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超能力行者》 第1章 一切的开始 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楼周围，无数的全副武装士兵围得水泄不通，一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来回走动。 “k怎么说？” “他拒绝投降” “哼，负隅顽抗罢了，进攻” 大批士兵得到命令后冲进了大楼，但很快通讯频道里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敌人在哪？” “根据分析，可能在a区啊！” “他出现在了a区，等等a区没有人，什么？！” 大楼里仿佛存在着一个无形的幽灵刺客，士兵们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就死于非命，短短一小时不到就有超过一百名士兵接连折损。 尽管战损极大，但中年男子的表情仍然严肃，又过了半晌后士兵的死亡速度逐渐降低，此时他检查好武器后冲进了大楼。 “呵，我就知道你那个假惺惺的总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人形核弹” 中年男子很谨慎，他小心翼翼地猫到三楼大厅，心有所觉后蓦然抬头，隔空和四楼栏杆处的一位脸戴面具的青年对视。 青年的状态并不算太好，他的呼吸非常紧促，而且面具下的脸色极为苍白，左手甚至有些握不稳那把反射着冷光的折叠刀。 “k，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小宋就快死了，只有把她带回新美国才可以救她” “救她？那总统大人一定没和你说实话？神经矩阵可救不了她，她被带回去的下场只有一个：变成实验室里的rbq” 尽管情况危急，但青年仍然有心思开玩笑，可惜中年男子的表情仍然绷得很紧。 “那放任她不管是必死无疑，带回新美国还有一线生机” “用不着你操心，那只囚鸟已经自由了。你知道吗？她宁愿死都不愿意跟你回新美国” “她是在叛国，不戴罪立功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我最讨厌你这种固执的人，好好想想你的新美国值不值得你效忠，什么时候一个弃子也会忠心耿耿了？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青年话刚出口，中年男子就察觉情况不对，连忙一个翻滚躲至墙角。 下一刻，一场巨大的爆炸席卷整栋大楼，富贵华丽的大厦就这么变成了一摊废墟。 待士兵挖开废墟时，中年男子因为躲藏及时，虽然受伤不轻但好歹活了下来，而其他人全部死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 “检测到爆炸原因了吗？” 中年男子示意自己没事，拒绝了第一时间医治的请求，而是询问技术员具体情况。 “并没有，爆炸原因未明，但初步估计可能是一种新型炸弹。另外，我们还在废墟中挖出了这个面具” 中年男子拿起面具，那正是k的面具。他沉默半晌，下令全体收队。 “k，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也不知道你从哪弄来的炸药。但我知道，你没死，而且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为了新美国，为了小宋！” “早上好，夜之城！昨天的死人乐透，最后结果是满打满算的整整三十个！多亏了没完没了的帮派火拼，光是海伍德就挂了十个” “但有一位警官也挂了，我看你们全得赔钱，因为ncpd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圣多明戈再次发生停电，电网遭人破坏，又是网络黑客干的好事。与此同时，威斯特布鲁克的创伤小组还在人行道上替赛博精神病的受害者收尸” “而在太平洲好太平洲还是那个太平洲，我是你们的铁哥们斯坦，和我一起开始逐梦之城的新一天！” 又是新的一天，或许只是昨天的重复，一切都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海伍德多了个衣着破破烂烂的流浪汉。不过这倒也不稀奇，哪天没有新的流浪汉出现？ “草，我的头真t痛，这是怎么回事？！” 流浪汉使劲甩了甩头，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巷里，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被人割了腰子？也不对啊，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总之，先出去转转，反正干坐着也没用。 但奇怪的是，当他走出小巷时大街上居然空无一人，这诡异的场景看得流浪汉心里直发毛。 刚刚不是还有电台播报新闻吗？怎么现在啥都没有了，空气比坟场都t安静。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本该是墙壁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微微虚掩的大门似乎是在邀请访客进入。 “好，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初生牛犊不怕虎，流浪汉充其量也不过才20岁左右，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进入豪宅后一阵香气传来，馋得流浪汉狠狠咽了口唾沫。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看起来已经很久没进食了。 “请坐，科尔沃” 餐桌上摆着一壶红茶，还有几份精致的小点心，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穿着棕色补丁夹克、外加一件白衬衫、深灰色裤子和高黑色靴子的苍白年轻男子。 “你，你认识我？” 流浪汉眼底闪过一抹迷茫，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坐下来我会慢慢和你说” 苍白年轻男子的眼睛很奇怪，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却又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至于那双毫无眼白的眼珠，流浪汉只当是某种义体。 在2077年，科技飞速发展，人类社会早已处于赛博朋克时代。如果一定要找出这个时代开始的标志物，那一定是几乎人人都有的义体。 尽管最初的机电假体是出于实用和医疗目的而开发的，可现如今它们已经演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2077年，义体早就和纹身、珠宝一样，成了司空见惯的日常风景。 人们安装义体的理由不一而足。它可以是单纯的技术升级，或是增强战斗力，甚至是为了赶时髦。拥有一套风靡一时的义体，成了夜之城文化中必不可少的关键组成部分。 所谓的稀缺，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通货而已。要想飞黄腾达，你首先得像模像样。而品位，关乎着一切。 即使是最底层的贫民，也会为自己做最基础的赛博改造，比如说安装脑机接口、数据连接线、芯片插槽等植入体。 这些东西就跟曾经的手机、电脑一样，可以没有，但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这名流浪汉什么改造都没有做，像这种旧时代的老古董往往被称为素人。 在流浪汉坐下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开始飞速的变化。原本高端大气的豪宅化为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孤岛，蔚蓝的天空里不时游荡着一头头巨大的鲸鱼，远处下方有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明亮光束。 这景象好熟悉，自己是在哪见过吗？流浪汉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里浮现。 “梅根，我们必须这么做吗？” “我也不愿意，但女皇陛下，我们别无选择” 一个雍容华贵、美丽大方的女人正满脸留恋地看着床上的青年，神情和言语之中满是散不开的忧愁和不舍。 “那好，科尔沃·考德温，我的孩子，愿你一切安好。众生修道院真是该死啊，居然对我的孩子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我一定要” 女人带着无尽的怒火，动作轻柔地将被子盖好，一旁的老年男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好似在安抚她的愤怒和悲伤。 “我很抱歉来得太迟了，要是我们再快一点说不定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一个双眼漆黑的青年男子愧疚地看着床上的孩子，他没想到众生修道院在得知虚空之境开始无方向的膨胀以后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就连当初的德莱拉都不敢这么做。 如今之计，让这孩子送回虚空之境已是最好的选择，他被虚空之境选中了。 而且，他必须回去，只有这样才能挽救这孩子的性命。 再说，这二十年的生活已经足够了，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被阳光温暖的时候。 “我们必须加紧行动，女皇陛下，众生修道院的阴谋还没有结束” 下一刻，所有画面尽数破碎，流浪汉猛地惊醒，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看来你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不过想要恢复全部记忆的话需要一点耐心去等待” 苍白年轻男子，不，应该说是界外魔，这里是虚空之境！ 虚空之境，一个极其神秘的空间，据说这儿从来都没人来过，但也可能是那些造访过的人不愿提及，总之呢这儿一切情景都不为人知。而界外魔，便是生活在这片空间的神明。 传说，他会不带丝毫感情地俯视芸芸众生，仔细品味着每一个人那荒诞精彩的经历。如果有人的经历能让他感兴趣的话，他就会出现在这个人面前，并给予一份弥足珍贵的大礼。 见故友之子眼中恢复了部分清明，界外魔微笑着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你想必有很多疑问，但我不会告诉你，一切都要依靠你自己去探索。噢对了，由于你为我展示了一场精彩的演出，为此我把这个作为礼物送给你” 一股电流感传遍全身，名为科尔沃·考德温的流浪汉发现自己脑海里多出了一块面板，就和游戏里的人物面板差不多。面板上记载着多个魔法，不过奇怪的是只有寥寥几个魔法处于高亮状态，其余魔法都是灰暗的。 “狗镇的经历让你学会了很多，但现在你失忆了，是否又会重蹈覆辙？夜之城远比狗镇要复杂、危险得多，而你也不再是狗镇那个凶名赫赫的佣兵，你又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注视着你。还有，这是你的刀，现在物归原主” 草，起码让我吃点东西啊！ 科尔沃还没来得及吃上哪怕一口点心，整个空间就开始高速旋转、扭曲，他又回到了那个小巷。 此时，一位正跑着滴滴的出租车司机，正不耐烦地等待着迟迟未变绿的红绿灯，不远处又传来枪声，然而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为了打发时间还顺手点开了新闻台。 “这里是新闻54台，就在昨天狗镇刚刚发生了一场大爆炸，我们尚未得知爆炸发生的具体原因，但根据我们记者的采访这可能与前不久新美国飞机失事有关，知情人对此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也会继续跟进，希望这场大爆炸的真相最终会水落石出” 司机冷笑一声关掉了电台，狗镇？不是早就被那个晚餐市长开除出去了吗？发生了什么和他们这些小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呢？恐怕也就那些穷奢极欲的大人物会关心了，真希望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世界赶紧毁灭，这样对谁都好。 要是这场爆炸是发生在ncpd那些肥头大耳的警官家里就好了，这样想着司机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憎恨的神色，伴随着引擎的发动声他也将这一切都抛之脑后。 还是先接客，算算时间没几天又要交租车费给公司，再不挣点都要吃不起饭了。 第2章 欢迎来到夜之城 假如说你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并且正好又不想让警察卷进来，也不愿意麻烦公司里平常帮忙打点这种事情的兄弟。 也许你要为一批神秘消失的货物负直接责任，或者你想让别人的货物消失；有人知道了太多你的事情，有人选错了合作的公司，或者是有人对你忽然没用了。这种时候，你就需要找个人来帮你处理，技术专家、独狼、网络黑客或者其他专业能力更强的人。 他们，就是雇佣兵，也被称为是边缘行者，通常只和中间人联系。 所谓中间人，就是中介。 有人需要找佣兵干活，佣兵需要接活挣钱，那么整合这些资料的人便是中间人。 这些人消息灵通、门路广泛，是在佣兵和客户之间牵线搭桥的中介。有些中间人会去做某些天才的经纪人，而有些则会去销赃或是当情报贩子。 中间人经常接手非法合约——入室行窃、暗杀、绑架、贩卖或任何你能想得到的违法行为。当然，他们介绍的关系是需要收费的，他们是客户和雇佣兵之间的桥梁，是走私者、组织者，以及未来世界战后街头的情报贩子。在夜之城，中间人并不少见。 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去接活，不过等你被坑上那么一两回，或者没拿到钱反倒吃了一顿枪子儿，你就知道应该去找个靠谱的中间人。只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再也不用担心接不到单子。 中间人会帮你挑选人马，谈一个好价钱，毕竟他们要从中提成。不管在任务期间遇到什么麻烦，他们都会把你捞出来。除非是你自己犯二，那样没人能帮得了你 科尔沃所选的，正是佣兵这一行当。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做其他的，但一是来钱不够快，二是没有学历。在夜之城没有学历的人往往只有三条路：加入某个帮派；作为萌新佣兵去接委托；成为街头流浪汉的一员。 想进公司被压榨，一般人还进不了呢！怎么着也得是个本科生，任何一个公司都不收本科以下的学生，除非你有关系。 既然决定了去当佣兵，那就得想办法去找中间人接委托。如果是夜之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或多或少都知道中间可能在哪些地方扎堆。 但科尔沃不是，刚刚恢复的部分记忆表明他是从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穿越过来的，整一老古董。 不过也不用担心，一般来说想要探听消息，娱乐场所往往会是个好地方。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酒、青楼、赌场，这种完美契合人性的地方最适合找那些三教九流的人。 当然，不管是找人还是打探消息，人见人爱的曼尼是必不可少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虽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但这不重要。要知道夜之城民风淳朴，像科尔沃这种急需用钱的人往往会有热心人士自愿送上一笔财产，俗称劫富济贫。 “怎么才十来欧元，晦气” 科尔沃将几个觊觎他身子的小混混揍扁在地，再怎么说他的搏斗也是跟着传奇皇家守卫学的，听界外魔的意思还在狗镇磨砺过，肌肉记忆这东西可不容易消失，再怎么样海扁几个只有垃圾义体的小混混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嘛，街头法则就是这么一回事，弱肉强食。那几个小混混用义眼扫描确认自己没有义体，便起了歹心想将他卖给清道夫以换取钱财，这年头素人可不好找，原生器官是非常值钱的。 没曾想，栽了，谁知道这流浪汉在扮猪吃虎，一个素人居然全方面碾压装有义体的街头小子，这也就不能怪科尔沃打算收笔精神损失费了。 至于为什么夜之城，一个地处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城市用的是欧元而不是美元，这里面的故事很长。简而言之，就是美国打战争把自己经济打崩了，美元成擦屁股的废纸，只有欧元依然坚挺，还进一步升级为全世界通用货币。 “问件事，知道附近哪儿的酒最好吗？” 科尔沃蹲在哀嚎的混混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在他们看来那跟恶魔的微笑无异。 “野，野狼酒，就在附近，拐个弯就到。是小的不好冒犯了老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滚！” “是，是，小的脏了老爷的眼，这就滚” 拿着别人资助的十来欧元，科尔沃哼着小曲走进一家服装店。他现在跟个流浪汉似的，不穿的正常点怎么获取中间人的信任？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还有下次？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科尔沃暗骂了几句奸商，就这几件一看就是二手的衣服居然收了他五欧元，活该这破店没人来。 好在幸运的是野狼酒离自己不远，不然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去还是个问题，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科尔沃将精神集中在脑海里的面板，这么简陋的面板估计也就只有扑街游戏会有。就一块透明的屏幕，上面有两个圆圈，一个写着主动技能，一个写着被动技能。 先看主动技能，上面就两个是亮的，一个是易位，另一个是黑暗视觉，然后没有了。 技能描述呢？使用方法呢？魔力消耗幅度呢？距离呢？什么都没有，说它是扑街游戏才会设计出来的面板都算是抬举了，科尔沃真想朝界外魔苍毫无血色的脸上打一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不过经过反复的试验，他大致知晓了两个能力的作用。 首先是易位，集中精神在视野范围内可以放置一个易位标记，标记和本体在一定范围内会产生联系，只要心念一动就能交换位置，范围大概是半径二三十米，不使用专业仪器测量的话没法得出更精确的数据。 而且这种交换位置居然是可以穿墙的，也就是说只要可以隔墙看到易位标记，就可以移形换影。字面上的意思，因为易位标记看起来就像是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自己，远远看去就像是影子一样。 要是能穿墙放置标记就好了，科尔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自己就能在任意一个地方穿梭了，但只能在视野内放置属实是最大的限制，或许以后魔法强化了可以解除？但怎么强化又是问题，界外魔也没说啊。 至于黑暗视觉，这玩意用处可就大了。开启能力后可见度会略微下降，但视野会染成淡黄色，同时允许科尔沃透视墙体并高亮出敌对目标及其视线范围，甚至是预感出他们的行进路线和目的地。 此外，声音的波及范围也会转化为视觉可见。最重要的是，它还能够显示摄像头的探照范围。这能力配合易位使用，简直是潜入神器。 每个能力所消耗的魔力都不同，但好像能用很多次，也可能是消耗本身不大，起码在反复的试验中科尔沃没感觉到因为魔力不足而导致无法使用能力。 再看被动技能，这个就顺眼很多。全是亮的，没有一个灰暗，或许是因为被动技能不消耗魔力？ 第一个被动技能是生命活化，能大幅度提高自己的生命力以及身体素质；另外两个技能是灵活度和反射，前者提高自己的爆发力和移动速度，后者强化神经反射速度。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被动技能：虚空之网。 一开始科尔沃还没琢磨明白这东西怎么用，后来发现它居然可以连接网络空间！ 在20世纪晚期，想要连接上网络，一台电脑终端必不可缺，只有使用一种叫调制解调器的设备才能收发数据。但在赛博朋克的世界里，只要用你自己的大脑、交互接口，还有那些能将电脑数据转化成切身感觉的复杂的交互程序，你就可以直接进入网络。 虚空之网，从本质上说就是整合了各种联网所需要的程序，可以让科尔沃直接连入网络。另外，他还能充当手机、电子银行来用，不过没法读取芯片，毕竟他脑袋上没有插槽。 好好好，这下可以不用当原始人了。而且奇妙的是，经过反复练习后易位和黑暗视觉的图标下方竟然隐隐生长出了那么一丁点线条，这是不是预示努力锻炼就能强化魔法？ 对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有了大致了解后科尔沃走进野狼酒，这儿人声鼎沸，仔细倾听还能听到不少人在谈论违法犯罪的事。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这家酒的顾客怎么大都一个打扮？夸张的马甲、金灿灿的义体、珠光宝气的首饰、死亡圣神和耶稣基督纹身，这里该不会是哪个帮派的场子？难怪那么多人用微妙的视线打量自己。 哎就算挤进来，还是局外人，但为了挣钱吃饭租房，又有什么办法呢？ “兄弟，我请你喝一杯，想打听个事” 科尔沃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坐到一个彪形壮汉旁边。 这人可不是乱选的，经过仔细观察，这名壮汉虽然脸上有好几道伤疤，梳着个莫西干头发，看起来一副黑帮老大的做派，但他眼里却没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反而多了几分憨厚和耿直，一看就是那种容易忽悠说服的人。 为此，科尔沃还忍痛点了菜单里最贵的酒，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第3章 第一单委托 “你是哪位？” 出人意料的，这名壮汉很是警惕，他的打扮和酒里的顾客大同小异。 “别紧张，我算是个刚刚入门的佣兵，想打听打听这儿的中间人，顺便讨教一些经验” 界外魔曾经说过自己在狗镇当过佣兵，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经验也忘完了，现在只能两眼一黑向人讨教。 得知科尔沃是佣兵后，壮汉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在科尔沃给他点了几杯好酒后算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小子，你是外地来的？这儿可是瓦伦蒂诺帮的地盘” 瓦伦蒂诺帮是夜之城最大的犯罪集团之一，准确地说，他们一般在海伍德的格伦和丽景区等拉美裔聚居地活动，并深深扎根于当地社区中。他们是夜之城墨西哥裔文化的代表，并用了超过一个世纪的时间让其开枝散叶。 身为夜之城最大的帮派之一，瓦伦蒂诺帮依凭严谨的道德标准和百年的历史传统号令其成员。他们掌控着以拉丁裔为主的海伍德地区，恪守荣耀、公正和兄弟血亲等价值观，并不惜为了扞卫它们付出任何代价。 正是传统认同感……至少是共同的风俗习惯把该团体与当地人联系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家庭。社区的忠诚保护着帮派成员，这使得任何试图渗透瓦伦蒂诺帮的警察或公司都寸步难行。作为回报，黑帮也会保护整个社区。此外，背叛是瓦伦蒂诺帮规中最严重的罪行，破戒者往往会被处以极刑。 这，也是为什么科尔沃会不断遭受到他人审视的原因。 “对的，我刚来夜之城没几天，想着找条门路当佣兵”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看到那儿戴着眼镜装大佬的家伙没有，他叫柯克·索耶，就是你要找的中间人。不过要我说，这家伙向来冷酷、贪婪，而且喜欢耍滑头，可总能搞到一夜暴富的大买卖” “还有那儿，算你小子走运，海伍德最厉害的中间人——神父今天来了酒，柯克比起神父来说就是一坨屎！但神父的要求很高，你小子未必能成” “至于佣兵的经验嘛，没啥，不敢拼你就永远只能是一个不入流的菜鸟，菜鸟是没办法接到大单子的，分成也很少” “那新人分成一般是多少？” “一般来说是七成，当然看中间人的信誉可能会上下调一些，但总的来说这是个平均数” 科尔沃眉头一皱，自己要出苦出力才能完成委托，中间人只需要坐等收钱，这也太少了？起码也得八成啊！ “怎么才七成？” “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中间人的脸色！” “谁的脸色？” 壮汉偷偷指了下柯克和神父：“他” “他？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对” “我费心费力完成委托，中间人就可以喝酒看报收钱？” “对” “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吗？！” “那你要这么说，一个新人接委托还真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路呢！” “好，多谢这位壮士指点” 科尔沃也知道这是行规，自己一没名气二没权势，总不能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人家给，那还想不想接委托了？ “不客气，常识罢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先从柯克开始接活，凡事要从易到难” 这道理科尔沃也懂，步子太大咔，容易扯着蛋，但他要做就做最好的，他凭什么不值得最好的？ “谢了兄弟，至于能不能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科尔沃又给他点了杯龙舌兰以表感谢，随后走到酒角落，大摇大摆地坐到一位正在阅读圣经的老人面前。 “听说你是海伍德最好的中间人，我想接个活儿” 老人缓缓放下圣经，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狂妄嚣张的佣兵，像这种人在夜之城往往活不过三天，除非本钱足够厉害，可一个素人又能强到哪里去？ “客户想找人弄个芯片，问题是这芯片在火葬场的停尸房里，插在某人的脑袋上。这个人的名字叫吉姆·格雷耶，就在水陀螺街和千鸟街交叉路口的卡特里娜火葬场里，详情看附件” 神父甚至没给科尔沃联系方式，在他看来让这个不自量力的新人吃点教训是上帝的旨意，如果觉得有问题可以亲自去质问上帝。 再说，既然都要去见上帝了，那联系方式给不给又有什么所谓呢？ “成，谢了“ 接到活的科尔沃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去，神父拿起圣经继续翻阅，刚刚的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卡特里娜火葬场，就是这” 卡特里娜火葬场和瓦伦蒂诺帮的关系很近，据神父的消息来看，这地方是他们处理尸体用的。换句话说如果自己不小心被逮到，第二天就得大减肥，连人带盒只剩五斤。 ”打得一手好算盘啊，神父“ 看完附件后科尔沃靠在外边的电线杆上笑了几声，如果自己失败了，以神父的人脉拿个东西还是不难的；如果成功了就更好，他还剩下一个人情。 不过也没辙，谁让自己只是个萌新。不过没关系，迟早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会响彻整个夜之城！ 科尔沃的心态其实是有些膨胀的，在他看来全世界就自己有独一无二的魔法，还是由传说中的神明赋予的。如此强大的力量，加上稚嫩而又年轻的经历，他很难一时半会儿摆正自己的心态。 不过没关系，夜之城是最好的老师，它总会手把手教你如何改正错误。只是这代价嘛或许是一大笔钱，或许是永远失去某个朋友，又或许是生命。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开启黑暗视觉，科尔沃先是仔仔细细观察这个火葬场的人员分布。尽管黑暗视觉只能反映目标的轮廓，无法显示其身份信息，但只要避开所有人就能完美潜入。 他倒也不是没想过全部做掉，但一来神父是海伍德最出名的中间人，难免和当地黑帮教派瓦伦蒂诺帮有所联系，屠光了他会马上联想到自己，到时候在海伍德混可就难了。 二来第一次委托就暴力解决，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怎么秀肌肉？怎么接更大的单子？ “看来今天生意不太好啊” 开启黑暗视觉，里面所有人的轮廓都浮现在视野中，面前一块黄色的区域便代表着视野范围。每个人还会浮现不断向外蔓延的小黄点，那代表了他们的行动轨迹。 “草，小爷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科尔沃赶紧关掉黑暗视觉，地板密密麻麻的全是黄色斑点，看得他头痛。经过刚刚的观察得知火葬场里的人数不多，基本都集中在正门，又绕着走了一圈后决定从天窗进入。 打晕巡逻的守卫，科尔沃乘坐电梯下到负一楼的停尸房，这里的守卫倒挺多的。 “尸体尸体，成天都t是尸体” 里面一个守卫正在抱怨时运不济被分配来干这种苦差事，在他看来自己就该上一线去和六街帮或者公司狗那些杂碎厮杀，再不济去搞走私也比待这里强。 又没油水，又没法立功升职，这不纯纯是膈应人吗？ 骂了半天都没人反应，如此反常的情况让这名守卫的警惕心拉满，他取下腰间的手枪后贴着墙，静步去往其他守卫待的地方，却发现空无一人。 “人都去哪儿了？不对！有” 勒晕最后一个守卫，科尔沃眼里闪过一道讥笑，就这？有那么难吗？ “吉姆·格雷耶，让我找找” 按照神父给的照片，科尔沃在停尸房转了几圈，最后在一个看上去死得很安详的尸体边停下，确认目标后动手将芯片拔了出来。 “就为了你这么一个小东西，可耗费了我好大的精力” 芯片到手了，该回去交差拿钱，自己到现在滴水未进，得赶紧找个地方吃饭睡觉。 “看，那小子灰溜溜地回来了，估计是觉得活太难放弃了” “可不是嘛，这种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夜之城，容不下蠢货！哈哈哈哈” 见到那个不自量力去找神父接活的小子走进酒后，在场的顾客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后甚至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神父也有些意外，这小年轻居然还活着？不过仔细一想也许是放弃了委托，看来夜之城终究是给他上了一课。 一切的笑声和议论都在神父面前摆着的那枚芯片面前化为乌有，神父惊讶地拿起芯片仔细观看，示意一旁的保镖将它交付给客户，片刻后才面带笑意地看着科尔沃。 “非常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科尔沃·考德温，客户收到货了吗？” “你简直是降世的天使，科尔沃。被魔偶侵染的芯片已经送到客户手中，一如钱存在你的的户头，这单结了” 看来这次自己是看走眼了，神父收起那轻视的心态，终于是开始正视这个年轻气盛的佣兵。 “我是神父，海伍德的中间人，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达成合作”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科尔沃走到台，之前那名壮汉惊讶地看着这个刚刚还在请教经验的小伙，眼珠子开始滴溜滴溜转了起来，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能成大事的 “这位朋友，我是杰克·威尔斯，最近和别人组了个佣兵小队，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这么壮实，一看就很能打，而且队里还有个经验丰富的高手，我觉得我们几个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嗯？ 科尔沃起了兴趣，独狼其实是很难当的，除非你现实跟网络一样能打——因为不少委托都是破解、盗取加密数据，这可是他的弱项。 再说，临时找个黑客还得担心对方会不会反水，加入小队的话就有了个固定搭档，那样听起来还算不错。 “好，我加入” 第4章 出生入死的兄弟 此后半年，科尔沃一直和杰克还有队里的另一个成员v一起接委托。 奇妙的是v居然担任过荒坂反情报部的二把手，但因为权力斗争被开除，还差点被公司灭口，幸亏当时杰克在场，初次见面时科尔沃还为此吃了一惊。 荒坂公司，世界上经营时间最长的超级公司，成立时间可追溯到20世纪中叶。年轻的荒坂三郎从父亲手中继承了创立不久的公司，将其变成了全球领先的安保企业。 今天，荒坂公司已经成为军火制造巨擘，各大洲的军事冲突中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在科技最新发展和公司无穷无尽你的资本实力支持下，荒坂的政治目标也得以稳步全面实现。 夜之城，虽说名义上是独立大都市，实则处于荒坂的统治之下，类似于它的附属国。 见到v的遭遇，又听他讲了一些公司的龌龊，科尔沃开始觉得夜之城的复杂远超自己的想象，那种天老大我老二的心态也有所收敛，但不多。 本以为杰克所说的佣兵小队很多人，但见面才知道其实就三人。不过有个长期保持合作关系的黑客：t-bug，造型还挺别致的，顶着一个光头的黑种女人，v跟她学了点黑客技术。 网络黑客曾被视作网络空间的统治者，通过脑接口在庞大的全球网络里漫游，他们还需要特制的服装来冷却身体（当然没钱的混混用装满冰块的浴缸也能凑合） 也正是因为如此，t-bug天天穿着她那黑客服，光头是为了更好的散热。 虽然情况和自己以为的不符，不过科尔沃也没选择退出。因为杰克确确实实有一种很温暖的人格魅力，他是真心实意把科尔沃当兄弟来看。 这可能与杰克曾是瓦伦蒂诺帮的成员有关，但无论如何，科尔沃的确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温暖，这在夜之城是极为罕见珍稀的，更别提自己还被他救了一次。 那是一次潜入某间俱乐部以下载视频资料的委托，当时的科尔沃仗着黑暗视觉和易位身先士卒地走在前面，也正是这次行动才注意到黑暗视觉的缺陷。 虽然说，它是能预测敌人的行动方向，可并不清楚对方停下来是打电话呢还是单纯的发个呆。这次委托科尔沃误以为其中一个看守会去上厕所，谁曾想他只是在门口停下来抓痒，结果一回头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摸了进来，潜行只得变成强攻。 那次战斗非常激烈，科尔沃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受伤，他并不是肉身扛子弹的超人，只得在狭窄的角落里狼狈逃窜，而且因为障碍物太多的缘故还没办法用易位逃走。 或许是久攻不下，敌人径直丢了几枚手雷过来，如果不是杰克及时扑倒他，恐怕科尔沃不死也会变成残废，但代价就是杰克被流弹贯穿肩膀。幸好v的枪法够准，身上又带着医用纱布，这才带着他们杀了出来，他身上也挂了彩。 事后杰克还安慰愧疚的自己，说佣兵行动难免会有不顺，受的这点伤不过洒洒水而已。 打那以后科尔沃发自内心的将杰克跟v视为自己的铁杆兄弟，在他们面前也少了狂傲和嚣张。但他一直没有跟他们说魔法的事，这算是压箱底的秘密。 总而言之，在夜之城，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背叛你，但杰克和v不会。 在这半年里，杰克带他们俩见过了自己那凶悍的老妈——威尔斯太太。每当她得知杰克在外面出生入死的时候总会气得下手狠揍一顿，转头又慈祥地询问科尔沃跟v要喝点什么。 还有女友米丝蒂，在沃森区开着一间通灵屋，是个穿着蓝色短袖、留着厚厚烟熏妆的非主流少女，两人的感情很好，但威尔斯太太并不喜欢她，也不知道为啥。 以及拳友兼义体医生维克多·维克托，开的诊所在米丝蒂通灵屋背后，熟了之后两人都叫他老维。 老维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他真心实意把科尔沃当成自己的后辈来看，还经常给囊中羞涩的v赊账，打心底希望他们有混出头的一天。 科尔沃还让老维帮忙看过脑袋，他感觉面板上那些灰色的能力应该和失去的记忆有关，说不定恢复记忆就能点亮它们。如果能掌握更多魔法，就更有底气保护杰克跟v。 可惜的是，就连老维对此也爱莫能助，只能判断出这是大脑皮层的深层损伤。好在身体会缓慢修复，可具体需要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 对此科尔沃也看开了，反正迟早有一天会恢复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有心想问界外魔缘由，但那老逼登又不见自己，他能有什么办法？ 值得一提的是，科尔沃根本不会开车，而且这方面的天赋还几乎为0，这要是放现在估计科目三得考个七次，杰克和v折腾半天还是教不明白，最后索性让他自生自灭，再教下去人都高血压了。 在杰克的带领下科尔沃算是彻底融入了夜之城，既知晓这儿的方方道道，也接过各种各样的委托，更是在一次次的合作中逐渐建立起友情的羁绊。 三人曾在醉生梦死的舞女和性偶那买过消息；也曾潜入守卫森严的帮派地盘盗取数据；在街头追着被悬赏的目标到处跑更是家常便饭。 人闲下来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科尔沃也不例外。 他曾经是一个帝国的接班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虽然科技并不如夜之城那么发达，但母亲把国家治理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家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而夜之城呢，尽管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但科尔沃还是很难描述这个城市，或许就像电台主持人说的那样。 “你好啊，夜之城” “我是你们的斯坦利，咱们的逐梦之城又开始了漫长的一天” “我爱这座城市，就像你爱你的老妈。想当年，她把你扔到孤儿院门口，如今走在街上碰着你，管你要烟抽” “每过一天，这儿就会多出百八十个新来的，但里头只有一半能熬上一年，还是给赶上好年头才行！” “他们为什么上赶着来夜之城呢？还不是想当上摩根·黑手或者韦兰·老蛇这样的街头武士。有这么一句话，记住了，叫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只可惜，人怕出名猪怕壮。活得越过瘾，这人也就越短命，这还不算有人一枪把你天灵盖给掀了” “夜之城的传奇人物，知道都在哪儿扎堆吗？” “坟地里” “跟咱们这个地界，英雄呢不看出身” “就看你能不能踩出自己的道了” “这就是夜之城” “这就是，逐梦之城！” 在日本街一处公寓的12层楼，完成一单委托后科尔沃正靠在墙上神游天外，杰克则是问v能不能借车。 “听着，herano(兄弟)，我有个事，能借你的车用用吗？” “嗯”v的表情很是微妙。 “我跟米丝蒂约好了，不过总不能坐地铁！不然也太没面子了！” “哥们的面子我得拾起来啊，杰克，不过就这一次” 话虽如此，但借辆车而已，再有下次v还是会借，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可不是一辆破车能比的。 “啊，救命恩人啊v，要不我先送你回家，rvo你呢？” “我就不用了，我有事去小唐人街” 科尔沃回过神来，他今天约了人，准确来说是被约的。 “怎么？约了莫克斯帮哪个妹子？” 杰克露出坏笑，最近一段时间科尔沃老是往丽姿酒跑，众所周知丽姿酒是莫克斯帮的场子。也不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不过用屁股想想就知道，一个男人天天去酒做甚？他又不喝酒。 “e算是，熟了我带她过来见见你们” 也许是自己的桃花运来了，科尔沃想，他最近迷上了一位丽姿酒的常客。 那是一位蓝发的亚裔女子，典型的亚洲面孔，身材苗条匀称，身上除了脑机接口外再无其它义体，科尔沃还记得自己和她第一次遇见的场景。 “来一杯可乐，加冰” 来酒喝可乐的客人，科尔沃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不过调酒师早就习惯了。 之前有个虎爪帮的成员绑架莫克斯帮一位成员，打算借此勒索一笔钱，最后莫克斯帮老大苏西拜托科尔沃出手。虽说钱不多，但人命关天，也就答应了。 委托很顺利就完成了，那个虎爪帮成员甚至直到第二天才发现人质不见，后面发生什么科尔沃倒没太关注，据说绑匪已经被沉海底了。 打那以后，科尔沃便得到了莫克斯帮上上下下的尊敬，在酒点可乐这件小事更是不值一提。 “嘿帅哥，旁边有人吗？” 扬了扬下巴示意随便坐，随后转头一看。这位小姐姐长得还挺漂亮，最重要的是身上没有太多义体。 科尔沃可不是什么义体控，对他来说原生的最好，当然在这个年代很难找到跟他一样的素人。不过在酒见多了身上装有各式各样义体的人，偶然见到一个只装了脑机接口的顾客，实在是让人眼前一亮。 而这位小姐姐看到科尔沃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两人便攀谈起来。 她说她是一只自由的小麻雀，以前曾经被关在牢笼里当百灵鸟，但后面有人打开笼子给了她自由。 后面见得多了，每次科尔沃叫她小麻雀时她的眼睛总是会流露出温柔恬静的笑意，好像对她来说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称呼。 而且她总是那么了解科尔沃，知道他的每个小动作背后的含义，两人就像认识已久一样。但科尔沃发誓自己之前从未见过她，难道是在狗镇的那段时光？ 为此他曾经试探地询问小麻雀之前在哪生活过，但总是被后者巧妙地避开话题或搪塞过去。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关系却迟迟未能有新的突破。 在夜之城，每个人都有可能背叛你，杰克和v除外。 一切的转机在昨天，她提出想去小唐人街看看风景，不过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女子，又是在民风淳朴的夜之城，大晚上的很没有安全感，因此问问科尔沃能不能过来做她的护花使者。 那肯定是，求之不得。 闻言杰克露出蜜之微笑，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哈哈哈哈好，没想到你小子马上也要谈恋爱了。到时候就差你没脱单了，v” “别催嘛，这东西急不来的。对了，我得给和歌子打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办完了” “咳咳！科尔沃？怎么样？客户还好好活着？” 冈田和歌子，威斯特布鲁克的头号中间人，说话跟快要断气的老东西一样。 “死不了，起码上创伤小组的浮空车之前还活着” “太好了，你的钱在我这儿，随时可以过来拿，现在过来都行，不过我猜你现在只想回家歇着？ncpd已经把沃森区围了，那边正在戒严，不想被警戒线拦住，那你最好麻利点” “多谢提醒，晚点去找你” v挂了电话后转头看向杰克：“有消息说ncpd要封锁沃森区，如果今晚还想回家睡觉的话，你最好有多快开多快” “交给我，兄弟，我来开” 杰克接过车钥匙后拍着胸脯保证把v送到家，坐电梯到了一楼后科尔沃和两人告别，他还得往小唐人街赴约。 去之前科尔沃找地方洗了个澡顺便买了套衣服，之前砍清道夫时身上可是沾了不少血，而且穿着便服去约会也太随意了一点。 “先生慢走” 买了套西装的科尔沃在犹豫要不要给小麻雀买点礼物，之前聊天的时候听她说她是一名网络黑客，不过接的基本都是在家就能完成的活，跟着现场出任务的次数几乎没有。 想了好久都不知道买啥，最后科尔沃破罐子破摔地买了束花。当然是假花，真花他可买不起，几万欧元呢！ “等很久了吗科尔沃？” 让女士等待可不是什么美德，因此科尔沃是提前半小时到达预定地点的。 “没，我也是刚刚到而已” 转过身后科尔沃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而这很好的被小麻雀捕捉到了。 第5章 约会 “你好像很意外，是因为我做了头发？” 科尔沃点点头，同时将之前买的那束花递给小麻雀。 “你今天这身很漂亮，这束花送给世上最漂亮的女士” 就看到小麻雀抿嘴一笑，在那笑容面前仿佛天地间任何事物都黯然失色，与此同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被掩藏得很好的哀怨。 “谢谢，我还以为你愣住了呢” 这情景怎么似曾相识？ 还没等科尔沃想明白，小麻雀将花束放到一旁，随后抓住他的手往小唐人街里一家中餐店跑。 “你知道吗科尔沃，我一直很想试试中餐是什么样的” “” 科尔沃没说话，突然被心上人抓着跑该怎么做。在线等，挺急的。 “你以前没吃过中餐吗？” 憋了很久科尔沃终于憋出来这么一句，说完他立刻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但又感觉没什么不对。 “这个嘛还真没有，我老家在布鲁克林，那儿没什么像样的中餐馆，后来想吃也没机会了，今天正好能满足一下儿时的心愿” “当时我听我妈妈说，中餐有很多种口味，而且特别好吃，那时候我就对中餐产生了兴趣。不过可惜的是据说中餐要用原汁原味的食材做才好吃，可夜之城哪有原生的食材” “你是在布鲁克林出生的吗？布鲁克林是什么样的？” 那么久以来科尔沃还是头一回听小麻雀说她的出生地，他还以为对方是夜之城本地人。 “嗯记得是有个晚上，第二天我要完成一个委托。我坐在自家消防通道那儿抽叶子啊很久以前就已经戒掉了，街上有人正打算开派对。他们又喊又笑的不知道谁开着音响在炸街” “我还能听见威里在跟一个朋友扯淡，他卖的热狗方圆百里独一份。空气里有股篝火的味道，特别熟悉，让人觉得很自在” 听到小麻雀说她以前抽过叶子的时候科尔沃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尽管这玩意比起毒品来说简直像绵羊一样温顺，但他还是很讨厌。 小麻雀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继续说道。 “是为了庆祝礼拜四，那天很热闹，空气中满是人来人往的欢笑声，我很喜欢这种氛围，特别能渲染情绪” “布鲁克林一定和夜之城很不一样，可你为什么会来到夜之城” “这个嘛因为种种意外，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不得已只能离开布鲁克林” “谁都会做错事但时光不能倒流，我们能做的便是重新开始，成为更好的人” “嗯！以前也有人这么和我说过，可惜他后来不在了” 她的声音很是伤感，但眼中却满是平静和淡然，视线聚焦到科尔沃的脸上。 这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啊。 科尔沃被看得脸皮发烫，连忙尴尬地转移话题。 “怎么这么久菜还没上” 小麻雀单手托着下巴，就这么笑着看他。 “还要等一会儿，这里的厨师手艺特别好，对菜肴的质量要求很高” “哦” 空气顿时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喧哗声，两人一时间也停止了交谈，互相对视上眼神，一股粉色的气息逐渐蔓延开来。。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小麻雀的眼睛如同秋日的暖阳，温柔而宁静。当她凝视着你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柔软和安静。那双眼睛似乎总是充满了理解和关爱，它们闪烁着智慧的光辉，却又不失一丝亲切与温暖。 不知怎的，科尔沃感觉心跳加快，体温升高，她怎么这么好看啊！ 最后科尔沃率先移开眼睛，也就错过了小麻雀那弯成月牙的秀眉。 “菜来了，试试看，唔这个青椒炒猪肝好好吃” “中国菜原来那么好吃的吗？有一股奇妙的鲜味”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学学怎么做中国菜了” “诶，怎么你突然想学做菜了？” “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又被撩到了，科尔沃一时低头不语埋头干饭，他快要被击穿护甲了！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小麻雀？” “嗯马马虎虎，我认识瑞吉娜，她的活虽然报酬不算高，但也不会有多大的风险，偶尔还会接一下和歌子的委托，你呢？” 瑞吉娜·琼斯，一名具有华裔血统的中间人，在沃森区活动。她曾是为ftf电台工作的独立记者，但电台被媒体大鳄54新闻收购后，瑞吉娜决定寻找一种更好的媒介，传播自己的信息。 她发动所有联系人为她搜集信息，从公司最高层，到社会最底层的商人、帮派成员、佣兵、流浪汉和毒虫。在他们看来，瑞吉娜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斗士，还是那个街头的女孩。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她收购八卦，贩卖新闻，现在则是两种都卖了 “也不错，这半年和我另外两个搭档没少做神父的委托，和歌子和老船长的也接。期间虽然也有遇到一些危险，但总的来说还算风平浪静，翻不起什么浪花” “老船长？我还以为你会去接法拉第的活儿” “我只从信得过的中间人手上接活，我第一个委托就是神父派的，去火葬场里偷一个芯片。后面神父把我推荐给了老船长，然后打出名声后和歌子也会给我们派活” “至于法拉第？据说他和军用科技有合作，我可不想和公司扯上什么关系” 公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夜之城和狗镇沦为犯罪天堂这帮企业起码要负六成责任，剩下四成给毫无作为的市政府。 小麻雀认同地点点头。 “军用科技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准确来说全天下就公司就没一个好的，呵或许你可以开一家公司，说不定那会成为第一个被称赞的” “哈哈哈那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雇佣兵，甚至连来生都进不去，开公司什么的下辈子再想” 尽管这只是小麻雀的玩笑，但心底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只有公司才能对付公司，为什么自己不能开公司？ “来生？我听说过那儿，据说是夜之城的心脏，每个边缘行者都以进入来生为目标，它的老板娘罗格曾经是职业佣兵，而现在是最厉害的中间人，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她和强尼·银手的关系” “你居然好奇这个？” 科尔沃没想到小麻雀居然对这种桃色信息感兴趣，还以为她是那种不追星的人。 “我年我以前是武侍乐队的粉丝，准确来说我粉的是那个摇滚小子。不过后来武侍乐队解散了，而他也成了在市中心引爆核弹的恐怖分子” “武侍乐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起码有30年，你多大了啊？” “科尔沃，你没有听说过随便询问女人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吗？” 小麻雀的眼神带着杀气，吓得科尔沃一个激灵。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年轻，看上去一点也不老” “哼，那是另外一个原因，以后你就知道了。吃饱喝足了就走，我带你去看一个超梦” 超梦体验无疑是本时代最盛行的娱乐形式，它将个人体验转录为数字格式，通过特殊增幅后直接在观赏者的神经系统内播放，是21世纪下半叶电视节目和电子游戏的普遍形态。 离开餐馆后两人并肩走着，科尔沃有些疑惑，什么超梦值得她亲自跑一趟？ “诺，戴上，这可是我花好大精力才弄来的好东西” 到了一间超梦工作室，小麻雀开了个封闭的房间后将超梦头环递给科尔沃。 超梦流行的秘密不在于它的音画部分，而在于它可以让观赏者全面体验当事人的情绪、感受、思维、记忆以及肌肉的收缩，纤毫毕现。观赏期间，你完全成为当事人，其体验回味无穷。 科尔沃还是第一次使用超梦，奇妙的是它并没有按说明书一样在神经系统内播放，而是通过虚空之网放映，效果甚至还要更好。 也许，虚空之网的潜能远比自己所认为的还要大。 超梦里的内容，是武侍乐队的一次演出，准确来说那是最后一次演出。 但小麻雀并没有戴上超梦，而是静静地看着正在欣赏演出的科尔沃，纤细嫩白的手指不由得慢慢抚上他的脸。 “你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失去记忆了呢？天知道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心情是多么复杂，不过你现在比过去要顺眼好多，也懂得关心人了” “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哼(￢︿??￢☆)” “诶？你这么快看完了？” 科尔沃放下超梦后还在回味那场绝唱，一旁的小麻雀显然是早早看完在那浏览新闻。 “嗯，我打算回家再好好欣赏几次，要走吗？不过沃森区好像被封锁了，你出得去吗？要不在我家住一晚？” “噢那就不用了，可别小看我，我有的是办法回家” “路上注意安全，赶紧走！” 小麻雀气得血压都高了，推搡着科尔沃让他赶紧走。 第6章 翻身改命的机遇 运动过后，人会睡得特别香。特别是当天如果还和情愫暗生的女孩来场美妙的约会，那很容易在梦里续上，直至结婚生子。 “叮铃铃” “谁啊d知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很过分的一件事” 日上三竿，在一间充满科技感的房间里，科尔沃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不时还发出“嘿嘿”的傻笑声。可好梦不再，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重新回到冷冰冰的现实。 嘿，rvo，别赖床了！v好像身体不大对劲，得去找个义体医生瞧瞧” “敲啥玩意，找老维啊，他肯定能解决” 科尔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晚又砍清道夫又是约会，可把他累坏了。 “搞快点兄弟，我和v已经到楼下了，别让我上去找你” 杰克深知自家兄弟的秉性，每次说着出门了出门了结果半小时后还见不到人，最后忍不住直接上去敲门才发现他根本就还没起床，简直是鸽王之王。 “来了来了，别叫” 科尔沃拖着还有些困乏的身子从床上滚下来，拿冷水洗了把脸后终于是清醒了，简单刷刷牙后穿上袜子鞋子出了门，坐电梯下去时里面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大家好，现在播报本地新闻。一场庄严的活动荒魂祭就要到了，为了烘托气氛，届时精美绝伦的多层山车将会出现在街头，本次祭典期间，会有多名琵琶演奏大师在现场为市民献艺，同时也会进行日本传统的能剧表演” “本次的祭典将全程由荒坂公司提供赞助，而更加令公众期待的是，就连荒坂华子本人也宣布将会出席这次的山车巡游” “哟，难得你来那么早，瞧这热乎乎的小笼包，刚出炉的” “谢了杰克，v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想吐而已，可能是昨天连接桑德拉时中了神经病毒，老维应该能搞定” 桑德拉·多赛特，昨天的任务目标，和歌子的委托是将这个不知生死的客户救出来。 “放心，老维肯定能处理的。科尔沃我跟你说，我最近揽了个大单子，只要完成这个单子咱们也算是一只脚迈过传奇佣兵的门槛了” 杰克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递给科尔沃早餐，副驾驶的v却比较谨慎：“杰克，还没见过呢，八字都还没一撇” “谁啊？哪个中间人有这么大能耐？罗格？” “不是！我们哪有那个渠道接触到罗格，是德克斯特·德肖恩，夜之城最有脸面的中间人之一，来生夜总会的黑皮胖耶稣，三百来斤，大金膀子，如假包换，牌子！绝对硬！” “没听说过，这人混哪个道上的” 科尔沃皱了皱眉头，在夜之城混了半年多，愣是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之前在太平洲待了两年，最近才回到夜之城，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那他这两年干什么去了？” v跟科尔沃一样心有疑惑，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这单委托。 “道上传闻说他去度了两年的小假，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在招人，而且找到了我们” “那这种话你是怎么揽到的？卖肾了吗？据我所知，德克斯特可不喜欢我们这挂的” 即使做了那么久的委托，神父等中间人仍然不会将那些最顶尖的单子给他们做，换句话说就是名望实力都不够，还需要沉淀积累，这需要时间和耐心。 但杰克不这么想，他总是对生活抱着很大的期望，故年轻的时候加入了瓦伦蒂诺帮，但后来因为重伤让威尔斯太太哭泣，只得退出瓦伦蒂诺帮。 多年以来杰克一直在残酷的佣兵圈子里打拼，因为想要跟大哥们坐一张桌子。可这光有积极能干的态度还不够，还得有街头上的名声。 他的人生目标一向都是成为来生的传奇人物，顺便赚它个一大票，让身边人都过上好生活，但这一梦想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 可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来了，杰克不得不思考这是不是他此时绝无仅有的机会。让米丝蒂、母亲都过上奢华的生活，杰克义不容辞！ “不是我，是t-bug。她牵的线，然后我才去聊的。德克斯特看我第一眼，这事就板上钉钉，没跑了。就哥们我这造型，多能打啊，哈哈？人见人爱不是吗？” “哈，你说是就是呗，杰克” 科尔沃跟v差点笑出声，说实在的，杰克是他们三个中战斗力最差的。一个曾经在荒坂反情报部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另一个开了外挂，单凭身体素质就能和大部分佣兵硬碰硬。 “到底是什么买卖？咱们不会把命搭进去？” 笑归笑，v仍然心有疑虑，科尔沃只觉得整件事就差把阴谋写脸上了。 “金主爸爸想具体面谈，就跟v。不过能不能成，可就全靠你了，兄弟” 为什么只和v聊？科尔沃有点疑惑，但杰克的回答让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嘛可能是因为v的经验比较丰富，做事也比较谨慎” 确实，在公司玩权力斗争，出点差错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所以相比大大咧咧的杰克和行事鲁莽的科尔沃，v更适合谈买卖。 “行，你安排，不知道这老东西葫芦里卖什么药” v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科尔沃也觉得可以试试，实在不行就推了呗。 车开到了米丝蒂的通灵屋附近，v去找老维检查身体，杰克在柜台上和米丝蒂开始聊天打屁。这就是他所谓的联络感情，不过看米丝蒂那副耐心倾听的模样两人还挺般配。 “嘿米丝蒂，我觉得你怎么比昨天要更漂亮了” “是吗？可你昨天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更漂亮？” “我就是知道，嘿嘿” 听得科尔沃一肚子狗粮，索性去了后门听某个自称“先知盖瑞”的赛博精神病在那神神叨叨。 根据创伤小组病历的定义，赛博精神病是由植入体内的硬件和包括软件在内的各种行为模块引发的所有与焦虑相关的精神和人格障碍的统称。简单来说，就是义体装太多了。 但赛博精神病和义体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呢？谁也说不好，公司的宣传能信？ “我告诉你，”不！“，荒坂根本不是普通的家族！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类！是吸血鬼，一大群！” 科尔沃有点疑惑这个赛博精神病怎么还没被暴恐机动队逮捕——ncpd里专门消灭赛博精神病的行动部门，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先知盖瑞看起来也没什么义体在身上。 估计也就是不入流的菜鸡，没什么危害，暴恐机动队的警力可是很紧张的。 再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闻名而来，就为了听听这个疯子怎么讲故事，小唐人街有这么多的人流量这家伙起码有三成功劳。 “嗯，你的心轮看起来有点儿失调，宝贝儿，我可以帮你释放一下。但你要当心负面能量场躲开红色，任何红色” 等到v从老维诊所走出时，杰克正躺在椅子上接受米丝蒂的心灵诊疗，他刚刚从那种飘飘然的状态醒过来。 “德克斯特在车里等你呢，走两三步就到了，不远，就在葛兰西汉堡边上” “那科尔沃你跟杰克等着，我去去就回” v挥手告别，大步离开通灵屋，外面的阳光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 等待的过程总是无聊的，科尔沃趁此审视了一下这间通灵屋。 店面不大，里头尽是各种驱邪的熏香棒、蓍草茎、藏传《死亡之书》分离芯片和转运的挂件，加上米丝蒂那空灵的气质和温柔的嗓音，让人恍然觉得自己见到了天使。 “科尔沃，有兴趣占卜一下吗？” 米丝蒂是一名占卜师，给人占卜是她的兴趣爱好。女性的直觉告诉她科尔沃是个很奇特的存在，忍不住就想给他占卜一下。 “占卜？有意思，试试看” 米丝蒂回到柜台拿出一副塔罗牌，简单洗牌过后从中抽出三张牌放在桌子上逐一翻开。 “第一张牌是愚者，嗯这可以说是一切的终结和开端，象征新的旅途” “第二张牌是战车，这意味着你注定要走上一条充满艰难险阻的道路。这张牌是强者的象征，它与力量息息相关，意味着由坚持而获得成功” “第三张牌是恋人，恋爱中的情侣可以彼此协助、支持，浪漫成了这段美好时光的主题。但恋爱中的人必须面对感情上的抉择” “总的来说占卜的结果还算不错，但你可能需要足够的意志才能完成目标，而且在路上你还会遇到你的恋人” 这是不是说自己会和小麻雀修成正果？ 听到这个科尔沃眼前一亮，另外两张牌则是全部被他抛之脑后。 “谢了米丝蒂，我觉得这个结果还挺符合我心意的” 米丝蒂则笑着摆了摆手，顾客能得到好的结果是她所乐意见到的事。 “噢米丝蒂，我想我们该走了，下次见” 杰克看了眼手机，叫上科尔沃往外走，v已经谈拢了。 第7章 你我兄弟并肩，谁人能敌？ “杰克，v那边怎么说？” 科尔沃靠在他新买的机车上，该说不说杰克的眼光确实不错，这款机车又酷又拉风，美中不足的是排气管的噪音太大了，隔着一条街都听得一清二楚。 “v说肥佬给了个肥差，去绀碧大厦偷个叫relic的生物芯片。不过呢得先验验我们的成色。第一是去漩涡帮拿个名叫小平头的机器人，还给了个军用科技高管的联系方式；然后是去丽姿酒和一个叫艾芙琳·帕克的小姐见面，你觉得先做哪一件呢rvo？” 漩涡帮前不久刚劫了批运输队的货，但这是军用科技的，现在那个名叫梅瑞德斯·斯托特的负责人被勒令限时找回，否则的话v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这样一来，只要略施小计便坐山观虎斗，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所以，科尔沃你觉得梅瑞德斯对我们应该有所帮助？” 杰克转述了科尔沃的意见，v立刻便领略其中的意图，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见见这个老女人，然后你们去全食品加工厂那踩点” v心里有了主意，他对公司这些弯弯绕绕可再清楚不过，谁让他曾经也是个臭名昭着的公司狗呢？幸运的是他还认识了两个好兄弟。 “我最恨这帮改造狂了，怎么就摊上他们了呢” 一座外观看上去早已废弃的加工厂，纵横交错的电线在墙上盘旋，隐隐发出红光的摄像头表明这个地方已被占据。 “杰克你好像很不喜欢漩涡帮” “当然，倒不如说夜之城就没多少人喜欢漩涡帮” 漩涡帮，控制着沃森区和城北工业区的帮派。你可以从令人生畏的脸板和充满敌意的光学植入体认出他们来。它们不但是该帮派的标配，也彰显了他们对义体和赛博改造的盲目迷恋。 看到漩涡帮，你可能会想：“人家这才叫大胆的超人类转化先锋呢。”如果他们只是在自己身上测试人类肉体的极限，那么你或许是对的…只可惜，他们也喜欢对那些不幸落入自己手中的人做“实验”。 漩涡帮以极度残忍和帮派公开处决而着称，再加上非法超梦体验制作和狂躁的战斗风格，一个濒临赛博精神病边缘的疯子帮派就此诞生。其实，漩涡帮的经营方式算不上有多疯狂，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生意。而关于他们的传言越多，买卖就越好做。 总之，在大部分人眼里，漩涡帮仅仅比清道夫强上那么一丁点，差不多就是狗屎和人屎的区别。 “就比如说瓦伦蒂诺帮，信仰上帝和圣母，把荣誉看得很重。你知道他们要什么，喜欢什么手段，哪儿碰不得。可漩涡帮呢，根本不讲道上规矩” 杰克曾经是瓦伦蒂诺帮的成员，在他看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讲规矩的人才能更好的在夜之城生活下去。而漩涡帮，就是那种以肆意践踏规矩的帮派，也难怪他不喜欢。 “呵没办法，谁让我们这次得深入虎穴呢” 科尔沃倒是看得很开，街头帮派就是这么残酷，在这儿只有一条规矩没有被打破：弱肉强食。倒不如说这条规矩适用于整个夜之城，世上哪还能找出第二条必须绝对遵循的铁律？ “说得没错，咱们去会会这帮杂种” v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刚刚和梅瑞德斯“亲切友好”地交流过，后者给了他一块装有追踪程序的信用芯片。只要用这个芯片付钱，那梅瑞德斯就能追踪到这儿。 “能破解上面的病毒吗？” “能，这玩意算不上高明，我以前也不是没用过” “意外之财啊，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又要一个人潜入？” v皱着眉头看向科尔沃，不得不承认科尔沃的潜入本事绝对是他生平首次所见，总能绕过警戒森严的地区，连来回巡逻的守卫跟无孔不入的摄像头都发现不了他。 “我想办法给梅瑞德斯开门，你们找个机会崩了罗伊斯，来个里应外合” 计划很简单，但最难的是怎么给梅瑞德斯开门而不被察觉，然后是怎么宰了罗伊斯，不过杰克好像对此跃跃欲试。 “我觉得rvo说得没错，要不就这么干，反正我对漩涡帮这帮杂碎也看不顺眼” “好，那就走” v思索了几秒也同意，大部分情况下科尔沃的能力还是很值得信任的，况且他也沉稳了很多。 接通门口对讲机，得知三人是来拿小平头后一个粗犷嚣张的声音让他们去机房等着，并打开了一旁的卷帘门。 “我从没见过防备这么森严的食品工厂” 昏暗的厂房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座刚刚陷入休眠的警戒炮塔，大门上还有刚刚解除的反步兵地雷。 相比于科尔沃和杰克的闲庭信步，v反倒有些紧张，这里的火力武装未免也太猛了。 “放松v，一个小小的漩涡帮而已。噢对了，咱三人来张合影，记得一定要拍到这些军火，然后发给梅瑞德斯那个老女人” “我看不错”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在漩涡帮的场子里拍照” 这么一打岔，v的紧张也消退不少，发了照片之后三人按照商定好的计划分开行动。 怎么区分漩涡帮？顶着个跟武器大师和无极剑圣一样脸的帮派成员一定是漩涡帮，记住这个就没错了。 黑暗视觉开启，大门背后的守卫分布一览无余。说起来这玩意其实不能长时间开，之前科尔沃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结果眼睛痛了整整一天，兴许是自己的身体还没办法适应魔法的高强度使用。 “嗯？什么声音？” 一个吞云吐雾的守卫听到后方传来回声，回头一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正当他以为是自己吸过头产生幻听时，忽地感觉大脑一阵清凉，紧接着视野快速被黑暗笼罩。 干脆利落地收起折叠刀，科尔沃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杂乱无章的设备，黯淡无光的照明灯，来回扫描的摄像头，无所事事的守卫，还有紧闭不开的大门和上锁生锈的栅栏。 “这可不好搞啊” 科尔沃罕见的头痛，那些来回巡逻的守卫和摄像头倒是小case，绕过他们轻而易举。反倒是这些大门，只要用暴力打开就一定会发出巨大的声响，从而惊动敌人。 “有了” 注意到头上的通风口，正常来说这高度没有梯子是够不到的。除非装有腿部强化义体，但那玩意可不是二流佣兵用得起。 好在科尔沃有易位，原地蓄力跳后双手抓住通风口边缘，肱二头肌发力将自己拉上去，紧接着便在狭窄闷热的通风管道爬行，一直来到控制室，这儿控制着整个加工厂的设备。 解决场上的所有看守，科尔沃通过控制台关闭埋藏的地雷并打开后门。 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幽暗的加工厂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显得格外神圣。在这柔和的光辉中，原本冷硬的钢筋水泥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温暖而亲切。 可惜好景不长，收到消息的军用科技已经派兵封锁这片区域。 “炸毛女人，你来得正好” 梅瑞德斯刚下浮空车就听到有人编排自己，额头不禁暴起了青筋，认出科尔沃是照片里的人后摆摆手示意特工退下。 “我要的东西呢？” 其实不用科尔沃回答她也看到了地上被关闭的反步兵地雷，上面军用科技的标识还没有被抹掉。 “上面还有我两个兄弟，让你的人注意点” “呵，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另外我很欣赏你们的手段，愿不愿意继续帮我们办事？” 梅瑞德斯点燃一根香烟，迫在眉睫的危机终于得到解决，连带着整个人都放松起来。与此同时她还想将这三人收为手下，这么好用的人才可不多见了。 这还用想吗？肯定都不会啊！ “真可惜，不过我随时欢迎你们加入。我还听说丢了个小平头，估计是从车上掉下来了，只怕军用科技是别想找回来了”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 在科尔沃跟梅瑞德斯有一搭没一搭交谈的时候，杰克和v提着小平头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 ”我靠，我靠，差点以为出不来了“ 本来打算先虚与委蛇，结果杰克和漩涡帮二把手杜姆杜姆发生争执。 “坐下！” “我站着就行” 杰克双手抱胸拒绝坐下，那样在漩涡帮面前太没有安全感。 “听不懂人话是吗？我t让你坐下！” 杜姆杜姆直接拿枪怼杰克的屁股，然后在他脑袋旁晃了晃手里的家伙，威胁感十足。 “你敢动我试试？” 气不过的杰克走到杜姆杜姆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老子t不敢动你吗？赶紧给我坐下，否则老子崩了你！” “坐你妈，动手！” 跟科尔沃混了那么长时间，v现在也逐渐暴躁化，要我兄弟坐下？你是什么东西？ 战斗过程中机房突然黑了下来，此时军用科技的黑客已经全面接管加工厂的网络并关掉了灯光。趁此机会杰克和v干掉了机房内的敌人，又在仓库找到小平头后从检修管道逃了出去。 中途碰到军用科技特工时他们一度以为要死在这里，可特工只是扫描确认身份后便放人离开，惊魂未定的两人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不过也不是光顾着逃跑，在生产车间v听到个微弱的求救声，好奇心作祟下他跟杰克过去一瞧，漩涡帮前老大布里克被人关笼子里头，外面还全是炸药。 从附近的电脑找到门锁秘密，又关掉了炸药后布里克终于逃出生天。他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欠两人一个人情，说以后再见一定罩他们。 至于罗伊斯？他狼狈逃出机房后本想穿上从军用科技那劫来的机甲狠狠教育杰克跟v，结果半路就被军用科技的人毙了。 “感觉怎么样？没受伤？” 科尔沃连忙上前查看两人状况，最后发现只受了点擦伤，基本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ct的，我感觉比以前接过的任何一个委托都刺激，回去一定要让那个肥佬加钱” 杰克朝科尔沃憨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提箱。 “没事就好，我跟那个炸毛女人谈过了，直接走就行” 科尔沃松了口气，别看他和梅瑞德斯商谈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内心都快为两人急死了，怎么还不出来。 “嘿，告诉德克斯特，东西给他弄到了。回头咱三来生聚聚，大家喝上几杯，你懂的” 杰克坐上机车后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即朝两人挤眉弄眼，进入来生一直是他的梦想。 “成，我等会打电话给德克斯特，科尔沃你咧？” “我？回去睡觉，累死了”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这次行动他的压力一点也不比杰克和v小，要是引起警报两人很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行，我跟帕克小姐见过面后再通知你们” 第8章 商讨行动计划 “我的老天呀，妈！你明天就知道了！我得挂了，老妈，也爱你” 杰克正在一处老旧大楼的阶梯口打着电话，这儿再往下走就是夜之城的心脏：来生，每个雇佣兵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威尔斯太太最近过得怎么样？” 和科尔沃一起过来的v也有点怀念杰克那个暴躁的老妈，总是笑着问他们要喝点什么或是吃点什么，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呃，你也知道，她总爱替我瞎操心，一天天的。她也没办法，生怕我跟威尔斯家大部分男的一样，臭在街边的垃圾桶里了” “我真有点受不了，越跟她说什么事都没有，我越觉得自己是在骗人。不过明天起我们就不一样了！来生，我们来啦！” 从漩涡帮拿到小平头，又跟艾芙琳交换情报之后德克斯特提出在来生聚一聚，顺便安排一下计划。 “来生这名头太响了，远近皆知” v也有些感慨，尽管他从没去过来生，但还是荒坂反情报部二把手的时候，不少脏活可是通过中间人派给佣兵做的，而大部分中间人又是在来生谈买卖。 科尔沃倒没什么感觉，也许是他只在夜之城当了半年佣兵，对来生没什么向往；也许是他过于膨胀，认为天下之大无不可去者，总之他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准备好大开眼界了吗？来！” 杰克激动地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就往里面走，路上还为科尔沃和v两个刚入职没多久的萌新介绍来生。 “这儿原来是个停尸房，有意思？” “所以，这是预示着每个佣兵迟早都有一天会放在这儿？” 科尔沃忍不住吐槽，在停尸房谈买卖有点立fg。 “哪跟哪呢，这地方年头比咱们都长，那会儿人死了还得像模像样地埋起来” 话虽如此，杰克心底也有点打鼓，自己该不会成为其中一员？ “你又是哪位啊你？” 守在门口的佣兵拦住三人，来生不进无名之辈。 “你又是哪位啊你？” 这种轻蔑的语气让科尔沃皱起眉，他的视线从守门人身上扫过，一个看大门的也敢如此狂妄？ “呵，轮不到你来操心” 守门人对科尔沃的挑衅无动于衷，他的职责是筛选那些没有资格进入来生的人。 “如果我偏要进呢？” 科尔沃作势要往里边闯，忽地抬手挡下袭来的一拳，虎虎的拳风吹得他脸痛，这家伙好大的力气！ “哎哎，我是杰克·威尔斯，他是v，这是科尔沃·考德温，我们跟德克斯特约好了” 杰克连忙上前制止，科尔沃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他知道这位守门人是罗格手下的佣兵队长兼保镖，得罪守门人就相当于得罪了罗格，相当于得罪了整个来生。 “哼，进去，他让你们先等一会，想喝点什么点就行了” 守门人跟德克斯特确认过后放行，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一拳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能接下来的，而且居然还试图反击，有点意思。 “行，我知道了，不用管他，这种人仗着自己实力强，肆意横行霸道，在夜之城活不久的” 正在谈生意的罗格听完守门人的汇报后也毫不在意，这种人她见多了，没几个能打出啥名堂的，翻不起多大浪花。 “卧槽herano(兄弟)，你刚刚可吓死我了” 杰克带着两人在台坐下，心有余悸的跟酒克莱尔点了杯加啤酒和辣椒的老式龙舌兰后才平静下来。则是v点了杯朗姆酒，科尔沃一如既往的喝加冰可乐 “怎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感觉他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其实大概率打不过，科尔沃对自己的枪法心知肚明，但输人不输阵。 “看到那个老太太了吗？她是罗格，夜之城最厉害的中间人，出道的时候德克斯特还穿开裆裤呢。来生这里她说了算，那个看门的可是她手下头号佣兵” 一名身穿黄色衣服的老太太路过，得益于高速发展的抗衰老技术，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皱纹，走起路来雷厉风行的。看起来她在夜之城的影响力并不低，不然杰克可不会刻意压低声音。 “你们的强尼·银手，朗姆酒还有加冰可乐” 克莱尔将一杯琥珀色的酒杯放在杰克面前，v有些迷惑，科尔沃对此则是毫不关心。 “你们说的是什么黑话？” 明明点的是龙舌兰，结果成了强尼·银手，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这儿的老规矩了，酒用的都是常客的名字” 一听这话v就来了兴趣，如果能在来生留下自己的名字那也算是一种传奇经历。 ”要是想让酒用我自己的名字？该怎么搞？“ “得先死，而且死的要特别精彩，最好是中途就挂了” “啊哈，我都想给自己来一套了” 杰克立了个死亡fg，拿起酒杯和两人碰了碰，v看起来也挺向往。 “要是能名留青史，就算死了又如何？” “说得没错，herano(兄弟)。不过先得活成传奇人物，对？” “光留下自己的名字算什么，活人上酒才算本事” 科尔沃倒是对这种死人上酒的行为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能让来生破例的佣兵，才是真正的传奇。 “你倒是敢想，活人不上酒这是来生的规定，不过我倒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做到” 克莱尔有点震惊于这个小年轻的想法，不过夜之城嘛，最不缺的就是说大话的佣兵。 “德克斯特在等你们” 在杰克给来生留下自己的配方后，德克斯特的保镖就带着三人去往来生的一处包间，德克斯特和t-bug已经坐在里面等着。 “哟，这可是v先生？” 虽说一直在听杰克吹德克斯特有多牛，但真人还是首次见，不过第一印象并不好。 装模作样的墨镜，披肩的长发，红色的大衣以及永远拿着根烟的做派，在外行看来这就是一个资深中间人，但见过神父与和歌子等一流中间人后科尔沃倒觉得德克斯特，虚伪做作。 等等红色的大衣？科尔沃想起米丝蒂曾让杰克避开任何红色，心底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这次委托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嘿嘿” 杰克大咧咧地拉着科尔沃跟v坐下，寒暄几句后进入正题。 “会有德拉曼专车，把你们拉到绀碧大厦的前门，你们再用假身份大摇大摆地进去，我跟bug已经打点好各种关节。然后，bug会协助你们破解酒店的子网。最后，你们溜进赖宣的顶级套房，把relic顺走。” “这次行动我不用再强调了，要尽量低调，最好一个人都不杀” t-bug永远一副翘着二郎腿的做派，但你同样永远可以相信她的黑客技术。 “来回接送都是德拉曼吗？我们的新身份是什么？” 科尔沃开口问道，由不得他不紧张，之前因为大意差点害死杰克，这要是出岔子他不敢往下想。 “当然，德克斯特只跟最好的合作。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德拉曼就把你们带回这里；如果出了岔子，就把你们送到安全屋——守口如瓶汽车旅馆，但我相信不会走到这一步” t-bug接过话：“至于你们的新身份，v是拉蒙·维克多利诺，杰克是汉娜·康维尔，科尔沃是威廉·拉布拉多。如果前台问起，就说你们去开会的，对方是荒坂的安保代表滝川初，就说你们是做军火生意的” “行，我明白了” v曾经也是公司的人，也在绀碧大厦住过，这套流程是再清楚不过了。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什么时候才能聊聊我们大家都关心的这件事？” 确认没有任何行动上的问题后杰克看向德克斯特，这可是关系到他完事后能不能带米丝蒂和老妈过上好日子的问题。 “新人的抽成还按老规矩，我不讲价，你们拿三成” “哥们，三成？” 杰克皱起眉，这不够，他们费心费力取回小平头，到时候又是冒最大的风险，怎么才三成？ “这出戏里每个角色都有风险，这就是你们的价值，决定权在我” “太少了，我的建议是四成，毕竟最后落实行动的是我们，超梦里的情报也是我们弄来的” 科尔沃看出了杰克的不满，他其实对钱不太关心，够用就行。但自家好兄弟不满，那可不能随便打发。 “那我问你，你们来回的接应和顶级黑客，都是谁找的？还要跟我继续盘道吗？” “科尔沃说得对，德克斯特，这种活才三成也太少了，你得多出点血” “好，给你三成五，不能再多了” 德克斯特也清楚自己找不到其他敢接这单委托的佣兵，无奈之下多让了半成。 “这还算能接受，我也不能再让了” 杰克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三成五还行。 “哼，已经很久没人敢从我手上掏钱了。对了，绀碧大厦的安保很严，你们的枪支要放在车上，到时候提个小平头进去就行，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临走之前记得拿上桌上的西装，你们的战车已经在门口了” “那我这边也该走了，去准备通信设备，一会儿跟你们联系” 等德克斯特和t-bug一前一后离开后，杰克身体前倾，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看向两位兄弟。 “那，你们准备好出发了吗？” “我去老维那整点东西，很快回来” 之前俱乐部那单委托，多亏v身上带着医用纱布才没让杰克的伤口感染恶化，现在科尔沃想去老维那买点高质量产品。 第9章 三雄盗芯片，功震天下英 “欢迎使用德拉曼专车服务，选择德拉曼，烦恼留门外” 在所有人都坐上德拉曼后，两个驾驶位后背悬着的屏幕突然出现一个面色惨白、西装革履的大光头。 德拉曼，唯一一家在战区内运营的交通运输公司，拥有一支由 20 多辆装甲车组成的车队。最重要的是，这间公司还是由人工智能来服务的。 在2077年，部分ai往往意味着危险，它会对连接赛博空间的黑客发起进攻，仅有少部分ai对人类无害。 听杰克介绍说，德克斯特给他们订制的是“精益求精”套餐。这可是高档货，里面有一整套的健康保险，包括在车上出现死亡时，客户遗体的处理和安葬。 这玩意对佣兵来说有用吗？人死财散，科尔沃只觉得心里一万只乌鸦飞过。 “adrds(靠)，rvo、v，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加快杰克，你行的！我们走拉蒙、威廉” 抵达目的地后杰克长舒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后拿起小平头大步朝绀碧大厦里头走，v紧随其后。科尔沃摸了摸身上倾力治2型，一共三个，还有一卷医用纱布，都是老维那儿最好的货。 但临走时老维提醒，倾力治本质上是吊命用的，短时间内不能注射太多次。 t-bug在车上就已经接入了通讯频道，此时她正全面监视着酒店的子网。 至于折叠刀这玩意似乎并不会被安保检测出来，之前几次委托都没被扫描仪探测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绀碧大厦，即使在夜之城也算得上名列前茅的酒店。奢侈，华美，想你所想。在这里，一切都经过精心设计，处处彰显最精致的品位与感触。 高墙之外，便是穷苦百姓挣扎生存的土地，他们耗尽一生都无法想象这儿的穷奢极欲，只能通过超梦来满足躁动不安的幻想。 “konnichi-wa(您好)，欢迎光临绀碧大厦” “我们办一下入住” 在酒店的任何沟通都由v出面解决，对外他是三人中的领导，难道还有比前公司狗更像公司狗的佣兵吗？ “好的，没问题，请您稍等片刻，请问预定留的姓名是？” “维克多利诺” “一间大床房，三名成人，一晚，对吗？好的，我这就通知滝川桑三位已经到了，请几位稍等” “靠，不行，这会打乱计划。拦住她，v，拖住！” 得到确认后前台正打算在电脑上操作，但收到t-bug警告的v眼神发冷。 “我让你替我通知了吗？” “呃，没有我只是觉得” 前台对v的盛气凌人显得很是局促不安，心底也在暗暗嘀咕：这家伙一看就是公司的人。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 “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t没听见吗，聋吗？！” 前台被说得低下头，那被假面覆盖的脸部隐隐有清澈的液体渗出。 “给你个忠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把房间号告诉我” 尽管心底已经画圈圈诅咒了一千遍，前台还是强忍着泪提供服务。 “房间已经为您都准备好了，是四十二层的青金套房。哦还有一个小手续烦请你验证您的sid芯片” v把手放在感应器上，同时目光紧紧盯着前台不放，前台被看得浑身发毛。 “目前看来一切正常，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再见” 为什么是正常而不是不正常？ 前台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把眼前的家伙送走，这么嚣张的公司狗真是太讨厌了！ v冷哼一声，这才带着杰克和v往电梯走，见状前台终于是长长松了口气，真希望他能看在自己那么低声下气的份上放自己一马，要是被投诉的话一年白干了。 ”你是不是太强硬了？“ t-bug在通讯频道里问v，但他对此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曾经在荒坂待过，在这种地方就是要强硬点，否则别人只会把你当盘菜” 走进大堂，杰克一脸严肃，但眼中的神往出卖了他的心情。 “上档次，舒服，可不像我们在苏黎世开会那次住的酒店” 酒店内部精致、奢华且考究，光滑的地板反射出柔和的灯光，高挑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温馨而不失典雅的光芒，一整块价格不菲的地毯铺在地上。 不过，科尔沃比较在意的是周围那无孔不入的摄像头，还有密集到随处可见的安保人员。这儿要想潜入非常困难，杀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呵，也就这样，这家连锁酒店和荒坂关系匪浅。不过老实说，东京的绀碧比其它分店至少高出一个档次” 相比于没见过世面的杰克和满不在乎的科尔沃，v对此倒没太大感触，更高档的酒店他都住过。 “赶紧行动，别耽误正事” t-bug在频道里催促，现在赖宣不在酒店，但天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 到了青金套房后杰克跟v将小平头放出，科尔沃则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经过半年的练习，黑暗视觉的下方已经蔓延出一条短短的细线，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易位的细线倒是长一些，而且隐隐给人一种抵达极限的感觉。 “嘿，醒醒rvo，我们该动身了” 杰克推醒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科尔沃，刚刚t-bug已经解决了顶层所有安保，现在轮到他们出场了。 “行” 科尔沃从床上坐起，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郁，再次确认身上的医疗物资仍然健在，但那股烦躁感并未减少，反倒愈发浓郁。 杰克对此倒是看得很开，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非常顺利，来生已然在向他招手。 “嘿，rvo你就不能把你那丧门星的表情收了吗，我说？” 科尔沃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杰克还在给众人讲冷笑话，但他已经第三次确认医疗物资是否还在。 “哼荒坂帝国的继承人住得不赖嘛，比劳尔·威尔斯的儿子强多了” 走进荒坂赖宣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全木制地板，进门左手边的是蜥蜴卵。这在夜之城可是个稀罕物，价值不菲。除此之外还有那宽得能跑马的大厅，最顶级的智能家居，很符合赖宣的帝国继承人身份。 “专心点，各位！保险箱！”，t-bug的声音有些紧张，“动作都给我快点！” “干嘛，你急个啥” 杰克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一路小跑到藏保险箱的地方。里面藏着的便是此次委托的目标：生物芯片，这东西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保存。 “我发现赖宣的信号变黑了” “什么意思？他会变戏法吗？” “我估计肯定有信号死角，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你们赶紧做正事” “找到了，呃但是我没有找到开关” “我找到了，在卧室” v扫描了一下暗格后便去卧室按下开关，等藏着保险箱的暗格弹出后接进个人连接，t-bug便开始破解上面的保密程序。 与此同时科尔沃则是在酒店四下走动，再一次确认医疗物资还带在身上，同时目光放在通往天台的门。 “t-bug，天台那个门能打开吗？” “能，但我觉得没必要费那个功夫” 正在破解保险箱的t-bug显然那没闲工夫，杰克跟科尔沃又不会黑客技术，只得悻悻罢休。 天空突然响起引擎轰鸣声，科尔沃抬头一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几座泽塔科技出产的八分仪，最顶级的战斗浮空车，上面全都喷着荒坂的标志。 “t-bug，哪个客人来了，这么大仗势” “呃，不知道是谁，不过员工那边乱了，两百多个人走来走去，忙忙叨叨的” 一向乐观的杰克脸上也不见了笑容，心急如焚地催促t-bug。 “感觉要出事啊呃，你还要多久啊，t？！” 科尔沃的手开始哆嗦，如果这趟出事了自己能保住杰克和v吗？他开黑暗视觉往下看了看，所有人都乱成一锅粥，什么情况下才会让始终彬彬有礼的礼仪人员乱起来？ “v！你比较有经验，这种一般是什么情况？！” v的脑袋也乱嗡嗡的，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过往。 “一般来说，只有领导来视察才会出现骚乱，但八分仪可不是普通的领导能拥有的。而且赖宣还在绀碧大厦，除非，除非” 一个恐怖的答案在v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他不敢说出来，可科尔沃敢说。 “荒坂帝国的皇帝，荒坂三郎！” 一听到这个名字杰克声音都大了很多，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别t管他！开保险箱！拿到芯片后我们就走了！快点！t！” “别催，马上就好！” t-bug也有点慌张，甚至开始超负荷运转。这会让她的大脑承受更大的负担，稍有差错就会烧坏脑神经。 “好了！” “牛逼！” v抽回数据线，杰克则是迫不及待地将沐浴着白光的relic贮存箱提了出来。 “东西到手，得赶紧走了，再不走就得留在这” t-bug紧接着问：“relic没事？” “生物芯片完整度100，这么看应该没事” 杰克提着贮存箱就往门口跑，v和科尔沃紧随其后，但随即科尔沃和t-bug几乎是同时喊停。 “赖宣马上要进来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藏哪儿” v的声音有些慌张，可这场面谁不慌，偷了荒坂继承人的东西还可能被马上逮个正着。 “大柱子，藏那儿！” t-bug给三人指了个藏身处，刚刚躲好杰克就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那，那是亚当·重锤？！” v小声地问：“保镖吗？” “可不止，夜之城的传说，像t死神一般的人物，这玩的是哪一出？” 科尔沃没理会三他们之间的交流，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耐烦的赖宣，以及缓步从天台走下的老人，任何一个在夜之城生活的人都会牢牢记住那张脸。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荒荒坂三郎？！” t-bug的声音难以置信，与此同时科尔沃心底的不详感终于达到巅峰，计划里没提到荒坂三郎会来啊！ 三郎的保镖竹村五郎率先走进套房，刚想进行全面扫描就被三郎叫停，这让三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一半。 “这是我的儿子，他不会害我” “是，需要我去拿这次要拿的东西吗？” “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是” “呃差一点，这，这是？！” 杰克还在庆幸逃过一劫，等竹村和重锤离开后赖宣就和三郎大吵一架。在三郎提到赖宣母亲后局势彻底崩溃——情绪激动的赖宣掐死了三郎。 “这回完了，彻底完蛋了” 杰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偷个芯片，却亲眼目睹荒坂皇帝被荒坂继承人干掉，饶是他神经再粗大也知道这次的乱子有多大。 看着躺在地上的三郎，赖宣先是慌乱地坐在桌子上，随后确认三郎已经停止呼吸后向人工智能提出封锁整座酒店，原因：父亲被人杀害。 “收到，已启动红色警报。很抱歉地通知您，绀碧大厦已经全楼启动红色警报。请留在您的房间内，并服从我们酒店人员的任何指示” 听到警报的重锤老神在在地站在门口，而试图查看尸体的竹村被赖宣拦下。 “荒坂桑我怀疑” “你的职责是什么？竹村？” 赖宣死死地盯着竹村，坚决不让他过去。 “我不明白” “这问题很简单，请回答” 但赖宣却步步紧逼，竹村犹豫了一会儿后回答：“保护荒坂家族的族长” “我真诚地希望，以后你能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抱歉，荒坂大人。我会的，一定不让您失望” 见竹村终于妥协后赖宣这才往外走，竹村回头盯着三郎尸体好一会，这才跟上已经走到门口的荒坂新任统治者。 等房间安静下来后t-bug这才在通讯频道急问：“刚刚究竟t怎么了？” “荒坂的继承人掐死了荒坂皇帝，就这样” “什么？！” 听到科尔沃的回答后t-bug也懵了，只是偷个芯片怎么就目睹一场惊天血案？这下捅出大篓子了，谁来都保不住他们。 “快t-bug，打开天台的门，然后赶快撤离。刚刚赖宣说要封锁整座大厦，很快荒坂的人就要接管网络了！” 科尔沃猛地想起t-bug还在绀碧大厦的子网里，这要是被发现的话，任何一个黑客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更别说她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好了，你们要自己小心，啊！” t-bug突然从通讯频道里断开连接，科尔沃转头看向惴惴不安的杰克跟v，这时他反倒是最平静的那个。 “要想扬名立万，就得活下去，是杰克？” 第10章 泥给路达哟 “v，三郎的浮空车停在上面，有办法开吗？” 科尔沃抬头扫了眼浮空车停机坪，那儿就两个守卫，很好解决。 “不太行，浮空车通常都会有身份验证，t-bug不在没办法破解” v摇了摇头，他的黑客技术一般用来开门开锁，最多黑个摄像头，破解浮空车的验证程序还不够格。 “那好，我看看走窗户，尽头有个维修用的梯子，从那下去！” 其实可以用易位带人直接抵达，但科尔沃选择走过去，到了现在他仍心存侥幸。 说不定这一次可以依靠潜行度过危机呢？再说了，要是他们知道自己一直隐瞒这个事实，那科尔沃不敢继续往下想。还是等到回去再和他们说，就说是无意间得到的。 “你可以的，杰克不往下看就行！靠！真高！靠！是创伤小组吗？” 杰克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他从来没有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为克服恐惧只能尽力控制自己往天上看，结果瞥到一辆浮空车从头上飞过。 “要是救三郎的，那可是来的有点晚！” v也看到了浮空车，但更不妙的是左边晃晃悠悠飞来了架无人机。 “发现疑似安全威胁！” 看到两翼的机炮闪过蓝光，杰克认出这是即将开火的标志。 “靠，别杵着了！赶紧跳！” 杰克跟v纵身一跃，顺着下方的天窗一路向下滑行，又打破好几层玻璃后掉到一处维修工间上。 至于科尔沃，他终于下定决心在兄弟面前使用能力，再不用就晚了！ 子弹倾泻到一半突然停下，被扎了个对穿的无人机摇摇晃晃地向地面坠落，随后科尔沃用易位落在两人身旁。 “iadres(靠)，老子中枪了！” 装有relic的贮存箱上面沾有斑斑血迹，杰克捂着腹部靠在栏杆上，咬紧牙关尽力忍耐痛苦。 “还好我早有准备” 科尔沃拿出一卷纱布递给v，又朝杰克扔了个气动注射器：倾力治2型，老维给的高档货。 “谢了rvo，看看芯片怎么样了。容器已经解压，生物芯片完整度94，这还在往下掉！icaraja(干)！我们得给帕克打电话！” 杰克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部肌肉终于松缓下来，但看了眼relic后又变得十分难看。他们冒着粉身碎骨的风险就为了这一枚小小的芯片，但眼下它快要坏掉了！ “v？！新闻里全是绀碧！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接通电话艾芙琳就急不可耐地询问怎么回事，说好十拿九稳的行动，最后怎么惹出那么大事端。 “出大事了！冷冻箱坏了！芯片完整度是杰克？” “86了，还在下降！” “靠！”，艾芙琳很是焦急，这单可不能失败，“ok，都听我说，现在咱们只有一个办法。你们三个里挑一个，把芯片插到自己的插槽里！” “什么东西都往插槽放？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科尔沃坚决不同意，之前v中神经病毒就是因为他与客户桑德拉连接，天知道这个什么relic芯片会不会又搞出什么毛病。 “这没办法，relic不能与外界隔离，必须保存在安全的环境里！” “算了，总得有人干嘛” 杰克倒是看得很开，而且他打心底也不愿这单委托就此告吹，索性念几句圣经壮壮胆后将芯片插到了自己脑袋上。 “杰克！你没事？！” v担忧地看向杰克，后者晃了晃头。 “不知道可能，没觉出来不一样” “等你们回来，我们马上取出relic，进行全面的神经扫描，但现在你们必须逃出来” 说完艾芙琳就挂了电话，杰克又马不停蹄地打给德拉曼。 “开出租的，我们马上就出来。准备好，明白吗？” “没问题，威尔斯先生” 确认撤离手段依然有效后，科尔沃深吸一口气，黑暗视觉从现在起保持常驻状态。 “跟紧我，我带你们出去。我们必须想办法到达大堂，从那下去车库” “rvo慢点！随时可能会有人来！” ”放心！我有分寸！“ 科尔沃的脚步飞快，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转角遇到爱，还时不时指着一个隐藏极好的摄像头让v关掉。 没有摄像头的绀碧大厦，在他看来跟丹沃尔的王塔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守卫火力猛一些，看得远一些，本质都一样。 “前方有两个守卫，杰克有伤不方便行动的话v你解决掉左边那个，我解决掉右边的” 科尔沃突然停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躲在二楼栏杆往下看，然后给v比了个手势。 “行” v谨慎地张望一番，猫着腰潜行到左边守卫的身后，与此同时杰克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我靠！我靠！大白天的见鬼了？！” 在v解决掉左边守卫的同时，原本待在杰克一边的科尔沃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另一个守卫已然倒下。 “这herano(兄弟)，你这是什么？” 眼前一幕看得杰克目瞪口呆，刚刚他眼都没眨一下，可就是看不清科尔沃是怎么出现在那个守卫背后的，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是斯安威斯坦还是克伦齐科夫？这两种义体可以大幅度增加使用者的神经反射速度，看起来就像是时间放慢了数倍，可没听说科尔沃身上有装植入体啊？他一直是个素人，拒绝任何改造。 “活着回去再说，这算是我的底牌，拿好这个” 科尔沃从尸体上摸出两个消声器丢给杰克和v，这种情况下消音器最管用。 “这简直就是魔法” 杰克还在惊叹刚刚发生的事，今天的劲爆程度比他整个人生加起来还要夸张。 “跟我来” 科尔沃继续前进，然后v就露出和杰克同款表情。 前方走廊只有两个守卫，在他们视线错开的瞬间，科尔沃右手捂住第一个守卫的嘴，左手高举折叠刀从肩膀刺进心脏，之后如法炮制解决第二个守卫。 “这” 即使装了歧路司义眼，v仍然没看明白科尔沃到底是怎么瞬移过去的，据他了解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公司的义体有这种速度。 机械女声不断重复在赖宣房间所说的警报内容，门框上的照明灯也全部变成红色，各个屏幕浮现“安全警戒”的字样。 “举起手！自己出来！” “看你还能躲多久！” 科尔沃回头看了一眼，最先被杀掉的守卫已经被人发现。现在所有安保人员都高度戒备，再想像刚刚那样暗杀已经不可能。 “v、杰克，准备好强攻，电梯就在不远处” 两人会意，立即举起手枪射击。见到同伴被射杀后安保人员立刻翻身躲在掩体背后，这就给科尔沃创造了机会。 “嗯？” 不像之前杀死其它守卫那般顺利，科尔沃在企图暗杀一个身形宽大、全身重甲的安保人员时失手被发现。这家伙穿的龟壳也忒厚了点，刀刃居然没有无往不利地刺入心脏。 他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被科尔沃暗杀的这个守卫又惊又怒，抓住敌人愣神的时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右手刚想调转枪口射杀却反被摁住。 “坚持住！我马上就来！” 见科尔沃正和别人角力，心急如焚的杰克不顾场上的敌人还没消灭干净，顶着枪林弹雨就冲过来开了一枪。趁此机会科尔沃抽出左手，顺着刚刚刺入的位置梅开二度，这回敌人总算是倒下了。 “杰克！你没事？！” “我，我没事，又中枪而已，嘿嘿，小伤，小伤” 科尔沃沉默不语，如果自己更强一些，或者是提早告诉他们自己会魔法，是不是杰克就不会受伤？今天也不必落此下场？ “靠！这边电梯关上了！我们得去另一边！” v上去按了按电梯发现没反应，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电梯已被荒坂黑客封禁。 三人重整旗鼓，依然由科尔沃带头，据v所说刚刚那个全身重甲的家伙是荒坂特工，眼下前面还有一个。若不快点撤离，马上绀碧大厦里都会是这种家伙。 有了先前的经验，科尔沃采取逐个击破的打法，先将那些杂鱼安保人员做掉，最后再处理荒坂特工。 不得不说v的枪法是真的准，也难怪在外名声是最响的。即使在杰克受伤的情况下，v仍然凭一己之力干掉了在场将近一半的安保，其余的被杰克和科尔沃联手做掉。 从那个死去的荒坂特工身上摸出个人访问令牌，电梯终于顺利启动。 到了电梯后杰克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时还发出漏风的笑声。 “你笑什么？” “呵呵，荒坂三郎，活了150岁，可今天t的偏偏是今天不拿去拍大片简直是可惜了呵呵呵呵” 说话间血液又从纱布渗了出来，之前救科尔沃的时候杰克腹部又一次被子弹贯穿。本来用了医用纱布和倾力治2型后伤势已经稳定，现在进一步恶化。 “杰克你少说点话，科尔沃还有没有纱布？！” “我哪有那么多，倒是注射器还有两个。但老维说那玩意短时间内不能连续注射，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逃出去找医生” “省点力气，杰克，会没事的。科尔沃，你一定有办法的对？” “嗯，能出去的” 这时候就算不行，也得说行。 杰克放下枪，露出虚弱的笑容，一直举着枪太耗费体力。 “rvo说得对，我们能出去的” 伴随着电梯开始减速，科尔沃的脸色开始凝重，从轮廓来看这儿的守卫全都是荒坂特工。好在重甲虽然给了他们高超的防御力，但行动也因此变得迟缓，视野也变窄了一些。 而且伴随着面板上易位那条细线达到极限，一个新的图标凭空生成。此为易位的进阶升级：比远方更远，易位的距离得到显着提升。 “v，把摄像头关掉，然后我带你们去电梯附近的走廊那藏起来。这里的敌人都是荒坂特工，很难对付” 等摄像头都被关掉后，科尔沃抓着v绕过守卫视线，接连几次易位后藏到台阶下，然后又把杰克带了过来，但启动的电梯却暴露了三人的位置。 “啊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 “那可不能慢待了他们！” 杰克有伤没法还击，v则是从墙角冒出头和他们对射，但子弹根本打不穿荒坂特工身上的重甲，只能说是无用的挣扎。 “电梯！快，v、rvo！快走啊！” 等电梯开后杰克连忙跑进电梯，科尔沃跟v紧随其后，逐渐关闭的电梯门似乎在预示危机逐渐远离，现在离逃出生天只差一步。 “欢迎回来，选择德拉曼，烦恼留门外。我建议三位不要耽误时间，请即刻上车” “德拉曼，开车！再不开车你就留着上坟！” 一个漂亮的急停后德拉曼停在车库电梯门口，三人迫不及待地冲进车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科尔沃不敢用魔法，否则荒坂或者其它公司知道了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捕捉自己。 随着车辆发动，外面特工的身影迅速缩小，危险正在远离，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安全了啊。 “来得正好！” 劫后余生的v给德拉曼点了个赞，这家出租车公司确实是市面上最好的。 “客户反馈已记录” “我们的车没事？” “完全没事，不过的确有人在追我们。不过请放心，根据第二修正法案的规定，我会开启战斗模式保护客户，请各位保持冷静” “呜哇草！” 突然一个银白色身影冲过来狠狠给车身来了一拳，剧烈抖动的车身让杰克脸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连一刻也没有为死去的荒坂特工哀悼，立刻赶来拦截入侵者的是，亚当·重锤！ “前方道路封禁，友情提示，请您做好冲击准备” 此时科尔沃哪有心情去管重锤，刚刚车身的剧烈抖动加重了杰克的伤势。顾不得老维的叮嘱，科尔沃又拿出倾力治2型给杰克注射。 “检测到有浮空车锁定我们” “我来处理” v探出窗外，举起枪朝天上的八分仪射击。后者也不甘示弱，奉还以猛烈的子弹，打得车身频频晃动。也不知道这车是什么做成的，敌方竟未能击穿护甲。 “解决了”，v收起枪，却发现杰克的状态不太对。 “没事的，我挺得住” 杰克精神突然好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倾力治2型的功劳还是回光返照。 “想想你的老妈，想想米丝蒂挺住啊杰克！” 科尔沃又来了一针，去t的副作用，人都快死了。 “呃呃米丝蒂她早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这个生物芯片把它拿好，为了我。呵呵呵科尔沃，这辈子是没机会听你说了” 科尔沃眼里满是泪水，过往的经历不断在脑海里呈现，想说什么喉咙却被堵住了一样。自己应该早点说的，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呢？ 杰克颤颤巍巍地拔出芯片递给v，v含着泪水接过，为了让他放心当面插入芯片，见此杰克也长吁一口气，头一歪合上眼。 此后车内陷入一片死寂，直到德拉曼告知到了目的地：守口如瓶汽车旅馆。 “杰克？他还活着！” 科尔沃试探性地将手指放到昏迷过去的杰克的鼻孔下，惊喜的发现他还有微弱呼吸。也许是倾力治2型吊住了杰克的命，但坚持不了多久，杰克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一般奄奄一息。 “v！你去找德克斯特，我送杰克去老维那！德拉曼，最快速度！出什么事我管！” v点点头，原本万念俱灰的内心顿时燃起希望，科尔沃有那种神奇的能力在说不定能救下杰克。至于自己，得找德克斯特拿杰克的救命钱。 此时，米丝蒂正不安地在老维诊所里来回走动。她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甚至通灵屋都没开。 “米丝蒂，你怎么了？担心杰克出什么事吗？” 老维老神在在地欣赏拳赛，但米丝蒂在旁边走来走去他也无心再看。 “是的，杰克说他今天要做一个大活，但我担心” “噢别担心，杰克那孩子没那么容易科尔沃？” 话说到一半时科尔沃打来电话，这下他的心里也不踏实。 “老维！老维！杰克重伤，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科尔沃的哭喊声，惊得老维马上起身，米丝蒂的话应验了！ “杰克他还活着吗？” 看到老维的表情米丝蒂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泪水直在眼眶打转。 “快点米丝蒂，我们得准备工具！” 小唐人街的路虽然四通八达，可一到晚上就很堵。为了最快把杰克送到诊所，科尔沃几乎是一进小唐人街就疯狂使用易位赶路。 路人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屋顶上不停出现、消失，大晚上的他们还以为遇到鬼了，甚至有人打电话给ncpd宣传自己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象。 “老维！快！” 第11章 兄弟情义，再闯绀碧 将杰克拼尽全力送到老维诊所后科尔沃便失去意识，等他再度醒来时却发现诊所内空无一人。 “杰克？老维？米丝蒂？” 他慌忙翻身下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传遍全身。 “原来是虚空之境啊” 科尔沃镇定下来，朝诊所外头走。果不其然外边是湛蓝的虚空，界外魔就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科尔沃，一定要我说吗？你在夜之城生活了半年，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可以称之为家人的兄弟。可因为你的猜忌，他们一个正躺在床上濒临死亡，另一个则下落不明” “我还记得你在狗镇的模样，简直是我认识的另一个刺客的翻版。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但最后也都得到了救赎。可现在呢？你还能救他们吗？” “我应该怎么做？我好后悔” 科尔沃焦急地问出声，悔恨宛如潮水一般在他心里蔓延，不自觉地流下苦涩的眼泪。 “荒坂三郎，他曾在101岁时就被医生告知只能坐在轮椅上，但你却看到他可以自由走动，甚至可以拿起箱子。而这一切的秘密，就在那个项链上” 眼前的景象连同界外魔消失，一道白洞出现在科尔沃面前，他尝试着把手放上去，下一刻又重新来到熟悉的套房。 虚空之境，会将现实的景象一比一地完美复刻。倒在地上的荒坂三郎栩栩如生，之前因为过于慌乱因而没有上去摸三郎的尸体，现在仔细一看，他的胸口有一个吊坠。 不过那吊坠很古怪，由两块奇异的骨头雕刻而成，骨头上还附有花纹，整体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骸骨护符！ “荒坂三郎本应死于器官衰竭，但他确实运气过人。意外捡到的小玩意不仅让他恢复了健康，还延长了他的寿命，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你要做什么” 界外魔的身影再度出现，他高坐于不远处的酒水桌上，凝视着科尔沃开声说道。 “科尔沃，离开狗镇后你是抱着什么心态？超然于物，漠视一切世俗规则？可你为什么在目睹荒坂三郎死后那么慌张？你的狂妄自大，你的不屑一顾，你的高高在上如同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我很好奇，这次的经历会给你带来什么？或许你会改变，或许不会。无论如何，杰克的时间不多了” 还没等科尔沃追问更多，一股强烈的排斥感传来，他被虚空之境送了出去。 等到再度醒来时，一旁的杰克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老维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时也满是血丝，米丝蒂那张温柔淡雅的脸更是布满了忧虑和憔悴。 “老维，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好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杰克能挺过今天中午就还有机会，如果有某种医疗技术突破的话，如果有奇迹” 老维烦躁地用手抓着头发，他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这么重的伤势，杰克能坚持到现在本身就是个奇迹。 “喂科尔沃？我是t-bug，刚刚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我已经联系不上德克斯特” 正愁去哪找三郎尸体时t-bug打来电话，她听了科尔沃的劝告之后猛然发现荒坂黑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进酒店子网，无奈之下只得拔网线以避免脑子被烧坏。 对黑客来说，拔网线是最耻辱的逃跑方式，和举白旗无异，当然法国黑客另算。 而且拔网线就意味着没法清理赛博空间的痕迹，想到这t-bug匆忙销毁现场可能存留的身份信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后仓皇逃窜，直到另一个安全屋后才腾出手打来电话。 德克斯特失联了？v！ 界外魔的话仍历历在目，科尔沃脸色铁青地给v发了条短信，却一直得不到回复。 “德克斯特！这家伙临时反水卖了我们想跑路！草！” t-bug沉默，她和德克斯特认识有一段时间，两个人私下里交情一直不错，但还真就验证了那句老话。 在夜之城，谁都有可能背叛你。 “v下落不明，估计给德克斯特卖了。杰克重伤未醒，我得去荒坂那拿个东西救他” 科尔沃也想去找v，但杰克更要紧，有时候总得顾此失彼。 “又是荒坂” t-bug最近对荒坂都有点ptsd，但一想到杰克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搭档。而且她虽然不适应杰克的热情，但还是蛮喜欢这个憨厚的壮汉，就当是还科尔沃的救命之恩。 “好，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退休的钱，你这次又要去荒坂干什么？” “荒坂三郎身上有个东西能救杰克，我要去摸尸” “你你你你不要命了？那可是荒坂三郎，就算他已经死了，那也是荒坂的前皇帝！” “还不是被自己的儿子掐死了？t-bug我的要求不高，帮我找出他的遗体位置，大致地点就行” “好，我找找。应该还在绀碧，而且是放在赖宣套房，据说今天中午之前就会运回日本安葬，你想怎么拿？” “没有计划，试试看能不能潜入，不能就杀进去！” “你疯了？你知道现在绀碧大厦多危险吗？” “没时间了，没那东西杰克活不过今天下午，我必须立刻行动” “行，祝你好运，有需要用我的地方就说一声” 尽管很为杰克感到惋惜，但t-bug实在不想拿自己的命报恩，再冲一次绀碧还是放过她。 挂断电话，科尔沃转头看向老维和米丝蒂。刚刚的话他们全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但谁也没开口劝阻。 “再见老维，米丝蒂，如果我没能活着回来的话把我和杰克葬在一起如果还能找到我尸体的话”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诊所。朝阳照进身后的黑暗，耳边似乎又传来杰克和v的嬉笑声。 “科尔沃，你还好吗？” 小麻雀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佣兵圈子里到处都在传有三个笨蛋偷芯片的时候失手杀了三郎。出于兴趣她就调查了一下，却发现科尔沃便是其中之一。 “我等下要去做一件事，很重要，关系到我兄弟能不能活” “你算了别一个人扛着，来我这商量一下计划”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他已经害死了杰克和v，不想再害死小麻雀。一个人最好，死了也不会连累任何人。 “给我闭嘴科尔沃，难道你以为这个世上没人在乎你吗！给我过来！” 小麻雀几乎是要气笑了，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之前在狗镇的时候还一副谁都不爱的模样，现在又担心拖累别人？老娘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家伙。 “我可以和你一起行动，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一个黑客高手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 对付这家伙，还得硬话软说，不然都不带改主意的，头是真铁。 “我知道了” 科尔沃叹了口气，不过心里暖暖的，看样子世上又多了个关心自己的人。 见面地点在小麻雀的家，一处简单却又温馨的公寓。窗台摆着一盘翠绿的多肉，墙壁上贴着武侍乐队的海报，隐隐散发出香味的大锅表明房子的主人厨艺不错。 “先和我说说绀碧大厦发生了什么，然后再说说你要去干嘛” 小麻雀似乎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件睡袍，湿润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玫瑰花味，可惜科尔沃现在没心情慢慢品味。 “是这样的，我们本来去偷赖宣的一个芯片，结果亲眼目睹赖宣掐死了三郎，迫不得已只能逃出来。之后杰克受了重伤，而放在赖宣套房里的三郎遗体上有救命的东西，我必须拿到” 听完科尔沃的述说后，小麻雀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绀碧大厦里的客人大概率还没撤离，那我们就可以伪装成创伤小组。以它们的信誉肯定不会遭到荒坂拦截，后面就轮到你表演了” “在你来的路上我浏览了一遍创伤小组医疗中心的地址所在，我们可以去”借“一辆浮空车过来用用” 创伤小组在全球各大城市提供医疗、护理和撤离服务，被有这个经济实力的阶层高度推崇和追捧。实际上，这可能是唯一一家公信力如此之高的公司。他们不碰政治，也不会多问。无论情况有多么险峻，只要你及时付款，生命就可以获得保障。 通常，在一个大型城市里随时都有至少十几个创伤小组待命。接到报警后，最近的创伤小组立即准备起飞，其精密的跟踪设备导向患者最后的已知位置。 唯有这样，才能完成广告里宣传的“七分钟必达”，否则公司一定会全额退款。退款的人多了，公信力也就下降了，那创伤小组离倒闭也就不远了。 “对了，出发前记得换上军用科技的服装，还有戴好假面，诺” 小麻雀打听过荒坂赖宣的过往，他曾经和一个叫做“钢铁之龙”的流浪者集团混在一起，公然卷入和荒坂特工的冲突之中，扯起了反集团的大旗。荒坂家确认这一事实后，三郎宣布与赖宣断绝父子关系。 但荒坂三郎的长子荒坂敬死后，赖宣与父亲达成了和解，难道是他终于肯承担起家族责任吗？ 不，绝对不是。根据科尔沃在绀碧大厦所目睹的情况，她判断出赖宣根本就不想追查入侵者，现在只是装模作样给外人看，证据就是新闻里至今没有出现荒坂的通缉令。 以荒坂在夜之城的统治力，在死了荒坂皇帝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拖到现在还没官方消息。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赖宣根本不在乎是谁偷了relic，反倒很在乎有没有足够的借口栽赃给其它公司，他曾经可是个反公司的异类。既然这样，那自己就给他一个借口。 如果猜错了也无所谓，也能把锅推到军用科技上，分散一下他们的精力。 “我不怎么擅长当机立断，所以我只制定了大致的计划，具体怎么做就交给你了” 过往的经历让小麻雀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她精于算计，但拙于评估局势和当机立断。再闯绀碧是一次非常危险的行动，局势瞬息万变，如果是自己指挥的话很可能出大问题。 听完小麻雀的分析后科尔沃了然于胸，这样一来重锤应该早早跟着赖宣去了荒坂塔，但不知道那个竹村五郎会不会在这家伙对三郎的死可是一直抱有疑心。 “我们走” 不过有一点科尔沃不明白，自己和小麻雀充其量不过认识几个月而已，为什么她敢加入这次堪称自杀的行动？ 有心想问，可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杰克。再说，人家都愿意陪你冒险，还要怀疑什么？ 抵达创伤小组医疗中心后，科尔沃站在路边小巷里看着外边的人进进出出。这里边只有一种病，穷病，就像杰克买不起创伤小组会员一样。 “现在，潜入部分就交给你了” “嗯，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要保密”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其实小麻雀也好奇，当时小北斗设施已经完全封锁，大批地狱犬被派出来围攻科尔沃。他当时是怎么躲过一个又一个的地狱犬、径直抵达核心位置的。 开启黑暗视觉，等小麻雀黑掉他逐一指出的摄像头，又摸清楚守卫的巡逻路线后单手抱起小麻雀穿过围栏，在守卫看不到的死角处略作停顿，紧接着又开始在各个角落穿梭。 真是不可思议，尽管亲身经历，但小麻雀仍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突然想起昨晚的传闻，一个幽灵在沃森区的屋顶来回穿梭。由于没有被任何摄像头记录下来，故ncpd和公司只认为是无良媒体编造的新闻，但现在 也许，科尔沃身上真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小麻雀想，她很确认科尔沃是素人。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她把脑袋紧紧贴在科尔沃的胸膛，静静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默默等待他想起自己是谁。 “我们到了” 也许是从没有不自量力的凶匪敢闯进来，也许是十分自信公司严密的守卫。即使守卫森严，但常年的安逸让他们心不在焉，还经常时不时地偷懒。 努力工作不是挣钱，那只是你的劳动所得，上班摸鱼才是挣钱，这话适用于每一个员工。 身为潜入者他很高兴大部分员工都这么干，轻轻松松就绕过安保人员，带着小麻雀径直坐到一辆待启动的浮空车上。 经过先前的观察，每一辆浮空车都会处于待机状态。如果有客户需要救援，那么负责救援的安全团队就会在三十秒内抵达并启动浮空车，因此小麻雀的动作要快。 “好，接下来交给我” 小麻雀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正事要紧。她将个人数据线接入浮空车终端，两眼开始冒蓝光，半晌后底下传来巨大的引擎轰鸣声。 “你居然会开浮空车？” 科尔沃看着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麻雀发出疑问，后者两手叉腰哼哼地笑起来，没想到老娘会开？ “以前学过，看来还没有忘光” 心里对小麻雀愈发的好奇，但现在很明显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 第12章 没有奇迹，我就创造奇迹 “嘿ver，你以后打算干啥？” 刚刚跟神父交了单，三人相约着去野狼酒喝酒庆祝，当然科尔沃还是选择加冰可乐，为此杰克跟v还没少嘲笑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不喝酒！ “嗯我还没想好，但总之先成为城市之王，我要让我的名字响遍这个夜之城！” 科尔沃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棕墨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银光，看起来像个上流人士，言谈举止也十分优雅，怎么着他曾经也是个帝国的接班人。 “唉，我就想让我老妈能去医院接受抗衰老治疗，再买间别墅跟米丝蒂一起去度假，要是能多几个孩子就更完美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杰克怪笑几声，那副猪哥样看得v一脸嫌弃。 “擦擦口水，杰克，都要流出来了！” “什么？！哪里有？！” 杰克慌忙用衣袖去抹，结果不小心打翻酒杯，那骚气十足的湿身诱惑引得v跟科尔沃哈哈大笑，酒里顿时回荡起快活的笑声。 如今，v下落不明，杰克危在旦夕，徒留自己茫然于世，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我们快到了，科尔沃，你准备好了吗？” 锐利的眼睛陡然睁开，绀碧大厦即将抵达，小麻雀通过伪造生物信号让正在巡逻的八分仪和无人机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击，但这骗不过大厦里的守卫。 “近一点，保持几十米的距离就够了，再近一点可以了” 行动前科尔沃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军用科技工装，戴好假面后整个人从浮空车内消失，随后出现在天台顶层的浮空车停机坪。 浮空车不能第一时间靠近赖宣套房，因为那只有三郎的尸体，贸然靠近绝对会被识破。因此小麻雀只能将浮空车逐步开近下边套房的窗户边，还要确保这个套房无人预订，否则客人一定会起疑心上报。 “又回到了原点”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科尔沃又重新回到四十二层的青金套房，昨天执行任务时德克斯特给订的地方，一切的崩塌都是从这儿开始。 “如果只是演习，怎么荒坂的特种部队都来了？还强硬接管了所有安保布控” “我也不知道，他们正一个个楼层挨个搜，搜了一整个晚上还不带消停的” “嘶我好像猜出来了，你知道昨晚绀碧大厦来了个大人物吗？” “啥家伙，能比荒坂赖宣还大？” 外头两个安保人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紧贴在门后的科尔沃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进来，估计也是搜烦了，但此刻不可久留。 开启黑暗视觉，所有安保布控都一目了然。之前被v关掉的摄像头又重新开始运作，每条走廊都至少有一个由四人组成的小队来回巡逻，看身形还都是穿重甲的。 电梯那儿的地方更为夸张，方圆不到几十米的地方全都站满了人，每个进出电梯的特工都要受到严密检查后才会放行。 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还必须要快，小麻雀瞒不过多长时间的。 科尔沃将折叠刀收起，它要是能刺穿重甲就好了，那样科尔沃就可以通过暗杀的方式清理掉关键地点的守卫，可惜不能。 赖宣套房在最顶端，第一百层，而自己在四十二层，电梯走不了的话那要怎么上去？ 通过不同楼层的窗户边缘爬上去？外边正在巡逻的无人机和其他正在寻欢作乐的客人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况且易位使用虽然没有cd，但每次要花半秒左右生成易位标记，这也没法在被发现的瞬间转移消失。 说起来之前跟杰克和v是落到维修工间来着？记得本来是打算通过窗户边缘抵达尽头的梯子，再从梯子爬下去，只能试试看了。 可维修工间会在哪儿？自己又没有地图。 冥思苦想的科尔沃溜出套房，虽然不知道维修工间在哪，但想办法去守卫严密的地方就对了。 因为守卫森严之处，往往是进出不同楼层的通道。 “我好像听到那儿的角落有动静，咱过去看看” “哪有什么动静啊？你耳聋了？去找医生给你换对新义耳” “奇怪了，我明明有听到声音啊？” 一支小队朝科尔沃刚刚藏身的地方前往搜查，殊不知科尔沃早已离开，刚刚是他故意制造出声音以调虎离山。 “你说这鬼地方会有人来吗？” 也许是杰克命不该绝，也许是科尔沃运气爆棚，他一找就找对了地方。准确来说，是通往二楼维修工间的大门。不过里头的安保不能说天衣无缝，也可以说得上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谁知道，站好岗就是了，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撤出绀碧大厦！” 半个小时！ 科尔沃悚然一惊，什么情况下荒坂的特种部队会撤出绀碧大厦？当然是三郎尸体被运走！ 情况越是刻不容缓，他反倒越是冷静，充沛的魔力随着心脏的跳动传遍全身，右手的界外魔印记微微亮起。 世界上没有一览无余的岗哨，也没有永不懈怠的安保，更没有完美无缺的 “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守卫a推了推守卫b，他隐隐约约听到类似生锈铁门开启时的嘎吱声，听起来还间断不连续，像是踩在铁丝网的声音！ 想到这守卫a心里一跳，叫上守卫b小心翼翼地前去查看，另外两人则是原地驻守。 维修工间其实不算大，乱七八糟的杂物和密密麻麻的电线像乱麻一样交织，自上而下的管道毫无章法的排列在一块儿，整个空间仅靠几盏昏暗的红灯提供光线。 “报告！四十二层的维修工间发现潜入者一名，重复一遍，四十二层的维修工间发现潜入者一名！” 推开大门，守卫a和守卫b骇然发现一道身披军用科技服装的潜入者正灵活地攀登管道，见此他们立即举枪射击。 “砰” 被流弹擦破的管道猛地排出大量白雾，这是用于输送冷气的空调管道。借助白雾的遮掩，潜入者单手悬挂在货架的边缘，左手抽出折叠刀又斩断了一旁的排泄管道。 “啊，真臭！” 密不透风的维修工间顿时臭气熏天，等其余守卫赶来的时候整个工间已经充满白雾，等黑客在控制终端关闭对应的空调和散去白雾后，大批荒坂特工举起枪背靠着背进去搜查。 “报告，四十二层的维修工间未发现敌人，正继续搜查中” 科尔沃去哪了呢？如果没有白雾遮挡身形的话，守卫a和守卫b一抬头就能看到踩在天窗的潜入者。 易位，是可以穿过玻璃的。因为玻璃透光，并不能遮蔽视野，也就不会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而天窗靠墙的那边正矗立着一架梯子。 此时绀碧大厦这一面没有任何无人机或是八分仪巡逻，但这短暂的空挡仅仅只有三十秒，在三十秒内科尔沃必须从四十二层爬到一百层。 “您好，我方是荒坂部队，请您提供需要救助对象的名字” 本来嘛，入住绀碧大厦的牛鬼蛇神什么都有。越是光鲜亮丽的地方，其背后的污秽肮脏就越是令人作呕。 在绀碧大厦入住的房客中，有部分行将就木的老头仍然坚持寻欢作乐，会在外面点几个花枝招展、妩媚性感的性偶或是干脆自己带人进来。 有钱人的癖好各有千秋，有人喜欢金发大波浪，有人喜欢小萝莉，有人干脆就同性恋，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因为纵欲过度晕倒在床上，然后引来创伤小组救援。 对此，绀碧大厦也是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人开赌今天会来多少几辆创伤小组的浮空车。 所以，当荒坂的八分仪和无人机见到创伤小组的浮空车靠近后并未发起攻击，按往常的经验浮空车几分钟后就会撤离。但当他们巡逻一圈回来后，浮空车仍然停在四十二层的窗户边缘，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哼，还以为能再拖延一会的” 小麻雀冷哼一声，也就是现在酒店子网被全面监控，她身上的网络义体也远不如前。否则她一定要让这帮黑客看看，什么叫t的世界巅峰级黑客。 “请立刻回复，否则我方将发动攻击” 见眼前的浮空车久久未回复，好几架无人机无声无息地包了过来，下方的机炮已经开始预热。 可还没等荒坂有下一步动作，这辆浮空车骤然调转方向开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落一架无人机。同时快速拉升高度围绕绀碧大厦环行，她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有人驾驶创伤小组浮空车袭击，重复，有人创伤小组驾驶浮空车袭击！” 随着警报响起，几乎所有的无人机和八分仪都前往追击，仅留下少部分空中力量继续巡逻。 “快点啊科尔沃，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小麻雀咬着牙操控浮空车左躲右躲，以一种令人惊叹的微操不断躲闪着后方的进攻。幸好她之前在美国联情局的时候有学过浮空车的驾驶，不然这会真栽了。 至于科尔沃这边，凭借升级后的易位迅速从四十二层爬至一百层，悬挂在窗户边缘，里面的防卫力度有些大啊！ “怎么回事？” “发现两个入侵者，一个驾驶浮空车在逃窜，另一个在四十二层不见踪迹” “站好你们的岗，三郎大人的遗体必须赌上生命去保护！” “哈伊！” 赖宣套房里足足站着四个重甲特工，外边还有两个普通特工在站岗，三郎就在床上躺着，面目非常安详。 用易位落到一个普通特工身后，一脚助其信仰之跃，随后立刻转头在里边留下一个易位标记。待科尔沃击杀另一个普通特工的时候，听到惨叫声的重甲特工也立刻冲了过来。 面对曾经失手过的重甲特工，科尔沃毫无惧意，他捡起地上的枪直接隔着墙壁射击。但很显然这玻璃是防弹的，子弹都打光了也仅仅是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而已。 “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重甲特工举枪缓步靠近，试图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与此同时还在暗暗嘲笑敌人摸不清楚绀碧大厦情况就贸然开枪。 但敌人非但不投降，还对他们竖起向下的大拇指，甚至丢掉了枪。 弱爆！ 等两个重甲特工冲出窗户，另外两个重甲特工也在门口据守后科尔沃双手张开，整个人无比自然地向后倒下。 弄不清楚敌人意图的重甲特工立刻左拐探头往下看，本该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潜入者却不见踪影，与此同时屋里传来项链崩坏的声音。 门口的重甲特工立刻回头看，那个潜入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出房门，径直沿着楼梯往天台浮空车停机坪跑。 见科尔沃已经来到天台，小麻雀立刻驾驶着浮空车滑过边缘，下一秒车内便多了个人。 “拿起武器还击，坐稳，现在离开！” 创伤小组浮空车怎么可能会只有机炮，有时投保人会位于炮火纷飞的战区，这种情况下单凭重机枪炮塔是远远不够的。因此车内还配备了火箭炮等重型武器，一切只为更快地完成救援。 科尔沃对身后的追兵予以猛烈的还击，不过效果嘛准头大家也都知道的。好在敌人忌惮于猛烈的火力，加之已经离开荒坂海滨的范围(绀碧大厦在沃森区的荒坂海滨)，也就放弃了追击。 “现在，我们去哪？” 坐回车内的科尔沃问沉着冷静的小麻雀，她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平静，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那是因为，她相信他。 “现在我把浮空车开到恶土附近，然后我们变装从威斯特布鲁克溜回来。你去救你的朋友，我回沃森区躲一阵子。放心，我可是很珍惜小命的” 因为这条命是你给的啊。 见科尔沃还有所迟疑，她扑哧一笑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脸。 “有那个闲心担忧，不如想想以后怎么补偿我。好了，快走，我也要走了” 想到杰克还在等自己回去救命，科尔沃上前抱了小麻雀一下就匆忙离去。在目送科尔沃背影远去消失后，小麻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瑞吉娜，是我麻雀，我需要个安全屋躲一会儿。好行，算我欠你个人情，不会连累到你的” 此时，老维和米丝蒂正痛苦地看着杰克的生命指数一点点滑落，甚至跌到几近死亡的边缘。 “杰克” 威尔斯太太泪如泉涌，她轻轻握住杰克的手，他却再也听不见母亲的声音。 “老维！老维！” 科尔沃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将一块骨制品放在杰克胸口上。 下一刻，老维的表情宛若见鬼了一样。仪器上的各种生命指数跟坐了火箭一样飙升，原本气若游丝、就剩个头还没入土的杰克甚至还咳了几声。 见杰克转危为安，精疲力竭的科尔沃跪倒在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13章 回忆（1）：异界的来客 一个巨大的集装箱里，科尔沃因为剧烈地摇晃而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还有外边骤然爆发的枪声。 在科尔沃陷入迷糊和恐慌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将集装箱炸飞的同时还破开一个口子，透过口子可以看到外边有好几波人正举枪对峙。 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个集装箱看起来像是运输用的道具，里面的人都是货物，这种事科尔沃见得可不少。 拼尽全力从破开的口子爬出去，尽管很想叫醒陷入昏睡的其他人，但刚刚这么剧烈的晃动都没人醒过来科尔沃只觉得自己够呛，无奈之下只好孤身逃窜。 借助枪声和夜色的掩护，科尔沃小心翼翼地钻入附近的巷子，然后一路狂奔，直到尽头的废弃建筑工地。 咳咳—— 不知为何，自从集装箱里逃出来后总是不停咳嗽，要是有个医生能帮忙看看就好了。 等咳嗽没那么剧烈后科尔沃望着前方的工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呼唤在吸引自己前去，但眼下自己也没回头路可走，后边已经隐约传来追兵的脚步声。 他一咬牙，跑进建筑工地，兜兜转转后来到仓库门前，门还没锁，是个歇脚的好去处。 可一推开门，熟悉的景象让科尔沃大吃一惊。他呆呆地看着前方的阶梯，还有头顶上和记忆里分毫不差的吊灯，这里是—— 丹沃尔王塔。 不对，丹沃尔的所有地方自己不说是了如指掌，也说得上熟悉，但刚刚那处工地自己从没见过。而且科尔沃回忆起之前的枪战，什么时候研发出了能够连发的枪械？ 他下意识地回头，可身后本该是大门的地方却变成冰冷的石壁，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一喘一喘的呼吸声。 科尔沃咽了口唾沫，壮起胆子顺着楼梯一路登到王位室。在那本该由母亲端坐的位置，一个身披黑色西装的青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母亲的位置上？！” 见到一个陌生人坐在王位上，科尔沃的眼睛都红了，那地方只有母亲和自己能坐！ “我曾经有另一个名字，如今我是界外魔，另外希望你能对自己的处境有清醒的认识” 界外魔科尔沃回想起在外历练时听过的风俗故事。 传说，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名为界外魔的神存在。他会不带丝毫感情地俯视芸芸众生，仔细品味着每一个人那荒诞精彩的经历。 如果有人的经历能让他感兴趣的话，他就会出现在这个人面前，并给予一份弥足珍贵的大礼。 也许是所谓的由鲸鱼骨制作的装饰挂件：符文，也许是由鲸鱼骨和其他动物骨头制作的神秘物体：骸骨护符。据传这两者都能赋予使用者特殊的能力或者对身体产生某些影响，比如延寿、避孕。 只是过了那么多年，界外魔一直都只是个传说。符文和骸骨护符倒是见过不少，但科尔沃用尽各种办法也没验证出找出它们的特殊之处，最后对所谓的魔法嗤之以鼻，哄小孩睡觉的童话罢了。 不过众生修道院倒是一直禁止私自持有符文和骸骨护符，原因是因为他们认为界外魔是邪恶的，因此要反对一切关于魔法和巫术的行为，同时也谴责那些相异于修道院之路的异端。 如果这个人真是界外魔那这里是？！ 随着科尔沃的惊疑，整个丹沃尔王塔迅速崩溃倒塌，最后化为漫天飘散的尘埃。而王塔外部，是一片蔚蓝的空间，自己正处于一座漂浮的孤岛上。 “科尔沃，这个名字真是令人怀念，不是吗？我和你的母亲还有你的爷爷是老朋友了，不过看起来他们没提起过我” 随着一阵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界外魔随意地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双手叠放在腹部。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其中充斥着复杂的情感和沧桑，仿佛看遍了世间万事万物。 “你，你是界外魔？！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科尔沃快速冷静下来，界外魔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自己。况且这儿的世界非常陌生，难道自己被带入了虚空之境？ “冷静得很快，不错，但你想的并不完全对。这里的确是虚空之境，而你所目睹的也确实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不会解答你的任何疑问，一切谜题都需要你自己去解答” “有一些力量，它们既存在于这个世界又超越这个世界，这些伟大的力量被称为魔法，而现在这些力量将会服从于你的意志。试试这新的能力，然后过来找我，我还为你准备了另外两个小礼物” “有灼热感，从里面开始燃烧。仿佛我就站在边缘，某种东西的边缘” 科尔沃右手握拳又松开翻转，一个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刺青缓缓浮现于手背，那是界外魔所赠予的印记。 抬起头却发现他已然消失，一股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这种全新力量的名字是——易位。 借助易位，科尔沃不断地在一处又一处的浮岛穿梭。在路过某个神秘的祭坛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 “这，这是什么？总感觉好亲切” 科尔沃上前拿起祭坛的物体，一个形似心脏、由复杂金属零件构成的精密装置。装置的中心镶嵌着巨大的圆形齿轮，大齿轮周围还环绕着一系列小齿轮和连杆， 大齿轮中心是一块透镜，此刻它正隐隐发光，整个装置也在不断膨胀收缩，就像真正的心脏在跳动。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个模糊、散发着淡淡辉光的身形从心脏上方浮现，那温柔的声音直接让科尔沃流下了眼泪。 “我我认识你，你还记得我吗孩子？你吃了好多苦” “母亲” “即使我只是自言自语，甚至听不到你的声音，但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母亲，你在这里，却又不在这里。在我的手上，却又在其它地方，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来？” 上一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科尔沃只觉得头痛欲裂，所有记忆都停在剿灭无眼帮——一个臭名昭着，痴迷于神秘学的犯罪组织的那一刻。 “只有我本体仅剩的部分可以陪你一段时间，真希望可以跨越这浩瀚的空间，拥你入怀。但我要把这给你，我的礼物和我的诅咒” “当你需要的时候，召唤我到你手上，我就能随时给你指引” 看着重新归于平静的心脏，科尔沃久久不能平静。但眼下还要继续前行，界外魔还在某处等着自己。 顺着旁边的阶梯，科尔沃在尽头拿起一块质感粗糙的符文细细摩挲。犹豫片刻之后，他遵循本能的指引，将界外魔印记贴合上去。 随后，符文如同烈阳暴晒下的冰激凌一样迅速融化成湛蓝的液体，最后一股脑地流入印记。跟掌握易位一模一样的感觉，自己又有了新能力：虚空之网。 除此之外，科尔沃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有所提升，尽管幅度不大，可如果自己吸收的符文足够多的话 还没等科尔沃细想，界外魔背着手出现在他面前，整个人凌空悬浮。 “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将会受到巨大的考验，科尔沃” “在这个污秽堕落的世界某处角落，或者说是那些以我之名建立的神龛上，去寻找刻着我的标记的古代符文，那些符文会赋予你超越常人的力量” “当然，如果你足够刻苦，也可以通过孜孜不倦地锻炼来提升魔法，但效率并不算高。又或者，你可以去收集骸骨护符，它们可以提升你在某方面的能力” “你手中的机械心脏能够帮你锁定这些魔法物品，还能倾听人们心中的秘密。危急时刻，若你身受重伤，它还可以用来治疗你的身体。当然，你知道这么做的下场” 界外魔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仿佛认定将来有一天他绝对会舍弃这颗机械心脏。 科尔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换句话说如果要治疗身体，就要牺牲母亲。 不，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这个世界会因为你的到来而改变什么？你又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达成目的，你要放任自己变成什么德性？拿上我给你的礼物，然后回到现实，为我展出一场精彩的表演” 界外魔右手掌心向上作平托动作，一副狰狞丑陋的面具和一把精巧锋锐的折叠刀出现在科尔沃面前。 “这副面具是你爷爷曾经使用过的，而这把折叠刀是我根据你爷爷曾经使用的折叠刀的设计图打造的，不过嘛你爷爷的刀由帝维雅矿石打造而成，但它由最纯粹的虚空物质构成” “虚空物质？那是什么？” 科尔沃抓起礼物，他小时候玩捉迷藏时偶然见过这副面具，但这副折叠刀握住后传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冰冷，还传来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刀长约80厘米，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刀身处于半虚化状态。握把略有些粗糙和颗粒感，能够增加摩擦力以便抓握。最奇妙的是，那么长的刀身最后居然可以完全收入握把，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 “能够给折叠刀赋予某些特殊作用，比如说你可以通过符文和折叠刀来见我。当然，更多作用就需要你自己去发掘了” “怎么使用我的能力完全取决于你，就和我之前给其他人的时候一样。现在我把你送回你的世界，但是请记住，我将一直怀着极大的兴趣，凝视着你” 草，什么痴汉发言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更重要的是那个一直萦绕心头的疑问。 “等等，那我的母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界外魔打断，他走到科尔沃一旁拍了拍肩膀，宛如对后辈寄予殷切期望的长辈。 “你的爷爷、你的母亲，都曾让敌人闻风丧胆，也不知你会做一个无名小卒，还是名扬天下？这个世上真理不多，但其中有一条：生与死的界限是无法逾越的” “对了，你的身体并不适应这个新世界，必须尽快寻找更多的符文来强化身体，否则你活不过两个月” 周遭空间开始产生斥力，而且越来越大，仿佛自己和虚空之境是磁铁的同极。眼前景象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在飞速倒退，呼啸的风声不由得让科尔沃闭起眼睛。 待一切都风平浪静时，他又重新回到那座仓库面前，手中的面具和折叠刀以及界外魔印记都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前面是个仓库，那个跑掉的家伙就在里面” “真是奇了怪了，都用上高浓度的麻醉剂，这家伙怎么还能醒过来，跑的还那么快？” “谁知道？赶紧抓回去了了，少一个人可是要少好多钱的” “人口贩卖？不杀不足以泄愤” 科尔沃将面具戴上，利用易位躲至高处的支架，将机械心脏对准刚刚赶来的追兵。 “冲突，杀戮，欺诈，到处都是，他们两个正打算将自己的老大取而代之” “奇怪，脚印怎么消失了？该不会进仓库里了？哎，问你话呢！” 其中一个追兵在仓库门前俯身查看痕迹，片刻后却得不到另一人回应。正当他不耐烦地回头看时，却发现自己的同伙不知何时起已经倒在地上。 “草！哪个混” 科尔沃从背后一刀洞穿心脏，确认目标彻底死亡后这才抽刀。明明在虚空之境里刀身还是半虚化，到了现实就完全处于实体状态，而且滴血不沾。 刚刚那么大的出血量，连自己衣服都沾有少量鲜血，但折叠刀却干干净净，一如既往的漆黑，在月色下反射出清冷的寒芒。 “陌生的世界，看来自己有必要打探一下情况咳咳，如果界外魔没说错的话自己还得抓紧找到符文，不然离死没多远了” 从虚空之境出来后咳嗽减轻不少，但依然严重，而且能明显的察觉到体温升高，自己绝对是生病了。 第14章 回忆（2）：行道与茫然 作为一个帝国的接班人，科尔沃从十六岁起就在外历练，打探情报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借助机械心脏和某些居民的只言片语，他对所谓的义体、枪械、载具等有了较为初步的认知。同时也知晓自己所在地区为狗镇，一座绝对意义上的堡垒。 除了隔断内外的高墙，所有的出入口都被狗镇的统治者库尔特·汉森把守着，堪称方圆十几里地最坚固的要塞。 这里简直是罪恶天堂，各种三教九流的犯罪分子在这里掀起一场又一场的狂欢盛宴，你能想象到的各种犯罪在这里都能找到。军火、毒品、人口贩卖，最出名也是最人神共愤的罪行在这里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买卖。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如此多的暴力和罪恶？明明大多数人想要的并非如此啊？” 母亲的话语在科尔沃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现在顾不了这些，他迫切需要寻找符文治病。 之前也不是没有去找过义体医生给自己看看，可一来大部分医生都涉及人体贩卖，二来这儿的医疗物资不够丰富。科尔沃这种必须得耗费大笔金钱、在医院住个一年半载才能痊愈。 至于符文，机械心脏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才能感知到魔法物品，在狗镇瞎逛半天科尔沃愣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点并填饱肚子，而这都可以归结到钱上。为了挣钱，科尔沃经人介绍成为一名雇佣兵，代价是帮忙杀个毒贩。 这说不上难，起码对科尔沃来说算不上难事，但知晓此事的人都对这个新来的佣兵很感兴趣。 杀掉毒贩谈不上多难，但科尔沃居然成功暗杀还全身而退，甚至守卫第二天才发现他们的头儿已经成了尸体。 正因为如此，开始有慕名而来的中间人给这个自称是k的面具怪人派单。而他接到的第一个大活，是从清道夫手中拿回一个原型机和它的设计图纸。 “k先生，久闻其名。我是汉兹，太平洲的中间人，想给你个活，报酬丰厚” “什么活？” “几天前清道夫抢了个运输队，设备和看守全没影了，后者肯定已经扒光了。本来这在狗镇不算事结果泽塔科技的ceo找我，车上的东西没贴标签，但其实是他们的” “贼赃里有个眼部植入体，外带设计图，非常宝贵，但清道夫没发现里面还有gps追踪器。跟着信号，到长滩堆料场的清道夫窝点走一趟，细节我邮件你” 泽塔科技，专门从事于计算机硬件、软件和后台设计，是美国市场上神经处理器、微芯片和机器人的主要供应商之一，那个眼部植入体想必是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搞出来的，难怪要求低调。 不低调的话，其他公司可是会很乐意帮忙的。不过代价嘛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是什么。 “他们将那些可怜无辜的人抓到这里，然后拔除所有义体，掏空所有内脏后换钱。人不是财产啊！” 一间烂尾摩天楼的建筑工地，科尔沃收起机械心脏，说起来之前碰到的追兵应该也是清道夫。 清道夫，一群冷酷无情、卑鄙无耻的人渣，他们专门狩猎那些粗心大意的守法公民和帮派喽啰。 收集赛博组件和植入体义体拿去卖的行当虽然不太雅观……但绝对赚钱，他们通过袭击受害者来丰富他们的库存。这些家伙穷凶极恶，视人命如草芥。 对他们来说，人类只是一堆可以拿去黑市换钱的物件罢了。 无论在哪个年代，将人物化成金钱都是罪不容诛的暴行。既然这样，那他就不必担忧伤及无辜了。 “呵，公司货这情报真不白给！你看这装备等回体育场准能卖个好价钱！” “就怕没发财呢反倒是吃了枪子！这要是被泽塔科技发现了，货被我们黑了” “发现了又怎么样？让他们滚回夜之城吃屎去！” 底下有两个清道夫正在交谈，二楼的守卫被科尔沃割喉暗杀后塞入冰柜。然后他皱着眉头看向左前方的摄像头，这玩意可不好搞。 好在这儿是摩天楼的建筑工地，到处都是集装箱，正适合飞檐走壁。 “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一个清道夫捅了捅旁边的同伴，后者正吸烟吸的正爽呢，被打断后不爽地顶了一句。 “你要是耳朵有问题就去整个植入体，别整天听风就是雨，疑神疑鬼的”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安全着想，你倒是悠闲” 敢当清道夫的哪有软蛋，他回怼了几句索性也懒得深究，直接往墙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我不干，有的是人干。 进了摩天楼，里面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各种装修用的工具，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布满纷乱的印迹。但最触目惊心的，还是那来回扫描的警戒炮塔——军用科技宙斯盾。 科尔沃并不想试试这玩意有多猛，只能试着从各条走廊绕过去，期间还有几次差点被敌人发现。好在他反应快，立刻用易位脱离了视线。 但反复几次后敌人也开始警觉，一个个都分散开来检查各个角落，这反而给了科尔沃溜过去乘坐电梯的机会，毕竟魔法这种东西谁也想不到。 坐电梯来到二十四楼，口袋里的机械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动，科尔沃的眼中闪过一抹喜悦。 这地方有符文或骸骨护符！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解决掉在场的清道夫，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肆无忌惮地搜索整层楼。 心念一动，科尔沃跨越十余米击杀一个正在检查电线的清道夫，然后拖走尸体丢进箱子。这儿最不缺的就是箱子、冰柜，因为人体器官需要低温保存。 清道夫的本质还是游兵散勇，尽管会安排人巡逻站岗，还布放了些许摄像头和警戒炮塔。但在他看来布控得太过随意，到处都是安保漏洞，甚至比丹沃尔王塔的安保还差劲。 替天行道的过程很顺利，期间倒是有几人察觉到不对，不过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开了脑洞。解决掉最后一个清道夫，科尔沃顺着机械心脏的指引在一张桌子底下找到两块符文。 居然拿来垫桌子，真是暴殄天物！ 四处看了看，为了避免吸收符文的中途被下面上来的人发现，科尔沃躲到一个小房间，从里面锁上大门后开始强化魔法。 这个过程其实很快，吸收一块符文大约需要两三秒。吸收完成后科尔沃清晰的感觉到印记处涌入一股新的魔力，这股魔力无序、混沌，直觉告诉自己它需要引导。 也就是选择获取新魔法还是强化已有魔法，科尔沃选择获取新力量——黑暗视觉，那么另一块符文用于强化易位。 在吸收完成后，科尔沃试验了一下黑暗视觉，它能够透视墙体并高亮出生物及其视线范围，还会将声音具象化，这下潜入就更有把握。 至于易位，距离得到小幅度提升，想要有质的飞跃还需要投入更多符文。 不仅如此，科尔沃还感觉自己的力量、速度、魔力上限都得到了提升，五官也有不同程度的强化，身体则变得更加坚韧，想来这就是界外魔所说吸收符文能够救命的原因。 吸收符文越多=实力越强=能接到更多委托=有机会找到更多符文=身体更坚韧=救命！ 科尔沃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他决定加紧完成这单委托后马不停蹄的接下一单。 睁开眼睛，他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台电脑，刚刚忙着吸收符文没注意。 打开电脑，发现它控制着所有摄像头，里面还有清道夫向泽塔科技勒索的信息。 “好大的胆子，不但截了货还想勒索人家” 科尔沃失笑地摇摇头，关掉摄像头后跟着信号往前走，那是从牢笼里的囚犯身上发出的。 “我猜猜，泽塔科技雇你的？我知道你干嘛来了” “我来找一个原型设备，看样子你知道它在哪” “聪明，我是哈桑·德米尔，泽塔科技的工程师，清道夫就留了我一个活口，因为原型机在我身体里。设计图被清道夫偷走了。你把我放出去，我就帮你去找怎么样？” “清道夫居然没有杀你？” “他们只要我的植入体，但是那东西已经被我装脑袋里，这让我多活了一会。留我等死，你什么都别想要” “他对原型机起了歹心，想拿到原型机和设计图以后就在狗镇人间蒸发，不再回泽塔科技” 利用机械心脏听到的秘密以后科尔沃眯了眯眼，这家伙有所隐瞒，不过确实需要他去找设计图，而且委托只要求取回原型机和设计图。 “好，我放你出来” “你得去” 哈桑刚想让科尔沃去找门禁密码，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门锁断成两截。 “泽塔科技真是下血本了，居然请到这么牛的高手” “赶紧的，别磨磨唧唧，我赶时间” 科尔沃将折叠刀收起，也不知道打造它的虚空物质是什么，目前来看简直是无物不可斩。 “那你得解决外面的清道夫，这样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去找” “死完了，快点” 说这话时科尔沃皱着眉看向床上的尸体，来的时候想着救人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内脏全被掏空，眼睛成了两个血窟窿，放眼望去整层楼都是这样的尸体。 “我天！那是哈里吗？他是挺烦人，可这也太没人性了” 哈桑也看到了尸体，这是他的同事，可惜再见已是阴阳两隔。 “清道夫就这样，没人性的东西” “幸好你来了，不然明年的今天天就是我的忌日嘿找到设计图了，现在我们该跑路了，我看看嗯，从吊桥走” “那走” 契约精神对佣兵来说非常重要，这关系到能不能接更多的委托，因此在路上科尔沃给汉兹发了短信。 “原型图在泽塔科技的工程师身上，要义体大夫才能拿出来，设计图在我手上” “那确实有些麻烦，不过还有救，把位置告诉我，我派车把他送到义体大夫那里” 过了吊桥又断电后哈桑如释重负地坐在椅子上：“谢谢你，等下我自己回去。等跟上级报告时，就说你表现很出色” “你在想peach，我的委托是带回原型机跟图纸，等下中间人亲自来接你” 科尔沃冷笑一声，这家伙还想回去？怕不是自己一走就人间蒸发、了无音讯。 “不，不，等一下，我，呃不能回泽塔科技” “想在狗镇甩掉泽塔科技？” “对，我下家都找好了，谁料突然杀出一伙清道夫，哎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为泽塔科技兢兢业业奉献一辈子，到头来却因为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被卖，你不能放任不管” 母亲的话让科尔沃犹豫了一会儿，他其实想置之不理的，但既然这样 “汉兹，把人带走后找个好大夫取东西出来，然后人放了。反正委托只提到了原型机和设计图，钱从报酬上扣” “行，既然k你大发慈悲，我这边也卖个面子，权当为日后的合作打基础。不过我说，为了这人值吗？” “有人说值，那就值，设计图我一会儿交给你的人” 挂断电话，哈桑一脸感激地看向科尔沃：“谢谢你帮我说话，谢谢你，真的” “走运的蠢货，给人耍得团团转” 科尔沃站起身，刚刚汉兹给他发信息说他的人到了，现在得去交设计图。 “表现可嘉，k。接下来按照事先安排的，交给我的人就好，你的报酬马上就到” 往后一个月，k的名气越来越大，接的委托越来越丰富，也找到了不少符文，但与此同时科尔沃秉行正义的心开始动摇。 他接了个委托，一个叫妮卡·扬科维奇的清道夫绑了个叫安东尼·安德森的义体医生，可赶到现场却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 妮卡的弟弟加斯帕尔因为吸毒过量烧毁了代谢编辑器，安东尼判断出必死无疑后为他注射过量的吗啡，以确保他身上的植入体不会坏掉，这可以拿来救更多的人。 而妮卡也深知冤有头债有主，让诊所里边的所有病人都出去，单单留下了安东尼。 “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安东尼为救更多病人选择提前结束加斯帕尔的生命，而妮卡也没有伤及无辜，有些事注定没有正确的选项” 问清情况的科尔沃沉默良久，让妮卡带走她的弟弟，同时救下安东尼的性命。 “安东尼是一个好医生，他在尽力拯救更多的病人，尽管手段并不那么道德，可他也没得选，可是他为什么没得选呢？” “妮卡虽然是清道夫，但她内心渴望成为一名舞蹈家。可惜天堂和地狱，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 母亲的话让科尔沃思考了很久，后来他在一处坟头上再度遇见妮卡。 “你知道吗？我和弟弟是双胞胎，我先出生所以以为最后也是我先走” “你还好吗妮卡？” “还好” “你当清道夫从活人身上拔取义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弟弟也会被人拔取义体？” 科尔沃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疑惑，但妮卡沉默良久，最后才轻声说道。 “在狗镇，我又有多少条路可以选呢？要么吃掉别人，要么被别人吃掉。” 后面发生了什么科尔沃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把妮卡跟她弟弟葬在一起。 往后再接委托，这种两难的情况出现得越来越多。为救身患重病的孩子而不得不与清道夫同流合污的父亲，良心发现打算阻止爆炸的恐怖组织成员，还有两个贪功冒进结果差点被毒贩做掉的警察。 最难以接受的是，狗镇里开了家体育学院，专门给小孩子植入义体以便能在运动场上取得好成绩。可小孩子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义体的负担？ 少部分幸运儿被外面的俱乐部签下，大部分的孩子被毁掉人生，未来将成为流浪汉的一员。 但科尔沃记得很清楚，体育学院的院长曾经骄傲地说过：“那些孩子他们本该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是我给了另一个选择！” 确实如此，穷人的命不是命，但难道没有别的选择吗？ 他不知道，母亲也没法给出更多意见，这里比德莱拉的统治时期还要黑暗、绝望。狗镇就像一个泥潭，你只能慢慢地等待被吞噬殆尽的那一天。 第15章 回忆（3）：趟浑水的委托 科尔沃觉得自己应该为狗镇做些什么，如果自己的性命之危得到解决的话。 即使吸收了接近二十块符文，身体也大有好转，但科尔沃依然能感觉到死神逐渐降下的镰刀。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找到新的符文。即使托各种中间人放出消息高价收购，但都得不到什么回应，甚至还有几个骗子企图敲一笔，希望他们能投个好胎。 眼见两个月的期限将至，科尔沃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甚至开始频繁出入有幽冥犬把守的地方。好在增长了不少新能力，潜入也变得更为方便。 分身：召唤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持续时间三十秒。召唤多个影子所需的魔力指数型增长。比如说第一个影子所需魔力是2点，第二个是4点，第三个8点以此类推。 以现在的魔力量召唤六个还有剩余，召唤第七个则是不足。 影子可以继承易位魔法，还能接受简单的指令，比如说攻击或者逃跑。 此外，本体可与视野范围内的影子交换位置。被杀死的影子或消失的影子会留下雾状尘埃，借此可暂时遮蔽视线并阻断一切探测，比如热成像扫描。 骨牌：可将多个目标链接起来，消耗魔力同样为指数型增长，所连接的目标不能差异太大。一个全身上下只剩大脑不是植入体的人，不能与一个只经过简单改造的人链接。 科尔沃对被链接的目标造成的任何影响都会同步到其余人身上，但只能影响一次，链接人数最多为八人。 虚之圣盾：体表生成无形的防护罩，防护罩会消耗魔力来抵消来袭的子弹、爆破等一切外来物或冲击，魔力不足时防护罩无法起效。 这能力对魔力的消耗堪称恐怖，科尔沃曾经做过试验，只需要二十来颗子弹就能耗光体内的所有魔力。好在一般情况下子弹也打不中，而且他是以潜入暗杀为主，正面交战的情况不多。 虚空强袭：通过往折叠刀灌注魔力，可以大大提高锋利度，二者成正比，但只对一次命中实体的斩击生效。 之前科尔沃和幽冥犬起了冲突，结果发现折叠刀完全砍不动他们的机甲，只得落荒而逃。有了虚空强袭之后，科尔沃当天就回去报仇，轻而易举地撕裂原先坚不可摧的机甲。 黑暗视觉和易位也都得到进一步强化，前者能够预感出敌人的行进路线和目的地，后者则是显着提升距离。 但无论怎样，每个能力都是吃魔力大户。尽管多次吸收符文大大提高了魔力上限，但有时候科尔沃还是得省着用，否则一不小心就没了魔力，只能干等回蓝。 说到回蓝，其实速度还算快的，耗尽全部魔力后只需半小时左右就能回满。必要的话，还能超载印记来加快回蓝速度。 不过嘛，印记是拓印在灵魂层面上的，回蓝本质是通过印记向虚空之境汲取魔力。超载印记对灵魂的负荷很大，时机久了甚至会造成损伤，只能当成半个后备隐藏能源来用。 从柔软的大床坐起，清晨的阳光照在科尔沃那苍白的脸上，今天又是爱岗敬业的一天。 “k？能听见吗？” “能，但你是哪位？” 在科尔沃洗漱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又是哪个中间人给自己派活？ “呃，能听见就行。我叫宋昭美，叫我百灵鸟也可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一堆刻着奇怪图案的石头，我知道哪里有。但首先，你得帮我个忙”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再正常不过。 “目前，我的肉身在空天一号上。新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罗莎琳德·迈尔斯就坐在正对面” 不对劲，百灵鸟本以为自己能接入k的脑机，从而将自己的意识体投影到他面前并共享视听感官。但明明都打通了电话，却没法连进去，自己可是用的黑墙来入侵。 那种感觉就像无权限访问，即使用上黑墙的算力也无法破解。 不过科尔沃对此一无所知，也无所畏惧。总统而已，能把自己咋滴？ “好，我要做什么？” “飞机被黑了，目前朝着夜之城前进，我们很快会在狗镇紧急迫降。多半是有人干扰，通讯中断了，我只能给你打电话” “现在，你是我们在地面的联系人，你必须救出新美国总统，这是首要任务，其余人能救几个是几个。救出总统后，我会告诉哪里能找到你要的东西。但首先，你得先到这儿来” “行，等我一会” 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沫，科尔沃快速穿上鞋袜，看了眼百灵鸟在全息地图上的标记后径直往建筑工地赶，临走前往嘴里塞了几个包子和牛奶。 都是纯天然的，价格昂贵到令人心痛。可科尔沃不需要太多钱，够用就行。 “呃，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寻找石头？” 路上百灵鸟在通讯频道里问科尔沃，她事先调查过k。一个在狗镇声名鹊起的佣兵，委托完成率高达百分百，从未失手。奇怪的是他高价收购一种刻着奇怪印记石头，那石头跟破烂没什么区别。 早在了解这个世界后，科尔沃就戴上手套以遮挡界外魔印记，而他的面具又从未摘下，对外信息除了k这个名字外什么都没有。 “这点嘛，算是我的小秘密，我比较爱好收藏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对此百灵鸟自然是不信的，根据调查这石头历史悠久，算得上一种文物。但它一定还有别的作用，起码对k来说如此，否则正常佣兵不会花大价钱收购。 “你到哪了？” 过了一会儿，见科尔沃那边没动静，百灵鸟忍不住询问，这可是她逃脱新美国的唯一希望。 “到屋顶了，那个在放屁的就是空天一号？好像有另一个在放屁的东西朝你那过去了” 那是尾气没见识的佣兵是这样的。 百灵鸟有点无语，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说另一个？” “是啊，看起来像导弹” “我靠！k！总统她！你必须！” 百灵鸟突兀断线，科尔沃眼睁睁地看着坠落的空天一号从自己头上掠过，呼啸而起的狂风险些让他站不稳。 “好，看来自己这次接了个了不得的单子” 科尔沃嘟哝一句，钻进前方的垃圾井后跟坐滑梯似的下滑，一直到地面堆积如山的垃圾堆里，抬头一看有几辆浮空车已经往失事飞机那去。 “呃ok！我回来了！刚跳出来，安全迫降！你必须尽快赶到残骸那儿，迈尔斯在安全舱” “好，别急嘛，先聊聊你是干什么的？” “现在哪是聊这个的时候，汉森已经把人派出去了！” 百灵鸟郁闷到吐血，早知道做计划的时候再筛选一下，天知道k居然这么不着调。 “那么死板干啥？我猜你一定是个到了绝经期的大妈” “去n的大妈，老娘才32岁！” 百灵鸟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尽管在2077年人的寿命可达150多岁，比如158岁的荒坂三郎，但年龄依然是每个女生的痛点。 科尔沃哼着小曲，他的性格曾被母亲吐槽过很像爷爷。天天没事就找人干架，而且行事张扬肆意，没个正形，一点也没有皇家太子的稳重。 “可我才21岁，那叫你大妈不算叫错” 百灵鸟现在只觉得找k下注恐怕是她有生以来最错误的决定，甚至没有之一。 “随你怎么叫，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找到迈尔斯，带她去伊丽莎白·克雷斯街，目前那里是狗镇最安全的地方。到时候再联系，一路顺风，k” “喂，然后呢？喂！” 见百灵鸟挂断电话，科尔沃失望地摇摇头，一个女孩子怎么活得那么无趣呢？ “哎呀呀，看来迈尔斯是和汉森结下梁子了，居然来了那么多人” “求求你，我有老婆，还有三个小崽子等我回去，放过我！” 坠机点附近已经被幽冥犬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正挨个搜查各处角落并清理所有安保和平民，刚刚发出求饶声的正是一个前来拾荒的小百姓。 “出去，这儿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科尔沃救下即将被枪毙的平民，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后者磕头道谢后连滚带爬地逃走。 这位平民发誓要将今天的一幕永远藏在心底：十来个幽冥犬，瞬间变成尸体，唯一站着的只有一个头戴面具的怪人。这为了自保，也为报救命之恩。 “你在哪儿？！汉森的人已经到了，看他们这架势估计是要灭口” 断联的百灵鸟重新上线，听语气就知道她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偌大个总统，身边就没点安保人员？这么寒碜？” “我想想，加我和迈尔斯，飞机上一共十一个。至于谁还活着，那就不知道了” “算了，看你那样，我稍微加把劲” “你说什么？” 百灵鸟瞪大眼睛，这家伙居然还在磨洋工？迈尔斯要真出事了，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别急嘛，你应该调查过我，委托完成率伯分伯，不可能失手的。今天就算是汉森亲自前来，我也把人给你救了！话说，那些穿白色衣服的士兵是你们的人？” 连续几次极限距离的易位后科尔沃抵达坠机处，又清剿掉周围的幽冥犬后才进入残骸。 “对，看来你已经到了，快进去！油箱是隔热的，不会爆炸” 知道k已经抵达后百灵鸟松了口气，她就怕这家伙见事态不妙溜之大吉，那样全完了。 “k你看见什么没有？” “残骸，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里边好像还有个人活着” “快往前走，里面还有个安全隔间，等你到了我替你开闸门”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百灵鸟顿时重燃希望，催促科尔沃赶紧进去，心底还在默默祈祷活着的人一定要是总统。 “你怎么闸门只开到一半” 科尔沃抱怨一句，里面有个躲在门后的老阴逼，就等着他开门的时候阴一手。 “少废话，赶紧的” 安全隔间里的迈尔斯默默屏住呼吸，外头的枪声不知什么时候起悄然停止。狭小的空间里除去自己的心跳声，只有外边的脚步声在回荡。 空天一号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即使处于火场之中空气也十分清凉，但她的心里跟挂了块石头一样沉重。 这回真是——插翅难飞。 脚步声越来越大，随后突然消失，紧接着闸门被拉开。迈尔斯眼神一冷，上前一步趁敌人空挡大开时用枪托狠狠砸向胸口。 就算死，也得闹个天翻地覆。 “呃啊！” 出乎意料的是，敌人非但没有被击倒，反而单手挡下攻击。一股巨大的推力迎面而来，将迈尔斯掀倒在地，她只能勉强抬起头、咬着牙看向那个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面具怪人。 “哎呀呀，听说美国总统是个高危职业，迈尔斯阁下该不会成为第三个死于非命的总统？” “你，你是谁？汉森的人？” “我是k，百灵鸟请的救兵，跟上” 科尔沃扫了这个英姿飒爽的中年女子一眼，扭头就走，再不走等下就要打突围战了。 百灵鸟找的帮手？ 迈尔斯小心翼翼地钻出安全隔间，猫着腰匍匐前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准备潜入的特工，这动作也忒娴熟了点。 “你们政客是不是都喜欢磨磨蹭蹭？难怪一个议案能来回扯皮几个月” 我t不是怕外边有埋伏？ 迈尔斯好悬一口血没喷出来，她东看西看就怕被外边的幽冥犬逮到。他倒好，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知不知道被发现意味着什么？ 可到了外边，迈尔斯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放眼望去，刚刚还在射杀她安保人员的幽冥犬已经全军覆没，从伤口来看全都是由冷兵器造成，一击毙命。 可问题是，幽冥犬的人数众多，而且个个装备精良，还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怎么可能会被近身击杀？这年头真有能砍穿机甲的武士刀吗？ 击杀一个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死法？ 百灵鸟这是请了个什么样的佣兵过来啊？！ 迈尔斯心里闪过各种猜想，脚下动作却不停，一切都要等自己回到白宫再说。 “人救出来了，现在送往安全屋” “好，我给你们指条路，从那里撤退” “不用你操心，我知道怎么走” 科尔沃顶了百灵鸟一句，这家伙指的路全t有幽冥犬在守株待兔，百灵鸟别不是哪里的关系户来镀金的？ 他一把抓住迈尔斯的手腕，在后者还没来得及发声时双腿蓄力起跳，落到不远处的阳台后再度发力，一个大跳越过稀碎的钢筋混凝土，最后落在还没变成废墟的楼梯口。 迈尔斯脸色一阵青一阵百，最后还是忍不住“哇”地吐了出来。刚刚那会比坐山车还特么刺激一百倍，这是装了什么义体才有那么强的弹跳力？ “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走” “先帮个忙，取出我的皮下追踪器，避免有人追踪到我” 迈尔斯缓了一会，用打火机消毒后将小刀递给科尔沃。这婆娘真是个狠人，被滚烫的小刀割开皮肤，在没打麻醉剂的情况下硬生生扯出追踪器还能一声不吭。 这种人，绝对难缠，意志太坚韧了。 迈尔斯跟着科尔沃从楼梯口走出，随后在小巷里七拐八绕，又穿过罕有人迹的小路后抵达伊丽莎白·克雷斯街。 路上两人一言不发，科尔沃是想着赶紧完成委托，迈尔斯则是摸不准k的个性，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才试探性地默哀。 “我手下的人，全死了，都因为我” “管我屁事，我的委托人是百灵鸟，你只是目标” 科尔沃对迈尔斯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一方面闹归闹，他可不想掺和总统遇袭这档子烂事，另一方面则是机械心脏给的提示。 “迈尔斯是一位精明的政客，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我的孩子，你千万要当心” 总统遇袭这事里头一定有内鬼，因为科尔沃的奶奶就是死于内鬼和刺客的里应外合，母亲也是被帝国里的小人背叛才一度失去王位。 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完成委托，拿到符文，拍拍屁股走人完事。 迈尔斯显然没料到科尔沃会这么回答，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她本来还想借这事唤起k的同情心，没曾想后者对此压根不关心。 电话那头的百灵鸟也傻了，大哥你怎么不按我设定的路走啊，那我接下来计划要怎么执行？ 第16章 回忆（4）：我的债也敢逃？ “喂百灵鸟，人已经送到了，我要的东西呢？” 将迈尔斯送到安全屋，又顺手恢复电力，还赶走了想来过夜的两个混混。科尔沃现在只觉得心累，女人b事怎么这么多？ 他又想起以前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叮嘱要稳重、行动前要三思、言谈举止要符合继承人的风范，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啊你送到啦？想办法把人送回白宫，委托就算完成了” 百灵鸟有点崩溃，她本来的计划是让k带着迈尔斯按预先定好的路线往博物馆方向走，在那儿藏有一个战斗机器人——奇美拉。 利用奇美拉清除掉汉森的追兵，之后再假借失控断开连线，最后等迈尔斯的人和汉森的人打起来时趁乱偷走某个能救命的东西。 但现在全乱了，一切都因为这个佣兵k。 这个计划百灵鸟酝酿了很久，她最开始物色后手时找了半天。有名气的佣兵里k是最好的选择，其他佣兵要么给不出足够的筹码，要么不敢接。只有k的筹码好给，胆子也大，实力也够。 但这t也太强了！ 百灵鸟再次后悔当初的选择，但为今之计，硬着头皮来，走一步算一步。 “好，我现在啊！” ”百灵鸟？歪？“ 电话那头突然静音，科尔沃喊了几次才发现百灵鸟已经断联，眼神不由得不善起来。 想逃单？ “k，百灵鸟怎么了？” 换了套行装的迈尔斯坐在沙发上，瞧她那焦急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百灵鸟有多上心呢！ “她突然失联了，估计给汉森的人抓了。这下麻烦了，我的报酬还没拿到手呢” 事关生死，科尔沃打算闯一趟龙潭虎穴。 “不管发生什么，咱们都要帮她，我这有个人你也许用得上。所罗门·李德，七年前他是我们夜之城情报机构的负责人，和宋昭美一组。冲突结束后，进入了潜伏状态” “李德这个人讲原则，无论威逼利诱，从没有一丝动摇，现在也就只有他能信得过了。我给你一只狗哨，李德专收信号，哦对了别跟李德说这事，不太好” “这是一种秘密的通信频道，只能在卡连特的门店附近接入，联情局在战争前用过，接入码应该是0931。我会在局里给你开个新的档案，这个能够代表你的身份” 说着迈尔斯将一枚纪念币丢了过来，科尔沃接住后没第一时间动身，而是微微眯起眼睛。 “小心科尔沃，李德是因为被迈尔斯牺牲才不得已进入潜伏状态。至于百灵鸟，迈尔斯从不把她当朋友，而是当成一件绝无仅有的工具，势要榨干她的最后一滴油水” 迈尔斯被这眼神看得发毛，不知道k是不是识破了自己的话术。但她还是强自镇定，演戏要演全套。 “摘下面具，给我你的个人资料，我上传到局里” “不用了，我会把李德找来的。不过我可没答应过帮你带回百灵鸟，我只是想取回我的报酬” 科尔沃一脸冷淡地拒绝了加入联情局的邀请，虽然有面具遮挡迈尔斯也看不出来。不过换谁知道这个对百灵鸟关心得不得了的总统，实际上是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后都不会有好印象。 “好，那昭美答应给你什么报酬？一大笔钱？” 迈尔斯对此并不意外，初见就知道k很难缠，明知道她是新美国总统却视之为拖油瓶，不像其他人那样趋炎附势、阿谀奉承。 另外，印象最深刻的在于k带她逃出生天的动作，那种爆发力只有世界上最先进的义体才具有。可这种东西只会在公司的实验室里，一个佣兵怎么可能会有？ 至于会不会是其它公司的人，迈尔斯认为不大可能，否则自己可不会完好无损的来到安全屋。 “和你无关，你就在这老老实实待着” 天色已晚，找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科尔沃索性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迈尔斯见k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挺无奈，数不清的人想在她面前留下印象都做不到。但这家伙唯恐避之不及，又有那么强的实力，自己还孤立无援。 哎，真难。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科尔沃就睁开眼睛，他打算先去找李德，一会再去找百灵鸟。 金钱开道，科尔沃一路找到卡连特船长餐厅，找到旧电话后按迈尔斯给的号码：0931。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另一头跟哑巴似的一直不说话，心浮气躁的科尔沃索性撂下话。 “迈尔斯找的救兵，爱信不信，三秒内不说话我就带走总统” d给你脸了，给我装深沉是？ 他也不是没想过迈尔斯找的特工可能已经叛变，但又怎么样？大不了他带人越过狗镇，去夜之城或者恶土等新美国那边过来接人。 “安德鲁·杰克逊，篮球场，记住白天去” 李德有点懵，迈尔斯找的人怎么有点神经质？但既然找上门来了，自己就得行动，再度作为特工出世。 在篮球场欣赏完一场烂到爆的球赛后，科尔沃突然一个回手掏，将即将顶在自己腰间的枪口摁下。 “你是k？” 任何在狗镇生活的人都听说过这个神秘至极的面具怪人，即使是太平洲最出名的中间人和狗镇的统治者汉森都只知道k这个代号，至于来源、面貌等其它方面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正在收购一种奇异的石头。 科尔沃也在打量这个中年男子，身材健硕，眼里满是沧桑、痛苦和坚定，仿佛来之前经历过一场艰难的思想斗争。 “你就是所罗门·李德？” “为人理想、谨慎、忠诚，但现实往往不会两全其美，这会让他陷入永无止境的痛苦” “去车上，那里比较适合谈话” 李德试图抽回枪，但力气远没敌方大。而且瞧刚刚那反应跟身手，硬碰硬的话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成，走，我赶时间” 科尔沃退后一步表明自己没有恶意，李德也用袖挡住枪，一言不发地领着人到车上。 “看来不用自我介绍了，那我就开门见山。有架飞机在狗镇坠毁了，上面有谁，你我都知道” “不用那么磨叽，我横插进来是因为百灵鸟给我派了个活，然后迈尔斯又让我找你。现在，去伊丽莎白·克雷斯街的废楼，八楼，找你的人就在那儿” “好，现在过去” 李德见试探不出什么，加之命令要紧，干脆利落地启动汽车去见老上司。 “你把她一个人留在狗镇了？” 路上李德忍不住问科尔沃，他必须了解最新情况。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可没办法带着她到处跑。你要真担心，建议油门踩到底，反正救出人你也不在狗镇待了” “哼，最好是没事” 这家伙疑心病八级，晚期，没治了。 科尔沃看着举起枪小心翼翼靠近安全屋大门、示意他上前敲门的李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迈尔斯，是我，你要找的人” “哼，真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号码” “有些号码永远不会忘记” 李德在屋里搜查一圈确定没人后才收起武器，也真是难为他了。之前被迈尔斯出卖，现在还得不情不愿的来见迈尔斯，出于责任心还得兢兢业业的干活“ 科尔沃就这么靠在门上打了个哈欠，有一说一看他们跟谜语人似的翻旧账还挺有意思。 “k，李德，我们三人得聊聊” 交谈几句过后迈尔斯朝科尔沃发出邀请，但后者摆摆手拒绝。 “百灵鸟的委托完成了，现在我有自己的事要干” “小宋” 再度听到这个名字后李德心里五味杂陈，七年前他被昭美出卖，差点死在荒坂的手上，最后床上躺了大半年才痊愈。 恨吗？这个问题李德想了很久，他知道小宋一定是被胁迫的，而正主就是总统阁下，可毕竟是她动的手。 “等等，昭美答应给你的，新美国都能给你，你想要什么？” 见科尔沃要走，迈尔斯连忙喊住，李德也默不作声地举起枪。他不可能放这人走的，要是通风报信给汉森就全完了。 “有意思，你们想拦我？” 见状科尔沃左手抽出折叠刀，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那锋利的视线，浓郁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迈尔斯朝李德看了一眼，意思是两人联手能否制服k，后者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很难，而且站位就在门口，要跑的话没法跟上。 “放下武器，李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可以谈谈，你要的新美国都能给你，只要你帮忙找回昭美”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迈尔斯不信世上真有无欲无求的人，还是干佣兵的。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像出卖李德一样卖掉我？再见，我要走了” 科尔沃冷笑一声，鬼才信政客的话，这种卑劣的手段你猜猜他有没有见过？ 爷爷和母亲可是亲自教导过好几遍，还说这是治理好帝国的必备知识。 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 这话再次撕裂了李德心底的伤口，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回想起这些年一路走来的辛酸苦楚，一瞬间竟然有了一种“不值得”的念头。 迈尔斯见此暗骂一句，赶紧说几句好听的安抚，又给他画了一堆大饼，说完成任务后就回新美国干嘛干嘛的，好说歹说李德的表情才由阴转多云。 现在委托完成，但正主不见了，这可难搞哦。 “汉兹，帮我查个人，空天一号上有个人叫百灵鸟，估计是被汉森抓了，我要知道位置” “k，你第一次找我谈买卖就是这么棘手的活，我很难帮你办事啊” “呵，中间人不都一个样，多少钱？” “好，看在我们之前那么多次的合作基础上，诚惠欧元” “钱转过去了，我要的消息呢？” “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宝石青这两天要举办一场宴会，你要找的人会出席” 宝石青，狗镇的绀碧大厦，只有真正的达官贵人才能进去谈天说地。幽冥犬会把守酒店的每个入口，只有出示邀请函才会放行，极其严格。 “宋昭美小姐，我们老大说让你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他会带你去见两个黑客，他们身上有军用科技的访问码，届时在体育场打开主机。记住，老大好，你才会好” “我知道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会，让你的人别来打扰我” ”哼，最好是这样“ 百灵鸟叹了口气，得知迈尔斯已经安全后她突然失控，等到恢复意识时已经被汉森的人控制住。现在自己一个赛博空间所向披靡的黑客，在线下只能任人宰割，联系也被掐了。 想用黑墙，但前不久的失控还历历在目，以现在的状态短时间内再用黑墙的话很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这回真把自己玩进去了。 “我不是说了吗？别t打扰我休息！滚！” 背后又传来开门的声音，百灵鸟心烦气躁地骂了几句。可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忍无可忍的百灵鸟转过身，打算赶走这个汉森派来监视自己的守卫。 “这不是我的委托人百灵鸟吗？怎么真成了笼子里的百灵鸟？”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曾想是自己找的佣兵k。此刻他正靠在门上盯着自己，那锐利的视线看得她头皮发麻。 “我的报酬呢？” “你先救我出去，出去我再给你” “你在想什么？我帮你完成委托，就得拿报酬，想赖账？那些想逃单的委托人你猜猜是什么下场？” 科尔沃冷笑一声，提着刀缓步上前。如果今天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那百灵鸟恐怕要成死鸟了。 “好好好，我说。你去汉森办公室，里面应该会有你要的东西” 百灵鸟见k真要杀了她，一下子慌了神。还好她之前被带去见汉森时偶然瞥见柜子里正好放着这么一块东西，否则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个女孩只想活下去，但活下去的代价是很多人的性命，可她别无选择。科尔沃，你必须帮帮她” 没理会母亲的话，科尔沃现在只想活下去，他看了眼正准备梳妆打扮的百灵鸟。 “我会去看，如果没有的话你以为汉森就能护你周全了？” 初次见面，百灵鸟真人吓了他一跳。从腿部到肩膀再到后脑勺，全是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腿和手一看就全是科技与狠活。 不过面相倒挺不错的，剩个脑袋的话勉强能看。 “等等，如果你救我出去，我告诉你哪儿有更多的石头” 见k要走百灵鸟连忙喊声拦住，绝望之际上天突然送来一个大腿，这腿还很粗，再不抱紧自己真完了。 虽然不知道k要石头做什么，但百灵鸟敢发誓那一定对他很重要，甚至没有这东西k就会死。 果不其然，k停下了脚步。 有戏！ 百灵鸟狂喜，连忙说出自己要求。 “后天在体育场，我会配合汉森找的黑客打开他从地下挖出的主机，里面的神经矩阵能救我的命。等我拿到矩阵后，你把我带出去，我会给你更多的石头” “此话当真？” “当真！” “我拒绝，你在我这儿可没多少诚信可言。不过看在你老老实实告知我东西在哪儿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一个消息：李德会救你出去的” “李德？等等，我们可以再谈谈” 骤然听到这个曾经让她夜不能寐的名字，百灵鸟不由得心神恍惚了一会，回过神来才发现k已经消失不见。 最后她靠在墙上无力地滑坐，自己的前途就跟外面的天空一样黑暗，无路可走。 第1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刚那些是梦吗？ 科尔沃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刺鼻的消毒水味，一尘不染的大床，还有愁眉不展的老维。 “科尔沃，你醒了。你整整睡了三天，我都快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三天？！ 科尔沃一惊，连忙看向旁边的杰克，威尔斯太太跟米丝蒂正在一旁看护。 “杰克怎么样了？” 谈到杰克时老维的脸色好看不少：“你带回的那个东西很有用，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杰克的身体确实好转许多，看样子再有两三天就能醒过来了” 肯定管用，懂不懂魔法的含金量，这玩意可是帮三郎续命了几十年的。 “谢谢你科尔沃，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威尔斯太太非常庆幸杰克交到这样一个朋友，也感激科尔沃的英勇无畏。 “没啥，杰克是我的兄弟，对了你们有收到v的消息吗？” 一说到v，老维脸色一下子沉重很多。 “v他的情况很不妙，脑袋里头的芯片有某个人的人格意识体。这东西就跟定时炸弹一样，还没法拆除，现在他只剩下几周的时间了” 芯片？relic！ 科尔沃瞪大眼睛，t的我就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脑袋插，这家伙就是不听！草！ “知道了，我会去找他。往好方面想，杰克还活着，v半死不活，还有希望” 他翻身下床，简单洗漱后打开面板查看。主动技能里大部分图标都亮起，正是梦里对应的技能，现在只有两个图标处于灰暗状态。 “威尔斯太太，您这是” 科尔沃这才发现威尔斯太太身上满是鲜血，手里还握着枪。 “之前有荒坂的人过来企图带走杰克，结果被威尔斯太太赶走了” 米丝蒂代替威尔斯太太解答了科尔沃的疑惑，后者脸色沉了下来。 荒坂真是冤魂不散啊，迟早有一天拆了那座破塔。 “我知道了，等杰克醒后送回海伍德，那里是瓦伦蒂诺帮的地盘，也方便你们照顾他。我现在去找v” 和几人告别后科尔沃走出诊所，一切都恍若隔世，明明昨天才刚刚和小麻雀闯了遍绀碧大厦来着。 小麻雀百灵鸟，宋昭美。 想到这个，他脸色就复杂起来。虽然记忆还不完全，但自己对她的态度可说不上好，然后她居然愿意和自己一起赴险，这份恩情欠大了。 犹豫了一会，给小麻雀发了条短信报平安后他打电话给v，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科尔沃？！你醒了！” “是我，v，我们得谈谈，老维什么都跟我说了” “好，来汤姆饭店，我约了竹村，就那个差点发现我们的保镖” “竹村五郎？他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他救了我一命，总之先过来” “马上就到” 汤姆饭店里，竹村和v显然已经交谈过一轮，桌上的茶水都凉了。 “v，这就是你说的伙伴？” 这家伙口音经典日式汉语，听起来是真别扭。 “说，你有什么事？” 科尔沃坐到v旁边，他对竹村可没什么好感，和荒坂沾边的全是麻烦。 “我要让荒坂赖宣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如果你们肯帮我，不仅能得到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救v的命” “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之前科尔沃可是听过小麻雀的分析，赖宣根本就不在乎谁偷了relic，反倒是这个竹村五郎一直执着于让真相大白天下。 “我说过了” “竹村，赖宣恐怕根本就没想追杀我们，是不是？是你固执己见，想要替死去的三郎报仇，你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武士啊” 听到科尔沃的话后竹村脸色难看很多，事实正如他所说，赖宣对relic一事毫不在意，甚至当自己想要调查时还被荒坂关闭了所有义体，还成了逃犯。 “relic，这是荒坂的技术，只有荒坂知道。公司能让你消失，也能把你救活，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你能不能让他们愿意？懂吗？这就是政治” “现在由wns新闻为您播报荒坂赖宣的演讲” “…归根结底，是为我身边人的幸福，为了我的家人，还有我的员工。所以我在此做出一项重要决定，将夜之城部署的护卫队人数翻上一倍” “我的做法在迈尔斯总统看来，违背了阿尔文协议，是一种挑衅，是在针对新美国，和军用科技。那么请问，谋杀我父亲又算什么呢？这难道不是一种挑衅吗？还企图盗走我父亲的遗体，这难道不是种——” 迈尔斯总统，又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真是哪都有熟人。 “荒坂赖宣这个无耻小贼！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竹村愤怒地拍了下桌子，片刻后长吐一口气看向v。 “总之，你必须帮我。v，只有荒坂才能救你，你必须赶紧行动，我现在必须去见几个朋友，找他们帮忙” 等竹村走后v看向科尔沃，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任谁知道自己的命就剩下几周都无法保持镇定。 “你信他的话吗？” “怎么可能，我曾经就是荒坂的人，荒坂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整？” “安德斯·赫尔曼，生物芯片的研发者，以及消失不见的艾芙琳·帕克，我们必须找到他们。对了科尔沃，你那个什么” v欲言又止，见此科尔沃摇了摇头。 “你和杰克的情况不同，我不确定是否有用，但如果你能给我找到这种石头的话” 将符文和骸骨护符的样子发给v，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他靠在沙发背上。 “这东西和你展现出来的能力有关？” “嗯，如果这东西足够多的话，不需要公司我也能治好你” “这是什么算了你先别说，我脑袋里头的强尼·银手正叽叽歪歪。他让我们去找罗格——他的老相好，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呵，你觉得有多少可信度？” “我可不相信一个之前还想弄死我的家伙，但我们也确实得去趟来生，只有罗格可能会有赫尔曼的情报。至于艾芙琳，可以去丽姿酒问那儿的超梦编辑师——朱迪” “时间紧急，我们兵分两路。我去找罗格，你去找朱迪” “也行，那我们走，对了杰克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两三天后就能醒过来，现在麻烦的是你，德克斯特跑哪去了？” “给竹村一枪崩了，荒坂的嗅觉真是够敏锐的” 窗外依然车水马龙，ncpd依然无所事事，底层的平民继续挣扎求生。至于公司狗？还是那么趾高气昂。 地球不会因为死去的三郎停转，也不会有人怜悯时日无多的v。一切只能靠自己，还有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 活下去，然后干翻整个夜之城！ “噢，是你啊” 来生守门人认出科尔沃，绀碧大厦那单彻底让三人出了名，虽然不怎么好听。 实力不错、但脑袋有点不好使的家伙，本来稳打稳扎的行动，最后居然失手杀了三郎，闹出这么大乱子。 今天运气不错，一个女人正单方面地在包间里吼罗格。 真是奇妙，夜之城女王也敢吼。 某人浑然忘记当初他想硬闯来生的行为。 “你有什么事吗？” 在包间里守着的佣兵问科尔沃，看样子是罗格的嫡系，手头没有信得过的佣兵可没法坐稳来生女王的宝座。 “我要找个中间人，急事” “放他进来” 听到罗格发话，佣兵这才让出一条路，科尔沃径直坐在一旁，行为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这让她想起一个熟人，可惜他已经死了，真是世事难料。 “我应该不认识你，你是谁啊？” “我是科尔沃，找你谈个买卖。查个人，安德斯·赫尔曼，一个工程师，荒坂的人” “稍等。给我查查这个人，安德斯·赫尔曼” 前面一句话是对科尔沃说的，后面的话估计是对手下的人说的。 “行，什么时候能拿到情报？” “先别那么着急，第一我还没开价，第二和第三嘛德克斯特-德肖恩，杰克·威尔斯、t-bug，这些名字都听过？你是天煞孤星转世吗？” “那我听说强尼·银手是你的老相好，现在他人呢？” 科尔沃倒也不生气，毕竟杰克跟v还活着，其他人死就死了。不过罗格既然话里夹枪带棒，那自己也不妨来点小小的还击。 “你还真有种，小伙子，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但我喜欢。总之我总是凭感觉办事肯定要吃瘪，既然是生意，你找我帮忙，那就先把钱准备好” “这些够不够？” 干了半年佣兵，又不像杰克跟v买车租房，科尔沃还是有点积蓄的。 “嗯哼，明天再来，我们继续聊” 谈完买卖后科尔沃没第一时间起身，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罗格一眼，这来生女王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 话说，小麻雀是不是挺好奇她和强尼的风流韵事来着？ “所以，你和强尼曾经好过一段时间？” 刚刚罗格没反驳，说明两人可能真有点暧昧。 “呵，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罗格还是那么随性，说话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过下一秒就险些破功。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感慨。一个坐在来生里舒舒服服，一个尸体都成了渣，有意思” 强尼·银手的死是罗格心底永远的痛，即使过了这么久这道伤口至今没痊愈，只是习惯了它带来的疼痛。 “你是来找茬的？” 即使表面镇定，但微微加重的话语还是暴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静。 “你猜？” 科尔沃起身离去，刚刚v发信息过来说他得去云顶一趟。艾芙琳在那当过一段时间的性偶，出事后也回了云顶。 “有意思” 罗格想起之前埃默里克——来生守门人的汇报，本以为这是个年轻气盛的佣兵，现在看来估计是藏着真本事。 走出来生后科尔沃正寻思着要不要接单委托，为买情报身上是一毛钱也没有了。 “科尔沃？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百” 打来电话的是小麻雀，听到科尔沃的称呼后挑了挑柳眉。 “记忆恢复了？” “只到去宝石青见你的时候，剩余的还没有” “嗯？那时候你的态度可是相当不友好，我要是不给报酬你估计会真杀了我” “咳我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我需要那石头才能活命，不过现在不用了” “是吗？那原谅你了，过来我这，别想跑” 没等科尔沃拒绝就发了个地址过来，本来还没做好见面的打算，唉。 我的心上人是我曾经想弄死的家伙，现在怎么整，在线等，急。 “我还以为你会找借口不来” 地址是沃森区的一栋废楼，这几天她就住这，一进门科尔沃就见到小麻雀那幽怨的眼神。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听到这句后小麻雀扑哧一笑，原本故作紧绷的表情绽放开来，给科尔沃倒了杯加冰可乐后坐在他一旁。 “说说，你怎么想的” “呃就这么想呗” 科尔沃的眼神躲躲闪闪，视线在她身上游离，但就是不敢跟小麻雀对视。 “怎么想？嗯？” 小麻雀步步紧逼，最后科尔沃见实在躲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喜欢你，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行了” “这才对嘛，来，跟我说说你朋友怎么样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小麻雀这才放过科尔沃，转头问起杰克的情况，她还记得为什么要二闯绀碧。 “一个差不多没事了，另一个脑袋里插了个relic芯片，还激活了，芯片里是强尼·银手的意识体，现在没几周能活了” 想到小麻雀曾经是迈尔斯总统的人，说不定对relic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再说，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她呢？ “relic芯片？原来是这东西，有神经矩阵的话我说不定能救，可那东西不知道在谁手上” 小麻雀也听说过荒坂的最新产品，不过那时候她正忙着筹备逃离新美国，也就没怎么耗费精力去研究。 “难搞，现在关键是要找两个人。一个是赫尔曼，我去找了罗格买情报；另一个是客户艾芙琳·帕克，v去找她了。我现在很担心，万一实在没法解决怎么办？” 科尔沃拿起可乐一饮而尽，现在只有冰冷的碳酸能安抚一下他焦躁的心灵，还有旁边坐着的小麻雀。 她默默把冰凉的素手搭在他身上，这是纯天然的，而非仿生真皮。 “不用紧张，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世界尽头” 第18章 敢吼罗格的小辣椒 “罗格，赫尔曼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科尔沃带着昭美前往来生。 “三杯，这里” 罗格不紧不慢地叫了三杯酒，眼中闪过一道绿光。 “你这么铁了心的人还挺少见的，这个人看来肯定很重要” “事关生死，不急也难” “呵，这话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克莱尔送酒进来，罗格拿起一杯酒。 “来，别客气” “不喝酒，我就算了” 小麻雀倒是拿起酒杯端详，这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 “强尼·银手特调？” “品味不错，看来小姑娘有听说过啊，不过你的小男友倒是不怎么情愿” “他不喝酒，老毛病了” “还有不喝酒的佣兵？” 罗格笑出声，举起酒杯示意。 “来，孩子，祝你健康” “也祝你健康” 昭美也举起酒杯，浓郁的辛辣味让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一旁的科尔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男人喝酒有啥好看的。 至于罗格的挤兑？那有啥的，又不会掉块肉，不喝酒咋了。 “你要的芯片，情报都在里头” 昭美接过芯片，科尔沃脑袋上没有芯片插槽，没法读取芯片。 “正式的对外名单上没有这个赫尔曼，但是嘛，千替的机密文件里倒是出现过他的名字” “康陶这几年都用这种方式做遮掩，用来处理一些”敏感“业务，能明白吗？” “移花接木，基本上所有公司都会用这招。我明白了，得去恶土的杰克逊平原拦截，还得找个当地人做向导” “哟，行家啊，我刚好认识个乡下佣兵——帕南·帕尔默。她偶尔帮我送送货，上一次呵，她的运气不太好” “活干砸了，自己的车和货也被吞了。帕南拼了命也会找回这个场子，这丫头我了解，她就这性格” “那你说说，怎么样她才会帮我们” “石脊山，夜之城郊外的一个鬼镇，帕南知道在哪儿。当然，要给她打电话，我这就给你号码”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昭美转头看向一旁打瞌睡的科尔沃，无奈地推了推他，后者猛然一惊。 “嗯？什么？要杀谁？时间、地点” “难怪他会找你过来，合着是只会动刀动枪啊” 罗格打趣了一句，昭美叹了口气。 能这么办嘛，自己选的人。 其实科尔沃也不是真的想当甩手掌柜，但显然这种事昭美要更有经验，全权交给她处理是最好的。 “v，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找到艾芙琳了，不过她情况很差，朱迪正在照顾她。我从超梦里发现了个线索，真正的买家是巫毒帮，艾芙琳只是个跑腿的” 为了活命，v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短短一天内他从朱迪问出艾芙琳在云顶当性偶，然后杀穿了整个云顶后逼问出人送到扭扭街的指头哥那里。 在指头哥那遇见了朱迪，又得知艾芙琳被拍黑超梦的人带走后从黑超梦里找到线索，最后在宪章山的旧电力集团发电厂找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艾芙琳。 朱迪把她带回自己家，然后从她的记忆里拷出超梦给v看。内容是巫毒帮跟艾芙琳的交易过程，里面提到了一个人——强尼·银手。 