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情笺:良缘误惹帝王心》 第1章 相府有女初长成 大楚王朝,繁华鼎盛,都城临安更是热闹非凡。相府之中,海棠花开得正艳,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在这繁花簇拥的相府闺阁内,一位妙龄少女正临窗而坐。 少女名唤苏锦璃,乃当朝丞相苏仲平的嫡长女。她生得眉如远黛,眸若秋水,肌肤赛雪,琼鼻朱唇,一副倾国倾城之貌。此时的她,手中执着一本诗词集,正细细品读,神情专注,仿若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惊扰到她。 苏锦璃自幼聪慧过人,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临安城的贵女之中,声名远扬。她性子温婉却又不失坚韧,对世间万物皆怀有一颗悲悯之心。 “小姐,夫人唤您前去呢。”丫鬟翠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轻声说道。 苏锦璃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理了理衣衫,随着翠儿前往正厅。踏入正厅,便见母亲秦氏正坐在主位上,面容和蔼。苏锦璃莲步轻移,盈盈下拜:“母亲,唤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秦氏微笑着招手,示意苏锦璃坐到身旁,拉着她的手说道:“璃儿,你如今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为娘近日听闻,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温润如玉,才华横溢,与你倒是颇为般配。” 苏锦璃脸颊微微泛红,低头轻声道:“一切但凭母亲做主。”虽说她心中对婚姻之事也有所憧憬,但毕竟是古代女子,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氏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心中欢喜,又叮嘱道:“过几日,尚书府夫人会来府中做客,到时候你也出来见见,大家相处一番,看看是否投缘。” 苏锦璃点头应下。 几日后,尚书府夫人如约而至。苏锦璃精心打扮后,来到花厅拜见。尚书府夫人见到苏锦璃,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不愧是相府千金,生得这般标致,又知书达理,与我家珩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锦璃微微福身,浅笑嫣然:“夫人谬赞了。”众人一番寒暄后,便在花园中漫步赏景。苏锦璃与尚书府夫人交谈甚欢,一旁的翠儿看着自家小姐,心中也暗自为她高兴,若真能与尚书府公子结亲,也算是一桩美事。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开始了转动。就在苏锦璃与尚书府议亲之事看似顺风顺水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宴,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 大楚皇帝楚君逸为庆祝边境大捷,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宴请朝中诸位大臣及其家眷。苏锦璃作为相府嫡长女,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宫宴当日,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海棠花,外披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头梳灵蛇髻,斜插一支海棠玉簪,显得清新脱俗又不失端庄大气。她随着父亲苏仲平步入皇宫,踏入那灯火辉煌的宴会大厅。 楚君逸高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众人,当看到苏锦璃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微微一滞。苏锦璃的美貌与气质在一众女眷中显得格外出众,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青莲,淡雅而高洁。 苏锦璃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颤,抬眸望去,正好对上楚君逸深邃的眼眸。她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楚君逸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兴味在眼中闪过。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苏锦璃坐在席位上,安静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突然,楚君逸开口道:“听闻相府 苏小姐才情出众,不知今日可否为朕献上一曲?” 苏锦璃心中一紧,她知道无法推辞,只得起身,盈盈下拜:“陛下厚爱,民女献丑了。”随后,她款步走到厅中,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略作思索后,便弹奏起来。 琴声悠扬,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楚君逸更是听得入神,他从这琴声中,仿佛看到了苏锦璃内心的细腻与温柔。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称赞,楚君逸更是龙颜大悦:“苏小姐果然琴艺高超,朕从未听过如此美妙之曲。” 苏锦璃起身谢恩,心中却盼着这场宴会能早些结束。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已经与这位帝王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宴会结束后,楚君逸回到御书房,脑海中始终浮现着苏锦璃的身影。他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即命人去调查苏锦璃的一切。 几日后,当得知苏锦璃正与礼部尚书府议亲时,楚君逸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在他的心中,苏锦璃这样的女子,理应属于他。于是,一道圣旨便悄然降临相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嫡长女苏锦璃,端庄秀丽,才情出众,着即入宫,封为贤妃,钦此!” 当苏锦璃听到这道圣旨时,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会因为一场宫宴,被彻底打破。她看向父亲苏仲平,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苏仲平也是一脸无奈,皇命不可违,他只能劝慰女儿:“璃儿,这是陛下的旨意,为父也无能为力。你入宫后,万事小心,切莫冲撞了陛下。” 苏锦璃泪如雨下,她心中的委屈与不甘无处诉说。原本她憧憬着与尚书府公子的美好未来,如今却要被迫入宫,成为皇帝众多妃嫔中的一员。但她深知,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残酷的命运。 在翠儿的陪伴下,苏锦璃开始准备入宫事宜。每一件衣物,每一件首饰,都像是在为她的自由做着最后的告别。入宫的那一天终于到来,苏锦璃身着华丽的宫装,坐在轿辇中,缓缓驶向那高高的宫墙。她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渐渐远去的相府,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在宫中遭遇何种艰难险阻,她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苏锦璃仿佛听到了自己自由的枷锁被扣紧的声音。宫墙内,等待她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7她一无所知。但她知道,从现在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后宫之中,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前行。 第2章 初入宫闱风波起 苏锦璃踏入宫门,便感受到了那压抑而森严的氛围。红墙黄瓦,雕梁画栋,看似繁华无比,却仿佛处处隐藏着无形的枷锁。她被宫女们引领着前往自己的寝宫——绮梦阁。一路上,她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只见宫女太监们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谨慎的神情。 来到绮梦阁,苏锦璃环顾四周,寝宫内装饰得极为奢华,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应有尽有。但她却无心欣赏,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担忧。翠儿在一旁安慰道:“小姐,既来之则安之,您吉人自有天相,在这宫中定能一切顺遂。”苏锦璃微微点头,强颜欢笑:“希望如此。” 然而,苏锦璃初入宫闱,便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一则她是相府嫡长女,身份尊贵;二则在宫宴上,她凭借出众的才情和美貌,引起了皇帝楚君逸的注意。这让后宫中的其他妃嫔们心生嫉妒,尤其是位份颇高的丽妃和柔妃。 丽妃乃是武将之女,性格泼辣,仗着父亲手握兵权,在后宫中向来嚣张跋扈。柔妃则是江南富商之女,心机深沉,擅长笼络人心。两人平日里就明争暗斗不断,但在对付苏锦璃这件事上,却达成了一致。 一日,苏锦璃接到内务府的通知,要她去领取自己的份例。她带着翠儿前往内务府,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议论声。 “听说了吗?新来的贤妃不过是仗着相府的势力和那张狐媚的脸,才得到陛下的青睐。”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就是,瞧她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真让人讨厌。”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苏锦璃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翠儿气得小脸通红,正要冲进去理论,却被苏锦璃拦住:“翠儿,莫要冲动。这后宫之中,人言可畏,我们不必与她们一般见识。” 两人正说着,丽妃带着一群宫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看到苏锦璃,丽妃冷笑一声:“哟,这不是贤妃妹妹吗?怎么,刚来内务府就舍不得走了?” 苏锦璃心中厌恶,但还是福身行礼:“见过丽妃姐姐,妹妹只是来领取份例。” 丽妃上下打量着苏锦璃,眼神中满是轻蔑:“哼,份例?就凭你也配和本宫享受一样的待遇?”说罢,她一挥手,身旁的宫女便将苏锦璃面前的份例打翻在地。 翠儿见状,忍不住说道:“丽妃娘娘,您太过分了!我家小姐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贤妃,您怎能如此羞辱她?” 丽妃瞪了翠儿一眼:“大胆贱婢,竟敢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掌嘴!”立刻有两个宫女上前,抓住翠儿就要动手。 苏锦璃急忙阻拦:“丽妃姐姐,翠儿不懂事,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次。” 丽妃看着苏锦璃,得意地笑道:“看在贤妃妹妹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她。不过贤妃妹妹,在这后宫之中,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以为有相府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说罢,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苏锦璃扶起翠儿,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疼不已:“翠儿,都是我连累了你。”翠儿强忍着泪水:“小姐,奴婢没事。只是这丽妃实在太过分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翠儿,我们现在身处后宫,不能冲动行事。从长计议,总有办法应对她们的。”苏锦璃深知,在这后宫之中,若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隐忍,等待合适的时机。 回到绮梦阁,苏锦璃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只是后宫争斗的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等着她。但她不想就这样任人欺负,她要想办法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 几日后,楚君逸想起了苏锦璃,便决定前往绮梦阁探望。当他踏入绮梦阁时,看到苏锦璃正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有些落寞。 楚君逸轻声说道:“爱妃为何如此神情?可是在这宫中住得不习惯?” 苏锦璃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行礼:“陛下万安。臣妾只是有些想家了。”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爱妃莫要难过,以后这皇宫便是你的家。朕既封你为贤妃,自会护你周全。” 苏锦璃心中一动,她看着楚君逸,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陛下,臣妾初入宫闱,许多规矩还不熟悉,还望陛下能多多教导臣妾。” 楚君逸微笑着点头:“爱妃聪慧过人,想必很快便能适应宫中生活。若有人敢欺负你,只管告诉朕,朕定不轻饶。” 苏锦璃福身谢恩,心中暗暗想着,或许可以借助楚君逸的力量,来应对后宫中的刁难。但她也明白,皇帝的宠爱犹如镜花水月,随时可能消逝,她必须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就在苏锦璃与楚君逸交谈之时,柔妃得知了皇帝在绮梦阁的消息。她心中嫉妒不已,决定想出一个计策,来打压苏锦璃。 柔妃回到自己的寝宫,唤来心腹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宫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传来消息,说已经安排妥当。柔妃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苏锦璃,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次如何应对。” 第3章 阴谋暗伏危机临 柔妃精心策划的阴谋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向苏锦璃撒去。原来,柔妃买通了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让他在苏锦璃送给楚君逸的点心之中,掺入了一种名为“醉心散”的药物。“醉心散”虽不会致命,但会让人陷入昏迷,且短时间内难以苏醒。柔妃打算借此陷害苏锦璃,让她在皇帝面前失宠。 苏锦璃并不知晓这背后的阴谋,她一心想着如何讨好楚君逸,以改善自己在后宫的处境。她亲自下厨,精心制作了一份点心,让翠儿送去给楚君逸。翠儿将点心送到御书房时,楚君逸正在批阅奏折。看到点心,他心中一暖,对苏锦璃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陛下,这是贤妃娘娘亲手为您做的点心,娘娘说陛下日夜操劳,定要注意身体。”翠儿福身说道。 楚君逸微笑着接过点心,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味道果然不错。然而,没过多久,他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紧接着便一头栽倒在桌案上。 “陛下!陛下!”翠儿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呼喊。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听到声音,纷纷涌进御书房。一时间,御书房内乱成一团。 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宫,柔妃得知楚君逸昏迷不醒,心中暗喜,却又装作一副焦急的模样,赶到御书房。丽妃也随后而至,两人看着昏迷的楚君逸,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丽妃大声质问翠儿。 翠儿吓得浑身发抖:“奴婢……奴婢不知啊。这点心是娘娘亲手做的,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柔妃故作惊讶地说道:“什么?这点心是贤妃妹妹送的?难道……贤妃妹妹是想谋害陛下?” 众人一听,皆倒吸一口凉气。谋害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丽妃趁机说道:“哼,我就知道她居心不良。来人,快去把贤妃给本宫带来!” 不多时,苏锦璃便被带到了御书房。看到昏迷的楚君逸,她心中大惊,连忙上前查看。柔妃在一旁冷笑道:“贤妃妹妹,陛下昏迷不醒,而这点心又是你送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锦璃心中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但此时百口莫辩。她强忍着心中的慌乱,说道:“陛下平日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怎会做出谋害陛下之事?其中定有误会。” 丽妃却不依不饶:“误会?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押入冷宫,听候陛下发落!” 苏锦璃被强行押走,她心中悲愤交加,却又无能为力。翠儿哭着跟在后面:“小姐,奴婢相信您是清白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苏锦璃被关进了冷宫,这里阴暗潮湿,与之前的绮梦阁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坐在冰冷的床上,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背后一定是柔妃和丽妃在搞鬼,但她没有证据,无法为自己辩解。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翠儿焦急地问道。 苏锦璃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翠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有办法找出真相,还我们清白。只是现在我们身处冷宫,行动不便,需要从长计议。” 在冷宫中,苏锦璃和翠儿开始仔细回忆事情的经过,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苏锦璃想起,在制作点心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点心一直都是翠儿看管,直到送到御书房。那么,问题很可能出在御膳房或者送点心的途中。 “翠儿,你在送点心的途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苏锦璃问道。 翠儿仔细回忆了一番,说道:“小姐,奴婢记得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太监,他神色有些慌张,还不小心撞到了奴婢。当时奴婢也没在意,难道……” 苏锦璃心中一动:“看来这个小太监很可疑。只是我们现在在冷宫,无法出去调查。” 就在苏锦璃一筹莫展之际,冷宫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进来,苏锦璃和翠儿警惕地看着他。 “贤妃娘娘,您莫怕,奴才是奉了太后之命,来帮助您的。太后得知陛下昏迷,心中担忧,又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便让奴才来看看您。”太监低声说道。 苏锦璃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公公,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太监说道:“太后让娘娘莫要着急,她会暗中派人调查此事。娘娘只需在此耐心等待,相信很快便能真相大白。” 苏锦璃心中感激不已,连忙福身谢恩:“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妾定不负太后厚望。” 太监走后,苏锦璃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知道,太后的介入或许是她翻身的机会。但她也明白,在这后宫之中,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第4章 柳暗花明觅真相 苏锦璃在冷宫中,每日都翘首以盼着太后调查的消息。她和翠儿虽被困于此,却并未放弃寻找真相的努力。苏锦璃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从制作点心到楚君逸昏迷这段时间内所有可能相关的细节,一一梳理出来,希望能从中发现更多线索。 而在宫外,太后暗中安排的心腹之人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他们先是从御膳房入手,对当日所有进出之人进行排查。那个撞倒翠儿的小太监,很快进入了调查人员的视线。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小太监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正是柔妃指使他在点心中掺入“醉心散”,企图陷害苏锦璃。 得知这个消息后,太后并未立刻声张。她深知后宫争斗错综复杂,若是贸然处置柔妃,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她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同时也给后宫众人一个警示。 在冷宫中,苏锦璃依旧保持着冷静。她每日都会在狭小的空间内踱步思考,如何才能让自己在这场风波过后,更好地在后宫生存下去。她深知,即便这次能洗清冤屈,日后也难免还会遭遇其他妃嫔的陷害。 “小姐,您说太后真的能还我们清白吗?”翠儿看着苏锦璃,眼中满是担忧。 苏锦璃握住翠儿的手,安慰道:“太后仁慈公正,既然她出手调查,想必心中已有谋划。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定会有转机。”话虽如此,苏锦璃心中也并非完全没有担忧,只是她不想让翠儿更加担心,只能强装镇定。 终于,在楚君逸昏迷后的第三日,他缓缓苏醒过来。太医们皆称这是陛下龙体强健,福泽深厚之故。楚君逸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自己昏迷的缘由。当得知苏锦璃因此被打入冷宫时,他心中不禁起疑。在他心中,苏锦璃并非是那种会做出谋害他之事的人。 “传朕旨意,宣贤妃即刻觐见。”楚君逸声音低沉地说道。 很快,苏锦璃便被带出了冷宫。她身着素衣,虽面容憔悴,但眼神依旧坚定。见到楚君逸后,她盈盈下拜:“陛下万安,臣妾罪该万死,未能查明真相,让陛下受惊了。”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心中有些复杂。他摆了摆手,说道:“爱妃平身。此事疑点颇多,朕不会轻信一面之词便定你的罪。你且将当日之事详细说来。” 苏锦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制作点心的过程、翠儿送点心途中遇到的可疑小太监等,一一告知楚君逸。楚君逸听后,眉头紧皱,心中对柔妃的行为已有几分猜测。 就在此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前来传太后口谕,说是太后已查明真相,让众人前往慈宁宫。楚君逸和苏锦璃不敢耽搁,立刻前往慈宁宫。 众人来到慈宁宫,只见太后端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柔妃和丽妃也被传唤至此,两人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表面上仍装作镇定自若。 “都跪下!”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皆乖乖跪下。 “哀家已经查明,陛下昏迷一事,乃是柔妃从中作梗。她买通御膳房小太监,在贤妃送与陛下的点心中掺入‘醉心散’,企图陷害贤妃。柔妃,你可知罪?”太后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柔妃。 柔妃心中一惊,连忙磕头辩解:“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冤枉啊!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太后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小太监已将你指使他的经过招认,你还有何话说?” 柔妃瘫倒在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丽妃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她没想到柔妃竟如此大胆,做出这等事来。 “陛下,柔妃心怀不轨,谋害于你,此乃大罪,该当严惩。哀家以为,应将柔妃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太后看向楚君逸说道。 楚君逸微微点头:“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随后,太后又看向苏锦璃:“贤妃,此次委屈你了。哀家知你是无辜的,日后你便安心在宫中,莫要再被这些小人算计。” 苏锦璃感激涕零,磕头谢恩:“多谢太后娘娘和陛下为臣妾做主,臣妾定当铭记于心。” 经此一事,苏锦璃在后宫中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其他妃嫔们见太后和皇帝都如此维护苏锦璃,心中虽仍有嫉妒,但也不敢轻易再对她下手。而苏锦璃也深知,自己在后宫的道路依旧充满坎坷,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回到绮梦阁后,苏锦璃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在宫中的行为。她意识到,仅仅依靠他人的庇护是不够的,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智慧和手段,才能在这复杂的后宫中立足。 第5章 暗流涌动再布局 苏锦璃洗清冤屈后,在后宫中的生活并未就此平静下来。虽然表面上其他妃嫔对她有所忌惮,但暗地里,嫉妒和怨恨的暗流仍在悄然涌动。丽妃自柔妃被打入冷宫后,心中愈发不安。她深知,苏锦璃若继续得宠,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必将受到威胁。于是,她决定联合其他一些对苏锦璃不满的妃嫔,共同谋划一场针对苏锦璃的新阴谋。 丽妃暗中召集了几位位份较低的妃嫔,在自己的寝宫密会。“姐妹们,如今苏锦璃那贱人得到了太后和陛下的庇护,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若不尽快想办法除掉她,日后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丽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中一位陈贵人皱了皱眉:“丽妃娘娘,苏锦璃如今风头正盛,我们贸然出手,恐怕难以成功,还会惹祸上身。” 丽妃冷笑一声:“哼,所以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本宫听闻,苏锦璃身边的翠儿与宫外的一个小厮关系密切,似乎有私情。我们不妨从这里入手,好好做一篇文章。” 众妃嫔听后,纷纷点头。丽妃接着说道:“我们先派人去搜集证据,最好能抓到翠儿与那小厮私会的画面。然后再将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候,苏锦璃管教不了身边的丫鬟,有失贤德之名,陛下定会对她心生不满。” 于是,丽妃等人开始按照计划行动。她们买通了绮梦阁附近的一些宫女太监,密切监视翠儿的一举一动。而翠儿对此浑然不知,依旧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苏锦璃。 一日,翠儿奉苏锦璃之命,出宫去为她采买一些特殊的香料。在返回宫中的途中,她遇到了儿时的玩伴阿福。阿福如今在宫外一家香料铺当小厮,两人许久未见,便站在路边聊了几句。而这一幕,恰好被丽妃派来的人看到,他们偷偷用画纸将这一场景画了下来。 回到宫中后,丽妃看着那幅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这下看苏锦璃还如何辩解!”她立刻让人将这幅画四处传播,一时间,后宫中关于翠儿与宫外小厮私通的传言沸沸扬扬。 苏锦璃得知此事后,心中大惊。她找来翠儿询问,翠儿哭着说道:“小姐,奴婢冤枉啊!阿福只是奴婢儿时的玩伴,我们只是偶然碰到,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无任何私情。” 苏锦璃相信翠儿的为人,但此时谣言已经传开,若不尽快处理,恐怕会对自己产生不利影响。她决定主动向楚君逸说明此事,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 苏锦璃来到御书房,见到楚君逸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楚君逸听后,微微皱眉:“爱妃,此事朕会派人调查。只是后宫之中,流言蜚语最易伤人,你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苏锦璃福身谢恩:“多谢陛下信任,臣妾明白。只是这背后之人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臣妾,臣妾实在不甘。”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爱妃莫要担心,朕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待查明真相,朕定要让那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苏锦璃也没有坐以待毙。她让翠儿仔细回忆与阿福见面时的细节,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翠儿突然想起,当时在不远处似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但她并未在意。 苏锦璃心中一动,她猜测这个身影很可能就是丽妃派来的人。于是,她决定从这个方向入手,寻找证据,揭露丽妃的阴谋。 第6章 真相渐显破迷局 苏锦璃深知,要想彻底揭露丽妃的阴谋,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她暗中吩咐自己的心腹宫女,在宫中留意那些与丽妃往来密切之人的动向。同时,她也让翠儿回忆与阿福见面当天周围环境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翠儿努力回想,突然记起当时阿福身上好像落了一片奇怪的花瓣。那花瓣颜色鲜艳,呈五角形状,在宫中并不常见。苏锦璃听闻后,觉得这或许是个关键线索。她立刻派人在宫中各处寻找这种花瓣的来源。 经过一番查找,她们发现这种花瓣来自于御花园一个偏僻角落的一株奇花。而这个角落,正是丽妃平日里时常光顾的地方。苏锦璃心中更加确定,丽妃与此次陷害事件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苏锦璃的心腹宫女也传来消息,说发现丽妃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近日与宫外的人频繁接触,似乎在传递什么消息。苏锦璃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将这些证据呈递给楚君逸。 她精心整理好所有证据,包括翠儿与阿福见面时的详细情况说明、花瓣的来源证明以及丽妃宫女与宫外联络的线索,带着这些来到了御书房。 楚君逸看到这些证据后,龙颜大怒:“好个丽妃,竟然如此大胆,三番五次陷害贤妃!” 苏锦璃跪在地上,眼中含泪说道:“陛下,臣妾自入宫以来,一心侍奉陛下,从未想过要与其他姐妹争斗。只是丽妃娘娘屡屡对臣妾下手,臣妾实在是忍无可忍。还望陛下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 楚君逸扶起苏锦璃,安慰道:“爱妃放心,朕定会严惩丽妃,为你出气。” 随后,楚君逸立刻下旨,传唤丽妃到御书房。丽妃接到旨意时,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但她仍强装镇定,来到了御书房。 “丽妃,你可知罪?”楚君逸怒目而视。 丽妃心中一慌,但还是狡辩道:“陛下,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楚君逸将苏锦璃呈上的证据一一摆在丽妃面前,丽妃看到这些证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瘫倒在地。她知道,自己这次再也无法狡辩了。 “陛下饶命啊!臣妾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错事。都是那苏锦璃,她仗着陛下的宠爱,在后宫中嚣张跋扈,臣妾实在看不惯,才……”丽妃哭着求饶。 楚君逸冷哼一声:“大胆丽妃,到此时还不知悔改,竟然还妄图污蔑贤妃。来人,将丽妃打入冷宫,削去妃位,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丽妃被侍卫强行拖走,她的哭声渐渐远去。苏锦璃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成功揭露了丽妃的阴谋,为自己洗清了冤屈,但她也深知,这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 经此两番波折,苏锦璃在后宫中的威望大增。其他妃嫔们看到丽妃和柔妃的下场,再也不敢轻易招惹她。而苏锦璃也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她深知自己在后宫的根基还不够稳固,必须继续小心谨慎地行事。 苏锦璃开始在宫中广施善举,帮助那些生活困苦的宫女太监。她时常教导宫女们读书识字,传授一些生存的技能。对于生病的太监宫女,她也会拿出自己的份例为他们请医送药。一时间,绮梦阁在宫中的口碑越来越好,苏锦璃也收获了许多人的忠心。 然而,苏锦璃心中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有新的危机出现。她决定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光,进一步提升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为未来可能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第7章 圣意眷顾风波起 随着苏锦璃在后宫中站稳脚跟,楚君逸对她的宠爱也日益加深。他时常前往绮梦阁与苏锦璃共度时光,两人或吟诗作画,或谈古论今,感情愈发深厚。苏锦璃凭借着自己的才情和温柔体贴,渐渐走进了楚君逸的内心。 一日,楚君逸在朝堂上处理完政务后,心情格外舒畅。他想起苏锦璃,便决定提前前往绮梦阁。当他踏入绮梦阁时,看到苏锦璃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一些花草。阳光洒在她身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爱妃,你在做什么呢?”楚君逸笑着问道。 苏锦璃转过身,看到楚君逸,眼中满是惊喜:“陛下怎么今日来得这般早?臣妾正在打理这些花草,想让这院子更添几分生机。” 楚君逸走上前,与苏锦璃一同欣赏着那些花草。他看着苏锦璃专注的神情,心中一动:“爱妃如此聪慧贤淑,朕有意晋封你为贵妃,你意下如何?” 苏锦璃心中一惊,连忙跪下:“陛下厚爱,臣妾感激涕零。只是臣妾资历尚浅,恐怕难以担当贵妃之位,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楚君逸扶起苏锦璃:“爱妃不必谦虚,你在后宫中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里。晋封贵妃,实至名归。” 苏锦璃见楚君逸心意已决,只得谢恩:“多谢陛下隆恩,臣妾定当不负陛下所望。” 然而,楚君逸要晋封苏锦璃为贵妃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后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些妃嫔心中嫉妒不已,她们觉得苏锦璃不过是凭借着美貌和巧言令色,才得到皇帝的宠爱,如今又要晋封贵妃,实在是太不公平。 其中,婉嫔便是这些妃嫔中的代表。婉嫔出身书香门第,自恃才情出众,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皇帝的专宠。如今看到苏锦璃即将晋封贵妃,她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婉嫔决定联合其他几位妃嫔,一同向太后进言,希望太后能阻止楚君逸晋封苏锦璃。她们来到慈宁宫,向太后哭诉:“太后娘娘,苏锦璃入宫时日尚短,且并无任何显着功绩,如今陛下却要晋封她为贵妃,这恐怕难以服众啊。” 太后听后,微微皱眉:“此事哀家也有所耳闻。只是陛下心意已决,哀家也不好过多干涉。你们身为后宫妃嫔,应当以和为贵,莫要因为这些琐事争斗不休。” 婉嫔等人心中虽不满,但也不敢违背太后的旨意,只得悻悻而退。然而,婉嫔并未就此放弃,她决定私下里给苏锦璃一些颜色看看。 一日,苏锦璃接到婉嫔的邀请,说是在御花园举办诗会,邀请各位姐妹一同参加。苏锦璃深知婉嫔此次邀请恐怕不怀好意,但她也不能拒绝,只得带着翠儿前往御花园。 来到御花园,只见婉嫔和其他几位妃嫔早已等候在此。看到苏锦璃,婉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贤妃妹妹可算是来了。今日我们举办诗会,妹妹才情出众,想必定能技压群芳。” 苏锦璃心中明白婉嫔是想让她出丑,但她依旧面带微笑:“婉嫔姐姐过奖了,妹妹只是略懂诗词,还望姐姐和各位姐妹多多指教。” 诗会开始后,婉嫔率先出题,题目极为刁钻,显然是故意为难苏锦璃。其他妃嫔们也都等着看苏锦璃的笑话。然而,苏锦璃并未慌乱,她略作思索,便吟出了一首绝妙的诗词。众人听后,皆惊叹不已,不得不佩服苏锦璃的才情。 婉嫔心中更加嫉妒,但她仍不肯罢休。她又想出一个主意,说道:“贤妃妹妹诗词固然做得好,但不知这琴艺如何。听闻妹妹在宫宴上曾为陛下弹奏过一曲,今日可否再为我们弹奏一曲,让我们也一饱耳福?” 苏锦璃知道婉嫔是步步紧逼,但她毫不畏惧:“既然婉嫔姐姐有此雅兴,妹妹自当从命。” 翠儿连忙去取来琴,苏锦璃坐在琴案前,开始弹奏。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优美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众人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一时间,竟忘记了刁难苏锦璃。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称赞。婉嫔心中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苏锦璃的确才艺双全。她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想出更狠的办法来对付苏锦璃。 第8章 后宫风云再添乱 苏锦璃在婉嫔举办的诗会上凭借才情和琴艺成功化解了刁难,让婉嫔等人的计划落了空。然而,婉嫔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她愈发觉得苏锦璃是她在后宫争宠路上的巨大阻碍,必须想办法将其彻底铲除。 婉嫔回到寝宫后,与自己的心腹宫女玉珠商议对策。玉珠皱着眉头说道:“玉珠皱着眉头说道:“娘娘,苏锦璃如今在陛下心中地位稳固,且又有太后庇护,正面与她交锋怕是难以成功,咱们需另辟蹊径。”婉嫔咬牙切齿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一个后来之人,竟要骑到本宫头上。” 玉珠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娘娘,听闻苏锦璃十分重视她身边的丫鬟翠儿,咱们不妨从翠儿身上下手。”婉嫔疑惑地看着她:“从翠儿身上下手?你详细说说。”玉珠凑近婉嫔,低声说了一番。婉嫔听后,脸上渐渐露出阴险的笑容:“此计甚妙,就这么办!若能成功,定能让苏锦璃身败名裂。” 几日后,翠儿像往常一样出宫采买。在回宫途中,路过一条偏僻的小巷时,突然窜出几个黑衣人。翠儿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黑衣人捂住嘴巴,强行拖进了一旁的废弃屋子。 翠儿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但黑衣人手脚利落,很快就将她绑了起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小丫头,识相点就按我们说的做,否则有你苦头吃!”翠儿心中害怕,但仍倔强地瞪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黑衣人冷笑一声:“别管我们是谁,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回去告诉苏锦璃,就说她的父亲苏仲平在宫外与反贼勾结,意图谋反,而且你有证据。若她不想连累相府上下,就主动向陛下请罪,离开皇宫。” 翠儿心中大惊,她深知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苏锦璃和丞相府。她坚决地说道:“我不会听你们的,我家小姐和老爷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你们休想污蔑他们!”黑衣人见状,面露凶光,拿出一把匕首,抵在翠儿脖子上:“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照做,现在就杀了你!”翠儿紧闭双眼,心中想着:“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就算死也不能屈服。” 黑衣人见翠儿如此倔强,一时也没了主意。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朝这边过来了。黑衣人慌了神,其中一人说道:“不好,快走,别节外生枝!”说完,他们匆忙解开翠儿身上的绳子,威胁道:“今天先放过你,你最好好好考虑我们说的话,不然有你和你家小姐好看!”说罢,黑衣人从后门溜走了。 翠儿惊魂未定,回到宫中后,立刻将此事告知了苏锦璃。苏锦璃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深知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对方手段狠辣,竟想以谋反这种大罪来陷害她和父亲。 “小姐,这可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翠儿焦急地说道。苏锦璃握住翠儿的手,安慰道:“翠儿,你别怕,这次你能坚守本心,没有中计,已经做得很好了。此事我会想办法应对,绝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苏锦璃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自己在宫中的地位难保,还会连累整个相府。她决定先将此事告知楚君逸,寻求他的帮助。 苏锦璃来到御书房,见到楚君逸后,将翠儿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楚君逸听后,龙颜大怒:“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污蔑丞相谋反,还对爱妃身边之人下手。爱妃放心,朕定会派人彻查,找出幕后黑手。” 苏锦璃感激地看着楚君逸:“陛下,臣妾深知后宫争斗复杂,但此次之事关乎臣妾父亲和相府上下的安危,还望陛下一定要查明真相。”楚君逸点头道:“爱妃不必担忧,朕定不会让你和丞相府蒙冤。” 与此同时,婉嫔得知黑衣人失手的消息后,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玉珠在一旁劝道:“娘娘莫要生气,既然此计不成,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苏锦璃现在肯定有所防备,咱们下次行动要更加小心谨慎。”婉嫔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苏锦璃,本宫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走着瞧!” 而苏锦璃这边,虽然有楚君逸的支持,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她知道,幕后黑手不会就此放弃,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她开始密切留意后宫中各位妃嫔的动向,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揪出幕后真凶。 在等待楚君逸调查结果的日子里,苏锦璃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但内心却十分焦虑。她深知,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她一方面担心父亲在宫外的安危,另一方面也在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后宫之中,气氛愈发紧张。其他妃嫔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苏锦璃所在的绮梦阁,更是被众人暗中关注着,大家都在等着看这场风波将如何发展。 第9章 蛛丝马迹现端倪 楚君逸下旨让御林军统领李将军负责调查翠儿被绑架威胁一事。李将军办事认真严谨,他先从翠儿被绑架的地点入手,仔细勘查现场。在废弃屋子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块绣有花纹的布片。布片质地精良,花纹独特,不像是普通百姓所用之物。 李将军将布片收好,又询问了附近的居民。一位卖菜的大娘回忆说,当天看到几个黑衣人匆匆离开,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好像挂到了街边的树枝,当时她也没太在意。李将军推测,这块布片很可能就是从那个黑衣人衣服上扯下来的。 顺着这条线索,李将军派人在宫中各妃嫔的寝宫附近打听,看看是否有人见过类似花纹的布料。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有了发现。有个小太监说,他曾在婉嫔寝宫附近看到婉嫔的心腹宫女玉珠穿过一件带有类似花纹的衣服。 李将军觉得此事与婉嫔脱不了干系,便将调查到的情况如实禀报给了楚君逸。楚君逸听后,心中对婉嫔已有了几分怀疑,但他并未立刻发作。他深知,仅凭一块布片还不足以定婉嫔的罪,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苏锦璃得知李将军的调查进展后,心中对婉嫔的怀疑也加深了。她决定自己也展开调查,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证据。她让翠儿在宫中留意玉珠的一举一动,看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行为。 一日,翠儿悄悄告诉苏锦璃,她看到玉珠偷偷摸摸地去了御花园的一个偏僻角落,好像在和什么人接头。苏锦璃听后,心中一动,决定亲自去看看。 当天夜里,苏锦璃带着翠儿,小心翼翼地来到御花园的那个偏僻角落。她们躲在一旁的花丛中,静静地观察着。不一会儿,玉珠果然出现了,她左顾右盼了一番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一个男子。苏锦璃定睛一看,那男子竟是婉嫔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苏锦璃心中大喜,她知道这封信里肯定有重要线索。等玉珠和那男子离开后,她和翠儿悄悄跟了上去。男子拿着信,匆匆离开了皇宫。苏锦璃让翠儿继续跟踪男子,自己则回宫将此事告诉了楚君逸。 楚君逸听后,立刻派人出宫,协助翠儿跟踪男子。男子拿着信,来到了一家酒楼,与一个神秘人见面。翠儿和御林军的人在外面守着,等两人谈完后,迅速将他们控制住,并搜出了那封信。 信中详细记载了婉嫔如何策划陷害苏锦璃和丞相府的计划,包括指使黑衣人绑架翠儿,威胁翠儿诬陷丞相谋反等内容。证据确凿,楚君逸看后,怒不可遏。 “好个婉嫔,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陷害忠臣,意图扰乱后宫。朕定要严惩不贷!”楚君逸拍着桌子说道。 苏锦璃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如今真相大白,还望陛下能从轻发落婉嫔,毕竟她也是后宫之人。”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心中对她的善良又多了几分赞赏:“爱妃如此善良,朕心甚慰。但婉嫔犯下如此大罪,若不加以惩处,难以服众。朕会酌情处理。” 楚君逸下旨,将婉嫔召至御书房。婉嫔看到楚君逸手中的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臣妾知罪,求陛下饶命啊!”楚君逸怒视着她:“你还有何话说?你设计陷害贤妃和丞相府,此乃大罪,朕怎能轻易饶你?”婉嫔哭着说道:“陛下,臣妾一时糊涂,都是因为嫉妒贤妃,才做出这等错事。求陛下看在臣妾侍奉陛下多年的份上,饶臣妾一命。” 楚君逸沉思片刻,说道:“念你侍奉朕多年,朕便饶你不死。但你陷害忠良,扰乱后宫,罪不可赦。即日起,削去婉嫔位份,打入冷宫。”婉嫔听后,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经此一事,苏锦璃再次成功化解危机,而她在后宫中的地位也更加稳固。其他妃嫔们看到婉嫔的下场,对苏锦璃更加敬畏,不敢再轻易招惹她。但苏锦璃知道,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守护好自己和家人。 第10章 恩宠日盛起波澜 婉嫔被惩处后,后宫中暂时恢复了平静。苏锦璃因楚君逸的宠爱和自身的聪慧,在宫中的地位日益稳固。楚君逸不仅时常在朝堂上夸赞苏锦璃的贤德,还为她举办了盛大的晋封贵妃仪式。仪式当日,苏锦璃身着华丽的贵妃服饰,头戴凤冠,仪态万千地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她的美貌与气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晋封贵妃后,苏锦璃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恩宠犹如过眼云烟,稍不留意便会失去。她依旧保持着低调谦逊的作风,时常去慈宁宫陪伴太后,与其他妃嫔相处时,也总是温和友善。太后对苏锦璃愈发喜爱,时常在楚君逸面前夸赞她,这让楚君逸对苏锦璃的感情更加深厚。 然而,苏锦璃的恩宠日盛,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这次,不满的声音来自于朝堂之上。一些大臣认为,苏锦璃出身相府,如今又深得皇帝宠爱,恐怕会形成外戚势力,威胁到皇权。他们纷纷上奏,建议楚君逸对苏锦璃的家族加以防范,甚至有人隐晦地提出,应该适当打压苏锦璃,以平衡各方势力。 楚君逸看到这些奏折后,心中十分不悦。他深知苏锦璃和苏仲平对他忠心耿耿,这些大臣不过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在挑拨离间。但他也明白,朝堂与后宫息息相关,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楚君逸将此事告知了苏锦璃,苏锦璃听后,心中忧虑万分。她深知,若处理不好此事,不仅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会受到影响,还可能连累父亲和相府。她思索片刻后,对楚君逸说道:“陛下,臣妾明白您的难处。臣妾愿意写信给父亲,让他在朝堂上更加谨言慎行,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同时,臣妾也会在宫中更加低调,减少与外界的往来,以免落人口实。”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心中感动不已:“爱妃如此深明大义,朕深感欣慰。你放心,朕定不会让你和丞相府受到委屈。朕会在朝堂上表明态度,让那些大臣们不要再无端猜测。” 苏锦璃谢过楚君逸后,立刻写了一封信,让翠儿出宫送给父亲苏仲平。苏仲平收到信后,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在朝堂上更加低调,行事也愈发谨慎。对于一些可能引起争议的决策,他总是主动退让,避免与其他大臣发生冲突。 然而,尽管苏锦璃和苏仲平都已经十分小心,但还是有人不肯罢休。一位名叫赵御史的大臣,一直对苏仲平在朝堂上的地位心怀嫉妒。他看到苏锦璃得宠后,觉得这是一个扳倒苏仲平的好机会。 赵御史暗中收集了一些关于苏仲平早年的一些琐事,添油加醋地写成奏折,参了苏仲平一本。奏折中说苏仲平曾经在地方任职时,有贪污受贿的行为,还与当地的一些不法商人勾结。楚君逸看到这份奏折后,心中十分震惊。他深知苏仲平的为人,对这些指控半信半疑。但为了平息朝堂上的争议,他决定派人彻查此事。 苏锦璃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她知道,这肯定又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要陷害父亲。她决定再次凭借自己的智慧,找出真相,为父亲洗清冤屈。 第11章 抽丝剥茧寻真相 苏锦璃深知此次父亲所面临的指控非同小可,若不能尽快查明真相,后果不堪设想。她决定先从赵御史入手,调查他的背景和近期的动向,看看能否找到他陷害父亲的动机和证据。 苏锦璃让自己的心腹宫女在宫中四处打听,得知赵御史一直以来都对苏仲平在朝堂上的地位耿耿于怀,曾多次在私下里表达过不满。而且,最近赵御史与一个神秘商人来往密切。苏锦璃觉得这个神秘商人很可能与此次陷害事件有关。 与此同时,楚君逸派去调查苏仲平的人也开始了行动。他们前往苏仲平早年任职的地方,对当地的官员、百姓以及商人进行逐一询问。然而,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多事情都难以查证,调查陷入了僵局。 苏锦璃决定亲自出宫,寻找线索。她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民女,在翠儿的陪同下,来到了赵御史与神秘商人经常出没的地方。经过几天的暗中观察,她们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一天,苏锦璃看到那个神秘商人走进了一家偏僻的茶楼。她和翠儿悄悄跟了进去,在隔壁的包间里偷听。从商人和另一个人的对话中,苏锦璃得知,原来这个神秘商人是受赵御史指使,故意编造了苏仲平贪污受贿和勾结不法商人的罪名。为了让这些罪名看起来更加真实,他们还伪造了一些账本和证人。 苏锦璃心中大喜,她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她让翠儿立刻回宫,将这个消息告诉楚君逸,并让楚君逸派人来将这个神秘商人抓住。 翠儿回宫后,将苏锦璃的发现告诉了楚君逸。楚君逸听后,立刻派御林军前往茶楼,将神秘商人逮捕。在御林军的严刑拷打之下,神秘商人终于交代了一切。他承认是赵御史给他一大笔钱,让他编造证据陷害苏仲平。而且,那些所谓的证人也都是他花钱雇来的。 楚君逸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他下旨将赵御史召进宫中,当面质问。赵御史一开始还百般狡辩,但当楚君逸将神秘商人的供词摆在他面前时,他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陛下,臣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错事。求陛下饶命啊!”赵御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楚君逸怒视着他:“你身为御史,本应公正无私,监察百官。却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忠良,实在是罪不可赦!来人,将赵御史革职查办,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苏仲平的冤屈终于得以洗清,楚君逸对苏锦璃的智慧和勇气更加赞赏。他对苏锦璃说道:“爱妃,此次若不是你机智勇敢,朕险些冤枉了丞相。你为朕分忧,为朝廷除害,朕该如何赏赐你?” 苏锦璃微笑着说道:“陛下,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能为父亲和相府洗清冤屈,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求陛下赏赐,只希望陛下能一如既往地信任臣妾和父亲。” 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爱妃放心,朕对你们的信任绝不会改变。以后若再有此类事情,你尽管告诉朕,朕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经此一事,苏锦璃在楚君逸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而她在后宫和朝堂上的威望也进一步提升。但苏锦璃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知道,在这充满权谋争斗的宫廷之中,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第12章 暗流又起惊宫阙 随着赵御史案的最终审结,苏锦璃本以为可以稍稍松一口气,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后宫的平静仅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在一个清晨,当苏锦璃如往常一样起身准备梳妆时,她突然发现放在梳妆台上的白玉簪竟然无缘无故地断裂了!那原本洁白无瑕的簪子此刻静静地躺在那里,断口处还残留着几缕暗红色的丝线,仿佛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折断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锦璃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白玉簪可不是普通的饰物,它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对苏锦璃来说,这簪子就如同护身符一样重要。多年来,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只要看到这白玉簪,苏锦璃便能感到一丝心安。 可如今,这簪子竟然毫无征兆地断裂了,而且断口处的暗红色丝线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苏锦璃不禁想起了一些关于不祥之兆的传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与此同时,楚君逸收到边疆急报,称西北防线出现异动,疑似有外敌窥伺。早朝之上,群臣各执一词,有人提议增派援军,有人主张以和为贵,唯有新晋御史中丞陆明远言辞激烈,直指苏仲平在任时军备懈怠,才致使如今边疆危机四伏。苏锦璃在后宫听闻此事,敏锐察觉到陆明远的攻击背后定有蹊跷,毕竟父亲在任时对边防建设极为重视,怎会留下如此隐患? 为查明真相,苏锦璃以探望戍边将士遗孀为由出了宫。她带着贴身侍卫来到西北军营旧址,走访老兵,收集旧档。在一间破旧的军帐里,一位独眼老兵颤巍巍地掏出一封泛黄的信件,上面赫然盖着已故兵部尚书的印章。信件内容显示,三年前朝廷曾拨下一笔巨额军饷用于加固防线,可最终这笔钱却不知去向。 正当苏锦璃准备深入调查时,宫中突然传来急召,称楚君逸突发恶疾,昏迷不醒。她心急如焚,匆忙回宫,却发现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几位嫔妃都被拦在寝宫外,唯有新晋美人柳如烟能自由出入。苏锦璃强压下不安,暗中命人调查柳如烟的身世,竟发现她竟是陆明远的远房表妹,入宫时间恰好与边疆危机消息传出同步。 深夜,苏锦璃乔装成小太监潜入太医院,在药渣中发现了一味罕见的西域迷药。这种药物服用后会使人陷入深度昏迷,却查不出任何中毒迹象。她攥着药渣,眼中寒光闪烁——这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害楚君逸,企图在皇帝昏迷期间掌控朝局,而边疆异动与朝堂弹劾,不过是为这场阴谋铺路的幌子。 苏锦璃深知,自己又一次被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权谋旋涡之中。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幕后黑手是谁,她都要将其真面目揭露,守护楚君逸,守护父亲的清誉,守护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宫廷。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第13章 迷雾重重困迷局 苏锦璃将太医院的药渣妥善保存后,并未声张。她深知,此刻贸然行事,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深夜,她独自坐在寝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案头那封关于军饷失踪的信件和药渣,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线索中理出头绪。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苏锦璃警觉地吹灭蜡烛,躲在暗处观察。只见一个黑影迅速掠过,手中似乎拿着一封信笺。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在曲折的宫道中穿梭。黑影最终停在一处偏僻的宫墙下,将信笺交给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苏锦璃屏息凝神,远远听见两人压低声音交谈,提及“计划即将成功”“等陛下驾崩”等骇人的话语。 还没等她进一步靠近,黑影突然警觉地回头。苏锦璃立刻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跑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在熟悉的宫巷中左躲右闪,凭借对后宫地形的了解,暂时摆脱了追兵。回到寝宫,她心有余悸,却也更加确定,这场阴谋背后的势力庞大且隐秘,在宫中布满了眼线。 次日,楚君逸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后宫美人柳如烟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忧心忡忡,时不时抹着眼泪,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可苏锦璃却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朝堂之上,陆明远以楚君逸病重无法理政为由,提议由太后垂帘听政。太后向来不谙政事,若真让她听政,实则是将大权拱手让给陆明远等人。苏锦璃的父亲苏仲平据理力争,却遭到众多官员的反驳,这些官员大多是陆明远新提拔上来的,显然早已被收买。 苏锦璃决定从柳如烟入手。她以皇后之名,邀请柳如烟到御花园赏花。表面上,两人相谈甚欢,谈论着诗词歌赋、宫中琐事。可在交谈间,苏锦璃敏锐地发现,柳如烟对边疆战事和朝堂局势格外关注,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实则在试探她的态度。苏锦璃故意装作毫不知情,顺着柳如烟的话,表现出担忧和慌乱,成功让柳如烟放松了警惕。 送走柳如烟后,苏锦璃立即召见了自己的心腹。她安排一部分人继续监视柳如烟和陆明远的一举一动,另一部分人则深入调查当年军饷失踪案与西域迷药的来源。她知道,唯有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打破眼前的困局,挽救楚君逸,粉碎这场阴谋。 夜幕如墨,缓缓地笼罩了整个世界。苏锦璃静静地站在窗前,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明亮夜幕如墨,缓缓地笼罩了整个世界。苏锦璃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深邃的夜空。天空中繁星点点,却无法照亮她心中的阴霾。她握紧双拳,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不会退缩,定要在这重重迷雾中寻得真相,还宫廷一片清明。 第14章 暗潮汹涌破迷障 连日追查毫无头绪,苏锦璃却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一只暗藏夹层的檀木匣。夹层里泛黄的信笺记载着一段秘辛——二十年前,当今太后胞弟曾参与一桩军器走私案,而当年负责彻查此案的,正是已故的兵部尚书。联想到军饷失踪案的关键线索,苏锦璃瞳孔骤缩,原来这场阴谋的根源,竟牵扯到后宫最尊贵的人。 与此同时,负责监视柳如烟的暗卫传来消息:柳如烟近日频繁与太后宫中的掌事太监往来,每次会面都会传递出绣着金线的锦帕。苏锦璃派人截取其中一块,展开后发现上面竟是边疆兵力部署图。她立即命人将图交给父亲苏仲平,苏仲平确认这正是三年前丢失的机密文件,而文件失窃时,正是陆明远初入兵部任职。 为引蛇出洞,苏锦璃故意在太医院散布消息,称楚君逸服用新药后已有转醒迹象。当夜,柳如烟果然坐不住了,她借口为楚君逸祈福,带着装有西域迷药的香囊前往佛堂。苏锦璃提前埋伏在此,待柳如烟点燃混有迷药的香烛时,当场带人将她拿下。面对证据,柳如烟却冷笑不止:\"苏锦璃,你以为抓住我就能万事大吉?太后绝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次日朝堂风云突变。太后亲自出面,斥责苏锦璃诬陷后宫嫔妃,扰乱宫闱。陆明远趁机上书弹劾苏仲平,称其女意图谋害后妃,罪当连坐。就在局势岌岌可危之时,苏锦璃的暗卫带来关键证人——当年军器走私案的唯一幸存者,他颤巍巍地指认,陆明远正是太后胞弟的私生子,此次阴谋不过是为了替父报仇,夺回当年失去的一切。 楚君逸在关键时刻苏醒,听闻来龙去脉后龙颜震怒。太后见大势已去,瘫倒在地,供出自己为掩盖胞弟罪行,暗中扶持陆明远上位,又安排柳如烟入宫伺机而动。陆明远、柳如烟等人被即刻下狱,太后被幽禁后宫,永远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尘埃落定之时,楚君逸紧紧地握着苏锦璃的手,感慨万分地说道:“若不是爱妃你如此聪慧,能够抽丝剥茧般地查明真相,朕恐怕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啊!” 然而,苏锦璃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楚君逸身上,而是遥望着天边那翻涌的乌云。她心中的警铃骤然响起,仿佛预示着这场风波并未真正平息。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得到了解决,但苏锦璃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势力正在暗处蛰伏,等待着下一次发难的机会。 她缓缓地抚摸着腰间那块母亲留给她的玉佩,玉佩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这块玉佩不仅是母亲的遗物,更像是一种传承,提醒着她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苏锦璃知道,自己守护皇权与家族的道路,才刚刚开始。前方等待她的,或许是更多的挑战和危机,但她毫不畏惧,因为她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 第15章 新忧乍现隐危机 风波过后,宫廷表面上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苏锦璃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她深知宫廷中的明争暗斗如同暗流涌动的海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 这天,苏锦璃在整理父亲书房时,无意间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的纸张有些泛黄,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海上有诡,望丞相留意。”字迹潦草,且似乎是有意为之,让人难以辨认。 苏锦璃凝视着这封匿名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想起最近沿海地区频繁传来商船失踪的消息,这些商船大多是满载货物的大型商船,无端失踪实在令人费解。难道这封匿名信与此事有关? 苏锦璃决定将这封信拿给父亲看,毕竟父亲身为丞相,对于国家大事有着更敏锐的洞察力。然而,当她将信递给父亲时,父亲的脸色却变得异常凝重。 “这封信从何而来?”父亲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苏锦璃如实回答道:“是在您书房的古籍中发现的。” 父亲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封信的字迹虽然刻意扭曲,但我总觉得有些熟悉。”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苏锦璃见状,连忙问道:“父亲,您可曾想到这封信的出处?” 父亲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头绪。不过,这封信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想要传递某种信息给我。” 苏锦璃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这么认为。而且,结合最近沿海地区商船失踪的情况,我觉得这背后恐怕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父亲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不宜声张,我们需要暗中调查。你去查一下这封信的纸张和墨水,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苏锦璃领命而去,她深知这次的任务艰巨,但她决心揭开这个谜团,不让宫廷的平静再次被打破。 与此同时,楚君逸为嘉奖苏锦璃的功绩,特意下旨让她参与筹备即将到来的端午盛典。表面上这是无上的殊荣,可苏锦璃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端午盛典历来由礼部全权负责,此次突然将她卷入,难保不是有人想借此机会设局。她不动声色地应下旨意,暗中却加强了戒备。 在筹备盛典期间,苏锦璃发现负责采办贡品的礼部侍郎周明礼形迹可疑。此人时常在深夜与一些神秘的商船老板密会,且采购的贡品中,有大批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来自海外。苏锦璃派心腹宫女伪装成杂役,混入礼部库房探查,竟发现部分贡品箱中藏着兵器,而非珠宝。 更令人心惊的是,苏锦璃的贴身侍女翠儿在一次外出采买时,被人暗中跟踪。当她警觉地甩开跟踪者返回宫中后,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苏锦璃交给她保管的那封匿名信不翼而飞。苏锦璃意识到,自己的调查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一场更为凶险的较量即将展开。 端午盛典当日,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楚君逸坐在龙椅上,看着台上精彩的歌舞表演,不时与苏锦璃交谈。就在众人沉浸在欢乐氛围中时,突然有侍卫来报,称海上出现大批不明船只,正向皇城方向驶来。楚君逸脸色骤变,立即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苏锦璃趁乱找到父亲苏仲平,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如实相告。苏仲平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这一切都与那批失踪的商船有关,背后之人恐怕想借着端午盛典,里应外合发动叛乱。”父女俩决定兵分两路,苏仲平负责调动军队防御外敌,苏锦璃则在宫中寻找内奸,阻止对方的阴谋得逞。 夜幕降临,皇宫内外气氛愈发紧张。苏锦璃带着暗卫在宫中四处巡查,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敌人行动之前,找出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第16章 危局暗斗破迷踪 夜色如墨,浓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苏锦璃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衣,手持鎏金短刃,如鬼魅般穿梭在宫殿长廊之间。她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当她行至御花园假山后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窸窣声。苏锦璃心头一紧,立刻屏息凝神,侧耳倾听。那声音虽轻,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异常清晰,似乎是有人在低声交谈。 苏锦璃小心翼翼地靠近假山,借着月光的微弱光芒,她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周明礼正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站在假山背后,两人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秘密交易。周明礼手中拿着一个虎符模样的物件,正准备交给对方。 苏锦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周明礼可是朝廷重臣,他怎么会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在这里秘密交接虎符呢?就在这时,月光恰好掠过对方腰间的玉佩,玉佩上赫然刻着前朝皇室的图腾! 苏锦璃心中一惊,原来这蛰伏多年的前朝余孽,竟然借由海上商路死灰复燃了!她不禁为朝廷的安危担忧起来,同时也对周明礼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未及细想,数十支冷箭破空而来。苏锦璃旋身躲避,短刃挥出火星,却见暗处跃出蒙面杀手。缠斗间,她左肩中刀,鲜血浸透罗衫。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亲率御林军赶到,为首将领正是曾与陆明远往来密切的骠骑将军沈骁。 \"护驾!\"沈骁大喝一声,却在转身时将剑锋直刺楚君逸。苏锦璃瞳孔骤缩,扑身上前替楚君逸挡下致命一击,刀锋深深没入右腹。楚君逸目眦欲裂,反手一剑刺穿沈骁咽喉。混战中,周明礼趁机夺路而逃,消失在夜色之中。 重伤的苏锦璃被抬回寝宫,太医全力施救却收效甚微。昏迷之际,她恍惚听见父亲哽咽着说:\"璃儿,那批兵器已被截获,但海船还有二十艘未现踪迹\"梦境与现实交织,她仿佛看见无数战船冲破浓雾,箭雨遮蔽天际。 三日后,苏锦璃在剧痛中醒来。楚君逸红着眼眶握紧她的手:\"爱妃,朕已命苏丞相率三万水师出海拦截,可敌军诡谲,竟以商船为饵,沿途设下连环火雷\"话音未落,宫人急报西北防线传来异动,似有外敌趁虚而入。 苏锦璃强撑病体起身,命人取来舆图。她将海上航线与西北关隘重叠,突然发现敌军意图竟是声东击西——表面强攻沿海,实则要将朝廷兵力引向南方,为西北突袭创造机会!而更可怕的是,若西北防线失守,前朝余孽与外敌里应外合,江山危在旦夕。 \"陛下,必须立刻调回水师,在琼崖湾设伏!\"苏锦璃咳着血,手指死死按在舆图某处,\"此处暗礁遍布,可借潮汐之力\"话未说完,又一阵剧烈咳嗽袭来。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却见她眼中燃起决绝的光:\"臣妾愿披甲督战,定要让贼寇有来无回!\" 宫门外,战鼓如雷。苏锦璃拖着病躯,在翠儿搀扶下换上银色战甲。月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却掩不住眸中燃起的战火。一场关乎江山存亡的恶战,已然迫在眉睫。 第17章 烽火连天战琼崖 海风如汹涌的波涛一般,猛烈地冲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咆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咸腥味,让人闻之欲呕。然而,苏锦璃却顾不上这些,她紧紧地握着扶手,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一步一步艰难地登上了高耸入云的了望塔。 当她终于站在塔顶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在暮色的笼罩下,二十艘巨大的商船宛如一群黑色的巨兽,正借着涨潮的力量,气势磅礴地驶入琼崖湾。这些商船排成整齐的雁形编队,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们的到来。 苏锦璃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举起手中的千里镜,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商船。透过千里镜的镜片,她清晰地看到每一艘商船上的细节。突然,她的目光被船帆内侧的图案吸引住了——那是前朝的玄色朱雀图腾! 苏锦璃心头一紧,她立刻意识到这些商船的来历非同小可。她继续观察,发现船头都堆满了用油布遮盖的箱笼,这些箱笼的大小和形状与父亲在信中描述的\"火雷\"完全一致。 \"果然是他们……\"苏锦璃喃喃自语道,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传令下去,按第三套方略行事!\"苏锦璃将令旗狠狠挥下。随着号角声响起,隐藏在礁石后的水师战船缓缓驶出,船头蒙着浸湿的牛皮,船舷挂满盛着泥浆的木桶。这是她与父亲连夜商议的计策:以泥浆防火,用牛皮缓冲,专克敌军火雷。 敌方船队发现伏兵,立刻点燃火雷抛射。刹那间,爆炸声震耳欲聋,海面腾起数十丈高的火柱。但苏锦璃早命人在航道布下铁链,商船因船体笨重难以转向,接连撞在暗礁上。火雷在己方战船的泥浆护盾上炸开,仅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 混战中,一艘装饰华丽的主舰破浪而出,甲板上站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人。苏锦璃瞳孔微缩——此人腰间玉佩与那日所见如出一辙,正是前朝余孽的首领!她提剑跳上一艘快船,朝着主舰疾驰而去。 \"放箭!\"青铜面具人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苏锦璃挥剑格挡,手臂被流矢擦伤,鲜血染红了银色战甲。就在她即将跃上主舰时,敌方突然甩出铁索,将快船死死缠住。数十名黑衣死士蜂拥而上,刀剑寒光映得海面泛着诡异的幽蓝。 厮杀间,苏锦璃瞥见船舱内有异动,竟是周明礼正指挥人搬运火药桶。她心中一惊:这些人想引爆整艘主舰,与己方同归于尽!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熟悉的号角声——父亲率援军赶到了! 苏锦璃趁机掷出袖中银针,直取青铜面具人的咽喉。面具碎裂的瞬间,露出一张枯瘦的脸,赫然是消失已久的前朝太子太傅!老贼狞笑着按下机关,整艘主舰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火药桶开始滋滋冒烟。 \"快退!\"苏锦璃将身边的士兵奋力推下船,自己却因力竭险些被气浪掀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是楚君逸!他浑身浴血,却死死护着苏锦璃,用披风裹住两人滚入海中。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海面沸腾,火光染红了半边天。苏锦璃在楚君逸怀中呛了几口水,意识渐渐模糊。朦胧间,她听见父亲焦急的呼喊,看见敌方船队在火海中覆灭,而西北方向的天空,乌云正在聚集…… 第18章 暗潮汹涌危局现 咸涩的海水像无数根细针一样,猛地灌入苏锦璃的鼻腔,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这种感觉并没有随着她浮出水面而迅速消退,反而像被点燃的火药一样,在她的鼻腔里不断爆炸。 苏锦璃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她的肺咳出来一样。她的身体因为这一连串的咳嗽而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脆弱。 在这痛苦的咳嗽中,苏锦璃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岸边的篝火。那跳跃的火苗将楚君逸的侧脸染成了温暖的橘色,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然而,当苏锦璃的目光落在楚君逸的肩头时,她的心猛地一紧。只见他的肩头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正从里面不断地渗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那染透的布料与他的皮肉紧紧粘连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楚君逸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苏锦璃的身上。他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拧干湿漉漉的发辫,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别动。\"察觉到她的苏醒,楚君逸将裹着羊毛毯的陶壶递来,\"姜汤驱寒。\"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苏锦璃猛地坐起,牵动肋下旧伤闷哼出声。十余名骑兵疾驰而至,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竟是本该镇守西北的镇远大将军林昭然。对方玄色披风上凝结着霜花,显然是日夜兼程而来:\"苏姑娘,琼州府衙遭袭,留守将士全军覆没。\" 寒意顺着脊背窜上后颈。苏锦璃攥紧毛毯,琼崖海战刚结束,敌军竟能立刻组织起如此规模的突袭?更诡异的是,父亲留下的三百精兵竟毫无抵抗之力。她望向林昭然腰间玉佩——半块雕着白虎纹的羊脂玉,与楚君逸怀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楚将军,林将军。\"苏锦璃强撑着起身,海风卷起她破碎的裙摆,\"敌军极有可能掌握了我们的布防图。太傅既已伏诛,剩下的棋子藏在何处?\" 林昭然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后者从怀中掏出半截烧焦的信笺:\"在主舰残骸里找到的,墨迹未干。\"泛黄的宣纸上只有半句诗:\"三更雨落凤凰台\"。苏锦璃瞳孔骤缩,那是她与父亲约定的暗号,暗指琼州最大的商行——凤凰楼。 夜色深沉如墨,三人率轻骑直奔凤凰楼。往日灯火通明的商号此刻死寂一片,推开雕花木门,血腥气扑面而来。二十余名护卫横尸厅中,伤口均是喉间致命一刀。苏锦璃蹲下身,在血泊中发现半枚沾着朱砂的印章,正是父亲调兵所用的虎符印模。 \"有人伪造了调令。\"楚君逸拾起地上断裂的玉簪,簪头凤凰纹与太傅面具上的图腾如出一辙,\"苏姑娘,你可知府衙中有谁佩戴过此物?\"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数十名黑衣人如鬼魅般落下,为首女子蒙着赤色面纱,腰间佩剑赫然刻着苏家徽记。苏锦璃心头剧震——那是她失踪三年的贴身丫鬟巧儿! \"小姐别来无恙。\"巧儿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太傅大人早说过,您迟早会自投罗网。\"她抬手示意,黑衣人立刻围拢成阵,阵眼处竟摆着三具裹着白布的尸体,露出的衣角正是父亲常穿的云纹锦袍。 苏锦璃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海风卷着细雨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楚君逸悄然将她护在身后,林昭然已抽出长刀,刀刃在夜色中泛着冷光。而远处的海面上,新的船队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船帆上玄色朱雀图腾随着波浪时明时灭。 第19章 迷雾重重破局难 赤色面纱下,巧儿发出刺耳的笑声,她猛地扯下白布,露出三具面容模糊的尸体。苏锦璃盯着尸体腰间残存的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的确是父亲从不离身的物件。可诡异的是,本该佩戴在父亲左手的玄铁扳指,此刻却出现在中间尸体的右手。 楚君逸敏锐察觉到异样,低声道:\"这些尸体至少死了半月,而父亲三日前还与我通信。\"他的声音如同一剂镇定剂,让苏锦璃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 \"巧儿,你当真以为用几具尸体就能骗我?\"苏锦璃向前半步,剑尖直指对方咽喉,\"说!父亲究竟在哪里?\" 巧儿神色微变,随即又恢复狠厉:\"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交织成死亡之网。苏锦璃与楚君逸背靠背作战,林昭然则独自应对巧儿的攻势。 混战中,苏锦璃瞥见角落里的暗门缓缓开启,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追!\"她大喊一声,甩开面前的敌人,朝着暗门冲去。楚君逸和林昭然心领神会,各自解决对手后紧跟其后。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墙壁上的火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越往里走,火药的气味越浓。转过一个弯,苏锦璃突然停住脚步——密道尽头,父亲被铁链锁在石柱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爹!\"苏锦璃想要冲过去,却被楚君逸一把拉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父亲脚下布满纵横交错的引线,只要稍有异动,整座密道都会被炸成废墟。 就在这时,巧儿带着黑衣人追了上来,得意地笑道:\"苏锦璃,这可是太傅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只要我轻轻一拉\"她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眼中满是疯狂。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林昭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虎,猛然间暴起。他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直取巧儿手中紧握着的火折子。 巧儿完全没有预料到林昭然会突然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她惊慌失措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林昭然的长刀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逼近巧儿的手腕。 巧儿在极度的惊恐中,手一松,火折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脱手飞出。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直直地坠落在地上。 苏锦璃眼疾手快,她立刻意识到如果火折子落地,密道中的火药桶就会被引爆,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从衣袖中甩出一根银针,这根银针如同流星一般,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正在下落的火折子。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火折子上的火苗瞬间被银针扑灭,密道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片黑暗中,只听得见兵器相交的清脆声响,以及林昭然和巧儿急促的呼吸声。 黑暗中,苏锦璃摸索着靠近父亲。\"璃儿,快走\"父亲虚弱的声音传来,\"这些人还有更大的阴谋\"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震得密道摇晃起来。原来是敌方船队开始用火炮轰击凤凰楼,震动引发了部分引线燃烧。 \"不能再等了!\"楚君逸挥剑斩断铁链,将苏父背起。林昭然则在前方开路,三人带着苏父朝着密道出口狂奔。身后,爆炸声此起彼伏,碎石不断掉落。 冲出密道的瞬间,苏锦璃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海面上,数十艘战船已经将凤凰楼包围,船头悬挂的不是玄色朱雀,而是代表朝廷的金色蟠龙旗。更令人震惊的是,战船上站着的,竟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大太监曹公公! \"看来,我们都被算计了。\"楚君逸沉声道,握紧了手中的剑。苏锦璃望着漫天火光,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幕后黑手是谁,她定要将这重重迷雾彻底拨开。 第20章 龙旗诡影藏祸心 曹公公手持明黄圣旨立于船头,蟒纹衣袍在火光中翻涌如血。他抬手示意火炮停歇,尖细嗓音刺破硝烟:\"苏将军私通逆党,意图谋反,奉圣上旨意,即刻缉拿归案!\"话音未落,箭矢如雨般朝着苏锦璃等人射来。 林昭然猛地扯下披风挥舞,铁刃与布料相撞发出铮铮脆响。苏锦璃扶住险些跌倒的父亲,却发现老人袖中悄然塞来一枚刻着密文的铜哨。楚君逸旋身挡在她身前,剑花织成的银网将流矢尽数挡下,染血的剑尖指向曹公公:\"曹公公怕是拿错了剧本,海战刚平便颠倒黑白,当我们是三岁孩童?\" \"大胆狂徒!\"曹公公脸色骤变,抬手祭出第二道圣旨,\"楚君逸勾结海盗,林昭然按兵不动贻误战机,一并拿下!\"随着他的号令,战船甲板下突然涌出数百名蒙面死士,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幽蓝——是淬了蛇毒的兵器。 苏锦璃握紧铜哨正要吹响,密道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整座凤凰楼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中,一道黑影抱着木箱冲天而起。那人身法轻盈如燕,落地时掀开斗篷,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巧儿。她怀中的木箱不断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油光——是足以焚毁整座城池的\"焚天油\"。 \"苏姑娘,接住!\"林昭然突然将长刀掷向巧儿,趁着对方闪避的刹那,楚君逸凌空跃起,手中软剑如灵蛇般缠住木箱。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终于吹响铜哨,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远处海面上,原本平静的潮水突然翻涌,数十艘绘着白虎图腾的战船破浪而出,船头站着身披银色战甲的神秘军队。 曹公公见状脸色大变,嘶声怒吼:\"快!毁掉焚天油!\"死士们不顾性命地扑向楚君逸,弯刀与软剑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苏锦璃护在父亲身前,余光瞥见巧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将手中的火折子抛向木箱。 \"不要!\"苏锦璃飞扑过去,却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灼热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楚君逸奋力将木箱踢入海中,自己却被气浪卷入火海。苏锦璃挣扎着爬起,眼前突然闪过熟悉的玄色衣角——曹公公竟在混乱中挟持了昏迷的父亲,朝着战船狂奔而去。 \"放开我爹!\"苏锦璃提剑追去,却见神秘军队的战船已逼近,为首之人身披金丝玄甲,摘下头盔的瞬间,露出一张俊朗却冰冷的面容。苏锦璃瞳孔骤缩——那是她从未谋面的皇兄,传闻中早已夭折的三皇子! 三皇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皇妹,别来无恙。\"他抬手示意士兵围住曹公公的战船,又看向远处仍在燃烧的战场,\"这场戏,也该落幕了。\"而在熊熊烈火中,楚君逸浑身浴血地爬出废墟,手中还紧握着半截烧焦的木牌,上面隐约可见\"内卫府\"三个字样 第21章 暗流涌动真相现 海风裹着硝烟掠过脸颊,苏锦璃望着三皇子玄甲上闪烁的龙纹,喉间泛起苦涩。远处,曹公公的战船在白虎舰队的包围下已成瓮中之鳖,但父亲虚弱的身影被死死按在船舷,让她握剑的手不住发颤。 \"皇兄究竟意欲何为?\"苏锦璃扬声质问,剑尖直指三皇子战船。 三皇子缓步上前,鎏金靴踏在甲板上发出沉重声响:\"当年父皇听信谗言,认定苏将军通敌叛国。我假意''夭折''暗中查访,却发现这一切皆是曹公公与前朝余孽勾结的阴谋。\"他抬手展示袖中密函,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曹公公与太傅的往来书信,\"琼崖海战,不过是他们引你入局的第一步。\" 话音未落,曹公公的战船上突然爆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数十名蒙面人破舱而出,手中竟握着连皇室都严禁私藏的霹雳车!苏锦璃心头剧震——这种攻城利器若在海上发射,即便白虎舰队也难以抵挡。 \"动手!\"三皇子猛地挥下战旗。白虎舰队瞬间散开,船头的强弩与敌方霹雳车几乎同时发射。石弹与弩箭在海面相撞,炸起的水花遮蔽了视线。混乱中,苏锦璃瞥见曹公公正拽着父亲往船底密室逃去,当即踩着飞溅的浪头跃上敌船。 密室门前,巧儿斜倚门框,手中把玩着淬毒匕首:\"苏姑娘,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翻盘?\"她猛地掷出匕首,寒光直取苏锦璃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楚君逸浑身浴血,手中半截焦木牌竟生生挡下匕首。 \"内卫府的人,果然命硬。\"巧儿冷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腰身,\"那就一起下地狱!\" 苏锦璃瞳孔骤缩,拉着楚君逸急速后退。爆炸声响起的刹那,密室轰然倒塌。她在气浪中翻滚着抓住父亲的手臂,却见曹公公趁机跳入小船,朝着浓雾深处逃窜。 三皇子的战船适时靠近,抛下绳索将众人拉上船。苏锦璃望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又看向楚君逸染血的内卫府木牌:\"你究竟是谁?\" 楚君逸抹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是圣上暗中安插的内卫指挥使,奉命监视各方异动。三年前,正是我亲手将巧儿安插在你身边\" 苏锦璃如遭雷击,踉跄后退。海风掀起她破碎的衣袖,露出腕间胎记——那是皇室血脉的象征。三皇子上前一步,声音低沉:\"皇妹,你被苏将军收养时才三岁,当年先帝为保你性命,将你送出宫\" 远处的浓雾突然翻涌,隐约传来战鼓轰鸣。苏锦璃握紧父亲的手,望着曹公公消失的方向,眼神逐渐冰冷:\"曹公公逃脱,这场阴谋远未结束。我要入宫面圣,还苏家清白,更要让所有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三皇子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抱拳:\"臣等愿随公主殿下,踏平这乱世迷雾!\"而在他们身后,燃烧的凤凰楼残骸正缓缓沉入海底,仿佛预示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与一场更惊心动魄的宫廷博弈的开端。 第22章 凤阙惊澜暗波涌 金銮殿内,铜鹤香炉中缓缓吞吐着龙涎香,烟雾缭绕,仿佛将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薄纱之中。苏锦璃身着素色长裙,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她的膝盖隐隐作痛,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凝视着阶上那珠帘后若隐若现的帝王身影。 珠帘后的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身影被珠帘遮挡,让人难以看清他的面容和表情。然而,苏锦璃却能感觉到那道来自皇帝的威严目光,正透过珠帘,落在她的身上。 此时,三皇子捧着一卷厚厚的罪证长卷,缓缓走上殿前。他每走一步,都要跪地叩首,以示对皇帝的敬重。那卷长卷,便是他此次告发曹公公的关键证据。 楚君逸率领着内卫,将曹公公押解至殿前。那曹公公被绳索捆绑着,面色惨白如纸,却仍在嘴角挂着一丝阴鸷的冷笑。他的目光不时扫过苏锦璃,似乎在暗中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陛下明鉴!\"苏锦璃展露出父亲伪造的调兵虎符,\"曹贼勾结前朝余孽,妄图借琼崖战事颠覆朝纲,更诬陷我父谋反!\" 龙椅发出吱呀声响,帝王抬手挥落珠帘。明黄龙袍拖过玉阶,玄靴在苏锦璃面前顿住。\"苏姑娘可知,朕为何执意认定苏将军通敌?\"皇帝忽然蹲下身,指尖挑起她腕间胎记,\"因为这皇家血脉,本该是朕亲手斩除的隐患。\"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三皇子猛然抬头:\"皇兄!当年你允诺\"话音未落,数十名禁军破殿而入,长枪森冷如林。曹公公突然挣脱束缚,从袖中甩出毒烟弹,殿内顿时化作白茫茫一片。 苏锦璃在毒雾中屏息挥剑,却听见父亲虚弱的呼喊从侧殿传来。她寻声疾奔,却见慈宁宫方向火光冲天。待冲进宫殿,正撞见太后被两名蒙面人挟持,手中匕首抵住咽喉。 \"锦璃救我!\"太后哀泣声未落,蒙面人突然松手。老妇人踉跄倒地,胸前赫然插着一支银簪——正是巧儿失踪前佩戴的凤凰簪。 \"不好!\"楚君逸的警告声从身后传来。苏锦璃转身的瞬间,殿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护驾\"声。数十盏宫灯亮起,照见她染血的裙摆,以及太后颈间青紫的掐痕。 \"弑杀太后,罪无可赦!\"曹公公的尖啸穿透殿堂,\"来人!将逆女拿下!\" 禁军的锁链凌空劈来,苏锦璃旋身避开,却见皇帝负手立于台阶之上,眼中寒芒如冰:\"三皇弟私通外敌,苏锦璃弑母谋逆,即刻押入天牢。\"他望向苏锦璃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至于苏将军朕倒要看看,他肯为你这个''义女'',付出多大代价。\" 地牢铁门轰然关闭的刹那,苏锦璃撞在潮湿的墙壁上。楚君逸挣扎着靠近,锁链哗啦作响:\"皇帝早有预谋,太后之死\"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是曹贼用了西域巫蛊,栽赃嫁祸\" 黑暗中,苏锦璃握紧袖中铜哨。这是父亲在昏迷前死死攥着的物件,哨身刻着的\"惊蛰\"二字,正是苏府暗卫集结的暗号。她贴着楚君逸耳畔低语:\"告诉三皇子,子时三刻,听哨声行事。\" 而在宫墙之外,蛰伏多年的苏家暗卫正如潮水般涌向京城。暴雨倾盆而下,打湿了宫檐上的蟠龙,却浇不灭苏锦璃眼中愈燃愈烈的火光——这场以天下为棋盘的局,她还未落下最后一子。 第23章 暗夜惊变破囚笼 地牢深处,腐臭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苏锦璃将耳朵贴在冰凉的石壁上,仔细分辨着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楚君逸倚靠着铁栏杆,虽身中剧毒,眼神却依旧锐利:\"方才禁军换防时,我听见他们提及''玄武门'',恐怕陛下要对三皇子动手了。\" 话音未落,头顶的石板突然传来簌簌响动。一道黑影轻巧地落在牢房外,竟是乔装成狱卒的苏府暗卫统领——玄影。他迅速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压低声音道:\"小姐,老爷醒了!他让我转告,御书房第三块地砖下藏着当年皇室秘档。\" 苏锦璃瞳孔微缩,三年前父亲在边疆意外发现的密档,竟藏在皇宫最危险的地方。她握紧铜哨正要吹响,却被玄影拦住:\"小姐,宫内禁军已被曹贼心腹掌控,贸然集结暗卫只会落入圈套。\" 楚君逸突然扯下衣襟缠住伤口,沉声道:\"我知道条密道能直通御书房。但\"他看向苏锦璃,\"需要有人引开守卫,制造混乱。\" 此时,更鼓声透过厚重的墙壁传来——子时已至。苏锦璃将铜哨塞给玄影,决然道:\"你去接应三皇子,带他到玄武门。我和楚君逸去取密档,若天亮前未归\"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将密档公之于众。\" 暴雨愈发猛烈,苏锦璃和楚君逸借着闪电的微光穿梭在宫墙阴影中。绕过御花园时,突然听见假山后传来女子的抽泣声。拨开藤蔓,竟是皇帝最宠爱的淑妃,此刻正蜷缩在泥水中,发髻凌乱,腕间带着明显的掐痕。 \"苏姑娘救我\"淑妃抓住她的裙摆,\"陛下要杀我灭口\"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淑妃咽喉。苏锦璃猛地将楚君逸扑倒,箭矢擦着她的发梢钉入树干。 \"出来!\"楚君逸提剑警惕四周。暗处传来曹公公尖锐的笑声,数十名黑衣死士从屋顶跃下,手中兵器泛着幽蓝寒光。混战中,苏锦璃瞥见远处御书房方向火光冲天——有人提前动手了! \"快走!\"楚君逸斩断缠住苏锦璃的铁链,两人冒雨朝着御书房狂奔。推开房门的瞬间,却见皇帝正站在满地狼藉中,手中握着被焚毁大半的密档,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来得正好,苏姑娘。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东西,还剩下什么。\" 苏锦璃望着残片上隐约可见的\"皇子换婴\"字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铜哨尖锐的声音刺破雨幕——玄影带着三皇子和暗卫杀进来了!皇帝脸色骤变,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却被楚君逸飞身拦住。 \"陛下,该做个了断了。\"楚君逸剑指帝王,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剑尖滴落,\"当年先帝暴毙,究竟是谁篡改遗诏?\" 御书房外,喊杀声越来越近。苏锦璃弯腰拾起半张残页,上面赫然画着自己襁褓中的模样,旁边批注着一行小字:\"真公主,当诛。\"她握紧残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场皇室秘辛,今夜必须真相大白。 第24章 残卷揭秘惊宫阙 暴雨冲刷着御书房的琉璃瓦,檐角铜铃在风中疯狂摇晃,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苏锦璃攥着残页的手微微发颤,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却比不上心底翻涌的震惊。她抬眼望向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对方那张熟悉的面孔此刻仿佛笼罩在迷雾中,变得陌生而可怖。 “陛下,事到如今,您还打算隐瞒吗?”楚君逸长剑一横,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皇帝,“当年先帝突然驾崩,遗诏莫名更改,如今这‘皇子换婴’的密档又意味着什么?苏姑娘襁褓时的画像为何会在此处?”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楚君逸,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也敢质问朕?至于苏锦璃,她不过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锦璃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声音冷得如同冰窖。 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翻飞,气势汹汹地吼道:“当年先帝宠爱苏贵妃,甚至想立她的女儿为皇太女!这违背祖制,绝不能容忍!为了保住皇家血脉的正统,朕不得不派人将她的女儿掉包,还暗中处置了苏贵妃!” “不,不可能!”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记忆中模糊的母亲形象与皇帝的话语重叠,那些曾以为母亲病逝的悲痛瞬间化作利刃,狠狠剜着她的心。 楚君逸剑眉紧蹙,剑尖微颤:“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追查苏姑娘的下落,生怕秘密败露?地牢中的毒,还有今晚的布局,都是为了永绝后患?” “没错!”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原本想等铲除三皇子后,再慢慢收拾你们。没想到苏锦璃这丫头还挺有能耐,竟能从地牢逃出来。不过,你们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公公带着大批禁军冲了进来。“陛下,三皇子带着叛军已经突破玄武门,正向这边杀来!” 皇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强撑着威严:“给朕杀!一个不留!” 禁军们举着兵器一拥而上,楚君逸挥剑迎敌,剑气纵横间,鲜血飞溅。苏锦璃握紧残页,心中的悲痛化作无尽的愤怒。她瞥见角落里被烧毁的密档,突然想起父亲说过,御书房第三块地砖下藏着秘档。 趁着混战,苏锦璃弯腰迅速撬开第三块地砖,果然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卷完整的文书。展开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换婴的全过程,还有数位大臣的联名奏折。 “找到了!”苏锦璃高举文书,大声喊道,“这就是陛下篡改遗诏、谋害先帝血脉的铁证!” 曹公公脸色骤变,尖叫道:“快,给我抢过来!”几名禁军朝着苏锦璃扑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玄影及时赶到,将敌人击退。 “小姐,三皇子已经快到了!”玄影喊道。 此时,御书房外传来三皇子熟悉的声音:“父皇,您残害手足,祸乱朝纲,今日就是您偿还一切的时候了!” 皇帝望着蜂拥而入的叛军,再看看苏锦璃手中的文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突然抓起案上的玉玺,疯狂大笑:“就算你们拿到证据又如何?朕是皇帝,天下都是朕的!” 楚君逸趁机一剑刺向皇帝,却被曹公公挡住。混乱中,苏锦璃看到皇帝悄悄掏出一个小瓶,正欲往口中倒去。 “不好,他要自尽!”苏锦璃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第25章 毒计迷局乾坤转 就在苏锦璃如飞鸟般飞扑而来的一刹那,楚君逸毫不犹豫地舍弃手中的长剑,只见他手臂一挥,一条软鞭如灵蛇出洞般激射而出,瞬间缠住了皇帝的手腕。 与此同时,那装着紫色毒雾的小瓶也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失去了支撑,坠地后瞬间碎裂开来。刹那间,紫色的毒雾如滚滚浓烟一般腾空而起,弥漫在空气之中。 玄影见状,反应极快,他立刻扯下自己的衣襟,紧紧捂住口鼻,以防止吸入这致命的毒雾。然而,他并没有忘记身后的苏锦璃,只见他迅速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自己身后,用身体为她挡住那逐渐扩散的毒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公公瞅准时机,突然从袖中甩出数根银针,如闪电般直取三皇子的咽喉要害。这一出手快如疾风,让人猝不及防。 然而,就在银针即将命中三皇子的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骤然闪现。只见他手持一支玉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般轻盈地一挥,那数根银针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众人定睛一看,这突然出现的白衣身影,竟然是已经消失数月之久的神医谢明溪! \"陛下还是留着性命受审。\"谢明溪指尖翻转,银针折射着冷光钉入曹公公肩头,\"您体内的''七日断魂散'',可还记得是谁调配的?\"皇帝瞳孔骤缩,踉跄着跌坐在龙椅上,脖颈青筋暴起:\"你你不是已经\" 御书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数十名玄甲军破开宫门。为首的将领摘下头盔,赫然是本该驻守边疆的镇远大将军——苏锦璃的父亲苏凛。他铠甲染血,手中长枪直指皇帝:\"陛下当年假传军令,害我十万将士葬身荒漠,今日便是清算之时!\" 苏锦璃攥着密档的手剧烈颤抖,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坚持将线索藏于皇宫。谢明溪俯身拾起半块烧焦的密档残片,语气诡谲:\"苏姑娘可知,这''皇子换婴''四字后,本还有''双生''二字?\"他袖中滑落另一块残片,拼凑后竟显出两个女婴襁褓图。 三皇子突然上前,剑指苏锦璃厉喝:\"父皇既说她是假公主,那这密档分明是栽赃!苏姑娘莫不是想借假身份谋朝篡位?\"话音未落,他身后的谋士突然口吐黑血暴毙,怀中掉落一封密信,赫然是三皇子与曹公公勾结的证据。 \"三弟好手段。\"真正的太子殿下带着侍卫自屏风后走出,手中把玩着染血的玉佩,\"先挑起父皇对苏姑娘的杀意,再假作营救获取人心,可惜你买通的太医,早已被我替换。\"他将玉佩抛向苏锦璃,正面刻着\"嫡长\",背面竟是与她颈间胎记一模一样的莲花纹。 暴雨渐歇,晨光刺破云层。苏锦璃望着满室狼藉,终于看清这场宫斗背后的千层迷局。皇帝被押往天牢时,死死盯着她手中密档嘶吼:\"你以为自己真是皇家血脉?苏凛不过是用你母亲的命,换你这个孽种活下来!\" 苏凛长枪重重杵地,震得地砖开裂:\"陛下当年玷污苏贵妃,又妄图斩草除根!老臣隐忍至今,只为等公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突然抽出佩剑,剑尖却指向苏锦璃:\"但公主若想称帝,老臣第一个不答应!\" 御书房外,各方势力剑拔弩张。苏锦璃将密档高举过头顶,血色残阳为她镀上一层锋芒:\"我要的从不是皇位,而是真相。\"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胆敢阻拦者,神挡杀神!\" 第26章 镜花诡影碎皇权 苏锦璃话音未落,怀中密档突然燃起幽蓝火焰。谢明溪疾步上前想要扑灭火苗,却被楚君逸反手拦住。火光照亮密档背面,浮现出一行朱砂小字:\"凡见此卷者,皆为局中人。\" \"小心!\"玄影突然将苏锦璃拽向一旁,只见地面青砖轰然炸裂,数十条锁链破土而出,缠住在场所有人的脚踝。苏凛的铠甲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的面容竟在火光中扭曲变形——那分明是易容人皮!真正的苏凛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染血的人皮面具,眼神悲戚:\"璃儿,你被骗了。\" 天牢方向传来震天巨响,本该被关押的皇帝,此刻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御书房外,身后跟着身披黑袍的神秘人。\"苏凛,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瞒天过海?\"皇帝冷笑着掀开黑袍人的兜帽,竟是本该死去的淑妃!她脖颈的箭伤不翼而飞,指尖缠绕着细密的银丝傀儡线,而苏锦璃等人脚下的锁链正随着她的动作收紧。 \"当年换婴的主谋,从来不是陛下。\"淑妃娇笑着扯下面皮,露出一张与苏锦璃七分相似的面容,\"我才是你那''死去''的母亲——苏贵妃。而你,不过是我和太医令用秘术孕育的傀儡!\" 苏锦璃感觉体内气血翻涌,颈间莲花胎记突然发烫。楚君逸的软鞭突然缠上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冰冷:\"公主殿下,该醒来了。\"随着他用力一扯,苏锦璃的身体竟如皮影般裂开,露出内里缠绕银丝的木偶。真正的苏锦璃,此刻正蜷缩在淑妃身后的暗格里,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这出戏,我等了二十年。\"淑妃操纵着傀儡苏锦璃举起染血的长剑,\"陛下以为杀了我就能坐稳皇位?当年先帝真正的遗诏,可是要将江山传给我的女儿!\"她指尖翻转,傀儡苏锦璃的剑尖突然转向太子,\"可惜太子殿下演技太差,早就被我看穿了\" 御书房内,气氛异常紧张,真假难辨的众人陷入了一场混战。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让人眼花缭乱。 而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昏迷的苏锦璃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童年的幻境。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母亲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要坚强勇敢。 接着,父亲严厉的教诲声在耳边响起。父亲教导她要明辨是非,不可轻信他人。这些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让她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天真和幼稚。 最后,幻境中出现了楚君逸。他骑在马上,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他向苏锦璃伸出手,邀请她一同骑马。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骑马,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之一。 然而,随着幻境的逐渐清晰,苏锦璃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只是回忆。而从始至终,她才是这场宫斗大戏中,最致命的棋子…… 第27章 傀儡迷局破虚妄 暗格里的苏锦璃在混沌中挣扎,记忆如破碎的镜面般纷至沓来。她看到幼时母亲为她梳妆的场景突然扭曲,温柔的面容化作淑妃阴冷的笑意;父亲教她习字的画面中,砚台里的墨汁竟变成了流淌的银丝。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都被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原来都是假的\"苏锦璃在意识深处喃喃自语,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御书房内,局势陷入空前混乱。傀儡苏锦璃在淑妃的操控下攻势凌厉,太子的侍卫们节节败退。楚君逸挥剑与傀儡缠斗,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每一剑挥出,都仿佛在伤害真正的苏锦璃。 \"楚公子,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淑妃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以为接近她是为了复仇,可你不知道,你自己也是这局中的棋子!\" 楚君逸闻言身形一顿,傀儡趁机一剑刺来,堪堪擦过他的脸颊。记忆的碎片在他脑海中炸开:年幼时被神秘人收养,被教导各种武艺和权谋之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今日。 \"不可能\"楚君逸怒吼一声,挥剑斩断傀儡的手臂,\"我不信!\" 另一边,苏凛与假苏凛对峙。\"为什么?\"真苏凛声音颤抖,\"你是我最信任的副将,为何要背叛我?\" 假苏凛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大将军,你以为自己是在为公主而战,可这一切都是淑妃娘娘的安排。当年那场换婴,本就是为了今日的布局。\" 皇帝看着混乱的场面,突然狂笑起来:\"好!好!你们斗!斗得越厉害,朕越开心!\"他趁乱想要溜走,却被突然出现的谢明溪拦住。 \"陛下想去哪?\"谢明溪手中玉笛泛着寒光,\"您体内的毒,可还没解呢。\" 淑妃突然停止操控傀儡,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御书房的地面开始震动,无数银丝从地底钻出,将所有人束缚住。\"都别动!\"淑妃眼神疯狂,\"从今日起,这天下都将是我女儿的!\" 昏迷中的苏锦璃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她想起父亲教她的话:\"真正的力量,源于内心的坚定。\"记忆的迷雾渐渐散去,她终于看清了真相——尽管过去的一切可能是谎言,但那些真挚的情感,那些与楚君逸、与玄影并肩作战的时刻,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是傀儡\"苏锦璃在意识中坚定地说道。她的身体开始发光,束缚着众人的银丝纷纷断裂。傀儡苏锦璃也在光芒中化作齑粉。 淑妃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挣脱我的控制?\" 苏锦璃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淑妃:\"母亲,不,应该叫你阴谋家。你的时代,结束了。\" 楚君逸看着苏醒的苏锦璃,心中的疑虑与痛苦瞬间消散。他挥剑斩断最后一根银丝,来到苏锦璃身边:\"我会陪你一起,揭开所有真相。\" 御书房外,三皇子带着援军赶到。看到混乱的场面,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坚定地说道:\"无论真相如何,我只认苏姑娘为正统!\" 苏锦璃看着在场的众人,深吸一口气:\"过去的恩怨,今日一并了结。但我要的,不是复仇,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没有阴谋与谎言的天下。\"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晨光穿透云层,照亮了这个经历了无数阴谋与背叛的皇宫。新的篇章,即将展开。而这场惊心动魄的宫斗,也终将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段传奇。 第28章 凤栖椒房沐专宠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苏锦璃的寝殿洒下细碎金斑。楚君逸亲手将温好的醒酒汤递到她唇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昨夜为平息三皇子部将的异议,你连饮七盏梅子酒,当真不知爱惜自己?\" 苏锦璃倚在软榻上轻笑,腕间玉镯轻晃:\"若不是楚公子当众说''苏姑娘的酒我代饮'',恐怕那些老臣今日就要抬着祖宗牌位逼宫了。\"话音未落,她便被突然罩下的阴影笼住——楚君逸倾身将她困在软垫与臂弯间,温热呼吸拂过她脖颈:\"下次再拿自己冒险,便罚你日日饮我亲手熬的安神汤。\"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淑妃余党的处置却让朝堂暗流涌动。苏锦璃审阅奏折时,楚君逸总会半倚在书案另一侧,时而替她研磨,时而将剥好的葡萄喂进她口中。当御史弹劾她重用楚君逸有违祖制时,楚君逸竟当着满朝文武将她护在身后:\"若辅佐公主便是逾矩,本公子甘愿领罪。\" 入夜的椒房殿弥漫着龙涎香,苏锦璃对着铜镜卸去钗环,镜中却突然映出楚君逸的身影。他指尖缠着金丝,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发带:\"听说皇后的步摇该由夫君亲戴?\"不等她回答,精巧的衔珠钗已经簪上云鬓,映得她眸中流光潋滟。 当三皇子捧着边疆急报求见时,正撞见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榻上教她舞剑。寒光掠过她腰间时,楚君逸突然收势,在她耳畔低语:\"剑尖要这样才不会伤到我的心肝。\"三皇子红着脸退出去,殿外隐约传来楚君逸的轻笑:\"明日起,本公子要教你十八般武艺,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再让你涉险。\" 月色如银,静静地爬上了宫墙,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椒房殿内,烛火摇曳,彻夜未熄,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座宫殿的主人,是那位曾经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楚公子。他的名字,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如今的他,却甘愿做公主殿下掌中的绕指柔,将自己的满腔柔情,都化作了护她周全的锋芒。 在这寂静的夜晚,楚公子静静地站在椒房殿的窗前,凝视着那轮明月。月光如水,洒在他那英俊的面庞上,更显他的冷峻与坚毅。他的心中,此刻只有一个人——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那个如诗如画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了楚公子的心中。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公主殿下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生命中的唯一。 宫人们皆知楚公子对公主殿下的深情,他们也都默默地祝福着这对恋人。在这深宫中,他们的爱情虽然受到了诸多限制,但他们的心中,却始终有着彼此。 月色渐浓,楚公子转身回到了椒房殿内。他轻轻地吹灭了烛火,让黑暗笼罩着整个宫殿。在这黑暗中,他仿佛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公主殿下的存在。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回忆着与公主殿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璀璨而耀眼。 在梦中,楚公子又一次见到了公主殿下。她身着华服,笑容如花,宛如仙子下凡。楚公子快步上前,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情。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和惆怅。 但他知道,无论现实如何,他都会坚守对公主殿下的爱,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一生一世。 第29章 鸾凤和鸣惹春澜 春雨淅沥,苏锦璃撑着湘妃竹伞立在回廊,看池中锦鲤衔起落花。楚君逸悄无声息地从身后环住她,玄色大氅将两人裹在一处:\"又在偷闲?今早你答应要陪我练剑的。\"说着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唇边轻吻,惊得她手中茶盏微微晃动。 御膳房飘来桂花糕的甜香,楚君逸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油纸包:\"方才瞧见御厨新做的,特意抢来孝敬公主殿下。\"他咬下一口糕点,突然倾身含住苏锦璃唇角的碎屑,含糊道:\"还是沾了殿下的甜,格外好吃。\" 御书房内,苏锦璃正为赈灾粮款发愁,案头忽然落下枚刻着并蒂莲的玉佩。楚君逸斜倚在窗棂上晃着双腿:\"江南首富刚孝敬的,据说戴上能保心上人顺遂。\"话音未落便跃到她身侧,将玉佩系在她腰间,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柔软的腰肢,惹得她耳尖发烫。 暮色四合,楚君逸拎着酒坛闯入椒房殿:\"今夜月朗星稀,正适合与殿下对酌。\"不等苏锦璃拒绝,便将她抱上屋顶,青瓦上早铺好了软垫与果盘。他执起酒壶轻啄一口,忽然倾身渡入她口中,酒液混着温热气息缠绵流转,醉人的不知是酒还是人。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苏锦璃的梳妆台上,她坐在铜镜前,正准备梳理自己的秀发。突然,她瞥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不禁笑出声来了。 原来,在她的鬓边,不知何时竟别了一朵带露水的野蔷薇。那花朵娇艳欲滴,仿佛刚刚从后山的花丛中采撷而来,带着清晨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就在这时,楚君逸从背后悄悄地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搂住苏锦璃的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柔声说道:“后山的野蔷薇开得正好,我看到它们,就想着这花配我的小公主再合适不过了。” 苏锦璃听了,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她转过身,与楚君逸面对面,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都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楚君逸微笑着拿起桌上的木梳,温柔地替苏锦璃梳理着头发。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却十分认真,每一下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当木梳滑过苏锦璃的发丝时,偶尔会缠住他的手指。这时,楚君逸便会顺势将苏锦璃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苏锦璃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她能感觉到楚君逸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轻轻拂过,他的心跳也透过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上。 在这静谧的清晨,两人之间的爱意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彼此的心间。 宫人们总见那楚公子变着法子讨公主欢心:有时在御花园铺满萤火虫,有时将江南进贡的云锦裁成裙裾,更有甚者,竟在朝堂之上公然递来写着\"今晚等你\"的字条。而苏锦璃望着那些张扬炽热的爱意,眼底的笑意从未消散,任由他将宠溺织成细密的网,将两人紧紧缠绕。 第30章 暗流惊起双生局 蝉鸣聒噪的盛夏,御花园的荷池泛起诡异涟漪。苏锦璃正倚在楚君逸怀中剥莲子,忽见三皇子神色匆匆赶来,袖中掉出半幅绣着异域图腾的锦帕。楚君逸眸光骤冷,指尖无声扣住腰间软剑——那图腾,与当年收养他的神秘组织如出一辙。 \"皇兄的锦帕怎会在此处?\"苏锦璃拾起锦帕时,闻到若有似无的迷香。三皇子面色煞白,欲言又止时,远处传来宫婢的尖叫。待众人赶到掖庭,只见淑妃从前的心腹嬷嬷倒在血泊中,手中死死攥着半截凤纹玉簪,正是苏锦璃昨日赏赐给新晋宫娥的物件。 \"公主殿下,这簪子上的血迹未干!\"大理寺卿举着物证跪在阶前,\"老奴方才亲眼所见,嬷嬷临终前喊着''公主报仇''!\"楚君逸瞬间挡在苏锦璃身前,玄色衣摆扫落案上供状:\"仅凭一面之词,就想构陷公主?\" 当夜,苏锦璃批阅奏折至子时,烛火突然诡异地熄灭。黑暗中传来女子轻笑,数十道银丝破窗而入,却在触及她衣袖时寸寸断裂。楚君逸破窗而入,剑刃映出角落黑影——那赫然是个与苏锦璃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 \"淑妃余孽?\"楚君逸剑尖凝霜,却见那女子掀开面纱,眼角泪痣妖异惑人:\"姐姐当真不记得我了?二十年前的雪夜,我们可是一同被扔进护城河的弃婴。\"苏锦璃握笔的手猛地颤抖,记忆深处闪过模糊的啼哭与刺骨寒意。 朝堂之上,三皇子突然呈上密信:\"臣弟近日查获,有人私通北狄,图谋颠覆朝纲。\"泛黄的信笺上赫然盖着苏锦璃的私印,字迹竟与她分毫不差。楚君逸冷笑一声,将信笺掷入火盆:\"若连笔迹都能伪造,这信的真假还用说?\"他转身望向苏锦璃时,眼底却闪过一丝疑虑。 深夜的椒房殿,苏锦璃对着铜镜反复摩挲自己的泪痣。暗处传来衣袂声响,楚君逸执剑抵在她喉间:\"说!你究竟是谁?\"话音未落,他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苏锦璃指尖的银针泛着幽蓝,正是当年淑妃用来操控傀儡的毒药。 \"你信不过我?\"苏锦璃红着眼眶,将解药塞进他口中,\"那夜你为我挡下刺客,毒箭入体昏迷三日,我跪在祈年殿求了整整三十六个时辰。如今你竟拿剑指着我?\"楚君逸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剑刃跌落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宿鸟:\"我只是怕有人再利用你。\" 另一边,神秘女子在三皇子的安排下现身朝堂,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嫡公主。她不仅拿出绣着皇家暗纹的襁褓,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施展出与苏锦璃如出一辙的破傀儡之术。\"当年淑妃为了掌控皇室血脉,将我们双生姐妹调换!\"她声泪俱下,\"姐姐被送去将军府,而我却被卖给江湖邪派!\"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却发现她掌心沁出冷汗。记忆碎片突然在两人脑海中同时炸开:幼时神秘人训练他时,总念叨着\"找到双生花,大业可成\";而苏锦璃也曾在父亲临终前,听到\"血脉不能让淑妃知晓\"的呢喃。 御书房的暗格里,谢明溪抚着玉笛轻笑:\"这场戏,终于到了最精彩的部分。\"他望着墙上的星象图,指尖划过代表\"天权\"与\"天玑\"的两颗星辰——那正是双生命格的象征。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皇宫的红墙碧瓦浇得愈发猩红。 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眼中燃起斗志:\"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不会让阴谋得逞。\"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虑:\"我这条命本就是为护你而活,管他什么双生局,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两人相视而笑,剑光与目光交织,誓要将这迷局斩出真相。 第31章 血色谶语破天机 暴雨冲刷着青石板,将御书房前的血迹蜿蜒成诡异图腾。苏锦璃与楚君逸并肩而立,望着阶下被押解的神秘女子,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与苏锦璃锁骨处的胎记竟如镜像。 \"验过了,两位公主的齿相、掌纹全然相同。\"太医院院正颤声回禀,手中玉扳指磕在药箱上叮当作响。三皇子突然跪倒在地,头顶乌纱滑落:\"皇妹身世成谜,恳请陛下开棺验看先帝遗诏!\"他袖中滑出半卷残页,泛黄纸面上\"双生弃婴\"四字赫然在目。 楚君逸的剑突然指向谢明溪,寒光映得对方玉笛泛起幽蓝:\"自从淑妃倒台,所有阴谋都与你有关。当年收养我的人,正是戴着与你同款的青玉扳指!\"谢明溪抚笛轻笑,指尖拂过笛身暗纹,御书房四壁突然升起青铜机关,三十六道淬毒弩箭直指众人。 \"陛下可还记得《星象秘录》?\"谢明溪踏着满地箭镞踱步,\"双生临世,血染宫墙。当年先帝为保江山,将你们姐妹分离,却不知天命难违。\"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刺着与神秘女子一模一样的血色凤凰图腾,\"而我,不过是守护这个秘密的棋子罢了。\" 苏锦璃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深处浮现出模糊画面:幼时在将军府的地窖,父亲曾捧着半块玉佩喃喃自语\"是时候了\"。她伸手探入怀中,贴身收藏的玉佩竟与谢明溪颈间残玉严丝合缝。楚君逸见状瞳孔骤缩,剑气暴涨斩断机关锁链:\"休想用陈年旧事混淆视听!\" 混乱间,神秘女子突然挣脱束缚,掌心银针直取苏锦璃面门。楚君逸挥剑格挡,却见那银针遇血瞬间化作青烟——竟是用西域蛊毒炼制的\"蚀心针\"。\"姐姐当真以为自己是白莲花?\"神秘女子癫狂大笑,\"当年你被将军府收养,而我却在暗巷中被人剜去双目!\"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龙袍上晕开红梅。他颤巍巍指向谢明溪:\"你你当年说给朕的''长生药''\"话音未落便瘫倒在龙椅上。三皇子趁机抢过玉玺,却发现印盒夹层里藏着先帝手书:\"若双生现世,立次女为储,因其身带''天权星''命格,可破百年劫数。\" 苏锦璃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将玉佩重重摔在石阶上。玉碎声中,暗格弹出的密信飘落:\"璃儿亲启,淑妃所谋非止宫闱,北狄与江湖暗盟欲颠覆社稷,唯有双生合璧方能破局\"字迹与父亲生前笔迹如出一辙。 楚君逸揽住摇摇欲坠的苏锦璃,剑尖挑起谢明溪的玉笛:\"现在该解释,你与北狄国师的''千机门''有何关联了?\"谢明溪仰头大笑,笛声骤变,窗外传来阵阵狼嚎——竟是北狄密探乔装成侍卫,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 神秘女子突然执起断玉,抵住自己咽喉:\"想让我助你破局?除非你将皇位让给我!\"她眼中闪过疯狂,\"当年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全部拿回来!\"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指甲几乎掐入他掌心:\"答应她。比起皇位,我更要护这天下太平。\" 晨钟穿透硝烟,新皇登基大典在血色残阳中举行。苏锦璃与神秘女子并立丹陛,望着楚君率领玄影卫肃清北狄余孽。当凤冠霞帔落在神秘女子头上时,她突然贴近苏锦璃耳畔:\"姐姐可知为何我甘愿做你的替身?因为只有你活着,我们的仇人才能死得更惨。\" 宫墙之外,谢明溪的玉笛在火中炸裂,暗格中散落的星象图上,\"双生同辉,天下归一\"的谶语在灰烬中若隐若现。而椒房殿内,楚君逸将浑身浴血的苏锦璃拥入怀中,吻去她眼角血痕:\"往后的路,我陪你一起走。哪怕与天下为敌。\" 第32章 双凰合璧战暗流 新皇登基大典的余韵未散,边关急报如雪片般飞入皇宫。北狄残余势力联合西南巫族,在边境布下\"噬魂蛊阵\",无数百姓化作行尸走肉,啃食同族血肉。苏锦璃展开军报时,指尖触到暗纹——正是父亲当年提及的\"千机门\"图腾。 \"此阵需以双生血脉为引破解。\"神秘女子(如今的瑞皇)把玩着凤印,眼底闪过嗜血光芒,\"姐姐,该是我们清算旧账的时候了。\"她突然握住苏锦璃的手,双掌相贴的刹那,一道金红光芒冲天而起,在宫墙上投下交缠的凤凰虚影。 楚君逸将玄铁重剑横在二人身前:\"我率玄影卫开路,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不准涉险。\"话音未落,西南方向传来诡异巫乐,千万只蛊虫组成的黑雾遮蔽天际。瑞皇冷笑一声,发间凤钗化作利刃,瞬间斩落三只蛊雕:\"楚公子,你该担心那些妖人别弄脏了姐姐的裙摆。\" 行至渝州城,整座城池寂静得瘆人。街道上散落着啃食过半的尸体,百姓瞳孔泛着诡异的幽绿,手持农具向他们扑来。苏锦璃祭出父亲留下的玉佩,玉中突然浮现出古老阵图,与瑞皇掌心的血纹共鸣,形成金色屏障将尸群震退。 \"小心!\"楚君逸揽住苏锦璃旋身避开暗器,却见一名黑袍人从房檐跃下,面罩上赫然绣着谢明溪的玉笛纹样。\"双生花终于聚齐了。\"黑袍人怪笑,袖中甩出无数银丝,\"当年没让你们死在襁褓里,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千机锁魂阵''!\" 瑞皇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凤凰图腾燃起业火:\"原来你就是当年剜我双眼的巫医!\"她掌心凝结出血色光刃,与苏锦璃同时攻向黑袍人。楚君逸挥剑斩断银丝,却发现每根丝线都附着蛊虫,咬得剑身滋滋作响。 激战正酣时,天空突然降下紫色雷霆。北狄国师骑着骨龙现身,手中权杖顶端镶嵌的红宝石,与淑妃生前佩戴的一模一样。\"双生血脉不过是祭品!\"国师狂笑着念动咒语,渝州城地底传来轰鸣,无数白骨破土而出,组成巨大的骷髅战阵。 苏锦璃与瑞皇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掌按在地上。玉佩与血纹迸发万丈光芒,金红二色的凤凰虚影直冲云霄,将骷髅战阵焚烧殆尽。国师发出凄厉惨叫,骨龙被凤凰利爪贯穿,坠地化作齑粉。 黑袍人见势不妙欲逃,却被楚君逸的软剑缠住脚踝。\"谢明溪,你的戏该落幕了。\"楚君逸剑尖挑起对方面罩,露出一张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脸。黑袍人突然自爆,漫天血雨中,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翻滚避开,后背却被蛊毒溅中,瞬间泛起紫黑纹路。 \"别动。\"瑞皇取出银针封住楚君逸的大穴,\"这是千机门的''噬心蛊'',需用双生之血为引才能化解。\"她割破自己与苏锦璃的手腕,将血滴入楚君逸口中。楚君逸睁开眼时,正撞见苏锦璃含泪的笑颜:\"下次不准再这么拼命。\" 战后的渝州城升起炊烟,苏锦璃望着城头飘扬的双凤旗,将头靠在楚君逸肩上。瑞皇突然丢来酒坛:\"姐姐,今夜该好好庆祝。不过\"她挑眉看向楚君,\"你若再让我姐姐流泪,我这凤刃可不认人。\" 月色爬上残破的城墙,三人席地而坐。远处传来孩童嬉笑,仿佛预示着新生。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在她耳畔低语:\"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烟雨。\"而暗处,一只染血的玉笛碎片在月光下闪烁,似乎暗示着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仍未真正结束 第33章 江南烟雨藏杀机 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苏锦璃倚在画舫的雕花木窗前,看着雨珠在秦淮河面晕开涟漪。楚君逸将温热的桂花酿递到她唇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小心烫着。\"话音未落,画舫突然剧烈晃动,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窗而入。 楚君逸旋身挥剑,剑气如银龙盘旋,将箭矢尽数震落水中。河面浮出数十名黑衣死士,他们面具上的蛛网纹路,与千机门的暗纹如出一辙。\"保护公主!\"玄影卫的呼喝声从船头传来,却被诡异的笛声扰乱阵型——对岸楼阁中,一名白衣女子正持着玉笛吹奏,乐声所及之处,河水翻涌如沸。 瑞皇从后舱闪身而出,凤目圆睁:\"又是千机门!\"她发间凤钗化作流光,直取白衣女子咽喉。女子轻笑一声,笛声陡然变调,河面突然升起无数水鬼,青面獠牙直扑画舫。苏锦璃取出父亲遗留的玉佩,玉佩表面浮现古老符咒,金红光芒所到之处,水鬼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黑水消散。 激战正酣时,楚君逸突然捂住心口单膝跪地。苏锦璃扑过去扶住他,却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黑血:\"是笛声中的蛊毒\"原来那白衣女子吹奏的不只是音波攻击,笛声中还夹杂着能扰乱心神的\"迷魂蛊\"。 瑞皇见状,眼中闪过狠厉:\"姐姐照顾他,这些杂碎交给我!\"她扯开衣襟,胸口的凤凰图腾再次燃起业火,血红色的火焰在雨中凝成凤凰虚影,将黑衣死士与水鬼一并焚烧。白衣女子见势不妙,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半截断裂的玉笛。 苏锦璃咬破指尖,将血滴入楚君逸口中。玉佩与她掌心的血纹共鸣,发出柔和光芒,缓缓驱散他体内的蛊毒。楚君逸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看来还不能带你看遍江南美景\"话未说完,画舫下方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不好!是千机门的''水底雷''!\"瑞皇脸色骤变。这种机关遇水即炸,威力足以掀翻整艘画舫。苏锦璃当机立断,拉起楚君逸跃向岸边。身后传来惊天巨响,画舫被炸成碎片,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三人在雨中喘息,看着对岸楼阁亮起密密麻麻的灯火。瑞皇捡起地上的玉笛碎片,瞳孔微缩:\"这玉笛的材质和谢明溪的一模一样。看来千机门的幕后之人,还在暗处操控一切。\"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剑指对岸:\"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定不会再让你涉险。\"他转头看向瑞皇,\"还请陛下派人封锁消息,我们暗中调查千机门在江南的据点。\" 瑞皇挑眉轻笑:\"知道了,护妻狂魔。\"她甩出一道血符,化作信鸽飞向皇宫方向,\"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叫上我一起。双生合璧,才能真正所向披靡。\" 雨势渐小,天边泛起鱼肚白。苏锦璃望着残损的画舫,握紧楚君逸的手:\"我们的江南之旅,看来要变成除魔之路了。\"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只要有我在,定护你周全。\" 暗处,一双眼睛透过雨幕注视着他们。白衣女子轻抚着玉笛残片,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双生花?有且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江南的烟雨里,新一轮的杀机正在悄然酝酿。 第34章 镜渊迷踪锁诡局 苏州城外的镜渊湖畔,雾气如纱帐笼罩着嶙峋怪石。苏锦璃踩着沾满青苔的石阶下行,腰间玉佩突然发烫——前方断崖处,七面青铜古镜悬浮空中,镜面倒映出扭曲的人影,正是那日在秦淮河畔袭击的白衣女子。 \"这是千机门的''九转迷魂镜阵''。\"楚君逸握紧剑柄,剑身映出镜中诡异的血色符文,\"每面镜子都是通往不同幻境的入口,贸然闯入会被吞噬神志。\"话音未落,瑞皇已经甩出一道血鞭,鞭梢卷着玄铁钩直取铜镜:\"少废话,打碎不就\" 血鞭触及镜面的瞬间,瑞皇的身影突然消失。苏锦璃瞳孔骤缩,拽着楚君逸后退半步,却见脚下的石板浮现出锁链状纹路,将三人死死困住。空中传来白衣女子的娇笑,七面铜镜同时亮起刺目青光,镜中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抓向他们的脚踝。 \"闭眼!\"楚君逸揽住苏锦璃旋身挥剑,剑气劈开雾气却斩空。苏锦璃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佩上,符咒化作金红锁链缠住铜镜:\"瑞皇被困在镜中!我们必须\"话未说完,她突然僵住——楚君逸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靛蓝色,剑尖调转指向她咽喉。 \"楚公子?\"苏锦璃声音发颤,玉佩光芒暴涨却无法驱散他眼中迷雾。楚君逸嘴角勾起冷笑,动作却突然凝滞——他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用朱砂绘制的镇邪符咒,正是出发前苏锦璃偷偷为他画的。 \"别别相信镜中的幻象\"楚君逸青筋暴起,强行扭转剑身刺入自己肩头。鲜血溅在铜镜上,镜面传来刺耳的碎裂声。苏锦璃趁机将玉佩嵌入镜阵核心,金红光芒与血色符咒共鸣,七面铜镜轰然炸裂,瑞皇从漫天碎片中坠落,胸口插着半截白骨簪。 \"是是她!\"瑞皇咳着血指向湖畔茅屋,白衣女子正倚在门框轻笑,手中把玩着谢明溪的玉笛残片。茅屋墙壁上挂满人皮灯笼,烛光摇曳间,映出密密麻麻的千机门图腾。苏锦璃扶住摇摇欲坠的瑞皇,却发现她伤口周围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这是''蚀骨蛊''。\"白衣女子踩着满地镜碴走来,玉笛抵住苏锦璃脖颈,\"双生花又如何?在千机门主眼里,不过是打开上古秘境的钥匙。\"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竟纹着与瑞皇相似的凤凰图腾,只是颜色漆黑如墨。 楚君逸捂着伤口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茅屋地下传来轰鸣,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将三人困在中央。白衣女子将玉笛碎片按在地上,地面裂开缝隙,涌出带着腥臭味的黑水——竟是成千上万的食心虫,所过之处,石板被啃出蜂窝状孔洞。 \"当年先帝将双生公主弃于护城河,却不知河底沉睡着千机门的圣物。\"白衣女子癫狂大笑,\"淑妃不过是我们推到台前的棋子,真正的局,从你们出生那刻就开始了!\"她念动咒语,黑水化作旋涡,将三人卷入地底。 苏锦璃在黑暗中抓住楚君逸的手,玉佩光芒照亮前方——他们竟置身于布满符文的古墓中,墙壁上的壁画描绘着双生神女被献祭的场景。瑞皇强撑着起身,用凤钗划开掌心,血滴在壁画的祭坛上,地面突然浮现出星象图,与谢明溪密室里的残卷完全吻合。 \"原来这才是千机门的终极目标。\"苏锦璃望着祭坛中央的青铜棺椁,椁盖上刻着与自己和瑞皇容貌相同的女子,\"他们想利用双生血脉,复活千机门的初代门主!\"棺椁缝隙渗出黑雾,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白衣女子的笑声混在其中,令人毛骨悚然。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剑刃抵住棺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他话音未落,棺盖轰然炸开,一道黑影破土而出。黑雾散尽,众人骇然发现,黑影竟是穿着龙袍、面容与先帝一模一样的干尸,而它胸口镶嵌的,正是谢明溪玉笛上的那颗红宝石。 \"欢迎来到,真正的棋局中心。\"干尸发出沙哑的嘶吼,古墓四壁的符文亮起幽蓝光芒。苏锦璃握紧瑞皇的手,金红与漆黑的凤凰虚影同时浮现,在墓室上空交缠盘旋。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终极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第35章 魂火焚天破虚妄 古墓内符文流转,青铜棺椁升起的干尸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珠,龙袍下伸出布满鳞片的手臂,掌心红宝石与玉笛残片共鸣,掀起阵阵腥风。苏锦璃攥紧发烫的玉佩,金红凤凰虚影在她周身盘旋,却被干尸周身弥漫的黑雾压制得光芒黯淡。 “先帝先帝怎么会变成这样?”瑞皇踉跄着扶住石壁,胸口蚀骨蛊的黑纹已蔓延至脖颈。白衣女子踩着尸虫堆上前,指尖点在干尸眉心:“二十年前,先帝为求长生与千机门做交易,自愿献出肉身成为初代门主的容器。淑妃调换双生公主、谢明溪布局朝堂,不过是为今日的血祭铺路!” 楚君逸挥剑劈开扑来的尸群,剑身上的镇邪符咒被黑雾腐蚀得滋滋作响。他突然瞳孔骤缩——干尸抬手间,露出与自己手臂上如出一辙的朱砂印记。“原来当年收养我的神秘人就是你!”楚君逸怒吼着冲向干尸,却被白衣女子甩出的银丝缠住脚踝。 苏锦璃见状,将玉佩按在瑞皇掌心:“双生血脉共鸣或许能破解阵法!”两滴血珠同时滴落在祭坛星象图上,墓室穹顶轰然洞开,月光与金红光芒交织,却依旧无法驱散黑雾。干尸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无数黑色锁链从它喉间射出,穿透苏锦璃与瑞皇的肩膀。 “姐姐!”瑞皇咳着血甩出凤鞭,鞭梢却被锁链缠住。白衣女子狂笑不止:“没用的!只有献祭双生魂魄,初代门主才能真正苏醒!”她手中玉笛碎片突然暴涨,化作巨大的血色罗盘,将众人困在中央。 剧痛中,苏锦璃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她看见襁褓中的自己与瑞皇被推入护城河,河底深处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看见父亲深夜跪在祠堂,对着双生玉佩泪流满面;更看见楚君逸幼时被神秘人灌下黑色药汤,背上浮现出与干尸相同的咒印。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苏锦璃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却突然感到掌心传来温热。楚君逸不知何时挣断银丝,用染血的手覆住她的手背:“那些与你共度的时光,从来不是假的。”他手腕翻转,将佩剑刺入自己心口,鲜血顺着剑刃流入祭坛,竟燃起金色火焰。 “以我魂火,破尔虚妄!”楚君逸的声音带着决绝。金色火焰顺着锁链蔓延至干尸,黑雾发出阵阵哀嚎。白衣女子脸色骤变,玉笛罗盘疯狂旋转,召唤出更多尸虫。瑞皇突然扯下凤冠,将金钗插入自己心脏:“双生同命,姐姐,我们一起了结这一切!” 漆黑与金红的凤凰虚影冲天而起,在空中相撞炸开。苏锦璃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觉醒了,她的瞳孔变成纯粹的金色,握住楚君逸逐渐冰冷的手,将两人的血同时注入玉佩。玉佩化作流光没入祭坛,整个墓室开始崩塌。 干尸发出震天怒吼,黑雾凝聚成巨大的虚影,却在双生凤凰的光芒中寸寸碎裂。白衣女子被卷入旋涡,临死前撕下面皮——那赫然是淑妃身边失踪多年的贴身侍女。随着初代门主的虚影消散,楚君逸缓缓闭上眼,倒在苏锦璃怀中。 “不!”苏锦璃抱着逐渐冰冷的身躯,泪水滴在他胸口的朱砂符咒上。符咒突然发出光芒,渗入楚君逸体内。远处传来瑞皇虚弱的笑声:“他身上的镇邪咒是先帝所下或许还有救”话音未落,她便晕死过去。 古墓崩塌的瞬间,苏锦璃用最后的力量护住两人。等她再次睁眼,已是三日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榻前,楚君逸面色苍白却呼吸平稳,瑞皇也躺在隔壁床榻,胸口黑纹尽数消退。 “公主!”玄影卫统领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从千机门据点缴获的密卷,“我们发现了谢明溪的手记,原来先帝当年被巫医蛊惑,才”他突然噤声——苏锦璃正握着玉佩,静静地看着沉睡的楚君,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化不开的忧虑。 皇宫内,瑞皇强撑病体主持朝局,当众焚毁了记载双生血脉秘密的古籍。而在江南别院,苏锦璃每日守着昏迷的楚君,用双生血脉为他温养神魂。某夜,楚君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在她手背上写下模糊的字迹:“还没带你看烟雨”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破庙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捡起半块玉笛残片。他望向皇宫方向,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初代门主虽陨,千机门的局远未结束。”庙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满地泥泞。而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惊天阴谋,似乎仍有更深的秘密,藏在黑暗深处,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天。 第36章 凤阙惊变暗流涌 古墓崩塌的余震尚未平息,京城已悄然笼罩在阴云之下。苏锦璃抱着昏迷的楚君乘上马车,车窗外,瑞皇派来的禁军统领神色凝重:\"公主殿下,三日前陛下突然下旨封锁城门,如今朝中大臣分成两派,都在等您回宫定夺。\" 瑞皇的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苏锦璃踏入门槛时,正撞见三皇子跪在龙榻前,手中捧着一封密折:\"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说是有不明军队聚集!\"他转头看见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姐姐终于回来了,陛下昏睡三日,朝中不可一日无主\" \"住口!\"瑞皇突然咳着血坐起,凤目圆睁,\"三皇兄是想趁乱谋权?\"她颤抖着指向案头的密信,\"这封所谓的''北境急报'',分明是用去年的旧印伪造!\"三皇子脸色骤变,袖中滑出的匕首被苏锦璃的玉佩光芒震落在地。 \"原来三皇兄也是千机门的人。\"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发现他掌心逐渐有了温度,\"古墓里的青铜棺椁刻着千机门的星象图,与你书房暗格里的手札如出一辙。\"她突然掀开三皇子的衣袖,露出手臂上暗红的蛛网刺青——正是千机门死士的标记。 三皇子突然狂笑起来:\"没错!从淑妃调换双生公主开始,我们就布下了这盘棋!先帝成了初代门主的容器,而你们姐妹不过是祭品!\"他猛地扯下墙上的先帝遗诏,露出背后的密道入口,\"可惜啊,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 密道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数十具裹着黑袍的干尸缓缓爬出。苏锦璃将楚君逸托付给玄影卫,与瑞皇同时祭出凤凰虚影。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却在触及干尸的瞬间被诡异的黑雾吞噬。瑞皇突然脸色煞白——她体内的蚀骨蛊毒竟在黑雾中再次苏醒。 \"这些是用千机门秘法炼制的''血尸'',专门克制双生血脉!\"三皇子狞笑着抛出玉笛残片,干尸们的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杀了她们!初代门主的重生不能有阻碍!\"苏锦璃挥出玉佩光芒,却发现攻击对血尸毫无作用,反而激起它们更疯狂的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突然睁眼。他身上的朱砂符咒发出耀眼金光,手中软剑化作流光:\"以我魂火,斩尽邪祟!\"金色火焰顺着血尸的锁链蔓延,将它们烧成灰烬。三皇子惊恐后退,却被瑞皇的血鞭缠住脖颈:\"当年你参与调换我们姐妹,这笔账该清算了!\" \"等等!\"苏锦璃突然拦住瑞皇,\"他还有用。\"她转向三皇子,眼中闪过冷芒,\"千机门的幕后之人是谁?谢明溪真的死了吗?\"三皇子吐出一口血水,露出诡异的笑:\"你们以为古墓里的就是全部?千机门的''天枢阁''就在\"话未说完,他突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皇宫上空乌云密布,一道紫色闪电劈中观星台。钦天监监正狂奔而入:\"陛下!星象大变,紫微星黯淡,有妖星惑主!\"苏锦璃望向窗外,只见北方天际飘来诡异的黑雾,隐约传来玉笛的呜咽声。 瑞皇握紧凤印,挣扎着起身:\"看来千机门还有后手。姐姐,这次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她转头吩咐心腹,\"传旨,封锁所有城门,严查进出之人。另外,将先帝的衣冠冢\"话未说完,整个皇宫突然剧烈震动,地下传来类似古墓机关启动的轰鸣声。 楚君逸揽住摇晃的苏锦璃,剑指地面:\"下面有东西!\"地砖裂开缝隙,无数带着千机门图腾的青铜箭矢破土而出。苏锦璃与瑞皇双掌相贴,凤凰虚影化作防护罩,却听见地底传来熟悉的笑声——正是本该死去的谢明溪! \"双生花果然没让我失望。\"谢明溪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传来,\"不过,你们以为毁掉初代门主的容器就够了?真正的''天枢'',早已渗透进皇宫的每一处!\"随着话音落下,后宫方向燃起冲天大火,浓烟中浮现出巨大的青铜罗盘,正是千机门的镇教之宝\"万象归墟盘\"。 瑞皇脸色惨白:\"不好!这罗盘能逆转星象,一旦启动,整个京城\"她的话被苏锦璃打断。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眼中燃起决然:\"既然他们找上门,就别怪我们掀了这棋盘!楚公子,这次,我们一起将千机门连根拔起!\" 夜幕降临,皇宫在火光中宛如炼狱。苏锦璃、楚君逸与瑞皇率领玄影卫冲向火源,而暗处,无数戴着青铜面具的千机门杀手正蛰伏在阴影中,等待着最后的绝杀时刻。一场关乎皇权与生死的终局之战,正式拉开帷幕。 第37章 九重宫阙覆惊澜 晨钟未响,乾清宫的鎏金铜鹤烛台已被鲜血浸染。苏锦璃踏着满地碎玉闯入时,正见瑞皇手持凤刃抵住丞相咽喉,后者官袍下赫然露出千机门的蛛网刺青。\"说!万象归墟盘的核心在哪?\"瑞皇染血的指尖微微发颤,蚀骨蛊的黑纹再度顺着脖颈蔓延。 楚君逸挥剑挑落暗箭,玄影卫与千机门死士的拼杀声震得琉璃瓦簌簌作响。忽有密探踉跄而入:\"殿下!东六宫发现数十口刻着星象的青铜棺椁,正在\"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剧烈倾斜,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苏锦璃怀中的玉佩发烫,竟自动飞向西北方向——那里正是先帝陵寝的方位。 \"不好!千机门要借龙脉之力启动大阵!\"楚君逸揽住险些跌倒的苏锦璃,软剑劈开涌来的尸潮。瑞皇咬牙掷出凤刃,斩断丞相妄图服毒自尽的手:\"押入天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转头时,却见苏锦璃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玉佩,瞳孔骤缩。 \"双生血脉在减弱\"苏锦璃声音发颤,\"古墓里消耗太大,若不尽快组止万象归墟盘,我们\"话未说完,一道紫光破窗而入。谢明溪的虚影立于空中,手中玉笛拼凑完整,笛声化作锁链缠住众人。\"聪明!\"他的笑声混着地底传来的轰鸣,\"先帝陵寝下镇压着初代门主的本命魂灯,只要引双生血入阵,天下尽在掌控!\" 楚君逸强行运转魂火,金色剑气斩断音波锁链:\"休想!\"他挥剑冲向虚影,却穿过了谢明溪的身体——原来这只是千机门秘术凝成的幻象。与此同时,瑞皇的寝宫方向传来凄厉惨叫,三皇子的胞妹端阳公主被倒吊在飞檐之上,身下正是缓缓升起的巨型青铜罗盘。 \"姐姐救我!\"公主哭喊声未落,谢明溪的声音再度响起:\"双生花若不想看着无辜者陪葬,就带着血脉来祭阵!\"苏锦璃握紧瑞皇的手,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相辉映:\"走!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撕碎他们的阴谋!\" 先帝陵寝前,血色月光将千机门教徒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万象归墟盘中央,初代门主的魂灯已燃起幽蓝火焰,谢明溪真身负手而立,身后站着数位戴着玉冠的神秘人。\"恭候多时了。\"他抬手召来狂风,将苏锦璃的玉佩吸向魂灯,\"当年先帝献祭肉身,不过是这场局的开端。\" 楚君逸突然横剑拦在苏锦璃身前,剑身上的镇邪符咒与魂灯光芒相撞,爆发出刺目金光。瑞皇趁机甩出凤鞭缠住谢明溪,却见他周身黑雾暴涨,化作无数幻影。\"小心!这些是分身!\"苏锦璃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穿透她的左肩——真正的谢明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剧痛中,苏锦璃感到体内血脉躁动。她望向瑞皇,对方同样摇摇欲坠。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突然扯开衣襟,将自己的胸口贴上苏锦璃的伤口:\"用我的血!当年先帝在我体内种下的咒印,或许能\"他的话被瑞皇打断。瑞皇割破掌心,将双生血与楚君逸的血混合,猛然拍向万象归墟盘。 地动山摇间,魂灯炸裂成万千碎片。初代门主的怒吼声中,谢明溪的真身显露,他的面容竟与先帝年轻时别无二致!\"原来你才是初代门主的转世!\"苏锦璃震惊后退,却见楚君逸的魂火与双生血脉共鸣,金色凤凰虚影直冲云霄,将黑雾尽数焚烧。 谢明溪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飞灰前甩出玉笛,直取瑞皇命门。楚君逸不顾一切扑过去,软剑刺穿玉笛的瞬间,整座归墟盘轰然倒塌。尘埃落定,苏锦璃抱着昏迷的楚君,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终于画上句点。 然而当瑞皇派人清查千机门余孽时,却发现天牢中的丞相离奇暴毙,尸体七窍流出黑血。更令人心惊的是,钦天监呈上的星象图显示,北方天际仍有妖星闪烁。苏锦璃握紧楚君逸逐渐转暖的手,轻声道:\"看来,我们的路还很长。\" 宫墙外,残阳如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谢明溪的玉笛残片收入怀中,转身消失在暮色中。远处传来隐约的笛声,似是预示着,新的波澜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38章 权谋织网困金阙 暮春的柳絮飘入宫墙,却掩不住椒房殿内的肃杀之气。苏锦璃轻抚楚君逸尚未愈合的剑伤,指尖触到他心口处凸起的朱砂咒印,记忆突然闪回古墓中先帝干尸身上相同的印记。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玄影卫统领浑身浴血闯入:\"公主!瑞皇陛下被三皇子余党围困在御书房!\" 楚君逸瞬间扣住剑柄,却因气血未复踉跄半步。苏锦璃扶住他,将玉佩按在他掌心:\"你在此调息,这次我去。\"她转身时,发间金步摇扫过烛火,映得眼底寒芒更盛。御书房外,数十名身着禁军服饰的杀手将门窗堵得严丝合缝,刀刃上泛着诡异的青芒——竟是淬了西域蛇毒。 \"让开!\"苏锦璃玉掌拍出,金红光芒震退众人。踹开房门刹那,她瞳孔骤缩:瑞皇瘫坐在龙椅上,嘴角溢出黑血,三皇子的胞弟端王正持剑抵住她咽喉,另一只手握着染血的诏书。\"姐姐来得正好。\"端王狞笑,\"陛下已经''自愿''下旨禅位了。\" 瑞皇突然咳出一口黑血,凤目圆睁:\"狗贼那诏书是假的!\"她胸前的凤凰图腾亮起,却被端王甩出的银丝缠住。苏锦璃认出那银丝正是千机门的\"傀儡丝\",心下大惊——难道千机门还有漏网之鱼?楚君逸强撑着闯入,软剑直取端王面门,却被暗处射出的弩箭逼退。 \"楚公子小心!\"苏锦璃挥袖卷落毒箭,余光瞥见书架后闪过一道白衣。那身影的发间玉笛,赫然与谢明溪的一模一样!她正要追去,端王突然将瑞皇推向毒箭,楚君逸飞身挡下,后背瞬间被划出三道血痕。血腥味刺激着苏锦璃,她体内的双生血脉突然暴走,金红光芒暴涨,将所有杀手震飞。 端王见势不妙,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千机门图腾:\"告诉你也无妨!初代门主根本没死!谢明溪不过是他的棋子,真正的天枢阁\"话音未落,一道银针穿透他咽喉。众人转头,只见谢明溪的\"尸体\"竟好端端地倚在门框,玉笛抵在唇边吹奏诡异曲调。 \"不可能!\"楚君逸剑指对方,\"你明明在古墓中魂飞魄散!\"谢明溪轻笑,笛声化作锁链缠住众人:\"千机门秘术''借尸还魂'',岂是你们能参透的?\"他望向苏锦璃,眼中闪过贪婪,\"双生血脉,再加上楚公子体内先帝留下的''引魂咒'',万象归墟盘的最后一道封印就能解开了。\" 苏锦璃这才惊觉,楚君逸的伤势竟无法愈合,反而有黑雾顺着伤口蔓延。谢明溪步步逼近,玉笛指向瑞皇:\"先拿她祭阵,毕竟蚀骨蛊的毒,也该发作了。\"瑞皇突然狂笑,猛地扯下凤冠插入自己心口:\"想拿我当祭品?做梦!\"她胸前漆黑的凤凰燃起业火,与苏锦璃的金红光芒相撞。 剧烈的能量波动中,谢明溪的幻象破碎,露出面具下陌生的面孔。真正的谢明溪从地底钻出,手中托着半块刻有星象的青铜令牌:\"双生花果然难缠,不过\"他将令牌抛向空中,整个皇宫开始震动,\"天枢阁的终极杀招,可不是你们能抵挡的。\" 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将众人困住。苏锦璃望着令牌上的星象图,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若遇绝境,双生血脉需与真心之人的魂火交融\"她握紧楚君逸逐渐冰冷的手,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金红光芒与金色魂火瞬间暴涨,竟将青铜锁链熔断。 谢明溪脸色骤变,慌忙召回万象归墟盘。苏锦璃趁机甩出玉佩,符咒化作锁链缠住他的玉笛。楚君逸强提真气,软剑刺入谢明溪胸口:\"今日,便是千机门的末日!\"谢明溪不甘地怒吼,身体化作黑雾消散,只留下那块青铜令牌。 瑞皇虚弱地笑了:\"姐姐看来我们又赢了。\"她胸前的黑纹消退,却咳出更多黑血。苏锦璃连忙为她输送血脉之力,转头吩咐玄影卫:\"封锁皇宫,彻查所有与千机门有关之人!\"然而就在这时,御花园方向突然传来惨叫,无数带着蛛网图腾的黑衣人从地底涌出。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他们还有后手。\"他剑指天空,金色魂火照亮云层——只见北方天际,一个巨大的青铜罗盘虚影正在缓缓转动,正是万象归墟盘的全貌。谢明溪的声音混着雷声传来:\"双生花,这才是真正的杀局!\" 苏锦璃望着昏迷的瑞皇,又看向楚君逸苍白的脸,心中涌起决然。她将玉佩与楚君逸的魂火相融,金红光芒化作凤凰虚影直冲云霄:\"千机门,今日我定要将你们的阴谋彻底碾碎!\"皇宫内,新一轮的厮杀在血色残阳中展开,而这场关乎天下安危的宫斗,终于迎来最后的终局之战。 第40章 暗流再涌困金瓯 金秋的菊香萦绕宫墙,却掩不住御书房内的凝重气氛。苏锦璃将密报重重拍在案上,羊皮纸上\"天枢阁余孽现身漠北\"的字迹刺得她眼眶发烫。楚君逸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刃无意识地在青砖上划出火星:\"这些余党竟敢在边境生事,当真是不知死活!\" \"恐怕没这么简单。\"瑞皇摩挲着凤印,鎏金纹饰映得她眼底寒芒闪烁。她突然扯开密报夹层,露出半幅残破的星象图,\"半月前钦天监夜观天象,紫微垣旁突现暗星,与这图上标记的''破军临世''之兆如出一辙。\"话音未落,窗外骤然响起凄厉的鹤唳,三只白羽鹤跌落在宫道上,七窍流出黑血。 苏锦璃瞳孔骤缩——这正是千机门传递密信的\"血鹤令\"。她冲至窗边,却见暮色中掠过一道黑影,那人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父亲遗留的半块玉佩完美契合。楚君逸已飞身追出,剑光劈开薄雾,只斩落半片绣着蛛网图腾的衣角。 当夜,椒房殿的铜漏声格外清晰。苏锦璃轻抚楚君逸新添的剑伤,指尖触到他后颈处凸起的咒印。记忆突然翻涌,先帝陵寝中那具干尸脖颈处同样的印记,与此刻楚君逸身上的痕迹渐渐重叠。\"阿逸,你说谢明溪虽死,但镇魂镜至今下落不明\"她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掌灯宫女浑身发抖地跪在阶前,手中托盘上的安神汤泛着诡异的墨色。\"有人有人往药里投毒!\"宫女话音未落,七窍突然涌出黑血,倒在地上化作一滩腥臭的脓水。楚君逸挥剑挑开尸体衣物,赫然发现其心口处烙着千机门的暗纹——竟是潜伏多年的死士。 与此同时,瑞皇的寝宫方向传来爆炸声。苏锦璃赶到时,正见瑞皇手持染血的凤刃,脚下躺着五名黑衣刺客,他们面罩下的面容,与死去的谢明溪分毫不差。\"是''千面蛊''!\"瑞皇擦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狠厉,\"这些人能化形为见过的任何人,防不胜防。\" 次日早朝,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户部尚书突然呈上账册,声音发颤:\"启禀陛下,三日前押运的百万两军饷不翼而飞!\"账册上的印章清晰可辨,却是用特殊手法伪造的瑞皇印鉴。御史台立刻有人弹劾:\"陛下!此事定与双生公主有关,她们手握重权,难保不会\" \"够了!\"苏锦璃掷出玉佩,金红光芒震得奏章四散纷飞,\"千机门余孽未除,朝中却尽是些捕风捉影之辈!\"她扫视群臣,目光落在右丞相身上——此人自登基后便频繁请辞,袖口处隐约露出蛛网状的刺绣。 散朝后,苏锦璃乔装成小太监潜入丞相府。后院祠堂内,右丞相正对着一尊青铜面具焚香,面具额间镶嵌的红宝石,与初代门主玉笛上的宝石如出一辙。\"天枢阁尊主放心,\"丞相声音低沉,\"那两枚玉佩碎片,老臣定会\"话音未落,一柄软剑抵住他咽喉。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楚君逸的声音冷如冰霜。丞相却突然诡笑,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苏锦璃眼疾手快,点住他的穴位,却见其心口处浮现出燃烧的蛛网图腾,皮肤下有无数蛊虫钻动。\"不好!是''焚心蛊''!\"楚君逸挥剑斩下丞相手臂,黑色毒血溅在地面,竟腐蚀出深可见骨的坑洞。 混乱中,祠堂暗格自动弹开,露出半块刻着星象的玉佩。苏锦璃刚要触碰,地面突然塌陷。她与楚君逸坠入地下密室,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人皮灯笼泛着幽光,正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那面失踪的镇魂镜。镜面映出两人身影,却诡异地扭曲成初代门主的模样。 \"小心!\"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劈开袭来的黑雾。镜中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每只手上都戴着刻有千机门图腾的戒指。苏锦璃祭出双生血脉,金红光芒却被镜面吸收,反而让镇魂镜泛起刺目的紫光。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破墙而入,漆黑业火与双生光芒交织。镇魂镜发出刺耳的嗡鸣,镜中浮现出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原来你就是天枢阁尊主!\"瑞皇凤目圆睁,\"当年调换我们姐妹、蛊惑先帝,都是你的手笔!\" 面具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声音竟与死去的父亲如出一辙:\"乖女儿,你们终究还是太嫩了。\"他抬手召来地火,密室开始剧烈震动。苏锦璃望着镜中逐渐清晰的面容,记忆如利刃般刺痛心脏——那眉眼轮廓,分明是失踪多年的将军父亲! \"不可能\"苏锦璃踉跄后退,却被楚君逸稳稳接住。镇魂镜爆发出的紫光中,父亲的声音混着初代门主的狂笑:\"双生血脉,本就是为复活我而存在!当年先帝不过是第一个祭品,而你们\" 楚君逸突然将苏锦璃推出密室,自己却被紫光缠住。镇魂镜吸收着他体内的引魂咒,金色魂火逐渐黯淡。苏锦璃转身要冲回去,却被瑞皇死死拉住:\"姐姐!他不会让你冒险!我们必须带着镇魂镜碎片,去找破解之法!\" 地面轰然塌陷,镇魂镜坠入地底深处。苏锦璃握着从祭坛上抢出的半块玉佩,望着漫天火光,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探马来报:\"殿下!漠北十万大军异动,领头之人戴着千机门的青铜面具!\" 瑞皇握紧凤印,漆黑的凤凰图腾在她身后熊熊燃烧:\"看来该做个了断了。这次,我们主动出击!\"苏锦璃望向楚君逸消失的方向,金红光芒在她眼中翻涌:\"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定要撕开你的真面目!\" 宫墙外,战鼓如雷。一场关乎皇权、血脉与真相的最终对决,在血色残阳中,缓缓拉开帷幕。而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也将随着这场决战,被彻底揭开。 第39章 凤焰焚天定乾坤 乌云压城,万象归墟盘的虚影在天际缓缓转动,青铜纹路间渗出的黑雾如毒蛇般缠绕宫墙。苏锦璃立于承天门上,望着下方如潮水般涌来的千机门死士,手中玉佩与楚君逸的魂火交融,金红光芒在掌心凝成利剑。瑞皇被玄影卫护在身后,虽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将凤印重重拍在城墙上:\"开闸!放箭!\" 千机弩的破空声撕裂长空,然而死士们身上的蛛网刺青泛起幽光,箭矢竟在触及他们的瞬间化作齑粉。谢明溪的身影悬浮在罗盘中央,玉笛吹奏出摄人心魄的曲调,城墙下的尸体突然暴起,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这些都是用先帝陵寝的阴魂炼制的傀儡!\"楚君逸挥剑劈开扑来的尸群,剑身上的镇邪符咒在黑雾中滋滋作响,\"普通攻击伤不了他们!\" 苏锦璃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佩上,符咒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傀儡。金红光芒所到之处,阴魂发出凄厉惨叫,却又在谢明溪的笛声中重新凝聚。瑞皇见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凤凰图腾,漆黑业火熊熊燃烧:\"姐姐,用双生血脉!\"两人双掌相贴的刹那,天地间响起凤鸣,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成网,暂时压制住了傀儡的攻势。 \"雕虫小技!\"谢明溪冷笑,将玉笛插入罗盘核心。归墟盘轰然转动,无数道锁链从天而降,缠住苏锦璃与瑞皇。楚君逸纵身跃起,软剑斩断锁链,却见谢明溪手中多了一面刻满星象的铜镜——正是先帝陵寝中镇压初代门主的\"镇魂镜\"。\"知道为什么你们总差一步吗?\"谢明溪癫狂大笑,\"因为整个皇宫的地基,本就是万象归墟盘的阵眼!\"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涌出带着腥臭味的黑水。苏锦璃怀中的玉佩剧烈发烫,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古老符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在将军府的密室,父亲曾对着相同的符文跪地叩首;先帝临终前的密诏残页,边缘也有同样的刻痕。\"原来从建造皇宫开始,就是个局!\"她转头望向楚君逸,\"你体内的引魂咒,是解开阵眼的钥匙!\" 楚君逸面色凝重,剑尖抵住心口:\"要我怎么做?\"谢明溪却抢先发难,镇魂镜射出的紫光穿透楚君逸的肩膀。黑雾顺着伤口蔓延,他额间浮现出与谢明溪相同的咒印。\"别动!\"苏锦璃扑过去按住他的伤口,双生血脉与魂火同时注入,\"你的血能唤醒阵眼的守护者!\" 地底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一只青铜巨龟破土而出。它龟壳上的纹路与万象归墟盘完全吻合,正是传说中守护龙脉的\"玄武\"。谢明溪脸色骤变,急令死士攻击巨龟,却被巨龟喷出的寒气冻结成冰雕。苏锦璃趁机跃上龟背,将玉佩嵌入龟壳的凹槽。金红光芒顺着纹路游走,归墟盘的虚影开始出现裂痕。 \"不!\"谢明溪祭出全部力量,镇魂镜爆发出刺目的紫光。瑞皇见状,燃烧自己的凤凰血脉,漆黑业火冲向罗盘。两股力量相撞,天空裂开巨大的旋涡,初代门主的虚影从旋涡中缓缓走出。他身着黑袍,面容与谢明溪如出一辙,掌心托着的玉笛,竟是用无数人的指骨制成。 \"双生花,你们终究是逃不出命运的安排。\"初代门主的声音如洪钟,\"当年先帝献祭肉身,不过是为我铺路。而你们,将成为最后一块拼图。\"他抬手召来狂风,将苏锦璃与瑞皇卷入旋涡。楚君逸不顾伤势,纵身跃起,手中软剑刺入初代门主的肩膀。金色魂火顺着伤口蔓延,却被对方轻易震飞。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突然想起父亲留下的密信。她咬破手指,在初代门主胸前画出古老符咒:\"以双生血脉为引,以真心魂火为契,破!\"金红与漆黑的光芒同时暴涨,与楚君逸的魂火交融。初代门主发出震天怒吼,身体开始寸寸碎裂。谢明溪想要逃走,却被瑞皇的血鞭缠住,拉入爆炸的旋涡。 万象归墟盘轰然崩塌,青铜碎片如雨点般落下。苏锦璃抱着昏迷的楚君坠落,被及时赶来的玄影卫接住。瑞皇虚弱地走到她身边,两人相视而笑。朝阳穿透云层,照亮满目疮痍的皇宫。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终于在双生花的绽放中落下帷幕。 三日后,新的登基大典在重建的太和殿举行。苏锦璃与瑞皇并立丹陛,接受百官朝拜。楚君逸站在她身后,虽然脸色仍显苍白,眼中却满是温柔。当凤冠霞帔落在两人头上时,苏锦璃望着天际展翅翱翔的双凤虚影,握紧了楚君逸的手。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捡起半块刻有星象的玉佩残片。他望向金銮殿方向,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初代门主虽陨,天枢阁的棋子还在暗处。\"夜色中,玉佩残片闪过幽光,预示着这场权谋的博弈,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第41章 鸾帷缱绻破危局 漠北的风沙尚未散尽,宫阙深处已飘起新雪。苏锦璃裹着楚君逸披来的狐裘,指尖抚过案头刚截获的密信,上面\"天枢阁尊主现身江南\"的字迹被朱砂重重圈起。忽然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握笔的手,带着松烟墨香的气息萦绕耳畔:\"又在逞强?大夫说你受寒未愈。\" 楚君逸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搁在膝头。炭盆里的红炉噼啪作响,映得他眼底盛满疼惜。苏锦璃倚着他胸膛轻笑:\"堂堂玄影卫统领,如今倒成了碎嘴嬷嬷。\"话未落,已被他咬住耳垂:\"再不听话,今晚就罚你尝遍我新学的江南甜汤。\" 正当二人亲昵时,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的刹那,瑞皇踹门而入,凤冠歪斜:\"好啊!大敌当前还有闲情蜜意!天枢阁那群杂碎在御花园设了''九幽冥火阵'',把半个皇宫都点着了!\" 苏锦璃瞬间起身,玉佩光芒大盛。楚君逸却扣住她手腕,将一枚镇火符贴在她掌心:\"这次听我的,你守在瑞皇身边。\"说罢化作残影掠出,剑光所到之处,幽蓝火焰纷纷熄灭。苏锦璃望着他的背影,心口发烫——自镇魂镜之变后,楚君逸总将她护在最安全的位置。 御花园内,青铜面具人负手立于火海中央,玉笛残片拼凑如初。楚君逸的剑堪堪抵住对方咽喉,却见面具人抬手摘下伪装——赫然是失踪的右丞相!\"楚公子,你以为救回公主就能高枕无忧?\"丞相癫狂大笑,袖口甩出的银丝竟裹着蚀骨蛊,\"双生花的血,今日必须献给尊主!\"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金红光芒从天而降,与瑞皇的漆黑业火交织成网。楚君逸趁机震碎玉笛,却在接触丞相的瞬间瞳孔骤缩——对方后颈的胎记,竟与楚君逸幼年被抹去的印记一模一样!\"你究竟是谁?\"楚君逸声音发颤。 丞相未及回答,突然七窍流血。暗处传来冷笑,一道黑影卷走尸体。苏锦璃扑到楚君逸身边,发现他手臂被蛊虫咬伤,立刻俯身吸出毒血。楚君逸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傻瓜,我又不会死。\" 危机暂解,椒房殿重归静谧。楚君逸任由苏锦璃为自己包扎伤口,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方才怕极了,怕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泪痕,辗转间将人压在软垫上,\"以后换我守着你,哪也不许去。\" 第二日早朝,瑞皇当众下旨彻查朝中异党。苏锦璃却被楚君逸堵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他笨拙地绾发。\"听说民间妻子晨起,夫君要为其簪花。\"他耳尖发红,将沾着晨露的红梅别在她发间,\"我的小公主,只能戴我摘的花。\" 宫人们常撞见这般光景:楚君逸会在苏锦璃批阅奏折时,将她冰凉的脚捂在怀中;会为她亲手研磨,趁机偷吻她侧脸;甚至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递来写着\"膳房新做了栗子糕\"的字条。而苏锦璃望着那些明目张胆的偏爱,眼底笑意从未消散。 唯有深夜,当楚君逸抱着她入睡时,苏锦璃会轻抚他后颈若隐若现的印记。窗外,一轮弯月悬在宫墙之上,天枢阁的铜铃在风中轻响,似在提醒着,这场权谋与情爱的博弈,仍在暗处翻涌不息。但只要身边人在,再大的风雨,她亦无所惧。 第42章 绮梦温柔藏暗潮 腊月的宫墙覆着皑皑白雪,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楚君逸半倚在雕花榻上,看苏锦璃歪头临摹《璇玑图》,墨汁不小心沾在鼻尖,像只毛茸茸的小狸猫。他唇角微扬,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拽进怀里:\"这般走神,可是在想别的男人?\" 苏锦璃被他圈在胸前,耳尖发烫:\"胡说什么,我在\"话未说完,楚君逸已用沾着朱砂的指尖轻点她眉心,在雪白肌肤上留下红痕:\"既如此,便用这胭脂,为我画朵并蒂莲?\"他松开衣襟,露出劲瘦的胸膛,目光灼灼。 正当两人耳鬓厮磨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玄影卫统领浑身是血地闯入:\"殿下!瑞皇陛下遇刺,刺客所持暗器是千机门失传已久的''追星弩''!\"苏锦璃霍然起身,玉佩泛起金红光芒,却被楚君逸稳稳按住肩膀:\"我去。你在此等我。\" 楚君逸转身时,苏锦璃瞥见他袖中藏着的安神香囊——那是她昨夜亲手缝制,特意绣了并蒂莲纹样。记忆闪回三日前,钦天监夜观天象,称\"紫微星旁黑云蔽日,恐有血光之灾\"。当时她只顾着给楚君逸整理衣襟,并未放在心上。 瑞皇寝宫一片狼藉,满地碎瓷中躺着三具黑衣尸体,胸口皆插着刻有蛛网图腾的弩箭。瑞皇倚在龙榻上,凤目圆睁:\"来的是千机门''天字杀手'',能调动他们的,除了尊主\"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竟是诡异的靛蓝色。 楚君逸蹲下身查看尸体,指尖在其中一人后颈摸到凸起的刺青。记忆如闪电劈过——这图案,与他在丞相身上所见、与自己被抹去的印记,有着微妙的关联。他瞳孔骤缩,正要开口,苏锦璃已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是''噬魂蛊''!\"太医令脸色惨白,\"此蛊专噬人心脉,唯有双生血脉\"话音未落,楚君逸已割破自己手腕:\"用我的血!\"苏锦璃一把按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指尖抵在瑞皇唇边:\"胡闹!你的血中还有引魂咒残留,会\"她的话被楚君逸封住,他趁机将自己的血也混入其中。 金红与漆黑的光芒在瑞皇体内交织,蛊虫发出刺耳的嘶鸣。楚君逸突然踉跄半步,眼前闪过零碎画面:年幼时被关在暗室,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说\"你是打开秘宝的钥匙\";先帝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碎片,边缘刻着与镇魂镜相同的符文。 当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捧着药碗,看楚君逸躺在床上,额间沁着冷汗。她轻轻擦拭他的脸庞,却见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梦呓般呢喃:\"别去危险\"泪水突然模糊了她的视线,记忆回到镇魂镜崩塌那刻,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密室的模样。 \"阿逸,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她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窗外寒风呼啸,一片枯叶落在窗棂上,竟呈现出蛛网形状。 三日后早朝,气氛剑拔弩张。御史大夫突然呈上密信:\"陛下!楚君逸与千机门余孽往来密切,这是他们相约见面的飞鸽传书!\"泛黄的信笺上字迹潦草,写着\"月圆之夜,城西破庙\"。苏锦璃扫过落款,瞳孔骤缩——那画押的指纹,与楚君逸右手纹路完全一致。 楚君逸却神色淡然,抽出软剑划破指尖,将血滴在信笺上:\"大人可知,千机门''易容蛊''可仿人指纹?\"话音未落,信笺上的血迹突然变成黑色,散发出腐臭气息。御史大夫脸色煞白,后退时撞倒官帽,露出藏在发髻中的蛛网刺青。 \"果然是你!\"瑞皇猛地拍案,凤印在龙案上砸出闷响,\"三个月前国库失窃,也是你从中作梗!\"她正要下令拿下,殿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浓烟中,无数带着千机门图腾的热气球飘来,吊篮里装满黑色火药桶。 楚君逸第一时间将苏锦璃护在身下,软剑舞成银龙,击落最近的火药桶。瑞皇指挥禁军反击,却见热气球中跃下数十名蒙面人,为首者手持镇魂镜残片,镜面映出的竟是楚君逸的脸! \"楚公子,别来无恙?\"蒙面人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当年你被抹去的记忆,也该恢复了。\"他挥动镇魂镜,楚君逸突然头痛欲裂,跪倒在地。苏锦璃扑过去抱住他,却见他眼中闪过迷茫、痛苦,最后化作一片冰冷的杀意。 \"阿逸!是我!\"苏锦璃摇晃着他,金红光芒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楚君逸的瞳孔逐渐清明,反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别怕,我在。\"他起身时,身上的朱砂咒印光芒大盛,与镇魂镜残片产生共鸣。 激战正酣,蒙面人突然抛出烟雾弹。混乱中,苏锦璃感觉腰间一紧,被楚君逸带着跃上屋檐。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小心身后。\"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她发梢飞过,钉入廊柱发出滋滋声响。 追击至御花园时,蒙面人突然摘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端王!他手中镇魂镜残片闪烁诡异光芒:\"双生花,楚君逸本就是我们安插在你们身边的棋子!当年先帝收养他,就是为了\"话未说完,楚君逸的软剑已刺穿他的肩膀。 \"住口!\"楚君逸声音发颤,\"我楚君逸这一生,只认苏锦璃一人!\"他挥剑斩断镇魂镜残片,金色魂火与双生光芒交织,将端王震飞出去。端王倒地时,怀中掉出半块玉佩,与苏锦璃父亲遗留的碎片严丝合缝。 尘埃落定,瑞皇下令彻查朝中千机门余孽。苏锦璃却发现楚君逸总是独自对着月光发呆,手无意识摸着后颈的印记。某夜,她悄悄跟在他身后,见他站在先帝陵寝前,墓碑上的月光突然扭曲成青铜面具的形状。 \"阿逸?\"她轻声唤道。楚君逸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立刻化作温柔:\"怎么不多穿些?当心着凉。\"他将她裹进披风,带着她走向开满红梅的山坡。雪地上,他用剑刻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然后将她拥入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担忧。 回宫路上,楚君逸突然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若有一日,我变成你的敌人\"未等他说完,苏锦璃已用唇堵住他的话:\"你不会。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我也只信你。\"她将玉佩按在他心口,金红光芒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在雪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而暗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镇魂镜残片收入怀中,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楚君逸,你的身世之谜,才刚刚开始。\"他望向椒房殿方向,月光照在面具的蛛网纹路上,泛着幽冷的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43章 情丝缱绻绕宫墙 春日的暖阳透过椒房殿的鲛绡纱帐,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苏锦璃歪在软榻上打盹,鬓边的玉兰发簪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楚君逸放下手中刚研磨好的徽墨,目光温柔地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案头未写完的情诗。 突然,苏锦璃睫毛轻颤,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他的衣角:\"阿逸别走\"楚君逸心口一软,俯身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我在,哪都不去。\"怀中的人往他怀里钻了钻,带着困意的呢喃让他喉结滚动,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这时,殿外传来小宫女怯生生的声音:\"楚公子,御膳房新做了樱花酪\"话没说完,楚君逸冷冽的声音传来:\"退下。\"苏锦璃被吵醒,揉着眼睛嗔怪道:\"你别总凶她们,多吓人。\"楚君逸却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谁让她们扰了我的好梦。\" \"明明是我在睡!\"苏锦璃脸颊泛红,想要挣脱却被他圈得严实。楚君逸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软垫上,发间的雪松气息混着她身上的玉兰香,交织成令人心醉的气息。\"那便继续睡。\"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不过要在我怀里。\" 正当两人亲昵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君逸不悦地皱眉,苏锦璃却已听到瑞皇的声音:\"姐姐!不好了!\"他这才不情愿地起身,整理好衣襟去开门,眼神里还带着未消散的占有欲。 瑞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凤冠上的东珠晃得人眼花:\"江南进贡的云锦被人泼了墨,礼部那群老古董说\"她突然噤声,看着苏锦璃凌乱的发丝和楚君逸微红的耳尖,挑眉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苏锦璃红着脸整理发簪,楚君逸却揽着她的腰不肯松手:\"陛下有事直说。\"瑞皇翻了个白眼:\"少在我面前秀恩爱!云锦被毁事关国体,必须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将染墨的锦缎扔在案上,绸缎上的墨迹竟呈现出蛛网形状。 楚君逸眼神一凛,正要开口,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先别急。\"她仔细查看墨迹,发现边缘带着荧光:\"这是千机门的''夜明墨'',遇光则隐,见火则显。\"说着,她用火折子靠近锦缎,果然浮现出\"天枢阁\"三个小字。 瑞皇气得拍案:\"这群余孽,竟敢在后宫撒野!\"她转头看向楚君逸,突然促狭一笑:\"不过本皇倒是觉得,有人更该好好管管自己的后院。\"她指了指苏锦璃凌乱的衣衫,在楚君逸杀人的目光中大笑着离去。 等人走后,椒房殿重归静谧。楚君逸将苏锦璃抵在屏风上,气息灼热:\"都怪她坏了兴致。\"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处,惹得她轻颤:\"别闹,还要查云锦的事\"话未说完,已被他用吻堵了回去。 \"不急。\"楚君逸含糊道,指尖解开她的衣带,\"先办更要紧的事。\"苏锦璃被他吻得 breathless,迷迷糊糊间感觉被抱到了床上。帐幔缓缓落下,春光旖旎中,唯有床头并蒂莲纹样的香囊轻轻晃动,散发着安神的药香。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璃累得昏睡过去。楚君逸却没有睡,他支起身子,借着月光凝视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划过她眉间的朱砂痣,记忆突然闪回幼时——那个神秘人也曾指着类似的印记说:\"找到有这颗痣的女子,你的使命就完成了。\" 但此刻,他却只想将她藏在羽翼之下,永远护她周全。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楚君逸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袍走向书房。他要在天亮前,将敢动苏锦璃的人,全部揪出来。 书房内,楚君逸展开暗卫送来的密报,瞳孔骤缩。纸上赫然写着:\"天枢阁近日频繁接触三皇子旧部,目标直指双生公主。\"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上次端王之事后,他本以为千机门会收敛,没想到他们竟敢再次觊觎苏锦璃。 正思索间,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便见苏锦璃披着他的大氅,赤着脚站在门口:\"怎么不睡?\"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中满是担忧。楚君逸立刻将密报塞进袖中,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吵醒你了?\" \"别瞒我。\"苏锦璃环住他的脖子,\"我听到你在书房踱步的声音。是不是千机门又有动静?\"楚君逸叹了口气,将她放在软榻上,自己也挨着坐下:\"是。但你别操心,一切有我。\" 苏锦璃却不依,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她的眼睛明亮而坚定,\"而且,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楚君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好。\"他低头吻住她,这次的吻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承诺,\"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苏锦璃笑着点头,主动加深这个吻。春色再次漫上眉梢,而窗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是被糯米香唤醒的。睁眼便见楚君逸端着食盒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衣衫,显然是一夜未睡。\"尝尝看。\"他舀起一勺桂花酒酿圆子,吹凉了喂到她嘴边,\"御膳房新学的江南做法。\" 苏锦璃咬下软糯的圆子,甜香在口中散开:\"你又熬夜了?\"楚君逸却避开她的视线,将另一勺喂到自己嘴里:\"没有。\"苏锦璃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还说谎!眼底的青黑都快掉到下巴了!\" 楚君逸无奈地笑着求饶:\"好了好了,下次不敢了。\"他将食盒放在一边,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不过现在,本公子要讨点利息。\"说着,便吻住她还沾着糯米的嘴唇。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楚君逸脸色一沉,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门\"砰\"地被踹开,数十名黑衣人闯了进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保护公主!\"玄影卫的呼喝声响起,楚君逸却已经抽出软剑,剑光如银龙出海,瞬间解决了两人。 苏锦璃正要祭出玉佩,却被楚君逸拦住:\"闭眼。\"他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只听见耳边传来密集的打斗声和惨叫声。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 睁开眼,只见满地尸体,楚君逸站在血泊中,白衣染血却依旧风姿卓然。他转身走向她,将染血的手藏在身后,笑着说:\"吓到了?\"苏锦璃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以后别自己冒险。\" 楚君逸心都化了,低头在她发间蹭了蹭:\"好,听你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这是今早出宫买的海棠糕,你最爱吃的那家。\" 苏锦璃看着还温热的糕点,眼眶发红。这个男人,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却又在最平常的日子里,给她最细腻的温柔。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阿逸,有你真好。\" 楚君逸搂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映得情意愈发浓烈。而在宫墙之外,天枢阁的密探将这一幕绘成图,呈给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声:\"双生花,楚君逸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44章 蜜意盈怀锁春深 暮春的风裹挟着芍药香掠过椒房殿的飞檐,苏锦璃斜倚在九曲花架下,手中团扇轻点着楚君逸递来的樱桃。红玛瑙般的果实咬开时汁水四溢,甜意还未化开,便被人托着后颈吻去唇角的残渍。 \"又偷亲!\"她拍开作乱的手,耳尖泛起绯色。楚君逸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我的小公主,连樱桃都沾着甜香。\"说着又咬住她耳垂轻吮,惹得怀中的人软成一汪春水。 廊下传来小宫女的咳嗽声:\"楚公子瑞皇陛下宣两位即刻前往御书房。\"话音未落,楚君逸已经皱眉冷声:\"回禀陛下,公主染了风寒,不宜走动。\"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箍得更紧:\"别动,再闹今晚\" 耳语间的威胁让她瞬间红透脸颊,只好轻捶他胸膛:\"正事要紧。\"楚君逸这才不情愿地松手,起身时不忘将她披风裹严实,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腰侧,惹得她轻颤。 御书房内,瑞皇正对着满地狼藉的密信踱步。见两人携手而入,她一把将卷轴甩在案上:\"看看!天枢阁余孽竟敢在江南私铸兵器,更过分的是\"她突然压低声音,\"有人在散播双生公主''克夫克国''的谣言。\" 苏锦璃展开泛黄的传单,上面\"双生现世,血染山河\"的朱砂字迹刺目。楚君逸突然抽出软剑,剑气劈开案几一角:\"敢编排她,我定要那些人\"话未说完,苏锦璃已经按住他手背,金红光芒顺着相触的肌肤流淌,平息了他眼底的戾气。 \"别急。\"她转向瑞皇,\"散播谣言者必有目的,先查清楚幕后主使。\"目光扫过密信落款的蛛网印记,心中一动——这纹路与三日前楚君逸从刺客身上搜到的腰牌如出一辙。 当夜椒房殿,苏锦璃正在研磨新药方,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药碗摔在青砖上的脆响惊动了屏风后的人,楚君逸几乎是瞬移到她身边,掌心贴在她后颈探体温:\"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近日太累\"话未说完,已被打横抱起。楚君逸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解开她的外衫,露出里衣下淡青色的药纹——那是他为她炼制的\"护心蛊\",此刻正发出微弱的红光。 \"是有人在你膳食里下毒!\"他瞳孔骤缩,指尖凝出金色魂火。苏锦璃却拉住他手腕:\"别冲动,先查清楚\"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出的血沫竟带着蛛网形状。楚君逸瞬间红了眼眶,俯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在,别怕。\" 三更天的御膳房,楚君逸周身笼罩着寒气,软剑抵在御厨总管咽喉。当那人后颈的蛛网刺青显露时,他冷笑一声:\"说,谁指使的?\"还未等对方开口,一阵银铃声骤响,刺客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暗处传来鼓掌声,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缓步走出,手中玉笛残片泛着幽光:\"楚公子还是这么急躁。\"她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告诉你也无妨,这毒叫''情丝绕'',唯有双生血与真心人的魂火交融才能解。不过\" 玉笛突然化作万千银丝射来,楚君逸挥剑格挡,却见银丝上缠绕着苏锦璃的发丝。记忆如潮水涌来——今早为她梳头时,她笑着说\"若有一日我不在\"的玩笑话此刻竟成谶语。剑气暴涨震碎银丝,他怒吼着冲向黑影,却只斩落半幅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椒房殿内,苏锦璃的情况愈发危急。瑞皇割破掌心,将漆黑的凤凰血注入她体内,却只是暂缓毒性蔓延。楚君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朱砂咒印:\"用我的血!\"不等旁人阻拦,已将匕首刺入心脏。 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混着金色魂火涌入苏锦璃体内。她睫毛轻颤,在昏迷中抓住那只染血的手,喃喃道:\"阿逸别离开我\"楚君逸眼眶滚烫,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我在,永远都在。\" 三日后,苏锦璃在药香中醒来。入目便是楚君逸憔悴的面容,眼下青黑浓重,胡茬布满下颌。见她睁眼,他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哽咽:\"以后不准再吓我。\"她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枚金丝缠绕的玉镯,内侧刻着\"生死相随\"。 \"这是?\"她抚过温润的玉面。楚君逸将头埋在她颈间:\"用我半条命换来的,可保你百毒不侵。\"说着又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恐惧全部吻去。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楚君逸却不许她踏出椒房半步。每日变着法子做江南点心,甚至亲自下厨,却将厨房弄得乌烟瘴气。苏锦璃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堂堂玄影卫统领,原来连糖和盐都分不清。\" \"还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他赌气似的将焦黑的糕点藏到身后,却被她踮脚偷看到。两人笑闹间,他突然将她抵在门上,气息灼热:\"不过现在,我更想尝尝\"话音未落,已吻住那含笑的唇。 正当情意渐浓时,瑞皇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够了!再秀恩爱本皇要把你们扔出皇宫!\"她甩来一叠密报,\"江南那边有新动静,天枢阁的人在筹备一场''祈福大典'',怕是另有图谋。\"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目光冷冽:\"我陪她一起去。\"瑞皇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粘人精。不过这次\"她突然压低声音,\"钦天监算出,双生花若在月蚀之夜联手,或可彻底摧毁镇魂镜残片。\" 夜色渐深,椒房殿的烛火摇曳。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怀中,指尖抚过她心口的玉镯:\"明日此去凶险,若有不测\"话未说完,已被她捂住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她转身搂住他脖颈,\"我们说好要一起看遍江南烟雨,还差得远呢。\" 他低头深深吻住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窗外,乌云渐渐遮住月光,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怀中的人,是他此生唯一的牵挂,亦是他与天下为敌的底气。 第45章 情长意笃醉江南 六月的江南,蝉鸣裹着荷香沁入雕花窗棂。苏锦璃斜倚在画舫的美人靠上,望着楚君逸挽起衣袖剥莲子的模样,粉藕色的裙裾垂落舷边,被水波轻轻拂动。他指尖捏着雪白的莲肉凑近她唇边,忽然手腕一转喂进自己嘴里,挑眉道:\"想尝?自己来拿。\" 她脸颊发烫,伸手去抢却被他揽住腰肢,带着莲子清甜的吻便落了下来。唇齿交缠间,远处传来画舫歌女的娇笑,苏锦璃慌忙推开他,耳尖红得滴血:\"光天化日之下\"楚君逸却不肯松手,将她搂在怀中轻晃:\"我的夫人,旁人看了又如何?\" 自那日毒发后,楚君逸愈发黏人。此刻画舫甲板上,玄影卫统领红着脸别过视线——他家主子正半跪在榻前,亲自为苏锦璃系上珍珠缀边的软鞋,末了还在足踝处落下一吻:\"江南湿气重,仔细着凉。\" 船行至姑苏城外,河面突然飘来无数河灯。盏盏灯笼上都画着并蒂莲,烛火在水波中摇曳生姿。苏锦璃趴在栏杆上惊喜张望,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温热呼吸扫过耳畔:\"喜欢?\"话音未落,远处阁楼传来丝竹之声,数百名舞姬踏着水面而来,水袖翻飞间,拼出\"愿得一心人\"的字样。 \"阿逸,这是你\"她转身时,楚君逸正单膝跪地,手中捧着的檀木匣缓缓打开。璀璨的明珠冠冕映入眼帘,每颗珍珠都嵌着金红丝线缠绕的凤凰:\"璃儿,那日在椒房殿,我便想要求娶你。\"他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你可愿让我护你岁岁年年?\" 泪水模糊了苏锦璃的视线,她扑进他怀里,声音闷在他衣襟:\"傻子,我早就答应了。\"楚君逸笑着将冠冕戴在她头上,珍珠垂落间,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明日,我便昭告天下,迎我的公主凤冠霞帔入楚府。\" 然而当夜,本该静谧的客栈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楚君逸瞬间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的刹那,却见瑞皇踹门而入,凤冠歪斜:\"好啊!躲在这里谈情说爱,差点误了大事!\"她甩来密报,\"天枢阁的''祈福大典''提前了,就在三日后的寒山寺!\" 苏锦璃正要查看密报,楚君逸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明日大婚,其他事暂且不论。\"瑞皇气得跺脚:\"你真是重色轻友!\"却见楚君逸头也不回:\"陛下若想喝喜酒,便请留下帮忙布置。\" 大婚当日,姑苏城万人空巷。楚君逸骑着通体雪白的骏马,身后十里红妆绵延不绝。苏锦璃坐在缀满珍珠的花轿中,听着外面百姓的惊叹声,想起昨夜他在灯下为她描眉的模样——那人握着眉笔的手明明杀人无数,此刻却紧张得微微发抖。 拜堂时,楚君逸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当\"夫妻对拜\"的喊声落下,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朗声道:\"今日起,苏锦璃不只是公主,更是我楚君逸此生唯一的妻。若有人敢伤她分毫,我定让这天下陪葬!\" 喜宴上,瑞皇举着酒杯摇摇晃晃走来:\"便宜你了\"话未说完,被楚君逸塞了块桂花糕:\"陛下若是喝醉,可要闹笑话了。\"苏锦璃笑着看向二人,却见楚君逸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夜深了,夫人该歇息了。\" 新房内,红烛摇曳。楚君逸颤抖着挑开她的红盖头,苏锦璃的眉眼在烛光中愈发动人。他喉结滚动,伸手轻抚她脸颊:\"原来传闻是真的最美的月色,确实在心上人眼中。\"说着便吻去她的羞涩,帐幔缓缓落下,春宵一刻胜千金。 三日后,寒山寺钟声悠扬。苏锦璃换上劲装,正要随楚君逸出发,却被他按在梳妆台前。他执起木梳,笨拙却认真地为她绾发:\"此战凶险,若有不测\"话未说完,她转身吻住他:\"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 寺内,天枢阁的\"祈福大典\"正在进行。青铜面具人立于高台,镇魂镜残片在他手中泛着诡异的光。当看到苏锦璃与楚君逸携手而来,他发出刺耳的笑声:\"正好,省得本座派人去请!双生血脉与引魂咒,今日都要留下!\"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直指面具人:\"休想!\"话音未落,无数黑衣死士从殿内涌出,手中弯刀刻着蛛网图腾。苏锦璃祭出玉佩,金红光芒与楚君逸的魂火交织,却见镇魂镜残片突然暴涨,吸走了大半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带着玄影卫赶到。她扯开衣襟,漆黑的凤凰图腾熊熊燃烧:\"姐姐,用双生之力!\"三人双手相贴的刹那,天地间响起凤鸣,金红与漆黑的光芒直冲云霄,镇魂镜残片开始出现裂痕。 面具人见势不妙,突然摘下青铜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将军府师爷!他狞笑着将镇魂镜残片刺入心口:\"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整座寺庙开始震动,地底传来阵阵轰鸣。 楚君逸突然将苏锦璃推出殿外,自己却被坍塌的梁柱压住。\"阿逸!\"苏锦璃哭喊着要冲回去,却被瑞皇死死抱住:\"别冲动!他不会让你冒险!\"话音未落,废墟中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楚君逸浑身浴血地走出,手中握着彻底粉碎的镇魂镜。他踉跄着走向苏锦璃,在她接住自己的瞬间,终于支撑不住倒下:\"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半月后,椒房殿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馨。苏锦璃坐在楚君逸腿上,喂他喝补身的汤药:\"下次不许再这么拼命。\"楚君逸却搂住她的腰,将汤药含在口中渡给她:\"只要你平安,我怎样都好。\" 窗外,江南的烟雨又至。楚君逸抱着她看向雨幕:\"等我伤好,带你去断桥看残雪。\"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笑:\"好,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他低头吻住她的誓言,窗外的雨丝缠绵,恰似屋内的情意绵长。而天枢阁的余孽,在镇魂镜破碎的那一刻,已然成为了历史。 第46章 缱绻余生共韶光 金秋的枫红染透宫墙,椒房殿内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苏锦璃蜷在楚君逸怀里,看他手持银签细心拨弄炭炉,栗子壳在火中爆开时溅起星点火星,都被他眼疾手快地用衣袖挡下。\"当心烫着。\"他吹凉剥好的栗子,喂进她嘴里时指尖还带着炭火的暖意。 殿外突然传来小皇子奶声奶气的叫嚷:\"皇姨!楚姨夫!\"三岁的瑞皇嫡子跌跌撞撞扑进门槛,发间还沾着草屑。楚君逸挑眉将苏锦璃搂得更紧,故意在孩子面前落下一吻:\"没看见我们在忙?\"小皇子立刻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又羞得转身,逗得苏锦璃笑得直不起腰。 自从镇魂镜破碎,京城已安宁了三载。楚君逸卸去玄影卫统领之职,却成了椒房殿的\"专职侍卫\"。每日清晨,他雷打不动地带着露水未干的桂花糕归来,看她咬下第一口时,比自己打赢胜仗还高兴。午后总要缠着她对弈,棋盘上却净是用棋子摆成的爱心,气得苏锦璃直敲他手背。 这日楚君逸神神秘秘地蒙住她眼睛,穿过九曲回廊来到御花园。只见满园桃花竟在秋日盛放,花瓣雨中有数十只白鸽掠过,每只脚上都系着写满情话的红绸。\"璃儿,生辰快乐。\"楚君逸松开手,亭中摆满她最爱的江南点心,中央的檀木匣里,躺着一支镶嵌着凤凰血石的簪子。 苏锦璃转身扑进他怀里,发间玉镯与他腕间的金丝绳轻轻相撞——那是他们成亲时互换的信物。楚君逸搂着她的腰转了个圈,桃花落在两人肩头,恍惚间回到初见那日。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花,却被她突然咬住下唇:\"就会哄我。\" \"不哄你哄谁?\"他笑着将她抱上石桌,鼻尖相抵时气息缠绵,\"从在暗巷见到你那刻起,我的命就归你管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瑞皇的笑骂:\"够了!再秀恩爱本皇要拆了这园子!\"两人相视而笑,十指紧扣谁也不愿松开。 入夜,椒房殿的鲛绡帐被风掀起一角。楚君逸为熟睡的苏锦璃掖好被角,月光洒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三个月前太医诊出喜脉那日,他握着脉枕的手激动得发抖,当晚就抱着她转了满院子,逢人便说要当父亲了。 突然,苏锦璃在睡梦中轻蹙眉头。楚君逸立刻躺回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哄着:\"别怕,我在。\"掌心贴着她小腹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不安分的小生命。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她又安心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是被糯米香唤醒的。睁眼便见楚君逸端着食盒坐在床边,发间还沾着厨房的烟火气。\"尝尝新学的八宝粥。\"他舀起一勺吹凉,突然狡黠一笑:\"张嘴,小心烫。\"苏锦璃刚要接,他却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将温热的粥渡进她嘴里。 \"楚!君!逸!\"她红着脸捶他,却被他握住手腕吻住指尖:\"夫人的味道,比粥还甜。\"正闹着,瑞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一堆襁褓衣物的宫女:\"听说孩子该准备衣裳了?本皇特意挑了\"她突然噤声,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行了,虐狗也得分场合!\" 转眼到了腊月,苏锦璃的肚子愈发圆滚。楚君逸几乎寸步不离,连她去御花园赏雪都要抱着走。漫天飞雪中,他用大氅将她裹成糯米团子,鼻尖贴着她的轻轻呵气:\"冷不冷?\"不等回答,便用自己的脸贴住她冻红的脸颊。 除夕夜,椒房殿张灯结彩。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看着满桌丰盛的年夜饭,突然想吃酸梅。楚君逸二话不说披上斗篷就要出门,却被瑞皇拦住:\"得了!全城的酸梅早被你买空了!\"说着掏出个食盒,里面是冰镇的酸梅汤。 酒过三巡,瑞皇抱着小皇子坐在对面,突然红了眼眶:\"姐姐,这些年多亏有你。\"她举杯:\"敬我们走过的风风雨雨,也敬未来的岁岁平安。\"楚君逸替苏锦璃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陛下放心,我定会护她一生周全。\" 子夜钟声响起时,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观星台。漫天烟火在头顶炸开,照亮他温柔的眉眼:\"璃儿,你看。\"他指着天空,两颗流星划过天际,\"那是我们的孩子在向我们打招呼。\"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以后,我们一家人要永远这样。\"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誓言,怀中的人比烟火更璀璨。远处,新一年的宫灯次第亮起,映得京城宛如白昼。曾经的腥风血雨都化作了岁月静好,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着最甜蜜的篇章。 春去秋来,椒房殿的海棠开了又谢。每当孩子的啼哭响起,楚君逸总是第一个冲过去,抱着软糯的小身子笑得眉眼弯弯:\"瞧瞧,长得多像你娘。\"苏锦璃倚在门边看着这一幕,突然被从身后抱住:\"夫人,我们再生个像我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岁月漫长,却因彼此的陪伴而温柔。天枢阁的阴谋早已被遗忘在尘埃里,唯有他们的爱情,如同陈年美酒,愈久弥香。 第47章 岁月绵长爱意浓 春燕衔泥时,椒房殿的屋檐下又多了几个燕窝。苏锦璃斜倚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竹竿小心翼翼地给燕窝加固,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发间束着的红绳是她亲手所编,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小心些。”她忍不住叮嘱,话音未落,楚君逸已经稳稳落地,手中还捧着一枚温热的燕蛋。“给咱们的小宝贝留着。”他笑着将燕蛋放在她掌心,又顺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喂饱孩子他娘。” 早膳时,楚君逸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笼桃花酥,每朵酥皮都精心雕成并蒂莲的模样。苏锦璃咬下一口,香甜的豆沙馅里竟还藏着颗蜜渍樱桃。“怎么样?”他撑着下巴,满眼期待,“比御膳房的厨子如何?” “唔勉强及格。”她故意板着脸,却在他凑近时突然将沾满豆沙的手指按在他鼻尖,“不过楚公子这讨好夫人的心思,倒是满分。”楚君逸愣了一瞬,随即将她搂进怀里,舌尖舔去她指尖的甜腻:“那夫人可要好好奖励我。” 正闹着,三岁的小世子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画。“爹爹,娘亲!看我画的!”稚嫩的笔触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是三个人手拉手,旁边还画着只超大的凤凰。楚君逸将儿子抱上膝头,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阿璃画得真好,以后定是个大画家!” 午后,苏锦璃在院子里教小世子识字,楚君逸则在一旁磨墨,时不时往砚台里偷偷丢颗糖。小世子发现后笑得直打滚,非要往爹爹嘴里塞一颗。“好了好了,别闹了。”苏锦璃无奈地摇头,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三人身上,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这日,瑞皇突然带着一队人马闯入椒房殿,身后跟着几个捧着锦盒的宫女。“姐姐,快来看!”她兴奋地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套精美的婴儿服饰,绣着金线勾勒的双生凤凰,“北狄进贡的冰蚕丝,本皇特意留着给外甥女!” 苏锦璃笑着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陛下怎知一定是女孩?”瑞皇挑眉:“直觉!而且”她凑近压低声音,“钦天监说此次星象大异,双生祥瑞再现,说不定”话没说完,楚君逸已经紧张地握住苏锦璃的手:“双生?会不会太辛苦?” “瞧你这出息。”瑞皇翻了个白眼,“当年姐姐生阿璃时,比你镇定多了。”她又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本皇整理的育儿经,从喂奶到启蒙,都记着呢!”楚君逸立刻接过来,看得比密报还认真,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随着产期临近,楚君逸愈发紧张。每日亲自检查产房布置,连接生嬷嬷都要经过他三堂会审。夜里更是不敢熟睡,只要苏锦璃稍稍翻身,他立刻惊醒,紧张地问:“是不是要生了?” 终于到了临盆那日,椒房殿内外一片忙碌。楚君逸在门外走来走去,手中的玉佩被攥得发烫。当婴儿的啼哭响起时,他几乎是破门而入,却在看到苏锦璃苍白的脸色时红了眼眶。“辛苦你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落下无数轻吻。 “是对龙凤胎。”产婆抱着两个襁褓上前,“小世子长得像爹,小小姐像娘,真是好福气!”楚君逸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小家伙皱巴巴的小脸,却让他看得移不开眼。“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小公主。”他声音发颤,一滴泪落在婴儿的襁褓上。 满月宴那日,皇宫张灯结彩。小世子穿着绣着麒麟的锦袍,在宴会上奶声奶气地背诗,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楚君逸则抱着女儿寸步不离,连瑞皇想抱一下都被他躲开:“小心你毛手毛脚的。”气得瑞皇直跺脚。 夜深人静,椒房殿归于安宁。苏锦璃看着熟睡的孩子们,靠在楚君逸肩头轻声道:“还记得当年在古墓里,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话未说完,已被他吻住。“都过去了。”他将她搂得更紧,“现在我们有儿有女,往后的日子,只会更甜。” 春去秋来,孩子们渐渐长大。小世子最爱缠着爹爹练剑,虽然招式稚嫩,楚君逸却总是一脸骄傲地夸他天赋异禀。小小姐则喜欢窝在娘亲怀里听故事,听到精彩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问个不停。 某个夏夜,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楚君逸摇着蒲扇,给孩子们讲他和苏锦璃相识的故事。“后来呢?后来呢?”小世子迫不及待地追问。“后来啊”楚君逸看向身旁的苏锦璃,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后来,我就把你们娘亲娶回家,每天都要宠着、爱着,一辈子都不分开。” 月光洒在庭院里,映着四人幸福的笑颜。曾经的血雨腥风早已化作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这绵长岁月里,数不尽的爱意与温柔。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宫墙下的紫藤花,岁岁年年,生生不息。 第48章 雾里看花起波澜 江南的梅雨来得猝不及防,细密的雨丝将椒房殿笼罩在朦胧水雾中。苏锦璃倚在窗边,看着楚君逸冒雨归来,玄色衣袍被雨水浸透,怀中却牢牢护着油纸包裹的桂花糕——那是她随口提过想吃的点心。 “怎么不打伞?”她连忙取来干帕,却见楚君逸避开她的手,神色冷淡:“不必劳烦公主。”苏锦璃握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转身走进书房,重重甩上房门。 这几日楚君逸愈发古怪。从前总爱黏着她说话,如今却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连小世子和小小姐凑过去撒娇,都被他一句“别闹”打发。昨夜她夜半醒来,发现身旁的床铺凉透,推开通往书房的暗门,却见他正对着一张泛黄的信笺出神,见她进来,慌忙将信纸塞进抽屉。 “娘亲,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小小姐抱着兔子玩偶,眼泪汪汪地拽着她的裙摆。苏锦璃强颜欢笑地抱起女儿,心里却泛起阵阵酸涩。往日里楚君逸最见不得孩子哭,此刻却连头都没从书案前抬一下。 三日后是瑞皇寿辰,宫宴上歌舞升平。苏锦璃独自坐在席上,看着楚君逸与朝中大臣谈笑风生,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刺得她耳膜生疼。舞姬旋转间,一片花瓣落在她发间,她下意识望向楚君逸,却见他正专注地与新晋的女官交谈,那女子眉眼含笑,手中团扇上绣着并蒂莲。 “姐姐在看什么?”瑞皇端着酒杯坐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楚君逸那小子,竟敢冷落你?看本皇不”“陛下息怒。”苏锦璃按住她的手,声音发颤,“许是我多心了。” 散宴后,苏锦璃独自走在回椒房殿的路上。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她站在廊下,看着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朵朵水花。忽然,一道黑影从身后将她抵在廊柱上,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这么晚了,为何不打伞?”楚君逸的声音带着怒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苏锦璃偏过头,眼眶泛红:“楚公子不是忙着与佳人谈笑,怎会在意我是否淋雨?” “你在胡说什么?”楚君逸扳过她的脸,却在看到她眼中泪光的瞬间慌了神,“璃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误会?”苏锦璃猛地推开他,“这些日子你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又在宫宴上与别的女子” 话未说完,楚君逸突然俯身吻住她,带着急切与慌乱。苏锦璃挣扎了几下,终是抵不过心底的眷恋,伸手揪住他的衣襟。良久,楚君逸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 “那你为何”苏锦璃哽咽着,话没说完,楚君逸已从怀中掏出那封被她撞见的信笺。泛黄的纸上,是陌生女子的字迹:“楚公子,当年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 “这是京城布庄老板的女儿。”楚君逸苦笑,“五年前我曾救过她一次,如今她要成婚,特意来信道谢。我怕你多心,才”“所以你就故意冷落我?”苏锦璃破涕为笑,抬手捶他,“笨蛋!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楚君逸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那天见你盯着那女子的团扇发呆,我以为”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椒房殿走去,“今晚,我要好好补偿我的小公主。” 回到房中,楚君逸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一看,是支通体晶莹的玉簪,簪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双生凤凰,正是她上次在市集上多看了两眼的样式。“还有这个。”他又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几日躲在书房,其实是在整理我们的故事,想等孩子们长大了,讲给他们听。” 苏锦璃捧着册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眼眶再次湿润。每一页都画着插画,记录着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连她自己都快遗忘的细节,都被他细心地记在纸上。 “璃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的心,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你一个人。”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这场因误会而起的波澜,终是化作了更深的爱意,在岁月里悄然生长。 第49章 云开月明情愈坚 误会解开后的椒房殿,连空气都弥漫着蜜糖般的甜腻。楚君逸像是要把前些日子的冷落都补回来,每日变着法子讨苏锦璃欢心。清晨醒来,枕边必定放着沾着晨露的白玉兰;用膳时,他总将最鲜嫩的鱼肉细心挑刺后,才喂进她嘴里;就连小世子缠着要学骑马,他都要把苏锦璃抱上马鞍,自己徒步牵着缰绳慢慢走。 这日午后,苏锦璃在院子里教小小姐刺绣。绣绷上歪歪扭扭的并蒂莲刚起了个头,小小姐突然指着远处惊呼:“爹爹!”楚君逸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鞍两侧挂着的竹筐随着颠簸轻轻晃动,里面装满了刚从城郊采摘的野莓。 “尝尝看。”他翻身下马,顾不上擦汗,便捻起一颗熟透的莓果喂到苏锦璃唇边,“山路不好走,摔了两筐,就剩这些了。”苏锦璃看着他袖口的草屑和膝盖处的泥印,眼眶微微发烫,张口咬住莓果,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下次别这么拼命,想吃我让人去买便是。” “那哪行?”楚君逸在她身旁坐下,手臂环过她的肩头,“亲手摘的才够甜。”说着又捏起一颗喂给小小姐,逗得孩子咯咯直笑。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三人身上,树影斑驳间,楚君逸低头在苏锦璃耳畔低语:“晚上等孩子们睡了,我还有惊喜给你。” 夜幕降临,椒房殿的烛火次第亮起。楚君逸支开丫鬟,神秘兮兮地将苏锦璃带到后院。只见荷塘中央的小筑挂满了星星点点的灯笼,水面漂浮着数百盏莲花灯,每盏灯上都写着“璃”字。苏锦璃站在岸边,看着倒映在水中的光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心脚下。”楚君逸牵着她的手,踩着临时搭起的浮桥走向小筑。竹席上摆满了她爱吃的江南点心,中央的矮几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匣。“打开看看。”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 木匣开启的瞬间,苏锦璃捂住了嘴——里面是一套用珍珠和金丝编织的凤冠霞帔,每一片凤羽都栩栩如生,冠冕顶端镶嵌的凤凰血石,在烛光下流转着瑰丽的光芒。“上次大婚匆忙,没给你最好的。”楚君逸声音低沉,“这套霞帔,我找人按你最喜欢的样式做了三个月。” 苏锦璃转身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傻瓜,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楚君逸紧紧搂着她,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以后每年今日,我都要送你一份礼物,把你宠成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然而,这份甜蜜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瑞皇突然召来两人,神色凝重地拿出一封密信。信纸边缘的蛛网图腾,让苏锦璃瞬间想起了天枢阁。“北境传来消息,千机门余孽似乎与草原部落勾结,意图卷土重来。”瑞皇将信拍在案上,“更棘手的是,他们似乎在寻找镇魂镜的最后一块残片。” 楚君逸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护在苏锦璃腰间的力道加重:“陛下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苏锦璃却轻轻推开他,拿起密信仔细查看:“这次我要一起去。当年镇魂镜之事,我也有责任。” “不行!”楚君逸断然拒绝,“北境苦寒,且危机四伏,我不能让你冒险。”两人第一次在瑞皇面前争执起来,苏锦璃气得眼眶发红:“你总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花瓶!这些年我也从未停止练功,为何不能同行?” 瑞皇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无奈地摇头:“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依本皇看,不如这样”她附在两人耳边低语,楚君逸的神色渐渐缓和,苏锦璃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出发那日清晨,楚君逸将小世子和小小姐托付给乳母,转身看到苏锦璃一身劲装,腰间别着他亲手打磨的软剑,英姿飒爽。他走过去,仔细为她系紧披风,语气虽冷,眼中却满是关切:“一切听我的指挥,若有危险,立刻撤离。” 苏锦璃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知道啦,楚统领。”看着她调皮的模样,楚君逸无奈地笑了,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油嘴滑舌。” 北境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黄沙。楚君逸带着玄影卫乔装成商队,苏锦璃则扮成他的贴身侍女。一路上,两人配合默契,巧妙地避开了数波探子的追查。然而,就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打乱了计划。 商队被困在破旧的山神庙中,楚君逸将苏锦璃裹在自己的大氅里,用身体为她挡住刺骨的寒风。“冷吗?”他轻声问,伸手去摸她冻得发红的脸颊。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深夜,山神庙外传来异动。楚君逸握着剑小心翼翼地查看,却见一群野狼在风雪中徘徊。他正要出手,苏锦璃已经拉住他的衣袖:“别冲动,狼群受了惊,贸然攻击只会激怒它们。” 两人躲在神像后,苏锦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她特制的驱狼药。“上次在御花园遇到野狗,我就想着要做点准备。”她将药粉撒在门口,狼群闻到气味,果然慢慢退去。 楚君逸看着她聪慧的模样,心中涌起骄傲与心疼:“幸好有你。”他将她搂得更紧,“等这件事结束,我们找个世外桃源,再也不卷入这些纷争。”苏锦璃抬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好,我等你。” 风雪渐歇,两人继续踏上征程。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危险,也是并肩作战的信任与甜蜜。在这茫茫北境,他们的爱情如同傲雪寒梅,在凛冽的风中,绽放得愈发绚烂。 第50章 暗流翻涌妒意燃 北境归来的宫阙重归平静,然而春日的繁花尚未散尽,椒房殿便卷起别样风波。瑞皇为嘉奖楚君逸护国有功,特赐下一名精通琴艺的江南乐姬,玉牌上\"御前供奉\"的鎏金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刺目光芒。 \"楚公子剑术卓绝,听闻亦擅音律?\"乐姬纤手轻拨琴弦,眼波流转间尽是倾慕。楚君逸冷着脸正要回绝,苏锦璃已款步而入,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腰间玉佩:\"听闻姑娘来自扬州?正巧本宫新得了广陵散的古谱,不知能否赐教?\" 乐姬面色微变,强笑着接过谱卷。当她弹出第一个错音时,苏锦璃突然按住琴弦,金红光芒顺着指尖蔓延:\"这处指法,该是勾三挑五。\"话音未落,乐姬的玉簪突然断裂,碎玉飞溅间,楚君逸已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抵住乐姬咽喉:\"谁准你用暗器伤她?\" \"冤枉!\"乐姬跪地痛哭,\"定是有人陷害!\"瑞皇闻讯赶来,看着满地狼藉挑眉道:\"哟,这是唱的哪出?\"她拾起断簪,瞳孔骤缩——簪头暗纹竟是千机门的标记。 当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对着铜镜卸妆,余光瞥见楚君逸在身后踱步:\"还在生气?\"她突然转身,撞进他滚烫的怀抱。\"谁准你独自涉险?\"楚君逸声音发闷,\"那簪子里的毒,若是沾到你\" \"吃醋了?\"苏锦璃踮脚吻去他眉间的褶皱,\"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能站在你身边的,唯有我。\"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琴音。乐姬怀抱琵琶,在月光下轻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楚君逸脸色骤变,正要发作,苏锦璃按住他的手,指尖凝聚灵力。琴音戛然而止,乐姬的琵琶突然炸裂,木屑纷飞间,她慌乱后退,却见苏锦璃已立于面前:\"姑娘的曲子,弹得不如心思妙。\"她扯开乐姬衣领,心口处的蛛网刺青赫然在目。 \"千机门余孽,竟敢混入皇宫?\"瑞皇的怒斥声从暗处传来。乐姬突然狂笑,掏出暗藏的毒烟弹:\"苏锦璃,你以为楚君逸能护你多久?我们尊主说了,双生血脉\"话未说完,楚君逸的软剑已穿透她咽喉。 血溅当场,苏锦璃却注意到乐姬袖中飘落的信笺。展开一看,上面用朱砂写着:\"三月三,上巳节,御花园\"还未及细想,楚君逸已将她揽入怀中:\"明日不许出门。\"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千机门的陷阱,我一人足矣。\" \"你又想独自涉险?\"苏锦璃挣脱他的怀抱,\"当年在古墓,若不是我\"两人争执间,小世子突然哭着冲进来:\"爹爹娘亲别吵!阿璃害怕!\"小小姐抱着兔子玩偶跟在身后,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楚君逸顿时慌了神,蹲下身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是爹爹不好,不哭不哭。\"他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下来,\"明日我们全家去放风筝,好不好?\" 上巳节清晨,御花园的桃花灼灼。苏锦璃握着风筝线,看着楚君逸带着孩子们奔跑。春风拂过,她的裙摆与他的衣袂纠缠在一起,恍惚间回到初见那日。正出神时,一抹鹅黄身影靠近——新晋的淑仪娘娘捧着食盒,娇笑道:\"听闻楚大人爱吃青梅,臣妾特意\" \"放着。\"苏锦璃头也不回,目光追随着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影。淑仪脸色微变,突然脚下一滑,食盒朝她泼来。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凌空飞来,宽大的衣袖卷走飞溅的汤汁,稳稳落在她身边:\"有没有伤到?\" 他看向淑仪的眼神冷若冰霜:\"淑仪娘娘这般不小心,还是回宫里好好休养。\"不等对方辩解,已拉着苏锦璃的手走向孩子们。淑仪望着两人交叠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藏在袖中的银针,终究没机会出手。 暮色四合,椒房殿的烛火次第亮起。楚君逸将熟睡的孩子们安置好,转身便见苏锦璃倚在窗边,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光晕。\"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他从身后环住她,\"吃醋的样子,倒是可爱。\" \"谁吃醋了?\"苏锦璃挣扎着要转身,却被他搂得更紧。\"以后离那些莺莺燕燕远些。\"她闷声说,\"不然我\"话未说完,已被他吻住。\"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只属于你。\"楚君逸的声音低沉而滚烫,\"若有人敢觊觎,我便让这皇宫,再无第二朵桃花。\" 窗外,春风卷起满地落英。暗处,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染血的信笺收入怀中,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双生花,楚君逸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而椒房殿内,相拥的两人却不知,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51章 情波暗涌争宠忙 夏日的蝉鸣扰得人心烦意乱,椒房殿内的冰盆也驱散不了空气中的燥热。苏锦璃手持团扇半倚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挥汗如雨地调试新制的竹制风铃,铜铃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倒也让人觉得清凉了几分。 \"叮——\"风铃突然发出一声异响,楚君逸连忙凑近查看,却不慎被竹片划破手指。苏锦璃见状,急忙起身取来药膏,嗔怪道:\"这么不小心。\"说着便要为他涂抹,却见殿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 新晋的柔嫔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听闻楚大人近日操劳,臣妾特意做了绿豆糕。\"她盈盈福身,目光却直直地落在楚君逸身上,\"不知楚大人可否赏脸尝尝?\" 楚君逸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拒绝,苏锦璃已笑着接过食盒,\"有劳妹妹费心了,本宫替他谢过。\"她揭开盒盖,取出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嗯,味道不错,妹妹好手艺。\"说着,转头看向楚君逸,\"你说是,夫君?\" \"自然是夫人手艺最好。\"楚君逸立刻接话,不着痕迹地往苏锦璃身边靠了靠。柔嫔脸色微变,却仍强笑着说:\"姐姐过奖了,臣妾不过是略通厨艺罢了。\"她又从袖中拿出一把折扇,\"这是臣妾亲手绘制的,还望楚大人不嫌弃。\" 苏锦璃眼疾手快,抢先接过折扇,展开一看,扇面上画着一位女子在月下抚琴,题字竟是\"愿得一心人\"。\"妹妹这画工了得,只是这题字\"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柔嫔一眼,\"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柔嫔脸色瞬间煞白,慌忙解释:\"姐姐误会了,臣妾只是觉得这句诗意境优美\"话未说完,瑞皇的声音突然传来:\"在吵什么?本皇老远就听见了。\"她大踏步走了进来,扫了眼屋内的情形,立刻明白了几分,\"哟,柔嫔这是在争宠呢?\" \"臣妾不敢!\"柔嫔连忙跪地。瑞皇却摆摆手,\"起来,不过楚君逸的心早就被你姐姐拴住了,白费力气。\"她又看向苏锦璃,\"对了,明日有场宫宴,你俩可得好好打扮,别丢了本皇的脸。\" 宫宴当日,乾清宫内灯火辉煌。苏锦璃身着一袭金丝绣凤凰的霞帔,头戴楚君逸为她打造的珍珠冠冕,美得令人移不开眼。楚君逸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目光中满是骄傲与爱意。 然而,当新晋的容妃登场时,气氛却陡然变得微妙起来。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纱裙,身姿婀娜,眼角眉梢皆是风情。\"见过陛下,见过各位姐姐。\"她盈盈一拜,起身时却故意往楚君逸身边靠了靠,\"早就听闻楚大人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楚君逸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娘娘自重。\"苏锦璃却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妹妹莫要见怪,我家夫君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她的语气轻柔,却暗藏锋芒。 酒过三巡,容妃突然提议:\"听闻楚大人剑术高超,不知可否为大家表演一番,助助兴?\"不等楚君逸回答,她又看向苏锦璃,\"姐姐不会介意?\" \"自然不会。\"苏锦璃笑意盈盈,心中却暗自警惕。楚君逸正要拒绝,她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夫君就露一手,也好让妹妹开开眼界。\" 楚君逸无奈,只得起身拔剑。他的剑法行云流水,剑气纵横间,烛火都为之黯淡。容妃看得痴迷,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楚大人果然厉害,若能得楚大人指点一二,臣妾感激不尽。\" \"抱歉,内子不喜欢我与旁人亲近。\"楚君逸收剑归鞘,径直回到苏锦璃身边坐下,将她搂进怀里,\"况且,我的剑,只为保护她一人。\" 容妃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却仍强撑着笑容:\"姐姐好福气。\"她端起酒杯,\"敬姐姐与楚大人,愿你们恩爱长久。\"说罢,一饮而尽。 散宴后,楚君逸搂着苏锦璃漫步在御花园中。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而静谧。\"还在生气?\"楚君逸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那些莺莺燕燕,在我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谁生气了?\"苏锦璃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她们太不自量力。\"她转身环住楚君逸的脖子,\"不过,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楚君逸笑着将她抱起,\"那为夫可得好好谢谢夫人。\"他抱着她走向椒房殿,脚步轻快,\"今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而暗处,容妃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转身离去,裙裾扫过地上的花瓣,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后宫中掀起。 第52章 绮宴生波情愈暖 金秋的桂花香沁满宫墙,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对着日渐隆起的小腹出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玉镯,突然生出个主意。三日后的清晨,他神秘兮兮地蒙住她的眼睛,穿过层层回廊来到御花园。 \"睁眼。\"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锦璃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捂住了嘴——满园桂树间垂落千盏琉璃灯,每盏灯上都绘着并蒂莲与凤凰,蜿蜒的溪流上漂浮着用金箔折成的鲤鱼,随着水波流转,仿佛要跃出水面。中央的广袖台上,摆满了江南特色的糕点与花灯,四周还立着供人作画题诗的屏风。 \"这是\"她转身看向楚君逸,却见他单膝跪地,手中捧着刻满缠枝莲纹的请柬:\"夫人可否赏脸,主持这场''金秋雅集''?让京城的才子佳人,都见识见识我楚某的贤妻。\"苏锦璃眼眶发热,伸手将他拉起时,却瞥见远处闪过一抹熟悉的鹅黄裙摆——正是屡生事端的柔嫔。 雅集当日,御花园热闹非凡。苏锦璃身着绣着银线桂花的月白长裙,端坐在主位上,看着文人墨客挥毫泼墨,仕女们对诗猜谜。楚君逸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后,偶尔俯身替她添茶,或是将剥好的莲子喂进她嘴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听闻楚夫人双生血脉,能引天地异象,不知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提议。苏锦璃还未回答,楚君逸已冷声道:\"内子怀有身孕,不便\"话被苏锦璃抬手打断,她微笑着起身,指尖轻触腰间玉佩,金红光芒顿时萦绕指尖,飘落的桂花竟在空中凝成凤凰形状,绕着众人盘旋。 赞叹声此起彼伏时,异变突生。柔嫔端着盛满桂花酿的玉壶走来,脚步却突然踉跄,酒水朝着苏锦璃的裙摆泼去。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凌空跃起,软剑出鞘的寒光闪过,玉壶应声而碎。酒水落地的瞬间,青石板竟冒出阵阵白烟——酒中赫然掺了腐蚀性极强的\"化骨散\"。 \"姐姐恕罪!\"柔嫔跪地痛哭,\"臣妾不慎滑倒,绝无恶意!\"她抬起泪眼看向楚君逸,\"楚大人,您信我\"话未说完,瑞皇的怒斥声传来:\"信你?当本皇眼瞎!\"她甩来一卷密信,\"有人看见你昨夜与千机门余孽私会!\" 柔嫔脸色骤变,突然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苏锦璃。楚君逸的软剑比她更快,寒光闪过,匕首坠地,同时点住她的穴位。\"搜!\"他冷声下令。玄影卫从柔嫔的发间搜出半块刻着蛛网图腾的玉佩,与镇魂镜残片的纹路如出一辙。 骚动间,苏锦璃却注意到人群中有人悄悄往袖口藏东西。她不动声色地凝聚灵力,金红光芒化作丝线缠住那人手腕,拽出一卷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炸毁皇宫的详细布局,落款处赫然是\"天枢阁\"的印章。 \"还有谁?\"楚君逸周身寒气四溢,软剑指向众人。四下寂静无声,唯有琉璃灯晃动的光影,映得众人脸色发白。突然,一个年轻书生越众而出,跪地痛哭:\"楚大人饶命!小人是被逼的!他们说若不配合,就杀了我全家!\" 苏锦璃轻叹一声,挥袖撤去威压:\"将幕后主使供出,可免你死罪。\"书生颤抖着交出密信,信中指示今夜子时发动袭击,而接应之人,竟是掌管宫门钥匙的侍卫统领。楚君逸立刻安排玄影卫布防,又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你先回椒房殿,这里交给我。\" \"不行。\"苏锦璃按住他的手,玉佩光芒大盛,\"双生血脉能感应千机门的蛊虫,我留下更有用。\"她转头看向瑞皇,\"陛下,可还记得古墓中的''镇魂香''?\"瑞皇眼睛一亮,立刻吩咐人取来。 夜色渐深,雅集的宾客被安全送离,御花园却弥漫着诡异的寂静。苏锦璃点燃镇魂香,金红光芒与香料气息交融,空中渐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蛊虫轨迹。楚君逸循着轨迹追踪,在冷宫附近的枯井中,发现了藏身的千机门杀手。 \"原来你就是天枢阁的''影卫''。\"楚君逸剑尖抵住侍卫统领咽喉。那人扯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谢明溪的贴身侍卫。\"双生花今日必死!\"他狞笑着启动机关,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无数淬毒箭矢破土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与瑞皇双掌相贴,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成盾,挡下箭矢。楚君逸趁机发动攻击,软剑刺穿侍卫统领的心脏。临死前,那人抛出一枚烟雾弹,烟雾中传来阴森的笑声:\"你们以为结束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 尘埃落定,楚君逸抱着浑身是汗的苏锦璃,声音发颤:\"以后别再冒险。\"他的吻落在她额头、眼睛、唇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苏锦璃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怀里:\"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 回到椒房殿,小世子和小小姐哭着扑进两人怀里。楚君逸将儿女搂在身边,又紧紧握住苏锦璃的手,目光坚定:\"不管前方还有什么阴谋,我都会护你们周全。\"窗外,月光重新洒满宫墙,而经历这场风波的一家人,彼此的心靠得更紧了。 第53章 暖榻情深岁月长 凛冬的初雪簌簌落下,为椒房殿的琉璃瓦镀上一层银边。苏锦璃临窗而坐,看着楚君逸在庭院中堆雪人,他身着玄色大氅,发间落了雪花,却浑然不觉,专注地为雪人安上用红枣做的眼睛,模样认真得像个孩子。 “爹爹!我也要玩!”五岁的小世子拖着比自己还高的胡萝卜跑过来,小小姐则抱着暖炉跟在身后,糯声道:“爹爹给我做个兔子雪人好不好?”楚君逸直起身,冻得通红的脸上立刻漾起笑意,将儿子扛在肩上,又弯腰抱起女儿,“好,咱们一起堆个最大的雪人!” 苏锦璃看着庭院里笑闹的三人,手不自觉抚上微隆的小腹。这已是她第三次有孕,楚君逸紧张得几乎寸步不离,连她多看一眼窗外的雪,都要被他念叨“小心着凉”。正想着,楚君逸已抱着孩子们走进来,雪花落在他肩头,融化成水迹。 “快过来烤火。”苏锦璃连忙起身,取来干帕为他擦拭,“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疯跑。”楚君逸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夫人心疼了?”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孩子出生,我们去江南过年,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断桥残雪吗?” 小世子突然指着楚君逸的脖子笑:“爹爹这里红红的!”苏锦璃这才发现,他颈间戴着的金丝绳上,挂着一枚小巧的玉佩,正是她初次见他时,他贴身佩戴的那枚。“这不是怕丢了嘛。”楚君逸耳尖发红,将玉佩塞进衣领,“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小小姐似懂非懂地歪头:“定情信物是什么呀?”楚君逸将女儿抱上膝头,指着苏锦璃发间的玉簪:“就像娘亲的簪子,爹爹的玉佩,是用来告诉别人,我们心里只有彼此。”他说着,又握住苏锦璃的手,“等你长大了,也要找到这样一个人。” 午后,楚君逸不知从哪寻来一架古琴,非要弹给苏锦璃听。他指法生疏,断断续续的音符不成曲调,却惹得孩子们咯咯直笑。“行了行了,别折磨我们的耳朵了。”苏锦璃笑着夺过琴,指尖拂过琴弦,《凤求凰》的旋律潺潺流出,清越动听。 楚君逸看得痴了,待她弹完,立刻凑上前:“夫人真是多才多艺,不像我”话未说完,苏锦璃已在他唇上印下轻吻:“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两人相视一笑,情意流转间,连空气都变得甜蜜。 晚膳时,楚君逸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苏锦璃爱吃的松鼠鳜鱼。他坐在她身边,耐心地挑去鱼刺,将鲜嫩的鱼肉夹进她碗里:“多吃点,你和宝宝都需要补补。”小世子见状,也有样学样地给小小姐夹菜,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夜深人静,孩子们早已睡熟。楚君逸为苏锦璃掖好被角,正要吹熄烛火,却被她拉住手。“阿逸,”她声音轻柔,“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楚君逸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会忘?那时你还是个需要我保护的小丫头。” “才不是呢!”苏锦璃嗔怪地捶他,“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冷冰冰的,像座冰山。”楚君逸低笑,收紧手臂:“那座冰山,可是被你这团小火苗融化了。”他低头吻她,温柔而缠绵,“谢谢你,璃儿,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充满安宁。这些年,他们经历了太多风雨,从千机门的阴谋到后宫的纷争,一路走来,彼此的感情却愈发深厚。她知道,无论未来还有什么挑战,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阿逸,”她突然想起什么,“等孩子出生,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楚君逸沉吟片刻,眼中闪过温柔的光芒:“男孩就叫楚念璃,女孩叫楚思逸,好不好?”苏锦璃闻言,眼眶微微发热,点头道:“好,就叫念璃,思逸。”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亮两人交叠的身影。楚君逸轻轻抚摸着苏锦璃的小腹,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声道:“睡,我的公主,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苏锦璃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在这个宁静的冬夜,在爱人的怀抱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岁月绵长,情意不减,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着最甜蜜的篇章。而那些曾经的风雨,都已化作记忆里的点点星光,照亮着他们前行的路。 第54章 新岁华年情满庭 爆竹声中一岁除,椒房殿内热闹非凡。红绸与宫灯交相辉映,楚君逸抱着刚满百日的念璃,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口水沾湿了他崭新的玄色锦袍。小世子举着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春联,骄傲地展示:“这是我和妹妹一起写的!” 苏锦璃靠在软榻上,看着小小姐踮脚给父亲戴上虎头帽,心底满是暖意。自江南归来后,楚君逸推掉了所有外派事务,每日晨起为她簪花,傍晚带着孩子们在御花园放风筝,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夫人快看!”楚君逸突然将念璃举到她面前,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正抓着他的发带,“咱们女儿随你,生得这般机灵。”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发间雪松香气混着孩子身上的奶香,令人心醉。 正说着,瑞皇带着小皇子闯了进来,手中捧着沉甸甸的金锁:“给外甥女的新年礼!”她戳了戳念璃的脸颊,转头却佯装生气,“楚君逸,你可别忘了答应本皇的事——开春带孩子们去校场骑马!” 楚君逸笑着应下,目光却始终落在苏锦璃身上。见她盯着案上的梅花酥微微出神,立刻取来一盏温茶:“可是累了?”他自然地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等过了元宵,我们便去江南,你最爱吃的那家桂花糕,我已让人提前备着。” 夜色渐深,孩子们在隔壁房安睡。楚君逸揽着苏锦璃坐在廊下,看漫天烟花在夜空绽放。他指着天际最亮的那颗星:“璃儿,你说若时光倒流,你还会选择与我相遇吗?” “傻子。”苏锦璃靠进他怀里,“即便再来千百回,我也要找到你。”她仰头看向他,眼中倒映着璀璨星火,“从你在暗巷牵起我的手那一刻起,我的命就与你绑在了一起。” 楚君逸喉头微动,俯身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炽热。两人相视而笑时,忽闻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楚君逸立刻起身:“我去看看。”不一会儿,他抱着念璃出来,小家伙还挂着泪珠,却伸手要母亲抱。 “瞧瞧,这就开始黏娘亲了。”楚君逸笑着将孩子递给苏锦璃,自己则坐在一旁,轻轻摇晃着拨浪鼓。月光下,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画面温馨至极。 元宵那日,楚君逸在庭院中挂满了亲手制作的灯笼。有兔子灯、莲花灯,还有刻着双生凤凰的走马灯。小世子举着灯笼在回廊间奔跑,小小姐跟在后面边跑边喊:“爹爹!等等我!” 苏锦璃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突然被楚君逸拉到一旁。他神秘兮兮地掏出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镯身上刻着“不离不弃”四字:“生辰那日见你盯着摊子上的镯子多看了两眼,便让人照着做了。” “你呀”苏锦璃眼眶微红,任由他为自己戴上镯子。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在腕间落下一吻:“往后每年今日,我都要送你更珍贵的礼物,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此时,孩子们举着灯笼围过来,小世子晃着灯笼:“爹爹娘亲快许愿!”楚君逸与苏锦璃相视一笑,双手合十。火光映照下,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恰似他们此生不离的誓言。 宫墙外,新年的钟声悠悠响起。椒房殿内,暖意融融,笑声不断。曾经的腥风血雨早已远去,留下的是这岁月静好的绵长时光。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看着孩子们嬉笑玩闹,心中满是感恩——命运让他遇见她,便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第55章 暗流惊破太平岁 惊蛰的春雷炸响宫阙,椒房殿的海棠却在雨中骤然凋零。苏锦璃抱着熟睡的念璃逗弄摇铃,忽见楚君逸神色凝重地踏入门槛,玄色衣袍沾染着暗红血迹,腰间玉佩泛着异常的幽光。 “出什么事了?”她慌忙起身,怀中婴儿被惊醒啼哭。楚君逸快步上前捂住她的嘴,指腹沾着的血腥味让苏锦璃瞳孔骤缩。殿外传来凌乱脚步声,他将妻儿推入暗室,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暗室门缝渗出微光,苏锦璃透过缝隙看见数十名蒙面人闯入。为首者手持刻满蛛网图腾的弯刀,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楚君逸,交出镇魂镜残片,饶你全尸。”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声清越如龙吟:“休想碰她们一根寒毛。” 刀剑相击声震得暗室震颤,念璃的哭声越来越弱。苏锦璃颤抖着捂住女儿的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厮杀声中突然传来熟悉的轻笑,淑仪娘娘踩着满地碎瓷现身,鬓边金步摇的凤凰尾羽,竟与千机门标记如出一辙。 “姐姐藏得好深啊。”淑仪用丝帕擦拭楚君逸溅在脸上的血,“当年柔嫔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引线,从你诞下双生子那刻就埋下了。”她展开密信,字迹赫然是瑞皇的笔迹:“瞧,陛下为了稳固江山,要将你送往北境和亲呢。” 苏锦璃浑身发冷。三日前瑞皇还抱着念璃逗趣,亲手喂小小姐吃桂花糖,怎么可能暗室突然剧烈晃动,楚君逸的惨叫声刺破雨幕。她再也按捺不住,撞开暗门冲出去,却见楚君逸被锁链贯穿琵琶骨,鲜血染红了满地海棠。 “放开他!”玉佩迸发出金红光芒,却在触及淑仪的刹那消散。淑仪举起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红宝石与镇魂镜残片共鸣:“双生血脉又如何?当年先帝用你们的胎盘炼制法器,早就在血脉里下了禁制。”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的怒吼声撕破雨帘。她身披玄甲,身后禁军的长枪挑飞蒙面人。淑仪脸色骤变,将面具扣在脸上化作黑雾逃窜。瑞皇撕下袖口为楚君逸止血,凤目圆睁:“信是假的!有人伪造我的笔迹,想离间我们!” 苏锦璃跌坐在楚君逸身边,泪水滴在他苍白的脸上。他费力地抬手拭去她的泪,气若游丝:“别哭我没事”话音未落,双眼紧闭。瑞皇按住他的脉搏,脸色凝重:“镇魂镜残片的诅咒发作了,必须找到最后一块碎片才能解毒。” 当夜,椒房殿戒严。苏锦璃握着楚君逸冰凉的手,听着太医们的叹息心如刀绞。小小姐抱着兔子玩偶站在床前,眼泪嗒嗒掉:“爹爹是不是像故事里的睡美人,要等娘亲的吻才能醒来?”她踮脚亲吻楚君逸的额头,纯真的举动让苏锦璃泪如雨下。 更漏声里,苏锦璃突然摸到楚君逸怀中的硬物。掏出一看,竟是本泛黄的手记。字迹凌乱如狂草:“璃儿,若我遭遇不测,去城郊破庙那枚玉佩是钥匙”她的手剧烈颤抖,记忆闪回新婚夜,楚君逸带她去看过城郊的老槐树,说那是他儿时最爱的地方。 黎明前的黑暗最深,苏锦璃将念璃托付给乳母,带着小世子和玄影卫奔赴破庙。残垣断壁间,月光照亮石壁上的蛛网图腾。当她将玉佩嵌入凹槽,地面轰然裂开,露出尘封多年的密室。密室中央,镇魂镜的最后一块残片正在血池中沉浮,倒映出她苍白的脸。 “娘亲,小心!”小世子突然扑过来。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石柱发出滋滋声响。暗处传来淑仪的笑声:“来得正好,用你的血唤醒门主,再杀了你全家!”数十名死士从阴影中现身,弯刀上的剧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苏锦璃握紧玉佩,金红光芒再次暴涨。这一次,她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躁动,双生血脉与镇魂镜产生共鸣。血池中的残片突然飞起,与她的玉佩合二为一。光芒中,她看见先帝临终前的画面——原来当年他将镇魂镜残片分成三份,分别藏在双生公主与楚君逸体内,只为等待这一刻的觉醒。 “破!”苏锦璃的怒吼声中,镇魂镜彻底粉碎。淑仪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飞灰消散。而在皇宫内,昏迷的楚君逸指尖动了动,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晨光刺破云层,照在苏锦璃坚毅的脸上,她知道,这场跨越两代人的阴谋,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第56章 迷雾重重危局现 镇魂镜的破碎声在天地间回荡,苏锦璃却无暇松一口气。怀中的残片化作流光没入她心口,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在血脉中奔涌,伴随着尖锐的刺痛,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先帝在密室中炼制法器时的决绝,楚君逸被植入引魂咒时的痛苦,还有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娘亲!”小世子的惊呼将她拉回现实。破庙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数百名黑衣人将此地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手持玄铁令,上面赫然刻着“天枢阁”三个大字。苏锦璃将儿子护在身后,金红光芒在周身流转,却发现力量竟不受控制地暴走,所到之处,地面寸寸龟裂。 “双生血脉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摘下面具,竟是消失已久的钦天监监正,“不过,你以为毁掉镇魂镜就能结束一切?初代门主早已与龙脉融为一体,而你腹中胎儿,正是唤醒他的最后祭品!” 话音未落,苏锦璃只觉腹中一阵剧痛。监正趁机抛出一张刻满符文的黑网,将她困在中央。玄影卫们拼死护主,却被黑衣人轻易击溃。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袭来,软剑劈开黑网,将她揽入怀中——是楚君逸! “你怎么”苏锦璃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尚未愈合的伤口,泪水夺眶而出。楚君逸虚弱地笑了笑,将一枚丹药喂入她口中:“放心,有我在。”他转身面对监正,眼中杀意翻涌,“当年你篡改天象,误导先帝,这笔账该清算了。” 激战正酣,皇宫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瑞皇的信鸽划破长空,带来紧急密报:“宫中出现大量血尸,龙脉异动!”监正见状,狞笑着化作黑雾逃离:“双生花,等着为天下陪葬!” 回到皇宫,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昔日繁华的宫殿布满蛛网,侍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他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正在缓缓爬起。楚君逸挥剑斩杀一只血尸,剑刃却被对方徒手握住,掌心传来刺骨寒意。 “这些血尸不惧普通攻击,必须击碎他们的心脏!”苏锦璃强忍着腹中不适,祭出玉佩光芒。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勉强压制住血尸的攻势。瑞皇带领禁军赶来支援,凤印在她手中绽放出耀眼的漆黑业火:“姐姐,我们一起守住皇宫!” 然而,血尸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更可怕的是,龙脉所在的地宫传来阵阵轰鸣,整座皇宫开始倾斜。苏锦璃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不由自主地朝着地宫走去。楚君逸察觉到异常,立刻拉住她:“危险,别去!” “我能感觉到,初代门主就在下面。”苏锦璃握紧他的手,“阿逸,这次我们一起面对。”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跃入地宫。昏暗的地宫中,无数盏青铜长明灯摇曳不定,尽头处,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悬浮在空中,棺盖上刻满了与镇魂镜相同的符文。 棺椁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从中坐起。他的面容与先帝有七分相似,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幽光——正是初代门主!“双生花,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传来,“当年先帝用你们的胎盘炼制法器,就是为了今日。现在,将你们的血脉和胎儿献给我,我便饶这天下百姓一命。” 楚君逸怒不可遏,软剑直指初代门主:“休想!”然而,初代门主只是轻轻抬手,楚君逸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苏锦璃扑过去接住他,发现他口中不断涌出黑血——竟是中了初代门主的“噬魂咒”! “阿逸,坚持住!”苏锦璃将自己的血喂入他口中,却无济于事。初代门主步步逼近,周围的符文开始发光,整个地宫剧烈震动。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腹中的胎儿突然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与她的双生血脉融合。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将楚君逸推出地宫,转身面对初代门主:“想要我的血脉和胎儿,先过我这关!”金红光芒冲天而起,与初代门主的黑雾激烈碰撞。地宫中,两人的力量掀起惊涛骇浪,每一次冲击都让皇宫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瑞皇在宫门外与血尸苦战。她的凤凰血脉已经消耗殆尽,身上伤痕累累。就在血尸即将突破防线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原来是边疆守将率领大军赶来支援,他们带来了用玄铁和朱砂炼制的箭矢,专门克制血尸。 “杀!”瑞皇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血尸。战局终于出现转机,血尸们纷纷倒下,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瑞皇顾不上休息,带领大军冲入地宫支援苏锦璃。 地宫中,苏锦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初代门主的黑雾逐渐将她吞噬,她能感觉到胎儿的力量在不断流失。就在这时,楚君逸突然闯入,他的眼中燃烧着金色的魂火——竟是强行冲破了噬魂咒的封印! “璃儿,我来了!”楚君逸挥剑斩向初代门主,金色魂火与金红光芒交织在一起。瑞皇也加入战局,漆黑业火熊熊燃烧。三人的力量形成一股强大的旋涡,将初代门主困住。 “给我破!”苏锦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玉佩刺入初代门主的心脏。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初代门主的身体开始崩溃。他不甘地怒吼:“我不会就此消亡”话音未落,彻底消散在光芒之中。 战斗结束,地宫中一片狼藉。苏锦璃虚弱地倒在楚君逸怀中,他紧紧抱着她,泪水滴落在她脸上:“没事了,都结束了。”瑞皇也松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墙上。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钦天监监正的声音突然在地宫中回荡:“初代门主虽死,但天枢阁的计划早已启动。双生花,这只是开始”声音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 楚君逸抱紧苏锦璃,坚定地说:“别怕,无论前方还有什么阴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苏锦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心跳,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她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宫墙外,晨光破晓,照亮了这片历经战火的土地。新的挑战或许还在前方,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共同迎接未来的一切。 第57章 至亲谜影覆惊澜 朝阳穿透地宫的裂痕洒落,苏锦璃却在楚君逸怀中剧烈颤抖。她盯着初代门主消散处的血泊,那些暗红液体竟在青砖上蜿蜒成字——「汝父未亡,天枢永继」。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张与初代门主笔迹如出一辙的信笺。 \"璃儿?\"楚君逸察觉她的异样,顺着她目光看去时,地面血字已化作青烟。瑞皇拾起半块烧焦的青铜令牌,背面赫然刻着苏家军的虎头图腾:\"姐姐,你可知这\"话未说完,地宫突然传来孩童啼哭。 三人脸色骤变,冲向地面。椒房殿外,小小姐正抱着昏迷的念璃哭喊,乳母倒在血泊中,喉间插着刻有蛛网的银针。楚君逸探过婴儿脉搏,瞳孔骤缩:\"是''摄魂蛊'',若不及时\"他话音被窗外黑影打断,一道白影抱着孩子疾掠而去,衣角绣着苏府特有的云纹。 \"追!\"苏锦璃发间玉佩炸开金红光芒,却在触及白影的瞬间黯淡。她踉跄跪地,腹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方才与初代门主一战,双生血脉已伤及本源。楚君逸转身将她抱起,却见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之处,青砖竟泛起诡异的紫光。 \"这是千机门禁术''血引咒''!\"瑞皇脸色惨白,\"姐姐,你身上怎会\"苏锦璃的记忆突然闪回幼时,父亲为她擦拭伤口时,指尖总会残留一丝紫色荧光。她抓住楚君逸的衣袖,声音发颤:\"去苏府祠堂,那里有秘密。\" 夜幕笼罩苏府,三人潜入祠堂。