农妇，脸上写满了沧桑，身体也因为生孩子已经变了形，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至于他心目中那个高傲的小芳姐完全是两个概念，他心中的小芳姐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是一种让别人仰望的高贵。苍生有一种冲动，他想立即掉头去把小芳姐接出来，带他回国。 尽管文小芳在分别的时候一再叮嘱长生，千万不要将他目前的情况告诉家里人。看着长生远去的背影，文小芳还在担心长生不会将他的情况告诉月明山的亲人们。 回到密西西比河大桥项目部的林长生立即安排出两间房间，购置了所有的生活用品，连婴儿床和奶粉都准备好了。又让项目部的副经理詹姆斯动用关系联系了附近的私立学校，为迈克上学做好准备。 一个星期以后，长生亲自又跑了一趟农场，将文小芳和麦克、露丝一起接到了项目部，安排在财务部，给麦克也安排好了学校，并给文小方配备了一台福特轿车，方便他接送迈克上学。并叮嘱后勤的王姐和华姐在文小芳上班的时候帮着带一带露丝。项目部的所有中方工作人员也知道了文小芳是林长生的姐姐，所以对他特别的客气。 文小芳已经一年多没有参加工作了，穿着长生给他准备的工作制服，顿时变得精神抖擞。尽管平时的工作会议财务部没有必要参加，但长生也有意让文小芳参加项目部的会议，让他尽快熟悉了解情况。看着长生和他的这群同学们在会议上讨论项目进展情况和技术分析，文小芳才真正认识到长生的优秀，他的这个弟弟已经成为了世界桥梁方面的顶级专家，有着丰富的经验，还有自己的专利技术，手底下还有一批顶级的桥梁专家辅佐。 文小方尽管有点听不懂这些技术方面的讨论，让他非常愿意参加这种会议，这种团队之间的协作，良好的氛围让他觉得轻松舒适，渐渐的他也融入了这个团队。 杰克也终于出院了，虽然情况不是特别好，但也不是特别差。表面上看不出来有多大的区别，但杰克今后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慢一拍，他的头脑还是受到了影响，智力也不如以前，反应要迟钝。还好衣食住行都不需要别人操心，也能正常的工作。林长生把杰克接到了项目工地，给他安排了一个看管库房的工作，却按一个技术工人对待。杰克对待工作的态度非常的认真，上班期间从不离开岗位，对需要领的材料数量也做到一丝不苟，并严格遵守材料领取制度。 杰克虽然智力受损，但他一如既往的善良，他也深知林长生对他的好，每当林长生去看望文小芳及迈克尔的时候，杰克都显得非常热情高兴，热情的拿出啤酒陪林长生喝，并和长生一起斗麦克和露丝玩，这是林冲生在异国他乡感受到家的温暖。 长生将文晓峰安排进密西西皮和大桥项目部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孙小睿，他害怕孙小睿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叮嘱黄牛小苗他们几个不要将王小凤在项目部工作的事情告诉孙小睿，他在想项目结束之后，小芳姐应该也适应了会计工作，孩子也大了，应该有充分的能力在美国站稳脚跟了。 密西西比河大桥建设进展的非常顺利，按照当前的进度，应该会提前半年完工。长生闲了没事干还经常会带着麦克去休斯顿观看火箭队的比赛，也会去打一些街头篮球。 国内还有十几个大项目在同时进行，来美国已经有9个月了，项目也完全进入了正轨，长生打算带着张小苗回国内去，把这里交给黄牛和黑子管理，需要他过来的时候再飞过来处理。 在和路桥公司负责人协商之后，林长生回到了湖南。 小瑞一脸笑嘻嘻的在机场迎接他，拥抱过后，小睿问他：你怎么不把小芳姐带回来？长生一脸懵逼，他不知道孙小瑞为什么这样问。 小睿见他一脸茫然，挽着长生的胳膊说，你给小芳姐安排工作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个好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如果你都不出手相助，还有谁能来帮小芳姐呢？你要是真的连小芳姐都不帮，那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也不会是我认识的林长生了。 长生再次惊愕，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黑子那张嘴？我就知道这个家伙像个女人一样爱唠叨？ 孙小瑞说：女人怎么了？女人就爱唠叨，别去了趟美国，还有性别歧视了。这事和黑子没关系，你那几个哥们还是诚实的。但我有我的渠道，你在美国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是不是还带着那个迈克经常去打篮球？去看休斯顿火箭队的比赛。 林长生后背一阵发凉，好在他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孙小睿的事，要不然麻烦就大了。看来他这个老婆手段非凡，今天故意给他透露自己的行踪，就是在敲山震虎。让他以后老实点，他脑子里立即在闪现这些跟他去美国工作的同胞们，看哪一个是孙晓瑞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特别是那些老员工，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具体的对象。 孙小睿又笑着对他说，是不是脑袋嗡嗡的？你也别去猜，别去想了。这次回来有两个正事要和你商量。第1是我想要一个像迈克那样可爱的孩子，我们结婚也两年了，该要个孩子，所以这次你得好好补补身子，努力努力。第2是常教授推荐我们俩参与湘西矮寨大桥的设计，这是当今世界落差最大的桥梁设计，主桥墩高达500多米，承接的是我们省设计院，我被省设计院抽调到这个项目了。常教授说，当年你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勘测过这的地形，又是国内u型桥梁的顶级专家，所以向省设计院推荐了你。省设计院得知这么优秀的顶级桥梁专家就是我的老公，拉你入伙的任务就自然而然落到了我的头上，这个不是和你商量啊，这是通知你这段时间可能要陪我去湘西几个月，如果我们努力的话，尽可能把两件事情一起办了，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长生。 经过刚才的敲打，林长生在气势上就矮了一截，而这两个事情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赔着笑脸说：一切听夫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