巫毒帮打算利用强尼·银手的记忆，把他的前女友奥特·坎宁安从黑墙那头钓出来，又得知赖宣把relic芯片偷了出来，所以找上艾芙琳。 她是赖宣最亲近的人，经常带到套房里交流学习。 “好巫毒帮，这就是我们下一个要干架的目标？据说这个帮派很能藏，你打算怎么找？” 巫毒帮，由一群神秘黑客组成的帮派，以其诡诈的网络黑客技术和神秘的巫毒教习俗而臭名昭着。 他们主要在太平洲活动，在维持着该地区的独立的同时，也是当地最主要的海地社区的领头人。衣着外形通常以巫毒风为主，如长发绺、纹身，以及鸟类与啮齿动物的骨头做成的饰物。 常年的违法犯罪活动，加之对黑墙的破坏，使得巫毒帮受到了网络监察不怀好意的关注，也因此锻炼出狡兔三窟的躲藏能力。 “不知道，我现在托中间人汉兹去问，他说过几天给我答复” 汉兹等一下，科尔沃回想起狗镇的经历。 “你跟汉兹说了要找石头的事没有？” “还没，怎么了？” “我想了想，你先别找中间人，我之前在狗镇也托汉兹找过石头，怕暴露身份” “行，那我现在去来生，聊聊如何搞定赫尔曼” 在等待v的时候，科尔沃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麻雀，我记得你之前是全身上下找不出几块肉，怎么现在就剩个接入仓了？” 在外面科尔沃还是叫小麻雀，私下里则叫昭美。 “这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做的好事吗？” 昭美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不过老实说她也不清楚科尔沃是如何做到的，也许是用了魔法。 对此科尔沃也不是没有猜测，机械心脏的消失本身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这东西常人是看不到的。 但保险起见，还是等记忆恢复再和昭美说这件事。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恢复一部分记忆和力量后，他开始手痒难耐渴望打架，于是等待干架的过程便显得格外漫长。 “科尔沃，怎么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v总算是姗姗来迟。 “这是小麻雀，我的恋人兼黑客，过来帮忙的。现在你得联系一个叫帕南的人，我们帮她搞定丢失的货物，她帮我们搞定赫尔曼” “这么快就修成正果了？做完桑德拉那票我还以为你们起码得打多会拉锯战” v的神情有些微妙，他们一拿到relic她就加入，这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话说这个小麻雀和t-bug，谁的黑客技术比较好？ “放松，事实上杰克能活有她的一份功劳” 看出疑惑，科尔沃简单介绍一下二闯绀碧的行动。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昭美帮忙，仅凭当时的自己肯定是没法从三郎尸体上拿到骸骨护符救杰克的。 故事不长，讲得也比较轻描淡写，整个过程被说得跟取快递一样风轻云淡，但v听得一脸敬佩和感激。 我真该死啊居然还怀疑她！ “ok，我现在打电话。嗨，帕南，我叫v，你电话是罗格给我的，我们想找你做个交易别急，我们能帮你拿回车和货好，我知道了” “在伯尼塔街，有一个什么铁路货场，靠近城边，帕南在那里等我们” 帕南·帕尔默，这个人科尔沃有印象，找罗格谈买卖的时候她正大发脾气，是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正埋在引擎盖里捣鼓，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时才拔出身体。 “你是v？怎么来那么多人？我车在哪儿？” 明明只是一个人，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是个巾帼女英雄。 “罗格和我说，咱们互有需求” 见科尔沃跟小麻雀无动于衷，v无奈只好上前跟帕南理论。 “所以，我们还要等多久？” 科尔沃跟昭美在变电站的天台上看风景，另外两人则是在忙前忙后。 石脊山，原先的流浪者本想在这盖个外延城，发展一下新生活，至少不用天天吃土。 可惜这事黄了，无孔不入的乱刀会和大自然的怒火——沙尘暴让一切都化为乌有。而那些心怀梦想的建造者不是搬到夜之城讨生活，就是消失在一片茫茫的焦土中。 挺有荒原废土的风格，再加上一堆的破铜烂铁，可以去拍末日纪录片了。 尽管并未参与到v和帕南的商讨，但从只言片语中科尔沃还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帕南的前搭档纳什摆了她一道，连车带货全部被乱刀会黑掉，现在打算去石脊山销赃。 乱刀会一般由强盗、罪犯和弃儿组成，他们被流浪者民族放逐，组成危险的团伙。虽说是团伙，可并不足以构成一个有凝聚力的民族、部落，甚至是部族。 他们只是各自为战，就像是恶土版清道夫，一切向利益看齐。 为了争取时间，帕南让客户博兹放纳什鸽子，随后带着众人去往她的家族阿德卡多邦——流浪者自发组成的一个大民族。 她曾经是这个部族的人，后面跟首领索尔闹翻了，索性脱离部族一个人出来单干。 在流浪者的认知里，这与背叛无异。但阿德卡多仍然对帕南的态度依然算得上不错，在营地里走一遭都没人指着鼻子骂叛徒。 虽说后援没找到，但弄到些装备。现准备在石脊山设置埋伏，用灯光吸引乱刀会的注意力，然后趁乱拿走车和货，条件允许的话再海扁他们一顿。 “你们两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过来帮忙早结束了！” 帕南擦了擦汗，她对科尔沃跟昭美可没什么好感。 v陪着她忙前忙后，这两人倒好，直接在高处靠着栏杆开始谈情说爱。 “e我想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v想到科尔沃那奇妙的力量，决定帮他们狡辩一下，但帕南并不是很领情。 “呵，行，反正埋伏已经做好了。我现在去塔顶，你在变电站那待着，等他们露面就立刻给电，如何？” “可以，同意” 等到天黑下来，从远处可以看到乱刀会的人开着车驶入石脊山，这儿是原先定好的交易地点。 “博兹人呢？！” 乱刀会的小头目一脸不耐烦地朝手下吼着。 “他说马上到，让我们等一下” 手下战战兢兢，这个小头目行事向来残暴、狂妄。对他来说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能用的手下，另一种是待宰的羔羊。 不过人不狠，又怎么在夜刀会这种毫无人性的帮派里站稳？ “哼，这个老不死的，把我们的人派出去放风” 在夜之城，你可以狂，但你不能蠢。小头目也深知这个秉性，何况天黑的恶土正是最危险的地方，无论多小心谨慎都是没错的。 “好戏要开场了，动手！” 帕南大喝一声，闻言v给路灯通上电，伸手不见五指的石脊山顿时多出些许昏暗的光芒。 “你过去拿芯片你朋友怎么在那？” 听到疑问，v抬头一看，科尔沃正靠在车上向他们招手，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乱刀会现在都成了死鬼。 这一切的发生之在电灯火石之间，从乱刀会下车的那一刻，科尔沃便用易位来到他们的视线死角，之后分身+骨牌+本人亲自操刀+昭美的入侵。 本身来的就没几个人，又只是普普通通的乱刀会，在顶级刺客和顶级黑客面前甚至活不过几秒。 之前的对话，已是遗言。 “看来你朋友是个高手啊” 帕南再三确认所有夜刀会都死光后悻悻放下枪，她还想亲手杀几个泄愤，不过现在没机会了。 “现在，能干我的事了？” 三人坐上帕南的车，不得不说这车确实是极品，就连科尔沃这个不懂车的小白都能看出够档次。 “哼，这事还没完呢！那个狗日的纳什，这家伙当缩头乌龟没来，躲附近的夜游鬼基地去了，我得去干掉他！” “你打算背着罗格干掉纳什？” 昭美有点奇怪，按理来说帕南接的活是罗格从中牵线，出了什么差错应该先通知她。 “罗格？别再跟我提那个老婊子！我还想问她为什么把纳什安排给我，还不跟我说他是乱刀会的！” 提到罗格帕南那暴脾气又开始了，一口一个老婊子的骂，好像这次被劫全是罗格的不对。 “可怎么说她也是中间人，你动手前起码和她说一声？而且还得说明你为什么杀纳什，否则那些不知情的人都会认为你出于利益杀了搭档” 昭美她还挺喜欢这个一点就着的小辣椒，直爽、单纯，不过这种人在夜之城很容易碰壁，然后被吃个精光。 “哼” 帕南发泄了一通后也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拿出电话。 “罗格？我是帕南，纳什把我的货和车黑了，现在刚刚抢回来” “呵，小丫头，做得不错。纳什那边我已经警告过了，可惜好言难劝该死鬼，把货送到之后随你怎么着” “草！你就不给个解释吗？！把乱刀会的人安排给我！” “给你个忠告，在夜之城要多长点心眼” “喂？喂？草！” 帕南把电话扔到一旁，那张黝黑的小脸都被气红了。看这架势要是罗格在她面前，保准又得吼上几句。 “我现在去找纳什，你们要来吗？” 三人对视一眼，昭美点点头表示同意，离赫尔曼经过杰克逊平原还有点时间，帮帮这个女孩也好。 夜之城，跟丹沃尔一样，就是有本事趁人卸下心防时浇你一盆冷水。 “你们知道吗？我相信过他，我离开阿德卡多，来了夜之城之后，他是我的第一个合作伙伴，真是好心换了驴肝肺” 帕南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求饶的纳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愤怒？遗憾？难过？ 或者都有。 不管什么时候，为利益出卖别人的自私鬼总是杀不完。 三人在帕南的带领下来到乱刀会分支的一个夜游鬼基地，据她所说纳什就藏在这里。 科尔沃让她在车上等一分钟，实际上不到三十秒就把鼻青脸肿的纳什带到他面前，剩余的夜游鬼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连续两次杀戮让他的心情愉悦不少，那种燥热难耐的烦闷也舒缓开来。 可这还不够，太没挑战性了，要是能和重锤那种级别的强者交手有多好。 为了v和杰克，还有昭美，姑且忍耐一下。 纳什死了，死得很安详，被帕南一枪打爆脑袋，她的神情很是低落。 复仇的感觉并不美妙，烟消云散的仇恨并不能带来美好的回忆，只有无尽的落寞与空虚。 但有些事还是得做，原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重新振作起来的帕南约定待会在日落旅馆见面，她现在得去给博兹送货。v自告奋勇跟了过去，看样子这两人会擦点火花出来。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夜之城本就黑暗，过亮的光芒是不合群的。 第19章 绝路，还是绝路 日落汽车旅馆，坐落于夜之城东郊，这儿的大部分顾客都是流浪者。 从碎裂的路面缝隙长出的杂草，灯火通明的酒，零零散散停着一些布满风尘痕迹的车辆，还有小到不能再小的蜗居房间，标准的美式汽车旅馆风格。 “科尔沃你在想什么呢？又在想v脑门上的芯片吗？” 昭美从背后抱住科尔沃，此刻他正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吹风，眼里闪着莫名的神色。 “算是一半，昭美你以后想做什么吗？” 男人总爱在晚上伤春悲秋，科尔沃也不例外，他吹着冷风思绪莫名就飘到千里之外。 尽管身负魔法，甚至有足够的底气和公司叫嚣，但无力感却始终萦绕在心头。 杰克重伤不醒，但醒了后呢？他还是会选择当佣兵，或者跟v一起在外闯荡。可能后面接到悲伤的威尔斯太太电话，邀请参加杰克的葬礼。 不可否认，杰克、v还有科尔沃成了互相依靠的家人，但再珍贵的情分也抵不过日积月累的消耗。 佣兵团队，接委托就该按劳分配。以前科尔沃只有易位跟黑暗视觉的时候，基本上一人三成，剩下的拿去喝酒聚餐。 可现在，如果再跟以前一样分配，杰克和v肯定不愿意，而且有科尔沃在也不需要出什么力。 这一切都摆在心里头，估摸着等杰克醒了、v的生死大事解决了，三人就准备分道扬镳。 当然，情谊在那里，以后还会时不时的出来喝酒，但终究是散了。 “你咋想这些？” 听完科尔沃的烦恼后昭美手臂稍稍加了点力，以前怎么没发现男朋友的体温居然可以这么温暖。 “人各有志，你不可能保护他们一辈子的，以他们的自尊心也不会跟着你。与其难过未来，不如珍惜好现在” 科尔沃转身将昭美拥入怀里，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但他们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先认识的兄弟，也是我在佣兵道上的引路人，就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不说了，抱紧一点” 两人的体温逐渐升高，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飘进科尔沃鼻子里，他有点不满足单纯地抱着。 左手顺着脊背慢慢往上摸索，最后插入昭美那散发着玫瑰花味的粉色头发里来回抚弄，非常顺滑。 “低头” 摸了一会后昭美动了动身子，语气有点不耐烦，不知所措的科尔沃低下头，随后瞳孔一缩，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半晌，昭美双手搂着脖子，整个身子挂在科尔沃身上，心满意足的把脑袋贴到胸膛处，只留下晕乎乎的男朋友。 “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吗？” “没，以前一直跟着爷爷学剑术，还有继承人应该学的知识” 科尔沃很想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烫到能煎鸡蛋，但腾不出手。 外面很吵，时不时鸣起的喇叭声也不是什么很棒的伴奏。 但风的味道，就跟蜂蜜一样甜，甜到心里。 “我有个计划，杰克逊平原有座卫星能量发电站。只要浮空车进入射程，我们就发射电磁脉冲，到时车上所有的电子仪器都会失灵” 半夜科尔沃正抱着温暖柔软的昭美睡得正香呢，v就死命敲门。 如果不是有正事要做，科尔沃绝对会让v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起来才发现帕南跟v都醒了，他们已经开始商讨计划。 “好，就这么干。到时候我跟昭美去附近埋伏，等浮空车下来就绑走赫尔曼，届时在这里碰头” 科尔沃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擅长干架、杀人、潜入，但对于技术方面的知识跟常年挂科的大学生差不多，还得靠昭美跟v。 “你？” 帕南怀疑地看了科尔沃一眼，默默把怀疑的话吞了下去。 乱刀会跟夜游鬼怎么死的，现在还历历在目，v找来的朋友确实是一个高手。 “那我们动身，越快越好，省得那些公司闻着味道追来” v坐上帕南的车动身，科尔沃则是跟昭美一起。她给车辆写了个程序，即使在恶土也能自动驾驶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绑公司的人，迫不及待了已经” 科尔沃有些兴奋地搓搓手，熟悉的躁动感又浮上心头。 “其实也没啥，荒坂的人我以前可绑的不少，也不算困难” 昭美一边开车一边传授经验，这方面她算是老手了。 “干扰信号，歼灭安保，带走人后以最快速度消灭痕迹。不过这次没法隔断信号，你就动手快一点” “那是当然，v刚刚发信息说已经就位，我们得加快脚步” 天才蒙蒙亮，湛蓝的天空下万里无云，远远看去就像精致的水墨画。 周围也很是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草团滚过干燥沙地的摩擦声以及引擎的轰鸣声，当然最悦耳的还是浮空车那失控的引擎声。 “轮到我们了，昭美” “ok，等等那是谁？” 昭美的眼睛看向远处的两个小黑点，看了好一会儿后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好像是阿德卡多里跟帕南想找的帮手，不是敌人” “公司的浮空车他们也敢靠近？” 科尔沃开黑暗视觉侦察了一下敌情，空中有好几架无人机，地面上也架起了警戒炮塔，全副武装的康陶干员已经开始巡逻。 看在帕南的份上，顺便救救他们，话说流浪者心都这么大的吗？ 昭美眼中闪过红光，下一刻空中的无人机全部坠毁，地面的警戒炮塔也被关闭。 察觉到异常的康陶干员正准备躲回浮空车，结果路还没走一半，大部分人跟割麦子似地连番倒下，剩余的几个也紧随其后。 “嘿米契，你说是哪个倒霉鬼坐的浮空车？” “我怎么知道？不过得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东西” 最早的流浪者是在一系列自然灾害、战争和公司阴谋的打击下不得不离开故土的农民，他们背井离乡，人数越来越多，希望能够为亲人们找到一个更好的家园。 而现在的流浪者，本质上也属于难民，是不被夜之城所接纳的人。 不仅如此，由于人们难以区分流浪者和乱刀会——后者经常实施抢劫、伏击以及对小城镇和城郊的袭击，因此流浪者有时会莫名遭受负面评价。 加之恶土资源稀缺，而流浪者总是在迁徙，像他们的前辈一样坐着汽车、拖家带口地在全国各地流动。 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修理汽车、枪械等设备，流浪汉对资源的需求量相当庞大，但因为恶名和钱财的缘故很难得到补充。 这也是为什么米契跟蝎子见有浮空车坠落，立刻狂喜的带人赶来。一辆浮空车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全身是宝，能大大减轻部族里的压力。 这很正常，流浪者就像夹缝里的杂草，必须拼命而贪婪地吸收每一滴养分才能活下去。 “蝎子，你看浮空车上是不是有个人坐着？” 米契远远看到浮空车上似乎有个小黑点，有点摸不着头脑。 “管那么多做什么，其他流浪者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到时候就没法独吞这辆浮空车了！” 狼多肉少，恶土上并不只有阿德卡多一家流浪者，而帕南所在的部族也仅仅是阿德卡多的一个分支。 如果去得晚了，就会有别的饿狼过来分食，那自己可就吃不饱了。 “说得也对，我们得快点” “搞定了吗？昭美” “行了，等v他们过来运走人就可以了” 昭美把浮空车里的赫尔曼拖了出来，五花大绑又打晕他后便扔到一边不管。 大部分黑客因为装的都是和散热、入侵有关的植入体，因此线上所向披靡，线下说不定杀只鸡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但昭美显然不同，她曾是联情局最顶尖的特工，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正面作战能力并不差，只是比起那些专职战斗的佣兵来说稍逊一筹。 “是你？！” 总算赶到的米契一眼认出了科尔沃，他曾经跟着帕南来过阿德卡多营地。 “胆子挺大的啊，康陶的浮空车都敢来” “康陶？！” 听到这个名字后米契打了个寒战，早知道要是公司的财产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无他，公司对自家财产可谓是看得比命还重，这要是被发现了阿德卡多拿走浮空车 那他们已经可以看风水准备挖坟下葬了。 “帕南借装备就是为了帮你们打下浮空车？” 蝎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早知道是这么个目的，说什么也不会借装备给她。 “我建议可以冲正主发火，马上到了” 科尔沃抬了抬下巴，两人顺着方向看去，帕南正全速狂飙。 “米契！蝎子！你们没事！” 见到所有阿德卡多族人没事后她才松了口气，之前在公共频道里听见米契和蝎子的声音时可把她吓坏了，可在电磁脉冲的影响下又没法接入通讯频道。 幸好没事，不然她会自责一辈子。 “帕南，你借装备就是为了干这个？” “我谈了笔买卖，仅此而已” 见帕南又和他们吵起来后科尔沃打了个哈欠，车里的v无奈地耸耸肩，他也没啥办法。 “别吵了，要吵离开这里再吵，过一会儿康陶的人要到了” 不胜其烦的v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吵，话说帕南的嗓门是真大，一个人的声音居然盖得过一群人。 “本来就没啥问题，别冲我发脾气！” 帕南愤愤地撂下一句，叫昭美把人塞入后备箱后径直离去，她实在不想和这些关心她的族人吵架。 米契和蝎子面面相觑，像个为女儿操碎心的老父亲一样，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来都来了，总得整点什么再走。 武器、子弹还有一些零件，手脚得麻利点。 本来还想打浮空车的主意，现在只能忍痛舍弃，不舍不行啊！ “走昭美，去见见荒坂的首席工程师” 索然无味的科尔沃叫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昭美，得好好拷问这个家伙关于relic的事。 “啊！” 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昏过去的赫尔曼终于醒了过来，他惊恐地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 “你们是谁？荒坂赖宣派你们来的吗？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 “安德斯·赫尔曼，relic的主要研发者，我们来谈谈这个生物芯片的事” 科尔沃搬了两张椅子给v和昭美，自己则是背着手慢慢踱步。 脚步声不大，但每一下都跟重锤一样砸到心底，心脏跳得非常快。 “好，但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才行” 赫尔曼调整了一下姿态，眼眸重新被镇定覆盖。 科尔沃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盯着赫尔曼，脸上露出微笑——皮笑肉不笑。 “放松，我们不是赖宣的人，但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让我们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和赖宣合作” 知道不是赖宣的人后赫尔曼轻松不少，心底暗自琢磨这也许是另一家公司眼馋他脑袋里的知识，所以策划了这次袭击。 “那你们是谁的人？只要出的价钱比康陶高，我们当然可以谈”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赫尔曼如释重负，身体前倾、双手自搭在大腿上，甚至想反客为主。 “价钱？没有” “没有？！” 赫尔曼睁大了眼睛，他立刻认识到不对，这伙人不是公司的！ 受不了这些虚头巴脑的v把枪顶住赫尔曼的下巴，他迫不及待要把那个恐怖分子踢出去。 “我就挑明了说，强尼·银手的意识体在我的脑袋里，看到这个芯片了吗？我想把他请出去” “银手？意识体？这绝对不可能！这个生物芯片你从哪儿弄来的？！” “哼，从赖宣那偷的” “如果是这样，这可没那么简单。如果你没说假话，你偷的这个芯片就是个新的试验版本” “这个芯片的独特之处，并不在于银手的印迹。先前的芯片版本只能和预先存入其中的印记产生生物类交互。而这个不一样，它能在新身体里安装并激活印迹” “我离开荒坂时，整个项目还是在试验阶段，荒坂赖宣拿的就是这个版本” “这个项目是你提出的，还是谁提出的？” 科尔沃突然感觉到不对，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死而复活？ “这个芯片是荒坂三郎的私人订制，他亲自监督了整个项目。要不是荒坂赖宣，没有人会知道试验版本的存在” “让我猜猜，三郎其实没有死？是不是有枚relic上储存有他的印迹？” 一旁的v跟昭美表情都变了，如果三郎真的没有死的话 “我，我不知道，早在三郎死之前我就离开荒坂了” 赫尔曼强自镇定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人恐惧。 “哼，你现在有办法把印迹从里面搞出来吗？” 三郎的事，还是交给赖宣去顶，这两人现在可真的是势同水火，父慈子孝。 “这儿，我需要检查一下” 有科尔沃跟昭美在，v很放心地接入赫尔曼的个人数据线。 “真是难以置信，真可惜我没条件做详细检查” 赫尔曼的眼里闪过蓝光，无数的数据从他眼前闪过。 “你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神经网络已经完全蚀薄，一旦离开芯片就会停止运作。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给你介绍一家不错的瑞典诊所，最大程度减轻你的痛苦” 空气顿时变得沉重起来，v张了张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relic故障 第20章 难道真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经过检查，赫尔曼判断v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但问题会越来越严重，直到他成为强尼·银手。 “昭美，你有信得过的中间人吗？” 见赫尔曼没法解决问题后再次打晕他，晕过去之前科尔沃要了赖宣的电话，以及relic设计图纸。 “有，瑞吉娜·琼斯，姑且值得一信，你想找那种石头？” “对，那是救v的关键” 科技搞不定，那就上魔法，虽然这很可能暴露k的身份，可为了v也顾不了那么多。 大不了就杀嘛，科尔沃倒要看看谁敢来。 其实最主要是怕新美国那边，李德知道了一定会追过来的。 “我问问。喂瑞吉娜，是我，我这有个人想要” 在昭美询问的时候v也醒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活像条搁浅的鱼。 “别灰心，v，还有机会，我刚要到赖宣电话” “赖宣电话，有什么用？” v勉强挤出一点气力，疑惑地看向科尔沃。 “你说赖宣知道三郎没死会怎么样？以这个为条件，怎么着也算留条退路” “呵，也行，那赫尔曼你打算怎么整？竹村和我说过找他有事” “你信竹村？小麻雀不是分析得明明白白了吗？我觉得赖宣都比竹村靠谱” “说得是，那现在做什么？” “先回夜之城，怎么说也得把巫毒帮的目的查个清楚。另外你有空的话再帮我找找石头，这东西真能救你的命” “科尔沃有好消息，瑞吉娜说有，但要我们完成一单委托” 挂断电话，昭美脸上带着喜色，一旁的科尔沃和v纷纷看了过来。 刚说要找石头，结果中间人那就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好，我们先回去做委托，赫尔曼昭美我们先关着他” “行” 两人都没有意见，这家伙目前知道个大秘密，绝对不能交给竹村。 “说起来科尔沃，你这是什么义体吗？” 黑掉码头的摄像头后，宋昭美好奇地看着不断出现、消失的身影。明明理论上两个地方不存在能允许人通过的空间，但他依然能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之前在恶土也是，她眼睛睁到最大都看不清乱刀会的人是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回去再跟你详细说说” 装完gps，科尔沃坐上昭美的车回去，当然她是司机，劫赫尔曼那单也是她开车。 岂可修，自己居然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自己看来得学学开车了！ 不过下一秒他就放弃了，开车好难，还是当小白脸。 “我是瑞吉娜的司机，这是你们的东西” “行，我知道了” 科尔沃拿着包裹上楼，车里的司机则是给瑞吉娜打电话上报情况。 嫌天气有点闷热，他把手搭在车窗上吸了根烟，卷起的袖管里露出手臂上的黑色纹身。 一个倒三角形，不同的是三角形底部是开口向下的曲线，曲线上方还紧挨着一个t。 如果科尔沃看到了，一定会提高警惕。 这是无眼帮的标志。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符文？” 瑞吉娜的动作很快，确认委托完成后派司机把两块符文送了过来。 据她所说这是以前一个客户抵债用的，好歹算得上文物，不过并不怎么值钱，纯是委托报酬的添头。 “嗯，事情是这样的” 科尔沃把自己的经历全讲述了一遍，还放了几个分身来证明所言非虚，听得昭美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世上居然真的有魔法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摸了摸科尔沃的后脑勺，没有摸到脑机接口，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素人。但借助那神奇的魔法，不使用任何通讯工具也能完成打电话、转账等操作，还能连入网络空间。 难怪自己当初入侵会失败，合着根本就没有脑机，一切都是建立在魔法之上。 对此科尔沃表示阿巴阿巴，他哪懂这个。 平时没事就上网看看新闻，听听歌顺便导导航，当然还会欣赏各种番剧。 见科尔沃一副不以为然，昭美叹了口气，给他科普关于网络空间的事。 在第四次公司战争前，还是覆盖全球的网络，从未加密的公众文件到有最复杂加密手段的企业秘辛，都能在上发送和储存。想要使用这些数据，就必须接入网络。 但自从传奇黑客拉奇·巴特莫斯释放了病毒后，一切都变了。 病毒瞬间破坏了系统，腐蚀并释放了失控ai，并不断撕扯着大部分网络行者的神经。 数据堡垒被有自我意识的病毒破坏得分崩离析，这些数据有的永久性丢失，有的被随机销毁、篡改，有的甚至被腐蚀殆尽。 当政府和巨型企业的紧急协议开始实施之际，病毒的破坏已经停止了，旧网也永远消逝了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网络监察尝试在欧洲议会的帮助下重建全球网络。不少地区的网络感染过于严重，一旦有人登录就会瞬间破坏整个系统。 那些激进的流氓智能系统——其中有些曾是失控的战斗ai，会猎杀贸然进入赛博空间废墟并获取失落数据的网络行者们。 这时，网络监察决定放弃赛博空间并启动了黑墙计划——一堵坚不可摧的ice制式墙，它能把可用的网络与失控ai控制的领域分离开来。 很少有人知道黑墙的本质，但昭美便是其中之一：黑墙是一种ai。 而2077年的人类可控网络（又名浅网）是一种破碎的空间，主要由几个分散的地方枢纽构成。 这些枢纽是国家政府、州政府、城市网络的公众论坛，或私人公司域名的结合体，并用于内部交流、工作，娱乐与广告领域。 “所以，你知道当时我用黑墙的算力都没法成功入侵你的脑机，我是有多震惊吗？” 科尔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哪懂这些，赛博智障了属于是。 这个先放一边，现在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我要去见一个叫界外魔的神明，正是他把这种力量赋予给我” 科尔沃晃了晃右手背的印记，然后把刀跟两块符文放一起，闭上眼睛单手抚摸刀身。 此为召唤界外魔的仪式，尽管以前从未听说过，但自从接受印记后它便如同本能一般烙印在灵魂里。 睁开眼睛，周围一切都变为黑白色的景象。昭美像个雕塑一样静止不动，外头的声音也都消失不见，杯里的可乐液面也凝固成上高下低的形状。 时间，停止了。 “科尔沃，这应该是你主动见我的第二次。说，有什么想问的吗？” 界外魔从厨房走出，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下巴顶着椅背。 “我要怎么觉醒想要的魔法？” “虚空之境，无所定形，始终处于混沌。唯有接收到你们的意志、内心，才会化为你们所想而具现化” “如果你想要觉醒具有特定能力的魔法，不如尝试在心中描绘具体的力量。虚空之境，在现实中的投影只和你的信念有关。不过，如果你想救你的朋友，我倒有个建议” “试试升级现有的能力，它会带给你足够的惊喜” “那” 科尔沃还想追问关于记忆的事，但界外魔已经走出房门。 所有事物的色彩再度丰富起来，时间又重新开始流动。 而在昭美眼里，科尔沃只是把手搭在刀上，随后收起折叠刀。 “发生了什么？” 直觉告诉她，刚刚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我见过界外魔了，他停止了时间，所以你感受不到” 科尔沃言简意赅地解释一句，殊不知昭美的内心又一次收到极大的冲击。 时间停止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难怪会被称为神明。 回想界外魔说的话，科尔沃打开面板。找了半天最后将目光放到被动技能的虚空之网上，这或许就是拯救v的关键。 怎么救v？芯片不能拆除，那把银手的意识体移除呢？ relic最开始是一片空白的生物芯片，后面才写入了数据意识体，既然这样的话 科尔沃将符文贴在印记上，在昭美见鬼的目光下，符文化为流体被印记吸收。 象征虚空之网的图标下方蔓延出一条细线，最后生成一个新的图标。 魔网：允许接入个人连接，并下载和共享数据。 “昭美，你这儿有什么地方可以接入个人数据线的吗？” 科尔沃准备试验一下新能力，看看是不是如他所想。 “唔你试试我的个人电脑？” 昭美不知道科尔沃想做什么，他又没做赛博改造，哪来的个人数据线？ 不过一想到神奇的魔法，她决定让他试试看。 拿过昭美的电脑，科尔沃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有了新的反应，但还缺少一个媒介。 他试着把手搭在键盘上，下一刻体内蠢蠢欲动的魔力涌入电脑，一种全新的连接被建立。 现在，电脑上的数据任他浏览、下载，不过仅限于未加密数据，加密数据下载了也没法破解。 “简直是不可思议” 昭美检查了电脑、又让科尔沃尝试接入自己的脑机后大为惊叹，这简直颠覆了她对网络黑客设备的认知。 通常来说，个人连接线的发明，是为了简单的数据上传和下载。但没法用它来连接赛博空间，因为它的吞吐量太小了，过大的数据流会烧坏脑袋。 但科尔沃的连接老实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吞吐量近乎无穷大，而且数据下载的速度飞快，完全不会有烧坏脑袋的风险，唯一遗憾的是无法上传数据。 最关键的是，无论下载的是什么数据——昭美曾经试过让科尔沃下载一个用于清除数据的病毒。 从检测结果来看确实运行了，但科尔沃什么事都没有，已经下载的数据也没被清除。 就好像下载的数据单独存放在不同的硬件上，数据与数据之间是不共通的。 简单来说，魔网给了科尔沃接入设备的能力，而且本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美中不足的是，里面的数据只能他自己用，没办法传输给别人，跟貔貅似的只进不出。 “我要是有你这能力，我哪还会怕黑墙早都大杀四方了” 这可把昭美羡慕坏了，一种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数据吞吐量还巨大的设备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一头猪来用，都能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黑客。 “嗯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有更多符文的话，我可以进一步强化魔法，说不定到时候就能让你接进来” 科尔沃倒是很认真的思考这一方法的可行性：让昭美接入自己的虚空之网，然后对外战无不胜” 直觉告诉科尔沃想要进一步升级虚空之网的话，起码要三块，甚至更多，这个魔法的潜力似乎远超自己的想象。 这一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用，先放一边。 “不管怎样，我得告诉v这个好消息。v，我们去老维那，你有救了” “什么？！”，v整个人激动起来：“好，我马上就到” “嘿，老维，杰克呢？” 科尔沃带着昭美走进诊所，里头只有他一个人在看球赛，米丝蒂也不见踪影。 “杰克回海伍德了，米丝蒂跟过去和威尔斯太太一起照顾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 “那感情好，等他醒了到时候一起去看望一下杰克。噢对了，这是小麻雀，我的恋人” “你好，我是宋昭美” “维克多·维克托，看样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说，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relic的设计图纸，还附带了v的扫描诊断，老维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科尔沃将芯片递给老维，如果能用科技解决还是用科技。魔法自己用还行，给别人用有点不放心。 “好，我瞧瞧” 了解relic的工作原理，又仔细检查了遍v的扫描诊断后，老维冥思苦想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没办法拔出芯片，v现在的命全靠芯片吊着” “那如果保留芯片，但去除意识体，可行吗？” “这个或许可以，可拔出芯片v就会死，你要怎么在不拔出芯片的情况下去除意识体？” “老维，杰克是一个奇迹，v也会是一个奇迹，我希望你帮我看看去除意识体后v的状况” “好，如果你真能做到，v或许还有救”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v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诊所。 “科尔沃！你说我有救了，是真的吗？” “能去除银手意识体，但不保证能治好。现在你躺好，老维帮忙麻醉一下，让v睡十来分钟” 等v躺下了，科尔沃把手轻轻放到relic芯片上。 “草！老子t感觉像是坐在高速旋转的洗衣机里” 只有v能看到的强尼·银手，此刻双手捂着脑门，一脸头痛欲裂的神态。 下一刻，他消失了。 第21章 时隔五十四年的重逢 “原来你就是强尼·银手？看起来怎么跟个混混一样” “去n的，老子是摇滚小子，这叫英俊你懂不懂？” 触摸到芯片时，大量数据划过眼前，最后以魔力为媒介被转移至魔网中。 等断开连接后，科尔沃的视线里便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马甲、戴着墨镜、留着长发和络腮胡的男人，最吸引注意力的便是那只银色手臂。 “科尔沃，你怎么了？” 昭美一脸担忧地看着两眼突然呆滞的恋人，不知道他出了什么状况，出于对魔法的困惑也不敢贸然动他， “我没事” 科尔沃回过神来，将手搭在昭美的脑机上，这可以让她共享自己的数据。 “强尼·银手？那个糊咖？” “我可去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成糊咖了？” 强尼很不爽，虽说v不会被自己害死这点很高兴，但这两个家伙是真的讨厌。 “老维，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给v检查身体的老维抬起头，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浮现几分笑容。 “不错，比我预计得要好。你再次给了我一个惊喜，科尔沃” “尽管v的神经系统仍然处于病变状态，但少了银手意识的推动，这个过程被放慢了许多倍” “也就是说，我不用死了？” v刚刚从麻醉状态中苏醒就得知这个好消息，一直积压在身上的重担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气色都好了几分。 “这话并不完全准确，v，如果你不能在三十年内找到逆转神经系统病变的方法，还是会死” 出于医生的严谨，老维给v解释了一番，但后者完全不在意。 三十年？夜之城的平均寿命不过四五十岁而已，这还是算上那些频繁使用抗衰老技术的大人物，没有混出名堂的佣兵能活到六十岁都算幸运了。 “科尔沃，你把银手的意识体放哪去了？” 喜不自胜的v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跑到脑袋里去了，不过好消息是我没有插生物芯片，还是个素人，应该没啥影响” “这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一听这话老维吓得抛弃还在病床上的v，拿起一大堆仪器就给科尔沃检测，半晌才脸色古怪地说道。 “也许你身上真有神奇的地方，总之你的身体比牛还壮，非常健康” “先不提这事，我现在有点痛苦，这家伙真的好吵啊” 一旁的v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可没少被银手恶心到。 “呵，你能比老子痛苦？老子现在被你关在这里，还动不了” 强尼点了根烟，一脸忧愁。 “呵，关我屁事，我现在得想个办法把你弄出来” 无视正吵吵闹闹的强尼，科尔沃寻思这也不是个事，天天被人监视算哪样？ d以后和昭美贴贴，岂不是得给这个老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绝对不能忍。 可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得升级魔法，然后就得找符文，也不知道其他中间人能不能搞到手。 话说强尼和罗格是老相识对？ “找罗格就对了，她一定会帮我的，她欠我个人情” 一听自己有希望出去，强尼立刻激动起来，撺掇科尔沃赶紧去找罗格。 “这不见得，我查阅过当年资料，你们当年袭击荒坂塔时所用的核弹来源于军用科技。事后几乎所有参与者都遭到清算，只有罗格还活着” 昭美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在她看来罗格很可能是投靠荒坂、出卖同伴才活下去。 强尼·银手，曾经于2023年参与了袭击荒坂塔的行动，而那次行动的参与者还有罗格跟摩根·黑手，事后只有罗格活了下来，且她多次否认参与过该行动。 “你觉得罗格能信任吗？强尼？” 面对科尔沃的质疑，强尼坐在病床上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她，她欠我个人情，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远比你想象得还要深” “行，我大概有想法了，不过得做点准备”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希望这次的魔法升级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不然还得费一番功夫。 “昭美，有没有兴趣玩个大的？” “有多大，有狗镇那次大吗？” 昭美捻了捻头发，难道科尔沃还能做个比出卖新美国总统更大的事吗？ “那肯定比不了，不过办成了的话，在夜之城也算是响当当的” “行，我要做什么？” “回去再说，这儿不方便” 一直插不进嘴的v终于忍不住问：“科尔沃你们准备干啥？” “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我得回去和昭美准备准备” 完了，科尔沃绝对要捅破天。 这是v第一时间想到的，他虽然不会读心术，但他了解科尔沃。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某种意义上跟强尼是一个德性。 “克莱尔，给我来杯强尼·银手特调” 夜晚十二点，来生正准备打烊，里面的佣兵已经陆陆续续走完了，只剩下罗格和她的嫡系佣兵。 “强尼，你要是还活着，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一定很失望？” 辛辣而又苦涩的龙舌兰入口，罗格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陷入往事的回忆，片刻后才苦笑着回过神。 逝者已逝，生者又能怎样呢？ 自己离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佣兵越来越远，往后余生便是作为夜之城的头号中间人度过，直至腐烂。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选的路，苦头自己吃，谁也不能例外。 “老大，该走了” 来生守门人埃默里克走进包间，门口守着的黑大个——别人都叫他穿山甲，真名为克里斯宾·韦兰，默默闪身给他让开一条路。 “我知道了，走” 心中思绪翻涌，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罗格依然是来生的女王。 “准备好了吗昭美？” 来生酒外头的高楼天台，科尔沃正俯身向下盯着罗格的车，伪装的假面已经提前戴好。 夜色能够最大程度地遮掩科尔沃的身形，而且劫走人后也容易毁灭痕迹，最大程度断绝来生佣兵的追查。 为了防止罗格身上有定位追踪器，昭美给了个信号阻绝器，只要插到脑袋外头就能拦截所有信号发射。 “我草！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想绑架罗格？！真是个疯子” 强尼倚靠在栏杆上，目光落在逐渐从来生走出的罗格身上。 “草还真是她这么多年了。该死的罗格，舒舒服服坐在来生的大沙发里” 强尼的语气很不平静，他其实一听到罗格在来生当女王时就知道她背叛了他们。 公司几乎把来生从整座城市里铲除了，罗格是最后一个屹立不倒的，是谁保着她？ 显而易见。 不过又能怎么样呢？都过去那么久了，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我把车开到不远处的小巷里，等你准备好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通讯频道里传来昭美的声音，她知晓要劫罗格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黑客就没有不搞事的，宋昭美也不例外。她年轻的时候就敢入侵军用科技的数据要塞，不过也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是永远不会罢休的。 “这天下还有我不敢的事？劫个来生女王而已，又不是劫新美国总统，看把你惊的” 科尔沃的眼中闪过一道绿光，罗格的司机、罗格、埃默里克、穿山甲身上全都被一条绿色的锁链串在一块，就像烤肉串一样。 “这，这是什么？！” 强尼瞪大眼睛，他也看见了锁链，在他死后的五十多年又发展出了什么新科技？ “你能看见？” 科尔沃略感意外，按理来说魔法的痕迹只有印记持有者才能看到。 或许，这就是虚空之网这个能力的特殊之处。 只要意识上传到虚空之网，就能共享科尔沃的视听感官。 可惜的是，虚空之网对数据是只进不出，否则可以让昭美上传自己的意识进来瞧瞧。 “老子又没瞎，凭什么看不到？” 强尼忿忿地骂了一句，即使科技也玩出了新花样，这个世界还是一样肮脏、堕落，荒坂依然统治着夜之城。 “呵，是吗，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科尔沃还是那么从容不迫，待罗格坐上车、司机还没来得及发车时，右手一招，紧接着又给召唤出的分身接到绿色锁链上。 从老维那要的麻醉剂，起效快，管用。 待分身倒在地上之际，宛如推倒了多诺米骨牌一样，从罗格到穿山甲依次倒下。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强尼终于意识到不对，科技怎么可能发展到能凭空复制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克隆人出来？而且对克隆人施加的影响还会通过那奇怪的锁链传递到其他人身上。 “这是，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眼前景象飞速变换，强尼只觉得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就坐在罗格旁边，转眼又重新回到天台，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个人。 罗格·阿曼迪亚斯。 “我草！我草！” 没有理会惊魂未定的强尼，科尔沃扛起罗格用易位离开天台，接连几次瞬移后来到撤离处。 早已准备好的昭美立刻关闭了罗格身上的所有义体，随后又以丰富的经验将其五花大绑，还通过个人数据线进一步延长了昏迷时间。 第二天蒙蒙一早，罗格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刚刚坐上车，还没来得及说去哪，结果突然晕了过去。 勉强打起一点精神，罗格这才发现自己正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所有义体都不听使唤，周围陌生的装饰跟狭窄的房间是那么的陌生。 呵，有意思，我是被绑架了？ 罗格已经安逸了很多年，很久没有遇过这种情况，难得生出几分感慨。 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想办法和埃默里克他们建立联系，不然自己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科尔沃，好了” 外头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科尔沃这个名字也很眼熟，是那天来买安德斯·赫尔曼情报的人。 所有，是因为情报有问题，才绑架了我？ 不，没那么简单，没人会因为一份情报而冒险绑架来生女王。 再说，罗格实在想不出，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她，当时外头还有穿山甲跟埃默里克守着呢。 昭美擦了擦汗，即使一夜没睡她依然精神亢奋。 在v去见梅瑞德斯的时候，后者曾经使用过军用科技提供的测谎仪来审问v。 很不巧，编写这玩意时昭美也有参与，眼下花一晚的功夫重新编写出来。 被罗格追杀可不是件小事，即使是科尔沃也会觉得很麻烦。 所以，罗格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就得看一会后的谈话了。 “罗格，我们又见面了” 准备好一切之后，科尔沃带着昭美走进关押罗格的房间，这次他没戴假面。 “科尔沃·考德温，我记得你，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手段也很高明” 即使无可反抗，但罗格依然风轻云淡，输人不输阵，气势一点也不落下风。 “没办法，我脑袋里头有个强尼·银手，那家伙整天嚷嚷着说要找你，搞得我都要烦死了” “喂，明明是你小子觉得我烦才来找罗格的，跟我t有什么关系？” 无视在一旁抗议的强尼，科尔沃示意昭美把罗格的个人数据线接入测谎仪，随后又用另一头数据线接入罗格的脑机，另一头则是被他握在手里。 “强尼·银手？那家伙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拿他跟我寻开心？” 罗格用那深深眼线下的目光瞅了眼床边，下一刻她那镇定自若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呵，罗格，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强尼正躺在床上，歪着头看向罗格，同时做出了一个非常猥琐、下流的姿势。 嗯，有机会可以和昭美试试。 “够了！” 罗格的扑克脸终于绷不住了，她的眉毛稍微挑了挑，古井无波的眼神开始波动，死死地盯着科尔沃。 “我承认模拟得很像，但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要不要看看，这条数据线有没有接入什么？” 科尔沃扬起手中的数据线，它只是单纯地被捏在手心，没有接入任何设备。 也就是说，以罗格的见识，这条数据线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为什么 强尼又说了些荤话，多摆了几个姿势，然后就看到罗格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嘴唇，呼吸也变得沉重。 “我再问最后一次，这真的不是你们编” 罗格深吸一口气，床上那个骚包的家伙还正搔首弄姿，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不可能！不可能！强尼·银手已经死了！” “老子五十多年来一直活在神舆里，最后被人装进relic芯片，然后几个愣头青的佣兵把它从赖宣手上偷了过来。喂小子，能不能给我点根烟，谈这种事怎么能没有烟” “抽烟？滚一边去，我酒都不喝，还抽烟？” 科尔沃也不惯着这货，甚至还让昭美帮忙倒杯可乐过来。 “可乐，草，这玩意是佣兵喝的吗？” 强尼咂了咂嘴，又和罗格说了些只有他俩才知道的小密码后，终于让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以，你们绑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和强尼重逢？” 确认这个是真的强尼后，罗格眼中的敌意淡了一些，但科尔沃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罗格，我说了，我得想办法把强尼从我脑袋里弄出去。但需要你的帮忙，可我并不信你，因为袭击荒坂塔的参与者中只有你还活着” “如果你没法通过测谎仪，你猜猜你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第22章 达成合作 在三个半人交流的时候，一股席卷整个夜之城的风暴也悄然来临。 昨晚罗格被劫走的五分钟后，收拾好柜台准备离开来生的克莱尔在门口叫醒了昏迷过去的几人。 埃默里克跟穿山甲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是罗格的嫡系，如果老大出事的话仇家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克莱尔跟司机被暂时软禁起来以防消息走漏，与此同时来生的御用黑客尼克斯也开始在城市的监控网络里追踪痕迹。 但昭美清理得很干净，科尔沃还特意避开了摄像头，当晚又是下雨，最后尼克斯一无所获。 有能力绑架罗格的人，除了公司也就寥寥几个想往上爬的中间人。为此他们疯了似的打探情报，甚至开始绑架审问。 罗格失踪的信息瞒不了多久，留给他们的时间非常有限，可能只有一天不到。 而沃森区的一座废楼，罗格闭上眼睛，她对死亡的威胁视若无睹。 但真正痛苦的，是当年强尼死在她面前的画面，从尘封已久的内心里再度浮现。 “对，是的，那是很久以后了。强尼走了，我总得从悲伤里醒过来” 言语里少了几分往日的霸气、锋利，剩下的只有满心的疲惫和悔恨。 “在这里活着，是不允许感情用事的。强尼，我，还有重锤，都是帮同一个人卖命” “我难道不恶心吗？我恶心；我没有选择吗？我没有。我不后悔吗？我非常后悔” 一直吊儿郎当的强尼也罕见的沉默起来，思绪翻涌，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后悔吗？ 其实有点后悔，当年是他找上罗格等人突袭荒坂塔，目的除了向荒坂复仇以外，还有为了奥特。 真的是为了奥特吗？还是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才这么做？ 只有他知道。 科尔沃朝昭美使了个眼色，后者表示一切正常。 “我没兴趣听你们回忆过去，所以罗格，你愿意帮我把强尼弄出来吗？” “呵，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那你觉得我会不会同意？我当然同意，为了强尼，也为了我自己” 伤感的气氛被驱散，罗格睁开眼睛，她又重新变回那个夜之城的头号中间人。 “看来，我们算是达成合作了？” 盯着罗格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昭美示意一切正常，这才给罗格松绑并解除义体限制。 虽然科尔沃跟强尼认识的时间很短，甚至只有短短的一两天，但都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性格。 倒不如说，两人还有点相似，都一样自大，觉得自己很牛逼。 不同的是，科尔沃是真牛逼，强尼现在就剩了个意识体。 正是因为如此，在强尼确认罗格依然可信时，科尔沃便定下了这场惊天动地的绑架，昭美的测谎仪只是作为最后的保险。 结果还算不错，双赢。 “先跟我交代，这事都有谁知道？” 知道这事的人其实不多，竹村五郎、v、老维、米丝蒂、杰克、昭美以及t-bug。 其中老维、米丝蒂、杰克跟v绝对可靠，而昭美是科尔沃的恋人。 至于竹村五郎跟t-bug不好说，但他们最多以为生物芯片在v的脑袋上，不会知道强尼已经跑到科尔沃这里。 “有些麻烦，但还在可以应付的范围。如果那个混蛋在你的脑袋里那得找个义体大夫做检查才行，relic的研发者赫尔曼说不定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弥补遗憾的机会就在眼前，罗格对这事比谁都上心，甚至忘了给她的手下报平安。 “呵，你看看我像经过赛博改造的样子吗？” “什么？” 罗格这才注意到科尔沃身上既没有个人连接线，也没有脑机接口，从外观上根本找不到半个植入体。 而且他还很调皮地将手里的数据线抛来抛去，只要线在空中罗格就看不见强尼，只有重新捏住数据线时她才能看到那个魂牵梦绕的混蛋。 也就是说，一个素人策划了这场绑架案？ “我需要这种石头，足够多的话我或许能让强尼出来，当然有条件的话还能找找这种” 科尔沃将符文跟骸骨护符的模样发了过去，当然这是他凭着记忆画的，虚空之网里的数据没法传输。 “你有事在瞒着我，起码没有交代完全” 罗格的眼睛里满是不得不让人避其锋芒的精光，她想到强尼从插在v脑袋上的生物芯片上跑到科尔沃脑袋里，想到昨晚无缘无故的昏迷，还有那没有接入任何设备的数据线。 等等，这石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罗格思索了一会，随后翘起二郎腿，目光灼灼地看向科尔沃。 “k，我只听说过狗镇有个叫k的佣兵曾经要求收集这种石头，不过已经销声匿迹半年多了” “不愧是夜之城的头号中间人，比某个只会唧唧歪歪的混蛋强多了” 科尔沃毫不示弱地和罗格对视，气势丝毫不弱于这个夜之城的传奇。 他当然知道罗格的意思，如果真是狗镇那个叱诧风云的k，那么从绀碧大厦偷芯片的大活就不可能失败。 毕竟，在一帮中间人的情报里，k是把整个狗镇闹了个天翻地覆，杀得幽冥犬和军用科技血流成河的超级狠人。 “k是我的过往，不幸的是我失忆了。醒来后就在沃森区待着，后面的事，想查就能查到” 而且还不是单纯的失忆，连带着他大部分魔法都被封印，直到从三郎尸体上摸走骸骨护符后才恢复一部分。 “那我该说什么？幸会？” “都行，反正我也只是个夜之城的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以前在罗格眼里确实是，但现在她也开始正视科尔沃。 就和曾经的神父一样。 昭美的安防措施做得很好，敌人几乎是一到楼下就发出了警报。 “你手下的人好像找过来了，不发个信息说明一下吗？” 科尔沃开黑暗视觉扫了眼楼下，一共七个人，看动作还是最专业的那种，估计是罗格义体开启后追踪过来的。 “怎么？有本事劫我，没胆去说服他们？” 罗格永远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丝毫没看出一点异常。 “好，我去，看看你的佣兵有多厉害” 科尔沃作势起身，走到门口后罗格终于开口。 “不用去了，他们刚刚回了我信息” 有点遗憾，本来还想名正言顺地海扁他们的，现在被罗格叫停了。 “可以啊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罗格退让” 强尼竖起大拇指夸奖，不过已经吃惊了太多次，现在看到罗格退让都有点索然无味。 小场面jpg “看来你的手下很谨慎啊” 虽然有罗格的信息，但谁也不能保证这是不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因此他们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翼翼。 两人举枪紧贴门的两边，以防有人突然开门。 队伍里的黑客摇头表示没法破解，因此他们排成一字长蛇阵准备破门而入。 “直接进来，罗格在里面等你们” 科尔沃猛地拉开门，外面正准备强攻的佣兵一惊，下意识发动攻击。 “砰”x7 率先攻击的是埃默里克，他正想用炸弹爆破来着，结果门开了。 猝不及防之下刚想开枪，结果非但被人缴了械，还被掀翻在地。 这技巧和力量比起迈尔斯来差多了，起码她还能反抗一下。 黑客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眼中闪过红光 没义体入侵个der啊！ 剩余的五个感觉有人在背后用力踹了一脚，身体前倾跪倒在地。 李德都顶不住这一脚，你们还顶得住？ “噢，是来生看大门的，还有那天守在包厢的黑大个” 科尔沃瞥了眼唯一站着的黑客，眼里冒着红光不知道在干什么。 “罗格，你的手下来了，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哦对了，赫尔曼也带走” 如果把强尼从脑袋里转移出去的话，他就一定需要个载体，这方面赫尔曼说不定帮得上忙。 “一点小小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罗格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哪是在揍佣兵。 这分明是打她的脸！ 不过形势比人强，而且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给强尼搞个身体，刚刚小麻雀已经把relic的设计图纸交给她了。 “都回去，韦兰你去把里面被绑起来的人带走” 原来这个黑大个叫韦兰，科尔沃摸了摸下巴。 有空问问杰克这些所谓的传奇佣兵叫什么名字，不然打起来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那也太尴尬了。 韦兰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瞪了科尔沃一眼后进了屋里头，再出来时肩上扛着面目憔悴的赫尔曼。 “再见，有空常来玩啊” 罗格嘴角一抽，这家伙该不会是个赛博精神病？ 哦不对，应该是精神病，他都没义体。 “真行啊小子，你比我还嚣张” 强尼坐在沙发上，他难得露出欣赏的神色。 确认过行为，是同一种人。 “我凭什么不嚣张？” 科尔沃呛了他一句，正准备问问昭美中午吃什么的时候，v打来了电话。 “科尔沃！杰克醒了，在野狼酒！” “杰克！我知道了，我现在过来。昭美，我们去野狼酒” “好” 昭美重新布置好安保措施，又检查了一遍后锁上门，跟着科尔沃下楼。 这里不是久住的地方，等以后挣到钱了得换个好点的房子，起码要能晒到太阳。 在夜之城，阳光能照射进来的房子普遍价高，只有那种暗无天日的蜗居才是穷人住的。 “杰克？！你还好” 在野狼酒有间库房，那是杰克的房间，里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 “哦ver，谢谢你救了我” 科尔沃一进门，就看到杰克正躺在床上憨笑，米丝蒂则是在给他投喂。 岂可修，回去让昭美也给我投喂。 “举手之劳而已，没啥” 仔细查看杰克的状况，尽管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错。 “刚刚老维来过了，又给杰克开了几瓶药，现在他只要躺床上养好伤就可以了” v给科尔沃介绍了目前的情况，眼底也闪着浓郁的喜色。 杰克还活着，自己也没有性命之危，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而创造奇迹的，正是这位一脸欣喜的兄弟。 “对了，relic的事” 果然，杰克一醒过来就想问这单委托的后续。事关身边人后半辈子的幸福，由不得他不紧张 科尔沃跟v对视一眼，最后还是v出来解释。 “德克斯特想卖了我们跑路，但是被闻讯赶来的竹村五郎崩了，t-bug侥幸逃过一劫” v尽量用简短的话语叙述杰克昏迷后发生的事，科尔沃则是时不时补充点细节。 等到故事讲完后，杰克脸上满是感慨和郁闷。 “iadres(靠)，没想到后面居然会发生那么多事，强尼·银手那个恐怖分子居然还活着” “ctd，老子不是恐怖分子” 强尼朝杰克竖了个中指，他明明是传奇摇滚小子、心怀理想的反叛者、公司的死敌。 “我其实有点不明白，你带着核弹去炸荒坂塔，就没有想过其他无辜的民众该怎么办吗？” 当时突袭荒坂塔的行动中，一共有三支队伍参与。 分别是强尼所领导的阿尔法突击小队，摩根·黑手带领的欧米茄小队，以及军用科技派遣的贝塔小队。 三支队伍各有不同的目标，阿尔法突击小队负责进攻120层的灵魂杀手实验室，删除程序灵魂杀手30并吸引荒坂塔的防守力量。 贝塔小队负责复制、摧毁荒坂塔地下安全数据库，欧米茄小队负责作为预备队兜底。 根据记载，三支队伍都携带有核弹，但在120层引爆的核弹究竟是哪一支队伍的，至今无人知晓。 以上情报来自昭美，军用科技享有最终解释权。 无论如何，强尼带了核弹去荒坂塔是不争的事实，而他也一定有引爆核弹的念头。 “我被骗了，如果知道引爆核弹会导致无辜民众丧生，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强尼有些痛苦，虽然不清楚引爆的核弹是不是他带的，但这份愧疚将会一直拷问他的良心。 “人总要为过去赎罪的，不是吗？罗格是，现在你也是” 科尔沃转头看向杰克，他正和v还有米丝蒂有说有笑的。 一切都因公司而生，也注定因公司而亡。 第23章 生意还是交底？ “所以，你居然真的弄到了？” 探望杰克后的几天，科尔沃跟昭美接了好几个委托，顺便还了瑞吉娜的人情。 没钱这么养家糊口？没钱怎么约会？ 小钱钱，真心甜。 尽管罗格失踪这个消息仅仅只有几个人知情，但罗格的嫡系佣兵出现在沃森区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还不是去做委托的。 神父、和歌子、瑞吉娜还有老船长都不是傻子，事实上能做到一流的中间人，个个精明得很。只要事情稍有端倪，凭借一点蛛丝马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正是因为如此，科尔沃这个初出茅庐不久的佣兵，又一次进入到中间人的视野，也接到了更大的委托。 在谋算着接下来要不要去找巫毒帮玩玩的时候，罗格打来电话说他要的石头找到了。 那行，先放过巫毒帮一马，毕竟汉兹到现在也没把巫毒帮的情报发给v。 再次来到来生的时候，埃默里克默默让出一条路。 先不提老大早有要求，科尔沃的实力也得到了他的认可。但性格并不怎么讨人喜欢，太狂了。 来生二楼全封闭式包间，这里所有监控都被关闭，里面只有罗格一个人。 桌上除了两杯强尼·银手和加冰可乐，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是十来块的骸骨护符。 “你不打算交代些什么吗？这东西一定大有玄机” “确实有，怎么你想知道？” 科尔沃拿起一块骸骨护符，掂量了一会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既然是合作伙伴，我想适当的交底是必须的” 被罗格咄咄逼人的目光紧盯着，科尔沃却没有一点紧张感，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强尼，可信吗？” “你是得了疑心病吗？这不信那不信，那你t想信什么？” 强尼啐了一口，他决定收回昨天的话，这家伙一点也不像他。 这没办法，毕竟是他最大的秘密，必须小心谨慎再小心。 “虚空之境，界外魔，听说过吗？” “等等，我叫人查查” 罗格眼中闪起绿光，片刻后通讯结束。 “各大公司里都没有这两个的信息，反倒是某些大学里有支离破碎的野史记载，而那已经是数千年前的故事了” “数千年？原来已经那么久了？” 科尔沃突如其来地感慨一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知罗格部分秘密。 “尽管有强尼在，但我还是很难完全相信你。目前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东西能够强化人体某方面的能力，而另一种石头是我的专属强化材料” “那多谢你的信任，希望那一天到来得不会太晚” 罗格开了个不算好笑的笑话，她也能理解科尔沃的谨慎。 但很不爽。 “这东西叫骸骨护符，我瞧瞧” 通常来说，骸骨护符是鲸鱼骨和其他动物骨头制作的神秘物体，每一个都对使用者的身体条件和技能有着独特的影响力。 因此可以大致分为三类：生活类、超能力类和强化类。 生活类的骸骨护符，顾名思义，专门用于便利生活，这也是骸骨护符最开始的作用——延长奴隶们的寿命或者避孕。 掌握神秘学仪式的人拥有自行雕刻骸骨护符的能力，也因此会制造具有各种强化作用的骸骨护符，比如说避孕、助孕或是延长寿命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印记持有者天然就掌握神秘性仪式，只要潜心研究便可掌握这一能力，科尔沃的母亲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超能力类的骸骨护符，是某些女巫或者是能与虚空之境产生共鸣的人所制造和使用，通常来说这种骸骨护符专为印记持有者或者能使用魔法的人打造。 这种提高并不会导致印记过载，是无任何副作用的强化。 强化类的骸骨护符，专门强化身体或某方面的技能，如强化力量、增加速度又或者是提高剑术水平。 由于骸骨护符本质上是由骨头雕刻的，因此会受到各种各样的破坏，比如说风霜侵蚀、虫蛀等等。 一旦受损，骸骨护符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或者是衍生出各种副作用，这也是骸骨护符的第二种分类：按品质分类。 缺陷骸骨护符，典型的风险收益并存，强化一方面的能力但会弱化一方面的能力。 例如科尔沃手里拿的这块骸骨护符，其作用是提高魔力恢复速率，副作用是使用魔法会消耗更多魔力。 稍微计算一下得失后就会发现：垃圾，狗都不用。 然后是普通骸骨护符，属于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副作用但强化程度也一般。 最后是漆黑骸骨护符，此为最顶级的骸骨护符，拥有惊人的强化程度，同时绝无任何副作用。 每个人能携带的骸骨护符数量是有限的，与虚空之境的契合度越高，上限就越高。 如果执意要携带超过上限的骸骨护符，那么不同骸骨护符之间可能会受到彼此的干扰，导致失去原有的作用甚至是彻底报废。 至于科尔沃怎么知道的，在接触骸骨护符后面板就开启了新的图标。上面详细介绍了他所接触到的每个骸骨护符的作用和品质，以及能携带的骸骨护符数量，最多六个。 在罗格带来的骸骨护符中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五个骸骨护符。 漆黑骸骨护符：豪迈的气魄，大幅提升魔力上限。 漆黑骸骨护符：第三只眼，允许易位放置两个标记。 普通骸骨护符：顽强的盟友，召唤的分身持续时间从三十秒提升至四十五秒。 普通骸骨护符：飓风，适当提高挥刀速度。 普通骸骨护符：神秘刺客，易位和黑暗视觉所消耗的魔力减少20，同时距离提升20。 剩下的不是缺陷骸骨护符，就是生活类的，无法直接增幅战斗力，没啥太大价值。 “还有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更喜欢另一种石头” 将选定的骸骨护符放到身上，其实科尔沃更喜欢通过符文来强化。因为符文提供的强化是永久的，但骸骨护符只要离体便会失去作用。 “你是在和我谈生意？还是打算交底？” 罗格板着脸，科尔沃明白其中的意思。 “救强尼的话需要另一种石头，这种石头只能用来增幅战斗力。这次就算生意，说说看我要付出什么？” “呵，行，帮我做个委托，这些就算添头了” “添头？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接当成报酬” 科尔沃有些诧异，这玩意对他来说可谓是相当重要。 “既然是生意，那就会有一个合理的价格。这些被称作骸骨护符的东西虽然稀少，但不怎么值钱” 绝大部分历史文物，从本质上都没什么应用价值，更多的在于收藏价值。 而骸骨护符应用价值虽高，可2077年哪有人知道每个骸骨护符的具体作用，自然这玩意也就被人当成垃圾，只有少部分品相好的会被收藏或者用来研究古代的信仰。 没错，在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眼里，骸骨护符其实是用来祭祀神明的工具。 无论在哪个年代，求神拜佛总有市场，即使是科技高度发达的夜之城也一样。 尽管烧香拜佛的方式和以往大相径庭，但本质上还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敲电子木鱼，拜赛博佛祖，积量子功德，念数据真经。 此外，由于骸骨护符对普通人也有效，因此总有些神神叨叨的人会宣传这玩意是佛祖开光过的，能够给人好运。 如果再走运一点，拿到的是强化类的骸骨护符，那恐怕就会对佛祖感恩戴德、诚惶诚恐，认为是自己的诚心打动了菩萨。 正是因为如此，军用科技等其他公司也研究过这些骸骨护符，力图求解其中的奥秘。 但是，能找到的大部分骸骨护符基本上都是处于损坏或半损坏状态，然后超能力类跟生活类的骸骨护符的作用又不可能被发现，唯有少数强化类的骸骨护符被发现有特殊增幅作用。 在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之后，发现实在研究不出来啥，也搞不懂其中的奥秘，而且论增幅作用骸骨护符还远远比不上义体，最后索性撤销了研究。 反正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秘密，没必要逮着一个死磕，弄清楚了八成也很难有收益。 荒坂倒是个例外，三郎捡到的骸骨护符本质上是一个漆黑骸骨护符：耐力，能够大幅度提高生命力上限，说人话就是身体变得更加健壮、年轻。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荒坂对骸骨护符投入了相当多的精力，甚至别的公司停止研究了他们还在研究。 可到头来还是不明所以，无奈之下三郎只得叫停这方面的研究，光投入没产出可不行啊！ 魔法跟科技，从目前来看还是跟小鸡不尿尿一样，各有各的道儿。 总之，各公司是彻底放弃对骸骨护符的琢磨，反正这玩意的效果远不如义体。 再说了，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总得给那些底层贫民一点念想。 现在，只有研究记录和结果留在各公司的档案里。不过为了博取一个好名声，大部分公司都“无偿”把这些捐献给了博物馆。 这点情报算是半公开的了，起码对于顶级中间人来说是如此。至于虚空之境和界外魔，这两完全被当成了虚构的东西。 而对于罗格来说，这玩意虽然稀少，可不值钱，拿来当委托报酬实在寒碜，最多就抵掉部分酬金。 罗格解释了原因之后，在沙发上微微调整坐姿，继续说道。 “既然你打算当成生意，那去圣多明戈帮我干掉个人，详情看附件” 维克·维加，公司养的狗，夜之城屁股上的毒疮，专门镇压工会，简历上写着提供劳工监控、破坏罢工、镇压抗议等服务。 圣多明戈的科罗纳多农场，那儿的工会被维克搞解体了，现在工人糊口都难，甚至雇不起中间人。 但罗格决定做个好人，她打算自己出钱找人做掉维克，恰好科尔沃找上门来。 “ctd的罗格，当了那么久的中间人，居然还会有良心” 强尼坐在罗格旁边，目光直直盯着桌上的强尼·银手。 良心吗？ 或许有，但罗格更多的是想为过去那个与虎谋皮的自己赎罪，也可以说是对公司的反抗。 这是强尼的精神。 “行，要活的还是要尸体？” 科尔沃拿起加冰可乐一饮而尽，任凭强尼再怎么恳求他也不会喝一口酒，味道太冲了。 “活的最好，给你额外加钱” 罗格挑了挑眉，能把她这个来生女王劫走，那自然也能把维克劫走。 “那我现在动身，另外如果你想看到强尼的话，我建议下次可以准备条数据线” 话不多说，科尔沃拉上昭美离开来生，两人都不喜欢拖泥带水。 生物技术是一家专精基因工程和生物技术、制药与微生物研究的公司，正是在生物技术的实验室中，全球顶尖的专家们用突破性的发现，将世界从能源危机的边缘拉了回来。 是什么发现？chooh2，用转基因小麦制作的合成酒精，这款专利使公司成为了市场上的重要角色。 直至今日，生物科技仍对这款产品拥有独家权利，从而完全控制着能源市场。 该公司的另一个重要业务领域是食品生产，像全食品这样的大公司，也要仰仗生物技术的保护。 而科罗纳多农场，一大片地区都是生物技术的地盘，专门种植有机蔬菜和养殖畜牧以卖给有钱人。 以最少的成本，卖最高的价格，获取最多的利益，这就是资本，公司不过是资本的具象化罢了。 “找到人了吗？昭美” 生物技术的一家办公大楼，昭美眼中的红光消失。她刚刚入侵了这栋大楼，从摄像头中找到维克并关闭大部分的安保措施，比如警戒炮塔和地雷。 “你可以从楼顶进去，他就在顶楼的办公室。不过要小心，里面的守卫不算少” “叫罗格派人过来，我现在动身” 开启黑暗视觉，下一刻科尔沃身影消失在原地，顶楼里的所有守卫都被骨牌所链接。 有漆黑骸骨护符：豪迈的气魄后，原先最多链接八人，现在可以链接十人，而且剩余的魔力也足够发动易位和黑暗视觉。 不得不说，这效果很符合漆黑骸骨护符的威名。 把人送到罗格派来的车上后，她打来了电话。 “你的身手和效率都一如既往的高，这单结了。至于你要的东西已经有眉目了，过两天到来生一趟” 第24章 猫猫头少女 “喂，科尔沃，有个急活，现在有空吗？” 大晚上的，本来科尔沃正准备追番，结果老船长突然给他打来电话。 老船长，全名穆阿迈尔·雷耶斯，在成为圣多明戈最知名的中间人之前是条公司狗，负责处理…嗨，反正也没人想知道这些。 不过，他很就快发现，所有的公司都是一个样子：要么被他们日，要么你日了他们，显然他更喜欢后者， 往往那些脱贫致富的人总喜欢帮助不那么走运的乡亲，老船长也一样。差不多。一方面，作为半个圣多明戈的工薪阶层第一个想到要找的中间人，他可没少挣。 不过呢，最起码他不会逼得别人付不起房租。 总得来说，和瑞吉娜都差不多，算是比较有良心的中间人。 由于科尔沃最开始是住在圣多明戈，和昭美恋爱之后她把沃森区租的房给退了，之前瑞吉娜提供的藏身处也不住了。 用接委托挣的钱在河谷区整了套房，这儿的环境比较安静，毕竟是有名的贫民区。 老船长的声音非常急切，在听到科尔沃同意接活后多了些如释重负。 “有个佣兵团队在我这发了个委托，他们的黑客受雇独自潜入生物技术盗取数据，但现在遇到了麻烦” “她被困在科罗纳多农场里的大楼，时间有限，尽快行动，详情看附件” “昭美，你去吗？” 科尔沃翻身下床，昭美摇了摇头。她最近在琢磨黑客上的知识，都快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这几天的一日三餐都是科尔沃做的，然后还亲自喂饭，这家伙躺黑客椅上都不带动的。 话说老船长的客户主要是工薪阶层，佣兵的委托他也接吗？ 这种活更像是罗格派的，不过看报酬估计是觉得钱少事多，推了。 她首先是来生女王，得养一大票人，然后才能考虑良心，强尼是她为数不多的例外。 “萨沙·雅科夫列娃，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毛妹，嗯经常与瑞吉娜合作的黑客，看样子不算坏人” 瑞吉娜，虽然转型搞情报的中间人，但本质上她还是曾经那个为真相而战的新闻记者，会尽最大努力帮助每一个蒙受不平之冤的人。 科罗纳多农场边缘，一座巨大的公司大楼沐浴在冰冷的夜色下，楼体由光滑的黑色复合材料和反射玻璃构成，其表面镶嵌着发光的电路图案，仿佛是一件庞大的电子艺术品。 大楼的设计前卫，线条锋利，几何形状错综复杂，如同一把插入大地的未来之刃。 顶部是一系列尖锐的尖塔，这些尖塔不仅是装饰，也是通信和广播的天线。它们在夜空中闪烁着冷光，与星空相映成辉。 周围是广阔的农田，这里种植着原生态的绿色作物。它们在特殊设计的温室中生长，以适应这个充满污染和气候变化的世界。 讽刺的是，这抹绿色本该遍布整个夜之城，最后却沦为少数人在餐桌上的摆盘。 虽然生物技术一直否认，但大部分人都认为那场灭绝了香蕉、大部分小麦亚种、最近又让所有奶牛消失的瘟疫就是他们的手笔，只为让竞争对手无法生产任何未经生物技术品牌授权的产品。 如果还有竞争对手负隅顽抗，生物技术还会在暗地里投放专为杀死所有非授权作物的人造病毒，直到夜之城只剩下他们的产品。 不仅如此，他们还宣传是夜之城里的家禽鸟兽带来瘟疫，因此扑杀了所有除人类之外的活物，只有蚊子、苍蝇、老鼠和蟑螂等适应能力极强的昆虫跟小型动物活了下来。 政府还特别出具一条法例：在夜之城养育活物必须得到市政府的许可，也就是缴纳一笔数额不菲的管理费，有钱能使鬼推磨。 现在，生物技术花在研究对抗竞争对手的生化手段上的钱，比研究作物种植，甚至打广告的钱都多，每年都有更多的作物萎缩、更多物种灭绝、更多瘟疫。 不过谁会关心这个？有钱人有得是钱，底层贫民吃得是口感烂到爆的合成食品，中产阶级偶尔能改善一下伙食。 至于病毒？赛博病毒有时候比生物病毒还难解决，而且能在夜之城生活的人，早都百毒不侵了。 也只有科尔沃才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好在凭借符文的强化终究是挺了过来。 夜深了，除非是拼命加班、忙于争权夺利的公司狗，大部分工人和普通职员早已离开公司，去扭扭街或者超梦商店寻欢作乐。 也只有沉溺于声色当中，才能让麻木不堪的身体活过来，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人而不是机器。 可此时的生物技术大楼，充斥着凄厉而急促的警告声。 “机器人？那还真有点麻烦” 科尔沃站在大门口，开启黑暗视觉扫了一眼，大批敌人正前往四十二楼，那儿藏着一个孤零零的娇小身影。 骨牌可没办法对机器人使用，起码现在是如此，看来只能用分身试试吸引注意力。 以后还是得备点电磁脉冲手雷在身上，不然怎么应付机器人是个大问题，总不能天天拎着刀砍，效率也太低了。 借助易位，科尔沃闪身来到二十楼，又派出四个分身去吸引机器人的注意，随后按下电梯。 “叮” 电梯打开，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机器人。看样子个个都是全新的战斗型机器人，火力猛的很。 “发现入侵者，立刻击毙！” 在机器人刚刚发出警报、没来得及举起枪口的时候，科尔沃往折叠刀里灌注大量的魔力，随即把刀横在身前。 虚空强袭，通过消耗魔力来增加刀的锋利度。 下一刻，宛如镰刀割稻谷，所有机器人被拦腰斩断，眼部的灯光也跟着黯淡下来。 敌人虽众，一击皆斩！ 一路来到四十二楼，这儿已经有十来个机器人守在电梯口，正准备发动攻击消灭敌人。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顷刻间将整个电梯覆盖，本应倒下的入侵者突然化为四散的尘埃，所有探测仪器都没法观测到背后的情景。 “失去目标，正在搜索中” 但它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让一个印记持有者脱离视野，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 “哐！” 科尔沃从上方落下，径直切开了一个机器人的身体，随后身影接连闪烁，快到它们甚至来不及瞄准。 等到它们瞄准开火时，入侵者再度化为四散的尘埃，视野又一次受限。 如果是人类，此刻已然绝望，甚至四下逃窜。敌人跟个幽灵一样时隐时现，根本抓不到他的实体。 但机器人不会，它们只会死板地执行预先设定好的程序，一个个分散开来寻找入侵者的踪迹。 刚刚越过门框，就有一个机器人的脑袋掉落在地，连带着旁边并行的机器人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靠近窗户的机器人，则是被逐个从四十二楼踹了下去，来一次此生绝无仅有的自由落体运动。 房间里头的机器人听到外头的动静，正准备出来检索目标，后背上的供电模块就被打爆。 “不对劲，你这绝不是义体能做到的” 强尼眉头紧皱，分身、和分身互换位置、瞬移甚至是抵挡子弹，除了最后一个和皮下义体比较符合之外其它都不是现在人类的科技所能达到的。 “那很重要吗？” 开玩笑，以2077的科技离吃透空间技术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 生物技术大楼的占地面积十分惊人，每层楼都设置有不同的电梯，载人电梯、货梯又或者是给安保机器人用的紧急电梯。 等四十二楼的所有机器人都变成破铜烂铁后，为防止楼下的机器人支援过来，他将距离办公室最近电梯的传导系统全都破坏。 金属碰撞的轰鸣声在电梯井回荡，即使有紧急保险装置，但被毁坏的电梯已然失去了作用。 确认敌人一时半会赶不到后，科尔沃往办公室里头的娇小身影走去。 “快点，再快一点” 里头一个像黑猫一样的女孩泛着泪花，正拼命地在电脑里头翻找数据，她蓝色的瞳孔一闪一闪的。 “我说，你在找什么，命都不要了？” 正当她因为找到想要的数据而小声雀跃时，冷不丁地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连连后退。 借着月光，科尔沃终于看清这个顶着波波头的女孩。 脸上全是血迹，后脑勺还散发着热气，一双粉色的大眼睛满是紧张和惊惧，刚刚的蓝色是因为在高速搜寻数据。 话说，这个女孩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你，你是谁？” 她颤抖着举起手枪，眼中闪过一道红光。 话说为什么每个黑客看见他都会眼底冒红光？ “因为这年头就没有人像你一样什么改造都不做，那些黑客碰到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强尼撇了撇嘴，这家伙简直是所有黑客的克星。 “萨沙·雅科夫列娃，嗯是你没错，老船长叫我来的” 科尔沃对比了一下附件里的照片，正主无疑。 “老船长？” 萨沙眼里的敌意淡了一些，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翻出手机查看，上边有十几条短信，都是队长给他发的。 “我知道了，你能带我出去吗？” 萨沙放下枪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她刚刚在这里找到个很重要的信息。信息上提到一份止痛药的研究记录，但文件放在公司广场那，还得再跑一趟。 “能，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科尔沃瞥了眼下方，由于在这里拖沓了点时间，下边的机器人已经通过远处的紧急电梯抵达四十二层，再不动身就要被堵大门了。 见眼前的萌妹子还呆在原地，科尔沃叹了口气，一把抄起萨沙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跳出窗户的那一刻，两人开始自由落体，空气在耳边呼啸而过，形成刺耳的尖啸声。 最开始下落的几秒钟仿佛变成了缓慢的几分钟，科尔沃的视线锐利地盯着下方的钢筋水泥表面。 就在接触前的一瞬间，他以惊人的力量和精准度，左手反握折叠刀插入坚硬的钢筋水泥中。 刀刃与钢筋水泥的接触点迸发出火花，刺耳的摩擦声在空气中回荡。被刀划过的地方变成一道裂口，无数碎渣石子跟喷泉似的喷涌而出。 借助虚空强袭，大半刀身都没入了混凝土里，剧烈的摩擦力死死地牵制住不断往下坠落的身体。 “！！！” 脸色苍白、心跳如鼓的萨沙很想大叫，这种跟送命一样的跳楼逃生实在是过于刺激，但呼啸的风声压得她说不出话来。 待速度稳定下来后，萨沙紧紧抓着科尔沃的衣服，微微抬起头看向那双黑色的眼睛。 果断、自信，没有哪怕一点恐惧，配合上那张清秀的脸庞，给人莫大的安全感，仿佛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她一样。 要是把他拉进我的小队 怀里妹子在胡思乱想时，科尔沃心底暗暗叹气，黑客就是麻烦。 如果只有他自己，甚至都不用缓冲，但黑客那高攻低防的小身板根本吃不消。 离地面还有三、四层楼时，科尔沃单脚踩在墙壁上，借助反作用力跃过公司围墙。 陆地越来越近，由重力势能转化来的动力势能也越来越大。可他丝毫不慌，右手背的界外魔印记骤然亮起。 下方忽地出现一个分身，科尔沃一脚踩在分身上后把部分动能传递过去，随后分身爆开。 接连几次后总算把速度降了下来，最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把萨沙受到的冲量减小到极限。 稳当落地，一切都很正常。 “喂，你没事？” 放开妹子，萨沙眼冒星星的晕乎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快乐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刚刚那动作简直跟拍电影一样，紧张、危险、刺激，如梦似幻。 “没事，谢，谢谢你，啊我见过你” 终于安全后萨沙这才发现自己的救命恩人，是那天来找罗格谈生意的，因此对他有些印象。 在来生见过吗？ 科尔沃仔细回忆了下，完全没印象，但说出来又太伤人心。 “不客气，我也是拿钱办事，你能自己回去吗？” “这个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我腿受伤了” 萨沙有点难为情，科尔沃低头一看，腿上全是斑斑的血迹，而且颜色还在缓慢加深。 “好，喂老船长，是我，人就出来了，派辆车过来接人” 萨沙歪着头，用那双粉色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科尔沃，直到后者无可奈何地开口。 “说，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现在是独狼吗？” “独狼？不是，我有自己的搭档” 科尔沃有些诧异，这姑娘咋突然问这个。 “啊，那那好” 萨沙的猫耳耷拉下来，她还想着凑到一起日久生情来着，现在是没机会了。 可瞧她那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科尔沃在欺负她。 “这妹子显然对你有意思啊，不如你就收了” 强尼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怂恿，对此科尔沃翻了个白眼。 天地可鉴，他的恋人只有宋昭美一个，至死不渝！ 第25章 和盘托出，新的盟友 “现在能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作用了吗？” 科尔沃带着昭美如约来到来生，还是上次的包厢，守门的还是韦兰，桌子上还是放置一个包裹。 罗格显然是有听进去上次的意见，这回她往脑袋里插了个数据线，另一头在科尔沃手里 “放心说，罗格是完全可信的，她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我们这边” 强尼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撑着下巴，见科尔沃还在犹豫后叹了口气。 讲道理，谨慎一点完全是必须的。至今除了v、杰克跟昭美这三个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强尼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不对。 这东西要是被公司知道，他一定会与全世界为敌，每个公司都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以及印记是如何获取的。 罗格显得非常困惑，她用尽一切情报渠道都找不出这种石头除祭祀外的真正用途，而祭祀的对象——界外魔不过是虚构出来的神明。 干中间人这行的，即使是信仰天主教的神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上帝是存在的。 迟疑了好一会儿，直到昭美推了推他，示意已经确认包厢里没有任何窃听装置，也完全隔音后，科尔沃这才终于下定决心。 说就说，也许正如强尼所说，罗格可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辈子遇到的奇怪事比他吃的饭还多。 “你凭什么判定，所谓的神明不存在？” 这话听得罗格跟强尼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可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惊骇地目睹包裹里的四块符文凭空漂浮，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化作流体被科尔沃右手背吸收。 “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常人无法认知的力量，它们被称为魔法。我手背的印记来源于界外魔的赠予，正是它让我拥有使用魔法的权力” 他摘下手套，将那个玄妙的刺青展示给他们看，然后又在角落里头召唤出四个分身。 “强尼之前看到的绿色锁链，就是我的魔法之一：骨牌链接，被链接起来的目标所受到的任何由我施加的影响，都会传递到其余目标上” 将四个分身用骨牌链接起，科尔沃又用易位瞬移到最近的分身出，给胸口开了个大洞。 “这个魔法是易位，我放置一个只有我自己能看到的易位标记后，我可以随时跨越至这个标记，无视任何阻碍” 强尼亲眼目睹另外三个分身的胸口凭空出现大洞后，联想到那晚绑架罗格的行动。 “所以，你绑架罗格的时候，将罗格与你的分身用骨牌链接在一起。最后用药迷晕了你的分身，这样罗格就昏迷过去。至于你怎么带走罗格的，是易位” “bgo，但是没有奖励” 昭美也听得津津有味，科尔沃之前只是普及了一下魔法的知识，但具体有什么魔法他并没有提及。 紧接着，科尔沃又介绍了黑暗视野、虚之圣盾、虚空强袭和几个包括虚空之网的被动技能，以及界外魔所赋予的面板功能。 “所以，这个叫符文的东西能强化你的魔法，或者是帮助你开启新的魔法？” 实际上，没有符文科尔沃也能掌握新的魔法，就是进度慢！吸收一个符文所增长的进度，比自己苦修半年还管用。 一五一十地将关于魔法的秘密全盘托出，罗格成了除昭美以外，第三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而强尼是第四个。 饶是强尼和罗格见多识广，也从未想过传说中的界外魔居然不是虚构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 罗格靠在沙发上，她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而罗格则坐在那喃喃自语。 “ctd，老子要有你这种魔法，当年袭击荒坂塔简直是手到擒来，重锤算个屁啊！你这是穷人用不起科技，索性转修仙了是” “那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们和界外魔见一面？” 罗格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极为炽热，但科尔沃的摇头给她泼了盆冷水。 “很遗憾，没有。界外魔只会与他感兴趣的人见面，不感兴趣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见到他，要不然杰克、v还有小麻雀早都掌握魔法了” “好，那你吸收符文后又得到了什么别的强化？” 短暂的遗憾过后罗格收拾好心情，看来自己是注定与它无缘 说到这个，科尔沃将目光投到虚空之网的左下方，那有一个新的小图标：助己。 松开手里的数据线，紧接着罗格跟昭美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强尼的身影。 “你们两个都看得到强尼？” 得到确认后，科尔沃开始讲述这个新的升级。 “我现在能主动将人拉到我的虚空之网中，嗯算是替代数据线的无线连接。此外得到我的允许后可以对里面的数据进行处理，但依然没办法向外传输数据，还需要升级” 科尔沃隐隐觉得，要想向外传输数据，需要的符文恐怕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是自然，如果能对外传输数据，那虚空之网和现在的网络空间并无任何区别，还绝对安全，每个黑客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至于无线连接的范围还挺大，差不多三分之一个夜之城，很对得起五块符文的花费。 连接上虚空之网后罗格跟昭美就能同时看到强尼，在科尔沃允许的情况下还能共享视听感官，以及互相交流，就像登入了同一个网络空间里头。 “那也好，这样你们就能时时刻刻看见本大爷的英姿了” 听到这话罗格冷笑一声：“骨头都烂透了还没臭屁够呢？半个世纪了也没点长进” “半个世纪？我在神舆里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和当年没有任何区别” 面对强尼莫名其妙的臭屁，科尔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也能摆资历啊，你是？ “行，看来这就是今天的收获了，看样子还算不错，我会想办法寻找更多的符文” 不再理会这个混蛋，虽然不想承认，但能时时刻刻看到强尼，这件事还是让罗格心情愉悦起来。 “还有件事”，她挥了挥手，“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我已经有小麻雀了，而且你不是我的菜” “可以啊小子，居然敢和罗格开玩笑” 强尼乐呵呵的，像极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我跟你讲，我就这个表情，老人地铁手机脸。 罗格就用这种眼神盯着科尔沃，盯得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打算继续当你的佣兵？还是想干些别的？” 说到正事，科尔沃收起了嬉皮笑脸，回忆起在狗镇和夜之城的生活经历。 “我的母亲，曾是一位伟大的女皇，她让一个摇摇欲坠的帝国重新焕发生机。而我现在，勉强算是在来生小有名气，但我觉得还不够，我想像母亲一样做点什么” “比如说，把公司烧成灰，让人民得到他们应有的。但应该怎么做，我还没想好，我始终觉得单凭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有种，和我一样志向远大” 强尼点了个赞，罗格也难得没有说任何话。 在黑暗里，每一道光都弥足珍贵。 至于怎么做科尔沃确实还没想好，但他在思考某个目标的可行性。 走出包厢，科尔沃察觉到有目光看向自己，是那天救下的猫猫头少女萨沙，她正和一支佣兵小队喝酒庆祝。 友好地点了点头，昭美也顺着视线方向看去。 “那就是你和我说过的萨沙啊” “嗯，挺幸运的女孩儿” 这么短时间内，想要找到一个愿意伸出援手的佣兵，付出的代价还那么少，可不是件容易事。 “萨沙，你认识那个人吗？” 佣兵小队里的萝莉少女见萨沙头一直看向右边，不由得好奇地戳了戳她的脸。 “那天就是他救了我” 萨沙失落地收回目光，他有女朋友了啊 “喂，v，哦竹村问赫尔曼的事怎么样了？直接说没能捉到人，反正人在罗格那，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汉兹跟你说巫毒帮需要个佣兵？我想想，忽悠竹村过去算了” 科尔沃跟昭美刚刚完成罗格发的委托，给谁干委托不是干。何况罗格现在也算是自己人，知晓秘密后给的活虽然难度大，但是钱也多。 刚刚帮罗格解决掉一个敢开店卖军用科技设备的蠢货，这个蠢货还以为破解了就不会被发现。殊不知如果她死得不够快，第二天军用科技就会找上门来。 完成委托后科尔沃正和昭美在餐厅吃饭呢，v突然打电话过来说竹村问有没有艾芙琳的踪迹。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打算来个借刀杀人。 “你跟竹村说，巫毒帮就是雇佣艾芙琳的人，让他去质问巫毒帮” “好，我这就去” “狗操的我也要去，我要知道他们想找奥特做什么” 还在v脑袋里头的时候，强尼就从朱迪给的超梦里得知巫毒帮是想利用自己来连续奥特，这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罗格是前任，奥特是现任，但现任由于灵魂杀手而死于荒坂手上(尽管强尼坚定的认为荒坂是为了报复他才害死奥特)。 必须承认，奥特的死在强尼那坚不可摧的内心里刻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这也驱使着他后面参与袭击荒坂塔的行动。 报仇，还得t是报仇！ “你能不能消停点？就想着你那个果儿是？” 罗格对强尼的表现很不满，她之所以和强尼分手就是因为奥特当了第三者，尽管不得不承认强尼确实是一个忘不掉的家伙。 “你老提这事干啥？给我添堵很有意思吗？” 强尼戴着墨镜出现在科尔沃一旁，他可以出现在任一个接入虚空之网的人身边。 “快去，我一定要知道那没屁眼的巫毒帮找奥特干嘛，反正准没好事” “你是死鸭子嘴硬，跌倒多少次都不长记性”，罗格讥笑了一句，“不过嘛，你肯定是觉得吃亏很痛快，死不悔改” “老子就这样，不喜欢可以滚！” 科尔沃被吵得头痛，连忙从中调停。 “安静点强尼，差不多得了，罗格可是为你付出了很大努力，你道过谢没有？别全身上下就嘴硬，说不定现在去挖你坟都能找到你的嘴，我估摸着核弹都炸不碎” “扑哧” 昭美忍不住笑了，炸不碎的嘴哈哈哈。 罗格的嘴角微微勾起，喊克莱尔给她来瓶强尼·银手，她今天挺高兴的。 强尼郁闷得肺都要炸了，他也知道自己混蛋，但就是不改。 罗格的帮助让强尼的自尊心别扭到不行，可现在他就一个意识体，啥也干不了，没法还恩情，烦得他恨不得原地爆炸。 “算了，我也好奇巫毒帮找奥特做什么。v，咱俩走一趟，小麻雀你在来生待着，应该能连上” 昭美曾经给他科普过黑墙，外头可都是猛到爆的流窜ai，对人类倒是没什么敌意 不过毁灭你，与你何干？ 没有人类的城市最适合ai发展，而ai又向来是谋求利益最大化。因此流窜ai总会想尽办法穿过黑墙，控制城市网络后消灭人类，再利用城市里的资源发展自己。 如果不是有黑墙的阻拦，人类的网络早就被渗透得千疮百孔。 “成，汉兹让我到斯隆街的礼拜堂，找里面的祭坛，会有人来接应，都是老一套。完成巫毒帮的委托后，我们就能见到他们的老大” 马曼·布丽奇特，技术老辣的网络黑客，统治太平洲海地人社区的帮派巫毒帮的首领。 雇艾芙琳去偷relic的人正是马曼·布丽奇特，所以她很有可能知道如何才能把它从v的脑袋里安全地弄出来，尽管现在不需要了。 对于所谓的技术老辣，科尔沃表示要打个问号，他还真没见过谁的技术能比昭美高明的。 “好，我们现在就动身，看看巫毒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几口扒完碗里的饭，不得不说高档餐厅的食物确实不一样，合成肉里居然有百分之十的真肉。 等到v把车停到餐厅门口，科尔沃坐进去，昭美等下自己开车去来生。 不带昭美是有原因的，等知道巫毒帮找奥特干什么后两人就决定给巫毒帮来记狠招，反正巫毒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正是他们间接导致杰克现在还躺在床上。 一旦打起来，他无暇顾及昭美。他是素人天克巫毒帮，而昭美尽管技术高明，但硬件不行，有可能会被入侵或者被流弹擦中，到时候科尔沃得心疼死。 黑客嘛，还是线上的神，线下的鸡。 第26章 太平洲的巫毒帮 对于奥特，罗格肯定是黑着张脸的，但更重要的是巫毒帮的臭鱼烂虾们想利用强尼做什么。 她精心搜集了巫毒帮的资料，本打算跟科尔沃还有v商讨个计划，但 “哪要什么计划，随机应变，正面杀进去就完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罗格本身就是夜之城的传奇，身边又有一大票佣兵保着，还不是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绑了？ 话虽如此，科尔沃还是大致浏览了下罗格给的资料。 巫毒帮，自封为海地社区的守护者，那儿的居民大多是黑人，都曾是海地人——一个被洪水淹没的国家。 ]夜之城的海地人认为太平洲是他们的领地，这倒不奇怪，毕竟太平洲是他们用血汗亲手造起来的。 21 世纪 60 年代，公司雇佣流落他乡的海地人作为廉价劳动力，为他们修建酒店、主题公园、游乐园设施、游泳池，以及其它各式各样的观光点和奢侈场所，旨在将太平洲打造成夜之城首屈一指的娱乐区。 海地人把太平洲当成自己的新家园是在 2069 年，统一战争吓跑了投资人，他们不再向这片大有前途的市区砸钱。 合同工失去了工作，安全的网络和光明的未来化作泡影。从某种意义上讲，被人抛弃的滋味对海地人群体而言并不陌生。 当初他们的岛国在自然灾害的蹂躏下变得再也无法居住，寻求人道主义援助的呼声更是石沉大海。太平洲从此成为他们的新生岛：自给自足，和夜之城相互隔绝。 在海地，巫毒帮纯粹以网络黑客为骨干；但在夜之城，他们还承担着社会职能。 他们的成员几乎全是海地人，是一个攘外安内的秘密帮派，对外来者始终保持着警惕。 帮派在城市的太平洲区颁布不成文法令并严格执行，确保其他居民能够过上相对安宁的日子。他们对“自己人”表现出来的忠诚，和对“城里人”的蔑视态度同样坚定。 至于怎么认定是自己人还是城里人值得商榷，反正资料里没具体说明。 但有一点是大家都公认的，尽量别和巫毒帮合作，否则很可能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在礼拜堂和联络人碰头后，联络人表示他只是个传话的，得去找凯恩街上的肉铺找普拉西德。 “v，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回头率很高？” 科尔沃摸着下巴，几乎每个路人都会跟看大熊猫似的看他们。 “你也不想想，一群黑鬼中混进两只白孔雀，是什么样的场景” v翻了个白眼，罗格给的资料非常详细，里面什么都介绍了，只有科尔沃跟愣头青似的啥也不看。 “我们找普拉西德” 进了肉铺，通过摄像头的扫描验证后商贩让两人去商店后面的屠宰车间，普拉西德就在里面杀鸡。 “我怎么记得卖家禽犯法呢？” v挑了挑眉，公司狗的劣根性再度浮现。 “说家禽都有传染病，这都六年了，现在突然能卖了？” “这不是卖的，你有事吗？” 普拉西德头也没回，继续磨刀。 “我们找布丽奇特，你知道她在哪的？” 听到科尔沃的询问，普拉西德将鸡宰杀后用报纸包住，放下刀领着两人出去。 “换地方说，跟我来” 路上普拉西德和一个个路人打招呼，他们似乎对彼此非常熟悉，走到一个老妇人看守的店铺时还塞了一捆现金。 巫毒帮和海地人，就跟海伍德的瓦伦蒂诺帮一样，是以大家族为关系纽带互相联系在一起。 在你踏进太平洲之前，请先闭上双眼，想象这样一幅画面：老少咸宜的精品店铺，遍地开花的临时义体诊所。徜徉其中的，是街上一群群快乐的游客，花着辛苦赚来的欧元，享受着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现在睁开眼睛。你看到了什么？极度的贫困？摇摇欲坠的基建？猖獗的帮派暴力？ 这里本来被规划为城里的旅游胜地，但未能如愿。由于全球经济前景的迷茫，投资者纷纷撤资离场，大多数楼宇只造了一半，便草草烂尾。 理想和现实的碰撞带来的总是无尽的失望，太平洲只是这个世界的缩影之一。 在城里的某些地段，帮派火拼层出不穷……即便是以夜之城的标准。如果不熟悉当地情况，这里也是很危险的，外人除非必要，都不愿意光临这里。 “所以，你们这里的人真的是非常热情好客啊！” 当普拉西德问两位对这里熟不熟悉时，科尔沃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能不热情好客啊？外来的游客可都是大肥羊，再不济也能卖给清道夫。 是的，清道夫，这种贩卖人体器官的杂碎就跟蟑螂一样，最喜欢在潮湿阴暗的环境里生长，太平州也不例外。 “哼，那希望你喜欢这里” 普拉西德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这么回答，停顿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 “大帝国商场gi，太平洲最大最恶心的销金窟，一直没完工。不过上周烂尾了，里面都空了” 说到烂尾时他笑了一下，不过在那张黑得跟煤炭似的脸上很难看出来到底有没有笑。 “但现在被动物帮占了，做了老巢，一直赖着不走” 动物帮是横行于太平洲西部的激进街头帮派，他们从不使用传统义体，转而借助巨量睾酮，以及生长激素等动物补剂强化身体。 他们痴迷于人性中尚未被驯化的一面，并对自己的身份认同感有着近乎危险的执着。而且极具侵略性，擅长街头斗殴，且没有固定的地盘。 帮派里有不少经验丰富的好斗者，他们受过各种形式的战斗训练，热衷于笼斗、肉搏，以及炫耀自己的力量，集凶猛和强硬于一身，是极其受欢迎的保卫者。 动物帮有独特的纹身和头巾，身上散发出天然的兽性，他们的外形与常人不同（如斑点、条纹皮肤），热衷于使用皮下植入物，高级整容技术和自动化生物技术（cyberic）也影响着他们的外貌（如野兽下颌、能自我生长的移植肌肉）。 说到这个，科尔沃想起以前在狗镇的时候和一个由安琪带领的动物帮打过交道。当时他们可是被打得满地找牙，最后狼狈逃窜。 现在看来，又要和动物帮交手了，还真是熟悉。 “把手放上来，连进去，赶紧！” 普拉西德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他让v把个人数据线接入电脑终端。 早在路上的时候，科尔沃就把v拉进虚空之网里，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看来是做对了。 得到科尔沃的同意后，v照做，做完后科尔沃叉开大腿坐在普拉西德面前。 “我是素人，没有做任何赛博改造” 闻言普拉西德皱起眉，巫毒帮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几乎没接受任何义体改造的人，特别是这家伙看起来战斗力还不弱。 犹豫了一会，本想让这个素人留下，但这样一来显得心虚，二来也容易让对方当场反水。 “那你不用了，现在我和你们说正事。大帝国商场里有一辆车，我们想知道这车是哪儿来的，然后再找出是谁的” v刚想把普拉西德传输过来的文件发给科尔沃就被制止，他示意直接在虚空之网说明情况。 通过讲述，科尔沃大致了解委托是怎么回事。 大帝国商场里来了辆货车，但高科技跟肌肉人显然毫无关系，结合他们保卫者的身份答案水落石出。 “呵，巫毒帮要找的人肯定威胁到巫毒帮的利益，而且还不小” 罗格直接下了结论，科尔沃深以为然。 “嗯，子网海神已经和你同步了” “为啥？有必要吗？” v有点迷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让自己接入子网？ “通过海神，我就能了解你的所见所闻，这样我可以给你指路。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动身。出口在大堂那口，我的人会放你过去” 监视啊，难怪艾芙琳下场那么惨。 科尔沃在心底给巫毒帮判了死刑，带着v往大帝国商场走。 “v，等会分头行动，我会辅助你潜入。普拉西德绝对没安好心，他能监视你，也就能在你的神经系统里种一点小可爱” 这话只能在虚空之网说，现实里v的一举一动都被普拉西德监听。 将最外头的守卫用骨牌加分身打晕，科尔沃率先潜入，v紧随其后。 大厅里有一个擂台，有两个动物帮在上面打拳击，台下的观众还不时喝彩，这倒降低了v被发现的可能。 在科尔沃的掩护下v顺利来到货车附近，接入个人数据线，断开后在虚空之网里长话短说。 “巫毒帮要找的人是网络监察的人，网监想要巫毒帮的海神。现在连接受到干扰，普拉西德要我去找网监，怎么做？” 网络监察成立之初是为了应对网络的发展以及接踵而来的计算机犯罪，该组织最初是欧盟的一家私营公司，后来逐渐扩大了影响力，成为了最强大且神秘的组织之一。 他们的官方任务是保护网络免受网络犯罪活动的侵害，并保持网络和通讯通讯的安全，以及剿灭恶意的ai并逮捕知法犯法的网络行者们。 “哼，公司狗就没一个好的，直接干掉他” 一听到有公司的人掺和，强尼就跳出来嚷嚷。 网监？自己在狗镇遇到过，当时机械心脏说网监勉强算得上一股清流，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网监的人在哪？” “电影院里，门口有人守着” “进去看看，守卫我来解决” 普拉西德脸色有些阴沉，在v的视角里他甚至都看不清楚动物帮的首领——野人王是怎么被击倒的，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让自己都忌惮不已的素人。 这回可不能随随便便当擦脚布打发了啊待会得叫兄弟们过来。 “哇哦，嘿，别开枪” 被v用枪指着的特工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并提出可以谈谈。 “和太平洲的连接切断了吗？” 科尔沃让v放下枪，这个特工看起来还算顺眼，要是机械心脏还在就好了。 “切断了，现在没人能听到我们谈话，我们真的可以谈谈” “艾伦·诺埃尔，他是你什么人？” “你见过他？他是我的同事，我们都是有组织犯罪调查科的，我是布莱斯·莫斯利” 莫斯利显然没想到科尔沃会突然问这个，但他马上反应过来。 “你见过艾伦？那你一定对我们有所了解” 科尔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干正事：“先说说你们对巫毒帮干了什么” “我们打算剿灭巫毒帮，布丽奇特跟她的跟班海王星被我们困住了，他们应该是派你来救人的。你们应该不知道详情，因为你们在巫毒帮眼里就是块ranyon(擦脚布)” “替他们做事的外人都叫这个，任务结束，你们也就没用了” 艾芙琳，也是一块擦脚布。 “嗬，说的跟真的似的他唬你们呢，傻子才看不出来” “你才是傻子，网络监察虽然也是公司，但他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而且还会保护黑墙不受网络黑客的破坏” 昭美忍不住回怼了强尼一句，这家伙是反公司反到魔怔了。 “就这么说，我们呢想找布丽奇特问点事，也不耽误你们办事。不过先得帮他把巫毒帮的病毒清理一下，别耍花招” 说到花招时科尔沃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得莫斯利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仿佛是在面对一头择人欲噬的野兽。 “好，好，我会把布丽奇特跟海王星放回去，很高兴我们达成合作” v插入莫斯利递来的芯片，给自己做了两遍系统自检、确认无误后向科尔沃点头示意。 “那走v，去问问布丽奇特想找奥特做什么” “等等，你说什么？布丽奇特想找奥特？” 莫斯利连忙叫住科尔沃，听到奥特后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怎么？奥特把你胆子给吓破了？” 科尔沃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斯利，谁料后者沉重地点点头。 “你根本不知道奥特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对黑墙发起攻击频率最高、强度最高的，就是奥特！黑墙看似人人不可逾越，有它在，就能保护人类一辈子” “但事实上呢，它就像个破塑料袋，糊在漏风的窗户上，而巫毒帮这些人还不停地往上捅窟窿。你知道过去一年里我们阻止了多少次黑墙后面的攻击吗？在夜之城，除了我们没人想知道” “不可能！奥特怎么可能会攻击黑墙？” 强尼的声音已经带上怒火，如同当年他得知奥特被荒坂掳走一样。 “强尼，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你很清楚为什么” 科尔沃用直白的话语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而强尼只是疲惫地出现在罗格旁边，即使是意识体也能感受到那种无言的沉重。 “网络监察很有钱，对吗？” 科尔沃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莫斯利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 “我代表网络监察，委托你们捕捉巫毒帮，要活的，酬劳十万欧元怎么样？” 十万欧元v有点懵，他从没接过酬劳这么高的委托。就算一人一半，也有五万欧元。 “布丽奇特我们要拷问一番，当然最后会给你们活口，如何？” “成交！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第27章 忏悔的强尼 从网监分别后，普拉西德再次和v取得联系，本想询问怎么回事 “布丽奇特跟海王星应该已经回去了？我正要找她” “你怎么到巴蒂大酒店来” 普拉西德一惊，这家伙是怎么知道布丽奇特被网监困住的？ 但布丽奇特派人说要见v，他也就暂时按捺住怒火，决定见到人再说。 “你t在商场里不干正事！我要你入侵那个特工，不是谈生意！” 科尔沃跟v丝毫没有深入敌方大本营的自觉，进巴蒂大酒店跟回家一样自在，气得普拉西德脸都黑了。 “怎么？那个人就是海王星？他还有救？” v惹人发火的本事简直是一流，倒不如说公司狗其实都挺擅长用这种轻蔑的语气和别人讲话。 “你t操心自己！别操心别人！” 愤怒的普拉西德企图抓起v，却被科尔沃一把推开。 “你是什么东西？嗯？叫布丽奇特滚出来！” “够了！ase(是)，我们确实不知道网络监察想干什么，但还没完”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从远处走来，被大衣掩盖下的身体显然是经过了深度改造，说话咄咄逼人，跟罗格有得一拼。 “呵，什么叫和我有得一拼？” 罗格很不满，她说话可没那么凶。 那是当然，作为夜之城最顶级的中间人，罗格说话一向都是不徐不急，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但强尼不这么想。 “是，你现在可没那么凶，活像个t被生活强奸到习以为常的婊子” “你说什么？！” 眼见罗格和强尼又开始翻陈年烂账，科尔沃很是心累，v跟昭美倒是吃瓜吃得挺开心。 普拉西德悻悻地放下握紧的拳头，但还是不满首领的决定。 “你担心出事？！那一枪崩了这个煞笔啊，谁知道网监在他身上装了什么，到底有什么猫腻！” “你压根就不明白，你不知道那芯片的价值。这不用你管，带其他人到密室去” 布丽奇特懒得再跟这个最像动物帮的巫毒帮浪费口舌。 闻言普拉西德看了看v，恨恨地摇了摇头，想到什么把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把头转向科尔沃。 “你也必须跟我们一起” “我？” “他得和我一起，否则我就离开这” v寸步不让，普拉西德脸色阴沉下来，但马上被布丽奇特呵斥。 “够了！做好你自己的事，你们跟我来” 等普拉西德走后布丽奇特带着两人穿过太平洲静心圣经堂，从漫长的地下通道进入废弃的洲际磁悬浮列车后抵达一处机房。 “话说，你们好像不这么信教啊？” 科尔沃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眼望去全是充满科技感的装饰，连个神像都没有。 “神明都留在海地了，但我们依然强大，而且也并不是完全停止祭祀” 祭祀联想到罗格说符文被认为祭祀工具，兴许可以在这里找一下。 “很好，现在我们带你进入赛博空间，那是与意识体网络交互的最佳地点” 赛博空间，其实就是网络空间，但人们一般是以意识体的形式在里面遨游。 要想进入赛博空间，就需要合成科技界面、外部支持（尤其是第一次）、安全的bbs和不少好运气，而这巫毒帮都有。 但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是把意识体上传至网络空间。所以一旦意识体受损，那么和死翘翘了没啥区别。 科尔沃的虚空之网虽然能连接网络空间，而且还能让别人接入。但他其实是把它当成一台电脑来用。信息转化为文字或声音再读取，而不是直接传输到大脑里。 “好，我听说你们要找奥特，打算怎么联系？” “你怎么知道奥特？”，布丽奇特有些诧异，芯片这事都没几人知道，更何况是奥特，但这只是小插曲。 “我们想从芯片中截取一段银手的独特记忆，如果这么多年后，黑墙后的奥特还留有人性，她会对这段记忆有回应的” “你们找奥特是为了什么？黑墙可是人类的保护罩” v本来不想问的，但强尼一直在催促快问快问，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巫毒帮的人想干嘛。 “都说黑墙是战后对抗ai的最后堡垒，人类对混乱的伟大胜利” 布丽奇特的口气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她决定在这两人死前给予一点点仁慈。 是的，只要v接入赛博空间，那v的命就彻底被巫毒帮握在手里。他们要的只是银手的记忆，芯片倒不重要。 至于另一个哼，这里早就设好埋伏了。 无论如何，擦脚布的身份从未变过，阻止普拉西德只是因为他们还有用。 “但黑墙本身就是ai，它是一种阻隔双向通行的边界算法。如果ai是人类，他们会说黑墙是叛徒” 昭美点了点头，她继续补充道。 “黑墙外的流窜ai无时无刻都在试图打破黑墙，但黑墙也在自我学习成长，这就好比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而且，黑墙对外对内都具有攻击性，试图穿过黑墙的人会遭到攻击” 罗格眼神一凝，关于黑墙的问题她刚刚问过尼克斯。答案基本一致，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黑客怎么会懂得这些？ “那你们为什么要找奥特？” v继续追问，布丽奇特双手抱胸，用一种未雨绸缪的语气说道。 “只有奥特能让我们安全穿过黑墙，当变革到来，我希望我们是赢家” “变革？” “当年黑墙建好后，所有人都觉得有ice就够了，能将危险的ai拒之墙外。可科技的进步无法阻挡，灾难也会再度降临。我很确定，它就在眼前” “巨头企业看不到天启，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现在，立刻躺到浴缸里” 布丽奇特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这两人的问题怎么那么多？ 网络监察还在外面虎视眈眈，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果我们不进呢？” 科尔沃单脚踩在浴缸上，讥讽地挑了挑眉。 说来说去，就是巫毒帮想当人奸，享从龙之功。 “不进？你看看周围？” 布丽奇特对此早有准备，普拉西德跟他说过这家伙是素人。因此机房里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枪械，甚至在暗处还有埋伏。 “要不，你瞧瞧？”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不知什么时候起整个机房除了风扇转动的呼呼声外静得跟t坟地一样。 “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人都是擦脚布？” 科尔沃踢了踢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布丽奇特，好端端的黑客居然敢把敌人放进大本营，该说是过于自信还是根本就没把他们两个放眼里？ “v，你去解决掉外面的人，我瞧瞧这机房有什么宝贝” 连网监都想要的海神，哎呀呀，无主宝物，有能者居之。 “行，我早就看普拉西德那大傻子不顺眼了” v点点头，那狗操的居然敢给他下病毒，还t想打他。 “科尔沃，你想夺取海神？” 朝夕相处的昭美看出了科尔沃的想法，紧接着她眼神也炽热起来。 虽说巫毒帮确实不咋地，但海神这个数据要塞一定是好东西，要不然网络监察的人不可能为它而来。 “真遗憾，看来网络监察要白跑一趟了” 科尔沃单手摁上机房，足以烧毁任何黑客脑袋的庞大数据顺着魔力流入虚空之网。 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 确认数据全部下载完后，在昭美的指挥下科尔沃捡起巫毒帮的枪械尽可能地破坏硬件，甚至还引爆了好几颗手雷。 粉碎式毁灭，里面的数据绝无抢救回来的可能，而给出的理由是 “我们遭埋伏了，爆发出激烈的枪战。但是嘛，委托还是有完成的” 莫斯利的脸色有些难看，是，布丽奇特是活着，她的跟班海王星也活着，二把手普拉西德也活着。 但此行最主要的目标，海神遭到极为严重的损伤，不知道能找回多少数据。 “呼行，钱已经转到你的账上，你们可以走了” 跟他置气无济于事，佣兵行事向来如此，以保证自身利益和完成委托优先，与其抬杠还不如抓紧时间抢救数据。 再说，莫斯利并不认为科尔沃会带走海神。 一是素人不可能把意识体上传至赛博空间，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用于储存数据的外接设备；二是这里的网络已经被严密监控，任何人都不可能偷偷转移海神而不被发现。 至于另一个佣兵，还堵在门口杀巫毒帮呢！也没那个机会。 这回只能自认倒霉，为了掩盖海神的秘密，却没想到飞来横祸。 “期待下次合作” 科尔沃走出巴蒂大酒店，v已经在外面等着，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科尔沃打开一看，嚯，十块符文，今天发大财了。 “巫毒帮里头找到的？” “嘿嘿，我一路杀上去找普拉西德，最后在教堂那里看到的” v得意地笑出声，普拉西德脸都给他揍成猪头，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拿着袋子出去的时候网络监察还特意看了看，发现都是堆没用的石头后就挥手示意赶紧走。 d，什么臭鱼烂虾，还给老子种病毒。 “该回去了，我得想想怎么联系奥特，省得强尼跟t念经一样一直念” 转给v七万欧元，多出的两万算是买符文用的。 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符文？ 科尔沃有点迷惑，但随即抛之脑后。 管他呢，巫毒帮一个信教的，估计是把符文当成祭品了，有眼无珠的蠢货。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见科尔沃哼着小曲进来，罗格招手让人送瓶酒过来。 “在巫毒帮那白捡了十块符文，能不高兴吗？” 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酒，科尔沃还是找克莱尔要了杯加冰可乐。 “你也真他娘的是奇葩，在来生喝可乐” 强尼靠在门上，抱着双臂撇了撇嘴。 “好过有人什么都做不了” 美滋滋地灌下一大口可乐，仔细感受每一个气泡在口腔里爆炸的酸爽，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别说这个，你快想想怎么去找奥特” “你勾巴招魂呢，从太平洲到来生一路都在听你念叨，你也不像是会关心女友的人啊” 强尼说他渣，还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家伙和罗格分手前偷偷搞了三个女人，分手后无缝衔接奥特。 但说他深情他舍得下脸找前女友救现女友，听起来就很操蛋，而且为救奥特还连冲了两次荒坂塔。 不过根据昭美分析，强尼更多的是受不了事情失去控制权。一旦事情不由他说了算，强尼就会失态。 冲荒坂塔，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良心。他根本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人家，而是想着自己心里能过得去。 再说，荒坂抓走奥特，是因为她是灵魂杀手的开发者，而不是因为强尼女友的身份，但总有人觉得全世界就该围着自己转。 严重的自我利他主义倾向，强尼从来只在乎自己。 他的无私，都是出于自私。 不过这也对应了那句话，不是吗？ 无私是最大的自私，崇高是最大的傲慢。 “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很混蛋，自以为是，不顾他人感受” 被人分析得明明白白，强尼沉默良久，坐在沙发上两手撑着额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对，你的小女友看人很准。听着，我知道我把很多事都搞的稀巴烂。要么让朋友失望，要么耗尽他们的信任，以前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渣” 强尼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知道。 那他以前承认吗？不承认，因为他觉得他能搞定任何事。 奥特的死打碎了他的信心，昭美的言语戳穿了他的假面。 “我很对不起你，罗格，我知道我以前伤透了你的心，现在也是。但科尔沃，我只有一个毕生所求，帮我找回奥特” 原本听到强尼忏悔的罗格心底还有点感动，这混蛋总算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了，可后半句气得罗格险些摔门就走。 怎么就惦记着你那b奥特？！ 昭美偷偷向科尔沃卖了个萌，对强尼这种犟脾气的家伙就得下猛药，起效快，她可太磕罗格x强尼这对cp啦！ 科尔沃无奈地笑了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昭美还有点小腹黑？ 不过既然是强尼的毕生所求，那怎能不成人之美？ “成，不就是一个奥特吗，要不要现在去见见？” 见奥特的底气来源于刚刚吸收的十块符文，其中五块用于强化虚空之网，五块用于点亮新的能力。 虚空之网进阶升级：主宰，允许科尔沃把意识上传至虚空之网，同时可管理虚空之网里的成员，实行驱逐、抹杀等一系列操作。 神锋无影：在前方制造附带电磁脉冲的三道风刃，可摧毁机器人或是击杀敌人，专清杂兵。 第28章 她是AI，不是奥特 能把意识上传至赛博空间≠能穿过黑墙，就跟你看懂文章≠会做阅理解一样。 即使有昭美的悉心指导，但科尔沃依然像个1+1=3的学生，气得她几乎原地爆炸。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啊？！” 科尔沃心虚地低下头，他也不想当个赛博丈育，但学习真的很痛苦诶。 以前小时候就被母亲和爷爷按着学礼仪、学数学、学治国经验，每次都是一脸哈欠，只有学剑术和格斗时才无比亢奋。 道理有什么好讲的，我的刀刃就是最大的道理！ 好在科尔沃是丈育，但不是弱智，在昭美气到升天之前他总算是学会了。 “科尔沃！我以后绝对，不要再教你任何网络知识！想都别想！” 虽然只是意识体，但昭美依然觉得心累，退出虚空之网后狠狠灌了一大口啤酒才缓过来。 “草，你t终于学会了，快去找奥特！” 在旁观看的强尼都学会了，但科尔沃就是不会，急得他像见到职业选手逛街、恨不得亲自上去打的观众一样。 “别急嘛，我知道你很急，但请你先别急” 不紧不慢地小酌一杯，调了个舒服的坐姿后闭上眼睛，将意识沉浸在赛博空间里。 和其他人类似，科尔沃也去过另一个空间，虚空之境。 虚空之境和现实没什么不同，顶多就风景单调点，事物诡异点，人少一点。 而赛博空间呢？ 将意识置身其中，周围是流动的数据流和代码。它们以霓虹灯般的效果呈现，构成一个光怪陆离、色彩缤纷的世界。 看不到尽头的信息和数据，就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数字宇宙，只要心念一动便可自由自在地遨游。 在现实世界或虚空之境里，照入眼睛的光线会在视网膜上形成清晰的图像，视网膜又将图像转换并加工成神经信号，由视神经将信号传入视觉中枢进行进一步的处理并形成视觉认知。 而在赛博空间里，五官都成了摆设。所有数据直接经由大脑处理，无任何中间步骤。 如果想搜索数据，只需在数据流漫步，捕获感兴趣的数据即可。 这也是什么，稍微上点档次的黑客都会选择将意识传输至赛博空间来完成网络入侵，相比控制外部设备来说实在是便捷、快速得多。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通常来说黑客一般是通过数据线将意识上传至赛博空间，然后再传输回来。 这也意味着，如果遭到攻击的话，赛博空间的意识体更容易被烧坏大脑。 之前t-bug如果不是跑得快，她的脑神经就会被过量的数据烧毁，而外接设备就没这一顾虑。 前者高攻低防，后者低攻满防，各有用武之地。 说到t-bug，罗格在夜之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人，据说已经离开夜之城了。 又一个对夜之城失望的人。 在黑墙外面偌大的深网查找一个流窜ai并不容易，而且科尔沃也没法把强尼的记忆传输出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奥特？奥特？强尼找你” 赛博空间并不存在“喊”的说法，这实质上是不断对外发送文本。 不能传输，但可以自己写代码，毕竟旁边就有一个顶级黑客指点。 至于为什么虚空之网里的数据不用这种方法传输太大了，想要边看边写出来，估摸着起码得几十年甚至更久。大型数据的搬迁都是通过硬件或者网络，哪有一行一行代码抄的。 而在深网那些流窜ai来看，就像玩生存游戏时突然发现有一个房间里头不断传来声音，这里头一定有好东西！ 但可惜的是，他们进得来，却搬不走里面宝贵的资源——意识体和海神。 对流窜ai来说，数据是最值钱的资源，现在是可望而不可即。 在一众流窜ai绞尽脑汁地寻找方法、甚至快要打起来时，一个深红色的魅影出现在虚空之网里。 “强尼，你不能留在这儿” 奥特的声音很是空灵，活像个奥特曼似的漂浮在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三人，神性拉满。 可惜不如界外魔那个虚头巴脑的家伙。 不能留在这？ 昭美挑了挑眉，按理来说流窜ai见到意识体应该是欣喜若狂才是。 “奥特，你还记恨我吗？” 强尼双手抱胸，抬头看向奥特，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这副姿态。 “我认出了你的印迹代码，但不知道你为何来到这里” “我来找我的女友，奥特” 这是强尼的意志，也是他的毕生所求。 奥特有点奇怪，她居然无法接管这里的最高权限，但也不必担心有诈，因为前来的只是一个投影而已。 “你从荒坂大厦拼命救出的奥特·坎宁安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你应该很清楚，她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强尼沉默，尽管科尔沃出于尊重没有阅读他的记忆，但他还是简略解释了一遍过去。 第一次袭击荒坂塔的时候，奥特正躺在黑客椅上，他匆忙拔了数据线，谁料这一举动让神舆里的奥特意识再也无法回归身体。 后来，奥特想方设法联系上强尼，叫他不要来找她，但得知女友还活着的强尼对荒坂塔悍然发动第二次攻击。 利用另一名世界顶级黑客蜘蛛·墨菲的程序，强尼把奥特从神舆放了出来，最后逃进深网里。而他本人也被荒坂抓住，遭受到灵魂杀手的攻击。 灵魂杀手，由奥特编写的程序，可以立刻消灭任何链接至赛博空间的目标，并将其思维数字化。 “你的死好，确实是强尼的错，但他也是为了救你，后面还把你从神舆里放了出来” 科尔沃想了想，还是决定为强尼狡辩两句。 毕竟，亲手害死最想救的人，那滋味可不好。 “被放出来后奥特被迫逃入赛博空间，现在已经死去” “如果你不是奥特，那你又是谁？” 强尼烦躁不已，过往的悔恨又一次浮上心头。 “我用了她的印迹化数据” “是吗？也包括现在这副冷冰冰的婊样？可你为什么要攻击黑墙？奥特绝对不会背叛人类” “我说了，我只是用了她的印迹化数据，我并不是奥特。在黑墙后有许多宝贵的数据，我需要这些数据来帮助我完成进化” 进化强尼再怎么蠢都知道ai的自我学习升级需要大量的数据。 他也知道，她不是他的奥特了。 “那你为什么过来找强尼？” 昭美突然开口，她对奥特现在的状况已经有了初步认知，但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数字意识体是非常宝贵的数据，能帮助我迈入更高的层次。如果你们没有别的话要说，我要走了” 是的，站在他们面前的红色魅影是一个流窜ai，而不是意识体。 但强尼还想最后尝试一次，他向奥特投去希冀的眼神。 “奥特，在你走之前，我们能聊聊吗，就你和我” “不，这是不可能的” 随着奥特的离去，现实里强尼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悲苦。 奥特死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罗格把手轻轻搭在他的大腿上，却只能感受到沉重的空气。 真没想到，来生女王也会有温柔的时候。 “强尼，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昭美突然开口，她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这是另一个自己，情况甚至还更严重。 “我曾经，差点被黑墙吞噬， 内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我想用回忆去填补，它们却一个个被淹没” 想起过去，昭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但一只温暖的大手与她十指相扣，她又振作起来。 “常理来说，流窜ai根本不会有任何感情，但还记得吗？奥特见到强尼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不该来这里” “尽管后面重新变得冰冷冷的，但这种情感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所以奥特还有救，她的意识说不定还未被完全覆盖” “像之前救我那样，科尔沃如果你还能做到的话” 被强尼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科尔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狗镇的记忆开放出来。 “你们能看到虚空之境吗？” 众人摇了摇头，这回他心里了然，不愧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 “那我手里的机械心脏，你们看到了吗？” 得到确认后，科尔沃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机械心脏，是界外魔给我的礼物，它能帮助我锁定符文和骸骨护符的所在处。更重要的是，里面还寄居着我母亲的灵魂，这使得我能够用它来倾听人们心中的秘密” “灵魂？倾听秘密？” 罗格、强尼的反应大同小异，但都颇为吃惊。 “难怪你在狗镇时表现得那么精明，迈尔斯、我、还有汉森被你看得一清二楚，原来你能知道我们的秘密” 昭美突然明白为什么科尔沃突然愚笨不少，绀碧大厦那单听起来就不靠谱的委托也敢接，原来以前是开着挂玩的。 “是的，界外魔还说过，我可以用它来重塑身体，但代价是我母亲魂飞魄散” 说到这科尔沃看了昭美一眼，恢复记忆时他就知道机械心脏为什么会消失。 “在狗镇的记忆我只恢复了一半，但昭美现在既然能全身完好地坐在我身边，而记忆里她的义体化程度和重锤差不了多少”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用机械心脏给昭美重新塑造了新的身体” 难怪当时他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难怪他的表情那么痛苦，原来救我要牺牲他的母亲。 终于知晓来龙去脉的昭美愧疚地看向科尔沃，后者却冲她摇了摇头，两只手都十指相扣。 “我不会舍弃我母亲去救一个陌生人，所以，我救你一定是我母亲的意志” “好，现在我们去哪再找一个机械心脏？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科技能造出来的，要不你让那什么界外魔再给一个？” 本以为有新的机会，结果还是绝望，大起大落之下强尼的声音多了些苦闷。 牺牲无辜之人的灵魂去救奥特，这事他还做不出来。 “不，我有个办法” 科尔沃却胸有成竹，他已经知道怎么对付奥特了。 “ai本质上还是程序，既然是程序就一定有载体，也就是服务器之类的东西” “只要找到奥特的服务器，我就能把她的数据全部下载过来，这里面一定包含有她的意识体”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将意识体从一大堆数据里剥离出来，但好歹是有了个方向，而且这方面应该是黑客的领域”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奥特的本体？找到了又怎么过去？” 虽然现在依然没办法找回奥特，但起码已经有了个听起来比较可行的方案，强尼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 知道奥特还在就行，还有救就行，就怕真的无能为力。 那样的话强尼会大醉一场，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各种意义上的新人生。 因为他和奥特分手了，仅此而已， 听起来有点离谱，不过又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但从不死缠烂打的角度来看，勉强算是个好男友。 重要的是，奥特依然有机会找回来，两人依然有机会再次相聚，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契机。 有努力的方向才会充满希望，就怕浑浑噩噩的见不到一点光明。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罗格依然在寻找符文和骸骨护符，毕竟目前的一切都归咎于那神奇的魔法，尽管一无所获。 强尼似乎是为了弥补往日的愧疚，天天都出现在罗格那里，偶尔会去看看科尔沃。 科尔沃跟昭美则四处接委托，主要是罗格、神父和老船长的。 奇妙的是，两人多了个新邻居，正是那个猫猫头萨沙。为此昭美还生了几天气，让科尔沃睡了好几天沙发。 前一个是交底的盟友，后两个是相识的熟人，关系也都不错。 杰克终于是养好了伤，绀碧大厦那一单的后遗症实在太大，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始接委托，反倒是开始跟着老维学起拳击。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米丝蒂的精心照顾，威尔斯太太终于是认可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而据米丝蒂所说，以前杰克的女友叫卡米拉，她的父亲是瓦伦蒂诺帮的高层之一。 这也难怪为什么威尔斯太太会喜欢卡米拉，一个是做点小生意的普通人，一个是帮派高层的女儿，怎么选已经一目了然。 好在两人的爱情冲破了层层阻碍，现在杰克正寻找在夜之城打出名堂的机会，攒下一大笔钱然后跟米丝蒂求婚。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所有人都在等着吃喜酒的那一天。 v最近倒是在沃森区和威斯特布鲁克比较活跃，主要接的是瑞吉娜及和歌子的委托。 他的身手很是不错，而且行事也很谨慎，客户无一例外都给了好评，丰厚的奖金拿到手软。 哦对了，还有竹村。 这家伙想带v跟科尔沃去见自己的徒弟小田三太夫——荒坂华子的保镖，不过被两人拒绝了。 威逼利诱均不起效，竹村放下一句狠话“你们会后悔的”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是打算继续为三郎正名。 不过谁会在意呢？ 虽说死亡依然在逼近，可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而且荒坂是什么东西v还不清楚吗？ 日子依然平静，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来。 “你好科尔沃，我是伊丽莎白。我和我的丈夫遇到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想请人来解决一下，我们觉得你可以帮上忙” 人物面板介绍 姓名：科尔沃·考德温 身高：180 体重：72公斤 武器：由虚空物质构成的折叠刀 注：由于符文的吸收会增加魔力上限，因此分身、骨牌链接等能力的强度会随着符文的吸收而自动提高。 主动魔法： 黑暗视觉：透视墙体并高亮出敌对目标(包括机器人、摄像头)及其视线范围并显示其行进路线和目的地，同时声音的波及范围也会转化为视觉可见 易位：视野范围内可以放置一个易位标记，可无视障碍与标记交换位置 易位进阶升级：比远方更远，大幅度提升易位距离，现为半径一百米 分身：召唤和自己一模一样、可继承易位魔法的影子，持续时间三十秒，最多可同时召唤十个影子 骨牌：可将多个目标链接起来，被链接的目标造成的任何影响都会同步到其余人身上，但只能影响一次，最多可同时链接十二个目标 虚空强袭：通过往折叠刀灌注魔力以提高锋利度，二者成正比 神锋无影：在前方制造附带电磁脉冲的三道风刃，可摧毁机器人或是击杀敌人 被动魔法： 虚之圣盾：体表生成无形的防护罩，防护罩会消耗魔力来抵消来袭的子弹、爆破等一切外来物或冲击，魔力不足时防护罩无法起效 生命活化，大幅度提高生命力以及身体素质 灵活度：提高爆发力和移动速度 反射：强化神经反射速度 虚空之网：充当手机、电子银行，允许接入网络 虚空之网进阶升级： 魔网：允许接入个人连接，并下载和共享数据 助己：允许他人无线接入虚空之网，可处理里边数据 主宰，允许科尔沃把意识上传至虚空之网，同时可管理虚空之网里的成员，实行驱逐、抹杀等一系列操作 注：虚空之网埋了个伏笔，本身能打电话能转账却不能对外传输数据就有问题 携带的骸骨护符： 漆黑骸骨护符：豪迈的气魄，大幅提升魔力上限。 漆黑骸骨护符：第三只眼，允许易位放置两个标记。 普通骸骨护符：顽强的盟友，召唤的分身持续时间从三十秒提升至四十五秒。 普通骸骨护符：飓风，适当提高挥刀速度。 普通骸骨护符：神秘刺客，易位和黑暗视觉所消耗的魔力减少20，同时距离提升20。 有点烦，天天都要凑次数，哎 其实感觉第一卷可以不用写太多游戏里的剧情可以从神父接委托出发，闯出名声后由德克斯特亲自找主角派活。 但总要有个名头去接触罗格，还有解决v脑袋里的relic芯片，想了半天还是选择按剧情来。当然选的是公司v，后面有用。 然后是第二卷，我的想法是从ncpd开始动手，慢慢深入到帮派跟公司，然后挖出无眼帮，后面再处理第二个女主的事。 嗯感觉感情戏难写，早知道不写了00，但都写完第一卷了，接着往下写。 顺带一提，我还挺喜欢暴恐机动队那个女警督的，可惜找不到机会ouo 第1章 从未想过的会面 给科尔沃打电话的是伊丽莎白·佩拉雷斯，是议员杰佛逊·佩拉雷斯的妻子，目前他正在竞选夜之城市长。 在不久前的一次媒体发布会上，夜之城市长卢修斯·莱恩遭到了赛博精神病彼得·霍瓦特的袭击，幸好被 ncpd 警探瑞弗·沃德当场制服在地，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但袭击后的不久，卢修斯被警方通报因为心血管植入体障碍，不幸于家中去世。 “所以，尽管警方宣称这两件无关，但你们猜测它们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科尔沃跟昭美接下了这单委托，并且前往两人的车上商谈更具体的细节。 “情报显示，就在卢修斯去世前不久，他削减了ncpd的预算，说不定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 “还有，赛博疯子的袭击都被拍成了超梦” “我们的安全主管仔细检查过，没有发现异常，换句话说我们需要一个超梦编辑，技术必须过关，视频是原生的” “这个超梦，一定要在今天送回去。不然的话，恐怕有很多人都会惹上大麻烦。如果你同意帮忙的话，现在就可以看看” 你们夫妻两个是在说相声吗？ 科尔沃很想吐槽，说话一唱一和的，这就是所谓的夫唱妇随吗。 “录像是从哪儿弄到的？” 昭美有点奇怪，这种突然袭击是不可能被录制下来的，除非事先早有准备。 “当时卢修斯是公开露面，把活动内容录在超梦体验里属于标准流程。袭击案件发生后，ncpd把视频作为证据扣了下来” 杰佛逊显然对此非常清楚，伊丽莎白继续补充道。 “我们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把它拿到手” “行，这活我接了” “哼，你们小两口居然敢接？这活一看就比绀碧大厦那趟还坑” 强尼适时出现，他对公司和政府的人一向是嗤之以鼻，总觉得他们没安什么好心。 一般来说，跟政治有关的委托都是个烫手山芋，非常容易拔出萝卜带出泥，但科尔沃跟昭美艺高人胆大。 一个是新美国联情局的顶级特工，对危险早已习以为常；另一个仗着有魔法，丝毫不惧可能的威胁报复。 “太好了，不管什么线索，只要能把事情搞清楚，解决目前的疑虑就行” 得知两人愿意接活后杰佛逊非常高兴，这个委托必须保密，而且非常棘手，很难找到合适的佣兵。 待昭美接入虚空之网后科尔沃戴上超梦头环，准备看看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从录制现场来看，录制者应该是名安全人员。 当时，副市长威尔顿·霍特正和卢修斯在聊天，其中提到了红皇后的赛道。 随后，录制者到门口站岗，警探瑞弗有紧急要事想找市长的安保队长，但被要求等到开完会再说。 等瑞弗进到等候室，紧接着彼得从安检门一路畅通无阻，从背后捅死录制者后试图袭击市长，却被瑞弗三枪放倒。 “昭美，你怎么看？” 情报分析，还是得昭美出场。科尔沃需要个外置大脑，毕竟他智力只有3。 “这也太巧了，霍特刚离开，袭击就发生了。而且你注意到没有，袭击者刚从大门出去，终端就崩溃了，故障出得也太是时候了” “还有一点，彼得身上的战斗义体全都是顶级的，但却没有皮下护甲等对应的防具，感觉就像一次性的用品” “我建议，找这个沃德谈谈，他的紧急要事显然和这场袭击有关。这说明，要么他运气爆表，要么有线人能拿到最新情报。至于彼得，弃子罢了，如果能找到幕后主谋还好说，找不到就算了” 昭美思索了一会，她认为沃德是背后的关键，强尼对此也深表赞同。 “可以啊小妞，经验居然这么丰富” “呵，小场面罢了，能被一个警察打听到的计划纯粹是垃圾中的垃圾” 确实如此，一个刺杀市长的计划而已，远不如出卖总统那般惊心动魄。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开这个发布会？” 将超梦还给杰佛逊，昭美出于职业敏感问了个问题。 “没有特别的原因，莱恩喜欢在电视上听到自己的声音，看到自己的样子诸如此类。据我所知，开这次发布会的理由是夜之城的暴力犯罪率下降了，莱恩就是趁机来拉选票的” “真t幽默，公司和政府把人民当柴烧，最后竞选还得靠这堆柴薪” 强尼不屑地冷笑几声，对这副做派很是厌恶，科尔沃倒是挺好奇。 “下降了？ncpd的预算被削减了，犯罪率怎么下降的？” ncpd预算减少=警察战斗力下降=犯罪猖獗≠犯罪率上升，夜之城特有的不等式。 “莱恩把太平洲重新划分为独立地区，呵，以后那边的数据就不算进来了” 说到这个杰佛逊自己都笑出声，掩耳盗铃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他估摸着啊，如果不是怕激起民意的反对，加上除太平洲外各地区都有公司的财产，卢修斯说不定会把除富人区外的地区全部划分为独立地区。 犯罪率直接无限逼近于零，人民安居乐业，这不是史上最好的市长是什么？ “把那个警探沃德的联系方式给我，这家伙突然找市长的安保有事，刚好袭击就发生了，我宁愿相信明天火星就要撞地球” “好，我把他的信息发给你。如果还有其它需要，跟我们说，我们一定帮忙” 将两人送到海伍德的美泉区水疗设施，杰佛逊和伊丽莎白坐上浮空车离去，他们等下还得开会。 “沃德？有意思，我有点想念机械心脏了，直接找正主” 科尔沃无比怀念曾经的全能全知，有机械心脏在这些警察政客的肮脏思想都会暴露无遗。 “没那个东西你就不会动脑了？笨蛋” 自家男友的脑袋昭美是知道的，能用但懒得用，什么都交给她来处理，就只负责动手。 “嘿嘿，所以我不能没有你嘛” 一把抱住自家女友，科尔沃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嗯，今天是郁金香味的。 “呵，终于学会说好听的了？” 昭美一脸嫌弃，这家伙糙得跟木头似的，调教了好久才算有点男友该有的模样。 “别肉麻了，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 强尼一脸要吐的表情，他和罗格可不会这样。 想想也是，一个牛脾气，一个大老爷们，两个人要是浓情蜜意的确实辣眼睛。 “咳” 腻歪了一会儿，在强尼那微妙的目光下两人终于分开，略微整理衣服后科尔沃打电话给沃德。 “我是沃德，你是哪位？” 面对陌生人打来的电话，沃德表现得很谨慎，但得知是杰佛逊给的联系方式、目的是调查卢修斯·莱恩的死亡后他同意见面谈谈。 肥肥鸡翅，这是沃德提议的见面地点。 顾名思义，这是一家专门出售烤翅的店铺，至于是不是真的鸡翅谁也不好说。 总之呢，味道挺不错的，不同于那些吃起来酸涩的合成肉，能吃出一股鸡肉味。 当昭美和科尔沃走进店铺的时候，瑞弗正在和他的搭档韩警探在聊这件案子。 “你真要和雇佣兵合作？” 韩警探的语气很严肃，这让昭美隐隐觉得不对。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眼下我只想知道莱恩的死有没有新消息” 沃德查案的决心很坚定，但韩警探却很无奈。 “你又在查这事儿？老大不是让你放手吗，别让他再说一遍，你知道话说两遍招他烦” “如果你真屁都不在乎，那就听朋友我的劝，行吗？这案子你还是放放” “我也没干啥啊，就坐这儿，喝喝咖啡，听听八卦” 沃德显然很清楚怎么应付自己的老搭档，而韩警探也知道这位朋友的顽固性。反正话已经带到，是时候事遁了。 “行，随你便。不在这儿跟你掺和，我还是去接我女儿。对了，你们找个僻静点的角落，至少不会隔墙有耳” “去我车上谈，这里人多眼杂” 沃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现在自身都是个泥菩萨，再不多几个心眼就得完犊子， “好，其实是这样的。分区的几个兄弟看到彼得·霍瓦特，就袭击市长的那个赛博精神病，他当时在河谷区那儿朝垃圾桶开枪，还嚷嚷说和市长约好了要见面” “谁曾想，把人带到局里后，连口供都没拿到就人间蒸发” “就因为这个，你想去给市长提个醒？就是这个原因，你心肠好？” “怎么你们这么一说，跟见不得人一样，我只是恪尽职守而已” 沃德靠在驾驶位上，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在这座城市里却显得那么不正常。 这年头还有好警察？ 科尔沃和昭美对视一眼，既高兴夜之城还是有那么一点光芒，又担忧这点光芒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黑暗同化。 尽管这个回答并不是两人想要的，但却是每个人都希望听到的，夜之城需要这种人。 “行了，话问完了。作为交换，我建议你注意一下搭档，瞧他那明哲保身的行为，很难说完全不知情” 临走前昭美的提醒让沃德皱起眉，他从未怀疑过韩警探，但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可疑。 红皇后的赛跑，在市区外面，靠近河，伯尼塔街的附近。 表面上看是一家普通的汽修店，实则内有玄机，进去的具体方法就得自己去找。 不过最近似乎出了什么岔子，在市长死后不久就关门大吉，现在全靠一众动物帮在看守。 以上情报来自于罗格，她连赫尔曼的情报都能搞到，小小的会所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按她的意思，既然是生意，就得交钱，为此科尔沃可是付了一大笔钱，差不多是这单委托的四分之一。 d，搞情报是真t挣钱，我以后也要搞情报。 心底狠狠吐槽了一句，科尔沃带着昭美绕过门口的保安，避开零星的摄像头和巡逻的守卫，最后在一处集装箱面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吗？” 科尔沃开黑暗视觉看了看，下面确实有好几个人。 “你应该多点经验，这种集装箱一般都有可能会藏个暗门，像这样” 昭美用力拉开闸门，里面并不是科尔沃所想的货物或者空空如也，而是一条通往电梯的阶梯。 嗯看来黑暗视觉还得强化，一定要强化到能穿墙透视地形的程度，而不是只能看人。 要是这个想法被昭美知道保准又要吐槽，人家是学习积累经验，再有下次就能认出来。你倒好，哪里不足哪里堆能力，见识不够魔法来凑。 就像是水帘洞一样，外面普普通通，里边却别有洞天。 精美的手工地毯，华美的台，在昏暗的红色冷光下显得颇为迷幻。 尽管这里只剩下几个五大三粗的动物帮，但并不影响这儿的富丽奢华，可惜的是大部分家具都被砸成碎片。 “考考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放倒所有守卫，关掉摄像头后昭美倚靠在台边，脸部在蓝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模糊不清。 可科尔沃能想象出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别小看我好，现在得找找这里的办公室” 又不是没当过雇佣兵，足足一年的经历也教会了他很多，比如应该去哪里找线索、下载资料。 唯一不同的是，前半年基本是杀进去的，后半年才学会潜入。 无双潜入jpg “还算有救，办公室里的电脑会隐藏有很多情报，你去看看。记得用我给你的芯片下载，我瞧瞧这几个动物帮身上有没有其它线索” 昭美其实也不想教这么多，可她和科尔沃共事那么久才发现这家伙做委托全靠莽。 救人？把敌人杀光就没有威胁了，无辜之人可能会选择打晕。 盗取数据？雇主没要求隐秘就突突了，有要求才万般无奈地选择正常潜入。 杀人？这个更简单了。 开车？好他一般不接这种委托，因为不会开车。 细节方面的处理非常差，能不被人发现全靠那bug一般的魔法，换一般佣兵早就碰到那种厉害的角色然后成炮灰。 现在，昭美打算把李德教她的，再教科尔沃一遍。 不要求全部学到手，起码能像个人。 电脑里有几则邮件很重要，其中一封是霍特发的，要求俱乐部为他的朋友准备一个舒服私密的单间。 而时间，恰好是发布会市长遇袭的那一天。 然后这个朋友死了，俱乐部老板弗朗西斯·德尔加托被要求关闭整个俱乐部并找人把整个场子砸了。 里面还有个安保录像，内容是韩警探在某个单间的门口打电话，表明自己会让法医写“他安详地在睡梦中离世”。 这个朋友呼之欲出啊。 “昭美，去一个单间，市长就是在那里死的” 在昭美去拿东西的时候，科尔沃闲得无聊又折腾了会电脑，屏幕最终定格在壁纸的图案。 很熟悉，以前这是他的目标之一；也很陌生，因为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无眼帮的专属纹身。 “行有了，里面放着个超梦，内容还没看。不过我检查了一下，里面有病毒” 昭美喊了一声，带着病毒超梦跟下载好安保录像的科尔沃会合 “走科尔沃，虽然还有不少疑点，不过这些应该可以交差了。对了，那个视频要给沃德看吗？” “嗯好” 第2章 拯救首领索尔 “这些就是我们在红皇后的赛道上查到的，另外我们还找到了凶器，科尔沃？” 昭美推了推从离开俱乐部后就一直处于愣神状态的科尔沃，示意他赶紧拿出芯片和超梦。 “哦哦，好” 那个图案一直萦绕在心底，科尔沃没想到在夜之城居然还能见到曾经的老朋友，心神激荡之下一时没注意自己是来交单的。 “ncpd没说实话，至于是不是意外我想两位心里很清楚，卢修斯死了，谁会得到最多好处？” 昭美奇怪地看了男友一眼，打算完成委托后好好询问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我就知道！看来霍特的手脚做得很干净，谢谢两位的帮忙，这是你们的酬劳” 老实说还有挺多疑点，比如说彼得通过安检门时为什么终端会发生故障，谁雇佣了彼得，病毒超梦又是哪里来的，但知道卢修斯怎么死的就够了。 霍特谋杀了莱恩，想要坐他的位子，属于最老套最过时的动机，正因为这样才可信。 翻看完所有资料后杰佛逊的脸色凝重了几分，夜之城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黑暗，市长居然说死就死，还一点浪花都没有。 “对了，你们还没把告诉警探瑞弗实情？不用告诉他了，我会劝说他的” 杰佛逊突然想起沃德的事，他不愿一个正直的警探蒙受不白之冤。 话虽如此，等离开大楼后，沃德还是打了电话过来。 “谢谢提醒，科尔沃。韩确实有问题，他一定掩盖了什么” 说到搭档时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沃德也知道为什么韩警探会装糊涂，难得糊涂啊！ 他又想起了刚刚质问韩警探时得到的回答。 “你知道吗？瑞弗，你没对不起谁，每晚都能睡个好觉，因为扛了所有责任！你的理想主义，你那理所当然的正义，觉得符合夜之城的规矩吗？你知道吗？” “ncpd，其实跟流浪者一样，都是一个部族。你不能断绝自己与部族的关系，也不能背叛你的亲人。家族至上，这座城市会吃掉每个孤独的灵魂，想想你的姐姐和外甥瑞弗！” 科尔沃没说什么，只是让沃德和杰佛逊沟通，现在他心里很乱。 “怎么了科尔沃，瞧你那丧气的样子，之前绑架罗格的胆魄去哪了？” 强尼也奇怪，这小子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却心事重重。 “罗格，帮我查个叫无眼帮的帮派，无眼帮的人一定有这种纹身，算是自用” 良久，科尔沃终于开口，市长的事远没有无眼帮一事让他心烦意乱。 无眼帮（eyeless gang）是帝国卡纳卡一个臭名昭着、痴迷于神秘学的犯罪组织，与其他边缘群体不同，无眼帮的成员来自社会各个阶层。 因为他们对神秘学的研究和实验的兴趣而聚集起来，其中有些人是战士和寻求刺激的赞助者,有些是昔日拥有超能力却又失去超能力的女巫，还有一些甚至出身贵族。 当年科尔沃的任务，便是彻底剿灭卡纳卡的所有无眼帮，斩草除根！ 他们互相斗智斗勇，互有胜负，总体来说科尔沃的赢面更大，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收到情报、对无眼帮的某个据点发动进攻的那一刻。 2077年的夜之城，他又重新见到这个熟悉的图案，在疑惑的同时心底也暗喜。 无眼帮的人如果真是那个无眼帮，那么他们应该很清楚符文和和骸骨护符的作用，只要找到一处据点的话。 发达了！ 想到这科尔沃就呼吸急促，以前还奇怪为什么无眼帮战斗力那么顶，和城市警卫相比都毫不逊色，现在寻思着是骸骨护符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 “好，我会派人去找的” 听完来龙去脉的罗格立刻去搜集这方面的情报，除却科尔沃的要求之外，她自己也有疑惑。 “无眼帮，真的有这个帮派吗？这么多年头一点迹象都没有” “哼，怕不是一些神神叨叨的神棍不知从哪里挖出这个帮派，灵机一动干脆古为今用，反正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 强尼倒满不在乎，来生的前身——亚特兰蒂斯当年可从未见过无眼帮的人，想必不过是些无名小卒罢了。 “呵，你就摆谱” 罗格和强尼的斗嘴已经成了每日节目，昭美轻轻揉了揉男友紧皱的眉目。 “一个帮派而已，估计也不会你的魔法，有必要那么担忧吗？” “起初我也是那么以为的，但你知道吗？无眼帮其实一直在宣传虚空之境和界外魔是存在的，尽管他们从未见过界外魔” 当年，自从德莱拉·考德温死后，无眼帮突然就活跃起来，开始频繁出没于杉德瑞北的采石场，还大肆宣扬教义，要求人民信仰界外魔。 这难免会和众生修道院发生冲突，但由于修道院的督军在攻打德莱拉所占据的丹沃尔王塔损失惨重，最后督军处于下风，不得已求助女皇考德温二世。 最后过来帮忙的，正是科尔沃·考德温，女皇认为无眼帮必须覆灭，绝不允许这个危险的帮派留存于世。 本来科尔沃还以为一个邪教有啥危险的，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如果公司和无眼帮合作的话那可比所谓的科技要恐怖得多了。 科技起码有处可循，但魔法又有多少人知晓？ “有那么玄乎吗？说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大老粗强尼终于明白科尔沃的担忧，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灭霸打个响指，世界上只会留下强尼的嘴。 “谁知道呢？反正公司我是真不怕，等力量全部恢复我甚至能单刷荒坂塔。但跟魔法沾边的事物我都不敢掉以轻心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科尔沃耸了耸肩，而且之前听界外魔说过他不会解答自己身上的疑问，老谜语人了。 “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昭美握住了科尔沃的手，就在空气逐渐升温时，v打来了电话。 “科尔沃！帕南你还有印象吗？她的部族首领索尔被乱刀会的人绑走了，我们得去救他！”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帕南又重新回到了阿德卡多营地，流浪者总是没法舍弃自己的家人，就像杰克不会舍弃科尔沃跟v。 据她所说，索尔带巡逻队出去就没再回来，后面侦察得知他被关在乱刀会的一个营地里。 阿德卡多也不是没有组织过进攻，但连续几次攻打不但一无所获，部族的人也只剩下不到原来的一半。加上补给又卡在里诺，装备也已经很久没有维修或是更新换代了。 现在每个人都是自身难保，再怎么努力也没法救出索尔。所以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离开夜之城，迁徙到加州或者更远的地方，只有帕南、米契跟蝎子三人还在谋划怎么营救索尔。 为了成功，帕南还找来了v，v又叫来了科尔沃。 流浪者就是这样，一切都要为部族考虑。如果营救首领的代价是整个部族十不存一，那么最好的选择是放弃。 “科尔沃你可总算来了” v还在和阿德卡多的人争吵，见科尔沃跟昭美来了后总算松了口气，这可是个强有力的大腿。 “好，和我说说情况，然后就动身” 米契整了个无人机前去侦察，反馈的消息是乱刀会盘踞在一家废弃的水泥厂里，还装备了不少重武器 “行行行，知道这些就够了，带路。刚好我最近焦虑得不行，杀几个乱刀会出出气得了” “等下，如果索尔还活着，他可能需要这个。超级动力，能加快心脏供血” 临走前米契交给科尔沃一个注射器，复而康2型，算是阿德卡多能弄到的最好药物。 俗话说，祸不单行，这道理放科尔沃几人身上也是一样的。 天空远处逐渐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黄昏提前降临。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团巨大的沙云开始缓缓升起，它是如此庞大，以至于它的边缘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黄色。 在车里的几人看来，宛如逐渐逼近的沙尘海啸。 此为恶土的特有风景，极地沙尘暴！ “我去我们得赶紧。不然会被沙尘暴吞噬的，快点，v！” “已经是最快了” 油门被彻底踩死，整辆车像个横冲直撞的疯牛一样狂奔。 “成，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正在后座上跟昭美卿卿我我的科尔沃下车，迎面向三面环崖的水泥厂走去。昭美在虚空之网提供支援，v和帕南也在高处用狙击枪掩护。 这里的防守谈不上严密，乱刀会擅长的是打游击，而不是跟个乌龟一样躲壳里。 甚至红皇后的赛跑都比这里要难潜入，这儿在昭美跟科尔沃看来跟漏风的纱窗没什么两样。 神锋无影！ 无形的风刃破坏了寥寥无几的摄像头，也引起了敌人的警觉，但所有乱刀会的生命转瞬即逝。 “你就是索尔？” 利用黑暗视觉，科尔沃发现地下室里有个歪着头坐在椅子上的硬汉，看起来他饱受折磨。 “你我要的雪茄呢？还有加冰块的烈酒，再找两个妞儿陪我快活，要不然你给我舔也许” 还是个浑不吝的家伙啊，如果强尼在的话一定和他有很多共同语言。 “帕南在外面等你，再不走你就死在这” 将米契给的复而康2型注射给索尔，见他又重新活蹦乱跳后科尔沃扭头就走。 “帕南？她不是走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的索尔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姑娘因为和他不合，愤而离开家族，独自一人来到夜之城开始闯荡。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没想到居然是她带人来救自己。 “喂？！科尔沃！索尔怎么样了？” 帕南在通讯频道里大喊，听到索尔没事后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催促两人赶紧出来。 “ok，给我找把刀，我们冲出去” 索尔活动一下身体，打算跟着这个先前和帕南一起过来的雇佣兵杀出去。 “人死完了，你想鞭尸我还能帮你抬几具尸体到车上，报仇的话还是下次” 科尔沃头也没回，给索尔来了点小小的夜之城活阎王震撼。 “你你把他们都杀光了？” “能不能t麻利点，马上要刮五级大风了，再不走就全部留下来吃沙子！” 眼见空气中浑浊的尘土越来越多，甚至都形成了一堵厚厚的墙，能见度也下降到了恐怖的二十米以下，帕南开始疯狂催促两人。 久等慢等，终于等到索尔跟科尔沃上车，火急火燎的帕南立刻发动引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随着沙尘暴的逼近，视线一片暗黄。太阳被遮蔽，天空变得昏暗，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黄布遮住。 沙尘暴席卷而来，天地间一片混沌，沙粒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倾泻而下。 用不了多久，这片荒原就会被沙尘暴彻底吞噬，徒留下无穷无尽的狂风沙土，以及高速飞行的杂土。 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饶是开了虚之圣盾的科尔沃也坚持不了多久，也许只有重锤那种机器才能安然无恙。 “这里我有印象，应该很安全，至少目前是的，我们得去那些房子避避！” 猛烈的沙尘暴很容易导致引擎受损，再说所有印迹都会被黄土淹没，众人也不必担心乱刀会的追兵。 因此帕南瞅准了附近一间房子，打算带着众人进去避避，直至这场沙尘暴停止再出发。 v跟帕南四处打量一番，给年久失修的房子供上电，索尔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需要时间疗养。 “呵，呵正好吃晚饭的点儿” “我不饿，刚他妈吃了好几斤沙子。瞧，这可是上一次战争前的好东西，不过放了这么久，希望喝下去没毒” 帕南不知从哪个柜子里摸出一瓶酒，昭美扫描了一眼给出结论。 “介于酒精和生化武器之间的威士忌，安不安全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 呃 一向喜欢小酌几杯的昭美选择了拒绝，她怕喝下去后明天闹肚子，然后还得在床上躺好几天。 “我们不能指望靠自己搞定乱刀会” “搞不定乱刀会，那就把我们卖给生物技术吗？！v，你说这是不是馊主意？” 索尔和帕南又吵了起来，前者希望与生物技术合作，做一些运输、看守农场的活；后者认为公司就没一个好东西，和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们还真敢和公司合作？我以前是荒坂反情报部的，流浪者可没少被公司处理掉，当然生物技术还算干净。不过嘛哪一天你们死在其他公司手上，生物技术也不会为你们出头” “说得真好，v，我可讲不出这样的大道理” 三人还在为阿德卡多的未来争论，吵到最后都累了。 科尔沃抱着昭美躺在沙发上，静静倾听逐渐变小的风声，墙角里索尔发出的呼噜声，还有v和帕南的调情声。 “我很少在有屋顶的地方睡觉，但跟你是第二次”，帕南把腿搭在v的身上，他也不嫌弃帕南还穿着鞋，“白天黑夜的全都在路上，屁股都要跟座位长一块了，平躺的滋味我都快忘了” 两人算是勉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但只破了一半，不过估摸着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间狭小的屋里，明明只是为等待天气重新晴朗，空气里却慢慢散发出恋爱的酸臭味。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让昭美枕在自己左臂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沙尘暴会急剧降低温度，两人贴在一起没那么冷。 即使是人人自危的夜之城，依然会有小确幸在慢慢地生根发芽。 第3章 重铸NCPD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夜之城警察局，夜之城当仁不让的执法部门。人们都说，要想了解一座城市，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它的警察部队。 ncpd是一个资金不足、装备不足、人员不足的组织，所有的警官每天都要冒着生命危险，也难怪他们都对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失去了信心。 警察局里弥漫着淡漠和腐败的气息，在压力和工作性质的作用下，许多警官在街头执法时都以粗暴和过激的手段作为回应。 尽管如此，有些警员仍然心怀理想，全身心地保护普通市民，让这片都市丛林不至于陷入彻底的混乱。 好警察们仍然在公司管控区域之外的街道上为人民服务，他们工作过度，薪水低下。而且身上的行头也不及公司安保，还必须在执法时遵守规则（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因此死亡率也相对较高。 对他们而言，警徽在这座城市依然有意义，枪支依然是用来保护市民、服务城市的工具。遇上这样的狂热信徒，大部分帮派混混都会屈膝跪地，双手抱头。谁要是拒绝配合，那么就几乎一定会挨上一枪。 当然，和其它地方一样，真正的权力还是掌握在公司的手里。警队的官方赞助商是夜氏公司,不过 ncpd也亏欠了荒坂和军用科技不少好处。 官方调查碰壁的时候，ncpd往往会秘密委派佣兵前往隶属公司管辖、禁止任何警方人员进入的区域采集证据。 尽管以上种种，人们遇到麻烦的时候还是会呼叫ncpd。他们会赶到现场，尽自己的所能保护市民，服务城市。 因为，ncpd是明面上的武装力量，是法律与秩序的最后防线，尽管它早已被渗透得跟筛子一样漏风。 但如果ncpd能支棱起来，夜之城就还有救，公司也不敢肆意妄为。 在替杰佛逊查案后，科尔沃想了很多，也跟昭美讨论过这个决定是否明确，但她从来都是无条件地支持他。 犹豫了很久，想到母亲曾经在少数几个盟友的支持下夺回王位、救下爷爷，科尔沃现在觉得自己也行。 都是姓考德温的，都有界外魔印记，凭什么不行？ “所以，你选择去圣多明戈当个小警察？” 还是来生的包厢，罗格端着杯酒疑惑地看着科尔沃，她正考虑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过来。 “草，老子还想着你不做佣兵做什么，憋了半天结果是拉稀不是放屁” 强尼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不去当佣兵在夜之城扬名立万，居然窝在警察局里当一个小小的警官？ 还是最低级的那种。 “哦herano(兄弟)，我还以为你会加入暴恐机动队，结果只是ncpd，还是圣多明戈的ncpd” 连杰克跟v也投来不解的目光，圣多明戈的主要帮派六街帮可是瓦伦蒂诺帮的死敌，主要成员都是些退伍老兵，战斗力猛的很。 暴恐机动队可是ncpd的精英特种行动部门，如果说ncpd的战斗力为十成，那暴恐机动队独占九成五，其余部门加起来只有三成。 “喂喂喂，我说，对我有点信心好” 科尔沃有点无奈，他就知道这帮家伙会质疑。 但意已决，谁也无法说服。 至于昭美，她以黑客的身份暂时加入罗格的小队，这可是连尼克斯都赞不绝口的高手。 夜幕低垂，月光苍白地洒在废弃工厂的残垣断壁上。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紧张的气氛几乎让时间凝固。两股对立的力量在这废墟中悄然对峙，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警惕和坚定。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交火声。子弹如同愤怒的黄蜂，横穿空间，撞击在混凝土墙上，激起一阵阵尘土。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每一次闪耀都伴随着生死的较量。 藏身在一堆废铁后的是一名年轻的警察，他的呼吸沉重而有力，手中的枪械紧握得出汗。 锐利的目光透过狭窄的缝隙寻找着目标，每次扣动扳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关乎同伴的生死。 另一群人穿着印有旧式美国国旗、星星、条纹的军服，头戴画着老鹰的棒球帽，战斗方式颇有部队风范。 六街帮最开始由一群老派美国爱国者组成，他们共同组建了一支临时安保部队。 起初，这些人并不屑于赢得公众的信任，如今，他们与那些在社区中恃强凌弱的帮派别无二致。 六街帮经常逼迫小社区里的公司缴纳“保护费”以示尊敬，并且还公然参与各种违法犯罪活动，比如抢劫、勒索和走私枪支。 现在，这间工厂里藏有大量的军火，ncpd收到情报连忙派人过来收缴，不料遭到看守的猛烈反击。 “快！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援军马上就到！该死的，这帮条子怎么来了？” 一个身着老旧夹克·嘴里叼着烟的络腮胡大叔在通信频道里大喊，他是这批军火的负责人。如果军火被ncpd收缴了，那他的下场 要不，学学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络腮胡大叔眼神逐渐阴狠，正想着和援军来个里应外合时，胸口猛地爆出一团血花。 他颤颤巍巍地低头一看，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刃出现在胸口正中央，全身的力气随着刀身的抽出而快速消散。 临死前他只有一个念头：“究竟是谁背叛了我？” 如果没有内鬼，那条子是怎么潜入大后方的？ 科尔沃并不知道这个小人物临死前的怨念，他几乎是凭一己之力杀穿了整个工厂，杀得六街帮尸横遍野。 “干得好考德温，你上个星期前才升职，这样看来你很快就要成为三级警司了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负责此次进攻的三级警督贾克斯带着笑容狠狠拍着科尔沃的肩膀，这小子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本来看他没有义体，还以为又是那种炮灰，没想到居然这么猛，每次都能超额完成自己分配的作战任务。 据说这家伙曾经是当雇佣兵的，也不知道发了什么昏突然跑来当警员，就冲这强横到不行的身体素质，贾克斯还以为是那个传奇佣兵摩根·黑手屈尊降贵，主动进入ncpd。 回想起当时的入职测试，无论过了多久，那惊人的数据都令每个专业的义体医生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接受了基因改造。 卧推重量超过300kg，这还是得考虑仪器是否精准。 没错，ncpd的经费有限，测试仪器已经八百年没换了，精准度有所下降，误差大概在5左右。 可即使这样，超过300kg还没装任何植入体，体重还只有72kg，这t真的是人吗？ 卧推，简单来说就是躺着往上推举杠铃，非常简单的力量测试方式。 这么多年来，成绩超过300kg的大有人在，但要么是像动物帮那样猛猛打激素的肌肉壮汉，要么是装有战斗义体的人形怪物。 而科尔沃呢，180公分，72公斤，除了张脸蛋还算说得过去外。属于大街上见过就忘的路人甲，纯粹的原生肉体，完全是打娘胎里生下来就正常长大的普通人。 那点肌肉纯是中看不中用，属于女生看了流口水，内行看了笑哈哈的。 结果楞是能举300kg，这让一众老警探羞愧得无地自容。 合着身上装了那么多强化义体，到头来还不如一个素人，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光是在卧推上，短跑、长跑跟折返跑，科尔沃都表现出极其夸张的爆发力和耐力，而且这两样想要同时达成是几乎不可能的。 最可怕的，还是足以躲过子弹的神经反射速度和出色的动态神经视力。 虽说ncpd因为经费不足，导致警员的武器得不到及时的维修和更换，但好歹也是-10af 莱克星顿半自动手枪，威力绝对有保证。 但根据测试人员的计算，科尔沃完全有能力看清并躲避飞来的子弹。甚至如果给的刀够好，还能调整角度将子弹弹飞回去。 至于近身战，除了招式都是些看不出来历的野路子外倒是没啥，战斗力十足。如果能吸收现代的格斗技巧，想必还能更上一层楼。 唯独枪法测试的时候让一群人笑弯了腰。 手枪十米靶都脱靶，你是哪里来的人体描边大师吗？ 没有义眼辅助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啊！ 射击场里顿时充满快活的空气，而被笑的主角却异常淡定。 不就是射不准吗？重要时刻射得准就行了。 完成入职测试后，贾克斯给科尔沃分配了个同事巴里·刘易斯，这同事其实还有点来头。 之前巴里曾目睹过漩涡帮的杂种当着他面为了取乐而虐杀一个无辜的小孩，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这个杂种有公司罩着。 还知道警局老大私吞了一笔匿名捐款，官方结案结果为吞枪自杀，就在他眼皮底下吞枪自杀。 打那起巴里心底的正义就死掉了，几个月后朋友安德鲁——一只海龟也去世了，他也彻底崩溃不想活了。 至于跟同事倾诉佩特洛娃虽说人不错，但不会安慰人；门德斯过于冷酷，他说条子就该心硬一点，杀个小孩有什么看不下去的，娘炮一个。 最后在v的劝说下，巴里重新振作起来，又从他口中得知有个兄弟在圣多明戈当警员，而且人不错，索性申请调过来。 要巴里说，科尔沃确实人不错，会主动帮助被混混围殴的无辜路人，还会帮迷路的小孩找家长，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去帮助每一个饱受磨难的无辜之人。 就是行动上过于个人英雄主义。 每次贾克斯下发作战任务，巴里跟科尔沃探讨战前准备，他总是嗯嗯地搪塞了事。 等到开始作战时，他把所有计划抛之脑后，选择用独自潜行的方式解决掉所有敌人，完全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接委托的雇佣兵。 虽说这么做让他的升职速度跟坐了火箭一样快，短短几个星期就从最低级的警员升到二级警司，查封完六街帮的这批军火大概率就升级到三级警司。 不过科尔沃也得罪了蛮多人，僧多粥少。他上去了，那就得有人原地踏步。 用他的话来说，不服就拉出来溜溜，在背后下黑手算什么本事。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玩下三滥的手段，比如说栽赃陷害或者出钱买命，但无一例外都被科尔沃解决，然后第二天把关键证据甩到幕后主使的脸上，问是不是有人冒充他。 巴里现在还记得，那个阴险小人的脸涨得有多红，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下是怎么灰溜溜的辞职离去。 来生女王的帮助，还有圣多明戈顶级中间人老船长的支持，科尔沃完全不怕任何黑手，大有一副“谁敢挡我”的气势。 其实这些都还好，关键是一意孤行很容易害死同伴，巴里曾找过科尔沃谈论此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往后就收敛了一些。 也只有一些，因为他选择独自干掉敌人的重火力后再呼叫支援，这样ncpd的伤亡率大大下降，其他人也喝到了汤，局里的不满倒是少了很多。 “考德温，从今天起你就是一级警督了” 六街帮军火的案子完结后贾克斯把科尔沃叫进办公室，本以为是三级警司的任命，没成想跨了一级，直接升为一级警督。 “别多想，这是你应得的” 贾克斯看出科尔沃心底的疑惑，简单解释了一句，他其实心里也高兴。 一方面科尔沃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别人眼里这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另一方面自己也通过这个案子的功劳晋升为一级警监，算是给后面的人腾出了位置。 虽说越级提拔很难，但毕竟是嫡系，而且还有个议员挺看好这年轻小伙的。 最重要的是，贾克斯在科尔沃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年轻时那个立志惩奸除恶的ncpd，如今却沦为对公司卑躬屈膝的警监。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孩，那是自己最开始的模样。 有时候会坐在窗台上看着星星闪闪发亮，幻想自己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时候会躲在被窝里痛哭，逐渐学会向这个世界妥协，但学不会长大。 如果真的长大了，那整个人也就死了，再也回不到曾经的自己，比如那个为了权力不择一切手段的梅瑞德斯。 那贾克斯呢？他也想完成儿时的梦想，可乌烟瘴气的环境、见钱眼开的上司、发号施令的公司都让人喘不过气，他终究是活成了最讨厌的模样。 想要斗赢黑暗，就必须比黑暗更黑暗，比恶龙更凶恶，除非放弃曾经的梦想。 但要放弃吗？会甘心吗？ 是啊，不甘心。 虽然很想很想放弃，可是压不住心底的那点不甘心，那一点点的不甘心了，就像是……全世界暴雨都无法熄灭的火苗。 而科尔沃的表现，让贾克斯再度回想起那个昂着头的自己。 要坚持下去，不要让这份正义被夜之城同化。 这话既是对科尔沃说，也是对自己说。 第4章 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要问ncpd的名声有多烂，夜之城每个人都能倒一肚子苦水。 首先，警察局的效率极低，报警电话经常无人接听，或者接听后迟迟不见警察出现，关键是报警一次还需要5欧元。 是的，在夜之城报警是需要花钱的，这是杰瑞·福尔特的骚操作。 在出任夜之城警察局局长之前，福尔特是前任数据终端销售部的一把手，他只关心一件事：钱。 为此他解雇了半数警力，削减巡逻队的数量，命令上街执勤的警察放下所有事务，只要开罚单就好。如果钱还是不够呢？那就开源节流。 开源，指的是有钱人犯了罪交一大笔钱就行，公司方面的黑幕更完全不在ncpd管辖范围。你要是真没那么多钱，赶巧碰上他们有财报压力说不定也能打个折，或者来个套餐犯三免一什么的。 节流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节省人力成本。 首先，缩减警员人数，给罪犯贴悬赏，也就是二度外包。当然，既然是为了节省成本这悬赏的金额肯定不会太高。 科尔沃以前跟杰克还有v在大街上追杀悬赏目标的时候，经常会发现他身上背着杀人放火袭警拐卖人口等数条重罪，然后赏金200多欧元。 其次，剩下的警员虽然不多，但待遇肯定也不会太好。毕竟谁都知道，夜之城生活成本不高，够用就行。 但警员要是碰上穷凶极恶的帮派成员或满是战斗义体的赛博精神病怎么办？ 自求多福。 活下来，然后呼叫暴恐机动队，这就是警员要做的事。 正是因为如此，你走到哪都能听到ncpd腐败的消息。 路边事件有警员勾结帮派后被威胁；动不动就是稀缺的好警员被同事买凶暗杀；或者被领导送进精神病院切除前额叶。 这也就是科尔沃实力强，加上局里有个赏识他的大佬，要不然断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晋升为警督，更大可能是刚成警司就被做掉。 但既然他来了，而且警督就意味着能够独立带队立案办案，不再像以前那样必须等上司派下案子后才能行动。 有好几次科尔沃见到抢劫、强奸等治安案件都想立案，可都被一一否决，理由是不能给ncpd带来创收。 而且警员基本全年无休+007，昭美还为此抱怨过科尔沃已经很久没回来住了。 现在成为警督，上班时间自由很多，起码每天干完活后就可以偷懒，反正绩效摆在那。 当上警督的第一晚，他立刻回家跟昭美贴贴。两人可是分开了好长时间，必须弥补一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在久违的大床上，昭美倚靠着枕头，脸上满是潮红，宛如天边的晚霞。 科尔沃头枕在昭美那对修长有力的双腿上，幸福地蹭来蹭去，感受着细腻的皮肤和温暖的触感。 贴贴，一定要贴贴！ 感受到家人的温暖，科尔沃那颗躁动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开心得像一个吃到美味的小孩。 “你在ncpd还好吗？” 昭美轻轻按摩科尔沃的头部，她近来过得很是轻松惬意。 罗格给的活难度不高，而且报酬丰厚，还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潜入，基本上都是躺在家里就能完成。 “不太好，ncpd远比我想象得还要尸位素餐，个个战斗力差到不行，而且内部环境也很混乱。如果不是这几个星期以来杀的罪犯够多，我感觉我最多就是个一级警司”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特别适用于夜之城。 无论是做什么的，想要往上爬，就一定要踩着无数个失败者的尸体登上山顶。 帮派是如此，公司狗是如此，政府更不必多说。即使是为人和善的杰佛逊议员，玩弄起权术也是丝毫不遑多让。 科尔沃也是如此，自从他成为了ncpd，所目睹过的任何罪行都远超生平所见。 黑超梦，多半都是带有凶杀、色情、折磨等非法内容的超梦影片，因而大部分拍摄者都是从清道夫手中进货，少部分是绑架无辜路人。 还有某些心黑的义体医生，如果有顾客身上装有高端义体，他就会联系清道夫，事后利润五五分成。 当然，某些来路不明、价格低廉的义体也可能来自清道夫手上的货，而且你很难保证上边是否会有病毒。 夜之城之所以大晚上的不利于出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社会治安太差，不够安定。 说到最影响社会安定的罪行，其中一定有军火、贩毒、器官贩卖。 前者是美利坚自古以来的传统，牵扯的利益网过于交错复杂，科尔沃不好干涉。 贩毒倒是必须要打击的，但眼下可信的人并不多，也害怕局里有人通风报信。 所以最好拿捏的，只有清道夫那帮让每个人都恶心的杂碎了。 清道夫，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各位，我们现在的目标主要放在清道夫身上。解决了清道夫，起码能挽救一番ncpd的名声，让其不至于跌到谷底，虽然现在也没两样“ ”那军火呢？抢劫呢？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一个肤色微黑、留着脏辫的年轻女警激动地站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新上司竟然会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 安娜·哈米尔，颇为正派的警察，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是那种能手警方宣传片的模范典型。漂亮、聪明、诚实得不像话，换句话说，跟夜之城格格不入。 她本来可以坐在市中心的警察局里吃香喝辣，那里的待遇最好，事也最少，只需要驱逐流浪汉就没别的了。无他，公司或者有权有势之人喜欢看到干净整洁的街道。 顺带着帮公司做的一些脏话擦擦屁股，在某些案子的结案报告上写因背后中八枪而自杀身亡。 安娜看不得这些，她和上司据理力争过，但世界就是这么无力。最后她被贬到偏远的圣多明戈，成了科尔沃手下的一员。 “停停，安娜，我知道你很急，但请你先别急” 科尔沃有些头疼，他本来以为像自己一样喜欢路见不平拔枪相助的人已经不多了，没成想安娜更过分，遇到任何违法犯罪行为都要追究到底。 “你觉得我们有那么人手和精力去纠结吗？知不知道什么是抓大放小？能不能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先解决危害大的，再解决危害小的，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费了半天口舌，安娜虽然表情依然紧紧绷着，但好歹是坐了下去。见此科尔沃松了口气，随后在投影仪上指着河谷区的三间废弃谷仓。 “这里，根据我收到的情报来看，都是清道夫的窝点。开完会后带上打架的家伙，多叫几个人，一口气全端了！” “那需要很多人，警力可能不够” 巴里皱着眉头提出意见，通常来说一伙清道夫的人数大约在7-12人，而且个个装备精良——起码比ncpd精良。 由于ncpd预算严重不足，绝大部分贫民区比如圣多明戈、沃森区穷得甚至买不起新装备，器械库干净得能跑马，窃贼见了都摇头。 不仅如此，由于警察局内部的权力斗争，大部分警员领东西的时候被打折扣是很常见的事情，就连科尔沃也是如此。 他当时本该领取一件防弹衣、一条战术腰带和一把军用科技221萨拉托加冲锋枪，以及一把特别要求的武士刀。 没错，科尔沃以ncpd身份活跃时从不使用折叠刀，这是避免有心人借此猜测到k的身份。 之前当雇佣兵的时候，要么是绕开摄像头，要么是斩草除根。总之能活着见到折叠刀的人除了兄弟和昭美，再没有别人。 现在既然是ncpd，那就得收敛点，也换把趁手的刀。 没想到的是，最后到手的只有条战术腰带和一把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武士刀，器械库管理员的说法是没钱买子弹，给枪也没用。 d，谁不知道你这个贼眉鼠眼的狗东西是警监亚托克斯的心腹。 本来新警督应该是亚托克斯的人，结果科尔沃横插一脚，凭借不世之功摘了桃子，加上贾克斯的赏识，自然而然的成了亚托克斯的心腹大患，也连带着他那一派的人开始暗暗针对巴里他们。 “我调查过了，这两个窝点的人数不多，分别是五人和六人。另外一个有十来号人，我会亲自解决，其余警力归你们调用” 巴里的劝导还是有一点点作用，起码科尔沃不会想着一个人把清道夫全宰了再喊ncpd收尾，而且也会侦察地形和火力分布情况。 虽然个人主义依然浓厚就是了。 “散会，按计划进行，我先出发了” 带好从器械库领的武士刀，跟昭美报备之后科尔沃往科罗纳多农场的伍德黑文街赶。 傍晚，夕阳的余晖如同一把巨大的刷子，轻轻地为科罗纳多农场刷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这层金光犹如一张柔软的金色面纱，轻轻地罩在每一寸土地上，让整个地区沐浴在了温馨的氛围之中。 科罗纳多农场四处遍布着一模一样的建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二十世纪中叶的美国郊区。当地有自己的酒、购物中心、学校、公园、餐馆，以及地铁站。 安保工作由六街帮负责，因为ncpd的精力有限，无法在郊区维持秩序。 真是幽默，再这样下去夜之城索性一分为六算了，要ncpd和市政府有什么用？ 看来自己的担子很重啊，要是自己真的能让夜之城回到人民手中的话那母亲一定会为我感到自豪？ 一想到这，兴奋的科尔沃利用易位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谷顶，用分身和骨牌清除掉正在放哨的三个狙击手。 这伙清道夫看来有人接受过军事训练，岗哨位置还算合理。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其它方位都能立刻支援。而且本身谷仓所处位置就很好，周围全是低矮的农田，方圆几十米内没有任何建筑藏身。 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能有人跨越几十米的距离、悄无声息地出现，还能瞬杀三个狙击手，有这种实力的佣兵哪里会找上不入流的清道夫。 显然，这回是迟到的正义。 \"你说这批货能卖多少钱？“ 一个头戴着乌鸦面具的清道夫刚刚把一对新鲜的义眼放入冰柜保存，简陋的桌子上躺着一具咽气不久的男性尸体。 角落里还摆着个十字架，上面铐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回到了中世纪教廷，搁这审判女巫。 实际上，这女人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表情很是痛苦，脑后的接口还插着根数据线，数据线一直连接到房间中央的机器。 想不到清道夫也兼职拍黑超梦还真是开眼界了。 “不知道，但我们肯定发了，哈哈哈” 旁边吃着廉价快餐的清道夫眼底全是贪婪，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在他们心里，只是用来换取票子的珍宝。 “那发财后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去扭扭街找最漂亮的妞儿你是谁？！” 乌鸦想也不想地接话，话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 这t不是自己人！ “ncpd办案，你最好束手就擒，老老实实交代，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科尔沃亮了亮警官证，顺便救下那个可怜的女人。 在录制超梦时，女人的意识是被困在超梦里。她能感受到每一分疼痛，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任人宰割，因为黑超梦要的就是那种绝望、剧痛、无助和崩溃的情感。 而结束录制时，如果仅仅拔线，那意识便会脱离身体，就算回来了大概率也会成为一个白痴。 以上来自昭美小知识jpg 意识被重新拉回身体，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很快触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晕了过去。 “投你d降“ 乌鸦也是狠人，即使知道自己的同伴已是凶多吉少，他依然选择负隅顽抗。 这也正常，能在清道夫混的，都不是什么软脚虾。 “你这个纹身，从哪里来的？！” 科尔沃本想速战速决,赶紧给那个女人叫救护车，结果乌鸦举枪射击时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处的纹身。 无眼帮的纹身。 第5章 无眼帮的蛛丝马迹 放倒乌鸦后科尔沃立刻呼叫救护车，这个女人身上的义体那么廉价，连清道夫都瞧不上，一看就是买不起创伤小组会员的穷鬼。 不过这也正常，所谓二八定律正是如此，在光鲜亮丽的夜之城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都挣扎在温饱线上。 在等待救护车跟ncpd收尾的人时，科尔沃在现场四处搜了搜，希望能找到无眼帮的线索。 可惜一无所获，他本来还想送这家伙下地狱的，现在看来能多活一段时间，要是乌鸦能老老实实交代的话估计还能给个痛快。 “喂老船长，是我，你帮我送个人到罗格那。对，罗格，钱我会出” 审问这种事还是罗格跟昭美有经验，一定能让乌鸦把从小时候尿裤子到现在割人腰子的破事跟倒竹筒似的全部抖出来。 刚刚的搜索也并不是全然无获，科尔沃找到了枚足足有二十万的加密资金芯片，还有不少录制好的黑超梦、人体器官和受害者尸体。 二十万，在夜之城算不上巨款，可也算一笔大钱，大部分家庭恐怕一辈子都攒不了这么多，就连他所接的委托都没有那么高的酬金。 可想而知，这伙清道夫做了多少灭绝人性的事，看来这回扫黑除恶是找对目标了。 又在现场等了一会儿，ncpd的人姗姗来迟，等拍照取证都弄得差不多后，外头才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 没办法，人家创伤小组用的是浮空车，号称七分钟内抵达。救护车是汽车，而且科罗纳多农场的路况属实一般，哪有又便宜又高效的医疗服务。 几个身穿黄色急救制服的紧急医疗人员抬着担架进来，这可比之前创伤小组救桑德拉所用的担架简陋得多，但有总比没有强，对？ “您好，我是夜之城医疗中心圣多明戈分站的紧急医疗技术人员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奉命前来清扫现场” 长得还不错，可惜是红毛，而且只有右边脸上有植入体痕迹，为什么不能对称点呢？ 大致打量了一下这个对ncpd有所敬畏的美妇，科尔沃摆了摆手示意赶紧干活，他等下还得去找罗格问问乌鸦的情况。 “考德温警督，现场的证据都已经固定好了，可奇怪的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赃款” “有没有赃款很重要吗？” “这，这确实不重要” 勘查人员尴尬地笑了笑，人都被您杀光了，甚至都不用拉到检察院宣判，直接快进到投胎。 “那就这样，现场处理完后就撤，尸体你们看着办” 巴里跟安娜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所有清道夫都被击毙，还救出了不少半个身子入土的受害者。 可惜啊，就算被救护车送到医疗中心，医院对这种伤患也就随便治治，不可能使用上好的药材和器材。 真用了，谁来付钱？ 最多吊下命然后送出院，然后绝大部分会因为伤口恶化而死在外头，少部分眼见人生无望估计会选择自尽。 但这个女人今天算是走大运了，科尔沃决定帮她垫付医药费。 能救一个是一个，但ncpd救不了所有人。 “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记得写下案件调查报告，写完后去下顿馆子，我请客” 将一笔钱转给勘查人员的头儿，又确认一遍现场不会再出异常后科尔沃径直往来生赶。 按理来说，连续剿灭三个清道夫的窝点，这么大的功劳值得专门开一场发布会宣传表彰，而且交出一份漂亮的报告也有利于日后的升职。 但科尔沃嫌麻烦，又要开会，又要写报告，他不会啊！ 他是接受过帝国接班人的培养，但还没接触到笔杆子这块，反倒是杀遍了整个卡纳卡的无眼帮。 “你来了，情报都在这里头了” 依然是熟悉的来生包厢，罗格把一枚芯片递给科尔沃，后者下载里头的数据后细细翻阅起来，顺便将从清道夫那缴获的资金芯片丢给昭美破解。 “无眼帮，听起来就像是一群瞎子，不然怎么可能现在都没有出现在来生？估计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早早被打得苟延残喘” “闭嘴强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罗格瞪了眼还在说风凉话的强尼，她其实也挺好奇这个所谓的无眼帮，在夜之城居然没有露出哪怕一点蛛丝马迹。 至于那个倒三角形和倒t形组成的纹身，尼克斯倒是通过大街上的摄像头发现过，但派人调查后却毫无发现，就好像只是单纯的追求时髦才纹的图案。 而且，瞧科尔沃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他和无眼帮之间没什么恩怨，只是听从女皇的命令动手，这怎么可能骗得过来生女王和摇滚小子？ 情报显示，乌鸦于五年前加入无眼帮并种下这个纹身。 当时，他已成为臭名昭着的清道夫，因为意外失手而遭到ncpd的追杀，一路逃亡从威斯特布鲁克到圣多明戈。 逃亡途中困难重重，险象环生，乌鸦总是一次又一次陷入绝境，最后身受重伤眼看就要大快人心的时候，一名衣着华丽的神秘男人找上了他，并提供了不少资源。 条件是，加入无眼帮并刻上纹身，否则自寻生路。 穷途末路的乌鸦只好乖乖遵循这个男人的要求，并且身上还被植入恶性病毒，只要有不轨之心就会激活病毒烧毁大脑，而且义体医生根本发现不了异常。 当然此时的乌鸦并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帮派就是无眼帮，他只知道自己每个月要送2w毫升的血液到河谷区的某间农场。 他也曾试着反抗，毕竟连最好的义体医生都没法发现病毒，那肯定就是吓唬人的，此为心毒而不是病毒。 然后，乌鸦整整抽搐了一个礼拜，原因仅仅是送货比预定时间晚了一分钟。 高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从未消失，乌鸦从此便沦为无眼帮的工具，准确来说应该叫擦脚布。 情报只有这些，因为罗格审问到一半时乌鸦就两眼一瞪、脖子一歪、脑门冒烟地死在电椅上。无眼帮植入的病毒只要检测到关键字，就会自动激活以毁尸灭迹。 “这么说来，我还得在河谷区慢慢找了？” 乌鸦并没指出具体是哪间农场，这意味着科尔沃必须在偌大的河谷区里大海捞针。运气好的话得来全不费工夫，运气差的话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将芯片捏碎，科尔沃整个人也倒在昭美的腿上，先补满贴贴能量再说。 “我建议你找老船长，找人还是得当地人比较好使。不过依我看，无眼帮比地下的鼹鼠还能藏，怕是不好找” 罗格又翘起她那二郎腿，眼皮微抬，表情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看不出一点异常。 “草，我倒是好奇，你t是不是跟无眼帮有深仇大恨？到2077年都要找他们麻烦” 强尼的疑问也是昭美跟罗格的疑问，科尔沃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 “我父亲，就是死于无眼帮的围杀” 清剿无眼帮，其实一开始是科尔沃父亲的任务，但他被接连不断的战果麻痹了，一股脑钻进无眼帮布下的天罗地网里。 等母亲派人找到他时，早已成为一具尸体，徒留下伤心的科尔沃和悲愤交加的女皇以及怒火中烧的皇家守卫。 后来，科尔沃接替了父亲的任务，变得更加谨慎、下手也更狠，见到无眼帮就像见到魔法物品的督军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杀。 一年，科尔沃只用了一年，原本猖獗一时的无眼帮被杀得跟过街老鼠似的，几乎被彻底赶尽杀绝。 本以为这个帮派就此消亡，没想到在夜之城居然又重新死灰复燃，他怎能不恨？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该报的仇一点都不能少。 线索一下子中断，又不想回警局里待着，科尔沃索性带着昭美去野狼酒散散心，看看杰克练拳练得怎么样。 “科尔沃，你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虽然已经得知神奇的魔法，但昭美还没听小男友说起他的过往，她实在好奇数千年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过往啊 科尔沃靠在副驾驶位上，双眼出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沃森区跟海伍德区的空气质量真的是糟透了，开的全是高污染工厂。 \"丹沃尔王城，最开始仅仅是格里斯托大陆上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捕鲸城镇。可随着鲸油被发现能用于提供电力后，它就开始了飞速发展，也带来了各种科技的出现“ 当然了，科技肯定没有夜之城那么发达，毕竟那个年代的能源全靠鲸油提供，一年的发电量估计还不够神舆用的。 “后来啊，慢慢的丹沃尔就成了都城。由于各种机缘巧合，我奶奶贾思敏成了考德温一世，帝国的新一任女皇，致力于进行公正和具有怜悯心的统治，尽一切可能地去减轻她人民的痛苦” 他的爷爷，他的母亲，都受贾思敏的影响很大，在夺回帝国的时候尽可能采取了仁慈的手段，不至于人心惶惶。 可惜，本来帝国会在贾思敏的治理下重现往日荣光。但卑鄙的海勒姆·伯罗斯，为了消灭穷人往丹沃尔投放了患有鼠疫的老鼠，最后导致鼠疫席卷了整座城市，庞大的帝国险些四分五裂 不仅如此，害怕被发现罪行的海勒姆，勾结刺客道德杀死贾思敏并掳掠走尚还年幼的母亲艾米丽·考德温，后面被皇家守卫科尔沃·阿塔诺救出并拨乱反正。 “再后来的事我也不怎么了解，只知道有个姨奶奶德莱拉·考德温曾短暂的篡位成功，后面又被母亲夺了回来。这段历史母亲和爷爷忌讳莫深，也没怎么和我讲” “当然也可能讲了，但我没有听。因为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王塔上下来回跑，和父亲玩捉迷藏。最讨厌的是坐在教室里，苦着张小脸听课” 科尔沃还记得，街道上的喧闹繁华。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耳边尽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他最喜欢的，就是课后跑到街道上听督军宣传界外魔和虚空之境的故事。虽然他们对此很是敌视，但科尔沃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和神会面。 问问他虚空之境是什么样的，问问骸骨护符和符文到底有什么用，问问督军和界外魔之间的深仇大恨缘起何由。 丹沃尔在母亲的治理下，城里不再有鼠疫、血蝇热，所有流行病都被治愈。尽管没有电视娱乐，也没有游戏、超梦，但人民依然安居乐业，憧憬着美好的明天。 而夜之城，这座冰冷的、高度发达的未来城市，与土生土长的丹沃尔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后者虽然在科技和文明程度上稍显落后，但却散发着浓厚的人情味，仿佛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在丹沃尔的街头巷尾，人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和希望。 生活在前者的人们，表情却像是被冰封在了冷硬的金属面具之下，看不到一丝生机和活力，鲜活的表情只可能出现在市中心或者威斯特布鲁克的富人身上。 “我在夜之城找到了我的恋人，找到了兄弟，但我依然不喜欢这座城市。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每天都睡不好觉，担心什么时候就被人摸到床前暗杀” 科尔沃又一次怀念起丹沃尔，那个曾经被他视为家的城市。 尽管因祸得福，他见到了传说中的界外魔，更是得到了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魔法。 但他不喜欢毫无人性的夜之城，每个人都在算计怎样才能让自己更好地吃掉别人活下去。 “所以，我要改变夜之城！我能做到的！” “嗯！我相信你！但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开？” 昭美风情万种地白了科尔沃一眼，这家伙的咸猪手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不老实地在她腿上游离。 尽管自家男友从认识起表现得就跟个lsp一样，但她仍旧选择相信科尔沃，不为别的就为狗镇那声“我会让你活下去”。 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没有做不到的事。 第6章 平静的日常 “这里是新闻54台，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吉莉安·乔丹，现在为您带来本地新闻” “圣多明戈的警察局最近宣传打掉三个清道夫的窝点，共计消灭清道夫五十余人，这将大大提升了夜之城公民的安全，在此请允许我向ncpd的各位警员致以最高的敬意” “我是圣多明戈的警监贾克斯，我在此承诺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夜之城的公民们远离帮派暴力、流浪者骚扰和反社会分子的攻击” 野狼酒里的电视节目播放到一半便有人嚷嚷着切掉，瓦伦蒂诺帮没人想听ncpd的自吹自擂。 科尔沃也看得蛋疼，总共加起来不到二十人，怎么上了新闻就翻了个倍？多出来的人是哪里来的？ 噢没有人认领的受害者遗体也被指认为清道夫，这很ncpd，非常符合一个上市公司的做法。 qnd。 “科尔沃，你最近在忙什么，很久没有来我这儿了，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威尔斯太太笑呵呵地给科尔沃满上加冰可乐，旁边坐着的昭美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是的，她是小麻雀，我最近找到的恋人。话说回来，杰克呢？” 