楚君逸撬开暗格,露出一本泛黄的族谱。翻开扉页,苏锦璃的呼吸停滞——父亲的生辰旁,赫然批注着\"天枢阁戊字使\"。更可怕的是,族谱夹层里藏着半块镇魂镜残片,镜面倒映出她惊恐的面容,却在边缘处多出一道陌生的龙形刻痕。 \"不可能\"她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牌位。供奉着祖父的灵位突然翻转,露出密道入口。密道深处传来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尽头的密室里,数十具冰棺整齐排列,棺中之人面容与初代门主有七分相似,胸口都插着刻有苏家徽记的匕首。 \"这些是初代门主的分身?\"瑞皇握紧凤刃。楚君逸却盯着角落的青铜沙盘,上面用朱砂标注着京城各处龙脉节点,其中椒房殿的位置被红线圈了三遍。当他转动沙盘中央的凤凰雕塑,墙壁轰然洞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怀中抱着熟睡的念璃。 \"父亲?\"苏锦璃的声音破碎。面具人摘下青铜面具,露出苏将军布满伤疤的脸,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正闪烁着初代门主特有的幽蓝光芒:\"乖女儿,你终于来了。\"他抬手抚过念璃的脸颊,婴儿突然睁开眼,瞳孔竟变成诡异的竖瞳。 楚君逸的软剑瞬间出鞘,却被苏将军袖中射出的银丝缠住。银丝上泛着熟悉的紫光,与苏锦璃掌心的咒印产生共鸣。\"当年先帝用双生胎盘炼制法器,却不知我早已将一缕魂魄封入其中。\"苏将军大笑,\"这些年看着你长大,亲手教你武功,不过是为了今日——用你的血,唤醒真正的初代门主!\" 苏锦璃感觉体内血脉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念璃的啼哭化作刺耳的尖啸。楚君逸强行运转魂火斩断银丝,却在靠近苏将军时,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他看着苏锦璃逐渐透明的身体,终于明白镇魂镜残片真正的作用——那根本不是封印,而是将初代门主的灵魂,寄生在双生血脉之中! \"原来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棋子\"瑞皇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将军怀中的念璃突然化作一团黑雾,融入苏锦璃体内。她痛苦地跪倒在地,金红光芒中浮现出初代门主的虚影,而父亲的面容,正逐渐与虚影重叠。 楚君逸发疯般冲过去,却被苏锦璃抬手阻止。她的声音混着初代门主的狞笑:\"杀了我快!\"瑞皇的凤刃颤抖着举起,却在触及苏锦璃咽喉的瞬间,被楚君逸打偏。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金色魂火与双生血脉疯狂碰撞:\"我不信!璃儿,醒醒!\" 地动山摇间,苏府祠堂轰然倒塌。最后一刻,苏锦璃在意识彻底消散前,看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尘埃落定,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走出废墟,怀中还紧攥着从苏将军身上扯下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正是楚君逸幼年被抹去的印记。 第58章 魂牵情缠破迷局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苏府废墟上的血迹。楚君逸怀抱着昏迷的苏锦璃,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那半块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回想起幼时被抹去的记忆碎片——同样的纹路,曾出现在自己被囚禁的暗室墙壁上。怀中的人突然剧烈颤抖,嘴角溢出黑血,金红光芒变得忽明忽暗。 “璃儿,坚持住!”楚君逸御剑冲向太医院,衣摆被雨水浸透,身后却传来诡异的童谣声:“双生花,水中埋,魂归墟,天门开……”他猛然回头,只见瑞皇浑身浴血地奔来,手中攥着半截染血的丝帕,上面绣着的并蒂莲图案,正在诡异地扭曲蠕动。 “天枢阁在散播谣言,说璃儿是灾星降世!”瑞皇抹去脸上血水,凤目通红,“朝中半数大臣联名上奏,要求将她……”话未说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直取苏锦璃咽喉。楚君逸挥剑格挡,火星四溅间,他看清刺客面容——竟是本该死去的淑仪娘娘! “楚公子别来无恙?”淑仪的脸如融化的蜡般重塑,变成钦天监监正的模样,“初代门主的灵魂已经苏醒,双生花不过是个容器罢了!”监正甩出锁链缠住楚君逸,另一端勾住苏锦璃的脚踝,“来,让我送你们去团聚!”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突然睁眼,瞳孔中金红与幽蓝光芒交织。她抬手握住锁链,掌心的“血引咒”迸发紫光,监正惨叫着被吸成干尸。楚君逸正要靠近,却见她周身腾起黑雾,声音变得陌生而冰冷:“楚君逸,带着你的执着下地狱!” 软剑抵住她咽喉的瞬间,楚君逸的手剧烈颤抖。记忆如潮水涌来——初遇时她在暗巷发抖的模样,大婚之夜她眼角的泪光,还有昨夜她靠在他怀里说“有你在就什么都不怕”。“璃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他将剑刃转向自己心口,金色魂火暴涨,“若你真被夺舍,就用我的血唤醒双生血脉!” 黑雾突然凝滞。苏锦璃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却被初代门主的力量压制。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楚君逸肩膀,嘴角溢出鲜血:“快走……别管我!”楚君逸却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魂火顺着伤口注入她体内:“我说过,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 瑞皇趁机祭出凤印,漆黑业火与金色魂火交融,在苏锦璃体内炸开。初代门主的怒吼声震得耳膜生疼,苏锦璃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楚君逸感觉怀中的人正在消散,拼命将她往怀里按:“撑住!我们的孩子还在等你!” “孩子……”苏锦璃的声音突然清晰。她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落下血泪。在初代门主的嘶吼中,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凝聚双生血脉,金红光芒化作凤凰虚影,直冲天际。初代门主的灵魂被强行剥离,却在消散前,将一缕黑雾注入楚君逸体内。 一切归于平静。苏锦璃虚弱地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颈间浮现的蛛网印记:“阿逸,你……”“嘘,先别说话。”他捂住她的嘴,抱起她走向椒房殿,“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暗处,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面具下传来冷笑:“楚君逸,等你魔化那日,就是双生花陨落之时。” 三日后,椒房殿。苏锦璃抚摸着熟睡的小世子和小小姐,转头看向在摇篮边守护念璃的楚君逸。婴儿已经恢复正常,粉雕玉琢的模样让人爱怜。“阿逸,父亲他……”她话未说完,楚君逸已经将她搂入怀中:“我在书房找到他的遗书,当年他是为了卧底天枢阁,才自毁心智。” 他取出泛黄的信笺,上面写着:“璃儿,若有一日真相大白,不要恨父亲。双生血脉的秘密,藏在你母亲的梳妆匣里……”苏锦璃颤抖着打开匣子,里面除了母亲的遗物,还有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与楚君逸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窗外,彩虹横跨天际。楚君逸将两块玉佩拼合,光芒中浮现出先帝的虚影:“双生花与引魂者,本是守护龙脉的天命之人。可惜我当年被天枢阁蒙蔽,才酿成大祸……”虚影消散前,留下一道金光没入楚君逸体内,将那缕黑雾封印。 “原来我们早就注定要相遇。”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轻声道:“以后的路,我们带着孩子们一起走。”怀中的念璃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抓住楚君逸的发丝。椒房殿内,充满生机的笑声,彻底驱散了最后的阴霾。然而,在皇宫深处的阴影中,新一轮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59章 暗流涌动危局至 暮春的风裹挟着晚樱的香气掠过椒房殿的飞檐,苏锦璃半倚在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把手教小世子舞剑。五岁的孩子学得有模有样,剑穗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逗得一旁的小小姐拍着手咯咯直笑。念璃刚满周岁,正坐在乳母怀中,肉乎乎的小手抓着楚君逸特意为她编织的金丝凤凰。 这本该是岁月静好的一幕,却被突然闯入的玄影卫打破。\"大人!\"为首的暗卫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城郊发现大量可疑马车,车上载着的木箱渗出黑色液体,与千机门的''蚀骨毒''特征相符。\" 楚君逸的剑瞬间入鞘,眼神冷冽如霜。他转身看向苏锦璃,目光中满是担忧:\"璃儿,我去去就回。\"苏锦璃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自从上次与初代门主一战后,这枚玉佩时常会有异样的温热,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待楚君逸离开后,苏锦璃哄睡了孩子们,正准备翻看父亲留下的遗物,却见瑞皇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姐姐,大事不好!\"她手中攥着一卷密报,\"北境传来消息,有神秘人以你的名义,向各部落送去了掺有''惑心散''的和亲贺礼。现在草原各部已经集结兵力,扬言要踏平皇宫,为他们的''受骗公主''讨回公道。\" 苏锦璃脸色骤变。\"惑心散\"是千机门最阴毒的毒药之一,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失去心智,任人摆布。更可怕的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一定是天枢阁的阴谋!\"她起身时,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自从被初代门主的灵魂侵入后,她的身体便时常出现这种莫名的疼痛。 瑞皇连忙扶住她,凤目圆睁:\"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涉险!楚君逸那家伙要是知道你受伤了,非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不可。\"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武器,却见是新来的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奴、奴婢该死!\"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跪地求饶。苏锦璃正要开口,却瞥见她发间的银簪——簪头的莲花造型,与淑仪娘娘生前佩戴的那支极为相似。金红光芒在她指尖凝聚,还未等有所动作,宫女突然暴起,袖中甩出淬毒的银针。 瑞皇反应迅速,凤刃一挥,银针尽数落地。可那宫女却在此时咬破口中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蹲下身子,在她衣领处发现了蛛网形状的刺青。\"是天枢阁的死士,专门负责潜伏暗杀。\"她起身时,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阵发黑。 另一边,楚君逸率领玄影卫赶到城郊。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数百辆马车整齐排列,每辆车上都刻着苏家军的标记。当他强行打开木箱,里面并非预想中的毒药,而是一具具穿着玄影卫服饰的尸体,他们胸口都插着刻有凤凰图腾的匕首。 \"大人,这是有人在栽赃嫁祸!\"暗卫们义愤填膺。楚君逸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出发前苏锦璃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正要下令返回皇宫,却见天空中飞来一只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上只有一行血字:\"想要苏锦璃活命,独自来城西破庙。\"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苏锦璃的情况愈发危急。她感觉初代门主的残魂正在体内苏醒,双生血脉不受控制地暴走。金红光芒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却也引来了不速之客。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他们手中的弯刀上刻着熟悉的蛛网图腾,正是天枢阁的精锐杀手。 瑞皇护在苏锦璃身前,漆黑业火熊熊燃烧:\"姐姐,你先运功压制血脉,这里交给我!\"然而,杀手们似乎早有准备,抛出的烟雾弹中竟掺有能克制凤凰血脉的\"锁灵粉\"。瑞皇的业火瞬间黯淡,被杀手们的弯刀逼得节节后退。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如鬼魅般现身。软剑出鞘,寒光闪过,几名杀手应声倒地。他将苏锦璃护在怀中,看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心疼得几乎窒息。\"别怕,我在。\"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金色魂火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体内,试图压制暴走的血脉。 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楚公子,别来无恙?\"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缓步走出,手中把玩着镇魂镜的最后一块残片,\"你以为封印了初代门主的残魂,就能高枕无忧了?别忘了,你体内也有他的力量。\" 楚君逸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自从上次吸收了初代门主的黑雾,他时常会在深夜梦到一些陌生的画面:自己身穿黑袍,站在血池边,周围是无数跪地求饶的人。此刻,那些画面再次在脑海中闪现,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苏锦璃察觉到他的异样,强忍着剧痛抓住他的手:\"阿逸,清醒点!\"金红光芒与他的金色魂火交融,暂时驱散了那股黑暗力量。楚君逸猛地清醒过来,挥剑刺向面具人。可对方却轻易避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话:\"三日后的月圆之夜,皇宫之巅,我们等着双生花的陨落。\" 危机暂时解除,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回到寝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守护好她和孩子们。而在皇宫的阴影处,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镇魂镜残片放入怀中,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声:\"双生花,楚君逸,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三天,皇宫内外戒备森严。楚君逸一边安排玄影卫加强巡逻,一边翻阅古籍,寻找巡逻清除初代门主残魂的方法。苏锦璃则在房中闭关,试图与体内的力量达成和解。小世子和小小姐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变得格外安静,时常守在母亲房门口,不肯离开。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楚君逸将孩子们托付给瑞皇,握着苏锦璃的手,一同登上皇宫之巅。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得两人的身影坚定而决绝。远处,无数黑影如潮水般涌来,天枢阁的最终决战,正式拉开帷幕。 第60章 诡谲迷局陷重围 圆月高悬如银盘,却被浓重的乌云层层遮蔽。皇宫之巅的琉璃瓦上,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而立,手中武器泛着冷冽光芒。四周黑影如鬼魅般浮现,天枢阁的杀手们呈八卦阵形将二人围住,为首的红衣女子轻摇折扇,扇面上的曼陀罗花纹似在诡异地游动。 “双生花与引魂者,当真是郎才女貌。”红衣女子摘下斗笠,露出妖冶面容,“可惜,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她话音未落,阵中突然响起刺耳的铜铃声,数十名杀手同时抛出缠满倒刺的铁链,链头竟镶嵌着镇魂镜的残片碎晶。 苏锦璃顿感血脉翻涌,玉佩不受控制地发烫。楚君逸见状,立刻挥剑斩断袭来的铁链,金色魂火与金红光芒交织成盾。可就在此时,皇宫深处传来剧烈爆炸声,瑞皇的怒吼穿透夜空:“不好!天枢阁调虎离山,他们攻进椒房殿了!” “糟了!孩子们!”苏锦璃脸色骤变,转身欲走,却被红衣女子甩出的毒雾拦住去路。毒雾中浮现出初代门主的虚影,发出阴森冷笑:“双生花,你的血脉之力,该物归原主了!”虚影化作黑雾钻入苏锦璃体内,她顿时痛苦地跪倒在地,腹中胎儿也开始剧烈躁动。 楚君逸心急如焚,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却发现杀手们的攻击愈发诡异——他们的招式竟与他在梦中所见黑袍人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他体内被封印的黑雾开始蠢蠢欲动,每挥出一剑,都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的心智。 “阿逸,别管我!快去救孩子!”苏锦璃拼尽全力凝聚双生血脉,金红光芒暂时压制住体内的黑暗。楚君逸咬牙斩断最后一道铁链,转身御剑飞向椒房殿。可刚飞出百米,便见一道黑影闪过,手中长剑直取他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带着禁军赶到,凤刃劈开偷袭者的攻击。“楚君逸,你守着姐姐,我去救孩子!”瑞皇眼中闪过狠厉,带领禁军冲入敌阵。楚君逸却在此时看到,瑞皇的衣角上沾着一抹诡异的紫色——正是天枢阁“血引咒”的特征。 “陛下小心!”楚君逸话音未落,瑞皇突然转身,凤刃直刺他咽喉。楚君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勉强避开致命一击:“陛下,你这是”“谁是你的陛下?”瑞皇脸上的皮肤如融化的蜡般重塑,露出钦天监监正的面容,“蠢货,从一开始,瑞皇就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小世子和小小姐被一群黑衣人逼到角落。念璃的啼哭声撕心裂肺,却唤不醒被施了迷魂咒的乳母们。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兜帽,竟是苏锦璃的贴身宫女——她冷笑一声,掏出一个刻满符文的陶罐:“双生花的子嗣,可是炼制法器的绝佳材料。” 就在黑衣人即将动手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软剑寒光乍现。“放开他们!”楚君逸的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可当他看清黑衣人的面容时,瞳孔骤缩——那宫女的脸,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苏锦璃的模样。 “阿逸,你要杀我吗?”假苏锦璃娇笑着抛出陶罐,里面涌出的黑雾瞬间化作无数毒蛇。楚君逸挥剑斩蛇,却感觉头痛欲裂——眼前的场景与他梦中的血池渐渐重叠,手中的剑竟不受控制地转向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声音穿透迷雾:“阿逸,看着我!”她强撑着身体赶到,金红光芒驱散黑雾。可还未等松口气,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折扇抵住她的后心:“游戏该结束了。” 红衣女子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与楚君逸如出一辙的蛛网印记:“引魂者,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是初代门主培养的容器罢了。当年你父母背叛天枢阁,我们便将你抱走,植入引魂咒”她的话如惊雷般在楚君逸耳边炸响,记忆深处被封印的画面突然涌现:年幼的他被关在暗室,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说“你注定要成为打开宝库的钥匙”。 “不!不可能”楚君逸踉跄后退,手中软剑险些掉落。苏锦璃趁机挣脱红衣女子的控制,却在此时,整个皇宫开始剧烈震动。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一座巨大的祭坛破土而出,初代门主的虚影悬浮在祭坛中央,手中握着完整的镇魂镜。 “双生花、引魂者,该履行你们的使命了。”初代门主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当年先帝用你们的胎盘炼制法器,将我的灵魂碎片分别封印在你们体内。如今,是时候让我重获新生了!”祭坛上的符文亮起诡异紫光,苏锦璃和楚君逸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体内的力量被疯狂抽取。 小世子突然冲了出来,挥舞着木剑大喊:“不许伤害爹爹娘亲!”他的声音中带着孩童特有的纯净,竟让祭坛的光芒微微黯淡。小小姐也跟着哭喊起来,念璃的啼哭声与哥哥姐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异的力量。 苏锦璃在意识模糊间,想起父亲遗书中的话:“双生血脉的真正力量,源于至纯的情感。”她强忍着剧痛,握住楚君逸的手:“阿逸,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生死与共”两人相视一笑,金红光芒与金色魂火彻底融合,化作一只巨大的凤凰虚影,冲向初代门主的虚影。 激烈的碰撞中,镇魂镜再次破碎。初代门主发出不甘的怒吼,身影逐渐消散。可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红衣女子突然捡起一块镇魂镜残片,刺入自己心脏:“初代门主虽死,但天枢阁的计划早已完成!”她的身体化作无数萤火虫,飞向皇宫各处,所到之处,埋下的炸药纷纷引爆。 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带着孩子们在爆炸中穿梭。他看着怀中虚弱的爱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无论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他都要守护好这个家。而在远处的阴影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具下传来冷笑:“双生花,楚君逸,这只是开始” 第61章 烟火人间爱意浓 硝烟散尽后的椒房殿在晨光中重新焕发生机,院中的海棠在废墟里抽出新芽。苏锦璃倚在廊下的摇椅上,看着楚君逸系着靛蓝围裙,正手忙脚乱地往蒸笼里放包子。晨露沾湿了他的发梢,鼻尖还蹭着面粉,模样与往日冷峻的玄影卫统领判若两人。 \"爹爹又把盐当成糖了!\"小世子举着面团在一旁笑闹,面团上歪歪扭扭刻着\"父\"字。小小姐踮着脚要去够案板上的红枣,却被楚君逸眼疾手快抱起来:\"当心烫着,乖女儿帮爹爹尝尝甜不甜?\"说着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换来孩子咯咯的笑声。 苏锦璃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经历天枢阁之乱后,楚君逸推掉了所有外派事务,每日清晨都要亲自去御膳房学做点心。此刻他掀开蒸笼,热气蒸腾间,几个歪歪扭扭的包子滚了出来,有的被捏成小兔子形状,有的印着笨拙的唇印。 \"夫人尝尝?\"楚君逸蹲在摇椅旁,眼神里满是期待。苏锦璃咬下一口,面皮虽然有些硬,内馅却甜得恰到好处。\"比上次有进步。\"她故意板着脸,却在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时,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面粉,\"不过楚公子要是肯亲我一下,我就给满分。\" 楚君逸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俯身轻轻吻住她的唇。远处传来小世子的惊呼:\"弟弟妹妹在动!\"众人围过来,楚君逸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腹部,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念璃咿咿呀呀地拍着手,肉乎乎的小手也凑过来,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午后的阳光慵懒,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念璃坐在葡萄架下,腿上摊开一本《育儿手记》。他认真地圈出\"周岁抓周注意事项\",又在旁边写下密密麻麻的批注。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突然想起在生死关头,他也是这样固执地将她护在怀里。 \"在想什么?\"楚君逸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子:\"在想,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像现在这样真好。\"她的指尖划过他眉角的伤疤,那是上次战斗留下的印记。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以后的日子,我只愿与你看遍四季,陪孩子们慢慢长大。\" 话音未落,小小姐举着一幅画跑过来。画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五个人,中间的大人牵着三个孩子,旁边还写着\"一家五口\"。楚君逸将女儿抱上膝头,指着画中的小人笑问:\"这是爹爹吗?怎么长了三只眼睛?\"孩子认真地解释:\"因为爹爹的眼睛会发光,能把坏人都吓跑!\" 傍晚时分,瑞皇带着小皇子来串门。她如今卸下了凤冠,穿着家常的月白衣衫,倒比往日多了几分亲和。\"瞧瞧这满院子的烟火气,\"她捏了捏念璃的小脸,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江南进贡的温玉,最适合做长命锁。\" 楚君逸端来桂花糕,特意将最完整的一块喂给苏锦璃。小世子和小皇子已经在院子里玩起了捉迷藏,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鸟儿。苏锦璃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 夜色渐深,孩子们都已安睡。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屋檐上,看着漫天繁星。他指着天际最亮的那颗:\"你看,像不像我们初见时的月光?\"说着,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一对银丝缠绕的手镯,内侧刻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上次战乱,你的玉镯碎了\"他将镯子轻轻套在她腕间,\"这次换我送你更牢固的。\"苏锦璃转身吻住他,所有的情意都融在这个温柔的吻里。远处的宫墙下,新栽的桃树正在春风中舒展枝桠,正如他们的爱情,历经风雨,却愈发蓬勃。 第62章 岁月缱绻共晨昏 盛夏的蝉鸣透过雕花窗棂,在椒房殿内织就一层慵懒的网。苏锦璃斜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团扇半跪在地,正专注地为熟睡的念璃驱赶蚊虫。他束发的红绳不经意垂落肩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与孩子腕间的银铃相映成趣。 \"别跪了,地上凉。\"她轻声开口,伸手去拉他。楚君逸顺势坐到榻边,将她的手捧在掌心:\"前儿你说膝盖疼,定是那日跪久了。\"说着便掀开她的裙摆,指腹蘸着温热的药酒,在她膝盖处轻轻按摩。药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熏得人眼眶发烫。 小世子突然举着捕蝉网冲进来,网兜里的蝉儿扑棱棱乱撞:\"爹爹!快看我抓到的!\"小小姐抱着布偶跟在后面,奶声奶气地抗议:\"哥哥又吓着蝉儿了!\"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上膝头,教她轻触蝉翼:\"你听,它在唱歌呢。\"孩子们的笑声惊动了念璃,小家伙揉着眼睛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父亲的衣襟不放。 午后雷雨突至,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站在廊下。雨帘中,他指着远处的彩虹:\"记得吗?我们在北境时,也见过这样的虹。\"那时他们在破庙躲避追兵,也是这样依偎着看雨过天晴。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那时只想着活着就好,哪敢奢望如今的日子。\" 话音未落,一声惊雷炸响。小小姐吓得钻进父亲怀里,小世子却举着木剑挡在前面:\"不怕!我保护妹妹!\"楚君逸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将三个孩子都拢在怀中。苏锦璃看着这一幕,腹中的胎儿突然轻轻踢了一下,仿佛也在分享这份温暖。 入夜后,椒房殿的灯火次第亮起。楚君逸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木匣,里面是支新制的玉簪。簪头雕刻着并蒂莲,花蕊处嵌着两颗晶莹的珍珠:\"扬州的匠人新创的样式,说叫''同心结''。\"他亲自为她绾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 突然,院外传来喧闹声。瑞皇带着小皇子闯进来,身后跟着捧着礼盒的宫女:\"生辰快乐!\"她将锦盒塞到苏锦璃手中,挑眉看向楚君逸,\"今天准备了什么惊喜?别又是什么亲手做的黑暗料理。\" 楚君逸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几名宫女抬着一架古琴进来。他坐下轻抚琴弦,清越的《凤求凰》倾泻而出,与往日的生疏不同,此刻的琴音缠绵悱恻,仿佛在诉说着无尽情意。苏锦璃眼眶发热,想起初见时他冷硬如冰的模样,再看如今眼底化不开的温柔,只觉岁月馈赠太过珍贵。 小世子突然跑上台,将一幅画塞进她手中。画上歪歪扭扭写着\"娘亲生辰快乐\",画中五口人手拉手站在彩虹下,连腹中的胎儿都画成了可爱的小团子。小小姐踮脚为她戴上亲手编的花环,念璃则拍着小手咯咯直笑。 \"谢谢你们。\"苏锦璃抱住孩子们,转头看向楚君逸。他正含笑望着她,目光比殿中所有灯火都要明亮。瑞皇见状,故意夸张地叹气:\"行了行了,再秀恩爱本皇要被酸死了!\"她招呼着小皇子切蛋糕,甜香很快弥漫了整个殿堂。 夜深人静,楚君逸抱着她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银边,他轻声哼着江南小调,秋千随着节奏轻轻摇晃。苏锦璃仰头看着漫天星辰:\"阿逸,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还会遇到危险?\" 楚君逸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搂得更紧:\"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挡在你身前。但现在\"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我只想守着你们,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一日一日补回来。\"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孩子的啼哭。两人相视一笑,手牵手快步走去。烛火摇曳中,楚君逸轻哄着念璃,苏锦璃则为踢被的小世子盖好被子。看着孩子们安宁的睡颜,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这人间烟火,便是他们拼尽全力守护的岁月静好。 窗外,夏雨又至,淅淅沥沥地敲打着芭蕉。楚君逸将苏锦璃揽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远处的宫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曾经的血雨腥风都化作了此刻的温柔呢喃。而他们的故事,还在这日复一日的晨昏中,续写着最甜蜜的篇章。 第63章 佳期如梦爱绵长 金秋的晨风裹着桂花香,轻轻拂过椒房殿的纱窗。苏锦璃被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唤醒,睁开眼便看见楚君逸倚在床边,手中晃动着新打的长命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长命锁上镌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正中央\"岁岁平安\"四个小字,是他亲手所刻。 \"醒了?\"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今天是我们的成亲七周年,可不许赖床。\"说着,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又端来温热的红枣粥,\"特意加了你最爱吃的莲子。\"苏锦璃喝着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暖意。这些年,他将她宠成了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欢闹声。小世子已经八岁,正挥舞着木剑,教五岁的小小姐练剑招。念璃三岁,扎着两个羊角辫,在一旁举着花环欢呼。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走出去,晨光中,四人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宛如一幅温馨的画卷。 \"娘亲快看!\"小世子跑过来,手中捧着一只纸鸢,\"这是我和妹妹一起做的,上面画的是我们一家人!\"纸鸢上,五个人手拉手站在花海中,虽然画工稚嫩,却充满了童真与爱意。楚君逸将纸鸢放飞,看着它在蓝天上越飞越高,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 午后,楚君逸神秘兮兮地蒙住苏锦璃的眼睛,带着她穿过九曲回廊。当她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御花园的湖心亭被布置成了浪漫的宴席,四周挂满了他们相识以来的画像,从初遇时的青涩,到如今的幸福美满,每一幅画都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亭中摆满了江南特色的美食,还有楚君逸亲手做的桂花糕。\"尝尝看,这次的火候应该刚刚好。\"他期待地看着她。苏锦璃咬了一口,香甜软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美味。\"真好吃。\"她笑着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楚君逸拉着她的手,在亭中漫步:\"璃儿,这些年,谢谢你陪我走过风风雨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圆润饱满,中间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凤凰血石,\"这是用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救我用的玉佩改制的,希望你喜欢。\" 苏锦璃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他为自己戴上项链。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以后的每一个周年,我都要这样陪着你,看遍四季变换,直到白发苍苍。\" 夜幕降临,椒房殿被烛光点亮。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念璃,看着苏锦璃为小世子和小小姐讲故事。烛光映照着她温柔的脸庞,孩子们专注的眼神,让他心中充满了幸福与满足。这一刻,他觉得世间最珍贵的东西,都在他的身边。 夜深人静,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屋檐上,仰望星空。他指着天际的银河:\"你看,那两颗最亮的星星,就像我们。\"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无论遇到多少困难,我们都会像这星星一样,永远闪耀,永远相伴。\"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温度:\"阿逸,有你在,真好。\"她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温柔而绵长,诉说着无尽的深情。 在这宁静的夜晚,椒房殿中,爱意流淌,岁月静好。曾经的腥风血雨早已远去,留下的只有这平淡却温暖的幸福时光。而他们的故事,还将在这充满爱的岁月里,继续书写下去,永不停息。 第64章 墨香盈袖岁月悠 深冬的雪像鹅毛一般簌簌地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仿佛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苏锦璃静静地倚在暖阁的窗边,透过那扇雕花的窗户,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内的景象上。只见小世子楚砚书正端坐在书桌前,他那稚嫩的小手紧紧握着一支毛笔,全神贯注地在宣纸上书写着。然而,由于年纪尚小,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并不十分工整,但却透露出一种天真无邪的童趣。 与此同时,七岁的小小姐楚念棠也没有闲着。她踮起脚尖,努力够到窗棂的高度,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刚刚剪好的梅花窗花贴在了窗户上。那鲜艳的红色与窗外的白雪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给这素白的天地增添了几分暖意和生机。 楚君逸披着一身寒气从宫外归来,发梢还沾着细碎的雪粒。他笑着抖落斗篷上的积雪,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璃儿,记得你说过想吃城东那家的糖炒栗子,特意绕路买的。\"剥开带着温度的栗壳,露出金黄的果肉,甜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午后,楚君逸带着全家来到御花园。工匠们早已在湖上凿出冰面,小世子兴奋地穿上冰鞋,牵着妹妹的手慢慢滑行。念璃坐在特制的小冰车上,由楚君逸推着在冰面疾驰,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枝桠上的麻雀。苏锦璃倚在回廊下,看着他们欢快的身影,手中的绣针在绸缎上穿梭,绣出一幅阖家欢的图景。 夜幕降临时,椒房殿内飘出阵阵药香。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最近总见你咳嗽,特意请了太医院最好的大夫开方,这药虽苦,却是润肺的良方。\"他亲自端起药碗,用嘴吹凉,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 元宵佳节,楚君逸瞒着苏锦璃,将整个御花园挂满了千盏宫灯。每盏灯上都写着他们这些年来的故事:初见时她簪在发间的那朵白玉兰、他登基那日她亲手缝制的冕旒、孩子们出生时的啼哭声点点灯火将夜色染成暖黄,宛如星河坠入人间。 楚君逸执起苏锦璃的手,在花灯下缓缓起舞:\"还记得那年上元节,你女扮男装,在灯会上赢了我三支状元签?\"他眼底盛满笑意,\"那时就想着,若能与这般灵动的女子共度一生,夫复何求。\"苏锦璃脸颊微红,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夜晚。 春去秋来,椒房殿的梧桐又添了新叶。楚君逸每日下朝后,总会陪着孩子们读书习字,教他们治国之道;苏锦璃则带着女儿们学琴棋书画,偶尔也会带着孩子们去田间,看麦浪翻滚,教他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太平。 某个清晨,苏锦璃在梳妆台前梳头,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将一朵新摘的桃花别在她发间:\"即便青丝变白发,在我眼中,你仍是初见时那个惊鸿一瞥的少女。\"晨光透过窗纱,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岁月就这样在相濡以沫中缓缓流淌,书写着永不褪色的温柔篇章。 第65章 繁花深处见韶光 暮春的细雨如烟似雾,轻柔地笼罩着椒房殿。苏锦璃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海棠花瓣被雨丝打落,飘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卷。她抬手接住一片花瓣,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恍惚间竟想起与楚君逸初遇时,那落在肩头的雪。 \"娘亲,小心着凉。\"小世子楚砚书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贴心地为她披上一件薄披风。八岁的少年眉目间已有几分英气,却仍带着孩童的天真烂漫。苏锦璃转头看向儿子,心中满是欣慰,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这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小小姐楚念棠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中还抱着三岁的念璃。\"娘亲,哥哥又欺负我!\"念棠撅着小嘴告状,可眼中却藏不住笑意。楚砚书无奈地耸耸肩:\"我不过是教妹妹习字,她却总把''云''写成''雨''。\" 正说着,楚君逸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雨丝的清新气息。他径直走向苏锦璃,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雨珠:\"怎么又在吹风?\"语气中满是责备,却又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苏锦璃笑着摇摇头:\"不过是看这雨景入了迷。\" 楚君逸牵起她的手,将一个小巧的木盒放在她掌心:\"打开看看。\"苏锦璃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镯身上雕刻着并蒂莲的图案,栩栩如生。\"前日在民间看到,觉得很衬你,便买下了。\"楚君逸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苏锦璃将玉镯戴上,玉的凉意顺着肌肤传来,却让她心中暖意融融。\"好看吗?\"她笑着问。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玉镯:\"自然是好看的,不过再美的玉,也不及你半分。\" 用过午饭后,雨渐渐停了。楚君逸提议带着孩子们去御花园游玩。御花园中,经过雨水的洗礼,万物显得格外清新。柳丝低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池塘里的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像是撒了一地的珍珠。 小世子和小小姐在前面追逐嬉戏,念璃则被楚君逸抱在怀中,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走到一片牡丹花丛前,楚君逸停下脚步。各色牡丹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胜雪。 \"还记得我们成亲那年,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格外好。\"楚君逸轻声说,\"那时我就想,往后每年都要陪你赏这满园春色。\"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这些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正说着,小世子突然跑过来,手中捧着一束野花:\"娘亲,这是我和妹妹摘的,送给你!\"苏锦璃接过花束,虽然只是些不知名的野花,却比任何名贵的花朵都让她心动。她蹲下身子,在儿子和女儿的额头上各亲了一下:\"谢谢砚书,谢谢念棠。\"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楚君逸带着一家人来到湖边的凉亭,早有宫人在这里准备好了晚餐。餐桌上摆满了苏锦璃爱吃的菜肴,还有楚君逸特意让人做的桂花酿。 酒过三巡,楚君逸拉着苏锦璃的手,走到湖边。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边的晚霞。\"璃儿,这些年,你可曾后悔过?\"楚君逸突然问。苏锦璃一愣,随即笑着说:\"从未。能与你相守,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我还记得,当初为了护你周全,不得不将你送离京城。那段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今想来,还好我从未放弃,才能有如今的幸福。\" 苏锦璃想起那些过往,心中感慨万千。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曾经的权谋争斗、生死离别,都已化作如今平淡生活中的点点星光。 \"看,有萤火虫!\"小小姐的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只见湖面上,几只萤火虫提着小灯笼,忽明忽暗地飞舞着。孩子们兴奋地追着萤火虫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玩耍。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一层银纱。\"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苏锦璃轻声说。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们还有无数个这样美好的夜晚。\" 回到椒房殿时,孩子们都已经累得睡着了。楚君逸帮念璃盖好被子,又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苏锦璃站在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幸福。 夜深了,整个宫殿都安静下来。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楚君逸倒了两杯桂花酿,递给苏锦璃一杯:\"敬我们的幸福,也敬我们的未来。\"两人轻轻碰杯,桂花酿的香甜在口中散开,就像他们的生活,甜蜜而悠长。 \"阿逸,你说,孩子们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苏锦璃突然问。楚君逸思索片刻:\"砚书聪慧过人,将来必能成为栋梁之材;念棠活泼灵动,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念璃还小,但我相信,她也会在我们的呵护下快乐成长。\" \"其实,无论他们将来如何,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喜乐。\"苏锦璃说,\"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一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楚君逸点点头:\"你说得对。这天下再大,也不及我们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月光如水,洒在椒房殿的每一个角落。楚君逸和苏锦璃依偎在一起,说着过去,谈着未来。那些曾经的誓言,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珍贵;那些经历过的苦难,也都化作了如今幸福的基石。 在这宁静的夜晚,椒房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爱的气息。时光缓缓流淌,带走了岁月的沧桑,却留下了满满的温情与感动。楚君逸和苏锦璃的故事,还在继续,在这充满爱的岁月里,书写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篇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椒房殿里的故事也在不断更新。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苏锦璃都会在楚君逸的陪伴下醒来;每当夜幕降临,一家人都会围坐在一起,分享一天的快乐。 楚君逸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他从未忘记,自己最重要的身份,是苏锦璃的丈夫,是孩子们的父亲。他会在忙碌的政务之余,抽出时间陪伴家人;会在孩子们遇到困难时,耐心地教导他们;会在苏锦璃疲惫时,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苏锦璃则将椒房殿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用自己的温柔和智慧,为这个家营造出最温馨的氛围。她会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会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会在楚君逸为政务烦恼时,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听他倾诉。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渐渐长大。小世子楚砚书展现出了过人的治国才能,开始协助楚君逸处理政务;小小姐楚念棠在琴棋书画方面颇有造诣,常常在宫中举办诗会;念璃则继承了苏锦璃的善良和聪慧,深受宫中众人的喜爱。 然而,无论孩子们如何成长,椒房殿里的温暖始终如一。楚君逸和苏锦璃依然会在闲暇时,手牵手漫步在御花园中;依然会在每个夜晚,坐在窗前看星星月亮;依然会在孩子们需要他们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在他们身后。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没有轰轰烈烈的传奇,只有细水长流的幸福。在这深宫中,他们用爱为彼此筑起了一座温暖的城堡,抵挡着外界的风雨,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那永不熄灭的灯火,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直闪耀下去,成为一段令人羡慕的佳话。 第66章 锦瑟华年共朝暮 盛夏的蝉鸣透过椒房殿的雕花窗棂,在屋内织成一张喧闹的网。苏锦璃半倚在竹榻上,手中团扇轻摇,目光追随着廊下嬉闹的孩子们。楚砚书正伏案临摹《兰亭序》,墨香混着院中茉莉的清甜在空气中流淌;楚念棠踮着脚,试图将新采的荷花插进青瓷瓶,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念璃则揪着楚君逸的衣摆,软声央求着要去喂池塘里的锦鲤。 \"陛下,太子殿下的课业已完成。\"太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君逸无奈地朝念璃摊开手:\"等明日父皇带你去御膳房做荷花酥可好?\"小姑娘这才松开手,蹦跳着跑去看哥哥写字。楚君逸接过苏锦璃递来的湿帕擦汗,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腕,惊起一片细碎的痒。 \"近日朝堂事务繁多,你可要注意身体。\"苏锦璃望着他眼底淡淡的青影,将一盏冰镇酸梅汤推到他面前。楚君逸仰头饮尽,酸涩与甘甜在舌尖炸开:\"西北水灾已妥善安置,倒是朝中有些老臣,总在立储之事上旁敲侧击\"话音未落,便被突然闯入的念棠打断。 \"爹娘快看!\"念棠举着一幅画冲到榻前,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四个人,头顶还飘着几朵彩虹色的云,\"这是我们一家去游湖那天!哥哥划船,爹爹烤鱼,娘亲给我编花环!\"苏锦璃笑着将女儿搂进怀里,发间茉莉蹭过她的鼻尖,惹得念棠咯咯直笑。 暮色四合时,楚君逸带着全家来到皇家猎场。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摆满了冰镇瓜果和烤得金黄的鹿肉。楚砚书兴奋地展示新学的射箭技巧,连向来文静的念棠都跃跃欲试。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孩子们追逐着流萤奔跑,忽觉腰间一紧。 \"小心着凉。\"楚君逸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苏锦璃转身时,恰好对上他含笑的眼。记忆突然翻涌——那年雪夜,他也是这样将她裹进披风,在纷飞的大雪中许下白首之约。 \"阿逸,你还记得\"她的话被远处传来的惊呼声打断。只见念璃不知何时爬上了矮树,此刻正抱着树枝晃悠,小脸涨得通红。楚君逸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接住即将坠落的女儿。\"下次不许这样淘气了。\"他板着脸,眼底却满是后怕,\"若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篝火噼啪作响,映得众人的脸庞忽明忽暗。楚砚书说起白天朝堂见闻,学着老臣们说话的腔调,逗得念棠直拍大腿;念璃则缠着苏锦璃讲睡前故事,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楚君逸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登基那日,万人山呼\"万岁\"的场景竟不及此刻这般让人心安。 深夜,孩子们都已熟睡。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看银河在天际流淌。\"砚书的治国方略愈发成熟了。\"楚君逸打破沉默,\"只是他太过仁善,日后恐要吃亏。\"苏锦璃靠在他肩头:\"他有你的胸襟,也有你的谋略,假以时日,必能担起江山社稷。\" 夜风送来远处山林的气息,带着草木的清香。楚君逸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几枚风干的花瓣。\"这是我们初遇时,你落在我袖间的。\"他轻声道,\"这些年辗转征战,我一直贴身带着。\"苏锦璃的手指抚过那些褪色的花瓣,仿佛触到了时光的褶皱。 第二日清晨,猎场被薄雾笼罩。楚君逸带着楚砚书去巡视军营,苏锦璃则带着两个女儿采野花。念棠将雏菊编成花环,戴在念璃头上,又偷偷给苏锦璃别了朵芍药。\"娘亲这样最好看!\"小姑娘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两汪清泉。 回宫的马车上,念璃枕着苏锦璃的腿沉沉睡去。楚君逸轻轻将女儿抱到自己怀中,腾出地方让苏锦璃靠得更舒服些。马车碾过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恍惚间竟与当年逃亡时的颠簸重叠。那时的他们提心吊胆,却也在相互扶持中生出了最纯粹的情愫。 秋意渐浓时,椒房殿的梧桐叶开始泛黄。楚君逸下朝归来,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匣。\"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盏,据说在暗处会发出莹莹蓝光。\"他将琉璃盏摆在桌上,烛火映照下,剔透的琉璃折射出七彩光芒,\"明日让御膳房做你最爱的蟹粉狮子头,我们在亭中赏月可好?\" 苏锦璃正要答话,却见楚砚书神色匆匆地跑来:\"父皇,御史台弹劾户部尚书贪污赈灾银!\"楚君逸的神色瞬间冷下来,转头看向苏锦璃:\"你先陪孩子们用膳,我去去就回。\"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琉璃盏撞得轻响。 深夜,楚君逸满身寒气地回来,发间还沾着零星的雨丝。苏锦璃早已备好热汤,见他眉头紧锁,便默默为他褪去外袍。\"这次牵连甚广。\"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砚书主动请缨彻查此案,我既欣慰又担忧。\" 苏锦璃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忘了?当年你也是这般年纪,便在朝堂上与权臣周旋。砚书继承了你的胆识,定会妥善处理。\"她的话似有魔力,楚君逸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有你在,再难的事也能迎刃而解。\" 霜降那日,宫中举办赏菊宴。楚砚书圆满完成查案任务,在宴会上得到众臣称赞;念棠献了一曲《秋江夜泊》,琴音婉转如泣如诉;念璃则穿着新裁的小袄,追着宫女们要糖人。苏锦璃坐在楚君逸身侧,看他与孩子们说笑,恍惚间竟觉得岁月从未流逝。 宴席过半,楚君逸突然起身,命宫人取来笔墨。他挥毫写下\"岁月静好\"四个大字,笔锋苍劲有力,却又暗含温柔:\"这四字,便是朕此生所愿。\"苏锦璃望着那幅字,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血雨腥风的权谋斗争,到如今阖家团圆的温馨,每一步都走得不易,却也值得。 当夜,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宫墙。月光如水,将整个京城笼罩在银辉之中。远处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坠落人间。\"璃儿,\"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若有来生,我还要与你相遇,还要与你共度这漫长岁月。\"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何须来生?今生,我们还有许多个春夏秋冬要一起走过。\"风拂过两人交握的手,带着菊花的清香。宫墙外,更鼓声声;宫墙内,爱意绵长。这世间的繁华喧嚣,终究抵不过两人相守的岁岁年年。 第67章 惊鸿照影起涟漪 隆冬时节,清晨的雾气弥漫着寒冷,夹杂着细小的雪粒子,如同一层薄纱般轻轻地扑打在椒房殿的窗棂上。透过这层雾气,隐约可以看到殿内的景象。 苏锦璃身着一袭厚重的棉衣,手中紧握着一只铜制的手炉,以抵御严寒。她静静地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世界,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名叫念璃。念璃正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给窗台上的水仙浇水。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这盆水仙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苏锦璃看着念璃,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这个小姑娘不仅乖巧可爱,而且与她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念璃将自己的发辫编成了与苏锦璃一样的样式,眉眼之间愈发像年轻时的苏锦璃,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寒风呼啸而入。苏锦璃和念璃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们转头看去,只见楚君逸披着一件玄色的大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楚君逸的步伐有些匆忙,他的鬓角还挂着未融化的霜花,显然是刚刚从外面赶来。他的神色异常凝重,与平日的温和形象大相径庭。 \"西北军报,匈奴突袭边境。\"他声音低沉,将密函递给苏锦璃,\"这次来得蹊跷,似是有备而来。\"苏锦璃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里满是战火硝烟,忽然瞥见末尾一行小字——\"疑似朝中有人通敌\"。她指尖微颤,铜手炉在掌心烫出灼痛。 午后的御书房弥漫着浓烈的墨香。楚砚书展开军事地图,剑眉紧蹙:\"儿臣愿请命出征。\"他已褪去少年稚气,玄色锦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楚君逸凝视着儿子,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般站在父皇面前,请求奔赴沙场。 \"不可。\"苏锦璃推门而入,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轻晃,\"砚书从未经历实战,怎能贸然涉险?\"她看向楚君逸,目光里藏着未说出口的担忧——当年楚君逸出征时遭遇埋伏,险些命丧黄泉,这段往事始终是她心底的刺。 楚君逸抬手示意众人退下,独留苏锦璃在空荡荡的书房。\"你在怕什么?\"他将她轻轻按在榻上,指腹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砚书已非孩童,难道你要他永远困在这宫墙之内?\"苏锦璃别过脸,窗外的雪片扑簌簌落在琉璃瓦上,像极了那年他浑身浴血归来的场景。 三日后,校场点兵。楚砚书身披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苏锦璃握着念棠的手,看着儿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楚君逸环住她颤抖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我已安排暗卫随行,他会平安归来。\" 然而半月后,一封加急军报如惊雷般炸响。楚砚书率领的前锋营在黑松林遭遇伏击,死伤惨重。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在裙裾上,她却浑然不觉。椒房殿内,楚君逸攥着军报的指节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定是有人泄露军机!\"念棠突然闯入,眼眶通红,\"前日我在御花园听到几个老臣议论,说太子过于年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苏锦璃踉跄着扶住桌案,脸色惨白如纸。 深夜,楚君逸独自坐在御书房,案头摊开数十封奏折。烛光摇曳中,他提笔写下罪己诏,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宛如未干的血迹。苏锦璃无声地推门而入,看见他鬓角不知何时添了几缕白发,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让我去。\"她轻声说,\"我曾在江湖上结识不少能人异士,或许能找到破敌之法。\"楚君逸猛地抬头,烛火映得他眼底猩红:\"胡闹!你可知外面有多危险?\"苏锦璃却笑了,笑容里带着当年女扮男装闯江湖的洒脱:\"阿逸,你忘了吗?我们就是在生死关头相遇的。\" 三日后,一辆普通的马车悄然驶出京城。苏锦璃戴着帷帽,身旁坐着易容后的念棠。车窗外,楚君逸骑着马默默跟随了十里路,最终勒住缰绳,看着马车消失在漫天飞雪中。他摸了摸怀中的锦囊,里面除了风干的花瓣,又多了苏锦璃临行前塞的平安符。 在西北小镇的客栈里,苏锦璃见到了昔日的江湖旧友。瘸腿的老乞丐曾是情报高手,瞎眼的琴师实则是顶尖的暗器宗师。当他们得知是为太子之事奔波,纷纷重出江湖。三日后,一封密信送到楚君逸手中,字迹是苏锦璃独有的娟秀——\"内奸乃户部侍郎,勾结匈奴已久\"。 决战前夜,苏锦璃混进匈奴军营。她穿着粗布麻衣,提着食篮,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粮草库。突然,一支箭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在木柱上。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母亲?\"苏锦璃转身,月光下,楚砚书浑身是血,却仍死死护着身后受伤的士兵。 \"砚书!\"她冲过去,却被儿子推开。楚砚书将她推向暗处:\"快走!这里危险!\"话音未落,匈奴的骑兵已包围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由远及近,楚君逸率援军赶到,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展翅的雄鹰。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正是立春。椒房殿的红梅开得正好,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着庭院里追逐嬉戏的孩子们。楚砚书的手臂还缠着绷带,却仍在教念璃舞剑;念棠在一旁画着《得胜图》,笔尖的朱砂溅在宣纸上,像极了战场上的鲜血。 \"这次多亏了你。\"楚君逸把玩着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苏锦璃轻笑:\"当年你为我孤身犯险,如今我不过是投桃报李。\"她转头看向远处的孩子们,目光温柔:\"只是经此一役,我才明白,再坚固的宫墙,也挡不住他们追逐风浪的心。\" 暮色渐浓时,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城楼。远处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像散落人间的星辰。\"你看,\"他指着天际最亮的那颗星,\"就像我们,无论经历多少风雨,终究会重逢。\"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熟悉的温度。风掠过耳畔,带着春草萌发的气息,将曾经的惊涛骇浪,都化作岁月里的点点涟漪。 第68章 浮生半阙诉离歌 惊蛰过后,天气渐渐回暖,椒房殿的玉兰树也像是感受到了春的气息一般,抽出了嫩绿的新枝。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手持一柄精致的团扇,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那棵玉兰树。 微风轻拂,玉兰花的香气飘进殿内,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苏锦璃的目光被树下的一抹身影吸引住了,那是她的女儿念璃。只见十二岁的念璃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裙裾,身姿轻盈地在花树下追逐着一只蝴蝶。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庭院里。 念璃的裙摆扫过满地的落英,惊起了一片粉白的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她的身影在这花雨中穿梭,仿佛与这美景融为一体。 楚君逸端着一杯温热的杏仁茶,缓缓走到苏锦璃身边。他将茶递给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同样被女儿的活泼灵动所吸引。 “转眼便到了议亲的年纪,这孩子,倒比你当年还灵动几分呢。”楚君逸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女儿的宠溺和欣慰。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砚书神色凝重,手中攥着一封密函:\"父皇,岭南节度使叛乱,已占领三州之地。\"他战袍未卸,剑穗上还沾着西北的沙尘,\"儿臣请命南下平乱。\"苏锦璃的指尖骤然收紧,杏仁茶在杯口泛起细密的涟漪。 \"此次不同往日。\"楚君逸展开舆图,朱笔在岭南之地重重圈画,\"叛军蓄谋已久,粮草军械皆备。\"他看向苏锦璃苍白的脸色,缓声道,\"砚书已非初出茅庐,况且\"话未说完,念棠抱着一摞文书匆匆赶来:\"父亲,儿臣整理了近十年岭南的赋税记录,发现三年前便有异常!\" 深夜,御书房的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楚砚书指着地图上的关隘:\"若能截断叛军粮道,再引江水灌城,旬月之内便可破敌。\"他的声音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锐意。苏锦璃倚在门框上,看着儿子挥斥方遒的模样,恍惚间与记忆中那个举着木剑要保护她的孩童重叠。 出征那日,楚君逸亲自为楚砚书系上披风。金线绣的龙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却抵不过父亲眼中的担忧:\"万事小心,若遇困境,即刻退兵。\"楚砚书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儿臣定不负所托!\"苏锦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楚君逸握住了颤抖的手。 半月后,岭南传来首捷。楚砚书用奇计夺取了叛军粮仓,军心大振。然而捷报未平,一封匿名信却悄然送到苏锦璃手中。泛黄的宣纸上,字迹歪斜潦草:\"太子与叛军暗通款曲,欲谋皇位。\"她握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可能!\"念棠拍案而起,打翻了案上的茶盏,\"哥哥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苏锦璃却盯着信纸上的墨迹出神——这字迹虽刻意扭曲,运笔的力道却与当年弹劾户部尚书的奏折如出一辙。她想起楚砚书出征前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楚君逸将密信重重摔在龙案上,震得笔架上的狼毫簌簌作响:\"荒谬!砚书自幼饱读圣贤书,怎会\"话音戛然而止,他想起前日收到的密报,说楚砚书拒绝朝廷增派援军。殿外的春雷炸响,雨水顺着琉璃瓦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影笼在阴影里。 深夜,苏锦璃独自来到楚砚书的书房。檀木书案上,半卷未写完的《平叛策》摊开着,墨迹已干。她翻开泛黄的书页,突然发现夹层里藏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事急从权,望父皇母后恕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那些被刻意忽视的细节突然串联成线——楚砚书为何坚持孤军深入?又为何迟迟不接受朝廷补给? 当苏锦璃将字条呈给楚君逸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皇帝盯着字条上熟悉的字迹,手指微微发抖:\"他他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换岭南百姓平安?\"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只麻雀落在窗棂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与此同时,岭南战场陷入胶着。楚砚书的军队被围困在孤城之中,粮草将尽。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叛军的营帐连绵如蚁,忽然想起出征前母亲含泪的叮嘱。\"传令下去,\"他握紧腰间的佩剑,\"今夜子时,开城突围。\" 消息传回京城,椒房殿陷入死寂。念棠跪在佛堂前,不停地转动佛珠;念璃抱着楚砚书儿时的剑穗,哭得泣不成声。苏锦璃握着楚君逸冰凉的手,轻声道:\"我要去岭南。\"皇帝猛地抬头,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敢独闯敌营的女子。 三日后,一辆朴素的马车驶出京城。苏锦璃戴着帷帽,身旁坐着女扮男装的念棠。她们昼伏夜出,辗转半月才抵达岭南。当她们终于见到楚砚书时,昔日俊朗的少年将军已形容枯槁,战袍上凝结的血痂层层叠叠。 \"母亲?\"楚砚书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喉间涌上腥甜,\"这里危险,你们快走!\"苏锦璃却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这是岭南水道图,若从上游决堤\"她的声音顿了顿,\"虽能破敌,却会淹没三座城池。\" 楚砚书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儿臣早已派人疏散百姓。\"他看着母亲震惊的眼神,轻声道,\"当初发现叛军首领与朝中勾结,便知此战艰难。与其让更多将士白白送死,不如\"话音未落,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决战在暴雨中展开。楚砚书亲自率军开闸放水,浑浊的江水裹挟着泥沙奔涌而下。叛军的营帐瞬间被冲散,哀嚎声混着雷声,响彻天际。苏锦璃站在高处,看着儿子在洪流中拼杀的身影,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当硝烟散尽,楚砚书躺在担架上被抬回时,胸口的伤口仍在汩汩冒血。他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抓住苏锦璃的手:\"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苏锦璃摇头,将他的手贴在脸颊上:\"傻孩子,你做得很好。\"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正是谷雨。楚君逸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他抱着昏迷的儿子,看着苏锦璃疲惫却坚毅的面容,突然想起多年前,她也是这样不顾安危地守护着自己。椒房殿的玉兰树上,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新生的希望。 当夜,楚君逸在御书房召见了所有参与构陷楚砚书的大臣。烛火摇曳中,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太子平叛有功,本该重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苍白的脸,\"可惜有人妄图离间皇家骨肉,坏我朝根基\"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铁链相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春去夏来,椒房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楚砚书的伤势渐渐好转,开始协助楚君逸处理政务。念棠整日泡在藏书阁,立志要编纂一部最全的《治国策》;念璃则跟着苏锦璃学医术,说要做个能救死扶伤的大夫。 某个月夜,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城楼。远处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坠入人间。\"这些年,\"他将她搂入怀中,\"你我经历了太多风雨。\"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浪也能渡过。\" 风掠过耳畔,带着新麦的清香。城楼下,传来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楚君逸指着天际最亮的两颗星星:\"你看,它们永远不会分开。\"苏锦璃笑了,笑容里满是岁月沉淀的温柔。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们或许还会遇到无数挑战,但只要彼此携手,便能将所有的苦难,都酿成生活里的甜。 第69章 镜中花影碎重圆 秋霜初降那日,椒房殿的梧桐叶簌簌而落。苏锦璃蹲在廊下,耐心教念璃辨认晒干的草药,忽听得院外传来喧闹声。抬头望去,只见楚砚书神色匆匆,手中紧攥着一封密函,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未及掸落的晨露。 \"父皇,西南部族异动,似有联合之势。\"楚砚书将密函呈上,目光扫过母亲鬓角新添的银丝,语气不自觉放软,\"儿臣\"话未说完,便被楚君逸抬手打断。皇帝凝视着舆图上西南蜿蜒的山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头的兵符,\"此次不比寻常,朕需亲自部署。\" 苏锦璃心中猛地一紧。楚君逸虽正值壮年,可这些年殚精竭虑,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她正要开口劝阻,却见念棠抱着一摞卷宗疾步而入:\"父亲,儿臣查得三年前西南商路税银锐减,其中或有蹊跷!\"少女眉眼间透着不输兄长的英气,发间白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映得案上烛火明灭不定。 深夜的御书房,烛光将三人的影子映在屏风上,恍若水墨画卷。楚君逸铺开泛黄的舆图,朱笔在西南关隘处重重勾勒:\"若要制敌,需先断其粮草补给。\"他转头看向楚砚书,目光中既有期许又有忧虑,\"砚书,你率三万精兵绕道突袭,切记不可轻敌。\" 苏锦璃站在书房外,听着屋内传来的部署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楚君逸出征遇伏,她在宫中等得彻夜难眠;去年楚砚书深陷重围,她不顾一切奔赴战场。如今,她又要再次目送至亲之人踏入险境。 三日后校场,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将士们的铠甲。楚君逸亲手为楚砚书斟酒,青铜酒盏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平安归来。\"简单四字,却承载着千钧重量。楚砚书仰头饮尽,转身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振翅的雄鹰。 然而半月后,一封八百里加急军报如惊雷般炸响。楚砚书的军队在青石峡遭遇伏击,退路被断,粮草告急。苏锦璃手中的药罐应声而碎,褐色药汁泼洒在地,蜿蜒如血。椒房殿内,楚君逸攥着军报的指节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定是有人泄露军机!\"念棠怒拍桌案,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半月前儿臣在朝堂,曾见礼部侍郎与西南商人密谈!\"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却在瞥见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影时骤然停住。苏锦璃扶着桌案缓缓坐下,眼前浮现出楚砚书出征前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深夜,楚君逸独自坐在御书房,案头摊开数十封奏折。烛光摇曳中,他提笔写下亲征诏书,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宛如未干的血迹。苏锦璃无声地推门而入,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缕,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让我去。\"她轻声说,\"我在西南曾有旧友,或许能寻得破敌之法。\"楚君逸猛地抬头,烛火映得他眼底猩红:\"胡闹!此番敌军来势汹汹,你一介女流\"话音未落,苏锦璃已取出一方染血的帕子——那是楚砚书幼时生病,她日夜照料时所用,边角还绣着稚嫩的\"平安\"二字。 三日后,一辆普通的马车悄然驶出京城。苏锦璃戴着帷帽,身旁坐着易容后的念棠。车窗外,楚君逸骑着马默默跟随了十里路,最终勒住缰绳,看着马车消失在漫天飞雪中。他摸了摸怀中的锦囊,里面除了风干的花瓣,又多了苏锦璃临行前塞的护心玉佩。 在西南边陲的小镇客栈里,苏锦璃见到了昔日的故人。瞎眼的老琴师如今已是情报网的首脑,跛脚的乞丐成了精通机关的巧匠。当他们得知是为救楚砚书而来,纷纷重出江湖。三日后,一封密信送到楚君逸手中,字迹是苏锦璃独有的娟秀——\"内奸乃礼部侍郎,与西南巫女勾结\"。 决战前夜,苏锦璃混进敌军大营。她穿着西南部族的服饰,提着食篮,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关押楚砚书的营帐。突然,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在木柱上。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母亲?您怎么来了!\"苏锦璃转身,月光下,楚砚书浑身是血,却仍死死护着身后受伤的士兵。 \"砚书!\"她冲过去,却被儿子用力推开。楚砚书将她推向暗处,嘶吼道:\"快走!这里危险!\"话音未落,敌军的火把已将营帐照得通明。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由远及近,楚君逸率援军赶到,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展翅的雄鹰。 混战中,苏锦璃瞥见敌军阵中一抹诡异的红影——那是西南巫女,正念念有词地摆弄着蛊虫。她想起故人所言,巫女擅长用毒,若不及时阻止,大军必将死伤惨重。来不及多想,她抄起地上的长剑,朝着巫女冲去。 剑光闪烁间,苏锦璃只觉手臂一阵刺痛。低头看去,一只漆黑的蛊虫正死死咬住她的手腕,毒液顺着血脉蔓延。她咬牙挥剑,终于将巫女刺倒在地,却也眼前一黑,倒在血泊之中。 当苏锦璃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她睁开眼,看见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睛,楚砚书缠着绷带的手臂,还有念棠和念璃红肿的眼眶。\"母亲!\"念璃扑到床边,泪水滴在她手上,\"您昏睡了好久,可吓死我们了!\"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傻丫头,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他的掌心带着薄茧,却温暖得让人心安。苏锦璃想要微笑,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正是立冬。椒房殿的暖阁里,炭火噼啪作响。楚砚书正在给念璃讲战场上的趣事,念棠则在一旁认真记录着父亲总结的兵法。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些年,我们历经太多风雨。\"楚君逸轻抚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感慨。苏锦璃轻笑,转头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浪也能化作过眼云烟。\"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屋檐上,仰望星空。他指着天际最亮的两颗星星:\"你看,它们始终相互辉映。\"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就像我们,无论经历多少苦难,终究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寒风掠过耳畔,带着雪的清冽。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映着一家人团圆的身影。曾经的惊涛骇浪,都化作了岁月里的点点涟漪;而未来的日子,他们仍将携手同行,在这充满爱的岁月里,续写新的篇章。 第70章 烟火长卷绘流年 立春那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椒房殿的梅枝仿佛也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纷纷探出朱红的宫墙,伸展着嫩绿的枝叶,上面还缀满了晶莹剔透的花苞,宛如一串串珍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苏锦璃身披一件华丽的狐裘,静静地倚在轩窗前,凝视着窗外的美景。她的目光被院子里的两个人吸引住了——念棠和念璃。 念棠已经十五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美丽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单纯,而是多了一份成熟和婉约。她的眉眼间流转着淡淡的书卷气,举手投足间都显得优雅大方。此刻,她正站在院子中央,耐心地教着念璃跳新学的踏歌。 念璃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袭粉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舞步飞扬起来,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腰间系着一串银铃,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春天的使者在欢快地歌唱。这银铃的声音,不仅惊起了廊下栖息的白鸽,也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在看什么?\"楚君逸带着一身寒气踏入暖阁,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食盒,\"御膳房新制的梅花酥,特意留了最酥软的。\"他揭开盒盖,甜香混着梅香扑面而来,苏锦璃接过还带着余温的点心,忽然瞥见他袖口露出的绷带来。 \"这是怎么了?\"她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拔高。楚君逸慌忙将手藏到身后,赧然一笑:\"今早试新铸的宝剑,不小心划了道口子,太医说不碍事。\"苏锦璃蹙眉要去查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揽住腰:\"真的无妨,倒是砚书传来家书\"他从袖中掏出信笺,展开时信纸沙沙作响。 楚砚书在信中说,西南战后新修的水利工程即将竣工,百姓们自发立了功德碑。字迹苍劲有力,却在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那是他仿照幼时苏锦璃教他画的模样。苏锦璃看着信笺,眼角泛起微潮,恍惚间想起儿子第一次握笔学字的模样。 正当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手中托着鎏金托盘:\"启禀陛下、娘娘,西域进贡了稀罕物件!\"托盘上盖着锦帕,楚君逸掀开时,满室骤然亮起璀璨光芒——竟是一面晶莹剔透的琉璃镜,镜面如同一泓凝固的秋水,连镜沿都雕刻着缠枝莲纹。 \"据说这镜子能照见人心最深处。\"侍卫解释道。念棠好奇地凑过去,镜中映出她握着书卷的模样;念璃蹦跳着站定,镜中便出现她抱着白兔的身影。苏锦璃走到镜前,却见镜中人鬓角已染霜色,眼角细纹里藏着岁月痕迹,唯有眉眼间的温柔一如往昔。 楚君逸走到她身侧,镜中同时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他伸手轻轻拂过镜面,低声道:\"还记得那年在江南,你在镜坊驻足许久,说想看看老了的模样。\"苏锦璃一怔,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时他们躲避追杀,在江南小镇的街头偶然瞥见铜镜,她随口说了句玩笑话。 当晚,椒房殿摆起家宴。楚君逸亲自下厨炒了苏锦璃最爱的青菜,虽然盐放多了些,却惹得孩子们笑作一团。念棠说起在藏书阁发现的前朝秘闻,念璃举着新学的草药图谱追问,楚砚书的家书被传来传去,字里行间的烟火气比任何捷报都让人安心。 酒过三巡,楚君逸突然起身,从内室捧出个檀木匣子。打开时,众人发出惊呼——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本账簿,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璃儿生辰,白玉簪一支砚书启蒙,笔墨十套念棠及笄,《女诫》批注本\" \"这些年,\"楚君逸抚过账簿,声音带着笑意,\"朕把你们的喜好、生辰,还有那些琐碎小事都记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生辰盛满星辉,\"总想着,等白发苍苍时,能和你慢慢翻看这些岁月。\" 苏锦璃指尖颤抖着划过账簿,泪水滴在\"璃儿染病,彻夜照料\"的字迹上。她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也想起无数个平淡却温暖的朝夕。原来最珍贵的不是江山万里,而是有人将她生命中的每个瞬间都妥帖收藏。 春去夏来,椒房殿的故事仍在继续。楚砚书请旨前往西北督导民生,临走前在苏锦璃鬓边别了朵野花;念棠的《治国策》即将付梓,却总拉着楚君逸讨论书中观点;念璃跟着太医钻研医术,把椒房殿的丫鬟们都练成了试药\"能手\"。 某个雨夜,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回廊下听风。雨丝斜斜掠过宫灯,晕开朦胧的暖光。楚君逸将她搂进披风,忽然说:\"若有来世\"话音未落,苏锦璃便伸手捂住他的嘴:\"何须来世?今生还没和你看够这万千灯火。\"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那些曾经的血雨腥风,都化作了檐角滴落的雨珠,轻轻叩击着岁月的石板,而他们的故事,仍在这绵延不绝的烟火中,续写着永不落幕的篇章。 第71章 银汉无声转玉盘 仲夏夜,椒房殿后的荷池浮起薄雾,粉白莲花在月色下轻轻摇曳。苏锦璃斜倚在九曲回廊的美人靠上,看着念璃举着纱网追逐流萤。少女的裙摆扫过廊下的竹席,惊起几串清脆的铜铃响,惊得池中的锦鲤倏然散开,搅碎了满池星辉。 楚君逸提着一盏莲花灯走来,烛火在琉璃灯罩里明明灭灭。\"小心着凉。\"他将墨色大氅披在她肩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耳垂。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着夜行衣的暗卫单膝跪地,呈上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函。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展开密函的手骤然收紧,月光落在他骤然凝重的眉峰上。\"西北流民暴动,砚书遇袭。\"他嗓音低沉如坠寒潭,密函上暗红的血迹刺得人眼眶发疼。苏锦璃霍然起身,大氅滑落在地:\"我与你同去。\" 当夜,椒房殿灯火通明。念棠捧着西北舆图铺在案上,纤长手指划过险峻的祁连山脉:\"叛军据守关隘,粮草补给\"话音未落,念璃抱着药箱冲进来,发间还沾着草屑:\"我已备好了金疮药和止血散!\"楚君逸正要开口,却见苏锦璃将亲手缝制的护心镜塞进他怀中,铜镜边缘绣着的并蒂莲还带着未干的针脚。 三日后的清晨,楚君逸的御驾即将启程。苏锦璃握着儿子临行前留下的野花,花瓣早已枯萎,却仍倔强地保持着盛放的姿态。念棠将一卷兵书塞进父亲手中:\"此乃儿臣整理的西北地形详录,或可一用。\"念璃踮脚为父亲系紧披风,眼泪滴在金线绣的蟠龙纹上:\"爹爹一定要平安回来。\" 目送车队消失在宫门外扬起的烟尘中,苏锦璃转身走向书房。案上整齐码放着楚君逸未批阅完的奏折,她提笔蘸墨,朱批落下时惊觉自己的字迹竟与帝王笔迹渐渐重合。深夜,念棠送来熬好的安神汤,烛光映着她坚毅的眉眼:\"母亲歇一歇,政务有我。\" 半月后的深夜,快马送来八百里加急战报。苏锦璃展开时,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我军大捷,楚将军身中三箭,幸无大碍\"的字迹。她踉跄着扶住桌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念璃举着药箱冲进来,才发现自己掌心已满是血痕。 待楚君逸班师回朝那日,椒房殿前的合欢树开得正盛。苏锦璃隔着重重仪仗望去,只见那人裹着绷带的手臂仍高高举起得胜的军旗,阳光穿透染血的战袍,在他身后勾勒出一道金边。念璃哭着扑进父亲怀中,念棠接过染血的兵书,苏锦璃却只是静静走到他面前,伸手拂去他眉间的尘埃。 当夜,楚君逸从怀中掏出块破碎的琉璃镜——正是西域进贡的那面。\"突围时护着它,倒救了我一命。\"他笑着将碎片拼在苏锦璃掌心,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虽然支离破碎,却依旧完整。 秋风起时,椒房殿的桂花落满石阶。楚砚书归来那日,带回了西北百姓亲手编织的羊毛毡,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念棠的《治国策》在朝堂引发热议,念璃救治的流民已在京城开起药铺。而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宫墙之上,看着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将夜空染成温暖的琥珀色。 \"你看。\"楚君逸忽然指着天际,一轮满月正从宫阙后升起,银辉倾洒在重重宫宇间。苏锦璃倚在他肩头,忽然想起那年江南的铜镜,想起边塞的烽火,想起无数个惊心动魄的瞬间。原来岁月最温柔的馈赠,便是在历经千帆后,仍能与所爱之人共赏这人间清辉,将平凡的时光酿成最醇厚的酒。 第72章 霜染梅笺忆旧年 腊月的初雪簌簌落在椒房殿的飞檐上,苏锦璃握着铜炉呵气,看念棠在窗前挥毫写春联。少女笔下龙蛇飞动,\"梅绽新蕊千家暖\"的墨迹未干,念璃就举着新制的冻疮膏蹦跳着闯进来,发梢还沾着晶莹的雪粒:\"母亲快看!用去年的腊梅配了新药方,涂上去热乎乎的!\"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楚砚书裹着厚重的裘袍冲进来,斗篷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了一地,怀里却牢牢护着个油纸包:\"京郊新出的糖炒栗子,特意留了最香甜的。\"他剥开滚烫的栗壳,金黄的果肉喂到苏锦璃嘴边时,她才发现儿子虎口处新添了层薄茧。 楚君逸披着玄色大氅踏雪归来,发间还凝着细小的冰晶。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个蒙着红绸的长形物件。\"生辰快乐。\"他笑着掀开绸布,露出一架精工细作的檀木屏风,屏面上以银丝镶嵌着江南水乡的景致,连镜坊门前的青石板都雕琢得栩栩如生。 苏锦璃指尖抚过屏风上的细纹,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而上。那时她与楚君逸扮作寻常夫妻藏匿江南,每日路过镜坊时,总会被窗内的铜镜吸引。原来有些承诺,即便隔了岁月长河,仍会在某个雪落无声的日子悄然绽放。 当夜家宴,楚君逸罕见地饮了几杯梅子酒,耳尖泛红地从袖中掏出本泛黄的手札。\"当年在江南流亡时写的。\"他摩挲着卷角,语气带着几分羞涩,\"原以为早丢了,前些日子在库房翻到\" 苏锦璃翻开手札,墨迹已有些晕染,却字字清晰:\"今日璃儿在镜坊驻足良久,见她望着铜镜出神的模样,忽觉若能与她白首偕老,纵失江山又何妨。璃儿染了风寒,夜半咳醒,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能替她受苦。\" 烛火摇曳中,念棠悄悄捂住了泛红的眼眶,念璃托腮听得入神,楚砚书则默默往父亲酒杯里添了盏温酒。苏锦璃看着身旁眉眼含笑的人,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冷峻的少年将军,原来时光最动人的魔法,便是将剑影刀光都酿成了绕指柔情。 子时将至,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登上宫墙。满城灯火与漫天星子交相辉映,新落的雪在月光下泛着银辉。\"还记得那年在江南,我们挤在小客栈的屋檐下看雪。\"楚君逸将她的手捂在掌心,\"如今四海升平,却总觉得,最珍贵的还是与你共度的每个寻常日夜。\"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竹声,惊起栖在梅枝上的寒鸦。那些曾经的生死相随、惊心动魄,都化作了鬓角的白发与眼角的细纹,而眼前的人,依然是当年那个会为她摘星星的少年。 雪越下越大,椒房殿的灯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念棠将新写的诗稿小心收进檀木匣,念璃哼着小调整理药箱,楚砚书则在灯下研究来年的水利图纸。而宫墙上,两袭身影依偎着看雪落无声,他们的故事,仍在这岁岁年年的烟火里,续写着永不褪色的篇章。 第73章 云笺尺素寄韶光 惊蛰那日,春雷惊醒了椒房殿沉睡的玉兰树。苏锦璃站在花树下,仰头望着枝头初绽的花苞,忽有一片嫩绿的新芽落在她鬓边。念棠抱着一摞书卷匆匆赶来,月白色裙裾扫过湿润的青石板,\"母亲,昨日抄录的前朝农事典籍,您看是否要呈给父亲?\"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念璃清亮的喊声:\"快来!新孵出的小鹊掉窝里了!\" 楚君逸带着满身晨露踏入庭院,腰间佩着的玉珏随着步伐轻响。他手中握着根细长的竹竿,顶端绑着个用软布垫好的草窝:\"念璃别急,朕来帮你。\"看着帝王小心翼翼地将幼鸟送回巢中,苏锦璃想起初见时那个在沙场上杀伐果断的身影,岁月竟将他打磨得这般温柔。 午后,宫外来了位不速之客。白发苍苍的老匠人颤巍巍捧着锦盒,见到楚君逸便老泪纵横:\"陛下还记得老臣吗?二十年前江南镜坊的王老头啊!\"楚君逸愣神片刻,忽然笑出声:\"当年帮我们易容的王师傅?快请坐!\"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面古朴的铜镜,镜背刻着缠枝莲纹,边缘还留着几处修补的痕迹。\"这是小店最后的老物件,\"王匠人哽咽道,\"当年您和夫人在镜坊躲雨,夫人盯着这镜子说''真想把时光都照进去''\" 苏锦璃抚摸着铜镜斑驳的镜面,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们被叛军追杀,躲进江南小镇的镜坊。雨打芭蕉的夜里,她对着铜镜说笑,说若能将平安日子都映在镜中该多好。没想到时隔多年,这面承载着往昔的铜镜,竟辗转到了眼前。 楚君逸将铜镜郑重摆在书房,\"明日让人做个檀木架供起来。\"他握住苏锦璃的手,\"当年未能给你一面好镜子,如今\"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单膝跪地呈上密函。 北疆突发异动,有部族首领意图叛乱。楚君逸展开军报的瞬间,周身气势骤然冷冽。苏锦璃见状,转身取出亲手缝制的护心甲:\"这次,我与你同去。\"她语气坚定,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决然。念棠捧着西北军备图匆匆赶来,念璃则抱着装满新药的木箱,\"这次研制了防瘟疫的香囊,定能派上用场!\" 三日后的清晨,椒房殿前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楚砚书主动请缨留守京城监国,他整理着父亲的披风,\"孩儿定不负所托。\"念棠将一卷兵书塞进父亲怀中,\"这是儿臣结合前朝战例撰写的破敌之策。\"念璃红着眼眶将香囊系在父亲腰间,\"一定要平安回来\" 大军开拔那日,苏锦璃坐在马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楚君逸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等平定叛乱,带你去北疆看雪原。\"她靠在他肩头,听着远处传来的号角声,恍惚间又回到了年少时并肩作战的岁月。 行军途中,苏锦璃并未闲着。她在营帐中研读医书,与随军太医探讨治疗伤员的良方;深夜里,她陪着楚君逸审阅军报,偶尔提出独到见解。那日,大军遭遇敌军突袭,楚君逸挥剑迎敌时,苏锦璃手持弓箭立于高处,箭无虚发,为他守住后方。 经过半月苦战,叛军节节败退。决战前夜,楚君逸站在篝火旁,看着苏锦璃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火光映照着她专注的眉眼,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般温柔又坚韧。\"若此战得胜,\"他低声道,\"真想就这样与你浪迹天涯。\" 决战那日,楚君逸身先士卒,苏锦璃率领女兵负责后勤救治。厮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北疆的土地。当叛军首领被擒的消息传来时,楚君逸浑身浴血,却第一时间奔向苏锦璃所在的营帐。\"没事就好。\"他紧紧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班师回朝那日,京城百姓夹道相迎。椒房殿前,念棠、念璃和楚砚书翘首以盼。念璃哭着扑进父亲怀中,念棠接过沾满血迹的兵书,楚砚书则扶着母亲下马。苏锦璃看着眼前的亲人,忽然觉得,这历经风雨后的团聚,比任何胜利都珍贵。 当夜,楚君逸取出珍藏的美酒,与家人围坐一堂。念棠说起监国期间推行的新政,念璃展示着救治伤员时的新发现,楚砚书则讲述着京城的趣事。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铜镜上,映照着众人的笑脸。 楚君逸举起酒杯:\"敬这来之不易的团圆。\"苏锦璃与他碰杯,酒液入口,满是岁月的醇香。窗外,玉兰树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那些烽火狼烟、生死相依的日子,都化作了此刻的岁月静好。 夜深了,众人散去。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站在庭院中,望着漫天繁星。\"还记得江南镜坊的话吗?\"楚君逸轻声问,\"如今,我们的时光,都映在了这面铜镜里。\"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还有以后的日子,也会一直映下去。\" 风轻轻吹过,带着玉兰的清香。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他们的故事,在这岁月的长河中,继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每一笔,都是爱与坚守的见证。 第74章 闲敲棋子落灯花 霜降过后,椒房殿的梧桐叶染成金红。苏锦璃坐在回廊下,将晒干的桂花装进锦囊,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带着一身凉意走近,玄色锦袍上沾着几片落叶,手中却捧着个小巧的竹篮,篮里躺着几颗饱满的糖炒栗子。 “御膳房新炒的,特意留了热乎的。”他在她身侧坐下,指尖熟练地剥开栗壳,金黄的果肉递到她唇边时还带着暖意。苏锦璃咬了一口,香甜的滋味漫开,恍惚间想起那年在江南,他们挤在狭小的巷子里分食一捧栗子,那时的他总把最饱满的挑给她。 “砚书来信说,西北的新学堂已建成十所。”楚君逸从袖中掏出信笺,信纸边缘微微卷起,显然被反复看过。苏锦璃凑近,儿子苍劲的字迹里透着欣喜:“学堂开课时,有孩童捧着野果来谢,学生们朗朗读书声,竟比战鼓更让人心安。” 两人相视而笑,楚君逸伸手替她拂去鬓边飘落的桂花。这些年,他们看着孩子们各自奔赴天地,从沙场到书斋,从医馆到学堂,而属于他们的时光,却愈发柔软绵长。 暮色渐浓时,楚君逸忽然提议去御花园散步。两人沿着铺满落叶的小径慢行,苏锦璃的手被他牢牢裹在掌心。路过莲池时,残荷在风中摇曳,楚君逸忽然停住脚步:“记得第一次带你来看荷花,你说想采莲子。” 那是他们初定情时的夏日,他不顾帝王身份,撑着小船为她摘最嫩的莲蓬。莲子清甜的滋味仿佛还在舌尖,一晃竟已过了数十载。“那时你笨手笨脚,差点打翻船。”苏锦璃笑着打趣,却被他揽入怀中。 “可即便翻了船,朕也要护着你。”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鬓角的白发在暮色中微微发亮。苏锦璃倚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岁月赐予的白发与皱纹,都是他们相爱的见证。 回到椒房殿时,案上已摆好了棋盘。楚君逸执黑子,苏锦璃执白子,落子声清脆如珠玉相撞。“你又让我。”苏锦璃看着即将获胜的棋局,佯怒瞪他。楚君逸却狡黠一笑:“当年在军营对弈,夫人可是连赢十局,朕怎敢大意?” 烛火跳动间,记忆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岁月。那时他们常在营帐中对弈,棋子落盘声与远处的号角声交织,一局未完,便可能要奔赴战场。如今棋盘依旧,硝烟却早已散尽。 夜深了,楚君逸取来毛毯披在她身上。“早些歇息?”他轻声问。苏锦璃却摇了摇头,从匣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画轴。那是他们游历江南时,一位老画师为他们作的像。画中少年将军英姿勃发,少女眉眼温柔,身后是小桥流水,桃花灼灼。 “那时总觉得时间太慢,盼着天下太平。”苏锦璃指尖抚过画中两人紧握的手,“如今却又觉得太快,好多话还没说够。”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说什么傻话,往后的日子还长。明日带你去城郊的庄子,那里的梅花开得正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要把所有的承诺都融进这夜色里。 第二日清晨,两人轻车简从出了宫。马车缓缓驶过京城街巷,苏锦璃掀开帘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响成一片。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还记得当年,我们扮作寻常夫妻走在这样的街头?” 那时他们为躲避追杀,隐入市井。苏锦璃卖过绣品,楚君逸做过短工,吃着粗茶淡饭,却觉得安心。“那时总想着,若能这般平凡度日也好。”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却不知后来竟真的守得天下太平。” 城郊的庄子里,梅树开得正好。楚君逸折下一枝红梅,轻轻别在她发间。“人言梅花傲骨,却不及夫人万分之一。”他眼中盛满笑意,苏锦璃却红了脸:“都这把年纪了,还这般贫嘴。” 两人漫步梅林,楚君逸说起近日在书斋读到的趣事,苏锦璃则分享着新研制的香方。阳光透过花枝洒下,在他们身上织就金色的网。偶有花瓣飘落,楚君逸便伸手接住,小心翼翼放进苏锦璃的香囊。 午饭时,庄户人家送来 freshly picked 的蔬菜和自酿的米酒。楚君逸亲自下厨,炒了盘青菜,虽然火候依旧掌握不好,却惹得苏锦璃笑出了眼泪。这场景,与多年前他第一次为她下厨时如出一辙。 午后,两人躺在梅林间的吊床上。楚君逸轻轻摇晃着吊床,苏锦璃枕在他胸口,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若有一天,我们都走不动了,就来这里住下。”苏锦璃轻声说。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好,就住在这里,看梅开梅落,数日出日落。” 暮色渐合时,他们踏上归程。马车里,楚君逸从怀中掏出个小盒,里面是枚精巧的银镯,镯身上刻着缠枝莲纹,与当年江南镜坊的铜镜遥相呼应。“生辰快到了,提前送你。”他为她戴上镯子,银镯轻响,惊起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回到椒房殿,念棠送来新写的诗稿,念璃则带着新研制的养颜膏,叽叽喳喳说着宫里的趣事。楚砚书的信也到了,信中夹着西北孩童画的画,歪歪扭扭的线条里,是他们一家五口手拉手的模样。 夜深人静,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窗前。月光如水,洒在铜镜上,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楚君逸取出珍藏的美酒,斟了两杯:“敬我们走过的岁岁年年。”苏锦璃举杯与他相碰,酒液入口,满是岁月的醇香。 “这些年,有你在身边,真好。”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楚君逸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往后的每一年,都要与你这般度过。” 窗外,梅香随风飘来,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他们的故事,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继续书写着最温柔的篇章,每一字,都是岁月沉淀的深情。 第75章 烟柳画桥踏歌行 惊蛰后的第三日,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椒房殿的铜铃便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仿佛在唤醒沉睡的宫殿。苏锦璃静静地坐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襦裙,裙裾上绣着精美的并蒂莲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水中盛开的莲花。这襦裙的颜色和样式,让她不禁想起了初入宫廷时的自己,那时的她青涩而纯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正当苏锦璃沉浸在回忆中时,楚君逸掀帘而入。他身着一袭藏青色的劲装,身姿挺拔如松,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准备好了吗?”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后,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苏锦璃回过神来,微微颔首,“嗯,好了。” 楚君逸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整理了一下发间的珍珠步摇。他的指尖触碰着她的发丝,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让苏锦璃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时,苏锦璃掀起车帘,看着巍峨的宫墙渐渐远去。二十余载岁月,她早已看遍这红墙内的四季更迭,此刻重见市井烟火,竟生出几分久违的雀跃。楚君逸将她的手拢在披风里,\"先去江南?你不是总说想再尝尝那家桂花糕。\"他眼底笑意盈盈,当年他们在江南躲避追杀的日子,如今想来竟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行至汴梁城时,正是黄昏。夕阳将护城河染成金红色,画舫上飘来琵琶声。楚君逸牵着她的手漫步在青石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却无人认出这对衣着寻常的夫妻竟是当今圣上与皇后。路过一家胭脂铺,苏锦璃驻足许久,楚君逸便笑着走进去,挑了支雕花银簪,\"与你当年在镜坊戴过的很像。\" 晚间,他们投宿在临河的客栈。推开雕花窗,便能看见河面上点点渔火。楚君逸亲自温了壶桃花酿,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白瓷杯,\"记得那年我们被困在这间客栈,你说若能活着出去,定要痛饮三百杯。\"他递过酒杯,苏锦璃轻抿一口,甜中带酸的滋味瞬间勾起往事。那时她重病缠身,是他冒着大雪寻医问药,自己却染上风寒。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雇了艘小船。船娘摇橹时,水面泛起细碎的金光。苏锦璃倚在船舷,伸手触碰微凉的河水,惊起几尾红鲤。楚君逸忽然从身后环住她,\"当心掉下去。\"他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桃花酿的香气。船行至湖心,他变魔术般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海棠糕,\"方才靠岸时买的,还热乎。\" 行至苏州城外,他们弃船登岸。沿着青石板路漫步,苏锦璃忽然停在一座石桥上。桥下流水潺潺,两岸垂柳依依,恍惚间竟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叠。\"当年你就是在这里为我挡了一箭。\"她轻声说,指尖抚过楚君左肩,那里至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若再来一次,我仍会挡在你身前。\" 夜幕降临时,他们寻到一家老字号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对着灯火通明的夜市。楚君逸点了苏锦璃最爱的碧螺春,茶香袅袅间,听着楼下小贩的吆喝声,竟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这些年总说要带你重游江南,\"楚君逸望着窗外的明月,\"却不想一等就是这么久。\" 次日,他们来到当年藏匿的镜坊。老掌柜早已故去,如今的掌柜是他的孙子。听闻二人曾是老主顾,竟从库房翻出一本旧账册。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二十多年前的记录:\"三月初七,一男一女购铜镜一面,女眷言''愿岁月静好''。\"苏锦璃抚过字迹,眼眶微热。楚君逸从袖中取出那面西域进贡的琉璃镜碎片,\"或许该让它物归原主了。\" 镜坊掌柜惊讶不已,当即表示愿为他们重新熔铸。等待的间隙,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去了城郊的桃林。桃花开得正盛,粉色花瓣随风飘落,宛如一场花雨。楚君逸折下一枝桃花,别在她发间,\"人面桃花相映红,古人诚不欺我。\"苏锦璃笑着嗔怪,却任由他牵着在桃林间漫步。 铜镜铸成那日,新镜边缘仍刻着缠枝莲纹,却比从前更显温润。楚君逸将镜子递给苏锦璃,镜中映出两人鬓角的白发,却依旧眉眼含笑。\"当年你说想照见岁月,\"他轻声道,\"如今,我们的一生都映在这面镜中了。\" 离开江南前,他们去了寒山寺。钟声悠扬,惊起林间飞鸟。楚君逸在功德箱投下银钱,虔诚地许下心愿。苏锦璃问他许了什么愿,他却笑而不答。直到晚间回到客栈,他才附在她耳边低语:\"愿来世,还能与你相遇。\" 返程途中,他们绕道去了杭州。西湖的春天格外温柔,苏锦璃坐在游船上,看着远处的雷峰塔,忽然想起白娘子的传说。\"若我们是凡人,\"她靠在楚君逸肩头,\"或许也会有这样的故事流传。\"楚君逸却摇摇头,\"不,我们的故事,比传说更动人。\" 行至扬州时,恰逢烟花三月。瘦西湖畔,柳丝如烟,琼花如雪。楚君逸雇了顶小轿,带着苏锦璃游遍二十四桥。桥上人来人往,他却只顾着看她眼中的惊喜与欢喜。路过一家绣庄,苏锦璃看中了一幅双面绣,绣的正是他们初遇时的场景。楚君逸二话不说便买下,\"挂在椒房殿,每日都能看见。\" 归程的马车上,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小憩。车窗外,春光正好,桃花、杏花、梨花次第绽放。楚君逸轻轻搂着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些年,他征战沙场,批阅奏折,只为给她一个太平盛世。如今,终于能与她携手看遍这万里河山。 回到京城那日,椒房殿前的玉兰开得正盛。念棠、念璃和楚砚书早已在殿外等候。念璃扑上来,叽叽喳喳问着江南的趣事,念棠则接过父亲手中的双面绣,赞叹不已。楚砚书递上一摞奏折,\"朝中一切安好,父亲母亲尽可放心。\"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窗前。新铸的铜镜摆在案头,映着月光。楚君逸取出在江南买的胭脂,\"试试?\"他亲自为她上妆,动作轻柔得仿佛回到年少时光。铜镜中,两人相视而笑,岁月虽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却让这份情意愈发醇厚。 窗外,春风拂面,带来玉兰的清香。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这一路的山山水水,一城一景,都成了他们故事里最美的注脚。而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在这岁岁年年的烟火中,书写着永不落幕的传奇。 第76章 孤灯照夜寻君影 暮春时节,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斜斜地掠过秦淮河面,河面泛起层层涟漪。苏锦璃静静地站在河边,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目光却越过河面,落在对岸灯火通明的画舫上,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那一片繁华之中。 楚君逸站在她身旁,注意到她的失神,他微微皱眉,将她往伞下又拢了拢,玄色的衣摆不经意地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溅起几朵小小的水花。 “去尝尝那家新开的蟹粉汤包?”楚君逸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温柔。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人群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骤然骚动起来。苏锦璃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她惊愕地抬起头,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自己被楚君逸紧紧地护在了怀中。 混乱中,她瞥见几个蒙着黑巾的壮汉正拖拽着一名少女,那少女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壮汉们的束缚。而更让人惊心的是,寒光闪闪的匕首在雨幕中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一场悲剧的发生。 “放开她!”苏锦璃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她猛地挣脱开楚君逸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抄起路边摊贩的木凳,朝着那几个歹徒狠狠地砸了过去。 楚君逸瞳孔骤缩,旋即抽出腰间软剑。打斗声惊动了整条街巷,百姓们惊慌逃窜,积水的路面溅起层层水花。苏锦璃本想帮忙,却见歹徒首领突然甩出烟雾弹,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待她捂住口鼻再睁眼时,眼前只剩空荡荡的街道,楚君逸与歹徒的身影都已消失不见。 \"君逸?\"她攥着湿透的裙摆,在雨幕中踉跄前行。 街边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转过三条巷子,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青石板上的血迹蜿蜒向城郊,墙角还挂着半片熟悉的玄色衣料。 暴雨倾盆而下,苏锦璃顺着血迹追到一座破旧的城隍庙。庙门虚掩着,蛛网在门框上轻轻颤动。她屏住呼吸推开门,腐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人吗?\"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她转身时,正看见被绑在石柱上的少女。 少女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伤痕,见她出现,眼中燃起希望:\"救救我\"苏锦璃正要上前,忽觉脖颈一凉。刀刃贴着皮肤划过,歹徒首领从阴影中走出,面罩下的眼神阴鸷:\"皇后娘娘,倒是省了我们再去宫里一趟。\"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城郊的密林里与歹徒周旋。他的剑上沾满鲜血,左臂也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为首的歹徒狞笑:\"交出虎符,饶你一命。\"楚君逸冷笑一声,剑招愈发凌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赶回去,锦璃还在等他。 城隍庙内,苏锦璃被押进地牢。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铁栅栏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被救的少女蜷缩在角落,小声抽泣:\"他们他们抓了好多人去码头\"话音未落,地牢外突然传来打斗声。苏锦璃心跳加速,是他的剑声! 楚君逸浑身浴血地闯进来时,苏锦璃的眼眶瞬间湿润。他的发冠已不知去向,凌乱的发丝下,额角还在渗血。\"别怕。\"他挥剑斩断铁链,将她紧紧护在身后。歹徒首领见状,竟抽出匕首抵住少女咽喉:\"陛下若再动,我便\" 寒光闪过,楚君逸的剑精准刺中歹徒手腕。少女趁机挣脱,跌跌撞撞跑向苏锦璃。混战中,楚君逸为她挡下致命一击,鲜血溅在她雪白的裙裾上。\"你疯了!\"苏锦璃颤抖着按住他的伤口,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待官兵赶到时,歹徒已被制服。楚君逸靠在苏锦璃肩头,气若游丝:\"早该想到是前朝余孽\"苏锦璃紧紧握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别说了,太医马上就到。\"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起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如此虚弱地倒在自己怀中。 回程的马车上,楚君逸昏睡着,伤口已被简单包扎。苏锦璃握着他冰凉的手,想起这一路的惊心动魄。原来即便天下太平,暗处仍藏着汹涌的暗流。她轻轻抚过他眉骨处的旧疤,那是他们年少时共患难的印记,如今又添了新伤。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彻夜未熄。太医守在寝宫外,念棠、念璃和楚砚书焦急地来回踱步。苏锦璃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楚君逸,忽然想起他在江南许下的愿——愿来世还能相遇。她俯身轻吻他的额头,低声呢喃:\"今生,我还没和你看够这世间繁华,你不许食言。\" 窗外,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楚君逸终于转醒。他虚弱地握住苏锦璃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捂住了嘴:\"什么都别说,先养好伤。\"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映出岁月与伤痕交织的温柔。这场意外,让他们更加懂得,这看似平静的太平盛世下,仍需携手并肩,共同守护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77章 迷雾初现隐玄机 楚君逸卧床养伤的第七日,椒房殿外来了位不速之客。晨雾未散时,一名身着灰布道袍的年轻道士立于宫门前,腰间玉佩刻着若隐若现的云纹,引得侍卫纷纷警惕。\"贫道玄清,特来为陛下送药。\"他声如洪钟,袖中取出青瓷药瓶,瓶身刻着盘绕的九爪金龙。 苏锦璃赶到时,正见玄清道士将药粉洒在楚君逸伤口处。暗紫色的淤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楚君逸皱着的眉也渐渐舒展。\"此乃师门秘药,可续骨生肌。\"玄清收了药瓶,目光扫过苏锦璃,忽然行礼,\"皇后娘娘眉心隐有紫气,三日后恐有血光之灾。\" 念棠握着书卷的手微微收紧,念璃已挡在母亲身前:\"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玄清却不恼,从怀中掏出枚刻着北斗七星的铜符:\"二十年前,楚将军在雁门关外救下的老道士,可还记得?\" 楚君逸猛地坐起,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你是天机老人的弟子?\"当年他在战场濒死之际,确有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以金针渡穴为他续命。玄清颔首,袖中滑出半块玉佩,与楚君逸贴身收藏的残玉严丝合缝。 苏锦璃凝视着玄清腰间的云纹玉佩,总觉眼熟。待看到他施展道术时左手小指上的朱砂痣,记忆突然翻涌——二十年前江南镜坊大火,那个冒死将她推出火海的少年,同样生着这样的朱砂痣。 \"道长可知前朝余孽之事?\"苏锦璃不动声色地试探。玄清望向窗外摇曳的宫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皇后娘娘可知,当今太子楚砚书的身世,与二十年前的皇室秘辛息息相关?\"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念棠手中的书卷\"啪嗒\"落地,念璃脸色瞬间煞白。楚君逸攥紧床头的护心镜,镜中映出玄清似笑非笑的面容:\"老国师临终前留下预言——''双龙相斗,血染金銮'',而解开谜题的关键,就在西北那座神秘的水月庵。\" 当夜,玄清在椒房殿设下星象阵。青铜罗盘转动时,北斗七星的投影竟在地面勾勒出楚砚书的轮廓。\"太子近日可有异常?\"玄清指尖划过星图,\"他身中噬魂咒,每至月圆便会性情大变。\" 苏锦璃想起半月前楚砚书来信时字迹凌乱,信末还画着诡异的符咒。那时她只当是儿子忙于政务,此刻想来,后背不禁泛起冷汗。念棠已展开西北舆图:\"水月庵位于祁连山深处,二十年前突然消失,坊间传言是为皇室培养暗卫的地方。\" 玄清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竟凝成冰晶状。\"贫道时日无多,\"他取出泛黄的密卷,\"这是师尊留下的《天机策》,可解噬魂咒。但切记\"他抓住苏锦璃的手腕,指甲深深掐入皮肉,\"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眼睛。\" 更鼓声惊破长夜时,玄清悄然离去。椒房殿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天机策》的第一页写着猩红大字:\"帝王之爱,皆为囚笼。\"苏锦璃望着熟睡的楚君逸,想起玄清最后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分明是刻骨铭心的遗憾。 三日后,月圆之夜。楚砚书的加急密函送到时,信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母亲速来西北,儿已控制不住\"墨迹在\"住\"字处戛然而止,隐约可见指甲抓挠的痕迹。苏锦璃攥着信纸的手不住颤抖,玄清的预言字字如雷:\"血染金銮,就在今宵。\" 楚君逸不顾伤势要随行,却被苏锦璃按回床榻:\"你守好京城,我带着念棠和念璃去。\"她别上那支江南买的雕花银簪,在铜镜前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倒影——镜中人眼神坚毅,却掩不住眼底的忧虑。 临行前,苏锦璃在楚君逸枕边放了块刻着\"平安\"的玉牌。马车驶出宫门时,她回头望去,只见玄清立在宫墙之上,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佩泛着诡异的幽光。而这一切,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等待他们的,是足以颠覆王朝的惊天秘密。 第78章 歧路危局困迷踪 马车在西北的黄土路上颠簸前行,苏锦璃掀开帘子,漫天黄沙遮蔽了远处的祁连山。念棠将熬好的防风汤药递来,眉头紧锁:\"母亲,自从过了凉州,总有黑影在车队周围徘徊。\"话音未落,车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数十名蒙面骑士呈合围之势将车队逼停在峡谷之中。 \"交出《天机策》!\"为首的骑士摘下兜帽,赫然是曾在京城出现过的前朝余孽首领。苏锦璃握紧藏在袖中的软剑,却见念璃突然从马车中跃出,手中药粉洒向空中。然而骑士们早有防备,纷纷戴上浸过药水的面罩,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混战中,念棠为保护母亲左肩中刀,鲜血染红了书卷。苏锦璃挥剑格挡,余光瞥见峡谷上方滚下巨石。\"散开!\"她大喊一声,却见一块巨石直直砸向念璃。千钧一发之际,玄清道士如鬼魅般出现,袖中甩出铁链缠住巨石,却因用力过猛喷出一口鲜血。 \"走!\"玄清扯断铁链,拉着众人拐进峡谷旁的密道。密道内漆黑潮湿,墙壁上不时滴落腥臭的黏液。玄清点燃随身火折子,火光照亮石壁上斑驳的符咒,\"这是通往水月庵的旧道,当年为躲避追杀修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前方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 无数箭矢破空而来,玄清施展道术结成护盾,可每挡下一波攻击,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念璃在石壁上摸索:\"这里有机关!\"她按下凸起的石块,地面却突然裂开,苏锦璃坠入深坑前,看见玄清纵身跃下,将她护在怀中。 坠落的过程中,玄清用道袍裹住苏锦璃,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待尘埃落定,火折子已熄灭,黑暗中传来滴水声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别动。\"玄清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痛楚,\"周围有噬血蛛。\"他指尖燃起幽蓝道火,照亮四周——岩壁上密密麻麻爬满碗口大的蜘蛛,毒牙泛着诡异的紫光。 苏锦璃摸到腰间的火折子,突然想起玄清曾说过\"以阳克阴\"。她将火折子浸在念璃留下的药水中,点燃后火焰竟化作赤红色。蜘蛛群发出刺耳的嘶鸣,纷纷退避。玄清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皇后娘娘\"话未说完,头顶传来石块崩裂声,更大的危机降临。 另一边,念棠和念璃在密道中与追兵周旋。念棠利用机关引动落石,暂时挡住敌人,却发现密道出现分岔口。左边通道刻着北斗七星,右边画着残缺的龙纹。\"《天机策》记载,水月庵机关以星象为引\"念棠正要选择北斗七星道,念璃突然拉住她:\"等等!玄清道士的玉佩是云纹,与龙纹相克,或许该走右边!\" 她们刚踏入龙纹通道,身后便传来剧烈爆炸声。追兵竟使用了西域火药,碎石如雨般落下。念璃被气浪掀翻,额头磕在石壁上,鲜血模糊了视线。念棠撕下裙摆为她包扎,却听见通道尽头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那是比追兵更可怕的未知存在。 深坑中的苏锦璃和玄清终于找到出口,却发现置身于一座古老的祭坛。月光透过穹顶的缝隙洒落,照亮祭坛中央的青铜棺椁。玄清盯着棺椁上的九爪金龙纹,瞳孔骤缩:\"这是先帝的衣冠冢!噬魂咒的根源,恐怕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棺椁缓缓开启。一阵阴风吹过,苏锦璃手中的火把熄灭,黑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玄清急忙结印,道火却在触及黑影的瞬间熄灭。\"小心!这不是普通阴灵!\"玄清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玉佩竟发出耀眼的光芒。 而此刻的京城,楚君逸不顾太医阻拦,执意点兵前往西北。他握着苏锦璃留下的玉牌,眼中杀意翻涌:\"敢动朕的人,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皇宫深处,一道黑影望着西北方向冷笑,手中的噬魂咒法诀又添了几分血色。 第79章 诡影重重破迷局 祭坛内,玄清手中的半块玉佩光芒大盛,与棺椁上的金龙纹产生共鸣,青铜棺椁表面浮现出古老的咒文。黑影在强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缕黑雾消散在空气中。苏锦璃这才看清,棺椁中并非先帝衣冠,而是一具布满符咒的人偶,心口处插着一支刻满诡异纹路的青铜箭。 “这是巫蛊之术!”玄清脸色惨白,踉跄着扶住祭坛,“用帝王血脉炼制的噬魂人偶,每吸一人魂魄,咒力便增强一分。楚砚书身为皇室血脉,自然首当其冲……”他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人偶胸口的青铜箭竟开始缓缓转动。 苏锦璃握紧软剑,剑身上泛起微弱的光芒——这是当年楚君逸命人用天外陨铁为她打造的防身之物。“能破咒的,唯有至阳至纯之物。”玄清艰难地掏出《天机策》,翻到被血渍浸透的页面,“皇后娘娘,您与陛下结发多年,定有……” “有!”苏锦璃毫不犹豫地扯下头上的雕花银簪。这支簪子不仅承载着江南的回忆,更在无数个夜晚被她与楚君逸的体温焐热。她将银簪刺入人偶心口,刹那间,青铜箭迸发出刺目红光,整个祭坛剧烈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密道中的念棠和念璃正与从黑暗中爬出的铁傀儡对峙。这些傀儡浑身覆盖着锈迹斑斑的铁甲,手中的长刀却锋利如昔。念璃将新研制的腐蚀药水泼向傀儡,念棠则趁机用机关弩射断傀儡关节。可每当毁掉一具傀儡,就会有更多从墙壁中爬出。 “这些傀儡是用活人炼制的!”念棠发现傀儡脖颈后的烙印,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暗卫标记。她突然想起《天机策》中记载的“活人兵阵”,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念璃在傀儡群中发现一处凸起的星图,“姐!按星象方位攻击!” 姐妹俩配合着引动机关,穹顶的陨石突然坠落,将傀儡群砸成碎片。然而,通道尽头传来更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披黄金战甲的巨型傀儡缓缓走出,胸口镶嵌着的,竟是楚砚书的贴身玉佩。 祭坛这边,银簪插入人偶的瞬间,整座祭坛开始坍塌。玄清奋力将苏锦璃推出祭坛,自己却被坠落的巨石压住双腿。“快走!”他将《天机策》塞给苏锦璃,“噬魂咒的关键在楚砚书体内的那道暗纹……”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废墟中窜出,直取苏锦璃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将黑影钉在石壁上。楚君逸带着亲卫军杀到,玄色战袍沾满尘土,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锦璃!”他紧紧抱住苏锦璃,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这才发现她肩头已被黑影抓伤,伤口处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陛下小心!”玄清突然大喊。楚君逸反应极快,挥剑斩断偷袭的锁链。锁链另一端,一个蒙着金色面具的神秘人缓缓现身,身上的服饰与当年皇宫中失踪的国师如出一辙。“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楚君逸怒目而视,手中长剑泛起寒芒。 神秘人发出阴冷的笑声,抬手间,祭坛废墟中爬出无数食腐虫。玄清强撑着站起身,将全身灵力注入半块玉佩:“陛下带皇后先走!这些虫子怕火!”他念动咒语,玉佩化作巨大的火球,照亮了整个洞穴。 苏锦璃咬着牙,从怀中掏出在江南买的铜镜碎片。“君逸,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她将碎片与银簪结合,铜镜突然映出两人年少时的模样。光芒大盛,食腐虫纷纷退散,神秘人发出痛苦的嘶吼,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布满咒纹的脸——赫然是本该死去的老国师! “不可能!”楚君逸瞳孔骤缩。老国师却癫狂大笑:“当年我不过是金蝉脱壳!这噬魂咒,就是为你们楚家准备的!”他抬手结印,整个山体开始崩塌。玄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通往地面的通道:“快!水月庵就在上面!” 众人冲出通道时,正见楚砚书被一团黑雾包裹,悬浮在水月庵废墟之上。他身上的暗纹与祭坛人偶的咒文如出一辙,眼神空洞而暴戾。苏锦璃不顾伤口剧痛,举起发光的银簪:“砚书,娘来了……” 一场关乎皇室存亡的最终对决,即将在血色月光下展开。而玄清道士望着苏锦璃的背影,悄悄将染血的道袍下摆塞进怀中——那里,藏着一张二十年前的旧画像,画中少女与苏锦璃有着七分相似。 第80章 血脉燃魂终破咒 苏锦璃攥着发光的银簪冲向楚砚书,却被黑雾凝成的锁链缠住脚踝。楚君逸挥剑斩断锁链,玄清趁机掷出符咒,在黑雾上炸开一片金光。\"以血为引,方能唤醒本心!\"玄清咳着血沫大喊,楚君逸毫不犹豫割破掌心,将鲜血滴在苏锦璃手中的银簪上。 血脉之力与银簪共鸣,光芒如利剑穿透黑雾。楚砚书痛苦地捂住头,额间暗纹疯狂扭动:\"母亲快走\"他的声音被噬魂咒撕扯得支离破碎。苏锦璃含泪将银簪按在他眉心,二十载母子羁绊化作暖流注入他体内。黑雾发出尖啸,老国师的虚影从楚砚书体内被逼出,与现实中的真身合二为一。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破咒?\"老国师狂笑,周身腾起紫黑色火焰,\"当年先帝为夺皇位,用亲弟炼制噬魂人偶,这是楚家逃不掉的宿命!\"他抬手间,整片水月庵废墟开始下陷,露出地底巨大的咒文阵。 玄清突然冲进火焰,将半块玉佩按在老国师胸口:\"师父,您当年被先帝所迫,何苦执迷至今!\"火光中,老国师的面容扭曲变幻,竟浮现出另一张清俊面容——正是二十年前在镜坊救过苏锦璃的少年!苏锦璃浑身剧震,终于明白玄清为何总带着熟悉的气息。 \"原来你就是阿澈\"苏锦璃声音颤抖。玄清(阿澈)惨笑:\"当年师父用禁术夺舍,将我魂魄封在玉佩中现在,该做个了结了。\"他引动玉佩中的力量,与老国师同归于尽。爆炸的强光中,噬魂咒文阵寸寸崩裂。 楚砚书重重摔倒在地,额间暗纹彻底消散。念棠和念璃哭喊着扑过去,苏锦璃却眼前一黑,肩头的毒伤蔓延至心口。楚君逸接住她软倒的身体,眼中泛起血色:\"传令,召天下名医!\" 三日后,椒房殿内药香弥漫。苏锦璃在昏迷中听见孩子们的抽泣,感觉到楚君逸握着她的手从未松开。当她终于睁开眼,正对上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睛。\"你敢死,朕就踏平地府。\"他声音沙哑,却让她忍不住轻笑。 这场风波后,玄清的身份被查清。原来二十年前先帝忌惮天机门预言,派人剿灭宗门。老国师用禁术夺舍弟子阿澈的身体,暗中布局复仇。楚君逸下旨厚葬玄清,在京城建观祭祀天机门众人。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上元节。椒房殿前挂满宫灯,念棠的《治国策》已推行全国,念璃的医馆开遍大江南北,楚砚书主动请缨前往西北重建水月庵。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登上城楼,满城烟火照亮她眼角的细纹。 \"看,是孔明灯。\"苏锦璃指着天空。无数明灯载着百姓的祈愿升空,其中一盏格外明亮,灯面上画着道士的剪影。楚君逸握紧她的手:\"阿澈的心愿,也算达成了。\" 夜风拂过,苏锦璃靠在他肩头。那些血雨腥风的过往,终于化作岁月长河中的点点星光。铜镜中,他们的身影与二十年前的少年少女渐渐重叠,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仍在这万家灯火中,续写着永不褪色的圆满。 第81章 后宫权谋起波澜 秋末的晨雾笼罩着紫禁城,苏锦璃在椒房殿的暖阁中翻看西域进贡的香料图谱,忽闻殿外传来争执声。念璃气鼓鼓地掀帘而入,鬓边的茱萸簪子随着动作轻晃:“母亲!新来的安婕妤竟在御花园当众嘲讽您用的香料过时,还说椒房殿该让让位子了!” 楚君逸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团。他刚要开口,苏锦璃已放下手中的册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去看看也好,许久没赏过秋菊了。”她披上织金披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银镯——那是楚君逸在江南所赠,历经岁月仍泛着温润的光。 御花园的菊展正热闹,各色秋菊争奇斗艳。安婕妤身着鹅黄云锦裙,腕间戴着新贡的翡翠镯子,在一众宫嫔簇拥下赏菊。见苏锦璃到来,她故意提高声调:“皇后娘娘可算来了,臣妾新得了波斯进贡的龙涎香,据说能让陛下流连忘返呢。” 苏锦璃扫过她鬓边的东珠钗,那原是太后赏给贵妃的物件:“妹妹好福气,只是这钗子”她话音未落,安婕妤突然踉跄倒地,发髻散落间,一枚银针从袖中滚落。“皇后娘娘为何要赐死臣妾!”她哭喊着抓住苏锦璃的裙摆,“不过说了几句香料的事,就要用银针毒害我!” 宫嫔们顿时哗然,纷纷后退。念璃气得要上前理论,却被苏锦璃抬手制止。她蹲下身,指尖捏起银针,冷笑:“这银针未变黑,怎会是毒针?倒是妹妹袖口的朱砂印”她扯开安婕妤的衣袖,赫然露出大片红疹。 安婕妤脸色骤变,挣扎着要抽回手。楚君逸不知何时已赶到,眼神冰冷如霜:“传太医。”片刻后,太医跪地禀明:“安婕妤接触过天南星汁液,此草与龙涎香相克,才会引发红疹。” 安婕妤瘫坐在地,终于崩溃:“是淑妃娘娘指使的!她说只要诬陷皇后,就能”话音未落,一道明黄身影闯入——淑妃带着太监总管匆匆赶来,手中还捧着御膳房的点心匣子。 “陛下明察!”淑妃跪地泣不成声,“臣妾只是心疼安妹妹,想送些安神糕”她掀开食盒,却见糕点上爬满毒虫。太监总管突然暴起,抽出袖中短刃刺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抄起案上的铜香炉砸去,香炉与短刃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侍卫们迅速制住太监总管,楚君逸握着苏锦璃微微发抖的手,眼中杀意翻涌。搜身之下,从太监总管怀中搜出一封密信,信中字迹与二十年前前朝余孽的密函如出一辙。 “原来前朝余孽从未死绝。”楚君逸展开信纸,上面赫然写着“先乱后宫,再夺皇权”。淑妃面如死灰,终于供认:“他们答应扶持我的皇子登上皇位安婕妤不过是枚棋子!” 暮色降临时,椒房殿烛火通明。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念棠整理缴获的密函,念璃熬煮着安神汤。楚君逸轻抚她被铜炉烫红的手腕,声音低沉:“以后别这么冒险。”“若不是我,你就要受伤了。”她抬头,目光坚定如昔。 窗外,秋风卷起落叶,掖庭深处传来宫女们的窃窃私语。这场看似简单的宫斗,实则是前朝余孽的又一次阴谋。而苏锦璃知道,只要她与楚君逸并肩而立,再深的暗流,也终将被平定。 第82章 深宫迷影锁重楼 秋雨绵绵,紫禁城笼罩在一片氤氲水雾中。椒房殿内,楚君逸将密函重重拍在案上,信纸边缘的暗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这些密函的纸浆里掺着西域独有的夜光草,定是有人勾结外族!\"苏锦璃握着放大镜仔细端详,密函落款处的火漆印虽已模糊,却隐约可见半朵莲花纹——与二十年前老国师所用印记如出一辙。 \"陛下,淑妃的兄长在西北任职,近日频繁与番邦使臣往来。\"念棠展开舆图,指尖点在玉门关外的绿洲,\"而那里,正是水月庵旧址的必经之路。\"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浑身湿透地闯进来:\"启禀娘娘!冷宫方向走水了!\" 苏锦璃心头一紧,淑妃和安婕妤都被关押在冷宫。众人赶到时,火势已蔓延至整座院落,浓烟中传来凄厉的呼救声。楚君逸要亲自冲进火场,却被苏锦璃拦住:\"等等!这火着得蹊跷,没有油味!\"她捡起地上的灰烬,捻碎后竟露出星星点点的磷粉。 \"是磷火!有人故意纵火灭口!\"念棠话音刚落,火场中传来爆炸声。待火势稍减,侍卫们从废墟中抬出两具焦尸,其中一具手中死死攥着半块染血的丝帕,上面绣着的莲花纹与密函印记完全吻合。 深夜,苏锦璃在铜镜前卸妆,镜中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她猛地转身,只见窗棂上停着一只通体漆黑的信鸽,脚上绑着竹筒。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当心身边人\"。墨迹未干,窗外便传来破空声,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耳畔钉入木柱。 楚君逸闻声赶来时,苏锦璃正举着弩箭仔细查看:\"箭尾刻着工部的标记,能调动工部器械的\"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想起掌管工部的正是楚君逸的皇叔宁王。第二日早朝,宁王以修缮皇陵为由,申请调用三千工匠——这个数字,恰好与密函中\"三月十五,里应外合\"的兵力部署一致。 念璃在查验焦尸时发现异样,她举着镊子走向苏锦璃:\"母亲,这具女尸的牙齿磨损严重,根本不像养尊处优的妃嫔。\"苏锦璃心下一惊,立即命人开棺验尸。棺中赫然是一名宫女,而真正的淑妃早已不知所踪。与此同时,西北传来急报:宁王私调的工匠队伍,竟在运送军械! 月圆之夜,苏锦璃换上夜行衣潜入宁王的王府。穿过九曲回廊时,她听见书房内传来密谋声。\"陛下身边那道士的玉佩只要拿到手,就能解开天机门的禁术!\"宁王的声音混着冷笑,\"等太子离京巡查,便是动手之时!\" 苏锦璃正要抽身,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发出声响。宁王的护卫瞬间围拢,剑光如网般罩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玄清道士的师弟——天机门现任掌门青虚子挥剑来救。\"皇后娘娘,故人托我送句话。\"他边战边喊,\"镜中影,水中月,莫信眼前表象!\" 激战中,苏锦璃的面纱被剑气削落。宁王看清她面容的刹那,瞳孔骤缩:\"你你果然还活着!\"这句话让苏锦璃心头巨震,还未细问,青虚子已拉着她跃出王府。夜风中,青虚子递来一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阿澈师兄临终前说,真相藏在椒房殿的铜镜夹层里。\"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颤抖着打开铜镜夹层。泛黄的画卷滑落——画中女子抱着婴孩站在水月庵前,而那婴孩的胎记,竟与宁王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画卷角落的小字:\"永徽三年,先帝私生女之子\" 第83章 生死悬途暗香绝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猛然伸出手臂,铁钳般扣住苏锦璃的手腕。粗粝的山藤在他掌心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却死死缠绕着峭壁凸起的青石。苏锦璃悬在半空,发丝被罡风吹得凌乱如瀑,怀中装着奇花的锦盒随着剧烈晃动发出细碎声响。 “抓紧我!”楚君逸青筋暴起的手臂肌肉紧绷,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砸在苏锦璃手背上。他后背抵住冰凉的岩壁,借着山石棱角缓缓挪动身体,每一寸位移都伴随着碎石簌簌坠落。念璃在崖顶急得直跺脚,手中绳索来回甩动却因距离太远无法抛及。 突然,楚君逸脚底的青石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苏锦璃望着他染血的手掌,心如刀绞:“松手,你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住口!”楚君逸怒喝震得崖壁回音嗡嗡,“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共死!”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将苏锦璃往上一托,自己却因反作用力身体后仰,整个人呈诡异的弧度悬在半空。 就在这命悬一线之时,三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崖侧攀附而来。为首之人面罩下露出森白牙齿,手中淬毒匕首直刺楚君逸腰腹:“楚君逸,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苏锦璃瞳孔骤缩,腰间软剑闪电般出鞘,寒光掠过之处带起血珠飞溅。她借力荡向楚君逸,软剑缠住对方手腕,顺势翻身将刺客踢落悬崖。 “小心背后!”念璃在崖顶高声示警。苏锦璃旋身挥剑,堪堪挡住另一名刺客的突袭。缠斗间,楚君逸趁机攀回凸起的岩缝,却见苏锦璃被两名刺客逼至悬崖边缘。他强忍伤口剧痛,抓起石块狠狠掷向敌人,趁对方分神之际挺剑直入,剑刃穿透胸膛的闷响混着风雪刺入耳膜。 最后一名刺客见势不妙,甩出铁爪钩住岩壁准备逃窜。苏锦璃哪肯放过,软剑如灵蛇般缠住对方脚踝,运力一扯。刺客惨叫着坠落,却在半空突然抛出暗器,淬毒银针破空而来。楚君逸飞身挡在苏锦璃身前,银针尽数没入他后背。 “君逸!”苏锦璃接住瘫软的楚君逸,指尖触到他后背黏腻的鲜血,喉头泛起腥甜。念璃终于将绳索抛至,三人狼狈爬回崖顶时,楚君逸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苏锦璃颤抖着打开锦盒,取出那朵散发微光的奇花,花瓣上还凝着未干的血迹。 “解毒需要花瓣汁液与千年雪参配伍。”念璃看着父亲青紫的嘴唇,声音发颤,“可雪参只有昆仑之巅才有”苏锦璃抹去脸上血污,将奇花紧紧攥在掌心:“回京城!取了雪参再折返,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三日后,紫禁城椒房殿内。念棠依旧昏迷不醒,面色惨白如纸。苏锦璃将千年雪参切成薄片,与奇花汁液熬煮成药。楚君逸靠在软垫上,虽服下解毒丹,却仍虚弱得说不出话。念璃守在药炉旁,目不转睛盯着沸腾的药汤。 “母亲,药好了!”念璃小心翼翼端起药碗。苏锦璃扶起念棠,用银勺撬开她牙关,将药汁缓缓灌入。殿内众人屏息凝神,时间仿佛凝固。良久,念棠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棠儿!”苏锦璃将女儿搂入怀中,泪水决堤。念棠气若游丝:“母亲有人混进太医院”话未说完又晕了过去。楚君逸猛地坐起,牵动伤口咳出血沫:“果然有内鬼!念璃,传朕旨意,封锁太医院,所有人不得出入!”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侍卫浑身浴血闯入:“陛下!叛军已攻破京城外城,正向皇宫杀来!”苏锦璃瞳孔骤缩,怀中的念棠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念璃急得额头冒汗:“不好!有人在药里下了毒!这毒与念棠所中是同一种!” 楚君逸强撑着站起身,抽出佩剑:“锦璃,带孩子们从密道走!朕去挡住叛军!”“胡闹!”苏锦璃将软剑系在腰间,“我们一起御敌!念璃,照顾好你姐姐!”说罢,三人并肩走出椒房殿,凛冽寒风卷着远处厮杀声扑面而来。 宫墙之外,叛军的火把连成赤色长龙。为首之人竟是失踪的安婕妤,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长枪挑着绣有龙纹的旗帜:“楚君逸!交出皇位,饶你全尸!”楚君逸冷笑:“痴心妄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战斗一触即发,箭矢如蝗。苏锦璃挥剑格挡,余光瞥见安婕妤策马向楚君逸冲去。她毫不犹豫飞身而出,软剑缠住对方枪杆,两人在空中缠斗。安婕妤突然弃枪,从袖中甩出淬毒短刃,苏锦璃侧身闪避,发簪被削断,青丝散落肩头。 “苏锦璃,你以为你赢定了?”安婕妤突然露出诡异笑容,抬手发出信号。只见皇宫各处燃起冲天大火,浓烟遮蔽了半边天空。楚君逸心中大骇,转身要往椒房殿方向冲去,却被叛军死死缠住。 “不好!他们声东击西!”苏锦璃心头一紧,软剑如狂风暴雨般逼退安婕妤,朝着火势最旺的方向奔去。待她赶到时,椒房殿已被烈火吞噬,念璃抱着昏迷的念棠在浓烟中咳嗽不止。 “母亲!有刺客潜入!”念璃话音未落,三道黑影从房梁跃下。苏锦璃挥剑迎敌,却在打斗中发现这些刺客招式与西北军营的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粮仓里印着淑妃兄长商号标记的粮草,心中闪过一个可怕念头。 “难道淑妃兄长”苏锦璃分神之际,肩头被刺客划伤。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杀开重围赶来,一剑封喉解决敌人。“锦璃,你受伤了!”他撕下衣襟为她包扎,眼中满是心疼。 此时,一名侍卫举着火把跑来:“陛下!叛军已攻至太和殿!”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我们去会会他们!”四人朝着太和殿方向疾行,却在长廊处被一群蒙面人拦住。为首之人摘下面罩,竟是本该在冷宫的淑妃! “淑妃,你竟然”苏锦璃怒目而视。淑妃冷笑:“若不是你,我早已是皇后!我兄长勾结前朝余孽,就是为了今日!”说罢,她挥动手臂,蒙面人如潮水般涌来。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念璃背着念棠,抽空用银针袭击敌人。战斗正酣时,淑妃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往空中一抛。紫色烟雾弥漫开来,众人顿感呼吸困难。 “不好!是迷魂香!”苏锦璃捂住口鼻,却见淑妃举着匕首直刺楚君逸后心。她想阻拦,却浑身发软。千钧一发之际,念棠不知何时醒来,猛地扑过去挡住匕首,鲜血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裳。 “棠儿!”苏锦璃撕心裂肺的喊声回荡在长廊。淑妃趁机带人逃窜,楚君逸抱起念棠,朝着太和殿狂奔。太和殿内,安婕妤正坐在龙椅上,脚下踩着破碎的传国玉玺。 “楚君逸,你终究还是输了。”安婕妤大笑,“淑妃兄长的叛军已控制京城,你们插翅难逃!”楚君逸将念棠轻轻放在龙椅旁,眼中杀意滔天:“想要朕的江山,先过我这关!” 苏锦璃强撑着伤痛,与楚君逸并肩而立。念璃迅速为念棠止血,也加入战斗。三方混战,刀光剑影交织。安婕妤瞅准机会,拿起一旁的青铜鼎朝苏锦璃砸去。楚君逸眼疾手快,用身体挡住,后脑勺重重磕在龙柱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君逸!”苏锦璃的软剑刺入安婕妤肩膀,安婕妤惨叫着倒地。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震天喊杀声。只见一群身着银甲的将士闯入,为首之人竟是失踪多日的护国大将军! “陛下!臣救驾来迟!”大将军单膝跪地。原来,念棠在昏迷前曾秘密派人向大将军传信。楚君逸强撑着站稳:“来得正好,立刻剿灭叛军!” 经过一夜激战,叛军终于被剿灭。淑妃兄长在乱军中被击毙,淑妃和安婕妤被生擒。朝阳升起时,紫禁城满地狼藉,却也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椒房殿内,太医们正在为受伤的众人诊治。念棠因失血过多,仍未脱离危险。苏锦璃守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泪水无声滑落。楚君逸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别担心,棠儿吉人自有天相。” 念璃捧着新熬的药进来:“母亲,这是安神汤,您喝一点。”苏锦璃摇头:“等棠儿醒了再说。”楚君逸接过药碗:“听璃儿的,你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就在这时,念棠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母亲父亲”她虚弱地唤道。苏锦璃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女儿:“你终于醒了!”楚君逸也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 经过这场浩劫,紫禁城开始重建。楚君逸下旨彻查与叛军勾结的官员,肃清余孽。苏锦璃则带着念璃在太医院研究解毒之法,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念棠身体恢复后,协助父亲处理朝政,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深夜,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站在宫墙上,望着万家灯火。“经历了这么多,能和你、和孩子们平安相守,真好。”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往后的日子,我们再也不分开。” 月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映照着这对历经磨难的帝后。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新的一天,又将在安宁中缓缓开启。 第84章 旧印惊现疑云起 紫禁城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工匠们的斧凿声与搬运砖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苏锦璃手持图纸,仔细查验着椒房殿修复进度,发间新换的玉簪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忽有宫人匆匆来报,称大理寺卿求见,手中握着一封事关前朝余孽的密函。 \"呈上来。\"苏锦璃展开泛黄的信笺,字迹虽已晕染,仍可辨认出\"三月十五,城郊破庙,旧部集结\"的字样。日期恰是三日后,她指尖微微发颤——这时间点太过蹊跷,正值新皇登基大典筹备的关键时期。 楚君逸听闻消息即刻赶来,玄色龙袍下摆还沾着未及掸落的朱砂墨渍。\"此事不可小觑。\"他望着密函上斑驳的火漆印,眸色深沉如渊,\"传旨,命暗卫今夜探查破庙动静,务必抓活口。\" 夜幕如墨,十二名暗卫身着夜行衣,如鬼魅般潜入城郊破庙。蛛网密布的梁上,赫然悬着半幅褪色的前朝旗帜,角落堆放的木箱里,竟藏着与叛军所用同款的淬毒箭矢。正当暗卫准备搜查时,数十名蒙面人突然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寒光。 激烈的打斗声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夜枭。一名暗卫冒死擒住其中一人,却在押解回宫途中被神秘人劫走。当楚君逸与苏锦璃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满地血迹和半截断裂的锁链,锁链上刻着的暗卫标记,竟与太医院失踪的学徒所用腰牌如出一辙。 \"太医院、暗卫营、叛军\"苏锦璃攥紧腰间软剑,\"这些看似分散的线索,背后定有张庞大的网。\"楚君逸轻抚她手背的伤痕,那是前日剿匪时留下的旧疤:\"明日我亲自审问淑妃与安婕妤,她们定知晓内情。\" 地牢中,火把将墙面照得忽明忽暗。淑妃蜷缩在角落,华贵的衣饰沾满污垢,见到楚君逸时却突然狂笑起来:\"陛下以为杀了我兄长就能高枕无忧?可笑!可笑!\"她猛地扑向牢栏,指甲几乎要戳到楚君逸的面门,\"你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主子!\" 安婕妤则安静得可怕,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当苏锦璃问及暗卫与太医院的关联时,她忽然凑近铁栏,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可知,最安全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危险的人\"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血而亡。 \"不好!她服了毒!\"狱卒冲上前查看,却只在安婕妤齿间发现半枚绣着金线的香囊。苏锦璃捡起香囊,熟悉的绣工让她瞳孔骤缩——这针法,与念棠平日里最爱的那方帕子如出一辙。 回到椒房殿,念棠正在整理新到的奏折,见父母神色凝重,忙起身询问。苏锦璃将香囊递过去,声音不自觉地发紧:\"棠儿,你可认得这绣工?\"念棠接过香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我宫里绣娘的手艺,可我从未命人绣过此物。\" 楚君逸立刻命人传唤绣娘,却得知那绣娘三日前告假离宫,至今未归。更诡异的是,内务府登记册上,关于这名绣娘的所有记录都不翼而飞。念璃匆匆赶来,手中捧着太医院的医案:\"父亲母亲,我发现安婕妤服用的毒药,与毒杀念棠的是同一种!\" 一时间,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苏锦璃望着窗外摇曳的宫灯,忽然想起安婕妤临终前的话。她转身对楚君逸道:\"明日,我要亲自去太医院查个清楚。\" 次日清晨,苏锦璃换上寻常宫女服饰,混在送药队伍中潜入太医院。药柜间弥漫着刺鼻的药香,她佯装整理药材,目光却在角落里的暗格上停留。趁无人注意,她轻轻撬开暗格,里面赫然躺着一本手抄医书,书页间夹着张字条:\"月圆之夜,瓮中捉鳖。\"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苏锦璃迅速将字条藏入袖中,转身看见一名老医正盯着她。\"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为何在此处鬼鬼祟祟?\"老医神色警惕。苏锦璃福了福身:\"回大人的话,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取安神汤的药材。\" 老医狐疑地打量她一番,正要开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慌张跑来:\"不好了!陛下在御书房遇刺!\"苏锦璃脸色骤变,不顾一切地冲向御书房。 御书房内一片狼藉,楚君逸手持断剑,身上溅满鲜血。几名刺客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戴着暗卫面具,胸口插着御书房的镇纸。念棠和念璃守在楚君逸身边,念璃正在为他包扎手臂的伤口。 \"陛下无恙?\"苏锦璃冲上前,声音发颤。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只是皮肉伤。这些刺客招式很像暗卫营的人。\"他说着,指了指刺客腰间的令牌,那上面的印记,与之前失踪的暗卫如出一辙。 念棠递上一封染血的密函:\"父亲,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上面写着''铲除心腹大患,迎接新主''。\"苏锦璃展开密函,字迹被血浸染得模糊,但仍能辨认出末尾的落款——竟是已经伏法的淑妃兄长的私印。 \"不可能!\"楚君逸猛地站起,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他分明已经死在乱军之中!\"苏锦璃握紧密函,想起太医院暗格里的字条:\"他们在设局,明日就是月圆之夜,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当夜,紫禁城加强戒备,所有宫门提前落锁。苏锦璃与楚君逸在寝殿商议对策,却见念璃神色慌张地跑来:\"不好了!御膳房的食材被人投毒,已经有几名宫人中毒!\" 楚君逸立刻传旨封锁御膳房,命人彻查食材来源。苏锦璃则带着念棠前往查看中毒宫人,却发现他们的症状与之前念棠中毒时略有不同。\"这不是同一种毒。\"念棠仔细查看后道,\"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正当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陛下!城外发现大量不明军队,正向京城逼近!\"楚君逸握紧佩剑:\"果然来了!传令,命禁卫军严守城门,朕要亲自去会会他们!\" 苏锦璃拦住他:\"你受伤未愈,我与你同去。\"念棠和念璃也坚持要随行,四人带着亲卫军直奔城门。月光下,只见黑压压的军队在城外扎营,军旗上的标记似曾相识——竟是前朝某位藩王的徽记。 \"原来如此。\"楚君逸冷笑,\"他们想趁着新皇登基大典,里应外合,夺取皇位。\"苏锦璃望着远处的营火,想起太医院暗格里的字条,心中隐隐不安。这场阴谋,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城门楼上,楚君逸命人升起狼烟,向驻守边境的大将军求援。与此同时,苏锦璃派人暗中调查城中是否还有内应。夜深人静时,她独自在宫中巡视,却在经过冷宫时,听到里面传来诡异的笑声。 \"谁在那里?\"苏锦璃拔剑而入,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冷宫。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照在墙角的一堆灰烬上。她蹲下身查看,发现灰烬中还残留着半张字条,上面写着:\"棋子已就位,只待东风。\" 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苏锦璃的后颈。她意识到,自己和楚君逸,或许早已陷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棋局之中。而真正的幕后黑手,仍藏在暗处,等待着致命一击 第85章 局中藏局风波恶 寒风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着紫禁城的宫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把这座古老的宫殿撕碎。苏锦璃站在冷宫的院子里,寒风裹挟着细沙,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无情地拍打着她的身体。 她紧紧地捏着那半张字条,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字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她仍然能够辨认出上面的内容,那是一个警告,一个来自暗处敌人的威胁。 冷宫的寒意如同毒蛇一般,顺着她的脚底慢慢爬上身体,渗入骨髓。苏锦璃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堆灰烬。那是她刚刚烧掉的信件,里面包含了她和楚君逸之间的秘密。 楚君逸,那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却成为了她最大的敌人。她不知道他是否也被敌人利用,还是他本身就是敌人的一部分。苏锦璃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理清头绪。 她意识到,暗处的敌人显然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而自己和楚君逸,甚至整个皇室,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被人随意摆弄。 “娘娘!”一道急切的声音打破了冷宫的死寂。苏锦璃转身,见是自己的心腹宫女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惊惶之色。 “何事如此慌张?”苏锦璃将字条收入袖中,沉声道。 “回娘娘,暗卫传来消息,大理寺卿府昨夜遭劫,所有与前朝余孽相关的案卷全部失踪!”宫女话音未落,苏锦璃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大理寺卿手中的案卷,本是追查幕后黑手的关键线索,如今却不翼而飞,这显然是有人在刻意斩断他们的调查之路。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楚君逸正盯着案头那封染血的密函,眉头紧皱。密函上淑妃兄长的私印,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双眼。明明亲眼见到此人死在乱军之中,如今却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陛下,大将军的回信到了。”一名侍卫呈上书信。楚君逸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原来,驻守边境的大将军竟称边境突发战事,无法抽调兵力支援京城。这显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切断了他们的外援。 “传令下去,命工部即刻加固城门,户部调拨粮草,务必要撑到援军到来!”楚君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下令。然而,他心中清楚,仅凭城中的兵力,想要抵御城外的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另一边,苏锦璃带着念棠和念璃来到了太医院。上次在暗格中发现的手抄医书和字条,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坚信,太医院中定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母亲,您看这个。”念璃突然指着药柜下方的缝隙,惊呼道。苏锦璃蹲下身子,借着烛光,看到缝隙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伸手摸索,掏出一卷泛黄的图纸。展开一看,竟是紫禁城的布防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各个宫门的守卫兵力和巡逻路线。 “不好!这布防图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苏锦璃脸色大变。更令她心惊的是,图纸边缘还沾着些许白色粉末,经念棠辨认,竟是一种能使人麻痹的毒药。显然,有人早已渗透进太医院,掌握了宫中的重要机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苏锦璃等人迅速将图纸藏好,只见一群侍卫押着一名老医走了进来。那老医正是上次在太医院撞见苏锦璃的人,此刻他神色慌张,额头上满是冷汗。 “皇后娘娘,此人鬼鬼祟祟,在药柜间来回转悠,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侍卫禀报道。 苏锦璃目光如炬,盯着老医:“说!你究竟在找什么?与城外叛军有何关联?” 老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娘娘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三日前,有人给了我一笔重金,让我在太医院寻找一样东西,还威胁说若不照做,就杀了我的妻儿!” “什么东西?” “小人不知,那人只说东西藏在太医院的某个角落,让我仔细查找。小人今日刚发现这卷图纸,正准备送出宫,就被侍卫大人抓住了。”老医哭丧着脸,将事情和盘托出。 苏锦璃与念棠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老医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仍在暗处操控一切。她命人将老医暂且关押,随后带着众人离开太医院。 夜色渐深,紫禁城的气氛愈发紧张。苏锦璃回到椒房殿,正欲与楚君逸商议对策,却见一名暗卫匆匆赶来,呈上一封密信。信是暗卫首领所写,称他们在追查失踪绣娘的过程中,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竟是城郊的一座破庙——与之前发现前朝余孽密函的地方相同。 苏锦璃心中一动,当即决定亲自前往查看。她带着几名暗卫,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宫。城郊的破庙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 众人小心翼翼地潜入破庙,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然而,在墙角的灰烬中,苏锦璃发现了一些未燃尽的布料残片。经辨认,正是绣娘离宫时所穿衣服的材质。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庙中还找到了一些制作炸药的原料。 “不好!敌人恐怕是想用炸药炸开城门!”苏锦璃脸色突变。若让敌人的阴谋得逞,城中守军再如何抵抗也是徒劳。她立即命暗卫将消息传回宫中,同时继续在破庙中搜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就在此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苏锦璃等人迅速隐蔽起来,只见一队黑衣人骑马而来,为首之人手中拿着一卷图纸。借着月光,苏锦璃认出那图纸正是他们在太医院发现的紫禁城布防图。 “哼,有了这布防图,再加上炸药,明日月圆之夜,定能一举攻破紫禁城!”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大哥,那皇后和皇帝怎么办?要不要先派人潜入宫中解决他们?”另一名黑衣人问道。 “不急,先让他们尝尝绝望的滋味。等大军进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为首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苏锦璃握紧手中的剑,心中怒火中烧。她悄悄示意暗卫准备行动,打算趁其不备,将这群黑衣人一网打尽。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时,四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梆子声。黑衣人脸色大变,纷纷上马逃窜。 “追!”苏锦璃一声令下,众人骑马追了上去。然而,黑衣人显然对地形十分熟悉,他们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穿梭,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锦璃等人无功而返,回到宫中时,已是黎明时分。楚君逸正在召集大臣商议对策,见苏锦璃回来,连忙询问情况。苏锦璃将在破庙中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听后皆是大惊失色。 “陛下,如今情况危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丞相忧心忡忡地说道。 楚君逸沉思片刻,道:“传令下去,即刻更换城门守卫,加强巡逻;命工部连夜制作防御器械,在城门处设置拒马、壕沟;同时,派人暗中监视城中可疑人员,一旦发现异动,立即上报。”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当日午后,宫中突然爆发瘟疫,不少宫人出现发热、呕吐、腹泻等症状。念棠和念璃连忙带人前往救治,却发现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普通的药方根本不起作用。 “母亲,这瘟疫的症状与之前有所不同,似乎是有人故意投放了一种新型毒药。”念棠神色凝重地说道。 苏锦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城外大军压境,城内瘟疫横行,再加上朝中可能存在的内奸,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她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太医院,希望能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 在太医院,苏锦璃遇到了一位隐居多年的老御医。老御医查看了患者的症状后,皱着眉头道:“此毒极为罕见,乃是用多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寻常药物根本无法破解。不过,据老夫所知,在昆仑山巅生长着一种名为‘清灵草’的草药,或许能解此毒。只是,昆仑山巅地势险峻,终年积雪覆盖,想要采摘谈何容易。” 苏锦璃咬了咬牙,道:“无论多么困难,我也要试一试。念棠、念璃,你们留在这里继续救治病人,我亲自去昆仑山寻找清灵草。” “母亲,万万不可!昆仑山路途遥远,且危险重重,您一人前去实在太冒险了!”念棠和念璃异口同声地劝阻道。 “如今城中百姓危在旦夕,我身为皇后,岂能坐视不理?此事就这么定了。”苏锦璃态度坚决。她深知,这或许是唯一能挽救城中百姓的办法。 楚君逸得知此事后,亦是极力反对。然而,苏锦璃心意已决,她望着楚君逸,眼中满是坚定:“君逸,我知道此行凶险,但我别无选择。你在此守住京城,等我归来。” 次日清晨,苏锦璃带着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骑着快马,踏上了前往昆仑山的征程。寒风呼啸,大雪纷飞,道路崎岖难行,但苏锦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清灵草,拯救城中百姓,破解这场惊天阴谋。 而在紫禁城,楚君逸望着苏锦璃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握紧手中的剑,转身回到宫中,继续部署防御事宜。他发誓,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他都要守护好这座城池,守护好他的江山,等待苏锦璃平安归来。 与此同时,在城外叛军的营帐中,一位神秘人正坐在主位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望着手中的密报,轻声呢喃:“苏锦璃,楚君逸,这不过是开始罢了。待月圆之夜,便是你们的末日”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紫禁城 第86章 雪岭迷踪危局现 昆仑山麓,寒风如恶鬼般咆哮着,裹挟着暴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苏锦璃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宛如一朵孤独的雪莲,她那如丝般的睫毛上,很快便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仿佛是大自然为她披上的一件银装。 她微微颤抖着,紧了紧身上那件厚实的裘衣,试图抵御这刺骨的寒冷。然而,这股寒意却像恶魔一般,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身体,让她的手脚都渐渐失去了知觉。 苏锦璃的目光越过眼前这片被积雪覆盖的陡峭山路,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这条路崎岖难行,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万丈深渊,而前方更是迷雾重重,让人摸不清方向。 她身旁的侍卫首领陈越,勒住马缰,眉头紧蹙,一脸凝重地看着苏锦璃,沉声道:“娘娘,再往前山路就断了,我们必须弃马徒步前行。这天气如此恶劣,恐怕撑不了半日,咱们得尽快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众人警惕地拔出佩剑,只见数十双幽绿的眼睛在雪雾中若隐若现。苏锦璃深吸一口气:\"结阵!\"侍卫们迅速围成圆圈,将她护在中央。狼群显然饿极了,嘶吼着发起攻击,利爪在雪地上抓出深深的沟壑。 混战中,一名侍卫不慎滑倒,被两只恶狼扑住咽喉。苏锦璃挥剑砍向其中一只,却见狼腹下赫然有暗红色的烙印——竟是与之前暗卫腰牌相似的图腾。她心中一震,还未及细想,陈越突然大喊:\"娘娘小心!\" 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古松。苏锦璃猛然转身,只见雪雾中走出一群蒙着黑狐皮面罩的杀手,为首之人手持玄铁重剑,剑尖滴落的毒液在雪地上腐蚀出黑色痕迹。\"皇后娘娘好大的雅兴,竟来这荒山采药?\"沙哑的声音裹着冷笑,\"不过,你走不出这片雪原了。\" 陈越立即挡在苏锦璃身前:\"娘娘快走!我们断后!\"话音未落,杀手们已如鬼魅般扑来。苏锦璃被迫后退,却在转身时被积雪下的藤蔓绊倒。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戴着玄铁手套的手突然从雪堆中伸出,将她拽入一个隐蔽的雪洞。 洞内弥漫着松脂的香气,暖炉中跳跃的火苗映出救她之人的面容——竟是消失许久的暗卫统领沈砚。他的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眼神却依旧锐利:\"娘娘受惊了。卑职奉陛下密令,提前三日探查昆仑山,发现这里早有埋伏。\"说着,他展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十几个红点,\"这些地方都埋着炸药,若同时引爆,整座山谷都会被掩埋。\" 苏锦璃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想起破庙中发现的炸药原料。原来敌人的阴谋早已延伸至此,不仅要攻占京城,更要将她和寻找解药的人一并抹杀。她正要开口,洞外传来一声巨响,震得积雪簌簌落下。沈砚脸色骤变:\"不好!他们在用炸药封死出口!\" 另一边,紫禁城的局势愈发危急。瘟疫在宫中蔓延,每日都有宫人死去。楚君逸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叛军不断堆砌的攻城器械,手指捏得发白。突然,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跑来:\"陛下!西南角城墙下发现地道入口!\" 楚君逸立刻带人赶到现场,只见几名侍卫正与从地道中钻出的黑衣人激战。地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显然埋伏着大批敌军。\"用桐油!\"楚君逸果断下令,\"将地道彻底烧毁!\" 烈焰熊熊燃起时,一名黑衣人临死前从怀中抛出一卷帛书。楚君逸展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上面竟是苏锦璃的生辰八字,旁边用朱砂写着\"以血为引,咒杀于野\"。与此同时,宫中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喊,念棠跌跌撞撞地奔来:\"父亲!念璃念璃她突然呕血不止!\" 楚君逸的心瞬间沉入冰窖。他忽然想起苏锦璃出发前,念璃曾悄悄塞给他一个香囊,说这是用昆仑山的灵草制成,能保平安。此刻香囊中的草药早已枯萎,而远在雪山的苏锦璃,又面临着怎样的危险? 昆仑山的雪洞中,苏锦璃等人被困已有两日。洞口被厚厚的冰层封住,食物和炭火也即将耗尽。沈砚正在用匕首削制箭矢,突然听到洞外传来奇怪的声响。他示意众人噤声,贴着冰壁仔细聆听。 \"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了。\"熟悉的声音令苏锦璃浑身发冷——竟是本该死去的淑妃兄长!\"等皇后娘娘一死,那咒术就能生效,楚君逸必会方寸大乱。到时候里应外合,这江山唾手可得。\" 另一个声音阴笑道:\"王爷神机妙算!不过那清灵草\"话音未落,便被一声怒喝打断:\"清灵草的事不用你管!国师说了,只要取到皇后的心头血,比什么解药都管用!\" 苏锦璃与沈砚对视一眼,皆是满脸震惊。原来敌人不仅要杀她,还要用她的血施展邪术。更可怕的是,朝中竟有位高权重之人与叛军勾结,还牵扯到神秘的\"国师\"。就在这时,冰壁突然传来裂纹声,杀手们开始用利器凿击洞口。 \"娘娘,卑职有个法子。\"沈砚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前的暗纹,\"暗卫营有套秘术,可引天雷破阵。但需要有人在洞内护法,否则施术者必死无疑。\" 苏锦璃毫不犹豫地抽出软剑:\"我来护法!\"陈越却突然拦住她:\"娘娘万金之躯,怎能涉险?卑职愿代娘娘护法!\"不等众人反应,他已握住沈砚的手,大喝一声:\"开始!\" 沈砚双掌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洞外的暴雪突然化作紫色闪电,一道道劈在冰壁之上。杀手们惊恐的惨叫混着爆炸声传来,但洞内的危机同样致命。陈越的七窍开始渗血,苏锦璃全力运转内力,将护住两人周身。 当最后一道闪电落下时,冰壁轰然倒塌。苏锦璃看到淑妃兄长仓皇逃窜的背影,正要追上去,却见沈砚脸色惨白地倒下:\"娘娘东南方断崖清灵草\"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此时的紫禁城,念棠守在念璃床边,泪水止不住地流。念璃的脉象越来越弱,而太医院的大夫们束手无策。突然,她想起母亲临行前留下的锦囊,里面除了灵草,还有半块刻着神秘符文的玉佩。念棠将玉佩贴在念璃心口,奇迹般地,她的呼吸竟渐渐平稳。 楚君逸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人查访玉佩的来历。一位老太监颤巍巍地说:\"陛下,这符文像是二十年前消失的天机阁印记。当年先皇曾得天机阁相助平定叛乱,后来后来阁中之人突然集体失踪,只留下传说,说他们掌握着改天换地的秘术\" 楚君逸握紧玉佩,眼中闪过寒芒。天机阁、国师、叛军,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似乎正在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他转身对暗卫下令:\"全力追查天机阁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昆仑山巅,苏锦璃终于在断崖边找到了清灵草。但采摘时,她不慎踩空,整个人向悬崖下坠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稳稳抓住了她——竟是淑妃兄长。\"为什么?\"苏锦璃喘息着问。对方露出扭曲的笑容:\"因为你还不能死。国师说了,要在月圆之夜,当着楚君逸的面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破空而来。沈砚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玄铁剑直取淑妃兄长咽喉。混战中,苏锦璃趁机将清灵草塞进怀中,却见远处叛军的信号弹腾空而起——月圆之夜,终于来了。 与此同时,紫禁城的护城河突然沸腾起来,水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符咒。守城士兵惊恐地发现,箭矢射进水中竟会自燃。楚君逸望着漫天血月,手按剑柄低声道:\"来。朕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而在皇宫深处,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正在祭坛前起舞,祭坛中央的铜鼎中,苏锦璃的生辰八字在血水中翻滚。\"时辰已到,\"黑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楚君逸,准备好迎接你的末日了吗?\" 第87章 血月惊变乾坤覆 紫禁城的夜空被血月浸染得如同炼狱,护城河蒸腾的雾气中,符咒泛着幽绿的光芒。楚君逸握紧佩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城头的了望塔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一名哨兵从塔顶坠落,胸口插着一支刻有天机阁符文的箭矢。 \"陛下!西南角城墙发现异动!\"侍卫的禀报声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砖石崩裂的声响中,一道黑影破土而出——竟是由精铁打造的巨型攻城车,车头雕刻着狰狞的饕餮兽首,血盆大口中缓缓伸出冒着黑烟的火炮。 楚君逸瞳孔骤缩。这种机关术乃是天机阁失传已久的绝学,眼前这攻城车不仅能遁地潜行,更配备了杀伤力惊人的火器。\"传令神机营,用震天雷轰击!\"他话音刚落,攻城车的炮口已喷出火舌,城墙轰然炸裂。 硝烟弥漫中,叛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之人身披玄色战甲,面罩上镶嵌的红宝石在血月下泛着妖异的光。\"楚君逸,交出江山,饶你全尸!\"沙哑的声音裹挟着内力,震得城头瓦片簌簌掉落。 另一边,昆仑山麓。苏锦璃被淑妃兄长的爪牙押解着,在风雪中艰难前行。沈砚重伤未愈,却始终咬着牙紧跟在后。行至一处峡谷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流星,淑妃兄长神色大变:\"不好!国师的血咒提前发动了!\" 话音未落,苏锦璃只觉心口如被利刃刺穿,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想起祭坛上那盆血水,终于明白敌人为何要留她性命——原来自己就是催动血咒的\"活祭\"。沈砚见状暴喝一声,挥剑斩断绳索,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缠住。 \"娘娘快走!往东边的迷雾林!\"沈砚的剑招越来越凌厉,却难掩力竭之态。苏锦璃攥紧怀中的清灵草,转身狂奔。身后传来兵器相击的巨响,以及沈砚最后的怒吼:\"告诉陛下天机阁还活着!\" 紫禁城的战局愈发惨烈。叛军的攻城车不断发射火炮,城墙多处坍塌。楚君逸亲自率军拼杀,战袍染满鲜血。突然,他瞥见敌方阵营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与黑袍人低语——竟是本该称病在家的丞相! \"老匹夫!\"楚君逸怒不可遏,拍马冲去。丞相却不慌不忙地摘下官帽,露出额间的天机阁印记:\"陛下,这江山本就该是天机阁的囊中之物。二十年前先帝窃取我阁秘术平定叛乱,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黑袍人阴森地笑起来,抬手结印。血月的光芒突然暴涨,所有叛军的兵器都泛起诡异的红光。楚君逸的士兵们惨叫着倒下,伤口处涌出黑色的血沫。念棠手持长剑冲来,急道:\"父亲!这是血咒,必须找到施咒之人!\" 就在此时,一名暗卫冒死来报:\"陛下!冷宫地下发现祭坛!\"楚君逸心中一凛,立刻调转马头。冷宫内,青砖已被掀开,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数百个陶罐整齐排列,里面浸泡着用生辰八字书写的符纸。 祭坛中央,黑袍人正在用苏锦璃的发丝绘制阵法。见到楚君逸闯入,他发出尖锐的笑声:\"来得正好!你最心爱的皇后,此刻正在为你献祭呢!\"说着,手中的玉瓶倾倒,一滴鲜血滴入阵法中心——正是苏锦璃的心头血。 楚君逸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浮现出苏锦璃苍白的面容。念棠趁机挥剑刺向黑袍人,却被一道气墙弹开。黑袍人狂妄地大笑:\"没用的!血月当空,天机运转,你们谁都逃不掉!\" 迷雾林中,苏锦璃已濒临崩溃。心口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清灵草的药力却在此时缓缓生效。她强撑着精神,在林间寻找出路。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娘娘,跟我来。\" 竟是失踪的绣娘!她不知何时换上了天机阁的服饰,手中提着装满草药的竹篮。\"我本是天机阁安插在宫中的暗子,\"绣娘一边为苏锦璃包扎伤口,一边解释,\"国师叛出天机阁后,用邪术控制了阁中半数弟子。如今,真正的阁主正在寻找破解血咒的方法。\"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绣娘眼疾手快,拉着苏锦璃跳开。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缠住附近的树木。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人缓缓现身,手中的法杖刻满诡异符文:\"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苏锦璃认出这就是黑袍人,强提内力挥剑。然而,对方的法术太过诡异,她的剑竟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黑袍人步步逼近,法杖顶端的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巴,喷出黑色烟雾。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破空而来。来人手持玉箫,箫声如泣如诉,竟将黑雾吹散。黑袍人脸色大变:\"你你不是已经死了?\"白衣人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竟是传说中早已陨落的天机阁前阁主,苏锦璃的师父! \"师兄,你终究还是走上了歧途。\"阁主的声音充满惋惜,\"当年你为了追求永生之术叛出天机阁,如今又妄图用邪术颠覆江山。这天下,岂是你一人能左右的?\" 黑袍人疯狂大笑:\"永生?哼!我要的是这天下所有的命数!只要血咒完成,我就是这世间的神!\"他突然将法杖插入地面,整个迷雾林开始剧烈摇晃。无数僵尸从地底爬出,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阁主神色凝重,将玉箫递给苏锦璃:\"拿着这个。当年我将毕生功力注入箫中,只有你能催动。记住,要破血咒,必须找到三件上古神器——昆仑镜、伏羲琴,还有\"话未说完,黑袍人已攻来,阁主挥袖迎敌,瞬间消失在浓雾中。 紫禁城的局势已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叛军攻破城门,皇宫内火光冲天。楚君逸在杀退丞相后,带着残余的士兵冲向祭坛。黑袍人的血咒即将完成,天空中浮现出巨大的血色漩涡,将月光尽数吞噬。 \"父亲!\"念棠突然指着祭坛角落,\"那是母亲的发簪!\"楚君逸望去,只见苏锦璃的玉簪正插在阵法中央,沾满鲜血。他心如刀绞,挥剑砍向阵法。然而,黑袍人的法术太过强大,每一道剑气都被漩涡吞噬。 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箫声划破夜空。苏锦璃骑着快马冲入皇宫,手中玉箫泛着柔和的光芒。箫声所到之处,僵尸纷纷倒下,血咒的力量也在逐渐减弱。黑袍人惊恐地望向苏锦璃:\"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活着?\" 苏锦璃冷笑道:\"你的阴谋不会得逞!\"她将清灵草捣碎,洒向祭坛。绿色的汁液与血水相遇,竟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黑袍开始燃烧。 \"陛下!小心!\"陈越突然从废墟中冲出,将楚君逸扑倒。一枚火炮的流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在祭坛上炸开。剧烈的爆炸中,黑袍人消失在火光里,血咒的漩涡也随之消散。 硝烟散尽,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苏锦璃与楚君逸在废墟中相拥,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念棠和念璃带着幸存的宫人赶来,众人劫后余生,百感交集。 然而,危机并未完全解除。阁主留下的话始终萦绕在苏锦璃心头——昆仑镜、伏羲琴,还有第三件神器究竟是什么?天机阁的秘密又远不止于此。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紫禁城残破的宫墙上时,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第1章 相府有女初长成 大楚王朝,繁华鼎盛,都城临安更是热闹非凡。相府之中,海棠花开得正艳,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在这繁花簇拥的相府闺阁内,一位妙龄少女正临窗而坐。 少女名唤苏锦璃,乃当朝丞相苏仲平的嫡长女。她生得眉如远黛,眸若秋水,肌肤赛雪,琼鼻朱唇,一副倾国倾城之貌。此时的她,手中执着一本诗词集,正细细品读,神情专注,仿若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惊扰到她。 苏锦璃自幼聪慧过人,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临安城的贵女之中,声名远扬。她性子温婉却又不失坚韧,对世间万物皆怀有一颗悲悯之心。 “小姐,夫人唤您前去呢。”丫鬟翠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轻声说道。 苏锦璃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理了理衣衫,随着翠儿前往正厅。踏入正厅,便见母亲秦氏正坐在主位上,面容和蔼。苏锦璃莲步轻移,盈盈下拜:“母亲,唤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秦氏微笑着招手,示意苏锦璃坐到身旁,拉着她的手说道:“璃儿,你如今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为娘近日听闻,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温润如玉,才华横溢,与你倒是颇为般配。” 苏锦璃脸颊微微泛红,低头轻声道:“一切但凭母亲做主。”虽说她心中对婚姻之事也有所憧憬,但毕竟是古代女子,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氏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心中欢喜,又叮嘱道:“过几日,尚书府夫人会来府中做客,到时候你也出来见见,大家相处一番,看看是否投缘。” 苏锦璃点头应下。 几日后,尚书府夫人如约而至。苏锦璃精心打扮后,来到花厅拜见。尚书府夫人见到苏锦璃,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不愧是相府千金,生得这般标致,又知书达理,与我家珩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锦璃微微福身,浅笑嫣然:“夫人谬赞了。”众人一番寒暄后,便在花园中漫步赏景。苏锦璃与尚书府夫人交谈甚欢,一旁的翠儿看着自家小姐,心中也暗自为她高兴,若真能与尚书府公子结亲,也算是一桩美事。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开始了转动。就在苏锦璃与尚书府议亲之事看似顺风顺水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宴,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 大楚皇帝楚君逸为庆祝边境大捷,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宴请朝中诸位大臣及其家眷。苏锦璃作为相府嫡长女,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宫宴当日,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海棠花,外披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头梳灵蛇髻,斜插一支海棠玉簪,显得清新脱俗又不失端庄大气。她随着父亲苏仲平步入皇宫,踏入那灯火辉煌的宴会大厅。 楚君逸高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众人,当看到苏锦璃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微微一滞。苏锦璃的美貌与气质在一众女眷中显得格外出众,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青莲,淡雅而高洁。 苏锦璃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颤,抬眸望去,正好对上楚君逸深邃的眼眸。她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楚君逸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兴味在眼中闪过。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苏锦璃坐在席位上,安静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突然,楚君逸开口道:“听闻相府 苏小姐才情出众,不知今日可否为朕献上一曲?” 苏锦璃心中一紧,她知道无法推辞,只得起身,盈盈下拜:“陛下厚爱,民女献丑了。”随后,她款步走到厅中,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略作思索后,便弹奏起来。 琴声悠扬,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楚君逸更是听得入神,他从这琴声中,仿佛看到了苏锦璃内心的细腻与温柔。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称赞,楚君逸更是龙颜大悦:“苏小姐果然琴艺高超,朕从未听过如此美妙之曲。” 苏锦璃起身谢恩,心中却盼着这场宴会能早些结束。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已经与这位帝王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宴会结束后,楚君逸回到御书房,脑海中始终浮现着苏锦璃的身影。他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即命人去调查苏锦璃的一切。 几日后,当得知苏锦璃正与礼部尚书府议亲时,楚君逸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在他的心中,苏锦璃这样的女子,理应属于他。于是,一道圣旨便悄然降临相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嫡长女苏锦璃,端庄秀丽,才情出众,着即入宫,封为贤妃,钦此!” 当苏锦璃听到这道圣旨时,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会因为一场宫宴,被彻底打破。她看向父亲苏仲平,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苏仲平也是一脸无奈,皇命不可违,他只能劝慰女儿:“璃儿,这是陛下的旨意,为父也无能为力。你入宫后,万事小心,切莫冲撞了陛下。” 苏锦璃泪如雨下,她心中的委屈与不甘无处诉说。原本她憧憬着与尚书府公子的美好未来,如今却要被迫入宫,成为皇帝众多妃嫔中的一员。但她深知,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残酷的命运。 在翠儿的陪伴下,苏锦璃开始准备入宫事宜。每一件衣物,每一件首饰,都像是在为她的自由做着最后的告别。入宫的那一天终于到来,苏锦璃身着华丽的宫装,坐在轿辇中,缓缓驶向那高高的宫墙。她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渐渐远去的相府,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在宫中遭遇何种艰难险阻,她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苏锦璃仿佛听到了自己自由的枷锁被扣紧的声音。宫墙内,等待她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7她一无所知。但她知道,从现在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后宫之中,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前行。 第2章 初入宫闱风波起 苏锦璃踏入宫门,便感受到了那压抑而森严的氛围。红墙黄瓦,雕梁画栋,看似繁华无比,却仿佛处处隐藏着无形的枷锁。她被宫女们引领着前往自己的寝宫——绮梦阁。一路上,她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只见宫女太监们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谨慎的神情。 来到绮梦阁,苏锦璃环顾四周,寝宫内装饰得极为奢华,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应有尽有。但她却无心欣赏,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担忧。翠儿在一旁安慰道:“小姐,既来之则安之,您吉人自有天相,在这宫中定能一切顺遂。”苏锦璃微微点头,强颜欢笑:“希望如此。” 然而,苏锦璃初入宫闱,便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一则她是相府嫡长女,身份尊贵;二则在宫宴上,她凭借出众的才情和美貌,引起了皇帝楚君逸的注意。这让后宫中的其他妃嫔们心生嫉妒,尤其是位份颇高的丽妃和柔妃。 丽妃乃是武将之女,性格泼辣,仗着父亲手握兵权,在后宫中向来嚣张跋扈。柔妃则是江南富商之女,心机深沉,擅长笼络人心。两人平日里就明争暗斗不断,但在对付苏锦璃这件事上,却达成了一致。 一日,苏锦璃接到内务府的通知,要她去领取自己的份例。她带着翠儿前往内务府,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议论声。 “听说了吗?新来的贤妃不过是仗着相府的势力和那张狐媚的脸,才得到陛下的青睐。”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就是,瞧她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真让人讨厌。”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苏锦璃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翠儿气得小脸通红,正要冲进去理论,却被苏锦璃拦住:“翠儿,莫要冲动。这后宫之中,人言可畏,我们不必与她们一般见识。” 两人正说着,丽妃带着一群宫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看到苏锦璃,丽妃冷笑一声:“哟,这不是贤妃妹妹吗?怎么,刚来内务府就舍不得走了?” 苏锦璃心中厌恶,但还是福身行礼:“见过丽妃姐姐,妹妹只是来领取份例。” 丽妃上下打量着苏锦璃,眼神中满是轻蔑:“哼,份例?就凭你也配和本宫享受一样的待遇?”说罢,她一挥手,身旁的宫女便将苏锦璃面前的份例打翻在地。 翠儿见状,忍不住说道:“丽妃娘娘,您太过分了!我家小姐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贤妃,您怎能如此羞辱她?” 丽妃瞪了翠儿一眼:“大胆贱婢,竟敢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掌嘴!”立刻有两个宫女上前,抓住翠儿就要动手。 苏锦璃急忙阻拦:“丽妃姐姐,翠儿不懂事,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次。” 丽妃看着苏锦璃,得意地笑道:“看在贤妃妹妹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她。不过贤妃妹妹,在这后宫之中,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以为有相府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说罢,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苏锦璃扶起翠儿,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疼不已:“翠儿,都是我连累了你。”翠儿强忍着泪水:“小姐,奴婢没事。只是这丽妃实在太过分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翠儿,我们现在身处后宫,不能冲动行事。从长计议,总有办法应对她们的。”苏锦璃深知,在这后宫之中,若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隐忍,等待合适的时机。 回到绮梦阁,苏锦璃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只是后宫争斗的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等着她。但她不想就这样任人欺负,她要想办法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 几日后,楚君逸想起了苏锦璃,便决定前往绮梦阁探望。当他踏入绮梦阁时,看到苏锦璃正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有些落寞。 楚君逸轻声说道:“爱妃为何如此神情?可是在这宫中住得不习惯?” 苏锦璃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行礼:“陛下万安。臣妾只是有些想家了。”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爱妃莫要难过,以后这皇宫便是你的家。朕既封你为贤妃,自会护你周全。” 苏锦璃心中一动,她看着楚君逸,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陛下,臣妾初入宫闱,许多规矩还不熟悉,还望陛下能多多教导臣妾。” 楚君逸微笑着点头:“爱妃聪慧过人,想必很快便能适应宫中生活。若有人敢欺负你,只管告诉朕,朕定不轻饶。” 苏锦璃福身谢恩,心中暗暗想着,或许可以借助楚君逸的力量,来应对后宫中的刁难。但她也明白,皇帝的宠爱犹如镜花水月,随时可能消逝,她必须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就在苏锦璃与楚君逸交谈之时,柔妃得知了皇帝在绮梦阁的消息。她心中嫉妒不已,决定想出一个计策,来打压苏锦璃。 柔妃回到自己的寝宫,唤来心腹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宫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传来消息,说已经安排妥当。柔妃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苏锦璃,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次如何应对。” 第3章 阴谋暗伏危机临 柔妃精心策划的阴谋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向苏锦璃撒去。原来,柔妃买通了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让他在苏锦璃送给楚君逸的点心之中,掺入了一种名为“醉心散”的药物。“醉心散”虽不会致命,但会让人陷入昏迷,且短时间内难以苏醒。柔妃打算借此陷害苏锦璃,让她在皇帝面前失宠。 苏锦璃并不知晓这背后的阴谋,她一心想着如何讨好楚君逸,以改善自己在后宫的处境。她亲自下厨,精心制作了一份点心,让翠儿送去给楚君逸。翠儿将点心送到御书房时,楚君逸正在批阅奏折。看到点心,他心中一暖,对苏锦璃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陛下,这是贤妃娘娘亲手为您做的点心,娘娘说陛下日夜操劳,定要注意身体。”翠儿福身说道。 楚君逸微笑着接过点心,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味道果然不错。然而,没过多久,他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紧接着便一头栽倒在桌案上。 “陛下!陛下!”翠儿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呼喊。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听到声音,纷纷涌进御书房。一时间,御书房内乱成一团。 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宫,柔妃得知楚君逸昏迷不醒,心中暗喜,却又装作一副焦急的模样,赶到御书房。丽妃也随后而至,两人看着昏迷的楚君逸,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丽妃大声质问翠儿。 翠儿吓得浑身发抖:“奴婢……奴婢不知啊。这点心是娘娘亲手做的,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柔妃故作惊讶地说道:“什么?这点心是贤妃妹妹送的?难道……贤妃妹妹是想谋害陛下?” 众人一听,皆倒吸一口凉气。谋害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丽妃趁机说道:“哼,我就知道她居心不良。来人,快去把贤妃给本宫带来!” 不多时,苏锦璃便被带到了御书房。看到昏迷的楚君逸,她心中大惊,连忙上前查看。柔妃在一旁冷笑道:“贤妃妹妹,陛下昏迷不醒,而这点心又是你送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锦璃心中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但此时百口莫辩。她强忍着心中的慌乱,说道:“陛下平日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怎会做出谋害陛下之事?其中定有误会。” 丽妃却不依不饶:“误会?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押入冷宫,听候陛下发落!” 苏锦璃被强行押走,她心中悲愤交加,却又无能为力。翠儿哭着跟在后面:“小姐,奴婢相信您是清白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苏锦璃被关进了冷宫,这里阴暗潮湿,与之前的绮梦阁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坐在冰冷的床上,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背后一定是柔妃和丽妃在搞鬼,但她没有证据,无法为自己辩解。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翠儿焦急地问道。 苏锦璃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翠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有办法找出真相,还我们清白。只是现在我们身处冷宫,行动不便,需要从长计议。” 在冷宫中,苏锦璃和翠儿开始仔细回忆事情的经过,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苏锦璃想起,在制作点心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点心一直都是翠儿看管,直到送到御书房。那么,问题很可能出在御膳房或者送点心的途中。 “翠儿,你在送点心的途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苏锦璃问道。 翠儿仔细回忆了一番,说道:“小姐,奴婢记得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太监,他神色有些慌张,还不小心撞到了奴婢。当时奴婢也没在意,难道……” 苏锦璃心中一动:“看来这个小太监很可疑。只是我们现在在冷宫,无法出去调查。” 就在苏锦璃一筹莫展之际,冷宫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进来,苏锦璃和翠儿警惕地看着他。 “贤妃娘娘,您莫怕,奴才是奉了太后之命,来帮助您的。太后得知陛下昏迷,心中担忧,又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便让奴才来看看您。”太监低声说道。 苏锦璃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公公,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太监说道:“太后让娘娘莫要着急,她会暗中派人调查此事。娘娘只需在此耐心等待,相信很快便能真相大白。” 苏锦璃心中感激不已,连忙福身谢恩:“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妾定不负太后厚望。” 太监走后,苏锦璃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知道,太后的介入或许是她翻身的机会。但她也明白,在这后宫之中,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第4章 柳暗花明觅真相 苏锦璃在冷宫中,每日都翘首以盼着太后调查的消息。她和翠儿虽被困于此,却并未放弃寻找真相的努力。苏锦璃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从制作点心到楚君逸昏迷这段时间内所有可能相关的细节,一一梳理出来,希望能从中发现更多线索。 而在宫外,太后暗中安排的心腹之人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他们先是从御膳房入手,对当日所有进出之人进行排查。那个撞倒翠儿的小太监,很快进入了调查人员的视线。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小太监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正是柔妃指使他在点心中掺入“醉心散”,企图陷害苏锦璃。 得知这个消息后,太后并未立刻声张。她深知后宫争斗错综复杂,若是贸然处置柔妃,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她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同时也给后宫众人一个警示。 在冷宫中,苏锦璃依旧保持着冷静。她每日都会在狭小的空间内踱步思考,如何才能让自己在这场风波过后,更好地在后宫生存下去。她深知,即便这次能洗清冤屈,日后也难免还会遭遇其他妃嫔的陷害。 “小姐,您说太后真的能还我们清白吗?”翠儿看着苏锦璃,眼中满是担忧。 苏锦璃握住翠儿的手,安慰道:“太后仁慈公正,既然她出手调查,想必心中已有谋划。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定会有转机。”话虽如此,苏锦璃心中也并非完全没有担忧,只是她不想让翠儿更加担心,只能强装镇定。 终于,在楚君逸昏迷后的第三日,他缓缓苏醒过来。太医们皆称这是陛下龙体强健,福泽深厚之故。楚君逸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自己昏迷的缘由。当得知苏锦璃因此被打入冷宫时,他心中不禁起疑。在他心中,苏锦璃并非是那种会做出谋害他之事的人。 “传朕旨意,宣贤妃即刻觐见。”楚君逸声音低沉地说道。 很快,苏锦璃便被带出了冷宫。她身着素衣,虽面容憔悴,但眼神依旧坚定。见到楚君逸后,她盈盈下拜:“陛下万安,臣妾罪该万死,未能查明真相,让陛下受惊了。”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心中有些复杂。他摆了摆手,说道:“爱妃平身。此事疑点颇多,朕不会轻信一面之词便定你的罪。你且将当日之事详细说来。” 苏锦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制作点心的过程、翠儿送点心途中遇到的可疑小太监等,一一告知楚君逸。楚君逸听后,眉头紧皱,心中对柔妃的行为已有几分猜测。 就在此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前来传太后口谕,说是太后已查明真相,让众人前往慈宁宫。楚君逸和苏锦璃不敢耽搁,立刻前往慈宁宫。 众人来到慈宁宫,只见太后端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柔妃和丽妃也被传唤至此,两人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表面上仍装作镇定自若。 “都跪下!”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皆乖乖跪下。 “哀家已经查明,陛下昏迷一事,乃是柔妃从中作梗。她买通御膳房小太监,在贤妃送与陛下的点心中掺入‘醉心散’,企图陷害贤妃。柔妃,你可知罪?”太后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柔妃。 柔妃心中一惊,连忙磕头辩解:“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冤枉啊!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太后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小太监已将你指使他的经过招认,你还有何话说?” 柔妃瘫倒在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丽妃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她没想到柔妃竟如此大胆,做出这等事来。 “陛下,柔妃心怀不轨,谋害于你,此乃大罪,该当严惩。哀家以为,应将柔妃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太后看向楚君逸说道。 楚君逸微微点头:“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随后,太后又看向苏锦璃:“贤妃,此次委屈你了。哀家知你是无辜的,日后你便安心在宫中,莫要再被这些小人算计。” 苏锦璃感激涕零,磕头谢恩:“多谢太后娘娘和陛下为臣妾做主,臣妾定当铭记于心。” 经此一事,苏锦璃在后宫中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其他妃嫔们见太后和皇帝都如此维护苏锦璃,心中虽仍有嫉妒,但也不敢轻易再对她下手。而苏锦璃也深知,自己在后宫的道路依旧充满坎坷,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回到绮梦阁后,苏锦璃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在宫中的行为。她意识到,仅仅依靠他人的庇护是不够的,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智慧和手段,才能在这复杂的后宫中立足。 第5章 暗流涌动再布局 苏锦璃洗清冤屈后,在后宫中的生活并未就此平静下来。虽然表面上其他妃嫔对她有所忌惮,但暗地里,嫉妒和怨恨的暗流仍在悄然涌动。丽妃自柔妃被打入冷宫后,心中愈发不安。她深知,苏锦璃若继续得宠,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必将受到威胁。于是,她决定联合其他一些对苏锦璃不满的妃嫔,共同谋划一场针对苏锦璃的新阴谋。 丽妃暗中召集了几位位份较低的妃嫔,在自己的寝宫密会。“姐妹们,如今苏锦璃那贱人得到了太后和陛下的庇护,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若不尽快想办法除掉她,日后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丽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中一位陈贵人皱了皱眉:“丽妃娘娘,苏锦璃如今风头正盛,我们贸然出手,恐怕难以成功,还会惹祸上身。” 丽妃冷笑一声:“哼,所以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本宫听闻,苏锦璃身边的翠儿与宫外的一个小厮关系密切,似乎有私情。我们不妨从这里入手,好好做一篇文章。” 众妃嫔听后,纷纷点头。丽妃接着说道:“我们先派人去搜集证据,最好能抓到翠儿与那小厮私会的画面。然后再将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候,苏锦璃管教不了身边的丫鬟,有失贤德之名,陛下定会对她心生不满。” 于是,丽妃等人开始按照计划行动。她们买通了绮梦阁附近的一些宫女太监,密切监视翠儿的一举一动。而翠儿对此浑然不知,依旧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苏锦璃。 一日,翠儿奉苏锦璃之命,出宫去为她采买一些特殊的香料。在返回宫中的途中,她遇到了儿时的玩伴阿福。阿福如今在宫外一家香料铺当小厮,两人许久未见,便站在路边聊了几句。而这一幕,恰好被丽妃派来的人看到,他们偷偷用画纸将这一场景画了下来。 回到宫中后,丽妃看着那幅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这下看苏锦璃还如何辩解!”她立刻让人将这幅画四处传播,一时间,后宫中关于翠儿与宫外小厮私通的传言沸沸扬扬。 苏锦璃得知此事后,心中大惊。她找来翠儿询问,翠儿哭着说道:“小姐,奴婢冤枉啊!阿福只是奴婢儿时的玩伴,我们只是偶然碰到,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无任何私情。” 苏锦璃相信翠儿的为人,但此时谣言已经传开,若不尽快处理,恐怕会对自己产生不利影响。她决定主动向楚君逸说明此事,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 苏锦璃来到御书房,见到楚君逸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楚君逸听后,微微皱眉:“爱妃,此事朕会派人调查。只是后宫之中,流言蜚语最易伤人,你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苏锦璃福身谢恩:“多谢陛下信任,臣妾明白。只是这背后之人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臣妾,臣妾实在不甘。”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爱妃莫要担心,朕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待查明真相,朕定要让那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苏锦璃也没有坐以待毙。她让翠儿仔细回忆与阿福见面时的细节,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翠儿突然想起,当时在不远处似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但她并未在意。 苏锦璃心中一动,她猜测这个身影很可能就是丽妃派来的人。于是,她决定从这个方向入手,寻找证据,揭露丽妃的阴谋。 第6章 真相渐显破迷局 苏锦璃深知,要想彻底揭露丽妃的阴谋,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她暗中吩咐自己的心腹宫女,在宫中留意那些与丽妃往来密切之人的动向。同时,她也让翠儿回忆与阿福见面当天周围环境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翠儿努力回想,突然记起当时阿福身上好像落了一片奇怪的花瓣。那花瓣颜色鲜艳,呈五角形状,在宫中并不常见。苏锦璃听闻后,觉得这或许是个关键线索。她立刻派人在宫中各处寻找这种花瓣的来源。 经过一番查找,她们发现这种花瓣来自于御花园一个偏僻角落的一株奇花。而这个角落,正是丽妃平日里时常光顾的地方。苏锦璃心中更加确定,丽妃与此次陷害事件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苏锦璃的心腹宫女也传来消息,说发现丽妃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近日与宫外的人频繁接触,似乎在传递什么消息。苏锦璃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将这些证据呈递给楚君逸。 她精心整理好所有证据,包括翠儿与阿福见面时的详细情况说明、花瓣的来源证明以及丽妃宫女与宫外联络的线索,带着这些来到了御书房。 楚君逸看到这些证据后,龙颜大怒:“好个丽妃,竟然如此大胆,三番五次陷害贤妃!” 苏锦璃跪在地上,眼中含泪说道:“陛下,臣妾自入宫以来,一心侍奉陛下,从未想过要与其他姐妹争斗。只是丽妃娘娘屡屡对臣妾下手,臣妾实在是忍无可忍。还望陛下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 楚君逸扶起苏锦璃,安慰道:“爱妃放心,朕定会严惩丽妃,为你出气。” 随后,楚君逸立刻下旨,传唤丽妃到御书房。丽妃接到旨意时,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但她仍强装镇定,来到了御书房。 “丽妃,你可知罪?”楚君逸怒目而视。 丽妃心中一慌,但还是狡辩道:“陛下,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楚君逸将苏锦璃呈上的证据一一摆在丽妃面前,丽妃看到这些证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瘫倒在地。她知道,自己这次再也无法狡辩了。 “陛下饶命啊!臣妾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错事。都是那苏锦璃,她仗着陛下的宠爱,在后宫中嚣张跋扈,臣妾实在看不惯,才……”丽妃哭着求饶。 楚君逸冷哼一声:“大胆丽妃,到此时还不知悔改,竟然还妄图污蔑贤妃。来人,将丽妃打入冷宫,削去妃位,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丽妃被侍卫强行拖走,她的哭声渐渐远去。苏锦璃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成功揭露了丽妃的阴谋,为自己洗清了冤屈,但她也深知,这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 经此两番波折,苏锦璃在后宫中的威望大增。其他妃嫔们看到丽妃和柔妃的下场,再也不敢轻易招惹她。而苏锦璃也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她深知自己在后宫的根基还不够稳固,必须继续小心谨慎地行事。 苏锦璃开始在宫中广施善举,帮助那些生活困苦的宫女太监。她时常教导宫女们读书识字,传授一些生存的技能。对于生病的太监宫女,她也会拿出自己的份例为他们请医送药。一时间,绮梦阁在宫中的口碑越来越好,苏锦璃也收获了许多人的忠心。 然而,苏锦璃心中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有新的危机出现。她决定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光,进一步提升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为未来可能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第7章 圣意眷顾风波起 随着苏锦璃在后宫中站稳脚跟,楚君逸对她的宠爱也日益加深。他时常前往绮梦阁与苏锦璃共度时光,两人或吟诗作画,或谈古论今,感情愈发深厚。苏锦璃凭借着自己的才情和温柔体贴,渐渐走进了楚君逸的内心。 一日,楚君逸在朝堂上处理完政务后,心情格外舒畅。他想起苏锦璃,便决定提前前往绮梦阁。当他踏入绮梦阁时,看到苏锦璃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一些花草。阳光洒在她身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爱妃,你在做什么呢?”楚君逸笑着问道。 苏锦璃转过身,看到楚君逸,眼中满是惊喜:“陛下怎么今日来得这般早?臣妾正在打理这些花草,想让这院子更添几分生机。” 楚君逸走上前,与苏锦璃一同欣赏着那些花草。他看着苏锦璃专注的神情,心中一动:“爱妃如此聪慧贤淑,朕有意晋封你为贵妃,你意下如何?” 苏锦璃心中一惊,连忙跪下:“陛下厚爱,臣妾感激涕零。只是臣妾资历尚浅,恐怕难以担当贵妃之位,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楚君逸扶起苏锦璃:“爱妃不必谦虚,你在后宫中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里。晋封贵妃,实至名归。” 苏锦璃见楚君逸心意已决,只得谢恩:“多谢陛下隆恩,臣妾定当不负陛下所望。” 然而,楚君逸要晋封苏锦璃为贵妃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后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些妃嫔心中嫉妒不已,她们觉得苏锦璃不过是凭借着美貌和巧言令色,才得到皇帝的宠爱,如今又要晋封贵妃,实在是太不公平。 其中,婉嫔便是这些妃嫔中的代表。婉嫔出身书香门第,自恃才情出众,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皇帝的专宠。如今看到苏锦璃即将晋封贵妃,她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婉嫔决定联合其他几位妃嫔,一同向太后进言,希望太后能阻止楚君逸晋封苏锦璃。她们来到慈宁宫,向太后哭诉:“太后娘娘,苏锦璃入宫时日尚短,且并无任何显着功绩,如今陛下却要晋封她为贵妃,这恐怕难以服众啊。” 太后听后,微微皱眉:“此事哀家也有所耳闻。只是陛下心意已决,哀家也不好过多干涉。你们身为后宫妃嫔,应当以和为贵,莫要因为这些琐事争斗不休。” 婉嫔等人心中虽不满,但也不敢违背太后的旨意,只得悻悻而退。然而,婉嫔并未就此放弃,她决定私下里给苏锦璃一些颜色看看。 一日,苏锦璃接到婉嫔的邀请,说是在御花园举办诗会,邀请各位姐妹一同参加。苏锦璃深知婉嫔此次邀请恐怕不怀好意,但她也不能拒绝,只得带着翠儿前往御花园。 来到御花园,只见婉嫔和其他几位妃嫔早已等候在此。看到苏锦璃,婉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贤妃妹妹可算是来了。今日我们举办诗会,妹妹才情出众,想必定能技压群芳。” 苏锦璃心中明白婉嫔是想让她出丑,但她依旧面带微笑:“婉嫔姐姐过奖了,妹妹只是略懂诗词,还望姐姐和各位姐妹多多指教。” 诗会开始后,婉嫔率先出题,题目极为刁钻,显然是故意为难苏锦璃。其他妃嫔们也都等着看苏锦璃的笑话。然而,苏锦璃并未慌乱,她略作思索,便吟出了一首绝妙的诗词。众人听后,皆惊叹不已,不得不佩服苏锦璃的才情。 婉嫔心中更加嫉妒,但她仍不肯罢休。她又想出一个主意,说道:“贤妃妹妹诗词固然做得好,但不知这琴艺如何。听闻妹妹在宫宴上曾为陛下弹奏过一曲,今日可否再为我们弹奏一曲,让我们也一饱耳福?” 苏锦璃知道婉嫔是步步紧逼,但她毫不畏惧:“既然婉嫔姐姐有此雅兴,妹妹自当从命。” 翠儿连忙去取来琴,苏锦璃坐在琴案前,开始弹奏。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优美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众人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一时间,竟忘记了刁难苏锦璃。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称赞。婉嫔心中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苏锦璃的确才艺双全。她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想出更狠的办法来对付苏锦璃。 第8章 后宫风云再添乱 苏锦璃在婉嫔举办的诗会上凭借才情和琴艺成功化解了刁难,让婉嫔等人的计划落了空。然而,婉嫔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她愈发觉得苏锦璃是她在后宫争宠路上的巨大阻碍,必须想办法将其彻底铲除。 婉嫔回到寝宫后,与自己的心腹宫女玉珠商议对策。玉珠皱着眉头说道:“玉珠皱着眉头说道:“娘娘,苏锦璃如今在陛下心中地位稳固,且又有太后庇护,正面与她交锋怕是难以成功,咱们需另辟蹊径。”婉嫔咬牙切齿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一个后来之人,竟要骑到本宫头上。” 玉珠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娘娘,听闻苏锦璃十分重视她身边的丫鬟翠儿,咱们不妨从翠儿身上下手。”婉嫔疑惑地看着她:“从翠儿身上下手?你详细说说。”玉珠凑近婉嫔,低声说了一番。婉嫔听后,脸上渐渐露出阴险的笑容:“此计甚妙,就这么办!若能成功,定能让苏锦璃身败名裂。” 几日后,翠儿像往常一样出宫采买。在回宫途中,路过一条偏僻的小巷时,突然窜出几个黑衣人。翠儿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黑衣人捂住嘴巴,强行拖进了一旁的废弃屋子。 翠儿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但黑衣人手脚利落,很快就将她绑了起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小丫头,识相点就按我们说的做,否则有你苦头吃!”翠儿心中害怕,但仍倔强地瞪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黑衣人冷笑一声:“别管我们是谁,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回去告诉苏锦璃,就说她的父亲苏仲平在宫外与反贼勾结,意图谋反,而且你有证据。若她不想连累相府上下,就主动向陛下请罪,离开皇宫。” 翠儿心中大惊,她深知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苏锦璃和丞相府。她坚决地说道:“我不会听你们的,我家小姐和老爷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你们休想污蔑他们!”黑衣人见状,面露凶光,拿出一把匕首,抵在翠儿脖子上:“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照做,现在就杀了你!”翠儿紧闭双眼,心中想着:“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就算死也不能屈服。” 黑衣人见翠儿如此倔强,一时也没了主意。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朝这边过来了。黑衣人慌了神,其中一人说道:“不好,快走,别节外生枝!”说完,他们匆忙解开翠儿身上的绳子,威胁道:“今天先放过你,你最好好好考虑我们说的话,不然有你和你家小姐好看!”说罢,黑衣人从后门溜走了。 翠儿惊魂未定,回到宫中后,立刻将此事告知了苏锦璃。苏锦璃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深知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对方手段狠辣,竟想以谋反这种大罪来陷害她和父亲。 “小姐,这可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翠儿焦急地说道。苏锦璃握住翠儿的手,安慰道:“翠儿,你别怕,这次你能坚守本心,没有中计,已经做得很好了。此事我会想办法应对,绝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苏锦璃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自己在宫中的地位难保,还会连累整个相府。她决定先将此事告知楚君逸,寻求他的帮助。 苏锦璃来到御书房,见到楚君逸后,将翠儿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楚君逸听后,龙颜大怒:“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污蔑丞相谋反,还对爱妃身边之人下手。爱妃放心,朕定会派人彻查,找出幕后黑手。” 苏锦璃感激地看着楚君逸:“陛下,臣妾深知后宫争斗复杂,但此次之事关乎臣妾父亲和相府上下的安危,还望陛下一定要查明真相。”楚君逸点头道:“爱妃不必担忧,朕定不会让你和丞相府蒙冤。” 与此同时,婉嫔得知黑衣人失手的消息后,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玉珠在一旁劝道:“娘娘莫要生气,既然此计不成,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苏锦璃现在肯定有所防备,咱们下次行动要更加小心谨慎。”婉嫔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苏锦璃,本宫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走着瞧!” 而苏锦璃这边,虽然有楚君逸的支持,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她知道,幕后黑手不会就此放弃,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她开始密切留意后宫中各位妃嫔的动向,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揪出幕后真凶。 在等待楚君逸调查结果的日子里,苏锦璃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但内心却十分焦虑。她深知,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她一方面担心父亲在宫外的安危,另一方面也在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后宫之中,气氛愈发紧张。其他妃嫔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苏锦璃所在的绮梦阁,更是被众人暗中关注着,大家都在等着看这场风波将如何发展。 第9章 蛛丝马迹现端倪 楚君逸下旨让御林军统领李将军负责调查翠儿被绑架威胁一事。李将军办事认真严谨,他先从翠儿被绑架的地点入手,仔细勘查现场。在废弃屋子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块绣有花纹的布片。布片质地精良,花纹独特,不像是普通百姓所用之物。 李将军将布片收好,又询问了附近的居民。一位卖菜的大娘回忆说,当天看到几个黑衣人匆匆离开,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好像挂到了街边的树枝,当时她也没太在意。李将军推测,这块布片很可能就是从那个黑衣人衣服上扯下来的。 顺着这条线索,李将军派人在宫中各妃嫔的寝宫附近打听,看看是否有人见过类似花纹的布料。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有了发现。有个小太监说,他曾在婉嫔寝宫附近看到婉嫔的心腹宫女玉珠穿过一件带有类似花纹的衣服。 李将军觉得此事与婉嫔脱不了干系,便将调查到的情况如实禀报给了楚君逸。楚君逸听后,心中对婉嫔已有了几分怀疑,但他并未立刻发作。他深知,仅凭一块布片还不足以定婉嫔的罪,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苏锦璃得知李将军的调查进展后,心中对婉嫔的怀疑也加深了。她决定自己也展开调查,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证据。她让翠儿在宫中留意玉珠的一举一动,看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行为。 一日,翠儿悄悄告诉苏锦璃,她看到玉珠偷偷摸摸地去了御花园的一个偏僻角落,好像在和什么人接头。苏锦璃听后,心中一动,决定亲自去看看。 当天夜里,苏锦璃带着翠儿,小心翼翼地来到御花园的那个偏僻角落。她们躲在一旁的花丛中,静静地观察着。不一会儿,玉珠果然出现了,她左顾右盼了一番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一个男子。苏锦璃定睛一看,那男子竟是婉嫔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苏锦璃心中大喜,她知道这封信里肯定有重要线索。等玉珠和那男子离开后,她和翠儿悄悄跟了上去。男子拿着信,匆匆离开了皇宫。苏锦璃让翠儿继续跟踪男子,自己则回宫将此事告诉了楚君逸。 楚君逸听后,立刻派人出宫,协助翠儿跟踪男子。男子拿着信,来到了一家酒楼,与一个神秘人见面。翠儿和御林军的人在外面守着,等两人谈完后,迅速将他们控制住,并搜出了那封信。 信中详细记载了婉嫔如何策划陷害苏锦璃和丞相府的计划,包括指使黑衣人绑架翠儿,威胁翠儿诬陷丞相谋反等内容。证据确凿,楚君逸看后,怒不可遏。 “好个婉嫔,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陷害忠臣,意图扰乱后宫。朕定要严惩不贷!”楚君逸拍着桌子说道。 苏锦璃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如今真相大白,还望陛下能从轻发落婉嫔,毕竟她也是后宫之人。”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心中对她的善良又多了几分赞赏:“爱妃如此善良,朕心甚慰。但婉嫔犯下如此大罪,若不加以惩处,难以服众。朕会酌情处理。” 楚君逸下旨,将婉嫔召至御书房。婉嫔看到楚君逸手中的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臣妾知罪,求陛下饶命啊!”楚君逸怒视着她:“你还有何话说?你设计陷害贤妃和丞相府,此乃大罪,朕怎能轻易饶你?”婉嫔哭着说道:“陛下,臣妾一时糊涂,都是因为嫉妒贤妃,才做出这等错事。求陛下看在臣妾侍奉陛下多年的份上,饶臣妾一命。” 楚君逸沉思片刻,说道:“念你侍奉朕多年,朕便饶你不死。但你陷害忠良,扰乱后宫,罪不可赦。即日起,削去婉嫔位份,打入冷宫。”婉嫔听后,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经此一事,苏锦璃再次成功化解危机,而她在后宫中的地位也更加稳固。其他妃嫔们看到婉嫔的下场,对苏锦璃更加敬畏,不敢再轻易招惹她。但苏锦璃知道,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守护好自己和家人。 第10章 恩宠日盛起波澜 婉嫔被惩处后,后宫中暂时恢复了平静。苏锦璃因楚君逸的宠爱和自身的聪慧,在宫中的地位日益稳固。楚君逸不仅时常在朝堂上夸赞苏锦璃的贤德,还为她举办了盛大的晋封贵妃仪式。仪式当日,苏锦璃身着华丽的贵妃服饰,头戴凤冠,仪态万千地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她的美貌与气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晋封贵妃后,苏锦璃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恩宠犹如过眼云烟,稍不留意便会失去。她依旧保持着低调谦逊的作风,时常去慈宁宫陪伴太后,与其他妃嫔相处时,也总是温和友善。太后对苏锦璃愈发喜爱,时常在楚君逸面前夸赞她,这让楚君逸对苏锦璃的感情更加深厚。 然而,苏锦璃的恩宠日盛,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这次,不满的声音来自于朝堂之上。一些大臣认为,苏锦璃出身相府,如今又深得皇帝宠爱,恐怕会形成外戚势力,威胁到皇权。他们纷纷上奏,建议楚君逸对苏锦璃的家族加以防范,甚至有人隐晦地提出,应该适当打压苏锦璃,以平衡各方势力。 楚君逸看到这些奏折后,心中十分不悦。他深知苏锦璃和苏仲平对他忠心耿耿,这些大臣不过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在挑拨离间。但他也明白,朝堂与后宫息息相关,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楚君逸将此事告知了苏锦璃,苏锦璃听后,心中忧虑万分。她深知,若处理不好此事,不仅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会受到影响,还可能连累父亲和相府。她思索片刻后,对楚君逸说道:“陛下,臣妾明白您的难处。臣妾愿意写信给父亲,让他在朝堂上更加谨言慎行,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同时,臣妾也会在宫中更加低调,减少与外界的往来,以免落人口实。”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心中感动不已:“爱妃如此深明大义,朕深感欣慰。你放心,朕定不会让你和丞相府受到委屈。朕会在朝堂上表明态度,让那些大臣们不要再无端猜测。” 苏锦璃谢过楚君逸后,立刻写了一封信,让翠儿出宫送给父亲苏仲平。苏仲平收到信后,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在朝堂上更加低调,行事也愈发谨慎。对于一些可能引起争议的决策,他总是主动退让,避免与其他大臣发生冲突。 然而,尽管苏锦璃和苏仲平都已经十分小心,但还是有人不肯罢休。一位名叫赵御史的大臣,一直对苏仲平在朝堂上的地位心怀嫉妒。他看到苏锦璃得宠后,觉得这是一个扳倒苏仲平的好机会。 赵御史暗中收集了一些关于苏仲平早年的一些琐事,添油加醋地写成奏折,参了苏仲平一本。奏折中说苏仲平曾经在地方任职时,有贪污受贿的行为,还与当地的一些不法商人勾结。楚君逸看到这份奏折后,心中十分震惊。他深知苏仲平的为人,对这些指控半信半疑。但为了平息朝堂上的争议,他决定派人彻查此事。 苏锦璃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她知道,这肯定又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要陷害父亲。她决定再次凭借自己的智慧,找出真相,为父亲洗清冤屈。 第11章 抽丝剥茧寻真相 苏锦璃深知此次父亲所面临的指控非同小可,若不能尽快查明真相,后果不堪设想。她决定先从赵御史入手,调查他的背景和近期的动向,看看能否找到他陷害父亲的动机和证据。 苏锦璃让自己的心腹宫女在宫中四处打听,得知赵御史一直以来都对苏仲平在朝堂上的地位耿耿于怀,曾多次在私下里表达过不满。而且,最近赵御史与一个神秘商人来往密切。苏锦璃觉得这个神秘商人很可能与此次陷害事件有关。 与此同时,楚君逸派去调查苏仲平的人也开始了行动。他们前往苏仲平早年任职的地方,对当地的官员、百姓以及商人进行逐一询问。然而,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多事情都难以查证,调查陷入了僵局。 苏锦璃决定亲自出宫,寻找线索。她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民女,在翠儿的陪同下,来到了赵御史与神秘商人经常出没的地方。经过几天的暗中观察,她们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一天,苏锦璃看到那个神秘商人走进了一家偏僻的茶楼。她和翠儿悄悄跟了进去,在隔壁的包间里偷听。从商人和另一个人的对话中,苏锦璃得知,原来这个神秘商人是受赵御史指使,故意编造了苏仲平贪污受贿和勾结不法商人的罪名。为了让这些罪名看起来更加真实,他们还伪造了一些账本和证人。 苏锦璃心中大喜,她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她让翠儿立刻回宫,将这个消息告诉楚君逸,并让楚君逸派人来将这个神秘商人抓住。 翠儿回宫后,将苏锦璃的发现告诉了楚君逸。楚君逸听后,立刻派御林军前往茶楼,将神秘商人逮捕。在御林军的严刑拷打之下,神秘商人终于交代了一切。他承认是赵御史给他一大笔钱,让他编造证据陷害苏仲平。而且,那些所谓的证人也都是他花钱雇来的。 楚君逸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他下旨将赵御史召进宫中,当面质问。赵御史一开始还百般狡辩,但当楚君逸将神秘商人的供词摆在他面前时,他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陛下,臣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错事。求陛下饶命啊!”赵御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楚君逸怒视着他:“你身为御史,本应公正无私,监察百官。却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忠良,实在是罪不可赦!来人,将赵御史革职查办,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苏仲平的冤屈终于得以洗清,楚君逸对苏锦璃的智慧和勇气更加赞赏。他对苏锦璃说道:“爱妃,此次若不是你机智勇敢,朕险些冤枉了丞相。你为朕分忧,为朝廷除害,朕该如何赏赐你?” 苏锦璃微笑着说道:“陛下,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能为父亲和相府洗清冤屈,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求陛下赏赐,只希望陛下能一如既往地信任臣妾和父亲。” 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爱妃放心,朕对你们的信任绝不会改变。以后若再有此类事情,你尽管告诉朕,朕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经此一事,苏锦璃在楚君逸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而她在后宫和朝堂上的威望也进一步提升。但苏锦璃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知道,在这充满权谋争斗的宫廷之中,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第12章 暗流又起惊宫阙 随着赵御史案的最终审结,苏锦璃本以为可以稍稍松一口气,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后宫的平静仅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在一个清晨,当苏锦璃如往常一样起身准备梳妆时,她突然发现放在梳妆台上的白玉簪竟然无缘无故地断裂了!那原本洁白无瑕的簪子此刻静静地躺在那里,断口处还残留着几缕暗红色的丝线,仿佛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折断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锦璃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白玉簪可不是普通的饰物,它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对苏锦璃来说,这簪子就如同护身符一样重要。多年来,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只要看到这白玉簪,苏锦璃便能感到一丝心安。 可如今,这簪子竟然毫无征兆地断裂了,而且断口处的暗红色丝线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苏锦璃不禁想起了一些关于不祥之兆的传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与此同时,楚君逸收到边疆急报,称西北防线出现异动,疑似有外敌窥伺。早朝之上,群臣各执一词,有人提议增派援军,有人主张以和为贵,唯有新晋御史中丞陆明远言辞激烈,直指苏仲平在任时军备懈怠,才致使如今边疆危机四伏。苏锦璃在后宫听闻此事,敏锐察觉到陆明远的攻击背后定有蹊跷,毕竟父亲在任时对边防建设极为重视,怎会留下如此隐患? 为查明真相,苏锦璃以探望戍边将士遗孀为由出了宫。她带着贴身侍卫来到西北军营旧址,走访老兵,收集旧档。在一间破旧的军帐里,一位独眼老兵颤巍巍地掏出一封泛黄的信件,上面赫然盖着已故兵部尚书的印章。信件内容显示,三年前朝廷曾拨下一笔巨额军饷用于加固防线,可最终这笔钱却不知去向。 正当苏锦璃准备深入调查时,宫中突然传来急召,称楚君逸突发恶疾,昏迷不醒。她心急如焚,匆忙回宫,却发现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几位嫔妃都被拦在寝宫外,唯有新晋美人柳如烟能自由出入。苏锦璃强压下不安,暗中命人调查柳如烟的身世,竟发现她竟是陆明远的远房表妹,入宫时间恰好与边疆危机消息传出同步。 深夜,苏锦璃乔装成小太监潜入太医院,在药渣中发现了一味罕见的西域迷药。这种药物服用后会使人陷入深度昏迷,却查不出任何中毒迹象。她攥着药渣,眼中寒光闪烁——这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害楚君逸,企图在皇帝昏迷期间掌控朝局,而边疆异动与朝堂弹劾,不过是为这场阴谋铺路的幌子。 苏锦璃深知,自己又一次被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权谋旋涡之中。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幕后黑手是谁,她都要将其真面目揭露,守护楚君逸,守护父亲的清誉,守护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宫廷。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第13章 迷雾重重困迷局 苏锦璃将太医院的药渣妥善保存后,并未声张。她深知,此刻贸然行事,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深夜,她独自坐在寝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案头那封关于军饷失踪的信件和药渣,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线索中理出头绪。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苏锦璃警觉地吹灭蜡烛,躲在暗处观察。只见一个黑影迅速掠过,手中似乎拿着一封信笺。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在曲折的宫道中穿梭。黑影最终停在一处偏僻的宫墙下,将信笺交给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苏锦璃屏息凝神,远远听见两人压低声音交谈,提及“计划即将成功”“等陛下驾崩”等骇人的话语。 还没等她进一步靠近,黑影突然警觉地回头。苏锦璃立刻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跑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在熟悉的宫巷中左躲右闪,凭借对后宫地形的了解,暂时摆脱了追兵。回到寝宫,她心有余悸,却也更加确定,这场阴谋背后的势力庞大且隐秘,在宫中布满了眼线。 次日,楚君逸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后宫美人柳如烟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忧心忡忡,时不时抹着眼泪,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可苏锦璃却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朝堂之上,陆明远以楚君逸病重无法理政为由,提议由太后垂帘听政。太后向来不谙政事,若真让她听政,实则是将大权拱手让给陆明远等人。苏锦璃的父亲苏仲平据理力争,却遭到众多官员的反驳,这些官员大多是陆明远新提拔上来的,显然早已被收买。 苏锦璃决定从柳如烟入手。她以皇后之名,邀请柳如烟到御花园赏花。表面上,两人相谈甚欢,谈论着诗词歌赋、宫中琐事。可在交谈间,苏锦璃敏锐地发现,柳如烟对边疆战事和朝堂局势格外关注,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实则在试探她的态度。苏锦璃故意装作毫不知情,顺着柳如烟的话,表现出担忧和慌乱,成功让柳如烟放松了警惕。 送走柳如烟后,苏锦璃立即召见了自己的心腹。她安排一部分人继续监视柳如烟和陆明远的一举一动,另一部分人则深入调查当年军饷失踪案与西域迷药的来源。她知道,唯有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打破眼前的困局,挽救楚君逸,粉碎这场阴谋。 夜幕如墨,缓缓地笼罩了整个世界。苏锦璃静静地站在窗前,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明亮夜幕如墨,缓缓地笼罩了整个世界。苏锦璃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深邃的夜空。天空中繁星点点,却无法照亮她心中的阴霾。她握紧双拳,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不会退缩,定要在这重重迷雾中寻得真相,还宫廷一片清明。 第14章 暗潮汹涌破迷障 连日追查毫无头绪,苏锦璃却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一只暗藏夹层的檀木匣。夹层里泛黄的信笺记载着一段秘辛——二十年前,当今太后胞弟曾参与一桩军器走私案,而当年负责彻查此案的,正是已故的兵部尚书。联想到军饷失踪案的关键线索,苏锦璃瞳孔骤缩,原来这场阴谋的根源,竟牵扯到后宫最尊贵的人。 与此同时,负责监视柳如烟的暗卫传来消息:柳如烟近日频繁与太后宫中的掌事太监往来,每次会面都会传递出绣着金线的锦帕。苏锦璃派人截取其中一块,展开后发现上面竟是边疆兵力部署图。她立即命人将图交给父亲苏仲平,苏仲平确认这正是三年前丢失的机密文件,而文件失窃时,正是陆明远初入兵部任职。 为引蛇出洞,苏锦璃故意在太医院散布消息,称楚君逸服用新药后已有转醒迹象。当夜,柳如烟果然坐不住了,她借口为楚君逸祈福,带着装有西域迷药的香囊前往佛堂。苏锦璃提前埋伏在此,待柳如烟点燃混有迷药的香烛时,当场带人将她拿下。面对证据,柳如烟却冷笑不止:\"苏锦璃,你以为抓住我就能万事大吉?太后绝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次日朝堂风云突变。太后亲自出面,斥责苏锦璃诬陷后宫嫔妃,扰乱宫闱。陆明远趁机上书弹劾苏仲平,称其女意图谋害后妃,罪当连坐。就在局势岌岌可危之时,苏锦璃的暗卫带来关键证人——当年军器走私案的唯一幸存者,他颤巍巍地指认,陆明远正是太后胞弟的私生子,此次阴谋不过是为了替父报仇,夺回当年失去的一切。 楚君逸在关键时刻苏醒,听闻来龙去脉后龙颜震怒。太后见大势已去,瘫倒在地,供出自己为掩盖胞弟罪行,暗中扶持陆明远上位,又安排柳如烟入宫伺机而动。陆明远、柳如烟等人被即刻下狱,太后被幽禁后宫,永远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尘埃落定之时,楚君逸紧紧地握着苏锦璃的手,感慨万分地说道:“若不是爱妃你如此聪慧,能够抽丝剥茧般地查明真相,朕恐怕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啊!” 然而,苏锦璃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楚君逸身上,而是遥望着天边那翻涌的乌云。她心中的警铃骤然响起,仿佛预示着这场风波并未真正平息。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得到了解决,但苏锦璃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势力正在暗处蛰伏,等待着下一次发难的机会。 她缓缓地抚摸着腰间那块母亲留给她的玉佩,玉佩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这块玉佩不仅是母亲的遗物,更像是一种传承,提醒着她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苏锦璃知道,自己守护皇权与家族的道路,才刚刚开始。前方等待她的,或许是更多的挑战和危机,但她毫不畏惧,因为她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 第15章 新忧乍现隐危机 风波过后,宫廷表面上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苏锦璃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她深知宫廷中的明争暗斗如同暗流涌动的海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 这天,苏锦璃在整理父亲书房时,无意间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的纸张有些泛黄,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海上有诡,望丞相留意。”字迹潦草,且似乎是有意为之,让人难以辨认。 苏锦璃凝视着这封匿名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想起最近沿海地区频繁传来商船失踪的消息,这些商船大多是满载货物的大型商船,无端失踪实在令人费解。难道这封匿名信与此事有关? 苏锦璃决定将这封信拿给父亲看,毕竟父亲身为丞相,对于国家大事有着更敏锐的洞察力。然而,当她将信递给父亲时,父亲的脸色却变得异常凝重。 “这封信从何而来?”父亲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苏锦璃如实回答道:“是在您书房的古籍中发现的。” 父亲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封信的字迹虽然刻意扭曲,但我总觉得有些熟悉。”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苏锦璃见状,连忙问道:“父亲,您可曾想到这封信的出处?” 父亲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头绪。不过,这封信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想要传递某种信息给我。” 苏锦璃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这么认为。而且,结合最近沿海地区商船失踪的情况,我觉得这背后恐怕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父亲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不宜声张,我们需要暗中调查。你去查一下这封信的纸张和墨水,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苏锦璃领命而去,她深知这次的任务艰巨,但她决心揭开这个谜团,不让宫廷的平静再次被打破。 与此同时,楚君逸为嘉奖苏锦璃的功绩,特意下旨让她参与筹备即将到来的端午盛典。表面上这是无上的殊荣,可苏锦璃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端午盛典历来由礼部全权负责,此次突然将她卷入,难保不是有人想借此机会设局。她不动声色地应下旨意,暗中却加强了戒备。 在筹备盛典期间,苏锦璃发现负责采办贡品的礼部侍郎周明礼形迹可疑。此人时常在深夜与一些神秘的商船老板密会,且采购的贡品中,有大批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来自海外。苏锦璃派心腹宫女伪装成杂役,混入礼部库房探查,竟发现部分贡品箱中藏着兵器,而非珠宝。 更令人心惊的是,苏锦璃的贴身侍女翠儿在一次外出采买时,被人暗中跟踪。当她警觉地甩开跟踪者返回宫中后,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苏锦璃交给她保管的那封匿名信不翼而飞。苏锦璃意识到,自己的调查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一场更为凶险的较量即将展开。 端午盛典当日,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楚君逸坐在龙椅上,看着台上精彩的歌舞表演,不时与苏锦璃交谈。就在众人沉浸在欢乐氛围中时,突然有侍卫来报,称海上出现大批不明船只,正向皇城方向驶来。楚君逸脸色骤变,立即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苏锦璃趁乱找到父亲苏仲平,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如实相告。苏仲平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这一切都与那批失踪的商船有关,背后之人恐怕想借着端午盛典,里应外合发动叛乱。”父女俩决定兵分两路,苏仲平负责调动军队防御外敌,苏锦璃则在宫中寻找内奸,阻止对方的阴谋得逞。 夜幕降临,皇宫内外气氛愈发紧张。苏锦璃带着暗卫在宫中四处巡查,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敌人行动之前,找出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第16章 危局暗斗破迷踪 夜色如墨,浓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苏锦璃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衣,手持鎏金短刃,如鬼魅般穿梭在宫殿长廊之间。她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当她行至御花园假山后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窸窣声。苏锦璃心头一紧,立刻屏息凝神,侧耳倾听。那声音虽轻,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异常清晰,似乎是有人在低声交谈。 苏锦璃小心翼翼地靠近假山,借着月光的微弱光芒,她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周明礼正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站在假山背后,两人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秘密交易。周明礼手中拿着一个虎符模样的物件,正准备交给对方。 苏锦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周明礼可是朝廷重臣,他怎么会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在这里秘密交接虎符呢?就在这时,月光恰好掠过对方腰间的玉佩,玉佩上赫然刻着前朝皇室的图腾! 苏锦璃心中一惊,原来这蛰伏多年的前朝余孽,竟然借由海上商路死灰复燃了!她不禁为朝廷的安危担忧起来,同时也对周明礼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未及细想,数十支冷箭破空而来。苏锦璃旋身躲避,短刃挥出火星,却见暗处跃出蒙面杀手。缠斗间,她左肩中刀,鲜血浸透罗衫。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亲率御林军赶到,为首将领正是曾与陆明远往来密切的骠骑将军沈骁。 \"护驾!\"沈骁大喝一声,却在转身时将剑锋直刺楚君逸。苏锦璃瞳孔骤缩,扑身上前替楚君逸挡下致命一击,刀锋深深没入右腹。楚君逸目眦欲裂,反手一剑刺穿沈骁咽喉。混战中,周明礼趁机夺路而逃,消失在夜色之中。 重伤的苏锦璃被抬回寝宫,太医全力施救却收效甚微。昏迷之际,她恍惚听见父亲哽咽着说:\"璃儿,那批兵器已被截获,但海船还有二十艘未现踪迹\"梦境与现实交织,她仿佛看见无数战船冲破浓雾,箭雨遮蔽天际。 三日后,苏锦璃在剧痛中醒来。楚君逸红着眼眶握紧她的手:\"爱妃,朕已命苏丞相率三万水师出海拦截,可敌军诡谲,竟以商船为饵,沿途设下连环火雷\"话音未落,宫人急报西北防线传来异动,似有外敌趁虚而入。 苏锦璃强撑病体起身,命人取来舆图。她将海上航线与西北关隘重叠,突然发现敌军意图竟是声东击西——表面强攻沿海,实则要将朝廷兵力引向南方,为西北突袭创造机会!而更可怕的是,若西北防线失守,前朝余孽与外敌里应外合,江山危在旦夕。 \"陛下,必须立刻调回水师,在琼崖湾设伏!\"苏锦璃咳着血,手指死死按在舆图某处,\"此处暗礁遍布,可借潮汐之力\"话未说完,又一阵剧烈咳嗽袭来。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却见她眼中燃起决绝的光:\"臣妾愿披甲督战,定要让贼寇有来无回!\" 宫门外,战鼓如雷。苏锦璃拖着病躯,在翠儿搀扶下换上银色战甲。月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却掩不住眸中燃起的战火。一场关乎江山存亡的恶战,已然迫在眉睫。 第17章 烽火连天战琼崖 海风如汹涌的波涛一般,猛烈地冲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咆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咸腥味,让人闻之欲呕。然而,苏锦璃却顾不上这些,她紧紧地握着扶手,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一步一步艰难地登上了高耸入云的了望塔。 当她终于站在塔顶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在暮色的笼罩下,二十艘巨大的商船宛如一群黑色的巨兽,正借着涨潮的力量,气势磅礴地驶入琼崖湾。这些商船排成整齐的雁形编队,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们的到来。 苏锦璃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举起手中的千里镜,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商船。透过千里镜的镜片,她清晰地看到每一艘商船上的细节。突然,她的目光被船帆内侧的图案吸引住了——那是前朝的玄色朱雀图腾! 苏锦璃心头一紧,她立刻意识到这些商船的来历非同小可。她继续观察,发现船头都堆满了用油布遮盖的箱笼,这些箱笼的大小和形状与父亲在信中描述的\"火雷\"完全一致。 \"果然是他们……\"苏锦璃喃喃自语道,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传令下去,按第三套方略行事!\"苏锦璃将令旗狠狠挥下。随着号角声响起,隐藏在礁石后的水师战船缓缓驶出,船头蒙着浸湿的牛皮,船舷挂满盛着泥浆的木桶。这是她与父亲连夜商议的计策:以泥浆防火,用牛皮缓冲,专克敌军火雷。 敌方船队发现伏兵,立刻点燃火雷抛射。刹那间,爆炸声震耳欲聋,海面腾起数十丈高的火柱。但苏锦璃早命人在航道布下铁链,商船因船体笨重难以转向,接连撞在暗礁上。火雷在己方战船的泥浆护盾上炸开,仅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 混战中,一艘装饰华丽的主舰破浪而出,甲板上站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人。苏锦璃瞳孔微缩——此人腰间玉佩与那日所见如出一辙,正是前朝余孽的首领!她提剑跳上一艘快船,朝着主舰疾驰而去。 \"放箭!\"青铜面具人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苏锦璃挥剑格挡,手臂被流矢擦伤,鲜血染红了银色战甲。就在她即将跃上主舰时,敌方突然甩出铁索,将快船死死缠住。数十名黑衣死士蜂拥而上,刀剑寒光映得海面泛着诡异的幽蓝。 厮杀间,苏锦璃瞥见船舱内有异动,竟是周明礼正指挥人搬运火药桶。她心中一惊:这些人想引爆整艘主舰,与己方同归于尽!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熟悉的号角声——父亲率援军赶到了! 苏锦璃趁机掷出袖中银针,直取青铜面具人的咽喉。面具碎裂的瞬间,露出一张枯瘦的脸,赫然是消失已久的前朝太子太傅!老贼狞笑着按下机关,整艘主舰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火药桶开始滋滋冒烟。 \"快退!\"苏锦璃将身边的士兵奋力推下船,自己却因力竭险些被气浪掀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是楚君逸!他浑身浴血,却死死护着苏锦璃,用披风裹住两人滚入海中。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海面沸腾,火光染红了半边天。苏锦璃在楚君逸怀中呛了几口水,意识渐渐模糊。朦胧间,她听见父亲焦急的呼喊,看见敌方船队在火海中覆灭,而西北方向的天空,乌云正在聚集…… 第18章 暗潮汹涌危局现 咸涩的海水像无数根细针一样,猛地灌入苏锦璃的鼻腔,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这种感觉并没有随着她浮出水面而迅速消退,反而像被点燃的火药一样,在她的鼻腔里不断爆炸。 苏锦璃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她的肺咳出来一样。她的身体因为这一连串的咳嗽而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脆弱。 在这痛苦的咳嗽中,苏锦璃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岸边的篝火。那跳跃的火苗将楚君逸的侧脸染成了温暖的橘色,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然而,当苏锦璃的目光落在楚君逸的肩头时,她的心猛地一紧。只见他的肩头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正从里面不断地渗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那染透的布料与他的皮肉紧紧粘连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楚君逸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苏锦璃的身上。他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拧干湿漉漉的发辫,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别动。\"察觉到她的苏醒,楚君逸将裹着羊毛毯的陶壶递来,\"姜汤驱寒。\"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苏锦璃猛地坐起,牵动肋下旧伤闷哼出声。十余名骑兵疾驰而至,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竟是本该镇守西北的镇远大将军林昭然。对方玄色披风上凝结着霜花,显然是日夜兼程而来:\"苏姑娘,琼州府衙遭袭,留守将士全军覆没。\" 寒意顺着脊背窜上后颈。苏锦璃攥紧毛毯,琼崖海战刚结束,敌军竟能立刻组织起如此规模的突袭?更诡异的是,父亲留下的三百精兵竟毫无抵抗之力。她望向林昭然腰间玉佩——半块雕着白虎纹的羊脂玉,与楚君逸怀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楚将军,林将军。\"苏锦璃强撑着起身,海风卷起她破碎的裙摆,\"敌军极有可能掌握了我们的布防图。太傅既已伏诛,剩下的棋子藏在何处?\" 林昭然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后者从怀中掏出半截烧焦的信笺:\"在主舰残骸里找到的,墨迹未干。\"泛黄的宣纸上只有半句诗:\"三更雨落凤凰台\"。苏锦璃瞳孔骤缩,那是她与父亲约定的暗号,暗指琼州最大的商行——凤凰楼。 夜色深沉如墨,三人率轻骑直奔凤凰楼。往日灯火通明的商号此刻死寂一片,推开雕花木门,血腥气扑面而来。二十余名护卫横尸厅中,伤口均是喉间致命一刀。苏锦璃蹲下身,在血泊中发现半枚沾着朱砂的印章,正是父亲调兵所用的虎符印模。 \"有人伪造了调令。\"楚君逸拾起地上断裂的玉簪,簪头凤凰纹与太傅面具上的图腾如出一辙,\"苏姑娘,你可知府衙中有谁佩戴过此物?\"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数十名黑衣人如鬼魅般落下,为首女子蒙着赤色面纱,腰间佩剑赫然刻着苏家徽记。苏锦璃心头剧震——那是她失踪三年的贴身丫鬟巧儿! \"小姐别来无恙。\"巧儿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太傅大人早说过,您迟早会自投罗网。\"她抬手示意,黑衣人立刻围拢成阵,阵眼处竟摆着三具裹着白布的尸体,露出的衣角正是父亲常穿的云纹锦袍。 苏锦璃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海风卷着细雨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楚君逸悄然将她护在身后,林昭然已抽出长刀,刀刃在夜色中泛着冷光。而远处的海面上,新的船队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船帆上玄色朱雀图腾随着波浪时明时灭。 第19章 迷雾重重破局难 赤色面纱下,巧儿发出刺耳的笑声,她猛地扯下白布,露出三具面容模糊的尸体。苏锦璃盯着尸体腰间残存的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的确是父亲从不离身的物件。可诡异的是,本该佩戴在父亲左手的玄铁扳指,此刻却出现在中间尸体的右手。 楚君逸敏锐察觉到异样,低声道:\"这些尸体至少死了半月,而父亲三日前还与我通信。\"他的声音如同一剂镇定剂,让苏锦璃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 \"巧儿,你当真以为用几具尸体就能骗我?\"苏锦璃向前半步,剑尖直指对方咽喉,\"说!父亲究竟在哪里?\" 巧儿神色微变,随即又恢复狠厉:\"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交织成死亡之网。苏锦璃与楚君逸背靠背作战,林昭然则独自应对巧儿的攻势。 混战中,苏锦璃瞥见角落里的暗门缓缓开启,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追!\"她大喊一声,甩开面前的敌人,朝着暗门冲去。楚君逸和林昭然心领神会,各自解决对手后紧跟其后。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墙壁上的火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越往里走,火药的气味越浓。转过一个弯,苏锦璃突然停住脚步——密道尽头,父亲被铁链锁在石柱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爹!\"苏锦璃想要冲过去,却被楚君逸一把拉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父亲脚下布满纵横交错的引线,只要稍有异动,整座密道都会被炸成废墟。 就在这时,巧儿带着黑衣人追了上来,得意地笑道:\"苏锦璃,这可是太傅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只要我轻轻一拉\"她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眼中满是疯狂。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林昭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虎,猛然间暴起。他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直取巧儿手中紧握着的火折子。 巧儿完全没有预料到林昭然会突然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她惊慌失措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林昭然的长刀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逼近巧儿的手腕。 巧儿在极度的惊恐中,手一松,火折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脱手飞出。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直直地坠落在地上。 苏锦璃眼疾手快,她立刻意识到如果火折子落地,密道中的火药桶就会被引爆,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从衣袖中甩出一根银针,这根银针如同流星一般,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正在下落的火折子。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火折子上的火苗瞬间被银针扑灭,密道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片黑暗中,只听得见兵器相交的清脆声响,以及林昭然和巧儿急促的呼吸声。 黑暗中,苏锦璃摸索着靠近父亲。\"璃儿,快走\"父亲虚弱的声音传来,\"这些人还有更大的阴谋\"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震得密道摇晃起来。原来是敌方船队开始用火炮轰击凤凰楼,震动引发了部分引线燃烧。 \"不能再等了!\"楚君逸挥剑斩断铁链,将苏父背起。林昭然则在前方开路,三人带着苏父朝着密道出口狂奔。身后,爆炸声此起彼伏,碎石不断掉落。 冲出密道的瞬间,苏锦璃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海面上,数十艘战船已经将凤凰楼包围,船头悬挂的不是玄色朱雀,而是代表朝廷的金色蟠龙旗。更令人震惊的是,战船上站着的,竟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大太监曹公公! \"看来,我们都被算计了。\"楚君逸沉声道,握紧了手中的剑。苏锦璃望着漫天火光,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幕后黑手是谁,她定要将这重重迷雾彻底拨开。 第20章 龙旗诡影藏祸心 曹公公手持明黄圣旨立于船头,蟒纹衣袍在火光中翻涌如血。他抬手示意火炮停歇,尖细嗓音刺破硝烟:\"苏将军私通逆党,意图谋反,奉圣上旨意,即刻缉拿归案!\"话音未落,箭矢如雨般朝着苏锦璃等人射来。 林昭然猛地扯下披风挥舞,铁刃与布料相撞发出铮铮脆响。苏锦璃扶住险些跌倒的父亲,却发现老人袖中悄然塞来一枚刻着密文的铜哨。楚君逸旋身挡在她身前,剑花织成的银网将流矢尽数挡下,染血的剑尖指向曹公公:\"曹公公怕是拿错了剧本,海战刚平便颠倒黑白,当我们是三岁孩童?\" \"大胆狂徒!\"曹公公脸色骤变,抬手祭出第二道圣旨,\"楚君逸勾结海盗,林昭然按兵不动贻误战机,一并拿下!\"随着他的号令,战船甲板下突然涌出数百名蒙面死士,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幽蓝——是淬了蛇毒的兵器。 苏锦璃握紧铜哨正要吹响,密道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整座凤凰楼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中,一道黑影抱着木箱冲天而起。那人身法轻盈如燕,落地时掀开斗篷,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巧儿。她怀中的木箱不断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油光——是足以焚毁整座城池的\"焚天油\"。 \"苏姑娘,接住!\"林昭然突然将长刀掷向巧儿,趁着对方闪避的刹那,楚君逸凌空跃起,手中软剑如灵蛇般缠住木箱。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终于吹响铜哨,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远处海面上,原本平静的潮水突然翻涌,数十艘绘着白虎图腾的战船破浪而出,船头站着身披银色战甲的神秘军队。 曹公公见状脸色大变,嘶声怒吼:\"快!毁掉焚天油!\"死士们不顾性命地扑向楚君逸,弯刀与软剑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苏锦璃护在父亲身前,余光瞥见巧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将手中的火折子抛向木箱。 \"不要!\"苏锦璃飞扑过去,却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灼热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楚君逸奋力将木箱踢入海中,自己却被气浪卷入火海。苏锦璃挣扎着爬起,眼前突然闪过熟悉的玄色衣角——曹公公竟在混乱中挟持了昏迷的父亲,朝着战船狂奔而去。 \"放开我爹!\"苏锦璃提剑追去,却见神秘军队的战船已逼近,为首之人身披金丝玄甲,摘下头盔的瞬间,露出一张俊朗却冰冷的面容。苏锦璃瞳孔骤缩——那是她从未谋面的皇兄,传闻中早已夭折的三皇子! 三皇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皇妹,别来无恙。\"他抬手示意士兵围住曹公公的战船,又看向远处仍在燃烧的战场,\"这场戏,也该落幕了。\"而在熊熊烈火中,楚君逸浑身浴血地爬出废墟,手中还紧握着半截烧焦的木牌,上面隐约可见\"内卫府\"三个字样 第21章 暗流涌动真相现 海风裹着硝烟掠过脸颊,苏锦璃望着三皇子玄甲上闪烁的龙纹,喉间泛起苦涩。远处,曹公公的战船在白虎舰队的包围下已成瓮中之鳖,但父亲虚弱的身影被死死按在船舷,让她握剑的手不住发颤。 \"皇兄究竟意欲何为?\"苏锦璃扬声质问,剑尖直指三皇子战船。 三皇子缓步上前,鎏金靴踏在甲板上发出沉重声响:\"当年父皇听信谗言,认定苏将军通敌叛国。我假意''夭折''暗中查访,却发现这一切皆是曹公公与前朝余孽勾结的阴谋。\"他抬手展示袖中密函,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曹公公与太傅的往来书信,\"琼崖海战,不过是他们引你入局的第一步。\" 话音未落,曹公公的战船上突然爆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数十名蒙面人破舱而出,手中竟握着连皇室都严禁私藏的霹雳车!苏锦璃心头剧震——这种攻城利器若在海上发射,即便白虎舰队也难以抵挡。 \"动手!\"三皇子猛地挥下战旗。白虎舰队瞬间散开,船头的强弩与敌方霹雳车几乎同时发射。石弹与弩箭在海面相撞,炸起的水花遮蔽了视线。混乱中,苏锦璃瞥见曹公公正拽着父亲往船底密室逃去,当即踩着飞溅的浪头跃上敌船。 密室门前,巧儿斜倚门框,手中把玩着淬毒匕首:\"苏姑娘,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翻盘?\"她猛地掷出匕首,寒光直取苏锦璃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楚君逸浑身浴血,手中半截焦木牌竟生生挡下匕首。 \"内卫府的人,果然命硬。\"巧儿冷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腰身,\"那就一起下地狱!\" 苏锦璃瞳孔骤缩,拉着楚君逸急速后退。爆炸声响起的刹那,密室轰然倒塌。她在气浪中翻滚着抓住父亲的手臂,却见曹公公趁机跳入小船,朝着浓雾深处逃窜。 三皇子的战船适时靠近,抛下绳索将众人拉上船。苏锦璃望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又看向楚君逸染血的内卫府木牌:\"你究竟是谁?\" 楚君逸抹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是圣上暗中安插的内卫指挥使,奉命监视各方异动。三年前,正是我亲手将巧儿安插在你身边\" 苏锦璃如遭雷击,踉跄后退。海风掀起她破碎的衣袖,露出腕间胎记——那是皇室血脉的象征。三皇子上前一步,声音低沉:\"皇妹,你被苏将军收养时才三岁,当年先帝为保你性命,将你送出宫\" 远处的浓雾突然翻涌,隐约传来战鼓轰鸣。苏锦璃握紧父亲的手,望着曹公公消失的方向,眼神逐渐冰冷:\"曹公公逃脱,这场阴谋远未结束。我要入宫面圣,还苏家清白,更要让所有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三皇子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抱拳:\"臣等愿随公主殿下,踏平这乱世迷雾!\"而在他们身后,燃烧的凤凰楼残骸正缓缓沉入海底,仿佛预示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与一场更惊心动魄的宫廷博弈的开端。 第22章 凤阙惊澜暗波涌 金銮殿内,铜鹤香炉中缓缓吞吐着龙涎香,烟雾缭绕,仿佛将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薄纱之中。苏锦璃身着素色长裙,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她的膝盖隐隐作痛,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凝视着阶上那珠帘后若隐若现的帝王身影。 珠帘后的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身影被珠帘遮挡,让人难以看清他的面容和表情。然而,苏锦璃却能感觉到那道来自皇帝的威严目光,正透过珠帘,落在她的身上。 此时,三皇子捧着一卷厚厚的罪证长卷,缓缓走上殿前。他每走一步,都要跪地叩首,以示对皇帝的敬重。那卷长卷,便是他此次告发曹公公的关键证据。 楚君逸率领着内卫,将曹公公押解至殿前。那曹公公被绳索捆绑着,面色惨白如纸,却仍在嘴角挂着一丝阴鸷的冷笑。他的目光不时扫过苏锦璃,似乎在暗中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陛下明鉴!\"苏锦璃展露出父亲伪造的调兵虎符,\"曹贼勾结前朝余孽,妄图借琼崖战事颠覆朝纲,更诬陷我父谋反!\" 龙椅发出吱呀声响,帝王抬手挥落珠帘。明黄龙袍拖过玉阶,玄靴在苏锦璃面前顿住。\"苏姑娘可知,朕为何执意认定苏将军通敌?\"皇帝忽然蹲下身,指尖挑起她腕间胎记,\"因为这皇家血脉,本该是朕亲手斩除的隐患。\"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三皇子猛然抬头:\"皇兄!当年你允诺\"话音未落,数十名禁军破殿而入,长枪森冷如林。曹公公突然挣脱束缚,从袖中甩出毒烟弹,殿内顿时化作白茫茫一片。 苏锦璃在毒雾中屏息挥剑,却听见父亲虚弱的呼喊从侧殿传来。她寻声疾奔,却见慈宁宫方向火光冲天。待冲进宫殿,正撞见太后被两名蒙面人挟持,手中匕首抵住咽喉。 \"锦璃救我!\"太后哀泣声未落,蒙面人突然松手。老妇人踉跄倒地,胸前赫然插着一支银簪——正是巧儿失踪前佩戴的凤凰簪。 \"不好!\"楚君逸的警告声从身后传来。苏锦璃转身的瞬间,殿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护驾\"声。数十盏宫灯亮起,照见她染血的裙摆,以及太后颈间青紫的掐痕。 \"弑杀太后,罪无可赦!\"曹公公的尖啸穿透殿堂,\"来人!将逆女拿下!\" 禁军的锁链凌空劈来,苏锦璃旋身避开,却见皇帝负手立于台阶之上,眼中寒芒如冰:\"三皇弟私通外敌,苏锦璃弑母谋逆,即刻押入天牢。\"他望向苏锦璃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至于苏将军朕倒要看看,他肯为你这个''义女'',付出多大代价。\" 地牢铁门轰然关闭的刹那,苏锦璃撞在潮湿的墙壁上。楚君逸挣扎着靠近,锁链哗啦作响:\"皇帝早有预谋,太后之死\"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是曹贼用了西域巫蛊,栽赃嫁祸\" 黑暗中,苏锦璃握紧袖中铜哨。这是父亲在昏迷前死死攥着的物件,哨身刻着的\"惊蛰\"二字,正是苏府暗卫集结的暗号。她贴着楚君逸耳畔低语:\"告诉三皇子,子时三刻,听哨声行事。\" 而在宫墙之外,蛰伏多年的苏家暗卫正如潮水般涌向京城。暴雨倾盆而下,打湿了宫檐上的蟠龙,却浇不灭苏锦璃眼中愈燃愈烈的火光——这场以天下为棋盘的局,她还未落下最后一子。 第23章 暗夜惊变破囚笼 地牢深处,腐臭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苏锦璃将耳朵贴在冰凉的石壁上,仔细分辨着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楚君逸倚靠着铁栏杆,虽身中剧毒,眼神却依旧锐利:\"方才禁军换防时,我听见他们提及''玄武门'',恐怕陛下要对三皇子动手了。\" 话音未落,头顶的石板突然传来簌簌响动。一道黑影轻巧地落在牢房外,竟是乔装成狱卒的苏府暗卫统领——玄影。他迅速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压低声音道:\"小姐,老爷醒了!他让我转告,御书房第三块地砖下藏着当年皇室秘档。\" 苏锦璃瞳孔微缩,三年前父亲在边疆意外发现的密档,竟藏在皇宫最危险的地方。她握紧铜哨正要吹响,却被玄影拦住:\"小姐,宫内禁军已被曹贼心腹掌控,贸然集结暗卫只会落入圈套。\" 楚君逸突然扯下衣襟缠住伤口,沉声道:\"我知道条密道能直通御书房。但\"他看向苏锦璃,\"需要有人引开守卫,制造混乱。\" 此时,更鼓声透过厚重的墙壁传来——子时已至。苏锦璃将铜哨塞给玄影,决然道:\"你去接应三皇子,带他到玄武门。我和楚君逸去取密档,若天亮前未归\"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将密档公之于众。\" 暴雨愈发猛烈,苏锦璃和楚君逸借着闪电的微光穿梭在宫墙阴影中。绕过御花园时,突然听见假山后传来女子的抽泣声。拨开藤蔓,竟是皇帝最宠爱的淑妃,此刻正蜷缩在泥水中,发髻凌乱,腕间带着明显的掐痕。 \"苏姑娘救我\"淑妃抓住她的裙摆,\"陛下要杀我灭口\"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淑妃咽喉。苏锦璃猛地将楚君逸扑倒,箭矢擦着她的发梢钉入树干。 \"出来!\"楚君逸提剑警惕四周。暗处传来曹公公尖锐的笑声,数十名黑衣死士从屋顶跃下,手中兵器泛着幽蓝寒光。混战中,苏锦璃瞥见远处御书房方向火光冲天——有人提前动手了! \"快走!\"楚君逸斩断缠住苏锦璃的铁链,两人冒雨朝着御书房狂奔。推开房门的瞬间,却见皇帝正站在满地狼藉中,手中握着被焚毁大半的密档,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来得正好,苏姑娘。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东西,还剩下什么。\" 苏锦璃望着残片上隐约可见的\"皇子换婴\"字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铜哨尖锐的声音刺破雨幕——玄影带着三皇子和暗卫杀进来了!皇帝脸色骤变,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却被楚君逸飞身拦住。 \"陛下,该做个了断了。\"楚君逸剑指帝王,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剑尖滴落,\"当年先帝暴毙,究竟是谁篡改遗诏?\" 御书房外,喊杀声越来越近。苏锦璃弯腰拾起半张残页,上面赫然画着自己襁褓中的模样,旁边批注着一行小字:\"真公主,当诛。\"她握紧残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场皇室秘辛,今夜必须真相大白。 第24章 残卷揭秘惊宫阙 暴雨冲刷着御书房的琉璃瓦,檐角铜铃在风中疯狂摇晃,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苏锦璃攥着残页的手微微发颤,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却比不上心底翻涌的震惊。她抬眼望向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对方那张熟悉的面孔此刻仿佛笼罩在迷雾中,变得陌生而可怖。 “陛下,事到如今,您还打算隐瞒吗?”楚君逸长剑一横,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皇帝,“当年先帝突然驾崩,遗诏莫名更改,如今这‘皇子换婴’的密档又意味着什么?苏姑娘襁褓时的画像为何会在此处?”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楚君逸,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也敢质问朕?至于苏锦璃,她不过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锦璃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声音冷得如同冰窖。 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翻飞,气势汹汹地吼道:“当年先帝宠爱苏贵妃,甚至想立她的女儿为皇太女!这违背祖制,绝不能容忍!为了保住皇家血脉的正统,朕不得不派人将她的女儿掉包,还暗中处置了苏贵妃!” “不,不可能!”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记忆中模糊的母亲形象与皇帝的话语重叠,那些曾以为母亲病逝的悲痛瞬间化作利刃,狠狠剜着她的心。 楚君逸剑眉紧蹙,剑尖微颤:“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追查苏姑娘的下落,生怕秘密败露?地牢中的毒,还有今晚的布局,都是为了永绝后患?” “没错!”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原本想等铲除三皇子后,再慢慢收拾你们。没想到苏锦璃这丫头还挺有能耐,竟能从地牢逃出来。不过,你们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公公带着大批禁军冲了进来。“陛下,三皇子带着叛军已经突破玄武门,正向这边杀来!” 皇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强撑着威严:“给朕杀!一个不留!” 禁军们举着兵器一拥而上,楚君逸挥剑迎敌,剑气纵横间,鲜血飞溅。苏锦璃握紧残页,心中的悲痛化作无尽的愤怒。她瞥见角落里被烧毁的密档,突然想起父亲说过,御书房第三块地砖下藏着秘档。 趁着混战,苏锦璃弯腰迅速撬开第三块地砖,果然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卷完整的文书。展开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换婴的全过程,还有数位大臣的联名奏折。 “找到了!”苏锦璃高举文书,大声喊道,“这就是陛下篡改遗诏、谋害先帝血脉的铁证!” 曹公公脸色骤变,尖叫道:“快,给我抢过来!”几名禁军朝着苏锦璃扑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玄影及时赶到,将敌人击退。 “小姐,三皇子已经快到了!”玄影喊道。 此时,御书房外传来三皇子熟悉的声音:“父皇,您残害手足,祸乱朝纲,今日就是您偿还一切的时候了!” 皇帝望着蜂拥而入的叛军,再看看苏锦璃手中的文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突然抓起案上的玉玺,疯狂大笑:“就算你们拿到证据又如何?朕是皇帝,天下都是朕的!” 楚君逸趁机一剑刺向皇帝,却被曹公公挡住。混乱中,苏锦璃看到皇帝悄悄掏出一个小瓶,正欲往口中倒去。 “不好,他要自尽!”苏锦璃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第25章 毒计迷局乾坤转 就在苏锦璃如飞鸟般飞扑而来的一刹那,楚君逸毫不犹豫地舍弃手中的长剑,只见他手臂一挥,一条软鞭如灵蛇出洞般激射而出,瞬间缠住了皇帝的手腕。 与此同时,那装着紫色毒雾的小瓶也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失去了支撑,坠地后瞬间碎裂开来。刹那间,紫色的毒雾如滚滚浓烟一般腾空而起,弥漫在空气之中。 玄影见状,反应极快,他立刻扯下自己的衣襟,紧紧捂住口鼻,以防止吸入这致命的毒雾。然而,他并没有忘记身后的苏锦璃,只见他迅速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自己身后,用身体为她挡住那逐渐扩散的毒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公公瞅准时机,突然从袖中甩出数根银针,如闪电般直取三皇子的咽喉要害。这一出手快如疾风,让人猝不及防。 然而,就在银针即将命中三皇子的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骤然闪现。只见他手持一支玉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般轻盈地一挥,那数根银针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众人定睛一看,这突然出现的白衣身影,竟然是已经消失数月之久的神医谢明溪! \"陛下还是留着性命受审。\"谢明溪指尖翻转,银针折射着冷光钉入曹公公肩头,\"您体内的''七日断魂散'',可还记得是谁调配的?\"皇帝瞳孔骤缩,踉跄着跌坐在龙椅上,脖颈青筋暴起:\"你你不是已经\" 御书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数十名玄甲军破开宫门。为首的将领摘下头盔,赫然是本该驻守边疆的镇远大将军——苏锦璃的父亲苏凛。他铠甲染血,手中长枪直指皇帝:\"陛下当年假传军令,害我十万将士葬身荒漠,今日便是清算之时!\" 苏锦璃攥着密档的手剧烈颤抖,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坚持将线索藏于皇宫。谢明溪俯身拾起半块烧焦的密档残片,语气诡谲:\"苏姑娘可知,这''皇子换婴''四字后,本还有''双生''二字?\"他袖中滑落另一块残片,拼凑后竟显出两个女婴襁褓图。 三皇子突然上前,剑指苏锦璃厉喝:\"父皇既说她是假公主,那这密档分明是栽赃!苏姑娘莫不是想借假身份谋朝篡位?\"话音未落,他身后的谋士突然口吐黑血暴毙,怀中掉落一封密信,赫然是三皇子与曹公公勾结的证据。 \"三弟好手段。\"真正的太子殿下带着侍卫自屏风后走出,手中把玩着染血的玉佩,\"先挑起父皇对苏姑娘的杀意,再假作营救获取人心,可惜你买通的太医,早已被我替换。\"他将玉佩抛向苏锦璃,正面刻着\"嫡长\",背面竟是与她颈间胎记一模一样的莲花纹。 暴雨渐歇,晨光刺破云层。苏锦璃望着满室狼藉,终于看清这场宫斗背后的千层迷局。皇帝被押往天牢时,死死盯着她手中密档嘶吼:\"你以为自己真是皇家血脉?苏凛不过是用你母亲的命,换你这个孽种活下来!\" 苏凛长枪重重杵地,震得地砖开裂:\"陛下当年玷污苏贵妃,又妄图斩草除根!老臣隐忍至今,只为等公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突然抽出佩剑,剑尖却指向苏锦璃:\"但公主若想称帝,老臣第一个不答应!\" 御书房外,各方势力剑拔弩张。苏锦璃将密档高举过头顶,血色残阳为她镀上一层锋芒:\"我要的从不是皇位,而是真相。\"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胆敢阻拦者,神挡杀神!\" 第26章 镜花诡影碎皇权 苏锦璃话音未落,怀中密档突然燃起幽蓝火焰。谢明溪疾步上前想要扑灭火苗,却被楚君逸反手拦住。火光照亮密档背面,浮现出一行朱砂小字:\"凡见此卷者,皆为局中人。\" \"小心!\"玄影突然将苏锦璃拽向一旁,只见地面青砖轰然炸裂,数十条锁链破土而出,缠住在场所有人的脚踝。苏凛的铠甲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的面容竟在火光中扭曲变形——那分明是易容人皮!真正的苏凛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染血的人皮面具,眼神悲戚:\"璃儿,你被骗了。\" 天牢方向传来震天巨响,本该被关押的皇帝,此刻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御书房外,身后跟着身披黑袍的神秘人。\"苏凛,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瞒天过海?\"皇帝冷笑着掀开黑袍人的兜帽,竟是本该死去的淑妃!她脖颈的箭伤不翼而飞,指尖缠绕着细密的银丝傀儡线,而苏锦璃等人脚下的锁链正随着她的动作收紧。 \"当年换婴的主谋,从来不是陛下。\"淑妃娇笑着扯下面皮,露出一张与苏锦璃七分相似的面容,\"我才是你那''死去''的母亲——苏贵妃。而你,不过是我和太医令用秘术孕育的傀儡!\" 苏锦璃感觉体内气血翻涌,颈间莲花胎记突然发烫。楚君逸的软鞭突然缠上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冰冷:\"公主殿下,该醒来了。\"随着他用力一扯,苏锦璃的身体竟如皮影般裂开,露出内里缠绕银丝的木偶。真正的苏锦璃,此刻正蜷缩在淑妃身后的暗格里,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这出戏,我等了二十年。\"淑妃操纵着傀儡苏锦璃举起染血的长剑,\"陛下以为杀了我就能坐稳皇位?当年先帝真正的遗诏,可是要将江山传给我的女儿!\"她指尖翻转,傀儡苏锦璃的剑尖突然转向太子,\"可惜太子殿下演技太差,早就被我看穿了\" 御书房内,气氛异常紧张,真假难辨的众人陷入了一场混战。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让人眼花缭乱。 而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昏迷的苏锦璃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童年的幻境。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母亲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要坚强勇敢。 接着,父亲严厉的教诲声在耳边响起。父亲教导她要明辨是非,不可轻信他人。这些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让她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天真和幼稚。 最后,幻境中出现了楚君逸。他骑在马上,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他向苏锦璃伸出手,邀请她一同骑马。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骑马,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之一。 然而,随着幻境的逐渐清晰,苏锦璃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只是回忆。而从始至终,她才是这场宫斗大戏中,最致命的棋子…… 第27章 傀儡迷局破虚妄 暗格里的苏锦璃在混沌中挣扎,记忆如破碎的镜面般纷至沓来。她看到幼时母亲为她梳妆的场景突然扭曲,温柔的面容化作淑妃阴冷的笑意;父亲教她习字的画面中,砚台里的墨汁竟变成了流淌的银丝。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都被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原来都是假的\"苏锦璃在意识深处喃喃自语,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御书房内,局势陷入空前混乱。傀儡苏锦璃在淑妃的操控下攻势凌厉,太子的侍卫们节节败退。楚君逸挥剑与傀儡缠斗,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每一剑挥出,都仿佛在伤害真正的苏锦璃。 \"楚公子,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淑妃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以为接近她是为了复仇,可你不知道,你自己也是这局中的棋子!\" 楚君逸闻言身形一顿,傀儡趁机一剑刺来,堪堪擦过他的脸颊。记忆的碎片在他脑海中炸开:年幼时被神秘人收养,被教导各种武艺和权谋之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今日。 \"不可能\"楚君逸怒吼一声,挥剑斩断傀儡的手臂,\"我不信!\" 另一边,苏凛与假苏凛对峙。\"为什么?\"真苏凛声音颤抖,\"你是我最信任的副将,为何要背叛我?\" 假苏凛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大将军,你以为自己是在为公主而战,可这一切都是淑妃娘娘的安排。当年那场换婴,本就是为了今日的布局。\" 皇帝看着混乱的场面,突然狂笑起来:\"好!好!你们斗!斗得越厉害,朕越开心!\"他趁乱想要溜走,却被突然出现的谢明溪拦住。 \"陛下想去哪?\"谢明溪手中玉笛泛着寒光,\"您体内的毒,可还没解呢。\" 淑妃突然停止操控傀儡,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御书房的地面开始震动,无数银丝从地底钻出,将所有人束缚住。\"都别动!\"淑妃眼神疯狂,\"从今日起,这天下都将是我女儿的!\" 昏迷中的苏锦璃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她想起父亲教她的话:\"真正的力量,源于内心的坚定。\"记忆的迷雾渐渐散去,她终于看清了真相——尽管过去的一切可能是谎言,但那些真挚的情感,那些与楚君逸、与玄影并肩作战的时刻,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是傀儡\"苏锦璃在意识中坚定地说道。她的身体开始发光,束缚着众人的银丝纷纷断裂。傀儡苏锦璃也在光芒中化作齑粉。 淑妃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挣脱我的控制?\" 苏锦璃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淑妃:\"母亲,不,应该叫你阴谋家。你的时代,结束了。\" 楚君逸看着苏醒的苏锦璃,心中的疑虑与痛苦瞬间消散。他挥剑斩断最后一根银丝,来到苏锦璃身边:\"我会陪你一起,揭开所有真相。\" 御书房外,三皇子带着援军赶到。看到混乱的场面,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坚定地说道:\"无论真相如何,我只认苏姑娘为正统!\" 苏锦璃看着在场的众人,深吸一口气:\"过去的恩怨,今日一并了结。但我要的,不是复仇,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没有阴谋与谎言的天下。\"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晨光穿透云层,照亮了这个经历了无数阴谋与背叛的皇宫。新的篇章,即将展开。而这场惊心动魄的宫斗,也终将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段传奇。 第28章 凤栖椒房沐专宠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苏锦璃的寝殿洒下细碎金斑。楚君逸亲手将温好的醒酒汤递到她唇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昨夜为平息三皇子部将的异议,你连饮七盏梅子酒,当真不知爱惜自己?\" 苏锦璃倚在软榻上轻笑,腕间玉镯轻晃:\"若不是楚公子当众说''苏姑娘的酒我代饮'',恐怕那些老臣今日就要抬着祖宗牌位逼宫了。\"话音未落,她便被突然罩下的阴影笼住——楚君逸倾身将她困在软垫与臂弯间,温热呼吸拂过她脖颈:\"下次再拿自己冒险,便罚你日日饮我亲手熬的安神汤。\"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淑妃余党的处置却让朝堂暗流涌动。苏锦璃审阅奏折时,楚君逸总会半倚在书案另一侧,时而替她研磨,时而将剥好的葡萄喂进她口中。当御史弹劾她重用楚君逸有违祖制时,楚君逸竟当着满朝文武将她护在身后:\"若辅佐公主便是逾矩,本公子甘愿领罪。\" 入夜的椒房殿弥漫着龙涎香,苏锦璃对着铜镜卸去钗环,镜中却突然映出楚君逸的身影。他指尖缠着金丝,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发带:\"听说皇后的步摇该由夫君亲戴?\"不等她回答,精巧的衔珠钗已经簪上云鬓,映得她眸中流光潋滟。 当三皇子捧着边疆急报求见时,正撞见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榻上教她舞剑。寒光掠过她腰间时,楚君逸突然收势,在她耳畔低语:\"剑尖要这样才不会伤到我的心肝。\"三皇子红着脸退出去,殿外隐约传来楚君逸的轻笑:\"明日起,本公子要教你十八般武艺,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再让你涉险。\" 月色如银,静静地爬上了宫墙,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椒房殿内,烛火摇曳,彻夜未熄,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座宫殿的主人,是那位曾经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楚公子。他的名字,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如今的他,却甘愿做公主殿下掌中的绕指柔,将自己的满腔柔情,都化作了护她周全的锋芒。 在这寂静的夜晚,楚公子静静地站在椒房殿的窗前,凝视着那轮明月。月光如水,洒在他那英俊的面庞上,更显他的冷峻与坚毅。他的心中,此刻只有一个人——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那个如诗如画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了楚公子的心中。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公主殿下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生命中的唯一。 宫人们皆知楚公子对公主殿下的深情,他们也都默默地祝福着这对恋人。在这深宫中,他们的爱情虽然受到了诸多限制,但他们的心中,却始终有着彼此。 月色渐浓,楚公子转身回到了椒房殿内。他轻轻地吹灭了烛火,让黑暗笼罩着整个宫殿。在这黑暗中,他仿佛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公主殿下的存在。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回忆着与公主殿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璀璨而耀眼。 在梦中,楚公子又一次见到了公主殿下。她身着华服,笑容如花,宛如仙子下凡。楚公子快步上前,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情。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和惆怅。 但他知道,无论现实如何,他都会坚守对公主殿下的爱,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一生一世。 第29章 鸾凤和鸣惹春澜 春雨淅沥,苏锦璃撑着湘妃竹伞立在回廊,看池中锦鲤衔起落花。楚君逸悄无声息地从身后环住她,玄色大氅将两人裹在一处:\"又在偷闲?今早你答应要陪我练剑的。\"说着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唇边轻吻,惊得她手中茶盏微微晃动。 御膳房飘来桂花糕的甜香,楚君逸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油纸包:\"方才瞧见御厨新做的,特意抢来孝敬公主殿下。\"他咬下一口糕点,突然倾身含住苏锦璃唇角的碎屑,含糊道:\"还是沾了殿下的甜,格外好吃。\" 御书房内,苏锦璃正为赈灾粮款发愁,案头忽然落下枚刻着并蒂莲的玉佩。楚君逸斜倚在窗棂上晃着双腿:\"江南首富刚孝敬的,据说戴上能保心上人顺遂。\"话音未落便跃到她身侧,将玉佩系在她腰间,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柔软的腰肢,惹得她耳尖发烫。 暮色四合,楚君逸拎着酒坛闯入椒房殿:\"今夜月朗星稀,正适合与殿下对酌。\"不等苏锦璃拒绝,便将她抱上屋顶,青瓦上早铺好了软垫与果盘。他执起酒壶轻啄一口,忽然倾身渡入她口中,酒液混着温热气息缠绵流转,醉人的不知是酒还是人。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苏锦璃的梳妆台上,她坐在铜镜前,正准备梳理自己的秀发。突然,她瞥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不禁笑出声来了。 原来,在她的鬓边,不知何时竟别了一朵带露水的野蔷薇。那花朵娇艳欲滴,仿佛刚刚从后山的花丛中采撷而来,带着清晨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就在这时,楚君逸从背后悄悄地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搂住苏锦璃的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柔声说道:“后山的野蔷薇开得正好,我看到它们,就想着这花配我的小公主再合适不过了。” 苏锦璃听了,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她转过身,与楚君逸面对面,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都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楚君逸微笑着拿起桌上的木梳,温柔地替苏锦璃梳理着头发。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却十分认真,每一下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当木梳滑过苏锦璃的发丝时,偶尔会缠住他的手指。这时,楚君逸便会顺势将苏锦璃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苏锦璃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她能感觉到楚君逸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轻轻拂过,他的心跳也透过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上。 在这静谧的清晨,两人之间的爱意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彼此的心间。 宫人们总见那楚公子变着法子讨公主欢心:有时在御花园铺满萤火虫,有时将江南进贡的云锦裁成裙裾,更有甚者,竟在朝堂之上公然递来写着\"今晚等你\"的字条。而苏锦璃望着那些张扬炽热的爱意,眼底的笑意从未消散,任由他将宠溺织成细密的网,将两人紧紧缠绕。 第30章 暗流惊起双生局 蝉鸣聒噪的盛夏,御花园的荷池泛起诡异涟漪。苏锦璃正倚在楚君逸怀中剥莲子,忽见三皇子神色匆匆赶来,袖中掉出半幅绣着异域图腾的锦帕。楚君逸眸光骤冷,指尖无声扣住腰间软剑——那图腾,与当年收养他的神秘组织如出一辙。 \"皇兄的锦帕怎会在此处?\"苏锦璃拾起锦帕时,闻到若有似无的迷香。三皇子面色煞白,欲言又止时,远处传来宫婢的尖叫。待众人赶到掖庭,只见淑妃从前的心腹嬷嬷倒在血泊中,手中死死攥着半截凤纹玉簪,正是苏锦璃昨日赏赐给新晋宫娥的物件。 \"公主殿下,这簪子上的血迹未干!\"大理寺卿举着物证跪在阶前,\"老奴方才亲眼所见,嬷嬷临终前喊着''公主报仇''!\"楚君逸瞬间挡在苏锦璃身前,玄色衣摆扫落案上供状:\"仅凭一面之词,就想构陷公主?\" 当夜,苏锦璃批阅奏折至子时,烛火突然诡异地熄灭。黑暗中传来女子轻笑,数十道银丝破窗而入,却在触及她衣袖时寸寸断裂。楚君逸破窗而入,剑刃映出角落黑影——那赫然是个与苏锦璃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 \"淑妃余孽?\"楚君逸剑尖凝霜,却见那女子掀开面纱,眼角泪痣妖异惑人:\"姐姐当真不记得我了?二十年前的雪夜,我们可是一同被扔进护城河的弃婴。\"苏锦璃握笔的手猛地颤抖,记忆深处闪过模糊的啼哭与刺骨寒意。 朝堂之上,三皇子突然呈上密信:\"臣弟近日查获,有人私通北狄,图谋颠覆朝纲。\"泛黄的信笺上赫然盖着苏锦璃的私印,字迹竟与她分毫不差。楚君逸冷笑一声,将信笺掷入火盆:\"若连笔迹都能伪造,这信的真假还用说?\"他转身望向苏锦璃时,眼底却闪过一丝疑虑。 深夜的椒房殿,苏锦璃对着铜镜反复摩挲自己的泪痣。暗处传来衣袂声响,楚君逸执剑抵在她喉间:\"说!你究竟是谁?\"话音未落,他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苏锦璃指尖的银针泛着幽蓝,正是当年淑妃用来操控傀儡的毒药。 \"你信不过我?\"苏锦璃红着眼眶,将解药塞进他口中,\"那夜你为我挡下刺客,毒箭入体昏迷三日,我跪在祈年殿求了整整三十六个时辰。如今你竟拿剑指着我?\"楚君逸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剑刃跌落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宿鸟:\"我只是怕有人再利用你。\" 另一边,神秘女子在三皇子的安排下现身朝堂,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嫡公主。她不仅拿出绣着皇家暗纹的襁褓,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施展出与苏锦璃如出一辙的破傀儡之术。\"当年淑妃为了掌控皇室血脉,将我们双生姐妹调换!\"她声泪俱下,\"姐姐被送去将军府,而我却被卖给江湖邪派!\"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却发现她掌心沁出冷汗。记忆碎片突然在两人脑海中同时炸开:幼时神秘人训练他时,总念叨着\"找到双生花,大业可成\";而苏锦璃也曾在父亲临终前,听到\"血脉不能让淑妃知晓\"的呢喃。 御书房的暗格里,谢明溪抚着玉笛轻笑:\"这场戏,终于到了最精彩的部分。\"他望着墙上的星象图,指尖划过代表\"天权\"与\"天玑\"的两颗星辰——那正是双生命格的象征。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皇宫的红墙碧瓦浇得愈发猩红。 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眼中燃起斗志:\"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不会让阴谋得逞。\"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虑:\"我这条命本就是为护你而活,管他什么双生局,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两人相视而笑,剑光与目光交织,誓要将这迷局斩出真相。 第31章 血色谶语破天机 暴雨冲刷着青石板,将御书房前的血迹蜿蜒成诡异图腾。苏锦璃与楚君逸并肩而立,望着阶下被押解的神秘女子,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与苏锦璃锁骨处的胎记竟如镜像。 \"验过了,两位公主的齿相、掌纹全然相同。\"太医院院正颤声回禀,手中玉扳指磕在药箱上叮当作响。三皇子突然跪倒在地,头顶乌纱滑落:\"皇妹身世成谜,恳请陛下开棺验看先帝遗诏!\"他袖中滑出半卷残页,泛黄纸面上\"双生弃婴\"四字赫然在目。 楚君逸的剑突然指向谢明溪,寒光映得对方玉笛泛起幽蓝:\"自从淑妃倒台,所有阴谋都与你有关。当年收养我的人,正是戴着与你同款的青玉扳指!\"谢明溪抚笛轻笑,指尖拂过笛身暗纹,御书房四壁突然升起青铜机关,三十六道淬毒弩箭直指众人。 \"陛下可还记得《星象秘录》?\"谢明溪踏着满地箭镞踱步,\"双生临世,血染宫墙。当年先帝为保江山,将你们姐妹分离,却不知天命难违。\"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刺着与神秘女子一模一样的血色凤凰图腾,\"而我,不过是守护这个秘密的棋子罢了。\" 苏锦璃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深处浮现出模糊画面:幼时在将军府的地窖,父亲曾捧着半块玉佩喃喃自语\"是时候了\"。她伸手探入怀中,贴身收藏的玉佩竟与谢明溪颈间残玉严丝合缝。楚君逸见状瞳孔骤缩,剑气暴涨斩断机关锁链:\"休想用陈年旧事混淆视听!\" 混乱间,神秘女子突然挣脱束缚,掌心银针直取苏锦璃面门。楚君逸挥剑格挡,却见那银针遇血瞬间化作青烟——竟是用西域蛊毒炼制的\"蚀心针\"。\"姐姐当真以为自己是白莲花?\"神秘女子癫狂大笑,\"当年你被将军府收养,而我却在暗巷中被人剜去双目!\"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龙袍上晕开红梅。他颤巍巍指向谢明溪:\"你你当年说给朕的''长生药''\"话音未落便瘫倒在龙椅上。三皇子趁机抢过玉玺,却发现印盒夹层里藏着先帝手书:\"若双生现世,立次女为储,因其身带''天权星''命格,可破百年劫数。\" 苏锦璃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将玉佩重重摔在石阶上。玉碎声中,暗格弹出的密信飘落:\"璃儿亲启,淑妃所谋非止宫闱,北狄与江湖暗盟欲颠覆社稷,唯有双生合璧方能破局\"字迹与父亲生前笔迹如出一辙。 楚君逸揽住摇摇欲坠的苏锦璃,剑尖挑起谢明溪的玉笛:\"现在该解释,你与北狄国师的''千机门''有何关联了?\"谢明溪仰头大笑,笛声骤变,窗外传来阵阵狼嚎——竟是北狄密探乔装成侍卫,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 神秘女子突然执起断玉,抵住自己咽喉:\"想让我助你破局?除非你将皇位让给我!\"她眼中闪过疯狂,\"当年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全部拿回来!\"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指甲几乎掐入他掌心:\"答应她。比起皇位,我更要护这天下太平。\" 晨钟穿透硝烟,新皇登基大典在血色残阳中举行。苏锦璃与神秘女子并立丹陛,望着楚君率领玄影卫肃清北狄余孽。当凤冠霞帔落在神秘女子头上时,她突然贴近苏锦璃耳畔:\"姐姐可知为何我甘愿做你的替身?因为只有你活着,我们的仇人才能死得更惨。\" 宫墙之外,谢明溪的玉笛在火中炸裂,暗格中散落的星象图上,\"双生同辉,天下归一\"的谶语在灰烬中若隐若现。而椒房殿内,楚君逸将浑身浴血的苏锦璃拥入怀中,吻去她眼角血痕:\"往后的路,我陪你一起走。哪怕与天下为敌。\" 第32章 双凰合璧战暗流 新皇登基大典的余韵未散,边关急报如雪片般飞入皇宫。北狄残余势力联合西南巫族,在边境布下\"噬魂蛊阵\",无数百姓化作行尸走肉,啃食同族血肉。苏锦璃展开军报时,指尖触到暗纹——正是父亲当年提及的\"千机门\"图腾。 \"此阵需以双生血脉为引破解。\"神秘女子(如今的瑞皇)把玩着凤印,眼底闪过嗜血光芒,\"姐姐,该是我们清算旧账的时候了。\"她突然握住苏锦璃的手,双掌相贴的刹那,一道金红光芒冲天而起,在宫墙上投下交缠的凤凰虚影。 楚君逸将玄铁重剑横在二人身前:\"我率玄影卫开路,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不准涉险。\"话音未落,西南方向传来诡异巫乐,千万只蛊虫组成的黑雾遮蔽天际。瑞皇冷笑一声,发间凤钗化作利刃,瞬间斩落三只蛊雕:\"楚公子,你该担心那些妖人别弄脏了姐姐的裙摆。\" 行至渝州城,整座城池寂静得瘆人。街道上散落着啃食过半的尸体,百姓瞳孔泛着诡异的幽绿,手持农具向他们扑来。苏锦璃祭出父亲留下的玉佩,玉中突然浮现出古老阵图,与瑞皇掌心的血纹共鸣,形成金色屏障将尸群震退。 \"小心!\"楚君逸揽住苏锦璃旋身避开暗器,却见一名黑袍人从房檐跃下,面罩上赫然绣着谢明溪的玉笛纹样。\"双生花终于聚齐了。\"黑袍人怪笑,袖中甩出无数银丝,\"当年没让你们死在襁褓里,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千机锁魂阵''!\" 瑞皇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凤凰图腾燃起业火:\"原来你就是当年剜我双眼的巫医!\"她掌心凝结出血色光刃,与苏锦璃同时攻向黑袍人。楚君逸挥剑斩断银丝,却发现每根丝线都附着蛊虫,咬得剑身滋滋作响。 激战正酣时,天空突然降下紫色雷霆。北狄国师骑着骨龙现身,手中权杖顶端镶嵌的红宝石,与淑妃生前佩戴的一模一样。\"双生血脉不过是祭品!\"国师狂笑着念动咒语,渝州城地底传来轰鸣,无数白骨破土而出,组成巨大的骷髅战阵。 苏锦璃与瑞皇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掌按在地上。玉佩与血纹迸发万丈光芒,金红二色的凤凰虚影直冲云霄,将骷髅战阵焚烧殆尽。国师发出凄厉惨叫,骨龙被凤凰利爪贯穿,坠地化作齑粉。 黑袍人见势不妙欲逃,却被楚君逸的软剑缠住脚踝。\"谢明溪,你的戏该落幕了。\"楚君逸剑尖挑起对方面罩,露出一张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脸。黑袍人突然自爆,漫天血雨中,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翻滚避开,后背却被蛊毒溅中,瞬间泛起紫黑纹路。 \"别动。\"瑞皇取出银针封住楚君逸的大穴,\"这是千机门的''噬心蛊'',需用双生之血为引才能化解。\"她割破自己与苏锦璃的手腕,将血滴入楚君逸口中。楚君逸睁开眼时,正撞见苏锦璃含泪的笑颜:\"下次不准再这么拼命。\" 战后的渝州城升起炊烟,苏锦璃望着城头飘扬的双凤旗,将头靠在楚君逸肩上。瑞皇突然丢来酒坛:\"姐姐,今夜该好好庆祝。不过\"她挑眉看向楚君,\"你若再让我姐姐流泪,我这凤刃可不认人。\" 月色爬上残破的城墙,三人席地而坐。远处传来孩童嬉笑,仿佛预示着新生。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在她耳畔低语:\"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烟雨。\"而暗处,一只染血的玉笛碎片在月光下闪烁,似乎暗示着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仍未真正结束 第33章 江南烟雨藏杀机 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苏锦璃倚在画舫的雕花木窗前,看着雨珠在秦淮河面晕开涟漪。楚君逸将温热的桂花酿递到她唇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小心烫着。\"话音未落,画舫突然剧烈晃动,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窗而入。 楚君逸旋身挥剑,剑气如银龙盘旋,将箭矢尽数震落水中。河面浮出数十名黑衣死士,他们面具上的蛛网纹路,与千机门的暗纹如出一辙。\"保护公主!\"玄影卫的呼喝声从船头传来,却被诡异的笛声扰乱阵型——对岸楼阁中,一名白衣女子正持着玉笛吹奏,乐声所及之处,河水翻涌如沸。 瑞皇从后舱闪身而出,凤目圆睁:\"又是千机门!\"她发间凤钗化作流光,直取白衣女子咽喉。女子轻笑一声,笛声陡然变调,河面突然升起无数水鬼,青面獠牙直扑画舫。苏锦璃取出父亲遗留的玉佩,玉佩表面浮现古老符咒,金红光芒所到之处,水鬼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黑水消散。 激战正酣时,楚君逸突然捂住心口单膝跪地。苏锦璃扑过去扶住他,却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黑血:\"是笛声中的蛊毒\"原来那白衣女子吹奏的不只是音波攻击,笛声中还夹杂着能扰乱心神的\"迷魂蛊\"。 瑞皇见状,眼中闪过狠厉:\"姐姐照顾他,这些杂碎交给我!\"她扯开衣襟,胸口的凤凰图腾再次燃起业火,血红色的火焰在雨中凝成凤凰虚影,将黑衣死士与水鬼一并焚烧。白衣女子见势不妙,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半截断裂的玉笛。 苏锦璃咬破指尖,将血滴入楚君逸口中。玉佩与她掌心的血纹共鸣,发出柔和光芒,缓缓驱散他体内的蛊毒。楚君逸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看来还不能带你看遍江南美景\"话未说完,画舫下方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不好!是千机门的''水底雷''!\"瑞皇脸色骤变。这种机关遇水即炸,威力足以掀翻整艘画舫。苏锦璃当机立断,拉起楚君逸跃向岸边。身后传来惊天巨响,画舫被炸成碎片,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三人在雨中喘息,看着对岸楼阁亮起密密麻麻的灯火。瑞皇捡起地上的玉笛碎片,瞳孔微缩:\"这玉笛的材质和谢明溪的一模一样。看来千机门的幕后之人,还在暗处操控一切。\"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剑指对岸:\"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定不会再让你涉险。\"他转头看向瑞皇,\"还请陛下派人封锁消息,我们暗中调查千机门在江南的据点。\" 瑞皇挑眉轻笑:\"知道了,护妻狂魔。\"她甩出一道血符,化作信鸽飞向皇宫方向,\"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叫上我一起。双生合璧,才能真正所向披靡。\" 雨势渐小,天边泛起鱼肚白。苏锦璃望着残损的画舫,握紧楚君逸的手:\"我们的江南之旅,看来要变成除魔之路了。\"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只要有我在,定护你周全。\" 暗处,一双眼睛透过雨幕注视着他们。白衣女子轻抚着玉笛残片,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双生花?有且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江南的烟雨里,新一轮的杀机正在悄然酝酿。 第34章 镜渊迷踪锁诡局 苏州城外的镜渊湖畔,雾气如纱帐笼罩着嶙峋怪石。苏锦璃踩着沾满青苔的石阶下行,腰间玉佩突然发烫——前方断崖处,七面青铜古镜悬浮空中,镜面倒映出扭曲的人影,正是那日在秦淮河畔袭击的白衣女子。 \"这是千机门的''九转迷魂镜阵''。\"楚君逸握紧剑柄,剑身映出镜中诡异的血色符文,\"每面镜子都是通往不同幻境的入口,贸然闯入会被吞噬神志。\"话音未落,瑞皇已经甩出一道血鞭,鞭梢卷着玄铁钩直取铜镜:\"少废话,打碎不就\" 血鞭触及镜面的瞬间,瑞皇的身影突然消失。苏锦璃瞳孔骤缩,拽着楚君逸后退半步,却见脚下的石板浮现出锁链状纹路,将三人死死困住。空中传来白衣女子的娇笑,七面铜镜同时亮起刺目青光,镜中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抓向他们的脚踝。 \"闭眼!\"楚君逸揽住苏锦璃旋身挥剑,剑气劈开雾气却斩空。苏锦璃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佩上,符咒化作金红锁链缠住铜镜:\"瑞皇被困在镜中!我们必须\"话未说完,她突然僵住——楚君逸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靛蓝色,剑尖调转指向她咽喉。 \"楚公子?\"苏锦璃声音发颤,玉佩光芒暴涨却无法驱散他眼中迷雾。楚君逸嘴角勾起冷笑,动作却突然凝滞——他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用朱砂绘制的镇邪符咒,正是出发前苏锦璃偷偷为他画的。 \"别别相信镜中的幻象\"楚君逸青筋暴起,强行扭转剑身刺入自己肩头。鲜血溅在铜镜上,镜面传来刺耳的碎裂声。苏锦璃趁机将玉佩嵌入镜阵核心,金红光芒与血色符咒共鸣,七面铜镜轰然炸裂,瑞皇从漫天碎片中坠落,胸口插着半截白骨簪。 \"是是她!\"瑞皇咳着血指向湖畔茅屋,白衣女子正倚在门框轻笑,手中把玩着谢明溪的玉笛残片。茅屋墙壁上挂满人皮灯笼,烛光摇曳间,映出密密麻麻的千机门图腾。苏锦璃扶住摇摇欲坠的瑞皇,却发现她伤口周围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这是''蚀骨蛊''。\"白衣女子踩着满地镜碴走来,玉笛抵住苏锦璃脖颈,\"双生花又如何?在千机门主眼里,不过是打开上古秘境的钥匙。\"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竟纹着与瑞皇相似的凤凰图腾,只是颜色漆黑如墨。 楚君逸捂着伤口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茅屋地下传来轰鸣,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将三人困在中央。白衣女子将玉笛碎片按在地上,地面裂开缝隙,涌出带着腥臭味的黑水——竟是成千上万的食心虫,所过之处,石板被啃出蜂窝状孔洞。 \"当年先帝将双生公主弃于护城河,却不知河底沉睡着千机门的圣物。\"白衣女子癫狂大笑,\"淑妃不过是我们推到台前的棋子,真正的局,从你们出生那刻就开始了!\"她念动咒语,黑水化作旋涡,将三人卷入地底。 苏锦璃在黑暗中抓住楚君逸的手,玉佩光芒照亮前方——他们竟置身于布满符文的古墓中,墙壁上的壁画描绘着双生神女被献祭的场景。瑞皇强撑着起身,用凤钗划开掌心,血滴在壁画的祭坛上,地面突然浮现出星象图,与谢明溪密室里的残卷完全吻合。 \"原来这才是千机门的终极目标。\"苏锦璃望着祭坛中央的青铜棺椁,椁盖上刻着与自己和瑞皇容貌相同的女子,\"他们想利用双生血脉,复活千机门的初代门主!\"棺椁缝隙渗出黑雾,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白衣女子的笑声混在其中,令人毛骨悚然。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剑刃抵住棺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他话音未落,棺盖轰然炸开,一道黑影破土而出。黑雾散尽,众人骇然发现,黑影竟是穿着龙袍、面容与先帝一模一样的干尸,而它胸口镶嵌的,正是谢明溪玉笛上的那颗红宝石。 \"欢迎来到,真正的棋局中心。\"干尸发出沙哑的嘶吼,古墓四壁的符文亮起幽蓝光芒。苏锦璃握紧瑞皇的手,金红与漆黑的凤凰虚影同时浮现,在墓室上空交缠盘旋。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终极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第35章 魂火焚天破虚妄 古墓内符文流转,青铜棺椁升起的干尸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珠,龙袍下伸出布满鳞片的手臂,掌心红宝石与玉笛残片共鸣,掀起阵阵腥风。苏锦璃攥紧发烫的玉佩,金红凤凰虚影在她周身盘旋,却被干尸周身弥漫的黑雾压制得光芒黯淡。 “先帝先帝怎么会变成这样?”瑞皇踉跄着扶住石壁,胸口蚀骨蛊的黑纹已蔓延至脖颈。白衣女子踩着尸虫堆上前,指尖点在干尸眉心:“二十年前,先帝为求长生与千机门做交易,自愿献出肉身成为初代门主的容器。淑妃调换双生公主、谢明溪布局朝堂,不过是为今日的血祭铺路!” 楚君逸挥剑劈开扑来的尸群,剑身上的镇邪符咒被黑雾腐蚀得滋滋作响。他突然瞳孔骤缩——干尸抬手间,露出与自己手臂上如出一辙的朱砂印记。“原来当年收养我的神秘人就是你!”楚君逸怒吼着冲向干尸,却被白衣女子甩出的银丝缠住脚踝。 苏锦璃见状,将玉佩按在瑞皇掌心:“双生血脉共鸣或许能破解阵法!”两滴血珠同时滴落在祭坛星象图上,墓室穹顶轰然洞开,月光与金红光芒交织,却依旧无法驱散黑雾。干尸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无数黑色锁链从它喉间射出,穿透苏锦璃与瑞皇的肩膀。 “姐姐!”瑞皇咳着血甩出凤鞭,鞭梢却被锁链缠住。白衣女子狂笑不止:“没用的!只有献祭双生魂魄,初代门主才能真正苏醒!”她手中玉笛碎片突然暴涨,化作巨大的血色罗盘,将众人困在中央。 剧痛中,苏锦璃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她看见襁褓中的自己与瑞皇被推入护城河,河底深处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看见父亲深夜跪在祠堂,对着双生玉佩泪流满面;更看见楚君逸幼时被神秘人灌下黑色药汤,背上浮现出与干尸相同的咒印。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苏锦璃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却突然感到掌心传来温热。楚君逸不知何时挣断银丝,用染血的手覆住她的手背:“那些与你共度的时光,从来不是假的。”他手腕翻转,将佩剑刺入自己心口,鲜血顺着剑刃流入祭坛,竟燃起金色火焰。 “以我魂火,破尔虚妄!”楚君逸的声音带着决绝。金色火焰顺着锁链蔓延至干尸,黑雾发出阵阵哀嚎。白衣女子脸色骤变,玉笛罗盘疯狂旋转,召唤出更多尸虫。瑞皇突然扯下凤冠,将金钗插入自己心脏:“双生同命,姐姐,我们一起了结这一切!” 漆黑与金红的凤凰虚影冲天而起,在空中相撞炸开。苏锦璃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觉醒了,她的瞳孔变成纯粹的金色,握住楚君逸逐渐冰冷的手,将两人的血同时注入玉佩。玉佩化作流光没入祭坛,整个墓室开始崩塌。 干尸发出震天怒吼,黑雾凝聚成巨大的虚影,却在双生凤凰的光芒中寸寸碎裂。白衣女子被卷入旋涡,临死前撕下面皮——那赫然是淑妃身边失踪多年的贴身侍女。随着初代门主的虚影消散,楚君逸缓缓闭上眼,倒在苏锦璃怀中。 “不!”苏锦璃抱着逐渐冰冷的身躯,泪水滴在他胸口的朱砂符咒上。符咒突然发出光芒,渗入楚君逸体内。远处传来瑞皇虚弱的笑声:“他身上的镇邪咒是先帝所下或许还有救”话音未落,她便晕死过去。 古墓崩塌的瞬间,苏锦璃用最后的力量护住两人。等她再次睁眼,已是三日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榻前,楚君逸面色苍白却呼吸平稳,瑞皇也躺在隔壁床榻,胸口黑纹尽数消退。 “公主!”玄影卫统领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从千机门据点缴获的密卷,“我们发现了谢明溪的手记,原来先帝当年被巫医蛊惑,才”他突然噤声——苏锦璃正握着玉佩,静静地看着沉睡的楚君,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化不开的忧虑。 皇宫内,瑞皇强撑病体主持朝局,当众焚毁了记载双生血脉秘密的古籍。而在江南别院,苏锦璃每日守着昏迷的楚君,用双生血脉为他温养神魂。某夜,楚君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在她手背上写下模糊的字迹:“还没带你看烟雨”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破庙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捡起半块玉笛残片。他望向皇宫方向,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初代门主虽陨,千机门的局远未结束。”庙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满地泥泞。而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惊天阴谋,似乎仍有更深的秘密,藏在黑暗深处,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天。 第36章 凤阙惊变暗流涌 古墓崩塌的余震尚未平息,京城已悄然笼罩在阴云之下。苏锦璃抱着昏迷的楚君乘上马车,车窗外,瑞皇派来的禁军统领神色凝重:\"公主殿下,三日前陛下突然下旨封锁城门,如今朝中大臣分成两派,都在等您回宫定夺。\" 瑞皇的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苏锦璃踏入门槛时,正撞见三皇子跪在龙榻前,手中捧着一封密折:\"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说是有不明军队聚集!\"他转头看见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姐姐终于回来了,陛下昏睡三日,朝中不可一日无主\" \"住口!\"瑞皇突然咳着血坐起,凤目圆睁,\"三皇兄是想趁乱谋权?\"她颤抖着指向案头的密信,\"这封所谓的''北境急报'',分明是用去年的旧印伪造!\"三皇子脸色骤变,袖中滑出的匕首被苏锦璃的玉佩光芒震落在地。 \"原来三皇兄也是千机门的人。\"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发现他掌心逐渐有了温度,\"古墓里的青铜棺椁刻着千机门的星象图,与你书房暗格里的手札如出一辙。\"她突然掀开三皇子的衣袖,露出手臂上暗红的蛛网刺青——正是千机门死士的标记。 三皇子突然狂笑起来:\"没错!从淑妃调换双生公主开始,我们就布下了这盘棋!先帝成了初代门主的容器,而你们姐妹不过是祭品!\"他猛地扯下墙上的先帝遗诏,露出背后的密道入口,\"可惜啊,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 密道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数十具裹着黑袍的干尸缓缓爬出。苏锦璃将楚君逸托付给玄影卫,与瑞皇同时祭出凤凰虚影。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却在触及干尸的瞬间被诡异的黑雾吞噬。瑞皇突然脸色煞白——她体内的蚀骨蛊毒竟在黑雾中再次苏醒。 \"这些是用千机门秘法炼制的''血尸'',专门克制双生血脉!\"三皇子狞笑着抛出玉笛残片,干尸们的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杀了她们!初代门主的重生不能有阻碍!\"苏锦璃挥出玉佩光芒,却发现攻击对血尸毫无作用,反而激起它们更疯狂的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突然睁眼。他身上的朱砂符咒发出耀眼金光,手中软剑化作流光:\"以我魂火,斩尽邪祟!\"金色火焰顺着血尸的锁链蔓延,将它们烧成灰烬。三皇子惊恐后退,却被瑞皇的血鞭缠住脖颈:\"当年你参与调换我们姐妹,这笔账该清算了!\" \"等等!\"苏锦璃突然拦住瑞皇,\"他还有用。\"她转向三皇子,眼中闪过冷芒,\"千机门的幕后之人是谁?谢明溪真的死了吗?\"三皇子吐出一口血水,露出诡异的笑:\"你们以为古墓里的就是全部?千机门的''天枢阁''就在\"话未说完,他突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皇宫上空乌云密布,一道紫色闪电劈中观星台。钦天监监正狂奔而入:\"陛下!星象大变,紫微星黯淡,有妖星惑主!\"苏锦璃望向窗外,只见北方天际飘来诡异的黑雾,隐约传来玉笛的呜咽声。 瑞皇握紧凤印,挣扎着起身:\"看来千机门还有后手。姐姐,这次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她转头吩咐心腹,\"传旨,封锁所有城门,严查进出之人。另外,将先帝的衣冠冢\"话未说完,整个皇宫突然剧烈震动,地下传来类似古墓机关启动的轰鸣声。 楚君逸揽住摇晃的苏锦璃,剑指地面:\"下面有东西!\"地砖裂开缝隙,无数带着千机门图腾的青铜箭矢破土而出。苏锦璃与瑞皇双掌相贴,凤凰虚影化作防护罩,却听见地底传来熟悉的笑声——正是本该死去的谢明溪! \"双生花果然没让我失望。\"谢明溪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传来,\"不过,你们以为毁掉初代门主的容器就够了?真正的''天枢'',早已渗透进皇宫的每一处!\"随着话音落下,后宫方向燃起冲天大火,浓烟中浮现出巨大的青铜罗盘,正是千机门的镇教之宝\"万象归墟盘\"。 瑞皇脸色惨白:\"不好!这罗盘能逆转星象,一旦启动,整个京城\"她的话被苏锦璃打断。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眼中燃起决然:\"既然他们找上门,就别怪我们掀了这棋盘!楚公子,这次,我们一起将千机门连根拔起!\" 夜幕降临,皇宫在火光中宛如炼狱。苏锦璃、楚君逸与瑞皇率领玄影卫冲向火源,而暗处,无数戴着青铜面具的千机门杀手正蛰伏在阴影中,等待着最后的绝杀时刻。一场关乎皇权与生死的终局之战,正式拉开帷幕。 第37章 九重宫阙覆惊澜 晨钟未响,乾清宫的鎏金铜鹤烛台已被鲜血浸染。苏锦璃踏着满地碎玉闯入时,正见瑞皇手持凤刃抵住丞相咽喉,后者官袍下赫然露出千机门的蛛网刺青。\"说!万象归墟盘的核心在哪?\"瑞皇染血的指尖微微发颤,蚀骨蛊的黑纹再度顺着脖颈蔓延。 楚君逸挥剑挑落暗箭,玄影卫与千机门死士的拼杀声震得琉璃瓦簌簌作响。忽有密探踉跄而入:\"殿下!东六宫发现数十口刻着星象的青铜棺椁,正在\"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剧烈倾斜,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苏锦璃怀中的玉佩发烫,竟自动飞向西北方向——那里正是先帝陵寝的方位。 \"不好!千机门要借龙脉之力启动大阵!\"楚君逸揽住险些跌倒的苏锦璃,软剑劈开涌来的尸潮。瑞皇咬牙掷出凤刃,斩断丞相妄图服毒自尽的手:\"押入天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转头时,却见苏锦璃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玉佩,瞳孔骤缩。 \"双生血脉在减弱\"苏锦璃声音发颤,\"古墓里消耗太大,若不尽快组止万象归墟盘,我们\"话未说完,一道紫光破窗而入。谢明溪的虚影立于空中,手中玉笛拼凑完整,笛声化作锁链缠住众人。\"聪明!\"他的笑声混着地底传来的轰鸣,\"先帝陵寝下镇压着初代门主的本命魂灯,只要引双生血入阵,天下尽在掌控!\" 楚君逸强行运转魂火,金色剑气斩断音波锁链:\"休想!\"他挥剑冲向虚影,却穿过了谢明溪的身体——原来这只是千机门秘术凝成的幻象。与此同时,瑞皇的寝宫方向传来凄厉惨叫,三皇子的胞妹端阳公主被倒吊在飞檐之上,身下正是缓缓升起的巨型青铜罗盘。 \"姐姐救我!\"公主哭喊声未落,谢明溪的声音再度响起:\"双生花若不想看着无辜者陪葬,就带着血脉来祭阵!\"苏锦璃握紧瑞皇的手,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相辉映:\"走!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撕碎他们的阴谋!\" 先帝陵寝前,血色月光将千机门教徒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万象归墟盘中央,初代门主的魂灯已燃起幽蓝火焰,谢明溪真身负手而立,身后站着数位戴着玉冠的神秘人。\"恭候多时了。\"他抬手召来狂风,将苏锦璃的玉佩吸向魂灯,\"当年先帝献祭肉身,不过是这场局的开端。\" 楚君逸突然横剑拦在苏锦璃身前,剑身上的镇邪符咒与魂灯光芒相撞,爆发出刺目金光。瑞皇趁机甩出凤鞭缠住谢明溪,却见他周身黑雾暴涨,化作无数幻影。\"小心!这些是分身!\"苏锦璃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穿透她的左肩——真正的谢明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剧痛中,苏锦璃感到体内血脉躁动。她望向瑞皇,对方同样摇摇欲坠。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突然扯开衣襟,将自己的胸口贴上苏锦璃的伤口:\"用我的血!当年先帝在我体内种下的咒印,或许能\"他的话被瑞皇打断。瑞皇割破掌心,将双生血与楚君逸的血混合,猛然拍向万象归墟盘。 地动山摇间,魂灯炸裂成万千碎片。初代门主的怒吼声中,谢明溪的真身显露,他的面容竟与先帝年轻时别无二致!\"原来你才是初代门主的转世!\"苏锦璃震惊后退,却见楚君逸的魂火与双生血脉共鸣,金色凤凰虚影直冲云霄,将黑雾尽数焚烧。 谢明溪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飞灰前甩出玉笛,直取瑞皇命门。楚君逸不顾一切扑过去,软剑刺穿玉笛的瞬间,整座归墟盘轰然倒塌。尘埃落定,苏锦璃抱着昏迷的楚君,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终于画上句点。 然而当瑞皇派人清查千机门余孽时,却发现天牢中的丞相离奇暴毙,尸体七窍流出黑血。更令人心惊的是,钦天监呈上的星象图显示,北方天际仍有妖星闪烁。苏锦璃握紧楚君逸逐渐转暖的手,轻声道:\"看来,我们的路还很长。\" 宫墙外,残阳如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谢明溪的玉笛残片收入怀中,转身消失在暮色中。远处传来隐约的笛声,似是预示着,新的波澜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38章 权谋织网困金阙 暮春的柳絮飘入宫墙,却掩不住椒房殿内的肃杀之气。苏锦璃轻抚楚君逸尚未愈合的剑伤,指尖触到他心口处凸起的朱砂咒印,记忆突然闪回古墓中先帝干尸身上相同的印记。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玄影卫统领浑身浴血闯入:\"公主!瑞皇陛下被三皇子余党围困在御书房!\" 楚君逸瞬间扣住剑柄,却因气血未复踉跄半步。苏锦璃扶住他,将玉佩按在他掌心:\"你在此调息,这次我去。\"她转身时,发间金步摇扫过烛火,映得眼底寒芒更盛。御书房外,数十名身着禁军服饰的杀手将门窗堵得严丝合缝,刀刃上泛着诡异的青芒——竟是淬了西域蛇毒。 \"让开!\"苏锦璃玉掌拍出,金红光芒震退众人。踹开房门刹那,她瞳孔骤缩:瑞皇瘫坐在龙椅上,嘴角溢出黑血,三皇子的胞弟端王正持剑抵住她咽喉,另一只手握着染血的诏书。\"姐姐来得正好。\"端王狞笑,\"陛下已经''自愿''下旨禅位了。\" 瑞皇突然咳出一口黑血,凤目圆睁:\"狗贼那诏书是假的!\"她胸前的凤凰图腾亮起,却被端王甩出的银丝缠住。苏锦璃认出那银丝正是千机门的\"傀儡丝\",心下大惊——难道千机门还有漏网之鱼?楚君逸强撑着闯入,软剑直取端王面门,却被暗处射出的弩箭逼退。 \"楚公子小心!\"苏锦璃挥袖卷落毒箭,余光瞥见书架后闪过一道白衣。那身影的发间玉笛,赫然与谢明溪的一模一样!她正要追去,端王突然将瑞皇推向毒箭,楚君逸飞身挡下,后背瞬间被划出三道血痕。血腥味刺激着苏锦璃,她体内的双生血脉突然暴走,金红光芒暴涨,将所有杀手震飞。 端王见势不妙,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千机门图腾:\"告诉你也无妨!初代门主根本没死!谢明溪不过是他的棋子,真正的天枢阁\"话音未落,一道银针穿透他咽喉。众人转头,只见谢明溪的\"尸体\"竟好端端地倚在门框,玉笛抵在唇边吹奏诡异曲调。 \"不可能!\"楚君逸剑指对方,\"你明明在古墓中魂飞魄散!\"谢明溪轻笑,笛声化作锁链缠住众人:\"千机门秘术''借尸还魂'',岂是你们能参透的?\"他望向苏锦璃,眼中闪过贪婪,\"双生血脉,再加上楚公子体内先帝留下的''引魂咒'',万象归墟盘的最后一道封印就能解开了。\" 苏锦璃这才惊觉,楚君逸的伤势竟无法愈合,反而有黑雾顺着伤口蔓延。谢明溪步步逼近,玉笛指向瑞皇:\"先拿她祭阵,毕竟蚀骨蛊的毒,也该发作了。\"瑞皇突然狂笑,猛地扯下凤冠插入自己心口:\"想拿我当祭品?做梦!\"她胸前漆黑的凤凰燃起业火,与苏锦璃的金红光芒相撞。 剧烈的能量波动中,谢明溪的幻象破碎,露出面具下陌生的面孔。真正的谢明溪从地底钻出,手中托着半块刻有星象的青铜令牌:\"双生花果然难缠,不过\"他将令牌抛向空中,整个皇宫开始震动,\"天枢阁的终极杀招,可不是你们能抵挡的。\" 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将众人困住。苏锦璃望着令牌上的星象图,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若遇绝境,双生血脉需与真心之人的魂火交融\"她握紧楚君逸逐渐冰冷的手,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金红光芒与金色魂火瞬间暴涨,竟将青铜锁链熔断。 谢明溪脸色骤变,慌忙召回万象归墟盘。苏锦璃趁机甩出玉佩,符咒化作锁链缠住他的玉笛。楚君逸强提真气,软剑刺入谢明溪胸口:\"今日,便是千机门的末日!\"谢明溪不甘地怒吼,身体化作黑雾消散,只留下那块青铜令牌。 瑞皇虚弱地笑了:\"姐姐看来我们又赢了。\"她胸前的黑纹消退,却咳出更多黑血。苏锦璃连忙为她输送血脉之力,转头吩咐玄影卫:\"封锁皇宫,彻查所有与千机门有关之人!\"然而就在这时,御花园方向突然传来惨叫,无数带着蛛网图腾的黑衣人从地底涌出。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他们还有后手。\"他剑指天空,金色魂火照亮云层——只见北方天际,一个巨大的青铜罗盘虚影正在缓缓转动,正是万象归墟盘的全貌。谢明溪的声音混着雷声传来:\"双生花,这才是真正的杀局!\" 苏锦璃望着昏迷的瑞皇,又看向楚君逸苍白的脸,心中涌起决然。她将玉佩与楚君逸的魂火相融,金红光芒化作凤凰虚影直冲云霄:\"千机门,今日我定要将你们的阴谋彻底碾碎!\"皇宫内,新一轮的厮杀在血色残阳中展开,而这场关乎天下安危的宫斗,终于迎来最后的终局之战。 第40章 暗流再涌困金瓯 金秋的菊香萦绕宫墙,却掩不住御书房内的凝重气氛。苏锦璃将密报重重拍在案上,羊皮纸上\"天枢阁余孽现身漠北\"的字迹刺得她眼眶发烫。楚君逸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刃无意识地在青砖上划出火星:\"这些余党竟敢在边境生事,当真是不知死活!\" \"恐怕没这么简单。\"瑞皇摩挲着凤印,鎏金纹饰映得她眼底寒芒闪烁。她突然扯开密报夹层,露出半幅残破的星象图,\"半月前钦天监夜观天象,紫微垣旁突现暗星,与这图上标记的''破军临世''之兆如出一辙。\"话音未落,窗外骤然响起凄厉的鹤唳,三只白羽鹤跌落在宫道上,七窍流出黑血。 苏锦璃瞳孔骤缩——这正是千机门传递密信的\"血鹤令\"。她冲至窗边,却见暮色中掠过一道黑影,那人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父亲遗留的半块玉佩完美契合。楚君逸已飞身追出,剑光劈开薄雾,只斩落半片绣着蛛网图腾的衣角。 当夜,椒房殿的铜漏声格外清晰。苏锦璃轻抚楚君逸新添的剑伤,指尖触到他后颈处凸起的咒印。记忆突然翻涌,先帝陵寝中那具干尸脖颈处同样的印记,与此刻楚君逸身上的痕迹渐渐重叠。\"阿逸,你说谢明溪虽死,但镇魂镜至今下落不明\"她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掌灯宫女浑身发抖地跪在阶前,手中托盘上的安神汤泛着诡异的墨色。\"有人有人往药里投毒!\"宫女话音未落,七窍突然涌出黑血,倒在地上化作一滩腥臭的脓水。楚君逸挥剑挑开尸体衣物,赫然发现其心口处烙着千机门的暗纹——竟是潜伏多年的死士。 与此同时,瑞皇的寝宫方向传来爆炸声。苏锦璃赶到时,正见瑞皇手持染血的凤刃,脚下躺着五名黑衣刺客,他们面罩下的面容,与死去的谢明溪分毫不差。\"是''千面蛊''!\"瑞皇擦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狠厉,\"这些人能化形为见过的任何人,防不胜防。\" 次日早朝,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户部尚书突然呈上账册,声音发颤:\"启禀陛下,三日前押运的百万两军饷不翼而飞!\"账册上的印章清晰可辨,却是用特殊手法伪造的瑞皇印鉴。御史台立刻有人弹劾:\"陛下!此事定与双生公主有关,她们手握重权,难保不会\" \"够了!\"苏锦璃掷出玉佩,金红光芒震得奏章四散纷飞,\"千机门余孽未除,朝中却尽是些捕风捉影之辈!\"她扫视群臣,目光落在右丞相身上——此人自登基后便频繁请辞,袖口处隐约露出蛛网状的刺绣。 散朝后,苏锦璃乔装成小太监潜入丞相府。后院祠堂内,右丞相正对着一尊青铜面具焚香,面具额间镶嵌的红宝石,与初代门主玉笛上的宝石如出一辙。\"天枢阁尊主放心,\"丞相声音低沉,\"那两枚玉佩碎片,老臣定会\"话音未落,一柄软剑抵住他咽喉。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楚君逸的声音冷如冰霜。丞相却突然诡笑,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苏锦璃眼疾手快,点住他的穴位,却见其心口处浮现出燃烧的蛛网图腾,皮肤下有无数蛊虫钻动。\"不好!是''焚心蛊''!\"楚君逸挥剑斩下丞相手臂,黑色毒血溅在地面,竟腐蚀出深可见骨的坑洞。 混乱中,祠堂暗格自动弹开,露出半块刻着星象的玉佩。苏锦璃刚要触碰,地面突然塌陷。她与楚君逸坠入地下密室,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人皮灯笼泛着幽光,正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那面失踪的镇魂镜。镜面映出两人身影,却诡异地扭曲成初代门主的模样。 \"小心!\"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劈开袭来的黑雾。镜中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每只手上都戴着刻有千机门图腾的戒指。苏锦璃祭出双生血脉,金红光芒却被镜面吸收,反而让镇魂镜泛起刺目的紫光。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破墙而入,漆黑业火与双生光芒交织。镇魂镜发出刺耳的嗡鸣,镜中浮现出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原来你就是天枢阁尊主!\"瑞皇凤目圆睁,\"当年调换我们姐妹、蛊惑先帝,都是你的手笔!\" 面具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声音竟与死去的父亲如出一辙:\"乖女儿,你们终究还是太嫩了。\"他抬手召来地火,密室开始剧烈震动。苏锦璃望着镜中逐渐清晰的面容,记忆如利刃般刺痛心脏——那眉眼轮廓,分明是失踪多年的将军父亲! \"不可能\"苏锦璃踉跄后退,却被楚君逸稳稳接住。镇魂镜爆发出的紫光中,父亲的声音混着初代门主的狂笑:\"双生血脉,本就是为复活我而存在!当年先帝不过是第一个祭品,而你们\" 楚君逸突然将苏锦璃推出密室,自己却被紫光缠住。镇魂镜吸收着他体内的引魂咒,金色魂火逐渐黯淡。苏锦璃转身要冲回去,却被瑞皇死死拉住:\"姐姐!他不会让你冒险!我们必须带着镇魂镜碎片,去找破解之法!\" 地面轰然塌陷,镇魂镜坠入地底深处。苏锦璃握着从祭坛上抢出的半块玉佩,望着漫天火光,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探马来报:\"殿下!漠北十万大军异动,领头之人戴着千机门的青铜面具!\" 瑞皇握紧凤印,漆黑的凤凰图腾在她身后熊熊燃烧:\"看来该做个了断了。这次,我们主动出击!\"苏锦璃望向楚君逸消失的方向,金红光芒在她眼中翻涌:\"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定要撕开你的真面目!\" 宫墙外,战鼓如雷。一场关乎皇权、血脉与真相的最终对决,在血色残阳中,缓缓拉开帷幕。而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也将随着这场决战,被彻底揭开。 第39章 凤焰焚天定乾坤 乌云压城,万象归墟盘的虚影在天际缓缓转动,青铜纹路间渗出的黑雾如毒蛇般缠绕宫墙。苏锦璃立于承天门上,望着下方如潮水般涌来的千机门死士,手中玉佩与楚君逸的魂火交融,金红光芒在掌心凝成利剑。瑞皇被玄影卫护在身后,虽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将凤印重重拍在城墙上:\"开闸!放箭!\" 千机弩的破空声撕裂长空,然而死士们身上的蛛网刺青泛起幽光,箭矢竟在触及他们的瞬间化作齑粉。谢明溪的身影悬浮在罗盘中央,玉笛吹奏出摄人心魄的曲调,城墙下的尸体突然暴起,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这些都是用先帝陵寝的阴魂炼制的傀儡!\"楚君逸挥剑劈开扑来的尸群,剑身上的镇邪符咒在黑雾中滋滋作响,\"普通攻击伤不了他们!\" 苏锦璃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佩上,符咒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傀儡。金红光芒所到之处,阴魂发出凄厉惨叫,却又在谢明溪的笛声中重新凝聚。瑞皇见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凤凰图腾,漆黑业火熊熊燃烧:\"姐姐,用双生血脉!\"两人双掌相贴的刹那,天地间响起凤鸣,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成网,暂时压制住了傀儡的攻势。 \"雕虫小技!\"谢明溪冷笑,将玉笛插入罗盘核心。归墟盘轰然转动,无数道锁链从天而降,缠住苏锦璃与瑞皇。楚君逸纵身跃起,软剑斩断锁链,却见谢明溪手中多了一面刻满星象的铜镜——正是先帝陵寝中镇压初代门主的\"镇魂镜\"。\"知道为什么你们总差一步吗?\"谢明溪癫狂大笑,\"因为整个皇宫的地基,本就是万象归墟盘的阵眼!\"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涌出带着腥臭味的黑水。苏锦璃怀中的玉佩剧烈发烫,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古老符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在将军府的密室,父亲曾对着相同的符文跪地叩首;先帝临终前的密诏残页,边缘也有同样的刻痕。\"原来从建造皇宫开始,就是个局!\"她转头望向楚君逸,\"你体内的引魂咒,是解开阵眼的钥匙!\" 楚君逸面色凝重,剑尖抵住心口:\"要我怎么做?\"谢明溪却抢先发难,镇魂镜射出的紫光穿透楚君逸的肩膀。黑雾顺着伤口蔓延,他额间浮现出与谢明溪相同的咒印。\"别动!\"苏锦璃扑过去按住他的伤口,双生血脉与魂火同时注入,\"你的血能唤醒阵眼的守护者!\" 地底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一只青铜巨龟破土而出。它龟壳上的纹路与万象归墟盘完全吻合,正是传说中守护龙脉的\"玄武\"。谢明溪脸色骤变,急令死士攻击巨龟,却被巨龟喷出的寒气冻结成冰雕。苏锦璃趁机跃上龟背,将玉佩嵌入龟壳的凹槽。金红光芒顺着纹路游走,归墟盘的虚影开始出现裂痕。 \"不!\"谢明溪祭出全部力量,镇魂镜爆发出刺目的紫光。瑞皇见状,燃烧自己的凤凰血脉,漆黑业火冲向罗盘。两股力量相撞,天空裂开巨大的旋涡,初代门主的虚影从旋涡中缓缓走出。他身着黑袍,面容与谢明溪如出一辙,掌心托着的玉笛,竟是用无数人的指骨制成。 \"双生花,你们终究是逃不出命运的安排。\"初代门主的声音如洪钟,\"当年先帝献祭肉身,不过是为我铺路。而你们,将成为最后一块拼图。\"他抬手召来狂风,将苏锦璃与瑞皇卷入旋涡。楚君逸不顾伤势,纵身跃起,手中软剑刺入初代门主的肩膀。金色魂火顺着伤口蔓延,却被对方轻易震飞。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突然想起父亲留下的密信。她咬破手指,在初代门主胸前画出古老符咒:\"以双生血脉为引,以真心魂火为契,破!\"金红与漆黑的光芒同时暴涨,与楚君逸的魂火交融。初代门主发出震天怒吼,身体开始寸寸碎裂。谢明溪想要逃走,却被瑞皇的血鞭缠住,拉入爆炸的旋涡。 万象归墟盘轰然崩塌,青铜碎片如雨点般落下。苏锦璃抱着昏迷的楚君坠落,被及时赶来的玄影卫接住。瑞皇虚弱地走到她身边,两人相视而笑。朝阳穿透云层,照亮满目疮痍的皇宫。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终于在双生花的绽放中落下帷幕。 三日后,新的登基大典在重建的太和殿举行。苏锦璃与瑞皇并立丹陛,接受百官朝拜。楚君逸站在她身后,虽然脸色仍显苍白,眼中却满是温柔。当凤冠霞帔落在两人头上时,苏锦璃望着天际展翅翱翔的双凤虚影,握紧了楚君逸的手。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捡起半块刻有星象的玉佩残片。他望向金銮殿方向,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初代门主虽陨,天枢阁的棋子还在暗处。\"夜色中,玉佩残片闪过幽光,预示着这场权谋的博弈,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第41章 鸾帷缱绻破危局 漠北的风沙尚未散尽,宫阙深处已飘起新雪。苏锦璃裹着楚君逸披来的狐裘,指尖抚过案头刚截获的密信,上面\"天枢阁尊主现身江南\"的字迹被朱砂重重圈起。忽然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握笔的手,带着松烟墨香的气息萦绕耳畔:\"又在逞强?大夫说你受寒未愈。\" 楚君逸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搁在膝头。炭盆里的红炉噼啪作响,映得他眼底盛满疼惜。苏锦璃倚着他胸膛轻笑:\"堂堂玄影卫统领,如今倒成了碎嘴嬷嬷。\"话未落,已被他咬住耳垂:\"再不听话,今晚就罚你尝遍我新学的江南甜汤。\" 正当二人亲昵时,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的刹那,瑞皇踹门而入,凤冠歪斜:\"好啊!大敌当前还有闲情蜜意!天枢阁那群杂碎在御花园设了''九幽冥火阵'',把半个皇宫都点着了!\" 苏锦璃瞬间起身,玉佩光芒大盛。楚君逸却扣住她手腕,将一枚镇火符贴在她掌心:\"这次听我的,你守在瑞皇身边。\"说罢化作残影掠出,剑光所到之处,幽蓝火焰纷纷熄灭。苏锦璃望着他的背影,心口发烫——自镇魂镜之变后,楚君逸总将她护在最安全的位置。 御花园内,青铜面具人负手立于火海中央,玉笛残片拼凑如初。楚君逸的剑堪堪抵住对方咽喉,却见面具人抬手摘下伪装——赫然是失踪的右丞相!\"楚公子,你以为救回公主就能高枕无忧?\"丞相癫狂大笑,袖口甩出的银丝竟裹着蚀骨蛊,\"双生花的血,今日必须献给尊主!\"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金红光芒从天而降,与瑞皇的漆黑业火交织成网。楚君逸趁机震碎玉笛,却在接触丞相的瞬间瞳孔骤缩——对方后颈的胎记,竟与楚君逸幼年被抹去的印记一模一样!\"你究竟是谁?\"楚君逸声音发颤。 丞相未及回答,突然七窍流血。暗处传来冷笑,一道黑影卷走尸体。苏锦璃扑到楚君逸身边,发现他手臂被蛊虫咬伤,立刻俯身吸出毒血。楚君逸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傻瓜,我又不会死。\" 危机暂解,椒房殿重归静谧。楚君逸任由苏锦璃为自己包扎伤口,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方才怕极了,怕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泪痕,辗转间将人压在软垫上,\"以后换我守着你,哪也不许去。\" 第二日早朝,瑞皇当众下旨彻查朝中异党。苏锦璃却被楚君逸堵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他笨拙地绾发。\"听说民间妻子晨起,夫君要为其簪花。\"他耳尖发红,将沾着晨露的红梅别在她发间,\"我的小公主,只能戴我摘的花。\" 宫人们常撞见这般光景:楚君逸会在苏锦璃批阅奏折时,将她冰凉的脚捂在怀中;会为她亲手研磨,趁机偷吻她侧脸;甚至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递来写着\"膳房新做了栗子糕\"的字条。而苏锦璃望着那些明目张胆的偏爱,眼底笑意从未消散。 唯有深夜,当楚君逸抱着她入睡时,苏锦璃会轻抚他后颈若隐若现的印记。窗外,一轮弯月悬在宫墙之上,天枢阁的铜铃在风中轻响,似在提醒着,这场权谋与情爱的博弈,仍在暗处翻涌不息。但只要身边人在,再大的风雨,她亦无所惧。 第42章 绮梦温柔藏暗潮 腊月的宫墙覆着皑皑白雪,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楚君逸半倚在雕花榻上,看苏锦璃歪头临摹《璇玑图》,墨汁不小心沾在鼻尖,像只毛茸茸的小狸猫。他唇角微扬,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拽进怀里:\"这般走神,可是在想别的男人?\" 苏锦璃被他圈在胸前,耳尖发烫:\"胡说什么,我在\"话未说完,楚君逸已用沾着朱砂的指尖轻点她眉心,在雪白肌肤上留下红痕:\"既如此,便用这胭脂,为我画朵并蒂莲?\"他松开衣襟,露出劲瘦的胸膛,目光灼灼。 正当两人耳鬓厮磨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玄影卫统领浑身是血地闯入:\"殿下!瑞皇陛下遇刺,刺客所持暗器是千机门失传已久的''追星弩''!\"苏锦璃霍然起身,玉佩泛起金红光芒,却被楚君逸稳稳按住肩膀:\"我去。你在此等我。\" 楚君逸转身时,苏锦璃瞥见他袖中藏着的安神香囊——那是她昨夜亲手缝制,特意绣了并蒂莲纹样。记忆闪回三日前,钦天监夜观天象,称\"紫微星旁黑云蔽日,恐有血光之灾\"。当时她只顾着给楚君逸整理衣襟,并未放在心上。 瑞皇寝宫一片狼藉,满地碎瓷中躺着三具黑衣尸体,胸口皆插着刻有蛛网图腾的弩箭。瑞皇倚在龙榻上,凤目圆睁:\"来的是千机门''天字杀手'',能调动他们的,除了尊主\"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竟是诡异的靛蓝色。 楚君逸蹲下身查看尸体,指尖在其中一人后颈摸到凸起的刺青。记忆如闪电劈过——这图案,与他在丞相身上所见、与自己被抹去的印记,有着微妙的关联。他瞳孔骤缩,正要开口,苏锦璃已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是''噬魂蛊''!\"太医令脸色惨白,\"此蛊专噬人心脉,唯有双生血脉\"话音未落,楚君逸已割破自己手腕:\"用我的血!\"苏锦璃一把按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指尖抵在瑞皇唇边:\"胡闹!你的血中还有引魂咒残留,会\"她的话被楚君逸封住,他趁机将自己的血也混入其中。 金红与漆黑的光芒在瑞皇体内交织,蛊虫发出刺耳的嘶鸣。楚君逸突然踉跄半步,眼前闪过零碎画面:年幼时被关在暗室,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说\"你是打开秘宝的钥匙\";先帝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碎片,边缘刻着与镇魂镜相同的符文。 当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捧着药碗,看楚君逸躺在床上,额间沁着冷汗。她轻轻擦拭他的脸庞,却见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梦呓般呢喃:\"别去危险\"泪水突然模糊了她的视线,记忆回到镇魂镜崩塌那刻,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密室的模样。 \"阿逸,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她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窗外寒风呼啸,一片枯叶落在窗棂上,竟呈现出蛛网形状。 三日后早朝,气氛剑拔弩张。御史大夫突然呈上密信:\"陛下!楚君逸与千机门余孽往来密切,这是他们相约见面的飞鸽传书!\"泛黄的信笺上字迹潦草,写着\"月圆之夜,城西破庙\"。苏锦璃扫过落款,瞳孔骤缩——那画押的指纹,与楚君逸右手纹路完全一致。 楚君逸却神色淡然,抽出软剑划破指尖,将血滴在信笺上:\"大人可知,千机门''易容蛊''可仿人指纹?\"话音未落,信笺上的血迹突然变成黑色,散发出腐臭气息。御史大夫脸色煞白,后退时撞倒官帽,露出藏在发髻中的蛛网刺青。 \"果然是你!\"瑞皇猛地拍案,凤印在龙案上砸出闷响,\"三个月前国库失窃,也是你从中作梗!\"她正要下令拿下,殿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浓烟中,无数带着千机门图腾的热气球飘来,吊篮里装满黑色火药桶。 楚君逸第一时间将苏锦璃护在身下,软剑舞成银龙,击落最近的火药桶。瑞皇指挥禁军反击,却见热气球中跃下数十名蒙面人,为首者手持镇魂镜残片,镜面映出的竟是楚君逸的脸! \"楚公子,别来无恙?\"蒙面人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当年你被抹去的记忆,也该恢复了。\"他挥动镇魂镜,楚君逸突然头痛欲裂,跪倒在地。苏锦璃扑过去抱住他,却见他眼中闪过迷茫、痛苦,最后化作一片冰冷的杀意。 \"阿逸!是我!\"苏锦璃摇晃着他,金红光芒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楚君逸的瞳孔逐渐清明,反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别怕,我在。\"他起身时,身上的朱砂咒印光芒大盛,与镇魂镜残片产生共鸣。 激战正酣,蒙面人突然抛出烟雾弹。混乱中,苏锦璃感觉腰间一紧,被楚君逸带着跃上屋檐。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小心身后。\"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她发梢飞过,钉入廊柱发出滋滋声响。 追击至御花园时,蒙面人突然摘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端王!他手中镇魂镜残片闪烁诡异光芒:\"双生花,楚君逸本就是我们安插在你们身边的棋子!当年先帝收养他,就是为了\"话未说完,楚君逸的软剑已刺穿他的肩膀。 \"住口!\"楚君逸声音发颤,\"我楚君逸这一生,只认苏锦璃一人!\"他挥剑斩断镇魂镜残片,金色魂火与双生光芒交织,将端王震飞出去。端王倒地时,怀中掉出半块玉佩,与苏锦璃父亲遗留的碎片严丝合缝。 尘埃落定,瑞皇下令彻查朝中千机门余孽。苏锦璃却发现楚君逸总是独自对着月光发呆,手无意识摸着后颈的印记。某夜,她悄悄跟在他身后,见他站在先帝陵寝前,墓碑上的月光突然扭曲成青铜面具的形状。 \"阿逸?\"她轻声唤道。楚君逸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立刻化作温柔:\"怎么不多穿些?当心着凉。\"他将她裹进披风,带着她走向开满红梅的山坡。雪地上,他用剑刻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然后将她拥入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担忧。 回宫路上,楚君逸突然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若有一日,我变成你的敌人\"未等他说完,苏锦璃已用唇堵住他的话:\"你不会。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我也只信你。\"她将玉佩按在他心口,金红光芒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在雪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而暗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镇魂镜残片收入怀中,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楚君逸,你的身世之谜,才刚刚开始。\"他望向椒房殿方向,月光照在面具的蛛网纹路上,泛着幽冷的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43章 情丝缱绻绕宫墙 春日的暖阳透过椒房殿的鲛绡纱帐,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苏锦璃歪在软榻上打盹,鬓边的玉兰发簪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楚君逸放下手中刚研磨好的徽墨,目光温柔地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案头未写完的情诗。 突然,苏锦璃睫毛轻颤,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他的衣角:\"阿逸别走\"楚君逸心口一软,俯身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我在,哪都不去。\"怀中的人往他怀里钻了钻,带着困意的呢喃让他喉结滚动,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这时,殿外传来小宫女怯生生的声音:\"楚公子,御膳房新做了樱花酪\"话没说完,楚君逸冷冽的声音传来:\"退下。\"苏锦璃被吵醒,揉着眼睛嗔怪道:\"你别总凶她们,多吓人。\"楚君逸却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谁让她们扰了我的好梦。\" \"明明是我在睡!\"苏锦璃脸颊泛红,想要挣脱却被他圈得严实。楚君逸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软垫上,发间的雪松气息混着她身上的玉兰香,交织成令人心醉的气息。\"那便继续睡。\"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不过要在我怀里。\" 正当两人亲昵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君逸不悦地皱眉,苏锦璃却已听到瑞皇的声音:\"姐姐!不好了!\"他这才不情愿地起身,整理好衣襟去开门,眼神里还带着未消散的占有欲。 瑞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凤冠上的东珠晃得人眼花:\"江南进贡的云锦被人泼了墨,礼部那群老古董说\"她突然噤声,看着苏锦璃凌乱的发丝和楚君逸微红的耳尖,挑眉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苏锦璃红着脸整理发簪,楚君逸却揽着她的腰不肯松手:\"陛下有事直说。\"瑞皇翻了个白眼:\"少在我面前秀恩爱!云锦被毁事关国体,必须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将染墨的锦缎扔在案上,绸缎上的墨迹竟呈现出蛛网形状。 楚君逸眼神一凛,正要开口,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先别急。\"她仔细查看墨迹,发现边缘带着荧光:\"这是千机门的''夜明墨'',遇光则隐,见火则显。\"说着,她用火折子靠近锦缎,果然浮现出\"天枢阁\"三个小字。 瑞皇气得拍案:\"这群余孽,竟敢在后宫撒野!\"她转头看向楚君逸,突然促狭一笑:\"不过本皇倒是觉得,有人更该好好管管自己的后院。\"她指了指苏锦璃凌乱的衣衫,在楚君逸杀人的目光中大笑着离去。 等人走后,椒房殿重归静谧。楚君逸将苏锦璃抵在屏风上,气息灼热:\"都怪她坏了兴致。\"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处,惹得她轻颤:\"别闹,还要查云锦的事\"话未说完,已被他用吻堵了回去。 \"不急。\"楚君逸含糊道,指尖解开她的衣带,\"先办更要紧的事。\"苏锦璃被他吻得 breathless,迷迷糊糊间感觉被抱到了床上。帐幔缓缓落下,春光旖旎中,唯有床头并蒂莲纹样的香囊轻轻晃动,散发着安神的药香。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璃累得昏睡过去。楚君逸却没有睡,他支起身子,借着月光凝视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划过她眉间的朱砂痣,记忆突然闪回幼时——那个神秘人也曾指着类似的印记说:\"找到有这颗痣的女子,你的使命就完成了。\" 但此刻,他却只想将她藏在羽翼之下,永远护她周全。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楚君逸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袍走向书房。他要在天亮前,将敢动苏锦璃的人,全部揪出来。 书房内,楚君逸展开暗卫送来的密报,瞳孔骤缩。纸上赫然写着:\"天枢阁近日频繁接触三皇子旧部,目标直指双生公主。\"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上次端王之事后,他本以为千机门会收敛,没想到他们竟敢再次觊觎苏锦璃。 正思索间,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便见苏锦璃披着他的大氅,赤着脚站在门口:\"怎么不睡?\"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中满是担忧。楚君逸立刻将密报塞进袖中,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吵醒你了?\" \"别瞒我。\"苏锦璃环住他的脖子,\"我听到你在书房踱步的声音。是不是千机门又有动静?\"楚君逸叹了口气,将她放在软榻上,自己也挨着坐下:\"是。但你别操心,一切有我。\" 苏锦璃却不依,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她的眼睛明亮而坚定,\"而且,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楚君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好。\"他低头吻住她,这次的吻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承诺,\"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苏锦璃笑着点头,主动加深这个吻。春色再次漫上眉梢,而窗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是被糯米香唤醒的。睁眼便见楚君逸端着食盒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衣衫,显然是一夜未睡。\"尝尝看。\"他舀起一勺桂花酒酿圆子,吹凉了喂到她嘴边,\"御膳房新学的江南做法。\" 苏锦璃咬下软糯的圆子,甜香在口中散开:\"你又熬夜了?\"楚君逸却避开她的视线,将另一勺喂到自己嘴里:\"没有。\"苏锦璃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还说谎!眼底的青黑都快掉到下巴了!\" 楚君逸无奈地笑着求饶:\"好了好了,下次不敢了。\"他将食盒放在一边,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不过现在,本公子要讨点利息。\"说着,便吻住她还沾着糯米的嘴唇。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楚君逸脸色一沉,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门\"砰\"地被踹开,数十名黑衣人闯了进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保护公主!\"玄影卫的呼喝声响起,楚君逸却已经抽出软剑,剑光如银龙出海,瞬间解决了两人。 苏锦璃正要祭出玉佩,却被楚君逸拦住:\"闭眼。\"他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只听见耳边传来密集的打斗声和惨叫声。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 睁开眼,只见满地尸体,楚君逸站在血泊中,白衣染血却依旧风姿卓然。他转身走向她,将染血的手藏在身后,笑着说:\"吓到了?\"苏锦璃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以后别自己冒险。\" 楚君逸心都化了,低头在她发间蹭了蹭:\"好,听你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这是今早出宫买的海棠糕,你最爱吃的那家。\" 苏锦璃看着还温热的糕点,眼眶发红。这个男人,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却又在最平常的日子里,给她最细腻的温柔。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阿逸,有你真好。\" 楚君逸搂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映得情意愈发浓烈。而在宫墙之外,天枢阁的密探将这一幕绘成图,呈给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声:\"双生花,楚君逸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44章 蜜意盈怀锁春深 暮春的风裹挟着芍药香掠过椒房殿的飞檐,苏锦璃斜倚在九曲花架下,手中团扇轻点着楚君逸递来的樱桃。红玛瑙般的果实咬开时汁水四溢,甜意还未化开,便被人托着后颈吻去唇角的残渍。 \"又偷亲!\"她拍开作乱的手,耳尖泛起绯色。楚君逸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我的小公主,连樱桃都沾着甜香。\"说着又咬住她耳垂轻吮,惹得怀中的人软成一汪春水。 廊下传来小宫女的咳嗽声:\"楚公子瑞皇陛下宣两位即刻前往御书房。\"话音未落,楚君逸已经皱眉冷声:\"回禀陛下,公主染了风寒,不宜走动。\"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箍得更紧:\"别动,再闹今晚\" 耳语间的威胁让她瞬间红透脸颊,只好轻捶他胸膛:\"正事要紧。\"楚君逸这才不情愿地松手,起身时不忘将她披风裹严实,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腰侧,惹得她轻颤。 御书房内,瑞皇正对着满地狼藉的密信踱步。见两人携手而入,她一把将卷轴甩在案上:\"看看!天枢阁余孽竟敢在江南私铸兵器,更过分的是\"她突然压低声音,\"有人在散播双生公主''克夫克国''的谣言。\" 苏锦璃展开泛黄的传单,上面\"双生现世,血染山河\"的朱砂字迹刺目。楚君逸突然抽出软剑,剑气劈开案几一角:\"敢编排她,我定要那些人\"话未说完,苏锦璃已经按住他手背,金红光芒顺着相触的肌肤流淌,平息了他眼底的戾气。 \"别急。\"她转向瑞皇,\"散播谣言者必有目的,先查清楚幕后主使。\"目光扫过密信落款的蛛网印记,心中一动——这纹路与三日前楚君逸从刺客身上搜到的腰牌如出一辙。 当夜椒房殿,苏锦璃正在研磨新药方,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药碗摔在青砖上的脆响惊动了屏风后的人,楚君逸几乎是瞬移到她身边,掌心贴在她后颈探体温:\"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近日太累\"话未说完,已被打横抱起。楚君逸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解开她的外衫,露出里衣下淡青色的药纹——那是他为她炼制的\"护心蛊\",此刻正发出微弱的红光。 \"是有人在你膳食里下毒!\"他瞳孔骤缩,指尖凝出金色魂火。苏锦璃却拉住他手腕:\"别冲动,先查清楚\"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出的血沫竟带着蛛网形状。楚君逸瞬间红了眼眶,俯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在,别怕。\" 三更天的御膳房,楚君逸周身笼罩着寒气,软剑抵在御厨总管咽喉。当那人后颈的蛛网刺青显露时,他冷笑一声:\"说,谁指使的?\"还未等对方开口,一阵银铃声骤响,刺客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暗处传来鼓掌声,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缓步走出,手中玉笛残片泛着幽光:\"楚公子还是这么急躁。\"她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告诉你也无妨,这毒叫''情丝绕'',唯有双生血与真心人的魂火交融才能解。不过\" 玉笛突然化作万千银丝射来,楚君逸挥剑格挡,却见银丝上缠绕着苏锦璃的发丝。记忆如潮水涌来——今早为她梳头时,她笑着说\"若有一日我不在\"的玩笑话此刻竟成谶语。剑气暴涨震碎银丝,他怒吼着冲向黑影,却只斩落半幅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椒房殿内,苏锦璃的情况愈发危急。瑞皇割破掌心,将漆黑的凤凰血注入她体内,却只是暂缓毒性蔓延。楚君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朱砂咒印:\"用我的血!\"不等旁人阻拦,已将匕首刺入心脏。 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混着金色魂火涌入苏锦璃体内。她睫毛轻颤,在昏迷中抓住那只染血的手,喃喃道:\"阿逸别离开我\"楚君逸眼眶滚烫,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我在,永远都在。\" 三日后,苏锦璃在药香中醒来。入目便是楚君逸憔悴的面容,眼下青黑浓重,胡茬布满下颌。见她睁眼,他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哽咽:\"以后不准再吓我。\"她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枚金丝缠绕的玉镯,内侧刻着\"生死相随\"。 \"这是?\"她抚过温润的玉面。楚君逸将头埋在她颈间:\"用我半条命换来的,可保你百毒不侵。\"说着又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恐惧全部吻去。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楚君逸却不许她踏出椒房半步。每日变着法子做江南点心,甚至亲自下厨,却将厨房弄得乌烟瘴气。苏锦璃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堂堂玄影卫统领,原来连糖和盐都分不清。\" \"还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他赌气似的将焦黑的糕点藏到身后,却被她踮脚偷看到。两人笑闹间,他突然将她抵在门上,气息灼热:\"不过现在,我更想尝尝\"话音未落,已吻住那含笑的唇。 正当情意渐浓时,瑞皇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够了!再秀恩爱本皇要把你们扔出皇宫!\"她甩来一叠密报,\"江南那边有新动静,天枢阁的人在筹备一场''祈福大典'',怕是另有图谋。\"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目光冷冽:\"我陪她一起去。\"瑞皇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粘人精。不过这次\"她突然压低声音,\"钦天监算出,双生花若在月蚀之夜联手,或可彻底摧毁镇魂镜残片。\" 夜色渐深,椒房殿的烛火摇曳。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怀中,指尖抚过她心口的玉镯:\"明日此去凶险,若有不测\"话未说完,已被她捂住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她转身搂住他脖颈,\"我们说好要一起看遍江南烟雨,还差得远呢。\" 他低头深深吻住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窗外,乌云渐渐遮住月光,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怀中的人,是他此生唯一的牵挂,亦是他与天下为敌的底气。 第45章 情长意笃醉江南 六月的江南,蝉鸣裹着荷香沁入雕花窗棂。苏锦璃斜倚在画舫的美人靠上,望着楚君逸挽起衣袖剥莲子的模样,粉藕色的裙裾垂落舷边,被水波轻轻拂动。他指尖捏着雪白的莲肉凑近她唇边,忽然手腕一转喂进自己嘴里,挑眉道:\"想尝?自己来拿。\" 她脸颊发烫,伸手去抢却被他揽住腰肢,带着莲子清甜的吻便落了下来。唇齿交缠间,远处传来画舫歌女的娇笑,苏锦璃慌忙推开他,耳尖红得滴血:\"光天化日之下\"楚君逸却不肯松手,将她搂在怀中轻晃:\"我的夫人,旁人看了又如何?\" 自那日毒发后,楚君逸愈发黏人。此刻画舫甲板上,玄影卫统领红着脸别过视线——他家主子正半跪在榻前,亲自为苏锦璃系上珍珠缀边的软鞋,末了还在足踝处落下一吻:\"江南湿气重,仔细着凉。\" 船行至姑苏城外,河面突然飘来无数河灯。盏盏灯笼上都画着并蒂莲,烛火在水波中摇曳生姿。苏锦璃趴在栏杆上惊喜张望,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温热呼吸扫过耳畔:\"喜欢?\"话音未落,远处阁楼传来丝竹之声,数百名舞姬踏着水面而来,水袖翻飞间,拼出\"愿得一心人\"的字样。 \"阿逸,这是你\"她转身时,楚君逸正单膝跪地,手中捧着的檀木匣缓缓打开。璀璨的明珠冠冕映入眼帘,每颗珍珠都嵌着金红丝线缠绕的凤凰:\"璃儿,那日在椒房殿,我便想要求娶你。\"他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你可愿让我护你岁岁年年?\" 泪水模糊了苏锦璃的视线,她扑进他怀里,声音闷在他衣襟:\"傻子,我早就答应了。\"楚君逸笑着将冠冕戴在她头上,珍珠垂落间,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明日,我便昭告天下,迎我的公主凤冠霞帔入楚府。\" 然而当夜,本该静谧的客栈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楚君逸瞬间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的刹那,却见瑞皇踹门而入,凤冠歪斜:\"好啊!躲在这里谈情说爱,差点误了大事!\"她甩来密报,\"天枢阁的''祈福大典''提前了,就在三日后的寒山寺!\" 苏锦璃正要查看密报,楚君逸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明日大婚,其他事暂且不论。\"瑞皇气得跺脚:\"你真是重色轻友!\"却见楚君逸头也不回:\"陛下若想喝喜酒,便请留下帮忙布置。\" 大婚当日,姑苏城万人空巷。楚君逸骑着通体雪白的骏马,身后十里红妆绵延不绝。苏锦璃坐在缀满珍珠的花轿中,听着外面百姓的惊叹声,想起昨夜他在灯下为她描眉的模样——那人握着眉笔的手明明杀人无数,此刻却紧张得微微发抖。 拜堂时,楚君逸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当\"夫妻对拜\"的喊声落下,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朗声道:\"今日起,苏锦璃不只是公主,更是我楚君逸此生唯一的妻。若有人敢伤她分毫,我定让这天下陪葬!\" 喜宴上,瑞皇举着酒杯摇摇晃晃走来:\"便宜你了\"话未说完,被楚君逸塞了块桂花糕:\"陛下若是喝醉,可要闹笑话了。\"苏锦璃笑着看向二人,却见楚君逸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夜深了,夫人该歇息了。\" 新房内,红烛摇曳。楚君逸颤抖着挑开她的红盖头,苏锦璃的眉眼在烛光中愈发动人。他喉结滚动,伸手轻抚她脸颊:\"原来传闻是真的最美的月色,确实在心上人眼中。\"说着便吻去她的羞涩,帐幔缓缓落下,春宵一刻胜千金。 三日后,寒山寺钟声悠扬。苏锦璃换上劲装,正要随楚君逸出发,却被他按在梳妆台前。他执起木梳,笨拙却认真地为她绾发:\"此战凶险,若有不测\"话未说完,她转身吻住他:\"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 寺内,天枢阁的\"祈福大典\"正在进行。青铜面具人立于高台,镇魂镜残片在他手中泛着诡异的光。当看到苏锦璃与楚君逸携手而来,他发出刺耳的笑声:\"正好,省得本座派人去请!双生血脉与引魂咒,今日都要留下!\"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直指面具人:\"休想!\"话音未落,无数黑衣死士从殿内涌出,手中弯刀刻着蛛网图腾。苏锦璃祭出玉佩,金红光芒与楚君逸的魂火交织,却见镇魂镜残片突然暴涨,吸走了大半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带着玄影卫赶到。她扯开衣襟,漆黑的凤凰图腾熊熊燃烧:\"姐姐,用双生之力!\"三人双手相贴的刹那,天地间响起凤鸣,金红与漆黑的光芒直冲云霄,镇魂镜残片开始出现裂痕。 面具人见势不妙,突然摘下青铜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将军府师爷!他狞笑着将镇魂镜残片刺入心口:\"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整座寺庙开始震动,地底传来阵阵轰鸣。 楚君逸突然将苏锦璃推出殿外,自己却被坍塌的梁柱压住。\"阿逸!\"苏锦璃哭喊着要冲回去,却被瑞皇死死抱住:\"别冲动!他不会让你冒险!\"话音未落,废墟中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楚君逸浑身浴血地走出,手中握着彻底粉碎的镇魂镜。他踉跄着走向苏锦璃,在她接住自己的瞬间,终于支撑不住倒下:\"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半月后,椒房殿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馨。苏锦璃坐在楚君逸腿上,喂他喝补身的汤药:\"下次不许再这么拼命。\"楚君逸却搂住她的腰,将汤药含在口中渡给她:\"只要你平安,我怎样都好。\" 窗外,江南的烟雨又至。楚君逸抱着她看向雨幕:\"等我伤好,带你去断桥看残雪。\"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笑:\"好,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他低头吻住她的誓言,窗外的雨丝缠绵,恰似屋内的情意绵长。而天枢阁的余孽,在镇魂镜破碎的那一刻,已然成为了历史。 第46章 缱绻余生共韶光 金秋的枫红染透宫墙,椒房殿内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苏锦璃蜷在楚君逸怀里,看他手持银签细心拨弄炭炉,栗子壳在火中爆开时溅起星点火星,都被他眼疾手快地用衣袖挡下。\"当心烫着。\"他吹凉剥好的栗子,喂进她嘴里时指尖还带着炭火的暖意。 殿外突然传来小皇子奶声奶气的叫嚷:\"皇姨!楚姨夫!\"三岁的瑞皇嫡子跌跌撞撞扑进门槛,发间还沾着草屑。楚君逸挑眉将苏锦璃搂得更紧,故意在孩子面前落下一吻:\"没看见我们在忙?\"小皇子立刻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又羞得转身,逗得苏锦璃笑得直不起腰。 自从镇魂镜破碎,京城已安宁了三载。楚君逸卸去玄影卫统领之职,却成了椒房殿的\"专职侍卫\"。每日清晨,他雷打不动地带着露水未干的桂花糕归来,看她咬下第一口时,比自己打赢胜仗还高兴。午后总要缠着她对弈,棋盘上却净是用棋子摆成的爱心,气得苏锦璃直敲他手背。 这日楚君逸神神秘秘地蒙住她眼睛,穿过九曲回廊来到御花园。只见满园桃花竟在秋日盛放,花瓣雨中有数十只白鸽掠过,每只脚上都系着写满情话的红绸。\"璃儿,生辰快乐。\"楚君逸松开手,亭中摆满她最爱的江南点心,中央的檀木匣里,躺着一支镶嵌着凤凰血石的簪子。 苏锦璃转身扑进他怀里,发间玉镯与他腕间的金丝绳轻轻相撞——那是他们成亲时互换的信物。楚君逸搂着她的腰转了个圈,桃花落在两人肩头,恍惚间回到初见那日。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花,却被她突然咬住下唇:\"就会哄我。\" \"不哄你哄谁?\"他笑着将她抱上石桌,鼻尖相抵时气息缠绵,\"从在暗巷见到你那刻起,我的命就归你管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瑞皇的笑骂:\"够了!再秀恩爱本皇要拆了这园子!\"两人相视而笑,十指紧扣谁也不愿松开。 入夜,椒房殿的鲛绡帐被风掀起一角。楚君逸为熟睡的苏锦璃掖好被角,月光洒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三个月前太医诊出喜脉那日,他握着脉枕的手激动得发抖,当晚就抱着她转了满院子,逢人便说要当父亲了。 突然,苏锦璃在睡梦中轻蹙眉头。楚君逸立刻躺回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哄着:\"别怕,我在。\"掌心贴着她小腹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不安分的小生命。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她又安心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是被糯米香唤醒的。睁眼便见楚君逸端着食盒坐在床边,发间还沾着厨房的烟火气。\"尝尝新学的八宝粥。\"他舀起一勺吹凉,突然狡黠一笑:\"张嘴,小心烫。\"苏锦璃刚要接,他却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将温热的粥渡进她嘴里。 \"楚!君!逸!\"她红着脸捶他,却被他握住手腕吻住指尖:\"夫人的味道,比粥还甜。\"正闹着,瑞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一堆襁褓衣物的宫女:\"听说孩子该准备衣裳了?本皇特意挑了\"她突然噤声,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行了,虐狗也得分场合!\" 转眼到了腊月,苏锦璃的肚子愈发圆滚。楚君逸几乎寸步不离,连她去御花园赏雪都要抱着走。漫天飞雪中,他用大氅将她裹成糯米团子,鼻尖贴着她的轻轻呵气:\"冷不冷?\"不等回答,便用自己的脸贴住她冻红的脸颊。 除夕夜,椒房殿张灯结彩。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看着满桌丰盛的年夜饭,突然想吃酸梅。楚君逸二话不说披上斗篷就要出门,却被瑞皇拦住:\"得了!全城的酸梅早被你买空了!\"说着掏出个食盒,里面是冰镇的酸梅汤。 酒过三巡,瑞皇抱着小皇子坐在对面,突然红了眼眶:\"姐姐,这些年多亏有你。\"她举杯:\"敬我们走过的风风雨雨,也敬未来的岁岁平安。\"楚君逸替苏锦璃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陛下放心,我定会护她一生周全。\" 子夜钟声响起时,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观星台。漫天烟火在头顶炸开,照亮他温柔的眉眼:\"璃儿,你看。\"他指着天空,两颗流星划过天际,\"那是我们的孩子在向我们打招呼。\"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以后,我们一家人要永远这样。\"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誓言,怀中的人比烟火更璀璨。远处,新一年的宫灯次第亮起,映得京城宛如白昼。曾经的腥风血雨都化作了岁月静好,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着最甜蜜的篇章。 春去秋来,椒房殿的海棠开了又谢。每当孩子的啼哭响起,楚君逸总是第一个冲过去,抱着软糯的小身子笑得眉眼弯弯:\"瞧瞧,长得多像你娘。\"苏锦璃倚在门边看着这一幕,突然被从身后抱住:\"夫人,我们再生个像我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岁月漫长,却因彼此的陪伴而温柔。天枢阁的阴谋早已被遗忘在尘埃里,唯有他们的爱情,如同陈年美酒,愈久弥香。 第47章 岁月绵长爱意浓 春燕衔泥时,椒房殿的屋檐下又多了几个燕窝。苏锦璃斜倚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竹竿小心翼翼地给燕窝加固,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发间束着的红绳是她亲手所编,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小心些。”她忍不住叮嘱,话音未落,楚君逸已经稳稳落地,手中还捧着一枚温热的燕蛋。“给咱们的小宝贝留着。”他笑着将燕蛋放在她掌心,又顺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喂饱孩子他娘。” 早膳时,楚君逸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笼桃花酥,每朵酥皮都精心雕成并蒂莲的模样。苏锦璃咬下一口,香甜的豆沙馅里竟还藏着颗蜜渍樱桃。“怎么样?”他撑着下巴,满眼期待,“比御膳房的厨子如何?” “唔勉强及格。”她故意板着脸,却在他凑近时突然将沾满豆沙的手指按在他鼻尖,“不过楚公子这讨好夫人的心思,倒是满分。”楚君逸愣了一瞬,随即将她搂进怀里,舌尖舔去她指尖的甜腻:“那夫人可要好好奖励我。” 正闹着,三岁的小世子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画。“爹爹,娘亲!看我画的!”稚嫩的笔触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是三个人手拉手,旁边还画着只超大的凤凰。楚君逸将儿子抱上膝头,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阿璃画得真好,以后定是个大画家!” 午后,苏锦璃在院子里教小世子识字,楚君逸则在一旁磨墨,时不时往砚台里偷偷丢颗糖。小世子发现后笑得直打滚,非要往爹爹嘴里塞一颗。“好了好了,别闹了。”苏锦璃无奈地摇头,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三人身上,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这日,瑞皇突然带着一队人马闯入椒房殿,身后跟着几个捧着锦盒的宫女。“姐姐,快来看!”她兴奋地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套精美的婴儿服饰,绣着金线勾勒的双生凤凰,“北狄进贡的冰蚕丝,本皇特意留着给外甥女!” 苏锦璃笑着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陛下怎知一定是女孩?”瑞皇挑眉:“直觉!而且”她凑近压低声音,“钦天监说此次星象大异,双生祥瑞再现,说不定”话没说完,楚君逸已经紧张地握住苏锦璃的手:“双生?会不会太辛苦?” “瞧你这出息。”瑞皇翻了个白眼,“当年姐姐生阿璃时,比你镇定多了。”她又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本皇整理的育儿经,从喂奶到启蒙,都记着呢!”楚君逸立刻接过来,看得比密报还认真,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随着产期临近,楚君逸愈发紧张。每日亲自检查产房布置,连接生嬷嬷都要经过他三堂会审。夜里更是不敢熟睡,只要苏锦璃稍稍翻身,他立刻惊醒,紧张地问:“是不是要生了?” 终于到了临盆那日,椒房殿内外一片忙碌。楚君逸在门外走来走去,手中的玉佩被攥得发烫。当婴儿的啼哭响起时,他几乎是破门而入,却在看到苏锦璃苍白的脸色时红了眼眶。“辛苦你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落下无数轻吻。 “是对龙凤胎。”产婆抱着两个襁褓上前,“小世子长得像爹,小小姐像娘,真是好福气!”楚君逸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小家伙皱巴巴的小脸,却让他看得移不开眼。“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小公主。”他声音发颤,一滴泪落在婴儿的襁褓上。 满月宴那日,皇宫张灯结彩。小世子穿着绣着麒麟的锦袍,在宴会上奶声奶气地背诗,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楚君逸则抱着女儿寸步不离,连瑞皇想抱一下都被他躲开:“小心你毛手毛脚的。”气得瑞皇直跺脚。 夜深人静,椒房殿归于安宁。苏锦璃看着熟睡的孩子们,靠在楚君逸肩头轻声道:“还记得当年在古墓里,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话未说完,已被他吻住。“都过去了。”他将她搂得更紧,“现在我们有儿有女,往后的日子,只会更甜。” 春去秋来,孩子们渐渐长大。小世子最爱缠着爹爹练剑,虽然招式稚嫩,楚君逸却总是一脸骄傲地夸他天赋异禀。小小姐则喜欢窝在娘亲怀里听故事,听到精彩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问个不停。 某个夏夜,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楚君逸摇着蒲扇,给孩子们讲他和苏锦璃相识的故事。“后来呢?后来呢?”小世子迫不及待地追问。“后来啊”楚君逸看向身旁的苏锦璃,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后来,我就把你们娘亲娶回家,每天都要宠着、爱着,一辈子都不分开。” 月光洒在庭院里,映着四人幸福的笑颜。曾经的血雨腥风早已化作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这绵长岁月里,数不尽的爱意与温柔。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宫墙下的紫藤花,岁岁年年,生生不息。 第48章 雾里看花起波澜 江南的梅雨来得猝不及防,细密的雨丝将椒房殿笼罩在朦胧水雾中。苏锦璃倚在窗边,看着楚君逸冒雨归来,玄色衣袍被雨水浸透,怀中却牢牢护着油纸包裹的桂花糕——那是她随口提过想吃的点心。 “怎么不打伞?”她连忙取来干帕,却见楚君逸避开她的手,神色冷淡:“不必劳烦公主。”苏锦璃握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转身走进书房,重重甩上房门。 这几日楚君逸愈发古怪。从前总爱黏着她说话,如今却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连小世子和小小姐凑过去撒娇,都被他一句“别闹”打发。昨夜她夜半醒来,发现身旁的床铺凉透,推开通往书房的暗门,却见他正对着一张泛黄的信笺出神,见她进来,慌忙将信纸塞进抽屉。 “娘亲,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小小姐抱着兔子玩偶,眼泪汪汪地拽着她的裙摆。苏锦璃强颜欢笑地抱起女儿,心里却泛起阵阵酸涩。往日里楚君逸最见不得孩子哭,此刻却连头都没从书案前抬一下。 三日后是瑞皇寿辰,宫宴上歌舞升平。苏锦璃独自坐在席上,看着楚君逸与朝中大臣谈笑风生,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刺得她耳膜生疼。舞姬旋转间,一片花瓣落在她发间,她下意识望向楚君逸,却见他正专注地与新晋的女官交谈,那女子眉眼含笑,手中团扇上绣着并蒂莲。 “姐姐在看什么?”瑞皇端着酒杯坐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楚君逸那小子,竟敢冷落你?看本皇不”“陛下息怒。”苏锦璃按住她的手,声音发颤,“许是我多心了。” 散宴后,苏锦璃独自走在回椒房殿的路上。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她站在廊下,看着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朵朵水花。忽然,一道黑影从身后将她抵在廊柱上,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这么晚了,为何不打伞?”楚君逸的声音带着怒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苏锦璃偏过头,眼眶泛红:“楚公子不是忙着与佳人谈笑,怎会在意我是否淋雨?” “你在胡说什么?”楚君逸扳过她的脸,却在看到她眼中泪光的瞬间慌了神,“璃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误会?”苏锦璃猛地推开他,“这些日子你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又在宫宴上与别的女子” 话未说完,楚君逸突然俯身吻住她,带着急切与慌乱。苏锦璃挣扎了几下,终是抵不过心底的眷恋,伸手揪住他的衣襟。良久,楚君逸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 “那你为何”苏锦璃哽咽着,话没说完,楚君逸已从怀中掏出那封被她撞见的信笺。泛黄的纸上,是陌生女子的字迹:“楚公子,当年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 “这是京城布庄老板的女儿。”楚君逸苦笑,“五年前我曾救过她一次,如今她要成婚,特意来信道谢。我怕你多心,才”“所以你就故意冷落我?”苏锦璃破涕为笑,抬手捶他,“笨蛋!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楚君逸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那天见你盯着那女子的团扇发呆,我以为”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椒房殿走去,“今晚,我要好好补偿我的小公主。” 回到房中,楚君逸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一看,是支通体晶莹的玉簪,簪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双生凤凰,正是她上次在市集上多看了两眼的样式。“还有这个。”他又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几日躲在书房,其实是在整理我们的故事,想等孩子们长大了,讲给他们听。” 苏锦璃捧着册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眼眶再次湿润。每一页都画着插画,记录着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连她自己都快遗忘的细节,都被他细心地记在纸上。 “璃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的心,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你一个人。”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这场因误会而起的波澜,终是化作了更深的爱意,在岁月里悄然生长。 第49章 云开月明情愈坚 误会解开后的椒房殿,连空气都弥漫着蜜糖般的甜腻。楚君逸像是要把前些日子的冷落都补回来,每日变着法子讨苏锦璃欢心。清晨醒来,枕边必定放着沾着晨露的白玉兰;用膳时,他总将最鲜嫩的鱼肉细心挑刺后,才喂进她嘴里;就连小世子缠着要学骑马,他都要把苏锦璃抱上马鞍,自己徒步牵着缰绳慢慢走。 这日午后,苏锦璃在院子里教小小姐刺绣。绣绷上歪歪扭扭的并蒂莲刚起了个头,小小姐突然指着远处惊呼:“爹爹!”楚君逸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鞍两侧挂着的竹筐随着颠簸轻轻晃动,里面装满了刚从城郊采摘的野莓。 “尝尝看。”他翻身下马,顾不上擦汗,便捻起一颗熟透的莓果喂到苏锦璃唇边,“山路不好走,摔了两筐,就剩这些了。”苏锦璃看着他袖口的草屑和膝盖处的泥印,眼眶微微发烫,张口咬住莓果,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下次别这么拼命,想吃我让人去买便是。” “那哪行?”楚君逸在她身旁坐下,手臂环过她的肩头,“亲手摘的才够甜。”说着又捏起一颗喂给小小姐,逗得孩子咯咯直笑。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三人身上,树影斑驳间,楚君逸低头在苏锦璃耳畔低语:“晚上等孩子们睡了,我还有惊喜给你。” 夜幕降临,椒房殿的烛火次第亮起。楚君逸支开丫鬟,神秘兮兮地将苏锦璃带到后院。只见荷塘中央的小筑挂满了星星点点的灯笼,水面漂浮着数百盏莲花灯,每盏灯上都写着“璃”字。苏锦璃站在岸边,看着倒映在水中的光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心脚下。”楚君逸牵着她的手,踩着临时搭起的浮桥走向小筑。竹席上摆满了她爱吃的江南点心,中央的矮几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匣。“打开看看。”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 木匣开启的瞬间,苏锦璃捂住了嘴——里面是一套用珍珠和金丝编织的凤冠霞帔,每一片凤羽都栩栩如生,冠冕顶端镶嵌的凤凰血石,在烛光下流转着瑰丽的光芒。“上次大婚匆忙,没给你最好的。”楚君逸声音低沉,“这套霞帔,我找人按你最喜欢的样式做了三个月。” 苏锦璃转身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傻瓜,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楚君逸紧紧搂着她,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以后每年今日,我都要送你一份礼物,把你宠成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然而,这份甜蜜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瑞皇突然召来两人,神色凝重地拿出一封密信。信纸边缘的蛛网图腾,让苏锦璃瞬间想起了天枢阁。“北境传来消息,千机门余孽似乎与草原部落勾结,意图卷土重来。”瑞皇将信拍在案上,“更棘手的是,他们似乎在寻找镇魂镜的最后一块残片。” 楚君逸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护在苏锦璃腰间的力道加重:“陛下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苏锦璃却轻轻推开他,拿起密信仔细查看:“这次我要一起去。当年镇魂镜之事,我也有责任。” “不行!”楚君逸断然拒绝,“北境苦寒,且危机四伏,我不能让你冒险。”两人第一次在瑞皇面前争执起来,苏锦璃气得眼眶发红:“你总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花瓶!这些年我也从未停止练功,为何不能同行?” 瑞皇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无奈地摇头:“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依本皇看,不如这样”她附在两人耳边低语,楚君逸的神色渐渐缓和,苏锦璃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出发那日清晨,楚君逸将小世子和小小姐托付给乳母,转身看到苏锦璃一身劲装,腰间别着他亲手打磨的软剑,英姿飒爽。他走过去,仔细为她系紧披风,语气虽冷,眼中却满是关切:“一切听我的指挥,若有危险,立刻撤离。” 苏锦璃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知道啦,楚统领。”看着她调皮的模样,楚君逸无奈地笑了,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油嘴滑舌。” 北境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黄沙。楚君逸带着玄影卫乔装成商队,苏锦璃则扮成他的贴身侍女。一路上,两人配合默契,巧妙地避开了数波探子的追查。然而,就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打乱了计划。 商队被困在破旧的山神庙中,楚君逸将苏锦璃裹在自己的大氅里,用身体为她挡住刺骨的寒风。“冷吗?”他轻声问,伸手去摸她冻得发红的脸颊。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深夜,山神庙外传来异动。楚君逸握着剑小心翼翼地查看,却见一群野狼在风雪中徘徊。他正要出手,苏锦璃已经拉住他的衣袖:“别冲动,狼群受了惊,贸然攻击只会激怒它们。” 两人躲在神像后,苏锦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她特制的驱狼药。“上次在御花园遇到野狗,我就想着要做点准备。”她将药粉撒在门口,狼群闻到气味,果然慢慢退去。 楚君逸看着她聪慧的模样,心中涌起骄傲与心疼:“幸好有你。”他将她搂得更紧,“等这件事结束,我们找个世外桃源,再也不卷入这些纷争。”苏锦璃抬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好,我等你。” 风雪渐歇,两人继续踏上征程。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危险,也是并肩作战的信任与甜蜜。在这茫茫北境,他们的爱情如同傲雪寒梅,在凛冽的风中,绽放得愈发绚烂。 第50章 暗流翻涌妒意燃 北境归来的宫阙重归平静,然而春日的繁花尚未散尽,椒房殿便卷起别样风波。瑞皇为嘉奖楚君逸护国有功,特赐下一名精通琴艺的江南乐姬,玉牌上\"御前供奉\"的鎏金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刺目光芒。 \"楚公子剑术卓绝,听闻亦擅音律?\"乐姬纤手轻拨琴弦,眼波流转间尽是倾慕。楚君逸冷着脸正要回绝,苏锦璃已款步而入,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腰间玉佩:\"听闻姑娘来自扬州?正巧本宫新得了广陵散的古谱,不知能否赐教?\" 乐姬面色微变,强笑着接过谱卷。当她弹出第一个错音时,苏锦璃突然按住琴弦,金红光芒顺着指尖蔓延:\"这处指法,该是勾三挑五。\"话音未落,乐姬的玉簪突然断裂,碎玉飞溅间,楚君逸已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抵住乐姬咽喉:\"谁准你用暗器伤她?\" \"冤枉!\"乐姬跪地痛哭,\"定是有人陷害!\"瑞皇闻讯赶来,看着满地狼藉挑眉道:\"哟,这是唱的哪出?\"她拾起断簪,瞳孔骤缩——簪头暗纹竟是千机门的标记。 当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对着铜镜卸妆,余光瞥见楚君逸在身后踱步:\"还在生气?\"她突然转身,撞进他滚烫的怀抱。\"谁准你独自涉险?\"楚君逸声音发闷,\"那簪子里的毒,若是沾到你\" \"吃醋了?\"苏锦璃踮脚吻去他眉间的褶皱,\"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能站在你身边的,唯有我。\"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琴音。乐姬怀抱琵琶,在月光下轻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楚君逸脸色骤变,正要发作,苏锦璃按住他的手,指尖凝聚灵力。琴音戛然而止,乐姬的琵琶突然炸裂,木屑纷飞间,她慌乱后退,却见苏锦璃已立于面前:\"姑娘的曲子,弹得不如心思妙。\"她扯开乐姬衣领,心口处的蛛网刺青赫然在目。 \"千机门余孽,竟敢混入皇宫?\"瑞皇的怒斥声从暗处传来。乐姬突然狂笑,掏出暗藏的毒烟弹:\"苏锦璃,你以为楚君逸能护你多久?我们尊主说了,双生血脉\"话未说完,楚君逸的软剑已穿透她咽喉。 血溅当场,苏锦璃却注意到乐姬袖中飘落的信笺。展开一看,上面用朱砂写着:\"三月三,上巳节,御花园\"还未及细想,楚君逸已将她揽入怀中:\"明日不许出门。\"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千机门的陷阱,我一人足矣。\" \"你又想独自涉险?\"苏锦璃挣脱他的怀抱,\"当年在古墓,若不是我\"两人争执间,小世子突然哭着冲进来:\"爹爹娘亲别吵!阿璃害怕!\"小小姐抱着兔子玩偶跟在身后,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楚君逸顿时慌了神,蹲下身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是爹爹不好,不哭不哭。\"他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下来,\"明日我们全家去放风筝,好不好?\" 上巳节清晨,御花园的桃花灼灼。苏锦璃握着风筝线,看着楚君逸带着孩子们奔跑。春风拂过,她的裙摆与他的衣袂纠缠在一起,恍惚间回到初见那日。正出神时,一抹鹅黄身影靠近——新晋的淑仪娘娘捧着食盒,娇笑道:\"听闻楚大人爱吃青梅,臣妾特意\" \"放着。\"苏锦璃头也不回,目光追随着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影。淑仪脸色微变,突然脚下一滑,食盒朝她泼来。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凌空飞来,宽大的衣袖卷走飞溅的汤汁,稳稳落在她身边:\"有没有伤到?\" 他看向淑仪的眼神冷若冰霜:\"淑仪娘娘这般不小心,还是回宫里好好休养。\"不等对方辩解,已拉着苏锦璃的手走向孩子们。淑仪望着两人交叠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藏在袖中的银针,终究没机会出手。 暮色四合,椒房殿的烛火次第亮起。楚君逸将熟睡的孩子们安置好,转身便见苏锦璃倚在窗边,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光晕。\"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他从身后环住她,\"吃醋的样子,倒是可爱。\" \"谁吃醋了?\"苏锦璃挣扎着要转身,却被他搂得更紧。\"以后离那些莺莺燕燕远些。\"她闷声说,\"不然我\"话未说完,已被他吻住。\"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只属于你。\"楚君逸的声音低沉而滚烫,\"若有人敢觊觎,我便让这皇宫,再无第二朵桃花。\" 窗外,春风卷起满地落英。暗处,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染血的信笺收入怀中,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双生花,楚君逸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而椒房殿内,相拥的两人却不知,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51章 情波暗涌争宠忙 夏日的蝉鸣扰得人心烦意乱,椒房殿内的冰盆也驱散不了空气中的燥热。苏锦璃手持团扇半倚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挥汗如雨地调试新制的竹制风铃,铜铃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倒也让人觉得清凉了几分。 \"叮——\"风铃突然发出一声异响,楚君逸连忙凑近查看,却不慎被竹片划破手指。苏锦璃见状,急忙起身取来药膏,嗔怪道:\"这么不小心。\"说着便要为他涂抹,却见殿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 新晋的柔嫔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听闻楚大人近日操劳,臣妾特意做了绿豆糕。\"她盈盈福身,目光却直直地落在楚君逸身上,\"不知楚大人可否赏脸尝尝?\" 楚君逸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拒绝,苏锦璃已笑着接过食盒,\"有劳妹妹费心了,本宫替他谢过。\"她揭开盒盖,取出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嗯,味道不错,妹妹好手艺。\"说着,转头看向楚君逸,\"你说是,夫君?\" \"自然是夫人手艺最好。\"楚君逸立刻接话,不着痕迹地往苏锦璃身边靠了靠。柔嫔脸色微变,却仍强笑着说:\"姐姐过奖了,臣妾不过是略通厨艺罢了。\"她又从袖中拿出一把折扇,\"这是臣妾亲手绘制的,还望楚大人不嫌弃。\" 苏锦璃眼疾手快,抢先接过折扇,展开一看,扇面上画着一位女子在月下抚琴,题字竟是\"愿得一心人\"。\"妹妹这画工了得,只是这题字\"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柔嫔一眼,\"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柔嫔脸色瞬间煞白,慌忙解释:\"姐姐误会了,臣妾只是觉得这句诗意境优美\"话未说完,瑞皇的声音突然传来:\"在吵什么?本皇老远就听见了。\"她大踏步走了进来,扫了眼屋内的情形,立刻明白了几分,\"哟,柔嫔这是在争宠呢?\" \"臣妾不敢!\"柔嫔连忙跪地。瑞皇却摆摆手,\"起来,不过楚君逸的心早就被你姐姐拴住了,白费力气。\"她又看向苏锦璃,\"对了,明日有场宫宴,你俩可得好好打扮,别丢了本皇的脸。\" 宫宴当日,乾清宫内灯火辉煌。苏锦璃身着一袭金丝绣凤凰的霞帔,头戴楚君逸为她打造的珍珠冠冕,美得令人移不开眼。楚君逸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目光中满是骄傲与爱意。 然而,当新晋的容妃登场时,气氛却陡然变得微妙起来。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纱裙,身姿婀娜,眼角眉梢皆是风情。\"见过陛下,见过各位姐姐。\"她盈盈一拜,起身时却故意往楚君逸身边靠了靠,\"早就听闻楚大人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楚君逸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娘娘自重。\"苏锦璃却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妹妹莫要见怪,我家夫君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她的语气轻柔,却暗藏锋芒。 酒过三巡,容妃突然提议:\"听闻楚大人剑术高超,不知可否为大家表演一番,助助兴?\"不等楚君逸回答,她又看向苏锦璃,\"姐姐不会介意?\" \"自然不会。\"苏锦璃笑意盈盈,心中却暗自警惕。楚君逸正要拒绝,她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夫君就露一手,也好让妹妹开开眼界。\" 楚君逸无奈,只得起身拔剑。他的剑法行云流水,剑气纵横间,烛火都为之黯淡。容妃看得痴迷,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楚大人果然厉害,若能得楚大人指点一二,臣妾感激不尽。\" \"抱歉,内子不喜欢我与旁人亲近。\"楚君逸收剑归鞘,径直回到苏锦璃身边坐下,将她搂进怀里,\"况且,我的剑,只为保护她一人。\" 容妃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却仍强撑着笑容:\"姐姐好福气。\"她端起酒杯,\"敬姐姐与楚大人,愿你们恩爱长久。\"说罢,一饮而尽。 散宴后,楚君逸搂着苏锦璃漫步在御花园中。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而静谧。\"还在生气?\"楚君逸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那些莺莺燕燕,在我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谁生气了?\"苏锦璃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她们太不自量力。\"她转身环住楚君逸的脖子,\"不过,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楚君逸笑着将她抱起,\"那为夫可得好好谢谢夫人。\"他抱着她走向椒房殿,脚步轻快,\"今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而暗处,容妃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转身离去,裙裾扫过地上的花瓣,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后宫中掀起。 第52章 绮宴生波情愈暖 金秋的桂花香沁满宫墙,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对着日渐隆起的小腹出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玉镯,突然生出个主意。三日后的清晨,他神秘兮兮地蒙住她的眼睛,穿过层层回廊来到御花园。 \"睁眼。\"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锦璃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捂住了嘴——满园桂树间垂落千盏琉璃灯,每盏灯上都绘着并蒂莲与凤凰,蜿蜒的溪流上漂浮着用金箔折成的鲤鱼,随着水波流转,仿佛要跃出水面。中央的广袖台上,摆满了江南特色的糕点与花灯,四周还立着供人作画题诗的屏风。 \"这是\"她转身看向楚君逸,却见他单膝跪地,手中捧着刻满缠枝莲纹的请柬:\"夫人可否赏脸,主持这场''金秋雅集''?让京城的才子佳人,都见识见识我楚某的贤妻。\"苏锦璃眼眶发热,伸手将他拉起时,却瞥见远处闪过一抹熟悉的鹅黄裙摆——正是屡生事端的柔嫔。 雅集当日,御花园热闹非凡。苏锦璃身着绣着银线桂花的月白长裙,端坐在主位上,看着文人墨客挥毫泼墨,仕女们对诗猜谜。楚君逸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后,偶尔俯身替她添茶,或是将剥好的莲子喂进她嘴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听闻楚夫人双生血脉,能引天地异象,不知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提议。苏锦璃还未回答,楚君逸已冷声道:\"内子怀有身孕,不便\"话被苏锦璃抬手打断,她微笑着起身,指尖轻触腰间玉佩,金红光芒顿时萦绕指尖,飘落的桂花竟在空中凝成凤凰形状,绕着众人盘旋。 赞叹声此起彼伏时,异变突生。柔嫔端着盛满桂花酿的玉壶走来,脚步却突然踉跄,酒水朝着苏锦璃的裙摆泼去。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凌空跃起,软剑出鞘的寒光闪过,玉壶应声而碎。酒水落地的瞬间,青石板竟冒出阵阵白烟——酒中赫然掺了腐蚀性极强的\"化骨散\"。 \"姐姐恕罪!\"柔嫔跪地痛哭,\"臣妾不慎滑倒,绝无恶意!\"她抬起泪眼看向楚君逸,\"楚大人,您信我\"话未说完,瑞皇的怒斥声传来:\"信你?当本皇眼瞎!\"她甩来一卷密信,\"有人看见你昨夜与千机门余孽私会!\" 柔嫔脸色骤变,突然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苏锦璃。楚君逸的软剑比她更快,寒光闪过,匕首坠地,同时点住她的穴位。\"搜!\"他冷声下令。玄影卫从柔嫔的发间搜出半块刻着蛛网图腾的玉佩,与镇魂镜残片的纹路如出一辙。 骚动间,苏锦璃却注意到人群中有人悄悄往袖口藏东西。她不动声色地凝聚灵力,金红光芒化作丝线缠住那人手腕,拽出一卷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炸毁皇宫的详细布局,落款处赫然是\"天枢阁\"的印章。 \"还有谁?\"楚君逸周身寒气四溢,软剑指向众人。四下寂静无声,唯有琉璃灯晃动的光影,映得众人脸色发白。突然,一个年轻书生越众而出,跪地痛哭:\"楚大人饶命!小人是被逼的!他们说若不配合,就杀了我全家!\" 苏锦璃轻叹一声,挥袖撤去威压:\"将幕后主使供出,可免你死罪。\"书生颤抖着交出密信,信中指示今夜子时发动袭击,而接应之人,竟是掌管宫门钥匙的侍卫统领。楚君逸立刻安排玄影卫布防,又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你先回椒房殿,这里交给我。\" \"不行。\"苏锦璃按住他的手,玉佩光芒大盛,\"双生血脉能感应千机门的蛊虫,我留下更有用。\"她转头看向瑞皇,\"陛下,可还记得古墓中的''镇魂香''?\"瑞皇眼睛一亮,立刻吩咐人取来。 夜色渐深,雅集的宾客被安全送离,御花园却弥漫着诡异的寂静。苏锦璃点燃镇魂香,金红光芒与香料气息交融,空中渐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蛊虫轨迹。楚君逸循着轨迹追踪,在冷宫附近的枯井中,发现了藏身的千机门杀手。 \"原来你就是天枢阁的''影卫''。\"楚君逸剑尖抵住侍卫统领咽喉。那人扯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谢明溪的贴身侍卫。\"双生花今日必死!\"他狞笑着启动机关,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无数淬毒箭矢破土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与瑞皇双掌相贴,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成盾,挡下箭矢。楚君逸趁机发动攻击,软剑刺穿侍卫统领的心脏。临死前,那人抛出一枚烟雾弹,烟雾中传来阴森的笑声:\"你们以为结束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 尘埃落定,楚君逸抱着浑身是汗的苏锦璃,声音发颤:\"以后别再冒险。\"他的吻落在她额头、眼睛、唇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苏锦璃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怀里:\"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 回到椒房殿,小世子和小小姐哭着扑进两人怀里。楚君逸将儿女搂在身边,又紧紧握住苏锦璃的手,目光坚定:\"不管前方还有什么阴谋,我都会护你们周全。\"窗外,月光重新洒满宫墙,而经历这场风波的一家人,彼此的心靠得更紧了。 第53章 暖榻情深岁月长 凛冬的初雪簌簌落下,为椒房殿的琉璃瓦镀上一层银边。苏锦璃临窗而坐,看着楚君逸在庭院中堆雪人,他身着玄色大氅,发间落了雪花,却浑然不觉,专注地为雪人安上用红枣做的眼睛,模样认真得像个孩子。 “爹爹!我也要玩!”五岁的小世子拖着比自己还高的胡萝卜跑过来,小小姐则抱着暖炉跟在身后,糯声道:“爹爹给我做个兔子雪人好不好?”楚君逸直起身,冻得通红的脸上立刻漾起笑意,将儿子扛在肩上,又弯腰抱起女儿,“好,咱们一起堆个最大的雪人!” 苏锦璃看着庭院里笑闹的三人,手不自觉抚上微隆的小腹。这已是她第三次有孕,楚君逸紧张得几乎寸步不离,连她多看一眼窗外的雪,都要被他念叨“小心着凉”。正想着,楚君逸已抱着孩子们走进来,雪花落在他肩头,融化成水迹。 “快过来烤火。”苏锦璃连忙起身,取来干帕为他擦拭,“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疯跑。”楚君逸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夫人心疼了?”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孩子出生,我们去江南过年,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断桥残雪吗?” 小世子突然指着楚君逸的脖子笑:“爹爹这里红红的!”苏锦璃这才发现,他颈间戴着的金丝绳上,挂着一枚小巧的玉佩,正是她初次见他时,他贴身佩戴的那枚。“这不是怕丢了嘛。”楚君逸耳尖发红,将玉佩塞进衣领,“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小小姐似懂非懂地歪头:“定情信物是什么呀?”楚君逸将女儿抱上膝头,指着苏锦璃发间的玉簪:“就像娘亲的簪子,爹爹的玉佩,是用来告诉别人,我们心里只有彼此。”他说着,又握住苏锦璃的手,“等你长大了,也要找到这样一个人。” 午后,楚君逸不知从哪寻来一架古琴,非要弹给苏锦璃听。他指法生疏,断断续续的音符不成曲调,却惹得孩子们咯咯直笑。“行了行了,别折磨我们的耳朵了。”苏锦璃笑着夺过琴,指尖拂过琴弦,《凤求凰》的旋律潺潺流出,清越动听。 楚君逸看得痴了,待她弹完,立刻凑上前:“夫人真是多才多艺,不像我”话未说完,苏锦璃已在他唇上印下轻吻:“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两人相视一笑,情意流转间,连空气都变得甜蜜。 晚膳时,楚君逸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苏锦璃爱吃的松鼠鳜鱼。他坐在她身边,耐心地挑去鱼刺,将鲜嫩的鱼肉夹进她碗里:“多吃点,你和宝宝都需要补补。”小世子见状,也有样学样地给小小姐夹菜,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夜深人静,孩子们早已睡熟。楚君逸为苏锦璃掖好被角,正要吹熄烛火,却被她拉住手。“阿逸,”她声音轻柔,“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楚君逸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会忘?那时你还是个需要我保护的小丫头。” “才不是呢!”苏锦璃嗔怪地捶他,“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冷冰冰的,像座冰山。”楚君逸低笑,收紧手臂:“那座冰山,可是被你这团小火苗融化了。”他低头吻她,温柔而缠绵,“谢谢你,璃儿,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充满安宁。这些年,他们经历了太多风雨,从千机门的阴谋到后宫的纷争,一路走来,彼此的感情却愈发深厚。她知道,无论未来还有什么挑战,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阿逸,”她突然想起什么,“等孩子出生,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楚君逸沉吟片刻,眼中闪过温柔的光芒:“男孩就叫楚念璃,女孩叫楚思逸,好不好?”苏锦璃闻言,眼眶微微发热,点头道:“好,就叫念璃,思逸。”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亮两人交叠的身影。楚君逸轻轻抚摸着苏锦璃的小腹,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声道:“睡,我的公主,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苏锦璃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在这个宁静的冬夜,在爱人的怀抱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岁月绵长,情意不减,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着最甜蜜的篇章。而那些曾经的风雨,都已化作记忆里的点点星光,照亮着他们前行的路。 第54章 新岁华年情满庭 爆竹声中一岁除,椒房殿内热闹非凡。红绸与宫灯交相辉映,楚君逸抱着刚满百日的念璃,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口水沾湿了他崭新的玄色锦袍。小世子举着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春联,骄傲地展示:“这是我和妹妹一起写的!” 苏锦璃靠在软榻上,看着小小姐踮脚给父亲戴上虎头帽,心底满是暖意。自江南归来后,楚君逸推掉了所有外派事务,每日晨起为她簪花,傍晚带着孩子们在御花园放风筝,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夫人快看!”楚君逸突然将念璃举到她面前,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正抓着他的发带,“咱们女儿随你,生得这般机灵。”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发间雪松香气混着孩子身上的奶香,令人心醉。 正说着,瑞皇带着小皇子闯了进来,手中捧着沉甸甸的金锁:“给外甥女的新年礼!”她戳了戳念璃的脸颊,转头却佯装生气,“楚君逸,你可别忘了答应本皇的事——开春带孩子们去校场骑马!” 楚君逸笑着应下,目光却始终落在苏锦璃身上。见她盯着案上的梅花酥微微出神,立刻取来一盏温茶:“可是累了?”他自然地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等过了元宵,我们便去江南,你最爱吃的那家桂花糕,我已让人提前备着。” 夜色渐深,孩子们在隔壁房安睡。楚君逸揽着苏锦璃坐在廊下,看漫天烟花在夜空绽放。他指着天际最亮的那颗星:“璃儿,你说若时光倒流,你还会选择与我相遇吗?” “傻子。”苏锦璃靠进他怀里,“即便再来千百回,我也要找到你。”她仰头看向他,眼中倒映着璀璨星火,“从你在暗巷牵起我的手那一刻起,我的命就与你绑在了一起。” 楚君逸喉头微动,俯身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炽热。两人相视而笑时,忽闻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楚君逸立刻起身:“我去看看。”不一会儿,他抱着念璃出来,小家伙还挂着泪珠,却伸手要母亲抱。 “瞧瞧,这就开始黏娘亲了。”楚君逸笑着将孩子递给苏锦璃,自己则坐在一旁,轻轻摇晃着拨浪鼓。月光下,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画面温馨至极。 元宵那日,楚君逸在庭院中挂满了亲手制作的灯笼。有兔子灯、莲花灯,还有刻着双生凤凰的走马灯。小世子举着灯笼在回廊间奔跑,小小姐跟在后面边跑边喊:“爹爹!等等我!” 苏锦璃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突然被楚君逸拉到一旁。他神秘兮兮地掏出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镯身上刻着“不离不弃”四字:“生辰那日见你盯着摊子上的镯子多看了两眼,便让人照着做了。” “你呀”苏锦璃眼眶微红,任由他为自己戴上镯子。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在腕间落下一吻:“往后每年今日,我都要送你更珍贵的礼物,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此时,孩子们举着灯笼围过来,小世子晃着灯笼:“爹爹娘亲快许愿!”楚君逸与苏锦璃相视一笑,双手合十。火光映照下,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恰似他们此生不离的誓言。 宫墙外,新年的钟声悠悠响起。椒房殿内,暖意融融,笑声不断。曾经的腥风血雨早已远去,留下的是这岁月静好的绵长时光。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看着孩子们嬉笑玩闹,心中满是感恩——命运让他遇见她,便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第55章 暗流惊破太平岁 惊蛰的春雷炸响宫阙,椒房殿的海棠却在雨中骤然凋零。苏锦璃抱着熟睡的念璃逗弄摇铃,忽见楚君逸神色凝重地踏入门槛,玄色衣袍沾染着暗红血迹,腰间玉佩泛着异常的幽光。 “出什么事了?”她慌忙起身,怀中婴儿被惊醒啼哭。楚君逸快步上前捂住她的嘴,指腹沾着的血腥味让苏锦璃瞳孔骤缩。殿外传来凌乱脚步声,他将妻儿推入暗室,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暗室门缝渗出微光,苏锦璃透过缝隙看见数十名蒙面人闯入。为首者手持刻满蛛网图腾的弯刀,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楚君逸,交出镇魂镜残片,饶你全尸。”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声清越如龙吟:“休想碰她们一根寒毛。” 刀剑相击声震得暗室震颤,念璃的哭声越来越弱。苏锦璃颤抖着捂住女儿的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厮杀声中突然传来熟悉的轻笑,淑仪娘娘踩着满地碎瓷现身,鬓边金步摇的凤凰尾羽,竟与千机门标记如出一辙。 “姐姐藏得好深啊。”淑仪用丝帕擦拭楚君逸溅在脸上的血,“当年柔嫔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引线,从你诞下双生子那刻就埋下了。”她展开密信,字迹赫然是瑞皇的笔迹:“瞧,陛下为了稳固江山,要将你送往北境和亲呢。” 苏锦璃浑身发冷。三日前瑞皇还抱着念璃逗趣,亲手喂小小姐吃桂花糖,怎么可能暗室突然剧烈晃动,楚君逸的惨叫声刺破雨幕。她再也按捺不住,撞开暗门冲出去,却见楚君逸被锁链贯穿琵琶骨,鲜血染红了满地海棠。 “放开他!”玉佩迸发出金红光芒,却在触及淑仪的刹那消散。淑仪举起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红宝石与镇魂镜残片共鸣:“双生血脉又如何?当年先帝用你们的胎盘炼制法器,早就在血脉里下了禁制。”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的怒吼声撕破雨帘。她身披玄甲,身后禁军的长枪挑飞蒙面人。淑仪脸色骤变,将面具扣在脸上化作黑雾逃窜。瑞皇撕下袖口为楚君逸止血,凤目圆睁:“信是假的!有人伪造我的笔迹,想离间我们!” 苏锦璃跌坐在楚君逸身边,泪水滴在他苍白的脸上。他费力地抬手拭去她的泪,气若游丝:“别哭我没事”话音未落,双眼紧闭。瑞皇按住他的脉搏,脸色凝重:“镇魂镜残片的诅咒发作了,必须找到最后一块碎片才能解毒。” 当夜,椒房殿戒严。苏锦璃握着楚君逸冰凉的手,听着太医们的叹息心如刀绞。小小姐抱着兔子玩偶站在床前,眼泪嗒嗒掉:“爹爹是不是像故事里的睡美人,要等娘亲的吻才能醒来?”她踮脚亲吻楚君逸的额头,纯真的举动让苏锦璃泪如雨下。 更漏声里,苏锦璃突然摸到楚君逸怀中的硬物。掏出一看,竟是本泛黄的手记。字迹凌乱如狂草:“璃儿,若我遭遇不测,去城郊破庙那枚玉佩是钥匙”她的手剧烈颤抖,记忆闪回新婚夜,楚君逸带她去看过城郊的老槐树,说那是他儿时最爱的地方。 黎明前的黑暗最深,苏锦璃将念璃托付给乳母,带着小世子和玄影卫奔赴破庙。残垣断壁间,月光照亮石壁上的蛛网图腾。当她将玉佩嵌入凹槽,地面轰然裂开,露出尘封多年的密室。密室中央,镇魂镜的最后一块残片正在血池中沉浮,倒映出她苍白的脸。 “娘亲,小心!”小世子突然扑过来。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石柱发出滋滋声响。暗处传来淑仪的笑声:“来得正好,用你的血唤醒门主,再杀了你全家!”数十名死士从阴影中现身,弯刀上的剧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苏锦璃握紧玉佩,金红光芒再次暴涨。这一次,她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躁动,双生血脉与镇魂镜产生共鸣。血池中的残片突然飞起,与她的玉佩合二为一。光芒中,她看见先帝临终前的画面——原来当年他将镇魂镜残片分成三份,分别藏在双生公主与楚君逸体内,只为等待这一刻的觉醒。 “破!”苏锦璃的怒吼声中,镇魂镜彻底粉碎。淑仪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飞灰消散。而在皇宫内,昏迷的楚君逸指尖动了动,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晨光刺破云层,照在苏锦璃坚毅的脸上,她知道,这场跨越两代人的阴谋,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第56章 迷雾重重危局现 镇魂镜的破碎声在天地间回荡,苏锦璃却无暇松一口气。怀中的残片化作流光没入她心口,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在血脉中奔涌,伴随着尖锐的刺痛,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先帝在密室中炼制法器时的决绝,楚君逸被植入引魂咒时的痛苦,还有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娘亲!”小世子的惊呼将她拉回现实。破庙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数百名黑衣人将此地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手持玄铁令,上面赫然刻着“天枢阁”三个大字。苏锦璃将儿子护在身后,金红光芒在周身流转,却发现力量竟不受控制地暴走,所到之处,地面寸寸龟裂。 “双生血脉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摘下面具,竟是消失已久的钦天监监正,“不过,你以为毁掉镇魂镜就能结束一切?初代门主早已与龙脉融为一体,而你腹中胎儿,正是唤醒他的最后祭品!” 话音未落,苏锦璃只觉腹中一阵剧痛。监正趁机抛出一张刻满符文的黑网,将她困在中央。玄影卫们拼死护主,却被黑衣人轻易击溃。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袭来,软剑劈开黑网,将她揽入怀中——是楚君逸! “你怎么”苏锦璃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尚未愈合的伤口,泪水夺眶而出。楚君逸虚弱地笑了笑,将一枚丹药喂入她口中:“放心,有我在。”他转身面对监正,眼中杀意翻涌,“当年你篡改天象,误导先帝,这笔账该清算了。” 激战正酣,皇宫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瑞皇的信鸽划破长空,带来紧急密报:“宫中出现大量血尸,龙脉异动!”监正见状,狞笑着化作黑雾逃离:“双生花,等着为天下陪葬!” 回到皇宫,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昔日繁华的宫殿布满蛛网,侍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他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正在缓缓爬起。楚君逸挥剑斩杀一只血尸,剑刃却被对方徒手握住,掌心传来刺骨寒意。 “这些血尸不惧普通攻击,必须击碎他们的心脏!”苏锦璃强忍着腹中不适,祭出玉佩光芒。金红与漆黑的光芒交织,勉强压制住血尸的攻势。瑞皇带领禁军赶来支援,凤印在她手中绽放出耀眼的漆黑业火:“姐姐,我们一起守住皇宫!” 然而,血尸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更可怕的是,龙脉所在的地宫传来阵阵轰鸣,整座皇宫开始倾斜。苏锦璃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不由自主地朝着地宫走去。楚君逸察觉到异常,立刻拉住她:“危险,别去!” “我能感觉到,初代门主就在下面。”苏锦璃握紧他的手,“阿逸,这次我们一起面对。”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跃入地宫。昏暗的地宫中,无数盏青铜长明灯摇曳不定,尽头处,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悬浮在空中,棺盖上刻满了与镇魂镜相同的符文。 棺椁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从中坐起。他的面容与先帝有七分相似,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幽光——正是初代门主!“双生花,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传来,“当年先帝用你们的胎盘炼制法器,就是为了今日。现在,将你们的血脉和胎儿献给我,我便饶这天下百姓一命。” 楚君逸怒不可遏,软剑直指初代门主:“休想!”然而,初代门主只是轻轻抬手,楚君逸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苏锦璃扑过去接住他,发现他口中不断涌出黑血——竟是中了初代门主的“噬魂咒”! “阿逸,坚持住!”苏锦璃将自己的血喂入他口中,却无济于事。初代门主步步逼近,周围的符文开始发光,整个地宫剧烈震动。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腹中的胎儿突然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与她的双生血脉融合。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将楚君逸推出地宫,转身面对初代门主:“想要我的血脉和胎儿,先过我这关!”金红光芒冲天而起,与初代门主的黑雾激烈碰撞。地宫中,两人的力量掀起惊涛骇浪,每一次冲击都让皇宫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瑞皇在宫门外与血尸苦战。她的凤凰血脉已经消耗殆尽,身上伤痕累累。就在血尸即将突破防线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原来是边疆守将率领大军赶来支援,他们带来了用玄铁和朱砂炼制的箭矢,专门克制血尸。 “杀!”瑞皇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血尸。战局终于出现转机,血尸们纷纷倒下,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瑞皇顾不上休息,带领大军冲入地宫支援苏锦璃。 地宫中,苏锦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初代门主的黑雾逐渐将她吞噬,她能感觉到胎儿的力量在不断流失。就在这时,楚君逸突然闯入,他的眼中燃烧着金色的魂火——竟是强行冲破了噬魂咒的封印! “璃儿,我来了!”楚君逸挥剑斩向初代门主,金色魂火与金红光芒交织在一起。瑞皇也加入战局,漆黑业火熊熊燃烧。三人的力量形成一股强大的旋涡,将初代门主困住。 “给我破!”苏锦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玉佩刺入初代门主的心脏。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初代门主的身体开始崩溃。他不甘地怒吼:“我不会就此消亡”话音未落,彻底消散在光芒之中。 战斗结束,地宫中一片狼藉。苏锦璃虚弱地倒在楚君逸怀中,他紧紧抱着她,泪水滴落在她脸上:“没事了,都结束了。”瑞皇也松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墙上。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钦天监监正的声音突然在地宫中回荡:“初代门主虽死,但天枢阁的计划早已启动。双生花,这只是开始”声音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 楚君逸抱紧苏锦璃,坚定地说:“别怕,无论前方还有什么阴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苏锦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心跳,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她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宫墙外,晨光破晓,照亮了这片历经战火的土地。新的挑战或许还在前方,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共同迎接未来的一切。 第57章 至亲谜影覆惊澜 朝阳穿透地宫的裂痕洒落,苏锦璃却在楚君逸怀中剧烈颤抖。她盯着初代门主消散处的血泊,那些暗红液体竟在青砖上蜿蜒成字——「汝父未亡,天枢永继」。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张与初代门主笔迹如出一辙的信笺。 \"璃儿?\"楚君逸察觉她的异样,顺着她目光看去时,地面血字已化作青烟。瑞皇拾起半块烧焦的青铜令牌,背面赫然刻着苏家军的虎头图腾:\"姐姐,你可知这\"话未说完,地宫突然传来孩童啼哭。 三人脸色骤变,冲向地面。椒房殿外,小小姐正抱着昏迷的念璃哭喊,乳母倒在血泊中,喉间插着刻有蛛网的银针。楚君逸探过婴儿脉搏,瞳孔骤缩:\"是''摄魂蛊'',若不及时\"他话音被窗外黑影打断,一道白影抱着孩子疾掠而去,衣角绣着苏府特有的云纹。 \"追!\"苏锦璃发间玉佩炸开金红光芒,却在触及白影的瞬间黯淡。她踉跄跪地,腹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方才与初代门主一战,双生血脉已伤及本源。楚君逸转身将她抱起,却见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之处,青砖竟泛起诡异的紫光。 \"这是千机门禁术''血引咒''!\"瑞皇脸色惨白,\"姐姐,你身上怎会\"苏锦璃的记忆突然闪回幼时,父亲为她擦拭伤口时,指尖总会残留一丝紫色荧光。她抓住楚君逸的衣袖,声音发颤:\"去苏府祠堂,那里有秘密。\" 夜幕笼罩苏府,三人潜入祠堂。楚君逸撬开暗格,露出一本泛黄的族谱。翻开扉页,苏锦璃的呼吸停滞——父亲的生辰旁,赫然批注着\"天枢阁戊字使\"。更可怕的是,族谱夹层里藏着半块镇魂镜残片,镜面倒映出她惊恐的面容,却在边缘处多出一道陌生的龙形刻痕。 \"不可能\"她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牌位。供奉着祖父的灵位突然翻转,露出密道入口。密道深处传来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尽头的密室里,数十具冰棺整齐排列,棺中之人面容与初代门主有七分相似,胸口都插着刻有苏家徽记的匕首。 \"这些是初代门主的分身?\"瑞皇握紧凤刃。楚君逸却盯着角落的青铜沙盘,上面用朱砂标注着京城各处龙脉节点,其中椒房殿的位置被红线圈了三遍。当他转动沙盘中央的凤凰雕塑,墙壁轰然洞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怀中抱着熟睡的念璃。 \"父亲?\"苏锦璃的声音破碎。面具人摘下青铜面具,露出苏将军布满伤疤的脸,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正闪烁着初代门主特有的幽蓝光芒:\"乖女儿,你终于来了。\"他抬手抚过念璃的脸颊,婴儿突然睁开眼,瞳孔竟变成诡异的竖瞳。 楚君逸的软剑瞬间出鞘,却被苏将军袖中射出的银丝缠住。银丝上泛着熟悉的紫光,与苏锦璃掌心的咒印产生共鸣。\"当年先帝用双生胎盘炼制法器,却不知我早已将一缕魂魄封入其中。\"苏将军大笑,\"这些年看着你长大,亲手教你武功,不过是为了今日——用你的血,唤醒真正的初代门主!\" 苏锦璃感觉体内血脉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念璃的啼哭化作刺耳的尖啸。楚君逸强行运转魂火斩断银丝,却在靠近苏将军时,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他看着苏锦璃逐渐透明的身体,终于明白镇魂镜残片真正的作用——那根本不是封印,而是将初代门主的灵魂,寄生在双生血脉之中! \"原来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棋子\"瑞皇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将军怀中的念璃突然化作一团黑雾,融入苏锦璃体内。她痛苦地跪倒在地,金红光芒中浮现出初代门主的虚影,而父亲的面容,正逐渐与虚影重叠。 楚君逸发疯般冲过去,却被苏锦璃抬手阻止。她的声音混着初代门主的狞笑:\"杀了我快!\"瑞皇的凤刃颤抖着举起,却在触及苏锦璃咽喉的瞬间,被楚君逸打偏。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金色魂火与双生血脉疯狂碰撞:\"我不信!璃儿,醒醒!\" 地动山摇间,苏府祠堂轰然倒塌。最后一刻,苏锦璃在意识彻底消散前,看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尘埃落定,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走出废墟,怀中还紧攥着从苏将军身上扯下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正是楚君逸幼年被抹去的印记。 第58章 魂牵情缠破迷局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苏府废墟上的血迹。楚君逸怀抱着昏迷的苏锦璃,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那半块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回想起幼时被抹去的记忆碎片——同样的纹路,曾出现在自己被囚禁的暗室墙壁上。怀中的人突然剧烈颤抖,嘴角溢出黑血,金红光芒变得忽明忽暗。 “璃儿,坚持住!”楚君逸御剑冲向太医院,衣摆被雨水浸透,身后却传来诡异的童谣声:“双生花,水中埋,魂归墟,天门开……”他猛然回头,只见瑞皇浑身浴血地奔来,手中攥着半截染血的丝帕,上面绣着的并蒂莲图案,正在诡异地扭曲蠕动。 “天枢阁在散播谣言,说璃儿是灾星降世!”瑞皇抹去脸上血水,凤目通红,“朝中半数大臣联名上奏,要求将她……”话未说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直取苏锦璃咽喉。楚君逸挥剑格挡,火星四溅间,他看清刺客面容——竟是本该死去的淑仪娘娘! “楚公子别来无恙?”淑仪的脸如融化的蜡般重塑,变成钦天监监正的模样,“初代门主的灵魂已经苏醒,双生花不过是个容器罢了!”监正甩出锁链缠住楚君逸,另一端勾住苏锦璃的脚踝,“来,让我送你们去团聚!”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突然睁眼,瞳孔中金红与幽蓝光芒交织。她抬手握住锁链,掌心的“血引咒”迸发紫光,监正惨叫着被吸成干尸。楚君逸正要靠近,却见她周身腾起黑雾,声音变得陌生而冰冷:“楚君逸,带着你的执着下地狱!” 软剑抵住她咽喉的瞬间,楚君逸的手剧烈颤抖。记忆如潮水涌来——初遇时她在暗巷发抖的模样,大婚之夜她眼角的泪光,还有昨夜她靠在他怀里说“有你在就什么都不怕”。“璃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他将剑刃转向自己心口,金色魂火暴涨,“若你真被夺舍,就用我的血唤醒双生血脉!” 黑雾突然凝滞。苏锦璃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却被初代门主的力量压制。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楚君逸肩膀,嘴角溢出鲜血:“快走……别管我!”楚君逸却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魂火顺着伤口注入她体内:“我说过,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 瑞皇趁机祭出凤印,漆黑业火与金色魂火交融,在苏锦璃体内炸开。初代门主的怒吼声震得耳膜生疼,苏锦璃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楚君逸感觉怀中的人正在消散,拼命将她往怀里按:“撑住!我们的孩子还在等你!” “孩子……”苏锦璃的声音突然清晰。她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落下血泪。在初代门主的嘶吼中,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凝聚双生血脉,金红光芒化作凤凰虚影,直冲天际。初代门主的灵魂被强行剥离,却在消散前,将一缕黑雾注入楚君逸体内。 一切归于平静。苏锦璃虚弱地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颈间浮现的蛛网印记:“阿逸,你……”“嘘,先别说话。”他捂住她的嘴,抱起她走向椒房殿,“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暗处,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面具下传来冷笑:“楚君逸,等你魔化那日,就是双生花陨落之时。” 三日后,椒房殿。苏锦璃抚摸着熟睡的小世子和小小姐,转头看向在摇篮边守护念璃的楚君逸。婴儿已经恢复正常,粉雕玉琢的模样让人爱怜。“阿逸,父亲他……”她话未说完,楚君逸已经将她搂入怀中:“我在书房找到他的遗书,当年他是为了卧底天枢阁,才自毁心智。” 他取出泛黄的信笺,上面写着:“璃儿,若有一日真相大白,不要恨父亲。双生血脉的秘密,藏在你母亲的梳妆匣里……”苏锦璃颤抖着打开匣子,里面除了母亲的遗物,还有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与楚君逸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窗外,彩虹横跨天际。楚君逸将两块玉佩拼合,光芒中浮现出先帝的虚影:“双生花与引魂者,本是守护龙脉的天命之人。可惜我当年被天枢阁蒙蔽,才酿成大祸……”虚影消散前,留下一道金光没入楚君逸体内,将那缕黑雾封印。 “原来我们早就注定要相遇。”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轻声道:“以后的路,我们带着孩子们一起走。”怀中的念璃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抓住楚君逸的发丝。椒房殿内,充满生机的笑声,彻底驱散了最后的阴霾。然而,在皇宫深处的阴影中,新一轮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59章 暗流涌动危局至 暮春的风裹挟着晚樱的香气掠过椒房殿的飞檐,苏锦璃半倚在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把手教小世子舞剑。五岁的孩子学得有模有样,剑穗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逗得一旁的小小姐拍着手咯咯直笑。念璃刚满周岁,正坐在乳母怀中,肉乎乎的小手抓着楚君逸特意为她编织的金丝凤凰。 这本该是岁月静好的一幕,却被突然闯入的玄影卫打破。\"大人!\"为首的暗卫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城郊发现大量可疑马车,车上载着的木箱渗出黑色液体,与千机门的''蚀骨毒''特征相符。\" 楚君逸的剑瞬间入鞘,眼神冷冽如霜。他转身看向苏锦璃,目光中满是担忧:\"璃儿,我去去就回。\"苏锦璃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自从上次与初代门主一战后,这枚玉佩时常会有异样的温热,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待楚君逸离开后,苏锦璃哄睡了孩子们,正准备翻看父亲留下的遗物,却见瑞皇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姐姐,大事不好!\"她手中攥着一卷密报,\"北境传来消息,有神秘人以你的名义,向各部落送去了掺有''惑心散''的和亲贺礼。现在草原各部已经集结兵力,扬言要踏平皇宫,为他们的''受骗公主''讨回公道。\" 苏锦璃脸色骤变。\"惑心散\"是千机门最阴毒的毒药之一,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失去心智,任人摆布。更可怕的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一定是天枢阁的阴谋!\"她起身时,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自从被初代门主的灵魂侵入后,她的身体便时常出现这种莫名的疼痛。 瑞皇连忙扶住她,凤目圆睁:\"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涉险!楚君逸那家伙要是知道你受伤了,非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不可。\"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武器,却见是新来的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奴、奴婢该死!\"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跪地求饶。苏锦璃正要开口,却瞥见她发间的银簪——簪头的莲花造型,与淑仪娘娘生前佩戴的那支极为相似。金红光芒在她指尖凝聚,还未等有所动作,宫女突然暴起,袖中甩出淬毒的银针。 瑞皇反应迅速,凤刃一挥,银针尽数落地。可那宫女却在此时咬破口中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蹲下身子,在她衣领处发现了蛛网形状的刺青。\"是天枢阁的死士,专门负责潜伏暗杀。\"她起身时,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阵发黑。 另一边,楚君逸率领玄影卫赶到城郊。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数百辆马车整齐排列,每辆车上都刻着苏家军的标记。当他强行打开木箱,里面并非预想中的毒药,而是一具具穿着玄影卫服饰的尸体,他们胸口都插着刻有凤凰图腾的匕首。 \"大人,这是有人在栽赃嫁祸!\"暗卫们义愤填膺。楚君逸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出发前苏锦璃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正要下令返回皇宫,却见天空中飞来一只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上只有一行血字:\"想要苏锦璃活命,独自来城西破庙。\"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苏锦璃的情况愈发危急。她感觉初代门主的残魂正在体内苏醒,双生血脉不受控制地暴走。金红光芒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却也引来了不速之客。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他们手中的弯刀上刻着熟悉的蛛网图腾,正是天枢阁的精锐杀手。 瑞皇护在苏锦璃身前,漆黑业火熊熊燃烧:\"姐姐,你先运功压制血脉,这里交给我!\"然而,杀手们似乎早有准备,抛出的烟雾弹中竟掺有能克制凤凰血脉的\"锁灵粉\"。瑞皇的业火瞬间黯淡,被杀手们的弯刀逼得节节后退。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如鬼魅般现身。软剑出鞘,寒光闪过,几名杀手应声倒地。他将苏锦璃护在怀中,看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心疼得几乎窒息。\"别怕,我在。\"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金色魂火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体内,试图压制暴走的血脉。 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楚公子,别来无恙?\"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缓步走出,手中把玩着镇魂镜的最后一块残片,\"你以为封印了初代门主的残魂,就能高枕无忧了?别忘了,你体内也有他的力量。\" 楚君逸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自从上次吸收了初代门主的黑雾,他时常会在深夜梦到一些陌生的画面:自己身穿黑袍,站在血池边,周围是无数跪地求饶的人。此刻,那些画面再次在脑海中闪现,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苏锦璃察觉到他的异样,强忍着剧痛抓住他的手:\"阿逸,清醒点!\"金红光芒与他的金色魂火交融,暂时驱散了那股黑暗力量。楚君逸猛地清醒过来,挥剑刺向面具人。可对方却轻易避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话:\"三日后的月圆之夜,皇宫之巅,我们等着双生花的陨落。\" 危机暂时解除,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回到寝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守护好她和孩子们。而在皇宫的阴影处,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镇魂镜残片放入怀中,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声:\"双生花,楚君逸,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三天,皇宫内外戒备森严。楚君逸一边安排玄影卫加强巡逻,一边翻阅古籍,寻找巡逻清除初代门主残魂的方法。苏锦璃则在房中闭关,试图与体内的力量达成和解。小世子和小小姐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变得格外安静,时常守在母亲房门口,不肯离开。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楚君逸将孩子们托付给瑞皇,握着苏锦璃的手,一同登上皇宫之巅。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得两人的身影坚定而决绝。远处,无数黑影如潮水般涌来,天枢阁的最终决战,正式拉开帷幕。 第60章 诡谲迷局陷重围 圆月高悬如银盘,却被浓重的乌云层层遮蔽。皇宫之巅的琉璃瓦上,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而立,手中武器泛着冷冽光芒。四周黑影如鬼魅般浮现,天枢阁的杀手们呈八卦阵形将二人围住,为首的红衣女子轻摇折扇,扇面上的曼陀罗花纹似在诡异地游动。 “双生花与引魂者,当真是郎才女貌。”红衣女子摘下斗笠,露出妖冶面容,“可惜,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她话音未落,阵中突然响起刺耳的铜铃声,数十名杀手同时抛出缠满倒刺的铁链,链头竟镶嵌着镇魂镜的残片碎晶。 苏锦璃顿感血脉翻涌,玉佩不受控制地发烫。楚君逸见状,立刻挥剑斩断袭来的铁链,金色魂火与金红光芒交织成盾。可就在此时,皇宫深处传来剧烈爆炸声,瑞皇的怒吼穿透夜空:“不好!天枢阁调虎离山,他们攻进椒房殿了!” “糟了!孩子们!”苏锦璃脸色骤变,转身欲走,却被红衣女子甩出的毒雾拦住去路。毒雾中浮现出初代门主的虚影,发出阴森冷笑:“双生花,你的血脉之力,该物归原主了!”虚影化作黑雾钻入苏锦璃体内,她顿时痛苦地跪倒在地,腹中胎儿也开始剧烈躁动。 楚君逸心急如焚,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却发现杀手们的攻击愈发诡异——他们的招式竟与他在梦中所见黑袍人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他体内被封印的黑雾开始蠢蠢欲动,每挥出一剑,都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的心智。 “阿逸,别管我!快去救孩子!”苏锦璃拼尽全力凝聚双生血脉,金红光芒暂时压制住体内的黑暗。楚君逸咬牙斩断最后一道铁链,转身御剑飞向椒房殿。可刚飞出百米,便见一道黑影闪过,手中长剑直取他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瑞皇带着禁军赶到,凤刃劈开偷袭者的攻击。“楚君逸,你守着姐姐,我去救孩子!”瑞皇眼中闪过狠厉,带领禁军冲入敌阵。楚君逸却在此时看到,瑞皇的衣角上沾着一抹诡异的紫色——正是天枢阁“血引咒”的特征。 “陛下小心!”楚君逸话音未落,瑞皇突然转身,凤刃直刺他咽喉。楚君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勉强避开致命一击:“陛下,你这是”“谁是你的陛下?”瑞皇脸上的皮肤如融化的蜡般重塑,露出钦天监监正的面容,“蠢货,从一开始,瑞皇就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小世子和小小姐被一群黑衣人逼到角落。念璃的啼哭声撕心裂肺,却唤不醒被施了迷魂咒的乳母们。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兜帽,竟是苏锦璃的贴身宫女——她冷笑一声,掏出一个刻满符文的陶罐:“双生花的子嗣,可是炼制法器的绝佳材料。” 就在黑衣人即将动手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软剑寒光乍现。“放开他们!”楚君逸的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可当他看清黑衣人的面容时,瞳孔骤缩——那宫女的脸,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苏锦璃的模样。 “阿逸,你要杀我吗?”假苏锦璃娇笑着抛出陶罐,里面涌出的黑雾瞬间化作无数毒蛇。楚君逸挥剑斩蛇,却感觉头痛欲裂——眼前的场景与他梦中的血池渐渐重叠,手中的剑竟不受控制地转向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声音穿透迷雾:“阿逸,看着我!”她强撑着身体赶到,金红光芒驱散黑雾。可还未等松口气,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折扇抵住她的后心:“游戏该结束了。” 红衣女子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与楚君逸如出一辙的蛛网印记:“引魂者,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是初代门主培养的容器罢了。当年你父母背叛天枢阁,我们便将你抱走,植入引魂咒”她的话如惊雷般在楚君逸耳边炸响,记忆深处被封印的画面突然涌现:年幼的他被关在暗室,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说“你注定要成为打开宝库的钥匙”。 “不!不可能”楚君逸踉跄后退,手中软剑险些掉落。苏锦璃趁机挣脱红衣女子的控制,却在此时,整个皇宫开始剧烈震动。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一座巨大的祭坛破土而出,初代门主的虚影悬浮在祭坛中央,手中握着完整的镇魂镜。 “双生花、引魂者,该履行你们的使命了。”初代门主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当年先帝用你们的胎盘炼制法器,将我的灵魂碎片分别封印在你们体内。如今,是时候让我重获新生了!”祭坛上的符文亮起诡异紫光,苏锦璃和楚君逸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体内的力量被疯狂抽取。 小世子突然冲了出来,挥舞着木剑大喊:“不许伤害爹爹娘亲!”他的声音中带着孩童特有的纯净,竟让祭坛的光芒微微黯淡。小小姐也跟着哭喊起来,念璃的啼哭声与哥哥姐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异的力量。 苏锦璃在意识模糊间,想起父亲遗书中的话:“双生血脉的真正力量,源于至纯的情感。”她强忍着剧痛,握住楚君逸的手:“阿逸,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生死与共”两人相视一笑,金红光芒与金色魂火彻底融合,化作一只巨大的凤凰虚影,冲向初代门主的虚影。 激烈的碰撞中,镇魂镜再次破碎。初代门主发出不甘的怒吼,身影逐渐消散。可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红衣女子突然捡起一块镇魂镜残片,刺入自己心脏:“初代门主虽死,但天枢阁的计划早已完成!”她的身体化作无数萤火虫,飞向皇宫各处,所到之处,埋下的炸药纷纷引爆。 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带着孩子们在爆炸中穿梭。他看着怀中虚弱的爱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无论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他都要守护好这个家。而在远处的阴影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具下传来冷笑:“双生花,楚君逸,这只是开始” 第61章 烟火人间爱意浓 硝烟散尽后的椒房殿在晨光中重新焕发生机,院中的海棠在废墟里抽出新芽。苏锦璃倚在廊下的摇椅上,看着楚君逸系着靛蓝围裙,正手忙脚乱地往蒸笼里放包子。晨露沾湿了他的发梢,鼻尖还蹭着面粉,模样与往日冷峻的玄影卫统领判若两人。 \"爹爹又把盐当成糖了!\"小世子举着面团在一旁笑闹,面团上歪歪扭扭刻着\"父\"字。小小姐踮着脚要去够案板上的红枣,却被楚君逸眼疾手快抱起来:\"当心烫着,乖女儿帮爹爹尝尝甜不甜?\"说着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换来孩子咯咯的笑声。 苏锦璃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经历天枢阁之乱后,楚君逸推掉了所有外派事务,每日清晨都要亲自去御膳房学做点心。此刻他掀开蒸笼,热气蒸腾间,几个歪歪扭扭的包子滚了出来,有的被捏成小兔子形状,有的印着笨拙的唇印。 \"夫人尝尝?\"楚君逸蹲在摇椅旁,眼神里满是期待。苏锦璃咬下一口,面皮虽然有些硬,内馅却甜得恰到好处。\"比上次有进步。\"她故意板着脸,却在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时,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面粉,\"不过楚公子要是肯亲我一下,我就给满分。\" 楚君逸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俯身轻轻吻住她的唇。远处传来小世子的惊呼:\"弟弟妹妹在动!\"众人围过来,楚君逸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腹部,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念璃咿咿呀呀地拍着手,肉乎乎的小手也凑过来,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午后的阳光慵懒,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念璃坐在葡萄架下,腿上摊开一本《育儿手记》。他认真地圈出\"周岁抓周注意事项\",又在旁边写下密密麻麻的批注。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突然想起在生死关头,他也是这样固执地将她护在怀里。 \"在想什么?\"楚君逸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子:\"在想,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像现在这样真好。\"她的指尖划过他眉角的伤疤,那是上次战斗留下的印记。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以后的日子,我只愿与你看遍四季,陪孩子们慢慢长大。\" 话音未落,小小姐举着一幅画跑过来。画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五个人,中间的大人牵着三个孩子,旁边还写着\"一家五口\"。楚君逸将女儿抱上膝头,指着画中的小人笑问:\"这是爹爹吗?怎么长了三只眼睛?\"孩子认真地解释:\"因为爹爹的眼睛会发光,能把坏人都吓跑!\" 傍晚时分,瑞皇带着小皇子来串门。她如今卸下了凤冠,穿着家常的月白衣衫,倒比往日多了几分亲和。\"瞧瞧这满院子的烟火气,\"她捏了捏念璃的小脸,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江南进贡的温玉,最适合做长命锁。\" 楚君逸端来桂花糕,特意将最完整的一块喂给苏锦璃。小世子和小皇子已经在院子里玩起了捉迷藏,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鸟儿。苏锦璃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 夜色渐深,孩子们都已安睡。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屋檐上,看着漫天繁星。他指着天际最亮的那颗:\"你看,像不像我们初见时的月光?\"说着,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一对银丝缠绕的手镯,内侧刻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上次战乱,你的玉镯碎了\"他将镯子轻轻套在她腕间,\"这次换我送你更牢固的。\"苏锦璃转身吻住他,所有的情意都融在这个温柔的吻里。远处的宫墙下,新栽的桃树正在春风中舒展枝桠,正如他们的爱情,历经风雨,却愈发蓬勃。 第62章 岁月缱绻共晨昏 盛夏的蝉鸣透过雕花窗棂,在椒房殿内织就一层慵懒的网。苏锦璃斜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团扇半跪在地,正专注地为熟睡的念璃驱赶蚊虫。他束发的红绳不经意垂落肩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与孩子腕间的银铃相映成趣。 \"别跪了,地上凉。\"她轻声开口,伸手去拉他。楚君逸顺势坐到榻边,将她的手捧在掌心:\"前儿你说膝盖疼,定是那日跪久了。\"说着便掀开她的裙摆,指腹蘸着温热的药酒,在她膝盖处轻轻按摩。药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熏得人眼眶发烫。 小世子突然举着捕蝉网冲进来,网兜里的蝉儿扑棱棱乱撞:\"爹爹!快看我抓到的!\"小小姐抱着布偶跟在后面,奶声奶气地抗议:\"哥哥又吓着蝉儿了!\"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上膝头,教她轻触蝉翼:\"你听,它在唱歌呢。\"孩子们的笑声惊动了念璃,小家伙揉着眼睛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父亲的衣襟不放。 午后雷雨突至,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站在廊下。雨帘中,他指着远处的彩虹:\"记得吗?我们在北境时,也见过这样的虹。\"那时他们在破庙躲避追兵,也是这样依偎着看雨过天晴。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那时只想着活着就好,哪敢奢望如今的日子。\" 话音未落,一声惊雷炸响。小小姐吓得钻进父亲怀里,小世子却举着木剑挡在前面:\"不怕!我保护妹妹!\"楚君逸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将三个孩子都拢在怀中。苏锦璃看着这一幕,腹中的胎儿突然轻轻踢了一下,仿佛也在分享这份温暖。 入夜后,椒房殿的灯火次第亮起。楚君逸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木匣,里面是支新制的玉簪。簪头雕刻着并蒂莲,花蕊处嵌着两颗晶莹的珍珠:\"扬州的匠人新创的样式,说叫''同心结''。\"他亲自为她绾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 突然,院外传来喧闹声。瑞皇带着小皇子闯进来,身后跟着捧着礼盒的宫女:\"生辰快乐!\"她将锦盒塞到苏锦璃手中,挑眉看向楚君逸,\"今天准备了什么惊喜?别又是什么亲手做的黑暗料理。\" 楚君逸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几名宫女抬着一架古琴进来。他坐下轻抚琴弦,清越的《凤求凰》倾泻而出,与往日的生疏不同,此刻的琴音缠绵悱恻,仿佛在诉说着无尽情意。苏锦璃眼眶发热,想起初见时他冷硬如冰的模样,再看如今眼底化不开的温柔,只觉岁月馈赠太过珍贵。 小世子突然跑上台,将一幅画塞进她手中。画上歪歪扭扭写着\"娘亲生辰快乐\",画中五口人手拉手站在彩虹下,连腹中的胎儿都画成了可爱的小团子。小小姐踮脚为她戴上亲手编的花环,念璃则拍着小手咯咯直笑。 \"谢谢你们。\"苏锦璃抱住孩子们,转头看向楚君逸。他正含笑望着她,目光比殿中所有灯火都要明亮。瑞皇见状,故意夸张地叹气:\"行了行了,再秀恩爱本皇要被酸死了!\"她招呼着小皇子切蛋糕,甜香很快弥漫了整个殿堂。 夜深人静,楚君逸抱着她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银边,他轻声哼着江南小调,秋千随着节奏轻轻摇晃。苏锦璃仰头看着漫天星辰:\"阿逸,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还会遇到危险?\" 楚君逸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搂得更紧:\"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挡在你身前。但现在\"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我只想守着你们,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一日一日补回来。\"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孩子的啼哭。两人相视一笑,手牵手快步走去。烛火摇曳中,楚君逸轻哄着念璃,苏锦璃则为踢被的小世子盖好被子。看着孩子们安宁的睡颜,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这人间烟火,便是他们拼尽全力守护的岁月静好。 窗外,夏雨又至,淅淅沥沥地敲打着芭蕉。楚君逸将苏锦璃揽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远处的宫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曾经的血雨腥风都化作了此刻的温柔呢喃。而他们的故事,还在这日复一日的晨昏中,续写着最甜蜜的篇章。 第63章 佳期如梦爱绵长 金秋的晨风裹着桂花香,轻轻拂过椒房殿的纱窗。苏锦璃被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唤醒,睁开眼便看见楚君逸倚在床边,手中晃动着新打的长命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长命锁上镌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正中央\"岁岁平安\"四个小字,是他亲手所刻。 \"醒了?\"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今天是我们的成亲七周年,可不许赖床。\"说着,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又端来温热的红枣粥,\"特意加了你最爱吃的莲子。\"苏锦璃喝着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暖意。这些年,他将她宠成了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欢闹声。小世子已经八岁,正挥舞着木剑,教五岁的小小姐练剑招。念璃三岁,扎着两个羊角辫,在一旁举着花环欢呼。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走出去,晨光中,四人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宛如一幅温馨的画卷。 \"娘亲快看!\"小世子跑过来,手中捧着一只纸鸢,\"这是我和妹妹一起做的,上面画的是我们一家人!\"纸鸢上,五个人手拉手站在花海中,虽然画工稚嫩,却充满了童真与爱意。楚君逸将纸鸢放飞,看着它在蓝天上越飞越高,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 午后,楚君逸神秘兮兮地蒙住苏锦璃的眼睛,带着她穿过九曲回廊。当她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御花园的湖心亭被布置成了浪漫的宴席,四周挂满了他们相识以来的画像,从初遇时的青涩,到如今的幸福美满,每一幅画都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亭中摆满了江南特色的美食,还有楚君逸亲手做的桂花糕。\"尝尝看,这次的火候应该刚刚好。\"他期待地看着她。苏锦璃咬了一口,香甜软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美味。\"真好吃。\"她笑着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楚君逸拉着她的手,在亭中漫步:\"璃儿,这些年,谢谢你陪我走过风风雨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圆润饱满,中间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凤凰血石,\"这是用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救我用的玉佩改制的,希望你喜欢。\" 苏锦璃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他为自己戴上项链。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以后的每一个周年,我都要这样陪着你,看遍四季变换,直到白发苍苍。\" 夜幕降临,椒房殿被烛光点亮。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念璃,看着苏锦璃为小世子和小小姐讲故事。烛光映照着她温柔的脸庞,孩子们专注的眼神,让他心中充满了幸福与满足。这一刻,他觉得世间最珍贵的东西,都在他的身边。 夜深人静,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屋檐上,仰望星空。他指着天际的银河:\"你看,那两颗最亮的星星,就像我们。\"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无论遇到多少困难,我们都会像这星星一样,永远闪耀,永远相伴。\"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温度:\"阿逸,有你在,真好。\"她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温柔而绵长,诉说着无尽的深情。 在这宁静的夜晚,椒房殿中,爱意流淌,岁月静好。曾经的腥风血雨早已远去,留下的只有这平淡却温暖的幸福时光。而他们的故事,还将在这充满爱的岁月里,继续书写下去,永不停息。 第64章 墨香盈袖岁月悠 深冬的雪像鹅毛一般簌簌地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仿佛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苏锦璃静静地倚在暖阁的窗边,透过那扇雕花的窗户,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内的景象上。只见小世子楚砚书正端坐在书桌前,他那稚嫩的小手紧紧握着一支毛笔,全神贯注地在宣纸上书写着。然而,由于年纪尚小,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并不十分工整,但却透露出一种天真无邪的童趣。 与此同时,七岁的小小姐楚念棠也没有闲着。她踮起脚尖,努力够到窗棂的高度,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刚刚剪好的梅花窗花贴在了窗户上。那鲜艳的红色与窗外的白雪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给这素白的天地增添了几分暖意和生机。 楚君逸披着一身寒气从宫外归来,发梢还沾着细碎的雪粒。他笑着抖落斗篷上的积雪,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璃儿,记得你说过想吃城东那家的糖炒栗子,特意绕路买的。\"剥开带着温度的栗壳,露出金黄的果肉,甜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午后,楚君逸带着全家来到御花园。工匠们早已在湖上凿出冰面,小世子兴奋地穿上冰鞋,牵着妹妹的手慢慢滑行。念璃坐在特制的小冰车上,由楚君逸推着在冰面疾驰,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枝桠上的麻雀。苏锦璃倚在回廊下,看着他们欢快的身影,手中的绣针在绸缎上穿梭,绣出一幅阖家欢的图景。 夜幕降临时,椒房殿内飘出阵阵药香。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最近总见你咳嗽,特意请了太医院最好的大夫开方,这药虽苦,却是润肺的良方。\"他亲自端起药碗,用嘴吹凉,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 元宵佳节,楚君逸瞒着苏锦璃,将整个御花园挂满了千盏宫灯。每盏灯上都写着他们这些年来的故事:初见时她簪在发间的那朵白玉兰、他登基那日她亲手缝制的冕旒、孩子们出生时的啼哭声点点灯火将夜色染成暖黄,宛如星河坠入人间。 楚君逸执起苏锦璃的手,在花灯下缓缓起舞:\"还记得那年上元节,你女扮男装,在灯会上赢了我三支状元签?\"他眼底盛满笑意,\"那时就想着,若能与这般灵动的女子共度一生,夫复何求。\"苏锦璃脸颊微红,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夜晚。 春去秋来,椒房殿的梧桐又添了新叶。楚君逸每日下朝后,总会陪着孩子们读书习字,教他们治国之道;苏锦璃则带着女儿们学琴棋书画,偶尔也会带着孩子们去田间,看麦浪翻滚,教他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太平。 某个清晨,苏锦璃在梳妆台前梳头,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将一朵新摘的桃花别在她发间:\"即便青丝变白发,在我眼中,你仍是初见时那个惊鸿一瞥的少女。\"晨光透过窗纱,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岁月就这样在相濡以沫中缓缓流淌,书写着永不褪色的温柔篇章。 第65章 繁花深处见韶光 暮春的细雨如烟似雾,轻柔地笼罩着椒房殿。苏锦璃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海棠花瓣被雨丝打落,飘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卷。她抬手接住一片花瓣,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恍惚间竟想起与楚君逸初遇时,那落在肩头的雪。 \"娘亲,小心着凉。\"小世子楚砚书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贴心地为她披上一件薄披风。八岁的少年眉目间已有几分英气,却仍带着孩童的天真烂漫。苏锦璃转头看向儿子,心中满是欣慰,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这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小小姐楚念棠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中还抱着三岁的念璃。\"娘亲,哥哥又欺负我!\"念棠撅着小嘴告状,可眼中却藏不住笑意。楚砚书无奈地耸耸肩:\"我不过是教妹妹习字,她却总把''云''写成''雨''。\" 正说着,楚君逸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雨丝的清新气息。他径直走向苏锦璃,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雨珠:\"怎么又在吹风?\"语气中满是责备,却又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苏锦璃笑着摇摇头:\"不过是看这雨景入了迷。\" 楚君逸牵起她的手,将一个小巧的木盒放在她掌心:\"打开看看。\"苏锦璃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镯身上雕刻着并蒂莲的图案,栩栩如生。\"前日在民间看到,觉得很衬你,便买下了。\"楚君逸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苏锦璃将玉镯戴上,玉的凉意顺着肌肤传来,却让她心中暖意融融。\"好看吗?\"她笑着问。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玉镯:\"自然是好看的,不过再美的玉,也不及你半分。\" 用过午饭后,雨渐渐停了。楚君逸提议带着孩子们去御花园游玩。御花园中,经过雨水的洗礼,万物显得格外清新。柳丝低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池塘里的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像是撒了一地的珍珠。 小世子和小小姐在前面追逐嬉戏,念璃则被楚君逸抱在怀中,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走到一片牡丹花丛前,楚君逸停下脚步。各色牡丹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胜雪。 \"还记得我们成亲那年,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格外好。\"楚君逸轻声说,\"那时我就想,往后每年都要陪你赏这满园春色。\"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这些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正说着,小世子突然跑过来,手中捧着一束野花:\"娘亲,这是我和妹妹摘的,送给你!\"苏锦璃接过花束,虽然只是些不知名的野花,却比任何名贵的花朵都让她心动。她蹲下身子,在儿子和女儿的额头上各亲了一下:\"谢谢砚书,谢谢念棠。\"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楚君逸带着一家人来到湖边的凉亭,早有宫人在这里准备好了晚餐。餐桌上摆满了苏锦璃爱吃的菜肴,还有楚君逸特意让人做的桂花酿。 酒过三巡,楚君逸拉着苏锦璃的手,走到湖边。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边的晚霞。\"璃儿,这些年,你可曾后悔过?\"楚君逸突然问。苏锦璃一愣,随即笑着说:\"从未。能与你相守,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我还记得,当初为了护你周全,不得不将你送离京城。那段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今想来,还好我从未放弃,才能有如今的幸福。\" 苏锦璃想起那些过往,心中感慨万千。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曾经的权谋争斗、生死离别,都已化作如今平淡生活中的点点星光。 \"看,有萤火虫!\"小小姐的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只见湖面上,几只萤火虫提着小灯笼,忽明忽暗地飞舞着。孩子们兴奋地追着萤火虫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玩耍。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一层银纱。\"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苏锦璃轻声说。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们还有无数个这样美好的夜晚。\" 回到椒房殿时,孩子们都已经累得睡着了。楚君逸帮念璃盖好被子,又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苏锦璃站在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幸福。 夜深了,整个宫殿都安静下来。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楚君逸倒了两杯桂花酿,递给苏锦璃一杯:\"敬我们的幸福,也敬我们的未来。\"两人轻轻碰杯,桂花酿的香甜在口中散开,就像他们的生活,甜蜜而悠长。 \"阿逸,你说,孩子们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苏锦璃突然问。楚君逸思索片刻:\"砚书聪慧过人,将来必能成为栋梁之材;念棠活泼灵动,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念璃还小,但我相信,她也会在我们的呵护下快乐成长。\" \"其实,无论他们将来如何,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喜乐。\"苏锦璃说,\"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一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楚君逸点点头:\"你说得对。这天下再大,也不及我们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月光如水,洒在椒房殿的每一个角落。楚君逸和苏锦璃依偎在一起,说着过去,谈着未来。那些曾经的誓言,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珍贵;那些经历过的苦难,也都化作了如今幸福的基石。 在这宁静的夜晚,椒房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爱的气息。时光缓缓流淌,带走了岁月的沧桑,却留下了满满的温情与感动。楚君逸和苏锦璃的故事,还在继续,在这充满爱的岁月里,书写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篇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椒房殿里的故事也在不断更新。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苏锦璃都会在楚君逸的陪伴下醒来;每当夜幕降临,一家人都会围坐在一起,分享一天的快乐。 楚君逸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他从未忘记,自己最重要的身份,是苏锦璃的丈夫,是孩子们的父亲。他会在忙碌的政务之余,抽出时间陪伴家人;会在孩子们遇到困难时,耐心地教导他们;会在苏锦璃疲惫时,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苏锦璃则将椒房殿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用自己的温柔和智慧,为这个家营造出最温馨的氛围。她会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会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会在楚君逸为政务烦恼时,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听他倾诉。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渐渐长大。小世子楚砚书展现出了过人的治国才能,开始协助楚君逸处理政务;小小姐楚念棠在琴棋书画方面颇有造诣,常常在宫中举办诗会;念璃则继承了苏锦璃的善良和聪慧,深受宫中众人的喜爱。 然而,无论孩子们如何成长,椒房殿里的温暖始终如一。楚君逸和苏锦璃依然会在闲暇时,手牵手漫步在御花园中;依然会在每个夜晚,坐在窗前看星星月亮;依然会在孩子们需要他们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在他们身后。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没有轰轰烈烈的传奇,只有细水长流的幸福。在这深宫中,他们用爱为彼此筑起了一座温暖的城堡,抵挡着外界的风雨,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那永不熄灭的灯火,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直闪耀下去,成为一段令人羡慕的佳话。 第66章 锦瑟华年共朝暮 盛夏的蝉鸣透过椒房殿的雕花窗棂,在屋内织成一张喧闹的网。苏锦璃半倚在竹榻上,手中团扇轻摇,目光追随着廊下嬉闹的孩子们。楚砚书正伏案临摹《兰亭序》,墨香混着院中茉莉的清甜在空气中流淌;楚念棠踮着脚,试图将新采的荷花插进青瓷瓶,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念璃则揪着楚君逸的衣摆,软声央求着要去喂池塘里的锦鲤。 \"陛下,太子殿下的课业已完成。\"太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君逸无奈地朝念璃摊开手:\"等明日父皇带你去御膳房做荷花酥可好?\"小姑娘这才松开手,蹦跳着跑去看哥哥写字。楚君逸接过苏锦璃递来的湿帕擦汗,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腕,惊起一片细碎的痒。 \"近日朝堂事务繁多,你可要注意身体。\"苏锦璃望着他眼底淡淡的青影,将一盏冰镇酸梅汤推到他面前。楚君逸仰头饮尽,酸涩与甘甜在舌尖炸开:\"西北水灾已妥善安置,倒是朝中有些老臣,总在立储之事上旁敲侧击\"话音未落,便被突然闯入的念棠打断。 \"爹娘快看!\"念棠举着一幅画冲到榻前,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四个人,头顶还飘着几朵彩虹色的云,\"这是我们一家去游湖那天!哥哥划船,爹爹烤鱼,娘亲给我编花环!\"苏锦璃笑着将女儿搂进怀里,发间茉莉蹭过她的鼻尖,惹得念棠咯咯直笑。 暮色四合时,楚君逸带着全家来到皇家猎场。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摆满了冰镇瓜果和烤得金黄的鹿肉。楚砚书兴奋地展示新学的射箭技巧,连向来文静的念棠都跃跃欲试。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孩子们追逐着流萤奔跑,忽觉腰间一紧。 \"小心着凉。\"楚君逸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苏锦璃转身时,恰好对上他含笑的眼。记忆突然翻涌——那年雪夜,他也是这样将她裹进披风,在纷飞的大雪中许下白首之约。 \"阿逸,你还记得\"她的话被远处传来的惊呼声打断。只见念璃不知何时爬上了矮树,此刻正抱着树枝晃悠,小脸涨得通红。楚君逸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接住即将坠落的女儿。\"下次不许这样淘气了。\"他板着脸,眼底却满是后怕,\"若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篝火噼啪作响,映得众人的脸庞忽明忽暗。楚砚书说起白天朝堂见闻,学着老臣们说话的腔调,逗得念棠直拍大腿;念璃则缠着苏锦璃讲睡前故事,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楚君逸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登基那日,万人山呼\"万岁\"的场景竟不及此刻这般让人心安。 深夜,孩子们都已熟睡。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看银河在天际流淌。\"砚书的治国方略愈发成熟了。\"楚君逸打破沉默,\"只是他太过仁善,日后恐要吃亏。\"苏锦璃靠在他肩头:\"他有你的胸襟,也有你的谋略,假以时日,必能担起江山社稷。\" 夜风送来远处山林的气息,带着草木的清香。楚君逸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几枚风干的花瓣。\"这是我们初遇时,你落在我袖间的。\"他轻声道,\"这些年辗转征战,我一直贴身带着。\"苏锦璃的手指抚过那些褪色的花瓣,仿佛触到了时光的褶皱。 第二日清晨,猎场被薄雾笼罩。楚君逸带着楚砚书去巡视军营,苏锦璃则带着两个女儿采野花。念棠将雏菊编成花环,戴在念璃头上,又偷偷给苏锦璃别了朵芍药。\"娘亲这样最好看!\"小姑娘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两汪清泉。 回宫的马车上,念璃枕着苏锦璃的腿沉沉睡去。楚君逸轻轻将女儿抱到自己怀中,腾出地方让苏锦璃靠得更舒服些。马车碾过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恍惚间竟与当年逃亡时的颠簸重叠。那时的他们提心吊胆,却也在相互扶持中生出了最纯粹的情愫。 秋意渐浓时,椒房殿的梧桐叶开始泛黄。楚君逸下朝归来,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匣。\"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盏,据说在暗处会发出莹莹蓝光。\"他将琉璃盏摆在桌上,烛火映照下,剔透的琉璃折射出七彩光芒,\"明日让御膳房做你最爱的蟹粉狮子头,我们在亭中赏月可好?\" 苏锦璃正要答话,却见楚砚书神色匆匆地跑来:\"父皇,御史台弹劾户部尚书贪污赈灾银!\"楚君逸的神色瞬间冷下来,转头看向苏锦璃:\"你先陪孩子们用膳,我去去就回。\"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琉璃盏撞得轻响。 深夜,楚君逸满身寒气地回来,发间还沾着零星的雨丝。苏锦璃早已备好热汤,见他眉头紧锁,便默默为他褪去外袍。\"这次牵连甚广。\"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砚书主动请缨彻查此案,我既欣慰又担忧。\" 苏锦璃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忘了?当年你也是这般年纪,便在朝堂上与权臣周旋。砚书继承了你的胆识,定会妥善处理。\"她的话似有魔力,楚君逸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有你在,再难的事也能迎刃而解。\" 霜降那日,宫中举办赏菊宴。楚砚书圆满完成查案任务,在宴会上得到众臣称赞;念棠献了一曲《秋江夜泊》,琴音婉转如泣如诉;念璃则穿着新裁的小袄,追着宫女们要糖人。苏锦璃坐在楚君逸身侧,看他与孩子们说笑,恍惚间竟觉得岁月从未流逝。 宴席过半,楚君逸突然起身,命宫人取来笔墨。他挥毫写下\"岁月静好\"四个大字,笔锋苍劲有力,却又暗含温柔:\"这四字,便是朕此生所愿。\"苏锦璃望着那幅字,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血雨腥风的权谋斗争,到如今阖家团圆的温馨,每一步都走得不易,却也值得。 当夜,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宫墙。月光如水,将整个京城笼罩在银辉之中。远处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坠落人间。\"璃儿,\"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若有来生,我还要与你相遇,还要与你共度这漫长岁月。\"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何须来生?今生,我们还有许多个春夏秋冬要一起走过。\"风拂过两人交握的手,带着菊花的清香。宫墙外,更鼓声声;宫墙内,爱意绵长。这世间的繁华喧嚣,终究抵不过两人相守的岁岁年年。 第67章 惊鸿照影起涟漪 隆冬时节,清晨的雾气弥漫着寒冷,夹杂着细小的雪粒子,如同一层薄纱般轻轻地扑打在椒房殿的窗棂上。透过这层雾气,隐约可以看到殿内的景象。 苏锦璃身着一袭厚重的棉衣,手中紧握着一只铜制的手炉,以抵御严寒。她静静地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世界,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名叫念璃。念璃正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给窗台上的水仙浇水。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这盆水仙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苏锦璃看着念璃,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这个小姑娘不仅乖巧可爱,而且与她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念璃将自己的发辫编成了与苏锦璃一样的样式,眉眼之间愈发像年轻时的苏锦璃,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寒风呼啸而入。苏锦璃和念璃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们转头看去,只见楚君逸披着一件玄色的大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楚君逸的步伐有些匆忙,他的鬓角还挂着未融化的霜花,显然是刚刚从外面赶来。他的神色异常凝重,与平日的温和形象大相径庭。 \"西北军报,匈奴突袭边境。\"他声音低沉,将密函递给苏锦璃,\"这次来得蹊跷,似是有备而来。\"苏锦璃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里满是战火硝烟,忽然瞥见末尾一行小字——\"疑似朝中有人通敌\"。她指尖微颤,铜手炉在掌心烫出灼痛。 午后的御书房弥漫着浓烈的墨香。楚砚书展开军事地图,剑眉紧蹙:\"儿臣愿请命出征。\"他已褪去少年稚气,玄色锦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楚君逸凝视着儿子,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般站在父皇面前,请求奔赴沙场。 \"不可。\"苏锦璃推门而入,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轻晃,\"砚书从未经历实战,怎能贸然涉险?\"她看向楚君逸,目光里藏着未说出口的担忧——当年楚君逸出征时遭遇埋伏,险些命丧黄泉,这段往事始终是她心底的刺。 楚君逸抬手示意众人退下,独留苏锦璃在空荡荡的书房。\"你在怕什么?\"他将她轻轻按在榻上,指腹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砚书已非孩童,难道你要他永远困在这宫墙之内?\"苏锦璃别过脸,窗外的雪片扑簌簌落在琉璃瓦上,像极了那年他浑身浴血归来的场景。 三日后,校场点兵。楚砚书身披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苏锦璃握着念棠的手,看着儿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楚君逸环住她颤抖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我已安排暗卫随行,他会平安归来。\" 然而半月后,一封加急军报如惊雷般炸响。楚砚书率领的前锋营在黑松林遭遇伏击,死伤惨重。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在裙裾上,她却浑然不觉。椒房殿内,楚君逸攥着军报的指节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定是有人泄露军机!\"念棠突然闯入,眼眶通红,\"前日我在御花园听到几个老臣议论,说太子过于年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苏锦璃踉跄着扶住桌案,脸色惨白如纸。 深夜,楚君逸独自坐在御书房,案头摊开数十封奏折。烛光摇曳中,他提笔写下罪己诏,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宛如未干的血迹。苏锦璃无声地推门而入,看见他鬓角不知何时添了几缕白发,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让我去。\"她轻声说,\"我曾在江湖上结识不少能人异士,或许能找到破敌之法。\"楚君逸猛地抬头,烛火映得他眼底猩红:\"胡闹!你可知外面有多危险?\"苏锦璃却笑了,笑容里带着当年女扮男装闯江湖的洒脱:\"阿逸,你忘了吗?我们就是在生死关头相遇的。\" 三日后,一辆普通的马车悄然驶出京城。苏锦璃戴着帷帽,身旁坐着易容后的念棠。车窗外,楚君逸骑着马默默跟随了十里路,最终勒住缰绳,看着马车消失在漫天飞雪中。他摸了摸怀中的锦囊,里面除了风干的花瓣,又多了苏锦璃临行前塞的平安符。 在西北小镇的客栈里,苏锦璃见到了昔日的江湖旧友。瘸腿的老乞丐曾是情报高手,瞎眼的琴师实则是顶尖的暗器宗师。当他们得知是为太子之事奔波,纷纷重出江湖。三日后,一封密信送到楚君逸手中,字迹是苏锦璃独有的娟秀——\"内奸乃户部侍郎,勾结匈奴已久\"。 决战前夜,苏锦璃混进匈奴军营。她穿着粗布麻衣,提着食篮,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粮草库。突然,一支箭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在木柱上。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母亲?\"苏锦璃转身,月光下,楚砚书浑身是血,却仍死死护着身后受伤的士兵。 \"砚书!\"她冲过去,却被儿子推开。楚砚书将她推向暗处:\"快走!这里危险!\"话音未落,匈奴的骑兵已包围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由远及近,楚君逸率援军赶到,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展翅的雄鹰。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正是立春。椒房殿的红梅开得正好,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着庭院里追逐嬉戏的孩子们。楚砚书的手臂还缠着绷带,却仍在教念璃舞剑;念棠在一旁画着《得胜图》,笔尖的朱砂溅在宣纸上,像极了战场上的鲜血。 \"这次多亏了你。\"楚君逸把玩着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苏锦璃轻笑:\"当年你为我孤身犯险,如今我不过是投桃报李。\"她转头看向远处的孩子们,目光温柔:\"只是经此一役,我才明白,再坚固的宫墙,也挡不住他们追逐风浪的心。\" 暮色渐浓时,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城楼。远处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像散落人间的星辰。\"你看,\"他指着天际最亮的那颗星,\"就像我们,无论经历多少风雨,终究会重逢。\"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熟悉的温度。风掠过耳畔,带着春草萌发的气息,将曾经的惊涛骇浪,都化作岁月里的点点涟漪。 第68章 浮生半阙诉离歌 惊蛰过后,天气渐渐回暖,椒房殿的玉兰树也像是感受到了春的气息一般,抽出了嫩绿的新枝。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手持一柄精致的团扇,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那棵玉兰树。 微风轻拂,玉兰花的香气飘进殿内,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苏锦璃的目光被树下的一抹身影吸引住了,那是她的女儿念璃。只见十二岁的念璃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裙裾,身姿轻盈地在花树下追逐着一只蝴蝶。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庭院里。 念璃的裙摆扫过满地的落英,惊起了一片粉白的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她的身影在这花雨中穿梭,仿佛与这美景融为一体。 楚君逸端着一杯温热的杏仁茶,缓缓走到苏锦璃身边。他将茶递给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同样被女儿的活泼灵动所吸引。 “转眼便到了议亲的年纪,这孩子,倒比你当年还灵动几分呢。”楚君逸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女儿的宠溺和欣慰。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砚书神色凝重,手中攥着一封密函:\"父皇,岭南节度使叛乱,已占领三州之地。\"他战袍未卸,剑穗上还沾着西北的沙尘,\"儿臣请命南下平乱。\"苏锦璃的指尖骤然收紧,杏仁茶在杯口泛起细密的涟漪。 \"此次不同往日。\"楚君逸展开舆图,朱笔在岭南之地重重圈画,\"叛军蓄谋已久,粮草军械皆备。\"他看向苏锦璃苍白的脸色,缓声道,\"砚书已非初出茅庐,况且\"话未说完,念棠抱着一摞文书匆匆赶来:\"父亲,儿臣整理了近十年岭南的赋税记录,发现三年前便有异常!\" 深夜,御书房的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楚砚书指着地图上的关隘:\"若能截断叛军粮道,再引江水灌城,旬月之内便可破敌。\"他的声音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锐意。苏锦璃倚在门框上,看着儿子挥斥方遒的模样,恍惚间与记忆中那个举着木剑要保护她的孩童重叠。 出征那日,楚君逸亲自为楚砚书系上披风。金线绣的龙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却抵不过父亲眼中的担忧:\"万事小心,若遇困境,即刻退兵。\"楚砚书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儿臣定不负所托!\"苏锦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楚君逸握住了颤抖的手。 半月后,岭南传来首捷。楚砚书用奇计夺取了叛军粮仓,军心大振。然而捷报未平,一封匿名信却悄然送到苏锦璃手中。泛黄的宣纸上,字迹歪斜潦草:\"太子与叛军暗通款曲,欲谋皇位。\"她握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可能!\"念棠拍案而起,打翻了案上的茶盏,\"哥哥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苏锦璃却盯着信纸上的墨迹出神——这字迹虽刻意扭曲,运笔的力道却与当年弹劾户部尚书的奏折如出一辙。她想起楚砚书出征前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楚君逸将密信重重摔在龙案上,震得笔架上的狼毫簌簌作响:\"荒谬!砚书自幼饱读圣贤书,怎会\"话音戛然而止,他想起前日收到的密报,说楚砚书拒绝朝廷增派援军。殿外的春雷炸响,雨水顺着琉璃瓦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影笼在阴影里。 深夜,苏锦璃独自来到楚砚书的书房。檀木书案上,半卷未写完的《平叛策》摊开着,墨迹已干。她翻开泛黄的书页,突然发现夹层里藏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事急从权,望父皇母后恕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那些被刻意忽视的细节突然串联成线——楚砚书为何坚持孤军深入?又为何迟迟不接受朝廷补给? 当苏锦璃将字条呈给楚君逸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皇帝盯着字条上熟悉的字迹,手指微微发抖:\"他他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换岭南百姓平安?\"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只麻雀落在窗棂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与此同时,岭南战场陷入胶着。楚砚书的军队被围困在孤城之中,粮草将尽。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叛军的营帐连绵如蚁,忽然想起出征前母亲含泪的叮嘱。\"传令下去,\"他握紧腰间的佩剑,\"今夜子时,开城突围。\" 消息传回京城,椒房殿陷入死寂。念棠跪在佛堂前,不停地转动佛珠;念璃抱着楚砚书儿时的剑穗,哭得泣不成声。苏锦璃握着楚君逸冰凉的手,轻声道:\"我要去岭南。\"皇帝猛地抬头,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敢独闯敌营的女子。 三日后,一辆朴素的马车驶出京城。苏锦璃戴着帷帽,身旁坐着女扮男装的念棠。她们昼伏夜出,辗转半月才抵达岭南。当她们终于见到楚砚书时,昔日俊朗的少年将军已形容枯槁,战袍上凝结的血痂层层叠叠。 \"母亲?\"楚砚书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喉间涌上腥甜,\"这里危险,你们快走!\"苏锦璃却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这是岭南水道图,若从上游决堤\"她的声音顿了顿,\"虽能破敌,却会淹没三座城池。\" 楚砚书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儿臣早已派人疏散百姓。\"他看着母亲震惊的眼神,轻声道,\"当初发现叛军首领与朝中勾结,便知此战艰难。与其让更多将士白白送死,不如\"话音未落,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决战在暴雨中展开。楚砚书亲自率军开闸放水,浑浊的江水裹挟着泥沙奔涌而下。叛军的营帐瞬间被冲散,哀嚎声混着雷声,响彻天际。苏锦璃站在高处,看着儿子在洪流中拼杀的身影,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当硝烟散尽,楚砚书躺在担架上被抬回时,胸口的伤口仍在汩汩冒血。他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抓住苏锦璃的手:\"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苏锦璃摇头,将他的手贴在脸颊上:\"傻孩子,你做得很好。\"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正是谷雨。楚君逸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他抱着昏迷的儿子,看着苏锦璃疲惫却坚毅的面容,突然想起多年前,她也是这样不顾安危地守护着自己。椒房殿的玉兰树上,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新生的希望。 当夜,楚君逸在御书房召见了所有参与构陷楚砚书的大臣。烛火摇曳中,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太子平叛有功,本该重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苍白的脸,\"可惜有人妄图离间皇家骨肉,坏我朝根基\"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铁链相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春去夏来,椒房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楚砚书的伤势渐渐好转,开始协助楚君逸处理政务。念棠整日泡在藏书阁,立志要编纂一部最全的《治国策》;念璃则跟着苏锦璃学医术,说要做个能救死扶伤的大夫。 某个月夜,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城楼。远处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坠入人间。\"这些年,\"他将她搂入怀中,\"你我经历了太多风雨。\"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浪也能渡过。\" 风掠过耳畔,带着新麦的清香。城楼下,传来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楚君逸指着天际最亮的两颗星星:\"你看,它们永远不会分开。\"苏锦璃笑了,笑容里满是岁月沉淀的温柔。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们或许还会遇到无数挑战,但只要彼此携手,便能将所有的苦难,都酿成生活里的甜。 第69章 镜中花影碎重圆 秋霜初降那日,椒房殿的梧桐叶簌簌而落。苏锦璃蹲在廊下,耐心教念璃辨认晒干的草药,忽听得院外传来喧闹声。抬头望去,只见楚砚书神色匆匆,手中紧攥着一封密函,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未及掸落的晨露。 \"父皇,西南部族异动,似有联合之势。\"楚砚书将密函呈上,目光扫过母亲鬓角新添的银丝,语气不自觉放软,\"儿臣\"话未说完,便被楚君逸抬手打断。皇帝凝视着舆图上西南蜿蜒的山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头的兵符,\"此次不比寻常,朕需亲自部署。\" 苏锦璃心中猛地一紧。楚君逸虽正值壮年,可这些年殚精竭虑,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她正要开口劝阻,却见念棠抱着一摞卷宗疾步而入:\"父亲,儿臣查得三年前西南商路税银锐减,其中或有蹊跷!\"少女眉眼间透着不输兄长的英气,发间白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映得案上烛火明灭不定。 深夜的御书房,烛光将三人的影子映在屏风上,恍若水墨画卷。楚君逸铺开泛黄的舆图,朱笔在西南关隘处重重勾勒:\"若要制敌,需先断其粮草补给。\"他转头看向楚砚书,目光中既有期许又有忧虑,\"砚书,你率三万精兵绕道突袭,切记不可轻敌。\" 苏锦璃站在书房外,听着屋内传来的部署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楚君逸出征遇伏,她在宫中等得彻夜难眠;去年楚砚书深陷重围,她不顾一切奔赴战场。如今,她又要再次目送至亲之人踏入险境。 三日后校场,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将士们的铠甲。楚君逸亲手为楚砚书斟酒,青铜酒盏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平安归来。\"简单四字,却承载着千钧重量。楚砚书仰头饮尽,转身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振翅的雄鹰。 然而半月后,一封八百里加急军报如惊雷般炸响。楚砚书的军队在青石峡遭遇伏击,退路被断,粮草告急。苏锦璃手中的药罐应声而碎,褐色药汁泼洒在地,蜿蜒如血。椒房殿内,楚君逸攥着军报的指节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定是有人泄露军机!\"念棠怒拍桌案,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半月前儿臣在朝堂,曾见礼部侍郎与西南商人密谈!\"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却在瞥见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影时骤然停住。苏锦璃扶着桌案缓缓坐下,眼前浮现出楚砚书出征前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深夜,楚君逸独自坐在御书房,案头摊开数十封奏折。烛光摇曳中,他提笔写下亲征诏书,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宛如未干的血迹。苏锦璃无声地推门而入,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缕,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让我去。\"她轻声说,\"我在西南曾有旧友,或许能寻得破敌之法。\"楚君逸猛地抬头,烛火映得他眼底猩红:\"胡闹!此番敌军来势汹汹,你一介女流\"话音未落,苏锦璃已取出一方染血的帕子——那是楚砚书幼时生病,她日夜照料时所用,边角还绣着稚嫩的\"平安\"二字。 三日后,一辆普通的马车悄然驶出京城。苏锦璃戴着帷帽,身旁坐着易容后的念棠。车窗外,楚君逸骑着马默默跟随了十里路,最终勒住缰绳,看着马车消失在漫天飞雪中。他摸了摸怀中的锦囊,里面除了风干的花瓣,又多了苏锦璃临行前塞的护心玉佩。 在西南边陲的小镇客栈里,苏锦璃见到了昔日的故人。