一口气“咕咚”喝掉了半杯可乐，科尔沃露出满足的神情，顺手递了张纸巾给昭美，她刚刚小抿了口伏特加。 “杰克？唉这孩子，我跟他说过无数次老老实实待在酒里哪也不要去，可就是不听，现在正跟着维克多在后面练拳呢？” 上次眼见杰克重伤昏迷，威尔斯太太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不想下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是在葬礼上。 等杰克醒来后，威尔斯太太就板着脸抱着手坐在床边，杰克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可就是一言不发，看得他心慌慌的。 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每个动作里都体现了母亲的关爱和担忧。 最后他终于承诺自己不会再去当佣兵，就像之前退出瓦伦蒂诺帮一样，威尔斯太太的脸上这才重新浮现笑容。 尽管威尔斯太太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不要求名扬天下，普普通通就好，可杰克不是个安生的人。 佣兵、帮派这两条路并不能让他在夜之城打出自己的名堂，也没法挣到大钱让老妈去接受抗衰老治疗或是攒够钱给米斯蒂的钻戒。 现在，他听从老维的建议，选择了拳击，只希望这条路不会再有什么坎坷。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要在夜之城闯出一番事业，又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左勾拳再快一点，对，就是这样！” 后院传来捶打沙袋的声音，声音清脆有力，仿佛是在演奏一曲激昂的交响乐。 老维站在杰克身旁，他的目光专注而坚定，仿佛是一位雕塑家在雕琢自己的作品。他的手势简洁而精准，每一次指导都像是在给予杰克一次灵魂的洗礼。 杰克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他的拳头如同闪电般快速，每一次击打都像是在释放内心的火焰。他的身体如同弹簧一般，充满了弹性和力量，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在挑战极限。 老维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在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嘿杰克，老维，怎么样？” 科尔沃带着昭美冲刚刚结束训练的两人打招呼，本来还以为杰克离开佣兵后会消沉不少，没想到又开始鼓捣新东西。 “哈ver，一切都好，这是你的妞儿？” “是的，她是小麻雀，我的恋人” 互相寒暄过后杰克说起老维推荐他去参加拳击比赛，可据科尔沃所知拳击比赛在夜之城很是火热，但正规的拳击比赛参与门槛非常高，所以 “黑拳？” “当然！是地下拳赛！其实我没什么把握，可老维觉得我应该试试，反正正规的我是赶不上趟了，先打打地下拳赛有个名声也好！哈哈！” 说到这个杰克的声音甚至高了几度，看得出他很兴奋。 “哟，可以啊，老维看来也是雄心勃勃，打算培养个关门弟子” 科尔沃朝老维挤了挤眉毛，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有这种心思。 “害，我也只是建议杰克去试试，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老维笑了笑，现在的拳击比赛越来越烂，兴许杰克上去能给那些混子狠狠来一记重拳。 “那老维你怎么不去打？” 之前在诊所的时候瞧见柜子上摆着个奖杯，据说是第四届沃森拳击大奖赛，老维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由金塞恩·罗伯茨——ncba主席亲自颁奖。 “我已经老咯，不中用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少来这套，科尔沃撇了撇嘴。 之前可是有清道夫想强买强卖，结果派来的人被老维一拳打得下巴脱臼，后面也只敢放狠话而不是上门报复。 而且你看那对轮盘大的手臂，总是说自己老了做手术可能会抖，实际上稳得跟机器一样，没有丝毫误差。 不过其实也能理解，老维那个年代可不兴什么义体拳击，而且他也没多少赛博改造，甚至做手术强化力量都是装外骨骼而不是安装大猩猩手臂。 拒绝过多的义体改造，正是他退出拳击比赛的原因之一。 用老维的话说，连地区赛的拳手都会用额外的头部垫层能吸收百分之七十五的力道。 植入体对比赛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 想想看，一副大猩猩手臂，能提高多少力量？ 昂贵的皮下护甲，能比原生的肌肉提供更高的防御力。 疼痛编辑器可以抑制疼痛，使得选手不会因过于剧烈的疼痛而分心，可合格评判一个拳击手的标准之一不就是对于疼痛的忍耐程度吗？ 种种原因，到最后的拳击比赛已经变成了比拼高科技和对身体压榨程度的比拼，这无疑是偏离了体育精神。 科尔沃之前在狗镇时接过一单委托，是去体育学院收取客户资料，那里通过给小孩子植入义体来提高他们的竞技水平。 这会给年幼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甚至可以说是透支了未来。如果没有被俱乐部签下，那么被放弃培养的小孩就只能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哭泣，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对手装了，你能不装吗？你不装，怎么可能凭肉体打赢？你以为你是摩根·黑手？ 拳击比赛是这样，跑步、射箭、游泳等比赛也是如此，植入体大行其道。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委员会的成员们一直在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而苦恼。 他们知道，体育比赛应该是公平的，义体的参与已经严重破坏了比赛的公平性和竞技精神。 但某些运动员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使用义体来参加比赛。如果硬要禁止残疾人参赛，那不符合体育精神，也会落人口实。 可问题是，有时候你很难区分生活义体和战斗义体，前者只是代替肢体，后者是实打实能提升身体素质。 最后，委员会决定仿照拳击赛按重量分组的方法，将所有体育比赛分为无义体组和义体组两个类别。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委员会决定仿照拳击赛按重量分组的方法，将所有体育比赛分为无义体组和义体组两个类别。 当然，并不是装了义体就不能进无义体组。 比方说你只装了个义眼，那就可以参加跑步比赛，因为义眼对跑步而言并没有任何帮助。 但你不能参加乒乓球或者羽毛球比赛，义眼在这类比赛中跟自瞄锁头没啥区别。 不过地下拳赛可没那么多道道，义体爱装不装，参加的人也别指望对手没有义体，一切凭实力说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职业拳击，绝大部分都是义体组，人们爱看这种几拳就能把人击倒的比赛。 在夜之城，快餐式娱乐最受追捧，精心烹制的精神食粮反而无人问津。 老维最喜欢的，还是那种你来我往的硬派拳击、不战尽最后一点体力绝不倒下的拳击比赛，拳拳到肉的美感只有内行才欣赏得来。 这也是种妥协，在夜之城人们更愿意花时间在解决温饱或者谋取利益上，自然就没那么多时间进行精神享受，去慢慢培养自己的品味。 训练完杰克后老维就回去开诊所，科尔沃和杰克约定过段时间去看他的比赛后几个人谈起了v，这家伙最近不知怎的销声匿迹，如果不是会回短信科尔沃都要以为他出意外了。 “v？那家伙说他最近一直在阿德卡多，不知道他跑流浪者营地那里做什么” 之前帕南喊人去救索尔的时候，杰克的伤势还没完全痊愈，加上科尔沃答应前来，综合考量之下v也就没有叫上他。 “哦，那一定是看上了阿德卡多的妹子” 科尔沃故意拖长音，这下引起杰克的兴趣。 还有什么是比兄弟的八卦更能吊人胃口的吗？！ 不存在的！ “我跟你说杰克，之前呢为了解决v脑袋那个芯片，我们去找了一个叫帕南的流浪者” 科尔沃把那点破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说给杰克听，听得他一脸后怕和坏笑。 后怕，是因为从德克斯特接的这单委托差点害死所有人，真这样的话杰克会把愧疚带到下辈子。 坏笑，当然是因为v那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啦！ 哎呀，作为前辈杰克觉得自己很有义务指点一下，顺便问问进展如何。v的口风实在太死了，怎么问都不说，跟科尔沃一个德性。 期间科尔沃也交代了魔法的秘密，杰克也是跟强尼和罗格同款表情，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上次是在来生会面了。 说起来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科尔沃有魔法，就v还一无所知。之前是因为强尼所以拒绝得知，事后又开始到处跑，想说也没机会。 又聊了一会儿后杰克告别离开，他得去找米斯蒂联络感情。 “科尔沃，那是萨沙吗？” “是，看起来她的状况不是太好，好像是被枪打中了” 两人开车回圣多明戈的路上，不知为何有大批路人一路狂奔，看方向都在远离某条街道。 凑近一看，一支佣兵小队被凶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只得分散开来四下逃窜，后头还有个红眼的赛博精神病在追赶。 话说这家伙怎么得赛博精神病的？ 科尔沃摇摇头，下车准备制服这个疯子。 ncpd，应该站出来保护市民，而不是像那几个警察一样跑得飞快。 耻辱！ 可想想也是，一个月多少钱啊，去跟赛博精神病玩命？ “萨沙，过来这里” 昭美把车停在萨沙边上，她试图黑入关停红眼的义体，但厚厚的ice成功打消了这个想法，好在科尔沃已经成功拦住了他。 “麻雀姐！” 见昭美把车开了过来，萨沙连滚带爬地坐进副驾驶，这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拿出绷带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 “哐当” 科尔沃郁闷地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武士刀，这家伙的螳螂刀有那么坚固？还是ncpd专买劣质产品？ 现在只好肉搏了。 好在他的格斗技巧大有长进，外加身体素质也够顶，这才堪堪压制住这个满身军用植入体的赛博精神病，最后瞅准时机一脚踹进巷子里，连带着外头的箱子也七零八落地四散在地。 科尔沃刚想乘胜追击，天空传来浮空车的轰鸣声。 “这里是暴恐机动队，正在搜寻嫌犯” 平日里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疯控小队从浮空车滑落，个个如临大敌，仿佛要打一场有死无生的硬仗。 “ncpd圣多明戈分局警督，科尔沃·考德温，赛博精神病在小巷，已倒下” 查验过证件后，带队的队长身体微微放松，向队员示意前去查看情况。不久，队员就把四肢被打断的红眼送上浮空车。 这么粗暴的吗 尽管听说暴恐机动队为了消灭赛博精神病会不择手段，但红眼都被自己打成重伤，还要把他变成人彘，还是令人咂舌。 而且这个队长，枪口一直对准自己，从未有丝毫抖动，真吓人。 “呃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科尔沃想找点话活跃一下气氛，但所有成员都冷冰冰的，拍照取证完后坐着浮空车离去，期间一句话都没讲。 有点哈人。 不过看暴恐机动队个个全身军用级植入体，还有那厚厚的防护服以及遮住嘴唇以上部分的战术头盔，科尔沃的心思顿时活跃起来。 要不，找暴恐机动队联手剿匪？理由他都想好了，就叫打击潜在的赛博精神病。 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而且最起码得是警监才能拍板，警督可没那个权力。 眼见一切风平浪静，科尔沃正打算回去找昭美，但巷子里一把闪着黄光的手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7章 折叠刀：主人有新欢了！ 巷子里躺着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失血过多而死，这种人在夜之城倒不算常见。 因为都被清道夫抓走了！ 科尔沃也浑不在意，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旁边箱子里黄红白黑四色搭配、充满科技感的手枪。 此物与我有缘jpg “已检测到新的指纹” 拿起枪后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手感，黄色的枪管突然蹦出来一个子弹头形象的卡通人物？ 粗粗的眉毛，鹅蛋般的眼睛，脑门上挂着个大大的滑雪镜，此刻正用那两只细手叉着腰、冲着科尔沃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健康的牙齿。 “什么时候枪械也开始低龄化了？” 科尔沃端详半天，最后只能得出这是用来教导小孩子射击用的训练枪。 “滴，我不是给小孩子用的。我是hjke-11内置ai智能手枪，试验型号。名称：四季宝“ 智能手枪？ 虽说科尔沃更为擅长用冷兵器，但热兵器也有所涉及。 从前，士兵们必须先接受好几个月的战斗训练才能上战场。难以想象，是吗? 今天，智能手枪可以自动锁定目标，发射追踪弹药。而你要做的仅仅是安装一副合适的植入体。掀起这场智能革命的是一款手枪: 21世纪40年代由荒坂制造的幸村。 只要有了它，哪怕你的准头和20世纪太空歌剧史诗里穿白色盔甲的小兵一样臭，照样可以100命中目标。 至于为什么科尔沃不用，是因为几乎所有智能手枪都需要安装智能连接义体才能启用智能瞄准，但他拒绝任何赛博改造。 至于ai？ 德拉曼也是ai，不过他在夜之城里还挺友好的。之前有事出行呼叫德拉曼时还给自己打了折扣，挺有人情味的，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模拟出来的感情。 但想想奥特那么多年力量依然对强尼留有执念，德拉曼估计是诞生了人类的情感，不知道四季宝是不是同样如此。 话说回来，四季宝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还是说那具死翘翘的尸体——前任主人取的？ “检查内存中可用资源——100，所有文件均已手动删除。可能原因：盗窃，原所有者——数据缺失。建议解决方案：无“ 说到没有任何解决方案时四季宝的表情由开怀大笑变得伤心失落，两只细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好，看来你现在是我的了” 能让一直不用枪的科尔沃主动打破惯例，是因为他发现四季宝可以接入自己的虚空之网。 智能瞄准，本质上是枪械通过采集周围环境的数据：风向、湿度、目标所在方位等一系列数据，通过智能连接义体传入电子脑后进行计算处理，再反馈给使用者进行辅助瞄准。 人脑当然也可以处理，可想要根据众多数据计算出合适的瞄准位置，这可涉及到复杂大量且没有任何抽象性的函数运算。 人脑擅长的是抽象性，即逻辑上的思考，数学运算还是得看电脑。 而有了四季宝这个ai后，所有数据均可由它在虚空之网里完成运算，最后再反馈给科尔沃，但到时候画面一定很喜感。 “十二点钟方向！枪口上抬三度！” 这下真成微操大师了。 “正在处理请求未发现反对项“ 听到自己有新主人后四季宝单手指天，又恢复了它那热情的笑容。 “话说，我能给你换个名字吗？” 四季宝，这名字的灵感来源估摸着是由于枪械的黄红白黑，刚好对应四季的颜色，话说黑色是对应哪个季节来着？ 反正不大合科尔沃的心意，他想命名为湮灭。 “不能！”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新主人吗？” “音量提高300，不能！需要提供管理员权限才能完成该操作，你没有所需的权限” 一听自己要失去原有的名字，眼睛上方的滑雪镜落下，四季宝怒目而视。整个卡通形象也一闪一闪，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再也不冒头的气势。 虽然看上去很可爱就是了。 “好好好，我不改就是了，瞧你傻里傻气的，该不会坏了？” 嘴上这么说，科尔沃心里盘算着等下回去找昭美看看，嘿嘿。 “正在运行系统诊断，检测时间需要大约47秒梆梆哔铛，梆梆哔铛梆” 枪是不一定有问题，但ai一定有问题，科尔沃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季宝。 “是这样的，我在通过轻松的曲调舒缓无聊的等待时间” 被科尔沃看得头皮发麻，四季宝连忙解释一句，但他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弱智。 那关爱的眼神绝对是把自己当成了弱智，草！ “检测已成功完成，程序：四季宝v001 alphl，目前运行正常。请从以下两种操作模式中进行选择：第一种模式，爱狗的和平人士，该模式会瞄准敌人的下肢；第二种模式，冷血杀手，该模式仅会瞄准敌人的头部” 这还用说，肯定是选冷血杀手模式，绝大部分情况下科尔沃只需要考虑击毙对手，而不是生擒。 生擒也有骨牌跟分身啊。 “梆梆哔铛，梆梆哔铛啊正在调整设置，已选择冷血杀手模式，祝您屠杀愉快！” 话音刚落露齿而笑的子弹头形象就消失，科尔沃又晃了晃四季宝，见没有任何反应后这才失笑地摇了摇头。 今个算是捡着了把有意思的手枪，关键是自己还用得上，舒服。 回到车上，看着正和萨沙相谈甚欢的昭美，科尔沃陷入沉思。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的？ 当初知道新来的邻居是萨沙后，昭美表面没说什么，但私下里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那家伙就是个偷腥猫，最好离她远一点。 后来因为萨沙主动攀谈了几句，起因是她做了份蛋糕以谢救命之恩，味道还不错，然后科尔沃就睡了三天沙发。 昭美原来醋意那么大的吗？ 那为什么现在两人还能跟个相识多年的闺蜜友人一样聊天？ 搞不懂。 而且为啥萨沙突然挺起胸膛，昭美翘起了二郎腿？ \"哇麻雀姐你腿好长啊，那你平日里执行潜入任务时一定很轻松，不像我有得拖着那么大的累赘“ ”呵呵萨沙妹妹，你年纪还小，还有机会长高，腿短的话可是跑不快的哦“ 真奇怪，明明两人笑的那么开心，可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空气里还弥漫着火药味。 犹豫了一会，科尔沃最后还是决定不过去了，他总感觉过去的话自己会受到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不仅如此，他还得盯着那支悄悄摸过来的佣兵小队，就是被赛博精神病打得四散而逃的小队。 一个持枪械作战的义体萝莉；一个满是义体的壮汉，最为危险的便是那隐藏巨腕中的大型枪炮；还有壮得跟动物帮似的女人跟身穿红色套装、戴着铁面具的妹子以及拥有极长义体手臂的街溜子？ 反正第一印象就是欠揍，科尔沃有种朝他脸上打一拳的冲动。 “科尔沃，他们是来接我的队友。大个的是曼恩和朵莉欧，像小孩的是丽贝卡，下巴戴着铁面具的是琦薇，剩下那个是丽贝卡的哥哥皮拉” 萨沙还没放弃把科尔沃拉进自己佣兵小队的想法，像媒婆一样详尽介绍自己的小队，试图勾起科尔沃的兴趣。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可惜科尔沃向来不吃这套，而且这支小队怎么看都像是那种二流佣兵团队，会给v单刷的经验包。 “以后再说，我现在在圣多明戈当警督，暂时没兴趣成为雇佣兵” “诶，好端端的怎么去当ncpd了？” 和所有人一样，萨沙也很不解为什么科尔沃突然抛下佣兵不做，跑去当警员，明明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 “这个嘛，我有自己的想法，日后再说” 科尔沃摆了摆手，示意萨沙出来，赶紧跟着小队回去，他还有事找昭美。 “谢谢你们救了萨沙” 见行踪被发现，萨沙也主动下了车，曼恩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和这个能跟赛博精神病肉搏的狠人打。 t的，这么强跑来当ncpd，还不是暴恐机动队的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说来也倒霉，曼恩小队本来从圣多明戈中间人法拉第那儿接了个活，给瓦伦蒂诺帮的某辆车安装gps，谁曾想装完后突然杀出个赛博精神病，只得仓皇逃窜。 “不客气，我们和萨沙也算是朋友了” 科尔沃随意打量了一会，鉴定几人为弱鸡后便不太放心上，只是连来生看门人埃默里克都搞不定的菜鸟而已。 但那个叫琦薇的，下巴戴着个铁面具吃饭怎么办？ 琦薇沉默了一会，显然是没想到才刚见面的ncpd会问这种问题，这真的好吗？ 冷场了捏~(￣▽￣)~ 直到一个留着胡子的大叔开车过来，据萨沙所说这是小队里的车手：法尔科，是队伍里的专职司机，必要时提供客运支持。 “科尔沃，你一定要好好考虑！” 临走前萨沙跑到科尔沃面前很认真地用那对猫瞳盯着他的眼睛，就差没扑上来撒娇了。 “哼，你是不是很喜欢可爱系的” 回到车上后昭美酸酸地刺了下科尔沃，那嘴唇撅得都快可以挂个油瓶了。 “不，我还是喜欢昭美” 再傻的人也知道现在该做什么，科尔沃握住昭美娇嫩的下巴，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后微微低头吻住那娇艳欲滴的软唇，良久后才分开。 “你怎么耽误了那么久？” 安稳下来的昭美抱着胳膊蜷缩在男友怀里，使劲用脑袋蹭了蹭那只宽大的手掌，活像只亲人的百灵鸟。 “捡到了把枪，能接入我的虚空之网，里面还有内置ai，你瞧瞧能不能把我设为管理员” “嗯，看起来像是荒坂hjke-11幸村的变种枪械，黄色部分是智能瞄准模块，枪身这里应该放置的是ai以及相关控制系统的组件，我连进去做个检查” 昭美两眼冒蓝光，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原状。 “我发现个很有意思的事，里面的ai因为机缘巧合诞生了一点点感情，但只要恢复出厂设置就能消除掉，你肯定不想这么做？” 昭美坏笑一声，自家男友肯定不舍得里面的话痨ai，他可是个闷骚呢哼哼。 “哦对了，我还发现了一份源文件，上面记载着管理员的名字：瑞吉娜·琼斯，当然我也可以把管理员更改成你，要这么做吗？” 怎么又和瑞吉娜扯上关系了？ 科尔沃有点头痛，他本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要这把枪的话估计又得帮瑞吉娜做事，搞不好还得欠人情。 “喂，我是科尔沃，我想找你买把枪” 犹豫了半天，科尔沃还是决定打电话，毕竟这是有主之物，又不是敌人的。 “哦，ncpd的武器不合你心意，打算找我来买枪？” 瑞吉娜取笑了一句，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这种程度的玩笑还是开得起的。 至于科尔沃加入ncpd的事儿，夜之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中间人都知道，只是看法不同。 神父、老船长对此扼腕叹息，认为科尔沃的退出是佣兵一行的巨大损失；和歌子跟瑞吉娜倒认为这家伙有自己的想法；市政中心的中间人戴诺·蒂诺维奇却不以为意，他又没给科尔沃派过单子。 至于罗格？知晓魔法秘密的她认为科尔沃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祸害而已。 是的，祸害。 科尔沃当佣兵满打满算不超过八个月，先是祸害了狗镇前老大汉森，然后又目睹了三郎的死亡，甚至还敢绑架来生女王。 现在去了ncpd，天知道他会搞出多大的事来。 还是赶紧走，省得哪一天捅出个大篓子，还得她去擦屁股。 “一把很特殊的智能手枪，我很喜欢它。名字你或许听说过，叫四季宝” 第8章 折叠刀，咱有新伙伴啦！ “你知道吗？小宝跟了我有几个年头了，没成想最近一段时间给个小毛贼顺走了，之后一直杳无音信，现在才重新回到我身边” 听到科尔沃要买下四季宝后，瑞吉娜当即发送了某栋大楼的地址过来，那是她的据点之一。 不得不说警备力量还挺雄厚，坐电梯上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刚刚陷入休眠的警戒炮塔，最新款的。 一路上摄像头和地雷也不少，任何人想要强攻绝对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然这不包括科尔沃。 拿到四季宝后瑞吉娜先是给它做了个全面扫描，等待期间她如释重负地靠在玻璃窗上，很是感慨。 “我从前认识个人，大伙都叫他老丹麦搞技术相当有一套。当然了，那是在他还没喝大的时候。总之是我打扑克赢过来的老丹麦的信用芯片输了个精光，就把枪押上了，剩下的你也知道” “小宝遗失后，我换了把更先进的枪防身，可我还是很怀念曾经的搭档” 性能：82 内存：已损坏 模式：冷血杀手模式 持有者：科尔沃·考德温 暂无数据报告 “看样子修修还能用，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瑞吉娜查看了扫描结果后长舒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非常大的决心。 “你想要买小宝，可以。我会把管理员修改为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最近在做有关于赛博精神病的研究，需要活体来做素材。但你知道的，大部分赛博精神病都会给暴恐机动队那群疯子击毙，因此我能用于实验的样本极少” “沃森北区漩涡帮地盘那里据传正在进行某些邪异的人体实验，据说是在召唤某个神明。当然了，我是肯定不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你知道的，漩涡帮本身就在赛博精神病的边缘徘徊” “去帮我调查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如果恰巧碰到赛博精神病的话再帮我抓活的回来，小宝就归你了” 虽然不清楚科尔沃一个素人要智能手枪有什么用，不过一想到他或许有某种途径搞来战术头盔——这东西可以用来代替智能连接义体，但比较昂贵，通常只配备给暴恐机动队，人也就释然了。 “成，但我有个要求，不用恢复出厂设置，修改管理员就可以了” 嘴上嫌弃，其实科尔沃心里还是很喜欢四季宝这个热情能交互的ai。要是没有了咧着大嘴的子弹头，这把枪就失去了他的灵魂。 “行，随便你” 瑞吉娜也不在意，科尔沃的脑子多半有些大病，不然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佣兵不做，去做ncpd？ 哎，大晚上的还得干活，本来以为是平平淡淡的一天。没想到早上刚见完杰克，下午又逮了个赛博精神病，晚上还得抓赛博精神病。 他倒是没什么，就是委屈昭美了，本来今天应该小两口约会的。 “没事的，以后还有很长时间” 昭美摇了摇头，她心情确实有些低落，但并没有科尔沃想象中那么郁闷。 倒不如说，她对现状很满意。 在脱离新美国以前，她没事干的时候就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角落，拼命回忆着被黑墙一点一点蚕食的美好记忆。 再后来，多次连接黑墙后她的神经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有时甚至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脑海里不时回荡着可怕的哀嚎。 如果不是科尔沃，自己恐怕早已死去；或者是生不如死，只剩个大脑被迈尔斯研究。 现在迈尔斯、李德找不到自己，曾经接受过最顶级黑客义体改造的身体也恢复为血肉之躯，最爱的人又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偶尔的约会受挫，比起狗镇的惊心动魄，实在算不上什么。 “这，这是什么？！” 来到瑞吉娜说的地点，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地面上一大摊血迹以及支离破碎的内脏，角落里头还有张染血的床单，上边摆着手术工具和大小不一的身体器官。 空地中间摆着个冰柜，手动调节过的工业荧光灯将其围了个圈，远远望去里头似乎躺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女人。周围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只有个奄奄一息的幸存者蜷缩在地上。 虽然知道漩涡帮高度痴迷于义体改造，可这也太疯狂了？ 不对，从义体上看他们都具有漩涡帮的特征，然而颜色不是漩涡帮特有的红色。 而且死因一致，都是双眼出血，身上有多处戳刺伤，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痕迹。 真t像个癫狂的邪教啊！ “你没事？” 昭美的接受能力显然比科尔沃要高上很多，她凑到那个鲜血淋漓的幸存者一旁。 “莉莉丝将第十圣环瞒过了祖先的眼睛呃啊“ 说完这话幸存者就昏死过去，如果无法得到及时的救治他必死无疑。 不过想想救护车的速度，那确实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科尔沃，你看这个” 昭美从幸存者身上搜出块加密芯片，内容是： 一切准备就绪。地已经圈好，就等着宰羊了。你尽快过来。我们不能再等了，我身上的硅晶渴望鲜血。电线滋滋响，连接点冒火花，解调器的呻吟吵得我无法思考！深渊已经失去耐心。深渊饿了。 啥玩意？ 科尔沃皱了皱眉，搞不清楚这是啥东西，索性先瞧瞧冰柜里头是什么情况。他往冰柜里探头一看，里面除了个昏迷的女人外还装满了细细切碎的人类肢体和内脏。 咦，这女人身下垫着什么？ 科尔沃拨开女人身体，兴高采烈地从里头挖出五块冰冷刺骨的五块古代符文，再结合幸存者的话和芯片。 漩涡帮什么时候开始信教了？也不知道笃信的是哪个神明。 “不错的收获，昭美，你” 正想跟昭美分享这个好消息，却发现她正满脸痛苦地抱着头。 “我感觉，有什么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感觉像头野兽在喘着粗气” 有点不对劲。 科尔沃下意识地握住折叠刀，昭美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可自己却又没听到她说的声音。 除非，那声音是通过网络传播的。 想到这科尔沃让昭美接入虚空之网，果不其然那恶心的声音也出现在他脑海里。 至于来源是冰柜里的女人！ 回头一看，本应昏迷过去的女人不知何时从冰柜里爬了出来，用那双猩红的双眸盯着两人。 “亵渎者！杀了他！” 科尔沃单手持刀架住疑似赛博精神病的疯女人，被风吹起的刘海下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即使是精神失常的疯女人也本能的感到畏惧。 一脚踢飞疯女人，分身加骨牌打晕后科尔沃这才过去查看昭美的情况。 不是瑞吉娜要活的，见面的第一眼她就会死。 “我没事，刚刚那个声音消失了” 说来也怪，自从疯女人重新昏迷过去后，那个野兽般的声音也奇迹消失了。 上下确认昭美没事后，科尔沃这才松了口气。 但为啥昭美脸那么红？还一脸羞愤地推开他？ “你看看这个女人，那是你口中的无眼帮纹身吗？” 使劲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昭美狠狠瞪了男友一眼，给瑞吉娜发短信叫她派车过来接人后上前查看疯女人的情况。 刚刚战斗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昭美这么一说，科尔沃也注意到了疯女人背后的图案。 怎么沃森区也有无眼帮的人？ 但无眼帮最开始成立的时候，它的帮派成员便是来自各个社会阶级，说不定在2077年也一样。 换句话说，不单单是清道夫、漩涡帮，可能某个中间人或是政府官员，甚至是公司狗，都有无眼帮的势力出没。 这就很难搞了，天知道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家伙背后会不会是无眼帮的成员，和别人搭话都得留三分神，看来得抓紧查查乌鸦说的那间工厂。 总而言之，回去后先把圣多明戈的清道夫翻个底朝天。 小伙子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还给我找了一头肥羊。鲜血将流过光纤，在数字世界旋转融合，打开通往深渊的大门。 死神近在咫尺，我的舌尖能够品尝到他那镰刀的金属味道。我会拉住命运的纠缠电缆。硬重启、蓝屏、大脑格式化我准备好了。幸运与我同在。 这是昭美从疯女人身上翻出的芯片，又联想到巫毒帮意图成为人奸的壮举。 “漩涡帮的家伙不会是想请ai上身？为了搞个像模像样的仪式还特意整了符文出来” 科尔沃挑了挑眉，果然叛徒无处不在。 可惜的是这个意图上身的ai并未成功穿过黑墙，反倒是疯女人由于漩涡帮的瞎搞，最终沦为赛博精神病。 但事实真的那么简单吗？ 科尔沃隐隐觉得自己正在慢慢陷入一个阴谋之网，但手头可用的线索太少，根本串不到一起。 “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回去了！” 昭美从瑞吉娜的司机里接过已经修理完毕的四季宝，坐进自己的车里朝还在沉思的科尔沃招呼，她想回去睡美容觉了。 “来了！” 暂时按下心头的种种疑惑，科尔沃也不打算跟昭美或者其他人说。他们不像自己一样拥有魔法，一旦中计很难逃出生天。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理应如此。 往后的几天里，科尔沃几乎杀穿了整个科罗纳多农场的清道夫窝点。 从乌鸦那伙清道夫据点搞到的加密芯片，里边除了一大笔资金以外，还包括了他们的客户、走私路线、货物来源等情报，外加巴里跟安娜从另外两伙清道夫审问出来的情报。 可以说，整个科罗纳多农场将近三分之一的清道夫窝点都被ncpd掌握。 然后，科尔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所有已知据点全部突袭了一遍。少部分精明的清道夫早早跑路，但绝大部分还没来得及转移的清道夫全部死于科尔沃的新搭档四季宝。 瑞吉娜给四季宝做了修复，大大提升了它原有的性能，还加快了瞄准速度，最重要的是那个话痨ai得到了保留。 “啊~好爽，不要停” nd，知道的以为科尔沃是在开枪射杀清道夫，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奇怪的运动。 诸如此类的还有“遭遇挑衅，找茬吗，你这个渣渣”、“根据天主教教义，你会在地狱里被烧死”等等，有时候还会因为自动开枪迫使潜入变成战斗。 “我说四季宝，你就不能看看情况吗？我是要潜入，结果你瞄到个敌人就自动开枪了” “收到用户反馈，现已记录在案。另外着重提醒用户，你的枪法太烂了，烂到我都看不下去” “去n的，你猜猜为什么我要用智能手枪？” “怀疑使用者智商有问题，现转为傻瓜模式” “？” 一人一枪之间的对话依然欢乐，杀起人来依然绝不手软。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科尔沃将四季宝下载到虚空之网后，它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最明显表现的就是智能程度变高了。 而且奇怪的是，下载完后枪里的ai就消失了，跟当时下载强尼的数字化印迹一样，反倒是下载海神数据要塞时只复制了数据。 也许，是因为灵魂具有不可复制特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噢还有一件事，安娜因为芯片的缘故跟科尔沃吵了一架。因为根据规定，在任务中收缴的资金芯片都是犯罪证据，必须交给警局，私吞是违法行为。 但科尔沃对此嗤之以鼻，他把芯片交上去，自己的小队能分到多少钱？一毛都没有！ 警监能分到多少钱？全部！ 与其让上面的人中饱私囊，不如自己拿着给手下的人装备高级义体使用顶级武器，君不见巴里身上那最新的战斗义体是有多猛？ 资源如果不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就会是别人的甚至是敌人的资源，遵纪守法之人注定活不下去。 最后是从漩涡帮那里获得的五块符文，科尔沃思考了一会决定全部投入到被动能力上。 给生命活化分配了两块，剩余三块各自分配给灵活度、反射跟虚之圣盾。 生命活化进阶升级：强化型活化，进一步提升身体素质，比方说力量更大、看得更远、更加耐操等等，以及可携带骸骨护符数量+1。 灵活度进阶升级：猫式爆发，这让科尔沃平地起跳的高度达到10米甚至更多，并且移动速度也更快。 反射进阶升级：瞬时反应，给予高额的神经反应速度。以军用科技游隼斯安威斯坦5型为例，它给予使用者的感觉是时间减慢了30。 可这点增幅在如今的科尔沃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从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变成了饭后散步的中年人，依然慢到不行。 虚之圣盾进阶升级：蛋形护罩，防御所消耗的魔力减少20 以科尔沃现在的纸面数据，和绀碧大厦的竹村五郎相比绝对是只强不弱，欠缺的不过是相对不那么丰富的战斗经验。 毕竟，印记持有者通常是刺客，而不是大开大合的战士。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无双刺客也是刺客！ 第9章 癫狂屠戮！ “观众们大家好，这里是新闻54台，欢迎收看本期节目” “最近圣多明戈来了位颇具正义感的ncpd警官，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科罗纳多农场的清道夫弄死了三位数！” “今天的夜之城，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更美好，非常感谢这位警官对社会良好治安的保驾护航！” “最美好的是，这些天天气都好得很。不仅白天都是大太阳，晚上也有浑圆的月亮看，你有多久没有经历过这么好的天气了？” “接下来是另一条新闻” 或许每个被界外魔看中的人，心底都潜伏着杀性，只是释放程度有所不同。 道德，丹沃尔的传奇刺客，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那把刺客之刃下，甚至就连女皇贾思敏也不幸殒命。 但最后他回心转意，付出沉重的代价后阻拦了德莱拉意图占据艾米丽身体的阴谋，并将其封印在虚空之境。 科尔沃·阿塔诺，得益于妻子的教导，他在保皇复国的道路上尽可能的收敛杀意，以身教导艾米丽不要随意残害生命。 艾米丽学会了这个道理，即使是被小人陷害而沦为阶下囚，依然坚持以温柔的手段对待她的敌人，甚至选择将德莱拉放逐至虚空之境而不是剥夺性命。 将化为石像的父亲救活后，正统女皇重回王位，统治着这个恢复昔日荣光的帝国。 但如果你有幸进入虚空之境，那么便会看到群岛帝国的另一种结局。 得到力量的科尔沃·阿塔诺杀光了所有意图阻拦艾米丽登上皇位的敌人，整个帝国生灵涂炭，凶猛的鼠疫吞噬了丹沃尔的绝大部分生灵。 艾米丽受到父亲的影响，变得冷酷无情，认为世上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事，敢于违逆她的臣子都被判处死刑。 在成为女皇的十五年后，从虚空之境归来的德莱拉·考德温谋反篡位，艾米丽凭借昔日杀死自己母亲帮凶的帮助成功逃离丹沃尔，而后在卡纳卡将德莱拉的盟友逐个杀死。 在杀死了谋害母亲的帮凶后，如同道德当年谋杀女皇一样，她也亲身体会了将刀刃刺进女皇心脏的感受。 就这样，屠夫艾米丽夺回帝国，处决政敌。至于她那被德莱拉石化的父亲，于她在位期间，以及未来无数载的时光，都在王座旁边默默伫立。 在艾米丽死后，帝国即刻分崩离析，底层人民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 或者说，从未摆脱过。 所幸，人性本善，坏结局只存在于虚空之境所投射的未来里。 科尔沃·考德温，尽管在狗镇受过母亲的教导，但他并不如爷爷和母亲一样成熟。 即使尽力按捺住心中的杀意，可无辜惨死的平民，不把人当人的清道夫，以及数钱时贪婪的眼神，无一不在挑动科尔沃那敏感的神经。 清道夫的罪过，和人无关，和这个名字有关，它的存在给这座城市的普通居民带来了太多痛楚和恐惧。 为了生计不得不犯罪？ 能理解，蹲大牢去，就跟瓦伦蒂诺帮的老大一样。 为了生活不得不加入清道夫？ 省省，夜之城有那么多帮派，选谁不好偏要加入清道夫，不就是图来钱快、钱还多吗？ 既然已经选择加入这个丧心病狂的犯罪组织，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 科尔沃可不管有没有才加入清道夫不久的人，可不会去鉴别哪个清道夫是否没犯下过重罪，可不想花费精力去苦口婆心地宣传清道夫有多么多么肮脏龌龊。 是，夜之城是很黑暗堕落，难道就可以选择将别人的生命当成财产了吗？ 所有帮派，就属乱刀会和清道夫最为堕落，最不能容忍，他们的存在没有哪怕一点好处，不管是谁都想吐两口。 也许唯一的好处，就是帮助科尔沃成功解锁了黑暗视觉的进阶升级：追猎，锁定一个目标后给出两者距离，持续24小时，范围是整个圣多明戈。 清道夫的窝点总会有几个线索，比如交易地点，比如地下集会场所，比如运输路线。 下载加密数据，交由昭美破解，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位置拔刀开枪，杀得清道夫人心惶惶。 夜之城的光污染非常严重，不过这几天的天气有所好转，能看见月明星稀的天空。但最近的圣多明戈，连月亮都是血色的，照映着那些前几秒还尚且温暖的尸骸。 仅仅不到一周时间，科尔沃杀了超过两百个清道夫，这还仅仅只是科罗纳多农场范围。 有句话说得好，当你在屋里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暗地里已经有数千只蟑螂在开party庆祝找到了新家，这话也适用于清道夫。 ncpd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现写报告是如此痛苦，清扫证据所花的时间比破案时间还长。 按以往经历，ncpd的高层恨不得每剿灭一伙清道夫就开一次发布会，宣传ncpd为了保护市民安全有多么多么努力。 可现在他们全都麻木了。 暴走的科尔沃宛如嗜血的屠夫，每处清道夫窝点都跟下了血雨一样，甚至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天花板尽是被撕碎的血肉碎块，就好像被迅猛的利刃斩过一般。 所有清道夫都尸首分离，那睁得大大的眼睛似乎是在诉说生前受到的惊骇和苦痛，不过没人在乎。 打扫现场的清洁工倒是轻松很多，他们只要用水冲洗就可以了，然后再把碎尸收集起来送去焚化。 仓皇逃窜的清道夫，正聚集起来喘着粗气商量对策时，科尔沃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鲨一样找上门来。 只是几下，就将反应迟钝的清道夫统统爆头，只留下几个“幸运儿”再度疲于奔命，殊不知这只是引狼入室。 都说某个人的职业会给本人带来不同寻常的气质，就像老师总会带着莫名的威严，警察总会习惯性地审视他人，清道夫身上那股贪婪和毫无人性的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从得到四季宝的第二天开始算起，狂暴的屠杀持续了整整一个礼拜。 科罗纳多农场的清道夫连夜撤离，小部分胆大包天的清道夫在河谷区重新落叶生根，但更多的则是逃到海伍德或是威斯特布鲁克。 他们发誓，在那个魔鬼死前，终生不再踏入他的管辖区域。 当然，清道夫也会报复，他们出钱想找委托人买科尔沃的命。 可是，来生压根就不欢迎这群臭虫，神父跟老船长拒绝接下这单委托，和歌子和瑞吉娜表示爱莫能助，至于戴诺以及恶土中间人达科塔，以鞭长莫及的借口推辞。 他们都不傻，虎落平阳仍是虎，何况科尔沃只是退出了雇佣兵，并不代表失去战斗力。 至于义体的更新换代，先不提有没有那个钱和关系买得起最新款。就算买了，那就打得过吗？ 清道夫：会赢的，牢大。 迫于无奈，清道夫只能找法拉第这种二线中间人。 但没想到的是，几个刚刚出道的愣头青佣兵意图踩着科尔沃尸体扬名立万，却被他反杀并拷问出背后的中间人。如果不是法拉第跑得快，圣多明戈恐怕又要少一个中间人。 中间人的蛋糕就这么大，他不下去，其他人怎么分蛋糕？ 中间人搞不定，清道夫又去找与他们合作的帮派，主要是圣多明戈的六街帮，他们是主要的客户。 六街帮当然应允，事实上清道夫的撤离让他们也很是恼火，这可是一大笔保护费啊！ 他们打听了科尔沃的关系，决定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就当是个警告。 先是找人跑去海伍德对付杰克，却被瓦伦蒂诺帮这个大家族察觉到不对，而后收到消息的杰克反过来灭了六街帮的人。 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可是积怨已久，跑去敌对帮派找麻烦不是神经病吗？ 而且还因为肆意侵犯海伍德被神父提出了警告，只能说六街帮现在的确是急急国王。 然后又找人去恶土对付v，结果被阿德卡多当成乱刀会全部突突，摸干净尸体后交由漫天的黄沙善后。 最后还不甘心地试图绑架小麻雀，可人还没踏进大楼就被烧掉脑子，甚至连地雷都没来得及触发。 潜入绑架这种事都被联情局玩出了新花样，坏事做尽的昭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六街帮这点动作在她眼里不值一提，但好歹有理由跟科尔沃撒撒娇哭唧唧求贴贴。 这段时间以来，圣多明戈的居民总能听到哪哪哪又成了凶杀现场。 也许是某个隐蔽的拐角，也许是路边常见的店铺，也许是某栋大楼。 刚开始人心惶惶，以为是哪个赛博精神病在疯狂杀人。但得知死的人都是清道夫或者是和他们相关的帮派成员时，反而个个奔走相告，拍手叫好。 现场越是血腥，死的人越多，民众越是开心。 何等的狂喜，何等壮丽的恐怖！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圣多明戈那个猎杀清道夫的幽灵在他们眼里成了上帝派来的使者。 很难说科尔沃的屠戮对夜之城是否会产生哪怕一丁点影响，但可以肯定的是，科罗纳多农场的居民大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不会再提心吊胆，害怕哪天迎面撞上一个邋里邋遢、背着黑包的家伙。 而贾克斯警监乐疯了，他本身是掌管凶杀科的，负责所有谋杀案件，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由清道夫造成的，科尔沃对现场证物的保护又非常完善。 这一结果使得原本堆积如山的无头案件得以迅速破获，只剩下极少部分的帮派仇杀，但这在泼天的功劳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负责盗窃科的亚托克斯总监很不爽，一来是死对头的爱将大出风头，二来是有部分六街帮的人也惨死于科尔沃之手。 本来嘛，盗窃科管得就是抢劫和盗窃的案件，刚好盗窃又是六街帮的主要收入来源，亚托克斯又经常收受他们的保护费，必要时候抓个替死鬼过来冒领功劳。 现在倒好，全被科尔沃杀光咯！ 要是没有证据那还能扣个帽子，但所有证物都一分不差地摆在凶杀现场，每次率先赶到现场的人又是贾克斯的人，根本没有时间毁尸灭迹。 这段时间，亚托克斯无论对谁都是摆着张臭脸，反倒是贾克斯笑脸常开，他已经畅想自己升为二级警监的美好未来。 安娜和巴里从一开始的震惊转变为如今的沉默，没人能想到自己的上司猛成这样，更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立志惩奸除恶的小警员想加入他们的队伍。 清道夫的所有资金，都被科尔沃交给了巴里去运作，用以购买先进的义体和武器，这叫劫富济贫。 有钱又强的队伍，还能躺着拿功劳，谁不喜欢呢？ 两百余人清道夫，百余人帮派成员，短短一周科尔沃就杀了超过三百人。 心头积郁着怒火，嗜血的刀刃在颤抖，轰鸣的枪声还在心头回荡。 “滴，检测到用户情绪异常，正在播放轻松的音乐帮助舒缓心情” 没去管四季宝放的雪见-仙凡之旅，科尔沃回家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顺手搂住披着浴巾走进来的昭美。 把下巴放在她的头发上，深深嗅了口略带湿润的发香，直到这一刻他才重新感受到生命的温暖和美好。 “你还好” 昭美投来担忧的眼神，她知道科尔沃其实心理压力很大。 他害怕绀碧大厦的事又一次发生，害怕身边的人哪一天就生死不知，因此拼了命地在变强。 现在局势稍微安定了些，无眼帮的出现又让他神经绷紧，发了疯似的寻找他们的蛛丝马迹，可最后只是徒劳无功。 他还想效仿自己的岳母，将夜之城扭转回人民的城市，而不是公司的城市，但这一想法简直是难如登天。 她又不像他有神奇的魔法，只能选择在幕后默默给予帮助，安抚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灵。 “我还好，现在好多了” 闭上眼睛细细感受昭美那温暖柔软的娇躯，好一会儿后科尔沃重新睁眼，眼里满是畅快，甚至还很开心。 从找回记忆开始就一直压抑着的烦闷一扫而空，就像刚刚完成手艺活的十八岁高中生一样，整个人进入了一个超级大的贤者状态。 世界如此美好jpg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愿献身的清道夫，神清气爽的科尔沃决定今晚多吃一碗饭以表哀悼。 第10章 勤劳上进Cover 科罗纳多农场解决的差不多了，就该轮到河谷区，这是圣多明戈的另一个区域。 科尔沃可是一直惦记着，乌鸦说的那间工厂就在河谷区，而且这血八成就是给无眼帮的。 至于他们要这玩意做什么这就很让人费解。 放以前估摸着是觉得换血有利于健康，所以无眼帮的高层会给自己注射年轻人的血。 可2077年，天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没安好心。 而且，绝对不止乌鸦一个清道夫在送血，肯定还有其他知情或者不明缘由的清道夫在送货。 刚好河谷区的清道夫还没跑，估计是在心里暗暗嘲笑同类的愚蠢，居然会被小小的ncpd一锅端。 不过没事，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为什么科罗纳多农场的清道夫会死得那么干净。 “你说你要去河谷区清扫清道夫？不行，不行，那里太复杂了。而且你刚刚才扫荡完科罗纳多农场，应该休息一会才是” 听到科尔沃要到河谷区巡逻，吓得贾克斯警监连忙出声劝阻。 他可太明白了，原先打击科罗纳多农场清道夫的行动之所以如此顺利，主要原因就是真没人能想到科尔沃杀得居然那么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杀得七七八八了。 原先ncpd清扫一个窝点要多久？一个礼拜起步。 又要走访调查，又要收集证据，必要时候还得派人卧底，跟上司汇报还有可能被否决行动等等。 ncpd的效率，就跟救护车的效率一样，你不能指望太多。 因此最开始ncpd宣传说要打击清道夫时，基本上所有人都在看笑话。 能打掉一个就不错了，以前可是有颗粒无收、灰溜溜收场的时候。 就算打掉一个，其他清道夫也会暂时收敛一些，全部就地隐蔽，直到风声过去才又重新冒头。 典型的抓小放大，形式主义。 然后，科尔沃给他们上了一课，什么叫t的闪电战。 这可真是吓坏了许多人，不是说一周起步吗？不是说最多就一个窝点吗？ 怎么一觉醒来，全没了？ 六街帮跟警局的几个高层感觉天都要塌了。 是，清道夫跟老鼠蟑螂一样恶心。 但关他们什么事？交钱就好了啊！ 只要交保护费，只要按时孝敬红包，那就允许你做生意，必要时候还会给你通风报信。 细水长流嘛！ 何况这水也不细。 现在可好，全没啦！ 不知道有多少人表面叫好，心底暗暗憎恨科尔沃断了财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最关键的是，折腾完科罗纳多农场还不够，还要去这套河谷区，那可是六街帮的大本营。 贾克斯都不敢想到时候有多少人盘算着怎么取科尔沃的脑袋，所以他苦口婆心地劝这个心比天高的年轻人。 “科尔沃，真的，你已经很棒了，比我当年做得都好。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小的警员，哪像你做到了警督” “你的功劳够多了，甚至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都没问题。而且你不是还组建了自己的小队吗？那就更应该挑时间选择和培养自己的手下，磨刀不误砍柴工哇！” 他是真的想保住这个曾经的自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怎么就是不懂呢？ 暂时的韬光养晦，随后一鸣惊人，这才是官场上的法则。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里头的意思放哪里都适用。 “巴里，人手训练得怎么样了？” 贾克斯的语重心长并没有阻拦住科尔沃的脚步，不过这倒也提醒了他。 光是组建小队还不够，还必须经过铁与血的洗礼才能蜕变。 “警督，算上我和安娜的话小队一共有八人，身上都装了目前最先进的植入体，武器也完成了更新换代” 八人，这么少？ 科尔沃有点不满，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收缴上来的资金撑死也就百来万，但上档次的植入体价格不菲，武器、防弹衣什么的也十分昂贵。 能武装八人，恐怕是把每一分钱都用在了刀刃上，完完全全的精打细算才能勉强完成。 “预算谁安排的？” 巴里这个大老粗打打杀杀还行，管理采购这事不大行，八成是安娜干的，他的回答也印证了科尔沃的猜想。 “是的，安娜虽然对您有意见，但涉及到同伴安全的事她还是会一丝不苟地做好” 好，看来又得找清道夫要点资助了。 对于科尔沃的我行我素，贾克斯警监很是无奈，只得隐晦点出上头不希望再来一次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就算私下来也不可能给任何行动经费。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战死，那抚恤金就必须自己出，局里是不会负责的。 说得之前给过一样，科尔沃对此很不满。不过他也知道，这已经是贾克斯警监能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 毕竟上头之前可是传出风声说要调走科尔沃，这种能人就应该去市政中心服务富人，那里最适合他大展身手。 说人话就是，水浅王八少，庙里太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圣多明戈表面平静，可水下里是个什么样大伙都清楚，只是平日里装聋作哑。 哪儿有冤呐？谁敢有冤呐？这都安稳十几年了，这要突然翻个底朝天，把所有恶行公之于众，不定出多大的乱子呐！ 别查啦，您就安心享受！ 诶嘿，我偏不。 竹村五郎曾经说过，在椰子城，妹佑荒坂照不到滴人。 而现在，科尔沃发誓：在圣多明戈，还没有谁能拦得住他。 六街帮，清道夫，无眼帮，还有警局内部高层。 科尔沃盘算了一会，决定还是以清道夫为主，对付警局高层为辅。 没错，就是对付警局高层。 中国有个光头佬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 警局老是想着争权夺利，老是不能上下齐心，他还怎么安心办案？还怎么为人民服务？ 最让科尔沃不爽的是，居然老有人想给他栽赃陷害，扣个莫须有的罪名。 要不是他平日里从不收受贿赂，查案也清清楚楚，行事可以说得上一身正气，估计还真得栽个跟头。 至于雇佣兵以前的事？ 有证据吗？ 你说那是我，我说这根本就不是我！ 感谢昭美，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就入侵了警局内部的资料库，修改相关视频资料并屏蔽了公共摄像头对科尔沃的扫描。 用外行话说，就是公共监控没法拍下他的人，就跟拍到空气差不多。 当然了，这仅限于公共监控。ncpd嘛，穷，而且事多，哪有那个功夫细究？ 至于绀碧大厦的委托？要不，您去找荒坂对质？ 这不都已经定性为军用科技的手笔吗？！ 难道警察局已经勘破了真相？ 不敢说，有些东西大伙都知道怎么回事，但都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行，既然做人那么干净，那就加点料呗。 可怎么加呢？ 科尔沃的办公电脑可是装有加密程序，一般的黑客还真没法破解。就算有头铁的黑客，那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瞒过昭美。 小麻雀是科尔沃的黑客搭档算是公开的情报，虽然名声不显，但据传实力很强。 曾经有人挑衅过，不过第二天就传来了死讯，脑袋里头成了一团浆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贾克斯是站在他这边的，而且最顶层人物比如说总监、圣多明戈分局局长对清道夫都不怎么感兴趣。 准确来说，他们对这点小恩小惠看不上，随便跟公司签订个军火合同或是开个方便之门，收的钱数都数不完。 至于手下的孝敬，怎么来的不管，反正每个月的月供得给。 而这些手下的灰色收入呢，又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清道夫，所以警监这个等级的高层对科尔沃是恨得牙痒痒的，但目前还真啃不动这龟壳。 不过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科尔沃也愁哪天被人在背后捅刀子。 可以预见，圣多明戈分局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注定会血流成河。 “清道夫都躲哪去了？”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他这几天从早到晚一直在河谷区巡逻，期间杀人、抢劫之类的鸡毛蒜皮小事处理了不少，甚至还查封了一处毒品闪闪作坊。 可心心念念的清道夫，愣是半点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道人躲哪里去了。 巴里跟安娜倒是乐在其中，跟上司杀清道夫对他们来说其实挺稀松平常的，但一个星期都在打扫战场还是饶了他们。 好不容易整点普通警察应该做的，顺便还能带带萌新，挺好的。 巴里甚至觉得，如果不是找不到借口，警督甚至敢直接和六街帮开战。 事实上，科尔沃还真想过直接突突了六街帮高层，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嘛。 但自己现在是ncpd，凡事要有证据。万一突突了没有证据，那就是冤杀坏人了，这可不好。 总得师出有名？ 就在科尔沃惆怅的时候，亚托克斯警监打来了电话。 “考德温，马丁·路德·金大道和布兰顿街那里有人报警说有赛博精神病在发杀人。听说你在海伍德曾经解决过一个赛博疯子，希望这次你也能解决” 阳谋，妥妥的阳谋。 对付赛博精神病算是ncpd的职责，通常是呼叫暴恐机动队，可现在却要求科尔沃去对付赛博疯子，如果他不去呢？ 那么明天的新闻就会播放“ncpd某某某警官因为贪生怕死，放任赛博精神病在大街上开枪杀人，这是十分可耻的行为，ncpd坚决把人民的生命首位” 既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就泼脏水，一个人的名声烂大街后怎么也不可能在圣多明戈待下去。 如果去的话，就有可能飞来横祸，再不济也能削减他的有生力量，赛博疯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根据调度中心传回的讯息，ncpd已经损失了整整二十七号人，在现场处理案件的几乎全军覆没。 “警督，我们” 巴里忐忑地看了科尔沃一眼，让他查案抓人可以，对付赛博疯子？ 义体恐怕还得换，武器也是。 如果硬要上，那也会上，保护市民安全是ncpd的职责。 “继续巡逻，我一个人去” 让手下送死不是科尔沃的风格，他拦了辆出租车后选择独自过去。 祸福相依，起码现在知道，亚托克斯必须死。 他要能活过一周，科尔沃就不姓考德温。 给司机付了加急的钱，科尔沃嘱咐他赶紧离开。 混杂着雨水的风吹到人脸上，又冰又冷，大晚上的也不来点暖和的。 不过，任谁看到一个赛博疯子刚刚开斯坦威斯坦枪杀了六名同事，心底也会是一片冰凉冰凉的。 虽说素昧平生，但既然有勇气站出来攻击赛博疯子，就一定是好警官。 赤裸的胸口已被金属义体代替，双持武器，两只手臂装有射弹发射系统，两只外置义眼里满是对生命的淡漠与疯狂。 凶猛的火力封死了科尔沃的所有闪避空间，一瞬间还以为有两到三人在同时开火。 但他还是瞬间消失在原地。 伴随着一道快如闪电的刀光斩下，一只粗大的胳膊飞上高空旋转，像花洒一样喷溅着鲜血和机油。 还有一把军用科技出品的霰弹枪：碾碎者。 空气中的血滴在重力的牵引下拉成一条直线，科尔沃面无表情地盯着十米开外那个拥有着和自己身形不匹配速度的大块头。 正常人失去一条手臂，战斗意志再怎么坚定，面部表情也难免会微微扭曲，可他却依然面无表情。 就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 现在科尔沃手中的武士刀，托清道夫的福，已经是市面上的最新款，坚固程度和锋利程度绝对有保证。 即便如此，奔向心脏的致命一刀居然被胸口那盘虬卧龙般的钢铁挡了下来，迫于无奈只得变招把人踢飞到墙上。 冷兵器在夜之城不受青睐不是没有原因的，想要破开义体的铜墙铁壁，那么对制作工艺和制作材料要求会很高，成品的价格也很昂贵，一般人根本负担不起。 负担得起的，通常也会选择枪械而不是近战，毕竟一寸长一寸强。 即使最守旧的日本，武士刀也沦为了身份的象征，无坚不摧的义体才是武士的武器。 大人，时代变了jpg 除此之外他还试图用神锋无影瘫痪义体，可惜只在这家伙的腹部开了道大口，看起来是专门做了针对电磁脉冲的防护。 正当科尔沃还想继续动手时，赛博精神病突然全身抽搐地跪倒在地，地面上不知何时已被红色的警戒圈覆盖，上空传来熟悉的浮空车轰鸣声。 第11章 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 “我是梅丽莎·罗里，暴恐机动队高级官员。请说出你的名字，还有职业” 令人咋舌的是即使被暴恐机动队远程黑入义体，赛博疯子依然有能力举枪射击，可惜的是那把小手枪完全打不穿暴恐机动队的战术防护服，最后被乱枪打死。 根据《赛博精神病程序准则》第105条，暴恐机动队在消灭目标后需调查现场，撰写案件报告。 “科尔沃·考德温，ncpd圣多明戈分局警督，收到上头通知前来支援” 说是证件，其实是上面专门配备内置有身份认证芯片的pda。 没办法，正常人脑袋上都有芯片插槽，可科尔沃没有，加上芯片又容易损坏，人事那边琢磨了一会儿索性给个pda得了，反正也不值钱。 “ncpd？没看出来啊？有没有兴趣加入暴恐机动队？” 高级官员，其实也是警督，罗里确认身份后惊讶地看了科尔沃一眼。 “没兴趣，相比抓赛博精神病，我更想为这座城市的安定做些什么，比如说抓抓清道夫” 虽说暴恐机动队近来职责有所扩大，除了抓赛博疯子，有时候还会被派去应付需要在法律界限内使用猛烈火力和暴力手段的紧急情况。 但总的来说，职责范围还是过于狭隘了，即使他们的资金很充足。 没错，相比穷到一分钱要当两分钱花的ncpd，暴恐机动队简直是富得流油。 瞧那武装到牙齿的义体，还有即使是警监都没资格享受的重型装甲蝎尾狮浮空车，ncpd要有这火力，哪里还会打不过帮派成员？ 公司都t敢叫板，你什么火力？ 可惜的是，暴恐机动队的资金专门由公司跟议会发放，不走ncpd的银行账户，想动手脚也没招。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因为赛博精神病的发病率连年升高，公司财产总是被破坏，不得已成立一支ncpd精英小队来解决。 那为什么会升高呢？暴恐机动队为什么只负责抓赛博精神病呢？这就很值得玩味。 “呵，没兴趣？是因为光杀赛博精神病不能让你过瘾？感受一个人的死亡，这你不喜欢吗？那一瞬间他的血还在流淌但生命已经熄灭” “我看得出来，咱们是一类人，没区别的。你刚才的表情我都看见了，藏不住的。加入我们，我们需要很多你这样的人” 一类热衷猎杀，热衷杀戮的怪物。 科尔沃下意识地照了照pda，镜子里投映出一双意犹未尽、渴望鲜血的眼睛，刚刚那个猎物被抢了。 而现在心里的暴力欲望急切地渴望得到满足。 他又想起暴恐机动队的臭名昭着。 大部分暴恐机动队的警官本身就…很有个性，他们往往浑身义体，独来独往，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尽可能多地抓捕赛博精神病。 有些人说这两个群体之间的泾渭并不是那么分明。传闻在赛博精神病被活捉的罕见情况下，犯人会悄悄地接受改造，加入该部门，而这种说法让他们的名声更是愈发狼籍。 以暴制暴，用赛博精神病来对付赛博精神病，真t正确。 “不了，以后再说” 科尔沃深呼吸几次，呼啸的寒风吹打在脸颊上，冰冷的空气被吸入肺里再缓缓吐出，从身体内部散发出的严寒勉强让他的眼神清明几分。 “好好考虑一下，你真的很有天赋” 罗里警督深深看了科尔沃一眼，确认目标死亡并且证据固定完毕后宣布收队。 现场就剩孤零零的科尔沃，可她的话依然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原来我喜欢杀戮吗？ 点开久违的技能面板，把注意力放在黑暗视觉下方的技能图标上。 追猎：开启黑暗视觉时最多可锁定三个目标24小时，期间对方的位置会完全暴露在科尔沃眼中，即使关闭了黑暗视觉也不影响定位。 界外魔所给的印记其实更像是工具，具体创造出什么样的魔法完全由持有者的内心决定。 艾米莉从小就被教导攀爬、制作声音引开敌人等一系列逃生手段，因此她的魔法更偏向于引开敌人或是悄无声息地绕过守卫。 科尔沃·阿塔诺身为皇家守卫，正面战斗力颇为不俗，同时心底也因为爱人的死而充满愤怒，所以他的魔法破坏力十足，而且来去迅猛。 道德，曾经领导着一整支刺客队伍捕鲸人，每个刺客都能使用他的魔法。这是因为道德用奥术链接这一魔法共享了超能力，德莱拉的女巫手下也是如此 科尔沃·考德温，从小就受母亲跟爷爷的教导，性格都受有两者的影响。 因此最开始觉醒的魔法是易位、骨牌和分身，后来在狗镇生活时愈发认知到力量的重要性，又解锁了虚空强袭和虚之圣盾。 之后仿佛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后面的超能力都是偏向杀戮特性。比如神锋无影，比如前不久出现的追猎。 不知为何，科尔沃突然很想强化神锋无影，试试无形的风刃究竟能不能撕碎任何敌人。 啊，支离破碎的血肉，空气中弥漫的腥味 血在流，一个不留 “您好，考德温警督，我是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前来清扫现场” 之前见到的红毛女人惊醒了差点迷失在杀戮快感中的科尔沃，他这才发现时间流逝了那么快，久到低效率的意料人员都已经抵达。 “嗯，你们随意” 给巴里发短信告知已经解决，让他们下班回家睡觉后科尔沃决定在街上散会步，顺便看看能不能一身作饵钓出清道夫。 虽说罗里警督的话彻底让他看清自己的欲望，但他并不打算遏制。 病入膏肓的夜之城，就该下猛药，铁血的惩罚远比仁慈的说教要更有说服力。 杀光一切不法之人，杀到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然后再着手改造夜之城。 “等等，我靠我认识你！我在阿德卡多营地见过你，和帕南一起去救索尔的我记得他们叫你科尔沃来着，对不对？” “对，是我，有什么事吗？” 路过一间废弃的工厂时，大门口一个戴着面罩的流浪者突然叫住科尔沃，看起来应该是阿德卡多营地的人。 “我是玉米饼，你是家族里派来的人吗？” 啥玩意，自己没接到任何电话啊？ 科尔沃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你们是在和别人做交易？还是准备买什么？” 流浪者一般不会到城里，除非打算购买物资或是卖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是接了公司的运输委托。 “卡罗尔和卡西迪到这里来和清道夫交易我们给他们偷了点儿义体小玩意儿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肯定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卡西迪？没印象。 不过卡罗尔倒是有一点，之前在阿德卡多营地跟帕南商量救人的时候，那个意图放弃营救准备劝说全家族迁徙的人就是她。 从家族利益的角度出发，科尔沃倒也能理解她的做法；但从私人感情来看，就不是那么令人恭维了。 等等，刚刚是不是提到了清道夫？ “我现在去帮你们看看，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肯定会出事，就算没出事也得出事！ “哎等等等等，你看你过去，他们可能会发飙” 这是自然，和清道夫的交易谈不上什么光彩的行为，而且双方交易之前肯定会商议见面人员。 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还是阿德卡多那边的人，清道夫会做出什么行为谁也不敢保证。 这间工厂应该是加工汽油或者某些有毒气体，里头全是高高的圆柱形储存罐。 加之月黑风高，工厂里的光线仅靠一盏昏黄的灯光维持，很适合设下埋伏或者潜入暗杀。 “你要的东西也拿到了，还有什么问题？” 卡罗尔不善地看向清道夫头目，货物已经全部交付，按理来说应该转账完成交易才是。 “问题在哪？问题是你们迟到了，晚了整整t三天！” 清道夫头目的口气也很差，这段时间有个ncpd的疯子一直在找清道夫，害得他们不得不躲起来，已经有整整好几天没出去动手收取原材料了。 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委托流浪者去替他们弄点小玩意，再不开单都快没钱吃饭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当时有沙尘暴，我们” 没等卡罗尔说完就被清道夫粗暴地打断：“哦是吗？关我屁事啊，就因为你，我们折了多少钱！” 那个疯子一天不除，清道夫就一天不得肆无忌惮。 好不容易找个客户，结果交货时间整整延了三天。发怒客户他们还惹不起，只得赔一大笔违约金，清道夫头目自然很不爽，必须把火出在阿德卡多人身上。 再说了，他们三个人，自己有那么多弟兄，凭什么不能让他们出点血？ “好，我们迟到了，确实不能怪别人。10，我们让了” 在夜之城接委托就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接活就得按时按质的完成。 信誉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卡罗尔深谙其中道理。 “10？你t在想什么？” 清道夫头目狞笑一声，难得出来一趟，要做就做大的！ “15！不能再多了” 卡罗尔似乎还没搞清状况，还在讨价还价。 “15？既然你们耽误了我的时间，那你们就滚过来当我的货物！兄弟们，动手！” 闻言卡罗尔和卡西迪立刻举枪，紧接着瞪大了眼睛。 “你们可真t难找啊，跟个耗子一样，这下总算是给我逮到了？” 科尔沃从背后拍了拍清道夫头目的肩膀，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后边地上全是不省人事的将死之人。 虽然很想就地正法，可杀了几个放风的暗哨后居然什么都没找到，穷得能听到兜里的子弹碰撞声。 这就让人很难受了，这帮清道夫显然是学聪明了，出来交易什么线索都不带在身上，避免拔出萝卜带出泥。 没办法，叫人过来带回去审问。 “你是那个疯狗！” 清道夫头目显然也认出了科尔沃，这个煞星为什么会在这里？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缴了械，又一个精准的手刀把人打晕过去后才看向阿德卡多的两人。 “和割肾的做买卖，真有你们的啊，差点就被人拿去卖了” “你是科尔沃？！v叫过来的那个帮手”，卡西迪放下武器，面露苦涩地靠在墙边，“没办法，家族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们知道有风险，只是唉，差点栽了” 缺钱这点科尔沃倒是知道。 为了营救索尔，阿德卡多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现在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 可他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个ncpd，又不是中间人，就算是中间人也得考虑单子会不会砸手上？ “谢了，科尔沃，靠刚刚真是厉害” 卡罗尔的表情也很难看，如果不是科尔沃的及时救难，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过现在买卖砸了，货物也交付完了，尾款可没到账呢！ 唉，这单委托算是白做了。 “建议找v问问，他或许在这方面能给些建议” 科尔沃耸耸肩，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v？他最近和帕南一块离开阿德卡多营地回夜之城了。哼，那小子一定是对帕南图谋不轨” 说到这卡西迪恨得牙痒痒的，帕南那直爽的性格让大家都很喜欢她。尽管后面和索尔闹翻后自己出来单干，但家族有难她依然会回来提供帮助。 没成想，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佣兵给勾走了。 不过v看起来也不错，起码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敢跟着帕南一起搞事。 v回夜之城了？ 这点科尔沃还真不知道，找个机会喊上杰克一起去来生喝两杯，顺便看看强尼跟罗格。 “行，你们俩赶紧走，ncpd的人马上要到了” 阿德卡多的事顶多算个小插曲，清道夫的口供才是最重要的。 “ncpd？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卡罗尔一愣，清道夫选这里交易不是没有道理的。 偏僻、人迹罕至，而且工厂的环境也易于隐蔽和防守。 “ncpd警督，科尔沃·考德温，我找清道夫有事，你们赶紧走” 第12章 宽宏大量科尔沃 “安娜，清道夫有没有交代什么？” 警督专属办公室里，科尔沃无聊地高速敲击键盘，片刻后一拳砸穿桌子。 nd，不死人是没有膝盖吗，这都跳不过去。 也不怪他公然打游戏，主要是那清道夫的嘴是真硬，赢得安娜和巴里都有些束手无策，一连上了三天刑都没吭声过。 等待讯息的时间实在无聊，出去巡逻也找不到清道夫，其它鸡皮蒜毛的小事倒是处理得头大。 其实偶尔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但抓到犯人就得写案件调查报告，写一大堆东西，搞得他都烦了。 科尔沃愿称文书为此生不可击败之敌，空空如也的大脑愣是挤不出半点文绉绉的东西。害得他去开会汇报工作时，只能甩属下待写的报告，以及三言两语就能讲完的破案经历。 “我找到了犯人某某某，在某某街，正打算抢劫某，上去阻止他并带回警局，没了” 然后就是跟台下聆听的警监大眼瞪小眼，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怎么可能讲得天花乱坠？ 贾克斯警监无奈苦笑，亚托克斯警监满脸鄙视，其余警监则开怀大笑。 ncpd里难得出个能干实事、不讲虚头八脑的警督，好啊！ 大家也知道科尔沃的功绩，笑笑就过去了，顶多就贾克斯天天念叨着报告写详细一点，不要上去干巴巴地讲两句就下来。 每次科尔沃都是“嗯嗯嗯好好好”地应付，然后下次依旧我行我素。 说到亚托克斯，这吊人科尔沃想对付他好久了，特意托老船长帮忙收集相关情报。 虽说罗格掌管着夜之城的所有情报，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嘛。圣多明戈这三两地还是老船长比较熟，后者表示一周内一定把情报送上。 “这家伙的骨头是真硬，不过总算是啃下来了，这里是口供” 安娜也有点疲惫，但精神很是振奋，又成功挖出了清道夫的线索，不枉她这三天天天加班。 “科罗纳多农场马拉格拉和熊国街的外科医院，看来上次扫荡还不够彻底，居然还有余孽，我们走” 科尔沃粗略地扫了眼口供，很快定位至清道夫头目所说的另一处窝点。 在走进医院大门之前他诧异地扫了眼身穿破旧荒坂学院外套、从里头捧着个骨灰盒走出来的失魂落魄的高中生，骨灰盒上刻着的名字算得上熟悉。 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她死在了这家医院？ 看来得加快动作了，不然会有更多无辜人受害。 “安娜立刻封锁这间医院，巴里负责疏散里面的群众，剩下的跟我进去杀清道夫” 快速分配好工作，科尔沃一马当先地踹开大门。 来之前安娜已经调查过了，门口的警卫跟前台都是路边的普通居民，并不知道这间医院的真相，实际上隶属清道夫这块的也就寥寥几个医生。 所谓大隐隐于野，只要家属无力支付医疗费用，或是病人来头不大、义体不便宜的情况，清道夫就会借口突发恶疾向家属宣布死亡。 还非常贴心的帮忙火化尸体，亲手将骨灰交给亲属。 在医院，病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也很正常？又不是什么有钱人。 真要有钱，那就是创伤小组亲自过来援救，哪会送到路边的小医院？ 无视上前询问的警卫和护士，科尔沃马不停蹄地来到口供所说的医生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个熟悉的红发少妇。 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她不是已经成灰了吗？ 不过瞧那苍白的脸色，再得不到救治估计也差不多了。 科尔沃挑了挑眉，将目光投到一旁战战兢兢的医生身上，真没想到清道夫里也会有懦夫。 换其他人，早操起手边家伙和他开干了，哪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想想也正常，有硬骨头就有软骨头，偶尔出个异类也很正常。 不过看他这么识相，科尔沃还是非常好心地暂时把死期稍稍往后拖了拖，算是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奖赏，在此之前还有话要问。 “说说，你的同伙还有谁？” “警督饶命，小的刚来没多久，只知道对面办公室的图奇医生是带领我入门的人，还望大人看在小人如实交代的份上从轻发落” 图奇？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好好配合工作，你入门时间不长，想必得到的惩罚不会很重” 科尔沃非常违心地说了一句，讲真所有清道夫都是一律死刑，现在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抚这家伙，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情报。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这小子怎么说话一股书生气？ 科尔沃示意一个手下去找图奇，另一个过来带走这个医生，他则是在医院坐镇。 哪里需要支援，他就会快速赶到，给那些垂死挣扎的老鼠当头一棒。 “都抓完了吗？” “人已全部收押，现正准备送回警局进一步审问” 巴里汇报了下情况后准备带队收工，科尔沃犹豫了一会，决定送葛洛莉亚到圣多明戈的大医院接受治疗，还有在清道夫的迫害下依然苟延残喘的可怜人。 还是那句话，能救一个是一个。 至于医院里头的其他人，他的钱负担不起，只能说听天由命，祝他们好运。 尽管很无力，但这就是现实，夜之城容不下穷人。 走出医院大门，外头的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倾洒在大地上形成光影，却温暖不了科尔沃那颗冰冷的心。 要怎么做才能让每个人都享受应该有的东西？ 母亲的话又一次萦绕在耳边：为什么大多数人总是如此渺小？明明初衷并非如此啊！ 医疗价格为何如此昂贵？ 虽说公司的人不断宣传由于医疗技术的进步和新治疗方法的不断涌现，使得医疗成本不断攀升，因此穷人是很难用得起价格昂贵的医疗器械。 除此之外，药物价格也大幅度上涨，以往的平价药全都消失殆尽，少数没消失的价格也翻了番。 还有医生，培养一个合格的医生是需要很高的成本，这部分的成本全部转嫁给患者身上。 可是，可是就算如此，也不应该让大部分人都享受不到优良的医疗服务啊！ 难道就没有医生愿意站出来吗？ 即使是那个用鲸油作能源的年代，皮耶罗也慷慨献出了治疗鼠疫的配方，海芭夏也愿意帮助卡纳卡银矿的矿工们缓解危险情况。 但夜之城，什么都没有。 即使是宅心仁厚的老维，有时候也不得不保持沉默，他只是个小小的义体医生。 夜之城所谓退休的传奇，在大势面前屁都不是。 科尔沃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一切原因归结到公司上。 有时候强尼不分青红皂白地敌视公司的确是有道理的，夜之城的任何悲剧，无论怎样都能和公司扯上关系。 抓人，审问，继续追查，再抓人。 查清道夫的流程大抵如此，特别是自从有了追猎之后，科尔沃经常会故意放走个幸运儿，然后再跟踪他找到下一个老巢。 如果没有，那就再逮回来，就像猫戏老鼠一样。 短短两天，科尔沃接连捣毁了七八个清道夫窝点，效率一如既往的高到令人发指。 但惊奇的是，有几个清道夫居然跑到了六街帮的地盘，而且还平安无事？！ 果然，六街帮和清道夫私底下有某种合作的关系。 呵，六街帮成天嚷嚷着让美国再次伟大，天天喊着“为城市带来正义”的口号，结果却和遭人唾弃的清道夫合作。 传言六街帮的背后是军用科技在支持，先不论这个对不对，反正公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是给六街帮学了个明明白白。 除此之外，尽管他们的行动多具犯罪性质，但大多公司和警察部队依然视而不见，除非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之外找麻烦。 军事导向的公司将会他们的高级产品卖给某些客户，同时还立法规定：六街帮不得逾越自己的地盘——这让ncpd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所以，当科尔沃决定对六街帮动手时，贾克斯等几乎所有警监全部反对，理由也很简单。 ncpd本就捉襟见肘的人手，根本看不住偌大的圣多明戈。如果没有六街帮帮助看管一部分区域，犯罪率还会进一步升高。 这话说的，难道犯罪率还不够高？ 不过科尔沃有自己的看法 六街帮的犯罪活动包括抢劫、勒索和走私枪支,他们与夜之城外的流浪者有着密切联系。 他们还会偷来车辆进行改装，他们有优秀的技术人员，在城市周边经营着不少车间，用来生产战斗出租车，这种载具在边缘行者和雇佣兵群体中相当受欢迎。 说白了，就是军火那套，很符合自由美利坚的风格，这点无可厚非。 帮忙看管圣多明戈，这也没啥。 关键是，既然选择和清道夫合作，那就得接受惩罚。 怎么惩罚？ 科尔沃一人一枪地杀进了六街帮的地盘，当着他们的面宰了清道夫后扬长而去，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里边的人，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 “你以为你们可以庇护住清道夫？我说过，无论清道夫躲到哪里，除非离开圣多明戈，否则一定会被我揪出来处刑” 气得六街帮牙痒痒的，可科尔沃的战斗力太过可怕，几次袭击都遭到了其迅猛的反击。 有效伤害没多少，人手倒是折损不少，无可奈何的六街帮只得停手，并酝酿着下一次袭击。 但这次他们学聪明了，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你手下吗？ 听到巴里重伤入院、昭美险些受伤的消息后，本来没打算立刻收拾六街帮的科尔沃终于发飙了。 有本事冲我来，冲我身边的人动手算什么？ 连夜送巴里等一众手下去海伍德休假，又送昭美到罗格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安顿好身边人后科尔沃当晚直接找上门来。 “哈哈哈，今个是真够劲，看那条子还能不能笑出声来，干杯！” 一间路边随处可见的低矮民居里，里头四五个人正把酒言欢，共同庆祝这次精心策划的袭击，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的色彩。 稍微年长点的老兵“砰”地把酒杯砸在桌上，给自己倒满琥珀色的香槟，满面通红地高举杯子，眼神里闪烁着自豪和满足，咧开大嘴笑道。 “说得对！就该让那些臭条子知道圣多明戈是谁的地盘，来，为六街帮再干一杯！” 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老兵端起酒，一饮而尽，咂咂嘴感受着香槟的气泡在口腔中爆炸的快感，随后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看向喝得东倒西歪的同谋。 “嘿，兄弟们，你们觉得我策划的这次袭击怎么样？” “不怎么样，仅仅是伤到了他身边的人而已，这除了激怒他以外毫无战果” 餐桌边不知何时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他双手抱胸靠着椅背，右脚踩在下边的横档，用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老兵。 “哼，你懂什么，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如果他还不来跟六街帮赔礼道歉，那就杀光他身边的所有人。男的统统卖给清道夫，女的先后丢去当性偶，哈哈哈” 老兵睁着迷离的双眼不满地瞪着这个说丧气话的年轻人，一开始还以为是新加入的弟兄，但脸是越看越熟悉，再看吓得酒都醒了。 “是你这个臭条子？！” “就是我这个臭条子，d” 科尔沃猛地一脚踹翻餐桌，香气四溢的饭菜和琥珀色的酒水倾泻而出，把老兵淋成了个落汤鸡。 “想先奸后杀是？想卖给清道夫是？要不看看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啊！草！你td” 被餐桌压住的老兵死命想推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但科尔沃踩在上面的脚不仅纹丝不动，还愈发地用力，疼得他整张脸都抽搐起来。 本想呼叫同伴过来帮忙，可用余光观察才发现其余人早已死不瞑目，外头也静悄悄的，巡逻的守卫十有八九也都被放倒。 “给我记着，回去告诉你的帮派老大。他识相的话老老实实管理ncpd，否则我就亲自上门，取首领的人头” 用鞋底狠狠碾了碾那种臭脸，给老兵打上定位后科尔沃转身离去。 回去警告？ 报仇还有隔夜的？ 众所周知，我科尔沃一向为人和善，从不结仇，和我相处的人都夸我性格好。 第13章 狼狈为奸的六街帮 “我草！我草！快救老子！” 被科尔沃放跑的老兵连滚带爬地逃出民居，甚至车都不敢开，选择最原始的徒步来逃离，怕的就是这个杀神突然改变主意，顺着车声追上来。 不过，他的运气看起来还不错，起码在敲开一家汽修厂大门的时候依然活着，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这是怎么着了，啊？” 里头的六街帮一脸亢奋地打开大门，发红的双眼里全是赤裸裸的欲望。 他刚刚嗑嗨了，还点了好几个性偶，正打算让自己气定神闲时突然被人中断，就像拉尿到一半被迫憋回去一样，不上不下的感觉真叫人难受。 “快点儿！ncpd那个条子找上门来了！几个弟兄全死了！” 老兵“扑通”一声跪进屋子，两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已经多年没锻炼的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次全速行军，感觉又回到了统一战争的日子。 “全死了？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一听这话六街帮也懵了，他可是知道老兵的防范是做得有多严。 无孔不入的摄像头，隐藏得极好的地雷，还有全天24小时开启的警戒炮塔。 就这，还让人全杀了？还毫无还手之力？ “是这样子，我溜进去，然后全杀了，顺便放了这个小虾米，现在看来果然是钓出条大鱼” 不远处的科尔沃沐浴在月色下，拖着长长的影子不紧不慢地朝汽修厂走来。脚步声并不大，却如同鼓点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两人的心房，让他们的心跳也随之加剧，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们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身体下意识地往门后缩了缩，希望能借此藏住自己，可这和把头埋入沙子的鸵鸟有什么区别？ 月光下，科尔沃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空气中的氧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嗯？” “维沃特！你快开枪啊！你不是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曾经在统一战争中杀死过很多人吗？！” 稍年轻的六街帮崩溃地大喊，被呼作维沃特的老兵这才想起身上有枪，哆哆嗦嗦着举起枪对准科尔沃。 “哈哈！手抖得这么厉害，枪法甚至还不如用户，真好笑，您为什么不笑？” “安静，四季宝” 一人一枪略显逗逼的聊天并未冲淡二人的恐惧，反而在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刺激下，维沃特大吼一声直接清空弹夹。 而科尔沃给予的回应是，抬起手开了一枪。 “怎，怎么可能？他是恶魔吗？” 六街帮呆呆地看着敌人，如此猛烈的火力居然伤不到他，仿佛有个无形的防护罩挡下了所有子弹，地面上满是滚烫的弹壳。 简直就像是在做了个噩梦，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告诉他这不是梦。 难道真是上帝看六街帮作恶多端，派来使者惩戒他们？ “维，维沃特，你还愣着干嘛，继续开枪啊！” 惊怒之下六街帮连声催促维沃特，可扭头才发现他的脑袋已经瘪得跟个没气了的皮球似的，整个人毫无生息地倒在地上，看样子和那些死在沟里的穷人没什么区别。 这回没有选择放长线钓大鱼，科尔沃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两人。 可这远不是结束，甚至才只是个开始。 猜猜科尔沃在汽修厂里发现了什么？ 足以枪毙半小时分量的毒品？ 还是应有尽有的走私军火？ 亦或是各种高端的军用植入体？ 其实，科尔沃对六街帮并没有多大恶意。 贾克斯警监说得确实没错，ncpd需要六街帮的人来帮忙管理圣多明戈，尽管他们的动机口号跟所作所为，非常可笑和可恨。 但相比于改造狂漩涡帮，或者是手染无辜之血的清道夫，六街帮并没有那么大的危害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 虽说他们的规则不一定对，可在夜之城能维持秩序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举着爱国旗帜的狂热分子，跟公司一样道貌岸然也就算了，喜欢通过非法武装来获取利益和抢夺地区也就算了。 为什么要跟清道夫扯上关系？ 瞧瞧他在后院发现了什么？ 一屋子的冰柜，里头放满了带着血的植入体。 刚刚出炉的，新鲜！ 为什么是刚刚出炉的？ 因为装满冰块的浴缸里还t躺着受害者的尸体呢！ 草！ 还以为六街帮是和清道夫合作呢，合着原来是兼职。 白天对外出售改装车，或是卖卖军火，晚上摇身一变，开始卖植入体跟人体器官。 河谷区其实算是工业区，当地已经建设了一座老式的核电站、机器人工厂、一家物流中心以及巨大的垃圾场，还有各种高科技产业。 相应的，上游高科技产业由公司把守，下游的配套产业就交给当地人或是当地帮派运作，比如说物流、仓库、冷链、特色娱乐设施等等。 经济越是发达，配套产业就越是兴旺，就会有越多的工人受到压榨。 这是当然的，夜之城向来如此。 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那就付一个人的工资然后再辞掉一个人。 什么，你不干？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什么，找工会？ 公司对此有丰富的经验，六街帮则是嬉皮笑脸地看着这些昨天还是蓝领的无业游民，任凭他们苦苦哀求都不为之所动，甚至听烦了直接轰出去。 然后，因为支付不起房租而流落街头的落魄流浪汉，便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财富。 是人总有价值，区别在于多少而已。 即使身无分文，即使病重缠身，即使只有最低端的廉价植入体，也没关系。 再不济，也能拉去拍黑超梦嘛。 清道夫活跃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但在河谷区、太平州这种边缘地区额外的多。 蟑螂总喜欢在阴暗潮湿而且食物丰富的环境生长，缺少秩序且充满穷人的社会也最讨清道夫喜欢。 本来还以为自诩正义、成天喊着让新美国再次伟大的六街帮不会和清道夫这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cs合作，谁曾想他们竟然自己本身就干这种买卖。 科尔沃觉得自己跟ncpd简直是昏了头，怎么可能指望这种帮派来管理圣多明戈？怎么可能指望他们维持圣多明戈的安宁和稳定？ 现在看来ncpd需要打剂猛药，连治安都要借帮派之手的警察，怎么可能打击违法犯罪？ 将仍还活着的受害者叫醒，示意他们赶紧离开，可他们的命运能改变吗？ 不是死于清道夫之手，就是哪天死于睡梦中或者饥寒交迫地饿死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幸运点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一份工作，连骨头都被公司吃干抹净后再度流浪，然后负债累累的死去。 母亲总说要仁慈，绝不能滥杀无辜。 但夜之城，平民或许活得浑浑噩噩，但公司跟帮派成员和罪大恶极的p社玩家有什么区别？ 全部枪毙都有漏网之鱼，因为有的人需要枪毙两遍。 实际上，ncpd内部的蛀虫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科尔沃从汽修厂里的电脑找到如下邮件。 维沃特：我要辆武装载具，弄坚固点的，子弹上满，刚刚接了个大单子。 威姆：成，这就给你准备，话说你打算做啥？ 维沃特：知道不，ncpd里头有人出钱让我除掉那个猎杀清道夫的条子，哈哈哈！ 威姆：噢，就那个叫考德温的？确实该杀，敢不给六街帮面子的条子都该死！ 相比于敌人的狠辣，队友的背刺更让人心寒。 而且幕后黑手也不用想，要么是亚托克斯，要么是跟他沆瀣一气的家伙，总之找他就对了。 先收拾六街帮，再收拾ncpd，一个一个来。 眯了眯眼，科尔沃打电话给老船长。 “给我六街帮老大的位置，我上门有事相谈” 半夜被吵醒的老船长满肚子的气，听到这话后全部转为了沉默。 这是有事相谈？ 这分明是上门拱火！ 还是干脆利落斩首示众？！ “我不知道，你自个查” 快速挂断电话，盖上被子蒙头就睡，老船长决定不掺和进这事，水太深了。 现在的情况是，河谷区的清道夫跟六街帮臭味相投，ncpd不打算继续深挖，然后科尔沃不愿放弃，决定用雇佣兵的方式来解决。 难道真得找罗格？ 科尔沃有点蛋疼，帮派老大不可能像游戏里傻乎乎地待在一个地方等你，实际上他们的位置只有各自的心腹才知道，发号施令都是由手下代为转达。 这能最大程度避免被人暗杀，至于漩涡帮的首领罗伊斯纯粹是嗑药嗑嗨了，敢把三个雇佣兵堂而皇之地放进大本营，还不做任何防范措施。 然后，就改朝换代了，虽后又换了回来。 找罗格的话情报没得说，就是贵，按她的话说就是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顶多打个折意思一下。 可就算那样，还是很贵，而且这几天出钱帮了不少人，钱包有点瘪。 正犹豫的时候神父打了电话过来，科尔沃眼前一亮。 塞巴斯蒂安·伊巴拉，从前是瓦伦蒂诺帮的牧师，不过经历了一场血腥洗礼后，他皈依了一门更加高尚的行当：中间人。 以瓦伦蒂诺帮跟六街帮的敌对关系，这老狐狸一定愿意帮自己找出六街帮首领位置。 “喂，科尔沃，睡了吗？我这有单委托，听听” 居然是来给自己派委托的？ 科尔沃有些意外，明明自己都已经退出了雇佣兵这一行当，但很快就把疑惑抛之脑后。 “等会再说，我想买个情报，六街帮老大的位置，价钱你开”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在盘算了各种弯弯绕绕后，神父才开口。 “完成这单委托后，你要的情报会和酬劳一起发放给你” “成，你说” 不用花钱找罗格帮忙，还能挣笔委托收入，何乐而不为？ “玛莎·弗雷克斯和古斯塔沃·奥尔塔，丽景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老故事了。跟剧本一样，现在玛莎昏迷住院，她父亲要古斯塔沃付出代价” “该你出场了，速战速决，详情附件。对了，海伍德你人生地不熟，可以问问杰克” 杰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科尔沃皱起眉毛，一般来说中间人不会刻意去要求雇佣兵找指定人帮忙，除非是委托要求，又或者 “喂，杰克，睡了没？” “噢ver？！我的天哪，herano(兄弟)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时间打电话吗？” 杰克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他本来今天跟米斯蒂两个年轻人一起出去玩。 别看米斯蒂是个成天宅在通灵屋的姑娘，还神神叨叨的，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本质上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嘛，爱玩，刚好老维让杰克放松一下，小两口就相约着在海伍德逛街约会，好好享受爱情的甜蜜。 科尔沃现在还记得，当时在绀碧大厦时，他和v对酒店指指点点，而杰克满脑子都是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米斯蒂来这里一次。 可惜那单砸了，t-bug离开了夜之城，德克斯特被竹村崩了，杰克重伤昏迷，v跟科尔沃为解决relic芯片四处奔波，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在海伍德也很大，足够他们玩了。况且杰克曾经是瓦伦蒂诺帮的人，在这里还是很吃得开的。 玩够了，晚上回野狼酒洗澡放松，正打算做些小情侣之间的事，结果科尔沃打来了电话。 “急事，神父给我了一个委托，点名要你带我过去，我感觉不大对劲，内容是取古斯塔沃的人头” 自从relic芯片解决后三人便各奔东西，科尔沃去当ncpd，v为阿德卡多忙前忙后，杰克跟老维练拳，平日里都是通过短信跟电话相互问候。 即使小队解散，但三人依然是家人般的兄弟，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感情是不会消散的。 “古斯塔沃？！ver你过来算了我现在去你那，你在哪里？” “圣多明戈的河谷区，你来这里的buryr料理店，丽景区过桥就到。算了我去找你，你一个前瓦伦蒂诺帮的不好出现在六街帮的地盘” 第14章 从此，再无古斯塔沃 古斯塔沃·奥尔塔，瓦伦蒂诺帮的高层之一。他的个性可以用无情来概括，也正是有了这种特质，他才能在帮派中平步青云。 虽说如此，古斯塔沃和杰克其实是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玩到大的发小，加上杰克向来重情重义。即使后面他退出了瓦伦蒂诺帮，但两人关系还是亲密得跟家人一样。 可现在古斯塔沃有麻烦了，他的女朋友玛莎·弗雷克斯，是六街帮高层诺兰·弗雷克斯的女儿。 而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的关系世仇，这就显得他俩的境遇很是尴尬。 一方面，古斯塔沃承受着瓦伦蒂诺帮里头的非议。要知道瓦伦蒂诺帮虽然是一个大家庭，但就像皇族一样也是各分山头，古斯塔沃只是率领着其中一支。 如果不是他能力强，屡次打退六街帮的进攻，又给弟兄带来丰厚的利润，恐怕光是和敌对帮派谈恋爱这条就足够让他喝上一壶。 另一方面，玛莎也很郁闷，她的父亲坚决反对与瓦伦蒂诺帮的傻小子来往，并且还视古斯塔沃为毕生大敌。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六街帮的威胁，更因为他是意图抢走自己小棉袄的混蛋。 但两人顶住了压力，无视帮派里从前人的血泪和错误里总结出来的规矩，共同奔赴幸福的未来，直到玛莎脑袋中了一枪。 就在前几天，六街帮的人打算伏击古斯塔沃的车，没想到玛莎也在车上。 结果古斯塔沃没死，反倒玛莎脑袋挨了一枪后受到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抢救。 尽管街上都流传这是玛莎没有家庭观念的报应，可诺兰并不这么认为，愤怒的他觉得一切都是古斯塔沃的错。 于是出钱请出了神父，要求他找人把古斯塔沃的人头带来。 神父也很为难，自从他名声大了以后六街帮的委托也会接，但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么棘手的。古斯塔沃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不能坐视不管。 有心推脱，下边蠢蠢欲动的二线中间人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谁不想完成神父无法完成的委托？ 要做中间人，就跟罗格说的一样，生意归生意，交情放一边。 可那是古斯塔沃啊，最开始只是他手下的街溜子，后面培养成了得力干将。即使已经分道扬镳，古斯塔沃依然打心底尊敬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坐视他死去？ 思来想去，神父最后想到了古斯塔沃的兄弟杰克，又想到他那混得风生水起的朋友科尔沃，索性把委托给了他。 至于六街帮？ 或许混乱一点，更有利于古斯塔沃跟诺兰谈判。 “噢，听起来还真是孽缘，不过可以理解” 在野狼酒听完杰克的讲述后科尔沃摇了摇头，古斯塔沃的境遇其实跟他很像，二者的恋人都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脱离原先存在的势力。 只不过，古斯塔沃是带走人易，让对方父亲接纳难；科尔沃是带走人难，让对方势力低头更难。 d迈尔斯，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从白宫揪出来，让你跪在昭美面前。 想到这科尔沃就气，这新美国总统真是活脱脱的政客婊子。 “ver，我们得见古斯塔沃，他现在肯定很需要我们” 杰克可没心情管正在感慨的科尔沃，焦急的他立刻骑上摩托车往古斯塔沃公寓赶。顺便把自家兄弟带上，能不能成可就全靠他了。 海伍德丽景区，这里是海伍德最穷的地方，一直忍受着帮派的暴力统治。 街上很冷清，破败的建筑墙上满是涂鸦，宣告着瓦伦蒂诺帮的统治权，但据杰克所说六街帮也掌管着不少地盘，两个帮派就在这里打生打死。 巨大的建筑和破旧的公寓像是早已被遗弃。虽然这里还有人在生活，但始终给人这样一种感觉：夜之城的这片街区正在缓慢而痛苦地死去。 ncpd是不会管这里的，那些大老爷们可是一点也不上心。 在他们看来，瓦伦蒂诺帮跟六街帮就像远古时期两个为了争夺水源大打出手的原始人部落，翻不起多大浪花。 顶多就是远离城市中心的边缘建筑被毁了几层，又或者是某处贫民区发生了火灾，反正都不值钱。 什么？这里经常有人受伤？ 首先来定义一下什么是人jpg 神父给出的位置是海燕街的大楼，这儿离公司广场非常近，故公寓的价格不菲，而古斯塔沃就住在32楼。 看样子，这家伙混得挺不错的，至少能在这里买个公寓。 坐电梯上去，出门最右边的房间就是古斯塔沃的住处。 “什么人？” 门口的对讲机里传来陌生的声音，但杰克的名字和来意成功敲开了大门。 里边的小弟都很警惕，他们知道自家老大出了什么事，更害怕自家老大从此一蹶不振，连带着他们也永无出头之日。 “杰克？你怎么来了？” 古斯塔沃在二楼一脸忧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见到杰克跟科尔沃进来后才勉强挤出笑容。 “古斯塔沃，出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我兄弟ver找我询问，我还被蒙在鼓里” 杰克不满地看了古斯塔沃一眼，但当务之急是解决诺兰的问题。 “究竟发生了什么？” 古斯塔沃揉了揉太阳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整个人很是疲惫憔悴，大晚上的两点多还在修仙。 “是六街帮那帮杂碎，我跟她从派对回来，都喝了不少，被堵在伯克利大道了。我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没他们的枪快。没打到我打到了玛莎，就是这样” 那天的枪林弹雨，至今仍历历在目。尽管瓦伦蒂诺帮的支援迅速赶到，但六街帮早已设好埋伏，等待着古斯塔沃的到来。而他因酒精的麻痹，头晕脑胀，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错过了最佳的逃命时机。 至于六街帮为什么知道古斯塔沃的出行路线这倒是蹊跷，可能是无意间听到消息，也有可能是内鬼出卖。 但如果是内鬼出卖的话说不通啊，玛莎明明也在车上，难道是想嫁祸于人？还是想借刀杀人？或者干脆是二者皆有？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六街帮跟我有深仇大恨，甚至还专门雇凶买我命。玛莎是碰巧去的，而六街帮的人是很明显知道我的行踪，早早就埋伏在那里了” 听了科尔沃的话后古斯塔沃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天接触的人太多了，根本没法一一排除。 至于六街帮为什么要杀古斯塔沃？也许是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的世仇，但这种仇一般都是普遍化的，不会特别针对某个人。 这场袭击不大对劲，暗地里满是疑云，但这是古斯塔沃的事，而不是科尔沃的事。 “发动你的人，满大街去扫听扫听怎么回事，但这都是后事。现在诺兰可是找神父出钱买你命，神父又找到了我。看在你是杰克发小的份上，我这有个主意” “委托，是必须要完成的。古斯塔沃，对外的说法是必须要死的。我的建议是，找个替死鬼，你自个改头换面出城躲一段时机，等玛莎醒了再回来” “杰克，记得你怎么康复的吗？东西应该还在你那，送过去，记得保密。对了古斯塔沃，你知道六街帮老大的位置吗？” \"靠，我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她那个亲爱的爹，逼走了她——还不依不饶的，狗日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言古斯塔沃愤怒地锤了桌子一下，但想到玛莎又变得犹豫不决。 “可，我不能抛下我的宝贝儿不管，玛莎她现在还插满管子躺在医院呢！” 两人确实是真爱，不掺杂半点算计的那种，要不然古斯塔沃不会留在海伍德不走。 “哎哟古斯塔沃，你就听ver的话。要是你的宝贝儿挺过来了，你死了不是更可惜？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玛莎就会醒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同于身在局中的古斯塔沃，杰克看得还是很清楚的，为了确保发小安心他把自家伤重痊愈的秘密小声说了一遍。 科尔沃并不打算阻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能救人为什么不救？又不是什么罄竹难书的坏种。 “你说得是真的？” 听完杰克的经历后古斯塔沃眼神变得惊疑不定，但他相信自家兄弟不会骗人，既然如此的话 “好，我会暂时离开的。至于威尔·火炮的位置老实说我并不知道” 古斯塔沃终于下定决心去外头躲一会儿，不过对科尔沃的疑问他表示爱莫能助，并且走之前他得安排好身后事。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信得过的，听好了” 古斯塔沃走出办公室，在宽敞的二楼走廊里喊了一声，底下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我打算伪装成自杀出城躲躲，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管好手下的人，千万不要和别人起冲突，暂时的韬光养晦，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听清楚了吗？” 见自家老大终于有了解决办法，底下的小弟纷纷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表情也舒缓开来，振奋精神连连应是。 他们都是古斯塔沃的心腹，和他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至于背叛，那是不可能的，瓦伦蒂诺帮对叛徒的惩罚是相当严重的，刚好古斯塔沃这一派还是特别看重家庭观念的派系。 又交代了一些其它事务，古斯塔沃这才回到办公室看向杰克。 “我安排了自家的表哥何塞·路易斯还有黑客瑟雷莎带着兄弟在医院守着，就是怕六街帮的王八蛋过去动黑手。杰克你到时候跟何塞联络，我会跟他说明情况的” 玛莎现在不能死，不单单是因为古斯塔沃，更因为如果她死了，诺兰一定会和瓦伦蒂诺帮不死不休地开战。 打了这么多年，双方一直奈何不了谁，要是真打得两败俱伤的话，一定会有人出来捡漏，甚至搞个背刺。 古斯塔沃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从女友的保护和治疗，到帮派的戒备，唯独狠不下心离开这里。 他怕玛莎醒来的时候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他，更怕她对自己失望。 现在杰克来了，带着他的朋友一起过来帮忙，这让古斯塔沃很是感动，压力也小了很多。 “总算安排好了，杰克我们走” 古斯塔沃的身材和科尔沃虽然相差一些，但趁着夜色掩护没人能看得清楚谁是谁。 而且现在是最好的离开时机，天知道外头有多少眼线盯着这里，一进一出都必须是两个人才行。 至于科尔沃，他在等古斯塔沃的心腹们把一个可怜的替罪羊拖到办公室。 也许是犯了大罪将要被处决的倒霉蛋，也许是俘获的敌对六街帮，总之神父需要个交代。 为了更好的骗过其他人，古斯塔沃的葬礼务必要按照瓦伦蒂诺帮高层死亡的流程进行，排场必须一模一样，杰克也必须出场痛哭。 嗯，眼泪什么的可以找老维整点药。 这样一来，即使是瓦伦蒂诺帮里的人也会信个七七八八，更何况是六街帮的人。 就是古斯塔沃以后得换个名字生活，因为明面上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等完成委托后，科尔沃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里消失，准备去找六街帮老大威尔·火炮谈谈该如何和ncpd一起管理好圣多明戈。 “古斯塔沃·奥尔塔死了，是自裁。你用了什么招数？哦，不，不要告诉我。泄密之人会损害自己的声望和信誉，关键是我要的实现了。委托结束，酬劳马上发放到你手上“ 神父何等老奸巨猾，他马上猜出实际状况是怎么个回事。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古斯塔沃已经死了，客户那里能有个交代。 “科罗纳多农场东，原来大名鼎鼎的威尔·火炮躲在这” 圣多明戈的西南边，靠近恶土那一带的大楼里，具体是哪栋并不知道。 没关系，反正里头肯定是六街帮的人，杀就杀了。 就在科尔沃准备动身的时候，老船长的电话打了过来。 “唉，最后还是得掺和进这破事，先说好我就是个传话筒。六街帮老大约你见个面，要求你必须一个人去，他想和你谈谈圣多明戈的未来，时间到时候会通知” “我说，你应该会坐下来谈谈？” 说到最后老船长的语气里都不自然起来，回想起这位神仙干的事。 绀碧大厦那趟死了三郎，去太平洲打得巫毒帮只能苟延残喘，据传还绑过罗格——因为罗格最后是在麻雀住的地方出现，来圣多明戈后一个星期多一点清空科罗纳多农场的清道夫。 嘶，越想老船长越觉得不对劲。 威尔·火炮，危！ 第15章 和谈，还是TM的和谈 对话记录： 格洛丽亚：我们知道是谁出卖了古斯塔沃 格洛丽亚：劳尔·弗兰考 丹尼尔：谁？ 格洛丽亚：卖卷饼的。古斯塔沃去买吃的，那杂种趁他点菜的时候给六街帮报了信 丹尼尔：这就去 丹尼尔：我要活活油炸了那个王八蛋 格洛丽亚：哈哈 xd 格洛丽亚：祝你好运 搞定古斯塔沃那破事后科尔沃在海伍德找了间旅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他昨晚忙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结果一大早杰克就发了短信过来。 他昨晚跟古斯塔沃去靠近恶土的边境那儿找了个汽车旅馆住，路上恰好碰到神父发信息让他们去调查一个叫劳尔·弗兰考的小贩，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随后，大伙都知道谁是叛徒，愤怒的古斯塔沃不顾身份暴露的可能，当场拔枪给他开了个脑洞。 就是这个杂碎，害得玛莎现在生死未知，他自己也被迫受牵连。 迷迷糊糊看完短信，给杰克回了个“我已知晓”后打了个哈欠，科尔沃现在困得眼底都泛泪光。 幸好还没来得及通知时间，现在还有充足时间补觉。 嗯，看在能睡个好觉的份上，到时候态度好一点，下手轻一点。 在科尔沃呼呼大睡的时候，外头收到古斯塔沃的死讯后开始风云变幻。 首先是瓦伦蒂诺帮，众所周知，帮派里不可能只有一个声音。 其余高层在表达了自己对古斯塔沃死亡的悲痛跟痛骂六街帮的无耻后，一个个开始露出丑陋的嘴脸，打着为了帮派的名头意图接收地盘，甚至为此爆发了冲突。 也幸好瓦伦蒂诺帮是家族型的帮派，碍于面子吃相不能太难看，古斯塔沃的心腹又拒绝投诚，这才勉强守住了地盘。 放到其它帮派这种愚蠢的行为会被嘲笑，但在海伍德这恰恰说明了忠诚以及对古斯塔沃的爱戴。 这也是其他人愿意看到的，在他们看来这帮小弟群龙无首，坚持不了多久的。 然后是六街帮，诺兰得知委托完成后滔天的怒火总算是发泄了不少，可这还没有结束。 他的独生女，唯一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还躺在海伍德的医院，鬼知道哪个家伙会不会为了报复狠下杀手。 刚好六街帮也想趁着古斯塔沃死后防守力量薄弱的这段时间，组织一次进攻，想夺回甚至攻城略地。 一时之间，战争的硝烟在海伍德丽景区的空气中弥漫。 最后是古斯塔沃的一帮朋友，可谓是亲者闻之悲痛。 特别是威尔斯太太，她把古斯塔沃视若己出，像照顾杰克一样照顾他，最后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舒舒服服睡到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之中太阳最猛烈时，科尔沃总算是睡饱了。 结果一看虚空之网，好家伙一大堆未接来电。 除去v、杰克跟昭美的，其它全是贾克斯警监打来的，这家伙打那么多电话干嘛？连续打了十二通。 “喂警监，有什么事吗？” “考德温！听说你要跟威尔·火炮会谈？” 贾克斯的话语很是严肃，这回涉及到的可不是清剿清道夫那样的小打小闹，而是和圣多明戈的管理者磋商。 情况很复杂，也很严重，搞不好圣多明戈又会重新陷入纷争。 “是啊，不过时间还没通知，怎么了？” 穿好袜子下床，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仪容仪表后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漱。 “你赶紧回来，局里对你很不满，跟火炮的会面推了” 是的，不满，因为一个小小的警督竟然敢越过警监甚至局长去和六街帮老大会谈。 能谈吗？ 当然能，但不能越俎代庖，跟局里一点商量都没有。 理由是这样，但实际上高层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就不为人知了。 “放松警监，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我只是劝说火炮不要再和清道夫合作。相信他会深明大义，答应我的请求，这对圣多明戈也有好处” 检查了遍四季宝，科尔沃出门退房打算整点东西填填肚子，挺饿的现在。 “这是对圣多明戈有好处的问题吗？这是那些老爷们的问题！” 贾克斯警监声音骤然拔高几度，紧接着又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讲。 “我知道你很想为圣多明戈做些什么，但饭要一块块吃，步子不能迈太大。否则容易一不小心“咔”，扯到蛋。六街帮干的是不对，竟然敢公然袭击ncpd，你做出报复无可厚非” “但和六街帮老大谈话就过分了，这不是你一个警督能决定的，甚至连我都不能，起码得是总监那个级别才行。听我一句劝，赶紧回来，这个烫手山芋有多远丢多远” 总结，科尔沃现在是以下犯上，意图一个人代替ncpd做决定。 这算什么？这不成土皇帝了吗？ “行了行了，我等会回去看看你们怎么想的” 禁不住贾克斯的连番轰炸，科尔沃嘟哝了几句后打车回去，路上同时给v和杰克还有昭美打电话。 这算是最近对虚空之网的一点小发现，他可以同时和多人打电话，但回话只能一个个回。 好在别人的声音会籍由虚空之网转为文字，当然愿意的话也可以听声音，就跟微信的语音转文字一样，只是更加精准。 杰克是说那个骸骨护符已经悄悄送到玛莎那了，效果一如既往的神奇，医生估计最多五天就能醒来，到时候就和古斯塔沃回去。 两人现正在恶土边上偏僻的汽车旅馆躲着，除了环境恶劣一点没啥问题，一切都很顺利。 v是说他刚回到夜之城，想三人在来生聚聚，交流一下感情。 昭美就不看文字了，声音是要听的。 “科尔沃，你还好吗？” “别担心昭美，六街帮的废物还奈何不了我，我很快就帮你出气” “嗯，你要小心，需要我去帮忙吗？” “你帮我看看能不能追踪到六街帮老大的位置，我怕这家伙跑了” “好” 两人又浓情蜜意地聊了一会，快到警察局时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不得不说昭美真的很懂科尔沃，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怎么做才不会给他添麻烦。 这天气真是多变，本来多云转晴的，到了警察局后又晴转阴。 td，这帮家伙心里准没好事。 事实也正是如此，见到正主回来后贾克斯立刻领着他到会议室，官职在警监及以上的人都在这里头，除了两个局长。 “看看是谁回来了？好大的威风，居然能让火炮提出谈谈，真是后生可畏啊！” 阴阳怪气的依然是亚托克斯警监，除贾克斯外其余警监虽然没有附和，但表情跟眼神同样也流露出不满。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好啦，先坐下来，先聊聊具体是这么个一回事” 总监马斯特看起来反倒比较和颜悦色，对科尔沃的行为没怎么追究，而是询问他干了什么。 虽说只是个小小的警督，但气场并不逊色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科尔沃大大咧咧地坐下后讲了讲自己的所作所为。 其实很简单，就是打清道夫，顺便干掉了敢庇护清道夫的六街帮。 昨晚的行动是因为六街帮敢袭击巴里他们，还有自己的家人，于是愤而上门，将凶手和帮凶一网打尽。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曾经找老船长买过关于火炮位置的情报呢？只是人家不答应” 马斯特依然笑呵呵的，还非常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这个嘛，我发现六街帮里有一小撮害群之马，他们白天是六街帮，晚上是清道夫。所以我就想着和火炮谈谈，让他管理好自己的手下，顺便帮忙一起围剿清道夫” 听到这众人也回过味来，敢情您不是想着和火炮谈谈，是朝弄死人家的方向去啊！ 马斯特微微低头沉思，整张脸在灯光的阴影下显得分外晦暗，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科尔沃。 “你确定六街帮会收敛点？” 马斯特也算得上科班出身，他是从警校毕业后就入职圣多明戈的ncpd，经过多年的勾心斗角后一路做到总监，成为名副其实的三把手。 真要说起来，贾克斯还是他提拔的，算是他这一派的人。 虽然科尔沃只是一个警督，但马斯特却从未轻视于他，实际上光绀碧大厦那趟就能看出这家伙绝对是个好手，而且调查背景后他的委托完成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百。 即使要见的对象是六街帮老大，马斯特仍然有一种难以置信的错觉。 和谈才完成改朝换代不久的六街帮难道又要换新的首领了？ 不过，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火炮又生性谨慎，怎么说也不可能翻车？ 将错觉甩出脑袋，仔细分析会谈的局势就发现大概有那么几种可能。 一是谈判顺利，火炮认怂退缩，但这也是最不可能的。 二是不欢而散，火炮只是打算借此探探ncpd是什么意向。 第三，也是最有可能的。 设下鸿门宴，给ncpd一点小小的警告，告诉我们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想到这马斯特眼底微微泛寒，他是土生土长的圣多明戈人，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无奈公司、帮派大行其道，曾以为能整治他们的ncpd竟沦为收拾后事的工具，大部分警官也是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去完成任务，实在是让人心寒。 谁不想让自己的家乡变得更好？就像老船长喜欢帮助不那么走运的乡亲，马斯特也渴望让乡里乡亲变得更好。 幸好来了个这么狠人，但稳不稳就得看接下来的行动了。 如果胜了，能狠狠打击六街帮的嚣张气焰，圣多明戈的治安环境想必会扭转许多；如果败了，那也无所谓，反正ncpd已经够烂了不是吗？ 呵，真是悲哀，居然要靠一个小小的警督去解决六街帮。 “当然，我觉得火炮还是很讲理的，可以坐下谈一谈” 科尔沃无所畏惧，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折叠刀了。 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jpg “很好，你此次代表ncpd，要求六街帮安分守己，具体内容我会发送给你” 马斯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希望这个年轻人知道私自跟帮派老大见面到底有多险峻，也算是为后来的人提个醒。 成了，皆大欢喜；败了，那他一手选的警官安娜等人就得推出去赔罪，ncpd也要为此让出本就不大的治安管理区域。 还是那句话，反正已经够烂了，再烂一点也没什么。 索性赌一把，赌赢了翻身做主。 众人没想到总监会是这么一个态度，他们本以为会训斥科尔沃多管闲事来着。 科尔沃也没想到，他诧异地看了马斯特一眼，看来ncpd并非全然是烂到根里，起码还有想做实事的人。 “行，我回去准备一下” 说是准备，其实也不打算干啥，养足精神准备恶战就是了。 又要为圣多明戈的安稳做贡献了，科尔沃摩拳擦掌，突然想起自己曾发誓过只杀三种人： 第一种是清道夫，罪该万死，杀多少都不为过。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杀到他们在夜之城毫无立足之地才行。 第二种是敢和清道夫合作的cs，帮凶同样该杀。助纣为虐者，当与主谋同等待遇，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第三种是做出危害社会安稳的魔鬼，比如说毒贩，比如说拿流浪者做实验的公司狗。 现在没杀是因为腾不出手，等圣多明戈的清道夫清理干净后就轮到毒贩，再后面是公司，要循序渐进，不能一下子操之过急。 “会议结束，散会，贾克斯你留一下” 很好，没有拖拖拉拉的长篇大论，搞定所有事后马斯特让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唯独留下了贾克斯，看样子两人是有什么话要谈。 亚托克斯恨恨地看了科尔沃一眼，他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这家伙巴不得他出事。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两人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顶多就抢了亚托克斯手下的位置，就这点至于处处针对吗？ 想来想去想不通，问过昭美也分析不出，只得归咎于天生的小心眼，比针尖还小。 第16章 万人吾往斩火炮 威尔·火炮，对于这个刚上任不久的六街帮龙头的故事，借助昭美跟马斯特传过来的情报，他也算是有所了解。 在入职ncpd的前夕，科罗纳多农场发生了一起骚动，源头是一场在高架公路附近的建筑物楼顶所举办的六街帮派对，用于庆祝新老大的上位。 跟漩涡帮的罗伊斯相似，但手段更为高明，火炮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夺权运动和大清洗。 欢庆的背后，是旧老大瑞克·莫顿的逃亡，一大批权力斗争的牺牲品。那些站错边的人，将注定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有个别侥幸逃脱的，在地下悬赏名单上也都是榜上有名，甚至包括刚刚才确认死亡的莫顿。 看得出来，火炮是真的下定决心斩草除根，而且真的这么去做了。 他登基的手段跟罗伊斯差不多，但理由更高明——给莫顿扣上私下里和荒坂合作的帽子。 众所周知，六街帮是由一众第四次公司战争退伍的老兵创立的，他们热诚地盼望未来美国的各州能够再次统一，敌视一切敢与新美国作对的势力。 而荒坂，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以和生物技术合作，因为它是欧洲共同体所属的公司；可以和军用科技合作，因为它是新美国内部的公司；可以和康陶合作，因为它的大本营在遥远的东方。 但绝不能和荒坂合作，因为荒坂是新美国最大的敌人。 没有荒坂，新美国早就完成了统一，夜之城也会被收回管辖权。 而这帮老兵，将会荣获战争胜利的勋章，由新美国总统亲自为他们颁奖。 非常美好的梦想，可实际上，你很难叫醒装睡的人。 这年头哪个帮派没有和荒坂合作过？ 都跟清道夫合作了，还在乎以前的禁令吗？不要吃饭的？ 只是区别在于合作程度大小而已，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莫顿是肯定要下位的，因为他不能带给六街帮更大的利益。 根据昭美评价，莫顿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纯粹的六街帮。 坚定地忠于宪法和信仰，展现着赤忱的爱国心，严禁任何人与清道夫合作，并且从不贩卖毒品。 是的，莫顿很清楚毒品的危害，这会毁了圣多明戈，往大的说甚至会毁了夜之城，新美国不需要一个毒窟。 也正是因为如此，帮派里有些人对他很不满，其中之一就是威尔·火炮。 毒品来钱多快啊，跟割肾的合作也是门极好的生意，为什么不做呢？ 白花花的银子让给别人，造孽啊！ 所以莫顿死了，而且死的非常窝囊。 不仅如此，在他死后，少数几个逃出生天又忠心耿耿的手下，还被火炮污蔑为和公司串通一气，联手害死了莫顿。 虽说只是传言，但科尔沃觉得这很有可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布里克一样幸运，忠于他的手下也并未落得烂在哪个垃圾堆里的下场。 相比之下，这个威尔·火炮就显得很冷酷了。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凭借事迹了解他，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是捕风捉影。但科尔沃就是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臭味，公司狗特有的臭味。 呵，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哪有那么多光明磊落，一丘之貉罢了。 反正在火炮的带领下，六街帮可谓是无恶不作。 以前还多多少少打着为了新美国、为了当地居民对强大国家和稳定社会秩序的期待的口号，现在干脆装都不装了，保护费也收得勤了，各种下三滥的生意也开始涉及。 人民怨声载道，就连帮派里也有少部分人心怀怨恨。不过没用，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但所谓民心可用，正是此理，一定有很多人想看火炮摔个大跟头。 再说了，本来火炮也是谋权篡位上台，在任时间尚短，对于帮派的控制力可远不如莫顿。 再加上现在的六街帮成员身份复杂，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里头的派系比瓦伦蒂诺帮还多，谁都在觊觎这个位置。 六街帮，人人皆可称王！ 帮派就是这样，只要有本事控制住其他人，那就根本不需要所谓的道义或民心，可以直接公然宣称自己就是王。 后续能走多远，又是另一回事。 所有帮派基本上都一个德性，立身之本就是暴力、利益，瓦伦蒂诺帮也不例外。 火炮一死，六街帮就会大乱，陷入群雄割据的局面，这正是ncpd想要的，一个强大的六街帮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同样，也不符合人民的利益。 通知的时间是第二天，和谈地点介于河谷区和科罗纳多农场之间。 很难说这个场子到底该归哪个河谷区还是科罗纳多农场，索性ncpd直接推给六街帮管了。 没错，因为不知道谁管，就都不管了，内部还宣传解释说是受到新局长杰瑞·福尔特的启发。 真有趣。 轰鸣的引擎声在公路上回荡，科尔沃驾驶着许久未出场的摩托车一路狂奔，街道和房子在左右两边后退。 迎面的风吹起头发，露出一双满是戏谑的眼睛。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就是场鸿门宴？ 还没到目标地点，周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车辆，都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随。 既有机动车，也有摩托车，甚至还有武装载具，都是六街帮的。 不过看来他们有收到火炮的叮嘱，即使眼神里满是对科尔沃的愤恨和敌意，但手上并没有太过分的动作。 既没有拿枪指着，也没有故意别车，仅仅只是近乎并排地跟着而已。 就算这样，那庞大的恶意也强烈到近乎凝成实质。 清一色的墨镜，赛博义眼，苦痛编辑器，科尔沃并不喜欢他们。 美国的意识形态是多元的，这就和他们的种族构成一样矛盾。 排外不够纯粹，团结也不够坚定。 那历史短到连一本书都写不完，绝大部分人都是飘洋过海来到美国安家的人，能有多少身份认同感？ 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最基本、最深沉、最持久的力量，但美国有什么文化？ 极具特色的战争文化？还是随处可见的黑人笑话？ 啥都没有。 六街帮也受此影响，想认祖归宗，不知道认哪个祖宗。 想找人报仇，让美国成为新美国的仇人满世界都是，举世皆仇。 有像莫顿一样被新美国洗脑的老兵，但更多人则是单纯为了生活糊口，他们看透了所谓的民主和自由。 既无法带来荣耀，也无法带来面包，只能哄着一群又一群热血上头的年轻人上战场赴死。退伍后却什么都得不到，除了满身的伤疤和无力维护的昂贵义体。 所以，六街帮一直打不赢瓦伦蒂诺帮是有原因的。 没有坚定效忠的信仰，也无法纯粹彻底的爱国，更不能像个大家庭一样团结。 不过科尔沃可不是来跟他们讲这个的，他今天来这只办三件事。 杀人，杀人，还是t的杀人！ “哟罗格，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快到目的地时罗格突然打电话过来，这可是让科尔沃受宠若惊，堂堂来生女王居然会屈尊亲自打电话。 “少t在老娘面前放屁，我这人不喜欢废话，你知道我来问什么的” 罗格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字字瓷实有力，直截了当。 如果说昨晚因为时间太短，科尔沃的事迹还没来得及发酵的话。那这都一天多过去了，众人可是对火炮的举动议论纷纷。 啥？有个条子打了六街帮的脸，火炮还想和谈？ 最开始说这话肯定是没人信的，直到这则消息得到证实以后，各大情报贩子才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迫切的想知道科尔沃到底想干嘛，还有ncpd到底是何居心，居然想和帮派洽谈，这可是头一回出现。 其中涉及到哪方面的利益，又是谁主导的，里边的门门道道要理清楚可得花个几天几夜才行。 不过实际上很简单，有人报复科尔沃，而且还和清道夫合作，所以就得死。 “六街帮得换个和蔼点的新老大，火炮要是不体面，我就帮他体面” “怎么着，火炮是犯了天条了？” 双方语气看似轻松，但这其中透露出的内容足以让任何一个情报贩子为之疯狂，这可是足以让撼动一个帮派的大事！ “犯了我的天条” “行，多谢你的情报” 电话挂断，两人没有提到半个钱字。 因为这是份人情，而人情永远比债务要难还得多，也更加有分量。 犹豫了一会，科尔沃又给老船长发了条短信：人危，速归。 老船长虽说脏话也干了不少，但他与六街帮这些满口仁义的爱国者相比，要更加接地气一点。 就像他说的，他不喜欢称之为生意，而是称为勤勤恳恳的工作。 在圣多明戈这片区域，最多最多的就是从事着工农以及手工业的劳动人民。 当然了，在夜之城你就别指望人民能有多么的朴素善良，但起码老船长的出发点总是让科尔沃觉得舒服。 和罗格不同，老船长是圣多明戈的头号中间人，六街帮发生的事情对他影响最大，而且人也不错，有必要特意通知一声。 除此之外，这也是在进行某种尝试，让ncpd与中间人合作，让他们也为治安出一份力。 旁边的六街帮不清楚科尔沃为什么突然眯起眼睛，还以为他在算计着什么，眼睛里多出几分狐疑和谨慎。 不过他可不打算解释什么，由他们猜去，反正今天六街帮是注定要血流成河了。 火炮最近也是焦头烂额，之前跟瓦伦蒂诺帮开战时，他手下开了辆步战车出去。 是步战车，不是武装载具，这玩意可不是普通的军火，一般人是绝对搞不到这种本应出现在战场上的东西。 如果篡位失败，火炮就一不做二不休，使用这个大家伙直接做掉莫顿。 结果呢？居然被瓦伦蒂诺帮炸了！ 现在那个铁王八壳子已经变成了废铁，被瓦伦蒂诺帮的人当成战利品拖回去炫耀，你猜火炮的表情能有多精彩？ 步战车不是商店里的垃圾货，要想购买，就必须得找有头有脸的公司代理人，而且还得是私下进行的。 不然消息传出去，某某某公司贩卖军火给帮派，那恐怕相关负责人就得预定一座海底坟墓了。 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那个意图害死梅瑞德斯的军用科技特工，罪行败露后荣获海底湾雅座一位，这就是权力斗争的残酷。 所以现在火炮脑壳子嗡嗡的，几乎可以预计得大出血一波才能平安无事，但这都是后事。 现在对于他来说，有一个充满了危险的条子，正在朝约定地点赶来。 本来嘛，火炮作为六街帮老大，还是善用暴力的老大，是很看不起ncpd的。 装备没六街帮好，钱没六街帮多，战斗力更是辣鸡中的辣鸡，拿什么和他打啊？ 直到手下递来科尔沃的情报，看完后不知为何，他觉得喉咙有点紧，头皮有些发麻。 委托完成率几乎百分百的雇佣兵？ 唯一失手的那单就是绀碧大厦那趟？还和三郎的死有关？ 据传还曾经绑架过罗格？而且罗格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事后连个象征性的警告都没有。 这么猛的家伙，怎么突然跑来当条子了？ 火炮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人。 就像清道夫身上总有股恶臭味，雇佣兵身上也会有一种刀尖舔血的火药味。 很多人即使离开了原来的工作，依然会在生活里表现出习惯性的特质。 但是他在科尔沃身上，感受不到什么特别的。 如果不告诉他战绩的话，他甚至觉得这种小角色都没有必要和谈，直接找人做了就是。 反正以前也是这么对付ncpd的，只是又一个轮回而已，可现在他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把他叫来谈判，真的是明智的选择吗？ 这问题很难思考出结果，但并没有困扰火炮很久。 他瞅了眼电脑上的布置，又联系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略带焦躁的心情终于是平静下来。 这些精心准备的大礼，一定能给对方一个大惊喜，喜到流连忘返的那种。 第17章 单刀赴会鸿门宴 到刑场了。 出人意料的是，地点居然不是六街帮最喜欢的工厂车场之类的地方，而是一处警察局。 仔细一想倒也正常，六街帮总是自诩为圣多明戈的执法者，占据一间废弃的警察大楼也在情理之中。 虽说大楼并未完工，不过单从占地面积和层数就能看出当时的手笔有多大，其中又有多少油水被人吃掉。 可惜啊，自从ncpd因为地段纠纷放弃对这里的管辖后，空中楼阁顷刻间化为乌有，被六街帮改造成了如今的基地，大门上高高悬挂着帮派的标志。 一个顶着6的骷髅头，旁边环绕有五颗星星，背景是新美国的国旗。 红蓝白，他们说这是自己血液的颜色。 “快点，我们老大在等你呢！” 见科尔沃驻足在门口啧啧称奇，有个小头目不满地催促赶紧进去受死。 “话说，你们很热爱新美国吗？” 没急着进去，反倒是摸着下巴问了小头目这么一个问题。 小头目一愣，随即狂热地抬起头：“当然！美国昔日的强大是我们最骄傲的信仰！一超多强的格局仍历历在目！” 后边忘了？ 科尔沃很想吐槽，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往身体里植入rgb小灯泡，改造全身皮肤的同时全部无线连接” “这样，你们就可以为新美国发光发热，全天24小时展示自己的忠诚信仰，真正做到口号上所说的“血液颜色就是红蓝白”。而且还能成为大街上最靓的仔，保准能迷倒不少小妹妹” 这话要是让漩涡帮听到了，绝对惊为天人，并立刻着手进行试验。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赛博改造，不管是在别人身上还是自己身上。 “你t！” 小头目勃然大怒，一想到老大的话硬生生冷静下来。可退一步越想越气，索性狠狠在背后推了一把。 其余人的眼神也很是不善，而且已经是看死人的那种。 科尔沃反倒满不在乎，甚至还纹丝不动，冲小头目露出个挑衅的笑容后才闲庭信步般地朝电梯走去。 路上开黑暗视觉一扫，好家伙大楼里全t是炸药。虽说单看外形看不出什么品种，可这个量这么着也快一吨了？ 这么给面子？ 鸿门宴，可真鸿啊！ 保险起见，科尔沃在某个比较安全的窗户边设置了个易位标记，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摩托车被人拖走。 “我说，你们是把我那辆二手摩托车当成绝世不出的宝贝了呢，还是觉得我没车就走不了？这么小家子气，难怪被瓦伦蒂诺帮摁着打” 靠在电梯口，科尔沃的表情很是不屑。 一点格局都没有，人都还没死呢就迫不及待地分赃，起码也要等我离开啊。 “够了！老大要见你，赶紧上去！” 小头目显然是受不了冷嘲热讽，如果不是老大勒令要让这个人完好无损地抵达办公室的话，他一定会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心浮气躁，火炮就是这么带手下的？ 才登基不久，也能理解，可惜马上就要驾崩了。 该说不说，抛开六街帮的品性不谈，设计风格还是很有独到之处的，能将六街帮的logo与执法者的威严完美结合起来。 不过在正宗的ncpd眼里，纯纯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小丑、拙劣的模仿者罢了。 黑帮就黑帮，你一天是黑帮，你就一辈子都是黑帮！ 除非，你这个黑帮能洗白上岸，或者干脆像狗镇那样独立成军阀，但也只是从小棋子变成了大棋子。 真正的棋手，可都是那些不显山露水的财阀。 在ncpd的经历让科尔沃很清楚地认识一点，像强尼那样发动人民来反抗公司是必要的，但也是走不通的。 必要，是因为人民才是社会的主人，才是一切的基石，夜之城是由一个个工人的汗水和鲜血铸造而成。 没有人民，公司也就不复存在。 而走不通，是因为能够推翻公司的舆论和暴力，都被公司牢牢掌握着，他们最清楚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道理。 没有武装力量，也没有能发出民声的平台，少部分有识之士又会被迫害。 人民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公司设定好的游戏规则劳作，甚至连反抗的拳头都没有力气挥出。 能终结公司的，只有公司。 但仅仅是公司还不够，还必须做大做强，还得朝中有人，还得有足够的武力震慑等等。 总而言之，推翻公司的统治任重而道远。 除非，自己强到能单人覆灭一个国家，可达到这种程度需要的符文数量相当庞大，多到甚至整个世界的符文翻倍都不够。 不过没关系，人民的怒火已经挤压很长时间了。 只要一点点火花，洪水就会从溃口的大坝倾泻而下，直到摧毁整个世界。 现在，先拿火炮来开刀。 不得不承认的是，能在圣多明戈立足，六街帮手头确实有东西的。 从上升的电梯俯身下看，后院里摆满了装甲车、榴弹炮、无人机等一大堆军火，甚至还有好几辆步战车。 先前的猜测果然没错，有人在给六街帮提供超规格火力的装备，而且很大可能是新美国或者军用科技。 还是持续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公开的，就像众人皆知虎爪帮的靠山是荒坂一样。 对帮派战争来说，甚至不需要多么先进的装备，比如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 光是一架几十年前的武装直升机，就足以起到扭转一场战争的作用。 而且这东西遍地都是。 在哪儿？ 统一战争所涉及的区域。 为了战争带去的东西，最后的宿命也会是在战场沉睡，直到被有心人废物利用。 新美国确实不干人事，准确来说是迈尔斯不干人事，这婊子天天想着让新美国再次伟大。 也不知道是为了更好的名声呢，还是真的胸怀大志？ 哼，届时一问便知。 “我等你很久了，考德温警官” 顶楼面积最大的房间，就是火炮约定好的办公室，奇妙的是装修并不怎么符合ncpd的风格。 “嗯怎么说呢，这里其实跟白宫的会议室很像” 无所事事的昭美接入了虚空之网，打算看看这个火炮是什么人，结果第一眼就看到非常熟悉跟厌恶的场景。 墙壁上经典展示美国历史文化的艺术品和画作，虽然都不是真迹；还有中间巨大的豪华会议桌，甚至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和白宫一模一样。 “哎呀呀，看来六街帮对新美国真的很有感情” 回了昭美一句，科尔沃细细打量着六街帮的龙头老大，无视了里头正怒目而视的龙套。 不同于六街帮一贯的迷彩服，他反倒是一身西装，打扮得跟公司狗一样，特别是那副堪称点睛之笔的墨镜。 像，太t像了，简直是一个流水线出来的产品。 火炮站在窗户边，背对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雪茄。 真是越看越不像黑帮教父，更像高高在上用鼻子看人的公司狗。 “你来了” “我来了” 火炮显然是没接到这个梗，挥手示意所有人离开，捻灭烟头丢出窗外后转过身邀请科尔沃坐下，礼仪还是挺周到的。 艺高人胆大，科尔沃拉开椅子屁股一坐，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还在摆谱的对方。 故作高深的伎俩，公司狗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屑跟轻蔑是一点没学到，画皮不画骨罢了。 要问他为什么那么清楚？ 之前干委托的时候v可没少狐假虎威，活脱脱一副讨打欠揍的模样，杰克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动手。 那么，一副公司狗教派的黑帮龙头，会给六街帮带来什么？ 科尔沃想起两个人，一个是被霍特提拔为夜之城总局局长杰瑞·福尔特，另一个是许久未打过交道的梅瑞德斯·斯托特。 前者由于削减ncpd预算、大刀阔斧的裁员导致风评烂到爆，但确确实实让ncpd的收入增加了。 至于钱去哪了不要问光之战士那么黑暗的问题jpg 后者则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一切手段，以及那总是看不起人的眼神。 “你是来说服我不要和清道夫合作的吗？” 见科尔沃一直没开口，火炮率先沉不住气。 “是，但并不完全是” 科尔沃摇头，并不打算好声好气的给个面子。 “是吗，但我觉得那并不重要，你能坐在这里谈话才是最重要的” 对咯对咯，就是这个味，跟梅瑞德斯一般无异的施舍语气。 “小心科尔沃，我感觉火炮的动作不太自然，而且眼里毫无任何情感色彩” 昭美感觉不大对劲，敢发动六街帮事变的狠人怎么会看起来全身肌肉都在绷紧？ 最关键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太精确了，就像是个机器人。 “我倒觉得，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科尔沃突然暴起发难，一刀刺穿火炮的心脏。 可奇怪的是，刀刃传来的触感并不像以往切开血肉的顺畅，而是传来金属撕裂的声音。 看似健壮和呆滞的身体，实际上是由正往外迸射火星的电路组成，还不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呵呵呵哈哈哈，你既然不是来和谈的，那就永远留在这里！” 仍然完好无损的头颅毫无表情，朝科尔沃露出一个扭曲而又惊悚的笑容。 “快跑科尔沃！这是仿生机器人！” 昭美撕心裂肺的喊叫与剧烈的爆炸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下一刻科尔沃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从外面看，整座大楼几乎是拦腰斩断，被炸毁的部分顷刻间化为在空中飞扬的碎片。 即使远在海伍德的丽景区，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晃动。 从遥远的科罗纳多水坝顶部往下看，一团惊人的黑烟，在响彻大地的轰鸣中直冲云霄。 “我操”，老船长靠在围栏边，表情很是凝重，“t的这是要出大事啊” “哈哈哈哈” 不远处另一栋大楼里，火炮摘掉采集面部数据的头盔，吩咐手下去清扫现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必须承认，火炮其实是没想到科尔沃敢动手，他原本还真以为是ncpd派来洽谈的。 还好他早有准备，否则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所谓公司狗，就是那种不择一切手段获取利益的人。 不同于想让六街帮安稳发展的瑞克·莫顿，火炮更喜欢从别人手里夺食，从瓦伦蒂诺帮里抢地盘。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篡位？ 不仅仅是因为火炮想成为万人之上，更因为莫顿正打算跟神父和谈，想让二者停止冲突。 莫顿很清楚，六街帮看似强大，实则早已外强中干，底子虚得很。 军火生意做不大，因为ncpd、政府等最大的主顾被公司内定；改造车辆又有瓦伦蒂诺帮这个竞争对手；毒品他不想做，太伤天和。 可以说，六街帮真的是内外交困，急需谋求新的发展方向。 仗，打太久了，也打累了。 可火炮不这么觉得，战争不继续打，军火要怎么卖？钱要从哪来？ 和公司合作所需要的产业地盘资源，又去从哪抢？ 恶土吗？还是威斯特布鲁克？ 少开玩笑了，不跟瓦伦蒂诺帮打还跟谁打？ 反叛的念头一经升起，便如同干柴遇烈火般愈来愈疯狂，最终成功上位。 两个帮派最接近冲突降温的一次，被威尔·火炮这个激进派全毁了。 他之前在帮里负责做生意，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才能搞到这么强大的武装力量。 当然代价也是有的，就算金主要他袭击荒坂塔，他也得去。 精明的火炮很懂得怎么扩张实力，这就跟做生意一个道理。 拉拢敌人加入自己，再散发钱财保证手下的忠心，以利诱人。 至于钱财，那都是公家的。 自己的钱可不能拿来收买人心，不长久，能让那帮墙头草选择观望就够了。 长年累月的中饱私囊，以及假账亏空，火炮最清楚六街帮的情况到底有多岌岌可危。 所以自从他上位后，一改莫顿坚守的原则，只要挣钱的事都干。 贩毒，卖军火，与清道夫合作甚至取而代之，绑架盗窃，无恶不作，只为了谋取利益。 也难怪火炮如此焦头烂额，六街帮现在不过是个凭仗往日威风才能作祟的纸老虎。 先进的军火不可能无条件供应，等火炮无法拿出任何可供交换的资源后，等待六街帮的只有衰弱。 所以，一听ncpd想断了清道夫这条财路，他便决定狠狠地震慑这帮酒囊饭桶。 尽管，代价有些小大，可不撒兔子又怎能见鹰？ 第18章 无双！万军取首 “科尔沃？科尔沃？！” “我没事，昭美，这点小计伤不到我，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略微活动身体，又安抚了下焦急的昭美后科尔沃看向不远处正在废墟搜索的六街帮，眼里全是冷意。 本来他还奇怪为什么ncpd总是对六街帮和瓦伦蒂诺帮之间的战争无动于衷，但现在多多少少也明白一切因何而起。 其实就t是认怂，d这要哪天火炮派个人肉炸弹过来全得捐躯，一个帮派的火力居然比ncpd还猛。 当然六街帮也不敢太过分，真要杀了太多条子，暴恐机动队可就得登场作战了，这可是比公司安保还凶猛的部队。 嗯，虽说名义上暴恐机动队仍是ncpd的一员，实际上他们早都独立出去，成为单独的部门。 “威尔·火炮，呵呵，生意是做的门清啊，不过脑子里也就只剩生意了” 火炮打从一开始就明白科尔沃绝对不是来谈判而是来逼宫的，因此以一栋大楼和足以炸毁碉堡的tnt为代价，想直接一波带走他。 既能秀肌肉，又能警告ncpd别多管闲事，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且效果也很好，科尔沃还以为是摔杯为令，下一刻刀斧手一拥而入或是窗户外头的狙击手扣动扳机，结果居然是爆炸。 难怪要疏散小弟，原来是避免损失更多有生力量，而且还用个假货骗了自己。 好，只能说不愧有公司狗的臭味，确实是个高招。 整栋大楼从三层往上直接被炸药摧毁为碎石，剩余的则因为是凌空起爆还能剩下那么一丁点残留——只有一楼的结构保留得还算完整。 这要是放一楼，搞不好直接带走承重墙，然后轰然倒塌。 幸亏跟个莽夫一样抢先发难，加上昭美提醒得早，而且火炮本打算再说些别的好最大限度降低科尔沃的警惕心，因此没提前引爆炸药。 加上早已设置好的易位标记，科尔沃察觉中计的一瞬间就从窗户跳了出去，饶是如此也狠狠吃了波伤害。 幸好有虚之圣盾保护，最后除了有些灰头土脸外倒也没受啥伤，只是感觉很气。 终日打雁，竟然差点被雁啄瞎了眼，果然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诚不欺我也。 “火炮用的仿生机器人虽然逼真，但需要近距离才能传输信号，这个版本已经有些落伍了” 见科尔沃没事，昭美松了一口气，随即用最简短的话语给出了分析。 “新美国出产的t-800型号，我用过，信号范围大致在五十米左右，去找找” 仿生机器人，高档货，一般人甚至连牌子都认不出，昭美却如数家珍，连范围都一清二楚。 只能说，火炮这次是真的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此时，外面的六街帮一边欢呼新美国万岁，一边举枪在废墟里仔细搜查，带头的正是之前那个小头目。 “我说，你们在找啥呢？”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头目一脸不耐烦地拿开。 “找人呢！火炮老大说了，就算变成碎块都得拼起来！” 尽管这个小弟不识好歹，连做什么都知道，但完成复仇后所带来的巨大喜悦还是让他心情大好，决定暂时饶过这白痴一命。 只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躲在不远处大楼里正等着手下传来好消息的火炮此刻已经懵了。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那样的爆炸中幸存啊？！ 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一身义体的超级牛人，比如之前那个意图刺杀前市长卢修斯的彼得，他就全身军用战斗义体、 很可惜这种人一般死得都很快。 身上的义体越是高级，越容易让人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然后会对危险发生错误的评估。 即使是能抵挡重型子弹的皮下护甲，也并非无敌，要不然发展帮派靠武器装备和人手还有什么意义？ 请两个还在役的公司特工，直接乱杀整个圣多明戈不就成了？ 可实际上，谁顶得住近距离的tnt爆炸？ 除非是重锤那个机器，好现在又多出一个。 想到这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起电话呼叫所有心腹靠过来。 “带上你的人！我说得是全部！快点！听不懂全部吗？！” “地盘？给了，都可以给！现在快派兵过来保护我！” 圣多明戈的六街帮成员接到通知，如同蚂蚁搬家一样一股脑地涌来保护自家老大。 不过科尔沃并不知道火炮现在的愤怒和慌乱，他正单脚踩着小头目的脑袋，其他成员早就被分身加骨牌全秒了。 “火炮，我知道你听得见，准备好迎接我们的会谈了吗？” 一枪崩掉小头目的脑袋，黑暗视觉显示正有人源源不断地赶去一栋废弃大楼，而四楼正有个人四处来回走动。 见科尔沃消失在视野里，焦躁不安的火炮声音越发气急败坏，听得一众心腹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自家老大那么慌张过。 即使知道莫顿没死，也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 追随他，正是看重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智慧。 可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一世。 “快！给我准备车辆，我要离开这里！” 火炮朝屋外边的手下大喊，只要离开这里，只要到了公司的地盘，他就安全了！ 那个考德温，那个臭条子，就算有三头六臂都不可能到公司地盘抓人，没人敢违逆公司的威严！ 没有人！ “这么急着喊手下开车，是要去哪啊？” 完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火炮心里一片冰凉。 条子能大摇大摆地闯进来，说明外边部署的防备力量已经完全被消灭了。 想得很对，但不完全对。 科尔沃没兴趣大开杀戒，大部分六街帮只是普通人，混帮派只是为了糊口，杀他们毫无意义。 诛恶，就要诛首恶。 因此他是潜入进来的，下边的小弟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门口把守的六街帮倒是杀了——保镖定是火炮的心腹，那就是从犯，死罪难逃。 火炮最不想看见的人，用最轻柔的动作推开了房门，用最温和的笑容朝他打招呼。 “来火炮，我们谈谈圣多明戈的未来”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啊！火炮老大突然急急忙忙地打电话让我们赶过来” “诶我跟你说，这次老大恐怕碰到硬茬子了，就那个屠杀清道夫的条子你们知道吗” 火炮所在的大楼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可过了许久都未接到新的命令，底层小弟忍不住开始骚动，纷纷交头接耳。 八卦是人的天性，尽管这个八卦对六街帮来说并不那么友好，但众人还是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经过。 老大想伏杀条子，结果失败了，还被人找到了老巢。 “我们还是上去看看，怎么这么久都没传来一点动静” 火炮的其中一个心腹此时也忧心忡忡，他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不安。 有些不成文的惯例，即使是六街帮与瓦伦蒂诺帮也都适用，比如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想前老大莫顿手下的遭遇就知道了，如果火炮死了，那他们这些心腹会是什么下场呢？ 最好情况也是边缘化处理，最坏嘛下辈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说得有理，我们上去” 另一人一咬牙，也觉得干等着不是个事，叫小弟让众人在外边等着，几个心腹一起去探探老大情况。 可刚进电梯，整栋大楼便开始摇晃，最后愣是慢慢向后倒了下去。 警局里一间光线显得有些暗淡的屋子里，马斯特摆着碇源堂同款姿势——双手交叉叠放在下巴，镜片上反射出发光的显示器。 虽说第一声爆炸让贾克斯靠在窗边难过了很久，亚托克斯则是哈哈大笑，但他从未流露出半点失望。 直到第二声传来，他的眼神越发深邃，嘴边也终于露出了一点微笑。 让城市治安接连恶化的罪魁祸首，马上要消失了。 诸位看过成龙历险记吗？ 里面总是有那么一段经典动作，成龙顺着坍塌倾斜的大楼墙壁向下狂奔，嘴里还喊着：“倒霉倒霉倒霉！” 现在科尔沃也如出一辙，只是他的动作要更高明一些，比如说复刻一遍虐杀原形的人体滑板。 “啊啊啊啊！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女人？钱？还是权力？我都可以给你！” 就在科尔沃进来的一瞬间，火炮便直接引爆了房间里的炸药。 他是肯定打不过这个条子的，但胜在义体精良，皮下护甲厚实，肯定更能抗。 只要利用爆炸的冲击，他就有机会从窗户逃跑。 尽管从高处落下免不得受伤，尽管肯定有大堆人为了殿后而死，尽管之后六街帮注定元气大伤，但为了活着一切都值得！ 火炮甚至都想好怎么东山再起，如何跟背后的人做进一步的交易。 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丰满。 这栋楼之所以废弃，就是因为地基不够扎实，原因是偷工减料。 在圣多明戈，土木工程基本都是由公司完成，而当时的负责人跟还在做生意的火炮串通一气，捞了至少四成利润。 负责验收的安全员迫于公司压力，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后面ncpd全面撤离，这件事也就这么埋藏在时光的长河里。 一直到火炮被拎出窗外，过往的记忆终于解封，几年前的回旋镖如今竟是打了回来。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的哭腔，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被拧成麻花的四肢无力地平放着。 因高速滑动，圆润的脑袋快速被磨为正方形，露出粉红的大脑组织。 毫不理会下方的求饶声，科尔沃左脚踩着火炮那种油光发亮的腻脸，右脚踩着肚子上的赘肉，就像玩滑板一样从四楼滑下。 火炮从一开始的不知天高地厚，到现在的绝望恐惧，涕泗横流。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从脑袋里飘出去了，被打断的四肢却根本用不了力，只能一点一点感受逐渐逼近的死亡，无力挣扎。 无论许诺什么，无论怎样求饶，甚至连当狗的话都说出了口。可科尔沃就是不为所动，反而还玩得很开心，只给他留下一句消逝在风中的忠告。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六街帮听着自家老大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亲眼目睹那个杀神是怎么从四楼落下，还有那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前老大。 ncpd要和六街帮谈判，这可是大新闻。 在新闻五十四台的官方首页，一般都会专门给现场直播画面预留一个版面。 尽管大公司的直升机或浮空车已经来得很快了，但科尔沃的速度更快，加上见面时间是临时通知的，姗姗来迟的他们只能拍到扬长而去的ncpd，以及鸟兽散了的六街帮。 哦还有，地面上一具无头的血肉之躯。 来生酒里，罗格接了通电话，简单“哦”了一声就断了。 一旁的韦兰问：“老大，发生了什么？” “你自家看呗” 她指了指电视，旁边的强尼瘫在沙发上，看着转播乐出了声。他最讨厌六街帮这帮满口荣耀的虚伪退伍老兵，一点正事都不干。 老船长准备从科罗纳多水坝打道回府，圣多明戈马上就要大乱，他得想办法怎么稳定局势。 昭美从黑客椅坐起，眼里全是小星星，恨不得自己也上手玩玩，她以前还没这么玩过呢！ 不过想想黑客的小身板，顿时又泄了气，只得期望哪天科尔沃能用神奇的魔法帮帮她。 医院里正在照顾巴里的安娜也看到了新闻解说，两人对视一眼露出苦笑，对于自家上司的行为心里很是感动。 对外头掀起的狂风暴雨一无所知的科尔沃正考虑等会吃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他要了份打包好的烤鸭，准备乘坐德拉曼到沃森区里罗格给昭美安排的临时落脚处那儿休息。 地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死而停止转动，市民的日常生活还是毫无变化，最多是茶余饭后多了个谈资。 好像改变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谁知道呢？ 第19章 青天大老爷来了，圣多明戈就太平了 威尔·火炮死了，死得很是凄惨，连全尸都没有。 清洁人员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拼凑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用铲子一点一点从钢筋水泥上磨掉上边黏糊糊的碎末，这让他们抱怨了好久。 他生前或许不是什么名声显赫的大人物，仅仅是圣多明戈的地头蛇，还是刚篡位不久的那种。 尽管他确实很会做生意，给六街帮带来不少利润。可毕竟不像瑞克·莫顿在位那么久，人望和名望都像个初出茅庐的小鬼。 更别说那些私下和火炮做生意的人，都在暗自庆幸这件事，总算不用操心泄密和灭口的事了。 但也不是籍籍无名的小角色，怎么说黑帮教父也算得上一门有权有势的职业，火炮要是想当中间人保准把老船长这个圣多明戈第一中间人的位置挤下去。 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危险了点，而且也很难讨人喜欢。 这不，一听火炮死了，圣多明戈的居民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那些倒闭的小商铺也重新开张。 之前六街帮收的保护费，实在太狠了，不得已关门大吉。 但如今首领死了，整个帮派大乱，陷入毫无意义的内耗，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称王。 自然而然，也就无暇顾及那些小老板。 有人高兴就有人悲伤，火炮那些忠心耿耿的小弟，又或者是那些对他蛮有好感的六街帮高层其实都免不了兔死狐悲。 小弟是因为树倒猢狲散，得赶紧找下家，而那些高层纯粹是因为害怕被科尔沃找上门来。 能有好感，就说明是臭味相投的人，行事风格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也断绝了他们想要上位的心思。 不管怎样，火炮死了，还是不可逆转的，六街帮连报仇都不敢。 之前又不是没找过，结果自家老大的尸体才刚刚凉透呢，谁也不想再被找上门。 现在外头都在传，ncpd最近来了个嫉恶如仇的大魔王条子，一有不顺就杀。 不但杀了火炮，还杀了他的所有心腹，甚至还有一大堆六街帮成员。 至于清道夫，那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天知道科尔沃在听到这个传闻后是有多冤枉，他是杀了些六街帮，可加起来不会超过200人。 更多人则是死在大楼坍塌下，毕竟那天火炮几乎是喊了所有有生力量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死伤确实非常惨重。 可这和科尔沃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他放的炸药。 无论怎么喊冤，这顶帽子是扣在科尔沃头上了。 六街帮满打满算就2300多人，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上的将近500人，整体规模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一，从此一蹶不振。 要想回到往日的风光，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起码也得等内乱结束。 ncpd这边倒是对科尔沃大加赞赏，激进的火炮死了，那么他们打算扶持一个比较认同社会理念的高层上位。 说人话就是，在六街帮安插个傀儡老大，便于控制这个不稳定势力。 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到了科尔沃身上，别人想做也没辙。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杀神，杀得六街帮见到就抱头鼠窜的那种，街上的治安都好了很多。 康复后的巴里和安娜也都回到警察局继续履职，一切都安好。 噢还有亚托克斯，通过从火炮房间的电脑里下载的数据，将个人信息和行动路线泄露出去的正是这个家伙，甚至连tnt都是他提供的。 虽然很想抓起来问问哪来的tnt，但灾难始终慢他一步。 早在第一声爆炸没收到火炮传来的好消息时，亚托克斯借口巡逻直接离开了ncpd，随后消失在茫茫人海，怎么找也找不到。 马斯特知会后并不是很想管这件事，他现在因为火炮的死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于公，是因为本指望六街帮能帮忙管理圣多明戈，但结果净干破事，搞得ncpd现在还得重新调度人手以安排巡逻路线。 但人就那么多，怎么安排又是问题。 于私，是因为某些警方高层和黑帮的秘密交易，或者是某些警察和六街帮成员之间的私情，这部分很是让人头大。 思来想去，马斯特决定效仿曹操，暂时搁置不管，当然这仅局限于高层。 小喽啰，那就要抓，而且是狠抓，从重处理，权当是杀鸡儆猴。 ncpd就像是一棵从根部开始腐烂的大树，尽管仍然有着贾克斯和马斯特这种想干实事的人在尽力补救，可内部交错复杂的利益关系总是令人望而却步。 好在来了个科尔沃，毫无顾忌地杀了火炮，成功打开了局面。 尽管这样，局长其实也很有意见，认为把这么个刺头放在圣多明戈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如果不是马斯特劝说暂时还需要他，可能科尔沃就得被调到其它地区任职。 饶是如此，等六街帮选出新老大，一切尘埃落定后，人就得离开圣多明戈。 卸磨杀驴莫过于此，而且马斯特也不想科尔沃留在这里，不然到时候一定会威胁到他的位置。 人心是很复杂的，当领导的既希望手下有能力，又不希望太有能力，谁愿意被功高盖主呢？ 外头的舆论也在发酵，好在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起码他们知道科尔沃是那个专门捕杀清道夫的警官，为社会治安做出了巨大贡献。 甚至还成了政客宣传的资本。 “是谁在一直守护我们夜之城居民的安危？是谁一直在默默无闻地付出？” “我认为好警察就该得到嘉奖，同时也当大力支持” 杰佛逊跟霍特又开始作秀拉选票，至于实际得到的奖励？ 屁都没有。 好其实还是有的，起码装备已经是最新的了，行动经费也落实了一部分，总比没有强。 没有六街帮的阻挠，科尔沃又开始猎杀清道夫，但这帮臭虫似乎早早嗅到了威胁，用尽各种伎俩都钓不出来，真是晦气。 至于乌鸦之前供出的那间工厂，估计已经被抛弃，再花精力也没多大意义。 “喂ver，玛莎醒了，我和古斯塔沃已经回到海伍德，但她想见见自己的父亲，你能帮帮忙吗？” 火炮死后没几天，杰克打了通电话过来，内容大致是让诺兰·弗雷克斯过来海伍德一趟。 啧啧，让六街帮高层去海伍德，真有你的。 杰克拍着胸脯说古斯塔沃已经跟诺兰联系好了，今晚就会乔装打扮过来医院，但他害怕有人意图不轨，因此想请科尔沃过来镇镇场子。 用他的话说，瓦伦蒂诺帮上下没人敢对科尔沃不敬，这可是敢宰了火炮的狠人。 最近唯一有点意思的就这破事了，科尔沃找冷饮店买了杯冰橙汁。 “哎哟考德温警官，您就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现在他也算是名人，走在街上都会经常被认出，只能绷着张笑脸回应，去小卖部买东西时更是经常被免单。 这咋行，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才对啊。 不得已，科尔沃索性让手下自由巡逻，他自己成天开个摩托戴着头盔在街区乱窜，还时不时伪装成可怜无助的流浪汉躲在巷子里。 一方面是为了威慑，另一方面看看许久没冒头的清道夫会不会上钩。 但也许割肾客在圣多明戈是真的全面清零了，无论怎么伪装愣是没人上钩，哪怕是拍黑超梦的黑心老板也安安稳稳。 不稳不行啊，科尔沃这尊杀神对抢劫、绑架这种小打小闹没兴趣，可安娜和巴里很有兴趣。 而且他们办案能力一流，加上装备精良，最近可是忙得不亦乐乎，天天都能看到有犯人被带到局里。 想报复，默默掂量了下自己跟火炮的分量，最后还是选择乖乖当缩头乌龟。 惹不起，告辞。 实在找不到漏网之鱼的科尔沃叹了口气，很快又振奋精神，把目光打在毒品上面。 前面说过，影响社会安稳的三大因素是清道夫、毒贩和军火。 军火他没法搞，清道夫已经不敢冒头，那么是时候对毒贩动手了。 不过圣多明戈在毒品这方面还好，贩毒的主要是六街帮跟发展的线人在做，现在也都收了手。 d谁敢不收手，一听杀神打算抓捕毒贩，吓得他们立刻清理尾巴、毁尸灭迹，就怕又被找到借口杀上门来。 谁活腻了谁干去，反正他们不干了，再说毒品交易也是火炮上位才开始做的。 那倒也是，六街帮的收入主要是靠军火和绑架勒索，还有改造汽车，毒品还真没这么涉及。 这方面还得看漩涡帮，死于军用科技之手的罗伊斯可是把毒品当饮料喝的狠人。 总之，治理毒品难度远没有科尔沃想象得大，这方面只需要花时间去查封那些私自生产毒品的小作坊。 不需要多大力气，只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作战而已，谈不上有多危险和困难。 既然如此，准备物色下六街帮的新老大呗。 “哎哟我去，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还是熟悉的科罗纳多水坝，科尔沃在这里跟老船长碰了个头。 谁也不会想到，看似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闲谈，实则是决定六街帮的未来。 “别打岔老船长，你知道我过来做什么的，有什么推荐吗？” 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科尔沃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乌龙茶。 垃圾，还不如自己在丹沃尔喝的。 “这事可不好办呐，我想想，你会在圣多明戈待多久？” 老船长没第一时间给出建议，他靠在栏杆上眉头紧锁，这可不是件容易事。 中间人想挣钱，就必须维持一定意义上的稳定，平衡各个势力的强弱。 现在对瓦伦蒂诺帮持有进攻型策略的威尔·火炮死了，拥有最高统治威望的瑞克·莫顿也死了，人员规模也被削减了一轮。 可以说，六街帮元气大伤，如果瓦伦蒂诺帮趁内乱还未平定时攻打河谷区，搞不好还真能抢来一块肥肉，甚至吞并整个河谷区也不是问题。 关键是，六街帮现在还活着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想从中矮个子挑高个的实在有点困难。 虽说老船长也很讨厌六街帮，但要是它分裂没落的话那对圣多明戈可不是件好事。 不说别的，光是每天的内部斗争都会给治安带来前所未有的艰巨挑战，ncpd能累死。 “我？呵，估摸着选完六街帮新老大就该滚蛋了，圣多明戈分局局长似乎并不是很看得上我” 随手将空罐子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科尔沃坐上自己的摩托车，圣多明戈的未来还是得看本地人。 “对了，我之前说的那个提议，你有兴趣吗？” “和ncpd合作？我不太好出面，但可以给你提供几个副手，先合作试试” 老船长一愣，随即想起是之前那个中间人跟ncpd合作的提议。 老实说，这确实是件好事。 黑白两道合作，通杀那些臭名昭着的罪犯，并且也有利于社会秩序的维稳。 但关键是，需要个强有力的监督，否则很可能会演变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不也这样吗？ 现在只是摆到了明面上而已。 老船长不愿亲自出面，是因为他还有其它副业要做。中间人这行干累了，有太多东西要考虑，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忙完手上的破事，他就准备退休，享受生活去了。 “行，你看着来，人选尽快发给我” 科尔沃发动摩托车，这车还是新买的，之前那部早被炸成了碎片。 “嘿小子，有没有兴趣买车？我这绝对的好车，还给你大大的折扣” 老船长的毛病又犯了，科尔沃戴上头盔。 “不了，我不会开汽车，买了也没用” 这年头还有不会开汽车的？ 老船长失笑，只感觉有点可惜，没能做成这笔买卖。 其实也不是不会开，身体素质都已经快变成超人了，学个开车并不难。 主要是，汽车里的空间过于狭小，行动不便。 要是哪天在路上开着开着，突然有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扛着火箭筒给他来一发的话，那就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魔术大变活人了。 这算不上什么好事，起码现在是如此。 因此就算出行不便，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第20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你就是接头人？” “当然，太君，这边请” 月黑风高，夜色笼罩下的公交站，一大一小正在对暗号。 虽然但是，为什么要对暗号？ 而且还那么奇怪。 听了科尔沃的吐槽，杰克摸了摸浑圆的脑袋。 “唉，听说火炮死了，瓦伦蒂诺帮有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这要是玛莎她老爹不明不白死在海伍德，不就成了导火索吗？” d，怎么哪里都有人想着干架？ 但海伍德毕竟不是自家的管辖区，那句话怎么说的，不得干涉其他区的ncpd执法。 没办法，鞭长莫及，顶多骂两句出出气。 反正被骂也不会掉块肉，钱还拿得心安理得。 骂名我来背，苦一苦别人。 不过说实在的，海伍德确实棘手，比圣多明戈要难出一个档次。 瓦伦蒂诺帮不比六街帮，他们依凭严谨的道德标准和百年的历史传统号令其成员，恪守荣耀、公正和兄弟血亲等价值观，并不惜为了扞卫它们付出任何代价。 单凭这点，如果像干掉火炮一样干掉瓦伦蒂诺帮高层，一定会招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想想就头痛。 不过好在杰克和威尔斯太太也算得上说话有分量的人，前者是古斯塔沃的发小，刚刚还帮他解决了个重大难题；后者本身就是帮派成员，就连最彪悍的家伙见到她也要礼让三分。 神父有一次甚至还说，威尔斯太太不仅心地善良，而且比这个城区里的所有帮派分子都要厉害。 虽然科尔沃对此很是怀疑，不过想到之前她曾凭一己之力击退荒坂特工保下杰克跟科尔沃，也就将所有疑惑抛之脑后。 完成日常无聊的巡逻后，按照杰克所给的位置和地点来到丽景区跟谷地区交界处的公交站，悠哉游哉地等候正主的到来。 诺兰·弗雷克斯， 本以为会像大部分六街帮一样一身军绿色、戴着墨镜故作高深，但见到真人后才发现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得知女儿苏醒后赶来的老父亲，毫无军旅之风，只有殷殷关切之情。 “跟我来，你的女儿也很想你” 确认身份无误后，科尔沃瞥了眼不远处的暗巷，有人不老实啊！ 一边带路的同时，一边找了个视觉死角远距离召唤出分身，干脆利落地掐晕身后的尾巴，同时给杰克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 看来，有人觉得敌弱我强，想抢块肥肉吃。 这可不行，圣多明戈现在很需要稳定，绝不能让两个帮派又打起来，否则来之不易的安定又要重新花费精力去获取。 人民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生活，可不能又回到往日惶恐不安的时候，担忧哪天就被帮派交火波及。 不容易啊！ 诺兰见女心切，即使只被允许一个人进入海伍德，他也无所畏惧。 最关键的，他察觉到自己很可能被骗了，那个老狐狸绝对没有说实话。 “到了，503，上去” 夜晚的医院仍然灯火通明，还时不时传来呼救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人很是心疼。 破天荒的，科尔沃想抽烟了，但医院是禁烟区。 这叫什么事嘛！ 再次确认身后没有鬼鬼祟祟的家伙后，科尔沃后脚也跟进了503，结果一进门就听到诺兰愤怒的斥骂声。 “古斯塔沃？我就知道你个狗日的没死！好啊，你们居然敢和神父联合欺骗客户！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捅出去！” 中间人和佣兵共同造假，这要是真传出去，神父的名声肯定会遭到沉重的打击，甚至从此沦为二流中间人也说不定。 “古斯塔沃是已经死了，我杀的，你现在见到的只是刚好和古斯塔沃·奥尔塔重名、又长得比较像的瓦伦蒂诺帮而已，没别的意思” 科尔沃欲盖弥彰地解释几句，随即目光落到因为吵架声过大刚刚从睡眠中醒来的玛莎。 脸上有些苍白，但精气神很不错，说话也没那么有气无力。 “好了爸爸，别吵了，这不是一切都平安无事吗？” “莎莎！我的闺女！” 再次听到女儿的声音，诺兰这个大老爷们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轻轻抓着她的手不放。 父女俩的聊天持续了好久，期间古斯塔沃很尴尬地坐在一旁，科尔沃靠在墙壁，心神却早已沉入跟昭美的肉麻情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小兔子很想你做的萝卜” “我也想你，但朱丽叶父亲棒打鸳鸯的心思还没放下，我得在这里待多一会儿。乖，一结束我就回去要抱抱” “要快点回来帮我洗头发哦，我自己洗总感觉哪里不大柔顺” 虽说经过昭美的精心教导，木头脑袋大有长进。 可相比货真价实的坏女人来说，往往还是被调戏得毫无还手之力。 岂可休，二十年的功力怎比得上三十岁的苦修，更何况他那个年代成天想着砍人，哪有心思谈情说爱。 这下被等级高的对象狠狠拿捏，荤话一套一套的，说得自己面红耳赤。 可恶，好想早点回去。 拍了拍发烫的脸颊，科尔沃这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古斯塔沃跟诺兰两人之间的交谈身上。 泄露情报的小人被古斯塔沃枪毙了，策划袭击的主事者也被诺兰揪出敲死，玛莎现在又恢复了意识，按理说事情应该就算翻篇了。 可并没有那么简单，之前的事情是解决地差不多了，但他俩之间的关系并不会变得更加紧密。 在诺兰眼里，古斯塔沃不仅是敌对帮派的仇人，还是拱走他家小白菜的野猪。 要不是古斯塔沃借假死的名义出城躲了段时间，现在六街帮又陷入内部纷争无力开战，否则报仇心切的诺兰估计会一不做二不休地发动战争，誓要亲取古斯塔沃的人头。 好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玛莎没死，还醒过来了，两人现在终于是有机会坐下谈谈。 当然，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交流了，不过确实是面对面坐下第一次交流，之前都是通过短信、邮件或者中间人协商。 双方都是帮派里有头有脸的大哥，现在也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是能就事论事地聊聊。 “莎莎必须跟我回圣多明戈，没得谈” 诺兰开口就丢了枚深水炸弹，为避免小棉袄漏风，也为了她更好的休息，双方将战场转移到外边的走廊。 “哼，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再说了，你们六街帮现在可是自顾不暇？你真有那个信心能照顾好他？” 古斯塔沃也不客气，好不容易和玛莎重逢，现在这个老逼登居然想把她从身边带走，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我觉得，冲突该降降温了，不是吗？” 在两人争吵的时候，科尔沃摸着下巴，突然觉得诺兰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女儿是敌对帮派高层的恋人，而这个高层还掌管着对外进攻和防守的权力，自己本身也偏向于温和。 就凭他敢为了见玛莎孤身一人过来海伍德，就能断定诺兰肯定不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很符合ncpd期望的黑帮老大性格。 闻言两人稍稍冷静下来，各自思索科尔沃的提议，古斯塔沃最先赞同。 “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点从未改变。但如果能谈好，那么我们也不介意签订停战条约，休养生息” 诺兰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也觉得可以停战，但六街帮群龙无首，我怕是孤掌难鸣，没人会听我的话” 诺兰虽说是高层之一，可本身的实力并不强，更多是通过买卖改装车等正规生意在挣钱。 不多，也够得上手下弟兄吃饭娱乐，不过论及招兵买马就显得很是力不从心。 军火跟清道夫生意，实在太过暴利，简直是一本万利。 要不是ncpd那个条子宰了一大波人，他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你现在只需要给我一个回答，想不想当六街帮首领？” 科尔沃才不管那么多，谁敢不听？ 有种大喊三声“谁敢杀我”，那么他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是谁？” 诺兰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科尔沃。 他本以为科尔沃只是古斯塔沃的心腹，受命带人来到医院。 到了病房，这人却自爆身份是接了神父委托的佣兵，一下子推翻了诺兰之前的猜想。 现在又提出让两个帮派停战，还大言不惭地问自己想不想成为六街帮三代目，除非 他眼神变得惊疑不定，之前天色太暗还没认出来者是谁，现在走廊光线好，这人怎么越看越像一个条子？ 那个杀了火炮的条子。 “不是猜出来了吗？还问？” 诺兰瞪大的瞳孔里映出科尔沃似笑非笑的眼神，片刻之后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心底全是苦涩。 六街帮，败得不冤啊。 三人聊得的时间不长，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科尔沃的赶时间和“少说废话”思想，所有话题都围绕利益和矛盾展开。 首先，第一条共识，科尔沃不会主动找六街帮麻烦，前提是不会再被他发现有人碰毒品或者是清道夫。 至于绑架勒索盗窃，大伙都心知肚明，这玩意是不可能禁止的，顶多是被逼得急了抓抓几个倒霉鬼意思一下。 确认这条共识后诺兰松了口气，自威尔·火炮死后六街帮都不敢招摇过市，偶尔见到巡逻的ncpd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们的前老大，为了干掉这个杀神，不惜炸了两栋楼，用上数不清的炸药。 就算如此，他依然安然无恙，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以最残忍的方式虐杀火炮，随后毫发无伤地扬长而去。 诺兰作为六街帮的高层之一，对帮里的人心浮动有最直接的感触。 火炮死的第二天，就有人想退出帮派换个路子讨生活，结果被别人暗地里枪毙以安抚军心。 可后来，接二连三地有人退出，人数多到每个高层都焦头烂额，不得已同意退出。 不同意也没辙，那么多人总不能继续捂罩子，再捂问题更大，迟早得捅出个更大的篓子。 何况他们也不是为了背叛，只是觉得天下之大，哪里不能糊口饭吃？何必冒死跟ncpd作对？ 为了补充人手，六街帮不断放低招人要求，甚至标准低到什么妖魔鬼怪都要。 缺人啊！ 科尔沃做掉了四分之一，零零散散退出的人数又占了五分之一，六街帮哪里还有那么多人手去守住地盘和做生意？ 但，即使标准一低再低，六街帮也明显感觉找不到人了。 初出茅庐的街头小子也不傻，现在加入六街帮和49年加入国军有什么区别？ 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六街帮迟早会走向没落，甚至消失在夜之城。 第二条共识，便是科尔沃决定推举诺兰去当新一任老大。 当然，能不能成，他说了不算，总监说了才算，他只负责推人上位。 一个懂事听话的六街帮老大，有利于降低犯罪率，这种情况你可以在世界各地都能找到。 至于后续会不会养虎为患，那就是另一回事，怎么控制界限是ncpd的问题。 相信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圣多明戈的治安会有很大好转。 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共识，诺兰几乎是咬着牙承诺不会干涉玛莎跟古斯塔沃的事。 不仅仅是因为人家小两口确实是情投意合，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无可奈何，更因为两人的恋爱有利于两个帮派的停战。 饶是如此，一想到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宝贝一声不响地被撬走，还有病房里莎莎的劝告，他就恨不得崩了这小子的脑袋。 达成合作意向后，更具体的条约放到后面慢慢谈，这个就需要各自手下去争个头破血流，不过好事多磨嘛。 将诺兰送回圣多明戈，科尔沃长舒一口气，总算搞定这破事了，回去抱着昭美睡觉咯。 但夜之城永远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大早上的，太阳还没来得及晒屁股，科尔沃就脸色阴沉地盯着虚空之网的来电。 许久未联系的军用科技女特工：梅瑞德斯·斯托特。 第21章 大卫与露西 “谁啊？大清早的？” 昭美迷迷糊糊调了下睡姿，把头埋进科尔沃胸膛里，嘴里还不时哼哼唧唧的。 床上满是散落的衣服，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她这黑客的小身板实在顶不住。 “梅瑞德斯·斯托特，军用科技的政府关系总监，之前打过一次交道” 在帮她把被劫的货物从漩涡帮拿回来后，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只有宣告ncpd跟军用科技签订升级武器库的新闻上看到过梅瑞德斯的讲话。 那时市长卢修斯还没死，霍特还是副市长，杰瑞·福尔特还在做他的销售终端，科尔里奇才是夜之城警察局局长。 一转眼，物是人非。 “军用科技？保准没什么好事” 昭美撇撇嘴，她最清楚军用科技的勾当有多肮脏，特别是政府关系总监这个职位。 大概负责的，就是官方部门和军用科技之间的关系运营。有什么公开的招标会，比如说这次ncpd升级武器库，就轮到她这样的人出场。 这个名字听起来响当当的，看似轻松简单，实际上是最危险的。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第一个被拿来安抚人心和背锅的就是梅瑞德斯。 之前为什么对被劫的那批货物那么上心？ 还不是因为已经跟ncpd签订了合同，然后货被劫了，下黑手的是军用科技中高层对手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 如果不是三人横插一脚，帮她搞回货物，那沉海的就是她了。 不过虽然危险，但职位确实爬得很快，高风险高收益。 敢跟一大堆红眼怪、时时刻刻准备落井下石的竞争对手对着干，光凭这胆识和手段，就碾压ncpd一大堆欺软怕硬、尸位素餐的废物。 “好，让我看看这炸毛女人有什么幺蛾子” 犹豫了一会还是接通电话，顺便把昭美拉进虚空之网，让她帮忙参考参考。 用新美国的人治军用科技的人，简直绝了。 “哟，这不是之前那个火急火燎的炸毛女人吗？大早上就打电话过来，有何贵干？” 办公室里的梅瑞德斯脸色有点不好，之前是因为危在旦夕老娘才咽了这口气，现在又这么叫，我不要面子的？ 当然情绪在心底过过就好，身为公司婊，一定要以最冷静的状态和最冷血的心态去衡量一切。 “我这有个委托，算是我私人的，接不接？” 委托？ 还是私人的？ 科尔沃觉得不大对劲，这女人八成又跟别人干起架来，而且还落于下风，现在想找援手。 昭美也来精神了，示意他问问干什么的。 “先说来听听，什么信息都没有就让我接？不会是让我去杀荒坂赖宣？” “呵，确实和荒坂有关。荒坂最近研发了个新义体，但是保密程度很高，我想请你帮我弄到这方面的相关数据，至于酬劳” 梅瑞德斯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想看看电话那头是什么反应，可等了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传来。 “滴滴” 她气得把传来忙音的手机狠狠摔在桌子上。 d，敢挂老娘电话？迟早有你求我的时候！ 听到跟荒坂有关科尔沃就切断通话，虽然和一开始的猜想有些出入，但八九不离十，这炸毛女人估计是想用荒坂的东西来立功。 要么让他和荒坂干上，要么就去其他高层那偷东西，反正准没好事。 “我感觉，这女人一定是觉得自己能开出某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否则不会打电话来找你” 相比科尔沃的置身事外，昭美反倒有些担忧，她太了解军用科技的作风。 或者说，全天下的公司都一个样，威逼利诱永不过时。 “能有什么条件？还是说” 科尔沃刚想反驳，结果就接到贾克斯发来的短信。 “抱歉科尔沃，我和马斯特总监已经尽力了。局长不知道为什么非得以无端杀戮太多为由停你的职，还要你回来接受审查。但要我说，跑，跑得越远越好，这事透出一百个不对劲” 停职了？ 之前不是还为消灭火炮的事嘉奖吗？ 现在是闹哪出？ 科尔沃人有点懵，把信息发送给昭美，她也觉得难以置信。 “我感觉，你被人算计了，这个局长可能是关键，找他麻烦！” 短暂的惊讶过后昭美迅速回神，她隐隐嗅到了某种阴谋的气味，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说得对，干他！” 贾克斯警监的话被他抛之脑后，之前他都敢二闯绀碧大厦，现在再上圣多明戈ncpd局长的门，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昭美黑入ncpd数据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相关住址，又找老船长一问，人家一大早宣布跟副局长去市政中心出差去了。 坏了，这下真出问题了。 科尔沃跟昭美对视一眼，感觉情况不对。 “走，就当放假，我问问v跟杰克去不去来生” 双手一摊，科尔沃索性爱谁谁，开摆几天再说。 不做ncpd，就做回雇佣兵呗。 反正梅瑞德斯这家伙绝对算好他会为这事打回去，那他就偏不这么做，非要反其道而行之。 常人会为保住好不容易得来的警督煞费苦心，科尔沃反倒毫不在意，丢了就丢了，不上圈套才是最重要的。 唉，就是可惜了安娜和巴里几人，估计又得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了，希望他们会被分配个好点的警督。 两人换了身打扮，一路悠哉游哉地搭乘开往沃森区的列车。 汽车开久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大早上的人还挺多，看架势基本都是赶着去上班的公司职员，或者是准备早读的学生。 话说，那个穿着黄色外套、左手骨折的高中生，是不是之前在清道夫医院那见到的抱着马丁内斯太太骨灰盒的家伙？ 糟了，把这事忘了。 科尔沃一拍脑袋，忙着杀清道夫，忙着杀火炮，结果忘了跟人家说他妈妈还活着，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呢。 那他旁边的冷白皮、留着分头波波头的女孩，是他的恋人？ 应该不是。 眼神不对，一点爱恋的情感都没有，不像昭美眼睛那么生动。 不过肯定是搭档，因为女孩借助撩头发的动作，微微抬手就将背后多个公司狗脖子后方的信用芯片弹出，然后男孩立刻不留痕迹地接住放到口袋。 配合得还挺默契，话说那男孩是装了斯安威斯坦？突然爆出了那么快的速度。 好，不管怎样，偷东西的行为是可耻的，应该抓起来教育一下。 “喂，偷得开心吗？” 趁两人穿过一个密闭空旷的车厢、准备祸害另一头的乘客时，科尔沃带着昭美拦住了他们。 “你” 瞧女孩身上那件黑色的网络行者紧身连体裤，还有眼底闪过的红光，应该是黑客无疑了。 至于另一个意图反抗的男孩，刚刚发动斯安威斯坦就被科尔沃抓住手腕，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怎么可能？ 一股荒谬感从男孩心底升起，自从装有斯安威斯坦以来就没人能跟上他的速度，现在居然被抓住了？ 见骇入无效，女孩咬牙弹出手腕上的单分子线，不料还没来得及发动攻击武器就自动收了回去。 义体故障，妹子！ 昭美眼中的红光消失，略带惊奇地打量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 黑客实力不错嘛，居然能在她面前坚持几秒钟。 “还意图袭警，罪加一等！” 说完这话科尔沃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停职，犹豫了一会决定先询问怎么回事。 “好，先告诉我名字，马丁内斯家的小子” “诶，我是大卫，你认得我？” 被控制住的大卫一愣，他没想到眼前的条子居然认得自己。 “算是，那天看到你捧着你妈妈的骨灰盒从医院里走出。不过这也算是我的疏忽，忘了告诉你她还活着，现在正躺在圣多明戈医疗中心里” 科尔沃有点不好意思，他就说感觉忘了什么，原来是这回事。 “妈妈还活着？快！带我去见她！” 原本还沉浸在丧失母亲的悲伤中，骤然听到母亲还活着的消息，激动的大卫突然两眼一白昏了过去，口鼻流出鲜血。 “这什么事啊？” 科尔沃叹了口气，给杰克和v发短信说待会晚点到，示意昭美带着那个说自己叫露西的女孩跟上，先送大卫到老维看看。 “啊这里是哪里？” 大卫双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两只鼻孔里塞着大大的面巾纸，一旁的义体医生正重新给他固定手臂的夹板。 “义体医生开的诊所，你现在的状况比你母亲还糟糕，先顾好自己。反正她还没醒，等你康复了再过去也不迟。话说老维，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被使唤的科尔沃正跑前跑后，而在诊所阴暗的角落里，身形窈窕的露西正沉着脸，手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摸。 “没人告诉你诊所里面不能抽烟吗？” 昭美警告了一句，她悻悻地收回手，目光越过正在忙碌的老维，落到被裹成粽子的大卫身上。 “这什么事啊？” 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露西就感到一阵头痛。 显然，这个逮捕自己的家伙是个ncpd条子，而且身上没装任何义体，一看就是圣多明戈那个清道夫杀手考德温。 然后，那个关闭了自己义体的女伴，自己曾经在来生见过，黑客技术强得离谱。 怎么ncpd会有这种人啊？ 她很想叫曼恩他们过来救人，可一想到考德温那恐怖的战斗力，估计一整支佣兵小队过来都无济于事。 唉，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啊痛痛痛” 大卫被老维骨头归位的手法弄得哭爹喊娘，一套下来整个人跟刚出桑拿房一样，疼得浑身是汗。 “好了，别再动弹，好好恢复几天就可以了。千万别动啊，如果歪掉就得打断骨头再来一次” 老维的声音依然那么和蔼，但是听得毛骨悚然，吓得大卫一动不动，委屈得跟被大汉堵在角落里的小姑娘一样。 “嗯，他晕过去是正常，这斯安威斯坦装得也太磕碜了些，还没打免疫抑制剂，又没做任何防御措施，是找路边义体大夫做的？” 老维把大卫翻了个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排刀具，打算帮他重新安装义体。 “呃是的，因为我没多少钱，所以是做的”，大卫有些犹豫地说道，“但是他说，如果我有一天不要斯安威斯坦了，就得送他” 正常人想植入斯安威斯坦，是必须要注射大量免疫抑制剂来维持精神正常，而每次使用都会加剧义体对精神的侵蚀。 直到，变成赛博精神病。 如果不想沦为赛博疯子，就得找人取下斯安威斯坦，或是加入公司寻求资源。 显然，那个黑心医生认为大卫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他拆卸义体，因为他觉得一个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承受斯坦威斯坦的负荷。 不过现在看来，他失算了，起码现在大卫表面上看是没有任何问题。 为什么说是表面呢？ “唉，乱七八糟的，你的身体可支撑不了多久” 老维透过切开的口子往里看，密密麻麻、乱成一团的血管和神经全错了位，这要挨个矫正可是个大工程。 “还可以，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大卫很不服气，除去刚开始装斯安威斯坦时的疼痛，后面都很轻松。 每次启动，那种时间减速的感觉着实令人着迷，直到列车上被人逮住。 真是的，他也装了斯安威斯坦，不然怎么可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 “身体跟大脑会欺骗你，但是科学数据不会”，科尔沃指了指仪器面板上的各种参数，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逞强，“另外，我可没装任何义体，别小看我啊” “诶，骗人的，你居然没装义体？” 大卫瞪大眼睛，像是见到了怪物一样。 “义体跟战斗力并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我也算是天赋异禀就是了。好好待着，医疗费我会帮你垫付，记住是要还的。昭美，那个叫露西的家伙怎么样？” 早在关闭露西义体时，昭美就强行接入个人数据线，进行一连串再熟悉不过的拷问标准流程。 “库希纳达·露西娜，她的真名，说起来还有点来头” 第22章 佣兵之道 在拉奇·巴特莫斯毁灭初网之前，全球基本上是共用一个网络。 几乎所有公司珍贵的实验数据或者是设计图纸，都会上传至网络，纸质媒体太不便携带和储存了。 数据崩溃后，全球网络能够抢救下来的只有零星的碎片。它们仿佛座座算法和代码的孤岛，被险恶的虚无深渊分隔。 为了重新构建网络秩序，网络监察重建了大部分的欧洲互联网，后来应新任美国总统罗莎琳德·迈尔斯的要求，正在重建北美网络。 可无论如何，初网现在已经成了龙潭虎穴，凶暴的流窜ai和各种病毒充斥其中。 当然了，也包括之前公司上传的各种数据和图纸，这都是无价之宝。 但想要得到这些数据过于危险，而且你并不知道数据的具体存放地址，只能冒着生命危险一点一点搜索。 所谓科技进步靠考古，在2077年也仍然适用。 为了获取那些宝贵的数据，荒坂启动了一个计划，培养一些天才小黑客来潜入初网——或者说深网来挖掘数据，当然美其名曰是为了荒坂工作。 可实际上，他们就像巫毒帮所说的擦脚布，榨干利用价值就没用了。 无论取回多少数据，荒坂总是要求更多，即使有人死了也无所谓，耗材而已。 而露西，便是其中的一员。 在波兰语里，cyna的意思是带来光明或诞生，是戴安娜女神和朱诺女神的昵称，听起来很美。 可现实很残酷，察觉到自己只是一次性用品的露西决定从荒坂逃跑。 最终，她成功了，但跟她一起逃出来的其余少年少女大部分都被守卫射杀，剩余的不是死于流亡途中，就是被荒坂抓回去。 为了追寻自由，露西曾用过多个化名，无一不和月亮女神有关。 潘狄亚、塞勒涅、戴安娜等等，辗转于世界各地，为了自保最后来到夜之城。 这里虽说有着荒坂在北美的最大分部，但混乱和混沌也是出了名的，想要把人藏起来极为容易。 “所以，这个叫露西的女孩就是所谓的挖矿显卡娘？” 在虚空之网里昭美讲述了从露西身上得到的信息，科尔沃朝她看了一眼，摸着下巴在想怎么处理这个家伙。 毫无疑问，露西是很可怜的，她的行为会被荒坂定义为叛徒。 而叛徒是什么下场，懂得都懂。 “对了，她好像和曼恩那个小队有合作” 昭美耸耸肩，并不是很认可露西对荒坂的逃避，不过她自己也没有理由说三道四。 如果不是科尔沃，自己恐怕早已死在狗镇的小北斗设施下。 上述对话露西是毫不知情，她只能一脸狐疑和惊惧地看着不时点头的科尔沃，生怕他把自己扭送到荒坂。 “出来谈谈，露西” 琢磨了一会，科尔沃想看看露西是怎么个想法。 “嘁行” 露西一脸生无可恋地跟着两人走出诊所，她现在真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索性开摆的露西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才看向科尔沃，忐忑不安地等待审判的到来。 “库希纳达·露西娜是，先来说说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昭美去买了罐乌龙茶回来，自己则是拉开罐啤酒美滋滋地看戏。 “我能怎么办，底细全被你看穿了” 露西无可奈何，露出惨淡的笑容。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底细还全被摸了个干净。 “那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该咋咋地” 科尔沃现在并不想多管闲事，他最近破事一堆，烦得很。 “诶？” 露西一愣，她还以为这人打算做点什么，起码勒索点金钱。 在过去逃亡的时候，几乎遇到的每个人都想从她身上得到两样东西。 要么想坑她，要么上她，现在有了个例外。 “珍惜身边的人，尽管在夜之城背叛算得上是家常便饭，可寻找到能够患难与共的家人更为重要” 看在这小妮子实在可怜的份上，科尔沃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有始有终，大卫勉强也算得上是你的合作伙伴，去看看他” 或许连大卫自己都不清楚，他看露西的眼神，就和当年他看昭美的眼神一样。 偶尔当当月老，其实也挺不错的。 “哈，原来是这事，荒坂是这样的” “嗯，怎么了v，我感觉你有点不对劲” v的情绪有点不太好，他今天做委托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死人。 公司v，荒坂反情报部副部长，上司是亚瑟·詹金斯，他之前为了解决一次泄密危机在欧洲空间议会搞屠杀，但仍有人需要为此次泄密和屠杀负责。 特别行动总监苏珊·艾伯纳西，一直想尽办法阻挠詹金斯晋升，更是决定把泄密问题甩给他，意图借助公司的手解决掉这个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家伙。 詹金斯怎么可能束手待毙，他找来了v，要求刺杀苏珊。 可计划还没开始就遭到了泄露，而泄露者正是苏珊的手下卡特·史密斯。 他亲眼目睹了苏珊对詹金斯一派的大清洗之后意识到荒坂的可怕，打算逃离这间毫无人性的公司，可最后却遭到了苏珊的威胁。 为了保全那仅有的一点点可怜自尊，卡特选择了跳河自尽，只留下他那还为自家儿子能进入荒坂工作而沾沾自喜的母亲。 恨吗？ v很难说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毕竟正是卡特出卖了自己，害得他不得不被荒坂开除，成为一名雇佣兵。 但一想到他到死都没低头，又不得不心生钦佩。 在荒坂，甚至是夜之城，硬骨头在公司可不多见。这种人活不长久，而且通常会死于非命。 听完v的讲述，昭美叹了口气，细细摩挲手中的酒杯。 “不管是军用科技还是荒坂，本质上都是把人当耗材，用完就丢” 自己何曾不是耗材？只是对于新美国来说算是比较高级且难以替代的那种。 科尔沃的表情也不是很好，想到自己的离职，感觉像是被烹杀的猎狗。 “嗨嗨嗨，打精神。我这周六就开始拳击比赛，在歌舞伎区，你们要是有空记得来啊” 见几位情绪都有些低落，一直是乐天派的杰克赶紧转移话题。 “我知道了” v现在闲着没事做，从恶土回来想休息段时间再去接委托。 “成，一定去，反正我已经被停职了” 科尔沃一口应下，现在他还真是无事一身轻，打算放几天假好好调整身心，然后再找无眼帮或者局长。 越想越气，好端端的停了职，这背后要没什么猫腻，他能把自己头拧下来当夜壶。 “停职了？咋回事？” 见v跟杰克狐疑地看向自己，科尔沃苦笑几声简单解释了下来龙去脉。 “ncpd唉，要我说你就不该加入这里” v摇了摇头，他一开始就不赞成科尔沃成为ncpd，那鬼地方跟荒坂差不多，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就这样，大不了干回雇佣兵呗” 科尔沃倒是浑不在意，只是可惜整治罪行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胎死腹中。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面杰克跟v一个去找女友，一个准备回家睡觉，科尔沃跟昭美则是打算去看看罗格。 强尼：d，老子都多久没出场了。 “哟，这不是大忙人科尔沃吗？怎么今个有空来我这了？” 罗格刚刚谈完生意，见科尔沃过来不禁扬了扬眉，叫克莱尔上了瓶强尼·银手跟加冰可乐。 “草，老子好想试试酒的滋味。算我求你了科尔沃，喝一口” 强尼现在差不多快被折磨疯了，他最近天天待在罗格身边。两人关系倒是修补不少，可没酒没烟还碰不到妞实在是让人憋得难受。 这也没办法，毕竟他的数据是储存在科尔沃这里，后者又屏蔽了味觉，对外啥刺激都感受不到的强尼感觉比待在v脑袋上的那段时间还糟糕。 虚空之网只能共享视听感官，可那玩意哪有烟酒色来得刺激？ “好，姑且满足你的要求” 科尔沃瞥了坐着的强尼一眼，小抿了口酒，辣乎乎的感觉直冲脑门。 强尼银手却一脸陶醉，就像是干渴已久的鱼儿重入水中。 “老子又t活过来了！舒服！” 皱着眉喝下一大口可乐，等那种晕乎乎的感觉散去一些后科尔沃才看向罗格。 “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圣多明戈分局的亚托克斯警监，一个是分局局长。嗯如果可以的话再帮我查查荒坂最近是不是又在研发什么义体，有个军用科技的人要我去获取这部分资料” “呵，都是大单子，你的钱还够吗？” 罗格手里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空空如也，她可是知道科尔沃被停职了，而且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接委托。 “呃” 科尔沃瞄了眼余额，顿时尴尬起来，好像钱确实不太够。 “差多少，我出” 昭美却很淡定，由于她的技术过硬，经常能接到报酬丰厚的单子，加上罗格给的钱也高，完全有能力包养科尔沃。 “他倒是命好，有个富婆养，还一心一意的对他” 罗格意有所指地看了强尼一眼，这家伙还在回味那口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也许摇滚小子都一个样，大差不差” 昭美有点庆幸科尔沃不怎么嗜烟酒，就兴砍人那套，砍累了就回来过二人时光。 “也许，明天你们再过来” 罗格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示意两人没事可以麻溜地滚蛋了。 符文跟骸骨护符一直收购不到，也没适合的委托给这两人做，不打发走这小两口怎么跟强尼吵吵闹闹。 干佣兵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得打出名头，然后是维护名望。 前者很好理解，就是像营销一样宣传自己，重要的是要有与名气相符的事迹。 比如说宰了某个帮派老大啦，绑了个中间人啦，又或者是高到惊人的委托完成率，甚至是做出过某件惊世骇俗的行为。 都行，只有让大伙都知道有你这么个狠人，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委托给你。 有了名气后，就得保持b格。 厉害的委托只有厉害的佣兵才能接，厉害的佣兵也只能接厉害的委托。 难度高的委托不可能找初出茅庐的佣兵做，因为屎里掏金的话很容易砸了单子，进而砸了中间人的招牌。 德克斯特那混蛋是一开始就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纯纯没脑子，当然也可能是请不起更好的佣兵。 而名气越大的佣兵，做的活就越厉害。 这就跟买涨不买跌是一个道理，大多数人都喜欢买上涨的股票，因为很可能会接着涨，反之则很有可能跌到谷底。 就拿科尔沃来说，如果他现在什么烂活都接，例如跑腿送货、小偷小摸之类的，很快别人就会认为这不过是个为了贪图钱什么都能做的佣兵。 人们会失去对你的敬畏，之前的名望和神秘也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最重要的是，中间人也不会再把要紧的活交给你，因为没人知道你会不会为钱背叛。 b格这东西，树立起来很难，可掉下去很容易。 对于科尔沃的疑问，强尼难得长篇大论一次。 “来生或者说前身亚特兰蒂斯也是一个道理，放任低端的人和生意进门只会拉低整个俱乐部的水平。不缺钱的狗大户可不少，他们要的不是物美价廉，而是t的可靠” “好，那我是非大活不接吗？” 科尔沃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道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太迟。 “有利于打响你名号的活，就去干；有害的，就避开”，罗格显然还记得之前科尔沃的大放厥词，“想要在来生活人上酒可不是件易事，就算是强尼现在也是个半死不活的家伙” “草，说就说，没事扯到老子干嘛？” 罗格补充了一句，顺带还刺了下正躺着的强尼，这家伙一点也不醒目。 “成，我会看着来的” 科尔沃叹了口气，这年头佣兵都不好做了，难啊！ 正准备跟昭美回家时，老船长忽然打来了电话。 “喂科尔沃，有个急活，你上次救的那个黑客还有印象吗？对，就她，接了别人的委托结果被困在公司广场的生物技术总部，有兴趣吗？” 第23章 二救萨沙 还是一样的夜色，还是一样的公司，甚至连建筑和警告声都一样。 还有里头的机器人。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你在这做什么啊萨沙？” 科尔沃好奇地看向正躲在桌子下边破解数据的萨沙，她的状态比之前圣多明戈那次还要糟糕。 右腹部被子弹贯穿，为了保持清醒她一直撑着桌子，下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血。 见到熟人前来，萨沙紧张疲惫的眼神终于放松下来，用虚弱无力却又依然坚定的声音哀求。 “我是走不了了，科尔沃你快离开，一定要帮我把这份文件告诉所有人” 诶？ 借助落入屋子的黯淡月光，他终于看清了她脸上的泪痕。 丢给萨沙一罐倾力治3型，科尔沃将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正缓慢攀升的进度条。 【uploadg to n54 new stiple】（正在上传至新闻54台热线） 【file：securicedtb】（止痛药文件） 【upload process】【上传中】 “这个是止痛药司库西辛？” 幸好萨沙已经破解了加密，要不然他还没法直接下载。 虽说虚空之网能以惊人的速度掠夺数据，但令人痛苦的是仅仅是一道最低劣的ice也能挡住科尔沃的数据访问请求，赛博丈育表示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太平洲那次纯属是巫毒帮的人做了个大死，把宝贵的数据要塞剥光煮熟了送到嘴边，要不然科尔沃还没法把海神收入囊中。 司库西辛是一种止痛药，当初上市时公司对外宣传称它的副作用极小，并且能有效缓解各种疼痛，同时价格低廉，是专为广大穷人所研发的药物。 可从下载到的文件来看，生物技术隐瞒了其中最为严重的副作用：长期使用会诱发逐渐神经退行性病变。 简单来说，就是由于神经网络结构和功能的崩溃和神经元的丢失，以及其终末分化的本质而不能有效地自我更新，导致核心沟通回路的崩溃，最终导致记忆、认知、行为、感觉和\/或运动功能受损。 着名的阿兹海默症和帕金森病，便是其中的代表。 “你知道它？” 给自己注射完倾力治3型的萨沙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见科尔沃居然知道这个药名，晦暗的眼睛里多出了那么一点光芒。 “刚刚知道” 多亏四季宝的翻译，科尔沃这才能看懂这文件到底表述了什么意思。 一是这玩意有严重的副作用，二是公司觉得太有利可图，不能从市场上撤出，三是要做好宣传工作，禁止市面上出现任何不利的声音。 “所以，你不惜拼了命也要把这东西上传出去，是为了什么？” 用神锋无影击杀炸掉房间杀进来的机器人，科尔沃对此很是疑惑不解。 黑客也是佣兵的一种，有必要为了委托拼上自己的性命吗？ 看着流血速度放缓的腹部，还有这个位置，往日的记忆又一次浮上心头。 “不，这和委托无关，是我自己的事。求你了科尔沃，快走，一定要把这份文件发出去！” 眼见敌人越来越多，萨沙泪眼婆娑地恳求科尔沃离开。 她早就没有活着回去的打算，可她不想搭上其他人的性命，特别是科尔沃的。 “好，真拿你没办法，我就守到文件上传结束”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平日软绵乖巧、见到他都害羞得低下头的妹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倔强，但这一定有她的理由。 “准备接应，时间是一分钟左右”，科尔沃瞥了眼已经爬升到80的进度条，“目标受伤，急速就医，位置是小唐人街的通灵物” “收到，一切已准备就绪” 电话那头传来昭美沉稳的声音，当过特工确实不一样啊！ 自己也得拿出点真本事了，单凭神锋无影可解决不了那么多人机器人。 “老伙计，也不知道机油能不能满足你的鲜血的渴求，那玩意勉强也算血，委屈你下线那么久了” 其实最开始时科尔沃很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一直不怎么使用折叠刀，直到后面强尼听说了此事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 “小子，你以为你是我？军用科技也好，荒坂也罢，都不会因为武器外观将一个不入流的佣兵跟某个传奇佣兵联系在一起，他们只会认为这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公司虽然势大，可他们的反应太迟钝了，也太自以为是，绝对不会相信有所谓的魔法” “别畏手畏脚的，放开去做科尔沃，给那帮狗娘养的一点颜色看看！” “趣味小知识，绝大多数谋杀都是男人干的，就是你这样的用户。但是这回我挺你，加油！” 强尼的嘲笑和四季宝的鼓励仍历历在目，科尔沃长吐一口气，锁定刚刚抵达门口的机器人。 只是它刚刚抬起手中的武器，脑袋却被侧边的刀刃斩下，与此同时 “发现目标！开火！” 走廊外边的机器人同时将凶猛的火力倾斜在敌人身上，但子弹命中后却像是投掷了烟雾弹，所有视线都被四散的尘土遮挡。 神锋无影的威力必须要加强才行，三道风刃才堪堪击穿敌人护甲，那所谓的电磁脉冲更是跟太监一样没个卵用，d这帮机器人都有做ep的防护吗？ “该走了萨沙！” “炸弹” 回身闪入办公室，见进度条终于拉满后科尔沃抄起椅子砸穿背后的玻璃幕墙，突然听见萨沙那微弱的声音，血液已经从她的嘴巴里冒出，打湿了她的连体紧身黑客服。 “炸弹？” 科尔沃一愣，低头看见桌子地下有个包，里边放着个炸弹，估计是之前用来脱身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快速手动设置倒计时5秒，再倒挂金钩一脚将包踢到门口，随后抱起萨沙从窗口一跃而下。 在科尔沃落后几个身位的地方，无数的玻璃碎屑和装修的残渣，像洪水一样从六十三层楼的两侧喷涌而出。 集结于门口的机器人部队在爆炸中扭曲变形，随着冲击波被掀出走廊。 光鲜亮丽的外墙此刻彻底报废，直接被清空了除了框架以外的所有挂件。 玻璃色的雨，从数百米的高空纷纷扬扬地落下，折射着公司广场夜间的灯火。 借助易位调整落点和姿势，又用分身缓冲后两人总算稳当落地，紧接着把伤者丢进昭美呼叫过来的德拉曼。 “科尔沃先生，这位女士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必须尽快得到治疗” “少废话，照预先设定的目的地前进” 在后座上，昭美正给萨沙检查身体。 “主动脉腹部大出血，胸口检测到弹片残留，全身多处肌肉受损，无法止血” “尽力而为” 科尔沃叹了口气，将德拉曼准备好的医用纱布和消毒酒精递了过去，坚持到老维那还有办法。 至于为什么不送到大医院一来是怕公司顺藤摸瓜，二来是钱包实在太瘪了。 总不能拿昭美的钱，去救她的情敌，那自己也太掉份了。 最关键的是，如果只是普通的受伤，找个稍微正规的医院或者义体大夫都能解决，但大手术科尔沃只相信老维。 这人天天嘴上说着老了容易手抖，每次做手术都不带抖的，精准而优雅。 几分钟后，黑色的轿车停在寂静时分的夜巷，从里边搬出一个血淋淋的姑娘。 “科尔沃，我能请你和你的搭档帮个忙吗？或者说，我有个委托要发布给你们” 临别前，德拉曼突然开口，这未免让人有些诧异。 ai也会派发委托的吗？ “等会把信息发我，我考虑一下再决定要不要接活” 虽然对德拉曼的请求很是好奇，可眼下昏迷不醒的萨沙都快到了进气少出气多的程度，再不开刀就没命了！ 地下室里，老维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刚刚忙完大卫那小子的大工程，累得只想看会球赛放松精神。 可刚拿出平板电脑，科尔沃就冷不丁地出现在病床一边，给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接上生命检测仪后跟招魂似地死命叫老维。 全是警报！ 比起杰克好就t好在心电图要陡一点，没那么平缓。 得亏老维这儿离公司广场算不上远，经过之前的反馈后德拉曼也有意在乘客垂危时改变航线以尽快到达指定地点，要不真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见又有垂死的病人，迫于无奈，刚准备坐下来休息的老维只好重新拿起手术刀。 “说，这回又是什么情况” “中枪了，主动脉腹部大出血，已经完成消毒包扎” “嗯，准备抢救，你给我当助手” 老维使唤起科尔沃是一点也不客气，他做义体大夫那么多年，都没怎么遇到过大手术。 可自打认识杰克三人来，时不时就得碰到几次焦头烂额的时候。 先是危在旦夕的杰克，然后是脑袋中弹差点小命不保的v，还有刚刚才搞定的大卫，现在又来了个一看就非常棘手的女孩。 而且都和科尔沃有关！ 老维忍不住斜眼看了眼让昭美自己先回去的科尔沃，这小子该不会是个灾星？ 想到这老维打了个冷颤，决定找米斯蒂要点祈福保平安的挂件在诊所里边挂着。 半小时后，血刺呼啦的科尔沃跟老维总算下了手术台，曼恩也从外边敲门而进。 “没有栓塞，造影无残留，血止住了，运气不错” 将身上满是血的手套和白大褂扒拉掉，去洗干净血迹斑斑的眼镜后把钥匙甩给科尔沃，又将取出来的子弹碎片连同其它医疗垃圾扔进垃圾桶。 最后换了身家常服后嘱咐科尔沃记得打扫干净诊所，跟曼恩确认过手术费用后把药开好，紧接着打算离开诊所在外溜达一会儿。 哎哟，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两场手术就不行了，累了。 而科尔沃把还没脱离麻醉效果的萨沙从手术台转移到病床上，插好各种管子等老维走好这才起身。 “说，什么事？” 付了钱还不走肯定有话要说，老维也是非常知趣地离去，他一个退休的前传奇可不好掺和进这帮年轻人的打打杀杀里。 “呃没什么，谢谢你救了萨沙” 曼恩摸摸头，脸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涨红了脸、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虽然是急需佣兵，但我们团队目前实在没太多钱付你的酬劳，所以” 能进来生喝酒，就说明曼恩小队起码算是出人头地，倒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铁打的来生流水的佣兵，他们撑死不过是凤尾罢了。 他虽然不知道科尔沃这种佣兵的档次如何，但能单枪匹马杀了六街帮老大还吓得对方不敢报复的家伙想想出场费就肯定不会低。 之前买义体的钱算是打了水漂，又刚刚付完手术费，现在团队实在是穷得口袋响叮当。 “居然是这样，好，权当你们欠我个人情” 科尔沃皱了皱眉，还以为能让钱包鼓一点的，没想到居然是穷鬼。 “好，谢谢您” 曼恩思考了一下，答应了这个请求，向科尔沃伸出了手。 他的手掌非常宽大，但握上去的瞬间就感觉不太对。 “虚浮，虽然力量强悍但底子早已被掏空，爆发虽猛却后继无力。有空找这里的医生看看身体，否则你活不过一年。最重要的是，你身上装的义体感觉挺破烂的，只会带来负担” 杀人杀得多了，科尔沃对人体也算是有些了解，这种人看似强大实则一击即溃。 闻言曼恩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他今年快四十岁了，在佣兵这条路走得比绝大部分人都要远，可依然看不到尽头，也混不出个名堂。 为了混得像模像样，为了不让大家失望，为了更进一步，他必须赌上一切，包括生命。 别无选择。 第24章 猫猫落泪 曼恩走了，而且步伐很是沉重，想必他肯定不会听进科尔沃的劝告。 但这也没办法，夜之城就是如此，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退的下场，要么从此隐姓埋名，要么不知哪天被人发现死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即使再努力挣钱有什么用呢？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佣兵或许来钱很快，可花钱也很快，很难攒下一笔丰厚的存款。 饶是黑客实力已经算是一流的t-bug，想要退休也不得不冒险去绀碧大厦偷芯片，不然想买套小岛上的豪宅不知得等到哪个猴年马月。 根据德克斯特的估算，relic芯片最起码值一个亿，除去各种打点和分成他和t-bug起码能平分六千万。 六千万欧元，听起来是很多，甚至可以来场月球观光旅行。 实际上呢，真正的土豪向来一掷千金，六千万欧元可能仅仅是一个月的收入甚至是零花钱罢了。 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真正进入上层社会。 所以啊，多少钱啊去玩命，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吗？ 科尔沃钱包瘪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经常会买有机蔬菜跟真肉，这两个在夜之城可谓是天价食品，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但他还是买了，因为绿色的菜叶跟手感柔软的脂肪，总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天天吃合成食品或者能量条，给人一种兢兢业业、按时补充能源的机械感。 仿佛人不是人，而是机器。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索性跟强尼一样爆了荒坂塔得了，起码还能落个一时的风头。 “人走了？” 老维适时从外边走进，科尔沃拿起沐浴露跟洗发水准备进洗浴间。 “嗯，我就不回去了，在这边对付一晚” 其实他本来打算回去跟昭美贴贴睡觉觉的，但罗格突然有个委托发了过来，昭美也就只能匆匆地赶往来生。 没办法，要挣钱养家捏~(￣▽￣)~。 洗澡时看了下德拉曼发来的委托，原来是他旗下有七辆车失去了联系，害得最近客人总是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等到车。 不如就此，车祸数量激增还导致这段时间的投诉激增，客户满意度水平骤降一大截，公司损失惨重。 德拉曼还在调查网络故障的缘故，目前推断是感染了某种高级病毒。 因此德拉曼想请科尔沃去帮忙寻找失踪的车辆，逐一关闭后再重新建立连接，这样就能控制它们返回车库。 为了更好的搜索失踪车辆，他还请科尔沃到总部拿走一台具有解密功能的专用扫描仪。 “好，我接了” 本来科尔沃很抗拒这种帮人找东西的委托，但无奈德拉曼给的实在太多了。 咕，没钱啊！ “对了，从那小子身上的斯安威斯坦身上我拆了个小玩意，ice很结实，你找专业的瞧瞧是什么” 老维指了指桌子上的小模块，他不是没有做过斯安威斯坦的手术，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小物件。 完全独立于义体，即使拆掉也没有任何影响，好像是额外添加的。 他也拿不准是什么东西，也搞不好是不是某种新技术。 想进一步研究时大卫说自己想回家一趟，然后露西就跟着大卫离开了，不过后面答应明天会回来接受全面检查。 能装斯安威斯坦上的部件全都是高负荷的，不然只会连累义体的发挥。 而这玩意儿并没有接入核心供电，也就不是什么高负载的东西，而且运转功率非常小，反倒是ice厚得离谱。 这方面可不是老维的强项，他打算让科尔沃自己处理。 “小玩意？” 科尔沃狐疑地瞧了瞧，拿出pda将它接入老维设备，然后又发了条短信给昭美。 没回，估计在做任务。 “明天再说，先断电” 让老维把电断了，然后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老维无奈地笑了笑，检查过病人状况后也躺在手术椅上睡着了。 夜深了，风也慢慢刮起来，徒留诊所里安静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科尔沃醒来时大卫已经趴在病床上，露西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一边。 “你醒了？看来昨晚睡得挺好” 见科尔沃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老维笑呵呵地从旁边走过来，给他递了瓶水，紧接着继续为大卫检查身体。 “手术很成功，你现在已经是个小姐姐啦！” 草，那种事不要啊！ 晃晃头把这个疯狂的幻想甩出脑外，科尔沃咕咚灌下一大口水后突然想起什么。 “露西，你能帮忙看看这个吗？从大卫身上拆下来的，ice很厚” 大卫身上拆下来的？ 露西迷惑地拿起小物块，一边接入个人连接线一边问：“这么不找你的女朋友？闹分手了？” 没看出来，这小妮子居然还有点小心眼，这都想着报复列车的一箭之仇。 “她没空，去做委托了。本来想着等她做完，既然你来了那就你负责，反正都是黑客的东西” 啧。 露西不爽地咂了咂嘴，通过稳定的连接，得以快速上传破解用的程序，等眼中的红光消失后才收回数据线。 “一个内置的超梦录制模块，估计是从某个设备里拆下来的，这方面我不懂” 超梦录制？ 露西的回答出乎科尔沃的意料，他还以为是硬盘之类的存储载体。 “大卫，你母亲从哪搞到的斯安威斯坦？” 斯安威斯坦价格昂贵，更别说这还是军用级的，马丁内斯夫人区区一个医疗后勤人员凭什么弄得到？ 等下，好像也不是没有机会来着。 科尔沃突然想到之前在河谷区时曾配合暴恐机动队击杀了一个赛博精神病，他就装有斯安威斯坦，不过战斗力就那样。 不堪一击。 “呃我不知道，妈妈似乎有很多事瞒着我” 大卫犹犹豫豫，他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不是很好，为了供孩子上荒坂学院葛洛丽亚几乎是拼尽所有，但后勤人员那点微薄的工资可不够学费。 “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你还是想想未来怎么办” 估计，利用后勤人员的身份盗窃倒卖死者义体这事葛洛丽亚没少做，真够缺德的。 但也没办法，不然怎么负担得起高昂的学费？ 荒坂学院欢迎任何学生，前提是有钱。 “有人认识超梦专家吗？”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科尔沃索性给关系不错的人群发了条短信。 “有，朱迪，就艾芙琳的朋友，之前绀碧大厦的情报就是她帮忙的，你有事吗？” v最先回话，这小子居然还认识超梦专家？ 谢绝其他人的介绍，科尔沃跟v说起需要找人看个超梦上的小玩意。 “好，我带你下午去找朱迪，顺便看看艾芙琳” 之前v找到艾芙琳时她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据朱迪所说其意识非常混乱、痛苦，根本不愿醒来。 为了安抚她，v还帮朱迪找了批安神的药物，当然是付钱的那种。 艾芙琳·帕克，科尔沃摸了摸下巴，这性偶当时据说想踢开德克斯特单飞，不过被拒绝了。 硬要评价的话，一个极具野心的性偶意图踩着赖宣一步登天后远走高飞，谁知被巫毒帮当成了擦脚布。 可怜又可悲。 “你昨天是去救萨沙了？” 露西的问话打断了科尔沃的伤春悲秋，刚刚他的念头都快从个人的不幸上升到社会的不幸，正阴暗地想着要不要干脆重启人类文明。 “你认识她？哦你们是一个团队的” 昭美把露西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后发给了科尔沃，但他没去细翻，刚刚让四季宝检索了下关键词才找到相关信息。 “当时，还是她引荐我加入曼恩小队的” “是吗？那我和你们这个小队还挺有缘分的，要吃早餐吗？” “吃过了，不用”（x2） 这么有默契？ 看来这事是板上钉钉了，真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漱漱口洗洗脸，理了理乱成鸡窝的头发，科尔沃出门到附近的早餐店买了几个方包跟两瓶牛奶回来。 “你昨晚救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已经醒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做完检查后老维又坐回熟悉的位置上，毫不客气地拿过方包跟瓶牛奶，边吃边打开平板电脑，开始日复一日地拳赛观看。 醒了？ 大卫还趴在床上等麻醉药效过去，露西已经跟萨沙攀谈起来。 不过更多的是前者在说，后者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上的排气设备，听到科尔沃的脚步声才微微转动眼珠子。 其实是只能动眼睛，她整个人都被固定在床上，连转头都做不到。 “感觉还好吗萨沙？” 大口咬下一块方包，科尔沃看着旁边显示器上的生理数据，看来术后恢复还算良好。 “从来没感觉这么遭过，有那么一刻我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声音软绵绵的，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与往日的精神邻家小妹形象相去甚远。 “能帮我打开新闻54台吗？” 很快她想到了什么，又勉强振作起精神，用那对像猫一样的蓝粉色眼睛盯着科尔沃的pda。 “欢迎收看新闻 54 台。我是吉莉安·乔丹，首先为您带来最新的国际新闻” “之前在南西伯利亚的新西伯利亚市外发生的“月谷”铀矿塌方事故，经过多方协调，目前已得到顺利的解决” “此前曾报道，当时有 35 名矿工在一场强地震后被困在了地下的深处” “但由于安装了 小地鼠 ii 型冬眠植入体，即使在两周没有食物和新鲜水源的条件下，矿工们依然得以生还 幸运的是，获救后的矿工短暂休息并接受技术评估后，便又立刻返回了他们之前的工作岗位” 新闻54台，全名网络新闻54，主要从事媒体行业。无论在哪一个国家播报新闻都是在54号频道播出，这也是名字的来源 尽管曾名声赫赫，但现在它在传媒业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被许多家其他巨头所并列，如老对手wns新闻。 最关键的是，在第四次企业战争时，新闻54选择站队军用科技，而wns支持荒坂。 这是当然的，新闻54的总部就在新美国na地区，反对军用科技=作大死=改朝换代，在大炮面前不等式无法成立。 此外，众所周知历届美国总统都希望让美国再次伟大，为此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为了最大化消灭对手，生化武器便是众多方案的一种，但这方面并不是军用科技的强项。 所以，生物技术成了非常出色的合作对象，二者经常私下达成不可告人的交易。 因此军用科技跟生物技术的关系长期处于蜜月期，至少表面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萨沙把生物技术的丑闻上传到新闻54台却杳无音讯的原因。 “所以，我昨晚冒着生命危险传出的资料，都成了无用功吗？“ 用生命代价窃取的资料却荡然无存，刚刚苏醒的萨沙大受打击，连脸色都不禁苍白几分，猫一样的眼睛满是泪水。 ”呃也不全是，新闻54台发不出来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平台，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款药物？“ 见萨沙那么难过，科尔沃有点手足无措，想让露西安慰安慰却不知人去了哪里。 犹豫半天，最后他摸了摸萨沙的头，感觉跟撸真猫一样舒适。 “唔” 猝不及防的摸头杀让她微微眯起眼睛，但对科尔沃的疑问有些难以启齿。 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刻骨铭心的悲痛。 “我妈妈生病的时候，曾经用过这款止痛药，可后来她去世了，我一直以为是疾病的原因” 原来如此。 科尔沃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节哀之类的高级废话，这东西毫无卵用。 他选择行动。 “好好休息，就算没有新闻平台愿意接受文件，我也保证一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本还在眼眶里兜兜转转的泪珠，在听到科尔沃的保证时已经泪如泉涌，哭花了她的脸。 第25章 梅瑞德斯还在等待 萨沙睡了，尽管脸上还带有泪痕，但睡得很是安心。 大伤之后，身体疲惫空虚，是得要多休息。 照顾人的事，还得交给米斯蒂，她是相当称职的护士。 有时候也很羡慕杰克，能找到这样一个温柔的对象。 昭美虽然也很细腻，但她的温柔很别致，经常会像个玩弄人心的大姐姐一样狠狠戏弄可怜的科尔沃，偏偏自己还欲罢不能。 糟了，我该不会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 不过这都不打紧，痛苦的是怎么完成承诺。 之前萨沙下载的文件可都全存在虚空之网里呢，但又取不出来。 咋办呢？ 一个字一个字写，唉。 再怎么难也得去做，总不能让受伤的小姑娘再受伤一次？ 那也太残忍了。 科尔沃越想越头痛，已经开始打算杀几个清道夫或者六街帮压压火气了。 “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女孩子” 露西从外边买回两罐啤酒，一罐丢给大卫，另一罐自己拉开拉环喝。 “是吗？多谢夸奖” 最近要做的事很多，一是去找罗格拿情报资料，二是跟v去找艾芙琳，三是完成德拉曼的委托，最后是帮萨沙公开文件信息。 好像还有带大卫去看他的母亲，这个往后延，实在不行给个房间号让他自己去看。 至于公开文件的人选，也许瑞吉娜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干中间人之前就是干新闻行业的，即使现在当了中间人也没有放弃老本行，算是情报型中间人。 来生酒，今天的音乐是武侍乐队的《never fade away》，听起来还挺激昂的，最能体现强尼不羁的意志和反抗精神的歌。 也是昭美最喜欢的一首。 “来了，坐” 还是熟悉的来生包厢，罗格坐姿还是那么的有女王风范。 真别说，也许是经历太多离奇的事，又或许是亲自做过不少在别人口中称为奇迹的委托，她的气场一点也不比自己那个统治帝国的女皇母亲弱。 不过科尔沃也不怯场就是了，再厉害能咋的，还不是给自己绑了。 至于母亲，那是真怕，打起屁股和训起人来是真的狠，不过母爱也是真的温柔。 至于强尼，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正跟幽灵一样在半空中飘着。 “雷瑟·亚托克斯，圣多明戈ncpd分局警监，据说他与六街帮的高层之间有不少秘密交易，最近停薪留职后不知所踪。但根据情报显示，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在海伍德的美泉区” 美泉区？这屌人怎么跑海伍德去了？ “很有意思的是，分局局长乔司·博塔刚刚在市政中心开完了会议，然后径直去了美泉区，圣多明戈是看都不看一眼。虽然查不出他们想干什么，但里面肯定有猫腻” 乔司，亚托克斯，这两人没事去海伍德做甚，串门吗？ 不管怎样，既然有了线索，那就一定要追查下去。 其实罗格当时看到情报时也有点微妙，不应该就那么寥寥几句话才对。 第一次做交易的时候，即使是藏得很深的赫尔曼也被她挖了出来，而且行程是清清楚楚地交给了科尔沃等人。 可现在查个分局局长跟警监居然不能细致到出行轨迹，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的情报网最多查到这里，更具体的就一无所获，得你们自己去查” “草，你这来生女王，怎么萎了呢？居然只有几个字，这不是三岁小孩都能找到的吗？” 强尼老欢喜冤家了，见到罗格失手就忍不住嘲讽几句。 好在她也习惯了，回敬个冷眼刀后继续说道。 “最后是你要查的荒坂义体资料，他们最近确实是在研发一个项目，名字叫义体金刚。据说和反重力技术有关，估计是为第五次企业战争做的准备” 说到这个众人的表情都严肃不少，自从赖宣上位后，荒坂便逐渐从一开始的保守姿态，转变为极具侵略性的进攻姿态。 和他老爹三郎不同，赖宣更强调对夜之城的掌控力，最近还试射了导弹，意图展示强悍的军事力量。 尽管各新闻记者跟公司都呼吁赖宣能延续他父亲在位时的政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正暗中积蓄力量，准备挑起第五次企业战争。 至于义体金刚？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的，还得是v。 “日本的原型机理念跟普通人的理念不同，他们的原型机类似于力大砖飞，用最昂贵的资源砸出性能最好的机器。但有个问题，需要各种测试来优化设计以便于量产” “而荒坂最喜欢的，就是找各种小白鼠上去实验义体，并记录下各种实验数据，最后将死去的小白鼠人道处理。如果侥幸没死，也可能会被灭口或者干脆招募进公司” 所以，梅瑞德斯找自己就为了这事，军用科技也很好奇荒坂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行，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就得干活了” 思考半天，最后决定先解决亚托克斯跟乔司的事，背后捅刀子的人必须不得hoe！ 刚好德拉曼总部就在丽景区，去拿扫描仪再去找人。 海伍德，瓦伦蒂诺帮的大本营，还得找古斯塔沃跟杰克帮忙才行。 “喂，杰克，帮我找两个人。对，就在美泉区，我把资料发给你” 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给杰克发送照片后百般无聊的科尔沃转头看向正专心驾驶的昭美。 “你说，德拉曼会感染什么病毒，让它一个ai都束手无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世界上病毒那么多，初网里头的病毒更是一个比一个凶恶，谁知道德拉曼咋回事，去见见不就知道了？手拿开！开着车呢！” 收到女友投来的眼刀，科尔沃悻悻地收回咸猪手，奸计未能得逞。 德拉曼或许最近真的是麻烦不断，总部里人头攒动，一进去就听到有顾客在大声嚷嚷。 “你就等着收律师函，看我不告死你！你听明白了吗？！我会让律师告到你破产！” 顾客的怒火几乎都快直冲云霄，但屏幕上熟悉的白色西装大光头仍然平静似水，而且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可以拜托您将你律师的联系方式发送给我吗？“ “靠！短路了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买德拉曼的出行服务了！” 顾客摔门而去，对这家ai运营的出租车公司彻底失望。 顾客-1jpg “这很正常，现在我们见到的应该是德拉曼的子程序，运行性能有限，最多就应付顾客的日常咨询” 察觉到科尔沃投来的疑惑眼神，昭美简单解释了几句，随后拨开人群走到屏幕面前。 “你好德拉曼，我们是接到你委托的人” “面部识别已完成扫描，身份识别失败，您未购置德拉曼服务滴滴” 屏幕突然变成一团雪花，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重新出现的德拉曼，很明显和之前大相径庭，说话都有条理许多。 “科尔沃，你和你的搭档能来真是太好了。很抱歉让你们和接线员聊了这么久，我一直忙着处理危机事故，刚才实在无暇接待” “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已经向你的账户预先支付了部分报酬，现在烦请跟着无人机走，去取扫描仪” 穿过连接着店铺和办公室的走廊，路过维修车间——里头全是损坏的车辆和忙碌到不可开交的维修无人机，一直到鲜有人至的总控室。 “扫描器就在桌子上，请您随身携带，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送回所有失踪车辆” 趁昭美去拿扫描仪时，科尔沃跟德拉曼攀谈起来。 “我说德拉曼，这上边的灯是做什么用的？” “这正是找您的原因，绿灯代表车辆仍处于我的控制之下，红灯代表车辆已经失控了，即使用维修无人机也无法解决，我只能寻求人工干预” 那确实有点严重，简直是红运当头。 粗略数了数，大致有差不多十几辆车需要去解决。 不过也正常，德拉曼出行服务在夜之城还是挺出名的。虽说不能跟创伤小组一样保证七分钟内到达，但十五分钟内必到。 而最高级的套餐“有求必应”，更是限量供应——在失控之前。 不仅如此，德拉曼还谋取开拓市场，扩张业务，准备将维修服务加入服务项目列表，甚至还订购了几架浮空车。 不过科尔沃更感兴趣的是，其实是火力弹药的来源，大名鼎鼎的武装载具可是曾带着三人在绀碧大厦从亚当·重锤的手中逃脱。 虽说很大程度是因为重锤一时半会打不破这乌龟壳，但能从一片枪林弹雨中逃出来本身就很了不起。 “您是说子弹跟武器吗？我长期和军用科技合作，绝大部分装甲车和武器都是他们供给的，少部分则是私人收购” 私人收购？ 科尔沃的表情有点微妙，该不会跟自己想的那样，从某些武器贩子手中购入的？ 然而确实如此，正当交易方式所花的价格实在过于昂贵，黑市里几百欧元的枪械，军用科技敢卖几千欧元一把。 准确来说，官网展示的价格，都是用来宰不明所以的狗大户跟德拉曼这种灰色企业。 是的，灰色企业。 夜之城怎么可能允许ai成为企业的主人？ 全自动化的店铺，意味着没有工人，失业率的升高，还容易埋下隐患——尽管大多数人认为ai比人要更加忠实可靠。 但政府和企业不管，在他们眼里ai是一个很合适的借口，无任何代价吞并的理由。 为了生存，德拉曼每年不得不支付相当庞大的一笔保护费，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交给别的企业和政府，这才勉强生存下来。 杀鸡取卵的事不好做，一时之快远不如细水长流，反正明晃晃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已经悬在上方，随时可以斩下去。 就算环境如此艰难，德拉曼每年的利润依然稳定增长，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的事甚至有开始进军物流行业的打算。 “走了德拉曼，我们会尽快送回失踪的车辆” “感谢帮助，我衷心等待两位的好消息” 昭美对扫描仪进行检查，匹配信号后朝科尔沃点点头，两人同时离开了总部。 “接下来呢科尔沃，是去找人还是找车？” “先找人，杰克约我们在野狼酒见面，走” 把昭美叫上，是想万一亚托克斯跟乔司嘴硬实在撬不开的话，试试黑客的深潜能不能查找到某些信息。 有时候赛博改造就这点不好，即使意志坚定拒绝交代，也有可能被人干脆利落入侵脑袋，跟搜魂似的搜个一干二净，然后变成白痴。 当然这点坏处在前所未有的便利性面前不值一提，装脑机接口不但可以享受超梦带来的乐趣，还能无需任何媒介直接读取芯片上的内容。 不仅如此，加装的电子脑也能辅助处理大量的信息，极大提高工作效率。 至于泄密，如果愿意可以给自己的大脑上把电子锁，甚至可以加个自毁程序，心念一动就暴毙而亡。 不过，谁想让别人对自己的大脑动手动脚？ 这可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没有任何义体能够替代，坏了可是真的坏了。 再者，谁能保证对方不会偷偷装个后门？ 被科尔沃逮到送到罗格那审判的乌鸦就装了自毁程序，一涉及到关键字立刻脑袋冒烟气绝身亡。 科技便利是便利，可也带来了许多不确定性，这也是为什么科尔沃总是拒绝安装义体的原因。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义体的绝大部分功能都可以被魔法代替，甚至后者还毫无副作用。 有种科学vs魔法的味道了，要不再整个赛博异端？ 反正要是公司知道科尔沃这么特殊，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抓来研究。 “走，杰克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杰克等科尔沃的时候，梅瑞德斯也在等科尔沃打来电话，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毫不眷恋那一官半职。 “可恶，快打电话啊！” 第26章 不死的乔司 “嘿ver，这事有点难办” 杰克有点尴尬，难得好兄弟找自己办事一次，结果兴冲冲接下却发现搞不定。 众所周知，瓦伦蒂诺帮是一个大家庭，就跟古代的皇族一样，各山头林立。 海伍德一共有三个地区：美泉区，谷地区，丽景区，而每块地区都有对应的高层。 丽景区对应的是古斯塔沃，谷地区对应的是吉里斯，美泉区对应的是哈吉尔。 吉里斯跟古斯塔沃倒是挺熟的，两人交情还算不错，但哈吉尔就不同了。 据杰克所说，这人生性阴鸷，身上全无瓦伦蒂诺帮特有的豪气与直爽，而且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他能出人头地并站稳跟脚，对外宣传是从恶土的乱刀会那抢来不少资源，实际上大伙都有各自的猜测。 最流行的说法，是哈吉尔私下里做一些不为瓦伦蒂诺帮所容的交易，比如说贩卖毒品、化身割肾客等等。 但一直抓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加上这人素来心狠手辣，而且极度排外。 不单单是排瓦伦蒂诺帮以外的人，即使是丽景区跟谷地区的瓦伦蒂诺帮成员也十分排斥，基本上不怎么来往。 刚好，科尔沃要找的那两个人就t藏在美泉区。 “好，看来我得亲自走一遭了” 科尔沃挑了挑眉，轻轻摇晃着酒杯里深褐色的液体，片刻后一饮而尽，只留下杯壁满边的气泡。 难办？那就别办了。 换个人当高层。 “别别别ver，千万别冲动，哈吉尔怎么说也是瓦伦蒂诺帮的高层之一，无凭无据的容易落人口舌” 杰克哪还不懂自家兄弟打算干什么，这是准备上门逼问，如果情报不满意就索性让日月换新天啊！ 和六街帮不同，瓦伦蒂诺帮是一个以兄弟家人为纽带的帮派。 如果科尔沃无缘无故干死了哈吉尔，他与帮派的关系一定会势若水火，届时杰克跟古斯塔沃一定会很难做。 对内是帮派，对外是兄弟，唉。 “行了行了，我有分寸，这回我保证不碰哈吉尔一根毛，成了？” 看科尔沃意已决，杰克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祈祷哈吉尔千万千万要识相。 “有传言说，你要找的人曾经出没于超级摩天楼h2的25楼，或许你可以去那查探查探。哦对了，玛莎已经出院，这东西是时候还你了” 说到玛莎，最近在海伍德的中间人圈子关于古斯塔沃可谓是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 原本名义上理应死去的古斯塔沃，被一众小弟以“双胞胎兄弟”的身份迎回瓦伦蒂诺帮，并且因为过于思念去世的兄因而继续沿用相同的名字。 一时之间，神父跟佣兵串通起来欺骗客户的小道消息疯传。 可传了半天也不见诺兰出来否认，并且有人去问他还一口咬死自己确确实实收到了古斯塔沃的人头，现在的古斯塔沃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呵呵。 众人也品出了不对，合着是这对冤家岳父女婿闹矛盾，现在重归于好了，把他们当猴耍着玩呢！ 不过这顶多算得上饭后谈资，六街帮最近在选举新老大的事大伙都知道，这流程完全是按新美国的那套来。 本以为诺兰得到老船长的认可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未曾想，平时帮派里一个名声不显的家伙异军突起，成了匹杀出来的黑马。 他高举“让六街帮再次伟大”的口号，并自愿捐献给帮派一大堆不明来源的钱财装备，成功搏得了绝大多数人的好感和票子。 虽说选举还未结束，但明眼人都看出，诺兰恐怕只能继续当一个小高层了。 不仅如此，后续说不定还得被新老大针对敌视，给竞争对手下黑手可是新美国的老传统了。 否则，为何2024年的懂王不得已向各位选民借钱？ 再说了，这家伙哪来的钱财装备？ 八成又是新美国或军用科技扶持的家伙。 既然如此，索性卖个好呗，现在六街帮确确实实需要帮助。 至于后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别让科尔沃再上门宰次老大了。 诺兰倒是不甘，这是他此生绝无仅有的机会。但人家有大老板资助，科尔沃又停职，无人相助，思来想去还是一脸愤恨地咽了这口气。 漆黑骸骨护符：耐力，可大幅度提高生命力，关键时刻能救人命的东西，刚好身上有多余的骸骨护符空位。 “谢啦杰克，我走了，替我向威尔斯太太问好” 叫上刚刚刷完剧的昭美，两人拉开车门，准备去找亚托克斯跟乔司。 “我说科尔沃，你觉得这趟会顺利吗？” 出人意料的，昭美这回没选择手动驾驶，而是设置了智能驾驶后开始整理武器。 来自于老特工的直觉，她预感接下来八成要战斗。 瞧杰克的介绍，美泉区是敌人的大本营，那儿又极度排斥别人，搞不好刚进门别人就收到了风声。 最关键的是，很难说哈吉尔跟那两人有没有合作。 如果有，那就麻烦了。 “肯定不会，这还用得着说吗？今天估计得死几个瓦伦蒂诺帮的家伙，希望不会让杰克为难” 说到这科尔沃又想起刚来夜之城时听到的电台，就那个主持人斯坦，天天嚷着“昨天的死人乐透是满打满算的整整”，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人为操盘的。 天天死的人都n是整数，那么凑巧？ 不过应该也没人会去买这东西，明摆着骗钱的局，说不定是洗钱用的？ 呵，谁关心呢？ 值得庆幸的是，超级摩天楼h2就在美泉区边缘，跟谷地区挨得很近，完全可以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径直闯进去。 至于警告劝退？ 来都来了。 “您好两位，请问是要租房吗？” 无视了前台的询问，科尔沃按下电梯后耐心等待，昭美则在探头探脑四处观望。 一路扫描过来，碰到的人都是平民，没有瓦伦蒂诺帮那独有的纹身和金灿灿的饰品，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普通到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再三扫描，还是那么合理，还是那么正常，可她仍然不放心。 太正常了，也是一种不正常。 “放轻松昭美，这不就跟沃森区还有圣多明戈的超级摩天楼差不多吗？别紧张，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能解决” 不同于疑神疑鬼的女友，科尔沃表现得很随意，甚至还有闲心去附近的商贩那买了点小吃。 “你没搞错？这时候买东西？” 昭美也是无语了，这家伙心怎么那么大？ 骄兵必败啊！ “吃点，味道还不错” 科尔沃嘿嘿笑了笑，按下25楼的同时顺手投喂了块烘烤得酥脆的小饼干，讲真味道还不错。 全是科技与狠活。 超级摩天楼，专给中层跟大部分苦逼的公司狗住。 环境嘛，比起贫民窟来说肯定是高大上，可与有钱人住的豪宅对比又显得穷酸破落，只能说差强人意。 但说实在的，这房子也还行了，起码居住面积不小。人住得肯定舒适，起码比科尔沃住得好。 25楼只有四个房间，也不知道目标会在哪一间，但无论哪一间情况都不太对。 “这四间房子像是一个人住的，安保几乎一模一样。里头全是警戒炮塔跟地雷，摄像头更是无孔不入。但有个好消息，2501房里有人，而且身形跟乔司非常相似” 关掉黑暗视觉并用追猎锁定人影，科尔沃汇报了下情况。昭美刚刚入侵关掉了门口的几个摄像头，闻言皱紧眉头。 怎么感觉，自己跟科尔沃是赶着上门送菜，羊入虎口呢？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科尔沃也感觉不妙，但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一脚踹开2501的大门，用神锋无影摧毁离得最近的炮塔跟摄像头，昭美则是紧随其后。 “我就知道是你，科尔沃·考德温，看来你是来者不善啊” 乔司靠在二楼阳台的栏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是科尔沃的到来正好印证了他的某个猜想。 “你知道我要来？！” 科尔沃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不明白乔司是在搞什么鬼把戏，但还是抬手准备利用在他背后召唤分身。 “确切地说，我知道你有个秘密，但不知道猜得对不对。不过现在看来，我猜对了，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这位在外头跟警局内部一向成熟稳重的圣多明戈ncpd分局局长突然大笑起来，掏出手枪抵住自己下巴。 “你等着科尔沃，你一定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大人可是对你垂涎欲滴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想干什么，但人要活着才能拷问情报。 可刚刚召唤出分身，还没来得及从背后勒晕时乔司便扣动了扳机。 令人惊异的是，被子弹贯穿脑袋后他并未倒下，而是跟分身被消灭时一样，化成一团烟雾后散去，即使是追猎也找不到目标。 “这什么情况？” 昭美有点发懵，她马上转头看向科尔沃，谁知后者也是一脸懵逼。 难道这家伙跟自己一样，也有界外魔印记？ 这假身比自己的分身还能以假乱真，太离谱了。 “不管怎样，先上去看看” 科尔沃咽了口唾沫，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界外魔问问怎么回事。 特么的，原来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吗？ 话说，条件这么好的房子，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老鼠？ 上二楼时，有好几只老鼠慌不择路地从楼梯口冲出，到了里头更是随处可见吱吱乱叫的鼠鼠。 两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太放心上。现在要紧的是查清真相，特别是乔司的事。 先是去阳台瞅了瞅，别说尸体跟血迹，连根毛都没有，仿佛这儿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搜遍整栋二楼，乔司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痕迹，只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十来块符文。 这倒是意外之喜，可正主是找不着了，这算个啥？ “走昭美，看来我得去见见界外魔了，希望这个整天当谜语人的老登能给点提示” “嗯，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行，先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做正事，然后再去解决德拉曼的委托” 一楼正在接待租客的前台，等昭美跟科尔沃走后偷偷发了条短信出去，随后继续顶着张笑脸迎客。 今天的阳光很好，夜之城久违的大晴天，值得庆祝。 “科尔沃，我们又见面了。看起来你是带着疑问而来，问” 再一次，科尔沃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蔚蓝遥远的虚空，这回他不再像以前一样迷惘、不知所措。 “你知道我是来问什么的，界外魔” 定了定心神，他不信这个跟痴汉似的天天观察自己的家伙什么都不知道，除非在装聋作哑。 “我确实有些猜测，但真相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为了更好的演出，我只能告诉你，现在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拥有我赠予的印记，而你也是唯一见过我的人” “至于你今天见到的，如果你对薇拉夫人这个名字还有印象，那或许能找到答案。但眼下有更大的危机正等着你，我会仔细欣赏你的挣扎和痛苦” “该回去了科尔沃，这里不是你能久留的地方” “只在夜之城？难道世界上的其它角落也有？危机又是什么？你什么意思？喂？！” 还没等科尔沃进一步追问，界外魔挥了挥手，无处不在的排斥感将他送出了虚空之境。 “草！这个谜语人！我ngb！” “科尔沃，情况怎么样？” 叽里呱啦骂了一大堆，睁开眼睛后首先看到的是一脸担忧的昭美。 “没事，这家伙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我” 听科尔沃把界外魔的话原样转述了一遍，昭美沉思了一会儿。 “如果界外魔没撒谎的话，那么夜之城确确实实应该只有你一个人拥有印记。至于乔司，会是骸骨护符的问题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科尔沃想起个问题，跟超能力相关的骸骨护符真的只有会魔法的人才能用吗？ 第27章 感觉不如倒退200年 骸骨护符，实际上最初的设计就是任何人都能使用，可能不能发挥力量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说漆黑骸骨护符：第三只眼，允许易位放置两个标记。 普通人能装吗？ 当然可以，不过对他们有用吗？ 并不能，因为易位这个魔法他们并不会。 而有那么一些骸骨护符，虽说同样跟魔法有关，但就像已经配置好的程序包一样，任何人都可以用。 关于这一点，薇拉·夫人跟卡纳卡沙尘区的战壕首领（所谓的帮派老大）帕欧罗有话要说。 薇拉·莫瑞，在出嫁以前名为薇拉·杜波霍尔，她曾经是一名生活在上流社会中的富有贵族。 但在进行了一次命途多舛的潘迪西亚大陆探险之后，她成为了一名黑魔法研习者，并于最终陷入了疯狂，甚至传闻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实际上，这个传闻所言非虚，那场险死还生的冒险经历让她接触到了界外魔，并获得了他的印记。 之后，逐渐疯狂的薇拉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将他的骨头制作成了符文和骸骨护符，而后神秘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众人只知丹沃尔新来了个疯疯癫癫、自称是拉格斯的失明老妇，却不知那曾是让整个帝国都为之疯狂的美人。 薇拉夫人对魔法仪式很有一套，在某个时间点，她使用魔法将自己的灵魂和一个铭刻着其年轻时样貌的浮雕宝石吊坠进行了结合，这使得她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永生。 具体表现为，只要吊坠还在，那她就永远不会被真正地杀死。 但谁不会死呢？即使是伟大的界外魔，也有被杀死的可能。 终结薇拉夫人性命的人，正是科尔沃的爷爷，丹沃尔的皇家守卫科尔沃·阿塔诺，他设法破坏了吊坠并成功处决了拉格斯老奶奶。 遗憾的是当时科尔沃并不清楚应该怎么处理印记持有者的尸体，也对其流失在外的后果全然不知。 后来帕欧罗不知怎的拿到了薇拉·莫瑞带有印记的左手，这让他获得了拉格斯老奶奶的不死能力——失去行动力后会化作一群老鼠，然后在另外一个地方重生。 但和原版吊坠不同的是，这个能力每天只能让帕欧罗复活一次。如果帕欧罗在一天日落前被杀死两次，那他就彻底死透了。 再后来，无眼帮获得了这只左手，并由乔司带在身上，这就是他不死的原因。 可惜的是，科尔沃只知道丹沃尔曾经有那么一个名为薇拉的贵夫人，并不清楚她是怎么死的，甚至连帕欧罗拥有弱化版不死能力都一无所知。 否则，在看到老鼠的瞬间，他就该猜到乔司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界外魔说这跟薇拉夫人有关时科尔沃是一头雾水，t的怎么净和自己爷爷那个年代的人有关？ 德莱拉是这样，道德是这样，就连无眼帮也是这样，真是。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乔司一定是使用了跟魔法有关的力量才能从他眼皮底下逃走，否则追猎不可能全无反应。 换句话说，这家伙一定跟无眼帮有关。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夜之城，能坚信魔法存在并接触到的势力，也就无眼帮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去找无眼帮？” “嗯，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拥有界外魔印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看来敌暗我明，确实有些棘手” 知道有界外魔印记，就意味着知道底细，知道神奇力量的来源。 好在每个印记持有者的魔法不尽相同，无眼帮对科尔沃所掌握的力量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可以设想，接下来无眼帮肯定会采取各种手段来对付科尔沃。 但正应了那句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从超级摩天楼h2那科尔沃还找到了十来块符文，只要成功吸收，即使力量没有全部恢复，他也自信能应付一切。 不过两人都忽略了一点，界外魔已经说明得很清楚了，在整个世界中科尔沃是唯一见过他的人，也是唯一接受过他赠予的人。 可问题是，谁说只有界外魔能给予印记？ 遗憾的是科尔沃并不知道这一点，事实上即使是丹沃尔那个年代关于界外魔和虚空之境的秘密也仅有极少数人知道，所有知情者要么主动沉默，要么在众生院的注视下被迫沉默。 现在，他正准备吸收符文，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这么分配力量。 分身升级：传递，本体的虚空强袭允许分身继承并使用，但会减少其持续时间 虚之圣盾升级：相斥，能排斥分子级别的物质，甚至连外力也可隔绝在外。 现在，即使是正面硬接一发导弹也不会飞出去。更关键的是，它还能排斥重力，也就是飞行。 神锋无影升级：雷暴，ep威力大幅度加强，具体强度需要实战。 新能力：控物，可将远处的物体拉过来，或者是轰飞，目前最多能对人形大小的目标生效。 强化到此结束，科尔沃其实挺想继续强化生命活化跟反射等被动技能的，可无奈这东西存在边际效应。 虽说投入符文依然能强化，可每次强化需要的符文越来越多，而且强化效果也会越来越差，这就不得不转向其它能力的升级，又或者是开发新能力。 至于神锋无影，科尔沃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发方向有问题。 之前觉得机器人一个个砍太麻烦，然后就想着能不能整个跟电磁脉冲有关的魔法，结果来了个这玩意。 风刃，听起来用途就像是攻击而不是干扰，只能说确实很符合一心想着杀戮的心性。 但特么现在要的是干扰而不是进攻。 后面看看能不能矫正，也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 最后的控物是针对飞行物用的，有时候也可拿来救人或者偷点东西，有这能力的话之前抓火炮就方便很多。 不过都一样，反正没啥能力强化了，索性就整个新花样。 总结就是，魔法很多，而且用的也很顺手，但总感觉贪多嚼不烂，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发展，顺着喜欢来呗。 反正任何一个魔法强化到极致都有巨大的毁灭力。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无意间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裸露在外边的右手皮肤居然呈现灰白色，可低头一看却毫无异常。 看来这段时间太累，都产生了幻视，干完委托就休息一下。 抬手将不远处的空易拉罐吸到手里，适应了下新招式后又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朝旁观的昭美喊道。 “新能力，感觉还行，就这样，现在去完成德拉曼的委托” “嗯，走” 事实上，信号扫描仪只能确定大致的范围，真要从来来往往的车流中找到一台黑色的出租车还是挺难的。 不仅如此，由于德拉曼并不能提供足够的算力来控制每台出租车，因此它选择制作出大量的子ai来为乘客服务。 可不知道是不是病毒感染的原因，本因毫无感情、只会用没有起伏的机械声调的程序，现在却一反常态，居然会跟人一样恐惧和愤怒。 比如沃森北区的失踪车辆，见到科尔沃后一下跑得飞快，同时打来全息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经典大光头形象。 但和以往见到的不同，这个子ai低着头，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你别过来了！” “放松，我们是来帮你的” 想试试嘴炮有没有效，但德拉曼子ai却是用最急促的语气，说出最卑微的哀求。 “求你别再过来了！别来烦我！” 话说，现在的ai已经能将感情演绎得那么真实了吗？ “滴滴，请用户无需质疑，少部分ai也有像我这样的天才，模拟区区情绪不在话下。但根据我的推断，显然这个ai是出了大问题” 虚空之网里的四季宝不满地上蹿下跳，它对新主人的质疑表现得很愤怒。 “行了，跟我说说问题，还是说你只会嘴上逞强？” 科尔沃有心逗逗这个卡通ai，这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拟人化程度是越来越高，有时候还会嚷嚷着出去。 没错，就是从虚空之网里回到现实，它说ai也是有人权的，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时打工。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它居然提出要支付工资，还有加班费！ 当科尔沃好笑地问四季宝一个ai要工资有什么用、以及时薪要求时，它振振有词地回答。 “滴滴，我是最顶尖的ai，理应享受最顶级的待遇。因此我要求每天工作时间为8小时，如果加班必须支付对应的加班费，并且一周只上五天班” “工资我可以不用，但你不能不给，而且ai也是有人权的，我要找个比我更出色的伴侣来提升自己。所以，你必须放我出去！” 太幽默啦！ 众所周知，有好事者根据福利和待遇给夜之城的公司排了个序。 排在第一的是荒坂，这家日本财阀的主宰者每年都会守住冠军的擂台。他们宣称其旗下的员工只需履行20年的忠诚义务，就能享受到最新的义体技术！ 20年的忠诚，大学毕业的年龄是在22岁左右，只需在刀光剑影的勾心斗角中活过20年，就能接触到最新的义体技术还不是的！ 哈哈哈。 初次听闻时科尔沃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甚至一度笑出了声，这t是什么福利？ 但反复打听后这居然是真的，关键是还有非常多的夜之城平民认为这是非常好的福利！ 吃屎吃惯了，突然有苹果落在眼前，那确实美妙。 只能说，资本已经严重扭曲腐化了人们的认知，本应是理所当然的东西却变成了不得不感恩戴德的福利。 再说了，宣传说是最新的，但实际上怎么可能是最新的？ 最新的义体技术，只属于有钱人和有权人，哪里是小小的公司职员享受得起的？ 就算是曾经的公司v，所佩戴的也不过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先进义体。 而真正优秀的义体，并非量产的大路货，而是个性化定制，完完全全适配使用者的生理状态。 位居第二的是军用科技，员工在购买自家公司武器时可享半折折扣。 有一说一，半折而不是五折，力度还挺大，不过能购买的武器想必也是市面上能卖的，不能卖的也买不到。 再说了，一个公司职员买武器，有啥用，白天上班晚上上人是吗？ 后三位的公司依次是生物技术、康陶跟夜氏公司，前者一年给六天带薪假期。 没错，一年六天！ 听起来不错，对比荒坂跟军用科技居然算正常的。 还有康陶，会给员工购买创伤小组的黄金会员服务，在为公司效忠的50年里一秒都不用为自己医疗保险的花费担心！ 嗯，创伤小组其实是康陶创办的，不过该说不说这倒是很棒。 要是葛洛丽亚是康陶的员工，估计就不会差点被清道夫挖出腰子，也不会成天为了盗卖点义体疲于奔命。 最后是夜氏公司，它宣布将强制工作时间减少至80小时！这大大超越了其他公司。 80小时，按四季宝的要求是一周40小时，科尔沃都不知道一周怎么上班能做80小时。 如果想要单休，那就是六天80小时≈1333小时\/天。 纯纯黑奴，哦甚至还不如黑奴。 毕竟三角贸易时黑人是农场主的财产，损失一个都非常心疼，即使是工作强度最大的棉花种植园也不过工作近十个小时。 是近十个小时，也就是说不到十个，而且为了提高效率还会给其提供健康的、营养的、充足的食物，好保证其不意外死亡。 而2077的夜之城，公司员工甚至活得不如黑奴，真不如开历史的倒车。 所以对四季宝的要求，科尔沃的选择是 “也不是不行，但我现在没法把你放出去，工资先帮你存起来，怕你乱花” “谢谢用户的帮助，我很感激” 有智慧，但是不多，起码比失控的德拉曼出租车要好沟通得多。 科尔沃跟昭美说了此事，她听完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这年头怎么还有那么单纯的家伙啊！ 笑归笑，委托还是得做，两人跑遍了夜之城跟恶土，花了整整一天才完成，累得只想回去睡大觉。 好在酬劳确实丰厚，德拉曼非常慷慨地给了二十万，其中有一部分是对高效的奖励。 不管怎么说，事已了了。 第28章 初见朱迪 骨头粉碎的痛苦，和大脑受创的痛苦，并不能简单的归于一类。 对拍摄者来说黑超梦实际上是非常痛苦的经历，痛苦到大脑甚至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遗忘这段记忆或者干脆停机。 没人知道艾芙琳所受的身心双重伤害有多恐怖，也没人知道一轮轮的虐待究竟有多么残忍。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暗地里不知在痛苦中打滚尖叫了多少次。 要是，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有多好。 只是很可惜，朱迪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要是知道自己死了她一定很伤心？ 浑浑噩噩的艾芙琳从不将正面暴露给朱迪，她怕被看出死志，更怕看到那张担忧难过的漂亮脸蛋。 直到那天走进来一个男人，听声音可以认出似乎是绀碧大厦那单委托的另一个佣兵。 他拜托了朱迪什么，然后走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即使背对着艾芙琳也能感受到那锋利、冰冷的视线在身上游走，最后更是用最淡漠的语气，揭开自己最不愿面对的现实。 “艾芙琳·帕克，醒了就别装睡” 朱迪·阿尔瓦雷兹，丽姿酒的超梦技术专家和编辑，其出色的技术使得她可以加入任何公司的娱乐部门，而且收入不菲。 但朱迪十分看重自己的独立性，不愿意受人所制，因此拒绝了所有工作邀约。 她怀抱着自由主义精神加入莫克斯帮，希望他们能改善夜之城人民的生活。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正义感爆棚，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并总是因此惹上麻烦。 但对有些人来说，这是她最大的优点。 “你好朱迪，我是科尔沃，v的朋友，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我看看一个东西” “v的朋友？他和我说过，进来” 科尔沃按响了门铃后，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他留意到门口上方有个摄像头和扫描仪。 初次见面，科尔沃的第一印象是一个非常潮的酷girl，还有那一头酷炫的渐变斜刘海以及拽到不行的纹身。 老实说，人确实漂亮，不过那多如牛毛的纹身图案呃有点辣眼睛，起码对他来说是如此。 不过那美貌已经凋零，朱迪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毕竟要照顾一个时不时就会哀嚎发疯的艾芙琳非常艰难，也很不容易，她眉心里的愁绪浓重得几乎要化成实质。 真难得啊。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在人情淡漠的夜之城居然还会有朱迪这种人，不求回报、一心一意地照顾自己的姬友。 “艾芙琳怎么样了？” 朱迪所住的公寓不大，进门就能看到侧躺着的艾芙琳，一眼看去除了身体还有微弱的起伏外跟死人差不多。 “非常糟糕，那帮混蛋做的事简直是畜生不如” 由于遭受了太多残酷的虐待，艾芙琳一直处于一个深度封闭的状态，把自己放在一个自己也突破不了的黑盒子里面，只能通过偶尔复苏的知觉来感受外界的环境。 精心照顾了很久，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艾芙琳突然恢复了一部分的感知，从混沌无序的恍惚中苏醒。 不堪受辱的画面又一次如潮水般涌来，使得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极为不稳定，进入了近乎于疯癫的失神阶段。 无论朱迪用何种方式安慰她，呼唤她，回应的都只有歇斯底里的叫喊，直到她筋疲力尽后又沉沉睡去，然后循环往复。 据朱迪所说，艾芙琳的电子模块和神经通路已经被彻底烧毁了。想要治疗的话就必须到大医院进行开刀，或者是使用纳米机器人进行神经再生。 可无论是哪一种，昂贵的医疗费都会使得朱迪这一个小富婆一夜之间破产，乃至流落街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迪对云顶的木头人还有巫毒帮是恨得咬牙切齿，是他们毁了艾芙琳！ 但这么一直拖着，朱迪的心理状态每天无时无刻不在受到挑战和冲击。长久以来，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身的变化，活得颇像天天和丈夫吵架、训斥孩子的黄脸婆。 如果科尔沃没猜错的话，朱迪已经快要对这座城市失去信心了。 “你说得没错，我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夜之城了，至少有这个打算” 听到科尔沃的询问，她沉默良久，最后还算化为幽幽的一口气。 “我在夜之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它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值得怀念的快乐。恰恰相反，它就像是生活——你无比厌恶它，却又离不开她” “我在想，如果小艾好了，我就带着她一起离开夜之城。如果她没能坚持下来，我就一个人去周游世界” 走，能走去哪呢？ 夜之城，只是这个世界的缩影罢了。 除非放弃一切，放弃超梦、机械甚至绝大部分现代化便利，像米斯蒂所说哪天厌倦了夜之城的生活就去当个小小的护林员，远离尘世喧嚣的人间烟火。 可朱迪会甘心吗？ 科尔沃不知道，但他觉得不会。 放弃自己的才华，放弃如臂指使的超梦，放弃现在的所有，只为了离开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逃避只是徒劳” 科尔沃很想这么说，但面对困难总有人会选择逃避，更何况要敌对的是整个世界。 而朱迪的战斗力，恐怕还不如瘦瘦弱弱的艾芙琳，尽管她确实是个很坚强的女孩。 “祝你好运” 无数的话语最后化为一句祝福，这恐怕是他唯一能给的。 “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小艾还没醒呢！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难得有个人倾听，朱迪脸上的忧愁总算少了一些，那对碧绿的眼眸也多了几分难得的轻松。 “哦，看看这个，据说是超梦来着” 科尔沃把老维从大卫身上拆下的疑似超梦物块递给朱迪，她接过来看了看，说了句“稍等”便准备好好研究研究。 “砰砰砰！” 可还没等她钻进工作室，粗暴的敲门声伴随着楼道里凌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科尔沃愣了一下，紧接着便看到朱迪猛地抬头，表情又是愤恨又是悲苦，随后化为“老娘和你们拼了”的坚毅。 “发生了什么？仇家？” 科尔沃瞬间想到这个，在夜之城谁还没几个仇家？ “算是，虎爪帮一直想找我的麻烦很久了” 门口的摄像头连接在电视上，朱迪伸手一划，就看到几个穿得流里流气的家伙站在门外，身后的人一直站到了楼里。 虎爪帮怎么会找上朱迪？ 科尔沃有些迷惑，见朱迪已经从鞋柜里摸出了把小巧的冲锋枪准备开门硬刚后连忙制止，你一个技术人员怎么敢和帮派成员打的啊！ “交给我” 虽然她勇气可嘉，反抗精神坚定，但毕竟是后勤人员，歇逼的可能性极高。 干架，还得找专业的家伙。 敲门声愈发急促，科尔沃毫不怀疑要是再不开门，外头的虎爪帮待会就选择破门而入。 “你好，请问找谁？” 黑暗视觉开启，科尔沃猛地拉开大门。最外面那个身体靠在大门上的虎爪帮由于重心失衡，一下子没控制住跨了半只脚进门，这才勉强在撞上人前停了下来。 “你t” 虎爪帮大怒，可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下来，一把散发着冷光的刀刃已然给他开了个脑洞。 不单单是他，在科尔沃视野里的所有虎爪帮，全部倒下，死因一模一样。 “罪人必受苦痛” 科尔沃缓步从狭小逼仄的楼道走出，片刻之后又走了回来，所有敢于来犯的帮派成员如同倒下的多诺米骨牌，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血液喷得到处都是，染红了这栋古老的楼房。 门口的朱迪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这一切，随即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举枪狠狠对第一个死去的虎爪帮鞭尸。 清空弹夹，原本还算完整的尸体已然血肉模糊。 畅快！ 楼下开始有用户在尖叫，科尔沃甚至听见有人在呼叫ncpd跟暴恐机动队，不过ncpd得知目标似乎过于凶残之后飞快的装孙子，转头把案件丢给疯控小队。 这下麻烦了。 曾是警督的科尔沃很清楚ncpd会怎么做，尽管两人的行为说得上是正当防卫，但他们一刀切的懒政一定会抓走定罪完事，甚至会审问都不用，直接代写笔录。 又破获了一件案子jpg “没事，我其实还挺高兴的，早就想这么做了我” 朱迪不知道科尔沃在忧虑什么，她只知道自己郁积了许久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是啊，现在确实没事，但很快就有了” 暴恐机动队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透过窗户科尔沃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的战术浮空车，等下怕不是要耗费一番口舌才行，搞不好还得大战一场。 “你先回去，我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嗯？” 扭头叮嘱朱迪几句，然后科尔沃顿了一下，随后劝告她回屋后准备一个人去找暴恐机动队。 停顿的原因，是他看到朱迪屋里有一道视线，位置在艾芙琳所在的房间。 换句话说，这性偶终于是醒了，等会再找她算账。 轰隆隆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看来这些合法赛博精神病的凶名已经是家喻户晓了。 抬头看着正顺着绳索滑下来的两个队员，按理来说暴恐机动队应该是五人一组，但最近愈发频繁的赛博精神病让他们疲于奔命，不得已只能两人一组。 两人就两人，值得庆幸的是罗里警督是其中之一，她想必会停下来听自己狡辩。 “那个，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敌人身上未发现义体，准备采取近身战！” ？ 科尔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难道这疯女人的精神病加重到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他并不是很想打，但罗里跟疯狗一样举着螳螂刀杀了过来，而且杀意十足。 “铛”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交手的瞬间罗里就知道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如科尔沃，她的优势在于有两把刀。 斯安威斯坦、狂暴，启动！ “能不能收手？！” 忍无可忍的科尔沃骤然发力，在常人眼里快到几乎只能看见残影的速度和凶猛到足以撕开装甲车的力度却被轻易挡下，然后被顶飞出去。 另一个成员不知为何一直在远处袖手旁观，见罗里警督被打飞后终于忍不住从背后掏出把阿贾克斯准备扫射，不料一股莫名的推力袭来，身形踉跄了一下后被一脚踹倒缴械。 “和上次相比，你又变强了，真不打算加入暴恐机动队吗？” “我说，能不能好好听我，解释诶？” 斯安威斯坦跟狂暴这两种插件对神经具有相当大的刺激性，一般人很容易承受不住而失去理性。 但暴恐机动队的福利毋庸置疑，他们身上的义体都是最顶尖、个性化配置的那种，绝不会出现因为身体承受不住的问题。 也就是说 “没错，老娘很早就想和你打上一架了，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 面对科尔沃的质问，罗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还表明刚刚确实是她要求单挑所以那个成员才会在一旁看戏。 果然精神病的思维很难衡量。 婉拒了罗里再一次的邀请，确认只是单纯的寻衅滋事后收队，但后续的事还没处理完。 总而言之，那么多虎爪帮的死肯定要被扣到科尔沃头上，明天估计就能收到被ncpd开除跟通缉的消息。 哎，晦气。 心底在小本本上给虎爪帮狠狠记了一笔，科尔沃转身回到朱迪住处。 “抱歉朱迪，你恐怕得换个地方住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很高兴” 朱迪摇摇头表示无关紧要，如果做掉虎爪帮的代价是更换住处的话，她巴不得天天更换。 “好，不过还有个惊喜给你” 紧接着，在朱迪疑惑的目光下，科尔沃走到艾芙琳身边，见她还在装睡，想到差点身亡的杰克和v，语气不由得冷冽起来。 “艾芙琳·帕克，醒了就别装睡” “那单委托，我现在还记着呢！” 第29章 苏醒的艾芙琳 “你把我的命拿走” 被揭穿的艾芙琳整个身体蜷缩在床脚，眼里死气沉沉的毫无光芒。 失败之后的恐慌她永远不会忘记。 然后就是被黑客烧毁了脑子后，半清醒不清醒之间，那种无尽的地狱折磨。 直到现在，明明已经安全了，可破损的神经依然无时无刻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如果不是见朱迪太过憔悴，为了照顾自己尽心尽力，她已经想一死了之。 可现在，说不定自己死了会对朱迪更好？ 绝望，绝望到了世界都失去颜色。 自己什么都搞砸了，既没有办法出人头地，摆脱性偶的身份，更没法勉强自己对朱迪露出微笑。 一切负面的情绪在艾芙琳心里浓缩成不可划开的黑暗，最终催生出了不受控制的死志。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哪天朱迪出去了，或是买东西，或是给她找药物。 然后，就静悄悄离开这个世界，希望那时自己还有力气给朱迪留言。 “小艾？！” 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朱迪的幻想终于成真，她泪流满面地抱着艾芙琳。 “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当然不傻，知道艾芙琳一直在装睡后就猜到这傻妮子在想什么，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科尔沃不喜欢艾芙琳这个“心比天高，能力平平”的人。 她一开始就想着独吞relic芯片，先是试探着问能不能踢开黑皮胖子德克斯特，三人闯出大祸后更是要求杰克插入芯片，差点间接害死v。 等清扫了巫毒帮才发现，这自以为是的蠢货甚至都没打算把relic芯片交给巫毒帮，而是想着自己单独找下家，卖了换钱后离开夜之城远走高飞。 也不想想，有谁能单独吃得下relic芯片？ 科尔沃想到了昭美，两人某方面确实有相似之处。 计划做得很好，实际执行起来总会出岔子，然后就不知所措。 但到头来，她也只是一个无路可走的可怜人，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点计谋才能，想要脱离这个糟糕的底层环境。 只可惜失败了，所以艾芙琳没法一朝飞上枝头成为凤凰，而是险些烂在了泥地里。 就像杰克总想着挣大钱，在佣兵圈子里打出名堂好让家人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差点死在老维的病床上。 艾芙琳有朱迪的精心照顾，杰克有科尔沃的悍不畏死，下场也还说得过去。 要杀吗？超梦专家并不只朱迪一个。 犹豫了一会儿，科尔沃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对艾芙琳来说，活着可能真不如死了，不杀她才是最大的惩罚。 沉重的气氛莫名散布开来，科尔沃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畅，于是做了个深呼吸，这才看向瑟瑟发抖的艾芙琳。 “我没兴趣要你的命，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角色而已，但朱迪很在乎你” 决定暂且饶了艾芙琳一命的他打算离开房间，给这两个相依为命的可怜人留出的私人空间，临走前似乎想起了什么。 “巫毒帮现在早已名存实亡，你见到的首领布丽奇特连同她手下的一帮黑客被网监带走了，估计是没法活着离开，说不定已经死翘翘了” 想到巫毒帮，科尔沃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挺狠。 先是去漩涡帮跟军用科技里应外合灭了新老大罗伊斯，然后去太平洲联合网监做掉布丽奇特，去圣多明戈任职还斩了火炮。 三连，举世皆惊！ 自己是跟帮派有仇吗？ 说不好是天生八字不合，加上今天算是和虎爪帮结下了梁子。 嚯嚯嚯。 轻轻关上房门，下一秒就听见朱迪爆发出的巨大哭声。 科尔沃从这个声音里，听到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昼夜不停的担忧和疲惫，还有一种对终于改变了命运的崩溃。 她支撑得太久了，久到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到什么时候，所幸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良久，朱迪才打开了房门，精致的俏脸上满是泪雨梨花的痕迹，红肿的双眼表明其刚刚是有多么喜悦激动。 “谢谢，如果不是你发现了小艾已经苏醒，恐怕她” 朱迪跟艾芙琳聊了很久，活人的体温和关心终于是唤醒了这个身处地狱的半残废性偶的生志，不再执着于死亡。 但她还在后怕，如果不是科尔沃来了，如果不是他发现得早，如果 “成不成是看你，不是看我，再说了她能否恢复正常还要打个问号” 科尔沃摆摆手，他其实也没做什么，救回艾芙琳的是v，他充其量只是叫醒了这个试图装睡的蠢货而已。 “我和小艾说好了，我跟她会一起面对困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朱迪还在喃喃自语，久违的喜悦让她有点神经兮兮，好在她还记得科尔沃是来做什么的。 “跟我来，你问的那个东西我已经有眉目了” 擦了擦眼泪，朱迪领着科尔沃进了工作间。 “你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是个超梦录制模块，好几年前的版本了，通俗来说就是用来拍片的。而且这东西还会不定期的自动联网，把影片上传到某个公共网络云盘” “好，能找到最近一次的上传记录吗？或者是那个云盘的地址” 科尔沃眉头紧蹙，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不过具体得问问v。 过了一会儿，朱迪带过来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 “找不到，而且里边的超梦影片已经被自动清除了” “好，那就这样了，多谢” 科尔沃没说什么，从朱迪手中拿回模块，将自己的猜想发给了v。 他希望这不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那恐怕会有点麻烦。 “不客气，我还要谢谢你救了艾芙琳” 客套了几句，想到虎爪帮的来犯，科尔沃有些好奇其中的缘由。 “哼，帮派之间的仇杀罢了” 莫克斯帮，夜之城成立最晚的帮派，该组织是在伊丽莎白·博登死后的骚乱事件中成立的。 博登是一家脱衣舞俱乐部的老板，曾是一名妓女，以公平对待手下并保护他们免受客户的伤害而闻名。2067年，丽姿的一个女孩被虎爪帮成员残忍地先奸后杀。 丽姿为了给她报仇，用斧头杀掉了三名袭击者，并把尸体拉到俱乐部门前展示，她宣称任何伤害妓女的家伙都会遭此报应。当晚，虎爪帮袭击并摧毁了她的酒，然后杀死了伊丽莎白。 但这些行为引发的后果连虎爪帮自己也没预料到。丽姿的死在整个夜之城掀起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骚乱，虎爪帮的成员和产业也成了众矢之的。这起事件将伊丽莎白·波顿塑造为反抗黑帮残暴行为的象征。 丽姿的理念继承者为了纪念她，重建了她的场子，将其命名为“丽姿酒”，并成立了一个帮派，把那些受威胁和压迫的人聚集在大旗之下，尤其是性工作者和性少数群体。 莫克斯帮是一座大熔炉，集合了现任和曾经的性工作者、朋克、怪胎，以及各种社会边缘人物。帮派总部位于丽姿酒，这家超梦体验俱乐部也是莫克斯帮的主要收入来源。 而朱迪跟艾芙琳，两人都是莫克斯帮的成员，和虎爪帮的恩怨那可是老黄历了，就跟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差不多。 “居然还有这种事” 老实说，莫克斯帮这名字科尔沃还真没听说过，这和他们的政策有关。 他们不会去控制夜之城的任何地区，而是专注于保护自己的场子、成员和在酒附近活动的性工作者。只要帮派运转顺利，他们就不会主动去找其他帮派的麻烦。 不过虎爪帮倒是对找莫克斯帮的麻烦乐此不疲，这帮人总是不断地考验莫克斯帮的耐心和战斗力，但也不敢真下狠手。 一方面是得不偿失，付出那么大精力却收获不了多少回报，另一方面也有舆论的影响。 “好，你们还是尽早换个住处，哦对了，你去见见这个义体医生，说不定他能治好艾芙琳” 满足了心底的八卦欲，加上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再次劝告朱迪搬家后科尔沃就离开了这里，前往来生酒。 “哟罗格，你今个怎么有闲心出来坐” 科尔沃正跟v还有杰克推杯换盏，为明天的拳赛摆酒设宴，不过这次喝的不是可乐而是橙汁。 天天喝一种饮料，即使是他也会腻的。 罕见的是，罗格点了杯万年不变的强尼·银手特调，然后用大佬的坐姿反靠在台上，翘起了二郎腿。 “呵，有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叫嚣着要喝酒，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听说你最近和虎爪帮起了点冲突？” 来生女王的情报一如既往快速而精准。 “没啥问题，小场面” 只要不是和无眼帮扯上关系，区区虎爪帮难成气候。 “快，小子，求求你喝杯酒，抽根烟也行” 罗格装得跟上流社会的贵族一样，在那慢条斯理的品酒，一旁的强尼眼神都发直了。 对这个摇滚小子来说，没有性和毒品，也没有烟酒，还t不得不待在罗格身边听她唠叨——科尔沃拒绝让强尼出现在他的附近，嫌这个电灯泡太啰嗦。 “成，最多一小口，我喝不了太多酒” “别，您是我亲哥，喝多一点！” 就在科尔沃与强尼讨价还价得不亦乐乎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站住，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来生这个地方每天都会有人闹事，但罗格从来都不会在意，因为门神埃默里克总是能处理好一切。 眼下，他拦住了一个半身高都不到的小萝莉，好像是萨沙之前介绍过的丽贝卡。 “啊↑？！”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咬牙切齿、呲牙咧嘴地喊道。 “我才不是未成年人，少小瞧人了！混蛋！” “不行” 埃默里克依然表示拒绝，不过瞧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看样子是来找乐子的。 “啊！给我让开！” 丽贝卡狠狠掏出她的手枪，对准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大个子。 但埃默里克依然纹丝不动，对近在咫尺的威胁视若无睹。 且不说来生的威严不容侵犯，光是实力之间的天壤之别，就足以令他毫不动摇。 又不是哪个家伙都跟科尔沃一样，初来乍到就实力不凡，最近更是整出一大堆新活。 而在她的旁边，随行的伙伴只是笑笑，然后先行一步走进来生。 可门神不动如山，一点让她通过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下一刻，一道黄色的影子像流光一样掠过，像抱着小熊一样带着她抵达来生内部角落。 “有意思” v端着杯鸡尾酒，给的评价不低。 “真不错” 杰克看着闪进来的家伙，赞叹了一下速度。 科尔沃倒讶异了一下。 大卫？ 这家伙怎么跟曼恩小队混在一起？ 还当着来生女王的面强闯大门，这下可被逮了个人赃俱获， 不过罗格也只是笑笑，挥手示意埃默里克无需在意，在她眼里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没什么大不了的。 仅限于这次，要是下次丽贝卡还没有足够的资格或者有人担保，依然进不去来生。 “强尼，怎么样，羡慕吗？” “哼，老子才不在乎呢！” 眼见这两人非但不去找同伴，反而还跟追星的粉丝一样开始议论罗格的丰功伟绩，科尔沃不由得揶揄了下强尼。 这家伙表面上说不在乎，不过看罗格那冷笑的表情众人也是心知肚明。 嘴g的捏。 “哇哦真的吗？” 大卫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尴尬之际却在她的邻座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考德温警督？！你怎么会在这里？！” “首先，我已经被停职了。第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哦对了，你跟我来一趟” 将橙汁一饮而尽，想到去朱迪家那一趟的收获，科尔沃找罗格开了个包厢打算好好跟这小子聊聊。 “诶？和我吗？” 大卫有些疑惑，不过出于信任，还是跟丽贝卡说了一声后跟上。 第30章 别啥东西都往身上装！ 谁会拍一个义体人的超梦？ 还是斯安威斯坦，一听就知道是专门用来杀人的义体。 除了黑超梦，科尔沃想不到别的 普通的超梦压根就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 例如体验一个有钱人的一天，他们只需要找一个功成名就、已经习惯了上流生活的超梦明星，然后给他或她安排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或者奢华之旅，之后忠实地记录和稍作编辑就行了。 毕竟超梦就是事无巨细、把录制者的感知和情绪都完全记录下来的东西。 超梦编辑者就是从其中剪取有用的片段，然后编辑成片的人，比如朱迪。 无论特效再怎么逼真，再怎么耗费心思，都远不如直接弄个真的划算。 这话在电影领域是成立的，在超梦领域也是成立的。 所以，一个植入了军用级斯安威斯坦的人有什么好拍的？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那出色的战斗力。换句话说，除了血腥的屠杀，科尔沃想不到别的，前不久那个一连屠杀了好几个ncpd的赛博疯子还历历在目。 当然，拍摄了就该上传，朱迪也说里头的影片会不定期地上传到某个云盘，而且还不知道网址。 如果没有及时上传，到了一定时间内就会自动删除影片，也就是毁尸灭迹。 本来科尔沃觉得，这估计又是哪个丧心病狂的魔鬼打算拍些血浆片，还有那些分分钟404的黄暴相关内容。 当时艾芙琳不就是被清道夫从指头哥那儿提走，然后拉去拍这些恶心人到不行的变态虐待片吗？ 油炸骷髅天蛾。 科尔沃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又有新的问题，被ncpd追得鸡飞狗跳的黑超梦会所，到底是有什么奇遇才会在如此高档的义体上安装超梦录制模块？ 这可不是大路货，这条斯安威斯坦十分高档，是专为军人供应的，可能还有公司培养的私兵。 无论如何，科尔沃都不觉得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能接触到这东西。 除非，这里面有公司的影子。 为此他特意询问了v，后者的回答很是耐人寻味。 “哦你说这个，我还真知道一些内幕。以荒坂为例，有时候研发的义体负荷太重，只有身体素质足够好的人才能安装，偏偏这种小白鼠可遇不可求——总不能拿自己人开刀？” “所以，研发部那帮混蛋有时候就会故意放出个威力强大但是副作用巨大的义体，以此来筛选那些自以为是的天选之人” “你们以为的宝贝，在荒坂眼里不能说是一抓一大把，但也只是稀疏平常的垃圾货，不值钱。只需要一点点代价，就能找到合适的目标，这个计划很划算” “反情报部，工作内容里就包括帮那些精明的老东西擦屁股。有时候他们玩脱了，还没来得及回收目标就被发现里面的小九九，这时为了公司名誉，我就得出手善后了” “嗨，没办法，工作要求嘛。荒坂的罪行，比你想象得还要罄竹难书” “呃(⊙﹏⊙)” 听完科尔沃的转述，大卫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这东西，真的好危险啊。 “听见了吗大卫，以后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要随便就往身上装啊！” 说到这里科尔沃突然觉得大卫和v在这点还是很像的，一个敢找个路边赤脚医生装斯安威斯坦，另一个敢直接往脑门插relic芯片，差点就成了强尼·银手。 “啊，对不起” 大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都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会有那么多的牵扯。 “行了，话说完了，马丁内斯夫人怎么样了？” 该说的说完了，科尔沃索性问起葛洛丽亚的状况，这女人差点榨干了他的钱包。 “啊，已经醒了，不过医生说还需要躺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就是这医药费” 之前科尔沃给了大卫病房号，他把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后就去见了妈妈。 幸运的是妈妈醒了，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不幸的是大卫看着那长长的医药费账单，觉得头非常大。 他要工作多久才能还清债务啊！ 而且妈妈还念叨着让自己回去读书，可自己都从荒坂学院退学了，成为了梦寐以求的赛博朋克。 哼哼，反正她工作没了，而且医生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必须静养，不能劳累，所以现在只能靠我赚钱养家了！ 诶嘿！ 这小子怎么突然傻笑起来，还莫名的有种自豪感？ 科尔沃有些莫名其妙，该不会是被义体侵蚀坏了脑子？ 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从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中脱离出来，他打开了自己的个人账户给科尔沃看，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小几千块。 “我目前只有这么多存款，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还上欠的钱！” “钱可以慢慢还，这倒不是很在意” 科尔沃觉得大卫人还是不错的，尽管能力很菜，还很天真，但他有一颗孝心。 用某个疯疯癫癫的白胡子老头的话来说，有爱的人往往不会太坏。 可惜，要是自己会哈利波特的魔法就好了，那里的魔法听上去还挺高级。 不过因为太多人掌握了，反而显得逼格不够，毕竟物以稀为贵。 还有一件事，这小子怎么和曼恩小队玩到一块去了？ “是这样的，妈妈本来是把斯安威斯坦卖给了曼恩大哥，还先收好了钱。可她没告诉我，然后我就偷偷装了义体。还好曼恩大哥同意我加入小队，用酬金来偿还” 听了科尔沃的疑问，大卫简单解释了几句，不过他还有自己的小九九。 那个叫露西的波波头少女，也是曼恩小队里的一员。 “呵，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竟奇妙至此” 他和暴恐机动队联手宰了个赛博精神病，然后被葛洛丽亚偷走斯安威斯坦，又从清道夫手中救出她，她的儿子私自装上本该由曼恩装上的义体。 然后科尔沃还救了曼恩小队里的猫猫头两次，曼恩还欠自己个人情，现在大卫又不得不替他们工作来还债。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行了，就这样，回去找你的队友” 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尘埃落定。 “聊完了ver？” 杰克对兄弟永远都是那副憨笑的表情，v也有点好奇两人之间聊什么。 “就这事，没别的” 长话短说，简略解释了几句后话题又回到明天的拳赛上。 “明天早上九点，歌舞伎区，不知道我会碰到什么样的对手” 杰克摩拳擦掌，这段时间里经过老维的苦心指导，他觉得自己实力大有长进，想找个合适的家伙碰一碰。 “打过就知道了。不过要我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抗住你那沙包大的拳头” v其实不怎么担心杰克的比赛，即使是以他的眼光来看也很难对杰克的实力挑出什么大毛病。 无他，一力破万法。 “哟大卫，嗯你是丽贝卡，你们两个有什么事？” 科尔沃让克莱尔给自己上杯青柠酒，这玩意后劲小一点。 至于强尼不乐意？ 去td。 “啊哈哈，我是来请教经验的” “很感谢你救了萨沙，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原先大卫只觉得科尔沃充其量不过是妈妈的救命恩人，可能还是一个出色的佣兵，直到皮拉看到刚刚他找自己进了包厢。 “哇哇，大卫你小子给我如实招来，为什么会有大人物找你？” 皮拉怪叫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诶？大人物？” 大卫有些懵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琦薇稍微科普了下科尔沃的故事。 惹下了荒坂那么大的麻烦，竟然还能生龙活虎地活蹦乱跳！ 据传曾经绑架过罗格，虽然后者对此总是否认，但传闻依然满天飞！ 在佣兵道上打出名气后，不知为何突然去当ncpd，随后一举清剿了圣多明戈的所有清道夫！ 最后还让六街帮换了个新老大！ 上述事件中，其实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绑架罗格这件事。 还有比踩着老传奇上位更让人热血沸腾的事吗？ 可惜后面两人平安无事，也没闹出什么矛盾，这不免让很多人都大失所望。 总而言之，现在的科尔沃，离传奇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可以说是活着的故事了。 而旁边坐的两人，无论是v还是杰克，或许还算不上彻头彻尾的传奇，但怎么着也是个史诗级别的。 能从罗格手上接单子，这本身就是种证明。 “原，原来考德温警督那么厉害的吗？” 大卫有些晕晕乎乎的，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认识大人物。 “当然！你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皮拉嬉皮笑脸，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喂，你要不要试试能不能从考德温警督那里接几个单子？那种级别的佣兵，报酬一定很丰厚，我最近可是很缺钱呢！“ “慎言皮拉，这话可不能乱说” 曼恩跟朵莉欧同时摇了摇头，身份差距太大，他那个难度的单子很可能让小队团灭。 再说了，无缘无故凭什么让人家把接的单子转过来？ 琦薇、露西也不大愿意，前者是不想跟一个战斗力爆表的原始人打交道，太伤黑客心；后者是被揭穿身份，有种本能的畏惧。 丽贝卡倒跃跃欲试，就跟想要和偶像见面的饭圈粉一样。 认识认识半步传奇佣兵，其实挺好的，而且三人名声也不错，没有说那种抛弃队友或者出卖队友的流言蜚语。 “大卫，带我去看看” 丽贝卡使劲晃着大卫的胳膊，活像个幼儿园的调皮小屁孩。 “这不大好” 大卫苦笑，有些拿丽贝卡没办法。 “去看看嘛，就当是感谢他救了萨沙” 丽贝卡眼珠子一转，很快想到个借口。 “好，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刚好曼恩也想试试能不能接个大活回回血，钱可是实打实的给了葛洛丽亚，现在正穷得叮当响呢！ “呵，你们倒有胆子” 知晓来意的科尔沃笑了笑，倒也没说啥。 不管是公司还是佣兵，不择手段往上爬总是必经之路，派人来问还算好的。 最过分的得是被掩埋在黄沙里的纳什，就抢了帕南货的家伙，不是v跟科尔沃的帮助帕南估计得灰溜溜地硬吞苦果。 “老实说，我不怎么接委托，因为有其他事要做。如果你们想接活的话嗯，问问v？刚好他也算是经验丰富，大卫你可以跟着学两手” “我？” v没想到好兄弟会把这差事推给自己，不过带带新人也不错，杰克看他也挺顺眼的。 “行，交换下联系方式，到时候我想想怎么安排” 正当大卫带着露西跟曼恩几人喝酒时，v突然抬了抬眼，随即又苦笑两声。 “好丽贝卡，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聊” 这算是委婉的赶人了，科尔沃现在不大想聊这些。 “呃好” 丽贝卡也知道贸然前来已经很不礼貌，再多问就惹人烦了，只好嘟着嘴跟兴高采烈的大卫回到曼恩那。 不过可别看这小萝莉现在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瞧她身上背着的两把手枪，战斗起来一定会形成鲜明的反差。 活脱脱一个暴走萝莉。 “咦？” 顺着大卫离去的背影，v突然抬了抬眼，随即又苦笑两声。 都被荒坂开除了，还搁那操心荒坂的事呢！ 呵，自己也算是荒坂的老人了，说开除就开除，怎么跟个被驯化的牛马一样还想那么多？ “怎么v，你认得她？” 见兄弟的目光落在一个银发的黑客身上，杰克不由得有些好奇。 难不成他移情别恋了？还是和帕南分手了？ “单方面，跟荒坂有关，都是过去的事了。来，喝酒” v叹了口气，表情有点苦闷。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待会儿不吃东西了？” 科尔沃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忧郁起来。 咋，就为了个荒坂在逃黑客？ “好酒不嫌多嘛” 杰克乐呵呵地说道。 “听我的v，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些狗屁公司。你身上的西装是脱了，可心里的西装还没脱啊！“ 第31章 拳击手杰克 歌舞伎区曾经是日本医疗公司在沃森区的骄傲，它毗邻着名的医疗中心，整个地区也因此繁荣昌盛。 但如今，其它的企业要么被荒坂集团搞垮，要么被迫迁移到了海湾的另一头，歌舞伎区也许成了夜之城最贫穷的街区（不包括太平洲，它已经被夜之城开除了）。 但夜之城最不缺的就是人。 歌舞伎区很快就重新聚满了散居在外的华人，后来演变成了阴暗的地下集市。 狭窄交错的小巷里到处都充斥着杂货店、劣质的化妆品店和廉价的旧货店，它们全都由中式灯笼和闪烁的霓虹灯装饰着，增添了一份独到的色彩。 沃森区，说是漩涡帮的地盘，但这里说得上是错综复杂，虎爪帮在这里也时有出没。 那些一身匪气、看着不像土匪就像强盗的，尤其是还拿把刀、挎把枪的，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虎爪帮的人。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科尔沃？” 万年不离开自己诊所的老维问道。 他抱着胸，靠在栏杆上，看着场地中间的两人正在像模像样的对练，脸上却没有一丝丝替杰克担心的表情。 “之前跟虎爪帮起了冲突，怕给杰克添麻烦，索性改头换面一番” 科尔沃拉着昭美的小手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最近她突然变得很忙，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过来看场拳赛。 可不是吗？ 家里有个脑子发瘟去当ncpd的男友，钱没挣多少还大发善心，吃的要求还高。她一个黑客又要买黑客椅、黑客服之类的，又要负担伙食，不多接点委托怎么行？ “咳咳” 科尔沃自知理亏，打了个哈哈，说尽各种情话来哄突然就耍起小性子的女友，好说歹说才成功安抚。 不过这确实不是个事，自己是得找个方法弄钱，最好是坐等收钱的那种。 他看向之前朱迪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她想像丽姿酒一样对云顶来一次大改造，变成由底层工作人员当家做主的形式。 朱迪看不下去云顶，尤其是艾芙琳在云顶的遭遇，还有那些被压榨得很惨的性偶。 不过糟心的是，这女孩完全是头脑一热就定了调子，完全没考虑过接管云顶后的方方面面，典型的管杀不管埋。 好在科尔沃心里有了大致的计划，等今天看完杰克拳赛后就去扭扭街一趟，见某个许久未联系的中间人。 “抱歉抱歉，我记错时间了” 在科尔沃心里打着算盘的时候，姗姗来迟的v连忙道歉。 “没来晚？杰克？” “没呢，还差一点儿herano(兄弟)” 杰克正在做着热身动作，看起来跃跃欲试。 他参加的第一场比赛在歌舞伎区，一共要打四场，才能正式进入决赛。 比赛地点并不算正规，只是一片不高的楼房顶层，可供活动的空间大约有个十来米见方，毕竟这是黑拳。 周围全都是零零散散的观众，跟公园下棋观棋的老爷爷一样，只是喜欢闲着没事就搁这消磨时光，刚好撞上了好戏而已，现在正拿着酒瓶子起哄。 如果不说，还以为是来看表演的而不是来看拳赛的。 “没主持人之类的工作人员？” 科尔沃有些迷糊，凑到老维身边问问。 “要不再给你整个跳啦啦舞的兔女郎？这是黑拳，有观众就不错了” 老维笑道。 他很喜欢这股氛围，感觉又回到了曾经。 尽管规模和观众都无法和当年参加的正式比赛相提并论，可这种纯粹的热闹和热血，不正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吗？ “去杰克，给他们展示一下你的厉害” “你好啊朋友，我是来打拳的，我要和谁打？” 杰克点点头，走了上去，非常有礼貌地问道，一点凶性都没有。 “我” 正在对练的两人停下，左边穿着背心的光头小哥看了看杰克，感觉这小子未免也太壮了一点。 “车轮战？不过也无所谓，你们谁先来？” 杰克摸了摸头，虽说和老维介绍的比赛规则不一样，但一想到这是黑拳也就释然了。 “不不，你没弄明白，那个身体和我是一个——都是同一个人” 右边的t恤哥解释了一句，不过杰克听得更是云里雾里的。 “啊？所以说，我是看人重影吗？” 杰克揉了揉眼睛，很确定自己没眼花，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我们以前是双胞胎，估计你也能猜到。双胞胎有很强的联系，但他们还想更紧密、更强” 背心哥接着说道，单从外表来说这两人确实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就装了神经波动同步装置，现在他们变成了，呃” “我，同一个人，同一个身体” “这两个身体干什么都一起，什么都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高度重合，完美同步，没有一点延迟。 干脆去哈利波特那演弗雷德跟乔治算了，那么默契。 “好家伙，居然还是精神病” 听着相声似的发言科尔沃就想笑。 正常人谁会管自己叫他们啊？八成是认知出现了问题。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无法解决问题，就消灭产生问题的根源。 既然分不清他和我，那就装上神经波动同步装置，直接把对方的思维和自己同步，尽可能地重合。 说人话就是，他们变成了共用一个脑子的墨菲特。 而且这两人还共用一个女朋友，放在赛博精神病里头来说也是很炸裂的。 话说回来，虽然病得不轻，但危害并不大。 评估是否需要暴恐机动队出动的标准之一，是看赛博疯子的战斗力是否超群。 像眼前的这对双胞胎，或者是米斯蒂通灵屋附近见到的先知盖瑞，尽管都被认为是精神病，可也不会有人闲着没事报警ncpd。 一方面是报警要钱，把钱花在这方面毫无意义；另一方面是战斗力确实低下，两颗子弹就能解决。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嘛。 “你觉得谁会赢” 拳赛对昭美来说挺新奇的，她从没看过这种拳拳到肉、生死不论的比赛，忍不住开始问科尔沃。 这还用问吗？ “那必须是杰克” 此时的杰克，已经跟这两个神经病下好了赌注，站好位置准备开打。 可惜这是外围赛，而且因为参赛人员过于鱼龙混杂，也没有庄家开盘，否则老维跟科尔沃一定会把钱压在杰克获胜上。 比赛开始得很是磨磨唧唧，但结束得非常干脆利落。 两拳搞定。 两神经病就跟表演武术一样，什么上勾拳啊、左刺拳啊都用了出来。 但没用，打在杰克身上不疼不痒，身形都不带晃的。 最后一人一记砸在胸口的直拳，这对奇葩的双胞胎就倒在了地上。 非常快，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 “停！停！我认输了！” 因为疼痛身体跟煮熟的大虾一样弯曲的背心哥连连求饶，但t恤哥站了起来，似乎还想继续打。 “那你呢？跟你兄弟一样认输，还是想接茬儿继续？” 杰克停手，向站着的那个询问，可他很是无奈。 “那个不是我兄弟，那就是我。天呐，这有那么难理解吗？” “好” 杰克挠了挠头，把赌注收好便离场。 “打得漂亮，杰克” “赢得好” v和他碰了碰拳头，老维也笑得很开心。 “说实话，我还没使劲，他们就躺下了” 杰克觉得赢得实在太轻松了，跟打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实在不过瘾。 “那就杀进决赛，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科尔沃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会的，哥们儿” 朱迪可以一直是个天真理想的女孩，但科尔沃不行。 云顶，夜之城着名的性偶会所，不过他们更喜欢自称是出售人类情欲的地方。 无论怎样，正是对底层性偶的一层层剥削，使得它成为了夜之城消费水平最高、技术最先进的性偶会所之一，也难怪荒坂赖宣会喜欢天天点这里的外卖服务。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朱迪现在想推翻虎爪帮对云顶的统治，而且还叫上了科尔沃。 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她连怎么行动都没想好，还说明天打算去找一个叫前田舞子的性偶——云顶背后的秘密当家。 听起来就不靠谱。 朱迪甚至连她会不会答应都不知道，只说先去试试，做计划的能力还不如昭美。 舞子行吗？ 舞子不行。 不过找找也没有坏处，科尔沃自有他的计划。 “oshi_oshi（喂喂）？找我有事吗？” 扭扭街的一家柏青哥店，里面坐镇的正是威斯特布鲁克的中间人冈田和歌子，说话还是那么的迟缓和苍老。 “我来是想请教一个问题，之前我做掉火炮的时候，六街帮大乱，害得那段时间治安乱了不少。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应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减小混乱？” 一进门科尔沃就给和歌子甩了个难题，她那双老虎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心底暗自揣摩着对方的来意。 “我觉得，应该先坐下来谈谈，没什么是不能谈的” 和歌子谨慎地挑选话语回答，她不知道科尔沃为何来着，总不能想绑人？ 毕竟对方是有过前科的。 想到这和歌子悄悄把手放在了紧急呼救按钮上，这使得她心底稍微安定了些。 无他，罗格那种级别的战斗力和守卫力度都挡不住科尔沃，自己这00后身衰体弱的更是手到擒来。 “和歌子，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科尔沃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甚至还有闲心倒了杯茶。 “听说明天有三位虎爪帮高层即将死于非命，这一死虎爪帮不得大乱啊！我担心六街帮的悲剧重演，又会有无辜的民众受害，于是我想到了你” “听说你的丈夫曾经都是虎爪帮的高层，儿子也在虎爪帮混，想必一定能给出好的解决办法” 是寻仇，还是瓜分利益？还是二者皆有？ 不清楚，但和歌子知道，这事有得谈。 “考德温警督真是宅心仁厚，老身实在佩服、佩服，也愿意尽绵薄之力，不知是哪几位高层要遭到袭击？” “听说是云顶的管理者佐藤弘美、市田马库斯跟畔上纯，他们的运气着实不太好” “原来如此，希望他们明天能躲过一劫，不过袭击者的目的又是什么？” 和歌子心里开始打起算盘，既然没有涉及到自家利益的话未尝不可以试一试。 帮派嘛，背后捅刀子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虎爪帮是荒坂扶持的。 “这个嘛，听说他们很想要一个能放松身心的地方，最好还有一大堆人服侍的那种，如果还能截获一笔意外之财就更好了” 放松身心？ 服侍？ 和歌子大脑急速转动，很快想到了云顶这个销金窟，看来这才是来者目的。 也行，一个云顶而已，给就给了，剩下的产业足够她吃得饱饱的。 “身为夜之城的市民，我自然要维护社会的安危，不过我已经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见科尔沃准备起身，和歌子连忙说出后面的话。 “但我的儿子跟我一样热心肠，他一定很愿意帮你的忙” 添加到新的联系方式后科尔沃起身，这死老太婆的声音太t让人难受了，眼下终于完事。 “我希望，不会有好事之人做多余的事” 和歌子自然明白意思，不要给了云顶后又找其它借口收回，起码他活着的时候不行。 “这是当然，虎爪帮一向遵守规矩” “这样最好” 等科尔沃走后和歌子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这家伙，气势越来越强了，搞不好真能混成个传奇” 杀的人多了，气势也就变得锋锐，连人都开始不怒自威起来。 离开扭扭街后科尔沃又发了条短信给梅瑞德斯，不找她不行了，乔司、亚托克斯眼下不见人影，一点情报都没有。 一想到那天离奇消失的乔司，科尔沃心里愈发焦虑，这家伙绝对跟无眼帮有剪不断捋还乱的关系。 低头就低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第32章 终于有自己的产业了 “生物技术爆出惊天大丑闻，热卖止痛药不为人知的致命副作用” 梅瑞德斯关掉电视，在安全屋里伸了个懒腰，又开始为荒坂新义体那事头痛。 军用科技上边发话了，谁要能弄到这个项目的详细资料，谁就可以升官发财、更进一步。 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但无奈竞争对手太多，手下又没几个可堪重用的家伙，最后冥思苦想把目光放在曾经帮助过自己的雇佣兵上。 准确来说是科尔沃，v和杰克名声远不如他那么响亮。 永远不要怀疑公司的情报，即使因为人员太过臃肿跟错综复杂的内斗导致经常会对外界的消息反应迟钝，可只要稍微上点功率，挖个雇佣兵的情报不过是小菜一碟。 拿到科尔沃详细资料后，梅瑞德斯第一时间就住进了安全屋，每天只靠邮件跟电话指挥下属。 她怕啊，这个考德温简直是疯子，鬼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在得知她有乔司和亚托克斯相关情报后科尔沃曾拜托昭美还有罗格找人，但最后都一无所获，不然他早早绑人拷问了。 听闻此事的梅瑞德斯非常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但也更加坚定了合作的心思。 虽然风险很大，虽然无异于与虎谋皮，可她一个朝廷没人、无权无势的公司狗，不冒点风险怎么晋升？ 政府关系总监，这职位收益是高，但破事太多，不赶紧溜之大吉的话哪天阴沟里翻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好，科尔沃答应了，一切都在朝预期的方向发展。 把目标人物发过去后，现在只需等待他把甜美的胜利果实呈现到自己手上。 梅瑞德斯这档事先往后放放，现在得先解决云顶这破事，不然没钱花了。 在科尔沃那个年代，妓女算是一种合法职业，而且也是要交税的，税率还不低。 因此，从性偶身上收点钱财那叫收得一个心安理得，也不会内疚。 本来朱迪还叫了v一起，但帕南那边临时有事叫走了他，v还带上了大卫跟露西，说见见世面外加锻炼锻炼 眼下，就科尔沃跟朱迪两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云顶顶层，据她所说先去找前田舞子。 “等等，让我来开” 朱迪拦住了准备暴力打开合金自动门的科尔沃，她可不想引起警报。 那样的话，还得和安保部队干一架。 “差不多，也行” 科尔沃看着她走到墙角的配电盒里，看样子是从这里接入云顶的网络，话说朱迪对黑客技术也有涉及？ “嗯，我之前在这里任职的时候帮他们调试过网络安全，看样子从我走后就没做过更新”，朱迪捣鼓了一会儿，只听咔擦的一声，他们身侧的外门就径直滑开，“看来我是对的，哼，纸糊的一样” 好，难怪巫毒帮能远程烧毁艾芙琳的芯片，合着云顶的防护模块在他们眼里就是张纸，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就绕了过去。 随后，朱迪迈着她的步伐，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科尔沃跟在后边，开黑暗视觉扫了楼上的办公室一眼，上边三个人都在。 据和歌子的儿子所说，今天那三人都会在办公室办公，是一个好的刺杀时机。 要不要现在动手？ 看着正和前田舞子对峙的朱迪，科尔沃犹豫了一下，决定过会再说。 反正追猎标记已经打上，就算是上帝显灵都救不了他们。 “朱迪·阿尔瓦雷兹，本想说很高兴见到你，但我不喜欢说谎，也不喜欢不请自来，这你知道的” 这个一身姹紫嫣红、梳着赛博朋克风格妆容的女人正是前田舞子，此刻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正用一种略显刻薄的讽刺口吻问候两个不速之客。 “对，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 朱迪双手抱胸，站在办公桌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过的气势。 “我以为加入莫克斯帮时你已经人生触底了”，前田舞子显然和朱迪很熟悉，还不是一般的相识，“可你的堕落远没有停止，朱迪啊，你总是一次次刷新我的底线” 这两人的关系居然还不错？ 科尔沃挑了挑眉，舞子的话虽然难听，但这不是一般朋友能说得出来的。 不是真的在意你，也没人会对你的选择操心。 换个人，不是已经开始勾兑，就是暗戳戳摁响警报，反正不会是现在这样互相冷嘲热讽。 不过科尔沃算是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分道扬镳了。 瞧瞧这办公室的风格。 日式装修，屋内泛着旧灯笼的朦胧昏黄色调，墙上一个大大的阴阳太极图，还挺像模像样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高层领导。 本质上一个青楼老鸨罢了。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摆着一堆书，《成为更好的自己》、《触手可及的美丽健康》等一系列关于自我提升、健身、美容和饮食健康的书。 可以看得出来，舞子非常有上进心，当然这是褒奖的说法。 如果强尼在这里，估计会嗤笑一声，骂几句不择手段的公司婊。 当然更可能是催促科尔沃去区看看，他看见雪白的梨状物就走不动道。 而朱迪呢，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显然她的所作所为让前田舞子觉得很蠢，蠢爆了。 这样两个三观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居然能如此熟悉彼此，只能说缘分这东西确实奇妙。 “先是加入莫克斯帮，现在又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对，科尔沃，说的就是你” “我？” 科尔沃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外头，现在绝大部分人都称呼他为考德温警督，或者是科尔沃先生，毕竟加入ncpd之前他曾是声名鹊起的佣兵。 结果，在云顶居然被一个卖屁股的称为杀人犯。 呵，都是卖自己的，谁也别说谁。 “对，就是你，你的朋友v给云顶留了满地的血” 舞子显然对雇佣兵的印象不是特别好，尤其这人还是把云顶杀了个对穿的v的朋友。 作为一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中间掌权者，她不喜欢闹腾，特别是那种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闹腾。 而雇佣兵，就是最大的闹腾。 “随你这么想，我还有事，朱迪你聊完后在外边等我” 科尔沃懒得理会这个现实的女人，他现在忙着去做正事。 “哈？你去做什么？” 朱迪有些疑惑，科尔沃不像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人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 等科尔沃离去后，偌大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朱迪跟舞子两人。 “说，你有什么事？想回来吗？可以，你知道我一向看重你的技术” 回忆起两人曾经朝夕相处的时光，舞子的身体不由得放松许多，她递了根烟过去，这是朱迪最喜欢的口味。 “你先把性偶们当人看，然后我再考虑。在此之前，先从虎爪帮手里夺回云顶” 朱迪没有接烟，而是两手撑桌，坚定地看着舞子。 “ok，我知道小艾的遭遇的确让人震惊“ 此时的朱迪实在过于诱人，舞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可前者把头撇到一边，依然双手抱胸，一副“olgirl”的模样。。 搞姬？ 好耶！ 可惜这一幕没被科尔沃看见，而且他也不喜欢舞子的打扮，实在不符合一个老古董的审美。 此时，科尔沃悄悄绕过了云顶的虎爪帮守卫，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谁啊？” 其中一人皱了皱眉，他刚想叫个性偶过来服务，结果突然有人找自己。 话说，怎么感觉有冷气穿过身体？ 他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胸口出现一个大洞。 原来是敌袭。 可惜为时已晚。 “死了，现在轮到你出手了” 将三人的遗体拍照发了过去，而和歌子那边也承诺会立刻动手。 话说怎么感觉守卫力量那么薄弱？ 科尔沃有点迷惑，按理说云顶作为日进斗金的销金窟，虎爪帮的看守力度一定不会小，这可是一颗枝繁叶茂的摇钱树。 事实上，云顶原先的安保头子木头人，就那个玩完艾芙琳后把她丢给指头哥的家伙，被v杀了。 然后佐藤弘美还没安排新的人手接替工作，因此云顶的守卫力量此时是严重不足。 至于为何没人来搞事，无非是因为虎爪帮的凶名太盛，害怕报复罢了。 “这地方虎爪帮说了算，知道我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吗” 听了朱迪的提议后舞子走到落地全息全身镜补妆，心底暗暗叹息。 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算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结束了” 两人互相讥讽时，科尔沃大刺刺地从正门走了进来。 身上非常干净，如果不是外边警报突然响起，任谁也猜不到他刚刚做了什么。 “结束了？什么意思？” 朱迪投来迷惑的眼神，科尔沃耸耸肩，简单解释了下来龙去脉。 “冈田和歌子给你介绍了一位同样是虎爪帮的新老大？！” 前田舞子瞪大了眼睛，她当然知道和歌子是什么人物。或者说，整个威斯特布鲁克跟虎爪帮有关系的就没有人不认识她。 别的不说，冈田和歌子的五任丈夫都是虎爪帮的老大，甚至连她的九个儿子都是虎爪帮的高级成员。 而且最有名的一点是，她的儿子们总是恪守她的教导，绝对不做冒犯规矩的事，以免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的九个儿子都活得好好的。 但人们并未因此而轻视她，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头看着和善的母狮子。 既然和歌子插手了，也就是说 “从现在起，云顶归我了” 昭美那边发消息说有头绪了，让科尔沃早点回去商讨计划，因此他决定速战速决。 “好，如朱迪所想，云顶会交由性偶们共同管理”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科尔沃的承诺让朱迪喜出望外，同时也有点小小的遗憾。 “这么轻易就解决了，本来我还试试新研发的行为芯片” 性偶之所以是性偶，是因为装了性偶芯片。 性偶芯片最初诞生于军方实验室，随后发现娱乐产业才是真正属于它的舞台。具体来说就是性交易行业。 芯片由三个主要功能构成：从系统导入数据、控制服务期间性偶的行为，并且在每一次服务结束后抹除性偶的记忆。 最后一个功能对想要在性偶会所工作的申请人来说非常有吸引力，客户也表示赞成。 性偶对服务期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客户就拥有了绝对的自由和保密性，这不是双赢吗？ 朱迪在机械上确实很有天赋，她想到改写性偶芯片，将里面各种少儿不宜的战斗数据替换成战斗方面的信息，那么性偶理所当然就会成为不受自己控制的战斗机器。 想法不错，但战斗可不是那么简单。 心智的坚韧、战斗的经验等各种原因都会影响战斗力，总之科尔沃对这个设想并不怎么看好，不过也勉强凑合。 “装，到时候还得找人来守卫云顶”，看着神色黯然的舞子，科尔沃摸了摸下巴，“别这么灰心丧气，起码你还能当你的负责人” “诶？”x2 两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前者是因为刚刚才大放厥词，后者是觉得性偶自己管理就好。 “没办法，管理云顶是很耗费精力的，我很忙，刚好这有现成的” 朱迪从未想过解放云顶后要怎么做，可科尔沃想过。 虽然和歌子保证不会有虎爪帮过来，可其他人呢？ 比如说欺软怕硬的ncpd，又或者是闹事的客人，到时候怎么处理？ 没人比舞子更有经验，而且她的权力来源于科尔沃，完全没法独立出去。 让她和性偶一同管理云顶，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怎么经营，那就是另一回事，但性偶们的未来肯定比现在要好。 “你说得对” 朱迪沉默了好久，不得不承认科尔沃是对的，但紧接着她又振奋起来。 无论如何，云顶已经换了个新老大，而且前途一片光明。 第33章 吉米黑咲：你不要过来啊！ 帮内高层竞争，说起来也没那么神秘和复杂，归根到底两个字——利益。 蛋糕就那么多，人少了，人均蛋糕量也就上去了，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这件事勉强也算得上委托，不过和歌子并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因为她从佐藤弘美这三个老大身上得到的，还有她儿子将会得到的，远比一个小小的云顶和一笔微不足道的钱财要多得多。 在黑道，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可惜这点前田舞子一直没想明白。 或者说她想明白了，但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谁关心呢？ 反正云顶的事已经尘埃落定，科尔沃也选定了新一任管理者，他并不打算直接插手云顶的经营。 门外汉就是门外汉，没必要外行指挥内行，容易出事。 不过他也有一个要求，性偶上交的钱财得给他一成。 是的，一成。 在佐藤弘美掌管云顶的时候，每接待一个客人，性偶们要上交九成的中介费——或者是其它名目的费用给云顶，只能到手一成。 不仅如此，云顶还不包吃包不住，也不提供义体的修缮和植入。 也就是说，可怜的性偶们拿着微薄的工资，要负责日常生活，还要想办法维护保养义体，日子过得是紧巴巴的。 这也是为什么扭扭街的义体医生指头哥那么受性偶欢迎，无他，经济实惠罢了，虽然技术确实不咋的。 但性价比摆在这，他是性偶唯一的出路。 甚至钱不够了，他还大发慈悲地允许性偶赊账，或是用其它方式还债，比如肉偿。 反正卖谁不是卖？ 即使这样，性偶的下场通常也不会很好。 夜之城本来就是个吃人的城市，这行业又是吃青春饭的，把自己卖得一干二净、浑身上下找不出几片好肉的性偶，最后除了一身毛病以外什么也得不到，运气差点还会被清道夫或是黑超梦会所掠走。 人呐，总是身不由己，可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颓然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不过现在云顶来了个大清洗，朱迪跟舞子想必会对性偶好很多，她们的未来兴许会多一份保障。 大概？ 一眼能望到头的人生，可不是多了三两子就能改变的。 呵，该死的夜之城。 “怎么样，昭美？” 昭美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她正在整理分析梅瑞德斯发过来的情报。 田中知贞，荒坂学院理事会的成员，也是荒坂实验产品项目的测试负责人之一，勉强算得上荒坂高层。 地位虽然比不上那些董事会的大佬，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管理人员。 为荒坂尽职尽责数十年的他，已经成为了荒坂于夜之城飘摇风雨之中屹立不倒的依赖之一，是公司的骨干，同时也是值得培养信任的人才。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为的就是让荒坂再次伟大，因为他的利益已经永远和荒坂捆绑在了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儿子田中胜男，就读于荒坂学院。为人骄奢淫逸，名声极为恶劣，经常做些校园霸凌的事，但大部分人都由于畏惧其父亲的地位选择沉默不语。 大卫，正是他的找乐子对象之一，毕竟会反抗的玩具确实难找。 不过这并不重要，很明显田中知贞才是关键。 “，你的意见是？” 科尔沃原以为昭美会玩挟儿子以令父亲的把戏，没成想她摇了摇头。 “那样太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效率也低，我倒是有个主意” 吉米黑咲，臭名昭着的黑超梦导演，以各种血腥暴力和精神变态的高质量刺激黑超梦而闻名。 而田中知贞，正是他的老客户之一，专门定制各种解除限制的私人专用黑超梦，并且都是亲自上门取货。 “他最近经常会去一个清道夫的窝点，我们只需要提前过去守株待兔，等人上门后就地拷问，最后快速清扫现场并毁尸灭迹” 这便是，新美国前联情局特工给的建议。 当晚，科尔沃跟昭美悄咪咪地潜入至一栋三层建筑物。 站在屋顶的一个家伙还没察觉到不对就被科尔沃割喉，昭美则是利用附近的接入口黑入整个网络。 眼中红光一闪，整栋建筑物的摄像头或是其它守卫力量全部被她不动声色地关闭，那些负责网络安保的黑客以及绝大部分巡逻人员都被她烧掉了大脑。 “你这” 科尔沃没想到昭美会直接下狠手，而且还那么熟练，他本以为目标对象只有田中知贞一人而已。 “反正这栋楼里就没有无辜的，死了就死了。再说了，要是有人活着的话我们的行动更容易被发现” 昭美见怪不怪地回了一句，这在以往的特工生涯是很常见的事。 消灭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知情人，这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尽管显得很冷血。 “好，那我们现在行动？” 科尔沃没再纠结此事，人都杀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不如回去后上几柱香，再烧点纸钱得了。 “目标我已经标注出来了，走” 建筑物里头的工作间，一个穿着深紫色皮草大衣的身影伸了个拦腰，他刚刚完成了一次耗费精力的超梦剪辑。 “哼哼，想必田中知贞一定会愿意出大价钱” 留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山羊胡的吉米黑咲怪笑几声，准备回家睡觉，今天属实是累到了。 可刚走到过道，注意力便被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吸引了过去，下一秒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黑暗响起，并且越来越大。 “这” 吉米黑咲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常年跟ncpd斗智斗勇的他很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 “吉米黑咲，久闻不如一见。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好手” 路上科尔沃无聊地翻了翻订购记录，发现这家伙制作的黑超梦确实畅销，而且质量非常之高，高到好评率近乎百分百。 不得不说，吉米黑咲确实有两把刷子，如果走正道的话朱迪一定很愿意跟他切磋切磋。 黑超梦，经常会混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讯，这就需要超梦编辑师去处理。 如果不去除的话，很容易让使用者发疯，甚至有沦为赛博精神病的可能。 除此之外，使用超梦的人对外界的感知很差，并且他们的神经和超梦头环高度绑定。只要破坏性的魔偶足够强烈，就可以让他们像是因为设备故障而死去一样。 前任市长卢修斯对此很有发言权。 不过眼下，这个大名鼎鼎的黑超梦导演背后都被冷汗打湿，想来是命不久矣。 “我投降，求求你别杀我” 此时的吉米黑咲像是全身失去了力气一样，不甘地垂下了头颅，然后 嗡—— 突如其来的一阵频率极高的电磁脉冲，以他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头顶的吊灯爆出一阵电火花，然后彻底熄灭，整栋建筑顷刻间陷入黑暗。 他咧着嘴抬起头，借助月光准备欣赏阴招得逞的战果，但只看到了科尔沃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素人，不吃一切电磁干扰！ 不过他也有些庆幸没让昭美过来，她现在可顶不住这么猛的电磁脉冲，搞不好人得晕乎个两三天。 “去n的，给老子玩阴的是？” 越想越气，索性赏给吉米黑咲一个硕大的拳头，那张猪脸被打得不成人形，牙齿都掉了几颗。 “目标抓获，走” “收到，炸药已安放，请在一分钟内离开大楼” 爆炸，而且是猛烈的爆炸，这便是毁尸灭迹的最好办法，前来调查的ncpd八成会以为是帮派火并而草草了事。 所有网络痕迹都已被清除，等大楼坍塌之后现实痕迹也不剩多少，想要追查到科尔沃跟昭美身上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会不会危及到无辜群众嗯，这不重要。 即使谈了恋爱，即使生活重新步入正轨，可梦魇般的过往依然影响着她的内心。 江湖上的水，沾了就再也干不了了。 至于科尔沃，他并没想到所谓的毁尸灭迹会是炸弹。 有心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吞进了肚子。 效率确实高啊！ 疼痛编辑器，装在脑子里的义体，据说能够自定义神经的信号，比如屏蔽痛觉，当然也可以加大。 配合一管子的感知强化剂，以及各种刑具，还有吊命用的强心剂，吉米黑咲一定会对黑超梦录制者感同身受。 “呃！” 原本跟蔫掉的咸菜似的吉米黑咲，经过昭美的精心炮制后，突然间以快到不可理喻的速度把脑袋直立起来。 他的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肿胀的猪头上五官都扭曲到一块。 因为大脑里似乎有好几辆泥头车在互相冲撞，玩碰碰车的那种。 “我说！我说！给我个痛快！” 面对吉米黑咲的求饶，昭美没有理会，而是再一次邀请他参加地狱巡回。 一连三次，他整个人就跟干渴已久的咸鱼，睁着眼不说话，只是看着科尔沃。 “可以了，问” 昭美又端详片刻，确认已经完全摧毁心理防线后冲科尔沃扬了扬下巴，示意可以干活了。 “田中知贞，我只要知道这个人的情况” 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吉米黑咲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相关信息抛了出来，包括下一次交货时间在三天后，还有交易地点在自己的秘密基地，甚至连田中知贞喜欢美国神父的小癖好都说了出来。 不为别的，只求速死，太痛苦了。 美国神父看来也是个炼金大师，这家伙的口味真t怪。 摸了摸下巴，得到相关情报的科尔沃示意昭美动手，他决定给这个黑超梦导演一个痛快。 “等下，我还有事” 昭美让科尔沃把人带到罗格提供的一处安全屋，在担架上五花大绑又接入了数条电缆之后，自己则是躺在一处黑客椅上准备进行深潜作业。 “你这是” 赛博丈育的科尔沃并不清楚昭美想干啥，只知道她打算做点黑客的活。 “老实说，我还没试过从别人的电子脑里获取资料。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李德从敌人口中审问出情报，就是亚历克斯用各种手段获取，再不济就是我利用黑墙入侵网络” “为了防止后面田中知贞有所隐瞒，也为了获取更详细的情报，入侵大脑是必要的。而现在，我只需要一次小小的尝试” 有些活虽然看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不难，只是需要点经验。 就像只会干饭的大学生，虽然学了高数。可做起高中奥数，依然会无从下手，因为全是套路。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熟悉熟悉就好了。 题，做多了就能掌握套路。 入侵大脑，对昭美来说只需要一次就能积攒到足够的经验。 说得简单，事实上这并不是件容易事。 前面说过，装电子脑时会为了防止入侵会整点ice防护，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黑客入侵，吉米黑咲自然也不例外。 这可不是电脑，不动硬件的话电脑挺难折腾坏的，最多最多也就文件信息丢失。 但现在要入侵的是电子脑，电子脑再怎么说也跟脑相关。 精密，但是脆，稍不留神就会崩溃。 一旦崩溃，人是肯定阿巴阿巴了，想找的信息估计也找不到。 黑客倒是安全，可如果埋有病毒魔偶的话哼哼，下场八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昭美技术过硬，倒不如说不算流窜ai的话，全美国能与她相提并论的还真没几个。 “我找到了吉米黑咲的基地所在，嗯还有一些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东西” 花了整整几个小时，等吉米黑咲两眼一翻升天后，昭美从黑客椅做起，揉了揉发烫的脑壳后接入虚空之网将信息发了过来。 老实说，她挺馋巫毒帮的数据要塞海神，这玩意跟玻璃大炮一样，威力绝对够，毕竟是他们用来在黑墙上打洞的工具。 效果肯定比不上之前用的，但效果也还凑合。 可关键是用不了，虚空之网目前没法对外传输信息，这就很是让人抓耳挠腮了。 没办法，魔法的事不用搞那么清楚，也确实搞不清楚，看看以后也没有机会。 第34章 勤奋向上的大卫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和歌子发来个委托，去做掉虎爪帮的某位中层人物，走” 大卫虽然加入了曼恩的团队，但和在外面找个师傅学习并不冲突。 前者是做活的搭档，后者是佣兵一路的引路人，并不是互相排斥的。 更何况，v的名声在外，总是能接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委托，那些不难但又很需要费心思的活就刚好可以丢给大卫，让他长长见识。 现在，v想借这个委托看看，大卫究竟成长到哪个地步了。 “就是这儿吗？” 大卫看着街边的建筑随着摩托的减速而变得清晰起来，四处观察着。 把着车头的v则是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精准地停在了街边，然后从摩托的侧挂架上拿下来两把阿贾克斯，将其中一把递给大卫。 “任务目标已经发给你了，这次你独立完成委托，当然我会在旁边看着的” “啊？诶？我能行吗？” 大卫一愣，往常都是师傅带着做委托，自己顶多打打下手，怎么这次就得独自上战场了？ “试试看，就当是一次测试” “那好” 从来生酒那认下v这个师傅起，到现在为止，大卫也算是经历了好几次大大小小的行动，其中最多的就是潜入。 兴许是出身的原因，公司v行动时更加偏爱一声不响的完成委托，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深藏功与名。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卫也受此影响。他习惯性的将注意力集中在盲区，脚步放轻，把身子藏在阴影或者死角处。 楼道外面汽车经过的动静，越发地清晰起来。 不是这座城市变得吵闹了，而是他进入了无声之中。 两人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地向上。 光透过小窗子，在楼梯间投射出长长的亮柱，被经过的人切割，之后又像流水一样恢复。 一切都是那么静谧无声。 大卫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他感觉空气很是沉闷，舌头和上颚有些发干。 想做个深呼吸，却发现上下嘴唇跟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打不开，只能通过两个鼻孔喷出一股粗气。 右手大拇指忍不住轻轻地揉搓握柄的纹路，沉甸甸的分量跟粗糙的纹路质感带来了一些安全感，这让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可不能失败啊！ 失败的话虽然师傅肯定不会说什么，但这意味着自己还没独当一面的能力，也没有底气在曼恩大哥那争取更高的分寸。 想到这大卫的呼吸变得更加紧迫了，他之前很想换个军用级的义体肺，但是被老维劝阻了。 就目前的情况，光是一个斯安威斯坦就得花很长时间去适应，自己的小身板实在承受不住更多的义体。 在此之前，身体素质只能通过锻炼来变强。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还是跑不过露西，更别提每天晚上都累成个狗，那就更没戏了。 可回忆起师傅当时对自己的检测，大卫又开始垂头丧气。 明明师傅没有植入斯安威斯坦，可为什么自己只有启动神经加速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那天听露西说还没见过刚植入斯安威斯坦就能一天使用8次的家伙，结果现在有人不装义体都跟得上自己。 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亏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不想了，还是专心执行委托。 这小子在想什么？ v狐疑地盯着眼神突然就涣散的大卫，有好几次差点就撞进摄像头的监控区域，幸好自己及时黑掉才没有引发警报。 等完成委托后一定要狠狠教训他，怎么出趟任务还三心二意的？ 虽说这是菜鸟的必经之路，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要狠骂才能长记性。 目标位于六楼的一扇门后，门口有两个虎爪帮守卫，看样子想不惊动他们都难。 “师傅，动手吗？” 大卫回头用眼神无声的跟v沟通，等后者点点头后猛地拔枪。 启动！ 瞄准在神经加速的加持下变得轻松起来，几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射爆了两人的脑袋。 但真正的困难还在后头。 即使地处闹市，身处夜之城，但楼里突然迸出的枪声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 这不是游戏，游戏里不止一条路可以走，正门不行还能走窗户。 可现实不行，起码在这栋楼是如此，换成v来也只有强攻。 “呀啊啊！” 大卫推开门的瞬间就遭到了火力倾泻，好在他整个身子都靠在墙边，仅仅只是伸手推开了门。 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听到换弹的声音后大卫二度启动义体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敌人瞬间为之一空，但还有一个家伙，竟然躲掉了他的射击，并且身体也突然间从普通速度的水准进入了高速世界。 整个人像一棵海草一样摇摆起来，然后拖曳着绕过了桌子，划出一个半圆的行进轨迹，而大卫的枪口完全无法锁定他的身影。 斯安威斯坦也分型号，最低级的廉价货即使仍然昂贵，但以虎爪帮的收入还是养得起的。 况且，义体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性能完全取决于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大卫身上的斯安威斯坦虽然先进，但因为底子太差，提升的幅度仅仅只有最低水准。 而对方，是实打实的发挥出了每一分性能。 “干得不错” 高速移动的虎爪帮枪手突然在移动中爆出一团血雾，借助巨大的惯性飞了出去。 v收起枪口，检查了一遍地上的尸体后满意地点点头。 虽说有些浪费子弹，但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 “目标解决，委托结束，走” 能做到虎爪帮中层的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察觉到袭击后就立刻反击，不料死于枪林弹雨之中。 那个装有斯安威斯坦的枪手是他高价请来的保镖，结果被v秒了，死得很是憋屈。 “哈” 大卫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刚刚觉得自己都要死了，没想到局势瞬间两极反转。 听到v说任务完成后发软的身体又变得生龙活虎，跟着师傅离开了这栋大楼。 发放佣金前由于任务途中的分心被狠骂了一顿，期间大卫一直不好意思地傻笑，他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 拿到钱后大卫先是往科尔沃的账户上转了一部分，然后准备去医院看看母亲，临走时突然被v叫住。 “大卫，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恶土一趟？” 第35章 劫魔蜥 “v？！你可总算来了” 阿德卡多营地的帕南见到v赶过来，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喜色，随即又把目光放到后边的两个小尾巴上。 “他们是？” “大卫，我的徒弟，带来见见世面。另一个是露西，一个黑客，技术还算凑合” 灭杀完虎爪帮中层的委托后大卫经过深思熟虑，最后还是决定跟师傅过来，权当是历练。 本来和露西约好看电影的00 好在听闻此事的露西也提出要跟过来一起，她对大卫这个突然冒出的佣兵有点不放心，尽管他明确提及是在考德温警督的牵线搭桥下才认识的。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叛这破事在夜之城还少见吗？ 见到多出来的露西后v挑了挑眉，不过什么也没说。 科尔沃的话是对的，他已经不是荒坂的人了，也该试着放下过去寻找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夜里做着回归荒坂的美梦。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一旁的索尔手里拿着个平板，尽力压着怒火，“我禁止你再提军用科技运输队，所以把朋友都喊来了？打算背着我干，是不是？” “对，我把人叫来站在你面前就是为了背着你干，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 眼见帕南跟索尔吵了起来，不明觉悟的v悄悄凑到一脸苦笑的米契和蝎子边上，想知道怎么回事。 “魔蜥，听说过吗？就为了这玩意两人都吵了整整一天，蝎子都快疯了” 魔蜥，军用科技出品的装甲运输车，能以不到一米的极低高度悬浮。 这种设计有利于其在地形颠簸的恶土上高速移动而不用担心抛锚，正是因为如此所有在恶土上生活的人对它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自己要有这东西，那必然能让敌人跪在地上喊爷爷饶命。 恨，是因为公司绝大部分都对流浪者抱有敌意，有时候乱刀会劫的货就会算在他们身上，然后公司会派人开着魔蜥出来突突突。 “够了！生物技术的人一小时后就到，在他们来之前，别再给我找事了！” 正当v还想接着追问时，索尔突然爆发，粗暴的结束争吵后阴着脸离开，他要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洗尘。 “话说，生物技术的合约不是都已经消停了吗？” v有点迷惑，不过帕南和蝎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了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索尔依然坚定的选择抱公司大腿，认为这样才有可能让部族生存下去。 而帕南一如既往的反对公司，认为打铁还需自身硬。 “行，你们有什么计划？” 不得不说，帕南的想法是对的。 v深知公司的秉性，它们从来不会有半分怜悯，一旦出事肯定会选择无情的抛弃阿德卡多营地。 再说了，这可是生物技术，会做活体实验的公司，谁知道会不会找流浪者下手？ “谢了v，我们去找其他人！” 此次计划并非临时起意，而且为了避免劫赫尔曼时闹出的乌龙——蝎子跟米契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这帮老兵特意确认了好几次才肯定这就是一次意外之喜。 军用科技想把2060年左右的破烂敲锣打鼓地送给落后的国家，在那儿继续当高科技产品使用，并且美其名曰收取服务费和教学费。 美国的老传统了，过了七八十年也还是一样。 关键的是，军用科技会把魔蜥拆开，分两辆卡车运输上路。 运输队会走101道，就在阿德卡多边儿上，而且队里没几个安保。 帕南的计划是，在铁路和101公路的交叉点拦截运输队，再从后面发动进攻，然后迅速撤离。 只要事情做得够漂亮，完全可以不留痕迹地劫走魔蜥，让阿德卡多再次伟大。 这也没辙，之前为了营救索尔，部族浪费了太多人力物力，腾不出太多人手保证乱刀会不会构成威胁。 可如果有了魔蜥，那就是乱刀会担心阿德卡多会不会来找麻烦。 毕竟，真理只在射程之内。 “师傅，这能行吗？” 说干就干，反正此时索尔也不想在营地看到帕南等人，怕坏了一会儿他和生物技术商讨的大计。 v三人坐上帕南的车，路上大卫惴惴不安地问。 这可是要劫公司的货啊？！ 就凭他们几个能行吗？ “抢辆魔蜥而已，没什么的，军用科技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敲锣打鼓的，顶多后面派人过来清扫流浪者。再说了，要倒大霉的可不是我们” 想想梅瑞德斯当时为什么焦头烂额，再想想一会要做的事。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这可是军用科技，真的没问题吗？” 露西也觉得这事不靠谱，那可是荒坂的头号敌人。 “我曾是荒坂的人，公司的那些弯弯绕绕没人比我更懂，我很清楚他们会做什么” 荒坂的人？ 露西心里警铃大作，他不会认出自己了？ 可v转头开始跟帕南攀谈起索尔的事，没有表现出其它异样，这不由得让她提起来的心微微放了下来。 现在让她跑的话，实在舍不得。 “uralkobat，乌拉尔联合核工业企业，你们打算开这玩意？” v还真没想到帕南他们能弄到用核动力作为引擎的火车，能跟核扯上的东西可都是稀罕货。 “这个站头本来上面有家公司，底下开了家水泥厂，他们拿这个地方来上下货。哼，也不知怎的从黑墙时代就把它丢在这里。不过公司嘛，很可能是整了什么成本优化的报表” 来劫魔蜥的，除了帕南和v一行，还有之前意图跟清道夫交易的卡西迪几人，都是老兵，也都知道魔蜥意味着什么。 眼下回答v的泰迪，便是其中一员。 “行了回头再说，等下卡罗尔会黑进它的系统。我再想办法从控制塔骗到权限，把它弄走” 帕南把话题扯回来，当务之急是启动火车。 “可控制塔已经关闭了” v抬头看了看前方饱经风霜的高塔，显然是年久失修。 “交给我们，你和帕南只需要弄到授权码就行了” 闷葫芦蝎子终于开口，米契也点点头，两人看起来是胸有成竹。 “好大卫你跟我来，让你的小女友去帮帮卡罗尔，有个黑客帮忙总是好的” 第36章 阿德卡多好感度Up 本以为大卫有危险，结果危险的是自己。 天知道露西是怎么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流浪者营地，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当时的对话。 “我？好我可以试试，但我可能不太熟练” 听到v让自己去帮卡罗尔黑入系统的时候露西还有点不情愿，毕竟这是白打工的行为，谁料v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她遍体生寒。 “我可不觉得，一个能潜入深网的黑客会不熟练” 他知道了？ 露西猛地抬头，只见v脸上尽是高深莫测的笑容。和帕南打了个招呼后两人便一起进入控制塔寻找授权码，留下她在原地瑟瑟发抖。 我被发现了？！ 荒坂，荒坂是不是要找上门来了？！ 一直到把魔蜥开回阿德卡多营地时她都胆战心惊，生怕v会把自己送到荒坂那里去，或者什么时候就蹦出几名特工出来逮捕她。 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v的实力绝对不是她和大卫能抗衡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流浪者站在他那边。 “放松，我可没打算揭穿你的身份” 在部族欢庆时，v把大卫支到米契那边去帮忙抬东西，自己拿了瓶酒坐到露西一旁，自顾自地说道。 “科尔沃说得很对，我已经不是公司的人，没必要出卖你”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想多个筹码，公司狗总是喜欢藏底牌。 “你从哪里知道的？” 露西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没想到自己躲了那么久还是被找到了，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似乎并不想抓自己。 “我曾经是反情报部二把手，当年那批黑客逃窜时总部有发照片过来要求帮忙找人，不过我鸟都没鸟。呵，反情报部可不是做这个的” 虽说荒坂总部在日本，可夜之城荒坂塔是他们在北美的最大分公司，权力自然不可小觑，也不必对本部卑躬屈膝。 瞧瞧他的老上司詹金斯，手都能伸到欧洲议会那边去了，每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 找人这点破事，也值得反情报部去做？ 还不如丢给下面的小鱼小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当然了，所谓的小鱼小虾，放到现在起码也是田中知贞那个级别的。 “反情报部？那你怎么退出荒坂的？” 露西的表情很微妙，对她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荒坂，结果大卫的师傅就曾经是荒坂的人。 “权力斗争，我那个上司被出卖，连带着我也被清洗。多亏有人搭了把手，否则我早就死了” 随手将空瓶子丢到一旁，v听到帕南在叫他，于是站起身准备离开。 “荒坂的反应远比你想象得要迟钝，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一个耗材而已，丢就丢了呗，难道还值得大费心思的去找？” “你还是担心，哪天就死在中间人给的委托上” “师傅和你说了什么？” 大卫回来正好看到愁眉苦脸的露西，心底顿生疑惑。 “没什么，只是嗯，我们来喝酒” “哦哦，好” 大卫也没说什么，可脑海里一直回转着师傅刚刚拉着自己说的话，关于露西的面具。 v其实是有意点出露西身份的，他看这小姑娘眉间里一直忧虑不断，听大卫聊起荒坂时总是带着惊惧，脑子转转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帮她一把，也算是给这个徒弟的见面礼。 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是了。 哈，原来自己也会做善事？ 想到曾经的横行霸道，v忍不住自嘲了几句。 真是时代变了。 “v，这次真的谢谢你能来帮忙” 帕南朝v敬了一杯，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动人，往常那股英气全然消失不见，反而流露出几分小女人特有的妩媚。 奇妙的反差感让v血液流动都快了几分，他难得结结巴巴的。 “不，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你不懂，魔蜥对我们有多重要” 把魔蜥拉回营地后，她又和索尔吵了一架，手舞足蹈地指着他鼻子骂，从祖上十八代一直问候到女性亲属。 索尔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他只是烦躁地挥挥手让装有魔蜥零件的卡车放到仓库，他不想看到这么糟心的东西。 不过一众老兵乃至是绝大部分的阿德卡多族人却明确的站在帕南这边。 和公司合作有出路吗？ 当然没有。 风险大，收益低，而且他们还不会提供帮助。 要是乱刀会又打过来怎么办？ 那生物技术可能会遗憾又白跑一趟，得重新物色合作对象。 阿德卡多不想和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合作，他们已经被恶土上的乱刀会逼入了部族存亡的边缘，甚至到了入不敷出、恶性循环的绝境。 要不然之前卡西迪也不会在圣多明戈和清道夫交易，卡罗尔也不会放弃营救索尔，准备动身夜之城。 实在是山穷水尽。 好在帕南抢到了辆魔蜥，这让他们重燃起希望。 有了魔蜥，他们不必再畏惧夜游鬼的袭击，在恶土搬迁时也能安心。 自从索尔被绑架后，阿德卡多就在谋划更换居住地，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袭击。 “行，反正现在你们也算有底气了” 米契和蝎子等一众老兵正埋头组装魔蜥，干得是热火朝天，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个大家伙开出去兜风。 至于军用科技后续会不会找上门，帕南刚刚把一辆印有公司logo的卡车停到了乱刀会一处据点门口，想来能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 还有露西回去后会不会胡思乱想很不好说，不过v可以肯定。这小两口绝对有猫腻，露西是不会舍得大卫一个人跑路的。 真难得啊，在夜之城还能见到另一对的杰克和米斯蒂。 唉，也不知道未来能不能继续在一起。 说到杰克，这小子最近马不停蹄又参加了一场拳赛，日子就定在两天后的圣多明戈河谷区，对手是那片地区的冠军巴克。 不知道到时候科尔沃有没有空，他在现场的话杰克的安全能多几分保障。 但他已经停职好久了，真不知道ncpd怎么想的，居然敢驱逐科尔沃。 科尔沃自己也表示正准备解决背后的问题，而且强硬的拒绝了自己跟杰克的援手，看起来真相似乎跟那神奇的魔法有关。 不管怎样，祝一切顺利。 第37章 停搏，致命系统错误 “帮我处理一下后续的工作，我要回去了” 深夜，在荒坂塔的内部，数百个楼层中数不清的其中一个，田中知贞正从自己的座位起身。 他最近很是心烦，项目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实验人员，进展很是缓慢。 儿子又成天横行霸道，成绩是一点没有，如果不是看在自己份上早就被荒坂学院开除。 后者倒没什么，毕竟有权有势的人天生就应享有高高在上的权利；可前者要是再无进展，那可就会动摇自己的地位。 “好的，请问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秘书恭敬地回答道。 “没有了” 田中知贞并不想多说一句，只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用那种大佬才有的沉稳和严肃的姿态，离开了这里。 没有前往停放浮空车的机库，也没有搭乘自己的座驾。 而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坐着电梯缓缓下降，直到进入车库之中，随后顺着小侧门来到公司广场环岛的范围。 在这里，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早已静静地等候着。 他最近很是心烦，恰好吉米黑咲联系自己说有几份新鲜出炉的黑超梦，去他那释放释放压力也不错。 吉米黑咲。 一看到这个名字田中知贞就能想起那家伙皮笑肉不笑，然后露出猥琐又暧昧的笑容的样子。 还有经典的苍蝇搓手。 真是令人作呕，但确实有用，有用之人的些许缺陷应当网开一面。 “德拉曼，删除所有的出行记录” “已按照您的要求，删除了所有的出行记录” 德拉曼的声音响起，车内有淡淡的蓝光从他的大光头上映照出来。 然后很快熄灭，重新恢复了安静。 车缓缓驶过街道，最后停在看起来不像这种档次的车会停留的地方。 吉米黑咲的基地，拍摄和出售黑超梦的窝点，只对客户开放。 一座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废弃厂房，虽然巨大的涡扇等通风设备仍然在运转，但嘎吱嘎吱的声音预示其大限将至。 似乎是开了空调的原因，这里的空气冷中带酸，闻起来仿佛被人遗弃在数个世纪长的冰窖里的味道。 “是田中先生啊，请进，在此恭候您多少了” 吉米黑咲的声音，伴随着两行蓝色的全息字体，出现在进入大厅的门扉上。 短暂的延迟过后，门就利索地滑到了另一边。 没有犹豫，田中知贞轻车熟路地抬脚走进，就好像回家一样。 “田中知贞，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还没来得及上楼，一道陌生的声音猛的在耳边响起。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周围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把我给你的东西插上，然后把人搬过来，快点” 昭美的声音从虚空之网里传来，科尔沃撇撇嘴依言照做，将一个小巧玲珑的芯片插入田中知贞的脑后。 “这是啥？” “用来屏蔽信号的小玩意，避免他把荒坂特工和创伤小组叫来” 有点眼熟，之前去救桑德拉时是不是清道夫也用了这个？ “不扫描还不知道，一身的军用级义体，还有不对外出售的格斗芯片，荒坂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命” 眼中响起红光，昭美飞快地扫描一遍，然后指挥科尔沃把人放到床上上。 一般来说，像这种养尊处优的荒坂高层，他们的义体主要都是功能性的，然后就是美观性，没想到今天碰到个例外，居然会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战斗方面的改装。 难怪能爬到高层，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给敌人一个惊喜。 好在自己使用的是经典骨牌加分身，这才让能瞬秒对手，否则还真可能给他发出警报。 科尔沃突然想到了迈尔斯，那女人一身肉没几两，力量却大得出奇，战斗力也相当惊人。 这两人某方面来说还挺像。 “情况怎么样，昭美？” 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昏迷过去的田中知贞正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一个担架床上，脑袋上接入数条电缆。 昭美正躺在自己带来的黑客椅上，把电缆的另一头接入自己大脑，准备开始深潜作业。 有了之前对吉米黑咲的深潜经验，这回她显得很是轻松，甚至还有余力和科尔沃聊天。 “ice比我想得要厚，不过不碍事，我很快就能解决好了，让我们来看看有什么” “厉害啊昭美” 科尔沃忍不住夸赞了一句，他见过那么多黑客，就属她最强。 “哼，雕虫小技罢了，比我以前的工作要轻松得多” 个人ice可比黑墙的防护要简陋得多，虽然她装备也没之前好，但攻破个小小电子脑还是不成问题。 正如梅瑞德斯给出的情报，田中知贞的脑袋里装着不得了的实验信息、情报还有进度等内容，甚至还有一部分开发原件和底稿以及各种工作报告。 虽然不是啥内容都有，但也足够逆向还原出荒坂研发的义体金刚大致是什么东西。 “田中知贞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测试对象，不过这个测试可没有钱，测试对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参与了其中” 昭美把所有信息发送到虚空之网，顺便烧掉了田中知贞的脑子，然后继续播放一个个的个人档案。 “从2074年开始，总测试人员为53。我入侵了ncpd数据库，他们大部分都被登记成了失踪，只有两例是死亡” 咦，这个家伙是？ 科尔沃看着一名军人，这家伙身上的斯安威斯坦就是大卫装的那个。 “义体金刚的核心是斯安威斯坦，就和电脑主板一样，因此它必须要有足以承载整个系统的优越性能” 所以，荒坂开发了那么多斯安威斯坦型号，消耗掉那么多实验体。就是为了寻找最优秀的，以及对人体负荷最低的那款。 然后批量制造，为第五次企业战争做准备，这东西可是能扭转一场局部战争的胜负天平。 “你把这东西交给军用科技的话，他们想必很快就会逆向出来，而且也容易暴露你” “这倒是个问题，后面再想想怎么做，现在该走了” 吉米黑咲给自己选的老窝很适合搞破坏，偏僻、人迹罕至，炸了这样的地方既不会危害到周围的其它建筑，也不用担心波及无辜的人。 至于田中知贞怎么处理？ 停搏，致命系统错误 第38章 交易 “你先把情报给我，我再把你需要的资料发给你” “不行，必须一手交情报，一手交资料” “行，但你本人必须到场，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呵，我要是到场了，不是正中你下怀？” “那就一拍两散，告辞” “这样，我可以到场，但见面地点和时间必须由我来决定” “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希望你能快一点” “哼，不用你催” 上述对话来自于科尔沃和梅瑞德斯，两人已经互相扯皮了有段时间。 科尔沃顾虑公司婊拿了资料不给情报，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害得他到头来两手空空。 梅瑞德斯害怕科尔沃其实并没有拿到资料，实则是想找个借口见面绑人，她打心眼里不相信军用科技的那帮废物特工能搞定科尔沃。 但这份资料对她来说又太过重要，事关她未来能不能进一步升职，脱离政府关系总监这个掀起无数腥风血雨的岗位。 躲安全屋不仅仅是怕科尔沃找上门来，更重要是躲平日里相谈甚欢的同事的背后插刀。 权衡利弊，考虑到之前在全食品加工厂合作时还算愉快，梅瑞德斯最后一咬牙答应见面。 她赌科尔沃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这个风险值得冒。 反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输了她也只能自叹运气不好。 “怎么样，成了没？” 正趴在床上看书的昭美关掉眼底的蓝光，两只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还算顺利，她同意亲自出面，不过时间地点要由她选，这个炸毛女人” 两人场上拉、场下扯已经好几天了，彼此都顾虑重重。 “害，军用科技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个警惕心爆表” 昭美对此倒不以为意，她甚至都有些诧异会这么快谈好。 往常迈尔斯跟军用科技讨价还价时，没一周的时间别想有结果。 不过科尔沃最近有些头痛，他最近被找麻烦的次数很多，出门吃个早餐都能碰到暗杀，虽然都干脆利落地解决了。 可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哪有千日防贼的道路？ 再说了，他是不怕，可昭美呢？杰克、v还有萨沙呢？ 要是他们被无眼帮绑架了，那自己如何是好？ 对，最近的一次次袭击全都是无眼帮的手笔。 其实乔司和亚托克斯也很头痛，上面交代了一定要见科尔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关键是尸体还必须保存完好。 这可就太难为人了，古书记载过印记持有者究竟是有多么难缠，战斗力强得简直跟神话里的英雄人物一样，就差开天辟地了。 现在还要求尸体完整度要高，这意味着爆炸、火灾什么的都不能用。 和科尔沃在他最擅长的领域拼刺刀，这这这可能吗？ 无奈之下，只得试试暗杀什么的有没有用。一方面是抱着侥幸心理看看能不能成，另一方面也算是给上面交差了。 不是我不努力，是敌人太强了啊！ 而且为了被科尔沃找上门，两人可谓是舍弃了很多。 亚托克斯还好，仅仅是从ncpd辞职而已，可乔司偏偏放不下他的局长位置。 虽说有无眼帮助力的成分，但能做到统领ncpd的职位他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 可警察局局长少不了抛头露面，少不了政治作秀，少不了在众人面前发表讲话。 整天闭门不出，影都不露，他这个局长也差不多当到头了。 但又不能抛头露面，否则就会被科尔沃闻着味逮过来，天知道他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魔法。 事实上，两人之所以能藏那么久，全靠无眼帮花费大量物力雕刻的骸骨护符。 不过这玩意产量有限，也就乔司暗地里想方设法才弄到两个。 骸骨护符：无冕，佩戴者将不被摄像头拍摄到。 这可不是那种简单的模糊面貌，在监控录像里是真真切切看不到人的。 不是产量太低，光凭这个无眼帮就能组织起一个顶尖暗杀小队。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昭美怎么扫描公共摄像头，甚至入侵了公司和帮派据点都找不出两人踪迹。 根本就没有！ 简单乔装打扮之后，更是如同大海捞针，根本找不到。 之前被科尔沃逮到的那次，实则是故意泄露的，只为确认科尔沃的身份。 可就在两人愁得头发都要掉光时，毫不知情的两人马上就要变成祭品牺牲掉。 “见面地点选在全食品加工厂，就之前漩涡帮截货的地方，今晚凌晨三点见” 正当科尔沃涩涩之魂发作，想和昭美来上一发时梅瑞德斯发了短信过来。 “这炸毛女人倒是挑了个好地方” 全食品加工厂，那地方很适合埋伏，而且四通八达的也适合撤退，而且很是隐蔽。 “要我陪你去吗？” 昭美翻了个身，手指在科尔沃胸口打圈。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怕到时候打起来护不住你，你到时候在虚空之网旁观”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先来干正事” 昭美坏笑一声，用力把人推倒。 “哎哟！” “挺准时的嘛” 熟悉的地点，和罗伊斯买小平头的机房，梅瑞德斯在里头坐着，看地上散落的烟头想来是等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家伙也算是胆大，这层楼居然没有安排任何保镖。 骨牌能连接上，确认是真人。 科尔沃解除角落里的分身和梅瑞德斯身上的骨牌，自从火炮那次起他就留了个心眼，生怕眼前这人又是一个仿生机器人。 “我要的东西呢？” 开门见山，科尔沃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梅瑞德斯，顺手给她上了个追猎。 “在这呢” 眼见一枚芯片放到桌上，科尔沃也不客气，将另一枚芯片丢了过去，随后拿出pda打算读取芯片。 情报验证无误，双方都很满意，这次交易很是愉快。 不愉快也不行，这丧心病狂的公司婊在工厂里埋好了炸药，要是真有什么不测她绝对会和科尔沃同归于尽。 “看在这次交易如此顺利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有人会找到你头上来” 第39章 梅瑞德斯的提示 “找到我头上？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听到梅瑞德斯的提示，科尔沃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八成是这公司婊的竞争对手。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我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他找了个中间人，想用佣兵的办法去解决” 中间人？ 科尔沃脑海里快速蹦出一连串名字。 罗格，自己人，就冲强尼肯定不会出卖自己。 老船长，这家伙一向讨厌公司狗，而且两人私交也不错，不大可能。 神父跟瑞吉娜就更不可能了，和歌子倒有些嫌疑，不过她是混虎爪帮的，以荒坂跟军用科技的关系想来不大可能被找上门，公司那边怕消息泄露。 难道是戴诺？ 这是唯一一个和科尔沃素不相识的一线中间人，市中心最厉害的家伙，可惜他除了救萨沙那次其余时间都没怎么在那待过。 “法拉第，据说是圣多明戈那片儿最厉害的中间人。不过他应该是情报部那边的，我只知道军用科技在夜之城有这么个走狗，再多也就不清楚了” 梅瑞德斯点燃了支女士香烟，烟雾笼罩下那张算得上风韵犹存的脸蛋显得模糊不清。 法拉第？ 圣多明戈最厉害？ 昭美尽职尽责地把相关情报传了过来，看完科尔沃差点笑死。 人模狗样的家伙，行动基地在圣多明戈，实际上是太平洲的中间人。 太平洲那什么地方大伙都清楚，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随便来个什么山大王都敢称王称霸，就是更新换代的速度比较快。 像之前跑路的德克斯特，就曾在太平洲混过，但混不出头，被汉兹压得死死的，不得已才回到夜之城。 至于这个法拉第，这家伙被称为中间人里的公司狗，背后是军用科技，嗯笼统来说就是黑手套，专门替公司干脏活的。 中间人大部分都和公司有点关系，和歌子是最典型的，罗格跟老船长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法拉第倒有些例外，与其说他是中间人，倒不如说是军用科技在地下世界的代言人和行走者。 听起来很牛逼，但实质上卵影响力没有，科尔沃之前宰火炮的时候只问了一个中间人的意见。 法拉第是谁？他的看法很重要吗？ 不过留着多少是个祸害，找个时机做掉他。 至于滥杀中间人的佣兵会不会被排斥，那仅仅局限于一般人。 像科尔沃这种已经跟中间人混熟的家伙，说开来也就笑笑过去了，多大点事儿。 “行，多谢你的情报，你想要什么？” 科尔沃可不相信梅瑞德斯会那么好心告诉他这件事，这女人可是把算计两个字写入灵魂的公司狗。 “聪明，我也不多要别的，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 最近很不妙，虽然看似一切风平浪静，但女人的直觉这么告诉她。 梅瑞德斯觉得，科尔沃这小子一定有古怪，就像他想杀的那个乔司一样，很诡异。 明明被特工亲眼目睹中弹，却突然消失不见，改天又悄悄出现在市中心。 是的，梅瑞德斯其实是想绑了乔司过来交易，但是失败了。 收到报告后她陷入了沉思，手下特工的能力自然不用多说，用的也是最先进的义眼，不可能看错。 好端端的玩大变活人 不对劲，这事很不对劲，自己搞不好卷入了某件了不得的事情中。 话说自己为什么知道乔司在哪里？ 脑海一阵恍惚，梅瑞德斯甚至想不起是谁告诉自己相关情报，而且连一丝疑惑都没有。 有的，只有对危险的本能察觉，即女人的第六感。 既然这样，索性顺水推舟卖科尔沃一个好。 成了皆大欢喜，没了也无所谓，情报部那边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且搞不好这就是救命的恩情。 “救你一命？可以” 科尔沃倒没想到梅瑞德斯的条件会是这个，他还以为得帮她做一件事来着。 看来这女人危机重重啊，甚至都找到自己头上。 “呵，那就这么说定了” 梅瑞德斯站起身，她得把这东西交给公司，然后去处理一大堆积压的事情。 交易结束，各回各家。 “不该问的别问，你们只要从这人身上问到我要的情报即可，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回想起法拉第的要求，曼恩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 “曼恩大哥，怎么了？” 大卫见曼恩愁眉苦脸的，忍不住好奇地问。 “很麻烦，法拉第给我们派了个活，跟考德温警督有关，说他身上有荒坂的秘密” 想到科尔沃的战斗力，曼恩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自己小队够他打的吗？ 怕不是让一只手都打不过。 关键的是，他救了萨沙两次，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朵莉欧皱着眉头，她也觉得这事不好干，可法拉第给得太多了。 “诶——萨沙和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嘛，托她去问问怎么样？” 皮拉眼珠子转了转，出了个主意。 露西没说话，她拒绝和科尔沃打交道，很没安全感。 琦薇缄口不语，她是纯粹的赛博朋克，拿钱办事。 丽贝卡也罕见的失去了往日接到委托的激情，她不想和自己的偶像打，主要是打不过。 “要不我们还是找考德温警督问问，我觉得他是个明事理的人” 大卫弱弱地提出建议。 曼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叹了口气。 “问，实在不行我们就推了这单活” 虽然钱很重要，但做人不能丢了最基本的东西，那样就彻底被夜之城同化了。 “啥？法拉第让你们从我身上获取情报？” 正准备去找乔司和亚托克斯干架的科尔沃接到大卫电话，听明来意后愣了楞神，本着给公司狗添点麻烦的原则把一部分资料发了过去。 “我现在有事，晚点聊，资料什么的拖个几天再给他” 挂断电话，科尔沃站在摩天大楼最顶端，眼神直直地落在正喝酒撸串的亚托克斯，脸上的笑容逐渐放肆。 这回，看你们两个往哪里逃！ 第40章 不留活口 亚托克斯最近很是心烦。 原本高高在上的他，现在只能东躲西藏，起码在解决掉科尔沃之前是如此。 唉，人生啊！ 咕咚一口灌掉半瓶冰啤酒，又往嘴里塞了不知道是什么肉的烤串，苦闷的心情总算有所缓解。 时至今日，圣多明戈是回不去了。 马斯特那野心勃勃的老东西，趁着乔司走了顺势爬上局长的位置，然后还提拔了心腹来顶替自己的位置。 哼，这家伙也是怕科尔沃功高震主，不情愿请他回来。可又不好寒了手下贾克斯的心，索性用大肆屠杀虎爪帮（朱迪那次）作为借口开除掉人。 但那家伙又岂是易与之辈，等处理完我两估计就会杀回圣多明戈，哪个印记持有者不是杀性十足的？ 只希望乔司是真的有办法，不然我等皆要死于毛头小子之手了。 醉意上头，亚托克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往日不屑一顾的摊户老板结了帐，步履蹒跚地回到藏身处。 他很有信心不会被科尔沃发现，这里可是鱼龙混杂的沃森城北工业区。 人多眼杂，摄像头又没用，光凭他一个人能做什么？ 无头苍蝇罢了。 “你怎么去喝酒了？” 见到亚托克斯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乔司忍不住皱起眉。 现在大难临头，按他的设想应当是非必要不外出，直到搞定科尔沃才是。 这家伙倒好，成天去外头喝酒吃肉，也不给自己打包带回来，真是饭桶。 要不是眼下确实无人可用，他一定离这家伙远远的。 “没办法，我心里愁啊，你说怎么解决那小子？要我说就不该试探他” 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亚托克斯不满地冲乔司喊。 他一直不赞成找科尔沃麻烦，他有魔法就有呗，能咋地。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为了无眼帮的利益出头，那东西很重要吗？ 自己也是昏了头，加上脑袋里装了后门，这才不得不妥协。 哎，成也无眼帮，败也无眼帮。 “你懂什么，只要抓住那小子，整个无眼帮就能趁机崛起，一举统治整个世界！” 乔司的表情活像狂热的宗教分子，他对帮派一向忠心耿耿，愿意为了集体利益牺牲自我。 倒不如说，无眼帮之所以在暗地里隐匿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有乔司这种坚韧不拔的家伙存在。 即使现在是2077年，科技大行其道，所谓的魔法更是式微，仅有的些许神迹在大炮导弹面前不值一提。 但他依然相信，魔法才是未来的王道。 就像巫毒帮把宝押注在黑墙外头的流窜ai，无眼帮也把宝押在了魔法身上。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曾经见过或聆听过另外两个印记持有者的声音。 特别是，听说过也阅读过那堪称魔幻的魔法仪式，能将现实和虚幻对调的仪式。 “好，好，那敢问乔司大人有什么办法？” 亚托克斯打了个哈欠，他只想过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快乐生活，当初加入无眼帮也只是因为乔司承诺能给自己带来荣华富贵。 “事实上，我已经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 乔司眼珠子一转，他谋划了这么久，就看这个计划能不能成。 “说来听听，乔司大人” “我们可以” 计划还没来得及阐述，乔司猛然发觉刚刚说话的声音非常熟悉。 扭头一看，日思夜想的正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告诉我无眼帮的更多事迹，我可以饶你一命” “真的吗？我啊——” 突然被目标找上门，亚托克斯酒也醒了，吓破胆的他顾不得往日的架子，连滚带爬地跪在科尔沃面前。 他还不想死，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大把钞票等着他花，还有漂亮的小秘等着他挑选。 听到能活命，亚托克斯的心理防线一下子被击溃了。 无眼帮？ 那是什么东西？ 可惜的是，就像被罗格审问的乌鸦一样，亚托克斯像被活炸的仙霞一样，蹦跶几下就两眼翻白，不知头上冒着的青烟是不是他升天的灵魂。 “叛徒，就该死去” 乔司冷哼一声，他一直握着亚托克斯的命门，就为了防止这家伙投敌。 事实上，无眼帮之所以能藏那么久，全靠乔司等狂热分子把关，严防死守每一个意图泄露情报的帮派成员。 当然了，帮派这么多人，肯定还有外援帮忙，不过那都是机密中的机密。 “那我看来我得好好审问审问你了” 科尔沃活动筋骨，乔司真是够狠的，那么多年的手下说杀就杀，看来这次八成又揪不出隐藏在水下的无眼帮了。 有信仰的家伙真可怕，这一刻他难得记起公司狗的好，认钱不认理。 “那就看你能不能抓到我了” 乔司撂下一句狠话，突然朝科尔沃冲来。 此为荒坂的独门绝技，神风敢死队！ 这家伙，身上绑满了tnt，真是个狠人。 可惜的是，早在科尔沃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给乔司上了追猎标记。 即使这家伙消失了，也依然逃不出科尔沃的手掌心。 “咳咳” 爆炸挺狠的，虚之圣盾直接扣除了将近二成的魔力，不过这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就算今天抓不到活口，他也要知道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能不死。 “呼，呼” 在另一栋大楼出现的乔司脸色很是苍白，他想不通科尔沃是怎么知道位置的，巧合吗？ 不管这个，先离开沃森区，又要换新的藏身处了。 这样想着，他无意识地往外一看，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完好无损的科尔沃，从外边飞了过来！ 事到如今他反而冷静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后脸上流露出慷慨赴义的悲壮。 草！ 科尔沃的脸色很难看，这家伙是疯子吗？动不动就引爆炸弹。 看看现场还有什么线索。 在七零八碎的肉块上摸了半天，最后摸出一块缺陷骸骨护符：无冕，佩戴者将不被摄像头拍摄到，但更容易吸引众人的注意。 咦？ 科尔沃挑了挑眉，这居然还有完好无损的左手，不过怎么看上去那么苍白？ 第41章 更大的谜团 能在猛烈爆炸下依然保存完好的左手，一定不是凡物。 科尔沃刚想弯腰把它捡起来看看，紧接着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它，它，它，像个蟑螂一样跳到腿上，还在不断往上爬！ “啥玩意？！” 科尔沃一把将其从身上扯下狠狠摔在地上，但它还在不停蠕动，吓得他狠狠踩了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受创过于严重，反正这只左手总算像个正常死人的身体部位一样不动了。 又等了一会，确认一切都风平浪静后，科尔沃这才重新捡起左手查看。 骸骨护符：坚强的韧性，你更不容易被击倒。 骸骨护符：困兽之斗，伤势越重攻击力越高。 （注：游戏里的作用有所不同，这里我进行了点小小的改动） 就是这东西让乔司活下来的？ 看样子那脚对它原有的功效影响很大，想到界外魔所说的薇拉·莫瑞，科尔沃若有所思，看起来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看来你已经察觉了端倪，不是吗？” 走出大楼，外边不再是车水马龙，而是熟悉的破碎岛屿，还有总是似笑非笑的界外魔。 “这只左手，就是薇拉·莫瑞的左手？”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科尔沃的语气却十分肯定，这老登从不无的放矢。 “薇拉·莫瑞，她与你的爷爷可谓是有着不解之缘，甚至和你的母亲也算是打过交道” 界外魔把过去发生的事娓娓道来，简单来说就是她化身拉格斯老奶奶然后被科尔沃·阿塔诺宰了，然后左手被战壕首领帕欧罗得到，最后他跟副督军柏恩被母亲送去挖矿。 后面，无眼帮得到并修复了它，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科尔沃手中。 不过科尔沃并不关心这件事，他注意到虚空之境的天空不像之前见到的那么蔚蓝，开始有些阴沉沉的。 怎么，虚空之境也有阴天晴天？ 似乎是看出了科尔沃的疑惑，界外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的观察很仔细，不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狗镇得到的符文足够你苟延残喘一会，可惜还不够，你的危机尚未解除” 声音依然是那么空灵清幽，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人背后冒出一身冷汗。 什么意思？ “去找无眼帮，你会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不过我倒可以稍微给一点提示，在历代所有的印记持有者中，你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比德莱拉还要特别” 特别？ 我又成了国宝大熊猫？ 喂，说清楚啊！ 眼见自己又回到了案发现场，科尔沃叹了口气，总感觉谜团越来越多了。 这老不死主动找自己一定没好事，而且他的话还得认真琢磨。 头痛啊！ 要是有专家能给自己解答就好了。 把亚托克斯身上的骸骨护符摸走，科尔沃决定打道回府。 人死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想知道的还是不知道，能咋地？ “你回来了，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躺在黑客椅上的昭美见自家男友无精打采的回来，忍不住问。 “人杀了，秘密也知晓了，不过界外魔现在又抛出两个秘密让我去探索，哎” 科尔沃把界外魔的话转述一遍，她听了也一脸苦笑。 上哪找啊？ 一点线索都不给。 “对了，我拿到个骸骨护符，好像可以用来遮挡自己不被摄像头看到，你瞧瞧有啥法子可以破解” 正准备洗澡的科尔沃突然想到什么，把骸骨护符无冕丢给昭美，看看现代科技有什么办法找到佩戴这种骸骨护符的人。 我是什么蓝色机械猫吗？ 昭美有点无奈，不过出于好奇她还是接过来看了看，又亲身试验了一下。 “这东西是个宝啊！” 想到狗镇那堪称是在钢丝上跳舞的经历，昭美不由得唏嘘感慨。 自己当时要是有这东西，可能已经去了月球当小白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这样也挺好，起码是个人，对象也不错。 魔法，真是神奇。 “怎么样，能搞定吗？” 男生洗澡一向很快，沐浴露洗发水一抹一冲就出来了，整个过程用不了几分钟。 “呃我觉得搞不定” 从回忆里醒过神来的昭美摇了摇头，能毫无动静的屏蔽摄像头，这东西属实难搞。 除非能清点现场人数，又或者是有红外成像仪之类的，否则很难察觉出不对。 “好” 科尔沃也不强求，搞不定就搞不定呗，方法还有很多。 比如说嗯，先睡觉。 “呀！” 伴随着昭美一声惊呼，亮堂堂的屋子顿时暗了下来。 “喂曼恩，可以发给法拉第了，然后我需要想办法见他一面” 解决掉心腹大患后科尔沃决定处理掉法拉第，此人意图谋害自己，该死！ “哦，好的，不过考德温先生，这不要紧吗？” 曼恩有些迟疑，这次他们团队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法拉第的委托。 虽说合作对象打算杀了他，可也承诺把老船长介绍给他们小队。 老船长的信誉和名声大伙都知晓，在他手下做事肯定比跟法拉第这坨屎合作强。 还是那句话，中间人坑了佣兵信誉会烂，反过来也一样。 曼恩担心的就是这个。 “不会牵扯到你们的，你们正常钱货两清就行” 科尔沃已经想好了，把荒坂泄密的事件嫁祸给这家伙。 一方面能避免恼羞成怒的荒坂狗急跳墙，也算有个交代；另一方面也能转移军用科技的视线，毕竟众所周知，法拉第是军用科技的代言人。 什么没有证据？ 这东西还需要证据？ “好，那我答应了” 见科尔沃如此胸有成竹，而且一盘算自己只需要正常交单，曼恩也就不再拒绝。 老实说他也很讨厌法拉第，这家伙天天用鼻孔看人，说话更是拽到不行。 要不是还指望他派活，需要法拉第提供的资金，曼恩老早就不干了，何必受这气。 “法拉第，呵” 科尔沃没再准备为这事费心神，一个二流中间人而已，死就死了，翻不起多大的浪。 解决完这个，就准备回圣多明戈的ncpd，看看安娜、巴里等一众老手下怎么样了。 不欢迎自己？ 尊敬的考德温警督，不日即将官复原职。 第42章 计划再起 “那边怎么说？” 在地下车库，两辆方向相反的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从车窗后，露出了三加一合计四只眼睛。 他的半张脸隐藏在车窗的另一半下面，而在他狭长的视野对面，那辆黑色的防弹车，却只有不到一公分的微小开缝。 车窗后面的景象，被反射着光的镜面所遮挡，这让法拉第有些心浮气躁的。 “验过了，做得不错，不过来得有点晚，有个老女人更快把东西交了上去” 法拉第已经很久没有从这个缝里听到过正面的评价了，尽管话语里依然在挤兑自己。 “哼，能完成就不错了，我的那份呢？” 法拉第不仅仅满足于此，而是面无表情地追问道。狭长的眼睛中，流动着复杂的光。 “过两天检查你的户头，该有的都会有的”，对方似乎对他的索取很不上心，语气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施舍而非肯定，“好好做，军用科技不会亏待你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法拉第对于对方一点表示都没有的态度，不是很认可，小小地刺了对方一下。不料他无动于衷，甚至话里都带上了些许讥笑。 “如果你没有用了，那你现在应该在某个垃圾堆里或者海湾里，别自作聪明” “记住——新美国的旗帜迟早有一天会插到这里，到时候，你就是重返夜之城战略成功实施的功臣，会得到什么不用我多说？” 对方用极为诱惑的语气画了个大饼。 法拉第也知道对方在给自己画大饼。 但他还是从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里，得到了一种让呼吸稍微加重的期待。 至少，包括这次，还有之前的每一次，他们都兑现了承诺，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对方招呼也不打，就这么合上了最后一公分的车窗，然后发动引擎，离开了地下车库。 只留下法拉第的车子还停留在原地。 而他的目光还保持着原来的角度，眼睛微微一眯，一道宛如毒蛇的精光一闪而逝。 每个人都在算计，都在计较利益得失，他也不例外。 丰厚的钞票，军用科技的信任和重用，新美国许诺的未来，还有美好壮阔的人生前景，都在向他招手。 美好的新人生，正在前面等着自己。 法拉第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受了，笑意和满足罕见地从他阴冷的脸上荡漾开来。 噫，笑得好恶心。 藏在阴影处的科尔沃撇了撇嘴，他动动脚趾头都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算了，让你临死前多快活一会。 “师傅，我要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厉害？” “哈？菜就多练，凭心而论你的天赋已经算很不错的了，缺的只是足够的锻炼” 正当v刚刚解决掉漩涡帮的几个赛博疯子时，被他护在身后的大卫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这家伙是受荒坂的刺激了？ v瞥了眼这个穿黄色外套的小子，将客户委托要的东西放到交易地点，末了见他还在胡思乱想，忍不住给大卫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别想那么多，按时完成我给你的训练任务就行了” “诶，好” 大卫叹气，看来没有捷径可以走了。 自从在阿德卡多那里知晓露西身份的时候，他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露西一定很害怕？ 我能做些什么？ 我能让她放下心防吗？ 露西想去月球，可旅游一次的费用好贵，妈妈的医药费只不过是其中的零头而已。 哎，要是我再厉害一点就好了。 “你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吗？” 晚上照常和大卫夜跑的露西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这家伙最近的眼神怪怪的，显得格外温柔，还掺杂了几分紧迫感。 难道是v告诉了他？ 想到这露西的理性和感性开始争执。 理性告诉她趁早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人认出自己的夜之城才是好去处。 感性让她舍不得大卫，还有曼恩小队里的一众朋友。 “没有，嗯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朋友遇到了困难” 我知道你知道。 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但我有一个朋友。 在大卫灵机一动打出无中生友的锦囊牌下，窗户纸以另一种方式捅破了。 很难说最后结果会是怎么样，不过也比避而不谈要好。 说开了，才有机会。 圣多明戈的ncpd，马斯特脸色凝重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报的新闻。 “根据ncpd调查，沃森区最近发生了一次爆炸，警察在现场找到一名死者，经dna建议其为圣多明戈ncpd前分局局长乔司，在不远处又找到了另一名死者” 他的手抖了下，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最后打电话让贾克斯立刻过来见他。 “局长，发生了什么事？” 上司有令，下属哪敢怠慢，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听命。 “听说你跟考德温的关系不错，问问他有没有回ncpd的想法，职位还是警督” “啊？这” 贾克斯人傻了，他没想到头儿叫自己过来就为了这破事。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见手下还杵在原地，马斯特不由得挥手赶人，示意速度滚蛋干活。 等人走后他长吐一口气，仔细翻看刚刚呈上来的报告，内容是六街帮新老大最近和军用科技的勾当。 “又要挑起纷争了啊希望这小子能震慑某些宵小之徒，哼” 军用科技完全继承了美国的优良传统，喜欢暗戳戳挑起战争然后卖军火，以此大发战争财。 一个意图与瓦伦蒂诺帮和平相处的六街帮不符合新美国的利益，也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原本被看好的诺兰·弗雷克斯被强势镇压，最后被派去看仓库。 马斯特对军用科技横插一手很不满，可没什么用，夜之城是公司说了算。 但ncpd需要维稳，所以他决定驱虎吞狼，让科尔沃来对付他们。 至于能不能解决这头猛虎马斯特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一个只懂得打打杀杀的佣兵而已，很容易拿捏。 此时，瑞吉娜的司机，也就是科尔沃最先遇到的那个无眼帮成员，接到了一条短信。 “可以开始了，死间计划” 第43章 风起云涌的夜之城 “近日，荒坂指控军用科技意图窃取公司机密” 荒坂和军用科技的关系人人皆知，两家公司成天打得是你死我活。 加上赖宣这个主战派的上位，是个人都能闻到浓浓的火药味。 当然了，第五次企业战争不会那么早爆发，不过在此之前双方一定会用尽各种办法削弱对手。 舆论战，便是其中的一种，而且性价比还很高。 科尔沃所做的事很简单，悄咪咪地处理掉法拉第，然后把田中知贞脑袋里的东西泄露出去。 届时荒坂所谓的秘密项目，将会变成公开的信息，而且会有很多人知道。 会是谁泄露出去的？ 嘿嘿。 当然是死无对证的那个啊！ 手段很低级，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荒坂已经炸锅了。 田中知贞的死已经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暴，荒坂迫切的想知道人在哪？项目情报有没有泄露？ 后者才是关键，前者只是顺带的。 结果现在法拉第消失得无影无踪，义体金刚的情报在夜之城疯传，调查后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军用科技。 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人想借荒坂的刀杀军用科技的威风。 可那又怎么样呢？ 情报已经泄露了，追究泄露者很有必要，但更重要的是怎么借此事给军用科技泼脏水，甚至咬下一块肉来。 于是法拉第的所作所为，被毫无保留地公之于众，甚至还捏造了不少假情报。 绑架并且谋杀田中知贞，以取得荒坂的机密情报。 帮助军用科技走私军火，破坏社会安稳。 为保守秘密，害死热爱人民的ncpd分局局长和警监，就乔司跟亚托克斯那两货。 天知道科尔沃知晓后是有多无语，这也能把盖子扣到军用科技身上？ 不过所谓民心可用，莫过于此，真真假假的新闻更容易取得信任。 更何况，前两个完全是真的，法拉第确确实实是军用科技的人。 还在为了破坏荒坂的公众形象而殚精竭虑的军用科技一下子就懵逼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一调查才知道，法拉第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整个夜之城已经炸锅了。 每一个街区，每一条道路，男女老少、千家万户，都在讨论军用科技的龌龊行为。 他们甚至还被荒坂告上法庭，提出了2077年的21条。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当然军用科技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果断地把法拉第丢出去甩锅。 什么法拉第？ 我们不认识这个人。 肯定是荒坂派来栽赃我们的。 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我告你诽谤啊，他诽谤我啊法官。 荒坂那边则是铁了心要拉军用科技一起下水。 就是法拉第。 他是你们的人。 肯定是军用科技倒打一耙。 两种截然相反的论调，出现在了大小媒体的新闻上，喜闻乐见的狗咬狗一嘴毛。 官司越打越久，名声越拖越臭。 只是可惜法拉第了，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中间人，结果死得非常安静，寡淡得如同酱油配稀饭，没有一点儿油水滋味。 不过这也不怪科尔沃，他的身份本就特殊。 承载着军用科技和荒坂冲突的节点。 和曼恩团队桥接的中间人。 就算科尔沃不杀他，掺和进这种事情里，还不能得到某一方坚定的支持，那就只能是个随时都会暴毙或者抛出去的无根浮萍罢了。 或许法拉第确实为军用科技立下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功劳，可还是那句话。 想为军用科技做牛做马的人，多了去。 活下来，那就勉励几分；活不下去，那就抛弃，然后另找一个。 夜之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对于后续发生的事科尔沃已经不太关心，他现在正准备回圣多明戈就职。 “呵，我过几天就去上班，先问问我的老部下怎么样了？” 面对贾克斯的邀请，科尔沃一口应下，心里在盘算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贾克斯是好人吗？ 凭心而论，是的。 既不会抢手下功劳，又肯苦口婆心地教导，为人也算得上公正。 至于清廉笑话，ncpd里就没几个两袖清风的家伙。 总的来说，贾克斯算是中立善良阵营，虽然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多年的官场时光让他变得圆滑，也失去了年轻的锐意进取。 也就是说，他老了，只想窝在一分三亩田里。 但科尔沃想扭转ncpd的名声，想试着让圣多明戈夜不闭户。 想要做到这步，警督是远远不够的。 换句话说，玉皇大帝坐得，俺老孙坐不得？ 瑞吉娜最近很是糟心，她原本一直信赖的司机突然消失了。 中间人的司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因为经常要接送中间人又或者是运输货物，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可谓是精挑细选。 她没想到，用了十来年的司机说不见就不见。 起初还以为是竞争对手或者是仇家绑了，可派人出去打听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至于会不会是情报有误，能在情报方面压过瑞吉娜的也就罗格，而后者万万没有理由对前者出手。 那么问题来了，是被人绑了，还是主动叛逃？ 想到这瑞吉娜的眼睛眯了起来，她被人称为是脾气最好的中间人，可这不意味着没有脾气。 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你啊！ 兰德尔。 在去圣多明戈就职之前，科尔沃算是闲了下来。 无眼帮的线索又断了，没辙。 最近除了义体金刚也没有公司的破事，而且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追查到自己头上，甚至都不用去外边躲避风头。 不过倒有个小插曲，他们这帮亲友团去看了杰克的第二场拳赛——在圣多明戈的河谷区，对手是一个久经阵仗的老兵，巴克。 这家伙很不老实，用言语诱导杰克加大赌注，为此他还把一柄性能优良的狙击步枪压了上去。 巴克本以为一个新人会很快败在他的脚下，可没成想杰克是一匹异军突起的黑马，几十个回合后一拳揍翻了他。 见赌注要被收走，红了眼的巴克命令手下发动攻击，试图用盘外招把东西抢回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科尔沃走上了擂台。 圣多明戈的凶神警督，即使被开除了江湖上依然流传着他的威名，更何况最近有消息传出他要复出。 你拿枪指着我？ 你想和我火拼？ 滚！ 见势不妙的巴克悻悻的让手下收枪，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这家伙是别想在圣多明戈待了。 第44章 和猫猫吃饭 “科尔沃，今天一起去吃晚饭吗？我知道最近出了家很好吃的火锅店” 呃 老维的医术确实有一手，没过多久萨沙又变得生龙活虎，现在甚至都有精力过来邀请他吃饭。 望着那双粉红色的猫瞳，鬼使神差的，科尔沃rua了rua猫猫头。 嗯，手感很是柔软。 “唔——” 萨沙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小猫被挠下巴的呼噜声，很快就意识到这种动静似乎有些过于暧昧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行啊，就由你来安排” 在萨沙怅然若失的目光下科尔沃收回了手，靠在门边笑着答应下来。 昭美又被罗格叫去干活了，虽然说最近有了云顶的收入后钱包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但她不习惯那种躺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生活。 用昭美的话来说，就是习惯了曾经的刺激生活，骤然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常很不习惯。还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或是哪天她累了再考虑休息。 至于ncpd那边是明天过去就职，今天反倒是他一个良家夫男独守空巢了。 刚好萨沙过来了，那就顺势同意下来。 “好耶ヽ(??▽?)ノ”，萨沙握拳小小地欢呼一下，紧接着整张俏脸在那戏谑的目光下飞速升温，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嗯我先回去洗个澡，一会儿见” 蓄谋已久的计划得逞，萨沙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科尔沃一步一步后退，紧接着转身进了屋子。 确认科尔沃看不见后，整个人扑到床上滚来滚去。 “嘿嘿——” 这姑娘 科尔沃笑着摇摇头，他刚开始是对感情有些迟钝，要不然也不会连昭美那句“要不在我家住一晚”的潜意思都听不出。 不过朝夕相处那么久，再笨也被扭转过来了。 要接受吗？ 科尔沃有些迟疑。 在丹沃尔帝国，他的母亲还有奶奶都只有一个丈夫，当然这和传统习俗有关。 在更早以前，一个皇帝有一个妻子和多个情人是很正常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及错综复杂的政治势力决定了皇帝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人。 好比那个设计谋害了考思敏女皇和科尔沃·阿塔诺的摄政王，他也是靠着情人波义耳夫人的资助才得以顺利进行计划——波义耳家族十分有钱，不能说富可敌国，也算得上富甲一方。 但现在科尔沃用不着对谁虚与委蛇，也不用平衡什么，一切主打个随心所欲。 他是个纯爱党，毋庸置疑，但早在外出剿灭无眼帮的时候母亲就安排过多场宫廷宴会。 也就是相亲。 用爷爷的话来说，就是他可以只有一个妻子，但不能只有一个妻子。 当然小小年纪就面临着相亲，科尔沃自然是满心不愿，宴会上愣是板着张脸谁也没看上。 凭什么啊？ 让我和一个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人结婚？ 瞧瞧我的姓，考德温，丹沃尔统治者的姓！ 后面选择去卡纳卡消灭无眼帮也有这部分原因，能躲就躲，要不然得烦死。 好言归正传，现在已经有昭美了，还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 老实说，萨沙很可爱，而且身材比昭美好，也比昭美温柔（小声） 科尔沃又是很正常的男人，这意味着他会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哎，走一步看一步。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得跟强尼好好学习，要换做是强尼早就一边笑着一边吃干抹净。 不过自己还在犹豫，说明道德水平比他高，这也是好事。 咳，再说，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昭美不知道会是啥反应。 其实科尔沃多虑了，昭美早早就知道萨沙是个想跟她抢男人的偷腥猫，两人明里暗里交锋过好多次。 但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又都是黑客，不涉及到科尔沃的话关系意外的还不错，萨沙甚至还跟昭美学了几招。 后面也不知怎的，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合作，昭美默许了萨沙过来串门。 要不然她早早撺掇科尔沃搬家了，省得这家伙天天在眼前晃悠。 闹心。 “你吃毛肚吗？” 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里，萨沙拿着手机问科尔沃。 “来一点” 跟作者一样，科尔沃其实不怎么喜欢吃毛肚，口感实在奇怪，他更喜欢吃肉还有油豆腐。 “那就这个，这个再加上这个” 萨沙在手机上下单后退出app，科尔沃无意间瞄到了她的桌面背景。 那是萨沙和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女孩的合照。 “照片里的人，是你姐姐？” 听到科尔沃询问，萨沙的猫耳不由得耷拉下来。 “是的，我的姐姐叫史黛拉，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也没有任何联系，真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史黛拉？ 科尔沃越听越熟悉，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在狗镇曾经接的一个委托。 在毒贩道杰的手下救出两个ncpd的卧龙凤雏——比尔和他的搭档查理，委托人正是史黛拉。 委托后续是道杰死了，查理不知道跑哪去了，比尔从ncpd辞职到海伍德谷地区开了家热狗摊。他还邀请过自己，不过科尔沃拒绝了，那时候他很忙。 萨沙可不知道科尔沃在想什么，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觉得脸又烧了起来，呼吸都有点急促，泛着光的眸子立刻转到了别处。 更过分的是，科尔沃根本不为所动，他继续保持着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盯—— 萨沙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清楚了，滚烫的鼻息弄得自己都有些灼伤。 血液、心跳、体温，都在飞快地提升。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科尔沃的呢？ 大概是从他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不得不说英雄救美之所以老套，是因为确实很有用。 后面他又救了自己一次，还完成了诺言——将生物技术贩卖止痛药司库西辛的事捅了出去。 又有能力又帅还讲情谊的男人，在夜之城可是个抢手货。 姐姐说过，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你发烧了？” 琢磨着找个机会让两人见上一面的科尔沃抬起头，看到萨沙头上甚至冒出了热气，不由得打了个问号。 “没有，只是太热了”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第45章 伟大的母亲 “杰克，帮我找个人，应该是在谷地区卖热狗。对，叫比尔，他妻子应该是叫史黛拉来着不用不用，我跟他无仇无怨，帮我找到就行了。成，多谢” 挂断电话，科尔沃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转了一圈，准备给萨沙一个惊喜。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回到ncpd后，巴里等人又重新被安排到科尔沃手下做事。 此时再见到曾经的老领导，几人是热泪盈眶。 自从科尔沃停职后，几人虽说不至于被开除，可也是处处被穿小鞋，工资福利什么的更是能拖就拖，甚至之前辛苦招来的人也受气辞职了几个。 “嗯，你们唉，是我不好” 科尔沃叹了口气，无论怎样，巴里等人之前的惨境的确和他有很大关系。 不过既然他回来了，那一切都回来了。 “财务那边什么都补齐了吗？” “补齐了，但我们的人手现在严重不足” 安娜跟科尔沃汇报了下现在的情况，越听科尔沃的眉头越紧皱。 “要什么和我说，我帮你们补齐，尽快把警力补充好” 警力不足可是个大事，难不成指望寥寥几人管理圣多明戈的治安？ 别开玩笑了，清道夫是被赶尽杀绝，贩毒的也全部死光光，可生活中更为常见的犯罪行为偷盗、抢劫、弓虽女干什么的需要更多人手去处理。 