瞎眼的老琴师如今已是情报网的首脑,跛脚的乞丐成了精通机关的巧匠。当他们得知是为救楚砚书而来,纷纷重出江湖。三日后,一封密信送到楚君逸手中,字迹是苏锦璃独有的娟秀——\"内奸乃礼部侍郎,与西南巫女勾结\"。 决战前夜,苏锦璃混进敌军大营。她穿着西南部族的服饰,提着食篮,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关押楚砚书的营帐。突然,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在木柱上。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母亲?您怎么来了!\"苏锦璃转身,月光下,楚砚书浑身是血,却仍死死护着身后受伤的士兵。 \"砚书!\"她冲过去,却被儿子用力推开。楚砚书将她推向暗处,嘶吼道:\"快走!这里危险!\"话音未落,敌军的火把已将营帐照得通明。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由远及近,楚君逸率援军赶到,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展翅的雄鹰。 混战中,苏锦璃瞥见敌军阵中一抹诡异的红影——那是西南巫女,正念念有词地摆弄着蛊虫。她想起故人所言,巫女擅长用毒,若不及时阻止,大军必将死伤惨重。来不及多想,她抄起地上的长剑,朝着巫女冲去。 剑光闪烁间,苏锦璃只觉手臂一阵刺痛。低头看去,一只漆黑的蛊虫正死死咬住她的手腕,毒液顺着血脉蔓延。她咬牙挥剑,终于将巫女刺倒在地,却也眼前一黑,倒在血泊之中。 当苏锦璃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她睁开眼,看见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睛,楚砚书缠着绷带的手臂,还有念棠和念璃红肿的眼眶。\"母亲!\"念璃扑到床边,泪水滴在她手上,\"您昏睡了好久,可吓死我们了!\"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傻丫头,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他的掌心带着薄茧,却温暖得让人心安。苏锦璃想要微笑,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正是立冬。椒房殿的暖阁里,炭火噼啪作响。楚砚书正在给念璃讲战场上的趣事,念棠则在一旁认真记录着父亲总结的兵法。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些年,我们历经太多风雨。\"楚君逸轻抚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感慨。苏锦璃轻笑,转头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浪也能化作过眼云烟。\"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屋檐上,仰望星空。他指着天际最亮的两颗星星:\"你看,它们始终相互辉映。\"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就像我们,无论经历多少苦难,终究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寒风掠过耳畔,带着雪的清冽。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映着一家人团圆的身影。曾经的惊涛骇浪,都化作了岁月里的点点涟漪;而未来的日子,他们仍将携手同行,在这充满爱的岁月里,续写新的篇章。 第70章 烟火长卷绘流年 立春那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椒房殿的梅枝仿佛也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纷纷探出朱红的宫墙,伸展着嫩绿的枝叶,上面还缀满了晶莹剔透的花苞,宛如一串串珍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苏锦璃身披一件华丽的狐裘,静静地倚在轩窗前,凝视着窗外的美景。她的目光被院子里的两个人吸引住了——念棠和念璃。 念棠已经十五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美丽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单纯,而是多了一份成熟和婉约。她的眉眼间流转着淡淡的书卷气,举手投足间都显得优雅大方。此刻,她正站在院子中央,耐心地教着念璃跳新学的踏歌。 念璃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袭粉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舞步飞扬起来,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腰间系着一串银铃,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春天的使者在欢快地歌唱。这银铃的声音,不仅惊起了廊下栖息的白鸽,也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在看什么?\"楚君逸带着一身寒气踏入暖阁,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食盒,\"御膳房新制的梅花酥,特意留了最酥软的。\"他揭开盒盖,甜香混着梅香扑面而来,苏锦璃接过还带着余温的点心,忽然瞥见他袖口露出的绷带来。 \"这是怎么了?\"她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拔高。楚君逸慌忙将手藏到身后,赧然一笑:\"今早试新铸的宝剑,不小心划了道口子,太医说不碍事。\"苏锦璃蹙眉要去查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揽住腰:\"真的无妨,倒是砚书传来家书\"他从袖中掏出信笺,展开时信纸沙沙作响。 楚砚书在信中说,西南战后新修的水利工程即将竣工,百姓们自发立了功德碑。字迹苍劲有力,却在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那是他仿照幼时苏锦璃教他画的模样。苏锦璃看着信笺,眼角泛起微潮,恍惚间想起儿子第一次握笔学字的模样。 正当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手中托着鎏金托盘:\"启禀陛下、娘娘,西域进贡了稀罕物件!\"托盘上盖着锦帕,楚君逸掀开时,满室骤然亮起璀璨光芒——竟是一面晶莹剔透的琉璃镜,镜面如同一泓凝固的秋水,连镜沿都雕刻着缠枝莲纹。 \"据说这镜子能照见人心最深处。\"侍卫解释道。念棠好奇地凑过去,镜中映出她握着书卷的模样;念璃蹦跳着站定,镜中便出现她抱着白兔的身影。苏锦璃走到镜前,却见镜中人鬓角已染霜色,眼角细纹里藏着岁月痕迹,唯有眉眼间的温柔一如往昔。 楚君逸走到她身侧,镜中同时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他伸手轻轻拂过镜面,低声道:\"还记得那年在江南,你在镜坊驻足许久,说想看看老了的模样。\"苏锦璃一怔,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时他们躲避追杀,在江南小镇的街头偶然瞥见铜镜,她随口说了句玩笑话。 当晚,椒房殿摆起家宴。楚君逸亲自下厨炒了苏锦璃最爱的青菜,虽然盐放多了些,却惹得孩子们笑作一团。念棠说起在藏书阁发现的前朝秘闻,念璃举着新学的草药图谱追问,楚砚书的家书被传来传去,字里行间的烟火气比任何捷报都让人安心。 酒过三巡,楚君逸突然起身,从内室捧出个檀木匣子。打开时,众人发出惊呼——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本账簿,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璃儿生辰,白玉簪一支砚书启蒙,笔墨十套念棠及笄,《女诫》批注本\" \"这些年,\"楚君逸抚过账簿,声音带着笑意,\"朕把你们的喜好、生辰,还有那些琐碎小事都记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生辰盛满星辉,\"总想着,等白发苍苍时,能和你慢慢翻看这些岁月。\" 苏锦璃指尖颤抖着划过账簿,泪水滴在\"璃儿染病,彻夜照料\"的字迹上。她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也想起无数个平淡却温暖的朝夕。原来最珍贵的不是江山万里,而是有人将她生命中的每个瞬间都妥帖收藏。 春去夏来,椒房殿的故事仍在继续。楚砚书请旨前往西北督导民生,临走前在苏锦璃鬓边别了朵野花;念棠的《治国策》即将付梓,却总拉着楚君逸讨论书中观点;念璃跟着太医钻研医术,把椒房殿的丫鬟们都练成了试药\"能手\"。 某个雨夜,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回廊下听风。雨丝斜斜掠过宫灯,晕开朦胧的暖光。楚君逸将她搂进披风,忽然说:\"若有来世\"话音未落,苏锦璃便伸手捂住他的嘴:\"何须来世?今生还没和你看够这万千灯火。\"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那些曾经的血雨腥风,都化作了檐角滴落的雨珠,轻轻叩击着岁月的石板,而他们的故事,仍在这绵延不绝的烟火中,续写着永不落幕的篇章。 第71章 银汉无声转玉盘 仲夏夜,椒房殿后的荷池浮起薄雾,粉白莲花在月色下轻轻摇曳。苏锦璃斜倚在九曲回廊的美人靠上,看着念璃举着纱网追逐流萤。少女的裙摆扫过廊下的竹席,惊起几串清脆的铜铃响,惊得池中的锦鲤倏然散开,搅碎了满池星辉。 楚君逸提着一盏莲花灯走来,烛火在琉璃灯罩里明明灭灭。\"小心着凉。\"他将墨色大氅披在她肩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耳垂。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着夜行衣的暗卫单膝跪地,呈上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函。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展开密函的手骤然收紧,月光落在他骤然凝重的眉峰上。\"西北流民暴动,砚书遇袭。\"他嗓音低沉如坠寒潭,密函上暗红的血迹刺得人眼眶发疼。苏锦璃霍然起身,大氅滑落在地:\"我与你同去。\" 当夜,椒房殿灯火通明。念棠捧着西北舆图铺在案上,纤长手指划过险峻的祁连山脉:\"叛军据守关隘,粮草补给\"话音未落,念璃抱着药箱冲进来,发间还沾着草屑:\"我已备好了金疮药和止血散!\"楚君逸正要开口,却见苏锦璃将亲手缝制的护心镜塞进他怀中,铜镜边缘绣着的并蒂莲还带着未干的针脚。 三日后的清晨,楚君逸的御驾即将启程。苏锦璃握着儿子临行前留下的野花,花瓣早已枯萎,却仍倔强地保持着盛放的姿态。念棠将一卷兵书塞进父亲手中:\"此乃儿臣整理的西北地形详录,或可一用。\"念璃踮脚为父亲系紧披风,眼泪滴在金线绣的蟠龙纹上:\"爹爹一定要平安回来。\" 目送车队消失在宫门外扬起的烟尘中,苏锦璃转身走向书房。案上整齐码放着楚君逸未批阅完的奏折,她提笔蘸墨,朱批落下时惊觉自己的字迹竟与帝王笔迹渐渐重合。深夜,念棠送来熬好的安神汤,烛光映着她坚毅的眉眼:\"母亲歇一歇,政务有我。\" 半月后的深夜,快马送来八百里加急战报。苏锦璃展开时,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我军大捷,楚将军身中三箭,幸无大碍\"的字迹。她踉跄着扶住桌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念璃举着药箱冲进来,才发现自己掌心已满是血痕。 待楚君逸班师回朝那日,椒房殿前的合欢树开得正盛。苏锦璃隔着重重仪仗望去,只见那人裹着绷带的手臂仍高高举起得胜的军旗,阳光穿透染血的战袍,在他身后勾勒出一道金边。念璃哭着扑进父亲怀中,念棠接过染血的兵书,苏锦璃却只是静静走到他面前,伸手拂去他眉间的尘埃。 当夜,楚君逸从怀中掏出块破碎的琉璃镜——正是西域进贡的那面。\"突围时护着它,倒救了我一命。\"他笑着将碎片拼在苏锦璃掌心,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虽然支离破碎,却依旧完整。 秋风起时,椒房殿的桂花落满石阶。楚砚书归来那日,带回了西北百姓亲手编织的羊毛毡,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念棠的《治国策》在朝堂引发热议,念璃救治的流民已在京城开起药铺。而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宫墙之上,看着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将夜空染成温暖的琥珀色。 \"你看。\"楚君逸忽然指着天际,一轮满月正从宫阙后升起,银辉倾洒在重重宫宇间。苏锦璃倚在他肩头,忽然想起那年江南的铜镜,想起边塞的烽火,想起无数个惊心动魄的瞬间。原来岁月最温柔的馈赠,便是在历经千帆后,仍能与所爱之人共赏这人间清辉,将平凡的时光酿成最醇厚的酒。 第72章 霜染梅笺忆旧年 腊月的初雪簌簌落在椒房殿的飞檐上,苏锦璃握着铜炉呵气,看念棠在窗前挥毫写春联。少女笔下龙蛇飞动,\"梅绽新蕊千家暖\"的墨迹未干,念璃就举着新制的冻疮膏蹦跳着闯进来,发梢还沾着晶莹的雪粒:\"母亲快看!用去年的腊梅配了新药方,涂上去热乎乎的!\"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楚砚书裹着厚重的裘袍冲进来,斗篷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了一地,怀里却牢牢护着个油纸包:\"京郊新出的糖炒栗子,特意留了最香甜的。\"他剥开滚烫的栗壳,金黄的果肉喂到苏锦璃嘴边时,她才发现儿子虎口处新添了层薄茧。 楚君逸披着玄色大氅踏雪归来,发间还凝着细小的冰晶。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个蒙着红绸的长形物件。\"生辰快乐。\"他笑着掀开绸布,露出一架精工细作的檀木屏风,屏面上以银丝镶嵌着江南水乡的景致,连镜坊门前的青石板都雕琢得栩栩如生。 苏锦璃指尖抚过屏风上的细纹,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而上。那时她与楚君逸扮作寻常夫妻藏匿江南,每日路过镜坊时,总会被窗内的铜镜吸引。原来有些承诺,即便隔了岁月长河,仍会在某个雪落无声的日子悄然绽放。 当夜家宴,楚君逸罕见地饮了几杯梅子酒,耳尖泛红地从袖中掏出本泛黄的手札。\"当年在江南流亡时写的。\"他摩挲着卷角,语气带着几分羞涩,\"原以为早丢了,前些日子在库房翻到\" 苏锦璃翻开手札,墨迹已有些晕染,却字字清晰:\"今日璃儿在镜坊驻足良久,见她望着铜镜出神的模样,忽觉若能与她白首偕老,纵失江山又何妨。璃儿染了风寒,夜半咳醒,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能替她受苦。\" 烛火摇曳中,念棠悄悄捂住了泛红的眼眶,念璃托腮听得入神,楚砚书则默默往父亲酒杯里添了盏温酒。苏锦璃看着身旁眉眼含笑的人,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冷峻的少年将军,原来时光最动人的魔法,便是将剑影刀光都酿成了绕指柔情。 子时将至,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登上宫墙。满城灯火与漫天星子交相辉映,新落的雪在月光下泛着银辉。\"还记得那年在江南,我们挤在小客栈的屋檐下看雪。\"楚君逸将她的手捂在掌心,\"如今四海升平,却总觉得,最珍贵的还是与你共度的每个寻常日夜。\"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竹声,惊起栖在梅枝上的寒鸦。那些曾经的生死相随、惊心动魄,都化作了鬓角的白发与眼角的细纹,而眼前的人,依然是当年那个会为她摘星星的少年。 雪越下越大,椒房殿的灯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念棠将新写的诗稿小心收进檀木匣,念璃哼着小调整理药箱,楚砚书则在灯下研究来年的水利图纸。而宫墙上,两袭身影依偎着看雪落无声,他们的故事,仍在这岁岁年年的烟火里,续写着永不褪色的篇章。 第73章 云笺尺素寄韶光 惊蛰那日,春雷惊醒了椒房殿沉睡的玉兰树。苏锦璃站在花树下,仰头望着枝头初绽的花苞,忽有一片嫩绿的新芽落在她鬓边。念棠抱着一摞书卷匆匆赶来,月白色裙裾扫过湿润的青石板,\"母亲,昨日抄录的前朝农事典籍,您看是否要呈给父亲?\"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念璃清亮的喊声:\"快来!新孵出的小鹊掉窝里了!\" 楚君逸带着满身晨露踏入庭院,腰间佩着的玉珏随着步伐轻响。他手中握着根细长的竹竿,顶端绑着个用软布垫好的草窝:\"念璃别急,朕来帮你。\"看着帝王小心翼翼地将幼鸟送回巢中,苏锦璃想起初见时那个在沙场上杀伐果断的身影,岁月竟将他打磨得这般温柔。 午后,宫外来了位不速之客。白发苍苍的老匠人颤巍巍捧着锦盒,见到楚君逸便老泪纵横:\"陛下还记得老臣吗?二十年前江南镜坊的王老头啊!\"楚君逸愣神片刻,忽然笑出声:\"当年帮我们易容的王师傅?快请坐!\"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面古朴的铜镜,镜背刻着缠枝莲纹,边缘还留着几处修补的痕迹。\"这是小店最后的老物件,\"王匠人哽咽道,\"当年您和夫人在镜坊躲雨,夫人盯着这镜子说''真想把时光都照进去''\" 苏锦璃抚摸着铜镜斑驳的镜面,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们被叛军追杀,躲进江南小镇的镜坊。雨打芭蕉的夜里,她对着铜镜说笑,说若能将平安日子都映在镜中该多好。没想到时隔多年,这面承载着往昔的铜镜,竟辗转到了眼前。 楚君逸将铜镜郑重摆在书房,\"明日让人做个檀木架供起来。\"他握住苏锦璃的手,\"当年未能给你一面好镜子,如今\"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单膝跪地呈上密函。 北疆突发异动,有部族首领意图叛乱。楚君逸展开军报的瞬间,周身气势骤然冷冽。苏锦璃见状,转身取出亲手缝制的护心甲:\"这次,我与你同去。\"她语气坚定,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决然。念棠捧着西北军备图匆匆赶来,念璃则抱着装满新药的木箱,\"这次研制了防瘟疫的香囊,定能派上用场!\" 三日后的清晨,椒房殿前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楚砚书主动请缨留守京城监国,他整理着父亲的披风,\"孩儿定不负所托。\"念棠将一卷兵书塞进父亲怀中,\"这是儿臣结合前朝战例撰写的破敌之策。\"念璃红着眼眶将香囊系在父亲腰间,\"一定要平安回来\" 大军开拔那日,苏锦璃坐在马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楚君逸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等平定叛乱,带你去北疆看雪原。\"她靠在他肩头,听着远处传来的号角声,恍惚间又回到了年少时并肩作战的岁月。 行军途中,苏锦璃并未闲着。她在营帐中研读医书,与随军太医探讨治疗伤员的良方;深夜里,她陪着楚君逸审阅军报,偶尔提出独到见解。那日,大军遭遇敌军突袭,楚君逸挥剑迎敌时,苏锦璃手持弓箭立于高处,箭无虚发,为他守住后方。 经过半月苦战,叛军节节败退。决战前夜,楚君逸站在篝火旁,看着苏锦璃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火光映照着她专注的眉眼,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般温柔又坚韧。\"若此战得胜,\"他低声道,\"真想就这样与你浪迹天涯。\" 决战那日,楚君逸身先士卒,苏锦璃率领女兵负责后勤救治。厮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北疆的土地。当叛军首领被擒的消息传来时,楚君逸浑身浴血,却第一时间奔向苏锦璃所在的营帐。\"没事就好。\"他紧紧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班师回朝那日,京城百姓夹道相迎。椒房殿前,念棠、念璃和楚砚书翘首以盼。念璃哭着扑进父亲怀中,念棠接过沾满血迹的兵书,楚砚书则扶着母亲下马。苏锦璃看着眼前的亲人,忽然觉得,这历经风雨后的团聚,比任何胜利都珍贵。 当夜,楚君逸取出珍藏的美酒,与家人围坐一堂。念棠说起监国期间推行的新政,念璃展示着救治伤员时的新发现,楚砚书则讲述着京城的趣事。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铜镜上,映照着众人的笑脸。 楚君逸举起酒杯:\"敬这来之不易的团圆。\"苏锦璃与他碰杯,酒液入口,满是岁月的醇香。窗外,玉兰树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那些烽火狼烟、生死相依的日子,都化作了此刻的岁月静好。 夜深了,众人散去。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站在庭院中,望着漫天繁星。\"还记得江南镜坊的话吗?\"楚君逸轻声问,\"如今,我们的时光,都映在了这面铜镜里。\"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还有以后的日子,也会一直映下去。\" 风轻轻吹过,带着玉兰的清香。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他们的故事,在这岁月的长河中,继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每一笔,都是爱与坚守的见证。 第74章 闲敲棋子落灯花 霜降过后,椒房殿的梧桐叶染成金红。苏锦璃坐在回廊下,将晒干的桂花装进锦囊,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带着一身凉意走近,玄色锦袍上沾着几片落叶,手中却捧着个小巧的竹篮,篮里躺着几颗饱满的糖炒栗子。 “御膳房新炒的,特意留了热乎的。”他在她身侧坐下,指尖熟练地剥开栗壳,金黄的果肉递到她唇边时还带着暖意。苏锦璃咬了一口,香甜的滋味漫开,恍惚间想起那年在江南,他们挤在狭小的巷子里分食一捧栗子,那时的他总把最饱满的挑给她。 “砚书来信说,西北的新学堂已建成十所。”楚君逸从袖中掏出信笺,信纸边缘微微卷起,显然被反复看过。苏锦璃凑近,儿子苍劲的字迹里透着欣喜:“学堂开课时,有孩童捧着野果来谢,学生们朗朗读书声,竟比战鼓更让人心安。” 两人相视而笑,楚君逸伸手替她拂去鬓边飘落的桂花。这些年,他们看着孩子们各自奔赴天地,从沙场到书斋,从医馆到学堂,而属于他们的时光,却愈发柔软绵长。 暮色渐浓时,楚君逸忽然提议去御花园散步。两人沿着铺满落叶的小径慢行,苏锦璃的手被他牢牢裹在掌心。路过莲池时,残荷在风中摇曳,楚君逸忽然停住脚步:“记得第一次带你来看荷花,你说想采莲子。” 那是他们初定情时的夏日,他不顾帝王身份,撑着小船为她摘最嫩的莲蓬。莲子清甜的滋味仿佛还在舌尖,一晃竟已过了数十载。“那时你笨手笨脚,差点打翻船。”苏锦璃笑着打趣,却被他揽入怀中。 “可即便翻了船,朕也要护着你。”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鬓角的白发在暮色中微微发亮。苏锦璃倚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岁月赐予的白发与皱纹,都是他们相爱的见证。 回到椒房殿时,案上已摆好了棋盘。楚君逸执黑子,苏锦璃执白子,落子声清脆如珠玉相撞。“你又让我。”苏锦璃看着即将获胜的棋局,佯怒瞪他。楚君逸却狡黠一笑:“当年在军营对弈,夫人可是连赢十局,朕怎敢大意?” 烛火跳动间,记忆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岁月。那时他们常在营帐中对弈,棋子落盘声与远处的号角声交织,一局未完,便可能要奔赴战场。如今棋盘依旧,硝烟却早已散尽。 夜深了,楚君逸取来毛毯披在她身上。“早些歇息?”他轻声问。苏锦璃却摇了摇头,从匣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画轴。那是他们游历江南时,一位老画师为他们作的像。画中少年将军英姿勃发,少女眉眼温柔,身后是小桥流水,桃花灼灼。 “那时总觉得时间太慢,盼着天下太平。”苏锦璃指尖抚过画中两人紧握的手,“如今却又觉得太快,好多话还没说够。”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说什么傻话,往后的日子还长。明日带你去城郊的庄子,那里的梅花开得正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要把所有的承诺都融进这夜色里。 第二日清晨,两人轻车简从出了宫。马车缓缓驶过京城街巷,苏锦璃掀开帘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响成一片。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还记得当年,我们扮作寻常夫妻走在这样的街头?” 那时他们为躲避追杀,隐入市井。苏锦璃卖过绣品,楚君逸做过短工,吃着粗茶淡饭,却觉得安心。“那时总想着,若能这般平凡度日也好。”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却不知后来竟真的守得天下太平。” 城郊的庄子里,梅树开得正好。楚君逸折下一枝红梅,轻轻别在她发间。“人言梅花傲骨,却不及夫人万分之一。”他眼中盛满笑意,苏锦璃却红了脸:“都这把年纪了,还这般贫嘴。” 两人漫步梅林,楚君逸说起近日在书斋读到的趣事,苏锦璃则分享着新研制的香方。阳光透过花枝洒下,在他们身上织就金色的网。偶有花瓣飘落,楚君逸便伸手接住,小心翼翼放进苏锦璃的香囊。 午饭时,庄户人家送来 freshly picked 的蔬菜和自酿的米酒。楚君逸亲自下厨,炒了盘青菜,虽然火候依旧掌握不好,却惹得苏锦璃笑出了眼泪。这场景,与多年前他第一次为她下厨时如出一辙。 午后,两人躺在梅林间的吊床上。楚君逸轻轻摇晃着吊床,苏锦璃枕在他胸口,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若有一天,我们都走不动了,就来这里住下。”苏锦璃轻声说。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好,就住在这里,看梅开梅落,数日出日落。” 暮色渐合时,他们踏上归程。马车里,楚君逸从怀中掏出个小盒,里面是枚精巧的银镯,镯身上刻着缠枝莲纹,与当年江南镜坊的铜镜遥相呼应。“生辰快到了,提前送你。”他为她戴上镯子,银镯轻响,惊起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回到椒房殿,念棠送来新写的诗稿,念璃则带着新研制的养颜膏,叽叽喳喳说着宫里的趣事。楚砚书的信也到了,信中夹着西北孩童画的画,歪歪扭扭的线条里,是他们一家五口手拉手的模样。 夜深人静,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窗前。月光如水,洒在铜镜上,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楚君逸取出珍藏的美酒,斟了两杯:“敬我们走过的岁岁年年。”苏锦璃举杯与他相碰,酒液入口,满是岁月的醇香。 “这些年,有你在身边,真好。”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楚君逸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往后的每一年,都要与你这般度过。” 窗外,梅香随风飘来,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他们的故事,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继续书写着最温柔的篇章,每一字,都是岁月沉淀的深情。 第75章 烟柳画桥踏歌行 惊蛰后的第三日,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椒房殿的铜铃便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仿佛在唤醒沉睡的宫殿。苏锦璃静静地坐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襦裙,裙裾上绣着精美的并蒂莲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水中盛开的莲花。这襦裙的颜色和样式,让她不禁想起了初入宫廷时的自己,那时的她青涩而纯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正当苏锦璃沉浸在回忆中时,楚君逸掀帘而入。他身着一袭藏青色的劲装,身姿挺拔如松,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准备好了吗?”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后,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苏锦璃回过神来,微微颔首,“嗯,好了。” 楚君逸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整理了一下发间的珍珠步摇。他的指尖触碰着她的发丝,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让苏锦璃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时,苏锦璃掀起车帘,看着巍峨的宫墙渐渐远去。二十余载岁月,她早已看遍这红墙内的四季更迭,此刻重见市井烟火,竟生出几分久违的雀跃。楚君逸将她的手拢在披风里,\"先去江南?你不是总说想再尝尝那家桂花糕。\"他眼底笑意盈盈,当年他们在江南躲避追杀的日子,如今想来竟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行至汴梁城时,正是黄昏。夕阳将护城河染成金红色,画舫上飘来琵琶声。楚君逸牵着她的手漫步在青石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却无人认出这对衣着寻常的夫妻竟是当今圣上与皇后。路过一家胭脂铺,苏锦璃驻足许久,楚君逸便笑着走进去,挑了支雕花银簪,\"与你当年在镜坊戴过的很像。\" 晚间,他们投宿在临河的客栈。推开雕花窗,便能看见河面上点点渔火。楚君逸亲自温了壶桃花酿,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白瓷杯,\"记得那年我们被困在这间客栈,你说若能活着出去,定要痛饮三百杯。\"他递过酒杯,苏锦璃轻抿一口,甜中带酸的滋味瞬间勾起往事。那时她重病缠身,是他冒着大雪寻医问药,自己却染上风寒。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雇了艘小船。船娘摇橹时,水面泛起细碎的金光。苏锦璃倚在船舷,伸手触碰微凉的河水,惊起几尾红鲤。楚君逸忽然从身后环住她,\"当心掉下去。\"他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桃花酿的香气。船行至湖心,他变魔术般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海棠糕,\"方才靠岸时买的,还热乎。\" 行至苏州城外,他们弃船登岸。沿着青石板路漫步,苏锦璃忽然停在一座石桥上。桥下流水潺潺,两岸垂柳依依,恍惚间竟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叠。\"当年你就是在这里为我挡了一箭。\"她轻声说,指尖抚过楚君左肩,那里至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若再来一次,我仍会挡在你身前。\" 夜幕降临时,他们寻到一家老字号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对着灯火通明的夜市。楚君逸点了苏锦璃最爱的碧螺春,茶香袅袅间,听着楼下小贩的吆喝声,竟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这些年总说要带你重游江南,\"楚君逸望着窗外的明月,\"却不想一等就是这么久。\" 次日,他们来到当年藏匿的镜坊。老掌柜早已故去,如今的掌柜是他的孙子。听闻二人曾是老主顾,竟从库房翻出一本旧账册。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二十多年前的记录:\"三月初七,一男一女购铜镜一面,女眷言''愿岁月静好''。\"苏锦璃抚过字迹,眼眶微热。楚君逸从袖中取出那面西域进贡的琉璃镜碎片,\"或许该让它物归原主了。\" 镜坊掌柜惊讶不已,当即表示愿为他们重新熔铸。等待的间隙,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去了城郊的桃林。桃花开得正盛,粉色花瓣随风飘落,宛如一场花雨。楚君逸折下一枝桃花,别在她发间,\"人面桃花相映红,古人诚不欺我。\"苏锦璃笑着嗔怪,却任由他牵着在桃林间漫步。 铜镜铸成那日,新镜边缘仍刻着缠枝莲纹,却比从前更显温润。楚君逸将镜子递给苏锦璃,镜中映出两人鬓角的白发,却依旧眉眼含笑。\"当年你说想照见岁月,\"他轻声道,\"如今,我们的一生都映在这面镜中了。\" 离开江南前,他们去了寒山寺。钟声悠扬,惊起林间飞鸟。楚君逸在功德箱投下银钱,虔诚地许下心愿。苏锦璃问他许了什么愿,他却笑而不答。直到晚间回到客栈,他才附在她耳边低语:\"愿来世,还能与你相遇。\" 返程途中,他们绕道去了杭州。西湖的春天格外温柔,苏锦璃坐在游船上,看着远处的雷峰塔,忽然想起白娘子的传说。\"若我们是凡人,\"她靠在楚君逸肩头,\"或许也会有这样的故事流传。\"楚君逸却摇摇头,\"不,我们的故事,比传说更动人。\" 行至扬州时,恰逢烟花三月。瘦西湖畔,柳丝如烟,琼花如雪。楚君逸雇了顶小轿,带着苏锦璃游遍二十四桥。桥上人来人往,他却只顾着看她眼中的惊喜与欢喜。路过一家绣庄,苏锦璃看中了一幅双面绣,绣的正是他们初遇时的场景。楚君逸二话不说便买下,\"挂在椒房殿,每日都能看见。\" 归程的马车上,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小憩。车窗外,春光正好,桃花、杏花、梨花次第绽放。楚君逸轻轻搂着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些年,他征战沙场,批阅奏折,只为给她一个太平盛世。如今,终于能与她携手看遍这万里河山。 回到京城那日,椒房殿前的玉兰开得正盛。念棠、念璃和楚砚书早已在殿外等候。念璃扑上来,叽叽喳喳问着江南的趣事,念棠则接过父亲手中的双面绣,赞叹不已。楚砚书递上一摞奏折,\"朝中一切安好,父亲母亲尽可放心。\"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窗前。新铸的铜镜摆在案头,映着月光。楚君逸取出在江南买的胭脂,\"试试?\"他亲自为她上妆,动作轻柔得仿佛回到年少时光。铜镜中,两人相视而笑,岁月虽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却让这份情意愈发醇厚。 窗外,春风拂面,带来玉兰的清香。椒房殿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这一路的山山水水,一城一景,都成了他们故事里最美的注脚。而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在这岁岁年年的烟火中,书写着永不落幕的传奇。 第76章 孤灯照夜寻君影 暮春时节,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斜斜地掠过秦淮河面,河面泛起层层涟漪。苏锦璃静静地站在河边,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目光却越过河面,落在对岸灯火通明的画舫上,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那一片繁华之中。 楚君逸站在她身旁,注意到她的失神,他微微皱眉,将她往伞下又拢了拢,玄色的衣摆不经意地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溅起几朵小小的水花。 “去尝尝那家新开的蟹粉汤包?”楚君逸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温柔。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人群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骤然骚动起来。苏锦璃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她惊愕地抬起头,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自己被楚君逸紧紧地护在了怀中。 混乱中,她瞥见几个蒙着黑巾的壮汉正拖拽着一名少女,那少女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壮汉们的束缚。而更让人惊心的是,寒光闪闪的匕首在雨幕中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一场悲剧的发生。 “放开她!”苏锦璃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她猛地挣脱开楚君逸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抄起路边摊贩的木凳,朝着那几个歹徒狠狠地砸了过去。 楚君逸瞳孔骤缩,旋即抽出腰间软剑。打斗声惊动了整条街巷,百姓们惊慌逃窜,积水的路面溅起层层水花。苏锦璃本想帮忙,却见歹徒首领突然甩出烟雾弹,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待她捂住口鼻再睁眼时,眼前只剩空荡荡的街道,楚君逸与歹徒的身影都已消失不见。 \"君逸?\"她攥着湿透的裙摆,在雨幕中踉跄前行。 街边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转过三条巷子,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青石板上的血迹蜿蜒向城郊,墙角还挂着半片熟悉的玄色衣料。 暴雨倾盆而下,苏锦璃顺着血迹追到一座破旧的城隍庙。庙门虚掩着,蛛网在门框上轻轻颤动。她屏住呼吸推开门,腐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人吗?\"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她转身时,正看见被绑在石柱上的少女。 少女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伤痕,见她出现,眼中燃起希望:\"救救我\"苏锦璃正要上前,忽觉脖颈一凉。刀刃贴着皮肤划过,歹徒首领从阴影中走出,面罩下的眼神阴鸷:\"皇后娘娘,倒是省了我们再去宫里一趟。\"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城郊的密林里与歹徒周旋。他的剑上沾满鲜血,左臂也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为首的歹徒狞笑:\"交出虎符,饶你一命。\"楚君逸冷笑一声,剑招愈发凌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赶回去,锦璃还在等他。 城隍庙内,苏锦璃被押进地牢。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铁栅栏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被救的少女蜷缩在角落,小声抽泣:\"他们他们抓了好多人去码头\"话音未落,地牢外突然传来打斗声。苏锦璃心跳加速,是他的剑声! 楚君逸浑身浴血地闯进来时,苏锦璃的眼眶瞬间湿润。他的发冠已不知去向,凌乱的发丝下,额角还在渗血。\"别怕。\"他挥剑斩断铁链,将她紧紧护在身后。歹徒首领见状,竟抽出匕首抵住少女咽喉:\"陛下若再动,我便\" 寒光闪过,楚君逸的剑精准刺中歹徒手腕。少女趁机挣脱,跌跌撞撞跑向苏锦璃。混战中,楚君逸为她挡下致命一击,鲜血溅在她雪白的裙裾上。\"你疯了!\"苏锦璃颤抖着按住他的伤口,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待官兵赶到时,歹徒已被制服。楚君逸靠在苏锦璃肩头,气若游丝:\"早该想到是前朝余孽\"苏锦璃紧紧握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别说了,太医马上就到。\"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起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如此虚弱地倒在自己怀中。 回程的马车上,楚君逸昏睡着,伤口已被简单包扎。苏锦璃握着他冰凉的手,想起这一路的惊心动魄。原来即便天下太平,暗处仍藏着汹涌的暗流。她轻轻抚过他眉骨处的旧疤,那是他们年少时共患难的印记,如今又添了新伤。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彻夜未熄。太医守在寝宫外,念棠、念璃和楚砚书焦急地来回踱步。苏锦璃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楚君逸,忽然想起他在江南许下的愿——愿来世还能相遇。她俯身轻吻他的额头,低声呢喃:\"今生,我还没和你看够这世间繁华,你不许食言。\" 窗外,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楚君逸终于转醒。他虚弱地握住苏锦璃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捂住了嘴:\"什么都别说,先养好伤。\"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映出岁月与伤痕交织的温柔。这场意外,让他们更加懂得,这看似平静的太平盛世下,仍需携手并肩,共同守护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77章 迷雾初现隐玄机 楚君逸卧床养伤的第七日,椒房殿外来了位不速之客。晨雾未散时,一名身着灰布道袍的年轻道士立于宫门前,腰间玉佩刻着若隐若现的云纹,引得侍卫纷纷警惕。\"贫道玄清,特来为陛下送药。\"他声如洪钟,袖中取出青瓷药瓶,瓶身刻着盘绕的九爪金龙。 苏锦璃赶到时,正见玄清道士将药粉洒在楚君逸伤口处。暗紫色的淤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楚君逸皱着的眉也渐渐舒展。\"此乃师门秘药,可续骨生肌。\"玄清收了药瓶,目光扫过苏锦璃,忽然行礼,\"皇后娘娘眉心隐有紫气,三日后恐有血光之灾。\" 念棠握着书卷的手微微收紧,念璃已挡在母亲身前:\"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玄清却不恼,从怀中掏出枚刻着北斗七星的铜符:\"二十年前,楚将军在雁门关外救下的老道士,可还记得?\" 楚君逸猛地坐起,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你是天机老人的弟子?\"当年他在战场濒死之际,确有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以金针渡穴为他续命。玄清颔首,袖中滑出半块玉佩,与楚君逸贴身收藏的残玉严丝合缝。 苏锦璃凝视着玄清腰间的云纹玉佩,总觉眼熟。待看到他施展道术时左手小指上的朱砂痣,记忆突然翻涌——二十年前江南镜坊大火,那个冒死将她推出火海的少年,同样生着这样的朱砂痣。 \"道长可知前朝余孽之事?\"苏锦璃不动声色地试探。玄清望向窗外摇曳的宫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皇后娘娘可知,当今太子楚砚书的身世,与二十年前的皇室秘辛息息相关?\"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念棠手中的书卷\"啪嗒\"落地,念璃脸色瞬间煞白。楚君逸攥紧床头的护心镜,镜中映出玄清似笑非笑的面容:\"老国师临终前留下预言——''双龙相斗,血染金銮'',而解开谜题的关键,就在西北那座神秘的水月庵。\" 当夜,玄清在椒房殿设下星象阵。青铜罗盘转动时,北斗七星的投影竟在地面勾勒出楚砚书的轮廓。\"太子近日可有异常?\"玄清指尖划过星图,\"他身中噬魂咒,每至月圆便会性情大变。\" 苏锦璃想起半月前楚砚书来信时字迹凌乱,信末还画着诡异的符咒。那时她只当是儿子忙于政务,此刻想来,后背不禁泛起冷汗。念棠已展开西北舆图:\"水月庵位于祁连山深处,二十年前突然消失,坊间传言是为皇室培养暗卫的地方。\" 玄清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竟凝成冰晶状。\"贫道时日无多,\"他取出泛黄的密卷,\"这是师尊留下的《天机策》,可解噬魂咒。但切记\"他抓住苏锦璃的手腕,指甲深深掐入皮肉,\"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眼睛。\" 更鼓声惊破长夜时,玄清悄然离去。椒房殿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天机策》的第一页写着猩红大字:\"帝王之爱,皆为囚笼。\"苏锦璃望着熟睡的楚君逸,想起玄清最后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分明是刻骨铭心的遗憾。 三日后,月圆之夜。楚砚书的加急密函送到时,信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母亲速来西北,儿已控制不住\"墨迹在\"住\"字处戛然而止,隐约可见指甲抓挠的痕迹。苏锦璃攥着信纸的手不住颤抖,玄清的预言字字如雷:\"血染金銮,就在今宵。\" 楚君逸不顾伤势要随行,却被苏锦璃按回床榻:\"你守好京城,我带着念棠和念璃去。\"她别上那支江南买的雕花银簪,在铜镜前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倒影——镜中人眼神坚毅,却掩不住眼底的忧虑。 临行前,苏锦璃在楚君逸枕边放了块刻着\"平安\"的玉牌。马车驶出宫门时,她回头望去,只见玄清立在宫墙之上,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佩泛着诡异的幽光。而这一切,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等待他们的,是足以颠覆王朝的惊天秘密。 第78章 歧路危局困迷踪 马车在西北的黄土路上颠簸前行,苏锦璃掀开帘子,漫天黄沙遮蔽了远处的祁连山。念棠将熬好的防风汤药递来,眉头紧锁:\"母亲,自从过了凉州,总有黑影在车队周围徘徊。\"话音未落,车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数十名蒙面骑士呈合围之势将车队逼停在峡谷之中。 \"交出《天机策》!\"为首的骑士摘下兜帽,赫然是曾在京城出现过的前朝余孽首领。苏锦璃握紧藏在袖中的软剑,却见念璃突然从马车中跃出,手中药粉洒向空中。然而骑士们早有防备,纷纷戴上浸过药水的面罩,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混战中,念棠为保护母亲左肩中刀,鲜血染红了书卷。苏锦璃挥剑格挡,余光瞥见峡谷上方滚下巨石。\"散开!\"她大喊一声,却见一块巨石直直砸向念璃。千钧一发之际,玄清道士如鬼魅般出现,袖中甩出铁链缠住巨石,却因用力过猛喷出一口鲜血。 \"走!\"玄清扯断铁链,拉着众人拐进峡谷旁的密道。密道内漆黑潮湿,墙壁上不时滴落腥臭的黏液。玄清点燃随身火折子,火光照亮石壁上斑驳的符咒,\"这是通往水月庵的旧道,当年为躲避追杀修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前方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 无数箭矢破空而来,玄清施展道术结成护盾,可每挡下一波攻击,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念璃在石壁上摸索:\"这里有机关!\"她按下凸起的石块,地面却突然裂开,苏锦璃坠入深坑前,看见玄清纵身跃下,将她护在怀中。 坠落的过程中,玄清用道袍裹住苏锦璃,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待尘埃落定,火折子已熄灭,黑暗中传来滴水声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别动。\"玄清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痛楚,\"周围有噬血蛛。\"他指尖燃起幽蓝道火,照亮四周——岩壁上密密麻麻爬满碗口大的蜘蛛,毒牙泛着诡异的紫光。 苏锦璃摸到腰间的火折子,突然想起玄清曾说过\"以阳克阴\"。她将火折子浸在念璃留下的药水中,点燃后火焰竟化作赤红色。蜘蛛群发出刺耳的嘶鸣,纷纷退避。玄清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皇后娘娘\"话未说完,头顶传来石块崩裂声,更大的危机降临。 另一边,念棠和念璃在密道中与追兵周旋。念棠利用机关引动落石,暂时挡住敌人,却发现密道出现分岔口。左边通道刻着北斗七星,右边画着残缺的龙纹。\"《天机策》记载,水月庵机关以星象为引\"念棠正要选择北斗七星道,念璃突然拉住她:\"等等!玄清道士的玉佩是云纹,与龙纹相克,或许该走右边!\" 她们刚踏入龙纹通道,身后便传来剧烈爆炸声。追兵竟使用了西域火药,碎石如雨般落下。念璃被气浪掀翻,额头磕在石壁上,鲜血模糊了视线。念棠撕下裙摆为她包扎,却听见通道尽头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那是比追兵更可怕的未知存在。 深坑中的苏锦璃和玄清终于找到出口,却发现置身于一座古老的祭坛。月光透过穹顶的缝隙洒落,照亮祭坛中央的青铜棺椁。玄清盯着棺椁上的九爪金龙纹,瞳孔骤缩:\"这是先帝的衣冠冢!噬魂咒的根源,恐怕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棺椁缓缓开启。一阵阴风吹过,苏锦璃手中的火把熄灭,黑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玄清急忙结印,道火却在触及黑影的瞬间熄灭。\"小心!这不是普通阴灵!\"玄清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玉佩竟发出耀眼的光芒。 而此刻的京城,楚君逸不顾太医阻拦,执意点兵前往西北。他握着苏锦璃留下的玉牌,眼中杀意翻涌:\"敢动朕的人,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皇宫深处,一道黑影望着西北方向冷笑,手中的噬魂咒法诀又添了几分血色。 第79章 诡影重重破迷局 祭坛内,玄清手中的半块玉佩光芒大盛,与棺椁上的金龙纹产生共鸣,青铜棺椁表面浮现出古老的咒文。黑影在强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缕黑雾消散在空气中。苏锦璃这才看清,棺椁中并非先帝衣冠,而是一具布满符咒的人偶,心口处插着一支刻满诡异纹路的青铜箭。 “这是巫蛊之术!”玄清脸色惨白,踉跄着扶住祭坛,“用帝王血脉炼制的噬魂人偶,每吸一人魂魄,咒力便增强一分。楚砚书身为皇室血脉,自然首当其冲……”他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人偶胸口的青铜箭竟开始缓缓转动。 苏锦璃握紧软剑,剑身上泛起微弱的光芒——这是当年楚君逸命人用天外陨铁为她打造的防身之物。“能破咒的,唯有至阳至纯之物。”玄清艰难地掏出《天机策》,翻到被血渍浸透的页面,“皇后娘娘,您与陛下结发多年,定有……” “有!”苏锦璃毫不犹豫地扯下头上的雕花银簪。这支簪子不仅承载着江南的回忆,更在无数个夜晚被她与楚君逸的体温焐热。她将银簪刺入人偶心口,刹那间,青铜箭迸发出刺目红光,整个祭坛剧烈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密道中的念棠和念璃正与从黑暗中爬出的铁傀儡对峙。这些傀儡浑身覆盖着锈迹斑斑的铁甲,手中的长刀却锋利如昔。念璃将新研制的腐蚀药水泼向傀儡,念棠则趁机用机关弩射断傀儡关节。可每当毁掉一具傀儡,就会有更多从墙壁中爬出。 “这些傀儡是用活人炼制的!”念棠发现傀儡脖颈后的烙印,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暗卫标记。她突然想起《天机策》中记载的“活人兵阵”,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念璃在傀儡群中发现一处凸起的星图,“姐!按星象方位攻击!” 姐妹俩配合着引动机关,穹顶的陨石突然坠落,将傀儡群砸成碎片。然而,通道尽头传来更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披黄金战甲的巨型傀儡缓缓走出,胸口镶嵌着的,竟是楚砚书的贴身玉佩。 祭坛这边,银簪插入人偶的瞬间,整座祭坛开始坍塌。玄清奋力将苏锦璃推出祭坛,自己却被坠落的巨石压住双腿。“快走!”他将《天机策》塞给苏锦璃,“噬魂咒的关键在楚砚书体内的那道暗纹……”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废墟中窜出,直取苏锦璃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将黑影钉在石壁上。楚君逸带着亲卫军杀到,玄色战袍沾满尘土,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锦璃!”他紧紧抱住苏锦璃,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这才发现她肩头已被黑影抓伤,伤口处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陛下小心!”玄清突然大喊。楚君逸反应极快,挥剑斩断偷袭的锁链。锁链另一端,一个蒙着金色面具的神秘人缓缓现身,身上的服饰与当年皇宫中失踪的国师如出一辙。“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楚君逸怒目而视,手中长剑泛起寒芒。 神秘人发出阴冷的笑声,抬手间,祭坛废墟中爬出无数食腐虫。玄清强撑着站起身,将全身灵力注入半块玉佩:“陛下带皇后先走!这些虫子怕火!”他念动咒语,玉佩化作巨大的火球,照亮了整个洞穴。 苏锦璃咬着牙,从怀中掏出在江南买的铜镜碎片。“君逸,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她将碎片与银簪结合,铜镜突然映出两人年少时的模样。光芒大盛,食腐虫纷纷退散,神秘人发出痛苦的嘶吼,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布满咒纹的脸——赫然是本该死去的老国师! “不可能!”楚君逸瞳孔骤缩。老国师却癫狂大笑:“当年我不过是金蝉脱壳!这噬魂咒,就是为你们楚家准备的!”他抬手结印,整个山体开始崩塌。玄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通往地面的通道:“快!水月庵就在上面!” 众人冲出通道时,正见楚砚书被一团黑雾包裹,悬浮在水月庵废墟之上。他身上的暗纹与祭坛人偶的咒文如出一辙,眼神空洞而暴戾。苏锦璃不顾伤口剧痛,举起发光的银簪:“砚书,娘来了……” 一场关乎皇室存亡的最终对决,即将在血色月光下展开。而玄清道士望着苏锦璃的背影,悄悄将染血的道袍下摆塞进怀中——那里,藏着一张二十年前的旧画像,画中少女与苏锦璃有着七分相似。 第80章 血脉燃魂终破咒 苏锦璃攥着发光的银簪冲向楚砚书,却被黑雾凝成的锁链缠住脚踝。楚君逸挥剑斩断锁链,玄清趁机掷出符咒,在黑雾上炸开一片金光。\"以血为引,方能唤醒本心!\"玄清咳着血沫大喊,楚君逸毫不犹豫割破掌心,将鲜血滴在苏锦璃手中的银簪上。 血脉之力与银簪共鸣,光芒如利剑穿透黑雾。楚砚书痛苦地捂住头,额间暗纹疯狂扭动:\"母亲快走\"他的声音被噬魂咒撕扯得支离破碎。苏锦璃含泪将银簪按在他眉心,二十载母子羁绊化作暖流注入他体内。黑雾发出尖啸,老国师的虚影从楚砚书体内被逼出,与现实中的真身合二为一。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破咒?\"老国师狂笑,周身腾起紫黑色火焰,\"当年先帝为夺皇位,用亲弟炼制噬魂人偶,这是楚家逃不掉的宿命!\"他抬手间,整片水月庵废墟开始下陷,露出地底巨大的咒文阵。 玄清突然冲进火焰,将半块玉佩按在老国师胸口:\"师父,您当年被先帝所迫,何苦执迷至今!\"火光中,老国师的面容扭曲变幻,竟浮现出另一张清俊面容——正是二十年前在镜坊救过苏锦璃的少年!苏锦璃浑身剧震,终于明白玄清为何总带着熟悉的气息。 \"原来你就是阿澈\"苏锦璃声音颤抖。玄清(阿澈)惨笑:\"当年师父用禁术夺舍,将我魂魄封在玉佩中现在,该做个了结了。\"他引动玉佩中的力量,与老国师同归于尽。爆炸的强光中,噬魂咒文阵寸寸崩裂。 楚砚书重重摔倒在地,额间暗纹彻底消散。念棠和念璃哭喊着扑过去,苏锦璃却眼前一黑,肩头的毒伤蔓延至心口。楚君逸接住她软倒的身体,眼中泛起血色:\"传令,召天下名医!\" 三日后,椒房殿内药香弥漫。苏锦璃在昏迷中听见孩子们的抽泣,感觉到楚君逸握着她的手从未松开。当她终于睁开眼,正对上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睛。\"你敢死,朕就踏平地府。\"他声音沙哑,却让她忍不住轻笑。 这场风波后,玄清的身份被查清。原来二十年前先帝忌惮天机门预言,派人剿灭宗门。老国师用禁术夺舍弟子阿澈的身体,暗中布局复仇。楚君逸下旨厚葬玄清,在京城建观祭祀天机门众人。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上元节。椒房殿前挂满宫灯,念棠的《治国策》已推行全国,念璃的医馆开遍大江南北,楚砚书主动请缨前往西北重建水月庵。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登上城楼,满城烟火照亮她眼角的细纹。 \"看,是孔明灯。\"苏锦璃指着天空。无数明灯载着百姓的祈愿升空,其中一盏格外明亮,灯面上画着道士的剪影。楚君逸握紧她的手:\"阿澈的心愿,也算达成了。\" 夜风拂过,苏锦璃靠在他肩头。那些血雨腥风的过往,终于化作岁月长河中的点点星光。铜镜中,他们的身影与二十年前的少年少女渐渐重叠,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仍在这万家灯火中,续写着永不褪色的圆满。 第81章 后宫权谋起波澜 秋末的晨雾笼罩着紫禁城,苏锦璃在椒房殿的暖阁中翻看西域进贡的香料图谱,忽闻殿外传来争执声。念璃气鼓鼓地掀帘而入,鬓边的茱萸簪子随着动作轻晃:“母亲!新来的安婕妤竟在御花园当众嘲讽您用的香料过时,还说椒房殿该让让位子了!” 楚君逸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团。他刚要开口,苏锦璃已放下手中的册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去看看也好,许久没赏过秋菊了。”她披上织金披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银镯——那是楚君逸在江南所赠,历经岁月仍泛着温润的光。 御花园的菊展正热闹,各色秋菊争奇斗艳。安婕妤身着鹅黄云锦裙,腕间戴着新贡的翡翠镯子,在一众宫嫔簇拥下赏菊。见苏锦璃到来,她故意提高声调:“皇后娘娘可算来了,臣妾新得了波斯进贡的龙涎香,据说能让陛下流连忘返呢。” 苏锦璃扫过她鬓边的东珠钗,那原是太后赏给贵妃的物件:“妹妹好福气,只是这钗子”她话音未落,安婕妤突然踉跄倒地,发髻散落间,一枚银针从袖中滚落。“皇后娘娘为何要赐死臣妾!”她哭喊着抓住苏锦璃的裙摆,“不过说了几句香料的事,就要用银针毒害我!” 宫嫔们顿时哗然,纷纷后退。念璃气得要上前理论,却被苏锦璃抬手制止。她蹲下身,指尖捏起银针,冷笑:“这银针未变黑,怎会是毒针?倒是妹妹袖口的朱砂印”她扯开安婕妤的衣袖,赫然露出大片红疹。 安婕妤脸色骤变,挣扎着要抽回手。楚君逸不知何时已赶到,眼神冰冷如霜:“传太医。”片刻后,太医跪地禀明:“安婕妤接触过天南星汁液,此草与龙涎香相克,才会引发红疹。” 安婕妤瘫坐在地,终于崩溃:“是淑妃娘娘指使的!她说只要诬陷皇后,就能”话音未落,一道明黄身影闯入——淑妃带着太监总管匆匆赶来,手中还捧着御膳房的点心匣子。 “陛下明察!”淑妃跪地泣不成声,“臣妾只是心疼安妹妹,想送些安神糕”她掀开食盒,却见糕点上爬满毒虫。太监总管突然暴起,抽出袖中短刃刺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抄起案上的铜香炉砸去,香炉与短刃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侍卫们迅速制住太监总管,楚君逸握着苏锦璃微微发抖的手,眼中杀意翻涌。搜身之下,从太监总管怀中搜出一封密信,信中字迹与二十年前前朝余孽的密函如出一辙。 “原来前朝余孽从未死绝。”楚君逸展开信纸,上面赫然写着“先乱后宫,再夺皇权”。淑妃面如死灰,终于供认:“他们答应扶持我的皇子登上皇位安婕妤不过是枚棋子!” 暮色降临时,椒房殿烛火通明。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念棠整理缴获的密函,念璃熬煮着安神汤。楚君逸轻抚她被铜炉烫红的手腕,声音低沉:“以后别这么冒险。”“若不是我,你就要受伤了。”她抬头,目光坚定如昔。 窗外,秋风卷起落叶,掖庭深处传来宫女们的窃窃私语。这场看似简单的宫斗,实则是前朝余孽的又一次阴谋。而苏锦璃知道,只要她与楚君逸并肩而立,再深的暗流,也终将被平定。 第82章 深宫迷影锁重楼 秋雨绵绵,紫禁城笼罩在一片氤氲水雾中。椒房殿内,楚君逸将密函重重拍在案上,信纸边缘的暗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这些密函的纸浆里掺着西域独有的夜光草,定是有人勾结外族!\"苏锦璃握着放大镜仔细端详,密函落款处的火漆印虽已模糊,却隐约可见半朵莲花纹——与二十年前老国师所用印记如出一辙。 \"陛下,淑妃的兄长在西北任职,近日频繁与番邦使臣往来。\"念棠展开舆图,指尖点在玉门关外的绿洲,\"而那里,正是水月庵旧址的必经之路。\"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浑身湿透地闯进来:\"启禀娘娘!冷宫方向走水了!\" 苏锦璃心头一紧,淑妃和安婕妤都被关押在冷宫。众人赶到时,火势已蔓延至整座院落,浓烟中传来凄厉的呼救声。楚君逸要亲自冲进火场,却被苏锦璃拦住:\"等等!这火着得蹊跷,没有油味!\"她捡起地上的灰烬,捻碎后竟露出星星点点的磷粉。 \"是磷火!有人故意纵火灭口!\"念棠话音刚落,火场中传来爆炸声。待火势稍减,侍卫们从废墟中抬出两具焦尸,其中一具手中死死攥着半块染血的丝帕,上面绣着的莲花纹与密函印记完全吻合。 深夜,苏锦璃在铜镜前卸妆,镜中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她猛地转身,只见窗棂上停着一只通体漆黑的信鸽,脚上绑着竹筒。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当心身边人\"。墨迹未干,窗外便传来破空声,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耳畔钉入木柱。 楚君逸闻声赶来时,苏锦璃正举着弩箭仔细查看:\"箭尾刻着工部的标记,能调动工部器械的\"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想起掌管工部的正是楚君逸的皇叔宁王。第二日早朝,宁王以修缮皇陵为由,申请调用三千工匠——这个数字,恰好与密函中\"三月十五,里应外合\"的兵力部署一致。 念璃在查验焦尸时发现异样,她举着镊子走向苏锦璃:\"母亲,这具女尸的牙齿磨损严重,根本不像养尊处优的妃嫔。\"苏锦璃心下一惊,立即命人开棺验尸。棺中赫然是一名宫女,而真正的淑妃早已不知所踪。与此同时,西北传来急报:宁王私调的工匠队伍,竟在运送军械! 月圆之夜,苏锦璃换上夜行衣潜入宁王的王府。穿过九曲回廊时,她听见书房内传来密谋声。\"陛下身边那道士的玉佩只要拿到手,就能解开天机门的禁术!\"宁王的声音混着冷笑,\"等太子离京巡查,便是动手之时!\" 苏锦璃正要抽身,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发出声响。宁王的护卫瞬间围拢,剑光如网般罩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玄清道士的师弟——天机门现任掌门青虚子挥剑来救。\"皇后娘娘,故人托我送句话。\"他边战边喊,\"镜中影,水中月,莫信眼前表象!\" 激战中,苏锦璃的面纱被剑气削落。宁王看清她面容的刹那,瞳孔骤缩:\"你你果然还活着!\"这句话让苏锦璃心头巨震,还未细问,青虚子已拉着她跃出王府。夜风中,青虚子递来一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阿澈师兄临终前说,真相藏在椒房殿的铜镜夹层里。\"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颤抖着打开铜镜夹层。泛黄的画卷滑落——画中女子抱着婴孩站在水月庵前,而那婴孩的胎记,竟与宁王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画卷角落的小字:\"永徽三年,先帝私生女之子\" 第83章 生死悬途暗香绝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猛然伸出手臂,铁钳般扣住苏锦璃的手腕。粗粝的山藤在他掌心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却死死缠绕着峭壁凸起的青石。苏锦璃悬在半空,发丝被罡风吹得凌乱如瀑,怀中装着奇花的锦盒随着剧烈晃动发出细碎声响。 “抓紧我!”楚君逸青筋暴起的手臂肌肉紧绷,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砸在苏锦璃手背上。他后背抵住冰凉的岩壁,借着山石棱角缓缓挪动身体,每一寸位移都伴随着碎石簌簌坠落。念璃在崖顶急得直跺脚,手中绳索来回甩动却因距离太远无法抛及。 突然,楚君逸脚底的青石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苏锦璃望着他染血的手掌,心如刀绞:“松手,你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住口!”楚君逸怒喝震得崖壁回音嗡嗡,“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共死!”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将苏锦璃往上一托,自己却因反作用力身体后仰,整个人呈诡异的弧度悬在半空。 就在这命悬一线之时,三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崖侧攀附而来。为首之人面罩下露出森白牙齿,手中淬毒匕首直刺楚君逸腰腹:“楚君逸,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苏锦璃瞳孔骤缩,腰间软剑闪电般出鞘,寒光掠过之处带起血珠飞溅。她借力荡向楚君逸,软剑缠住对方手腕,顺势翻身将刺客踢落悬崖。 “小心背后!”念璃在崖顶高声示警。苏锦璃旋身挥剑,堪堪挡住另一名刺客的突袭。缠斗间,楚君逸趁机攀回凸起的岩缝,却见苏锦璃被两名刺客逼至悬崖边缘。他强忍伤口剧痛,抓起石块狠狠掷向敌人,趁对方分神之际挺剑直入,剑刃穿透胸膛的闷响混着风雪刺入耳膜。 最后一名刺客见势不妙,甩出铁爪钩住岩壁准备逃窜。苏锦璃哪肯放过,软剑如灵蛇般缠住对方脚踝,运力一扯。刺客惨叫着坠落,却在半空突然抛出暗器,淬毒银针破空而来。楚君逸飞身挡在苏锦璃身前,银针尽数没入他后背。 “君逸!”苏锦璃接住瘫软的楚君逸,指尖触到他后背黏腻的鲜血,喉头泛起腥甜。念璃终于将绳索抛至,三人狼狈爬回崖顶时,楚君逸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苏锦璃颤抖着打开锦盒,取出那朵散发微光的奇花,花瓣上还凝着未干的血迹。 “解毒需要花瓣汁液与千年雪参配伍。”念璃看着父亲青紫的嘴唇,声音发颤,“可雪参只有昆仑之巅才有”苏锦璃抹去脸上血污,将奇花紧紧攥在掌心:“回京城!取了雪参再折返,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三日后,紫禁城椒房殿内。念棠依旧昏迷不醒,面色惨白如纸。苏锦璃将千年雪参切成薄片,与奇花汁液熬煮成药。楚君逸靠在软垫上,虽服下解毒丹,却仍虚弱得说不出话。念璃守在药炉旁,目不转睛盯着沸腾的药汤。 “母亲,药好了!”念璃小心翼翼端起药碗。苏锦璃扶起念棠,用银勺撬开她牙关,将药汁缓缓灌入。殿内众人屏息凝神,时间仿佛凝固。良久,念棠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棠儿!”苏锦璃将女儿搂入怀中,泪水决堤。念棠气若游丝:“母亲有人混进太医院”话未说完又晕了过去。楚君逸猛地坐起,牵动伤口咳出血沫:“果然有内鬼!念璃,传朕旨意,封锁太医院,所有人不得出入!”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侍卫浑身浴血闯入:“陛下!叛军已攻破京城外城,正向皇宫杀来!”苏锦璃瞳孔骤缩,怀中的念棠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念璃急得额头冒汗:“不好!有人在药里下了毒!这毒与念棠所中是同一种!” 楚君逸强撑着站起身,抽出佩剑:“锦璃,带孩子们从密道走!朕去挡住叛军!”“胡闹!”苏锦璃将软剑系在腰间,“我们一起御敌!念璃,照顾好你姐姐!”说罢,三人并肩走出椒房殿,凛冽寒风卷着远处厮杀声扑面而来。 宫墙之外,叛军的火把连成赤色长龙。为首之人竟是失踪的安婕妤,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长枪挑着绣有龙纹的旗帜:“楚君逸!交出皇位,饶你全尸!”楚君逸冷笑:“痴心妄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战斗一触即发,箭矢如蝗。苏锦璃挥剑格挡,余光瞥见安婕妤策马向楚君逸冲去。她毫不犹豫飞身而出,软剑缠住对方枪杆,两人在空中缠斗。安婕妤突然弃枪,从袖中甩出淬毒短刃,苏锦璃侧身闪避,发簪被削断,青丝散落肩头。 “苏锦璃,你以为你赢定了?”安婕妤突然露出诡异笑容,抬手发出信号。只见皇宫各处燃起冲天大火,浓烟遮蔽了半边天空。楚君逸心中大骇,转身要往椒房殿方向冲去,却被叛军死死缠住。 “不好!他们声东击西!”苏锦璃心头一紧,软剑如狂风暴雨般逼退安婕妤,朝着火势最旺的方向奔去。待她赶到时,椒房殿已被烈火吞噬,念璃抱着昏迷的念棠在浓烟中咳嗽不止。 “母亲!有刺客潜入!”念璃话音未落,三道黑影从房梁跃下。苏锦璃挥剑迎敌,却在打斗中发现这些刺客招式与西北军营的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粮仓里印着淑妃兄长商号标记的粮草,心中闪过一个可怕念头。 “难道淑妃兄长”苏锦璃分神之际,肩头被刺客划伤。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杀开重围赶来,一剑封喉解决敌人。“锦璃,你受伤了!”他撕下衣襟为她包扎,眼中满是心疼。 此时,一名侍卫举着火把跑来:“陛下!叛军已攻至太和殿!”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我们去会会他们!”四人朝着太和殿方向疾行,却在长廊处被一群蒙面人拦住。为首之人摘下面罩,竟是本该在冷宫的淑妃! “淑妃,你竟然”苏锦璃怒目而视。淑妃冷笑:“若不是你,我早已是皇后!我兄长勾结前朝余孽,就是为了今日!”说罢,她挥动手臂,蒙面人如潮水般涌来。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念璃背着念棠,抽空用银针袭击敌人。战斗正酣时,淑妃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往空中一抛。紫色烟雾弥漫开来,众人顿感呼吸困难。 “不好!是迷魂香!”苏锦璃捂住口鼻,却见淑妃举着匕首直刺楚君逸后心。她想阻拦,却浑身发软。千钧一发之际,念棠不知何时醒来,猛地扑过去挡住匕首,鲜血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裳。 “棠儿!”苏锦璃撕心裂肺的喊声回荡在长廊。淑妃趁机带人逃窜,楚君逸抱起念棠,朝着太和殿狂奔。太和殿内,安婕妤正坐在龙椅上,脚下踩着破碎的传国玉玺。 “楚君逸,你终究还是输了。”安婕妤大笑,“淑妃兄长的叛军已控制京城,你们插翅难逃!”楚君逸将念棠轻轻放在龙椅旁,眼中杀意滔天:“想要朕的江山,先过我这关!” 苏锦璃强撑着伤痛,与楚君逸并肩而立。念璃迅速为念棠止血,也加入战斗。三方混战,刀光剑影交织。安婕妤瞅准机会,拿起一旁的青铜鼎朝苏锦璃砸去。楚君逸眼疾手快,用身体挡住,后脑勺重重磕在龙柱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君逸!”苏锦璃的软剑刺入安婕妤肩膀,安婕妤惨叫着倒地。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震天喊杀声。只见一群身着银甲的将士闯入,为首之人竟是失踪多日的护国大将军! “陛下!臣救驾来迟!”大将军单膝跪地。原来,念棠在昏迷前曾秘密派人向大将军传信。楚君逸强撑着站稳:“来得正好,立刻剿灭叛军!” 经过一夜激战,叛军终于被剿灭。淑妃兄长在乱军中被击毙,淑妃和安婕妤被生擒。朝阳升起时,紫禁城满地狼藉,却也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椒房殿内,太医们正在为受伤的众人诊治。念棠因失血过多,仍未脱离危险。苏锦璃守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泪水无声滑落。楚君逸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别担心,棠儿吉人自有天相。” 念璃捧着新熬的药进来:“母亲,这是安神汤,您喝一点。”苏锦璃摇头:“等棠儿醒了再说。”楚君逸接过药碗:“听璃儿的,你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就在这时,念棠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母亲父亲”她虚弱地唤道。苏锦璃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女儿:“你终于醒了!”楚君逸也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 经过这场浩劫,紫禁城开始重建。楚君逸下旨彻查与叛军勾结的官员,肃清余孽。苏锦璃则带着念璃在太医院研究解毒之法,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念棠身体恢复后,协助父亲处理朝政,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深夜,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站在宫墙上,望着万家灯火。“经历了这么多,能和你、和孩子们平安相守,真好。”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往后的日子,我们再也不分开。” 月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映照着这对历经磨难的帝后。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新的一天,又将在安宁中缓缓开启。 第84章 旧印惊现疑云起 紫禁城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工匠们的斧凿声与搬运砖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苏锦璃手持图纸,仔细查验着椒房殿修复进度,发间新换的玉簪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忽有宫人匆匆来报,称大理寺卿求见,手中握着一封事关前朝余孽的密函。 \"呈上来。\"苏锦璃展开泛黄的信笺,字迹虽已晕染,仍可辨认出\"三月十五,城郊破庙,旧部集结\"的字样。日期恰是三日后,她指尖微微发颤——这时间点太过蹊跷,正值新皇登基大典筹备的关键时期。 楚君逸听闻消息即刻赶来,玄色龙袍下摆还沾着未及掸落的朱砂墨渍。\"此事不可小觑。\"他望着密函上斑驳的火漆印,眸色深沉如渊,\"传旨,命暗卫今夜探查破庙动静,务必抓活口。\" 夜幕如墨,十二名暗卫身着夜行衣,如鬼魅般潜入城郊破庙。蛛网密布的梁上,赫然悬着半幅褪色的前朝旗帜,角落堆放的木箱里,竟藏着与叛军所用同款的淬毒箭矢。正当暗卫准备搜查时,数十名蒙面人突然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寒光。 激烈的打斗声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夜枭。一名暗卫冒死擒住其中一人,却在押解回宫途中被神秘人劫走。当楚君逸与苏锦璃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满地血迹和半截断裂的锁链,锁链上刻着的暗卫标记,竟与太医院失踪的学徒所用腰牌如出一辙。 \"太医院、暗卫营、叛军\"苏锦璃攥紧腰间软剑,\"这些看似分散的线索,背后定有张庞大的网。\"楚君逸轻抚她手背的伤痕,那是前日剿匪时留下的旧疤:\"明日我亲自审问淑妃与安婕妤,她们定知晓内情。\" 地牢中,火把将墙面照得忽明忽暗。淑妃蜷缩在角落,华贵的衣饰沾满污垢,见到楚君逸时却突然狂笑起来:\"陛下以为杀了我兄长就能高枕无忧?可笑!可笑!\"她猛地扑向牢栏,指甲几乎要戳到楚君逸的面门,\"你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主子!\" 安婕妤则安静得可怕,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当苏锦璃问及暗卫与太医院的关联时,她忽然凑近铁栏,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可知,最安全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危险的人\"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血而亡。 \"不好!她服了毒!\"狱卒冲上前查看,却只在安婕妤齿间发现半枚绣着金线的香囊。苏锦璃捡起香囊,熟悉的绣工让她瞳孔骤缩——这针法,与念棠平日里最爱的那方帕子如出一辙。 回到椒房殿,念棠正在整理新到的奏折,见父母神色凝重,忙起身询问。苏锦璃将香囊递过去,声音不自觉地发紧:\"棠儿,你可认得这绣工?\"念棠接过香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我宫里绣娘的手艺,可我从未命人绣过此物。\" 楚君逸立刻命人传唤绣娘,却得知那绣娘三日前告假离宫,至今未归。更诡异的是,内务府登记册上,关于这名绣娘的所有记录都不翼而飞。念璃匆匆赶来,手中捧着太医院的医案:\"父亲母亲,我发现安婕妤服用的毒药,与毒杀念棠的是同一种!\" 一时间,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苏锦璃望着窗外摇曳的宫灯,忽然想起安婕妤临终前的话。她转身对楚君逸道:\"明日,我要亲自去太医院查个清楚。\" 次日清晨,苏锦璃换上寻常宫女服饰,混在送药队伍中潜入太医院。药柜间弥漫着刺鼻的药香,她佯装整理药材,目光却在角落里的暗格上停留。趁无人注意,她轻轻撬开暗格,里面赫然躺着一本手抄医书,书页间夹着张字条:\"月圆之夜,瓮中捉鳖。\"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苏锦璃迅速将字条藏入袖中,转身看见一名老医正盯着她。\"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为何在此处鬼鬼祟祟?\"老医神色警惕。苏锦璃福了福身:\"回大人的话,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取安神汤的药材。\" 老医狐疑地打量她一番,正要开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慌张跑来:\"不好了!陛下在御书房遇刺!\"苏锦璃脸色骤变,不顾一切地冲向御书房。 御书房内一片狼藉,楚君逸手持断剑,身上溅满鲜血。几名刺客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戴着暗卫面具,胸口插着御书房的镇纸。念棠和念璃守在楚君逸身边,念璃正在为他包扎手臂的伤口。 \"陛下无恙?\"苏锦璃冲上前,声音发颤。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只是皮肉伤。这些刺客招式很像暗卫营的人。\"他说着,指了指刺客腰间的令牌,那上面的印记,与之前失踪的暗卫如出一辙。 念棠递上一封染血的密函:\"父亲,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上面写着''铲除心腹大患,迎接新主''。\"苏锦璃展开密函,字迹被血浸染得模糊,但仍能辨认出末尾的落款——竟是已经伏法的淑妃兄长的私印。 \"不可能!\"楚君逸猛地站起,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他分明已经死在乱军之中!\"苏锦璃握紧密函,想起太医院暗格里的字条:\"他们在设局,明日就是月圆之夜,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当夜,紫禁城加强戒备,所有宫门提前落锁。苏锦璃与楚君逸在寝殿商议对策,却见念璃神色慌张地跑来:\"不好了!御膳房的食材被人投毒,已经有几名宫人中毒!\" 楚君逸立刻传旨封锁御膳房,命人彻查食材来源。苏锦璃则带着念棠前往查看中毒宫人,却发现他们的症状与之前念棠中毒时略有不同。\"这不是同一种毒。\"念棠仔细查看后道,\"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正当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陛下!城外发现大量不明军队,正向京城逼近!\"楚君逸握紧佩剑:\"果然来了!传令,命禁卫军严守城门,朕要亲自去会会他们!\" 苏锦璃拦住他:\"你受伤未愈,我与你同去。\"念棠和念璃也坚持要随行,四人带着亲卫军直奔城门。月光下,只见黑压压的军队在城外扎营,军旗上的标记似曾相识——竟是前朝某位藩王的徽记。 \"原来如此。\"楚君逸冷笑,\"他们想趁着新皇登基大典,里应外合,夺取皇位。\"苏锦璃望着远处的营火,想起太医院暗格里的字条,心中隐隐不安。这场阴谋,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城门楼上,楚君逸命人升起狼烟,向驻守边境的大将军求援。与此同时,苏锦璃派人暗中调查城中是否还有内应。夜深人静时,她独自在宫中巡视,却在经过冷宫时,听到里面传来诡异的笑声。 \"谁在那里?\"苏锦璃拔剑而入,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冷宫。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照在墙角的一堆灰烬上。她蹲下身查看,发现灰烬中还残留着半张字条,上面写着:\"棋子已就位,只待东风。\" 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苏锦璃的后颈。她意识到,自己和楚君逸,或许早已陷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棋局之中。而真正的幕后黑手,仍藏在暗处,等待着致命一击 第85章 局中藏局风波恶 寒风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着紫禁城的宫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把这座古老的宫殿撕碎。苏锦璃站在冷宫的院子里,寒风裹挟着细沙,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无情地拍打着她的身体。 她紧紧地捏着那半张字条,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字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她仍然能够辨认出上面的内容,那是一个警告,一个来自暗处敌人的威胁。 冷宫的寒意如同毒蛇一般,顺着她的脚底慢慢爬上身体,渗入骨髓。苏锦璃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堆灰烬。那是她刚刚烧掉的信件,里面包含了她和楚君逸之间的秘密。 楚君逸,那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却成为了她最大的敌人。她不知道他是否也被敌人利用,还是他本身就是敌人的一部分。苏锦璃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理清头绪。 她意识到,暗处的敌人显然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而自己和楚君逸,甚至整个皇室,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被人随意摆弄。 “娘娘!”一道急切的声音打破了冷宫的死寂。苏锦璃转身,见是自己的心腹宫女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惊惶之色。 “何事如此慌张?”苏锦璃将字条收入袖中,沉声道。 “回娘娘,暗卫传来消息,大理寺卿府昨夜遭劫,所有与前朝余孽相关的案卷全部失踪!”宫女话音未落,苏锦璃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大理寺卿手中的案卷,本是追查幕后黑手的关键线索,如今却不翼而飞,这显然是有人在刻意斩断他们的调查之路。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楚君逸正盯着案头那封染血的密函,眉头紧皱。密函上淑妃兄长的私印,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双眼。明明亲眼见到此人死在乱军之中,如今却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陛下,大将军的回信到了。”一名侍卫呈上书信。楚君逸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原来,驻守边境的大将军竟称边境突发战事,无法抽调兵力支援京城。这显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切断了他们的外援。 “传令下去,命工部即刻加固城门,户部调拨粮草,务必要撑到援军到来!”楚君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下令。然而,他心中清楚,仅凭城中的兵力,想要抵御城外的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另一边,苏锦璃带着念棠和念璃来到了太医院。上次在暗格中发现的手抄医书和字条,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坚信,太医院中定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母亲,您看这个。”念璃突然指着药柜下方的缝隙,惊呼道。苏锦璃蹲下身子,借着烛光,看到缝隙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伸手摸索,掏出一卷泛黄的图纸。展开一看,竟是紫禁城的布防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各个宫门的守卫兵力和巡逻路线。 “不好!这布防图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苏锦璃脸色大变。更令她心惊的是,图纸边缘还沾着些许白色粉末,经念棠辨认,竟是一种能使人麻痹的毒药。显然,有人早已渗透进太医院,掌握了宫中的重要机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苏锦璃等人迅速将图纸藏好,只见一群侍卫押着一名老医走了进来。那老医正是上次在太医院撞见苏锦璃的人,此刻他神色慌张,额头上满是冷汗。 “皇后娘娘,此人鬼鬼祟祟,在药柜间来回转悠,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侍卫禀报道。 苏锦璃目光如炬,盯着老医:“说!你究竟在找什么?与城外叛军有何关联?” 老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娘娘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三日前,有人给了我一笔重金,让我在太医院寻找一样东西,还威胁说若不照做,就杀了我的妻儿!” “什么东西?” “小人不知,那人只说东西藏在太医院的某个角落,让我仔细查找。小人今日刚发现这卷图纸,正准备送出宫,就被侍卫大人抓住了。”老医哭丧着脸,将事情和盘托出。 苏锦璃与念棠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老医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仍在暗处操控一切。她命人将老医暂且关押,随后带着众人离开太医院。 夜色渐深,紫禁城的气氛愈发紧张。苏锦璃回到椒房殿,正欲与楚君逸商议对策,却见一名暗卫匆匆赶来,呈上一封密信。信是暗卫首领所写,称他们在追查失踪绣娘的过程中,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竟是城郊的一座破庙——与之前发现前朝余孽密函的地方相同。 苏锦璃心中一动,当即决定亲自前往查看。她带着几名暗卫,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宫。城郊的破庙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 众人小心翼翼地潜入破庙,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然而,在墙角的灰烬中,苏锦璃发现了一些未燃尽的布料残片。经辨认,正是绣娘离宫时所穿衣服的材质。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庙中还找到了一些制作炸药的原料。 “不好!敌人恐怕是想用炸药炸开城门!”苏锦璃脸色突变。若让敌人的阴谋得逞,城中守军再如何抵抗也是徒劳。她立即命暗卫将消息传回宫中,同时继续在破庙中搜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就在此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苏锦璃等人迅速隐蔽起来,只见一队黑衣人骑马而来,为首之人手中拿着一卷图纸。借着月光,苏锦璃认出那图纸正是他们在太医院发现的紫禁城布防图。 “哼,有了这布防图,再加上炸药,明日月圆之夜,定能一举攻破紫禁城!”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大哥,那皇后和皇帝怎么办?要不要先派人潜入宫中解决他们?”另一名黑衣人问道。 “不急,先让他们尝尝绝望的滋味。等大军进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为首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苏锦璃握紧手中的剑,心中怒火中烧。她悄悄示意暗卫准备行动,打算趁其不备,将这群黑衣人一网打尽。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时,四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梆子声。黑衣人脸色大变,纷纷上马逃窜。 “追!”苏锦璃一声令下,众人骑马追了上去。然而,黑衣人显然对地形十分熟悉,他们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穿梭,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锦璃等人无功而返,回到宫中时,已是黎明时分。楚君逸正在召集大臣商议对策,见苏锦璃回来,连忙询问情况。苏锦璃将在破庙中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听后皆是大惊失色。 “陛下,如今情况危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丞相忧心忡忡地说道。 楚君逸沉思片刻,道:“传令下去,即刻更换城门守卫,加强巡逻;命工部连夜制作防御器械,在城门处设置拒马、壕沟;同时,派人暗中监视城中可疑人员,一旦发现异动,立即上报。”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当日午后,宫中突然爆发瘟疫,不少宫人出现发热、呕吐、腹泻等症状。念棠和念璃连忙带人前往救治,却发现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普通的药方根本不起作用。 “母亲,这瘟疫的症状与之前有所不同,似乎是有人故意投放了一种新型毒药。”念棠神色凝重地说道。 苏锦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城外大军压境,城内瘟疫横行,再加上朝中可能存在的内奸,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她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太医院,希望能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 在太医院,苏锦璃遇到了一位隐居多年的老御医。老御医查看了患者的症状后,皱着眉头道:“此毒极为罕见,乃是用多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寻常药物根本无法破解。不过,据老夫所知,在昆仑山巅生长着一种名为‘清灵草’的草药,或许能解此毒。只是,昆仑山巅地势险峻,终年积雪覆盖,想要采摘谈何容易。” 苏锦璃咬了咬牙,道:“无论多么困难,我也要试一试。念棠、念璃,你们留在这里继续救治病人,我亲自去昆仑山寻找清灵草。” “母亲,万万不可!昆仑山路途遥远,且危险重重,您一人前去实在太冒险了!”念棠和念璃异口同声地劝阻道。 “如今城中百姓危在旦夕,我身为皇后,岂能坐视不理?此事就这么定了。”苏锦璃态度坚决。她深知,这或许是唯一能挽救城中百姓的办法。 楚君逸得知此事后,亦是极力反对。然而,苏锦璃心意已决,她望着楚君逸,眼中满是坚定:“君逸,我知道此行凶险,但我别无选择。你在此守住京城,等我归来。” 次日清晨,苏锦璃带着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骑着快马,踏上了前往昆仑山的征程。寒风呼啸,大雪纷飞,道路崎岖难行,但苏锦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清灵草,拯救城中百姓,破解这场惊天阴谋。 而在紫禁城,楚君逸望着苏锦璃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握紧手中的剑,转身回到宫中,继续部署防御事宜。他发誓,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他都要守护好这座城池,守护好他的江山,等待苏锦璃平安归来。 与此同时,在城外叛军的营帐中,一位神秘人正坐在主位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望着手中的密报,轻声呢喃:“苏锦璃,楚君逸,这不过是开始罢了。待月圆之夜,便是你们的末日”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紫禁城 第86章 雪岭迷踪危局现 昆仑山麓,寒风如恶鬼般咆哮着,裹挟着暴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苏锦璃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宛如一朵孤独的雪莲,她那如丝般的睫毛上,很快便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仿佛是大自然为她披上的一件银装。 她微微颤抖着,紧了紧身上那件厚实的裘衣,试图抵御这刺骨的寒冷。然而,这股寒意却像恶魔一般,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身体,让她的手脚都渐渐失去了知觉。 苏锦璃的目光越过眼前这片被积雪覆盖的陡峭山路,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这条路崎岖难行,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万丈深渊,而前方更是迷雾重重,让人摸不清方向。 她身旁的侍卫首领陈越,勒住马缰,眉头紧蹙,一脸凝重地看着苏锦璃,沉声道:“娘娘,再往前山路就断了,我们必须弃马徒步前行。这天气如此恶劣,恐怕撑不了半日,咱们得尽快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众人警惕地拔出佩剑,只见数十双幽绿的眼睛在雪雾中若隐若现。苏锦璃深吸一口气:\"结阵!\"侍卫们迅速围成圆圈,将她护在中央。狼群显然饿极了,嘶吼着发起攻击,利爪在雪地上抓出深深的沟壑。 混战中,一名侍卫不慎滑倒,被两只恶狼扑住咽喉。苏锦璃挥剑砍向其中一只,却见狼腹下赫然有暗红色的烙印——竟是与之前暗卫腰牌相似的图腾。她心中一震,还未及细想,陈越突然大喊:\"娘娘小心!\" 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古松。苏锦璃猛然转身,只见雪雾中走出一群蒙着黑狐皮面罩的杀手,为首之人手持玄铁重剑,剑尖滴落的毒液在雪地上腐蚀出黑色痕迹。\"皇后娘娘好大的雅兴,竟来这荒山采药?\"沙哑的声音裹着冷笑,\"不过,你走不出这片雪原了。\" 陈越立即挡在苏锦璃身前:\"娘娘快走!我们断后!\"话音未落,杀手们已如鬼魅般扑来。苏锦璃被迫后退,却在转身时被积雪下的藤蔓绊倒。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戴着玄铁手套的手突然从雪堆中伸出,将她拽入一个隐蔽的雪洞。 洞内弥漫着松脂的香气,暖炉中跳跃的火苗映出救她之人的面容——竟是消失许久的暗卫统领沈砚。他的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眼神却依旧锐利:\"娘娘受惊了。卑职奉陛下密令,提前三日探查昆仑山,发现这里早有埋伏。\"说着,他展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十几个红点,\"这些地方都埋着炸药,若同时引爆,整座山谷都会被掩埋。\" 苏锦璃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想起破庙中发现的炸药原料。原来敌人的阴谋早已延伸至此,不仅要攻占京城,更要将她和寻找解药的人一并抹杀。她正要开口,洞外传来一声巨响,震得积雪簌簌落下。沈砚脸色骤变:\"不好!他们在用炸药封死出口!\" 另一边,紫禁城的局势愈发危急。瘟疫在宫中蔓延,每日都有宫人死去。楚君逸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叛军不断堆砌的攻城器械,手指捏得发白。突然,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跑来:\"陛下!西南角城墙下发现地道入口!\" 楚君逸立刻带人赶到现场,只见几名侍卫正与从地道中钻出的黑衣人激战。地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显然埋伏着大批敌军。\"用桐油!\"楚君逸果断下令,\"将地道彻底烧毁!\" 烈焰熊熊燃起时,一名黑衣人临死前从怀中抛出一卷帛书。楚君逸展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上面竟是苏锦璃的生辰八字,旁边用朱砂写着\"以血为引,咒杀于野\"。与此同时,宫中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喊,念棠跌跌撞撞地奔来:\"父亲!念璃念璃她突然呕血不止!\" 楚君逸的心瞬间沉入冰窖。他忽然想起苏锦璃出发前,念璃曾悄悄塞给他一个香囊,说这是用昆仑山的灵草制成,能保平安。此刻香囊中的草药早已枯萎,而远在雪山的苏锦璃,又面临着怎样的危险? 昆仑山的雪洞中,苏锦璃等人被困已有两日。洞口被厚厚的冰层封住,食物和炭火也即将耗尽。沈砚正在用匕首削制箭矢,突然听到洞外传来奇怪的声响。他示意众人噤声,贴着冰壁仔细聆听。 \"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了。\"熟悉的声音令苏锦璃浑身发冷——竟是本该死去的淑妃兄长!\"等皇后娘娘一死,那咒术就能生效,楚君逸必会方寸大乱。到时候里应外合,这江山唾手可得。\" 另一个声音阴笑道:\"王爷神机妙算!不过那清灵草\"话音未落,便被一声怒喝打断:\"清灵草的事不用你管!国师说了,只要取到皇后的心头血,比什么解药都管用!\" 苏锦璃与沈砚对视一眼,皆是满脸震惊。原来敌人不仅要杀她,还要用她的血施展邪术。更可怕的是,朝中竟有位高权重之人与叛军勾结,还牵扯到神秘的\"国师\"。就在这时,冰壁突然传来裂纹声,杀手们开始用利器凿击洞口。 \"娘娘,卑职有个法子。\"沈砚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前的暗纹,\"暗卫营有套秘术,可引天雷破阵。但需要有人在洞内护法,否则施术者必死无疑。\" 苏锦璃毫不犹豫地抽出软剑:\"我来护法!\"陈越却突然拦住她:\"娘娘万金之躯,怎能涉险?卑职愿代娘娘护法!\"不等众人反应,他已握住沈砚的手,大喝一声:\"开始!\" 沈砚双掌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洞外的暴雪突然化作紫色闪电,一道道劈在冰壁之上。杀手们惊恐的惨叫混着爆炸声传来,但洞内的危机同样致命。陈越的七窍开始渗血,苏锦璃全力运转内力,将护住两人周身。 当最后一道闪电落下时,冰壁轰然倒塌。苏锦璃看到淑妃兄长仓皇逃窜的背影,正要追上去,却见沈砚脸色惨白地倒下:\"娘娘东南方断崖清灵草\"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此时的紫禁城,念棠守在念璃床边,泪水止不住地流。念璃的脉象越来越弱,而太医院的大夫们束手无策。突然,她想起母亲临行前留下的锦囊,里面除了灵草,还有半块刻着神秘符文的玉佩。念棠将玉佩贴在念璃心口,奇迹般地,她的呼吸竟渐渐平稳。 楚君逸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人查访玉佩的来历。一位老太监颤巍巍地说:\"陛下,这符文像是二十年前消失的天机阁印记。当年先皇曾得天机阁相助平定叛乱,后来后来阁中之人突然集体失踪,只留下传说,说他们掌握着改天换地的秘术\" 楚君逸握紧玉佩,眼中闪过寒芒。天机阁、国师、叛军,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似乎正在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他转身对暗卫下令:\"全力追查天机阁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昆仑山巅,苏锦璃终于在断崖边找到了清灵草。但采摘时,她不慎踩空,整个人向悬崖下坠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稳稳抓住了她——竟是淑妃兄长。\"为什么?\"苏锦璃喘息着问。对方露出扭曲的笑容:\"因为你还不能死。国师说了,要在月圆之夜,当着楚君逸的面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破空而来。沈砚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玄铁剑直取淑妃兄长咽喉。混战中,苏锦璃趁机将清灵草塞进怀中,却见远处叛军的信号弹腾空而起——月圆之夜,终于来了。 与此同时,紫禁城的护城河突然沸腾起来,水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符咒。守城士兵惊恐地发现,箭矢射进水中竟会自燃。楚君逸望着漫天血月,手按剑柄低声道:\"来。朕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而在皇宫深处,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正在祭坛前起舞,祭坛中央的铜鼎中,苏锦璃的生辰八字在血水中翻滚。\"时辰已到,\"黑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楚君逸,准备好迎接你的末日了吗?\" 第87章 血月惊变乾坤覆 紫禁城的夜空被血月浸染得如同炼狱,护城河蒸腾的雾气中,符咒泛着幽绿的光芒。楚君逸握紧佩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城头的了望塔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一名哨兵从塔顶坠落,胸口插着一支刻有天机阁符文的箭矢。 \"陛下!西南角城墙发现异动!\"侍卫的禀报声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砖石崩裂的声响中,一道黑影破土而出——竟是由精铁打造的巨型攻城车,车头雕刻着狰狞的饕餮兽首,血盆大口中缓缓伸出冒着黑烟的火炮。 楚君逸瞳孔骤缩。这种机关术乃是天机阁失传已久的绝学,眼前这攻城车不仅能遁地潜行,更配备了杀伤力惊人的火器。\"传令神机营,用震天雷轰击!\"他话音刚落,攻城车的炮口已喷出火舌,城墙轰然炸裂。 硝烟弥漫中,叛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之人身披玄色战甲,面罩上镶嵌的红宝石在血月下泛着妖异的光。\"楚君逸,交出江山,饶你全尸!\"沙哑的声音裹挟着内力,震得城头瓦片簌簌掉落。 另一边,昆仑山麓。苏锦璃被淑妃兄长的爪牙押解着,在风雪中艰难前行。沈砚重伤未愈,却始终咬着牙紧跟在后。行至一处峡谷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流星,淑妃兄长神色大变:\"不好!国师的血咒提前发动了!\" 话音未落,苏锦璃只觉心口如被利刃刺穿,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想起祭坛上那盆血水,终于明白敌人为何要留她性命——原来自己就是催动血咒的\"活祭\"。沈砚见状暴喝一声,挥剑斩断绳索,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缠住。 \"娘娘快走!往东边的迷雾林!\"沈砚的剑招越来越凌厉,却难掩力竭之态。苏锦璃攥紧怀中的清灵草,转身狂奔。身后传来兵器相击的巨响,以及沈砚最后的怒吼:\"告诉陛下天机阁还活着!\" 紫禁城的战局愈发惨烈。叛军的攻城车不断发射火炮,城墙多处坍塌。楚君逸亲自率军拼杀,战袍染满鲜血。突然,他瞥见敌方阵营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与黑袍人低语——竟是本该称病在家的丞相! \"老匹夫!\"楚君逸怒不可遏,拍马冲去。丞相却不慌不忙地摘下官帽,露出额间的天机阁印记:\"陛下,这江山本就该是天机阁的囊中之物。二十年前先帝窃取我阁秘术平定叛乱,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黑袍人阴森地笑起来,抬手结印。血月的光芒突然暴涨,所有叛军的兵器都泛起诡异的红光。楚君逸的士兵们惨叫着倒下,伤口处涌出黑色的血沫。念棠手持长剑冲来,急道:\"父亲!这是血咒,必须找到施咒之人!\" 就在此时,一名暗卫冒死来报:\"陛下!冷宫地下发现祭坛!\"楚君逸心中一凛,立刻调转马头。冷宫内,青砖已被掀开,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数百个陶罐整齐排列,里面浸泡着用生辰八字书写的符纸。 祭坛中央,黑袍人正在用苏锦璃的发丝绘制阵法。见到楚君逸闯入,他发出尖锐的笑声:\"来得正好!你最心爱的皇后,此刻正在为你献祭呢!\"说着,手中的玉瓶倾倒,一滴鲜血滴入阵法中心——正是苏锦璃的心头血。 楚君逸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浮现出苏锦璃苍白的面容。念棠趁机挥剑刺向黑袍人,却被一道气墙弹开。黑袍人狂妄地大笑:\"没用的!血月当空,天机运转,你们谁都逃不掉!\" 迷雾林中,苏锦璃已濒临崩溃。心口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清灵草的药力却在此时缓缓生效。她强撑着精神,在林间寻找出路。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娘娘,跟我来。\" 竟是失踪的绣娘!她不知何时换上了天机阁的服饰,手中提着装满草药的竹篮。\"我本是天机阁安插在宫中的暗子,\"绣娘一边为苏锦璃包扎伤口,一边解释,\"国师叛出天机阁后,用邪术控制了阁中半数弟子。如今,真正的阁主正在寻找破解血咒的方法。\"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绣娘眼疾手快,拉着苏锦璃跳开。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缠住附近的树木。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人缓缓现身,手中的法杖刻满诡异符文:\"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苏锦璃认出这就是黑袍人,强提内力挥剑。然而,对方的法术太过诡异,她的剑竟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黑袍人步步逼近,法杖顶端的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巴,喷出黑色烟雾。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破空而来。来人手持玉箫,箫声如泣如诉,竟将黑雾吹散。黑袍人脸色大变:\"你你不是已经死了?\"白衣人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竟是传说中早已陨落的天机阁前阁主,苏锦璃的师父! \"师兄,你终究还是走上了歧途。\"阁主的声音充满惋惜,\"当年你为了追求永生之术叛出天机阁,如今又妄图用邪术颠覆江山。这天下,岂是你一人能左右的?\" 黑袍人疯狂大笑:\"永生?哼!我要的是这天下所有的命数!只要血咒完成,我就是这世间的神!\"他突然将法杖插入地面,整个迷雾林开始剧烈摇晃。无数僵尸从地底爬出,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阁主神色凝重,将玉箫递给苏锦璃:\"拿着这个。当年我将毕生功力注入箫中,只有你能催动。记住,要破血咒,必须找到三件上古神器——昆仑镜、伏羲琴,还有\"话未说完,黑袍人已攻来,阁主挥袖迎敌,瞬间消失在浓雾中。 紫禁城的局势已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叛军攻破城门,皇宫内火光冲天。楚君逸在杀退丞相后,带着残余的士兵冲向祭坛。黑袍人的血咒即将完成,天空中浮现出巨大的血色漩涡,将月光尽数吞噬。 \"父亲!\"念棠突然指着祭坛角落,\"那是母亲的发簪!\"楚君逸望去,只见苏锦璃的玉簪正插在阵法中央,沾满鲜血。他心如刀绞,挥剑砍向阵法。然而,黑袍人的法术太过强大,每一道剑气都被漩涡吞噬。 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箫声划破夜空。苏锦璃骑着快马冲入皇宫,手中玉箫泛着柔和的光芒。箫声所到之处,僵尸纷纷倒下,血咒的力量也在逐渐减弱。黑袍人惊恐地望向苏锦璃:\"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活着?\" 苏锦璃冷笑道:\"你的阴谋不会得逞!\"她将清灵草捣碎,洒向祭坛。绿色的汁液与血水相遇,竟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黑袍开始燃烧。 \"陛下!小心!\"陈越突然从废墟中冲出,将楚君逸扑倒。一枚火炮的流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在祭坛上炸开。剧烈的爆炸中,黑袍人消失在火光里,血咒的漩涡也随之消散。 硝烟散尽,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苏锦璃与楚君逸在废墟中相拥,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念棠和念璃带着幸存的宫人赶来,众人劫后余生,百感交集。 然而,危机并未完全解除。阁主留下的话始终萦绕在苏锦璃心头——昆仑镜、伏羲琴,还有第三件神器究竟是什么?天机阁的秘密又远不止于此。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紫禁城残破的宫墙上时,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第88章 镜影琴音谜云起 残阳如血,映照着紫禁城断壁残垣。工匠们清理废墟的号子声中,苏锦璃轻抚着怀中残破的玉箫,指尖触到箫身暗刻的星图纹路——那是阁主留下的唯一线索。楚君逸披着染血披风走来,眸中倦意未消:\"大理寺查出,丞相府暗室藏着天机阁古籍,记载着三件神器的下落。\"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念璃抱着沾满灰尘的木箱闯入:\"父亲母亲!从丞相书房夹层找到这个!\"箱内泛黄的羊皮卷缓缓展开,赫然绘着山河轮廓,三个朱砂标记如泣血泪痕,分别落在昆仑之巅、东海之渊与皇宫深处。 \"皇宫?\"苏锦璃指尖微颤,\"难道说\"她突然想起冷宫祭坛残留的焦黑痕迹,那里似乎藏着暗门。众人即刻赶往冷宫,搬开坍塌的石砖,露出刻满符文的青铜门。楚君逸将玉佩嵌入凹槽,石门轰然开启,霉味裹挟着寒气扑面而来。 通道尽头,一座水晶棺椁静静悬浮。棺中女子身着天机阁白衣,面容与苏锦璃竟有七分相似。\"这是我的姑姑?\"苏锦璃震惊后退。二十年前,天机阁突遭变故,姑姑作为阁主候选人离奇失踪,如今却以这种方式出现。 水晶棺底压着泛黄信笺,字迹力透纸背:\"锦璃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天机阁的诅咒已至。三件神器若合,可改天换地,亦能招致灭世之灾。记住,昆仑镜藏于\"信笺后半段被焚毁,只余焦黑残片。 与此同时,东海之滨。神秘船队破浪而来,船头立着银甲女子,面罩下露出的眼尾处,天机阁印记若隐若现。她凝视着手中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神器感应原来在皇宫。\"转身对身后黑影下令:\"传信国师残部,准备夜袭紫禁城。\" 夜幕降临,紫禁城守卫突然陷入诡异沉睡。苏锦璃正在研究星图,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她抄起软剑追出,却见数名黑衣人正在挖掘地砖。为首之人摘下面罩——竟是本该死去的沈砚! \"沈砚?你不是\"苏锦璃瞳孔骤缩。对方露出森然笑意:\"皇后娘娘,我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暗卫统领,早就归顺国师了。\"话音未落,四周响起机关启动声,无数淬毒箭矢破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玉箫突然发出清鸣。苏锦璃本能地吹奏,音波震碎箭矢。沈砚脸色大变:\"玉箫认主!你竟然是\"他的话被爆炸声淹没,整座宫殿开始摇晃。楚君逸带着侍卫赶来时,只看到满地狼藉,以及苏锦璃手中多出来的半块青铜镜碎片。 \"这是昆仑镜残片?\"楚君逸拾起碎片,镜中竟映出诡异画面:东海巨浪滔天,古琴漂浮其上;雪山之巅,黑袍人影若隐若现。苏锦璃握紧碎片:\"沈砚说,要集齐三件神器,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可能是\"她不敢说出后半句——至亲之人的性命。 东海之上,银甲女子收到密报,冷笑出声:\"有趣。看来皇后已经拿到第一块碎片了。\"她抬手揭开船舱帘幕,里面赫然摆着半截断琴,琴弦泛着幽蓝寒光。\"伏羲琴,就差最后一个琴弦共鸣点了。\" 三日后,楚君逸收到密函,称东海有商船载着奇珍异宝,其中或藏神器线索。苏锦璃执意同行:\"我能感应神器气息,此行必须由我去。\"临行前,她将玉箫交给念棠:\"若有变故,用这个联系阁主。\" 商船行至深海,突然乌云密布。苏锦璃正在甲板沉思,脚下木板突然翻转。她坠入暗舱,只见银甲女子正抚弄断琴:\"皇后娘娘,别来无恙?\"不等苏锦璃反应,断琴发出刺耳声响,无数锁链将她困住。 \"你究竟是谁?\"苏锦璃挣扎着问。对方摘下银甲,露出绝美容颜:\"我?我是天机阁圣女,也是你姑姑的亲传弟子。当年,正是你父亲亲手将她封印在此。\"圣女指尖抚过水晶棺,眼中恨意翻涌,\"现在,该是报仇的时候了。\" 圣女拨动琴弦,海面掀起数十丈巨浪。商船剧烈摇晃,楚君逸带人强行破开暗舱。看到苏锦璃被困,他挥剑砍向锁链,却被琴音震飞。念棠突然出现在船桅上,吹奏玉箫。两股音波相撞,产生强烈震荡,断琴琴弦应声而断。 混乱中,苏锦璃抢到半截断琴。圣女发出尖叫:\"还给我!\"她突然撕开衣襟,心口处赫然嵌着昆仑镜碎片。苏锦璃这才明白,所谓神器,早已融入天机阁高层血脉。要集齐神器,就必须\"你疯了!用活人祭器,你会遭天谴!\" \"天谴?\"圣女癫狂大笑,\"当年我亲眼看着师父被封印,全身经脉尽断!这就是你们苏家欠我的!\"她突然冲向苏锦璃,手中匕首寒光闪烁。楚君逸奋不顾身挡在前面,利刃刺穿他的左肩。 \"君逸!\"苏锦璃目眦欲裂,体内突然涌起神秘力量。玉箫与断琴共鸣,金光暴涨。圣女被光芒吞噬,化作点点星光消散。苏锦璃接住坠落的昆仑镜碎片,却见楚君逸伤口处流出黑色血液——那是被神器反噬的征兆。 回到京城,太医院束手无策。念璃翻阅古籍时,发现一则记载:\"神器之力,相生相克。唯有找到第三件神器——神农鼎,方能化解。\"而鼎的线索,竟指向西域荒漠中的古老遗迹。 苏锦璃望着昏迷的楚君逸,将玉佩挂在他颈间:\"等我,我一定会带回解药。\"她带着念棠、念璃和一队精锐,踏上西行之路。沙漠中,风沙遮蔽日月,众人迷失方向。就在水囊见底时,远处出现绿洲,绿洲中央矗立着巨大石像,手中捧着三足青铜鼎。 \"就是它!\"苏锦璃正要上前,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沙虫涌出,啃噬士兵皮肉。念棠吹奏玉箫,音波却被神秘力量压制。危急时刻,天空传来鹤唳,一位白须老者骑着仙鹤降临——竟是失踪的阁主! \"住手!\"阁主挥手驱散沙虫,\"神农鼎认主,岂是你们能染指的?\"他望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复杂神色,\"当年,我将你姑姑封印,是为了阻止她集齐神器。如今,命运还是将你推向了这条路。\" 苏锦璃跪地道:\"求前辈相助!陛下身中神器反噬,唯有神农鼎能救他!\"阁主长叹一声:\"也罢。但你要知道,集齐三件神器,将揭开天机阁最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颠覆整个天下。\" 他抬手抚过神农鼎,鼎身浮现古老铭文。苏锦璃触摸铭文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千年前,天机阁先祖为守护苍生,将神力注入三件神器;百年前,野心家妄图掌控神器,引发天地浩劫而她的姑姑,正是那场浩劫的见证者。 \"原来如此\"苏锦璃握紧拳头,\"我不会让悲剧重演。\"她将神农鼎收入乾坤袋,却发现鼎身突然发烫。阁主脸色骤变:\"不好!西域魔宗感应到神器气息,正在集结大军!\" 与此同时,京城传来急报:沈砚率残余势力攻城,楚君逸重伤之下,亲自披挂上阵。苏锦璃望着漫天黄沙,眼神坚定:\"回去。这一次,我要彻底终结这场阴谋。\"她翻身上马,率领众人奔向风暴中心,身后,神农鼎的光芒与血月交相辉映,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第89章 鼎耀宫阙终局战 马蹄踏碎戈壁的晨霜,苏锦璃怀中的神农鼎愈发灼热,青铜表面浮现出赤色纹路,似是在呼应千里之外的血月。三日前,西域魔宗的探子已发现他们的踪迹,如今追兵的马蹄声隐约可闻,而念棠在连日奔袭中已出现中毒症状——那些沙虫的黏液附着在玉箫之上,毒性正顺着音波侵入她的经脉。 \"母亲,别管我!\"念棠咳出血沫,仍固执地握紧玉箫,\"沈砚那厮趁父亲重伤攻城,京城撑不了多久!\"苏锦璃将神农鼎塞进她怀中,抽出软剑斩断袭来的魔宗弟子,剑锋所过之处,竟燃起青色火焰——这是神器认主后赋予的特殊力量。 当紫禁城的飞檐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护城河已染成猩红。沈砚站在攻城塔上,手中挥舞着残破的天机阁令旗,他的左臂赫然镶嵌着昆仑镜碎片,镜面流转的幽光将士兵们的瞳孔染成诡异的紫色。\"楚君逸!看看你守护的江山如何崩塌!\"他狂笑着按下机关,数百支火箭破空而来。 宫墙内,楚君逸倚着蟠龙柱勉强支撑,左肩的伤口仍在渗着黑血。当他看到苏锦璃策马而来时,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血色。\"护住娘娘!\"他拼尽最后力气挥剑,斩断逼近的叛军,却在转身时被沈砚的镜光击中,踉跄着跪倒在地。 \"君逸!\"苏锦璃飞跃城墙,神农鼎自动悬浮在空中,鼎中升起万千道金光,将火箭尽数熔毁。沈砚的瞳孔骤缩,他终于看清鼎身的古老图腾——那是千年前天机阁初代阁主的印记。\"不可能神农鼎明明\"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琴音打断,念璃不知何时登上城楼,怀中的断琴竟重新续上了琴弦。 三神器同时共鸣,整个京城被金色结界笼罩。苏锦璃的发丝无风自动,她的眉心浮现出与姑姑水晶棺椁上相同的符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姑姑为了阻止神器合一引发的灾难,自愿被封印;而沈砚作为叛徒,早已将自己的心脏献给了魔宗。 \"交出昆仑镜碎片!\"苏锦璃的声音带着神器威压,软剑直指沈砚咽喉。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地底窜出,将沈砚拽入深渊——竟是失踪的阁主!地底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偶尔闪过昆仑镜的幽光和神农鼎的金光。 念棠突然指着后宫方向惊呼:\"椒房殿!\"只见淑妃的宫殿燃起熊熊大火,火舌中隐约可见人影。苏锦璃心头一紧,她记得那里藏着姑姑的水晶棺椁。当她赶到时,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棺前起舞——是失踪的绣娘!此刻她褪去了天机阁服饰,换上了淑妃最爱的茜色宫装,发间戴着与淑妃兄长相同的暗纹发冠。 \"原来你才是国师的真正传人。\"苏锦璃握紧软剑,神农鼎自动飞到她身旁。绣娘转过身,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皇后娘娘总算聪明了一回。当年我亲手将毒帕子送给念棠,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那滋味可比绣帕子有趣多了。\" 话音未落,绣娘手中甩出数十根淬毒银针。苏锦璃侧身躲过,却见银针全部钉入水晶棺,姑姑的尸身竟开始蠕动。更可怕的是,京城结界出现裂痕,魔宗的黑色雾气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好!她在唤醒初代阁主的怨灵!\"念璃抱着断琴冲来,琴弦发出悲鸣。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突然出现在苏锦璃身后,他强行压制住体内的反噬之力,挥剑斩向绣娘。然而绣娘却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迎向剑锋。 鲜血溅在水晶棺上的瞬间,整个紫禁城剧烈震动。初代阁主的虚影从棺中升起,他的面容与沈砚有七分相似,手中握着完整的昆仑镜。\"神器该合而为一了。\"虚影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苏锦璃只觉神农鼎和断琴不受控制地飞向虚影。 就在这时,阁主浑身浴血地从地底钻出,他将沈砚的尸体甩在地上,尸体胸口的昆仑镜碎片自动飞向苏锦璃。\"快!用你的血唤醒鼎灵!\"阁主将沈砚的佩剑刺入自己心脏,鲜血浇灌在神农鼎上。苏锦璃咬牙割破手腕,三滴心头血落入鼎中,金色光芒直冲云霄。 初代阁主的虚影发出凄厉惨叫,昆仑镜和断琴纷纷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没入神农鼎。绣娘的身体也开始消散,她在消失前露出不甘的笑容:\"苏锦璃,你以为结束了?天机阁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 京城结界重新闭合,魔宗的黑雾被尽数驱散。当晨光刺破云层时,苏锦璃跪在废墟中痛哭——楚君逸为了保护她,再次被神器反噬之力重创,此刻昏迷不醒。念棠和念璃将神农鼎中炼制的解药灌入父亲口中,终于看到他眉头舒展。 三日后,椒房殿重新修缮完毕。苏锦璃坐在铜镜前,念棠正为她簪上那支历经战火的玉簪。\"母亲,皇上下朝了。\"念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君逸身着便服踏入殿内,虽然脸色仍显苍白,眼中却满是笑意。 \"听说皇后娘娘昨日又惩治了两个不安分的婕妤?\"他搂住苏锦璃的腰,在她耳畔低语。苏锦璃轻哼一声:\"还不是某人,伤刚好就被新进宫的美人勾去了魂?\"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宫女的惊呼声,原来是念棠和念璃在追着一只偷食点心的小狐狸。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龙凤呈祥的地毯上,苏锦璃望着镜中相拥的两人,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或许天机阁的诅咒仍未完全解除,或许新的阴谋正在暗处滋生,但只要一家人相守,这后宫的明争暗斗,这天下的风云变幻,又有何惧? 夜深人静时,苏锦璃抱着神农鼎坐在屋檐上。鼎身的符文突然发出微光,浮现出姑姑的虚影。\"锦璃,记住,神器的力量不是用来争斗,而是守护。\"虚影消散前,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苏锦璃握紧鼎身,望着漫天星辰——这一局,她守住了想守护的一切,而下一局,她已做好准备。 第90章 粉黛迷局暗香涌 紫禁城的春日来得格外早,御花园的海棠开得如火如荼,胭脂色花瓣随风飘落,却掩不住椒房殿内弥漫的火药味。苏锦璃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指尖轻抚着神农鼎上若隐若现的符文,听着宫女们小声禀报后宫诸事。 \"娘娘,新晋的柳才人近日风头正盛,不仅得了陛下赏赐的南海明珠,还将秋水宫重新修缮得金碧辉煌。\"贴身宫女绿萼一边研磨着苏锦璃最爱的龙脑香,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昨儿个御膳房更是特意为她开小灶,做了桂花糖糕和水晶虾饺。\" 苏锦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放下手中的《女诫》。自从上次危机过后,楚君逸对她愈发宠爱,这自然引得后宫众人眼红。尤其是新入宫的几位妃嫔,仗着年轻貌美,总想在这后宫分一杯羹。 \"去把念棠叫来。\"苏锦璃起身整理了一下月白色宫装,腕间的玉镯碰撞出清脆声响,\"本宫倒要看看,这柳才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与此同时,秋水宫内,柳才人正对着铜镜精心描绘着远山眉。她出身江南富商之家,生得一副好容貌,肌肤胜雪,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皇后又如何?还不是年老色衰。\"她将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簪在发间,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笑,\"只要陛下宠爱,这皇后之位,未必不能易主。\" \"姐姐好兴致。\"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柳才人回头,见是皇后的嫡长女念棠,她今日身着鹅黄色襦裙,手持团扇,气质出尘,却让柳才人莫名感到压迫。 \"原来是大公主。\"柳才人起身行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知大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念棠缓步走进殿内,目光扫过屋内奢华的陈设:\"听闻妹妹近日深得陛下宠爱,连御膳房都要围着妹妹转。只是妹妹可别忘了,这后宫之中,规矩最大。\"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莫要因为一时风光,忘了自己的本分。\" 柳才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娇笑道:\"大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我不过是承蒙陛下厚爱,怎敢有僭越之心?倒是大公主,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怎还有闲心管妹妹的闲事?\" 念棠的手握紧了团扇,她自然听得出柳才人的弦外之音。皇家公主的婚事,向来身不由己。但她也不是好惹的,当下便冷笑道:\"妹妹放心,本宫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倒是妹妹,若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去争,何必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两人正僵持间,一名宫女匆匆跑来:\"陛下驾到!\"柳才人立刻换上一副娇柔的表情,快步迎了上去:\"陛下,您可算来了,方才大公主还在教训臣妾呢。\"说着,眼眶便红了。 楚君逸看了看念棠,又看了看柳才人,心中已然明了几分。他走上前,牵起苏锦璃的手,笑道:\"皇后,朕今儿得了件好东西,特来与你分享。\"说着,示意太监呈上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珍珠项链,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柳才人看着那项链,眼中满是羡慕与嫉妒。苏锦璃微微福身:\"多谢陛下厚爱。\" 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戴上项链,温柔地说:\"这天下最好的东西,自然要配朕的皇后。\"他的目光扫过柳才人,语气淡淡,\"柳才人,你近日太过张扬,往后收敛些。\" 柳才人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臣妾知错,请陛下恕罪。\" 然而,柳才人并未就此罢休。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流言,说皇后善妒,容不下其他妃嫔,甚至故意克扣各宫用度。一时间,众妃嫔纷纷向楚君哭诉,要求讨个公道。 苏锦璃坐在椒房殿内,听着绿萼禀报这些消息,神色平静:\"查,是谁在背后散播这些谣言。\"她心中清楚,这定是柳才人所为,想借此机会扳倒自己。 果然,暗卫很快查明,是柳才人买通了御膳房的小太监和几名宫女,让他们四处散播谣言。苏锦璃冷笑一声,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次日,苏锦璃以皇后之名,召集众妃嫔于坤宁宫。柳才人心中虽有些不安,但仍强装镇定地来了。 \"今日召各位妹妹来,是有件事要弄个清楚。\"苏锦璃端坐在凤椅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柳才人身上,\"近日宫中流言四起,说本宫善妒,克扣各宫用度。不知妹妹们可有耳闻?\" 众妃嫔面面相觑,不敢作声。柳才人却站了出来,装作委屈地说:\"姐姐,妹妹也听说了这些谣言,定是有人故意抹黑姐姐。只是只是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连妹妹都有些担心姐姐的名声。\" \"哦?\"苏锦璃挑眉,\"那妹妹可知,这谣言是从何而起?\" 柳才人心中一紧,但仍硬着头皮说:\"妹妹不知。\" \"是吗?\"苏锦璃拍了拍手,几名暗卫押着御膳房的小太监和宫女走了进来。那小太监一见这阵势,立刻吓得瘫倒在地,将柳才人如何指使他们散播谣言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柳才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下:\"姐姐饶命,臣妾一时糊涂,还请姐姐看在陛下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回。\" 苏锦璃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妹妹,这后宫之中,最忌的就是心思不纯。你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她转头对宫女说,\"传本宫旨意,柳才人善妒阴险,造谣生事,即日起禁足秋水宫,降为答应,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柳才人绝望地哭喊着,被侍卫拖了出去。其他妃嫔见状,纷纷跪地,向苏锦璃表忠心。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实则暗流涌动。没过几日,又有一位新入宫的林贵人引起了苏锦璃的注意。这林贵人不同于柳才人的张扬,她总是穿着素雅的衣裳,每日不是在佛堂诵经,就是在花园吟诗作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但苏锦璃却觉得蹊跷,派人暗中调查后发现,这林贵人竟是柳家的远房表妹,此次入宫,怕是为了给柳才人报仇。 一日,苏锦璃带着念棠和念璃在御花园散步,正巧遇见林贵人在湖边垂钓。林贵人见了她们,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两位公主。\" 苏锦璃微笑着走到她身边:\"妹妹好雅兴。只是这钓鱼,讲究的是耐心,妹妹这般心不在焉,怕是钓不上来。\" 林贵人神色如常,轻声道:\"臣妾不过是借此打发时间罢了。这后宫之中,除了这些,又有什么可做的?\" 念棠听出她话里有话,正要开口,却被苏锦璃拦住。苏锦璃从宫女手中接过鱼竿,亲自垂钓:\"妹妹此言差矣。这后宫虽小,却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就像这钓鱼,看似等待,实则是在磨练心智。\" 林贵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就在这时,鱼线突然动了,苏锦璃手腕轻扬,一条肥美的红鲤被钓了上来。 \"妹妹,你看。\"苏锦璃将鱼递给林贵人,\"只要有耐心,总会有所收获。但若是太心急,反而会一无所获。\" 林贵人接过鱼,笑道:\"娘娘说得是,臣妾受教了。\" 然而,当晚林贵人的宫中就出了事。她养的一只鹦鹉突然暴毙,而这只鹦鹉平日里最受楚君喜爱。林贵人哭得梨花带雨,向楚君哭诉是有人故意害她,想借此让她失宠。 楚君自然派人彻查,却发现鹦鹉竟是误食了带有毒草的食物。而那毒草,正是苏锦璃宫中种植的。 面对楚君的质问,苏锦璃神色镇定:\"陛下,这其中定有误会。臣妾宫中的花草,向来专人打理,怎会出现毒草?\"她看向念棠,\"棠儿,你带着人去仔细查查。\" 念棠领命而去,很快就查明,是林贵人买通了椒房殿的一名小宫女,将毒草偷偷种在了苏锦璃的花园里。真相大白后,林贵人却拒不承认,还说这是皇后故意陷害她。 楚君勃然大怒,正要惩罚林贵人,苏锦璃却拦住了他:\"陛下,林贵人初入宫,许是不懂规矩,这次就饶了她。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她去浣衣局思过三个月。\" 林贵人万万没想到苏锦璃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一时间愣住了。楚君见苏锦璃如此大度,心中对她更是宠爱,而其他妃嫔也对苏锦璃愈发敬畏。 这场宫斗,看似是苏锦璃大获全胜,但她知道,这不过是后宫争斗的冰山一角。只要她坐在皇后之位一天,这样的明争暗斗就永远不会停止。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女子,有楚君的信任,有儿女的陪伴,还有神器的守护,她有信心守护好自己的一切,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第91章 香销玉殒计中局 入夏后的紫禁城暑气蒸腾,蝉鸣在梧桐树上此起彼伏。苏锦璃斜倚在椒房殿的凉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神农鼎边缘新出现的纹路——那是昨夜子时,当她第三次梦见姑姑虚影后浮现的神秘图腾。绿萼端着冰镇酸梅汤走近,轻声道:\"娘娘,安王府送来新贡的冰酪,说是特意为您消暑。\"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念璃神色慌张地闯入,裙摆还沾着露水:\"母亲!景仁宫出事了!林常在林常在暴毙了!\"苏锦璃手中的青瓷盏应声落地,碎瓷片在青砖上溅起冰酪的乳白汁水。 景仁宫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林常在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容青紫,嘴角还残留着黑血。太医院院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娘娘,林常在是中了鹤顶红之毒,从毒发症状来看,应是今早卯时服下。\"苏锦璃目光扫过凌乱的案几,见一碗粥羹还冒着热气,碗沿沾着半枚胭脂唇印。 \"查,把景仁宫所有人都叫来问话。\"苏锦璃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在转身时瞥见屏风后闪过一抹茜色衣角——那是柳答应被禁足前最爱的衣料颜色。她心中警铃大作,却不动声色地吩咐:\"去请陛下过来,就说后宫出了人命大案。\" 楚君赶到时,夕阳正将琉璃瓦染成血色。他看着林常在的尸体,眉头拧成川字:\"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话未说完,淑妃宫里的宫女突然冲进来,跪地哭喊:\"陛下!娘娘不好了!淑妃娘娘说说皇后娘娘害死了林常在,要为她讨个公道!\" 苏锦璃心中冷笑。自从淑妃兄长伏法,淑妃便装疯卖傻住在冷宫,如今突然发难,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她福了福身,语气平静:\"陛下,臣妾愿与淑妃当面对质。只是在此之前,有些东西陛下或许该先过目。\" 她示意念棠捧上一个檀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封密信。楚君展开其中一封,脸色瞬间阴沉——信中赫然写着柳答应与安王府勾结,企图扶持新帝的谋划。\"这些信,是今早暗卫在柳答应宫中搜出的。\"苏锦璃顿了顿,\"至于林常在之死\" 她走到案前,用银针探入粥羹,针尖瞬间变黑。\"但奇怪的是,\"苏锦璃举起银针,\"这鹤顶红遇热会散发苦杏仁味,而这碗粥却香气扑鼻。\"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小包粉末,撒在粥里,顿时升起紫色烟雾。 \"这是西域的''幻香粉'',\"苏锦璃解释道,\"能掩盖任何毒药的气味,且遇热后毒性加倍。更巧的是,\"她看向淑妃宫里的宫女,\"三日前,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出现在西域商人的马车旁。\" 宫女脸色煞白,瘫倒在地,将一切和盘托出:原来柳答应买通她,让她在林常在的粥里下毒,再嫁祸给皇后。淑妃得知后,认为这是扳倒皇后的好机会,便决定配合。楚君震怒之下,下令将柳答应杖毙,淑妃则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三日后,楚君突然染上怪病,整日昏昏沉沉,说胡话。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说陛下是中了邪祟。苏锦璃守在寝殿,看着楚君苍白的面容,心急如焚。深夜,她突然想起神农鼎上的神秘图腾,或许那就是破解之法。 她悄悄回到椒房殿,取出神农鼎。当指尖触碰到图腾时,鼎中突然升起一道金光,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在调制毒药,旁边放着楚君最喜欢的龙涎香。苏锦璃猛地惊醒——难道是有人在香中做了手脚? 她立刻命人搜查宫中所有香料,果然在楚君书房的香炉里发现了异样的香灰。经念棠检验,里面掺有一种名为\"噬魂散\"的毒药,能让人逐渐丧失神志,最终变成行尸走肉。苏锦璃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寒芒:\"给我查,这香料是从何处得来。\" 暗卫很快传来消息,香料来自于礼部尚书府。苏锦璃亲自带人前去搜查,却发现尚书府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皇后娘娘,这不过是开始。天机阁的秘密,你以为真能轻易揭开?\" 苏锦璃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针对她和楚君的阴谋,而幕后黑手还在暗处伺机而动。她回到宫中,看着仍在昏迷的楚君,心中暗下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出真凶,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与此同时,后宫中又起波澜。新晋的周贵人突然得宠,她不仅能歌善舞,还善解人意,很快就成了楚君病榻前的常客。苏锦璃看着周贵人在楚君面前温柔体贴的样子,心中警铃大作。她派人暗中调查,发现这周贵人竟是天机阁漏网之鱼。 一日,苏锦璃以皇后之名,邀请周贵人来椒房殿赏花。周贵人穿着一身淡粉色宫装,袅袅婷婷地来了,手中还抱着一把琵琶。\"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她行礼时,苏锦璃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镯子,上面刻着天机阁的符文。 \"妹妹这镯子很是别致。\"苏锦璃微笑着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周贵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回娘娘的话,这是臣妾家中祖传之物。\" 苏锦璃不再多问,吩咐宫女上茶。当周贵人端起茶杯时,苏锦璃突然出手,将茶杯打翻在地。茶水洒在地上,瞬间冒出白烟。\"果然不出我所料。\"苏锦璃冷笑道,\"妹妹这茶里,怕是加了不少好东西。\" 周贵人见事情败露,突然抽出暗藏在琵琶中的匕首,刺向苏锦璃。但她哪里是苏锦璃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经过审问,周贵人承认是受天机阁余孽指使,要在楚君的药里下毒,彻底将他害死。 苏锦璃将周贵人交给楚君处置,楚君醒来后,得知周贵人的所作所为,大怒之下,下令将她打入天牢。但苏锦璃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天机阁的阴谋远未结束。 就在此时,念棠带来一个消息:在清理淑妃宫殿时,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藏着许多关于天机阁的古籍和信件。苏锦璃立刻前往查看,在一封信中,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楚君的生母,竟是天机阁的人! 这个发现让苏锦璃震惊不已,她意识到,楚君的身世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但她不敢轻易将这个消息告诉楚君,生怕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 夜深人静时,苏锦璃站在宫墙之上,望着满天繁星。她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天机阁的阴谋、后宫的争斗,都需要她一一去面对。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守护的信念,有家人的支持,还有神农鼎的力量。她握紧拳头,心中默念: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一一破解,守护好楚君,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第92章 诡影重重深宫变 秋霜初降,紫禁城的琉璃瓦覆上一层银白。苏锦璃握着那封揭露楚君生母身世的密信,指尖在\"天机阁圣女\"四字上反复摩挲。烛火突然剧烈摇曳,铜镜中竟映出个身披黑袍的虚影,与记忆中初代阁主的轮廓重叠。 \"娘娘!陛下又开始说胡话了!\"绿萼的惊呼声打破死寂。苏锦璃冲进寝殿时,楚君正疯狂撕扯着龙袍,眼中布满血丝:\"别过来你们这些妖孽\"话音未落,他突然掐住自己脖颈,面色涨紫。 \"快按住陛下!\"苏锦璃急得落泪,神农鼎自动从袖中飞出,悬浮在楚君头顶。金色光芒笼罩间,一缕黑雾从他口中逸出,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人脸——正是消失的国师!\"苏锦璃,楚君的命该还了!\"国师的声音混着尖笑,震得殿内烛火尽数熄灭。 黑暗中,苏锦璃感觉有人贴近耳畔:\"皇后娘娘,想要救陛下,就来冷宫。\"阴冷气息带着熟悉的药香,是周贵人曾用的西域迷香。她握紧软剑,带着暗卫闯入冷宫。月光透过残破窗棂,照见地上蜿蜒的血痕,尽头处,周贵人倚着石柱,脖颈插着半截银簪。 \"你来晚了\"周贵人咳出黑血,指向墙角的铁笼,\"他们要带走陛下的\"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苏锦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瞳孔骤缩——铁笼里蜷缩着个孩童,约莫五六岁,额间赫然印着天机阁印记。 与此同时,椒房殿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苏锦璃心头一紧,原路返回时,只见浓烟中闪过茜色身影。她挥剑劈开烟雾,却见柳答应的贴身宫女倒在血泊中,手中死死攥着半块绣着龙纹的锦帕——正是楚君幼年之物。 \"母亲!\"念棠和念璃匆匆赶来,\"宫里到处都是黑衣人,见人就杀!\"苏锦璃看着越来越浓的烟雾,突然想起神农鼎中浮现的画面。她展开密信,在火光映照下,信纸背面竟显出隐形字迹:\"月圆之夜,龙渊现,血祭成。\" 三日后便是中秋。苏锦璃将楚君托付给念棠照顾,自己带着神农鼎潜入皇宫密道。潮湿的石壁上布满青苔,每隔十步便有刻着天机阁符文的烛台。行至一处岔路,鼎身突然发烫,指向右侧通道。转角处,赫然是间布满阵法的密室,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与楚君生母画像一模一样的人偶。 \"皇后娘娘果然聪明。\"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这次摘下面具,竟是消失许久的礼部尚书,\"当年先帝与天机阁圣女私通,生下当今陛下。为掩盖秘密,圣女自愿服下忘忧蛊,却在生产时被害死。\"他抚过人偶,眼中闪过疯狂,\"现在,该让陛下认祖归宗了!\"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锁链缠住苏锦璃。尚书狞笑着举起青铜匕首:\"血祭需要至亲之血,陛下的命,就由您来终结!\"千钧一发之际,神农鼎爆发出强光,锁链寸寸断裂。苏锦璃趁机挥剑刺出,却见尚书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回到宫殿,苏锦璃发现楚君已陷入深度昏迷,太医们束手无策。念璃捧着新发现的古籍赶来:\"母亲,书上说,要解噬魂散之毒,需得集齐三件神器的残片,以活人魂魄为引。\"苏锦璃想起密室中的场景,突然抓住念璃的手:\"你说如果用那个铁笼里的孩子\" 月圆之夜,冷宫被诡异的白雾笼罩。苏锦璃带着神农鼎、断琴残片和昆仑镜碎块来到铁笼前。孩童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她强忍泪水,将三件神器放在孩子面前。神器突然共鸣,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住手!\"念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母亲,这孩子是\"话未说完,冷宫四周响起尖锐的笛声。数百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为首的竟是安王!\"皇后娘娘,这孩子可是天机阁圣主转世,您以为能轻易用来解毒?\"安王大笑,手中长鞭甩出,缠住神农鼎。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安王腰间挂着个香囊,绣工与柳答应宫中的一模一样。她挥剑斩断鞭梢,直取安王面门。就在此时,楚君突然出现在门口,眼神空洞,手中握着染血的长剑——他竟被控制了心智! \"陛下!\"苏锦璃险险避开楚君的剑锋,心中剧痛。神农鼎自动飞向楚君,却在触及他的瞬间被反弹回来。安王趁机抛出渔网,将苏锦璃罩住:\"把她和孩子一起带走!等血祭完成,这天下就是天机阁的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玉箫声破空而来。阁主白衣胜雪,脚踏仙鹤降临:\"安王,你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他挥箫击出音波,黑衣人纷纷倒地。安王见势不妙,挟持孩子欲逃,却被念棠一箭射中肩膀。 孩子挣脱束缚,跑向苏锦璃。就在他触碰到神农鼎的刹那,三件神器突然化作流光,融入他的体内。孩子周身散发耀眼光芒,楚君眼中的黑气瞬间消散。他踉跄着扶住苏锦璃:\"皇后朕这是\" 安王发出不甘的怒吼,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符文亮起,整个冷宫开始崩塌。阁主急忙带着众人飞出,却见安王在废墟中大笑:\"你们以为结束了?圣主觉醒之日,便是天下大乱之时!\"话音未落,他被落下的巨石掩埋。 经此一役,楚君的毒终于解开。但苏锦璃却陷入更深的忧虑——那个孩子体内融合了神器之力,天机阁残部绝不会善罢甘休。更让她不安的是,阁主临走前留下的话:\"圣女的血脉,终将引发更大的浩劫。\" 次日早朝,楚君下旨彻查天机阁余孽。苏锦璃在后宫也没闲着,她发现新晋的吴才人总是在深夜与宫外联系。派人跟踪后,果然在她的寝宫里搜出密信,信中写着\"接应圣主\"。 \"娘娘饶命!\"吴才人跪地痛哭,\"奴婢也是被逼无奈!\"苏锦璃看着她发间的银簪,突然想起周贵人。她冷笑一声:\"把她关进天牢,严加审问。\"转身对绿萼说:\"去把念棠叫来,本宫要重新布置后宫防卫。\" 入夜,苏锦璃独自坐在椒房殿,望着窗外明月。神农鼎突然发出微光,浮现出姑姑的虚影:\"锦璃,神器之力本就不该存在于世。想要真正终结这场纷争,唯有毁掉它们。\"虚影消散前,留下一串神秘咒语。 苏锦璃握紧拳头。毁掉神器,谈何容易?但她知道,为了守护楚君和天下苍生,她必须做出抉择。就在此时,楚君走进殿内,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皇后,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朕都会与你并肩。\" 苏锦璃靠在楚君肩头,心中渐渐坚定。后宫的争斗还在继续,天机阁的威胁也未消除,但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而那个拥有神器之力的孩子,或许正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月光如水,洒在紫禁城的飞檐上。苏锦璃望着深邃的夜空,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绝不退缩。 第93章 绯色权谋锁春寒 乾清宫暖阁内,楚君逸将密折重重拍在龙案上,震得青铜香炉中的龙涎香灰簌簌而落。\"不过月余,六部竟有半数官员递交辞呈,还皆是天机阁余孽案牵连者。\"他捏着太阳穴,眸中满是疲惫,\"这分明是有人在朝堂上推波助澜。\" 苏锦璃放下手中刚绣好的护腕,指尖还沾着金线碎屑。窗外飘进几缕腊梅香,却掩不住屋内凝重的气息。\"陛下可还记得吴才人招供的''接应圣主''?\"她起身将护腕套在楚君逸腕间,温热的绣品熨贴着他常年握剑的手,\"臣妾怀疑,这场辞官风波与后宫暗流息息相关。\"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出暖阁,却见新晋的余贵人瘫坐在游廊上,月白色襦裙上泼满了红梅羹,如鲜血般刺目。\"陛下救命!\"她扑到楚君逸脚边,鬓发散乱,\"方才臣妾路过椒房殿,竟听见竟听见皇后娘娘与人密谋,要扶持新帝!\" 苏锦璃瞳孔骤缩。寒风卷起她鬓边碎发,却吹不散余贵人眼底的算计。这场景太过熟悉——当年柳答应也是这般,用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掀起腥风血雨。\"哦?\"她轻笑出声,俯身拾起一片碎瓷,\"妹妹可听真切了?本宫倒好奇,这新帝人选,又是哪位?\" 余贵人脸色一白,转瞬又挤出泪花:\"臣妾不敢撒谎!方才分明听见听见皇后说,要让那个带着天机阁印记的孩子\"她的话被念棠突然闯入打断。大公主手持一卷文书,额间沁着薄汗:\"父皇母后,宗人府传来消息,宁王以''清君侧''为名,已在城郊集结五万大军!\" 楚君逸的龙纹腰带突然崩断,玄色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苏锦璃望着余贵人突然勾起的嘴角,终于看清她耳后淡青色的刺青——那是天机阁死士特有的标记。\"来人!\"她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抵住余贵人咽喉,\"把她拖去慎刑司,本宫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胆子!\" 然而还未等侍卫动手,余贵人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她猛地撕开衣襟,胸口赫然贴着符咒,皮肤下青筋如蛇般游走。\"苏锦璃,你以为抓住我就能万事大吉?\"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圣主降世,天命难违!\"话音未落,符咒突然炸开,余贵人化作一摊腥臭的血水。 念棠捂着口鼻后退半步:\"这是西域邪术''血遁''!\"苏锦璃望着地面蠕动的血水,突然想起神农鼎中浮现的画面。她转身对楚君逸道:\"陛下,城郊宁王大军怕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藏在冷宫的孩子!\" 冷宫深处,青铜锁链发出诡异的嗡鸣。那个被唤作\"小渊\"的孩子正蹲在墙角,用木炭在墙上画着奇怪的符文。当苏锦璃等人赶到时,整座宫殿已被血色雾气笼罩。小渊抬起头,瞳孔泛着幽蓝光芒:\"姐姐,他们来了。\" 数十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之人蒙着半张青铜面具,手持的长剑上缠绕着锁链。\"交出圣主,饶你们全尸。\"面具人声音冰冷,锁链突然暴长,缠住神农鼎。苏锦璃挥剑相迎,却发现对方的招式与楚君逸极为相似——那分明是皇室秘传的\"龙吟剑法\"! 混战中,念璃突然惊呼:\"母亲快看!小渊他\"苏锦璃转头望去,只见孩子周身悬浮着昆仑镜、伏羲琴的碎片,神农鼎自动飞入他怀中。三种神器融合的光芒中,小渊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面具人的剑中。 \"不好!他们要借圣主之力唤醒初代阁主!\"阁主的声音从天际传来。仙鹤载着白衣老者俯冲而下,玉箫发出清越鸣响。面具人却不慌不忙,挥剑劈开音波:\"阁主,你以为当年将我封印在剑中,就能阻止天机运转?\"他扯下面具,露出与楚君逸七分相似的面容,\"陛下,不记得皇兄了?\" 楚君逸握剑的手剧烈颤抖。记忆深处,幼年时那个突然消失的太子兄长,竟以这般面目归来。\"原来先帝临终前说的''大祸将至'',指的就是你!\"他怒吼着挥剑,却被对方锁链缠住手腕。面具人森然一笑:\"当年父皇为了让你坐稳江山,不惜勾结天机阁残害我!今日,该血债血偿了!\" 苏锦璃见状,将神农鼎抛向楚君逸,软剑直指面具人咽喉。然而就在此时,椒房殿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绿萼浑身是血地跑来:\"娘娘!后宫后宫到处都是机关人!\"苏锦璃望去,只见无数铜人从地底钻出,胸口嵌着的,正是天机阁弟子的腰牌。 \"母亲,您带父皇先走!\"念棠和念璃各持玉箫、断琴迎敌。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却感觉他脉象紊乱——面具人的锁链上,竟涂着能侵蚀内力的剧毒。她咬牙撕下裙摆,为他包扎伤口,目光却落在面具人腰间的香囊上。 那香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如发,正是出自后宫绣房。苏锦璃突然想起,近日新晋的林昭仪每日都会往椒房殿送点心。她凑近楚君逸耳畔:\"陛下可还记得,林昭仪之父正是工部侍郎?\"楚君逸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为何铜人出现得如此蹊跷——定是有人篡改了皇宫机关图! 战局愈发胶着。阁主的玉箫与面具人的剑相撞,激起漫天火星。小渊的意识被困在剑中,发出痛苦的哭喊。苏锦璃望着混乱的战场,突然想起姑姑虚影留下的咒语。她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注入神农鼎:\"或许唯有毁掉神器,才能斩断这场因果!\" 金色光芒冲天而起,昆仑镜、伏羲琴的碎片开始崩解。面具人发出绝望的怒吼:\"不!没有圣主之力,初代阁主无法重生!\"他挥剑刺向苏锦璃,却被楚君逸挡下。剧毒发作的皇帝咳出黑血,仍死死攥住对方手腕:\"皇兄,收手\" 千钧一发之际,林昭仪突然带着一群宫女闯入。她手中捧着的食盒打开,里面竟藏着炸药。\"皇后娘娘,永别了!\"她疯狂大笑,引爆炸药。苏锦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在爆炸声中,看到阁主用玉箫护住了小渊,而楚君逸将她死死护在身下 再次醒来时,椒房殿已一片狼藉。苏锦璃挣扎着坐起,看到楚君逸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念棠守在床边,眼睛红肿:\"父亲中的毒太过霸道,太医院说说怕是熬不过今夜了。\"苏锦璃握起他冰凉的手,突然想起神农鼎中最后浮现的画面——若要救楚君逸,需以她十年阳寿为引。 她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鲜血滴入神农鼎的瞬间,金色光芒笼罩楚君逸全身。他的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皇后你这是何苦\"苏锦璃将头埋进他怀中,泪水浸湿龙袍:\"只要陛下安好,一切都值得。\" 经此一役,天机阁余孽死伤殆尽,但面具人的尸体却不知所踪。苏锦璃在清理战场时,发现了林昭仪留下的密信,信中提到后宫还有一枚\"关键棋子\"。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愈发苍白的面容,握紧腰间软剑。这场宫斗,远未结束;而那个消失的初代阁主,依旧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第94章 绮罗暗战迷香劫 残冬的风卷着细雪掠过宫墙,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斜倚在金丝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批阅奏折。皇帝大病初愈,苍白的脸色尚未完全恢复,却执意不肯歇着。\"陛下该喝药了。\"她轻声提醒,接过绿萼递来的药碗,亲自吹凉了,才递给楚君逸。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有皇后照料,朕很快就能痊愈。\"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紧接着是娇柔的请安声:\"臣妾给陛下、皇后请安。\" 苏锦璃抬眸,见是新晋的沈贵人。此女出身江南书香门第,生得温婉秀丽,自从入宫后,便常以送亲手做的点心为由,在楚君逸面前刷存在感。今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绣梅襦裙,更显得楚楚动人,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食盒。 \"陛下,臣妾新学了一道梅花酥,特意做来孝敬陛下。\"沈贵人盈盈拜倒,眼角却不着痕迹地瞥了苏锦璃一眼。 楚君逸正要开口推辞,苏锦璃却先一步笑道:\"妹妹有心了。只是陛下大病初愈,太医叮嘱要忌甜腻,不如将这梅花酥赏给本宫。\"说着,示意绿萼接过食盒。 沈贵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皇后娘娘喜欢便好。臣妾还绣了个荷包,想送给陛下\" \"妹妹的绣工必定精巧。\"苏锦璃打断她的话,\"只是陛下的荷包,向来是本宫亲手绣的。妹妹若是闲了,不如多向本宫讨教讨教后宫规矩。\" 沈贵人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臣妾谨遵皇后教诲。\" 待沈贵人离去,楚君逸无奈地笑了笑:\"皇后这是吃醋了?\" 苏锦璃哼了一声:\"陛下难道看不出她的心思?这后宫之中,想要分宠的人多了去了,臣妾若不看紧些,陛下怕是要被这些莺莺燕燕迷了眼。\"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朕的心,自始至终都只在皇后一人身上。\" 然而,后宫的争斗远比想象中更复杂。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沈贵人病重的消息。太医院院正亲自前去诊治,却查不出病因,只说沈贵人是中了邪祟。沈贵人的宫女哭哭啼啼地跑到乾清宫,说是皇后娘娘嫉妒沈贵人得宠,所以下咒害她。 楚君逸皱起眉头,正要派人去查,苏锦璃却主动来了。她神色镇定,手中拿着个锦盒:\"陛下,臣妾已经查明真相。\" 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个扎着银针的人偶,人偶身上还贴着写有沈贵人生辰八字的符纸。苏锦璃又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在沈贵人宫女的房中搜到的,信中写明,有人指使她陷害臣妾。\" 楚君逸展开书信,脸色阴沉下来。信中字迹虽经过伪装,但他还是认出,这与当年柳答应的阴谋如出一辙。\"传旨,将沈贵人的宫女杖责三十,赶出宫去。至于沈贵人\"他顿了顿,\"禁足半月,好好反省。\" 沈贵人的事刚平息,又有一位李婕妤冒了出来。这李婕妤不同于沈贵人的温婉,她生性泼辣,仗着父亲在朝中为官,行事极为张扬。她特意在楚君逸必经之路上跳舞,又在御花园摆下宴席,邀请楚君逸同赏。 一日,苏锦璃带着念棠、念璃在御花园散步,正巧撞见李婕妤在荷花池边起舞。李婕妤见了她们,不仅不行礼,反而故意加大动作,裙摆扫起的水花溅到了苏锦璃的裙角。 \"李婕妤好兴致。\"苏锦璃神色冰冷,\"只是这宫中规矩,怕是该好好教教了。\" 李婕妤停下舞步,挑衅地看着她:\"皇后娘娘这是要管闲事?陛下还没说什么呢,娘娘倒是管得宽。\" 念棠看不下去,正要开口,却被苏锦璃拦住。她微微一笑:\"既然妹妹如此喜欢跳舞,不如就在这荷花池边,为宫中姐妹们表演个够。\"说着,转头吩咐宫女,\"去传旨,让所有妃嫔都来御花园,欣赏李婕妤的舞姿。\" 李婕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寒冬腊月,荷花池的水冰冷刺骨,若是在池边跳舞,非得染上重病不可。她扑通一声跪下:\"皇后娘娘饶命!臣妾知错了!\" 苏锦璃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妹妹不是喜欢出风头吗?今日这机会难得,可别浪费了。\" 最终,李婕妤在寒风中跳了半个时辰的舞,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她的父亲得知此事后,连忙进宫向苏锦璃赔罪,李婕妤也被降为美人,收敛了许多。 然而,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这日,楚君逸收到一封密报,称边疆有异动,需要他亲自前去坐镇。苏锦璃担心他的身体,极力劝阻,可楚君逸心意已决。 \"皇后放心,朕自有分寸。\"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宫中就交给你了。只是朕不在的日子,你要小心。\" 楚君逸走后,后宫顿时暗潮涌动。沈贵人解除禁足后,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次,她联合了几位妃嫔,在宫中散布谣言,说苏锦璃善妒,把持后宫,不让陛下亲近其他妃嫔。 更过分的是,她们还买通了御膳房的人,在苏锦璃的饮食中下毒。幸好念棠细心,发现饭菜有异,及时阻止了苏锦璃。经过查验,饭菜中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使人身体虚弱,最终暴毙。 苏锦璃震怒,立即派人将沈贵人等人抓了起来。在严刑拷打之下,沈贵人终于招供,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那个神秘人,每次都是通过暗卫传信,她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就在苏锦璃调查幕后黑手时,宫中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念璃突然昏迷不醒,太医院查不出病因。苏锦璃心急如焚,日夜守在念璃床边。恍惚间,她想起神农鼎或许能救念璃,于是抱着鼎在念璃床前念起了咒语。 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念璃,她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但苏锦璃却因为过度使用神农鼎的力量,身体变得更加虚弱。楚君逸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回宫中。 而此时的后宫,沈贵人等人虽然被关了起来,但她们的党羽却还在暗中活动。她们四处散播谣言,说皇后使用妖术,残害皇嗣。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不少妃嫔都对苏锦璃敬而远之。 苏锦璃看着这一切,心中冷笑。她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在针对她,想趁楚君逸不在的时候,将她拉下马。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绝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她开始暗中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原来,这些事都与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关。这个组织的成员遍布宫中,甚至连一些位高权重的太监和宫女都是他们的人。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颠覆后宫,扶持新的皇后。 苏锦璃意识到,这是一场比以往都要严峻的挑战。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信念。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一方面稳住后宫局面,另一方面寻找机会,将这个神秘组织一网打尽。 在她的努力下,局势渐渐有了转机。她利用神农鼎的力量,查出了几个关键人物,并将他们绳之以法。同时,她还拉拢了一些忠心耿耿的妃嫔,让她们帮忙监视其他人。 楚君逸终于归来,看到苏锦璃为他守护的后宫,心中满是感动。而那些曾经与苏锦璃作对的人,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然而,苏锦璃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只要她坐在皇后之位一天,这样的争斗就永远不会停止。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她都会与楚君逸并肩作战,守护好他们的江山和家人。 第95章 珠玉陷阱风波诡 惊蛰过后,御花园的玉兰开得如云似雪,馥郁香气却掩不住椒房殿内的肃杀之气。苏锦璃捏着密报的指尖微微发白,纸上\"西南盐商与后宫往来密切\"的字迹刺得她眼疼。自楚君逸平定边疆归来,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后宫这块肥肉。 \"娘娘,新晋的江才人求见。\"绿萼的声音带着迟疑。苏锦璃抬眸,正看见一抹鹅黄身影款步而入。江才人出身扬州盐商世家,生得杏眼桃腮,鬓边新换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倒像是把江南的水光月色都缀在了发间。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江才人盈盈下拜,袖中滑落一方鲛绡帕,上面用金线绣着并蒂莲。苏锦璃目光微凝——这绣样与当年柳答应暗通安王府的信物如出一辙。 \"妹妹这帕子倒是精致。\"苏锦璃接过帕子,指尖在金线处摩挲,\"听闻扬州江家最擅制香,妹妹可有带来什么稀罕物?\" 江才人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娘娘好见识!臣妾特地带了江家秘制的''醉春香'',据说点燃后能令人心神愉悦。\"说着,从宫女手中接过描金香盒,打开时异香扑鼻,竟混着若有若无的药味。 当夜,楚君逸宿在椒房殿。苏锦璃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突然想起暗卫禀报中\"迷香惑心\"的字句。她不动声色地将神农鼎置于袖中,鼎身传来的温热感证实了她的猜测——这香中果然掺了西域合欢散。 \"皇后今日似乎格外紧张?\"楚君逸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揽住她的腰。苏锦璃顺势将他推开,袖中银针已探入香灰,针尖瞬间发黑。 \"陛下请看!\"她举起银针,声音发颤,\"这香中有毒!\"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江才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衣衫不整:\"陛下救命!皇后娘娘因妒生恨,竟想毒害臣妾!\" 楚君逸脸色阴沉如水,正要开口,苏锦璃却抢先道:\"妹妹这出戏倒是精彩。\"她示意绿萼呈上物证,\"方才妹妹送来的香盒,经查验含有西域合欢散,而这银针\"她将发黑的银针展示给众人,\"证明香灰有毒。妹妹说本宫害你,究竟是谁居心叵测?\" 江才人脸色骤变,突然瘫倒在地:\"陛下,臣妾冤枉!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然而她慌乱中掉落的香囊,却暴露了真相——香囊上绣着的,正是西南盐帮的标记。 楚君逸勃然大怒,下令将江才人打入冷宫。但苏锦璃知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第二日,她带着念棠微服出宫,暗访扬州商会。在一间不起眼的茶楼里,她们听到了惊人的消息:\"听说了吗?江家准备送二小姐入宫,说是要为姐姐报仇。\" \"就凭她们?皇后娘娘可不是吃素的。\"另一人道,\"不过听说这次背后有人撑腰,连户部侍郎都牵扯其中\"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过一支弩箭,正中说话之人咽喉。苏锦璃拉着念棠迅速躲避,却见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混战中,她瞥见为首之人手腕的刺青——赫然是天机阁的残党。 回宫后,苏锦璃立即着手调查户部侍郎。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侍郎之女竟与江家二小姐是金兰姐妹,且她们常与一个神秘的黑衣女子来往。更可怕的是,宫中多位妃嫔的月例银子,都流向了同一个钱庄。 \"母亲,这是在江才人宫中搜到的账本。\"念璃捧着一叠账簿进来,神色凝重,\"上面记录着后宫妃嫔与盐商的往来,其中沈贵人的数额最大。\" 苏锦璃翻开账本,目光落在\"八月十五,黄金百两\"的记录上。那一日,正是她发现楚君逸被人下迷药的日子。她握紧账本,冷笑出声:\"好个连环计。先是用美人计迷惑陛下,再用毒香栽赃,最后用钱财拉拢人心。\"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宫中突然传来噩耗:沈贵人暴毙。太医院查验后,称是突发恶疾,但苏锦璃却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朱砂痕迹——这是服用鹤顶红的特征。更诡异的是,沈贵人死时手中紧攥着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竟是楚君逸生母的姓氏。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亲自参与调查。在沈贵人的梳妆台暗格里,他们发现了一封信,信中写道:\"计划即将成功,只要拿到三件信物,就能揭开陛下身世之谜\" \"三件信物?\"楚君逸眉头紧皱,\"除了这半块玉佩,还有什么?\" 苏锦璃突然想起在冷宫密室看到的画像,画像旁的暗格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带着众人前往冷宫,果然在画像后找到了一个檀木盒,里面装着的,是一支银簪和一块刻着天机阁符文的玉牌。 \"这玉牌\"楚君逸脸色苍白,\"与朕小时候在母妃房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就在此时,椒房殿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苏锦璃心头一紧,立刻带人赶回去,却见殿内一片狼藉,神农鼎不翼而飞。绿萼哭着跑来:\"娘娘,方才一群黑衣人闯进来,抢走了神农鼎!\" 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神农鼎不仅是救命神器,更是制衡天机阁的关键。如今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她强撑着精神,对楚君逸道:\"陛下,敌人的目标恐怕是您的身世。他们想利用神农鼎的力量,解开当年的秘密。\" 楚君逸握紧拳头:\"无论如何,朕都要夺回神农鼎,查清真相。\"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想象中更复杂。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苏锦璃要谋反的谣言。原来,有人在她的宫中搜出了龙袍和玉玺,证据确凿。楚君逸看着这些\"物证\",神色阴晴不定:\"皇后,你作何解释?\" 苏锦璃看着那些伪造的物证,心中冷笑。她知道,这是敌人最后的杀招,想借此彻底扳倒她。\"陛下若信臣妾,就给臣妾三日时间。三日后,臣妾自会证明清白。\" 这三日里,苏锦璃动用了所有暗卫,终于查出了幕后黑手——竟是楚君逸的皇叔。当年先帝为了皇位,害死了皇叔的兄长,皇叔隐忍多年,就是为了复仇。他勾结天机阁残党和盐商,一步步设下陷阱,就是要让楚君逸身败名裂。 三日后,苏锦璃在朝堂上拿出了所有证据,包括皇叔与天机阁的密信、盐商的账本,还有神农鼎失窃当晚的人证。楚君逸看着这些铁证,震怒不已:\"皇叔,你还有何话说?\" 皇叔却突然大笑起来:\"楚君逸,你以为这天下真是你的?你不过是天机阁的棋子!当年你生母就是为了保护你,才甘愿被封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楚君逸脸色惨白。苏锦璃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无论真相如何,臣妾都会与您并肩而立。\" 最终,皇叔被打入天牢,参与阴谋的官员和妃嫔也都受到了严惩。但神农鼎却依旧下落不明,而楚君逸生母的秘密,也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众人心头。 深夜,苏锦璃站在宫墙之上,望着满天繁星。寒风卷起她的衣摆,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坚定。这场宫斗,她虽然暂时获胜,但她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只要天机阁的秘密没有揭开,只要神农鼎没有找回,她和楚君逸就永远不能放松警惕。 而此时,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园里,黑衣女子把玩着手中的神农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锦璃,这才刚刚开始\" 第96章 暗焰焚心局中局 暴雨如注,紫禁城的琉璃瓦在电光中泛着冷芒。苏锦璃握着刚截获的密信,信纸被雨水洇湿,却仍能看清\"新月之夜,西郊废祠,取鼎祭主\"的字迹。惊雷炸响的瞬间,她望着椒房殿外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宫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神农鼎曾摆放的檀木底座——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此刻却成了灼人的讽刺。 \"娘娘,陛下召您即刻前往乾清宫。\"绿萼的声音裹着焦虑。苏锦璃披上玄色斗篷,踏入雨幕时,正巧撞见江家二小姐江绾月被宫女簇拥着经过。那女子身着茜色罗裙,鬓边新换的红宝石步摇在雨中折射出妖异的光,与她眼角未拭净的泪痕形成诡异对比:\"皇后娘娘万安姐姐的仇,绾月定要讨回来。\" 乾清宫内,楚君逸将一卷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震得案头镇纸都滑出半寸。奏折上满是弹劾苏锦璃的谏言,从\"苛待妃嫔\"到\"把持后宫\",字字诛心。\"这些老匹夫\"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分明是受了天机阁蛊惑!\" 苏锦璃却注意到他袖中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合欢散发作时才会出现的印记。目光扫过殿内新换的香薰,她心中警铃大作,表面却不动声色:\"陛下可还记得,江绾月今日佩戴的红宝石?\"见楚君逸露出疑惑神色,她继续道,\"那是西南红砂矿独有的血珀,而三日前查获的私盐案中,押运的马车暗格里,藏着同样的矿石。\"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冲出门,正见江绾月瘫坐在地,裙摆沾满泥水,怀中瓷碗摔得粉碎:\"陛下救命!皇后娘娘因绾月为姐姐鸣不平,竟要将我推入池塘!\"她脖颈处还贴着块渗血的帕子,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念棠及时赶到,手中还握着半截发簪:\"父亲母亲,方才女儿亲眼所见,是江才人自己撞上廊柱,却反咬母后!\"说着举起发簪,\"这是从她袖中掉落的,上面还沾着迷药粉末。\" 楚君逸正要发作,江绾月却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蹲下身,在她齿间发现半枚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与当年柳答应的信物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尸体胸口浮现出天机阁的火焰图腾,转瞬又消失不见。 \"立即封锁消息,严查所有与江家往来的人。\"苏锦璃起身时,目光扫过远处阴影里闪过的玄色衣角。那衣角上的暗纹,分明是皇叔府的标记。她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命暗卫即刻前往西郊废祠,自己则带着念棠直奔皇叔府。 雨幕中,皇叔府却一片死寂。推开虚掩的朱漆大门,血腥味扑面而来。庭院内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皆是皇叔府的家丁,伤口整齐划一,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祠堂内,皇叔被铁链吊在房梁上,奄奄一息:\"来来不及了他们要唤醒初代阁主\" 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箭矢穿透他咽喉。苏锦璃转身挥剑,却只斩断一片衣角。念棠捡起地上的残片,脸色发白:\"母亲,这布料与沈贵人死时手中攥着的玉佩碎片,材质相同。\" 与此同时,西郊废祠方向火光冲天。等她们赶到时,只见满地狼藉,暗卫们横尸当场,神农鼎却不翼而飞。废墟中,一个孩童蜷缩在角落,正是曾被神器之力选中的小渊。他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鼎血月圆\" 将小渊带回宫中后,太医院诊断他中了西域的噬魂咒,唯有找到神农鼎,方能破解。苏锦璃守在小渊床边,看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符文,突然想起姑姑虚影留下的线索——天机阁每任圣主觉醒时,都会引发地脉异动。 她连夜查阅古籍,在一本泛黄的《天机志》中发现记载:\"昆仑镜引天,伏羲琴动地,神农鼎通人。三器合一,可开幽冥之门。\"而新月之夜,正是阴气最盛之时。 \"母亲,暗卫传来消息。\"念璃神色慌张地闯入,\"后宫多位妃嫔失踪,包括新晋的林常在和赵美人。她们的宫中都留下了同样的血字——''以血为引,恭候圣主''。\" 苏锦璃握紧书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突然想起江绾月死时的火焰图腾,以及皇叔临终前的遗言。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敌人要在新月之夜,以妃嫔之血为祭品,借神农鼎之力唤醒初代阁主! \"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宫门,严查进出人员。\"她起身披上战甲,\"通知神机营和御林军,在皇宫四周布下天罗地网。这次,本宫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新月高悬时,紫禁城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苏锦璃站在宫墙上,看着远处天际泛起诡异的红光。突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竟是失传已久的《摄魂曲》。宫人们纷纷抱头惨叫,眼神变得空洞。 \"是伏羲琴!\"念棠脸色惨白,\"他们已经开始了!\" 苏锦璃催动内力,神农鼎残留的气息在体内流转,勉强抵御琴音。循着琴声望去,只见天机阁余孽簇拥着一个黑袍人立于御花园中,那人手中抱着神农鼎,脚下是昏迷的妃嫔们,鲜血正顺着沟渠流向鼎中。 \"住手!\"苏锦璃飞身而下,软剑直指黑袍人。然而对方却不闪不避,摘下兜帽——竟是消失已久的阁主!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阁主露出森然笑意,\"当年我假意身死,就是为了今日。楚君逸的生母,本就是我天机阁圣女,而他,本该是圣主的容器。\" 苏锦璃瞳孔骤缩。就在此时,楚君逸带着侍卫赶到,却在看到阁主的瞬间愣住。阁主趁机挥袖,一道金光射向楚君逸。苏锦璃想也不想,扑过去替他挡下攻击,胸口顿时传来剧痛。 \"母亲!\"念棠和念璃惊呼出声。苏锦璃强撑着起身,却见神农鼎开始剧烈震动,鼎中升起一道虚影——正是初代阁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初代阁主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把楚君逸交出来,否则,本宫让这紫禁城化为血海!\" 楚君逸握紧佩剑,正要上前,苏锦璃却拦住了他。她望着怀中的神农鼎,突然想起姑姑的遗言。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滴入鼎中,金色光芒冲天而起。 \"想要神器?那就来拿!\"苏锦璃的声音带着决绝。神农鼎化作万道金光,射向天机阁众人。混战中,她瞥见江绾月的尸体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嘴角竟带着诡异的笑容。 原来,江绾月根本没有死!她才是天机阁真正的圣女,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苏锦璃入局。而此刻,她正拿着昆仑镜,与伏羲琴、神农鼎形成三角之势。 \"苏锦璃,你输了。\"江绾月娇笑着,\"从你踏入后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们的棋子。\"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突然清醒过来。他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缓缓走向三件神器。当他的手同时触碰到昆仑镜、伏羲琴和神农鼎时,天地间响起一声巨响,三道光芒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初代阁主和江绾月被吸入漩涡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苏锦璃等人被光芒笼罩,等再次睁开眼时,天机阁余孽已消失不见,三件神器也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经此一役,紫禁城满目疮痍。苏锦璃躺在椒房殿的床上,看着楚君逸守在床边,心中百感交集。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她知道,天机阁的秘密远未完全揭开。而失去了神器的守护,未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皇后,等你痊愈,我们就去寻找真相。\"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朕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苏锦璃微微一笑,靠在他怀中。窗外,黎明的曙光渐渐驱散黑暗。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后宫的争斗,天下的风云,永远不会真正平息。而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第97章 旧影惊澜暗潮涌 深秋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紫禁城,苏锦璃站在椒房殿的露台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宫阙。经历了天机阁的风波后,皇宫看似恢复了平静,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她轻抚着腕间的玉镯,那是楚君逸在她重伤时日日佩戴的,温润的触感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娘娘,内务府送来了今冬的炭火清单。\"绿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锦璃接过清单,目光却被下方一行小字吸引——\"新增浣衣局炭火三倍\"。她眉头微皱,浣衣局向来是冷宫附属之地,为何突然需要如此多的炭火? 正当她思索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皇后娘娘救命!\"一个衣衫褴褛的宫女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冷宫冷宫里闹鬼了!\"苏锦璃心中一紧,想起上次在冷宫的遭遇,立刻带着侍卫前往。 冷宫的门虚掩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推开门,只见满地狼藉,灰烬中还残留着未燃尽的符咒。在角落的阴影里,蜷缩着一个人,正是曾被认为死去的江绾月。她的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伤痕,但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还活着!\"苏锦璃握紧软剑。江绾月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冷宫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皇后娘娘,好戏才刚刚开始。\"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破的玉佩,上面刻着的,正是天机阁的图腾,\"你以为毁掉神器就结束了?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江绾月突然冲向苏锦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侍卫们立刻上前阻拦,混乱中,江绾月趁机逃走,只留下玉佩上闪烁的诡异光芒。苏锦璃捡起玉佩,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月圆之夜,玄武池底,真相将现。\"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将此事告知楚君逸。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玄武池那是先帝安葬时陪葬神器的传说之地。难道说,天机阁还有后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与此同时,后宫中又起波澜。新晋的云嫔突然得宠,她不同于以往那些争宠的妃嫔,总是穿着素雅的白衣,整日在佛堂诵经。但苏锦璃却发现,她每次诵经时,都会有一只信鸽从窗口飞过。暗卫调查后发现,云嫔竟是西南土司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而她传递的消息,都与一个神秘的\"玉面公子\"有关。 月圆之夜,苏锦璃和楚君逸带着侍卫来到玄武池。池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当他们潜入池底时,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洞穴,洞穴中摆满了刻着天机阁符文的石碑,中央的石台上,赫然放着一个水晶棺,里面躺着的,竟是楚君逸生母的遗体! 水晶棺旁,站着一个戴着玉面具的男子,正是云嫔口中的\"玉面公子\"。\"欢迎,陛下和皇后娘娘。\"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是时候让你们知道真相了。\"说着,他挥动手臂,石碑上的符文亮起,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空中。 画面中,先帝与天机阁圣女相爱,却因身份悬殊无法在一起。为了保护圣女和他们的孩子,先帝将圣女藏在宫中,却被皇叔发现。皇叔为了皇位,勾结天机阁叛徒,设计陷害圣女,导致她惨死。而楚君逸,自出生起就被卷入了这场阴谋之中。 \"所以,你是来复仇的?\"楚君逸握紧拳头。玉面公子摘下玉面具,露出一张与先帝极为相似的脸:\"我是你舅舅,当年唯一的幸存者。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时机,让天机阁付出代价,让皇叔的后人血债血偿。\" 苏锦璃看着画面中圣女临死前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终于明白,为何楚君逸总是对冷宫有着特殊的情感。\"那江绾月和阁主呢?他们又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什么角色?\"她问道。 玉面公子冷笑一声:\"江绾月不过是个棋子,被阁主利用来扰乱后宫。而阁主,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当年,他为了追求永生,背叛了天机阁,害死了圣女。如今,他虽然消失了,但他的势力依然存在。\" 就在此时,洞穴突然震动起来。玉面公子脸色大变:\"不好!有人启动了天机阁的终极机关!这个洞穴即将坍塌,你们快走!\"楚君逸想要带舅舅一起离开,却被拒绝:\"我留下来断后,你们带着真相回去。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在洞穴坍塌的最后一刻,苏锦璃等人逃了出来。但玉面公子却被掩埋在废墟之下,只留下那块残破的玉佩。回到宫中,楚君逸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苏锦璃握住他的手:\"陛下,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查清阁主的余党,彻底终结这场阴谋。\"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接下来的日子里,宫中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先是御膳房的食材莫名消失,接着是几位大臣离奇暴毙,死状都与当年被天机阁诅咒的人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苏锦璃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似乎被人监视着,就连椒房殿的宫女和太监,都有可能是敌人的眼线。 念棠和念璃主动提出帮忙调查。念棠凭借着在江湖上的人脉,联系到了一些神秘的组织;念璃则专注于研究天机阁的古籍,试图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而苏锦璃,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在后宫布局,利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妃嫔,收集情报。 一日,云嫔突然求见。她跪在苏锦璃面前,泪流满面:\"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玉面公子不,是安土司,他威胁臣妾,如果不帮他,就杀光臣妾的家人。\"她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这是安土司与阁主余党的往来信件,他们计划在陛下的寿宴上,发动最后的攻击。\" 苏锦璃接过密信,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也可能是个难得的机会。经过深思熟虑,她决定将计就计,在寿宴上设下埋伏,引蛇出洞。 寿宴当天,紫禁城张灯结彩,一片繁华景象。楚君逸坐在龙椅上,表面上谈笑风生,实则暗中戒备。当歌舞表演进行到高潮时,突然有数十名黑衣人闯入,他们手持利刃,直冲龙椅而来。 苏锦璃挥剑迎敌,念棠和念璃也带领着侍卫加入战斗。混战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江绾月!她正朝着楚君逸的方向而去,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苏锦璃心中一紧,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就在匕首即将刺中楚君逸的瞬间,苏锦璃挡在了他身前,手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但她没有退缩,反而越战越勇。在众人的努力下,黑衣人逐渐被击退,江绾月也被念棠擒住。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苏锦璃看着江绾月。江绾月却只是冷笑:\"因为我不甘心。从踏入这皇宫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是个棋子。但我要让你们知道,就算是棋子,也能咬断下棋人的手。\" 经过审讯,江绾月终于说出了阁主余党的藏身之处。苏锦璃和楚君逸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围剿。在一座废弃的山庄里,他们终于找到了阁主的余党。阁主本人虽然没有出现,但他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祭坛,上面摆放着无数的符咒和祭品,显然是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摧毁祭坛后,苏锦璃在一个密室里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载着阁主的全部计划。原来,他一直在寻找复活初代阁主的方法,而楚君逸的身世,就是关键。他利用江绾月、安土司等人,就是为了扰乱后宫,制造混乱,以便他暗中进行仪式。 \"母亲,您看这个!\"念璃突然拿着一块玉简跑来,\"这上面记载着解除天机阁诅咒的方法。\"苏锦璃接过玉简,仔细阅读。原来,要解除诅咒,需要集齐天机阁的四大圣物,分别是:昆仑镜的残片、伏羲琴的琴弦、神农鼎的鼎心,以及一件从未出现过的\"天机印\"。 楚君逸看着玉简,神色凝重:\"看来,我们的路还很长。但无论如何,朕都会与皇后一起,查清真相,守护好这江山和百姓。\"苏锦璃点点头,握紧他的手。窗外,夕阳西下,为紫禁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虽然前方依然充满挑战,但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这场关于天机阁的恩怨,也终将有个了结。 第98章 印现惊阙风云变 隆冬的紫禁城银装素裹,琉璃瓦上的积雪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苏锦璃握着玉简的指尖被冻得发红,四大圣物的线索如沉重的枷锁压在心头。昆仑镜碎于混战,伏羲琴毁于金光,神农鼎化作星芒,唯有那神秘的\"天机印\"至今下落不明。更令她不安的是,椒房殿近日总有若有若无的异香萦绕,似是某种蛊虫的气息。 \"娘娘,新晋的唐才人求见。\"绿萼的声音带着迟疑。苏锦璃抬眸,见一名身着葱绿襦裙的女子款步而入,鬓边珍珠颤巍巍地晃动,手中捧着个描金食盒。\"臣妾听闻娘娘畏寒,特命膳房熬了桂圆红枣汤。\"唐才人盈盈下拜,腕间银镯碰撞出清脆声响——那纹样竟是天机阁火焰图腾的变形。 食盒打开的瞬间,苏锦璃袖中的神农鼎残片突然发烫。她不动声色地用银针探入汤羹,针尖却依旧雪亮。\"妹妹有心了。\"她浅抿一口,甘甜的滋味中果然混着极淡的曼陀罗香气,这是西域巫蛊中用来控制心智的毒物。正欲发作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母亲!\"念棠神色慌张地闯入,\"浣衣局发现一具女尸,身上藏着这个!\"她递来的丝帕上,用朱砂画着玄武池底石碑上的符文,角落还印着半枚血色指印。苏锦璃心中警铃大作,昨日江绾月在狱中暴毙,死状与中毒宫女如出一辙,而此刻的线索又将矛头指向浣衣局——那个曾异常囤积炭火的地方。 当众人赶到浣衣局时,血腥味扑面而来。十二名宫女横尸当场,每个人心口都插着银簪,簪头雕着展翅的凤凰。更诡异的是,她们的双手呈环抱状,围成的圆圈中央,赫然摆着块青铜印玺。印面刻着\"天机敕令\"四字,四周缠绕的螭龙栩栩如生,龙眼处镶嵌的红宝石泛着妖异的光。 \"这是天机印?\"楚君逸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伸手触碰的刹那,印玺突然迸发金光,一幅地图浮现在空中。地图上,京城东南方向的栖霞山被朱砂圈起,旁边标注着\"血月现,圣物归\"。苏锦璃望着印玺边缘若隐若现的齿痕,突然想起江绾月尸身脖颈处的掐痕——那分明是被强行灌下毒药的痕迹。 \"陛下,有人想借我们之手找到天机印。\"她握紧楚君逸的手,\"江绾月的死、宫女的命案,都是为了引我们上钩。栖霞山必有埋伏。\"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轮血月刺破云层,将紫禁城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栖霞山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吹得人睁不开眼。苏锦璃等人刚踏入山坳,四周便响起尖锐的笛声。无数机关人从地底钻出,胸口镶嵌的正是江家商号的徽记。混战中,她瞥见悬崖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云嫔!此刻的她褪去了素衣,换上天机阁的玄袍,手中握着半截断琴琴弦。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云嫔的笑声混着风雪,\"玉面公子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局,从您捡起玉佩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她将琴弦系在腰间,身后突然浮现出初代阁主的虚影,\"看到这血月了吗?它不仅能唤醒圣物,还能\"话未说完,一道剑光突然袭来,斩断了她的手腕。 苏锦璃回头,见是乔装成侍卫的阁主!他的面容已严重损毁,左眼处空空如也,却依旧笑得张狂:\"楚君逸,你以为毁掉祭坛就能高枕无忧?\"他抬手结印,天机印竟不受控制地飞向他,\"这圣物本该属于初代阁主!\"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双眼闪烁着金光,周身环绕着神农鼎的残片:\"叔叔,你错了。\"稚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威严,\"天机印认主,从来不是因为力量,而是\"他的话被突然爆发的金光淹没,天机印上的螭龙竟活了过来,缠住阁主的身体。 阁主发出凄厉的惨叫,在金光中逐渐消散。云嫔趁机抢过天机印,却在触碰的瞬间被反噬,化作一滩血水。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小渊手中的残片与天机印产生共鸣,竟拼凑出半幅星图。星图所指之处,正是京城的钦天监。 钦天监内,白发苍苍的监正跪在地上,面前的供桌上摆着昆仑镜的最后一块碎片。\"陛下恕罪\"他颤抖着呈上密卷,\"二十年前,先帝命臣将圣物分开藏匿,本想等陛下成年后告知真相,却不料\"密卷中详细记载着四大圣物的下落,以及天机阁每隔百年便会复苏的诅咒。 然而,当众人准备拼凑圣物时,却发现伏羲琴的琴弦不翼而飞。暗卫来报,唐才人在混乱中不知所踪,她居住的梨香院燃起大火,灰烬中只找到半块烧焦的丝帕,上面绣着的,是西南土司的图腾。苏锦璃望着手中的星图,突然想起玄武池底石碑上的隐晦提示——\"三缺一,终成局\"。 回宫后的夜晚,苏锦璃独自坐在椒房殿。神农鼎残片突然发出微光,姑姑的虚影浮现:\"锦璃,你可知为何天机印会出现在浣衣局?\"虚影指向墙角的青铜香炉,\"当年,你父亲为了保护你,将印玺交给最信任的奶娘,而她正是浣衣局的老管事。\"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异响。苏锦璃挥剑斩去,却只斩断一缕黑发。月光下,她看到唐才人站在宫墙上,手中缠绕着伏羲琴的琴弦,身旁还站着数位蒙面人。\"皇后娘娘,游戏才刚刚开始。\"她的声音混着夜枭的啼叫,\"想要琴弦?三日后,城郊破庙,只身前来。\"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坚决不让苏锦璃涉险。但她望着怀中熟睡的小渊,想起天机阁复苏的诅咒,想起那些因阴谋丧命的无辜之人,最终还是独自踏上了赴约之路。破庙内,蛛网密布的梁上挂着数十个蛊虫陶罐,唐才人倚在残破的神龛前,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你果然来了。\"她抛出琴弦,却在苏锦璃接住的瞬间,启动了机关。无数毒箭破空而来,苏锦璃挥动软剑抵挡,却发现剑身上竟开始腐蚀。更可怕的是,陶罐中的蛊虫纷纷飞出,在空中组成初代阁主的形状。 千钧一发之际,三支玉箫声突然响起。念棠、念璃带着神秘组织的人赶到,玉箫音波驱散蛊虫,念璃更是用家传医术破解了毒箭的剧毒。唐才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小渊拦住。孩童眼中金光大盛,天机印自动从苏锦璃怀中飞出,将唐才人困住。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圣主\"唐才人在金光中化作飞灰。小渊手中的星图与琴弦产生共鸣,竟在空中投影出完整的破解之法——需在下次血月时,以四大圣物为引,在玄武池底举行祭天仪式,方能彻底封印天机阁的诅咒。 回到皇宫,苏锦璃看着怀中的圣物,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天机阁的余孽尚未清除干净,而那个能操控蛊虫的神秘组织,又与西南土司有着怎样的关联?更重要的是,小渊身上的圣主之力越来越难以控制,若不及时找到解决之法,恐怕会酿成大祸。 深夜,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朕都会与你并肩。\"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望着窗外的残月。血月之期渐近,新一轮的阴谋与挑战,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而她,早已做好准备,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要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99章 血月祭渊祸根现 凛冽的寒风如利刃般刮过紫禁城的飞檐,距离血月之期仅剩七日,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压抑氛围中。苏锦璃手持星图,在钦天监的观星阁内反复推演方位,青铜浑天仪在烛火下投下斑驳的阴影,映得她的脸色愈发凝重。天机印与昆仑镜碎片在案几上微微震颤,似是感应到即将到来的剧变。 \"娘娘,小渊又开始发热了。\"绿萼匆匆赶来,手中还攥着浸透冷汗的帕子,\"太医院的大夫们束手无策,他一直喊着''火好烫'',身上的符文也愈发鲜红。\" 苏锦璃的心猛地一沉。自从小渊展现出圣主之力,体内的神器残片便如沸腾的铁水,时不时失控暴走。她赶到乾清宫偏殿时,正看见小渊蜷缩在锦被中,周身散发着灼热的金色光芒,将靠近的宫女侍卫纷纷逼退。楚君逸手持长剑,剑身上凝结的冰霜与小渊的金光激烈碰撞,蒸腾起阵阵白雾。 \"小渊!看着我!\"苏锦璃抛开星图,冲进光芒之中。神农鼎的残片在她怀中自动飞出,化作一道金色屏障护住两人。她握住小渊滚烫的手,将内力缓缓注入:\"还记得姑姑教你的静心咒吗?跟着我念\" 孩童通红的双眼渐渐清明,暴走的力量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消退。苏锦璃这才发现他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伤口,鲜血滴落在地,竟在青砖上腐蚀出诡异的符文。暗卫统领突然闯入,神色慌张:\"娘娘!西郊发现大量可疑马车,车辙印直通栖霞山!\" 与此同时,后宫也暗潮涌动。被降为官女子的唐才人余党开始四处散播谣言,说血月祭天是\"不祥之兆\",会招致天谴。御花园内,数位妃嫔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随着寒风飘进苏锦璃耳中。 \"听说皇后娘娘要用活人祭祀?\" \"可不是,那小渊看着就邪乎,指不定就是祭品\" 苏锦璃握紧腰间软剑,正要发作,却被念棠拦住。大公主递来一卷密信,上面赫然是西南土司与朝中官员的往来书信:\"母亲,这些人准备在祭天当日发动政变,扶持一位宗室子弟登基。\"她展开地图,\"更糟的是,栖霞山附近出现了大量机关人,怕是阁主残余势力卷土重来。\" 血月当空的夜晚,玄武池宛如一面巨大的铜镜,倒映着猩红的月光。苏锦璃身着祭天礼服,手持镶嵌四大圣物的玉匣,在楚君逸与众侍卫的护送下步入池底洞穴。当圣物归位的刹那,整个洞穴开始震动,石壁上的古老符文亮起,仿佛千万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小心!\"楚君逸突然将苏锦璃扑倒。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石柱。数十名黑衣人从阴影中现身,为首的竟是本该死去的云嫔!她的面容被黑雾笼罩,手中握着的不再是琴弦,而是一把刻满诅咒符文的镰刀。 \"皇后娘娘,真以为能这么轻易封印天机阁?\"云嫔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当年初代阁主留下的后手,足以让你们万劫不复!\"她挥动手臂,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僵尸破土而出,正是被天机阁控制的宫女侍卫们。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小渊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天机印自动飞向空中,与昆仑镜、伏羲琴、神农鼎残片组成巨大的法阵。孩童眼中金光大盛,声音却变得陌生而苍老:\"吾乃天机阁初代阁主,尔等蝼蚁,也敢妄图封印本座?\" 楚君逸挥剑冲向法阵,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苏锦璃看着陷入暴走的小渊,突然想起姑姑虚影说过的话:\"圣主之力,需以血脉为引,以真心为契。\"她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玉匣上,四大圣物同时发出共鸣,金色光芒与血月的红光激烈碰撞。 \"小渊!是我!\"苏锦璃顶着强大的灵力威压,一步步走向法阵,\"还记得我们一起种的桂花树吗?你说等花开了,要做桂花糕给大家吃\" 孩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暴走的力量出现松动。云嫔见状,趁机祭出镰刀刺向苏锦璃。千钧一发之际,念棠和念璃挡在母亲身前,玉箫与断琴发出最后的悲鸣。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玉面公子突然出现,他的身体变得透明,化作一道光芒注入小渊体内。 \"以吾之魂,镇尔之魄!\"玉面公子的声音响彻洞穴。小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初代阁主的虚影被强行剥离,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天机印重新回到苏锦璃手中,四大圣物完成最后一次共鸣,在洞穴上方形成巨大的封印阵。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栖霞山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暗卫骑马赶来,带来了更坏的消息:西南土司的叛军已经攻破城门,而朝中半数官员早已倒戈。楚君逸握紧佩剑,眼中燃烧着怒火:\"传令御林军,随朕护驾平叛!\" 苏锦璃望着手中微微发烫的天机印,突然发现印面上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一张京城布防图,标记着叛军的所有部署。她转头对念棠道:\"你带一队人马,从密道绕到叛军后方,截断他们的粮草。念璃,你去通知神机营,准备火器。\" 皇宫之外,战火纷飞。苏锦璃身着战甲,骑着战马跟随楚君逸冲锋陷阵。在混战中,她终于见到了西南土司的真面目——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手中挥舞着的,正是消失已久的伏羲琴完整琴弦。 \"苏锦璃,你以为毁掉初代阁主就赢了?\"女子狂笑,拨动琴弦。声波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抱头倒地,七窍流血。苏锦璃催动神农鼎残片,金色光芒与琴音碰撞,震得方圆十里的地面都在颤抖。 关键时刻,小渊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他虽然还很虚弱,却坚定地举起天机印:\"让我来!\"印玺发出万丈光芒,与伏羲琴产生共鸣,竟将琴音转化为净化之力。西南土司的面具在光芒中碎裂,露出一张让苏锦璃震惊的脸——那赫然是淑妃! \"不可能\"苏锦璃后退半步。淑妃却疯狂大笑:\"为什么不可能?从你入宫的第一天起,我就在布局!柳答应、江绾月、云嫔,都是我的棋子!\"她突然掏出一枚黑色令牌,\"而现在,该是最后的底牌了!\" 令牌落地的瞬间,天空中出现巨大的漩涡,无数黑影从中涌出。苏锦璃认出那是天机阁最恐怖的\"幽冥鬼军\",只有集齐四大圣物,才能将其彻底消灭。她握紧楚君逸的手,将天机印、昆仑镜、伏羲琴、神农鼎残片高高举起:\"陛下,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四大圣物在血月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幽冥鬼军在光芒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消散。淑妃试图逃跑,却被念棠一箭射中肩膀,倒在血泊中。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紫禁城时,硝烟渐渐散去。苏锦璃望着满目疮痍的皇宫,手中的圣物开始变得透明。姑姑的虚影再次出现,温柔地说:\"锦璃,天机已改,圣物该回归天地了。\"四大圣物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朝阳之中。 经此一役,楚君逸下旨彻查所有与天机阁有关的人和事,淑妃被打入天牢,西南土司势力被连根拔起。小渊的圣主之力也随之消失,重新变回那个天真烂漫的孩童。然而,苏锦璃知道,真正的平静或许永远不会到来,但只要有家人在身边,有楚君逸并肩,她就有勇气面对任何挑战。 夜晚,苏锦璃站在椒房殿的露台上,望着恢复宁静的夜空。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轻声道:\"累了吗?\"她靠在他肩头,微笑道:\"只要有你在,再累也值得。\"远处,念棠和念璃正在教小渊放风筝,笑声随风飘来,为这历经沧桑的皇宫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第100章 劫后未央终有时 残阳如血,为紫禁城披上最后一抹暖色。苏锦璃站在重修后的坤宁宫前,指尖轻抚过朱红立柱上崭新的漆痕。历经天机阁之乱与叛军围城,这座象征后宫之主权威的宫殿,终于在工匠们三个月的修缮下重现昔日辉煌。檐角风铃叮咚作响,恍惚间竟与初入宫时的某个黄昏重叠。 \"娘娘,陛下请您去御花园。\"绿萼捧着新裁的云锦宫装,眉眼间藏不住笑意,\"听说陛下特意命人从江南运来百株并蒂莲,说是要博娘娘欢心。\" 穿过回廊时,苏锦璃意外撞见正在嬉闹的念棠与小渊。大公主手持木剑,佯装凶狠地挥向孩童,却在剑锋将触未触之际巧妙收势。小渊咯咯笑着躲到假山后,露出的脖颈处,曾因圣主之力浮现的符文已彻底消失,只留下淡淡红痕。 \"母亲!\"念璃匆匆赶来,鬓边沾着几片桃花,\"您快随我去文渊阁,父亲找出了先帝遗留的手记,里面或许有关于天机阁的更多秘密。\" 文渊阁内,楚君逸正专注翻阅泛黄的卷宗,案头摆着半块玉佩——正是当年从沈贵人手中发现的证物。见苏锦璃到来,他起身将一卷密函递来,字迹虽已模糊,却仍可辨认:\"吾儿谨记,天机阁之秘,根源在\" \"后面的字迹被火烧毁了。\"楚君逸蹙眉,\"但朕在国库深处找到这个。\"他打开檀木匣,里面躺着一枚刻着凤凰图腾的玉珏,与苏锦璃母亲遗物中的半块严丝合缝,\"先帝与天机阁圣女的故事,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暗卫统领浑身浴血闯入:\"陛下!边疆急报,北狄趁乱集结十万大军压境,领头之人戴着天机阁的青铜面具!\" 苏锦璃只觉掌心发凉。原以为随着四大圣物消散,天机阁的威胁已彻底终结,却不想余孽竟在边疆卷土重来。更令人心惊的是,暗卫探得消息,朝中仍有官员与北狄暗中往来,其中赫然包括新晋的户部侍郎。 \"陛下,臣妾愿前往边疆。\"她握紧腰间软剑,\"天机阁的手段我最清楚,此次不仅要退敌,更要彻底斩断他们的爪牙。\" 三日后,苏锦璃身着玄甲,率领五万精锐铁骑踏上征途。寒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坚毅。行至雁门关时,她意外发现当地百姓面有菜色,粮仓竟空空如也。细查之下才知,户部拨来的粮草早已被贪官倒卖,而幕后主使,正是那位侍郎。 \"传我命令,\"她望着远方狼烟,声音冷如冰霜,\"即刻封锁关隘,严查过往商贾。凡与侍郎府有往来者,一律扣押。\"转身又对副将道,\"派人乔装成流民,潜入北狄军营探查虚实。\" 深夜,营帐内烛火摇曳。苏锦璃正在研读兵书,忽闻帐外传来异响。她屏息握剑,却见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剑锋将触对方咽喉时,那人突然摘下斗笠——竟是消失许久的阁主!此刻的他形容枯槁,左眼处的空洞里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阁主冷笑,\"以为毁掉圣物就能高枕无忧?北狄大军不过是幌子,真正的杀招\"他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化作浓雾笼罩营帐,\"在你身后!\" 苏锦璃本能地旋身挥剑,却见帐帘后缓缓走出一人。月光照亮来者面容的刹那,她握剑的手剧烈颤抖——那是本该死去的淑妃!不,准确地说,是顶着淑妃面容的神秘女子,眼中跳动着与阁主如出一辙的幽光。 \"很惊讶?\"女子轻抚脸颊,人皮面具剥落,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当年淑妃不过是我的替身,真正掌控一切的,从始至终都是我。\"她举起手中的青铜权杖,杖头骷髅张开嘴,喷出令人作呕的黑雾,\"而现在,该送你去见初代阁主了!\" 千钧一发之际,三支玉箫声破空而来。念棠、念璃带着神秘组织的精锐及时赶到,玉箫音波驱散黑雾。苏锦璃趁机挥剑刺向女子,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危急时刻,小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手中握着用四大圣物残片熔铸的短剑。 \"还我平静生活!\"孩童眼中燃起怒火,短剑绽放出熟悉的金色光芒。女子脸色大变,试图召唤幽冥鬼军,却发现权杖毫无反应——原来苏锦璃早已暗中命人在军营四周布下克制邪术的阵法。 混战中,阁主突然冲向小渊,却被楚君逸拦住。皇帝的龙吟剑法凌厉如电,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阁主渐渐不敌,竟使出同归于尽的招式。楚君逸避无可避,苏锦璃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软剑刺穿阁主胸膛,却也被他临死前的咒术击中,一口鲜血喷出。 \"母亲!\"念棠和念璃惊呼。苏锦璃强撑着站稳,目光扫过战场。神秘女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及时赶到的暗卫包围。经过审讯,她终于道出真相:原来她是初代阁主的女儿,为了复活父亲,精心布局数十年,利用淑妃的身份在后宫兴风作浪。 边疆之战以大获全胜告终。班师回朝那日,京城百姓夹道欢迎。苏锦璃坐在马车上,望着欢呼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持续多年的纷争,终于在无数人的牺牲与努力下画上句点。 回宫后,楚君逸下旨彻查贪官污吏,那位侍郎被抄家问斩。苏锦璃则着手整顿后宫,废除了许多不合理的规矩,还特意开设学堂,教导宫女们读书识字。念棠和念璃也各自找到了归宿:大公主与江湖侠士喜结连理,二公主则醉心医术,时常出宫义诊。 小渊被正式收养,成为皇子。他不再被圣主之力困扰,每日跟着太傅读书习字,闲暇时便缠着苏锦璃讲故事。某个春日,他在御花园中发现一株罕见的五色梅,兴奋地拉着父母去观赏。阳光洒在孩童纯真的笑脸上,苏锦璃与楚君逸相视一笑,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温柔。 深夜,苏锦璃站在宫墙之上,望着璀璨星河。神农鼎的残片虽已消失,但那种守护的力量,早已融入她的骨血。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轻声道:\"朕已命人绘制你的画像,悬挂在功臣阁。\" 她转身靠在他怀中,笑道:\"比起画像,臣妾更想要陛下的承诺。\" \"什么承诺?\" \"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月光为这对历经磨难的帝后镀上一层柔光。远处,椒房殿的灯火温暖明亮,那是属于他们的家。而紫禁城的故事,仍在继续,在这岁月的长河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第101章 琉璃诡影风波起 秋意渐浓,紫禁城的银杏叶簌簌飘落,为红墙黄瓦铺上一层金毯。苏锦璃坐在椒房殿内,翻阅着各宫呈上来的月例账目,案头放着刚沏好的碧螺春,氤氲茶香中,她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争执声。 “放肆!这是皇后娘娘的椒房殿,岂是你们能随意闯的!”绿萼的声音带着怒意。 苏锦璃放下账本,抬眼便看见一位陌生的宫女,穿着三品婕妤的服饰,正趾高气扬地站在殿前:“本宫奉淑宁婕妤之命,来取皇后娘娘宫里的翡翠琉璃盏,那本就是先帝赏给婕妤娘娘的物件,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苏锦璃微微挑眉,缓步走到殿外:“本宫倒不知,先帝何时将翡翠琉璃盏赏给了淑宁婕妤?”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宫女,语气不怒自威。 那宫女显然没想到皇后会亲自出来,微微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淑宁婕妤,那琉璃盏上还刻着婕妤娘娘的闺名呢。” 正说着,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淑宁婕妤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款步而来。她生得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柳眉微蹙,眼中含泪:“姐姐莫要怪罪妹妹,那琉璃盏确是先帝临终前赏给妹妹的,妹妹近日思念先帝,想取来看看,聊表哀思,不想却惊动了姐姐,都是妹妹的不是。”说着,便要跪下。 苏锦璃伸手拦住她:“妹妹这是何苦,既是先帝赏赐,本宫自然不会强留。只是这宫里的规矩,若是人人都这般随意来椒房殿取物,那本宫这皇后的颜面又往何处放?”她看向一旁噤若寒蝉的宫女,“去,将琉璃盏取来。” 不多时,绿萼捧着琉璃盏出来。苏锦璃接过,仔细端详,琉璃盏晶莹剔透,盏底确实刻着“淑宁”二字,只是这字迹,总让她觉得有些异样。她不动声色地将琉璃盏递给淑宁婕妤:“妹妹拿去,只是往后若是再有这般事,提前知会本宫一声便是。” 淑宁婕妤接过琉璃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多谢姐姐,妹妹定不会再犯。”说罢,便带着宫人离开了。 待她们走远,绿萼忍不住说道:“娘娘,奴婢瞧着这事不对劲,这琉璃盏分明是” 苏锦璃抬手止住她:“我自然知道,这琉璃盏原是太后赏赐给本宫的,那字迹,也是新刻上去的。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且随她们去,看看她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然而,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三日后,御花园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苏锦璃赶到时,只见贤妃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发髻凌乱,身旁的地上,是摔得粉碎的玛瑙茶盏。 “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贤妃一见苏锦璃,便扑了过来,“方才臣妾在这赏花,淑宁婕妤突然出现,说臣妾占了她喜欢的地方,让臣妾离开,臣妾不肯,她便将臣妾推进了湖里,还摔了臣妾的茶盏!” 淑宁婕妤站在一旁,神色委屈:“姐姐这话从何说起,明明是贤妃姐姐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却偏偏要怪罪到妹妹头上,妹妹实在是冤枉啊!”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苏锦璃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眼神躲闪,似有隐情。她心中一动,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待本宫细细调查清楚,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来人,将贤妃送回宫里更衣,淑宁婕妤也先回去。” 待众人散去,苏锦璃命人将那小太监带到了偏殿。一番询问下,小太监终于道出实情:原来这一切都是淑宁婕妤的阴谋,她买通了贤妃身边的宫女,故意将贤妃引到御花园,又让小太监在一旁作证,就是为了诬陷贤妃,好让自己在后宫中更有地位。 苏锦璃冷笑一声:“如此拙劣的手段,也想栽赃嫁祸?”她命人将淑宁婕妤传唤到椒房殿,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淑宁婕妤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姐姐饶命,都是妹妹鬼迷心窍,求姐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妹妹这一回!” 苏锦璃看着她,眼神冰冷:“后宫之中,最忌争斗,你屡犯宫规,本宫若是轻易饶了你,如何服众?念在你初犯,罚你禁足半月,抄写女诫百遍,好好反省反省。” 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却不想更大的风波还在后面。几日后,楚君逸突然收到一封密函,上面写着苏锦璃与前朝余孽勾结,意图谋反。楚君逸看着密函,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怎么也不相信苏锦璃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密函上的证据却又似乎确凿无疑。 苏锦璃得知此事后,心中又惊又怒。她跪在皇帝面前:“陛下,臣妾对天发誓,绝无此事,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楚君逸看着她,眼神复杂:“朕也不愿相信,但这密函上的证据锦璃,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就在这时,念棠和念璃匆匆赶来。念棠跪在父亲面前:“父皇,母亲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定有蹊跷!女儿愿意去查,定能查出真相!” 楚君逸看着女儿,叹了口气:“罢了,给你们十日时间,若是查不出真相”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苏锦璃回到椒房殿,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坚定。她知道,这一次,是有人想要彻底扳倒她。她叫来绿萼和暗卫统领,开始暗中调查。 经过一番探查,他们发现,这一切都是淑宁婕妤背后的家族在搞鬼。淑宁婕妤的父亲是朝中的一位侍郎,因在边疆贪污案中与那被问斩的户部侍郎有牵连,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报复苏锦璃。此次,他们买通了宫中的一位太监,伪造了密函,就是为了让皇帝对苏锦璃失去信任。 苏锦璃拿到证据后,带着念棠和念璃来到了皇帝面前。当楚君逸看到那些确凿的证据时,终于相信了苏锦璃的清白。他勃然大怒,下旨将淑宁婕妤的父亲革职查办,淑宁婕妤也被打入冷宫。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就在淑宁婕妤被打入冷宫的当晚,冷宫突然失火。苏锦璃带人赶到时,只看到一片火海。待火势扑灭,人们在废墟中发现了淑宁婕妤烧焦的尸体。 苏锦璃看着那具尸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总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她命人仔细调查,果然发现了端倪:原来有人趁着大火,将淑宁婕妤掉了包,那具烧焦的尸体,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真正的淑宁婕妤,早已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后宫中开始流传起一些谣言,说苏锦璃为了独霸后宫,害死了淑宁婕妤。一些不明真相的妃嫔们开始对苏锦璃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联名上书,要求皇帝彻查此事。 苏锦璃面对这些谣言,不慌不忙。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她开始在后宫中暗中布局,一方面安抚那些妃嫔们的情绪,另一方面,加紧寻找淑宁婕妤的下落。 终于,在一个深夜,暗卫传来消息,说在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淑宁婕妤的踪迹。苏锦璃立刻带着人赶了过去。 破庙里,淑宁婕妤正与一个神秘人交谈。看到苏锦璃带人闯进来,淑宁婕妤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皇后娘娘,你终于来了。” 苏锦璃看着她:“淑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淑宁婕妤大笑起来:“搞什么鬼?自然是要让你身败名裂!你以为扳倒了我的父亲,打入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太天真了!告诉你,我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你永远都猜不到!” 说着,她突然冲向苏锦璃,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苏锦璃侧身躲开,念棠和念璃立刻上前,将淑宁婕妤制服。 就在这时,那神秘人突然出手,一道黑影闪过,淑宁婕妤便没了气息。苏锦璃转头看向那神秘人,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知道,这一场宫斗,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但她早已不是初入宫时的苏锦璃,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她都将一一破解,守护这后宫,守护她所爱的人。 回到宫中,苏锦璃看着椒房殿的灯火,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她要将这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一揪出,还后宫一片安宁。而在这紫禁城的深处,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会有怎样的阴谋在等着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仍在继续 第102章 迷雾重重后宫局 冬雪初降,紫禁城银装素裹,却难掩后宫中暗潮涌动。苏锦璃坐在椒房殿暖阁内,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手中捧着楚君逸特意命人送来的暖炉,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淑宁婕妤离奇死亡的那个夜晚。神秘人的出现,以及淑宁临终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 “娘娘,新晋的婉仪求见。”绿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锦璃微微皱眉,这位婉仪是半月前刚入宫的,出身江南书香门第,据说才情出众。她放下暖炉,整理了一下衣衫:“请她进来。” 婉仪身着淡青色宫装,容貌清丽脱俗,举止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她盈盈一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听闻娘娘精通诗书,特意带来一首新作,想请娘娘指点一二。”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卷诗稿。 苏锦璃接过诗稿,细细品读,诗中描绘的虽是冬日雪景,却暗含几分哀怨。她抬头看向婉仪:“妹妹才情斐然,只是这诗中愁绪过重,在这宫中,还是开心些好。” 婉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不瞒娘娘,臣妾自幼与家中兄长感情深厚,如今入宫,不知兄长近况如何,难免心中忧虑。” 苏锦璃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初入宫时的忐忑,不禁生出几分怜悯:“妹妹放心,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本宫,本宫定会尽力相助。” 婉仪感激地福了福身:“多谢娘娘,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近日听闻冷宫闹鬼,夜里时常传出哭声,臣妾住的宫殿离冷宫较近,每到深夜都心惊胆战,还望娘娘能让臣妾换个住处。” 苏锦璃心中疑惑,冷宫失火后,她早已命人将那里封锁,为何会传出闹鬼的说法?但看着婉仪惊恐的模样,她还是点头答应:“此事本宫会安排,妹妹且安心。” 婉仪离开后,苏锦璃叫来暗卫统领:“去查查婉仪的底细,还有,冷宫那边,派人日夜监视,有任何异常立刻禀报。” 然而,还未等暗卫查出结果,后宫中又出了事。贤妃的贴身宫女突然暴毙,死状可怖,七窍流血,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贤妃崩溃大哭,认定是淑宁婕妤的鬼魂前来索命,在宫中大闹,弄得人心惶惶。 苏锦璃赶到贤妃宫中时,太医正在查验尸体。她看着宫女扭曲的面容,心中隐隐不安。太医查验完毕后,面色凝重:“娘娘,这宫女是中毒而亡,所中之毒极为罕见,下官一时也难以辨认。” 苏锦璃看向贤妃,轻声安抚:“妹妹莫怕,本宫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她转头对绿萼说:“去,将贤妃宫中所有人都叫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审问过程中,一个小宫女支支吾吾,引起了苏锦璃的注意。她单独将小宫女带到一旁,好言相劝:“你若如实说来,本宫保你无事,若是隐瞒,只怕性命难保。” 小宫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说!那日,婉仪娘娘宫里的宫女来过,给了姐姐一包东西,说是能让姐姐开心的药,姐姐不知是什么,就吃了,结果” 苏锦璃眼神一凛,没想到竟与婉仪有关。她立刻命人将婉仪传来,然而,当宫人赶到婉仪宫中时,却发现她已经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中写着:“臣妾自知命不久矣,不想连累皇后娘娘,还望娘娘保重。” 苏锦璃看着书信,心中的疑惑更甚。婉仪为何突然失踪?她与宫女之死又有何关联?就在她准备进一步调查时,宫中又传来消息,说是有妃嫔在御花园中看到了淑宁婕妤的身影。 苏锦璃带着人赶到御花园时,天色已晚,园中雾气弥漫,显得格外阴森。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正当众人准备离开时,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啊!”熟悉的声音从树后传来,苏锦璃心中一惊,那声音,分明就是淑宁婕妤! 她握紧腰间软剑,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缓缓走出,面容与淑宁婕妤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苏锦璃厉声问道。 那女子笑道:“娘娘连故人都不认得了?我是淑宁啊,特意回来找娘娘叙旧的。”说着,便朝苏锦璃扑来。 苏锦璃挥剑抵挡,却发现这女子身手不凡,招式诡异。两人缠斗间,念棠和念璃带着侍卫及时赶到,那女子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念棠射出的暗器击中肩膀。她吃痛之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说,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苏锦璃剑尖指着她。 那女子冷哼一声:“想让我开口,做梦!”说着,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片刻间便没了气息。 苏锦璃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怒火中烧。这一连串的事件,显然是有人精心策划的,目的就是要扰乱后宫,甚至是针对她。她转身对念棠和念璃说:“你们立刻去查,看看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宫,还有,宫中妃嫔们的动向,都要密切关注。” 然而,调查还未取得进展,楚君逸却突然病倒了。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说陛下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毒性早已深入五脏六腑,若不及时找到解药,恐怕性命难保。 苏锦璃守在皇帝床前,心急如焚。她怎么也想不通,皇帝平日里饮食起居都有专人负责,怎么会中了慢性毒药?她叫来负责皇帝膳食的太监,严加审问,却一无所获。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小渊突然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香囊:“母妃,我在父皇书房找到这个,上面有奇怪的味道。” 苏锦璃接过香囊,仔细闻了闻,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她心中一动,命人将香囊送去给太医查验。很快,太医传来消息,说香囊中含有与皇帝所中之毒相同的成分。 苏锦璃握着香囊,眼神冰冷。看来,下毒之人定是能随意进出皇帝书房的人。她开始在心中一一排查,突然想起,近日婉仪曾说过,她的兄长在宫中担任侍卫,负责皇帝书房的守卫。 她立刻叫来暗卫统领,命他去调查婉仪兄长的情况。果然,暗卫发现,婉仪兄长最近与朝中一位神秘官员来往密切,而那位官员,正是淑宁婕妤父亲的同党。 苏锦璃心中了然,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目的就是要让她失去皇帝的信任,甚至是让皇帝驾崩,好让他们扶持新帝,掌控朝政。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你们想要斗,那本宫就奉陪到底!” 她先是命人封锁消息,不让皇帝中毒的事传出去,以免引起朝局动荡。然后,她开始暗中布局,一方面让念棠和念璃联络江湖上的朋友,寻找解药;另一方面,她利用自己在后宫中的威望,稳住各位妃嫔,不让她们生事。 与此同时,她派人密切监视婉仪兄长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一个深夜,他们发现婉仪兄长偷偷与那位神秘官员会面,手中还拿着一封信。暗卫们趁机将两人抓获,搜出了信件。 信件中详细记录了他们的阴谋,原来他们计划在皇帝驾崩后,扶持一位傀儡皇子登基,而这位皇子,竟是婉仪在入宫前生下的私生子!他们将孩子偷偷送入宫中,藏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就等着时机成熟。 苏锦璃看着信件,心中震惊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后宫中竟隐藏着如此大的阴谋。她立刻将此事禀报给楚君逸,此时的楚君逸虽身体虚弱,但意识清醒,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下旨将所有参与阴谋的人一律处死。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去抓捕婉仪的私生子时,却发现孩子已经不见了。苏锦璃心中一惊,知道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提前将孩子转移了。她下令全城搜捕,一定要找到孩子。 在搜捕过程中,苏锦璃意外发现,冷宫的闹鬼传闻,也是他们故意散播的,目的就是要将婉仪调离,好方便他们在冷宫藏匿孩子。而那具假的淑宁婕妤的尸体,也是为了迷惑众人,让他们以为淑宁已死,从而放松警惕。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真相浮出水面。原来,在边疆之战时,就有一股势力暗中与北狄勾结,而这股势力,与后宫中的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甘心失败,一直在寻找机会卷土重来,这次利用婉仪等人,就是他们的第一步计划。 苏锦璃看着手中的情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及时发现了阴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她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暗处的敌人依然存在,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寺庙中找到了婉仪和她的私生子。婉仪见大势已去,终于说出了幕后主使的名字——竟是楚君逸的皇叔!这位皇叔一直觊觎皇位,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等待时机。 苏锦璃带着人将皇叔抓获,楚君逸不顾身体虚弱,亲自审问。皇叔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瞒,将自己的阴谋全盘托出。原来,他不仅参与了边疆之乱,还在后宫安插了许多眼线,就是为了掌控皇帝和皇后,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楚君逸大怒,下旨将皇叔终身监禁,所有参与阴谋的人,无论身份高低,一律严惩。至此,这场波及后宫和前朝的巨大阴谋终于被粉碎。 然而,苏锦璃知道,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看着病床上渐渐康复的楚君逸,她握紧了拳头。她将继续守护这后宫,守护这江山,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她都将与楚君逸并肩作战,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第103章 绣春局里暗波横 惊蛰刚过,紫禁城的玉兰树抽出新芽,空气中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苏锦璃握着内务府呈上的绣春局账目,指尖在\"皇后朝服修缮费\"的数字上反复摩挲——本该用金线织就的龙纹,账册上竟记着普通丝线的花销。 \"娘娘,绣春局的尚宫求见。\"绿萼的声音透着不安。 苏锦璃将账册扣在案上,抬眼便见绣春局尚宫刘氏领着两名绣娘跪在阶前。刘氏鬓边的翡翠簪子泛着冷光,正是三日前新晋容贵人送来的生辰礼。 \"皇后娘娘明鉴!\"刘氏膝行半步,\"近日绣春局频频失窃,前日新裁的霞影纱不翼而飞,昨夜连娘娘的凤冠珠翠也\"她话音未落,左侧绣娘突然剧烈抽搐,口鼻涌出黑血,转瞬气绝。 苏锦璃瞳孔骤缩,示意暗卫将尸体拖走。她俯身拾起绣娘指间攥着的半片金线绣样,残片上的纹样竟与她昨夜批阅的容贵人宫装设计图如出一辙。 \"来人,封了绣春局。\"苏锦璃起身时,凤袍下摆扫过刘氏颤抖的手,\"从今日起,后宫所有绣品皆由椒房殿监制。\" 消息传开不过半日,容贵人便带着哭腔闯宫。这位刚晋位份的美人儿往日最擅娇嗔,此刻却面色惨白:\"皇后娘娘怎能如此?臣妾为太后寿礼准备的百子千孙图才绣了一半,如今绣春局封了,臣妾\" \"寿礼?\"苏锦璃转动着腕间玉镯,突然命人取来太后宫中的留样。两卷绣品并置案上,容贵人的\"百子千孙图\"赫然用的是本该属于皇后朝服的金线,针脚间还夹杂着霞影纱的碎料。 容贵人扑通跪地,胭脂晕染的泪痕在脸上拖出诡异的红痕:\"臣妾臣妾是被人蛊惑!\"她突然扯住苏锦璃的裙裾,\"半月前有神秘人送来这绣样,说照着绣能得太后欢心\" 暗卫统领突然入内,附在苏锦璃耳边低语。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方才查验身亡绣娘的尸身,发现其舌根处烙着梅花印记,正是多年前覆灭的天机阁余党的暗纹。 当夜,苏锦璃乔装成小太监潜入绣春局。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满地狼藉中勾勒出诡异的线条。她掀开堆积如山的绣架,赫然发现墙面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咒,中央供着的青铜烛台,正是淑宁婕妤失踪前佩戴的那一款。 \"皇后娘娘好雅兴。\"阴冷的女声从梁上传来。苏锦璃旋身挥剑,却见一团黑雾散去,现出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对方手中绣绷翻飞,银针如流星般射来,每根针尖都泛着幽蓝。 缠斗间,苏锦璃瞥见对方腕间的胎记——与先帝手记中记载的天机阁圣女特征吻合。她虚晃一招,突然扯开对方面纱。月光照亮那张脸的瞬间,苏锦璃几乎握不住剑——这女子竟与她生母年轻时的画像一模一样! \"你是谁?\"苏锦璃的声音在颤抖。 女子发出刺耳的笑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突然将绣绷刺入自己胸口,鲜血浸透绣布,显露出用金线绣的密信,\"三日后,太后寿宴,便是你的死期。\" 尸体轰然倒地的刹那,椒房殿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苏锦璃心下一紧,御剑赶回,却见楚君逸正抱着昏迷的小渊立在殿前。孩子颈间浮现出熟悉的符文,与当年被圣主之力侵蚀时如出一辙。 \"方才小渊说看到有红衣女子在他房里绣东西。\"楚君逸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等朕赶到,他就开始抽搐。\" 苏锦璃查看小渊的脉象,发现竟是中了一种名为\"千丝缠\"的蛊毒。这种蛊虫需用活人鲜血喂养,唯有绣春局特制的银针才能引出。她立刻命人搜查容贵人宫室,果然在床底暗格里找到盛满蛊虫的绣盒。 容贵人被押来时已神志不清,嘴里喃喃念着:\"不要杀我是她们说只要绣完寿礼\"她突然剧烈挣扎,从袖中抽出绣针刺向自己咽喉。暗卫反应迅速,却还是慢了一步——容贵人倒地时,手中死死攥着半幅绣品,上面绣着苏锦璃的生辰八字。 寿宴当日,太和殿张灯结彩。苏锦璃扶着太后登上主位,目光扫过下方各宫妃嫔。新晋的丽嫔频频低头整理鬓边的银蝶步摇,那支步摇正是用绣春局失窃的银丝打造。 \"皇后这寿礼倒是别出心裁。\"太后展开苏锦璃呈上的百寿图,笑容却突然凝固。原本金线绣的寿字竟渗出黑血,在雪白的缎面上晕染成狰狞的符咒。 丽嫔适时惊呼:\"皇后娘娘这是诅咒太后!\"她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与百寿图相同的符文,\"臣妾昨夜被这符文灼烧,原以为是做噩梦\"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苏锦璃却镇定自若,命人取来火盆:\"既然这符文作祟,不如烧了干净。\"她将百寿图投入火中,火焰骤然变成诡异的青色,从中飘出个绣着丽嫔生辰八字的人偶。 丽嫔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被念棠拦住。苏锦璃摘下她的银蝶步摇,银针尖端沾着的蛊虫残肢清晰可见:\"所谓被符文灼烧,不过是你将养蛊的银针藏在步摇里,自导自演罢了。\" 就在这时,小渊突然出现在殿门口。孩子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金色,手中捧着个绣着凤凰图腾的锦盒:\"母妃,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苏锦璃打开锦盒,里面躺着半块玉佩和一卷血迹斑斑的书信。字迹是她熟悉的——来自已经\"死去\"的淑宁婕妤。信中揭露,丽嫔是天机阁安插的棋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竟是与太后关系密切的静云师太。 当年先帝与天机阁圣女相恋,却因皇室与江湖门派的对立被迫分开。圣女生下女儿后遭人暗算,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静云师太。这些年,静云师太以修行之名暗中培养势力,企图让圣女之女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苏锦璃抬头看向太后,却见老妇人早已泪流满面。原来太后当年也是先帝与圣女感情的见证者,这些年她默许静云师太在宫中活动,不过是希望能找到机会弥补当年的遗憾。 \"哀家糊涂啊!\"太后握着苏锦璃的手,\"那孩子那孩子现在何处?\" 话音未落,静云师太突然破窗而入。她手中持着用四大圣物残片重新炼制的法器,周身缠绕着黑雾:\"弥补?你们皇家欠我们的,永远还不清!\" 法器散发出的邪气令殿内众人痛苦不堪。千钧一发之际,小渊颈间的符文发出耀眼金光,与苏锦璃体内残存的神农鼎之力产生共鸣。两股力量交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黑雾尽数驱散。 静云师太见势不妙,祭出最后的杀招——从袖中甩出无数绣着诅咒符文的银针。苏锦璃挥剑抵挡,却见念棠和念璃突然挡在她身前。姐妹俩玉箫齐鸣,音波震碎银针,余波却也震得她们口吐鲜血。 楚君逸趁机祭出龙吟剑,剑气如长虹贯日。静云师太终究不敌,法器碎裂的瞬间,她露出解脱般的笑容:\"圣女的遗愿也算完成了\"话音未落,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尘埃落定后,苏锦璃在静云师太的禅房找到那个与她生母容貌相似的女子。对方被铁链束缚,神志不清地绣着嫁衣。绣架上摆着的婚书,新郎赫然写着先帝的名字。 太后颤抖着抚摸女子的脸:\"可怜的孩子你母亲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是哀家对不起你们母女\" 苏锦璃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她命人妥善安置女子,又着手彻查与天机阁余党有关的所有人。这一场因爱恨纠葛引发的宫斗,终于暂时落下帷幕。 深夜,苏锦璃站在宫墙之上,望着满天繁星。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朕已命人重新修缮绣春局,往后\" \"往后啊,\"苏锦璃转身靠在他怀中,\"我们要教小渊学些防身术,还要给念棠念璃找个好归宿\"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重要的是,无论何时,我们都要相信彼此。\"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远处,椒房殿的灯火温暖依旧,而紫禁城的故事,仍在继续,在这永不停歇的宫闱争斗中,书写着新的传奇。 第104章 朱门血影惑迷局 秋分那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将紫禁城浇得水雾朦胧。苏锦璃撑着油纸伞立在椒房殿廊下,看着雨帘中匆匆而过的宫人,手中紧攥着暗卫送来的密信——江南织造府最新进贡的云锦竟被人调换,取而代之的是沾染血迹的素绢。 \"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绿萼神色慌张地跑来,\"昨日在浣衣局投井自尽的宫女,验尸时发现她腹中竟怀有身孕。\" 苏锦璃瞳孔微缩,那宫女是绣春局事件后新招入的,本该负责太后宫中的洒扫。她当即将密信和验尸报告收入袖中,正要前往慎刑司,却见一队侍卫簇拥着新晋的柔贵人走来。 柔贵人撑着茜色罗伞,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听闻皇后娘娘心系宫人,正巧臣妾宫中的金镶玉镯不见了,这可是陛下登基前赏的物件,还望娘娘帮忙彻查。\"她话音未落,身后的宫女突然指着绿萼尖叫:\"就是她!昨日在御花园鬼鬼祟祟,定是偷了主子的镯子!\" 绿萼脸色煞白,扑通跪下:\"娘娘明鉴,奴婢今日根本未出过椒房殿!\" 苏锦璃目光如炬地扫过柔贵人,冷笑一声:\"本宫记得,柔贵人入宫时的选秀卷宗上,写着你是武将之女。武将府家教森严,怎会教出这般颠倒黑白的性子?\"她抬手示意暗卫,\"去,将御花园当值的侍卫和宫人都叫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审问持续到黄昏,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原来柔贵人早与江南织造府的次子勾结,调换云锦一事正是他们所为。而那宫女之死,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宫女无意间撞见柔贵人与情郎私会,故而惨遭灭口。 当证据摆在面前时,柔贵人突然撕下温婉的面具,歇斯底里地大笑:\"苏锦璃!你以为稳坐中宫就能高枕无忧?告诉你,这宫里每一块砖石下都埋着秘密!\"她突然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刺苏锦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小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手中短剑横挡在苏锦璃身前。柔贵人的匕首刺中短剑,溅起的火星照亮小渊眼中流转的金色光芒。暗卫们迅速将柔贵人制服,可她却在被拖走前,对着苏锦璃口型:\"绣春局的事,还没完\" 当夜,苏锦璃在批阅奏折时,突然听到椒房殿外传来诡异的绣绷声。她握剑循声而去,却见月光下,一名红衣女子背对她坐在廊下,手中银针穿梭如飞,绣布上渐渐浮现出自己的面容。 \"你是谁?\"苏锦璃冷声质问。 女子缓缓转头,赫然是本该被安置在别苑的圣女之女。她的眼神空洞如死水,机械地重复:\"生辰生辰\" 苏锦璃心中警铃大作,猛地想起今日正是自己的生辰。还未及反应,女子突然将绣布抛向空中,无数银针如暴雨般袭来。苏锦璃挥剑格挡,却见银针在空中竟组成了一个血色的\"死\"字。 混乱中,楚君逸带着侍卫赶到。圣女之女见势不妙,化作一缕青烟消失。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发现她掌心已被银针划伤,伤口处正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是天机阁的噬魂针,\"楚君逸神色凝重,\"朕立刻宣太医。\" 然而太医们面对这奇毒却束手无策,只说唯有找到施针者的生辰八字,以其人之血为药引,方能解毒。苏锦璃强撑着病体,开始暗中调查。她发现,自从绣春局事件后,宫中时常出现绣着奇怪符文的帕子,而这些帕子,竟都与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有关。 当苏锦璃带人搜查掌事姑姑的房间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服毒自尽。但在她的箱底,藏着一本日记,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当年先帝与圣女相恋时,太后曾派人暗中破坏,导致圣女被追杀。而圣女之女,其实是先帝的亲生骨肉。 这个秘密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太后得知后,当场昏厥。苏锦璃守在太后床前,看着老妇人苍白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哀家对不起他们母女,\"太后醒来后,老泪纵横,\"当年是哀家嫉妒心作祟,才犯下大错。如今那孩子被仇恨蒙蔽,做出这些事,哀家哀家愿意以死谢罪。\" 苏锦璃握住太后的手:\"母后,事已至此,唯有找到她,才能化解这场恩怨。\" 就在她们交谈时,宫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边疆急报,北狄再次来犯,而这次领军的,竟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女子。苏锦璃心中一凛,那青铜面具,分明是天机阁的标志。 她不顾病体,执意要随楚君逸出征。临行前,她将后宫事务托付给念棠和念璃,并命暗卫密切监视宫中动向。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这一离开,后宫竟发生了更大的变故。 苏锦璃和楚君逸率领大军赶到边疆时,却发现北狄军营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战书:\"三日后,紫禁城之巅,一决生死。\" 与此同时,宫中传来消息,太后突然病重,命在旦夕。念棠派人送来密信,说太后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而下毒之人,极有可能是圣女之女。 苏锦璃心急如焚,决定留下楚君逸领军,自己则连夜赶回紫禁城。当她抵达时,却见整个皇宫被一层黑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她提剑闯入太后寝宫,却见圣女之女正站在太后床前,手中绣绷上绣着的,是太后的生辰八字。 \"你终于来了,\"圣女之女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仇恨,\"当年我母亲被你们皇家害得家破人亡,今日,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苏锦璃握紧剑柄:\"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杀了太后,只会让先帝在天之灵不安。\" \"先帝?\"圣女之女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他若真的在乎我母亲,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人追杀?\"她突然将绣绷刺入自己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符咒。 符咒散发出的邪气迅速蔓延,整个紫禁城陷入一片混乱。苏锦璃强忍着体内的毒性,与圣女之女展开激战。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渊和念棠、念璃赶到,三人合力,终于打破了符咒。 圣女之女倒在血泊中,临死前,她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我好累,母亲,女儿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这场危机终于化解,但苏锦璃却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边疆的北狄蠢蠢欲动,宫中的暗流也从未真正平息。 太后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临终前,她将一枚刻着凤凰图腾的玉珏交给苏锦璃:\"这是先帝留给圣女的信物,如今物归原主。锦璃,哀家希望你能替哀家,守护好这江山,守护好皇帝。\" 处理完太后的后事,苏锦璃站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望着手中的玉珏,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楚君逸班师回朝那日,京城百姓夹道欢迎。但苏锦璃却没有心思庆祝,她隐隐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酝酿。 果然,没过多久,宫中便开始流传起一些谣言,说苏锦璃野心勃勃,想要垂帘听政。一些别有用心的妃嫔趁机联名上书,要求皇帝废后。 面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苏锦璃没有辩解,而是开始暗中收集证据。她发现,这些谣言都是从一个叫暗香阁的地方传出的,而暗香阁的主人,竟是一个神秘的红衣女子。 当苏锦璃带人查封暗香阁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幅画,画上画着的,是她和楚君逸的画像,画像上还写着:\"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苏锦璃将画收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这场宫斗远未结束,但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女子。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诡计,她都将一一破解,守护好这后宫,守护好她所爱的人。而在这紫禁城的深处,新的争斗,又将拉开帷幕 第105章 寒梅毒影覆宫阙 冬雪再度席卷紫禁城,御花园的寒梅在风雪中摇曳,却难掩宫墙内弥漫的肃杀之气。苏锦璃握着密报的手指节泛白,纸上赫然写着:“暗香阁余孽勾结西域巫医,研制出可操控人心的‘蚀魂散’。”更令她心惊的是,近日后宫已有三位妃嫔出现举止癫狂的症状。 “娘娘,淑容嫔求见。”绿萼话音未落,殿门已被撞开。淑容嫔披头散发,华贵的宫装沾满泥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皇后救我!有黑影在我寝殿要挖我的心!”她突然暴起,发簪直刺苏锦璃咽喉。 暗卫瞬间将淑容嫔制住,苏锦璃却注意到她耳后淡青色的脉络——正是中了蚀魂散的征兆。“将她带去偏殿,用银针封住大穴。”她转向绿萼,“传太医署全力研制解药,再命人暗中监视各宫动静。” 深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对着先帝留下的手记苦苦思索,突然听见窗外传来诡异的童谣声:“寒梅落,血满坡,皇后娘娘步阎罗”她猛地推开窗,却只见漫天风雪中,一个系着红绸的纸鸢挂在梅树枝头,鸢面上用血画着扭曲的符咒。 “娘娘小心!”绿萼突然扑来,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苏锦璃耳畔钉入木柱。远处屋顶闪过黑影,苏锦璃提剑追去,却在转角处撞见抱着药箱的丽嫔。对方神色慌张,鬓边的珍珠钗上还挂着半片红绸。 “丽嫔深夜在此,所为何事?”苏锦璃目光如炬。 丽嫔强作镇定:“臣妾臣妾听闻淑容嫔病重,特来送些安神香。”她话音未落,药箱突然滚落,里面的瓷瓶摔碎,露出暗格中装着的黑色粉末——正是蚀魂散的主要原料。 丽嫔脸色骤变,突然抓起碎瓷片刺向自己咽喉。苏锦璃挥袖打落凶器,却见她脖颈处浮现出梅花刺青:“苏锦璃,你以为抓住我就能万事大吉?暗香阁的‘梅使’无处不在!”说罢,竟咬破口中暗藏的毒囊。 苏锦璃蹲下身,从丽嫔指间取下一枚银戒,戒面刻着的缠枝梅纹与暗香阁徽记如出一辙。她命暗卫彻查丽嫔宫室,果然在床底暗格中发现密信,写信人竟是早已被处死的柔贵人兄长。 “原来他们早有后手。”苏锦璃将密信递给楚君逸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他展开信纸,看到末尾“三日后元宵灯会,便是皇后忌日”的字迹,龙案上的朱砂砚被重重拍碎。 “朕要将这些乱党一网打尽!”楚君逸起身时,龙袍扫落案上的奏章,“锦璃,你近日务必小心,朕已加派侍卫” “陛下,越是危机四伏,臣妾越不能示弱。”苏锦璃拾起奏章,目光坚定,“元宵灯会如期举行,臣妾要让暗处的敌人自投罗网。”她将银戒按在楚君逸掌心,“不过,还需陛下配合演一场戏。” 元宵当晚,紫禁城张灯结彩。苏锦璃身着华服端坐凤辇,却见楚君逸携着新选的玫贵人并肩而行。沿途宫人窃窃私语,说皇后失宠,皇帝有意立新后。苏锦璃垂眸掩住眼底寒光——这出“帝后离心”的戏码,正是诱敌的关键。 行至九曲桥时,突然一阵阴风吹灭所有灯笼。黑暗中,数十名黑衣人从水中跃出,手中弯刀泛着幽蓝。苏锦璃挥剑迎敌,却见玫贵人突然扯开面上人皮,露出暗香阁阁主的面容:“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阁主手中的青铜权杖发出刺耳嗡鸣,湖底竟升起无数白骨。念棠和念璃及时赶到,玉箫音波震碎骨兵,却见阁主将权杖插入桥面,整座桥开始剧烈震动。苏锦璃察觉异样,猛地拉着楚君逸跃向岸边——方才立足之处轰然塌陷,露出底下布满毒箭的陷阱。 混战中,小渊突然出现在桥头。他握着圣物残片凝成的短剑,金色光芒照亮四周。阁主见状,眼中闪过贪婪:“果然在你身上!交出圣物,饶你全尸!”他挥杖召唤出黑雾,却见苏锦璃早命人在灯笼中暗藏雄黄粉。火焰燃起的刹那,黑雾消散,阁主暴露在众人眼前。 楚君逸的龙吟剑破空而来,阁主慌忙抵挡。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淬毒的袖箭射向皇帝。苏锦璃想也不想,飞身挡在楚君逸身前。袖箭擦过她的肩头,毒性迅速蔓延。小渊见状,短剑爆发出耀眼光芒,剑气直取阁主命门。 阁主惨叫着坠入湖中,湖面翻涌一阵后归于平静。苏锦璃却在此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肩头的毒竟与体内未愈的噬魂针之毒产生共鸣。她强撑着意识,命人封锁现场,彻查所有可疑人员。 回宫后,苏锦璃的病情急转直下。太医院束手无策,楚君逸日夜守在榻前,眼中布满血丝。小渊突然想起暗香阁密室中曾见过一本西域医典,连夜冒雪前去寻找。在布满机关的密室深处,他终于找到记载蚀魂散解法的羊皮卷,却也因此触发机关,被困其中。 念棠和念璃得知消息后,立刻前去营救。她们凭借幼时习得的机关术,历经九死一生才将小渊救出。带着医典赶回时,苏锦璃已陷入昏迷,楚君逸握着她的手,声音哽咽:“锦璃,你若敢死,朕就就” 医典中记载,需用西域冰魄花与至阳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楚君逸当即要取血,却被苏锦璃留下的密信阻止——信中指明,小渊体内的圣主之力正是至阳之气。小渊毫不犹豫地以短剑划破心口,温热的鲜血滴入药碗。 三日三夜后,苏锦璃终于醒来。她看着守在床边的众人,眼中泛起泪光。楚君逸紧紧抱住她,声音发颤:“下次若再敢冒险,朕定要打你二十大板。” 然而,危机并未真正解除。清理暗香阁余孽时,暗卫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西域巫医背后,竟有邻国公主支持。那位公主与先帝曾有婚约,因苏锦璃入宫怀恨在心,暗中勾结江湖势力,妄图颠覆后宫。 更令苏锦璃不安的是,她在彻查丽嫔遗物时,发现了一封未送出的信。信中提到,后宫之中还有一位位高权重的“梅使”,至今仍在暗处蛰伏。 元宵灯会的硝烟渐渐散去,紫禁城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苏锦璃站在椒房殿的窗前,看着远处新栽的梅树。寒风中,一株梅树的枝干上,悄然系着红绸——那是暗香阁传递消息的暗号。 她握紧腰间软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她早已不是初入宫时的懵懂女子。无论是邻国公主的阴谋,还是那位神秘的“梅使”,她都将一一揪出。这场永无止境的宫斗,她定会守护住自己的一切,书写属于她的传奇。而在这朱墙碧瓦之下,新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 第106章 冰绡迷局锁重楼 惊蛰过后,御花园的玉兰未及盛放,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霜雪冻得凋零。苏锦璃望着满地残瓣,指尖抚过案头新呈的《后宫月例消耗册》,目光在\"冰绡宫纱\"的名目上凝结——整整三百匹贡品纱料,竟在半月内全部用罄。 \"娘娘,内务府的刘公公求见。\"绿萼掀开珠帘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浣衣局今早捞出三具宫女尸体,皆是七窍流血而亡。\" 苏锦璃将册子重重扣在案上,鎏金护甲在紫檀木面划出刺耳声响。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刘公公抖如筛糠地跪在阶前,官帽上的蓝宝石颤得几乎要坠下来:\"皇后娘娘明鉴!这批冰绡宫纱下官接手时就觉有异,纱里似裹着\" \"似裹着朱砂符咒?\"苏锦璃突然开口,从袖中抽出半幅染血的纱巾。残纱上用金线绣着扭曲的藤蔓图案,藤蔓间隙若隐若现的符咒,正是暗香阁独有的秘术标记。 刘公公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娘娘圣明!小的原想报官,可昨夜有人潜入库房,将剩余纱料都改成了寿衣!\"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凄厉尖叫。苏锦璃提裙疾步而出,却见景仁宫方向浓烟滚滚。待赶到时,整座宫殿已被烈焰吞噬,火舌中隐约可见身着冰绡寿衣的人影在舞动。 \"快救火!\"苏锦璃声嘶力竭地喊道,却见火场中飘出无数白色纸鸢,鸢面印着她的生辰八字。暗卫统领浑身浴血地冲来:\"娘娘!火势被人下了蛊,根本无法扑灭!\" 混乱中,苏锦璃瞥见宫墙阴影处闪过一抹茜色裙摆——正是新晋的玫昭仪常穿的颜色。她握紧腰间软剑追去,却在长廊转角撞见抱着婴孩的贤妃。对方怀中襁褓渗出暗红血迹,掀开锦被赫然是一具冰雕的死胎。 \"皇后娘娘害我!\"贤妃突然癫狂大笑,指甲深深掐进脸颊,\"她用巫蛊之术咒我孩儿,如今还要杀人灭口!\" 苏锦璃还未及辩解,四周突然涌出无数宫人,齐刷刷跪倒在地。为首的女官高举奏章:\"请陛下废后!皇后娘娘惑乱宫闱,致使后宫血光冲天!\" 当夜,椒房殿被侍卫重重包围。楚君逸手持弹劾奏章,龙袍下摆沾满泥泞,显然是匆匆从朝堂赶来。他望着烛火下苍白的苏锦璃,喉结动了动:\"锦璃,贤妃胎儿身上验出西域巫毒,还有三百宫人联名上书\" \"陛下可知贤妃今日为何抱着死胎在火场?\"苏锦璃突然起身,从暗格里取出一卷密信,\"三日前,有人以陛下名义给贤妃送去冰绡襁褓,而这批冰绡,正是暗香阁用毒咒炼制的杀人凶器!\" 密信展开的瞬间,楚君逸脸色骤变——信中笔迹竟与他写给苏锦璃的情笺如出一辙。苏锦璃又取出染血纱巾:\"妾身已命暗卫追查,所有事端皆指向同一处——尚衣局新制的冰绡宫纱。\" 第二日,苏锦璃不顾阻拦闯入尚衣局。数百匹宫纱堆叠如山,她抽出一匹抖开,果然在经纬间发现细小的朱砂符文。正当她要命人查封时,尚衣局突然燃起大火,火焰中传来阴冷笑声:\"皇后娘娘,这不过是开胃小菜!\" 火场中央,一个蒙着冰绡面纱的女子缓缓现身。她手中绣绷流转着诡异青光,银针穿梭间竟在空中织出冰棱。苏锦璃挥剑抵挡,却觉寒气顺着剑身渗入骨髓,定睛一看,对方腕间赫然戴着西域冰蚕所吐的银丝镯——正是邻国公主的信物。 \"你是西厥国的兰娅公主?\"苏锦璃瞳孔微缩。传闻中这位公主善用冰绡术,能将活人制成冰雕。 兰娅公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面纱滑落露出绝美容颜:\"正是本宫!当年先帝背弃婚约,如今他的皇后,也该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她玉手轻扬,无数冰刃破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念棠和念璃带着神秘组织\"天机阁残部\"赶到。玉箫音波震碎冰刃,却见兰娅公主突然从袖中甩出九根冰绡索,缠住苏锦璃四肢。寒意瞬间蔓延全身,苏锦璃眼前渐渐浮现出恐怖幻象:椒房殿满地血尸,楚君逸的龙袍染满鲜血 \"母妃!\"小渊的哭喊刺破幻象。孩童手中圣物残片迸发强光,斩断冰绡索。兰娅公主见状,眼中闪过贪婪,竟舍弃苏锦璃直扑小渊。楚君逸及时赶到,龙吟剑劈开冰雾,剑气却被兰娅公主用冰绡结成的盾牌挡下。 混战中,苏锦璃注意到兰娅公主发间的银簪——簪头雕着的缠枝梅纹,与暗香阁\"梅使\"徽记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丽嫔密信中提到的\"位高权重的梅使\",心中惊涛骇浪翻涌。就在这时,兰娅公主突然祭出杀手锏,整座尚衣局开始凝结成巨大冰棺。 \"陛下快走!\"苏锦璃拼尽全力挥出软剑,在冰壁上划出逃生缺口。楚君逸却固执地拉住她:\"朕与你同生共死!\" 千钧一发之际,太后的贴身嬷嬷突然冲入火场。老人手中捧着先帝遗诏,声嘶力竭地喊道:\"兰娅!当年先帝拒婚,是因查出你父图谋中原!这是他临终前让老奴藏了二十年的证据!\" 兰娅公主如遭雷击,冰绡术瞬间失控。苏锦璃趁机掷出银针,封住她周身大穴。冰棺轰然倒塌的刹那,众人发现兰娅公主怀中藏着半块玉佩——与苏锦璃母亲遗物严丝合缝。 \"原来你是\"苏锦璃震惊地后退半步。 兰娅公主突然狂笑,血泪混着冰晶坠落:\"没错!我就是圣女失散的另一个女儿!你们皇家害我家破人亡,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她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冰咒。 小渊再次挺身而出,圣物残片与冰咒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待尘埃落定,兰娅公主已化作冰晶消散,只留下半块玉佩和一封染血的信。信中揭露,后宫\"梅使\"竟是新晋的德妃——先帝某位宠妃的侄女,为报家族灭门之仇潜伏多年。 苏锦璃带人赶到德妃宫中时,对方正对着铜镜梳妆。鎏金妆奁里摆满暗香阁的信物,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见皇后到来,德妃不慌不忙地戴上珍珠耳坠:\"皇后娘娘果然聪慧,可惜太晚了。\" 她突然抓起妆奁中的毒粉洒向空中,整座宫殿瞬间被黑雾笼罩。苏锦璃挥剑劈开黑雾,却见德妃抱着先帝画像消失在暗门后。暗卫追至密室,发现墙上刻着巨大的阵法,中央供着的正是用冰绡裹着的先帝衣冠冢。 \"她要发动西域禁术,让先帝魂魄不得安宁!\"苏锦璃脸色大变。当年先帝为守护江山,将自己的一缕残魂封入圣物,若阵法得逞,不仅先帝魂飞魄散,整个皇城都将被冰绡咒术吞噬。 众人顺着密道追出,却见德妃站在宫墙之巅,手中冰绡连接着整座紫禁城。兰娅公主的银丝镯在她腕间闪烁,地面开始凝结出蛛网状的冰纹。小渊举起圣物残片,金色光芒与冰绡咒术激烈碰撞,天空中电闪雷鸣。 \"德妃,你以为这样就能报仇?\"苏锦璃提剑步步逼近,\"先帝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愧对你姑姑,甚至将皇家秘宝都留给了你!\"她突然抛出一个檀木匣,里面装满先帝写给德妃姑姑的未寄情书。 德妃的动作顿住,冰绡术出现裂痕。苏锦璃趁机甩出软剑缠住她手腕,念棠和念璃的玉箫音波也同时袭来。阵法开始崩塌,冰绡如蛛网般碎裂。德妃望着漫天飘落的情书,终于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随着最后一道冰绡消散,紫禁城恢复了平静。苏锦璃将先帝遗物交给德妃,后者自愿前往皇陵守灵。兰娅公主的半块玉佩与苏锦璃的合二为一,玉佩中竟藏着圣女留下的遗言:\"恩怨皆成空,莫负人间情。\" 当夜,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登上宫墙。月光洒在两人肩头,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小渊举着新得的琉璃灯笼跑来,念棠和念璃在身后笑着追逐。苏锦璃靠在丈夫怀中,望着璀璨星河轻声道:\"这场冰绡迷局,终于落幕了。\"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不,这只是开始。朕已命人彻查西域巫蛊之事,往后无论有多少阴谋,朕与你并肩。\" 寒风拂过宫墙,带来远处百姓的欢声笑语。苏锦璃望着灯火通明的京城,心中泛起暖意。紫禁城的宫斗永不停歇,但只要身边有挚爱之人,再大的风雨她都能坦然面对。而在这朱墙碧瓦之下,新的故事,正在月光中静静酝酿。 第107章 鎏金佛龛藏杀机 盛夏的紫禁城暑气蒸腾,连御花园的锦鲤都沉在池底不肯露头。苏锦璃斜倚在椒房殿的竹榻上,手中的冰鉴冒着丝丝凉气,却驱不散她眉间的阴霾。案头摆着暗卫最新送来的密报,字迹被汗水晕染得有些模糊:“江南盐运使贪墨案牵涉后宫,疑与某位高位妃嫔有关。” “娘娘,太后庙里的住持求见。”绿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锦璃坐直身子,只见白发苍苍的老尼双手合十,神色凝重:“皇后娘娘,昨日佛堂的鎏金佛龛无故倾倒,贫僧在底座发现此物。”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经幡,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与暗香阁的秘术如出一辙。 苏锦璃瞳孔骤缩,经幡边角还绣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正是新晋玉婕妤的徽记。她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哭喊声。一名宫女披头散发地狂奔而来,裙摆上沾满鲜血:“不好了!玉婕妤玉婕妤在佛堂被鬼附身了!” 赶到太后庙时,佛堂内一片狼藉。玉婕妤披散着头发,指甲深深掐进脸颊,眼神空洞地反复念叨:“不是我不是我”她的宫装上绣着金线莲花,此刻却被鲜血浸透,手中还握着半截断裂的鎏金佛杖。 “快传太医!”苏锦璃喝止慌乱的宫人,目光扫过佛龛底座。原本放置佛像的凹槽里,赫然刻着个微型八卦阵,阵眼处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粉末。她取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西域巫术中用来操控人心的“摄魂香”。 就在这时,德妃领着一众妃嫔匆匆赶来。她身着月白色宫装,眼角含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皇后娘娘,这玉婕妤平日里最是虔诚,怎会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玉婕妤突然暴起,指甲直朝苏锦璃的面门抓来。 暗卫反应迅速,瞬间将玉婕妤制住。苏锦璃却注意到,玉婕妤耳后浮现出淡青色的脉络——与当初中了蚀魂散的淑容嫔如出一辙。“将她带去偏殿,仔细搜查她的宫室。”她转头看向德妃,“妹妹来得倒是及时。” 德妃神色未变,优雅地福了福身:“臣妾正巧在附近散步,听闻动静便赶来了。姐姐为了后宫劳心劳力,可要保重身体才是。” 搜查玉婕妤宫室的结果令人震惊。在她的妆奁暗格里,不仅找到了大量摄魂香,还有一本账册,详细记录着与江南盐运使的书信往来。更要命的是,账册最后一页画着个梅花印记——正是暗香阁“梅使”的标志。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楚君逸勃然大怒,下旨彻查。然而,还未等审问开始,玉婕妤就在狱中离奇死亡。狱卒们都说,她是在深夜对着空气自掐脖颈而亡,死状可怖。苏锦璃亲自查验尸体,发现她舌根处果然藏着毒囊,只是这毒的成分,竟与兰娅公主所使用的冰绡蛊毒同源。 “看来,暗香阁的余孽仍未清除干净。”苏锦璃将验尸报告递给楚君逸,“而且,这次的幕后黑手似乎对西域巫术极为精通。” 楚君逸握着奏章的手青筋暴起:“朕已命人封锁京城,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些乱党揪出来。锦璃,你近日一定要小心,朕总觉得”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念棠打断。 “父皇!母后!”念棠神色慌张,“方才有人往椒房殿投了个包裹,里面是”她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个用冰绡裹着的小人,小人身上还插满银针,胸口贴着写有苏锦璃生辰八字的符咒。 苏锦璃还未及反应,整座椒房殿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缝隙,从中涌出无数黑色雾气。小渊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母妃!这是西域的‘百鬼夜行阵’!”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取出圣物残片。金色光芒与黑雾激烈碰撞,却只能勉强压制,无法彻底驱散。念棠和念璃玉箫齐鸣,音波震荡间,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人影——正是本该在皇陵守灵的德妃! “德妃,你为何”苏锦璃的质问被对方的笑声打断。 德妃的面容在黑雾中扭曲变形,她举起手中的青铜铃铛:“皇后娘娘,你以为我真的去守灵了?玉婕妤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那本账册,也是我故意让你们发现的。”她摇响铃铛,雾气中冲出无数厉鬼幻象。 小渊挥舞着短剑冲上前,圣物残片的光芒却在靠近德妃时黯淡下去。苏锦璃这才惊觉,德妃周身缠绕着冰绡咒文,正是用兰娅公主的银丝镯炼制而成。 “你与兰娅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苏锦璃挥剑抵挡幻象,大声质问。 德妃狂笑:“她是我的亲姐姐!当年你们皇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如今,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她突然将铃铛抛向空中,整个紫禁城开始被黑雾笼罩。 楚君逸带着侍卫赶来,龙吟剑劈开雾气,却被德妃用冰绡索缠住。苏锦璃心急如焚,却在此时注意到德妃发间的玉兰花簪——与玉婕妤宫室里的绣样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住持送来的经幡,心中一动,大声喊道:“小渊,攻击她的发簪!” 小渊会意,短剑直指德妃头顶。圣物残片的光芒击中玉兰花簪的瞬间,冰绡咒文开始崩解。德妃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渐渐消散。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德妃突然冲向楚君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淬毒的匕首。 苏锦璃想也不想,飞身挡在皇帝身前。匕首刺入她的左肩,毒性迅速蔓延。小渊暴怒,短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直接贯穿德妃的胸口。 德妃倒在血泊中,临死前,她从袖中甩出一卷密信:“苏锦璃,这只是开始你们皇家还有更大的秘密” 密信展开,内容却令所有人震惊。原来,当年先帝与圣女相恋时,曾有一位西域巫师参与其中。这位巫师为了得到圣物的力量,暗中挑拨离间,导致圣女被追杀。而德妃和兰娅公主,正是这位巫师的孙女。 更令人心惊的是,信中提到,这位巫师并未死去,而是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等待时机卷土重来。苏锦璃握紧密信,不顾肩上的伤痛:“陛下,我们必须立刻彻查西域使团,还有朝中与西域来往密切的官员。” 楚君逸看着脸色苍白的苏锦璃,心疼得眼眶发红:“先传太医,你的伤” “我的伤无碍。”苏锦璃打断他,“比起我的伤,宫里的隐患更要紧。德妃虽死,但她在后宫经营多年,难保没有其他党羽。” 果然,在后续的搜查中,暗卫们发现多位妃嫔与德妃有书信往来。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某位常在的宫室里,搜出了西域巫术的典籍,以及一个制作精美的人偶——人偶的面容,赫然是当今太子的模样。 苏锦璃看着这人偶,心中寒意顿生。太子是她与楚君逸的嫡长子,如今才六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她不敢想象,如果这巫术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封锁消息,不要让太子知道此事。”苏锦璃对暗卫统领下令,“将涉事妃嫔全部打入冷宫,严加审问。” 处理完这些事,苏锦璃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椒房殿。楚君逸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看着太医为她诊治。小渊、念棠和念璃也日夜守在殿外,不肯离去。 三日后,苏锦璃悠悠醒来。看着守在床边的亲人,她心中满是感动。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朕不能没有你。” 苏锦璃微微一笑:“有陛下和孩子们在,我怎会轻易倒下?只是这宫里的暗流,恐怕还远未结束。” 她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一片金碧辉煌。然而,在这华丽的表象下,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阴谋与杀机?苏锦璃握紧拳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而在紫禁城的某个阴暗角落,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角落里供奉着的西域神像,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苏锦璃,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08章 血诏惊阙祸未央 秋分的晨雾还未散尽,坤宁宫的铜鹤香炉便飘起袅袅龙涎香。苏锦璃握着染血的密函,指腹反复摩挲着信末\"西域使团暗藏杀机\"的朱砂字迹,案头新贡的端砚里,凝结的墨汁竟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娘娘,太子太傅求见。\"绿萼话音未落,白发苍苍的老臣已踉跄着扑进殿内,官服下摆沾满泥污:\"皇后娘娘救太子!三日前殿下误食西域进贡的酥酪,如今如今浑身长满紫斑!\" 苏锦璃手中茶盏应声碎裂。昨日暗卫刚传回消息,说西域使团携带的贡品中检测出蛊虫卵,此刻竟应验在太子身上。她疾步赶往东宫,却见宫门前跪满哭嚎的宫人,殿内传来令人心悸的锁链声。 \"母后!别进来!\"太子沙哑的哭喊刺破雾气。苏锦璃强行推门而入,眼前景象令她肝胆俱裂——六岁的孩子被玄铁链锁在龙柱上,稚嫩的皮肤上爬满紫色脉络,瞳孔泛着诡异的血红色。 \"快传太医!\"苏锦璃冲上前要解开锁链,却被太子挥爪抓伤。孩童的指甲竟生出倒钩,掌心赫然印着西域图腾。她突然想起德妃密室里的巫毒人偶,背脊瞬间渗出冷汗。 太医院院正颤抖着呈上诊断书:\"殿下中的是''千蛛噬心蛊'',此蛊需用活人血肉喂养,若七日之内\"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来三支淬毒的弩箭,箭尾系着染血的布条,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交出圣物残片,否则太子性命难保。\" 楚君逸闻讯赶到时,龙袍下摆还沾着早朝的朱砂印。他看着痛苦挣扎的太子,眼中腾起滔天怒意:\"传朕旨意,封锁九门!西域使团所有人等,一个都不许放出去!\" 深夜的御书房,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苏锦璃将圣物残片按在楚君逸掌心:\"陛下,臣妾怀疑此事与先帝当年的秘辛有关。\"她展开从德妃处缴获的密信,\"当年那位西域巫师,很可能就是如今使团的首领。\" 楚君逸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苏锦璃大惊失色,却见皇帝从袖中掏出染血的丝帕——上面赫然绣着西域巫术的符文。\"三日前接见使团时,朕接过他们进献的玉盏\"楚君逸的声音越来越弱,\"锦璃,朕怕是中了慢性蛊毒。\" 就在此时,椒房殿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苏锦璃冲出门外,只见漫天火雨中有无数纸鸢盘旋,鸢面绘着狰狞的西域魔神。念棠和念璃带着暗卫杀来,玉箫音波震碎纸鸢,却见灰烬中飘出封密诏——竟是伪造的传位诏书,要将皇位传给西域某位王子。 \"不好!有人要趁乱谋反!\"苏锦璃提剑欲往朝堂,却被小渊拦住。孩童颈间符文发出金光,指向养心殿方向:\"母妃,蛊毒的源头在那里!\" 养心殿内,西域使团的大祭司正对着先帝画像念念有词。他手中握着用圣物残片残料炼制的法器,周身缠绕着百丈黑幡。见到苏锦璃,祭司露出森然笑意:\"皇后娘娘来得正好,有了太子和皇帝的性命,圣物就该物归原主了!\" 法器爆发出的邪气掀翻殿顶,苏锦璃挥剑抵挡,却见地面裂开缝隙,无数白骨从地底涌出。小渊举起短剑与法器对峙,金色光芒与黑幡相撞,震得整座宫殿摇摇欲坠。混战中,苏锦璃瞥见祭司袖中露出的半截玉佩——与兰娅公主的信物如出一辙。 \"你也是圣女的血脉?\"苏锦璃惊怒交加。 祭司狂笑:\"不错!当年我母亲被先帝抛弃,含恨而死!今日我不仅要夺回圣物,还要让你们皇家断子绝孙!\"他突然将法器刺入胸口,鲜血喷溅在传国玉玺上,整个紫禁城开始剧烈震动。 千钧一发之际,太后庙的住持突然闯入。老尼手中捧着个鎏金匣子,匣中躺着先帝临终前写下的血诏:\"西域巫医一脉,实为天机阁旁支。当年圣女为护苍生,将圣物一分为三,其中一块\"血诏字迹戛然而止,却在背面画着个神秘图腾。 苏锦璃突然想起太子掌心的印记,与图腾完全吻合。她冲向东宫,却见太子周身缠绕着黑蟒虚影,正用锁链勒住楚君逸的脖颈。\"母后救我!\"孩童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我控制不住自己!\" 念棠和念璃玉箫齐鸣,音波震碎黑蟒。苏锦璃趁机将圣物残片按在太子眉心,金色光芒与蛊毒激烈交锋。小渊突然冲上前,用短剑划开自己手腕,圣主之力混合着鲜血注入太子体内。蛊虫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黑烟消散。 祭司见势不妙,祭出最后的杀招——从袖中甩出九颗人头骨,每颗头骨都镶嵌着西域宝石。头骨组成的阵法笼罩整座皇城,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苏锦璃感觉圣物残片在怀中发烫,她突然领悟先帝血诏的含义,将残片嵌入太子掌心的图腾。 金光暴涨,太子周身浮现出古老的符文。他凌空一指,阵法轰然崩塌。祭司惨叫着被吸进法器,化作飞灰。然而法器却在此时失控,爆发出的力量将苏锦璃震飞。楚君逸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用龙袍裹住她,后背却被碎片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危机解除后,太医们忙作一团。苏锦璃守在楚君逸床边,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泪水夺眶而出。太子跪坐在地,自责不已:\"都是儿臣没用,连累父皇母后\" \"傻孩子,\"苏锦璃将他搂入怀中,\"你做得很好。\"她望向窗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这场阴谋背后,还有太多秘密。先帝的血诏、圣物的下落\" 楚君逸悠悠转醒,虚弱地握住她的手:\"锦璃,朕已命人彻查西域余孽。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在清理祭司遗物时,暗卫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朝中某位手握军权的亲王,竟是祭司安插多年的内应。更可怕的是,他们在亲王的密室里,找到了用西域巫术炼制的\"傀儡兵符\",可操控十万大军。 苏锦璃握着兵符,心中警铃大作。这场宫斗早已超出后宫范畴,牵扯到江山社稷。她看向怀中的太子,又望向沉睡的楚君,眼神逐渐坚定。 \"绿萼,\"她对贴身宫女下令,\"传本宫旨意,明日起,各宫妃嫔需每日到椒房殿请安。朝中大臣的眷属,也该进宫叙叙旧了。\" 深夜,苏锦璃站在宫墙之上,望着京城的万家灯火。寒风拂过她未愈的伤口,却吹不散眼中的坚毅。紫禁城的宫斗永不停歇,而她,早已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 在这看似平静的夜色下,新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某个王府的密室里,一盏西域油灯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墙上的羊皮卷上,赫然画着苏锦璃的画像,旁边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下一个目标\" 第109章 璇玑图谶乱宫阙 隆冬的紫禁城银装素裹,御河结着厚厚的冰,却难掩宫墙内涌动的暗潮。苏锦璃握着从西域使团残部搜出的羊皮卷,指尖拂过卷上褪色的梵文,目光落在最后一行朱砂批注上——\"璇玑现世,乾坤倒悬\"。案头的炭盆突然爆出火星,惊得她手中的羊脂玉镯与桌案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娘娘,淑妃娘娘求见,说有急事相商。\"绿萼话音未落,殿门已被推开。淑妃裹着猩红斗篷冲进来,发间的东珠流苏剧烈晃动,\"皇后娘娘!昨日臣妾宫里新来的绣娘,竟在给太子绣的虎头靴里藏了银针!\" 苏锦璃瞳孔骤缩。太子的生辰将近,各宫都在准备贺礼,若这藏针的靴子穿在孩子脚上她立即命人传那绣娘,却得知人已在半个时辰前溺毙于浣衣局的井中。尸体打捞上来时,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幅残破的绣品——上面绣着的不是虎头,而是西域图腾中的噬人蛛。 \"彻查绣娘来历!\"苏锦璃起身时,披风扫落案上的羊皮卷。淑妃瞥见卷上的梵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纹样臣妾曾在太后庙的壁画上见过!\" 两人匆匆赶去太后庙,却见庙门大开,供桌上的长明灯全部熄灭。原本庄严肃穆的壁画竟被人用朱砂篡改,佛陀的慈悲面容化作青面獠牙的恶鬼,手中所持的法器也变成了西域巫师的青铜铃铛。壁画角落,用金粉画着幅璇玑图,二十八星宿的位置全部颠倒,中心赫然印着太子的生辰八字。 \"这是西域失传的''星陨咒''!\"苏锦璃认出图谶,寒毛倒竖。此咒借天象之力,若应在活人身上,必将万劫不复。更令人心惊的是,壁画底部刻着行小字:\"三日后子时,月掩心宿,便是死期。\"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楚君逸立刻下旨取消太子生辰宴,并加派三百御林军守卫东宫。可当晚,东宫的守卫竟集体昏睡,太子寝殿的窗纸上突然映出诡异的人影。苏锦璃赶到时,正见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将个陶罐扣在太子头顶,罐中传出令人牙酸的虫鸣。 \"放开我儿!\"苏锦璃挥剑劈向陶罐,却被女子甩出的冰绡索缠住手腕。缠斗间,黑纱被剑气划破,露出张熟悉的面容——竟是本该死去的兰娅公主! \"不可能!你明明\"苏锦璃瞳孔骤缩。兰娅公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手腕翻转间,冰绡索化作万千冰针:\"皇后娘娘忘了?我是圣女之女,岂会如此轻易死去?\"她突然将陶罐抛向空中,无数噬心蛊虫如黑雾般涌出。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持短剑冲来,圣物残片的光芒驱散蛊虫。兰娅公主见状,转身欲逃,却被念棠和念璃拦住。玉箫音波震荡间,她的衣袖被撕开,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刺青——那是西域巫医一脉的传承印记。 \"原来你与那祭司是亲兄妹!\"苏锦璃握剑逼近。兰娅公主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蛊虫纹成的符咒:\"不错!当年你们皇家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她咬破符咒,周身爆发出恐怖的寒气,整座宫殿开始结冰。 混战中,苏锦璃注意到兰娅公主始终护着怀中的锦盒。她找准时机甩出软剑缠住锦盒,却见里面掉出半块刻着璇玑图的玉璧。玉璧落地的瞬间,整座紫禁城剧烈震动,天空中乌云翻涌,本该是新月的夜空竟出现血月。 \"不好!星陨咒要发动了!\"小渊大喊。苏锦璃看着玉璧上的璇玑图,突然想起太后庙的壁画,心中一动:\"璇玑图的关键,是星宿方位!\"她抓起玉璧,带着众人冲向观星台。 观星台上,钦天监的官员们早已昏迷不醒,浑天仪的齿轮上爬满蛊虫。苏锦璃将玉璧嵌入浑天仪的凹槽,却发现二十八星宿的位置与图谶完全相反。她突然想起先帝血诏中\"圣物一分为三\"的线索,转头看向小渊:\"你的短剑!\" 小渊会意,将短剑刺入浑天仪中心。圣物残片与玉璧共鸣,发出耀眼金光。苏锦璃按照璇玑图的指示转动浑天仪,随着齿轮的转动,天空中的血月开始消退,乌云也渐渐散去。 兰娅公主见势不妙,祭出最后的杀招——从袖中甩出九颗镶嵌着宝石的骷髅头。骷髅头组成的阵法笼罩观星台,地面裂开缝隙,从中涌出无数厉鬼。苏锦璃感觉圣物残片在怀中发烫,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玉璧上。 金光暴涨,厉鬼发出惨叫,化作飞灰。兰娅公主被光芒击中,惨叫着倒飞出去。她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满是疯狂:\"苏锦璃,你以为赢了?真正的杀招,早已种下!\"说罢,竟自爆而亡,她的血溅在浑天仪上,竟又浮现出新的璇玑图谶。 这场危机暂时平息,但苏锦璃却感到愈发不安。兰娅公主临死前的话,还有新出现的璇玑图谶,都预示着更大的阴谋。她命人彻查兰娅公主的踪迹,却发现她这半年来竟一直伪装成太后庙的扫地宫女,暗中篡改壁画,布置咒术。 更令人心惊的是,在清理兰娅公主遗物时,暗卫发现了本日记。日记中记载着一个惊天秘密:西域巫医一脉与天机阁合作,正在寻找失传已久的\"混沌珠\"。此珠若现世,可颠倒阴阳,重塑乾坤。而寻找混沌珠的关键线索,就在先帝留下的遗物中。 苏锦璃握着日记,立即赶往皇帝书房。楚君逸正在批阅奏折,见她神色匆匆,忙放下朱笔:\"锦璃,出什么事了?\" 她将日记递给皇帝,沉声道:\"陛下,我们必须重新审视先帝的遗物。西域巫医与天机阁的联手,恐怕会带来灭顶之灾。\" 楚君逸翻阅日记,脸色越来越凝重:\"传朕旨意,打开先帝密室。\" 先帝密室位于皇宫最深处,机关重重。当暗卫们破解最后一道机关,密室大门缓缓打开时,一股尘封多年的气息扑面而来。密室中央的玉台上,摆放着个金丝楠木匣,匣上刻着与璇玑图相同的纹样。 苏锦璃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木匣。匣中却不是混沌珠,而是封先帝写给她的信。信中详细记载了当年的真相:圣女为护苍生,将圣物与混沌珠一起封印,并留下线索,只有心怀天下、德行兼备之人,才能找到混沌珠。 \"原来先帝一直在等一个人。\"苏锦璃喃喃道。她合上信,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看来这场争斗,远未结束。\"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朕与你并肩同行。\"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紫禁城的某个阴暗角落,一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这一切。角落里供奉着的西域神像前,一名黑衣人正在焚香祷告,香炉中升起的烟雾在空中凝成璇玑图的形状。黑衣人低声呢喃:\"苏锦璃,混沌珠的秘密,岂是你能轻易破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后宫中也开始流传起新的谣言。有人说太子是灾星转世,克父克母;还有人说皇后娘娘得罪了上天,才会招致血月之灾。这些谣言像瘟疫般迅速蔓延,甚至有大臣上书,要求将太子送出宫去避祸。 苏锦璃看着手中的弹劾奏章,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她命人将造谣的宫人抓起来,在椒房殿前当众杖责。同时,她让钦天监发布告示,解释血月乃自然现象,与人事无关。 但她知道,这些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西域巫医与天机阁的阴谋,混沌珠的秘密,还有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和整个皇宫笼罩其中。 深夜,苏锦璃站在宫墙之上,望着满天繁星。寒风呼啸,吹起她的披风,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坚定。她握紧拳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她都要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守护好这江山社稷。而在这紫禁城的深处,新的争斗,正悄然拉开帷幕 第110章 幽冥蛊影噬金銮 惊蛰雷动,紫禁城的铜缸在闪电中映出诡谲光影。苏锦璃握着钦天监连夜呈报的星象图,指尖划过\"荧惑守心\"的批注,案头刚沏的雨前龙井泛起细密涟漪。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惊得檐角风铃撞出杂乱声响——自血月之变后,后宫的每一丝异动都令她神经紧绷。 \"娘娘,慎刑司传来急报!\"绿萼踉跄着撞开殿门,鬓边绢花歪斜,\"三日前失踪的掌事姑姑在枯井里找到了尸首,周身爬满金蚕蛊!\" 苏锦璃霍然起身,凤袍扫落案上的璇玑图残卷。金蚕蛊是西域巫医的秘术,能啃食人心智直至化为行尸走肉。她赶到现场时,仵作正从井中捞出尸体,死者面容扭曲,指甲缝里嵌着半片绣着暗香阁徽记的锦缎。 \"封锁所有宫门,严查三日内出入记录!\"苏锦璃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凄厉哭喊。循声望去,只见德妃宫里的宫女披头散发奔来,裙裾沾满暗红黏液:\"不好了!德妃娘娘娘娘的脸在融化!\" 寝殿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德妃蜷缩在榻上,曾经姣好的面容正在溃烂,露出森森白骨,而伤口处密密麻麻蠕动着细小的黑虫。太医院院正颤抖着回禀:\"此乃幽冥蚀骨蛊,中蛊者七窍流血而亡,唯有\"他突然瞳孔骤缩,七窍喷出黑血栽倒在地。 苏锦璃强压下胃部翻涌,从德妃枕边抽出半卷残破的经书。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字条,歪斜的字迹写着:\"璇玑图的关键在坤德宫地砖下\"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缝隙,从中爬出无数通体赤红的蜈蚣。 \"护驾!\"暗卫统领挥剑劈开虫潮,却见蜈蚣被斩碎后化作毒烟。苏锦璃扯下披风裹住口鼻,目光扫过墙角——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用朱砂绘制的招魂阵,阵眼处插着的银簪,正是兰娅公主生前之物。 混乱中,楚君逸带着侍卫闯入。皇帝龙袍染血,手中龙吟剑还在滴落黑血:\"锦璃,宫中半数侍卫被蛊虫控制,西域使团余孽在御花园设下了幽冥大阵!\"他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刺耳的铜铃声,无数黑影从宫墙外翻入,为首者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权杖缠绕着活人脊椎骨。 \"又是你们!\"苏锦璃挥剑斩向黑影,剑锋却穿透虚影。青铜面具人发出沙哑的笑声:\"皇后娘娘别来无恙?这幽冥蛊阵汇聚七七四十九具怨尸,便是大罗金仙也插翅难飞!\"权杖顶端的骷髅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遮天蔽日的黑雾。 黑雾中传来凄厉的哭嚎,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地下钻出。念棠和念璃玉箫齐鸣,音波震碎手臂,却见雾气中浮现出更多鬼影。小渊举着短剑冲来,圣物残片的光芒在黑雾中却显得微弱。苏锦璃突然想起德妃留下的字条,大声喊道:\"去坤德宫!破解大阵的关键在那里!\" 坤德宫是先帝未登基时的居所,如今早已荒废。众人冲破蛊虫阻拦赶到时,却见宫门紧闭,门上贴着用活人血书写的符咒。楚君逸挥剑劈开符咒,大门后竟是条向下延伸的暗道,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暗道尽头是座密室,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个青铜鼎,鼎中燃烧着幽蓝色火焰,鼎身刻满西域经文。苏锦璃认出这是幽冥大阵的阵眼,正要上前破坏,地面突然裂开,从中爬出个浑身插满银针的干尸——正是本该死去的兰娅公主! \"苏锦璃,你终于来了!\"干尸开口,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兰娅公主的骨架突然暴长,化作三丈高的厉鬼,指甲如钢刀般抓来。楚君逸举剑抵挡,龙吟剑却在接触厉鬼的瞬间崩裂。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将圣物残片刺入青铜鼎。金色光芒与幽蓝火焰激烈碰撞,密室开始崩塌。苏锦璃趁机将从德妃处得到的半卷经书投入火中,经文遇火化作流光,击中厉鬼眉心。兰娅公主发出惨叫,化作飞灰消散。 然而,大阵虽破,幽冥蛊却已蔓延至整个皇宫。宫人接连暴毙,尸体上都浮现出诡异的符咒。苏锦璃命人将死者集中在太和殿,却见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尸体上时,所有符咒竟连成一片,在地面映出完整的璇玑图。 \"原来如此!\"苏锦璃突然顿悟,\"幽冥蛊是引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用死者血祭,完成璇玑图谶!\"她望向天空,只见原本该是明月的位置,出现了个暗红色的漩涡,正是星陨咒的前兆。 紧急关头,太后庙的住持领着一众僧尼赶来。老尼手中捧着个檀木匣,里面装着先帝当年封印混沌珠时留下的法器——九曜璇玑盏。\"皇后娘娘,唯有以至阳至纯之血为引,方能破解此局!\"住持将盏递给苏锦璃,\"当年先帝留下预言,说此劫需圣女血脉与皇室血脉相融方可化解。\" 苏锦璃看向小渊,孩童毅然割破手腕,鲜血滴入璇玑盏。金色光芒冲天而起,照亮暗红漩涡。她举起盏对准天空,大声念出先帝留下的咒语。随着咒语声,漩涡开始消散,幽冥蛊虫也纷纷化为灰烬。 危机看似解除,苏锦璃却在清理战场时发现了更可怕的秘密。在青铜面具人的尸体上,搜出了封密信,信中赫然写着:\"待璇玑图成,便是新帝登基之时。\"落款处印着的,竟是当今太子的胎记纹样。 消息传到东宫,太子正安静地诵读经书。苏锦璃看着孩子清澈的双眼,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阴谋联系起来。但暗卫的调查却显示,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竟是西域巫医的眼线,而最近太子常去的藏书阁,暗格里藏着西域巫术的典籍。 \"母后,他们说我是灾星。\"太子突然开口,眼中含泪,\"我真的会害了父皇和母后吗?\" 苏锦璃将孩子搂入怀中,心中剧痛。她知道,这定是敌人的离间之计,但如何才能洗清太子的嫌疑?更重要的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仍在暗处,混沌珠的下落依然成谜,而璇玑图谶的预言,似乎只应验了一半。 深夜,苏锦璃站在观星台上,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夜空。寒风中,她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铜铃声。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宫墙上——是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对方手中举着个发光的球体,正是传说中的混沌珠。 \"苏锦璃,游戏才刚刚开始。\"神秘人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下一次,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一切如何分崩离析。\" 话音未落,混沌珠爆发出强烈光芒,神秘人消失不见。苏锦璃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她知道,这场关乎江山社稷、皇室存亡的争斗,远未结束。而她,作为皇后,作为母亲,将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自己的家人,守护这万里河山。在这看似平静的夜色下,新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紫禁城的宫闱之中,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第111章 镜渊诡影锁春寒 春分时节的紫禁城笼着层薄雾,御花园的杏花未及盛放,便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霜雪冻得蜷曲。苏锦璃立在椒房殿廊下,望着檐角垂落的冰凌,手中反复摩挲着暗卫连夜送来的密信——信笺边缘染着诡异的青黑,寥寥数语却字字惊心:「坤德宫密室现幽冥镜,照人见魂生」。 \"娘娘,太子殿下在藏书阁出事了!\"绿萼的惊呼划破死寂。苏锦璃转身时,鎏金护甲在廊柱上划出刺耳声响,快步奔至藏书阁外,却见宫门被玄铁链层层锁住,里面传来令人牙酸的抓挠声。 \"太子!\"她挥剑斩断锁链,血腥味扑面而来。殿内烛火明明灭灭,太子跪坐在满地狼藉中,怀中紧抱着面青铜古镜。孩童脖颈青筋暴起,双眼翻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而那面铜镜里,竟倒映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 \"快将镜子夺走!\"苏锦璃话音未落,铜镜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白衣女子的手从镜面探出,死死掐住太子咽喉。小渊持短剑冲来,圣物残片的光芒却在触及镜面时如泥牛入海。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扯下颈间先帝赐予的玉佩砸向铜镜,玉碎声中,女子发出凄厉尖叫,化作黑雾消散。 太子猛然惊醒,哇地吐出黑血,手中铜镜却诡异地自行沉入地砖缝隙。苏锦璃捡起玉佩残片,发现内侧刻着的璇玑图竟在渗血——与坤德宫密信中的幽冥镜描述如出一辙。 当夜,她领着暗卫再度潜入坤德宫。密室深处,原本放置青铜鼎的位置赫然立着座三丈高的青铜镜,镜面蒙着层血色薄雾。苏锦璃持烛靠近,镜中突然映出椒房殿的场景:楚君逸正在批阅奏折,却有黑影从他背后缓缓伸出利爪。 \"小心!\"她本能地挥剑劈向镜面,却见镜中黑影转头,露出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镜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无数苍白手臂从中涌出。暗卫统领挥刀砍断手臂,伤口处却喷出带着腐臭味的黑水,沾到地面便滋滋作响。 \"这是天机阁失传的''镜渊咒''!\"苏锦璃认出镜缘的符文,背脊发凉。此咒以活人魂魄为引,镜中幻象会化为实体吞噬目标。更可怕的是,当她后退时,竟发现来时的通道已被铜镜完全封堵,整间密室成了座巨大的囚笼。 镜中景象突然变幻,出现了德妃临死前的画面。腐烂的女子对着镜面阴笑,从口中吐出卷残破的经卷:\"皇后娘娘想知道混沌珠的下落?答案在你最信任的人身上\"话音未落,镜中伸出的锁链缠住苏锦璃脚踝,将她往镜面拖去。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的短剑斩断锁链。圣物残片与铜镜相撞,爆发出的强光中,苏锦璃看到镜渊深处藏着个巨大的茧,茧中隐约可见混沌珠的流光。但不等她细看,整面铜镜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冤魂从镜面涌出。 \"结阵!\"她大声下令。暗卫们迅速摆出八卦阵,苏锦璃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阵眼,念棠和念璃的玉箫音波震荡四周。然而冤魂越聚越多,竟在空中凝成个巨大的人脸——正是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苏锦璃,交出圣物残片!\"面具人声音如洪钟,\"混沌珠即将现世,你们皇家的报应也该来了!\"他抬手间,铜镜射出无数冰刃。苏锦璃挥剑抵挡,却见冰刃上刻着各宫妃嫔的生辰八字。 混战中,苏锦璃突然发现镜渊边缘浮现出细微的裂纹。她想起德妃的遗言,转头望向小渊——孩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毅然割破手腕,将血洒向铜镜。圣主之力与幽冥镜激烈碰撞,整个密室开始崩塌。 众人狼狈逃出时,苏锦璃怀中的璇玑图残卷突然自燃,灰烬中显现出新的线索:「月圆之夜,太极殿前,双生现,珠归位」。她刚要思索其中含义,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浑身浴血的暗卫滚鞍下马:\"娘娘!西域巫医余孽突袭国库,抢走了先帝留下的传国玉玺!\"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楚君逸当场咳出血来。玉玺失踪,国之重器蒙尘,朝堂上弹劾的奏章雪片般飞来,更有甚者直指苏锦璃治宫无方,要皇帝另立中宫。她跪在乾清宫阶下,望着龙案上先帝的遗诏,突然注意到诏书上的蟠龙纹,竟与璇玑图的星轨完全吻合。 \"陛下,臣妾请求彻查此事。\"她将残卷呈上,\"西域巫医抢走玉玺,绝不仅仅是为了夺权。混沌珠现世在即,他们想利用玉玺上的国运之力,解开最后的封印。\"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龙眼中满是疲惫:\"朕信你。但三日后便是月圆之期,太极殿恐怕是场鸿门宴。\"他从袖中掏出密报,\"暗卫探得,朝中几位亲王已与西域势力勾结,准备在月圆之夜逼宫。\" 苏锦璃心中一沉。回到椒房殿,她反复研读先帝遗诏,终于在诏书上的云纹里发现了微型文字:「双生者,非孪生,乃善恶同体」。她突然想起镜渊中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背脊瞬间渗出冷汗——难道所谓双生,指的是她内心的黑暗面? 月圆之夜,太极殿灯火通明。苏锦璃身着皇后朝服,怀中藏着圣物残片,在众目睽睽下步入大殿。殿内,西域巫医的大祭司高坐主位,手中把玩着传国玉玺,而两侧站着的,竟是本该在皇陵守灵的德妃,以及另一个\"苏锦璃\"!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假苏锦璃笑容阴森,手中握着把与她软剑一模一样的武器,\"你以为打败兰娅公主就赢了?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她挥剑劈来,招式与苏锦璃如出一辙,甚至连剑招破绽都分毫不差。 大祭司举起玉玺,阴森笑道:\"有了传国玉玺,再用皇后娘娘的魂魄献祭,混沌珠必将现世!\"他念动咒语,太极殿的地砖开始浮现璇玑图,天空中血月高悬,整个皇城都被黑雾笼罩。 苏锦璃挥剑抵挡假身攻击,心中却在飞速思索。当她的剑与对方相撞时,圣物残片突然发出强烈共鸣。她想起先帝遗诏中的\"善恶同体\",突然弃剑,张开双臂迎向对方刺来的剑。 \"你疯了?\"假苏锦璃瞳孔骤缩。剑尖刺入苏锦璃胸口的瞬间,圣物残片爆发出耀眼金光。两个身影开始融合,苏锦璃只觉无数记忆涌入脑海——原来当年圣女为防混沌珠落入歹人之手,将自己的一缕恶念封印在镜像世界,如今被西域巫医唤醒。 融合完成的刹那,苏锦璃周身散发出圣洁光芒。她凌空一抓,夺过祭司手中的玉玺,将圣物残片嵌入玉玺蟠龙纹的凹槽。金光冲天而起,黑雾消散,镜渊中的茧轰然裂开,混沌珠悬浮空中。 大祭司见势不妙,妄图抢夺混沌珠,却被苏锦璃一道金光击中。他惨叫着化作飞灰,而西域巫医余孽也在金光中烟消云散。然而,混沌珠却突然不受控制,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吸力。 \"小渊!\"苏锦璃大喊。孩童会意,再次割破手腕,圣主之力与混沌珠共鸣。光芒散尽时,混沌珠化作流光没入苏锦璃体内。她只觉体内力量翻涌,竟能清晰感知到整个皇宫的异动——包括某个阴暗角落里,正有人谋划着新的阴谋。 危机暂时解除,但苏锦璃知道,这不过是开始。她望向怀中熟睡的太子,又看向楚君逸疲惫却信任的眼神,握紧了手中的玉玺。镜渊之变让她明白,真正的敌人不仅在暗处,更在人心。而这紫禁城里的争斗,只要混沌珠一日未真正封印,就永远不会停止。 在这看似平静的月色下,某个王府密室里,新的铜镜被缓缓竖起。镜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在冷笑,手中握着的,是半块刻着璇玑图的玉佩 第112章 绯棺咒影搅宫阙 端午的晨雾裹挟着艾草清香漫过宫锦璃却嗅出风中隐隐的腥甜。她展开暗卫密报,素绢上的朱砂字迹未干:「城西乱葬岗惊现刻满璇玑图的绯棺,守夜人皆暴毙,死状与幽冥蛊如出一辙」。案头供奉的辟邪铜镜突然发出嗡鸣,镜面凝出水珠,竟在铜绿斑驳间映出半张腐烂的脸。 \"娘娘!冷宫走水了!\"绿萼的惊呼撕破死寂。苏锦璃奔至长廊时,正见冷宫方向浓烟滚滚,火舌中隐约浮现出赤身女子的轮廓,她们发丝间缠绕着西域咒文,在烈焰中跳着诡异的祭祀舞。更可怖的是,火场传来此起彼伏的铜铃声,与镜渊咒发动时的声响分毫不差。 救火的宫人突然集体僵住,双眼翻白掏出匕首,刀刃对准自己心口。苏锦璃挥剑劈断几人手腕,却见伤口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黑色黏液。黏液落地化作蛊虫,朝着椒房殿方向爬去。她立即命人封锁宫门,自己则带着暗卫冲向乱葬岗。 乱葬岗的绯棺被八根镇魂钉固定,棺身缠绕着活人青丝编织的绳索。苏锦璃刚要靠近,棺盖突然发出吱呀声响。一只腐烂的手伸出,指甲缝里嵌着椒房殿的金丝绣线。暗卫统领壮胆掀开棺盖,里面躺着的女尸赫然是三年前病逝的贤妃,她胸口插着的玉簪,正是西域使团进献的贡品。 \"不好!这是''借尸还魂''的血咒!\"苏锦璃话音未落,贤妃的尸体突然暴起,口中喷出带着冰晶的黑雾。暗卫们的刀剑触及黑雾瞬间结霜,而远处传来的铜铃声越来越密集。她猛地想起绯棺底部的璇玑图,立刻命人翻转棺木,却见图中二十八星宿的位置组成了个巨大的\"囚\"字。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突发异象。各宫井水一夜之间变成血色,井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御膳房呈上的早膳中,每道菜都爬着金色蛊虫;更诡异的是,所有宫人的影子在正午时分竟扭曲成西域巫医的模样。楚君逸紧急召集太医和钦天监,得到的却是众口一词的结论:「此乃天罚,需废后以谢罪」。 苏锦璃跪在乾清宫阶下,望着龙椅上脸色铁青的楚君逸。殿外,数百名大臣举着弹劾奏章跪在丹陛之下,领头的正是手握军权的镇远大将军——他的女儿,新晋的滟贵人近日在后宫风头无两,腕间总戴着西域风格的银镯。 \"陛下,臣妾恳请彻查滟贵人!\"苏锦璃将从绯棺中找到的绣线呈上,\"贤妃尸身指甲里的绣线,与滟贵人宫中新制的帐幔材质相同。还有这些\"她展开从井中捞出的梵文拓片,\"这些咒语的笔迹,与兰娅公主日记中的完全一致。\" 楚君逸还未及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凄厉哭声。滟贵人披头散发闯入,怀中抱着个襁褓:\"陛下为臣妾做主!皇后娘娘嫉妒臣妾有孕,竟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嗣!\"襁褓中传出微弱的啼哭声,却带着金属般的刺耳。 苏锦璃瞳孔骤缩。她冲上前掀开襁褓,里面躺着的根本不是婴儿,而是个由西域秘银铸造的人偶,人偶心口插着写有她生辰八字的符咒。滟贵人趁机晕倒在地,镇远大将军立刻跪地怒吼:\"皇后失德,祸乱宫闱,恳请陛下废后!\" 朝堂顿时陷入混乱。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龙袍扫落奏章:\"够了!没有确凿证据,谁敢妄议中宫?\"他看向苏锦璃,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忧虑,\"锦璃,三日后便是滟贵人''小产''之期,你可有对策?\" 当夜,苏锦璃乔装潜入滟贵人宫中。寝殿内弥漫着奇异的香气,床底暗格里藏着本血写的巫蛊手册,扉页画着与绯棺相同的璇玑图。她刚要拿走手册,窗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躲在梁柱后的瞬间,竟见镇远大将军与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密会。 \"大人放心,\"神秘人声音沙哑,\"绯棺咒已发动,三日后月圆之时,整个紫禁城都会成为祭品。混沌珠现世之日,便是你我称王之时!\"他手中把玩着半块玉佩,正是苏锦璃母亲遗物的残缺部分。 苏锦璃强压下震惊,却不慎碰落一片瓦当。神秘人立刻警觉,甩出冰绡索直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小渊持短剑冲出,圣物残片的光芒与冰绡索相撞,爆出耀眼火花。混乱中,神秘人趁机逃脱,但留下的半块玉佩上,赫然刻着滟贵人的家族徽记。 三日后,月圆如血。滟贵人的宫殿前搭起祭台,摆满刻着各宫妃嫔生辰八字的人偶。镇远大将军以护驾为名,将御林军换成了自己的亲信。苏锦璃身着玄甲,带着念棠、念璃和小渊立于太极殿前,身后是楚君逸亲自统领的禁卫军。 \"苏锦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滟贵人摘下面具,露出与兰娅公主七分相似的面容,\"我乃圣女之族最后的血脉,混沌珠本该属于我们!\"她手中权杖一挥,祭台上的人偶同时自燃,整个紫禁城开始剧烈震动。 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绯棺中的贤妃尸体破土而出,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幽冥鬼军。鬼军所过之处,地砖裂开缝隙,涌出带着恶臭的黑水。苏锦璃举起传国玉玺,却发现玉玺上的蟠龙纹竟在渗血——原来滟贵人早已暗中调换了真正的玉玺。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突然将圣物残片刺入自己心口。金色光芒冲天而起,照亮苏锦璃体内的混沌珠。两股力量共鸣,她终于领悟先帝遗言的真谛:「混沌非恶,善恶同源」。她张开双臂,任由混沌珠的力量包裹全身,周身浮现出与璇玑图对应的星轨。 \"破!\"随着一声清喝,苏锦璃指尖点向地面。以太极殿为中心,璇玑图化作金色光网笼罩皇城。幽冥鬼军在光芒中发出惨叫,贤妃的尸体也化为飞灰。滟贵人见状,祭出最后的杀招——她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入权杖,召唤出沉睡在绯棺中的上古魔神。 魔神张开血盆大口,整个天空都被黑暗吞噬。苏锦璃腾空而起,混沌珠的力量在她掌心凝聚成光剑。当光剑刺入魔神心脏的瞬间,她看到了魔神记忆中的画面:千年前,天机阁与西域巫医为争夺混沌珠展开大战,圣女为平息灾祸,将珠子一分为三,并留下预言:「当双生归一,善恶相融,混沌方得永恒」。 魔神消散的同时,真正的传国玉玺从天而降。苏锦璃接住玉玺,将其嵌入璇玑图的阵眼。金光散尽时,乱葬岗的绯棺彻底崩解,而镇远大将军及其党羽被御林军当场拿下。然而,在搜查滟贵人宫室时,暗卫发现了更可怕的秘密——她的密室里,摆放着数百个与太子一模一样的傀儡。 \"这些傀儡是用太子的精血炼制的。\"苏锦璃握着检验报告,声音发颤。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眼神中满是杀意:\"朕要将这些乱党斩草除根!\"但苏锦璃却注意到报告末尾的批注:「傀儡之心,似有混沌珠共鸣」。 深夜,苏锦璃独自来到太子东宫。熟睡的孩子眉心隐约有金光流转,而床头的香囊里,藏着半块刻着璇玑图的玉珏——与神秘人手中的玉佩恰好凑成完整的璇玑图。她突然想起镜渊中看到的预言画面:太子手握混沌珠,脚下是血流成河的紫禁城。 \"母后?\"太子突然睁眼,眼神清澈却让苏锦璃脊背发凉。孩童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掌心摊开,里面躺着枚跳动着幽蓝火焰的珠子:\"母后,混沌珠回家了。\" 与此同时,在紫禁城最阴暗的角落里,青铜面具人望着手中的半块玉佩,发出低沉的笑声。他面前的铜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苏锦璃惊怒交加的神情。镜渊深处,新的阴谋正在缓缓苏醒,而这一次,矛头直指她最珍视的人 第113章 烛影摇红暗藏锋 深秋的紫禁城飘起初雪,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楚君逸批完最后一道奏折,抬眼便见苏锦璃歪在软榻上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手中绣了一半的锦帕滑落膝头,针脚凌乱地绣着两只戏水鸳鸯。他轻手轻脚放下朱砂笔,取过貂裘披在她身上,不料惊醒了浅眠的人。 \"陛下批完折子了?\"苏锦璃揉着眼睛坐起,发丝散落在绯红脸颊旁,\"臣妾本想给陛下绣个新帕子,倒先睡着了。\"她瞥见案头堆积的密函,困意顿消,\"可是又有西域巫医的消息?\"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蹭着她发顶:\"先不想那些烦心事。\"他指腹摩挲着她眼下的青黑,语气带着心疼,\"自从绯棺事件后,你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说着端起案上的银耳羹,\"张嘴,朕喂你。\" 苏锦璃依言含住汤匙,温热的甜汤滑入喉中。楚君逸见她唇上沾了羹渍,鬼使神差俯身吻去,却被她笑着推开:\"陛下龙体金贵,若是沾了臣妾的胭脂,明日朝堂上又要多些闲言碎语。\" \"朕倒希望他们多碎嘴些。\"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最好传遍六宫,让所有人都知道,朕的皇后只能由朕来疼。\"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绿萼神色慌张地掀开珠帘:\"娘娘!太子殿下方才在御花园突发高热,口中还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苏锦璃霍然起身,貂裘滑落肩头。楚君逸已率先取过她的披风,亲手为她系上:\"朕与你同去。\"两人赶到东宫时,只见太子面色潮红地蜷缩在榻上,眉心的金光忽明忽暗,枕边散落着画满璇玑图的残纸。 太医院院正颤抖着回禀:\"殿下脉象混乱,似有两股力量在体内冲撞。\"他压低声音,\"与当初中了幽冥蛊的症状极为相似。\"苏锦璃握住太子滚烫的手,突然摸到他袖中硬物,抽出竟是半截刻着西域符文的银镯——正是滟贵人之物。 当夜,苏锦璃守在太子床边,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楚君逸处理完政务赶来时,见她握着银镯怔怔出神,发间的步摇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他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别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臣妾是母后。\"苏锦璃声音发颤,\"若不是当初没及时察觉滟贵人的阴谋,棠儿也不会\"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有朕在。明日朕便下旨彻查,定要揪出所有余孽。\" 第二日早朝,楚君逸的旨意却遭到镇远大将军旧部的阻拦。为首的御史大夫言辞激烈:\"陛下为保皇后,竟要牵连朝中大臣,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室?\"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争执声此起彼伏。 苏锦璃得知消息时,正在教小渊识字。孩童突然将毛笔一丢,眼中闪过诡异的红光:\"母妃,他们都该杀。\"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与青铜面具人的腔调如出一辙。苏锦璃心猛地一沉,却仍温声哄道:\"棠儿说什么傻话,来,喝口莲子羹。\"她暗中示意绿萼去请太医,自己则不着痕迹地握住小渊手腕。 恰在此时,楚君逸匆匆赶来。他满身寒气未散,却先将苏锦璃冰凉的手捂在怀中:\"朝堂上的事朕自会处理,你别操心。\"他看向小渊,神色柔和了些,\"棠儿可有乖乖听母妃的话?\" 小渊瞬间恢复天真模样,扑进楚君逸怀里:\"父皇,儿臣在学写''太平''二字!\"楚君逸抱起孩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等棠儿病好了,父皇带你去骑马射猎。\"他与苏锦璃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小渊发病越发频繁,而朝堂局势也愈发棘手。 深夜,苏锦璃在整理太子遗物时,发现了本夹在《千字文》里的日记。稚嫩的笔迹记载着:\"今日那个戴面具的叔叔又来找我,他说只要我帮他,就能让母后不再这么辛苦\"字迹到此处被泪水晕染,后面潦草地写着:\"可是我好害怕,身体里好像住着另一个人\" 苏锦璃握着日记的手不住颤抖。楚君逸进来时,正见她蜷缩在榻上无声流泪,心瞬间揪紧:\"怎么了?可是查出什么?\"他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 \"陛下,是臣妾对不起棠儿。\"苏锦璃将日记递过去,\"原来他早就被人蛊惑,却因为怕臣妾担心,一直不敢说。\"她想起平日里太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悔意如潮水般涌来。楚君逸看完日记,脸色阴沉得可怕:\"竟敢算计到朕的嫡子头上,朕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放柔:\"别自责了,你已经做得很好。明日朕便下旨,将与西域巫医有往来的官员全部革职查办。\"他见苏锦璃仍闷闷不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朕让人从江南运来一批云锦,明日送来给你挑挑,做几身新衣裳?\" 苏锦璃破涕为笑:\"陛下当臣妾是小孩子么?用新衣裳就能哄好?\"话虽这么说,却还是靠进他怀里,\"不过若是陛下亲自帮臣妾裁衣,倒可以考虑原谅你今早没给臣妾带梅花酥。\" 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她鼻子:\"好好好,明日朕亲自下厨给你做。\"他抱着人躺回榻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睡,有朕在。\"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流言,说太子中邪是因苏锦璃德行有亏,更有人在椒房殿外放置诅咒人偶。楚君逸得知消息时,正撞见苏锦璃蹲在地上,将沾满污秽的人偶默默收起。 \"是谁干的?\"他声音冰冷,眼中满是怒意。苏锦璃起身时膝盖发麻,险些摔倒,被他眼疾手快扶住。她强笑道:\"不过是些小把戏,陛下无需动怒。\" 楚君逸却将她按在榻上,亲自为她揉着发麻的双腿:\"在朕面前,不必故作坚强。\"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却格外温柔,\"你总说要护着朕和棠儿,可朕也想护着你。\"他突然倾身吻住她,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以后再有这种事,立刻告诉朕。\" 正当两人温存时,绿萼神色慌张地来报:\"娘娘!陛下!太子殿下殿下又发病了,这次这次他竟唤出了混沌珠!\" 苏锦璃和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与你一起面对。\"两人匆匆赶往东宫,烛火摇曳中,太子周身缠绕着诡异的蓝光,而他掌心的混沌珠,正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第114章 霜刃凝情战危局 隆冬的北风卷着细雪掠过宫墙,椒房殿内的鎏金暖炉烧得通红,却驱不散苏锦璃眉间的阴霾。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眼下的青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今早收到的密函,素白信笺上仅用朱砂写着“三日后,太极殿,血月现,珠裂时”。 “又在想密函的事?”楚君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的慵懒。他披衣走到苏锦璃身边,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朕说过,天大的事有朕担着。”说着,温热的唇落在她发顶。 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前:“可这次事关棠儿体内的混沌珠,臣妾实在放心不下。”想起昨夜太子发病时,混沌珠迸发的幽蓝光芒将整个东宫映得宛如鬼域,她不自觉收紧了手臂。 楚君逸轻拍她后背,声音低沉而坚定:“明日朕便命人加强东宫守卫,再让钦天监日夜观测星象。”他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笑意,“倒是你,昨夜批改后宫月例到子时,今早又起这么早。”他捏了捏她的脸,“嗯?想做个黑眼圈皇后?” 苏锦璃被逗笑,伸手去捶他:“还不是陛下前些日子说内务府账目有蹊跷,臣妾这才”话未说完,便被楚君逸低头吻住。殿内暖意融融,唯有铜漏滴答,记下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三日后,血月如期而至。太极殿上,镇远大将军的旧部集体进谏,要求将太子送出宫“避邪”。为首的侍郎言辞激烈:“太子身染邪祟,留于宫中恐祸及皇室!皇后娘娘治宫无方,亦难辞其咎!” 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龙袍扫落奏章:“放肆!谁敢动朕的嫡子!”他转头看向阶下跪着的苏锦璃,目光瞬间柔和:“皇后起身,这些跳梁小丑,朕自会处置。” 正僵持间,东宫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苏锦璃脸色骤变,起身便要冲出去,却被楚君逸一把拉住:“朕与你同去。”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记住,朕在你身边。” 赶到东宫时,只见太子周身缠绕着混沌珠的幽光,整座宫殿的砖瓦都在震颤。小渊痛苦地蜷缩在地,口中喃喃:“别过来我控制不住”苏锦璃挣脱楚君逸的手,冲进光芒中抱住孩子:“棠儿别怕,母后在。” 混沌珠的力量突然暴走,苏锦璃只觉一股剧痛从心口蔓延全身。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挥剑斩向虚空,龙吟剑的光芒与幽光相撞,爆出耀眼火花。他大喊:“锦璃,带着棠儿退后!”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突然出现。面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楚君逸,苏锦璃,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他手中权杖一挥,血月的光芒化作无数利刃,朝着众人射来。 楚君逸立刻将苏锦璃和太子护在身后,龙袍被利刃划破,鲜血渗出。苏锦璃见状,心急如焚,抽出腰间软剑便要冲上去,却被楚君逸拦住:“照顾好棠儿,这里交给朕!”他转身时,眼中只有坚定与决绝,“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们!” 激战中,苏锦璃发现面具人的招式与小渊发病时极为相似。她突然想起太子日记中的话,心中一动,大喊:“陛下,攻击他的左肩!那里有璇玑图的印记!” 楚君逸会意,龙吟剑直刺面具人左肩。面具人吃痛,面具掉落,露出一张让苏锦璃震惊的脸——竟是早已“死去”的德妃兄长!“没想到,皇后娘娘?”德妃兄长狞笑着,“当年我假死脱身,就是为了今日!” 他举起权杖,念念有词:“混沌珠啊,听从我的召唤!”太子体内的混沌珠顿时光芒大盛,小渊痛苦地惨叫起来。苏锦璃看着孩子痛苦的模样,泪水夺眶而出:“住手!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们皇家血债血偿!”德妃兄长咆哮道,“当年你们害死我妹妹,今日我便要你们失去最珍视的人!”他猛地将权杖刺入地面,整个紫禁城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缝隙,涌出带着腐臭味的黑水。 楚君逸挥剑斩断逼近的黑水,转头对苏锦璃喊道:“锦璃,带着棠儿去太后庙!那里有先帝留下的阵法,或许能压制混沌珠!”他见苏锦璃犹豫,急道:“听话!朕随后就到!” 苏锦璃咬咬牙,抱起小渊便跑。怀中的孩子烧得滚烫,却仍喃喃:“母后别管我”她抱紧孩子:“傻孩子,母后怎么会不管你?你是母后的命啊。” 太后庙内,苏锦璃将小渊放在阵法中央。她看着孩子痛苦的模样,心都要碎了。想起与楚君逸的过往,想起平日里楚君逸对她的宠爱,想起两人共同守护孩子的点点滴滴,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棠儿,坚持住,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救你。” 此时,楚君逸正与德妃兄长激战。他身上多处受伤,龙袍染满鲜血,却越战越勇。“想伤害朕的妻儿,你还不够格!”他怒吼着,龙吟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德妃兄长见势不妙,突然冲向太后庙方向。楚君逸大惊,拼命追赶。当他赶到时,正见德妃兄长举起权杖,要向阵法中的苏锦璃和小渊砸去。“住手!”楚君逸飞身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攻击。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后背渗出的鲜血,悲痛欲绝:“陛下!”她抱起小渊,将圣物残片按在孩子眉心,“棠儿,和母后一起,保护父皇!” 小渊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混沌珠的力量与圣物残片共鸣。光芒中,苏锦璃仿佛看到先帝的虚影。虚影开口:“唯有以爱为引,方能化解混沌。”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握住楚君逸的手,又握住小渊的手:“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三人的力量汇聚,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德妃兄长在金光中发出惨叫,化作飞灰。混沌珠的力量也渐渐平息,重新隐入小渊体内。 一切尘埃落定,楚君逸却因伤势过重晕了过去。苏锦璃守在他床边,日夜不离。当楚君逸终于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苏锦璃憔悴却温柔的脸。“傻瓜,下次别这么拼命了。”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 楚君逸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抚上她的脸:“看到你和棠儿没事,朕就算拼了命也值得。”他将她搂入怀中,“锦璃,答应朕,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苏锦璃点头,泪水滴在他胸口:“嗯,我们都要好好的。”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安宁。然而,苏锦璃知道,这不会是最后的危机,但只要有楚君逸在身边,有家人在身边,她便无所畏惧。而在这紫禁城的深处,新的阴谋或许正在暗处悄然酝酿,但她已做好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第115章 鸾镜生花暗涌藏 惊蛰时节的紫禁城飘着细雨,椒房殿内弥漫着龙涎香与药香的混合气息。苏锦璃握着楚君逸的手腕,看着太医将银针扎入他虎口处的穴位,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早已被攥得发皱。自从血月之变后,皇帝旧伤复发,时常咳血,连批阅奏折的力气都一日比一日弱。 “陛下脉象渐稳,只是需长期静养。”太医退下后,楚君逸却一把将她拉到榻上,头枕在她膝间,“整天绷着脸,倒像朕快入土了。”他伸手去捏她的脸颊,“让朕数数,这里又多了几条细纹?” 苏锦璃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苍白的额头:“还打趣?昨夜里咳了三次血,偏要说自己无碍。”她从案头取过温好的药碗,“快把药喝了,这是臣妾特意让御膳房加了蜜的。” 楚君逸皱着眉抿了一口,突然搂住她的腰,药汁顺着嘴角滴在她衣襟上:“太苦了,要用皇后的甜吻来解。”见她耳尖泛红,又耍赖似的往她怀里蹭,“不喂就不喝。” 正闹着,绿萼在外轻声禀报:“娘娘,新晋的宁贵人求见,说得了件稀罕物要献给陛下。”苏锦璃起身整理衣衫,楚君逸却拽着她的袖子不放:“不见,朕只要皇后陪着。” “陛下若是任性,下次换药可就不让臣妾来了。”她笑着掰开他的手,在他唇上飞快一啄,“乖乖躺着,臣妾很快回来。” 偏殿内,宁贵人捧着鎏金匣盈盈下拜。匣中躺着一面鸾鸟纹铜镜,镜面流转着奇异的光晕。“此乃臣女祖上传下的‘照心镜’,据说能照见人心善恶。”宁贵人眼波流转,“臣妾想着,陛下龙体抱恙,或许照一照能祛邪祟。” 苏锦璃刚要推辞,铜镜突然发出嗡鸣,镜面浮现出血色纹路。她猛地想起暗卫前日密报——江湖上流传天机阁正在搜集上古铜镜,用于炼制可操控人心的邪器。“且将镜子留下,本宫自会呈给陛下。”她神色未变,心底却警铃大作。 当夜,楚君逸执意要看铜镜。苏锦璃将镜子捧到他面前,却见镜面映出的不是皇帝的面容,而是无数缠绕的锁链,将他心脏死死捆住。楚君逸蹙眉:“这镜子邪门得很。”话音未落,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无数黑影从镜中爬出。 “护驾!”苏锦璃挥剑劈向黑影,却见剑刃穿过虚影毫无作用。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想起先帝密室中记载的“破魔诀”,咬破指尖在铜镜上画出符咒。镜面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黑影化作黑烟消散,却在最后一刻,她瞥见镜中闪过宁贵人阴冷的笑容。 铜镜事件后,后宫流言四起。有人说皇后心怀妒忌,故意损毁宁贵人的献礼;更有甚者,拿着街边算卦先生的“预言”上奏,称“妖镜现,皇后亡,新主立”。楚君逸气得将奏折摔在地上,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息怒,越是此时,越要冷静。” 深夜,两人依偎在榻上。楚君逸把玩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朕真想将那些乱嚼舌根的都扔去边疆。”苏锦璃将脸埋进他怀里:“臣妾不在乎流言,只盼陛下早些康复。”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枕下取出个锦盒,“倒是有件喜事——臣妾有孕了。” 楚君逸猛地坐起,眼中闪过狂喜:“当真?”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小腹上,“朕要昭告天下,大赦四方!”见她笑着摇头,又软下声音,“那至少让朕给孩子做件百家衣?就用江南进贡的云锦”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宁贵人突然“小产”,指认是苏锦璃送去的安胎药有问题。太医院查验药渣,竟真的验出了堕胎的红花。苏锦璃跪在乾清宫阶下,看着宁贵人苍白虚弱的模样,突然注意到她耳后若隐若现的梅花刺青——正是暗香阁的标志。 “陛下明察!”她取出从宁贵人宫中共事宫女处得来的证词,“宁贵人根本未有身孕,不过是用了西域秘药伪装脉象。而那梅花刺青”她话未说完,宁贵人突然尖叫:“皇后血口喷人!臣妾腹中可是陛下的骨肉啊!”说着,竟一头撞向盘龙柱。 楚君逸快步上前扶住她,龙袍下摆扫过苏锦璃发顶。她望着丈夫焦急的神色,心口泛起丝丝钝痛,却仍强撑着解释:“陛下,这是她们的圈套” “够了!”楚君逸声音冰冷,“皇后先回椒房殿思过。”转身时,他衣袖间滑落个香囊,正是苏锦璃亲手绣的。她望着香囊上晕染的血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椒房殿被侍卫重重围住,苏锦璃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泪水终于落下。绿萼红着眼眶要去辩驳,却被她拦住:“莫去,陛下只是一时被蒙蔽。”她突然想起铜镜中那些锁链,“让人去查,宁贵人最近与哪些人来往密切。” 深夜,楚君逸满身酒气闯入椒房殿。他踉跄着抓住苏锦璃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温热的泪水滴在她颈间,“你明明知道,朕从来不信那些流言,可当看到宁贵人” 苏锦璃反手抱住他,声音哽咽:“陛下,臣妾从未负过陛下。那宁贵人是暗香阁余孽,她们想离间我们,想害我们的孩子”她将暗卫探得的消息一一说出,“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彻查她的宫室。” 楚君逸浑身一震,酒意瞬间消散。他捧起她的脸,看到她眼底的血丝和泪痕,心疼得要命:“是朕糊涂,朕”话未说完,椒房殿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中,宁贵人带着一群黑衣人闯入,手中拿着残缺的铜镜碎片。 “楚君逸,苏锦璃,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宁贵人撕下伪装,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当年你们灭我暗香阁满门,现在该还债了!”她将碎片拼合,铜镜竟化作巨大的魔镜,从中走出无数先帝的“虚影”。 楚君逸立刻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吟剑出鞘:“锦璃,带着孩子躲起来!”却见苏锦璃反而握住他的手:“不,这次我们一起。”她取出圣物残片,光芒与魔镜的黑雾相撞。 激战中,苏锦璃发现魔镜的弱点在镜钮处的璇玑图。她示意楚君逸,两人同时发力。龙吟剑斩断镜钮的瞬间,魔镜轰然碎裂。宁贵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飞灰消散。 尘埃落定,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他贴着她的小腹轻声道,“还有我们的孩子。”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将开始,而他们,将继续携手面对这紫禁城永不停歇的风浪。 第116章 璎珞劫影困重帷 盛夏的蝉鸣聒噪地穿透椒房殿的湘妃竹帘,苏锦璃半倚在凉榻上,腹中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她看着楚君逸手持团扇笨拙地为自己扇风,忍不住轻笑出声:\"陛下龙体尊贵,这些本该是宫人们做的事。\" 楚君逸挑眉将团扇一收,俯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朕的皇后和皇嗣,自然要亲自照料。\"说着从案头端起冰糖银耳羹,舀起一勺吹凉:\"尝尝看,这次放的莲子可是朕今早亲自去御花园采的。\" 苏锦璃张嘴含住汤匙,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她望着楚君逸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伸手抚上他眼角新增的细纹:\"这些日子政务繁忙,陛下可要注意休息。\"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绿萼神色慌张地掀帘而入:\"娘娘!兰昭仪在御花园当众晕倒,太医诊断说是中了''百日红''的毒,而而娘娘前日赏给各宫的璎珞香囊里,正好用了这种香料!\" 楚君逸手中的银匙\"当啷\"落地,猛地起身时打翻了碗盏:\"荒谬!立刻传太医院重新查验!\"他转头看向苏锦璃苍白的脸色,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朕定会还你清白。\" 御花园内已围满了各宫妃嫔,兰昭仪面色青紫地躺在软榻上,手中死死攥着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正是前日苏锦璃命人分发的赏赐。\"皇后娘娘为何要这般对臣妾\"她气若游丝地哭诉,\"不过是因为臣妾昨日夸了陛下新赐的玉簪\" \"够了!\"楚君逸的怒吼震得众人纷纷下跪。他大步上前夺过香囊,仔细端详后冷笑:\"这香囊上的金线绣法,分明是西蜀特有的缠枝纹,兰昭仪倒是费心,特意从千里之外寻来与皇后赏赐相似之物。\"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维护自己的模样,心中感动,却仍福身道:\"陛下息怒,此事必有蹊跷,不如让臣妾亲自彻查。\"她转头看向兰昭仪身边的贴身宫女:\"你家主子近日可曾接触过什么人?\" 宫女刚要开口,突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尖叫,兰昭仪趁机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这是要杀人灭口啊!\"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御花园回荡,惊起树上栖息的寒鸦。 当夜,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椒房殿的暖阁里,手中轻轻摩挲着她的孕肚:\"朕已命暗卫彻查兰昭仪的底细,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只是苦了你,怀着身子还要受这些委屈。\" 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腰:\"只要有陛下在,臣妾便什么都不怕。\"她想起白日里兰昭仪眼中闪过的阴冷,\"倒是那''百日红''的毒,臣妾总觉得与暗香阁的巫蛊之术有些关联。\" 楚君逸还未及回应,窗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小渊带着念棠、念璃闯了进来,手中捧着刚摘的荷花:\"父皇母后快看!我们给皇弟皇妹准备了礼物!\"孩子们将荷花插在花瓶里,又围在苏锦璃身边叽叽喳喳讨论着要给新生儿做什么样的虎头鞋。 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模样,苏锦璃和楚君逸相视一笑,暂时忘却了白日里的阴霾。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兰昭仪突然\"难产\",一尸两命。消息传来时,苏锦璃正在为腹中胎儿缝制小衣,银针失手刺破指尖。 \"皇后娘娘,兰昭仪临终前留下遗言,说是您\"绿萼的声音带着哭腔。苏锦璃起身时裙摆扫落针线筐,她强作镇定:\"走,去看看。\" 兰昭仪的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她的尸体枕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块绣着璇玑图的帕子。苏锦璃瞳孔骤缩——这帕子的绣法,与当年在坤德宫密室中发现的如出一辙。 楚君逸赶到时,正见苏锦璃蹲在尸体旁仔细查看。他伸手将她扶起,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他转头对暗卫统领下令:\"封锁兰昭仪宫室,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深夜,苏锦璃在楚君逸的坚持下早早歇下,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满是忧虑。楚君逸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将她搂得更紧:\"睡,有朕在。\"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肚子上,\"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然而,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五日后,朝堂上突然出现匿名奏折,弹劾苏锦璃谋害皇嗣、祸乱宫闱,要求皇帝\"以江山社稷为重,早立新后\"。楚君逸气得将奏折撕得粉碎,却见为首弹劾的,竟是一向与他亲厚的礼部尚书。 \"陛下,臣妾恳请您将臣妾禁足椒房殿。\"苏锦璃跪在乾清宫阶下,\"如今流言四起,唯有如此,方能平息众怒。\"她看着楚君逸通红的眼眶,强笑道:\"陛下放心,臣妾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楚君逸猛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椒房殿:\"朕的皇后,轮不到旁人置喙!\"他将苏锦璃安置在榻上,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朕也要护你周全。\" 就在这时,暗卫传来急报:在兰昭仪宫室的暗格里,发现了她与礼部尚书来往的密信,还有一张绘制着整个紫禁城布局的图纸,图纸上用朱砂圈出了椒房殿和东宫的位置。更令人心惊的是,图纸角落画着个骷髅头,眼中镶嵌着两颗碧绿的宝石——正是天机阁圣女的信物。 楚君逸看着密信,脸色阴沉得可怕:\"原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是皇后,还有朕的皇嗣和太子!\"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从今日起,朕要亲自守在你身边。\"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臣妾相信陛下。\"她抚摸着腹中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定能渡过难关。\"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将携手面对这一切。 第117章 璇玑谜影乱深宫 入秋的紫禁城,银杏叶开始泛黄。椒房殿内,苏锦璃倚在软榻上,看着楚君逸笨拙地为她削着苹果,嘴角止不住上扬:\"陛下还是让宫人来,当心伤了手。\" 楚君逸挑眉,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唇边:\"朕的皇后与皇嗣,旁人伺候朕可不放心。\"见她咬下一口,又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嘴角的汁水,\"甜不甜?\" 苏锦璃含着苹果,含糊不清道:\"甜,陛下亲手削的自然甜。\"说着伸手去够他的手,却摸到他掌心的薄茧,\"这些日子处理政务又熬夜了?\" 楚君逸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放在唇边轻吻:\"无碍,只要你和孩子安好。\"话音未落,绿萼匆匆而入。 \"娘娘!太子殿下在御书房出事了!\"绿萼神色慌张,\"说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现在整个人都失了魂。\" 苏锦璃猛地起身,楚君逸眼疾手快扶住她:\"当心身子,朕陪你一起去。\"两人赶到御书房时,只见太子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手中的书卷,浑身止不住颤抖。 \"棠儿!\"苏锦璃蹲下身,握住孩子冰凉的手。太子突然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母后,我看到好多人好多浑身是血的人,他们说要找父皇和母后报仇\" 楚君逸脸色阴沉,捡起地上的书卷,上面赫然画着一幅幅诡异的壁画,每一幅都描绘着皇室覆灭的惨状,而画面右下角,都画着那个令人心惊的璇玑图。 \"这是从哪来的?\"楚君逸冷声问道。 一旁的太监战战兢兢道:\"是是今日早朝后,礼部侍郎送来的,说是民间新发现的古籍。\" 苏锦璃心中一凛:\"礼部侍郎不正是弹劾臣妾最积极的那个?\"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安排。\" 楚君逸将她和太子护在身后,对暗卫下令:\"立刻将礼部侍郎拿下,彻查他的府邸。\"他低头看着苏锦璃,眼神温柔却坚定,\"别怕,有朕在。\"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揉着因为刚才着急而有些发疼的腰。\"都怪朕,没把你和孩子保护好。\"他自责道。 苏锦璃反手握住他的手:\"陛下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这次也一定能化险为夷。\"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你听,孩子在动呢,他一定也相信我们。\" 楚君逸感受着腹中孩子轻微的胎动,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们的孩子一定像你一样聪慧勇敢。\" 然而,还未等他们松口气,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三日后,后宫突然爆发疫病,患病的宫人皆出现七窍流血的症状,与当年幽冥蛊的症状极为相似。太医院束手无策,谣言四起,都说这是皇后失德,惹来的天罚。 楚君逸不顾众人反对,每日亲自为苏锦璃熬药,守在椒房殿半步不离。\"朕倒要看看,是何方宵小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他握着苏锦璃的手,眼神中满是怒意。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讲述朝堂上的事。\"陛下今日又和大臣们争执了?\"她轻轻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别太操心,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楚君逸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他们要朕废后,朕如何能不气?你是朕唯一的皇后,是要和朕携手一生的人。\" 正在这时,暗卫传来消息,在礼部侍郎的府邸搜出了大量西域巫蛊之物,还有一封密信,信中赫然写着:\"待疫病蔓延至椒房殿,便是计划成功之时。\"而信件的落款,竟是一个陌生的印记——半朵盛开的曼陀罗花。 楚君逸看着密信,怒火中烧:\"果然是有人蓄意谋害!\"他转头对苏锦璃道:\"锦璃,朕要昭告天下,还你清白。\" 苏锦璃摇摇头:\"陛下,现在还不是时候。这背后的势力如此庞大,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她沉思片刻,\"臣妾有一计,或许可以引蛇出洞。\" 当晚,椒房殿传出消息,皇后因疫病加重,已昏迷不醒。楚君逸\"悲痛欲绝\",下旨大赦天下,祈求皇后平安。而实际上,苏锦璃只是在暗中装病,等待幕后黑手现身。 深夜,楚君逸躺在床上,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里:\"委屈你了,要受这样的苦。\" 苏锦璃抬头看着他:\"只要能找出幕后黑手,护得陛下和孩子周全,臣妾受些委屈又何妨。\"她轻轻在他唇上一吻,\"况且,能这样被陛下抱着,臣妾心里甜着呢。\" 楚君逸笑着加深这个吻:\"等这件事过去了,朕要带你和孩子去江南,看看朕为你打下的万里河山。\"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话。果然,一个黑影悄悄潜入椒房殿,手中拿着一个诡异的铜铃,正是当年暗香阁使用的摄魂铃。 黑影刚要靠近床榻,楚君逸突然暴起,龙吟剑出鞘,直取黑影咽喉。黑影慌乱中扯下面罩,竟是失踪多日的宁贵人的贴身侍女! \"说!幕后主使是谁?\"楚君逸冷声逼问。 侍女冷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万事大吉?太天真了!我们的人早已渗透整个皇宫,你们死期将至!\"说着,竟咬破口中毒囊,倒地身亡。 楚君逸看着侍女的尸体,眉头紧皱:\"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朕。\" 苏锦璃握住他的手:\"陛下,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她起身披上外衣,\"走,是时候揭开这一切的真相了。\" 两人携手走出椒房殿,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路。而在这紫禁城的某个阴暗角落,一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这一切,手中转动着刻有曼陀罗花的令牌,低声呢喃:\"苏锦璃,楚君逸,这不过是开始\" 第118章 曼陀罗影噬金瓯 立冬的初雪簌簌落在紫禁城琉璃瓦上,椒房殿内的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苏锦璃斜倚在铺着软缎的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银针,笨拙地在绣绷上穿梭。皇帝龙袍下摆随意地垂落在地毯上,眉头因专注而微蹙,金线在他指间缠绕成团,惹得一旁的小渊咯咯直笑。 “父皇又把丝线打结了!”八岁的太子晃着小脚丫,凑到苏锦璃身边,“母后绣的鸳鸯栩栩如生,父皇绣的倒像两只打架的鸭子。” 楚君逸佯装恼怒地弹了下儿子的额头:“小兔崽子,敢笑朕?等你皇弟出生,看朕不罚你抄《孝经》十遍。”他转头望向苏锦璃,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还是皇后教教朕?朕想给孩子绣个平安锁。” 苏锦璃轻笑出声,起身握住他的手。帝王的掌心覆着薄茧,却在触到她指尖时不自觉放轻力道。“陛下需将丝线这样绕”她手把手引导着,绣绷上渐渐浮现出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楚君逸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蹭着她发顶:“有皇后在,朕做什么都安心。”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萼脸色苍白地冲进来:“娘娘!淑妃娘娘在御花园赏花时突然口吐黑血,太医说说中了西域的‘蚀心蛊’!” 苏锦璃腹中胎儿突然剧烈一动,她下意识护住腹部。楚君逸已迅速起身,龙袍猎猎作响:“封锁御花园,彻查淑妃近日接触过的所有人!”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神中满是担忧,“你先歇着,这里交给朕。” “陛下,臣妾与你同去。”苏锦璃扶住他递来的手臂,“蚀心蛊与当年兰昭仪之事如出一辙,幕后之人怕是冲着我们母子来的。”她望向小渊,“带太子回东宫,没有本宫命令不许出门。” 御花园内一片狼藉,淑妃蜷缩在满地残花中,指甲深深抠进青石砖缝。她见到苏锦璃,突然暴起抓住她的裙摆:“皇后娘娘救我是曼陀罗曼陀罗花”话未说完,七窍涌出黑血,瞳孔里浮现出诡异的紫色纹路。 楚君逸挥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吟剑出鞘直指虚空。“暗卫!给朕搜!”他看着淑妃手中紧攥的半朵干枯曼陀罗花,与礼部侍郎密信上的印记如出一辙,“上次是璇玑图,这次是曼陀罗,这些乱党究竟在谋划什么?” 苏锦璃蹲下身,从淑妃指缝间抽出一张字条。泛黄的宣纸上用血写着:“血月重现日,金瓯破碎时。”她想起密探前日传回的消息——天机阁正在搜集九十九朵染血曼陀罗,用于炼制可操控人心的“惑天蛊”。 “陛下,他们要在冬至血月之夜发动总攻。”苏锦璃将字条递给楚君逸,“淑妃不过是弃子,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腹中传来尖锐的疼痛。 “锦璃!”楚君逸一把抱住她软倒的身子,声音染上几分慌乱,“宣太医!快宣太医!”他抱着她疾步往椒房殿赶,龙靴踏碎满地残雪:“别怕,朕在,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 太医们在寝殿外来回穿梭时,楚君逸始终握着苏锦璃的手。她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了中衣,却仍强撑着露出微笑:“陛下别担心,臣妾和孩子都想陪着你。” “傻瓜。”楚君逸低头吻去她额间的冷汗,“你若敢死,朕就把这天下都陪葬!”他转头对太医怒吼:“若是皇后和皇嗣有任何闪失,朕诛你们九族!” 深夜,苏锦璃终于转危为安。楚君逸守在榻前,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以后别再冒险了。”他声音沙哑,“朕宁愿与你归隐山林,也不愿见你受半点伤害。” 苏锦璃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眼下的乌青:“陛下又说胡话了。这江山是你我共同的责任,臣妾怎会让你独自面对?”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让暗卫去查近日进出宫的西域商队,重点排查携带曼陀罗花的人。” 楚君逸刚要回应,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铜铃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床头悬挂的铜镜——镜面不知何时蒙上一层血雾,隐约映出个戴着曼陀罗面具的身影。楚君逸挥剑劈向镜面,却见镜中伸出无数藤蔓缠住剑身,藤蔓上开满猩红的曼陀罗花。 “小心!”苏锦璃强撑着起身,抽出枕边软剑刺向藤蔓。圣物残片在她怀中发烫,金色光芒与血色藤蔓激烈碰撞。千钧一发之际,小渊举着短剑冲入殿内,圣主之力与残片共鸣,将藤蔓尽数焚毁。 镜面碎裂的瞬间,苏锦璃看到镜中闪过宁贵人的脸。“是她!”她握紧剑柄,“宁贵人根本没死,她就是天机阁的‘曼陀罗使’!” 楚君逸将她重新按回榻上,眼神冰冷如霜:“朕亲自去查。你好好养着,等解决了这些乱党,朕要你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子。”他俯身轻吻她的孕肚,“皇儿莫怕,父皇定护你们周全。” 三日后,冬至前夜。楚君逸将苏锦璃安置在加固过的密室中,亲自为她披上貂裘。“在这里等朕,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记得,朕说过要带你去江南看烟雨,定会说到做到。” 苏锦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抚腹中胎儿。密室角落的烛火突然摇曳,墙上影子扭曲成曼陀罗花的形状。她握紧圣物残片,低声呢喃:“这次,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而此刻的皇宫之外,一队队戴着曼陀罗面具的黑衣人正翻越宫墙。领头者摘下面具,露出宁贵人阴鸷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血月当空之时,便是你们的死期!”她手中的曼陀罗令牌泛着诡异的红光,与天际逐渐变红的月亮遥相呼应 第119章 血月焚天护情长 冬至夜,寒风凛冽,细雪如柳絮般在空中飞舞。它们被狂风卷起,像幽灵一样掠过紫禁城的宫墙和楼阁。整座皇宫都被这股寒冷的气息所笼罩,仿佛被一层血色的月光所覆盖。 在皇宫的深处,有一间密室,这里没有烛光,只有一片漆黑。苏锦璃独自坐在密室的角落里,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静。 远处,传来阵阵厮杀声,那是宫廷侍卫与不明身份的敌人正在激烈交锋。苏锦璃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今晚的皇宫并不安宁。 突然,她手中紧握着的圣物残片微微发烫起来,仿佛在提醒她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苏锦璃的心中一紧,她立刻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密室中的烛火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曳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动着它们。墙上的影子也随之舞动,扭曲成各种狰狞的形状,最后竟形成了一朵巨大的曼陀罗花。 苏锦璃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朵诡异的曼陀罗花,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紧紧握住手中的软剑,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娘娘,陛下让奴婢来接您。\"绿萼匆匆而入,发间的银簪歪斜,裙摆上沾满血迹,\"黑衣人已经攻到乾清宫,陛下命您立刻转移到\" 话未说完,密室的门轰然炸裂,数十名戴着曼陀罗面具的黑衣人涌入。为首的女子缓步走来,摘下染血的面具,露出宁贵人那张扭曲的脸:\"苏锦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她手中的青铜铃铛发出刺耳声响,地面突然裂开缝隙,爬出无数浑身散发恶臭的蛊虫。 \"保护娘娘!\"绿萼挥剑挡在苏锦璃身前,却被蛊虫缠住脚踝。苏锦璃强忍着腹中的阵痛,将圣物残片按在掌心,金色光芒化作屏障,暂时逼退蛊虫。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破窗而入,龙吟剑寒光闪烁,瞬间斩杀数名黑衣人。 \"锦璃!\"楚君逸浑身浴血,龙袍上的金线被鲜血浸透,却在看到她的瞬间红了眼眶,\"别怕,朕来了。\"他挥剑劈开蛊虫,将苏锦璃护在怀中,\"朕说过会护你周全,定不会食言。\" 宁贵人见状,发出癫狂的大笑:\"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去?血月当空,惑天蛊已成,整个紫禁城都将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她举起铃铛,天空中的血月愈发猩红,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苏锦璃突然想起暗卫搜集的情报,大声喊道:\"陛下,惑天蛊的阵眼在太和殿!只要摧毁那里的曼陀罗祭坛,就能破解!\"她强撑着站起身,\"臣妾与你同去。\" \"胡闹!\"楚君逸想要阻拦,却被她坚定的眼神打断。 \"我们是夫妻,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苏锦璃握紧他的手,\"只有我们一起,才能保护孩子,保护这江山。\" 两人携手杀出重围,往太和殿赶去。一路上,不断有黑衣人涌来,楚君逸始终将苏锦璃护在内侧,龙吟剑舞得密不透风。苏锦璃也挥舞着软剑,圣物残片的光芒所到之处,蛊虫纷纷化作灰烬。 终于赶到太和殿时,只见祭坛上九十九朵染血的曼陀罗花正在燃烧,诡异的烟雾中,一个巨大的蛊虫虚影缓缓浮现。宁贵人站在祭坛中央,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你们来得正好,就让你们亲眼看着江山易主!\" 楚君逸将苏锦璃推到身后,提剑冲向祭坛。然而,蛊虫虚影喷出的黑雾却腐蚀着他的龙吟剑。苏锦璃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先帝密室中的记载,大喊:\"陛下,用圣物残片!将你的龙血与残片融合!\" 楚君逸毫不犹豫地挥剑划破手掌,鲜血滴在圣物残片上。金色光芒与龙血交融,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云霄。蛊虫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开始逐渐消散。宁贵人见势不妙,想要启动备用阵法,却被苏锦璃甩出的银针封住大穴。 \"你你们不可能赢的\"宁贵人瘫倒在地,眼中满是不甘。 危机暂时解除,楚君逸却因失血过多险些晕倒。苏锦璃慌忙扶住他,泪水夺眶而出:\"陛下,你怎么样?\" 楚君逸勉强露出微笑,伸手擦去她的泪水:\"朕没事只要你和孩子安好朕就\"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苏锦璃心急如焚,立刻命人将楚君逸送回椒房殿,同时宣太医全力救治。守在楚君逸床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她握着他的手,不停地祈祷:\"陛下,你答应过要陪臣妾去江南,答应过要看着孩子出生你不能食言\" 三日后,楚君逸终于悠悠转醒。看到苏锦璃憔悴的面容,他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让你担心了。\" 苏锦璃靠在他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了你要是有个万一,臣妾该怎么办\" 楚君逸轻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傻瓜,朕还要陪你看遍这万里河山,陪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去江南,过些清闲日子。\" 然而,还未等他们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新的危机又悄然降临。暗卫传来消息,西域巫医的残余势力正在边境集结,而朝中竟还有大臣与他们暗中勾结。更令人心惊的是,有人在太子的书房里发现了刻有曼陀罗花纹的密信。 苏锦璃看着密信,眉头紧锁:\"此事定有蹊跷,棠儿绝不可能\"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朕相信棠儿。这定是敌人的又一阴谋,想要离间我们父子。\"他眼神冰冷,\"这次,朕要将这些乱党彻底铲除!\" 夜晚,楚君逸拥着苏锦璃躺在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满是柔情。他轻抚她的孕肚,低声呢喃:\"放心,有朕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苏锦璃迷迷糊糊中,往他怀里钻了钻:\"陛下臣妾好爱你\" 楚君逸嘴角上扬,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朕也爱你,永远都爱\" 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重新变得皎洁。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新的风暴正在暗处酝酿。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楚君逸和苏锦璃都将携手同行,守护彼此,守护他们的孩子,守护这万里江山。 第120章 鸾凤和鸣破危局 早春的紫禁城裹着层朦胧薄雾,椒房殿的玉兰树抽出新芽,枝头花苞沾着晨露。苏锦璃扶着隆起的小腹,在楚君逸的搀扶下缓缓踱步。帝王将貂裘又紧了紧,生怕一丝寒风钻进去:“慢点走,当心脚下。” “陛下这般紧张,倒让臣妾成了瓷娃娃。”苏锦璃轻笑,指尖抚过他眉间的褶皱,“昨夜又批阅奏折到子时?” 楚君逸将她的手贴在唇边,呵出的热气带着暖意:“西域战事吃紧,朝中又有人弹劾太子,朕”话未说完,绿萼匆匆赶来,手中攥着封加急密函。 “娘娘!西北军传来消息,粮草被劫,押运粮草的正是太子殿下!”绿萼话音未落,苏锦璃腹中突然一阵绞痛,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栽。楚君逸眼疾手快将她抱住,龙袍下摆扫落廊下的青瓷花盆:“传太医!封锁宫门!” 椒房殿内瞬间乱作一团,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不肯松开,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别怕,朕在这。”他转头对太医怒吼,“若皇后和皇嗣有闪失,朕要你们陪葬!” 苏锦璃强撑着意识,拽住他的衣袖:“陛下先救棠儿”话未说完,剧痛袭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楚君逸趴在榻边,龙袍皱得不成样子,发间还沾着药渍。听到响动,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泛起泪光:“锦璃,你终于醒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太医说你动了胎气,可把朕吓死了。” 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孩子没事?” “没事,太医说再过些日子就能平安生产。”楚君逸俯身吻去她额间的冷汗,“只是太子那边”他神色凝重,“押运粮草的队伍中了埋伏,棠儿被掳走了。” 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被楚君逸按住:“别动,你的身子还没好。”他眼神冰冷如霜,“朕已派暗卫前去营救,定会把棠儿安全带回来。” 深夜,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暖阁里,手中轻轻摩挲着她的孕肚。“等孩子出生,朕要亲自给他取名字。”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就叫‘宁’,愿他一生安宁,再无灾祸。”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陛下,臣妾总觉得这次粮草被劫不简单。朝堂上那些弹劾太子的奏章,还有”她顿了顿,“宁贵人虽死,但天机阁的残余势力仍在暗处。”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朕已经查到些眉目。礼部尚书的外甥在西北军中任职,而他正是曼陀罗教的信徒。”他眼中闪过杀意,“这次,朕定要将这些乱党连根拔起!” 正在这时,暗卫传来急报:“陛下!太子殿下已被救出,但但他中了西域的‘噬魂蛊’,现在意识不清!” 苏锦璃猛地起身,被楚君逸一把抱住:“你好好养着,朕去接棠儿回来。”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朕。” 楚君逸走后,苏锦璃辗转难眠。她轻抚着腹中的孩子,喃喃自语:“宝贝,我们一起等父皇和哥哥回来。”突然,她想起先帝密室中的古籍,或许里面有破解噬魂蛊的方法。 不顾宫人阻拦,苏锦璃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密室。密室内烛火摇曳,她翻找着古籍,终于在一本泛黄的书卷中找到记载:“噬魂蛊,需以至亲之血为引,辅以圣物之力方可破解。” 与此同时,楚君逸将昏迷的太子带回椒房殿。看着儿子苍白的面容,他心如刀绞。苏锦璃捧着古籍赶来,坚定地说:“陛下,让臣妾试试。” “不行!你身子还没恢复!”楚君逸想要阻拦,却被她握住手。 “我是棠儿的母亲,他是我的孩子。”苏锦璃的眼神不容置疑,“而且,我们还有圣物残片。” 在太医的协助下,苏锦璃划破指尖,将鲜血滴入太子口中。圣物残片在她怀中发出耀眼光芒,金色的光芒与太子体内的黑色蛊毒激烈碰撞。楚君逸紧紧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掌心满是汗水。 终于,太子吐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眼睛:“父皇母后” 楚君逸将儿子和妻子同时搂入怀中,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危机暂时解除,但楚君逸和苏锦璃知道,真正的较量还未结束。他们在密室中制定计划,楚君逸负责朝堂之上的明争,苏锦璃则暗中联络江湖势力,收集天机阁的情报。 闲暇时,楚君逸会陪着苏锦璃在御花园散步。他亲手摘下一朵玉兰,别在她发间:“等孩子出生,我们带着棠儿一起去江南。”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望着漫天春色:“好,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苏锦璃在批阅后宫账目时,发现内务府的支出明细中,有一笔巨额款项流向了西域。更令人心惊的是,负责采买的太监,竟是当年宁贵人身边的亲信。 她将此事告知楚君逸,两人决定将计就计,设下圈套引蛇出洞。楚君逸故意在朝堂上透露要增兵西北的消息,而苏锦璃则在后宫散布消息,说自己要在临产前大办宴席。 果然,在宴席当晚,天机阁的残余势力倾巢而出。黑衣人潜入椒房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暗卫从四面八方杀出,龙吟剑与软剑交相辉映,圣物残片的光芒照亮夜空。 “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天机阁阁主现身,手中握着个黑色的蛊虫,“这是‘万蛊之王’,能操控天下所有蛊虫!”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腹中的胎儿突然剧烈胎动,圣物残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中,她仿佛看到先帝的虚影,虚影开口:“唯有爱能破万难。”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按在圣物残片上。金色光芒与血色月光相撞,万蛊之王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灰烬。天机阁阁主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太子带领的侍卫拦住。 一切尘埃落定,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龙椅上,怀中还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太子站在一旁,满脸笑意。 “锦璃,你看,这万里江山,终究是守住了。”楚君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苏锦璃望着怀中的孩子,又看向楚君逸和太子:“有你们在,再大的风浪,臣妾都不怕。” 窗外,阳光明媚,玉兰花开得正盛。紫禁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楚君逸和苏锦璃知道,只要他们夫妻同心,便能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第121章 鲛绡雾影覆宫阙 暮春的紫禁城飘着柳絮,椒房殿的湘妃竹帘随风轻晃。苏锦璃半倚在云锦软榻上,怀中抱着未满百日的小皇子宁哥儿,看楚君逸蹲在地上,正耐心地教六岁的太子小渊习字。帝王握着狼毫的手覆在孩童稚嫩的掌背上,龙袍下摆拖在青砖上,却浑然不觉。 \"父皇,''山河''二字为何要这般写?\"小渊仰起脸,乌溜溜的眼睛满是好奇。 楚君逸搁下笔,将儿子抱到膝头:\"因为这江山,是要靠正直的脊梁撑起。\"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像你母后,用柔弱双肩,担起守护我们的重责。\" 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托盘疾步而入,盘内搁着封浸着水渍的密函:\"娘娘!江南织造府加急送来的,说新贡的鲛绡宫纱中藏有\"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苏锦璃猛地起身,却被楚君逸一把按住:\"别动,朕去看。\"他起身时顺手将貂裘披在她肩头,\"照顾好宁哥儿。\" 偏殿内,新进的容常在瘫坐在地,周身鲛绡纱裙正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喉咙,眼中布满血丝:\"皇后皇后娘娘要害我!这纱裙有\"话音戛然而止,七窍涌出墨色液体,竟在地面汇成朵曼陀罗花的形状。 楚君逸皱眉拾起半截纱裙,指尖刚触到布料,皮肤便泛起细密的红疹。\"传太医!封锁内务府!\"他转头对暗卫下令,\"彻查这批鲛绡的来历,还有,将容常在身边的宫人全部\"话未说完,怀中的密函突然自燃,灰烬中只留下半句血字:\"鲛绡锁魂,血月偿债\"。 当夜,椒房殿烛火通明。苏锦璃看着太医验尸的结果,指尖微微发抖:\"鲛绡浸过西域的''蚀骨毒'',遇热则发。可这批贡品分明是经\"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陛下,三日前你替臣妾试穿新衣\" 楚君逸将她颤抖的手捂在掌心,龙袍下的皮肤已浮现出暗红纹路:\"无妨,朕已服下解药。\"见她眼眶发红,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倒是我的皇后,莫要忘了自己还在月子里。\" 正说着,小渊抱着软剑冲进来:\"父皇母后!儿臣方才在御花园看到个黑影,手里拿着和容常在身上一样的纱\"话未说完,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动,鲛绡纱帘无风自动,化作无数利刃朝众人射来。 楚君逸瞬间将苏锦璃和孩子们护在身下,龙吟剑出鞘舞成银芒。苏锦璃怀中的宁哥儿突然啼哭,圣物残片在襁褓中发出金光,与毒纱相撞,爆出刺目火花。混乱中,她瞥见纱雾里闪过一抹熟悉的茜色——正是消失许久的玫昭仪的衣饰颜色。 \"是她!暗香阁最后的梅使!\"苏锦璃大喊。话音未落,毒纱突然凝聚成巨大的人脸,露出玫昭仪扭曲的面容:\"苏锦璃,楚君逸!当年你们灭我暗香阁,如今该用血来偿还!\" 楚君逸挥剑斩向人脸,却见剑锋穿透虚影毫无作用。苏锦璃突然想起先帝密室中的记载,扯开衣襟露出颈间的胎记——那枚与圣物残片共鸣的印记。\"陛下,用你的龙血!\"她将残片按在楚君逸掌心,\"以血脉为引,破这鲛绡幻阵!\" 龙吟剑划破帝王掌心的瞬间,金色光芒与龙血交融。毒纱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青烟消散。玫昭仪的幻影发出凄厉尖叫:\"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血月之夜,整个紫禁城都会成为\"话未说完,彻底消散在晨光中。 危机暂时解除,楚君逸却因毒发陷入昏迷。苏锦璃守在榻前,握着他发烫的手,泪水滴落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上。小渊抱着宁哥儿跪在床边,懂事地替弟弟擦掉眼泪:\"母后别难过,父皇一定会醒来的。\" 三日后,楚君逸终于转醒。他睁开眼便看到苏锦璃憔悴的面容,心疼得将她搂入怀中:\"傻丫头,又熬夜了?\"他低头吻去她眼下的乌青,\"朕说过,要陪你看遍四季,怎会食言?\" 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陛下可知,你昏迷时,臣妾有多害怕\"话未说完,被楚君逸用吻封住了唇。 \"以后不会了。\"他声音低沉,\"等朕肃清这些乱党,就带着你和孩子们去江南。\"他轻抚她的发顶,\"去看你最爱的烟雨,吃你念了许久的桂花糕。\" 然而,还未等他们喘息,新的危机接踵而至。暗卫传来消息,江南多地突发瘟疫,患者症状与当年的幽冥蛊极为相似。更令人心惊的是,太子太傅突然上书弹劾苏锦璃,称她\"妖后祸国,致天灾降临\"。 朝堂上,支持弹劾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龙袍猎猎作响:\"再有敢诋毁皇后者,斩!\"他转身看向阶下跪着的太傅,眼中满是失望,\"连你也要与朕为敌?\" 太傅摘下官帽,重重叩首:\"陛下被妖后迷惑!老臣冒死进谏,唯有废后,方能平息天怒!\" 苏锦璃突然起身,福了福身:\"陛下,臣妾恳请前往江南,查清瘟疫真相。\"她望向楚君逸通红的眼眶,\"臣妾相信,清者自清。\"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声音坚定:\"朕与你同去。\"他转头扫视群臣,\"谁再敢妄议中宫,朕定不轻饶!\" 当夜,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宫墙上。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还记得我们初遇时吗?\"他下巴蹭着她发顶,\"你翻墙偷摘朕的玉兰花,被侍卫当成刺客。\" 苏锦璃笑着捶他:\"明明是陛下小气,一朵花都舍不得。\"她靠在他肩头,\"这些年,风风雨雨,好在有你。\"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以后也会一直有朕。\"他望着京城的万家灯火,\"等解决了这次危机,朕要牵着你的手,从紫禁城走到天涯海角。\"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江南某处阴暗的地窖里,玫昭仪的幻影正凝望着一面铜镜。镜中,苏锦璃和楚君逸的身影被无数曼陀罗藤蔓缠绕,而铜镜上方,悬挂着九十九个装着瘟疫之源的陶罐 第122章 瘴疠迷局情愈坚 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下了半月,苏锦璃站在苏州织造府的阁楼窗前,望着城外绵延的白幡。怀中的宁哥儿突然啼哭,她轻轻摇晃襁褓,目光却未从案头堆积的医案上移开——泛黄的宣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瘟疫死者的症状,青紫的指甲、心口的曼陀罗状黑斑,无一不昭示着这与西域巫术脱不了干系。 \"在想什么?\"楚君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驱散不开的疲惫。帝王褪去龙袍,只着一袭月白中衣,发间还沾着未干的雨水,\"刚从疫区回来,那些村民唉。\"他将温热的姜茶递到她手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手背。 苏锦璃抿了口茶,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陛下,医案显示,瘟疫只在饮用过运河水的村落爆发。\"她展开地图,红笔圈出的疫区呈诡异的璇玑图形状,\"而运河漕运,恰是太子太傅的嫡亲掌管。\" 楚君逸猛地攥紧茶杯,青瓷发出细微的裂痕:\"果然是他!等回京\"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喧哗。绿萼神色慌张地奔上楼:\"娘娘!城外乱葬岗出现会行走的尸体!\" 暴雨倾盆的乱葬岗上,数百具尸体正缓慢蠕动,腐烂的指尖滴着黑血。苏锦璃捂住嘴强压下干呕,怀中的圣物残片烫得惊人——尸体额间都贴着半片曼陀罗花形的符纸,与玫昭仪留下的诅咒如出一辙。 \"这是''尸蛊行军阵''!\"楚君逸龙吟剑出鞘,却见剑锋触及尸体便泛起白霜,\"普通刀剑伤不了它们!\"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却见她扯开袖口,露出腕间的血痕。 \"以血为引,圣物共鸣!\"苏锦璃将鲜血滴在残片上,金色光芒化作巨网笼罩乱葬岗。尸体发出刺耳的尖啸,符纸纷纷燃烧,可就在阵眼即将破除时,黑雾中突然飞出银针,直取她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猛地将她扑倒在地,银针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墓碑。\"别乱来!\"他声音发颤,龙袍下摆已被泥水浸透,\"你和宁哥儿若有事,朕要这天下何用!\" 危机暂解,两人却在清理尸体时发现惊人秘密。某具尸体怀中藏着密信,朱砂字迹写着:\"待血月圆满,以皇后心头血为祭,唤醒上古邪神。\"落款处印着半枚残缺的玉玺纹样——与楚君逸腰间所佩的传国玉玺纹路完全吻合。 回宫途中,马车在颠簸的官道上摇晃。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打盹,怀中的宁哥儿正攥着父亲的玉带。帝王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生怕惊醒妻儿,目光却始终落在车窗外——远处的山峦间,隐约有黑影策马疾驰,腰间悬挂的银铃与暗香阁的信物如出一辙。 \"陛下,太子太傅求见。\"暗卫的禀报打断了思绪。楚君逸轻轻抽出被枕麻的手臂,替苏锦璃掖好被角,转身时眼神已冷若冰霜:\"让他在乾清宫跪候。\" 深夜的椒房殿静谧温馨,苏锦璃正在给宁哥儿喂奶。烛火摇曳间,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归来,发冠歪斜,龙袍上还沾着侍卫的血迹。\"解决了?\"她轻声问,目光扫过他染血的指节。 帝王疲惫地瘫坐在榻边,却仍伸手逗弄儿子的小脚:\"老匹夫死不认罪,不过朕在他书房搜出了与天机阁往来的密函。\"他突然将脸埋进她颈窝,\"锦璃,朕好累。\" 苏锦璃放下孩子,环住他的脖颈:\"累了就歇会儿。\"她吻去他眉间的褶皱,\"你守护江山,我守护你。\"话音未落,宁哥儿突然咯咯笑起来,肉乎乎的小手拍在楚君逸脸上,惹得两人忍俊不禁。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的早朝,礼部侍郎联名上奏,称太子\"命格不祥,致灾祸频生\",请立宗室幼子为储。楚君逸怒极反笑,将奏折甩在阶下:\"想动朕的嫡子?先从朕的尸体上踏过去!\" 退朝后,苏锦璃在御花园找到独自练剑的小渊。八岁的孩童挥剑虎虎生风,却在见到母亲时红了眼眶:\"母后,儿臣是不是真的害了大家?\" 她将颤抖的孩子搂入怀中,瞥见假山后闪过的茜色衣角。圣物残片骤然发烫,她不动声色地抱紧儿子,低声道:\"棠儿是最勇敢的小男子汉。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父皇母后永远站在你这边。\" 当夜,椒房殿的铜镜突然映出血色曼陀罗。苏锦璃刚要示警,整座宫殿的门窗却被无形力量封锁。黑雾中,玫昭仪的幻影缓缓浮现,手中托着个水晶棺,棺内躺着的竟是昏迷的楚君逸! \"想救你的陛下?\"幻影发出尖锐的笑声,\"明日辰时,带着圣物残片和太子,到城西破庙。否则,这水晶棺将吸干他最后一丝生气!\" 苏锦璃握紧残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若去了,你如何保证他平安?\" \"聪明人。\"幻影抛来枚玉佩,上面刻着半朵曼陀罗,\"见到此玉,立即将残片嵌入凹槽。不过\"她突然逼近,腐臭的气息喷在苏锦璃脸上,\"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水晶棺中的楚君逸突然痛苦抽搐,嘴角溢出黑血。 晨光熹微时,苏锦璃将熟睡的宁哥儿交给乳母,转身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楚君逸不知何时醒来,发间还缠着水晶棺的银丝:\"为什么不叫醒朕?\"他声音沙哑,\"我们何时说过要分开行动?\" 苏锦璃正要开口,却被他用吻堵住:\"别再独自涉险。\"帝王举起手中玉佩,上面的曼陀罗与她的严丝合缝,\"当年在乱葬岗,朕便留了后手。\"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的丈夫,没那么容易倒下。\" 两人带着暗卫赶到破庙时,玫昭仪的幻影正疯狂大笑。她脚下是个巨大的祭坛,坛上九十九盏油灯摇曳,灯芯竟是用人的头发所制。\"来得正好!\"她挥袖卷起太子,\"把圣物交出来!\" 楚君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金色纹路——那是用龙血与残片之力烙下的守护符。\"就凭你?\"他提剑冲上前,龙吟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伤朕妻儿者,虽远必诛!\" 激战中,苏锦璃瞅准时机将两块玉佩嵌合。圣物残片发出万道金光,祭坛轰然崩塌。玫昭仪的幻影在光芒中发出绝望的嘶吼:\"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不会有好下场\"话音未落,彻底消散在晨光中。 回程的马车上,楚君逸将疲惫的妻儿搂在怀中。小渊靠在父亲肩头打盹,宁哥儿正啃着母亲的发带。\"等这次真的安定了,\"帝王亲吻苏锦璃的额头,\"我们去江南住上一年半载。\" 她轻笑出声,指尖划过他新添的伤疤:\"陛下又在说梦话了。\" \"这次不是梦。\"楚君逸认真地说,\"朕要带着你们,看遍这万里河山的每一处风景。\"他握紧她的手,\"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朕都会挡在你身前。\"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一道彩虹横跨天际。而在紫禁城的阴影里,某座荒废的宫殿中,一盏新制的曼陀罗灯正在点燃,微弱的蓝光映照着墙上的卦象——那是预示着更大危机的\"血月劫\"卦 第123章 血月劫影困重围 白露过后,紫禁城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椒房殿内飘着桂花蜜的甜香,苏锦璃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笨拙地给宁哥儿喂粥。帝王的明黄龙袍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米糊,却仍耐心地哄着怀中扭动的幼子:“宁哥儿乖,再吃一口,吃完父皇带你去放风筝。” 小渊蹲在一旁,举着自制的纸鸢咯咯直笑:“父皇又把粥喂到宁哥儿耳朵里啦!”话音未落,宁哥儿突然伸手拍向碗盏,白粥泼了楚君逸满脸。苏锦璃忍俊不禁,取过帕子擦拭他的脸:“陛下还是让乳母来,当心饿着皇子。”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朕的孩子,自然要亲手照料。”他将宁哥儿递给乳母,又拉过苏锦璃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倒是皇后,近日总盯着天象图出神,可是有心事?” 还未等她回答,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闯入:“娘娘!钦天监急报,三日后将现百年难遇的血月,民间流言称称此乃亡国之兆!”密函滑落时,几片干枯的曼陀罗花瓣飘落,与信纸底部的朱砂卦象相映成诡谲的图案。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传旨封锁九门,彻查流言源头。再命暗卫加强各宫守卫!”他转身时龙袍带起劲风,扫落案头的《永乐大典》,露出夹层中半卷残破的巫蛊图谱——正是数月前从太子太傅书房搜出的天机阁秘典。 深夜,苏锦璃在烛光下翻阅古籍,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披着外袍进来,见状立刻放下手中奏折,在她身旁坐下:“怎么又熬夜?”他伸手覆上她隆起的小腹,感受着生命的律动,“我们的小公主也在抗议母后不休息?” “陛下可知‘血月劫’?”她将泛黄的书页转向他,上面画着被血色月光笼罩的紫禁城,城墙上爬满曼陀罗藤蔓,“古籍记载,每逢血月,阴气最盛,若有人以皇室血脉为祭,便可唤醒上古邪神。” 楚君逸的指尖狠狠攥住书页,纸张发出细微的撕裂声:“朕倒要看看,哪个乱臣贼子敢动朕的妻儿!”他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明日朕便带你和孩子们移驾行宫,这里太危险。” “不。”苏锦璃挣脱他的怀抱,眼神坚定,“越是危险,我们越要守在紫禁城。况且”她取出暗卫新截获的密信,“天机阁余孽已混入禁军,行宫未必安全。”信笺上的字迹与玫昭仪如出一辙,末尾画着滴血的璇玑图。 血月当夜,乌云遮蔽星空。苏锦璃身着皇后朝服,怀中抱着宁哥儿,与楚君逸并肩立于太极殿前。小渊佩着父亲亲赐的短剑,站在二人身后,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宫殿四周,御林军手持火把严阵以待,却不知队伍中已有半数被蛊虫控制。 “楚君逸,苏锦璃!”熟悉的尖笑划破夜空,玫昭仪的幻影竟再次浮现,这次她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黑影,为首者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握着半截染血的传国玉玺,“血月当空,邪神降世,你们的死期到了!” 楚君逸挥出龙吟剑,剑气却被黑影轻易化解。苏锦璃怀中的圣物残片突然发烫,她扯开衣襟,露出颈间与残片共鸣的印记:“陛下,还记得先帝密室中的‘双生咒’?或许我们”话未说完,青铜面具人甩出冰绡索,直取宁哥儿咽喉。 “小心!”楚君逸猛地扑过去,龙袍被索刃割开长长的口子。千钧一发之际,小渊挥剑砍断冰绡索,却不慎被蛊虫咬伤手臂。苏锦璃看着儿子瞬间青紫的皮肤,心如刀绞,却在接触到他坚定的目光时,突然想起古籍中的记载——唯有至纯血脉,可破万蛊。 “棠儿,把手给母后!”她割破自己与儿子的掌心,将两滴血滴在圣物残片上。金色光芒与血色月光相撞,整个紫禁城开始剧烈震动。青铜面具人发出怒吼,扯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镇远大将军! “当年我妹妹被你们逼死,今日定要你们陪葬!”镇远大将军祭出最后的杀招,从袖中掏出个漆黑的陶罐,“这是用九十九个皇室血脉炼制的‘混沌蛊’!”陶罐打开的瞬间,无数蛊虫化作黑雾,所到之处,侍卫们纷纷失控,挥刀自相残杀。 楚君逸将苏锦璃和孩子们护在身后,自己却被蛊虫咬得遍体鳞伤。他看着妻子担忧的眼神,突然笑了:“锦璃,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交手时,你用玉兰花砸中朕的头?”他咳出一口黑血,却仍握紧她的手,“那时朕就在想,这个姑娘,朕要定了。” 苏锦璃泪水夺眶而出,握紧他染血的手:“陛下还没带我去江南,还没看着孩子们长大,怎能食言?”她转头望向怀中的宁哥儿,孩子懵懂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金光——圣主之力与混沌蛊激烈碰撞,黑雾中传来蛊虫的惨叫。 “以我皇室血脉,镇!”苏锦璃高举圣物残片,与楚君逸同时念出咒语。金光化作巨网笼罩皇宫,混沌蛊被彻底净化,镇远大将军也在光芒中灰飞烟灭。玫昭仪的幻影发出最后的尖叫,消散前甩出银针,直取楚君逸后心。 “小心!”苏锦璃想也没想,转身扑过去。银针没入她后背的瞬间,楚君逸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龙吟剑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将所有黑影尽数斩杀。他颤抖着抱住瘫软的苏锦璃,泪水滴在她苍白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 “因为我爱你”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脸,“答应我好好照顾孩子们”话未说完,便晕死过去。 三日后,苏锦璃在椒房殿的药香中悠悠转醒。楚君逸趴在她床边,胡茬布满下颌,眼眶通红。见她睁眼,他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你敢死,朕就把这天下陪葬!” 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陛下又说傻话”她突然想起什么,“棠儿和宁哥儿呢?” “在御花园。”楚君逸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牵起她的手走向窗边。阳光下,小渊正带着宁哥儿放风筝,孩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宫墙内外。帝王将她圈在怀中,下巴蹭着她发顶:“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全家去江南,住上三年五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情。窗外,银杏叶随风飘落,而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新的阴谋正在悄然滋生——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望着手中的曼陀罗花,低声呢喃:“血月劫不过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第124章 银蝶诡影迷香阵 大雪初霁的紫禁城宛如琉璃世界,椒房殿内的红泥小火炉烧得噼啪作响。苏锦璃半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笨拙地给小渊系披风。帝王的指尖被冻得发红,却仍耐心地将毛领翻好:“今日随朕去校场,可不许偷懒。” “父皇上次教儿臣的骑射,儿臣已经练熟了!”八岁的太子晃了晃腰间的玉箭囊,乌溜溜的眼睛瞥向母亲,“母后要同去吗?” 苏锦璃笑着摇头,轻抚隆起的小腹:“等妹妹出生,母后再陪你们驰骋草原。”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托盘疾步而入,盘内搁着支通体银白的簪子,蝶翼上镶嵌的猫眼石泛着幽蓝光泽。“娘娘,内务府说这是江南进贡的‘银蝶钗’,刚送到就”话未说完,钗上的蝶翼突然颤动,化作数十只银蝶扑向众人。 楚君逸迅速抽出龙吟剑舞成银芒,银蝶触到剑气却化作青烟,在空中凝成血字:“血月余孽,三日后子时,坤宁宫见。”苏锦璃握紧圣物残片,残片却毫无反应——这些银蝶竟不含一丝邪气。 “定是新的阴谋。”楚君逸将妻儿护在身后,龙袍下摆扫落案上的茶盏,“传令下去,加强坤宁宫守卫。任何人不得靠近!”他转身时,发现苏锦璃盯着银蝶钗若有所思:“怎么了?” “这钗子的纹饰”她举起钗子对着烛光,蝶翼内侧隐约浮现出半朵曼陀罗花,“与天机阁的图腾如出一辙。可方才那些银蝶”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陛下,快去查看各宫贡品!” 果不其然,内务府库房中,七成新贡之物都藏有银蝶机关。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机关竟与宫墙的防御阵法产生共鸣。楚君逸握着染血的密函,上面用血写着:“以银蝶为引,破紫禁城万重防。”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后怕:“若不是你发现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摇曳。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翻阅古籍,突然被帝王握住手腕:“别再看了,小心伤眼。”他将她手中的书卷抽走,换成温热的牛乳,“明日陪朕去温泉行宫?就我们二人。” “陛下又在说胡话。”她轻笑出声,“如今局势紧张,哪有闲情”话未说完,被楚君逸用吻堵住。帝王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腹,感受着胎动:“就一日。朕想单独陪陪你,还有我们的小公主。” 三日后,子时。坤宁宫的铜鹤香炉飘着龙涎香,却掩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甜。苏锦璃身着玄甲,圣物残片在胸前发烫,与楚君逸并肩立于殿门前。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成千上万只银蝶铺天盖地而来,蝶翼相撞发出诡异的嗡鸣。 “结阵!”楚君逸挥剑斩向蝶群,龙吟剑却如陷入泥潭。苏锦璃见状,扯开衣襟露出颈间印记,鲜血滴在残片上。金色光芒与银蝶相撞,却在触及蝶群的瞬间化作缕缕青烟——这些银蝶竟以圣物之力为食! 混乱中,苏锦璃瞥见蝶群深处闪过一抹银光。她握紧软剑冲入蝶阵,却见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立于殿顶,手中玉笛吹出的音波竟能操控银蝶。“你是何人?”苏锦璃挥剑格挡,发丝被银蝶割出细密伤口。 “天机阁,银蝶使。”女子声音清冷,玉笛指向苏锦璃小腹,“交出圣主血脉,饶你不死。”话音未落,数十只银蝶组成利刃射来。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猛地将她扑倒在地,龙袍后背被划出数道血痕。 “别动!”楚君逸的声音发颤,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他转头望向银蝶使,眼中腾起滔天怒意:“伤朕皇后者,万死难辞!”龙吟剑突然爆发出璀璨金光,帝王以自身鲜血为引,剑势如排山倒海。 银蝶使见状,玉笛吹出尖锐声响。所有银蝶突然汇聚成巨大蝶蛹,将她包裹其中。蝶蛹裂开的瞬间,竟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银蝶使!“这是‘蝶影双生阵’!”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虚实难辨,我们” 话未说完,楚君逸已挥剑冲向左侧的银蝶使。然而,当剑尖触及对方时,竟穿透虚影。右侧的银蝶使趁机玉笛横扫,音波震得苏锦璃口吐鲜血。楚君逸红了眼眶,转身将她护在怀中,任由银蝶在后背肆虐:“锦璃,闭眼。” 帝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龙吟剑突然脱手,化作九条金龙盘旋升空。楚君逸张开双臂,以血肉之躯迎向蝶群:“以朕之血,祭山河!”金光与银芒相撞,整个坤宁宫剧烈震动。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染血的背影,泪水模糊视线。她突然想起古籍中的记载,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圣物残片上:“双生非虚,虚实同源!”残片爆发出耀眼光芒,照亮银蝶使眼中的惊愕——两个身影开始重叠,露出其腰间挂着的半块玉佩,与镇远大将军密信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原来你是他的”苏锦璃话未说完,银蝶使突然自爆。楚君逸眼疾手快,用龙袍裹住她滚向一旁。爆炸声中,苏锦璃听到他闷哼一声,温热的鲜血滴在她后颈。 危机解除,苏锦璃颤抖着解开楚君逸的龙袍。帝王的后背血肉模糊,却仍强撑着笑道:“朕没事别担心。”见她落泪,又伸手擦去她的泪水:“说好要带你去江南,朕怎会食言?” 三日后,温泉行宫。苏锦璃泡在氤氲的池水中,看着楚君逸笨拙地给她揉肩。帝王的伤口已经结痂,却仍小心翼翼:“力道可还合适?” “陛下的手法,比太医还专业。”她笑着转身,指尖划过他胸前的疤痕,“疼吗?”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只要你和孩子安好,这点痛算什么?”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锦盒,“给我们小公主的礼物。” 盒中躺着对银镯,镯身刻着并蒂莲,内侧用小字刻着“长乐未央”。苏锦璃眼眶发红,靠在他胸口:“等她出生,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行宫的阴影里,一只银蝶悄然停在窗棂上。蝶翼展开,露出背面的密文:“血月余党已就位,待皇后生产,便是总攻之时” 第125章 长乐未央劫波起 腊月的寒风卷着碎雪扑打窗棂,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斜倚在铺着云锦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坐在矮凳上,专注地给即将出世的小公主缝制虎头鞋。帝王的指尖被针扎出红点,却仍固执地穿梭着金线:“朕绣的莲花比上次规整多了。” 小渊趴在母亲膝头,举着自己画的《百子嬉春图》:“等妹妹出生,儿臣要教她骑马射箭!”一旁的宁哥儿咿呀学语,摇摇晃晃地扑进父亲怀里,沾满颜料的小手在龙袍上印出朵朵“梅花”。 苏锦璃笑着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按住:“别动,太医说你这几日需静养。”他将绣了一半的鞋子放在她掌心,“等小公主穿上,朕带你们去江南看梅花。”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闯入:“娘娘!江南传来消息,天机阁余孽在扬州集结,还还掳走了织造府的绣娘!”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龙吟剑出鞘半截又被他按回剑鞘——他转头看向苏锦璃隆起的腹部,终究将杀意藏回眼底:“传令封锁城门,暗卫密切监视各宫动向。”他握住妻子的手,“有朕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们分毫。” 深夜,苏锦璃在烛光下翻阅密函,突然发现信纸夹层里藏着半幅刺绣。褪色的鲛绡上绣着未完成的璇玑图,针脚间渗出暗红痕迹。圣物残片在她怀中发烫,映出刺绣背面细小的血字:“以千绣为引,破长乐未央”。 “长乐未央”她喃喃自语,想起椒房殿匾额上的题字。楚君逸披着外袍进来,见她蹙眉,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又在操心?”他的掌心贴上她的小腹,感受着胎动,“我们的小公主等不及要见父皇母后了。” “陛下,天机阁的目标恐怕是椒房殿。”苏锦璃将刺绣递给他,“他们要用千幅带有咒术的绣品,破解这里的守护阵法。”她突然咳嗽两声,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近日频繁胎动,已让她体力不支。 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搂紧,龙袍下的伤口因动作扯动而隐隐作痛——那是上次与银蝶使交手留下的旧伤。“明日朕便将你和孩子们转移到行宫。”他低头吻去她额间的薄汗,“朕亲自守着你生产。” 然而,次日清晨,椒房殿外突然飘起漫天绣帕。素白的绸缎上绣着狰狞的曼陀罗,每幅帕子角落都印着“长乐未央”的字样。苏锦璃扶着宫墙查看,圣物残片突然剧烈震动,竟将靠近的绣帕尽数焚毁。可当她转身时,却见小渊捧着个精致的绣盒,盒中躺着件婴儿襁褓,绣着并蒂莲的缎面上,“长乐未央”四字闪着诡异的幽光。 “儿臣在御花园捡到的,想着妹妹能用”小渊话未说完,绣盒突然炸开。楚君逸及时挥剑劈开烟雾,却见无数银针混着蛊虫朝苏锦璃射来。千钧一发之际,帝王用龙袍裹住她滚向一旁,后背被银针扎得密密麻麻。 “陛下!”苏锦璃颤抖着要查看伤口,却被楚君逸按住。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笑道:“朕皮糙肉厚,不碍事。”他转头对暗卫怒吼:“给朕把整个皇宫翻过来,找出幕后黑手!” 深夜,椒房殿的屏风后,苏锦璃亲自为楚君逸拔除银针。烛火映着他后背狰狞的伤口,她的泪水滴在染血的帕子上:“都怪臣妾,若不是” “不许胡说。”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和孩子们是朕的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锦囊,“今日在御书房找到的,先帝留下的。” 锦囊内装着枚刻有璇玑图的玉珏,背面用朱砂写着:“血月未尽,双生再临;以爱为引,破而后立”。苏锦璃握紧玉珏,圣物残片与之共鸣,在她掌心映出天机阁总坛的方位——竟是紫禁城地下的废弃矿洞。 分娩那日,暴雨倾盆。苏锦璃在剧痛中听到椒房殿外传来厮杀声,握着楚君逸的手愈发用力:“陛下别离开” “朕在,朕一直在。”帝王的声音带着哽咽,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只管安心生产,剩下的交给朕。”他转头对守在门外的小渊和宁哥儿下令:“保护好母后!”龙吟剑出鞘的瞬间,他冲入雨幕,龙袍在血色雨水中翻飞。 矿洞内,银蝶使的幻影再次浮现,这次她身后站着数百名绣娘,手中银针闪烁着幽蓝光芒。“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以为上次失败就能逃过一劫?”银蝶使举起玉笛,笛声中,绣娘们开始齐绣“长乐未央”,整个矿洞的墙壁竟渗出黑血。 楚君逸挥剑劈开蛊虫,却见剑刃接触绣品的瞬间被腐蚀。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惨叫声从椒房殿传来——他心中一痛,龙吟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金龙虚影直冲云霄。 “以朕之血,护吾所爱!”帝王割破手腕,鲜血滴在璇玑玉珏上。玉珏与圣物残片共鸣,金色光芒照亮矿洞。银蝶使的幻影发出凄厉尖叫,绣娘们手中的绣品纷纷燃烧。可就在阵法即将破除时,她甩出最后杀招——无数银针组成璇玑图,直取楚君逸心脏。 “小心!”苏锦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帝王转身,见妻子浑身是血,怀中抱着啼哭的小公主,圣物残片在她掌心绽放出璀璨光芒。原来她拼着最后力气,带着孩子赶来。 “双生再临”苏锦璃将女儿递给楚君逸,握住他的手按在圣物残片上,“我们一起。”夫妻二人的鲜血同时滴在残片上,光芒化作巨网笼罩整个紫禁城。银蝶使的幻影在光芒中消散前,扔出最后一枚银针,直取小公主。 楚君逸和苏锦璃同时挡在女儿身前,银针没入二人肩头。剧痛中,他们相视而笑——怀中的小公主突然发出清亮的啼哭,手中竟握着块发光的玉珏碎片,与璇玑图完美契合。 一切尘埃落定,椒房殿重新归于宁静。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女儿,看着苏锦璃喝药,眼中满是心疼:“以后别再这么冒险。” “有你在,臣妾什么都不怕。”她靠在他肩头,看着床边玩耍的小渊和宁哥儿,“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挂着绚丽的彩虹。然而,在彩虹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一只银蝶停在残破的绣品上,蝶翼展开,露出新的密文:“长乐未央终有缺,璇玑未全劫不休” 第126章 璇玑残章惊阙变 惊蛰时节,椒房殿外的玉兰开得正盛,粉白花瓣落在楚君逸新裁的素色长袍上。帝王手持竹篾,正与小渊一同扎制风筝,龙须风筝的骨架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苏锦璃斜倚在软榻上,怀中的小公主长乐正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父亲垂落的发带不肯松开。 “陛下当心,又要被缠住了。”苏锦璃轻笑出声,目光扫过楚君逸腰间新系的玉珏——那是上次大战后,从长乐手中发光碎片拼凑而成的半块璇玑玉。帝王转头时,龙袍下摆扫落案上的《璇玑图注》,泛黄的书页间飘落出张素笺,上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卦象。 绿萼捧着鎏金托盘疾步而入,盘内搁着支通体莹白的玉簪,簪头镶嵌的夜明珠泛着幽蓝光晕。“娘娘,这是今晨在御花园拾得,簪杆刻着”话未说完,玉簪突然裂开细纹,夜明珠滚落地面,竟化作数十只发着磷火的飞蛾。 楚君逸迅速抽出龙吟剑,剑刃却穿透虚影。飞蛾在空中组成血字:“璇玑不全,血债血偿。”苏锦璃握紧圣物残片,残片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在长乐手中的半块玉珏上泛起诡异的紫光。她望着女儿懵懂的双眼,心头涌起不祥预感——天机阁的阴谋,恐怕与长乐和璇玑玉珏息息相关。 深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翻阅着先帝留下的古籍,腹中突然传来隐隐作痛。楚君逸披着外袍进来,见状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又熬夜?太医说你气血未复。”他伸手覆上她的小腹,“莫要为这些烦心事伤了身子。” “陛下可知《璇玑秘录》?”她将泛黄的书页转向他,上面画着个被锁链束缚的婴孩,周围环绕着残缺的璇玑图,“记载中,璇玑玉珏集齐之时,将唤醒能颠覆天下的力量。而长乐手中的碎片”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铜铃声。 圣物残片与玉珏同时发烫,苏锦璃冲到窗边,只见无数黑影翻入宫墙,他们手中的武器刻着曼陀罗花纹,为首者戴着银色面具,手中举着半块刻有璇玑图的玉佩——与长乐的碎片纹路完全吻合。 “保护皇后和公主!”楚君逸挥剑冲出门外,龙吟剑劈开夜幕。苏锦璃抱紧长乐,却见女儿突然伸出小手,玉珏碎片发出光芒,照亮银面具人腰间悬挂的锦囊——里面露出半截染血的襁褓,绣着与长乐身上相同的并蒂莲。 激战中,银面具人甩出冰绡索,直取长乐。千钧一发之际,小渊挥剑砍断绳索,却不慎被蛊虫咬伤。苏锦璃看着儿子瞬间青紫的手臂,心如刀绞,怀中的圣物残片突然与玉珏共鸣,金色光芒化作屏障将众人护住。 “原来你就是当年失踪的”银面具人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扯下面具——竟是本该死去的德妃兄长!他的脸上布满诡异的咒文,手中玉佩与长乐的碎片产生强烈引力,小公主竟不受控制地飘向空中。 “放下她!”楚君逸红了眼眶,龙袍被剑气割出长长的口子。苏锦璃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圣物残片上,光芒与德妃兄长的咒术激烈碰撞。混乱中,她瞥见德妃兄长身后的黑影中,闪过个熟悉的茜色衣角——是本该消散的玫昭仪! “他们用秘术重塑肉身了!”苏锦璃大喊,“璇玑玉珏不能”话未说完,长乐手中的碎片突然脱离掌心,与德妃兄长的玉佩合二为一。完整的璇玑玉珏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整个紫禁城开始剧烈震动。 楚君逸不顾一切地冲向女儿,却被咒术弹开。苏锦璃看着他咳出血来,泪水模糊视线。她突然想起古籍中的记载,扯开衣襟露出颈间与圣物共鸣的印记,将自己的手与楚君逸的手按在残片上:“以爱为引,破而后立!” 金色光芒与紫色咒术相撞,产生耀眼的漩涡。德妃兄长和玫昭仪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可就在他们即将消散时,玫昭仪甩出银针,直取长乐后心。楚君逸和苏锦璃同时扑过去,银针分别没入二人肩头。 剧痛中,苏锦璃听到长乐清亮的啼哭。小公主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半块玉珏,三块碎片在空中旋转,组成完整的璇玑图。光芒散尽时,德妃兄长和玫昭仪彻底消散,而璇玑玉珏化作流光,没入长乐眉心。 三日后,椒房殿内弥漫着药香。苏锦璃看着楚君逸肩头的绷带,心疼地将药膏抹在伤口上:“还疼吗?” “只要你和孩子们安好,这点痛算什么?”楚君逸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们的长乐,原来是璇玑玉珏选中的人。”他转头看向床上玩耍的女儿,小公主咿呀学语,眉心的璇玑印记若隐若现。 小渊举着包扎好的手臂,晃着新得的木剑:“下次再有坏人来,儿臣定能保护妹妹!”一旁的宁哥儿也挥舞着小拳头,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然而,当夜幕降临,长乐熟睡后,她眉心的璇玑印记突然发出微光。在紫禁城最阴暗的角落里,某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望着手中的半块璇玑图,低声呢喃:“三缺一,还不够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乌云遮住明月,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127章 暗流涌动起惊澜 椒房殿内,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苏锦璃的脸上,她缓缓睁开双眼,身旁的楚君逸早已醒来,正温柔地注视着她。见她醒来,楚君逸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醒了?昨夜累着了。” 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只要长乐平安,一切都值得。”想起昨夜的惊险,她仍心有余悸。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有我在,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说着,他轻轻抚过苏锦璃颈间因与圣物共鸣而留下的淡红色印记,眼中满是心疼,“这印记,不知何时才能消退。” “无碍的。”苏锦璃笑着安慰他,“比起长乐的安危,这点印记算什么。而且,这也是我们守护她的见证。” 两人正说着,长乐的啼哭声从内室传来。楚君逸先一步起身,快步走到女儿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温柔地哄着:“长乐不哭,父皇在呢。”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笨拙却又充满爱意地哄着女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起身走到两人身边,伸手轻轻擦拭长乐脸上的泪水,“是不是饿了?母后喂你。” 楚君逸将长乐递给苏锦璃,眼神中满是不舍,“朕也想多抱抱长乐。” “陛下政务繁忙,怎能总在后宫流连。”苏锦璃打趣道,“快去处理朝政,长乐有我呢。” 楚君逸在长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在苏锦璃的唇上轻啄一下,“那朕去去就回,你和长乐乖乖等朕。” 楚君逸离开后,苏锦璃专心地照顾着长乐。这时,绿萼匆匆赶来,神色有些慌张,“娘娘,淑妃娘娘求见。” 苏锦璃微微皱眉,淑妃平日里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突然求见,怕是有什么事情。她将长乐交给乳母,整理了一下衣衫,“请淑妃娘娘进来。” 淑妃身着华丽的宫装,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见到苏锦璃,福了福身,“见过皇后娘娘。” “妹妹请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苏锦璃笑着问道,示意绿萼给淑妃看座。 淑妃坐下后,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来,是想向您请教些事情。最近后宫中流言四起,都说长乐公主与璇玑玉珏有关,还说这是不祥之兆,会给皇室带来灾祸。臣妾听了心里不安,所以特来向娘娘讨教。” 苏锦璃心中一沉,这些流言显然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她神色平静地说道:“妹妹莫要轻信这些流言。长乐是陛下的骨肉,是皇室的公主,怎会是不祥之人。这些不过是有心人在背后捣鬼罢了。” 淑妃点了点头,“臣妾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流言传得太凶,臣妾担心会影响公主的声誉。” “有本宫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长乐。”苏锦璃眼神坚定地说道,“妹妹若是再听到什么流言,尽管来告诉本宫。” 淑妃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苏锦璃看着淑妃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究竟是谁在背后散播这些流言。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却总是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苏锦璃和长乐的身影。这时,小太监禀报:“陛下,丞相求见。” 楚君逸整理了一下思绪,“宣。” 丞相进殿后,行了大礼,“陛下,臣今日来,是想与陛下商议关于璇玑玉珏之事。民间对璇玑玉珏的传说议论纷纷,臣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楚君逸眉头紧皱,“朕也正为此事烦恼。璇玑玉珏事关重大,绝不能让有心人利用。丞相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丞相沉思片刻,“陛下,臣以为,不如对外宣称璇玑玉珏只是传说,并无实际力量。这样或许能平息民间的议论。” 楚君逸摇了摇头,“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璇玑玉珏的力量已经显现,想要隐瞒谈何容易。不过,丞相的建议也有可取之处,朕会考虑的。” 丞相离开后,楚君逸揉了揉太阳穴,心中越发烦躁。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椒房殿,心中默默想着:锦璃,朕一定要守护好你们。 夜幕降临,楚君逸处理完政务,迫不及待地赶往椒房殿。一进殿,就看到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牙牙学语。长乐看到楚君逸,开心地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楚君逸快步走到长乐身边,将她抱起来,“长乐有没有想父皇?”长乐咯咯地笑着,用小手拍打着楚君逸的脸。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温馨的画面,心中满是幸福。她走到楚君逸身边,“陛下今日政务繁忙,累坏了。” 楚君逸将长乐交给乳母,然后将苏锦璃拥入怀中,“再累,见到你和长乐就都值得了。”说着,他低头吻住苏锦璃的唇,温柔而又热烈。 两人正沉浸在甜蜜之中,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楚君逸眉头一皱,松开苏锦璃,“发生何事?” 绿萼匆匆跑进来,“陛下,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说是抓到了散播长乐公主流言的宫女,现在正在审问。” 楚君逸眼神一冷,“竟敢在背后诋毁长乐,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他转头对苏锦璃说,“锦璃,你先休息,朕去去就回。” 苏锦璃点了点头,“陛下小心。” 楚君逸来到慎刑司,只见那宫女被绑在刑架上,满脸惊恐。楚君逸冷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散播这些流言的?” 宫女浑身颤抖,“陛下饶命,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是是惠妃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 楚君逸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惠妃?她为何要这么做?” 宫女继续说道:“惠妃娘娘说,只要能让长乐公主失宠,她的儿子就有机会成为太子。” 楚君逸气得浑身发抖,“好大的胆子!来人,传朕旨意,将惠妃禁足于惠风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处理完此事,楚君逸回到椒房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苏锦璃。苏锦璃叹了口气,“没想到惠妃竟如此狠心。” 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里,“有朕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这些后宫争斗,朕定会一一解决。”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后宫中不时还会有一些小波澜,但在楚君逸和苏锦璃的努力下,都被一一平息。楚君逸只要有时间,就会陪伴在苏锦璃和孩子们身边。 一日,楚君逸下朝后,带着苏锦璃和孩子们来到御花园游玩。长乐在草地上欢快地跑着,小渊和宁哥儿跟在后面保护着妹妹。 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凉亭中,看着孩子们玩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锦璃,有你们在朕身边,朕觉得无比幸福。” 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上,“臣妾也是。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暗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中紧紧握着半块璇玑图,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很快,你们的幸福就要结束了” 此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一阵狂风刮过,御花园中的树叶沙沙作响。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楚君逸和苏锦璃又将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风暴呢? 第128章 诡影迷局乱宫闱 晨雾未散,椒房殿的铜雀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苏锦璃正给长乐梳着羊角辫,小公主举着金镶玉的蝴蝶发饰往她发间比划,肉乎乎的小手差点戳到她眉心。楚君逸斜倚在雕花榻上,手中握着书卷,目光却始终落在妻女身上,嘴角不自觉噙着笑意。 “陛下又走神了。”苏锦璃嗔怪地瞥他一眼,“早朝时户部尚书呈的折子可看完了?” 楚君逸将书卷一合,起身走到她身后,修长手指穿过她如瀑青丝,“有皇后娘娘督促,朕岂敢懈怠?不过比起折子,还是看你和长乐有趣得多。”说着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惹得长乐咯咯直笑,拍着小手模仿父亲。 正闹着,绿萼急匆匆捧着鎏金托盘进来,盘内搁着封朱漆密函:“娘娘,这是内务府刚送来的,说是昨夜从冷宫墙根下发现的。” 密函展开的瞬间,苏锦璃脸色骤变。泛黄宣纸上用朱砂画着滴血的璇玑图,字迹歪斜如厉鬼爪痕:“三日后月圆,血祭璇玑,长乐当归。”楚君逸瞥见内容,龙吟剑“铮”地出鞘半截,寒气瞬间弥漫殿内。 “定是青铜面具人搞的鬼!”苏锦璃握紧残片,可这次圣物毫无反应,“上次璇玑玉珏融入长乐眉心后,我们就再没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 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指尖轻抚她颈间淡红印记:“传令下去,加强椒房殿守卫。三日后朕亲自守在这里,倒要看看谁敢来!” 午后阳光正好,楚君逸抱着长乐在庭院里逗弄锦鲤。小公主兴奋地拍打着水面,溅得他龙袍前襟满是水珠。苏锦璃倚在游廊下绣花,绣绷上是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忽见楚君逸抱着长乐朝她跑来。 “救命!长乐要把朕变成落汤鸡了!”帝王故意做出狼狈模样,惹得苏锦璃忍俊不禁。长乐却咯咯笑着,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小脚丫还不忘扑腾几下。 “陛下快放下公主,当心闪了腰。”苏锦璃放下绣绷,用帕子给长乐擦脸,“都三岁了,越发调皮。” 楚君逸突然揽住她腰肢,将她和长乐都圈在怀中:“随她闹去,朕就喜欢看长乐活泼的样子。”说话间,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苏锦璃脸颊泛起红晕,正要挣脱,却见远处走来个熟悉身影——竟是本该在禁足的惠妃。 惠妃身着素色宫装,形容憔悴,见到楚君逸便扑通跪下:“陛下,臣妾知错了!散播流言之事是臣妾鬼迷心窍,只求您看在皇子份上,饶了臣妾!”她泪流满面,拼命磕头,额头很快渗出鲜血。 楚君逸眼神冰冷:“伤害长乐的人,朕绝不轻饶。” 苏锦璃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忍:“陛下,惠妃既已认错,不如” “皇后心软,朕却不能纵容。”楚君逸打断她,“但看在皇子份上,即日起迁至浣衣局思过,没有朕的旨意,终生不得回宫。” 惠妃瘫坐在地,被太监拖走时仍哭喊着求饶。苏锦璃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但愿她真能悔改。”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莫要为不相干的人伤神。今晚朕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蟹粉狮子头。” 月圆之夜,椒房殿戒备森严。楚君逸身披玄甲,手握龙吟剑,与苏锦璃并肩坐在寝殿。长乐早已被哄睡,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子时三刻,窗外突然响起诡异的铜铃声,紧接着无数黑影翻墙而入,他们身着黑袍,面覆鬼面,手中武器泛着幽蓝寒光。 “保护皇后和公主!”楚君逸大喝一声,龙吟剑如游龙般出鞘。苏锦璃握紧圣物残片,残片突然发烫,在长乐眉心的璇玑印记处产生共鸣。小公主猛地惊醒,眼中泛起奇异紫光。 激战正酣,黑袍人中突然飞出个黑袍老者,手中握着半截染血的襁褓——正是当日德妃兄长腰间之物!“交出完整的璇玑玉珏,否则这孩子性命难保!”老者声音沙哑如夜枭。 楚君逸剑招猛地一滞,苏锦璃趁机将长乐护在身后。就在这时,长乐突然挣脱她怀抱,眉心璇玑印记大放光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黑袍老者。楚君逸抓住机会,龙吟剑直取老者要害。 “小心!”苏锦璃突然扑向楚君逸。一道黑影从暗处射出淬毒银针,擦着她耳畔飞过,在墙上留下焦黑痕迹。楚君逸眼中闪过滔天怒火,剑光暴涨,瞬间将黑袍人尽数击退。 晨光初现,椒房殿满地狼藉。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手背上还留着战斗时的伤痕,却浑然不觉:“传太医!快传太医!”他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苏锦璃悠悠转醒时,看到的是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帝王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锦璃,你吓死朕了” “臣妾没事。”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长乐呢?” “在隔壁睡着呢,有乳母看着。”楚君逸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以后莫要这么傻了,有危险朕来挡。” “可臣妾也想保护陛下啊。”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再大的危险都能挺过去。” 楚君逸缓缓地低下头,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轻轻地靠近她,感受到她的呼吸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温暖的触感。 当他的嘴唇触碰到她的唇时,一股强烈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再也无法感受到她的温柔。同时,还有深深的眷恋,他对她的爱如同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 窗外,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椒房殿的窗棂上,金色的光芒重新填满了房间。远处,长乐的笑声隐隐传来,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这平静时刻的背景音乐,让人感到一丝温馨和安宁。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如同阴影一般,始终在暗处潜伏着。他的每一个计划都如同蜘蛛网一般,错综复杂,让人难以捉摸。 而此时此刻,他正在默默地谋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宫廷的风暴。这场风暴正在无声中积蓄力量,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无法察觉它的到来。 第129章 暗流交织困重楼 秋意渐浓,椒房殿内的海棠却开得热烈。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手把手教她习字,宣纸上\"长乐未央\"四字墨迹未干,长乐便摇摇晃晃跑过来,肉乎乎的小手按在墨迹上,瞬间印出两个可爱的掌印。 \"瞧瞧,我们长乐这是要给父皇母后题字呢。\"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来,在她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苏锦璃看着父女俩互动,眉眼间满是温柔,取过帕子轻轻擦去长乐手上的墨渍。 正在此时,绿萼神色匆匆地捧着琉璃盏进来:\"娘娘,御膳房新制的桂花酿,陛下特意吩咐送来的。\"琉璃盏内,琥珀色的酒液浮着金黄的桂花,甜香四溢。楚君逸接过一盏,亲自吹凉后送到苏锦璃唇边:\"尝尝,可还合口味?\" 苏锦璃浅浅抿了一口,酒液入口温润,桂花的清甜在舌尖散开:\"香甜醇厚,比往年的都要好。\"楚君逸见状,也饮了一口,故意皱眉道:\"朕尝着倒是一般,许是要沾沾皇后娘娘的唇香,才能品出妙处。\"说着,突然倾身吻住她,惊得苏锦璃脸颊绯红,长乐在一旁拍着手咯咯直笑。 嬉闹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小太监被侍卫押着跪在殿前,浑身颤抖:\"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楚君逸神色一凛,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说,何事?\" 小太监哆哆嗦嗦掏出一封密信:\"这是淑妃娘娘让奴婢让奴婢丢在长乐公主的摇篮里的。\"展开密信,上面赫然写着:\"妖女降世,祸国殃民\"八个刺目的朱砂大字。苏锦璃攥紧帕子,指尖微微发白,长乐却懵懂地伸手去抓信纸上的朱砂。 楚君逸怒火中烧,龙吟剑鞘重重砸在地上:\"传淑妃!\"不多时,淑妃被带到殿前,见到密信却神色镇定:\"陛下明鉴,臣妾冤枉!这封信并非臣妾所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苏锦璃看着淑妃平静的面容,心中生疑。她深知淑妃素来谨慎,不会轻易留下把柄。正要开口,却见淑妃突然瘫倒在地,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楚君逸立刻命人传太医,苏锦璃蹲下身探她鼻息,触手之处肌肤冰凉,毫无生气。 \"陛下,淑妃娘娘已经去了。\"苏锦璃站起身,目光扫过淑妃紧握的右手,隐约露出一角红色布料。她蹲下掰开淑妃手指,取出一块绣着并蒂莲的红绸——与长乐襁褓上的绣样如出一辙。 当夜,楚君逸拥着苏锦璃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残月:\"朕总觉得此事蹊跷。淑妃就算要对付长乐,也不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将红绸展开:\"陛下看,这绣样与长乐的襁褓相同,又与上次刺客腰间的布料呼应,背后之人怕是想将所有罪名都栽赃给后宫妃嫔。\"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朕定要将他揪出来。只是苦了你和长乐,总被卷入这些纷争。\"说着,低头在她颈间的印记上轻轻一吻,惹得苏锦璃浑身一颤。 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噩耗:贤妃所生的三皇子突发恶疾,药石无灵。贤妃在灵堂哭得肝肠寸断,见到楚君逸便扑上来:\"陛下要为皇儿做主啊!定是长乐那个不祥之人克死了皇儿!\" 苏锦璃正要反驳,楚君逸却先一步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冷若冰霜:\"贤妃失子悲痛,朕可以体谅,但若是再敢诋毁长乐,休怪朕不念旧情!\"贤妃瘫坐在地,望着楚君逸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深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正在给长乐喂药,小公主却怎么都不肯喝,皱着小脸直躲。楚君逸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笑着接过药碗:\"让朕来。\"他舀起一勺药,自己先喝了一口,夸张地咂咂嘴:\"哇,长乐快尝尝,甜着呢!\" 长乐眨着大眼睛,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苦!父皇骗人!\"楚君逸却趁机将药喂进她嘴里,然后飞快地塞了一颗蜜饯:\"我们长乐最勇敢了!\"长乐含着蜜饯,气鼓鼓地瞪着父亲,模样可爱极了。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互动,心中满是暖意。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次日清晨,御花园的荷花池中惊现一具尸体——竟是贤妃贴身宫女。尸体手中紧攥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长乐必死\"。 楚君逸看着字条,神色阴沉得可怕。苏锦璃蹲下身查看尸体,发现宫女耳后有个暗红色的印记,与之前黑袍人身上的咒文如出一辙。她心中一惊,看向楚君逸:\"陛下,这宫女恐怕早已被人控制,并非出自本意。\" 楚君逸将她拉起,眼中杀意翻涌:\"不管是谁在背后操控,朕定要将他连根拔起!\"他转头吩咐侍卫:\"封锁后宫,彻查每一处角落!\" 夜幕降临,椒房殿外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三倍。楚君逸拥着苏锦璃躺在床上,却始终无法入眠。苏锦璃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陛下,莫要太过忧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朕不怕面对千军万马,却唯独害怕失去你们。\"说着,低头吻住她的唇,带着几分霸道与眷恋。苏锦璃回应着他的吻,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与他并肩作战,守护好这个家。 然而,就在两人相拥而眠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异常突兀,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楚君逸和苏锦璃几乎同时被这声音惊醒,他们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交流,便立刻意识到这声音来自长乐的房间。 他们迅速起身,顾不上穿上外衣,赤着脚就冲向了长乐的房间。房门被猛地推开,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借着月光,他们看到窗户大开着,夜风呼啸着灌进房间,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而原本应该安睡在摇篮里的长乐却不见了踪影,摇篮空空如也,仿佛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楚君逸和苏锦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笼罩着他们。他们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长乐的踪迹,可是房间里除了那扇敞开的窗户,什么也没有。 突然,苏锦璃的目光落在了床头,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她快步走过去,定睛一看,只见床头放着半块刻着璇玑图的玉佩,玉佩的另一半不知所踪。 这半块玉佩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苏锦璃颤抖着拿起玉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直透心底。 第130章 迷局深锁破危局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时,殿内早已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楚君逸站在殿中央,手中紧握着那半块璇玑玉佩,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那玉佩随时都会被他捏碎一般。而那柄龙吟剑,则静静地躺在一旁的剑鞘中,在晨光的映照下,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苏锦璃则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空荡荡的摇篮,仿佛那里原本应该躺着她最爱的女儿长乐。她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长乐睡前那软糯的“母后晚安”,然而现在,那可爱的声音却如同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突然间,苏锦璃的双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身体猛地一晃,险些跌倒在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别怕,朕定将长乐毫发无损带回来。\"帝王声音沙哑却坚定,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带着燎原之势的怒火转身下令,\"封锁九门,搜查每一处宫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锦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指尖抚过玉佩上细密的纹路:\"陛下,这玉佩边缘沾着磷粉,与上次化作飞蛾的夜明珠材质相同。幕后之人定是想引我们入局。\"她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书架,抽出先帝留下的《璇玑秘录》,泛黄书页间滑落张残缺的星图,图中标记的正是冷宫方位。 楚君逸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你留在椒房殿,朕亲自去。\" \"不!\"苏锦璃攥住他的袖口,\"长乐是我的女儿,我怎能置身事外?况且圣物残片或许能感应到她的位置。\"说着,她颈间的印记突然发烫,残片在怀中发出微弱共鸣。 当两人带着侍卫闯入冷宫时,腐木霉味扑面而来。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照亮满地符咒,正中央的祭坛上,长乐被锁链束缚,眉心璇玑印记与祭坛中央的玉珏碎片产生诡异共鸣。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立于祭坛后方,手中握着半卷残页,正是《璇玑秘录》中缺失的篇章。 \"把长乐还给我!\"苏锦璃冲上前,却被无形屏障弹开。楚君逸挥剑斩向屏障,龙吟剑竟发出哀鸣,祭坛上的符咒同时燃起幽蓝火焰。 青铜面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集齐璇玑玉珏就能掌控天机?长乐不过是开启上古禁术的容器罢了!当年先帝为镇压这股力量,将玉珏一分为三,如今\"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长乐发出痛苦的哭喊。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滴在圣物残片上。金色光芒与幽蓝火焰激烈碰撞,她想起与楚君逸初见时的心动,想起长乐牙牙学语的模样,力量从心底涌出:\"休想伤害我的女儿!\" 楚君逸趁机一剑斩断锁链,将长乐护在怀中。小公主浑身滚烫,却仍伸出小手抱住父亲的脖颈:\"父皇疼\"帝王眼眶通红,转身挥剑直取青铜面具人,却见那人扯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钦天监监正! \"当年先帝察觉我图谋玉珏,将我囚禁于此,却不知我早已用秘术续命!\"监正癫狂大笑,手中残页化作灰烬,祭坛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苏锦璃拼尽全力将圣物残片与长乐眉心印记相连,楚君逸则用龙吟剑为她们撑起屏障。 光芒散尽时,监正化作飞灰,长乐沉沉睡去,眉心印记黯淡了几分。楚君逸抱着女儿,另一只手紧紧搂着苏锦璃:\"没事了,都过去了。\" 回宫途中,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疲惫不堪:\"原来当年先帝驾崩,与璇玑玉珏有关\" \"莫要再想这些。\"楚君逸轻轻捂住她的眼睛,\"你和长乐平安,便是天下最要紧的事。\"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马车颠簸间,帝王的怀抱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三日后,椒房殿重新恢复生机。楚君逸将长乐举过头顶,小公主咯咯笑着伸手去抓他的冕旒。苏锦璃倚在门边看着这一幕,手中绣着虎头鞋——这是她特意为长乐新做的。 \"皇后娘娘,该用膳了。\"绿萼捧着食盒进来,里面是楚君逸吩咐御膳房熬的百合莲子粥。帝王抱着女儿走过来,亲自舀起一勺吹凉:\"张嘴,我们长乐最乖了。\" 长乐却伸手去抓苏锦璃手中的绣鞋:\"母后鞋鞋。\" \"等绣好了就给长乐穿。\"苏锦璃笑着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却突然被楚君逸搂住腰。帝王将粥喂进她嘴里,带着几分霸道:\"皇后娘娘辛苦了,这碗该你喝。\" 甜蜜氛围中,小太监突然来报:\"陛下,贤妃求见,说有要事相告。\"楚君逸脸色一沉,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臣妾与陛下同去。\" 贤妃跪在殿外,形容枯槁,见到两人立刻磕头:\"陛下,臣妾有罪!三皇子之死是有人用巫蛊之术陷害长乐,臣妾被人威胁,才\"她掏出个缠着符咒的人偶,正是三皇子模样。 楚君逸眼神冰冷:\"是谁指使你?\" \"是是淑妃身边的嬷嬷!她自称有办法让臣妾的孩子登上太子之位,臣妾鬼迷心窍\"贤妃痛哭流涕,\"如今淑妃已死,嬷嬷也在长乐失踪当夜暴毙,可臣妾良心不安,特来请罪!\" 苏锦璃扶起贤妃,语气却带着寒意:\"贤妃可知,巫蛊之术在宫中乃是大忌?\" \"臣妾愿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看在三皇子份上,饶过臣妾其他孩子\"贤妃泣不成声。楚君逸正要开口,苏锦璃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向贤妃耳后——那里,赫然有个暗红印记,与死去宫女如出一辙。 当晚,楚君逸将苏锦璃拥在怀中,手指摩挲着她颈间的印记:\"看来监正虽死,余党未除。\" \"贤妃恐怕也是被控制了。\"苏锦璃叹息一声,\"只是苦了那些孩子。\"她想起长乐,往楚君逸怀里又钻了钻,\"若是没有陛下在身边,臣妾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傻瓜。\"楚君逸低头吻住她,带着劫后余生的眷恋,\"无论何时,朕都会挡在你身前。\"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明日带你和长乐去狩猎场,就我们一家三口,好好放松几日。\" 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床榻上,苏锦璃听着楚君逸沉稳的心跳声,渐渐入眠。而在皇宫深处,某个阴暗角落,又有新的阴谋正在悄然滋生,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严峻的考验 第131章 绮梦难安风波起 猎猎秋风卷着落叶掠过宫墙,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披上玄狐裘,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长乐坐在特制的小马上,揪着缰绳奶声奶气地喊:“父皇快上马,我们要去追小鹿!” “好好好,我们长乐最心急。”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上自己的战马,伸手牵过苏锦璃的手,轻轻一带便将她揽上马鞍。三骑并辔而行,马蹄声惊起林间飞鸟,惊破了秋日的寂静。 狩猎场上,苏锦璃搭箭拉弓,箭矢破空而出,正中百步外的野兔。楚君逸鼓掌叫好,眼中满是骄傲:“皇后娘娘的箭术,比朕当年初见时更精进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去她额间薄汗。 长乐拍着小手欢呼,突然指着远处的灌木丛:“那边有白狐!”楚君逸策马追去,却见白狐身后闪过一抹茜色衣角——正是本该消散的玫昭仪!他心头一震,龙吟剑瞬间出鞘,然而白狐窜入迷雾,再无踪迹。 “陛下,怎么了?”苏锦璃察觉异样。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神色凝重:“无事,许是看错了。”但他心中明白,那抹茜色衣角绝非幻觉,背后的阴谋恐怕远比想象中更深。 回宫后,苏锦璃为长乐沐浴。小公主在浴桶里拍打着水花,溅得她满身都是。楚君逸倚在门边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苏锦璃嗔怪道:“陛下还不过来帮忙?长乐都快把浴室变成池塘了。” 帝王笑着上前,将长乐抱出浴桶,用柔软的锦帕擦干她的身子:“我们长乐长大了,越发调皮。”他低头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长乐咯咯笑着往苏锦璃怀里钻。 夜里,楚君逸批阅奏折至深夜。苏锦璃端着温热的桂圆红枣茶进来,见他眉头紧皱,便轻轻走到他身后,为他揉捏肩膀:“陛下莫要太过劳累。” 楚君逸放下笔,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有皇后娘娘心疼,再累也值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明日陪朕去太医院看看?朕总觉得贤妃的事还有蹊跷。” 苏锦璃点头:“臣妾也觉得奇怪。贤妃耳后的印记,定与监正的秘术有关。只是如今监正已死,线索又断了。”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楚君逸立刻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吟剑出鞘。绿萼匆匆跑来:“陛下,娘娘,储秀宫失火了!” 两人赶到时,储秀宫已被大火吞没。火光中,一名宫女披头散发地冲出来,口中喊着:“有鬼!是淑妃娘娘的鬼魂来索命了!”楚君逸命人灭火,却在灰烬中发现一具焦尸,身上穿着的,正是淑妃生前最爱的月白长裙。 苏锦璃蹲下身查看,发现焦尸手腕处戴着个银镯子,上面刻着朵曼陀罗花——与黑袍人武器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她心中一惊:“陛下,这焦尸恐怕不是淑妃。真正的淑妃,或许还活着!” 楚君逸眼神一冷:“传朕旨意,彻查淑妃身边所有宫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次日,苏锦璃在椒房殿教长乐识字。长乐趴在案上,握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父”字,楚君逸从外面进来,看到女儿的大作,忍不住笑出声:“我们长乐这字,写得比朕幼时还随性。” 长乐嘟着嘴:“父皇不许笑!母后说多练就能写好。”她举起毛笔,非要楚君逸也写一个。帝王无奈,握住女儿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写下“长乐安康”四个字。 正温馨时,小太监来报:“陛下,冷宫那边有动静,守卫发现有人在墙根下埋东西。”楚君逸神色一凛,苏锦璃也站起身:“臣妾与陛下同去。” 在冷宫墙根下,侍卫挖出个木盒,里面装着半卷残破的《璇玑补遗》,还有一封密信。信上字迹娟秀,竟是淑妃的笔迹:“陛下若见此书,臣妾已遭不测。当年监正勾结宫中势力,妄图利用璇玑玉珏颠覆朝政,臣妾发现后被其囚禁,如今” 信未写完,却已揭示出更大的阴谋。楚君逸握紧拳头:“原来淑妃一直被监正囚禁,那些所谓的‘死亡’都是假象!” 苏锦璃看着密信,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监正余党恐怕还藏在宫中,而且势力庞大。陛下,我们必须小心。” 当晚,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有朕在,不会让你和长乐有事。明日起,椒房殿守卫再加三倍。”他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愁,“睡,朕守着你。” 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渐渐入眠。然而,在她熟睡后,楚君逸却悄悄起身,披上外袍走向书房。月光下,他展开一张泛黄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宫中各处——那是他暗中绘制的,监正余党可能藏匿的地点。 与此同时,在皇宫最隐秘的角落,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正在翻阅《璇玑补遗》,烛火映得他的影子狰狞可怖。他低声呢喃:“楚君逸,苏锦璃,好戏才刚刚开始”窗外,乌云遮住明月,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132章 九星连珠危局现 晨露未曦,椒房殿内已飘起袅袅茶香。楚君逸亲手将新制的碧螺春斟入白玉盏,茶汤碧绿澄澈,氤氲热气中裹着淡雅茶香。苏锦璃抱着刚睡醒的长乐坐在软垫上,小公主揉着眼睛,脑袋歪在母亲肩头,奶声奶气地嘟囔:\"父皇,茶茶香。\" \"就你鼻子灵。\"楚君逸笑着将茶盏递到长乐唇边,看着女儿小心翼翼抿了一口,被烫得直吐舌头又舍不得放下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苏锦璃见状,取过蜜饯哄着长乐,目光却落在楚君逸眼下的青黑:\"昨夜又没睡好?\" 帝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在书房研究舆图,想找出监正余党的踪迹。\"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那半卷《璇玑补遗》里提到的''九星连珠阵'',朕总觉得与近日宫中异象有关。\" 话音未落,绿萼匆匆捧着鎏金托盘进来,盘内放着支通体幽蓝的簪子,簪头雕刻的曼陀罗花栩栩如生,花蕊处还凝结着暗红血珠:\"娘娘,这簪子是今早从贤妃宫中搜出来的,发现时插在贤妃贴身宫女的心口。\" 苏锦璃瞳孔骤缩,这簪子的材质与监正施法时的法器如出一辙。楚君逸猛地起身,龙吟剑瞬间出鞘,剑风带翻了案上茶盏:\"传贤妃!朕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可说!\" 贤妃被带到椒房殿时,浑身发颤如筛糠。她扑通跪倒在地,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饶命!臣妾也是被逼的!昨夜有人潜入宫中,拿着三皇子的遗物要挟臣妾,让臣妾\"她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还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苏锦璃蹲下身查看,发现贤妃舌根处藏着枚淬毒的银针。她望向楚君逸,眼中满是警惕:\"监正余党行事越发狠绝,杀人灭口不过眨眼之间。\" 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冷如寒霜:\"传令下去,封锁贤妃宫室,所有宫人严加审问。\"他握紧苏锦璃的手,掌心温度透过肌肤传来,\"莫怕,朕定会揪出幕后黑手。\" 午后阳光正好,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的秋千架旁。帝王亲自推着秋千,看着长乐张开双臂欢笑,苏锦璃倚在花架下刺绣,绣绷上是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长乐突然扭头喊道:\"母后也来玩!\" 楚君逸伸手将苏锦璃拉到秋千前,轻轻一推。苏锦璃裙裾飞扬,发间玉簪叮咚作响,恍惚间又回到初入宫时与他共赏春光的模样。帝王望着她飞扬的笑靥,心头一软,俯身吻住她的唇。长乐在一旁拍手起哄,惊飞了枝头小憩的黄鹂。 甜蜜时光总是短暂,夜幕降临时,椒房殿外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铜铃声。苏锦璃怀中的圣物残片剧烈发烫,长乐眉心的璇玑印记也发出微光。楚君逸迅速抽出龙吟剑,将妻女护在身后:\"绿萼,带公主从密道走!\" 然而还未等众人行动,数十名黑袍人破窗而入,他们手中的武器刻着曼陀罗花纹,为首者戴着银面具,手中高举着个青铜罗盘——正是《璇玑补遗》中记载的\"九星连珠阵\"法器。 \"楚君逸,交出完整的璇玑玉珏,否则这整个皇宫都将成为陪葬!\"银面具人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沙哑难辨,\"三日前的月食之夜,九星连珠阵已悄然启动,如今只差最后一味祭品\"他话音未落,罗盘突然发出刺目红光,殿内的烛火瞬间熄灭。 黑暗中,苏锦璃感受到长乐的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她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滴在圣物残片上,金色光芒与红光激烈碰撞。楚君逸挥剑斩向黑袍人,龙吟剑却像陷入泥潭般难以施展。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带着侍卫及时赶到。少年执剑护在父母身前,虽然手臂上的旧伤还未痊愈,眼神却坚定如铁:\"父皇母后快走!这里交给儿臣!\" 楚君逸却将苏锦璃和长乐护在身后,剑指银面具人:\"想要玉珏,先过朕这关!\"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璇玑玉珏共鸣留下的暗纹,磅礴力量自体内迸发,震退了周围的黑袍人。 激战正酣时,银面具人突然甩出冰绡索,直取长乐。苏锦璃毫不犹豫地扑上前,索链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楚君逸见状目眦欲裂,龙吟剑化作金色巨龙,直逼银面具人要害。 就在此时,长乐突然挣脱苏锦璃的怀抱,眉心璇玑印记大放光芒。她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不许伤害父皇母后!\"金色光芒凝聚成屏障,将黑袍人尽数困住。银面具人见势不妙,化作黑雾消失不见。 战斗结束时,椒房殿一片狼藉。楚君逸颤抖着双手为苏锦璃包扎伤口,声音带着后怕:\"下次不准这么傻了,有危险朕来挡。\"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又将长乐紧紧搂入怀中,\"你们若有闪失,朕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三日后,楚君逸在朝堂上宣布彻查监正余党,所有官员人人自危。而在后宫之中,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画画。小公主拿着画笔,在宣纸上涂得乱七八糟,却认真地说:\"这是父皇、母后和长乐,我们永远不分开。\" 楚君逸下朝归来,看到这幅画,眼眶微微发红。他将妻女一同拥入怀中:\"对,我们永远不分开。\"然而,他藏在袖中的密报上,却赫然写着:\"银面具人现身西市,与神秘红衣女子会面\" 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暗处悄然逼近。楚君逸握紧拳头,在心中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与安宁。 第133章 诡影重重蔽宫墙 隆冬时节,寒风凛冽,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然而椒房殿内却是暖意融融,仿佛春天已经提前降临。 楚君逸站在炭盆前,他身姿挺拔,一袭玄色锦袍更衬得他气质高雅。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炭盆中的炭火拨得更旺一些,那熊熊燃烧的火苗映照着他的面庞,使得他眼底的温柔如水般流转。 苏锦璃静静地坐在软榻上,她的美丽如同冬日里的梅花,清新而淡雅。她手中的银针在绸缎上穿梭如飞,仿佛那不是针线,而是她手中的画笔,正在为长乐精心绘制着一幅美丽的画卷。 长乐则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趴在苏锦璃的身旁,托着腮帮子,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苏锦璃手中的针线。她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渴望,时不时地还会伸出小手,想要去摸一摸那五颜六色的绣线。 楚君逸注意到了长乐的小动作,他微微一笑,轻轻地敲了一下长乐的小手,温柔地说道:“乖乖看着,小心扎到手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宛如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父皇坏!”长乐撅着小嘴,往苏锦璃怀里钻去,“母后,长乐也要学绣花。” 苏锦璃笑着将女儿搂在怀中,在她粉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等长乐再长大些,母后就教你。”她抬眼望向楚君逸,见他望着父女俩,嘴角不自觉扬起,心中泛起丝丝甜意。 正温馨时,绿萼神色匆匆地捧着个檀木匣子进来:“娘娘,这是内务府刚送来的,说是从冷宫墙角的密洞里发现的。”匣子打开,里面躺着半块刻着奇异符文的玉璧,还有一封用朱砂写就的密信,字迹扭曲如蛇:“月圆之夜,璇玑归位,血染宫墙。”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龙吟剑鞘被他攥得发出细微的声响:“又是监正余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他将苏锦璃和长乐护在身后,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苏锦璃握紧圣物残片,残片却毫无反应,这反常的现象让她心头警铃大作:“陛下,这次的玉璧与之前的璇玑玉珏气息不同,背后之人怕是另有图谋。” 楚君逸沉吟片刻,下令道:“加强宫中戒备,尤其是月圆之夜,所有宫室不得随意出入。”他转身将苏锦璃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轻声说道:“莫要担心,有朕在。” 然而,不安的预感很快成真。次日清晨,后宫便传来噩耗:瑞妃所住的景仁宫突发大火,瑞妃葬身火海,只留下一封遗书,字迹潦草,指控长乐是灾星,害得宫中灾祸不断。 苏锦璃握着遗书,指尖微微发抖:“这字迹与瑞妃平日的笔迹大不相同,分明是伪造的!”她望向楚君逸,眼中满是愤怒与担忧。 楚君逸眼神冰冷如霜:“彻查景仁宫所有宫人,一个都不许放过!”他转身将苏锦璃揽入怀中,低声安慰:“莫要气坏了身子,朕定还长乐一个清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接着,宫中开始流传诡异的童谣,孩子们唱着“璇玑现,灾星降,皇家血脉要遭殃”,让整个皇宫人心惶惶。苏锦璃看着长乐懵懂的模样,心疼不已,紧紧将女儿搂在怀中。 楚君逸处理完朝政,匆匆赶回椒房殿。看到妻女担忧的神色,他心疼地将两人拥入怀中:“别怕,朕已经下令禁止传唱童谣,也派人暗中调查幕后黑手。”他低头在苏锦璃唇上轻啄一下,又在长乐额头落下一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难关都能度过。” 为了安抚长乐,楚君逸亲自带着她在椒房殿的庭院里堆雪人。帝王笨拙地滚着雪球,时不时被长乐扔来的雪团砸中,逗得小公主咯咯直笑。苏锦璃倚在廊下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几分。 然而,危险却在暗处悄然逼近。月圆之夜,椒房殿外突然传来阵阵诡异的笛声,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苏锦璃怀中的圣物残片开始发烫,长乐眉心的璇玑印记也发出微弱的光芒。 楚君逸立刻抽出龙吟剑,将妻女护在身后:“绿萼,带公主去密室!”他转身就要冲出去,却被苏锦璃拉住。 “陛下,臣妾与你一同去。”苏锦璃眼神坚定,“我们夫妻一体,生死与共。” 两人携手走出椒房殿,只见数十名身着黑衣、面戴鬼面的人在庭院中围成一个诡异的阵法,中间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支笛子,正是那诡异笛声的来源。 “楚君逸,苏锦璃,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红衣女子摘下面纱,竟是本应死去的玫昭仪!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当年你们坏我好事,今日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楚君逸挥剑斩向阵法,龙吟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苏锦璃握紧圣物残片,将心头血滴在上面,金色光芒与阵法的黑雾激烈碰撞。 激战中,玫昭仪突然甩出一条锁链,直取长乐。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和苏锦璃同时扑上前,锁链分别缠住两人的手臂。剧痛中,他们仍死死护着长乐,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长乐看着父母受伤,急得大哭起来。她眉心的璇玑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黑雾纷纷消散,玫昭仪的阵法也开始摇摇欲坠。 楚君逸趁机挥剑斩向玫昭仪,玫昭仪见势不妙,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战斗结束,楚君逸和苏锦璃都受了伤,但好在长乐平安无事。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伤口,心疼地说:“都怪臣妾没用,不能帮陛下分担更多。”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傻瓜,你和长乐平安,就是朕最大的心愿。”他将她搂入怀中,“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朕都会护你们周全。” 窗外,月光清冷,一场新的阴谋,又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134章 暗涌交织情愈坚 初春时节,细雨如丝,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椒房殿内,暖炉熊熊燃烧,散发出融融的暖意,仿佛将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氛围之中。 楚君逸静静地坐在榻上,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苏锦璃身上。苏锦璃微微垂首,一袭鹅黄色的锦袍包裹着她纤细的身躯,显得有些单薄。楚君逸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疼惜,他轻轻地将苏锦璃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呵着气为她取暖。 “怎么这般畏寒?”楚君逸柔声问道,“朕让御膳房炖些当归羊肉汤来,给你暖暖身子。” 然而,还未等苏锦璃回答,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长乐那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画纸。 “父皇母后快看!”长乐兴奋地喊道,“这是长乐画的!” 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里,三个人物手拉着手,头顶还画着个七彩的太阳。苏锦璃将女儿抱到膝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们长乐画得真好。”楚君逸则夸张地瞪大眼:“原来朕在长乐心里是长着三只眼睛的大英雄!”逗得小公主笑得直打滚。 正嬉笑间,绿萼神色凝重地捧着鎏金托盘进来,盘内搁着支缠绕黑绳的银簪,簪头镶嵌的黑曜石泛着冷光:“娘娘,这是今晨在宁哥儿的书案里发现的,宫人说见淑妃身边的小宫女曾在附近徘徊。”苏锦璃瞳孔骤缩——那黑绳的编织手法,与当年德妃兄长施咒时的法器如出一辙。 楚君逸的龙吟剑瞬间出鞘半寸,却在触及苏锦璃担忧的目光时,缓缓解开她紧皱的眉:“莫急,朕先派人彻查。宁哥儿年纪小,定是遭人算计。”他转身吩咐侍卫时,不忘将长乐护在身后,指腹轻轻摩挲着苏锦璃颈间尚未完全消退的印记。 午后雨停,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孩子们到御花园放风筝。帝王亲自举着凤凰风筝奔跑,龙袍下摆沾满泥土也浑然不觉。长乐举着小风筝在后面追,奶声奶气地喊:“父皇飞慢点!”苏锦璃倚在花架下,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眼角泛起笑意。突然,一阵怪风刮过,长乐的风筝线突然断裂,风筝直直飞向冷宫方向。 楚君逸正要去追,苏锦璃按住他的手:“陛下,那风来得蹊跷。”她握紧圣物残片,残片果然开始发烫,“冷宫方向恐怕有埋伏。”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将孩子们交给侍卫,携手朝冷宫走去。 冷宫的腐木门吱呀作响,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吟剑划破弥漫的雾气。墙角蜷缩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正是淑妃身边的贴身侍女,见到二人,她颤抖着掏出半块刻满咒文的玉佩:“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她一直被藏在”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银针贯穿她咽喉。 苏锦璃蹲下身查看,发现宫女指甲缝里嵌着块茜色布料——与玫昭仪的衣料材质相同。楚君逸突然将她扑倒,一支箭矢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墙壁。浓雾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楚君逸,苏锦璃,这次看你们怎么逃!” 数十名黑袍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的红衣女子手持软鞭,正是玫昭仪。她的脸上爬满诡异的咒文,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当年让你们侥幸逃脱,今日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软鞭如灵蛇般袭来,楚君逸挥剑格挡,苏锦璃则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滴在圣物残片上。 金色光芒与黑雾激烈碰撞,长乐的哭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苏锦璃心神一震,差点被咒术击中,楚君逸立刻揽住她的腰,将她护在怀中:“别分心,朕派人保护着长乐!”他的龙袍被剑气划破,鲜血渗出,却仍死死护着她。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带着侍卫赶到。少年执剑挡在父母身前,手臂上的旧伤复发,鲜血染红了袖口,仍咬牙道:“父皇母后快走!”楚君逸正要反驳,苏锦璃却握紧他的手:“带着孩子们先撤,我自有办法。” 她将圣物残片与长乐的璇玑印记共鸣,光芒化作屏障将黑袍人困住。楚君逸明白她的用意,带着孩子们迅速撤离,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 苏锦璃独自面对玫昭仪,圣物残片的力量却在此时逐渐减弱。玫昭仪趁机甩出软鞭,缠住她的脖颈:“去死!”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如鬼魅般出现,龙吟剑斩断软鞭,将苏锦璃紧紧搂入怀中。 “朕说过,定会回来。”他的声音带着后怕,低头吻去她嘴角的血迹。两人合力催动圣物,金色光芒直冲云霄,玫昭仪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飞灰消散。 回宫后,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上药,指尖颤抖:“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可你也说过,我们夫妻一体。”她抬头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倒是陛下,这些日子为了追查真相,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当夜,楚君逸抱着她不肯松手,仿佛生怕一放开她就会消失。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床榻上,苏锦璃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入眠。而在皇宫深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望着手中完整的《璇玑补遗》,低声呢喃:“好戏,才刚刚开始” 次日清晨,长乐爬到两人床上,用柔软的小手戳着楚君逸的脸:“父皇懒虫,太阳晒屁股啦!”帝王睁开眼,将女儿和苏锦璃一同搂入怀中:“我们再睡会儿,谁都不准打扰。” 窗外,玉兰花开得正好,却不知这短暂的宁静,还能持续多久。 第135章 椒房劫影扰安宁 盛夏的蝉鸣此起彼伏,椒房殿内却一片清凉。楚君逸手持湘妃竹扇,轻轻为熟睡的长乐驱赶蚊虫,目光温柔地落在女儿泛红的脸颊上。苏锦璃倚在榻边,手中绣着件小巧的肚兜,金线绣就的麒麟栩栩如生,\"陛下也歇会儿,莫要累着了。\" \"看着你们安好,朕便不知疲倦。\"楚君逸将扇子递给她,伸手揽住她的腰,\"倒是皇后娘娘,整日为孩子们操劳,该多注意身子。\"话音未落,长乐突然翻了个身,小嘴里嘟囔着\"父皇母后\",惹得两人相视一笑。 正在此时,绿萼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昨日抓到的黑衣人在狱中暴毙,死前留下这封血书。\"展开染血的素笺,上面赫然写着:\"璇玑九窍,缺一不可,长乐之命,不过棋子。\" 苏锦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绣针差点掉落。楚君逸将她紧紧护在怀中,眼神冷冽如冰:\"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宫门禁地,彻查每一个可疑之人。\"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妻女,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们分毫。 午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的莲池边。帝王亲自剥了颗晶莹剔透的荔枝,喂到苏锦璃嘴边,又将果肉最饱满的部分喂给长乐。小公主吃得满嘴汁水,惹得两人忍俊不禁。 \"父皇,莲子甜!\"长乐指着池中盛开的莲花,楚君逸立刻命人采来新鲜的莲蓬。他小心翼翼地剥出莲子,去掉苦心,喂给女儿:\"尝尝,这次不苦了。\"苏锦璃看着父女俩互动,心中满是暖意,却也隐隐担忧,不知暗处的危机何时会再次降临。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正在为长乐讲故事,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铃铛声。她怀中的圣物残片开始发烫,长乐眉心的璇玑印记也发出微弱的光芒。 楚君逸迅速抽出龙吟剑,将妻女护在身后:\"绿萼,带公主从密道走!\"然而,还未等众人行动,数十名蒙面人破窗而入,他们身着黑衣,手中的武器泛着幽蓝的光芒,为首之人戴着金色面具,手持一卷泛黄的古籍——正是失传已久的《璇玑全解》。 \"楚君逸,苏锦璃,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金色面具人声音低沉而冰冷,\"交出长乐,否则整个皇宫都将化为灰烬!\"他挥动手臂,古籍中飞出无数道黑色咒文,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结界。 楚君逸挥剑斩向咒文,龙吟剑却在触及的瞬间发出哀鸣。苏锦璃握紧圣物残片,将心头血滴在上面,金色光芒与黑色咒文激烈碰撞。激战中,金色面具人突然甩出一条锁链,直取长乐。 千钧一发之际,小渊和宁哥儿带着侍卫赶到。少年们执剑挡在妹妹身前,与蒙面人展开殊死搏斗。楚君逸和苏锦璃则合力催动圣物,试图打破结界。然而,金色面具人的力量太过强大,众人渐渐陷入困境。 长乐看着父母和兄长们受伤,急得大哭起来。她眉心的璇玑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黑色咒文纷纷消散。金色面具人见状,发出一声怒吼,收起古籍,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战斗结束,椒房殿一片狼藉。楚君逸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急忙查看苏锦璃和孩子们是否安好。他将受伤的小渊抱在怀中,眼中满是心疼:\"傻孩子,下次莫要这么冲动。\" 苏锦璃为宁哥儿包扎伤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们都是母后的骄傲,但以后千万要小心。\"她转身投入楚君逸的怀抱,声音哽咽:\"幸好,我们都还在。\" 楚君逸紧紧搂着她,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别怕,有朕在。\"他看着怀中的孩子们,眼神坚定,\"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朕都会守护好你们。\" 三日后,楚君逸在朝堂上宣布成立专门的调查机构,彻查监正余党。而在后宫之中,苏锦璃正在教长乐写字。小公主握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平安\"二字,楚君逸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当夜,楚君逸批阅奏折至深夜,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信上只有寥寥数字:\"红衣女子再现,目标长乐。\"他握紧密信,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看着熟睡的妻女,心中暗下决心。他轻轻为苏锦璃掖好被角,在她唇边留下一吻:\"放心,朕定会护你们周全。\"窗外,夜色深沉,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136章 后宫惊变情相依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椒房殿内,微弱的光芒中,轻纱帐幔轻轻飘动。苏锦璃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晰。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温暖的云朵包裹着,舒适而惬意。 转头一看,身旁的楚君逸已经起床了,但他并没有离开床铺,而是细心地将苏锦璃裹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里,仿佛生怕清晨的微风会吹走她的温暖。苏锦璃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目光落在楚君逸身上。只见他身着一袭玄色的中衣,身姿挺拔如松,正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和自信。 然而,当苏锦璃的目光落在楚君逸腰侧时,她的眉头微微一皱。那里有一道前日留下的剑伤,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仍泛着淡淡的红痕,仿佛在提醒着她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又在偷看朕?”楚君逸忽然转身,狭长凤目含着笑,大步走到榻前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皇后这般痴迷,倒让朕无心早朝了。”说着,便作势要压下来。 苏锦璃脸颊绯红,伸手抵住他胸膛:“陛下莫要胡闹,时辰不早了。”指尖触及他腰间的伤,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心疼,“伤口还未愈合,昨夜批阅奏折又到那么晚……”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有皇后的关心,再累也值得。”说罢,拉着她起身,亲自为她挑选今日要穿的霞帔。云锦织就的衣料上,金线绣的鸾凤在晨光下熠熠生辉,他仔细为她披上,又拿起一支珍珠步摇,温柔地别在她发间,“今日朕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玫瑰酥,下朝便陪你用午膳。” 苏锦璃心中满是暖意,却又想起昨夜那封密信,不由得蹙起眉头:“陛下,那红衣女子……” “莫要担心。”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朕已安排暗卫日夜巡查,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说着,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倒是皇后,今日带长乐去御花园时,务必小心。” 早朝之上,楚君逸神色冷峻,将密信重重拍在龙案上:“红衣女子一事,事关皇后与公主安危,诸位爱卿务必全力彻查!”他目光扫过下方群臣,最后落在丞相周明远身上,“周丞相,你负责监察百官,若有异动,立刻上报。” 周明远微微躬身:“臣遵旨。”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与此同时,在后宫的一处偏僻宫殿里,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正对着铜镜梳妆。她容貌艳丽,眉眼间却透着几分阴鸷。手中的玉梳猛地折断,她冷笑一声:“苏锦璃,楚君逸,这次,我定要让你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人偶,上面赫然绣着长乐的生辰八字。 御花园中,苏锦璃带着长乐在秋千上玩耍。小公主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花丛间,绿萼捧着点心站在一旁。突然,一阵风刮过,几片花瓣飘落,苏锦璃心中警铃大作,猛地将长乐护在身下。一支淬了毒的箭擦着她的肩头飞过,钉入身后的大树。 “来人!护驾!”绿萼大声呼救。很快,暗卫们将她们团团围住。苏锦璃脸色苍白,却仍强作镇定地安抚怀中受惊的长乐:“别怕,母后在。” 消息很快传到了楚君逸耳中。他不顾正在议事的群臣,匆匆赶往御花园。看到苏锦璃肩头渗出的鲜血,心疼得眼眶发红:“伤到哪里了?可疼?”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衣袖,看着那道伤口,眼中满是自责,“是朕不好,没保护好你。” 苏锦璃摇摇头:“陛下莫要自责,我没事。只是担心长乐……”她转头看向躲在宫女身后的女儿,长乐小脸煞白,显然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楚君逸走到女儿身边,蹲下身子将她抱入怀中:“长乐不怕,父皇在这里。”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那些坏人再也不敢来了。”长乐将头埋在他怀里,小声抽泣:“父皇,我怕……” “有父皇在,什么都不用怕。”楚君逸说着,转头对身后的暗卫统领下令,“给朕把整个皇宫翻个底朝天,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上药。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嘴上还不停念叨:“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些侍卫,莫要让朕担心。” 苏锦璃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陛下日理万机,还要为我操心。” “你和长乐是朕的命。”楚君逸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若连你们都保护不好,朕还算什么帝王?”说着,低头在她伤口处轻轻一吻,“还疼吗?” 苏锦璃脸颊发烫,轻轻摇头。楚君逸趁机将她搂入怀中,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心疼与眷恋,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 然而,后宫的争斗并未因此停歇。三日后,贤妃突然求见,跪在椒房殿前痛哭流涕,称自己的贴身宫女与刺客勾结,如今宫女已畏罪自杀,她愿以死谢罪。苏锦璃看着跪在地上的贤妃,心中满是疑惑。贤妃一向低调,从未参与后宫争斗,此事未免太过蹊跷。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也觉得事有古怪。他看着苏锦璃,眼中满是信任:“皇后怎么看?” 苏锦璃沉思片刻:“贤妃娘娘一向谨小慎微,此事背后恐怕另有隐情。只是那宫女已死,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楚君逸冷笑一声,“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他下令彻查贤妃宫中所有人,又命人暗中监视其他嫔妃的一举一动。 这日深夜,楚君逸处理完政务,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正在灯下为他缝制新衣,见他回来,连忙起身:“陛下累了,我让厨房炖了安神汤。” 楚君逸将她搂在怀中,疲惫地叹了口气:“有皇后在,再累也是值得的。”他看着她手中的衣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在为朕做衣裳?” “嗯。”苏锦璃点点头,“天气渐凉,给陛下做件厚实些的。”她拿起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看看合不合身。” 楚君逸任由她摆弄,眼中满是温柔。突然,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两人跌坐在榻上。苏锦璃惊呼一声,脸颊绯红:“陛下……” “别动。”楚君逸将头埋在她颈间,“就让朕这样抱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朕好累。” 苏锦璃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陛下肩上担子太重,以后若累了,便与我说。”她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楚君逸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爱意翻涌。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然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第二日,又有消息传来,有人在冷宫发现了一具红衣女尸,正是那日行刺的女子。楚君逸和苏锦璃赶到冷宫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仍能看出她脸上惊恐的表情。 “看来幕后之人想杀人灭口。”楚君逸神色冷峻,“不过,朕绝不会让他们得逞。”他转头对苏锦璃说,“皇后,你最近还是少出门,一切等此事查清再说。” 苏锦璃点头:“我明白。只是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陛下也要多加小心。”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看着正在玩耍的长乐,心中满是担忧。她不知道这场危机何时才能结束,更不知道下一次危险会在何时降临。但她知道,只要有楚君逸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一起面对。 夜深了,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轻轻放在床上,又走到苏锦璃身边,将她搂入怀中:“有朕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说:“我相信陛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守护好这个家。” 窗外,夜幕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大地,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然而,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却有一股新的暗潮正在悄然涌动。 这股暗潮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楚君逸和苏锦璃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他们深知,这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在蠢蠢欲动,试图给他们制造麻烦。 不过,楚君逸和苏锦璃并没有被这股暗潮所吓倒。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他们手牵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传递彼此的力量和勇气。面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他们毫不畏惧,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楚君逸和苏锦璃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那些心怀不轨的敌人,无论如何隐藏,最终都逃不过应有的惩罚。他们会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揭开那些敌人的真面目,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137章 暗流诡谲情愈笃 秋意渐浓,椒房殿内暖炉轻燃,苏锦璃半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楚君逸特意命人寻来的江南进贡的蜜饯,身旁长乐正歪着头,有模有样地临摹字帖。楚君逸批阅完奏折,缓步走来,目光温柔地落在妻女身上,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朕的长乐公主,今日又在勤奋练字了?”楚君逸在榻边坐下,伸手将女儿揽入怀中,在她粉扑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长乐立刻放下毛笔,搂着父皇的脖子撒娇:“父皇,我写了‘平安’,还写了‘父皇母后’!”说着,举起手中的宣纸,上面的字迹虽歪歪扭扭,却透着孩童的天真可爱。 苏锦璃放下蜜饯,笑着凑过去:“长乐写得真好,等明日母后教你写‘锦绣山河’,好不好?”长乐兴奋地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楚君逸看着母女俩互动,心中满是暖意,伸手将苏锦璃也搂入怀中:“有你们在身边,便是这世间最珍贵的‘锦绣山河’。” 正说着,绿萼匆匆走进来,神色略显紧张:“娘娘,淑妃娘娘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相商。”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自从红衣女子之事后,后宫众人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每一次来访都可能暗藏玄机。 “宣。”苏锦璃整理了一下衣衫,坐直身子。片刻后,淑妃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行礼时,苏锦璃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不知淑妃妹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苏锦璃温和地问道。淑妃咬了咬嘴唇,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一支精致的玉簪,簪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却在花瓣处有一道明显的裂痕。 “皇后姐姐明鉴,这支玉簪是臣妾昨日收到的,原本以为是陛下赏赐,可今早发现,簪中竟藏着这个。”淑妃说着,从簪子夹层中取出一张字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助我除去苏锦璃,长乐归你。” 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接过字条仔细端详,眼中寒芒闪烁:“这字迹……”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皇后可有印象?”苏锦璃摇摇头,心中却泛起阵阵寒意。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设局,想挑起她与淑妃之间的矛盾。 淑妃跪在地上,泪水涟涟:“臣妾惶恐,不知何人如此歹毒,想借臣妾之手陷害皇后姐姐。臣妾对陛下和皇后姐姐忠心耿耿,绝无此意,还望陛下和皇后姐姐明察!” 苏锦璃伸手将淑妃扶起,轻声安慰:“妹妹莫要害怕,本宫相信你。只是此事背后之人居心叵测,我们定要小心应对。”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不如派人暗中调查,看这玉簪是从何处送来的。” 楚君逸点点头,叫来暗卫统领,低声吩咐了几句。待暗卫离去后,他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皇后放心,朕定不会让这些阴谋得逞。”长乐也似懂非懂地抱着苏锦璃的腿:“坏人坏坏,不许欺负母后!”惹得众人破涕为笑。 入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梳理长发,指尖穿过她如瀑的青丝,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最近让你受累了。”苏锦璃靠在他怀中,轻声说:“只要能和陛下、长乐在一起,再累也值得。” 楚君逸放下梳子,将她转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锦璃,还记得我们初遇时的情景吗?那时的你,倔强又坚强,让朕一眼便入了心。”苏锦璃脸颊微红,想起往事,嘴角也泛起笑意:“陛下那时还是个冷面王爷,让人不敢靠近。” “但你却偏要靠近。”楚君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从那以后,朕的心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说着,他将她抱起,走向床榻,“今晚,朕只想好好陪陪你。” 然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第二日清晨,楚君逸还未起身,便有暗卫传来消息:“陛下,在御膳房发现有人往皇后娘娘的膳食里下毒,现已将人抓获。”楚君逸猛地坐起身,眼神瞬间冰冷:“审!朕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苏锦璃也被惊醒,心中满是担忧。楚君逸转头看着她,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别怕,有朕在。”他起身穿戴整齐,“你今日莫要出门,等朕回来。” 朝堂上,楚君逸怒发冲冠,将下毒之事告知群臣:“竟敢谋害皇后,此等恶行,绝不姑息!”他看向丞相周明远,“周丞相,你负责彻查此事,若有牵连,无论何人,一律严惩!”周明远额头上渗出冷汗,躬身应下。 另一边,淑妃宫中,淑妃正对着铜镜发呆,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字条。贴身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我们真的要……”淑妃咬了咬牙:“别无他法了,若不按他们说的做,我们都得死。” 椒房殿内,苏锦璃虽足不出户,却也没闲着。她叫来绿萼,低声吩咐:“你去打听一下,最近后宫中可有什么异常动静。尤其是淑妃娘娘那边。”绿萼领命而去。 午后,楚君逸匆匆赶回椒房殿,脸上带着疲惫与怒意。苏锦璃连忙迎上去,为他宽衣解带:“陛下,查出什么了吗?”楚君逸摇摇头:“那下毒之人咬死了不肯招供,只说受人指使。”他将苏锦璃搂在怀中,“朕真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苏锦璃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既然他们不肯招,我们便从长计议。”她将绿萼打探到的消息告知楚君逸,“淑妃最近似乎有些反常,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楚君逸眼神一凛:“朕明日便去见见她。”他低头看着苏锦璃,“你一定要小心,朕不能失去你。”说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夜晚,椒房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楚君逸和苏锦璃急忙起身查看,只见几名侍卫押着一个黑衣人经过。黑衣人看到楚君逸,突然挣脱侍卫,冲向苏锦璃,手中匕首寒光闪闪。 楚君逸眼疾手快,一把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刺入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倒地前,恶狠狠地说:“苏锦璃,你逃不掉的!长乐公主必死!” 楚君逸蹲下身子,抓住黑衣人的衣领:“说!谁派你来的?”黑衣人却只是冷笑,随后气绝身亡。楚君逸站起身,眼神冰冷如霜:“给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后黑手!” 回到殿内,楚君逸紧紧抱着苏锦璃,声音微微颤抖:“吓到了?朕不该让你陷入如此危险之中。”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陛下,我们夫妻一体,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共同面对。” 第二日,楚君逸来到淑妃宫中。淑妃见到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知错了!”楚君逸眼神一凛:“你何错之有?” 淑妃泪流满面:“臣妾被人威胁,不得已才配合他们演戏……”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原来,是丞相周明远暗中指使,想利用淑妃挑起后宫争斗,从而分散楚君逸的注意力,以便他暗中谋划。 楚君逸怒火中烧,立刻下令将周明远打入大牢。回到椒房殿,他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一切都结束了。”苏锦璃笑着说:“有陛下在,再大的风浪都能过去。” 傍晚,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芒。楚君逸抱着长乐,苏锦璃依偎在他身旁,一家三口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父皇,看!”长乐指着天空,一只风筝正高高飞翔。楚君逸笑着说:“明日父皇陪你放风筝,好不好?”长乐兴奋地拍手叫好。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心中满是幸福。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温馨静谧。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窗前,看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楚君逸握住她的手:“锦璃,此生有你,是朕最大的幸运。”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我也是。愿我们能一直这样,白首不相离。” 窗外,月光如水,照亮了这对恩爱夫妻。而在这平静之下,谁也不知道,下一场风波又将在何时悄然来临…… 第138章 波谲云诡情长伴 冬雪初霁,椒房殿的琉璃窗棂凝着霜花,暖阁内铜炉中龙涎香袅袅。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他握着长乐的小手教她研磨,朱砂墨汁在羊毫笔尖晕开,映得小公主的指尖通红。\"父皇,字好难写。\"长乐撅着嘴将笔一丢,扑进苏锦璃怀里蹭了蹭,\"还是母后绣的小老虎好玩。\" 楚君逸低笑出声,用袖口擦去女儿鼻尖的墨渍:\"明日让御膳房做你最爱的糖蒸酥酪,可要好好练字?\"长乐眼睛一亮,立刻转身抓起笔:\"那我要写满十张!\"苏锦璃望着父女俩,正要开口,忽见绿萼神色匆匆地掀开珠帘:\"娘娘,德妃娘娘带着太医令求见,说说她腹中胎儿被人下了毒!\" 殿内温度骤降,楚君逸眸色瞬间冰冷。苏锦璃轻抚长乐的背让她去偏殿玩耍,转身时正见德妃扶着宫女踉跄而入,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陛下,皇后娘娘,臣妾好痛\"她话音未落,太医令已快步上前把脉,片刻后突然跪地:\"启禀陛下,德妃娘娘所中之毒极为罕见,唯有皇后娘娘宫中特供的西域藏红花,方能化解!\" 苏锦璃瞳孔微缩,藏红花确实存放在她的库房,但钥匙向来由自己亲自保管。楚君逸长臂一揽将她护在身后,凤目扫过太医令:\"你确定?\"太医令额头渗出冷汗:\"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毒与藏红花相生相克!\" 德妃突然凄厉地哭喊:\"皇后娘娘,就算臣妾有得罪之处,也不该害我腹中孩儿!\"她猛地扑向苏锦璃,却被楚君逸一记冷喝震退:\"够了!没有确凿证据,谁敢污蔑皇后!\"他转头吩咐暗卫:\"去彻查皇后库房,再将太医院近三日出入记录呈上来。\" 待德妃被搀扶着离开,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轻声道:\"陛下,此事太过蹊跷。\"楚君逸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贴着她冰凉的手背:\"朕知道。藏红花库房设有机关,寻常人根本进不去。\"他将她搂得更紧,\"无论谁在背后算计,朕定会让真相大白。\" 当夜,楚君逸处理完政务回到椒房殿,见苏锦璃还在灯下翻看医书,青丝随意挽着,鹅黄寝衣上沾了几点墨渍。他心疼地将她抱到榻上,褪去她冰凉的鞋袜用体温焐热:\"何苦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折腾自己?\" 苏锦璃将头埋进他颈窝:\"我是怕有人借此机会动摇后宫根基。\"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有朕在,谁都别想动你分毫。\"说着低头含住她的唇,辗转亲吻间,将所有不安都化作温柔的安抚。 第二日,暗卫呈上的调查结果令人震惊。库房的藏红花确实少了半罐,但机关锁完好无损。更诡异的是,太医院记录显示,前日深夜竟有一名小宫女取走了配制解药的药材。楚君逸握着密报冷笑:\"偷梁换柱的把戏,倒也用得娴熟。\" 正说着,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中举着个绣歪的香囊:\"父皇母后,这是我给弟弟妹妹绣的!\"她天真的话语让殿内气氛瞬间缓和,楚君逸抱起女儿转了个圈:\"我们长乐最能干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只是有些人,连孩子都要利用。\" 午后,苏锦璃带着长乐去探望德妃。寝殿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德妃见她进来,立刻拉过被子盖住脸:\"皇后娘娘还嫌害我不够吗?\"苏锦璃示意宫女端上一碗温补的汤药:\"妹妹安心养胎,陛下已在彻查此事。这药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熬的,对胎儿好。\" 德妃猛地坐起,打翻药碗:\"假惺惺做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我腹中孩儿?\"滚烫的药汁溅在苏锦璃裙裾上,长乐吓得躲在她身后。苏锦璃却只是平静地擦拭着裙摆:\"妹妹若觉得我居心不良,大可不必喝这药。只是孩子无辜\" 话音未落,德妃突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苏锦璃脸色骤变,立刻命人传太医。混乱中,她瞥见德妃藏在袖中的手,指甲缝里沾着可疑的红色粉末。 待太医诊治完毕,德妃已陷入昏迷。太医令擦着额头的汗禀道:\"陛下,德妃娘娘动了胎气,需用藏红花入药才能保住胎儿!\"楚君逸眼神如刀,扫过瑟瑟发抖的太医令:\"巧得很,朕也听说过一种药,服用后会出现类似中毒症状,不知太医可曾了解?\" 太医令扑通跪地,浑身筛糠般颤抖:\"陛下饶命!是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给了我一百两黄金,让我\"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宫女的惊呼声。众人转头,只见淑妃被暗卫押着,发髻凌乱,手中还攥着半截染血的帕子。 \"陛下明察!\"淑妃哭喊着扑到地上,\"是德妃和丞相余党勾结,想借孩子诬陷皇后娘娘!她们逼我做假证,否则就\"她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她们来往的书信!\" 楚君逸接过信件,脸色愈发阴沉。苏锦璃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德妃指甲缝里的红粉,恐怕就是能伪造中毒症状的''惑心散''。\"她转头看向昏迷的德妃,\"只是她为何要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冷得像冰:\"为了扳倒你,有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下令将德妃看管起来,又赦免了被胁迫的淑妃。待众人退去,他捧着苏锦璃的脸细细端详:\"今日受惊了。\" 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只要能和陛下一起查清真相,便不算什么。\"她突然想起什么,\"长乐还在等我们放风筝呢。\"楚君逸嘴角扬起笑意,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可不能让我们的小公主失望。\" 御花园的空地上,长乐举着蝴蝶风筝又蹦又跳。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系上披风,将线轴塞到她手中:\"夫人可要小心,莫要被风筝拽跑了。\"苏锦璃白了他一眼,却在风筝飞起时,被他从身后环住腰身。 \"父皇母后快看!\"长乐指着天空欢呼。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楚君逸在苏锦璃耳畔低语:\"此生唯愿与你并肩,看遍这万里山河,护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暮色渐浓,椒房殿内烛火重新亮起。楚君逸为苏锦璃揉着发酸的肩膀,看她歪着头打盹,指尖轻轻划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长乐抱着布老虎钻进两人中间,迷迷糊糊地说:\"等弟弟妹妹出生,我们一起放好多好多风筝\" 窗外寒风呼啸,殿内却温暖如春。楚君逸吹灭烛火,将妻女搂在怀中。他知道,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歇,但只要有她们在身边,再大的风浪,他都能护得这一方安宁。 第139章 暗流再起情愈坚 春寒料峭,椒房殿的玉兰树抽出嫩绿的新芽,苏锦璃倚在窗前,手中银针穿梭,正绣着一双虎头鞋。楚君逸处理完早朝事务匆匆赶来,见她专注的模样,不禁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她身后,伸手蒙住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楚君逸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苏锦璃放下手中绣品,轻轻掰开他的手:“除了陛下,还有谁敢在椒房殿如此放肆?”转过身,便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今日朕让人采了新鲜的桃花,待会儿让人做成桃花酿,给夫人尝尝。” 正说着,绿萼匆匆进来禀道:“娘娘,贤妃娘娘求见,说是她宫里的宫女突然暴毙,怀疑有人蓄意谋害。” 苏锦璃和楚君逸对视一眼,楚君逸眉头微皱:“这后宫最近倒真是不太平,朕陪你一起去看看。” 贤妃的揽月宫内一片哀戚,贤妃红着眼眶,见到苏锦璃和楚君逸到来,立刻跪下哭诉:“陛下,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翠儿一向本分,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定是有人容不下臣妾,连个宫女都不放过!” 苏锦璃让宫女扶起贤妃,轻声安抚:“妹妹先莫要伤心,待太医验过尸,查明真相,本宫定会给妹妹一个交代。” 楚君逸面色冷峻,扫视着殿内众人:“传朕旨意,封锁揽月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暗卫即刻彻查翠儿生前接触过的所有人和物。” 不多时,太医令带着验尸结果前来禀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翠儿是中毒而亡,所中之毒与此前德妃娘娘‘中毒’时的症状有些相似,只是毒性更强,发作更快。” 苏锦璃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德妃事件,不禁怀疑这两件事之间是否存在关联。楚君逸亦是眸色深沉,沉声道:“看来有人还不死心,竟敢在后宫接连生事。” 贤妃听了太医令的话,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一定是德妃余党!她们这是在报复臣妾,想要扰乱后宫!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严惩凶手!” 苏锦璃看着贤妃激动的模样,微微眯起眼睛,总觉得她的反应有些过于急切。她安抚道:“妹妹放心,本宫定会彻查此事,绝不姑息。只是在真相未明之前,妹妹还需耐心等待。” 待从揽月宫出来,楚君逸见苏锦璃神色凝重,伸手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莫要忧心,有朕在。这背后之人,朕定要将他们揪出来。”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陛下,臣妾总觉得这两件事太过巧合,而且贤妃今日的表现,也让臣妾觉得有些不对劲。” 楚君逸点头:“朕也有同感。这贤妃平日里与世无争,如今却在此时闹出宫女暴毙之事,确实可疑。暗卫会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回到椒房殿,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中举着一幅画:“父皇母后,你们看,我画了我们一家人!” 楚君逸抱起长乐,笑着夸赞:“我们长乐画得真好!不过,怎么把父皇画得这么胖?” 长乐咯咯笑着:“因为父皇每天都要吃好多好吃的,肯定会长胖!”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逗趣,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楚君逸将长乐放下,对苏锦璃说:“夫人,朕让人准备了温泉,陪朕去泡泡?” 苏锦璃脸颊微红:“陛下,还有政务要处理?” 楚君逸揽住她的腰:“政务再忙,也不及夫人重要。” 温泉池中,氤氲的水汽弥漫,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楚君逸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肩头的水珠,在她耳畔低语:“有你和长乐在身边,朕觉得这天下都变得更加美好了。” 苏锦璃转过身,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臣妾也庆幸能遇见陛下,无论后宫有多少风浪,只要有陛下在,臣妾便无所畏惧。” 两人相视而笑,情意缱绻。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深夜,楚君逸还在批阅奏折,苏锦璃亲自煮了一盏安神茶送到书房。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暗卫的禀报:“陛下,经查,贤妃宫女翠儿生前曾与淑妃宫里的小太监有过接触,而且在揽月宫的角落,发现了残留的‘惑心散’粉末。” 楚君逸神色一凛:“又是‘惑心散’?看来这后宫之中,有人想借淑妃之手再次兴风作浪。传朕旨意,即刻将淑妃和那小太监带来审问。” 苏锦璃走进书房,将安神茶放在桌上:“陛下,这背后之人如此处心积虑,定是有更大的阴谋。淑妃之前已经因为德妃之事被赦免,如今又被牵扯进来,恐怕是有人故意栽赃。”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朕明白。只是这一次次的事件,朕绝不能坐视不理,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还后宫一个安宁。” 不多时,淑妃和小太监被带到。淑妃一脸惊慌,连连叩首:“陛下,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那小太监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陛下饶命,小人是被逼的,有人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让小人给翠儿送东西,小人不知道那里面是毒药啊!” 楚君逸目光如炬,盯着小太监:“是谁指使你?从实招来,否则罪加一等!”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小人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是个蒙面人,在御花园的角落与小人接头。” 苏锦璃看着淑妃和小太监的模样,沉思片刻后说:“陛下,这线索太过模糊,恐怕是有人故意设下的迷局。不如从贤妃入手,查查她近期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楚君逸点头,吩咐暗卫继续调查。待淑妃和小太监被带走后,楚君逸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苏锦璃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肩膀:“陛下,莫要太过劳累,保重龙体要紧。” 楚君逸反手将她拉到怀中,紧紧拥住:“有你在身边,再累朕也觉得值得。只是这后宫的争斗,让朕担心会连累到你和长乐。” 苏锦璃将头靠在他胸前:“臣妾相信陛下。我们夫妻二人携手,定能化解这些危机。” 第二日,苏锦璃带着长乐去探望贤妃。贤妃依旧一副悲伤的模样,见到苏锦璃,又开始哭诉:“皇后娘娘,凶手找到了吗?翠儿死得太冤了!” 苏锦璃安抚道:“妹妹莫急,陛下已经在全力调查。只是妹妹,翠儿生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或者她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贤妃微微一怔,随即摇头:“翠儿一直本本分分,从未与人结怨。” 说话间,长乐好奇地在揽月宫内四处张望。突然,她从一个角落里捡起一个香囊,跑过来递给苏锦璃:“母后,这个香囊好漂亮!” 苏锦璃接过香囊,仔细端详,发现这香囊的绣工精致,上面还绣着一朵并蒂莲。她心中一动,这并蒂莲的绣法,与贤妃平日所穿衣服上的刺绣风格极为相似。 贤妃脸色微变,急忙说道:“这这香囊定是别人落下的,与臣妾无关!” 苏锦璃看着贤妃慌张的神色,心中越发怀疑。她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收起:“妹妹莫要紧张,本宫只是觉得这香囊精美,想带回去研究研究绣法。” 从揽月宫出来后,苏锦璃让绿萼去打听这香囊的来历。很快,绿萼回来禀报:“娘娘,这香囊是京城‘锦绣阁’的独家款式,而且据说是贤妃娘娘每月都会去定制几个。” 苏锦璃将此事告知楚君逸,楚君逸眼神一冷:“看来这贤妃确实有问题。朕倒要看看,她究竟在谋划什么。” 当夜,楚君逸亲自带着暗卫搜查揽月宫。在贤妃的梳妆匣最底层,发现了一包‘惑心散’,以及几封与宫外的密信。密信内容显示,贤妃与朝中一位不满楚君逸统治的大臣勾结,企图通过扰乱后宫,削弱楚君逸的势力。 楚君逸怒不可遏,立刻将贤妃押来审问。面对确凿的证据,贤妃终于崩溃,痛哭流涕地承认了一切:“陛下,臣妾也是被逼无奈!那大臣威胁臣妾,如果不配合他,就杀了臣妾的家人!臣妾只是想保护家人啊!” 楚君逸面色阴沉:“为了一己私欲,竟敢扰乱后宫,危害朝廷!来人,将贤妃打入冷宫,她的家人即刻派人保护起来,至于那大臣,立刻缉拿归案!” 处理完贤妃之事,楚君逸身心俱疲。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热水和羹汤。她温柔地为楚君逸宽衣,轻声说:“陛下,一切都过去了,好好休息。”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深深吻住她。良久,才松开她,深情地说:“有你真好。这后宫也好,朝堂也罢,只要有你在朕身边,朕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臣妾会一直陪着陛下,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我们都一起走过。”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椒房殿内。楚君逸抱着苏锦璃,感受着她的温暖,心中满是柔情。他知道,只要有她在,这天下再大的风浪,他都能守护住属于他们的幸福。 第140章 迷雾重重爱愈浓 盛夏的荷风掠过太液池,将椒房殿的湘妃竹帘吹得簌簌作响。苏锦璃斜倚在凉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为熟睡的长乐驱赶蚊虫。小公主粉扑扑的脸颊沁着薄汗,怀中还紧紧抱着绣坏的香囊,嘴角残留着半块绿豆糕的碎屑。 \"瞧这小馋猫。\"楚君逸用帕子轻轻擦去女儿嘴角的残渣,眸中盛满笑意,\"昨日非要缠着御膳房做了十屉,说是要分给乾清宫的侍卫叔叔。\" 苏锦璃撑起身,指尖抚过长乐微卷的发梢:\"到底是陛下惯的,前日还说要把国库的糖霜都搬来给长乐做点心。\"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宫女惊恐的尖叫。 楚君逸神色一凛,将薄毯仔细盖在长乐身上,快步走到廊下。只见端妃面色惨白地站在庭院中央,裙摆上泼洒着暗红汤汁,身旁的宫女正对着满地狼藉的食盒瑟瑟发抖。\"陛下救我!\"端妃踉跄着扑过来,\"方才用膳时突然腹痛如绞,若不是及时吐出来,只怕此刻已命丧黄泉!\" 苏锦璃走到楚君逸身侧,瞥见食盒里残留的燕窝粥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太医令匆匆赶来把脉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启禀陛下,端妃娘娘中的是''见血封喉'',此毒唯有东海鲛人泪磨成的药粉可解,而这鲛人泪皇后娘娘宫中恰好存有半罐。\" 楚君逸周身气压骤降,长臂横在苏锦璃身前:\"又是这般拙劣的栽赃?皇后库房的机关,连朕都需持专属令牌才能开启。\"他话音未落,端妃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颈间狰狞的抓痕:\"昨夜有黑衣女子闯入椒房殿,臣妾亲眼见她从皇后娘娘的库房方向出来!\" 苏锦璃心中一震,藏有鲛人泪的暗格确实设在椒房殿西墙。她垂眸思索间,楚君逸已冷声吩咐:\"将椒房殿所有宫人带去慎刑司问话,再把端妃宫中伺候膳食的宫女太监全部隔离审查。\"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的玉镯:\"莫怕,朕陪你一起查。\" 暮色降临时,椒房殿内烛火通明。苏锦璃翻看着宫人笔录,突然发现一名新来的洒扫宫女昨日申时曾告假半个时辰。楚君逸将朱砂笔重重拍在案上:\"立即传那宫女!\"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染血的帕子进来:\"娘娘,端妃娘娘方才突然大出血,太医令说腹中胎儿保不住了!\" 苏锦璃手中的笔录应声落地。楚君逸攥紧她颤抖的手,凤目闪过寒芒:\"好个一箭双雕之计。\"他抱着苏锦璃坐在软榻上,用温毛巾擦拭她冰凉的指尖:\"还记得贤妃案里的并蒂莲香囊吗?方才暗卫在端妃的梳妆匣夹层,发现了同样绣法的帕子。\"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逐渐平复心绪:\"只是那''见血封喉''极为罕见,臣妾记得曾听母妃说过,先太后的陪嫁之物里,有个装着剧毒的翡翠瓶。\"楚君逸眸色骤变,猛地想起端妃正是太后母族的远房侄女。 此刻,寝殿外突然传来长乐带着哭腔的声音:\"父皇母后,你们为什么不理长乐?\"小公主揉着泛红的眼睛,怀里抱着湿漉漉的布老虎闯进来。原来她午睡醒来发现父母不在,着急寻找时不小心摔进了荷花池。 楚君逸立刻将浑身湿透的女儿抱在怀里,用大氅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都是父皇不好,吓到我们长乐了。\"他一边用内力为女儿烘干衣服,一边哄道:\"待会儿让御膳房做莲子银耳羹,再让巧姑姑绣个会发光的萤火虫给长乐好不好?\" 长乐抽噎着将脸埋进父亲胸膛:\"那那父皇也要陪长乐睡。\"苏锦璃看着父女俩,眼眶不禁湿润。楚君逸腾出一只手将她也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顶:\"今晚我们一家三口挤在这榻上,看哪个宵小还敢来惊扰。\" 深夜,长乐终于在父母的臂弯里沉沉睡去。楚君逸轻轻放下女儿,转身将苏锦璃抵在纱帐上,滚烫的吻落在她眼尾:\"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他的手掌贴着她后腰缓缓摩挲,\"明日朕带你去城郊的温泉行宫,就我们一家三口,住到把这些腌臜事都忘干净为止。\" 苏锦璃仰头吻去他眉间的倦意:\"臣妾更想与陛下一起揭开真相。\"她取出从端妃食盒里偷偷留存的残羹,\"方才用银针试毒时,发现这毒遇热会变色,可太医令却说''见血封喉''遇热则化\" 楚君逸眼神瞬间锐利:\"有人篡改了太医院的典籍!\"他猛地将苏锦璃打横抱起走向书房,\"走,去查先太后的陪嫁清单。\"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二人身上,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急促却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无论前路多少阴谋,只要与他并肩,便无所畏惧。 次日清晨,当暗卫呈上在太医院密室找到的篡改典籍时,端妃正在佛堂假作虔诚。楚君逸冷笑着将证据甩在她面前,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知道朕为何留你到现在?\"他俯身逼近,声音如淬了冰的刀刃,\"朕要让你亲眼看着,那些妄图利用你颠覆后宫的人,是如何自食恶果。\" 苏锦璃站在廊下,看着宫女将端妃带走。楚君逸走来将披风披在她肩头,指腹轻轻擦去她鬓角的碎发:\"朕已让御林军封锁了太后母族的府邸。\"他突然弯腰将她横抱起来,\"现在,该履行带夫人去泡温泉的承诺了。\" 温泉行宫内,氤氲的水汽中,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他用花瓣轻轻擦拭她的肩头,突然将她转过来抵在池边:\"上次在宫中没泡尽兴。\"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处,\"这次要好好补偿夫人。\" 正缠绵间,长乐举着小网兜闯进来:\"父皇母后在玩什么?长乐也要!\"小公主扑通跳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浇在楚君逸头上。苏锦璃笑得直不起腰,楚君逸却一把将母女俩搂进怀里:\"好,我们一家三口,把这一池温泉都搅个天翻地覆。\" 暮色中,三人骑着同一匹温顺的白马缓缓而归。长乐坐在最前面,兴致勃勃地讲着白天捉到的小螃蟹。楚君逸环着苏锦璃的腰,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等回宫,让工部在椒房殿后修个池塘,种满长乐喜欢的荷花。\" 苏锦璃转头看他,夕阳为他轮廓镀上金边:\"陛下近日政务繁忙,不必\"话未说完,楚君逸已低头吻住她:\"在朕心里,你和长乐便是最要紧的政务。\"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往后无论有多少惊涛骇浪,朕都会护得你们岁岁平安,日日欢愉。\" 马蹄声踏碎夕阳,载着这世间最珍贵的温暖,缓缓驶向灯火渐明的皇宫。而那些未竟的阴谋,终将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前,化作过眼云烟。 第141章 后宫诡案伴君情 深秋的清晨,浓雾弥漫,宛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宫廷。椒房殿内,铜炉中的暖香缓缓升腾,驱散着些许寒意。苏锦璃静静地倚在雕花梳妆台前,双眼微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巧姑姑站在她身后,手中捧着一支精美的珍珠步摇,小心翼翼地将其簪入苏锦璃如云的发髻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柔而娴熟,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梳妆过程,更是一种艺术的展现。 镜子里,苏锦璃的面容清晰可见。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上,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忧色。这丝忧色并非来自妆容,而是源自她内心深处的不安。 自从端妃倒台后,后宫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苏锦璃却敏锐地察觉到,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潮涌动。她总觉得有一双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她,让她感到如芒在背。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依旧每日晨起梳妆,处理宫务,但内心的警觉却从未放松。她知道,在这充满权谋和争斗的后宫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娘娘,陛下遣人送来这个。”绿萼捧着描金食盒走进来,掀开盖子,里面是刚出锅的梅花酥,还冒着腾腾热气,“陛下说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点心,特意让先送来给娘娘尝尝。” 苏锦璃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酥脆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楚君逸总是这样,即便政务繁忙,也不忘给她送些小惊喜。正想着,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皇后娘娘!求您救救臣妾!”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庭院。苏锦璃放下点心,快步走到廊下,只见庆嫔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身上的宫装也凌乱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苏锦璃皱着眉问道。 庆嫔连滚带爬地扑到她脚边,泣不成声:“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她她诬陷臣妾偷了她的翡翠镯子,还让人打了臣妾。求娘娘为臣妾做主啊!” 话音刚落,淑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气势汹汹地走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绣牡丹的宫装,妆容精致,眼神却透着几分狠厉:“皇后娘娘,您来得正好。这个贱人偷了本宫的传家镯子,被抓现行还拒不承认,简直是目无宫规!” 苏锦璃目光扫过淑妃身后宫女手中的托盘,上面确实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可有证据证明这镯子是庆嫔所偷?” “自然有!”淑妃得意地看了庆嫔一眼,“方才本宫身边的宫女亲眼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在我寝殿附近转悠,而后这镯子就不见了。派人去搜她的屋子,果然在她的箱子里找到了。” 庆嫔拼命摇头,泪水在脸上纵横:“娘娘明鉴,臣妾冤枉啊!这镯子根本不是臣妾偷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苏锦璃沉思片刻,正欲开口,楚君逸的声音突然传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他身着明黄龙袍,大步走来,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到楚君逸,淑妃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庆嫔偷了臣妾的传家镯子,被抓现行还死不承认。” 楚君逸瞥了眼那只翡翠镯子,神色冷淡:“就凭这一面之词,也能定罪?” “陛下,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有假?”淑妃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楚君逸没有理会她,转而看向苏锦璃:“皇后,你怎么看?” 苏锦璃福了福身:“臣妾觉得此事尚有疑点。庆嫔虽位份不高,但向来安分守己,不像是会做出偷盗之事的人。况且”她顿了顿,“这镯子如此贵重,淑妃娘娘平日里想必会好生收着,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人偷走?” 楚君逸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淑妃:“皇后所言极是。淑妃,你且说说,这镯子平日里放在何处?” 淑妃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自然是放在臣妾的首饰盒里。今日晨起梳妆时,发现不见了,便派人四处寻找,这才在庆嫔屋内找到。” “是吗?”楚君逸冷笑一声,“来人,去淑妃寝殿仔细搜查,尤其是首饰盒周围。” 不多时,一名太监急匆匆跑来:“陛下,在淑妃娘娘首饰盒夹层里,发现了这个。”他呈上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能让翡翠表面变色的药水。 淑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只是想教训教训庆嫔,让她知道得罪本宫的下场,并未想真的陷害她!” 楚君逸眼神冰冷:“大胆!竟敢在后宫中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扰乱宫闱。来人,将淑妃关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看着淑妃被拖走,庆嫔连连叩首:“多谢陛下、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楚君逸摆了摆手:“起来。以后行事小心些,切莫再让人抓住把柄。”待庆嫔退下后,他走到苏锦璃身边,握住她的手:“又让你费心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锦璃摇了摇头,温柔地笑道:“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只是这后宫之中,暗流涌动,不知何时又会生出变故。”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有朕在,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明日朕带你和长乐去皇家猎场,放松放松。” 次日清晨,皇家猎场。长乐穿着一身绣着小兔子的粉色骑装,坐在楚君逸身前,兴奋地指着远处:“父皇快看,那边有小鹿!” 楚君逸握着缰绳,嘴角含笑:“我们长乐想不想去追?” “想!”长乐拍着手欢呼。 苏锦璃骑着马跟在一旁,看着父女俩亲密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突然,她注意到远处的树林中闪过一道黑影。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地射向楚君逸。 “小心!”苏锦璃大喊一声,策马冲上前,挡在楚君逸身前。利箭擦着她的手臂飞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将长乐交给一旁的侍卫,拔出佩剑,眼中杀意尽显:“保护皇后和公主!其他人随朕去抓人!” 不多时,几名黑衣人被押了过来。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楚君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楚君逸眼神冰冷:“就凭你们?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却不再说话,突然咬碎口中的毒丸,倒地身亡。其他黑衣人见状,也纷纷自尽。 楚君逸眉头紧皱,转身看向苏锦璃,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怎么样?疼不疼?” 苏锦璃摇了摇头:“臣妾没事。只是这些人看来背后之人早有准备。” 楚君逸握紧拳头:“不管是谁,朕定要将他揪出来!”他转头吩咐道:“传朕旨意,加强皇宫戒备,彻查此事。” 回到皇宫后,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以后不许这么傻了,知道吗?有危险,朕会护着你,不用你替朕挡箭。”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在臣妾心里,陛下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楚君逸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傻丫头。”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今晚让御膳房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再温一壶桃花酿。” 苏锦璃抬起头,眼中带着笑意:“陛下这是在哄臣妾吗?” “嗯,哄你一辈子。”楚君逸低头吻住她,深情而温柔。 夜晚,椒房殿内。长乐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画着画。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一旁,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脸上满是笑意。 “父皇母后,你们看!”长乐举起画,上面画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中间牵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一只小兔子,“这是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我的小兔子。” 楚君逸将女儿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们长乐画得真好。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长乐开心地笑着,“长乐要永远和父皇母后在一起!”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心中满是幸福。尽管宫闱之中阴谋不断,但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再大的风浪她都不怕。她靠在楚君逸肩头,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太后母族虽被暂时压制,但仍有残余势力在暗中活动。一张巨大的网,正缓缓向他们张开 第142章 阴谋环生情愈笃 隆冬时节,大雪纷飞,皇宫银装素裹。椒房殿内暖意融融,地龙烧得正旺,苏锦璃坐在窗边,看着长乐在院子里堆雪人。小公主裹着厚厚的狐狸毛斗篷,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身旁的宫女太监正帮着她给雪人安上胡萝卜鼻子和煤球眼睛。 楚君逸批完最后一份奏折,走到苏锦璃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看我们的长乐,玩得可开心了。”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语气里满是温柔。 楚君逸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等明日,朕陪你们去冰场,教长乐滑冰。” 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贤德宫走水了!” 苏锦璃和楚君逸对视一眼,立刻起身赶往贤德宫。只见贤德宫方向浓烟滚滚,宫女太监们慌乱地提着水桶救火。 “陛下!皇后娘娘!”德妃灰头土脸地跑过来,满脸泪痕,“臣妾正在午睡,不知怎的突然就起火了,若不是宫女发现得及时,臣妾只怕只怕就葬身火海了!” 楚君逸面色阴沉:“传朕旨意,全力救火,务必查明起火原因!” 待火势扑灭后,现场一片狼藉。楚君逸带着苏锦璃走进德妃寝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陛下,您看这个。”一名侍卫呈上半块烧焦的香饼,“在灰烬中发现的,似是西域的迷魂香。” 苏锦璃拿起香饼仔细查看:“这迷魂香燃着时会散发令人昏睡的气味,看来有人故意用此香让德妃昏睡,再纵火行凶。” 德妃一听,又哭了起来:“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要置臣妾于死地!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楚君逸安慰了德妃几句,便带着苏锦璃离开。回宫路上,苏锦璃思索道:“这迷魂香极为罕见,寻常人根本无法弄到。陛下,您说会不会” “朕也觉得此事蹊跷。”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先暗中调查,看是否与太后母族残余势力有关。” 当晚,椒房殿内。楚君逸亲自给苏锦璃揉着肩膀,白日里四处奔波,她的肩膀早已酸痛不已。 “还疼吗?”楚君逸的声音轻柔,带着满满的心疼。 苏锦璃摇了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臣妾不累。只是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实在让人不安。” 楚君逸将她转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朕在,什么都不用怕。明日朕让御膳房炖些补汤,看你最近都瘦了。” 正说着,长乐穿着粉色的小睡衣,抱着布老虎跑了进来:“父皇母后,长乐睡不着。”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过来:“是不是想和父皇母后一起睡?” 长乐重重地点了点头,钻进两人中间,紧紧搂着苏锦璃的脖子:“长乐要听母后讲故事。” 苏锦璃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开始讲起了故事。在她轻柔的声音中,长乐渐渐进入了梦乡。楚君逸看着母女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温暖。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三日后,太医院突然传来消息,说有多名宫女太监中毒,症状诡异,太医们束手无策。 楚君逸和苏锦璃赶到太医院时,只见中毒的宫女太监们面色青紫,浑身抽搐,嘴里还说着胡话。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此毒极为罕见,下官从未见过。”太医令满头大汗,神色惶恐。 苏锦璃仔细观察中毒者的症状,突然想起什么:“陛下,臣妾曾在一本古医书上见过类似记载,这种毒名为‘幻心蛊’,中蛊者会产生幻觉,痛苦不堪,最终心脏衰竭而死。解蛊之法需用千年雪参。” 楚君逸眼神一凛:“千年雪参?此物只生长在极北之地,且极为稀少。朕即刻派人去寻。”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还在思索着“幻心蛊”之事。楚君逸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别想太多了,先喝口茶。这些事有朕处理。” 苏锦璃接过茶,喝了一口:“臣妾总觉得,这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先是端妃,再是淑妃,如今又出现‘幻心蛊’背后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朕都会一一破解。你只需照顾好自己和长乐,其他的交给朕。” 正说着,绿萼匆匆跑来:“娘娘,德妃娘娘求见,说是有重要线索。” 苏锦璃和楚君逸对视一眼,忙让人将德妃请进来。德妃一脸紧张,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陛下、皇后娘娘,臣妾前日在贤德宫废墟中发现了这个。这玉佩是太后母族的信物!” 楚君逸接过玉佩,神色阴沉:“果然是他们!看来是不甘心失败,妄图卷土重来。” 苏锦璃握紧拳头:“陛下,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楚君逸点头:“朕会派人彻查,将他们一网打尽。德妃,此事你暂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德妃福了福身:“臣妾明白。” 待德妃离开后,楚君逸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苏锦璃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陛下,您别太忧心了。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 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有你在朕身边,朕就有底气。走,陪朕去看看长乐,看到她,朕心里就踏实。” 此时,长乐正在椒房殿的小花园里和小太监们玩捉迷藏。看到父母来了,长乐开心地跑过来,扑进楚君逸怀里:“父皇母后,你们陪长乐玩好不好?”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高高举起:“好!今天父皇当‘坏人’,来抓我们的小长乐!” 看着父女俩嬉戏的模样,苏锦璃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尽管危机四伏,但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她就觉得充满力量。 夜晚,椒房殿内。楚君逸和苏锦璃躺在床上,长乐睡在两人中间,小手还紧紧抓着楚君逸的衣角。 楚君逸轻轻拨开苏锦璃额前的碎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睡,明日朕带你去御花园赏梅,再让人做些梅花糕给你吃。”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有陛下和长乐在,再大的风浪臣妾都不怕。” 楚君逸将两人搂得更紧:“朕会护你们一世周全,谁都别想伤害你们分毫。” 在楚君逸温暖的怀抱中,苏锦璃渐渐入睡。然而,暗处的敌人并未就此罢手,更大的阴谋正如同一张巨网,朝着他们慢慢收紧 第143章 毒计连环爱作盾 初春的晨露沾湿了椒房殿外的玉兰,苏锦璃手持银剪修剪花枝,指尖还沾着几片嫩白花瓣。楚君逸握着她的手将剪刀接过,另一只手拂去她鬓角沾着的花粉:\"当心划着手,这些粗活该让宫人来。\"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萼脸色煞白地奔来:\"娘娘!庆嫔庆嫔小产了!\"苏锦璃手中的花剪当啷落地,楚君逸眼疾手快扶住她微微摇晃的身子。 \"走!\"楚君逸揽着苏锦璃快步赶往庆嫔所居的棠梨宫。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庆嫔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太医令满头大汗地施针。\"陛下!皇后娘娘!\"庆嫔见到二人,突然抓住苏锦璃的手腕,\"求您为臣妾腹中孩儿做主有人在臣妾的安胎药里下了红花!\" 苏锦璃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案上的药碗中果然漂浮着几片暗红花瓣。楚君逸拾起药碗轻嗅,眸色瞬间冷如寒霜:\"红花味辛刺鼻,寻常煎药怎会察觉不出?\"他转身吩咐暗卫,\"把负责煎药的宫女和太医院经手人全部押来!\"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喧哗声。