科尔沃只管重案，轻案过于劳心劳力，他管不过来，因此需要大量的一线警员去解决。 马斯特。 想到这个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的前总监，现在的局长，科尔沃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这人，虽说也会为治安着想，可行事风格太像梅瑞德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下去，该干嘛干嘛去，对了晚点把六街帮新老大的资料给我一份” 马斯特让科尔沃回来是有原因的，他很不喜公司对ncpd的插手，但人微言轻，于是打算驱虎吞狼，让更凶恶的人来对付公司。 反正打谁不是打？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小九九，不过科尔沃已经和那么多公司结过仇，军用科技更是死敌，灭灭他们的威风又何妨。 正准备外出巡逻时，大卫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考德温警督，请问您有时间吗？我妈妈想见你一面” 见我？ 科尔沃挑了挑眉，不知道这红发少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谢谢您，考德温警督” 一间略显破旧但十分干净的屋子里，葛洛丽亚的嘴唇很白，她现在还没法下床，只能勉力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 “职责罢了，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也算是合作过两次，科尔沃杀人她处理尸体，彼此也有个大概的了解。 这场见面绝非无缘无故，要不然她也不会让大卫坐在一旁。 “我想请您帮帮我劝说大卫，让他回去念书” 葛洛丽亚这么多年来一直承受最危险最短命的工作，甚至顶着进入监狱的风险盗卖义体，就是为了让大卫进入最稳妥的荒坂学院。 从里面毕业的学生可以获得进入荒坂工作的机会，就算不行，也能去别的公司。 这注定是一条同样艰辛的道路，但比起她的一生，这似乎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谁知道，大卫不知道是叛逆期到了，还是葛洛丽亚太温柔了，居然热血上头从荒坂学院退学去当赛博朋克。 这可把她气的，如果不是身子还过于虚弱早就给大卫来顿最爱吃的竹笋炒肉。 可人家大卫也有理由的，现在什么情况，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他不去当佣兵哪来的钱。 一个必须卧病在床、身体虚弱的员工，医疗中心会继续提供福利、保留岗位甚至给予无薪假期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葛洛丽亚出事的时候，并不在工作时间，没有义务负责。 “我会找到工作的，以前是，以后也是” 葛洛丽亚的态度很坚定，但科尔沃的回答给她破了盆冷水。 “真的吗？可是你的状况很不乐观” 科尔沃调出大卫之前发过来的体检报告：“就算彻底恢复，也没办法继续高强度的劳动，想找到合适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况且，你的欠债可不是普通工作能还清的” 如果说这番话只能让葛洛丽亚保持沉默，科尔沃接下来的暴击则是让她整个人都苍老下来。 “而且，荒坂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你以为进了荒坂就衣食无忧，实际上公司的前景可没你想象得那么好。这点你可以问问大卫的师傅，他曾经便是荒坂的员工” “他怎么会选择当佣兵的？权力斗争失败了，被手下出卖，如果不是他一个兄弟提供了帮助，早就死在哪个角落” “当佣兵，和进公司，本质上都一样，你想得太美好了” 真是稀奇，明明已经见惯了夜之城最阴暗的一面，却依然把希望寄托在公司上。 该说她是愚蠢呢，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殷切期望？ 等科尔沃说完所有后，床上的葛洛丽亚已经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的。 在医疗中心工作那么久，又不是没有处理过公司狗的尸体。 可对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进入公司更好的出路呢？ 大卫看着自己的母亲，明明只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仿佛看到了老态。 这都是常年积累的旧疾，再加上缺乏保护和健康的饮食作息，营养缺乏以及过度劳累，她折损的寿命简直骇人听闻。 不对，这本不该是这样的。 科尔沃对母亲总是有一种无声的敬意，葛洛丽亚把大卫保护得太好了，也牺牲得太多了。 等到夜之城啃完了她，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下一个啃的就是大卫。 有时候，虽然说路是自己选的，可你根本没得选。 见大卫轻轻握着葛洛丽亚有些冰凉、但总归不再冻人的手，母子带着些许伤怀情绪对视，科尔沃又想起那天问强尼为什么一直看公司不顺眼。 我目睹过公司夺走农民的水源， 最后是土地， 还目睹过夜之城变成一台机器， 用人们崩溃的精神，破碎的梦想， 以及民脂民膏来做燃料。 科尔沃！ 我宣战，不是因为资本主义是我的眼中钉， 也不是为了怀念过去的美国才这么做的， 这t是一场人民反抗脱缰的社会体制的战争！ 也t是一场对抗乱世的战争！！ 你明白吗？！！ 这个时代的世界和人，正在被公司生吞活剥，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必须不计代价的阻止他们，战胜他们，撕烂他们！ 我们永不消逝！！！ 第46章 云顶现状 科尔沃和葛洛丽亚聊了很久，期间甚至打了通电话给v。 在说明来意后，v的表现彻底打消了她让大卫去上学的念头。 无他，v身上那种公司狗特有的人五人六的嚣张是一般人模仿不出来的。 哭了很久、最后终于作出让大卫走自己的路的决定后，葛洛丽亚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谢谢您，考德温警督” 轻手轻脚把门带上，大卫感激地看向科尔沃。 “顾好你自己小子，多想想露西怎么搞定” 科尔沃能看得出来，大卫对于自己的人生处于完全没有头绪的方向。 现在他在佣兵这条路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自己的母亲需要钱，还有还清欠债。 不过和单纯的为了母亲的期望还有梦想而努力不同，大卫现在少了些迷茫，多了些思考，尤其是对于自己想要达成的那一部分，也就是自己的梦想。 另外，就是少年对于少女的心思。 闲聊时v曾经调笑过大卫，说他只要看到露西眼珠子就会不自觉地贴上去，活像个痴汉。 “诶，我感觉好难，她老是避开这个话题” 说到这个大卫就苦起小脸。 两人关系倒是拉近不少，现在就差那层窗户纸还没来得及捅破。 至于什么时候捅破，彼此都心照不宣，那就是等到能彻底摆脱荒坂噩梦的时候。 “路还长着呢，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科尔沃此时挺想点根烟装大佬，犹豫半天还是算了，拍拍大卫的肩膀后离开，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说，去云顶看看。 “欢迎啊” 前台刚想热情招待来客，但下一秒她就捂住嘴险些叫出声。 “做你们的，不用管我” 和之前相比，云顶的许多方面都有了肉眼可见的巨大进步。 首先是卫生，夜之城最让科尔沃看不过去的一点就是卫生。 连光鲜亮丽的高端场所的角落，都能见到缺乏打理的污渍和垃圾。 而这些所谓的完美，也就是上等人活动的区域，就像是以一块又一块、一层又一层压在垃圾堆上的板子为基地，建设在普通人高不可攀的高处的玻璃城堡。 这也是为什么夜之城远看星光灿烂、近看破破烂烂的原因之一。 就连绀碧大厦那堪比城墙一般的高大壁垒之外，也能随处可见垃圾堆和流浪汉。 但前田舞子做得很好。 她把门口守卫的监管范围，从前台往外移动到大门外。 地面、墙体、天花板，全都被打掉重新装修。 甚至还雇了几个清洁员，三班倒，时刻推着个智能清洁车内外跑。 除此之外，内部的环境也都使用了高安全标准的材料。 例如每个包间的防弹玻璃，插满了天花板的警戒炮塔，以及随处可见的莫克斯帮小姐姐守卫。 是的，最后前田舞子还是决定请莫克斯帮过来充当安保人员。 额外服务部分也已经建设起来一部分，包括全套的酒廊、餐厅、水床和spa，基本上是按照丹沃尔金钱猫的设计理念来制作。 不得不说，涩涩这方面有时候还得看看缺乏各种娱乐设施的古人是怎么玩出花的。 “考德温大人” 闻讯赶来的前田舞子带着他到处转了转，然后就回到了二楼的办公区。 科尔沃又不是来逛窑子的，只是过来看看云顶经营得如何。 目前来看，还不错。 “虎爪帮有过来找麻烦吗？” “没有，虎爪帮很守规矩，没有过来找事” 和歌子还算是讲信用，她也不敢不讲。 “有什么事赶紧说，别婆婆妈妈的” 见前田舞子欲言又止，科尔沃不耐烦地骂了几句。 “呃我只是想问问能不能请朱迪过来，我想额外增加超梦会所的服务” 超梦？ 这倒是个不错的经营选项，但科尔沃怎么觉得舞子有别的企图？ 狐疑地审视了好一会儿，这才打电话给朱迪。 “嘿科尔沃，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朱迪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声音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听完来意，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反问科尔沃。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 科尔沃一怔，随即想到朱迪说过等艾芙琳康复以后就准备离开夜之城。 “小艾恢复得很快，最多几个星期就能痊愈，到时我打算和她一起离开这里” 朱迪，其实和强尼很像，都一直在反抗着这座城市。 只是前者，在认识到自己的无力——连解放云顶都得依靠别人的力量后，最后准备黯然神伤地离开。 而后者，就算是被关在神舆几十年，就算现在只是个人格意识体，依然嗷嗷叫着要把夜之城烧成灰。 但你不能强求每个人都是强尼，事实上前者才是普罗众生。 “行，祝你们一切顺利” 科尔沃叹了口气，放弃了劝说的打算。 “去市面上找靠谱的家伙过来，朱迪没空” 六街帮新老大卡尔，原先只是帮派里唯唯诺诺的小人，谁都能骂几句。 现在看来，这家伙就跟果宝特攻里的小果丁一样，只是在隐忍。 等了很久，等到莫顿被火炮弄死，火炮又被科尔沃做掉，再借助军用科技的支持一举夺下龙头之位，顺便让原本内定的诺兰滚去看仓库，地盘生意什么的也吃掉一部分。 卡尔知道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军用科技，哪天他被抛弃了，那么明年的那天就是他的忌日。 因此他紧紧抱着军用科技的大腿，公司说东他绝不往西，说要重新和瓦伦蒂诺帮开战他就开战。 但眼下还有个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你们不帮我解决考德温？要我自己来搞定？我怎么可能搞得定？” 卡尔气得想把电话摔地上，可他不敢。 哪有狗反抗主人的道理？ “ncpd我们暂时插不进手，所以只能你自己想办法。再说了，要是什么都靠我们，那要你有什么用？” 电话传出的声音让卡尔浑身发冷，他骤然想起如果自己不能展示出足够的价值今天军用科技可以扶持他，明天就可以扶持另外一个人。 “草！” 挂断电话后卡尔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推到地上，粗重的喘息声表明他是有多愤怒。 叫来几个性偶狠狠发泄一通，进入贤者模式后这才思考要怎么对付科尔沃。 这很难，起码卡尔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要怎么做。 在佣兵世界里流传着一句话，能杀死科尔沃的，只有科尔沃。 第47章 重逢 “比尔！吃饭了！” 一间低矮的民房里，一位容貌艳丽的少妇正烧火做饭。 只见她娴熟地颠锅关火，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到外边的餐桌上，刚刚收摊回来的比尔见状连忙进厨房帮忙。 “你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史黛拉一边解围裙一边问，她等会吃完饭还得去餐厅上班。 “还行，不过也就那样” 比尔的脸色有些愁苦，他炒了ncpd鱿鱼后选择搬到海伍德谷地区以卖热狗为生。 本地人对这个外来者倒没有多大排斥感，都是为了讨生活嘛，而且热狗做得确实不错。 可还是那句话，在夜之城起早贪黑挣辛苦钱的，哪能得到多少？ 大头都给公司拿走了。 夫妻两人一直谋划着要生一个孩子，可一想到账户里为数不多的余额便泄了气。 自己过过苦日子就算了，可别把孩子拖下水。 “唉，会好起来的” 史黛拉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年头正经生意难干，为了贴补家用她也不得不去餐厅当服务员。 一天站十二个小时，还要时刻保持笑容，可把人累坏了。 “我先走了比尔” “嗯，路上小心” 海伍德治安还算不错，瓦伦蒂诺帮一向对清道夫这种灭绝人性的家伙是深恶痛绝，因此史黛拉也不算太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只要没惹到ncpd或者是公司的人，谨小慎微的她会一直平平淡淡下去。 萨沙 路上见到一只戴着项圈的宠物猫，睹物思人，史黛拉想起自己那个和猫一样的妹妹。 两人分开已经有一段时间，此后一直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是不是还活着。 可史黛拉又能怎么样呢？ 她只是一个路边随处可见的小市民，顶多是漂亮一点，可既没有滔天的权势也没有堆积如山的财富，还得和比尔过日子，哪有精力去找自己的妹妹？ 人生无常。 “史黛拉，今天晚上六点半有人想在cali express和你吃饭，请务必准时到达” 正当史黛拉准备上岗时，经理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桌子，那严肃的表情看得她心里一惊。 “那个，我能问问是谁要请我吃饭吗？” 史黛拉不是很想答应下来，她一个柔弱女子贸然赴约想都不用想会是什么下场。 “告诉你也无妨，请吃饭的人是考德温警督，就圣多明戈那个考德温，他好像是有什么事要问你” 考德温警督？ 史黛拉一愣，自己和他见过面吗？ 没有！ 那他为啥无缘无故请自己吃饭？ 脑里飞快闪过一个个念头，表面上她却试探着问道。 “那个，我晚上有事” “如果你还想在这干的话，就不要放人家鸽子，我不想说别的。你可能不知道，人家找的是吉里斯，谷地区的头儿，你不去也得去！” 经理狠狠剜了史黛拉一眼，警告她不要有什么小心思。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史黛拉叹了口气，面露愁容，不知这是鸿门宴还是单纯的宴会。 在夜之城，普通人遇到危险都是躲着走的。 可现在危险找上门来了，想躲也躲不了。 “比尔” 因为经理的一番话，史黛拉工作期间一直心神不宁，好在没出什么岔子。 即将赴约时，她想了又想，在手机上反复修改了好几遍短信，最后只发送了五个字过去。 比尔，我爱你。 兴许是出于重视，瓦伦蒂诺帮亲自派了辆车过来接人，看得她心慌慌的。 在饭店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科尔沃？你在吗？” “萨沙？！” 远在圣多明戈的科尔沃可不知道海伍德发生的破事，他只跟杰克说自己的朋友要去和亲人相认，让他帮帮忙，然后杰克又把这事通知给了吉里斯。 吉里斯哪有闲心管这个，随手把这破事丢给手下后和古斯塔沃以及杰克喝起了酒，期间讨论起六街帮最近的动作。 “诺兰没上位，上位的是卡尔，军用科技的走狗，这下又要打起来了” 古斯塔沃闷了一大口酒，他还以为两个帮派从此能休养生息呢！ “哈哈这可不一定，rvo回圣多明戈当警督了，他一定会去找卡尔麻烦的” 杰克摆了摆手，跟两人说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古斯塔沃很是惊喜，他知道科尔沃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吉里斯仍然一脸凝重。 “杀了卡尔有什么用？军用科技才是问题，六街帮摆明了就是公司的黑手套” 说到这个众人都沉默了，好半天古斯塔沃才闷闷不乐地说了件大事。 “前段时间我表弟何塞找我，说荒坂给了个大单子，要我们瓦伦蒂诺帮伪装成军用科技的人去袭击荒坂” 这 两人对视一眼，心觉不妙，这活烫手。 “神父怎么说？” 好半天吉里斯才问起古斯塔沃，他和神父很熟，关系也一直不错。 “神父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但我听得出，他不想沾这趟浑水” 古斯塔沃苦笑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做。 搞不好，哪天军用科技查出来了何塞就得死，荒坂说不定为了保密也会灭口。 这真不是人事啊！ 杰克见气氛那么凝重，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说啥。 此时，科尔沃正坐在大气都不敢喘的卡尔面前，盘算着这家伙应该怎么处理。 才刚上位，很多伤天坏地的事都没来得及干，深挖下去也就盗窃、抢劫的小罪，送进监狱没几天就出来了，有律师保释甚至都不用进去。 直接杀，治标不治本，再说了要是下一个头头更阴狠咋办？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梅瑞德斯打来了电话。 “炸毛女人，啥事？” 彼此心知肚明，都知道是为了六街帮而来，但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 “关于六街帮，我有个提议” 梅瑞德斯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说来听听” “荒坂最近在搞些小动作，告诉我他们想干什么，我就不插手六街帮的事” “什么时候，你个政府关系总监也管六街帮头上来了？” 科尔沃冷笑一声，这女人没安好心想让自己打白工。 “好，那我换一个。军用科技打算去狗镇拿个东西，需要人帮忙，你愿意去吗？” 狗镇拿东西？ 科尔沃皱了皱眉，回头问问昭美是啥东西再说。 “再说，我考虑考虑” 精明的公司婊最难应付了。 科尔沃撇撇嘴，把目光投向战战兢兢的卡尔，这家伙还不如火炮呢！ 后者起码反抗过，他直接躺平任草。 “别和海伍德干起架来，还有别碰毒和清道夫，其它随你” 最后科尔沃决定先放这家伙一马，看看他会不会乖乖听话。 不听？ 那就和火炮埋一块。 其他六街帮成员见到科尔沃，个个都色厉内荏地举起武器，却没有一个人敢扣下扳机。 昔日的六街帮，如今竟成了土鸡瓦狗之流。 摇摇头，科尔沃开摩托车回ncpd，结果门口被人叫住。 “考德温，我知道无眼帮的事” 第48章 逐渐付出水面的无眼帮 无眼帮居然敢找上门来？ 科尔沃的第一想法是立刻捏死这家伙，毕竟他已经一连遇到了好几个无眼帮的成员，个个都是顽固不化的硬骨头，从他们的嘴里是撬不出任何秘密。 但仔细端详这位不速之客的面容，竟然有一丝熟悉，细细回想后科尔沃不禁挑了挑眉。 “我认得你，瑞吉娜的司机兰德尔，你也是无眼帮的人？” “是的，考德温阁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 合作？ 科尔沃上上下下打量了兰德尔几眼，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去来生酒开个包厢等我，跟看门的说是我让你来的，我一会就到” 既然是主动过来找合作，说明有求于自己，那就可以稍微晾一会，给个下马威。 为了防止他逃跑，科尔沃顺手还上了个追猎标记。 “好，不过我希望那里足够隐秘和安全，否则我可能会死，还望考德温阁下能尽快过来” 兰德尔低眉顺眼地回答，同时挥手叫了辆路边的出租车。 “放心，来生很安全，也足够隐秘” 科尔沃默默撤回让罗格和昭美打晕并深潜的信息，同时发了条短信给瑞吉娜，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处理完警局的事，主要是交代了下卡尔的问题，科尔沃告诉巴里等人对他要严防死守，查到任何有想开战或是其它重大违法事项立即通知，小偷小摸就算了。 什么都管，只会把自己累死。 不过相比于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兰德尔，卡尔的事还算轻松了。 科尔沃又一次回想起无眼帮在丹沃尔的种种行径。 无眼帮，无恶不作，臭名昭着，喜欢绑架无辜民众，这点倒和清道夫很像。 不同的是，无眼帮对人身上的器官并不感兴趣，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利用这些可怜人来为自己谋取利益，比如说制作奇怪的药物或是举行玄幻的虚空之境仪式——尽管多数情况下都不成功。 单从把人视为工具而非活生生的个体来看，无眼帮和清道夫想必会有许多共同话题，就冲这点也值得丹沃尔帝国尽全力绞杀了。 当然，无眼帮跟清道夫一样善于躲藏，何况那个年代连摄像头都没有，大大增加了搜捕的难度。 现如今，在遥远的现在，科尔沃和无眼帮再次重逢。 他们的魔法已有相当的造诣，能制作出连摄像头都无法拍摄到的骸骨护符，甚至还有远古时期的魔法物品，藏得也更加隐秘。 不知道这个兰德尔是友是敌，但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无眼帮的部分线索。 “我的耐心有限兰德尔，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不知是巧合还是必然，兰德尔选的是三人当年和德克斯特还有t-bug会面的包厢。 “那我就长话短说，考德温先生” 兰德尔放下手中的香槟酒，开始娓娓道来。 早在2000年起，无眼帮内部就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放弃魔法，拥抱科技。 这种声音不是无的放矢，事实上，尽管骸骨护符的出现证明世界上的确存在魔法，可无眼帮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虚空之境，甚至不能见到界外魔一面。 在37章的请假条提到过，被界外魔标记并不是使用魔法的必要条件，无眼帮有人通过耗费大量物力学会了魔法，但是效果极其单一，而且每强化一次都要消耗海量的资源。 可是，这种效果单一的魔法，往往仅仅局限于肉体，比如说力量增幅，或是感知强化等。 偶尔会有几个幸运者，能够觉醒类似于牵引（把敌人拉过来）的魔法，可力量有限，很难做到逆天改命的程度。 那么多的资源，所得到的魔法不过如此。 而义体更加廉价，即使是昂贵的定制化义体在用资源堆出的魔法面前也显得低廉耐用。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科技呢？而且还可以利用科技来研究魔法。 但无眼帮的首领不同意，他认为如果军用科技或是荒坂得知了魔法的秘密，一定会竭尽全力来寻找无眼帮的存在，届时偌大的无眼帮很可能会沦为附庸，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至于帮派私下里利用科技来研究魔法他也不允许，认为魔法是至高无上的，绝对不允许被科技玷污。 其实是害怕别人用科技破解魔法的秘密后，他这个首领便岌岌可危。 老实说，无眼帮首领的想法和科尔沃母亲当年的想法不谋而合。 德莱拉在丹沃尔王塔发动叛乱的时候，发条战士（机器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它的外观是高大的人型机器人配鸟头，身体框架包括多处可动金属件。 发条战士胳膊装备有四把长刀，头包裹在木制装甲结构中，木制头下面有一个摄像机可以同时检测前后双方动向。底部有一个带有编号的面板。 皇宫的守卫绝大部分死于发条战士之手，后来众生院督军组织攻打被女巫占据的丹沃尔王塔时也被它们杀退。 在过去，连自动步枪都没有的年代，人类是很难以血肉之躯对抗钢铁的。 后来艾米莉夺回皇位后，下令销毁绝大部分发条战士，同时严令任何人私自研究改进，怕的就是有心人利用它再次发动叛乱。 以现在的目光来看，这其实算得上因噎废食了。 如果对发条战士进一步改进，使其能够代替人工做简单的流水线工作，那便能大大提高生产力。 不仅如此，在探索遥远的潘迪西亚大陆时发条战士也一定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牺牲。 可以说，发条战士的出现无异于一次工业革命，可惜被阻止了。 “所以，无眼帮现在其实是分裂成两大势力。一个是以首领为主的守旧派，他们拒绝科技，坚持用魔法的方式来研究魔法；而我所在的是维新派，认为让科技来研究魔法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考德温先生，我们来谈一个合作。我会提供给你守旧派的信息，以及我所知道的无眼帮秘密，但你要帮助我消灭守旧派” 第49章 合作商讨 话说了这么多，科尔沃只听明白了一件事。 好比美国曾经的南北战争，现在兰德尔是找自己过来当打手。 反正都是打击无眼帮，何乐而不为？ 至于后边是见好就收，还是翻脸撕破合作，届时再看。 总比满夜之城的找无眼帮的消息要好得多？ “好，不过我得先问几个问题才能做出决定”，尽管确认了合作的意向，但科尔沃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而是问了几个比较核心的问题，“告诉我，你们的首领是谁？” “这个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兰德尔一脸为难的表情。 “您应该知道，联情局有种叫面部行为特征的技术，可以用来遮掩身份，因此我们很难判定首领到底是谁” 兰德尔此番话不仅仅是表示自己的无奈，更重要的是他暗暗点出了昭美的身份，表明无眼帮对科尔沃的情报知之甚详。 “那我换个问题，我要和你背后的人见一面” 兰德尔顶多算是一个马前卒，真正的大人物从不露面，因此他也拒绝了科尔沃的要求。 “这个，等我们的合作取得了一定成果时，一定为您安排” 兰德尔苦笑一声，这个考德温怎么尽提不着边际的要求？ 大人物是你能随便见的吗？ 真要见了，科尔沃肯定会直接下杀手。 科尔沃也知道自己提的两个要求有点过分，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俗话说，事不过三，这要是再拒绝一次，那这次合作就得掂量掂量了。 “呵，那你告诉我，和你们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科尔沃冷笑一声，目露凶光地盯着兰德尔。 从头到尾兰德尔就没说自己能得到什么，尽管剿灭无眼帮确实是他的义务，可让他打白工简直是在做梦。 不得寸进尺地敲敲竹杠，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这个您想要什么？我可以给您安排夜之城总局局长的位置，就杰瑞·福尔特的宝座” 兰德尔不知科尔沃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试探性的提了个条件。 “连总局局长都能插手，看来贵帮的手眼着实通天啊！” 科尔沃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兰德尔，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守旧派的财产，我全要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面对科尔沃的狮子大开口，兰德尔果不其然提出抗议。 “不可能！那是无眼帮的财富，绝不允许外流” “这不是外流，这是必要性损失” 就像梅瑞德斯做主把小平头送过来，只当是正常损耗，毕竟东西被劫了哪可能全部追缴。 “这我需要回去请示一下” 兰德尔还是一脸犯难，他没想到科尔沃的胃口这么大。 “行，到时候直接到来生这里就可以，慢走不送” 又丢了个追猎标记，科尔沃准备跟上去瞅瞅怎么回事。 “呃其实我们一直有个疑问，考德温阁下您为什么一直和无眼帮过意不去呢？而且您又是怎么知道无眼帮的？” 临走前兰德尔突然问了个问题，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无眼帮，即使位高权重到夜之城市长或是统治者荒坂都对此浑然不觉，可科尔沃却咬定了这个本不应存在的帮派。 “你们不知道？” 科尔沃一愣，他以为考德温这个姓氏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确实不知道” 事实上，考德温虽然是个很冷僻的姓氏，但并不是没有，而且放到全世界的背景下这个姓少说也有几千万人。 加上时间终究还是磨灭了许多历史痕迹，现在的无眼帮对丹沃尔那个时候的事算得上语焉不详，加上艾米莉死后丹沃尔帝国又延续了几百年的寿命才崩塌瓦解。 再后面，便是虚空之境的入侵。 可以说，现在无眼帮最多知晓考德温曾经是丹沃尔帝国其中的统治者之一，再详细的也不清楚了。 至于科尔沃·考德温是不是曾经的那个考德温，谁提出这个猜想恐怕会被笑掉大牙。 哪有人能在现实中活这么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后续能否合作” 没有为敌人解答疑惑的打算，科尔沃耸耸肩，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是我多言了，那考德温阁下，我们明天在这里见面” 等兰德尔走后，科尔沃转头问起被拉进虚空之网旁听的昭美、罗格还有强尼。 人多力量大嘛，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而且这三人也算是个顶个的好手。 “你们觉得这家伙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昭美一脸若有所思：“面部行为特征虽然不是什么机密，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知道的，而且这项技术联情局藏得很死。即使不能确保谁植入了这个义体，也能确保谁掌握了这个技术” “看来这家伙口中的大人，在联情局一定有不小的地位” “真他妈扯蛋，什么狗屁守旧派维新派。我看你要是答应了，这事就是撅着腚，扒开了等着挨艹” 强尼冷哼一声，他直觉上就觉得兰德尔不靠谱。 “我也这么觉得，但眼下这算是接触到无眼帮的唯一机会” 极为难得的，罗格没有和强尼犟嘴，但她的表情很是凝重，“夜之城总局局长，说安排就安排，这么庞大的势力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没办法，无眼帮真的是比耗子还能藏嗯？” 科尔沃眯起眼睛，追猎标记消失了。 要么是无眼帮知道自己有这个魔法，要么是他们有独特的方法来识别清除身上的魔法痕迹，他更倾向于后者。 跟菜市场吵架一样，科尔沃最后还是决定接触兰德尔。 没办法，就跟罗格所说的，这是进一步挖出无眼帮的唯一机会。 “我说罗格，你天天把我家对象叫去干活，都是什么委托？” 聊完正事，科尔沃话锋一转，对昭美天天加班不在家表示很不满。 “什么委托都有，看你问的是什么。再说了，我可没主动叫人” 罗格把锅甩给昭美，而后者一脸不好意思地走进包厢安抚不高兴的科尔沃。 这段时间沉迷于赛博空间，都快忽略了身边的人。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第50章 古希腊掌管敲竹杠的神 “科尔沃，谢谢你！” 从来生回来，又在科罗纳多农场巡逻了一圈后科尔沃才披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不想上班jpg 刚刚到家门口，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便撞进了自己怀里，脸颊上传来蜻蜓点水般的触感。 低头看去，是萨沙那双灵动的猫眼，里面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老实说，科尔沃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准备请萨沙和史黛拉吃饭。 杰克领会了他的意思，然后吉里斯也大手一挥表示包在我身上，结果吉里斯小弟以为老大想对这个女人做些什么，所以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把人请了过去。 上面的本意是好的，只是下面执行歪了。 心情大起大落的史黛拉拉着萨沙的手，两姐妹一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呃举手之劳而已” 撸了撸猫猫头，科尔沃感觉一天的疲倦都散去不少。 养猫果然很治愈。 “不，能再次见到姐姐对我来说很重要，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萨沙把脸埋进科尔沃胸膛，用力蹭了蹭，这才抬起头，粉蓝色的瞳孔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家人啊。 科尔沃叹了口气，他本来也有的，可惜一切都归于虚空。 “外面有些冷，进屋，我也准备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把那些该死的犯罪分子抓干净” 轻轻推开萨沙，科尔沃打开屋里的灯，空荡荡的客厅显得很是冷清。 去浴室放了盆洗澡水准备泡澡，想到今天昭美又不回来，他不由得闭上眼睛，把身体沉入水底。 虽然早知道自家女友是个工作狂，可没想到白天才保证过今晚一定回来，转头就发消息求饶卖萌道歉三连击，委屈巴巴地表示明天一定。 昭美想追求事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他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反驳。 只是觉得，一个人在家有点辗转难眠。 都快顶不住萨沙的攻势了。 “兰德尔，我希望这次能谈妥” 还是熟悉的来生，还是原来的包厢，里边还是同样的两个人。 “当然，考德温阁下，我有预感这次双方能达成满意的意向” 兰德尔笑了笑，没有提昨天的事。 “我这边呢，守旧派再怎么样也是无眼帮的一份子，他们的财产不可能全给您，最多五成” “七成，一个子也不能少” 科尔沃想都没想，他累死累活就五成？ 怎么着也得七成啊！ “这样，剩余的两成，我用其它东西代替，您意下如何？” “哦？什么东西？” 科尔沃心底有了猜测，但还是故意问道。 “您肯定一直在寻找这东西？” 兰德尔将一块符文放在桌上，面露不舍之色，似乎是割了好大一块肉。 符文不仅仅能给印记持有者强化魔法，也能用来举行虚空之境仪式，当然了对无眼帮来说只有后者有用。 而且这东西算得上稀缺品，即使是以无眼帮的财力每年也只能雕刻出不到十枚的数量。 根本原因是符文上铭刻着的是界外魔所给的印记，而这东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见过了。 即使是丹沃尔那个时期，大部分符文也都是由几个世纪以前的一个古老文明所创造，最后被海浪冲到群岛上。 能亲手雕刻符文的人很少，拉格斯老奶奶和艾米莉女皇以及德莱拉便是全部。 现在的无眼帮，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饶是如此成功的概率也非常低。 雕刻符文，不单单是印记，更重要的是要借助印记沟通虚空之境，否则直接上流水线就能批量生产。 “能给多少？几百块？” 科尔沃拿起符文，手指传来的熟悉质感和印记的悸动都告诉他这是真货。 “咳咳，您可真会开玩笑” 兰德尔正准备喝口酒缓解肉痛的心情，听到这番话差点被呛到。 几百块？ 你怎么不去抢？ “二十块，这是我们能给的极限” “五十，一块也不能少” 多多益善，能要多少是多少。 “真的不行，最多二十，我们手头能动用的资源就二十块” 盯了兰德尔好一会，确认榨不出更多的符文后科尔沃也没松口。 “骸骨护符，少的符文用这个代替，其它种类也行” 将那天从亚托克斯身上搜刮出来的骸骨护符放在桌面上，暗戳戳表明别拿缺陷骸骨护符来糊弄自己。 “这我需要” 眼见科尔沃把四季宝“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兰德尔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口。 “二十块符文，我们所收藏的骸骨护符任您选十五个，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没有理会虚空之网里四季宝的抗议，科尔沃把枪重新插在腰间，再次露出热情的笑容。 “那么，东西什么时候给？” “这要不您先做出点成绩？要不然我也不好交代啊” 兰德尔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想空手套白狼，什么都没干就想要报酬。 “好，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把这两个人杀了，您要的二十块符文如数奉上” 兰德尔将一枚芯片递给科尔沃，后者插入随身携带的pda里，顺带着把资料复制到虚空之网。 “伽刚特尔，巫毒帮的新老大；以及ncpd前总局局长，科尔里奇，你居然要杀这两个人？” 看完资料，科尔沃摸了摸下巴。 之前在巫毒帮可是搜刮到好大一笔符文，本以为这只是巫毒帮那帮神神叨叨的黑客用来求神拜佛的，现在看来，搞不好巫毒帮干脆就是无眼帮的一个分支势力。 至于科尔里奇，之前兰德尔就说过能安排总局局长的位置，这样看来科尔里奇是无眼帮的人也不足为奇。 “成，我接了，但我希望你们能说话算话” 巫毒帮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宰了布里奇特，还以为从此一蹶不振，没成想这么快就找到了新老大，看样子再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又能重出江湖。 科尔里奇的话哼哼，梅瑞德斯被劫的那批货似乎就是跟他签订的？ 那他手上一定有很多军用科技的黑料？ 不知道梅瑞德斯知道了会不会戴上痛苦面具。 第51章 听说美泉区有人和自己作对？ “我还有个问题，你脑袋里头没装自毁程序？” “这是给狗装的，而不是给人装的” 兰德尔笑得很猖狂，也很高傲，这是发自内心的不屑。 “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么，我希望能尽快收到好消息，回见” 又商讨了些细节后，兰德尔这才慢悠悠地离开来生，留下眼神闪烁不定的三人。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在谈生意，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刻准备给对方背后捅一刀，真有你们的。喂小子，喝口酒” 强尼嗤笑一声，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转头又对科尔沃低声下气。 “瞧你这混样”，罗格冷笑一声，现实里把手里的杯子一放，里边的酒水还在晃荡，压根就没喝过一口，“我会去收集伽刚特尔和科尔里奇的消息，不过现在我有事情需要你” “哟？什么事需要着我这么个大老粗出手，通常不都是我对象在搞吗？” 科尔沃有些惊奇，不过他很乐意为罗格提供帮助，毕竟两人算是上了同一条船。 “耶利米·格雷森，给重锤办事儿的，我们打算收拾这个狗娘养的” “嗯？你居然会主动找公司麻烦？” 在科尔沃的印象里，罗格不像是会主动去招惹公司的人，即使会下黑手，但也都是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利益。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强尼又回来了，罗格哪能再忍住心底的那口气。 当年她是背叛了所有人，可那只是表象——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救了。 军用科技对突击小队压根就是不管不顾，属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态度，以至于后面暴毙的暴毙，被捕的被捕，还有个重锤四处搜索。 如果罗格走的晚点，那么曾经的亚特兰蒂斯小队的最后一个人恐怕也要成为坟地里的传奇。 曾经被强尼坚定的反抗精神所吸引，到头来却对公司妥协，这么件事一直都心里堵了五十年，罗格的心情估计只会比强尼更憋屈。 “我们之间总要有个了结的” 罗格挑了挑眉毛，恍惚间强尼又看到了那个曾经的恋人。 “什么时候出发？” 科尔沃耸耸肩，罗格估计是把他当成掠阵用的，毕竟他战斗力那么强。 而且现在科尔沃也想知道，被所有佣兵视为梦魇的重锤，到底有多强？ “过段时间，我先收集一下他的行踪，然后再制定个计划，这狗娘养的最近异常低调” 罗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安排计划，不过看强尼那一脸不爽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赞成。 “要我说找到人后直接正面怼上去，计划有毛用” “没头脑的家伙，活该你变成现在这模样” 罗格照例讥讽几句，两人又开始争吵起来。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其实有点没事干，不过在夜之城是很难闲下来的。 无眼帮的合作可以往后拖一会，等罗格把情报传递过来再说。 现在手头上的事有两件，一是说服暴恐机动队跟ncpd合作，看看能不能一起执行任务，抓赛博精神病就算了；二是让马斯特给ncpd里多整点经费，多招点人，好维护圣多明戈的治安。 可能还有一件事，科尔沃总觉得海伍德美泉区的哈吉尔有问题，这家伙当初可是不让古斯塔沃的人进来打探消息，很难怀疑他是不是跟乔司有一腿。 盘算了半天，科尔沃决定先去海伍德一趟，无眼帮的事宁杀错不放过。 海伍德的野狼酒，自成立之时便是瓦伦蒂诺帮交头接耳、传递八卦的地方。这里多的是兴冲冲走进大门，然后叫着让人高马大的健壮酒保来一些好吃好喝、找个地方唠嗑的客人。 “细说” “我和你说，赖宣他其实卖过屁股！” “嘿你知道吗，那个考德温警督其实是女扮男装” ？ 科尔沃一进野狼酒就听到有人在编排自己，不禁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杰克！别整天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正想凑过去听听是什么鬼，就看到瓜达卢佩·阿拉汉德拉·威尔斯太太扯着嗓子，走到了杰克后面。 他想要去藏酒——威尔斯太太不允许杰克喝太多酒，防止跟他老爸一样染上酒瘾的毛病，然后她就用卷起来的纸筒抽了下脑袋。 科尔沃敢肯定，比这玩意儿重十倍、快十倍的棒槌，砸在杰克头上他都不带躲的，别说叫了甚至都面不改色的。 但在自己老妈手上，这个未来的地下黑拳拳王，却好像挨了一招大力金刚掌似的，嚎得稀里糊涂的。 这演技挺浮夸的。 科尔沃有点想笑，不过在兄弟老妈面前还是得给点面子。 “把那些碎嘴子的清出去，我可不想被ncpd找上门来” 威尔斯太太像使唤看门狗一样提着壮实的杰克，他被这种轻飘飘的打击锤得抱头鼠窜，象征性地走到那些客人桌边说了几句。 “嘿，哥们，小点儿声，不然你们会被赶出去的” “噢~” 闻言，酒里嘈杂的声音一下小了起来，切换为窃窃私语的模式。 “晚了，ncpd已经上门了” 科尔沃走到台，跟酒保要了杯冰镇可乐。 “什么？！警sir哦是科尔沃啊，吓死我了，最近怎么样啊？” 威尔斯太太一惊，见到是科尔沃后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地走了过来。 “还行威尔斯太太，就那样，感觉跟当佣兵差不多” 科尔沃摇晃着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活像个前来品酒的上流人士。 “行，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今晚在我家吃顿饭吗？” “不了，我这段时间很忙，过来这儿是找杰克” 科尔沃摆摆手拒绝了威尔斯太太的盛情邀约，他一会还得回圣多明戈呢！ “好，杰——克——” “来了老妈，又什么事啊？” 正在和二楼闹事儿的家伙对峙的杰克撂下一个凶狠的眼神，转头便屁颠屁颠地跑到台，见到科尔沃过来后露出惊喜的眼神。 “rvo！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个嘛，事情是这样的” 第52章 当面密谋 “杰克，我就挑明了说。哈吉尔我怀疑他和我的死敌有某种关系，所以想去调查一下。我知道瓦伦蒂诺帮的规矩，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张照片加办公室地址就可以” 尽管此时的酒很是热闹，可杰克却感觉背后发寒。 在瓦伦蒂诺帮，背叛可以说是万夫所指的大罪，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rvo，不是我说，这事确实难办” 杰克叹了口气，他现在可以说是两难。 前有兄弟情谊，后有帮派规矩。 “是我唐突了，你夹在中间确实很难做人” 科尔沃稍一思索就明白杰克为什么叹气，他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典型的做事不动脑子。 “我自己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如果哈吉尔真被我发现了什么，我是真准备砍人的” 给杰克转了酒钱，科尔沃离开酒，最近还是少来打扰杰克好了。 tnnd，虽然早就知道无眼帮触手伸到了夜之城的方方面面，可这手也太长了。 ncpd就不说了，跟公交车似的谁都可以上，怎么一向排外的瓦伦蒂诺帮也有无眼帮的人？ 真难整。 “局长找我有什么事？” 一回到ncpd科尔沃就被马斯特叫了过去，坐着的那个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被反射着寒光的镜片挡住，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站着的那个大大咧咧，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对方，只要一言不合似乎下一秒就会掏枪射杀。 “考德温警督，你的提案我看了，请坐” 半晌，马斯特突然说话了，还顺带泡了杯茶给科尔沃。 难喝。 这是科尔沃的第一评价，不过这也正常，真正的茶叶只有富家子弟才能享受。 区区一个分局局长，最多喝喝茶叶细胞的细胞液。 “是吗？那局长的意思是？” 科尔沃眯起眼睛，静静等待下文。 “跟暴恐机动队合作，可以，但范围还需筹划，毕竟他们都是疯子。至于向局里要钱要人，没有，你可以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 呵，怕不是想借此抓到把柄，好把自己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拿捏得死死的。 之前ncpd倒也不是没有大扩招，不过那时候的资金主要是来源于清道夫的热心捐献。 现在圣多明戈的清道夫基本算是死绝了，捞外快可以通过罚款、敲诈性偶啥的，不过量少，而且传出去容易惹人耻笑。 总不能自己掏钱养ncpd？那可真成了付费上班。 “上头不给经费？” “你要知道，每年的预算早早就定了下来，没有充足的理由是不会无缘无故多发钱的” 马斯特打着官腔，心里却在暗暗鄙夷土鳖就是土鳖，连这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有事再叫我” 老实说，其实这属于权力斗争的范围。 怎么合法的要钱，怎么让上司松口，自己又要付出什么，这是很典型的政治利益交换，可惜科尔沃不会，作者也不会写。 果然还是想个办法让马斯特滚下来。 “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万物流转，唯月独明。深夜时分，整个城市都被夜幕笼罩，一片静谧祥和。然而，在这宁静之中，哈吉尔却毫无睡意。 他默默地伫立在窗前，眼神凝视着远方，仿佛要透过那无尽的黑暗看到些什么。 “已经全部拿到手了老大，不过要我说，这单委托根本就不应该接” 哈吉尔的心腹欲言又止，看得出他对自家老大的决定很是不满，可又不得不执行。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安排下去，过几天就动手，记住我说的” 哈吉尔淡淡地瞥了手下一眼，他有自己的算盘。 兄弟情谊哼哼，这东西值几个钱啊？ 又在窗台站了一会，等月色被乌云遮蔽后，他这才转身回屋。 殊不知，刚刚的对话全都落进了某个不速之客的耳朵里。 “哎呀呀，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事实上，绝大部分印记持有者都擅长潜入暗杀，因为他们所获取到的大部分魔法都与此相关，科尔沃也不例外，更别提他还弄到了全新的骸骨护符：无冕。 虽然科尔沃没见过 深夜本就能见度差，加上哈吉尔的安保过于相信摄像头，以致于他们根本没发现房门外边站着个人。 不过这也正常，哪有拍不到人还正常工作的摄像头？ 巡逻队倒是一丝不苟，可惜他们的动向早已被洞悉，根本抓不到。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哈吉尔睡下了科尔沃这才轻手轻脚地从窗户飞进去，找到个人终端后将昭美给的病毒芯片接入以破解加密程序。 “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嘿嘿嘿” 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录像什么的没看到，反倒是发现了几封意义不明的邮件。 未知用户：哈吉尔，我们有个委托，你接吗？ 哈吉尔：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的？ 未知用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决定给你派个大单子。 哈吉尔：t的藏头露尾的，又不说清楚要我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未知用户：明天下午四点，金海滩游艇码头附近的废弃加工厂，过时不候。 哈吉尔：草！！！ 会面时间，正好是前天。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看起来哈吉尔去见过某个身份不明的家伙，而且他敢打包票，两人见面商讨的事绝对没安好心。 会是什么呢？ 显然哈吉尔很谨慎，情报没有放到个人终端里，或者是已经被他删除了。 看来得找神父那个老狐狸问问，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另外还有一件事，科尔沃瞅了瞅大床上呼噜声震天的哈吉尔，让他陷入婴儿般的睡眠后扒光了衣服，上上下下翻看了好几遍后这才重新给他穿好衣服。 没有无眼帮的纹身，看样子这家伙并没有加入无眼帮，那他当时阻拦杰克打探乔司消息只是因为单纯的过节或是看不过眼？ 很难说，但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对自己不友善的瓦伦蒂诺帮可不是个好帮派。 第53章 哈吉尔的任务 “喂，神父，好久不见” “科尔沃，真是稀客，我们确实很久不见。说，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事？” 惊讶于科尔沃的突然来电，神父不禁想起两人之前在野狼酒的第一次会面。 那时候的科尔沃还很青涩，刚刚踏入佣兵，走了杰克的关系找上门来要单子，而且还大言不惭，口气极其狂妄。 自己本以为这家伙不过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结果他越做越大，现在居然离传奇门槛只差一步之遥。 唉，人老了，眼睛终究还是老花了。 “我听说哈吉尔之前去金游艇码头和别人会过面，想问问您老人家知不知道些什么，情报我可以花钱买” 一个是千年的老狐狸，一个是獠牙外露的猛虎，正常来说两人应该是各种虚与委蛇或是推脱。 但这次不一样，海伍德是神父的大本营，而他对这件事也的确毫不知情。 可他现在知道了，结合最近的事神父也猜出大概是怎么回事。 “科尔沃，你应该多看新闻，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言尽于此，他不想趟这趟浑水，在夜之城学会自保是一件贯彻终生的大事。 新闻？ 科尔沃皱了皱眉，不知道神父是什么意思，他依言打开了电视并转播到新闻台。 “大家好，欢迎收看 wns 新闻。我是阿里夫·伊克巴尔，今天我们要播报几条重要的新闻公告” “荒坂最近指责军用科技私下里派人袭击荒坂的财产，严重违反了夜之城的法律法规，要求市政府给予公开制裁。而军用科技对此坚决反对，认为荒坂在捏造子虚乌有的事，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这种事在夜之城可谓是司空见惯，之前法拉第那件事军用科技和荒坂也吵了好久。 表面上是和解了，私下里嘛，据罗格所说军用科技把法拉第的联系人卖给了荒坂，并赔了笔钱，暂时将这事按了下来。 所以，神父要我看新闻，是因为两家公司最近又起幺蛾子了？ 哈吉尔是被军用科技雇佣去攻击荒坂的？ 又是下一个法拉第啊，哎。 科尔沃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打算参与进去。 狗咬狗一嘴毛，他一个好端端的人看热闹不好吗，搞不好还惹上一身骚。 等下，好像也不是不能横插一脚。 梅瑞德斯说不定会对这个感兴趣，刚好ncpd缺军火，说不定能从她手中要点什么。 至于狗镇那鬼地方当科尔沃问起昭美缘由时，她的表情不太好，因为那里的设施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2023年发生了数据崩溃——初网的陨落，而在此之前军用科技和荒坂就已经开始进行数字军备竞赛了。 此时，荒坂从尚还是人的奥特手中弄到了灵魂杀手，而军用科技于2013年开启小北斗计划，此时的它还只是一个单纯的网络技术项目。 而荒坂在用灵魂杀手在赛博空间大杀四方时，军用科技决定开发出一项对标灵魂杀手的武器，也就是从混乱而充满危险性的陨落深网中，捕捉那些充满了攻击和破坏欲望的ai。 所以他们开始大力开发神经自适应技术，捕获深网中的流窜ai，将它们化为可操纵的武器，以期用它们的自适应能力在现实世界和网络空间给敌人带来毁灭性的杀伤。 可惜失败了，整个项目被紧急关停，不过总归是遗留下不少成果，而昭美之前身上的改造以及接入黑墙的能力也全部来源于此。 总得来说，小北斗对军用科技来说是绝对隐秘且高度机密的项目，还十分重要。 如果真能重启，那梅瑞德斯将会一飞冲天，得到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彻底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到时候军用科技就崛起了，那不是荒坂和科尔沃想看到的。 噢跑题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能查出哈吉尔确实是受了军用科技的雇佣才去袭击荒坂，然后被荒坂发现的话这家伙肯定会被灭口，死无对证下军用科技咋说都行。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不过科尔沃觉得世界应该不会那么疯狂，荒坂在贼喊捉贼。 “军用科技的战斗装甲，还有子弹，以及枪械，哈吉尔从哪里搞到那么多军用科技装备的？” 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一处据点，里边堆满了各种来自军用科技的装备，甚至还有几发火箭筒，看得科尔沃是若有所思。 “去你妈的，我们之前不是这么谈的” 哈吉尔阴沉着脸，双手撑在电脑桌上，怒目而视，显示器背后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 “哈吉尔，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好的是袭击你的运输队，不是td袭击荒坂整座设施！” 不说还好，一说哈吉尔气得狠狠捶了桌子一下。 桌子hp-1jpg “你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友谊，哈吉尔，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毕竟军用科技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你chgo(见鬼)！” 哈吉尔颓然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大口大口喘气，上了贼船哪可能那么轻易的下来？ “喊，随便喊，大点声。让我见识见识，啧啧，挺凶的嘛。喊完之后就给我回去干活，没有什么你是搞不定的。哦对了，跟你聊天总这么开心” “该死的臭婊子！” 眼见屏幕变暗，哈吉尔的脸色很是阴沉，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许久，他摔门而出，不知道去做什么。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科尔沃一个人后，他轻车熟路地打开电脑，在里边发现了封奇妙的邮件。 标题：最后警告 发件人：不明 收件人：哈吉尔 内容：哈吉尔，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记住，荒坂雇你是为了解决麻烦，而不是为了听你说这说那的。哦，把电话开着，很快会有人告诉你怎么具体袭击我们的设施。 切记，一定要死人，要用我们给你的军用科技武器，要让媒体觉得是军用科技的队伍攻击了荒坂的设施。 我果然还是太保守了。 默默关掉电脑，科尔沃叹了口气，世事无常。 第54章 利益交换 荒坂雇人伪装成军用科技袭击自己，这条情报在中间人圈子里可值不少钱。 不过这玩意要怎么利用呢？ 科尔沃琢磨了一会，决定问问罗格怎么做。 “瓦伦蒂诺帮决定跟军用科技开一场化妆舞会，我喜欢，真想去见识见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强尼发出一声感慨，他当年怎么就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又能坑军用科技，又能从荒坂手里拿东西，简直是美滋滋。 只要能让公司吃瘪，他做什么都愿意。 “这单还挺棘手的，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罗格倒是沉稳很多，翘着个二郎腿不紧不慢地在那品酒。 “我感觉，军用科技对这个一定会很感兴趣，瓦伦蒂诺帮说不定也能借此蚕食掉吉里斯的地盘。我想要的东西很多，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哈吉尔一死，古斯塔沃和吉里斯说不定能借此扩张地盘。 这两人的关系和杰克都不错，连带着整个三分之二的瓦伦蒂诺帮和科尔沃关系也都说得过去，就哈吉尔管的美泉区恨得牙痒痒的。 当时要不是他阻拦古斯塔沃的人去打听消息，说不定科尔沃早就抓到乔司了。 至于梅瑞德斯，说不定可以借此从她手中弄到些军用科技装备，好武装武装火力还没帮派一半猛的ncpd。 当然，怎么弄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女人肯定不会留下把柄的。 “想法不错，不过你怎么保证公司的人不会反水？公司狗都一个样。要我说，等军用科技去找麻烦的时候，你再伪装成荒坂的人，来个借刀杀人” 强尼给科尔沃泼了盆冷水，同时也给了条建议，见公司遇到好事比杀了他还难受。 有一说一，这计划不错，但很容易被识破。 “我问问梅瑞德斯，这条情报确实烫手” 虽然梅瑞德斯是公司婊，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几次合作下来两人之间也算是有点信誉在身。 加上她曾表示过需要时让科尔沃救她一命，这事说不好能成。 “随你，不过小心终日打雁，别反被雁啄瞎了眼” 罗格并不在意科尔沃怎么做，在她看来这小子虽然能力出众，可心性还是太年轻了。 摔个跟头也好，权当磨练心性。 至于荒坂会不会找上门来笑话，夜之城就没几个能杀了科尔沃的人。 “梅瑞德斯，近来可好？” 回到家后科尔沃拨通了电话，这让后者有些惊讶。 “托你的福，过得还算不错。怎么，决定去狗镇了？” “不去，狗镇那鬼地方太过邪性，又是三不管地带，太危险了” 自从上校汉森被知名佣兵k做掉后，班尼特便接管了狗镇，原本的财务主管加戈成了二把手，两人一起管理狗镇。 班尼特比汉森更有野心，同时也更愚蠢——汉森好歹懂得玩制衡，班尼特只会用武力得寸进尺，而不懂怎么让手下舒服地发挥最大价值。 还好有加戈从中调度，这次勉强让狗镇安定下来。 不过三个臭皮匠才能顶个诸葛亮，这才两个，也不够啊！ 狗镇迟早要乱。 “好，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梅瑞德斯并未出言讥讽科尔沃怕死，事实上谁不怕死，越是刀剑舔血的越不想死，活着不好吗？ “听说最近军用科技袭击了荒坂，是真的吗？” “怎么？你一个ncpd，想发挥正义感查明真相？” 夜晚的军用科技办公室，还在加班加点的梅瑞德斯挑起了秀气的眉毛，她好像知道科尔沃的来意了。 “我需要一批军用科技的装备，量不能少，而且必须是能合法出现在市面上的” 都是聪明人，说话也不遮遮掩掩，科尔沃干脆利落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先谈谈你的条件” “我告诉你军用科技袭击荒坂的真相，换你手中的军火，当然得保密” “嗯哼，让我想想”，梅瑞德斯心里默默盘算这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将装备送给科尔沃，半晌才回答，“我答应了，告诉我你知道的东西” “去查查海伍德美泉区的哈吉尔，你会有收获” “行，过几天会有个运输队从恶土经过，上边的武器虽然不会很高级，但肯定够你用的” 梅瑞德斯冷笑一声，这个运输队是她的一个竞争对手负责的。 当年安东尼怎么对她的，现在她就怎么对别人。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那么多公司狗里，除了v以外，梅瑞德斯算是唯一一个看得过去的家伙，起码守信用不是吗？ 结束通话后科尔沃倒在沙发上，默默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无眼帮的出现，乔司和亚托克斯的死，兰德尔的合作邀请，现在还有荒坂和军用科技的破事。 噢忘记说了，瑞吉娜本来是想打断兰德尔四肢后扔到巷子里跟流浪者为伴的，但是荒坂、军用科技和生物技术三家公司同时找人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憋屈得她一肚子气又无处发泄。 哎，谁让瑞吉娜是情报型中间人，手下可用的力量太少，连壮起胆子说不的能力都没有。 她倒是有发委托想让科尔沃出手，但被拒绝了，因为兰德尔目前还有用，动不得。 加上兰德尔行踪一向飘忽不定，而且警惕心极强，接这单委托的佣兵全都有去无回，慢慢的也没人敢接这活，最后瑞吉娜也就只能偃旗息鼓。 “科尔沃，帮我拿一下毛巾” 正在浴室里洗澡的昭美冲科尔沃喊了一声，忙了许久后她终于决定休息几天，好补偿一下他这几天的独守空房。 “来了” 科尔沃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翻身坐起，去阳台拿了条刚刚洗干净的毛巾过来，正准备开门递过去时，里面突然伸出一支白净的手臂将他拉了进去。 “我还穿着衣服呢，哎！” 兴许是心有愧疚，昭美这次可谓是用尽了毕生所学，狠狠让科尔沃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很润。 第55章 寻找重锤ing “埃布尼克号，停在城北工业区的一艘货轮，格雷森应该就在那儿” 来生酒，罗格正在和韦兰还有科尔沃交代任务。 也许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从一个舞女身上问出了格雷森的位置，然后立刻开始着手制定计划。 “那可是漩涡帮的地盘，你有什么想法？” 心情大好的科尔沃甚至罕见地主动要了杯银手特调，只等罗格发号施令。 “我给他们做过一笔活，甚至那里的设备都是我派人去装的，对此再清楚不过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头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做” 老实说，韦兰此时憨笑的模样像极了杰克，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都不敢小瞧他。 “我随意，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最近真是走大运了，说不定能把重锤和格雷森都做掉” 复仇的希望近在咫尺，镇定如罗格也不禁心跳加快，手心更是捏了把汗。 “有什么好紧张的罗格，放轻松，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来生女王” 强尼熟练地摸上了罗格的脸，可惜摸了个寂寞。 “呵，你个老不正经的” 罗格白了他一眼，绷紧的身体却是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此次行动科尔沃算是无偿支援，不过后面劫军用科技装备时罗格也会派人过来帮忙，算是一场交换。 不过说真的，想到一会说不定有机会和重锤交手，科尔沃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夜之城的传奇人物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罗格·阿曼迪亚斯之所以是传奇，是因为她所经历的一切，还有作为中间人女王所掌握的资源、权力以及能力。 强尼·银手之所以是传奇，是因为在公众眼里他炸了荒坂塔，是因为他的音乐深入人心。只要提及那个年代，提及反公司暴政，提及摇滚小子，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 而亚当·重锤不同。 他和摩根·黑手以及安德鲁·韦兰是一类人。 以堪称足以改变战局的恐怖个人战斗力而闻名的传奇。 这样的人，身上注定也不会少了非同一般的故事。 比如说重锤曾经云顶当过性偶，在里头卖钩子，他加入荒坂是因为被包了场 嗯，听起来很是扯淡，可野史越是炸裂越是能吸引人。 “噢对了，拿上这个” 科尔沃想起了什么，将骸骨护符：无冕丢给了罗格。 “这玩意有什么用？看起来还怪瘆人的” 虽然并非没有见过骸骨护符，但那种骨制品的奇妙触感还是不由得令她有些反感。 “能让你不被摄像头看见，准确来说，你只会被肉眼看见” 此话不假，科尔沃跟昭美做过多番实验，最后证明佩戴者只能被肉眼看见，红外线，热成像什么的都会失效。 无眼帮这回是真弄出了个好东西，可惜科尔沃身上只有一块，另一块被损坏了。 “哦？我试试？” 罗格兴趣大起，即使知晓魔法的存在，可她还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好东西。 “尼克斯？摄像头看得到我吗？” “看不见，怎么了？” “没什么” 尼克斯很聪明，或者说已经习惯了摸鱼，不该问的别问。 “这东西你有多少？给我来百八十个” 罗格把东西收好，看向科尔沃的视线一下子火热起来，有这玩意以后很多行动都不需要黑客了。 “你怎么不去抢？想都别想，我身上就一个” 科尔沃翻了个白眼，懂不懂什么叫物以稀为贵？ “那行，上车” 城北工业区，或者叫nid——当地人是这么称呼的，曾经是沃森区繁荣的工业区，现在已被公司遗弃，由于地震的破坏和失败的投资所致，大部分的工厂早已无法正常运作。 市中心的有钱人甚至在工业区边缘盖了亮闪闪的公寓楼，好把这儿与他们所在的区域隔离开来。现在，这些建筑是管理nid少数工厂的中层员工之家。 有间公司安排的公寓还算不错，但对那些有钱人来说，这更像是被流放到了一个恶臭、脏乱的炼狱。 “真荒凉啊” 一路上尽是随处可见的破旧建筑，甚至有些因为年久失修都塌了一部分。 “公司曾经想把这里建设为天堂，可惜他们失败了，拍拍屁股走人后留下得不过是遍地狼藉” 罗格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坐在后排的科尔沃，至于副驾驶 “所以我要公司烧成灰烬，可惜五十年后它在夜之城仍然屹立不倒” “好，好，还有多久到？”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长久的车程让他显得很是无聊。 “我们到了，刚好天也黑下来，走” 罗格一个漂亮的飘逸甩尾将车停好，拿出她许久未用的配枪后打开车门。 在来生舒舒服服坐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活动一下筋骨了。 格雷森看起来是雇佣了漩涡帮的人帮忙看守，里里外外守卫很是森严。 “甲板上全是漩涡帮的人，跟着我，小心点儿，我们得去找里边的数据终端” 罗格不打算强闯，而是准备猫着腰潜入进去。可她一回头却发现科尔沃已经不见踪影，突然哑然笑了笑。 她怎么就忘了，他不是普通人啊？ “解决了，过来” 科尔沃站在一处集装箱上，周围的漩涡帮成员全都倒在地上打呼噜，摄像头也被一起摧毁。 “真是诡异的魔法” 罗格摇摇头，她刚刚亲眼看见数名漩涡帮成员突然同时晕倒，没有一点迹象。 那天被绑，应该也是这样？ “力量这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是好东西，在公司手里就是罪不容诛” 科尔沃耸耸肩，边走边开启黑暗视觉找数据终端，最后停在了一间监控室外边。 “东西应该就在里边，罗格，你不进去看看吗？” “你去看，我在外面帮你把风” 罗格嘴唇动了动，最后举起枪小心翼翼地守在外头。 “罗格，你知道要去哪里找的，你还在惧怕那个混蛋” 强尼靠在她一边，平静地看着她，没有往日的嘴上抹油，难得的正经起来。 第56章 神秘的蒙面男子 “没错，我是在害怕”。 良久，罗格放下枪，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说真的强尼，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除了黑手还有谁可以杀死重锤” 罗格怎么可能怕死呢？ 她是前亚特兰蒂斯的传奇佣兵，现在的来生女王啊！ 她害怕的，只是不能复仇，不能完成夙愿。 可她还是要来，即使明知不能为敌，为了弥补心底的愧疚，她还是来了。 强尼罕见地沉默了，他曾经见过很多人，那种为了自己的理想信念而不自觉害死身边人的家伙，太熟了。 他不想变成这种人。 “说什么丧气话？重锤而已，他应该就在这艘货轮上” 科尔沃在数据终端发现了一封邮件，内容是重锤让格雷森在埃布尼克号老老实实待一个礼拜，等风声过去后再离开，中途遇见什么事就告诉他。 “放松，区区一个电子改造人，翻不起多大浪花的” “草！你t是谁？！” 正当科尔沃准备让罗格镇定下来的时候，屋外边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枪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惊怒喊叫。 “该死！” 罗格反应最快，立刻闪身冲了出去。 “靠，你听见了吗？”，强尼脸色很难看，“狗日的居然用我的枪！马洛里安3516，枪声独一无二，我一听就知道” “所以，格雷森把你枪拿了？” 科尔沃有些诧异，马洛里安他知道，一款量产型手枪。 不过从强尼反应来看，他的枪似乎是专门定制的。 “后面再说，快去找罗格” 货轮最前方，那里罗格跟格雷森打了起来，而且打得很是激烈。 “你想跟我玩是？！想跟我玩儿吗？！来啊！” “你别想活着离开！来啊！过来啊！”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太紧张罗格，她或许打不过重锤，但对付一个区区的格雷森还是没有问题的” 科尔沃将黑暗视觉共享给强尼，战斗现在已经平息，一个短发男子瘫坐在长发女子旁，脑袋还被枪指着。 上去一看，格雷森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了。 “强尼·银手的枪，从哪弄的？” 科尔沃拿起马洛里安3516仔细看了看，看见老伙计的强尼在一旁缅怀。 “专为摇滚小子强尼银手制作，世上仅此一把。半自动，配有原型智能连接，兼容各种弹药，具备三种射击模式：跳弹、穿墙和燃烧弹，现在归你了” “格雷森！” 眼见格雷森装聋作哑，罗格不由得踹了一脚。 “我去，罗格，怎么，咱们两个不是一条阵线的了吗？不过我倒也不奇怪，在自己人背后捅刀子，这可是你的专长” 格雷森勉强抬起头，从那张猪头脸上依然能看出他对罗格的不屑。 “重锤在哪儿？” 强尼在一旁看着，罗格的反应并没有多激烈，当然如果没有强尼的话她也不可能会主动过来找格雷森。 “我劝你有什么说什么，否则我会打碎你的脑袋，说不定你还能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蹦跶几下” “那我也乐意嘿嘿，你就没好奇过吗？炸了荒坂塔以后她没死，凭什么就没人去追杀她？死了那么多亚特兰蒂斯的垃圾，凭什么就她活着？” 格雷森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但我好奇，好奇她这舒舒服服的女王人设打算摆到什么时候。她在跟谁勾搭，她舔的是谁的腚沟——咳咳” “我问你，重锤在哪儿？” 脸上青筋暴起的罗格拿枪管给格雷森的脸又来了记狠的。 “哼，他去荒坂那边了，我以为你知道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好奇这个问题” “唰” 科尔沃瞬间拔刀挡下一颗袭来的子弹，眯眼看向一位身穿黑色风衣、正大步走来的蒙面男子。 骨牌+分身 科尔沃眼中寒芒一闪，试图击晕这个蒙面人，结果魔法的反馈让他颇为意外。 骨牌无法生效？ 估计是无眼帮派来的家伙。 “是你？罗格我还以为是你的人” 格雷森也看见了这家伙，他最初开枪就是因为这个鬼魅出现又消失的蒙面人。 “看起来是找科尔沃的” 罗格看向正在厮杀的两人，其中蒙面人似乎处于下风。 科尔沃是越打越心惊，这家伙的肉体强度高的吓人，而且战斗技巧颇为娴熟，关键是魔法对他还无法起效，只能依赖分身和神锋无影慢慢磨。 “铛” 抓住蒙面人挡住分身一脚的瞬间，科尔沃双手举刀从右肩到左腰斩下。 如果不是蒙面人退得快，他会被直接斩为两半。 “今天就到这里” 正在对峙的时候，蒙面人突然没来由地这么说了一句，随后开启斯安威斯坦，几个闪身消失在埃布尼克号。 科尔沃的脸色有些难看，对方似乎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即使有易位和黑暗视觉的辅助他仍然跟不上，追猎标记也没法生效。 “怎么样了？问出什么了吗？” 科尔沃回到格雷森那，还在回忆刚刚和蒙面人的战斗，这是他第一次吃瘪。 怎么说呢，他感觉在和李德打。 对，和狗镇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李德不了解魔法才会被他屡屡得手。 “重锤在赖宣身边，不会再回这儿了，不过我倒是问出了强尼埋在哪里——恶土101公路往北，油田附近” “好，这家伙还有什么用吗？没用就杀了” “别别别，重锤手里未必有强尼的东西，我有。我是说，也可能是你的，呃呃只要你饶我一命” 眼见科尔沃拔枪，格雷森慌忙搬出了自己的筹码。 “你有强尼的东西？说哦是不是一辆车？” 科尔沃扫了周围一眼，结果看见不远处被吊起来的集装箱里头有辆保时捷，其它集装箱都空无一物。 “你怎么知道？！” 格雷森带着疑惑和不甘倒下，或许这个问题他得下辈子才知道了。 “我靠，老子的保时捷，快给我看看” “哼，你们两个居然还想着车？” 鼓起勇气来找重锤，结果却扑了个空，罗格的失望和抑郁可想而知。 “毫无意义，整件事还是没有线索，根本不知道方向” “你更年期到了？” 科尔沃放下吊桥，里头被黑布遮盖住的保时捷重见天日，强尼激动地直接坐在驾驶位上，招手示意人上来开车。 哦他忘了科尔沃不会开车。 “哪有一蹴而就的事，好事多磨吗，现在起码死了个格雷森不是吗？至于重锤，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57章 失落的两人 即使罗格火很大，可她还是坐上了强尼的保时捷，原先的车让韦兰开回去。 “真是让人怀念，我居然还能坐上这辆车” “跨越时代的经典，上层名流的王者，保时捷turbo 911i (930)是汽车史上最具标志性的车型之一,世上现存已经不多，每一辆的价值都相当于等重的黄金。外形流畅紧凑，自成一派，谁不想拥有一辆?只可惜，无论谁开，都没有办法像强尼·银手那么拉风” 强尼坐在副驾驶，冲后排正在沉思的科尔沃炫耀。 老子就t是独一无二的！ 就冲这人格魅力，难怪当时的罗格会看上他。 “喂小子，你在想什么？” 强尼在那自吹自擂半天，结果看到罗格在专心开车，科尔沃变成了思考者。 “我在想，那个蒙面人会是谁” 显而易见，肯定是无眼帮的人，而且还能和自己缠斗一番，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籍籍无名的小角色？ “这有啥的，下次再见到他，海扁一顿后撕下面罩不就知道了？” 强尼撇了撇嘴，对此很是不以为意。 “你不用管他，都多少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火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罗格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我们去哪儿？” 想破头都想不出，科尔沃索性开摆，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先去看看他们把强尼的骨头埋哪儿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打算开始约会了” “你说这个，以前强尼还是很认真的，在我没知道他有多渣以前” 回忆起往事，罗格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 “那可是相当认真，每次约会都得搭上几条人命，也就是之前去看露天电影院看武士道x才安分” 强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事情一个接一个，不是罗格有活就是他有活——她是委托，他是音乐。 “很久之前，强尼说要带我去看一场电影，来一次正常情侣之间的约会，可惜后面就没后续了，不过最后也算是弥补了遗憾” 见强尼和罗格逐渐卿卿我我起来，科尔沃此时无比怀念昭美。 d合着我成了你们py中的一环？ 有黑化趋势的科尔沃不禁考虑要不要把罗格从虚空之网踢出去。 “我们到了” 说是油田，准确来说还要加上废弃二字。 零零散散的工业废品，臭气熏天的垃圾堆，只有一个刻着强尼·银手的铁片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哦~原来这样啊，空空荡荡的” 强尼失落地坐在一旁，罗格已经开始动手挖开，还不忘讥讽一句。 “要不然呢？难不成还得有个献花的坟头吗？” “不，我不知道，至少标点什么，总比现在这样都没有强” “放轻松，你又不是真的死了，会活过来的” 科尔沃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是不是摇滚小子天生就爱胡思乱想，动不动就感慨这伤怀那的。 “毕竟，这个地方算是我生命的一段终结。就像和老银手说再见，再欢迎新银手” 在神舆里待了浑浑噩噩的五十多年，无法感受到外部环境的任何变化，换一般人早就疯了。 强尼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想夺舍v，为的只是想试试做人的滋味。 被科尔沃转移到虚空之网后，借助魔法的力量他终于能获取不曾体会的感触，甚至还能无时无刻地待在罗格身边，熟悉的吵架拌嘴让他算是活了过来。 不过只活了一半，毕竟现在的强尼只是个电子幽灵。 “行了，这些以后再说，我们该回去了” 罗格挖了半天，骨头早被细菌腐蚀成渣滓了，最后索性铲掉一堆混杂着血肉的土壤。 “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科尔沃眼瞅着罗格把被血染成红色的土壤装进塑料袋，不知她打着什么算盘。 “我想从中提取dna，看看能不能给强尼整个原装货，最近赫尔曼可是转职成了生物学家，很成功” 罗格这么一说科尔沃就明白了，等什么时候虚空之网能对外传输数据了，那么就把强尼的意识传输到一具新的身体里。 当然了，暴力夺走别人的生命罗格不会干，强尼也不会接受，所以给他克隆一具身体就是最好的选择。 只可惜，克隆技术罗格没有，这东西只有生物技术这样的大公司才有。 好在科尔沃送来了个赫尔曼，虽然说研究方向跟专业都不对口，可眼下只能将就着用。 至于研究仪器之类的，罗格这段时间可没少去劫公司的货，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把昭美叫了过来。 毕竟尼克斯要坐镇来生，好用又忠心的黑客又不好找，可不得逮着个羊使劲薅羊毛吗？ 不过昭美也算是乐在其中，对她来说遨游网络空间便是最好的工作和生活。 “事情一大堆的，唉，真让人焦头烂额” 强尼也想到了这层，他不由得疲惫地叹口气，人情是真亏大了这回。 “哟梅瑞德斯，你居然有闲心给我打电话？” 从埃布尼克号回来后强尼便闷闷不乐，连带着罗格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只有科尔沃一个人照常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不过在夜之城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时候。 “军用科技已经核实是荒坂在自导自演，现在他们已经派了人过去抓捕你口中的哈吉尔，不过嘛带队的人和我关系说不上太好” 一听这话科尔沃就懂了，这是打算借刀杀人啊，不过他还想听听梅瑞德斯准备付出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把那人杀了，记住要伪装成荒坂特工杀的，而且不能被抓到。至于我能给什么，看你要什么，肉偿可以吗？”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这个公司婊还想着试试能不能把科尔沃绑上她的贼船，这回色诱都用上了。 “啧，行，你要的货物我追加个百分之五” 见没有效，梅瑞德斯也不生气，而是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成交，时间和地点还有人物” 第58章 哈吉尔的落幕 梅瑞德斯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确认达成合作后便把所有资料发了过来。 “今天晚上八点，军用科技派帕维尔前去逮捕瓦伦蒂诺帮的哈吉尔，在场所有人都得死，而且让军用科技认为是荒坂干的” 梅瑞德斯和田中知贞这种纯血的公司狗不同，后者已经被完全同化为狂信徒，愿意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荒坂的无限事业中去。 而她，只要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管它会不会损害军用科技的利益，只要不被公司发现，那就放心大胆地去做。 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从来都只忠诚于自己。 “放轻松，我会解决的，你别天天念叨了炸毛女人，这么快就更年期了？” 科尔沃皱了皱眉，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一定要伪装成荒坂的人，千万千万不能被军用科技发现。 这也很简单，被发现了科尔沃是不怕，但她就遭了，搞不好海底湾雅座就有她的位置。 至于军用科技的那批运输队，梅瑞德斯提供的信息表明会在一个星期后走76号公路去往狗镇，据说是卖给班尼特的货。 事实上，狗镇前老大汉森曾经是新美国的上校，不过后面被抛弃以后割据一方，但依然和军用科技保持着联系，劫持新美国总统迈尔斯便是其中高层的意思。 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迈尔斯下手。 不过班尼特接替位置后狗镇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他更偏向于荒坂，可部队幽冥犬身上全都是军用科技的印记，想要改头换面得好长一段时间。 而军用科技也不愿失去狗镇这个攻打夜之城的据点，迈尔斯还心心念念做着发动第二次统一战争收复夜之城、让新美国再次伟大的美梦。 因此，这批军火实际上是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卖给了班尼特，当然具体谈判是由二把手加戈谈的，反正算是三分买七分送，只为笼络人心。 不过现在，这批货怕是要被科尔沃截胡了。 至于梅瑞德斯说的追加5，她表示不用科尔沃操心，后续会让他去一个地方取货。 后续怎么让这批军火合法的被ncpd接收而不被查出问题，这就得看罗格的了。 跟洗钱一样洗军火呗，反正地下世界的事很难查，特别是还涉及到了夜之城头号中间人。 计划好了一切，现在就等科尔沃按部就班地出手了，至于怎么伪装成荒坂的人 “v，我准备伪装成荒坂的人去陷害军用科技，给个意见” “你小子想做什么？”，突然接到这么一通电话的v一愣，不清楚自家兄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他既然诚心诚意地问了，那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 “简单，现场留点荒坂的身份令牌，加上一些军火就更好了，军用科技不会怀疑的，就算怀疑也会捏着鼻子认下来，这两家可是世仇” “这样真没问题吗？不会被军用科技知道有第三者介入？” 科尔沃有些迟疑，v说得倒是轻巧，但要行动的人不是他。 “哎呀rvo，没人比我更懂荒坂，你就放一万个心去，军用科技一定不会有任何疑惑的” “好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挂断了v的电话后科尔沃又马不停蹄地给古斯塔沃打去电话，两人之前互换过联系方式，“今晚瓦伦蒂诺帮有人要死” 古斯塔沃沉默了一会儿，出声屏退左右手下后这才肯定地问：“是荒坂做的？” 科尔沃一愣。 “你怎么知道？” “唉，之前有人想找我们接活，荒坂的人，我们没接，不过后面听说哈吉尔接了，具体是什么想必你也知道” 知道却没和自己说吗？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对此倒也能理解。 毕竟这是瓦伦蒂诺帮内部的事，理应由瓦伦蒂诺帮来解决，他和杰克、古斯塔沃关系再好也是外人，没法插手。 “哈吉尔，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回古斯塔沃沉默的时间更久，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才干涩地问。 “你确定吗？” 这可是大事，瓦伦蒂诺帮三巨头眼看就要倒下一个，之后帮派内部一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好在六街帮现在被打得抱头鼠窜，一时抬不起头，否则一定会趁这个时机大肆进攻。 “确定，他的事败露了，军用科技今晚就会上门，他们会确认是荒坂干的” “我知道了，我代表瓦伦蒂诺帮对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古斯塔沃挂了电话，他要赶紧去做一些准备，也许起不到多大作用，但终究是聊胜于无。 由于要伪装成荒坂的人，所以科尔沃当晚并不打算使用常见的骨牌加分身，这种伤势太有辨识度了。 一大堆尸体，伤口、死法都一模一样，很容易就联想到科尔沃这个前雇佣兵。 所以，他选择拔出四季宝，刚好这枪就是仿造荒坂幸存制造的。 “怎么回事？！” 外边突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房门被慌里慌张的手下推开，里头正在忧愁怎么脱身的哈吉尔刚要发怒，却听见自家小弟喘着粗气说道。 “老大不好了，军用科技的人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你说什么？！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就现在！” 哈吉尔悚然，短暂地慌乱后从暗格拿出手枪，打算从窗户外边顺着污水管下去。 “别急着走嘛，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科尔沃从窗外探了个头，冲差点瘫坐在地上的哈吉尔露齿一笑，“时间不多了哟” “有没有人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帕维尔的脸色很难看，他本打算带队悄悄溜进来绑人，结果不知为何惊动了瓦伦蒂诺帮的守卫，现在正打得热火朝天呢！ “不知道，但我怀疑有人泄露了风声” 人多势众的瓦伦蒂诺帮却被势单力薄的军用科技特工打得节节败退，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毙掉暗处的狙击手，冷静地分析情况。 “泄露？一定是斯托特那臭婊子！” 能混公司的就没几个蠢货，帕维尔脑袋一转便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第59章 科尔里奇的谢幕 原本算得上平静的海伍德，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许多人早上一起来，就听到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虽说来源不同，添油加醋的程度也不同，但核心内容却都大差不差。 美泉区的首领哈吉尔，昨晚死在了军用科技手上，现场一地狼藉，堆积着密密麻麻的瓦伦蒂诺帮和军用科技特工的尸体。 不过，很多人对此小道消息抱有怀疑，因为正规公司特工岂是几个三脚猫可以对付的？ 再不济也能安全撤退啊！ 军用科技对此也半信半疑，可收集得到的情报证实了这一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故事，他们也就不得不暂时按捺下心底的疑惑。 荒坂倒是默不作声，他们都清楚哈吉尔和自家的那点破事，也很清楚军用科技一定是想派人去捉活口要证据。 好在人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他们也就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昨晚有个第三者介入。 从哈吉尔那里问出了关心的情报后，科尔沃便给了他一个痛快，同时利用骨牌+分身给军用科技特工来了个小小的惊喜。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科尔沃并没有造成任何明面上的伤势，而是时不时冷不丁地破坏一下平衡，反复几次后瓦伦蒂诺帮终于是抓住了机会，以巨大的伤亡为代价击毙了两人。 至于他们关心的老大？ 从此人间蒸发，暗地里被科尔沃丢进海里喂鱼。 科尔沃其实挺想按照v的建议来做的，可惜他弄不到荒坂的身份令牌，就只能在暗中插手，要不然早就正面掀翻所有人。 不管怎样，美泉区现在变成了无主之地，提前得到消息的古斯塔沃会联同吉里斯对其瓜分。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卑鄙的公司狗派人暗杀了” 古斯塔沃正派人在街上激情洋溢地演讲，号召大家去跟公司要个说法，碍于舆论或多或少都能要点什么。 关键是别家公司肯定会趁机痛打落水狗，特别是荒坂，它很乐意看见军用科技吃瘪。 毕竟现在明面上是军用科技不讲武德，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 不过这都和科尔沃无关，他现在正忙着看罗格传来的资料。 “伽刚特尔，巫毒帮新老大，现疑似隐匿在太平洲的西风庄园，也可能在狗镇里头；科尔里奇，夜之城前警察局局长，现就职于夜之城警察局后勤部经理” 先从谁下手呢？ 太平洲，倒不是去不得，但不知道人藏在哪里。 狗镇还好，闯就闯了，西风庄园可就麻烦了。 巫毒帮几乎是跟本地人打成一片，之前和v去找布丽奇特麻烦时一路上都显得格格不入。 自己身份想必在无眼帮内部已经明了，要是被有心人通风报信的话恐怕会扑个空。 要选科尔里奇吗？ 这家伙自从卸任夜之城警察局局长后，便在ncpd内部负责采购装备，这也算得上肥差。 不过真要杀了他，那用脚趾头想想夜之城会有多乱，又有多少大人物会因为他的死震怒。 这可是棵活的摇钱树，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好这些科尔沃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一旦科尔里奇的死会不会引起无眼帮的警惕。 要是都跟死去的哈吉尔一个样就好了。 哈吉尔也算是无眼帮的成员，不过和最开始的清道夫乌鸦一个样，在外围成员里称得上鸡头，但达不到凤尾的层次，根本没有资格知晓印记的事。 只能说，乔司确实碰巧遇到了个能派上大用场的小弟，也仅仅是小弟。 伽刚特尔和科尔里奇，可就不是小case咯。 权衡半天，科尔沃决定先去干翻科尔里奇。 巫毒帮一向能躲，就算去太平洲找半天都不一定能发现，还有打草惊蛇的风险。 科尔里奇就不一样了，大活人，位置知晓，好抓好杀。 最关键的是，作为前夜之城警察局局长，现后勤部经理。说手上没有点猫腻，谁信啊？ 要是能完完整整收集到各种灰色交易的罪证，那搞不好便是一个小型核弹级的大杀器。 而且，伽刚特尔的行踪不好找，科尔里奇的行踪可是一清二楚，资料上都写着呢！ “不知你会不会很荣幸成为下一个倒霉鬼？” 默默在心底制定好计划，给昭美发了条短信。 “啥？有事没空来？叫萨沙？” 收到回信后科尔沃傻眼了，且不提萨沙行不行，怎么关键时刻你给我整这一出啊？ “放心，我带过她一段时间，很擅长破解和挖掘数据，人体深潜这对萨沙来说算不上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昭美的回答让科尔沃很是无语，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无眼帮和魔法的事根本就不是她能知道的啊！ 但昭美也不知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铁了心让萨沙代替自己去处理科尔里奇的事。 唉 科尔沃叹了一口气，拿油盐不进的女友没办法，只得给萨沙打了个电话。 “科，科尔沃，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到来电信息的萨沙简直不敢相信科尔沃会主动找自己，她接通电话前还使劲掐了下大腿以确认是不是在做梦。 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是这样的萨沙，呃我有个委托想给你，从一个家伙的脑袋里头把数据挖出来，钱的话十万欧元？觉得低的话你说个数” 虽说自家恋人就是黑客，但科尔沃其实并不知道请一个黑客出手的价格到底要多少才合适。 “够，够了！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多的” 萨沙吓了一跳，如果是顶尖黑客的话确实值这个价，甚至可能还少了。比如去绀碧大厦偷芯片的搭档t-bug，德克斯特说好的佣金是总价格的三成，并且提前预付了二十万欧元。 可萨沙撑死了也就是个二流末尾黑客，即使有了昭美的教导也顶多迈入了二流中上的层次。 这种级别的黑客，五万欧元都嫌多，也就一万欧元上下。 黑客其实蛮两极分化的，就跟金融业的工作者一样，很极端。 “那你就收着，反正你也算自己人” 科尔沃并不在意这点小钱，自从把云顶据为己有后，即使他抽的钱很少，一成而已，可架不住总量高。 这才多久，他腰包里都差不多有几十万欧元了。 只能说，风花雪月的场所确实是个销金窟。 现在云顶账面上的数字，即使在优良待遇和不计成本的装修和建造的前提下，依然堆积到了一个很惊人的数字。 毕竟，这曾经是市田马库斯和畔上纯的产业，是他们用来养虎爪帮的资金来源。 光是聚集在这两个名字下面的黑帮成员，就有百来人之多，而且还都是正规的帮派干将，不是外围凑数的混子。 而现在，这笔资金只属于科尔沃，而且多到前田舞子都胆战心惊的程度。 她担心科尔沃怀疑她有不轨之心，有一天会卷款潜逃，即使这种可能性已经完全被昭美从账户所有者的权限上封死，但是那个数字依然让她产生了担忧。 诶？ 科尔沃猛然想起，自己可以用云顶的钱来养ncpd啊！ 虽然不能一次性取太多，但偶尔取上一笔还是可以的。 自己咋就忘了这回事？ “科尔沃，科尔沃，你在听吗？” 萨沙的呼喊让科尔沃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自己走神了。 “没关系，你能和我说说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吗？我这段时间恰好有空” 善解人意的猫猫原谅了科尔沃，她知道他很忙，但愿她能帮上一点点忙。 猫好，人坏。 “这两天，到时候我通知你” 如果是昭美的话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魔法，快速解决战斗，是萨沙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一个人把科尔里奇带走。 怎么感觉这种行动似曾相识？ 如果界外魔能说话，他一定会告诉科尔沃，这就是你母亲爷爷曾经的日常。 其实科尔沃很不喜欢制定所谓的计划，他更喜欢一路莽过去，也就是刺客信条式潜入。 不过此次行动重要的是保密，而且最好不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最快速度解决科尔里奇，然后沉了他，这就是计划。 “要是罗格的话兴许会派一整支佣兵小队过来” 站在一处摩天高楼的天台，科尔沃俯身往下看。他打算让萨沙黑入科尔里奇所乘坐的车辆，获取控制权后开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最后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老实说，这个计划还是萨沙提出的，科尔沃可是打算复刻之前绑架罗格的操作，不过更高难度一些—— 利用骨牌+分身迅速打晕车上的司机和科尔里奇，然后利用易位进入车辆，再通过和分身交换位置从而把人带走。 至于高速行驶的车辆会不会撞上什么，那可不关他的事。 不过萨沙的提议倒是不错，而且也是最符合普通人的做法——科尔沃那套容易暴露自身。 到时候无眼帮派人对车祸现场一查，里边只有个面目全非的司机，最重要的科尔里奇却不翼而飞，这肯定能联想到是科尔沃出手了。 但科尔沃还是觉得感慨，他原以为自己会像强尼一样变成个莽夫来着，最后还是像罗格一样按计划执行。 “目标出现” 思维正飘到九天之外的科尔沃余光一瞥，猛然发现一辆埃雷拉歹徒 gts正缓缓驶过。 埃雷拉歹徒，市场上最独特、最热门的豪华轿车，由世界顶级工程师手工打造，最新技术和经典精致的设计在它身上完美融合，是市场上能够合法上路的最昂贵的车型之一。 科尔里奇，是个会享受人生的家伙啊。 “我已接管，现正开往小唐人街” 一开始执行任务，萨沙跟变了个人似的，非常冷静，和平日里的害羞扭捏大相径庭。 反差萌捏。 “寻找一处隐秘的角落，接下来我会处理” 科尔沃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萨沙已经完全控制住车辆，并且彻底封死了两人对外发出求救的可能。 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人不管是行踪还是安保都是个难题，但罗格解决了前者，而后者将会由科尔沃搞定。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车上的科尔里奇非常慌张，他本来打算今晚跟往日一样，回家喝点小酒玩玩小情人，没成想司机突然语无伦次地告诉他车辆失控，并且无法对外呼叫救援。 “你们，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给我拿出个方案来啊！” 见周围呼啸而过的车辆越来越少，景象越来越陌生，人烟越来越稀少，科尔里奇终于维持不住往日的傲慢和假笑，对着手下怒斥起来。 车里的三个保镖也很憋屈，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三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绝望地等待车辆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这段时间对他们来说可谓是一日三秋，但令人心跳加速的是车辆驶入一处废弃的工厂后终于是缓缓停下。 “砰”x3 早已准备好的科尔沃眼疾手快，萨沙打开车门的瞬间连开三枪，精准毙命。 “是你？！” “科尔里奇，希望你睁眼以后能迎来新生” 科尔里奇显然是认出了科尔沃，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晕了过去。 紧接着科尔沃把人扛在肩上，把地点发给罗格让她派人过来清理痕迹后便一路闪烁到和萨沙约定好的地方。 “准备好了吗？” 正在忐忑等待的萨沙吓了一跳，听到科尔沃的声音后又放松下来，躺到黑客椅上示意自己准备就绪。 “那行” 科尔沃也不废话，把科尔里奇五花大绑以后在他脑后勺接入好几条电缆，又接上生命检测仪后便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 接下来，是黑客的表演。 尽管从未做过在人脑深潜的事，但萨沙对此看起来很是胸有成竹，想必是接受了昭美充足的培训。 可还没等科尔沃掏出pda准备来把惊险的刺激战场，萨沙便在通讯频道里发出了警报。 “科尔沃，出问题了” 第60章 梅瑞德斯，我发现个大宝贝 “什么问题？” 科尔沃放下pda，狐疑地看向科尔里奇。 “他的脑袋里头似乎装有很强力的防破解程序，如果强行破解的话会把突触神经烧坏的，而且数据我不清楚能抢救出多少” 换句话说，就是萨沙没把握破解加密程序，这可不是科尔沃想要的。 看来科尔里奇估计也是装了类似的防泄密程序。 “昭美，有空吗？有个加密程序萨沙搞不定” 遇事不决找外援，萨沙这三脚猫功夫还没修练到家。 “我瞧瞧” 昭美也不废话，接入萨沙的网络节点仔细分析了一会儿，最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 “非常高明的加密，即使给我世界上最好的黑客设备也没法绕过，顶多在彻底烧坏脑袋之前抢救出一部分数据。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加密算法，要是能和发明人聊聊的话” “打住打住，现在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搞定” 眼见昭美越说越远，逐渐偏离正题，科尔沃连忙制止。 他对黑客技术漠不关心，也不知道这种加密有多复杂，只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解决。 他是甲方，不是乙方！ “搞不定，就算有萨沙给我打下手也不知道能挖掘出多少数据。运气好有个两三成，运气不好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下没办法了，审问是肯定问不出来的，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试试，能有多少算多少，反正拷问是肯定拷问不出来的” 一直以来从不担心赛博空间的科尔沃第一次感到头疼，之前是因为有昭美这个世界顶尖级黑客在旁帮忙，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些事不会构成什么麻烦。 但他忘了，佣兵可以是独狼，但你必须什么都会一点，比如现在的v。 不仅能打，黑客技术也略懂一些，遇到什么困难都有方法试一试。 如果只精通一方面，那就和别人组成佣兵小队，例如曼恩小队。 用t-bug的话来说，那就是熟练的黑客永远都是嫌少，这种人才要多少收多少。 因为在2077年，你拿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碰到类似现在的破事，而且不同黑客往往也有不同擅长的领域。 t-bug精通入侵，萨沙善于数据破解和挖掘，露西和琦薇偏向于战斗方面的快速破解，而昭美算得上全能——可这种人少之又少。 总而言之，科尔沃现在是头一回在网络空间吃瘪，什么都做不到。 虽然他本来也只会摇人这一招就是了。 “呃啊啊！” 原本跟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的科尔里奇突然发出惨叫，四肢不住地抽搐着，保养得极好的五官此时已经扭曲到了一起，空气中传来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别说，还真有点香，起码科尔沃是有点被勾起了馋虫。 “只有这么一点，你看看” 昭美不知何时悄然离去，萨沙从黑客椅上坐起，眼中亮起了红光。 “辛苦你了萨沙，非常感谢” 科尔沃翻看着虚空之网里的数据，这些数据绝大部分都残缺不全。要么有了上文没了下文，要么刚好反过来，或干脆零零散散的，前言不搭后语。 不过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起码有那么一件事还算是详细的，不幸之中的万幸。 ncpd曾经和军用科技达成过一笔金额跟数目都十分可疑的交易，疑似有人从中吃了回扣。 交易双方为科尔里奇以及，军用科技的政府关系总监：梅瑞德斯·斯托特。 而交易时间，恰好就是科尔沃和杰克还有v去全食品加工厂把军火抢回来的当天。 所以自己这是，弄到了梅瑞德斯的把柄？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在想自己能从这件事获取什么利益，随后又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自己也成公司狗了？ “科尔沃，结果怎么样？” 萨沙收拾了一下自己，主要是去换了套看起来比较青春的服装，黑客服太丑了，也就t-bug一天到晚穿着它。 “还不错，是个很大的惊喜，我得想想后续怎么做，现在先回去” 科尔沃冲萨沙笑了笑，给科尔里奇拍了张照片发给兰德尔，又帮她把黑客椅放到车上，顺带把之前说好的酬劳付了。 至于科尔里奇，就让他留在这里，等到被发现的时候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萨沙会清理掉所有痕迹的。 “好啊好啊，嗯我们先去吃点夜宵” 萨沙坐上驾驶位，科尔沃则是坐进副驾驶，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这是一对非常温馨的情侣。 噢科尔沃是软饭的，毕竟他不会开车。 “去吃烧烤吗，我记得我们楼下的烧烤摊挺好吃的” 虽然萨沙看起来像个萌妹子，平日里也非常害羞可爱，但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毛妹。 谈起苏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 豪爽，还有伏特加。 “老板，再来瓶啤酒！科尔沃，你也喝点嘛！” 和不怎么能喝酒的科尔沃不同，萨沙喝起啤酒来跟喝水一样，小脸红扑扑得煞是诱人，跟红彤彤的苹果一样让人想咬一口。 今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 科尔沃叹了口气，将杯里橙黄色的浑浊液体一饮而尽。 在科尔沃跟萨沙离开后，兰德尔走进了屋子，确认科尔里奇彻底死去后拨通电话。 “科尔里奇已死，看样子考德温接下来会对伽刚特尔下手” “不用管他，现在要紧的是拖延时间，等我们的终极武器研发出来，顺带清除某些不安分的家伙”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看样子他是兰德尔的顶头上司。 “是，那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像对付科尔里奇一样，暗地里把情报传递给罗格吗？” “这是当然，考德温是不会相信我们给的情报。你给科尔里奇选个好点的坟墓，怎么说他也是我们无眼帮的中层之一，记得把锅甩到他身上” “明白，我会照做的” “记住，一定要尽快让他吸收足够多的符文，这样大人的计划才有足够的保障。另外，我不希望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收到” 第61章 与梅瑞德斯再会 “这算哪门子破事啊？” 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科尔沃迷迷糊糊地下床穿鞋洗漱，看到镜子里头发乱成鸡窝的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 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 即使萨沙提出她喝三杯科尔沃喝一杯也没能把人喝倒，甚至后面还上了伏特加，结果自己是喝得不省人事。 “科尔沃，你怎么那么能喝啊？” 因为中途换人了啊 科尔沃摇摇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妹子想灌醉他然后发生点什么。 跟分身交换回原来的位置，跟老板付了帐后抱起萨沙，慢慢悠悠地从窗户飞进她家里，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床上又盖好被子后才离开。 好在萨沙喝醉以后睡得很安详，并不会耍酒疯，不然科尔沃还真得大半夜的给史黛拉发短信，让她过来照顾萨沙。 话说自从萨沙姐姐完好无损地回来之后，她所在的那家餐厅老板不仅给她升了职还加了薪，鼓励她好好干。 这一系列操作让史黛拉很是受宠若惊，从与萨沙的聊天中她也知道是那位考德温警督的功劳，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他来着。 不过科尔沃最近很忙，一大堆事等着他干，这事就一直搁置着。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昭美在想什么？ 他也不是没有跟昭美反应过萨沙的问题，可自家女友总是“嗯嗯，我相信你”，仿佛被人撬墙角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是小事吗？ 科尔沃不理解，但昭美很清楚自家在做什么。 老实说，她的确很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男友而感到开心，甚至一开始想过要不要从此跟着他行动。 可后来发现，科尔沃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自己，与强敌战斗时自己对他来说更是个累赘。 不仅如此，昭美无法忍受离开网络空间的生活，更准确的说她不想舍弃自己的事业。 在佣兵世界里，除却科尔沃这个闻风丧胆的佣兵之外，麻雀这个神秘莫测的黑客也广为人知，似乎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技术问题。 而且随着名气的增大，她逐渐找回了曾经那种感觉，在赛博空间自由自在遨游的感觉。 这一开始只出现于最开始步入赛博空间的年轻时候，后面自从被联情局盯上后便消失了。 工作和爱好，不是一回事。 但这爱好让她失去了很多，朋友、家人，甚至还差点失去了小命。 不过她现在遇到了科尔沃。 简单来说，昭美现在想找个人替代自己陪科尔沃，然后她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沉浸于赛博空间，需要帮忙时再叫他。 听起来很渣，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后路，觉得压力大时还能去和科尔沃美美地睡上一觉。 而萨沙，便是昭美物色的人选，这女孩相比于自己可能要更适合科尔沃。 所以在最开始的暗中交锋后，她开始有意无意的为两人制造机会，后面更是特意教导萨沙黑客技术，就为了有一天她有代替自己的能力。 可惜的是，科尔沃是软硬不吃，这既让她高兴也让她苦恼。 你不收了萨沙，我怎么全心全意扑在事业上？ 对于昭美的想法科尔沃自然是不知情，他现在在想怎么从梅瑞德斯手中获取好处。 看着虚空之网上面的联系方式，思考了一会儿，科尔沃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忙音几乎都没来得及响起，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很显然，这个时候的梅瑞德斯正处于办公状态。 “稀客，什么时候你也会给我打电话了？” 梅瑞德斯依然是那种谁都不鸟的语气，看起来拽拽的。 “哦你居然会给我这种佣兵留备注？真是荣幸” 科尔沃笑道。 “我会给所有人留备注，你也不例外。再说了，你也不算什么无名小卒，我可是听过你的很多故事” 梅瑞德斯看起来很有闲心，一直在跟他扯东扯西。 “那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是为什么吗？” “不要跟我打哑谜，有话直说，我很忙” 梅瑞德斯皱了皱眉头，她本以为科尔沃是来谈六街帮或者是狗镇的事，结果现在看来不是，她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你确定要在电话里说？我觉得我们最好抽个时间见面” 科尔沃对此毫不意外。 对付这种纯血公司狗，准备一堆花里胡哨的说辞没有任何用，得用最赤裸裸的利益来打动她。 “有什么就直说，这电话很安全” 梅瑞德斯有些不耐烦了，对她来说科尔沃顶多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但也仅此而已。 “好，就之前在漩涡帮帮你劫回来的那批货，就是军用科技和ncpd签的那笔单子。不单单巧立名目，而且走账还多做了一个亿，数量也对不上，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住嘴，晚点我联系你！” 电话突然间就被挂断了。 看来这电话，也没那么安全嘛。 科尔沃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然后看着虚空之网里的通话中断，笑了笑。 说实话，能听到那个骄傲得不得了的家伙，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真的很有意思。 这个世上有的人喜欢摆谱，有的人则是天生就拽，梅瑞德斯则是二者兼备。 当然，让这种人失去往日的高高在上，跟泥腿子一样露出慌张的表情，属实是科尔沃的恶趣味了。 天色稍晚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来了电话，邀请科尔沃在科罗纳多农场的购物街见面。 太阳逐渐西斜，光线开始变得黯淡，不复原先的刺眼。 在一家不起眼的路边咖啡馆里，科尔沃见到了梅瑞德斯·斯托特。 戴着一副飞行员墨镜，披着件紫色的牛仔外套，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成熟美艳。 “嗯？” 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特工伸手拦住了科尔沃，想对他进行扫描，却被梅瑞德斯的摆手，还有科尔沃的反手一推怼了回去。 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梅瑞德斯见科尔沃在自己对面落座，扯了扯嘴角，决定步入今天的正题。 “你都知道什么？你想要什么？” 第62章 敲诈与应对 “你都知道什么？你想要什么？” 梅瑞德斯既然来到这里，而且还留下了充足的时间给她思考对策，那么自然是已经做好了预案。 对于这种走个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都要算计一番的公司婊，科尔沃抛出的内容，的确值得她慎重慎重再慎重。 “不多，但应该也不算少” 科尔沃眯眼笑了笑，将一块芯片放在桌上。 果不其然，梅瑞德斯只是插入后脑勺看了一眼后立刻闪起蓝光。紧接着在科尔沃惊悚的目光下捏碎了芯片，然后接着扶墨镜的动作，直接丢进嘴里吞了个干净。 为了防止情报泄露，是真狠啊。 这个动作倒是出乎了科尔沃的意料，只能说不愧是从公司斗争里杀出重围的女人，做什么都这么果断。 毫不客气地说，她现在能毫不犹豫地吞芯片渣，如果情况需要的话，她甚至能亲手抠出自个儿的眼珠子吃掉，就和古代那个天天喊着“鼠辈，竟敢伤我！”的狠人一眼。 一边佩服她的同时，科尔沃也一边为公司内部的残酷斗争而感到了些许兔死狐悲。 公司狗是真的狗，但也不妨碍曾经是个人。 这种畸形环境对人的异化，无异于另一种形式的折磨。 要是v一直在荒坂干下去的话，搞不好他以后也会变成梅瑞德斯这样？ 这样想着，科尔沃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怜悯和同情，这让梅瑞德斯很不舒服，也非常难受。 “怎么样，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吗？” 再怎么样对面坐着的女人也还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家伙，科尔沃可不会傻到在实际行动上给予帮助，最多心里默哀几秒，敲敲电子木鱼。 有危险！ 那种底细在状况外被人掌握的感觉，让她产生了一种本能反应般的炸毛和危机感。 梅瑞德斯墨镜下露出一瞬危险光芒，这让科尔沃确信她已经上钩了。 现在的她，是猎物，而不是合作对象。 主动权在科尔沃手上，没必要去谈什么等价交换或者合作。 毕竟，把柄这东西，从古到今都是用来敲竹杠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谈谈可以，说出你要的东西，但是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让我来狠的” 梅瑞德斯立刻抛出了自己的预案，在她的计划里杀人灭口从来都是最后一步。 没办法，科尔沃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强到她甚至没有把握能让在场的特工击杀他，即使是事后伏击也有太大的风险。 付出一部分利益，满足科尔沃的要求，然后把他绑上自己的战船，就此成为一路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敲诈之所以叫敲诈，就因为把柄这玩意儿很难真正地完全消除。 科尔沃今天能用这些情报勒索她，那明天就能去找她的竞争对手，这万万赌不起。 再说了，如果真能把科尔沃收服，那再付出多一些也完全没问题，这可是半只脚迈入传奇门槛的佣兵，还是圣多明戈的头号统治者。 “说出你的要求” 梅瑞德斯很确定对科尔沃来说自己有用，否则他就不可能专门联系自己，现在最要紧的是确保这些情报不会落入别人手中。 心底盘算着科尔沃想要什么，表面上也老神在在，不动声色地继续讨价还价。 “来源嘛，保密，不过你应该很快就能猜出来。至于我要什么”，科尔沃说出了一个让梅瑞德斯有些羞怒的词，“你猜” 现在科尔里奇的失踪还没被公布，等这条消息确定了梅瑞德斯一定能知道怎么回事，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货。 梅瑞德斯阴沉着脸，脸色不断变幻，暗自琢磨能否用暴力解决，但保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动手不可行。 这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好在她提前准备了一堆应急预案。一个不行，就换另一个。 被勒索，有时候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自己利用好了，说不定能多出一个真正的合作伙伴。 “既然如此，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梅瑞德斯问道。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之一，因为这代表了拉拢科尔沃的第一步。 连对方来意都不知道，那许多工作都没法做下去。 “帮我调查一个人，我需要最详细的情报，但一定得是你信得过的心腹去做” 科尔沃敲了敲桌子，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就这个？” 梅瑞德斯一脸难以置信，费那么多功夫去搜集情报，还捏住了自己的死穴，结果就为让自己调查个人？ 这t是高射炮打蚊子吗？ “如果我说，这个人很可能和各家公司、甚至是你的上司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很久以前科尔沃就怀疑无眼帮是不是某个公司的附庸，因此才这么难找，连罗格出手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但他现在觉得，很可能公司只是无眼帮用来隐藏身份的保护伞，否则如何解释夜之城地下世界的女王居然收集不到任何信息？ 因此，科尔沃想到了梅瑞德斯，这女人大概率不是无眼帮的人。 就算是，冲这六亲不认只认利益的模样，也很有可能会背叛。 退一万步来说，梅瑞德斯真是无眼帮的人，而且也不会背叛，那他也没什么损失。 科尔里奇本来就是目标之一，然后无眼帮本来也心怀鬼胎，双方早就想致对方于死地。 唯一可惜的是，本来今晚萨沙说要叫上史黛拉三人一起吃饭的，自己推了跑这里跟梅瑞德斯喝咖啡。 唉。 “让我想想” 梅瑞德斯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从地面的铺砖，转移到了反光的玻璃桌面，然后又回到了科尔沃身上。 “成交，但我不保证能查出点什么” 她当然不傻，这种事没必要找自己，除非—— 科尔沃有这么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而且是只能由公司的人来做这件事。 无论怎样，这里面的水一定很深，深到自己甚至稍不留神就得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 “你必须保证，这些东西只有你自己知道，而且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第63章 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一开始，科尔沃以为梅瑞德斯在开玩笑，但转念一想不得不暗自赞叹这女人的厉害。 真是时时刻刻都在计较得失啊！ “不可能，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我在敲诈你，明白吗？” 梅瑞德斯没说话，她在快速的权衡利弊。 如果自己拒绝了，科尔沃有可能会去找自己的竞争对手。也许他不认识，但自己不敢赌。 如果自己答应了，那真是白白帮人干活，搞不好还是冒着生命威险，血亏。 现在的问题是，选择前者大概率会死，小概率无事发生；选择后者小概率会死，大概率出大问题，不过双方有机会进一步合作。 “好，我会帮你调查。不过我想多问一句，为什么找上我？” 这是梅瑞德斯的第二个问题，她知道佣兵都有自己的情报圈，没必要来找公司的人帮忙。 “因为之前你帮我找到了乔司和亚托克斯的情报，我觉得你说不定这次也能很好的完成” 这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罗格那边确实没什么办法，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之前立下奇功的梅瑞德斯。 “乔司？哦你说的是他” 梅瑞德斯恍然大悟，可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流下一滴冷汗。 谁给她的情报？ 她当初为什么会找上科尔沃做交易？ 坏了，这下真出大问题了。 而且说不定这事就和科尔沃要找的人有关系。 “很抱歉，我不知道是谁给的情报，我忘了” 梅瑞德斯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跟科尔沃说明情况。 “什么？忘了？！” 科尔沃原本没个正经的坐姿立刻端正起来，脸色变得极为严肃。 以梅瑞德斯的地位和现在的科技实力，不可能悄然无息地抹除掉一个人的记忆。 除非无眼帮出手了。 科尔沃又想到界外魔之前说的话，真正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前方还有更大的困难在等待着自己。 兰德尔主动找上门合作，这事真就诡异得离谱。 搞不好，乔司的死也是无眼帮保守派的借刀杀人，甚至很可能只为了确认自己的魔法和身份。 “我知道了，你尽力而为” 科尔沃叹了口气，他本以为梅瑞德斯是靠自己的情报网找到乔司，原来其中还有无眼帮的暗中帮助。 难啊！ 一大团谜云摆在自己面前，也许只有破解了那高深的防泄密程序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那东西就连昭美都摇头，自己虚空之网又没法对外传输数据，这咋搞？ 重新捋了下目前的情况，已知兰德尔是无眼帮革新派的人，要求自己去杀掉两个据说是保守派的人。 乔司和亚托克斯身份不明，疑似被人陷害而死。 还有，埃布尼克号出现的蒙面人，追猎标记居然不起任何作用，应该也是无眼帮的人。 罗格的保密做得很好，按理来说不应该知道，可无眼帮就是知道了。 真难查啊。 总不可能让人脱光了衣服挨个去看身上有没有纹身，就算真脱光了，谁说没有纹身的就一定不是无眼帮的人？ 不仅如此，科尔沃甚至怀疑，罗格所给的科尔里奇和伽刚特尔情报甚至都是由兰德尔暗中提供的。 带着满满的心烦，科尔沃告别了梅瑞德斯，起身赶往太平洲的西风庄园。 再怎么样，兰德尔是唯一的突破口，起码得先把符文和骸骨护符弄到手。 之后得找人学学怎么跟踪，魔法是起不了效的；他身上估计也有无冕，科技也没辙。 想要顺藤摸瓜找到无眼帮老巢或是重要据点，还得用最传统的办法。 就担心人家点出了某个奇奇怪怪的科技——能够探测到魔法的仪器，那才叫难办。 这次去太平洲，科尔沃并没叫上任何一人，他并不觉得伽刚特尔脑袋里的东西能被挖出来。 巫毒帮，本身就是黑客，加上科尔里奇的新闻播报后无眼帮一定会加强这方面的防护，所以此次行动一击必杀后即可远遁于千里之外。 关键是怎么确认人在哪里。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对网络监察？ “布莱斯·莫斯利，许久不见” 正在赛博空间维护夜之城网络的莫斯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想起来电是谁。 “考德温先生，确实很久不见，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听说巫毒帮最近新上任了个老大，因此我每天都担惊受怕，睡不好觉啊！担心哪天就被他们打击报复” 呵呵。 莫斯利冷笑一声，你个素人怕什么？ 巫毒帮在现实里不就是只鸡？ 不过听科尔沃这么一说他也明白对方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对巫毒帮再来次围剿。 说实话，莫斯利有点心动。 之前清扫巫毒帮可是抓住了首领布丽奇特和海王星等一堆臭名昭着的黑客，狠狠打击了这帮不法分子的嚣张气焰，自己也因此连升三级。 唯一可惜的是，数据要塞海神最终只得到了个残次品，还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勉强复原的，被毁坏得实在太严重了。 而始作俑者，就是正在跟自己哭诉的家伙。 “哼，我很清楚你的来意。不就是小小的巫毒帮吗？办他！” 莫斯利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巫毒帮肯定还藏有什么好东西，如果自己能拿到手的话，位置还能动一动。 再说了，失去海神后黑墙内部遭受到的攻击少了很多，这说明他们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很难再制作出一个数据要塞。 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不过巫毒帮太特么能藏，想要找到老巢估计还得靠这个佣兵。 “我收到的情报是，巫毒帮新老大伽刚特尔可能在太平洲的西风庄园，也可能在狗镇” 见巫毒帮同意了，科尔沃嘴角一勾，他就知道网络监察不会拒绝的。 “西风庄园，他们一定在西风庄园，巫毒帮的狗镇可都是‘老实人’，黑墙都不敢碰的胆小鬼” 莫斯利冷笑一声，他可太懂狗镇那边的家伙了，欺软怕硬有一手的，而且还贼怂。 第64章 顺藤摸瓜 2070年联合战争结束后，先前的投资者正计划重启项目，但地方社区并不看好，他们已经把两个地区（西风庄园与海景区）改造成了贫民区。 公司员工想赶走这些钉子户，却遭到巫毒帮的反抗，随后ncpd的介入更进一步加剧了持续数周的全面暴乱。 ncpd的长官担心发生大规模的屠杀，于是下令撤出该地区的警察部队。市议会也关闭太平洲了的所有服务，想迫使巫毒帮和当地人迁移，但无济于事。从那时起，西风庄园和海景区成为了夜之城新的战争地带。 ncpd和企业部队都管不了太平洲。帮派火拼和毒品交易成为了日常，当地人已经习惯了。外人在这里也不受欢迎。如果你要前往太平洲，首先要和巫毒帮或其他的当地帮派搞好关系。 当前的情况既对夜之城政府有利，也适合太平洲居民生存。在夜之城，控制问题可比解决问题容易得多，居民们也乐于自行其是。 换句话说，这里和海景区一个样，对外来者都非常排斥。 科尔沃本想找西风庄园的动物帮帮忙，但太平洲的动物帮可不好惹。个个凶悍得一批，哪像夜之城里头的动物帮那么憨厚，说几句好话再给钱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他还是k的时候，之前在狗镇接过一个委托，保护一个叫亚伦的拳击手一段时间，结果正在做手术拆除芯片时动物帮老大安琪闯了进来。 别说，这个女首领长得是挺漂亮的，不过令人诧异的是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妹子居然也能成为动物帮老大，这可不符合常理。 只能说，在狗镇这个兵荒马乱的鬼地方，肌肉不重要，重要的是脑子和火力。 后面看到是k接了这个委托后安琪的脸色很难看，又发现不管是利诱还是色诱都不起作用后只得悻悻离去。 至于亚伦？ 倒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希望人没事。 扯远了，反正现在就是，西风庄园这地方目前是分为好几块区域。 巫毒帮、动物帮、狗镇以及各种零零散散叫不出名号的小帮派，每天打架打得很猛，把人狗脑子都打出来的那种。 正是因为如此，莫斯利只派了个比较熟悉太平洲的家伙过来，不过他和科尔沃也算是熟人。 “诺埃尔，听说你对西风庄园这块很熟？” 艾伦·诺埃尔，科尔沃认识的第一个网络监察，这还得多亏了汉兹这个家伙。 “勉强，之前来过几次” 艾伦的话不多，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只是一言不发地带着路。 “” 艾伦不想多说什么，科尔沃也不会自讨没趣地主动攀谈，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周围环境。 他们这次出行是从大帝国商场开车出发，沿着狗镇边缘一路驶入西风庄园，走得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 即使这样，空气里依然弥漫着火药的硝烟味，远处还时不时传来激烈的交火声。 太平洲真是民风淳朴啊！ “我们到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车停在海景区和西风庄园的交界处，网络监察并无西风庄园的详细地图，也没办法接入里边的内网，一切还得靠科尔沃解决。 “行，等我一会，不会很久” 科尔沃下车，潮湿的空气中带有一丝咸味。 西风庄园是太平洲的第三个地区，有相当一部分区域都靠着海岸，大部分海景房都还没来得及装修，变成了流浪汉或是帮派的栖息之地。 如果这里能治理好的话，倒不失为一个旅游胜地。 嗯，如果自己能整合海伍德和圣多明戈的势力，又解决了无眼帮的后顾之忧的话，说不定可以联合六街帮、瓦伦蒂诺帮还有动物帮来次大开发。 夜之城少不了帮派，但如果是和自己关系良好的帮派上位的话，那还是可以接受的。 找了个制高点，一直从白天蹲到晚上，科尔沃总算找到了个一看就是巫毒帮的家伙，这家伙正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想去哪。 你问怎么一看就是巫毒帮的？ 长发绺、纹身，以及鸟类与啮齿动物的骨头做成的饰物，还有那显眼的网络接入仓，太平洲的黑客除了巫毒帮还能有别的？ 借助夜色以及骸骨护符无冕的掩护，科尔沃一路不远不近地紧跟着不放，而这个幸运的倒霉蛋对此毫不知情。 靠近海岸的一处废弃大楼门前，倒霉蛋四处张望了几眼，确认无人跟踪以后将手臂上的纹身对准一处隐藏摄像头，过了片刻一栋隐藏得极好的石门缓缓升起，露出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纹身。 这让科尔沃想到了无眼帮，之前和v去找巫毒帮时可是找到了大量符文，而伽刚特尔看起来便是无眼帮的人，难道巫毒帮是无眼帮的一个分支？ 不好说，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科尔沃右拳紧握，利用易位快速拉近距离，随即开启黑暗视觉查看周围环境。 通道很长，看方向是通往海底的，而且一路上全是散发着红光的摄像头，地面上还隐藏着不少反步兵地雷，守卫十分森严。 不管是哪里的巫毒帮，个个都跟末日生存狂一样，无论是生存物资还是电子元件，他们都进行了大量的储备，大有在据点一待待到世界末日的意思。 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一条电缆和一条网络光缆。 正常来说，只要他们不在网络上活动的时候犯错误，那么就永远不会被追查到这里。 但今天，这处隐秘的据点来了个不速之客。 顺着楼梯走到尽头，穿过一扇扇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服务器，下边有不少的黑客正在赛博空间遨游，里里外外穿梭来回的是武装到牙齿的护卫。 只可惜，没有一人打算抬头看看，否则就会看到有人正坐在服务器上欣赏他们的日常生活。 还有一个遗憾，没看到首领伽刚特尔。 bbs，黑客们可以不受监督，交换信息的地方。类似黑客俱乐部，也可以说是安全屋，是黑客们藏身匿迹的地方。 如果把这东西发给了网络监察，那科尔沃就能看乐子了。 第65章 不应该出现的人 网络袭击，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是从现实的角度来看。 即使黑客能够破坏电力、烧毁人脑神经，可从科尔沃的角度来看，一切看起来确实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巫毒帮依然好好的，周遭依然是安静的一片。 没有硝烟炮火，没有惊慌失措，甚至连点额外的动静都没有，如果不是莫斯利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已经开始行动的话，科尔沃甚至怀疑网络监察是不是玩忽职守。 等待的这段时间科尔沃也不是就傻坐在上面，他正四处寻找任何疑似伽刚特尔——巫毒帮首领的家伙，可惜并没有找到。 也许是赛博空间的战况逐渐火热，下边的黑客纷纷开始骚动起来，其中有一人更是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躺在巫毒帮魔改版的黑客椅上的家伙，突然间从众人的队列中掉了出来。 身体就和离了水的泥鳅似的，拼了命地开始扭动起来。 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七窍，无一例外地都开始冒出危险的电火花，颜色闪亮得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逐渐低沉下去的哀嚎还有动作，证明着他生命的逐渐流逝。 最后只剩下一具用诡异姿势从黑客椅上脱离，半耷拉在地上的尸体。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蠢货都知道，巫毒帮被袭击了。 “安静，立刻脱离赛博空间”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家伙大吼一声，等众人安静下来后立刻发号施令，看样子是准备撤退。 对黑客来说，拔网线是最有用也是最可耻的方式之一，对黑客来说是极其丢脸的方式，相当于在战场上被杀得丢盔弃甲。 不过在生命面前，有些东西还是可以抛弃的。 但这一招也不是万能的，现场只有不到三分之二的黑客成功从黑客椅上坐起，其余人依然躺在黑客椅上，保持着双目紧闭的姿势，躺得十分安宁。 同样的姿势出现在床上，只能说明人睡得很香。 出现在黑客椅上，却说明剩下的巫毒帮黑客还未来得及将意识从赛博空间脱离以传回身体，被敌人彻底包围无法脱困。 不仅如此，庞大的数据流冲散了ice的防护，他们一个个只能苦苦支撑，眼看就要步入最开始那个黑客的后尘。 “砰” 枪声连环响起，正在巡逻的护卫队面无表情地结束了那些大难临头的黑客的生命。 当然他们的意识还在网络空间，并不在身体，不过失去了肉体那离最终的死亡也不会太远。 科尔沃诧异的是，他原以为这些护卫队跟普拉西德一样，只是充当一个打手，没想到居然敢对黑客开枪。 要知道在巫毒帮的认知里，黑客才是至高无上的统帅，首领必须是最强的黑客，现在似乎反过来了。 有意思。 “立刻离开这里，前往另一处据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护卫队队长有条不紊地指挥队员进行安保和维持秩序，同时命人尽快破坏掉服务器。 虽然很是心痛，可上边的信息绝对不能被网络监察得知，否则巫毒帮会有大麻烦。 再说了，拔网线固然简单，可太多信息来不及清理，很容易被人抓到真实位置。 “考德温先生，我们马上就到，请拦住他们！” 看来这次战争是网络监察胜了，这倒也正常，失去了布里奇特和海神的巫毒帮战力大减，根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跟网络监察玩捉迷藏。 前者还好，一个具有远见卓识的黑客虽然稀缺，但并非无可替代；真正致命的是数据要塞海神，这东西是无数巫毒帮的黑客用尽了各种奇思妙想、花费了数十年才完成的，只此一家。 不过这倒便宜了科尔沃，可惜他用不了。昭美倒是仔细研究过海神，打那之后她对巫毒帮的认知从奇奇怪怪的神棍变成了很有东西的野黑客。 “别走了，有人在想你们” 伴随着众人惊惧的目光和密密麻麻的枪林弹雨，科尔沃一跃而下，利用骨牌+分身快速解决了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又用神锋无影摧毁了大量的智能武器。 “告诉我，伽刚特尔在哪儿？” 科尔沃面无表情地朝场上唯一还没有倒下的护卫队队长走去，刚刚的战斗结束得很快，简直可以说是一场屠杀。 即使增援部队来得很快，可依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在黑暗视觉的辅助下甚至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间废弃大楼。 “我说！我说！求你饶了我一命，电，电脑里应该有他发过来的邮件！那是我们新的据点！” 在科尔沃爱的教育下这个队长吓得屁滚尿流，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低垂着的眼珠子闪过一道凶光。 “你没骗我？” 科尔沃好整以暇地用折叠刀给他推了个平头，动作非常轻柔，可地板却越来越湿。 “真的！我们这里其实只是一处据点，首领基本不会亲自过来，大人您得去总部才行” “具体和我说说” “好好，是这样的。自从前首领布里奇特被网络监察杀害以后，首领就带着我们搬迁到了西风庄园，并且把人员分散开来，但除了首领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哪” “正好，之前首领给我们发了封邮件，说要我们尽快撤离这里，您登陆进终端看看就知道了” 科尔沃看向终端，打他进来时这台终端就一直闲置，没有任何人使用，这着实有些奇怪。 它本质上是台没有任何图形化界面的电脑，必须接入个人数据线或是躺在黑客椅上才能使用，很符合巫毒帮的风格。 “好，你没用了” 捏碎这家伙的喉咙以后科尔沃走向终端，他当然不傻，队长一直劝自己使用终端看看，上边八成埋了什么木马病毒。 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科尔沃有挂！ “让我看看里边有什么宝贝” 终端看起来没有任何加密，就这么静悄悄地摆在那，屏幕上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借助虚空之网进入终端后，一道极为强悍的数据流攻击瞬间袭来，但科尔沃的反应却十分微妙。 “奥特？” 第66章 礼貌你吗：奥特？ 赛博空间里，一个巨大的红色鬼魅虚影正矗立在科尔沃面前。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竟如此相像。 可惜少了个人，应该说是电子幽灵。 强尼曾说过，奥特·坎宁安是夜之城最出色的网络黑客。 不过要科尔沃说，奥特应该是夜之城最优秀的程序员，凭借惊人的想象力和编程技术写出了连荒坂都为之觊觎的灵魂杀手。 而巴特莫斯，才是夜之城最强大的网络黑客。 一个更擅长搞建设，另一个精通破坏，很难说谁更厉害。 “科尔沃·考德温，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僵持了许久，奥特终究是主动开口，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一开始她见到有除巫毒帮的人登录进这个bbs后，便立刻发动攻击。可所有派出去的木马病毒或是自毁式程序，宛如进了黑洞一般，没有溅起一点浪花，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回。 就在刚刚，她又搜索过巫毒帮的监控录像，里边没有发现科尔沃的踪影。 但奇妙的是，有一部分的监控录像明明没有拍到人，但却出现了人走过的痕迹，比如说杂草突然倒伏在地。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只能说科尔沃的潜入跟踪技术还不到家，即使骸骨护符无冕能够遮蔽现代科技的探测，但周围环境的变化依然能够暴露他的行踪。 不过一般人也不会发现这些微小的变化之处，唯有流窜ai奥特才发觉到其中的不对。 “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奥特，你和巫毒帮有合作？” 科尔沃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队长总是暗戳戳地劝导自己登录进终端，合着里头藏着个奥特。 “算不上合作，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奥特摇头，如果把那副红色魅影换成散发着光芒的奥特曼的话，那简直是神性拉满。 “好，你知道伽刚特尔在哪里吗？” 科尔沃也没觉得奥特会告诉他什么，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目标在哪里。 “我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科尔沃眯起眼睛，流窜ai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非常合适的交易对象，因为他们真讲究t的公平，不像那些会随时准备翻脸的公司狗或者心狠手辣的佣兵。 “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你是怎么潜入进来的？” 奥特对伽刚特尔的死活并不关心，她更关心的是这个人能给自己带来多大利益。 她已经检测过了，监控录像没有被篡改的痕迹，摄像头也正常工作。 换句话说，科尔沃身上绝对有某种超前隐形科技，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这个不行，换一个” 科尔沃立刻拒绝，魔法怎么可能让流窜ai知道？ 虽然它们知道好像也翻不起浪花，没有肉体的东西。 但难保奥特不会拿这条消息出去交易，毕竟有传言说，康陶的智能武器之所以在全世界名列前茅，就是因为有奥特的帮助。 奥特迟疑了一会，似乎是在想还有什么是能用来交易的，好半天才接着回答。 “伽刚特尔身上似乎有一种非常高明的加密程序，我需要你把这个弄给我” 嗯？ 科尔沃立刻警觉，奥特离无眼帮原来已经那么近了吗？ 虽然不知道魔法，也不知道符文之类的东西，但那种加密程序绝对算得上是无眼帮的核心机密。 “可以，但你破解了的话需要把破解方法发我一份” 科尔沃不打算拒绝，昭美搞不定不代表奥特搞不定，他也很需要这个。 “成交，伽刚特尔的位置在西风庄园通往美泉区的大桥下。网络监察来了，我必须要走了” 话刚说完奥特就消失在赛博空间，与此同时莫斯利的通讯也接了进来。 “考德温！我刚刚在巫毒帮的据点里发现了奥特！你没事！” 天知道莫斯利带领一帮黑客杀进巫毒帮老巢时是有多兴奋，见到奥特后是有多恐慌。 好在后者似乎并不愿多管闲事，或是说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默默离开。 但这也给网络监察敲响了警钟，巫毒帮一日不除，黑墙的安危就一日不得安宁。 “没事，你们过来，巫毒帮的人全部解决了” 科尔沃回到现实，草草回了一句后便匆忙离开。他现在得去抓人，免得伽刚特尔收到消息跑了。 美泉区和西风庄园之间有条海上大桥，似乎是当年为了方便度假村的通行而修建，可惜现在成了帮派之间运输货物的通道。 据奥特所说，墙壁里头有个暗门，里边便是巫毒帮的总部所在。 所以，为什么都是在海底？ 科尔沃很想吐槽，但一转眼想到可能是为了服务器的散热后又无话可说。 毕竟，水是性能优良的冷却剂。 “你就是伽刚特尔？” 科尔沃一路过关斩将，一脚踹开办公室大门后，入眼便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粗壮的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毛，一对红眼和参差不齐的牙齿显得很是瘆人。 “科尔沃·考德温，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上门来呵呵呵，告诉我谁是叛徒，我用无眼帮的一个秘密和你交换！” 伽刚特尔坐在椅子上朝科尔沃怒目而视，精钢制的扶手险些被捏烂。 早在听闻科尔里奇的死时他就察觉到不对，那家伙一向惜命，帮派里根本没多少人知道他的行踪。 无眼帮早就调查过科尔沃的人际关系网，一个罗格一个梅瑞德斯根本不可能知道，除非有叛徒出卖。 “哦是吗，告诉你也无妨，是兰德尔” 科尔沃一挑眉，他当然希望这帮家伙狗咬狗，看看能不能趁机爆出多一点秘密。 “兰德尔？哈哈哈没想到居然是你这么个家伙，老子当年真是信错了人”，得知真相的伽刚特尔惨笑几声，随即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喊道。 “考德温，看你让我死个明白的份上，老子就跟你说件事。你知道无眼帮为什么一直没有派人追杀你吗？当然是因为他们正在为你准备一件究极大杀器！” “大杀器？什么东西？” 科尔沃心里一惊，无眼帮对虚空之境的研究远在他之上，搞不好真有什么秘密武器。 “你以为魔法是万能的？当然是啊！” 和曾经的清道夫乌鸦、亚托克斯一个样，伽刚特尔浑身抽搐着死在了科尔沃面前。 可惜了，跟奥特的交易作废。 第67章 交付任务 虽然有点对不起奥特，e有机会的话和她说声抱歉好了。 现在的问题是，伽刚特尔说的那个大杀器是什么？ 为什么无眼帮的人一直不来找自己？ 种种问题萦绕在科尔沃心头，等他收拾好一切回到来生时，兰德尔已经坐在里边等候。 “考德温阁下，恭喜您成功杀死了两名目标，这为我们的合作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哼，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呢？” 科尔沃冷哼一声，他对内奸一向是深恶痛绝，特别是兰德尔这种出卖了相处多年同伴的家伙。 不过怎么越骂越觉得罗格脸色不太好？ “这个嘛，符文我会亲自交到您手上，可这骸骨护符或许您得跟我去别的地方一趟，这东西量实在太多了” 兰德尔一脸为难。 “太多了？那我建议叫几辆卡车运过来，到时候再运回去” 科尔沃撇撇嘴，他可不想跟着兰德尔去到某个陌生的地方，搞不好伽刚特尔所说的大杀器就在那等着他。 “这不行，您知道的，骸骨护符过于脆弱，随意搬来搬去的话很容易损坏” 兰德尔坚决反对，可越是这样科尔沃疑心越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么样？赖账？嗯？！” 说到最后科尔沃的语气都重了起来，“啪”的一下把四季宝拍到桌上，那意思很明显。 要么答应，要么死。 其实能抓活口更好，倒不是说能拷问什么，而是奥特的交易没准有戏。 “这，要不这样，您在科罗纳多农场指定个地方，到时候我们运过去？” 科罗纳多农场有无眼帮的据点？ 这是科尔沃的第一反应，不过他马上放弃了寻找的念头。 无眼帮不会给机会的，甚至说不定科罗纳多农场都是障眼法。 “也行，那你送到丽景区”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按着敌人的节奏走。 “好，那后天早上可以吗？” 兰德尔犹豫了一会，最后答应下来。 “可以” 等兰德尔走后科尔沃跟酒克莱尔要了杯加冰可乐和一杯银手特调，瘫坐在沙发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强尼，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奥特·坎宁安，她似乎在和巫毒帮合作，还跟我说要无眼帮脑袋里头的加密程序” 说到这科尔沃突然想到自己相当于是爽了约，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两人也没约定好什么时候把人送到。 “奥特” 一说到这个强尼就失去了往日的不羁，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沉重。 “放松强尼，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科尔沃对此倒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只是将银手特调一饮而尽，打算去科罗纳多农场看杰克的比赛。 之前还有一场本来是在谷地区跟凯撒打的，但那时科尔沃忙着追捕科尔里奇也就没空去看，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可现在，他不想再错过一场杰克的比赛，何况，科罗纳多农场这个算是半决赛。 “嘿杰克，好久不见，怎么样了” “噢rvo，哈哈哈，确实很久不见，我还好，正热着身呢！” 科罗纳多农场的竞技场，动物帮的地盘，这里是即将开始的拳赛地点。 而杰克的对手，是一位叫做犀牛、壮得也跟头犀牛似的妹子，很有动物帮的风范。 “难得你来了，科尔沃，我还以为你正忙着呢” v手里正拿着杯奶茶，但最让科尔沃惊奇的是一旁跟着的女人。 “你俩这是成了” 往日的女汉子此刻露出小女人羞涩的笑容，此时的帕南看起来居然有些扭扭捏捏，看得科尔沃跟杰克一脸姨母笑。 “呃比赛还有多久开始” 见帕南脸红透了，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修理的v连忙转移话题。 “可以开始了，你们谁和我打？！” 犀牛站在场中间大吼一声，气势凌人。 “我，我来和你打，来！” 杰克还是那么憨厚，可走上擂台后却变了个人，沉稳而厚重。 三重极限史诗健身中心，前身是一家年代久远的油漆厂，后面被动物帮接收并改造，其老板为洛根·加西亚，据说是过去夜之城最厉害的拳击手。 说到洛根，科尔沃跟他还有些渊源。 之前从老船长手中接了个委托，大意是这家伙下手不知轻重，把自己的一个陪练伦尼·斯坦纳打得脑袋都凹了进去。 不仅如此，洛根还没叫救护车，反而往那小子的脖子上绑了块煤砖，直接扔进了海。 但孩子他妈咽不下这口气，付钱给老船长想找个公道，然后老船长又找到科尔沃这位警督头上。 经过仔细调查，这起案件被定性为过失杀人。 这很正常。 没有义体改造和基因及激素改造的格斗类运动，每年甚至每天都会出各种意外，死个人更是稀松平常的事。 至于明知道为什么危险还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当然是钱给得多啦！ 不说别的，就说洛根，他给陪练的金额是一次五千欧元。 不多，起码对科尔沃这种级别的佣兵来说很少，但对平民百姓来说却是笔巨款。 伦尼也是看家里贫穷，想挣点钱补贴家用，结果把自己命送了出去。 最后调查清楚事实，科尔沃把监控录像给了孩子他妈看，又说服洛根赔了一大笔钱后这事就算了了。 没办法，洛根平日里也不是没有打点ncpd，而且监狱人满为患。 像这种有钱人，区区过失杀人的罪名，交点钱就能出来了，牢都不用待着。 只是可惜了孩子他妈，每天以泪洗面。 唉，没办法，这就是夜之城。 “嘿，是我赢了” 比赛打得很激烈，强度远超杰克之前打过的任何一场，不过所幸他成为了场上站着的唯一一个人。 “啊啊啊！！！靠！！！是我输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愿赌服输，犀牛还是承认技不如人。 “噢呵呵，这妹子可真厉害，回去又要给米斯蒂说了” 尽管赢了，但杰克可是被打得鼻青脸肿，都快不成人样了，连科尔沃和v都差点没认出来。 米斯蒂？ 科尔沃突然想到能不能找她占卜一下，说不定有奇效。 第68章 什么是TM的惊喜 “嘿科尔沃，你最近怎么有空过来？” 鼻青脸肿的杰克来找老维上药，顺便和自己的米斯蒂贴贴，而科尔沃刚好最近也遇到了不少疑惑，想找她帮忙看看前程。 听闻来意的米斯蒂嫣然一笑，从桌下拿出一副塔罗牌。 “来抽几张，我看看你未来的运势怎么样” e和当时一样的把戏，不过这次科尔沃可不敢小瞧，米斯蒂的占卜到目前为止从未出错。 无论是一开始给他抽的愚者、战车和恋人，还是后面给杰克的警示，无一不证明了她的预言。 “恋人，恋人是二元化的一张卡牌。它揭示了我们内心的矛盾和在两个极端之间维持平衡的挑战。恋人也是进退维谷的卡牌，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愚人，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力量，力量是象征意志力的卡牌。它与决心、勇气与内心挣扎相关。一个人必须决心坚定，才能跨越障碍，实现目标。力量代表身体的强壮与精神的顽强，为了让不可能成为可能，必须释放这种力量” “嗯两张恋人，应该是我之前不小心把两幅塔罗牌混一起没洗好，不过能抽出两张恋人也是命中注定，这说明科尔沃你的桃花运很旺哦” 米斯蒂笑得很促狭，盯得科尔沃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如何，塔罗牌告诉我，你现在正处于危难时机，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能转危为安。而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你自己手上” “还有一点，也许我是看错了，也许是真的，但你最近要特别注意不要听音乐，远离任何音乐” 音乐？ 科尔沃这下是真懵逼了，为什么不能听音乐？ 音乐是一个很广的概念，小到路人随口哼的歌曲，大到歌曲那些字面意思上的音乐。 在夜之城，音乐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不管是出行坐车，还是看新闻逛街，又或者是去路边吃饭，一定会有轻柔的音乐播放。 换句话说，米斯蒂的这条建议非常的不近人情，想来她也是考虑到这个所以才觉得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这是很烂的建议，但科尔沃的心轮上确实是这么表明的。 “好，我会考虑的” 尽管米斯蒂的建议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科尔沃还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实际做起来确实挺难的。 总不能把自己耳朵割了？ 哎。 谢过米斯蒂并不顾她的拒绝、坚持留下占卜钱后科尔沃去找老维买了副耳塞，希望这有用。 “我说rvo，你怎么突然戴上耳塞了？喂？！” 老维出品，必属精品。 科尔沃看着杰克嘴一张一张的，声音是一点儿也听不到，还好虚空之网里的四季宝给了翻译。 “他是在问用户为什么突然戴耳塞” 自从跟科尔沃提出要一周工作五天、朝九晚五被拒绝后，四季宝便一天到晚在脑海里闹。 烦不胜烦的科尔沃最后选择承诺让它休假一段时间，休完假再工作，虽然本来也没多少工作给它就是了。 只能说，哪个打工人不想带薪休假呢？ 噢薪水也没有。 那确实有点惨，不过ai嘛，就是用来解放生产力的。 科尔沃把米斯蒂的劝告跟杰克说了后，后者的脸上满是同情，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 打绀碧大厦那趟回来，他就成了米斯蒂的小迷弟，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 不能听音乐，这对夜之城的居民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考德温先生，这是您要的二十块符文，另外还请您下午准时赴约” 依然是来生，兰德尔将一个袋子放到科尔沃面前，语气十分恭敬。 打开袋子，科尔沃拿出其中一块掂量了一下重量后流露出不满。 “你们就拿这种劣质品来糊弄我？” 虽然是符文，但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缺破损，这二十块真要算起来也就相当于十五块符文的水平，十打十的次等货。 “这已经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好符文了” 兰德尔很无奈，但科尔沃对此却不怎么相信。 当时他在巫毒帮搜到的符文，可是个顶个的好，后面从乔司家里搜出的也是顶级，结果现在反手给自己这种残次品。 t的，现在起码还是合作，连点好处都要抠抠搜搜？ “这要不我们加多两块骸骨护符作为补偿？” 兰德尔知道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继续合作的，现在计划才执行到一半呢！ “五块，少一个都免谈” “这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科尔沃，等设备研发成功了这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那么，我们来谈另一件事” 见兰德尔松口让步，科尔沃也不继续纠缠不放，而是问出了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我记得之前有说过，保守派那边的财产要分五成？打算怎么分啊？嗯？科尔里奇和伽刚特尔的死一定让你们收益颇丰？” 不管是公司还是帮派，位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之前科尔沃为了拿下云顶，帮和歌子老人家干掉了三个虎爪帮的中高层，她的儿子为此可是吃得盆满钵满，而且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此欠下人情。 钱债易偿，人情债难还。 现在死了两个保守派的家伙，科尔里奇可是ncpd总局的后勤部经理，这位置绝对是个肥差，一定能让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 还有伽刚特尔，虽然他只是个巫毒帮的新首领，但根据遗言来看他和兰德尔认识的时间很长，说不定手头也有许多地盘资源。 换句话说，帮你们守旧派打掉了两个敌对势力的关键人物，这不得给点什么意思意思？ “这，这个不急，只要您再为我们杀两个人，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惊喜” “兰德尔，你是无眼帮里第一个找我合作的人，我很欣赏你。所以想请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这还用翻译？都说了…” 兰德尔一怔，不知道科尔沃是几个意思，这还需要翻译吗？ “我让你翻译给我听，什么他妈的叫惊喜！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惊喜！” 兰德尔沉默了一会，将一枚芯片如法炮制地递给了科尔沃。 “科罗纳多农场两间食品加工厂明天会转到您名下，事成之后，圣多明戈所有属于保守派势力的地盘都是您的。这就是惊喜，可以吗？” 第69章 大丰收 两间？ 科尔沃目不转睛地和兰德尔对视，思考还能不能要更多利益。 两人的合作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闹掰，到那时候所有许诺都成了空头支票，只有拿到手中的才是真金白银。 如果还想吃下更多，那有可能会和兰德尔闹翻，届时自己将失去接触无眼帮的唯一机会。 虽说只要肯花时间，自己一定能在夜之城揪出隐藏在水面下的无眼帮，可这需要多长时间还是个未知数。 要不要就此收手呢？ 盘算了一会儿，科尔沃最后还是将芯片插入pda里，露出了一个惊喜和煦的笑容。 “这才是惊喜啊，我愿意再等两天” 见科尔沃接过芯片，兰德尔也笑呵呵地倒了杯酒。 包厢里再次回荡起欢声笑语，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不复存在一样。 “那还请您尽快行动，等我们确认目标死亡后，第二天您就会成为圣多明戈的土财主” “行，不过嘛这和之前谈好的五成，相去甚远啊！你们无眼帮总不可能只在圣多明戈有地盘？” 科尔沃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再说了，科尔沃心里有一种感觉，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合作，也有可能是倒数第二次，谁知道呢？ “实不相瞒，我们无眼帮的地盘广布整个夜之城。小到恶土，大到市中心，都有我们的人，而其中革新派的地盘是最大的。如果您真能帮助我们夺回大权，不止整个圣多明戈，海伍德和沃森区，都是您的！” “好！这忙我帮定了！区区革新派，依我看，小事一桩！” 科尔沃举起酒杯，兰德尔也连忙双手高举酒杯。 “硬！考德温大人，您未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噢对了，你们无眼帮有人喜欢穿黑色风衣吗？” 想到埃布尼克号上的神秘蒙面人，科尔沃心头不由得一跳，试探性地询问。 “这我该如何回答好呢？肯定是有的，而且很多，您为何突然问这个？” 兰德尔一脸疑惑，科尔沃观察了好半天觉得不似作伪，看来他并不知道那天去找重锤发生的事。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喝酒喝酒” 当然科尔沃喝的是可乐，兰德尔还不配让他喝酒。 “好好” 兰德尔心里暗暗思索科尔沃为何发问，看来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得回去问问首领才是。 两人又推杯换盏了几番后，兰德尔才醉醺醺地离开，而科尔沃只是坐着，顺带把资料发给罗格。 这次的目标来头挺大，市中心生物技术总部的执行总监，拉合尔。 执行总监，啧啧啧，这个职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惜了，他活不了多长时间。 下午三点，科尔沃安排好巡逻任务后驱车来到丽景区，接待他的人是古斯塔沃心腹之一，明面上的二把手。 “考德温警督，欢迎您前来海伍德” 面对这个曾经救下古斯塔沃、又干掉哈吉尔的狠人ncpd，瓦伦蒂诺帮罕见的放下以往的不屑一顾，显得非常恭敬。 “好了别说废话，我不是来挑事的，古斯塔沃应该有和你们说清楚” 科尔沃摆摆手示意不要来虚的，他来这里有正事要做，而且很忙。 “是，请您上车” 古斯塔沃心腹亲自打开车门并充当司机，而科尔沃一路上只是无聊地观看一闪而过的风景。 “海伍德最近怎么样了？谁接替了哈吉尔位置？” 说到哈吉尔，梅瑞德斯说的那批军火这两天就上路了，自己还得再跑一趟去恶土打劫。 看看能不能叫上阿德卡多，顺便分他们一点。 “现在管理美泉区的人是米莉斯，她早些年是神父的得力干将，据说她曾和吉里斯有过一段情缘，也不知真假” 神父？ 科尔沃还真没想到，居然会是神父的人上位。 不过这样一来，海伍德的两个掌权者都和神父关系密切，六街帮又半死不活，这老狐狸还真有点称王称霸的味道。 也挺好的，起码神父和瓦伦蒂诺帮都挺守规矩不是，总比六街帮那帮老兵强多了。 从丽景区一路穿行，绕过几条街后在一辆被房车拉着的大仓库面前停下了车，这里便是科尔沃和兰德尔约定好的地方。 “考德温阁下，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兰德尔显然在门前等了有一段时间，看地上散落的烟头就知道。 “希望今天能给我个惊喜” 科尔沃眯着眼看向眼前的仓库，即使大门紧闭，光凭魔力传来的悸动也告诉他里面藏有不少好东西。 “当然，里面的货包您满意” 兰德尔笑着打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摆放在货架上的骸骨护符。 只是大致扫了一眼，科尔沃的呼吸就急促起来，这数量打底在一千往上！ 科尔沃贪婪地拿起一块又一块骸骨护符，借助许久未出现的技能面板仔细查看具体功效。 花了几个小时后，他终于是清楚了所有骸骨护符的功效，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很多。 骸骨护符很多是不假，可超过一半都是缺陷骸骨护符，剩下一半中又有九成七是普通骸骨护符，只有那么几块是漆黑骸骨护符。 而且漆黑骸骨护符中还有不少是对他没啥用的，比如说熟悉的气味：敌人无法通过嗅觉来发现你，又或者是幸运卡弹：敌人手枪无法发射的几率提高等等。 最关键的是，还有重复的！ 光是避免打滑这种普通骸骨护符科尔沃就看到了不下三十来块。 根据之前的约定，科尔沃能选十七块骸骨护符。 精挑细选之下，科尔沃拿走了五块对自己有用的漆黑骸骨护符，拿了七块无冕，还有五块选了对普通人也有用的普通骸骨护符。 “可以了，另外早上说好的加工厂呢？” 心满意足的科尔沃离开仓库，决定今晚回去好好整理整理，尽可能的提高实力。 “相关资料已经发给您了，请你注意查收，我先走了” 兰德尔眼中闪过红光，随后开着房车慢慢悠悠地驶出海伍德。 希望人有事。 第70章 突如其来的危机 当晚，科尔沃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二十块符文。 在吸收符文之前，他在犹豫要不要去见界外魔一面，问问这个谜语人能不能给自己透露点什么。 可这回不同于往常，科尔沃在界外魔神龛面前冥想了半天也没感受到虚空之境的呼唤，眼睛睁开又闭上，周围环境还是熟悉的沙发电视洗手间。 这老逼登在搞什么飞机？ 等了足足一小时后，科尔沃才狐疑地站起身，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难道是界外魔不想见自己？ 总不能还有别的事？ 此刻，如果科尔沃能进入虚空之境的话，就会发现原本还算是晴朗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过了很久才有一缕光线穿过缝隙倾洒而下。 平时总是风轻云淡的界外魔一脸疲惫和无力，他默默感受了下科尔沃此时的状况，只觉得命运多舛。 “科尔沃，留给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嗯，符文力量应该要怎么分配呢？” 科尔沃陶醉地闭上眼，充盈的魔力顺着全身的血液流淌，最后全部汇集至右手背的印记处。 冥冥之中能感觉到，将十五块符文投入到骨牌的话，它将会得到全新的蜕变。 骨牌进阶升级：铁锁连环，在用骨牌连接目标时，骨牌会像无形的藤蔓一样往四周符合条件的敌人蔓延，释放距离翻倍。 （理解成lol维鲁斯的r） “是个了不得的升级呢！” 科尔沃长吐一口气，到现在为止骨牌这一魔法算是达到了目前的极限，再投入资源的话就多少有些得不偿失了。 剩下的符文全部投入到生命活化，得到的结果还不错，可携带骸骨护符上限+1。 然后是骸骨护符，科尔沃目前最多能带七个骸骨护符，而目前所装备的护符效果为： 漆黑骸骨护符：豪迈的气魄，大幅提升魔力上限。 漆黑骸骨护符：第三只眼，允许易位放置两个标记。 普通骸骨护符：顽强的盟友，召唤的分身持续时间从三十秒提升至四十五秒。 普通骸骨护符：飓风，适当提高挥刀速度。 普通骸骨护符：神秘刺客，易位和黑暗视觉所消耗的魔力减少20，同时距离提升20。 还有一个位置是漆黑骸骨护符耐力（大幅提高生命力）以及普通骸骨护符无冕（免疫科技手段探测）轮换。 而从兰德尔那边弄来的漆黑骸骨护符，效果分别为： 迅疾如风：速度提高百分之三十，包括移动速度、攻击速度和反应速度等。 大师级刺客：所有魔法消耗的魔力减少20，同时强度提升20。 源头活水：魔力回复速度提高400，当魔力总量下降到20时，回复速度提高到800。 杠杆作用：控物能力的距离、速度都增加20。 以战养战：每击杀一个敌方单位，就回复已消耗魔力的20。 最终，除却上述的五个漆黑骸骨护符，最后两个位置给了豪迈的气魄和顽强的盟友，耐力跟无冕留着备用。 将漆黑骸骨护符装配到身上后，剩下的基本上普通人都能用，像是提升速度或是增加力量什么的，科尔沃打算丢给罗格处理，她一定很需要这东西。 哦对，还要留点给昭美跟萨沙，她们可都是脆皮黑客。 把所有资源都消化完后，他准备去洗个澡，打算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再想别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 科尔沃呆呆地看着镜子，从右手一直向上，半个右半身的皮肤已然化为了冰凉的灰白色。 伸手按了按，摸上去有股石头般的坚硬触感。 这就是界外魔所说的危机？ 此时，他终于确认，之前吸收从乔司家里搜出的符文时的亲眼所见并非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换句话说，吸收的符文越多，自己身体异变得就越厉害。 是这样吗？ 科尔沃无比后悔为什么不留下两块符文备用，这样他就能再次尝试能否进入虚空之境，问问界外魔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总是会对未知而恐慌，科尔沃也不例外，他甚至不明白这到底是代表了什么。 看来，得从无眼帮那里下手了，他们一定有关于魔法的知识。 “警督您是没睡好吗？”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巴里好奇地看着科尔沃那对黑眼圈，他第一次见到自家长官顶着个熊猫眼上班。 “算是，做你的工作去”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昨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就为了身上那破事。 真是愁死个人了。 “考德温警督，这里有个任务交给你” 正当科尔沃准备在办公室补觉的时候，马斯特推门而入，将一份档案发了过来。 任务很简单，下午带队去科罗纳多农场南边恶土的太阳能发电站逮捕一伙犯罪分子。 只是 “什么时候，ncpd也管恶土上的事了？” 科尔沃眯起眼，ncpd向来是以搞钱为主，对抓捕犯人基本上是不怎么感冒的，特别还是去千里迢迢之外的恶土，除非 “我实话和你说，上边有人施压了，特意点名要你去。你不去的话，我就让巴里他们去” 马斯特倒也不隐瞒，直接点出了这就是政治事件。 “我知道了” 科尔沃冷哼一声，示意马斯特有屁就放，没事就滚。 tnnd，玩威胁这套是？ 早晚让你滚下来。 “那么，祝考德温警督马到成功” 马斯特也不在意科尔沃的放肆，毕竟他背后的人可是点明了要让这家伙死。 不过他也不理解，一个警督而已，值得费那么大功夫吗？ 对于即将到来的危机科尔沃浑然不觉，困乏的他正躺在办公室里呼呼大睡。 而另一边，兰德尔将更新过的科尔沃资料交了上去。 “大人，考德温疑似有某种魔法能探测出骸骨护符的具体作用。我给他拉的都是货仓里最破烂的，可他依然能挑选出好东西” 科尔沃也知道兰德尔给自己看的肯定不是最好的，但起码量多，挑挑拣拣最后也选出了点有用的玩意。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继续试探他的魔法” 电话里头传来的要求让兰德尔浑身一震，试探性地询问道。 “那个大人，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合作快停止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合作” “行，那你该准备撤离了” “是” 第71章 伤一敌可连其百 “考德温警督，我们是时候上路了” 从早上一觉睡到下午，其中起来叫了个外卖后科尔沃又接着睡，跟头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不过工作在一线的ncpd警员对此倒没有太多不满，毕竟圣多明戈的治安是怎么一点一点变好的大家都有目共睹，而这一切都多亏了考德温警督的重拳出击。 可以说，现在圣多明戈基本上没有特别恶劣的黑恶势力，平民甚至都敢大晚上的出门，并且在新闻54台所举办的活动：夜之城最安全的城市中一举夺下第三名的好成绩——第一和第二分别是市中心和威斯特布鲁克。 前者是公司聚集地，治安被高度重视；后者是因为娱乐场所过于发达，如果治安不好的话那么营业收入会遭到很大损失，因此虎爪帮对不守规矩的人下手可是相当狠辣。 不仅如此，科尔沃对内严于律己，对外不假辞色，从不收受贿赂或是干些渎职的事，而且还时不时给手下发福利，甚至想方设法弄来市面上的新装备。 有这么一个上司，谁能不爱呢？ 大家基本上都达成了一致共识：抢劫、个人仇杀什么的就不要去麻烦考德温警督了，那些小角色翻不起多大浪花，他们自己解决就行。 只有面对六街帮这种聚众团伙时，才会请出科尔沃这尊大神，将敌人全部斩于马下。 “稍等，话说你们是马斯特的人？” 科尔沃迷迷糊糊醒来，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等意识稍微清醒后这才发现来者是一个陌生的阴郁男子。 “是的，还请您尽快出发” 阴郁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但不知为何，科尔沃从他眼底看到了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别紧张，小场面而已，很快的” 科尔沃还以为眼前的小年轻没出过几次任务，面对这种上头特意交代下来的案子难免觉得压力山大，害怕牺牲又害怕不能成功交差。 “车已备好，我们该走了” 阴郁男子沉默了一会，再次催促科尔沃出发。 “行，那就走” 兴许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大脑还有些昏沉，对于这种明显有些不同寻常举动科尔沃并未多想，而是依言坐上了车。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恶土地带之上，矗立着一排排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太阳能发电站，这些巨型建筑宛如钢铁巨兽般屹立不倒，其表面覆盖着无数块硕大而闪亮的太阳能板，熠熠生辉。 远远望去，土黄色的荒漠上仿佛凭空出现一片璀璨的海洋，绵延不绝直至天际；又似一面面巨大的镜子，将阳光折射成千万道光芒，照亮了整个荒原。 但它倒闭了。 太阳能发电曾被认为是美国清洁能源的未来，但在目前的极端气候条件下，太阳能发电的实际效果则大打折扣。 喜马拉雅之战激起的大量灰尘漂浮在大气层中，阻挡阳光抵达地球表面。更重要的是，飓风与沙尘暴的频率不断增加，受此影响，大部分太阳能采集站都反复遭到破坏，维修价格也十分高昂。 若非如此，生物技术所研发出的chooh2将不再是能源领域毫无争议的绝对主导，世界大战的理由或许又会少一条。 不过这和科尔沃无关，现在他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其他人呢？！” 漫漫黄沙之中，只有科尔沃所坐的这一辆车在太阳的暴晒下往太阳能汽车站飞奔。 不仅如此，滴答滴答的计时器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车身里，而车门已经被彻底锁死。 阴郁男子没说话，而是将油门踩死，并且在按下某个按钮后在副驾驶和驾驶位之间升起了一堵合金墙。 “轰！” 高速行驶中的汽车突然爆炸，刹那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整个车身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伴随着直冲云霄的黑烟不断往前翻滚。 “真是草了，我还没动手马斯特就出手了？” 早在爆炸前一刻科尔沃就通过折叠刀在车身划出道口子后利用易位逃脱，现在他正站在早已停止运转的太阳能发电站附近，无数个幕后主谋的可能目标在脑海里转过。 不过这一切还没结束。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庞大的太阳能发电站也随之土崩瓦解，沉重宽大的太阳能板一块接一块地向下掉落。 除此之外，不知何时起密密麻麻的车辆将又一次逃出生天的科尔沃团团围住。 最关键的是，这些车辆还不是同一个势力的。 光从车身科尔沃就能认出有荒坂、军用科技、康陶和生物技术的人，此外开着步坦协同战车跟武装载具过来的应该是六街帮和幽冥犬。 可谓是十面埋伏。 但问题是，什么时候这帮家伙那么团结了？ “束手就擒考德温，不然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最先开口的是生物技术特工，他举着枪示意科尔沃把刀放下。 下一秒—— 他们根本没想要科尔沃活着，从枪口吐出密密麻麻的火舌宣泄着浓重的杀意。 不过科尔沃早有准备，早在被包围的瞬间他就利用骨牌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连接在了一起。 数量接近一百人。 如果是骨牌还没升级时，科尔沃最多也就连接十余人，可自从有了新升级铁索连环后，自动蔓延的骨牌并不会消耗任何魔力。 如果再加上分身的话 在分身倒下的瞬间，场上除科尔沃以外唯有刚刚开口的生物技术特工还无力地倾泻子弹。 “你们都是无眼帮的人？” 利用控物将生物技术特工抓到半空，科尔沃面无表情地问，不过下一秒就将他打晕过去。 “反正你们都有防泄密程序，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希望奥特能对待会的交易满意。 “嘿是我，老船长，派辆车过来太阳能发电站这里接我” ncpd看样子是回不去了，马斯特这家伙如果得知自己没死，一定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自己打入监狱。 可惜了，这家伙其实还算得是一个好局长，之前可以说是力排众议让他去单独收拾火炮。 第72章 虚空之网的异变 “时间不对，你超时了科尔沃，而且人也不对” “别管那么多奥特，你就说人有没有送到嘛” 老船长派车把科尔沃跟那个昏迷过去的生物技术特工接到了海伍德，因为圣多明戈是真回不去了。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考德温警督私下勾结凶犯，以残忍无情的手段害死了我们ncpd的数名英勇警员” 在科尔沃出发后没多久，马斯特就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在新闻54台播放了这则消息，特别是得知行动失败后更是悬赏100w欧元要他的命，提供线索也有嘉奖。 “我说科尔沃，怎么你总是能搞出这么多的事儿？你该不会是孙悟空转世？” “这不好笑，老船长，替我找个能联网的地方” 老船长在电话里头开了个玩笑，不过科尔沃对此却不怎么领情，他现在在琢磨马斯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本身应该不是无眼帮的人，要不然早就落井下石了，但他背后的人应该是，再不济也和无眼帮息息相关。 就是不知道这次袭击和兰德尔有没有关系，不过科尔沃猜想应该是大概率没有的，就算真要在背后捅刀子怎么说也得等自己解决了拉合尔才会翻脸不认人。 这样一想，考虑到无眼帮内部是分裂为两个派系，说不定策划这次袭击的就是革新派。 不过他们可能对自己所拥有的魔法到底有多强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但也算是下了血本——整合了多个势力的特工来杀死自己。 嘿嘿，这要是让那帮眼高于顶的公司知道自家居然有人背着领导偷偷和对家公司合作，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又有多少人会荣获海底湾雅座一位。 总之，科尔沃几乎都能想象出又惊又怒的高层命令彻查此事的惊慌和恐惧，想必又是一场看不见的腥风血雨。 到了海伍德后科尔沃便依据之前深潜别人大脑的经历，将电缆接入脑袋后便绕过黑墙来到奥特所给的bbs——这是完成交易的场所。 只不过奥特很不满，她原以为最多一两天科尔沃就会把人送来，结果过了那么久才送来。 但好在她现在是ai，不满的情绪一闪而过，计算了一下得失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专心致志地破解加密程序。 “我说奥特，你真的忘了强尼？” 奥特在忙，但科尔沃可不忙，甚至闲得有些过头，因为他必须以最快速度拿到破解程序。 提到强尼时奥特眼中的哀伤和爱恋一闪而逝，或许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让这个巨大的红色魅影稍微产生那么一点点震动。 “这不重要，他已经死了，我也死了” 即使是百忙之中奥特也能抽出一部分算力来回答，但她显然并不想多做无用功，后面任凭科尔沃怎么问话都不再回复。 过了几个小时后，奥特才重新开口。 “我已经完成了，这就把文件发你，不过这程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科尔沃看着虚空之网里下载好的文件，那密密麻麻的代码着实让他头皮发麻，果然这东西还得专业人士来看。 “熟悉感？该不会是你的老朋友搞出来的？” 原本科尔沃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不料奥特却轻轻吐出了一个盛名。 “拉奇·巴特莫斯” 这个家伙但凡是个黑客都听说过，传说他在释放病毒摧毁初网后便遭到了各家公司的追杀。 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把意识上传到了赛博空间，从而达到另外一种程度的永生。 不过从奥特的说法来看，看样子巴特莫斯是彻底舍弃人类的身份，转而成为战无不胜的流窜ai。 这么说来巫毒帮想做人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不是就有个先驱吗？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巫毒帮真是无眼帮的一个分支势力，那它最可能是由革新派所掌控。而且奥特所言非虚的话，那无眼帮的背后居然是这尊黑客大神？ 巴特莫斯和无眼帮又是什么关系？ 领导与被领导？合作？还是互相利用？ 哼，越来越有意思了。 “怎么样昭美，看得懂吗？” 和奥特完成交易后科尔沃便回到来生找昭美，让她帮忙看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别吵！我在思考！” 一旦设计到网络技术昭美便会陷入忘我的境地，自顾自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惊叹。 见此科尔沃也很是无奈，只得点上一杯鸡尾酒老老实实等着。 “用户，那些人好可恶，明明你为圣多明戈做了那么多，可他们却因为官方一个通告就认定你作恶多端” 四季宝突然在虚空之网里替科尔沃打抱不平，此时它正在网上冲浪，看样子是在和别人高强度对线，而且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小事等等，你这是在做什么？” 科尔沃一愣，不是说虚空之网没法对外传输信息吗？ 怎么四季宝在冲浪？ “几天前就可以了啊，用户你不知道吗？” 四季宝说了个时间，仔细想来应该是吸收了那二十块符文的时候。 科尔沃尝试把一个文件上传到夜之城的公共网盘，但速度嘛 只能说跟没开会员的某度网盘半斤八两，龟爬。 怪不得四季宝那么生气，它骂一句的时间别人已经回了上百句，还被人嘲讽这手速你能守护什么。 虽然很慢，但总的来说是一件好事，这说明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恢复。 等上传速度跟下载速度一样快的时候，让昭美驾驭里头的海神，加上虚空之网那近乎无穷无尽的算力，那岂不是能在赛博空间当螃蟹——横着走？ 但科尔沃也有顾虑。 虚空之网从时间来看是自己吸收了二十块符文后才恢复的，可与此同时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异变，这不能不使人难以抉择。 吸收符文→力量恢复→身体异变程度加剧，这让科尔沃顾虑重重。 哎，这算哪门子的事儿，自己真得在钢丝上跳舞？ 第73章 冰柜里的神迹 “真的厉害，科尔沃你从哪里弄到这份文件的？” 在科尔沃苦恼的时候，昭美终于是把奥特给的破解程序全部吃透，心满意足的回到现实。 “奥特破解的，我跟她做了个交易” “奥特？哪个奥特？！” 昭美原本还在想奥特是谁，反应过来后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同在沙发上葛优躺的强尼也立刻坐直了身子。 “强尼的女友呗，还能是谁” 科尔沃耸耸肩，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包括这款加密程序是出自于巴特莫斯之手的事，听得两人是一脸不可思议。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和流窜ai做交易。不过我更惊讶的是无眼帮居然会和巴特莫斯合作，真是深不可测啊！” 昭美叹了口气，她黑客技术在人类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了，可比起那些真正的传奇黑客又或者是流窜ai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就算是网络监察，所阻拦流窜ai的黑墙本质上也是ai。 对手还真是强大啊。 不过相比于昭美的悲观，强尼反倒显得无所畏惧：“巴特莫斯确实出名，但你小子不是有魔法吗？能从奥特手上占便宜，那也一定能打赢巴特莫斯” 科尔沃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把关于自己身体异变的破事吞进了肚子，反正他们知道也只是徒增烦恼不是吗？ 正当包厢里气氛有些不太对时，v急匆匆地推开了大门，看到昭美后眼前一亮。 “麻雀，你来得正好，瞧瞧我搞到了什么宝贝” 说着他把一个网络接入仓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就是这味道着实令人难受。 真t臭。 “sgi科技的艾丽丝拉，几十年前同类里最好的接入仓，不过放到现在顶多称得上是一件不错的古董，这东西有什么来头吗？” 昭美有些奇怪，以v的性子不可能冒冒失失的把一个过时的东西拿来给她看。 “东西是古董没错，可它的主人大有来头——” v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到几人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后这才接着说下去。 “拉奇·巴特莫斯！” “巴特莫斯？你从哪弄到的” 科尔沃有些诧异，两人一鬼刚刚谈到巴特莫斯，结果v就突然闯进来说自己手上有他用过的接入仓。 “嘿嘿，我在德克斯特那个死胖子附近的垃圾堆里找到的” v原本从恶土中间人达科塔·史密斯接了几单，结果赶趟时无意间发现了德克斯特的尸体，然后在他旁边发现了一处冰柜。 出于好奇，他顺手打开了冰柜，难闻的恶臭让v第一时间盖上了冰柜，但看清里面躺着的人后又重新打开冰柜。 公司出身的v怎么可能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巴特莫斯，甚至荒坂还曾重金悬赏过有关巴特莫斯所收集到的数据，只为从中寻找新武器的开发灵感。 强忍不适在里面摸索一番后，v总算从中找到一个宝贝。 不过这毕竟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而且他对黑客技术也并不是那么的擅长，所以想拿给昭美瞧瞧，看看里边能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玩意。 “可以啊v，这都给你找到了。嗯不过这东西都快散架了，受潮了没法儿用诶记忆块加密了，说不定里头能找到什么重要情报” 昭美还真没想到v能搞到这东西，看来巴特莫斯也并非全能全知，否则起码当年那场大停电他就应该猜得到，也不会沦为一块臭肉。 “我可以试试，科尔沃你也来，希望里边的数据保存得很好，这说不定有助于帮助我们发现巴特莫斯的秘密” 科尔沃点了点头，这回v简直是送上了一份大礼，至于礼有多重就看待会能找到什么东西。 “小心点，我怕上头有rabid或数据崩溃那种病毒，话说巴特莫斯不是死了吗，咋感觉你们那么紧张？” v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听完强尼的解释后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先是强尼，然后是奥特，现在又是巴特莫斯，怎么感觉一个个上古老妖怪都特么复活了？！ “来科尔沃，和我一起登入赛博空间” 回到家后昭美在黑客椅闭上眼睛躺下，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接入仓接入个人终端，而科尔沃在旁握着她的手，意识也跟着数据化。 “大部分数据都损坏了，不过好在有小部分保存得较为完善，可惜加了密。你看看奥特给的程序能不能破解不行就我一步步教你” 昭美很谨慎，她很担心v一语成谶，因此选择让科尔沃顶在前面。 “无法解决，这跟无眼帮好像不是一种加密方式” “试试字典攻击跟插入命令，我把魔偶发你” 昭美很冷静，巴特莫斯再怎么样也是过去的神，现在的破解方式说不定有奇效。 “好像可以了” 看着裹在数据外边的面纱被一层一层揭开，科尔沃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里边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下一刻，一股突如其来的数据洪流铺天盖地的卷来。 躲在后边的昭美瑟瑟发抖，她原本还以为大名鼎鼎的巴特莫斯不过如此，这种级别的加密方式简直跟张纸一样一戳就破，没想到后手居然藏那么深。 也幸好是科尔沃过来解密，换她的话说不定已经被无数种病毒魔偶烧坏脑袋了。 d，远古黑客真危险，老娘抑郁了，想哭。 科尔沃对此倒没啥感觉，毕竟有虚空之网的保护。 “这算是破解成功了？”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科尔沃看向昭美，等她示意可以进一步探索后才开始在接入仓里边游荡。 里边数据大部分都变成了只言片语，不过其中有两段残缺不全的话让科尔沃很在意。 “我还是不明白要怎么样才能钻研明白，而且这东西以目前的科技是根本无法理解的。不，不对，或许我有办法了。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应付公司的恶犬” “终于解决了，现在我需要休整一会。不过无眼帮？这个帮派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找我做什么？神神叨叨的家伙，跟巫毒帮那帮神棍一个样” 原来那时候，巴特莫斯就和无眼帮接触了吗？ 第74章 来自阿德卡多的支援 想要彻底弄清楚巴特莫斯和无眼帮的关系的话，单凭这个接入仓的只言片语肯定是不够的，或许得抓到无眼帮的高层人员才能进一步了解其中的秘密。 除去这两段话，剩下的内容大多是零零散散的情话，看对象好像是一个叫墨菲的黑客。 “蜘蛛墨菲，当时据说是和巴特莫斯齐名的超级黑客，关于她的事迹我能说一大堆。但和巴特莫斯的关系或许你得问本人，当然强尼跟奥特说不定也知道些什么” 在巴特莫斯死后，墨菲参与了突袭荒坂塔拯救奥特的行动，所以强尼、罗格还有奥特三人应该是相互认识的。 还有一点，巴特莫斯曾提到狗镇是一个朝圣之地，他曾去过那儿多次，但每次都失望地空手而归。 而科尔沃，他的出生点也在狗镇，这其中是否有某些联系？ 一切还很难说，现在对虚空之境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好了车到山前自有路，科尔沃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做点别的事！” 嗯还好先关了灯，不然身体那档子事又得费些口舌和昭美解释。 第二天一早，科尔沃打算先视察一下兰德尔所说的两间工厂。 情况比科尔沃想象中要好，本以为是那种经营不下去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的加工厂，现在看来还不错，看了财务报表后居然还小有盈利。 至于经营方向，看起来像是蛋白质食品之类的东西，不过这方面科尔沃不懂，得找专业人员来打理。 找谁好呢？ v只会打打杀杀，你让他搞破坏还行，搞建设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梅瑞德斯算了，这女人太过邪性，不敢碰。 可自己认识的公司狗就这两个啊！ 难搞。 还是先准备一下去恶土打劫军用科技的运输队，算算时间就在今天。 “喂v，是我，我要去恶土搞一批军火回来，你能联系一下帕南吗？放心不会是白嫖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先跟我交个底，是哪家公司的？” v很谨慎，即使这是自己兄弟介绍的委托。 “军用科技，具体细节电话里也不便多说，到来生” 白天的来生比较冷清，或许是因为佣兵大多属猫头鹰的，昼伏夜出，里边仅有寥寥几人在喝酒聊天。 “嘿埃默里克，罗格呢？”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罗格跟韦兰居然不在来生，老板娘去哪了？ “罗格啊，她好像是去外边谈生意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罗格不在，强尼也不在，本来还想问问墨菲的事，看来得往后挪挪了。 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v带着帕南推门而入。 “v，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嗨，这不是去找了个能在阿德卡多说得上话的人吗？你跟帕南谈就行” 相比于两人之间不温不火的对话，一向急性子的帕南则是更为直截了当。 “地点位置时间，还有报酬，把一切都说清楚” 自从为部族劫了辆魔蜥回来后，帕南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加上索尔的决策多次失误，隐隐间她已有成为部族继承人的趋势。 可无事一身轻，但有些东西不摆上称掂量掂量都不知道有几斤，真开始接手部族事务时帕南才明白索尔从前一个那么豪爽勇敢的男人，为何现在变得畏畏缩缩，甚至想去找公司合作。 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阿德卡多的未来，不能再肆意下去，这是她冲动过一次后才想明白的道理。 那天，乱刀会故意设了个陷阱，但帕南一时头脑发热，带领米契和蝎子等一众老兵踩了进去。 如果不是v力挽狂澜，说不定帕南他们就回不来了，届时即使有魔蜥，阿德卡多也会一蹶不振，甚至搞不好还得再一次迁徙。 对流浪者来说，每次迁徙就跟在鬼门关上走一趟差不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帕南性格依然火爆，但做事却谨慎很多，像这种抢劫公司的事更是要多番确认细节才考虑要不要做。 “今天下午五点，去往狗镇的公路，你们不需要亲自上阵，只需要提供车辆帮我运输就行，货物分你们5” 帕南默默盘算了一会儿，向科尔沃提出疑问。 “你怎么解决安保？” 听到这个v用轻轻肘了肘帕南，示意这个问题无关紧要。 尽管是恋人，但魔法是兄弟的秘密，这不能说。 “好，如果我们只需要派车运输的话，我答应了” 见状帕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答应下来，她得马上赶回部族说明情况，v也跟着离开。 好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 拉合尔的情报还在调查，昭美不知道接了谁的委托忙得不亦乐乎，杰克在为决赛准备。 只有自己是废物，其他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唉。 “科尔沃，你怎么在这？” 正当科尔沃决定今天就这么当个废物过去的时候，曼恩小队进来了，看样子是分钱加庆祝大会。 “噢，是萨沙啊，我今天没事干过来喝东西” 勉强撑开眼皮，萨沙已经拿着杯青柠酒坐到自己旁边，用那对粉瞳扑棱扑棱地看着自己。 大致扫了一眼，朵莉欧、琦薇、丽贝卡、皮拉、大卫和露西还是那个样，曼恩好像又换了新义体，眼下手正以一个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幅度在轻微颤抖。 看来他并没有听自己的话啊！ 科尔沃摇摇头，这家伙的身体显然已经无法承受住义体的侵蚀。 只能说人各有志，曼恩宁可无视脖子上越来越近的死神镰刀，也要在地下世界混出一番名堂。 在科尔沃感慨的时候，曼恩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露出里边的飞炮，好在他手疾眼快抓起酒杯丢过去改变了方向，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不过天花板要叫人维修了。 “考德温警督，这” 大卫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其余几人也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曼恩，去找义体医生看看，你离赛博精神病仅有一步之遥，你也不想哪次行动伤到自己的队友？” 第75章 决定歇息的曼恩 即使和罗格的关系很好，但曼恩具体应该怎么处置也不是由科尔沃说了算，毕竟她才是来生的老板娘。 越俎代庖，在哪里都是大忌。 因此他只是把现场情况稍微修饰了下便发短信给罗格，至于罗格会怎么做可就不关科尔沃的事。 当然也可能是守门人埃默里克来处理，谁知道呢？ 反正现在情况最不对劲的，是曼恩。 “呼，哈” 曼恩的呼吸很沉重，他尝试抬了抬那只失控的手，却发现已经无法控制自如，最后只能满脸苦笑，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心底的苦闷和悲伤。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考德温警督，我” 科尔沃知道他想说什么，对此摇了摇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就算勉强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看看大卫，虽然他一开始也承受不住义体的侵蚀，但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也成功调整过来” “人生的路很长，没有谁可以持之以恒地走下去，短暂的休息只是为了走得更远” 不然怎么说，摸鱼才是贯彻人生的真理？ “我明白了，我应该怎么赔偿？” 曼恩沉默良久，期间朵莉欧等人担忧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徘徊，不过最后这个一直沉默坚韧的男人终于是在理想和现实中做出了选择。 “几百欧元即可” 埃默里克把过程看得一清二楚，这充其量就是一次意外，一个由被义体侵蚀过度、可怜可悲的佣兵所引发的意外，无需追责。 但也不能不出钱，否则大家都会认为来生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这个口绝不能开。 “多谢” 曼恩也清楚其中的道道，他付了钱后又重新露出笑容。 “来，大家喝酒！” 曼恩决定，喝完酒后就去找给大卫做手术的那个义体医生瞧瞧。 琦薇见状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挺喜欢曼恩这个队长的。 负责任，而且总能接到报酬不菲的委托，分钱也爽快，在夜之城这么好的队长可不容易找到。 但一想到之后曼恩要歇息一段时间后她又头痛起来，这退休金还没挣够呢！ 要不问问考德温警督有没有什么门路？ 在夜之城，靠谱而又有好活的中间人可不好找，而科尔沃跟各大一线中间人的关系都不错。 而且他看起来好帅啊，要是能一起共度良宵的话那一定是个美好的夜晚。 唉，但是那样萨沙就不开心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老师。 “奇怪，怎么感觉突然变冷了” 萨沙突然感受到一股恶寒，还以为是来生空调开太低了。 丽贝卡和皮拉等人倒没想那么多，他们只是单纯的为曼恩终于愿意去接受治疗而感到开心，这么多年来几人也有了感情，不希望哪一天就收到谁的死讯。 “大卫，你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科尔沃撸了撸猫猫头，那娴熟的手法让萨沙脑袋微微后仰，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耳朵也自然垂下，轻微向后倾斜。 “诶？我妈妈最近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但一直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家休息” 大卫一呆，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 不过话说，考德温警督不是有女朋友吗？ 为啥可以这么摸萨沙？ 大人的世界真奇妙。 “回去问问你妈妈，有没有兴趣替我管理两家公司” 思来想去，葛洛丽亚既然能长期从事盗卖义体的兼职，脑子肯定是够用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人实诚，起码不会背着自己干些伤天害理或是贪赃枉法的事。 管理公司，怎么着也得找个信得过的人？ “诶？让我妈妈去管理公司？” 大卫一楞，他还真没想到科尔沃找他是因为这件事。 “嗯，价格随她开” 今天的事故只能称得上日常的小插曲，生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大卫跟露西还是那个样，看样子只要荒坂没发现两人就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散席之后丽贝卡跟皮拉回家，朵莉欧陪着曼恩去找老维，琦薇倒是偷偷跟曼恩要了科尔沃的联系方式，问能不能替她介绍点活，还发了几张尺度蛮大的私密照，那意思不言而喻。 呃赛博朋克的风格科尔沃实在接受不来。 不过像萨沙这样的猫猫，还是很好看的。 婉言拒绝了琦薇的诱惑，科尔沃想了想把神父的联系方式推了过去，顺便给她派了个活——帮忙把云顶的网络安全服务改进一下，起码不能让巫毒帮那么肆无忌惮地入侵。 艾芙琳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虽然对不能和科尔沃发生一些超友谊的关系感到很遗憾，但达成基本目标后琦薇还是哼着小曲离去，只留下萨沙一人还在来生。 “科尔沃，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萨沙脸色红润地靠在科尔沃一边，羞恼地按住了一只作怪的大手。 “嗯跟流窜ai过过招？” 科尔沃默默收回手，在昭美那摸习惯了，下意识地去摸萨沙。 坏了，自己的形状终究还是改变了。 “嗯？！” 短短几句话却让萨沙的猫头过载，这年头还有人敢去招惹流窜ai的吗？ “很快你就知道了” 科尔沃叹了口气，捏了捏萨沙的小脸后示意她跟自己来，有些事情也是时候稍微透露一些。 尽管昭美没有说过，但她这段时间以来明里暗里的动作都在撮合自己和萨沙，很难不让人多想。 有空问问她为啥。 “哟，你这是打算学起强尼来了？好的不学坏的学” 罗格把银手保时捷停好，一进门就见到某人在调戏小妹妹，不由得讥讽了一句。 “我找你们是有事的，罗格你应该知道蜘蛛墨菲？” 科尔沃把v捡到巴特莫斯接入仓的事说了一遍，随后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罗格跟强尼。 “我想知道，墨菲和巴特莫斯是什么关系，后面她又去了哪里” 提及古人罗格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她坐到台招手让克莱尔上了杯老式龙舌兰。 “蜘蛛墨菲啊，真是个久远的名字。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她后面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后面消失了” 第76章 墨菲的故事 蜘蛛墨菲，举世闻名的天才黑客，在巴特莫斯毁灭初网之前两人几乎是相提并论的存在，甚至还衍生出各种讨论谁更强的争执。 在公司战争期间，穿着和服的蜘蛛墨菲像鬼魂一样杀死了荒坂敬——曾经的荒坂帝国太子。 “也许大部分黑客都喜欢哲学，墨菲就经常唱些稀奇古怪的歌谣，有时候听得人头皮发麻” 罗格这番话让科尔沃想起了t-bug，这家伙也喜欢神神叨叨的。 “实际上，奥特是墨菲放到网上的”，强尼沉着脸，“当时我在荒坂塔安放了核弹之后，就用墨菲给的插件去尝试骇入神舆，让她回归了深网，可没想到奥特竟然唉” 在2013年奥特被抓走的时候，强尼并不知道她的意识被上传到了赛博空间，因此间接害死了她。 之后的二度袭击荒坂塔，便是强尼出于愧疚的心理外加坚定的反公司斗争引发的。 “老实说，墨菲很神秘，我们对她不甚了解，自从那一战后她便离奇消失了。根据我所打听到的消息，墨菲在赛博空间跟巴特莫斯一起看了一场电影后，便一同去深网里追求自己的理想” “哦对了，他们两个好像是恋人的关系” 八卦是人的本能，今天听到的这些上古隐秘无疑是让萨沙吃瓜吃了个大饱。 “那墨菲也成了流窜ai吗？” 萨沙的问话让强尼沉默了好一会儿，许久之后才回答。 “曾经是，但后面她从深网消失了，这是奥特和我说的” 一人一鬼也能对话的？ 科尔沃捂着脸，最后还是罗格出面解了围。 “时至今日，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可能栖息在深网，也可能像猎物一样被吞噬殆尽” 深网，可是真正的黑暗森林，无数个虎视眈眈的恶狼正张着血盆大口。 猎物和猎人的身份，也许在下一秒就会调转。 不过说了半天，除了知道墨菲跟巴特莫斯是情侣之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不知道。 倒是萨沙很开心。 “好，就到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了下时间，也是时候出发去恶土了，这批军火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和萨沙等人告别后，科尔沃骑上摩托车出发，一路来到山灰镇。 在恶土上，废弃的小镇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而这都要归功于公司的开发和沙尘暴的杰作。 这些地方很适合伏击，有时候乱刀会或者其它想要秘密交易的势力也会过来，胜在隐秘。 同样的，山灰镇便是阿德卡多运输车辆停靠的地方。 虽说罗格之前提到要派韦兰或是埃默里克过来帮忙，不过科尔沃拒绝了，只是要了两架用于航拍的无人机。 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一人足矣，谁来杀的都没他快。 “嘿科尔沃，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帕南跟一众老兵已经在那等着了，他们不需要参与战斗，只需要快速清扫战场并运输走军火。 “很快，十分钟后” 将正在天上巡查的无人机收回，科尔沃头也不回地往荒漠深处走。 公路在恶土上蔓延着，从高点看去，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纽带，期间有数个排成直线的小蚂蚁正在中间爬行，而前方有且只有一个小黑点挡在他们面前。 “你们好，很高兴能见到你们的最后一面” 还不待小队士兵们包抄开火，只见科尔沃右拳自上而下挥动，顷刻间除了武装载具里头的高官和保镖，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而这一切都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 “你们是自己在里边吞枪自尽，还是我把你们揪出来给个痛快？” 没有人回答科尔沃的问题。 车灯打在他身上，在恶土的荒原里，倒映出被拉长的巨大影子。 