淑妃的胞妹柔嫔带着一众宫女闯了进来,手中高举着一个绣着海棠花的香囊:\"皇后娘娘包庇庆嫔!这香囊是从她宫女手中搜出的,里面藏着能致人滑胎的麝香!\" 苏锦璃定睛一看,那香囊的绣法与端妃梳妆匣里的帕子如出一辙。她刚要开口,庆嫔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太医令脸色骤变:\"不好!娘娘中了鹤顶红!\" 楚君逸猛地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凤目扫过众人:\"先是红花滑胎,再是鹤顶红灭口,好狠的连环毒计!\"他的目光落在柔嫔身上,\"柔嫔,你来得倒巧,这香囊又为何物证?\" 柔嫔被他的眼神惊得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臣妾只是偶然发现\"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老嬷嬷打断。那嬷嬷颤巍巍呈上一封信笺:\"陛下!这是在冷宫淑妃处搜到的,是她与太后母族来往的密信!\" 楚君逸展开信纸,上面赫然写着\"借庆嫔有孕之机,除之后快\"的字迹。柔嫔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瘫倒在地不停磕头:\"陛下饶命!姐姐说只要办妥此事,就能将她从冷宫中救出!\" 处理完柔嫔,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回到椒房殿。长乐正在院里给新种的小树苗浇水,见到父母回来,立刻举着沾满泥土的小手扑过来:\"父皇母后快看!小树苗长高啦!\"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泥点:\"我们长乐真能干,等树长大了,就能给你遮阴啦。\"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疼惜,\"去泡个热水澡,这些日子累坏了。\" 浴室内,氤氲水汽中,苏锦璃靠在浴桶边。楚君逸亲自为她擦拭后背,指尖掠过她肩头时,突然顿住:\"这里怎么青了?\"他心疼地抚过那片淡淡的淤青,想起今早苏锦璃被柔嫔推搡的场景。 \"不碍事的。\"苏锦璃转身握住他的手,\"只要陛下和长乐安好,臣妾这点伤算什么。\"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滚烫的吻落在她发顶:\"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朕定要让她们知道,伤你便是与朕为敌。\" 正说着,门外传来长乐的声音:\"父皇母后在做什么?长乐也要洗澡!\"小公主推门而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进浴桶,父女俩玩起了泼水游戏,水花溅得苏锦璃满身都是。 笑声中,苏锦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温暖。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早朝时,御史大夫突然上奏,称苏锦璃之父苏相勾结外敌,私通书信已被截获。 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奏折散落满地:\"大胆!仅凭一封书信就敢污蔑国丈?\"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苏锦璃在后宫得知消息时,正带着长乐做风筝。小公主举着画满蝴蝶的纸鸢,突然发现母亲脸色苍白:\"母后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锦璃强撑着笑容:\"长乐乖,去让巧姑姑带你玩,母后有点事。\"她转身吩咐绿萼,\"备轿,本宫要去见陛下。\"椒房殿外,春寒料峭的风卷起她的裙摆,却不及她心中的寒意。 御书房内,楚君逸正在仔细查看所谓的\"通敌书信\"。苏锦璃快步而入:\"陛下,臣妾父亲绝不可能做出此等叛国之事!\"楚君逸起身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朕自然信你。这字迹虽与苏相相似,但墨色深浅不一,分明是伪造。\" 他取出另一封苏相的亲笔奏折对比,果然发现诸多破绽。正说着,暗卫来报,在御史大夫府中搜出了伪造文书的工具。楚君逸眼神瞬间冷如刀锋:\"原来太后母族余孽竟勾结外臣!来人,将御史大夫满门抄斩!\" 处理完此事,楚君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苏锦璃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陛下连日操劳,可要保重龙体。\"楚君逸反手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有你在,朕便觉得安心。\" 夕阳西下,椒房殿内点起了烛火。长乐坐在楚君逸腿上,听他讲着战场上的故事。苏锦璃靠在一旁,看着父女俩生动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楚君逸突然转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明日带你去郊外骑马,就我们三人。\" 长乐立刻拍手欢呼:\"好呀好呀!长乐要骑最快的马!\"苏锦璃笑着点头:\"那我们可要看好长乐,别让她跑得太快。\"楚君逸将母女俩搂入怀中,温暖的烛光照在三人身上,映出一片温馨。 然而,在这温馨的背后,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展开。太后母族余孽并未彻底铲除,他们蛰伏在暗处,等待着下一次致命一击。而楚君逸与苏锦璃,早已做好准备,以爱为盾,守护彼此,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144章 香迷景仁波又起 盛夏时节,骄阳似火,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要穿透椒房殿的窗棂。殿内,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轻摇着一把团扇,微风拂面,带来些许凉意。 榻上,长乐公主正在熟睡,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苏锦璃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长乐身上,手中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为长乐驱赶着蚊虫。 此时,楚君逸刚刚处理完早朝事务,他步履轻盈,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母女二人。当他踏入殿内,一眼便望见了苏锦璃和长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柔情。 楚君逸缓缓上前,脚步轻得如同羽毛落地。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替长乐掖好滑落的薄毯,生怕惊醒了她的美梦。然后,他又俯身凑近苏锦璃,将她鬓边的几缕碎发轻柔地别至耳后,轻声说道:“当心累着,这些事让宫人做便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宛如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让人感到无比舒适。苏锦璃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楚君逸,眼中的爱意如同一汪春水,盈盈流转。 苏锦璃抬眸,眼中含着笑意:“陛下日理万机都不嫌累,臣妾不过做些小事,怎会觉得辛苦?倒是陛下,最近早朝可还顺利?”楚君逸在她身侧坐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叹了口气:“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太后母族余孽虽遭重创,但仍有漏网之鱼,朕不得不防。” 正说着,绿萼匆匆赶来,神色略显慌张:“娘娘,贤妃娘娘派人来请,说是新得了几样西洋进贡的稀罕物,想请您过去一同赏玩。”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贤妃平日与她并无太多往来,突然相邀,怕是另有目的。 楚君逸眉头微皱,握住苏锦璃的手道:“莫要去了,朕瞧着此事蹊跷。”苏锦璃轻轻摇头:“陛下不必担心,臣妾自有分寸。若一味躲避,反倒显得心虚。况且,臣妾也想看看,她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楚君逸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再阻拦,只是唤来暗卫,吩咐他们暗中保护。 苏锦璃来到贤妃所居的景仁宫,刚踏入殿内,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贤妃身着一袭粉色罗裙,笑意盈盈地上前相迎:“姐姐可算来了,妹妹盼了许久呢。”说着,拉着苏锦璃的手来到桌前,桌上摆放着几个精美的西洋匣子。 “姐姐快看,这些都是西洋使臣进贡的,有能画出人像的奇巧物件,还有能奏乐的小盒子,有趣极了。”贤妃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匣子展示。苏锦璃面上带着微笑,心中却始终保持警惕。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皇后娘娘带来的宫女与景仁宫的宫女起了争执,还打翻了香炉!”贤妃脸色一变,看向苏锦璃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这香炉乃是先帝赏赐的,如今被打翻,若是传出去……” 苏锦璃还未开口,便见几名侍卫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楚君逸的心腹。“皇后娘娘,贤妃娘娘,陛下有令,将涉事宫女全部带走审问。”侍卫们说着,便要带走宫女。苏锦璃心中了然,这定是楚君逸得知消息后,派人前来解围。 贤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苏锦璃起身告辞:“今日多谢妹妹相邀,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扫兴。改日,臣妾再请妹妹到椒房殿一叙。”说罢,带着绿萼离开景仁宫。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早已等候在此。见苏锦璃平安归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没受伤?”楚君逸上下打量着苏锦璃,语气中满是关切。苏锦璃摇了摇头,将景仁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君逸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算计你。”他将苏锦璃搂得更紧,“以后若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及时告知朕,朕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心中满是温暖。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纱洒在椒房殿内。楚君逸与苏锦璃陪着长乐在后花园中玩耍。长乐拿着一支毛笔,有模有样地在宣纸上涂鸦。楚君逸蹲在一旁,耐心地教她握笔姿势:“长乐,手要稳,这样才能写出好看的字。”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长乐听到笑声,抬起头来,奶声奶气地说:“母后也来写,长乐要看母后写字!”苏锦璃接过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安”字。“愿我们一家平安喜乐。”苏锦璃轻声说道。 楚君逸看着纸上的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将苏锦璃和长乐拥入怀中:“有你们在,便是朕最大的幸福。”正说着,一名太监匆匆赶来:“陛下,礼部尚书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楚君逸眉头微皱,松开怀中的妻女:“你们先玩,朕去去就回。”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知道,朝堂之上的争斗从未停歇,楚君逸肩上的担子沉重无比。“母后,父皇怎么又走了?”长乐仰着小脸问道。苏锦璃蹲下身子,摸了摸长乐的头:“父皇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等忙完了就回来陪长乐。” 楚君逸来到御书房,礼部尚书早已等候多时。“陛下,臣近日收到消息,邻国使臣即将来访,此次他们不仅带来了丰厚的贡品,还提出要与我国联姻。”礼部尚书说着,呈上一份奏折。 楚君逸接过奏折,仔细查看。联姻之事关系重大,若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引发两国纷争。“可知道对方是哪位公主?”楚君逸问道。礼部尚书摇了摇头:“目前尚未得知,只等使臣到来,一切自会明了。” 楚君逸沉思片刻,道:“此事暂且保密,待使臣到来,朕再做定夺。”礼部尚书退下后,楚君逸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联姻一事看似是两国交好的契机,实则暗藏玄机,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联姻之事告知苏锦璃。苏锦璃听后,心中也有些担忧:“陛下,这联姻之事关系到两国的安危,您可要谨慎行事。”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朕心中有数,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安宁。” 几日后,邻国使臣抵达京城。楚君逸在朝堂上接见了他们。使臣呈上贡品后,便提出了联姻之事。“我国公主仰慕陛下已久,希望能与陛下结为连理,以保两国永世交好。”使臣说道。 楚君逸面色平静:“联姻之事事关重大,朕需与群臣商议后,再给贵国答复。”使臣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退下了。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大臣们各抒己见,有的赞同联姻,认为可以借此机会巩固两国关系;有的则反对,担心联姻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君逸看向苏锦璃的父亲苏相,苏相微微摇头。楚君逸心中已有了主意,他宣布退朝,将几位重臣留在御书房商议。“朕意已决,拒绝联姻。”楚君逸说道,“邻国看 第145章 后宫诡影情作枪 入秋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细密的雨丝敲打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奏出清脆的声响。苏锦璃倚在窗边,望着雨幕出神,手中的绣绷上,半朵并蒂莲栩栩如生。楚君逸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她单薄的身影,连忙取过一件披风为她披上:“当心着凉,怎么又在窗边发呆?” 苏锦璃转身,将头靠在他肩上:“只是在想,这雨一下,天就要凉了。陛下近日忙于国事,可要多添些衣裳。”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倒是你,整日为朕和长乐操心,也要照顾好自己。” 正说着,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发间还沾着些许雨水。“父皇!母后!御花园的池塘里开了好多好看的睡莲!”小公主说着,拉着两人的手就要往外走。楚君逸笑着将她抱起,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水珠:“外面下雨呢,等雨停了父皇母后再陪你去看。” 长乐有些失望地垂下头,苏锦璃见状,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长乐乖,我们可以在屋里作画,把睡莲画下来,等雨停了再去对照看看,好不好?”长乐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拉着苏锦璃去取笔墨。 楚君逸看着母女俩欢快的身影,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可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一名太监匆匆赶来,神色慌张:“陛下!冷宫传来消息,淑妃突然病重,恐怕……”楚君逸眉头微皱,苏锦璃也停下手中动作,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走,去冷宫看看。”楚君逸说着,携着苏锦璃一同前往。冷宫之中,阴暗潮湿,霉味扑鼻。淑妃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见到楚君逸和苏锦璃,突然挣扎着坐起,抓住苏锦璃的衣袖:“皇后娘娘……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苏锦璃还未开口,太医令便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面色凝重:“陛下,淑妃娘娘中了慢性毒药,毒已深入五脏六腑,回天乏术了。”楚君逸眼神瞬间冷下来,扫视着屋内众人:“查!把冷宫所有人都叫来审问,务必查出幕后黑手!” 就在此时,淑妃的贴身宫女突然冲出来,跪倒在楚君逸面前:“陛下!是柔嫔!她昨日悄悄来过冷宫,还给娘娘送了一盒点心!”楚君逸还未下令,便听外面一阵喧哗,柔嫔被侍卫押着走了进来。 “陛下冤枉啊!”柔嫔哭喊着,“臣妾只是去看望姐姐,那点心也是普通的桂花糕,绝无任何问题!”她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怨毒:“一定是皇后娘娘!她怕淑妃娘娘说出什么,所以借机除掉我们姐妹!” 楚君逸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药碗都晃了晃:“大胆!在朕面前血口喷人!来人,将柔嫔拖下去,严加审问!”苏锦璃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却异常冷静。她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苏锦璃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陛下,先别想这些烦心事了,身体要紧。”楚君逸反手将她拉到身前,紧紧抱住:“朕真是累了,为何总有这么多阴谋算计?” 苏锦璃将头埋在他颈间:“有臣妾在,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正说着,绿萼匆匆赶来:“娘娘,贤妃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她宫里的宫女看到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在淑妃出事前鬼鬼祟祟在冷宫附近徘徊。” 楚君逸闻言,眼神瞬间凌厉:“荒谬!皇后的侍卫皆是朕亲自挑选,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事!”苏锦璃轻轻按住他的手:“陛下息怒,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妾愿意配合调查,自证清白。” 第二日,朝堂上因为淑妃之死议论纷纷。御史们纷纷上奏,要求彻查皇后侍卫之事。楚君逸面色阴沉,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一群糊涂虫!仅凭几句谣言,就敢质疑皇后?朕看你们是太清闲了!” 退朝后,楚君逸回到椒房殿,见苏锦璃正在教长乐读书。长乐奶声奶气地念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见到楚君逸进来,立刻扑过去:“父皇!母后教我念诗呢!” 楚君逸抱起长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我们长乐真聪明,都会背诗了。”他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爱意:“有你们在身边,再大的风浪朕也不怕。”苏锦璃走到他身边,轻轻靠在他肩上:“臣妾也是,只要有陛下在,便什么都不怕。”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几日后,宫中突然传出流言,说苏锦璃为了争宠,不仅害死淑妃,还妄图对贤妃等人下手。后宫之中,人心惶惶,一些嫔妃开始疏远苏锦璃。苏锦璃却依旧淡定从容,每日照常照顾长乐,陪伴楚君逸。 楚君逸得知流言后,雷霆大怒,下令封锁消息,严惩散播谣言之人。可谣言就像野草,烧不尽,除不完。苏锦璃看着忧心忡忡的楚君逸,反倒安慰起他来:“陛下不必为此事烦恼,清者自清,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这日,苏锦璃带着长乐在御花园散步,突然听到一阵争执声。循声望去,竟是贤妃带着一群宫女,正在为难一名小太监。“说!是不是皇后指使你在淑妃的药里下毒?”贤妃恶狠狠地问道。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连连摇头:“娘娘饶命,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锦璃走上前去,神色平静:“贤妃妹妹这是做什么?仅凭一个小太监,就能定了本宫的罪?”贤妃见她来了,冷笑一声:“皇后娘娘来得正好,这个小太监亲眼看到你的侍卫在淑妃的药里动手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锦璃看向小太监,轻声问道:“你且说实话,究竟看到了什么?”小太监抬起头,看了看贤妃,又看了看苏锦璃,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皇后娘娘救命!贤妃娘娘逼奴才说谎,说只要按她说的做,就给奴才好多银子!” 贤妃脸色骤变:“你……你竟敢胡说!”话音未落,楚君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啊,贤妃,朕真是小看你了!”众人回头,只见楚君逸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众侍卫。 原来,楚君逸不放心苏锦璃,暗中派人跟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贤妃,三番五次陷害皇后,扰乱后宫,其心可诛!”楚君逸冷冷说道,“来人,将贤妃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 处理完贤妃,楚君逸来到苏锦璃身边,握住她的手:“让你受委屈了。”苏锦璃摇了摇头:“臣妾没事,只要能与陛下和长乐相守,这点委屈算什么。”楚君逸将她和长乐一同搂入怀中:“以后,朕定会护你们周全,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分毫。”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和苏锦璃依偎在一起,长乐早已进入梦乡。“等过些日子,朕带你和长乐去行宫小住,好好放松放松。”楚君逸轻声说道。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微笑着点头:“有陛下和长乐在,哪里都是最安心的地方。”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枝头,洒下柔和的光芒。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楚君逸和苏锦璃的感情却愈发坚定,他们以爱为盾,守护着彼此,也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方安宁。 第146章 霜雪迷局爱为刃 隆冬的北风卷着细雪扑打在椒房殿的朱红宫墙上,苏锦璃正握着长乐的小手教她画梅花,案头的鎏金暖炉烧得正旺,将满室映得暖融融的。楚君逸裹着玄色狐裘踏入殿内,发梢还凝着细碎的冰晶,长乐立刻欢呼着扑过去:\"父皇快看!长乐画的梅花比御花园的还好看!\" \"我们长乐的小手最巧了。\"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目光却温柔地落在苏锦璃身上,\"倒是皇后,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多添件衣裳。\"说着解下身上狐裘披在她肩头,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微凉的手背,眉头瞬间蹙起,\"怎么这般凉?来人,再添两个汤婆子!\" 苏锦璃望着他紧张的模样,心头一暖:\"陛下不必如此,不过是画了会儿画,并不觉得冷。\"话未说完,绿萼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娘娘!宁嫔宁嫔疯了!\"殿内气氛陡然凝固,楚君逸将长乐交给乳母,揽着苏锦璃便往宁嫔所居的兰芷宫赶去。 兰芷宫内弥漫着浓烈的安神香气息,宁嫔披头散发地蜷缩在角落,手中攥着半截带血的金簪,见人便尖叫着乱挥:\"别过来!有鬼!是厉鬼索命!\"苏锦璃瞥见地上打翻的药碗,碗底沉着几味熟悉的药材——正是她上月命太医院调配的助眠药方。 太医令颤巍巍地诊完脉,额头渗出冷汗:\"陛下,娘娘这是中了曼陀罗花毒,此毒入体后会使人产生幻觉,若不是及时发现\"话音未落,宁嫔突然扑向苏锦璃,尖锐的金簪直刺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身后,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 \"把宁嫔制住!\"楚君逸凤目猩红,死死搂着怀中颤抖的苏锦璃,\"彻查兰芷宫所有人,还有太医院经手药方的人!\"暗卫领命而去,殿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惠妃带着一众嫔妃闯了进来,手中举着一卷泛黄的纸帛:\"陛下明鉴!这是从宁嫔枕下搜到的巫蛊娃娃,上面还绣着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 苏锦璃定睛望去,那娃娃心口处插着三根银针,栩栩如生的面容竟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未等她开口,宁嫔突然发出凄厉的笑声:\"没错!就是皇后害我!她怕我说出当年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一口黑血喷在惠妃裙裾上。 楚君逸冷冷扫过众人:\"先是毒计,再是巫蛊,当朕的后宫是什么地方?\"他低头看着苏锦璃泛白的脸色,声音瞬间温柔下来,\"别怕,有朕在。\"正说着,暗卫呈上搜查结果——在惠妃宫中的夹墙里,发现了大量曼陀罗花和未用完的蛊虫。 惠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雪还白,瘫倒在地不停磕头:\"陛下饶命!是是有人指使臣妾\"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老宫女打断。老宫女捧着个檀木匣子,声音发颤:\"陛下!这是淑妃临终前托奴婢转交的,她说若有不测,便将此物呈上。\" 匣子里躺着半枚玉佩和一封血书,字迹虽潦草却清晰可辨:\"惠妃与太后母族余孽勾结,欲借宁嫔之手陷害皇后\"楚君逸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玉案都震得发颤:\"好个连环毒计!来人,将惠妃打入天牢,严加审讯!\" 处理完此事已是深夜,椒房殿内,苏锦璃小心地为楚君逸包扎手臂上的伤口:\"都怪臣妾,连累陛下受伤。\"楚君逸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上:\"该说抱歉的是朕,若不是朕没护好你\"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青影,\"这些日子定是吓坏了,明日起朕陪着你和长乐,哪也不去。\"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果然推掉了所有政务。长乐骑在他肩头在后花园堆雪人,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枝桠上的寒鸦。苏锦璃倚着廊柱看着父女俩闹作一团,鼻尖突然萦绕起熟悉的沉香。楚君逸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将温热的手炉塞进她掌心:\"当心冻着。\" \"陛下今日不批奏折了?\"苏锦璃转身,却撞进他幽深的眼眸。楚君逸轻轻揽住她的腰:\"朕的皇后和长乐比奏折重要百倍。\"说着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昨夜没睡好,等会儿陪朕小憩片刻?\" 红晕爬上苏锦璃的脸颊,还未答话,长乐突然跑过来:\"父皇母后在说什么悄悄话?长乐也要听!\"小公主抱着雪球扑进两人怀中,冰凉的雪水蹭在楚君逸明黄龙袍上。楚君逸却不恼,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们在说,要带长乐去看真正的雪景。\" 三日后,楚君逸果真带着苏锦璃和长乐前往行宫。马车行驶在雪地上,车帘被风吹起,苏锦璃望着窗外皑皑白雪,突然打了个寒颤。楚君逸立刻将她搂进怀中,用大氅将两人裹住:\"早说让你多穿些。\"说着从暗格里取出个锦盒,里面躺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簪头雕琢着并蒂莲。 \"生辰快乐,皇后娘娘。\"楚君逸将簪子别在她发间,温柔的吻落在她额间,\"往后每年今日,朕都要陪你过。\"长乐凑过来,举起自己用树枝画的贺卡:\"母后生辰快乐!长乐画了好多好多梅花送给你!\" 苏锦璃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眶不禁湿润。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行至半途,前方突然传来厮杀声。楚君逸脸色骤变,将苏锦璃和长乐护在身后,抽出腰间佩剑。暗卫来报,竟是太后母族最后的余孽设下埋伏,妄图劫持皇后为人质。 \"保护好皇后和公主!\"楚君逸一声令下,剑光凛冽地冲入敌阵。苏锦璃握紧长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从袖中取出楚君逸赐的软剑,护着女儿退到马车角落。寒光闪过,一名刺客破窗而入,苏锦璃挥剑格挡,手腕却被对方击中,软剑脱手飞出。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如鬼魅般出现,一剑封喉。他浑身浴血却神色冷峻,将两人紧紧护在怀中:\"别怕,有朕在。\"厮杀声渐渐平息,楚君逸抱着昏迷的长乐,牵着苏锦璃查看情况。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暗卫们正在清理战场。 \"陛下,抓住一个活口!\"暗卫押着个黑衣人上前。黑衣人狞笑着看向苏锦璃:\"皇后娘娘,你以为除掉惠妃就高枕无忧了?我们在宫中的眼线可不止她一个\"话未说完,楚君逸一剑刺穿他咽喉,溅起的血珠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回到行宫已是深夜,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擦拭伤口。温热的毛巾拂过她脸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疼吗?\"苏锦璃摇了摇头,反握住他的手:\"只要陛下和长乐平安,臣妾便不觉得疼。\"楚君逸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朕定会将这些隐患全部铲除,绝不让你再涉险。\" 窗外,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长乐在隔壁房间熟睡,轻微的鼾声透过屏风传来。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躺在床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落下一吻:\"有你在身边,朕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辉,在这波谲云诡的深宫之中,他们的爱如同最锋利的刃,斩破重重迷雾,守护着彼此的安宁。 第147章 暗流惊澜情作锚 惊蛰过后,春雷炸响,椒房殿外的玉兰树在雨中抽出新芽。苏锦璃倚在窗前,看着楚君逸撑着油纸伞,陪着长乐在庭院里踩水。小公主穿着新制的茜色斗篷,踩着绣鞋欢快地跳跃,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楚君逸的玄色锦袍下摆。 “陛下当心着凉!”苏锦璃轻声唤道,目光里满是温柔与担忧。楚君逸回头朝她一笑,眉眼间尽是宠溺:“皇后放心,朕和长乐玩得正开心。”说着,他弯腰将长乐抱起,往屋内走去。 长乐扑闪着大眼睛,举着沾满泥土的小手:“母后,我们刚才看到蚯蚓钻出来啦!”苏锦璃拿出帕子,仔细地擦拭着女儿的小手和脸颊:“长乐真厉害,都能发现春天的小秘密了。” 楚君逸脱下被雨水打湿的外袍,走到苏锦璃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倒是皇后,站在风口这么久,莫要受了寒。”话音未落,绿萼匆匆赶来,脸色凝重:“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惠妃在狱中突然暴毙了!” 苏锦璃手中的帕子微微一颤,楚君逸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走,去慎刑司。”他握着苏锦璃的手,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不由将她的手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低声道:“别怕,有朕在。” 慎刑司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混杂的气息。惠妃的尸体横在床上,面色青紫,嘴角还残留着黑血。太医令验完尸后,神色慌张:“陛下,惠妃娘娘是中毒而亡,此毒极为罕见,瞬间便能致命。” 楚君逸扫视着牢房内的一切,目光落在墙角打翻的药碗上。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药碗上的花纹,与太医院新制的药具样式一致。传朕旨意,将太医院所有当值太医和狱卒全部押来审问!” 正说着,一名太监匆匆跑来:“陛下,贵妃求见,说是有重要线索。”楚君逸皱了皱眉,示意将人带进来。贵妃身着素色罗裙,神色哀戚,手中捧着一个锦盒:“陛下,臣妾今早收到这个,里面是惠妃临终前的绝笔信。” 楚君逸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封血迹斑斑的信笺,上面写着:“皇后陷害有人灭口”字迹凌乱不堪,显然是在极度痛苦中所写。贵妃跪地痛哭:“陛下,惠妃姐姐定是知晓了皇后的秘密,才惨遭灭口!” 苏锦璃看着贵妃做作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贵妃妹妹这是何意?仅凭一封不知真假的信笺,就要给本宫定罪?”楚君逸猛地将信笺摔在地上,龙颜大怒:“够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这些把戏,当朕是傻子不成?” 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皇后无需担心,朕定会查清真相。”说罢,他下令封锁消息,彻查此事。回到椒房殿,楚君逸见苏锦璃神色有些疲惫,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让你受委屈了,这些跳梁小丑,朕定不会轻饶。”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臣妾相信陛下。只是这后宫之中,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安宁。”楚君逸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朕一日,便护你一日周全。”正说着,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中拿着一幅画:“父皇母后,看我画的全家福!” 楚君逸抱起女儿,看着画上歪歪扭扭的三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我们长乐画得真好,等裱起来挂在寝殿里。”苏锦璃也凑过去,指着画中的小人儿,和长乐玩闹起来。看着妻女欢快的模样,楚君逸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然而,风波并未平息。三日后,早朝时,一位御史突然上奏,称苏锦璃之父苏相在江南任职期间,大肆贪污,中饱私囊。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空口无凭,就敢污蔑国丈,该当何罪!” 那御史却不慌不忙,呈上一叠账簿和证人供词:“陛下明察,这些都是确凿证据。”楚君逸接过查看,脸色愈发阴沉。苏锦璃在后宫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带着长乐来到御书房。 “陛下,臣妾父亲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苏锦璃焦急地说道。楚君逸将她和长乐搂入怀中:“朕知道,这些证据看似确凿,实则漏洞百出。这账簿上的笔迹虽与苏相相似,但墨色新旧不一,分明是伪造的。” 正说着,暗卫来报,在贵妃兄长的府中搜出了伪造账簿的工具和大量金银。楚君逸眼神瞬间冷如冰霜:“果然是贵妃在背后捣鬼!来人,将贵妃打入冷宫,其兄长满门抄斩!” 处理完此事,楚君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苏锦璃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摩太阳穴:“陛下连日操劳,可要保重身体。”楚君逸反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着:“有你在身边,再大的风浪朕都能扛过去。” 夜晚,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和苏锦璃躺在床上,长乐早已熟睡在两人中间。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为三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楚君逸轻轻拨开苏锦璃额前的碎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等过些日子,朕带你和长乐去江南游玩,看看苏相治理的地方。” 苏锦璃微笑着点头:“好,臣妾也想让长乐看看外祖父治理的好风光。”她转头看着楚君逸,眼中满是爱意:“只要和陛下、长乐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幸福的。”楚君逸将妻女搂得更紧,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这些妄图破坏他们安宁的人,全部铲除干净。 然而,就在楚君逸以为一切都已平息时,后宫之中又出现了新的危机。一位新晋的才人,突然宣称自己怀有龙嗣,且声称是楚君逸酒后临幸所致。消息一出,后宫再次陷入混乱。 才人跪在椒房殿前,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求您为妾身做主。陛下那日在御花园喝醉了,宠幸了妾身,如今妾身有了陛下的骨肉,却无人理会。”苏锦璃看着她做作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和:“妹妹先起来,此事陛下自会查明。”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荒谬!朕那日根本未曾去过御花园,更不曾饮酒!”他下令彻查此事,很快便查出,这才人竟是太后母族安排在宫中的棋子,妄图用假孕来扰乱后宫,离间他与苏锦璃的关系。 楚君逸亲自审问才人,才人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将幕后主使和盘托出。楚君逸龙颜大怒,下令将才人杖毙,同时加大了对太后母族余孽的搜捕力度。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风波,楚君逸和苏锦璃的感情愈发深厚。他们携手并肩,在这充满阴谋算计的后宫和朝堂之中,以爱为锚,稳稳地守护着彼此,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小家庭。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惊涛骇浪,他们都坚信,只要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148章 暗香诡影爱成城 暮春的紫藤花垂落在椒房殿的游廊上,苏锦璃半倚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握着长乐的小手写毛笔字。小公主歪着头,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下一个\"爱\"字,墨汁溅在楚君逸明黄龙袍的袖口,父女俩却浑然不觉。 \"陛下的袖口脏了。\"苏锦璃轻笑出声,起身取过帕子要擦拭。楚君逸却顺势将她拉坐在身旁,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脏了便脏了,倒比任何绣品都珍贵。\"长乐突然拍手大笑,将墨迹未干的宣纸举得高高的:\"父皇母后的名字挨在一起啦!\" 笑声未落,绿萼急匆匆地闯进来,手中捧着个描金食盒:\"娘娘,这是新来的容贵人送来的桃花酥,说是特地请宫外名厨做的。\"食盒打开的瞬间,一股甜腻香气扑面而来,苏锦璃正要伸手,楚君逸突然按住她的手,神色凝重:\"且慢。\" 他从袖中取出银针探入酥点,针尖瞬间泛起黑芒。长乐吓得躲进苏锦璃怀中,楚君逸猛地将食盒摔在地上,瓷片飞溅:\"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投毒!\"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喧哗声,容贵人被侍卫押着跪在阶前,面上却带着诡异的笑意。 \"陛下明鉴!这桃花酥臣妾也尝过,怎会有毒?\"容贵人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的红斑,\"许是皇后娘娘嫉妒臣妾新进宫,故意栽赃!\"苏锦璃看着她脖颈的伤痕,突然想起前日御花园中,容贵人曾与一名卖花老妪密会。 \"容贵人可知,曼陀罗与桃花同煮会产生剧毒?\"苏锦璃俯身拾起一片碎瓷,上面还沾着些许浅粉色碎屑,\"而你脖颈的过敏红疹,正是接触曼陀罗叶的症状。\"容贵人脸色骤变,楚君逸眼神冷如寒冰:\"将她带去慎刑司,朕要知道幕后主使!\" 深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褪去外袍,肩头赫然有道鞭痕。苏锦璃心疼地抚上伤痕:\"不是说审问的事交给暗卫?何苦亲自动手。\"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滚烫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唯有亲手揭开真相,朕才能安心。\" 正说着,暗卫悄然潜入,呈上一卷残破的密信。楚君逸展开细看,上面赫然写着\"借新人之手除后,事成迎主母回宫\"。苏锦璃看着字迹,瞳孔猛地收缩——这分明是已废淑妃的笔迹!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下旨重新彻查淑妃旧案。而此时的后宫,关于\"皇后善妒毒杀新人\"的流言已甚嚣尘上。苏锦璃站在铜镜前,任由宫女为她戴上凤冠,镜中却映出容贵人贴身宫女慌张的身影。 \"娘娘,容贵人在狱中自尽了!\"绿萼匆匆来报。苏锦璃握着凤钗的手顿了顿,钗头珍珠轻轻摇晃:\"去把她的遗物送来,尤其是那枚贴身佩戴的玉佩。\"果不其然,玉佩夹层中藏着半张字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封你为妃\",落款竟是已被打入冷宫的贵妃。 楚君逸得知消息时,正在批阅奏折。他将苏锦璃揽入怀中,看着她眼底的血丝:\"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朕决定,今日便昭告天下,立长乐为太子。\" 苏锦璃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陛下,长乐是女儿身\"楚君逸封住她的唇,辗转吻去她所有担忧:\"在朕心中,嫡庶长幼皆不重要。有你教导的孩子,必能担起江山。\" 册封大典那日,长乐穿着小太子服,牵着父母的手走上金銮殿。当楚君逸将象征储君的玉圭交给女儿时,长乐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以后长乐保护父皇母后!\"满朝文武皆露出笑意,唯有御史台的王大人神色阴沉。 三日后,王大人突然上奏,称在江南发现苏相私藏甲胄,意图谋反。楚君逸看着奏折上的朱砂批注,冷笑一声:\"王大人可知,这些所谓的''甲胄'',实则是苏相为灾民打造的铁质农具?\"他甩出一叠江南百姓的联名信,信纸边缘还沾着稻穗。 王大人瘫倒在地,裤脚处却露出半截紫色绸缎——正是太后母族的纹样。楚君逸猛地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原来太后余孽竟混进了御史台!来人,抄家!\" 当夜,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了热汤,见他脸色苍白,忙将他按在榻上:\"又熬夜了?\"指尖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楚君逸反手将她拉倒,埋首在她颈间:\"朕梦见有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苏锦璃搂着他的脖颈,在他发顶落下轻吻:\"陛下忘了?臣妾说过,生同衾,死同椁。\"话音未落,长乐抱着兔子玩偶闯进来:\"父皇母后在说什么悄悄话?长乐也要听!\"小公主直接扑进两人怀中,毛茸茸的兔子蹭得楚君逸直发痒。 笑声中,楚君逸突然想起日间收到的密报。太后母族的残余势力正与北境叛军勾结,妄图里应外合。他将妻女搂得更紧,在心底暗暗发誓:哪怕踏平这万里山河,也绝不让任何人威胁到他们。 五日后,楚君逸亲征北境前夕,椒房殿内一片寂静。苏锦璃为他披上玄色战袍,指尖抚过冰冷的铠甲:\"此去保重。\"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等朕归来,带你去看漠北的极光。\"长乐突然举着自己缝制的护身符:\"父皇带着长乐的星星,就不怕黑啦!\" 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楚君逸的喉间一阵发紧。他接过护身符贴身收好,翻身上马。当马蹄声渐渐远去,苏锦璃抱着长乐站在宫门前,直到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后宫之中,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被关押的贵妃不知用何手段与外界联系,而王大人的党羽仍在暗中活动。苏锦璃轻抚着长乐的发丝,凤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既然他们不肯罢休,那便让这场博弈,在楚君逸归来之时,做个了断。 月光如水,洒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苏锦璃望着北方的天空,想起楚君逸临行前的承诺。无论前方有多少惊涛骇浪,她都会守好这座城,守好他们的家,直到他凯旋而归。而这份跨越权谋与战火的爱,终将成为最坚固的城墙,护佑着他们的山河与岁月。 第149章 烽烟暗涌情作梁 秋霜初降,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坐在织机前,指尖翻飞间,金丝银线在素绢上勾勒出北疆特有的冰裂纹样,这是她为即将凯旋的楚君逸准备的披风内衬。长乐趴在案几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父皇平安”,突然抬起头,奶声奶气地问:“母后,父皇是不是快回来了?” 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手炉疾步而入,鬓角还沾着晨露:“娘娘!冷宫传来消息,贵妃不知用何手段,竟服下假死药瞒过众人,如今已逃出宫去!”苏锦璃手中的银针“噗”地扎进指尖,鲜红血珠渗在冰裂纹上,宛如红梅初绽。她按住女儿因惊吓颤抖的肩膀,目光如炬:“立刻通知暗卫,封锁京城九门。” 与此同时,北疆战场上,楚君逸身披苏锦璃临别所赠的软甲,在营帐内展开密报。当看到“贵妃出逃,疑与北境叛军勾结”的字迹时,握笔的手骤然收紧,墨汁在羊皮纸上晕染成狰狞的黑斑。他抬头望向南方,寒星映着眸中翻涌的暗潮——他的皇后,此刻正独自面对豺狼环伺的后宫。 椒房殿外,暮色四合。苏锦璃抱着熟睡的长乐坐在榻上,听着更鼓声声。突然,窗外传来细微的异响,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暗卫统领玄影飞身挡在窗前,手臂瞬间被毒箭贯穿。苏锦璃迅速将女儿护在身下,凤目扫过箭尾的紫色羽毛——正是太后母族的标记。 “娘娘小心!还有埋伏!”玄影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刺客破窗而入。苏锦璃从枕下抽出楚君逸留下的软剑,寒光出鞘。剑风掠过发梢,她却在厮杀间瞥见刺客首领腰间玉佩——竟是当日容贵人试图毒杀她时,夹层中发现的同款。 混战正酣,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破入殿中。楚君逸浑身浴血,手中长剑还滴着鲜血,眼底却只有苏锦璃安然无恙的身影。他挥剑斩断刺客退路,将妻女紧紧护在怀中:“朕说过,定会平安归来。”苏锦璃望着他染血的铠甲,颤抖着抚上他脸颊:“不是说还有十日才到约定之期?” 楚君逸低头吻去她额间薄汗,声音沙哑却坚定:“朕的皇后在宫中度日如年,朕又怎能多等一刻?”他转头看向被押解的刺客首领,寒芒毕露:“说!贵妃藏在何处?”首领突然咬破口中毒囊,鲜血溅在长乐的小鞋上,小公主吓得尖叫一声,缩进苏锦璃怀中。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通明。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被剑气擦伤的手腕,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时,喉间涌上酸涩:“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要陛下和长乐安好,一切都值得。”长乐突然从帷帐后探出头,举着歪扭的布条:“这是长乐给父皇的‘创可贴’!” 楚君逸忍俊不禁,任由女儿将布条缠在手臂的伤口上。温馨时刻却被暗卫打断:“陛下!在城西破庙发现贵妃踪迹,她她竟与北境三王子在一起!”楚君逸猛地起身,却被苏锦璃拉住衣角。她将新制的披风披在他身上,绣着冰裂纹的内衬贴着他心口:“此去凶险,万事小心。” 破庙内,火光冲天。贵妃披头散发,手中匕首抵着北境三王子的咽喉,癫狂大笑:“楚君逸!你杀我族人,囚我冷宫,今日我便要你看着最珍视的东西——”话音未落,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精准射落她手中匕首。楚君逸踏着满地碎砖走来,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朕最珍视的,早已被你觊觎之人护得周全。” 三日后,庆功宴上,楚君逸将缴获的北境兵符当众交给苏锦璃:“此符,由皇后暂管。”满座哗然间,他执起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下落下一吻:“江山与你,朕皆不负。”长乐突然举着酒杯蹦上主桌:“还有长乐!长乐也要保护父皇母后的江山!”童言童语惹得众人哄笑,却无人敢质疑这位小太子眼中的坚毅。 深夜,椒房殿的温泉池中,氤氲水汽模糊了两人的轮廓。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指尖划过她背上新添的疤痕,心疼得发紧:“若不是朕”苏锦璃转身吻住他的唇,水中涟漪轻荡:“陛下可还记得,初遇时臣妾说过的话?”她贴着他耳畔低语:“愿与君共赴刀山火海。” 缠绵过后,楚君逸抱着沉睡的苏锦璃望向窗外。月色如水,却暗藏杀机——暗卫来报,太后母族最后的余孽,正煽动南方藩王叛乱。他轻轻为苏锦璃掖好被角,在她发顶落下极轻的一吻:“安心睡,待你醒来,朕必还你一个太平天下。” 次日清晨,长乐顶着鸡窝头冲进寝殿,却见父母早已身着朝服。她晃着小拳头抗议:“说好今天教长乐骑马的!”楚君逸弯腰将她抱起,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奶渍:“等处理完些事,父皇带你去跑遍整个御马场。”苏锦璃将长乐的小箭囊系在她腰间,里面装着三支特制的儿童箭矢:“长乐可要保护好自己。” 朝堂上,关于藩王异动的奏报雪片般飞来。楚君逸正要下令出兵,苏锦璃却站出列:“陛下,臣妾愿前往南方,探清虚实。”满朝震惊,楚君逸更是勃然大怒:“胡闹!此去九死一生”苏锦璃摘下凤冠,青丝如瀑垂落:“当年陛下孤身涉险北疆,臣妾又岂会贪生怕死?” 三日后,官道上,一支商队悄然南下。苏锦璃身着男装,腰间玉佩却仍是楚君逸亲手所赠。她望着北方天际的流云,想起临别时他的叮嘱:“若有危险,立刻点燃狼烟,朕必星夜兼程。”而此时的皇宫中,楚君逸握着长乐的小手,在沙盘上推演战局,小公主奶凶奶凶地说:“等母后回来,我们要给她办最大的庆功宴!” 南方暗潮汹涌,藩王的谋反计划已进入最后阶段。苏锦璃混进王府,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楚君逸派出的暗卫监视之下。当她在王府密室发现太后母族的密信时,窗外突然亮起冲天狼烟——那是楚君逸的信号,亦是他跨越千里的守护。 第150章 危局惊变爱作舟 江南的梅雨绵绵不绝,苏锦璃扮作富商之女,撑着油纸伞漫步在王府后花园。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阴谋的气息,她表面上悠然赏景,实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侧身躲进假山后,只见藩王的谋士鬼鬼祟祟地与一名黑衣人交接密信。 待两人离去,苏锦璃悄悄跟上黑衣人。穿过几条小巷,黑衣人拐进了一家绸缎庄。她正准备进一步探查,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街角闪现——竟是楚君逸!他身着便服,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见到苏锦璃的瞬间,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 \"胡闹!\"楚君逸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这里太危险,跟朕回去!\"苏锦璃挣脱他的手,压低声音道:\"陛下,臣妾已查到重要线索,现在离开前功尽弃。\"她将方才看到的情形详细告知,楚君逸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正当两人商议对策时,绸缎庄内突然传来打斗声。楚君逸立即护着苏锦璃冲了进去,只见暗卫们正在与一群杀手激战。楚君逸抽出佩剑,剑气如虹,苏锦璃也不甘示弱,手中软剑舞得密不透风。一番厮杀后,杀手们全军覆没,但黑衣人却趁乱逃脱。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微微喘气的模样,心疼不已:\"受伤了没?\"苏锦璃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半截带血的布条:\"这是从黑衣人身上扯下的,上面有太后母族的标记。\"楚君逸接过布条,眼神愈发冰冷:\"看来他们已经和藩王勾结到了这种地步。\" 回到临时落脚的客栈,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擦拭伤口。热水浸湿的毛巾轻轻拂过她脸颊,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责备:\"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苏锦璃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久违的温暖:\"臣妾只是想为陛下分忧。\"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所有担忧与思念都化作这深情一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敌人的算计之中。就在当晚,客栈四周突然被藩王的军队包围。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别怕,有朕在。\"他带着暗卫杀出一条血路,却在突围时中了埋伏,一支毒箭射中他的肩膀。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如刀绞。她迅速为他封住穴道,撕下裙摆包扎伤口:\"坚持住,陛下!\"楚君逸强撑着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带朕回京城\" 回到京城后,太医院太医们日夜不休地为楚君逸解毒。苏锦璃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长乐得知消息后,哭着跑到椒房殿,看到昏迷的父皇,哭得更凶了。苏锦璃将女儿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长乐乖,父皇会没事的。\" 后宫之中,关于\"陛下危在旦夕\"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些原本蛰伏的势力蠢蠢欲动,妄图趁乱谋取利益。淑妃的旧部联合几位不满楚君逸统治的大臣,在朝堂上提议由长乐暂代监国,实则想架空皇权。 苏锦璃得知此事后,眼神变得冰冷。她换上凤袍,抱着熟睡的长乐走进朝堂。望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她的声音不怒自威:\"诸位大人是觉得本宫无法走进长乐?还是认为陛下会一病不起?\"她将长乐轻轻放在龙椅上,\"长乐尚年幼,而本宫作为皇后,自会守护好陛下打下的江山。若有人敢在此刻生异心,休怪本宫不客气!\" 在苏锦璃的强势镇压下,朝堂暂时恢复平静。而此时的楚君逸,终于在昏迷三日后醒来。他睁开眼,看到苏锦璃疲惫却坚毅的面容,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让你受累了。\"苏锦璃握着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陛下醒来就好。\" 楚君逸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便坚持要处理政务。苏锦璃心疼不已,却也知道拦不住他。她每日亲自为他熬药,监督他按时休息。长乐更是每天都会带着自己画的画来看父皇,逗他开心。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纱洒在椒房殿内。楚君逸靠在榻上,看着苏锦璃教长乐刺绣。长乐笨手笨脚的模样惹得两人哈哈大笑,温馨的氛围让楚君逸暂时忘却了朝堂的纷争。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暗卫传来消息,藩王的军队已逼近京城。楚君逸不顾病体,执意要亲自出征。苏锦璃拦住他:\"陛下身体尚未痊愈,此战臣妾替你去。\"楚君逸摇头:\"朕怎能让你涉险?\"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长乐的一句话让他们冷静下来:\"父皇母后别吵了,我们一起去!长乐也可以帮忙!\" 最终,楚君逸、苏锦璃带着长乐,率领大军迎敌。战场上,楚君逸身着铠甲,英姿飒爽;苏锦璃手握长剑,巾帼不让须眉;长乐虽小,却也在后方为将士们鼓舞士气。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藩王的军队被击溃,藩王本人也被生擒。楚君逸看着凯旋的军队,心中感慨万千。他牵着苏锦璃和长乐的手,站在城墙上,望着夕阳下的江山:\"有你们在,朕的江山才完整。\" 回到皇宫后,楚君逸下旨彻查太后母族余孽,将所有参与谋反的人一网打尽。朝堂之上,再也无人敢质疑他的统治。后宫之中,苏锦璃依旧尽心辅佐他,长乐也在父母的呵护下快乐成长。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椒房殿的露台上,望着满天繁星。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入怀中:\"这些年,辛苦你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只要能与陛下相守,再苦再累也值得。\"两人相视而笑,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他们的爱情如同璀璨星辰,永远闪耀。 第151章 诡谲迷局爱作灯 京城初雪悄至,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倚在软榻上,指尖缠绕着金丝线,正为楚君逸缝制新朝冠上的十二旒珠串。长乐跪坐在矮凳上,歪着头数着散落的东珠,突然欢呼:“母后!我数到第九十九颗啦!” 楚君逸批完奏折踏入殿内,玄色龙袍上还带着寒气。他伸手接住女儿扑来的小身子,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们长乐又变聪明了。”说着走到苏锦璃身边,执起她被针线磨红的指尖轻吻,“这些事吩咐绣娘便好,仔细伤了手。” 苏锦璃摇头轻笑:“陛下总说要护我周全,可臣妾也想为陛下做些什么。”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疾步而入:“娘娘!西南苗疆进贡的舞姬中,有人暗藏毒针意图行刺!”楚君逸猛地将妻女护在身后,凤目瞬间染上寒霜。 舞姬们被押解至殿前时,为首的红衣女子突然暴起,淬毒银针如骤雨般射向楚君逸。苏锦璃想也未想,扑上前用软剑格挡,银针擦着她耳畔飞过,在宫墙上留下焦黑痕迹。楚君逸挥剑斩断女子手腕,鲜血溅在洁白雪地上,宛如红梅绽放。 “查!”楚君逸声音冷得能结霜,“从礼部到鸿胪寺,经手此事的人一个都不放过。”他转身查看苏锦璃有无受伤,却见她袖口渗出黑血——方才格挡时,竟有银针划破了她的肌肤。 椒房殿内瞬间乱作一团。太医令颤抖着手施针解毒,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不肯松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长乐躲在乳母身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母后会不会像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会。”楚君逸俯身亲吻苏锦璃苍白的额头,“她答应过朕,要一起看遍四季更迭。”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枚翠玉扳指——正是苏锦璃生辰时他亲手所赠,“太医!用朕的血为皇后引毒!” 三日三夜过去,苏锦璃终于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面容,他嗓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你若敢死,朕就把这天下陪葬。”苏锦璃虚弱地抬手抚上他脸颊:“陛下这是威胁臣妾,还是告白?” 正说着,长乐“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母亲怀中:“母后骗人!说好了不会离开长乐的!”苏锦璃抱紧女儿,眼角也泛起泪花。楚君逸将母女俩一同揽入怀中,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幕后黑手碎尸万段。 暗卫很快传来消息,此次刺杀竟与已逝淑妃的胞弟有关。此人勾结苗疆巫女,妄图利用进贡之机复仇。楚君逸冷笑一声,下令彻查淑妃余党,同时加强宫禁。而此时的后宫,关于“皇后被巫蛊诅咒”的流言却不胫而走。 贤德妃带着一众嫔妃跪在椒房殿前,手中捧着刻有苏锦璃生辰八字的桃木人:“陛下明鉴!近日宫中怪事频发,定是皇后娘娘中了邪祟!”长乐气得小脸通红,挡在母亲身前:“胡说!母后才没有被诅咒!” 楚君逸冷眼看着众人,突然抽出佩剑,剑锋抵在贤德妃喉间:“再敢污蔑皇后,朕便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神瞬间温柔:“明日朕带你和长乐去温泉行宫休养,这些腌臜事不必理会。” 行宫内,氤氲热气蒸腾。苏锦璃泡在温泉池中,看着楚君逸教长乐戏水。小公主学得有模有样,还不时用手撩水泼向父亲。楚君逸假装被泼中,夸张地叫着后退,逗得长乐咯咯直笑。 “陛下小心着凉。”苏锦璃取过浴巾,却被楚君逸一把拉入怀中。温热的水珠溅在她颈间,他在她耳畔低语:“有皇后取暖,朕怎会冷?”长乐见状,也跟着扑进父母怀里,一家三口闹作一团。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深夜,行宫四周突然响起诡异的苗疆巫乐。楚君逸将妻女护在寝殿内,亲自率军迎敌。苏锦璃握着剑守在长乐身边,却见窗外闪过熟悉身影——竟是本该被关押的淑妃胞弟! 一场恶战过后,淑妃胞弟被生擒。但在审讯时,此人突然服毒自尽,只留下半句遗言:“蛊虫已入皇宫”楚君逸脸色骤变,立刻派人回宫查看。果然,在长乐的寝殿角落,发现了一只通体碧绿的蛊虫。 苏锦璃抱紧瑟瑟发抖的女儿,心中又惊又怒。楚君逸将蛊虫碾碎,却知危机远未解除。他搂着妻女,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有多少阴谋诡计,朕都会护你们周全。” 回宫后,楚君逸下旨彻查巫蛊之事,同时加强长乐身边的守卫。苏锦璃也未闲着,她凭借着多年在后宫积累的人脉,暗中调查与苗疆有关的线索。一日,她在查看进贡记录时,突然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半年前,竟有一批巫蛊典籍流入宫中。 顺着这条线索,苏锦璃查到了贤德妃宫中。在她的密室里,不仅找到了巫蛊典籍,还有与淑妃胞弟来往的密信。证据确凿,贤德妃被打入冷宫。行刑前,她突然大笑:“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处理完贤德妃,楚君逸身心俱疲。深夜,他回到椒房殿,见苏锦璃还在挑灯查看卷宗,心疼不已:“这些事交给朕便好,快去休息。”苏锦璃摇头:“与陛下并肩作战,再累也是值得的。”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你在身边,朕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窗外,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屋内却暖意融融。两人依偎在一起,共同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也守护着彼此的真心。 第152章 暗流倾轧爱作垒 暮春的晚风裹挟着玉兰花香漫入椒房殿,苏锦璃斜倚在雕花贵妃榻上,指尖轻轻拨弄着楚君逸束发的玉冠流苏。长乐趴在两人中间,正用彩笔在绢帕上涂画,忽然举起成品炫耀:“看!这是父皇骑马打仗,母后挥剑保护长乐!”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捞进怀里,胡茬蹭得她咯咯直笑:“我们长乐的画功又精进了,改日让画师裱起来挂在乾清宫。”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绿萼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娘娘!静妃娘娘带着人砸了御膳房,说是有人在她膳食里下了巴豆!” 苏锦璃刚要起身,楚君逸已将她按回榻上,亲自系上外袍:“你歇着,朕去处理。”他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案头长乐的画被掀落在地。待他离去,苏锦璃捡起画纸,却发现绢帕背面有行极小的字——“当心青瓷”。 御膳房内,静妃披头散发地指着厨娘尖叫:“就是她!皇后的人!”楚君逸冷眼扫过满地狼藉,突然蹲下身子捡起一块青瓷碎片,碎片边缘竟沾着半枚胭脂印。他想起苏锦璃今日用的,正是西域进贡的石榴红胭脂。 “把御膳房所有人带去慎刑司。”楚君逸起身时,目光扫过人群中一名瑟瑟发抖的宫女,那宫女耳后赫然有块朱砂痣——与三日前在他书房外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模一样。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染血的青瓷碎片拍在桌上。苏锦璃看着胭脂痕迹,瞳孔猛地收缩:“这不是臣妾的胭脂!”她突然想起今早,静妃曾以赏花为由邀她前往御花园,期间打翻过她的胭脂盒。 “有人故意栽赃。”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因练字生出的薄茧,“但朕想知道,长乐的画”话未说完,长乐抱着兔子玩偶跑进来,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父皇是不是又要和坏人打架?长乐也要帮忙!” 楚君逸将女儿抱上膝头,抽出袖中银针在她发间比划:“我们长乐这么厉害,不如去当暗卫头子?”长乐被逗得直笑,却在嬉笑间悄悄塞给苏锦璃一块玉佩——正是静妃昨日佩戴的款式。 三日后,宫宴上,静妃突然捂着肚子倒地,七窍流血而亡。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御史大夫趁机上奏:“皇后执掌凤印却屡生祸端,恳请陛下废后!”楚君逸将酒杯重重砸在地上,酒水溅湿了苏锦璃的裙摆:“放肆!没有朕的旨意,谁敢动皇后一根寒毛!” 当夜,椒房殿烛火彻夜未熄。苏锦璃看着楚君逸伏案批阅弹劾她的奏折,每看完一份便用朱砂狠狠画个叉。她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刚要按摩肩膀,楚君逸却突然转身将她拉进怀里:“朕是不是太没用,连自己的皇后都护不好?”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苏锦璃环住他的脖颈,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若没有陛下,臣妾早就”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呈上密函,竟是从静妃贴身宫女处搜到的,上面赫然写着:“事成后扶贤王登基,太后母族余孽已埋伏于京城近郊。” 楚君逸猛地起身,却被苏锦璃拉住:“臣妾与你同去。”她迅速换上劲装,将长乐托付给乳母。临行前,长乐抱着两人不肯松手:“你们一定要回来,长乐等你们一起看烟花!” 城郊的破庙内,贤王正与太后母族余孽密谋。楚君逸率人破门而入时,箭矢如雨点般射来。苏锦璃挥剑挡在他身前,却见贤王手中寒光一闪——竟是淬了见血封喉之毒的匕首!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反手抄起案上青铜鼎掷出,鼎身重重砸在贤王手腕上。混战中,苏锦璃的手臂被划伤,楚君逸发了疯似的将她护在身下,后背被箭矢射中仍死死抱着她:“别离开朕” 叛乱平定已是黎明。楚君逸躺在椒房殿的龙榻上,太医令满头大汗地拔箭。苏锦璃守在床边,亲自熬煮的药汁洒在裙裾上也浑然不觉。长乐跪坐在榻边,用帕子轻轻擦着父亲额头的冷汗:“父皇疼不疼?长乐给你吹吹” 待楚君逸醒来,已是三日后。他睁眼便看到苏锦璃靠在榻边熟睡,眼下乌青一片,发间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他心疼地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惊醒了她。苏锦璃立刻起身查看他的伤口:“感觉如何?还疼吗?” 楚君逸突然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滚烫的吻落在她唇上:“以后不许再冒险,你敢死,朕就把这天下陪葬。”长乐见状,也跟着扑进两人怀里,小身子挤在中间:“还有长乐!长乐也要和父皇母后永远在一起!” 处理完叛乱余党,楚君逸下旨昭告天下:“皇后贤良淑德,当与朕共掌山河。再有敢进谗言者,诛九族!”朝堂之上,再无人敢质疑苏锦璃的地位。 深夜,椒房殿的温泉池中,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怀里,指尖划过她手臂上的新伤:“疼吗?”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水面泛起细碎涟漪:“与陛下所受之伤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池边拿起个锦盒,里面是枚新制的凤钗,钗头镶嵌着璀璨的东珠。 “长乐用自己的压岁钱让银匠打的,说是要送给最漂亮的母后。”苏锦璃眼眶微红,“她说,母后是这世上最勇敢的人。”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轻声道:“在朕心里,你比这天下任何珍宝都珍贵。” 窗外,烟花突然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相拥的两人。长乐的欢呼声从远处传来:“父皇母后快看!是我放的烟花!”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走出浴池,披上外袍来到露台。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 烟花的光芒映在三人脸上,温馨而美好。楚君逸将妻女搂得更紧,在这暗流涌动的皇宫中,他们以爱为垒,筑起坚不可摧的城墙,共同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安宁与幸福。 第153章 霜刃藏锋爱为盾 入夏的蝉鸣撕开紫禁城厚重的宫墙,椒房殿内冰鉴散发丝丝凉意。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银针穿梭如蝶,正在绣一幅《百子千孙图》。楚君逸褪去朝服,将冰凉的酸梅汤塞进她手中:\"皇后这双手该用来调香作画,怎成了刺绣的巧手?\" 话音未落,长乐举着蜻蜓风筝撞进殿内:\"父皇母后!御花园的荷花开了!\"小公主鬓角沾着草屑,裙摆还挂着露水。楚君逸笑着将她抱上榻,用帕子擦去鼻尖的泥巴:\"我们长乐是去赏花,还是去泥里打滚了?\" 正闹着,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疾步而入:\"娘娘!东宫内惊现巫蛊娃娃,太子殿下殿下发起了高热!\"苏锦璃手中绣绷应声落地,丝线缠在腕间勒出红痕。楚君逸揽住她颤抖的肩膀,眼中寒芒骤现:\"走!\" 东宫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长乐小脸烧得通红,呓语着\"母后救我\"。苏锦璃扑到榻前握住女儿的手,触手一片滚烫。太医令擦着额间冷汗回禀:\"殿下中了西域奇毒,唯有千年雪参可解,可可此物已绝迹十余年。\" 楚君逸猛地将案上奏折扫落在地,龙袍翻飞间带倒了烛台:\"传朕旨意,悬赏黄金万两求雪参!若有延误,满门抄斩!\"他转身看见苏锦璃苍白的脸色,语气瞬间柔下来:\"别怕,朕定能救回长乐。\" 当夜,椒房殿灯火通明。苏锦璃跪坐在蒲团上,翻遍太医院典籍寻找解毒之法。楚君逸悄无声息地将披风披在她肩头,见她发间已生出几根银丝,喉间泛起酸涩。突然,暗卫来报:\"陛下!贤王进献千年雪参,称是偶然所得。\" 楚君逸眼神一凛,握紧腰间佩剑:\"来得这般凑巧?\"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无论真假,先救长乐要紧。\"当雪参熬成的药汁灌入长乐口中,苏锦璃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守到黎明时分,长乐终于悠悠转醒,虚弱地唤了声\"母后\"。 处理完长乐的事,楚君逸和苏锦璃开始调查巫蛊案。在东宫角落的暗格里,他们发现了半枚刻着贤王印记的玉佩。与此同时,后宫流言四起,直指苏锦璃为保女儿地位,自导自演巫蛊事件。 贤王带着一众大臣跪在乾清宫前:\"陛下!皇后德行有亏,难掌凤印!\"楚君逸把玩着案上玉佩,嘴角勾起冷笑:\"贤王对巫蛊之事如此上心,莫不是心里有鬼?\"话音未落,暗卫呈上证据——竟是贤王与西域巫医来往的密信。 贤王脸色骤变,突然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楚君逸。苏锦璃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匕首擦着她的锁骨划过,血珠溅在明黄龙袍上。楚君逸目眦欲裂,一剑封喉,温热的血溅在两人脸上。 \"为什么要冒险?\"楚君逸颤抖着为她包扎伤口,\"若你出事,朕要这江山何用?\"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剧烈的心跳声:\"因为陛下在那里。\"她抬头时,目光扫过长乐送来的《百子千孙图》,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三日后,淑妃旧部突然上奏,称在苏相府邸搜出谋逆证据。朝堂瞬间哗然,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震得玉案上的砚台倾倒:\"空口无凭,也敢污蔑国丈?\"但呈上的账簿和密信太过逼真,连苏锦璃看了都不禁心头一紧。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朕相信苏相,这些定是伪造。\"他轻抚她的长发,\"只是要找出破绽,还需时日。\"苏锦璃却松开他,换上朝服:\"臣妾愿亲自调查。\"她转身时,凤冠上的东珠晃出细碎的光。 深夜,苏锦璃带着绿萼潜入苏相府邸。在书房暗格里,她们发现了真正的账本,以及一份密函,上面写着\"离间帝后,扶持新君\",落款竟是失踪已久的贵妃。正当她们要离开时,四周突然燃起大火,无数黑衣人围了上来。 楚君逸得知消息时,正在批阅奏折。他脸色瞬间惨白,抓起佩剑就往外冲。当他赶到时,苏锦璃正护着绿萼与黑衣人厮杀,裙摆已被火焰点燃。楚君逸疯了似的冲进火场,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后背被火舌舔舐出大片灼伤。 \"为什么不听朕的话?\"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声音哽咽,\"你敢死,朕绝不独活。\"长乐得知消息后,哭着跑到椒房殿,守在母亲床边不肯离开。她握着苏锦璃的手,小声说:\"母后快醒过来,长乐还没绣完给你的香囊\" 苏锦璃醒来时,看到楚君逸憔悴的面容和长乐红肿的眼睛,心中一阵刺痛。她挣扎着起身,将女儿搂进怀里:\"长乐不哭,母后这不是没事吗?\"楚君逸也凑过来,一家三口紧紧相拥。 经过彻查,真相终于大白。贵妃与贤王勾结,妄图颠覆皇权。楚君逸下旨将贵妃余党一网打尽,同时昭告天下,还苏相清白。朝堂之上,再也无人敢质疑皇后的地位。 风波过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前往行宫避暑。行宫内,荷花满池,蝉鸣阵阵。楚君逸教长乐射箭,苏锦璃则在一旁烹茶。看着父女俩欢笑的模样,苏锦璃不禁感叹,这平淡的幸福,竟是如此来之不易。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露台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柔如水。楚君逸握住她的手:\"等长乐及笄,我们就走遍天下。\"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与陛下在一起,哪里都是归宿。\"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贵妃的贴身宫女握着染血的帕子,嘴角勾起阴森的笑:\"皇后?太子?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154章 危局惊心爱为梁 金秋的晨风掠过紫禁城,将桂花香送入椒房殿。苏锦璃手持银剪,正在修剪廊下新植的丹桂,细碎的花瓣落在她月白色的裙裾上。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当心别被刺扎到。”话音未落,长乐欢快的声音从庭院传来:“父皇母后!快来看我新学的骑射!” 小公主身着崭新的猩红箭袖,骑着矮脚马在庭院中驰骋,手中的小弓箭拉得笔直。楚君逸笑着鼓掌,眼中满是骄傲:“我们长乐将来定是巾帼不让须眉!”苏锦璃望着父女俩,嘴角不自觉上扬,却未注意到暗处一道阴冷的目光。 绿萼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封密函:“娘娘,是暗卫传来的消息,贵妃的贴身宫女翠玉现身京城,与礼部侍郎过从甚密!”苏锦璃的笑容瞬间凝固,楚君逸接过密函扫了一眼,神色冷峻:“礼部侍郎?最近正在筹备秋狩事宜” 秋狩当日,皇家仪仗浩浩荡荡向围场进发。苏锦璃坐在马车上,心中莫名不安。楚君逸似乎察觉到她的忧虑,握紧她的手:“有朕在,什么都不必怕。”长乐坐在两人中间,兴奋地望着窗外:“听说这次能看到真正的老虎!” 围场中,楚君逸弯弓搭箭,一箭射中远处的雄鹿。众臣纷纷赞叹,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名侍卫神色慌张:“陛下!东围场出现异常,似有埋伏!”楚君逸脸色骤变,立刻下令保护皇后和太子。 苏锦璃刚要下马车,却见数十名黑衣人从林中杀出,目标直指楚君逸。她抽出腰间软剑,挡在长乐身前。楚君逸回身救援,却在混战中被一支淬毒的箭矢射中左肩。“陛下!”苏锦璃惊呼,眼中满是担忧。 千钧一发之际,暗卫统领玄影率人赶到,击退黑衣人。楚君逸强撑着回到马车,脸色已变得苍白:“别担心,朕没事”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苏锦璃颤抖着为他封住穴道,泪水夺眶而出:“快!回宫!” 回宫后,太医院乱作一团。太医令满头大汗:“陛下中的是西域奇毒,必须在三日内找到解药,否则”苏锦璃握紧拳头,转身吩咐绿萼:“备轿,本宫要去刑部大牢。”她要亲自审问那些黑衣人,找到解药的线索。 刑部大牢内,阴森恐怖。苏锦璃望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黑衣人:“说!解药在哪里?”黑衣人却只是冷笑:“皇后娘娘,等着给陛下收尸!”就在此时,一名小狱卒突然冲出来:“娘娘,我知道解药下落!翠玉说过,解药在”话未说完,便被一支暗器射中咽喉。 苏锦璃看着死去的小狱卒,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她回到椒房殿,看着昏迷中的楚君逸,轻轻握住他的手:“陛下,你说过要陪臣妾看遍四季,不许食言”长乐跪在床边,泪水打湿了被褥:“父皇快醒过来,长乐还没给你看新画的画” 三日期限将至,苏锦璃突然想起黑衣人身上的奇特纹身。她命暗卫彻查京城所有纹身店,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中找到线索。店主颤抖着交出一个小瓶:“这是翠玉让我保管的,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解药喂下后,楚君逸终于悠悠转醒。苏锦璃喜极而泣,扑进他怀中:“你吓死臣妾了!”楚君逸虚弱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长乐也扑过来,紧紧抱住父母:“不许父皇再离开长乐!” 经过审讯,幕后黑手果然是翠玉。她勾结礼部侍郎,妄图在秋狩时刺杀楚君逸,扶持贤王之子登基。楚君逸下旨将翠玉等人斩首示众,礼部侍郎满门抄斩。朝堂之上,再无人敢觊觎皇位。 风波过后,楚君逸的身体逐渐康复。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纱洒在椒房殿内。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听他讲述朝堂趣事。长乐趴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画着全家福。“母后,这次我把玄影叔叔也画进去了,他保护父皇好厉害!”小公主奶声奶气地说。 楚君逸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等你长大了,父皇教你更多厉害的功夫。”他转头看着苏锦璃,眼中满是爱意:“有你们在身边,朕便觉得此生无憾。”苏锦璃抬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臣妾也是。”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苏锦璃在整理楚君逸的奏折时,发现一份关于江南水患的密奏。奏折中提到,当地官员克扣赈灾款,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苏锦璃皱起眉头,将奏折递给楚君逸:“陛下,此事必须彻查。” 楚君逸神色凝重:“朕也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确凿证据。”他握住苏锦璃的手:“这次,朕想让你亲自去江南一趟。”苏锦璃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臣妾定不负陛下所托。” 临行前,长乐抱着苏锦璃不肯松手:“母后早点回来,长乐会乖乖听话。”楚君逸将一个贴身玉佩塞进苏锦璃手中:“遇到危险,立刻捏碎它,朕会第一时间赶到。”苏锦璃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江南的情况比想象中更糟。苏锦璃乔装成富商之女,深入民间调查。她亲眼目睹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心中悲愤交加。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她终于收集到官员贪污的证据,却也因此被贪官察觉。 一日深夜,苏锦璃在客栈中被一群杀手包围。她奋力抵抗,却寡不敌众。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射倒杀手。楚君逸骑着马,带着暗卫出现:“朕说过,会第一时间赶到。” 苏锦璃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眼眶泛红:“陛下怎么来了?”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朕若不来,还不知你要受多少委屈。”他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杀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敢动朕的皇后,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回到京城后,楚君逸下旨严惩贪官污吏,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江南百姓感恩戴德,为苏锦璃立了生祠。朝堂之上,众人对皇后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夜晚,椒房殿内,楚君逸为苏锦璃揉着酸痛的肩膀:“这次辛苦你了。”苏锦璃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只要能为陛下分忧,再辛苦也值得。”长乐抱着玩偶钻进两人中间:“长乐也要快快长大,帮父皇母后一起守护江山!” 楚君逸看着妻女,心中满是幸福。在这充满阴谋诡计的皇宫中,他们以爱为梁,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他们都将携手同行,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155章 暗涌回澜爱作堤 隆冬的雪粒子敲打着椒房殿的窗棂,苏锦璃半跪在矮榻前,手把手教长乐研磨徽墨。小公主鼓着腮帮子用力推碾,墨锭在砚台中发出\"沙沙\"声响,溅起的墨点星星点点落在她藕荷色的袄领上。楚君逸披着玄狐大氅踏入殿内,发间凝着细碎冰晶,却在看见这幅画面时眼底漫开暖意:\"我们长乐这架势,倒像是要写尽天下文章。\" 长乐抬头时鼻尖还沾着墨渍,像只小花猫般扑进父亲怀中:\"父皇快看!母后说等墨磨好了,要教我写''国泰民安''!\"楚君逸笑着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污渍,顺势将女儿抱上膝头,目光却始终落在苏锦璃身上:\"皇后倒是偏心,日日教长乐习字,却忘了朕也等着你的指点。\" 苏锦璃闻言轻笑,指尖蘸了蘸砚中浓墨,在宣纸上写下个苍劲的\"逸\"字:\"陛下的字力透纸背,臣妾哪敢班门弄斧?\"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食盒匆匆而入,盒中蒸腾的热气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娘娘,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牛乳糕,说是特意加了安神的药材。\" 楚君逸伸手挡住苏锦璃欲接食盒的动作,从袖中取出银针探入糕点。针尖瞬间泛起青黑色,他猛地将食盒摔在地上,瓷片飞溅的脆响惊得长乐一颤:\"彻查御膳房!胆敢对皇后下毒,朕要他们血债血偿!\" 当夜的慎刑司内,烛火摇曳如鬼火。御膳房总管被按在刑架上,额角冷汗混着血水滴落:\"陛下饶命!是是端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说事成后能让小人一家平安离宫\"消息传回椒房殿时,苏锦璃正为楚君逸缝制护膝,银针\"噗\"地扎进指尖。 楚君逸立刻握住她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凤目却冷如寒冰:\"端妃?她不是称病已久,连朝贺都未曾出席?\"他将苏锦璃搂进怀里,听着她微微发颤的心跳,低声道:\"明日朕便废了她的位分。\" \"不可。\"苏锦璃摇头,从他怀中起身,\"端妃背后牵扯着前朝武将势力,贸然处置恐生变故。\"她取出前日暗卫呈上的密信,信笺上赫然画着端妃兄长与北境降将来往的路线图,\"臣妾已有计策,只是需要陛下配合。\" 三日后,楚君逸在朝堂上突然宣布将御驾亲征北境。消息一出,满朝哗然。散朝后,端妃果然拖着病体求见,柔弱的面容下藏着不易察觉的欣喜:\"陛下为国操劳,臣妾愿在宫中为陛下祈福。\"她走后,楚君逸将苏锦璃抵在龙椅上,气息灼热:\"你就这么放心朕以身犯险?\" \"臣妾自然放心。\"苏锦璃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刚毅的下颌,\"因为陛下与臣妾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她凑近他耳畔,轻声说出计划,楚君逸的笑意渐浓,低头封住她的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当楚君逸的车架驶出京城,苏锦璃则带着长乐留守宫中。表面上,她每日在椒房殿静养,实则暗中指挥暗卫收集端妃谋反证据。一日深夜,绿萼神色慌张地带回个染血的小太监:\"娘娘!这是端妃身边的人,他说\" 小太监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枚刻着龙纹的兵符:\"端妃娘娘打算今夜发动宫变,用这个调虎离山!\"话未说完,椒房殿外突然响起喊杀声。苏锦璃迅速将长乐藏进密室,提起软剑守在门口。月光下,端妃带着侍卫步步逼近,脸上的妆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皇后娘娘,交出兵符,饶你不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楚君逸的铠甲还沾着夜露,长剑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端妃,觊觎皇权,意图谋反,该当何罪?\"原来他根本未曾远去,而是带着精锐部队埋伏在京城近郊,就等端妃露出马脚。 端妃的阴谋被粉碎,其兄长的叛乱也被镇压。当楚君逸带着捷报回宫时,苏锦璃正在教长乐包饺子。小公主举着歪歪扭扭的面团欢呼:\"父皇快看!长乐包的饺子像元宝!\"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顺势搂住苏锦璃的腰:\"还是皇后教得好,把我们长乐变成小能手了。\" 处理完叛乱事宜,楚君逸下旨将端妃贬为庶人,其家族势力尽数铲除。朝堂之上,再也无人敢对皇权有非分之想。后宫之中,苏锦璃则开始筹备长乐的生辰宴。 生辰当日,椒房殿张灯结彩,摆满了长乐喜欢的糖人、风筝。楚君逸亲自为女儿戴上镶满宝石的长命锁,眼中满是宠溺:\"我们长乐又长大了一岁。\"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心中满是幸福。晚宴上,长乐表演了新学的舞剑,虽然动作稚嫩,却赢得满堂喝彩。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露台上,望着满天繁星。寒风掠过,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得更紧:\"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朕身边。\"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亦庆幸,能与陛下携手走过风雨。\" 突然,长乐穿着小睡衣跑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父皇母后在看星星吗?长乐也要看!\"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馨而美好。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中,他们以爱为堤,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然而,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温馨的一幕。被贬为庶人的端妃握着染血的发簪,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咱们的账还没完呢\" 第156章 诡云翻涌爱作磐 惊蛰雷动,椒房殿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苏锦璃握着长乐的小手,在宣纸上勾勒春燕的轮廓,墨香混着窗外新抽的柳芽气息,沁人心脾。楚君逸褪去龙袍,换上家常的月白长衫,将温热的姜茶递到她手边:“皇后昨夜又批阅奏章到子时?” 长乐突然举起画作,雀跃道:“母后画的燕子会飞进父皇的御书房!”小公主发间的桃花绢花随着动作轻颤,楚君逸笑着将她抱坐在膝头,指尖点了点她鼻尖:“那父皇可得把窗户关紧,别让长乐的‘神笔’把奏折都衔走了。” 笑声未落,绿萼捧着鎏金匣子疾步而入,匣中躺着半块腐烂的玉佩,玉面刻着已覆灭的端妃家族徽记。苏锦璃搁下毛笔,凤目微凝:“这是?”“冷宫传来消息,”绿萼压低声音,“端妃三日前暴毙,尸体七窍流血,手中死死攥着这块玉佩。” 楚君逸骤然起身,袍角扫落案上砚台。墨汁在青砖晕开如乌云,他握紧苏锦璃发凉的手:“定是余孽作祟。从今日起,你和长乐半步不许离开椒房殿。”话音未落,长乐突然指着窗外惊呼。漫天柳絮中,竟夹杂着猩红纸片,飘飘扬扬落在庭院,每一张都写着“皇后偿命”。 当夜,楚君逸枕着苏锦璃膝头假寐,却在更鼓三响时猛然睁眼。窗外黑影一闪而过,他反手抽出枕下软剑,却见苏锦璃已握着银簪护在长乐床前。寒光交错间,刺客首领扯下面巾——赫然是端妃身边失踪的嬷嬷! “皇后害我主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嬷嬷狞笑,袖中甩出带毒的铁链。楚君逸挥剑格挡,余光瞥见苏锦璃腕间被铁链擦出的血痕,顿时目眦欲裂。激战正酣,暗卫统领玄影率人赶到,将刺客团团围住。嬷嬷见势不妙,咬破口中毒囊,毒血溅在长乐的绣花鞋上。 “母后的手!”长乐哭着抓住苏锦璃受伤的手腕。楚君逸颤抖着为她包扎,银针探入伤口时,针尖竟泛着诡异的幽蓝。太医院连夜会诊,太医令面色如土:“此毒需用南疆圣心草为药引,可圣心草十年才开一次花,如今” 椒房殿陷入死寂。苏锦璃强撑着安抚长乐,却在转身时险些晕倒。楚君逸立刻将她抱上榻,贴着她耳畔低语:“别怕,朕就算踏平南疆,也要取来圣心草。”他转身便要下旨,却被苏锦璃拽住衣角:“陛下不可轻动。南疆与北境接壤,此时兴师,恐生变故。” 暗卫连夜传来密报,圣心草竟出现在礼部尚书府上。楚君逸冷笑一声,带着玄影深夜查抄尚书府。在密室中,不仅搜出圣心草,还有与端妃余党来往的密信,字字直指其妄图扶持三皇子谋反。三皇子府中,此刻正烛火通明,谋士们围坐商议:“只要皇后一死,陛下必定方寸大乱” 苏锦璃服下解药醒来时,正见楚君逸守在榻前,眼尾泛红,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下次再敢逞强”他声音沙哑,将她狠狠搂进怀中,“朕就把你锁在乾清宫,半步不许离开。”长乐抱着兔子玩偶挤进来,眼泪汪汪:“父皇母后都要好好的,长乐给你们画平安符!” 朝堂上,三皇子谋反证据确凿。楚君逸将密信掷在地上,声音冷如冰霜:“觊觎皇位,谋害皇后,其心可诛!”三皇子被打入天牢那日,苏锦璃站在椒房殿廊下,看着漫天柳絮终于恢复洁白。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此事了结,朕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春燕。” 然而平静不过月余,后宫再起波澜。新晋的宁才人突然宣称怀有龙嗣,且声称是楚君逸酒醉后宠幸。消息传开,宁才人跪在椒房殿前哭诉:“皇后娘娘容不下臣妾腹中皇嗣,求陛下做主!”苏锦璃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轻笑出声:“宁才人可知,孕期三月脉象会有何变化?” 太医院奉旨诊脉,结果令人震惊——宁才人竟是用了西域秘药伪造身孕。楚君逸勃然大怒,下令彻查。在宁才人宫中,暗卫搜出端妃贴身侍女的信物,以及一封未寄出的信:“助你夺宠,共报皇后之仇” 处理完宁才人,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正在教长乐做莲花灯,烛火映得她眉眼温柔。长乐举着歪扭的纸灯扑进父亲怀中:“父皇看!这是给母后做的祈福灯!”楚君逸将女儿抱起,又揽过苏锦璃,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你们在,再多阴谋诡计,朕也不惧。” 深夜,楚君逸与苏锦璃倚在窗前,望着宫墙外的万家灯火。“陛下,”苏锦璃突然开口,“臣妾想办个宫学,教后宫的孩子们读书识字。”楚君逸转头看她,月光为她镀上银边,美得令人屏息:“皇后所言极是。说不定将来,会从这里走出女官、女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天牢深处,三皇子握着宁才人送来的密信,阴笑出声:“苏锦璃,楚君逸,这不过是开始”而此时的椒房殿内,长乐的莲花灯突然飘到两人脚边,烛光摇曳,映得一家三口的影子紧紧相依,坚如磐石。 第157章 妖雾迷障爱作炬 盛夏的蝉鸣撕开紫禁城的暑气,椒房殿内的冰鉴散着丝丝凉意。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团扇轻轻摇晃,看着长乐蹲在庭院里,正小心翼翼地给新养的小白兔喂菜叶。楚君逸批阅完奏折,换下沉重的朝服,一袭月白长衫更衬得身姿挺拔,他缓步走到苏锦璃身旁坐下,将她微凉的手覆在自己掌心:“皇后这几日总盯着长乐,莫要累坏了眼睛。” 苏锦璃转头,眉眼弯弯:“陛下每日处理朝政才辛苦,臣妾不过是陪着长乐玩玩。”话刚落音,绿萼神色匆匆地从殿外跑来,手中攥着一封密函:“娘娘!宫学那边出事了!新晋的女官教习,在授课时突然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楚君逸猛地起身,下意识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凤目瞬间染上寒霜:“走,去宫学!”三人赶到时,宫学内一片混乱,女官们围在晕倒的教习身旁,议论纷纷。太医令正在诊治,见楚君逸到来,连忙跪地回禀:“陛下,这位教习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此毒无色无味,渗入体内后会逐渐侵蚀心脉。” 苏锦璃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教习的衣物,在其袖口内侧发现了一抹淡紫色的痕迹,这颜色与前日她在宁才人宫中见到的熏香颜色极为相似。她看向楚君逸,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楚君逸下令封锁宫学,将所有相关人等带去审问,尤其着重彻查宁才人宫中。 回到椒房殿,长乐抱着小白兔,眼神里满是担忧:“母后,那位教习姐姐会死吗?”苏锦璃将女儿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不会的,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救她。”楚君逸则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手中反复摩挲着从宫学搜到的半截带毒银针。 暗卫很快传来消息,在宁才人宫中的密室里,发现了大量制毒的药材和一本记载着各种毒药配方的古籍。当宁才人被押到椒房殿前时,她却突然开始 歇斯底里地大笑:“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能轻易定我的罪?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楚君逸冷冷地看着她:“说!背后主使是谁?”宁才人却突然眼神一狠,咬碎口中暗藏的毒囊,片刻间便没了气息。楚君逸看着死去的宁才人,心中的疑惑更甚,他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远不止表面这般简单。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陛下,此事牵扯甚广,宫学刚刚开办就出了这样的事,臣妾担心”楚君逸收紧手臂,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朕在,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的心血。明日朕便下旨,加强宫学的守卫,增派暗卫暗中保护。” 第二日,早朝之上,御史大夫突然上奏,称苏锦璃之父苏相在边疆督战时,克扣军饷,导致将士们军心不稳。朝堂瞬间哗然,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奏折纷飞:“空口无凭,也敢污蔑国丈!”但呈上的账本和所谓的证人供词,却看似证据确凿。 苏锦璃在后宫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她深知父亲的为人,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楚君逸下朝后匆匆赶来椒房殿,见苏锦璃神色苍白,心疼不已:“皇后放心,朕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苏相一个清白。”他握住苏锦璃的手,眼神坚定,“这些跳梁小丑,不过是想借此离间我们。” 在楚君逸的授意下,暗卫们日夜追查,终于在三日后找到了关键证据。原来这一切都是三皇子的余党所为,他们伪造账本,买通证人,就是为了扳倒苏相,进而动摇苏锦璃的后位。楚君逸下旨将参与此事的官员全部打入大牢,三皇子余党一网打尽。 风波过后,楚君逸为了安抚苏锦璃,特意安排了一场郊外狩猎。狩猎场上,楚君逸骑着高头大马,弯弓搭箭,英姿飒爽,一箭射中远处的猎物。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得意:“皇后,朕这箭术可还入得了眼?”苏锦璃笑着点头,眉眼间尽是温柔。 长乐骑着小马,在侍女的陪同下欢快地奔跑着。楚君逸策马来到苏锦璃身边,伸手将她拉上自己的马,两人共乘一骑,在草原上驰骋。风拂过苏锦璃的发丝,楚君逸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心中满是柔情。 夜晚,他们在郊外扎营。篝火旁,长乐依偎在苏锦璃怀里,听着楚君逸讲着战场上的故事。“后来呢?父皇是怎么打败敌人的?”长乐睁着大眼睛问道。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因为父皇心中想着你和母后,有了你们,父皇就有了无穷的力量。”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心中满是温暖。她靠在楚君逸肩头,轻声道:“有陛下和长乐在,臣妾便觉得此生足矣。”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朕也一样,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诡计,朕都会护你们周全。” 然而,就在他们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一个神秘的身影蜷缩在黑暗中,手中握着一张画满符咒的黄纸,嘴里念念有词:“苏锦璃,楚君逸,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158章 邪祟惊宫爱为盾 深秋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紫禁城,椒房殿内飘来阵阵桂花香。苏锦璃正给长乐梳着双丫髻,发间点缀着新鲜采摘的桂花。楚君逸握着一卷奏折走进来,玄色长袍上还沾着晨露,他俯身亲了亲长乐的额头,又在苏锦璃唇角轻啄:“今日早朝散得早,陪你们用膳。” 长乐欢呼一声,拉着父母的手跑到餐桌前。青瓷碗里盛着莲子百合粥,碟中摆着精致的桂花糕。楚君逸亲自给苏锦璃夹了块糕点:“尝尝,御膳房说是照着你喜欢的口味做的。”话未落音,殿外突然传来凄厉的尖叫。 绿萼脸色惨白地冲进来:“娘娘!宫学宫学闹鬼了!”苏锦璃手中的筷子“当啷”落地,楚君逸立刻起身将她护在身后:“仔细说!”绿萼浑身发抖:“有女官说,昨夜在宫学听到孩童的哭声,今日晨起发现,墙上墙上出现了血手印!” 一行人匆匆赶到宫学,只见斑驳的宫墙上,赫然印着几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息。女官们缩在角落,面色如纸。楚君逸抽出佩剑,剑尖挑起墙皮,仔细查看后神色凝重:“这不是人血,倒像是牲畜之血。” 苏锦璃蹲下身子,发现墙角有半枚沾着泥土的脚印,鞋印边缘呈波浪状,与宁才人宫中侍女所穿的绣鞋样式相似。她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一名女官双眼翻白,口中念念有词:“皇后偿命” 楚君逸一把将苏锦璃拽到身后,太医院众人匆匆赶来,给女官把脉后大惊失色:“此人被邪祟附身,脉象混乱不堪!”苏锦璃却注意到女官耳后有个针孔,寒光一闪,她迅速扯下女官的发簪,在其脖颈处划开一道小口,黑血汩汩流出。 “是西域的摄魂蛊!”苏锦璃看向楚君逸,“有人故意制造恐慌。”楚君逸眼神瞬间冷下来,下令封锁后宫,彻查所有与宁才人有关联的人。回到椒房殿,长乐吓得躲在苏锦璃怀里,小白兔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别怕,”楚君逸将女儿抱在膝头,“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他轻抚着长乐的后背,转头对苏锦璃说:“朕已让玄影暗中调查,定能揪出幕后黑手。”苏锦璃点头,却见长乐突然指着窗外:“那里有个黑影!” 楚君逸飞身而出,却只在墙角发现一块绣着端妃家族徽记的锦帕。暗处,一双眼睛冷冷注视着这一切,正是端妃身边失踪的贴身宫女。她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低声呢喃:“苏锦璃,这次看你如何脱身” 三日后,宫中流言愈演愈烈,说皇后德行有亏,招致鬼神降怒。朝堂上,御史们纷纷上奏,要求楚君逸废后以安民心。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妖言惑众!再有敢提此事者,杖责八十!” 深夜,椒房殿内烛火通明。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看着他批阅奏折。他的眉头始终紧锁,右手握着朱笔,却迟迟未落。“别太累了,”苏锦璃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这些事急不来。”楚君逸放下笔,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朕恨不得立刻将那些跳梁小丑铲除干净,还你安宁。” 正说着,长乐抱着被子跌跌撞撞跑进来:“父皇母后,长乐害怕”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上床,一家三口挤在一起。长乐趴在楚君逸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入睡。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嘴角不自觉上扬。 楚君逸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等此事了结,朕带你和长乐去五台山祈福。”苏锦璃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旧伤:“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窗外,寒风呼啸,却吹不散屋内的温暖。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一日,楚君逸突然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太医院束手无策,称陛下是中了一种无解的毒。苏锦璃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泪水滴落在他苍白的手背上:“陛下,你说过要护臣妾一生,不许食言” 长乐跪在榻前,哭着将自己最爱的玉兔挂在楚君逸手腕上:“父皇快醒醒,长乐还没带你去看自己种的小花”苏锦璃强撑着精神,一面命人彻查下毒之人,一面翻阅古籍寻找解毒之法。 暗卫传来消息,在端妃宫女藏身的破庙里,发现了一本记载着各种毒药的巫蛊之书,以及半瓶未用完的毒药。苏锦璃立刻带人前去,却晚了一步,宫女早已服毒自尽,只留下一封血书:“苏锦璃,你终究要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锦璃握紧血书,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她回到宫中,按照古籍上的记载,亲自熬制解药。三天三夜未合眼,终于将解药喂入楚君逸口中。当楚君逸悠悠转醒时,苏锦璃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他怀中。 “皇后!”楚君逸紧紧抱住她,心疼得眼眶发红。他将苏锦璃抱到床上,守在她身边,片刻不离。待苏锦璃醒来,便看到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 “傻瓜,”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为何如此拼命?”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声音虚弱:“因为你是臣妾的全部。”楚君逸低头,深深吻住她,将所有的担忧与爱意都融入这个吻中。 窗外,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在紫禁城。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走到窗前,看着庭院中玩耍的长乐,心中满是感慨。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惊涛骇浪,只要他们三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而那些妄图破坏这份安宁的人,终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159章 诡谲连环爱作刃 腊梅初绽的香气混着椒房殿内的龙涎香,苏锦璃倚在软榻上,指尖缠绕着金丝线,正为楚君逸缝制新一年的朝服内衬。绣线穿梭间,十二章纹的日月星辰渐渐成型。长乐跪坐在矮几旁,专心致志地往红绸上贴金箔,突然举起手中歪歪扭扭的福字:\"母后快看!长乐做的福字要贴在椒房殿正门!\" 楚君逸批阅完奏折踏入殿内,玄色大氅上还沾着细碎雪粒。他伸手接住女儿扑来的小身子,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们长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等会儿让御膳房做你最爱吃的栗子糕。\"说着走到苏锦璃身边,执起她被针线磨红的指尖轻吻,\"又熬夜了?\" 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疾步而入:\"娘娘!御膳房的食材被人投毒,波及三位嫔妃!\"苏锦璃手中绣绷应声落地,楚君逸猛地将妻女护在身后,凤目瞬间染上寒霜:\"传朕旨意,封锁御膳房,所有经手人一律严加审问!\" 御膳房内,数十名侍卫手持火把将角落照得亮如白昼。案板上的鱼肉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太医令颤抖着回禀:\"此毒名为''百蚁噬心'',中毒者会在七窍流血中痛苦而亡,唯有东海鲛人泪可解,而此物十年前便已绝迹。\" 楚君逸突然想起三日前,苏锦璃的侍女曾在御花园撞见一名神秘商人,那人怀中的锦盒隐约传出海腥味。他转头看向苏锦璃,只见她正蹲下身查看厨娘的鞋底——边缘沾着的海藻碎屑,与东海渔民常有的特征如出一辙。 \"陛下,\"苏锦璃起身时目光如炬,\"有人故意引我们去追查鲛人泪,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话音未落,椒房殿方向突然燃起冲天火光。楚君逸脸色骤变,抱着长乐便往回奔,苏锦璃提起裙摆紧随其后。 浓烟滚滚中,暗卫统领玄影浑身浴血挡在殿门前:\"陛下!有刺客劫持了皇后娘娘!\"楚君逸将长乐塞给乳母,抽出佩剑冲进火场。只见苏锦璃被黑衣人围住,发丝凌乱却依旧握剑而立,裙摆已被火焰舔舐出焦痕。 \"放了她!\"楚君逸的声音似要撕裂夜空。为首的黑衣人扯下面巾,竟是本该死去的端妃贴身宫女!她狞笑着举起匕首抵住苏锦璃咽喉:\"楚君逸,用你的皇位来换皇后的命!\"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水喷向宫女面门,趁其慌乱时反手夺过匕首。 楚君逸趁机挥剑刺入宫女心口,却见她临死前将一枚药丸塞入嘴中。\"不好!是自爆丹!\"苏锦璃猛地推开楚君逸,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她用身体护住了他。热浪袭来,楚君逸只觉眼前一黑,再醒来时,苏锦璃已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皇后她伤及心脉,即便醒来也恐有后遗症。\"太医令的话如惊雷炸响。楚君逸握着苏锦璃冰凉的手,日夜守在榻前。三日后,苏锦璃终于悠悠转醒,却在看到楚君逸时突然捂住头,眼中满是陌生:\"你你是谁?\" 长乐\"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苏锦璃身上:\"母后不记得长乐了吗?\"楚君逸强撑着镇定,轻抚女儿后背,眼底却泛起血丝。他暗中命人寻遍天下名医,甚至亲自研读医书,试图唤醒苏锦璃的记忆。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暗流涌动。礼部侍郎突然上奏,称楚君逸治理无方,导致天象异变,应当禅位给贤王之子。奏折上还附了张伪造的\"天书\",上面赫然写着\"皇后失德,祸国殃民\"。楚君逸冷笑一声,将奏折掷在侍郎脸上:\"妖言惑众!拖下去杖责一百!\" 深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将头埋在她膝间:\"朕不信你会真的忘了我们。\"他说起初次相遇时她在御花园放风筝的模样,说起长乐出生时她苍白却温柔的笑容,泪水滴落在苏锦璃裙上。 苏锦璃望着他的侧脸,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模糊的画面。突然,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轻声唤道:\"君逸\"楚君逸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苏锦璃伸手抚上他憔悴的面容:\"臣妾臣妾想起来了。\" 两人紧紧相拥,长乐也扑进父母怀中。楚君逸哽咽着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半步。\"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突然想起昏迷时的一个梦——梦中有个神秘人在暗处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她将此事告知楚君逸,两人决定将计就计。楚君逸假意病重,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当贤王之子带着叛军闯入皇宫时,却发现迎接他们的是早已埋伏好的御林军。苏锦璃身着战甲,握着楚君逸赠予的软剑,亲手斩断了叛军首领的退路。 叛乱平定那日,楚君逸站在城墙上,将苏锦璃和长乐搂入怀中。夕阳为三人镀上金边,映得长乐手中的福字熠熠生辉。\"等开春,朕带你去东海寻找真正的鲛人泪,\"楚君逸在苏锦璃耳畔低语,\"我们还要去很多很多地方。\" 苏锦璃笑着点头,转头看向长乐:\"长乐想去哪里?\"小公主歪着头:\"长乐要去天涯海角,把父皇母后的故事刻在石头上!\"三人相视而笑,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中,他们以爱为刃,斩断所有阴谋,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安宁与幸福。而暗处,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他们——真正的较量,似乎还未结束。 第160章 迷雾深渊爱作舟 春风裹挟着玉兰香漫入椒房殿,苏锦璃半倚在织机前,金丝银线在素绢上勾勒出并蒂莲纹样,这是为楚君逸即将举办的寿宴准备的屏风绣品。长乐跪坐在软垫上,歪着头给绢花系流苏,突然举起手中半成品:“母后看!长乐做的莲花灯能在水里转圈圈!” 楚君逸褪去朝服,将温热的牛乳茶塞进苏锦璃手中:“皇后这双手该抚琴作画,怎整日与针线较劲?”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密匣疾步而入,匣中躺着半截断裂的玉扳指——正是楚君逸儿时佩戴之物,如今却沾染着暗红血迹。 “陛下!冷宫传来消息,”绿萼声音发颤,“有人在废弃的永巷发现先帝旧部,他手中握着这枚扳指,口中念叨着‘血债血偿’便气绝身亡!”楚君逸神色骤变,苏锦璃已起身握住他紧绷的手:“先帝旧部隐世多年突然现身,其中必有蹊跷。” 当夜,乾清宫烛火彻夜未熄。楚君逸展开先帝遗留的密档,泛黄的纸页间藏着惊人秘密:二十年前,楚君逸的皇叔曾密谋篡位,被先帝设计诛杀,其党羽却不知所踪。苏锦璃倚在他身旁,指尖划过记载皇叔外貌的画像,瞳孔猛地收缩——画像上的面容,竟与近日出现在京城的神秘商人有七分相似! 与此同时,后宫掀起轩然大波。新晋的柔贵人突然宣称怀有龙嗣,且在请安时故意抚着小腹落泪:“皇后娘娘容不下臣妾腹中皇嗣,昨日送来的糕点里竟有藏红花!”她打翻食盒,鲜红的花瓣散落满地,与苏锦璃往日佩戴的胭脂颜色别无二致。 楚君逸拍案而起,龙袍翻飞间带倒案上奏折:“来人!彻查御膳房!”他转头望向苏锦璃苍白的脸,柔贵人却突然惊厥,口中胡言乱语:“先帝皇叔来索命了!”太医院诊断后颤声回禀:“贵人这是中了摄魂蛊,与多年前淑妃案如出一辙。” 苏锦璃蹲下身捡起花瓣,放在鼻间轻嗅,嘴角勾起冷笑:“藏红花味辛刺鼻,而这花瓣散发着茉莉香——分明是用胭脂浸泡而成的障眼法。”她扯开柔贵人的衣领,后颈处赫然有个针孔,“看来有人想借柔贵人之口,将矛头指向先帝旧案。” 暗卫传来急报,在京城郊外的破庙中,发现了皇叔党羽的藏身之处。楚君逸披上战甲,苏锦璃同时换上劲装,却被他拦住:“此次敌人来势汹汹,你留在宫中护着长乐。”苏锦璃抽出软剑,剑尖挑起他下颌:“陛下忘了?当年冷宫平乱,是谁挡在你身前?” 破庙内,烛火摇曳如鬼火。皇叔倚坐在虎皮椅上,手中把玩着楚君逸的旧扳指:“侄儿,你父亲杀我兄长,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他挥手示意,数十名黑衣人持着淬毒的弯刀扑来。苏锦璃挥剑格挡,却见刀锋上的蓝光与楚君逸中毒时的暗器如出一辙。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横剑斩开重围,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他的玄甲被划出数道口子,鲜血渗出,却依旧挥剑如风:“想要朕的命,先过了皇后这关!”苏锦璃趁机掷出银针,直取皇叔咽喉,却被他袖中软鞭挡下。 混战中,皇叔突然抓住苏锦璃,匕首抵在她颈间:“楚君逸,束手就擒!”楚君逸瞳孔骤缩,却见苏锦璃突然咬住皇叔手腕,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间,反手夺过匕首刺入他心口。皇叔倒地前,从怀中抛出个青铜罗盘,阴森笑道:“这只是开始” 回宫路上,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声音哽咽:“你敢死,朕就踏平这世间为你陪葬!”太医院内,太医令满头大汗:“皇后娘娘中了慢性毒药,需用千年雪参为药引,可此物”楚君逸猛地抽出佩剑:“传令下去,朕要活的雪参,活要见参,死要见尸!” 三日后,雪参终于寻得。苏锦璃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面容。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声音发颤:“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瞥见屏风上未绣完的并蒂莲:“等臣妾病好,定要将这屏风绣完。” 长乐抱着白兔玩偶冲进殿内,泪水打湿了苏锦璃的衣袖:“母后终于醒了!长乐画了好多画等你看!”楚君逸将女儿也搂进怀里,看着母女俩相视而笑,心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 处理完皇叔余党,楚君逸下旨修缮先帝陵寝,亲自撰写祭文。朝堂之上,再也无人敢觊觎皇位。后宫之中,苏锦璃开始筹备长乐的生辰宴,命人在御花园搭建起莲花灯阵。 生辰当日,漫天星火与莲花灯交相辉映。长乐穿着新制的粉纱裙,在灯阵中翩翩起舞。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腰,在她耳畔低语:“等长乐及笄,我们便效仿寻常夫妻,游历大好河山。”苏锦璃转头,月光映得她眉眼温柔:“有陛下和长乐在,何处不是江南?” 然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青铜罗盘正在神秘人手中转动。罗盘上的北斗七星图案泛着诡异的蓝光,神秘人望着椒房殿方向,嘴角勾起阴森的弧度:“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第161章 星图迷局爱为引 夏夜的凉风卷着荷塘的清香漫进椒房殿,苏锦璃半倚在竹榻上,手中团扇轻轻摇晃,为熟睡的长乐驱赶蚊虫。楚君逸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玄色长袍上还沾着晚朝的灯火气息,他在榻边坐下,伸手将滑落的薄毯重新盖在女儿身上,目光温柔地望向苏锦璃:\"又在等朕?\" 苏锦璃将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长乐今日学骑射累坏了,好不容易才哄睡。\"她放下团扇,起身将温热的醒酒汤递到楚君逸手中,\"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力排众议推行新政,可要注意身体。\"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有皇后记挂着,朕再累也值得。\"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一卷泛黄的星图闯了进来:\"娘娘!钦天监传来消息,昨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旁有异星闪烁,恐有大祸临头!\" 楚君逸接过星图展开细看,只见图上用朱砂标记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在紫微星的位置,赫然画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苏锦璃凑过来,眼神一凛:\"这星图与先帝旧案中提到的占星术极为相似,当年皇叔谋反,便是利用星象蛊惑人心。\" 正说着,宫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一名侍卫匆匆赶来:\"陛下!宫外聚集了大批百姓,手持火把,称是奉了''天命'',要陛下顺应星象,退位让贤!\"楚君逸神色冷峻,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苏锦璃沉思片刻,道:\"陛下,此事不可硬来。当年先帝曾留下一本破解占星术的古籍,或许能找到线索。\"楚君逸点头,命人连夜搜查宫中藏书阁。在尘封的密室里,他们终于找到了那本古籍,泛黄的纸页上,详细记载着占星术的奥秘以及破解之法。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也暗潮涌动。贤妃突然染上怪病,整日胡言乱语,称看到了先帝的鬼魂,还说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错。太医院束手无策,后宫人心惶惶。苏锦璃亲自前往贤妃宫中查看,在她的枕下发现了一块刻着神秘符文的石头。 \"这是巫蛊之术的道具。\"苏锦璃神色凝重,\"有人故意制造恐慌,扰乱后宫。\"她命人暗中调查贤妃身边的宫女,果然发现了端妃余党的踪迹。原来,在皇叔死后,他的残余势力与端妃旧部勾结,企图利用星象和巫蛊,颠覆楚君逸的统治。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龙颜大怒:\"这些跳梁小丑,朕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下令加强宫禁,同时派出暗卫,在京城内外搜查叛党的藏身之处。然而,叛党十分狡猾,每次都能提前得知消息,巧妙逃脱。 一日深夜,苏锦璃正在研读古籍,突然灵光一闪:\"陛下,叛党之所以能屡次逃脱,是因为他们能看懂星象,提前预知我们的行动。如果我们将计就计,利用星象给他们设下陷阱\" 楚君逸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皇后所言极是。明日,朕就让钦天监放出假的星象消息,引蛇出洞。\"他将苏锦璃搂入怀中,轻声道:\"有你在朕身边,再难的局也能解开。\" 第二天,钦天监对外宣称,紫微星将于三日后黯淡无光,届时将是顺应天命的最佳时机。果然,叛党上钩了。他们计划在三日后的深夜,里应外合,发动政变。 楚君逸和苏锦璃精心部署,在皇宫四周设下重重埋伏。三日后的深夜,月黑风高,叛党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早已落入圈套。当他们闯入皇宫时,四周突然亮起火把,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出。 楚君逸身着战甲,手持长剑,站在宫门前,眼神冷冽如霜:\"逆贼,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叛党首领见势不妙,企图挟持苏锦璃作为人质,却被楚君逸一剑封喉。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叛党全军覆没。 处理完叛党后,楚君逸身心俱疲。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了热水,亲自为他擦拭伤口。\"疼吗?\"苏锦璃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心疼。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有你在,再疼也能忍。\" 长乐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跑了进来:\"父皇母后,你们没事?\"楚君逸将女儿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长乐别怕,坏人都被赶走了。\"长乐搂着父亲的脖子,认真地说:\"等长乐长大了,也要保护父皇母后!\" 经过这场风波,楚君逸和苏锦璃的感情愈发深厚。他们携手并肩,共同治理国家,后宫也在苏锦璃的打理下井井有条。朝堂之上,新政顺利推行,百姓安居乐业。 一日,楚君逸下朝后,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的观星台。夜空中,繁星点点,紫微星闪耀夺目。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的肩膀,轻声道:\"多亏有皇后,才破解了这场星图迷局。\"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微笑着说:\"这是我们共同的功劳。\" 长乐兴奋地指着天空:\"父皇母后看!那颗星星好亮,像母后的眼睛!\"三人相视而笑,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温馨。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162章 傀儡迷踪爱为锚 入秋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椒房殿的琉璃瓦,苏锦璃坐在窗前,手中捧着楚君逸批注过的新政奏折,细细研读。长乐趴在矮几上,用彩笔认真地画着全家福,时不时抬头看向父母,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楚君逸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揉了揉眉心,走到苏锦璃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为她按摩:“皇后看得这般入神,可是发现了什么?” 苏锦璃转头,眉眼含笑:“陛下推行的青苗法,若是在江南先行试点,定能造福百姓。只是”她微微蹙眉,“地方官员的执行力,恐怕是个难题。”楚君逸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皇后为朕把关,朕便放心。” 话音未落,绿萼神色匆匆地跑进来,手中攥着一封密函:“娘娘!江南传来消息,试点州县的官员接连暴毙,死状诡异,百姓传言是得罪了河神,降下天罚!”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种离奇死亡,与当年皇叔利用巫蛊之术制造恐慌的手段如出一辙。 楚君逸立刻下令:“传旨,派太医院最得力的太医前往江南验尸,暗卫随队调查。”他转头看向苏锦璃,“此次恐怕又是叛党余孽作祟,皇后且在宫中坐镇,一切有朕。”苏锦璃却坚定地摇头:“陛下,江南是鱼米之乡,新政能否推行成功,关乎国运。臣妾与陛下同去,也好从旁协助。” 三日后,皇家仪仗浩浩荡荡向江南进发。马车上,长乐依偎在苏锦璃怀中,好奇地问:“母后,河神真的会惩罚坏人吗?”苏锦璃轻抚着女儿的长发,温柔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河神,不过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等我们到了江南,定要揭开真相。”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微微用力,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抵达江南后,楚君逸和苏锦璃立刻着手调查。在验尸房里,太医令面色惨白:“陛下、娘娘,这些官员皆是心脏骤停而亡,可身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也无中毒迹象,实在是”苏锦璃仔细查看尸体,发现死者的耳后都有一个细小的红点,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这是西域失传已久的傀儡术!”苏锦璃神色凝重,“被种下傀儡蛊的人,会在施术者的操控下,心脏骤停而死,死状就如同暴毙。”楚君逸眼神瞬间冷下来:“果然是叛党余孽!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彻查城中所有可疑人物。” 就在调查紧锣密鼓进行时,长乐突然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苏锦璃守在女儿床边,心急如焚。楚君逸一边安排太医院全力救治,一边亲自在床边守护。他握着苏锦璃颤抖的手,轻声安慰:“长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暗卫传来消息,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施术者的踪迹。楚君逸本想亲自前往,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守着长乐,臣妾去。”她换上劲装,手持软剑,带着暗卫出发。破庙内,弥漫着诡异的雾气,一个蒙着面的人正在操控着人偶,人偶的模样,赫然是那些死去的官员。 “谁!”蒙面人察觉到动静,手中的蛊虫盒发出刺耳的声响。苏锦璃挥剑而上,与蒙面人展开激战。打斗中,她扯下了蒙面人的面纱——竟然是失踪已久的端妃贴身女官!女官见身份暴露,狞笑着说:“苏锦璃,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这不过是开始!我们的人,早已渗透到朝堂的各个角落!” 女官企图服毒自尽,却被苏锦璃眼疾手快地拦住。带回审讯后,女官交代,叛党余孽在朝堂上安插了不少傀儡官员,他们会在关键时刻,给楚君逸的新政致命一击。楚君逸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传令下去,彻查朝堂,一个都不放过!” 在楚君逸和苏锦璃的努力下,叛党的阴谋被粉碎,傀儡官员被一网打尽。长乐也在太医院的全力救治下,终于转危为安。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父母时,虚弱地笑了:“父皇母后,长乐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好多星星” 楚君逸将女儿轻轻搂入怀中,声音哽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泪水夺眶而出。经历了这场危机,三人更加珍惜彼此。 回到京城后,楚君逸和苏锦璃继续推行新政。朝堂之上,再无人敢阻挠。后宫之中,苏锦璃教导长乐读书识字,楚君逸则会在闲暇时,带着妻女在御花园骑马射箭。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楚君逸、苏锦璃和长乐坐在凉亭里,品尝着新制的桂花糕。长乐拿着自己新写的文章,得意地说:“母后教得好,先生说长乐的文章,都可以拿去给学子们当范文了!”楚君逸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我们长乐如此聪慧,将来定能成为母后的得力助手。”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心中满是幸福。她靠在楚君逸肩头,轻声道:“有陛下和长乐在,再大的风浪,臣妾也不怕。”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在她唇角轻吻:“朕也一样,只要有你们在,这江山才是朕想要的江山。” 然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角落里,一个神秘人握着蛊虫盒,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你们的幸福,还能持续多久呢” 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163章 镜渊诡影爱为刃 隆冬的雪粒子簌簌砸在椒房殿的朱红宫墙上,苏锦璃半跪在矮榻前,手把手教长乐研磨徽墨。小公主鼓着腮帮子用力推碾,墨锭在砚台中发出\"沙沙\"声响,溅起的墨点星星点点落在她藕荷色的袄领上。楚君逸披着玄狐大氅踏入殿内,发间凝着细碎冰晶,却在看见这幅画面时眼底漫开暖意:\"我们长乐这架势,倒像是要写尽天下文章。\" 长乐抬头时鼻尖还沾着墨渍,像只小花猫般扑进父亲怀中:\"父皇快看!母后说等墨磨好了,要教我写''海晏河清''!\"楚君逸笑着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污渍,顺势将女儿抱上膝头,目光却始终落在苏锦璃身上:\"皇后倒是偏心,日日教长乐习字,却忘了朕也等着你的指点。\" 苏锦璃闻言轻笑,指尖蘸了蘸砚中浓墨,在宣纸上写下个苍劲的\"逸\"字:\"陛下的字力透纸背,臣妾哪敢班门弄斧?\"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带进个颤巍巍的老太监。对方怀中抱着面青铜古镜,镜面蒙着黑布,边缘雕刻的饕餮纹还凝着暗红血渍。 \"冷宫冷宫的镜子闹鬼了!\"老太监声音发颤,\"昨夜当值的小太监,在镜中看到了先皇后的脸,今早便七窍流血而亡!\"楚君逸骤然起身,袍角扫落案上砚台。墨汁在青砖晕开如乌云,他握紧苏锦璃发凉的手:\"定是叛党余孽作祟。皇后带着长乐留在椒房殿,半步不许离开。\" 然而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铜镜边缘的缠枝纹——那纹样与先帝旧案中皇叔所藏的器物如出一辙。\"此镜蹊跷,\"她声音沉稳,\"先帝临终前曾提及,皇叔私藏的''摄魂镜''能摄人心魄,或许与江南傀儡术同源。\" 当夜,楚君逸亲自带着暗卫搜查冷宫。苏锦璃放心不下,将长乐托付给乳母后,提着软剑悄悄跟去。月光下的冷宫阴森死寂,那面青铜镜就悬在断壁残垣间,黑布不知何时已掉落,镜面倒映着扭曲的月光。 \"小心!\"楚君逸突然挥剑斩向苏锦璃身后。剑光闪过,一只通体漆黑的蝙蝠被劈落,翅膀上赫然纹着端妃家族的徽记。就在此时,铜镜突然发出刺耳嗡鸣,镜面泛起诡异涟漪,楚君逸的身影竟被吸入镜中! 苏锦璃扑到镜前,只见镜中楚君逸被困在一片血色迷雾里,四周无数双手从雾中伸出,死死拽住他的衣袍。她挥剑劈向铜镜,却发现剑刃如同砍在水面,只激起阵阵波纹。玄影焦急道:\"娘娘!此镜需用施术者的血才能破解!\"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连夜翻阅古籍,终于在一本西域杂记中找到线索。摄魂镜需以活人为祭,每隔七日便要吞噬一人魂魄。而此时,长乐突然发起高热,梦中呓语着:\"镜子里的人要抓父皇\" 苏锦璃守在女儿床边,握着她滚烫的小手。楚君逸被困镜中已三日,暗卫虽找到叛党藏身之处,却始终无法突破结界。深夜,她独自来到御花园的观星台,望着紫微星旁若隐若现的灾星,突然想起皇叔余党曾提及的\"日月同辉阵\"。 \"绿萼,取陛下的龙涎香,再将长乐幼时佩戴的长命锁拿来。\"苏锦璃神色坚定,\"我们要在明日日出前,布下逆阵。\"她凭借记忆在观星台刻下古老符文,将龙涎香点燃,长命锁悬于阵眼。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铜镜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楚君逸狼狈地从镜中跌出,玄甲布满裂痕,手中却死死攥着半块刻有叛党标记的玉佩。\"皇后\"他踉跄着扑过来,将苏锦璃紧紧搂入怀中,\"镜中幻象万千,唯有想着你和长乐,朕才能支撑下来。\"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三日后早朝,御史大夫突然弹劾苏锦璃,称其用巫蛊之术操控陛下。朝堂之上,突然出现数十名\"证人\",皆指认在椒房殿见过诡异法阵。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荒谬!来人,将这些造谣者拖下去!\" 散朝后,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正在给长乐喂药,见他进来,立刻起身迎上。\"陛下不必忧心,\"她将温热的参茶递过去,\"臣妾已让暗卫去查那些''证人'',他们的鞋底都沾着同一种特殊泥土,应是出自城郊废弃的窑厂。\" 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埋首在她发间:\"朕不信那些鬼话,可看着你被人污蔑,朕\"他声音哽咽,\"若不是你聪慧过人,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苏锦璃仰头吻去他眼底的血丝:\"陛下护着臣妾,臣妾自然也要护着陛下的江山。\" 暗卫果然在窑厂找到叛党巢穴。楚君逸与苏锦璃亲自率军围剿,在窑厂深处,发现了正在炼制摄魂镜的叛党首领——竟是本该死去的皇叔谋士。\"楚君逸,苏锦璃,\"对方疯狂大笑,\"这天下本该是我们的!\" 混战中,苏锦璃为救楚君逸,被暗器划伤手臂。楚君逸彻底爆发,剑光如电,瞬间取了叛党首领性命。他抱着受伤的苏锦璃,声音发颤:\"若你出事,朕要这天下何用?\" 回到皇宫,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伤口。长乐趴在床边,眼泪汪汪地说:\"以后长乐要学武功,保护父皇母后!\"楚君逸笑着将女儿也搂进怀里:\"好,我们长乐将来定是最厉害的小将军。\" 深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拥着苏锦璃,望着窗外的漫天星辰:\"等开春,朕带你和长乐去江南看桃花,再也不让这些腌臜事扰了我们的安宁。\"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与陛下、长乐在一起,何处不是世外桃源。\"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另一块摄魂镜正在缓缓转动,镜面倒映出诡异的笑容:\"这一局,你们不过是侥幸罢了\" 第164章 幻梦迷局爱为舟 初春的风裹着玉兰香拂过椒房殿,苏锦璃斜倚在软榻上,看着长乐蹲在庭院里,小心翼翼地给新栽的牡丹浇水。楚君逸换下朝服,一身月白长衫更显温润如玉,他在苏锦璃身旁坐下,将温热的碧螺春递到她手中:“皇后今日可曾出门走走?莫要总在殿内闷着。” 苏锦璃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陛下政务繁忙,臣妾在殿中陪陪长乐也好。倒是陛下,最近早朝总要到未时,可要注意身体。”话音未落,绿萼神色匆匆地跑来,手中攥着一封密函:“娘娘!宫中来的戏班,在排演新戏时,有戏子突然发疯,口吐白沫说胡话!” 楚君逸眉头微蹙,起身道:“去看看。”三人赶到戏楼时,现场一片混乱。那发疯的戏子被侍卫按住,口中却还在大喊:“皇后是妖女!她要祸国殃民!”苏锦璃蹲下身,仔细查看戏子的状况,发现他耳后有个细小的针孔,与之前傀儡术的痕迹极为相似。 太医院诊断后回禀:“此人是中了一种幻梦之毒,服下后会产生强烈幻觉,且会受人操控说出指定话语。”楚君逸眼神瞬间冷下来:“彻查戏班所有人,还有,去查近日进出宫的可疑人物。”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心疼:“又要让皇后受惊了。” 苏锦璃摇摇头,轻声道:“陛下不必忧心,臣妾能应付。只是这幻梦之毒,恐怕与之前的摄魂镜、傀儡术都有关联,背后之人定是想借舆论动摇后宫。”回宫路上,她一直在思索破解之法,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 当夜,苏锦璃在梦中见到一片血红色的花海,无数冤魂在花海中哀嚎,向她伸出枯槁的手。她猛地惊醒,发现楚君逸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皇后,可是做噩梦了?”苏锦璃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突然发现自己的袖口不知何时沾了一抹暗红,那颜色与梦中的花海如出一辙。 暗卫传来消息,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废弃道观中,发现了制造幻梦之毒的窝点。楚君逸本想亲自前去,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坐镇宫中,稳定人心,臣妾带人去查。”她换上劲装,带着玄影和暗卫连夜出发。 道观内阴森诡异,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在密室里,他们发现了大量炼制毒药的材料,还有一本记载着各种邪术的古籍。正当苏锦璃翻阅古籍时,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无数毒烟从四面八方涌来。 “小心!这毒烟会让人产生幻觉!”玄影大喊。苏锦璃屏息凝神,挥剑劈开毒烟,却在烟雾中看到了楚君逸浑身是血的模样。她心中一惊,险些中招,好在玄影及时提醒,才清醒过来。经过一番激战,他们擒获了几名制毒的道士,却让幕后主使逃脱。 审讯得知,这些人是受雇于一个神秘组织,目的就是要让苏锦璃身败名裂,进而动摇楚君逸的统治。楚君逸得知消息后,龙颜大怒:“传令下去,加大搜查力度,朕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朝堂上,一些官员开始上奏,称皇后中了邪祟,不宜再管理后宫。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再有敢诋毁皇后者,朕定不轻饶!”退朝后,他回到椒房殿,看到苏锦璃正强撑着精神教长乐读书,心中满是心疼。 “皇后不必如此,这些流言蜚语,朕自会处理。”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楚君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有朕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为了查明真相,苏锦璃开始暗中调查朝中官员。她发现,那些上奏弹劾她的官员,大多与江南富商有来往,而这些富商,又与之前叛党的残余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日,长乐突然生病,症状与中了幻梦之毒的戏子相似。苏锦璃心急如焚,守在女儿床边,日夜不离。楚君逸也放下政务,亲自照顾长乐。“长乐一定会没事的,”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我们一起等她醒来。” 在苏锦璃的努力下,她终于找到了破解幻梦之毒的方法。她亲自熬制药汤,喂给长乐。经过几日的悉心照料,长乐终于转危为安。醒来的长乐看到父母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长乐以后再也不生病了,长乐要快快长大,保护父皇母后。” 叛乱平定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长乐在御花园散步。春日的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温暖而美好。长乐在前面欢快地奔跑,采摘着路边的野花。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等过些日子,朕带你和长乐去江南,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烟雨楼台。” 苏锦璃转头,眼中满是笑意:“只要和陛下、长乐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人间仙境。”两人相视而笑,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中,他们以爱为舟,一次次度过危机,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然而,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神秘组织的首领握着一块刻满符文的令牌,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这只是开始” 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165章 影月诡谋爱为铠 盛夏的蝉鸣撕扯着紫禁城的暑气,椒房殿内冰鉴散着丝丝凉意。苏锦璃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团扇轻轻摇晃,看着长乐蹲在庭院里,正小心翼翼地给新养的金鱼喂食。楚君逸褪去朝服,一身月白中衣更显慵懒随性,他在苏锦璃身旁坐下,将冰镇的酸梅汤递到她手中:“皇后这几日总盯着长乐,莫要累坏了眼睛。” 苏锦璃接过汤盏,轻抿一口,酸甜的滋味驱散了几分暑气:“陛下每日处理朝政才辛苦,臣妾不过是陪着长乐玩玩。”话刚落音,绿萼神色匆匆地从殿外跑来,手中攥着一封密函:“娘娘!钦天监传来消息,今夜子时将现‘血月遮星’异象,恐有大祸临头!” 楚君逸眉头微蹙,接过密函展开细看,只见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星图,紫微星周围布满血红色的纹路,在图的角落还写着一行小字:“皇后为祸,国将不国”。苏锦璃凑过来,眼神一凛:“这与之前的占星术如出一辙,定是叛党余孽又在兴风作浪。” 夜幕降临,紫禁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中。楚君逸和苏锦璃登上观星台,看着天空中渐渐变红的月亮,心中的警惕愈发浓重。突然,皇宫各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无数百姓举着火把聚集在宫门外,高喊着“皇后祸国,陛下退位”的口号。 楚君逸握紧了苏锦璃的手,沉声道:“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他转身下令,让御林军加强戒备,同时派暗卫去调查带头闹事的人。苏锦璃则回到椒房殿,安抚受惊的长乐,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别怕,父皇和母后会保护你。” 暗卫很快传来消息,在京城的一处暗庄里,发现了叛党余孽的踪迹。楚君逸本想亲自前去,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留在宫中稳定大局,臣妾带人去查。”她换上劲装,手持软剑,带着玄影和一众暗卫连夜出发。 暗庄内阴森恐怖,到处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苏锦璃等人小心翼翼地搜索着,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苏锦璃,你终于来了。”一个蒙面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把玩着一个血色的玉珏,“血月当空,正是取你性命的好时机。” 蒙面人挥动手臂,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手中的武器泛着诡异的蓝光。苏锦璃毫不畏惧,挥剑迎敌,剑影闪烁间,寒光四射。玄影和暗卫们也纷纷加入战斗,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激战中,苏锦璃发现蒙面人的剑法与之前皇叔的谋士极为相似,心中顿时有了猜测。她找准时机,猛地一剑刺向蒙面人的面门,蒙面人慌忙躲避,面具被剑尖挑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之前假死的贤王之子! “果然是你!”苏锦璃眼神冰冷,“为了皇位,你不惜一切代价。”贤王之子狞笑着:“若不是你和楚君逸,这皇位本该是我的!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里面装着散发着恶臭的液体,“这是西域的‘噬心毒’,见血封喉!” 苏锦璃没有丝毫畏惧,她挥舞着软剑,与贤王之子展开殊死搏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御林军赶到,他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挥剑直取贤王之子。贤王之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玄影拦住了退路。 经过一番激战,贤王之子终于被擒获。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边,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心疼得眼眶发红:“有没有伤到别处?”苏锦璃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臣妾没事,陛下不必担心。” 回宫后,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责备,“若你出事,朕该如何是好?”苏锦璃靠在他怀中,轻声道:“臣妾知道陛下会来,所以从未害怕。” 长乐得知父母平安归来,哭着扑进他们怀里:“长乐好担心,以后不要离开长乐好不好?”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柔情,他们将女儿紧紧搂在中间,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危险都烟消云散。 处理完贤王之子的叛乱后,楚君逸下旨昭告天下,还苏锦璃清白。朝堂之上,再也无人敢质疑皇后的地位。后宫之中,苏锦璃开始筹备长乐的生辰宴,命人在御花园搭建起华丽的彩棚,准备了琳琅满目的礼物。 生辰当日,御花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长乐穿着崭新的粉纱裙,像只欢快的蝴蝶在人群中穿梭。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主位上,看着女儿开心的模样,心中满是幸福。“我们长乐又长大了一岁,”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腰,“以后定会更加聪慧伶俐。” 苏锦璃笑着点头,转头看向楚君逸:“这一切,都多亏了陛下。若不是陛下的信任和守护,臣妾不知该如何度过这些难关。”楚君逸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该说感谢的是朕,有你在朕身边,朕才能无所畏惧。” 夜深了,宾客们渐渐散去,楚君逸、苏锦璃和长乐漫步在御花园中。月光洒在三人身上,温柔如水。长乐靠在苏锦璃怀里,打着哈欠:“今天真开心,谢谢父皇母后。”楚君逸伸手将女儿抱起,轻声道:“只要长乐开心,父皇母后做什么都值得。”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一个神秘人握着血色玉珏,喃喃自语:“血月之局不过是开始,苏锦璃,楚君逸,你们的噩梦还在后头” 第166章 傀儡新局爱作盾 金秋的银杏叶铺满椒房殿的青石小径,苏锦璃蹲下身拾起一片金灿灿的叶子,对着阳光细看叶脉的纹路。长乐举着小篮子蹦跳着跑来,发间的银杏叶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母后快看!我捡了好多漂亮的叶子,要用来贴窗花!\" 楚君逸放下手中奏折,从身后环住苏锦璃的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皇后又在教长乐玩这些风雅事?\"他接过长乐递来的叶子,笑着在女儿鼻尖轻点,\"明日让御膳房做些银杏糕,好不好?\" 长乐欢呼着跑开,绿萼却神色慌张地捧着匣子匆匆赶来:\"娘娘!内务府新制的宫灯里,藏着刻有您生辰八字的人偶!\"匣子打开,一盏鎏金宫灯内,赫然蜷缩着个缠着红绳的木偶,心口还插着细小的银针。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猛地将匣子摔在地上:\"彻查内务府,敢用巫蛊之术陷害皇后,朕要他们生不如死!\"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眼中满是心疼,\"有没有吓到?\" 苏锦璃摇头,捡起人偶仔细查看:\"这人偶的缝制手法,与当年宁才人伪造身孕时如出一辙。陛下,此事恐怕与神秘组织有关。\"她想起昨夜梦中,又出现了那片血红色的花海,还有若隐若现的诡异笑声。 当夜,长乐突然发起高热,说胡话时提到\"好多会走路的木头人\"。苏锦璃守在女儿床边,握着她滚烫的小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君逸坐在一旁,亲自为长乐擦拭额头,声音低沉:\"太医令说这症状与幻梦之毒不同,倒像是\" \"傀儡术的变种。\"苏锦璃接口道,\"那些藏在宫灯里的人偶,恐怕就是用来操控的媒介。\"她想起暗卫前日回报,在城郊废弃的戏班行宫里,发现了大量未完成的木偶。 楚君逸立刻下令:\"玄影,带暗卫包围戏班行宫。皇后,你留在这里照顾长乐,我去去就回。\"他转身要走,却被苏锦璃拉住袖口:\"臣妾与陛下同去。长乐交给绿萼和太医,臣妾放心。\" 戏班行宫内弥漫着诡异的木屑味,数百个木偶整齐排列,每个木偶的脸上都贴着写有宫中妃嫔、大臣名字的纸条。在最中央的高台上,摆放着一个穿着皇后服饰的精美木偶,胸口插着的银针上,还沾着苏锦璃的发丝。 \"原来你们在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阴影中走出一个蒙着面的老者,手中的拐杖顶端,雕刻着与贤王之子玉珏相同的血色纹路,\"血月之局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 老者挥动手杖,数百个木偶突然动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扑向众人。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长剑出鞘:\"保护皇后!\"暗卫们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刀剑与木偶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锦璃发现,这些木偶的关节处都涂着一种荧光物质,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她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破解之法,大声喊道:\"陛下,砍断它们关节处的绳索!\" 楚君逸闻言,剑招突变,专挑木偶的关节攻击。随着一根根绳索被斩断,木偶纷纷倒地。老者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玄影拦住退路。一番激战过后,老者的面具被打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竟是二十年前就该死去的皇叔心腹! \"为什么?\"楚君逸剑尖抵在他咽喉,\"当年父皇饶你一命,你为何不知悔改?\" 老者狂笑:\"饶我一命?他灭我满门,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神秘组织的势力,早已渗透到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说着,他突然咬碎口中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回到椒房殿,长乐已经退烧,正迷迷糊糊地喊着\"母后\"。苏锦璃赶紧坐到床边,握住女儿的手:\"长乐别怕,母后在。\"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 楚君逸在一旁看着妻女,心中一阵后怕。他走到苏锦璃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头:\"这次是朕疏忽了,让你们陷入危险。\" 苏锦璃转头,微微一笑:\"陛下不必自责。我们不是已经度过难关了吗?\"她站起身,靠在楚君逸怀里,\"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三日后,朝堂上,楚君逸当众展示从戏班行宫缴获的证据,将参与巫蛊之术的官员和内侍一一治罪。后宫之中,苏锦璃则加强了戒备,同时命人仔细检查宫中的每一件器物。 处理完政务,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他亲自教长乐放风筝,看着女儿欢快的身影,脸上露出难得的轻松笑容。苏锦璃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父女俩嬉戏,心中满是幸福。 楚君逸跑过来,拉起苏锦璃的手:\"来,皇后也试试。\"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手把手教她如何放线、收线。微风拂过,风筝在空中高高飞起,苏锦璃的笑声回荡在御花园中。 夜幕降临,三人坐在凉亭里,品尝着御膳房新做的银杏糕。长乐靠在苏锦璃怀里,打着哈欠:\"今天真开心,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楚君逸揽过妻女,轻声道:\"会的。朕一定会护你们周全,让这样的日子,岁岁年年。\"他低头在苏锦璃额间落下一吻,又在长乐的小脸上亲了亲。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神秘组织的另一名成员握着刻有苏锦璃名字的木偶,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下一个局,你们还能逃得掉吗\" 第167章 毒香迷阵爱为甲 隆冬的雪粒子砸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苏锦璃半跪在矮榻前,手把手教长乐编织毛线手套,粉白的绒线在母女俩手中翻飞。楚君逸披着玄狐大氅踏入殿内,发间凝着细碎冰晶,却在看见这幅画面时眼底漫开暖意:“我们长乐这双手,将来怕是要绣出比天上云霞还美的纹样。” 长乐举着织到一半的手套,奶声奶气地反驳:“才不是绣云霞!长乐要织十双,给父皇母后还有绿萼姐姐、玄影叔叔都戴上!”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上膝头,用冻得发红的鼻尖蹭她脸颊:“那朕可要好好收着,这可是长乐送的第一件‘御赐之物’。” 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香炉冲了进来,炉中残烟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娘娘!贤德妃宫中突然传出异香,数位宫女太监昏厥不醒,太医院说说中了西域的‘噬魂香’!”苏锦璃手中的毛线针“当啷”落地,楚君逸猛地起身,袍角扫落案上茶盏。 “封锁贤德妃宫,所有涉事人等隔离审查。”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凤目冷若寒霜,“传令下去,彻查香料进贡记录,若有疏漏,礼部上下一律问罪!”他转身时,见苏锦璃正盯着香炉底部若有所思,“皇后可有发现?” “这香炉底部的缠枝纹,与皇叔余党所用器物的纹样一致。”苏锦璃用帕子裹住香炉,“而且噬魂香需用活人炼制,绝非寻常人能得到。”她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闯进来:“陛下!皇后娘娘!长乐公主在御花园中了迷香!”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煞白,抱起苏锦璃便往御花园狂奔。园中积雪上,长乐正蜷在假山旁,小脸通红,口中喃喃呓语。苏锦璃扑过去将女儿搂进怀中,泪水砸在长乐发烫的额头:“长乐别怕,母后在”她扯开女儿衣领,见颈间浮现出蛛网般的紫色纹路。 “取冰!快取冰来!”楚君逸扯开自己的大氅裹住母女俩,声音几近嘶吼。太医院众人匆匆赶来,太医令颤抖着回禀:“此乃噬魂香的变种‘蚀心香’,唯有千年寒玉才能压制毒性,可寒玉已随先帝陪葬!” 苏锦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决然:“陛下,臣妾愿去皇陵。”楚君逸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不行!皇陵机关重重,你若有闪失”“长乐等不了!”苏锦璃反握住他的手,“当年先帝临终前,曾留书信说寒玉可保血脉,定有破解之法!” 三日后,皇陵地宫深处。苏锦璃手持先帝留下的密匙,在布满毒箭的甬道中穿行。烛火摇曳间,墙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壁画——画中皇叔举着香炉,而受刑者的面容,竟与长乐有几分相似。她强压下心中恐惧,终于在主墓室的暗格里找到寒玉。 与此同时,皇宫内楚君逸坐镇乾清宫,将弹劾苏锦璃“擅闯皇陵”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再有敢置喙皇后之事者,诛九族!”他摩挲着怀中长乐的玉兔玩偶,听着暗卫传来“娘娘已取得寒玉”的消息,紧绷的脊背才稍稍放松。 寒玉敷在长乐额头的刹那,紫色纹路渐渐消退。苏锦璃守在女儿床边三天三夜,直到长乐终于睁开眼睛。“母后”长乐虚弱地伸手,苏锦璃立刻将她搂进怀中,泪水决堤。楚君逸大步跨进殿内,颤抖着将母女俩一同拥入怀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危机暂解,暗卫却在香料库的夹层中,发现了贤德妃与神秘组织来往的密信。审讯时,贤德妃癫狂大笑:“苏锦璃!你以为护住了女儿?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话音未落,她突然七窍流血而亡,手中紧攥着半块刻有蛇形图腾的玉佩。 深夜,椒房殿内烛火如豆。楚君逸为苏锦璃揉着酸痛的肩膀,见她盯着玉佩出神,轻声道:“别想了,先休息。”苏锦璃转头,靠在他胸前:“陛下,蛇形图腾在西域是巫蛊大祭司的象征,神秘组织背后恐怕还有更可怕的人物。” 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的疲惫:“无论是谁,朕都不会再让你们涉险。明日起,朕亲自教长乐防身术。”他说着,将苏锦璃打横抱起走向寝榻,“现在,你必须好好休息。” 第二日,御花园练武场。楚君逸握着长乐的小手,手把手教她握剑的姿势。小公主咬着嘴唇,学得格外认真。苏锦璃坐在凉亭里缝制护腕,看着父女俩一板一眼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母后看!”长乐突然挥出漂亮的一剑,楚君逸笑着将她高高举起,“我们长乐将来定是巾帼英雄!”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早朝,边疆急报如雪片般飞来:北境突现神秘军队,所持兵器刻有蛇形图腾,作战时竟能散播类似噬魂香的毒雾。楚君逸握紧龙椅扶手,眼中杀意翻涌:“传令下去,朕将御驾亲征!” 退朝后,楚君逸回到椒房殿,见苏锦璃正在收拾行囊。“你这是做什么?”他皱眉。苏锦璃将软剑系在腰间,凤目坚定:“臣妾与陛下同去。北境毒雾与噬魂香同源,臣妾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楚君逸刚要反驳,却被她踮脚堵住嘴唇:“别忘了,臣妾的命,是要与陛下一起走到白头的。” 当夜,楚君逸搂着熟睡的苏锦璃,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窗外寒风呼啸,他轻抚着她发间新添的银丝,在心中发誓:“这次,朕定要将神秘组织连根拔起,还你和长乐一世安宁。”而在皇宫深处,另一块蛇形玉佩正在神秘人手中泛着幽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168章 冰原暗战爱作锋 凛冽的北境寒风卷着暴雪呼啸而来,将楚君逸的玄色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握着苏锦璃的手,将她护在身前,望着远处被毒雾笼罩的城池,眼神愈发冷峻:“这些毒雾竟能随风向移动,看来敌人对北境地形了如指掌。” 苏锦璃裹紧身上绣着冰裂纹的披风,这是她特意命人用北境雪蚕丝所制,此刻却也难敌刺骨的寒意。她举起从皇宫带来的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地转动:“陛下,这毒雾里含有西域巫蛊之术的气息,与噬魂香不同,其中还掺杂了北境特有的寒毒。” 营帐内,长乐正趴在矮几上,用木炭在羊皮纸上画画。听到父母的声音,她立刻跑过来,小脸冻得通红:“父皇母后,长乐画了我们打败坏人的样子!”楚君逸弯腰将女儿抱起,用自己的脸贴了贴她冰凉的脸颊:“等此战结束,父皇带长乐去看真正的极光。”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影浑身是雪地闯进来:“陛下!敌方又发动了新一轮攻势,这次毒雾中还夹杂着冰刃!”楚君逸将长乐交给乳母,转头看向苏锦璃:“你留在营帐内,这里太危险。” 苏锦璃却抽出软剑,剑身上凝结的冰霜折射着冷光:“臣妾与陛下一同御敌。长乐,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长乐懂事地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画:“长乐等父皇母后凯旋!” 战场上,毒雾翻涌,无数冰刃夹杂其中,如雨点般落下。楚君逸挥剑劈开冰刃,苏锦璃则在一旁施展从古籍中学来的驱毒术,以银针为引,将靠近的毒雾驱散。两人配合默契,在冰刃与毒雾的夹击下,硬生生撕开一条血路。 激战正酣时,苏锦璃突然瞥见敌方阵营中,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正操控着巨大的冰蛊。那冰蛊通体透明,内部隐约可见跳动的血色心脏——正是炼制蚀心香的关键所在。“陛下,看那边!”她大喊一声,楚君逸立刻会意,两人同时飞身向冰蛊冲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冰蛊时,黑纱女子突然冷笑一声,冰蛊爆发出强烈的寒气。苏锦璃为了保护楚君逸,被寒气击中,顿时觉得全身血液仿佛都要凝固。楚君逸目眦欲裂,挥剑斩断黑纱女子的操控绳,冰蛊轰然碎裂,里面的血色心脏也随之消散。 回到营帐,苏锦璃已陷入昏迷,全身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楚君逸握着她的手,声音哽咽:“皇后,你醒醒你说过要与朕白头偕老的”长乐跪在床边,泪水不停地滴落:“母后,长乐还没带你去看自己种的小花”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苏锦璃在昏迷中想起皇陵暗格里的一卷残页,上面记载着北境雪狐的内丹可解百毒。她强撑着意识,艰难地开口:“雪狐内丹”楚君逸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亲自带领暗卫深入北境雪原,寻找雪狐的踪迹。 三日后,楚君逸浑身是伤地归来,手中紧握着一颗散发着柔光的内丹。苏锦璃服下内丹后,青紫色的皮肤渐渐恢复血色。当她悠悠转醒时,映入眼帘的是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傻瓜,”她伸手抚上他的脸,“为了臣妾,让陛下受苦了。”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声音颤抖:“只要你能醒来,让朕做什么都愿意。”长乐也扑进母亲怀里,哭着说:“母后以后不许再吓长乐了。”苏锦璃抱着女儿,心中满是愧疚:“是母后不好,让长乐担心了。” 经过此次危机,楚君逸和苏锦璃更加谨慎。他们发现,黑纱女子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组织,其成员遍布朝堂与江湖。为了彻底铲除这个隐患,楚君逸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暗中收集证据。 在北境的日子里,楚君逸和苏锦璃时常带着长乐在雪原上骑马。楚君逸教长乐射箭,苏锦璃则教她辨认各种草药。夕阳西下时,三人会坐在雪丘上,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父皇母后,”长乐突然说,“等长乐长大了,也要像你们一样,保护天下百姓。”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楚君逸将女儿抱起,放在自己的肩头:“好,我们长乐将来一定是最厉害的女将军。”苏锦璃靠在他身边,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暗卫传来消息,在京城发现了神秘组织的重要据点。楚君逸和苏锦璃决定兵分两路,楚君逸留在北境稳定军心,苏锦璃则带着玄影返回京城,暗中调查。 临行前,楚君逸紧紧握着苏锦璃的手:“此去凶险,一定要小心。若有危险,立刻点燃狼烟,朕会放下一切去救你。”苏锦璃点头,眼中满是坚定:“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平安归来。” 回到京城后,苏锦璃乔装成普通女子,深入神秘组织的据点。她发现,这个组织不仅与朝堂上的某些官员勾结,还在暗中培养死士,意图颠覆皇权。在一次危险的行动中,苏锦璃险些暴露,幸好玄影及时相救。 经过一番周折,苏锦璃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她将证据交给楚君逸后,楚君逸立刻下旨,将参与阴谋的官员全部缉拿归案。神秘组织的据点也被一举捣毁,其首领在逃亡中被暗卫诛杀。 这场危机过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长乐回到京城。百姓们夹道欢迎,高呼着“陛下万岁,皇后千岁”。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望着欢呼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有皇后在朕身边,”他轻声说,“这江山才能真正稳固。” 苏锦璃微笑着看向他:“臣妾愿与陛下一同守护这万里河山,直到白头。”长乐在一旁欢快地跑着,手中的风车在风中旋转。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一个神秘人握紧手中的蛇形玉佩,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这不过是个开始” 第169章 幻焰焚天爱成城 惊蛰的惊雷炸响天际,椒房殿的窗棂被震得簌簌作响。苏锦璃握着长乐的小手,在宣纸上临摹狂草,墨迹未干的\"天下太平\"四字在烛光下泛着墨香。楚君逸褪去潮湿的龙袍,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晕开,他却顾不上擦拭,径直将母女俩搂入怀中:\"北境捷报刚至,朕特意赶回来陪你们用膳。\" 长乐欢呼着举起画作,却突然皱起鼻子:\"父皇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苏锦璃凑近细嗅,楚君逸玄色中衣的下摆残留着焦糊气息,与战场上的硝烟截然不同。她指尖抚过他袖口暗纹,发现绣线间藏着几缕淡紫色灰烬——正是西域\"焚心蛊\"发作时的征兆。 \"陛下可是接触过紫色火焰?\"苏锦璃的声音陡然变冷。楚君逸正要开口,绿萼捧着鎏金匣子踉跄而入,匣中躺着半枚烧焦的虎符,符身缠绕的锁链还在散发诡异的幽光:\"娘娘!虎符在国库自燃,守库侍卫侍卫们都变成了火人!\" 长乐吓得缩进苏锦璃怀中,楚君逸立刻抽出佩剑护住妻女。他看着虎符上扭曲的纹路,与三日前密报中神秘组织\"赤焰盟\"的标记如出一辙。苏锦璃捡起灰烬,在掌心碾出细密的金粉:\"这是用活人炼制的引火蛊,中蛊者会在月圆之夜化为灰烬。\" 当夜,楚君逸强撑着处理政务,额角却不断渗出冷汗。苏锦璃守在案旁研磨,见他握笔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墨汁在奏折上晕染成狰狞的图案。\"别硬撑了!\"她夺过朱笔,指尖贴上他滚烫的额头,\"焚心蛊已侵入心脉,若不及时\" \"明日早朝要宣布赈灾事宜。\"楚君逸抓住她的手腕,\"皇后替朕去?\"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刺目火光,东宫方向腾起冲天烈焰。长乐的尖叫声混着宫人们的哭喊传来,苏锦璃感觉心脏被狠狠攥紧——那里,是女儿居住的撷芳殿。 楚君逸不顾蛊毒发作,抱起苏锦璃跃上屋顶。只见撷芳殿被紫色火焰包裹,每簇火苗都化作狰狞的鬼脸。长乐的声音从浓烟中传来:\"母后!火火会说话!\"苏锦璃抽出软剑就要冲进火场,却被楚君逸死死拽住:\"这是幻火,碰不得!\" 玄影率暗卫赶到时,楚君逸已口吐鲜血。他强撑着用内力画出结界,将火焰暂时困住。苏锦璃在他胸前贴上特制的符纸,转身对玄影下令:\"去把太医院所有硫磺、硝石都取来,再找西域商人要冰蚕丝!\"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夜空,苏锦璃终于制出克制幻火的\"寒焰散\"。她戴着冰蚕丝手套,将药粉撒向火焰。紫色火苗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化作青烟。长乐灰头土脸地从角落钻出来,怀里还抱着被烧得焦黑的玉兔玩偶:\"母后,这些火说要烧死父皇\" 楚君逸再也支撑不住,倒在苏锦璃怀中。他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苏锦璃抱着他狂奔回椒房殿,裙摆沾满泥水也浑然不觉。太医院内,太医令颤抖着摇头:\"焚心蛊无解,除非\" \"除非用施蛊者的心头血做药引。\"苏锦璃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她想起暗卫前日回报,赤焰盟的少主近日频繁出入礼部侍郎府。深夜,她换上夜行衣,在玄影的掩护下潜入侍郎府。密室中,紫色火焰组成的祭坛上,赫然供奉着刻有楚君逸生辰八字的人偶。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赤焰盟少主掀开黑袍,脸上戴着狰狞的火焰面具,\"您可知陛下中的焚心蛊,每发作一次,就离灰飞烟灭更近一步?\"他抬手召唤出火焰囚笼,\"不如用您的命,换陛下十年寿命如何?\" 苏锦璃挥剑斩向火焰,软剑却在触及的瞬间融化。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楚君逸不顾蛊毒发作,以血肉之躯挡在她身前。他的后背被火焰灼出深可见骨的伤痕,嘴角却挂着笑:\"想动朕的皇后,先踏过朕的尸体。\"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祭坛角落的青铜鼎中,正煮着沸腾的人血。她想起古籍记载,施蛊者会将自身精血融入蛊毒。趁赤焰盟少主不备,她抓起鼎中滚烫的血泼向对方。面具下传来凄厉的惨叫,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竟是失踪多年的贤王旧部! 贤王旧部垂死挣扎,引爆了密室中的火蛊。楚君逸在爆炸瞬间将苏锦璃推出窗外,自己却被气浪掀翻。当苏锦璃再冲进去时,只看到满地焦土中,那枚刻着她名字的玉佩完好无损。她发疯般地在废墟中挖掘,终于在瓦砾下找到昏迷的楚君逸。他的掌心还死死攥着半块烧焦的虎符,指甲缝里渗着血。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用贤王旧部的心头血为楚君逸解毒。她守在榻前七天七夜,终于等到他睁开眼睛。\"哭什么?\"楚君逸虚弱地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朕答应过长乐,要带她去看极光。\"苏锦璃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绷带:\"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 半个月后,楚君逸身体尚未痊愈,却坚持要参加长乐的生辰宴。椒房殿挂满了冰蚕丝织就的\"防火\"灯笼,长乐穿着崭新的火红色襦裙,在庭院中表演刚学的剑舞。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膝头,看她为女儿鼓掌时眼角的细纹,突然觉得这江山再大,也不如怀中温暖。 \"陛下,各地赈灾款已妥善发放。\"苏锦璃递上奏折,指尖还带着药香。楚君逸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这些都不急。朕忽然想,等长乐及笄,我们就去北境定居,远离这皇宫的明枪暗箭。\" 话音未落,暗卫突然来报:赤焰盟余孽在江南重现,这次他们他们绑架了苏相。苏锦璃的脸色瞬间苍白,楚君逸却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别怕。朕亲自带兵,这次,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他低头吻去她眼中的恐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会护你周全。\" 而在江南某处,赤焰盟新首领把玩着从苏相身上搜出的家书,信纸边缘的火焰图腾在月光下忽明忽暗:\"苏锦璃,楚君逸,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170章 血契迷踪爱为刃 江南梅雨季的潮湿裹挟着霉味渗入紫禁城,椒房殿内熏着苏锦璃特调的艾草香,驱散着空气里的沉闷。长乐趴在窗棂边,数着檐角滴落的雨珠,突然转身问道:“母后,外祖父什么时候回来?”苏锦璃手中的绣针一顿,绣布上未完成的锦鲤晕开细小血珠——她的指尖已被扎得红肿。 楚君逸将密函重重拍在案上,玄色龙袍还滴着雨水:“赤焰盟余孽竟勾结倭寇,在沿海设下血祭祭坛!”他走到苏锦璃身边,握住她颤抖的手含进嘴里,“明日朕亲自南下,你和长乐”“臣妾与陛下同去。”苏锦璃抽出手,为他整理凌乱的领口,“外祖父的安危,臣妾必须亲眼确认。” 三日后,战船破浪而行。苏锦璃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血色雾气,腰间软剑突然发出嗡鸣。楚君逸环住她的腰,将披风裹住两人:“这雾气里掺着南洋巫毒,小心”话未说完,数十艘倭寇战船从雾中冲出,船头立着刻满符咒的人皮鼓。 “放箭!”楚君逸的怒吼混着战鼓声响彻海面。苏锦璃取出银针,在自己指尖刺破,鲜血滴入海水的刹那,雾气竟开始消散。她想起在太医院古籍中看到的记载:“以血亲之血,可破邪祟之阵。”当最后一张人皮鼓被炮火击碎时,她已脸色惨白,险些栽倒。 “胡闹!”楚君逸将她抱进船舱,撕开她的袖口查看伤口,“若不是朕及时护住心脉,你”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指腹抚过他眉间的褶皱:“当年陛下为臣妾身中焚心蛊,臣妾不过流些血罢了。”舱外突然传来长乐的惊呼,两人冲出去,只见女儿正指着海面——一具浮尸飘过,胸口刺着赤焰盟的火焰图腾。 登陆后,他们在废弃的渔村发现了诡异的血契石碑。碑文记载,赤焰盟要用九位皇室血脉完成献祭,换取“不老不死”的邪术。苏锦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抓外祖父,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剑刃映出他眼底的杀意:“朕倒要看看,谁能从朕手里夺走你们。” 深夜,密探传来消息,苏相被囚禁在山中的血祭祭坛。楚君逸点齐精兵,却在出发前将长乐托付给玄影。“这次太危险。”他摸着女儿的头,“等父皇母后救出外祖父,带你去看真正的江南烟雨。”长乐懂事地点头,将自己画的护身符塞进他怀里:“这上面画了母后的剑,能保护父皇!” 祭坛内,血腥气几乎凝成实质。苏锦璃看到被铁链锁住的父亲,白发凌乱,却仍挺直脊梁怒视着赤焰盟首领。那首领戴着青铜面具,声音经过机关处理显得格外阴森:“陛下,皇后,来得正好。”他抬手示意,祭坛四角燃起幽蓝火焰,“启动血契,需要至亲相残。” “做梦!”楚君逸挥剑斩向铁链,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首领大笑,手中玉瓶倾倒,暗红色液体滴在苏相身上。苏相突然双眼赤红,抄起一旁的长刀就向苏锦璃砍来:“逆女!还不速速受死!” “父亲!是我!”苏锦璃泪流满面,却始终不愿还手。楚君逸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在皇宫密室找到的古籍残页,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软剑上:“以朕之血,破你邪术!”剑身光芒大盛,屏障轰然碎裂。苏锦璃趁机点住父亲的穴道,看着他恢复清明的眼神,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楚君逸怀中。 “璃儿!”楚君逸抱紧她,转身怒视首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激战中,首领的面具被击碎,露出一张让所有人震惊的脸——竟是本该殉国的镇远大将军!“陛下没想到?”将军抹去嘴角血迹,“当年假死,就是为了今日!”他突然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球体,“这是用九位皇室血脉炼制的血珠,有了它” 楚君逸不等他说完,一剑贯穿其胸膛。血珠滚落的瞬间,祭坛开始崩塌。他抱着苏锦璃,背起苏醒的苏相,在碎石雨中狂奔。当他们冲出祭坛时,天空突然降下暴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回到临时行宫,苏锦璃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父亲的伤势。楚君逸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看她一勺一勺地喂药,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累着自己,有朕在。”苏相看着两人,欣慰地叹了口气:“陛下对璃儿的心意,老臣总算是放心了。” 三日后,楚君逸在当地设宴庆祝胜利。长乐蹦蹦跳跳地给每个人夹菜,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楚君逸偷偷往苏锦璃碗里夹了块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却被长乐发现:“父皇偏心!只给母后夹!”苏锦璃笑着分给女儿一半,一家三口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 然而,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一个神秘人悄悄潜入行宫。他望着熟睡的楚君逸和苏锦璃,从怀中掏出一个刻满符文的木牌。木牌上的火焰图腾在黑暗中闪烁,仿佛预示着新的危机即将到来 第171章 诡影重临爱作垒 江南的暑气裹挟着荷花香漫进临时行宫,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团扇轻轻摇晃,为熟睡的长乐驱赶蚊虫。楚君逸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褪去明黄龙袍,换上家常的月白长衫,在她身旁坐下,将冰镇酸梅汤递到她手中:“皇后这几日劳心照料苏相,莫要累坏了身子。” 苏锦璃接过汤盏,轻抿一口,酸甜的滋味驱散了几分暑意:“父亲年事已高,此番受惊不小,臣妾自是要多费些心思。倒是陛下,既要处理政务,又要防备赤焰盟余孽,可要注意休息。”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从殿外跑来,手中攥着一封密函:“娘娘!暗卫在城郊发现诡异的火焰图腾,还有还有人看到酷似镇远大将军的身影!” 楚君逸眉头微蹙,接过密函展开细看,只见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火焰纹路,在图的角落还写着一行小字:“血契未终,复仇不止”。苏锦璃凑过来,眼神一凛:“镇远大将军明明已死,若真是他,那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幌子。” 当夜,行宫四周突然响起凄厉的号角声。楚君逸将苏锦璃和长乐护在身后,抽出佩剑,只见远处的天空被诡异的紫火染成妖异的颜色。玄影匆匆赶来:“陛下!赤焰盟余孽联合江湖邪教,已将行宫团团围住!他们他们还带来了西域的‘尸毒傀儡’!” 苏锦璃透过窗棂望去,只见无数面色惨白、行动僵硬的傀儡举着弯刀逼近,每具傀儡的胸口都插着燃烧的赤色符箓。她握紧软剑,对楚君逸道:“这些傀儡不惧疼痛,普通刀剑难以伤其根本,需斩断他们脑后的控制丝线。” 楚君逸点头,转身对玄影下令:“保护好皇后和公主,朕去会会这些魑魅魍魉。”苏锦璃却拉住他的手腕:“臣妾与陛下同去。长乐,你乖乖待在密室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长乐虽满脸担忧,却懂事地点头,紧紧抱住怀中的玉兔玩偶。 战场上,紫火漫天,傀儡们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吼声。楚君逸和苏锦璃背靠背作战,剑光闪烁间,不断有傀儡的丝线被斩断。然而,傀儡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更有邪教巫师在后方施法,让倒下的傀儡重新站起。 激战中,苏锦璃突然瞥见敌阵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浑身燃烧着火焰的战马——正是本该死去的镇远大将军!他戴着更加狰狞的面具,手中握着一把刻满符文的血刃,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小心!那把刀上淬了尸毒!”苏锦璃大喊。楚君逸挥剑格挡,却不慎被刀刃划伤手臂,皮肤瞬间泛起诡异的青黑色。苏锦璃心急如焚,立刻掏出银针,在他伤口周围扎下,暂时遏制住毒素蔓延:“陛下,你先退下疗伤,此人由臣妾来对付!” 楚君逸却反手握住她的手:“朕说过,要护你周全,生死与共!”他强运内力,剑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苏锦璃一同冲向镇远大将军。三人的招式交织在一起,火花四溅,行宫的屋顶都被强大的气劲掀翻。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发现将军面具后的脖颈处,有一块与血契石碑相似的纹路。她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破解之法,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软剑上:“以血为引,破!”剑光闪过,将军的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布满咒文的脸——原来他早已将自己炼成了半人半傀儡的怪物! 将军发出非人的怒吼,正要发动最后一击,却见长乐不知何时从密室跑出,手中高举着画满符咒的护身符:“不许伤害父皇母后!”苏锦璃和楚君逸大惊失色,同时冲向女儿。就在将军的血刃即将触及长乐的瞬间,楚君逸用身体挡住攻击,后背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苏锦璃目眦欲裂,挥剑直取将军要害。将军终于支撑不住,倒地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苏锦璃顾不上查看伤口,转身扑向楚君逸:“陛下,你醒醒”楚君逸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朕朕没事,别吓着长乐” 经过太医全力救治,楚君逸终于脱离危险。苏锦璃守在他床边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当他悠悠转醒时,映入眼帘的是苏锦璃憔悴却欣喜的面容,还有一旁挂着眼泪却强作笑容的长乐。 “傻瓜,”楚君逸伸手抚上她的脸,“把自己熬成这样。”苏锦璃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只要陛下平安,臣妾怎样都值得。”长乐也扑到床边:“父皇以后不许再这么勇敢了,长乐好害怕” 叛乱平定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长乐暂留江南休养。每日清晨,楚君逸会陪着苏锦璃在荷花池畔散步,看她教长乐辨认草药;午后,三人便在行宫的凉亭里,品尝着新制的荷叶糕,听苏相讲述年轻时的趣事。 一日,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江南名楼,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将她搂入怀中:“等回到京城,处理完政务,朕就带你和长乐游遍天下,不再让这些腌臜事扰了我们的清净。”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与陛下、长乐在一起,何处不是人间仙境。” 然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一个神秘人握着染血的木牌,喃喃自语:“血契的力量远不止于此,苏锦璃,楚君逸,你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172章 璇玑惊变爱为垣 江南的桂花香还未散尽,紫禁城已染上深秋的肃杀。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步下马车,望着宫墙上映着的斜阳,指腹不自觉摩挲她手背上的旧伤:\"回宫后让太医院开些滋补方子,这次南下,你瘦了太多。\" 苏锦璃仰头看向朱红宫墙,凤冠上的东珠晃出细碎光芒:\"陛下肩上的担子才重。\"她话锋一转,压低声音,\"暗卫回报,礼部侍郎近日频繁与北疆使者密会。\"话音未落,长乐蹦跳着从马车里钻出来,手里举着枫叶:\"母后快看!比椒房殿的红绸还漂亮!\" 当夜,椒房殿的烛火映着楚君逸批阅奏折的身影。苏锦璃倚在他身旁,将熬好的安神汤递过去,目光扫过案头密函:\"北疆提出联姻,指名要长乐?\"瓷勺撞在碗沿发出轻响,楚君逸猛地攥住她手腕:\"朕就算毁了北疆王庭,也不会让任何人碰长乐一根手指!\" 第二日早朝,朝堂上吵作一团。礼部侍郎捧着奏折,言辞恳切:\"陛下,北疆势大,联姻乃是社稷之福\"话未说完,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长乐年仅八岁!再提此事,斩!\"他拂袖而去,龙袍掠过之处,群臣噤若寒蝉。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长乐抱在膝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告诉父皇,长乐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小公主歪着头,手指绞着他的玉带:\"要像父皇一样,会保护母后,还能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苏锦璃坐在一旁轻笑,绣针在指间穿梭,为女儿绣着新冬衣。 然而,平静不过旬月。一日深夜,长乐突发高热,浑身滚烫如炭火。太医院众太医面色如土:\"公主中的是北疆''噬心蛊'',唯有北疆圣女的心头血可解\"楚君逸的佩剑\"噌\"地出鞘,在青砖上划出火星:\"备马!朕亲自去北疆要人!\" 苏锦璃按住他手背,指尖已被冷汗浸透:\"陛下不可轻动。\"她转向玄影,\"传暗卫,彻查三日内所有出入宫的北疆人。\"烛火突然剧烈摇晃,一个黑影破窗而入,丢下枚刻着北疆图腾的令牌:\"皇后娘娘,想要解药,明日巳时,独自来冷宫。\"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眼中杀意翻涌:\"朕陪你去!\"苏锦璃却摇头,取下凤冠上的珍珠钗别在他衣襟:\"臣妾此去,定会平安归来。\"她俯身亲吻长乐滚烫的额头,转身踏入夜色。 冷宫的断壁残垣间,北疆圣女摘下面纱,手中玉瓶泛着幽蓝光芒:\"皇后娘娘果然重情重义。\"她忽然冷笑,玉瓶中飞出无数蛊虫,\"可惜,解药要拿你的命来换!\"苏锦璃早有防备,银针如雨射出,软剑出鞘划出寒芒。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破墙而入,玄色龙袍猎猎作响:\"朕说过,不会让你独自涉险!\"他的剑精准刺向圣女,却在触及的瞬间,圣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只留下玉瓶摔碎在地。苏锦璃捡起碎片,发现瓶底刻着礼部侍郎的私印。 回到椒房殿,长乐的呼吸已越来越微弱。苏锦璃握着女儿的手,泪水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楚君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用朕的血试试!朕是天子,龙血说不定\"苏锦璃摇头,取出从冷宫带回的半截蛊虫,放入炼丹炉:\"古法有载,以毒攻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三日后,长乐终于悠悠转醒。楚君逸抱着女儿,声音哽咽:\"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朕的视线。\"他转头看向苏锦璃,她已累得昏睡在榻边,发间不知何时添了几根银丝。他轻轻为她盖上锦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辛苦你了。\" 处理完礼部侍郎叛国一案,朝堂重归平静。楚君逸下旨严禁北疆使者入京,并增派三万精兵驻守边疆。后宫之中,苏锦璃开始教导长乐读书习武,椒房殿时常传出母女俩的笑声。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纱洒在长乐的习字册上。小公主皱着眉头写\"天下太平\",笔画歪歪扭扭。楚君逸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看,这个''太''字要写得稳重,就像我们守护江山一样。\" 苏锦璃倚在门框上看着父女俩,嘴角不自觉上扬。楚君逸抬头冲她一笑,眼中满是温柔:\"皇后也来写写?\"他起身让出位置,将苏锦璃拉到案前,从身后环住她,手把手教她运笔。墨香混着龙涎香在殿内弥漫,这一刻,岁月静好。 然而,在皇宫深处的密室里,一个神秘人正在绘制星图。星图上,紫微星旁妖星闪烁,他握着刻满符咒的匕首,轻声呢喃:\"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真正的杀局,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椒房殿的烛火依旧明亮。楚君逸为苏锦璃揉着酸痛的肩膀,听她讲述明日宫学的授课计划。长乐抱着新得的小奶猫钻进两人中间:\"明天长乐也要去宫学,教弟弟妹妹们画老虎!\" 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望着窗外的满天繁星:\"有你们在,朕便不惧任何风浪。\"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亦如此。\"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温馨而安宁,仿佛将所有的阴谋诡计都隔绝在外。 第173章 妖星诡谶爱作盾 隆冬的初雪簌簌落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苏锦璃半跪在暖阁内,手把手教长乐裁剪窗花。红纸上的瑞兽渐渐成型,小公主举着作品欢呼雀跃,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楚君逸褪去沾雪的大氅,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听说西街新开了家点心铺子,特意买了皇后最爱吃的枣泥酥。” 长乐立刻凑过去:“父皇偏心!每次都只给母后带!”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长乐也有份,不过要等你帮母后把窗花贴好。”他转身看向苏锦璃,见她鬓边落了片雪花,伸手轻轻拂去,“外面雪大,明日早朝结束,陪你和长乐堆雪人?” 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闯进来,匣中躺着卷泛黄的星图:“娘娘!钦天监监正突然暴毙,手中死死攥着这个!图上图上预示紫微星黯淡,妖星当空!”苏锦璃展开星图,只见朱砂绘制的妖星旁,赫然画着皇后凤印。 楚君逸猛地将星图撕碎,龙目圆睁:“妖言惑众!传令下去,彻查钦天监所有官员!”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察觉到她微微发颤的身躯,低声道:“别怕,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的把戏。”苏锦璃却捡起碎片,发现背面用密写药水画着个熟悉的火焰图腾——正是赤焰盟的标记。 当夜,皇宫突然警钟长鸣。苏锦璃抱着长乐冲到殿外,只见漫天大雪竟变成诡异的血红色。玄影浑身浴血赶来:“陛下!叛军打着‘顺应星象,废后清君侧’的旗号,已攻破三道宫门!”楚君逸抽出佩剑,将妻女护在中间:“带皇后和公主去密室,违令者斩!” “臣妾不走!”苏锦璃将长乐塞给绿萼,抽出软剑,“叛军首领定是想趁乱取陛下性命,臣妾与你并肩作战!”她的眼神坚定如铁,让楚君逸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御花园中放风筝的倔强少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入血色雪幕。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楚君逸的玄甲被鲜血染红,却越战越勇,剑锋所指之处,叛军纷纷倒地。苏锦璃则施展从西域高僧处学来的点穴手法,专破叛军的合击阵型。激战中,她突然瞥见叛军主帅的战旗上,赫然绣着镇远大将军的家徽。 “小心!”楚君逸大喊着扑过来,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苏锦璃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宫墙。他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皮肤瞬间泛起青紫。苏锦璃心急如焚,立刻掏出银针为他逼毒,却见叛军主帅摘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三皇子! “皇兄,皇嫂,别来无恙啊!”三皇子狞笑着举起令旗,“钦天监的预言可准?紫微星黯淡,妖后惑主,这天下,该换人坐了!”他身后的叛军齐声高呼,手中火把将雪地照得通红。楚君逸怒极反笑,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就凭你?” 千钧一发之际,长乐突然从密道冲出,手中举着先帝御赐的金牌:“大胆叛贼!见金牌如见先帝!”三皇子愣神的瞬间,楚君逸和苏锦璃同时发动攻击。剑光闪烁间,三皇子的令旗被斩断,叛军顿时乱作一团。经过一番苦战,叛乱终于被平定。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的伤口已敷上金疮药。苏锦璃坐在床边,用帕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污:“下次不许这么冲动,若不是长乐”她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在朕心里,你比这江山都重要。” 长乐趴在两人中间,大眼睛满是后怕:“长乐好怕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以后长乐也要学武功,保护你们!”楚君逸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好,等开春就给你请最好的师傅。”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爱意,“这次又多亏了皇后,若不是你在战场上的计策,叛军恐怕” 三日后,朝堂上,楚君逸当众揭穿三皇子勾结赤焰盟、伪造星图的阴谋。参与叛乱的官员被一一治罪,钦天监也进行了大清洗。处理完政务,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雪后的花园银装素裹,长乐欢快地在雪地里奔跑,堆起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 “陛下,看长乐多开心。”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楚君逸环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语:“等过些日子,带你去江南看梅花,这次不带政务,只陪你和长乐游山玩水。”苏锦璃转头,眉眼含笑:“有陛下和长乐在,去哪里都是好的。”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暖意融融。楚君逸为苏锦璃披上披风,看她教长乐背诵唐诗。烛光摇曳间,长乐清脆的童声在殿内回荡。楚君逸望着妻女,心中满是感慨:这江山再大,也抵不过此刻的温馨。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个神秘人正在擦拭着染血的星图。他望着椒房殿的方向,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危机已经结束?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174章 血诏惊阙爱作城 早春的玉兰悄然绽满枝头,椒房殿内弥漫着清甜的花香。苏锦璃坐在绣架前,金丝银线在素绢上穿梭,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并蒂莲。长乐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花瓣缀上珍珠,突然举起手中的绣品:\"母后快看!这朵莲花的露珠像不像长乐的眼睛?\" 楚君逸握着奏折走进来,玄色常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他将温热的茶盏放在苏锦璃手边:\"皇后这双手该抚琴作画,总做女红累着了怎么办?\"话虽如此,却伸手轻抚过她鬓角,替她别好滑落的发丝。长乐立刻蹦到父亲身边,举着绣品邀功:\"父皇快夸夸长乐!\" 笑声未落,绿萼捧着刻满符文的青铜匣子匆匆而入,匣中躺着一卷染血的诏书。苏锦璃展开细看,瞳孔猛地收缩——诏书上赫然写着先帝遗命,指认楚君逸弑父篡位,应将皇位传给旁支宗室。字迹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墨色晕染处的细微差异,瞒不过她多年研习书法的眼睛。 \"荒谬!\"楚君逸将诏书狠狠掷在地上,青砖都被震得发颤,\"先帝驾崩时,皇后与苏相都在场见证!\"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却发现她掌心冰凉:\"你在担心什么?\"苏锦璃指着诏书落款处的朱砂印:\"这印泥里掺着南疆特有的''蚀心草''汁液,接触者七日内必暴毙,显然是要杀人灭口。\" 当夜,皇宫内外戒严。楚君逸将苏锦璃和长乐安置在密室,亲自带着暗卫搜查皇宫。苏锦璃却悄悄换上夜行衣,在绿萼的掩护下潜出椒房殿。她循着蚀心草特有的腥甜气息,在冷宫深处发现了正在炼制毒印泥的神秘人。那人黑袍翻飞间,露出腰间赤焰盟的火焰图腾。 \"果然是你们。\"苏锦璃抽出软剑,剑尖挑起对方兜帽,竟是本该在叛乱中死去的三皇子谋士。对方狞笑着抛出毒烟弹,冷宫瞬间被紫色烟雾笼罩:\"皇后娘娘,这''幽冥雾''见血封喉,你以为还能活着出去?\"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楚君逸挥剑劈开毒雾,剑锋直指谋士咽喉。 激战中,谋士突然掏出先帝的贴身玉佩:\"陛下难道不想知道,当年先帝暴毙的真相?\"楚君逸的剑势顿了顿,苏锦璃趁机甩出银针,封住谋士的穴位。搜查其藏身之处时,他们发现了更多伪造的诏书,以及一份记载着朝堂官员把柄的密档。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发颤:\"下次再敢独自涉险,朕定要将你锁在身边。\"他想起刚才见到她身处毒雾中的模样,至今心有余悸。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陛下忘了?我们曾在北境雪原共御外敌,臣妾怎能让你独自面对危险?\" 第二日早朝,楚君逸当众展示伪造诏书与证据,朝堂哗然。那些曾质疑他皇位正统性的官员纷纷跪地请罪,而暗中与赤焰盟勾结的势力也被一网打尽。处理完政务,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看着女儿在玉兰树下追逐蝴蝶。 \"等长乐及笄,朕便大赦天下,为她举办最盛大的成人礼。\"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腰,轻声说道。苏锦璃转头,阳光洒在她眉眼间,美得让人心颤:\"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冷宫初遇时,你说要给臣妾一个太平盛世?\"楚君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如今盛世已现,朕还要陪你看遍万里山河。\"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日深夜,苏锦璃突然被长乐的惊呼声惊醒。冲进女儿寝殿时,只见长乐面色惨白,指着墙上的影子瑟瑟发抖。烛光摇曳间,墙上竟映出无数张扭曲的鬼脸,正是赤焰盟惯用的幻术。 楚君逸握着剑冲进来,挥剑劈向墙面,却只砍落几片墙皮。苏锦璃蹲下身子,发现地砖缝隙里藏着西域特制的迷幻香粉。她立刻命人打开所有门窗通风,又点燃安神香驱散异味。待长乐重新入睡,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赤焰盟的余孽,仍在暗处蠢蠢欲动。 为了彻底铲除隐患,楚君逸和苏锦璃开始暗中布局。他们让玄影带领暗卫深入江湖,寻找赤焰盟的总坛;同时在朝堂上安插亲信,监控各方势力动向。这期间,楚君逸即便政务繁忙,仍每日抽空陪长乐读书习武,而苏锦璃则会在深夜为批改奏折的他披上外衣,递上一碗温热的羹汤。 一日,暗卫传来消息,在西南边陲发现了赤焰盟的踪迹。楚君逸本想亲自率军围剿,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坐镇京城,稳定大局,臣妾代你走一趟。\"她换上戎装,英姿飒爽,让楚君逸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御花园中放风筝的少女。 临行前,楚君逸将一枚刻着龙凤纹的玉佩塞进她手中:\"此玉佩一分为二,你我各持一半,若有危险,捏碎玉佩,朕定会立刻赶来。\"苏锦璃点头,将玉佩贴身藏好,转身跨上战马。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楚君逸握紧了手中的另一半玉佩,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这天下,再无人敢觊觎他的皇后与江山。 在西南的崇山峻岭间,苏锦璃带领暗卫与赤焰盟展开殊死搏斗。经过数场激战,终于找到了赤焰盟的总坛。坛主竟是个蒙面的神秘女子,她操控着诡异的机关与毒蛊,让暗卫们死伤惨重。关键时刻,苏锦璃想起在皇宫密档中看到的破解之法,以自己的鲜血为引,破了对方的蛊阵。 坛主见势不妙,想要自尽,却被苏锦璃生擒。审讯得知,赤焰盟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一切,目的就是要颠覆楚君逸的统治。苏锦璃将坛主押解回京,当马车驶入京城时,楚君逸早已带着长乐在城门口等候。 \"母后!\"长乐扑进苏锦璃怀里,眼泪汪汪,\"长乐好想你!\"楚君逸则将苏锦璃紧紧搂入怀中,感受着她真实的体温:\"辛苦你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能护得陛下和长乐周全,一切都值得。\" 回到皇宫,楚君逸下旨将赤焰盟余孽全部处斩,朝堂内外一片肃然。经此一役,再也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为苏锦璃擦拭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以后这些危险的事,都交给朕来做。\" 苏锦璃笑着摇头:\"陛下护着臣妾,臣妾自然也要护着陛下的江山。\"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我们说好了,要携手看遍万里山河,缺一不可。\"楚君逸低头,深深吻住她,将所有的心疼与爱意都融入这个吻中。长乐在一旁捂着眼睛偷笑,却又忍不住偷偷看父母恩爱的模样。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楚君逸、苏锦璃和长乐相拥而眠,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中,他们以爱为城,守护着彼此,也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而暗处,那神秘的幕后黑手仍在窥视,新的危机,或许正在悄然逼近 第175章 幽冥暗涌爱为灯 暮春的细雨如丝,缠绕着椒房殿的飞檐。苏锦璃倚在窗前,看着长乐撑着油纸伞在庭院里踩水,裙角溅起的水花惊散了池中的锦鲤。楚君逸放下手中刚批阅完的奏折,走到她身后,将一件织锦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皇后又在出神,可是还在担心赤焰盟背后的势力?” 苏锦璃转头,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虑:“坛主虽已伏法,但审讯时提及的‘幽冥殿’至今毫无头绪。暗卫传来消息,近日京城频发离奇命案,死者皆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死状可怖,似与邪术有关。”她话音未落,绿萼急匆匆捧着鎏金匣子跑来,匣中躺着半块刻满诡异符文的黑色玉牌。 “这是在吏部尚书遇害现场发现的,”绿萼声音发颤,“尸体尸体周身布满青紫脉络,如同被无数毒蛇缠绕!”楚君逸接过玉牌,指尖触到符文时竟传来刺骨寒意,他立刻将苏锦璃拉到身后:“传令下去,加强皇宫戒备,所有官员出入必须严格盘查。” 当夜,楚君逸亲自在椒房殿周围布下结界,苏锦璃则在灯下翻阅从坛主处缴获的古籍。泛黄的纸页间,“幽冥殿”的记载少得可怜,只言片语提到此殿擅用摄魂夺魄之术,以活人祭祀增强功力。长乐突然从床上坐起,小脸煞白:“母后,长乐梦见好多黑影在皇宫里飘,还听到有人喊‘血债血偿’!” 楚君逸立刻将女儿搂进怀里,掌心贴在她后背轻轻安抚:“不怕,有父皇在。”他与苏锦璃对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警惕。第二日早朝,又有两位官员暴毙,朝堂人心惶惶。御史大夫上奏请楚君逸下罪己诏,称此乃上天降罚,楚君逸怒拍龙椅:“妖言惑众!再敢提此事,革职查办!” 退朝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钦天监,试图从星象中寻找线索。浑天仪在烛光下缓缓转动,钦天监新任监正面色如土:“陛下,皇后娘娘,紫微星旁出现一颗暗星,散发幽黑之气,此乃大凶之兆,恐有血光之灾!”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眼中杀意翻涌:“不管是何方妖邪,朕定将其斩尽杀绝!” 为了寻找破解之法,苏锦璃整日泡在太医院的藏书阁中。楚君逸即便政务繁忙,也会抽空来看她,亲手为她研磨、披衣。一日深夜,苏锦璃终于在一本失传的医典中发现端倪:“幽冥殿的邪术需以极阴之地为根基,京城地下暗河交汇处,正是绝佳之所!” 楚君逸当即决定亲自探查暗河,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乃一国之君,怎能涉险?臣妾与玄影前去即可。”楚君逸刚要反驳,苏锦璃踮脚吻住他的唇:“别忘了,臣妾的软剑也不是吃素的。”她换上夜行衣,在楚君逸担忧的目光中消失在夜色里。 暗河之中,阴冷潮湿,腐臭味令人作呕。苏锦璃和玄影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无数黑色触手从水中伸出,缠住他们的脚踝。玄影挥刀斩断触手,却发现伤口处迅速结出冰晶。“小心,这是幽冥殿的‘寒冥藤’!”苏锦璃甩出浸过雄黄酒的绳索,趁触手退缩之际,两人终于找到暗河深处的祭坛。 祭坛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雕像,雕像双目空洞,手中捧着个冒着寒气的玉盒。苏锦璃正要上前查看,祭坛四周突然亮起幽蓝的火焰,一个黑袍人缓缓现身:“皇后娘娘,别来无恙?”黑袍人摘下面具,竟是失踪多年的皇叔! “你不是已经死了!”苏锦璃握紧软剑。皇叔阴森一笑:“当年不过是假死,为的就是今日。楚君逸夺走我兄长的皇位,我定要让他众叛亲离,生不如死!”他挥动手臂,祭坛上的玉盒打开,无数冤魂从中涌出,朝着苏锦璃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破墙而入。楚君逸怒吼着挥剑斩向冤魂:“朕说过,不许任何人伤害皇后!”他的剑上燃起金色火焰,所到之处,冤魂发出凄厉的惨叫。苏锦璃趁机将从太医院带来的朱砂、桃木钉撒向祭坛,黑袍人顿时痛苦不堪。 “不可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皇叔疯狂咆哮。楚君逸一剑刺穿他的肩膀:“皇后留下的线索,朕又怎会看不明白?”在两人的合力攻击下,祭坛轰然倒塌,黑袍人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临走前,他的声音在暗河中回荡:“楚君逸,苏锦璃,幽冥殿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皇宫,楚君逸抱着疲惫不堪的苏锦璃,心疼得眼眶发红:“以后再不许这样冒险,若你有个闪失,朕要这江山何用?”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知道陛下会来,所以从未害怕。”长乐听说父母平安归来,哭着扑进他们怀里:“以后长乐也要学本事,和父皇母后一起打坏人!” 经过这场风波,楚君逸下旨彻底清理暗河,在其入口处设下重重结界。朝堂之上,他重用贤能,推行新政,百姓安居乐业。后宫之中,苏锦璃教导长乐读书习武,楚君逸则会在闲暇时带着妻女在御花园骑马射箭、放风筝。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楚君逸、苏锦璃和长乐坐在凉亭里,品尝着新制的青梅酒。长乐拿着自己新写的文章,得意地说:“先生说长乐的文章,已经可以和状元郎媲美了!”楚君逸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我们长乐如此聪慧,将来定能成为母后的得力助手。”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心中满是幸福。她靠在楚君逸肩头,轻声道:“有陛下和长乐在,再大的风浪,臣妾也不怕。”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在她唇角轻吻:“朕也一样,只要有你们在,这江山才是朕想要的江山。”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一个神秘人握着刻满符文的令牌,喃喃自语:“幽冥殿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楚君逸,苏锦璃,你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一场新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176章 魔音惑心爱作锚 盛夏的热浪裹着蝉鸣涌进椒房殿,苏锦璃半躺在竹席上,手中团扇轻轻摇晃,为熟睡的长乐驱赶蚊虫。楚君逸褪去朝服,一身月白中衣更显温润,他在榻边坐下,将冰镇酸梅汤递到她手中:\"皇后总这样守着长乐,当心累坏了身子。\" 苏锦璃接过汤盏,轻抿一口酸甜的汁水:\"陛下每日早出晚归处理政务,才更要注意身体。\"话未落音,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冲进来,匣中躺着支古朴的玉笛,笛身缠绕着暗紫色纹路,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这是在冷宫发现的!\"绿萼声音发颤,\"守宫的侍卫听到笛声后,竟自相残杀,场面惨不忍睹!\"楚君逸眉头紧锁,伸手去拿玉笛,却被苏锦璃一把拦住:\"陛下小心!这笛子上附着极强的怨气,定与幽冥殿有关。\" 当夜,皇宫上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椒房殿的窗棂。熟睡中的长乐突然坐起身,双眼无神,口中哼唱着诡异的曲调。苏锦璃冲过去抱住女儿,却发现她的身体僵硬如冰,歌声中似乎藏着某种魔力,让人头皮发麻。 \"长乐!醒醒!\"苏锦璃急得眼眶发红。楚君逸立刻召来太医令,可众人束手无策,只说长乐像是被邪祟附身。苏锦璃想起古籍中记载的\"魔音摄魂术\",咬咬牙道:\"陛下,臣妾要去冷宫一探究竟,这笛声的源头,或许就在那里。\" 楚君逸紧紧握住她的手:\"朕陪你去。\"两人将长乐托付给绿萼,带着玄影和一众暗卫,手持火把踏入阴森的冷宫。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进来,照在满地的蛛网和灰尘上,玉笛就静静地躺在中央,发出若有若无的嗡鸣。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玉笛竟自行飞起,在空中盘旋。笛声响起,暗卫们纷纷捂住耳朵,表情痛苦,有的甚至开始拔刀相向。楚君逸运起内力,大喝一声:\"都给朕清醒些!\"苏锦璃则抽出软剑,冲向玉笛,试图将其击碎。 激战中,玉笛突然化作一道紫光,射向苏锦璃。楚君逸想都没想,飞身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攻击。紫光击中他的后背,楚君逸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仍死死护着苏锦璃:\"快走别管我\" \"不!\"苏锦璃红了眼,想起在太医院找到的破解之法——以至亲之人的鲜血为引,可破魔音。她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软剑上,剑身在血的浸润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玉笛应声而碎,化作万千碎片。 然而,玉笛破碎的瞬间,一个虚影从碎片中飘出。那是个身着黑袍的女子,面容绝美却透着森冷:\"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幽冥殿?太天真了!\"女子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让人不寒而栗。 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强撑着说道:\"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们夫妻二人定奉陪到底!\"黑袍女子冷笑一声,身影渐渐消散:\"那就等着瞧,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守在楚君逸床边,日夜照料。楚君逸因魔音入体,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当他痛苦挣扎时,苏锦璃就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陛下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在御花园看我放风筝,那时的你,眼中满是温柔\" \"长乐会背诗了,她说要等父皇醒来,念给你听\" 三日后,楚君逸终于悠悠转醒。他看着苏锦璃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傻丫头,又没日没夜地守着,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苏锦璃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扑进他怀里:\"你终于醒了吓死臣妾了\" 长乐见父亲醒来,欢呼着扑到床上:\"父皇!长乐学会了新的曲子,吹给你听!\"说着,拿起小笛子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椒房殿内,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叛乱平定后,楚君逸和苏锦璃更加谨慎。他们加强了皇宫的戒备,同时暗中调查幽冥殿的下落。闲暇时,楚君逸会亲自教长乐骑马射箭,苏锦璃则在一旁含笑看着,偶尔递上茶水点心。 一日,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登上皇宫最高的塔楼。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等处理完幽冥殿的事,朕带你们去塞外看草原,看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 苏锦璃转头,眼中满是期待:\"好,臣妾等着那一天。只要和陛下、长乐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人间仙境。\"长乐在一旁欢快地跳着:\"还要带上小白兔!\"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黑袍女子握着一块黑色的令牌,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这只是开始,你们的痛苦,才刚刚要降临\"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177章 幻阵迷踪爱为刃 金桂飘香的时节,椒房殿内飘着蜜糖藕的甜香。苏锦璃挽起袖口,正手把手教长乐制作桂花蜜,瓷碗里的花瓣在蜜糖中沉沉浮浮。楚君逸卸下朝服上的沉重玉带,将刚从江南进贡的云锦披在苏锦璃肩头:“皇后总说民间女子的衣裙轻便,明日便着这身与朕同游御花园?” 长乐举着沾满蜜渍的木勺,奶声奶气地抗议:“父皇又只给母后带礼物!”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尖,突然瞥见苏锦璃腕间新添的红痕——那是上次破除魔音时被玉笛碎片划伤的旧伤,至今未愈。他的神色瞬间凝重,伸手轻轻覆上伤口:“暗卫传来消息,幽冥殿在城郊布下了九转迷魂阵,专门针对皇室血脉。” 话音未落,椒房殿的烛火突然诡异地明灭。绿萼踉跄着撞开门,手中的宫灯摔在地上:“娘娘!贤德妃宫中所有人都陷入了幻境,口口声声说看到了先帝!”苏锦璃握紧腰间软剑,发现剑穗上的银铃竟结了层薄霜——这是幽冥殿邪术特有的征兆。 楚君逸将长乐护在身后,对玄影下令:“封锁后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担忧:“这次的阵法太过凶险,你”“陛下忘了?”苏锦璃抽出软剑,剑刃映出她坚定的面容,“当年北境冰原,我们也是这样携手破敌。” 两人赶到贤德妃宫中时,只见殿内弥漫着紫色雾气,宫人们或呆立傻笑,或惊恐尖叫。贤德妃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对着空气不断磕头:“父皇饶命!儿臣知错了!”楚君逸正要上前查看,苏锦璃突然拽住他的衣袖:“陛下看她脚下!”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青砖上,贤德妃的影子竟在扭曲蠕动,化作无数细小的毒蛇。苏锦璃想起古籍记载:“幽冥幻阵,以人心执念为引,需破其虚妄,方能清醒。”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软剑上,剑身顿时燃起金色火焰。 “以血为引,破!”苏锦璃挥剑斩向地面,火焰如游龙般窜入地砖缝隙。随着一阵尖锐的嘶吼,紫色雾气渐渐消散。贤德妃猛地清醒过来,望着满地狼藉,惊恐地抓住苏锦璃的裙摆:“皇后娘娘救我!我看到看到先帝说我是不祥之人!” 楚君逸蹲下身子,发现贤德妃后颈处有个淡紫色的印记,与幽冥殿玉笛上的纹路如出一辙。还未等众人细究,椒房殿方向突然传来长乐的惊呼声。苏锦璃脸色骤变,提起裙摆就往回跑,楚君逸紧随其后,玄影则率领暗卫断后。 椒房殿内,长乐蜷缩在角落,双眼空洞无神,面前悬浮着一面铜镜。镜面中,苏锦璃和楚君被无数锁链束缚,浑身是血。“这是幽冥殿最恶毒的‘镜花水月阵’!”苏锦璃握紧软剑,“看到的幻境越真实,被困者就越难挣脱。” 楚君逸正要挥剑劈向铜镜,却被苏锦璃拦住。她摘下头上的珍珠钗,在掌心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铜镜发出刺耳的嗡鸣。“陛下,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苏锦璃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信任,“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镜中幻象。” 楚君逸握住她流血的手,将其按在自己心口:“朕的心跳,便是最真实的证明。”两人同时运起内力,金色光芒与幽冥殿的黑雾激烈碰撞。铜镜轰然碎裂的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碎片中浮现——正是上次在冷宫出现的黑袍女子。 “苏锦璃,楚君逸,你们倒是有些本事。”黑袍女子摘下兜帽,露出绝美的面容,“可惜,你们永远无法解开幽冥殿的终极秘密。”她手中突然出现一根漆黑的权杖,杖头镶嵌的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无数黑色触手。 激战中,苏锦璃发现黑袍女子的攻击始终避着楚君逸的要害。她心中一动,挥剑挑开女子的衣袖,赫然看到对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那是楚君逸失散多年的胞妹!“你是”苏锦璃的声音发颤。黑袍女子冷笑一声,趁她分神之际,权杖直指她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扑过来挡在苏锦璃身前,黑色触手贯穿了他的左肩。“不!”苏锦璃目眦欲裂,软剑上的金色火焰暴涨。她想起在皇宫密室找到的古籍残页,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剑上:“以皇室血脉为祭,破尽天下邪祟!” 剑光闪过,黑袍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楚君逸却因失血过多,昏迷在苏锦璃怀中。“陛下醒醒!”苏锦璃抱着他狂奔至太医院,泪水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经过太医们三天三夜的救治,楚君逸终于悠悠转醒。 “傻瓜,又哭鼻子。”楚君逸虚弱地抬手擦拭她的眼泪,“朕这不是好好的?”苏锦璃将脸埋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你若出事,我和长乐该怎么办?”长乐也趴在床边,小手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角:“父皇下次换长乐保护你!” 叛乱平定后,楚君逸下旨彻查幽冥殿余孽,同时在皇宫各处设下镇邪法阵。朝堂之上,他推行新政,重用贤能;后宫之中,苏锦璃教导长乐读书习武,还亲自教她医术。一日午后,阳光正好,三人在御花园骑马。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马缰,长乐则欢快地在前面奔跑。 “等长乐十六岁,朕便昭告天下,封你为太平公主。”楚君逸看着女儿的背影,眼中满是骄傲。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平安喜乐,便是这天下最大的太平。”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块刻满符文的黑色令牌正在发光。神秘人握着令牌,喃喃自语:“幽冥殿的核心力量尚未动用,苏锦璃,楚君逸,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178章 血月蚀天爱成碑 隆冬的第一场暴雪压弯了椒房殿外的红梅枝桠,苏锦璃握着长乐的小手,将暖炉往女儿身前推了推:“今日的《女诫》可背熟了?”话音未落,长乐便奶声奶气地背诵起来,发间新换的赤金步摇随着晃动,映得小脸愈发粉嫩。 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踏入殿内,玄狐大氅上凝结的冰碴簌簌而落。他径直走向苏锦璃,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呵气:“宫墙外来了个云游道士,自称能破解幽冥殿的终极秘密。”见苏锦璃眉间微蹙,他又柔声道:“朕已命玄影仔细查验,若有危险,绝不叫你涉险。” 正说着,绿萼捧着鎏金匣子疾步而入,匣中躺着半幅残破的舆图,边缘染着暗红血迹。“暗卫在城郊乱葬岗发现的!”绿萼声音发颤,“舆图标记的位置竟是皇家禁地玄阴山!”苏锦璃展开舆图,发现图上用朱砂画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中心位置赫然标着“幽冥殿”三字。 当夜,钦天监突然传来急报:子时将现百年难遇的“血月蚀天”异象,预示着有颠覆江山的大劫。楚君逸将苏锦璃和长乐护在身后,望着窗外渐渐变红的月亮,凤目泛起冷光:“玄阴山乃龙脉所在,幽冥殿若在那里设阵,定是想动摇国本。” 苏锦璃轻抚过舆图上的血迹,突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血月祭龙”邪术:“此阵需以九十九位皇室血脉为祭品,陛下长乐的生辰就在近日!”她话音未落,椒房殿的门窗突然剧烈晃动,无数黑影在窗纸上扭曲爬行,长乐吓得钻进楚君逸怀中。 “传令下去,加强椒房殿守卫!”楚君逸抽出佩剑,剑身泛起龙吟。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坚定如铁:“朕亲自去玄阴山破阵,你和长乐留在此处。”苏锦璃却将软剑系在腰间,指尖抚过他冰冷的脸颊:“当年北境雪原、幽冥幻阵,哪一次不是并肩作战?” 玄阴山脚下,寒风裹挟着暴雪呼啸而过。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玄影及三百暗卫,手持火把艰难前行。半山腰处,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城门赫然耸立,门上悬挂的人皮灯笼在风中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小心!”苏锦璃突然拽住楚君逸的手臂。城门两侧的石像鬼眼中射出幽蓝光线,触碰到的暗卫瞬间化作血水。她从怀中掏出在太医院炼制的朱砂符,符咒燃起的金色火焰照亮了城门上的符文——正是幽冥殿的图腾。 “此乃‘黄泉引’机关,需同时摧毁四个阵眼。”苏锦璃将符咒分给众人,“陛下,我们分头行动!”楚君逸正要反驳,却见她已提剑冲向右侧石像鬼。金色火焰与幽蓝光线激烈碰撞,苏锦璃的裙摆被火焰燎出焦痕,她却咬牙将符咒按在石像鬼眉心。 当第四个阵眼被摧毁时,城门轰然倒塌。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幽冥殿,而是一个巨大的祭坛,九十九个青铜囚笼悬浮在空中,每个囚笼里都关着与长乐年龄相仿的孩童。祭坛中央,黑袍女子的虚影缓缓凝聚,她手中握着把刻满符文的骨刀,刀尖正对着囚笼最中央——那里,赫然是身着红衣的长乐! “你们来晚了!”黑袍女子的声音如同万鬼齐鸣,“血月当空,正是献祭的最佳时辰!”她挥动手臂,青铜囚笼开始旋转,囚笼中的孩童们发出凄厉的哭喊。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长乐!” 楚君逸的龙目瞬间充血,他运起十成功力,挥剑斩向祭坛:“朕看谁敢动朕的女儿!”然而,剑气触及祭坛的刹那,竟被反弹回来。黑袍女子冷笑:“此乃以龙脉之力加固的祭坛,唯有皇室血脉自愿献祭,方能破解。” 苏锦璃突然想起舆图上的血迹,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软剑上:“龙脉护佑的是天下苍生,岂容尔等玷污!”她转头看向楚君逸,眼中闪过决然,“陛下,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誓言吗?”楚君逸瞬间明白她的意图,想要阻拦却为时过晚——苏锦璃已纵身跃向祭坛。 金色火焰与幽冥殿的黑雾激烈碰撞,苏锦璃的鲜血洒在祭坛上,竟燃起一道金色屏障。黑袍女子发出愤怒的嘶吼:“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她举起骨刀,正要刺向长乐,楚君逸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以血肉之躯挡在女儿身前。 骨刀刺入楚君逸后背的瞬间,苏锦璃的软剑也刺穿了黑袍女子的虚影。“不!”苏锦璃冲过去抱住楚君逸,泪水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楚君逸艰难地抬手擦拭她的眼泪:“哭什么朕还没死呢”他转头看向完好无损的长乐,露出欣慰的笑容。 经过这场生死之战,幽冥殿的阴谋彻底破灭。回到皇宫后,楚君逸在椒房殿修养,苏锦璃日夜不离地照料。每当他疼得难以入睡,苏锦璃便会坐在床边,轻声哼唱儿时的歌谣;长乐则会将自己画的画贴满墙壁,说这样父皇就能快点好起来。 三日后,楚君逸终于能下地行走。他牵着苏锦璃和长乐的手,漫步在御花园。红梅在雪中绽放,暗香浮动。“等开春,朕带你们去江南看桃花。”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入怀中,“再也不让这些腌臜事扰了我们的安宁。”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与陛下、长乐在一起,何处不是人间仙境。”长乐欢快地在前面奔跑,突然转身,小脸上满是认真:“等长乐长大了,也要像父皇母后一样,保护天下百姓!” 楚君逸和苏锦璃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爱意与骄傲。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个神秘人正在擦拭着染血的骨刀,刀身上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血月祭龙虽败,但幽冥殿的真正力量才刚刚苏醒。” 第179章 魂契迷局爱作锁 惊蛰的春雷炸响天际,椒房殿檐角悬挂的铜铃叮当作响。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长乐蹲在暖阁角落,小心翼翼地给新孵出的小鸭子喂食。楚君逸放下手中的边防密报,褪去明黄龙袍,换上月白长衫,在她身旁坐下,将温热的碧螺春递到她手中:\"江南织造进贡了云锦,朕让尚宫局裁了几件春衫,改日试试?\" 苏锦璃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茶香混着窗外泥土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陛下总记挂着这些,倒是让臣妾成了贪图享乐的皇后。\"话虽如此,唇角却不自觉上扬。长乐突然举着沾满水渍的手跑过来:\"母后!小鸭子会游泳了!\"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上膝头,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水珠:\"我们长乐比鸭子还机灵。\" 笑声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檀木匣子闯入殿中,匣内躺着半块刻满诡异符文的玉佩,边缘还凝结着暗红血迹:\"娘娘!这是在御膳房发现的,御厨御厨们突然发疯,互相撕咬,口中念叨着''血契生效''!\"苏锦璃接过玉佩,指尖触到符文时传来刺骨寒意,玉佩背面赫然刻着幽冥殿的图腾。 楚君逸猛地起身,袍角扫落案上茶盏:\"传令下去,封锁御膳房,所有涉事人员隔离审查!\"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凤目冷若寒霜:\"幽冥殿余孽竟敢在皇宫作乱。\"苏锦璃却盯着玉佩陷入沉思:\"血契古籍记载,幽冥殿有一种禁术,可强行与他人签订魂契,被契者会沦为行尸走肉。\" 当夜,皇宫突然陷入一片死寂。苏锦璃被长乐的惊呼声惊醒,冲进女儿寝殿时,只见长乐蜷缩在床角,浑身发抖:\"母后那些小鸭子都不动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七只小鸭子整齐排列,脖颈处都有个细小的针孔,眼中泛着诡异的幽蓝。 楚君逸握着剑冲进来,剑身上泛起龙吟:\"玄影!调集暗卫,搜查皇宫!\"话音未落,椒房殿的门窗突然被撞开,数十个眼神空洞的侍卫闯了进来,手中的刀刃泛着青芒。苏锦璃抽出软剑,发现侍卫们行动虽迟缓,却刀刀致命,伤口处还会冒出黑色烟雾。 \"小心!这是幽冥殿的''噬魂刀''!\"苏锦璃大喊。她甩出浸过雄黄酒的绳索,缠住一名侍卫的脚踝,却见绳索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开始腐蚀。楚君逸运起内力,剑上燃起金色火焰,所到之处,侍卫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激战正酣时,一个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把玩着与玉佩纹路相同的另一半:\"楚君逸,苏锦璃,血契已经完成。\"黑袍人摘下面具,竟是本该死去的贤德妃兄长!他狞笑着举起玉佩,椒房殿的地砖突然裂开,无数锁链破土而出,缠住众人的脚踝。 \"你们以为摧毁幽冥殿就结束了?\"贤德妃兄长狂笑,\"这皇宫里,早已布满我们的棋子。\"他挥动手臂,更多被魂契控制的宫人涌入殿内。苏锦璃想起在太医院密室找到的古籍残页,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软剑上:\"以血为引,破邪!\" 金色火焰与幽冥殿的黑雾激烈碰撞,苏锦璃的软剑斩断了束缚楚君逸的锁链。楚君逸趁机冲向贤德妃兄长,却在即将得手时,对方突然掏出一个血色球体——正是当年炼制血珠的容器! \"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就一起下地狱!\"贤德妃兄长将血珠抛向空中,整个皇宫开始剧烈震动。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想起古籍中记载的\"反魂契\"之法,她抓住楚君逸的手,用银针同时刺破两人的指尖:\"陛下,与我签订魂契!\" 楚君逸瞳孔骤缩:\"不可!这会让你\"话未说完,苏锦璃已将两人滴血的手指按在一起:\"生死与共,这是我们的誓言!\"金色光芒从两人交握的手中迸发,与血珠的黑色雾气相撞。贤德妃兄长发出不甘的怒吼,被金色光芒吞噬。 血珠破碎的瞬间,所有被魂契控制的宫人恢复了神智。楚君逸紧紧抱住苏锦璃,感受到她体内传来的虚弱气息,眼眶泛红:\"以后再敢这么冒险,朕朕\"他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将她搂得更紧。 叛乱平定后,楚君逸下旨彻查皇宫,将幽冥殿余孽一网打尽。朝堂之上,他推行新政,重用贤能;后宫之中,苏锦璃教导长乐读书习武,还亲自教她医术。一日午后,阳光正好,三人在御花园放风筝。 \"母后快看!我的风筝飞最高!\"长乐欢快地奔跑着,手中的线轴呼呼作响。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等长乐及笄,朕便昭告天下,封她为镇国公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微笑道:\"有陛下和长乐在,臣妾觉得此生足矣。\"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一个神秘人握着半块玉佩,玉佩上的符文在黑暗中闪烁:\"血契不过是开胃菜,苏锦璃,楚君逸,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一场新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180章 幽冥终章爱为盾 盛夏的蝉鸣聒噪地撞在椒房殿的朱红宫墙上,苏锦璃斜倚在凉榻上,手中团扇轻轻摇晃,为熟睡的长乐驱赶蚊虫。楚君逸褪去朝服,一身月白中衣更显温润,他在榻边坐下,将冰镇酸梅汤递到她手中:“皇后整日守着长乐,可要注意身子。” 苏锦璃接过汤盏,轻抿一口,酸甜的滋味驱散了几分暑气:“陛下才要注意,近日边疆异动,朝堂上又有人弹劾新政。”话未落音,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冲进来,匣中躺着一卷泛黄的幽冥殿密卷,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渍:“娘娘!暗卫在皇宫密道中发现此物,上面记载着幽冥殿的终极秘术——‘幽冥血祭大阵’!” 楚君逸眉头紧锁,展开密卷细看,只见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巨大的六芒星阵,阵眼处标注着紫禁城的位置,而祭品一栏赫然写着“天子龙血、皇后凤魂”。“荒谬!”他将密卷狠狠摔在地上,“朕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打朕的主意!” 当夜,钦天监突然传来急报:三日后将现“九星连珠”异象,幽冥殿定会趁机发动总攻。楚君逸立刻召集众臣商议对策,朝堂上却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求和,一派主张迎战。散朝后,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温热的醒酒汤,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道:“陛下可是遇到难题了?”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闻着她发间淡雅的茉莉香,心中的烦躁稍减:“那些老臣迂腐不堪,竟让朕用和亲换取太平。”苏锦璃抬头,眼中满是坚定:“陛下,臣妾愿与你并肩作战,共破幽冥殿!”楚君逸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皇后在,朕便无所畏惧。” 为了应对幽冥殿的进攻,楚君逸和苏锦璃开始日夜筹备。他们让玄影带领暗卫在皇宫各处布下结界,又命太医院炼制解毒丹药。闲暇时,楚君逸会亲自教长乐射箭,苏锦璃则在一旁含笑看着,偶尔递上毛巾和茶水。 “父皇,长乐以后也要像你们一样,保护天下百姓!”长乐拉满弓弦,箭矢精准地射中靶心。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好!我们长乐将来定是最厉害的女将军!”苏锦璃看着父女俩,心中满是温暖,却也隐隐担忧即将到来的大战。 三日后,九星连珠如期而至。夜幕下,幽冥殿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正是幽冥殿主——一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神秘人。“楚君逸,苏锦璃,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幽冥殿主的声音如同万鬼齐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楚君逸握着剑,护在苏锦璃和长乐身前:“玄影,带公主退下!”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不舍与坚定,“皇后,这次你”“陛下不必多言。”苏锦璃抽出软剑,剑尖挑起幽冥殿主的黑雾,“我们说好生死与共!”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幽冥殿的士兵们个个形如鬼魅,刀枪不入,而楚君逸和苏锦璃带领的御林军虽奋勇抵抗,却渐渐落入下风。苏锦璃想起密卷上的记载,幽冥殿主的弱点在心脏位置,只要能刺破他的防御,就能扭转战局。 “陛下,我去引开他的注意力,你趁机攻击他的心脏!”苏锦璃大喊一声,便冲向幽冥殿主。她挥舞着软剑,在黑雾中穿梭,巧妙地避开攻击。楚君逸则趁机运起十成功力,剑上燃起金色火焰,如同一道流星般刺向幽冥殿主。 幽冥殿主察觉到危险,转身防御,却被苏锦璃的软剑缠住。“就是现在!”苏锦璃大喝一声。楚君逸的剑精准地刺入幽冥殿主的心脏,黑雾瞬间消散,露出一个面容狰狞的老者。 “不可能我筹划了这么多年”老者不甘地怒吼,身体开始渐渐消散。然而,就在他即将灰飞烟灭时,突然发动了自爆。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用身体护住苏锦璃,强大的气浪将两人掀飞。 “陛下!”苏锦璃看着楚君逸胸前的伤口,泪水夺眶而出。楚君逸却强撑着露出微笑:“朕没事只要你和长乐平安”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苏锦璃抱着他,心急如焚,立刻命人将他送回太医院。 经过太医们的全力救治,楚君逸终于脱离危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握住苏锦璃的手:“皇后,让你担心了。”苏锦璃趴在他胸口,泣不成声:“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 叛乱平定后,楚君逸下旨大赦天下,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朝堂之上,新政顺利推行,百姓安居乐业;后宫之中,苏锦璃教导长乐读书习武,楚君逸则会在闲暇时带着妻女在御花园骑马射箭、赏花观月。 一日,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登上皇宫最高的塔楼。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朕终于可以兑现诺言,带你们游遍天下了。”苏锦璃转头,眼中满是幸福:“只要和陛下、长乐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人间仙境。” 长乐在一旁欢快地跳着:“那我们先去江南看烟花,再去塞北看草原!”三人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皇宫上空。然而,在遥远的边疆,一个神秘人望着京城的方向,手中的幽冥殿令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幽冥殿虽灭,但故事还未结束” 第181章 椒房烛影解危机 第181章:暗流起时情愈坚 秋意渐浓,梧桐叶簌簌落在椒房殿的青石砖上。苏锦璃坐在窗前,指尖灵巧地穿梭于绣架间,正为楚君逸绣着一副玉色锦缎的护腕。绣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针脚细密如星子缀满夜幕。长乐背着小弓箭蹦蹦跳跳跑进来,鬓边的红绸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母后,父皇下朝了,说要带我们去看新驯好的小马!” 话音未落,楚君逸已经迈过门槛,玄色龙袍上还带着朝堂的墨香。他伸手将蹦到跟前的长乐一把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今天有没有乖乖听母后的话?”长乐搂着楚君逸的脖子,咯咯笑着点头:“长乐不仅乖乖练字,还帮母后给小兔子喂了胡萝卜!” 苏锦璃放下绣绷,起身接过宫女递来的温热毛巾,轻柔地为楚君逸擦拭额角:“看陛下神色,今日朝堂上可是有烦心事?”楚君逸将长乐放下,顺势揽住苏锦璃的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不过是些老臣又在新政推行的税赋上做文章,无碍。” 正说着,绿萼神色匆匆地捧着一封密函进来:“娘娘,这是暗卫从礼部尚书府中截获的信件!”苏锦璃展开信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信中竟是礼部尚书联合几位大臣,密谋以楚君逸推行新政劳民伤财为由,拥立三王爷之子为新帝。 楚君逸瞥见信上内容,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沉声道:“这些老匹夫,竟敢觊觎皇位!”苏锦璃按住他握成拳头的手,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陛下勿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三王爷素来低调,此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当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回到椒房殿,却见苏锦璃仍坐在案前,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案上铺满了朝中大臣的资料,她正拿着朱砂笔在礼部尚书的名字上重重圈画。楚君逸心疼地将披风披在她肩上:“夜深了,明日再查也不迟。” 苏锦璃转身靠在他怀中,幽幽道:“臣妾总觉得,幽冥殿虽灭,可这暗流却从未停歇。陛下推行新政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如今有人妄图谋反,我们不得不防。”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愁:“有朕在,定不会让你和长乐受到半分伤害。” 第二日早朝,朝堂气氛凝重如铅。礼部尚书率先出列,言辞激烈地弹劾新政:“陛下,自新政推行以来,百姓赋税加重,怨声载道!老臣恳请陛下废除新政,还天下安宁!”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反对声此起彼伏。 楚君逸端坐在龙椅上,神色冷峻如霜:“朕推行新政,意在减轻百姓负担,增加国库收入,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尔等却颠倒黑白,究竟是何居心?”礼部尚书梗着脖子道:“陛下被奸人蒙蔽,若不废除新政,老臣老臣今日便撞死在这金銮殿上!”说着竟真的往龙柱上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玄影飞身上前将人拦住。楚君逸怒拍龙椅:“来人,将礼部尚书拿下!待朕查明真相,再行处置!”退朝后,楚君逸回到椒房殿,疲惫地靠在苏锦璃肩头:“朕原以为平定了幽冥殿,就能还天下太平,没想到这些老臣比鬼魅更难对付。” 苏锦璃轻轻梳理着他的发丝,柔声道:“陛下推行新政本就是利国利民之举,那些人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臣妾已让暗卫去查三王爷的动向,或许能找到突破口。”正说着,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幅 第182章 凤栖椒房谋局深 冬日的初雪刚刚停歇,阳光洒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片清冷的光芒。殿内,暖香如轻烟般缭绕,仿佛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暖意。 苏锦璃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锦缎长裙,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她的身姿曼妙,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她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楚君逸新赐给她的赤金点翠护甲,那护甲上的翠羽闪烁着翠绿的光芒,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她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在她的案头,摆放着一份暗卫最新传来的密报。苏锦璃微微皱眉,将密报展开,仔细阅读起来。密报上的内容让她的眉头越皱越深——三王爷府近日频繁与西北节度使书信往来,而礼部尚书府中竟然出现了前朝余孽的踪迹。 这两个消息都让苏锦璃感到十分震惊,她不禁想起了宫廷中的明争暗斗和权力的倾轧。三王爷一直以来都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与西北节度使的频繁联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而礼部尚书府中出现前朝余孽,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母后,这梅花酥可好吃啦!”长乐蹦跳着将碟子递到苏锦璃面前,粉嫩的脸颊沾着糖霜。苏锦璃笑着用帕子替女儿擦净,忽见殿外雪地里,楚君逸身着玄色大氅,正提着食盒大步走来,发间还落着未化的雪粒。 “在看什么?”楚君逸俯身吻了吻她发顶,将食盒打开,露出几碟江南进贡的蜜饯,“听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特意让御膳房做的。”长乐立刻扑过去:“哇!是桂花糖藕!父皇最好啦!”苏锦璃望着父女俩嬉笑,心中暖意融融,却也忍不住轻叹:“陛下,三王爷的事”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眉间:“朕已让玄影暗中监视。只是那群老狐狸藏得太深,贸然动手恐生变故。”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来一封密函:“娘娘!西北节度使突然上书,称边疆战马大批暴毙,请求朝廷拨款!” 苏锦璃展开密函,目光落在末尾的落款处,瞳孔微缩:“这字迹与三王爷府来往信件上的颇为相似。陛下,这恐怕是他们设下的陷阱,想借此掏空国库!”楚君逸眼神一凛,猛地握紧拳头:“好个一石二鸟之计!既让朕无暇他顾,又能趁机敛财招兵!” 当夜,椒房殿烛火通明。苏锦璃换上夜行衣,发间只别着一支银簪:“臣妾想亲自去三王爷府探探虚实。”楚君逸立刻按住她的手:“胡闹!那群人连弑君谋逆都做得出来,你若有闪失”“正因如此,臣妾才要去。”苏锦璃反握住他的手,“陛下可知,为何幽冥殿主能轻易找到皇宫密道?定是朝中有人勾结!” 楚君逸沉默良久,终是取出一块玄铁令牌:“带着这个,若遇危险,玄影会第一时间赶到。”临行前,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沙哑:“万事小心,朕在椒房殿等你。” 三王爷府内,寒风卷着积雪掠过屋檐。苏锦璃如狸猫般轻巧地翻过院墙,循着灯火找到书房。窗棂半掩,屋内传来三王爷阴鸷的笑声:“等西北军一到,楚君逸那小子就该退位让贤了!还有那苏锦璃”话音未落,苏锦璃瞳孔骤缩,手中银针已无声无息地射向屋内的烛火。 黑暗中,打斗声骤起。苏锦璃抽出软剑,在月光下舞出一片银芒。可对方人多势众,眼看就要被包围,忽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来——楚君逸挥剑斩断绳索,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朕说过,不会让你孤身犯险。” 两人背靠背浴血奋战,剑光交织成网。苏锦璃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楚君逸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剑上燃起金色火焰,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快走!”楚君逸揽住她的腰,跃上屋顶。寒风中,苏锦璃望着他染血的侧脸,心中又疼又暖。 回到椒房殿,天已微亮。楚君逸亲自为她包扎伤口,指尖轻颤:“下次不许再这样冒险。”苏锦璃倚在他怀中,轻声道:“有陛下在,臣妾便什么都不怕。只是如今证据确凿,该如何处置三王爷?” 楚君逸眸色深沉:“明日早朝,朕要让他们无话可说。”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疲惫,“先睡会儿,等你醒来,一切都会过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沉入梦乡。 次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剑拔弩张。三王爷等人仍在巧言狡辩,却见楚君逸冷笑一声,命人呈上密函和证物:“诸位爱卿看看,这可是你们的手笔?”礼部尚书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陛下饶命!都是三王爷主使!” 三王爷却仍梗着脖子:“陛下,这不过是栽赃陷害!”话音未落,玄影押着西北节度使的信使上殿,将往来信件一一呈上。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翻飞:“谋逆大罪,罪无可赦!来人,将三王爷等人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退朝后,楚君逸快步走向椒房殿。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画画,见他进来,立刻起身相迎:“陛下,事情可都办妥了?”楚君逸将她和长乐一同搂入怀中:“都办妥了。以后,朕定护你们一世周全。” 长乐眨着大眼睛:“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江南看烟花呀?”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等开春了,父皇母后就带你去。”苏锦璃望着父女俩,心中满是幸福。窗外,红梅映雪,暗香浮动,椒房殿内,一片岁月静好。 然而,就在此时,绿萼神色慌张地捧来一封密函。苏锦璃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信中竟是有人要在楚君逸出宫祭祀时行刺!楚君逸见她神色不对,立刻接过信件,眼中寒芒大盛:“看来,这暗流仍未平息。” 苏锦璃握紧他的手:“陛下,臣妾陪你一起。无论前方有何危险,我们都要共同面对。”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担忧与爱意都融入这个吻中。窗外,风雪渐急,而椒房殿内,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守,再大的风浪也能携手度过。 第183章 祭天惊变情作铠 初春的晨雾笼罩着紫禁城,椒房殿内飘着百合香。苏锦璃半倚在妆奁前,楚君逸亲自为她簪上那支凤凰衔珠钗,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明日祭天,风大,记得多披件斗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 长乐蹦跳着扑进两人怀中,发间新扎的桃红色丝带随着动作轻晃:\"父皇母后,长乐也要去祭天!听说祭天台能看到整个京城呢!\"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等长乐再长大些,父皇带你去更高的地方看。\" 正说着,玄影神色凝重地疾步而入:\"陛下,娘娘,暗卫在城郊发现可疑踪迹,有人在祭天必经之路的枯树林里埋了火药。\"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楚君逸立刻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可有查到幕后主使?\" \"暂时只知是一群蒙面人,但他们的步法招式,与当年幽冥殿的暗卫极为相似。\"玄影沉声道。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警惕——幽冥殿虽灭,余孽竟还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当夜,椒房殿烛火彻夜未熄。楚君逸铺开祭天路线图,苏锦璃倚在他身侧,指尖轻点着地图上的各个位置:\"枯树林地势险要,若敌人在此设伏,陛下的御驾必然会陷入重围。\"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暗格里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臣妾近日在冷宫旧址发现的,是前朝的机关术图,或许能派上用场。\" 楚君逸展开图纸,眼中闪过惊喜:\"这连环弩车的设计精妙,若能连夜赶制二十辆,定能震慑敌人。\"他伸手将苏锦璃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只是辛苦你了,既要帮朕谋划,还要照顾长乐。\" 苏锦璃笑着摇头,将头靠在他肩上:\"能与陛下并肩,何来辛苦?倒是陛下,这些日子为了新政和叛乱,都没好好休息过。\"说着,她取出新绣好的玉色护腕,\"试试这个,上面绣了安神的纹样。\" 楚君逸任由她将护腕系在自己手腕上,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两人正说着话,长乐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来:\"父皇母后还不睡吗?长乐梦见你们去祭天,被大老虎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苏锦璃立刻将女儿抱在怀中,轻声哄道:\"不怕,父皇母后有很多厉害的办法,谁都伤害不了我们。\" 祭天当日,晨光熹微。楚君逸身着明黄龙袍,苏锦璃头戴九凤朝阳冠,二人并肩立于玉辇之上。长乐站在宫门前,挥舞着小手:\"父皇母后一定要平安回来!\"楚君逸朝女儿挥了挥手,眼神却愈发警惕——沿途看似平静,却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当御驾行至枯树林时,突然一阵狂风卷起漫天黄沙。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低声道:\"陛下,来了!\"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从树梢飞跃而下,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楚君逸长剑出鞘,金色火焰瞬间燃起,与此同时,二十辆连环弩车从两侧杀出,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敌人。 激战中,苏锦璃抽出软剑,护在楚君逸身后。她的凤冠被剑气削落,青丝如瀑散落,却依旧身姿矫健地应对着四面八方的攻击。楚君逸见状,心中一紧,剑招愈发凌厉:\"璃儿,退到朕身后!\" \"说好了生死与共!\"苏锦璃大喊一声,软剑舞出一道银芒,刺向一个企图偷袭楚君逸的蒙面人。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埋在地下的火药被点燃,火光冲天而起。楚君逸想都没想,立刻将苏锦璃护在身下,后背却被飞溅的碎石划出数道血痕。 \"陛下!\"苏锦璃看着他渗血的后背,眼眶通红。楚君逸强撑着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朕没事。\"他握紧长剑,眼中杀意凛然,\"今日,定要将这些余孽一网打尽!\" 就在战局胶着之时,玄影带着大批御林军赶到。蒙面人见势不妙,想要撤退,却被楚君逸拦住退路。\"想走?\"他的声音冰冷如霜,\"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朕的江山,谁都别想觊觎!\" 战斗结束时,夕阳西下。楚君逸和苏锦璃满身尘土,却依旧紧紧牵着彼此的手。回宫的路上,苏锦璃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楚君逸脸上的血渍:\"疼吗?\"楚君逸笑着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有你在,再疼都值得。\" 回到椒房殿,长乐哭着扑进两人怀中:\"长乐好担心!\"楚君逸将女儿抱起,苏锦璃靠在他身侧,三人相拥。窗外,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暖黄的灯光映着这温馨的一幕。 然而,危险并未彻底消除。深夜,绿萼神色慌张地送来密报:\"娘娘,有人在太医院的安神药里下了慢性毒药,而这药是陛下一直在服用的。\"苏锦璃的手猛地一颤,眼中闪过寒芒——这次,敌人竟将毒手伸向了楚君逸的日常。 她看向熟睡的楚君逸和长乐,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她都会用尽全力,守护好自己的挚爱与江山。椒房殿外,夜色深沉,一场新的较量,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184章 药毒迷局情愈炽 暮春时节,细密的雨丝如蛛丝般缠绕,轻轻地敲打着椒房殿的琉璃瓦,发出清脆而又细微的声响。苏锦璃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紧握着一份密报,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仿佛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案头,一只精致的药碗静静地放置着,碗里是楚君逸每日服用的安神药。然而,当苏锦璃的目光落在碗底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沉淀的药渣,竟然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屏风后的那道身影。楚君逸正安静地躺在榻上,似乎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然而,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心也紧紧地蹙着,仿佛被什么沉重的负担所困扰。 苏锦璃凝视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楚君逸近日来总是无端地感到疲惫不堪,往日的英气似乎也在逐渐消散。她不禁想起他最近的种种异常,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母后,这是给父皇熬的新药吗?\"长乐抱着白兔蹦跳过来,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好奇。苏锦璃连忙将药碗藏到身后,挤出一抹笑:\"是啊,喝了这个,父皇就能像以前一样有力气抱长乐了。\"话音未落,楚君逸已披着月白寝衣走出,发间还沾着未干的水汽:\"在说什么悄悄话?\" 他伸手将长乐捞进怀里,又顺势揽住苏锦璃的腰。苏锦璃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动作比往日迟缓,心跳声也微弱许多。\"陛下今日可觉得哪里不适?\"她的指尖抚过他苍白的脸颊,楚君逸笑着吻住她的掌心:\"许是这几日处理政务累着了,有皇后在,睡一觉便好了。\" 深夜,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身着素衣潜入太医院,银簪挑开药柜暗格。当她看到\"安神散\"药罐内侧的暗红痕迹时,瞳孔骤然收缩——那分明是曼陀罗花汁液的印记,慢性服用足以使人内力尽失,心脏衰竭。正欲细细查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迅速隐入阴影。 \"张院判,那药可下好了?\"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苏锦璃眯起眼,认出是新调至太医院的太监总管。张院判神色慌张地递出一个青瓷瓶:\"这是最后一剂,不过楚陛下若是察觉\"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哼!等他发现,早就回天乏术了!\" 苏锦璃攥紧袖中软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待两人走远,她迅速取走药瓶,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雨幕中。回到椒房殿时,楚君逸正披着外衣倚在床头等她,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去太医院为何不叫醒朕?\" 苏锦璃心头一暖,将药瓶递过去:\"陛下请看。\"楚君逸打开瓶盖闻了闻,脸色瞬间阴沉:\"曼陀罗?难怪朕近日总觉提不起内力。\"他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声音低沉:\"以后不许独自涉险,嗯?\"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只是担心陛下这幕后黑手,定与朝中大臣有关。\" 第二日早朝,楚君逸神色如常,却在退朝后单独留下了几位重臣。苏锦璃带着长乐在御花园放风筝,远远望见玄影匆匆赶来:\"娘娘,陛下在书房召见。\"她将风筝线递给宫女,快步走向书房。 推开门,只见楚君逸倚在书案前咳嗽不止,嘴角还带着血丝。案上摆着几封弹劾奏章,皆是参奏户部尚书贪污赈灾银。\"陛下!\"苏锦璃快步上前,楚君逸却笑着握住她的手:\"朕故意引蛇出洞,这户部尚书怕是与太医院的事脱不了干系。\" 正说着,绿萼捧着药碗进来:\"娘娘,这是新熬的解药。\"苏锦璃接过碗,亲自试了试温度,才递到楚君逸唇边:\"小心烫。\"楚君逸却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就着她的手饮下药汁,喝完还不忘轻舔她的指尖:\"还是皇后喂的药最甜。\" 长乐突然从门外探出头,捂着眼睛喊道:\"父皇母后又在偷偷亲亲!\"三人相视而笑,气氛难得轻松。然而笑声未落,玄影神色慌张地冲进来:\"陛下!户部尚书府走水,所有账册都都烧光了!\" 楚君逸眸色一凛,苏锦璃立刻道:\"定是有人想毁尸灭迹!臣妾昨日在太医院听到的对话,那声音\"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楚君逸胸前的龙纹玉佩上——那是先帝遗物,与三王爷府中供奉的玉佩出自同一匠人之手。 \"陛下,先帝在位时,三王爷母妃可是因''暴病''而亡?\"苏锦璃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楚君逸神色骤变:\"你是说当年的事也\"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巨响,一枚火箭直直射向椒房殿。 楚君逸想都没想,立刻将苏锦璃扑倒在地。瓦片碎裂声中,他用身体护住她,后背被飞溅的木屑划出数道血痕。\"陛下!\"苏锦璃看着他渗血的衣袍,泪水夺眶而出。楚君逸却笑着抹去她的眼泪:\"哭什么?朕还没带你去江南看烟花呢。\" 混乱中,长乐的惊呼声传来。苏锦璃心中一紧,正要起身,楚君逸却按住她:\"你留在这里,朕去救长乐!\"他提剑冲入火海,玄色衣袍在火光中翻飞,宛如浴血战神。苏锦璃握紧软剑,眼中闪过坚定——这次,她绝不再躲在身后。 当她赶到长乐所在的偏殿时,正看见楚君逸与蒙面人激战。蒙面人剑法狠辣,招招直取要害,楚君逸却因毒发内力不足,渐渐落入下风。苏锦璃大喝一声,软剑如灵蛇般刺向敌人后心。蒙面人转身防御,露出颈间的幽冥殿刺青。 \"幽冥殿余孽!\"楚君逸眼中杀意大盛,趁着对方分神,一剑刺穿其咽喉。蒙面人倒地前,竟服下毒药自尽。苏锦璃查看尸体,在其怀中发现半枚玉佩——正是三王爷府的样式。 火势扑灭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楚君逸浑身浴血,却仍紧紧抱着受惊的长乐。苏锦璃快步上前,为父女俩查看伤势。长乐哭着扑进她怀里:\"母后,长乐好害怕\"苏锦璃轻轻拍着女儿后背,抬头望向楚君逸,两人目光交汇,皆是了然。 回宫路上,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声音疲惫却坚定:\"看来,这场争斗还远未结束。但有你在朕身边,朕便无所畏惧。\"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会一直陪着陛下,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晨光中,椒房殿的飞檐上还滴着昨夜的雨水。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苏锦璃倚在他身侧,三人身影被初阳镀上一层暖光。然而,在皇宫深处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温馨的一幕,手中的半枚玉佩闪烁着冰冷的光 第185章 玉佩谜踪爱为刃 盛夏的荷香漫过椒房殿的回廊,苏锦璃半倚在水榭边,指尖轻轻拨弄着漂浮在湖面的睡莲。楚君逸悄无声息地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又在想那半枚玉佩的事?\"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惊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长乐举着捕蝶网从花丛中钻出来,鬓角的红绸带沾满草屑:\"父皇母后!快看长乐捉到了金粉蝶!\"楚君逸笑着松开苏锦璃,弯腰将女儿抱起:\"我们长乐真厉害,明日父皇教你画蝴蝶好不好?\"小女孩开心地点头,忽然瞥见苏锦璃手中的玉佩残片,\"这是什么呀?像月亮缺了一角。\" 苏锦璃将玉佩收入袖中,柔声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等长乐长大了,母后再告诉你。\"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匣子匆匆赶来:\"娘娘!暗卫在冷宫旧址发现了密室,里面\"她压低声音,\"有三王爷母妃当年的医案。\" 楚君逸眸色瞬间冷冽,握住苏锦璃的手紧了紧:\"走,去看看。