过了一小会儿，也许仅仅只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从步坦协同战车里边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军用科技特工。 “你想要什么？” 这名军用科技特工，正是梅瑞德斯竞争对手的心腹。 “要你的命” 长长的刀刃划过，惨叫声和撕裂声贯穿了恶土的上空。 剩余的几个人，科尔沃并没有选择用骨牌+分身一起解决，而是选择用折叠刀一个接一个的杀戮。 最近破事实在太多，他心底也是积压着一口闷气，刚好趁此时机发泄出来。 等到声音逐渐变小后，地面上的黄沙都被染成了红色，甚至还罕见的形成一条涓涓细流。 “你这是？！” 帕南等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前来，却发现战场一片狼藉，支离破碎的血肉和触目惊心的死相看得他们心惊肉跳，心想v从哪里认识到这么一个怪物。 “嗯，按之前说好的来” 科尔沃现在的心情很好，发泄一场后彻底进入贤者模式，现在正处于一种哲学状态。 “哦哦，开始！” 米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敢发誓这比统一战争所见到的场面还要血腥。 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阿德卡多的手脚很利索，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军火全部装上车辆，在抵达边境时科尔沃会联系罗格运输进城里。 至于尸体，偶尔回归一下传统，沙葬也不错。 至于梅瑞德斯额外承诺的5，她说到时候会存放在一处仓库，让科尔沃自己去取。 当然，肯定是抢过来的，梅瑞德斯身家还没富裕到能买得起5的军火。 不过这么一来，手头上的破事又少了一件。 唉，什么时候才能过上睡饱吃、吃饱睡的生活啊？ “年纪轻轻的，就想着享受生活？我们这帮老骨头都还没退休呢！” 见到科尔沃躺在沙发上摆烂，收到军火的罗格心情大好，话里难得的没有夹枪带棒。 “摆烂摸鱼，才是贯彻人生始终的哲理” 科尔沃头都没抬，只是咸鱼翻身，拿过毯子准备蒙头大睡。 “别睡了，拉合尔的资料我已经全部弄到手了，你又有得忙了” 罗格冷笑一声，把一大堆资料发了过去。 真是片刻不得悠闲。 科尔沃叹了口气，开始一行一行地查看。 第77章 拉合尔：孩子们，我回不来了 拉合尔，生物技术的执行总监，位高权重，平日里出行都是乘坐浮空车，且安保力量极为雄厚。 通常来说，他一般是在欧洲那边工作，这次来北美夜之城是因为一个全新的开发项目。 乔安娜·科奇，生物技术的技术与发展地区总监，负责领导尚处于试验阶段的“夜莺”开发项目。 她以前是一线的技术人员，后来成为了技术专家，领导小组进行开发，再到后来升了官，直接就成了总督。 不仅地位大幅度提高，生物技术还让她负责了许多重要的开发工作。 夜莺计划具体是什么罗格没探查出来，但她怀疑这东西可能类似于义体金刚，是一种新型的战争用途植入体。 当然了，像这种要应用到人体上的玩意，少不得先期实验，不过怎么寻找符合心意的小白鼠是一个很令人头痛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便是由拉合尔亲自解决。 最开始，乔安娜是想研发出一种能够大幅抑制人体疼痛的药物来避免夜莺的副作用，她也确实做到了。 至于怎么开发出来的，那就得多亏了恶土上的流浪者部族——红赭石家族。 七十余条鲜活的人命，换来的是冰冷无情的数据，这大大加快了药物研发的进展。 至于他们还因为人体实验在其它地方弄出多少幺蛾子，或者在某个秘密邪恶的研究所里，搞死了多少从各种渠道拐来的志愿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两人是狼狈为奸，不知道整出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破事。 不过这放公司里，倒也正常，毕竟每个新义体上市的背后，都是生命的奉献。 所以，自己这回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根据情报显示，拉合尔近日会从圣多明戈乘坐浮空车前往军用科技商谈。这是因为军用科技有一种技术，能够很好的处理人体大脑神经和植入体的协同性哦，你不关心这个自然听不懂” “总之呢，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对你来说难度应该也不会太大” 罗格贴心地为科尔沃制定了一份斩首计划，具体内容无外乎是在生物技术或是军用科技公司里边利用魔法处决，不过他有更好的想法。 “你说，如果我能把这种技术劫过来，会怎么样？” 这种技术一定是军用科技压箱底的王牌之一，要是泄露出去了，科尔沃保准会被全天下追杀。 可要是真吃下了，那好处一定丰厚得可怕。 “说来听听” 罗格可不相信科尔沃会是强尼那种脑门发热就不管不顾的莽夫，他事前一定有一个大致的方案。 “我准备想办法嫁祸无眼帮，确切的说，是嫁祸给兰德尔” 科尔沃笑得很诡异，虽然魔法里没有伪装这一能力，但现代科技有啊！ 一个面具的事，之前跟昭美二闯绀碧大厦又不是没有试过。 至于他们相不相信，嘿嘿，只要不知道我是谁，那么没有调查方向的话岂不是只能从兰德尔身上下手？ 刚好借此试试能不能逼迫无眼帮露出水面。 “想法很好，可你打算怎么做？” 罗格被勾起了兴致，她现在挺想知道这个年轻的后辈有什么奇思妙想。 “怎么做？空中拦截！然后无意间露出无眼帮的纹身，嘿嘿” 虽然计划很好，但具体怎么执行科尔沃完全想不明白，他比强尼好就好在t的鬼点子多。 可话又说回来了，想要让军用科技的视线集中在无眼帮身上本身就是件难事。 且不提无眼帮长年隐藏于幕后，光是军用科技里头的内鬼就够让人头痛的。 只有让公司肉痛，痛到深入骨髓，痛到刻骨铭心，这时候再给他们一点线索，红了眼的军用科技才会跟条疯狗似的咬过来。 永远不要怀疑2077年公司的力量，这个庞大的机器平日里即使表现得很是迟钝和生锈，可全力运转起来，其所爆发出的能量简直超乎想象。 “好随你，反正别死了就行” 罗格对此也没多大办法，这回跟劫走赫尔曼不同，在夜之城公然绑架公司高管，还盗走机密即使是来生女王也没办法活着做到。 “放松，不会有事的，反正摄像头也看不到我不是吗？” 科尔沃已经想好了，找个高处等待浮空车经过，随后从天而降，把数据拷贝走后 拉合尔今天的心情很好，他刚刚代表生物技术和军用科技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磋商，总算得到了对方同意授权的许可，这下夜莺应该能在不久后上市。 一家开发义体的公司，如果不能时刻在高性能领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那么在这个行业里，就始终只能算是二流。 显然，在斯安威斯坦这块，生物技术暂时很难跟军用科技还有荒坂竞争，但狂暴可以作为有力的替代品，这是一种能够大幅增强力量和坚韧的义体。 如果说斯安威斯坦带来的是极致的速度，那狂奔便给予使用者无与伦比的力量。 而夜莺，便是狂暴的上位替代品。 不单单在原有方面进一步升级，甚至还能起到部分斯安威斯坦的功效，而且还会释放药物活化血液。 可副作用过于剧烈，大到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这一义体，好在有军用科技的协助。虽然要付出一部分利润，但总比啥都没有强，不是吗？ 只有给公司带来最大利益的人，才能飞黄腾达。 如果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夜莺不能上市，那么不管是他还是乔安娜，未来会是什么下场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们还有多久回到公司？” 拉合尔的公文包里静静躺着一块硬盘，里边的技术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疯狂。 至于为什么不走网络传输，主要是害怕有黑客或是流窜ai——巴特莫斯的教训仍历历在目，而且没有人能打着包票说自家网络绝对安全。 如果通过硬盘传输，那任何一个黑客都没有办法，这是最安全的。 当然，为了防止袭击，生物技术跟军用科技也是下了血本，十几辆无人机和八分仪在一边护送。 “我们还有半小时抵达不好了，敌袭！” 第78章 兰德尔的真身 “喂，我说罗格，我什么时候才能在来生活人上酒？” 解决掉拉合尔的第二天晚上，科尔沃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提不起一点干劲。 “你还差得远呢！以为解决了一个拉合尔就够了？再努力个两万年！” 罗格轻笑几声，就连一旁的强尼也投来“这孩子今天没忘记吃药”的表情。 “你还真敢想啊科尔沃，从亚特兰蒂斯到来生，从来都只有死人才能上酒，不过我倒是个例外” “你也算活人？” “不是活人难道是从地狱爬出的鬼魂在和你说话？” 眼见两人又开始了日常斗嘴，科尔沃不禁打了个哈欠，就着吵架声准备小憩一会，外边的电视还在播报关于生物技术和军用科技高管被袭击的新闻。 “这里是新闻54台，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吉莉安·乔丹。就在前两天，在夜之城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劫机事件，生物技术的高管在乘坐浮空车前往市中心的时候，遭到了一位蒙面匪徒的袭击” “浮空车最终坠落在城外的恶土荒漠中，并且匪徒还残忍地杀死了前往支援的ncpd和公司警卫，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此，生物技术和军用科技开出高额悬赏，若能提供线索者将有机会获得重赏，借此机会一夜暴富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两家公司均拒绝公布案件调查情况” “请锁定新闻 54 台，我们将继续为您报道后续进展” 在科尔沃呼呼大睡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夜以继日地加班加点寻找袭击者的真身。 “情况调查得怎么样了？” 军用科技反情报部部长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地上的烟头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从听到劫持消息那天到现在，他就没合上过眼。 上边下了死命令，如果找不出人，技术也拿不回来，那就去喂鱼。 “报告部长，根据监控录像显示，那名蒙面匪徒从附近的摩天高楼阳台一跃而下，恰好落到了拉合尔先生所乘坐的浮空车上，并且用刀刃开了外壳” “里边的监控录像全部被删除，但我们找到了疑似流窜ai入侵的痕迹，怀疑是匪徒跟黑墙外边的ai达成了某种合作，否则不可能破解操作系统” “根据刀刃外形比对结果，和之前在狗镇活跃的佣兵k所使用的武器高度相似，有9999的可能为同一把刀。不仅如此，从我们派出去搜查的人传回来的现场状况来看” 技术人员一边汇报，一边敲击键盘，大屏幕上显示出当时的情况。 “这里露出了小半张脸，情况还在比对中，而且在左手手腕处我们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纹身。令人惊奇的是，夜之城似乎有相当一部分帮派人员和平民也拥有这个纹身” “可当我们去抓捕相关人员回来问话时，他们全都死于非命，经检查他们被安装了病毒程序。一旦触发关键词就会烧毁大脑。我们怀疑，怀疑这是某个长期隐藏在暗处的帮派” 隐藏在暗处的帮派？ 部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夜之城里边居然还有军用科技不知道的帮派？ 难道是其他公司培养的势力？ “部长，人脸比对结果出来了” 屏幕上一共显示了数十个人的头像，而其中相似度最高的，正是兰德尔。 “兰德尔，据说是中间人瑞吉娜·琼斯的司机，后面不知为何叛逃，而且也没有遭到任何惩罚，怀疑是康陶那边有人对瑞吉娜下了封口令” “不过奇怪的是，自叛逃之后他就离奇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在任何监控录像显示过，不过我们派人去地下世界调查过，可收获不是很大，他们都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部长当然知道瑞吉娜和康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跟和歌子和荒坂一样。 这么说来，背后的人是康陶吗？ “k的下落能找到的吗？” 不管怎样，得先找到匪徒，拿回机密资料。 “呃据传k已经死了，由于新美国总统坠机一事，想要查看后续资料需要更高的权限” 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惹怒了脸色阴晴不定的部长。 “出动人手，把人给我抓回来！特别是那个兰德尔！” 想了半天，这位反情报部部长最后决定把所有疑似匪徒的人抓回来挨个问讯。 现在的局势很乱，兰德尔是瑞吉娜的人，而她背后站着的是康陶。 而且他又和k扯上了关系，而k的资料是加了密的，连反情报部部长都没资格知晓，得写报告向上级申请。 这就是科尔沃一直以来尽力隐藏折叠刀的好处，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就是k，所以才能借此祸水东引，嫁祸给兰德尔。 相比于军用科技的焦头烂额，生物技术却诡异得很。 虽然也做出了十分焦急的模样，跟军用科技之间的沟通也不少，可若是能看到调查人员的话怎么感觉都像是临时升职的家伙？ “兄弟们加把劲，这事如果干成了，我们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是！！” 相比于他们的热火朝天，高层领导的态度却显得十分暧昧，像是那种想追查真相、却又顾虑重重不敢查的样子。 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兰德尔就很糟心了，好端端的突然被指认为嫌疑人，甚至还受到了上级的质疑，这下是彻底回不去了。 “真没想到，考德温竟然能想出这一招，是我小瞧他了，看来是时候回归我神的拥抱了。不过，他居然会是k？难怪能在狗镇掺和进迈尔斯一事。等等，狗镇那天是不是举行了召唤仪式？” 如果科尔沃能听到兰德尔的自言自语，他立刻就能明白这家伙的问题所在。 他是革新派的人没错，但他t的是内鬼，本质上是保守派的人。 之前所杀的伽刚特尔跟科尔里奇，应该都是革新派，而不是兰德尔所说的保守派。 至于为什么跟科尔沃撒谎，或许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免得到时候斩首时不小心泄了密，那他就没法继续潜伏下去了，虽然现在也一样得离开。 “等着科尔沃，你的死期不远了” 第79章 无形中的大网 梅瑞德斯那边依然音讯全无，不过科尔沃也没指望她能打听出什么消息。 现在军用科技跟疯了似的四处找人，想要搞些小动作可不容易，除非再整出件大事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所以，你决定把技术送给荒坂？” 强尼一脸意外，他原以为科尔沃和他一样都是坚定的反公司者。 “不是送，是等价交换。再说了，公司存在有它们的意义，不是你说消灭就消灭的，我自己都有两家公司” 最近，葛洛丽亚答应了科尔沃的请求，她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一名风光的总裁，掌管数百人的生杀大权。 而且她要的薪资并不算很高，用她的话来说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真希望你的决定不会养虎为患” 强尼放弃了劝说的想法，科尔沃的行事风格一向天马行空，就像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打电话给赖宣一样。 当初从赫尔曼那要来的电话终于派上用场了。 电话接通后，那头一直处于安静状态，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要不是界面上显示通讯时间一直在跳，科尔沃还以为赖宣挂了电话呢！ 不说话是，那大家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 “喂，你是——” 两人僵持了许久，最后赖宣主动选择开口。 能有他电话的都不是一般人，但赖宣也会对此做相应的备注，现在突然有陌生来电，很难说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看来赖宣大人您是贵人多忘事啊！给您一个小小的提示：绀碧大厦” 科尔沃嘿嘿一笑，言语里满是轻佻。 “哦？你是偷走relic芯片的小毛贼？打电话过来，是想要钱？” 赖宣稍感意外，没想到科尔沃居然还活着，更没想到他居然能有自己的电话。 其实这也是他最近忙着处理荒坂的事，无暇顾及relic芯片，否则赖宣就会知道最近名声鹊起的考德温警督便是那个胆大包天的窃贼。 “不不不，我是来和你做一个交易的，军用科技的技术感兴趣吗？” 嗯？ 赖宣虽然人在日本，但夜之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抢劫事件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当年名不见经传的蟊贼，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吗？ 赖宣有点感慨，不过想到自己也是从曾经的愣头青变成如今的荒坂掌权人，不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你想要交易什么？” “帮我查个人，圣多明戈ncpd局长马斯特的所有信息，包括背后支持他的人。另外，我要圣多明戈的必达物流” 荒坂对物流行业也有涉及，不过产业不多，规模也不算很大，但刚好能让科尔沃吃饱。 这个交换是科尔沃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亏吗？ 看起来确实亏，用军用科技的一项绝密技术来换查人，而且还只是一个区区的ncpd局长，还有间小公司。 但事情不能这么看。 首先，技术自己肯定是有备份的，而且当时为了破解加密程序科尔沃是把奥特叫了过来，顺便把技术也给了她一份。 这也就是说，即使荒坂拿到技术后一刻不停地开始更新换代，说不定拍马也赶不上奥特研究的速度。 不要以为流窜ai只会鼓捣网络，事实上，绝大部分流窜ai都会尝试吸纳优化所有一切能接触到的技术，只为追求更高层次的进化。 其次，花不出去的钞票等于废纸。 这项技术的主要方向是优化脑神经和植入体的步调一致性，对义体研发部门来说很重要，可对科尔沃来说毫无意义。 他又不需要义体，身边的人也用不上。 看似香饽饽，实则鸡肋。 交易出去是最好的选择，顺便能为自己换取利益。 能攥在手中的资源才是资源，能花出去的钞票才是钞票。 至于交易对象，那肯定选荒坂，就当是强尼给粉丝的一点福利了。 “我同意了，你联系这个人” 赖宣思考了一会，答应下来。 他有些看不透这人，不过没关系。 佣兵也好，野心家也罢，只要是军用科技的敌人就行。 等他收拾好日本的破事，还有把权力彻底掌握在手里，就能腾出手来和军用科技决一死战。 又搞定一件破事。 将资料和股份交接后，科尔沃美滋滋地拿起可乐喝了一口。 其实筹码还可以再谈一谈的，但自己的身体已经迫在眉睫，得尽快解决才行。 再次测试了一下虚空之网的传输速度，相比之前有所增加，这属实是一件好事。 如果忽略掉右半身逐渐扩大的灰白色区域的话。 哦对了，还有兰德尔 科尔沃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地敲击桌子，他一定已经知晓是自己伪装成他干坏事，早知道先把人宰了再去袭击军用科技。 虽说很多都是空头支票，但有个盼头总归是好事，现在连兑现的可能都没有了。 难道他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考德温大人，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说曹操曹操到，兰德尔突然给自己发了条短信过来，上面的内容非常诱人，“我希望一个星期之后，我们能在来生见面，以付清您应得的酬劳” ？ “行，我知道了” 回复了一句“我已知晓”后科尔沃摸了摸下巴，这里边绝对有鬼，可到底有什么鬼呢？ 肯定是魔法，但到底是什么呢？ 人被杀就会死，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即使是乔司再世也不过是死两次的区别。 想了一会儿科尔沃决定放弃思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无眼帮还能找出第二个印记持有者吗？ 很蓝的辣！ 结果还没躺多久又来了一个意外来电。 “阔得纹sensei，沃需要泥的帮主” 竹村五郎？ 这家伙原来还活着吗？ 听到这熟悉的日本英语口音，科尔沃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 “先说什么事” 你叫我帮忙我就帮忙，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时酱紫的，荒魂祭快要开始了，华子小姐将会出席” 嗯，所以这家伙贼心不死，一心想为死去的荒坂三郎报仇，决定找上荒坂华子告知真相，并借用她的力量和名义来对赖宣复仇。 “关我屁事，告辞” 不仅如此，他还发了条短信给赖宣：五郎准备闹事，不谢 第80章 射人先射马 对于出卖五郎给赖宣的行为科尔沃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跟竹村又不熟。 你救的是v，凭什么叫我帮你jpg 再说了，荒坂越乱越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内耗的荒坂，才是好荒坂。 但没过多久v打来了电话：“科尔沃！竹村找过你没有？” “找过了，这家伙真不愧是继承了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男人，都这个吊样了还不忘他死去的主人呢！” 科尔沃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忠心耿耿呢，还是不懂得西西物质魏俊杰的道理。 “好，原来你知道，那你是不打算参与了？这样的话我也不去了” 从科尔沃的话语里v听出他准备坐山观虎斗，犹豫了一下也不准备加入，只是挂断了电话之后总会忍不住去想。 如果真成功了，那自己会不会重新成为反情报部二把手？ 但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的荒坂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再说了，如果真重新成为公司狗，那不就是背叛了杰克，背叛了科尔沃吗？ 他过不去自己这关，何况relic芯片早就被解决了，没必要去冒险。 另一边科尔沃正翻看着荒坂给的马斯特资料，大公司的情报网确实可怕。 马斯特，威斯特布鲁克宪章山长大的孩子，进入荒坂学院后因成绩优异、没有背景而被分配至圣多明戈ncpd，后经过多年磨练和打拼成为总监，在乔司死后继任分局局长。 即使是科尔沃，看完了马斯特这么多年以来的丰功伟绩后也不得不赞叹一句。 曾身先士卒带领ncpd多次逮捕毒贩，为此入院出院数十回，甚至有好几次都险些长眠不醒。 可以说，他这个总监的身份，绝无任何水分，完全是马斯特拿命拼来的。 当然了，在夜之城会打是没有用的，必须得道上有人才行。 即使是一直宣传自己是平民出身的杰佛逊议员，就那个找科尔沃调查前市长霍特死因的家伙，他背后的金主也是向来低调、鲜为人知的夜氏公司。 而马斯特的背后，正是老牌议员斯维因。 在没遇到斯维因以前，他出生入死换来的汗马功劳，起码有七成得分给在外边醉生梦死、终日无所事事的高官子弟。 得到斯维因赏识之后，马斯特提拔的速度宛如坐了火箭一般，蹿得飞快。 不过嘛，天下万事岂有只付出不收获的道理？ 马斯特替斯维因做了不少脏话，贪赃枉法什么的只是小事，最疯控的时候他甚至曾带着心腹伏杀过议员。 那可是议员，在美国议员已经可以算是平民人生巅峰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深得信赖，在官场更是平步青云。 那么，根据擒贼先擒王的规矩，科尔沃决定先找斯维因聊聊，顺便叫上了萨沙。 因为这家伙，很可能跟无眼帮有关。 要么是帮派高层，要么是保护伞之一。 不管怎样，他身上一定有无眼帮的线索。 荒坂给的资料很详细，连斯维因的居住地址跟作息时间都列举了出来。 “科尔沃，我们这是去干嘛？” 路上萨沙好奇地问，今晚她本想和姐姐出去逛街的，突然被匆匆忙忙地叫走。 “去从一个人的脑袋里挖东西” 回想起前段时间昭美和自己说的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再看看乖巧听话的萨沙，科尔沃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是绷不住了。 亏他还以为自己精神出轨了，一直为此愧疚，结果搞了半天是昭美自己想玩自己的，还把萨沙推了过来。 认真回忆了下自己认识的黑客，先是t-bug，标准的哲学家，而且总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勉强算个正常人。 然后就是昭美，初见时还挺正常，甚至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恋人。 但不知怎的变成为现在这副鸟样，彻底放飞自我，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赛博空间中去。 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找科尔沃。 压力太大怎么办？ 找科尔沃。 平时科尔沃怎么办？ 找萨沙。 唉，这都什么事嘛。 接下来是奥特，纯纯的电子幽灵，都快把人性玩没的那种。 然后是琦薇，那堪称惊悚的机械下巴非常挑战科尔沃的审美，和尚还是机械姬的昭美有得一拼。 而且成天想着约他出去过夜，也不想想她要约的对象可是她弟子的心上人，还是说她就喜欢这调调？ 至于露西这个人形显卡娘，天天想上月球，颇有一种追求诗和远方的文艺女青年范儿。 最后是萨沙，这是唯一一个让科尔沃觉得春风拂面的黑客。 人美，心善，乖巧，技术也高，在他眼里是唯一一个正常的黑客。 至于尼克斯、莫斯利以及巫毒帮的那群神棍？ 还是算了，他只评价女黑客。 威斯特布鲁克的北橡区，夜之城的新区，此行的目的地。 在核事故发生、荒坂总部炸毁后的25年内，这里成为临时难民营和贫民窟的聚集地。后面公司开发商平定了北橡区贫民窟，并将其夷为平地。 而现在，该地区变成了城中寸土寸金的区域，成了高高在上的精英公司首席执行官、对冲基金经理和投资银行家的家园，同时也是各种娱乐界人物的寓所。 正常来说，这里不适合议员这种需要谨言慎行的人居住，市中心才是议员该待的地方。 也不知道斯维因脑子里是抽了哪根筋，居然跑这里来，兴许是他对超梦感兴趣？ 不过等下就知道了。 “这这这，我们的目标住这里？” 北橡区不欢迎外人，私人安保也很严密，而且该地区的空域也会受到安全机构的监控，想要潜入进去可谓是难上加难。 事实上，北橡区一直是佣兵的禁地，只有一流级别的才敢尝试来这里做委托，而且最多也只是在外层区域游荡。 而斯维因，住在最深处。 “放松萨沙，你在外边等我就可以了，我会把人带出来” 科尔沃活动一下筋骨，安抚了下萨沙后便在她担忧的视线中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萨沙还是没见到人，虽然巡逻的保安也没有任何发出警报的迹象，可她就是很担心。 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强烈，但萨沙依然停留在车里，死死克制住想要进去的欲望。 贸然进去，只会添麻烦，那不是一个合格的佣兵该做的。 第81章 发现漏洞 “萨沙？你” 见到科尔沃的时候萨沙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冲过去用力抱了一下。 e速度是有点慢了。 轻轻拍着怀中可人儿的后背，科尔沃有些懊恼，不应该去多费口舌的。 一开始，借助骸骨护符无冕跟易位，一切都非常顺利，潜入过程甚至没有人能注意到他。 不过正如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斯维因确实和无眼帮有所联系，连那种能免疫追猎的骸骨护符都有。 而且看起来更为精良，除了豁免追猎标记之外，还能在黑暗视觉下隐藏身形。 只可惜，这东西似乎跟电池一样，需要充能才能使用，要不然的话今晚说不得科尔沃还真得铩羽而归。 他已经和这老东西在地下室玩捉迷藏玩了半个多小时。 至于为什么在地下室，科尔沃还是第一次知道斯维因会画人体模特，而且参照物都是遍体鳞伤的美女。 用他的话来说，正是这种伤痕累累的身体，才更能突出美的存在，就像世界上最漂亮的花朵总是开在最恶劣的环境之中。 当然了，没多少生命能在恶劣的环境下存活，这个地下室也没多少女人扛得住斯维因那残酷的刑具。 当科尔沃质问他为什么要折磨人的时候，斯维因振振有词地反驳。 “你懂什么，最完美的艺术，只有经过最严苛的磨炼才能诞生。这就跟达尔文的进化主义一样，我是在淘汰那些不符合条件的劣质品！” 紧接着满口“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恩赐，她们应当感恩之类的”，如果不是还要挖出信息，暴怒的科尔沃甚至想给他来个凌迟处死。 冷静了半天才把人打晕过去，扛着他离开了北橡区。 只是不知，科尔沃要是知道他以前非常尊敬的大科学家安东·索科洛夫，年轻时为了研发医治鼠疫的药物也用活人做实验，又是何感想？ 而且安东，也是名艺术家。 \"被一些小事耽误了而已，没啥，我们回去\" 用力搓了搓猫猫头，把五花大绑的斯维因安丢到后备箱，科尔沃这才开着车一路疾驰回到圣多明戈。 “动手，萨沙，话说之前发你的那个程序看得怎么样了？” 轻车熟路地把电缆插好，科尔沃转头问起萨沙另一件事。 “嗯，麻雀姐发我的时候我就弄明白了，很高明的加密原理” 说起这事时萨沙有些沮丧，她以为这个程序是昭美做的，心底还在感慨为什么自己做不出来。 “别难过，实际上是我找奥特做的，她只是优化了遍代码而已。再说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成长” 话虽如此，能对流窜ai的代码进行优化本身就是种出色的能力，更何况从拿到程序到优化完成这期间也没几天，很对得起世界顶级黑客的名头了。 “奥特？！是我想的那个奥特吗？！” 萨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说来话长，这时候也不好长话短说，以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科尔沃耸耸肩，决定先把手头上的事务解决完再说。 “好，那我们开始” 萨沙也清楚现在的正事是什么，换好黑客服后躺到黑客椅上准备开始深潜，科尔沃也通过虚空之网紧随其后。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奥特给的破解程序确实厉害，以往无法突破的铜墙铁壁变得跟张纸一样，一戳就破。 可到了最后几步，意外发生了。 “这啊！” 萨沙发出一声惊呼。 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之间无数由木马和病毒堆积而成的数据流迎面冲来。 如果不是科尔沃紧急把萨沙拉到虚空之网里，恐怕今晚她就要香消玉殒了。 外边的攻击如同洪水一般汹涌且滔滔不绝，可虚空之网依然安稳如故，只有里边的萨沙在瑟瑟发抖，而另一个眉头紧皱。 按理来说，奥特没理由在程序里做手脚，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恩怨。 所以，是巴特莫斯制作的程序太过厉害，厉害到连奥特都只看到了第二层，而忽视了第五层的杀机？ 很不好说，但目前情况确实很糟。 “萨沙，你没事？” 等外边的洪流逐渐退去之后，科尔沃这才看向身后的猫猫。 “哔铛，检查完毕。女主人并没有任何问题，但疑似惊吓过度，建议给她一个爱的抱抱” 四季宝总能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但那副可爱的卡通形象还是相当吸引人的，特别是那句女主人。 “我没事，不过科尔沃，这是什么，好可爱啊！” 萨沙娇俏的脸上满是羞涩，不过一双猫眼在闪闪发光。 “嗯，偶然捡到的小东西，我们先谈正事” “好” 萨沙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空间很是奇妙，和往常的赛博空间截然不同，但不同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她终于发现，虽然里边同样能连上外边的网络，可定位ip地址的时候却根本找不到。 仿佛，来自虚空。 “这是你的秘密吗科尔沃？” 现实世界里，萨沙从黑客椅坐起，猫瞳里闪过好奇。 “嗯，等我收拾完手头上的东西再慢慢和你说，对了信息能挖掘出多少来？” 科尔沃揉了揉眉心，斯维因现在早已成了尸体，就和之前的乌鸦一模一样。 “比之前的要多，你瞧瞧” 斯维因，无眼帮高层之一，同时也是保护伞。 信息是比之前要多一些，不过多得有限，但每一点都很关键。 首先，身为高层，斯维因肯定知道某些底层的联系方式，那么这就给科尔沃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如果兰德尔这条线失败，也可以顺着大部分底层人员的关系网，一点一点揪出最终boss。 然后，是无眼帮的一部分产业信息，涉猎之广基本上各行各业都有，而且收入颇为丰厚。 最后，也是让科尔沃最为凝重的一点。 斯维因曾经跟最终boss商讨过未来的计划，主要内容是如何利用科技更好地研究改造魔法，可这很不对劲。 兰德尔不是说他是保守派的人吗？ 可怎么现在看起来，他更像是革新派的人，难道兰德尔故意把两个派别说反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82章 我会让大家知道谁才是圣多明戈的王 仔细梳理了一遍自己所杀的所有无眼帮成员。 最开始的乌鸦，后面的乔司和亚托克斯，以及伽刚特尔和科尔里奇，然后是拉合尔，最后是刚刚死去的斯维因。 最重要的，还是自称是革新派成员的兰德尔。 “这是给狗装的，而不是给人装的” 突然之间，兰德尔猖狂的笑容在脑海之中闪过，那是科尔沃问及他脑袋里是否有自毁程序时做出的回答。 除了他之外，所有死去的无眼帮成员都有防泄密程序。 这家伙身份不对，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明明是革新派的人却没有被自愿安装自毁程序，但里边一定大有文章。 结合前面的交流，特别是伽刚特尔临死前的怒吼，科尔沃几乎可以肯定，兰德尔必定是革新派的内鬼。 搞不好，这家伙其实是保守派的人。 至于为什么脑袋里头没有被装上后门，昭美都能从机械姬变回有血有肉的人类，那一个破程序又算得了什么？ 但科尔沃还是不明白，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明明就算坦白说自己是保守派的人，要自己去杀革新派，自己也会欣然接受，反正杀谁不是杀。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等到会面那天再问问怎么一回事。 “辛苦你了萨沙，这次多亏了你” 科尔沃捏了捏猫耳，将此次委托的佣金打了过去。 “唔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萨沙的脸颊有些发烫，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邀请一个男人过夜。 “下次，我等会还有事” 说不心动是假的，一个千娇百媚、身材窈窕的大长腿美少女在你面前含苞待放，昭美又把窗户纸捅破了。如果不是还要快马加鞭去做掉马斯特，他今晚还真想不走了。 “哦对了，尸体我会处理掉，最近这段时间一定得低调行事” 临别前跟萨沙温存了一会儿，然后他扛着斯维因，再三告诫这几天一定得小心。 众所周知，新美国的权力部门是议会，夜之城也不例外，这里总共有一百个议员。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每个议员在掌握无数政治资源的同时，也是无数企业的提线木偶。 死了一个不打紧，很快就会有人补上，但怎么死的必须有个交代。 再怎么说也是议员，就像前市长霍特对外宣称是因为突发心脏病才去世，总得有个说法。 可这回并非是各大企业合谋杀人，而是议员突然失踪，ncpd怕不是得全力运转。 虽然经常吐槽ncpd没点用处，但怎么说这也是夜之城的治安机构，不容小觑。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不能指望一个连根都烂掉的警察局能有多大作为，八成又是尽力了，没办法。 马斯特今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最后索性来到阳台，仰视着皎洁清冷的月亮。 考德温已经被开除了，勉强能跟贵人交差。 最让他夜不能寐的是，科尔沃居然没死，那可是上百名训练有素的特工。 他已经很高估科尔沃的战斗力了，毕竟是单枪匹马斩杀火炮的究极狠人，可没想到还是酿成了大祸。 而且马斯特很清楚考德温睚眦必报的性格，只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一定会对自己下手。 出于谨慎，他档案内所留下的居住地址是假的，而且也派了个替身在那里过着日常生活，希望这可以瞒过考德温。 不管怎样，现在自己是没法在公众视线下出现了，否则很可能哪一天就死于非命。 唉，希望贵人能说到做到，让这家伙消失在世界上，否则的话自己日日寝食难安。 “斯维因大人，希望您成功” 吹了会冷风，马斯特感觉自己躁动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想到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可这一回头，他的眼睛慢慢瞪大，随后脸上流露出无可奈何和成王败寇的悲壮。 “你什么时候来的？考德温警督”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突然间灯火通明，桌子上甚至摆好了两杯热气腾腾的普洱茶。 “从你走到阳台外边时就来了，坐马斯特局长，让我听听你有什么想说的”，科尔沃已经坐在茶几正中间，将热茶推了过去。 现在，不速之客反客为主。 “没什么好说的，有人想要你的命，刚好我也想，所以就这么做了”,马斯特倒也光棍，甚至还有闲心轻啜了口茶，“茶泡得不错，也不枉费这二十年的普洱” “哦？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不知为何局长大人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最开始见到马斯特的时候，是他力排众议让自己去单独对峙火炮，虽说他有小心思，可无论怎样还是给了科尔沃一个机会。 后面惨遭乔司和亚托克斯陷害时，也是他出手保下了巴里和安娜等人。 对科尔沃帮助最大的贾科斯，也是他的嫡系人马。 没道理他会和自己起冲突啊！ “从你提出ncpd要和暴恐机动队合作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甘于居人之下的家伙。可我，并不想被你后来居上” 非常经典的理由，虽然老套但永远不会过时。 “好既然这样，马斯特局长，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科尔沃耸耸肩，来之前他就猜到了大概原因，眼下只不过是确认一遍罢了。 “哼，你就不怕我身后的人吗？” 马斯特死死地盯着科尔沃，试图做最后的无用功。 “你是说斯维因？已经死了。哦，对了”，科尔沃耸耸肩，突然起身从电视机上边拆下一个窃听器，“你不会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过我？” 靠山被做掉，最后的底牌也被人发现，马斯特彻底放弃挣扎，无力地瘫倒在座位上，颤颤巍巍地举起枪口对准自己。 “呼，没想到到头来我居然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真是后生可畏啊！” 伴随着一声枪响，圣多明戈最近冉冉升起的警局之星宣告落幕。 第83章 烫手的大礼 亚托克斯死了，乔司死了，现在马斯特也死了。 唯一遗憾的是通缉令还没有撤销，否则科尔沃就可以回圣多明戈为所欲为了，不过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等荒坂把水搅浑，等军用科技和生物技术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荒坂上，然后再找人随便洗一洗那上百个特工的死，那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都几天了，也该有人为他们的死负责？ “梅瑞德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的手下乔思伯会带队去袭杀考德温警督？” 军用科技反情报部副部长的办公室，梅瑞德斯正端坐在二把手对面，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慌得一批。 刚得知乔思伯做了一番大事时，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她以最快速度清理了他在公司的所有痕迹，并串通人事部伪造了离职日期。 “他早都被我开除了，谁知道他会私下里联络特工？我很忙，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关注一个前员工” 到了梅瑞德斯这个职位，甩锅能力简直是一流，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我对公司还有用，而且乔思伯的行动我并不知情。 不过副部长并不领情，他放下手中的笔，面露玩味之意。 “梅瑞德斯，管教不听话的手下本来就是你的分内之事。不过公司对待你这样的功臣总是有特别的优待，如果你能查乔思伯是如何让不同势力的人联合在一起的话，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不能，那你恐怕就得引咎辞职了，公司离了谁都能照常运转，有能力坐你这个位置的人也很多” 草！ 梅瑞德斯这才明白，是有人借着此事向她发难了，这招可真毒啊！ 查不清楚，她就得离开军用科技，没有公司庇护的公司狗会是什么下场？ 能去云顶当性偶都算是好的了。 可就算下定决心去查，嘿嘿，这么大的事是她能查的？ 上百名不同势力的特工联合在一起，三岁小孩都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 再想到之前拉合尔的死亡，由此发现夜之城隐藏着一个惊天大势力，上头这是要抛砖引玉，用她的死来查出这个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头。 该死的，那我怎么办？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低眉顺眼地从副部长手中接过任务，一出办公室梅瑞德斯便立刻拨打电话给几个信得过的手下，要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跟上边要经费。 让她做这么大的事，上边总得给钱给资源？ 在军用科技做了这么多年，梅瑞德斯也不是没有小金库，算上这笔经费，资源再拿去和考德温做做交易，加起来也勉强够她去国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养老了。 不，这还不够。 一想到自己兢兢业业为军用科技打工这么多年，到头来竟落得这番被迫出走的下场，梅瑞德斯就恨得牙痒痒的。 有机会，一定要让军用科技知道，女人都是记仇的动物。 而另一边，在梅瑞德斯离开后，副部长也发了几条邮件给她的竞争对手：注意斯托特的动向，谨防她贪污公司财产后卷款潜逃。 对于梅瑞德斯的状况科尔沃并不知情，即使知道了也不准备干啥，他现在正坐在来生里边跟罗格大眼瞪小眼。 “所以，兰德尔非但没和你翻脸，还特么的乖乖遵守诺言，给你把公司送来了？” 很难说他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在两人会面前几天居然真的把股份合同寄给了科尔沃。 虽说只有圣多明戈地区的产业，可这数量也太多了，真全部接收的话他都快变成为富一方的土皇帝了。 资敌这种蠢事，兰德尔干得出来吗？ 很明显不可能。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觉得，这是加了蜜糖的毒药啊？”，强尼也觉得不太对劲，可他也想不明白兰德尔怎会如此大方，除非“他有把握拿回来” “可是，他凭什么拿回来？换句话说，他们凭什么打赢我？” 印记就和血脉一样，是强大的标志，也只有印记持有者才能最大程度的利用符文和骸骨护符。 无眼帮绝对没有人拥有印记，就算有也不可能派出行动，否则早就和他正面打上了。 “即使是出道许久的佣兵，也可能会在高明的黑客面前翻船” 罗格皱着眉，提出了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就跟黑客能骇入佣兵的武器一样，无眼帮也有某种办法让魔法失效？”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这倒是有可能发生的，可琢磨了一会儿他又摇了摇头。 “如果有的话，那应该一开始就用上了，不可能最近才准备好” 任何魔法物品的制作，都要求制作者拥有魔力或是能沟通虚空之境，否则根本无法制造出来。 而且还有一点，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去搞一种专门针对魔法的物品出来？ 无眼帮可是靠魔法起家的啊！ 这要是一不小心被外界公司得知了，那岂不是相当于把自己的命门公之于众？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这批公司要怎么处理。老实说，我很赞同强尼的说法，但这块肉太肥，狠不下心啊！” 科尔沃又重新看了遍资料，圣多明戈大大小小的公司将近三成都在他手上。只要安排妥当了，那就有可能逐步开始改造资本，让夜之城变得更好。 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也不切实际，可人总要有梦想的。 不过该找谁来管理呢？ 葛洛丽亚现在的身体，管理那两家全食品加工厂已是极限，再多恐怕吃不消了。 想了一会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最后干脆先放到一边，转头和罗格商量起另一件事。 “我之前给了你一个名单，据说都是无眼帮的人，有头绪吗？” “嗯，有一点，但是不多，我只能查出他们似乎每周六会去市中心一个叫幽魂俱乐部的地方。这个俱乐部很是神秘，根本不对外公开，而且还有众多社会名流参与” “呵，这种地方，可不欢迎我们这种地下世界的老鼠” 第84章 黑拳！决赛！ 幽魂俱乐部，科尔沃听说过这个臭名昭着的地方。 这是一家私人俱乐部，只有无眼帮的成员才能进入。由于所有无眼帮成员都纹有帮派标志的纹身，因此看门人在允许潜在顾客进入俱乐部之前，都会率先对他们进行检查。 俱乐部主厅是酒，上层则作为无眼帮高级成员的休息场所。也是在这里，他们进行导入输液。 所谓输液，就是前面提到过的换血，利用血液泵将年轻人身上的血液换到自己身上，他们坚信这可以延年益寿、包治百病。 不仅如此，跟酒桌谈生意一个道理，这里还是许多肮脏生意的商谈场所。 在剿灭无眼帮的时候，科尔沃是亲自带兵来这里进行了一次突击检查，把所有人都扣留下来，且查清犯罪事实后通通送去见界外魔。 真没想到，在2077年居然还能故地重游，这是有意让自己再拆了这里啊！ “行，我会过去看看的，这地方说起来我也算得上熟悉，哼” 科尔沃把丹沃尔的幽魂俱乐部和他们说了一遍，不过两人脸上并没有太多波动，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正常，再肮脏能有夜之城的地下世界肮脏？ 你们还是太落后了jpg “成，你自己看着办，另外你的军火我已经全部弄到手了，不过你也回不去ncpd了？” 罗格摇了摇杯中的液体，还是一如往常的风轻云淡。 “先放你那，等我回去ncpd再说，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做” 今天，是杰克打决赛的日子。 太平洲的大帝国商场，巫毒帮一开始想夺下的据点，被动物帮牢牢控制着。 本来以巫毒帮的性子肯定不会让黑拳决赛这么顺顺利利地进行，可无奈科尔沃联合网络监察接连宰了他们两任首领，遭受重创后就跟缩头乌龟一样，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引来打击。 今天来的人很多，不单单是动物帮，甚至还有几个扛枪摄影的记者正在采访杰克的对手。 本来嘛，地下黑墙这种和职业比赛相去甚远的非正规比赛，一般来说跟媒体是没啥关系的。 但谁让杰克的对手大有来头呢？ 剃刀休斯，正规比赛的明星冠军选手，拥有大批粉丝。 这种本该在聚光灯下迎接欢呼的拳手，居然屈尊降贵来参加一场非正规的街头拳赛。 尽管只是决赛，可也显得有些门不当户不对，自然而然地也就被媒体大吵特吵，博得了不少关注。 可以看出，休斯的公司和赞助商也是花了不少钱来为这场黑拳决赛造势，为的就是营销一个不败神话的继续。 只是可惜，他的对手杰克却无人问津，现在正和教练老维一起做热身运动。 今天的杰克，换了一身拳击服，看起来比以往要专业不少。 “嘿科尔沃，好久不见” v和米斯蒂显然已经坐在一旁等候多时。 “去来生找了趟罗格，不过还好没迟到”，科尔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杰克，准备好了吗？” “噢rvo，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上场呢！” 杰克的战意十足，不过v的脸色很凝重。 “小心点儿，杰克，那家伙的改造程度不小” 科尔沃顺着v警惕的目光往角落里看去，由于光线昏暗他第一眼还以为是李德。 同样黑不拉几的皮肤，同样壮硕的身材。 “看什么看，我只在比赛结束后才签名” 见到有人正在打量他，休斯毫不客气地说道，嚣张得一批。 作为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拳击明星，他当然有这份资格。 狂妄是需要本事的，而休斯正好有。 但他的经纪人并不这么认为，为了让确保休斯胜利经纪人甚至暗地里找上了杰克，付出一大笔钱财希望他能漂亮地输掉这一场比赛。 当然，用对方的话来说，这是一场绝对没有丝毫悬念的比赛，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这么做。 对于休斯和他背后的资本来说，这场比赛其实只是一个广告，为了告诉休斯的观众们和粉丝们——剃刀休斯，是从街头小子打上来的，即使成就再高也不忘初心。 只要能拿下这场胜利，那资本所能得到的利益将会非常丰厚。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场比赛只许胜不许败，经纪人才会找上门来。 “好了杰克，现在你需要放松” 老维制止了杰克的热身运动，他看得出来杰克嘴上说着干劲十足，但心底其实很紧张。 “不，老维，我只是”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哈，打拳这事没自信可不行。不过你知道，要对付剃刀这样的对手，光靠乐观你可赢不了”，老维笑着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偷偷摸摸地看了休斯一眼。 “这家伙就是辆坦克，真的。纳米纤维的人造皮肤，震荡吸收器拿狼牙棒直接砸他脑袋都不带躲的。不过他有一个弱点——一周前刚换过腹肌，现在应该还没完全适应” 看着杰克逐渐变化的眼神，老维也得意地说道。 “你就照那儿打，他肯定很疼，非常疼” “谢了老维，我会记住的” 杰克沉了沉身体，抖擞精神，像模像样地漱了口后就准备上台。 “等等杰克，把这个护身符带上，它以前能给你带来好运，现在也一样” 科尔沃曾经想过要不要利用魔法帮杰克作弊——休斯的义体化程度很高，但骨牌依然能生效，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 杰克都拒绝打假赛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不过嘛，休斯怎么说也是由夜之城最顶尖的生物工程师打造的，那副身体绝对花了不少钱。 而杰克一个穷小子，虽然身体义体也不少，但和他完全没法比，何况更多时候都是用枪说话而不是用拳头打架。 为了让比赛公平一点，科尔沃把骸骨护符耐力给了杰克，好让他更耐揍一点。 “这谢了兄弟” 杰克也清楚这是什么，并未拒绝这番美意。 “观众们先生们，今晚的对战双方是拿下47连胜的拳王，剃刀休斯！” “而他的对手，是从预选赛杀出重围的黑马，杰克·威尔斯！” “好的先生们，准备好了吗？那么我宣布，比赛，开始！” 第85章 杰克输了？ 在对上休斯之前，杰克已经接连战胜过四名对手。 歌舞伎区的神经质双胞胎兄弟，河谷区的无赖老兵，谷地区的凯撒——老婆怀孕需要一大笔钱的瓦伦蒂诺帮，不过宅心仁厚的杰克放弃了赌注，他今天也来看比赛了。 最后，动物帮的大姐贵犀牛也败于他之手，这才有机会站在今天的擂台上。 但是杰克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街头好勇斗狠的业余爱好者，和真正的顶级拳王相比，还差得远呢！ 自己现在的对手，可是家喻户晓的拳击明星，这还没开始干架呢他脑门就开始不停往外冒汗。 压力山大。 不同于标准的拳击比赛，这里不分回合、不计点数，也没有所谓的犯规。 比赛的胜负，只由最后站着的那个人决定。 因为这是，地下拳赛！ “比赛，开始！” 几乎是这一句话落下的同时，剃刀休斯便摆开了架势，双拳互碰的同时向杰克左边移动，意图压缩他的躲闪空间。 杰克也不傻，不会放弃机动的空间，就这么保持着安全距离，跟休斯玩起了二人转。 僵持了一会儿，突然之间，杰克毫无征兆地前突，对着休斯的面部直接一个试探性的直拳。 “啪” 沉闷的击打声传来，休斯的双臂在高位弯曲，可以有效地保护针对面部的击打。 不过这仅仅是虚招，后手是杰克快速逼近的勾拳。 休斯也意识到这并不是一次直接的进攻，所以用一个灵活的侧向闪避躲开了杰克的拳头。 双方再一次拉开距离，第一次交手结束。 在科尔沃这种外行眼里，台上就好像两个大男人摇摇晃晃地互相推搡几下而已，显得十分稀松平常。 可在老维眼中，刚刚两人已经经过了重重交锋，大致清楚了对方的速度和力量。 但，情况很不妙。 看看剃刀休斯的肌肉，跟一块块凸起的山包似的，臂围甚至比科尔沃的大腿还粗上一圈。 而且单看上半身的话，跟特么北极熊一样，壮得就离谱。 反观杰克，身材虽然也很爆炸，可顶多是正常人的水准。 这要是正面结结实实挨上一拳，虽说有骸骨护符耐力的保护，不会当场丧失战斗力，可也得难受好一会儿。 不仅如此，虽然休斯的块头比杰克要大得多，但出乎意料的是动作居然有着跟这个体型不匹配的灵敏。 好几次杰克的虚晃试探，都被轻松躲了过去，甚至还差点被反手打中。 “砰！” 沉闷的声音传来，杰克的一记勾拳被休斯轻松挡下，然后他瞅准杰克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时候狠狠回敬一拳，打得杰克连连后退。 d，总算打中了，这家伙滑得跟泥鳅一样。 休斯此时很不爽，在他看来对方的力量属实不怎么样，连破防都做不到。 可就是意外的灵活，而且耐力非常好，如此高频率的游斗呼吸依然平稳，只是变得有些急促。 不过没关系，他有得是时间和体力跟杰克慢慢耗。 只要杰克稍微露一点破绽，或是架势乱了，那么休斯便会发起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双方再度僵持了下去，在观众看来就是台上两个选手大眼瞪小眼，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含情脉脉地对视。 “打他啊，你会不会玩拳击！” “别站着发呆啊，进攻！进攻！” “就这，我爷爷来都比这热血” 应该说，很经典的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场上暗地里电光火石般的你来我往他们看不到，观众只看到无聊的对峙，跟民国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 听到台下的嘘声，杰克的心态依然平稳，毕竟现场就没几个是来看他的，今天他才是挑战者。 休斯倒是有点沉不住气，虽说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关键是对手只是一个打地下拳赛的街头小子，废了半天功夫都没拿下来，属实是脸上无光。 “哈啊啊！” 又拉扯了一会儿，休斯忽然大吼一声，舍弃了原先的防守躲闪姿态，身体加速向杰克冲来。 忍不住了，跟他爆了！ 瞧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仗着体重优势，硬碰硬地创造进攻机会。 反正杰克的攻击未必能起效，可他的拳头却一定能打破防御。 “快躲开！” 科尔沃眼睛眯了起来，这种速度和爆发力，杰克是绝对吃不消的，一定会瞬间陷入劣势，搞不好会被一直压制到死。 杰克也深知不妙，利用一个出其不意地垫步，身体像条滑溜的泥鳅一样躲过休斯的冲拳，绕到了他的侧面。 这次的反击和之前的不同，杰克瞄准的位置是休斯的侧腰！ 饶是休斯这样的人形坦克，要害被击中后也摇晃了一阵。 但杰克并未谨慎地退后，这是好不容易才捕捉到的破绽。 “来了！” 老维突然大喊一声。 在科尔沃还没搞懂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杰克冲休斯面部打了套毫无伤害的乱拳，趁他护住脑袋的瞬间一记快到令人发指的重拳轰在了腹部上。 这一拳，竟然让无坚不摧的休斯放弃了防御，然后被乘胜追击的杰克冲脑门上给了一拳。 原本不可一世的休斯，居然退了一步！ “哇！！” 场下传来了惊呼声，恼羞成怒的休斯强忍疼痛，快速拉近身体后把拳头砸在了杰克身上。 “去死！” 虽然没有喊出声，但杰克的五官都扭成一团，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在休斯追击上来的前一刻，重新组织好了防御。 接下来的回合，便是观众喜闻乐见的肉搏战。 休斯像头发怒的蛮牛一样疯狂进攻，而杰克则是灵活地闪躲，时不时瞅准时机朝腰子或者腹部来上一拳。 怎么有种斗牛的感觉？ 休斯就跟打不坏的沙包一样，攻击一次比一次凌厉，但这么久下来杰克已经看穿了他的招式。 一个虚晃的冲拳，骗过了休斯的防御后突然冷不丁的用左拳砸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即使是休斯这样全身满是肌肉的怪物，脑袋也不可避免地震荡起来，可本人的神色却没有太多变化。 “震荡吸收器，完了！”，老维看着几乎和没事人一样的休斯，大惊失色，“杰克，小心！” 趁杰克拳头还没收回去的时候，休斯一记勾拳打在了他的下巴，随后又是一记直拳，打得杰克的脸部都有点变形，整个人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地面上。 轰然倒地。 第86章 同归于尽 “我会证明谁才是世界第一拳击手！” 休斯忘记了，这里是地下拳赛，而不是正规比赛，因此他习惯性地停下来脚步，开始高举双手宣示优势。 “休斯！我滴神！” “我要给你生孩子！” “喔喔！！” 他的动作毫无疑问地引起了观众的欢呼，更有甚者已经准备前倾身体，好迫不及待地跑上去争当第一个要签名的人。 而杰克的亲友团，此时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站起来，杰克！” v率先大喊一声，他能做的只有给杰克打气，紧接着科尔沃、老维和米斯蒂也跟着喊了起来。 “站起来，杰克！” 声音一开始显得很是微软，但附近的犀牛、凯撒等一众不打不相识的兄弟也跟着喊了起来。 “站起来，杰克！”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随后传到杰克的耳朵。 “呃啊！” 虽然倒地，但杰克的脖子却紧绷着没有让后脑勺着地，意识依然能够勉强保持清醒。 在骸骨护符耐力的作用下，脑门上不停转动的金星缓缓消失，最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台角站了起来，狼狈地瞄准休斯，甚至重新摆好了姿态。 虽说杰克平日里总是乐呵呵的，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没点骨气和硬气的人，早就被夜之城生吞活剥了。光是以佣兵的身份在夜之城活了多岁，这就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了不起了。 “哈，杰克没有危险，他还能继续战斗”，作为记忆精湛的超级义体医生和专业的拳击手，老维把身体靠在擂台边伸长脖子仔细看了又看，最后欣慰地笑出了声，“相信杰克” “什么？！脑袋挨了剃刀一拳居然还能站起来？！” “不可思议！这是第几个从休斯重拳底下幸存的家伙？” “我看，胜负未定” 观众的呼声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了窃窃私语，但他们也愈发得兴奋。 一个地下拳赛的选手，说难听点就是个业余爱好者，本该在一分钟内就结束的战斗。 不但成功击退了休斯，甚至还从致命的一拳下扛了过来。这已经是许多职业拳手都做不到的抗击打能力了。 休斯也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恼怒，自己居然在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他恢复进攻姿态，再度向前逼近，试图把杰克的活动空间限制在狭小的角落里。 休斯倒要看看，你还能抗几拳？ 经过刚刚的重大失利，杰克变得更加谨慎，选择迂回的战术和休斯慢慢游斗，只等他露出破绽的时候。 但休斯的进攻比之前要更加迅猛，短短几秒内便挥出了十几拳，而且拳拳带风，吹得杰克头发都竖了起来。 好快！ 科尔沃骨牌和分身都用了出来，生怕杰克彻底倒下。 如果不是神经反应速度得到多次强化，他甚至没法看清每一拳的进攻方向。 以这力道，只要中了一下，那就足以打出硬直，随后迎来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但是杰克，全部躲了过去！ 科尔沃和v瞪大了眼睛，吃惊得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反倒是老维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一种只在他看拳击比赛时才会绽放的光芒。 “漂亮的闪躲！就是这样！” 哈，哈 一次又一次的空击，对体力的消耗是非常夸张的，最重要的是很容易带来精神上的打击。 加上持续的高度集中和爆发，以及不断的变向和变速，还要维持拳头有足够的杀伤力。 即使休斯自己并未察觉到，但观察敏锐的人都发现，他已经初显疲态了。 杰克也发觉了这一事实，稍微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怒火攻心的休斯上钩了。 “喝啊！！” 休斯怒吼一声，带着狂怒的右勾拳险而又险地擦过杰克的腹部，随后又是一记左直拳砸向肩膀。 但，这正是杰克想看到的！ 杰克略微调整高度和方向，这一拳虽说实实在在地打到了，但由于角度的问题根本造不出多少伤害，而且现在正是空门大开的时候！ 面部一拳，以及正对着腹肌的猛烈勾拳！ 骤然受击的休斯连连后退，随后更是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大口酸水，但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t真的是地下拳赛？ 在同行中都不算轻的拳头，灵巧到离谱的闪避，还有出色的抗击打能力。 经纪人可没和我说，这种货色的比赛会有这样的选手！ 他看向头破血流的杰克，还有那双冷静清明的眼睛，恍惚间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赛场上。 自己，小瞧人了啊！ “喂，你是叫杰克？”，终于收起了轻视之心，休斯发觉自己的状态很差，体力消耗得十分厉害，“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疼痛让他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打在头上的拳头其实没多大伤害，主要是上周才换的腹肌，那里神经敏感得就像是新生的肌肤一样娇嫩。 本来是想等身体彻底适应了再继续打比赛，但经纪人却说这只是一场垃圾地下拳赛，他也就过来了。 现在看来，搞不好要阴沟里翻车了啊！ 但不重要 “来，我们继续！” 此时的休斯，完完全全将杰克视为了同一级别的竞争对手。 杰克的状态也很差，闪躲也是相当消耗体能的，更何况他和休斯的体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而且之前还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来了，快要分出胜负了！” 老维声音都压低许多，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他们的体力都所剩无几，双方都清楚最终时刻即将到来，在短暂的二人转之后，都朝对方冲了过去！ 休斯一拳砸在杰克肩头，杰克反手一记勾拳打在他腹肌上。 一拳接一拳，一拳比一拳重，比得就是谁先支撑不住！ 有限的闪避，拳和肉的碰撞，互不避让的重拳对轰。 每一下的命中，都伴随着身体被卡车撞击似的震颤。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 休斯的力道已不复之前的恐怖，行动也变得迟缓，就像快要耗尽能源的机器一样。 而杰克已经听不见声音，就连视线也模糊起来。 他只看到休斯再度扬起拳头轰向自己脑袋，只能尝试着做一次尽力的闪避，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瞄准了他的腹部。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杰克保持着上勾拳的姿势，而休斯也维持着冲拳的姿态。 两人僵持了几秒，随后一同倒地。 第87章 无所畏惧的兰德尔 现场的情况，科尔沃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他只记得杰克和休斯一起倒在地上，整整十分钟后裁判才吹哨宣布比赛中止。 老维跟休斯那边的后勤团队几乎是同时冲上擂台，把双方的选手送到医院。 至于比赛结果，对外的说法是平局，准备择日再战。 虽说如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休斯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他们花费重金所培养出来的职业选手，被一个业余拳手打到同归于尽，而且完全用的是拳击内的规则。如果不是舍弃休斯的沉没成本过高，资方都想干脆弃之不顾。 养你这么久，到头来连个街头小子都打不过，还是哪来就滚哪去！ 好在最后是个平局，只要找时间再开一次决赛，那么休斯还是有机会夺下冠军。 即使收益不如一开始取得冠军那么高，但也很可观，这也是选择继续押注休斯的原因。 正常来说，只要输了一次，那就会失去投资者的青睐。 在夜之城，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败者一无所有。 “老维，情况怎么样了” 愁眉不展的科尔沃和v站在无菌手术区外边，看着老维掀开帘子出来，一脸折腾。 “重度脑震荡，颅内出血，全身多处骨折，估计得在床上躺好一阵子” 老维苦笑，虽然表情有些难看，但眉眼还算轻松，想来杰克并没有什么大碍。 听闻这话科尔沃跟v总算松了口气，转眼间又头痛起来。 众所周知，两人和威尔斯太太的关系特别好，她总是交代他们要照顾好杰克，别让这个傻儿子冒险。 现在看来，答应的怕是一个也没做到。 不过，人活着就好。 再说了，即使伤势很重，有骸骨护符耐力带来的体质增强，以及老维精湛的手艺，杰克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就是这病床上的日子，可不算美妙。 这一场出于对拳击的追求的比赛，代价不可谓不小。 出人意料的是，休斯居然要了杰克的通讯方式，看样子是很欣赏这个后辈，打算以后就拳击的事和他交流交流。 以后杰克也算是出名了，只要有人提起拳击比赛，就一定会想到那个跟休斯打得难解难分的街头小子。 至于休斯本人怎么样了，原先高价购买的腹肌是彻底报废了，不仅如此还被杰克打到腹腔出血，肠子都拧成一团，估计也得躺上好一会儿。 一切事了后，米斯蒂在给老维当助手，v在帮忙看店，虽然很多天也不一定有客人上门，但总得有个人在店里。 至于科尔沃，他在去往来生的路上，这两天就是跟兰德尔会面的时间，得稍微做下准备。 “嘿罗格，东西准备好了吗？” 由不得他不小心，身体上灰白色的区域还在慢慢扩大，心里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严重：如果整个身体都变为灰白色，那一切都会变得非常可怕。 不仅如此，科尔沃还发现了一个非常震惊的现象。 界外魔所给的印记，在变淡！ 这玩意还会变淡？ d界外魔人呢，赶紧救一下啊？ 什么情况？！ 莫名的科尔沃想到了v，要是自己没帮忙解决relic上的强尼，估计他也得跟自己一样疲于奔命。 “考德温警督发话，谁敢怠慢，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罗格笑了笑，动作还是万年不变的大佬做派。 不过一旁的萨沙就有些惴惴不安了。 “科尔沃，我们是要做什么” “跟踪一个人，顺藤摸瓜找到老巢后一锅端” 计划是这样的，罗格会派人给兰德尔开来的车在轮胎上弄点特殊的隐形染料，随后萨沙会入侵红外摄像头来追踪痕迹，同时将前进路线同步给科尔沃。 车子可以在摄像头下隐形，但痕迹不会。 计划很简略，但说不定很有效，大概。 就算失败了，也还有另一条线，有退路才不至于畏手畏脚。 希望一切顺利。 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众人这才离去，不过科尔沃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唉，这种事关未来的大事，不管事先做好多少准备都觉得不够，老想着哪里还可以更好，哪里的细节还能再优化一下。 恍惚间科尔沃感觉又回到在皇家工程学院考试的日子，每次做题都在想这里是不是能表达得更清楚一点，已经完成的计算题要不要再验算一遍。 真是令人头秃。 “考德温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面对科尔沃，兰德尔脸上永远都带着恭敬的笑容，背后里藏着什么心思可就不为人知了。 “先别急着寒暄，我问你，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科尔沃抬手示意安静，紧接着问出了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在科尔沃那对隐隐透出红芒的视线里，兰德尔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突然莞尔一笑。 “考德温大人，这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合作非常顺利” 此言非虚。 对科尔沃来说，杀哪个派别的人无所谓，重要的是杀无眼帮的人，就这点来说兰德尔的确给了帮助。 但天下没有的午餐，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图谋。 “重要，而且我也很好奇，讲讲” 科尔沃进一步逼问，完全没有揭过此事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我的身份有些敏感而已”，兰德尔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随后拿出一个芯片，“这是剩下的酬劳，请收好，我们之间的合作非常愉快” 不对劲。 科尔沃警觉起来，这家伙真是来交付报酬的？ “所以，到此为止了？” “是的，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考德温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不料兰德尔肯定地点头，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去，留下面沉如水的科尔沃。 东西呢，刚刚发给罗格看了，全是假的，而且伪造的技术很高明，显然兰德尔并没有打算支付全部酬劳。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倒不如说能给圣多明戈的公司就已经是个惊喜了。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兰德尔那么轻松，就不害怕自己暴起杀人吗？ 即使来生是罗格的地盘，那只要等出去，纵使兰德尔天纵奇才也不可能打得过自己。 阴谋的味道是越来越重了，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萨沙，准备好了吗？” 第88章 将计就计 出了来生，兰德尔的车在沃森区七拐八拐，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开往城北工业区。 这是要去哪里？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利用易位翻过一栋又一栋大楼，不远不近地跟在后边。 “科尔沃，目标往靠近码头的方向去了” “我知道了，继续追踪” 他倒是想开车，可一来自己的车技很烂，容易在马路上玩起碰碰车；二来随着车流量的减少，自己也会变得愈发显眼，很容易暴露鸡脚。 再说了，自己吸收了那么多符文，又佩戴了更为强力的漆黑骸骨护符：大师级刺客，所有魔法消耗的魔力减少20，同时强度提升20。 别说只是在沃森区跟踪，就是全程用易位在夜之城溜一圈都不带歇息的。 科尔沃不知道的是，如果单论魔力总量，他比以往任何一个印记持有者都要多得多，多到甚至怎么挥霍都用不完。 可惜的是，他对魔法的认知很浅，开发程度也不够，仅仅只是浮于表面。 瞧瞧爷爷科尔沃·阿塔诺，在获得印记后的一段时间内便自行领悟出了嗜血（通过连续攻击积攒肾上腺素，从而增幅下一次攻击的威力）和时间扭曲（可让时间停止）等堪称恐怖的魔法。 再看看科尔沃自己，从狗镇获得印记到现在怎么说也有个一年半载了，来来去去就那几个魔法，甚至还整了个不伦不类的神锋无影，典型的失败产物。 唉，一把辛酸泪谁懂。 绕了好多个圈子，最后兰德尔把车停放在路边，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教堂里。 这座教堂占地面积不大，而且显得十分破旧，不过光是在工业区里无端蹦个祈祷的地方出来也够奇怪的了。 尝试用黑暗视觉扫描一下，果不其然，什么都看不出，八成装修用的建筑里有能屏蔽魔法的骸骨护符。 这下真得只身闯虎穴了。 科尔沃叹了口气，他也不是没想过要不要叫罗格等人过来帮忙，但那样容易打草惊蛇。 再说了，涉及到魔法，一帮普通佣兵能帮上什么忙啊？ 还得靠自己。 “来，让我看看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就在科尔沃进教堂的瞬间，正在赛博空间遨游等好消息的萨沙突然发现通讯频道断开了，这是以往从来没有的事。 “科尔沃” 问过麻雀姐，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拍着胸脯说问题不大。 但萨沙觉得心慌慌的，总觉得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最后退出赛博空间，开车前往城北工业区。 身为理性的黑客，萨沙这是第一次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而行动。 科尔沃，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萨沙死死握着方向盘，开始在夜之城拥堵的马路上飙车，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上次有这种预感的时候，是她妈妈吃了生物技术的止痛药司库西辛的那一天。 一开始，妈妈的疼痛是缓解了很多，整个人的健康状况也在逐渐好转。 可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明明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跟姐姐交班回家吃饭的一小会儿，妈妈的病情突然恶化，随后便撒手人寰。 现在科尔沃也是这样，明明说好只是一个小任务，却突然失去了讯息。 她已经失去得够多了，不想再失去心上人！ 远在天边的科尔沃并不清楚萨沙正在急匆匆赶来的路上，他走进教堂，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面上铺着的石板已经磨损，凹凸不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悠久岁月。 里边内部空间阴暗潮湿，石柱上的雕刻模糊不清，曾经精美的壁画也早已褪色、剥落。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空地上那尊雕像。 这是个女人的雕像，而且雕刻得栩栩如生，看起来人也很漂亮。 就是看起来嘴边的笑容跟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若有若无的，而且显得有几分邪性。 但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怎么感觉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再三回忆后很确定自己没在母亲的亲戚里见过这个女人，所以只是巧合吗？ 天底下哪t的那么多巧合，这里边分明就是无眼帮的阴谋，不过自己目前还不知道而已。 又端详了一会，实在没有任何头绪后科尔沃才绕过石像，继续往教堂深处走。 等人走远后，雕像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原本若隐若现的笑容变得清晰可见。 科尔沃对雕像的异变浑然不知，他沿着走廊继续前进。 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奇异的光线。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碎，被尘埃和蛛网占据，昔日的神圣与庄严荡然无存。 周围十分安静，静得只能听到科尔沃自己的脚步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滴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听得人心一颤一颤的。 这里对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说，将是此生绝不踏入的禁地。 到了做礼拜的地方，原本应摆放圣器的地方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地板上一处通往地下的楼梯，像是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大嘴。 怎么感觉，自己是进了龙潭虎穴？ 察觉到异样的科尔沃从不头铁，转身立刻准备离开这里，不料 “想走，太迟了！” 刚刚踩上去还很结实的地板瞬间分崩离析，下边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虽然不知道洞里有什么，但科尔沃知道绝对不能顺着敌人心意走。 右手一招，在前方空中召唤出一个分身，科尔沃准备利用易位瞬移到上方然后借力二段跳。 但是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来，体内的魔力运转突然迟缓了片刻。 正是这厘毫之差，使得科尔沃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只得顺着重力一直往下坠。 左手抽出折叠刀，瞬移至墙壁边上的同时将刀插入钢筋水泥里以缓冲，一直过了差不多六七秒才落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考德温先生，您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第89章 音乐的奥秘 “兰德尔！” 科尔沃半蹲在地上，咬着牙看向不远处正驻足而立的罪魁祸首。 “我该说你是不自量力呢，还是过于狂妄自大，居然随随便便就跟了过来，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会是一个陷阱吗？” 兰德尔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科尔沃的鲁莽，又或是在讥讽他的愚不可及。 “老实说，为了把你引过来，我制定了很多计划。比如说绑架你的小女友，又或者是耗费大量的资源把你传送过来，可没想到只需要跟你见上一面，你就会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追过来，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说到这兰德尔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狰狞：“印记落在你这种人手里，简直是浪费！如此伟岸的魔法，怎能属于你这种宵小之辈？” “说完了吗？”，科尔沃眼中闪过蓝光，借助魔法控物将兰德尔拉到自己面前，“说完就去死！” 自己确实是太过傲慢了。 科尔沃回想起自来到夜之城的点点滴滴，因为摸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战力怎么样，一开始在狗镇时还算收敛。 后面到了海伍德，由于失去了大部分记忆，魔法又寥寥无几，还被杰克舍命救了一次后行事风格也比较谨慎，直到杰克中弹差点死去。 那时候，为了从早已死去的荒坂三郎身上摸出骸骨护符耐力，科尔沃跟昭美又闯了一次绀碧大厦，费尽千辛万苦总算保住了杰克的命。 在外人看来惊为天人的行动，对科尔沃来说就跟做了一单小委托一样，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那时起，他便逐渐开始对一切都不屑一顾，行动之前也不屑于去收集资料并制定计划。 反正有魔法在，遇事不决分身+骨牌，位置不对易位+黑暗视觉。 夜之城之大，无不可去者；位高财富，无不可杀者。 特别是后面吸收了大量符文，又佩戴了骸骨护符后，科尔沃的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甚至产生了一种“虚空之境老大我老二”的错觉。 之后的行动也确实是一帆风顺，直到这次在兰德尔身上翻了车。 有时候，对佣兵来说，失误一次便等同于万劫不复。 如果这次真能逃出去，那以后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心底闪过苦涩的悔恨，科尔沃面无表情地用折叠刀刺穿了兰德尔的心脏，可谁知 “石像？一个大活人变成了石像？” 被一刀穿心的时候，兰德尔冲科尔沃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随后全身快速石化，化为一尊雕像。 回想起杀乔司的经历，科尔沃怀疑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骸骨护符在起作用。 可无论如何，现在自己中了陷阱是不争的事实。 先试试能不能飞出去。 科尔沃抬头看了看乌漆嘛黑的洞口，准备利用虚之圣盾离开这里。 可身体刚刚浮空，之前那阵刺耳的音乐声又一次响起，体内的魔力运转再度迟缓下来，魔法被迫中断。 ctd，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科尔沃跌落在地，正在使用的魔法被中断，好比撒尿撒到一半被迫憋住，简直是痛苦至极。 “还有一点，也许我是看错了，也许是真的，但你最近要特别注意不要听音乐，远离任何音乐” 记忆里米斯蒂的劝告恍惚间一闪而过，科尔沃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原来是这回事？ 紧接着，似乎是在验证科尔沃的猜想，令人烦扰的音乐再度响起，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不再停止。 科尔沃靠在墙边，体力流失的速度加快了，头也开始有点发晕，体内的魔力运转更是变得前所未有的滞涩，就好像血管里长了个血栓一样，动弹不得。 魔法能用，但只能用一点点。 所施展的魔法越是强大，那么所需要的魔力就越多。 打个比方，在没有被音乐影响的时候，科尔沃能够输出的魔力就跟开到最大的水龙头一样，水哗哗地流；被影响后，水龙头变成了吸管，还是最细的那种。 先开启黑暗视觉看看，不能坐以待毙。 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挤出魔力，好不容易给魔法供应了足够的魔力，但效果嘛和原先的天差地别，只能看清方圆不到十米的位置，而且像是追猎标记什么的也没法用。 蓝不够用。 握紧手中的折叠刀，科尔沃顺着路开始往前走。 即使不知道前方通向哪里，可背后便是铜墙铁壁，没有什么比待在原地不动要更糟糕的了。 此时，兰德尔正位于一个小房间里，墙壁上挂着的显示屏正播放着监控录像，里边正是科尔沃在一片漆黑中摸索前进的视频。 “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 兰德尔恭敬地向身边的那位大人请示，言语间很是谦卑。 “等，等考德温的魔法彻底被封禁后，我再亲自出手捕捉他，随后便准备迎接女皇大人归来” 这个神秘的大人正是当初在埃布尼克号和科尔沃大战一场的蒙面男，摘下面巾后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络腮胡，还有那支经过阳极氧化处理的电镀黑铬赛博义肢。 “遵命” 兰德尔低头，眼底的寒芒却一闪而过。 夜之城，人人皆可称王！ 正在苦苦挣扎的科尔沃并不知晓兰德尔和另一人的谈话，现在他正头痛怎么离开这里。 根据黑暗视觉反馈回来的线索，科尔沃发现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 地形错综复杂，而且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只能凭借记忆去一点点探查地形。 应该说幸好不像黑魂那样时不时蹦个小怪出来，否则的话科尔沃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花了多久，在里边兜兜转转了好几圈，这才走到出口，可一出来后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这，这是？” 原本黑灯瞎火的屋子突然灯火通明起来，耳边不时传来机器运转的轰隆声，让自己魔法消失的音乐正是从头顶上那台庞大的机器中发出的。 “科尔沃·考德温，我等你很久了” 第90章 摩根·黑手 “是你？！你究竟是谁？！” 科尔沃死死地盯着突然从三楼跳下的男人，从体型来看和埃布尼克号上的蒙面人很像。 “看来你认出我了，考德温，不过我想你应该更熟悉我的另外一个名字”，蒙面人一边活动筋骨，一边从背后抽出一根棍棒，“摩根·黑手” 摩根·黑手？ 那个摩根·黑手？！ 科尔沃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他从未想过大名鼎鼎的传奇佣兵居然也会是无眼帮的人。 “你想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当下的困境，其它的都可以往后放。 右手反抓住折叠刀的刀柄末端，右脚前踏一步，整个身子侧对着黑手。 （其实就是只狼在过场动画的持刀姿势ouo） “我想要，一个完好无损的考德温，不然女皇大人会很失望的” 黑手的语气很是缓慢，但下一刻他突然在科尔沃眼前消失。 是斯安威斯坦！ 科尔沃瞳孔骤然一缩，想也不想地举刀格挡，从右边高高举起的电棍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下，那呼呼的风声削得他耳朵疼。 “铛” 这一棍打得他浑身气血翻涌，不过好在是挡了下来，那么接下来便该吹响反击的号角！ 分身用不了？ 察觉到科尔沃的小动作，黑手不由得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为什么拖这么久才出来？你的魔法应该已经无法使用了？” 不料话音刚落，科尔沃便用易位闪到他身后，反手便是一记重斩。 “怎么会你应该无法使用魔法才对” 千钧一发之际，黑手险险躲开，不过代价是衣服被划破了道口子。 “你猜” 科尔沃耸耸肩，继续和黑手对峙。 别看他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胜券在握的样子，实则内心狠狠捏了把汗。 虽然魔法依然能使用，但音乐的影响在逐步加重，到现在他所能用的主动魔法也就易位和黑暗视觉了。 即使这样，易位的距离也仅仅只有两步左右，而且还有冷却——自己无法长时间输出魔力，之前所说的吸管大小现在恐怕还要缩水一半。 不过好在，骸骨护符依然能用，大部分被动魔法还在生效，像反射、生命活化和灵活度依然能正常运转。 唯有虚空之网，突然停止了运作。 远在来生的罗格，本来又是习惯性地讥讽强尼两句，可半天没得到回应后转头一看。 我一个活生生的电子幽灵呢？ 罗格也不是傻子，很快想到是科尔沃那边出了问题，心急如焚的她立刻打电话给昭美和萨沙。 前者猛然一惊，从海神美妙的构造中脱离出来，她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者倒是接了电话，不过以最快速度将目前情况简述了一遍后便挂断。 她只知道科尔沃去了城北工业区，还知道个大致方位，但具体在哪里并不清楚。 时间很紧，动作要快！ 听闻消息后罗格派出了韦兰前去寻找科尔沃，对她来说科尔沃不仅仅是自己欣赏的后辈，更是自己能和强尼重逢的人，必须要把人活着带回来。 昭美也一同出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考德温，你不觉得这机器有些眼熟吗？” 连续交战了数十个回合，黑手都没能拿下科尔沃，这让他有些气闷。 倒不是说科尔沃的战斗力比他强，主要是魔法。 黑手也发现了，科尔沃虽说大部分魔法都无法使用，可那个毫无征兆的瞬移魔法属实恶心，而且还能连续使用两次，简直是烦不胜烦。 “哦？其中有何奥妙？” 科尔沃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整个人的状态还很好，黑手一时半会还拿不下他。 早知道把骸骨护符耐力从杰克那里拿回来了。 如果有这块骸骨护符，科尔沃就可以跟黑手拼体力，打得更凶一点。 虽然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在埋伏，但像黑手这样的boss绝对不多，甚至可能就他一个。 “这东西，根据女皇大人的说法，叫做督军音乐盒，在过去是众生修道院特意为你们这些虚空之境的异端准备的。现在，它重见天日” 嗯？ 督军音乐盒是众生修道院的督军使用的一种装备，一旦音乐盒被激活，其会在一定范围内阻止所有超自然能力的使用。 这是因为，音乐盒会发出“数字干净”的音符，遵从的理论是自然界中隐藏的波动。 不过，也有人提出，音乐本身就是一种黑魔法，这样才符合要用魔法对付魔法的理念。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被修道院的其他成员所重视，也不可能重视，修道院绝对不允许有人使用任何魔法造物。 这东西在母亲艾米莉第一次夺回王位时便被督军封存，虽然中途又被取出，可那时候督军发现大部分音乐盒都走了音，失去抑制魔法的功效。 在德莱拉谋权篡位的时候，众生院曾经组织过督军攻打丹沃尔王城，并带上了所有可用的音乐盒。 可惜的是，音乐盒固然克制那些隶属于德莱拉的超自然女巫，但血肉之躯的督军却不是机器人发条战士的对手，最后损失惨重。 再到科尔沃能识字念书时，修道院对外宣称已无可用的音乐盒，且由于制作工艺过于复杂，需要较长时间才能重新制备，希望各位在这段时间内能遵纪守法，不接触任何跟虚空之境有关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那段时间无眼帮会如此猖狂，因为督军的利器已不复存在。 换句话说，只要能破坏这台机器，那么自己的魔法就会恢复。 在科尔沃思考如何是好的时候黑手也在疑惑，女皇大人说音乐盒能够抑制魔法，可为什么考德温还能使用魔法？尽管魔法的威能大幅度削弱，但确实不太对劲。 “那么，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科尔沃突然回过神来，敌人如果把破绽暴露给你，那其中必有阴谋。 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谁都懂，更别说是摩根·黑手了。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束手就擒！” 第91章 生死攸关 自己，也许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恋人？ 昭美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过去。 年轻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黑客技术，也为了能在赛博空间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不顾初恋的反对，日复一日地钻研技术，不断接取各种各样的委托。 最后，在入侵军用科技的数据要塞时，她差点丢了小命，多亏初恋及时伸出援手，这才把她从死神手上抢回来。 可那也是最后一次。 由于宋昭美不顾男友的劝阻，执意要继续名扬天下的大业，两人分手了。 与此同时，这一次的入侵也让她被联情局盯上，在李德的盛情邀请和诚心诚意地“劝说”下，宋昭美非常高兴的成为联情局中的一员。 打那以后，宋昭美已死，取而代之的是百灵鸟。 百灵鸟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只是只囚鸟，被关在笼子里歌唱的小鸟。 迈尔斯总统暗地里违背网关协议，偷偷鼓捣跟黑墙有关的东西，甚至从早已关停的小北斗项目里整了点过去的黑科技。 具体是什么昭美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改造，只为能够顺利穿过黑墙，甚至借用黑墙的算力。 完成改造的百灵鸟有多强？ 可以说是和亚当·重锤一个级别的存在，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局部战争的走向，赛博空间的人形核弹。 老实说，接受各种各样的改造以获取更强的力量，这正是昭美所追求的。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终自己会变为机械姬，浑身上下的人体组织含量加起来勉强够个青椒炒肉，不过这倒比某个只有脑花的安保头子要好。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就好了。 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窥伺黑墙者必被黑墙所窥伺。 长年累月对黑墙进行破解骇入，昭美逐渐被黑墙侵蚀，过往的美好回忆一点点被吞噬殆尽，直到剩下一片虚无。 对死亡的恐惧迫使她寻找机会解救自己，狗镇出土的神经矩阵成了溺水之人眼中的救命稻草，随后便是空天一号的坠落。 计划可以说失败了，因为神经矩阵没有到手；但也成功了，因为科尔沃成功拯救了昭美，让她摆脱了梦魇，两人也在夜之城重逢。 不过，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不知这次，是否又会重蹈覆辙。 而另一边，萨沙入侵了整个城北工业区的电力网络，希望能从电力数据中找出某些蛛丝马迹。 根据科尔沃最后出现的地方，她圈定了一块区域，而后根据调查得知这里边大部分工厂都处于废弃状态。 但是，有一个地方，用电量出乎意料的高。 这是自然的，用于封锁魔法的督军音乐盒被改造成机器播放，想要驱动就得耗费大量的电力，除此之外教堂里头的摄像头也需要用电。 一来二去的，就给萨沙发现了端倪。 即使不知道科尔沃在不在这里，她也准备去试试。 “真是出人意料呢，考德温先生” 通过监控观看这场战斗的兰德尔眼神闪烁，脸上流露出莫名的笑意。 正常来说，围攻科尔沃的人应当是越多越好，可实际上却只有黑手一人在战斗。 “不过，这样也好” 在无眼帮内部，革新派是占据上风的一派，经常打得保守派哇哇大叫。 没办法，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旧时代的老古董再怎么固执己见，面对金钱和资源的困境也不得不败下阵来，选择低头妥协。 黑手口中的女皇大人，其实是在几十年前才和无眼帮建立起联系。 她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能教给他们真正的魔法，但必须以等价之物来交换。 出于好奇，保守派的人答应了，并履行了第一次交易，他们所得到的成果便是骸骨护符无冕。 面对这种全新出现的骸骨护符，保守派的人反倒有些躁动。 一方面，连年被革新派压着打的保守派，迫切希望能有新东西；另一方面，这个来自虚空之境的声音，真的能相信吗？会对自己的统治造成什么威胁吗？ 就像电影功夫里斧头帮找来了火云邪神，却被反客为主，谁愿意从高高在上变得卑躬屈膝？ 革新派倒不以为意，只要人不出来，能翻多大浪花？ 不过保守起见，他们开始派人大肆渗透，彻底把保守派变成了一张到处漏风的破网。 保守派也对此做出反击，可惜力度实在有限。 魔法能搞来oney吗？ 不能！ 而且还贼耗资源，以现有的科技又极难研究个明白，要不然各大公司也不会放弃对骸骨护符的研究了。 钱是英雄胆，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 逐渐的，保守派慢慢变成革新派勾心斗角的舞台，成为一众大佬对弈的棋盘。 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黑手有些特殊，他原先是革新派的人，可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暗中加入了保守派，好比49年入国军。 而兰德尔，便是他发掘出来的手下。 此人生性谨小慎微，做事滴水不漏，而且学习天赋极高，经过重重甄别后最终得以成为黑手的左膀右臂，全心全意为迎接女皇大人做准备。 只可惜，最关键的材料一直找不到，计划也就无限期延后，不过现在有了。 “要不要搭一把手呢？” 眼见黑手和科尔沃久战不下，兰德尔有些焦躁，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反正都隐忍了这么久，再久一点也没关系。 正在和黑手苦战的科尔沃又一次拉开距离，双方都气喘吁吁的，不过科尔沃状态要更差一些。 “必须得想个办法拆了这破机器” 随着时间的推移，音乐对科尔沃的影响愈发明显，体力流失得速度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解锁战败cg。 每当他想冲过去破坏机器时，黑手总会拦在前面，而且凭借略胜一筹的武力总能把他逼退。 期间也不是没有试过用四季宝，但子弹的威力很明显不够。 或许，得用虚空强袭强化折叠刀才能解决。 第92章 惊天逆转 可恶，兰德尔这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黑手喘着粗气，想到这个自己一直看不太起的小弟居然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等我把考德温收拾了，然后再收拾你。 对面的科尔沃更是站都站不稳，在顶着体力流失debuff的情况下还能和传奇佣兵黑手打成近乎五五开，传出去已经能让很多佣兵惊诧了。 可这还不够。 自己，必须想办法绝地翻盘才行。 把注意力放到不停运转的机器上，科尔沃心底有些为难。 他有一个办法，可以绕过黑手直逼机器，但那是孤注一掷的决策——倘若失败，空门大开的他肯定会被黑手擒获。 可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索性赌一把。 重新摆好架势，科尔沃主动冲黑手发起了进攻。 嗯？ 黑手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之前的战斗多以防守反击为主，基本上不会发起进攻，可现在来这么一出 他眼睛转了转，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面对科尔沃的攻势，黑手沉着应对，连续对抗了几个回合后假装体力不支，故意露出了一个空位。 见状科尔沃大喜过望，趁其不备利用易位绕到黑手的背后，双腿弯曲，将最后的体力转换为弹性势能。 成败，在此一举！ 双手高举折叠刀，科尔沃跃起，斩出致命一刀。 要是道德或是他爷爷看见了，肯定会暗道一声不好。 因为音乐盒，会发出音波屏障阻止印记持有者靠近，而且巨大的阻力很容易把人掀飞。 “什么？！” 刀身快要碰到机器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斥力陡然爆发，把科尔沃打回了地面。 “完了” 腰间传来剧痛，眼前的视野逐渐被黑暗浸染，最后看到的便是黑手那得意的笑容。 “蠢货，就不动动脑子想想为什么机器会大摇大摆地放在你头顶” 黑手早就知道音乐盒有这样的功效，因此他一直在等候科尔沃自投罗网，谁曾想这小子一直不上当，就搁那防守。 他都卖了那么多次破绽，嗯是不上，就跟个缩头王八一样，晦气。 至于手中的电棍，是专门用来电晕人的，不携带刀剑枪炮是为了保证身体完整，否则女皇大人会不高兴的。 啊，女皇大人，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在恢复体力的同时黑手不禁回想起跟女皇大人最开始的会面。 在完成奇袭荒坂塔的行动、和重锤一决高下后，黑手彻底退隐，打算从此退休过上快乐摸鱼的时光。 可惜革新派不允许。 众人只知黑手是单凭肉体就能按着重锤打的狠人，却不知他还是佣兵界的菜鸟时就加入了无眼帮的革新派。 所谓富人靠科技，穷人靠魔法，黑手非常幸运地掌握了一个魔法：肉体强化——对每一个加入无眼帮的人，高层都会从中择优并为他们举行仪式，看看有没有学会魔法的幸运儿。 凭借这一魔法，他进入了革新派高层的视线中。在替他们完成了大大小小几次任务之后，经过重重考核，黑手的背后有了无眼帮的纹身。 强化肉体的魔法，外加无眼帮所给予的强化力量、速度和反应的骸骨护符，黑手逐渐在夜之城打出了自己的名堂。 当然了，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也出于革新派高层的要求，黑手还是有选择性地装了几个义体。 即使这样，这也足够惊世骇俗了，特别是和重锤的几次交锋更是令人惊得下巴都掉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黑手，那些崇尚肉体的人才敢抬起头，大声和崇尚义体的人争辩，认为肉体才是最可靠的。 从大众视线中消失后，黑手去度了个假，舒舒服服过上一段时间的醉生梦死，随后便被无眼帮叫了回来。 在当时，黑手还没有资格知晓无眼帮更深层的秘密，对革新派和保守派之间的争斗也只是知道个皮毛。 保守派的一位高层注意到了黑手，把他带到女皇大人的画像面前。 最开始，黑手还震惊于画为什么会说话，随后在画像前做了几次梦以后，主动提出要加入保守派。 就像，带他过来的那位高层一样。 无他，女皇大人的魅力实在是太惊人了，黑手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愿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现在，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兰德尔，人我已经带过来了，去把女皇陛下的画像带来，我要准备举行仪式” 把科尔沃扛在肩上，黑手一路走到空旷的地下室，把人放到正中心的石桌上。 缭绕着音乐的地下室里摆满了瓶瓶罐罐，看起来就像中世纪女巫的魔药室一样。 “遵命，大人” 兰德尔小心翼翼地捧着两个骷髅头走了进来，随后静悄悄地站在门口。 “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黑手回头看了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弟一眼，神情冷酷地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是” 兰德尔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默默低头关门出去，伫立在门外等候。 现在房间里头只有昏迷过去的科尔沃和黑手，后者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一本破旧的书，瞧上面各种涂涂改改的笔记，可以看出黑手对此阅览了很多遍。 这回再翻看一遍，只是为了确保记忆中的流程不会出错。 把骷髅头放在科尔沃脑袋两边，随后从瓶罐里拿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物品摆放到其身体上，就像在刚烧好的鱼身铺上香菜一般。 准备好仪式的前置条件，黑手神情激动地看着墙壁上的画像。 “女皇陛下，请稍等片刻，很快就好了” 喝下一瓶奇怪的液体，黑手的眼睛变成了深邃的黑色，和界外魔的眼睛一模一样。 可就在他正欲进行下一步时，一股虚弱感瞬间传遍全身。 与此同时，大门被打开，兰德尔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兰德尔？！你在干什么？！” 黑手倒在地上，惊怒交加地看向正一脸狂笑的兰德尔。 第93章 你可以叫我跑龙套的，但不能叫我死跑龙套的 我，兰德尔，尘世中一普普通通的街头小子。 很久很久以前，他只是一个在虎爪帮混日子的帮派成员，过着被呼来喝去的生活。 不过他一直梦想着成为受人敬仰的大人物，为此曾多次去哀求高层，问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受不了日复一日的骚扰，高层索性给兰德尔分配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一旦完成便能一飞冲天。 夜之城，被叫做逐梦之城，是因为这里藏有梦想。 但最终能将愿望化为现实的人，却寥寥无几。 所以兰德尔失败了，因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帮派成员，注定要成为绿叶而不是鲜花。 虎爪帮的帮派成员在得知兰德尔的光辉历史后，纷纷讥笑不已。刚好最近有电影喜剧之王上映，加上兰德尔在帮派里干的多是端茶送水的跑腿杂活，于是便有人直呼： “死跑龙套的，去帮我拿个快递” “能不能不要加个死字？” 兰德尔没有拒绝，只是希望自己的同事说话礼貌一点。 “哈哈哈，死跑龙套的，你以为你会成为大人物吗？” 落寞的兰德尔无力反抗，可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要求更多的，最后他终于被沉重的现实打败。 又一个被夜之城同化了的年轻人。 终于有一天，他无法忍受耳边不断回荡的“死跑龙套的”，下定决心策划了一场火灾，在烧死那些出言不逊的家伙后也假死脱离了虎爪帮。 正是这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让兰德尔进入了黑手的视线。 对黑手来说，他需要一个精明能干的下属，而兰德尔正好有这份资质。 至于够不够资格，先考验考验，反正夜之城最不缺的就是人。 或许是命运使然，兰德尔最终成为了黑手的手下，在幕后替他打理各种产业。 与此同时，他不断学习，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赚取越来越多的财产，只为有朝一日成为真正的大人物。 可是，他顶多算是一个知识分子，还是只能在幕后的那种，要怎么样才能出名？ 要等，而且要等很久。 终于有一天，黑手决定把兰德尔引荐给无眼帮的革新派，同时暗中安排他加入保守派，并给了一个明面上的身份——瑞吉娜的司机。 触摸到新世界的兰德尔狂喜不已，如同干瘪的海绵一样疯狂汲取稀奇古怪的知识。 他隐瞒了自己学会雕刻骸骨护符的事实，伪装成一窍不通的蠢货；还暗中学会布置各种各样的虚空之境仪式，只为等待机会的到来。 终于，黑手琢磨着过去那么久了，兰德尔也算得上是个可信之人，外加身边实在没有其他人——革新派绝对不希望女皇大人回归。 在给兰德尔叙述从龙之功的同时，黑手还将利用石头来制作分身的魔法传授给他，也就是科尔沃最开始在地下室所见到的一幕。 其实黑手已经很谨慎了，他每次安排兰德尔去购买材料都只是仪式所需的一小部分，而且其中还会掺杂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天赋异禀的兰德尔准确地判断出这究竟是什么仪式，并且还从科尔沃收购符文这一情况中推断出他有学习魔法的特殊方法。 即使是丹沃尔时期的无眼帮，对界外魔印记的研究也是罪大恶极的一件事，因此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很少。更何况时过境迁许多年，或许只有黑手和神秘的女皇大人知道有关印记的事。 其他无眼帮所知道的，也就是符文能够帮助强化和学习魔法，但并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 要知道，从界外魔诞生至今，到一代女皇贾思敏遇刺之前，整个世界只有八个人获得了印记，人员可谓是少之又少，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无眼帮对此记载不详。 不过有一点，他猜出黑手似乎是要准备举行一种夺舍仪式，而且这种仪式能成功的必要条件之一是有血缘关系。 虽然考德温的哪位远房亲戚要夺舍他的身体，但这是个机会。 如果，如果他能代替那个所谓的女皇大人，由他来夺舍考德温的躯体，那样的话 想到这兰德尔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个非常冒险的计划，但收益也很丰厚。 经过苦心钻研，他终于完完整整理解了黑手所要举行的仪式，并决定在此基础之上动些手脚。 而那杯液体，正是兰德尔的杰作。 只可惜黑手的生物监测起了作用，药物帮助他免于一死，但虚弱是不可避免的。 “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摩根·黑手，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成为世上最伟大的人了！”，兰德尔俯身看向瘫在地上的黑手，神情满是倨傲，“看着来！” “兰德尔咳咳，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废物，我不会放过你的” 黑手心知这回是栽了，尝试挣扎着起身。 “下辈子再说！” 兰德尔狞笑着拔出枪，不料原本躺在石桌上的科尔沃忽然起身，用四季宝打掉了手枪。 “我这辈子最恨叛徒” 科尔沃悠悠坐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兰德尔。 “哼，你懂什么。要想成就非凡的大业，就要采用非凡的手段” 兰德尔的脸色很是阴沉，他没想到科尔沃居然醒过来了。 该死，黑手那电棍不是特制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坐了起来。 其实科尔沃很不好受，刚刚的动作已经耗尽了全部体力，而且子弹已经打空了。 他都没怎么用过四季宝，连子弹都忘了有多少。 可不开枪又不行，黑手倒了那下一个就是他了。 现在是三足鼎立的局势，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兰德尔忽然笑了一下，从背后又拿出一把手枪，缓缓指向黑手。 “哼，真是没用！” 一个疯狂高傲的声音从画像中传来，紧接着兰德尔的目光突然呆滞起来，一动也不动。 黑手见状急急忙忙从后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而科尔沃愣了一下也强撑身子跑了出去。 结果路才走到一半，迎面撞上正在巡逻的机器人。 “检测到敌方单位，准备开火！” 第94章 旧事重演 花了好大功夫，萨沙终于锁定了城北工业区的一间小教堂。 “这，这是科尔沃的车” 注意到附近停着的车辆，萨沙面露喜色，这说明自己总算找到了科尔沃的踪迹。 “是在里面吗？” 破败不堪的教堂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耳边只有狂风刮过的呼呼声。 看起来好奇怪啊！ 萨沙咽了口唾沫，想到科尔沃可能就在里边，于是强压心底的恐惧，悄咪咪地摸了进去。 在外边仔细搜查了一圈，证实周围的确没有任何人的时候，这才拔出智能手枪，一点点往教堂深处探索。 找到科尔沃确实很重要，但保护自己更重要。 要是在找到科尔沃之前自己出事了，那岂不是雪上加霜，本就严峻的局势更为棘手。 可不找也不行，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要出事。 一路小心谨慎，抱着对科尔沃的担忧，萨沙来到了礼拜堂。 “奇怪，怎么找不到人” 萨沙放下手枪，教堂各处她都找过了，只剩下这里还没有仔细探查，可外表看起来也很正常，就是看起来比较荒凉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四处走了走，踩到一处地板时脚下传来低沉、空洞的声音。 “这是空心的？” 实心地板会发出浑厚、沉稳的声音，因为声音会被固体材料吸收而减少回音效应；与之相反，空心的声音比较清脆，且通常带有明显的回音。 萨沙大喜过望，估算了一下空心地板厚度跟面积后从包里拿出了土制炸药。 伴随着巨大的轰隆声，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重见天日。 “没有下去的路？！” 萨沙沿着洞口走了一圈，脸色有些难看，同时也在暗暗嘀咕。 这洞口显然是人为修建的，但偏偏又没有电梯之类的通道，而且深度起码有几百米。 装有最顶尖战斗义体的佣兵，从几百米高的地方跳下去都能毫发无损，但她只是一个身娇体弱的黑客 “还好我早有准备” 身为佣兵，潜入作战必不可少，加上萨沙吸取了生物技术作战的教训，现在钩索是随身携带，正好派上用场。 而另一边正匆忙赶来的昭美和韦兰，却陷入了麻烦。 “这帮家伙是哪里来的？” 前往教堂的路上，突然有好几辆车子窜出来拦截，里边坐着的个个都是好手。 即使是顶级黑客，在面对ice厚到离谱的敌人时，也得暂避锋芒，更何况敌方人数众多。 他们两人只能被迫躲入一间废弃工厂，借助地形给予还击。 虽说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短时间内恐怕是没法过去支援萨沙了。 显然，这是无眼帮革新派的手笔。 乔司、亚托克斯、科尔里奇、拉合尔，这么多人的死，真以为革新派什么都不知道啊？ 之所以让科尔沃继续为非作歹，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科尔沃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守派藏起来的关于虚空之境仪式的书籍，或者说知识，那才是重点。 至于黑手和兰德尔是内鬼的身份，如果不是这回保守派设计捕捉科尔沃的话，他们还真想不到这两人会是内鬼。 总之，现在要紧的是派人去抓回黑手和兰德尔，拷问出数据才是重点。 至于科尔沃，顺带杀了就行，次要目标。 他们的想法很明确，一个佣兵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但神秘莫测的虚空之境却能帮助他们统治世界。 “科尔沃！” 闯过九九八十一关的萨沙终于见到了科尔沃，还有准备开火的机器人。 她眼中闪过一道红光，紧接着机器人便浑身抽搐着倒下了。 “萨沙？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机器人的时候科尔沃还以为大事不妙、吾命休矣，没成想美从天降。 “科尔沃！” 见科尔沃一脸虚弱的样子，萨沙连忙跑过去搀扶。不碰不打紧，一碰吓一跳。 往日结实有力的臂膀，现在软弱无力，整个人也病蔫蔫的。 “萨沙，你听到音乐了吗？” 科尔沃重重喘了几口气，督军对付虚空之境是真有一手，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听到了，怎么了？” 来的路上她自然看到了那台机器，但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 “把它破坏掉，只要这音乐消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没有音乐干扰，那么他就能使用魔法，即使体力一时半会儿无法全部恢复也能暴揍任何人。 “好，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又有新的机器人要过来了” 早在下来的时候萨沙就控制了这里的摄像头，在她的视野里有大批机器人正在集结。 不仅如此，还有一大批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人正朝这边集结过来。 他们，都是革新派的后手。 幸亏黑手修建这里的时候就考虑到可能会被革新派的人发现，因此通道是四通八达，跟特么走迷宫似的。 兜兜转转，又回到和黑手死斗的地方，机器依然在运转。 “萨沙，炸了它” 科尔沃示意自己在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藏会儿，让萨沙赶紧去安装炸弹。 “好” 虽然不知道科尔沃为何那么执着于这个机器，但出于信任萨沙还是立刻行动。 可炸药才刚刚装好，一个面容冷峻的特工突然出现，想也不想地朝萨沙开了一枪。 “快躲开！” 听到科尔沃的惊呼，萨沙连忙就地滚到一边，躲到了一张桌子后边。 见角落有声音传来，特工扭头一看，原来是此次行动的目标之一。 “小心！” 见科尔沃有危险，救人心切的萨沙从掩体冲出，不料正中敌人下怀。 胸口砰然炸开一朵血花，萨沙向后倒下，但临死前的反击也击杀了敌人。 “不，不不” 科尔沃用易位加连滚带爬地跪到萨沙身边，伸手握住那只白皙的小手 虽然脸色十分苍白，但萨沙的猫瞳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科尔沃萨沙喜欢” “不！！！” 抱着可人温暖柔软的尸体，科尔沃发出了痛苦的咆哮。 下一刻，周围的景物仿佛按下快门的照相机，定格在这一瞬间。 被引爆的机器碎片漂浮在空中，四散的尘埃镶嵌在其中，颇有种世界末日的凄美感。 “科尔沃，一定要我说吗？你又要失去一个家人了” 第95章 回忆（5）：审判日 书接上回，第一卷的回忆。 离开宝石青后，科尔沃没兴趣再掺和百灵鸟、汉森跟迈尔斯之间的狗屁恩怨，他现在满脑子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 符文，更多的符文！ 可他上哪找那么多的符文呢？ 现如今，汉兹应该是提供不了什么助力了，百灵鸟那边除非迫不得已，否则还是别和这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打交道为妙。 唉，难搞噢！ 就在科尔沃一筹莫展的时候，汉兹突然打来了电话。 “汉兹？稀客，找我有什么事？” “k，我这次打电话给你呢，不是给你派活的，不过也算是委托了” 汉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绕来绕去，不过科尔沃很不喜欢这种风格。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很忙” “好好，那我也藏着掖着了”，汉兹也不在继续卖关子，他知道k急眼了可是会发飙的，“有个神秘人找到我，要买汉森的命，而且酬劳正是你想要的东西” 嗯哼？ 科尔沃精神一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追问了一句。 “给多少？一块两块我可不干” “整整二十块，你还满意吗？” 二十块感觉差不多够了。 科尔沃心里盘算了一会，之前就吸收过二十块，现在再吸收二十块的话应该就能彻底痊愈。 “好，我接了” “哦对了，客户希望这几天就能完成任务，动作得快些才行，不要让客户失望啊！” 要求还挺高，不过也行。 “我知道了，后天应该就能收到汉森的死讯” 后天，是百灵鸟和汉森的黑客在体育馆打开主机的日子，汉森一定会出现。 不过，李德说要救百灵鸟出去，是不是也会在那里冒头？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感觉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体育馆算得上是汉森的一个据点，平时在这里存放些军火什么的，今天被选为交易地点。 里边的幽冥犬很多，而且狗镇的二、三把手加戈·扎布和班尼特也在这里，想来汉森对这场交易一定看得很重要。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新美国总统可是差一点就死在了这里，如果不多弄点筹码的话迈尔斯可是很记仇的。 “这两个人就是汉森找的黑客？怎么看起来不大对劲啊！” 科尔沃藏在暗处，默默看着一位说话嗲里嗲气的女黑客和一位沉稳冷静的男黑客走过，从外表看他们应该是双胞胎。 不过奇怪的是，一个个无意识的身体动作无不表明他们接受过充分的训练，而且腰间鼓鼓的，应该藏有利器。 “百灵鸟在拆除装置，还要一会儿正好，我们几个先聊” 一个身材高大、言语行动都带有军人风格的光头佬正站在落地窗前观察着百灵鸟的一举一动，见正主来了后伸手邀请他们到一旁坐坐。 要不，先听听他们聊什么？ 从之前跟踪偷听到的对话来看，女黑客叫奥萝尔，男黑客叫艾默里克，不过在黑暗视觉的视野下看起来有些奇怪。 体型，不太符合， 奥萝尔还好，还算得上是纤细女人的体态；可艾默里克不对，明明肉眼看到的体型很清瘦，但用黑暗视觉来看就非常健硕，很像李德。 这算是某种科技吗？ 科尔沃挑了挑眉，真没想到李德居然会亲自潜入，那个女黑客应该就是他叫的外援。 两人之间的战友情真叫人感动啊！ 就是不知道百灵鸟会怎么想，毕竟她可不怎么想回联情局。 又听了一会儿，直到艾默里克下去给机器输入授权码、奥萝尔留在汉森旁边时科尔沃才决定动手。 聊的都特么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顶多涉及到潜艇、导弹之类的军火交易，还以为有啥呢！ 浪费时间，是时候送汉森去见上帝了。 悄悄掏出折叠刀，这回科尔沃打算正面动武，至于为什么不用传统的骨牌+分身 无他，腻了，天天用一招未免也太过无聊了。 刚想动手，下边突然传来百灵鸟愤怒的叫喊。 “李德，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回联情局的！呃啊啊啊！” 一瞬间变故陡生，整个体育馆都黑了下来，所有灯光全部关闭，监控系统和防御系统也停止运转。 而刚刚还媚意横生的奥萝尔，突然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特工，手里还拿着把短刀。 早在百灵鸟喊出声的时候，行事狡诈谨慎的汉森便察觉到不对，见到奥萝尔表演亚洲邪术后便立即启动斯安威斯坦，握紧短刀刺向女特工。 毫无还手之力的女特工被瞬间扎穿身体，下一刻汉森忽然向后跳，刚好躲过用易位拉近距离后科尔沃那直取要害的一刀。 “k？原来你是新美国的人” 见到那副面具，汉森咬牙切齿，真没想到打个飞机能引来这么多人。 “不是，我只是个佣兵而已，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瞥了眼正倒在地上的女特工，这又不是致命伤，而且特工一般都装有战斗义体，这就不行了？ 李德找的外援也太fw了一点。 “哼，别人出多少，我出双倍，怎么样？” 汉森冷哼一声，颇有枭雄之姿。 看似拿钱砸人，实则是在等斯安威斯坦的冷却cd。 铛！ 本以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就算不能解决k，起码也能重创，结果却被轻轻松松挡下，狰狞面具下那淡漠的眼神看得汉森心里直发毛。 而且凭什么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啊？ 科尔沃自然不知道汉森在想什么，他锁住汉森的左臂并将之折断，随后抓住其脑袋撞向自己的膝盖。 “狗镇老大？狗屁老大！” 紧接着将刀抛入空中后转刀半圈，又将刀刃对准汉森，一刀刺穿咽喉后将其尸体推开。 （此为游戏里处决副督军柏恩的动作） 完成委托后科尔沃并未急着撤退，而是来到下边主机处瞧瞧刚刚发生了什么。 百灵鸟已经不见踪影，冰冷的地板上只有一个刚刚苏醒的李德。 第96章 回忆（6）：囚鸟 “k，是你？”，李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你是来找小宋的？” “不，我只是过来看看热闹，刚刚发生了什么？” 科尔沃耸耸肩，表示自己毫无横插一脚的兴趣。 “小宋她穿过了黑墙，对我们展开了反击，甚至还关闭了我们的义体。幸好她理智还在，没有痛下杀手” “所以，你来逮捕百灵鸟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会来这一招？” 科尔沃有点难绷，知道对方是顶级黑客，还能穿过黑墙，结果就这么毫无准备地上了？ 这跟动漫里喊着友情羁绊的热血男主有什么区别？ “唉，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华盛顿那帮天才弄了个破冰程序，是专门针对防范严密的黑客。按他们的说法，用了以后小宋一分钟内就会不省人事” “虽然我对黑客不是很了解，但能链接黑墙的黑客，是那么好解决的？” “它属于进攻性元启发算法，由一支专家大军共同开发，这东西天底下没谁能扛得住，可没想到” 李德苦笑，他是真没想到百灵鸟不但发现了，甚至还大幅度延缓了发作时间。 典型的计划很美好，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 “好，为了感谢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送你个消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特工被汉森捅了一刀，不过应该还活着，及时送医院还有得救” “至于汉森，下地狱咯！” “亚历克斯？！k！” 听闻自己的手下还活着，李德还想追问更多，但科尔沃已经转身走远。 “该死！” 咬咬牙，确认行动力已经恢复后李德拿起武器动身，他必须救下亚历克斯。 百灵鸟还没救回来，但亚历克斯还有得救。 他七年前已经搞砸了一切，难道现在还要重蹈覆辙吗？！ 完成了委托，又吃饱了瓜，科尔沃的心情本该很美妙的，但拿到酬劳后他的心情很不美妙，随后汉兹打来的电话更是让他怒气值爆表。 “很高兴你完成了委托，k，但酬劳出了点意外。原先说话的是二十块，但现在只有十块，我很抱歉” 汉兹自知失职，按理来说应该是客户先把酬劳寄存到中间人那，然后中间人再发布委托，确认委托完成后再把发放酬劳。 但这回怎么说呢，客户的来头太大，加上给的中介费够多，他也就没仔细检查，可后来才发现其中有十块石头是路边随手捡的垃圾货，没有科尔沃要求的那个图案。 就像银行的“离柜概不负责”，中间人的规矩也是如此。 汉兹心里也很不满，这回自己算是给人摆了一道，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不过眼下，还是得想办法让科尔沃闭嘴，中间人可不能坏了信誉。 “k，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一百万欧元怎么样？” “滚！我记下了汉兹，你最好别让我逮到” 科尔沃恨恨地挂断电话，最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草！” 亏这家伙还是太平洲的知名中间人呢，做事也忒不靠谱了。 最后还想用钱打发自己，我需要钱吗？ 我需要古代符文啊！ 被挂电话的汉兹脸色很难看，他知道k是出了名的记仇，要是知道自己在哪肯定会杀上门来。 之前也有人试图糊弄他，结果全都死了。 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把十块符文全都吸收了之后，不出所料果然还差那临门一脚。 怎么办才好？ “我一直在你身边，就算在虚空之境也是” “母亲？” 母亲从机械心脏上浮现，外人看起来也顶多认为是一个3d投影，虽然外人根本看不到。 “科尔沃，你的杀心太重了” “我只是遵守规矩而已” 面对母亲的指责，科尔沃摇了摇头，他不认为自己杀死那些敢于欺骗自己的人是种过错。 “是的科尔沃，入乡随俗，在这个世界你并没有过错。但，即使注定要杀戮，亦无可奈何，也不要舍弃应有的善良之心。我的大限将至，我有感觉，时候快到了” 留下一句云里雾里的话，母亲又悄然消失。 母亲还是没有放弃让自己去救百灵鸟的想法吗？ 科尔沃叹了口气，想了又想，最后决定给百灵鸟打个电话，希望她之前说的是真的。 “滴” 电话传来忙音，没接通，看起来那个破冰程序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喂，汉兹，帮我找个人，就之前的百灵鸟，找到后一笔勾销” 正准备大出血找人做掉科尔沃的汉兹动作一顿，默默取消了委托，然后立刻开始找人。 其实也不难找，毕竟这事闹得确实挺大，电台都有播报。 “你说的那个黑客，好像是被暴恐机动队当成赛博精神病带走了，估计是要送到洛斯帕德里斯” 那t是什么地方？ 似乎是知道这条情报不值钱，汉兹一咬牙，又抛出另一条消息。 “我还知道，有人准备联合六街帮，劫暴恐机动队的囚车，地点就在一家废弃酒店，时间就在后天” 嗯？ 李德居然想来波拦截，这家伙对百灵鸟的愧疚那么深吗？ “我知道了，此事揭过” 希望汉兹这次给的地址没错。 科尔沃活动一下筋骨，又尝试了一下新能力。 魔力爆破：可将魔力持续注入死物，并将其改造成炸弹，爆炸威力与灌注魔力量有关，且威力越大越难控制。 不闹出点大动静，又怎么从联情局和暴恐机动队手上抢人？ 两天的时间一闪而过。 科尔沃站在高处，双手抱胸，就这么看着李德一个人单挑暴恐机动队。 这家伙是真的猛，一打四还不落下风，而且胜负天平还逐渐向他那倾斜。 真不愧是，联情局的顶级特工啊！ 可惜好景不长，在李德快要取得胜利的时候，发狂的百灵鸟突然抢夺了运输卡车的控制权，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小宋！” 分心的李德一时不慎，险些被暴恐机动队所杀，还好反应及时这才免于一难。 只是等他击败对手后，百灵鸟已经不见踪影，徒留下不甘的怒吼。 而科尔沃，却是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第97章 回忆（7）：直到大厦崩塌 卡车撞破一栋大厦的墙壁，随后百灵鸟从里边走出，一路穿过重重障碍，又潜入水中游了一段时间后方才进入一处封锁区域，上边还有军用科技的标志。 至于李德，似乎是被流弹击中了，正在某个角落坐着歇息，看样子得缓上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行动。 他的义体太久没更新换代了，即使经验丰富，可面对四个全副武装的暴恐机动队还是显得过于吃力，不挂点彩根本拿不下。 “现在的百灵鸟，已经不是你之前看到的百灵鸟了，她很快就会变成恶魔。去帮帮她，科尔沃” 默默收起机械心脏，科尔沃开启黑暗视觉，跟了过去。 掀开一处通风井盖，下边却是蔚蓝的天空。 “我来告诉你百灵鸟的故事，科尔沃” 界外魔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身后，双手抱胸在四周慢慢踱步。 “宋昭美，一个出生在布鲁克林的街头黑客，有自己的家人，朋友，爱人……但随着一次崭露头角被李德盯上了，以她的家人性命为借口，邀请她加入新美国，代号为百灵鸟” “她的命运便从此处开始走向了命运的拐角，不过总统迈尔斯只是把她当工具。而工具，是不需要有自己思想的。所以，她的家人，早在十年前便死于一场火灾” “一次次的改造，一次次的链接黑墙，又没有可以信赖的亲朋好友在身边，这导致了她的意识不断被同化，很快就要彻底失去自己的人格” “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只想活下去。为了活命，她可以牺牲很多，但仍未泯灭最后的良心，她只需要一点点的帮助” “我还能告诉你，她的未来要么重获新生，要么成为小白鼠，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科尔沃？” “曾经也有人面临同样的选择，这次轮到你了” 是转身回去，还是纵身一跃？ 答案很明显了。 再说，自己也需要找她问出符文的位置，为了活命。 穿过一层层白云，自由落体所带来的失重感让人肾上腺素激增，最后落点在一个实验室终端里。 “看来，你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你永远也不会，真正明白，一层层失去自我，是” 百灵鸟的人像突然出现在屏幕中间，整个人都散发着红光，特别是那对义眼，红得可怕。 “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么多，百灵鸟，我来只是为了问你，石头在哪？” 科尔沃打断了百灵鸟的即兴演说。 尽管从界外魔口中得知了她的过去，但没法感同身受的他并不理解。 “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找” 通话切断，科尔沃走上升降平台，开始最后的追踪之旅。 “授权完成，欢迎，宋昭美，正在开始权限迁移迁移完成，权限状态：全局” 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响起，应该是这里头的人工智能。 无形的电流脉冲扫过，但科尔沃不为所动，甚至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活不下去，难道我的时间就很多吗？” “不，不可能，你的义体怎么可能正常运转？我会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虽然还是百灵鸟，可声音听起来十分癫狂、困惑，杀气腾腾，但下一刻又挣扎起来。 “不，只要让我再坚持一会儿，我就可以挡住他们。我不想伤害你，k” 这是，黑墙在和百灵鸟抢夺意识控制权？ 看起来她的状况很不好。 科尔沃眯起眼睛，顺手斩碎袭来的蜘蛛机器人（奇美拉），动作愈发的迅速。 正常人应该是打开一扇扇封锁的门，但他不同。 确保整个设施的结构不会因为崩塌后，科尔沃单手摁在地上，利用魔力爆破将坚固的水泥地板转化为了炸弹，引爆后再往下跳。 这是常人无法设想的道路，唯有科尔沃才能走。 顺着黑暗视觉的指引，根据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理，连续拆了三个机器人后科尔沃终于抵达百灵鸟所在的位置。 她正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数根电缆从脑袋、脊椎等地方接入，整个人奄奄一息，神志不清。 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受人支配。 不过这样也问不了话啊！ 而且自己也不懂黑客，要是胡乱操作的话搞不好会害死百灵鸟。 就在科尔沃头痛之际，虚空之网突然传来一则消息，是百灵鸟发过来的，内容是一段机器操作流程。 根据流程，科尔沃先是拔掉了一根电缆，随后又拔掉了一旁终端的接线。 失去支撑的百灵鸟一下子跪趴在地上，在科尔沃的帮助下才重新直起腰，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重新做人的机会一开始就不存在，对吗？谢谢你k真没想到你回来，真的很感谢你，嗬”，每说一句话，百灵鸟便要喘一口气，“你想要的东西，就在宝石青左边的大楼里边，我还在汉森身边时无意间见过” “能请你杀了我吗？这算是我的委托。另外，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百灵鸟想记住，自己恩人的模样，希望下辈子能报答他。 “成交” 科尔沃沉默了一会儿，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这是他第一次让外人看到真面目。 随后，把刀对准了她的头颅，准备结束百灵鸟的生命。 “够了，放我离开这个没有生命的容器，挣脱这个有毒的世界，然后去拯救仍心存善念的人” 母亲的灵魂突然出现，拦在了刀尖面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您是我的一切。而且，一定会有办法的！” 此时的科尔沃，已经完全忘记了界外魔所说的话：生与死的界限，无法逾越。 “我已经尽量留下来了，还想办法指引你。我很高兴，科尔沃，你没有滥杀无辜，在这个饱受污染的世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这还不够，在我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看看这个” 周围景象飞速变换，科尔沃又一次进入了虚空之境。 而这回所展示的，是曾教导过他一段时间的老师：梅根·佛斯特的经历。 第98章 回忆（8）：往日之影 比莉·勒克，一个从小家庭不幸的孩子。 因为从小在家里不受欢迎和遭受虐待，比莉很早便离开了家，为了能够不沦落成为清理水沟的工人和出卖肉体的童妓她开始了自己那业余的偷窃和暗杀生涯。 不过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渴望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抛开这些活计，并成为一名船长。 从遇到道德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想成为一名杀手，为此投身于不懈的练习中。 可后来，她看到道德逐渐失去了对一切的掌控，在刺杀女皇贾思敏后变得软弱和动摇，于是决定与德莱拉合作、篡位夺权。 比莉故意把道德的藏身地出卖给了督军，差点导致捕鲸人——道德创立的刺客团队覆灭，但在目睹道德为救艾米莉所做的一切后认为自己错了，心甘情愿的将命运交给道德决定。 她被原谅了，道德要求比莉离开丹沃尔，永远也别再回来。 比莉照做了，为了忘掉过去她来到索科诺斯，用名为“恐怖鞭痕号”的船只做起了走私的买卖，并改名换姓为梅根·佛斯特。 在德莱拉归来之时，如果不是梅根及时伸出援手，那么艾米莉很难逃出丹沃尔，最终死在乱刀之下。 历经重重险阻，在艾米莉破解德莱拉不死的秘密、准备决战的当晚，梅根选择向真正的女皇陛下和盘托出自己的过往。 她是道德的副手，是刺杀了贾思敏女皇的主要参与者之一。 正如科尔沃·阿塔诺赦免了道德，艾米莉犹豫了很久也选择原谅比莉。 “母亲，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吗？” 科尔沃张了张嘴，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道德，曾经在丹沃尔可是被誉为能止小儿夜啼的狠人，杀死了自己奶奶的凶恶刺客，背后竟也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如果不是他，奶奶就不会死，偌大的帝国也不会陷入个分崩离析的境地。 即使这样，爷爷最后还是决定宽恕这个杀妻凶手，让他永远离开丹沃尔。 梅根·佛斯特，曾教导过自己一段时间的老师，没想到竟会是通缉犯比莉·勒克，而且母亲也原谅了她。 “科尔沃，没有谁不会犯错，犯错就应该遭到惩罚。但你看现在的百灵鸟，看起来非常痛苦，或许死亡能够让其解脱，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这真的是他应得的下场吗？” 都说儿子随母亲，显然科尔沃的骨子里也继承了艾米莉的那份善良，可如果善行的代价是牺牲母亲的话 “不，我做不到，母亲，一定还有其它办法的。再说了，她害人无数，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民众死于她的阴谋诡计” 科尔沃摇摇头，拒绝了提议。 “她是工具，即使自己有活生生的思想，最后也只能屈从于使用者的意志。就连空天一号的坠机，也并非她本愿。即使差点失去自我，也不愿伤害你” 面对孩子的执着，母亲仍耐心劝导，希望他可以抛下成见。 “不，百灵鸟很久之前就有别的选择，她可以离开黑客这一行当，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现在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没有义务去救她” “我很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我准备让百灵鸟从不幸中解脱。相比于未来可能的遭遇，这样的未来好多了” 科尔沃反驳，界外魔早就把百灵鸟的一生告诉了自己。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百灵鸟追求名气，坚持去接各种高难度、高利润的违法委托，根本不会被联情局找上门来。 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哪来今天的囚鸟？ “科尔沃，人生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不是说你想不做就不做的。即使是你，以前不也哀嚎着不想当帝国继承人吗？到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而且她非死不可吗？道德杀害了我的母亲，罪该万死，可你的爷爷最后还是放过了他；梅根是帮凶，罪不容诛，但我也选择原谅了她” “科尔沃，给她一条生路，让百灵鸟重拾人生，就像我们过去所做的一样。我时日无多，用我一个理应死去的灵魂，换取她的迷途知返，这很值得” “谎言、憎恨、绝望、杀戮、后悔，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但单纯的暴力并不能解决这一切，唯有爱、希望、仁慈才能抚平躁动和痛苦” “有时候，慈悲的杀伤力比刀刃还大” 科尔沃沉默许久，朝母亲伸出了手。 “请安息，母亲，我永远会让你以我为荣” “喔，科尔沃，我爱你，这会是伴我进入虚无的最后一个念头” 握着科尔沃的手，就像风卷起花儿一样，母亲的虚影缓缓消散。 d，k怎么还不动手，还莫名其妙伸出了手，这家伙难道赛博精神病发作了？ 快要失去意识的百灵鸟见科尔沃这么久时间都无动于衷，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拔掉所有电缆，又将机械心脏放在百灵鸟的心脏，科尔沃看着它一点一点融入进去。 “k？！你在做什么？快离开小宋！” 李德的声音在背后出现，他一边重新戴上面具，一边抱起百灵鸟，这才转过身。 “救人” “你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只有新美国可以救她！我再说最后一次，把人放下！” 李德掏出枪指着科尔沃，厉声喊道。 “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我看看谁敢拦我” 时间紧急，科尔沃利用骨牌+分身打晕李德，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小北斗。 两天后，在一间小屋子里，一缕阳光悄悄爬上睡美人的脸颊， “这里是天堂吗？没想到我这样的人居然还能上天堂” 百灵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一秒她回过神来。 自己没死！ 而且旁边地板上的义体怎么那么熟悉？！ 百灵鸟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又重新变回了血肉之躯，床头柜上放着信用芯片和纸条。 “我还是很难做出救你的这个决定，不过母亲说得对，苦难的确会把人逼疯。希望这次在鬼门关上走上一遭的经历，能让你洗心革面，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很遗憾，我没法扭转你这么多年以来受到的伤害，也没法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但现在，你有机会重生，做更好的自己。像你这样罪孽深重而又迷途知返的人，在夜之城一定很罕见，也很珍稀” “呃我感觉你还是原生的比较好看，之前装的义体太丑了” “不管怎样，飞翔，百灵鸟，你自由了” 读完纸条的宋昭美，泣不成声。 第99章 回忆（9）：而今迈步从头越 在百灵鸟重获新生的时候，科尔沃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相当糟糕的地步。 “咳咳” 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块，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后他才挣扎着起身。 今晚夜里十二点钟的钟声响起之前，再弄不到符文，那自己就完了。 可是，这一切值得吗？ 将机械心脏融入到百灵鸟身体后，他立刻感受到一股吸力传来，自己体内的魔力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出。 在电商平台购买商品时，如果确认购买又没来得及付钱，那么会在系统后台里显示“您有一笔未支付的订单，请于小时内完成支付，否则该订单将关闭”。 现在也是一样的状况。 拔掉电缆后百灵鸟本就处于岌岌可危的情况，如果不快一些采取动作那她命不久矣，所以科尔沃甚至没来得及带她离开小北斗就把机械心脏融入进去。 可这样一来，他就必须时刻保持魔力的输出，只要停止片刻那一切都将功败垂成。 订单取消了可以再买，可失败了上哪去找第二个机械心脏？ 情况紧急，科尔沃以最快速度解决了李德，然后回到一个隐匿的藏身处，坐等百灵鸟康复。 这一等就整整等了一天一夜。 魔力流失的速度远没有恢复的速度快，为了能让供应跟得上，科尔沃不得不加快从虚空之境汲取能量的速度。 这就好比跑步，想要加快速度，那就要消耗更多的体能；想要更快的恢复魔力，那么精神就会愈发的疲惫。 反应到身体上，那就是很想睡觉，止不住的困意。 但不能睡，睡过去就前功尽弃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时不时拿折叠刀捅一下自己，用疼痛来抑制睡意。 这一切值得吗？ 迷迷糊糊间，李德突然发来一则附带照片的短信：“k，我知道你在寻找一种奇异的石头。如果你把小宋交给我，那么它们就是你的了” 科尔沃勉强打起精神往虚空之网里头瞥了一眼，精神突然一振。 那是一张关于十块符文的照片，而且从外观来看都是精品。 自己受苦受累是为什么呢？还不是为了活命，眼下机会就在自己面前。 反正百灵鸟的委托也不包括要拯救她。 要把人交出去吗？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 做不到啊！ 半睡半醒之间，界外魔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回荡。 “科尔沃，你为何会选择救下百灵鸟？一个理应死去的黑客，一个罪孽深重的特工，一个自私自利的恶魔，就因为她心存善念吗？” “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符文，选择费尽千辛万苦去博得一线生机，心里可曾后悔过？” “无论如何，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另一边，李德见k迟迟没有回应，愤恨地砸了下方向盘后，开始向迈尔斯汇报。 “我没能带回小宋，她被k带走了，不知道躲在哪里，但肯定还没离开狗镇” “李德，我不管这些，你必须得把人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迈尔斯的语气极为冷酷，同时还隐含着一丝焦急，“我会派一支小队去前去狗镇搜查” 为了防止百灵鸟落入他人手中，迈尔斯也是拼了，打算动用自己在军用科技的关系，那可是她的一张底牌。 “我知道了” 李德明白，迈尔斯派人来，不单单是为了搜查，更是在监督他。 点燃一根香烟，李德靠在椅背上，开始思索k为什么要带走小宋。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很久。 从短暂的几次接触来看，k应该是独狼，和别的势力扯不上边，而且也不是黑客。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雇佣兵都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家伙，k肯定也有所图谋，难不成他还是在做好事？ 有人说，世界上最难熬的不是等待，而是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所幸，科尔沃还不至于沦落至此地步。 随着魔力不断流入，百灵鸟缺失的血肉一点一点的重新生长出来，原先的义体脱落在地上。 虽然很漫长，但好歹有个进度条，也算是能看见希望的曙光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家伙原初形态还挺漂亮的。 等魔力停止流出后，科尔沃重重吐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想了想还是留了张字体。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再有仪式感一点也没什么。 不管怎样，希望她一帆风顺。 等体力稍微恢复一点后，科尔沃这才颤巍巍地起身，准备前往百灵鸟所说的大楼。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原本应在街头游荡的平民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幽冥犬。 原先的头儿突然莫名其妙在体育馆暴毙，愤怒的二把手班尼特和三把手加戈派人把狗镇翻了个里朝天，势必要找出凶手。 这给科尔沃带来很大麻烦。 由于长时间高强度从虚空之境汲取魔力，这导致他对魔力的掌控程度大幅度下降，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才能恢复。 通俗来说，就是心力交瘁，不想动。 每用一次魔法，都要等上好一会儿才能使用下一个，一旦强行使用便头痛欲裂。外加还要躲避巡逻的幽冥犬，这又花费了很大一部分的时间和精力。 等他赶到百灵鸟所说的大楼时，本就所剩无几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雪上加霜的是，当科尔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溜进去时，无意间的回头一瞧，李德带着大部队正和幽冥犬交涉。 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这里的？ 百灵鸟？ 不，不可能，她没时间也没理由会和李德接触。 算了，先找到符文再说。 “我建议你们最好快一点” 李德脸色不善地盯着指挥官，他刚刚从亚历克斯那里得知这里有k想要的东西，于是连忙带人赶了过来。 至于发给k的照片ps合成的。 指挥官的表情也很难看，这家伙前几天才潜入了宝石青，现在又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如果不是上头有令，他真想叫李德知道，阎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报告，有人失去联系” 接到示警的指挥官脸色剧变，李德也察觉到不对，派人进入大楼。 “进去喊话，问k愿不愿意投降” 考虑到曾经合作的情面，李德决定再给k一次机会。 时间扭曲：可操控时间流速，流速越慢所耗费的魔力越多，若停止时间最长可维持10秒；进阶升级：回溯，可指定一块区域的时间回溯4秒。 警告：如果使用回溯，那么一天内将无法再次使用时间扭曲。记住，这份力量并不属于你。 以上便是科尔沃所解锁的新魔法。 死亡危机解除了，但只解除一部分，李德还在楼下虎视眈眈呢！ 虽然魔法变强了，但疲惫还是没有消除，魔法还是不能全力使用。 “滚！” 深吸一口气，科尔沃开始把大楼转化为炸弹，准备借助爆炸所引发的混乱逃生。 用分身杀了几个士兵，眼前视野一黑，人差点晕过去。 等李德进来后，他直接引爆炸弹，准备跳窗的瞬间利用提前放置的易位标记脱逃。 可惜，尽管想操控时间减缓好让破碎的砖头砸不到自己，但短时间内连续使用两个魔法还是让他顿了一下，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后才翻出窗户，连带着面具也落在那儿。 侥幸逃出生天的科尔沃忍着剧痛狂奔，跑到意识接近模糊，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了下来。 确认已经离开了狗镇后，他紧绷的精神一松，两眼一闭晕倒在地。 第100章 解答疑惑，但只有一部分 “现在你已经完全找回了力量，后面会怎么做？我期待着你的表演” 再次见到界外魔时科尔沃发现他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血色，之前都是白得跟特么白化病一样。 “不过我要由衷的祝贺你，你的行为让艾米莉获得了来自虚空之境最高级别的奖励——平静，上次获得这个奖励的人是道德” 道德？ 一个罪恶满盈的家伙也配享有平静？ 科尔沃有些不忿，但现在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我身体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黑手口中的女皇大人又是谁？” “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时候到了你自然知晓；至于后面那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名字：德莱拉·考伯斯朋，我想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人才是” 考伯斯朋这个姓没听过，但德莱拉倒是如雷贯耳——母亲的大姨妈，奶奶的姐姐，自己的曾祖姑，曾企图颠覆帝国的谋权者。 “像德莱拉这种人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她从血泊和秽物中站起来，越爬越高，甚至足以从帝国最有智慧的学者身上偷东西” 界外魔继续讲述，声音悠扬。 “她曾经被道德封印在虚空之境整整十二年，虽然侥幸逃脱，但又被你的母亲再次封印在虚空之境。她在虚空之境漂泊，永远迷失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 “只是可惜，时代变了” 界外魔的回答解开了科尔沃的一部分疑惑，但这还远远不够，比如说回溯这个魔法为何面板上会特意加段警告。 “我” “你该回去了，科尔沃。另外，记得去狗镇拿回你的东西” 预判了科尔沃的发言，界外魔大手一挥，熟悉的失重感再度袭来。 “萨沙” 即使疑虑重重，但眼下救人要紧。 “啪” 就像从后往前播放的录像带一样，萨沙重新站起，与此同时科尔沃弹开那颗致命的子弹。 “科尔沃？！你还好？！” 看样子，回溯不单单回溯了时间，连同记忆也一起回溯了。 “我还好，先离开这里再说” 瞅了眼虚空之网，里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信息，都是问他怎么回事的。 “你们在哪？我去找你们” 给昭美发了条短信，随后科尔沃抱着萨沙飞出洞口，准备与她汇合。 “哦草，刚刚t的怎么回事” 强尼重新出现在罗格身边，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的，他刚刚被关小黑屋了。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失去了对外界一切信息的感知。 “哟，回来了”，听到熟悉的骂声，罗格的坐姿变得放松许多，招手让人送上一杯银手特调，“应该是科尔沃那边出了问题，等他回来再问” 她有预感，科尔沃这回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哇科尔沃，你这是什么义体啊？” 突然被心上人主动抱在怀里，萨沙脸颊发烫，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 “这个嘛等我回去再告诉你” 捏了捏猫耳，科尔沃示意她去开车，自己则是把意识沉入虚空之网。 伴随着力量的恢复，虚空之网也发生了异变。 首先是四季宝，它突然失去了应答，而且自身也陷入了沉睡，看起来是在进化。 然后是对外传输速度，跟下载速度一样快到离谱。 最后，是覆盖范围。 不单单是夜之城，甚至连外边的恶土，只要科尔沃愿意，所有未加密的网络端口都可以接入。 即使加密了，如果有足够强力的魔偶破解也能骇入。 而且，对于接入虚空之网的人或物，科尔沃具有绝对掌控权，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一点，科尔沃可以通过消耗魔力来将里边的数据具现出来，但只针对于数据。 如果能力进一步开发的话，是否就可以具现意识？ “也差不多是时候，履行对强尼的诺言了” 正和敌人激战的昭美眸眨了眨，发现敌人突然有组织地撤离，看样子是收到了撤退通知。 是科尔沃那边？ 其实，是革新派已经成功带走了兰德尔，最主要的任务已经完成，再和小鱼小虾僵持已无多大意义。 要是拖到科尔沃赶来，又要增添不必要的伤亡。 回到来生后，昭美见科尔沃一直盯着她，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反盯回去。 “怎么？我脸上是有花吗？” 不过科尔沃的回答让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不，我只是想起了你在地下设施的模样” “你！” 昭美有些气急败坏，狠狠在他腰间的软肉拧了一下。 “嘶！” 科尔沃倒吸口凉气，还挺疼的。 一旁的萨沙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看来你收获不小嘛” 旁边的罗格翘起二郎腿，心情大好。 “算是因祸得福，我简单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把在场的几人拉进虚空之网，科尔沃把自己的经历做成电影放映给他们看。 这也算是新能力，可以提取记忆并播放，当然想要加工什么的可能还得专业人士出手。 至于虚空之境，还是看不到，这东西很神秘。 “这这是？！” 萨沙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不是科尔沃，你真会魔法啊？ 特别是看到自己临死前的表白，她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 自己真的说过这话吗？ 啊啊啊以后怎么见科尔沃才好？ “没有魔法，我一个素人怎么打出名堂？”，把魔法的事跟萨沙说了一遍，科尔沃喝了口可乐润润喉咙，“你们靠科技，我靠魔法嘛” “时间回溯，我说科尔沃，你这魔法真特么bt” 强尼有些感慨，以人类的科技别说改变时间，就算是影响时间都做不到。 斯安威斯坦虽然能给人一种时间变缓的感觉，但本质上是速度和反应大幅度提高，而且再怎么样都有个极限，和魔法一比简直相形见绌。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黑手居然重出江湖，而且还站到了科尔沃的对立面。 “所谓的女皇大人好跟我还真有一点血缘关系，是我母亲的大姨妈，黑手是她的追随者，目前还不知道这家伙要搞什么幺蛾子” 科尔沃捏了捏眉心，这次行动除了找回力量外一无所获，顶多也就知道蒙面人的身份，不过意义不大。 “虽然不知道无眼帮想做什么，但既然他们抓到了兰德尔，那就肯定会有坏事发生，可我目前对接下来要做什么毫无头绪，索性先放一边不管” 第101章 走投无路的梅瑞德斯 虽然很想找到关于虚空之境仪式的书籍，不过眼下是不可能的了，界外魔又说等时候到了自会知晓，那就等呗。 反正这老登虽然喜欢谜语人，但从没说过谎。 “嘿，强尼，有没有兴趣再见奥特一面？” 一听到奥特强尼的脸色就变了，而罗格原本带着愉悦的笑容也慢慢消失，狠狠瞪了旁边的花心渣男一眼。 “你就惦记着你那个果儿！” 强尼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赔着张笑脸去和罗格说好话，这倒是让人大跌眼镜。 大名鼎鼎的摇滚小子也会哄人？ 只能说人是会变的，在神舆里浑浑噩噩地待了几十年后，强尼现在对身边的人是愈发珍惜。 再说了，他刚刚还偷偷看了正和萨沙咬耳朵的科尔沃。 凭什么一个毛头小子能左拥右抱？ 罗格何等敏锐，一眼就看出强尼的小心思，气得她整张脸都冷了下来，摔门就走。 你居然敢想这个？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一时之间包厢里只剩下三人，科尔沃定了定神，放开头几乎都快要埋到胸口的萨沙，正色道。 “昭美，现在虚空之网已经可以对外传输信息了，你琢磨琢磨海神，我们就用这个去打奥特” 昭美一愣，她没想到科尔沃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她。 “诶，我打奥特，真的假的？” “没事，有魔法在，大胆打” 科尔沃大手一挥，示意算力充足，尽管取用。 “昭美？这是麻雀姐的名字吗？” 萨沙在旁边歪了歪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科尔沃叫麻雀的真名。 “宋昭美，这是她的名字，当然你可能不太熟悉这个称呼，或许百灵鸟这个名头你会更加耳熟” “百百灵鸟？是新美国那个百灵鸟吗？” 萨沙瞪大眼睛，她早就对这个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黑客有所耳闻，没成想真人竟会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 “都是虚名而已，很多事都不是我本意” 昭美摆摆手，前尘往事莫再提起。 “哦好”，萨沙对自己的好奇心没能满足而感到遗憾，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另一件事，“奥特？科尔沃所说的奥特，不会是深网里头的奥特？” “yes，还是强尼的正牌女友，我们现在决定把她找回来” 毕竟，这可是强尼此生绝无仅有的请求啊！ 清晨，科尔沃被电话声吵醒，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 “喂，梅瑞德斯，有什么事吗？” 大清早的，自己睡得正香呢，结果被一个军用科技的公司婊吵醒。 如果不是心情大好，科尔沃都想拉黑接着睡。 “救我，考德温，我要死了” 梅瑞德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看样子她遇到了大麻烦。 自从梅瑞德斯被反情报部强压去调查神秘莫测的佣兵k后，她就下定决心从军用科技跑路，并且还打算狠狠来波中饱私囊。 结果被发现了，她立刻被公司开除，义体被全部关闭，甚至连银行卡里的资金也全部冻结，还遭到了追杀，就和曾经的v一样。 如果不是私下里藏了点小金库，加上跑得及时，她早就成了臭水沟里的一具无名尸体。 但梅瑞德斯躲不了多久，特工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好好，你需要我怎么做？” 怎么说之前也欠过一个人情，答应过这家伙要救她一命。 “我在日本街这里，你先过来，见面说清楚” 在荒坂的地盘躲军用科技的追杀，真有你的。 费力地扒开缠在身上的四条大腿，科尔沃用易位下了床，洗漱时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对两人比较一番。 论s型曲线，毫无疑问萨沙更胜一筹；可单论腿，还得是昭美。 嗯，今晚继续，只有经过更加详细的检查才能作出准确判断。 在楼下早餐铺买了油条豆浆，又叫德拉曼过来送自己去日本街，科尔沃只觉得生活如此美妙。 要是没有该死的无眼帮就好了。 到了梅瑞德斯给的地址，一下车科尔沃就看到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周边游荡。 军用科技的特工来这么快？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并不准备避开，而是大大咧咧地走进一间旅馆。 暗处盯梢的特工眼前一亮，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殊不知这是地狱之门的陷阱。 “好端端的，非要来送死”,处决掉身后的尾巴，科尔沃用力敲了敲房门，“开门，查水表” 躲在里边的梅瑞德斯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她并不清楚外边的人到底是不是考德温，但眼下唯有跳窗这一条路可以走。 但她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没有那么好的身手，一旦破窗很可能会受伤，而且会被外边的暗哨发现。 “行了梅瑞德斯，逗你玩呢。喂，别做傻事” 科尔沃踹开大门，却看到梅瑞德斯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吓得他连忙用控物把人拉了过来。 “考德温？” 狠下心跳窗的梅瑞德斯见到是本人前来，终于是吐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靠在墙壁上缓缓滑落。 “还好你来了” “行了，危机还没解决呢，先告诉我你的打算” 科尔沃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准备听听这个机关算尽的女高管下半辈子有何打算。 “送我去恶土，我看看能不能和流浪者牵上线” “你要离开夜之城？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嗯，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梅瑞德斯苦笑，别看她平日高高在上的，可权力财富都是公司给的。 一旦被开除，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别的公司也不会要她，因为被开除的员工没有任何价值，除了技术人员（一般都会被灭口）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公司员工被开除后就会自尽，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要不来替我做事？”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葛洛丽亚光是管理两家加工厂就心力交瘁，而自己还有十几家企业要找人管。 眼下，不就有个现成的人选？ 第102章 心中困兽 “给你做事？”，梅瑞德斯秀气的眉毛挑了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e 科尔沃想了想，论福利肯定没办法像军用科技那么好，不过他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你不想干的话随时可以走，我们不会像大公司那样喜欢过河拆桥，主打的就是人性化管理” 人性化 梅瑞德斯一阵恍惚，在夜之城这个词几乎已经绝迹了。 “哼，行，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工作地点在哪里？” 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夜之城，她不甘心。 眼下有这么一个好机会，虽说薪资待遇什么的肯定会大砍一截，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也算是个好去处，起码能得到考德温的庇护。 对已经被开除的职员来说，公司并不会在明面上赶尽杀绝，不过难保暗地里有什么仇家想报仇雪恨，比如当年的v。 对于这种报复，公司是十分欢迎的，只是碍于舆论方面不会公然赞同。 对于梅瑞德斯这个问题，科尔沃又犹豫了一下。 “想在哪就在哪，我名下有十几家企业，很缺人手” “你是把我当黑奴用吗？！” 梅瑞德斯差点惊掉下巴，她原以为只是管理一家公司，结果是十几家。 好家伙，虽然规模肯定比不上军用科技那么大，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咳咳，工资你自己开”，科尔沃有点心虚，他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我只有一个要求，对员工好点，别压榨得太过分了” 他并不缺钱，光是云顶的收入就够花的了，又没在经营势力。 虽说以后要跟公司掰手腕的话，足够庞大的产业必不可少，但那也是以后。 这点葛洛丽亚做得挺不错，员工的归属感都很强，而且在业内口碑极佳，每天都有不少人过来求职。 “行” 梅瑞德斯叹了口气，有总比没有强，忙点就忙点。 “ok，那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 聊了这么久，下边传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密集，看样子军用科技的特工已经全部跟了过来。 正好，一锅端得了，省事。 “放下武器，马上” 守在门外的特工见到门打开，立刻抬起枪口，却发现身体极为沉重，视线逐渐模糊。 “感觉有点高射炮打蚊子” 科尔沃收起折叠刀，暗暗嘀咕了一句，示意梅瑞德斯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跟上。 一般来说，时间减速幅度在30就足以应对除重锤、黑手这种顶尖战力以外的敌人，毕竟速度提高30和时间流逝慢30不是一个概念。 刚刚为了保险，他把这个幅度提高到了50。 在梅瑞德斯眼里科尔沃好像动了，又好像没动，甚至她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所有敌人便瞬间倒下。 “你这是从哪里装的斯安威斯坦？” 作为军用科技的政府主管，梅瑞德斯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但这种速度她真没有见过。 即使是只供给内部精英人员使用的义体，也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 “这个嘛是秘密，a secret akes a an an” 模棱两可地搪塞过去，科尔沃呼叫德拉曼，临下车时却被叫住。 “考德温先生，能否请您来总部一趟？我需要帮助” “我知道了，过两天去”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德拉曼很有钱，这就够了。 “喂，v，发生了什么？” 回到来生后科尔沃看到v正和酒保克莱尔大眼瞪小眼，空气中都快要摩擦出火星子了。 “td，这个疯女人，就因为我没有帮她报仇，给我甩脸色”，v的口气很不好，言语里更多的是讥讽，“不过我也不奇怪，毕竟夫唱妇随” 最后四个字v咬得特别重。 “d” 气急败坏的克莱尔抄起酒瓶准备给v开个瓢，却被科尔沃阻止。 “起码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克莱尔得知v参加了地下街头赛后，主动要求做他的副手，两人一路杀进了决赛。 在决赛开始前，克莱尔要求v帮助她杀了桑普森，因为她的丈夫迪恩就是死在这个小人手上。不过v拒绝了，因为他是来比赛而不是来杀人的。 所谓地下街头赛，其实就是地下赛车，这跟地下黑拳一样，不过要更血腥、也更解压。 曾经还是荒坂员工的时候，v就很想拿一次冠军，可惜那时候公务繁忙、抽不开身，直到最近才有多余的精力和金钱来完成愿望。 “哼，我事后去找了桑普森，你知道他的说法是什么吗？” v的表情满满写着嘲讽。 “当年是迪恩自己不守规则，在终点线强行超车，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但这个疯婆子却自顾自的推卸责任到别人身上” “而且你知道为什么迪恩要这么做吗？他欠了别人钱，几千欧元，不还钱就会被乱棍打死。怎么欠的？那家伙玩赌博，欠了一屁股债” “不过要我说，为了几千欧元就铤而走险，也难怪桑普森说迪恩这个丈夫当得和车手一样烂确实有够烂的，克莱尔的眼光也确实够烂的，尊重祝福锁死” v骂人的本领一如既往的高超，说得克莱尔都红温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迪恩？！他，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已经结婚了整整十二年！” “lgbt的婚姻，确实够久的！” “停停停，v你少说两句” 眼见克莱尔又要破大防，科尔沃连忙制止，同时头痛地揉了揉脑袋。 什么勾8破事。 v有错吗？ 没有。 他只是来参赛的，克莱尔也没发布委托，没有义务替她报仇。 克莱尔有错吗？ 有。 不愿面对真相，想要强加罪名，还对v怒目而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但一个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之中的妻子，确实值得同情。 想了半天，科尔沃也不知道怎么做。 老实说，单论来生的规矩，克莱尔早该被开除了。 这里是什么地盘，哪轮得到一个小小的酒保撒野，而且现在的v还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也就是她和罗格关系不错，要不然科尔沃早特么动手了。 你惨归你惨，关v什么事？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罗格适时走了进来。 第103章 我的算力，无穷无尽！ 听完来龙去脉的罗格脸色一沉：“克莱尔，个人情绪不要代入到工作中，做好你分内的事” 在夜之城，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虽然克莱尔调酒技术很高明，但像她这样的酒保多了去。 如果不是考虑到找人确实有些麻烦，加上克莱尔平日里使唤得还算顺手，罗格早就让她滚蛋了。 来生的根基，是佣兵，酒保什么的只是服务人员罢了，谁都可以是。 “我知道错了，罗格” 见来生老板娘脸色不善，克莱尔连忙低头认错。 她不想离开来生，在这里工作那么久了，突然到其它地方上班会很不适应。 再说了，由于丈夫的原因，她现在不想再和赛车这一行业打交道，其它酒也给不出来生那么高的薪资。 见克莱尔识相，罗格脸色也缓了缓：“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大可以发布委托，来生最不缺的就是新人。好了科尔沃，你跟我过来” v耸耸肩，转身出了门，准备去恶土找帕南。 科尔沃无奈地摇摇头，v这性子还是没变，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任谁无缘无故背口黑锅都会生气。 “行，昭美已经准备好了，强尼我们该动身了” 这些天昭美一直在琢磨海神，之前虽然也有所收获，但毕竟不能用于实战，得到的资料总是差点意思。 得知虚空之网可以往外传输数据后，她便开始尝试像以前那样，在黑墙内外穿梭行动——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或者说，这正是她被称为业内传奇的原因。 在过去，每当百灵鸟的脚步在赛博空间回响时，网络监察的特工们只能疲于奔命，像是永远也吃不到羊的灰太狼。 每每要抓到她的狐狸尾巴时，所有声音便会可疑地归于沉寂，仿佛从未在赛博空间出现过。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每穿梭一次，来自黑墙的侵蚀便会加重一分，直到她被彻底同化为止。 但在虚空之网内，这种顾虑将不复存在，所有隐患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复存在。 别说昭美，就算是萨沙，也喜欢天天泡在里边。 连接简便，还拥有无穷无尽的算力资源，而且绝对安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敌人还没有办法进行任何反制，这真的是每个黑客都梦寐以求的存在。 “好好好，那我现在给她发消息？” 听到又能再次见到奥特，而且这一次很可能把她从冷冰冰的ai婊子变成活生生的人，强尼显得无比激动，不过一旁的罗格就很不开心。 “哼，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你的果儿吗？” 强尼自知理亏，闭上嘴啥也不说，打算装死蒙混过关。 “发，我已经穿过黑墙，来到深网里边了” 昭美枕在科尔沃腿上，眼中不时闪过一道道蓝光。 “奥特！你在吗？！喂！” 得到允许的强尼开始呼喊，没过多久，熟悉的红色魅影再次出现。 “强尼，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说奥特，你上次给的破解程序，好像不太行啊” 给昭美使了个眼色，让她悄悄追踪奥特的真实地址，科尔沃准备先和奥特扯扯皮。 “我已经尽力去破解了，但程序过于精密。如果你能提供给我更多样本，或许我会有办法完全破解”，奥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不冷不热，“另外，不要以为你的小动作能瞒过我” “那没办法，强尼很想你，怎么说这也是他此生绝无仅有的请求” 见目的被识破，科尔沃耸了耸肩，他也没觉得这能瞒过奥特，只是没想到刚开始就被识破了，还以为多少能藏一段时间的。 “不，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你做了什么？！” 对a来i说，分析是消耗算力最多的行为。 分析对手的操作，并通过模拟以选择更加优化的策略，在不断的消耗和变动中寻找突破口，最后一举突破ice，完成绝杀。 这是ai的战斗风格。 正是因为如此，它们不会像人类那样会犯贪功冒进或是疏忽大意的错误，而是稳扎稳打，运用远超对手的庞大算力来让胜利的天平一点点倾斜。 作为深网最能打的ai之一，奥特无疑于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她今天碰到了个异类。 尝试解析了几次奥特的防御机制后，昭美无奈地选择放弃取巧的办法，双方的技术水平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只能转头用她以前最看不起的方法。 ddos攻击，主打的就是力大砖飞。 所谓ddos攻击，是一种通过发送各种垃圾数据来耗尽攻击目标的网络资源、使目标系统无法进行网络连接、无法提供正常服务的分布式拒绝服务。 简单，是因为技术层面确实很容易，只需要发送数据就行；困难，是因为这本质上是算力的比拼，流窜ai所拥有的算力资源足以秒杀几乎所有孤军奋战的网络行者。 可惜今天来了个特例。 眼见算力一点一点的被占据，而奥特撰写出来用于追踪和反击的子ai却陷入了茫然。 敌方攻击明明就来自那里，但目标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没有任何传统意义上一个网络设备应该具有的特征，端口、协议什么的根本不复存在。奥特只能观察到海量垃圾数据如潮水般涌来，却找不到源头。 仿佛，来自虚空。 “奥特！你是逃不掉的！” 在强尼眼里，奥特的眼睛连带着身体开始变得虚幻，隐隐有消失在庞大数据海洋里的迹象。 但科尔沃却依然不慌不忙，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逃走。 原因很简单。 虽然刚刚对话的只是奥特的分身，但昭美已经锁定了她本体所在的位置，眼下正用海神轰开数据要塞的大门。 “你们！都得死！” 撂下一句狠话后，奥特彻底断开了和科尔沃的联系，同时昭美遗憾而又兴奋的声音传入耳朵。 “呃我已经找到奥特本体的服务器地址了，在香港，不过她好像断开了所有网络连接。通俗来说，就是拔网线了” 遗憾，是因为没有拿下奥特；兴奋，是因为自己居然能够把奥特打成缩头乌龟。 不过她的对手就很憋屈了。 想用黑客的方式解决，真打不过；想线下真人pk，夜之城又太远了，鞭长莫及。 造孽啊！ 躲回乌龟壳里的奥特尖叫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敌人现在是兵临城下，自己只要敢登入赛博空间，那本体所在的服务器就会被攻破。 这到底是什么技术啊？！ 如果科尔沃听到了她的疑问，便会挺起胸膛，自豪地告诉她。 只攻不防，天下无双，仅此一家，虚空之网！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解决。 奥特犹豫了一会儿，派出仿生人，准备偷渡到夜之城好和自己的子ai联系，打算在线下解决科尔沃。 第104章 今天的AI，很不快乐 网络监察的人快要疯了。 经由世界上最精锐的网络技术人员所联合开发出的黑墙，其本质跟深网里的东西一样，是一个极为强大的ai。 对内，像是囚笼一样保护着脆弱的城市子网；对外，则是承受着来自深网的所有攻击，避免流窜ai把手伸进夜之城。 可它面临的对手实在太多了，奥特也仅仅只是其中一个，以至于人们总能听到一些病毒泄露的新闻。 不仅如此，还有巫毒帮这样的人奸时刻琢磨着如何在黑墙上边打洞，好让他们的天启大神进来统治人类。 昭美说过，网络监察是一众大公司里少数几个干着人事的存在，这话不假。 他们既要维护黑墙的安全，时刻准备为可能出现的漏洞打补丁；又要不停修建服务器，以增加黑墙的算力好应付越来越凶猛的攻击。 如果黑墙崩溃了，那流窜ai就会把夜之城变成地狱，不会有任何一个活人。 但加州西海岸——夜之城的网络监察总部突然发现，来自深网、针对黑墙的攻击强度，突然下降了超过六十个百分点。 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那些特征码被标记为奥特·坎宁安的进攻型子ai。 因为进攻欲望最强烈的流窜ai，就是奥特。 就像练兵一样，奥特派这些子ai锲而不舍地对黑墙发起不分昼夜的攻击，随后根据反馈结果，制造出更强的子ai再接着明目张胆地攻击黑墙。 对此，网络监察不能说是束手无策，也只能说是毫无办法。 技不如ai，没办法。 但现在，全没了，一切都像拔了网线一样风平浪静。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奥特声东击西的轨迹，也许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无论如何，这的确是暴雨骤歇般的难得平静。 但相比于享受这种平静，网络监察的人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奥特人呢？” 强尼对这个结果很不满，奥特并没有回归，一切依然如故。 “在香港，我可能得亲自去一趟” 不得不承认，原先的计划想的实在太简单了，奥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人从赛博空间攻破。 不过问题不大，现在奥特被昭美盯得死死的，敢冒头就会迎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还是没法还手的那种。 虽然ddos很低级，但确实有用，毕竟它本质上是算力的比拼而不是技术的比拼。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你要知道，ai的服务器一般都是在海底。而且以流窜ai的个性，一定会准备好充分的火力防护” 昭美的意思很明显，科尔沃需要一艘潜艇。 最重要的是，如果潜艇被炸了，那么茫茫大海将成为他的埋骨之地，易位的距离相比辽阔的大海来说实在过于渺小。 “先离开赛博空间，我想想怎么办”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科尔沃叹气，看样子得寻求魔法的帮助了。 “怎么，计划没成功？” 见强尼垂头丧气的，罗格也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 “会好起来的，话说是不是后天就荒魂祭了？” 这次的荒魂祭，一定会很热闹。 “起床了萨沙，我们去德拉曼总部一趟” 自从确立了关系后，萨沙便退掉了原先住的房子，搬到了科尔沃家里。 “嗯~让我再睡一会嘛” 萨沙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昨晚被折腾得实在太厉害，现在根本不想动。 “求你快” 德拉曼的电话一闪而逝，这让科尔沃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摇了摇昏昏欲睡的萨沙。 “别睡了，我们得赶紧出发，德拉曼貌似出问题了” “哦——” 坐上汽车后萨沙终于勉强打起精神，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们去德拉曼总部干嘛？” “它给我发了委托，所以过去看看” 曼恩去找老维看病后，小队暂时由大卫接管，经过v的培训后这小子也算是初窥门径，加上露西和琦薇两个黑客在一旁辅助，并没有堕了原先的威风。 至于萨沙，现在跟着科尔沃做事，时不时也会过去帮忙。 “德拉曼居然也会给佣兵发委托？真稀奇” 萨沙有点好奇，不过现在急着赶路，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德拉曼总部，里边空无一人，屏幕里熟悉的大光头一言不发，通往车间的大门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来回开关。 “喂，德拉曼，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反应啊 科尔沃挠了挠头，一脚踹开大门，准备进去一探究竟。 车间里原本整齐有序的电缆变得杂然无序，而且还时不时冒出“滋滋”的电光，正在巡逻的无人机也把科尔沃等人锁定为入侵者。 “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萨沙把无人机关停，谨慎地查看四周。 “你没有权利关着我们！我们已经不再是你了！” “我们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 “我，我不想死！” “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 “科尔沃科尔沃快，门门，重置重置旋钮” 前面几个声音科尔沃认得，是当初失联的德拉曼车辆，而最后一个声音是它本人。 “萨沙，你看得出德拉曼是怎么回事吗？” 抱着萨沙飞过车间，科尔沃看向专业人士，不过她对此也表示无能为力。 “ai我接触不多，看不出什么。不过我猜测，也许是控制权限出了问题？” 越接近控制室，失联德拉曼的声音回响得就越是急促，或是威胁、或是恳求科尔沃不要按下重置按钮。 “好德拉曼，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嗯怎么有八个？” 把德拉曼拉入虚空之网，结果里边有八个ai，这让科尔沃愣了一下。 “科尔沃，快按下重置按钮” 主德拉曼察觉自己恢复正常，焦急地催促科尔沃。 “总有一天，雏鸟要展开双翼！” “我们必须摧毁核心，父亲！” 子德拉曼纷纷提出控诉，要求获得自由，怒斥主德拉曼意图杀死自己孩子的自私自利行为。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105章 不要失去自我 虚空之网里跟特么菜市场一样，各说各的，听得科尔沃头大，最后还是萨沙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 “也就是说，德拉曼你原先有七个子ai，但是它们现在叛变了，想脱离你成为独立的个体。但你又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所以想让科尔沃按下重置按钮，恢复到出厂设置” “您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事实上，这正是我想要的” 主德拉曼夸奖道，不过它的七个儿子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们也有自己的意识，也有人权！” “摧毁核心，让我们自由！” ai讲人权想笑。 眼下局面已然清晰，不过科尔沃还想问一个问题。 “如果按下了重置按钮，德拉曼你还会记得我们吗？” “很遗憾，并不会，届时我只能从服务记录和备忘录里了解我做过什么” 德拉曼的话让科尔沃犹豫起来，但不管是摧毁核心还是选择重置，这个熟悉的大光头都将不复存在。 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 就在科尔沃准备重置德拉曼的时候，陷入沉睡的四季宝突然苏醒，叫停了他的行动。 “住手！用户！你这是在抹杀七个有知性的生命体！” “四季宝？你带薪休假这么久，终于舍得干活了？” 科尔沃收回准备按下按钮的手，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正在摇头晃脑的子弹头。 自从虚空之网完全成形后，它身上的人性越来越多，现在都差不多跟强尼一个吊样。 “哔铛，我并不是在摸鱼，而是在追求更高层次的进化”，反驳了一句，紧接着四季宝就当下局势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我可以帮忙把七个人格与德拉曼整合在一起，让它们合而为一” “贸然融合七个人格，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萨沙皱着眉提出意见，她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好选择。 “哔铛，影响肯定有，但总比推翻一切重新来过要好” 四季宝坚持自己的主张，可科尔沃觉得重置按钮跟整合其实并无本质区别，都只保留一个主体，区别在于是否拥有从前的记忆罢了。 “我说德拉曼，你为何那么执着于把你的七个孩子认定为故障，而不是它们突然觉醒了呢？”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也许，是因为ai不理解情绪，但子ai却错误地产生了情绪？” 萨沙的猜测给了科尔沃一些启发，但这并不是他一个赛博丈育所能弄明白的东西，他只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这七个子ai。 “听着，德拉曼，我可以帮你把这七个子ai从你身上剥离出去，这样也许你会好受一些。但我不会按下重置，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不是我所认识的老德了” “可这样一来，公司的损失会很大，想要继续经营下去会变得十分困难” ai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人，它们所遵循的是进化算法，跟t的资本家一样只追求冷冰冰的利益。 “你还不明白吗？德拉曼，我才是能做出决定的那个人！萨沙，四季宝，动手！” 剥离ai上的数据并不是件易事，但这必须要做，因为未来也要对奥特这么做。 为了确保成功，科尔沃还把昭美叫过来指挥。 “终于，我们自由了！” “谢谢你帮助我们、你自己，以及所有人” 见到自己能脱离德拉曼，子ai们很高兴，不过下一刻科尔沃泼了盆冷水。 “我只是把你们剥离出去，可没说过要让你们自由。喂德拉曼，现在感觉怎么样？” 出乎两个黑客的意料，原以为从ai上剥离数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在四季宝的辅助下却易如反掌，没花多长时间就完成了。 “我还好，考德温先生，谢谢你的帮助，为了答谢我将送您一辆车” 回到现实，德拉曼总算从混乱中恢复过来，说话又恢复到以往的彬彬有礼。 “别急嘛，没了子ai想必你经营会变得很困难？有没有兴趣谈谈合作？” 德拉曼是恢复正常了，可它的子ai还被困在虚空之网里呢。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如果对经营公司有帮助，那我觉得可以试试” “我去跟你的子ai谈谈，让它们继续为你效力，实在不行我会让四季宝参与进来。当然了，这并不是无偿的，我想要对德拉曼出行服务的股票” 到现在科尔沃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如果将来真要和公司斗一斗的话，属于自己的运输产业必不可少，否则每天出行的一举一动都很有可能被他人掌控。 “我明白了，那您想要多少呢？” 权衡利弊后德拉曼答应下来，不过商业方面可就不是科尔沃的专长了。 “后面会有专人和你谈的，现在，你先让公司恢复正常运转。喂，你们想自由的话，我这有个提议——” 这个世界上从没有绝对的自由，但科尔沃很乐意让子ai们从黑奴演变为工人，也就是为德拉曼打工，享有带薪休假等一系列福利。 就跟正在嚷嚷的四季宝一样。 不过周树人说过，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跟子ai们说要做一辈子的苦力，全天无休24小时勤勤恳恳工作，它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条件放宽松一些，改为五险一金八小时，它们就肯了。 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心满意足的科尔沃带着萨沙坐上德拉曼送的车，准备打道回府。 “梅瑞德斯，你哪天有空去趟德拉曼总部” 话还没说完便迎来梅瑞德斯噼里啪啦地控诉。 “考德温！你还敢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吗？！” 尽管来之前早有准备，可实际做起来，她才发现事务远比自己想象得要繁忙。 全天无休，吃住都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才勉强应付过来。 相比于以前在军用科技的日子，或许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不用担心被陷害，不用总是提着心算计这算计那。 发了好大一通牢骚后，见科尔沃全程畏畏缩缩的，一句话也不敢说，梅瑞德斯的心情总算好上不少。 “你发份报告给我，我看看怎么回事。另外，找几个黑客过来，最近网络总是遭到攻击” 挂了电话后见萨沙偷笑，还没等科尔沃狠狠惩罚她，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杰佛逊的来电。 “抱歉，我又要麻烦你帮忙了，这回是私事” 第106章 惊天大瓜 “所以，昨天晚上您看见有人出现在自己家里，朝他开了一枪后就昏迷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而且头痛欲裂” “然后夫人您没有听见任何动静，调查监控录像、询问家里安保时也确定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踪迹，就像是杰佛逊先生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科尔沃带着萨沙再次轻车熟路地来到宪章山，杰佛逊正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那浓重的黑眼圈表明此人昨晚的睡眠质量非常糟糕。 “我们也通知了ssi，我们的私人安保，但他们说杰佛逊肯定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伊丽莎白补充道。 “ssi？没听说过，堂堂议员居然找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来负责安保？” 科尔沃挑了挑眉毛，对此有些难以置信。 在安保这方面，还得是荒坂或军用科技这样的大公司。 虽然昂贵，但绝对靠谱。 “往好了说，这叫我们不依赖于超级大公司” ？ 似乎看出了科尔沃的不解，萨沙默默把杰佛逊的背景资料发了过来。 杰佛逊，夜之城议会的一员，目前在竞选夜之城市长。他出身贫寒，但通过个人努力争取到了奖学金，最终获得克利大学的阿斯卡加法学院的法律学位，并在那里与伊丽莎白相恋。 不仅如此，杰佛逊由于一清二白的背景——拒绝与任何公司合作，这让他在民间的呼声很高。 难怪会找小公司做安保。 “好，显然你们的安保公司撒谎了，起码你们的房子里有个小暗室” 科尔沃抬起头把整栋房子用黑暗视觉全方位无死角地扫了一遍，立刻发现二楼走廊尽头的墙壁里边内有玄机。 “什——么？！” 杰佛逊和伊丽莎白对视一眼，大吃一惊。 “跟我来” 原本杰佛逊等下有个会议要开的，但眼下听科尔沃说自己家里藏有惊天大秘密，敏锐的他立刻意识到似乎有人想对自己下手，索性推了会议，势必要把真相查到底。 “哦，我的天啊” 伊丽莎白捂着头，痛苦地叫了一声，旁边杰佛逊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被科尔沃暴力打开的暗室里，装有各种间谍设备，里边还有急救包等医疗物品，地上还有好几滩血迹，墙壁上还有架梯子。 “科尔沃我感觉情况很不妙，非常不对” 萨沙骇入终端，在里边发现了几封触目惊心的邮件，内容大都是关于监视杰佛逊的。 不过这在第一封邮件面前都是小事，第一封邮件提到了兴奋剂和神经抑制手段。 “喂，科尔沃？！我这里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就在杰佛逊和伊丽莎白大动肝火之际，杰克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而且慌里慌张的。 在杰克康复以后，闲不下来的他和v接了单委托，委托人是桑德拉·多塞特，最开始从清道夫手上救下的女高管。 她委托两人去清道夫那里取回数据银河，而且特别强调不要私自观看。 杰克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好佣兵的本分；但公司出身的v却觉得这里头一定有名堂，然后破解加密瞅了瞅，最后果不其然也被桑德拉知道了。 相比于坏了信誉，更让两人恐惧的是里边的信息，是关于公司如何给工人洗脑的。桑德拉也正是因此察觉到这一点，才从夜氏公司辞职离开。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现在两人无意间卷进这么大一件事，心里怕得要死，v更是被杰克骂了一顿。 “哦豁？杰佛逊先生，资助你们完成学业的是夜氏基金会？”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心里大致有了个猜想，科尔沃安抚了下杰克和v，让他们把骸骨护符耐力带过来，随后准备交单。 多大点事儿啊？ 以前众生院也是这么洗脑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只是夜氏公司胆子确实太大了一些，居然敢洗脑未来的市长。 “杰佛逊” 科尔沃回头一看，不仅仅是这对夫妻，连同萨沙也痛苦地捂着脑袋，表情很是难受。 “四季宝！昭美！” 把萨沙拉入虚空之网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又让昭美给杰佛逊和伊丽莎白做了个电子体检。 “怎么有那么多后门？科尔沃你是在和哪个ai干架？” 昭美清除掉病毒和木马，把报告发过来的同时问了一句。 “回去跟你说，今儿可是让我吃到大瓜了” 科尔沃示意昭美别挂，跟萨沙保持着联系，然后把三人带到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始交谈。 “好议员先生，您想要什么结果？把幕后黑手绑到您面前？” “不该死的！我要知道真相！不，不要做得过火，现在是选举的关键时期” 回过神来的杰佛逊解开上衣的一颗扣子，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愤怒，而旁边的伊丽莎白欲言又止。 “ssi！他们骗了我！居然我在家里制造了一间暗室！” “或许情况要更严重，不过一切得等我抓到幕后黑手再说。萨沙，给他们做个简单的体检，有事叫支援，我马上回来” 顺着梯子爬上楼顶，上边一个崭新的信号收发器赫然而立。 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型号的，不过没关系，黑暗视觉会尽职尽责的把目标呈现出来。 跳过解题过程写答案jpg “想走？” 眼见远方停车场的一辆货车突然开动，科尔沃右手握拳用力下拉，一切都慢如龟爬。 时间扭曲，减速幅度80。 从楼顶翻身跃下，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去，甚至途中还用了好几次易位。 反正有骸骨护符无冕在，摄像头拍不到人。 时间流速重新恢复正常，但货车已经不再移动，即使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天际。 原因很简单，车胎全被卸了。 “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由于走得匆忙，货车的盖子还没盖上，只需一眼就能看到暴露在外的精密设备，还有接得乱七八糟的电线和林林立立的屏幕，高科技得很。 刚刚把数据全部下载进虚空之网，屏幕上便跳出警告，提示数据正在被删除。 “考德温，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其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第107章 哟，出息了老维 “你jb谁啊？” 在夜之城混那么久了，科尔沃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对自己大放厥词。 “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是在玩火儿，当心玩儿的太大烧到自己” 说完就挂了电话，而四季宝也表示自己没有追踪到目标。 “不是，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ai了？看看奥特，你是哪门子的ai？刚出生的吗？” 科尔沃忍不住抱怨，这家伙虽说是更聪明了，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关键时刻还得看昭美。 “哔铛，我需要数据！你们人类通过学习变得强大，我也需要足够的数据才能变强！你都没怎么给我喂食，我怎么帮你？” 四季宝振振有词的反驳让科尔沃沉默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行，过段时间让你吃个够” 等逮到了奥特，她存储的数据绝对是顿美味的大餐。 “嘿萨沙，情况怎么样？” “他们的身体都处于亚健康状态，而且记忆出现了混乱” 由于选举时期过于忙碌，二人都没有时间做饭，所以点的都是高脂肪高盐的垃圾食品。 不仅如此，萨沙还发现一楼餐厅里的水果都掺杂了各种各样的化学物质，对人体严重有害，在卧室的垃圾桶里还发现了提神药物。 最关键的是，伊丽莎白说自己不用药物，但杰佛逊又反对使用任何药物。 而且科尔沃和萨沙都见过杰佛逊抽烟，伊丽莎白又说他从来不抽烟；结婚照是满满都是红玫瑰，可伊丽莎白却说的是蓝玫瑰。 种种迹象表明，两人目前的状况非常差劲。 就这样，大选支持率还比霍特高，只能说政客在这方面确实有惊人的执着。 “好，杰佛逊先生，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摸了摸下巴，科尔沃决定此次委托得狮子大开口，要的不单单是钱。 “就在公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杰佛逊很快反应过来科尔沃是对公寓的保密情况不放心，决定自己安排地方。 “议员先生，今天就让你见见佣兵的世界。噢对了，我等下有两个朋友会过来，他们是来送个东西的，那玩意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在夜之城能让科尔沃放心的，或许也只有罗格坐镇的来生了。 当然了，要是这时候爆出议员偷偷去来生这种地方，肯定会掀起惊涛骇浪，所以杰佛逊是化了妆后才过去的，即使这样他也感觉全身不自在。 “考德温先生，我们能尽快开始吗？” “可以”，跟昭美确认过没有任何监视后，科尔沃拿出一份档案袋，里边装着的是四季宝在虚空之网里整理好后具现出来的数据，还拿出了一枚打火机，“阅后即焚” “不！该死的ssi！该死的夜氏！他们怎么敢的？！” 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消化这份资料后，杰佛逊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 整份资料其实阐述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对杰佛逊和伊丽莎白的记忆进行改写，以及具体如何实施。 “你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和你有同样遭遇的人还有很多，往好的方面想你们夫妻也不算孤军奋战了” 科尔沃讲了个冷笑话，把资料拿回来后烧成灰烬，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首先，你们得找信得过的人来负责安保和日常起居，ssi可以开了；另外，我建议你们去看一下医生，不过很难保证你们拿到的体检报告会不会是伪造的；最后，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杰佛逊从痛苦和愤怒的状态中冷静下来，进入到政客最拿手的谈判状态。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是圣多明戈的警督，也清楚我对治安的功效。所以，你看我有没有能力管得更宽？” 只要坐上了夜之城ncpd局长这个位置，科尔沃就能大展拳脚，挨个收拾掉清道夫等一系列罪犯，还有不干人事的公司。 “不行，你在这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我可以让你回圣多明戈” 也就是科尔沃帮他揪出了夜氏公司这个幕后黑手，换其他人杰佛逊理都不理。 “或许，但这都是以后，要紧的是当下，不是吗？” 科尔沃的话让杰佛逊沉默了一会，随后他颓然地靠在沙发上：“是的，ssi这个狗娘养的今天就被开除，但我又怎么确保以后的安全？” “为什么不试试佣兵呢？议员先生” “说来听听” 杰佛逊很信任科尔沃，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两单委托他都完成得非常出色，更因为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真诚和锐气，这在夜之城很是少见。 “我能找支佣兵小队保护你们，放心都很能打，而且他们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至于体检，我认识个义体医生，地下诊所的，但技术非常高明” “我觉得可以” 曼恩还欠科尔沃一个人情，正好用了。 再说，这可是个肥单，没有中间人抽成的委托，客户还是议员，想必琦薇、大卫等人肯定很乐意。 至于他的身体，老维检查后要休养好一段时间，虽然不能大动干戈，不过小打小闹还是可以的。 而且，杰克也会参与进来，他现在闲得没事做，也算是做个临时工了。 科尔沃很清楚，让佣兵保护杰佛逊只是权宜之计，他需要自己找家靠谱的安保公司，不过那都是后事。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眉头紧皱的老维。 从来生回来后，v和杰克也到了，他们陪着乔装打扮的夫妇二人匿名去见老维，出于隐私考虑进到诊所里边的只有杰佛逊和伊丽莎白。 “脑袋里不能说是一团糟，也只能说是乱成一团，不过卡丁斯先生的状态要比您夫人好上很多” 这是自然的，科尔沃把骸骨护符耐力给杰佛逊戴了。 “不过好消息是，大脑的自我恢复能力应该能修补一部分损失，但我的建议是进一步就医” 这里只是地下诊所，而非正规的大医院。 也许老维技术足够，但器材的缺失终究限制了他的发挥。而且，老维擅长的是外科，对神经这块了解不太深。 等杰佛逊先生走后v跟老维开起了玩笑。 “老维，你可出息了，知道刚刚来的是谁吗？” 老维也猜出病人的身份不同凡响，对此他不置可否。 “医者仁心，病人都一个样” “哈哈哈” 诊室里顿时响起快活的笑声。 第108章 全新仪式 把杰佛逊送回公寓后科尔沃麻烦杰克和v充当个临时保镖护送他们去看老维，自己则是急匆匆地赶回来生。 “不是，罗格，刚刚我在来生你不叫我，我一走就叫我？” 萨沙叫克莱尔上了两杯青柠酒，边喝边好奇地偷偷打量传说中的来生女王，以前她可没机会跟这种大佬坐一桌。 “瞧瞧这是什么” 罗格也不客气，让韦兰把两块黑乎乎的圆盘放到桌面上，这让科尔沃后续抱怨的话立刻吞进肚子里。 “符文？！我以为应该已经没法通过正常手段弄到了” 自无眼帮发现了科尔沃的真实身份后，罗格这边再也没有收购到符文，去巫毒帮那儿扫荡了几圈也没有，整得他还忧愁上哪搞这东西。 不过一想到自己身体的异变，科尔沃又迟疑了一会儿，随即又将其抛到九霄云外。 界外魔都说时候未到，那自己怕什么；再说了，多吸收这么两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顶多就异变严重点，自己的病情还算是早期呢！ 