\"冷宫的青苔石阶上爬满蛛网,推开尘封的密室门,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烛火摇曳中,泛黄的医案静静躺在石桌上,墨迹斑驳的记载赫然显示:三王爷母妃并非病逝,而是中了与楚君逸所中相同的曼陀罗之毒。 \"原来如此\"苏锦璃指尖抚过纸页,\"三王爷隐忍多年,就是为了复仇。可如今他已伏法,背后的人\"她话音未落,密室顶部突然传来机关转动声,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怀中,玄色衣袍被箭矢划破,手臂渗出黑血。 \"陛下!\"苏锦璃掏出帕子按住伤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楚君逸却笑着擦掉她的眼泪:\"别担心,朕早就命太医院研制了解药。\"他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丹药服下,\"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回宫路上,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轻声道:\"臣妾总觉得,这一切与幽冥殿余孽脱不了干系。他们藏在暗处,步步紧逼。\"楚君逸揽住她的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明日早朝,朕会命玄影彻查与幽冥殿有关的旧案。\" 第二日清晨,椒房殿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苏锦璃亲自端着药碗,坐在楚君逸床边:\"张嘴。\"她用汤匙舀起药汁,轻轻吹凉,楚君逸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含住汤匙连同她的指尖一起吮吸:\"药太苦,要皇后亲亲才喝得下去。\" 长乐正巧推门进来,见状捂住眼睛:\"父皇又耍赖!每次喝药都要母后喂!\"小女孩蹦跳着爬上床,\"长乐也要喂父皇!\"楚君逸笑着张开嘴,任由女儿将药喂进嘴里,还夸张地咂咂嘴:\"还是长乐喂的药最甜!\" 笑声中,玄影神色凝重地递上密报:\"陛下,刑部尚书府昨夜失窃,所有与幽冥殿相关的卷宗不翼而飞。\"楚君逸眸色一沉,苏锦璃立刻道:\"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刑部尚书莫不是\"她突然想起在太医院听到的声音,与那夜偷袭椒房殿的蒙面人竟有几分相似。 当夜,楚君逸假意称病不上朝,在书房设下埋伏。子时三刻,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直奔藏有密档的暗格。楚君逸长剑出鞘,金色火焰照亮来人面容——正是刑部尚书!\"果然是你!\"楚君逸剑尖抵住他咽喉,\"说,幽冥殿余孽藏在何处?\" 刑部尚书突然狞笑一声:\"楚君逸,你以为抓住我就够了?真正的谋划者,你永远都猜不到!\"话音未落,他竟咬破口中毒囊。苏锦璃快步上前查看,只在他怀中发现半张残缺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京城郊外的废弃寺庙。 \"陛下,这或许是他们的老巢。\"苏锦璃展开地图,烛光照在她清秀的眉眼上。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沉声道:\"明日朕亲自带人围剿。你和长乐留在宫中,哪里都不许去。\"苏锦璃却抽出软剑:\"臣妾与陛下同去。上次在冷宫,若不是臣妾\" \"没有上次,也不会有下次。\"楚君逸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你的安危,重于江山。\"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等朕回来,带你去御花园放孔明灯。\" 次日黄昏,楚君逸率领御林军包围废弃寺庙。寺庙内传来阴森的笑声,幽冥殿余孽倾巢而出。楚君逸挥剑厮杀,却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失踪已久的德妃!\"为什么?\"楚君逸剑势顿住,德妃却疯狂大笑:\"为什么?当年你母妃害死我全家,这笔账该清算了!\" 混战中,一支冷箭突然射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用软剑挡下箭矢,却因用力过猛摔倒在地。楚君逸红了眼眶,转身将她护在身下,剑招愈发凌厉:\"谁都不许伤她!\" 战斗结束时,夕阳将天空染成血色。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上马,声音哽咽:\"撑住,回宫就有太医\"苏锦璃艰难地睁开眼,抬手抚上他染血的脸:\"陛下长乐还在等我们放孔明灯\" 回宫的路上,楚君逸紧紧抱着她,策马狂奔。椒房殿内,长乐早已备好孔明灯,看到父母满身是血地回来,哇地一声哭出来。楚君逸将苏锦璃轻轻放在榻上,太医们立刻围上前诊治。他转身抱住女儿,声音沙哑:\"别怕,父皇母后都没事。\" 深夜,苏锦璃悠悠转醒,看到楚君逸趴在她床边熟睡,长乐蜷在他怀里也已入梦。她伸手轻轻抚摸两人的头发,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窗外,孔明灯冉冉升起,带着他们的期许飞向夜空。然而,在京城的另一处,还有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生长 第186章 灯影迷情祸暗藏 秋蝉声渐弱,椒房殿内飘着桂花香。苏锦璃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针线穿梭在鹅黄锦缎间,正为楚君逸缝制冬衣。长乐趴在矮几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大字,突然举着宣纸蹦到榻前:“母后快看!长乐写了‘天下太平’!” 楚君逸恰好踏过门槛,玄色龙袍上还带着朝堂的寒气,见女儿得意的模样,眼底笑意渐浓:“我们长乐的字又有长进了。”他弯腰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顺势在苏锦璃唇上轻啄:“皇后辛苦了。” 苏锦璃脸颊微红,将绣了一半的衣裳举起:“试试合不合身?今年特意用了云锦,保暖又轻便。”楚君逸任由她为自己量尺寸,指尖不经意间勾住她的手腕:“有皇后亲手缝制,再冷的天朕都觉得暖。”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托盘匆匆进来:“娘娘,西市绸缎庄送来新贡的蜀锦,说是特意挑的喜服料子” 长乐眼睛一亮:“喜服?是要给父皇母后办喜事吗?”苏锦璃耳尖泛红,楚君逸却笑着搂住她的腰:“不如择日再办一次大婚,让全天下都知道朕的皇后有多美。”正闹着,玄影神色凝重地疾步而入:“陛下!江南漕运总督急报,运往京城的粮草在途中遭劫,押运官离奇暴毙。” 楚君逸眸色瞬间冷冽,苏锦璃将长乐交给宫女后,快步走到案前展开密报。泛黄的信笺上,押运官的死状与当年幽冥殿“噬魂散”中毒症状如出一辙。“又是他们。”她指尖轻颤,“陛下,漕运关乎民生,此次截粮恐怕只是开始。” 当夜,椒房殿烛火通明。楚君逸铺开漕运路线图,苏锦璃倚在他身侧,用朱砂笔圈出几个关键码头。“这些地方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暗格里取出一本陈旧的账簿,“臣妾让暗卫查了近三年的漕运支出,发现礼部侍郎名下的商行,与漕运账目往来频繁。” 楚君逸眼神一凛,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皇后心思缜密,明日早朝,朕倒要看看这礼部侍郎如何狡辩。”他低头吻去她眉间的疲惫,“夜深了,先睡。”苏锦璃却摇摇头,从匣中取出新研制的安神香点燃:“陛下近日批阅奏章总到子时,这香能凝神。”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气氛剑拔弩张。礼部侍郎言辞恳切地为新政歌功颂德,却见楚君逸冷笑一声,命人呈上账簿:“爱卿解释解释,为何你的商行每月从漕运支取千两白银?”侍郎脸色瞬间惨白,扑通跪地:“陛下饶命!是是有人要挟臣!” 退朝后,楚君逸回到椒房殿,却见苏锦璃正在教长乐插花。青瓷瓶中,秋菊与桂花相映成趣,长乐踮着脚将最后一朵白菊插上,得意地说:“这是给父皇的!”楚君逸笑着抱起女儿,又揽住苏锦璃的腰:“有皇后和长乐在,再烦闷的事都能化解。” 正说着,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锦盒进来:“娘娘!御膳房送来的桂花糕里,藏着这个!”锦盒中躺着半截染血的玉簪,簪头雕刻的莲花样式,与德妃生前佩戴的发饰如出一辙。苏锦璃瞳孔骤缩:“德妃已死,这簪子” 当夜,楚君逸握着玉簪在书房踱步,苏锦璃倚在门边静静看着。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朕派人查过,德妃确实死在乱军之中。”他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可这簪子出现得太过蹊跷,背后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苏锦璃将头靠在他胸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声:“陛下,臣妾想去德妃生前居住的宫殿看看。或许能找到线索。”楚君逸立刻拒绝:“不行!太危险了。”见她眼中闪过失落,又叹了口气,柔声道:“等朕安排好侍卫,陪你一起去。” 三日后,月上中天。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悄悄潜入荒废的宸妃宫。宫墙爬满青苔,殿内蛛网密布,唯有梳妆台上的胭脂盒纤尘不染。苏锦璃打开胭脂盒,夹层里藏着一封泛黄的信笺,字迹娟秀却透着狠厉:“计划即将成功,待陛下驾崩,便是我们报仇之时” “这字迹”楚君逸瞳孔骤缩,“与当年三王爷府的密信如出一辙!”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楚君逸想都没想,立刻将苏锦璃扑倒在地,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入木柱发出“嗡”的一声。 “陛下!”苏锦璃看着他手臂被箭矢划伤,泪水夺眶而出。楚君逸却笑着擦掉她的眼泪,将她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别怕,有朕在。”殿外,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围拢,为首之人蒙着黑巾,手中长剑泛着幽蓝的光。 激战中,苏锦璃抽出软剑,与楚君逸背靠背作战。她的裙摆被剑气划破,青丝散落肩头,却依旧身姿矫健地应对着四面八方的攻击。楚君逸见她险象环生,心中一紧,剑招愈发凌厉:“退到朕身后!” “说好了生死与共!”苏锦璃大喊一声,软剑刺向偷袭楚君逸的蒙面人。就在这时,蒙面首领突然抛出烟雾弹,众人趁机撤退。楚君逸正要追击,却见苏锦璃脸色苍白地扶住柱子——她方才为了救他,左肩中了一箭。 “璃儿!”楚君逸抱起她狂奔回椒房殿,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太医院内,太医们忙作一团,楚君逸守在门口,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血痕。直到听到苏锦璃虚弱的声音:“陛下别担心”他才冲进内室,紧紧握住她的手:“以后不许再这样,听到没有?” 深夜,椒房殿静谧无声。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看着长乐熟睡的小脸,轻声道:“这次的敌人,似乎比幽冥殿更难对付。”楚君逸低头吻去她额间的细汗:“无论有多难,朕都会护你们周全。等风波平息,我们就带着长乐去江南,看真正的莲花。” 窗外,月光如水。椒房殿内,两人相视而笑,爱意在眉目间流转。然而,在皇宫深处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温馨的一幕,手中的玉簪闪烁着冰冷的光,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187章 暗流汹涌情作舟 初冬的第一场雪簌簌落在椒房殿的飞檐上,苏锦璃斜倚在铺着狐裘的暖榻上,看着楚君逸握着长乐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瑞雪丰年\"四个字。烛火摇曳间,父女俩专注的侧脸被镀上一层暖黄,长乐时不时抬头看向楚君逸,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父皇写的字像龙在飞!\"长乐兴奋地举起宣纸,墨迹未干的字迹苍劲有力。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等长乐再练几年,定能写得比父皇还好。\"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如水:\"皇后要不要也来写几个?\" 苏锦璃正要起身,绿萼捧着铜手炉匆匆进来:\"娘娘,御膳房新熬了牛乳茶,说是加了西域进贡的藏红花。\"话音未落,玄影神色凝重地踏入殿内,雪水顺着玄色劲装滴落在青砖上:\"陛下!北境传来急报,匈奴借道西北,边境守军遭遇突袭。\" 楚君逸的眉头瞬间拧紧,苏锦璃也坐直身子,眼中满是担忧:\"西北那里不是\"她想起之前漕运截粮的线索,与西北势力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楚君逸将长乐交给宫女,握住苏锦璃的手轻轻摩挲:\"朕去书房处理军务,你早些休息。\" \"臣妾陪陛下一起。\"苏锦璃披上鹤氅,发丝间晃动的珍珠步摇与窗外的落雪相映成辉。椒房殿外,寒风卷着雪粒扑在宫墙上,两人的身影并肩消失在回廊尽头。书房内,军事舆图铺满长案,楚君逸握着朱笔标注防线,苏锦璃则在一旁研磨,时不时递上温热的茶盏。 \"陛下,西北节度使王昭的折子\"苏锦璃展开密函,瞳孔骤然收缩,\"他竟请求朝廷增派十万大军,可北境驻军本就充足。\"楚君逸接过折子细看,指腹抚过奏折末尾的印鉴:\"这印泥颜色不对王昭怕是早就倒向匈奴了。\" 深夜,当楚君逸终于放下笔时,案头已堆满调兵文书。苏锦璃用温水浸湿帕子,轻柔地为他擦拭脸上的疲惫:\"陛下这样不眠不休,身子如何受得了?\"楚君逸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有皇后在身边,再累也值得。\" 第二日清晨,长乐踮着脚推开书房门,手里捧着新烤的栗子饼:\"父皇母后,吃点心!\"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喂她咬了一口饼子,又掰下一块喂给苏锦璃。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温馨得仿佛能抵御所有风雨。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早朝时,御史大夫突然上奏弹劾楚君逸滥用国库,称西北增兵实为劳民伤财。朝堂瞬间炸开了锅,支持新政的大臣与守旧派激烈争辩,楚君逸端坐在龙椅上,神色冷峻如霜:\"御史大夫可有证据?\" \"启禀陛下,臣有户部的账本为证!\"御史大夫得意地呈上账簿。苏锦璃在后宫接到消息时,正带着长乐在暖阁刺绣。她展开暗卫传来的密报,指尖微微发颤——所谓的账本,竟是伪造的,而幕后黑手,直指太后宫中的大太监刘福。 \"母后,你怎么了?\"长乐察觉到她的异样,大眼睛里满是担忧。苏锦璃强作镇定,摸了摸女儿的头:\"长乐乖,去把你绣的香囊拿来,母后要给父皇一个惊喜。\"等长乐蹦蹦跳跳离开后,她立刻命绿萼准备去见太后。 慈宁宫内,檀香萦绕。太后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皇后这是为何事而来?\"苏锦璃福了福身,目光坚定:\"臣妾听闻朝堂上有人弹劾陛下,特来请太后主持公道。\"太后放下茶盏,意味深长地笑道:\"皇帝年轻气盛,推行新政难免遭人非议。\" \"可这非议,是有人蓄意为之。\"苏锦璃取出暗卫截获的信件,\"刘福公公与西北王昭来往密切,甚至参与伪造账本。\"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刘福领着侍卫闯入:\"太后!皇后私藏证据,意图污蔑老奴!\"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放肆!\"他身着明黄龙袍,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玄影紧随其后,手中提着被五花大绑的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已招认,受刘福指使伪造账本。\"楚君逸目光扫过刘福,\"至于王昭\"他顿了顿,将一份密函递给太后,\"西北已传来捷报,叛乱已平。\"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刘福瘫倒在地,嘴里还在嘟囔:\"不可能我们筹划了这么久\"楚君逸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后协助朕查清真相,功不可没。\" 回宫路上,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这次又让你涉险了。\"他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虑。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能帮到陛下,臣妾甘之如饴。\"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长乐绣的香囊:\"这是长乐给你的,说能保平安。\" 楚君逸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收入怀中,眼中满是笑意:\"等开春,我们带长乐去城郊骑马,再放一次孔明灯。\"苏锦璃抬头望向他,雪落在他乌黑的发间,宛如撒了一层碎钻。她踮起脚尖,轻轻拂去他发上的雪:\"好,一言为定。\"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暖意融融。楚君逸批阅完奏章,走到榻边,看着苏锦璃和长乐相拥而眠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轻为两人盖上锦被,在苏锦璃额间落下一吻,低声道:\"有你们在,朕的江山才真正完整。\"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透过风雪,冷冷注视着椒房殿的灯火。墙角的积雪上,半枚刻着幽冥殿徽记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预示着这场暗流涌动的争斗,远未到终结之时 第188章 徽记迷云爱成城 早春的玉兰开得如火如荼,花瓣簌簌落在椒房殿的汉白玉阶上。苏锦璃斜倚在紫藤花架下,看着长乐追着一只黄蝶满院跑,银铃般的笑声惊起廊下的画眉。楚君逸身着月白常服,手中握着一卷西域进贡的星象图,却将目光频频投向妻子:“皇后在看什么这般入神?” “在看陛下。”苏锦璃笑意盈盈地回头,鬓边新簪的玉兰花随着动作轻颤,“都说认真批阅奏章的陛下最威严,却不知看星象图的陛下也这般好看。”楚君逸低笑一声,将图卷抛在石桌上,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中:“倒是皇后今日越发会打趣朕了。” 话音未落,长乐举着沾满草屑的绢帕扑过来:“父皇母后!长乐抓到蝴蝶了!”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绢帕,却见蝴蝶突然振翅飞走,小女孩顿时撅起嘴。楚君逸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们长乐这么可爱,蝴蝶定是害羞才逃走的。”说着抱起女儿,在她脸颊上落下一连串亲吻,逗得长乐咯咯直笑。 正当三人嬉笑时,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疾步而来:“娘娘!暗卫在御河打捞起这个!”匣子打开,半枚刻着幽冥殿徽记的玉佩泛着幽光,边缘还凝结着暗红血渍。苏锦璃瞳孔骤缩,楚君逸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将长乐交给宫女后,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去书房详谈。” 书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将玉佩与此前发现的残片拼合,完整的幽冥殿徽记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看来幽冥殿余孽仍在暗处活动。”苏锦璃展开暗卫新送来的密报,“近日京城内外,多起官员暴毙案都与曼陀罗毒有关。”她顿了顿,声音染上一丝忧虑,“陛下这些日子政务繁忙,可有用膳按时?” 楚君逸心头一暖,反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有皇后日日叮嘱,朕怎敢疏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西域进贡的夜光珠,朕让巧匠串成了手串,你戴着定好看。”说着执起她的手,将温润的珠串轻轻戴上,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腕间的红绳——那是她为他祈福时系上的。 第二日早朝,朝堂气氛凝重如铅。礼部侍郎突然上奏,称楚君逸推行的青苗法导致地方豪强怨声载道,请求暂缓施行。楚君逸还未开口,苏锦璃的心猛地一沉——这位礼部侍郎,正是此前漕运案中与幽冥殿余孽有牵连之人。 退朝后,楚君逸回到椒房殿时,苏锦璃正在教长乐辨认草药。案头摆着晒干的曼陀罗叶,小女孩皱着鼻子:“这叶子臭臭的,母后说碰了会做噩梦。”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们长乐真聪明。”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神色凝重,“礼部侍郎今日的弹劾,背后怕是另有隐情。” 当夜,椒房殿外春雨淅沥。苏锦璃身着夜行衣,正要翻出宫墙,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腰肢:“又想独自涉险?”楚君逸的声音带着无奈,玄色劲装下隐隐透出金色龙纹,“这次换朕与你同去。” 两人如鬼魅般潜入礼部侍郎府,在后院柴房发现了惊人秘密——数十个贴着曼陀罗花标记的药罐整齐排列,墙角还堆着未写完的密信,字迹赫然与此前漕运案的伪造账本如出一辙。正当他们准备收集证据时,突然传来一阵阴笑,数十名蒙面人将柴房团团围住。 “楚君逸,苏锦璃,你们终于来了。”为首的蒙面人摘下黑巾,竟是失踪已久的德妃贴身宫女!她眼中闪过疯狂的恨意,“当年主子惨死,这笔账该清算了!”话音未落,战斗一触即发。楚君逸挥剑护在苏锦璃身前,金色火焰与幽冥殿的幽蓝剑光交织,照亮了雨夜。 混战中,苏锦璃的衣袖被划破,手臂渗出黑血。楚君逸心如刀绞,剑招愈发凌厉,却在分神之际,被暗箭射中左肩。“陛下!”苏锦璃不顾自身伤势,软剑如灵蛇般刺向放箭之人。千钧一发之际,玄影率领暗卫赶到,将剩余的蒙面人一网打尽。 回宫的马车上,苏锦璃颤抖着为楚君逸包扎伤口:“都怪臣妾,若不是”“别乱说。”楚君逸用未受伤的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该说抱歉的是朕,又让你受伤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心疼与担忧都融入这个吻中。 次日清晨,长乐看着父母身上的绷带,眼眶瞬间红了:“父皇母后是不是打架了?”她抱着楚君逸的脖子,声音带着哭腔,“长乐不要你们受伤,长乐乖乖的”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柔软。苏锦璃将女儿搂入怀中,轻声道:“我们答应长乐,以后再也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朝堂之上,楚君逸当着众臣的面,将礼部侍郎与幽冥殿余孽勾结的证据一一呈上。随着真相大白,支持新政的呼声愈发高涨。退朝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登上皇宫最高的塔楼。春风拂面,远处的玉兰花海与天际相接。 “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出宫踏青。”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长乐兴奋地指着天边:“那我们要带好多好多点心,还要放风筝!”三人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皇宫上空。然而,在京城的暗巷中,一双眼睛正透过雨幕,冷冷注视着塔楼的方向,手中的幽冥殿令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第189章 暗巷惊影爱筑樊 暮春的柳絮纷飞如雪,沾在椒房殿的朱红廊柱上。苏锦璃坐在铜镜前,楚君逸手持檀木梳,正小心翼翼地为她绾发。梳齿穿过如瀑青丝,带起若有若无的茉莉香,他指尖轻轻绕着发尾,将一枚镶着东珠的步摇簪入发髻:\"皇后今日这般打扮,倒像初见时的模样。\" 长乐抱着新得的琉璃盏跑进来,发间的绒花随着动作轻晃:\"父皇又在夸母后!长乐也要听!\"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让她坐在苏锦璃膝头:\"我们长乐将来定比母后还要美,是这天下最耀眼的明珠。\"小女孩被夸得脸颊绯红,咯咯笑着要去抓楚君逸的龙纹腰带。 正闹着,玄影神色凝重地踏入殿内,靴底还沾着城郊的泥土:\"陛下!暗卫在城西破庙发现幽冥殿余孽踪迹,庙里供着的牌位刻着先太子之名。\"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先太子是楚君逸同父异母的兄长,早夭于一场蹊跷的风寒。 楚君逸眸色瞬间冷冽,握住苏锦璃的手却依旧温柔:\"你和长乐留在宫中,等朕回来。\"苏锦璃正要开口,长乐突然拉住他的衣角:\"父皇小心!长乐会乖乖练字,等你带糖人回来!\"他俯身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又在苏锦璃唇上轻啄:\"等朕。\" 夜幕降临时,椒房殿的烛火映着苏锦璃苍白的脸。她握着暗卫新送来的密信,上面记载着二十年前先太子的医案——病症与楚君逸曾中的曼陀罗之毒如出一辙。\"原来如此\"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当年的早夭,竟是一场阴谋。\" 子时三刻,苏锦璃身着夜行衣潜出皇宫。城西破庙内,阴森的月光透过漏风的窗棂照进来,供桌上的牌位泛着冷光。正当她要查看供桌暗格时,身后突然传来异响。她迅速转身,软剑出鞘的瞬间,却见楚君逸从阴影中走出,玄色劲装沾满尘土:\"就知道你不会听话。\" 两人并肩推开暗格,里面整齐堆放着幽冥殿的密卷与往来信件。最上面的一卷画着皇宫布防图,进攻路线直指椒房殿。\"他们要对长乐下手!\"苏锦璃声音发颤,楚君逸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剑上燃起金色火焰。就在这时,数十名蒙面人破窗而入,为首者手持刻着幽冥殿徽记的弯刀。 混战中,苏锦璃的软剑与敌人的弯刀相撞,火星四溅。她瞥见蒙面首领腰间晃动的玉佩——正是那日在御河打捞起的半块。\"是你!\"她大喝一声,攻势愈发凌厉。楚君逸见她身处险境,立刻挥剑支援,却在转身时,被暗处射来的淬毒箭矢擦伤手臂。 \"陛下!\"苏锦璃的心猛地一沉,不顾自身安危冲向楚君逸。蒙面首领趁机掷出烟雾弹,待烟雾散去,众人已消失无踪。楚君逸强撑着站稳,从怀中掏出解毒丹药服下:\"无妨,先回宫。\"他握紧苏锦璃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手指传来,\"有你在,朕死不了。\" 回宫的马车上,苏锦璃仔细查看楚君逸的伤口。箭毒虽已压制,但伤口周围仍泛着青紫。\"都怪臣妾若不是执意跟去\"她的声音哽咽,楚君逸却用手指抵住她的唇:\"该说抱歉的是朕,没能护好你。\"他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等这件事了结,我们去江南住上些日子,不理朝堂纷扰。\" 第二日清晨,长乐揉着睡眼冲进椒房殿,看到父母身上的绷带,小嘴一撇就要哭:\"你们又骗长乐说好了不受伤的\"楚君逸将女儿抱到膝头,轻声哄道:\"长乐别哭,坏人已经被打跑了。等伤好了,父皇带你去骑马射箭。\" 朝堂之上,楚君逸当众宣布彻查先太子旧案,却遭到几位老臣的激烈反对。礼部尚书言辞恳切:\"陛下,先太子之事已成定局,再查恐生祸端。\"苏锦璃在后宫接到消息时,正在为楚君逸熬制生肌膏。她放下药罐,取出暗卫新得的证据——当年经手先太子医案的太医,如今竟是礼部尚书的座上宾。 当夜,楚君逸批阅奏章到子时,案头堆满了弹劾礼部尚书的折子。苏锦璃端着温热的莲子羹进来,见他眉头紧锁,便放下碗盏,绕到他身后轻轻按摩肩膀:\"陛下,有些事急不得。\"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有皇后在,朕心里就踏实。\" 三日后,楚君逸以祭天之名出宫,实则带着玄影与暗卫埋伏在礼部尚书府外。当尚书府的马车驶向城西时,众人悄然跟上。马车停在一处隐秘的庄子前,从车上走下的,竟是失踪多日的蒙面首领。楚君逸眸色一沉,长剑出鞘:\"终于等到你了。\" 战斗爆发时,苏锦璃带着御林军及时赶到。蒙面首领见势不妙,妄图挟持苏锦璃逃走,却被楚君逸一剑斩断退路。\"你究竟是谁?为何执着于复仇?\"楚君逸剑尖抵住对方咽喉。蒙面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先太子极为相似的脸:\"我是他胞弟,被幽冥殿救下的遗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蒙面人狂笑不止:\"当年你们楚家为了皇位,害死我兄长,今日我定要血债血偿!\"楚君逸神色复杂:\"当年之事,朕也是近日才知真相。但你勾结外敌,残害百姓,罪不可恕!\"话音未落,蒙面人突然服下毒药,倒地前恶狠狠地说:\"幽冥殿不会善罢甘休\" 回宫的路上,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坐在马车上。他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这些年,朕竟不知皇家背后藏着如此多的秘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陛下心怀天下,定能还先太子一个清白。\"她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坚定,\"无论前路如何,臣妾都与陛下一同面对。\" 椒房殿内,长乐趴在窗台上,看到父母平安归来,立刻飞奔过来。楚君逸将女儿高高举起,苏锦璃站在一旁含笑看着,暖黄的灯光将三人的身影笼罩。然而,在皇宫深处的阴影里,又一个戴着幽冥殿面具的人缓缓现身,手中的令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190章 嫡庶迷踪爱为垒 初夏的石榴花燃满宫墙,苏锦璃斜倚在椒房殿的美人靠上,看着楚君逸用朱砂笔在长乐的描红本上圈出写得歪扭的\"爱\"字。女儿趴在矮几上,小鼻尖沁着汗珠,奶声奶气地辩解:\"父皇,这个''爱''字要把母后和长乐都包进去才对呀!\" 楚君逸搁下笔,失笑地将女儿抱上膝头,指腹蹭去她鼻尖的薄汗:\"哦?那长乐说说,怎么个包法?\"长乐掰着肉乎乎的手指,认真道:\"就是左边是父皇的手,右边是母后的手,中间圈着长乐,这样我们就永远不分开啦!\"苏锦璃闻言,心头一暖,鬓边的红宝石步摇随动作轻颤,映得她眼底笑意更浓。 正逗弄间,绿萼捧着鎏金食盒疾步进来,盒中盛着新采的荔枝膏,莹白的膏体上还浮着几片青柠:\"娘娘,这是御膳房按您的方子做的,说能解陛下连日来的心火。\"楚君逸挑眉看向苏锦璃,她却故作正经地整理着长乐的衣领:\"陛下近日为了先太子旧案劳心,臣妾不过是尽些本分。\" 他低笑一声,执起银匙舀了一勺荔枝膏,却在递到自己唇边时突然转向,轻轻喂入苏锦璃口中。清甜的滋味混着他指尖的暖意,让她脸颊微烫。长乐见状,也举着小银匙凑过来:\"长乐也要喂父皇母后!\"三人笑作一团,殿外的蝉鸣都似染上了暖意。 然而笑声未落,玄影带着一身风尘踏入殿内,袖中密报还沾着城郊的露水:\"陛下!暗卫在废弃的东宫旧址发现密室,里面藏着先太子侧妃的遗物。\"苏锦璃正为楚君逸擦拭嘴角的膏渍,指尖猛地一顿——先太子并无正妃,这位侧妃的存在,史书竟无半字记载。 楚君逸展开密报,泛黄的绢纸上用胭脂写着一行小字:\"嫡子尚在,幽冥为引。\"他眸色骤沉,将密报递给苏锦璃,掌心却悄悄覆上她微凉的手背:\"东宫荒废多年,此事定有蹊跷。\"苏锦璃抚过绢纸上模糊的字迹,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陛下可还记得,先太子薨逝前,曾有位陈姓宫女暴病而亡?\" 当夜,椒房殿的烛火映着楚君逸展开的皇室玉牒。苏锦璃倚在他身侧,指尖划过玉牒上被墨迹掩盖的名字——\"陈清沅\",正是当年暴病的宫女。\"她是江南士族之女,被选入东宫为侍书,却在一夜之间成了暴毙的宫女。\"楚君逸的声音带着寒意,\"看来,先太子的嫡子,很可能就是她所生。\" 苏锦璃取来暗卫绘制的东宫密室图,烛光下,密室的机关设计与幽冥殿的祭坛如出一辙。\"祭坛中央的凹槽,尺寸恰好能放下一枚幽冥殿令牌。\"她抬眸看向楚君逸,却见他正专注地替她拢好滑落的披帛,眼中的厉色瞬间化为温柔:\"夜深了,先睡,余下的事交给朕。\" \"臣妾与陛下同查。\"她按住他欲合上图卷的手,\"当年陈宫女的家乡在苏州,或许能找到线索。\"楚君逸凝视着她坚定的眉眼,终是点头,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明日朕便下旨,以体察民情为由南巡。\" 次日清晨,长乐抱着兔子布偶蹦跳着来送父母,却见苏锦璃正在收拾行囊。小女孩的嘴立刻撅成了小拱桥:\"父皇母后又要出门吗?长乐也要去!\"楚君逸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这次去办正事,等回来给长乐带苏州的桂花糖糕,好不好?\"长乐这才破涕为笑,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南巡的龙舟行至苏州时,细雨霏霏。楚君逸与苏锦璃换上便服,在暗卫的掩护下寻到陈清沅的旧宅。残垣断壁间,唯有一株老梅树尚存生机,树下埋着一个尘封的木匣。打开后,里面是半幅婴儿襁褓,绣着罕见的幽冥殿徽记,以及一封血书:\"吾儿承煜,母以残躯护你周全,待他日龙归,血债血偿。\" \"承煜\"苏锦璃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与楚君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这正是如今朝堂上那位以清廉着称的御史中丞的表字。恰在此时,密探来报:\"大人!御史中丞昨夜秘密会见幽冥殿余孽,地点在城西破庙!\" 破庙内,烛火摇曳。御史中丞陈承煜身着官服,对着幽冥殿的祭坛长跪不起:\"殿主,我已按计划在陛下的茶中种下''牵机引'',三日后便会毒发。\"苏锦璃躲在梁柱后,指尖冰凉——\"牵机引\"是慢性毒药,发作时形如癫痫,足以让帝王身败名裂。 楚君逸按住她欲出鞘的软剑,用口型示意\"等\"。只见祭坛后的黑影缓缓现身,声音嘶哑如老鸹:\"做得好,待楚君逸倒下,这江山便是你的!\"陈承煜叩首在地:\"多谢殿主成全,我终于能为母妃和父皇报仇了!\" 黑影发出一阵狂笑,揭开兜帽——竟是掌管钦天监的周监正!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完整的幽冥殿令牌,眼中闪着疯狂的光:\"当年我助你母妃假死,又将你送入京城,就是要等这一天!\" 楚君逸不再犹豫,长剑出鞘,金色火焰瞬间照亮破庙:\"周监正,陈承煜,你们可知罪?\"两人大惊失色,周监正立刻抛出烟雾弹,陈承煜则挥剑刺向苏锦璃。楚君逸回身护妻,剑刃相交的脆响中,苏锦璃趁机将一枚银针射入陈承煜持剑的手腕。 \"陛下小心!\"她瞥见周监正掏出毒粉,立刻扑过去推开楚君逸,自己却被毒粉擦伤了手臂。楚君逸目眦欲裂,一剑封喉周监正,又迅速点了陈承煜的穴道,转身将苏锦璃打横抱起:\"撑住,太医马上就到!\" 回程的马车上,苏锦璃的手臂已泛起青紫。楚君逸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掌心,将鲜血滴在她的伤口上——这是皇室秘传的以血解毒之法。\"陛下不可!\"她虚弱地挣扎,却被他紧紧按住:\"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他的血混着她的血,在伤口处凝成暗红的痂,也在两人心中筑成更坚固的壁垒。 三日后,楚君逸在朝堂上公布真相,陈承煜被打入天牢,周监正的党羽悉数落网。退朝后,他第一时间赶回椒房殿,见苏锦璃正靠在榻上给长乐讲故事,心中的巨石才轰然落地。长乐扑进他怀里,举起一幅画:\"父皇看!这是长乐画的全家福,上面还有苏州的梅花呢!\" 画中,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而立,长乐站在中间,三人身后是盛开的梅花,阳光透过花瓣洒在他们身上。楚君逸坐在榻边,握住苏锦璃已消肿的手,在她掌心轻轻一吻:\"等你再好些,我们就带长乐去苏州看真的梅花。\" 苏锦璃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仿佛能融化她的心房。她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他的目光。 窗外,石榴花如火焰般绽放,鲜艳夺目,将整个椒房殿都染成了一片温暖的红色。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宛如一场绚丽的花雨。 然而,在皇宫的最深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窖里,一枚被遗忘的幽冥殿令牌突然闪烁起微弱的幽光。这道幽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唤醒。 令牌下方,压着半张残缺的图纸,上面的线条虽然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辨认出那是通往长乐寝宫的密道。这条密道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半张残缺的图纸,也许就是揭开这个秘密的关键线索。 第191章 密道诡影情作盾 入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裹挟着浓郁的桂花香,轻轻地掠过椒房殿的飞檐,仿佛给这座宫殿蒙上了一层薄纱。苏锦璃静静地倚在雕花窗边,目光落在庭院里。 庭院中,满地的银杏叶被风吹得翻卷起来,像是一群金黄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长乐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欢快地在院子里追逐着那些飞舞的银杏叶,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 苏锦璃嘴角含笑,看着长乐无忧无虑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幸福。然而,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椒房殿的密道。 自从她发现椒房殿有一条密道后,这个秘密就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她不知道这条密道通向何处,也不知道它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无数个夜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着这个谜团。 就在这时,楚君逸放下手中刚批完的奏折,缓缓地走到苏锦璃身后。他的步伐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仿佛生怕打扰到她的沉思。 楚君逸站在苏锦璃身后,双臂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发顶,温柔地问道:“皇后又在想密道的事?” 她轻叹一声,指尖抚过窗棂上暗卫新绘制的皇宫地形图,图上用朱砂标着二十三条未标注的密道,其中三条竟直通长乐的寝殿。“自从发现那张图纸,臣妾夜里总睡不安稳。”她转身将脸埋进他胸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声,“长乐还那么小” 楚君逸抱紧她,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朕已命玄影带着暗卫日夜巡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长乐。”话音未落,长乐举着刚折的桂花枝跑进来,发间还沾着几片碎叶:“父皇母后!这桂花好香,我们做成香囊好不好?” 楚君逸笑着接过花枝,将女儿抱上膝头:“那长乐要多采些,给父皇也做一个。”他说着,用花枝轻轻戳了戳女儿的小鼻子,“等香囊做好了,我们就去御花园放风筝。”长乐兴奋得直拍手,苏锦璃见状,也暂时抛开忧虑,取来彩绸和针线:“那母后教长乐绣个小老虎。” 正当三人笑语盈盈时,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闯进来:“娘娘!暗卫在长乐公主的寝殿地砖下,发现了这个!”匣子打开,里面躺着半块刻着幽冥殿徽记的玉佩,边缘还粘着几根孩童的发丝。苏锦璃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楚君逸猛地起身,玄色龙袍扫落案上的茶盏:“封锁椒房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夜幕降临时,椒房殿内烛火通明。楚君逸亲自检查长乐的被褥和衣物,苏锦璃则握着玉佩,指尖微微发颤。“这玉佩与陈承煜身上的半块纹路吻合,”她声音低沉,“看来幽冥殿余孽从未放弃对长乐下手。”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冷如冰霜:“朕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第二日早朝,楚君逸当着众臣的面,宣布彻查皇宫密道,并增设十二道守卫关卡。朝堂上却炸开了锅,工部尚书出列奏道:“陛下此举劳民伤财,恐生民怨!”楚君逸目光如炬,扫过工部尚书躲闪的眼神——此人正是周监正的姻亲。 退朝后,楚君逸回到椒房殿,见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练字,案头摆着新做的桂花香囊。长乐见他进来,立刻举着歪歪扭扭写着“平安”的宣纸:“父皇!这是长乐写给你和母后的!”楚君逸心头一暖,将女儿抱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最乖了。” 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神色凝重:“工部尚书今日的反对,怕是另有隐情。”苏锦璃递上暗卫刚送来的密报,上面记载着工部尚书府近日频繁与西域商人往来。“西域”她蹙眉,“幽冥殿的噬魂散,正是从西域传入。” 当夜,楚君逸与苏锦璃换上夜行衣,潜入工部尚书府。在后院的库房里,他们发现了大批未开封的木箱,撬开后竟是一箱箱刻着幽冥殿徽记的暗器。正当他们准备收集证据时,突然传来脚步声。楚君逸立刻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长剑出鞘。 “楚君逸,苏锦璃,你们果然来了。”随着阴笑声,工部尚书领着数十名蒙面人现身,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完整的幽冥殿令牌,“当年周监正的计划失败,如今该由我来完成大业了!”话音未落,蒙面人便如潮水般涌来,幽冥殿的幽蓝剑光与楚君逸的金色火焰交织在一起。 混战中,苏锦璃的软剑缠住一名蒙面人的弯刀,却在分神之际,被暗处射来的毒镖划伤小腿。楚君逸红了眼眶,剑招愈发凌厉,三两下解决掉围攻的敌人,转身将她抱起:“坚持住!”他带着她突围而出,却发现工部尚书早已逃之夭夭。 回宫的马车上,楚君逸颤抖着为她包扎伤口。毒镖上淬的正是噬魂散,她的嘴唇已泛起乌青。“都怪朕,没保护好你”他声音哽咽,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入她口中,那是太医院用百年人参炼制的保命药。苏锦璃强撑着露出微笑:“有陛下在,臣妾不怕” 三日后,苏锦璃在楚君逸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康复。长乐趴在榻边,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母后痛不痛?长乐把最爱的糖糕都留给你了。”苏锦璃摸着女儿的头,心中满是感动。楚君逸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等你痊愈,我们就带长乐去江南,远离这些纷争。”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日夜里,长乐的寝殿突然传来惊叫。楚君逸和苏锦璃飞奔而至,只见长乐蜷缩在床角,面色苍白:“刚才有黑影从床底钻出来”楚君逸立刻命人搜查,却在床底发现了一条新挖的密道入口,洞口还残留着幽冥殿的符咒。 “他们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挖密道!”楚君逸眼中杀意大盛,苏锦璃却注意到密道入口处的泥土上,有半截带血的布条,布条上绣着工部尚书府的纹章。“陛下,工部尚书虽逃,但他的党羽还在朝中。”她声音冷静,“我们必须将计就计。” 次日,楚君逸故意在朝堂上透露要南巡的消息,又命人假意松懈长乐寝殿的守卫。三日后的深夜,当一队黑影顺着密道潜入长乐寝殿时,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御林军突然现身,将黑衣人一网打尽。 “说!幕后主使是谁?”楚君逸剑尖抵住为首之人的咽喉。黑衣人狞笑一声:“你们以为抓住我们就够了?真正的殿主,就在”话未说完,便服毒自尽。苏锦璃捡起他掉落的令牌,发现背面刻着一个熟悉的姓氏——正是太后的母家。 回宫的路上,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无论幕后主使是谁,朕都会保护好你和长乐。”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这江山是朕的,更是你们的。”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她知道,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再大的风浪都能携手度过。 而在皇宫深处的慈宁宫内,太后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幽冥殿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窗外,秋风卷起落叶,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192章 凤印幽谋爱化甲 冬雪初霁,椒房殿内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铜壶里的牛乳茶咕嘟冒着热气。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身侧,看他握着长乐的小手在宣纸上画雪狮子,父女俩呼出的白气在暖黄的烛光里凝成雾霭。长乐突然举着画纸蹦起来,鼻尖还沾着墨点:“父皇快看!雪狮子的眼睛是用红豆做的,和母后的胭脂一样红!”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到膝头,用帕子擦去她鼻尖的墨迹:“我们长乐这双巧手,将来定能绣出比天宫还美的云锦。”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得能化尽窗外的冰雪,“倒随了皇后的灵秀。”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食盒匆匆进来,盒中摆着新烤的栗子酥,还撒着西域进贡的玫瑰盐。 “娘娘,御膳房说这是照着您上次的方子改良的。”绿萼说着,眼神却透着不安,“方才暗卫来报,太后宣您即刻前往慈宁宫。”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微微晃动,楚君逸立刻按住她的手:“朕陪你去。”她摇摇头,在他掌心轻轻一捏:“陛下坐镇后宫才是稳军心,臣妾应付得来。” 慈宁宫内,檀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太后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手中转动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扳指——正是二十年前先帝赏赐给外戚家族的信物。“皇后可知哀家为何召见?”太后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听说陛下要彻查皇宫密道,闹得人心惶惶?” 苏锦璃福身行礼,目光清澈如寒潭:“臣妾以为,保皇室安危乃是重中之重。日前长乐寝殿遭袭,陛下此举也是为”“够了!”太后猛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琥珀色的茶水溅出杯沿,“哀家看你是被那妖女的血脉迷了心窍!” 苏锦璃心头一震——太后口中的“妖女”,正是指她早逝的生母。当年生母因被诬陷与前朝余孽有染,饮恨而终。太后见她脸色发白,冷笑更甚:“哀家劝你识相些,莫要插手不该管的事。”说着,从袖中甩出一卷奏折,“这是御史台弹劾你干政的折子,若不想连累陛下” 回宫的路上,苏锦璃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寒风卷起她的披帛,却不及心口的寒意。刚踏入椒房殿,楚君逸立刻迎上来,见她脸色苍白,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可是太后为难你了?”他低头望见她袖口的褶皱,眸色瞬间冷如冰霜。 “陛下莫要冲动。”苏锦璃将奏折递给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太后拿臣妾生母说事,又以干政相要挟。”她顿了顿,靠在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但臣妾更担心,这背后是在转移陛下对幽冥殿的追查。” 楚君逸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朕既娶了你,就不会让任何人再用身世羞辱你。至于太后”他的声音沉下来,“朕会派人盯着外戚势力。”正说着,长乐抱着兔子布偶跑过来,大眼睛里满是担忧:“母后怎么哭了?长乐把最软的给你!” 苏锦璃笑着抹去眼角的泪,将女儿抱起:“母后没事,长乐要不要听雪狮子的故事?”当夜,椒房殿的烛火直到子时才熄灭。楚君逸搂着熟睡的母女俩,望着帐顶的暗纹陷入沉思——太后突然发难,与工部尚书失踪后再无线索的时间点,竟分毫不差。 三日后,楚君逸下旨让苏锦璃代行皇后职权,彻查后宫财物往来。消息一出,朝堂哗然。礼部侍郎联名上奏,称此举有违祖制。早朝散后,楚君逸将苏锦璃带到御书房,案上堆满了外戚家族近十年的账册。 “这些账本看似正常,”他指着其中一页,“但每年冬至,都会有一笔黄金运往西北,经手人正是太后的侄子。”苏锦璃展开暗卫绘制的路线图,目光落在西北荒漠中的一处标记:“这里是幽冥殿最早的据点之一,难道太后”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长乐的惊呼声。 两人飞奔至庭院,只见长乐倒在结冰的池塘边,手腕上的玉镯碎成几片。楚君逸立刻抱起女儿,苏锦璃查看伤口时,发现冰面下竟沉着半块带血的帕子——上面绣着太后宫中的纹样。“有人故意在冰面撒了滑石粉。”她声音冰冷,指尖抚过帕子上干涸的血迹,“这是要置长乐于死地。” 当夜,椒房殿的守卫增至三倍。楚君逸握着长乐的小手讲故事,苏锦璃则在灯下仔细研究从池塘捞出的帕子。当她用茶水浸湿帕角时,淡青色的曼陀罗花纹悄然浮现——正是幽冥殿毒师的标记。 “陛下,看来我们要将计就计了。”她将帕子递给楚君逸,目光坚定,“明日臣妾假意示弱,主动辞去协理六宫之权,引蛇出洞。”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又要让你冒险。”她仰头吻去他眉间的忧虑:“只要能护你和长乐周全,万死不辞。” 第二日,苏锦璃在朝堂上请辞的折子掀起轩然大波。太后满意地看着她跪在阶下,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然而,就在当夜,玄影带着暗卫突袭了太后侄子的私宅,在地下室里发现了大批刻着幽冥殿徽记的毒箭,以及一封尚未寄出的密信——信中赫然写着“待皇后丧子,即刻逼宫”。 楚君逸赶到慈宁宫时,太后正悠闲地逗弄着鹦鹉。当玄影将证据摆在案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你们诬陷”“皇祖母为什么要伤害长乐?”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长乐不知何时跟在楚君逸身后,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太后望着孙女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硬:“哀家只是不想让妖女的血脉继承大统!”楚君逸护着女儿后退半步,声音冷如冰霜:“皇祖母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念亲情!” 回宫的路上,苏锦璃为长乐裹紧披风,看着她在楚君逸怀中渐渐睡去。寒夜的风卷着细雪,却吹不散椒房殿内的暖意。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这场风波过去,朕要昭告天下,你苏锦璃,就是朕此生唯一的妻。” 而在皇宫深处,一个神秘人望着漫天风雪,手中的幽冥殿令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低声呢喃:“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93章 暗诏迷局爱作弦 立春后的第一场细雨淅淅沥沥,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水珠成串坠落,在青石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苏锦璃斜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握着长乐的小手写春联,朱砂墨汁在洒金红纸上晕开,父女俩专注的侧脸被烛火镀上暖光。 \"父皇,''岁岁平安''的''岁''字好难写!\"长乐皱着小鼻子,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楚君逸笑着将她抱到膝头,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来,跟着父皇写,一横一竖都要有力气,就像我们长乐保护母后的决心一样。\"苏锦璃闻言,指尖抚过鬓边新换的珍珠步摇,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正说着,绿萼捧着鎏金食盒匆匆进来,盒中摆着新制的桃花酥,粉白相间的酥皮上点缀着糖霜:\"娘娘,御膳房说这是照着江南的方子做的,您尝尝?\"话音未落,玄影神色凝重地踏入殿内,衣摆还沾着城郊的泥浆:\"陛下!暗卫在城西驿站截获一封密信,竟是竟是假传的圣旨!\" 楚君逸展开泛黄的信笺,目光扫过伪造的玉玺印鉴,瞳孔骤然收缩。信中以\"陛下病重\"为由,命驻守边疆的镇远大将军即刻回京\"监国\"。苏锦璃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轻轻按在信笺的折痕处:\"这纸张质地与宫内御用宣纸不同,但印泥却与三日前太后请安时所用的极为相似。\" \"太后被禁足慈宁宫后,仍不安分。\"楚君逸将信笺重重拍在案上,却在转头望向苏锦璃时,眼底的戾气化作温柔,\"你近日操劳过度,莫要再为这些事忧心。\"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等处理完此事,朕带你和长乐去江南看桃花。\" 当夜,椒房殿的烛火彻夜未熄。苏锦璃展开舆图,用朱砂笔标记出边疆驻军的路线:\"镇远大将军是太后母族的门生,若他奉旨回京\"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异响。楚君逸立刻将她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的瞬间,却见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窗棂上,脚上绑着染血的竹筒。 竹筒内的密信字迹潦草,竟是镇远大将军的求救信。原来他早已识破假圣旨,却在回防途中遭幽冥殿余孽伏击。\"陛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苏锦璃的声音带着焦急,\"他们想趁京城兵力空虚时发动突袭!\"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手指传来:\"朕亲自率军支援,你留守宫中,务必保护好长乐。\"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转身欲走,却被苏锦璃死死拉住袖口:\"臣妾与陛下同去。长乐已由绿萼带着藏入密室,椒房殿的机关也已启动。\" 黎明前的黑暗中,楚君逸与苏锦璃身着战甲,率领御林军疾驰出城。雨丝打在脸上生疼,苏锦璃望着楚君逸被雨水浸透的侧脸,突然想起初见时他也是这般英姿飒爽。那时的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却在她被歹人围攻时,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 \"想什么呢?\"楚君逸的声音裹着风雨传来。他策马靠近,伸手为她系紧披风的系带,\"等这场仗打完,朕要陪你看遍四季的花。\"苏锦璃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幽冥殿的伏兵如潮水般涌出,为首之人骑着黑马,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 \"幽冥殿主!\"楚君逸的剑上燃起金色火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战斗一触即发,苏锦璃的软剑舞出银芒,与楚君逸背靠背厮杀。雨水混着血水顺着战甲的纹路流下,她瞥见幽冥殿主的刀刃直取楚君逸后心,想都没想便扑了过去。 \"小心!\"楚君逸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他挥剑斩断幽冥殿主的攻势,却在转身时,看到苏锦璃的肩头渗出黑血——刀刃上淬了噬魂散。楚君逸红了眼眶,剑招愈发凌厉,金色火焰将幽冥殿的众人逼得节节败退。 当幽冥殿主终于被一剑刺穿心脏时,楚君逸顾不上追击余孽,立刻抱起苏锦璃。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露出微笑:\"陛下别担心\"楚君逸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解毒丹药,却发现药瓶早已在混战中摔碎。 \"撑住,一定要撑住!\"他策马狂奔回皇宫,声音哽咽。苏锦璃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听到楚君逸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的清晨。椒房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楚君逸趴在她床边熟睡,眼下乌青一片,握着她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陛下\"她的声音沙哑。楚君逸猛地惊醒,眼中布满血丝,却在看到她睁眼的瞬间,红了眼眶:\"你终于醒了。\"他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太医说再晚半个时辰朕差点就失去你了。\" 长乐听到动静,飞奔进来扑到榻边,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母后吓死长乐了!长乐每天都在给你祈福!\"她举起一串用红绳串起的平安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母后平安\"。苏锦璃将女儿搂进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边疆传来捷报的那日,京城飘起了久违的太阳雨。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登上皇宫最高的塔楼,远处的桃花灼灼盛开。他搂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朕答应你的,江南的桃花,我们就在这里看。\"苏锦璃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幸福:\"只要和陛下、长乐在一起,哪里都是人间仙境。\" 长乐在一旁欢快地跳着:\"那我们下次去看海上的日出!还要吃好多好多的糖糕!\"三人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皇宫上空。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透过雨幕冷冷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那人手中握着半块刻着幽冥殿徽记的玉佩,玉佩下方压着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真正的棋子,尚未登场\" 第194章 棋局诡谲爱成垒 暮春时节,微风轻拂,柳絮如雪般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地飘落。它们像轻盈的精灵,轻轻地沾在椒房殿的朱红宫墙上,仿佛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薄纱。 苏锦璃慵懒地半倚在美人榻上,她的目光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但更吸引她的是屋内的那对父女。楚君逸正站在长乐身旁,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娇小的长乐,手把手地教她习字。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侧脸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楚君逸的神情专注而温和,他耐心地指导着长乐,每一个字的笔画都讲解得细致入微。长乐则紧紧握着毛笔,小手微微发颤,显然有些紧张。 终于,长乐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国泰民安”四个字。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充满期待地望向楚君逸,似乎在等待他的评价。 楚君逸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写得最好看了,将来定能帮父皇批阅奏章。”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如水:“倒和皇后一样聪慧。”苏锦璃脸颊微红,正要开口,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疾步而入:“娘娘!暗卫在御花园的假山下,发现了这个!” 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卷泛黄的帛书,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阵图,正是幽冥殿失传已久的“摄魂大阵”,祭品一栏赫然写着“皇室血脉”。苏锦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楚君逸将长乐交给宫女后,立刻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朕在。”他展开帛书细看,发现角落处还有一行小字:“月圆之夜,以凤印为引。” “凤印?那是皇后执掌六宫的信物”苏锦璃喃喃道,“他们是想利用凤印的力量启动大阵。”楚君逸眸色一沉,将帛书重重拍在案上:“这群贼子,竟敢打皇后和长乐的主意!”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神中满是心疼:“从今日起,你和长乐都要待在椒房殿,不许离开半步。” 苏锦璃点点头,伸手轻抚他紧皱的眉心:“陛下也要小心。臣妾总觉得,这背后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正说着,玄影神色凝重地踏入殿内:“陛下!御史台突然联名上奏,弹劾皇后善妒,谋害皇嗣!”楚君逸的脸色瞬间冷如冰霜,苏锦璃却异常冷静:“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引陛下分心。”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通明。楚君逸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苏锦璃则在一旁为他研磨。看着他疲惫的侧脸,苏锦璃心疼不已,轻声道:“陛下,先歇一歇。这些奏折明日再看也不迟。”楚君逸放下笔,伸手将她拉到怀中,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皇后在身边,再累也值得。” 正说着,长乐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来:“父皇母后,长乐睡不着,想听故事。”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那父皇给长乐讲一个关于勇敢小公主的故事。”他温柔地看着长乐,开始讲述:“从前,有一个小公主,她的父皇母后非常爱她。有一天,来了一群坏人,想要伤害小公主” 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身边,听着他低沉的嗓音,看着长乐渐渐入睡的可爱模样,心中满是温暖。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的月圆之夜,椒房殿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楚君逸立刻将苏锦璃和长乐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玄影,保护好皇后和公主!” 苏锦璃抽出软剑,与楚君逸并肩而立。只见一群蒙面人如鬼魅般涌来,为首之人手中拿着一枚残缺的凤印,正是多年前失踪的皇后信物。“楚君逸,苏锦璃,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蒙面人阴森地笑道,“只要得到完整的凤印,启动摄魂大阵,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楚君逸的剑上燃起金色火焰,与蒙面人的幽蓝剑光交织在一起。苏锦璃挥舞着软剑,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心中却在思索:“他们怎么会有残缺的凤印?难道”她突然想起,太后被禁足前,曾在请安时无意间露出过类似的印记。 激战中,苏锦璃的衣袖被划破,楚君逸见状,心中一紧,剑招愈发凌厉。就在这时,蒙面人突然抛出烟雾弹,趁乱抢走了苏锦璃腰间的凤印。“陛下,追!”苏锦璃大喊一声,与楚君逸一同追出椒房殿。 追到御花园的假山处,蒙面人停下脚步,将两枚凤印合二为一。顿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在月光下显现。“不好!他们要启动摄魂大阵了!”苏锦璃焦急地说。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沉声道:“别怕,朕不会让他们得逞!” 就在大阵即将启动的关键时刻,玄影带着大批御林军赶到。楚君逸挥剑冲向蒙面人,苏锦璃则趁机破坏大阵的阵眼。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蒙面人终于被制服,摄魂大阵也随之消散。 战斗结束后,楚君逸紧紧抱住苏锦璃:“你没事就好。”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尘土,眼中满是心疼。苏锦璃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只要和陛下在一起,臣妾什么都不怕。” 回宫的路上,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等这件事彻底解决,朕要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昭告天下,你是朕此生唯一的挚爱。”苏锦璃抬头望向他,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臣妾不求别的,只愿能与陛下和长乐相守一生。”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人手中握着一枚幽冥殿的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195章 星夜惊澜爱作梁 盛夏时节,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椒房殿内,蝉鸣之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炎炎夏日的热浪一同裹挟进来。苏锦璃身着一袭轻薄的纱衣,半躺在冰玉榻上,手中的团扇轻轻摇动,带来丝丝凉意,为枕在她膝头小憩的长乐驱赶着暑气。 此时,楚君逸身着一袭月白常服,步履轻盈地踏入殿内。他的到来并未引起丝毫声响,仿佛他本就是这椒房殿的一部分。当他的目光落在苏锦璃和长乐身上时,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苏锦璃身旁,伸出手,轻柔地接过她手中的团扇。苏锦璃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温柔所取代。楚君逸俯身,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轻声说道:“皇后也歇一歇,莫要累着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苏锦璃的心间,让她感到一阵舒适和安宁。苏锦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将身体稍稍放松,靠在冰玉榻上,闭上了眼睛。 苏锦璃抬眸,望着他眉眼间的温柔,心底泛起丝丝甜意:“陛下今日下朝倒早。”楚君逸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朝堂上为了新修水利的事争论不休,朕懒得听他们聒噪,倒不如回来陪你和长乐。” 正说着,长乐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看到楚君逸后立刻扑进他怀里:“父皇!长乐梦见我们去摘星星了!”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鼻尖轻轻一刮:“那我们长乐有没有摘到最亮的星星?”长乐歪着头认真思考:“摘到了!那颗星星和母后的眼睛一样亮!”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时,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疾步而入:“娘娘!暗卫在钦天监旧址发现异常,那里似乎藏着幽冥殿的祭坛!”苏锦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楚君逸将长乐交给宫女后,立刻握住她的手:“你留在宫中,朕去查看。” “臣妾与陛下同去。”苏锦璃反手握住他的手,“钦天监与天象相关,幽冥殿选在那里设祭坛,怕是要借助星象之力,其中凶险更甚,臣妾怎能让陛下孤身犯险。”楚君逸凝视着她坚定的目光,终是点头,握紧她的手不曾松开。 夜幕降临,钦天监旧址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楚君逸与苏锦璃身着夜行衣,借着月光潜入。斑驳的围墙内,一座巨大的祭坛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祭坛中央竖立着一块刻满幽冥殿符文的石碑,四周摆放着十二盏黑色油灯,灯芯跳动着幽蓝的火焰。 “这祭坛的布局,与摄魂大阵相辅相成。”苏锦璃压低声音,“十二盏灯对应十二星象,若在特定时辰点燃,恐怕”话未说完,祭坛四周突然响起阴森的笑声,数十名蒙面人从阴影中现身,为首之人身着黑袍,头戴青铜面具。 “楚君逸,苏锦璃,你们终于来了。”黑袍人声音沙哑,“今日,便是你们偿还血债之时!”话音未落,蒙面人便如潮水般涌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寒光。楚君逸长剑出鞘,金色火焰瞬间燃起,与幽冥殿的幽蓝剑光交织在一起,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混战中,苏锦璃的软剑与敌人的弯刀相撞,火星四溅。她瞥见黑袍人正在祭坛上摆弄符文,意识到对方是想启动大阵,立刻大喊:“陛下,拦住他!”楚君逸闻言,剑招愈发凌厉,三两下解决掉围攻的敌人,朝着黑袍人疾冲而去。 然而,黑袍人早有防备,抬手抛出一张黑色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黑雾,将楚君逸困住。苏锦璃心急如焚,不顾自身安危冲向黑雾,软剑舞出一片银芒,试图劈开黑雾。黑袍人见状,冷笑一声,挥袖射出数枚淬毒的银针,直取苏锦璃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挣脱黑雾,飞身挡在苏锦璃面前。银针尽数刺入他的后背,他却强撑着挥剑斩断黑袍人的攻势。“陛下!”苏锦璃看着他渗出黑血的后背,泪水夺眶而出。楚君逸苍白着脸挤出一丝微笑:“朕没事你快走” 就在局势危急之时,玄影带着大批暗卫赶到,与蒙面人展开激战。楚君逸趁机一剑刺穿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吃痛,踉跄后退。他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令苏锦璃震惊的脸——竟是早已“病逝”的淑妃兄长,礼部侍郎周明远! “为什么?”苏锦璃声音颤抖,“你妹妹当年难产而死,与陛下并无关联!”周明远狂笑不止:“难产?不过是你们楚家掩盖真相的借口!我妹妹分明是被你们害死的!今日,我定要为她报仇!”说着,他拼尽全力冲向祭坛,妄图点燃最后一盏油灯。 楚君逸强忍着毒发的痛苦,掷出长剑,精准地刺入周明远的咽喉。周明远倒地前,不甘心地大喊:“幽冥殿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话音未落,便没了气息。 回宫的马车上,苏锦璃颤抖着为楚君逸拔除银针,泪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衣袍上:“都怪臣妾,若不是臣妾执意同去”“别乱说。”楚君逸用染血的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若不是有你在,朕恐怕”他的声音渐渐虚弱,终是晕了过去。 太医院内,太医们忙作一团。苏锦璃守在楚君逸床边,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长乐跪在榻边,眼泪汪汪地看着昏迷的楚君逸:“父皇怎么还不醒?长乐以后再也不调皮了,父皇快醒醒” 三日后,楚君逸终于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看到苏锦璃憔悴的面容和长乐红肿的眼睛,心中满是心疼:“让你们担心了。”苏锦璃喜极而泣,将头埋进他怀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朝堂之上,楚君逸当众公布了周明远勾结幽冥殿的证据,平息了一场风波。退朝后,他带着苏锦璃和长乐登上皇宫最高的塔楼。夏夜的晚风吹散了暑气,满天繁星闪烁。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的腰,轻声道:“还记得长乐说要摘星星吗?” 苏锦璃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笑意。楚君逸牵着她和长乐的手,指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以后,我们每年夏天都来这里看星星,好不好?”长乐兴奋地点头,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和陛下、长乐在一起,便是最美好的时光。” 然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一个戴着幽冥殿面具的人静静地注视着塔楼方向,手中握着一枚刻满符文的星盘,星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声:“楚君逸,苏锦璃,这不过是开始” 第196章 星盘诡影爱铸墙 初秋的桂香沁入椒房殿的每一处角落,苏锦璃坐在绣架前,指尖穿梭着金线,正在为楚君逸绣一副嵌着夜明珠的护腕。长乐蹲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给新得的小白兔喂食,忽然抬起头,大眼睛亮晶晶的:\"母后,等父皇下朝,我们把兔子抱给他看好不好?\"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身着玄色常服,手中还握着一卷未批阅完的奏折,却在看到女儿怀中的小白兔时,唇角不自觉上扬:\"长乐又养了新宠物?\"他弯腰将女儿连同兔子一起抱起,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又伸手轻抚苏锦璃的发丝:\"皇后今日可累着了?\" 苏锦璃将绣了一半的护腕举起,夜明珠在烛火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快完工了,陛下试试合不合适?\"楚君逸任由她为自己戴上护腕,顺势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有皇后亲手所制,比任何护甲都坚固。\"长乐在一旁咯咯直笑,举着兔子的爪子晃了晃:\"兔兔也说好看!\" 殿内一片温馨时,玄影神色凝重地踏入殿门,随身带着的星盘还沾着城郊的露水:\"陛下!暗卫在废弃的占星楼发现这个,上面刻满了幽冥殿符文。\"星盘表面,十二星象图与那日祭坛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中央凹槽处残留着暗红血迹,恰好能放入一枚幽冥殿令牌。 楚君逸眸色骤沉,将星盘递给苏锦璃查看。她指尖抚过冰凉的纹路,突然想起钦天监旧址祭坛旁的碑文:\"以星为引,以血为祭,可唤幽冥之力。\"抬头与楚君逸对视,两人眼中皆是警惕:\"他们还在寻找启动终极秘术的方法。\" 当夜,椒房殿的烛火映照着摊开的古籍。苏锦璃翻阅着前朝星象志,楚君逸则在一旁绘制京城布防图。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侧脸上,楚君逸放下笔,伸手为她披上披风:\"歇一歇,莫要熬坏了眼睛。\"她转头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担忧:\"陛下,占星楼靠近长乐的学宫\"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萼脸色苍白地捧着密函冲进来:\"娘娘!学宫的夫子被发现昏迷在藏书阁,怀里还抱着一张星图!\"苏锦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楚君逸立刻起身,将她护在身后:\"玄影,备马!\" 学宫藏书阁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夫子昏迷不醒,手中紧握的羊皮卷上,用朱砂标记着京城各处的星象节点,其中一处正是椒房殿。楚君逸展开图纸,发现边缘处有半枚模糊的掌印——与周明远案发现场留下的痕迹如出一辙。 \"看来幽冥殿余孽仍在京城。\"苏锦璃蹲下查看夫子脉搏,\"此人中了噬魂散,若不能及时解毒\"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楚君逸挥剑追出,却见黑衣人朝着占星楼方向逃窜,手中高举着星盘,符文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追击途中,黑衣人突然停在占星楼顶,将星盘嵌入塔顶凹槽。刹那间,十二道蓝光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六芒星阵。\"不好!\"楚君逸瞳孔骤缩,\"他们要借今夜的星象之力!\"转身欲回学宫,却见更多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与苏锦璃分隔开来。 苏锦璃抽出软剑,护在楚君逸身前:\"陛下先走!去阻止他们启动大阵!\"楚君逸正要反驳,却见她手腕翻转,软剑如灵蛇般刺向偷袭的敌人。他咬牙点头,留下玄影保护苏锦璃,自己则朝着星盘疾冲而去。 激战中,苏锦璃的衣袖被划破,却在看到黑衣人试图围攻楚君逸时,不顾一切地挡在他身后。一枚淬毒的暗器擦过她的脖颈,楚君逸红了眼眶,剑上的金色火焰暴涨:\"谁都不许伤她!\"他挥剑斩断暗器,反手刺向黑衣人,却在分神之际,被星盘射出的蓝光击中胸口。 \"陛下!\"苏锦璃的声音带着哭腔。楚君逸单膝跪地,强撑着将令牌从黑衣人手中夺下,却见星盘光芒大盛,整个京城被诡异的蓝光笼罩。千钧一发之际,他将令牌掷向星盘,金色火焰与幽蓝光芒剧烈碰撞,占星楼轰然倒塌。 尘埃落定,楚君逸咳着血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没事了都过去了\"她颤抖着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泪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长乐哭着从学宫跑来,扑进两人怀里:\"长乐好害怕不要父皇母后受伤\" 回宫的马车上,太医紧急为楚君逸诊治。苏锦璃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楚君逸气若游丝,却仍挤出一丝微笑:\"等朕好了带你和长乐去看真正的星空\"她泣不成声,将头埋进他掌心:\"你若敢死,我便随你去!\" 三日后,楚君逸在苏锦璃的悉心照料下终于苏醒。椒房殿内,长乐抱着康复的兔子守在床边,见他睁眼,立刻扑过去:\"父皇说话要算数!等病好了,我们去看星星!\"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搂进怀里,又握住苏锦璃的手:\"这次,换朕为你们摘星星。\" 朝堂之上,楚君逸下旨彻查与星象相关的官员。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平息时,钦天监新任监正突然呈上一份奏折,称近日观星,发现紫微星黯淡,恐有\"后宫干政,祸国殃民\"之兆。奏折末尾,赫然弹劾苏锦璃多次插手政务,扰乱朝纲。 苏锦璃看着手中的弹劾奏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眼中满是怒意:\"这些跳梁小丑,竟敢污蔑皇后!\"她却按住他的手,声音冷静:\"陛下莫急,臣妾倒觉得,这是引出幕后黑手的好机会\" 深夜,椒房殿烛火通明。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而坐,制定诱敌之计。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温柔却坚定:\"无论发生何事,朕都会站在你身前。\"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亦会与陛下共进退,这江山,我们要一同守住。\" 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戴着幽冥殿面具的人望着椒房殿的方向,手中转动着另一枚星盘,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楚君逸,苏锦璃,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197章 暗流涌动计破局 晨光初露,椒房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苏锦璃手持药碗,坐在楚君逸床边,轻轻吹凉碗中药汁。楚君逸虽已恢复些精神,却仍装出虚弱模样,眼巴巴望着她:“皇后亲自喂药,朕定能药到病除。” 苏锦璃抿嘴轻笑,舀起一勺汤药送到他唇边:“陛下再这般耍赖,臣妾可要唤太医来瞧了。”楚君逸连忙将药喝下,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有皇后照料,朕哪里还用得着太医。” 正说着,长乐抱着兔子蹦蹦跳跳跑进来,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父皇今日可好些了?长乐把最爱的胡萝卜都给兔兔了,让它替父皇快快好起来。”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到床上,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们长乐真乖,等父皇病好了,带你去御花园放风筝。” 用过早膳,楚君逸虽仍需静养,却心系朝政。苏锦璃命人将奏折搬到寝殿,两人一同批阅。楚君逸靠在软垫上,苏锦璃则坐在他身侧,将奏折念与他听。遇到棘手之事,二人便一同商议对策,楚君逸偶尔伸手为她理理鬓发,眼神中满是爱意与信任。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却暗潮汹涌。钦天监新任监正赵承乾的弹劾奏折,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以丞相周文远为首的一众老臣,纷纷上奏要求彻查苏锦璃“后宫干政”一事,而楚君逸的心腹大臣则据理力争,朝堂上争论不休。 退朝后,楚君逸脸色阴沉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见他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询问。楚君逸将今日朝堂之事告知,怒意难消:“这些人,分明是在借题发挥!朕绝不允许他们污蔑于你。” 苏锦璃却神色镇定,为他倒了杯茶:“陛下息怒。臣妾前日便说过,这是引出幕后黑手的好机会。臣妾愿配合陛下,将计就计。”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心疼道:“朕如何舍得让你冒险。”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陛下,臣妾不怕。只要能与陛下一同守护这江山,再大的风险,臣妾也甘之如饴。”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商议妥当后,楚君逸下旨,称皇后是否干政事关重大,需谨慎调查,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由丞相周文远与镇国将军沈明远共同督办。此令一出,朝堂上下议论纷纷,有人猜测皇帝这是要秉公处理,也有人看出其中深意——沈明远是楚君逸的心腹,此举无疑是在制衡周文远。 而在后宫之中,一场新的阴谋也在悄然酝酿。淑妃李氏近日频繁与周文远的夫人来往,两人在花园中赏花时,淑妃忍不住开口:“姐姐,如今皇后深陷舆论风波,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只要能坐实她干政的罪名,这后位” 周夫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妹妹莫急,赵承乾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三司会审时,能找到确凿证据,皇后就算有陛下护着,也难以翻身。到时候,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可就非妹妹莫属了。” 淑妃眼中满是欣喜,拉着周夫人的手:“那就全靠姐姐帮忙了。日后妹妹若登上后位,定不会忘了姐姐今日之情。” 另一边,苏锦璃也没闲着。她命绿萼暗中调查赵承乾的来历,又让玄影密切关注朝堂上的动向。绿萼很快便带回消息:“娘娘,这赵承乾原是周文远门生,半年前突然被提拔为钦天监监正。而且,据暗卫打探,他近日与幽冥殿余孽似乎有过接触。” 苏锦璃眸光微冷:“果然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周文远与幽冥殿联手设下的局。”她沉思片刻,又吩咐道:“你去将陛下请来,我们再商议商议对策。” 楚君逸赶来后,苏锦璃将调查结果告知。楚君逸怒拍桌子:“周文远竟敢与幽冥殿勾结,真是罪无可赦!”苏锦璃却拦住他:“陛下,眼下证据不足,贸然行动恐会打草惊蛇。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先露出更多马脚。” 两人商议许久,终于定下计策。楚君逸故意在朝堂上表现出对苏锦璃的不满,称若皇后真有干政之举,定不会偏袒。周文远等人见状,以为皇帝动摇了,加快了陷害苏锦璃的步伐。 三日后,三司会审正式开始。朝堂上,周文远拿出一份所谓的“证据”——几封苏锦璃与大臣往来的书信,信中内容涉及朝政。周文远得意洋洋道:“陛下,皇后与外臣私通书信,干涉朝政,证据确凿,请陛下秉公处理!” 楚君逸看向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仍沉声道:“皇后,你作何解释?”苏锦璃神色镇定,上前一步:“陛下,臣妾敢问丞相,这书信从何而来?又如何证明是臣妾所写?” 周文远冷哼一声:“自然是有人亲眼所见,皇后莫要狡辩!”这时,沈明远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近日调查发现,这些书信所用纸张与钦天监监正赵承乾府中纸张一致,而且字迹也与赵承乾颇为相似。臣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伪造,栽赃陷害皇后!” 周文远脸色骤变,连忙反驳:“沈将军莫要血口喷人!”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时,玄影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陛下,暗卫在赵承乾府中搜出此信,乃是他与幽冥殿余孽勾结的证据!” 楚君逸接过信,脸色阴沉得可怕。信中详细记录了赵承乾如何在周文远的授意下,伪造证据,陷害苏锦璃,还提及了幽冥殿下一步的计划。周文远见事情败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饶命!老臣一时糊涂啊!” 楚君逸怒目而视:“周文远,你勾结外敌,陷害皇后,罪大恶极!来人,将周文远及其党羽一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此事了结后,楚君逸当众为苏锦璃正名,并严惩了参与此事的官员。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抱在怀里:“委屈你了,都是朕不好,让你受这般委屈。” 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胸膛:“只要能与陛下在一起,臣妾受些委屈又何妨。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将敌人绳之以法了吗?”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深情而热烈:“往后,朕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经历此事后,楚君逸与苏锦璃感情愈发深厚。每日下朝,楚君逸都会第一时间来到椒房殿,与苏锦璃和长乐共享天伦之乐。夜晚,两人常坐在庭院中,看着满天繁星,楚君逸总会将苏锦璃搂在怀中,轻声诉说爱意。 然而,他们都明白,幽冥殿的阴谋不会就此结束。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那诡异的星盘光芒仍在闪烁,更大的危机,还在前方等着他们 第198章 毒计暗伏情愈坚 秋意渐浓,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楚君逸斜倚在软榻上,看着苏锦璃手把手教长乐绘制丹青。长乐握着画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三口之家,楚君逸的脸被涂成了紫色,苏锦璃的裙摆上洒满七彩颜料,自己则顶着夸张的胡萝卜发饰。 “父皇快看!”长乐举着画蹦到楚君逸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长乐把我们都画进去啦!”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到腿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画得真好,等明日让内务府裱起来挂在书房。”苏锦璃放下画笔,用帕子擦去女儿鼻尖的墨渍,目光温柔:“陛下莫要惯着她,再这么画下去,日后可要嫌弃本宫教得不好了。” 楚君逸伸手揽过苏锦璃的腰,将她也拉到软榻上:“皇后教得最好,朕看这宫里,就数长乐最聪慧。”三人正说笑间,绿萼匆匆赶来,神色略显紧张:“娘娘,淑妃派人送来一盒桂花糕,说是新制的点心,特意请您品尝。” 苏锦璃眸光微闪,接过点心盒打开,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糕点上还点缀着新鲜的桂花。楚君逸皱起眉头,伸手要将点心盒拿走:“前番淑妃与周文远勾结,如今不知又安着什么心思,还是别吃了。”苏锦璃按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莫急,臣妾自有分寸。”她叫来小厨房的厨娘,取来银针插入糕点,银针却并未变色。 “这糕点看似寻常。”苏锦璃若有所思,“只是淑妃向来与臣妾不对付,突然送来点心,怕是另有目的。”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不管她耍什么花样,朕定不会让你有事。”说罢,他吩咐玄影暗中调查淑妃近日动向。 与此同时,淑妃宫中,李氏正对着铜镜精心梳妆,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宫女翠儿端着茶进来,小心翼翼道:“娘娘,那桂花糕真能成事吗?”淑妃冷笑一声,将胭脂盒重重拍在桌上:“自然!那糕点里掺了慢性毒药‘百日醉’,无色无味,银针根本试不出来。不出百日,苏锦璃定会缠绵病榻,到时候”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后位迟早是本宫的!” 第二日,楚君逸下朝后径直来到椒房殿,神色略显疲惫。苏锦璃连忙命人准备热水,亲自为他宽衣:“陛下今日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楚君逸将她搂在怀里,叹了口气:“朝中虽已肃清周文远余党,但幽冥殿之事仍毫无头绪。近日钦天监又奏报,称天象有异,恐有灾祸降临。” 苏锦璃轻轻为他揉着太阳穴,柔声道:“陛下莫要太过忧心,臣妾相信总会有办法的。不如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处理国事。”楚君逸看着她温柔的面容,心中的烦躁渐渐消散,低头吻住她的唇:“有皇后在身边,朕便觉得安心。” 两人正相拥温存,长乐抱着兔子闯了进来:“父皇母后!兔兔会作揖了!”她将兔子放在地上,拍手示意,小兔子竟然真的立起身子,两只前爪合在一起上下晃动。楚君逸和苏锦璃忍不住笑起来,长乐见状更得意了,拉着两人的手要他们陪自己去御花园玩耍。 御花园中,楚君逸陪着长乐放风筝,苏锦璃则坐在亭中看着他们。秋日的阳光洒在三人身上,画面温馨美好。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淑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走来,看到楚君逸和长乐玩得开心,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陛下好兴致,臣妾今日特意来给皇后请安,没想到打扰了陛下雅兴。” 楚君逸脸色一沉,冷冷道:“淑妃若是无事,便退下。”淑妃却不依不饶,走到苏锦璃面前:“姐姐近日可安好?前些日子送去的桂花糕,姐姐觉得味道如何?”苏锦璃淡淡一笑:“多谢妹妹挂念,糕点味道不错。只是妹妹一向节俭,此番如此破费,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 淑妃脸色微变,强笑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不过是尽些心意罢了。”说话间,她偷偷瞥了一眼苏锦璃的脸色,见她并无异样,心中暗自疑惑:“这‘百日醉’怎么还没见效?” 几日后,苏锦璃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楚君逸急得不行,立刻宣太医诊治。太医院院正把脉后,皱着眉头道:“皇后娘娘这是中了慢性毒药,只是此毒极为隐秘,老臣一时也难以确定是何种毒物。” 楚君逸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管是谁下的毒,朕定要将她千刀万剐!”他守在苏锦璃床边,片刻也不愿离开,亲自喂她服药,为她擦拭身体。苏锦璃虽身体虚弱,却仍强打精神安慰他:“陛下莫要担心,臣妾定会好起来的。” 长乐得知母后生病,哭得眼睛都肿了,整日守在床边,拉着苏锦璃的手不肯放开:“母后你快点好起来,长乐还要你讲故事”楚君逸看着女儿伤心的模样,心中愈发心疼,也愈发痛恨下毒之人。 暗中调查的玄影很快有了发现,他将一份密报呈给楚君逸:“陛下,经暗卫查明,皇后娘娘中的毒与淑妃近日从宫外购入的‘百日醉’相符。而且,淑妃还与幽冥殿余孽有书信往来。”楚君逸看完密报,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好个淑妃,竟敢如此狠毒!” 他立刻命人将淑妃押来椒房殿。淑妃被带到时,仍在狡辩:“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会害皇后姐姐”楚君逸将密报扔在她面前,怒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将淑妃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 处置完淑妃,楚君逸又回到苏锦璃身边。苏锦璃看着他疲惫的神色,心疼道:“陛下为了臣妾,连日来都没好好休息,快歇一歇。”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只要你能好起来,朕再辛苦也值得。” 在楚君逸的悉心照料下,苏锦璃的病情渐渐好转。这日清晨,她刚醒来,便看到楚君逸靠在床边睡着了,手中还握着她的手。苏锦璃心中一暖,轻轻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拿来毯子为他盖上。 楚君逸却在这时醒来,伸手将她拉回怀中:“醒了怎么不叫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怀里:“有陛下在,臣妾觉得很安心。”楚君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你痊愈了,朕带你和长乐去行宫住些日子,好好休养休养。”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又一次平息时,后宫之中又传出流言,称苏锦璃为了争宠,故意设计陷害淑妃。楚君逸得知后,怒不可遏,下旨严查造谣之人。苏锦璃却显得很平静,她对楚君逸说:“陛下不必为此动怒,清者自清,这些流言蜚语,终会不攻自破。”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朕不许任何人污蔑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朕都会站在你身边,与你一同面对。”苏锦璃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臣妾知道,有陛下在,臣妾什么都不怕。”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拥着苏锦璃,轻声说着情话。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这对恩爱夫妻身上,见证着他们的深情不渝。而在皇宫的黑暗深处,幽冥殿的阴谋仍在继续,新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第199章 迷雾重重情作盾 冬雪初霁,阳光洒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薄霜,宛如银装素裹的世界。然而,这寒冷的冬日并没有影响到暖阁内的温馨氛围。 暖阁内,楚君逸紧握着苏锦璃的手,将她那冰冷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拢进狐裘里,仿佛生怕她受一点寒冷。他的另一只手则拿着银签,轻轻地翻动着红泥小火炉上的栗子。栗子在炉火的烘烤下,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那香味弥漫在整个暖阁中,让人垂涎欲滴。 长乐趴在矮几旁,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滋滋冒油的栗子,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她那可爱的鼻尖上,还沾着些许炭灰,看起来有些滑稽。 “父皇,长乐的口水都要流出来啦!”长乐忍不住叫嚷道,那模样既天真又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苏锦璃笑着用帕子擦去女儿的灰迹,忽然轻咳两声。楚君逸立刻放下银签,伸手探她额头:“可是受了寒?朕这就传太医。”“不过是呛了口热气。”苏锦璃按住他的手,却见他眼神执拗,只好由着他宣召太医。殿外传来脚步声时,她瞥见楚君逸悄悄将半枚剥好的栗子塞进长乐嘴里,父女俩心照不宣地眨眼,惹得她忍俊不禁。 正当三人其乐融融时,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闯入:“娘娘!淑妃在冷宫中自缢,留下血书称是被您逼死!这消息已在后宫传开,还有人说说您为保后位不择手段!”楚君逸猛地起身,红泥炉被碰得摇晃,炭火溅落在青砖上。苏锦璃展开血书,字迹潦草扭曲,末尾赫然画着半枚幽冥殿符文。 “分明是栽赃!”楚君逸怒不可遏,玄影已捧着验尸报告匆匆赶来。白布下的淑妃面色青紫,腕间却有新鲜抓痕——分明是被人勒毙后伪装成自缢。苏锦璃盯着尸体指甲缝里的靛蓝色丝线,突然想起前日在御花园,新晋的安常在身着同款衣料。 当夜,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龙榻内侧,烛火映着他紧绷的下颌:“明日朕便下旨彻查,定要揪出幕后之人。”苏锦璃枕着他的手臂,指尖轻抚他眉间褶皱:“臣妾倒觉得,这是幽冥殿与后宫势力勾结的新局。那血书上的符文,与星盘上的痕迹如出一辙。”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重物坠地声,楚君逸瞬间揽住她滚到榻侧,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锦帐钉入立柱。 玄影带人追出时,苏锦璃摸到箭尾缠绕的金丝——正是安常在发饰所用的材质。第二日早朝,御史大夫突然上奏,称民间流传歌谣:“椒房毒妇掌凤印,血染后宫冤魂泣”。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丹墀上,目光如刀扫过群臣:“何人敢恶意中伤皇后?”角落里,新任礼部侍郎王景和低头浅笑,袖中藏着的星盘碎片微微发烫。 退朝后,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回到椒房殿,却见苏锦璃正坐在绣架前,金线在她指间穿梭如蝶。“陛下且宽心。”她举起未绣完的龙纹披风,“臣妾算着您的冬衣该添新了。”楚君逸心头一软,将她连同绣架拥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朕只想将你藏在这椒房殿,永不受风波侵扰。” 正说着,长乐抱着雪球似的新猫闯进来,小猫爪子上还沾着胭脂:“父皇快看!小团子会给母后涂胭脂啦!”苏锦璃低头,见裙角晕开两团艳红,楚君逸已笑着取来湿巾:“长乐,这胭脂可不能浪费在猫爪上,改日父皇带你去内务府挑最好的。” 然而,平静不过三日,更棘手的事接踵而至。安常在突然“疯癫”,在御花园当众撕扯衣衫,口中大喊:“皇后娘娘饶命!淑妃不是我杀的!”围观的宫女太监惊恐散开,她却突然冲向苏锦璃,袖中匕首寒光乍现。楚君逸从回廊转角飞身而出,揽住苏锦璃旋身避开,龙袍下摆被划出一道口子。 “护驾不力,该当何罪?”楚君逸搂着惊魂未定的苏锦璃,眼中杀意翻涌。玄影将安常在制住,却发现她牙关紧咬,嘴角溢出黑血——已服下剧毒。搜查她的宫殿时,暗格里藏着的星盘残片与周文远府中搜出的纹样完全吻合,更惊人的是,一本账簿记载着朝中二十余位官员向幽冥殿输送银钱。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映照着密密麻麻的名单。楚君逸握着朱砂笔,在王景和的名字上重重圈住:“此人三日前刚升任礼部侍郎,却与幽冥殿早有往来。”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指尖划过“钦天监”三字:“臣妾记得,新任监正张鹤龄是王景和的门生。或许他们要借天象生事?”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钟鼓齐鸣。钦天监急报:“紫微星现血色光晕,此乃皇后克君之兆!”楚君逸猛地推开窗,只见夜空被人造的赤色烟雾笼罩,远处占星楼方向隐隐传来符咒吟唱声。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莫怕,朕带你去看场好戏。” 两人换上便服,在玄影的护送下悄悄来到占星楼后巷。透过墙缝,只见张鹤龄正在指挥道士布置法坛,坛中供奉的星盘中央,赫然镶嵌着淑妃的凤钗。“子时一到,紫微星血光将映彻皇宫!”张鹤龄狞笑,“楚君逸若不废后,必遭天谴!” 楚君逸正要破门而入,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从袖中取出半枚玉佩——正是当年先帝赐予她的免死金牌。“陛下且看。”她将玉佩嵌入星盘凹槽,刹那间,星盘迸发万道金光,符咒燃起蓝色火焰,道士们惨叫着抱头鼠窜。张鹤龄目眦欲裂:“不可能!这星盘明明已被幽冥殿咒术” “先帝早有预言。”楚君逸现身,龙袍在火光中猎猎作响,“凡持此玉佩者,乃天命所归。你们勾结外敌,扰乱朝纲,该当何罪?”玄影带人将叛党一网打尽时,苏锦璃突然踉跄,楚君逸眼疾手快将她抱住,惊觉她掌心滚烫:“定是方才受了寒气!” 回宫路上,楚君逸将苏锦璃裹在自己的龙袍里,不断往她手里塞暖炉。“下次不许这般冒险。”他声音发颤,“若你有个闪失,朕”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在他掌心画字:“臣妾答应过,要与陛下共赏万里山河。” 三日后,楚君逸在朝堂上公布幽冥殿勾结官员的罪证,王景和等人被打入天牢。退朝后,他直奔椒房殿,却见苏锦璃正在教长乐包饺子。案板上歪歪扭扭的面团堆里,藏着几个刻着“平安”的花样。“陛下也来试试?”苏锦璃递过擀面杖,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楚君逸接过,却趁她不备在她鼻尖抹了面粉:“皇后这只小花猫,该罚。”长乐见状咯咯直笑,抓起面团就要往楚君逸脸上糊。打闹间,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氤氲的白雾中,三人的影子在窗纸上叠成一团温暖的光晕。而在皇宫深处,幽冥殿的密道里,戴着鬼面的神秘人握紧了最后一块完整的星盘:“楚君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第200章 霜刃藏锋爱为甲 在这严寒的隆冬腊月里,椒房殿内的铜炉被烧得通红,散发出阵阵暖意。苏锦璃懒洋洋地倚在楚君逸宽阔的怀抱中,仿佛忘却了外面的冰天雪地。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楚君逸前日批阅奏折时被硌出的茧子,那茧子粗糙而坚硬,却也见证了他为国家操劳的辛苦。 此时,长乐正趴在二人脚边,聚精会神地用彩线给她新得到的绒绒兔玩偶缝制一件小披风。那只绒绒兔玩偶毛色雪白,柔软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长乐的小手灵活地穿梭在彩线之间,不一会儿,一件精致的小披风便初见雏形。 忽然,长乐抬起头,她那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看着楚君逸和苏锦璃,脆生生地问道:“父皇母后,明日就是小年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楚君逸低头吻了吻苏锦璃发顶,伸手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脸颊:\"好,等朕下朝就陪长乐去御花园。\"话音未落,绿萼神色匆匆地捧着鎏金食盒进来:\"娘娘,新晋的容贵人送来她亲手做的八宝饭,说是特意孝敬您的。\" 苏锦璃挑眉看向楚君逸,后者已经皱起眉头,伸手要将食盒推开:\"前番教训还不够?这些人的东西\"话未说完,苏锦璃已打开食盒,浓郁的甜香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腥。她取出银针试了试,银针并未变色,却从袖中掏出一只白玉碟,将八宝饭拨出一小部分,唤来殿外的小太监:\"劳烦你送到太医院,请院正查验一番。\" 小太监领命而去,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何必冒险?朕让人直接将容贵人叫来问话便是。\"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肩头:\"陛下,如今敌在暗处,我们越是急躁,越容易露出破绽。\"正说着,太医院传来消息,八宝饭中果然掺了慢性迷药,长期服用会使人精神恍惚,心智渐失。 楚君逸眸色骤冷,正要下旨处置容贵人,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且慢。臣妾觉得,这容贵人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恐怕还在伺机而动。\"她目光扫过食盒底部暗刻的幽冥殿符文,\"陛下可还记得,占星楼事件后,钦天监重新推演的星象?\" 楚君逸神色凝重起来。三日前,新任钦天监监正上奏,称观测到\"荧惑守心\"之象,主皇后有血光之灾。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此刻想来,竟与容贵人下毒的时间不谋而合。\"他们是想借天象之名,行构陷之实。\"他握紧苏锦璃的手,\"这次,朕绝不会再让你涉险。\" 小年那日,楚君逸果然信守承诺,早早下朝陪长乐去御花园堆雪人。苏锦璃站在廊下看着父女俩嬉笑玩闹,楚君逸高大的身影裹着玄色大氅,正小心翼翼地给雪人戴上长乐的绒线帽,长乐举着胡萝卜蹦蹦跳跳,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雪地里。 \"娘娘,当心着凉。\"绿萼为她披上狐裘,目光却忍不住投向远处,\"陛下对娘娘和小殿下,真是捧在手心都怕化了。\"苏锦璃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正要说话,忽见容贵人带着一众宫女,捧着食盒盈盈走来。 \"姐姐万安。\"容贵人福了福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昨日的点心,姐姐可还喜欢?妹妹今日又做了糖霜酥,特意送来请姐姐品尝。\"苏锦璃淡淡一笑,并未接她的食盒:\"妹妹有心了。只是本宫近日肠胃不适,怕是无福消受。\" 容贵人脸色微变,正要再说些什么,楚君逸已牵着长乐走来,玄色大氅上还沾着雪粒。\"皇后身子不适?\"他眉头紧皱,目光扫过容贵人手中的食盒,\"来人,将这食盒送去太医院查验!\"容贵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陛下,臣妾臣妾并无恶意!\" \"有无恶意,太医院自会查明。\"楚君逸冷着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容贵人,三番两次意图谋害皇后,该当何罪?\"容贵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乱中从袖中掉出一张纸条,苏锦璃眼尖,瞥见上面画着半个星盘图案。 事情很快查明,容贵人果然是幽冥殿安插在后宫的棋子。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兄长,正是近日频频在朝堂上弹劾楚君逸新政的御史中丞。楚君逸大怒,当即将容贵人打入冷宫,御史中丞革职查办。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第二日,后宫突然传出流言,称苏锦璃善妒,容贵人不过是送了点心,就被她诬陷谋害。更有甚者,拿着钦天监\"荧惑守心\"的奏报说事,说这是上天示警,暗示皇后德不配位。 楚君逸气得摔了奏折,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莫要动怒。臣妾倒有一计,可引蛇出洞。\"她附在楚君逸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楚君逸先是皱眉,继而神色缓和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总是让朕又心疼又佩服。\" 当夜,椒房殿突然传出消息,称皇后身染重病,昏迷不醒。楚君逸\"心急如焚\",不仅辍朝三日,还在宫中大肆祈福。消息传出,后宫众人表面忧心忡忡,暗中却各怀心思。而在朝堂上,那些与幽冥殿勾结的官员,也开始蠢蠢欲动。 第三日深夜,玄影匆匆赶来,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幽冥殿计划趁苏锦璃病重,在祭天大典上发动突袭,刺杀楚君逸,扶持傀儡皇帝上位。而幕后主使,竟是楚君逸的皇叔,宁王! 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皇叔他竟也参与其中。\"苏锦璃轻轻反握住他的手:\"陛下,如今不是心软的时候。我们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两人连夜商议对策,定下了一个险之又险的计划。 祭天大典那日,天空阴沉得可怕。楚君逸身着冕服,神情肃穆地走上祭坛,而本该卧病在床的苏锦璃,此刻正扮作宫女,藏在仪仗队中。宁王站在群臣之中,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悄悄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就在楚君逸诵读祭文时,突然有刺客从暗处杀出,直扑祭坛。楚君逸挥剑迎敌,苏锦璃也抽出暗藏的软剑,与玄影等人里应外合。混战中,宁王露出真面目,手持染血的星盘,狞笑着冲向楚君逸:\"侄儿,这皇位,该换人坐坐了!\"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挡在楚君逸身前,软剑与宁王的星盘相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楚君逸红了眼眶,挥剑斩断宁王的退路:\"谁都不许伤她!\"一番激战,宁王等人被尽数擒获,幽冥殿的阴谋彻底破产。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紧紧抱着苏锦璃,后怕得声音都在发抖:\"以后不许再这般冒险,朕差点差点就失去你了。\"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答应过陛下,要与陛下一同守护这江山。\" 这时,长乐哭着跑进来,扑进两人怀里:\"长乐好害怕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了\"楚君逸将女儿也搂进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怕,都过去了。以后,父皇母后会永远保护长乐。\" 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银装素裹的皇宫,映得椒房殿内暖意融融。楚君逸为苏锦璃和长乐盖上锦被,自己也躺在两人身边,大手将她们紧紧圈在怀中。这一刻,所有的阴谋算计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三个人相依相偎的温馨与安宁。 然而,他们都明白,幽冥殿虽遭重创,但并未彻底覆灭。在皇宫的某个阴暗角落,还有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不过,只要他们三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因为,他们彼此,就是对方最坚实的铠甲。 第201章 暗涌惊澜情愈炽 新春的爆竹声尚未散尽,椒房殿内已飘起甜糯的糯米香。苏锦璃挽着袖口,正手把手教长乐包元宝形状的汤圆,雪白的糯米粉沾在她鬓角,宛如落了片新雪。楚君逸批阅完奏折归来,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玄色衣袍上还带着未化的雪粒。 “父皇快来!”长乐举着歪歪扭扭的汤圆,眼睛亮晶晶的,“长乐包的比母后还多!”楚君逸笑着上前,在女儿脸颊上落下一吻,顺势将苏锦璃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皇后辛苦了,朕来接手如何?”说着便要拿起面团,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还是歇着,上次您做点心,差点把小厨房烧了。”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时,绿萼捧着密函匆匆而入:“娘娘!冷宫传来消息,容贵人昨日突发恶疾暴毙,尸体七窍流血,模样可怖。”苏锦璃手中的木勺微微一颤,楚君逸已接过密函查看,眉头越皱越紧:“分明是杀人灭口。看来幽冥殿余孽还在暗中活动。”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晋的柔嫔带着宫女路过,故意提高声音:“都说皇后娘娘贤德,可这后宫接二连三出事,怕是”话音未落,楚君逸已掀帘而出,周身寒气四溢:“柔嫔这是在质疑皇后?”柔嫔脸色骤变,慌忙跪地:“陛下恕罪!臣妾” “掌嘴二十。”楚君逸冷冷下令,“若再有敢诋毁皇后者,一律重罚。”待侍卫将柔嫔带走,他转身将苏锦璃搂入怀中:“莫要往心里去,朕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沉稳的心跳声,轻声道:“陛下,臣妾觉得这柔嫔背后有人指使。” 当夜,楚君逸抱着长乐坐在榻上听苏锦璃讲故事,烛光将三人的影子映在屏风上。故事讲到一半,长乐突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道:“父皇母后,长乐想睡了。”楚君逸温柔地为女儿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乖,做个好梦。” 待长乐睡熟,两人来到书房商议对策。楚君逸展开密探送来的情报,神色凝重:“据查,柔嫔之父与宁王旧部来往密切。更棘手的是,钦天监近日又奏报,称‘月掩心宿’,主后宫有‘牝鸡司晨’之祸。” 苏锦璃指尖划过星象图,突然想起容贵人死后,她在冷宫墙角发现的半块刻着符咒的青砖。“陛下,臣妾怀疑这一切都与某种秘术有关。或许我们可以从”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影神色慌张地闯进来:“陛下!皇后!太后突然病倒,宣您二人即刻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内,太后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太医院院正把脉后,摇头叹息:“太后娘娘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此毒混入汤药之中,无色无味,唯有”他看了苏锦璃一眼,欲言又止。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沉声道:“但说无妨。” “唯有皇后娘娘所佩戴的家传玉佩,可解此毒。”院正话音刚落,一旁的德妃突然跪下:“陛下!玉佩事关重大,岂能轻易动用?何况太后娘娘中毒,皇后娘娘嫌疑最大!”此言一出,慈宁宫内顿时一片哗然。 苏锦璃正要开口,楚君逸已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如刀扫过众人:“德妃这是在血口喷人?皇后与太后一向和睦,岂会做出此等事?”德妃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苏锦璃每日向慈宁宫送膳食的记录:“陛下请看,这期间太后娘娘从未用过旁人送来的东西!” 苏锦璃看着那张伪造的记录,心中冷笑。她摘下玉佩,递给楚君逸:“陛下,臣妾问心无愧。若能用此玉佩救太后,臣妾甘愿。”楚君逸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握紧玉佩:“朕信你。”说罢,便将玉佩放入太后的药汤中。 药汤服下后,太后的脸色渐渐好转。楚君逸松了口气,正要处置德妃,太后却虚弱地开口:“皇帝,此事就此作罢。”苏锦璃心中一动,看向太后浑浊的双眼,隐隐猜到了什么。 回宫路上,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马车摇晃间,他轻声道:“朕定要查出幕后黑手。今日若不是”“陛下,臣妾觉得此事与太后有关。”苏锦璃打断他,“您看太后的神情,分明是在护着什么人。” 楚君逸皱眉沉思,突然想起幼年时,太后与宁王生母曾是至交。“难道说”他神色凝重,“太后也被幽冥殿算计了?”两人商议至深夜,决定先按兵不动,暗中调查太后身边的人。 第二日,楚君逸下朝后直奔椒房殿,却见苏锦璃正在教长乐写字。长乐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父皇母后”四个字,楚君逸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我们长乐写得真好。” 苏锦璃起身,为他脱下外袍:“陛下今日可还顺利?”楚君逸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朝堂上,那些与宁王有关的官员开始抱团,处处刁难新政。”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陛下莫急,臣妾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正说着,绿萼端着参茶进来:“娘娘,太后身边的嬷嬷求见,说是太后想见您。”楚君逸神色一凛,要与她同去,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放心,臣妾自有分寸。” 慈宁宫内,太后靠在榻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苏锦璃:“皇后,哀家对不起你。”原来,德妃是宁王安插在太后身边的眼线,以太后的性命要挟她配合构陷苏锦璃。“哀家老了,糊涂了。”太后握住苏锦璃的手,“希望你能看在皇帝的份上,原谅哀家。” 苏锦璃心中一软,轻声道:“太后言重了。只要能查明真相,臣妾受些委屈又何妨。”她将太后的手握得更紧,“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将此事告知楚君逸。他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是朕没用,让你受这么多委屈。”苏锦璃摇摇头,仰头看着他:“陛下,臣妾说过,要与您共进退。这后宫的风波,臣妾自会应对。” 深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苏锦璃,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满是柔情。窗外,月色如水,洒在椒房殿的飞檐上。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算计,他都要护她一世周全。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幽冥殿的余孽仍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第202章 暗流汹涌局中局 晨光熹微,椒房殿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苏锦璃从楚君逸怀中缓缓醒来,抬眼便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楚君逸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昨夜辛苦了,再睡会儿?”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胸前,“有陛下在,臣妾睡得很安稳。只是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莫要太累着自己,一切有朕。”两人相拥片刻,才起身更衣。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父皇母后,今天我们还能一起包汤圆吗?”苏锦璃笑着抱起女儿,“当然可以,不过要等母后忙完正事哦。” 楚君逸上朝后,苏锦璃便开始着手调查幽冥殿余孽的事。她将绿萼叫来,仔细询问容贵人暴毙前后的细节。正说着,柔嫔身边的宫女突然求见,说是有重要情报。苏锦璃眼神一凛,示意将人带进来。 宫女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皇后娘娘,柔嫔娘娘让我告诉您,她是被逼的。宁王的人威胁她,如果不配合,就杀了她全家。”苏锦璃看着宫女紧张的神情,心中却存着疑虑,“那你可知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宫女摇摇头,“奴婢不知,只听到他们说要在太后寿宴上动手。” 送走宫女后,苏锦璃陷入沉思。太后寿宴还有半月,这期间必定暗流涌动。她决定先从后宫的膳食入手,加强戒备。正想着,德妃突然带着一群嬷嬷闯了进来,“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随意审问妃嫔身边的宫女,是想一手遮天吗?” 苏锦璃神色淡然,“德妃这是何意?本宫不过是在调查容贵人之死,还后宫一个清白。倒是德妃,上次诬陷本宫毒害太后,这笔账还没算清。”德妃脸色一变,“皇后莫要血口喷人,那是证据确凿!” “证据?”苏锦璃冷笑一声,命绿萼拿出一份文书,“这是御膳房的记录,当日太后的膳食根本不是本宫所送。德妃,你还有何话说?”德妃看着文书,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撑着,“这这定是你伪造的!” 两人正对峙间,楚君逸大步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扫了德妃一眼,“德妃,还不跪下!”德妃见他发怒,心中害怕,却仍不甘心,“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楚君逸冷哼一声,“冤枉?朕已查明,你与宁王勾结,意图陷害皇后,该当何罪!” 德妃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陛下饶命!臣妾是被逼的!”楚君逸懒得听她狡辩,下令将她打入冷宫。处理完德妃,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边,握住她的手,“让你受委屈了。”苏锦璃摇摇头,“只要能揪出幕后黑手,臣妾受些委屈又何妨。” 午后,楚君逸带着长乐来到椒房殿。长乐抱着一只小兔子,兴奋地跑到苏锦璃面前,“母后,这是父皇送给我的,它好可爱!”苏锦璃笑着摸了摸小兔子的头,“长乐要好好照顾它哦。”楚君逸看着母女俩温馨的画面,心中满是柔情。 他将苏锦璃拉到身边坐下,“朕今日在朝堂上,那些宁王的余党又在刁难新政。不过朕已经有了对策。”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臣妾相信陛下定能解决。只是这后宫,也不能掉以轻心。太后寿宴在即,臣妾担心他们会趁机生事。” 楚君逸点点头,“朕已安排玄影暗中调查,寿宴那天也会加强戒备。你就安心筹备寿宴,其他的事交给朕。”说着,他轻轻吻了吻苏锦璃的额头。长乐看着父母恩爱的样子,捂着嘴偷笑,“父皇母后又在说悄悄话!” 接下来的日子,苏锦璃全身心投入到太后寿宴的筹备中。她亲自设计寿宴的流程,挑选贡品,力求做到尽善尽美。楚君逸只要有空,就会来椒房殿陪她,有时帮着出谋划策,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一日,苏锦璃在检查寿宴用的糕点时,发现其中一款点心的配方有些不对劲。她叫来御膳房的掌事太监询问,却得知是新来的厨子负责制作。苏锦璃心中警惕,命人暗中监视这个厨子。 果然,当晚就发现厨子鬼鬼祟祟地与一个蒙面人接头。苏锦璃立即派人将两人拿下。经过审问,得知他们是幽冥殿的人,计划在寿宴的点心中下毒,陷害苏锦璃。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雷霆大怒,下令将两人处死,并彻查御膳房。他来到椒房殿,看着疲惫的苏锦璃,心疼不已,“都是朕不好,让你身处险境。”苏锦璃靠在他怀中,“陛下别这么说,臣妾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寿宴前一日,苏锦璃正在试穿寿宴的礼服。楚君逸走进来,看到她的样子,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他走上前,为她整理裙摆,“璃儿,你真美。”苏锦璃脸颊微红,“就会哄臣妾开心。”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朕说的是真心话。” 两人正甜蜜时,太后身边的嬷嬷突然来报,说太后身体不适,恐怕无法出席明日的寿宴。苏锦璃和楚君逸对视一眼,心中都觉得不对劲。楚君逸立即前往慈宁宫查看,苏锦璃则留在椒房殿,继续安排寿宴事宜。 楚君逸来到慈宁宫,发现太后确实面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太医院院正把脉后,说是旧疾复发。楚君逸心中怀疑,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守在太后床边,直到太后睡下,才返回椒房殿。 “太后的病来得蹊跷。”楚君逸将情况告诉苏锦璃,“朕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想破坏寿宴。”苏锦璃点点头,“臣妾也觉得奇怪。明日寿宴,我们更要小心。”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朕在。” 寿宴当日,皇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虽然太后缺席,但寿宴仍按计划进行。苏锦璃身着华丽的礼服,端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楚君逸则坐在她身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全场。 酒过三巡,突然有位大臣站起来,指责苏锦璃筹备的寿宴不够用心,导致太后生病。其他与宁王有关的官员也纷纷附和。楚君逸正要发怒,苏锦璃轻轻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站起身,神色从容,“各位大人所言差矣。太后娘娘的病,太医院已经查明是旧疾复发。至于寿宴,本宫自问尽心尽力。若各位大人觉得有不妥之处,不妨直说。”那位大臣被她的气势镇住,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突然有侍卫来报,说冷宫方向失火。楚君逸眼神一凛,立即派人去查看。很快,侍卫回来禀报,说是德妃放的火,她趁乱逃走了。楚君逸脸色阴沉,下令全力追捕。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忧虑的样子,轻声道:“陛下莫急,德妃跑不掉的。”楚君逸握住她的手,“璃儿,有你在真好。”寿宴在一片混乱中草草结束。回到椒房殿后,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今日辛苦你了。” 苏锦璃摇摇头,“只要能帮到陛下,臣妾不觉得辛苦。只是这德妃逃走,恐怕又会生出许多事端。”楚君逸点点头,“朕已经安排玄影去追查。无论如何,朕都会保护好你和长乐。”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椒房殿内一片静谧温馨。烛火摇曳,映照着楚君逸俊逸的面庞和苏锦璃安详的睡颜。楚君逸轻轻地将苏锦璃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和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安宁。 然而,楚君逸的内心深处却明白,这场宫斗才刚刚开始,远未结束。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宫之中,权力的争夺、阴谋的算计无处不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多的挑战和未知的危机。 尽管如此,楚君逸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只要苏锦璃在他身边,他就拥有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和力量。她是他生命中的光,是他心灵的寄托。无论遇到多大的风浪,只要能与她相依相伴,他都能坚定地走下去。 而在皇宫的黑暗角落里,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楚君逸和苏锦璃,伺机而动。他们的计划阴险狡诈,让人防不胜防。 但楚君逸和苏锦璃并非毫无防备。他们在宫廷的明争暗斗中逐渐成长,学会了洞察人心、识破阴谋。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决心守护彼此,守护他们的爱情。 第203章 迷雾重重险象生 晨光穿透椒房殿的鲛绡纱帐,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苏锦璃悠悠转醒,身旁楚君逸已穿戴整齐,正俯身凝视着她,眸中盛满温柔。“醒了?”他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碎发,“昨夜下了雨,天气凉,再睡会儿?” 苏锦璃摇摇头,缓缓起身:“陛下公务繁忙,臣妾也不能懈怠。德妃出逃一事,臣妾放心不下。”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有朕在,不会让她伤害到你。先吃些早饭,嗯?” 正说着,长乐蹦蹦跳跳跑进来,手里举着一幅画:“父皇母后快看!这是长乐画的全家福!”画上,三人手牵手站在宫殿前,虽然笔触稚嫩,却充满童真。楚君逸将女儿抱到膝上,笑着夸奖:“我们长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苏锦璃看着父女俩互动,心中满是暖意。用过早膳后,她便开始着手调查德妃的下落。绿萼捧着一叠密报进来:“娘娘,玄影大人传来消息,德妃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城郊破庙,但等侍卫赶到时,只发现打斗痕迹,人已经不见了。” 苏锦璃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道:“通知玄影,重点排查与宁王有关的据点。另外,加强后宫戒备,尤其是太后和长乐身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新晋的宁嫔带着一群宫女气势汹汹走来,见到苏锦璃便冷笑道:“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听闻德妃姐姐无故被打入冷宫,如今又失踪,莫不是被皇后灭口了?” 苏锦璃神色淡然:“宁嫔慎言。德妃勾结逆党,意图陷害本宫与太后,证据确凿。她的失踪,本宫也在全力追查。”宁嫔却不依不饶:“空口无凭!陛下宠爱皇后,自然什么罪名都能往德妃姐姐身上安!”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楚君逸大步走来,周身散发着寒意。他冷冷扫视宁嫔:“宁嫔这是在质疑朕的决断?”宁嫔脸色骤变,慌忙跪地:“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只是为德妃姐姐不值!” “不值?”楚君逸冷笑,“她妄图谋害皇后,陷害太后,十恶不赦!若再有人为她鸣不平,休怪朕不客气!”说完,他走到苏锦璃身边,握住她的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宁嫔被侍卫带走后,苏锦璃轻叹一声:“看来这宁嫔也是宁王的人,故意来试探虚实。”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辛苦你了。这些跳梁小丑,朕自会一一收拾。走,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中,牡丹开得正艳。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漫步,不时为她摘下一朵花簪在发间。“璃儿,你看这花,再美也不及你万分之一。”他深情地说。苏锦璃脸颊微红:“陛下又打趣臣妾。” 正说着,长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只蝴蝶风筝:“父皇母后,我们一起放风筝好不好?”楚君逸笑着接过风筝:“好!今天父皇教你怎么放得更高!”一家三口在草地上奔跑,欢声笑语回荡在御花园中。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傍晚时分,玄影神色匆匆来报:“陛下!皇后!宁嫔在宫中暴毙,死状与容贵人一模一样,七窍流血!”苏锦璃心中一震:“又是杀人灭口!看来幕后黑手怕宁嫔泄露秘密。” 楚君逸脸色阴沉:“立即封锁消息,彻查宁嫔身边所有人。另外,加强戒备,防止再有变故。”送走玄影后,他看着苏锦璃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去休息会儿,这里有朕。” 苏锦璃摇摇头:“臣妾不累。此事越发蹊跷,容贵人、德妃、宁嫔,背后定有一张巨大的网。臣妾觉得,我们可以从钦天监的‘月掩心宿’预言查起。” 楚君逸点头:“正合朕意。钦天监监正与宁王来往密切,朕明日便找个由头将他调离。只是,朕担心你”苏锦璃伸手捂住他的嘴:“陛下,臣妾说过,要与您共进退。这点危险,臣妾还能应对。” 深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正在翻阅古籍,查找关于秘术的记载。楚君逸端着一碗银耳羹进来:“别太累着,先喝点东西。”苏锦璃放下书,靠在他肩头:“陛下,臣妾发现一些线索。古籍记载,有一种巫蛊之术,与容贵人、宁嫔的死状极为相似。” 楚君逸皱眉:“这么说,真的有人在暗中使用秘术?”苏锦璃点头:“很有可能。而且臣妾怀疑,太后之前中毒,也与这秘术有关。”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楚君逸神色警惕,护着苏锦璃走到窗边。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立即追了出去,苏锦璃也紧随其后。两人追到冷宫附近,却失去了黑影的踪迹。 “小心!”楚君逸突然将苏锦璃拉到身后。一支毒箭擦着他的衣袖飞过,钉在墙上。楚君逸大怒,下令搜查整个冷宫。然而,除了一些蛛丝马迹,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仔细检查苏锦璃是否受伤:“有没有吓到?都怪朕没保护好你。”苏锦璃摇摇头:“臣妾没事。只是对方如此明目张胆,看来是等不及要动手了。” 第二日,楚君逸下朝后,带来一个消息:“朕已将钦天监监正调离,换上了信得过的人。另外,朝堂上宁王余党开始躁动,怕是要有所行动。”苏锦璃思索片刻:“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两人商议许久,定下了一个计划。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此次行动危险重重,你一定要小心。若有任何不对,立即通知朕。”苏锦璃点头:“陛下也是,朝堂之事,更要谨慎。” 接下来的日子,后宫表面上平静如常,实则暗流涌动。苏锦璃每日带着长乐在宫中玩耍,看似悠闲,实则暗中观察着一切动向。楚君逸则在朝堂上与宁王余党周旋,寻找着扳倒他们的机会。 一日,苏锦璃带着长乐在御花园荡秋千。长乐开心地笑着:“母后,再高一点!”苏锦璃正笑着回应,突然瞥见远处有个宫女神色慌张地走过。她心中一动,借口给长乐拿点心,悄悄跟了上去。 宫女七拐八拐,最后进了一间废弃的偏殿。苏锦璃躲在暗处,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一个蒙面人。苏锦璃屏住呼吸,等两人离开后,捡起地上掉落的半张信纸。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寿宴之时,动手。”苏锦璃心中一惊,看来对方还在谋划着在某个重要场合发难。她立即将此事告知楚君逸。 楚君逸神色凝重:“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璃儿,此次朕要你远离危险,一切交给朕来处理。”苏锦璃却坚定地看着他:“不!臣妾要与陛下并肩作战。这么久以来,臣妾早已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在身后的人。” 楚君逸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既心疼又欣慰。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好!那我们夫妻二人,就一同粉碎他们的阴谋!” 夜幕悄然降临,椒房殿内一片静谧,只有楚君逸和苏锦璃两人依偎在一起,低声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烛光摇曳,映照在他们的面庞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楚君逸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苏锦璃则静静地倾听着,不时插上几句话,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然而,这宁静的景象下,却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机。宫廷的权力斗争、家族的恩怨情仇,以及那些觊觎皇位的野心家们,都如同暗夜中的阴影,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但楚君逸和苏锦璃并没有被这些潜在的危险所吓倒,他们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他们彼此信任,相互扶持,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两人携手同行,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在这个充满权谋与算计的宫廷世界里,他们的爱情显得如此珍贵而坚定。他们用彼此的温暖和力量,抵御着外界的风风雨雨,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第204章 危局破阵情愈坚 黎明的薄雾还未散尽,椒房殿内已亮起暖黄烛火。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将一枚刻着螭纹的玉佩轻轻系在她腕间,冰凉的玉质贴着肌肤,隐隐透着暖意。“这是朕命人连夜打造的,内藏机关,遇袭时可射出银针。”他指尖抚过她腕间红痕,那是昨夜躲避刺客时留下的擦伤,“答应朕,务必贴身佩戴。” 苏锦璃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反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陛下为臣妾操劳整夜,该好好休息才是。”话音未落,长乐揉着眼睛扑进两人怀中,绣着小老虎的寝衣歪歪斜斜,“父皇母后在说什么悄悄话?长乐也要听!”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鼻尖轻轻一刮:“我们在商量,今天教长乐练剑好不好?”长乐顿时来了精神,挥舞着小拳头:“好!长乐要学父皇那样,把坏人都打跑!”苏锦璃见状莞尔,取来温热的杏仁茶:“先喝些热饮,小心着凉。” 晨光渐盛时,楚君逸才依依不舍地去上朝。苏锦璃正带着长乐临摹字帖,绿萼神色匆匆捧着匣子进来:“娘娘!玄影大人在冷宫墙根下发现这个,里面全是符咒和带血的布条!”匣中物件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最上方压着半张人皮面具,眉眼处赫然是宁嫔的模样。 “果然是易容术!”苏锦璃指尖划过面具边缘,忽然想起昨夜刺客脖颈处那道月牙形疤痕,“传令下去,彻查近日所有宫女太监的出入记录,重点排查有月牙形疤痕的人。”她刚要起身,腰间突然一紧,转身撞进楚君逸带着寒气的怀抱。 “怎么不多穿件披风?”他解下玄色大氅裹住她,顺手将长乐抱到膝头,“朝堂上那些跳梁小丑,朕已让御史台弹劾他们结党营私。倒是你这边——”他瞥见桌上的匣子,眸色瞬间冷下来,“绝不能让这些妖术继续在后宫作祟。”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晋的安嫔扶着孕肚跌跌撞撞冲进来,发间珠翠散落一地:“皇后娘娘救命!有人要杀我和腹中皇嗣!”她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手中托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方才送来的安胎药里,竟有半条蜈蚣!” 苏锦璃蹲下身握住她颤抖的手,温声道:“妹妹莫怕,本宫定会查明真相。”转头示意绿萼:“立即传太医院和御膳房当值的人来问话。”楚君逸却突然拦住她,从袖中掏出银针探入药渣,针尖瞬间发黑:“剧毒‘见血封喉’,此毒无色无味,唯有”他看向苏锦璃,目光中带着隐忧,“唯有幽冥殿的人才会炼制。” 安嫔闻言瘫软在地,泣不成声:“陛下、皇后娘娘,臣妾自入宫以来安分守己,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苏锦璃正要安抚,德妃的贴身嬷嬷突然被侍卫押着进来,脸上带着淤青:“陛下饶命!老奴全招!是德妃娘娘她逃出冷宫后,一直藏在安嫔宫里!”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案上茶杯应声而碎:“大胆贱妇!竟敢躲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苏锦璃却注意到嬷嬷眼底闪过的一丝狠厉,心中警铃大作,正要开口,安嫔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栽倒在地,裙摆渗出大片血迹。 “快传太医!”苏锦璃冲过去按住她的伤口,抬头却见楚君逸已将嬷嬷制住,袖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枚淬毒的银针。“果然是你!”他冷笑,“故意认罪引我们放松警惕,实则想借安嫔之死诬陷皇后!” 嬷嬷见阴谋败露,突然咬破口中藏着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看着满地狼藉,握紧楚君逸的手:“陛下,这是连环计。他们既能用易容术假扮宁嫔,难保安嫔”话音未落,安嫔突然从血泊中坐起,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脸上皮肤如蜕皮般剥落,露出一张陌生的女人面孔。 “幽冥殿的‘千面毒姬’!”楚君逸拔剑挡在苏锦璃身前,剑身泛着幽蓝光芒,“你潜入后宫究竟有何目的?”毒姬却发出刺耳的笑声,怀中突然炸开一团紫色烟雾,待烟雾散尽,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字条:“三日后月圆,慈宁宫见。” 长乐被这变故吓得直哭,苏锦璃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轻抚她的后背:“不怕,母后在。”楚君逸心疼地将母女俩拥住,在长乐额间落下一吻:“我们长乐最勇敢了,明日父皇教你射箭,好不好?”小家伙抽噎着点头,伸手去够他腰间的玉佩。 当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回寝殿安置,苏锦璃则在书房查阅古籍。烛火突然摇曳,她刚要唤人,颈间已贴上冰凉的匕首。“皇后娘娘好雅兴。”毒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交出你从冷宫拿到的半张面具,饶你不死。” 苏锦璃却不慌不忙地转动腕间玉佩,三道银针破空而出。毒姬慌忙闪避,苏锦璃趁机翻过长案,抄起桌上的朱砂墨泼向对方。两人缠斗间,楚君逸破门而入,玄色衣袍猎猎作响,剑刃直指毒姬咽喉。 “放开她!”毒姬挟持着闻讯赶来的绿萼,匕首抵住她脖颈,“把面具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苏锦璃正要动作,楚君逸却按住她的手,从怀中掏出面具掷在地上:“放了她。”待绿萼脱险,他突然凌空跃起,剑气如游龙般缠住毒姬手腕,“现在,该算算总账了。” 毒姬不敌,化作一团黑雾逃窜。楚君逸转身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声音发颤:“有没有受伤?为何不唤人?若朕来迟一步”苏锦璃伸手堵住他的嘴:“臣妾知道陛下一定会来。而且,臣妾也想试试,这新学的防身术有没有用。” 她俏皮的模样惹得楚君逸又气又笑,低头狠狠吻住她。良久,他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以后不准再冒险。”苏锦璃却狡黠一笑:“那陛下可要保护好臣妾——对了,明日就是太后寿辰,我们给她准备的贺礼” 楚君逸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早就备好了。明日朕亲自下厨,给太后和长乐做道松鼠鳜鱼。”苏锦璃想起他上次下厨差点烧了厨房的事,忍不住笑出声:“陛下还是在一旁打下手,臣妾可不想寿宴变成火场。” 寿辰当日,慈宁宫张灯结彩。长乐穿着新做的粉缎襦裙,蹦蹦跳跳地将亲手绘制的寿桃图献给太后。楚君逸系着苏锦璃为他特制的围裙,在小厨房忙得不亦乐乎,不时探出头来,朝正帮太后梳头的苏锦璃傻笑。 “陛下这手艺,怕是要抢了御膳房的饭碗。”苏锦璃笑着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汗。楚君逸趁机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只要璃儿喜欢,朕愿为你洗手作羹汤。” 欢声笑语间,没人注意到宫墙外,幽冥殿的黑衣人正蠢蠢欲动。而椒房殿内,楚君逸将苏锦璃揽在膝上,为她披上御寒的披风:“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朕都会护你一世周全。”苏锦璃倚在他怀中,望着窗外的明月,嘴角扬起安心的笑——只要有他在,再大的风浪,她都无所畏惧。 第205章 暗潮汹涌护周全 晨雾缭绕间,椒房殿飘出阵阵糕点香气。苏锦璃系着素色围裙,正手把手教长乐揉面团,案板上散落着未成形的桃花酥。楚君逸悄无声息地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皇后娘娘这是在给朕准备惊喜?” 长乐举着沾满面粉的小手,眼睛亮晶晶:“才不是呢!这是长乐和母后做的,要送给太后祖母!”楚君逸笑着刮了下女儿的鼻尖,顺势捏起一块面团,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可没一会儿,面团就在他手中变成了歪扭的怪物,惹得长乐笑得直不起腰。 “陛下还是歇着。”苏锦璃忍俊不禁,递过帕子为他擦去脸上的面粉,“上次做桂花糕,差点把蒸笼烧穿。”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有皇后在,朕永远学不会这些。”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满是缱绻。 正温馨时,玄影神色匆匆而来:“陛下!皇后!城外发现德妃踪迹,她与幽冥殿的人勾结,正在筹备一场针对寿宴的阴谋!”楚君逸眸色瞬间冷冽,将长乐抱到苏锦璃怀中:“照顾好她,朕去去就回。”苏锦璃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陛下万事小心。” 待楚君逸离开,苏锦璃立即着手加强后宫戒备。她亲自检查各处守卫,又命人将寿宴所用食材一一查验。长乐懂事地跟在身后,奶声奶气地说:“母后别担心,等父皇回来,坏人就不敢来了!”苏锦璃心疼地抱住女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楚君逸披星戴月归来时,苏锦璃正倚在床头等他。烛光下,他的玄色披风染着血迹,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受伤了吗?”苏锦璃急忙上前查看,声音里带着哽咽。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疲惫却温柔:“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德妃跑了,但我们截获了他们的密信,寿宴当天,他们要在太液池下毒。” 苏锦璃神色凝重:“太液池的水供应着整个皇宫的饮食,若真被下毒”她不敢往下想。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朕已安排玄影带人暗中排查,明日寿宴,里三层外三层都会布下守卫。你只需安心陪太后和长乐,其他交给朕。” 第二日,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寿宴设在太液池畔的水榭,各色花灯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美不胜收。太后坐在主位,看着长乐蹦蹦跳跳地表演舞剑,笑得合不拢嘴。苏锦璃陪在一旁,目光却不时扫过四周,心中隐隐不安。 酒过三巡,突然有宫女尖叫着跌入太液池。楚君逸眼神一凛,正要起身查看,苏锦璃已拉住他的衣袖:“陛下小心,这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爆炸声,紧接着火光冲天。 “不好!是库房!”玄影匆匆来报。楚君逸脸色阴沉:“按计划行事!”他转头叮嘱苏锦璃:“带太后和长乐去偏殿暂避,朕去去就回。”苏锦璃点头,牵着长乐的手护着太后离开。 刚到偏殿,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苏锦璃将长乐护在身后,摘下腕间玉佩,寒光闪烁的银针已然就位。“保护太后!”她一声令下,贴身侍卫立即上前迎敌。混乱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竟是本该被关在冷宫的德妃! “苏锦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德妃手持长剑,眼中满是怨毒,“只要你死了,陛下就会回到我身边!”苏锦璃冷笑:“痴人说梦!你勾结逆党,残害皇嗣,死有余辜!” 两人缠斗间,楚君逸如天神般降临。他长剑出鞘,剑气如虹,瞬间制住德妃。“朕待你不薄,为何如此狠毒?”他声音冰冷如霜。德妃却癫狂大笑:“薄情寡义的昏君!若不是你宠爱这个贱人,我怎会走到这一步!” 楚君逸不再多言,下令将德妃带走。解决完黑衣人,他快步走到苏锦璃身边,上下查看:“有没有受伤?吓到了吗?”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怀中:“臣妾没事,只是担心陛下。”楚君逸心疼地吻去她额间的冷汗:“傻瓜,朕说过,会护你周全。” 寿宴风波平息后,楚君逸将苏锦璃和长乐带回椒房殿。他亲自为长乐煮了安神汤,哄着女儿入睡。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他轻声道:“若不是你今日机警,后果不堪设想。”苏锦璃倚在他肩头:“臣妾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这些年,臣妾也该为陛下分忧了。”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委屈你了。等幽冥殿的余孽彻底铲除,朕带你和长乐去江南游玩,再也不受这些纷扰。”苏锦璃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真的吗?那我们要去看西湖的荷花,吃苏州的糕团” “都依你。”楚君逸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两人依偎在一起,计划着未来的点点滴滴。窗外,月色如水,照亮了这对恩爱夫妻。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平静如常,实则暗流涌动。楚君逸在朝堂上雷厉风行,铲除宁王余党;苏锦璃则在后宫明察暗访,寻找幽冥殿的蛛丝马迹。闲暇时,一家三口或是在御花园放风筝,或是在书房读书作画,温馨而美好。 一日,苏锦璃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本神秘的古籍。上面记载着一种失传已久的秘术,与幽冥殿使用的妖术极为相似。她立即将此事告知楚君逸。两人彻夜研究,终于发现了破解之法。 “璃儿,你真是朕的福星。”楚君逸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有了这个,幽冥殿不足为惧!”苏锦璃笑着说:“这是我们夫妻共同的功劳。等一切结束,臣妾还要陛下教长乐骑马射箭呢。”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深情而热烈:“好,我们还要一起看着长乐长大,看着她出嫁,看着我们的孩子、孙子”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幽冥殿的真正阴谋才刚刚开始。暗处,一双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楚君逸和苏锦璃都坚信,只要他们携手同行,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因为,他们的爱,比任何阴谋诡计都要强大。 第206章 诡影迷局情相携 冬天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鹅毛一般轻盈,又似柳絮一般柔软。它们悄无声息地落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仿佛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 苏锦璃静静地倚靠在暖阁的窗边,目光被窗外的景象所吸引。只见楚君逸正站在庭院中央,手把手地教着长乐堆雪人。父女俩的身影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一朵朵晶莹的霜花。 长乐的小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却丝毫不影响她那灿烂的笑容。她手中握着一根树枝,正努力地给雪人装上眼睛。那树枝在她的摆弄下显得有些歪歪扭扭,但长乐的专注和认真却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苏锦璃的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看着楚君逸和长乐,心中充满了温暖。这样的画面让她感到无比幸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陛下当心着凉。”苏锦璃捧着新煮的姜茶走近,绒毛披风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楚君逸接过茶盏,顺势将她拉到身旁坐下,用披风裹住两人:“有皇后的姜茶,再冷的天也暖了。”话音未落,长乐突然将一团雪塞进他脖颈,惹得他笑着追着女儿在雪地中奔跑。 欢声笑语间,绿萼神色凝重地捧着密函疾步而来:“娘娘!玄影大人传来消息,幽冥殿在城郊破庙设下祭坛,似在筹备一场秘术仪式。”苏锦璃指尖微微发颤,楚君逸已敛去笑意,将密函展开细看。泛黄的纸上画着诡异的符咒,角落赫然写着“血月当空,颠覆宫阙”八个朱砂字。 “三日后正是血月之夜。”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看来他们要在这夜发动总攻。”长乐懵懂地跑过来,仰头问道:“父皇母后在说什么?雪人堆好了!”苏锦璃强颜欢笑抱起女儿,在她脸颊落下一吻:“长乐真厉害,我们进去吃桂花糖糕好不好?” 入夜,椒房殿的铜炉烧得噼啪作响。楚君逸展开皇宫布防图,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朕已让玄影暗中调集御林军,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锦璃苍白的脸上,“祭坛所需的‘活祭’,怕是冲着你来的。” 苏锦璃将头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早有准备。只是担心长乐”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晋的婉嫔带着一群嬷嬷闯进来,裙摆上还沾着泥浆:“皇后娘娘好手段!派人将臣妾推下水池,是想灭口吗?” 楚君逸神色一凛,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示意稍安勿躁。她打量着婉嫔湿透的衣衫,目光落在对方耳后若隐若现的月牙形疤痕——与那日毒姬的特征如出一辙。“妹妹这是何意?”苏锦璃语气淡然,“本宫整日都在椒房殿陪伴陛下和长乐。” 婉嫔冷笑:“陛下宠爱皇后,自然信你!可这是宫女的证词!”她甩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却在展开时突然咳嗽不止,鲜血溅在纸上,转眼没了气息。嬷嬷们惊恐尖叫,楚君逸已拔剑出鞘,剑尖抵住为首嬷嬷的咽喉:“说,谁指使的?” 嬷嬷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倒地前嘶吼:“幽冥殿定让你们血债血偿!”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看着满地狼藉,神色愈发阴沉:“他们故意设下死局,就是要扰乱我们的部署。”苏锦璃捡起染血的纸张,发现背面画着祭坛的简略图,角落写着“慈宁宫密道”五个小字。 “太后!”两人异口同声。楚君逸立即传令加强慈宁宫守卫,自己则带着苏锦璃赶往太后寝宫。夜色中,慈宁宫灯火通明,太后面色苍白地倚在榻上:“皇帝,哀家收到一封密信”她颤抖着递过信纸,上面用血写着“交出皇后,保你平安”。 苏锦璃正要开口,楚君逸已将她挡在身后,周身散发着寒意:“母后放心,朕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皇后。”太后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叹息道:“哀家老了,当年轻信宁王生母,才让幽冥殿有机可乘如今,就让哀家将功赎罪。” 原来,太后年轻时与宁王生母交好,曾无意间助其开启过幽冥殿禁地。这些年,幽冥殿一直以此要挟太后。苏锦璃握住太后的手:“过去的事已无法改变,如今我们同心协力,定能铲除祸患。”楚君逸点头,眼中闪过狠厉:“明日起,封闭所有宫门,彻查每一个进出之人。” 回到椒房殿,已是三更天。长乐早已熟睡,小脸上还沾着糖霜。楚君逸轻轻为女儿盖好被子,转头将苏锦璃拥入怀中:“对不起,又让你陷入险境。”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沉稳的心跳声:“与陛下并肩作战,是臣妾的心愿。只是长乐” “明日朕便送她去行宫暂避。”楚君逸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等一切结束,我们再去接她。”两人相拥而眠,窗外风雪呼啸,却挡不住屋内的暖意。 血月之夜如期而至。椒房殿内,苏锦璃换上素白中衣,外披楚君逸亲手缝制的金丝软甲。楚君逸为她束发,发簪上的明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记住,无论发生何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腰:“陛下也是,千万小心。” 子时三刻,皇宫警钟长鸣。幽冥殿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入,诡异的符咒在夜空中闪烁。楚君逸握着长剑冲在前方,苏锦璃则带着贴身侍卫直奔祭坛。城郊破庙内,德妃正披着黑袍念念有词,祭坛上的血盆泛着妖异的红光。 “苏锦璃,你终于来了!”德妃转头,眼中布满血丝,“只要用你的血献祭,幽冥殿就能掌控天下!”她挥动手臂,无数黑影朝苏锦璃扑来。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破空而来,剑气如银河倾泻,将黑影尽数斩杀。 “德妃,你执迷不悟!”楚君逸剑尖直指德妃咽喉。德妃却突然狂笑,掏出匕首刺向苏锦璃。楚君逸想也不想,侧身挡在她面前,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左肩。“陛下!”苏锦璃惊呼,眼中泛起泪花。 “快走!”楚君逸忍痛挥剑,“去毁掉祭坛!”苏锦璃咬咬牙,转身冲向祭坛。她掏出怀中的古籍,按照破解之法将符咒一一焚毁。随着最后一道符咒化为灰烬,德妃发出凄厉的惨叫,黑影们也在瞬间消散。 待玄影带人赶来支援时,战斗已接近尾声。楚君逸脸色苍白却仍强撑着,苏锦璃 tearfully 为他包扎伤口:“为何这么傻?”楚君逸笑着握住她的手:“因为你是朕的皇后,是朕要用一生守护的人。” 回宫路上,血月渐渐褪去。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马车摇晃间,轻声道:“等伤好了,我们就去接长乐。然后找个安静的庄子,种种花,养养鱼”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好,臣妾还要陛下教臣妾骑马,我们一起看遍山河万里。” 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为皇宫镀上一层金边。楚君逸和苏锦璃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宫斗终于落下帷幕。而未来,还有无数美好的时光在等待着他们 第207章 余烬复燃情作盾 在这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的春日里,御花园中一片繁花似锦,美不胜收。其中,海棠花绽放得最为绚烂,如火焰般热烈,似云霞般绚烂。那粉白相间的花瓣,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飘落下来,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花毯。 苏锦璃身着一袭茜色的长裙,裙摆如流水般飘逸。她静静地倚靠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上,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她手中轻摇着一把精美的团扇,扇面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扇面上的花朵似乎也在微微颤动。 苏锦璃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池塘中,那池水中,一群色彩斑斓的锦鲤正在欢快地游动着。它们时而跃出水面,时而穿梭于水草之间,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苏锦璃被这活泼的景象所吸引,忍不住用手中的团扇轻轻地点了一下水面,只听“哗啦”一声,平静的水面顿时泛起层层涟漪,惊得那些锦鲤四散逃窜。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走到了苏锦璃的身后。楚君逸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衣袂飘飘,风度翩翩。他手中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碧螺春,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楚君逸嘴角含笑,目光温柔地落在苏锦璃身上。他看着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心中不禁一动。他缓缓伸出手,顺势揽住了苏锦璃的纤腰,柔声说道:“皇后这是在与鱼儿比美吗?” 苏锦璃侧头莞尔,发间茉莉簪子扫过他的下巴:“陛下又打趣臣妾。倒是长乐,非要缠着御厨学做海棠糕,这会儿怕是把厨房闹翻天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脆的欢笑声,长乐举着歪歪扭扭的糕点飞奔而来,身后跟着捧着面粉袋的小太监。 “父皇母后快看!”长乐踮着脚将糕点递到两人面前,鼻尖还沾着糖粉,“这是长乐做的,比御膳房的还香!”楚君逸笑着咬了一小口,夸张地竖起大拇指:“我们长乐果然天赋异禀,以后定能开个全天下最好的糕点铺。” 一家三口正笑闹间,绿萼神色匆匆地穿过花径:“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德妃在狱中突然暴毙,狱卒发现时,她手中攥着半块刻有符咒的木牌。”苏锦璃手中的团扇微微一颤,楚君逸已接过木牌仔细端详,背面若隐若现的纹路,竟与幽冥殿的标记如出一辙。 “看来幽冥殿余孽仍未肃清。”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云层,“他们故意留着德妃这条线,如今杀人灭口,必有更大的阴谋。”长乐似是察觉到气氛凝重,怯生生地拽住苏锦璃的衣袖:“母后,坏人还会来吗?” “不会了。”苏锦璃蹲下身将女儿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父皇在,谁都伤不了长乐。”她转头看向楚君逸,目光坚定:“陛下,臣妾提议重启暗卫营,彻查朝中与幽冥殿有瓜葛的官员。”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展开泛黄的官员名录,苏锦璃倚在他肩头,指尖划过礼部侍郎的名字:“此人近日频繁出入城西别院,据暗卫回报,那院内常有黑袍人进出。”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楚君逸反应极快,揽着她翻身滚到桌下。 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房梁飞过,钉入墙面发出闷响。楚君逸护着苏锦璃闪到门边,长剑出鞘时寒光凛冽:“出来!”暗处传来阵阵阴笑,数十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手中锁链上缀满倒刺。 “楚君逸,苏锦璃,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面具人挥动手臂,锁链如灵蛇般袭来。楚君逸将苏锦璃推到身后,剑气纵横间,鲜血溅上窗棂。苏锦璃趁机摸出怀中银针,瞄准面具人的手腕掷去,却见对方突然扯下面具——竟是本该死去的德妃! “不可能!”苏锦璃瞳孔骤缩。德妃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露出癫狂的笑:“蠢货!真正的德妃早就在狱中被我替换,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一具尸体!”她手中突然甩出一团紫色烟雾,待烟雾散尽,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字条:“三日后,乾清宫见。” 楚君逸顾不上查看伤口,将浑身发抖的苏锦璃搂入怀中:“别怕,有朕在。”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玄影!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宫门,加强乾清宫守卫!”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剧烈的心跳声:“陛下,德妃能易容成他人模样,我们必须排查宫中所有人。” 接下来的两日,皇宫陷入前所未有的戒备中。楚君逸每日早朝后便与苏锦璃一同查看暗卫情报,有时忙到深夜,她就亲手为他研磨调墨;而他则会在奏折间隙,为她披上滑落的披风,或是剥好一颗糖渍梅子喂进她口中。 一日午后,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练字,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争执声。她出门查看,只见一位陌生宫女正与侍卫拉扯,发间银簪上的红宝石格外刺眼——那正是太后赏给德妃的物件。“拿下!”苏锦璃冷声下令。宫女见势不妙,掏出匕首刺来,却被及时赶到的楚君逸一脚踢飞。 “说,德妃藏在哪里?”楚君逸捏住宫女的下巴,眼中杀意翻涌。宫女咬破口中毒囊,临死前吐出一句:“你们逃不过血咒的”苏锦璃看着宫女发黑的尸体,心中警铃大作:“陛下,德妃恐怕在筹备一场更恐怖的血咒仪式。” 血月之期转眼即至。乾清宫内,楚君逸身着龙袍,腰间玉佩与苏锦璃腕间的螭纹玉遥相呼应。她换上金丝软甲,外披绣着凤凰的霞帔,手中握着楚君逸特意打造的软剑。“记住,无论发生何事,以保全自身为重。”楚君逸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朕的命,早就与你绑在一起了。” 子时三刻,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血月如同一滴凝固的血珠悬在天际。德妃带着数百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铜铃摇出诡异的声响。楚君逸挥剑迎敌,苏锦璃则直奔德妃而去。两人缠斗间,德妃突然扯开衣襟,胸口布满狰狞的符咒——她竟将自己练成了血咒容器! “苏锦璃,受死!”德妃周身腾起黑雾,无数怨灵从符咒中涌出。楚君逸见势不妙,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用身体挡住怨灵的攻击。苏锦璃看着他后背被抓出的血痕,眼眶瞬间通红:“陛下!”她握紧软剑,脑海中突然闪过古籍上的破解之法。 “以血为引,以情为盾!”苏锦璃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软剑上,剑身上浮现出金色纹路。她闭眸凝神,将对楚君逸的爱意化作力量,一剑刺向德妃胸口的符咒。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黑雾消散,德妃倒在血泊中,再无气息。 战斗结束时,楚君逸已虚弱地靠在龙椅上。苏锦璃颤抖着为他包扎伤口,泪水滴在他的皮肤上:“为什么这么傻?”楚君逸强撑着抬起手,为她擦去眼泪:“因为朕答应过要护你一生这点伤,死不了” 晨光刺破云层时,楚君逸终于沉沉睡去。苏锦璃守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不愿松开。长乐捧着刚摘的海棠花悄悄进来,将花插在床头:“母后,父皇会好起来的,对吗?”苏锦璃将女儿搂入怀中,轻声道:“会的,等父皇醒了,我们就去宫外踏青,吃最甜的糖葫芦” 窗外,海棠花依旧灿烂,而历经生死的两人,也将带着对彼此更深的眷恋,继续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208章 暗网交织爱为铠 在这个喧嚣嘈杂的盛夏时节,椒房殿内一片宁静。殿中的冰鉴里,新切的西瓜漂浮在清凉的水面上,散发出阵阵凉气,驱散了炎炎暑气。 苏锦璃慵懒地半倚在湘妃竹榻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楚君逸身上。他手持一把精致的团扇,轻柔地挥动着,为正在熟睡的长乐驱赶着蚊虫。 楚君逸身着一袭玄色的衣袍,衣袂飘飘,显得格外庄重而威严。他的衣袖挽至小臂处,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腕间缠绕着一只香囊,那是苏锦璃亲手所绣。香囊上绣着细密的针脚,图案是一朵并蒂莲,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随着楚君逸的动作,香囊轻轻晃动,那朵并蒂莲也若隐若现,宛如在微风中摇曳生姿。苏锦璃的目光被这只香囊吸引,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陛下当心累着。”她伸手接过团扇,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薄茧。楚君逸顺势握住她的手,低头在腕间轻吻:“比起皇后连夜缝制三十个香囊分给宫人,朕这点算什么?”话音未落,长乐突然翻了个身,梦呓般嘟囔:“要吃冰镇酸梅汤” 两人相视而笑,楚君逸小心翼翼抱起女儿,安置到更阴凉的纱帐内。转身时却将苏锦璃困在榻边,温热呼吸拂过耳畔:“皇后这般贤德,倒让朕想起昨夜”“陛下!”她脸颊绯红,用团扇抵住他胸膛,“白日里不许胡来。” 嬉闹间,绿萼捧着鎏金食盒疾步而入:“娘娘!内务府新贡的冰酪到了,还”话未说完,食盒突然炸裂,银针般的冰棱擦着苏锦璃鬓角飞过,在墙上钉出细密冰花。楚君逸瞬间将她护在身下,玄色衣袍被冰棱划破数道,露出渗血的伤痕。 “陛下!”苏锦璃颤抖着查看伤口,却见楚君逸眼神如鹰隼般扫向窗外。檐角黑影一闪而逝,他抱起苏锦璃腾空而起,长剑出鞘时带起凛冽剑气。两人追至御花园,只在太湖石旁发现半枚沾着朱砂的脚印,形状竟与朝堂新科状元谢明远的官靴纹路一致。 “谢明远近日频繁与礼部尚书往来,那礼部尚书正是此前城西别院的主人。”苏锦璃展开暗卫密报,烛火映得她脸色发白,“陛下,幽冥殿余孽怕是已渗透到科举之中。”楚君逸将她冰冷的手捂在掌心,墨玉扳指摩挲着她的指尖:“明日朕便以巡视贡院为由,亲自查验。” 次日清晨,苏锦璃执意要为楚君逸整理官服。明黄龙袍穿在身上,她踮脚系紧玉带,发间步摇轻轻晃动:“贡院鱼龙混杂,陛下千万小心。”楚君逸低头含住她欲言又止的唇,辗转间将担忧尽数吻去:“等朕回来,陪皇后去荷池采莲。” 晌午时分,贡院突然传来喧哗。楚君逸掀帘而出,正见谢明远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怀中滚落的策论上,赫然画着幽冥殿的符咒图腾。“陛下明察!这是有人栽赃!”谢明远面色狰狞,突然咬破舌根,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宣纸上,化作诡异的血色符文。 与此同时,皇宫方向浓烟滚滚。楚君逸瞳孔骤缩,策马狂奔回宫。椒房殿外,数十名黑衣人正围着苏锦璃厮杀,她的霞帔已染血,却仍将长乐死死护在身后。“母后!”长乐的哭喊刺得楚君逸肝胆俱裂,他长剑如电,瞬间斩落为首黑衣人的头颅。 “陛下!小心!”苏锦璃突然扑过来,替他挡下背后袭来的淬毒匕首。寒芒入体的瞬间,她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初入宫时楚君逸为她簪花的温柔,长乐周岁时一家三口的欢笑意识模糊前,她只记得楚君逸撕心裂肺的嘶吼,和他颤抖着捂住自己伤口的手。 “璃儿,你敢死,朕踏平这世间为你陪葬!”楚君逸抱着她冲进寝殿,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太医院院正颤抖着取出金针:“皇后娘娘中的是‘噬魂散’,唯有西域雪莲可解,但此花十年一现,远在”“备马!”楚君逸打断他,“朕亲自去取!” 三日后,浑身是雪的帝王抱着奄奄一息的皇后归来。雪莲熬成的药汁灌入喉中,苏锦璃终于缓缓睁开眼。她虚弱地抬手,抚上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睛:“让陛下担心了。”话音未落,已被他紧紧搂入怀中,泪水滚烫地砸在她肩头:“以后不许,再离开朕半步。” 这场风波后,楚君逸下旨彻查科举,数十名官员落马。朝堂暂时安定,他却愈发黏人,批阅奏折时要将苏锦璃圈在怀中,用朱砂笔在她掌心画小狐狸;苏锦璃练字,他便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墨迹在宣纸上晕开成歪斜的心形。 七夕那日,楚君逸瞒着苏锦璃在太液池铺满河灯。当她被蒙着眼带到湖畔,睁眼便见万千灯火倒映水中,拼成“生死不负”四个大字。“皇后可还记得,初遇时你说想要漫天星河?”他执起她的手,将一枚镶嵌夜明珠的戒指戴上,“如今朕把星河摘下,戴在你指间。” 两人依偎着乘舟赏灯,长乐突然从芦苇丛中钻出,小船剧烈摇晃。楚君逸眼疾手快将苏锦璃护在怀中,自己却险些落水。“父皇好笨!”长乐举着自制的莲花灯大笑,“看,这是给父皇母后的!”灯面上歪歪扭扭画着三人牵手的模样,烛光摇曳间,映得苏锦璃眼眶泛红。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秋狩前夕,苏锦璃在长乐的香囊中发现一缕陌生的黑发。暗卫调查后发现,御马监新来了个养马女,竟是失踪已久的幽冥殿巫女。楚君逸得知消息,当即取消秋狩,将苏锦璃和长乐锁在椒房殿内。 “陛下又胡闹。”苏锦璃隔着门轻笑,“臣妾又不是弱柳扶风的娇花。”话音未落,门被推开,楚君逸浑身带着寒气冲进来,将她抵在门上狠狠亲吻:“在朕眼里,你就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捧着她的脸,眼底满是后怕,“若你再出事,朕要这江山何用?” 深夜,椒房殿的密道突然传来异响。楚君逸握着剑挡在床前,却见苏锦璃从枕下抽出软剑,冲他狡黠一笑:“陛下忘了?臣妾的剑术,可是陛下亲手教的。”两人背靠背迎敌,剑光交错间,楚君逸突然觉得,有她并肩,这暗潮汹涌的皇宫,倒也没那么可怕。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楚君逸将浑身是血的苏锦璃抱到榻上,细细擦拭伤口。“疼吗?”他的声音发颤。苏锦璃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只要陛下在,臣妾便不知何为痛。”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第209章 迷雾围城爱成城 雪悄至,椒房殿的暖阁里弥漫着松木香。苏锦璃斜倚在楚君逸怀中,看着他握着长乐的小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福”字。女儿粉嫩的脸颊上沾着墨渍,像只小花猫,逗得两人忍俊不禁。“父皇写得歪歪扭扭,还不如长乐!”长乐举着字幅,眼睛亮晶晶的。 楚君逸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好好好,我们长乐最厉害。写完这张,父皇带你去堆雪人。”话音未落,绿萼匆匆而入,手中的密函还带着寒气:“娘娘!玄影大人传来消息,民间突然流传一首童谣,‘玉兔捣药月西沉,皇后娘娘惑君心’,暗指娘娘妖言惑众!” 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楚君逸已接过密函,神色瞬间冷下来:“雕虫小技。定是幽冥殿余孽借童谣煽动民心。”他将苏锦璃搂得更紧,“皇后不必放在心上,朕自会查清此事。”长乐似是察觉到气氛不对,怯生生地扯住苏锦璃的衣袖:“母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母后太厉害了,所以有人嫉妒呀。”苏锦璃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童谣传播极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幕后黑手。臣妾觉得,可以从童谣最先流传的扬州查起。”楚君逸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朕明日便派暗卫前去,同时让礼部出面辟谣。” 次日清晨,苏锦璃亲自为楚君逸整理行装。她将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塞进他怀中:“里面是臣妾特制的提神香,路上累了就闻一闻。”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辗转间满是不舍:“等朕回来,陪你去看宫墙之外的雪。” 楚君逸离开后,后宫也并不太平。新晋的兰嫔突然在御花园晕倒,醒来后便胡言乱语,说看到苏锦璃在深夜做法,诅咒后宫众人。德高望重的太妃们纷纷要求彻查,苏锦璃却神色淡然:“既然各位太妃怀疑,那便请太医院和钦天监一同查验。” 查验结果很快出来,兰嫔是中了一种名为“幻梦散”的迷药,与幽冥殿脱不了干系。但太妃们却仍不依不饶,坚持认为苏锦璃在背后操控一切。苏锦璃看着殿外飘落的雪花,心中冷笑——这一招借刀杀人,倒是高明。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时,楚君逸连夜赶回。他浑身带着寒气冲进椒房殿,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让你受委屈了。”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眼眶微微泛红:“臣妾没事,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楚君逸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傻瓜,朕的安危,永远比不上你。” 第二日早朝,楚君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展示了暗卫从扬州带回的证据——童谣的散播,正是礼部侍郎与幽冥殿勾结所为。那侍郎被押下时,还大喊:“苏锦璃就是妖女!她早晚会祸国殃民!”楚君逸怒极,拔剑便要斩了他,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息怒,留着他,或许能引出更多线索。” 处理完朝堂之事,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宫墙之上。白雪覆盖了整个皇宫,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长乐兴奋地在雪地上奔跑,留下一串小脚印。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轻声道:“等这场风波过去,朕带你出宫,去看真正的雪景。” 苏锦璃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只要有陛下在,在哪里看雪都一样。”两人依偎着看长乐玩耍,这一刻,仿佛时光都静止了。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深夜,椒房殿的侍卫突然遇袭,黑影直扑苏锦璃的寝殿。 楚君逸反应极快,拔剑迎敌。剑光闪烁间,他发现这些黑衣人身上都带着奇怪的纹身,与之前的幽冥殿杀手有所不同。缠斗中,一个黑衣人趁乱向苏锦璃掷出毒镖,楚君逸想也不想,侧身挡在她面前,毒镖深深刺入他的手臂。 “陛下!”苏锦璃惊呼,眼中泛起泪花。她捡起地上的软剑,与楚君逸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将黑衣人击退。看着楚君逸中毒后苍白的脸色,苏锦璃心疼不已:“为什么要这么傻?”楚君逸却笑着握住她的手:“因为你是朕的皇后,是朕要用生命守护的人。” 太医院院正赶来为楚君逸解毒,苏锦璃一直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愿松开。楚君逸醒来时,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心中一软:“哭什么?朕这不是没事吗?”苏锦璃趴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臣妾会害怕。” 经过此事,楚君逸加强了椒房殿的守卫,同时加大了对幽冥殿余孽的追查力度。闲暇时,他便带着苏锦璃和长乐在宫中游玩,或是教长乐射箭,或是陪着苏锦璃赏花。有时,苏锦璃会靠在他肩头,听他讲述朝堂趣事,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忘记了所有烦恼。 一日,苏锦璃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手札。上面记载着一种古老的巫术,与幽冥殿的秘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立即将此事告知楚君逸。两人彻夜研究,终于发现,原来幽冥殿背后还有一个更神秘的组织——玄阴教。 “这个玄阴教,怕是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楚君逸神色凝重,“看来,我们的路还很长。”苏锦璃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臣妾都会与陛下并肩作战。”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你在,朕便无所畏惧。” 窗外,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椒房殿内,楚君逸和苏锦璃依偎在一起,谋划着未来的布局。而长乐,则在一旁安静地画着画,画面上,三个人手牵手,在雪地里笑得很开心 第210章 玄阴迷局爱为刃 元宵佳节,椒房殿内挂满了苏锦璃亲手制作的宫灯。玉兔灯、莲花灯在烛火映照下摇曳生姿,长乐穿着绣着金线的粉袄,提着小灯笼在回廊间穿梭,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檐下白鸽。楚君逸倚着朱红廊柱,看着苏锦璃将最后一盏龙凤呈祥灯挂上横梁,玄色衣袍袖口滑落,露出她昨夜为他系上的辟邪红绳。 “陛下又在偷懒。”苏锦璃转身时发间步摇轻晃,发梢扫过他手背,“说好要和长乐一起猜灯谜的。”楚君逸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畔轻笑:“朕在看比花灯更美的风景。”话音未落,长乐举着一张纸条蹦跳过来:“母后!这个灯谜好难——‘情到深处人孤独’,打一字!” 苏锦璃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萼脸色煞白,手中托盘上的元宵羹泼洒大半:“娘娘!太后太后突然陷入昏迷,太医院说说像是中了邪!”楚君逸脸色骤变,握住苏锦璃的手瞬间收紧。长乐怯生生地拽住母亲裙摆:“母后,祖母会不会有事?” 慈宁宫内弥漫着诡异的黑雾,太后双目紧闭,面上浮着青灰色咒纹。太医院院正颤抖着递上诊断书:“此毒与寻常毒物不同,倒像是玄阴教的‘摄魂咒’,唯有”他偷瞄了眼苏锦璃,“唯有以血脉至亲为引,方能破解。” 德妃之妹淑妃突然扑到楚君逸脚边,涕泪横流:“陛下!太后娘娘向来疼爱皇后,如今却遭此毒手,定是有人觊觎中宫之位!”她怀中掉出一张纸,赫然是苏锦璃近日进出慈宁宫的记录。苏锦璃看着伪造的字迹,心中冷笑——玄阴教这招借刀杀人,倒是将后宫人心算计得透彻。 “够了!”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闷响,“敢在朕面前构陷皇后,当朕的剑不利了?”他转身握住苏锦璃颤抖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玉镯:“用朕的血。”苏锦璃摇头,从发髻间抽出银簪划破指尖:“臣妾是儿媳,理应由臣妾来。” 血滴入汤药的瞬间,黑雾骤然翻涌。苏锦璃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幼时在江南见过的玄阴教图腾、德妃临死前的诡异笑容、还有朝堂之上某些大臣眼底转瞬即逝的阴鸷。待太后悠悠转醒,她已脸色惨白地瘫倒在楚君逸怀中。“辛苦皇后了。”太后握住她的手,浑浊的眼中闪过愧疚,“哀家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当夜,椒房殿的密室内,楚君逸将苏锦璃裹在貂裘中,亲自为她包扎伤口。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他突然将她按在软榻上,气息灼热:“以后不准这样冒险,嗯?”苏锦璃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那陛下每次以身犯险时,可曾想过臣妾的感受?” 正说着,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楚君逸反应极快,长剑出鞘的瞬间,三枚淬毒银针擦着苏锦璃耳畔飞过。黑衣人破窗而入,面罩上赫然绣着玄阴教的骷髅图腾。“取苏锦璃性命,玄阴教主有令!”为首之人甩出锁链,却见楚君逸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贴着苏锦璃亲手绘制的镇邪符。 符咒遇敌自燃,化作金色火焰缠住黑衣人。苏锦璃趁机摸出怀中的朱砂墨,泼向对方面门。混战中,她瞥见其中一人腰间玉佩——那正是淑妃兄长,当朝兵部侍郎的贴身之物。待侍卫赶来支援时,黑衣人服毒自尽,只留下半张字条:“血月重临,皇宫将倾。” “兵部侍郎”楚君逸擦拭着苏锦璃脸上的墨渍,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明日早朝,朕便要他好看。”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陛下,玄阴教既然敢在此时动手,定有后招。我们需得”话未说完,长乐的啼哭声从寝殿传来。 两人冲进房间,只见长乐蜷缩在床角,双目紧闭却泪流满面。“长乐定是被玄阴教的邪术侵扰了心神。”苏锦璃颤抖着抱住女儿,突然想起古籍记载,玄阴教可通过梦境操控人心。楚君逸立刻召来钦天监,在椒房殿布下八卦阵,自己则握着长剑守在女儿床边,整整三日未曾合眼。 第三日深夜,苏锦璃端着参汤走进来,却见楚君逸靠在床头睡着,剑仍紧握在手中。她轻轻放下汤碗,为他披上毛毯,指尖抚过他眼下的青黑时,突然被一把拉入怀中。“醒了为何不叫我?”她嗔怪道。楚君逸将脸埋在她颈间,声音沙哑:“怕一睁眼,又要面对失去你们的噩梦。” 长乐醒来那日,皇宫的玉兰开得正好。楚君逸抱着女儿在庭院里放纸鸢,苏锦璃倚在廊下看着父女俩笑闹,手中绣绷上的金线凤凰栩栩如生。“母后快来!”长乐挥舞着小胳膊,“父皇说等我学会放风筝,就带我们去江南!” 楚君逸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皇后可愿与朕共赏江南春色?”她笑着点头,发间茉莉簪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当夜,苏锦璃在整理长乐衣物时,发现了一块刻着玄阴教符咒的玉佩——正是淑妃上次故意掉落的“证据”。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想让长乐入局。”苏锦璃握紧玉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楚君逸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明日早朝,朕便以勾结玄阴教之罪,彻查淑妃一族。”他突然托起她的脸,认真道:“但在此之前,朕要先办一件事。” 次日清晨,椒房殿内摆满了九十九朵红玫瑰。楚君逸单膝跪地,手中捧着镶嵌着夜明珠的凤冠:“璃儿,当年朕匆忙册封,未能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如今,朕要昭告天下——你苏锦璃,是朕此生唯一挚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 苏锦璃含泪点头,任由他为自己戴上凤冠。朝阳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凤冠上的明珠与楚君逸眼中的爱意交相辉映。而在皇宫之外,玄阴教的黑影仍在蠢蠢欲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潮中酝酿 第211章 鸾凤和鸣破阴霾 大婚的喜乐声回荡在皇宫上空,椒房殿被装点得金碧辉煌。苏锦璃身着十二章纹的皇后礼服,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映得她面容更加明艳动人。楚君逸握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过红毯,玄色龙袍与她的霞帔交相辉映,宛如画中仙侣。 “一拜天地——” 随着赞礼官的声音响起,两人缓缓弯腰。苏锦璃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身上,恍惚间竟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然而,她深知,在这祥和的表象之下,玄阴教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正悄然收紧。 礼成之后,楚君逸将苏锦璃抱入椒房殿,轻轻放在喜床上。他伸手挑开她的红盖头,目光中满是深情:“璃儿,从今日起,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无论风雨,朕都会与你一同面对。”说着,他倾身吻住她,温柔而热烈。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醒来时,楚君逸正倚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醒来,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昨夜可还满意?”苏锦璃脸颊绯红,轻轻捶了他一下:“陛下就会打趣臣妾。” 两人正说着情话,绿萼在门外轻咳一声:“娘娘,长乐公主来了,说是要给您和陛下送喜糖。”话音未落,长乐便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父皇母后,这是长乐亲手做的糖,可甜啦!”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到床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真能干。来,给父皇尝尝。”长乐开心地打开匣子,取出一颗糖喂进楚君逸嘴里,又喂了苏锦璃一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早朝过后,楚君逸神色凝重地回到椒房殿。他将一份密报递给苏锦璃:“玄阴教在边疆蠢蠢欲动,勾结外敌,意图颠覆朝廷。更棘手的是,朝中还有他们的内应。” 苏锦璃仔细查看密报,眉头越皱越紧:“陛下,臣妾觉得我们可以从淑妃兄长,也就是兵部侍郎入手。上次黑衣人身上的玉佩,与他的玉佩极为相似,他必定与玄阴教脱不了干系。” 楚君逸点头,握住她的手:“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打草惊蛇。从今日起,我们要更加小心。”说着,他将苏锦璃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你在朕身边,朕便有了底气。” 接下来的日子,楚君逸和苏锦璃一边在朝堂上与玄阴教的内应周旋,一边暗中调查他们的阴谋。闲暇时,两人便会陪着长乐玩耍,教她读书识字,射箭骑马。长乐天资聪颖,学得很快,常常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一日,苏锦璃在御花园散步时,偶然听到两个宫女在议论。其中一个宫女说:“听说淑妃娘娘最近经常偷偷出宫,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另一个宫女压低声音:“我还听说,她和一个神秘人来往密切,那人每次都戴着黑色面具。” 苏锦璃心中一动,立即将此事告知楚君逸。楚君逸眼神一凛:“看来淑妃就是我们要找的突破口。明日,朕便派人跟踪她,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二日,淑妃果然以去寺庙祈福为由,出了宫。暗卫一路跟踪,发现她去了城郊的一座废弃寺庙。楚君逸得知消息后,带着苏锦璃和一众侍卫连夜赶到寺庙。 寺庙内,烛光摇曳,气氛诡异。淑妃正与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交谈,那人见到楚君逸等人,冷笑一声:“楚君逸,苏锦璃,你们终于来了。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着,他挥动手臂,数十个黑衣人从暗处涌出。 楚君逸拔剑迎敌,苏锦璃也抽出软剑,与他并肩作战。剑光闪烁间,苏锦璃瞥见淑妃偷偷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她心中一惊,大喊:“陛下小心,那是毒药!” 楚君逸闻言,立刻转身,一剑刺向淑妃。淑妃躲避不及,被剑划伤手臂,小瓶子也掉落在地。绿色液体洒在地上,瞬间冒出浓烟。黑衣人趁机发动攻击,局势变得愈发危急。 就在这时,苏锦璃突然想起古籍上记载的玄阴教秘术破解之法。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动作,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笼罩住黑衣人。黑衣人发出痛苦的惨叫,纷纷倒地。 黑色面具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楚君逸拦住。两人激战数回合,楚君逸一剑刺中他的肩膀,面具掉落,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那人恨恨地看了楚君逸一眼,咬碎口中的毒囊,倒地身亡。 淑妃见大势已去,瘫倒在地,痛哭流涕:“是玄阴教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杀了我的家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楚君逸冷冷地看着她:“不管你是何原因,背叛朕和皇后,就必须付出代价。来人,将她打入冷宫!” 解决完淑妃和玄阴教的人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回到皇宫。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璃儿,今日若不是有你,朕恐怕凶多吉少。你怎么突然会破解玄阴教的秘术?” 苏锦璃靠在他胸膛,轻声道:“臣妾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古籍,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今日危急时刻,便试了一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楚君逸低头吻住她:“你总是给朕惊喜。有你在,朕何愁大事不成?” 夜晚,椒房殿内,楚君逸和苏锦璃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的明月。经过这场风波,两人的心更加紧密。楚君逸轻声道:“璃儿,等边疆的战事平定,朕带你和长乐去江南,游山玩水,再也不受这些纷争的困扰。” 苏锦璃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好,臣妾等着那一天。不管前方还有多少困难,臣妾都会与陛下一起面对。”说着,她将头靠在楚君逸肩上,感受着他的温暖。而在皇宫之外,虽然玄阴教的阴谋暂时被粉碎,但谁也不知道,还有怎样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第212章 烽烟暗起情作舟 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地落着,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半倚在楚君逸怀中,看着长乐在案前临摹《兰亭序》,小毛笔蘸着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朵朵“乌云”。楚君逸轻笑出声,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软缎:“我们长乐这字,颇有朕当年‘火烧御书房’的风范。” “陛下又打趣孩子。”苏锦璃嗔怪地拍他手背,发间新换的茉莉簪子扫过他下巴,“前日教长乐骑射,陛下故意让着她,现在可好,小丫头天天嚷着要当女将军。”话音未落,长乐突然举着歪歪扭扭的字帖蹦过来:“母后快看!这是‘父皇母后长乐’六个字!” 楚君逸接过字帖,小心翼翼地收进袖中:“等长乐及笄,朕便将它装裱起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正说着,绿萼捧着鎏金密函疾步而入,素来沉稳的脸上泛起慌乱:“娘娘!玄影大人传来急报,边疆十万铁骑突然异动,领头将军竟是竟是当年幽冥殿漏网之鱼!” 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碎瓷片溅在楚君逸玄色靴面上。他却浑然不觉,将密函展开的指节泛白:“好个调虎离山之计。此前肃清玄阴教,不过是他们抛出的弃子。”长乐似是察觉到气氛凝重,怯生生地拽住苏锦璃裙摆:“母后,是坏人又要来了吗?” “不怕。”苏锦璃蹲下身将女儿搂入怀中,目光却与楚君逸对视,“有父皇在,谁都伤不了我们。”她转头看向绿萼:“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宫门,加强后宫戒备。另外,将本宫珍藏的《孙子兵法》孤本取来。” 深夜,椒房殿的密室里烛火摇曳。楚君逸展开边疆地形图,朱砂笔在燕云十六州重重圈画:“敌军以迅雷之势占领三座城池,若七日之内不能夺回”他话音戛然而止,伸手覆上苏锦璃冰凉的手背,“朕要御驾亲征。” “臣妾与陛下同去。”苏锦璃将兵书推到他面前,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批注,“这些年臣妾研习兵法,也曾与玄影推演过战事。陛下若信得过,臣妾愿做您的谋士。”楚君逸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你知道朕最怕什么?不是敌军万马千军,而是你” “陛下忘了?”苏锦璃仰头,睫毛扫过他刚毅的下颌,“臣妾的软剑,可是陛下亲手所授。”正说着,长乐的啼哭声突然从寝殿传来。两人冲进房间,只见小公主蜷缩在床角,额头滚烫,呓语中反复念叨着“黑衣人”“火焰”。 “定是玄阴教残留的咒术作祟。”苏锦璃颤抖着抱住女儿,忽然想起古籍记载,北疆有一种名为“雪魄花”的圣药,可解百毒、破邪咒。楚君逸立刻传令:“备马!朕亲自去”“不可!”苏锦璃拦住他,“陛下是一国之君,怎能涉险?让玄影带人去,陛下留在这里坐镇。” 三日后,玄影带回雪魄花时,长乐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苏锦璃守在榻前,亲自煎药、试温,熬得双眼通红。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强行喂她吃下参汤:“你若病倒,让朕”“陛下看!”苏锦璃突然指向床榻,长乐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边疆战事却不容乐观。幽冥殿余孽联合外敌,以“清君侧”为名发布檄文,称楚君逸沉迷女色、纵容妖后祸国。朝堂之上,以户部尚书为首的老臣联名上奏,要求苏锦璃留在京城以证清白。 “荒谬!”楚君逸拍案而起,龙袍下摆在青砖上扫出冷冽的弧度,“皇后自幼饱读诗书,曾助朕平定玄阴教之乱,尔等竟敢”“陛下息怒。”苏锦璃按住他颤抖的手,转身面对群臣,“诸位大人的担忧,臣妾理解。但若能因此鼓舞士气、稳固军心,臣妾愿留守京城。” 离别的那日,宫门外细雨绵绵。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迟迟不肯松开,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等朕得胜归来,定要”“陛下。”苏锦璃踮脚为他整理冠冕,指尖在他喉结处轻轻一停,“此战凶险,望陛下保重。长乐每日都会在佛前为您祈福。” 楚君逸突然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马蹄声渐远时,苏锦璃仍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转身回皇宫的路上,她摸向袖中暗藏的软剑——玄阴教虽灭,但这京城之中,暗流仍在涌动。 留守的日子里,苏锦璃以皇后之名监国。她每日批阅奏章至深夜,累了便看着楚君逸留下的玉佩发呆。一日,绿萼神色慌张地来报:“娘娘!户部尚书称粮草不足,要求削减后宫开支,实则实则将大半银两辆运往边疆敌军!” 苏锦璃眸光骤冷,立即召见御史台。当证据摆在朝堂之上,户部尚书仍狡辩:“皇后一介女流,怎知治国之道?不过是惑乱圣听!”“是吗?”苏锦璃缓步走到他面前,从袖中取出楚君逸御赐的尚方宝剑,“这剑可上斩昏臣、下诛奸佞,不知斩你,够不够分量?” 边疆战场捷报频传时,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缝制平安符。绣绷上的金线龙纹才绣了一半,长乐突然指着宫门外欢呼:“父皇!是父皇回来了!”楚君逸浑身浴血,却在看到她们的瞬间,眼底的戾气化作绕指柔。 “璃儿,长乐”他单膝跪地,将脸埋进苏锦璃怀中,“朕好想你们。”苏锦璃抚摸着他染血的长发,声音哽咽:“回来就好。”长乐则举着未完工的平安符,小心翼翼地为他别在腰间:“这个给父皇,以后再也不许离开长乐这么久!” 当夜,椒房殿的屏风后,楚君逸将苏锦璃抵在墙上,吻去她眼角的泪:“这半个月,朕每战之前,都会摸一摸胸口的玉佩。想着你在等朕,再难的仗,也能打赢。”苏锦璃环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他身上未散的硝烟:“以后无论何处,臣妾都要与陛下并肩。”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楚君逸轻轻抱起苏锦璃走向床榻,低声呢喃:“等明日早朝,朕便昭告天下,立长乐为皇太女。我们一家三口,要永远在一起。” 第213章 皇嗣风云情愈笃 阳光透过鲛绡帐幔,如金色的细纱般洒落在椒房殿的金砖上,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斑。这些光斑在地面上跳跃、闪烁,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楚君逸站在大殿中央,他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道金边。他的手中紧握着苏锦璃的手,那双手白皙而修长,与他的手交叠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苏锦璃的目光落在楚君逸手中的玉牌上,那是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上面刻着“皇太女”三个苍劲有力的字。楚君逸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放在长乐的掌心,仿佛它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八岁的小公主长乐身着崭新的赤金襦裙,裙摆如火焰般在阳光下燃烧。她的头发梳成了双髻,上面插着一支精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 长乐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此刻正紧紧盯着手中的玉牌。玉牌上的凤凰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她的小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声音清脆地问道:“父皇母后,长乐真的可以当女皇帝吗?” “当然。”楚君逸将女儿抱上膝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朕的长乐,日后定是最贤明的君主。”苏锦璃倚在他身侧,为女儿整理歪掉的珠花,鬓边茉莉香混着龙涎香萦绕在鼻尖。绿萼捧着奏折进来时,正撞见这温馨一幕,却不得不打破宁静:“娘娘,礼部侍郎求见,说皇太女册封大典之事,需与您商议。” 礼部侍郎入殿后,却呈上一卷《女诫》批注,言辞恳切:“陛下、皇后娘娘,古往今来并无女子为储君之例。皇太女若行祭祀、临朝之仪,恐遭天下非议。”楚君逸尚未开口,苏锦璃已接过奏折,指尖划过批注处的“牝鸡司晨”四字,神色淡淡:“侍郎可知,武曌称帝时,亦是饱受诟病?但后世史书,如何评价她的功绩?” 侍郎语塞间,长乐突然从楚君逸怀中跳下,抽出腰间的小银剑舞了个剑花:“长乐会读书、会骑射,还能帮父皇母后分忧!若有人不服,先过我这关!”她奶凶的模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楚君逸却郑重起身,将象征监国的玉印放在案上:“明日起,皇太女随朕听政。侍郎若有异议,大可直言。” 朝堂风波未平,后宫又生事端。新晋的柔仪嫔捧着孕肚闯入椒房殿,跪泣道:“皇后娘娘救命!太医说胎儿恐有血光之灾,唯有借皇太女的生辰玉,方能保平安。”苏锦璃看着她眼底闪过的算计,正要开口,楚君逸已大步而来,玄色衣袍带起的风掀翻柔仪嫔的裙摆——她小腹处的隆起竟有些歪斜,分明是棉絮填充。 “来人,将这欺君之人拖下去!”楚君逸冷声下令,转身将苏锦璃搂入怀中,“让你受惊了。”苏锦璃摇摇头,靠在他胸膛:“陛下可知,她背后定有人指使。朝堂上那些反对立皇太女的声音,怕是与后宫这些手段脱不了干系。” 当夜,椒房殿的密室内,楚君逸展开官员结党图,烛火映得他剑眉紧蹙:“以吏部尚书为首的守旧派,与宁王余孽来往频繁。他们妄图借子嗣之事,动摇长乐的储君之位。”苏锦璃指尖轻点地图上的江南漕运:“臣妾已让玄影暗中调查,这些人近期调动了大量粮草。陛下,他们莫不是” “想逼朕废储。”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细腻的肌肤,“明日朕便下旨,命皇太女巡视江南。一来历练长乐,二来顺藤摸瓜。”他突然将她抵在书架上,气息灼热:“这些日子忙着处理政务,都没好好陪你。” 苏锦璃脸颊绯红,正要回应,长乐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父皇母后在说什么悄悄话?长乐也要听!”楚君逸笑着放开她,整理好衣襟去开门。长乐举着新学的算盘蹦进来:“父皇,长乐学会算账了!江南的税银咦,你们脸怎么这么红?” 册封大典那日,皇宫张灯结彩。长乐身着九翚四凤冠服,在百官朝拜中接过象征储君的金册。苏锦璃站在楚君逸身侧,看着女儿稚嫩却坚定的背影,眼眶微微湿润。楚君逸悄悄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画着圈:“等长乐大婚那日,我们也该告老还乡了。”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暗潮汹涌。长乐巡视江南期间,京城突然爆发瘟疫。太医院称是流民带来的瘴气,苏锦璃却在染病宫女的衣物上,发现了玄阴教特有的熏香痕迹。她带着绿萼连夜搜查冷宫,在墙缝中找到半卷巫蛊之术的残卷,上面赫然记载着以孩童精血炼制“疫毒”的邪法。 “不好!长乐有危险!”苏锦璃攥着残卷奔向御书房,却见楚君逸正对着加急密报脸色铁青。原来江南知府勾结叛党,竟在长乐饮用的茶水中下毒。千钧一发之际,玄影以身试毒,才换得长乐平安。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楚君逸将苏锦璃颤抖的手捂在胸口,“他们想让我们顾此失彼。但这次,朕要让他们知道,敢动朕的妻女,就要付出代价。”他连夜点兵,亲自前往江南平乱,临行前将苏锦璃搂在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泪:“守好我们的家,等我回来。” 苏锦璃留守京城,一面命人追查散播瘟疫的幕后黑手,一面照顾患病的宫人。她亲自试药,调配良方,累了便抱着楚君逸留下的披风小憩。长乐每日写信报平安,信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写着“母后别累坏了,长乐和父皇很快就回来”。 二十日后,楚君逸凯旋而归。他浑身浴血,却在看到苏锦璃的瞬间扔下缰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朕答应过你,定要平安归来。”苏锦璃抚摸着他结痂的伤口,哽咽道:“以后别再独自涉险。”楚君逸低头封住她的唇,所有思念与担忧都化作这炽热一吻。 当夜,椒房殿的暖阁内,楚君逸为苏锦璃揉着酸痛的肩膀,听她讲述这些日子的惊险。长乐突然抱着被子闯进来,挤在两人中间:“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温馨的氛围中,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算计,他都要护得这二人一世周全。而在皇宫深处,新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第214章 暗流诡谲爱为垒 金秋的桂花香浸透宫墙,椒房殿的廊下,长乐踮着脚将新摘的桂花塞进香囊,忽然转头问道:“母后,为什么那些大臣总在朝堂上刁难父皇?”苏锦璃放下手中正在刺绣的龙纹锦帕,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拢了拢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因为有些人心怀不轨,想要破坏我们的安宁。” 楚君逸批阅完奏折,从屋内走出,听见母女对话,伸手将长乐抱起:“我们长乐无需忧心,有父皇母后在。”他低头看着苏锦璃鬓角新添的一缕银丝,眼中闪过心疼,伸手将那缕银丝别到耳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既要操心长乐,又要帮朕处理后宫诸事。” 苏锦璃摇摇头,将一个温热的手炉塞进他掌心:“与陛下并肩,何来辛苦一说。倒是陛下,近日总皱着眉头,莫要累坏了身子。”长乐见状,举起手中绣得歪歪扭扭的桂花香囊:“这个给父皇,闻到香香的,就不会皱眉啦!” 楚君逸接过香囊,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在女儿额头落下一吻:“我们长乐最贴心了。”三人正说笑间,绿萼神色匆匆赶来:“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有个宫女自称知晓当年玄阴教余孽的下落,点名要见您。” 苏锦璃和楚君逸对视一眼,楚君逸将长乐交给乳母,牵起苏锦璃的手:“一起去看看。”慎刑司内,那宫女蜷缩在角落,见到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皇后娘娘,只要您肯给我家人一笔银子,我就说出玄阴教的藏宝之处,那里还有能颠覆朝堂的秘密。” 苏锦璃还未开口,楚君逸已冷声打断:“大胆刁民!竟敢在皇后跟前胡言乱语!”话音未落,那宫女突然咬破口中毒囊,倒地身亡。苏锦璃蹲下身子,发现宫女手腕处有个形似火焰的胎记,与此前追查的神秘组织标记一致。 “看来对方又在设局。”苏锦璃起身,拍了拍裙摆,“他们故意抛出诱饵,想引我们上钩。”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眼神警惕:“近期加强戒备,尤其是长乐身边。”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入怀中,声音低沉:“朕真恨不得将这些宵小之徒一网打尽,还你和长乐一个安宁。” 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陛下莫急,只要我们小心应对,总能找到破绽。”正说着,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画:“父皇母后快看!这是我们一家人去江南玩的样子!”画上,三人骑着马,身后跟着许多侍卫,天空中飘着彩色的云朵。 楚君逸将女儿抱到膝上,笑着夸赞:“我们长乐画得真好。等忙完这段时间,父皇一定带你和母后去江南。”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三日后,朝堂上突然有人弹劾楚君逸的皇叔——宁王,称其私囤兵器,意图谋反。 宁王在朝堂上痛哭流涕,大呼冤枉:“陛下明察!这定是奸人陷害!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楚君逸看着叔侄情深的戏码,神色未变:“皇叔莫急,朕定会彻查此事。”退朝后,楚君逸将苏锦璃召至御书房,展开密探送来的证据。 “这些兵器的铸造标记,与当年幽冥殿的如出一辙。”楚君逸眉头紧皱,“看来宁王果然与他们有勾结。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他。”苏锦璃思索片刻,说道:“臣妾记得,宁王的侧妃是江南苏家的女儿,或许可以从她身上入手。” 楚君逸眼前一亮,握住苏锦璃的手:“还是皇后聪慧。朕即刻派人去查。”接下来的日子,楚君逸和苏锦璃一边在朝堂上与宁王周旋,一边暗中收集证据。闲暇时,两人会陪着长乐读书练字,或是在御花园里放风筝。 一日,苏锦璃在给长乐缝制冬衣时,发现针线筐里有张字条,上面写着:“小心宁王的祝寿礼。”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所写。苏锦璃心中一惊,立刻将此事告知楚君逸。楚君逸神色凝重:“明日便是宁王为朕祝寿的日子,看来他们要动手了。” 祝寿当日,皇宫内张灯结彩。宁王献上一个精美的檀木盒,满脸笑意:“这是臣弟特意为陛下寻来的稀世珍宝。”楚君逸示意太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尊玉雕的盘龙,栩栩如生。然而,当太监拿起盘龙时,盒子底部突然弹出一排淬毒的银针。 楚君逸眼疾手快,挥袖将银针打落,龙袍却被划出几道口子。苏锦璃惊呼一声,冲上前查看:“陛下,可有受伤?”楚君逸摇摇头,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目光冰冷地看向宁王:“皇叔这是何意?”宁王脸色骤变,扑通跪地:“陛下饶命!臣弟也是被逼的!” 楚君逸冷哼一声:“来人,将宁王及其党羽一并拿下!”处理完宁王谋反一事,楚君逸身心俱疲。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了温热的浴汤。她亲自为楚君逸宽衣,看着他身上新添的伤痕,心疼不已:“陛下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 楚君逸将她拉进浴桶,紧紧拥住:“若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朕算什么帝王?”两人相拥而浴,水汽氤氲中,楚君逸低头吻住苏锦璃,所有的疲惫与担忧都化作这深情一吻。 夜深了,椒房殿内静谧温馨。楚君逸抱着熟睡的苏锦璃,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满是柔情。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宫殿的飞檐上。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他都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而在皇宫的阴影深处,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第215章 危局暗藏爱作梁 隆冬的雪簌簌地落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将飞檐堆砌成晶莹的玉棱。苏锦璃半倚在楚君逸怀中,看着长乐裹着毛茸茸的貂裘,正蹲在暖阁的炭盆边烤橘子。火星迸溅时,小公主惊得跳起来,惹得夫妻二人忍俊不禁。 “小心烫着。”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到膝头,剥开烤得焦香的橘子喂她,“我们长乐若是馋橘子,吩咐御膳房便是,何苦自己动手?”长乐鼓着腮帮子,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才不要!这是长乐要送给母后的‘暖心果’!”说着便将最大的一瓣塞进苏锦璃口中。 苏锦璃被女儿的贴心举动暖到眼眶发热,正要开口,绿萼神色慌张地掀帘而入,鬓边的银簪随着急促的步伐摇晃:“娘娘!玄影大人传来急报,礼部突然扣押了江南进贡的岁银,称账目不符!”楚君逸接过密报,指尖在“宁王旧部把持漕运”几字上重重划过,墨玉扳指撞在案几上发出清响。 “好一招釜底抽薪。”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袍下摆扫过青砖,“没有江南赋税,开春的河工、边疆的军饷”话音未落,长乐突然扯住他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父皇,是不是又有坏人要捣乱?长乐可以帮忙的!” 楚君逸蹲下身,用披风裹住女儿冰凉的小手:“我们长乐先乖乖听话,等解决了麻烦,父皇教你写‘安民告示’可好?”安抚完女儿,他与苏锦璃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密室。烛火摇曳中,江南官员的密函铺满长案,最上面的信笺还带着水渍——竟是有人伪造水患奏折,截留了三成税银。 “陛下,此事蹊跷。”苏锦璃展开漕运路线图,指尖点在扬州城,“往年这个时候,运河早已封冻,如何会有商船运送‘救灾粮’?”她突然想起前日收到的匿名信,字迹与长乐针线筐里的警告如出一辙,“或许我们该从宁王余党在江南的联络点查起。” 正商议间,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晋的宁昭容哭哭啼啼地闯进来,发间珍珠散落一地:“皇后娘娘救命!有人在臣妾的安胎药里下毒,定是觊觎皇嗣之位!”她身后的宫女举着药碗,碗底沉着半片朱砂状的异物。 楚君逸眼神一凛,正要开口,苏锦璃轻轻按住他的手背。她接过药碗细细查看,突然发现朱砂的纹路竟与玄阴教的符咒相似:“宁昭容这胎怕是从一开始就是个局。”话音未落,宁昭容突然露出狰狞的笑,从袖中抽出淬毒匕首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拔剑挡在苏锦璃身前,剑刃擦着宁昭容的脸颊划过。女人倒地时,怀中掉出一枚刻着火焰图腾的玉佩——正是神秘组织的标记。“玄阴教余孽果然还在暗处!”楚君逸将苏锦璃颤抖的手捂在胸口,“下次再遇到危险,躲在朕身后,听到没?”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映着楚君逸紧皱的眉。他伏案疾书,为江南查案的暗卫写下密令,苏锦璃则倚在一旁,默默为他研磨。墨香混着龙涎香弥漫在室内,她忽然想起初入宫时,也曾这般陪他处理政务,那时的危机,远不及现在凶险万状。 “在想什么?”楚君逸搁下笔,将她拉到腿上坐着,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怪朕,让你跟着担惊受怕。”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抚过他眼下的青黑:“与陛下并肩作战,是臣妾的心愿。倒是陛下,这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长乐穿着小兔子睡衣跌跌撞撞跑进来,揉着眼睛:“父皇母后,长乐梦见有大妖怪”楚君逸立刻将女儿抱进怀中,用披风裹住母女俩:“不怕,大妖怪最怕父皇的宝剑了。来,我们一起听母后讲故事。” 苏锦璃依偎在两人中间,轻声讲起《田螺姑娘》的故事。长乐渐渐睡去,小脑袋歪在楚君逸肩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三人镀上一层银边,楚君逸低头亲吻苏锦璃的额头,又在长乐发间落下一吻,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宁静永远留住。 然而,平静只维持到次日早朝。御史台突然联名弹劾楚君逸的亲信——镇远大将军,称其在边疆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朝堂上顿时哗然,守旧派官员纷纷要求彻查,楚君逸看着台下群情激奋,心中冷笑:玄阴教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娴熟。 退朝后,他将苏锦璃带到城墙之上。寒风卷起两人的衣袍,远处的宫墙在暮色中影影绰绰。“璃儿,这次的对手比以往都要难缠。”他握紧她的手,“他们不仅搅动朝堂,还妄图离间朕与忠臣。”苏锦璃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寒铁护甲传来:“臣妾相信陛下的眼光。镇远大将军的为人,我们再清楚不过。” 两人商议至深夜,终于定下计策。苏锦璃亲自写信给将军的夫人,邀其入宫赏花,实则是为了传递密信。楚君逸则暗中派人护送将军之子进京,以保后顾之忧。当一切安排妥当,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椒房殿内,楚君逸将疲惫的苏锦璃搂在怀中,为她褪去繁重的宫装。温热的浴汤中,他轻轻擦拭着她因操劳而生出的细纹:“等这次危机过去,朕带你和长乐去长白山看雪,在温泉里煮酒”苏锦璃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先养好精神打赢这场仗。臣妾要与陛下一起,看这天下太平。” 窗外,雪又纷纷扬扬地下起来。楚君逸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唇落在她的发间、眉眼、唇角,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与承诺都融入这缠绵的吻中。而在皇宫深处,玄阴教的阴谋如同一张大网,正在黑暗中缓缓收紧,只等他们踏入陷阱 第216章 诡影重重爱如磐 早春的御花园,垂柳刚抽出嫩芽,苏锦璃牵着长乐的手漫步其中,楚君逸则负手跟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长乐举着新折的柳枝,蹦蹦跳跳地跑到苏锦璃面前:“母后,我们用这个编花环好不好?” 苏锦璃笑着点头,蹲下身与女儿一起编织。楚君逸见状,也在一旁坐下,笨拙地学着她们的样子。不一会儿,长乐就编好了一个花环,兴奋地戴在苏锦璃头上:“母后戴上这个,就是最漂亮的仙女!”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的模样,眼中满是柔情:“我们长乐说得对,皇后本就是仙女下凡。”他伸手将苏锦璃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惹得她脸颊微红。 就在这时,绿萼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娘娘!陛下!玄影大人传来消息,江南那边有了新动向。宁王余孽与玄阴教勾结,准备在漕运上做手脚,阻断粮草进京!” 楚君逸神色一凛,站起身来:“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这是想困死京城,逼朕就范。”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担忧:“这次恐怕会很危险,你和长乐” 苏锦璃不等他说完,便坚定地说道:“陛下,臣妾说过,要与您共进退。长乐也已经长大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对吗,长乐?” 长乐用力点头:“对!长乐是皇太女,要保护父皇母后!”楚君逸看着母女俩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心疼,最终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面对。”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立即召集大臣商议对策。苏锦璃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长乐坐在角落里,认真地看着大人们讨论,还时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 散会后,楚君逸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苏锦璃走到他身边,为他按摩肩膀:“陛下别太累着了,身体要紧。”楚君逸反手将她拉进怀里,埋在她的颈间:“有你在身边,再累也值得。” 正说着,长乐跑了过来,举着一张画:“父皇母后,你们看!这是我画的,我们一家人打败了坏人,在皇宫里开宴会!”画上,楚君逸和苏锦璃站在中间,长乐站在他们身旁,周围是欢呼的人群,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楚君逸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画得真好。等打败了坏人,父皇就给你办一场最大的宴会!” 然而,局势的发展比想象中还要严峻。玄阴教在京城散播谣言,称楚君逸昏庸无道,导致民不聊生。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开始聚集在宫门外,要求楚君逸给个说法。 楚君逸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百姓,眉头紧皱。苏锦璃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陛下,这些都是玄阴教的阴谋,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臣妾愿意出宫,向百姓解释清楚。” 楚君逸立刻拒绝:“不行!外面太危险了,朕不能让你去冒险。”苏锦璃坚定地看着他:“陛下,臣妾是皇后,这是臣妾的责任。而且,臣妾相信百姓们会听臣妾解释的。” 经过一番争执,楚君逸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紧紧握住苏锦璃的手:“一定要小心,有任何危险,立刻回来,朕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苏锦璃点头,换上一身朴素的衣服,带着几个侍卫出宫。她站在百姓面前,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听我说!陛下一直都在为百姓谋福祉,这些谣言都是坏人编造的,目的是为了扰乱民心!” 一开始,百姓们并不相信。但苏锦璃耐心地向他们解释,还拿出了一些证据。渐渐地,百姓们开始动摇。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皇后娘娘说得对!我相信皇后娘娘!” 随着这一声喊,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相信苏锦璃。玄阴教安排的人见势不妙,想要捣乱,却被侍卫们及时控制住。 苏锦璃回到宫中,楚君逸早已在宫门口焦急地等待。看到她平安归来,楚君逸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冒险了。”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臣妾没事。而且,臣妾觉得很值得,至少我们稳住了民心。” 当晚,椒房殿内,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上药。原来在回宫的路上,她不小心被刺客划伤了手臂。“都怪朕,没有保护好你。”楚君逸自责地说道,眼中满是心疼。 苏锦璃笑着摇摇头:“陛下别这么说,这点小伤不碍事。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楚君逸低头,在她的伤口上轻轻一吻:“以后,朕一定会更加小心,不会再让你受伤。”两人相拥而眠,窗外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宁静而美好。 然而,玄阴教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们在暗中策划着更大的阴谋,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楚君逸和苏锦璃深知,他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坚信,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们 第217章 谲影深宫爱作盾 春时节,御花园中繁花似锦,牡丹、芍药开得正艳,微风拂过,花瓣簌簌飘落,宛如一场花雨。苏锦璃身着一袭月白色绣牡丹宫装,发髻上只斜插着一支翡翠簪子,简约而不失高雅。她与楚君逸携手漫步在花间小径,长乐则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在前面蹦蹦跳跳,时不时停下采摘几朵野花。 “母后,快来!这里的花好漂亮,我们多摘一些回去插在花瓶里好不好?”长乐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野花,回头冲着苏锦璃喊道。苏锦璃微笑着点头,加快了脚步。楚君逸看着母女俩,眼中满是宠溺,伸手轻轻为苏锦璃拂去肩头的花瓣:“有你们在身边,便是这满园春色也失了颜色。” 苏锦璃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会哄臣妾开心。”就在这时,绿萼匆匆赶来,神色紧张:“陛下,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昨日被抓的玄阴教奸细招供了,他们他们还有更大的阴谋!” 楚君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握紧苏锦璃的手:“先回殿内再说。”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坐在主位上,苏锦璃则坐在他身旁,两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绿萼将奸细的供词呈了上来,楚君逸展开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们居然勾结了朝中的几位大臣,准备在端午宴会上发动政变,妄图推翻朕的统治!” 苏锦璃接过供词,仔细看了一遍:“这些大臣中,有几位平日里看起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没想到竟暗藏祸心。陛下,此事不可大意。”楚君逸点头:“朕知道。看来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长乐见大人们神色严肃,也安静了下来,她走到楚君逸身边,拉着他的手:“父皇,是不是又有坏人要做坏事了?长乐不怕,长乐要和父皇母后一起打败坏人!”楚君逸将女儿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我们长乐真勇敢。不过这一次,可能会很危险,长乐要乖乖听话,待在椒房殿,不要乱跑,知道吗?” 长乐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长乐知道了,长乐会乖乖的。”苏锦璃看着女儿懂事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伸手将长乐搂入怀中:“等解决了这些坏人,母后就带你去御花园放风筝,好不好?”长乐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呀好呀,长乐最喜欢放风筝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君逸和苏锦璃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应对之策。楚君逸一方面暗中调集军队,加强皇宫的戒备;另一方面,他不动声色地对朝中大臣进行排查,试图找出更多玄阴教的内应。苏锦璃则在后宫中展开调查,她怀疑玄阴教的奸细已经混入了后宫,必须尽快将他们揪出来。 一日,苏锦璃在御花园中散步,突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是两名宫女在假山后面争吵。其中一名宫女看到苏锦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们不该在这里争吵,打扰了娘娘的清净。” 苏锦璃看着她慌张的神色,心中起了疑:“你们为何争吵?如实说来。”另一名宫女见瞒不住,便壮着胆子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和她是一起入宫的好姐妹,可是近日奴婢发现她行为诡异,总是偷偷摸摸的,问她也不说。今日奴婢实在忍不住,便问了她几句,没想到她竟恼羞成怒,和奴婢吵了起来。” 苏锦璃目光锐利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你有什么要解释的?”那宫女低着头,浑身颤抖:“娘娘,奴婢奴婢只是有些心事,所以才会行为反常,并无其他恶意。”苏锦璃冷哼一声:“哼,你若不说实话,本宫可就不客气了。来人,将她带去慎刑司!” 那宫女一听要被带去慎刑司,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全说!其实其实奴婢是被玄阴教的人威胁,他们让奴婢在端午宴会上给陛下和娘娘的酒里下毒,否则就杀了奴婢的家人。奴婢不敢不从,只能照做。” 苏锦璃心中一惊,没想到玄阴教的人这么快就渗透到了后宫之中。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参与了此事?”那宫女哭着说道:“奴婢不知道,他们只和奴婢联系,每次都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来找奴婢,给奴婢下毒的药粉。” 苏锦璃命人将这名宫女押送到慎刑司严加看管,然后立刻回到椒房殿,将此事告知了楚君逸。楚君逸听完后,脸色阴沉得可怕:“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璃儿,你千万要小心,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锦璃点头:“陛下放心,臣妾会小心的。倒是陛下,朝堂之上更要多加留意,以免被他们钻了空子。”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有你在朕身边,朕便安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保护好你和长乐。” 随着端午节的临近,皇宫中的气氛愈发紧张。楚君逸和苏锦璃表面上不动声色,照常筹备宴会,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玄阴教的人自投罗网。 端午节当晚,皇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楚君逸和苏锦璃身着盛装,端坐在主位上,接受着百官的朝拜。长乐则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色宫装,坐在苏锦璃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台下的歌舞表演。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有一名太监匆匆跑进来,在楚君逸耳边低语了几句。楚君逸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不动声色地向苏锦璃使了个眼色。苏锦璃心领神会,她轻轻拍了拍长乐的手:“长乐,你先在这里乖乖坐着,母后有点事要和父皇去处理一下。” 长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母后,你们快去快回。”楚君逸和苏锦璃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宴会大厅。他们刚走出大厅,就看到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楚君逸立刻拔出佩剑,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璃儿,躲在朕身后,不要出来!” 苏锦璃也抽出软剑,神色坚定:“陛下,臣妾要与您并肩作战!”楚君逸看着她,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但此时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两人并肩作战,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与此同时,宴会大厅内也乱成了一团。那些玄阴教勾结的大臣们纷纷露出真面目,试图控制局面。然而,他们没想到楚君逸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埋伏在暗处的侍卫们纷纷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玄阴教的阴谋终于被彻底粉碎。楚君逸和苏锦璃回到宴会大厅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但他们的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长乐看到他们平安归来,立刻扑了过来:“父皇,母后,你们终于回来了,长乐担心死了!” 楚君逸将女儿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长乐别怕,坏人都被打败了,我们没事。”苏锦璃也走上前,摸了摸长乐的头:“对,长乐乖,以后再也不会有坏人来欺负我们了。” 经过这场风波,楚君逸和苏锦璃更加珍惜彼此,他们深知,在这深宫中,唯有相互扶持,才能守护好这个家。而长乐,也在这场变故中逐渐成长,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像父皇母后一样,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 夜深了,椒房殿内灯火通明。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长乐,心中满是柔情。楚君逸伸手将苏锦璃搂入怀中:“璃儿,有你和长乐在,朕才觉得这天下是如此珍贵。”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陛下,臣妾也一样,只要能和陛下、长乐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臣妾都不怕。” 两人相拥而眠,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而在这宁静的背后,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样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坚信,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开。 第218章 惊澜暗涌情愈坚 夏的第一场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溅起层层水花。苏锦璃坐在窗前,看着雨幕出神,手中的绣针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楚君逸处理完朝政归来,瞧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地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又在为朝堂之事忧心了?” 苏锦璃回过神,勉强扯出一抹笑:“陛下,臣妾只是在想,玄阴教虽遭重创,可他们的余孽仍在暗处蠢蠢欲动,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有朕在,不会让他们伤到你和长乐分毫。” 正说着,长乐从内室跑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小小的朝服,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父皇母后,长乐以后也要像你们一样,保护我们的国家!”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来:“好,那长乐可要好好读书,将来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君主。” 一家人正温馨地说着话,绿萼匆匆走进来,神色凝重:“陛下,娘娘,礼部尚书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皆是心中一凛,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楚君逸将长乐交给乳母,而后与苏锦璃一同前往正殿。 礼部尚书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呈上一封密信:“陛下,此乃臣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件,事关重大,臣不敢隐瞒。”楚君逸展开信件,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苏锦璃见状,接过信件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端午宴上的刺杀不过是小试牛刀,半月后的皇家狩猎,才是真正的鸿门宴。陛下若不想江山易主,就做好准备。”落款处,是玄阴教那令人胆寒的火焰图腾。 “好大的胆子!”楚君逸怒极反笑,“他们还真是不死心。”苏锦璃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想必是有备而来。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楚君逸点头:“朕知道。这次,朕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君逸和苏锦璃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皇家狩猎之事。表面上,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暗地里,两人都在悄悄布局,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狩猎前一晚,楚君逸来到椒房殿,看着苏锦璃还在为他准备明日的行装,心中满是感动。他从背后轻轻抱住苏锦璃:“璃儿,明日你和长乐就留在宫中,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苏锦璃转过身,坚定地看着他:“陛下,臣妾要与您一同前往。长乐已经安排好了可靠的人保护,臣妾不放心陛下独自涉险。” 楚君逸知道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勉强,只是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好,那我们就一起面对。但你一定要答应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陛下放心,臣妾会的。”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一扫昨日的阴霾。楚君逸和苏锦璃身着华丽的猎装,带领着一众皇室宗亲、大臣前往皇家猎场。长乐站在宫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去,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父皇母后,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 猎场内,楚君逸和苏锦璃看似悠闲地骑马巡视,实则暗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紧接着,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楚君逸和苏锦璃迅速抽出佩剑,背靠背站在一起,眼神坚定地迎接着敌人。 “陛下,没想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扯下面罩,竟是曾经被楚君逸亲手惩处的宁王旧部。楚君逸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杀朕?简直是痴心妄想!” 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战斗。楚君逸和苏锦璃配合默契,剑法凌厉,一时间竟无人能近他们分毫。然而,黑衣人越来越多,形势对他们愈发不利。就在这时,苏锦璃不慎被一名黑衣人偷袭,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 “璃儿!”楚君逸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向苏锦璃,将她护在身后,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为她挡下了所有的攻击。苏锦璃看着楚君逸为了自己如此拼命,心中既感动又心疼,她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再次举起剑,与楚君逸并肩作战。 就在局势陷入僵局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楚君逸和苏锦璃心中一喜,知道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援兵到了。果然,不多时,玄影带着一队精锐士兵赶到,瞬间扭转了战局。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落荒而逃。 楚君逸和苏锦璃看着狼狈逃窜的敌人,相视一笑。楚君逸轻轻擦去苏锦璃脸上的血污:“璃儿,你没事?”苏锦璃摇摇头:“臣妾没事,多亏了陛下。”楚君逸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是多亏了你一直陪在朕身边。” 回到宫中后,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苏锦璃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甜蜜:“陛下,你说,我们还会遇到多少这样的危险?”楚君逸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无论遇到多少危险,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打败。” 长乐听说父母平安归来,立刻飞奔到椒房殿。看到苏锦璃手臂上的绷带,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母后,你受伤了,疼不疼?”苏锦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疼,长乐乖,母后没事。”楚君逸也将长乐抱起来:“我们长乐长大了,以后也要像母后一样勇敢,知道吗?”长乐用力点头:“长乐知道了,长乐一定会保护好父皇母后的!”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楚君逸和苏锦璃的感情愈发深厚。他们深知,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宫廷中,唯有彼此相互扶持,才能守护好他们的家,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而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坚信,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行的脚步。 第219章 暗流深宫情更浓 狩猎场的硝烟虽已散去,但玄阴教的威胁却如阴云般笼罩在皇宫之上。经过那场生死之战,楚君逸与苏锦璃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楚君逸处理完早朝之事,便匆匆赶往椒房殿。他踏入殿中,只见苏锦璃正坐在梳妆台前,绿萼站在一旁为她梳头。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令人心醉。楚君逸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璃儿,今日朕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樱桃酪,一会儿用些。” 苏锦璃微微侧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陛下公务繁忙,还惦记着臣妾的喜好,臣妾心中满是欢喜。”说着,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楚君逸顺势将她从椅子上抱起,走向一旁的软榻,将她轻轻放在自己腿上,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正当两人情意绵绵之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神色慌张:“陛下,娘娘,淑妃娘娘派人来说,她突然身体不适,希望陛下能去看看。”楚君逸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他并不想在与苏锦璃相处时被打扰,但淑妃毕竟是后宫妃嫔,若是真有什么急事,也不能置之不理。 苏锦璃看出了他的犹豫,轻声说道:“陛下,既然淑妃妹妹身体不适,您还是去看看。万一是急症,耽误了可不好。”楚君逸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璃儿,你总是这般善解人意。可朕实在不愿离开你。”苏锦璃笑着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臣妾又不会跑,陛下快去快回。” 楚君逸无奈,只得起身前往淑妃宫中。待他离开后,苏锦璃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她总觉得淑妃此次称病有些蹊跷,淑妃向来与她不对付,时常在后宫中搞些小动作,这次说不定又是在耍什么心眼。她叫来绿萼,低声吩咐:“你派人去淑妃宫中打探一番,看看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绿萼领命而去。与此同时,在淑妃宫中,淑妃正慵懒地倚在榻上,身边的宫女正为她扇着扇子。“娘娘,陛下已经往这边来了。”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禀报。淑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哼,苏锦璃,这次看我怎么将陛下从你身边抢过来。”原来,她根本没有生病,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将楚君逸从苏锦璃身边引开。 楚君逸来到淑妃宫中,见淑妃面色红润,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他脸色一沉,冷声问道:“淑妃,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朕看你气色倒是不错。”淑妃心中一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娇滴滴地说道:“陛下,臣妾方才确实难受得紧,可一见到陛下,就觉得好多了。” 楚君逸冷哼一声:“淑妃,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你无事称病,扰乱后宫秩序,该当何罚?”淑妃见楚君逸动了真怒,吓得连忙从榻上下来,跪在地上:“陛下饶命,臣妾只是太想陛下了,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了臣妾这一回。” 就在楚君逸要处置淑妃之时,苏锦璃赶到了。她看到跪在地上的淑妃和一脸怒意的楚君逸,心中已然明了。她走上前,轻声说道:“陛下,淑妃妹妹想必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如此。她既已认错,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叹了口气:“璃儿,你总是这般心软。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饶过你,但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淑妃连忙谢恩,心中却对苏锦璃更加嫉恨。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让苏锦璃好看。而这一切,都被暗中观察的苏锦璃看在眼里。她知道,淑妃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新的宫斗即将拉开帷幕。 回到椒房殿后,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里:“璃儿,若不是你求情,朕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她竟敢用这种手段来打扰我们相处。”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陛下,后宫本就纷争不断,臣妾不想因为此事让陛下心烦。况且,臣妾相信,陛下心中只有臣妾一人。”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深情地说道:“璃儿,你放心,朕此生只爱你一人,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然而,淑妃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她勾结了朝中一位与楚君逸政见不合的大臣,准备在朝堂上给楚君逸使绊子,同时在后宫中散布不利于苏锦璃的谣言,企图离间楚君逸与苏锦璃的感情。 没过几日,朝堂上突然有人上书弹劾楚君逸在处理玄阴教余孽一事上太过激进,导致民间人心惶惶,还列举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楚君逸看了奏章后,怒不可遏。他知道,这背后定有人在捣鬼。而在后宫中,关于苏锦璃的谣言也传得沸沸扬扬,说她恃宠而骄,不把其他妃嫔放在眼里,甚至还妄图把持后宫。 苏锦璃听到这些谣言后,心中十分委屈。她向来待人宽厚,从未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没想到却被人如此污蔑。楚君逸得知此事后,立刻来到椒房殿。他看到苏锦璃眼中含泪,心疼不已:“璃儿,你莫要难过。这些谣言都是无稽之谈,朕相信你。朕定会彻查此事,还你一个清白。” 苏锦璃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道:“陛下,臣妾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臣妾担心这些谣言会影响陛下的声誉。”楚君逸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傻丫头,朕的声誉岂能被这些谣言左右。有朕在,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随后,楚君逸开始着手调查朝堂上弹劾之事和后宫谣言的源头。他派玄影暗中查访,很快便查出是淑妃与那位大臣勾结所为。楚君逸大怒,当即下旨将那位大臣革职查办,而淑妃则被禁足在宫中,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处理完这些事后,楚君逸回到椒房殿,将苏锦璃紧紧抱在怀中:“璃儿,朕已经为你出气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苏锦璃抬起头,眼中满是爱意:“陛下,有你在,臣妾什么都不怕。” 经过这件事,楚君逸和苏锦璃的感情更加稳固。他们深知,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宫廷中,唯有彼此信任、相互扶持,才能应对各种危机。 一日,楚君逸难得有半日清闲,他拉着苏锦璃来到御花园。此时正值盛夏,御花园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一处幽静的亭中,亭中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他为苏锦璃斟上一杯酒,温柔地说道:“璃儿,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今日,朕只想与你好好享受这二人世界。” 苏锦璃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微笑着说道:“能与陛下在一起,便是臣妾最大的幸福,何来辛苦之说。”两人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园中的美景,不时相视而笑,情意绵绵。 楚君逸突然站起身,走到苏锦璃身后,为她轻轻按摩着肩膀:“璃儿,朕知道,在这后宫之中,你要面对诸多明枪暗箭,着实不易。但有朕在,你无需害怕。”苏锦璃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温柔,心中满是感动:“陛下,臣妾能遇到您,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臣妾都愿与陛下携手共度。” 就在两人情意正浓之时,长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她看到父母在亭中,开心地喊道:“父皇母后,长乐也要和你们一起玩。”楚君逸笑着将长乐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好,我们长乐来了,那就一起玩。” 长乐看着桌上的酒菜,眼睛一亮:“哇,有好吃的!长乐最喜欢和父皇母后一起吃东西了。”苏锦璃笑着夹了一块糕点喂给长乐:“长乐慢点吃,别噎着。”一家三口在亭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很快,宫中又传来消息,说太后身体抱恙。楚君逸和苏锦璃听闻后,立刻前往太后宫中探望。到了太后宫中,只见太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楚君逸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太后握住楚君逸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皇儿,母后这身子怕是不行了。这些日子,总是觉得浑身没劲儿,吃不下饭。”苏锦璃也走上前,轻声说道:“母后,您别担心,太医们定会治好您的病。臣妾会日夜守在您身边,悉心照料您。” 楚君逸和苏锦璃留在太后宫中,日夜陪伴。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太后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然而,就在太后病情好转之时,宫中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太后宫中的一位宫女突然暴毙,死状十分凄惨。这一下,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有人说这是邪祟作祟,也有人说是有人故意为之。楚君逸下令彻查此事,他怀疑这背后定有阴谋。苏锦璃也觉得此事蹊跷,她和楚君逸一起分析案情,试图找出线索。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这位宫女死前曾与淑妃宫中的一名太监有过接触。 楚君逸眼神一冷,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他派人将那名太监抓来审问,在严刑拷打下,那名太监终于招供,原来这一切都是淑妃指使的。淑妃想利用太后宫女之死,制造恐慌,让太后受惊,从而加重病情,以此来扰乱后宫,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君逸怒不可遏,他没想到淑妃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太后都敢算计。他下旨将淑妃贬为庶人,逐出皇宫。处理完淑妃之事后,楚君逸和苏锦璃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楚君逸和苏锦璃更加珍惜彼此。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皇宫中,他们的爱情如同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他们携手并肩,共同守护着彼此,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他们都将一同面对,不离不弃。 第220章 迷雾重重情愈暖 深秋的凉意浸透宫墙,银杏叶簌簌飘落,在椒房殿的石阶上织就金黄地毯。苏锦璃披着楚君逸特意命人送来的狐裘披风,正教长乐临摹字帖。长乐握着毛笔的小手歪歪扭扭,在宣纸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父皇母后”四个字,奶声奶气地说:“等我写好了,要贴在椒房殿门口!”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萼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贤妃娘娘带着一众妃嫔在昭阳殿前闹事,说要请陛下主持公道!”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她与贤妃素无交集,但对方突然发难,定是来者不善。 楚君逸闻讯匆匆赶来,他一身明黄龙袍还沾着未散的政务气息,却第一时间握住苏锦璃的手:“别担心,有朕在。”说着,他将长乐抱起来,在女儿额头上轻轻一吻:“长乐乖乖和乳母待在殿里,父皇去去就回。”长乐懂事地点点头,大眼睛里却满是担忧。 昭阳殿前,贤妃一身玫红织金宫装,在一众妃嫔簇拥下显得气势汹汹。见楚君逸和苏锦璃到来,她立刻扑到地上,哭得梨花带雨:“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昨日臣妾的生辰,本收到内务府送来的贺礼,可今日一早,竟发现所有珠宝首饰都不翼而飞!问遍了宫人,都说不知去向!” 她忽然转头指向苏锦璃,眼神里满是控诉:“整个后宫,唯有皇后娘娘掌管内务府,如今臣妾的东西丢了,不是她监守自盗,还能有谁?”此言一出,周围妃嫔顿时议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贤妃,空口无凭就敢污蔑皇后,该当何罪?”贤妃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陛下请看,这是在臣妾寝殿找到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椒房殿取’!” 苏锦璃接过纸条仔细端详,只见上面字迹潦草,确有“椒房殿”三字。她心中一沉,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但一时之间却难以辩解。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楚君逸突然冷笑一声:“贤妃好手段,仅凭一张纸条就想定皇后的罪?来人,将贤妃宫中所有人等都带去慎刑司审问,朕倒要看看,真相到底如何!” 贤妃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楚君逸会如此果决。苏锦璃看着他为自己撑腰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椒房殿的路上,楚君逸紧紧握着她的手:“璃儿,委屈你了。朕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苏锦璃摇摇头,温柔地说:“陛下,臣妾相信您。只是此事太过蹊跷,背后之人怕是另有图谋。” 当晚,楚君逸处理完政务,特意绕路去御膳房端来苏锦璃最爱吃的桂花糖糕。他亲自喂她吃糕点,目光里满是心疼:“璃儿,这些日子你为后宫操碎了心,还被人算计,朕实在是愧疚。”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说:“能与陛下携手同行,再大的委屈臣妾都能承受。只是,贤妃背后的人”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朕已经让玄影去查了。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朕定不会轻饶。”正说着,长乐揉着眼睛跑进来,她穿着小兔子睡衣,睡眼惺忪地说:“父皇母后,我梦见有人欺负你们,就睡不着了”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到床上,一家三口挤在一起。长乐窝在两人中间,小手紧紧抓住他们的衣角:“等我长大了,也要保护父皇母后!”苏锦璃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楚君逸轻轻刮了刮长乐的鼻子:“好,我们长乐最勇敢了。” 然而,就在案件调查逐渐明朗之时,宫中又突发变故。太后的贴身宫女突然中毒身亡,而盛放毒药的瓷瓶,竟在椒房殿的杂物间被发现。一时间,整个皇宫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说苏锦璃为了稳固后位,连太后都敢算计。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雷霆震怒。他亲自带人搜查椒房殿,当着众人的面将杂物间翻了个底朝天。看着那只突兀出现的瓷瓶,苏锦璃冷静分析:“陛下,这瓷瓶上没有任何指纹,而且放置的位置十分隐蔽,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 楚君逸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朕当然知道是有人陷害。只是这幕后黑手手段层出不穷,朕定要将他揪出来!”他下旨封锁皇宫,严禁任何人出入,同时命玄影彻查所有可疑人员。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了温热的醒酒汤,她轻轻为他卸下龙冠,梳理凌乱的发丝:“陛下,这些日子您为了臣妾四处奔波,可要保重身体。”楚君逸将她拉进怀里,声音里满是疲惫:“只要能护你周全,再辛苦都值得。” 突然,苏锦璃像是想起了什么:“陛下,臣妾近日在整理内务府账目时,发现贤妃生辰那日,本该送去她宫中的贺礼,记录上却是送往了另一个地方。”楚君逸眼神一亮:“可有查到送往何处?”苏锦璃点头:“正是太后宫中。但奇怪的是,太后宫中并未收到这批贺礼。”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隐隐有了猜测。楚君逸握紧拳头:“看来这一切都与太后宫中脱不了干系。明日一早,朕就去见太后。”苏锦璃担忧地说:“陛下,此事还需谨慎。太后身份尊贵,若是贸然行事” 楚君逸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心,朕自有分寸。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来到太后宫中。太后坐在榻上,神色平静,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楚君逸行礼后,直接开门见山:“母后,近日后宫发生的几起案件,儿臣怀疑与太后宫中有关。还望母后能给儿臣一个解释。” 太后叹了口气:“皇儿,你以为哀家不知道这些事吗?实不相瞒,这一切都是哀家默许的。”楚君逸震惊地抬起头:“母后,这是为何?”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哀家只是想试试,这个皇后到底有没有能力母仪天下。如今看来,她确实没让哀家失望。” 原来,太后早就看出有人在暗中算计苏锦璃,她故意放任这些阴谋发展,就是想看看苏锦璃能否在困境中自保,同时也考验楚君逸对她的信任。楚君逸又气又急:“母后,您怎能拿皇后的安危开玩笑!” 太后慈祥地笑了:“皇儿,你对皇后的心意,哀家都看在眼里。有你这样护着她,哀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后宫之中,暗流涌动,她若想坐稳后位,还需更多历练。” 真相大白后,贤妃因诬告皇后被降为贵人,幽禁在自己宫中。而那些参与陷害的宫人,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楚君逸将苏锦璃带到御花园的秋千架旁,亲自为她推着秋千。苏锦璃穿着淡紫色的宫装,在秋日的阳光下宛如仙子。 “璃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站在你身边。”楚君逸温柔地说。苏锦璃停下秋千,认真地看着他:“陛下,臣妾也会一直陪着您,共同守护这万里江山。” 这时,长乐举着风筝跑过来:“父皇母后,我们一起放风筝好不好?”楚君逸笑着接过风筝,一家三口在御花园里奔跑嬉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这温馨的画面永远定格。 宫墙内外,阴谋从未停止,但只要他们彼此相依,再大的风浪也能携手度过。这份在权谋漩涡中坚守的爱情,终将成为照亮皇宫的最暖光芒。 第221章 暗香迷局爱更深 隆冬的雪无声地覆盖了整个皇宫,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着长乐在炭盆边烤着栗子,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楚君逸用披风将她裹得更紧,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今年的雪比往年都大,明日朕让人在太液池建个冰场,带长乐去玩。” 苏锦璃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陛下政务繁忙,还要惦记这些琐事。”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绿萼脸色苍白地冲进来:“娘娘!