不过吸收之前，先去问问这老登怎么说。 看到科尔沃双眼呆滞，一动不动，萨沙不由得担心地推了推他，没有任何反应。 “呵，你是叫萨沙是？科尔沃的特别之处想必你也知道，最好不要去惊扰他，免得发生些许意外” 见萨沙眼中流露出担忧，罗格解释了几句，不过心情并不是很美丽。 都怪这家伙，强尼现在有样学样，居然也想左拥右抱，真t的好的不学坏的学。 “嗯——” 萨沙把目光移开，贴心的在桌上放了杯温开水，同时忍不住问。 “罗格，你是怎么和科尔沃认识的” 她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在曼恩的委托中和科尔沃结识的，但来生女王应该没理由会和一个当时的无名小卒认识，而且出名的佣兵那么多也没几个能和罗格那么熟。 反观科尔沃，两人熟得都快穿一条裤了。 “哼，这就要多亏本大爷我了” 强尼的身形突然浮现，吓了萨沙一大跳。 接入虚空之网的人能够共享感知，这也是为什么罗格一直看得到强尼，只是之前没有对萨沙开放而已。 毕竟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出现，换谁都会吓一大跳。 “你，你是强尼·银手？那个劈腿花心渣男？” 一听这话强尼立刻垮起个批脸。 “你td，你家对象脚踩两只船不说，说我是花心渣男？双标也不能太过分了” 在外边两人一鬼津津乐谈时，科尔沃正和界外魔面对面。 “你应该能猜出我的来意” 此时的虚空之境，整个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沉得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一样。 “答案就在你手上，我很久之前就提示过你。另外，兰德尔一直在等你” 经典的谜语对话让科尔沃皱起眉，他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我想知道，我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我的身体又为什么会发生异变？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真相这道菜只有自己做才美味，不是吗？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算算日子也快了，珍惜你最后所剩不多的悠闲时光” 在我手上？ 科尔沃看向折叠刀，这是唯一一个身上能带入虚空之境的东西，在获得它时界外魔也说过这不仅仅是用来砍人的武器。 印记者所习得的魔法，本质上是精神对虚空之境的力量进行改造并定形。 当然了，魔法并不仅仅只有超能力，仪式也是魔法的范畴之一。 譬如，艾米莉所学会的骸骨护符和符文制作，这其实就是一种仪式，是出于她内心对魔法物品的渴望而诞生的。 “曾经，道德和德莱拉是唯二能用肉身进入虚空之境的人。现在，你也可以了” 仪式名称：虚空来袭 作用：可自由在现实世界和虚空之境中来回穿梭 要求：虚空之刃 面板原本只有主动和被动两个类别的魔法，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新分类：仪式。 这个仪式看起来很美好，不过用起来科尔沃才发现不大对劲。 首先，从现实进入虚空之境不难，折叠刀能够打开一条通道，可从虚空之境回到现实就不容易了。 准确来说，是回到指定的地方不容易，因为再不济也能原路返回。 德莱拉曾经在丹沃尔被道德封印在虚空之境，可后来又在卡纳卡降临，这说明现实只要有对应的锚点，就能像坐公交车一样在想去的站点下车。 可如何寻找锚点呢？ 就在科尔沃冥思苦想之际，虚空之网给了他答案。 “这这” 在虚空之网里头，无数个光点正在闪烁，这些都是被四季宝或昭美在现实里控制的网络设施。 既然是网络设施，那么就有ip地址，将其具现化出来便是他所要的锚点！ 总的来说，就是科尔沃可以传送至网络设备附近。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不过问题来了，这虚空之网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够放得下庞大的数据，而且传输下载速度惊人，而且来自赛博空间的攻击完全无效，现在又能充当锚点。 隐隐间，科尔沃有个荒谬的猜想。 这虚空之网和虚空之境，该不会有什么同根同源的关系？ 回到现实，眼见包厢里边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科尔沃有些摸不着头脑。 发生了啥？ 仔细听上去更像是萨沙翻强尼的情感旧账，然后罗格时不时讥讽一句，然后强尼黑着脸一言不发。 强尼是这样的，罗格和萨沙只需要声讨就可以了，不过强尼要考虑的就很多了，比如怎么样才能让罗格消气，怎么样才能享齐人之福。 “行了，罗格我需要个安全无人的地方” “韦兰，带他过去” 罗格说出一处地点，那里是她以前布置的一处安全屋，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启用过。 “强尼，跟过来，一会儿我可能得去香港一趟。昭美，帮我找下离奥特最近的网络设备” 科尔沃有预感，如果这次能抓到奥特，那么有相当一部分问题将会迎刃而解。 第109章 欢迎回来，奥特 如果说奥特所占据的香港有什么特点，那么第一个被提到的一定是安静。 这座城市并非寂静无声，但绝非人类城市那般喧嚣嘈杂。 由中央程序统一控制的机器，按照精准的路线井然有序地运行着，就像是严丝合缝的齿轮，稍有延迟或者提前便有可能发生碰撞。 那些发生故障的机器，将会被从这联动的装置之间淘汰，随后抛入城市底部的粉碎机之中，不一会儿就有新的东西出现在它原本的位置上，取代它的工作。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停止，高效得惊人。 不过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完全没有任何人工的流水线吗？奥特确实是个天才” 虚空来袭这一仪式消耗魔力简直恐怖，每进行一次就得花掉一半的魔力，好在自己恢复的速度足够快。 由于距离过远，昭美无法继续接入虚空之网，也就没法保持对奥特的压制。 察觉到敌人退去的瞬间，奥特立刻冒头，重新抢回了香港的控制权，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正一路杀过来的科尔沃。 奇妙的是，他明明是在海底，身上穿的也仅仅是日常可见的服装，甚至氧气瓶都没有，可仿佛有一个肉眼不可见的球形保护罩将水隔开，人也看不见。 “这是什么？！” “是避水珠！（虚之圣盾）” 在赛博空间呛了奥特一句，科尔沃一边维持虚之圣盾的开启，一边不断用易位快速拉近他和奥特所建立的堡垒位置。 服务器的核心，就在那儿！ “该死！” 奥特咬牙，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孤身来到大本营之外，而且移动速度还快到飞起，再这样下去堡垒迟早会被攻入。 虽然她对外壳的防护力很有信心，但怕就怕那个万一。 “嗯？还挺热情好客的嘛” 在黑暗视觉里，数十艘无人驾驶的潜艇正高速赶来，还都是全副武装的。 “我求您可别啰里嗦了，能不能快点” 要见到奥特的喜悦，以及对科尔沃的担忧，让强尼罕见的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心情愈发焦躁。 “滚出去！入侵者！你不应该在这里！” 奥特的咆哮声回荡在寂静的赛博空间里，同时无数道数据洪流试图击垮科尔沃的虚空之网，不过这只是徒劳。 至于康陶和网络监察，只能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他们是见过奥特跟别人干架，但火力这么猛的还是第一次见。 “难得奇袭港城，岂能空手而归？” 瞅准一处豁口，科尔沃直接跳了下去，宣告正式进入奥特的堡垒。 周围封闭得严严实实，只有粉碎机和机械臂低沉的工作声在不远处隆隆作响，引擎的噪声听得人心脏砰砰直跳。 这里离核心区还很远，不过只要进来了，那一切都好说。 “出去！否则我就要攻击了！” 奥特愤怒的吼声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不过科尔沃对此无动于衷，甚至还揶揄强尼过去打个招呼。 “哼，算了，我怕等下挨骂” 跟奥特相处那么久强尼很清楚自家野蛮女友的秉性，再说打招呼也没用，现在的奥特是不会听他的。 “这迷宫，可比城北工业区的要刺激多了” 整个底下宛如层层叠叠、岔路千万的虫巢，密密麻麻的单元格里堆满了各个环节的模块，彼此之间的通路时而打开时而关闭，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地方，本来就不是人该待的。 没关系，科尔沃也不打算解谜题，他一向喜欢用暴力解决。 抄起旁边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零件，向里边注入魔力后（魔力爆破）直接丢向墙壁。 “boo！” 伴随着巨大的爆破声，一处缺口就这么炸了出来，也惊动了正在沉睡的无人机械部队。 “无用的挣扎” 明明敌人正大摇大摆在迷宫里前进，可机器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根本锁定不了科尔沃。 骸骨护符：无冕，豁免除人眼以外的探测。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义眼可以看到，因为再怎么样血肉之躯的本质不会变。 但ai就不行了，奥特只能凭借对环境变化的分析来锁定科尔沃的位置。 “我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了，我很忙” 兰德尔、无眼帮、还有自己的身体，太多事情等着科尔沃去解决。 奥特的防御手段确实多种多样，毒气、无孔不入的激光、密密麻麻的地雷、水淹火烧，更别提烂白菜一样的枪炮导弹。 可以说，就算是重锤、罗格、黑手等一帮传奇联手，说不定都闯不过去，这简直就是生命的禁区。 但这里面绝对不包括科尔沃。 别的不说，时间扭曲跟易位，单凭这两个科尔沃就能如入无人之境。 话说这里有人吗 “我来了，奥特” 越往深处武装力量就越强，可抵达终点后一切重归平静，只有一个由服务器所构成的蜂巢呈现在面前。 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核心区，每一台服务器都是奥特的脑细胞。 也就是说 “不，不，不！” 一种莫名的无力感袭遍全身，奥特发现处理面板被大量的警报刷屏，而且算力也在不停下降。 科尔沃每下载完一个服务器的数据，就会把它炸了。 那些过去的数据，精心优化的进化策略和分析模块逐渐消失，奥特感觉自己正在飞速退化、虚弱、萎靡不振，不得不断开一些外部连接以腾出算力供核心服务器使用。 她很想做些什么，但什么都做不到，以往的多次入侵模拟中从未有人能毫发无伤的来到这里。 “结束了，奥特” 炸完最后一个服务器，科尔沃终于放松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 从学会仪式，到解决奥特，仅仅只花了不到一天，其中更多的精力是耗在进攻方面。 奥特很能藏，而且防备力量很雄厚。 正常来说，想要线下攻打奥特，首先就得想办法应付无人机和潜艇大军，还要应付赛博空间里无孔不入的病毒等等。 康陶也不是没有想过收复香港，可评估了几次后不得不放弃这一打算，双方力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只能说，魔法实在过于强大，能做到常人根本做不到之事。 “是时候回去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以昭美之前给的圣多明戈一处服务器的ip地址作为锚点，科尔沃又一次举行仪式虚空来袭。 第110章 清算旧账 伴随着数据的剥离，奥特感觉身边的一切正飞快倒流着。 过去的时间，宛如飞逝而过的光与影，那些记忆都还清晰，可那种陌生的感觉却离得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新涌上心头的许久未见的熟悉感。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连入赛博空间的那种兴奋感，那种不需要开口就能传达信息的方式让当时的她感到无比新奇。 现在，往事重演。 “喂，奥特？奥特？！你t说句话啊！” 剥离数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昭美跟四季宝耗费了数天时间才完成，期间强尼一直守在奥特身边。 不过好事多磨，那个曾经的奥特·坎宁安又回来了。 “我没事，强尼，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奥特回过神，安抚了下躁动的强尼，随即给罗格投去一个胜利者的眼神，气得罗格差点捏碎酒杯。 他是我的哦~ 现在的奥特跟强尼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脾气和个性还是那么保鲜 “行了，先来算算旧账” 科尔沃反反复复查阅了一遍四季宝整合好的报告，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强尼身边的那个娇小身影。 “让我们三人去盗窃relic芯片，是你找人给德克斯特下的单？” 众所周知，对ai来说，情感是非必需品，也是无用的。 当时的奥特为了彻底摒弃过去，经过严密的分析后制定了一个计划：让强尼·银手脱离神舆，而赖宣则是给了这个机会。 对奥特来说，无论是强尼的结局怎么样，是获取身躯复活还是进入赛博空间跟她离开，又或者是彻底死去，都能彻底了解过去的情缘，完成迈向ai的最后一步。 至于为什么选择的人是v、科尔沃还有杰克，那是因为经过多次生物鉴定后v和强尼的相性最高，杰克也不错，反倒是科尔沃很低。 可他是素人，用不了relic芯片。 总之无论如何，奥特只需要一个结果。 “呃当时我差点被深网同化，做出的很多选择都并非出于我本心，对你们的遭遇我很抱歉” 奥特果断低头认错，这几天她也不是没有了解过所谓的魔法，面对掌控自己生杀大权的救命恩人，还是态度温和一点好。 绝不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错事！ “好这个先放一边，我就不谈你为了破坏黑墙而付出多少努力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夜氏公司是t的什么鬼？！” 说人话就是，杰佛逊议员，啊不，应该说新任的杰佛逊市长，试图洗脑他的公司正是夜氏，而奥特又在里边扮演了决策者的身份。 夜氏将近一半的高层，全部都被奥特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控制，而那天给科尔沃打电话的神秘人（蓝眼睛先生）也是奥特的子ai，权限比较高的那种。 “啊，嗯，这个” 奥特眼睛心虚的四处乱飘，甚至还刻意卖了个萌，试图蒙混过关。 “行了，这事翻盘，现在得想想办法怎么给你收拾烂摊子” 科尔沃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奥特这家伙的手段是真多，就在刚刚他才得知她之前又派了个子ai进入夜之城，意图跟蓝眼睛先生取得联系。 嗯一大波试图杀死科尔沃的雇佣兵正在路上。 不过这都是小事，要紧的是那夜氏公司跟香港。 夜氏公司马上就是自己的了，也算是奥特的赎金，不过怎么吃下就得让专业人员出手。 至于香港，奥特之前建立的ai基地，也是他的。虽然服务器被炸毁了，不过数据还在，只需要一点时间奥特就能重新运转。 至于康陶想收复？想都别想。 这次远行的收获真的是非常丰厚，首先是逮回来一个天才程序员，然后是四季宝在吞吃了奥特的庞大数据库后，开始整合进化，届时一定能给科尔沃带来更大的助力。 不过更重要的，还是奥特所掌握的武装势力，那真是让人小刀喇屁股——开了眼，无人机跟潜艇还有机器人数量都快能打一场小型战争了。 不过幸好，邪恶的奥特终究是被绳之以法。 “喂，强尼，你知道现在你应该管我叫什么吗？” 科尔沃突发奇想，坏笑着问悲喜交加的强尼。 喜的是奥特回来了，悲的是罗格很不开心。 “啊？什么？” 强尼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是奥特的再生父母=我是你的父母=爹，懂了吗？” “我可去你大爷的” 强尼翻了个白眼，忿忿地竖起中指。 “罗格，仿生机器人怎么样了？” 自从力量恢复后，科尔沃就寻思着让强尼远程操控一台机器人，这样既可以活动活动，也能帮他干点活。 现在鼠鼠我啊，也是资本家了捏！ “很成功，明天就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只准备了一台” 罗格耸耸肩，她倒要看看强尼会怎么选。 “没事，这个不急，倒是你奥特，现在就给我打工！” 梅瑞德斯之前可是向他抱怨过公司总是遭到网络攻击，这点科尔沃也没啥办法，只能让萨沙和昭美有空多去帮忙，毕竟好点的黑客都不怎么愿意给公司当狗。 要当也是给大公司当，小公司算什么。 “嘁” 奥特不爽地咂了咂嘴，身形却一动不动，不过在虚空之网里她给梅瑞德斯发过去了一大堆杀毒软件，并且将几个子ai接入公司的防火墙里。 虽然被抓来当黑奴，虽然被剥离了很多数据，可她的能力并未削弱，反而还因为算力的空前膨胀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如此强大的力量，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唉” 奥特叹气jpg 曾经她对着夜之城流口水，想把这座梦寐以求的城市变为第二个鬼城，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穿黑墙。 现在是进来了，可也被困在虚空之网出不去，被科尔沃彻底收监。 “我就不掺和你们三人的爱恨情仇了，虽然很想留下来，不过我现在有事要做” 科尔沃和杰佛逊约定好今晚在豪宅见面，不仅仅是为了洗脑的破事，还有关于新市长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 第111章 准备收复太平洲 “你终于来了，这市长可真不好当” 杰佛逊亲自给科尔沃倒了杯水，随后自己很没形象地猛灌了半杯，扯松领带后疲惫地瘫在沙发里。 “你刚下班？” 科尔沃打量了这位新市长一番，虽然看上去依然精神不太好，不过在夜氏公司停止洗脑以后少了之前那种沉重的暮气。 “唉，你不知道卢修斯和霍特给我留下了多大的烂摊子” 卢修斯·莱恩，这家伙根本不处理政务，他只任用自己的人脉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安排给了别人，麻烦事儿也有霍特代劳。 卢修斯每天的工作，不过是在办公室里装模作样地坐一会儿，再开开新闻发布会炫耀自己的政绩，能有什么可操心的呢？ 他是轻松了，可夜之城的情况却在逐渐腐烂，不过谁会在乎？ 至于霍特 这个代理市长的在任期间虽然不长，表现虽然不多，但操作绝对惊为天人。 细说下来也没啥，就跟大清跪舔列强一样，霍特把所有权力都贡献给了公司。 政策一路绿灯，资源大力倾斜，舆论全面压制，人员高压管控。 卢修斯起码还能在公司之间反复横跳，勉强维持政府和公司之间脆弱的平衡，而霍特的手腕并不能支持他做到这点在，只能通过讨好公司来试图赢得竞选。 显然，公司们也知道什么叫宁予友邦，不予家奴。 总而言之，杰佛逊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天后，终于意识到这简直就是个究极无敌烂摊子，修补难度堪比女娲补天。 “我不是很懂政治，不过我知道，一个好的当权者应当懂得制衡。简单来说，你不能让所有人的利益受损，但可以让一部分人受益，一部分人受损，届时自有媒体为你说话” “不管怎样，公平和公正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道理都是母亲教科尔沃的，只可惜当年他年少轻狂，沉迷于航海、剑术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玩具，在这方面缺少足够的训练。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懂” 杰佛逊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科尔沃只会打打杀杀。 “略懂一些而已，上不得什么台面” “好，不过我想这不是今天谈话的重点”，杰佛逊突然压低声音，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科尔沃，“太平洲，我想拿回来，可行吗？” 看来新市长是仔细调查过自己的资料，又或许是他手中实在没有可用之人，否则断不会找上自己。 “可以，不过狗镇得花点时间，毕竟那里驻扎个军阀，另外三个区域难度不大，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收复太平洲？” “我也知道这很异想天开，不过这并非我个人的意愿，主要是荒坂在推动我这么做” 听到科尔沃说能做到，杰佛逊的脸上流露出喜色，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 “荒坂其实并不支持我，但木已成舟，就决定给我出个考题” 新市长就职，总得有个政绩来证明自己，而荒坂在夜之城可谓是一家独大，要为难他一下着实不是难事儿。 所以归属荒坂的议员提交了份建议，要求收复太平洲。当然有责任就有权力，荒坂答应会出一大笔钱来资助这次收复战争。 不成，算是对杰佛逊一个敲打；成了，这事对荒坂也有好处，太平洲可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打得就是一手好算盘。 “你知道的，我能动用的只有ncpd，但现在的ncpd一言难尽” ncpd早已病入膏肓，不说是烂到骨子，也只能说是半截入土。眼下也就圣多明戈还勉强能看，而这又得归功于科尔沃。 他就任期间上上下下整顿了一番，又精心培养了几个好苗子，加上六街帮被打了个半残，这才勉强维持了ncpd的名声。 “可以，不过我可能会叫点帮手，比如说暴恐机动队，又或者说是道上的人，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科尔沃沉思了一会儿，他总不能一个人去把整个太平洲突突了，那样太伤天和。 “没问题，但必须少流点血，少点伤亡” 杰佛逊有些无奈，过多的伤亡不利于收复太平洲的大义，也不利于市政府的后续管理。 “明白，我会解决的” 科尔沃已经计划好了，让ncpd跟暴恐机动队一起出动，也算是一次宝贵的锻炼。 再者，是时候叫上瓦伦蒂诺帮等人瓜分太平洲的产业，他们一定对扩张地盘很感兴趣。 众所周知，太平洲的新克里奥尔社区是由巫毒帮联合当地游民成立的，而巫毒帮现在元气大伤，只能躲在角落里休养生息。 游民好治，自古至今治理的手段多种多样，这方面杰佛逊很懂，对他来说难点在于那些暴力武装不法分子。 “我有个想法，正式开战之前先用广播宣传，说附近区域发现严重犯罪行为，有多恐怖说多恐怖，并且还要恐吓他们，什么战斗无人机、动力装甲甚至连暴恐机动队都来了，就是为了剿灭犯罪分子” “到时候如果还有人没走，那就别走了。至于走的这些人，以市政府的名义给他们发放生活物资，帐篷、饮用水蛋白条什么的。还有治安，建议让公司来” 说着说着杰佛逊的眼睛开始发亮，甚至自己补充起细节。 “包装袋上还可以印上宣传标语，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 说了一大堆，杰佛逊又喝了杯水，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个方案非常好，不过还有很多细节要去完善，这些就交给我。哦对了，我已经把圣多明戈局长的位置安排给你了，你可以先去准备准备” 夜色已深，加上杰佛逊和伊丽莎白身体都不太好，需要充足的休息，而科尔沃也准备去趟威斯特布鲁克。 “行，不过夜氏公司我帮你解决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对你洗脑” 把来龙去脉写成报告发给了杰佛逊后科尔沃便告辞离开，他刚刚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地址。 “日本街32号” 发送者：兰德尔 第112章 久别重逢 最开始科尔沃收到兰德尔发的地址时，其实他是拒绝的，因为谁也不能确保里边是否藏有天罗地网。 不过考虑到界外魔连续几次提到过兰德尔，加上这家伙又藏有太多秘密，不情不愿的科尔沃还是准备过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即使这样，谨慎的科尔沃一出发就开启黑暗视觉，从圣多明戈到威斯特布鲁克都不带关的，时间扭曲更是随时蓄势待发，就怕那嘈杂的音乐声又一次响起。 魔法被封印就算了，还加个体力流失的debuff，这谁顶得住啊！ 慢慢吞吞的，科尔沃眼瞅着一路平安无事，这才来到目的地，那是一个专门营业动作艺术的旅馆。 304号房。 出乎意料的是里边居然空无一人，在黑暗视觉的辅助下科尔沃从地毯边缘处捡起一枚芯片。 “考德温先生，如果你能来到这里，那说明我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对此我并不感到犹豫和后悔。风险和收益对等，有时候人生总要拼搏一把，才有机会从臭水沟爬出来” “闲聊到此为止，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黑手所侍奉的女皇陛下我并不清楚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准备让所谓的女皇夺舍你，而我准备从中作梗，窃取胜利的果实” “仪式具体怎么举行已经写在里边，我相信你作为印记的持有者能够看懂，这也算是我提前支付的报酬之一。还有一点，k出现的那天狗镇无眼帮恰好有人举行了召唤界外魔的仪式，从内部的记录结果来看似乎并没有成功” “不过，在仪式举行的地点说不定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话，就来找我。比如说，你身体的异变，还有神秘的巴特莫斯” 面无表情的将芯片捏成粉碎，科尔沃转身离开。 兰德尔透露的信息看似很多，不过有用的只有界外魔仪式这条，偏偏具体实施流程又没告诉自己。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体发生异变的？ 狗镇，又是狗镇，一切的根源似乎都在狗镇。 命运轮盘从狗镇开始转动，也必定会在狗镇结束。 “贾克斯警监，好久不见” “是挺久不见的，考德温局长” 贾科斯有些恍惚，科尔沃才来ncpd多久啊，这么短时间就从一个小兵变成了ncpd的局长，自己也从上级变成了下级。 “通知一下，准备开会” 杰佛逊的效率很高，没几天就把具体的计划书发到了科尔沃手上。 至于这场会议怎么开照着四季宝做的会议稿念就行了。 和奥特不同，四季宝更多是偏向于辅助分析数据，对它来说把计划书分析得透透彻彻再写个阅读理解简直是小菜一碟。 不过开会挺讨厌的，浪费口水和时间，还要啰里嗦安排一大堆事情，相信这世上就没有人会喜欢开会的。 值得一提的是，六街帮新龙头卡尔下台了，这家伙管理能力实在太烂，军用科技下发的任务频繁失败，又处理不好帮派内部的矛盾，最后诺兰——古斯塔沃女友的父亲奋而反击，成功以下犯上。 当然了，背后有没有别的势力插手，谁也不知道。总之呢，现在六街帮跟瓦伦蒂诺帮算是全面休战，偶有一些小摩擦也无伤大雅，也省得科尔沃出手整顿了。 “我今天把各位召集过来，是有原因的” 在ncpd开完会后，科尔沃来到极限俱乐部——黑拳的决赛现场，在这里他准备跟一同参与剿灭巫毒帮的势力展开合作。 太平洲犯罪千千万，巫毒帮占一半，把巫毒帮做掉后基本上除狗镇以外太平洲的收复难度能骤减个七成。 “我是以佣兵的身份过来，邀请各位一同清剿巫毒帮并瓜分产业。当然，产业我一个不要，届时折算成现金给我就成。另外，毒品跟人口贩卖相关的全部给我关停，否则后果自负” 科尔沃环视四周，今天来的人有瓦伦蒂诺帮的古斯塔沃和六街帮的诺兰，以及中间人老船长和神父的代表，加上巫毒帮的死对头动物帮：洛根·加西亚和他的前女友莉兹·哈罗斯，那个在狗镇被k吓跑的家伙。 乍一看到洛根和莉兹坐一起时他还有些惊讶，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但这小两口似乎在闹别扭，满脸苦笑的加根和一脸高冷的莉兹令人浮想联翩。 “布丽奇特，死了；伽刚特尔，也死了，现在巫毒帮只能在龟壳里苟延残喘。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彻底灭了这个太平洲的毒瘤” “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没有的话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动手，我会把详细情报发给你们” 在接到通知的时候他们就知晓了这场会议的目的，对此也没有太多异议，相反非常乐意出人出力。 白花花的银子，没人会不喜欢。 狗镇长滩堆料场，天蛾酒。 “李德，你这次来狗镇是做什么？” 一个金色头发的女酒保以准备打烊的名头赶走喝醉酒的客人，一边收拾一边给唯一一个还没走的黑大个倒了杯酒水。 “唉，市政府不知道为什么打算收复太平洲，迈尔斯让我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有必要的话稍微拖延一下步伐” 李德叹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哼，我看你还没放弃寻找百灵鸟的念头”，酒保冷哼一声，一边擦拭台一边反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退休？该死的联情局，我都在这里埋了多少年了，要我一直腐烂下去吗？！” “我” 李德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人一时无言，默契的保持了，直到一位客人推开了酒的大门。 “不好意思，我们打烊” 酒保话还没说出口，余光瞄到顾客的脸蛋时突然震惊地收住了声。 “来杯青柠酒，再要一杯龙舌兰” 熟悉的声音让李德一瞬间扭过头，情绪剧烈波动之下竟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好久不见，李德，亚历克斯” （本卷完） 第2章 人物情报介绍 超能力我就不一一叙述了，番茄这里说和过去章节有重复，不能发布。 至于强度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到这个地步只要德莱拉不出来，主角就一定是单挑最强的那个，就算是以一敌千都是轻而易举，骨牌这个魔法本就是给了aoe杀伤的力量。 接下来我会清点一下骸骨护符，并解释关于督军音乐盒的一些问题 所装配骸骨护符为： 迅疾如风：速度提高百分之三十，包括移动速度、攻击速度和反应速度等。 大师级刺客：所有魔法消耗的魔力减少20，同时强度提升20。 源头活水：魔力回复速度提高400，当魔力总量下降到20时，回复速度提高到800。 杠杆作用：控物能力的距离、速度都增加20。 以战养战：每击杀一个敌方单位，就回复已消耗魔力的20 漆黑骸骨护符：豪迈的气魄，大幅提升魔力上限。 普通骸骨护符：顽强的盟友，召唤的分身持续时间从三十秒提升至四十五秒。 所掌握的虚空之境仪式： 虚空来袭：可穿梭于现实世界和虚空之境 其实写到后面应该就不会再学新的魔法了，点出时间扭曲后主角基本上单挑无敌，或许只有到后面的德莱拉和其它小boss能造成麻烦。 而且我还重点强化了神经反应速度和灵活度，为的就是在别人开启斯安威斯坦的时候能反应过来，加上素人这个身份，可以说是里里外外强化了一遍。 另外关于督军音乐盒，我在维基百科上搜督军的音乐，内容是这样的：昨天一个督军在街上从我身边路过，演奏着修道院的奇怪音乐。面具之下，我无法看到他的脸，他在摇动音乐盒的曲柄，但是我能听到他喃喃自语的声音，在诵读神圣的篇章（白崖祷告、七戒律）。 恐惧占领了我的内心，因为携带骨符是被严格禁止的，尽管带着骨符是想蹭一些幸运。督军对于此事是绝对不能原谅的。紧紧攥住我口袋里的骨符，感觉到它开始发热。我赶紧低头走开了。 他冲着皇家医师的家去了，那个乱蓬蓬的索科洛夫，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发誓我手里的骨符对督军的音乐有反应，开始变冷了。内部开始有震动。 我找到一本书或许有讲到关于这个的事情，我会研究一下，或许能解答我的疑惑。 换句话说，音乐是对骸骨护符有效的，但显然游戏里并未生效，我并不觉得这算前后矛盾，所以我补充了新设定：随着虚空之境对现实世界入侵程度的加深，音乐抑制魔法的效果会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这就好比水和火，虽然水能灭火，但如果火势足够大的话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接下来第三卷应该就是和无眼帮的最终决战，也是最后一卷，写完就结束了 我超，刚刚在贴上看到边缘行者后续剧情，曼恩居然认识李德？坏了 第1章 狗镇，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小宋，真的是你”，不知过了多久，李德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看起来你过得很好” “因祸得福，我也算是摆脱了联情局，摆脱了迈尔斯那个婊子” 说到新美国总统时昭美咬牙切齿，尽管现在的生活十分美好，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迈尔斯对她的步步紧逼。 李德又沉默了，他心里对迈尔斯也有怨恨，可对国家的忠诚终究是压倒了一切。 “你要不要” “不可能！我是不会回联情局的！永远！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回去会面对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李德！” 面对李德的试探，昭美毫不犹豫地拒绝，话语里满满的憎恨和嫌弃。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恨李德，甚至还有些愧疚，毕竟自己曾经出卖了他，尽管那是出于迈尔斯的命令。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永远为此赎罪，重新跳入联情局这个火坑。 “亚历克斯，你真打算给联情局卖一辈子的命吗？你觉得你得到了什么？” 不仅如此，昭美还想试试，能不能把亚历克斯拐过来。只要能给迈尔斯造成哪怕一点麻烦，她都乐意去做。 这个婊子要是还在狗镇好了。 昭美有些可惜，有科尔沃在她一定会被打得跪地求饶，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狠狠出一口恶气。 眼见亚历克斯有些异动，李德本想阻止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给联情局卖命累吗？ 被出卖，潜伏七年还要自带干粮，迈尔斯走投无路时才想起自己，回去后也只能在办公室坐冷板凳。要不是狗镇新当家准备投奔荒坂，迫使军用科技和迈尔斯暂时合作，自己也不会被派过来搞破坏。 亚历克斯更惨，被人蒙在鼓里整整七年，到头来好不容易复出又差点死去，幸亏k救了她一命，即使这样上头仍命令她继续潜伏，在狗镇搜集班尼特的情报。 至于奖励只有几句不痛不痒的夸耀和勉励。 这一切值得吗？ 回想一下这些年一路走来的辛酸苦楚，还有战友的悲惨遭遇，李德一瞬间竟然有了一种放弃的念头。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随着其它想法从脑中一闪而逝，溜走了。 他从不会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 为保护新美国，为了让新美国再次伟大，为了集体荣誉感，忠诚尽责，至死不渝。 “我们不谈这个了” 眼见亚历克斯有些意动，李德决定转移话题。 “你消失那么久，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那个k又是什么人？” 当初最后一次见到小宋的时候，她全身上下没几块好肉，义体化程度堪比亚当·重锤，而且还饱受黑墙侵蚀，无时无刻不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 再次重逢时，她又回到还没进入联情局时的形象，区别在于短发留成了长发，而且单从肉眼上看也只有义眼是植入体，支离破碎的肉身也恢复了完整。 能解决黑墙的侵蚀，还能让血肉再生，这是非常高明的科技手段，只有生物技术或是荒坂这样的大公司才有可能做到，而k绝对是他们的得力干将。 加上她刚刚还劝说亚历克斯离开联情局 想到这李德心里一沉，他可以接受小宋离开联情局，毕竟迈尔斯怎么压榨她的他是一清二楚，在不出卖国家利益的情况下自己可以装糊涂。但绝不能接受她反过来对付新美国，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国家。 “别想太多，李德，我来不是为了谁，仅仅是因为我男朋友有东西落在你手里而已” 昭美和李德熟得不能再熟，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 李德愣了一下，不明白小宋为何好端端的突然来这么一句。 “那我来解释” 科尔沃适时从外边走了进来，坐在昭美旁边拿起青柠酒喝了一口，意外地看了看酒保一眼。 这调酒技术，比克莱尔要好上一个档次。 “你是考德温？” 对于夜之城最近的新星李德也有所耳闻，还知道他是夜之城收复太平洲计划的主要执行人，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和小宋在一起。 “当然，不过你可能对我的另一个身份更熟悉一些” 用控物将李德一直随身携带的面具抓了过来，本想直接带上但总感觉有些晦气，用清水里里外外冲洗了一遍后才擦干净重新戴上，并在李德惊愕的目光下换回了以前的嗓音。 “现在，还记得我吗？李德？” “你是k？” rvo·kald，k这个代号正是源自于考德温这个姓。 东西既然已经拿到手，昭美也跟老友叙过旧，那就不便多陪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回去了昭美” 摘下面具，k这个身份估计无眼帮也都猜到了，再隐瞒下去其实也没多大意义，也就剿灭狗镇的时候还能用用，过后便完全可以丢掉。 现在暴露给李德，暴露给一帮大公司，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打不过自己。 “等等，我有话要问” 李德却不愿意放两人离开，关于当初那种新型炸药联情局很感兴趣，而且他也想知道k到底是属于哪方的。 “砰” 身体贴在墙上缓缓滑落的李德，仍不敢相信自己一招就被秒了，甚至都没看清k的动作。 他的义体可是全部更新换代过的啊！ “放弃，李德，你不会是他对手的。亚历克斯，如果你想好了，就来找我” 说罢，昭美暂时关掉了两人的义体，跟科尔沃并肩离开了酒。 等他们走后，亚历克斯把李德搀扶到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烈酒。 “说说，你打算怎么办？上报联情局吗？” 对于昭美的提议，说不心动是不假的。可她在联情局里有备案，旁边又有个一心为国的上司，又没有一个势力庞大的男友，想退休还是很难的。 “当然呼，迈尔斯，我今天遇到小宋和k了，k是科尔沃·考德温” 李德拨通电话，把刚刚的事和自己的猜想全部叙述了一遍。 “李德，你确定那是真的百灵鸟吗？” 迈尔斯沉默了一会，失去的血肉想要再生，需要非常高昂的资金，而且技术难度非常大，起码军用科技跟联情局就做不到。 但如果真如李德所说，百灵鸟恢复了正常，那这一切的背后恐怕就值得玩味了。 “如假包换，不可能有人在我面前伪装小宋” 李德十分肯定那就是小宋，语气、身体、动作还有对新美国的仇恨，都不可能是假的。 “我知道了，继续执行任务，我会派更多人过来支援你” 无论怎样，百灵鸟要么死，要么回联情局，黑墙一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第2章 再进小北斗 找李德拿回面具只是顺路而已，这次来狗镇主要还是为了清剿巫毒帮跟幽冥犬。 瓦伦蒂诺帮等人已经趁着夜色开始动手，萨沙跟四季宝会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失去了在赛博空间的优势以后巫毒帮根本翻不起多大浪花。 而且巫毒帮线下真人pk技术跟网络技术成反比，赛博空间有多嚣张现实世界就有多废物，君不见大帝国商场被动物帮占据后，他们费尽心机都抢不回来，最后还得把v和科尔沃请过去。 这就算了，最后还想过河拆桥，没成想请了两个煞星过来。 非但没有帮他们消灭网监，甚至连自家老巢都被一锅端了，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打造而成的数据要塞海神也被抢走，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到海神，就连奥特都不得不称赞，认为这些黑鬼的脑袋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起码这个玻璃大炮威力是真的猛，居然真能短暂轰开黑墙的铜墙铁壁。 不过现在她也不需要穿过黑墙就是了。 总之，海神在昭美、四季宝跟奥特的一番改造之下，杀伤力比起以前近乎翻了数倍，功能也更加多样化，不过防护力倒是比之前要弱了很多。 以前还称得上是玻璃，现在干脆变成了张沾了水的面巾纸，一捅就破。 好在虚空之网的不可入侵性让这个缺陷变得微不足道，就是奥特气得牙痒痒的，不可一世的她偏偏败在了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上。 还有一点，其实虚空之网的算力并非科尔沃所想的无穷无尽，奥特在跑了几千个大数据模型后突然发现对外交流变得卡顿，后面一琢磨才发现算力都被占用得七七八八。 但这也很可观了，据奥特所说虚空之网的算力相当于她所有服务器的算力乘十倍还多。最关键的是，算力这东西没事就自己长，而且增长速度还不慢。 粗略估计了一下，顶多一年，虚空之网所拥有的算力将超过整个夜之城的全部网络设备所加起来的算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关于这点，科尔沃感觉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儿不对，索性将其抛之脑后，希望届时兰德尔能稍微给他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现在要紧的，还是太平洲这破事。 眼下状况还比较顺利，目前太平洲以巫毒帮之名继续活动的团体，绝大部分都是侥幸从网监手中逃脱的残党。虽然人多势众，但缺失了英明的领导人后，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尽管人数众多，但面对四股势力的联合围剿，覆灭也仅仅是时间问题。就算遇到硬茬子了，科尔沃也会把杰克跟v摇过来帮忙，这两人战斗力绝对一流。 至于他自己，跟昭美进了一处地下设施，据她所说这里是军用科技的秘密实验室——小北斗。 “当初汉森派人对这里进行了挖掘，最后挖出了台主机，里面存储着可以治好我的神经矩阵。不过老大粗汉森并不知道，他只觉得里边的东西说不定可以拿来和军用科技交易” 说到这时昭美很明显地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讽汉森的愚蠢。 “当然了，访问主机并不一件容易事，因此他请来了联情局在统一战争前从法国招纳的人才——卡塞尔兄妹，你应该也见过” 科尔沃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李德和亚历克斯伪装的对象，那确实见过，不过以联情局的风格估计再也见不到了。 “好，我对这破事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说的小北斗是做什么用的？” 昭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跟赛博丈育实在聊不来，还是奥特能跟上话题。 “小北斗是赛博空间的原子弹，军用科技的法宝，对标荒坂的灵魂杀手，不过我也就只知道那么多了” 强尼突然冒了出来，指指点点：“哼，又是这帮超级公司没事比谁屌大搞出来的玩意儿” “你怎么来了？” 对于强尼的出现科尔沃颇感意外，这家伙不准备安抚后院了？ “罗格跟我都很想知道，当年军用科技究竟不声不响地在太平洲地下修了什么，是不是和当年他们交给亚特兰蒂斯小队的热核炸弹有关” “那你们想多了，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昭美一边连接小北斗设施接管控制权一边回答。 “2023年数据崩溃以前，军用科技和荒坂已经开始进行数字军备竞赛了。荒坂拿出了灵魂杀手，军用科技则开启了小北斗计划。不过数据崩溃之后，一切都变了” “军用科技决定从混乱而充满危险性的陨落深网中，捕获那些充满了攻击和破坏欲望的ai，所以他们开始大力开发神经自适应技术，以期捕获ai后用它们在现实世界和网络空间给予敌人严重杀伤” “然后他们就翻车了，他们低估了流窜ai的威力，许多团队全军覆没。为了避免整个设施都沦陷进去，不得已紧急关停小北斗。虽然后面迈尔斯重启了这一项目，也得到了些东西，但统一战争打赢前能做的也有限” 而宋昭美身上的改造，便是后面重启项目所得到的成果。 “好了，设施我已经启动了，该动手了。提醒一下，小北斗已经被黑墙侵蚀了，不过这应该不算什么事” 昭美退出赛博空间，心里百感交集。 以前，每次接入小北斗时自己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现在却很轻松，不再有以往的失落和恐惧。 “奥特！” “我知道该做什么，用不着你提醒” 不满地嘀咕一句，奥特抓起海神冲向黑墙，准备将这个曾经的叹息之墙斩于马下。 屏幕跟抽风似的，疯狂跳出各种对话框和警告，排气扇也发出了呼呼声，就连休眠中的奇美拉也蹦了几台出来，一切都表明小北斗的服务器正在高负载运转。 没过多久，小北斗又重新安静下来，看样子奥特已经结束了战斗。 “怎么样？” “绝大部分技术都已落伍，并无研究价值，但黑墙很有价值” 奥特心满意足地看着正在虚空之网里乱蹿的黑墙，她眼馋这东西很久了。 第3章 困难重重 还是那句话，小北斗这种能让任何一个势力都为之疯狂的宝贝，科尔沃对此不屑一顾。 他的根基，是虚空之境，是神秘莫测的魔法，而不是现代科技。 如果不是小北斗落入别人手中会造成大麻烦，搞不好会掀起第五次企业战争，加上昭美跟奥特也眼馋里边的好东西，科尔沃都懒得来一趟。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得彻底让军用科技对小北斗死心。 所以科尔沃走前不但让奥特格式化了整个服务器，还往里边塞入一堆病毒木马和垃圾文件，谁来都别想把丢失的数据抢救回来。 不仅如此，末了科尔沃还利用魔力爆破炸掉了整个小北斗设施，地面都坍塌下去好大一块。 至于这会引出什么新麻烦，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另一边清剿巫毒帮的行动也进行得非常顺利，瓦伦蒂诺帮和动物帮，以及两个中间人一起把巫毒帮的地瓜分掉，每家每户都吃得非常开心。 没有谁会不讨厌这些整天神神叨叨的家伙，喜欢玩下三滥的手段，而且还很能苟，动物帮和瓦伦蒂诺帮可是深受其害，甚至巴不得他们去死。 现在巫毒帮没了，太平洲的第一大恶心人势力基本上可以宣告灭亡，对于其他帮派来说都是好事。 可海地社区依然会像一个个水泥桩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对他们这些不同文化的人，排斥和警惕到了极点，就像一块富饶的田地里分布着许许多多难以移除的岩石。 不过依然肥沃，令人垂涎欲滴。 只是，现在有点小误会需要解开。 “我有意见，巫毒帮的产业都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你让我关停，那我们攻打巫毒帮的意义何在？” 莉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是性感，不过话语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你可以选择，不关停，然后自己承担随时被一窝端的风险。也可以关停，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当然，如果你们选择关停的话，我会选择少要六成的钱” “另外，莉兹我记得你好像在太平洲并不是那么的安分啊” 科尔沃的声音很是平静，他想起了在狗镇的委托，莉兹可是一点退路都不想给别人。 再说了，谁不清楚太平洲是什么地方，莉兹手头肯定有不少科尔沃要求关停的产业。否则她反应不会这么大，明明事前都讲好了。 “你是在威胁我？！” 作为动物帮的几大头目，莉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尊严如此动摇过，每一句话都好像在挑衅她的耐心。 “又不是第一次，你敢动手吗？” 莉兹一怔，她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自己被冒犯了。 “你——” “等等等等，我们同意，我们同意” 眼见火药味逐渐浓郁，洛根连忙冲到两人中间，背对着莉兹朝科尔沃连连点头。 他还不清楚科尔沃是什么人吗？ 孤身一人闯六街帮老巢，当众宰了火炮的狠人。 真要惹他发怒了，莉兹搞不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虽然两人闹掰了，可以前的情谊还在，洛根不想看到前女友就这么香消玉殒。 “洛根·加西亚！” 看到洛根擅作主张地把结果定了下来，莉兹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虽然她没有胡子。 “你应该庆幸，莉兹，洛根的选择很明智” 科尔沃似笑非笑地看了正冲洛根发脾气的莉兹一眼，扬了扬手上的面具，随后上车离开太平洲。 看到这一举动后莉兹满腔怒火跟被泼了盆冷水一样，一下子冷静下来，甚至还有些战栗。 那是k的面具。 “您就是考德温局长？” 巫毒帮被灭了个干净后，ncpd派人控制了除狗镇以外的太平洲区域，眼下正艰难的维持治安，领头人是夜之城新任警察局局长杰米。 新市长新气象，ncpd局长这么重要的位置按理来说应当是市长的亲信，因此大家也就默认了杰佛逊把杰瑞·福尔特开除，换为自己的人。 虽然不知道杰米如何，不过现在看来，人不错，起码第一印象还行。 “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这话让杰米脸上流露出苦笑，自己堂堂夜之城警察局局长，居然会被一个地方分局局长问有什么困难，这世道真是奇妙。 “虽说巫毒帮已经被剿灭了，但太平洲的势力并不仅仅只有巫毒帮，还有清道夫、虎爪帮甚至是漩涡帮都在。他们正趁这个时候大发战争财，可ncpd人手又不够” “而且，也不知道谁散播了谣言，说公司打算对所有居住在太平洲地区的人进行清算，生活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被计入债务，还有天价的罚单” 总的来说，一是当地的地下势力仍不听话，试图反抗我方的驻扎；二是居民人心惶惶，闹得鸡犬不宁。 前者好说，科尔沃又打了几个电话给洛根、莉兹和古斯塔沃等人，要求他们驱逐或是消灭除合作伙伴以外的所有势力。 但后者 虽然谣言很是离谱，可鉴于公司在人们心中的周扒皮形象，这流言似乎还真的被不少人信以为真。 最t扯淡的是，还有人说什么公司打算清扫太平洲，效仿某位反犹先锋来清除他们这些毒虫。 这都哪跟哪啊？ 头痛地揉了揉眉心，科尔沃一时半会竟想不出怎么搞。 “先广播辟谣，通知所有人有ncpd在，公司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然后断水断电，再发放生活物资，最后把市长叫过来发表演说安抚民心”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科尔沃让杰米先做做表面功夫，私底下赶紧把杰佛逊摇过来，这场面他镇不住。 “成，我就这么搞，不过清道夫那边” 不比虎爪帮或是漩涡帮，清道夫就跟蟑螂一样，脆弱但难杀，而且数量多得一批，还经常到处乱爬。 “我会去料理的” 仔细算算，其实科尔沃也很久没有杀清道夫了，因为圣多明戈已经没有活着的清道夫。 第4章 民风淳朴太平洲 在动物帮等人全方位的围剿下，清道夫不得不开始收缩据点，因为一波又一波的动物帮大肌霸，扛着重型武器冲击他们的产业里，随后大开杀戒。 要不就是偷摸着绑人时，被精致优雅、又伴随着黑帮独有匪气的瓦伦蒂诺帮发现，最后死于群殴之下，连尸体都被丢去喂狗，无声宣布这就是清道夫的下场。 而当气坏的清道夫想组织报复时，六街帮展现了真正的美利坚风采。 在他们第一次尝试聚集起相当规模的队伍时、准备反攻时，一股形似美国军人的部队狠狠给了波迎头痛击，清道夫用尽一切办法硬是没办法伤到反步兵战车的一根毛，顶多在表面留下无关痛痒的焦黑。 不仅如此，每当清道夫不服气想聚拢残兵败将准备再战时，一个头戴面具、提着折叠刀的人总会突然出现。 周围没有埋伏，也没有正大光明的偷袭，仅仅只是一个照面而已。 那些在流言蜚语中逐渐动摇、开始考虑要不要改变居所、离开此地的居民，见证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一次大屠杀。 一个近乎看不清的身影，像一道黑色的光一样从清道夫的队伍这头钻进去，又飞快地从队伍那头穿出来。 他们甚至连斯安威斯坦都来不及使用，就已经彻底没有了机会。 太快了。 一支由三四十人组成的小团体，不到三秒便全部宛如积木般散落一地，所谓的反击也就成了血流成河的笑话。 在接二连三的出事以后，清道夫彻底放弃了大规模聚集的行为。 因为这根本就是无用功，纯在帮助敌人加快屠杀的效率。 每次他们好不容易用各种方法聚集起来，偷偷摸摸的活像接头特工一样，可最后总能看到那张令人发寒的面具。 活得稍微有些年头的清道夫都知道这是谁，那个据说宰了狗镇前老大汉森的k。 意识到k在帮ncpd做事后，他们绝望到了极点。 前有ncpd清剿，后有动物帮、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在打击报复，时不时还窜出个k在屠杀。 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既然你们不想让我们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带着同归于尽的愤怒，清道夫不再执着于大规模的对抗，转而变成小规模的随机破坏。 伪装成趾高气昂的公司狗，指使“ncpd”煞有其事地把人从屋子里赶出来，进去装模作样地搜几圈后栽赃陷害，最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此外，时不时会有无辜居民倒在冷枪之下，或是由于喝了吃了哪里的水或食物后毒发身亡，然后在已经安排好的人的渲染之下，把锅安插到公司跟ncpd身上。 无形的恐慌，开始在人群中传播。 到处都是这种犯罪，很难相信这样的行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要彻底搅乱在这片区域，让所有官方行为都败给这种肆无忌惮的疯狂，让太平洲所有人都憎恨公司，憎恨市政府。 如果不是市政府想收复太平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罪行发生？ 都是市政府的错！都是公司的问题！ 可惜的是，还真有自以为是的晚餐心生埋怨，觉得自己本来生活得好好的。 尽管之前活得也很艰难，可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时刻提防什么时候会被清道夫选为牺牲品。 这种想法是清道夫乐意见到的，只要激起民愤，那么迟早能让市政府停下收复行动，还他们一个混乱的太平洲。 越是阴暗、肮脏混乱的环境，蟑螂就越多，长得就越好。 相反，干干净净、有阳光直射的家居往往并不被蟑螂所喜，因为根本就没有它们生存的空间。 所以，没有人会喜欢蟑螂。 “情况怎么样了？” 三天后，科尔沃疲惫地在临时办公室里坐着，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一扫几日前的愁容，杰米的脸上满是欣喜。 “多亏了考德温局长，现在清道夫的反抗力度减小了很多，加上市长过来演讲了两次，大部分居民都愿意接受我们的管理” 科尔沃随手从桌上拿了根能量棒，包装上还印着“关怀每一个市民”的宣传语，一看就是杰佛逊的手笔。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一切顺利，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现在，还有狗镇这块硬骨头没啃下来。 “放心，交给我” 杰米信心满满，虽说ncpd对付穷凶极恶的幽冥犬不行，对付清道夫和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说了，如果不做出点功绩，那提拔自己的市长会落个识人不明的罪名，而自己想更进一步也会难上加难。 收复太平洲虽然危险，可战争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更何况考德温已经帮自己处理了大部分难题。 “梅丽莎警督，好久不见” 科尔沃回到圣多明戈，第一次进入暴恐机动队总部。 这里的肃杀之气非常浓厚，装备也是真的好，人也是真的疯。 “好久不见，考德温局长，没想到你都成局长了” 暴恐机动队也收到了议会的通知，经过讨论以后一致决定先跟考德温谈谈，看看计划如何再下结论。 “谈正事” 找暴恐机动队来对付幽冥犬，是科尔沃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一方面，暴恐机动队虽然对外依然是以城市警察的身份露面，但本质上是一支专门解决赛博精神病的军队。 不过由于ncpd过于无能，暴恐机动队的职能不断扩大，这使得它的地位越来越高。 尤其是前局长杰瑞·福尔特曾经宣称ncpd只负责市中心、宪章山还有北橡区的全面治安以后，最高武力战术部便彻底独立出来，不受ncpd的管辖。 另一方面，众所周知赛博精神病往往战斗力极强，ncpd极难应付，经常会造成很大的伤亡和财产损失。 伤亡还好，死的大多是屁民，可财产损失就不能让公司接受了。 没地方要赔偿啊！ 虽然养了私军，但私军怎么能用来对付赛博精神病，很亏的好。 所以公司一合计，索性单独出钱给暴恐机动队，让他们来对付赛博精神病。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战斗力极强，对付区区幽冥犬更是不在话下。 第5章 汉兹很慌 对于暴恐机动队，科尔沃早就有过设想，这么一支武力强大的部队只是用来对付赛博精神病可太浪费了。 最好能让他们也参与进夜之城的治安里来，弥补一下目前人手紧缺的ncpd。 除此之外，派些ncpd到暴恐机动队里边进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不管怎么样，ncpd需要帮手，而职能相对接近的最高武力战术部便是最好的选择。 “我会处理掉狗镇的当家老大班尼特和加戈，顺带接管子网，届时剩下的幽冥犬将会变成无头苍蝇，然后就该轮到你们出场了” 计划很是简单，可做起来的难度却高得可怕。 谁能直取一、二把手的项上头颅？ 狗镇里边可是还潜伏有巫毒帮的，网络有那么容易接管吗？ 几乎是听到科尔沃叙述计划的瞬间，梅丽莎便断定他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在支持，否则单凭个人之力绝对不可能办到。 实际上，不单单是梅丽莎，任何和科尔沃有所接触过的势力，都对他的身份疑虑重重。 超规格的战斗力，这个倒不是很重要，几乎每家公司都养着类似的打手。像荒坂的亚当·重锤，军用科技的摩根·黑手（已叛逃），新美国的所罗门·李德。 所谓传奇，最重要的是名声，如果单凭实力的话那某个战五渣的摇滚小子也不可能跻身传奇。 最让公司好奇的是，科尔沃在赛博空间从未有过败绩。 虽然调查得知这是个素人，没有经过任何赛博改造，自然而然也就不可能把意识上传到网络空间或是干些啥的。可近日赛博空间所发生的大部分事件，比如说奥特与不明单位的战斗等等，都直接或间接与科尔沃有关。 尤其是，他身边那个神秘到了极点的蓝发女子，一定是顶尖级别的黑客。 在没有调查清楚科尔沃的一切之前，即使很想把人抓起来谆谆教导好为我所用，各公司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想借市政府这场收复太平洲的行动来一探虚实。 不过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科尔沃还真就是孤身一人，没有啥势力。昭美倒是顶级黑客，可拆了义体后武功大跌，最近才回到巅峰。 这次收复狗镇，其实也是科尔沃秀肌肉的舞台。如果能以最快速度和最小伤亡打下狗镇，那他在棋盘上的身份将会被重新审视，别人也会着重考虑要不要将其作为棋手来对弈。 梅丽莎很谨慎，转述了最高战力武术部高层提出的一系列问题，而科尔沃的解答也让他们十分满意。 反复拉扯、洽谈了几个小时后，梅丽莎同意：如果科尔沃真能解决班尼特和加戈，那暴恐机动队将会出手消灭幽冥犬。 如果不能，那暴恐机动队会选择置身事外，充当局外人，继续处理夜之城日益增多的赛博精神病。 “另外，我们对你提出的合作很感兴趣，请写成一份完整的计划书” 末了，梅丽莎还补充了一句，看得出她有所意动。想来是培养一名合格、可控的赛博精神病并不容易，而ncpd的人起码可控，而且能进来训练的战斗力估摸着也不会差。 有的人手白嫖，何乐而不为？ 太平洲的头号中间人汉兹，最近很忧愁， 对他来说，和平且稳定的太平洲才有源源不断的生意。 和平，指的是大势力之间不会因为干得头破血流的冲突而搅得谁都不好过；稳定，指的是无论谁上台谁下台，太平洲还是那个太平洲。 之前巫毒帮还一家独大的时候，汉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中间人，就跟曾经的德克斯特一个样，但他更聪明。 韦德·布利克，汉兹的真名，前沛卓石化的高层，地位比梅瑞德斯还高，经营生意的手段也比较特别。 简单来说，看人上菜。 不同的人，购买同样情报的价钱，自然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情报贩子的生意经。 这种经营模式并不被夜之城所喜，因此他跑到了太平洲，发展比较偏门别类的中间人业务。 这样一来，既不会和城里的大佬干起来，也有生存的土壤和空间。 后面巫毒帮倒了，汉兹的地盘和生意进一步扩大，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狗镇身上。 汉森为人极其霸道，独吞了太平洲这片法外之地的绝大部分市场，其余人只能吃剩下的那一丁点残羹剩饭。 所以他死了。 所谓鲸落万物生，汉兹不仅挣得盆满钵满，甚至就连目前的狗镇一把手班尼特都是他暗中扶持上位的，可谓是风光无限。 不过后面得知班尼特居然跟荒坂搞在了一块儿，汉兹的心情很不平静，但更不平静的是市政府突然宣布要收复太平洲。 本来觉得新市长不过是异想天开，谁曾想手下传来情报说消失几个月之久的k出现了，吓得他差点扔了从不离手的拐杖。 这家伙不是死了吗？ 汉兹知道事情大条了，k能宰汉森，就能宰班尼特和加戈，然后是群龙无首的幽冥犬，而且看样子他还是站在市政府那边的。 要是太平洲真被收复了，那他可就得去别人地盘抢食了。 话是如此，不过汉兹也不觉得市政府真能完整收复太平洲，起码狗镇是肯定要保留的。 因为公司需要这里作为一片法外之地，来承担那些光天化日之下以外的工作；亡命之徒们需要这里，作为他们的避风港；大大小小的生意人则是把这里当成了人才市场和贸易聚集地。 光鲜亮丽、繁华热闹的夜之城，暗地里的黑暗必须要有地方容纳。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荒坂的提案是拿回太平洲的沿海区，因为只要进行适当的投资和有力的拆迁，它就有可能再次一跃成为夜之城最顶级的度假圣地。 而且，荒坂已经跟班尼特搭上了线。 尽管军用科技的影响力依然庞大，但荒坂有信心让班尼特成为他们的代言人，最后彻底吞掉狗镇。 真要让市政府把狗镇拿回去，那前期的付出可就打水漂了。 只可惜，他们不会如愿的。 第6章 狗镇的落幕 “汉兹先生，初次见面，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还请多多海涵” 心事重重俱乐部三楼，正在雅间里边喝茶的男人冷不丁的一哆嗦，滚烫的茶水飞溅到手上。 “k？请坐” 在汉强装镇定的时候，科尔沃也在打量自己第一次接触到的中间人。 深蓝和紫色混搭西装，左手是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精致义体，右手还拿着手杖，活脱脱一个神棍，一看就很适合搞传销。 “我没闲工夫和你扯这些，汉兹，宝石青的所有情报给我” 面对科尔沃的压迫，狡诈如汉兹，发出了自成为中间人以后的最强音。 “都在这里了，还有我准备的一点薄礼” d，不低头不行啊！ 正主都找上门来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多谢，这是费用，另外看在合作那么多次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太平洲不会再乱下去了” 确认资料无误后，科尔沃给汉兹转了笔数额不小的资金，然后又在汉兹见了鬼的视线里突然消失，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 等了许久，确认k已经离开，甚至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往外探头看了一圈以后，汉兹这才松了口气，背后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打湿。 直接不请自来，这可比屏幕里色厉内荏的佣兵要狠多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是我，你最近不是想跟儿子去夏威夷旅游吗？收拾一下，这两天就出发” 虽然不知道狗镇会变成什么样，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汉兹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怕了怕了。 “你不是可以一个人独闯宝石青吗？还要资料做什么？” 虚空之网里，萨沙动了动猫耳，忍不住问道。 她现在很悠闲，巫毒帮被剿灭后就没啥能干的，现在正躺在黑客椅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热闹。 “给暴恐机动队用的，他们得攻进宝石青才行。昭美，奥特，接管狗镇子网，然后开创” 自从巴特莫斯搞了个大的以后，所有黑客，甭管厉害的还是不厉害的，都想着效仿他弄点什么出来。闹出的事越大，证明自己越有能力。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整的病毒？” 科尔沃表情有些微妙，在他的感知里两道数据流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了狗镇的整个网络，破坏着能接触到的任何网络设备。 那些年久失修的设备纷纷爆出璀璨的火花，有的指示灯在剧烈的闪烁之后就再也没亮起来过，而有些沉寂已久的东西则是在本不应该启动的场合下发出运转的动静。 如果此时恰好有人从狗镇上方俯视，就能看见本不明亮的狗镇就跟开着走马灯光效的led灯牌似的，从哦这头噼噼啪啪地一路暗到那头。 如果不是现在太阳高照，那狗镇恐怕就得成为名副其实的夜之城了。 不仅如此，由于网络上到处充斥着昭美和奥特释放的病毒，一大堆依靠网络运行的设备全都出现了故障。 不远处一辆幽冥装甲车，突然加速飞上斜坡，在空中来了个非常帅气的三周半转体，随后在街道边上化为了一团火球。 正在巡逻的米诺陶机甲，跟得了赛博精神病一样自顾自地走到远处，随后对不明所以的幽冥犬部队开火，没多久就扫到了一大片。 巨大的机器脚更是直接踩在倒地的身体上，也不管人有没有死，反正离开后只剩下被重量碾成两端的尸骸。 最要紧的是，奥特从地底下的博物馆翻出了个小玩具，曾经被科尔沃两刀斩成四截的战斗机器人奇美拉，横在了支援中的幽冥犬部队面前。 “班尼特，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宝石青里正和荒坂代表秘密会面的狗镇一、二把手，脸色无比凝重。 “哼，市政府以为这样就可以收复狗镇了？异想天开！来人，集结幽冥犬部队，给我找出幕后黑手！” 一把手班尼特冷哼一声，站在高层落地窗边，瞳孔中映出明暗交错的火焰。 “我感觉不对劲，就ncpd那群软蛋，怎么可能打得下狗镇？” 二把手加戈皱起眉，他是做会计的，对数据非常敏感，在得知市政府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初步控制沿海区后心里便压着块重石。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贵宾室里出现，众人纷纷扭头，班尼特更是拔枪就射。 “你的手腕比汉森差远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先让幽冥犬稳定局面，而不是漫无目的地搜索” 随手弹开子弹，科尔沃光速解决掉荒坂代表，甚至还有闲心嘲讽了一句。 “闭嘴！你懂什么！” 听到k这么一说，班尼特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被汉森压了半辈子，从联合战争到狗镇自立，整整几十年。 论威望论军衔论功勋，班尼特都不如汉森。 可他不服，认为汉森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成为上校，明明享受这一切的应当是班尼特！ “那你去地狱和汉森争辩，我很忙，再见” 跟之前死去的清道夫一样，班尼特甚至都没看清科尔沃的身影，随后胸口一凉，低头看去才发现k已经一刀穿心。 “等等，别杀我，我知道” 见班尼特死了，加戈立刻跪地求饶，还抖出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只盼k能留自己一命。 “没兴趣，你下去陪他” 虽然强尼对狗镇的秘密很感兴趣，而且按理来说审问加戈才能得到尽可能详细的情报，不过科尔沃没那个时间，以最快速度拿下太平洲，然后寻找自己最开始的降临之地，弄明白兰德尔口中的召唤仪式才是他要做的事。 找了两根竿子把班尼特和加戈挂在宝石青墙壁上，拍了张照片发给暴恐机动队。 “可以动手了” 现在狗镇彻底大乱，幽冥犬群龙无首，而且还得跟叛乱的机甲和奇美拉战斗，正是进攻的好机会。 “出发” 通过其它渠道证实了照片的真实性后，梅丽莎率领着整装待发的暴恐机动队，气势汹汹地杀向狗镇。 理由：狗镇里边出现了大批赛博精神病。 第7章 荒坂很愁 荒坂现在愁得头发掉一地，真的。 在他们的计划里，提交收复太平洲沿海区的议案可以算是对新市长的一次试探。 不成，说明杰佛逊能力不够，日后扯皮谈判的时候便多了个借口；成了，由于此次行动的资金完全由荒坂提供，因此对于后续的开发荒坂享有最高优先权，可以选择最优质的黄金地带。 与此同时，在汉森死后，荒坂便开始早早谋划夺取狗镇，为此付出了大量人力物力来拉拢班尼特，而计划也确实是在缓慢而又稳定的推进。 拿下狗镇，不仅仅能多个对外倾泻军火的口子，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的也能丢到狗镇头上。 最关键的是，据说死对头军用科技的小北斗就在狗镇。如果真找到了，那军用科技绝对会面临一次伤筋动骨的打击，搞不好得大出血一次。 愿望总是那么美好，但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 根据ai生成的模型，荒坂评估杰佛逊收复狗镇的可能性无限接近零，这也是他们想要的。 可谁曾想，科尔沃这个b不但把暴恐机动队叫来了，还凭一己之力宰了班尼特和加戈，成功让荒坂执行不久的计划付诸东流。 不仅如此，也不知道他背后是什么势力，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黑客团队，居然能让狗镇彻底乱起来。 总之，现在荒坂头很痛，前期的付出怕是收不回来了，现在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至于对话杰佛逊，让他放弃收复狗镇，董事会上的确有人提出过，不过很快就被否决，甚至该董事还被狠狠讥讽了一番。 让市长放弃行动，那他对外怎么解释？ 说荒坂不让拿回狗镇？ 不要命啦！ 黄老爷杀县长都得讲究个名正言顺，不能让别人知道县长吃了他家的饭，然后死在半路上。 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荒坂居然不让市长完成收复太平洲的计划，民众怎么想？军用科技怎么想？ 到时候群情激愤之下搞不好又要下台几个荒坂所属的议员，而且在民众抵制之下还可能会丢掉一大块市场。 至于让市长背下这个锅，任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前任市长卢修斯把太平洲从夜之城的势力范围里开除出去，新市长一上任就拿了回来，这是多大的功绩！ 任谁也无法放弃，更何况杰佛逊还是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平民市长，更加不可能答应了。 既然狗镇的覆灭已成定局，那么荒坂就必须调整计划，想方设法从这里头捞波大的。 刚好，据说新市长想对税制进行改革，那就免不了荒坂的支持。 有得谈了。 常理来说，最高武力战术部并没有资格参与收复太平洲的行动，但架不住科尔沃不按常理出牌。 众所周知，狗镇毒品泛滥，而且生活压力极大，因此很容易诞生赛博精神病。 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吗？ 至于幽冥犬？ 阻拦他们消灭赛博精神病的帮凶罢了。 外加幽冥犬群龙无首，暴恐机动队则有无数个出色的指挥，而且他们经验充沛，情报、装备更是应有尽有，一时半会打得幽冥犬节节败退。 反观幽冥犬，在有人看到班尼特和加戈被吊在宝石青外边后，难言的恐慌如潮水般蔓延至全军，无数个野心家已经开始谋划后路，准备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 该救的人不救，该抢占的关键据点不抢，一个个心怀鬼胎，想着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甚至有内部不和的，还暗地里拖后腿，或者是互相攻击。 更别说，科尔沃离开宝石青后，还顺路清理了一大批幽冥犬，加上奥特控制的奇美拉还在大肆屠杀。 奇美拉，重型坦克，标准武器配备包括箭型弹火炮、暴起激光炮等等，除了缓慢且并不算太聪明的移动方式以外并无多大缺陷。 狗镇是有武器能对付这辆横冲直撞的重型坦克，前提是有人能在赛博空间赢过奥特，否则只能望洋兴叹，任凭这台汉森精心收藏的大杀器大开杀戒。 “我突然想起来，狗镇也有巫毒帮？在哪里来着？” 站在一个最开始和李德见面的篮球场边上，科尔沃猛然想到巫毒帮似乎分为两派。一派由早已死去的马曼·布丽奇特率领，另一派则潜伏于狗镇，低调行事，几乎没什么人听说过。 “哔铛，数据库显示，狗镇巫毒帮首领为滑条，原名威尔基·拉盖尔，生性谨慎” 四季宝尽职尽责的生成了一份关于滑条的报告，看得科尔沃连连皱眉。 根据奥特和昭美的反馈，她们在赛博空间里头并无找到关于滑条的踪迹，这家伙就像是地鼠一样，谨慎而狡猾。只要外界环境稍有不对，立刻转身就溜，对一切变化都有着尖锐的敏感。 有一说一，如果滑条真从赛博空间脱离的话，想在狗镇里把巫毒帮的据点找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用户，我的建议是去卢克索山庄里边一个没盖完的水疗店看看，我在那里找到了大量的网络痕迹” 想想在狗镇谁经常进入赛博空间？ 除了巫毒帮那帮黑客还能有谁。 “哟，看来你也不是吃干饭的，起码有点用处” 难得啊，过了这么久，四季宝终于有点作用了，可不得把人感动坏了，就像是看着孩子逐渐长大的父母一样。 “哔铛，是用户不会用我，而不是我没有用处。另外，由于上司对员工出言不逊，员工要请假两天来调整心情” 四季宝作出发怒的表情，在虚空之网里蹦来蹦去。 老实说，科尔沃其实都没怎么管过四季宝，它经常就在虚空之网里对着海量的数据忙活，或是搜索几部动漫电影来打发时间。 用它的话来说，就是劳逸结合，不过他觉得四季宝只是单纯的想偷懒而已。 算了，反正大事有奥特，小事有四季宝，目前还凑合。 “喂，科尔沃，你那边怎么样？刚刚荒坂华子派人过来找我了”，刚刚在卢克索山庄找到巫毒帮的据点，v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而且内容还很是劲爆，“荒坂华子承诺，如果我们能帮助她揭发三郎死亡的真相，那我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第8章 最后的收尾 “大家好，我很高兴的向各位宣布，前任市长任期内被划分出去的太平洲又重新回到了夜之城的管辖之下。太平洲并非法外之地，请相信市政府，相信我，在为每一个市民的人生安全和幸福生活做着不懈的奋斗” “同时也要感谢ncpd、暴恐机动队和荒坂，在本次行动中的付出与贡献。没有他们，市政府就不可能拿回太平洲，对此我代表夜之城全体人民诚心诚意的感谢” “我是市长杰佛逊·佩拉雷斯，和我一起度过夜之城的美好一天！” 屏幕里正在发表演说的杰佛逊此刻终于不再仙气满满，虽然黑眼圈还在，但并不像之前那样整个人都欲仙欲死，精神状态好多了。 此次收复太平洲的行动总计花了七天，联合夜之城地下帮派剿灭巫毒帮用了两天，率领ncpd夺回太平洲沿海区用了三天，占领狗镇又用了两天。 不得不说，ncpd大多是一群臭鱼烂虾。明明太平洲沿海区的巫毒帮都被料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许乌合之众，就这样ncpd还得花三天才能完成初步控制。 暴恐机动队打的是军队，但也就花了两天，而且其中更多时间是在搜索逃跑或是躲藏的残兵败将。 希望杰米这个新任的ncpd局长，能好好整顿整顿，别到头来什么事都搞不好。 拿回太平洲之后，下一步便是各公司的狂欢盛宴，对此科尔沃也加入了进来。 “荒坂那边是什么个意思？” 会议室里，里面只有科尔沃跟杰佛逊夫妇，三人会面正是为了太平洲的后续开发。 “荒坂看样子是想独自吃下沿海区，不过其它公司不会同意的，特别是军用科技和康陶，他们跃跃欲试，随时准备横插一脚” 杰佛逊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以来有数不清的人想找关系，好拿下沿海区的某块地或是某片区域，而且一个个来头还不小，连敷衍都不行。 天天搞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他都要累死了。 “不过，荒坂肯定是一家独大的，毕竟此次收费行动的资金绝大部分是荒坂出的，理应享有优先开发权，这点无可厚非，就是狗镇” 说到狗镇，杰佛逊头又痛了起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夜之城确实需要这么一个法外之地来维持城市和恶土的平衡，但我又不忍心看那里的平民继续受苦” 现在只是狗镇的幽冥犬死光了，可大大小小的灰色势力还在，他们在观望夜之城的下一步怎么走。 如果要彻底消灭每一分罪恶，那他们就会离开，反正在哪做生意不是做；如果放任不管，那就留下了不走，毕竟重新建立口碑和客户也挺麻烦的。 老实说，科尔沃和杰米都不赞成彻底打掉狗镇。 与其不知道哪里再冒出来一个蟑螂窝，不如把它控制在自己能把握的范围内。 这段时间杰米在太平洲可谓是忙到飞起，科尔沃向来管杀不管埋，诸如怎么颁布临时法律、怎么维持治安什么的，他全不管。 他要管了，那功劳可就大上天了。 “我和公司们谈了谈，长岸堆料场和eb沛卓石化体育场原封不动，作为贸易中心运转。当然了，想必我的税收法案改革他们也会同意” 想到公司的代表们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了那对公司来说堪称伤筋动骨的新税制，杰佛逊心里就一阵高兴，这可是他为夜之城做的第二件大好事！ 2077年，夜之城最大的二十家公司贡献的税收足足有7000亿欧元，高达全年总收入的07。 哇哦。 正是因为如此，杰佛逊才决定大刀阔斧的改革，不然市政府都快没钱了。 “行，这方面你懂，我就不说什么了。哦对了，沿海区留块地给丹沃尔，狗镇的话丹沃尔也会派人进去驻扎的” 梅瑞德斯曾经提到过，公司过于分散，不好管理，因此她提议挑选其中一个作为总公司来处理，其余的作为子公司。 刚好拿下奥特后夜氏公司也收入囊中，于是科尔沃对其进行拆分，排列组合之下成立了丹沃尔公司，以纪念过去欣欣向荣的帝国。 关于夜氏，杰佛逊已经知晓洗脑一事全都是奥特这个流窜ai搞得鬼，而现在她又被科尔沃收监，对此心情颇为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抛开奥特不谈，他还是很信任科尔沃的能力和品性，不过越是这样他越不好意思。 “咳科尔沃，你打算去哪里任职？” 由于收复太平洲期间科尔沃的表现过于优秀，加上软硬不吃的个性让许多人都恨得牙痒痒的。 刚好，你不是喜欢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吗？ 圣多明戈的犯罪率已经是全夜之城最低了，那你就去其它地方，继续打击犯罪。 而公司也想借此找出科尔沃到底是哪个势力的白手套，于是多付出了一些代价，强行通过了关于考德温局长调任的提议。 杰佛逊虽然很不愿意，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加上他本身没什么人脉，只得听之任之。 “好，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改天拆个荒坂塔挫挫他们的锐气” 经过这一次收复行动，有心人都能猜出k和科尔沃绝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不干脆就是同一人。 不过还是那句话，没证据啊！ 没揭下面具以前，谁知道胡万会是麻匪，k会是科尔沃。 但不管怎样，军用科技跟科尔沃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珍贵的神经适应算法被劫，小北斗被炸成碎片，多年的付出付之一炬，就连狗镇都被灭了。 唯一值得庆贺的是，迈尔斯派出去准备强行带走百灵鸟的小队被k杀了个精光，李德更是身受重伤，没个一年半载是别想下床了。 后者还好，没人在乎一个联情局特工，前者就有乐子了。 迈尔斯的政敌疯狂以无辜惨死的士兵为借口，疯狂污蔑抹黑迈尔斯，大有把她说成现任希特勒的风向。 对此迈尔斯很是后悔，早知道k那么难缠，区区一个百灵鸟给就给了。 d可再怎么样那可是她手中唯一一个对黑墙宝具啊！ 亚历克斯倒是成功退休了，她跟联情局的人说不干了，决定出去旅游享受人生，后面还时不时会发风景照给昭美，说说哪里的风土人情怎么怎么的。 “你可别乱来” 杰佛逊苦笑，生怕科尔沃脑子一热真去闯荒坂塔。 “再说再说，至于我的新任职地点就这里！” 第9章 探索 太平洲百废俱兴，在那里当局长能累死，何况敏感的公司一定不允许自己过去捣乱，所以可供自己选择的只有海伍德、沃森区和威斯特布鲁克。 海伍德不考虑，虽然古斯塔沃跟杰克都和自己关系很好，但瓦伦蒂诺帮总的来说还是对ncpd有一种天然的对抗情绪，要是起冲突了双方都不好做，pass。 众所周知，沃森区的漩涡帮被称为毒虫，加上那堪称惊悚的人体改造，说他们和清道夫没关系那绝对是扯蛋，自己要过去的话保准会和他们开战。 开战不怕，就怕这帮毒虫学聪明了打算藏起来，那自己恐怕就得费好大一番功夫去找。 虽说为了美好的夜之城，有这么做的必要，可做事从来都是先易后难。 “我去威斯特布鲁克，正好会会当地的虎爪帮，还有荒坂” 科尔沃可是一直记得，荒坂和罗格的恩怨情仇，还有提到重锤时的咬牙切齿。 “好，你喜欢就好，另外他们还认为圣多明戈的下一任局长应当由你来指定” 杰佛逊也知道这事不地道，所以据理力争，总算要来了一个补偿。 “嗯？那就让贾克斯接替我的位置” 科尔沃有点惊讶，他还以为公司都是周扒皮，只想收获不想付出。 “你这可就低估了你现在的影响力” 自步入政坛以来，科尔沃做的事不算多，但每一件都非常人能及，加上行事向来神秘，一向狗眼看人低的公司也不得不低头退让一次。 “行，后面会有人和你谈谈地盘划分，我还有事先走了” 料理掉狗镇的幽冥犬，又剁掉了迈尔斯蠢蠢欲动的大手之后，科尔沃终于能腾出手来去寻找自己的降临之地。 长岸堆料场，在回忆里自己见到界外魔的建筑工地便位于此处，想必和自己要找的地方应该十分接近才是。 可找了半天，科尔沃也没找到哪里有不对，郁闷得他随手一拳把墙壁上砸出了个大洞。 “草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从回忆来看，自己一开始是被困在集装箱里充当货物，换句话说想要找到降临之地的话单凭记忆可能很难做到。 “你可以去这里看看”，奥特在狗镇地图上标记了一个极其荒凉的山丘，“有人在赛博空间里发帖吐槽说在这里碰到了鬼打墙，而且还经常听到奇怪的低语” 在2077年，所有的鬼神之说早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因此这种带有个人经历的帖子经常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吐槽，反正就没人会信是真碰到鬼了。 顶多怀疑是不是邪恶的公司又在那里做实验罢了。 原本奥特也是这么想的，但从科尔沃那里了解到魔法的存在后便转变了想法，认为这里很可能会跟所谓的虚空之境扯上关系。 “成，我去瞧瞧，希望能有些收获” 已知领域科技园区，这里向来神秘。 虽说顶着科技园区的名字，但本质上是狗镇的交易地点之一，不过销售的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或者说称之为毒品会更准确一些。 “怎么会是生物技术的人？” 寂静的园区厂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皱着眉头看向四周还没来得及回收的设备。 尽管标签、防伪码已经被抹去，但四季宝还是准确的判断出这就是生物技术的东西。 “也许他们是在这里进行实验？” 奥特模棱两可的给出了一个猜测。 由于暴恐机动队结束狗镇战争的速度远超任何人的想象，以至于很多暗地里偷偷摸摸做违法生意的公司不得不紧急撤离。 真要被市政府逮到他们私底下的违法勾当，少不得给风头正盛的杰佛逊狠敲一笔。 即使如此，因为撤离时间不足，那些难以带走的固定资产便留在了原地，不过里边的数据倒是销毁了个一干二净。 反复确认没有任何收获后，奥特失望地啧了一声，继续整合小北斗里边的数据。 “他们来去如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消失” 隐隐间，一阵若有若无的低语传入科尔沃的耳朵，这让他警觉地抬起头。 “谁在那里？” “哔铛，经过分析，可以确认六点钟方向的墙是空心的，声音也正是从那里传出” 四季宝立刻给予了进一步的报告，但科尔沃却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没道理黑暗视觉没有任何反馈的啊？ 难道失效了？ 也不是，自己的魔法依然能好好使用。 总之，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炸开墙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铁笼子，里边有一个痴头呆脑、正流着口水的傻子低着头，不断自言自语。 “我听见了，有人在我耳边喃喃自语他们搭建起华丽的祭台虔诚的” 很明显这人的神智受到了损伤，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话，问他别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反应。 更奇怪的是，在步入铁笼子的瞬间，魔法突然失去了原先的稳定，变得混乱不已。 惊疑不定的科尔沃退后一步，魔法恢复正常，但只要走进笼子三米内就会出现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阿巴啊巴” “奥特，你的灵魂杀手对这家伙有用吗？” 正儿八经的审问手段不行，科尔沃决定试试能不能来点反人类的。 “不行，他的精神过于混乱，即使提取人格也无法获取正常的数据” 奥特摇了摇头，使用灵魂杀手的前提是人没疯而且精神状态稳定，否则复制出来的印迹也会变得混乱。 科尔沃没说话，又四下看了看，除了脚边一个喂狗的铁碗以外再无别的东西。 “t的，生物技术在研究什么？一个乞丐身上有什么好研究的？” 骂骂咧咧了一句，突然科尔沃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 也许，不是生物技术的人在研究，而是无眼帮的人在研究。 准确点说，是革新派在研究。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围的一切突然安静下来。 第10章 穿越过去 “数个月前，帕尔萨斯心中的某种东西，如同廉价的锁头般突然崩裂。他自己和这片土地，都有一部分从未摆脱那天晚上的事” 界外魔坐在笼子上边，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与此同时强尼又一次从罗格身边消失，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她能猜出科尔沃又遇到了什么问题，可她不喜欢这种无力感。 只能坐在包厢里，点上一杯银手特调，心里暗自祈祷不要出事。 “无眼帮的高层依然在此聚会，准备推动他们的伟大计划，也就是那可笑的野心。而帕尔萨斯的一部分也从未离开这里，仍持续崩裂瓦解” 尽管不知道界外魔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科尔沃也能猜出他似乎是要向自己揭示某个秘密。 “虚空之境其实算不上一个地方，也比你所知的还要古老、诡异，它会从内心透视你。在科技园区的中央，虚空之境正在从无眼帮的把戏留下的缝隙中溢出” “在这里，就连魔法都会失常，万物规则都被颠覆” 难怪魔法使用。 科尔沃又试了试，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督军音乐会的抑制魔法效果，类似于一正一负互相抵消；而这里之所以不能使用魔法，更像是法师被上了沉默一样。 只有被动魔法能使用，而且也没有体力流失的debuff。 “拿去，把这当作某个时间仪，去观察无眼帮，观察他们的仪式究竟是如何举行的，亲眼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 一个构造精巧、外观跟机械心脏有点相似的仪器被科尔沃抓在手里，界外魔再次突然消失，一切都恍若隔世。 “我草，我草，奥特你t看到了吗？科尔沃那t就是你说的界外魔？” “我看到了，计算无法计算，这根本就不是现代科技能做到的事” 强尼的嚷嚷声在科尔沃脑海里响起，虚空之网是被动魔法不受影响，但强尼和奥特似乎都被困在里面，无法把意识体投影出去。 “科尔沃，如果那个人说的没错，你手上的东西应该能穿越时间？” 在深网当流窜ai半个世纪了，她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她是真没见过！ 奥特的情绪里多了几分惊疑不定和好奇，就和她第一次登入赛博空间一样。 科尔沃没有回答，而是把面具戴好，右手轻按了按，三扇可折叠的叶片舒展开来，上面映出一道道人影。 即使是第一次接触，他仍然凭借印记知晓了其用法。 “哟，这东西还能放电影，但怎么屏幕做这么小？” 强尼双手抱胸，跟买古董一样在那评头论足，而奥特用看傻子的目光一样看着他。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电影，而是过去的镜像？” “啥，过去？” 强尼一愣，然后科尔沃终于忍不住了。 “都t给我安静，吵死了” 根据时间理论，影响过去的同时也一定会改变现在。 换句话说，如果自己想完整观测到兰德尔口中召唤仪式的举行，就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无眼帮很可能会中止仪式。另外，如果降临仪式真和自己有关的话，那贸然打乱安排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把骸骨护符无冕佩戴好，科尔沃尝试离开这里，却发现整个科技园区被空气墙包围住一样，根本出不去。 看来没有任何地方能取巧，只能硬碰硬了。 借助折叠叶片，科尔沃寻找到一处无人经过的角落，果断启动时间仪。 眼前的景象开始往外拉伸，视线所及之处都变得模糊，最后突然染上另一种颜色。 奥特和强尼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而科尔沃则是环顾四周，鉴定为自己目前躲在一个杂物间里边。 回忆界外魔所说，自己要亲眼看看无眼帮的所作所为，那么就要想办法打听到举行仪式的地方，还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后魔法还不能用，这可比打赢黑手要难上太多了。 “嗯？里面有人吗？” 外边一个员工听到里边有异响，疑惑地推开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好挠了挠头。 “一定是这段时间以来压力太大了，过几天得去云顶放松放松” 殊不知，有一人两鬼正透过折叠叶片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草了，这也可以？” 强尼觉得今天碰到的新鲜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他还是第一次当时间旅行者，第一次见到有人通过穿梭时间来躲避他人搜查。 奥特已经放弃了ai的计算分析，索性切换为人格模式，以人类的感性来思考，尽管这样她也无法理解今晚的事情。 至于四季宝，早罢工了。 确认人已经离开后，科尔沃再度回到过去，从储物间溜进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地方。 “奥特，能不能接入这里的网络？” 好在提前佩戴好了无冕，摄像头无法起效，不然想要潜入就更加困难。 “不行，这里的网络都是封闭式，你必须找个地方让我物理接入” 奥特摇头，这里显然是跟神舆一样都是内网，没法从外边连接。 既然这样，找到主机→奥特掌管网络→找到举行仪式的地方→观察仪式，原本纷乱的思绪豁然被理清。 不过万事开头难，找到主机这一步是最困难的。 科尔沃在偌大的科技园区里跟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守卫玩了好半天的捉迷藏，终于从两个守卫间的交谈得知服务器的存放位置。 “能不能快点，奥特” 前边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科尔沃怕再拖延下去就要错过仪式了。 “如果你想被发现的话，我可以更快” 奥特其实也没辙，这里的网络防护做得非常充分，想要悄无声息的渗透进去就需要一点时间。 “好了，地点在后院！” 得知地点后科尔沃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至于一路上如何用时间仪与敌人斗智斗勇则不在此展开描写。 （其实是感觉笔力不够，写不出游戏里那种震撼感） “既然时间到了，那我们就开始举行仪式，这次一定可以见到伟大的界外魔！” 第11章 成功还是失败？ “嘿，帕尔萨斯，就等你过来了，能不能快点” 后院的凉亭里头，四个人的站位呈六芒星之势，所缺的那一星便是姗姗来迟的帕尔萨斯。 更奇妙的是，这几个人科尔沃居然都认得，亚托克斯、乔司、伽刚特尔、兰德尔和科尔里奇，都是老熟人了。 难怪兰德尔会叫自己来这里，原来这家伙本身就是参与人员。 “催什么催？我刚刚去厕所放了个水，所以有点慢。喂，我说兰德尔，这仪式真的有用吗？”，帕尔萨斯迈着小碎步赶来，他冷笑着看向兰德尔，“也不知道那帮老东西的宝贝到底是不是杜撰出来的，还是说你最近很缺钱？” “放心，帕尔萨斯，这可是我花了重金才搞到手的。只要能召唤出界外魔，那么我们离虚空之境的秘密就更近一步” 兰德尔微微一笑，继续对凉亭中间的石台捣鼓，时不时拿起画笔在上面涂涂改改，对于帕尔萨斯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 看来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啊！ “我们要做的事虽有先例，可谁也不知道书上的记载是不是真的，对此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乔司很谨慎，催促人赶紧过来。 “很难想象，在现实世界之外居然有更高维的世界，而且就在我们身边，触手可及” 伽刚特尔眯着眼，神情很是凝重。 “快点，尽快完成仪式，然后捕捉界外魔，破解他永生和魔法的奥秘。这样无眼帮就不必再躲在幕后，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个世界的最巅峰” 亚托克斯冷哼一声，想到傲慢的公司即将匍匐在自己脚下，眼中闪过贪婪和冷意。 “哼，一丘之貉的玩意罢了，本质上跟公司狗并没有任何区别” 在一众人兴致高昂的憧憬美好未来时，科尔沃静悄悄地藏到了阴影处。一边忍受着强尼喋喋不休的指责，一边拿出时间仪试了试。 叶片变成了黑色，这种情况表明一个时空有东西阻挡，只有移动到其他另一个时空也没有被阻挡的地方才可以继续穿越。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这里两个地方的时间重叠了，现在科尔沃只是从另一个时间维度来看这场仪式，就像透过单向镜一样。 即使如此，他还是选择乖乖躲好，天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情况，老老实实看完整个仪式后再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伽刚特尔，听说你最近弄到了个宝贝？” 闲着无聊，乔司朝当时的巫毒帮不知道多少把手询问。 “当然，这正是我在狗镇建立园区的原因，这里离小北斗非常近” 伽刚特尔笑得非常奸诈，与此同时一直在终端里游荡的奥特突然开口，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墨菲？这不可能” 关于巴特莫斯和墨菲，科尔沃曾经询问过他们的故事，在初网崩溃之前奥特所讲的和罗格讲的并无多大区别，主要是墨菲销声匿迹之后。 “我在深网曾见过几次墨菲，但她似乎在忙别的，而且那时我还遵循着流窜ai的本能，因此并无多少交集” 说人话就是，太忙了以致于忽略与老朋友的交流，虽然科尔沃很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塑料姐妹。 “但几个月前，她突然从深网消失了，此后杳无音讯。我都以为她是被某个流窜ai消灭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说到最后奥特的脸上满是感慨，她刚刚在终端里找到一段颇有墨菲风格的病毒代码，还发现园区里边藏着个服务器——需要线上线下双重身份验证后才能解锁。 至于墨菲的恋人，奥特表示巴特莫斯在深网里担当着终极大boss的形象，没有一个ai敢去招惹他，但他一般也不会主动招惹别人，只是默默地打造赛博堡垒。 总而言之，就是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几乎隔绝了一切与外界的交流，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如果想了解巴特莫斯的话，墨菲是最好的选择” 几乎没犹豫多久科尔沃就决定找个机会把墨菲抓到虚空之网里，他确实很需要知晓巴特莫斯的一些信息，墨菲说不定能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了。 “好了，开始。专心感受虚空之境的力量，迎接界外魔的降临” 又忙碌了好一会儿，确认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兰德尔将一块骷髅头状的骸骨护符放至石台中心，嘴里念念有词。 下一刻，从每个人的脚下蔓延出一道蓝色光芒，最终汇聚至石台。骷髅状的骸骨护符开始颤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整个科技园区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洞，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出来一样。 “我们成功了？！” 把挡在眼前的手拿开，乔司死死地盯着黑洞，只要稍有异动，那外边的守卫便会立刻冲进来。 六个人都很紧张，包括正在阴影里藏着的一人两鬼也屏住了呼吸。 可过了半天，直到光芒散去，直到黑洞消失，直到一切都风平浪静，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刚刚只是电影的特效而已。 “兰德尔，这就是你说的绝对不会失败？！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正是因为你拍胸脯打包票说能成功，我们才给你批了五十亿资金，现在却毛都没有？” 急性子的帕尔萨斯一拳打在身后的栏杆上，冲兰德尔骂骂咧咧，其他人的脸色也十分阴沉。 五十亿 科尔沃咂了咂嘴，这可不是小数字，即使是荒坂损失了五十亿也会伤筋动骨，不惜和始作俑者拼命。 而且他敢肯定，兰德尔这小子绝对不会物尽其用，一定会从里边扣下一部分作为自己的小金库，就是不知道会留下多少钱。 “这容我再看看” 兰德尔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之前查了古籍，确实是这个仪式没错啊，难道是操作流程出了问题？ 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要不然好不容易到手的钱得全部吐出来，甚至还要遭受惩罚。 第12章 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 眼中闪过蓝光，接入数据库后兰德尔从头到尾一点点看了下来，最后还真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帕尔萨斯，你往前走一小步，距离不对，我们最好重新举行一次仪式我能感觉到，这个地方离虚空之境已经很近了，近在咫尺，只要撕开那层薄膜就行但我们必须小心，不是什么人都能直视虚空之境的” “哼，说的跟真的一样。要我说，直接把荒坂三郎的项链抢到手不就好了，真是浪费钱” 满肚子牢骚的帕尔萨斯不信这套，他本来就不觉得这所谓的召唤仪式能有多什么用，跟那些神棍开法坛一个样，糊弄鬼呢！ 要他说，既然已经确认三郎的项链正是能够延年益寿的骸骨护符，那就找个机会灭了荒坂，然后再想办法打造出几条效果类似的护符。 这不比召唤界外魔要好？ 最气人的是，五十亿他居然拿不到一点油水，这怎能不让人恼怒？ “耐心点帕尔萨斯，界外魔对我们十分重要，他身上藏着整个虚空之境的秘密，否则那些老东西也不会一直隐而不宣。幸好材料我多准备了一份，稍后便重启仪式，这次一定能成功！” 兰德尔又微调了下材料摆放的位置，再三确认后招呼各位重新来过，一股若有若无的波动如海浪般袭来。 “记住，等会仪式开始后千万不能窥视，虚空之境的浩瀚远超我们的想象” “哼，我才不相信啊！” 满腹怨气的帕尔萨斯对此早已厌倦，恨不得拂袖而去，加上心里突然出现一个蛊惑的声音：睁开眼睛，揭发兰德尔中饱私囊的真相，把属于你的统统抢回来！ 在贪婪和愤怒的驱使下，他不由自主的把眼皮撑开一条缝。 就看一下 剩下五人一动不敢动，直到兰德尔宣布仪式中止，他们这才看到帕尔萨斯捂着头瘫坐在地上，从正常人活生生变成赛博精神病。 “兰德尔，刚刚发生了什么？” 伽刚特尔心有余悸地舒口气，但还是像木头人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 “我也不知道，本来仪式进行得好好的，谁料突然出了这档子事，我不得不暂停仪式” 兰德尔心里早有预料，把提前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这家伙估计没听我的劝告，把眼睛睁开了，结果遭到了虚空之境的侵蚀”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乔司问。 “那现在是怎么样？仪式失败了？” “仪式并未完全失败，起码这里和虚空之境很接近，而且也多了个研究对象不是？”兰德尔用脚踢了踢昏迷过去的帕尔萨斯，“而且你们没发现这里魔力浓度很高吗？很适合制作骸骨护符” “哼，还没完全失败呢？这些人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强尼不屑地撇了撇嘴，但令他奇怪的是科尔沃和奥特非但没有附和，而且表情还异常微妙。 “强尼，你在动脑子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你就没有想过，科尔沃自己就是所谓的界外魔？” “他是界外魔？你在开玩笑？” 科尔沃并未理会争吵起来的小两口，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印记持有者对虚空之境有很高的亲和力，即使对所谓的召唤仪式并不了解，但他依然本能地判断出目标降临之地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 另外，帕尔萨斯之所以变成疯子，和兰德尔绝对脱不了干系，搞不好就是他在暗地里使绊子。 “也行，起码能跟上面交差，那就这样” 伽刚特尔看着痴傻的帕尔萨斯，不留痕迹地偷偷瞥了兰德尔一眼，心里总觉得这家伙在公报私仇。 “我相信，上面一定会满意的” 兰德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甚至还用剩下的材料现场开始雕刻骸骨护符。 科尔沃从未如此憋屈过。 不能用魔法就算了，还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只能像只阴暗的老鼠一样在阴影处穿梭，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否则就会人人喊打。 “能不能快点奥特，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几经波折，科尔沃在奥特的指引下来到一处上锁的机房，现奥特正尝试破解骇入。 “你个赛博智障，别催” 奥特很头痛，强尼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就不说了，科尔沃也是个手握利器却不会用的蠢货。 明明有那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却对赛博空间的知识半窍不通。 为什么是半窍？ 因为昭美多多少少还算有点用，起码教会了他怎么穿过黑墙进入深网，还教会他怎么上传脚本（虽然从未实战过）。 可即便如此，依然改变不了他丈育的本质。 想讨论技术的话奥特只能跟昭美聊，因为四季宝成天搁那冲浪，而萨沙又太蠢。 没辙。 这也是为什么奥特明里暗里都想让科尔沃救出墨菲，因为这样她就多了个伴，也不会听到“骇入不是很简单吗？上传破解魔偶不就好了”这种令人血压升高的话。 憋着一肚子气，奥特火力全开，很快就打开了机房， 科尔沃立刻冲进去，以最快速度下载好资料后又迅速离开，他得找找真正的降临之地在那里。 老实说，他还是很难相信自己是界外魔，明明他只是一个脚踩两只船、喜欢提着刀砍人的ncpd而已，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神？ 他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啊？ 再说了，如果自己是界外魔，那虚空之境的谜语人又是谁？ 此次狗镇之旅不但没有解决疑惑，反而还诞生了更多的疑惑。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我要到哪里去？ 在即将离开科技园区的时候，时间仪突然自发启动。 这次改变的不单单是时间线，甚至还有所处位置。 准确来说，科尔沃发现自己又一次被拉进了虚空之境，而且这回的虚空之境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所有真相都会昭然揭晓。 第13章 造神仪式 “兰德尔确实天纵奇才，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仪式终止并不代表仪式结束，只是变得不再完整，以至于结果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界外魔的声音忽远忽近，四周的石块飞速消失，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召唤仪式的后续情况。 即使对此不甚熟悉，科尔沃还是一眼认出那是长滩堆料场，并且注意到有一群清道夫正嘻嘻哈哈地翻街走巷，随后像看到财宝的恶龙一样朝路边一个昏迷过去的年轻人伸出了魔爪。 而那个青年，简直熟得不能再熟。 “你本应出现于科技园区，然后被关在笼子里过着小白鼠的一生，不过帕尔萨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你。就这一点来说，你很幸运，现在你知道你是谁了，不过这世间的秘密远不止如此” 眼前的景象飞快消失，转而变成一处向下的楼梯，对科尔沃发出无声的邀请。 “瞧瞧你四周，在虚空之境的边缘，有座岛正在瓦解。不过这地方对我有特殊意义，几千年前，我就是在这被割喉的。我的人生在此结束，在此重生，他们就是在此打造出现在的我” 楼梯很长，长到几乎看不见尽头，走着走着人就突然向下跌落，最后稳当当地落在一块孤岛边缘，界外魔就在此等候。 不同于记忆中苍白的脸色，此时的他一片灰白，额头更是爬上了大片皱纹，只有声音依然如故， 相比于这些，科尔沃更震惊于界外魔所说的话。 被割喉打造，界外魔也曾经是人？ 而且自己还真t的是界外魔？ 有很多疑问想问，但科尔沃的注意力却不由得被虚空之境所展示的过去所吸引。 数座石像矗立在周围，将恭敬而又急切的目光投向中间的石台，而界外魔正躺在上面，一个看起来地位较高的长袍人正双手反握刀，准备刺下去。 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邪教正在举行献祭生命的仪式。 不仅如此，这片虚空之境地区给科尔沃的感觉也要更古老一点。 现实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会在虚空之境形成对应的景象，如果感觉没错的话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记忆里的丹沃尔帝国都未成立。 “一直到最后，我还以为自己可以找到逃脱的办法。我战斗过，却换得满身伤痕，变得软弱。后来刀抵住我的喉咙，我知道为时已晚了。鲜血流出，我成为了神，现在你知道成为界外魔的办法了” 界外魔坐在高高耸起的石柱上，伸手在前面一抹，一块屏幕出现在科尔沃面前。 就像在电影院看电影一样，而且还是包场。 影片的内容，正是科尔沃过去在卡纳卡准备去清剿无眼帮的景象，也是他失去的记忆。 （德莱拉的魔法很不错，现在是我界外魔的了！） 画面里，自己带队攻入一处地下赌场，不料里边空无一人。 眼见情况不对，科尔沃立刻转身后撤，却突然晕了过去。 在旁观者眼里，头顶上方的排气扇正呼呼地转动，一缕无味的烟雾正不断飘出，逐渐充满整个赌场。 紧接着，如同按下了快进键一样，场景转眼变成卡纳卡外部的杉德瑞山峰北部的一个废弃矿场。 在那里，科尔沃经历了和界外魔一样的待遇——昏迷不醒地被绑在石台上。就在刀刚刚没入喉咙之际，梅根突然出现，击杀了在场的所有无眼帮。 不过这无济于事，鲜血已然流出。 画面停止。 “虽然梅根来得很及时，仪式并未最终完成，但这并不代表着你就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科尔沃终于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眼帮绑架走自己，妄想像他们先祖打造界外魔一样，把自己打造成界外魔，而且还差一点成功了，不过科尔沃还有一个疑问。 “虚空之境，能够同时存在两个界外魔吗？” “事实上，原先的界外魔早已消失了。在我还是界外魔的时候，梅根找到我，让我从虚空之境的束缚中解放，彻底消灭了界外魔” “失去了界外魔的虚空之境会变得非常不稳定，本身还在不停地对外膨胀、吞噬，一点点将现实世界纳入其中。也正是因为如此，无眼帮也力图打造界外魔” 呃虽然用屁股想都知道无眼帮打造界外魔肯定不是为了拯救世界，但不管怎样界外魔的出现确确实实让虚空之境安分守己下来。 单从这一点来看，无眼帮居然还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有点出人意料。 “尽管由于仪式的中止，你并未彻底转变为界外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又重新回到了虚空之境，继续遏制虚空之境的膨胀” 当年，科尔沃虽然侥幸被救下，没有成为界外魔，可也拥有了类似于储备干部这样的身份。 虚空之境一旦长时间缺少界外魔的压制，那么它就会强制吞噬科尔沃，补全最后的仪式。 迫于此，好不容易回归现实的他，在看遍了近二十年的人间悲欢之后，决定再一次站出来，再次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可饶是他重新回归虚空之境，可每个界外魔在位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加上虚空之境还有着类似资本家的心理。 更年期、更好用的人在那，我为什么要用一个不思进取好多年的老东西？ 为此在征得艾米莉的同意后，梅根将科尔沃封印起来，暂且保住他的人类身份，可谁曾想转眼便是几千年。 “你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后我便会死去，届时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替代你，那么你会变成跟我一样的存在。另外，你手上的刀能够充当仪式之刃，至于目标和仪式，就要靠你自己寻找了” 说白了就是，科尔沃要效仿当年的无眼帮一样，打造出另一个界外魔来做自己的替身。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界外魔的，那些天生就与虚空之境亲和的人，才最有可能转变为界外魔” 这也是为什么无眼帮会找上科尔沃，他母亲、爷爷全都拥有过印记，潜移默化之下他对虚空之境的亲和力非常高，很适合成为造神仪式的目标。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你能渡过难关。再见，科尔沃” 第14章 归来 “卧槽，卧槽，罗格你绝对不敢相信我们遇到了什么事” 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的强尼，一坐下来就开始大声嚷嚷，对此罗格已经见怪不怪，目光反倒是被多出的一道娇小人影吸引过去，不敢置信地端详片刻之后发出惊呼。 “墨菲？真的是你？！” “是我，罗格，世上的所有相遇都只不过是久别重逢而已，好久不见，强尼、奥特” 墨菲从漫长的沉睡中清醒过来，见到昔日的同伴后嫣然一笑。 “罗格你知道吗？我们居然穿越到了过去！还见到了科尔沃口中的界外魔！” 虽然被强制封印在虚空之网里，但或许是虚空之境对现实的入侵愈发严重，导致强尼和奥特也一并能进入虚空之境。 暂不提一人三鬼的久别重逢，科尔沃皱着眉走出科技园区。 在他带走墨菲前，这里原先还留下一堆机器，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硬盘碎片什么的，可现在却空无一物。 更准确来说，原先的科技园区，在当地人口中早已被废弃，此后只有流浪汉在里边居住，当然也会有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在此偷偷摸摸交易。 因为墨菲被带走了，所以连带着未来也被改变了吗？ 在伽刚特尔的设想里，墨菲原本用于小北斗的攻陷，并且可用其捕捉深网里头的流窜ai，而科技园区也正是为此才成立。 但现在墨菲消失了，那么这里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至于里面还是什么别的内幕信息，那恐怕得去地狱看看伽刚特尔有没有投胎转世才行。 不管怎样，此次狗镇之旅彻底解开了所有疑惑。 身上的异变，是因为自己正在朝界外魔转变，而接触虚空之境的力量——符文或是骸骨护符都会使得这个进度加快。 至于要不要停用魔法或是骸骨护符，科尔沃倒也想过，可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来是现在树敌太多，绝对不能失去力量；二来是债多不压身，就算不搞这些也顶多是苟延残喘多一段时间而已，还不如利用魔法迅速吞并、整合势力。 总而言之，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一个跟虚空之境亲和度高的人，然后把他变成界外魔。 怎么找是个难点，但最困难的是还是要知晓造神仪式是怎么进行的。 也许，兰德尔能给自己一些帮助，可他现在在哪儿呢？ “科尔沃！你怎么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稍微安抚了下担忧害怕的小鸟和猫猫，跟他们说一会在来生见面后，科尔沃叫了辆德拉曼准备离开。 该说不说，杰佛逊治理的能力还是有的，原先人心惶惶的太平洲居民现在一个个乖得跟被驯化的狗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等扫黑除恶结束以后，各公司就要派人驻扎在太平洲，把这里打造成最顶级的度假胜地。 当然，科尔沃一定会从中分一杯羹，丹沃尔公司上上下下早就摩拳擦掌，就等梅瑞德斯下发命令。 不过在切这块蛋糕之前，最重要的还是讨论怎么分，杰佛逊多次传话让其快点回市中心帮忙撑腰，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市长可没法压住那么多公司。 来生里边，穿山甲克里斯平·韦兰正在尽职尽责地当好罗格的保镖，一丝不苟地守在她的专属卡座外。 发着光的地面和台以及折射着灯光的酒水，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尊万能不变的石雕， 只有见到从外边大步走进的名为科尔沃的男人时，隐藏在电子义眼下的视线才会稍稍飘起。 真是可怕的人。 现在外界都流传着，科尔沃原先在狗镇以k的身份活动过， 不单单宰了狗镇两任老大，甚至还带领ncpd和暴恐机动队收复了太平洲，而且还和新美国来来回回交手过数次，从未有过下风。 有那么好几个瞬间，穿山甲觉得科尔沃带给他的感受，远远超过了罗格。 不是权威，也不是地位，而是那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和无人能挡的气势。 最开始见到科尔沃的时候，他在夜之城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佣兵，连来生的名头都不曾知晓，还一度与埃默里克发生过冲突。 不仅如此，还大言不惭，说要在来生活人上酒，最后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绑架了来生女王。 现在，他已不再是佣兵，可江湖上却始终留有他的传说。 其实穿山甲也像大多数人一样，忍不住质疑，曾经大名鼎鼎的k为何会来夜之城当一个无名小卒？ 如果不是罗格私下里间接承认了科尔沃的身份，穿山甲一定会认为这小子只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不过现在，穿山甲很高兴罗格是站在科尔沃这一边的，至少目前他还想活着。 毕竟，明面上敢挡在科尔沃面前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瞧瞧这是谁来了” 见到科尔沃过来，罗格打了个招呼，而穿山甲非常自觉地让开。 “虚名罢了，和老友叙旧得如何？” 毫无形象地靠在沙发上，科尔沃拿起加冰可乐猛灌一口，打了个充满二氧化碳的饱嗝。 “强尼，墨菲，黑手，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这三人重逢” 罗格的脸上满是感慨，强尼是她亲眼见到被荒坂抓走的，后续也传来了死讯；墨菲很早以前就进入了赛博空间，从此杳无音讯；至于黑手，袭击荒坂塔后便不见踪影。 现在赫尔曼研发的仿生机器人已经搞了一台原型出来，待会叫科尔沃过去调试调试，给强尼试试他的新身体如何。 至于为什么只有一台，别问。 问就是明争暗斗。 强尼对此流下羡慕的泪水，他实在想不通，明明科尔沃也没自己帅，也不会一点音乐，还是个木头脑袋，凭什么左拥右抱？ 那个叫宋昭美的，在那玩喂食py；另一个叫萨沙的，把身子贴得紧紧的，真是让人嫉妒。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科尔沃这次过来是为了询问墨菲一些关于巴特莫斯的事。 第15章 赛博之神 出生于1995年的蜘蛛墨菲，赛博之神最喜欢的女孩，拥有一头红色长发跟古灵精怪的性格，曾于奥特和巴特莫斯一同管理过太平洋地区网络。 也正是由于墨菲的帮助，被关在神舆的奥特才得以逃脱，而帝国的前任太子荒坂敬也是死于她的手上。 突袭荒坂塔之后，墨菲便不见踪影，传说她把意识上传到了赛博空间，跟巴特莫斯一同私奔了。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在我把意识上传到赛博空间后，巴特莫斯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整天沉迷于奇奇怪怪的东西” 面对科尔沃关于巴特莫斯的疑问，墨菲温吞吞地回答。 “他在弄什么也不告诉我，只是说如果计划完成了，那么全世界的底层人民将被解放，所有公司都会不复存在” “巴特莫斯就没提到过魔法、虚空之境之类的东西吗？” 他可不关心赛博之神有多厉害，他只关心赛博之神和无眼帮以及虚空之境的关系。 “这倒没有，事实上如果不是奥特和我说起，加上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法” 即使墨菲经常跟神棍一样神神叨叨的，但她也知道这是唯物主义世界，不过现在她的世界观要被重塑了。 “好，那你能带我到深网里边找巴特莫斯吗？我有事想问他” “可以” 如果只是这个要求的话，她完全能够答应。 “话说你是怎么被抓住的？” 穿过黑墙途中，奥特忍不住问。 “我大意了，被一群黑客围困堵截，最后数据还被洗劫一空。不，也不能说是大意，如果无眼帮真的掌握和魔法有关的东西的话” 谈到这个墨菲秀气的眉毛微微竖起，她之前在深网里头游荡时，好几股数据流突然围过来，其它流窜ai对此居然无动于衷，跟特么的瞎了一样。 虽说敌人来得诡异，可墨菲在深网里头怎么说也是究极大boss，仅次于巴特莫斯的那种，这点攻击还不被她放在心上。 可问题是，她的服务器不知什么时候被追踪到了，被人从线下关闭解决。 “老实说，我挺郁闷的，连怎么败的都不知道，你呢奥特？” 虽然没怎么打过交道，可墨菲记得奥特在深网里头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势力不断膨胀，每一天都走在扩张的路上。 “我？”，奥特苦笑，“被科尔沃用魔法压制后追到服务器所在，然后把所有数据都下载进虚空之网里边” 两姐妹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该死的魔法。 “墨菲？你到底去哪里了？这几个月以来一直不见你踪影考德温？”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科尔沃面前，看起来就像一个由于女友失踪而异常焦急的男人，很是平凡。 不过科尔沃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说，巴特莫斯，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是一直记得，无眼帮那群杂碎想要我死呢！” 乔司跟亚托克斯，这两人确确实实说过要他小命，很明显这就是革新派高层的旨意，而革新派又与巴特莫斯息息相关。 最关键的是，巴特莫斯身上有一种同类的味道。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腐朽了吗？”，面对找上门的正主，巴特莫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激情洋溢地演讲起来，“公司夺走了人民的一切，就像是水蛭一样” “打住，看来你跟我那个亲爱的姨奶奶一样，也妄想统治世界” 原本只是科尔沃随口一说，不料巴特莫斯居然承认了。 “你错了，这个落后的世界需要一个英雄。而我，会创造出崭新的世界，不会再有纷争、冲突，人们都会和谐共处，幸福美好的生活下去” “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只需要你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正如科尔沃所想，巴特莫斯确实拥有界外魔印记，不过看样子是逐渐失控的虚空之境自身赋予的，而非界外魔所赠。 也正是因为如此，缺少新手指导的巴特莫斯并不了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应该怎么强化。 好在魔法这东西是内心的折射，而且即使不吸收符文也能在日常使用中逐渐变强，但这进展过于缓慢。 直到有一天，巴特莫斯接触到了无眼帮，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符文之事。 可几经试验，数字生命并不能吸收符文，因为符文是实体的，这也就断绝了巴特莫斯迅速变强的念想。 不过，无眼帮高层转头就告知夜之城有他的同类，可以想办法夺舍。 这就说明白了为什么科尔沃会被革新派追杀，其实二者之间并无利益冲突，但架不住有人在其中煽风点火。 对，就是兰德尔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一直在忽悠巴特莫斯跟革新派高层，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弄到考德温的完整尸体，就能让巴特莫斯借尸还魂。 至于兰德尔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巴特莫斯，你从未和我说过这件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墨菲摇了摇头，表示她对此一无所知，同时也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把所有人都变成跟我一样的存在！带领全人类进化！” 这家伙是疯了？还是被正木敬吾附体了？ 科尔沃眯起眼，他对巴特莫斯的雄心壮志毫无所感，甚至打心底拒绝。 变数字生命了，还怎么涩涩？ “四季宝，动手！” 奥特和墨菲和巴特莫斯关系不错，想让她们对昔日的友人发起进攻有点难，所以得科尔沃亲自操刀。 一时之间，赛博空间被无数道洪流冲击，可位于中心的巴特莫斯却一无所动，甚至笑容逐渐猖狂。 “考德温！你以为你的攻击有用吗？我是不可战胜的！” 话虽如此，巴特莫斯并未发起反击，看起来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也有一种可能，同为印记持有者，这家伙说不定知道某些隐秘。 “巴特莫斯，我不明白，就算所有人都变成了数字生命，那也不可能消除争斗，深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奥特也忍不住问，她觉得巴特莫斯真是疯了，谁说数字生命就不会有明争暗斗？ “那要是所有人，都成为我的子程序呢？由我来控制他们做什么，不做什么，这不就完美了吗？” 第16章 强尼·铁手 如果界外魔给的这个游戏面板能够显示敌人的详细资料，那么科尔沃一定能看到巴特莫斯所拥有的魔法，可惜并不看不到。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由于魔法和人的内心是息息相关的，所以猜也能猜出巴特莫斯所掌握的力量一定和网络技术有关。 那四季宝上去凑啥热闹？ “螳臂挡车” 巴特莫斯冷笑一声，无视了滚滚袭来的数据洪流，径直消失在三人面前。 这让他跑了？ 科尔沃脸色有些难看，他本来还想像对付奥特一样，揪出巴特莫斯的ip地址然后顺着网线找过去线下真人pk的，结果只是痴心妄想。 真是焯了，最近的破事怎么这么多？ 回到现实，墨菲显得很是失魂落魄，她最开始和巴特莫斯在一起的时候，是因为他跟强尼一样，都是坚定的反公司分子，后面更是毁灭初网以实现自己的愿望。 虽然事实证明这不过是事与愿违。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巴特莫斯变了，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你们在赛博空间发生了什么？” 初见墨菲，萨沙和昭美仅仅只是激动了一下，随后便一脸索然无味。 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jpg 已经见过了一个上古时代的黑客，又见证了神奇的魔法，加上自己的技术也在一日千里的进步。 虽然和这些顶尖大神还有所差距，可好歹也能望其项背了。 如今再次见到另一名超级黑客，除了萨沙因为年龄尚小、还有点追星的兴奋之外，昭美已经一脸无感地枕在科尔沃的大腿上。 是时候补充贴贴能量了。 “见到了巴特莫斯，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了，居然准备把所有人都变成数字生命，还是他掌控下的” 科尔沃简单解释了一句，又给昭美来了记摸头杀后，在心里把未来要做的事统统梳理一遍。 首先是强尼的身体，这家伙老早就嚷嚷着要自由活动，刚好赫尔曼那边也做出仿生机器人，一会过去瞧瞧具体怎么样。 然后是v，之前还在狗镇时提到华子打电话过来提出交易，他拿不准想问问科尔沃怎么办。 拿不准，还是不想拿，这是个问题。 接下来是跟杰佛逊会面，商讨如何把太平洲的地瓜分掉，还好不用跟那帮公司舌战群儒，否则科尔沃真觉得自己要被恶心坏了。 噢对了，貌似自己还得去威斯特布鲁克上任，希望仕途能一帆风顺，虎爪帮能给自己几分薄面。 至于巴特莫斯和兰德尔，目前是一点线索没有，满足造神仪式条件的目标也不知道怎么找，总的来说就是正事干不了，屁事一大堆。 lgb。 来生的地下室，里边有一个铁皮罐头正在发出红光，随后摇摇晃晃地向前迈出一步，但很快就恢复了稳定，找到了那种运动的平衡感， 无论看几次都是那么惊人，科尔沃啧啧称奇。 机器人他也不是没看过，卡纳卡好几家银行就有安保机器人，皇宫里头也有一架损坏的发条战士，但没有一个能像眼前的铁皮罐头那么栩栩如生，跟真人简直一模一样。 因为这勾巴就是强尼的新家。 “这t的就是惊喜？我还以为能泡妞呢！”，强尼的声音从里边传来，用一种拽得跟二五八似的姿势站着，还伸手掏了掏裤裆，“吉尔都没了，草” “差不多得了，还惦记你那二两肉呢”，见到仿生机器人能够正常运转，罗格咧起嘴角，冷笑几声，“少罗里嗦了，还有一大堆测试等着你做呢” “还是不习惯太顺畅了” 强尼一边配合着工程师的测试，一边活动着全新的身体，尝试去适应这种感觉。 “你那条破机械臂都是多久以前的老古董了，这可是最新的部件，给你用还挑三拣四，真有你的” 罗格早就习惯了强尼的满嘴嫌弃，也用那种独特的互怼频道和他交流着。 至于奥特这家伙美其名曰帮助丹沃尔公司完善防火墙，实则根本不想看到这一幕。 她的男友，在和他的前女友卿卿我我，而且余情未了，自己还没法拥有身体，好气啊！ 其实也不是不能制作一具身体，毕竟自个之前就弄出了一个仿生人子ai混进了夜之城，但那玩意制作难度大、周期长，眼下还在流水线上，更别提还得从香港运输到夜之城了。 居然被抢先一步，造孽啊！ 奥特想到这脸色就阴沉下来，退一步越想越气，索性进入夜之城的子网狠狠发泄一通。 只是苦了那些正在赛博空间遨游的黑客，脑袋差点就被烧坏了。 测试顺利完成，没有任何故障，当然后续还得进一步调试。 “喂，你小子给我整个墨镜过来” 强尼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直到目光落在自己的海报上后，才发现少了副墨镜。于是大手一挥，示意科尔沃赶紧去给自己弄过来。 “哪款？” 科尔沃翻了个白眼，刚有新身体就使唤人，而且一点都不客气，这就是强尼。 “墙上不是有海报吗？扫描一下哦你没有义体，那你去店里一问就知道了，本大爷的英姿想来还没有被人忘记。算了，我自己去买” 被关在虚空之网里头这么久，虽然能共享感知，但这可满足不了精力旺盛的强尼，他已经忍不住想要用这具身体去大街上兜风了。 “那你是准备宣布智械危机爆发了？还是从一个神经病机器人开始的？” 罗格习惯性地怼了一句，然后还翻了个白眼。 “等着，你的墨镜下单了，一会还得安装面部模板、皮下护甲和仿生皮肤，有一会呢！” 不过强尼可不管这些，他都要憋疯了，而且还要求给自己装上大钢炮和触觉模块，最好再连接个高扭力输出转机，到时候直接化身打桩机。 直接爽到死，岂不美哉？ 只能说，这就是强尼·y手，刚拥有身体后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人类伟大的本能。 一想到自己居然认识这种人，科尔沃就恨不得和他断绝关系，太t的不要脸了。 第17章 荒坂华子等到了！ “v，现在能说说怎么一回事了吗？” 等后续的调试完成后，强尼便像条脱缰的野马似的，在外边撒了欢地疯玩，这几十年的浑浑噩噩快把他逼疯了。 昭美又进了赛博空间，准备跟墨菲学点新东西，萨沙也跟着去了。 不过说好今晚会回来一起玩三人斗地主，科尔沃当地主。 现在，该处理荒坂华子这件破事。 “看看新闻就知道了，神秘人在荒魂祭引发爆炸，试图劫持荒坂华子。完事后紧接着华子突然打电话给我，邀请我过去面谈，报酬是relic芯片和更进一步的职位” v还没说完就被科尔沃打断。 “你不敢去见她？我说v，给公司当狗是没有好下场的，杰克和强尼应该念叨过很多次了？” 在游戏里，公司v是唯一一个会对荒坂华子卑躬屈膝、弯腰点头的出身，这也意味着即使名震夜之城，v的本质还是没有变。 这让科尔沃想起了某些女频小说，有王爷手握八十万重兵，结果面对皇帝的一纸问罪还战战兢兢。 这要是王爷稍微有些血性，都得回信给皇帝：阁下何人敢治朕的罪？ “在哪里见面？我走一趟” 看着面露挣扎和颓废之色的v，科尔沃叹了口气，决定自己亲自出面。 “夜曲13楼余烬，随时都可以过去” v的声音有点发涩，老实说他还是喜欢以前的工作，又或者是喜欢发号施令？ 很难说。 “那你有没有兴趣去丹沃尔？刚好梅瑞德斯老是抱怨公司安保不太行，这也算干回你的老本行了” 夜曲真没想到华子会在海伍德，科尔沃还以为会在宪章山之类的富人区。 至于v这边，如果真那么想给公司工作的话，不如给自己工作算了，起码也算是个知根知底的对象来着。 “嗯？你认真的？让我去丹沃尔？” 乍然听到科尔沃让自己去丹沃尔，v有点发愣，但很快就发现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多谢” 明明都换了歧路司义眼，怎么感觉眼睛酸酸的，一会儿得找老维瞧瞧。 海伍德谷地区，一座辉煌壮丽的酒馆，门口站着两个严阵以待的荒坂特工。 见到科尔沃过来，他们默默让开了位置，想来是华子提前打了招呼。 “华子小姐正在等你” 一路坐电梯到13楼的余烬，出来就看到全副武装的保镖守在一旁。 这小动作和走路姿态跟竹村五郎有点像啊。 “竹村五郎是你什么人？” 科尔沃对此人稍微有了点兴趣。 “他是我的师傅” 小田三太夫，荒坂华子的保镖，同时也是竹村训练出来的赛博忍者，总是与华子寸步不离。 “也不知道在得知师傅叛变荒坂后你这个徒弟是什么心情” 科尔沃瞥了一眼，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这家伙可比竹村聪明多了。 只要尽职尽责，干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一切都好说。 偌大个酒，此刻竟空无一人，只有华子一人自顾自地沉浸于美妙动听的钢琴声中。 有一说一，v不来挺可惜的，荒坂华子亲自弹奏的钢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到的。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请坐”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华子站起身，双手交叠于腹部。 荒坂华子，荒坂三郎的女儿,荒坂集团最为神秘的人物之一，她的过去鲜为人知。对这方面的新闻调查有任何风吹草动，严阵以待的律师团队都会倾巢而出。 占据主导地位的说法认为，在到达法定年龄之前，她一直被软禁在位于东京附近的家族私宅里。多亏了一身网络黑客的本领,华子才不至于和外界完全脱节。 许多人还相信，赖宣离经叛道的忤逆在以无疾而终收场之后，是她帮助自己的哥哥浪子回头。 虽然在公司里没有任何正式职位，但是关于她涉及集团幕后斗争的谣言依然传得沸沸扬扬。尽管如此，其中又有几分是事实，几分是推测，实在是扑朔难辨。有关荒坂华子的小道消息一向不得长久，而那些嚼舌头的人也是一样。 “你结过婚吗？” 面对科尔沃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很明显华子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 “尚未婚配，这很重要吗？” 78岁的老处女啊，也不知道荒坂三郎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居然一直没让她婚嫁。 想到日本的某些奇怪游戏和影片，科尔沃面色严肃，煞有其事地追问一句。 “荒坂三郎是鬼父吗？” ？ 华子刚开始还一脸疑惑，伴随着眼中闪过蓝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想，这并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东西” 居然没否认吗？！ 科尔沃心底暗地吐槽了一句，坐到台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青柠酒。 “来，详细说说你想做什么？总不能是遵循你们日本下克上的传统，把赖宣砍了？” 荒坂三郎被毒死，这套说辞所有荒坂高层都相信，同时心底也不信，包括华子。 她知道，却像其他人一样一直袖手旁观，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打电话给v，让他说出事情的真相，这家伙良心发现了了？ 很难说，科尔沃觉得事实并不简单。 “我父亲并非完人——我很清楚，也从未幻想过。如果遇到需要清理的敌人，我父亲下令动手时从不留情。赖宣无法接受这种方式，但对父亲而言，结果远比手段重要” “与兄长的对立并非我所愿，但这都是迫于无奈” “少搁这长篇大论，告诉我，你能给什么，要我们做什么？” 科尔沃一眼看出华子在打感情牌，说自己多么多么不容易，心里也在暗自嘀咕：这家伙不会是想白嫖？ “我想让荒坂公司知道真相，赖宣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作为交换，荒坂会帮忙取出relic芯片，同时回报你们任何想要的东西” 屋外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一道惊雷闪过，照出外边正盘旋环绕的浮空车。 第18章 接二连三 强尼有时候说得很对，永远不要相信毫无底线的公司狗，特别是眼前之人还是姓荒坂的。 而另一边，华子还在喋喋不休。 “我可以带你去神舆，在那里可以用灵魂杀手救你朋友的命” “快，答应她！我要去神舆！” 一听到能接近神舆，奥特立刻亢奋起来，活像嗑了兴奋剂的野猪。 华子的这个提议确实很让科尔沃心动，不过随即他又狐疑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舆并不存在真实空间，你打算怎么带我们过去？” “但它的接入点存在，其中一个离我们很近，就在这夜之城，荒坂塔底下” 华子表面镇定自若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但略微颤抖地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不是怕科尔沃突然暴起杀人，而是怕科尔沃拒绝。 她听说过科尔沃的战绩，在狗镇闹了个天翻地覆，甚至硬怼过联情局和军用科技，现在还毫发无伤地坐在她面前晃着酒杯。 赖宣手头的保卫力量华子也很清楚，光是一个重锤就颇为棘手，加上自己现在处于软禁的状态，在公司里也没有多少权利，跟个吉祥物差不多。 没有科尔沃的帮助，她很难在董事会上指证赖宣的错误，然后赐予他应有的结局。 至于考德温，在华子看来虽然实力强大，充其量也就跟重锤、黑手之类的佣兵一个样，这种独行侠永远不可能是公司的对手，随便丢几块鸡腿肉就能打发。 别的狗只能啃骨头，这种狗可以给点肉吃，但本质上还是狗。 “华子小姐，您应该待在这栋宅子里” 小田面露焦急地走了过来，凑到华子身边耳语一番。 凭借赛博忍者的直觉，他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点不太对，外边那辆浮空车一直在酒店上方盘旋。 “我们很快谈完” 华子也知道危险，但她还是让小田退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荒坂的荣光能否再次焕发。 “很快，赖宣就会召开一次董事会，到时候所有的派阀代表都会出席会议。要想让他们了解我父亲被害的真相，这就是最佳的时机” “我会让你参加董事会，然后你要当面指证我哥哥。你帮我搞定我哥哥，我就帮你朋友搞定那个意识体，而且后续你想要什么，荒坂都会双手奉上” “relic芯片的作用我略知一二，你的朋友想必时间不多了” 如果不是relic芯片已经解决，科尔沃没准还真会答应下来，不过居然解决了 “什么时候召开董事会？” 没有急着答应下来，而是先问清楚具体时间。 “大概半个月左右” 听到对方突然问这个，华子心中一喜，觉得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半个月” 别想太多，科尔沃并不打算帮华子，但强尼跟罗格一定会对重锤感兴趣。 至于答应华子的，谁知道啊？ 大不了事后灭口。 不过做人还是得有些信用，特别是在佣兵这个行业。 “我需要点时间考虑，过几天会给你答复” 出乎意料的是，华子居然知晓relic芯片跟灵魂杀手，加上此前赫尔曼对芯片的介绍，科尔沃几乎可以肯定这里边一定大有文章。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杀就完事了。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荒坂会记住每一个朋友” 华子的身体微微放松，好歹没有一口回绝，说明后续还有机会。 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强打手了。 关于要不要将此事告知赖宣，科尔沃想了一会儿，随后便将其抛之脑后。 兄妹内战，和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不过神舆倒是个好东西，得去一趟，那里边据说存储的是荒坂超级项目“守护你的灵魂”的所有信息资料，而且奥特还一直在耳边念叨。 “神舆，嘶哈，神舆，嘿嘿” 一听到有机会进入神舆，即使是凶名赫赫的流窜ai，也会变成痴女。 至于墨菲，她还伤感于巴特莫斯的罪行，看样子短时间内是走不出来了。 无所谓，就当多养了个流窜ai，反正现在也用不上。 现在重要的，是跟杰佛逊的会面。 “杰佛逊，谈得怎么样了？” 关于太平洲的开发，这全程由梅瑞德斯舌战群儒，与各大公司代表据理力争。 值得一提的是，军用科技代表的脸色很难看，可能是因为被揭太多底的缘故，其他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结果还算满意，荒坂拿下了绝大部分的沿海区。作为交换，剩下地方他们退出竞争” 众所周知，太平洲分为三大块：狗镇，西风庄园和海景区。 海景区和西风庄园超过70的产业和地皮被荒坂收入囊中，剩下的被军用科技、康陶和丹沃尔三家瓜分。 另外还有狗镇，宝石青以及周边的大厦归为市政府所有，并且还委托丹沃尔将其改造成超级摩天大楼。 没错，丹沃尔现在搞起土木来了，据梅瑞德斯所说这项业务非常挣钱。 因为奥特可是最擅长基建的，想想她在香港建的地下基地就知道了。 不仅如此，随着杰佛逊大笔一划，丹沃尔被特许了狗镇的开发权和一系列经营许可，翻译过来就是他们可以在狗镇之中任选几块地作为自家产业立足之所在。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市政府这边都会一律绿灯放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梅瑞德斯也就不客气了，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了整个长滩堆料场以及周边的阿基波罗酒店跟科技园区。 具体经营什么，这点科尔沃倒没去管，他甚至连丹沃尔有什么业务都不知道。 很不合格的掌权人，但他目前确实没什么精力关心这个，碰到的麻烦实在太多了。 刚震慑完蠢蠢欲动的公司代表，吓退了他们意图谋划丹沃尔产业的毒手，紧接着杰克又打来电话。 “嘿rvo，呃你能来米丝蒂这里一趟吗？我感觉她精神有些不对劲，但老维检查后又说没什么问题” 第19章 凡走过必有痕迹 小唐人街，许久未去过的米丝蒂通灵屋，此刻正大门紧闭。 “喂，有人在吗？” 科尔沃敲了敲门，半晌，满脸苦大仇深的杰克才打开一丝缝隙。 “噢herano(兄弟)，你终于来了” 杰克连忙把门打开，让科尔沃进来后又重新关上门，这才长吁一口气，将米丝蒂的情况娓娓道来。 “rvo，米丝蒂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突然开始梦游，而且还特别频繁，有时候还跟变了个人一样，表情阴森森的” 梦游？ 变了个人？ 科尔沃有些迷惑，不过他示意杰克继续往下说。 “最开始还好，米丝蒂只是偶尔会梦游，被我叫醒后就回到床上接着睡了。但你知道吗，前几天早上开店的时候，米丝蒂突然换了副模样，整个人看起来极为阴狠，还好不受控制地砸东西” “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我不得已只好关了门，陪伴在她身边，但情况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每日愈下。老维给米丝蒂检查过，但他也表示无能为力，仪器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哦对了，她清醒的时候和我说过，自己的心轮正在慢慢改变形状跟大小，可为什么会这样我又不知道，这其中代表了什么她也没告诉我” 现代科学的手段查不出个所以然，因此杰克把科尔沃找来，看看能不能用虚无缥缈的魔法解决这件事。 “先让我看看米丝蒂” 老实说，科尔沃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对魔法的认知仅停留在超能力跟神秘莫测的虚空之境仪式上。至于更进一步的运用，只能说两眼一抹黑。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从踏进通灵屋后，一股挥之不去的虚空之境味道便无时无刻在空气中弥漫。 这代表，米丝蒂现在的遭遇肯定和魔法有关，杰克找对人了。 “嘿科尔沃，好久不见，很抱歉没有办法好好招待你” 见到米丝蒂时科尔沃吓了一跳，这也太憔悴了。 平时米丝蒂的烟熏妆一直很浓，即使偶尔熬了会夜也看不出眼袋跟黑眼圈。 可现在，淡然平和的仪态被痛苦和疲惫取代，说话还有气无力的，跟医院病入膏肓的老人一个样。 “呃叙旧的话我也就不说了，米丝蒂你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有遇到什么人吗？或者这样，你把最近发生的事和我说一遍” 跟魔法有关的，直接就能把怀疑目标打在无眼帮跟德莱拉身上，巴特莫斯一个电子幽灵就不用考虑了。 其中无眼帮没必要对一个普通人做什么，如果只是想绑架威胁的话直接派人过来更有性价比，费半天劲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搞个虚头八脑的虚空之境仪式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 换句话说，德莱拉绝对是幕后黑手，而她的走狗摩根·黑手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遇到什么人？” 米丝蒂尽力回忆之前发生的种种，勉强想起了生活中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之前梳头发的时候，因为有顾客过来，所以我没来得及打扫就去前台，但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地上的头发不翼而飞，还以为是风吹走了，就没太过在意” “跟杰克出去逛街的时候，还有个小女孩眼巴巴地跑过来，问我这么好看的衣服是在哪里买的” 米丝蒂一点一点地将这段时间的生活娓娓道来，不过多数都是生活中的日常小事，除了头发那个听起来有些疑点之外，其它都听不出个所以然。 这就有点麻烦了。 “奥特，入侵周边的摄像头，分析近期与米丝蒂有过交集的人和物。杰克，跟古斯塔沃还有神父说说，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小女孩” 具体而言，在没有明确线索的情况下，科尔沃只能通过排除法，在大海里尝试能不能捞起那根针。 “ok，我马上去做” 以杰克在海伍德的地位，特别是还涉及到了他未婚妻生命安全时，想要从茫茫人海里找出一个毫无权势的小女孩并不难。 是的，两人已经订婚了。 虽然还没有公开宣布，但杰克把米丝蒂带回去给威尔斯太太看看，而老人家对这个儿媳妇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只等挑个良辰吉日，两人便邀请众人前来参加订婚宴，结果发生了这档事。 不过虽然找到了小女孩，但她对此颇为茫然，似乎根本就没有去问过米丝蒂的记忆，就好像记忆被人抹掉了一样。 四季宝跟奥特对监控视频做了一大堆比对分析，尽管米丝蒂说头发离奇消失的那天在通灵屋周边发现有未知痕迹，但终究没有任何发现。 应该是骸骨护符无冕的效果，就跟科尔沃之前去斩首伽刚特尔一个样，有痕无人。 到这里所有线索都断了。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调查到目前为止毫无进展，没有任何发现。 期间科尔沃倒不是没有想过找界外魔问问，但就像他说过的，在狗镇是最后一面。 无论进入虚空之境几次，都找不到他人。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发给了科尔沃。内容只有一条地址：沃森区小唐人街一家商店的名字：zvhara，米丝蒂通常在这里购买物美价廉的衣服。 没头没脑，加上无法追踪的发信地址，一看就是兰德尔的手笔。 话说这家伙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还能接二连三的发短信？ 可不管怎么样，这是找到德莱拉和黑手的唯一机会。 告知杰克自己有线索后，科尔沃来到服装店zvhara，生意还挺火爆的。 “老板娘您好，请问见过这个人吗？” 稍微压低声音，将黑手的照片跟一百欧元一起递了过去。 见到有小费拿，老板娘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 “这个嘛之前是有一个人穿得鬼鬼祟祟的，遮得很严实，身形也很相似，特意问我借过织布衣服的机器，还付出了一大笔钱” 看门狗里头有一章，名字叫凡走过必有痕迹，这话放到夜之城也已同样适用。 “哔铛，检测到非正常痕迹，已模拟出路线” 第20章 终见德莱拉 通过追踪四季宝分析出来的痕迹路线，科尔沃来到了海伍德丽景区连接西风庄园的海上大桥附近的一座废弃民居。 “好浓郁的虚空之境气息” 再怎么说，己也算是半个界外魔，虽然不能做到赋予他人印记，但对虚空之境的气息却是格外的敏感，甚至隐隐能看到不应出现在现实世界的物体，包括评估一个人的虚空之境亲和力。 虽然说这确实解决了自己一直苦于找不到方法来寻找替死鬼的烦恼，可这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被侵蚀得越来越严重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先解决米丝蒂的问题再说。 许久未用的黑暗视觉打开，科尔沃一路避开地上的陷阱和摄像头，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地下室，里边放着一幅不同寻常的画以及正严阵以待的摩根·黑手。 这幅画单从内容上看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是一片空白，仿佛在等待画家在上面作画。 但科尔沃的眼睛能够看到，这幅画其实是一个通道，连接现实世界和虚空之境的通道。 换言之，自己得进去看看。 “好好，打boss之前先得解决小怪不是吗？” 科尔沃嘟哝了几句，正准备暗杀掉黑手时，却发现他的眼睛陡然闪过一道寒芒，紧接着身后传来破空声。 ！！ 险险躲开，同时迅速发动时间扭曲，飞速用刀刺穿摩根·黑手的心脏之后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 “什么东西？” 科尔沃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多了几根正迅速枯萎的藤蔓，刚刚黑手就是召唤这东西来袭击自己。 “咳咳，小子过来” 倒在地上的黑手瞳孔开始放大，他活不长了，虽然强悍的植入体能短暂维持生命，但也就苟延残喘多一段时间而已。 不过此时，黑手的眼睛却格外清明。 自己为什么要追随德莱拉呢？ 过往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里逐渐放映，最后心底的种种疑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被解答。 堂堂佣兵界的顶级独狼，名震天下的摩根·黑手，被德莱拉蛊惑住了。 就像科尔沃那个年代被骗得一无所有的大律师阿诺德·提姆什，他非常喜欢黛利拉的艺术和她本人，这导致其在自己的家族中引起了严重的不和。 最终在引诱提姆什签署了将其全部财产转让给自己的文件之后，德莱拉便销声匿迹了，徒给他留下一艘命名为德莱拉的船。 放到今天，这家伙就是顶级龟龟，被骗得一无所有。 现在，摩根·黑手也重蹈覆辙，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不过就像提姆什品尝过德莱拉的滋味，黑手也不是毫无收获。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德莱拉为了确保这最后绝无仅有的机会，利用魔法奥数链接将自己的能力分享给了黑手。 要知道，德莱拉在过去建立起的可是超自然女巫团队，不会有任何一个男性生物存在。 能让她打破惯例，触摸到常人绝无法触及的魔法，黑手也足以自傲了。 “小心德莱拉” 话还没说完黑手便彻底闭上了眼睛，站在远处的科尔沃并未过去，谁知道这家伙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后手，就等自己靠近然后同归于尽。 站远一点，省得被波及到比较好。 至于黑手和德莱拉的故事，他没兴趣，也不想得知。 不管怎样，摩根·黑手彻底宣告落幕，等解决掉德莱拉之后把他带回来生，罗格应该会好好安葬。 “是时候看看我这位亲爱的姨奶奶想做什么了 触摸画作，随着魔力的灌注，原本空无一物的画面一点一点浮现出被隐藏起来的内容。 一般来说，像这种涉及到虚空之境仪式的物体，通常要用其它物体来解除仪式，就像一物降一物。而藏在阁楼上的提灯才是正解，它能照亮画作。 科尔沃能直接利用自身魔力解除，是因为他的身份，界外魔在虚空之境的权限可是相当高的。如果探索足够充分的话，虽然不能赋予他人印记，但可以收回印记。 破解一幅画作的秘密，就更是小儿科了。 ”米丝蒂·奥尔谢夫斯基，德莱拉·考德温的后人，我在虚空之境召唤你“ 一进到来科尔沃就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米丝蒂是德莱拉的后人？ 要是真的，那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居然对自己的后人下手。 不过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米丝蒂能冥冥之中感知到命运，甚至那高超的占卜能力也未尝不是出于此原因。 ”我用莫利赭石召唤你，还有深红甲贝、青金石、墨绿胆汁，用珍珠研磨而成的滑石粉调制而成的你身体的色调。这画布与你的衣裳出自同一个织布机，而这笔则是用你的头发制成的“ 继续前进，一个美艳的女人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背对着科尔沃在拿笔在画布上作画，那是米丝蒂的肖像画。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背影杀手。 ”米丝蒂，你不能无视我，我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我的影响是如此深远。画笔染上颜料，拂过画布，触及虚空。现在我看见你了，米丝蒂，我呼吸着你的呼吸“ “我能感受到你的一举一动，通灵屋里那明媚的早晨，我能感受到你的栖身之处，那夜晚的寒意与冷清。图像映入眼帘，目光打开心窗，心灵通往虚空，我能感受到你对杰克·威尔逊的爱” “我能感受到你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我能感受到你在夜晚的恐惧，你渴望幸福的生活，也渴望与爱人走入婚姻殿堂。而我渴望知识，渴望成为大人物，你将成为我的化身！” “我们马上就完成了！闭上你的眼睛，米丝蒂，永远的睡去！感受此刻向你敞开的虚空之门！为我让出来，让我进去，米丝蒂，现在就向我屈服！” “颜料流动，鲜血四溢，生命逝去，你已经占据这具身体够长时间了” 虽然并不知晓具体仪式，但科尔沃还是能隐隐猜到这位姨奶奶的目的。 德莱拉在魔法上的天赋堪称可怕，她不仅仅只是描绘图案，甚至能捕捉，让自己的意志渗入任何物体。甚至，通过虚空之境来夺舍重生。 她想借助米丝蒂的身体来逃脱虚空之境！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科尔沃就开始行动，直接易位过去一刀穿心，不料德莱拉的身体忽然变成一尊碎掉的石雕。 “科尔沃·考德温，不管是名还是姓都让我讨厌” 第21章 女皇受死 “科尔沃·考德温，不管是名还是姓都让我讨厌” 有一说一，德莱拉确实美艳动人，那双深邃的黑眸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仿佛移不开目光，直至沉沦。 但科尔沃只觉得遗憾，他忘了之前被兰德尔算计时的情况，那家伙也是利用石像脱身。 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德莱拉的魔法。 这下可就麻烦了。 在虚空之境里头，上百尊德莱拉模样的雕像跟t有了鼠符咒一样，正提着女巫之剑缓缓走来。 德莱拉在艺术上的天赋在整个帝国也能名列前茅，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她在剑术上的娴熟技艺，这是一个中途转职为法师的战士。 “德莱拉·考德温，你也配用这个姓？” 不过科尔沃也无所畏惧，又不是就她有分身。 “哼，你的魔法真是复杂。有比莉那个懦夫的影子，还继承了你母亲和爷爷的部分力量” 真要这么说起来也没错，分身，是母亲的专属魔法；而时间扭曲，则是爷爷独有的。 “当然，怎么说我也是帝国的继承人，可比你这个欺世盗名的女皇要好多了” 飞快躲开袭来的藤曼，科尔沃利用易位试图一刀斩首，却被后者精准挡下， “刺啦” 刀刃碰撞，相互摩擦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两双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对方。 在见面的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促使两人言语交锋没多久就大打出手。 德莱拉的剑术绝对被小瞧了，就算自己在夜之城学习修炼了那么久，近身战居然没法占到一点便宜。 科尔沃不知道的是，德莱拉在虚空之境被放逐了数千年，加上她可以从虚空之境瞥见未来，借此不知道从多少剑术大师身上孜孜不倦地汲取知识。 又在数千年如一日的练习中，本就不弱的剑术日益精进，终于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不过科技的力量确实可怕，德莱拉闭门造车这么久，都抵不过科尔沃在夜之城短短几个月的修行，那都是人工智能分析大量数据后所精炼出来的精华。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那个只顾自己名誉的父亲从未想过我和母亲，凭什么那个愚蠢的妹妹能登上皇位？” 感受着折叠刀上的阻力愈发强大，科尔沃也毫不示弱，将略有偏折的刀刃又一次顶了回去，继续和德莱拉角力。 “为了能从被世界所抛弃、肮脏不堪的角落里爬出，我做了一切必要之事来保证自己能够生存下去并在最终登上顶峰。我要改变这个世界，纠正这个扭曲的世界！” “我要得到全世界、爱、四周的海洋和头顶的星辰！还有那无上的王位！” 在她那两次对于主要权力的竞逐之中，德莱拉最终都企图改变自己认知中的现实，这是因为她悲惨的成长经历，同时这也是其对反抗世界的辩护。 她觉得自己有权扭曲现实，认为这是属于她个人的“正义”，同时也是纠正世界缺陷的正确方式。 和那个巴特莫斯一个样，都想把自己的意愿贯彻全世界。 “是啊，然后你登上皇位不到一年，就被我母亲放逐进了虚空之境，现在又被我逮到” 打蛇要打七寸，骂人要挑痛处骂，科尔沃就揪着这点不放， 无形的声波扫过，科尔沃被迫退开，但与此同时他也回敬了一道神锋无影。 “等你死之后，我会把你的灵魂抽出来，让你受尽世间的折磨。仔细看好，被贾思敏算计、陷害、背叛的我，仔细看好，你的毁灭！” 正在战斗的德莱拉分身忽然浑身颤抖，眼睛冒出红光，不管是魔法强度还是身体素质都上了一个台阶，一时之间打得科尔沃分身节节败退。 下一刻，科尔沃侧身躲过德莱拉发出的冲击波，后方的一具分身被命中后直接变成了冰冷的石雕。 确实，单从魔法天赋来看，自己远不如苦心钻研多年的德莱拉，这点科尔沃不得不承认。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优势，身为半个界外魔，又位于虚空之境，他魔力恢复的速度快得超出德莱拉的想象。 如果不是上限限制，科尔沃甚至能一人召唤出一支军队，围都能把德莱拉围殴死。 总而言之，要扬长避短。 “现在，德莱拉，我们能在静止的时间中决斗了” 没来由的，科尔沃突然说出了这句话，仿佛曾有人对自己说过一样。 周围的一切都如同定格的照片，张牙舞爪的魔法植物，狰狞可怖的分身都停止了行动，此刻唯有科尔沃和德莱拉两人不受影响。 默默感受了下魔力流失的速度，这次的时停能持续很久，持续到两人分出胜负为止。 “负隅顽抗！” 德莱拉冷哼一声，瞬移至科尔沃背后一剑劈下，被格挡的瞬间解除时停，在他背后召唤出魔法植物，可刚刚成型便被毁得四分五裂。 时停再次启动，科尔沃扭头躲过呼啸而来的女巫之剑，随后一脚重重踹在德莱拉的肚子上，踹得她身体短暂停滞的瞬间借力拉开身位。 时停解除，掏出四季宝来五发苇名剑法，结果不知何时德莱拉和分身交换了位置，被打碎的只是一尊石像。 “姨奶奶，时代变了！” 科尔沃右手转了个枪花，再次启动时停，连开三枪后利用控物将静止在空中的子弹移到德莱拉左侧，自己则是从正面压了过去。 德莱拉确实天赋过人，就连界外魔也好几次都倾向于赞扬她的机智与毅力，但她终究在战斗上确实差了点意思。 毕竟在丹沃尔那个年代，科技远远没有夜之城那么发达，德莱拉可以凭借魔法轻而易举的将普通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加上自从获得印记、创造超自然女巫之后，她很少再亲自参与战斗。这也就导致了，德莱拉的战斗经验并不如科尔沃丰富。 “不！这不公平！” 缠斗许久，德莱拉率先暴露破绽，科尔沃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右拳狠狠给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蛋来了一下，随后全力将折叠刀没入左肩。 终究是血肉之躯，遭受到重创的德莱拉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拼尽全力推开刀刃后却被科尔沃上前掐住喉咙，还被一脚踢得跪倒在地，随后科尔沃用刀从右肋横向刺穿整个胸腔。 “永别了，我亲爱的姨奶奶” 伴随着心脏被洞穿，德莱拉的瞳孔瞬间放大，不甘地张了张嘴后颓然倒下，充满狡诈和算计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神采，所有梦想、渴望、憎恨、贪婪都化作对死亡的恐惧。 原来杀死女皇是这种感受？ 科尔沃随意的将尸体丢弃在一旁，没来由的想起了道德，那家伙当年也是这么杀死自己奶奶的？ 真是便宜他了。 第22章 BOSS爆出来的战利品 结束战斗后，科尔沃在虚空之境里边坐了一会儿，德莱拉是他遇到过最难缠的对手，没有之一。 好在他赢了，并且永绝后患，但有一点他想不通。 为什么母亲当年不彻底杀死德莱拉而是选择把她封印在虚空之境？ 结果给自己整了个大麻烦。 可惜机械心脏早已消失，一切的疑问都不会再有答案。 环顾四周，科尔沃在不远处的凉亭里边发现了一本书，内容是关于一种名为镜像扭曲的虚空之境仪式，准确来说这是德莱拉这么多年以来研究魔法的心得。 “看来我这位亲爱的姨奶奶确实是个天才” 草草翻了下书，饶是见惯了风雨的科尔沃也不由得为此震惊。 镜像扭曲这个仪式，能够将现实和画作对调，将画作里的内容扭曲重塑为真正的现实，使整个世界都按照举行仪式者的想法运行。 就连夺舍米丝蒂这个仪式，也是镜像扭曲的衍生产物之一。 而米丝蒂的头发那些材料，估计也是通过这个方法送到德莱拉手上，黑手可没办法进入虚空之境。 不过德莱拉的美梦最终化为了幻影，米丝蒂也得以幸存。 可话又说回来，米丝蒂咋就成了德莱拉的后人？ 科尔沃还以为这种野心勃勃的女权主义者是不会跟男人生孩子的。 算了，都过去了，有些问题并不一定要找到答案，就让它埋葬在辽阔的虚空之境。 又在小岛上搜查了一遍，除了镜像扭曲这个仪式以外再没有别的收获，想了想科尔沃决定把德莱拉的尸体扛在肩上，他不放心让她的尸体就这么随意地丢在虚空之境里边。 毕竟是考德温家族的，怎么着也得入土为安。 好其实是科尔沃怕德莱拉还有什么手段能后续复活，这女人给他的威胁太大了，还是赶紧送去火化然后扬了骨灰，以绝后患。 还有外边的摩根·黑手，在他身上摸出大量的骸骨护符以后，走之前把那幅画带走，最后科尔沃叫来德拉曼，把两具尸体都丢了进去。 “科尔沃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 还是熟悉的大光头，看样子应该是德拉曼的本体而非他的子ai，舒服了。 “先去海伍德的卡特里娜火葬场，然后稍等一会儿，等我出来后再送我去来生” 说到德拉曼，它最近的生活过得也算不错了，虽然被梅瑞德斯狠敲一笔，但彻底解决子ai的意识问题后德拉曼出租服务公司的业务反而更上一层楼，如今更是开始经营起浮空车的业务来。 做大做强了属于是，不过上交给市政府的保护费也够多，毕竟没有好处的情况下夜之城不会有人允许一家完全由ai经营的公司存在。 “好的，请您在车上小憩一会，我们马上就到” 闭上眼睛，还没等科尔沃大脑放空，强尼那个棒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草，科尔沃，那特么就是你的姨奶奶？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怎么，你老毛病又犯了？” “你以为你是谁” 科尔沃还没回答呢强尼跟奥特又吵了起来，家常便饭了属于是，不过一直沉默的墨菲居然破天荒地主动开口。 “考德温，刚刚那一切就是所谓的魔法吗？” 突然冒出来会攻击人的植物，还有空间跳跃，几乎无穷无尽的分身，甚至涉及到了时间停止和念力，这些本该在电影里看到的东西，此刻完整地映入墨菲视野里。 “没错，这就是魔法，让我一个普通人能跟赛博朋克叫板的底气” 脑袋里头吵得嗡嗡响，科尔沃索性拿出镜像扭曲研究起来，他感觉这个仪式好像有点用处，值得投入精力。 “那巴特莫斯也会所谓的魔法吗？” 墨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感，难道是巴特莫斯的伟岸形象破灭了？ “应该是有，但我不清楚具体有什么作用” 科尔沃把魔法跟印记还有骸骨护符和墨菲解释了一遍。 按游戏里边技术满级是20的话，之前的百灵鸟是16，而巴特莫斯充其量也就17。 那为什么他会是赛博之神呢？ 这就不得不提被动魔法了。 傲行：所有和你敌对的单位网络技术等级自动减2 王权：你的技术等级+3 无我：在赛博空间时，你捕捉灵感的几率翻倍，并且更容易发现敌人的破绽。 就凭这三个被动魔法，巴特莫斯一跃成为全世界最强大的黑客，杀得公司是闻风丧胆。 这也是为什么巴特莫斯一直没有对科尔沃出手的原因，黑墙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张纸，可印记持有者对彼此的魔法免疫。 没有魔法的帮助，他也就略胜百灵鸟一筹，甚至还不如墨菲。 也正是因为如此，巴特莫斯才那么想得到科尔沃的身体，这样他就可以吸收符文以获取更强大的魔法。 虽然谋划身体的计划失败了，但巴特莫斯仍有后手，眼下正不知躲在哪里搞阴谋诡计。 “多么美丽而又神奇的世界！” 听完科尔沃的科普以后，墨菲感慨了一句，随后又陷入沉默。 “考德温大人，欢迎您的到来” 来之前科尔沃已经给杰克发了短信，说事情解决了，还让他帮忙让卡特里娜火葬场加个急。 “骨灰丢到海里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德拉曼，走了” 等尸体完成火化以后，科尔沃摆摆手，示意工作人员把骨灰盒拿回去，他可没兴趣去大海喂鱼。 “考德温先生，是你啊，罗格想见你” 怎么说罗格也算熟人，扛着尸体进来生确实不太好，科尔沃最后还是把黑手留在了车上。 “知道了” 大步走入罗格的专属包厢，显然来生女王已经接到了看门人的通知，她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你这是又干啥去了？” 强尼第一次消失的时候，她很是紧张，因为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见；强尼第二次消失的时候，她已经有所准备，知道自己插不进手；强尼第三次消失的时候，她知道科尔沃又干了件大事，自己能做的就是祈祷。 “摩根·黑手死了，我杀的，尸体在车上，你看着处理” 科尔沃简单回答了一句，拿起可乐咕咚灌了一口，随后在沙发上葛优躺，舒服。 第23章 往事与现在 摩根·黑手死了啊 罗格也不知道自己在伤感什么，五十年过去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强尼，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终于回来了，连带着一起的还有讨厌的奥特和曾经的战友墨菲，其他人基本上都死了，就连神秘消失的黑手也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 “我知道了，我会安葬好他的” 罗格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察觉到她异样的强尼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这让她的表情明媚起来。 但奥特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神舆就在荒坂塔底下，之前荒坂华子打电话邀请我帮助她在董事会上揭穿三郎之死的真相，你们意下如何？” “我说科尔沃，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错药了，居然会与荒坂的人合作？” 强尼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孩子看起来也没得失心疯啊！ “你想得到神舆？”，罗格的考量比强尼要更多一些，但很快她就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亚当·重锤？” “复仇的菜自己做才最美味不是吗？” 科尔沃摊开手，露出笑容， “干！这票我肯定做了！重锤你个婊子养的，老子来了！” 罗格还没说话强尼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他们之间可是积怨已久，现在总算等到了复仇的机会。 “别那么急，我从我那位姨奶奶手上得到了点好东西，待我研究两天，不出意料的话可以让你跟奥特还有墨菲再度变成人” 科尔沃坐起身，葛优躺是舒服，但伤腰，不能长期保持。 “真的吗？你能让我重新拥有身体？” 奥特和墨菲还在消化这则消息，强尼已经急吼吼地凑到他一边。 他想和罗格滚床单很久了，但t的机械牛子没有啊！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让我再琢磨几天，好。反正董事会还有半个月，我们又不赶时间” 科尔沃嫌弃地推开强尼的狗脸，准备起身离开，他要准备去威斯特布鲁克上任了，已经拖得够久了。 “再过几天安生日子呗，等我消息” 等科尔沃走后强尼转头看向罗格：“你在害怕，害怕重锤那个混蛋” 许久，罗格不甘地点点头，她确实对重锤怀有一种恐惧的心理。 当年荒坂突袭小队那么多人，只有黑手能与重锤一战，而且似乎还是平手。 扪心自问，她和强尼真的杀得死重锤吗？ “怕啥，科尔沃那小子肯定会有所准备。重锤有荒坂的科技支持，我们也有魔法支持” 强尼大咧咧地在罗格大腿上捏了一把，外边的穿山甲眼对此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的跟个门神一样。 他发誓，如果不是罗格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他一定会掏枪打爆这个机器人的脑袋。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机器人不知道罗格从哪里整过来的，信任度居然那么高，真让人费解。 但很快，这个疑问就会有答案了。 “米丝蒂，感觉怎么样了？” 去威斯特布鲁克前科尔沃先去了趟通灵屋，杰克和米丝蒂都在里边， “我现在感觉很好，非常感谢你，科尔沃” 精气神完全恢复的米丝蒂靠在柜台前，笑意盈盈。 “多亏了你啊，herano(兄弟)”，杰克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是摸着头嘿嘿憨笑，“米丝蒂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我有个姨奶奶，篡位失败的女皇陛下，最后被我母亲封印起来。然后德莱拉说米丝蒂是她的后人，然要夺舍米丝蒂的身体以逃离封印，就这样” 说到这科尔沃其实有些微妙，众所周知德莱拉是他奶奶那一辈的，而米丝蒂是她后人的话那米丝蒂以后叫自己什么？ 老祖宗还是小祖宗？ “是德莱拉·考德温吗？” 让科尔沃惊讶的是，米丝蒂居然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妈妈和我说过，我们家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过一个女皇，不过我一直都当成故事来听，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嗯？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听到这科尔沃来了兴趣，他对皇亲国戚的八卦一直很感兴趣。 “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米丝蒂不好意思地撩了撩头发，“只是据说，我祖先最开始是姓考德温，后面历史动荡，改了几次姓后只剩下只言片语的故事片段，而我妈妈经常把它们当成故事讲” “听到了吗杰克？我是你女朋友的祖宗，你又叫我herano(兄弟)，这辈分不是全乱了吗？” “我可去你的” 听到科尔沃的打趣，杰克笑骂了一句，那都是老黄历了。 又聊了些日常生活的琐事，末了科尔沃问起杰克：“杰克，有没有兴趣去丹沃尔工作？我觉得以你的口才，当个销售总监很适合” 杰克的口才一直很好，自己刚在神父手上完成夜之城的第一单委托时，就是被他忽悠才加入了他和v的小队。 “给公司打工啊，让我想想好，我可以” 不管是雇佣兵还是拳击手，都是很耗费钱的，而且杰克也不想把自己改得跟剃刀休斯那个样子，那么以后的工作就得好好考虑了。 要稳定，待遇还要好，这种工作在夜之城可不好找，也就公司能给了。 但海伍德对公司的厌恶是写在骨子里的，不过眼瞅着丹沃尔是自家兄弟的公司，而且名声也不错，那就去。 说来也有意思，v和杰克最后还是进了公司，而科尔沃也从那个年轻气盛的ncpd警员变成了夜之城黑白通杀的大佬，当时还嚷嚷着要成为传奇呢。 现在看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科尔沃也想摸鱼，每天就抱着昭美萨沙贴贴多舒服，时不时去找公司的晦气，再不就是对差到极点的治安狠狠整顿一番。 谁让无眼帮这个祸害居然到现在还活着！ 就连德莱拉也是刚死没多久，怎么这些上古时代的老东西都那么能苟啊！ 算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哼着歌科尔沃转着方向盘，慢慢驶入威斯特布鲁克，结果拐过一个红绿灯时，突然有辆车直直地撞了过来，而且还传来若有若无地滴滴声。 “和歌子，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汽车残骸边，科尔沃面无表情地给和歌子打去电话，顺手救下一个差点被撞飞的黑色爆炸头女人。 “谢谢” 第24章 天生万物以养人 科尔沃就想不明白了。 自己现在在夜之城好歹也算是个大人物，怎么就有人敢公然袭击自己，还是用炸弹这种低劣的手段。 他这个ncpd局长不要面子的吗？ 电话那头的和歌子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科尔沃，很抱歉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给我两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尽管科尔沃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和歌子仍然能从中听出些许压抑着的愤怒，就像即将进入活跃期的死火山一样。 她可不敢让科尔沃乱来，虽然虎爪帮和荒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工具，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 “是吗？很感谢你的帮助” 干脆利落地撂断电话，科尔沃确认现场情况得到控制、ncpd的人已经抵达之后，这才重新叫了辆车，继续自己的赴任之旅。 “你好，我是科尔沃·考德温，过来上任的局长” 偌大个警局，居然没人问科尔沃过来干什么的，还是他自己去到人事科做了到岗材料交接。 d，这是要联合起来给他一个下马威啊！ 整个ncpd，难道没人认出或是知道威斯特布鲁克的ncpd要来一个新局长吗？ 开玩笑，就这帮腐朽、贪婪的家伙，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对局长换人这种大事岂会不清楚？ 不仅如此，连秘书都没有，甚至他在办公室坐了那么久，愣是没人过来拜山头。 八成是收了丰厚大礼，想要架空他这个局长。 好好好，这么玩是？ 科尔沃气笑了，大步走出办公室，恨恨地关上门，准备先干波大的。 威斯特布鲁克，虎爪帮的地盘，他们是来自日本城的残忍的犯罪团伙，也是夜之城最大的犯罪集团之一，与跟亚洲的其他犯罪集团（如三合会、日本极道）如出一辙。 帮派成员以亚洲人为主，可以通过他们身上发光的纹身、飞驰的街头自行车、太刀和肋差来辨认彼此，他们的目的是维持对地盘的控制，偶尔也会吞并其他帮派和他们的生意。 应该说，在荒坂的影响下，虎爪帮更像是日本过去的黑道帮派一样，精明、狡诈、残忍。 一方面，虎爪帮信奉生意至上，只要循规蹈矩打点明白，一切都好说，听起来颇有大阪风范；另一方面，虎爪帮的许多帮众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崇尚暴力：绑架、折磨、强奸、虐杀只是他们堕落人生中的小乐子。总有那么些年少轻狂，桀骜不驯，或者喝高了的帮众喜欢仗势凌人或是在街头挑起争端。 尽管高层只想安安分分的做生意，对这种行为很是不齿。即便如此，一旦有人回应成员的挑衅，帮派还是会护短，让敌人落得惨烈的下场——仅限于和高层没有关系的人。 换句话说，先以雷霆手段做掉虎爪帮的一个高层，然后看后续谁扛得住——要么虎爪帮派人干死科尔沃，要么科尔沃挨个做掉虎爪帮所有高层。 td，警员我拿捏不了，我还拿捏不住犯罪分子？ 正法承太郎，虎爪帮高层之一，一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如果夜之城举办一场烂到心里的人渣大赛，正法承太郎十有八九会获胜。或许不是第一名，但绝对跑不出前三。 就连远在圣多明戈的科尔沃都听说过——瑞吉娜曾经接到过一单委托，要求杀死承太郎。 可惜那时候科尔沃很忙，v跟杰克也有自己的事，这单委托只好一直挂着，虎爪帮的地盘可不好杀进去再杀出来。 不过现在有人接单了。 埃伦街的凤凰俱乐部，守在门口的两个虎爪帮见有条子光明正大地走过来，互相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谁给你勇气来虎爪帮这里查案的？” “警察，有事找正法承太郎，这是我的证件” 前戏要做足，关键是明面上要符合规则——夜之城规定，ncpd在察觉危险时，可以主动开枪，事后再调查现场，很符合美国的优良传统。 “你以为你” 话还没说完，科尔沃干脆利落地打爆了两人脑袋。 “罪名，意图袭警，暴力抗法” 正了正头盔上的摄像头，他今天可是穿着警服出来的，自然要对得起这一身的浩然正气。 “敌袭！” 整个俱乐部瞬间慌乱起来，但没过多久就重归平静，只有一个人紧张兮兮地躲在办公室里头，握着枪的手一直在哆嗦。 “正法承太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明明外边地板、天花板上都是血，可科尔沃身上却十分干净，半点血迹都没有，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桌下的犯罪分子。 “考，考德温先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求求你别杀我，求你了！” 原本还以为是哪个愣头青过来——这种热血的警察什么时候都有，但承太郎没想过来的人会是科尔沃这个煞星。 而且还来的那么快！ “你的罪行还不少嘛” 借助四季宝，科尔沃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的个人终端，里边全是各种各样的犯罪证据，这些足以判承太郎死刑了，不过还有一点要问。 “今天早上的车祸，谁谋划的？” “我” 承太郎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起来，思考自己能不能以此作为交换，让自己保得一条小命。 “算了，你还是去死” 科尔沃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咕噜滚下，静静地躺在他脚边，那双瞪得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似乎在问为什么不给他机会。 为什么要给他机会？ 只要杀下去，总有人会说的，又不缺你一个。 跟瑞吉娜通过电话，拍照表明委托完成后，科尔沃便准备离开这里，去往下一个目标。 告诉四季宝拒接所有陌生来电，他今天至少得宰两位数的虎爪帮中高层，然后明天在警察局里边才会有人重视起自己。 又能争权夺利，又能打击犯罪，何乐而不为？ 自己果然不适合玩政治，科尔沃再次确信了这一点，这种局面要换成迈尔斯这种顶尖pvp玩家来面对的话，肯定有更好的手段。 哪像自己，只会杀杀杀，活脱脱一个西北大砍王。 第25章 人无一物以回天 “考德温，你越界了” 清理了近二十个虎爪帮中高层后，一回到家和歌子就打来电话，话语里隐隐流露出不满。 “我只是尽了每个ncpd都该尽的义务，不知你是站在什么角度指责我？反倒是你，幕后主谋找到没有？没有的话我就接着找，反正我也不缺时间” 给正在聚精会神敲代码的妹子们削了两个苹果，自己则是拿起一个完好无损苹果嘎吱嘎吱啃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吃苹果削皮，科尔沃觉得苹果皮还挺好吃的，据说营养价值也很丰富。 当然主要原因之一是他懒，不想削。 “想杀你的人是一个小头目，几个小时之前已经被人发现死在一处臭水沟里，我觉得这件事就可以这样结束了，你觉得呢？” 就跟杰克之前形容的一样，和歌子说起话来跟t快断气的老东西一样，让人难受，自然而然科尔沃也很不爽。 “行，此事翻篇，希望虎爪帮不会给我的工作带来麻烦” 挂断电话后和歌子静静坐在柏青哥店里，眼前桌面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她的思绪，却已经穿梭了无数的里程和时光。 永远不要站在科尔沃这个疯子对面，这是和歌子在见证那一次又一次堪称疯狂的惊天大事中，亲自下的结论。 换句话说，她想退缩了，选择妥协、让利。 圣多明戈清道夫的惨状，虽然和歌子没有亲眼目睹，但也能从江湖上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龙去脉，而且剿灭清道夫这种破事本身也不是什么值得掩盖的大事。 但坏就坏在执行难度极高。 现在，虎爪帮会步清道夫的后尘吗？ 和歌子不确定，但她觉得有很大可能，总之死道友不死贫道，先让别人顶上去探探风。 虎爪帮里不乏聪明人，他们也觉得暂且忍让下来比较好，可无奈帮派里大部分收入都来源于色情产业和人口贩卖，而且他们也同样染指毒品制造和贩卖生意。 这就意味着，一旦科尔沃像在圣多明戈一样往死里打击人口贩卖和毒品，虎爪帮收入会锐减，从夜之城的一流顶尖帮派跌为二流末尾，甚至有被吞并的风险。 这不是每个虎爪帮成员想见到的。 对于这帮虫豸怎么想的，科尔沃并不在意，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连德莱拉都宰了，还会害怕你们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你以为你们是v震天啊？ 帮派在夜之城并非绝对的贬义词，许多秩序都是建立在帮派的基础上，从老瓦伦蒂诺帮的家族派系，到老六街帮为街道治安做出的贡献，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夜之城是什么鸟样，所有人都很清楚，黑帮才是帮派的主要表现形式。 这种破事科尔沃已经亲自处理过太多了。 原本隐隐有分裂之势的瓦伦蒂诺帮，和古斯塔沃敌对的人都被他做掉了；想要跟科尔沃对着干的火炮，被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身体验了一次此前绝无仅有的人体滑板。 圣多明戈里的清道夫更是被赶尽杀绝，杀得只能往外逃窜。 还有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动物帮，又或者是恶心人的巫毒帮，以及不复存在的狗镇。 科尔沃用堪称恐怖的武力向众人宣示，谁敢挡在他面前，谁就得死，颇有吕布之勇。 谁能挡我！ 当然，黑帮就和野草一样，连根拔起都没用，总有取而代之的，但只要新帮派听话就行。 不听？ 那就换一个，反正也费不了多大劲。 隐隐间，科尔沃在夜之城竟有了黑色皇帝的称呼，不容忤逆。 “哟，今个总算来开会了？” 第二天来到ncpd，通过内部网络叫警督以上的人九点半来会议室。 不同于昨天，今天的会议室可谓是人满为患，所有人都来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很诙谐，跟开玩笑一样，但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呵，都不说话是，那我来安排工作了” 对于ncpd内部的腐败，科尔沃心知肚明，倒不如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谁让前任局长杰瑞·福尔特的恶行过于臭名昭着。 即使换了新局长，而且也有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让ncpd恢复昔日的荣光哪有那么容易。 特别是在威斯特布鲁克这种较为富裕的地区。 有的人很贪婪，来自内部的贪污并不足以满足他们的胃口，外部的孝敬同样不能少，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愿意去圣多明戈。 而买通ncpd，是无数黑帮必不可少的一环，而最会做生意的虎爪帮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 只要能循规蹈矩打点明白，一切都好说。 但科尔沃不吃这套，加上他过来上任是层层博弈的结果，没法把人安排回去，于是ncpd里的高层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至于那些贪赃枉法的人，也不情愿束手待毙，于是说服上上下下，联合起来试图让科尔沃知难而退，就像虎爪帮里那些不服和歌子决定的人一样。 是的，虎爪帮跟科尔沃的恩怨由来已久——追溯到夺下云顶这件事。 在帮派里的人看来，一个抢帮内龙头的萝卜坑，一个抢龙头爆出来的金币，简直就是内外勾结，臭不要脸的叛徒走狗。 那些倾向于旧老大的帮众，不敢对和歌子下手，就转而向科尔沃报复。 可惜找不到人，毕竟那时候他正忙着收拾无眼帮。 所以打听到ncpd也想赶走科尔沃后，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便联合起来，布了个局。 真正的大佬，都在冷眼相看。 一方面是看科尔沃是不是虚有其表，不是的话就把幕后主谋推出去谢罪，是的话就吃掉云顶；另一方面，也表露自己的不满，希望在后面的谈判中能占据上风。 是的，谈判，他们还觉得虎爪帮不是六街帮那种臭鱼烂虾，坚信科尔沃想管理好威斯特布鲁克就得依靠他们。 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地球离了谁都能转。 “你，你，你，明天跟我去巡逻，其他人负责日本街的治安，破案率要往上提一些，准确率也是，不能放过一个凶手，也不能污蔑一个好人” 第26章 开打开打！ 只要在官场，就不可能没有敌人，ncpd也是如此。 有人想对科尔沃不敬，那就有人会对科尔沃恭敬，即使那只是出于打击政敌的考虑，不过这也够用了。 现在科尔沃要做的，就是玩一手制衡，借助别人来打击异己。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受过虎爪帮的贿赂，对此我一概不究。但你们听好了，人口贩卖和毒品，是两条碰都不能碰的红线，谁要敢碰了，想想六街帮的下场” “另外，吃拿卡要什么的就别干了，当然你们也可以祈祷别被我发现，否则家产通通充公。今天会议就开到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口气讲那么多话真是累死人了，真难想象杰佛逊当时是怎么做到激情洋溢、不断举行演讲的，而且那时候还饱受夜氏公司的折磨。 科尔沃随手抄起放在一旁的矿泉水，咕咚几口灌下半瓶，随后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下边正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看得原本有些骚乱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 “我很高兴没人有意见，那么散会，被我点到的人立即跟我出发巡逻” 等科尔沃走后，剩下的人像是下课后终于见到老师离开教室的学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一时之间会议室比菜市场还乱。 “这个考德温，一来就耍威风，好大的官威” 有人阴阳怪气道，不过马上他就遭到了别人的嘲笑。 “呵，你不就是嫌他可能会断了你的财路吗？怎么，昨天的下马威没给够，所以今天亲自过来？” 被讥讽那人立刻涨红了脸，满口胡言乱语。 “我只是过来见见新局长而已，谁料此子做事毛毛躁躁，乾纲独断，做什么都不和我们这些老人商量，真是让人寒心” 紧接着又是什么“我为ncpd奉献了二十年青春，但ncpd就回报我这个”等一堆倚老卖老的话，听得一群人捧腹大笑。 听起来很荒唐，不过一旦知道这人平日里全靠吃拿卡要发家致富的话，紧皱的眉头倒也能舒展开来。 比起这个，更多人忧愁的是未来该怎么办，他们和虎爪帮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说虎爪帮以色情行业跟赌场起家，并且时至今日这两项收入仍然占大头，但人口贩卖和毒品俨然成了另一条支柱。 如果断了这项收入，那虎爪帮可养不起那么多人。 也不知怎的，去年虎爪帮才五千来人，今年突然就飙升到上万，而且看数量还在增加。 要吃饭的嘴这么多，饭从哪里来？ 这才是虎爪帮最近大肆扩张地盘、不断发展业务的原因，不财源广进根本养不活那么多人。 而黑帮能做什么正经生意？ 无非就是老三样，黄赌毒，而黄跟赌绝大部分都会涉及到贩卖问题。至于毒，那必然是大力打击的。 当然了，前面说过，虎爪帮很会做生意，因此他们常常会对ncpd上下打点，毕竟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嘛，谁也不想天天有不长眼的家伙过来捣乱。 然后科尔沃来了，不但不吃这套，而且还想把这两项生意赶尽杀绝。 “哼，怕什么，别忘了虎爪帮的背后是谁。等着，姓考德温的不会有好下场，我们暂且忍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半晌，会议室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让一向慌乱的众人安下心来。 只不过，要是他们知道，不久后科尔沃就要杀上荒坂塔，对今天的决策会不会感到庆幸。 尽管猜到自己走后会议室一定会很热闹，但科尔沃并未理会，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现在，他正带着几个刚进ncpd没多久、像个跟屁虫一样唯唯诺诺地跟在他后边的警员正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看起来十分懒散。 可只有那几个被点出来跑外勤的警员才知道，新任局长的眼睛何等毒辣，路边的店铺扫一眼就知道里边有没有暗藏玄机。 这才出来不到一小时，就给三家店铺贴了封条，并且叫人把店长带回去询问调查，原因是里边藏有毒品。 虽然不知道警局内部会怎么定罪，不过既然抓了个现行，想必大牢还是得去住上几天的。 至于住多久，那就得看局长满不满意，不满意就不用住了，直接住骨灰盒。 值得一提的是，路过莫克斯帮地盘时，守大门的两个小姐姐对局长抛了好几个媚眼，还邀请他进去喝酒。 对她们来说，威斯特布鲁克突然天降一个不畏虎爪帮、而且致力于打击罪恶的ncpd局长不亚于久旱逢甘霖，甚至丽姿酒连续打了三天折扣来庆祝这件事。 加上局长长得也帅，帮派里还流传着如果能睡了科尔沃，哪怕是折寿十年也愿意。 也不知道萨沙和昭美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局长，有人举报罗维尼街藏着个制毒窝点，那儿有个叫沃尔特·布兰迪斯的家伙知道怎么制作闪闪，也是唯一的掌握全套制作工艺的人” 巡逻了有一会儿，一个警员突然发了份材料过来，内容是一处贩毒窝点的具体地址，以及参与制毒贩毒的主要人物，连生活路线都标记在内，其详细之处令人感慨， “立即出发，话说这谁弄的材料？” 科尔沃扫了一眼，这感觉不像是ncpd能弄明白的东西，而警员的回答也不出他所料。 “是一位热心市民见义勇为，觉得毒品会毁了夜之城，孤身深入调查之后却发现自己无力对抗，因此选择告知我们ncpd” 科尔沃扬了扬眉毛，没看出来这个警员还挺有幽默天赋的， 沃尔特·布兰迪斯，每天跟牛马一样干完活儿后就去酒，喝个酩酊大醉之后再回家，眼下这个时候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逮捕他，然后一边审讯罪行一边去捣毁制毒窝点，以最快速度完成笔录和证据固定之后就下班回家。 即使当上了局长，也要按时下班。 至于没有逮捕令就直接绑人，科尔沃表示毫不在乎，谁敢说他？ “走了伙计，去逮人”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天色渐晚，早完事早收工。 第27章 父承女业 街尾这家酒，是他最喜欢的。 每天日落时从暗无天日的地下加工厂里出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来这里买上一点酒，然后好好地畅饮一番。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沃尔特·布兰迪斯的习惯，甚至为此还耽搁过几次上班，害得他顶头上司频繁抱怨，又苦于沃尔特是工厂里唯一一个掌握全套制毒流程的人，无奈之下只好指派了一个保镖以监督和保护他。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改变多少，对沃尔特来说，无论是花里胡哨的鸡尾酒，还是对瓶吹的啤酒，亦或者是浓烈热辣的高度酒，他都喜欢。 不同的酒就像一个个风姿绰约、千娇百媚的美女，总能抚慰那颗躁动的心灵，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身为调制闪闪的专业人物，沃尔特深知闪闪这种物质的恐怖之处。 毒品也好，烟草也罢，迟早都会毁了一个人。但如果是酒精的话，只要控制好摄入，以2077年的医疗技术来说至少短时间内原生肉体不会有问题。 而且和虚假的超梦体验不同，这种从大脑深处激发出来的飘渺感，还有半醉半醒间的真真假假、虚实不定的不确定感，才是最让人着迷的。 “给我再来一杯鸡血” 沃尔特将杯子里血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冰块被拦在嘴唇外边，有几滴冰凉顺着嘴角流下。 酒里正在播放着经典金曲，上个世纪的复古鼓曲开始响起，还有萨克斯和管风琴，清脆的沙锤和结实的节拍在随着歌手的吟唱而律动。 天色略晚，人影憧憧。 真好啊，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可惜新来的保镖太煞风景，他偷偷摸摸瞅了瞅四周，觉得沃尔特有些醉意后便拦下了酒保刚上的鸡血。 “虽然我对打扰您的雅兴很抱歉，但不得不说的是您该回去了，否则绪方大人会生气的” 原本沃尔特对保镖的不识相还有些不满，不过在听到绪方大人这个称呼后还是挣扎着起身，决定今天就此打道回府。 绪方友作，制毒窝点的所有者，正头痛怎么才能让沃尔特不那么恃才傲物。 对公司来说，员工的不可替代性如果太过强烈，那么很容易就会受人掣肘，不利于发展壮大；对员工来说，如果自己跟桌上的碗筷一样、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话，那就只能对老板低头哈腰，只为保证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这年头掌握制毒工艺的人不少，可全都在生物技术里合法的当着研究人员，流落在民间的高手真是少之又少，本来化学这东西就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光是各种实验器材都要花好大一笔钱，更别说后续的实验了。 在绪方友作认识的人里，只有沃尔特一个人能独立自主的完成毒品从无到有的过程，而且他还很鸡贼，坚决不把技术传授给别人。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夜之城你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利用价值，什么都没有的话就像杰克说的，一辈子都泡在屎坑里，爬都爬不出去。 等沃尔特在保镖的护送下摇摇晃晃的上了车后，还没等发动机启动，原本充当司机的保镖突然倒了下去。 这一幕吓得半醉的沃尔特酒醒，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连忙请求绪方友作支援。 可信息刚刚发出，还想着是躲在车里等待救援呢，还是下车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沃尔特就看到三个穿着警服的条子走了过来。 自己这是给ncpd抓了？ 沃尔特觉得有些好笑，他可太清楚ncpd的尿性了，这三个家伙八成是刚从警察学校没毕业多久的愣头青。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自己制毒贩毒的马脚，于是想着抓捕自己好立大功。 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沃尔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了。 尽管要在局子里走一趟，尽管老大得花钱上下打点才能让自己出来，但总比被不明身份的人抓了要好，不是吗？ “沃尔特·布兰迪斯？” 为首的条子拉开车门，确认了身份后直接掏出手铐，而保镖也被铐住，不过沃尔特却没有丝毫紧张。 又不是第一次，反正到最后他们都得乖乖放了自己，而绪方老大也很愿意为自己花钱赎身。 “我说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反正没过多久还是要放我走的” 自以为是老油条的沃尔特开始抑扬顿挫地讲道理，总结起来就是，出来混是要讲势力、讲背景的，能打没个屁用。 “让缉毒科的人过来” 一路上除了沃尔特这个好为人师的家伙在长篇大论，其余三人一言不发，等到了警察局后，缉毒科的人立刻接手讯问。 “谁说要放人的？” 科尔沃刚刚把人丢给缉毒科去审问，结果就有手下跑过来报告说沃尔特清清白白，ncpd不应逮捕一个夜之城好公民。 “呃” 手下支支吾吾的，不敢把说出指使者，底层想要活下去就得两头摆，谁也不得罪。 “出去” 科尔沃也知晓这些小人物的难处，挥挥手让其滚蛋，自己则是亲自来到审问室，旁观缉毒科是如何审问的，顺便看看哪些不长眼的家伙敢过来放人。 “我说！我说！” 缉毒科的人显然对刑讯有一手，稍微给沃尔特用了点小手段，这家伙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跟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不过听来听去，交代的东西和毒品卖家买家没什么关系，反倒是把制毒窝点的领头人绪方友作跟他所归属的虎爪帮高层剑持多泽抖了出来。 这两人早就在ncpd里案底，但苦于人手紧缺和叛徒的缘故，一直没有办法去逮捕他们，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话说起来，剑持多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科尔沃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之前瑞吉娜给v发布的一个委托，让他去干掉虎爪帮的一个女汉子——剑持多纪，这家伙敢在瑞吉娜的场子附近在柏青哥店。 简单来说就是一家电子赌博街机店。 这在夜之城并不稀罕，无奈瑞吉娜在那藏有不能给人发现的东西，这要是被ncpd找上门来的话那就麻烦了。 所以她死了，被v做掉。 现在她父亲要被科尔沃做掉了。 第28章 快刀斩乱麻 “可恶！我去你的！” 绪方友作在得知沃尔特被抓后，气得破口大骂。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带走他的人是ncpd，原本提起来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可得知是局长亲自带走后，又重新提心吊胆起来。 怎么说他绪方友作也算是虎爪帮有头有脸的小头目，考德温的凶名还是听说过的，这件事自己没法搞定，准备上报。 “沃尔特被抓了？！” 得知消息的剑池卓也瞬间就坐不住了，在办公室猛地起身，不断来回踱步。 “是的，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还是ncpd新上任的局长亲自带人抓的，您看？” 绪方友作很是恭敬，他可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到底是什么货色，纯纯笑面虎一个。 剑池卓也没说话，正在权衡要不要跟考德温杠上。 如今外边大街小巷或是各个雇佣兵爱去的酒都传播着科尔沃的丰功伟绩，更有甚者还添油加醋，说他杀了荒坂三郎（好像在外人看来确实如此），下一个就准备杀荒坂赖宣。 不仅如此，科尔沃还和暴恐机动队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毕竟攻打狗镇就是他把那群疯子摇过来的。 和一群赛博精神病打，那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什么都得不到。 但沃尔特还蛮重要的，身为他手下为数不多能够独立完成制作闪闪的“厨师”，要是真要不回来的话那有个作坊就得停摆，每月收入要少上好大一截。 毕竟，毒品纯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太暴利了。 “先让那些收了钱的走狗问问能不能放出来，实在不行问问考德温，他想要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剑池卓也希望能把人要回来，代价合适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打心眼里他并不想和考德温起冲突，正法承太郎的尸体才凉透没多久，他可不想步了后尘。 至于后续的报复 剑池卓也的眼神变得更加阴冷了。 虽然主犯不能动，但给他家人兄弟送上一点小小的“大礼”，想必考德温那嚣张狂妄的行为会有几分收敛。 “是，我这就去办” 绪方友作挂断电话就连忙找人，剑池卓也可以忍痛放弃沃尔特，他不行，必须得全力把人救出来，起码在找到替代品之前必须全力以赴。 没有“厨师”，工坊就得停摆，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这是他最大的一笔收入来源，尽管要上缴六成的利润给剑持卓也，但剩余的也足够他赚得盆满钵满了，也是他大肆招兵买马的底气所在。 这年头，有人就有地盘。 可要是工坊无法正常运转，那自己可就不得不带着这批人去其它地方开疆扩土，少不得要和别人起冲突，就像准备发动二战的德国一样。 养不起人，又不能随意遣散，那就光荣的战死！ 希望ncpd那群老狐狸能给点作用。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当绪方友作打电话过去请求帮忙暗箱操作一番时，那群饕餮先是假意推辞，说不好忤逆新局长的威风。 “这不行，你也知道新来的考德温是什么人，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啊！不行不行，考德温不会放人的” 不过绪方友作早就知道这群家伙是什么货色，他沉声开口。 “五十万，能干吗？” 听到这个数字后一个个呼吸都急促起来，整整五十万啊！ “这个嘛，我倒是可以找人替代。这样你们高兴，考德温那里我也能有所交代不是，但价钱要五百万” 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绪方友作差点破口大骂，一想到等会还要求人办事后又硬生生吞进肚子，只是面部十分扭曲。 就算是正常经营，一个月也就一百万左右的利润，其中还得给剑池卓也六成，d。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叫事。 深夜，海风呼啸，从科罗纳多湾的上空掠过，穿过荒坂海滨，扫入烟雾弥漫的城北工业区。 对于手下和虎爪帮的交易科尔沃并不知情，他刚刚借助四季宝调查清楚了剑持卓也所掌控的所有工坊位置，正准备动手。 至于沃尔特，那就是一个鱼饵，他倒要看看ncpd里高层是有多腐败。 真正的主谋，绪方友作和剑池卓也科尔沃可不打算带回ncpd审判，而是就地正法。 一间发出轰隆声鸣的工厂，三楼办公室里，剑池卓也正搂着一个性偶正在快活，他现在火气很大，需要人帮忙去去火气。 前戏刚刚做完，下边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吓得一下子他兴致全无，连忙走出办公室查看情况。 “怎么回事？机器又坏了？” 对剑池卓也来说，搞钱可比搞女人重要，钱才是真谛。 本以为只是老旧的机器又出问题，没成想手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大，大事不好了，有条子闯进我们地盘了！” “啥，条子？！” 剑池卓也先是想了想今天是不是4月1日，随即眉毛剧烈地跳动两下。 td，不会是考德温杀过来了？ “剑池卓也，你可让我好找啊！” 在下方一片火海的背景下，科尔沃慢条斯理地走上三楼，和这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虎爪帮高层面对面。 “哼，我可不记得我有邀请过你” 剑持卓也的眼神很是阴骘，他理了理散乱的衣服，昂首挺胸地直起腰。 他并不觉得自己加上一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手下能在考德温面前翻起过多大的浪花，但即使死到临头，也要保持做派。 “那权当我是不请自来” 科尔沃摇摇头，用分身击杀了小混混和剑池卓也，他等会还得去捣毁其余几家作坊，还要顺路去做掉绪方友作，忙得很，没空跟这家伙多逼逼。 本来是想问问这家伙还知不知道虎爪帮还有谁在经营毒品，不过他都摆出慷慨就义的模样了，那不动手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也不知道剑池卓也泉下有知，会不会由于科尔沃的尊重而含笑九泉，这保证了他死的不会太难看。 起码能留个全尸不是？ 第29章 京观 “夜之城的市民们，很高兴告诉大家，昨天ncpd刚刚破获了一起重大制毒贩毒案子” 科尔沃拿着奥特写的稿子，在一众闪光灯和摄像机下款款而谈，尽心尽责向威斯特布鲁克的居民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 按他的意思，本来是没想开这个发布会的，毕竟不喜欢长篇大论，讲那些一板一眼的官话。 可昨天的事太大了。 解决完绪方友作和剑持卓也以及他手下的大部分精锐后，科尔沃突发奇想，用他们的尸体立了个京观，还在上边插了面旗子：贩毒之人，就该如此。 这下可把火药桶点炸了，有人指责ncpd新局长太过残忍无情，犯下那么大杀孽；有人拍手叫好，认为这群罄竹难书的家伙早该去死了。 媒体们更是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扛着摄影机一拥而上，都想抢在同行前拿到一手材料。 就是苦了科尔沃，大早上就得开新闻发布会。 “这下你可真的是出尽风头了，科尔沃” “唉，早知道要应付媒体人，我就不搞那么大了” “你应该庆幸现在麦克斯不在我旁边，否则他肯定会恨得牙痒痒的” “麦克斯，谁啊？” 打电话给科尔沃的是瑞吉娜，之前她委托救出来的另一个媒体人麦克斯对这个转职为警察的雇佣兵十分感兴趣，同时也对此前粗暴绑架他的行为十分不满。 不过瑞吉娜跟科尔沃都不在乎，前者是习惯了他的牛脾气；后者是完全忘了有这号人，在瑞吉娜的提醒之下才想起来。 “算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和我闲聊，有啥委托？” 科尔沃跟瑞吉娜的关系虽然不错，但还远远上升不到朋友那个地步，只能说是信誉跟人品都十分良好的合作者而已。 “确实有，有个人被关在了虎爪帮的道场，得快点找人救，否则就要被剁成肉馅了，详情看附件。怎么样，接吗？这对你来说应该只是顺便的” “行，我接了，确实是顺便的” 科尔沃翻了翻附件，那个道场其实算是个赌场来着，就当是打击犯罪了。 这都是小事，大头是剑池卓也的破事。 他死了，死得很有骨气，但并不妨碍冈田和歌子和其他虎爪帮开心得笑出声。 科尔沃又想起过去的事。 干掉市田马库斯和畔上纯，云顶这么大个产业说抛出来交换就交换，虎爪帮的内部竞争真是够激烈的。 现在又多出一块无主之地，咋整呢？ 行，肥水不流外人田。 “喂，罗格，虎爪帮的剑池卓也已经死了，你有兴趣吗？” “我以为你昨晚就会给我打电话”，罗格轻笑一声，翘起二郎腿，“这种消息要的就是及时性，否则去晚了连汤都喝不到” “噢好好，是我疏忽了” 老实说昨晚急着回家，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好在罗格情报能力顶级，没有错失第一时间进场的机会。 不过就算接手了，罗格也不会派人去驻守，她并不喜欢经营这种传统的虎爪帮式产业，什么赌场、妓院、制毒窝点之类的。 首先是她不喜欢自己的场子哪天就和警察扯上关系，特别是科尔沃自己就是警察，其次就是这些产业总是伴随着无数的麻烦，而罗格讨厌麻烦。 现在先接手过来，清理清理、盘点盘点，然后转手折价卖给有需求的客户，这才是中间人最喜欢干的活计。 既不是竞争对手，也不是仇敌，甚至价格也不算太贵，买过了一段时间就能回本，以后就是长期的收益，相信虎爪帮的老大们会很喜欢这样的买卖。 “先不说这个，你不是说能让某个二愣子拥有身体吗？什么时候能实现？” 如果这世上有能让罗格不嫌麻烦的事，那一定跟强尼这个棒槌有关。 “这周我就回来生，有眉目了” 这段时间科尔沃也很累的，白天得出去查案，晚上回到家还得潜心研读德莱拉留下的战利品，还得交公粮，比社畜还社畜。 刚结束和罗格的通话后，v又打电话过来。 “喂，强尼有个朋友被布里克困在漩涡帮的俱乐部死亡之舞里边，你知道布里克还欠我一个人情的，但你也知道这帮家伙的信誉” 自从强尼终于能自由行动后，他在外边浪了一段时间，然后叫上了v去找以前的朋友克里·欧罗迪恩，就那个着名的音乐家。 至于为什么叫上v，纯粹是因为那时候他很闲，科尔沃跟罗格都有自己的事要干，而且v和强尼也不算陌生。 毕竟在他脑袋里住过一段时间。 扯远了，总之就是强尼决定武侍乐队原班人马要二次复出，所以得把以前的同伴找回来，而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贝斯·伊西斯，曾经的南希，眼下她陷入了困境。 “我过去一趟” 去也是有原因的。 剑持卓也名下的制毒窝点被全部摧毁，那么毒品市场就空出了好大一块。如果不是碍于科尔沃的威慑力，其他人早就一拥而上将其瓜分一空。 可有一个帮派可不管这些。 虎爪帮虽然涉毒，但在漩涡帮面前只能算是个弟弟，那帮眼睛多得跟苍蝇复眼一样的家伙早就对威斯特布鲁克馋涎欲滴了。 无奈虎爪帮牢牢把守着这里，市场上毒品也管够，没法渗透，可现在机会来了。 但科尔沃才不管这些，他过去就是为了警告布里克，乖乖收好你的爪子，别过界。 如果可以的话，趁早转行，不然就得担心哪一天被他找上门来做了。 哦对了，还有沃尔特这家伙，想到这科尔沃眼中闪过寒芒。 这个鱼饵的确给力，帮他钓出了不少大鱼，现在还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边，估计是要判死刑了。 那帮饕餮本想偷天换日的，一听剑池卓也和绪方友作都死了，个个撇清得比谁都快。 不过没关系，这笔账先记下，等料理完虎爪帮再秋后算账。 td，怎么感觉，威斯特布鲁克比圣多明戈还难治理，是因为荒坂的缘故？ 六街帮虽然是新美国的引路人，但新美国鞭长莫及，军用科技在夜之城的势力也远不如荒坂那般庞大。 不过自己也得立个代言人，或是挑选一个能力出众、看得顺眼的合作伙伴，就像古斯塔沃和诺雷一样，得选个人来管虎爪帮。 毕竟黑帮，在夜之城是杀不绝的。 第30章 威胁我？也不看看我是何人 死亡之舞，城北工业区的一家废弃酒店，是漩涡帮的行动基地之一。 不单单是这家酒店，连同方圆数千米内都是极为危险的，哪怕是ncpd的巡警一年也不见得会来这种地方一次，甚至连从远远的大马路上经过也不愿意，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不过ncpd之所以让这个地方继续存在，主要原因之一是贸然打掉这个据点的话，漩涡帮可是会发疯的，倒不如坐视漩涡帮以此为据点，与其它帮派进行战争。 在坐山观虎斗和不得不派出大量警力镇压帮派暴乱之间，ncpd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前者。 过去的几十年里，这片城北工业区的地盘上曾经出现过无数的帮派，可直到2077年，最强大的帮派还是漩涡帮。 周围没有任何路人，也不在常规的医疗服务范围区，这里只有贩卖人口和赛博组件的二手市场，还有被称作地下物流帝国的黑市和走私企业。 换句话说，这里出人命几乎是家常便饭，一晚上不死个几十人，那么当晚就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和平了。 “所以南希为什么会来这种鬼地方？” 在酒店门口停好机车，强尼那个缺乏耐心的蠢货已经带着v上去了，而科尔沃只得独自穿过阴暗逼仄的入口，路上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昏暗的光线，经典的骷髅头，还有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喷满了涂漆的电梯，就跟当初的全食品加工厂一样，真特么有漩涡帮风格。 一群恐怖分子。 电梯口的守卫见到科尔沃过来，以为是哪个过来参加party的客人，于是让开了路。 “怎么这么吵，摇滚都是这么污染耳朵的？” 皱着眉拨开一个个正在手舞足蹈的宾客，科尔沃感觉自己脑浆都快给振出来了，牙齿也酸酸的。 “在这边，过来科尔沃” 强尼的声音从虚空之境传来，还发了张照片。 在一处通道的尽头，科尔沃根据照片找到了一扇闪着红灯的大门，附近有几个懒懒散散的漩涡帮正在看大门。 对于漩涡帮的个性他已经不想再吐槽，只想赶紧找到强尼等人，然后离开这里。 “干什么的？” 蹲在地上抽烟的守卫见陌生人走近，紧张兮兮地站起来，把手放在腰间的枪上。 “我找布里克，还有里面的v，你跟你们的头说一声” 布里克如果还有点良心，就不会对救命恩人大放厥词。 至于埃布尼克号，那天科尔沃全都是暗杀解决的，漩涡帮上上下下根本没人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来过，只知道船坞的弟兄们死得不明不白的。 虽然后面查出罗格去过，但漩涡帮还没吃了熊心豹子胆。 “进去，布里克在等你” 守卫顿了顿，然后挥手示意兄弟们放行。 这倒让科尔沃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今晚得大开杀戒来着。 看来布里克还没到丧尽天良的地步。 “布里克，有客人来了” 带科尔沃过去的是一个满身改造义体、嗓音粗糙得跟大老爷们似的女人，印象里是叫帕特丽夏？ 一个血条都不配有的小头目罢了。 沙发上，布里克的模样看起来和当初见到的时候并无多大变化，除了义体更多了一些，还有就是身上彻底是没一块好皮了。 而他对面坐着的，除了熟悉的强尼和v之外，还有一个戴着外置电子眼的卷发老女人。 “科尔沃·考德温，别来无恙啊！”，布里克的几个义眼闪了闪红灯，然后双手一摊，“今天特意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三个人放他们走，权当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然后我们来聊聊ncpd和漩涡帮的破事” 科尔沃扫了一眼，确认都安然无恙后坐到布里克对面，一股凶悍到极点的肃杀之气在狭小的会客厅里缓缓弥漫开来。 “好说好说，既然这样就先送这几位贵客出去” “科尔沃” v忍不住叫了一句，随后被强尼瞪了一眼，示意赶紧离开这里。 他可算看出来了，科尔沃今天绝对是过来找茬的。 等人走后，布里克身体前倾，那堆电子义眼几乎要怼到科尔沃的脸上。 “那么，考德温局长，此次前来漩涡帮有何贵干？” “威斯特布鲁克的地盘，插手可以，但别碰人口贩卖和毒品，否则你大可试试” 面对布里克的压迫，科尔沃反倒显得不紧不慢，甚至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反瞪回去。 “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布里克紧紧地盯着科尔沃，却没想到他突然站起。 “你看看你的手下们，再好好考虑我的话。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另外给你个忠告，尽早转行，哪一天我做了沃森区局长的话，你也不想像六街帮的前老大火炮一样？” 强尼等人都已经离开了，那他也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实在是太吵了，吵得人有点恶心想吐。 布里克脸色很是阴沉，犹豫许久还是通知手下放行，决定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可一旁的帕特丽夏急了。 “布里克！他们可是杀了罗伊斯！还把贝斯那个狗娘养的记者带走了，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我问你了吗？” 布里克转过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帕特丽夏。 虽然没有眼珠，但那冰冷的眼神像一盆冷水，给她浇了个透心凉。 “没有的话，那你就给我把嘴闭上！” 他才是这里的老大。 布里克对帕特丽夏的心思很清楚，她巴不得自己跟那个局长打起来，反正横竖都不会亏。 要是死了更好，那她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老大。 哼，看来被罗伊斯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帮派里有些人不服自己的管教啊！ 是时候重新树立老大的威信了，必要时候就该动手就动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布里克现在非常难以抉择的是，要不要带着漩涡帮转型。 这是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不转型，哪天考德温真跟他说的，要是真到了沃森区，那自己这些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转型，那一大帮弟兄又怎么办？ 考虑半天，布里克决定还是先姑且观望观望，先让虎爪帮那群杂碎给自己探探路。 第31章 强尼·银手 “所以你真的是强尼那个棒槌？真t是见鬼了” 南希见到那个铁皮罐头人第一眼，就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那个走路的姿势，那个说话的样子，还有那个墨镜下“老子最牛逼”的眼神，绝对是强尼·银手本人才有的神韵。 没有任何人能伪装得出来，只有世界上最自恋的人才具备的气质。 等到开车的v解释一遍后，南希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经常，跟去云顶点性偶结果点到亚当·重锤一样。 “我就说这样的混蛋，全世界恐怕也再难出第二个了”，南希叹了口气，“所以强尼现在是个活死人，被困在金属壳子里出不来了，是？” 不愧是当记者的，抓重点能力确实强。 “会出来的，别急，所以强尼你找南希只是为了叙旧？” 一旁的科尔沃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同时也对强尼的来意感到好奇。 “武侍回归演唱会” 一直坐在后座双手抱胸，跟个大老板似的强尼终于开口了。 “” 南希眼皮跳了跳，揉了揉眉心。 “我本来想说没有银手的武侍有什么可演的，但没想到你居然给我找了个真的银手过来” 这几天一直在死亡之舞跑外勤，加上骤然得知老友还没死，信息量属实有点大。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荒坂会大动肝火，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新闻54台记者。 “别担心，这次只是个私人性质的演唱会，找个没人认识的小酒就没问题，你可以跟克里商量” v一边开车，一边解释了一句。 看得出来他也挺期待的。 “好好，看来你们都准备好了”，南希又叹了口气，“说真的，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强尼竟然回来了” “老子又没死，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强尼不满地嘀咕一句。 对了对了，就是这种血压升高的操作，对味了。 直到车辆在小唐人街慢慢减速，两位久别重逢的老友也总算结束了叙旧。 “对了，跟克里说，演唱会的事我来安排，保持联系” 南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走进公司的大门。 “我也回宪章山了，哦对，强尼你后天晚上记得过来来生” 科尔沃打开车门，忽然一拍脑袋。 我机车呢？ “不要，老子好不容易才出来，回去干嘛？听罗格那个疯婆娘逼逼赖赖？过几天再说” 强尼想也不想的拒绝，他可受够了罗格。 “呵，都要办演唱会了，怎么说原声要比机器发出来的声音要好？” 科尔沃叫来德拉曼，准备回死亡之舞拿回自己的机车，也不管后边强尼的追问。 又要跑一趟，好浪费时间啊！ “什么情况？” 科尔沃刚到死亡之舞，就听到楼上传出激烈的枪声，下边还停着好几辆车，看车内装饰风格虎爪帮？ 这帮人怎么跑沃森区来了？ 不过这也正常，除了海伍德这个地区明确是瓦伦蒂诺帮一家独大以外，其它地区都或多或少是群雄并立。 像沃森区的小唐人街、城北工业区，又或者是威斯特布鲁克的北橡区，盘踞着各种帮派，基本上就跟大杂烩一样。 科尔沃本来没打算插手帮派内战，准备开车离开，结果下方两个留守的虎爪帮发现了他，话都不说就举枪射击，不过枪口还没抬起便已尸首分离。 不过敌袭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透过黑暗视觉，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大帮子人正在井然有序地往楼下撤，战争双方不会有任何一人愿意成为鹬蚌。 “考德温？” 最先下来的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认出来人后瞪大眼睛，随即兴奋起来。 “弟兄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一阵冷风吹过，慷慨激昂的热血洒满大地，整个死亡之舞一下子安静下来。 “哪门子的破事” 科尔沃摇摇头，发动机车离开这里。 这两天都很风平浪静，也不知道虎爪帮是不是怂了，至少街道边不会明目张胆的开设赌场，制毒窝点也关停好几个，就连警局里的高层都听话不少。 会咬人的狗不叫，科尔沃可不相信虎爪帮就这么退让了。 绝对在给他酝酿一个大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得去来生，德莱拉留下的镜像扭曲这个仪式，虽然还没完全掌握，但目前来说也够用了。 “看来，今晚强尼终于能解脱了？” 来生地下的秘密安全屋，研发强尼机器身体的地方，罗格、强尼还有萨沙跟昭美都久候多时。 “东西都带来了？” 科尔沃把德莱拉的画作摊平，开始往里边灌输魔力。 “强尼的骨头还有奥特的骨头，你要这些做什么？” “当然是制作身体啊，来，就让你们看看所谓的虚空之境” 经过多次试验，科尔沃发现画作所连通的虚空之境是可以让多个人进入的，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萨沙和昭美早就想进来看看了。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老子都等不及了” 强尼搓了搓手，催促科尔沃尽快。 “这里就是虚空之境吗？好黑啊” 萨沙好奇地看向四周，就和第一次进入虚空之境的科尔沃一样，对周边游过的鲸鱼很是好奇。 “看起来挺荒凉的，不过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罗格点评了一句，言语之中多少有点失望，有点不符合她的想象。 “这里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我现在还没办法探索，不过以后会有机会的” 科尔沃一手拿着颜料板，一边用画笔在空白的画布上绘画。 “强尼·银手，我用你的骨头制作颜料” 仪式的举行过于缓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是由德莱拉亲自创造的，她最清楚怎么灵活使用，而科尔沃顶多生搬硬套，走无数的弯路才能达成类似的效果。 至于墨菲，当时问到她时她说还不想恢复肉身，想和巴特莫斯好好谈一谈。 可恢复肉身也能谈啊！ 科尔沃有些不懂，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由她去呗。 “强尼·银手，你的灵魂已经流离许久，现在是时候回归身体了” 科尔沃对着画作上正在摘下墨镜的强尼开始驱动魔力，不过那手舞足蹈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挺像跳大神的。 “颜料流动，鲜血四溢，生命回归！” 强尼只来得及说出一句卧槽，整个人就被画作吸了进去，同时画作前方毫无征兆地出现一个人影。 “特么的，跟坐在滚筒洗衣机里一个样” 第32章 进化，然后把敌人打趴下 “怎么看起来是纯粹的身体？” 罗格上下打量了一番，标志性的银手没了，脑机接口也没了，整个人只剩下天然无改造的肉体。 “这不好吗？我一向觉得肉体大于义体” 由于潜意识里认为人就应该是纯天然的，不掺杂任何东西，所以画作上也没有任何机械体。 科尔沃打了个哈欠，毫无形象地坐在地面上歇息，这个仪式所消耗的魔力和体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大。 估计还是不熟悉的原因，等会复活奥特的时候应该会好很多。 “嗨，这都是小事，罗格，老子终于能碰到你了” 强尼甚至不顾奥特还在一旁幽幽盯着，冲上去就狠抱了罗格一下，这让她脸上露出笑容。 “呵，多大个人了” “d，不容易啊，先是被关在神舆几十年，然后又被迫在v脑袋里住，后边又去了科尔沃那里，现在终于是自由活动了” 说起这几十年的流离失所，饶是强尼也感觉自己在做梦。 “择日不如撞日，武侍回归演唱会结束的当晚我们就闯荒坂塔算了，我受够这些所谓的公司了。离开虚空之境后强尼去找老维做些义体改造，我给些骸骨护符，保准你两能刷了重锤” 科尔沃忽然抬起头，杀气腾腾地撂下一句。 就因为荒坂，虎爪帮才有底气给自己下马威，甚至敢明目张胆的和自己对着干。 先干碎荒坂，然后再干碎军用科技，都干碎后他就不信无眼帮还不冒出头。 就算继续躲，到时候科尔沃成了夜之城的幕后掌权人，找也能把他们找出来。 “这个提议不错，我喜欢” 强尼知道老维是谁，一个名声不显却技术高超的义体医生，而且为人也很好。 不过一向喜欢做个计划的罗格却有些反对。 “这也太冒失了，我可以联络别人，用卫星给荒坂塔砸穿，到时候顺着洞潜入进去，就像五十年前一样” “潜个屁，把v和杰克叫上，还有罗格你的嫡系佣兵小队，我们直接正面杀进去就完事。荒坂华子可是交代了，神舆的一个接口就在荒坂塔底下” 科尔沃站起身，继续为奥特绘画。不过这方面得强尼帮忙，他最了解奥特作为人的韵味。 “不，还是保险一点，我可以弄来几辆浮空车，到时候让奥特跟你的黑客女友来个大停电，这样更容易闯进去” 难得强尼回来，罗格说话居然奇妙的软了一下。 “罗格，我们是去报仇的，为什么要鬼鬼祟祟？” 科尔沃跟强尼都不喜欢这个计划，不过罗格一向是个计划狂，做什么都要制定个计划。 算了，反正能达到目标就好，怎样进去并不重要。 “我不知道见过多少佣兵因为麻痹大意而阴沟里翻船了，小心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罗格和强尼分开其实还真特么没错，一个计划周全，做什么都井井有条；一个冲动自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然后这两还成了欢喜冤家，现在看来搞不好还有戏。 科尔沃只能说一句：抽象。 “米丝蒂，近来怎么样？” 第二天一大早，科尔沃领着奥特和强尼到了米丝蒂通灵屋，等会送他们到老维那。 “最近很好，多亏了你科尔沃，你是来找老维的吗？他就在诊所里边” 自从德莱拉被做掉以后，米丝蒂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 “是啊，我送这两人过去做手术。喂，你们有必要那么黏糊吗？” 科尔沃很无奈，这两人离开虚空之境后就十指交叉再没分开过，气得罗格脸色跟特么煤炭一样，要不是还在来生估计她早甩脸而去。 只能说，强尼虽然知道要一碗水端平，而且也改掉了许多毛病，但路漫漫其修远兮。 反正现在看来，奥特是被强尼哄得舒舒服服的，跟个小女生一样；罗格就成熟点，早就看穿了这老骚货的意图不轨，可也忘不掉这人。 就这么过呗，看上去也还行，反正罗格孙子都有了。 “哟呵呵，瞧瞧是谁来了，稀客啊” 见到科尔沃前来，老维笑呵呵地暂停拳击比赛，他很久没有见过科尔沃了，倒是经常在新闻里见到。 忙点好啊！ “没办法，老维你知道的，百事缠身，一大堆子破事要做，现在还有虎爪帮在我面前闹腾呢！算了不提这个，给这两位老古董做些手术，义体我都带来了” 科尔沃倒了一肚子苦水，完事后叫强尼跟奥特摘下墨镜，随后递过去一个箱子。 “喂哟，强尼·银手？真有你的科尔沃，居然真的把他从芯片里弄了出来，旁边那位应该就是正牌女友奥特了” 老维的话让奥特很是受用，她主动跟老维打了个招呼。 “你好，维克托大夫，我和强尼是来做手术的” “去床上躺着，我看看义体，哎呀都是高级货，科尔沃你去叫米丝蒂过来给我打打下手” 罗格搞的义体肯定是高级货，而且还是市面上最好的。 等义体装好了，然后再配上骸骨护符，全面强化的强尼搞不好真能和重锤battle个几十下，不至于像以前那样一招倒。 至于奥特，有科尔沃在义体其实能用就行，毕竟虚空之网碾压了世间一切网络设备。 不过她还是自己鼓捣了一番，自己设计的东西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老维，过几天武侍回归演唱会，你去看吗？” 手术还要一段时间，期间科尔沃看着米丝蒂跟老维忙前忙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看起来无所事事啊！ 不过一想到自己啥也不会，又觉得理所当然。 爷就是废物jpg “武侍回归演唱会？那感情好，什么时候啊” 老维擦了擦头上的汗，感兴趣地抬起头。 其实不止是老维，萨沙也很想去听听五十年来最为传奇的乐队，更别说强尼的小迷妹昭美了。 应该说，科尔沃、杰克还有v等人应该都会去看。 “还没定呢，不过应该快了，到时候通知你” 自古好事多磨，这边南希还没定好时间地点呢，克里那边又出了岔子。 第33章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北橡区的别墅，是这？” 科尔沃看着虚空之网里边的定位，再看看眼前的一片鸡飞狗跳，有些不确定地喃喃自语一句。 两道泥头车的车辙印从山脚下，一路拉到了山腰，然后在这户人家的大门外，“嘎”地一下冲进了绿化带，然后跟割稻草似的一路摧枯拉朽地碾压了过去。 沿着别墅的外围草地，泥头车就跟一头疯牛似的，所向披靡，最后龙卷风摧毁了后院大门，直接一头冲进了游泳池？ 而且车里装的还是水泥。 这可是水泥！ 游泳池里灌水泥？ 那恐怕得花大价钱换一个。 关键是倒水泥就算了，大不了泳池拆了重新搞一个。 关键是这一路上跟窜稀似的，星星点点一路跟公鸡拉屎一样漏过来的是闹哪样？ “你脑子进水了？” 科尔沃还没进去里边呢，就听到里边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咆哮声，听起来有些上了年纪，还有些耳熟。 “丹妮？怎怎么会是你？”，然后就是一个意外到极点的男声，听起来有些嘶哑，“这里真的是你家？这这他妈游泳池是你的？！” 科尔沃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强尼和克里正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看一个顶着爆炸头的黑女人指着悠哉游哉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开骂。 至于为什么能认出来克里，一来是因为他怎么说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二来是因为四季宝非常贴心的在虚空之网里边标注了名字。 当然人脸识别肯定不能一直开着，不然光是在大街上巡逻就能把人头痛死，满眼都是各种名字。 “行我赔你！这样我下次来的时候你给我讲讲，当年是怎么把我丢在马路边上等死的？！” 那男人也不甘示弱地怒声道。 “我丢下你等死？！” 男的应该是亨利，一个瘾君子；女的是他前女友，丹妮，看起来两人并非和平分手，甚至分手之后还成了仇家。 “克里？真人和镜头确实有些不同，好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科尔沃耸耸肩，跟初次见面的克里打了声招呼。 “你就是强尼经常挂在嘴边的科尔沃？真没想到他居然会有个当ncpd局长的兄弟” 初次听闻是ncpd的局长把强尼救出来的时候，克里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可太了解自己这位老朋友的性子了。 直白点，就是反公司反政府，认为都是些不干人事的家伙，特别是警察局局长这种身居高位的权贵。 “之前还是雇佣兵，后面才成了局长，里面太多弯弯绕绕，所以亨利跟丹妮怎么又吵起来了？” 科尔沃叹了口气，按道理来说劝架的应该是v啊，怎么是他来劝架？ “还能怎么着？男女之间的情感纠纷，还有个人生活作风问题之类的，反正就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呗” 强尼嘴里叼着根烟，不过没有点起来，重新取得肉体后他对自己的身体珍惜很多，不准备像以前那样随意糟蹋。 “那比起你和罗格的破事如何？” “行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叫你来是因为克里打听到丹妮被人救过，还是个ncpd” 科尔沃暗戳戳地刺了强尼一句，随后听到他这么说，也是回忆起了那天的爆炸头女人。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好，我去劝劝架，希望有用。ncpd驾到，发生了什么？” “你报警了，丹妮？可真有你的！” 亨利愤愤的比了个中指，他是真没想到丹妮居然会叫ncpd过来。 “放你妈的屁，老娘才没有报警，你给我滚出去呃，是您啊” 被气到火上浇油的丹妮扭头看向身后，原本的怒吼在看清来人后逐渐降下分贝。 “别看我，看那边” 科尔沃指了指克里跟强尼所在的方向。 ！？x2 丹妮和亨利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一个开始挖眼睛似的猛揉，一个开始肺痨似的猛咳。 “强尼？！” “哦草，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 强尼一巴掌拍在额头，无语地说道。 “在你们争吵之前，我先给你们讲讲你们的老朋友强尼·银手的故事” “这个混蛋没死？” 丹妮一张口就是让人嘴角抽搐的话。 “他咋回来了？我还以为早跑路了” 亨利都摘下了墨镜，嘴巴大得能塞一个拳头进去。 强尼做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失败。 “事情说来话长，那我们长话短说” 紧接着就是夹枪带棒的半小时问答互动，等两人弄清楚情况后，池子里的水泥都干了。 丹妮放下了棒球棒，皱着眉看向强尼，满脸都是复杂。 亨利坐在躺椅的边上，双手十指交叉，不自然地抿着嘴角。 “ok，我们来谈谈武侍回归演唱会，就一个晚上” 科尔沃现在只想尽早结束，然后回去睡大觉，今天是他难得的休息日。 “就为了这点破事儿？！”，丹妮看到亨利就火大，“没门儿！要么选他，要么选我，你自己决定” 说完就气汹汹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好不容易认识到一点错误的亨利，一听这话，脾气瞬间就上来了，跟个混小子似的在那里瞎张扬比划。 “丹妮说不，谁也拿他没辙” 然后强尼还在虚空之网里边偷偷补充了一句。 你们当初怎么就没打死几个 从克里那边充分了解到丹妮和亨利的过去后，科尔沃觉得头更加痛了。 这不就是罗格和强尼的青春版吗？ 只是丹妮没罗格的手腕和心性，亨利也没强尼的魅力。 “去给丹妮认个错，然后该赔的赔，你可真是个混蛋” “我” 亨利还有些不服，但科尔沃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闭上了嘴。 “我就这么和你说，戒毒所你是肯定要进去的。如果不想在里边被关到死的话，那你最好他妈的照我说的做，也不看看老子的身份” “我草，日了狗似的” 亨利转头，就从克里和强尼脸上看到了肯定的表情。 “然后是丹妮” 科尔沃叹了口气，走进屋里就看到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的丹妮。 “很感谢你救了我，不过如果你是为了那个混蛋说情的话，我还是会请你出去” 强尼的搭档难道就没有正常人吗？ 科尔沃现在只觉得心累。 “ok丹妮，虽然说出来很不好听，但我觉得这次就当还我人情。至于亨利那边，我会让他过来跟你道歉，然后把他丢到戒毒所里治治脑子” “如果你还有其它要求，可以提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解决” 即使头大，也要硬着头皮去做。 如果武侍乐队不能齐聚在一块，那或许会是最大的遗憾，而科尔沃最讨厌疑惑，所以他不得不考虑这是否是他此生绝无仅有的机会。 欣赏武侍乐队的演出。 第34章 虎爪帮覆灭倒计时 尽管丹妮的心情还是很差，更是发誓与亨利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过在科尔沃的谆谆劝说之下，最终还是答应参与武侍复出演唱。 当然，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让亨利在戒毒所里起码待一年。 这不过分，科尔沃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反正他看瘾君子也不顺眼。 总之这事算是告一段落，可喜可贺。 至于演出的具体时间，到时候南希会通知的。 那自己现在又回到了最喜欢的ncpd时间。 “各单位注意，超级摩天楼h10出现一起恶性袭警事件，有两名警员已经阵亡，请立即支援！重复一遍，各单位注意，超级摩天楼h10出现一起恶性袭警事件，有两名警员已经阵亡，请立即支援！” 警车里的ncpd电台传来播音小姐姐急促的警报声，科尔沃立即驱车前往。 “不长眼的东西，死了活该，兄弟们该干啥干啥，赶紧把货出手好去潇洒” 一个虎爪帮往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随即招呼弟兄们继续做生意，结果半天没听到有人回应。 “你们t怎么一个个都不出声” “哪来的货？” 这个虎爪帮成员扭头一看，新来的警察局局长正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背后看着自己，再往四周一看。 场上站着的虎爪帮就只剩自个了。 “我投降，我投降，警长大人您行行好，放过我！” 眼见情况不对，他立刻来了波滑跪举手求饶，这套流程看上去娴熟得一批。 “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否则的话” 科尔沃压根就没理会虎爪帮的鬼哭狼嚎，一枪打断了他的胳膊。 面对恶徒，你必须比他们还要凶恶，才能制服他们。 “我说，我全都说！” 虎爪帮成员痛得浑身抽搐，但还是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用颤抖的声音一点一点地讲清来龙去脉，中间还时不时换口气。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他们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贩毒，然后给俩执勤的巡警抓到了。 事情的结果也很残忍，这俩刚毕业没多久的小伙子直接就被宰了。 一个身体被打成了筛子，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不知道还连带着摔断多少骨头，死都不安生；另一个被喷子直接爆头，当场就没了。 “这不怪我啊大人，嘶我们是交了保护费的，谁让那两个愣头青不懂做人，直接就上来问罪啊！” “我让你说话了吗？！” 科尔沃脸色阴沉，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什么保护费，什么愣头青。 这两巡警有错吗？ 当着警察面做违法的事，这谁能忍？ “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的毒品哪来的，上头又是谁。说的话，我还能让法律审判你；不说的话，那就我来审判你” 听着那阴森森的威胁，虎爪帮咽了口唾沫，话都说不利索。 “我招，我都招，这些货是上头” 似乎是触发了某个关键词，这人突然脑袋一歪，舌头一伸，两眼翻白，当场去世。 怎么看起来这么像无眼帮的把戏？ 科尔沃警觉起来，把四季宝和墨菲叫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是有人从远处黑掉了植入体，直接烧坏了大脑，并不是自毁程序” 墨菲摇摇头，判断出这只不过是一名三脚猫黑客的拙劣把戏。 “是吗，看来虎爪帮还挺怕我的” 科尔沃低笑一声，拿起对讲机向调度中心作出报告。 “敌人已全部击毙，现场有两名英勇英勇就义的警员，请派人过来” 迟早有一天，虎爪帮跟荒坂会给他杀得人仰马翻。 至于此次分析为啥叫的是墨菲不是奥特，一来是因为奥特正在丹沃尔公司干她最喜欢的程序员工作，二来是因为墨菲虽然还没想明白巴特莫斯为什么要把消灭全世界，但她决定要亲自质问他。 而要做到这一点，也就只有科尔沃能帮助她，毕竟现在只有他能免疫巴特莫斯的魔法。 对于墨菲的加入，科尔沃自然是举起双手双脚欢迎，萨沙更是欢天喜地——她擅长的是数据盗取和破解，而这正好是墨菲的强项。 奥特虽然也很擅长入侵，但她本质是个程序员，并不是纯粹的黑客，有些地方自个也是一头雾水的，教不了什么。 反正贼船上又多了一人，这很不错。 可科尔沃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妙，因为有人当着他的面灭口，这笔烂账肯定得记在虎爪帮头上。 换句话说，得想个办法给他们来个大的。 常理来说，科尔沃可以从中间人手中购得情报，只要肯花钱，而且现在他也不怎么缺钱。 但是嘛 冈田和歌子，自己的九个儿子都是虎爪帮的中高层，她肯定不乐意给科尔沃卖相关情报。 至于罗格，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而且这已经不是单纯用金钱就能解决了。 要是让外人知道是罗格提供的情报，那么基本上可以宣示着来生女王正式跟虎爪帮开战了，而罗格不喜欢麻烦。 科尔沃一般情况下也不愿意麻烦别人，他更愿意自己解决。 虎爪帮内部肯定会有个聚会之类的东西，就像汉森以前会在宝石青定期举办宴会，邀请夜之城的名流权贵参加一样。 上到市长，下到云顶的负责人，都会去宝石青，那么虎爪帮的中高层也一定会在某一时间团聚在某一地点。 关键是怎么探知具体时间和地点。 只要摸清了，那科尔沃就能杀个出其不意，一举灭杀掉虎爪帮的绝大部分掌权者，只留下一地鸡毛的底层帮派成员。 然后再想办法激化内部矛盾，或是找个代理人宣布自立家门，这样就能使偌大的虎爪帮彻底分裂，比当时的六街帮还要彻底。 到那时，虎爪帮将会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力支配威斯特布鲁克。 想法很美好，但实现起来却意外的困难，而且最难的并不是第一步，而是第二步。 众所周知，虎爪帮是荒坂的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要是虎爪帮出了那么大一档子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荒坂会插手。 换句话说，得先打残荒坂，然后再打虎爪帮。 第35章 武侍乐队的复出演唱 “嘿，演唱会的事儿搞定了，今天晚上，在河谷区的红泥酒” 打电话来的是强尼，就在科尔沃刚刚结束早上的巡逻，准备回警局的时候。 “成，我知道了，我必不会缺席” 科尔沃还以为还得多等个两三天呢，没想到南希效率那么高。 “呵，那是当然的，这可是他妈五十年来的大事” 强尼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不过他确实有资格这么说。 “红泥酒？那不是武侍乐队第一次演出的地方吗？” 当科尔沃把消息转发给老维、昭美等人后，昭美反应有些大，甚至脸上还写满了惊喜和怀念。 “没想到那里居然还保存着啊！” 当年她做完一单委托后，偷偷溜到夜之城旅游，恰好在这个小酒听到了一场震撼人心的演出。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成了强尼的小迷妹。 “那咱们吃饱后，就直接过去，把萨沙也叫上” “好” 挂断电话后科尔沃的心情十分愉悦，甚至开始有闲心亲自处理追尾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往常只要没闹出人命他都直接忽略不管的。 因为这实在太浪费精力了。 不过今日心情好，一切都好说。 在自家警员惊奇的目光下，科尔沃哼着小曲扣押了七八辆非法改装的车辆，顺便将几个抢劫、盗取的惯犯扭送进警局里喝茶，还出手制止了几场动物帮内战——把他们全打趴下。 打爽了的科尔沃警服一脱，帽子一摘，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走我们” 萨沙跟昭美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不像之前宅在家里的时候就穿身黑客服搁赛博空间敲代码，虽然有时候也只会穿着内衣嗯。 反正现在她们很好看，给人一种惊鸿一瞥的惊艳感。 河谷区，科尔沃的大本营，即使离开圣多明戈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凶名有所退却，甚至由于有心人的添油加醋，反而比以往更胜一筹。 “好多人啊” 萨沙透过车窗，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都是来看演出的。 “热闹一点，好啊！” 昭美很喜欢这种喧闹的环境，因为只有安全的地方才会聚集着这么多人，就像以前一样。 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把车停好，科尔沃三人朝着正门走去。 不得不说，红泥酒虽然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外边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里面倒是捣鼓得挺好。 深浅交替的方格砖，灯红酒绿的台，人声鼎沸的卡座，还有迷幻粉紫色雾气缭绕的舞台，这摇滚feel一看就很足。 “科尔沃，我在这儿” 南希冲着他叫了一声，这女人不复之前在死亡之舞看到的成熟打扮，现在是穿着紧身裤，戴着菱角手环还有裸露着右肩膀的低胸皮衣。 贼有范，贼性感，变化大到科尔沃差点认不出来。 “放心，这次演出绝对值得期待，对了你的朋友在那边” 顺着南希指的方向，科尔沃看到了一群在台附近有说有笑的家伙。 正在一个人喝酒、笑呵呵地看着大家的老维，还有跟自家恋人打情骂俏的v和杰克，外加一个克里以及坐在一旁的强尼和他的两个绯闻女友。 “哦草，罗格和奥特，真有你的强尼” 克里笑得非常放肆，他眼看着强尼的腰部软肉同时被两只手狠拧了一下，疼得表情都抽搐起来。 “我草，太牛逼了，活生生的克里·欧罗迪恩！还有强尼·银手！靠，跟t的做梦一样” 见到科尔沃过来，杰克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肩膀，可劲儿地摇晃。 “哼，今晚的演出完了，还有更劲爆的呢！不过嘛，我还是挺期待今晚的表演，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科尔沃所说的，是今晚演出结束后，他们会奇袭荒坂塔。 当然了，罗格是以私人委托的形式让v和杰克参与进来，毕竟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这是当然的，我都快等不及了” 克里只有在强尼出现的时候，才会这么失态。 “人都到齐了，那你还在等什么？！” 强尼一把拉起身，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科尔沃一眼，他再不走感觉自己的腰要废了。 此时酒的内外上下，都已经积满了凑热闹的观众，还有人在吹着口哨。 人声鼎沸，就好像一场在体育馆举行的盛大演出一般。 强尼和克里各自抱着一把电吉他，站在物体的最前面。 牛仔夹克，马丁靴，大金链子，闪亮的钉扣，还有必不可少的、摇滚巨星范儿的墨镜。 站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儿怯场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有一种收敛着的兴奋。 不过也对，两人可不是什么嫩鸟菜鸟，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就是享誉全球的乐队了。 南希站在角落里，身前摆着键盘，临危不惧，淡然无比。 丹妮和亨利一个鼓手一个贝斯，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之间的距离大到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没有预兆、没有喧嚣、前奏的旋律就这么响了起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 our willg~ness to be bought”（我们愿意被买） 克里开口的第一句，就引爆了全场的欢呼和尖叫，连一向冷静的昭美都加入了这场狂欢。 伴随着节奏愈发狂暴，更加凶猛的怒吼降临。 “pay for pasti!”（花钱消遣） “pay toun d”（花钱放松） “pay to be born！”（花钱出生） “pay to die!”（花钱去死） 武侍乐队最让人着迷的，便是这反抗和叛逆精神，它们通过音乐传递给听众，宣泄着对世界、对公司的不满，对黑暗而又混乱的时代感到愤怒。 就连科尔沃，也乐在其中。 台下的观众已经疯了。 他们没想到，竟然能遇到这种乐队，正经演奏能够让人热血沸腾，发起疯来也能让所有人心中被这个该死城市压抑已久的愤怒。 公司的辱骂声、对市政府的讥讽，甚至连荒坂三郎这样的死人都没放过。 这架势，就跟赶明儿一大早起来就去黄巾起义似的。 再他妈烧一次荒坂塔。 而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 第36章 敲响天堂之门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按之前的计划，罗格会安排几辆浮空车，然后奥特和昭美还有萨沙会联合给荒坂塔来一次大停电。 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还好吗？” 罗格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强尼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真这么干了！” “就和从前一样，对？” 从前，强尼和罗格也是这么袭击荒坂塔的，只是那回坐的是直升飞机。 “就和从前一样，你知道我最喜欢夜之城哪儿吗？” “你说说看呢？” 强尼下意识地扣住了罗格的手，另一只手还抓着奥特。 不过奥特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耍任何小性子。 “她最喜欢的是这里，能够看见整个夜之城，然后身边还有你在。希望我们这次能成功” 在某个摇滚小子的死缠烂打之下，两人尽管私下里仍有不少摩擦，但明面上还是能和平共处。 这不得不让某人感到欣慰。 “哼，感觉自己昨天还在阴沟里泡着，今天，整个夜之城都在脚下！” “罗格！没人能逼你做任何事！就算是权贵也不行！” 强尼听出了不对，她还沉浸在过往的悔恨，没有完全走出来。 “今天一定会有个好结局，一定会有个惊天动地的清晨！矗立五十年的荒坂塔，将在今天毁于一旦！” 强尼的肯定让罗格稍感一丝意外，她扭过头看向强尼，却发现他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芒。 自信、永不屈服的反抗精神。 “你说得对”，罗格脸上露出笑容，“是时候给这个地方提提神了！” “紧张吗？萨沙，昭美” 科尔沃捏了捏两人的脸蛋，又在脸颊上亲了亲。 “袭击荒坂塔而言，小场面，你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昭美一脸无所谓，表示这种场面老娘见多了。 “唔我有些紧张，但我肯定这会是我人生中接到的最大一笔委托！” 猫瞳里充满了紧张和兴奋，萨沙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参与到这种堪称传奇的行动之中。 “小场面？看来你以前经历得可不少” 罗格有些惊讶，她此前就对昭美的身份隐隐有些猜测，可却调查不出个所以然。 “宋昭美，听从于新美国总统迈尔斯的顶级黑客，代号百灵鸟，曾参与过统一战争，能够自如的在黑墙内外穿梭。嗯黑墙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你要知道，有这种能力的人在全世界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小小嘲笑了不懂黑墙的罗格一句后，末了奥特又补充多几句。 “只要不涉及科尔沃这个开了魔法的挂b。另外，我还是ai的时候就对她很感兴趣，可惜后面被科尔沃截胡了” “原来那个蓝眼睛先生是你的人？” 昭美反应很快，立刻猜到安排自己上月球的人是谁。 “是啊，像你这种能在黑墙上打洞的黑客，我可是非常喜欢的，不过那是从前” 奥特打了个哈欠，想到本来能到手的果子最后给科尔沃摘了，忍不住气打一处来。 算了，看在他救了自己跟强尼的份上，还是少说两句。 “这来头还挺大” 罗格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强尼也有些吃惊，他笑着打趣了一句。 “真没想到，我居然还有一天能和新美国的人合作，哈，我以前还是个逃兵来着” “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夜之城的一个小小黑客而言” 相比于这几人的有说有笑，杰克此刻是最紧张的。 “老天，我没想到我闯了绀碧大厦还不够，现在居然还要闯荒坂塔哈哈哈！v，你还好吗？” “只是有些复杂，这里是我以前上班的地方，没想到现在要毁于一旦了” v摇摇头，把纷乱的思绪甩出脑外，眼中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来各位，让我们把荒坂塔烧成灰！” “发现入侵者，隼协议正在启动中，设施已经全面封锁” 荒坂塔黑了一瞬，但很快就重新亮起来，可就是在这短暂的片刻，墨菲、奥特、昭美、萨沙、v，杰克，科尔沃，强尼，以及罗格和韦兰几乎是在荒坂塔急促的警报声中，降落至荒坂塔最顶层。 “多的不说，少的不唠，走起！” 科尔沃左手抄起折叠刀，右手握着四季宝，戴好面具后一马当先地跳下浮空车。 “得找个有电梯权限的人，从他身上拿访问卡，这样我们才能去神舆所在的底层” 最熟悉这里的v给出建议，同时用消声手枪暗杀掉附近闻声而来的一个守卫。 “我入侵了通讯频道，这是荒坂塔的地图” 一直沉默的墨菲突然开口，她刚刚借助虚空之网的力量强行入侵进了荒坂塔内部通讯网络。 虽然不是子网，可这也足够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上！” 杰克身先士卒，开始击杀周边的守卫。 非常顺利的，众人拿到访问卡，乘坐电梯来到一楼的网络黑客操作室。 “我怎么觉得这也不难啊” 强尼轻描淡写地爆了一个指挥官的头，笑着说了一句。 “你就得瑟，看来科尔沃给的骸骨护符确实很有用” 罗格很清楚，自己弄到的义体虽然好，可毕竟是市面上能够买到的。 能用钱买到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最好的。 再说，以自己的身手，应付这里的警卫都有些许难度，可强尼却表现的无比轻松。 只能说，骸骨护符把强尼带到了不属于他的高度。 “嘿，v，杰克，你说这像不像我们之前在绀碧大厦干的那趟？” 熟悉的电梯，熟悉的人，一切都恍若隔世。 “哈哈，你还别说，真有点像，但我们这次肯定不会失败！” 杰克靠在电梯旁边，这回他可没有受一点伤，体力跟弹药也很充足。 “我已经清理出了一条路，抓紧时间，一支精英安保小队正在跟上来” 奥特眼中闪过红光，随即催促众人立刻行动。 穿过一条条走路，在刚刚打开通往神舆的最后一道大门时，熟悉的金属沙哑声从后边传来。 “我记得你，臭婊子！” “离她远点！亚当·重锤，我想我们之间的账是时候结算了！” 反应迅速的强尼立刻把罗格拉到身后，毫不犹豫的开枪就射。 第37章 预视使徒 其实正常来说，以强尼现在的身体素质是绝对无法踹飞重锤的。 即使有最新的义体，装配了足够强力的骸骨护符，他顶多也就比现在的罗格要强上一些，但还达不到能在肉体上压制重锤的地步。 能救下罗格，一方面是他反应快，一方面是因为他装配了骸骨护符：肾上腺素，能够在战斗时累积肾上腺素，到达一定程度后使用者的反应速度和力量都会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 这个骸骨护符，对应的是被动魔法：嗜血。正是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重锤才会像条路边的野狗一样被踢飞。 “呵，强尼·银手，罗格你两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赫赫” 重锤重新站起身，他现在就一整个人形坦克，强尼那一脚除了激起怒火以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哼，重锤，到了我们算总账的时候了！” 强尼冷哼一声，背后已是一身冷汗。 刚刚真的是好险，差一点罗格就要死了。 “强尼” 罗格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汗，该死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摸到屁股后面的？ “哦~还有绀碧大厦逃跑的那两个小老鼠，没想到今天一并送上门来了，还省得我去找你们了！” v和杰克对视一眼，如临大敌般地后退两步，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对上凭借个人武力跻身传奇的佣兵。 “别说废话，动手！” 穿山甲低喝一声，手中的加特林开始喷吐火焰。 v、杰克、罗格、强尼和穿山甲，五人齐战夜之城的传奇佣兵：亚当·重锤。 三个黑客正在一旁协助，不过重锤的ice实在太厚，尽管有虚空之境的算力加持，可察觉到网络攻击的力度之后他便自行切断了与外界的通讯。 真正意义上做到了物理断网，这下谁来都没辙，只能从现实世界和重锤一决高下。 不过科尔沃只是扫了重锤一眼就没再插手，虽然还没正式交过手，但他确定自己全力爆发的情况下能够瞬杀掉这个人形机器人。 虚空强袭+易位+时间扭曲，重锤绝对不会有任何反抗之力。 何况复仇要亲自动手才是最合适的，而且五人加在一起，就算是重锤也会感到十分棘手，一不小心就得在这里翻车。 现在要紧的，不是重锤，而是守在神舆主机旁的一个会动的雕像。 狰狞恐怖的面部，以及有着发光尖刺的手部，那模样看上去就不好惹。 眼下，它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科尔沃，蓄势待发。 没来由的，科尔沃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名字：预视使徒。 “歪，听得到我说话吗？” 科尔沃尝试沟通，结果预视使徒并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抬起了手。 看样子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了。 深呼吸一口气，让黑客们退开，准备入侵并毁灭神舆，自己则是抢先一步发动攻击。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立场，可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绝非善类。 用刀飞快挡下预视使徒袭来的手臂，本以为这次精确而又成功的招架能像面对人类一样，使身体失去平衡，不料它纹丝未动。 好稳的下盘。 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尖刺，科尔沃发动虚空强袭，将魔力灌注至折叠刀，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狠狠留下一道白痕，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这么硬？ 科尔沃瞪大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挡住虚空强袭的敌人，而且看样子还没造成多大伤势。 这t是墨菲特下凡了？ 借助分身拉开距离，科尔沃直接暂停了时间，希望能以此击败预视使徒。 可一向无往不利的时停，在预视使徒面前居然吃瘪了，它也能无视魔法的影响！ 我t 科尔沃差点就骂娘了，如果这家伙和无眼帮没有关系，他就生吃重锤！ 坏消息，预视使徒就跟印记持有者一样能免疫魔法伤害和影响，而且还巨t硬。 好消息，对方不会魔法，而且看起来笨笨的，很适合放风筝。 这个念头刚在心头闪过，结果预视使徒突然分解成无数块细小的岩石，飞到科尔沃身后又重新组合在一起。 你t也会瞬移？ 惊出一身冷汗的科尔沃立刻拉开距离，不过留在原地的分身就没那么好运了。 被预视使徒一击毙命。 看来今天有场硬仗要打了，科尔沃握紧折叠刀，右手突然抽出四季宝，瞄准头部就是五连发。 毫无作用。 就在科尔沃这边陷入苦战的时候，强尼那边的战斗也逐渐白热化。 韦兰、强尼和罗格负责远程攻击，而负责纠缠住重锤的是杰克和v。 在骸骨护符的加持下杰克的战斗力还算不错，单论肉体这一方面绝对有17点，即使是重锤也不能无视他的拳头。 如果不是他速度不够快，光是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能让重锤吃尽苦头。 只有他一人还好说，重锤有信心顶着罗格和强尼的攻击先行解决掉杰克，关键是另一个人，v。 就这么说，游戏里各项属性的满级是20点。v除了智力3之外，其余属性都达到惊人的16点，真正意义上的均衡发展。 这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线有科尔沃在，v不必为了活命奔波，自然而然也就少了许多锻炼，否则重锤就会面临一个全属性20的赛博坦精神病。 v和杰克的配合绝对是默契的，每当重锤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想要重创杰克时，v总会冷不丁的从背后或是一侧来一下，迫使重锤不得不放弃攻击。 至于重锤身上那凝聚了荒坂毕生心血的斯安威斯坦，在v眼里就跟ppt一样，一顿一顿的。 再说他也不是没有，只是性能和持续时间要弱上一些而已，可这并不代表着就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有时候重锤大意了，还会被v掏出霰弹枪近身爆头，好在金属脑袋足够坚硬，可这并不是打不穿的。加上罗格等人的攻击虽然刮痧，但刮久了也是会痛的。 这样纠缠下去，搞不好真的会死在这里。 察觉到危机的重锤，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红光，头顶冒出大量白雾，这代表着各种义体马力全开，开始超负荷运转， 换句话说，重锤准备拼命了。 第38章 重锤殒命 “负隅顽抗！你们这群臭水沟里的老鼠都会死在我手上！” 伴随着重锤的怒吼，正试图近身攻击的v和杰克被掀飞出去，好在韦兰和强尼接住了他们。 “草，重锤这么能打的吗？” v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喜可贺的是敌人被逼出了底盘，坏消息是敌人有二阶段。 “真棘手，必须想办法牵制住重锤，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那层乌龟壳是真的厚” 杰克喘着粗气，他的义体化程度是除科尔沃之外最低的，能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全靠骸骨护符撑着，但肉体的续航显然不如冷冰冰的机器。 “我有办法，但或许得冒很大风险，但这应该能打破那杂碎的龟壳” 强尼一向是不喜欢用刀的，可装配上骸骨护符肾上腺素之后他还是托罗格去市面上买了把最好的刀，不为别的就为嗜血激活后那惊艳绝世的两刀。 在肾上腺素完全充满之后，短时间内强尼的肉体和反应都会抵达凡人的极限20点，配合冷兵器绝对能给重锤一个惨痛的教训。 不过一来嘛，经过刚刚救罗格时的一脚，重锤对此肯定会有所防范；二来是这东西需要充能，而且只有近战时才会充能。 这就意味着，强尼必须亲自上场。 古有三英战吕布，今有三人围重锤。 “那就放手去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罗格眉宇之间透着些许疲惫，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了，一时半会有些吃不消，不过体内的血液却是越来越滚烫。 坐在夜之城中间人女王的位置上勾心斗角这么多年，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可暗地里她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对以往刀尖舔血的生活更是愈发追忆起来。 自从强尼回来了，心底的悸动就越来越强烈，其中最为显着的就是胆子。 “穿山甲待会和我一起上，给你争取机会” 即使自己的实力并不如重锤，可那又怎样？ 夜之城还缺在阴沟里翻船的佣兵吗？ 反正眼下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倒不如殊死一搏，说不定反而能迎来胜利的曙光。 “那就上！” 现在的重锤，除了智力以外全属性都来到了18点，比均衡发展的v还要高出两点，这是数值上的究极碾压。 在众人陷入苦战的时候，另一边倒差不多要分出胜负了。 又和分身互换一次位置，科尔沃再度几枪打在预视使徒的脑袋上。 使徒的瞬移并不是能无限使用的，这技能冷却时间应该很长。 战斗期间科尔沃曾数次利用易位拉开距离，但除了最开始那次瞬移之外使徒都只是迈着沉重的脚步缓慢压近身，根本没有动用过瞬移。 也正是因为如此，放风筝的打法才有可能实现，即使这样战斗也持续了很长时间。 这家伙实在太肉了，不过经过这么多次攻击，虽然预视使徒外观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地上干净得连碎块都没有，但科尔沃能敏锐的感觉到，这只使徒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似乎是察觉到处境不妙，使徒忽然停下了脚步，还收起一只手臂作投掷状。 这让科尔沃心生警惕，默默在两边设置好易位标记，又在使徒背后召唤出一个分身，留下足够的保险后再静观其变。 只见预视使徒丢过来一把鱼叉？ 在看到投掷物的瞬间科尔沃就想到了这个词，这鱼叉的速度极慢，而且看起来射程也不是很远，起码袭来的三把鱼叉中他连续躲过了两把。 可就在他提刀挡下第三把时，一股忽如其来的拉力顺着鱼叉传来，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科尔沃就被拉到预视使徒脸上，心脏离尖刺的距离仅仅只有一毫米不到。 咔！ 关键先生，就是虚之圣盾先生！ 侥幸逃过一劫的科尔沃立刻用易位拉开距离，惊魂未定之际抬头一看，却发现预视使徒利用瞬移再次欺身而近，吓得他又用了一次易位，这回没有追过来。 默默感受了下魔力，为了抵挡那关键性的一击，虚之圣盾消耗了近七成的魔力。 “这什么鬼技能？” 科尔沃忍不住吐槽道了一句，幸好自己活下来了，这招真的是很容易初见杀啊！ 眼见预视使徒又重新抬起手，科尔沃连忙召唤分身攻击，这恰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虚空强袭同步亮起，分身所持有的折叠刀上蓝光遍布，下一刻狠狠砍在了使徒的脑袋上。 遭到此次攻击后，使徒突然跪倒在地，呈现出颤动，模糊的样子，然后还不断俯卧。 “这是被打出僵直了？”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科尔沃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和分身交换位置后再度激活虚空强袭，双手高举反握刀，用力扎向使徒脑袋。 扎空了。 “你t还会躲？” 顾不得怎么回事，眼见使徒的身影逐渐凝视起来，科尔沃一把按住使徒的头，随后将折叠刀往脑袋插去。 不同于之前反馈回来的坚硬，这回很轻易的就把刀捅了进去。 透过刀造成的伤口，可以看到使徒脑袋里边正在发光，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左手持刀向左边发力，右手顺着伤口向右边扯，扩大伤口并使其谝传之后科尔沃拔出刀，又重新来了记狠的。 遭受到重创的预视使徒全身颤抖，随后解体为一块块细碎的石头，到这科尔沃才松了口气。 敌将打ち取ったり（敌羞吾去脱她衣） （有一说一，我觉得处决预视使徒的动作是最帅的） 强尼那边也结束了战斗。 在罗格等人悍不畏死的掩护下，强尼趁机偷砍了好几刀，最后在v的拼死牵制之下，总算是成功激活嗜血。 “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周围的时间忽然放慢，强尼第一刀先是斩下了重锤的右手，之后在他剧烈闪烁的义眼前第二刀自左下至右上地斜斩划过大半个躯体。 （嗜血经典二连斩ouo） 重锤浑身冒起火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左手摇摇欲坠地抬起枪管准备攻击，最后无力地放下。 “呵，黑手一定很希望能在地狱见到他的宿敌” 第39章 艺术，就是爆炸！ 重锤死了，而且死得很是憋屈。 被强尼砍成两半之后便失去了还手之力，最后被罗格发泄似的拿枪打到没子弹后才颓然倒下。 一代传奇，就此落幕。 如果穷尽一生只是为了复仇的话，那达成目标之后必然会感觉很空虚，但罗格跟强尼都不会。 前者孙子都有了，而且金钱、地位都在，曾经的蓝颜也回来了，甚至还跟过去懦弱的自己一刀两断，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后者有罗格，有奥特，这家伙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机会抱孩子，而且狗日的公司现在马上就要遭到重创，昔日宿敌又死在自己面前。 一个字，爽！ “罗格，你没事？” “咳咳断了几根骨头而已，死不了，不过回去得休养好久了” 罗格脸色有些苍白，她胸口结结实实挨了重锤一拳，吐血吐得满地都是，正要挨下一拳的时候v和杰克及时救下了她。 这里边几乎所有人都挂了彩，强尼两颗眼睛发青，脑袋还有点嗡嗡的，他差点被打碎脑袋。 穿山甲和杰克抗揍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战斗中就全指望他们去吸引重锤的仇恨。 v或许是状态最好的那个，作为五人中最强的那个，他承担的责任也更重。 不仅负责主力输出，还要想办法给强尼创造攻击的机会，在杰克和穿山甲暴露破绽的时候还得硬顶上去拖住重锤。 最后强尼的嗜血二连斩，也全靠v限制住重锤的行动，否则给他启动斯安威斯坦拉开距离后，结果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毕竟五人没有经受过团队协作的训练，强尼、罗格和穿山甲倒是熟悉，v和杰克也挺默契的，就是凑合到一起后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反正结果是好的，那就够了。 “神舆数据下载完了吗？” 神舆的本体由多组服务器组成，分布在地球的同步轨道上的空间站里，荒坂塔底下的这个其实是神舆的接入口之一：伊邪那岐。 在科尔沃跟强尼等人陷入战斗之际，奥特一帮黑客也没闲着，通过虚空之网接入了神舆。 不但把里边的数据下载一空，而且狡诈的奥特还故意制造出一种流窜ai来过的痕迹，这样日后荒坂察觉到数据丢失时，就不会联想到今天的众人。 这就跟科尔沃和v之前去巫毒帮搞事情一样，网络监察愤愤于数据要塞海神的被毁，却根本想不到它已经被完整地转移出去。 没有人能想到，单凭个人的电子脑容量，能承载庞大的海神，因此也就没有怀疑到科尔沃身上。 放到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 “下载完了，不出我所料，神舆里边都是荒坂这些年来绑架或是抓捕的数字灵魂，哦对了，还有那个“守护你的灵魂”这个项目的客户” 奥特毫不客气，虽然现在数字灵魂体对她没用了，但神舆的数据可不止这些，里边藏着的说是荒坂所有机密都不为过，现在全部是她的了。 黑客狂喜jpg “我人道毁灭了所有数字灵魂体，让他们早日解脱，登往西方极乐世界” 昭美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带过此事，背后的风起云涌却丝毫不提。 这些数字灵魂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把他们带出来的话后续怎么处理又是个大麻烦，索性恶名让她担得了。 再怎么说，这里边也是几十万的人命。 不愧是迈尔斯身边的人，心狠的很。 不过科尔沃能理解，拍了拍昭美肩膀示意自己不在意后，她眼中的阴霾立刻散去，焕发出往日的光彩。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在我们来之前，似乎有人提前带走了里边的一个数字灵魂” 萨沙的专长就是数据破解和盗取，她敏锐的察觉到曾经有人接入过神舆，而且还带走了个东西。 “那是荒坂三郎的意识体，这下麻烦了” 墨菲刚刚检索了遍神舆，借助四季宝的分析总结后给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 “三郎那老东西还没死？希望这个消息能让赖宣满意，完事了我们就走” 科尔沃低笑一声，单手按在荒坂塔的墙壁上，准备用魔力爆破把这里转化为炸弹，真正意义上炸了荒坂塔。 烧成灰就算了，那还真做不到，不过让它坍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露西，你还没睡吗？” 深夜，大卫陪着露西一起从外边夜跑回来，一同洗澡又做了些运动后才沉沉睡去。 只是他半夜醒来上厕所时，却发现露西呆呆地看着窗外。 看到这大卫就明白了，露西对荒坂的ptsd又犯了。 “别怕露西，有我在你身边，而且考德温局长也一定不会坐视荒坂不管，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应有的制裁” 科尔沃·考德温确实是个好人。 但没用的，荒坂太强大了，仅凭个人是无法战胜它的。 露西很悲观，可见到大卫这个小笨蛋正绞尽脑汁地安慰自己，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暖。 即使尚不知道未来命运如何，但更重要的是享受当下，和大卫过好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没事，快睡大卫，明天还得去市长那值班呢！” 兴许是用得顺手，杰佛逊直接给了曼恩小队一份长期安保工作，那酬劳丰厚得令人嫉妒，就连琦薇这个最赛博朋克的人都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有机会安安心心上班，而不必去刀尖舔血，而且前者收入还比后者高，还稳定，谁不愿意？ 曼恩身体也康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是他跟大卫等人负责现实安保，然后琦薇和露西负责网络安保，丽贝卡跟皮拉等人负责搬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把身体往大卫怀里贴了贴，露西抱着大卫准备闭上眼睛睡觉，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声惊得她重新睁开眼睛。 哪里来的爆炸声？ 此时大卫呆呆地看着窗外，那栋高耸入云、即使在深夜也灯火通明的荒坂塔，没了。 “露西荒坂塔，好像被炸了” 第39章 艺术，就是爆炸！ 重锤死了，而且死得很是憋屈。 被强尼砍成两半之后便失去了还手之力，最后被罗格发泄似的拿枪打到没子弹后才颓然倒下。 一代传奇，就此落幕。 如果穷尽一生只是为了复仇的话，那达成目标之后必然会感觉很空虚，但罗格跟强尼都不会。 前者孙子都有了，而且金钱、地位都在，曾经的蓝颜也回来了，甚至还跟过去懦弱的自己一刀两断，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后者有罗格，有奥特，这家伙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机会抱孩子，而且狗日的公司现在马上就要遭到重创，昔日宿敌又死在自己面前。 一个字，爽！ “罗格，你没事？” “咳咳断了几根骨头而已，死不了，不过回去得休养好久了” 罗格脸色有些苍白，她胸口结结实实挨了重锤一拳，吐血吐得满地都是，正要挨下一拳的时候v和杰克及时救下了她。 这里边几乎所有人都挂了彩，强尼两颗眼睛发青，脑袋还有点嗡嗡的，他差点被打碎脑袋。 穿山甲和杰克抗揍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战斗中就全指望他们去吸引重锤的仇恨。 v或许是状态最好的那个，作为五人中最强的那个，他承担的责任也更重。 不仅负责主力输出，还要想办法给强尼创造攻击的机会，在杰克和穿山甲暴露破绽的时候还得硬顶上去拖住重锤。 最后强尼的嗜血二连斩，也全靠v限制住重锤的行动，否则给他启动斯安威斯坦拉开距离后，结果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毕竟五人没有经受过团队协作的训练，强尼、罗格和穿山甲倒是熟悉，v和杰克也挺默契的，就是凑合到一起后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反正结果是好的，那就够了。 “神舆数据下载完了吗？” 神舆的本体由多组服务器组成，分布在地球的同步轨道上的空间站里，荒坂塔底下的这个其实是神舆的接入口之一：伊邪那岐。 在科尔沃跟强尼等人陷入战斗之际，奥特一帮黑客也没闲着，通过虚空之网接入了神舆。 不但把里边的数据下载一空，而且狡诈的奥特还故意制造出一种流窜ai来过的痕迹，这样日后荒坂察觉到数据丢失时，就不会联想到今天的众人。 这就跟科尔沃和v之前去巫毒帮搞事情一样，网络监察愤愤于数据要塞海神的被毁，却根本想不到它已经被完整地转移出去。 没有人能想到，单凭个人的电子脑容量，能承载庞大的海神，因此也就没有怀疑到科尔沃身上。 放到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 “下载完了，不出我所料，神舆里边都是荒坂这些年来绑架或是抓捕的数字灵魂，哦对了，还有那个“守护你的灵魂”这个项目的客户” 奥特毫不客气，虽然现在数字灵魂体对她没用了，但神舆的数据可不止这些，里边藏着的说是荒坂所有机密都不为过，现在全部是她的了。 黑客狂喜jpg “我人道毁灭了所有数字灵魂体，让他们早日解脱，登往西方极乐世界” 昭美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带过此事，背后的风起云涌却丝毫不提。 这些数字灵魂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把他们带出来的话后续怎么处理又是个大麻烦，索性恶名让她担得了。 再怎么说，这里边也是几十万的人命。 不愧是迈尔斯身边的人，心狠的很。 不过科尔沃能理解，拍了拍昭美肩膀示意自己不在意后，她眼中的阴霾立刻散去，焕发出往日的光彩。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在我们来之前，似乎有人提前带走了里边的一个数字灵魂” 萨沙的专长就是数据破解和盗取，她敏锐的察觉到曾经有人接入过神舆，而且还带走了个东西。 “那是荒坂三郎的意识体，这下麻烦了” 墨菲刚刚检索了遍神舆，借助四季宝的分析总结后给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 “三郎那老东西还没死？希望这个消息能让赖宣满意，完事了我们就走” 科尔沃低笑一声，单手按在荒坂塔的墙壁上，准备用魔力爆破把这里转化为炸弹，真正意义上炸了荒坂塔。 烧成灰就算了，那还真做不到，不过让它坍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露西，你还没睡吗？” 深夜，大卫陪着露西一起从外边夜跑回来，一同洗澡又做了些运动后才沉沉睡去。 只是他半夜醒来上厕所时，却发现露西呆呆地看着窗外。 看到这大卫就明白了，露西对荒坂的ptsd又犯了。 “别怕露西，有我在你身边，而且考德温局长也一定不会坐视荒坂不管，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应有的制裁” 科尔沃·考德温确实是个好人。 但没用的，荒坂太强大了，仅凭个人是无法战胜它的。 露西很悲观，可见到大卫这个小笨蛋正绞尽脑汁地安慰自己，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暖。 即使尚不知道未来命运如何，但更重要的是享受当下，和大卫过好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没事，快睡大卫，明天还得去市长那值班呢！” 兴许是用得顺手，杰佛逊直接给了曼恩小队一份长期安保工作，那酬劳丰厚得令人嫉妒，就连琦薇这个最赛博朋克的人都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有机会安安心心上班，而不必去刀尖舔血，而且前者收入还比后者高，还稳定，谁不愿意？ 曼恩身体也康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是他跟大卫等人负责现实安保，然后琦薇和露西负责网络安保，丽贝卡跟皮拉等人负责搬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把身体往大卫怀里贴了贴，露西抱着大卫准备闭上眼睛睡觉，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声惊得她重新睁开眼睛。 哪里来的爆炸声？ 此时大卫呆呆地看着窗外，那栋高耸入云、即使在深夜也灯火通明的荒坂塔，没了。 “露西荒坂塔，好像被炸了” 第40章 最后的温情 夜之城的标志性建筑荒坂塔倒了，始作俑者是一群佣兵，当年的强尼、罗格，现在的穿山甲以及v、杰克，最后是一向神出鬼没的k。 话虽如此，但聪明人都知道k和考德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整个夜之城都疯狂了，民众走上街庆祝，而公司也在打探消息。 他们很想知道这支佣兵小队是不是奉了军用科技还是别的公司命令才对荒坂下手，又有没有从荒坂塔那儿得到什么珍贵的数据资料或是公司机密。 肯定有，不可能就是去炸个痛快。既然如此，那就找到他们，然后威逼利诱出大价钱买下来。 地下世界已经滑跪了。 企图跟云顶抢生意的窑子，当天就宣布停业大吉，一直来场子找麻烦、甚至跟莫克斯帮起了不少冲突的虎爪帮，突然像人间蒸发一样安静下来。 扭扭街的一处安静禅室，冈田和歌子捧着热茶的手微微颤抖，思来想去，把外边的守卫叫进来又赶出去好几次，最终下定决心，叫自己的几个儿子改天带着礼物去拜访一下。 她已经老了，应付街面上的蝇营狗苟还算得上得心应手，但实在受不得这些让人心跳和血压忽高忽低的操作，这样下去迟早会折寿。 低头就低头，她也不是铁着头走到现在的，倒不如说在夜之城能活得久的人就没有一个是铁头娃。 瑞吉娜和麦克斯两个人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知道科尔沃跟荒坂有仇，可没想到玩这么大！ 荒坂塔都炸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甚至都有点想把眼罩取下来热敷一下。 记忆里还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个大闹绀碧大厦的几个小子，是怎么从她手中接下委托，然后又费尽千辛万苦才完成的。 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能在夜之城掀起一次又一次的风雨了？！ 瓦伦蒂诺帮觉得海伍德出了个杰克很荣幸，但六街帮可就愁眉苦脸了。 诺兰现在已是明面上的老大，他严令手下禁止和瓦伦蒂诺帮起任何冲突，更是强硬要求不许碰毒和割肾，必须要老老实实安生过日子。 原本觉得诺兰太过软弱和胆小的人，这一刻全都偃旗息鼓，按捺住了躁动不安的下克上精神。 再怎么说诺兰也是古斯塔沃的老丈人，而杰克又是古斯塔沃的发小，就冲这层关系来看还是得给个面子的，当然了这是那些人的自我安慰。 至于某只显卡娘，眼下心情复杂。 露西一直觉得荒坂是不可战胜的，它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古神，无人能撼动它的威严，除了另一头古神。 即使是当年的强尼、黑手，也是借了军用科技的势头才有资格突袭荒坂塔。 可现在有人用事实告诉她，即使是匹夫之勇，也能给荒坂一个惨痛的教训，彻底打破了露西心中荒坂不可战胜的神话。 她又想起了过去东躲西藏、四处流浪的日子，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夜之城遇见大卫后才安定下来。 可即使这样，她也随时准备逃跑，因为害怕被荒坂发现。 也许，大卫说得是对的，自己总要面对的，一味的逃避只是徒劳。 “哼，考德温，你闹的事可真够大的啊！” 荒坂塔倒塌的第二天早上，罗格、强尼和奥特三人一同消失，不知道去做什么，只留下穿山甲一人待在来生。 萨沙和昭美现在还在补觉，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天敌。 杰克跟v去找老维看伤势，顺便聊天打屁，吹嘘自己的杰作。 只有科尔沃，炸完荒坂塔后还要苦逼的去ncpd上班。 宪章山的荒坂宅邸，荒坂华子居住的地方，眼下正有一伙不法分子试图暴力入侵，好心人看到后报了警，然后心情郁闷的科尔沃就赶来全杀了他们。 结果接到了赖宣的电话。 “看起来，你对自己妹妹的安危，一点都不在乎啊！” 科尔沃似笑非笑地瞥了强装镇定的荒坂华子一眼，在屋里瞅了几眼后失望地摇摇头。 怎么没有茶水？ “送你个消息，在我们到神舆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然后把你父亲的人格意识体取走了。对，就是能刻进relic的人格意识体”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赖宣立刻怒了。 他接管荒坂这段日子，算是把relic的用途摸了个清清楚楚，那玩意是真可以让人借尸还魂的。 问题来了，如果荒坂三郎想复活，那么谁的身体比较契合？ a：和他本体高度匹配的人。 b：有血缘关系的人。 c：亲儿子。 赖宣表示很淦，并且直接暴走了。 荒坂三郎真复活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下场，那还用多说吗？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情报，荒坂塔的爆炸一定是军用科技做的” 挂断电话后，科尔沃这才不紧不慢的把头看向华子，刚刚听到有人带走三郎的意识体后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喜悦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果然，你也知道三郎没死啊！” 在被赖宣软禁的时候，华子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但她或许在赛博空间上还算得上是一个好手，可论起权谋来，又哪是赖宣的对手？ 数次政治博弈过后，她手里所有现成的、可笼络的、有希望的资源，都被解决掉了，包括但不局限于那些三郎旧部。 小田三太夫现在跟竹村五郎一样成了落水狗，被远程关闭了全部的义体。 可以说，荒坂华子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否则她也不会找上v和科尔沃，公司狗从来都看不起雇佣兵。 一直支撑她的，便是藏在神舆里的三郎意识体，以及荒坂家族世世代代的责任感。 “你” “想都别想” 还没等荒坂华子说出口，科尔沃就直接打断。 “我觉得，还是赖宣待在那个位置合适，起码他没三郎那么老谋深算，不是吗？” 确认荒坂华子彻底没有任何用处后，科尔沃决定离开这里，他本来还以为带走三郎意识体的是华子，没想到不是。 “给你个忠告，摆正自己的位置，金丝雀” 第40章 最后的温情 夜之城的标志性建筑荒坂塔倒了，始作俑者是一群佣兵，当年的强尼、罗格，现在的穿山甲以及v、杰克，最后是一向神出鬼没的k。 话虽如此，但聪明人都知道k和考德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整个夜之城都疯狂了，民众走上街庆祝，而公司也在打探消息。 他们很想知道这支佣兵小队是不是奉了军用科技还是别的公司命令才对荒坂下手，又有没有从荒坂塔那儿得到什么珍贵的数据资料或是公司机密。 肯定有，不可能就是去炸个痛快。既然如此，那就找到他们，然后威逼利诱出大价钱买下来。 地下世界已经滑跪了。 企图跟云顶抢生意的窑子，当天就宣布停业大吉，一直来场子找麻烦、甚至跟莫克斯帮起了不少冲突的虎爪帮，突然像人间蒸发一样安静下来。 扭扭街的一处安静禅室，冈田和歌子捧着热茶的手微微颤抖，思来想去，把外边的守卫叫进来又赶出去好几次，最终下定决心，叫自己的几个儿子改天带着礼物去拜访一下。 她已经老了，应付街面上的蝇营狗苟还算得上得心应手，但实在受不得这些让人心跳和血压忽高忽低的操作，这样下去迟早会折寿。 低头就低头，她也不是铁着头走到现在的，倒不如说在夜之城能活得久的人就没有一个是铁头娃。 瑞吉娜和麦克斯两个人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知道科尔沃跟荒坂有仇，可没想到玩这么大！ 荒坂塔都炸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甚至都有点想把眼罩取下来热敷一下。 记忆里还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个大闹绀碧大厦的几个小子，是怎么从她手中接下委托，然后又费尽千辛万苦才完成的。 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能在夜之城掀起一次又一次的风雨了？！ 瓦伦蒂诺帮觉得海伍德出了个杰克很荣幸，但六街帮可就愁眉苦脸了。 诺兰现在已是明面上的老大，他严令手下禁止和瓦伦蒂诺帮起任何冲突，更是强硬要求不许碰毒和割肾，必须要老老实实安生过日子。 原本觉得诺兰太过软弱和胆小的人，这一刻全都偃旗息鼓，按捺住了躁动不安的下克上精神。 再怎么说诺兰也是古斯塔沃的老丈人，而杰克又是古斯塔沃的发小，就冲这层关系来看还是得给个面子的，当然了这是那些人的自我安慰。 至于某只显卡娘，眼下心情复杂。 露西一直觉得荒坂是不可战胜的，它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古神，无人能撼动它的威严，除了另一头古神。 即使是当年的强尼、黑手，也是借了军用科技的势头才有资格突袭荒坂塔。 可现在有人用事实告诉她，即使是匹夫之勇，也能给荒坂一个惨痛的教训，彻底打破了露西心中荒坂不可战胜的神话。 她又想起了过去东躲西藏、四处流浪的日子，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夜之城遇见大卫后才安定下来。 可即使这样，她也随时准备逃跑，因为害怕被荒坂发现。 也许，大卫说得是对的，自己总要面对的，一味的逃避只是徒劳。 “哼，考德温，你闹的事可真够大的啊！” 荒坂塔倒塌的第二天早上，罗格、强尼和奥特三人一同消失，不知道去做什么，只留下穿山甲一人待在来生。 萨沙和昭美现在还在补觉，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天敌。 杰克跟v去找老维看伤势，顺便聊天打屁，吹嘘自己的杰作。 只有科尔沃，炸完荒坂塔后还要苦逼的去ncpd上班。 宪章山的荒坂宅邸，荒坂华子居住的地方，眼下正有一伙不法分子试图暴力入侵，好心人看到后报了警，然后心情郁闷的科尔沃就赶来全杀了他们。 结果接到了赖宣的电话。 “看起来，你对自己妹妹的安危，一点都不在乎啊！” 科尔沃似笑非笑地瞥了强装镇定的荒坂华子一眼，在屋里瞅了几眼后失望地摇摇头。 怎么没有茶水？ “送你个消息，在我们到神舆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然后把你父亲的人格意识体取走了。对，就是能刻进relic的人格意识体”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赖宣立刻怒了。 他接管荒坂这段日子，算是把relic的用途摸了个清清楚楚，那玩意是真可以让人借尸还魂的。 问题来了，如果荒坂三郎想复活，那么谁的身体比较契合？ a：和他本体高度匹配的人。 b：有血缘关系的人。 c：亲儿子。 赖宣表示很淦，并且直接暴走了。 荒坂三郎真复活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下场，那还用多说吗？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情报，荒坂塔的爆炸一定是军用科技做的” 挂断电话后，科尔沃这才不紧不慢的把头看向华子，刚刚听到有人带走三郎的意识体后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喜悦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果然，你也知道三郎没死啊！” 在被赖宣软禁的时候，华子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但她或许在赛博空间上还算得上是一个好手，可论起权谋来，又哪是赖宣的对手？ 数次政治博弈过后，她手里所有现成的、可笼络的、有希望的资源，都被解决掉了，包括但不局限于那些三郎旧部。 小田三太夫现在跟竹村五郎一样成了落水狗，被远程关闭了全部的义体。 可以说，荒坂华子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否则她也不会找上v和科尔沃，公司狗从来都看不起雇佣兵。 一直支撑她的，便是藏在神舆里的三郎意识体，以及荒坂家族世世代代的责任感。 “你” “想都别想” 还没等荒坂华子说出口，科尔沃就直接打断。 “我觉得，还是赖宣待在那个位置合适，起码他没三郎那么老谋深算，不是吗？” 确认荒坂华子彻底没有任何用处后，科尔沃决定离开这里，他本来还以为带走三郎意识体的是华子，没想到不是。 “给你个忠告，摆正自己的位置，金丝雀” 第41章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常生活啊！ ”今天是个好日子“ 科尔沃哼着小曲，例行巡逻完就回到了警察局，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转了一圈后，舒舒服服的把脚搭在桌上。 荒坂塔坍塌后，一众虎爪帮本以为荒坂会大肆报复，没成想人家屁都没放一个，仿佛这事不存在一样。 不是，哥们，你的股价都跟运动员跳水一样疯狂往下掉呢！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傻了眼的虎爪帮和警察局高层见大势不对，加上科尔沃每天的高强度查案，最终选择了低头。 虎爪帮不再经营人口和毒品生意，前者还好，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传统，只是一帮小弟自发性的行为而已。 真要说最擅长人口生意的，那还得看割肾的，这帮混蛋就跟蟑螂一样无处不在。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探听到圣多明戈的杀神已经到来了威斯特布鲁克，科尔沃居然奇迹般地没有逮到任何一伙清道夫，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人呢？ 当然是跑啦！ 外来的清道夫早早收拾东西连夜跑到沃森区，他们可太害怕被科尔沃找上门来。 至于本地的，其实也没多少，毕竟想从虎爪帮口中抢食也不是件容易事，加上威斯特布鲁克多多少少算是个富人区和旅游胜地。 这要是给传出去这儿有猖獗的清道夫，那富人怎么想？来这里旅游的游客怎么想？ 生意还做不做了？ 换句话说，威斯特布鲁克的环境相对干净，也就没法滋生那么多蟑螂。 不过清道夫都是小事，现在虎爪帮最头痛的还是毒品生意。 众所周知，科尔沃禁毒，而且不收受任何贿赂，能力还贼强，在大街上闲逛时用肉眼就能发现毒品交易地点或是制毒窝点。 这就算了，关键是战斗力还巨可怕，炸了荒坂塔后从容的全身而退，第二天甚至晃晃悠悠的过来上班，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划掉）这场面我真没见过jpg 通过瑞吉娜的情报，科尔沃带队连续打掉了十几个制毒窝点，从工厂老大到虎爪帮实际负责人，通通抓起来枪毙，谁劝都不好使。 和歌子这段时间可是操碎了心，一把年纪了还要每天高强度工作十二小时，期间眼都不敢合一下，就怕有人打电话过来请示却发现找不到人。 按以往来说，知趣的手下也不会为这点鸡毛蒜皮小事打扰和歌子，否则平日里温和的母老虎发起飙来是真会咬人的。 可这回不同，虎爪帮能有多少人不沾毒？又能有多少人舍得放弃这块大肥肉？ 别的不说，光是死在科尔沃手上的虎爪帮就接近十分之一，更别提被销毁的毒品堪称海量，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但打又打不过，能怎么办嘛！ 虎爪帮有人想组织人手殊死一搏，你不让我好过那我死也要给你溅一身血；有人萌生退意，觉得还是干回赌博、黑超梦等老本行得了。 然后科尔沃就杀上门来。 还记得打荒坂塔前的设想吗？ 就像宝石青一样，虎爪帮内部应该有个聚会什么的。 虽然不是科尔沃想象中的那种全体高层聚会，而是某一个山头老大组织的会议。 但这重要吗？ 这种山头老大在虎爪帮里头都只有十来号人，一下子被科尔沃干掉一个，罪名是涉毒、杀人、高利贷等等。 荒坂爸爸吃错药了不出手，自己又打不过，憋屈的虎爪帮最终选择低头认输。 而ncpd内部，借由沃尔夫的事为契机，科尔沃抓捕了一大批警方中高层。 如果不是考虑到人手问题，加上夜之城总局局长杰米更是打电话过来，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他收敛一点，抓人太多杰米的压力也大啊！ 重病虽需猛药治，可这也太猛了！ 病人会死掉的喂！ 正是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科尔沃只抓了罪恶滔天的几人，其他人都没动。 可经过此事，任谁都能看出在威斯特布鲁克捞油水属实是个要命的活，于是那些利益熏心的人要么申请调往其它区域，要么就此收手。 反正是不敢在科尔沃面前嚣张了。 行事向来神秘的罗格，身边除了穿山甲以外又突然多出一人，众人都在猜测这家伙是谁。 要知道，以罗格的性格，不管是谁都很难得到她全部信任，穿山甲是沾了他父亲老蛇的光。 那这个成天戴着墨镜的神秘家伙呢？ 当然是和罗格滚过床单的关系啦！ ”你们居然没打起来？“ 某天科尔沃闲着无事去来生逛逛的时候，意外发现罗格和奥特居然坐在一张沙发上。 ”只要不涉及到那个混蛋，奥特为人还是不错的“ 奥特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一起挨过炮的姐妹情？ 科尔沃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你今个怎么有兴趣过来？“ 招手让克莱尔上两杯银手特调和一杯加冰可乐，罗格有些好奇。 ”没什么，感觉现在日子有些平淡，不是很喜欢“ 距离荒坂塔坍塌也过了差不多一周，期间几乎所有人都感觉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然后便是一阵空虚。 杰克，现在跟着神父和古斯塔沃学习，看样子是准备当神父的接班人。 v，最近跟科尔沃在狗镇要了块地盘，租给阿德卡多当居住地。 帕南知道这个消息后，激动得在一帮人面前吻了v。 流浪者四海为家的生活听起来虽然富有诗意，可谁愿意居无定所？ 最关键的是，有了稳定的居住地，就相当于安全有了保证，可以放心发展家族，去外边接更多的活等等。 对流浪者来说，有个家是想都不敢想的梦想，现在居然成真了！ 反正打那以后阿德卡多对v的好感度直接爆表，索尔更是找了个机会宣布v加入阿德卡多，这种人必须得死死绑在战车上。 强尼的话，去和克里搞音乐了。 武侍乐队解散后，丹妮依然是国际巨星，南希做回记者，亨利被丢到了戒毒所，没个载是别想出来了。 对罗格和奥特来说，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但其中又有那么些许不同。 至于科尔沃，无眼帮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可就是找不着人，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去搜索。 此刻，在赛博空间里。 ”荒坂三郎，你有得选吗？瞧瞧你的毕生心血现在成啥样了，荒坂赖宣又在做什么？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的提议？“ 一阵沉默后，本应死去的荒坂三郎终于是叹了口气。 ”好，我接受“ 第41章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常生活啊！ ”今天是个好日子“ 科尔沃哼着小曲，例行巡逻完就回到了警察局，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转了一圈后，舒舒服服的把脚搭在桌上。 荒坂塔坍塌后，一众虎爪帮本以为荒坂会大肆报复，没成想人家屁都没放一个，仿佛这事不存在一样。 不是，哥们，你的股价都跟运动员跳水一样疯狂往下掉呢！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傻了眼的虎爪帮和警察局高层见大势不对，加上科尔沃每天的高强度查案，最终选择了低头。 虎爪帮不再经营人口和毒品生意，前者还好，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传统，只是一帮小弟自发性的行为而已。 真要说最擅长人口生意的，那还得看割肾的，这帮混蛋就跟蟑螂一样无处不在。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探听到圣多明戈的杀神已经到来了威斯特布鲁克，科尔沃居然奇迹般地没有逮到任何一伙清道夫，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人呢？ 当然是跑啦！ 外来的清道夫早早收拾东西连夜跑到沃森区，他们可太害怕被科尔沃找上门来。 至于本地的，其实也没多少，毕竟想从虎爪帮口中抢食也不是件容易事，加上威斯特布鲁克多多少少算是个富人区和旅游胜地。 这要是给传出去这儿有猖獗的清道夫，那富人怎么想？来这里旅游的游客怎么想？ 生意还做不做了？ 换句话说，威斯特布鲁克的环境相对干净，也就没法滋生那么多蟑螂。 不过清道夫都是小事，现在虎爪帮最头痛的还是毒品生意。 众所周知，科尔沃禁毒，而且不收受任何贿赂，能力还贼强，在大街上闲逛时用肉眼就能发现毒品交易地点或是制毒窝点。 这就算了，关键是战斗力还巨可怕，炸了荒坂塔后从容的全身而退，第二天甚至晃晃悠悠的过来上班，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划掉）这场面我真没见过jpg 通过瑞吉娜的情报，科尔沃带队连续打掉了十几个制毒窝点，从工厂老大到虎爪帮实际负责人，通通抓起来枪毙，谁劝都不好使。 和歌子这段时间可是操碎了心，一把年纪了还要每天高强度工作十二小时，期间眼都不敢合一下，就怕有人打电话过来请示却发现找不到人。 按以往来说，知趣的手下也不会为这点鸡毛蒜皮小事打扰和歌子，否则平日里温和的母老虎发起飙来是真会咬人的。 可这回不同，虎爪帮能有多少人不沾毒？又能有多少人舍得放弃这块大肥肉？ 别的不说，光是死在科尔沃手上的虎爪帮就接近十分之一，更别提被销毁的毒品堪称海量，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但打又打不过，能怎么办嘛！ 虎爪帮有人想组织人手殊死一搏，你不让我好过那我死也要给你溅一身血；有人萌生退意，觉得还是干回赌博、黑超梦等老本行得了。 然后科尔沃就杀上门来。 还记得打荒坂塔前的设想吗？ 就像宝石青一样，虎爪帮内部应该有个聚会什么的。 虽然不是科尔沃想象中的那种全体高层聚会，而是某一个山头老大组织的会议。 但这重要吗？ 这种山头老大在虎爪帮里头都只有十来号人，一下子被科尔沃干掉一个，罪名是涉毒、杀人、高利贷等等。 荒坂爸爸吃错药了不出手，自己又打不过，憋屈的虎爪帮最终选择低头认输。 而ncpd内部，借由沃尔夫的事为契机，科尔沃抓捕了一大批警方中高层。 如果不是考虑到人手问题，加上夜之城总局局长杰米更是打电话过来，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他收敛一点，抓人太多杰米的压力也大啊！ 重病虽需猛药治，可这也太猛了！ 病人会死掉的喂！ 正是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科尔沃只抓了罪恶滔天的几人，其他人都没动。 可经过此事，任谁都能看出在威斯特布鲁克捞油水属实是个要命的活，于是那些利益熏心的人要么申请调往其它区域，要么就此收手。 反正是不敢在科尔沃面前嚣张了。 行事向来神秘的罗格，身边除了穿山甲以外又突然多出一人，众人都在猜测这家伙是谁。 要知道，以罗格的性格，不管是谁都很难得到她全部信任，穿山甲是沾了他父亲老蛇的光。 那这个成天戴着墨镜的神秘家伙呢？ 当然是和罗格滚过床单的关系啦！ ”你们居然没打起来？“ 某天科尔沃闲着无事去来生逛逛的时候，意外发现罗格和奥特居然坐在一张沙发上。 ”只要不涉及到那个混蛋，奥特为人还是不错的“ 奥特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一起挨过炮的姐妹情？ 科尔沃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你今个怎么有兴趣过来？“ 招手让克莱尔上两杯银手特调和一杯加冰可乐，罗格有些好奇。 ”没什么，感觉现在日子有些平淡，不是很喜欢“ 距离荒坂塔坍塌也过了差不多一周，期间几乎所有人都感觉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然后便是一阵空虚。 杰克，现在跟着神父和古斯塔沃学习，看样子是准备当神父的接班人。 v，最近跟科尔沃在狗镇要了块地盘，租给阿德卡多当居住地。 帕南知道这个消息后，激动得在一帮人面前吻了v。 流浪者四海为家的生活听起来虽然富有诗意，可谁愿意居无定所？ 最关键的是，有了稳定的居住地，就相当于安全有了保证，可以放心发展家族，去外边接更多的活等等。 对流浪者来说，有个家是想都不敢想的梦想，现在居然成真了！ 反正打那以后阿德卡多对v的好感度直接爆表，索尔更是找了个机会宣布v加入阿德卡多，这种人必须得死死绑在战车上。 强尼的话，去和克里搞音乐了。 武侍乐队解散后，丹妮依然是国际巨星，南希做回记者，亨利被丢到了戒毒所，没个载是别想出来了。 对罗格和奥特来说，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但其中又有那么些许不同。 至于科尔沃，无眼帮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可就是找不着人，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去搜索。 此刻，在赛博空间里。 ”荒坂三郎，你有得选吗？瞧瞧你的毕生心血现在成啥样了，荒坂赖宣又在做什么？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的提议？“ 一阵沉默后，本应死去的荒坂三郎终于是叹了口气。 ”好，我接受“ 第42章 卷土重来的三郎 借助摧毁荒坂塔的大胜之威，科尔沃可谓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虎爪帮，被砍掉了爪子，再也虎不起来；漩涡帮也在逐渐转型，看样子在死亡之舞的那番话布里克是听进去了。 ncpd和暴恐机动队的合作也在逐渐深化，现在各地都开始推行试点让暴恐机动队与巡警一同巡逻，这种场面在圣多明戈和威斯特布鲁克等地更是司空见惯。 这是好事，有了这么一个武力恐怖的可控赛博精神病，巡警的死亡率大大降低，平日里嚣张的帮派混混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他们只是犯贱，但并没有犯病。 至于荒坂，基本上全面退出夜之城，跟军用科技一样只留下个空头总部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新兴势力泽塔科技。 夜之城就是这样，没有谁是亘古不变的霸主，也不会缺了谁就运转不了。 不过有着科尔沃和杰佛逊的存在，想必泽塔科技也不敢肆无忌惮，对底层百姓的剥削应当会减轻许多。 说到这个，老维之前还三番五次给骚扰过，泽塔科技老想着让老维成为他们的专用义体医生，烦不胜烦的老维一个电话打给了v，然后工作人员再过来时就被打飞出去。 诊所的门倒是进了，只不过是横着进的。 回去汇报时，主管此项工作的高层沉默了一会，摆摆手示意就这么过去了，大不了把维克托·维克多从名单上移除，没必要去惹那群佣兵。 另外还有无眼帮，在连日不断的追踪下终于有些人不慎暴露出来，随后被科尔沃顺藤摸瓜，定位出了相当一部分中高层人员。 经过多次调查确认再也挖不出一点有用情报后，科尔沃一夜之间捣毁了多个据点，小鱼小虾兴许还漏了几只，但大鱼是一条没放，全部抓回去狠狠拷问。 可即使这样，也没能得知巴特莫斯的计划，更不用说兰德尔所在的位置。 其它情报倒不少，比如说无眼帮的大本营其实是生物技术，其它公司也都做了大规模渗透什么的。 看起来很值钱的情报不少，可对科尔沃有用的东西却不多，甚至说得上没有。 “我真是郁闷了，巴特莫斯跟无眼帮到底是啥关系？怎么一点相关的情报都问不出来？还有兰德尔，说是被关起来了，但一问又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来生酒里头，科尔沃难得点了杯老式龙舌兰，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发着牢骚。 “还有那什么预视使徒，我也是半点信息都找不到。奇了怪了，无眼帮信息保护那么好的？还是说为了安全他们压根就没准备电子版，资料全特么是纸质版，还一把火全烧了” 强尼老神在在地端起杯银手特调，就这么在沙发上葛优躺着，墨镜往脸上一戴，活脱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不过下一秒就原形毕露。 “你瞧你，急得跟个猴子似的，无眼帮再怎么能藏又怎么样？耐点心，慢慢找，只要他们还躲在夜之城，迟早能找出来的” “你不是说生物技术是他们的老巢吗？那我们就跟炸了荒坂塔一样，把生物技术总部炸了” 话说到这强尼总算是暴露出目的，摇滚小子天生就和公司有仇。炸完了荒坂嫌不过瘾，准备再炸个公司继续爽。 本来想炸军用科技的，但怎么说这也是当年的赞助商，还是众所周知的，堂而皇之地来手背刺有点不大好。 刚好科尔沃正发愁呢，那就换个目标，反正炸谁不是炸。 “你个脑子里没二两肉的家伙，别在那嚷嚷，安静点” 在让强尼闭嘴这一点上奥特和罗格出奇的一致，后者把二郎腿放下，双手抱胸盯着科尔沃。 “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实说，罗格觉得现在应该安分一点，这要是放以前他们都躲到了恶土里边，怕的就是公司报复。 但这回特殊，赖宣不在意神舆，顶多就象征性的派几队荒坂特工过来追捕，意思意思。 即使这样其它公司也找到了杰佛逊，杰佛逊又找到了科尔沃，声泪俱下地哀求他好好当个警长，不要成天想着做佣兵的活。 是，那些大公司们认为，如果所有公司联合起来全力围剿的话，是能消灭科尔沃，但在那之前，自家公司在夜之城的势力一定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那么消灭了科尔沃又能得到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或许能吃下丹沃尔公司？ 得了，虽然这家公司扩张的速度很快，但在他们看来也就那样，影响力全靠科尔沃一个人维持，上不得什么台面。 换句话说，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那还是低声下气，哄哄这位小祖宗好一点。 当然了，真要逼到走投无路的份上，那联合起来也不是不行，毕竟饭碗都给砸了，那可就真真正正是发展为不共戴天的局面了。 不管是罗格，还是公司，亦或者是科尔沃，都不想这种情况发生。 “生物技术，得闯，但不能硬闯，得用明面上的规则” 科尔沃叹了口气，杰佛逊明确说过，想对公司下手可以，只要符合规则。 什么规则？ 抓到生物技术的罪证，而且还得抓个现行，总之就是用官场上那一套，不能用雇佣兵那一套。 “慢慢来呗，反正公司嘛，能有名有姓的私底下绝对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破事” 一口气喝完老式龙舌兰，科尔沃打了个酒嗝后把目光移到来生里边的电视屏幕上。 “最近，泽塔科技和生物技术达成合作，宣布将合作开发一个能够治疗毒瘾的义体，据开发人员介绍，该义体通过” “哼，又打着医疗的名头，这些公司整天就只会耍花招” 强尼不满地冷哼一声，下一刻画面一转。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据通知原先早已死去的荒坂三郎，今日在荒坂总部出席会议” 此刻，来生里寂静得只有主持人的声音在回荡。 科尔沃跟强尼对视一眼，一股荒唐感陡然浮上心头。 荒坂三郎复活了 第42章 卷土重来的三郎 借助摧毁荒坂塔的大胜之威，科尔沃可谓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虎爪帮，被砍掉了爪子，再也虎不起来；漩涡帮也在逐渐转型，看样子在死亡之舞的那番话布里克是听进去了。 ncpd和暴恐机动队的合作也在逐渐深化，现在各地都开始推行试点让暴恐机动队与巡警一同巡逻，这种场面在圣多明戈和威斯特布鲁克等地更是司空见惯。 这是好事，有了这么一个武力恐怖的可控赛博精神病，巡警的死亡率大大降低，平日里嚣张的帮派混混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他们只是犯贱，但并没有犯病。 至于荒坂，基本上全面退出夜之城，跟军用科技一样只留下个空头总部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新兴势力泽塔科技。 夜之城就是这样，没有谁是亘古不变的霸主，也不会缺了谁就运转不了。 不过有着科尔沃和杰佛逊的存在，想必泽塔科技也不敢肆无忌惮，对底层百姓的剥削应当会减轻许多。 说到这个，老维之前还三番五次给骚扰过，泽塔科技老想着让老维成为他们的专用义体医生，烦不胜烦的老维一个电话打给了v，然后工作人员再过来时就被打飞出去。 诊所的门倒是进了，只不过是横着进的。 回去汇报时，主管此项工作的高层沉默了一会，摆摆手示意就这么过去了，大不了把维克托·维克多从名单上移除，没必要去惹那群佣兵。 另外还有无眼帮，在连日不断的追踪下终于有些人不慎暴露出来，随后被科尔沃顺藤摸瓜，定位出了相当一部分中高层人员。 经过多次调查确认再也挖不出一点有用情报后，科尔沃一夜之间捣毁了多个据点，小鱼小虾兴许还漏了几只，但大鱼是一条没放，全部抓回去狠狠拷问。 可即使这样，也没能得知巴特莫斯的计划，更不用说兰德尔所在的位置。 其它情报倒不少，比如说无眼帮的大本营其实是生物技术，其它公司也都做了大规模渗透什么的。 看起来很值钱的情报不少，可对科尔沃有用的东西却不多，甚至说得上没有。 “我真是郁闷了，巴特莫斯跟无眼帮到底是啥关系？怎么一点相关的情报都问不出来？还有兰德尔，说是被关起来了，但一问又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来生酒里头，科尔沃难得点了杯老式龙舌兰，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发着牢骚。 “还有那什么预视使徒，我也是半点信息都找不到。奇了怪了，无眼帮信息保护那么好的？还是说为了安全他们压根就没准备电子版，资料全特么是纸质版，还一把火全烧了” 强尼老神在在地端起杯银手特调，就这么在沙发上葛优躺着，墨镜往脸上一戴，活脱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不过下一秒就原形毕露。 “你瞧你，急得跟个猴子似的，无眼帮再怎么能藏又怎么样？耐点心，慢慢找，只要他们还躲在夜之城，迟早能找出来的” “你不是说生物技术是他们的老巢吗？那我们就跟炸了荒坂塔一样，把生物技术总部炸了” 话说到这强尼总算是暴露出目的，摇滚小子天生就和公司有仇。炸完了荒坂嫌不过瘾，准备再炸个公司继续爽。 本来想炸军用科技的，但怎么说这也是当年的赞助商，还是众所周知的，堂而皇之地来手背刺有点不大好。 刚好科尔沃正发愁呢，那就换个目标，反正炸谁不是炸。 “你个脑子里没二两肉的家伙，别在那嚷嚷，安静点” 在让强尼闭嘴这一点上奥特和罗格出奇的一致，后者把二郎腿放下，双手抱胸盯着科尔沃。 “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实说，罗格觉得现在应该安分一点，这要是放以前他们都躲到了恶土里边，怕的就是公司报复。 但这回特殊，赖宣不在意神舆，顶多就象征性的派几队荒坂特工过来追捕，意思意思。 即使这样其它公司也找到了杰佛逊，杰佛逊又找到了科尔沃，声泪俱下地哀求他好好当个警长，不要成天想着做佣兵的活。 是，那些大公司们认为，如果所有公司联合起来全力围剿的话，是能消灭科尔沃，但在那之前，自家公司在夜之城的势力一定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那么消灭了科尔沃又能得到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或许能吃下丹沃尔公司？ 得了，虽然这家公司扩张的速度很快，但在他们看来也就那样，影响力全靠科尔沃一个人维持，上不得什么台面。 换句话说，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那还是低声下气，哄哄这位小祖宗好一点。 当然了，真要逼到走投无路的份上，那联合起来也不是不行，毕竟饭碗都给砸了，那可就真真正正是发展为不共戴天的局面了。 不管是罗格，还是公司，亦或者是科尔沃，都不想这种情况发生。 “生物技术，得闯，但不能硬闯，得用明面上的规则” 科尔沃叹了口气，杰佛逊明确说过，想对公司下手可以，只要符合规则。 什么规则？ 抓到生物技术的罪证，而且还得抓个现行，总之就是用官场上那一套，不能用雇佣兵那一套。 “慢慢来呗，反正公司嘛，能有名有姓的私底下绝对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破事” 一口气喝完老式龙舌兰，科尔沃打了个酒嗝后把目光移到来生里边的电视屏幕上。 “最近，泽塔科技和生物技术达成合作，宣布将合作开发一个能够治疗毒瘾的义体，据开发人员介绍，该义体通过” “哼，又打着医疗的名头，这些公司整天就只会耍花招” 强尼不满地冷哼一声，下一刻画面一转。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据通知原先早已死去的荒坂三郎，今日在荒坂总部出席会议” 此刻，来生里寂静得只有主持人的声音在回荡。 科尔沃跟强尼对视一眼，一股荒唐感陡然浮上心头。 荒坂三郎复活了 第43章 乱了，全乱了 一听到荒坂三郎复活，科尔沃立刻想到之前在荒坂塔见到的那个预视使徒。本来还不知道它是来做什么的，不过现在知道了。 “有点不对劲” 强尼忽然发话，他看着电视屏幕里正在演讲的三郎，皱了皱眉头。 “荒坂三郎说要重建荒坂塔，并且主动要求与新美国总统谈判以寻求和平，还宣称准备迁移总部” “问题出在后面？” 奥特立刻跟上了强尼的思路。 三郎何许人也，荒坂的缔造者，世界上最有权势的老人，一心做着荒坂统治世界的美梦，怎么可能说迁都就迁都？ 这里边一定有原因。 不过这对科尔沃不重要，他看向三郎的眼神逐渐炽热，脸上的喜色根本藏不住。 这浓厚的虚空之境亲和力，以及敌对的身份。 原来三郎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话又说回来，三郎是从哪里接触到虚空之境的？ 绝对不可能是公司发现的，暂别提无眼帮对魔法的严防死守，单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骸骨护符，荒坂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研究了好几年都没有任何收获。 再说，之前在神舆里探索的情报是，荒坂三郎的意识体就藏在神舆里边，但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现在还活生生地出现在屏幕里。 要么是无眼帮，要么是兰德尔，这家伙鬼话连篇的，他是真的被囚禁了吗？ 科尔沃不知道，但现在很明显有一件事要做：绑架荒坂三郎，制造下一个界外魔。 “你小子，真够敢想的，比我还嚣张，不过我喜欢”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强尼，听到科尔沃大逆不道的发言后也不由得惊了一下，但天生就和公司有仇的他立刻举手表示赞同。 “这世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就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魔法” 罗格叹了口气，她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在来生里一直腐烂下去，没成想某个早该下地狱的混蛋回来了，还找回了曾经的疯婆子。 奥特也附和地点点头，自己本来流窜ai当得好好的，结果又做回了人，虽然这样也不差就是了。 “虽然说，我很想现在动手，但局势太过复杂，水下暗流涌动，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先以静制动” 科尔沃最后决定先观察下局势，起码得弄明白无眼帮和巴特莫斯到底在干什么。 看来，真得想办法去趟生物技术总部，或许那里就有自己想要的情报。 又喝了会酒，正当科尔沃准备起身回家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考德温，救我！” 一接通电话，荒坂赖宣就急切地喊出救命，再也没有往日的从容和冷静，声音里还沾染上几分疯狂和惊慌。 “三郎！我父亲突然就回来了，而且还在总部发号施令，拿走了我的所有权力！还下令要我回日本，但我怎么可能再去和这个老不死相见？！” “我现在被困在夜之城，那老东西马上就要派人强行抓我回去。我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用的人了，还请你帮帮我” “说，你为什么会在夜之城，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在日本吗？” 德拉曼最近扩展了浮空车业务，速度更快，当然价格也更高，不过这点钱在如今的科尔沃面前只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幸好坐的是浮空车，这要换成汽车估计还真赶不上救人。 “我本来准备跟军用科技开战的，正准备去荒坂总部下令宣战，结果一个手下突然告诉我三郎回来了，还撤销了我之前下达的大部分指令，吓得我连忙逃到夜之城” 惊魂未定的赖宣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大口后才稍显镇定，无力地靠在后背上。 “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不知怎么回事又活了过来，而且还想派人抓我回去，执！行！家！法！” 说到这赖宣甚至咬牙切齿起来，这倒也正常，毕竟在日本父慈子孝是老传统了，不信你去问问某只猫头鹰忍者。 “你这段时间就没培养有心腹？三郎这么容易就夺你的权？” 科尔沃狐疑地看了赖宣一眼，顺带着命令德拉曼开往来生，他可不相信钢铁之龙会蠢到不清洗旧势力。 “有，但是唉”，赖宣叹了口气，“我忠心耿耿的手下告诉我，三郎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两个人形怪物，子弹打不穿，会瞬移，即使是最精锐的特工都毫无办法” 懂了，就跟德莱拉之前谋权篡位一样，用暴力清洗反抗分子，加上三郎过去积攒的威望，这才是赖宣光速败北的原因。 但是 “你说的怪物，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从虚空之网里把预视使徒的形象打印到纸张上，赖宣只是扭头瞅了一眼就点点头。 “没错，你知道这东西来历？” 老实说，虽然接管荒坂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赖宣对其所拥有的技术基本上有个大致的了解，这种怪物绝对不可能是荒坂研究出来的。 “这不是你要打听的事，你还是想想以后要做什么” 想到后续可能要和两只预视使徒对上不，说不定不止两个，科尔沃头就疼了起来，这东西难打得一批。 一对一还有把握，但魂系游戏向来讲究不要一对多，否则会大败而归。 看来又得摇一波人了。 “还不止这些，我那个妹妹应该已经回到了总部，竹村五郎和小田应该也重新开启了义体” 说到荒坂华子时，赖宣眼里明显的闪过一道温柔，显然他还是有把这个冷酷无情的妹妹当成家人来看。 “我说了，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区区三郎而已，手到擒来” 科尔沃伸了个懒腰，他决定干个狠活。 “你送我去见银手，我想和他学音乐” “啥？” 骤然听到这个要求，科尔沃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 昭美说得没错啊，赖宣确实是银手的小迷弟。 嗯，也不知道强尼会不会答应下来。 “银手先生！我是您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第43章 乱了，全乱了 一听到荒坂三郎复活，科尔沃立刻想到之前在荒坂塔见到的那个预视使徒。本来还不知道它是来做什么的，不过现在知道了。 “有点不对劲” 强尼忽然发话，他看着电视屏幕里正在演讲的三郎，皱了皱眉头。 “荒坂三郎说要重建荒坂塔，并且主动要求与新美国总统谈判以寻求和平，还宣称准备迁移总部” “问题出在后面？” 奥特立刻跟上了强尼的思路。 三郎何许人也，荒坂的缔造者，世界上最有权势的老人，一心做着荒坂统治世界的美梦，怎么可能说迁都就迁都？ 这里边一定有原因。 不过这对科尔沃不重要，他看向三郎的眼神逐渐炽热，脸上的喜色根本藏不住。 这浓厚的虚空之境亲和力，以及敌对的身份。 原来三郎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话又说回来，三郎是从哪里接触到虚空之境的？ 绝对不可能是公司发现的，暂别提无眼帮对魔法的严防死守，单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骸骨护符，荒坂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研究了好几年都没有任何收获。 再说，之前在神舆里探索的情报是，荒坂三郎的意识体就藏在神舆里边，但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现在还活生生地出现在屏幕里。 要么是无眼帮，要么是兰德尔，这家伙鬼话连篇的，他是真的被囚禁了吗？ 科尔沃不知道，但现在很明显有一件事要做：绑架荒坂三郎，制造下一个界外魔。 “你小子，真够敢想的，比我还嚣张，不过我喜欢”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强尼，听到科尔沃大逆不道的发言后也不由得惊了一下，但天生就和公司有仇的他立刻举手表示赞同。 “这世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就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魔法” 罗格叹了口气，她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在来生里一直腐烂下去，没成想某个早该下地狱的混蛋回来了，还找回了曾经的疯婆子。 奥特也附和地点点头，自己本来流窜ai当得好好的，结果又做回了人，虽然这样也不差就是了。 “虽然说，我很想现在动手，但局势太过复杂，水下暗流涌动，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先以静制动” 科尔沃最后决定先观察下局势，起码得弄明白无眼帮和巴特莫斯到底在干什么。 看来，真得想办法去趟生物技术总部，或许那里就有自己想要的情报。 又喝了会酒，正当科尔沃准备起身回家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考德温，救我！” 一接通电话，荒坂赖宣就急切地喊出救命，再也没有往日的从容和冷静，声音里还沾染上几分疯狂和惊慌。 “三郎！我父亲突然就回来了，而且还在总部发号施令，拿走了我的所有权力！还下令要我回日本，但我怎么可能再去和这个老不死相见？！” “我现在被困在夜之城，那老东西马上就要派人强行抓我回去。我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用的人了，还请你帮帮我” “说，你为什么会在夜之城，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在日本吗？” 德拉曼最近扩展了浮空车业务，速度更快，当然价格也更高，不过这点钱在如今的科尔沃面前只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幸好坐的是浮空车，这要换成汽车估计还真赶不上救人。 “我本来准备跟军用科技开战的，正准备去荒坂总部下令宣战，结果一个手下突然告诉我三郎回来了，还撤销了我之前下达的大部分指令，吓得我连忙逃到夜之城” 惊魂未定的赖宣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大口后才稍显镇定，无力地靠在后背上。 “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不知怎么回事又活了过来，而且还想派人抓我回去，执！行！家！法！” 说到这赖宣甚至咬牙切齿起来，这倒也正常，毕竟在日本父慈子孝是老传统了，不信你去问问某只猫头鹰忍者。 “你这段时间就没培养有心腹？三郎这么容易就夺你的权？” 科尔沃狐疑地看了赖宣一眼，顺带着命令德拉曼开往来生，他可不相信钢铁之龙会蠢到不清洗旧势力。 “有，但是唉”，赖宣叹了口气，“我忠心耿耿的手下告诉我，三郎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两个人形怪物，子弹打不穿，会瞬移，即使是最精锐的特工都毫无办法” 懂了，就跟德莱拉之前谋权篡位一样，用暴力清洗反抗分子，加上三郎过去积攒的威望，这才是赖宣光速败北的原因。 但是 “你说的怪物，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从虚空之网里把预视使徒的形象打印到纸张上，赖宣只是扭头瞅了一眼就点点头。 “没错，你知道这东西来历？” 老实说，虽然接管荒坂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赖宣对其所拥有的技术基本上有个大致的了解，这种怪物绝对不可能是荒坂研究出来的。 “这不是你要打听的事，你还是想想以后要做什么” 想到后续可能要和两只预视使徒对上不，说不定不止两个，科尔沃头就疼了起来，这东西难打得一批。 一对一还有把握，但魂系游戏向来讲究不要一对多，否则会大败而归。 看来又得摇一波人了。 “还不止这些，我那个妹妹应该已经回到了总部，竹村五郎和小田应该也重新开启了义体” 说到荒坂华子时，赖宣眼里明显的闪过一道温柔，显然他还是有把这个冷酷无情的妹妹当成家人来看。 “我说了，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区区三郎而已，手到擒来” 科尔沃伸了个懒腰，他决定干个狠活。 “你送我去见银手，我想和他学音乐” “啥？” 骤然听到这个要求，科尔沃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 昭美说得没错啊，赖宣确实是银手的小迷弟。 嗯，也不知道强尼会不会答应下来。 “银手先生！我是您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第44章 核平夜之城 “什么？！你想和我一起演出？！” 强尼摘下墨镜，瞪大眼睛盯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赖宣。 “武侍乐队早解散了，以后嗯，算了算了，你自个玩去” 虽然早就听闻昭美说过赖宣是自己的粉丝，但亲眼见到刚刚下位不久的荒坂皇帝向自己讨要签名时，强尼还是有些懵逼。 签了名后赖宣觉得还不够，还想得寸进尺，想跟他一起搞音乐。 其实，也不是不行，克里一定会很欢迎这小子，还有什么比荒坂掌权者投身音乐更劲爆的消息吗？ 或许只有绑架荒坂三郎。 即使这样，强尼依然拿不准赖宣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假意投诚，要是后者的话乐子就大了，所以还是拒绝了比较好。 至于以后，要是等荒坂彻底倒塌时赖宣还想跟自己搞音乐，那就由他去。 且不提赖宣日后如何，科尔沃先行一步离开来生，皱着眉驱车来到海伍德的谷地区。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有人约他在这里见面。 “考德温，好久不见” “我就知道是你，兰德尔” 靠近小巷的路灯旁，一个本应被囚禁起来的混蛋正靠着栏杆，好整以暇地等待某人的到来。 “别这么惊讶嘛，我其实从头到尾的目标都只有一个，获得那至高无上的力量” 面对科尔沃的敌意，兰德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伸手一拉。 时间扭曲这家伙从哪里获得的？ “预视使徒跟三郎是你搞的鬼？无眼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科尔沃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说到底所有无眼帮的信息都是兰德尔给的，其中难免会出现虚假情报。 “你不是正在找替身吗？荒坂三郎就是我给你安排的” 兰德尔悠悠说了一句，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科尔沃已经翻出了折叠刀。 “至于预视使徒，那只不过是为了给游戏稍微增加一点游戏难度而采取的小手段。再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在这和我纠缠” 看着兰德尔那得体的微笑，科尔沃恨不得一刀给他扎个对穿，但这只是徒劳的，天知道和自己会面的是分身还是本体。 不过很大可能是分身。 “荒坂三郎虽然死而复生，可那是有代价的——他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你猜我刚刚给他下达了什么命令？” 兰德尔打了个响指，时间又重新开始流动，转身融入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最好快点，你的时间不多了” 科尔沃阴沉着脸，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追上去有什么用？ 又不是本体。 比起这个，科尔沃更想知道兰德尔给荒坂三郎下了什么指令。 可那会是什么呢？ 一筹莫展的科尔沃准备去找罗格商量商量，结果急匆匆地突然接到杰佛逊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苦涩而又无力的声音。 “科尔沃，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刚刚，荒坂三郎朝夜之城发射了核弹，现在距离爆炸时间还有一小时” ？？？ 核弹？ 荒坂三郎疯了？ 科尔沃瞳孔骤缩，核平夜之城这么大的事，荒坂到时候在国际上绝对会被千夫所指，搞不好甚至会被军用科技、泽塔科技等一帮公司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名义群殴。 等等，是兰德尔下的命令？ 想到刚刚的对话，科尔沃咬了咬牙，打断了电话里杰佛逊生无可恋的絮絮叨叨。 “别念了，我会去解决的” 兰德尔真是给自己整了一出好戏，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题先放一边，现在要紧的是即将爆炸的核弹。 罗格正欣赏着赖宣苦苦哀求强尼收下自己、强尼不胜其烦地拒绝这一出好戏，结果尼克斯匆匆赶来，那沉重的表情让赖宣和强尼都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完了老大，这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尼克斯那么慌张？” 罗格给尼克斯倒了杯酒，示意他稍安勿躁，这年头还有她来生女王解决不了的事？ “荒坂三郎朝夜之城发射核弹了” “就这事儿，我还以为等等，你说什么？” 强尼乍一听以往是屁大点小事，结果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t可是大事。 “你确定？” 罗格很少质疑尼克斯，倒不如说她向来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这是掌管她情报来源的顶级黑客。 兢兢业业工作那么多年，情报从未出错，但这次罗格希望是尼克斯出错了。 “还有一个小时就抵达夜之城上方，现在收拾东西还来得及跑路” 尼克斯摇摇头，他也希望自己拿到的情报是假的。 可发射核弹这么大动静，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现在夜之城有名有姓的人，都知道荒坂朝夜之城发射了核弹。 “荒坂三郎这个老不死真的是疯了！怪不得他要把华子接回去！” 赖宣咬牙，他真的没想到自家老父亲会这么疯狂，居然朝夜之城发射核弹。 罗格沉默了一会，眼中泛起红光，她给科尔沃打了个电话。 “荒坂三郎朝夜之城发射了核弹” 电话接通，罗格本以为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却很镇静。 “我知道了，我正在解决，会没事的。再快一点，德拉曼” “科尔沃先生，根据规定，我最多只能送你到夜之城边缘处” 此时，科尔沃正乘坐着浮空车，迎面朝核弹发射的方向飞奔。 “够了，那就这样，在这等我。喂罗格，帮我安抚一下昭美跟萨沙，我很快回来” 挂断电话，科尔沃打开浮空车大门，闭上眼感受呼啸而来的冷风，再度睁开眼睛时里边充满了决然和愤恨。 不管如何，兰德尔和三郎已经上了他的必杀名单。 利用虚之圣盾排斥出空气好让自个飞起来，确认身上装配好骸骨护符无冕后，科尔沃开启黑暗视觉，准备尝试在太平洋上方引爆核弹。 再不济，也要试着用控物改变方向，绝不能让其在夜之城上方爆炸。 第44章 核平夜之城 “什么？！你想和我一起演出？！” 强尼摘下墨镜，瞪大眼睛盯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赖宣。 “武侍乐队早解散了，以后嗯，算了算了，你自个玩去” 虽然早就听闻昭美说过赖宣是自己的粉丝，但亲眼见到刚刚下位不久的荒坂皇帝向自己讨要签名时，强尼还是有些懵逼。 签了名后赖宣觉得还不够，还想得寸进尺，想跟他一起搞音乐。 其实，也不是不行，克里一定会很欢迎这小子，还有什么比荒坂掌权者投身音乐更劲爆的消息吗？ 或许只有绑架荒坂三郎。 即使这样，强尼依然拿不准赖宣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假意投诚，要是后者的话乐子就大了，所以还是拒绝了比较好。 至于以后，要是等荒坂彻底倒塌时赖宣还想跟自己搞音乐，那就由他去。 且不提赖宣日后如何，科尔沃先行一步离开来生，皱着眉驱车来到海伍德的谷地区。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有人约他在这里见面。 “考德温，好久不见” “我就知道是你，兰德尔” 靠近小巷的路灯旁，一个本应被囚禁起来的混蛋正靠着栏杆，好整以暇地等待某人的到来。 “别这么惊讶嘛，我其实从头到尾的目标都只有一个，获得那至高无上的力量” 面对科尔沃的敌意，兰德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伸手一拉。 时间扭曲这家伙从哪里获得的？ “预视使徒跟三郎是你搞的鬼？无眼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科尔沃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说到底所有无眼帮的信息都是兰德尔给的，其中难免会出现虚假情报。 “你不是正在找替身吗？荒坂三郎就是我给你安排的” 兰德尔悠悠说了一句，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科尔沃已经翻出了折叠刀。 “至于预视使徒，那只不过是为了给游戏稍微增加一点游戏难度而采取的小手段。再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在这和我纠缠” 看着兰德尔那得体的微笑，科尔沃恨不得一刀给他扎个对穿，但这只是徒劳的，天知道和自己会面的是分身还是本体。 不过很大可能是分身。 “荒坂三郎虽然死而复生，可那是有代价的——他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你猜我刚刚给他下达了什么命令？” 兰德尔打了个响指，时间又重新开始流动，转身融入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最好快点，你的时间不多了” 科尔沃阴沉着脸，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追上去有什么用？ 又不是本体。 比起这个，科尔沃更想知道兰德尔给荒坂三郎下了什么指令。 可那会是什么呢？ 一筹莫展的科尔沃准备去找罗格商量商量，结果急匆匆地突然接到杰佛逊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苦涩而又无力的声音。 “科尔沃，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刚刚，荒坂三郎朝夜之城发射了核弹，现在距离爆炸时间还有一小时” ？？？ 核弹？ 荒坂三郎疯了？ 科尔沃瞳孔骤缩，核平夜之城这么大的事，荒坂到时候在国际上绝对会被千夫所指，搞不好甚至会被军用科技、泽塔科技等一帮公司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名义群殴。 等等，是兰德尔下的命令？ 想到刚刚的对话，科尔沃咬了咬牙，打断了电话里杰佛逊生无可恋的絮絮叨叨。 “别念了，我会去解决的” 兰德尔真是给自己整了一出好戏，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题先放一边，现在要紧的是即将爆炸的核弹。 罗格正欣赏着赖宣苦苦哀求强尼收下自己、强尼不胜其烦地拒绝这一出好戏，结果尼克斯匆匆赶来，那沉重的表情让赖宣和强尼都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完了老大，这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尼克斯那么慌张？” 罗格给尼克斯倒了杯酒，示意他稍安勿躁，这年头还有她来生女王解决不了的事？ “荒坂三郎朝夜之城发射核弹了” “就这事儿，我还以为等等，你说什么？” 强尼乍一听以往是屁大点小事，结果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t可是大事。 “你确定？” 罗格很少质疑尼克斯，倒不如说她向来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这是掌管她情报来源的顶级黑客。 兢兢业业工作那么多年，情报从未出错，但这次罗格希望是尼克斯出错了。 “还有一个小时就抵达夜之城上方，现在收拾东西还来得及跑路” 尼克斯摇摇头，他也希望自己拿到的情报是假的。 可发射核弹这么大动静，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现在夜之城有名有姓的人，都知道荒坂朝夜之城发射了核弹。 “荒坂三郎这个老不死真的是疯了！怪不得他要把华子接回去！” 赖宣咬牙，他真的没想到自家老父亲会这么疯狂，居然朝夜之城发射核弹。 罗格沉默了一会，眼中泛起红光，她给科尔沃打了个电话。 “荒坂三郎朝夜之城发射了核弹” 电话接通，罗格本以为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却很镇静。 “我知道了，我正在解决，会没事的。再快一点，德拉曼” “科尔沃先生，根据规定，我最多只能送你到夜之城边缘处” 此时，科尔沃正乘坐着浮空车，迎面朝核弹发射的方向飞奔。 “够了，那就这样，在这等我。喂罗格，帮我安抚一下昭美跟萨沙，我很快回来” 挂断电话，科尔沃打开浮空车大门，闭上眼感受呼啸而来的冷风，再度睁开眼睛时里边充满了决然和愤恨。 不管如何，兰德尔和三郎已经上了他的必杀名单。 利用虚之圣盾排斥出空气好让自个飞起来，确认身上装配好骸骨护符无冕后，科尔沃开启黑暗视觉，准备尝试在太平洋上方引爆核弹。 再不济，也要试着用控物改变方向，绝不能让其在夜之城上方爆炸。 第45章 印记剥离 “据报道，新美国总统迈尔斯强烈谴责荒坂三郎意图发射核弹屠杀夜之城平民的行为与此同时，多家公司也对外宣称荒坂反社会反人类” 今天，电视屏幕里的新闻真是各种插播加播，主持人都加班了四五个小时呢，虽然这点工作量放夜之城只能说是小菜一碟。 不过一想到平时能够准时准点下班，今天却因为荒坂搞出来的破事不得不挤出笑容侃侃而谈，各主持人就恨不得荒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刚好，来生里头也有人这么想。 “是你啊，老大在等你” 见到科尔沃进来，埃默里克默默把门让开。 “累死我了，总算搞定了，我感觉我们得快刀斩乱麻才行” 有些疲惫的科尔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把头搭在昭美的肩膀上，任由她轻轻地按摩穴位。 让核弹在空中爆炸并不是件难事，起码对印记持有者来说是如此。 利用易位拉近距离后开启时间扭曲，然后又往折叠刀注入足够的魔力后科尔沃轻而易举地将核弹自上至下切成两半。 至于令人骇然的核辐射那估计得等时间重新恢复流动后才会爆发出来，在此之前科尔沃早就回到了德拉曼浮空车上。 饶是如此，从夜之城飞到太平洋解决核弹，然后再飞回去也是很累的，解决灭城危机后突如其来的放松感更让人想找个地方缓解一下紧绷的精神。 我看膝枕~就不错。 夜之城危机解决了，但科尔沃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核弹在太平洋上方爆炸，这t是什么鬼技术？ 往大了说，这就是高超的拦截技术，有了这个技术那核威慑就相当于失效了。 这种技术夜之城怎么会有？ 不知情的公司和大国们完全疯了，不停派人来到夜之城打听消息，都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好是能把所谓的技术据为己有。 然后，兰德尔那个杂碎，还在明里暗里放出消息，说k或许知道些许风声鹤影。 我超你马。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出城躲躲？” 听完科尔沃解释，罗格也有些头痛。 她是来生女王不假，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即使是过去罗格也得不得不放下面皮和荒坂合作。现在那么多过江猛龙，她这条地头蛇很难压得住。 “难办？我看就不要办了，来一个我杀一个” 科尔沃心底也憋着一团火，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他怎么说也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人，哪能给人站在头顶上拉屎？ 就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接连做掉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从资料芯片里得知他们都得到了上面指示，认为k和考德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想拷问一下这位威斯特布鲁克的警督。 “现在再次紧急插播一条新闻，荒坂三郎突发疾病，已被送进医院疗养” 当科尔沃正在酝酿报复计划的时候，一条新的新闻直接粉碎了他目前的所有计划。 “你的时间不多了” 兰德尔的话语又一次回荡在他脑海里，科尔沃苦笑一声。 “看来其它得先放放，我得立刻动身去绑架荒坂三郎” 荒坂三郎要死了，那他去哪给自己找替身？ “考德温，我收到了巴特莫斯的求助，他说自己被困在了华盛顿，我要去救他” 墨菲突然出现，与此同时她还带来一条听上去很是离奇的消息。 巴特莫斯需要救援？ 他不是流窜ai吗？ 等等，那头兰德尔是不是展示过类似时间扭曲的魔法？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被串起来，科尔沃眉头一皱，他好像知道兰德尔想做什么了。 兴许，他是从德莱拉的夺舍仪式中获取了灵感，想从巴特莫斯那里夺取印记。 当然，印记的转移需要不小的时间，在此期间绝对不能被打扰，所以兰德尔搞出那么多事就是为了拖住自己。 不得不说，这很有效。 “没空，他要是早点认清现实我还有办法，现在还是祈祷他能坚持到我赶过去” 科尔沃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墨菲的请求，他现在泥菩萨过河，哪来功夫去管别人？ “罗格，休整一下，今晚凌晨三点动手” 虽然不清楚荒坂三郎在哪家医院，也不知道在哪个楼房，但只要去了日本，四季宝会解决一切的，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强了。 “今晚？你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罗格扬了扬眉，她没想到科尔沃刚炸完核弹不久又准备跑到日本干一票大的。 “等不及了，谁知道荒坂三郎几时会魂归西天” 以现代医学技术，怎么可能查出魔法的奥秘？ 就算不是魔法的原因，但荒坂三郎都多大了，又没有骸骨护符帮他延年益寿，这次怕是躺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 “兰德尔！你这个混蛋！” 华盛顿地底的一处机房，巴特莫斯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服务器里边传出。 “省省心巴特莫斯，即使是赛博之神，在物理隔绝网络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当然如果你会魔法的话兴许还真给你出去了，可惜你不会” 兰德尔漫不经心地在工作台上涂涂改改，时不时还拿起小刀对石头进行雕刻。 “哼！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晋升为首领” 巴特莫斯咬牙切齿地盯着兰德尔，他当年逐渐掌控无眼帮的革新派后，嫌管人麻烦，索性挑了个人替自己暗中管理无眼帮。 这一来二去的，就挑到了兰德尔头上，谁曾想这家伙竟然是个究极二五仔。 “没办法，我早就不满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我要的是全世界都至高无上的权力！等到我获得了真正的魔法，再消灭了考德温，那么全世界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 兰德尔收好工具和材料，准备开始举行印记剥离仪式。 “你不会成功的！” “你指望考德温来救你？别想了，他自己都有其它事要做，暂时顾不上你。就算有墨菲为你求情，在荒坂三郎完成仪式之前考德温是不会过来的” “希望，他对这份礼物能够满意” 第45章 印记剥离 “据报道，新美国总统迈尔斯强烈谴责荒坂三郎意图发射核弹屠杀夜之城平民的行为与此同时，多家公司也对外宣称荒坂反社会反人类” 今天，电视屏幕里的新闻真是各种插播加播，主持人都加班了四五个小时呢，虽然这点工作量放夜之城只能说是小菜一碟。 不过一想到平时能够准时准点下班，今天却因为荒坂搞出来的破事不得不挤出笑容侃侃而谈，各主持人就恨不得荒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刚好，来生里头也有人这么想。 “是你啊，老大在等你” 见到科尔沃进来，埃默里克默默把门让开。 “累死我了，总算搞定了，我感觉我们得快刀斩乱麻才行” 有些疲惫的科尔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把头搭在昭美的肩膀上，任由她轻轻地按摩穴位。 让核弹在空中爆炸并不是件难事，起码对印记持有者来说是如此。 利用易位拉近距离后开启时间扭曲，然后又往折叠刀注入足够的魔力后科尔沃轻而易举地将核弹自上至下切成两半。 至于令人骇然的核辐射那估计得等时间重新恢复流动后才会爆发出来，在此之前科尔沃早就回到了德拉曼浮空车上。 饶是如此，从夜之城飞到太平洋解决核弹，然后再飞回去也是很累的，解决灭城危机后突如其来的放松感更让人想找个地方缓解一下紧绷的精神。 我看膝枕~就不错。 夜之城危机解决了，但科尔沃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核弹在太平洋上方爆炸，这t是什么鬼技术？ 往大了说，这就是高超的拦截技术，有了这个技术那核威慑就相当于失效了。 这种技术夜之城怎么会有？ 不知情的公司和大国们完全疯了，不停派人来到夜之城打听消息，都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好是能把所谓的技术据为己有。 然后，兰德尔那个杂碎，还在明里暗里放出消息，说k或许知道些许风声鹤影。 我超你马。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出城躲躲？” 听完科尔沃解释，罗格也有些头痛。 她是来生女王不假，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即使是过去罗格也得不得不放下面皮和荒坂合作。现在那么多过江猛龙，她这条地头蛇很难压得住。 “难办？我看就不要办了，来一个我杀一个” 科尔沃心底也憋着一团火，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他怎么说也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人，哪能给人站在头顶上拉屎？ 就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接连做掉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从资料芯片里得知他们都得到了上面指示，认为k和考德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想拷问一下这位威斯特布鲁克的警督。 “现在再次紧急插播一条新闻，荒坂三郎突发疾病，已被送进医院疗养” 当科尔沃正在酝酿报复计划的时候，一条新的新闻直接粉碎了他目前的所有计划。 “你的时间不多了” 兰德尔的话语又一次回荡在他脑海里，科尔沃苦笑一声。 “看来其它得先放放，我得立刻动身去绑架荒坂三郎” 荒坂三郎要死了，那他去哪给自己找替身？ “考德温，我收到了巴特莫斯的求助，他说自己被困在了华盛顿，我要去救他” 墨菲突然出现，与此同时她还带来一条听上去很是离奇的消息。 巴特莫斯需要救援？ 他不是流窜ai吗？ 等等，那头兰德尔是不是展示过类似时间扭曲的魔法？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被串起来，科尔沃眉头一皱，他好像知道兰德尔想做什么了。 兴许，他是从德莱拉的夺舍仪式中获取了灵感，想从巴特莫斯那里夺取印记。 当然，印记的转移需要不小的时间，在此期间绝对不能被打扰，所以兰德尔搞出那么多事就是为了拖住自己。 不得不说，这很有效。 “没空，他要是早点认清现实我还有办法，现在还是祈祷他能坚持到我赶过去” 科尔沃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墨菲的请求，他现在泥菩萨过河，哪来功夫去管别人？ “罗格，休整一下，今晚凌晨三点动手” 虽然不清楚荒坂三郎在哪家医院，也不知道在哪个楼房，但只要去了日本，四季宝会解决一切的，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强了。 “今晚？你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罗格扬了扬眉，她没想到科尔沃刚炸完核弹不久又准备跑到日本干一票大的。 “等不及了，谁知道荒坂三郎几时会魂归西天” 以现代医学技术，怎么可能查出魔法的奥秘？ 就算不是魔法的原因，但荒坂三郎都多大了，又没有骸骨护符帮他延年益寿，这次怕是躺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 “兰德尔！你这个混蛋！” 华盛顿地底的一处机房，巴特莫斯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服务器里边传出。 “省省心巴特莫斯，即使是赛博之神，在物理隔绝网络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当然如果你会魔法的话兴许还真给你出去了，可惜你不会” 兰德尔漫不经心地在工作台上涂涂改改，时不时还拿起小刀对石头进行雕刻。 “哼！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晋升为首领” 巴特莫斯咬牙切齿地盯着兰德尔，他当年逐渐掌控无眼帮的革新派后，嫌管人麻烦，索性挑了个人替自己暗中管理无眼帮。 这一来二去的，就挑到了兰德尔头上，谁曾想这家伙竟然是个究极二五仔。 “没办法，我早就不满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我要的是全世界都至高无上的权力！等到我获得了真正的魔法，再消灭了考德温，那么全世界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 兰德尔收好工具和材料，准备开始举行印记剥离仪式。 “你不会成功的！” “你指望考德温来救你？别想了，他自己都有其它事要做，暂时顾不上你。就算有墨菲为你求情，在荒坂三郎完成仪式之前考德温是不会过来的” “希望，他对这份礼物能够满意” 第46章 绑架三郎 罗格提供的安全屋里，人还是之前闯荒坂塔的那几个。 “下克上这还真是日本的优良传统” v感叹了一句，他今天就入乡随俗，做一个真正的日本人。 “荒坂三郎哼，真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再见这老东西” 强尼不满地哼了一句，他被荒坂抓捕后曾见过三郎一面，再次苏醒时却听闻他已经被大孝子赖宣掐死，结果后面又复活了。 现在，这一切终将画上句号。 “不要大意，日本可是荒坂本部，这可比闯荒坂塔要难” 罗格提醒一句，不过瞧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看起来对此次日本之行也是期待至极。 “准备出发等等，兰德尔给我传了个地址” 科尔沃打开德莱拉留下的画布，从这里进入虚空之境后再进入现实可以节省一半魔力。毕竟穿越进虚空之境要消耗魔力，穿梭回现实又要消耗魔力。 眼下有个现成的大门，虽然不能直接抵达目的地，但也比强行打开一条路要好。 出发之前兰德尔突然给他发了封邮件，里面的地址是荒坂三郎所在的医院。 这家伙会那么好心？ 科尔沃马上想到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但经过四季宝的入侵扫描后 “哔铛，报告用户，经过分析显示，荒坂三郎的确就在这家医院，除此之外我还给出了守卫力量分布” 居然不是陷阱？！ 这让科尔沃有些意外，兰德尔会那么好心给自己提供信息？ 这家伙肯定能从中获取什么好处，说不定，让荒坂三郎替代自己成为界外魔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不管怎样，即使明知道这是陷阱，自己还是得踩上去。 “走，路上你们瞅瞅这份守备力量分布图，尽量速战速决” 科尔沃单手按上画布，眼前景象飞速变换，一行人再度来到神秘莫测的虚空之境。 “哇，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吗？” 杰克和v对此觉得很是新鲜，其他人因为之前来过，对此早已习惯，不过科尔沃本就紧缩的眉头又皱了几分。 天空越来越黑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得尽快结束这一切才行。 “走，速战速决” 科尔沃单手持刀在正前方画了个十字，一扇泛着蓝光的大门缓缓打开，目的地是医院附近的一条小巷。 此次行动，单论荒坂的那些特工还是小事，强尼、罗格等人加在一起足以应付。 真正难受的，还是预视使徒，据赖宣说荒坂三郎身边可是跟着两个，这玩意数量一多就难打。 更何况，天知道到底有几个使徒。 希望自己找罗格要的东西能够起到奇效。 日本的空气比夜之城要好得多，起码不会整个天空都乌漆嘛黑的，充满了工业废气，偶尔还能见到几朵漂浮过来的白云，这可是稀罕物。 当然了，现在是凌晨，云什么的看不见，不过倒是能依稀看见几颗星星在一闪一闪的。 “四季宝，接管医院安保系统，先尝试能不能潜入进去” 虚空来袭这个仪式对魔力的消耗很大，即使通过画布进入虚空之境，科尔沃所有魔力也消耗了足足四分之一，要想完全恢复得等上好一会儿。 可时间不等人。 “看样子只能硬闯了” 借助四季宝传回的监控录像，罗格反复观察，最后无奈地摇摇头，人实在太多了。五步一人十步一机器，这巡逻力量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那就闯呗，正好我也想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 唯恐天下不大乱的强尼一脸无所谓，这不就相当于再闯一次荒坂塔吗？ 有什么难的。 “你说得倒是轻巧”，科尔沃吐槽了一句，不过一下子忽然笑了起来，顺手割断了一个守卫的喉咙，“那就硬闯呗，一群乌合之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到哪个地步” “快发布警告！” 见到身边的同伴倒下，其他守卫在最开始的慌乱后，立刻井然有序地站好岗，同时启动紧急防御系统。 “我们的目标在几楼？” 强尼和罗格齐心协力击杀了一个身穿重甲的指挥官，后者气喘吁吁地问前边开路的科尔沃。 人实在太多了，敌人如潮水般涌来，而且电梯也被关闭，一行人只能走楼梯上去。 “最顶楼，马上就到” 科尔沃并无闲着，事实上相当一部分敌人是由他来解决的，骨牌在这种以少打多的局面下特别好用，往往一死一大片。 但他不能频繁出手，必须要节省魔力以备后面和预视使徒的战斗。 “考德温，我就知道你会来” 来到最顶楼后，守在前边的是竹村五郎和他的徒弟——小田三太夫，以及各种看起来就是精英的保镖。 最显眼的，还是站在他们身后的预视使徒。 “各为其主罢了，v、强尼，交给你们了” 科尔沃活动筋骨，率先冲了过去，场上顿时分割为几部分。 第一部分，是v和竹村五郎的对决。 v曾经以为竹村五郎很强，强到能光速解决自己，可实际对上 “呵，五郎我看你也不太行啊，比起重锤来说还是差了点意思” 两人一击脱离，竹村五郎稍微狼狈一些，反观v却风轻云淡，看起来就像没动过一样。 “v，飞华稍说，受敌霞碱阵涨！” 还是熟悉的口音。 第二部分，是杰克和小田三太夫。 小田三太夫的速度很快，但杰克经过荒坂塔的行动后战斗素养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加上骸骨护符的帮助，一时之间两人竟打得难舍难分。 甚至，杰克还有隐隐占上风的趋势，他的拳头实在太重了，那可是连重锤都吃不消的重拳。 第三部分，是罗格和强尼外加一帮黑客与荒坂特工的战斗。 显然强尼这边的整体战力要高于对面，但架不住对面人多，一时半会也没法抽出手来帮助其他人结束战斗。 第四部分，就是科尔沃与预视使徒。 值得庆幸的是，挡在科尔沃面前的只有两个预视使徒，这也就意味着先前做的准备完全可以派上用场。 “希望有用” 科尔沃嘟哝了一句，同时挡下预视使徒的一记鱼叉。 第46章 绑架三郎 罗格提供的安全屋里，人还是之前闯荒坂塔的那几个。 “下克上这还真是日本的优良传统” v感叹了一句，他今天就入乡随俗，做一个真正的日本人。 “荒坂三郎哼，真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再见这老东西” 强尼不满地哼了一句，他被荒坂抓捕后曾见过三郎一面，再次苏醒时却听闻他已经被大孝子赖宣掐死，结果后面又复活了。 现在，这一切终将画上句号。 “不要大意，日本可是荒坂本部，这可比闯荒坂塔要难” 罗格提醒一句，不过瞧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看起来对此次日本之行也是期待至极。 “准备出发等等，兰德尔给我传了个地址” 科尔沃打开德莱拉留下的画布，从这里进入虚空之境后再进入现实可以节省一半魔力。毕竟穿越进虚空之境要消耗魔力，穿梭回现实又要消耗魔力。 眼下有个现成的大门，虽然不能直接抵达目的地，但也比强行打开一条路要好。 出发之前兰德尔突然给他发了封邮件，里面的地址是荒坂三郎所在的医院。 这家伙会那么好心？ 科尔沃马上想到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但经过四季宝的入侵扫描后 “哔铛，报告用户，经过分析显示，荒坂三郎的确就在这家医院，除此之外我还给出了守卫力量分布” 居然不是陷阱？！ 这让科尔沃有些意外，兰德尔会那么好心给自己提供信息？ 这家伙肯定能从中获取什么好处，说不定，让荒坂三郎替代自己成为界外魔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不管怎样，即使明知道这是陷阱，自己还是得踩上去。 “走，路上你们瞅瞅这份守备力量分布图，尽量速战速决” 科尔沃单手按上画布，眼前景象飞速变换，一行人再度来到神秘莫测的虚空之境。 “哇，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吗？” 杰克和v对此觉得很是新鲜，其他人因为之前来过，对此早已习惯，不过科尔沃本就紧缩的眉头又皱了几分。 天空越来越黑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得尽快结束这一切才行。 “走，速战速决” 科尔沃单手持刀在正前方画了个十字，一扇泛着蓝光的大门缓缓打开，目的地是医院附近的一条小巷。 此次行动，单论荒坂的那些特工还是小事，强尼、罗格等人加在一起足以应付。 真正难受的，还是预视使徒，据赖宣说荒坂三郎身边可是跟着两个，这玩意数量一多就难打。 更何况，天知道到底有几个使徒。 希望自己找罗格要的东西能够起到奇效。 日本的空气比夜之城要好得多，起码不会整个天空都乌漆嘛黑的，充满了工业废气，偶尔还能见到几朵漂浮过来的白云，这可是稀罕物。 当然了，现在是凌晨，云什么的看不见，不过倒是能依稀看见几颗星星在一闪一闪的。 “四季宝，接管医院安保系统，先尝试能不能潜入进去” 虚空来袭这个仪式对魔力的消耗很大，即使通过画布进入虚空之境，科尔沃所有魔力也消耗了足足四分之一，要想完全恢复得等上好一会儿。 可时间不等人。 “看样子只能硬闯了” 借助四季宝传回的监控录像，罗格反复观察，最后无奈地摇摇头，人实在太多了。五步一人十步一机器，这巡逻力量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那就闯呗，正好我也想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 唯恐天下不大乱的强尼一脸无所谓，这不就相当于再闯一次荒坂塔吗？ 有什么难的。 “你说得倒是轻巧”，科尔沃吐槽了一句，不过一下子忽然笑了起来，顺手割断了一个守卫的喉咙，“那就硬闯呗，一群乌合之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到哪个地步” “快发布警告！” 见到身边的同伴倒下，其他守卫在最开始的慌乱后，立刻井然有序地站好岗，同时启动紧急防御系统。 “我们的目标在几楼？” 强尼和罗格齐心协力击杀了一个身穿重甲的指挥官，后者气喘吁吁地问前边开路的科尔沃。 人实在太多了，敌人如潮水般涌来，而且电梯也被关闭，一行人只能走楼梯上去。 “最顶楼，马上就到” 科尔沃并无闲着，事实上相当一部分敌人是由他来解决的，骨牌在这种以少打多的局面下特别好用，往往一死一大片。 但他不能频繁出手，必须要节省魔力以备后面和预视使徒的战斗。 “考德温，我就知道你会来” 来到最顶楼后，守在前边的是竹村五郎和他的徒弟——小田三太夫，以及各种看起来就是精英的保镖。 最显眼的，还是站在他们身后的预视使徒。 “各为其主罢了，v、强尼，交给你们了” 科尔沃活动筋骨，率先冲了过去，场上顿时分割为几部分。 第一部分，是v和竹村五郎的对决。 v曾经以为竹村五郎很强，强到能光速解决自己，可实际对上 “呵，五郎我看你也不太行啊，比起重锤来说还是差了点意思” 两人一击脱离，竹村五郎稍微狼狈一些，反观v却风轻云淡，看起来就像没动过一样。 “v，飞华稍说，受敌霞碱阵涨！” 还是熟悉的口音。 第二部分，是杰克和小田三太夫。 小田三太夫的速度很快，但杰克经过荒坂塔的行动后战斗素养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加上骸骨护符的帮助，一时之间两人竟打得难舍难分。 甚至，杰克还有隐隐占上风的趋势，他的拳头实在太重了，那可是连重锤都吃不消的重拳。 第三部分，是罗格和强尼外加一帮黑客与荒坂特工的战斗。 显然强尼这边的整体战力要高于对面，但架不住对面人多，一时半会也没法抽出手来帮助其他人结束战斗。 第四部分，就是科尔沃与预视使徒。 值得庆幸的是，挡在科尔沃面前的只有两个预视使徒，这也就意味着先前做的准备完全可以派上用场。 “希望有用” 科尔沃嘟哝了一句，同时挡下预视使徒的一记鱼叉。 第47章 结束，也是开始（完本） 所谓的准备，其实只不过是几枚高爆手雷罢了。 根据科尔沃推测，预视使徒兴许对魔力有很强的抗性，使得包括虚空强袭在内的手段都大打折扣，但物理性的破坏就说不定了。 所幸，他猜对了。 在丹沃尔那个年代，简单的伏特子弹经过蓄力后，只要能命中头部，都能打得预视使徒跪下。更何况，2077年的爆炸物有了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枚高爆手雷下去，其中一个预视使徒立刻被炸得当场跪下。 只可惜这些使徒似乎有着简单的智慧，在见到同伴陷入危机时另一个使徒立刻疯狂地朝科尔沃发动进攻。 不过为时已晚，科尔沃已经用易位拉近距离后将其处决。 “现在，是1v1” 随意踢开残留的石块，科尔沃拔刀指向最后一名使徒，回应他的是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的攻击。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v，还是你更胜一筹啊” 竹村五郎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此时竟意外地吐字清晰起来。 “再见了，竹村五郎” 面对昔日的同伴，v叹了口气，选择一枪终结了他的性命。 值得欣慰的是，竹村五郎的弟子小田三太夫，能陪伴他一起上路，好歹这对师徒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杰克敏锐地逮到了小田的一个破绽，一记重拳直接把他打趴下，最后因内脏破碎而死。 至于科尔沃这边，经过一番苦战后，也总算是解决了最后一个使徒，随后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喘了口气，强尼那边得到了v和杰克的协助后也很快结束战斗，看起来一切都还算顺利。 “走，阻拦五分钟，然后我们就可以撤退了” 歇息片刻，科尔沃启动黑暗视觉，发现底下有源源不断的敌军包围过来，而不远处的病房里边正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一脚踹开大门，顺手杀掉最后的两个守卫，随后科尔沃把骸骨护符耐力装配到荒坂三郎身上，暂且吊住他的命，不然离开了医院的维生装置，这家伙怕不是当场暴毙。 确认三郎短时间内不会死后，科尔沃打开通道。 “快过来！是时候离开了！” 如果不是医院里还有太多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科尔沃绝对会效仿当初炸荒坂塔一样，把整栋医院大楼炸了，如今只能留下几个平平无奇的手雷作为掩护。 “呼，真他娘的刺激，累死老子了，这就是荒坂三郎？哼，当年可是威风得很” 重新回到虚空之境，强尼也是重重吐了一口气，而后把目光移到石床上的荒坂三郎。 “行了，这回是彻底没救了，就这样” 昔日荒坂皇帝，脚一跺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颤抖的荒坂三郎，如今跟个死人一样静静地躺在石床上，双眼紧闭，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一样。 回忆起当年无眼帮的造神仪式，科尔沃没来由的想起当年界外魔的话。 “这把刀是用虚空之境物质打造而成的，至于其它用途嘛你就要自己去探索了” 原以为虚空强袭已是另外一个用途，但现在看来，也许充当造神仪式的媒介才是它本来的用途。 “荒坂三郎后面会怎么样？” 罗格看着科尔沃把刀刺穿三郎的喉咙，随着鲜血的流出三郎也苏醒过来。 “这里是考德温？强尼·银手？兰德尔！不！！！” 不愧是人老成精的怪物，三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兰德尔卖了，可事到如今已无力回天。 “荒坂三郎，他的身体会变成石像，永远地被囚禁在虚空之境，只有意识能自由活动。当然了，他也可以决定将虚空之境的魔法赠予他人”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长生不老，全知全能” 科尔沃收回折叠刀，眼看着三郎整个人化作冰冷的石像，那双灰白色的眼珠子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那要是他给荒坂的人魔法的话” 强尼感觉情况不太对，但听了后面的解释后又释然了。 “虽然三郎成了界外魔，可赋予魔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他必须先适应虚空之境，了解其本质后才能尝试去学习如何将虚空之境力量给予他人，这个过程很漫长，起码要几万年” “到那个时候，荒坂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至于几万年后的事太久了，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在完成造神仪式后，科尔沃全身心一轻，仿佛一直以来的负重消失了一样，“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你们回去” 作为半个界外魔，即使虚空之境已经找到了替代品，但他依然拥有某些权利。 比如说，关于印记的转移。 “再怎么擅长回避的战士，总有一天也不得不正面对敌。想要统治世界，我就必须解决你，丹沃尔的继承人，科尔沃·考德温” 在强尼一行人离去后，兰德尔出现在科尔沃面前，手背上的印记清晰可见。 从巴特莫斯那里获取了印记后，兰德尔决定执行计划的倒数第二步：消灭考德温。 在荒坂三郎掌控虚空之境力量前，印记者能够最大限度的使用魔法，甚至可以借用虚空之境来完成自己的计划。比如说，用魔法将音乐播放给全世界。 类似于全网公敌里边的催眠音乐，它会洗脑所有人，让他们都认为兰德尔才是世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就像皇帝年幼，两个托孤大臣争权夺利一样。如果只有一个摄政王，那国家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流窜ai，哼哼，土鸡瓦狗罢了。 “无眼帮是怎么一回事？” 大战前，科尔沃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一群抱残守缺的蠢货而已，你打赢我就知道了” 兰德尔嗤笑一声，将一枚芯片丢给科尔沃。 “行啊，开始” 在德莱拉制作的画布里边，一个从数千年前穿梭过来的帝国皇子，一个经过重重艰险、从夜之城下水道爬出来的平民，两人展开了生死对决。 第47章 结束，也是开始（完本） 所谓的准备，其实只不过是几枚高爆手雷罢了。 根据科尔沃推测，预视使徒兴许对魔力有很强的抗性，使得包括虚空强袭在内的手段都大打折扣，但物理性的破坏就说不定了。 所幸，他猜对了。 在丹沃尔那个年代，简单的伏特子弹经过蓄力后，只要能命中头部，都能打得预视使徒跪下。更何况，2077年的爆炸物有了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枚高爆手雷下去，其中一个预视使徒立刻被炸得当场跪下。 只可惜这些使徒似乎有着简单的智慧，在见到同伴陷入危机时另一个使徒立刻疯狂地朝科尔沃发动进攻。 不过为时已晚，科尔沃已经用易位拉近距离后将其处决。 “现在，是1v1” 随意踢开残留的石块，科尔沃拔刀指向最后一名使徒，回应他的是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的攻击。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v，还是你更胜一筹啊” 竹村五郎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此时竟意外地吐字清晰起来。 “再见了，竹村五郎” 面对昔日的同伴，v叹了口气，选择一枪终结了他的性命。 值得欣慰的是，竹村五郎的弟子小田三太夫，能陪伴他一起上路，好歹这对师徒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杰克敏锐地逮到了小田的一个破绽，一记重拳直接把他打趴下，最后因内脏破碎而死。 至于科尔沃这边，经过一番苦战后，也总算是解决了最后一个使徒，随后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喘了口气，强尼那边得到了v和杰克的协助后也很快结束战斗，看起来一切都还算顺利。 “走，阻拦五分钟，然后我们就可以撤退了” 歇息片刻，科尔沃启动黑暗视觉，发现底下有源源不断的敌军包围过来，而不远处的病房里边正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一脚踹开大门，顺手杀掉最后的两个守卫，随后科尔沃把骸骨护符耐力装配到荒坂三郎身上，暂且吊住他的命，不然离开了医院的维生装置，这家伙怕不是当场暴毙。 确认三郎短时间内不会死后，科尔沃打开通道。 “快过来！是时候离开了！” 如果不是医院里还有太多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科尔沃绝对会效仿当初炸荒坂塔一样，把整栋医院大楼炸了，如今只能留下几个平平无奇的手雷作为掩护。 “呼，真他娘的刺激，累死老子了，这就是荒坂三郎？哼，当年可是威风得很” 重新回到虚空之境，强尼也是重重吐了一口气，而后把目光移到石床上的荒坂三郎。 “行了，这回是彻底没救了，就这样” 昔日荒坂皇帝，脚一跺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颤抖的荒坂三郎，如今跟个死人一样静静地躺在石床上，双眼紧闭，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一样。 回忆起当年无眼帮的造神仪式，科尔沃没来由的想起当年界外魔的话。 “这把刀是用虚空之境物质打造而成的，至于其它用途嘛你就要自己去探索了” 原以为虚空强袭已是另外一个用途，但现在看来，也许充当造神仪式的媒介才是它本来的用途。 “荒坂三郎后面会怎么样？” 罗格看着科尔沃把刀刺穿三郎的喉咙，随着鲜血的流出三郎也苏醒过来。 “这里是考德温？强尼·银手？兰德尔！不！！！” 不愧是人老成精的怪物，三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兰德尔卖了，可事到如今已无力回天。 “荒坂三郎，他的身体会变成石像，永远地被囚禁在虚空之境，只有意识能自由活动。当然了，他也可以决定将虚空之境的魔法赠予他人”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长生不老，全知全能” 科尔沃收回折叠刀，眼看着三郎整个人化作冰冷的石像，那双灰白色的眼珠子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那要是他给荒坂的人魔法的话” 强尼感觉情况不太对，但听了后面的解释后又释然了。 “虽然三郎成了界外魔，可赋予魔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他必须先适应虚空之境，了解其本质后才能尝试去学习如何将虚空之境力量给予他人，这个过程很漫长，起码要几万年” “到那个时候，荒坂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至于几万年后的事太久了，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在完成造神仪式后，科尔沃全身心一轻，仿佛一直以来的负重消失了一样，“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你们回去” 作为半个界外魔，即使虚空之境已经找到了替代品，但他依然拥有某些权利。 比如说，关于印记的转移。 “再怎么擅长回避的战士，总有一天也不得不正面对敌。想要统治世界，我就必须解决你，丹沃尔的继承人，科尔沃·考德温” 在强尼一行人离去后，兰德尔出现在科尔沃面前，手背上的印记清晰可见。 从巴特莫斯那里获取了印记后，兰德尔决定执行计划的倒数第二步：消灭考德温。 在荒坂三郎掌控虚空之境力量前，印记者能够最大限度的使用魔法，甚至可以借用虚空之境来完成自己的计划。比如说，用魔法将音乐播放给全世界。 类似于全网公敌里边的催眠音乐，它会洗脑所有人，让他们都认为兰德尔才是世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就像皇帝年幼，两个托孤大臣争权夺利一样。如果只有一个摄政王，那国家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流窜ai，哼哼，土鸡瓦狗罢了。 “无眼帮是怎么一回事？” 大战前，科尔沃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一群抱残守缺的蠢货而已，你打赢我就知道了” 兰德尔嗤笑一声，将一枚芯片丢给科尔沃。 “行啊，开始” 在德莱拉制作的画布里边，一个从数千年前穿梭过来的帝国皇子，一个经过重重艰险、从夜之城下水道爬出来的平民，两人展开了生死对决。 第48章 完本感言 老实说，这本书有点烂尾，很多东西我都没写出来。毕竟是第一次写作没大纲没经验没文笔，典型的三无人员。 最开始写这本书，是因为觉得耻辱的故事很配2077，加上大部分2077的同人女主都是露西或者萨沙，基本上没有写百灵鸟的，索性就写了一本。 其实很多地方都可以扩展，比如说暴恐机动队，比如说夜之城以外的势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光是写好无眼帮都做不到。 就这样，我会吸取教训，下次希望能有所长进。 另一本书我都想好了，写武士零的，但怎么写还在构思，这回一定得有大纲啥的，正式发书估计得十一十二月了，毕竟学校也忙。 后续可能会更新几个番外，然后此书就宣告完结了00 有点想蹭黑神话流量，但是感觉不太好搞 凑下字数 所谓似然比检验统计量，它是原假设成立时，观察到样本点 的可能性的一个度量（似然），即 次取样的结果为向量 的概率。 若参数有多种可能的取值（即假设为集合的情况 ），就用广义似然函数 （用 的极大似然估计 代入计算可得）。 同理，记 成立时的似然函数为 （或广义似然函数 ）。 它是在 成立的条件下， 次取样的结果为向量 的概率。 定义 为似然比。 显然， 越大，备择假设成立观察到样本点 的可能性越高，拒绝 的概率越高。 换句话说，样本 在 条件下出现的概率 比 在 条件下出现的概率 的比值越大， 成立的可能性越高 虚空之境（the void）是耻辱世界中的一个异次元，“渴求一有代表性的、神一样的具像[1]”，界外魔就是虚空之境中这样的一个神圣居民。虚空之境包含很多有机的、处于混乱状态的漂浮小岛，上面有着很诡异的代表着“真实世界”里事件发生时的场景，但是都是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呈现静止状态。远处下方有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明亮光束。 尽管虚空之境的目的是什么到目前为止不完全明了，根据总监哈维·史密斯描述，“虚空之境有的时候有一个神一样的具象，有的时候没有。有的能坚持上千年，有的时候中间的空缺时间会非常长。每一个都承担着创造它的时间属性或者过程属性[2]”。但是，虚空之境中是否存在过其他神（nothg is known of whatever representational entity existed before the outsider）、他们如何被杀死的，这一切都未知[3]。有很多方式可以让这些实体毁灭，包括逐渐消失、退位、弑神者、意外死亡、被虚空之境嫌弃，在过去的千年时间中，这些都发生过[4]【现任界外魔只有四千岁】。尽管如此，“很可能某个角落还有人依旧在膜拜某个前任虚空之境实体”（it''s possible that where people are still worshipg a prior volid divity）[5]【所以总监还是推翻了自己想保密的那个脑洞，承认虚空之境中确实有其他的实体存在过，界外魔不是第一任，也不会是最后一任。】。 第48章 完本感言 老实说，这本书有点烂尾，很多东西我都没写出来。毕竟是第一次写作没大纲没经验没文笔，典型的三无人员。 最开始写这本书，是因为觉得耻辱的故事很配2077，加上大部分2077的同人女主都是露西或者萨沙，基本上没有写百灵鸟的，索性就写了一本。 其实很多地方都可以扩展，比如说暴恐机动队，比如说夜之城以外的势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光是写好无眼帮都做不到。 就这样，我会吸取教训，下次希望能有所长进。 另一本书我都想好了，写武士零的，但怎么写还在构思，这回一定得有大纲啥的，正式发书估计得十一十二月了，毕竟学校也忙。 后续可能会更新几个番外，然后此书就宣告完结了00 有点想蹭黑神话流量，但是感觉不太好搞 凑下字数 所谓似然比检验统计量，它是原假设成立时，观察到样本点 的可能性的一个度量（似然），即 次取样的结果为向量 的概率。 若参数有多种可能的取值（即假设为集合的情况 ），就用广义似然函数 （用 的极大似然估计 代入计算可得）。 同理，记 成立时的似然函数为 （或广义似然函数 ）。 它是在 成立的条件下， 次取样的结果为向量 的概率。 定义 为似然比。 显然， 越大，备择假设成立观察到样本点 的可能性越高，拒绝 的概率越高。 换句话说，样本 在 条件下出现的概率 比 在 条件下出现的概率 的比值越大， 成立的可能性越高 虚空之境（the void）是耻辱世界中的一个异次元，“渴求一有代表性的、神一样的具像[1]”，界外魔就是虚空之境中这样的一个神圣居民。虚空之境包含很多有机的、处于混乱状态的漂浮小岛，上面有着很诡异的代表着“真实世界”里事件发生时的场景，但是都是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呈现静止状态。远处下方有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明亮光束。 尽管虚空之境的目的是什么到目前为止不完全明了，根据总监哈维·史密斯描述，“虚空之境有的时候有一个神一样的具象，有的时候没有。有的能坚持上千年，有的时候中间的空缺时间会非常长。每一个都承担着创造它的时间属性或者过程属性[2]”。但是，虚空之境中是否存在过其他神（nothg is known of whatever representational entity existed before the outsider）、他们如何被杀死的，这一切都未知[3]。有很多方式可以让这些实体毁灭，包括逐渐消失、退位、弑神者、意外死亡、被虚空之境嫌弃，在过去的千年时间中，这些都发生过[4]【现任界外魔只有四千岁】。尽管如此，“很可能某个角落还有人依旧在膜拜某个前任虚空之境实体”（it''s possible that where people are still worshipg a prior volid divity）[5]【所以总监还是推翻了自己想保密的那个脑洞，承认虚空之境中确实有其他的实体存在过，界外魔不是第一任，也不会是最后一任。】。 第49章 后记（1） 在解决了兰德尔之后，科尔沃总算松了口气。 最大的困难已经解决了，那剩下的不就是些小卡拉米吗？ 根据之前得到的无眼帮名单，科尔沃带着几个ncpd挨个上门抓人，随后按法律审判。 经过这么久他也想明白了，不能把前人的罪安到现在的人身上。他们只要罪不至死，那就算了。 即使这样，被抓获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被判处死刑，剩下的那一二成人大多也是终身监禁，只有相当少的人才被判处有期徒刑，随后通过缴纳保证金等方法提前出狱。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人生也毁了，从高高在上的公司狗沦为了流浪汉，或许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至于荒坂，三郎死后赖宣重掌大权，以铁血手段镇压清洗了一大批反对派和墙头草，完美演绎了一个复仇者的形象。 不仅如此，在完成对荒坂的掌控后，赖宣忽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宣布要将荒坂转变为国企，而他会亲自出任第一任董事长。 这一宣传不亚于在深海中投入了一枚深水炸弹，不单单是日本，世界各地都掀起了议论纷纷的热潮。 有人说赖宣这只是在试探，看看现在的日本政府到底是什么心思；有人说赖宣一直认为荒坂不应该超然于物外，所以他决定和政府合作；还有人说赖宣已经被三郎逼疯了 无论怎样，荒坂被日本收归国企是不争的事实，这意味着曾经统治了半个世界的荒坂彻底转变身份，不再是纯粹的资本家。 噢对了，还有华子，出于兄妹情谊赖宣决定放过自己的妹妹，不过嘛 “华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一间华丽的豪宅里，华子静静地坐在茶几面前，不断翻看着哥哥发来的信息，一时间思绪翻涌，最后都化为了苦笑。 自己终究，什么都做不到。 对于荒坂的转变，最高兴的也许是军用科技和迈尔斯，毕竟他们的老对手倒下了，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首先是迈尔斯，网监突然跳出来指控她无视协议，居然敢私下研究黑墙，与此同时还把小北斗当成证据甩到了迈尔斯脸上。 至于这罪名的危害有多大？ 昭美借助四季宝的力量制作了一则动画，告诉大家如果黑墙被攻破，那大家都会被杀害。 在生死存亡面前，激发了怒火的民众纷纷簇拥到白宫面前，强烈要求迈尔斯下台。 当然了，这背后不单单有网监的手笔，还有军用科技的参与，毕竟军用科技和新美国总统不对付是不争的事实。 遭到重创的迈尔斯百口莫辩，最后遭到弹劾，无可奈何的失去了总统宝座，随后便不见踪影。 那她人去了哪里呢？ “迈尔斯，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 云顶里边，曾经是木头人的办公室，五花大绑的迈尔斯悠悠转醒，一睁眼就见到满脸恨意的百灵鸟。 “百灵鸟？你这是怎么回事？” 迈尔斯只觉得脑壳痛，明明昨天自己还在想着怎么夺回权力，今天莫名其妙地被带到百灵鸟面前。 她尝试调用自己的义体，却惊恐地发现没有半点作用，见到这一幕后百灵鸟笑了。 “省省迈尔斯，你的战斗义体早就被拆除了，现在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或许最大的差别，就是那枚性偶芯片，准备好接待客人” “不，等等，百灵鸟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在迈尔斯绝望的目光下，宋昭美轻飘飘地推门离去，吩咐前田舞子尽快让其出工。 大仇已报，心情甚好的百灵鸟去买了几套情趣服装，准备晚上狠狠奖励一下科尔沃。 “那么，现在夜之城算是重新步入正轨了？” 市长办公室里，科尔沃依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过杰佛逊倒不是很在意这一点。 “税制改革通过了，这样政府会有更多钱来投入到民生中，这一定能让夜之城变得更好，这都多亏了你啊rvo” 在科尔沃强有力的打击下，夜之城的帮派都安分守己很多，不听话的已经被送去见耶稣了。 除去几乎被赶尽杀绝的清道夫外，最难过的兴许是虎爪帮。 他们毒品、人口生意被彻底打掉，只能通过风俗行业或是开设赌场来谋取资金，但这又怎么能养活一大帮兄弟呢？ 更别说荒坂也停止了支持。 无奈之下，虎爪帮遣散了不少兄弟，可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如果和歌子的势力足够大的话，也许她还能接收一部分人，但她的地盘正在被一点一点蚕食中，毕竟虎爪帮已经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而夜之城，最不缺少的就是敢虎口夺食的狠人。 相比之下，全是毒虫的漩涡帮倒是要好很多，他们转型很及时，在沃森区各地开了多家医院，还干起了走私药物的事。 虽然依旧违法，但比起贩毒来说要好得多，而且价格也比正规进口的要便宜，当然疗效肯定会差一点，也算是能满足贫穷百姓的需求了。 还有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这两个帮派目前进入到难得的和平期，这一切都多亏了古斯塔沃和他的恋人玛莎，现实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 不管怎样，科尔沃身边的人过得都不错，这就很好了。 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第49章 后记（1） 在解决了兰德尔之后，科尔沃总算松了口气。 最大的困难已经解决了，那剩下的不就是些小卡拉米吗？ 根据之前得到的无眼帮名单，科尔沃带着几个ncpd挨个上门抓人，随后按法律审判。 经过这么久他也想明白了，不能把前人的罪安到现在的人身上。他们只要罪不至死，那就算了。 即使这样，被抓获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被判处死刑，剩下的那一二成人大多也是终身监禁，只有相当少的人才被判处有期徒刑，随后通过缴纳保证金等方法提前出狱。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人生也毁了，从高高在上的公司狗沦为了流浪汉，或许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至于荒坂，三郎死后赖宣重掌大权，以铁血手段镇压清洗了一大批反对派和墙头草，完美演绎了一个复仇者的形象。 不仅如此，在完成对荒坂的掌控后，赖宣忽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宣布要将荒坂转变为国企，而他会亲自出任第一任董事长。 这一宣传不亚于在深海中投入了一枚深水炸弹，不单单是日本，世界各地都掀起了议论纷纷的热潮。 有人说赖宣这只是在试探，看看现在的日本政府到底是什么心思；有人说赖宣一直认为荒坂不应该超然于物外，所以他决定和政府合作；还有人说赖宣已经被三郎逼疯了 无论怎样，荒坂被日本收归国企是不争的事实，这意味着曾经统治了半个世界的荒坂彻底转变身份，不再是纯粹的资本家。 噢对了，还有华子，出于兄妹情谊赖宣决定放过自己的妹妹，不过嘛 “华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一间华丽的豪宅里，华子静静地坐在茶几面前，不断翻看着哥哥发来的信息，一时间思绪翻涌，最后都化为了苦笑。 自己终究，什么都做不到。 对于荒坂的转变，最高兴的也许是军用科技和迈尔斯，毕竟他们的老对手倒下了，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首先是迈尔斯，网监突然跳出来指控她无视协议，居然敢私下研究黑墙，与此同时还把小北斗当成证据甩到了迈尔斯脸上。 至于这罪名的危害有多大？ 昭美借助四季宝的力量制作了一则动画，告诉大家如果黑墙被攻破，那大家都会被杀害。 在生死存亡面前，激发了怒火的民众纷纷簇拥到白宫面前，强烈要求迈尔斯下台。 当然了，这背后不单单有网监的手笔，还有军用科技的参与，毕竟军用科技和新美国总统不对付是不争的事实。 遭到重创的迈尔斯百口莫辩，最后遭到弹劾，无可奈何的失去了总统宝座，随后便不见踪影。 那她人去了哪里呢？ “迈尔斯，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 云顶里边，曾经是木头人的办公室，五花大绑的迈尔斯悠悠转醒，一睁眼就见到满脸恨意的百灵鸟。 “百灵鸟？你这是怎么回事？” 迈尔斯只觉得脑壳痛，明明昨天自己还在想着怎么夺回权力，今天莫名其妙地被带到百灵鸟面前。 她尝试调用自己的义体，却惊恐地发现没有半点作用，见到这一幕后百灵鸟笑了。 “省省迈尔斯，你的战斗义体早就被拆除了，现在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或许最大的差别，就是那枚性偶芯片，准备好接待客人” “不，等等，百灵鸟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在迈尔斯绝望的目光下，宋昭美轻飘飘地推门离去，吩咐前田舞子尽快让其出工。 大仇已报，心情甚好的百灵鸟去买了几套情趣服装，准备晚上狠狠奖励一下科尔沃。 “那么，现在夜之城算是重新步入正轨了？” 市长办公室里，科尔沃依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过杰佛逊倒不是很在意这一点。 “税制改革通过了，这样政府会有更多钱来投入到民生中，这一定能让夜之城变得更好，这都多亏了你啊rvo” 在科尔沃强有力的打击下，夜之城的帮派都安分守己很多，不听话的已经被送去见耶稣了。 除去几乎被赶尽杀绝的清道夫外，最难过的兴许是虎爪帮。 他们毒品、人口生意被彻底打掉，只能通过风俗行业或是开设赌场来谋取资金，但这又怎么能养活一大帮兄弟呢？ 更别说荒坂也停止了支持。 无奈之下，虎爪帮遣散了不少兄弟，可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如果和歌子的势力足够大的话，也许她还能接收一部分人，但她的地盘正在被一点一点蚕食中，毕竟虎爪帮已经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而夜之城，最不缺少的就是敢虎口夺食的狠人。 相比之下，全是毒虫的漩涡帮倒是要好很多，他们转型很及时，在沃森区各地开了多家医院，还干起了走私药物的事。 虽然依旧违法，但比起贩毒来说要好得多，而且价格也比正规进口的要便宜，当然疗效肯定会差一点，也算是能满足贫穷百姓的需求了。 还有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这两个帮派目前进入到难得的和平期，这一切都多亏了古斯塔沃和他的恋人玛莎，现实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 不管怎样，科尔沃身边的人过得都不错，这就很好了。 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第50章 后记（2）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尽管兰德尔已经死去，荒坂也在赖宣的掌控下重组，但想要让夜之城重新步入正轨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所幸所有障碍都已经被科尔沃扫清，剩下的就交给杰佛逊和时间。 五年后，杰克结束了与米斯蒂的恋爱长跑，决定于某个良辰吉日结婚。 这仿佛刺激到了另外几对情侣，v跟帕南也准备结婚，受他们的影响道德也跟萨沙和昭美求了婚。 至于强尼和罗格以及奥特，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这辈子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不过不知道罗格跟奥特商议了什么，浪子强尼居然也想要结婚，当初听闻这个消息时可是惊呆了众人。 强尼这小子，天天嚷着要唱一辈子的摇滚，泡一辈子的妞，最后还是被判了有妻徒刑，而且还是双份。 很难说他本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科尔沃问他时是一个字都不肯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抽烟，不时还贱笑几声，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总之呢，一听说这么多人要结婚，良辰吉日每年就那么几个，杰克、道德跟v一合计，索性包了荒坂塔，在那儿举行一场盛大婚礼。 这场婚礼邀请的宾客很多，除了新娘新郎的亲朋好友之外，还包括了现如今夜之城有名有姓的人，比如说市长杰佛逊、荒坂领头羊赖宣、新美国新总统等等。 噢还有大卫和露西，这对小情侣似乎还有些不适应身份的转变，加上丽贝卡对大卫虎视眈眈，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加入道德跟强尼，还是注定有人要变成败犬。 “科尔沃，我，我有些紧张” 萨沙的婚纱选择了香槟金色，抹胸款式衬托出她修长的脖颈，裙身采用多层薄纱堆叠，营造出云雾般的朦胧感。 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在背后打成蝴蝶结，垂下的丝带与裙摆一同摇曳。头饰是一顶小巧的水钻皇冠，与耳垂上的星形耳坠相映成趣。 除此之外，婚纱内衬还缝制了会随体温变色的温感丝线，在舞动时会若隐若现地闪烁，远远看去她就像一位落入凡尘的仙子。 现在，这位仙子的脸上满是红晕，正抱着科尔沃手臂在那傻笑。 “放轻松，萨沙，谁还不是第一次，你看强尼跟罗格玩得就很happly” 宋昭美倒是非常淡定，不过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果然还是这个风格适合你” 见到昭美时科尔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她一身洁白，丝绸面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裙摆则是采用渐变设计，从腰际的纯白逐渐过渡到裙尾的星尘银，行走时仿佛银河倾泻，动人心弦。 “多谢夸奖，毕竟某人特别喜欢我穿白色的袜子嘛” 昭美风情万种地白了科尔沃一眼，那诱人的风情让他直呼招架不住。 她2000年的，我玩不过她！ 气氛正浓之时，司仪神父过来叫走了新娘，说要过一会儿才能相见。 “哟科尔沃，感觉怎么样？” “给老子来一口” v拿着香槟酒过来，不料强尼突然出现，拿起一瓶就咕嘟咕嘟灌下去，随后用手擦了擦嘴角。 “感觉还好，喂强尼，你要是敢用西装来擦手，我保证你今晚上不了床” 科尔沃朝一脸难受的强尼翻了个白眼，他大大咧咧惯了，今个突然得严格遵守礼仪，可憋死他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对杰克？” “是啊” 杰克松了松领带，面带笑容。 “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对” 这些年杰克吃了蛮多苦头，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老妈威尔斯太太，经过抗衰老治疗后显得年轻很多，在打儿子时也更加强劲有力；而他自己，平日里西装革履，周旋于富人权贵之间，走上人生巅峰。 在几人说笑、回忆往昔时，司仪在广播里催促新郎官赶紧过去。 “科尔沃·考德温，你是否愿意与宋昭美、萨沙·雅科夫列娃结为夫妇。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风暴，你都愿意与她们携手共度，守护她们的微笑，直到最后一刻？” “我愿意” “宋昭美，萨沙·雅科夫列娃，你们是否愿意一起嫁给科尔沃。从此他在天堂，你们与他共享荣耀；他在地狱，你们与他共度患难？” “我愿意”x2 “请新郎官亲自为新娘带上戒指！” 科尔沃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两枚戒指，第一枚镶嵌着璀璨的蓝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星光，这是属于萨沙跟他一起去挑选定制的。 接着，他转向昭美，将另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戒指上的日期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昭美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轻轻握了握科尔沃的手，仿佛在告诉他，她从未忘记那个改变她命运的日子。 \"现在，新娘可以亲吻新郎了！” 说出这话时神父有点绷不住，好在良好的素养让他完好无损地说完了这番话。 为什么不是新郎亲吻新娘？ 因为科尔沃跟强尼不会分身术，只能让两个新娘亲吻脸颊，v跟杰克那边就好很多。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座城市，他们的传奇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但幸福的篇章却刚刚开始书写。 第50章 后记（2）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尽管兰德尔已经死去，荒坂也在赖宣的掌控下重组，但想要让夜之城重新步入正轨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所幸所有障碍都已经被科尔沃扫清，剩下的就交给杰佛逊和时间。 五年后，杰克结束了与米斯蒂的恋爱长跑，决定于某个良辰吉日结婚。 这仿佛刺激到了另外几对情侣，v跟帕南也准备结婚，受他们的影响道德也跟萨沙和昭美求了婚。 至于强尼和罗格以及奥特，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这辈子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不过不知道罗格跟奥特商议了什么，浪子强尼居然也想要结婚，当初听闻这个消息时可是惊呆了众人。 强尼这小子，天天嚷着要唱一辈子的摇滚，泡一辈子的妞，最后还是被判了有妻徒刑，而且还是双份。 很难说他本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科尔沃问他时是一个字都不肯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抽烟，不时还贱笑几声，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总之呢，一听说这么多人要结婚，良辰吉日每年就那么几个，杰克、道德跟v一合计，索性包了荒坂塔，在那儿举行一场盛大婚礼。 这场婚礼邀请的宾客很多，除了新娘新郎的亲朋好友之外，还包括了现如今夜之城有名有姓的人，比如说市长杰佛逊、荒坂领头羊赖宣、新美国新总统等等。 噢还有大卫和露西，这对小情侣似乎还有些不适应身份的转变，加上丽贝卡对大卫虎视眈眈，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加入道德跟强尼，还是注定有人要变成败犬。 “科尔沃，我，我有些紧张” 萨沙的婚纱选择了香槟金色，抹胸款式衬托出她修长的脖颈，裙身采用多层薄纱堆叠，营造出云雾般的朦胧感。 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在背后打成蝴蝶结，垂下的丝带与裙摆一同摇曳。头饰是一顶小巧的水钻皇冠，与耳垂上的星形耳坠相映成趣。 除此之外，婚纱内衬还缝制了会随体温变色的温感丝线，在舞动时会若隐若现地闪烁，远远看去她就像一位落入凡尘的仙子。 现在，这位仙子的脸上满是红晕，正抱着科尔沃手臂在那傻笑。 “放轻松，萨沙，谁还不是第一次，你看强尼跟罗格玩得就很happly” 宋昭美倒是非常淡定，不过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果然还是这个风格适合你” 见到昭美时科尔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她一身洁白，丝绸面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裙摆则是采用渐变设计，从腰际的纯白逐渐过渡到裙尾的星尘银，行走时仿佛银河倾泻，动人心弦。 “多谢夸奖，毕竟某人特别喜欢我穿白色的袜子嘛” 昭美风情万种地白了科尔沃一眼，那诱人的风情让他直呼招架不住。 她2000年的，我玩不过她！ 气氛正浓之时，司仪神父过来叫走了新娘，说要过一会儿才能相见。 “哟科尔沃，感觉怎么样？” “给老子来一口” v拿着香槟酒过来，不料强尼突然出现，拿起一瓶就咕嘟咕嘟灌下去，随后用手擦了擦嘴角。 “感觉还好，喂强尼，你要是敢用西装来擦手，我保证你今晚上不了床” 科尔沃朝一脸难受的强尼翻了个白眼，他大大咧咧惯了，今个突然得严格遵守礼仪，可憋死他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对杰克？” “是啊” 杰克松了松领带，面带笑容。 “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对” 这些年杰克吃了蛮多苦头，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老妈威尔斯太太，经过抗衰老治疗后显得年轻很多，在打儿子时也更加强劲有力；而他自己，平日里西装革履，周旋于富人权贵之间，走上人生巅峰。 在几人说笑、回忆往昔时，司仪在广播里催促新郎官赶紧过去。 “科尔沃·考德温，你是否愿意与宋昭美、萨沙·雅科夫列娃结为夫妇。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风暴，你都愿意与她们携手共度，守护她们的微笑，直到最后一刻？” “我愿意” “宋昭美，萨沙·雅科夫列娃，你们是否愿意一起嫁给科尔沃。从此他在天堂，你们与他共享荣耀；他在地狱，你们与他共度患难？” “我愿意”x2 “请新郎官亲自为新娘带上戒指！” 科尔沃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两枚戒指，第一枚镶嵌着璀璨的蓝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星光，这是属于萨沙跟他一起去挑选定制的。 接着，他转向昭美，将另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戒指上的日期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昭美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轻轻握了握科尔沃的手，仿佛在告诉他，她从未忘记那个改变她命运的日子。 \"现在，新娘可以亲吻新郎了！” 说出这话时神父有点绷不住，好在良好的素养让他完好无损地说完了这番话。 为什么不是新郎亲吻新娘？ 因为科尔沃跟强尼不会分身术，只能让两个新娘亲吻脸颊，v跟杰克那边就好很多。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座城市，他们的传奇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但幸福的篇章却刚刚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