宁贵人在自己宫中突然昏迷不醒,太医说说中了毒!”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苏锦璃感觉到他怀中的身体微微紧绷。长乐也放下手中的栗子,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宁姐姐会不会有事?”楚君逸将女儿抱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乖,父皇去看看。”说着,他握紧苏锦璃的手:“一起去。” 宁贵人的寝殿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她面色青紫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残留着黑血。楚君逸看着这场景,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彻查!到底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毒!”一旁的贤妃(已降为贵人)突然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陛下,宁妹妹平日里与皇后娘娘来往密切,如今出了事,这” 苏锦璃还未开口,楚君逸已怒不可遏:“贤贵人,上次诬告皇后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贤贵人却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陛下请看!这是在宁妹妹枕边发现的,上面绣着椒房殿的纹样!” 苏锦璃接过香囊仔细端详,绣工确实是椒房殿的样式,但她清楚,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楚君逸正要发作,苏锦璃轻轻按住他的手臂,转身对贤贵人说:“贤妹妹既然认定是本宫所为,可有其他证据?” 贤贵人得意地一笑:“自然有!宁妹妹身边的宫女说了,出事前一晚,有人看见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绿萼来过!”绿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明鉴!奴婢昨日根本没离开过椒房殿!” 楚君逸正要下令彻查,苏锦璃却拦住了他:“陛下,此事蹊跷,不如先让太医仔细查验,再做定论。”她转向贤贵人,目光平静:“若查明此事与本宫无关,贤妹妹该当何罪?”贤贵人脸色一白,但仍强撑着说:“若冤枉了皇后娘娘,臣妾甘愿领罪!” 回到椒房殿后,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里:“璃儿,朕绝不容许他们这样欺负你!”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说:“陛下,臣妾相信清者自清。只是这幕后之人,手段越来越狠了。”正说着,玄影匆匆赶来,在楚君逸耳边低语几句。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什么?宁贵人醒了,指认皇后?”苏锦璃心中一沉,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楚君逸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璃儿,不管她说什么,朕都信你。” 当晚,楚君逸亲自守在椒房殿,他握着苏锦璃的手,一夜未眠。苏锦璃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心疼不已:“陛下,您去休息,臣妾没事。”楚君逸却将她搂得更紧:“朕要守着你,谁也别想伤害你。” 第二日清晨,正当楚君逸准备上朝时,宁贵人突然再次昏迷,这次再也没能醒来。楚君逸震怒,下令将贤贵人幽禁,同时命玄影不惜一切代价查明真相。苏锦璃则开始暗中调查,她发现宁贵人出事前,曾与一个神秘的老宫女频繁接触。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长乐突然拿着一个香囊跑过来:“母后,我在花园捡到的,和之前那个好像!”苏锦璃接过香囊,仔细查看,发现里面藏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定有重赏。”笔迹与之前陷害她的纸条如出一辙。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立刻带人搜查贤贵人的宫殿。在她的密室里,发现了大量与神秘人来往的信件,以及制作毒药的工具。真相大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贤贵人为了复宠,勾结宫外势力所为。 处理完贤贵人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太液池新建成的冰场。长乐欢快地在冰面上滑行,楚君逸则牵着苏锦璃的手,小心翼翼地教她滑冰。苏锦璃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楚君逸眼疾手快将她搂入怀中。 “小心。”楚君逸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苏锦璃脸颊微红:“陛下,这么多人看着呢。”楚君逸却霸道地说:“朕的皇后,朕想抱就抱。” 两人正说着,长乐滑了过来,笑着说:“父皇母后好肉麻!”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一家三口在冰场上嬉笑玩闹。阳光洒在雪地上,映得他们的笑容格外灿烂。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楚君逸收到密报,说朝中有人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与此同时,后宫中又传出谣言,说苏锦璃与叛党有染。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忧虑的神情,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璃儿,别担心。朕已经派人去查了,定能还你清白。”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陛下,臣妾担心的是您。如今内忧外患,您肩上的担子太重了。”楚君逸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在朕身边,再重的担子朕也能扛。” 为了查明真相,楚君逸日夜操劳,常常忙到深夜。苏锦璃心疼不已,她每天都会亲自准备醒酒汤和夜宵,等他回来。有时楚君逸太累睡着了,她就坐在床边,轻轻为他梳理头发,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 在楚君逸和苏锦璃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查明了叛党的阴谋。原来,是朝中一位老臣因不满楚君逸的新政,勾结外敌,企图颠覆政权。而后宫的谣言,也是他们为了分散楚君逸的注意力而故意散播的。 叛党被一网打尽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皇宫的最高处,俯瞰着这万里江山。“璃儿,有你陪朕一起守护这江山,真好。”楚君逸轻声说。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微笑着说:“臣妾愿与陛下携手,看尽这世间繁华。”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身影紧紧交织在一起。宫墙内的阴谋从未停止,但他们的爱情,却在这重重危机中愈发坚定。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他们都将彼此相依,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222章 暗潮翻涌爱作舟 惊蛰过后,御花园的玉兰开得如云似雪,苏锦璃手持团扇漫步花间,发间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长乐蹦蹦跳跳地跟在身后,忽然指着前方惊呼:“母后快看!那只蝴蝶翅膀上有金线!” 话音未落,前方小径突然传来女子的娇啼。苏锦璃抬眼望去,只见新晋的柔嫔跪坐在满地狼藉的食盒旁,裙摆沾满汤汁,梨花带雨地哭诉:“皇后娘娘为何要如此?臣妾不过是想给陛下送碗羹汤”她身后立着的宫女举着半碎的青瓷碗,碗底赫然印着椒房殿的徽记。 楚君逸正巧从御书房方向走来,见到这一幕眉头瞬间拧紧。苏锦璃还未开口,柔嫔已膝行至他脚边:“陛下明察!方才臣妾路过这里,突然被人从背后推搡,抬头就见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捧着食盒离开” 绿萼脸色煞白地跪下来:“娘娘冤枉!奴婢今日根本没出过椒房殿!”楚君逸伸手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目光如刀扫过柔嫔:“仅凭一个碗底印记,就敢污蔑皇后?”柔嫔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青紫的掐痕:“这也是臣妾自己弄的吗?方才皇后娘娘说臣妾魅惑陛下,要给臣妾点教训” 苏锦璃看着那刻意制造的伤痕,心中冷笑。她上前一步,声音清泠:“柔嫔妹妹既说本宫推你,可知这玉兰花树后藏着个小太监?”众人惊愕间,一个浑身发抖的小太监被玄影拎了出来。 “回陛下,这奴才方才一直躲在树后,目睹了全过程。”玄影将人狠狠掼在地上。小太监吓得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柔嫔娘娘让奴才躲在这里,说等她喊起来就跑出去做个见证” 楚君逸的龙靴碾碎地上的瓷片:“柔嫔,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柔嫔瘫倒在地,妆容花成一片。苏锦璃却轻轻扯了扯楚君逸的衣袖:“陛下,春日宜赦,不如” “好,就依皇后。”楚君逸揽住她的腰,“降为答应,禁足三月。”转身时他在她耳边低语:“下次再有人这般算计你,朕绝不轻饶。”苏锦璃脸颊微红,偷偷瞥了眼长乐,见女儿正捂着嘴偷笑。 当夜,楚君逸抱着一摞奏折来到椒房殿,径直将苏锦璃按在软榻上:“今日受惊了,朕给你揉揉。”他温热的掌心隔着绸缎按在她肩头,苏锦璃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批阅奏折时的沉吟,困意渐渐涌上来。 突然,楚君逸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奏折散落一地:“璃儿,你看这是什么?”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竟是对龙凤呈祥的玉镯,镯身上的翠色如春水荡漾。“上次见你盯着珍宝阁的镯子多看了两眼”他耳尖泛红,“朕让人照着做了副更好的。” 苏锦璃眼眶发热,正要说话,长乐举着画纸冲进来:“父皇母后!我画了全家福!”她踮脚将画举到两人面前,歪歪扭扭的线条里,楚君逸穿着龙袍,苏锦璃戴着凤冠,中间的长乐扎着两个冲天辫,手中还画了只胖兔子。 楚君逸大笑着将女儿抱起来抛向空中:“画得好!明日就让人裱起来挂在书房!”长乐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苏锦璃看着父女俩闹作一团,心底满是暖意。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钦天监突然上奏,称夜观星象,紫微星旁现灾星,恐有后宫之人危及国运。朝堂上,素来与楚君逸不对付的御史大夫当即进谏:“皇后入主中宫以来,后宫风波不断,还请陛下三思!” 楚君逸怒拍龙椅:“一派胡言!”退朝后他阴沉着脸回到椒房殿,将奏折狠狠摔在桌上:“这些老匹夫,竟敢拿天象说事!”苏锦璃拾起奏折,目光扫过“克夫克国”等刺眼字眼,指尖微微发颤。 当夜,她独自在月下徘徊,却不知暗处几道黑影悄然逼近。待楚君逸察觉异常赶来时,正见苏锦璃被两名蒙面人挟持,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她颈间。“陛下莫要过来!”为首的黑衣人狞笑,“皇后娘娘这般美貌,不如” 楚君逸腰间玉佩应声而碎,他抽出佩剑的动作快如闪电。玄影带着侍卫赶到时,正见楚君逸浑身浴血地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剑尖还滴着血。“伤她者,死!”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手臂的伤口,动作却比平日笨拙许多。“都怪朕”他声音发闷,“若不是朕疏忽”苏锦璃用未受伤的手抚上他的脸:“陛下,你忘了?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 第二日,楚君逸在朝堂上当场揭穿御史大夫与江湖势力勾结的阴谋,证据确凿下,老臣被打入大牢。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后突然病倒,太医院众医束手无策,宫内外开始流传“皇后不祥”的谣言。 苏锦璃日夜守在太后榻前,亲自煎药试温。楚君逸心疼地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强行将她抱回椒房殿:“你这样下去,朕该心疼死了。”苏锦璃却执意要去:“陛下,太后是您的母亲,也是臣妾的母后。”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时,长乐偷偷揣着自己的点心跑到太后宫中:“皇祖母,长乐给你带了好吃的!父皇说吃了甜甜的东西,病就会好啦!”她趴在床边,绘声绘色地讲着椒房殿的趣事,逗得太后露出久违的笑容。 三日后,太后竟奇迹般好转。她拉着苏锦璃的手老泪纵横:“好孩子,哀家错怪你了。那些谣言”苏锦璃摇摇头,将太后的手捂在怀中:“母后安康,便是臣妾最大的心愿。” 春末的雨夜,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窗前,看雨珠顺着琉璃瓦滑落。“璃儿,等过些日子,朕带你和长乐出宫去。”他吻着她的发顶,“去看江南的烟雨,塞北的草原。”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轻轻点头。 远处传来长乐的梦呓,隐约是在背新学的诗。楚君逸笑着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寝殿,烛光摇曳中,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宫墙内的争斗仍在继续,但只要他们彼此相依,再深的暗潮,也终将化作守护彼此的浪花。 第223章 诡影重重爱为盾 盛夏的蝉鸣聒噪地穿透宫墙,椒房殿内的冰鉴丝丝沁着凉意。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执笔批改奏折,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长乐跪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正用彩线笨拙地编着香囊,时不时偷瞄一眼父母。 \"陛下该用些酸梅汤了。\"苏锦璃起身倒了盏冰饮,指尖不经意擦过楚君逸的手背,换来他抬头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笑意。突然,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宫女的尖叫。 绿萼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娘娘!丽婕妤在自己宫中吐血昏迷,太医说说是中了剧毒!\"楚君逸手中的朱笔应声折断,猩红墨迹在奏折上晕染开来。苏锦璃还未开口,长乐已经攥紧了她的裙摆:\"母后,丽姐姐前日还教我折莲花\" 丽婕妤的寝殿内弥漫着诡异的甜腥气,她面色青紫地蜷缩在床榻,枕边滚落着半块咬过的桂花糕。侍奉的宫女哭哭啼啼地举起糕点匣子:\"陛下明鉴!这糕点是正午时分从椒房殿送来的,还有皇后娘娘的印信!\" 苏锦璃瞳孔骤缩,匣子内侧的朱红印泥确实与椒房殿所用无二。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身后,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仅凭一个印信就想定罪?当朕的皇宫是儿戏!\"话音未落,丽婕妤的贴身女官突然扑到他脚边。 \"陛下!娘娘昏迷前一直在喊''皇后皇后害我''\"女官哽咽着扯开丽婕妤的衣袖,其上密密麻麻的抓痕触目惊心,\"娘娘说,皇后娘娘嫉妒她得宠,要让她生不如死!\" 长乐吓得躲在苏锦璃身后,小手死死揪住她的裙摆。苏锦璃轻轻拍了拍女儿,抬眼时目光已恢复平静:\"陛下,可否容臣妾查验糕点?\"她用银针探入糕点中心,针尖却依旧雪亮。女官见状尖声道:\"皇后娘娘定是用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楚君逸正要发作,苏锦璃突然将糕点碎屑放入口中。楚君逸脸色瞬间煞白,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胡闹!\"苏锦璃却朝他露出安抚的笑:\"臣妾若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才是真正的寒心。\"片刻后,她安然无恙地开口:\"这糕点并无毒性。\" 当夜,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辗转难眠。他的手掌反复摩挲着她的后背,声音里满是后怕:\"以后不许再这般冒险。\"苏锦璃将脸埋进他胸口:\"臣妾只是想证明清白,也想让陛下少些为难。\"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长乐抱着小兔子玩偶悄悄溜进来,被楚君逸一把捞到榻上,一家三口挤作一团。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三日后,刑部突然呈上匿名信,称在郊外破庙发现丽婕妤与前朝余孽私通的证据。信中字字直指苏锦璃包庇丽婕妤,意图颠覆朝政。朝堂上,以丞相为首的老臣集体进谏,要求彻查皇后。 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拍在龙案上,震得盏中茶水飞溅:\"仅凭一封匿名信,你们就要朕治皇后的罪?\"丞相却不慌不忙地呈上物证——一块刻有椒房殿徽记的玉佩,正是丽婕妤私通时所用。 苏锦璃看着那枚玉佩,指尖微微发颤。她清楚记得,这块玉佩是去年生辰楚君逸所赠,半月前却离奇失踪。楚君逸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揽入怀中:\"朕的皇后,由朕亲自审问。\" 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将苏锦璃按在软榻上,仔细端详她苍白的脸色:\"璃儿,别怕。\"他的指尖抚过她眼下的青影,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唇,辗转亲吻间满是安抚之意。苏锦璃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泪水无声滑落。 \"陛下,玄影求见。\"门外传来禀报声。楚君逸不耐烦地皱眉,苏锦璃却轻轻推了推他:\"先处理正事。\"玄影神色凝重地呈上密报,原来丽婕妤本就是玄阴教安插在后宫的细作,此次栽赃嫁祸是为配合前朝余孽的谋反计划。 楚君逸震怒之下,亲自带兵围剿叛党。临行前,他将苏锦璃抵在宫门的朱柱上,发冠歪斜却吻得霸道:\"等朕回来,要你好好补偿今日受的委屈。\"苏锦璃红着脸捶他胸口:\"陛下小心。\"长乐踮脚抱住他的腿:\"父皇要带战利品回来!\" 战事持续了七日,苏锦璃每日都守在宫墙上眺望。第七日深夜,楚君逸浑身浴血地冲进椒房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璃儿,朕回来了。\"他的铠甲还带着寒意,苏锦璃却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伤着了吗?\"她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襟,见他肋下缠着渗血的布条,眼眶瞬间通红。楚君逸却笑着将她压在榻上:\"现在该你补偿朕了。\"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殿外月光如水,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窗棂上。 丽婕妤一案尘埃落定,却牵出更深的阴谋。太后宫中的掌事姑姑竟是玄阴教的重要人物,多年来一直在暗中操控后宫局势。当楚君逸带人搜查时,发现密室里藏着大量与前朝余孽往来的书信,其中赫然有构陷苏锦璃的详细计划。 \"母后可知此事?\"楚君逸声音发颤。太后坐在凤榻上,神色复杂:\"哀家也是最近才察觉。\"她握住苏锦璃的手,老泪纵横:\"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苏锦璃伏在太后膝上,泪水打湿了衣料:\"母后安康,便是臣妾最大的心愿。\" 秋风吹起时,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登上宫墙。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长乐举着风筝欢快地奔跑,笑声回荡在整个皇宫。楚君逸从身后环住苏锦璃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璃儿,等长乐再大些,我们去周游天下。\" 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只要与陛下在一起,何处不是人间仙境。\"远处传来长乐的呼喊,楚君逸牵起她的手跑向女儿,宫墙下的银杏叶被风卷起,在空中划出金色的涟漪。宫斗的硝烟从未消散,但他们的爱,始终是彼此最坚实的护盾。 第224章 霜刃藏锋情作铠 寒露时节,宫墙内的菊花一夜盛放,却掩不住椒房殿里弥漫的紧张气息。苏锦璃握着楚君逸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新结的茧——那是连日操持政务与练兵留下的痕迹。长乐蹲在炭盆边烤着柿子,忽然抬头问道:“父皇,外面真的要打仗了吗?” 楚君逸将女儿抱到膝头,龙袍下摆扫过她绣着小老虎的裙摆:“别怕,有父皇在。”他话音未落,绿萼捧着一封密函匆匆而入,脸色白得像窗外的霜雪:“陛下!北疆传来急报,镇远大将军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茶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暗褐色的溪流。镇远大将军手握二十万重兵,若真倒戈,后果不堪设想。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带起一阵劲风,却在转身时将苏锦璃的手按在怀中:“守好椒房殿,等我。” 朝堂上的争执声震得瓦片发颤,以左相为首的大臣联名上奏,要求将苏锦璃的兄长——现任兵部侍郎苏明远革职查办。“镇远大将军与苏侍郎私交甚笃,难保没有串通!”左相甩着笏板,眼中闪着算计的光,“皇后娘娘母族势大,不得不防!” 楚君逸的指节捏得发白,几乎要将龙椅扶手攥碎:“仅凭臆测就要治罪?苏侍郎这些年为朝廷鞠躬尽瘁,尔等”“陛下!”御史大夫突然呈上一封密信,“这是从北疆截获的书信,字迹与苏侍郎笔迹如出一辙!” 苏锦璃跪在后宫的雪地里,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她自愿请罪,只为给楚君逸争取调查的时间。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恍惚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扯开披风裹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绸缎传来:“谁准你这般作践自己?” “陛下,臣妾”“住口。”他扣住她的后颈,吻落得又急又凶,带着雪水的凉意和压抑的怒火,“朕说过,你的命是朕的。”椒房殿内,太医们围着苏锦璃忙作一团,楚君逸却死死攥着她的手,连诊脉都不许旁人触碰。 三日后,玄影冒死带回关键证据。原来镇远大将军早被玄阴教余孽蛊惑,伪造苏明远笔迹的,正是左相府中豢养的江湖术士。楚君逸提着滴血的剑闯入左相府时,苏锦璃拦住了他:“陛下,国法为重。”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按在妆奁前,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亲自为她簪上凤钗,动作却比平日粗暴许多:“以后再敢擅自涉险,朕就把你锁在寝殿里。”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腰,唇瓣擦过他喉结:“那陛下可要日日陪着臣妾。” 话音未落,长乐举着一幅画冲进来:“我画了父皇打仗的样子!”纸上,楚君逸骑着巨大的狮子,手中长剑劈开乌云,而苏锦璃化作仙女,撒下漫天金光。楚君逸大笑着将女儿抛向空中:“等长乐长大了,也要像母后一样聪明。” 然而,危机并未真正解除。冬至那日,太后突然下懿旨,要为楚君逸选立新妃充实后宫。苏锦璃跪在慈宁宫,听着珠帘后传来的冷笑:“皇后多年无所出,哀家也是为了皇室血脉着想。”她攥紧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所有人都知道,她曾因玄阴教的算计小产,至今未能再孕。 楚君逸掀翻了御案上的膳食,瓷器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他冲进椒房殿时,正见苏锦璃对着铜镜取下凤冠,青丝如瀑倾泻而下。“璃儿?”他的声音突然发颤。苏锦璃转身时眼角还带着泪痕,却强笑着扑进他怀里:“陛下别为难。” “朕的江山可以不要,但你不行。”他扯开她的衣襟,在锁骨处咬出齿痕,“生不出孩子又如何?长乐就是朕最宝贝的皇嗣。”椒房殿的烛火彻夜未熄,锦帐内传来压抑的喘息,而宫墙外,新一轮的阴谋正在月光下悄然滋长。 半月后,选秀大典上,一位自称是镇远大将军遗孤的女子脱颖而出。她生得楚楚动人,跪在楚君逸面前时泪如雨下:“陛下,臣妾愿为奴为婢,只求能报父仇。”苏锦璃看着她袖中若隐若现的玄阴教刺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夜,那女子竟潜入椒房殿,匕首直取苏锦璃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箭破空而来,钉住女子的手腕。“护驾不力,要你们何用!”他抱起昏迷的苏锦璃,龙袍下摆扫过女子惊恐的脸,“把她关进天牢,朕要亲自审问。” 苏锦璃在楚君逸的怀中悠悠转醒,鼻尖满是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疼吗?”他轻轻抚过她颈间的擦伤,眼神里有化不开的心疼。她虚弱地笑了笑:“有陛下在,不疼。”楚君逸突然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呼吸灼热:“下次再让朕担惊受怕,就把你”话未说完,吻已落了下来。 审问的结果令人心惊——那女子竟是玄阴教教主的亲妹妹,蛰伏多年只为复仇。更可怕的是,后宫中还有数位妃嫔与玄阴教暗中勾结。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在朝堂上雷霆震怒:“凡与逆党有染者,一律处死!” 血洗后宫的那夜,苏锦璃站在椒房殿的屋檐下,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怕吗?”她摇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只要与陛下并肩,臣妾什么都不怕。” 春雪初融时,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登上观星台。长乐举着自制的望远镜,兴奋地指着夜空:“我看到星星了!”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等天下太平,朕带你去看真正的银河。” 苏锦璃转身吻住他,唇齿间满是温柔:“臣妾愿与陛下共赏这山河万里,看尽千秋万代。”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宫墙内的阴谋仍在继续,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比任何铠甲都更加坚固。 第225章 暗流惊心爱作梁 春分那日,御膳房新制的桃花酥甜香四溢,椒房殿内,苏锦璃正用银匙将酥皮碾碎,拌入牛乳喂给长乐。小姑娘鼓着腮帮子吃得欢快,忽然指着窗外惊道:“母后快看!好多纸鸢!” 楚君逸握着奏折的手顿了顿,透过雕花窗棂望去,只见宫墙外漫天纸鸢翻飞,其中一只凤凰造型的纸鸢尤为夺目,尾羽上的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唇角微扬,搁下朱笔走到苏锦璃身后,指尖划过她肩头:“璃儿,明日陪朕去放风筝?”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影神色凝重地捧着密函疾步而入:“陛下!西南水患严重,当地官员却克扣赈灾粮款,民间已有暴动迹象!”楚君逸接过密函,目光扫过字里行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苏锦璃将长乐交给乳母,起身整理他微皱的衣角:“陛下放心去,后宫有臣妾守着。” 朝堂之上,关于赈灾之事的争论激烈异常。户部尚书言辞恳切:“陛下,调拨国库银粮刻不容缓!”然而右相却冷笑着摇头:“西南偏远,如今国库空虚,贸然调拨恐生变故。”楚君逸拍案而起:“百姓饥寒交迫,难道要朕坐视不理?” 当夜,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了温热的姜茶,见他眉头紧锁,便轻轻环住他的腰:“陛下,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楚君逸将她搂进怀中,声音低沉:“璃儿,朕怀疑朝中有人故意拖延赈灾,想让朕民心尽失。” 正说着,长乐揉着眼睛跑进来,身上还裹着小被子:“父皇,长乐给你留了桃花酥。”她踮脚将点心递到楚君逸面前,楚君逸紧绷的神色瞬间柔和,抱起女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最贴心了。” 次日,正当楚君逸准备前往西南巡查时,后宫突然传来噩耗——贤妃(新入宫)所生的小皇子突发急症,太医诊治后称是中了慢性毒药。贤妃披头散发地冲到椒房殿,指着苏锦璃尖叫:“皇后!一定是你嫉妒我的孩子,下此毒手!” 苏锦璃看着贤妃癫狂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她看向楚君逸,却见他目光冰冷:“贤妃,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休得血口喷人。”贤妃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上面绣着椒房殿的纹样,还有几缕黑发:“这是在皇子乳母房中找到的,皇后还有何话说?” 楚君逸正要下令彻查,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臂,转身对贤妃道:“贤妹妹,皇子中毒事关重大,不如让臣妾亲自查验?”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小皇子的症状,又取来银针试探,银针却并未变色。贤妃见状,急道:“定是皇后用了特殊毒药!” 就在这时,小皇子的贴身宫女突然跪地:“陛下、娘娘,奴婢有话要说!贤妃娘娘近日一直在给皇子服用一种安神汤,说是能让皇子睡得安稳”贤妃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楚君逸震怒之下,将贤妃打入冷宫,却深知此事背后定有推手。 处理完此事,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御花园的桃林。桃花纷飞中,他亲手为她系上披风:“璃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苏锦璃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只要能帮到陛下,臣妾甘之如饴。”楚君逸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她,桃花落在两人发间,宛如梦境。 然而,危机并未结束。楚君逸前往西南赈灾期间,朝中右相等人竟联名上奏,称楚君逸治国有方,应行泰山封禅大典,实则想借此机会架空他的权力。与此同时,后宫中谣言四起,说苏锦璃与前朝余孽有染,不配为后。 苏锦璃在椒房殿内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这些都是支持她的大臣为她辩解的奏章。她提笔一一批复,每一笔都写得极慢,仿佛要将所有的信任与坚定都倾注其中。夜深人静时,她对着月光思念楚君逸,不知他在西南是否安好。 楚君逸在西南日夜操劳,不仅严惩了贪污官员,还亲自带领百姓修筑堤坝。当他得知朝中之事后,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见到苏锦璃的那一刻,他不顾众人目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璃儿,朕回来了。” 苏锦璃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心疼得落泪:“陛下,您受苦了。”楚君逸吻去她的泪水:“朕不在的日子,你才是最辛苦的。”两人相拥许久,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都化作拥抱的温度。 为了粉碎右相等人的阴谋,楚君逸与苏锦璃暗中布局。苏锦璃在后宫设宴,邀请各位大臣的女眷,在觥筹交错间,巧妙地从她们口中套取情报。而楚君逸则在朝堂上不动声色地削弱右相的势力,提拔忠诚能干的官员。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楚君逸带人包围了右相府,搜出了他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铁证。右相被绳之以法,那些参与阴谋的大臣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风波平息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皇家牧场。春风拂面,长乐骑着小马欢快地奔跑,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坐在草地上。楚君逸摘了朵野花别在苏锦璃发间:“璃儿,有你在朕身边,真好。”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说:“臣妾愿与陛下携手,守护这万里江山,看尽世间繁华。”远处,长乐的笑声传来,楚君逸揽紧怀中的人,这一刻,岁月静好,爱意绵长。而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无数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依,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第226章 诡谲迷局爱为舟 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宫墙,在椒房殿的青石砖上敲出细碎声响。苏锦璃倚着雕花窗棂,看着雨帘中穿梭的宫女,手中的团扇无意识地轻点着窗台。楚君逸处理完早朝事务匆匆赶来,龙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雨渍,却先伸手为她拢了拢滑落的披帛:“又在出神?这几日阴雨连绵,当心受了寒。” 话音未落,长乐顶着荷叶伞蹦跳着跑进来,裙摆沾满泥水:“父皇母后!御花园的池塘里长出好多荷叶,我们去采莲蓬好不好?”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沾满泥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等雨停了,父皇带你去。”正说着,绿萼神色慌张地疾步而入:“陛下、娘娘,德妃娘娘在坤宁宫晕倒,太医说说是有了身孕!” 苏锦璃手中的团扇应声落地。德妃入宫不过半年,平日在后宫素无声息,此刻突然传出有孕的消息,着实令人心惊。楚君逸眉头紧皱,握住苏锦璃的手微微用力:“随朕去看看。” 坤宁宫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德妃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见楚君逸到来,挣扎着要起身行礼:“陛下臣妾本想给皇后娘娘请安,谁知突然头晕目眩”她含羞带怯地抚上小腹,“太医说,已有两月身孕。” 苏锦璃目光扫过德妃隆起的小腹,心中警铃大作——以两月身孕来看,腹部未免太过夸张。还未等她开口,德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突然跪倒在地:“陛下明察!半月前,臣妾亲眼看见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给娘娘送了碗羹汤,自那之后,娘娘便茶饭不思,嗜睡倦怠!” 楚君逸周身气息骤然变冷:“空口无凭就敢污蔑皇后?”德妃却适时地落下两行清泪:“陛下,臣妾若有半句虚言,就让腹中孩儿”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苏锦璃俯身握住她的手,指尖悄然探向她的脉搏,面色瞬间冷凝:“德妃妹妹脉象虚浮,且毫无喜脉特征,这胎怕是有蹊跷。” 德妃猛地抽回手,尖叫道:“皇后这是要杀人灭口!”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众妃嫔在贤嫔(原贤妃,因表现良好复宠)的带领下涌入:“陛下,后宫已有多年未添皇嗣,如今德妃妹妹有孕,皇后却百般刁难,实在令人寒心!” 楚君逸正要发作,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臂,转身对众人道:“既然各位妹妹都在,不如请太医院院正前来,当着众人的面为德妃妹妹诊脉。”半个时辰后,院正额上满是冷汗,颤声道:“德妃娘娘并未有孕,腹部隆起乃是服用了特殊药物所致。” 德妃瘫倒在地,妆容花成一片。贤嫔见状,立刻撇清关系:“臣妾不知德妃妹妹竟做出这等事,还望陛下恕罪!”楚君逸冷笑着看向贤嫔:“贤嫔,你当真不知情?玄影,把证据呈上来。” 玄影捧着一摞信件上前,皆是贤嫔与德妃暗中往来的密函。信件中详细记载了她们如何设计假孕,意图陷害苏锦璃,甚至提及背后有人指使。贤嫔脸色惨白,瘫软在地:“陛下饶命!是是丞相大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楚君逸震怒,当即下旨将贤嫔打入冷宫,丞相革职查办。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三日后,苏锦璃在椒房殿用膳时,突然腹痛如绞,太医诊断竟是中了慢性毒药。楚君逸红着眼眶守在榻前,握着她的手哽咽道:“璃儿,你若有事,朕要这江山何用!” 苏锦璃虚弱地抬手抚上他的脸:“陛下莫要乱了分寸。查彻查”在玄影的追查下,线索竟指向了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原来,丞相不甘心失败,勾结嬷嬷在苏锦璃的日常饮食中下药,企图让楚君逸方寸大乱。 当楚君逸带人搜查太后宫殿时,嬷嬷自知难逃一死,竟服毒自尽。太后坐在凤榻上,神色复杂:“皇儿,哀家确实不知此事。只是这皇后之位,终究是要为皇室开枝散叶。”楚君逸跪在地上,声音坚定:“母后,璃儿于朕而言,比江山社稷更重要。” 苏锦璃病愈那日,楚君逸特意命人在御花园搭建了一座水榭。他亲自为她剥着新鲜的荔枝,果肉晶莹剔透:“以后你的饮食,朕要亲自过问。”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看着池中游弋的锦鲤:“陛下,臣妾总觉得,这背后的阴谋还未结束。”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有朕在,谁也别想伤害你。”正说着,长乐举着画跑过来:“父皇母后快看!我画了我们一家三口在水榭里吃荔枝!”画中,楚君逸和苏锦璃依偎在一起,长乐坐在中间,手中的荔枝大得夸张。 楚君逸大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上亲个不停:“我们长乐将来定是个大画家!”长乐咯咯笑着,伸手去戳苏锦璃的酒窝:“母后笑起来最好看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边疆传来战报,邻国大军压境,意图趁朝廷内乱之时攻城略地。楚君逸不得不再次披上战甲,出征前一晚,他将苏锦璃抵在床柱上,吻得炽热而又不舍:“等朕凯旋,带你去看塞外的星空。” 苏锦璃环住他的腰,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陛下,一定要平安归来。”楚君逸离开后,苏锦璃接手后宫事务,同时暗中协助处理朝中政务。她每日批阅奏折到深夜,困了就靠着楚君逸常坐的椅子小憩,梦中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战场上,楚君逸骁勇善战,多次击退敌军。然而,敌方却使出离间计,派人伪装成楚君逸的信使,向苏锦璃传递假消息,称楚君逸已战死沙场。苏锦璃握着伪造的信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识破了敌人的阴谋,不仅没有中计,还将计就计,给敌方设下圈套。 楚君逸得知此事后,心中既心疼又欣慰。他更加奋勇杀敌,终于大获全胜。班师回朝那日,苏锦璃带着长乐站在城门口,看着楚君逸骑着高头大马而来,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楚君逸翻身下马,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璃儿,朕回来了。”长乐也扑进他怀里,一家三口紧紧相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这温馨的画面永远定格。尽管前方依旧布满荆棘,但他们彼此相依,便无所畏惧。 第227章 暗焰焚心爱作盾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宫墙,蝉鸣聒噪地穿透椒房殿的竹帘。苏锦璃半倚在冰玉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团扇为熟睡的长乐驱赶蚊虫,他眉眼低垂,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却依旧专注地守着女儿。殿外忽有宫人禀报:\"陛下,新任礼部侍郎之女白若瑶求见,说是献上贺寿之礼。\" 楚君逸眉头微蹙,将薄毯轻轻盖在长乐身上,这才转身吩咐:\"宣。\"片刻后,身着月白纱裙的白若瑶款步而入,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手中捧着精致的檀木匣:\"陛下,此乃家母所制百花酿,特命臣妾献给皇后娘娘贺寿。\"她抬眸时眼波流转,却在触及苏锦璃腰间楚君逸亲赠的玉佩时,眸光微暗。 当夜,长乐突发高热,小脸烧得通红。太医院众医官神色凝重,诊断后却皆称查不出病因。楚君逸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龙袍下摆几乎要被攥出褶皱:\"若长乐有何闪失,朕要你们陪葬!\"苏锦璃强压下心头慌乱,仔细查看长乐枕边——赫然摆着白日白若瑶送来的百花酿,瓷碗边缘还沾着半片花瓣。 \"陛下,百花酿有问题。\"苏锦璃的声音发颤,\"白若瑶白日献酒时,刻意多看了臣妾的玉佩两眼,定是知晓长乐与臣妾形影不离\"话未说完,绿萼匆匆奔入:\"娘娘!白若瑶在昭阳殿宴请众妃,说要为长乐祈福!\" 楚君逸猛地起身,佩剑出鞘时龙吟声声:\"敢动朕的女儿,当诛!\"两人赶到昭阳殿时,白若瑶正跪坐在蒲团上,面前香炉青烟袅袅:\"臣妾听闻长乐公主抱恙,特请法师做法\"她话音未落,苏锦璃已夺过香炉,指尖在香灰中捻出一抹暗红粉末——正是玄阴教秘制的噬心散,专对孩童奏效。 白若瑶脸色骤变,却突然扑到楚君逸脚边:\"陛下明鉴!皇后娘娘这是要栽赃陷害!\"她扯开衣袖,腕间竟浮现出青紫掐痕:\"方才臣妾拒绝与皇后同流合污,她便\"苏锦璃看着那刻意伪造的伤痕,忽然冷笑:\"白姑娘可知,噬心散遇血即化?\"她指尖微扬,一滴鲜血滴入香灰,粉末瞬间腾起黑色烟雾。 楚君逸周身杀意翻涌,剑尖抵住白若瑶咽喉:\"说!背后主使是谁?\"白若瑶突然癫狂大笑:\"楚君逸,你以为玄阴教就此覆灭?告诉你,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话音未落,她竟咬碎口中毒囊,倒地气绝。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将昏睡的长乐抱在怀中,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苏锦璃的手:\"璃儿,是朕疏忽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看着女儿逐渐平稳的呼吸,泪水无声滑落:\"只要长乐平安就好。\"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的泪痕,又在长乐额间轻吻:\"以后谁也别想再伤害你们。\" 三日后,朝堂上风云突变。右将军突然呈上密函,称苏锦璃之父苏明远暗中勾结江湖势力,意图谋反。密函字迹与当年镇远大将军一案如出一辙,满朝哗然。楚君逸拍案而起:\"仅凭一封密函就要治罪?\"御史大夫却步步紧逼:\"陛下,苏侍郎手握军权,不得不防!\" 苏锦璃得知消息时,正为楚君逸缝制出征的护腕。银针刺破指尖,血珠滴在绣着金龙的布料上,宛如红梅绽放。她跪在御书房外,任凭烈日灼烧脊背:\"陛下,臣妾愿以性命担保父亲清白。\"楚君逸冲出来将她抱入怀中,龙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谁准你这般作践自己?朕信你,也信苏侍郎!\" 然而,舆论愈演愈烈。后宫中更传出流言,说苏锦璃魅惑君主,苏家狼子野心。贤嫔旧部趁机煽动,甚至有人在椒房殿外泼洒狗血。楚君逸得知后,亲自提着剑斩断闹事者的舌头:\"敢辱皇后者,死!\"他抱着浑身沾满秽物的苏锦璃回殿,亲手为她沐浴更衣,指腹抚过她背上被碎石砸出的淤青,眼眶通红:\"疼吗?\" 苏锦璃环住他的脖颈,在氤氲水汽中轻声道:\"有陛下在,不疼。\"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匣中取出枚精巧的香囊:\"这是臣妾用镇魂香所制,陛下出征时贴身带着,可保心神清明。\"楚君逸将香囊紧紧攥在掌心,低头吻住她的唇,炽热的气息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等朕归来,定还你和苏家清白。\" 楚君逸出征后,苏锦璃接手监国事务。她每日批阅奏折到深夜,案头总摆着楚君逸的画像。一日,长乐抱着兔子玩偶爬上她的膝头:\"母后,我梦见父皇打了胜仗,还带了好多糖葫芦回来!\"苏锦璃笑着亲了亲女儿的脸颊,目光却落在窗外的漫天星河——那是楚君逸曾说要带她去看的风景。 边疆战事胶着,敌方竟用苏明远为人质,要挟楚君逸退兵。战报传来时,苏锦璃捏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她连夜修书一封,命玄影八百里加急送往军营:\"陛下勿念,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定不愿陛下为他放弃江山。\"信末,她咬破指尖,以血画下并蒂莲,宛如无声的誓言。 楚君逸收到信时,正在帐篷内擦拭佩剑。烛光摇曳中,他看着信纸上的血痕,喉间泛起腥甜。第二日,他亲自率领敢死队突袭敌营,铠甲染满鲜血却越战越勇。当他救下苏明远时,老将军老泪纵横:\"陛下,小女能得您如此相待,苏家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憾!\" 班师回朝那日,苏锦璃带着长乐登上城楼。看着楚君逸骑着战马归来,夕阳为他的铠甲镀上金边,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楚君逸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将她和长乐一同拥入怀中:\"璃儿,朕回来了。\"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将苏锦璃抵在雕花床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这些日子苦了你。\"他解开衣襟,胸口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这道伤,是为你挡箭留下的。\"苏锦璃颤抖着抚上伤痕,却被他反扣住手腕压在身下:\"现在,该你补偿朕了\" 晨光微熹时,长乐举着野花闯进寝殿,却见父母相拥而眠。她捂住眼睛偷笑,将花束轻轻放在床头,又踮脚在两人额头各亲了一口。宫墙外,新的阴谋或许正在酝酿,但只要他们三人紧紧相依,再汹涌的暗潮也终将化作绕指柔。 第228章 危局惊心爱作磐 霜降过后,宫墙内的梧桐叶簌簌凋零,化作满地金箔。椒房殿内,苏锦璃正将新晒的桂花装进锦盒,长乐踮着脚往盒中撒着冰糖,楚君逸倚在门框上含笑看着母女俩,手中把玩着苏锦璃新绣的护腕,针脚细密的游龙栩栩如生。 “陛下,枢密院急报!”玄影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楚君逸接过密函,脸色瞬间阴沉如铁——西北防线竟出现二十万缺口,大批粮草不翼而飞,戍边将士已半月未得补给。苏锦璃搁下手中活计,快步上前:“陛下,定是有人蓄意 sabota(破坏)。”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璃儿陪朕一同彻查。”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哭喊声。新晋的柔贵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怀中抱着浑身是血的雪貂:“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狠心!这是臣妾的心爱之物,您竟”她扑通跪地,露出颈间青紫掐痕,“方才臣妾去椒房殿请安,娘娘一言不合就” 苏锦璃看着雪貂伤口整齐的切口,冷声道:“柔贵人可知,雪貂遇袭定会拼死反抗,你这毫无抓痕的脖颈,倒是蹊跷。”说着,她命绿萼取来银针,刺入雪貂伤口,针尖瞬间发黑,“此乃见血封喉的鹤顶红,本宫掌管后宫多年,怎会用这等拙劣毒药?” 柔贵人脸色骤变,突然尖叫:“是是淑妃娘娘指使臣妾!她说只要扳倒皇后,就能让陛下重新宠爱她!”楚君逸震怒之下,正要派人传讯淑妃,淑妃却已被宫人抬着赶来——她面色青紫,七窍流血,手中紧攥着半张字条:“皇后害我” 朝堂之上,以左仆射为首的大臣趁机发难:“陛下,后宫乱象丛生,皇后难辞其咎!”楚君逸猛地掀翻龙案,奏折纷飞:“仅凭两具尸体就要定皇后之罪?来人,彻查淑妃、柔贵人近日所有往来!” 当夜,椒房殿内气氛凝重。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眉头紧锁:“璃儿,朕总觉得这是个局,有人想引朕离开京城。”苏锦璃将温热的醒酒汤递到他唇边,指尖划过他眼下的乌青:“陛下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先歇一歇。”她突然想起什么,“臣妾近日在淑妃遗物中发现本账本,上面记载着西北粮草转运的异常记号。” 楚君逸眼神一亮,正要细问,殿外突然火光冲天。玄影飞奔而入:“陛下!御膳房失火,火势正向椒房殿蔓延!”楚君逸立刻抱起长乐,扯过披风裹住苏锦璃:“跟紧朕!”浓烟中,他用龙袍护住两人,自己却被坠落的房梁擦伤了手臂。 待火势扑灭,椒房殿已成废墟。苏锦璃看着满地狼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楚君逸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胸口:“只要人在,什么都能重建。”他突然发现长乐脖颈处的红痕,目光瞬间冷如寒霜:“查!若是有人故意纵火,朕要他生不如死!” 三日后,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左仆射勾结玄阴教余孽,不仅盗走西北粮草,还精心设计了后宫连环命案,意图逼楚君离京平乱,趁机谋朝篡位。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在宫中各处埋下炸药,只等楚君前往西北,便要炸毁皇宫。 楚君逸得知消息时,正为苏锦璃重新布置椒房殿。他握着图纸的手青筋暴起,苏锦璃却将头靠在他肩上:“陛下,臣妾陪你一起面对。”她取出暗藏的机关图,“这是臣妾根据淑妃账本绘制的,炸药分布已标注清楚。”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这次,朕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将长乐托付给太后,亲自率领禁军排查皇宫。苏锦璃则在后宫设宴,将大臣女眷尽数邀入椒房殿,实则是为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宴席间,左仆射之女突然腹痛如绞。苏锦璃亲自为她诊治,却在她袖中发现引爆炸药的火折子。“苏姐姐何必装模作样?”左小姐冷笑,“你们以为能阻止得了?半个时辰后,这皇宫就要”话未说完,已被绿萼点住穴道。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国库密室发现了左仆射的藏身之处。双方激战正酣时,玄阴教教主突然现身,手中火把直指炸药引线:“楚君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带着暗卫赶到,她掷出的银针精准熄灭了火把,却也因此暴露在玄阴教众人围攻之下。 楚君逸如疯虎般杀到她身边,龙袍染血却寸步不让。“璃儿别怕。”他的声音混着鲜血喷在她脸上,手中长剑舞出漫天剑影,“谁也别想动你!”两人背靠背作战,配合默契如同一体,剑光血影中,竟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叛乱平定那日,楚君逸抱着浑身是伤的苏锦璃,在废墟上跪了整整一夜。“朕发誓,再也不让你涉险。”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指腹抚过她脸上的伤口,“等皇宫重建好,朕要为你打造座永不陷落的城池。” 苏锦璃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只要与陛下在一起,再危险的地方都是家。”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平安符,“这是臣妾为陛下求的,上面刻着我们三人的名字。” 春日来临时,新的椒房殿落成。楚君逸亲自设计了三重机关防护,还在庭院种满苏锦璃最爱的玉兰。长乐在花丛中追逐蝴蝶,突然举着风筝跑来:“父皇母后快看!我做了个超级大的风筝!”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抛向空中,又揽住苏锦璃的腰:“璃儿,等政务处理完,我们带长乐去江南看桃花。”苏锦璃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好,还要去塞外骑马,去海边看日出”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宫墙外的阴谋从未停歇,但他们彼此握紧的手,比任何磐石都更加坚固。当长乐的笑声回荡在皇宫上空时,楚君逸低头吻住苏锦璃,这个吻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与子偕老的承诺。 第229章 暗流织网爱为锚 初春的晨雾笼罩着宫墙,椒房殿内弥漫着梅花香。苏锦璃披着楚君逸留下的金丝鹤氅,正往长乐的书包里塞着点心,绣着小老虎的锦袋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今日早朝后,朕带你去新开的御膳房试菜。”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绿萼脸色惨白地冲进来:“娘娘!宁昭容在自己宫中生产,可可生下的竟是个死胎!”苏锦璃手中的点心匣子应声落地,楚君逸的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走!” 宁昭容的寝殿内弥漫着血腥味,她披头散发地抓着锦被,状若疯癫:“皇后!是皇后害了我的孩子!她嫉妒我有孕,给我的安胎药里下了毒!”她身旁的太医跪伏在地,手中药碗还冒着热气:“陛下,臣查验过宁昭容的药渣,确有红花成分。” 苏锦璃看着药碗中漂浮的细碎花瓣,指尖微微发颤。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身后,龙靴碾碎地上的瓷片:“仅凭一碗药就要定罪?”宁昭容却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有几道抓痕:“这是方才皇后娘娘掐的!她说要让我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一众妃嫔在容贵嫔的带领下涌进来。容贵嫔跪伏在地,声泪俱下:“陛下,后宫接连出事,皇后娘娘管理不力,还请陛下三思!”她从袖中掏出一本账簿,“这是内务府的记录,宁昭容的安胎药,正是从椒房殿领出!” 楚君逸正要发作,苏锦璃按住他的手臂,俯身查看宁昭容的脉象。她的指尖在其腕间停顿片刻,神色冷凝:“宁昭容根本没有生产迹象,所谓死胎不过是用羊胎伪装!”此言一出,殿内哗然。宁昭容瞳孔骤缩,却仍强撑着尖叫:“你血口喷人!” “够了!”楚君逸抽出佩剑,剑尖抵在宁昭容咽喉,“玄影,把她带去慎刑司,朕要听真话!”转身时,他温柔地拭去苏锦璃额间的冷汗:“璃儿,委屈你了。”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另一只手紧攥着苏锦璃的手:“宁昭容已经招供,是容贵嫔指使。但朕觉得,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声音疲惫:“臣妾近日发现,后宫新来的宫女中,有不少人的言行举止很像玄阴教的教徒。”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明日朕就让玄影彻查。”正说着,长乐突然在睡梦中呓语:“母后别离开我”楚君逸低头在女儿额间轻吻,目光中满是疼惜:“不怕,父皇母后都在。”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三日后,楚君逸在批阅奏折时突然吐血昏迷。太医院众医官束手无策,只说是中了慢性毒药。苏锦璃日夜守在榻前,亲自煎药试毒。她握着楚君逸冰凉的手,泪水滴落在他手背:“陛下,你说过要带臣妾去看江南的烟雨,你不能食言” 就在苏锦璃焦头烂额之际,后宫再次传来噩耗——太后突然病倒,且症状与楚君逸如出一辙。容贵嫔趁机在后宫散布谣言,说这是苏锦璃为了独揽大权而下的毒手。一时之间,满朝哗然,要求废后的奏折如雪片般飞至椒房殿。 苏锦璃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眼神坚定。她将长乐托付给乳母,亲自前往太医院。在查阅无数医典后,她发现楚君逸和太后所中之毒,是一种名为“七日断魂散”的毒药,此毒需连续服用七日才会发作,且下毒者必定近身伺候。 经过缜密排查,苏锦璃将目光锁定在楚君逸身边的贴身太监小德子身上。当玄影带人搜查小德子房间时,发现了藏在暗格里的毒药,以及与容贵嫔往来的信件。信件中详细记载了他们如何在楚君逸和太后的饮食中下药,又如何煽动大臣弹劾苏锦璃。 真相大白后,容贵嫔被打入冷宫,小德子被处以极刑。楚君逸醒来的那一刻,苏锦璃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他怀中。楚君逸抱着她,声音哽咽:“傻丫头,又在逞强。”他亲自为她熬药,守在榻前寸步不离,眼神中满是自责与心疼。 待苏锦璃醒来,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璃儿,以后别再独自涉险。朕的命,是你的。”他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匣子,里面是一对龙凤呈祥的玉镯,“这是朕特意让人去扬州寻的,你戴上一定好看。”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久违的温暖:“陛下,臣妾只愿你平安康健。”正说着,长乐举着一幅画跑进来:“父皇母后快看!我画了我们一起去江南的样子!”画中,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画舫上,长乐在船头开心地喂着鱼。 楚君逸大笑着将女儿抱起来:“等父皇忙完这阵子,一定带我们长乐去!”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神温柔:“还要带上母后,我们一家人好好游玩一番。”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边疆再次传来战报,邻国蠢蠢欲动。楚君逸不得不再次披上战甲,出征前一晚,他将苏锦璃抵在窗前,月光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等朕凯旋,我们就去江南。”他的吻落在她唇上,带着深深的眷恋,“照顾好自己和长乐。” 苏锦璃环住他的腰,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陛下,一定要平安归来。”她将一个绣着平安符的锦囊塞进他怀中,“这是臣妾连夜绣的,上面有我们三人的名字。” 楚君逸离开后,苏锦璃接手监国事务。她每日批阅奏折到深夜,累了就看着楚君逸的画像发呆。长乐懂事地陪在她身边,有时还会为她捶背:“母后别太累了,父皇说过,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苏锦璃的精心治理下,朝廷上下井井有条。而远在边疆的楚君逸,也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拿出苏锦璃绣的锦囊,看着上面的名字,心中满是温暖与力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结束战事,回到心爱的人身边。 第230章 诡谲迷障爱作灯 盛夏的骤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炸出清脆声响。苏锦璃倚在窗前,看着雨帘中疾行的宫人,手中团扇无意识地轻摇。楚君逸处理完边疆战报匆匆赶来,玄色蟒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水渍,却先伸手为她拢了拢滑落的披帛:“雨势这么大,怎么还开着窗?”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慌乱脚步声。绿萼神色慌张地捧来个檀木匣:“娘娘,御花园的荷花池里捞出这个!”匣子打开的瞬间,苏锦璃瞳孔骤缩——里面赫然躺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胸口绣着“楚君逸”三字,脖颈处还缠着条褪色的红绸,正是她生辰时赠予楚君逸的腰带残片。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龙袍下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苏锦璃却镇定地拿起人偶,仔细端详银针的排列:“这些针位并非致命之处,倒像是在拖延病症。”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绿萼道:“去太医院,查最近半个月所有药材的出入记录。” 当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坐在榻边,看着苏锦璃在烛光下翻阅医典。她额前碎发被烛火映得发亮,时而皱眉时而疾书,全然没注意到披帛已滑落肩头。楚君逸轻轻为她披上外衣,指腹擦过她眼下的青影:“别熬太晚,嗯?” 苏锦璃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疲惫的笑意:“陛下,臣妾发现了蹊跷。太医院的记录显示,半个月前有人大量购入曼陀罗花,这是制作‘慢魂散’的主药,能让人逐渐变得昏沉倦怠,与您近日的症状相符。”她将医典翻至某页,上面用朱砂圈出密密麻麻的药理注解。 楚君逸还未及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惊呼。一众妃嫔簇拥着新晋的婉仪闯进来,后者怀中抱着只奄奄一息的白猫,眼中含泪:“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狠心!这是臣妾的心爱之物,您竟”她哽咽着扯开衣袖,腕间淤青触目惊心,“方才去椒房殿请安,娘娘就” 苏锦璃看着白猫嘴角的白沫,命绿萼取来银针。针尖插入猫口中瞬间发黑,她冷笑一声:“鹤顶红?婉仪妹妹可知,鹤顶红发作极快,你从椒房殿到此处不过半柱香,这猫却尚未断气?”说着,她掰开猫嘴,从其喉间取出颗裹着蜡衣的药丸——正是与“慢魂散”相生的解药。 婉仪脸色骤变,突然瘫倒在地。人群中,容贵嫔(已降为容常在)眼神闪烁,正要转身离去,却被玄影带人拦住。从她宫中搜出的暗格里,不仅有制作巫蛊的材料,还有本记载着朝中大臣把柄的账本,其中赫然写着几位上书弹劾苏锦璃的官员名字。 楚君逸将苏锦璃按在软榻上,亲自为她揉着发僵的肩膀:“这些日子又瘦了。”他的吻落在她后颈,带着心疼的力道,“以后这种事,让玄影去做就好。”苏锦璃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抚过他掌心的薄茧:“陛下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臣妾守好后宫,也是在帮您。” 正说着,长乐举着画纸冲进来,裙摆沾满泥巴:“父皇母后!我画了超级厉害的战船,能把坏人都打跑!”画中,楚君逸身披金甲站在船头,苏锦璃手持长剑立于船尾,长乐则骑着巨大的凤凰在天空盘旋。楚君逸大笑着将女儿抛向空中,却在接住她时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点点血渍。 苏锦璃脸色瞬间惨白,冲过去扶住他:“陛下!”楚君逸强撑着露出笑容,用衣袖擦去血迹:“不过是旧疾,别吓到长乐。”但苏锦璃知道,那是之前中毒留下的隐患,若不及时根治 三日后,朝堂风云突变。左丞相突然联合数位御史大夫上奏,称楚君逸沉迷后宫,不理朝政,边疆战事节节败退皆因他失德。奏折中字字诛心,甚至影射苏锦璃魅惑君主。更可怕的是,民间开始流传“妖后乱国”的童谣,街头巷尾人心惶惶。 苏锦璃跪在御书房外的雨地里,任凭雨水浇透衣衫。她手中捧着整理好的边疆捷报、国库账目,以及朝中忠臣的联名上书:“陛下,臣妾愿以性命担保,这些污蔑皆是谎言。”楚君逸冲出来将她抱在怀中,龙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谁准你这般作践自己?朕说过,你的命是朕的!”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彻夜未熄。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而坐,面前摊开的是玄影冒死带回的密函——原来左丞相勾结玄阴教余孽,不仅在朝中安插眼线,还买通说书先生在民间散布谣言。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计划在皇家秋狝时发动政变,趁楚君逸离京将其一举歼灭。 苏锦璃握着楚君逸的手,在沙盘上推演布局。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秋狝猎场,声音冷静:“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玄影提前在猎场设下埋伏,再派暗卫保护朝中忠臣。”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发顶:“好,都听你的。” 秋狝当日,猎场四周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楚君逸骑着黑马在林间穿梭,苏锦璃则扮成侍卫紧随其后。当左丞相带着叛军包围猎场时,一声号角划破长空,玄影率领的禁军从四面八方杀出。混战中,一支冷箭直取楚君逸后心,苏锦璃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箭尖擦过她的肩头,在衣料上撕开道血口。 楚君逸红了眼,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每一招都带着杀意:“伤她者,死!”战斗结束时,他浑身浴血却死死抱着苏锦璃:“疼不疼?朕这就带你回宫。” 回宫后,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伤口,动作轻得像触碰琉璃。“以后别再这样了。”他的声音发颤,“你若出事,朕要这江山何用?”苏锦璃环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陛下,我们说好了,要一起面对。”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听她讲着长乐今日闹的趣事。“她说等我们老了,要建个更大的皇宫,把所有好人都接来住。”苏锦璃笑着,眼中满是温柔。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这个吻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与子偕老的承诺。 宫墙外,新一轮的阴谋或许正在酝酿,但他们彼此相依的身影,永远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当长乐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椒房殿时,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就像握住了此生全部的温暖与光明。 第231章 暗涌藏锋情作盾 秋狝大捷的余韵尚未消散,椒房殿已被暖融融的檀香萦绕。苏锦璃半倚在雕花软榻上,看着楚君逸亲手研磨朱砂。帝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精致的砚杵,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笨拙,墨汁溅到袖口也浑然不觉。 \"陛下,您这是要把御书房的墨都糟蹋完?\"苏锦璃忍俊不禁,伸手接过砚台。楚君逸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朕要为长乐的画题字,自然要最上等的朱砂。\" 案上摊着长乐新画的《全家福》,画中三人骑着会喷火的麒麟遨游云端。楚君逸提笔时,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未落。苏锦璃瞥见他眼底转瞬即逝的忧色,明白他是想起那日咳血的场景,指尖悄然覆上他手背:\"臣妾已寻到千年人参,待熬成药\" \"不说这些。\"楚君逸打断她的话,落笔写下\"长乐安康\"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明日陪朕去御膳房,长乐吵着要学做桂花糕。\"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声,绿萼捧着鎏金托盘疾步而入。 \"娘娘,内务府送来新制的冬衣,还有\"绿萼压低声音,\"容常在今日被带去慎刑司时,喊着要见您。\"苏锦璃接过托盘上的素色披风,指尖摩挲着衣料上精致的并蒂莲刺绣,突然想起半月前容常在跪在她面前,指甲缝里还沾着制作巫蛊的艾草灰。 深夜,慎刑司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容常在蜷缩在角落,昔日艳丽的妆容已被泪水晕花,看见苏锦璃的瞬间突然暴起,铁链哗啦作响:\"是你!若不是你,本宫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苏锦璃示意狱卒退下,蹲下身与她平视:\"你以为攀附上左丞相就能高枕无忧?他不过是拿你当弃子。\"烛火摇曳间,容常在的瞳孔猛地收缩,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他答应过只要本宫在后宫搅乱风云,就\" \"就带你远走高飞?\"苏锦璃从袖中取出封信笺,正是左丞相写给玄阴教的密函抄本,\"看看清楚,你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容常在颤抖着接过信纸,突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枭。 回宫路上,马车突然剧烈颠簸。楚君逸掀开帘子探出身,只见御花园方向火光冲天,浓烟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尖叫。苏锦璃攥紧他的衣袖:\"是长乐的毓秀宫!\" 踏入宫门的刹那,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长乐缩在乳母怀里瑟瑟发抖,发间还沾着灰烬。楚君逸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看向苏锦璃的眼神冷若冰霜:\"彻查!若有半点疏漏,提头来见!\" 三日后,冷宫。新晋的瑞嫔被铁链锁在斑驳的宫墙上,面前的炭盆里还冒着青烟。\"皇后娘娘好手段,不过区区栽赃陷害,怎能难倒您?\"她笑得癫狂,脖颈处的烫伤狰狞可怖,\"您以为除掉我就万事大吉?玄阴教的人早已渗透整个皇宫!\" 苏锦璃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茶水早已凉透:\"本宫给过你机会。昨夜你买通小厨房在长乐的膳食里下毒,可知道那碗百合粥,是陛下亲手熬的?\"瑞嫔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看着苏锦璃从袖中取出个锦囊——正是她送给玄阴教使者的信物。 椒房殿内,楚君逸将长乐抱在膝头,耐心教她辨认奏折上的字。小丫头歪着头,手指戳着\"国泰民安\"四个字:\"父皇,等我长大了,也要像母后一样,把坏人都赶跑!\"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余光瞥见苏锦璃带着满身寒气进来,立刻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手都冻成冰了。\"他将她的手捂在掌心呵气,长乐见状也凑过来,把自己的暖炉塞进苏锦璃怀里。苏锦璃心头一暖,从袖中取出枚刻着祥云纹的玉牌:\"这是从瑞嫔处搜出的玄阴教令符,上面的暗纹指向\"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楚君逸颈间的旧伤——那是秋狝时为保护她留下的。 深夜,苏锦璃被一阵咳嗽声惊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榻上,楚君逸背对着她蜷起身子,剧烈的咳嗽震得锦被微微发颤。她慌忙点亮烛火,只见帕子上又添了几点新血。\"陛下为何不肯服药?\"她声音发涩,眼眶早已通红。 楚君逸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带着药味的气息拂过耳畔:\"朕怕那药太苦,苦得你掉眼泪。\"苏锦璃捶打他胸口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滚烫的泪水滴在他衣襟:\"您若有个万一,让臣妾和长乐如何是好?\" 第二日清晨,长乐举着个歪歪扭扭的布包冲进椒房殿:\"母后快看!这是我给父皇做的护身符!\"布包里裹着枚桃木刻的小剑,上面还系着她亲手编的红绳。楚君逸将女儿高高举起,笑声震得梁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不愧是朕的长乐,比玄甲军的佩刀还厉害!\" 朝堂之上,右丞相突然呈上一封密奏。随着奏折展开,满朝文武皆倒吸一口冷气——左丞相的党羽名单上,赫然列着数位皇亲国戚。楚君逸将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众人:\"通敌叛国者,诛九族!\" 散朝后,楚君逸直奔椒房殿。苏锦璃正在教长乐刺绣,绣绷上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让他忍俊不禁。\"陛下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她放下绣针,却被楚君一把抱坐在腿上。长乐见状捂着眼睛跑开,嘴里嘟囔着:\"父皇又要欺负母后!\" \"朕想你了。\"楚君逸埋首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今日朝堂上,朕就在想,若没有你在后宫坐镇,朕怕是连奏折都看不下去。\"苏锦璃指尖穿过他的发间,触到几缕新添的银丝,心中泛起酸涩:\"臣妾答应过陛下,要守好这后宫,守好我们的家。\" 子夜时分,椒房殿的烛火依旧明亮。楚君逸靠在床头批阅奏折,苏锦璃坐在案前研究医书,偶尔抬头相视一笑,目光里尽是缱绻。窗外寒风呼啸,却吹不散满室温情。 突然,绿萼神色匆匆地进来:\"娘娘,冷宫传来消息,瑞嫔自尽了。\"苏锦璃手中的笔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片。楚君逸放下奏折,将她揽入怀中:\"别想了,有朕在。\"她靠在他肩头,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 这一夜,椒房殿格外安静。楚君逸搂着熟睡的苏锦璃,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思绪万千。他知道,前方的路依旧布满荆棘,但只要有她在身边,再多的阴谋诡计,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晨光初现,长乐的笑声再次响彻椒房殿。她举着新画的《守护图》,画中她和父母化作三头六臂的神将,脚下踩着张牙舞爪的怪物。楚君逸将女儿抱在膝头,苏锦璃倚在他身侧,三人的影子在朝阳下,融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宫墙外,阴谋的暗流仍在涌动,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爱意与信任筑起的城墙,坚不可摧。 第232章 雾锁宫阙情愈坚 冬的第一场雪簌簌落下,椒房殿的琉璃瓦上积了层蓬松的银毯。苏锦璃倚在窗前,看着长乐在庭院里追逐团雪球,红袄子衬得小脸愈发粉嫩。楚君逸握着她发凉的指尖放在唇边呵气,玄色大氅将两人裹在一处:“怎么又在看雪?手冻得像冰。” 话音未落,绿萼抱着裘皮斗篷疾步而来:“娘娘,御膳房说新制的牛乳茶熬好了,还有”她压低声音,“慎刑司传来消息,瑞嫔自尽前藏的密信被找到。”苏锦璃接过斗篷披在楚君逸肩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绣金线的云纹:“去把牛乳茶端来,再让玄影把密信送来。” 暖阁内,牛乳茶的甜香混着沉香袅袅升腾。楚君逸展开泛黄的信纸,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玄阴教血月祭坛”他眉头紧锁,将信纸递给苏锦璃,“这与民间流传的‘血月当空,妖后现世’童谣,似乎有所关联。” 苏锦璃指尖划过信中“祭坛”二字,突然想起三日前御花园枯井中发现的青铜残片。那些刻着诡异符文的碎片,此刻正锁在她的暗格里。还未及开口,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宫女的哭喊声。 “皇后娘娘救救奴婢!”一个浑身湿透的宫女扑进来,发髻散乱,“芙蕖殿的云婕妤说奴婢偷了她的赤金步摇,可奴婢真的”话未说完,云婕妤带着一众宫人闯进来,腕间新镶的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妾做主!这贱婢不仅偷首饰,还敢咒本宫!” 苏锦璃目光扫过宫女袖口的泥渍,又看向云婕妤刻意露出的金镶玉护甲:“赤金步摇可有记号?”云婕妤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的步摇果然刻着“婕妤”二字。楚君逸突然冷笑一声,接过步摇细细端详:“这金的成色,倒像是三个月前内务府呈给朕的贡品。” 苏锦璃心领神会,命绿萼取来内务府的账册。当翻到“赤金步摇”的记录时,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这批步摇分明刻着“皇后用”。云婕妤脸色骤变,突然瘫坐在地:“是是容贵嫔的贴身宫女告诉臣妾,说这步摇本该是” “够了。”苏锦璃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云婕妤身后瑟瑟发抖的侍女,“去把芙蕖殿的地砖撬开,本宫倒要看看,还有多少‘赃物’。”半个时辰后,侍卫从云婕妤寝殿的暗格里搜出一箱金银珠宝,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契约,上面赫然盖着玄阴教的印记。 夜色渐深,椒房殿的暖炉烧得正旺。楚君逸将苏锦璃圈在怀中,看她仔细研究从云婕妤处搜出的玄阴教密令。烛光映得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他忍不住低头吻住那颤动的眼睑:“明日陪朕去城郊行宫,长乐说想堆雪人。” 苏锦璃将密令叠好收入暗格,转身环住他的脖颈:“陛下可还记得,去年在行宫,您把长乐堆的雪人当成刺客?”楚君逸想起那日的荒唐事,笑得胸膛震动:“都怪那雪人戴着朕的玉佩,朕还以为”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玄影浑身是雪地闯进来,兜帽上的冰碴簌簌掉落:“陛下!城郊发现玄阴教祭坛,还有”他压低声音,“左丞相的胞弟正在主持仪式。”楚君逸神色瞬间冷下来,苏锦璃却注意到玄影腰间缠着的布条渗出血迹:“先去让太医处理伤口。” 待玄影退下,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得更紧:“明日你和长乐留在宫中,朕亲自去”“臣妾也要去。”苏锦璃仰头看着他,目光坚定,“玄阴教针对的是我们二人,臣妾怎能让陛下孤身犯险?”楚君逸还欲反驳,却被她轻轻按住嘴唇:“别忘了,臣妾的剑术,可是陛下亲自教的。” 次日清晨,长乐抱着新做的雪人大摇大摆走进椒房殿,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得意:“父皇母后快看!我给雪人戴上了母后的珍珠钗!”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抛向空中,却在接住她时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又渗出点点血渍。苏锦璃脸色一白,伸手扶住他:“陛下答应过要按时服药” “无碍。”楚君逸用帕子擦去血迹,在女儿额头落下一吻,“等处理完玄阴教的事,朕就乖乖喝药。”长乐似是察觉到气氛不对,突然举起雪人:“这个雪人会保护父皇母后!它还有魔法!”说着,煞有介事地对着雪人念起自编的咒语。 城郊行宫,白雪覆盖的树林里杀机四伏。楚君逸握着长剑走在前方,苏锦璃扮成侍卫紧随其后。当穿过一片竹林时,数十名黑衣人突然从树上跃下,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是淬了毒的!”苏锦璃提醒道,剑光闪烁间,已放倒两名刺客。 混战中,一声冷笑从祭坛方向传来。左丞相的胞弟披着玄色长袍现身,手中青铜权杖刻满狰狞符文:“楚君逸!今日便是你和妖后的死期!”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突然燃起幽绿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剑尖指向对方:“玄阴教余孽,死不足惜!”话毕,率领禁军杀向祭坛。苏锦璃握紧长剑正要跟上,却见一道黑影直扑楚君逸后心。她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剑锋与刺客的弯刀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虎口发麻。 “小心!”楚君逸转身一剑刺穿刺客,却在分神之际被青铜权杖击中肩头。鲜血瞬间染红玄色衣袍,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黑,挥剑的手突然没了力气——那些残留体内的“慢魂散”余毒,在这关键时刻发作了。 楚君逸见她脸色惨白,心如刀绞。他将苏锦璃护在怀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撑住!朕带你回宫!”可玄阴教教徒越聚越多,祭坛上的火焰也愈烧愈烈,空气中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童音划破夜空:“不许欺负我父皇母后!”长乐骑着侍卫牵来的小马冲进战场,手中挥舞着自制的“宝剑”——那不过是根缠着红绸的树枝。楚君逸和苏锦璃大惊失色,却见长乐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爆竹,用力扔向祭坛。 “嘭!”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祭坛瞬间火光冲天。玄阴教教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阵脚大乱,禁军趁机发起总攻。楚君逸抱着长乐,苏锦璃紧随其后,三人在混战中杀出一条血路。 回宫路上,马车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楚君逸搂着昏迷的苏锦璃,为她输送内力压制毒素。长乐缩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父皇,母后会没事的,对不对?”楚君逸低头在女儿额间落下一吻:“会的,有父皇在。” 椒房殿内,太医们忙得团团转。楚君逸守在榻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锦璃苍白的脸。当她终于悠悠转醒时,他立刻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苏锦璃勉强露出个微笑:“臣妾没事,倒是陛下的伤” “朕这点伤算什么。”楚君逸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你若出事,朕”他声音发颤,再也说不下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依旧明亮。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熬药,不时吹凉尝一口温度。长乐趴在榻边,歪着头看父母:“等我长大了,也要像母后一样厉害,保护父皇!”苏锦璃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们长乐最厉害了。” 宫墙外,雪依旧在下。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爱意与信任筑起的城墙,抵挡住了所有的阴谋与黑暗。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心中满是温暖与坚定——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只要他们三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233章 霜刃藏情破危局 惊蛰过后,椒房殿的玉兰树抽出新芽。苏锦璃倚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笨拙地给长乐系风筝线。帝王玄色蟒袍下摆扫过青砖,金线绣的龙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却被女儿嫌弃地推开:“父皇又系错啦!要这样绕三圈!” “朕处理过百万军饷调拨,却敌不过一只风筝。”楚君逸无奈松手,任由长乐抢过线轴蹦跳着跑开。他转身将苏锦璃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昨夜又研究玄阴教典籍到子时?” 话音未落,绿萼捧着鎏金食盒疾步而入:“娘娘,御膳房新制的桃花酥,还有”她压低声音,“慎刑司传来消息,左丞相胞弟临终前,在狱墙上用血画了幅古怪的图腾。”苏锦璃掰开酥皮金黄的点心,碎屑落在楚君逸掌心,突然想起暗格里那卷记载玄阴教祭祀仪式的残卷。 正欲开口,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晋的兰才人哭哭啼啼闯进来,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颤抖晃出细碎银光:“皇后娘娘要为臣妾做主!宁妃娘娘说臣妾偷了她的翡翠镯子,还”她扯开衣袖,腕间赫然浮现五道青紫指痕。 苏锦璃目光扫过兰才人刻意露出的伤痕,又看向紧随其后的宁妃。后者身着月白宫装,指甲上裹着的凤仙花汁鲜艳欲滴:“皇后娘娘明察,臣妾的镯子今早还在妆奁里,如今却”“可有人证?”楚君逸突然开口,龙袍下的手指轻轻摩挲苏锦璃发顶。 兰才人正要回话,绿萼带着内务府掌事匆匆赶来。当打开宁妃的妆奁暗格时,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翡翠镯子下压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与左丞相胞弟所绘一模一样的图腾,旁边还写着“血月将至,内应”。 宁妃脸色骤变,突然抓起案上的茶盏砸向兰才人:“贱人!竟敢栽赃本宫!”苏锦璃眼疾手快接住茶盏,指尖触到杯壁残留的温度:“这茶尚温,看来宁妃娘娘早有准备。”她转头命玄影,“去宁妃宫搜,着重查看香炉灰烬。” 半个时辰后,侍卫从宁妃寝殿的香炉中搜出半片烧焦的信笺,上面依稀可见“玄阴教主”“血月之夜”等字样。楚君逸将信笺扔在宁妃脚边,龙靴碾过她颤抖的手指:“说!玄阴教的祭坛究竟在哪?” 夜色渐深,椒房殿的地龙烧得正旺。苏锦璃伏在案前绘制玄阴教势力分布图,楚君逸端着药碗站在身后,看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流苏:“先把药喝了,嗯?”她转身时不小心碰倒砚台,墨汁溅在楚君逸衣襟上,却被他笑着握住手腕:“这墨痕倒像朵乌云。” 突然,长乐举着个歪歪扭扭的木雕冲进来,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文:“父皇母后!这是我给你们做的护身符!”楚君逸将女儿抱在膝头,听她奶声奶气讲述符文寓意,目光却始终落在苏锦璃苍白的脸上——自从上次中毒,她时常会突然犯晕。 三更时分,椒房殿的烛火突然诡异地熄灭。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手瞬间握紧,长剑出鞘的寒光划破黑暗。窗外传来窸窸窣响动,数十名蒙着黑巾的刺客破窗而入,手中匕首泛着诡异的青芒。“是玄阴教的噬魂刃!”苏锦璃提醒道,同时抽出枕下的软剑。 混战中,一道黑影直取楚君逸咽喉。苏锦璃想也不想扑过去,软剑与噬魂刃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毒素顺着剑身传来,她只觉指尖发麻,却死死咬住下唇保持清醒。楚君逸见状红了眼,长剑舞出朵朵剑花,所到之处刺客纷纷倒地。 当最后一名刺客被制服,苏锦璃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楚君逸怀中。“璃儿!”楚君逸抱着她冲向寝殿,发冠散落,墨发凌乱地垂在胸前。太医们匆匆赶来时,只见帝王跪在榻前,亲手为昏迷的皇后擦拭嘴角血迹。 三日后,苏锦璃悠悠转醒,入目便是楚君逸憔悴的面容。他眼下乌青浓重,胡茬布满下颌,却在她睁眼的瞬间露出笑意:“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她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别动,朕给你熬了参汤。” 正说着,长乐抱着个绣着金线的荷包冲进来:“母后快看!这是我和乳母绣的,里面装着驱邪的艾草!”她将荷包塞进苏锦璃怀中,又踮脚亲了亲楚君逸的脸颊,“父皇不许再皱眉,不然会长皱纹!” 朝堂之上,御史大夫突然联名上奏,称楚君逸纵容皇后干政,致使朝纲混乱。奏折中字字诛心,甚至影射苏锦璃与玄阴教勾结。楚君逸将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大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散朝后,楚君逸直奔椒房殿。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练字,宣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国泰民安”。“陛下今日怎么了?”她放下毛笔,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楚君逸将她搂进怀中,声音闷闷的:“朕不许任何人诋毁你。” 当夜,椒房殿的烛火彻夜未熄。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而坐,面前摊开的是玄影冒死带回的密报——原来朝中某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竟是玄阴教在朝堂的最大靠山。更可怕的是,血月之夜将至,玄阴教准备在皇家祭天大典上发动总攻。 苏锦璃握着楚君逸的手,在沙盘上推演布局。她的指尖划过祭天台的位置,声音冷静:“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玄影提前在祭坛设下机关,再派暗卫保护朝中忠臣。”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发顶:“一切都听你的。” 祭天当日,乌云密布,天空隐隐泛起血色。楚君逸身着明黄龙袍登上祭坛,苏锦璃扮成女官紧随其后。当主祭官念完祭文,玄阴教教徒突然从四面八方杀出,手中旗帜上的骷髅图腾在风中猎猎作响。 “杀!”楚君逸长剑出鞘,寒光映着他冷峻的面容。苏锦璃挥舞软剑,剑气所到之处教徒纷纷倒地。混战中,一支淬毒的箭矢直取楚君逸后心,她想也不想侧身挡下,箭尖擦过肩头,在衣料上撕开道血口。 “璃儿!”楚君逸红了眼,转身将她护在怀中。他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都带着杀意:“伤她者,万死不辞!”当玄影率领的禁军赶到时,玄阴教教徒已死伤大半,主谋老臣被生擒活捉。 回宫后,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伤口,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疼不疼?下次不许”“臣妾答应过陛下,要一起面对。”苏锦璃环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殿外传来长乐的笑声,她举着自己画的《胜利图》跑进来,画中父母化作天神,脚下踩着巨大的玄阴教教主。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听长乐讲着白日里的趣事。“那个坏蛋老臣被抓时,胡子都吓白了!”小女孩绘声绘色地描述,逗得两人忍俊不禁。 宫墙外,新一轮的阴谋或许正在酝酿,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他们彼此相依的身影,永远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当长乐的呼吸渐渐平稳,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就像握住了此生全部的温暖与光明。 第234章 云谲波诡爱为甲 暮春时节,细雨如丝如缕,宛如银线一般,轻轻地敲打着椒房殿的窗棂,发出清脆而又悦耳的声响。这声音如同天籁,给人一种宁静而又悠远的感觉。 苏锦璃身着一袭浅紫色的宫装,斜倚在湘妃竹榻上,她的身姿优雅而又闲适。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那是她从宫廷藏书阁中寻来的,书中的文字已经有些模糊,但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她的目光却不时地从书页上移开,悄悄地瞥向正在逗弄长乐的楚君逸。此时的楚君逸,已经褪去了龙袍的威严,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更显得他面容柔和,气质温润如玉。 楚君逸正将长乐高高举起,小长乐被逗得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殿内回荡,仿佛春日里最动听的鸟鸣。父女俩的互动充满了温馨和爱意,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暖意。 \"母后快看!我要飞起来啦!\"长乐清脆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楚君逸小心翼翼地托着女儿,眼角眉梢尽是宠溺:\"长乐小心,莫要摔着。\"他转头望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如水:\"你也歇一歇,总看这些古籍,仔细伤了眼睛。\" 苏锦璃正要回应,绿萼匆匆而入,神色略显紧张:\"娘娘,内务府送来新制的春装,还有冷宫那边传来消息,宁妃在狱中突然暴毙,死前一直念叨着''血月诅咒''。\"苏锦璃放下古籍,眉间微蹙。自从玄阴教上次作乱,\"血月\"二字就像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令人不安。 楚君逸将长乐放下,缓步走到苏锦璃身边,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别多想,有朕在。\"他转向绿萼,语气沉稳:\"去传玄影,让他彻查宁妃死因,不可有半点疏漏。\"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新晋的玫贵人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哭哭啼啼地闯了进来。她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见到苏锦璃便扑跪在地:\"皇后娘娘救命啊!贤妃娘娘她她污蔑臣妾偷了她的玉镯,还命人将臣妾毒打了一顿!\" 苏锦璃目光扫过玫贵人身上的伤痕,又看向随后赶来的贤妃。后者神色淡然,手持团扇轻摇:\"皇后娘娘,臣妾的玉镯乃是母族所赠,意义非凡。今早发现不见了,四处寻找,却在玫贵人的宫中找到了。\" \"可有证据?\"楚君逸的声音冷若冰霜。贤妃不慌不忙地示意宫女呈上一个锦盒,里面正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这玉镯内侧刻有臣妾的闺名,千真万确是臣妾之物。\" 苏锦璃接过玉镯,仔细端详。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玉镯的一处细微裂痕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贤妃妹妹这玉镯,可曾摔过?\"贤妃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从未有过。\" \"那就奇怪了。\"苏锦璃命绿萼取来放大镜,\"这裂痕处有明显的修补痕迹,而且这玉镯的材质,似乎并非和田玉,倒像是\"她话音未落,贤妃突然抢过玉镯,慌乱中玉镯掉落在地,摔成两半,露出里面暗藏的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血月行动,按计划行事\"。 楚君逸脸色阴沉如铁,一脚踩在字条上:\"贤妃,还有什么可说的?\"贤妃瘫倒在地,脸上再无方才的从容:\"陛下饶命!臣妾也是被逼无奈,玄阴教的人威胁臣妾,如果不\" 还未等她说完,玄影匆匆赶来:\"陛下,臣在贤妃宫中搜出大量与玄阴教往来的信件,还有一份刺杀名单,上面第一个名字,就是皇后娘娘。\" 苏锦璃心中一紧,楚君逸却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将贤妃打入天牢,严加审讯。胆敢动皇后者,朕要他生不如死!\"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坐在梳妆台前,楚君逸亲自为她卸下钗环。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今日吓到了?\"苏锦璃望着镜中两人相依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只要有陛下在,臣妾便不怕。\" 楚君逸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明日朕要出宫巡视,你和长乐留在宫中,务必小心。\"苏锦璃转身,双手环住他的腰:\"陛下也要当心。玄阴教诡计多端,不可轻敌。\" 第二日清晨,长乐抱着自己缝制的平安符,追到宫门口:\"父皇一定要带着这个,这样就不会有坏人能伤到你了!\"楚君逸接过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摸了摸女儿的头:\"长乐乖,在家要听母后的话。\" 楚君逸离开后,椒房殿似乎也冷清了许多。苏锦璃教长乐读书识字,可小女孩却心不在焉:\"母后,父皇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他。\"苏锦璃将女儿搂入怀中:\"父皇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答应过长乐,要带长乐去放风筝的。\" 然而,直到夜幕降临,楚君逸仍未归来。苏锦璃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隐隐不安。就在这时,玄影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娘娘,陛下遇刺!对方早有埋伏,陛下为了保护密信,身陷重围!\" 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她强撑着稳住身形,声音坚定:\"备马!本宫要去救陛下!\"绿萼连忙阻拦:\"娘娘,您这样太危险了!\"苏锦璃甩开她的手:\"若陛下有个闪失,本宫活着又有何意义?\" 夜色中,苏锦璃率领一队精锐暗卫,直奔事发之地。当她赶到时,只见楚君逸浑身浴血,却仍挥舞着长剑,死守着怀中的密信。玄阴教的教徒将他团团围住,寒光闪烁的刀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陛下!\"苏锦璃一声怒吼,挥剑冲入敌阵。她的剑法本就精妙,此刻更是怀着必死之心,剑剑致命。楚君逸见她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转为担忧:\"你怎么来了?快走!\" 苏锦璃挡在他身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臣妾说过,要与陛下生死与共!\"两人背靠背,剑光交织,将敌人一一击退。就在此时,玄阴教教主现身,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诡异红光的弯刀:\"楚君逸,苏锦璃,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楚君逸将密信塞进苏锦璃手中,低声道:\"你带着密信先走,朕来断后!\"苏锦璃反手将密信又塞回给他:\"要走一起走!\"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用力扔向敌人。顿时,烟雾弥漫,视线受阻。 趁着混乱,两人杀出一条血路。楚君逸紧紧护着苏锦璃,自己却又添了几道伤口。当他们终于摆脱追兵,苏锦璃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楚君逸怀中。楚君逸抱着她,心急如焚:\"璃儿,你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璃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守在榻前,身上的伤口简单包扎过,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担忧。见她醒来,他立刻握住她的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锦璃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臣妾没事,倒是陛下,伤得这么重\"楚君逸打断她的话,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只要你平安,朕这点伤算什么。\" 这时,长乐哭着跑了进来,一头扎进两人怀中:\"父皇母后,你们终于回来了!长乐好担心你们!\"楚君逸和苏锦璃相视一笑,紧紧抱住女儿。 宫墙外,风雨依旧。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一家三口紧紧相拥,爱意化作最坚固的铠甲,抵御着外界的一切阴谋与危险。楚君逸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惊涛骇浪,他都要护得这二人周全,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第235章 危局环生情愈炽 盛夏的阳光如同火焰一般,无情地炙烤着巍峨的宫墙,然而在这酷热难耐的环境中,椒房殿内却弥漫着丝丝凉意。苏锦璃身着一袭轻薄的夏衣,半躺在冰丝软榻上,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楚君逸身上,只见他手持一把精美的团扇,轻柔地挥动着,为熟睡中的长乐驱赶着蚊虫。楚君逸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而挺拔。 此时的帝王已褪去了那身庄重的朝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月白色的常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宽阔的肩头,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来。他的发丝如墨般漆黑,随意束起的墨色缎带也因他的动作而滑落了些许,几缕发丝顺着他白皙的颈项垂落,更衬得他面容如玉,俊逸非凡。 这样的楚君逸,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慵懒的贵气,宛如仙人下凡,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陛下今日没批奏折?”苏锦璃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酸梅汤,指尖相触时,感受到他掌心薄茧下的温度。楚君逸在榻边坐下,顺势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朝中琐事暂交给丞相,朕要好好陪陪你们。”话音未落,长乐突然翻了个身,小胖手无意识地抓住楚君逸的衣角,惹得两人相视一笑。 绿萼捧着青瓷食盒疾步而入,压低声音道:“娘娘,御膳房新制的莲子羹,还有”她顿了顿,从袖中抽出张泛黄的纸条,“慎刑司传来消息,贤妃在狱中咬舌自尽前,用血在墙上画了朵曼陀罗花。”苏锦璃握着羹匙的手微微收紧——曼陀罗花,正是玄阴教祭坛上常见的图腾。 楚君逸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覆上她发凉的手背:“别想太多。”他转向绿萼:“去把玄影叫来,让他查查近日进出宫的香料商。”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宫女的哭喊声。 “皇后娘娘救命!”一名衣衫褴褛的宫女跌跌撞撞冲进来,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五道鲜红的指痕,“柔嫔娘娘说我偷了她的夜明珠,可那明明是”话未说完,柔嫔踩着碎步闯进来,腕间新戴的赤金镶宝石镯子撞出清脆声响:“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婢!本宫的夜明珠昨夜还在妆奁,今早却不翼而飞,不是你还能有谁?” 苏锦璃目光扫过宫女袖口沾着的金粉,又看向柔嫔刻意露出的护甲,突然轻笑一声:“柔嫔妹妹可知,真正的夜明珠遇热会散发微光?”她命绿萼取来烛火,当烛光照向柔嫔袖中时,隐隐透出一抹莹蓝。柔嫔脸色骤变,猛地后退几步,怀中滚出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在地上骨碌碌转着,竟映出底部暗刻的玄阴教符文。 “搜她的宫殿。”楚君逸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龙袍下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半个时辰后,侍卫从柔嫔寝殿的夹层里搜出一叠密信,其中一封赫然写着:“血月当空之日,以烟花为号,里应外合。” 夜色渐深,椒房殿的纱帐随风轻扬。苏锦璃伏在案前绘制宫中防御图,楚君逸站在她身后,将温热的参茶递到她唇边:“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她转头时,发间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明日朕要去城郊军营巡视,你和长乐留在宫中,万事小心。” “臣妾陪陛下一起去。”苏锦璃放下毛笔,目光坚定,“玄阴教蠢蠢欲动,臣妾不放心。”楚君逸刚要反驳,却被她轻轻按住嘴唇:“上次遇刺,若不是臣妾及时赶到”“好,都依你。”楚君逸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但你要答应朕,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先保全自己。” 第二日清晨,长乐抱着布偶追到宫门口,眼泪汪汪地拽着楚君逸的衣角:“父皇母后早点回来,长乐要等你们一起用晚膳。”楚君逸蹲下身子,为女儿擦掉眼泪:“乖乖听话,回来给你带糖人。”苏锦璃也蹲下将女儿搂进怀里,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我们回来,教长乐放风筝。” 城郊军营,烈日当空。楚君逸身着玄甲,正在查看士兵演练。苏锦璃扮成校尉模样,手持长枪立在他身侧。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跑来:“报!玄阴教教徒伪装成流民,正在冲击城门!” “全体备战!”楚君逸一声令下,长枪直指前方。苏锦璃握紧长枪,与他并肩冲向城门。当他们赶到时,只见城门处火光冲天,数十名蒙着黑巾的教徒挥舞着弯刀,口中念念有词,刀刃上泛着诡异的幽蓝。 “是噬魂刃,小心毒素!”苏锦璃提醒道,枪尖挑开一名教徒的攻击。混战中,她突然瞥见城楼上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玄阴教教主手持青铜权杖,正对着楚君逸的方向念念有词。 “陛下小心!”苏锦璃来不及多想,猛地扑向楚君逸。一道黑色咒符擦着她的肩头飞过,在地上炸开一团毒雾。楚君逸红了眼,将她护在身后,长枪舞得密不透风:“伤她者,万死不辞!” 就在此时,玄阴教教主突然大喝一声,手中权杖顶端的骷髅头双眼闪过红光。刹那间,地面裂开道道缝隙,无数毒蛇从地底钻出,吐着信子扑向众人。苏锦璃强忍着恐惧,抽出腰间软剑,剑光闪烁间,将靠近的毒蛇一一斩断。 楚君逸从怀中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苏锦璃早前研制的雄黄粉。他扬手一撒,毒蛇纷纷退避。趁此机会,两人联手冲向玄阴教教主。一番激战,楚君逸一枪刺穿教主左肩,后者惨叫一声,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回宫路上,马车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楚君逸为苏锦璃包扎手臂的伤口,动作轻柔却带着几分颤抖:“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苏锦璃倚在他肩头,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我们说好了,要一起面对。” 深夜,椒房殿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中满是后怕。今日若不是她舍命相护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将她搂得更紧。 突然,长乐揉着眼睛推门进来,怀里抱着那只布偶:“父皇母后,长乐做噩梦了。”楚君逸伸手将女儿抱到榻上,苏锦璃也侧身将她搂住。长乐窝在两人中间,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宫墙外,夜色深沉,新一轮的阴谋或许正在暗处酝酿。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三人相拥而眠的身影,被烛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望着女儿恬静的睡颜,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只要他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浪,都能携手度过。 第236章 暗潮翻涌情作舟 金桂飘香的时节,椒房殿的回廊挂满了宫灯。苏锦璃斜倚在美人靠上,看着楚君逸蹲在庭院里,笨拙地帮长乐堆砌桂花糕模具。帝王的明黄龙袍下摆沾满了金黄的桂花碎屑,发冠歪斜,却还认真地和女儿争论着糕点该做成玉兔还是蟾蜍的形状。 “父皇笨手笨脚的,还是母后做得好看!”长乐举着歪歪扭扭的糕点模具,笑得眉眼弯弯。楚君逸作势要挠她痒痒,却在触及女儿粉嫩的脸颊时放轻了动作:“明日朕让御膳房做十笼桂花糕,全给长乐堆成小山!” 苏锦璃正要开口调侃,绿萼匆匆穿过月洞门,手中的青瓷托盘上放着封火漆密信:“娘娘,玄影从民间暗桩送来消息”她压低声音,“玄阴教余孽在京城布下‘血月阵’,阵眼似乎与宫中某位贵人有关。” 楚君逸神色瞬间冷凝,龙袍下的手已按上腰间软剑。苏锦璃却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火焰舔舐过信纸边缘的曼陀罗花印记:“三日后便是中秋家宴,玄阴教选在月圆之夜”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伴随着尖锐的哭嚎。 “皇后娘娘救命!”新晋的芙贵人披头散发撞开殿门,绣着并蒂莲的襦裙沾满泥浆,“淑妃娘娘说我偷了她的传家玉佩,还命人”她扯开衣袖,淤青的鞭痕触目惊心。紧随其后的淑妃手持鎏金护甲,冷笑一声:“好个颠倒黑白的贱人!那玉佩是先太后所赐,今早” “玉佩可有特征?”楚君逸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淑妃正要回话,苏锦璃却盯着芙贵人裙摆上的金粉,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芙贵人瞳孔骤缩,挣扎间从袖中掉出个锦盒,里面躺着的玉佩赫然刻着玄阴教的骷髅符文。 “搜淑妃宫!”苏锦璃话音未落,楚君逸已拔剑出鞘。半个时辰后,侍卫从淑妃的佛堂暗格里搜出巫蛊人偶——人偶胸口插着的银针,排列成“血月阵”的卦象,而人偶身上披着的,竟是苏锦璃早年遗失的披帛。 中秋夜,未央宫灯火通明。楚君逸揽着苏锦璃坐在主位,长乐趴在他膝头,好奇地戳着宴会上的琉璃灯。当各宫妃嫔依次献礼时,淑妃突然捧着个朱漆匣子上前,匣中躺着枚泛着幽蓝光泽的玉璧:“臣妾献上月华璧,祝陛下” “且慢。”苏锦璃按住楚君逸欲拍案的手,起身接过玉璧。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玉面,便察觉出异样——玉璧背面刻着的北斗七星纹路,竟与玄阴教祭坛的方位完全吻合。她将玉璧举向月光,幽蓝光芒中隐隐浮现出“子时三刻,血月当空”的字样。 子时,椒房殿的铜漏滴答作响。苏锦璃握着楚君逸的手,看着他将玄铁软甲系在自己身上:“这次换朕守着你。”他的指尖抚过她腰间的软剑,声音低沉,“若有异动,立刻带着长乐出宫。”她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在他掌心印下一吻:“要走,我们一起走。” 长乐突然从屏风后钻出来,手里攥着串用桂花和红绳编成的手链:“这是我给父皇母后的护身符!”小女孩踮脚将手链分别系在两人腕间,“这样坏人就不敢靠近啦!”楚君逸抱起女儿转了个圈,笑声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皇宫上空,圆月渐渐被血色浸染。玄阴教教徒的 chantg 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宫墙四周燃起幽绿的火焰。苏锦璃握着软剑冲在前方,剑光劈开重重黑雾,却见淑妃披头散发立于高台,手中握着把镶嵌着人骨的弯刀:“苏锦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楚君逸的长枪擦着苏锦璃耳畔飞过,直取淑妃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玄阴教教主突然现身,手中权杖顶端的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漫天毒雾。苏锦璃反手甩出银针,护住楚君逸的面门,自己却吸入几口毒雾,顿时眼前发黑。 “璃儿!”楚君逸接住她瘫软的身躯,长枪舞得密不透风。长乐突然举着烟花冲出来,那是她白日里偷偷藏在袖中的:“坏蛋们看招!”绚丽的烟花在夜空炸开,竟与玄阴教的阵法产生共鸣,祭坛开始剧烈震颤。 玄影率领的禁军趁机杀出,刀剑碰撞声、教徒的惨叫声混着血月的红光,将皇宫染成修罗场。楚君逸抱着苏锦璃退到安全处,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入她口中:“喝下去,毒能解” “陛下不可!”玄影大惊失色。苏锦璃却强撑着睁开眼,咬住他的手腕:“我没事”她的声音虚弱,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当玄阴教教主被楚君逸一枪贯穿心脏时,血月渐渐褪去,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回宫路上,楚君逸抱着昏睡的苏锦璃,任由她的发丝拂过自己脸颊。长乐蜷缩在他另一侧,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披风。晨光中,椒房殿的飞檐镀上金边,绿萼捧着熬好的解药迎上来,却见帝王轻轻摇头:“让她多睡会儿。” 午后,苏锦璃在药香中醒来。楚君逸趴在榻边,发间还沾着昨夜的硝烟,却在她动了动手指时猛然惊醒:“感觉怎么样?”他端起药碗,亲自吹凉,“下次再敢逞强”话未说完,已被她握住手腕:“可还记得,你也差点” 长乐举着新画的《团圆图》冲进来,画中三人骑着凤凰冲破血色月亮。楚君逸将女儿抱到榻上,苏锦璃倚在他肩头,看着画中歪歪扭扭的“永远在一起”五个字,眼眶微热。 宫墙外,新的阴谋或许正在暗处滋生,但在这洒满阳光的椒房殿里,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看着长乐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忽然觉得,只要他们三人相守,再汹涌的暗潮,都能化作绕指柔。 第237章 风诡云谲爱作帆 深秋的霜露像薄纱一样,轻轻地覆盖在椒房殿的窗棂上,仿佛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银装。苏锦璃静静地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楚君逸身上。 楚君逸半跪在地毯上,他高大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小心翼翼地帮长乐系上那双她亲手缝制的虎头靴。 帝王的玄色蟒袍下摆如流云般拖曳在地,袍上金线绣就的龙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然而,此刻的楚君逸却完全没有了朝堂上的威严,他低垂的眉眼间只有无尽的温柔。 “长乐的靴子歪了,父皇再帮你理理。”楚君逸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宛如春天里的微风。 “还是父皇最好啦!”长乐咯咯笑着,肉乎乎的小手搂住楚君逸的脖颈,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惹得帝王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苏锦璃见状,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正要开口调侃,却见绿萼神色匆匆地疾步而入,手中的青铜托盘上放着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信。 “娘娘,玄影传来消息,”绿萼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视四周,“玄阴教余孽在京城的绸缎庄暗中集结,而且有人发现庄内藏有大量与宫中妃嫔衣料同款的绸缎。”苏锦璃接过密信,目光扫过信末暗绘的曼陀罗花纹,心中警铃大作。楚君逸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轻轻覆上她发凉的手背,无声的安抚透过掌心传来。 还未等两人商议对策,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女子尖锐的哭喊声。“皇后娘娘救命啊!”玉贵人披头散发地撞开殿门,身上华丽的织锦襦裙沾满泥浆,发间的珍珠钗环散落大半,“惠妃娘娘诬陷我偷了她的东珠耳坠,还命人对我”她扯开衣袖,腕间赫然浮现出青紫的掐痕。 紧随其后的惠妃手持鎏金护甲,神色冷艳,步步逼近:“皇后娘娘明察秋毫,那东珠耳坠是本宫的陪嫁之物,今早梳妆时还在妆奁,转眼就”“耳坠可有特别之处?”楚君逸的声音不怒自威,打断了惠妃的话。惠妃正要开口,苏锦璃却突然注意到玉贵人裙摆处沾着的金粉——与上次淑妃事件时的痕迹如出一辙。 “且慢。”苏锦璃抬手示意,缓步走向玉贵人,“本宫记得惠妃娘娘的东珠耳坠,内侧应当刻有‘惠’字,可否让本宫一观?”玉贵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袖中却滑落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的耳坠虽璀璨夺目,内侧却空无一物。就在众人惊愕之际,苏锦璃猛地扯开玉贵人的衣领,赫然露出她锁骨处暗纹——正是玄阴教的骷髅图腾。 “搜惠妃宫!”楚君逸一声令下,侍卫们即刻行动。不出半个时辰,从惠妃寝殿的夹层中搜出大量往来信件,其中一封详细记载着玄阴教如何利用宫中妃嫔,将毒药混入进贡的绸缎染料中,意图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害皇室成员。 夜色如墨,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伏案研究从惠妃处搜出的密信,眉头紧锁。楚君逸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将一件貂裘披风披在她肩头,又把温热的桂圆红枣茶递到她唇边:“先喝口茶,别累坏了身子。”她转头时,发间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陛下,玄阴教这次的手段太过隐秘,”苏锦璃神色凝重,“若不是偶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有朕在,不会让你和长乐有事。明日朕要出宫微服私访,查查那些绸缎庄的底细,你”“臣妾与陛下同去。”苏锦璃抬头,目光坚定,“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况且”她顿了顿,“臣妾不放心陛下孤身犯险。” 楚君逸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好,都依你。但你要答应朕,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两人正说着情话,长乐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布偶踉跄地走进来:“父皇母后,长乐睡不着,想和你们一起睡。” 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放在榻上,苏锦璃也侧身搂住女儿。长乐窝在两人中间,很快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楚君逸看着一大一小两张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软,轻轻握住苏锦璃的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方才安心睡去。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和苏锦璃换上寻常百姓的服饰,低调地出了宫。两人手挽着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仿若寻常的夫妻。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好奇地打量街边的糖画摊,忍不住掏出几枚铜钱,为她买下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糖画。 “小心烫。”他温柔地提醒,看着苏锦璃像孩子般开心地舔着糖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当两人来到玄阴教藏匿的绸缎庄时,四周突然涌出大批蒙着黑巾的教徒,手中的弯刀泛着幽蓝的寒光。 “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今日插翅难飞!”为首的教徒狞笑一声,挥刀便砍。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长剑出鞘,与敌人展开激烈厮杀。苏锦璃也抽出袖中的软剑,身姿矫健地加入战斗,剑影闪烁间,寒光凛冽。 混战中,一名教徒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楚君逸。苏锦璃眼疾手快,猛地扑过去,软剑精准地刺向敌人。然而,另一名教徒趁机甩出淬毒的暗器,苏锦璃躲避不及,手臂被划伤,顿时感到一阵麻痹。 “璃儿!”楚君逸红了眼,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敌人逼退几步后,迅速撕下衣襟为她包扎伤口,“坚持住,回宫就找太医!”苏锦璃强撑着微笑:“我没事,别分心,先解决这些敌人。” 就在形势危急之时,玄影率领的暗卫及时赶到,与玄阴教教徒展开殊死搏斗。楚君逸和苏锦璃趁机联手,直取敌方首领。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玄阴教余孽尽数歼灭,但苏锦璃却因毒发,陷入了昏迷。 回宫后,楚君逸守在苏锦璃的榻前,寸步不离。他亲自煎药,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你若敢死,朕就踏平这世间所有与玄阴教有关的地方。”他握着她的手,轻声呢喃。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璃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楚君逸憔悴的面容。他的眼中布满血丝,胡茬也冒了出来,却在看到她醒来的瞬间,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你终于醒了!” “让陛下担心了。”苏锦璃虚弱地开口。楚君逸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声音哽咽:“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你的命是朕的,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满是温暖与安心。 此时,长乐举着一幅画冲进殿内:“母后醒啦!这是长乐画的,父皇母后还有我,我们在云端打败了所有坏人!”画中,三人骑着巨龙,威风凛凛地俯瞰着下方溃败的敌人。楚君逸和苏锦璃相视一笑,将女儿也搂入怀中。 宫墙外,阴谋的暗流仍在涌动,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一家三口紧紧相拥,爱意化作了最坚实的堡垒,抵御着外界的一切风雨。楚君逸暗暗发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用生命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与幸福。 第238章 迷障重重爱为灯 初雪飘落的清晨,椒房殿内暖意融融。长乐踮着脚,将亲手剪的雪花窗花贴在窗棂上,红扑扑的小脸上沾着金粉,像个俏皮的年画娃娃。楚君逸倚在门框上,看着苏锦璃教女儿用胭脂给窗花描边,龙袍下摆不经意扫过门槛处的铜炉,带起一缕缕沉香。 “父皇快看!这朵雪花会发光!”长乐举着晕染着胭脂的剪纸扑进楚君逸怀里,发间的绒球发饰蹭得他下巴发痒。帝王笑着将女儿抛向空中,接住时却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珠落在女儿衣袖上,惊得苏锦璃手中的胭脂盒“啪嗒”落地。 “陛下!”苏锦璃冲过去扶住他颤抖的身躯,指尖触到他后背冷汗浸透的里衣。楚君逸强撑着露出笑容,用袖口擦去血迹:“老毛病罢了,别吓着长乐。”可女儿早已红了眼眶,将沾血的剪纸团成一团:“我不要雪花了,我要父皇好起来!” 绿萼捧着药碗疾步而入,在苏锦璃示意下悄悄退到角落。楚君逸顺从地饮下苦涩的汤药,任由苏锦璃用帕子擦拭嘴角:“总让你担心。”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按在胸口,“等处理完玄阴教的余孽,朕就去太白山闭关调养。”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影浑身覆雪闯进来,斗篷下露出半截染血的箭羽:“陛下!西郊发现玄阴教祭坛,还有有人在祭品中发现了长乐公主的生辰八字。”苏锦璃的手猛然收紧,楚君逸瞬间将女儿护在身后,龙袍下的青筋突突跳动。 深夜,长乐在乳母怀中沉沉睡去。椒房殿的地龙烧得滚烫,却驱不散苏锦璃指尖的寒意。她盯着案上泛黄的祭坛图纸,突然抓起朱砂笔在“血月祭坛”四字上狠狠圈住:“玄阴教上次失败后,改用‘借命’之术。他们要在冬至夜,用长乐的生辰” “不会有那一天。”楚君逸将她颤抖的身躯裹进披风,下巴抵着她发顶,“明日朕亲自守在长乐身边。”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敢动朕的女儿,朕要他们碎尸万段。” 次日破晓,长乐蹦蹦跳跳地举着新做的雪人灯笼跑进书房:“父皇母后快看!雪人肚子里能点蜡烛!”她仰着小脸,却在看到父母凝重的神色时突然安静下来,小手不安地揪着灯笼穗子。苏锦璃强颜欢笑地将女儿抱上膝头:“长乐想不想去御花园堆更大的雪人?” 御花园的梅树下,楚君逸握着长剑伫立在暗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苏锦璃陪着长乐滚雪球,余光却时刻留意着女儿脖颈间新戴的辟邪金锁——那是她连夜请钦天监用雷击枣木所制。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梅枝剧烈摇晃,无数花瓣如血雨般飘落。 “母后!雪人眼睛掉了!”长乐蹲下捡拾炭块的瞬间,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楚君逸长剑舞成银墙,箭簇纷纷坠地;苏锦璃则旋身甩出银针,暗处传来一声闷哼。待玄影带人赶到时,只在假山洞中发现半幅绣着玄阴教符文的锦帕。 冬至夜,皇宫戒备森严。椒房殿内,苏锦璃将熟睡的长乐轻轻放在铺满朱砂的锦被上,转头对上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臣妾守着长乐,陛下去朝堂稳住局势。玄阴教定会在朝中安插眼线”“朕哪也不去。”楚君逸突然将她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失去你们,这江山对朕毫无意义。”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数十名蒙着黑巾的刺客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紫光。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长剑出鞘时龙吟震天;苏锦璃则抽出软剑,护在长乐床榻前。剑光交错间,她瞥见刺客首领手腕上的胎记——正是三日前在御花园逃走的那人! “小心!他的刀上有”苏锦璃的提醒被剧烈的爆炸声淹没。刺客首领甩出烟雾弹,整个椒房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楚君逸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别松手!”黑暗中传来长乐惊恐的哭喊,苏锦璃心急如焚,却在此时摸到刺客首领的衣角。 软剑毫不犹豫地刺出,那人闷哼一声倒地。楚君逸同时点燃火折子,只见刺客首领怀中滚落个檀木盒,里面赫然是长乐的生辰八字,旁边还放着半块刻着“玄阴令”的玉牌。然而,更令人心惊的是,玉牌背面竟刻着朝中某位一品大员的姓氏。 三日后,早朝。左仆射王鸿儒出列奏事时,突然被玄影带人拿下。从他府中搜出的密室里,不仅藏着与玄阴教往来的密信,还有份详尽的弑君计划。朝堂哗然之际,楚君逸将玉牌狠狠拍在龙案上:“通敌叛国者,诛九族!” 当夜,椒房殿。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听着他讲述朝堂上的风云变幻。长乐趴在两人膝头,认真地给新画的“全家福”上色:“这次我给父皇画了好多宝剑,给母后画了会喷火的凤凰!”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却在触及苏锦璃眼下的青影时心疼不已:“去睡,嗯?朕守着你们。” 苏锦璃摇摇头,将温热的药碗递到他唇边:“该喝药的是陛下。”她的指尖抚过他苍白的脸颊,“等这场风波过去,我们就去太白山,长乐还说要在山顶看星星。”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突然倾身吻住她颤抖的唇,这个吻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未来的期许。 宫墙外,寒风呼啸,新一轮的阴谋或许正在暗处蛰伏。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暖炉的火光将三人的影子融成一幅画。楚君逸搂着妻女,感受着怀中的温度,终于明白:所谓江山稳固,不过是要守好这一方温暖。 第239章 霜刃映月爱成城 腊月的北风裹着冰碴子扑打宫墙,椒房殿内却飘着糯米香。苏锦璃戴着金丝护甲,手把手教长乐包元宝形状的汤团,雪白的糯米粉沾在女儿鼻尖,像只俏皮的小雪狐。楚君逸批完奏折走进来,玄色大氅还带着寒气,却在看到这一幕时眼底漫开笑意。 “父皇快来!”长乐举着歪歪扭扭的汤团蹦跳着,“我包的这个能浮起来!”帝王蹲下身将女儿抱在膝头,接过她沾满面粉的小手:“那长乐可要教教朕,这元宝汤团怎么个浮法?”苏锦璃递过新搓的面团,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换来他温柔的一握。 绿萼捧着青铜托盘疾步而入,压低声音道:“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王鸿儒在狱中自尽前,用血画了只展翅的乌鸦”话音未落,楚君逸骤然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几粒汤团滚落。苏锦璃与他对视一眼,都想起玄阴教密卷中记载的“乌夜啼”阵法——需以皇室血脉为引,在月圆之夜发动。 “陛下,明日便是腊月十五。”苏锦璃放下竹筷,声音冷静却藏着担忧,“玄阴教蛰伏许久,这次恐怕”“传令下去,”楚君逸握住她发凉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今夜起皇宫四门紧闭,所有妃嫔不得随意出入。”他转头吩咐玄影,“暗中监视钦天监,尤其注意观星台。” 深夜,长乐早已熟睡。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在沙盘上推演布防。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重叠时而分开。“你听。”她突然按住他的手,殿外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夹杂着诡异的 chantg 声,“是从观星台方向传来的。” 楚君逸拔剑出鞘,却在看到她披上软甲时皱眉:“你留下。”“臣妾的剑法是陛下亲授。”苏锦璃将长剑别在腰间,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玄阴教既然敢在皇宫内动手,必然设下重重机关,多一人便多一分胜算。” 观星台笼罩在黑雾中,十二盏青铜灯台燃着幽绿火焰。当楚君逸和苏锦璃带人赶到时,只见钦天监正使李长庚身披玄色道袍,手中桃木剑挑着长乐的生辰八字,祭坛中央的铜镜映出血色月光。“陛下来得正好!”李长庚癫狂大笑,“血月当空,乌鸦衔命,这江山本该” 苏锦璃的软剑率先出鞘,剑气劈开弥漫的烟雾。楚君逸紧随其后,长剑直取李长庚咽喉。混战中,祭坛四周突然升起八卦阵图,无数黑影从地底钻出,竟是玄阴教炼制的傀儡。苏锦璃挥剑砍断傀儡的手臂,却见伤口处涌出黑色粘液,腐蚀得地面滋滋作响。 “小心!”楚君逸猛地将她拽入怀中,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他的玄甲泛起金光,将傀儡震退数步,却在转身时被李长庚甩出的符咒击中后背。苏锦璃看到他吐出一口黑血,只觉眼前瞬间猩红,挥剑冲向李长庚的招式愈发狠辣。 就在此时,长乐的哭喊声突然传来。苏锦璃分神的刹那,傀儡的利爪划过她肩头,剧痛让她踉跄半步。楚君逸红着眼挡在她身前,长剑舞成一片银墙:“谁都别想伤她!”他挥剑斩断傀儡的脖颈,却因体力不支单膝跪地。 “父皇!母后!”长乐不知何时冲破侍卫阻拦,举着桃木剑冲进战场。小女孩的哭喊惊醒了苏锦璃,她强撑着伤痛,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朱砂符纸,按在祭坛铜镜上。符咒遇血燃烧,铜镜轰然炸裂,李长庚发出凄厉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回宫路上,楚君逸执意抱着昏迷的苏锦璃。他的玄甲沾满血污,怀中的人却轻得像片羽毛。“太医!快传太医!”他的怒吼响彻长廊,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长乐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桃木剑还紧紧攥在手中,小脸上满是泪痕。 三日后,椒房殿。苏锦璃在药香中醒来,入目便是楚君逸憔悴的面容。他的眼窝深陷,胡茬布满下颌,却在她睁眼的瞬间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端起药碗,亲自吹凉,“这是太医院新配的方子,能祛毒” “陛下的伤”苏锦璃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楚君逸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朕没事。”他声音发颤,“那天若不是你”话未说完,长乐抱着布偶冲进来,一头扎进两人怀中:“母后终于醒了!长乐每天都给你喂药!” 苏锦璃看着女儿沾着药渍的衣袖,眼眶微热。楚君逸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突然低头吻住她的额头:“等你痊愈,我们就去江南。长乐不是想看真正的荷花吗?”小女孩立刻来了精神:“我还要坐船!要吃桂花糕!” 宫墙外,又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下。椒房殿内,暖炉烧得通红,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看着长乐歪歪扭扭地写春联,突然觉得,这世间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抵不过此刻的温暖。当长乐举着写有“平安喜乐”的春联时,他在苏锦璃耳边轻声道:“有你们在,朕便有了天下。” 第240章 暗焰焚天爱筑垒 惊蛰过后,椒房殿外的玉兰树抽出新芽,粉白花瓣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苏锦璃坐在廊下,手把手教长乐刺绣,绣绷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翅膀沾满了丝线。楚君逸身着常服,手持一卷兵书倚在门框,目光却始终落在妻女身上,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弧度。 “母后,蝴蝶的触角又绣歪了!”长乐皱着小鼻子,把绣绷举到苏锦璃面前。苏锦璃笑着接过,指尖灵巧地穿梭银针:“无妨,我们长乐的蝴蝶啊,定是这世上最特别的。”楚君逸见状,放下书卷走过来,指腹轻轻擦过长乐沾着绣线的脸颊:“等你绣好了,父皇让人把它裱起来,挂在书房。” 正说着,绿萼神色匆匆跑来,手中托盘上放着一封密函:“娘娘,玄影传来消息,玄阴教余孽在江南一带频繁活动,还”她压低声音,“与当地盐商勾结,疑似在筹备大批火药。”苏锦璃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颤,楚君逸已伸手接过密函,目光扫过信中“血月重临”的字样,脸色瞬间阴沉。 “江南盐政本就积弊已久,”楚君逸将密函递给苏锦璃,“如今玄阴教插手,恐怕”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晋的珍贵人哭哭啼啼闯进来,衣衫凌乱,发髻松散:“皇后娘娘救命!端妃娘娘说我偷了她的翡翠镯子,还命人”她扯开衣袖,腕间青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端妃随后而来,手持团扇,神色淡然:“皇后娘娘明察,那翡翠镯子是先皇赏赐,今日晨起便不见了踪影,四处搜寻,却在珍贵人房里找到。”苏锦璃目光扫过珍贵人发间新换的鎏金步摇,又看向端妃手中半旧的团扇,突然轻笑一声:“端妃妹妹这团扇,可是从江南新进的?” 端妃脸色微变,下意识握紧团扇:“正是,有何问题?”苏锦璃命绿萼取来水盆,将团扇浸入水中,片刻后,水面竟浮起一层极细的火药粉末。“玄阴教以制作香料为由,实则在江南私制火药,”苏锦璃盯着端妃骤然苍白的脸,“而你,便是他们在宫中的接应。” 搜查端妃宫殿时,在密室中发现大量往来信件,以及一张皇宫布防图。楚君逸看着图上标记的火药埋藏点,眼中杀意翻涌:“玄阴教这是要将皇宫夷为平地!”苏锦璃握住他颤抖的手,声音冷静:“陛下,当务之急是转移火药,加强戒备。” 深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摊开江南地图,仔细标注玄阴教据点。楚君逸站在她身后,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明日朕亲自南下,你和长乐”“臣妾与陛下同去。”苏锦璃转身,目光坚定,“玄阴教此次谋划已久,陛下身边需要人照应。” 楚君逸还欲反驳,却被她轻轻按住嘴唇:“别忘了,臣妾的医术,可是连太医院院正都称赞的。”她笑着指了指案上备好的金疮药和解毒丸,“而且,臣妾也想看看,这江南的蝴蝶,是否比长乐绣的更漂亮。” 第二日清晨,长乐得知父母要远行,抱着布偶眼泪汪汪:“长乐也要去!”楚君逸蹲下身子,将女儿搂入怀中:“乖,这次路途遥远,等回来父皇给你带最好看的云锦,还有会唱歌的鸟儿。”长乐抽噎着点头,把自己新绣的平安符塞进楚君逸怀中:“那父皇母后一定要平安回来。” 南下途中,马车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苏锦璃为楚君倒了杯安神茶,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心疼不已:“陛下昨夜又未合眼?”楚君逸接过茶杯,握住她的手:“玄阴教的火药库尚未找到,朕实在放心不下。”他将她轻轻搂入怀中,“还好有你在。” 到达江南后,两人乔装成富商夫妇,暗中查访。在一处废弃的窑厂,终于发现玄阴教藏匿的火药库。然而,就在他们准备通知玄影时,却被玄阴教教徒包围。楚君逸迅速抽出长剑,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小心!” 战斗一触即发,玄阴教教徒手持弯刀,攻势凌厉。苏锦璃抽出软剑,与楚君逸背靠背作战。混战中,一名教徒甩出淬毒的暗器,楚君逸侧身替她挡下,手臂瞬间被划出一道血痕。“陛下!”苏锦璃心急如焚,连忙掏出解毒药丸喂他服下。 千钧一发之际,玄影率领的暗卫及时赶到,杀退玄阴教教徒。楚君逸看着苏锦璃苍白的脸色,强撑着笑道:“朕没事,倒是吓到你了。”苏锦璃眼眶泛红,紧紧握住他的手:“以后不许这样冒险。” 回宫那日,长乐早早守在宫门口。看到父母平安归来,她飞奔过来,扑进两人怀中:“父皇母后说话算数!”楚君逸抱起女儿,苏锦璃则从行囊中取出给她带的礼物——一匹绣着百蝶的云锦,还有一只精巧的鸟笼,笼中鸟儿正欢快地鸣叫。 椒房殿内,楚君逸靠在榻上,看着苏锦璃为长乐梳头。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给三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这次多亏了母后的计策,”长乐晃着小脑袋,“才能把坏人一网打尽!”楚君逸笑着伸手,将苏锦璃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是啊,多亏了她。” 夜色渐深,椒房殿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听她讲述江南趣事。“下次我们带长乐一起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去看真正的烟雨江南。”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发顶:“好,都听你的。” 宫墙外,夜色深沉,新的阴谋或许正在暗处滋生。但在这小小的椒房殿里,爱意化作最坚固的堡垒,守护着这一方温暖与安宁。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惊涛骇浪,他都将与她并肩同行,永不分离。 第241章 玉阶风谲情愈坚 暮春的清晨,阳光透过椒房殿的鲛绡纱帐,洒在青砖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苏锦璃静静地坐在妆奁前,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双眸如秋水般清澈,朱唇不点而红。 绿萼站在她身后,手法娴熟地为她绾起灵蛇髻。这是一种精致而复杂的发髻,需要将头发巧妙地盘绕成蛇形,再用发簪固定。绿萼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苏锦璃微微侧过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的脸上略施粉黛,却更显得清丽脱俗。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楚君逸。 楚君逸身披月白色的寝衣,从内室缓缓走出来。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发间沾着未干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他劲瘦的锁骨上形成一串晶莹的水珠。他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踏在云端。 苏锦璃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的目光被楚君逸吸引,无法移开。楚君逸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陛下今日怎么起得这样早?”苏锦璃伸手取过檀木梳,示意绿萼退下,亲自为楚君逸梳理长发。指尖穿过墨色青丝时,触到他后颈淡淡的伤痕,那是前日江南之行留下的印记,心不由得一紧。 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转身将她圈在妆奁前,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朕的皇后昨夜又偷偷查阅奏折到子时,朕若不亲自看着,某人怕是要把自己累垮。”说着,低头含住她耳垂轻咬,惹得苏锦璃脸颊绯红。 正闹着,殿外突然传来小太监尖利的通报声:“淑妃娘娘到——”楚君逸不悦地蹙眉,苏锦璃却已迅速整理好衣装,仪态端庄地起身相迎。 淑妃身着海棠红云锦宫装,鬓间缀着三朵新鲜的白棠花,袅袅婷婷走进来,脸上挂着柔美的笑意:“听闻姐姐从江南带回不少稀罕物件,妹妹特来讨教一二。”她的目光扫过案上摆放的江南特产,在一个描金漆盒上停留片刻。 苏锦璃命绿萼捧来一只精巧的香囊,淡淡笑道:“妹妹来得正巧,这是江南有名的百花香囊,最适合淑妃妹妹这样的清雅之人。”说着,将香囊递过去。 淑妃接过香囊,指尖微微发颤:“姐姐费心了。”说话间,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新戴的羊脂玉镯,“这是陛下前些日子赏的,妹妹实在喜欢得紧。” 楚君逸倚在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苏锦璃的一缕发丝,闻言冷笑一声:“朕倒不知,一只镯子也值得淑妃如此炫耀。”淑妃脸色一白,讪讪地垂下手臂。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新晋的宁常在跌跌撞撞闯进来,脸上带着泪痕:“皇后娘娘救命!淑妃娘娘诬陷臣妾偷了她的玉镯,还让人”她撸起衣袖,腕间赫然是几道狰狞的鞭痕。 淑妃神色镇定,轻摇团扇道:“皇后娘娘明察,那玉镯是陛下赏赐的,今早不见了踪影,派人一查,竟在宁常在房里寻到。”她瞥了眼宁常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苏锦璃目光扫过淑妃的裙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妹妹这双绣鞋,倒是与前日御花园的泥渍很是相称。”说着,命人取来清水,将淑妃的绣鞋浸入水中,片刻后,水面浮出几缕羊毛纤维。 “御花园新铺的羊毛毡,沾在鞋底最是明显。”苏锦璃盯着淑妃骤然变色的脸,“而据宫人所言,昨日午后,淑妃娘娘曾独自去过宁常在的住处。” 搜查淑妃宫殿时,在她妆奁夹层里发现一封密信,字迹与玄阴教余孽的书信如出一辙。楚君逸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密信被捏得发皱:“好个淑妃,竟敢与玄阴教勾结!” 淑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涟涟:“陛下饶命!臣妾是被胁迫的”话未说完,突然口吐鲜血,倒地身亡。苏锦璃快步上前查看,发现她齿间藏有毒药,不由得叹了口气:“怕是死无对证了。” 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辛苦你了。”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安定:“只要能护陛下周全,一切都值得。” 当晚,椒房殿内弥漫着沉香的气息。楚君逸斜倚在软榻上,看着苏锦璃在灯下为长乐缝制新衣裳。暖黄的烛光映在她脸上,将眉眼勾勒得愈发温柔。 “过来。”楚君逸突然开口。苏锦璃放下手中针线,走到榻前,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整日忙着照顾长乐,都不理朕了。”说着,低头吻住她的唇,带着几分霸道与眷恋。 苏锦璃被吻得气喘吁吁,伸手抵住他胸膛:“陛下,长乐还没睡呢。”话音未落,便听见屏风后传来憋笑的声音。楚君逸挑眉,扬声道:“长乐,出来。” 长乐抱着布偶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笑得眉眼弯弯:“父皇又在欺负母后!”说着,爬上榻来,挤在两人中间,“以后长乐要保护母后!” 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好好好,我们长乐最厉害了。”说着,将母女俩都搂进怀里,“有你们在,朕什么都不怕。” 夜色渐深,长乐早已在楚君逸怀中沉沉睡去。苏锦璃轻轻为女儿盖上薄毯,正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拉住手腕。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满是炽热:“现在,该好好补偿朕了。” 苏锦璃脸颊绯红,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呢”话未说完,便被他的吻吞没。殿外,月色如水,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诉说着无尽的缱绻。 然而,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御膳房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为楚君逸准备的膳食中查出了剧毒。消息传到椒房殿时,苏锦璃正在教长乐写字,手中毛笔“啪嗒”掉在宣纸上。 “陛下人呢?!”苏锦璃脸色煞白,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楚君逸从身后搂住。 “朕没事。”楚君逸将她转过来,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早朝时就察觉不对,让暗卫提前验了毒。”看着苏锦璃通红的眼眶,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傻瓜,朕怎么舍得让自己出事,朕还要陪你看遍这万里河山,陪长乐长大。” 苏锦璃靠在他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以后不许这样吓人了。”楚君逸轻抚她的后背,轻声应着。心中却杀意翻涌,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女。 经过彻查,线索指向了贤妃。在她宫殿的地窖里,搜出了大量毒药和炼制毒药的器具。贤妃被带到御前时,一改往日温婉模样,眼神怨毒:“为什么?为什么陛下眼里只有皇后?!我陪了你这么多年,却比不上她一个后来者!” 楚君逸眼神冰冷:“你可知,你触了朕的逆鳞。”说着,下令将贤妃打入冷宫。看着贤妃被拖走的背影,苏锦璃轻轻叹了口气:“何苦呢。” 楚君逸将她搂在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别为不相干的人难过,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苏锦璃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臣妾知道,陛下永远是臣妾的依靠。” 入夜,椒房殿内静谧温馨。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长乐,苏锦璃则倚在他身边,为他揉着酸痛的肩膀。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这温馨的画面镀上一层柔光。 “等长乐再大些,我们带她去江南骑马。”楚君逸突然说道。苏锦璃笑着点头:“好,还要带她去看真正的烟雨楼,教她泛舟采莲。”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缠绵:“有你们在,这江山才是最美的。”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他们的爱情如同璀璨星辰,照亮彼此前行的路,也为长乐筑起最温暖的港湾。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他们都将携手并肩,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242章 鸾镜风波情愈笃 盛夏时节,骄阳似火,蝉鸣声声,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暑气都驱散。椒房殿内,竹帘轻垂,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在金砖地上,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影,如同一幅美丽的拼图。 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半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为熟睡中的长乐扇风。长乐是她和楚君逸的女儿,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榻上,粉嫩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惹人怜爱。她的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只绣着平安符的布偶,似乎这个小小的布偶能给她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就在苏锦璃专注地看着长乐的时候,楚君逸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袖宽大,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仿佛与这椒房殿的氛围融为一体。他的脚步轻盈,仿佛生怕惊醒了榻上的母女二人。 当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旁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长乐身上,看到女儿那可爱的睡颜,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这个弧度中,包含着他对女儿的深深爱意,以及对妻子的宠溺。 “怎么又在这儿睡着了?”他蹲下身,指尖小心翼翼地拂去长乐额前的发丝,生怕惊醒了女儿。苏锦璃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噤声,轻声道:“午后非要缠着我讲故事,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她的目光落在楚君逸微蹙的眉峰上,“早朝可是有烦心事?”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榻上拉起,顺势揽入怀中:“御史台弹劾户部尚书贪墨,牵扯出不少前朝旧臣。”他的气息裹着龙涎香萦绕在她鼻尖,“倒是你,莫要总为长乐累着。”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宫女惊恐的尖叫。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出殿门。只见新晋的安美人瘫坐在地,周身沾满茶水,面前跪着浑身发抖的小宫女。“皇后娘娘!”安美人见到苏锦璃,立刻扑过来抓住她的裙摆,“求娘娘为臣妾做主!容嫔姐姐命人将臣妾推下台阶,还打碎了陛下赏赐的琉璃盏!” 容嫔手持掐丝珐琅护甲,袅袅走来,面上却带着无辜的笑意:“皇后娘娘明鉴,妹妹不慎跌倒,怎能将过错推到姐姐头上?”她眼角余光扫过楚君逸阴沉的脸色,声音愈发娇柔,“不过是一盏琉璃盏,臣妾愿自掏腰包赔给妹妹便是。” 苏锦璃目光落在安美人发髻歪斜的珍珠钗上,又看向容嫔袖口若隐若现的金线刺绣,突然轻笑一声:“容嫔妹妹这袖口的金线,倒与前日御花园丢失的孔雀羽帐坠是同色。”她命人取来水盆,将容嫔的衣袖浸入水中,片刻后,水面浮起几缕孔雀羽毛的碎屑。 “御花园的孔雀羽帐昨夜才发现丢失,”苏锦璃盯着容嫔骤然变色的脸,“而宫人证词,昨日午后容嫔妹妹曾独自去过御花园。”搜查容嫔宫殿时,在她妆奁暗格里找到一叠密信,字迹竟与之前玄阴教余孽的书信如出一辙。 楚君逸攥着密信的指节泛白,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原来你也是玄阴教的人!”容嫔突然疯狂大笑,眼中满是怨毒:“陛下只看得见皇后!玄阴教许诺助我登上后位,我有何错?!”话未说完,她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苏锦璃上前查看,发现她齿间藏有毒药,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是死无对证。”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别碰这些脏东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朕定要将玄阴教余孽连根拔起。”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白日里擒拿容嫔时,他手臂被刺客划伤。“疼吗?”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结痂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有你在,再疼也值得。” 话音未落,长乐抱着布偶揉着眼睛跑进来:“父皇母后在说什么悄悄话?”她爬上床,挤在两人中间,“长乐也要听!”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在说,要带长乐去看烟花大会。” “真的吗?!”长乐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和母后一起做花灯!”苏锦璃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们做最漂亮的兔子灯。”她的目光与楚君逸交汇,爱意在眼底流转。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钦天监突然上奏,称夜观星象,发现皇后命格克夫,恐影响国运。消息传到椒房殿时,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画画,手中的画笔“啪嗒”掉在宣纸上。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绿萼气得满脸通红,“定是有人买通了钦天监!”苏锦璃却出奇地冷静,她握紧楚君逸的手:“陛下,此事不可冲动。” 楚君逸将她搂在怀中,眼中满是怒火:“朕的皇后,岂容他人诋毁!”他下令彻查钦天监,果然在监正书房搜出大量银票,还有一封匿名信,字迹与玄阴教的密信极为相似。 就在此时,贤德太后突然召见苏锦璃。慈宁宫内,太后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神色冷峻:“皇后,钦天监所言,你作何解释?”苏锦璃跪在地上,不卑不亢:“臣妾问心无愧,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太后正要说话,楚君逸大步走进来,直接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儿臣恳请母后明察,皇后绝无此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若有人敢动皇后,便是与儿臣为敌!” 太后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已经查明是诬陷,此事便到此为止。”她看向苏锦璃,“皇后,你要好好辅佐陛下。” 回宫路上,楚君逸紧紧握着苏锦璃的手:“别怕,有朕在。”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能与陛下在一起,臣妾什么都不怕。” 入夜,椒房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楚君逸将苏锦璃抵在床榻上,眼中满是炽热:“今日看你受委屈,朕心疼得紧。”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脖颈间,“以后,朕定要将你护得好好的。” 苏锦璃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热情:“臣妾知道,陛下永远是臣妾的依靠。”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爱意在夜色中蔓延。 第二日清晨,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椒房殿,手中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灯:“父皇母后快看!这是我做的花灯!”楚君逸将女儿抱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们长乐真厉害!” 苏锦璃笑着为女儿整理衣领:“今晚的烟花大会,我们就提着长乐做的花灯去。”长乐高兴得直拍手:“好耶!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花灯!” 烟花大会那日,皇宫内热闹非凡。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长乐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手中的兔子灯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当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时,长乐兴奋地指着天空:“父皇母后快看!好漂亮!” 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再美的烟花,也不及你眼中的星光。”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心中满是幸福:“只要能与陛下、长乐在一起,便是最美好的光景。” 然而,在这一片祥和之中,新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滋生。淑妃的贴身宫女突然失踪,有人在御河发现一具无名女尸;内务府的账目出现巨额亏空,线索却指向某个神秘的宫妃。楚君逸和苏锦璃深知,这后宫之中,暗流从未真正平息。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便无所畏惧。因为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里,他们的爱情是最坚固的铠甲,也是最温暖的港湾。 第243章 锦瑟迷局爱为盾 入秋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敲打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苏锦璃半倚在暖阁的矮榻上,手中捧着一本医书,案头煨着的香炉飘出袅袅龙脑香。长乐跪坐在软垫上,正用彩线笨拙地编着络子,突然抬头问道:“母后,为什么御花园的桂花开得比往年晚呀?” 话音未落,楚君逸便披着玄色雨氅踏入殿内,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晕开点点痕迹。苏锦璃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奏折,触到他指尖的凉意,蹙眉道:“又冒雨去了御书房?”说着,示意绿萼端来姜茶。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西北战事吃紧,粮草调配出了问题。”他瞥见长乐举着歪歪扭扭的络子,眼底笑意渐浓,“长乐这是给父皇编的?” 长乐红着脸扑进他怀里:“才不是!这是给母后的!”她扬了扬手中的彩线,“等编好了,要挂在母后的香囊上!”楚君逸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脸颊,顺势将母女俩都搂进怀中,暖阁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次日清晨,景仁宫内传来凄厉的尖叫。苏锦璃赶到时,只见新晋的婉答应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支金步摇,而一旁的丽妃手持染血的帕子,神色慌张:“皇后娘娘明察!臣妾不过是与她争论了几句,她就” 苏锦璃蹲下身查看伤口,指尖在婉答应脖颈处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起身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妆奁上打翻的胭脂盒:“丽妃妹妹这胭脂,倒是与婉答应嘴角的颜色不同。”说着,命人取来清水,将婉答应嘴角的胭脂浸入水中,水面竟浮起一层细小的金粉。 “西域进贡的金箔胭脂,整个后宫只有丽妃娘娘有份。”苏锦璃盯着丽妃骤然苍白的脸,“而据宫人所言,昨夜丽妃娘娘曾命贴身宫女送过一碗百合羹。”搜查丽妃宫殿时,在她密室中发现了与玄阴教联络的密信,还有记载着朝中大臣把柄的账本。 楚君逸看着密信上“血月再起”的字样,周身寒气四溢:“玄阴教余孽还敢兴风作浪!”他握紧苏锦璃的手,“这次定要将他们彻底铲除。”丽妃突然狂笑起来,眼中满是疯狂:“楚君逸!你以为铲除我们就能高枕无忧?这后宫、这朝堂,早已布满他们的眼线!” 当夜,楚君逸批阅奏折到子时,苏锦璃端着参汤走进御书房。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心疼地放下汤碗,从身后环住他的腰:“陛下,该歇一歇了。”楚君逸反手将她拉到腿上,疲惫地埋首在她颈间:“锦璃,朕总觉得暗处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苏锦璃轻抚他的后背,轻声道:“有臣妾在。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她低头吻住他紧皱的眉峰,“就像那年江南,我们不是也化险为夷了吗?”楚君逸抬头看着她,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低头封住她的唇,缠绵的吻里满是眷恋。 三日后,宫中突然爆发诡异的疫病。染病的宫女太监高热不退,口吐白沫,症状与当年玄阴教研制的毒药极为相似。太医院束手无策,整个皇宫人心惶惶。苏锦璃换上素白衣衫,亲自前往染病宫人的居所。楚君逸要一同前去,却被她拦住:“陛下万金之躯,这里交给臣妾。” 她整日泡在太医院,与院正研究解药。楚君逸虽被她拒之门外,却每日派人送来温热的膳食和披风。深夜,苏锦璃靠在药柜上打盹,突然感觉身上一暖,睁眼便撞进楚君逸满是心疼的目光里:“别把自己累垮了。”他将她抱到软榻上,“朕陪着你。” 在苏锦璃的努力下,解药终于研制成功。当她疲惫地走出太医院时,楚君逸立刻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辛苦了。”他的吻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以后这种事,让朕与你一起分担。”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嘴角扬起笑意:“有陛下在,臣妾便什么都不怕。” 然而,疫病的风波尚未平息,后宫又起波澜。贤德太后突然病倒,太医院诊断为情志郁结。苏锦璃前去探望时,太后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皇后,哀家老了,这后宫的事,你要多上些心。有些事,莫要太心软。” 回宫后,苏锦璃将太后的话告诉楚君逸。他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握紧她的手:“母后这是在提醒我们,宫里还有更大的阴谋。”正说着,绿萼神色匆匆跑来,手中托着一个锦盒:“娘娘,这是刚刚有人放在椒房殿门口的。” 锦盒里装着一支断成两截的玉簪,正是苏锦璃初入宫时,楚君逸赏赐的定情之物。盒底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皇后娘娘,明日巳时,御花园见。”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胆敢威胁皇后,朕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冷静道:“这或许是引蛇出洞的好机会。”她在楚君逸耳边低语几句,惹得他蹙眉反对:“不行!太危险了!”苏锦璃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相信臣妾,这是揪出幕后黑手的最好办法。” 第二日巳时,苏锦璃独自前往御花园。湖面上雾气弥漫,她走到九曲桥头,只见一个黑影闪过。追过去时,却发现是贤妃宫里的老嬷嬷。老嬷嬷狞笑着掏出匕首:“皇后娘娘,你就不该活着!”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暗卫出现。他挥剑挡下匕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眼中杀意翻涌:“说!是谁指使你的?”老嬷嬷见势不妙,突然咬碎口中毒药。苏锦璃上前查看,摇头道:“又死了。”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声音发颤:“以后不许再冒险。若你出了事,朕”他的话被苏锦璃的吻堵住。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臣妾答应陛下,再也不冒险了。” 回到椒房殿,长乐正眼巴巴地等着他们。看到父母平安归来,她立刻扑进两人怀里:“长乐吓死了!”楚君逸抱起女儿,苏锦璃从袖中掏出一块桂花糕:“看,母后给长乐带了什么?” 长乐破涕为笑,咬了一口糕点:“真甜!比御膳房的还好吃!”她看向父母,突然狡黠一笑:“父皇母后又偷偷去说悄悄话了!”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入夜,椒房殿内静谧温馨。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听她讲述研制解药的趣事。“其实最难得的,是陛下每日的陪伴。”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有你在,再苦再累都值得。”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轻声道:“朕也一样。只要有你和长乐在,这江山才是朕想要的。” 窗外,秋雨又起,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椒房殿内的烛火温暖而明亮。尽管暗处的阴谋仍在蠢蠢欲动,但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便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因为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里,他们的爱,是最锋利的剑,也是最坚固的盾。 第244章 凤印惊澜情作舟 初冬的霜花攀上椒房殿的窗棂,将晨光折射成细碎的金芒。苏锦璃半倚在铺着狐狸毛褥子的矮榻上,手中捧着长乐新绣的帕子——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旁,还绣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儿。楚君逸批阅完奏折,见她唇角噙着笑意,不由凑过去:“何事这般开心?” “陛下瞧,”苏锦璃将帕子展开,“长乐说中间是陛下,左边是臣妾,右边抱着布偶的小人是她自己。”楚君逸指尖轻轻抚过绣线,眼底漫开温柔:“改日让内务府寻些金线,把我们长乐的大作镶个框,挂在御书房。”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萼脸色苍白地闯进来,手中托盘上放着个朱漆匣子:“娘娘,皇后玺印不见了!”苏锦璃手中的帕子应声落地,楚君逸猛地站起身,玄色衣袍扫过案几上的奏折:“何时发现的?” “方才内务府来取印鉴用印,保管印玺的掌事姑姑打开匣子就”绿萼话音未落,椒房殿外已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贤德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踏入殿内,身后跟着一众妃嫔。太后目光扫过苏锦璃骤然失色的脸,沉声道:“皇后玺印关乎国本,哀家命人搜宫。” 搜查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当侍卫从珍嫔的梳妆匣底层翻出印玺时,整个椒房殿陷入死寂。珍嫔扑通跪地,妆容花乱:“陛下明察!臣妾从未见过这东西!定是有人栽赃!”她抬头望向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皇后娘娘掌管后宫,监守自盗也不是不可能!” 楚君逸猛地拍案,案上茶盏应声碎裂:“大胆!敢污蔑皇后”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臂,起身走到珍嫔面前。她蹲下身子,指尖划过印玺边缘的暗纹,突然轻笑一声:“这印玺边缘本该刻着九道云纹,可此物”她举起印玺对着日光,“只有七道。” 太后来回端详印玺,脸色大变。苏锦璃命绿萼取来真正的皇后玺印,两相对比,假印上的龙凤雕刻果然粗糙许多。“有人故意设局,”苏锦璃目光扫过人群中神色不自然的淑仪,“既想栽赃本宫,又想挑起陛下与太后的嫌隙。”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今日见你脸色发白,朕心都揪起来了。”他想起珍嫔方才的污蔑,眼中杀意翻涌,“定要将幕后黑手”苏锦璃伸手覆上他的唇,轻声道:“不急。陛下可知珍嫔袖口的香粉,与前日在淑仪宫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楚君逸挑眉,低头咬住她指尖:“原来皇后娘娘早有计较。”他将她压在榻上,温热的吻落在她颈间,“这般聪慧的女子,朕当初怎么就娶回家了?”苏锦璃被吻得气喘,伸手捶他胸膛:“陛下再胡闹,明日早朝可要误了” 第二日清晨,长乐蹦跳着扑进两人怀中。小姑娘不知昨夜风波,晃着新得的拨浪鼓:“父皇母后!今日御膳房做了梅花糕,我们去吃好不好?”楚君逸将女儿高高举起,在她脸颊响亮一吻:“走!让御膳房做两笼,给我们长乐打包回宫!” 用过早膳,苏锦璃正教长乐认字,淑仪突然来访。她身着月白宫装,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食盒:“听闻皇后娘娘喜爱杏仁茶,妹妹特意做了送来。”苏锦璃目光扫过食盒边缘的暗纹,笑着接过:“妹妹有心了。” 待淑仪离开,苏锦璃命绿萼取来银针。针尖刚触及杏仁茶,瞬间变得乌黑。“果然如此。”她将食盒递给楚君逸派来的暗卫,“告诉陛下,按计划行事。” 三日后,宫中大宴。淑仪殷勤地为太后布菜,却不知自己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监视之下。当她偷偷往太后羹汤里撒入粉末时,楚君逸猛地掷出酒杯。酒杯碎在淑仪脚边,惊得她脸色煞白:“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楚君逸冷笑,命人端上那碗杏仁茶和验毒银针,“淑仪妹妹怕是忘了,皇后娘娘最是厌恶杏仁味。”随着搜查淑仪宫殿,大量与玄阴教往来的密信、伪造印玺的模具纷纷现世。淑仪瘫倒在地,终于崩溃:“为什么!明明就要成功了!玄阴教答应扶持我当皇后!” 处理完淑仪,楚君逸第一时间赶回椒房殿。苏锦璃正在教长乐画画,小姑娘见父皇回来,立刻举着画纸扑过去:“父皇看!这是我画的全家福!”楚君逸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看向苏锦璃:“这次又让你涉险。” “只要能护陛下和长乐周全,一切都值得。”苏锦璃起身,为他整理微皱的衣襟。楚君逸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一枚温润的玉戒套在她无名指上:“这是朕命人用和田玉髓所制,上刻‘生死不离’。”他低头吻住她,“锦璃,往后无论何事,都不许独自涉险。”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半月后,北疆使臣进贡的夜明珠在送入国库途中被盗。更诡异的是,每到深夜,后宫便传来隐隐哭声,宫人皆传是被盗的夜明珠“泣血寻主”。苏锦璃不信鬼神之说,带着绿萼在后宫四处查探。 当她们行至冷宫附近时,突然听见墙角传来窸窣声响。苏锦璃示意绿萼噤声,悄悄靠近。月光下,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往墙上涂抹红色汁液。“什么人!”苏锦璃厉声喝问。黑影转身欲逃,却被及时赶来的楚君逸拦住。 那人竟是贤妃身边的老太监。经过审问,才知这一切都是贤妃的阴谋。她被打入冷宫后,怀恨在心,勾结北疆细作盗走夜明珠,又用鸡血制造“泣血”假象,妄图扰乱宫禁。楚君逸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毒妇!” 苏锦璃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都过去了。”她靠在他肩头,“陛下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吗?你说这后宫如龙潭虎穴,要护我一世周全。如今,臣妾也想与陛下并肩,护这江山,护我们的家。”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缠绵而热烈。一旁的长乐捂着眼睛偷笑:“父皇又在欺负母后!”小姑娘跑过来,将自己新做的护身符分别挂在父母腰间:“这样,父皇母后就永远不会分开啦!” 冬夜的椒房殿,烛火摇曳,暖意融融。楚君逸静静地拥着妻女,听苏锦璃讲述着白日里长乐的趣事。 长乐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蜷缩在两人中间,听着母亲轻柔的声音,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楚君逸低头看着女儿粉嫩的小脸,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仿佛在梦中也能感受到父母的温暖。 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苏锦璃温柔的眉眼上。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眼中的爱意如潺潺春水,流淌在他的心间。在这一刻,楚君逸心中的安宁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持久。 窗外,初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银蝶翩翩起舞。它们轻轻地覆盖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将整个皇宫染成了一片银白。雪花飞舞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下,暗处的阴谋却如暗流涌动,蠢蠢欲动。但楚君逸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苏锦璃和长乐在他身边,再大的风浪,他都能与她携手共渡。 这世间最珍贵的,从来不是那广袤的江山万里,而是眼前人温暖的笑靥,是怀中那软糯的小小身影,是无论风雨如何肆虐,都始终紧紧相握的双手。 第245章 兰掖暗流情作铠 腊月的寒风卷着细雪掠过宫墙,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半跪在地毯上,手把手教长乐剪窗花,红纸上歪歪扭扭的喜鹊模样逗得她忍俊不禁。楚君逸斜倚在榻上,手中捧着兵书,目光却始终黏在妻女身上,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母后快看!这次我剪的翅膀没歪!”长乐举着窗花凑到苏锦璃面前,鼻尖沾着细小的纸屑。苏锦璃笑着替她拂去,正要夸赞,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萼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手中攥着块染血的帕子:“娘娘!云答应失足跌落荷花池,被救起时已经这是在池边捡到的。” 楚君逸猛地起身,玄色衣袍带倒了案上的茶盏。苏锦璃接过帕子,指尖摩挲着绣在边角的并蒂莲纹——那是承乾宫的专属绣样。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警惕:“去请太医验尸,再传承乾宫所有人问话。” 搜查承乾宫时,在端妃的妆奁暗格里发现了浸过迷药的丝帕,还有一封未寄出的密信。信中“血月重临”的字样刺痛了楚君逸的眼睛,他将密信狠狠摔在地上:“又是玄阴教!端妃,你还有何话说?” 端妃却突然笑起来,眼中满是疯狂:“陛下宠爱皇后,视我等如无物!玄阴教许诺助我登上后位,我有何错?”她突然冲向苏锦璃,手中不知何时藏着的匕首寒光一闪。楚君逸眼疾手快,抽出腰间软剑挡在苏锦璃身前,剑锋擦过端妃的脖颈,鲜血溅在雪白的狐裘上。 “拖下去!”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吓到了?”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复心绪:“臣妾没事。只是这玄阴教阴魂不散,实在令人忧心。” 当夜,椒房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坐在铜镜前卸去钗环,镜中倒映出楚君逸走来的身影。他伸手接过木梳,动作轻柔地为她梳理长发:“今日是朕疏忽,不该让你涉险。”说着,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中:“只要能与陛下并肩,再大的危险臣妾都不怕。”她的声音闷闷的,“只是担心长乐,若这些腌臜事吓到她” 楚君逸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明日带长乐去行宫泡温泉?就我们一家三口,过几日清净日子。”他的提议让苏锦璃眼睛一亮,正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长乐带着哭腔的声音:“父皇母后!” 两人急忙打开门,只见长乐穿着单薄的寝衣,怀里抱着布偶,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苏锦璃连忙将女儿抱进怀里,心疼道:“怎么不多穿些?着凉了可怎么办?” “我我做噩梦了。”长乐抽噎着,小手紧紧揪住苏锦璃的衣襟,“梦见坏人把父皇母后都带走了”楚君逸伸手将母女俩一起搂进怀里,轻声哄道:“不怕,父皇母后都在呢。明日我们就去行宫,看雪景、泡温泉,好不好?” 长乐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泛起期待:“真的吗?那我要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她破涕为笑的模样惹得楚君逸和苏锦璃相视一笑,方才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 次日清晨,马车缓缓驶出皇宫。长乐趴在车窗边,兴奋地看着沿途的雪景。苏锦璃为她披上厚厚的斗篷,又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小心冻着。”楚君逸则将两人都揽进怀里,用大氅裹住:“有朕在,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寒。” 行宫的温泉池雾气氤氲。长乐套着特制的浮水衣,在池子里扑腾着戏水。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池边,看女儿玩得不亦乐乎。“陛下快看!我会游泳啦!”长乐骄傲地仰起小脸,溅起的水花落在苏锦璃发间。 楚君逸伸手替她拂去水珠,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小心着凉。”他的吻落在她湿润的发梢,“若不是看着长乐高兴,真想此刻就”苏锦璃脸颊绯红,轻轻推他:“陛下莫要胡闹。”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行宫突然闯进一伙黑衣人,手持弯刀直逼温泉池。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和长乐护在身后,抽出腰间软剑:“保护皇后和公主!” 战斗一触即发。苏锦璃从侍卫手中夺过长剑,与楚君逸背靠背作战。混战中,一名黑衣人甩出淬毒的飞镖,楚君逸侧身替她挡下,手臂瞬间被划出一道血痕。“陛下!”苏锦璃心急如焚,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丸喂他服下。 千钧一发之际,玄影率领的暗卫及时赶到,杀退黑衣人。苏锦璃看着楚君逸苍白的脸色,眼眶泛红:“为什么要替我挡?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下动作却轻柔地为他包扎伤口。 楚君逸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傻瓜,朕怎么舍得让你受伤。”他看向一旁吓得发抖的长乐,柔声道:“长乐别怕,父皇没事。” 回宫后,楚君逸下令彻查黑衣人来历。线索再次指向玄阴教,更令人震惊的是,朝中竟有多位大臣与玄阴教暗中勾结。楚君逸握着密报,眼中杀意翻涌:“这些乱臣贼子,朕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苏锦璃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轻声道:“陛下莫要急。如今证据不足,贸然行动恐生变故。”她顿了顿,“臣妾有一计,或许能引蛇出洞” 当夜,椒房殿内,两人头挨着头,低声商议着计划。楚君逸看着苏锦璃眼中闪烁的智慧光芒,心中满是自豪与爱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将她搂进怀里,深深吻住她,“等此事了结,朕带你和长乐去江南,住上一年半载。”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嘴角扬起笑意:“好。我们还要带长乐去看真正的烟雨楼,教她泛舟采莲。”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只是希望那时,不再有阴谋算计,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日子。” 楚君逸抱紧她,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惊涛骇浪,他都将拼尽全力,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与安宁。因为在他心中,这比万里江山更珍贵。而他们的爱情,也将如铠甲般,护着彼此,护着长乐,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中,一路前行。 第246章 金阙惊变爱为刃 立春的晨雾还未散尽,椒房殿的琉璃瓦上凝着晶莹的露珠。苏锦璃握着长乐的小手,在宣纸上写着“春”字,小姑娘咬着下唇,一笔一划认真描摹,墨汁不小心沾到鼻尖,惹得榻上翻阅奏折的楚君逸轻笑出声。 “父皇不许笑!”长乐鼓着腮帮子抗议,跳下绣墩跑到楚君逸身边,“我要给母后写一幅字挂在墙上!”楚君逸将女儿抱上膝头,用朱笔在她画的歪扭字迹旁添了朵桃花:“我们长乐的字,比翰林院学士的都好看。” 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一卷密函疾步而入:“娘娘!玄影传来消息,玄阴教余孽勾结北疆使臣,在贡品中暗藏机关!”苏锦璃手中毛笔应声落地,楚君逸瞬间将妻女护在身后,展开密函的指尖微微发颤——信中赫然画着皇宫布防图,标注着明日早朝时的刺杀路线。 “明日早朝北疆使臣献宝”苏锦璃瞳孔骤缩,“陛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想趁您在朝堂时,对后宫动手!”楚君逸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晋的柔贵人哭喊着撞开殿门:“皇后娘娘救命!贤妃娘娘说我偷了她的东珠耳坠,还”她扯开衣袖,青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贤妃手持掐丝珐琅护甲,慢悠悠走来,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皇后娘娘明察,那对耳坠是先皇亲赐,今早却在柔贵人房里寻到。”她瞥了眼苏锦璃,“本宫念在姐妹情分,特来请皇后主持公道。” 苏锦璃目光扫过贤妃袖口新换的金线刺绣,又看向柔贵人发间摇晃的翡翠步摇,突然轻笑一声:“贤妃妹妹这袖口的金线,倒是与北疆进贡的金丝软甲纹样相似。”她命绿萼取来水盆,将贤妃的衣袖浸入水中,水面竟浮起几缕极细的金属丝。 “玄阴教与北疆勾结,用金丝软甲改制兵器,”苏锦璃盯着贤妃骤然苍白的脸,“而你,便是他们安插在后宫的利刃。”搜查贤妃宫殿时,密室中不仅藏着大量兵器,还有一封写给北疆首领的密信,内容直指明日早朝的惊天阴谋。 楚君逸攥着密信青筋暴起:“好胆!竟敢算计到朕头上!”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明日早朝朕假意上钩,你带着长乐暂避行宫,由玄影护”“臣妾与陛下同进退。”苏锦璃坚定地打断他,“玄阴教谋划多年,早朝必定设下重重杀局,臣妾的医术能护陛下周全。” 长乐突然抱紧苏锦璃的腰,大眼睛里泛起泪花:“我也要保护父皇母后!”她从怀中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枚绣着平安符的香囊,“这是我连夜绣的,戴上它就不会受伤!”楚君逸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温热的吻落在她发顶:“好,我们长乐也是小勇士了。” 第二日破晓,皇宫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楚君逸身着龙袍端坐在金銮殿,苏锦璃扮作女官立于阶下,长乐则被藏在屏风后。北疆使臣献上一个巨大的檀木宝箱,随着机关开启,箱中突然射出数十支淬毒箭矢。 “护驾!”楚君逸挥剑格挡,苏锦璃迅速甩出软鞭缠住使臣手腕。混战中,一名黑衣人直冲龙椅,楚君逸侧身避开致命一击,却被对方袖中暗刃划伤手臂。苏锦璃见状,掷出银针封住黑衣人穴道,掏出解毒药丸喂给楚君逸:“忍着些!” 千钧一发之际,玄影率领暗卫赶到,将刺客尽数剿灭。长乐从屏风后冲出来,抱着楚君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父皇流血了呜呜”楚君逸强撑着笑意,用干净的袖口替女儿擦泪:“别怕,父皇这不是没事吗?我们长乐的平安符最灵验了。” 回宫路上,马车里弥漫着浓重的药香。苏锦璃小心翼翼地为楚君逸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发烫的额头,心猛地一沉:“毒还未清,必须尽快施救!”她取出随身药箱,银针如飞般扎入楚君逸周身大穴,又将熬好的汤药喂进他口中。 楚君逸迷迷糊糊中抓住她的手:“锦璃别离开”苏锦璃眼眶泛红,将脸颊贴在他掌心:“臣妾在,臣妾哪儿都不去。”她守在榻前三天三夜,累了就趴在床边小憩,终于在第四日清晨,看到楚君逸缓缓睁开眼睛。 “傻瓜,眼睛都熬红了。”楚君逸虚弱地抬手,轻轻擦拭她眼下的乌青。苏锦璃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以后不许这么拼命了,你若出事,我和长乐”话未说完,便被楚君逸颤抖的吻封住。 这场风波过后,楚君逸彻底铲除了玄阴教在朝中的势力。当夜,椒房殿洒满月光,楚君逸搂着苏锦璃斜倚在美人榻上,长乐枕着两人的腿,听苏锦璃讲《白蛇传》的故事。 “那白娘子好厉害!”长乐眼睛亮晶晶的,“我长大了也要像白娘子一样,保护父皇母后!”楚君逸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们长乐最威风了。”他低头吻住苏锦璃的唇,轻声道:“等过些日子,带你去西湖看断桥,可好?”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怀中女儿均匀的呼吸,心中满是安宁:“好。还要带长乐去雷峰塔,去灵隐寺”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只是希望那时,再无阴谋算计,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岁岁年年。” 楚君逸将妻女搂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朕在,定护你们一世周全。”窗外,月光如水,将三人的影子温柔地融在一起。无论前路还有多少惊涛骇浪,他们都将携手同行,因为爱,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剑,也是最坚固的盾。 第247章 珠胎暗结风云涌 暮春时节,微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玉兰的香气,这股芬芳如同一股清泉,悠悠地飘进了椒房殿。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宫装,斜倚在贵妃榻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的目光落在了廊下,只见长乐正蹲在那里,兴致勃勃地逗弄着一只新得到的白兔。那白兔通体雪白,宛如雪球一般,可爱至极。长乐的裙摆上沾着些许草屑,发间的绢花也有些歪斜,但她的笑容却如春花绽放般灿烂,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楚君逸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的折子已被他搁置一旁。他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了苏锦璃身上。见她似乎有些困倦,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温柔地伸出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轻轻地别到耳后。 “最近总是爱犯困,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楚君逸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春日里的暖阳,温暖着苏锦璃的心房。 话音未落,绿萼端着铜盆匆匆进来,盆中清水泛起诡异的紫色。苏锦璃盯着水面,指尖微微发颤——这是她特制的验孕药水。楚君逸见状猛地起身,玄色衣袍扫过案几:“可是有了?”他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紧紧握住苏锦璃的手。 “恭喜陛下、娘娘,是喜脉。”太医院院正的声音传来时,长乐欢呼着扑进两人怀中:“我要当姐姐了!”楚君逸将妻女一同搂进怀里,下巴抵在苏锦璃发顶:“辛苦你了。”他的吻轻轻落在她后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然而,喜讯尚未传遍后宫,一场危机已悄然逼近。三日后,淑容在御花园当众晕倒,太医院诊断竟也是有孕。她泪眼婆娑地跪在坤宁宫:“皇后娘娘明察,妾身与陛下只有过一次”话音未落,贤德太后已皱起眉头:“这时间,倒与皇后相近。” 苏锦璃看着淑容指尖若隐若现的药渍,心中冷笑。她命绿萼取来银针,轻轻刺入淑容手腕:“妹妹莫怕,不过是验验血气。”针尖拔出时泛着青黑色,“妹妹这喜脉,怕是用了西域秘药催出来的?” 搜查淑容宫殿,暗格里藏着的药瓶和玄阴教残留的联络信昭示真相。楚君逸看着信中“以假乱真,动摇中宫”的字迹,怒火冲天:“玄阴教余孽,死性不改!”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生怕惊了她胎气。 当夜,椒房殿内弥漫着安神香。楚君逸半躺在床上,让苏锦璃枕着自己的手臂:“明日起,朕让御膳房每日送三次安胎汤。”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还未显怀的小腹上,“朕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苏锦璃窝在他怀里,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陛下莫要太操劳,如今朝中还有北疆的折子”话未说完,楚君逸已低头吻住她:“不许想这些。”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你只需安心养胎,其余的,朕来扛。”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日后,皇后的安胎药中被查出剧毒。绿萼捧着药碗泣不成声:“娘娘,这药是从御膳房直接送来的”楚君逸握着染毒的银针,周身散发着寒意:“彻查!敢动朕的妻儿,朕要他们血债血偿!” 苏锦璃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仔细查看药渣:“这毒与当年玄阴教的‘蚀心散’相似。”她看向楚君逸,“陛下,后宫之中,定还有他们的眼线。”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警惕。 为了保护苏锦璃,楚君逸将椒房殿重重把守,亲自过问每一份膳食。深夜,他批阅完奏折回来,见苏锦璃半倚在床头等他,心疼不已:“怎么还不睡?”“等陛下一起。”她伸手替他解开衣襟,“今日朝中可还顺利?” 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有你在,再难的事都能解决。”他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小腹,“等孩子出生,我们带他去江南,让长乐教他划船。”苏锦璃笑着点头,靠在他肩头,感受着难得的宁静。 然而,宁静再次被打破。贤德太后突然召见苏锦璃,慈宁宫内气氛压抑。太后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叹了口气:“皇后,哀家知道你贤良淑德,但这后宫近日流言四起,说你这一胎” “母后!”楚君逸大步闯入,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锦璃是朕的皇后,她腹中的孩子是嫡出!谁敢胡言乱语,朕定不轻饶!”他的眼神坚定,“当年母后教导儿臣,要护好皇后,如今儿臣绝不负母后所望。” 太后看着儿子坚定的模样,终究心软:“罢了,你二人好好的便好。”她叮嘱苏锦璃要保重身体,又命人送来百年人参。离开慈宁宫时,楚君逸紧紧握着苏锦璃的手:“别怕,有朕在。” 回宫路上,苏锦璃突然停住脚步:“陛下,臣妾有一计,或许能引出幕后黑手。”她在楚君逸耳边低语几句,惹得他蹙眉:“不行!太危险了!”“臣妾会小心的。”苏锦璃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为了我们的孩子,值得冒险。” 三日后,苏锦璃假意身体不适,宣召所有太医诊治。当一位新晋太医靠近时,她突然抓住对方手腕,银针飞速扎入穴位。太医挣扎间,怀中掉落一块玄阴教的令牌。楚君逸看着令牌,杀意翻涌:“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经过审问,太医供出是贤妃宫中的嬷嬷指使。搜查贤妃宫殿时,在密室中发现大量毒药和伪造的账本。贤妃被带到御前时,仍不知悔改:“凭什么她苏锦璃能独得圣宠?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该存在!” 楚君逸怒不可遏,正要下令严惩,苏锦璃却拦住他:“陛下,念在她侍奉多年,且太后”她看向贤妃,“本宫可以饶你一命,但你需去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半步。”贤妃瘫倒在地,被侍卫拖走。 解决完此事,楚君逸将苏锦璃抱回椒房殿:“以后不许再冒险。”他的声音带着后怕,“若你和孩子有个闪失,朕”苏锦璃伸手堵住他的嘴:“我们都好好的,不是吗?” 入夜,椒房殿内静谧温馨。楚君逸半搂着苏锦璃,听她讲腹中孩子的胎动。长乐趴在床边,小手轻轻放在母亲肚子上:“宝宝要乖乖的,等你出来,姐姐教你骑马射箭!” 楚君逸看着妻女,心中满是温暖。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三人身上。他握紧苏锦璃的手,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他都会用尽全力,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护好他最爱的人。 第248章 胎危宫斗爱为锋 暮春渐远,初夏的阳光透过椒房殿的纱帐,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光影。苏锦璃斜倚在绣着并蒂莲的软榻上,手中握着一本《女诫》,却并未真正看进去。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不远处正与长乐玩耍的楚君逸身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长乐举着一支用柳条编成的花环,蹦蹦跳跳地跑到楚君逸面前,“父皇,给你戴花环!”楚君逸笑着蹲下身,任由女儿将花环戴在自己头上,还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朕戴着这花环,是不是更威风了?”长乐被逗得哈哈大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椒房殿内。 苏锦璃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幸福。然而,这份宁静却被突然响起的急促脚步声打破。绿萼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贤妃在冷宫中闹得厉害,说有重要的事要面见陛下和娘娘。” 楚君逸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苏锦璃轻轻拉住他的衣袖,“陛下,既然她执意要见,不如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说不定能有新的线索。”楚君逸看着苏锦璃温柔而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带着侍卫来到冷宫,只见贤妃披头散发,脸上满是憔悴与疯狂。见到楚君逸和苏锦璃,她突然扑了过来,却被侍卫拦住。“陛下,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我都是被人指使的!”贤妃声嘶力竭地喊道。 苏锦璃眼神一凛,“你说是被人指使?是谁?”贤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咬牙说道:“是是宁嫔!她答应我,只要我帮她除掉皇后腹中的孩子,就助我成为后宫之主!” 楚君逸怒不可遏,“大胆贱婢!竟敢如此狠毒!来人,将宁嫔带到朕面前!”很快,宁嫔被带到了冷宫。她脸色苍白,却仍强作镇定,“陛下,贤妃这是血口喷人!臣妾对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向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事?” 苏锦璃仔细打量着宁嫔,发现她虽然表面镇定,但手指却在不自觉地颤抖。她轻声说道:“宁嫔,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若你如实交代,本宫或许会向陛下求情,从轻发落。” 宁嫔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终于崩溃大哭起来,“皇后娘娘,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是是太后身边的福安姑姑,她威胁我,如果不照做,就会让我全家性命不保!” 楚君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太后身边的人?”苏锦璃心中也满是震惊,但她很快冷静下来,“陛下,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下结论。我们还需进一步查证。”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紧紧搂着苏锦璃,“锦璃,朕没想到,这后宫之中的阴谋竟如此错综复杂。朕一定会彻查此事,绝不让你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苏锦璃靠在他怀里,“陛下,臣妾相信你。只是,若真与太后有关,该当如何?” 楚君逸叹了口气,“母后一向深明大义,朕实在不愿相信她会卷入此事。但无论如何,朕都会护好你们。”说着,他低头在苏锦璃额头上轻轻一吻。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君逸亲自过问每一个细节,派人暗中调查福安姑姑和宁嫔的过往。而在椒房殿内,他对苏锦璃更是关怀备至。每日清晨,他都会亲自为苏锦璃梳头,动作轻柔而熟练。 “锦璃,你看,这朵玉簪花戴在你头上真美。”楚君逸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朵晶莹剔透的玉簪花别在苏锦璃的发间。苏锦璃对着铜镜微微一笑,“有陛下为臣妾梳妆,再普通的发饰也变得格外好看了。” 用膳时,楚君逸总是会细心地为苏锦璃夹菜,“多吃些鱼肉,对孩子好。”他还会时不时地用手帕为苏锦璃擦拭嘴角,眼神中满是宠溺。 夜晚,楚君逸总会放下手中的政务,陪着苏锦璃在椒房殿的花园中散步。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锦璃,等孩子出生了,我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楚君逸问道。 苏锦璃想了想,“若是男孩,就叫楚承煜,寓意着继承大统,光明磊落;若是女孩,就叫楚念安,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楚君逸笑着点头,“好,就依你。” 然而,就在调查即将有结果的时候,后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宁嫔突然暴毙在自己的宫中,死状凄惨。楚君逸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宁嫔宫中。苏锦璃也不顾自己的身孕,坚持要一同前往。 看着宁嫔的尸体,苏锦璃心中满是疑惑,“陛下,宁嫔之死太过蹊跷,定是有人想要灭口。”楚君逸握紧拳头,“朕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经过太医验尸,发现宁嫔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而亡。这种毒药,正是玄阴教的独门毒药之一。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意味着玄阴教在后宫中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庞大。 为了保护苏锦璃,楚君逸下令加强椒房殿的守卫,并且亲自挑选了一批信得过的宫女和太监来照顾她。他还将自己的书房搬到了椒房殿附近,以便能随时陪伴在苏锦璃身边。 一天夜里,苏锦璃突然腹痛难忍。楚君逸吓得脸色苍白,立刻宣召太医。太医院的院正匆匆赶来,经过一番诊治后,松了一口气,“陛下、娘娘,娘娘这是胎动,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即可。” 楚君逸这才放下心来,他紧紧握着苏锦璃的手,“锦璃,你可吓死朕了。以后一定要小心,有任何不适都要立刻告诉朕。”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臣妾没事,让陛下担心了。” 在楚君逸的悉心照料下,苏锦璃的身体渐渐好转。而关于后宫阴谋的调查也有了新的进展。经过一番明察暗访,终于查到福安姑姑确实与玄阴教有勾结,并且她还在太后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 楚君逸拿着证据,心情复杂地来到慈宁宫。太后看着儿子手中的证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逸儿,哀家真的不知道福安姑姑竟然做出这等事!她在哀家身边多年,哀家一直将她视为心腹,没想到” 楚君逸看着母亲懊悔的眼神,心中也有些不忍,“母后,事已至此,儿臣会妥善处理。只是,这后宫之中,还不知隐藏着多少危机。”太后叹了口气,“逸儿,皇后贤良淑德,又怀有身孕,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哀家也会亲自出面,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有了太后的支持,楚君逸和苏锦璃在后宫中的处境好了许多。但他们知道,危险并未真正解除。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中的一处凉亭。凉亭周围摆满了各种鲜花,香气四溢。楚君逸让人准备了精致的点心和茶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长乐拿着一块糕点,递给苏锦璃,“母妃,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苏锦璃笑着接过,咬了一口,“嗯,真的很好吃,长乐真乖。”楚君逸看着妻女,眼中满是幸福,“等孩子出生了,我们一家人就经常来这里玩耍。” 正说着,突然一阵风吹来,将苏锦璃的面纱吹起。楚君逸立刻伸手抓住面纱,轻轻为她重新戴好,“小心着凉。”苏锦璃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有陛下在,臣妾便什么都不怕。”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在苏锦璃的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朝中突然传来北疆战事吃紧的消息。楚君逸不得不将大量的精力放在处理政务上,但即便如此,他每天仍会抽出时间陪伴苏锦璃。 “锦璃,北疆战事紧急,朕恐怕要多花些时间在朝堂上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楚君逸担忧地说道。苏锦璃握住他的手,“陛下放心,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陛下也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楚君逸点了点头,在苏锦璃额头轻轻一吻,“等北疆战事结束,朕就天天陪着你们。” 在楚君逸忙于处理北疆战事的日子里,苏锦璃虽然心中担忧,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让楚君逸分心。她每日安心养胎,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后宫的动静。她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而楚君逸,即便在朝堂上忙得焦头烂额,也会抽空给苏锦璃写信,询问她和孩子的情况。每一封信,都饱含着他深深的爱意与牵挂。 后宫之中,虽然表面上平静,但苏锦璃知道,暗处的暗流仍在涌动。她与楚君逸都明白,只有他们夫妻二人齐心协力,才能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还将面临无数的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第249章 毒影迷局孕事险 盛夏的蝉鸣穿透椒房殿的纱窗,苏锦璃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倚在竹榻上,绿萼正用团扇轻轻为她扇风。案头摆放着楚君逸一早命人送来的冰镇酸梅汤,琥珀色的汤汁盛在羊脂玉碗里,还浮着几片新鲜的薄荷叶。 “娘娘,陛下今早下朝又去了兵部,听说北疆战况愈发紧急了。”绿萼将切好的蜜瓜递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苏锦璃接过瓜盅,指尖触到外壁沁出的水珠,“陛下夙兴夜寐,定是累坏了。”她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眉心不自觉地蹙起。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苏锦璃还未起身,就见惠贵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发间的珍珠步摇散了半边,素色襦裙上沾满泥污。“皇后娘娘救命!”惠贵人扑到榻前,泪水混着脂粉在脸上洇出两道痕迹,“有人要害臣妾!” 绿萼连忙扶起惠贵人,苏锦璃递过丝帕,温声问道:“慢慢说,究竟发生何事?”惠贵人攥着帕子的手不住发抖:“方才臣妾在御花园,突然有黑衣人他们往臣妾的茶盏里倒了东西!”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碎成两半的青瓷盏,残片上还沾着暗红的汁液。 苏锦璃瞳孔微缩,命绿萼取银针查验。针尖刚触到汁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这毒”她盯着银针,脑海中闪过贤妃、宁嫔的惨状,“与玄阴教的‘血噬’极为相似。”惠贵人听闻,猛地抓住苏锦璃的手腕:“娘娘,他们说下一个就是您!” 椒房殿的气氛骤然凝重。苏锦璃轻抚腹部安抚胎动,沉思片刻后吩咐:“绿萼,立刻去请太医院院正,再派人将此事告知陛下。”她转向惠贵人,声音沉稳:“妹妹莫怕,暂在本宫这里歇着,本宫定会护你周全。” 楚君逸赶到时,额间还沁着薄汗,玄色龙袍的下摆沾着些许尘土。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榻前,先握住苏锦璃的手仔细端详:“可有受惊?”见她摇头才松了口气,随即目光转向惠贵人,神色冷肃:“详细说说经过。” 惠贵人将遭遇复述一遍,末了颤声道:“臣妾听见黑衣人提到‘先除惠贵人,再”她突然噤声,惊恐地看向苏锦璃的肚子。楚君逸周身气息瞬间冰冷,猛地拍碎身旁的檀木小几:“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朕的人!” 当夜,椒房殿四周增设了三倍侍卫,楚君逸将批阅奏折的案几搬到内室,一边处理政务一边留意苏锦璃的动静。月光透过鲛绡帐洒在床榻上,苏锦璃枕在他臂弯里,听着他翻阅奏章的沙沙声,轻声道:“陛下不必如此忧心,臣妾” “不许说话。”楚君逸突然放下朱笔,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你只需好好养胎,其余的一概不许操心。”他的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最终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你和孩子若有闪失,朕要这后宫陪葬。”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被一阵馥郁的花香唤醒。睁开眼便见楚君逸身着常服,手中捧着一束沾着晨露的白兰花。“昨日见你盯着御花园的白兰发呆,今早特意去摘的。”他将花插进案头的青瓷瓶,俯身吻去她眼角的倦意,“想吃什么?朕让御膳房做。” 正说着,绿萼神色慌张地闯进来:“陛下,娘娘!惠贵人惠贵人她”话未说完,殿外已传来哭喊声。楚君逸脸色骤变,握着苏锦璃的手紧了紧,两人快步赶到偏殿,却见惠贵人直挺挺躺在床上,七窍流出黑血,枕边滚落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 太医院院正查验后,面色凝重:“是‘血噬’之毒,与昨日茶盏里的毒物一致。”楚君逸盯着那半块桂花糕,突然抓起银针刺入糕点,针尖却毫无变化。苏锦璃俯身查看惠贵人的嘴角,发现一抹若隐若现的青色:“这毒像是通过肌肤接触下的。” 她猛地想起昨日惠贵人抓住自己手腕的情景,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楚君逸似是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对院正厉声道:“彻查惠贵人昨日接触过的所有物品!”转身又吩咐侍卫:“封锁后宫,未经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午后的椒房殿闷热异常,苏锦璃却觉得浑身发冷。楚君逸将她裹在薄毯里,亲自端来温热的参汤:“别胡思乱想,有朕在。”他舀起一勺参汤吹凉,递到她唇边,“先喝些暖身子。”苏锦璃刚抿了一口,突然剧烈干呕起来。 楚君逸脸色瞬间惨白,死死攥着她的手大喊:“宣太医!快宣太医!”苏锦璃强撑着摆手:“陛下莫急许是方才受了惊吓”话未说完,下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她死死咬住下唇,冷汗浸湿了鬓角。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太医院院正带着一众太医匆匆赶来,楚君逸被拦在寝殿外,隔着珠帘来回踱步,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血痕。不知过了多久,院正满头大汗地出来,跪地叩首:“陛下放心,娘娘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只是需得静心调养,万不可再受刺激。” 楚君逸冲进寝殿时,苏锦璃正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他小心翼翼地挨着她坐下,颤抖着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是朕没保护好你。”苏锦璃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将脸埋进他颈间:“陛下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入夜后,楚君逸亲自守在床边,握着苏锦璃的手不肯松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疲惫的面容上,苏锦璃看着他眼下浓重的青影,心疼不已:“陛下去歇会儿,明日还要上朝”“不许说话。”楚君逸打断她,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睡,朕守着你。” 就在后宫人心惶惶之际,搜查惠贵人宫殿有了新发现。在她的梳妆匣底层,藏着一封未寄出的信,信中字迹与玄阴教密信如出一辙:“借惠贵人之手,毒杀皇后,事成后”楚君逸捏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杀意翻涌。 苏锦璃得知消息时,正在绣给孩子的虎头鞋。她放下绣绷,沉思良久后道:“惠贵人看似是受害者,实则也是棋子。这幕后之人,定是想借她的死混淆视听。”她抬眸看向楚君逸,目光坚定,“陛下,臣妾有一计。” 楚君逸立刻按住她的肩膀:“不行!朕绝不允许你再冒险!”苏锦璃伸手抚上他紧绷的脸颊:“如今唯有引蛇出洞。臣妾会让绿萼扮作我的模样,在御花园散步,再安排侍卫暗中埋伏。”见他仍在犹豫,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为了我们的孩子,值得一试。” 三日后黄昏,假扮成苏锦璃的绿萼身着皇后服饰,在御花园的九曲回廊上缓缓而行。暗处的侍卫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四周。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绿萼手中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 就在她弯腰去捡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假山上飞跃而下,手中匕首泛着森冷的寒光!埋伏的侍卫立刻冲上前,打斗声惊飞了满园的雀鸟。黑影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赶来的楚君逸拦住去路。 月光下,黑影扯下面罩,竟是淑容身边的贴身宫女!楚君逸怒极反笑:“果然是玄阴教余孽!说,幕后主使是谁?”宫女咬碎口中的毒囊,狞笑着道:“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话未说完,便七窍流血而亡。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朕真的怕了”苏锦璃环住他的腰,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臣妾答应陛下,以后定不会让你担心。” 夜深人静时,楚君逸轻轻掀开苏锦璃的衣袍,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乖孩子,要乖乖听母妃的话,等你平安出生,父皇带你去骑马射箭。”苏锦璃抚着他的头发,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窗外,夏虫低鸣,为这对夫妻的呢喃轻语伴奏,夜色温柔,爱意绵长。 第250章 诡影重重祸胎危 初秋的晨雾裹着桂花香漫进椒房殿,苏锦璃倚在金丝软垫上,看着楚君逸半跪在地为她系上绣着并蒂莲的锦缎软鞋。帝王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穿梭,将丝绦打成精巧的蝴蝶结,末了还轻轻捏了捏她微肿的脚踝:“都说孕晚期腿脚容易浮肿,明日让太医院熬些利水的汤药。”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绿萼神色慌张地掀帘而入,裙摆沾着褐色药渍:“娘娘!御膳房送来的安胎汤被野猫打翻了!”苏锦璃看着地上泛着诡异紫色的汤汁,与数月前验孕时的颜色如出一辙,指尖瞬间发凉。楚君逸已抄起银针扎进残汤,针尖瞬间漆黑如墨。 “彻查!”楚君逸霍然起身,玄色龙袍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案上奏折,“从御膳房到椒房殿的每一个人,包括送膳的太监、洒扫的宫女,统统带到慎刑司!”他转身将苏锦璃稳稳抱上榻,掌心贴着她剧烈起伏的后背轻轻摩挲:“别怕,有朕在。” 正午时分,烈日炙烤着宫墙。慎刑司内,负责送膳的小太监被按在刑架上,早已涕泪横流:“陛下饶命!小人真的不知汤中有毒是是尚膳监王公公说今日的汤要加急送去椒房殿!”楚君逸把玩着染毒的银针,眼中寒芒毕露:“把王公公带来。” 然而当侍卫赶到尚膳监时,却见王公公吊在房梁上,早已气绝身亡。尸体脚边散落着半块啃过的桂花糕,与惠贵人遇害时的场景如出一辙。苏锦璃得知消息后,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陷入沉思:“陛下,这接二连三的毒杀,看似针对本宫,实则”她突然攥紧楚君逸的衣袖,“他们真正的目标,或许是皇室血脉!” 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怀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他召来暗卫首领,在其耳边低语片刻,又转身对苏锦璃道:“从今日起,椒房殿只留绿萼一人伺候,所有饮食朕亲自查验。”说罢便取来银针,将御膳房重新送来的膳食一一试毒。 暮色四合时,椒房殿内弥漫着安神香的气息。楚君逸半躺在床上,让苏锦璃枕着自己的大腿,手中捧着《诗经》轻声诵读。读到“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时,他突然停下,指尖轻轻抚过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等孩子出生,朕要亲自教他念书。” 苏锦璃笑着将脸埋进他的衣摆,却突然皱眉轻哼一声。楚君逸瞬间紧张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怎么了?可是肚子疼?”见她摇头,才发现是胎儿在腹中踢了一脚。他小心翼翼地将掌心贴上去,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胎动,眼眶竟微微发红:“我们的孩子,力气还挺大。” 正当两人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中时,椒房殿外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冷声道:“何事?”却见贤德太后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闯了进来,手中还攥着一卷明黄诏书。 “皇后!”太后将诏书重重拍在案上,慈眉紧皱,“有人状告你残害皇嗣,致使淑容、惠贵人接连丧命!这是先帝御赐的凤印,哀家不得不秉公处理!”苏锦璃看着诏书上“暂废中宫,禁足椒房殿”的字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楚君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母后!锦璃怀有身孕,怎能受此冤枉?” 太后别过脸,语气却依然强硬:“哀家也不愿相信,但证据确凿。这是淑容贴身宫女的口供。”说着递过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皇后指使杀害皇嗣”。苏锦璃强撑着读完,突然轻笑出声:“母后,这字迹与玄阴教密信如出一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楚君逸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诏书:“母后若执意如此,儿臣今日便要血洗后宫,找出幕后黑手!”太后见他眼中血丝密布,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心中一软,却仍坚持道:“暂且禁足已是哀家能做的最大让步。皇后身怀有孕,哀家自会派人好好照看。” 椒房殿的大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苏锦璃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楚君逸怀中。“陛下对不起”她泣不成声,“是臣妾连累了你”楚君逸紧紧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说什么傻话?有朕在,谁也不能动你!”他叫来暗卫,在其耳边低语几句,暗卫领命后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楚君逸将温热的红糖水递到苏锦璃唇边,见她喝完才道:“方才暗卫来报,淑容宫女的家人已被玄阴教灭口。”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明日早朝,朕便向满朝文武说明真相。”苏锦璃摇摇头,抚上他疲惫的面容:“陛下莫要冲动,如今北疆战事吃紧,不可因后宫之事动摇朝局。” 楚君逸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在朕心里,你和孩子比江山社稷更重要。”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当年若不是你在火场中救朕,哪有今日的大楚江山?”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白玉长命锁,上面刻着“平安”二字,“这是朕命人连夜打造的,等孩子出生就戴上。” 接下来的日子,椒房殿虽被封禁,却成了楚君逸与苏锦璃的世外桃源。每日清晨,他会亲自为她梳头,将青丝挽成精巧的发髻;晌午时分,两人便在窗前对弈,棋盘上落子声清脆悦耳;夜幕降临时,他会捧着她的脚轻轻按摩,听她讲腹中胎儿的趣事。 一日午后,苏锦璃突然想吃宫外的糖炒栗子。楚君逸二话不说,换上便服微服出宫,半个时辰后捧着热腾腾的栗子归来,连指尖都被烫得发红:“跑了三条街才找到,快尝尝。”看着他小心翼翼剥栗子的模样,苏锦璃眼眶发热,将头靠在他肩上:“有陛下在,真好。”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一封密信悄然送到楚君逸手中。展开信纸,上面赫然画着椒房殿的地形图,还有一行小字:“子时三刻,西南角墙根下。”楚君逸握着密信的手微微发颤,转头看向熟睡中的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子时,楚君逸独自来到约定地点。月光下,一个黑影从墙外翻入,竟是失踪已久的福安姑姑!“陛下救我!”福安姑姑扑通跪地,“老奴是被玄阴教要挟,他们他们计划今夜火烧椒房殿!”楚君逸瞳孔骤缩,正要追问,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 椒房殿方向,冲天火光已染红半边天。 第251章 火劫惊心护爱浓 烈焰如毒蛇般顺着椒房殿的飞檐狂舞,热浪裹挟着浓烟扑面而来。楚君逸发冠散落,乌发被火光照得通红,他发了疯似的冲向火海,嘶声大喊:“锦璃!”殿内传来瓷器炸裂的声响,隐约还夹杂着苏锦璃虚弱的呼救。 “陛下!火势太大,不能贸然进去!”暗卫首领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楚君逸反手抽出佩剑,一剑劈开拦路的木梁,滚烫的火星溅在脸上燎起血泡,他却浑然不觉:“松开!今日就是拼了命,朕也要把皇后救出来!” 此时苏锦璃正蜷缩在床榻角落,浓烟呛得她涕泪横流,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抽痛。绿萼用浸湿的锦被护住她,哭喊道:“娘娘,陛下一定会来救我们!”话音未落,房梁轰然坍塌,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楚君逸挥剑斩断坠落的木梁,将苏锦璃紧紧护在怀中。 “别怕,朕在。”他撕下袍角捂住她口鼻,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背不断摩挲。苏锦璃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耳畔是他急促的心跳:“陛下孩子”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楚君逸浑身浴火般冲出重围,怀中的人儿早已没了意识,发间还沾着滚烫的灰烬。 太医院内,太医们忙得脚不沾地。楚君逸浑身血污守在门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陛下,您先处理伤口。”绿萼捧着金疮药跪地痛哭,却被他一把推开:“朕要听太医说她没事!” 直到院正满头大汗地出来叩首:“娘娘暂无性命之忧,但动了胎气,恐有早产之象。”楚君逸踉跄着扶住门框,眼前阵阵发黑。他强撑着走进内室,只见苏锦璃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鬓角。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却摸到一片冰凉。 “锦璃朕在这”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将脸贴在她手背轻轻摩挲,“你若敢死,朕就把这皇宫烧成灰烬,让所有人陪葬!”守在一旁的长乐吓得大哭,扑到苏锦璃床边:“母妃醒醒,长乐不要你离开” 三日后,苏锦璃终于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见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睛,胡茬爬满下颌,往日矜贵的龙袍皱得不成样子。见她醒来,他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你这狠心的女人差点要了朕的命” 苏锦璃感受到肩头的湿润,抬手抚上他凌乱的发丝:“陛下哭鼻子可不像个帝王。”她声音虚弱,却还是强撑着开玩笑。楚君逸抬起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以后再敢吓朕,就把你锁在龙床上一辈子!” 正说着,长乐抱着白兔蹦跳着跑进来:“母妃!父皇守了你三天三夜,都没合眼!”苏锦璃心疼地抚上他眼下的乌青,却被楚君逸抓住手腕按在枕边:“别动,太医说你要静养。”他端起参汤亲自吹凉,“张嘴,一口一口慢慢喝。” 然而,还未等苏锦璃身体好转,后宫又起波澜。贤德太后在慈宁宫召见楚君逸,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哀家收到消息,这场大火是玄阴教与前朝余孽勾结所为,他们他们还想谋朝篡位!” 楚君逸看着信中字迹,想起福安姑姑临死前的话——她在火场被乱箭射死,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张写有“复辟”的残纸。“母后,儿臣要彻查此事,不论涉及何人,绝不姑息!”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敢动朕的妻儿,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抱在膝头,轻声讲述朝中局势。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陛下,如今朝堂动荡,后宫也不安宁,你要多加小心。”话音未落,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了?”楚君逸慌乱地喊太医,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肚子。苏锦璃疼得冷汗直冒,却仍强挤出笑容:“许是孩子等不及要见父皇了”楚君逸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别怕,朕在,朕一直在。” 接下来的日子,楚君逸几乎寸步不离椒房殿。白天处理政务时,他就让苏锦璃靠在自己怀中,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给她揉腰;夜晚则将她搂在怀里,哼着儿时的童谣哄她入睡。有次苏锦璃半夜想吃葡萄,他竟亲自踩着梯子去摘,结果摔下来磕破了额头。 “陛下怎么这般孩子气。”苏锦璃心疼地为他上药,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楚君逸咬着她耳垂呢喃:“只要你和孩子开心,朕做什么都愿意。”说着,他将脸埋进她颈窝,“锦璃,朕真的好怕再失去你” 就在苏锦璃预产期将近时,暗卫传来急报:北疆战事告捷,但朝中有人趁机散播谣言,说皇后克夫克子,才会导致宫中灾祸不断。楚君逸气得掀翻龙案,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莫要冲动,此时应以大局为重。” 她拖着笨重的身子,亲手为楚君逸整理衣冠:“臣妾有一计明日早朝,臣妾要与陛下同去。”见他要反对,又道:“如今谣言四起,唯有让满朝文武亲眼见到臣妾与胎儿安好,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穿上凤袍,将她稳稳抱上步辇。朝堂上,大臣们看着皇后高高隆起的腹部,听着她条理清晰地驳斥谣言,再看看陛下满眼的关切与紧张,谣言不攻自破。 退朝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御花园。秋菊盛开,金浪翻滚。他摘下一朵菊花别在她发间,轻声道:“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在这里办百日宴。”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好,还要让长乐教他放风筝。” 然而,就在他们憧憬着未来时,淑妃宫中突然传来消息——淑妃声称自己也怀有身孕,且比皇后早了数月,如今即将临盆!消息如惊雷般在后宫炸开,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又是玄阴教的诡计!” 苏锦璃轻抚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陛下,臣妾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话音未落,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紧紧抓住楚君逸的衣袖:“陛下孩子要出来了” 楚君逸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抱起冲向椒房殿。太医院的太医们早已严阵以待,椒房殿内忙成一片。楚君逸守在门外,不停地踱步,手心全是冷汗。长乐抱着白兔在一旁祈祷:“观音娘娘保佑,母妃和弟弟妹妹一定要平安” 殿内,苏锦璃疼得几乎昏厥,却仍死死咬着牙。恍惚间,她听见楚君逸在外头大喊:“苏锦璃!你给朕挺住!朕还没陪你看遍万里河山,还没和你白首偕老!” 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孩子终于平安降生。楚君逸冲进殿内,看见苏锦璃虚弱地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婴儿。他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声音颤抖:“我们的孩子长得真像你” 苏锦璃看着丈夫笨拙地抱着孩子,嘴角扬起幸福的笑。然而,还未等他们沉浸在喜悦中,淑妃那边又传来消息——她早产了,但孩子生下来便是死胎。 楚君逸抱着孩子的手微微一颤,与苏锦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警惕。这一场场阴谋,显然还未结束 第252章 暗潮汹涌护娇儿 初雪簌簌落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楚君逸将襁褓中的幼子抱在膝头,指尖轻轻刮过孩子粉嘟嘟的脸颊:“承煜这双眼睛,和你一模一样。”榻上的苏锦璃倚着金丝软垫,看着丈夫笨拙却小心翼翼的模样,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长乐趴在父亲膝边,好奇地戳了戳弟弟的小手,惹得婴儿咯咯笑出声。 “陛下当心冻着孩子。”苏锦璃轻声提醒,见楚君逸忙不迭用大氅裹紧襁褓,不由得抿嘴轻笑。话音未落,绿萼神色匆匆掀帘而入,发髻微乱:“娘娘!淑妃娘娘抱着死胎闯到坤宁宫,说是要皇后给个说法!” 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如铁,将孩子轻轻放进摇篮,转身便要去坤宁宫。苏锦璃却撑着身子坐起:“陛下且慢。”她抚了抚因生产仍显苍白的脸颊,“此事蹊跷,淑妃早产当日,太医院院正分明说她脉象平稳” “有朕在,没人能伤你分毫。”楚君逸俯身握住她的手,在腕间落下一吻,“你安心歇着,朕去去就回。”椒房殿外寒风呼啸,他踏着积雪大步前行,玄色龙袍在身后猎猎作响。 坤宁宫内,淑妃披头散发跪在冰冷的青砖上,怀中死婴裹着染血的襁褓。见楚君逸踏入殿内,她突然扑上前揪住他的衣袍:“陛下!定是皇后嫉妒臣妾有孕,暗中使了妖法!您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太后坐在凤椅上,神色凝重:“皇后,淑妃这胎确实来得突然,哀家也觉得事有蹊跷。” 楚君逸猛地甩开淑妃的手,袖中暗藏的银针已刺入死婴心口。针尖抽出时泛着诡异的青黑:“玄阴教的‘枯骨散’?”他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的淑妃,眼中杀意翻涌,“淑妃,你还有何话说?” 淑妃脸色骤变,突然尖笑起来:“哈哈哈哈!楚君逸,你以为只有你会查?苏锦璃肚子里的孽种,早就该”话未说完,已被侍卫死死捂住口鼻。太后看着银针上的毒色,神色复杂:“彻查!将淑妃宫中所有人等押入慎刑司!” 椒房殿内,苏锦璃正在给承煜喂奶,听见消息后指尖微微发颤。楚君逸回来时,她强撑着露出笑容:“陛下处理好了?”却见他大步上前将她连同孩子一同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这种事,朕再不让你操心。” 夜深人静,楚君逸轻手轻脚起身,生怕惊醒熟睡的妻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摇篮上,他凝视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嘴角不自觉上扬。忽然,承煜发出一声啼哭,苏锦璃立刻惊醒,伸手去抱孩子:“陛下快睡,臣妾来” “别动。”楚君逸按住她的肩膀,“你刚出月子,仔细着凉。”他笨拙地抱起孩子,学着奶娘的样子轻轻摇晃,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苏锦璃靠在床头,看着月光勾勒出丈夫温柔的侧脸,心中满是暖意。 然而,风波并未平息。三日后,宫中传出流言,称皇后所生的皇子是妖物转世,克死了淑妃的孩子。楚君逸气得砸碎了御书房的玉瓶,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流言止于智者。不如”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楚君逸皱眉道:“不行!太危险!” “臣妾会小心。”苏锦璃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为了承煜,值得一试。”第二日,她身着素衣,抱着承煜来到太庙。寒风中,她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怀中的孩子却始终安静沉睡。楚君逸站在廊下,看着妻子单薄的身影,眼眶微微发红。 就在流言渐渐平息时,长乐突然发起了高热。楚君逸抱着女儿狂奔到太医院,太医诊断后神色凝重:“公主所中乃是寒毒,与玄阴教的‘冰魄散’极为相似”椒房殿内,苏锦璃握着长乐滚烫的小手泣不成声,楚君逸将妻儿一同搂进怀里:“别怕,朕就算踏平江湖,也要找出解药!” 深夜,楚君逸亲自守在长乐床边,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看着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陛下,还记得长乐出生时吗?您紧张得连抱都不敢抱。”楚君逸低头在她发间一吻:“如今只想把你们都护在羽翼之下。” 就在此时,暗卫送来密信。楚君逸展开一看,脸色瞬间铁青——玄阴教余孽勾结朝中大臣,竟要在皇子满月宴上发动政变!他将苏锦璃紧紧护在身后:“明日起,椒房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满月宴改在乾清宫!” 满月宴当日,乾清宫内灯火辉煌。楚君逸将承煜抱在怀中,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群臣。当礼部侍郎上前献礼时,他突然抽出佩剑抵住对方咽喉:“玄阴教的妖物,还不现出原形!”寒光闪过,侍郎的人皮面具被挑落,竟是玄阴教左护法! 殿内顿时大乱,埋伏的侍卫与刺客厮杀在一起。楚君逸将孩子塞进苏锦璃怀中,反手一剑刺倒一名刺客:“护好皇后和皇子!”苏锦璃抱着承煜躲在龙椅后,看着丈夫浴血奋战的身影,眼眶发热。 混战中,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指承煜!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飞身挡在妻儿面前,箭羽穿透肩胛,鲜血染红了明黄龙袍。“陛下!”苏锦璃惊呼出声,却见他回头露出一抹微笑:“朕没事” 叛乱很快被平息,楚君逸却因箭伤发起了高热。椒房殿内,苏锦璃日夜守在榻前,亲自为他换药。楚君逸在昏迷中仍喃喃自语:“锦璃护好孩子”她握住他滚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陛下放心,臣妾会守着我们的家。” 半月后,楚君逸终于醒来。他睁眼便看见苏锦璃憔悴的面容,心疼得将她搂进怀里:“傻丫头,怎么把自己熬成这样?”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 承煜的啼哭声从摇篮传来,楚君逸笑着起身抱过儿子:“看看,我们的小皇子都会饿了。”他低头在孩子额头一吻,又轻轻吻去苏锦璃眼角的泪痕:“等开春了,我们带长乐和承煜去江南,教他们划船、放风筝。” 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三人身上,温馨而宁静。然而,楚君逸知道,只要玄阴教一日不除,后宫便永无宁日。他握紧苏锦璃的手,在心中默默发誓:定要护得这岁月静好,守得这一世长安。 第253章 深宫迷雾陷危局 早春的细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椒房殿的窗棂,苏锦璃坐在绣架前,指尖穿梭着金线,正在为承煜绣虎头肚兜。楚君逸批改完奏折,踱步到她身后,俯身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小心伤了眼睛。”说着轻轻握住她持针的手,“朕来帮娘娘穿针引线可好?” 话音未落,长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发间的红绸带随着步伐晃动:“父皇、母妃!御花园的桃花开了,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楚君逸笑着抱起女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等你母妃忙完,我们就去。”苏锦璃看着父女俩亲密的模样,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心中满是暖意。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绿萼神色慌张地跑进殿内,手中捧着一封密信:“娘娘,暗卫传来消息,玄阴教余孽近日在京城频繁活动,似是在谋划什么阴谋!”楚君逸接过密信,眉头越皱越紧,信中提到玄阴教与宫中某位位份极高的人有往来,却并未点明身份。 “陛下,此事不可小觑。”苏锦璃放下手中绣活,眼中满是担忧,“自从上次叛乱后,玄阴教一直蠢蠢欲动,这次恐怕来者不善。”楚君逸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朕在,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从今日起,加强宫中戒备,任何人进出椒房殿都要仔细盘查。” 当晚,楚君逸抱着承煜坐在龙椅上,一边逗弄儿子,一边听暗卫首领汇报调查进展。承煜咯咯笑着,伸手去抓父亲的龙袍玉带,楚君逸立刻握住他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小心别被硌到。”苏锦璃倚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却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正当一家人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时,坤宁宫突然传来消息,太后突发重病,宣召皇后前往。苏锦璃心中一惊,楚君逸也神色凝重:“朕陪你一起去。”到了坤宁宫,只见太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见他们来了,虚弱地招了招手。 “皇后哀家怕是不行了”太后拉住苏锦璃的手,声音微弱,“哀家知道,这些年后宫不太平,让你受委屈了。玄阴教他们的目标不止是你”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楚君逸连忙上前,为母亲顺气,眼中满是焦急:“母后,您别说话,太医马上就到!” 然而,太医诊治后却摇了摇头,称太后中的是一种无解的慢性毒药。楚君逸握着母亲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母后,您放心,儿臣一定会找出凶手,为您报仇!”太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块刻有龙凤的玉佩塞进苏锦璃手中:“护好皇室血脉” 太后的离世让整个皇宫沉浸在悲痛之中,楚君逸更是茶饭不思,整日守在灵堂前。苏锦璃心疼不已,每日亲自下厨为他熬粥,却总是被他婉拒:“锦璃,朕没胃口。母后的死朕一定要彻查清楚!” 就在此时,宫中又传出流言,称太后之死是皇后为了独掌后宫大权所为。楚君逸勃然大怒,下令封锁所有消息,将散播谣言的宫女太监统统打入大牢。苏锦璃看着丈夫疲惫的面容,轻声道:“陛下,您这样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不如将计就计?” 她在楚君逸耳边低语一番,楚君逸皱眉道:“不行!太危险了!朕不能让你涉险!”苏锦璃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为了查出真凶,为了给太后报仇,臣妾愿意一试。陛下,您相信臣妾。”楚君逸看着她眼中的决绝,最终点了点头。 第二日,苏锦璃主动请罪,称愿意接受一切惩罚。朝中大臣纷纷上奏,要求废后。楚君逸看着奏折,心中怒火中烧,却只能按捺住情绪,下令将皇后禁足椒房殿。消息传出,玄阴教余孽以为有机可乘,开始在暗中行动。 椒房殿内,苏锦璃与楚君逸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幅皇宫地形图。楚君逸握着她的手,神色严肃:“锦璃,这次行动凶险万分,你一定要小心。只要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发出信号,朕会第一时间赶到。”苏锦璃点头,眼中满是信任:“臣妾明白,陛下也要保重自己。” 深夜,一道黑影潜入椒房殿。苏锦璃警惕地坐起身,却见来人竟是失踪已久的福安姑姑!“皇后娘娘,老奴是来赎罪的!”福安姑姑扑通跪地,眼中含泪,“太后娘娘的死,是贤妃和玄阴教教主勾结所为!他们他们还打算在陛下祭祖时发动政变!” 苏锦璃心中一惊,立刻命人将消息传给楚君逸。楚君逸得知后,连夜调兵遣将,在祭祖大典上设下埋伏。当玄阴教众人以为计划得逞时,却发现早已陷入重围。一番厮杀后,玄阴教教主被楚君逸一剑封喉,贤妃也被当场抓获。 解决完玄阴教的危机,楚君逸迫不及待地赶回椒房殿。推开门,只见苏锦璃正在给承煜喂奶,长乐趴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弟弟。暖黄的烛光下,母子三人的身影温馨又美好。楚君逸快步上前,将他们一同搂进怀中:“朕回来了。” “辛苦陛下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楚君逸低头在她额头上一吻:“不,一切才刚刚开始。朕要带着你们去看遍万里河山,让承煜和长乐平安快乐地长大。”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殿内,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梳头,将她的青丝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锦璃,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启程去江南。”他将一支玉簪别在她发间,“听说那里的春天,美极了。” 苏锦璃转身,看着丈夫温柔的眼神,心中满是幸福。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他们终于可以安心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然而,她知道,在这深宫中,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有楚君逸在身边,她便无所畏惧。 长乐拉着弟弟的小手,跑到父母面前:“那我们可以去江南看桃花,还能坐船吗?”楚君逸笑着抱起女儿,又将承煜揽入怀中:“当然可以!到时候父皇带你们去吃最甜的桂花糕,看最美的烟花!” 椒房殿内,欢声笑语不断。窗外,桃花盛开,春意正浓,仿佛也在为这幸福的一家送上祝福。 第254章 诗会惊变情不移 江南的三月,烟雨如纱。秦淮河畔画舫摇曳,苏锦璃倚在雕花窗边,看着河面泛起的涟漪,细白的手指轻轻抚过鬓边新簪的茉莉。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蹭着她发顶:“可还适应这里的湿气?”话音未落,承煜咿咿呀呀的声音从榻上传来,长乐正趴在弟弟身边,用柳枝编的小船逗他开心。 “娘娘,前方就是白鹭洲!”绿萼掀起绣帘,语气里带着兴奋。苏锦璃刚要起身,楚君逸已先一步将她稳稳抱起:“当心脚下。”两人抱着孩子踏上甲板,春日的微风裹挟着荷香扑面而来,远处青山如黛,白鹭翩跹。长乐欢呼着张开双臂:“父皇,我们快些去放风筝!” 然而,这份惬意并未持续太久。当夜下榻行宫后,苏锦璃刚哄睡承煜,绿萼突然神色慌张地闯进来:“娘娘!御膳房送来的莲子羹银针验出剧毒!”楚君逸猛地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剑尖已抵住端膳太监的咽喉:“谁指使的?”太监面如死灰,咬碎口中毒囊,倒地气绝。 “陛下,这手法”苏锦璃盯着黑如墨汁的银针,想起玄阴教惯用的灭口手段,“定是余孽未除。”楚君逸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传令下去,行宫三步一岗,所有饮食朕亲自查验。”他转身时,袖口扫落桌上的青瓷茶盏,“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动手,朕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在花园中散步,忽见一白衣女子跪在青石路上,怀中抱着个啼哭的婴孩。“皇后娘娘救命!”女子蓬头垢面,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我夫君被贪官害死,求娘娘为草民做主!”绿萼刚要上前阻拦,苏锦璃抬手示意稍安勿躁,目光却死死盯着女子发间若隐若现的玄阴教纹样银饰。 “你且随本宫进宫细说。”苏锦璃温声开口,余光瞥见楚君逸从游廊转角快步走来,玄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女子刚踏入偏殿,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刺向苏锦璃腹部!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挥剑斩断利刃,剑气划破女子面纱——竟是玄阴教右护法易容! “说!还有多少同党?”楚君逸剑尖抵着对方咽喉,眼中杀意翻涌。右护法却突然诡笑:“你们以为躲在江南就安全了?三日后的诗会”话未说完,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抚着受惊的胸口,被楚君逸颤抖的手紧紧握住:“朕不准你再出门!若你有闪失,朕要这江南陪葬!” 入夜,行宫内烛火摇曳。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揉着因奔波酸痛的小腿,指尖力道恰到好处:“明日起,朕抱着你走遍江南。”他突然将脸埋进她膝间,声音闷闷的,“别再吓朕了好不好?”苏锦璃笑着梳拢他的长发:“陛下这是一国之君,还是撒娇的孩童?” 正说着,窗外传来细微的异响。楚君逸瞬间抽剑挡在榻前,却见长乐举着灯笼探进脑袋:“父皇母妃,我听见有坏人,来保护你们!”小女孩握着木剑的模样有模有样,逗得承煜在摇篮里咯咯直笑。楚君逸无奈放下剑,将女儿抱上床:“以后这种事让父皇来,你只管安心睡觉。” 三日后,诗会如期举行。苏锦璃身着素色罗裙,头戴珍珠步摇,在楚君逸的护送下步入画楼。楼内文人墨客齐聚,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正当苏锦璃要提笔题诗时,突然瞥见二楼栏杆后的一抹黑影——那人怀中抱着个竹筒,正是玄阴教的火药机关! “陛下小心!”苏锦璃猛地推开楚君逸,自己却被气浪掀翻在地。楚君逸红着眼眶扑过来,见她发间簪子折断,额头渗出鲜血,顿时杀意滔天:“封锁全场,一个活口不留!”侍卫们如潮水般涌入,与埋伏的刺客厮杀在一起。 混乱中,一支毒箭破空而来。苏锦璃下意识护住怀中的承煜,却见楚君逸以血肉之躯挡在身前,箭羽穿透肩胛。“别碰他们!”他嘶吼着挥剑,龙袍被鲜血浸透,眼中却只有妻儿安危。苏锦璃哭着为他按住伤口:“陛下为何如此傻” “因为你是朕的命。”楚君逸苍白的唇擦过她耳畔,“只要你们平安,朕万死不辞。”画楼外,烟雨不知何时转急,将满地血迹冲刷成蜿蜒的溪流。待暗卫首领提着玄阴教残余首级来复命时,楚君逸正半躺在榻上,任由苏锦璃为自己敷药。 “疼就说出来。”苏锦璃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轻轻避开伤口。楚君逸却笑着咬住她指尖:“有皇后娘娘伺候,这点伤算什么?”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等伤好了,朕带你去断桥看雪,在寒山寺听钟,还要” “还要看着承煜和长乐成家立业。”苏锦璃接口道,眼角还挂着泪珠。长乐抱着弟弟爬到床边,用帕子轻轻擦去父亲脸上的灰尘:“等我长大了,定要把欺负父皇母妃的坏人都打跑!”承煜似是听懂了,挥舞着小手咿呀学语,惹得众人破涕为笑。 半月后,楚君逸的伤势渐渐好转。某日清晨,他悄悄抱起重熟睡的苏锦璃登上画舫。薄雾未散的江面泛着微光,船头摆着精致的早膳,还有一支沾着晨露的红玫瑰。“锦璃,生辰快乐。”他将人轻轻放在膝上,“这些年让你跟着朕担惊受怕,以后的每个生辰,朕都要你笑着过。” 苏锦璃倚在他怀中,看着远处初升的朝阳:“只要与陛下在一起,刀剑火海亦是人间乐土。”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愁,舌尖尝到一丝咸涩——不知何时,两人的泪水已交融在一起。画舫缓缓前行,惊起一滩鸥鹭,水面涟漪荡开,似是将这对璧人的身影,永远镌刻在江南的烟雨中。 然而,当他们沉醉在片刻安宁时,京城快马加鞭送来密报:朝中突然冒出一位自称“太子遗孤”的神秘人,手持先帝信物,正煽动群臣谋权篡位 第255章 遗孤谜影乱朝纲 江南的柳絮纷飞如雪,楚君逸握着密报的手青筋暴起,信纸被攥得发皱。苏锦璃轻轻环住他紧绷的腰肢,将脸颊贴在他后背:“陛下,莫要急坏了身子。”话音未落,承煜的啼哭声从内室传来,长乐小跑着出来:“父皇,弟弟饿啦!” 楚君逸转身将女儿抱起,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底的阴霾却未消散:“收拾行囊,即刻回京。”苏锦璃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吩咐绿萼:“把孩子们的冬衣都带上,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回宫当日,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青年手持先帝玉佩,振振有词:“孤乃先太子遗腹子,这皇位理应”话未说完,楚君逸的佩剑已抵在他咽喉:“大胆狂徒!先帝临终前亲口传位于朕,何来遗腹子一说?” 青年却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诏书。苏锦璃在珠帘后定睛一看,瞳孔骤缩——那诏书的字迹、印玺,竟与先帝生前所用别无二致。“陛下,此诏有诈!”她忍不住出声,却见群臣纷纷跪倒:“请陛下以大局为重,验明正身!” 当夜,椒房殿内气氛凝重。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指尖反复摩挲她的手背:“锦璃,你信我吗?”苏锦璃仰头吻去他眉间的褶皱:“臣妾信。当年先帝驾崩时,臣妾就在榻前,从未听闻有遗腹子一事。” 正说着,长乐抱着自己的小兔子钻进两人中间:“父皇母妃不要愁眉苦脸!等我长大了,就把这些坏人都赶跑!”承煜也在摇篮里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应和。楚君逸被逗笑,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好,朕等着长乐保护我们。” 次日,楚君逸下旨让宗正寺彻查“遗孤”身世。暗卫传来消息,说那青年近日与丞相府来往密切。苏锦璃正在给承煜绣虎头鞋,闻言手中银针一顿:“丞相之女是淑妃的表姐这背后,怕是与玄阴教还有关联。”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明日早朝,朕要当众揭穿他们的阴谋。”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小腹上,“只是苦了你,又要担惊受怕。”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颈:“与陛下同甘共苦,是臣妾的福气。” 第二日,金銮殿上。楚君逸当众展示暗卫搜集的证据——所谓“遗孤”,竟是玄阴教用易容术伪造的傀儡,而那诏书,是丞相府管家模仿先帝笔迹所写。“陛下明察!”群臣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弹劾丞相。 然而,就在此时,淑妃的表姐突然站出,手中抱着个襁褓:“陛下,这才是真正的先太子遗孤!”她泪流满面,“当年先太子妃临盆时遭遇刺客,老奴拼死将小世子送出宫” 苏锦璃看着那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心中却警铃大作。她悄悄对楚君逸耳语几句,楚君逸微微颔首,命太医上前查验。片刻后,太医神色古怪:“陛下,小世子身上有玄阴教‘驻颜散’的痕迹,此药可延缓婴儿生长,使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 朝堂顿时哗然。楚君逸怒不可遏,正要下令将众人治罪,淑妃表姐突然掏出匕首刺向自己胸口:“老奴有负先帝重托”鲜血溅在龙袍上,楚君逸厌恶地皱眉,转身握住苏锦璃微微发凉的手:“别怕,有朕在。” 风波暂时平息,但楚君逸却并未放松警惕。他将丞相府满门抄斩,却独留淑妃表姐的亲信丫鬟活口。经过慎刑司审讯,终于得知幕后主使竟是先帝的胞弟——宁王!当年先帝继位,宁王怀恨在心,勾结玄阴教妄图夺回皇位。 得知消息的当晚,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热水,亲自为他宽衣解带:“陛下累了?”她的指尖轻轻按揉他紧绷的肩膀,“宁王已逃去北疆,暗卫正在追捕。” 楚君逸反手将她搂进浴桶,温热的水花溅起:“锦璃,有你在朕身边,再难的事都能解决。”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等宁王伏法,朕要带你去塞外骑马,看草原的星星。” 苏锦璃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好,臣妾等着。只是陛下近日批阅奏折到深夜,可要注意身体。”她心疼地抚摸他眼下的乌青,“长乐和承煜都盼着父皇多陪陪他们呢。” 接下来的日子,楚君逸即便政务繁忙,也会抽出时间陪伴妻儿。他会在清晨亲自教长乐念书,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也会在傍晚抱着承煜在后花园散步,耐心回答孩子天真的问题。 一日,苏锦璃在御花园赏花,突然腹痛难忍。楚君逸得知消息,丢下满朝文武狂奔而来。看着太医紧张的神色,他死死攥着苏锦璃的手:“锦璃,你一定要平安。”直到听到婴儿的啼哭,他悬着的心才落下,红着眼眶抱起女儿:“长得真像你母妃。” 长乐兴奋地围着妹妹打转:“我有妹妹啦!以后我教她读书、画画!”承煜也好奇地凑过来,伸手想要摸摸妹妹的小脸。楚君逸看着儿女绕膝的温馨场景,转头在苏锦璃额头落下一吻:“辛苦你了。” 然而,就在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中时,北疆传来急报——宁王勾结外敌,正率领大军南下!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闪过杀意。苏锦璃轻轻握住他的手:“陛下,无论前方有何艰难,臣妾与你并肩同行。” 夜色渐深,椒房殿内,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看着熟睡的孩子们:“等这场仗打完,朕要带你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平淡的日子。”苏锦璃将脸埋进他怀里,轻声道:“只要与陛下在一起,何处都是家。”窗外,月光如水,照亮这对夫妻紧紧相握的手,也照亮他们眼中坚定的光芒。 第256章 北疆烽火乱云涌 寒风呼啸,卷起漫天的黄沙,如怒涛般狠狠地拍打在皇城那高耸而坚固的城墙上。这股狂暴的力量似乎要将这座城市撕裂,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楚君逸站在城墙之上,他的身影在风沙中显得有些单薄,但他的眼神却如寒星般锐利。他紧握着北疆战报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那薄薄的羊皮纸有千斤之重。 羊皮纸上,“宁王率军十万压境”这几个字,如同狰狞的毒蛇,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双目,让他的眼睛生疼。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楚君逸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苏锦璃来了。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那是一种温暖而柔和的感觉,与这寒冷的风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锦璃抱着襁褓中的幼女,缓缓地走近楚君逸。她身上的披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那上面绣着的并蒂莲在风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美好的故事。 当她走到楚君逸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将手中温热的玉碗递给他,柔声说道:“陛下,先喝口参汤,暖暖身子。”她的声音如同春天的微风,轻柔而温暖,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楚君逸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苏锦璃。她的美丽在这风沙中依然清晰可见,那温柔的笑容如同一束阳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阴霾。他默默地接过玉碗,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那冰凉的手背,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楚君逸放下战报,长臂一揽将妻儿纳入怀中。小女儿突然咯咯笑出声,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龙纹玉佩。“瞧,阿宁在给父皇鼓劲。”苏锦璃眉眼弯弯,用帕子擦去他额角的薄汗。长乐蹦跳着跑过来,手中攥着自己画的“得胜图”:“父皇带上我的画,一定能打跑坏人!” 承煜也举着木剑冲到跟前:“我长大了也要像父皇一样,保护母妃和妹妹!”楚君逸眼眶微热,依次亲吻过儿女的额头,最后将唇印在苏锦璃发顶:“等朕凯旋,带你们去北疆看雪。”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报——丞相余党在京城制造骚乱,意图里应外合。 “传令下去,封锁九门!”楚君逸猛地起身,玄色龙袍带起一阵劲风。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腕,从袖中掏出一卷密信:“陛下,臣妾已让暗卫查清,这些余孽藏在城西绸缎庄。”她展开信纸,指尖划过标注的地图,“不如将计就计” 三日后深夜,楚君逸身着夜行衣潜伏在绸缎庄外。月光下,苏锦璃的计策果然奏效——当叛军首领得意洋洋打开暗藏兵器的货箱时,伏兵四起。楚君逸挥剑直取匪首,剑锋掠过对方咽喉的瞬间,瞥见暗处闪过一抹熟悉的玄阴教刺青。 “原来你还活着。”他剑尖挑起那人面罩,竟是玄阴教失踪已久的长老。长老诡笑着咬破毒囊:“楚君逸,北疆战场才是你的葬身之地!”话音未落,七窍流血而亡。楚君逸擦去剑上血迹,心中却涌起不安——北疆之战,恐怕远比想象中凶险。 回宫时,椒房殿的灯火仍亮着。苏锦璃披着单薄的寝衣,正在给阿宁喂奶。见他回来,连忙放下孩子迎上去:“受伤了吗?”她仔细检查他的衣袍,在看到袖口的血渍时,指尖微微发颤。楚君逸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发间的玉兰香:“只是些小伤,别担心。” “明日臣妾随你出征。”苏锦璃突然开口,抬头时眼神坚定,“阿宁还在吃奶,臣妾放心不下陛下独自涉险。”楚君逸刚要反驳,却被她用指尖抵住嘴唇:“当年火场里,臣妾能护你一次;如今战场上,也能护你第二次。” 出征那日,长街两侧百姓夹道相送。楚君逸将苏锦璃扶上马车,又把哭闹的阿宁塞进她怀里。长乐举着柳枝编的花环踮脚:“父皇要平安回来!”承煜则将木剑递给楚君逸:“用我的剑,打败坏人!”楚君逸摸着儿子的头,转身对将士们大喝:“不灭叛军,誓不还朝!” 军营中,苏锦璃在大帐内支起摇篮,一边哄着阿宁,一边帮楚君逸整理军报。深夜,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时,总能看见案头摆着温热的醒酒汤,和一盘切好的梅子——那是他出征前随口提过的家乡口味。 “锦璃,你看。”某夜,楚君逸突然拉着她出帐。星空下,北疆的草原辽阔无垠,银河如练倾泻而下。他从身后变出一束风干的格桑花:“路过牧民的帐篷时摘的,比不过你宫里的牡丹,可”他声音突然低下去,“可这是我亲手采的。” 苏锦璃将花别在鬓边,踮脚吻去他脸上的尘土:“只要是陛下送的,都是最好的。”两人相拥而立,听着远处传来的马嘶声,却觉得此刻的宁静比任何珍宝都珍贵。 然而,这份安宁很快被打破。宁王派来使者,提出以“先太子遗孤”的性命交换议和。楚君逸看着书信冷笑,苏锦璃却注意到信末的暗纹——那是玄阴教的“血契”标记。“陛下,这是圈套。”她展开信纸,“他们想用假遗孤引我们上钩。” 果不其然,当楚君逸率精锐前往约定地点时,伏兵四起。箭雨纷飞中,苏锦璃抱着阿宁躲在马车里,却听见前方传来楚君逸的怒吼。她将孩子塞给绿萼,抄起侍卫的长剑冲出车外,正看见一支毒箭直取楚君逸后心。 “小心!”苏锦璃扑过去的瞬间,听见自己骨骼错位的声响。楚君逸转身时,只看见她苍白的脸和染血的裙摆。“为什么这么傻!”他红着眼眶抱起她,剑上的血珠滴落在她眉间,“你敢死,朕就踏平这世间!” 营帐内,太医满头大汗地诊治。苏锦璃强撑着意识,看着楚君逸握着自己的手哽咽:“锦璃,我不能没有你”她费力地抬手,擦去他的泪水:“陛下还有孩子和江山”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璃在阿宁的啼哭声中醒来。楚君逸趴在她枕边,胡茬蹭着她的手背。见她睁眼,他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以后不许再吓我。”他声音嘶哑,“我宁愿输掉这场战争,也不能失去你。”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帐外,晨光刺破乌云,远处传来胜利的号角声。她知道,这场仗还未结束,但只要与眼前人并肩,再大的风雨也能化作温柔的呢喃。 第257章 凯旋惊变祸丛生 清晨,万籁俱寂,大地被一层薄薄的晨霜覆盖着,宛如银装素裹的世界。突然间,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宁静。十万大军如滚滚洪流一般,气势磅礴地向着京城的方向行进,马蹄踏碎了晨霜,扬起一片尘土。 在这支庞大的军队中,楚君逸身披染血的银甲,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的面庞被阳光映照得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间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果敢。然而,与他那冷峻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怀中紧紧抱着的一个人——苏锦璃。 苏锦璃静静地躺在楚君逸的怀中,她的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她的秀发有些凌乱,发间还沾着战场上的尘土,显得格外狼狈。但即便如此,她那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动的睫毛,仍让人感觉到她尚存一丝微弱的气息。 在苏锦璃的怀中,有一个小小的平安符,那是出征前长乐亲手所绣。这个平安符虽然朴素无华,但却蕴含着无尽的温暖和希望。它被苏锦璃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是她生命的最后一丝寄托。 “驾!”楚君逸猛地挥鞭,黑马嘶鸣着冲破朱雀门。宫人们见龙袍染血的帝王抱着昏迷的皇后疾驰而过,纷纷跪地叩首。椒房殿内,长乐抱着阿宁呆立当场,承煜手中的木剑“当啷”落地:“母妃怎么了?” 楚君逸将苏锦璃轻轻放在床榻上,太医们立刻围拢诊治。他死死攥着染血的袖口,指节泛白:“若皇后有任何闪失,你们统统陪葬!”直到院正颤声说出“娘娘是旧伤复发,需悉心调养”,紧绷的弓弦才骤然松懈,跌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三日后,苏锦璃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胡茬爬满下颌,往日矜贵的龙袍皱得不成样子。“醒了?”他声音沙哑,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肋骨,“你敢死,朕就拆了这皇宫,让全天下陪葬!” 苏锦璃轻笑出声,牵动伤口微微皱眉:“陛下又说胡话”话未说完,长乐带着承煜扑到床边,阿宁咿咿呀呀地挥舞小手。楚君逸小心地将幼子幼女揽在怀中,下巴抵着苏锦璃发顶:“等你养好伤,朕要带你去看遍这万里河山。” 然而,庆功宴当夜风云突变。正当群臣举杯恭贺时,礼部尚书突然出列,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密诏:“陛下!先帝遗诏在此,指明传位于宁王之子!”殿内顿时哗然,楚君逸猛地捏碎玉盏,碎片划破掌心鲜血淋漓:“大胆狂徒!竟敢伪造诏书!” 苏锦璃强撑着病体起身,目光扫过密诏上的印玺,瞳孔骤缩——那印泥的色泽与质地,竟与先帝生前所用如出一辙。她按住楚君逸欲拔剑的手,低声道:“陛下,此事蹊跷。”转头对尚书冷笑:“敢问大人,这遗诏从何而来?” “是是先帝贴身太监临终前托付!”尚书额角渗汗,“他说说陛下弑兄篡位!”楚君逸怒极反笑,正要下令将人拖出去,却见太后的贴身宫女踉跄奔入:“不好了!太后太后昏迷不醒!” 椒房殿内,苏锦璃看着太医从太后腕间拔出的银针——针尖漆黑如墨。楚君逸握着母亲冰冷的手,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母后您醒醒”苏锦璃轻轻环住他颤抖的背,余光瞥见宫女袖中若隐若现的玄阴教刺青。 “绿萼,拦住她!”苏锦璃突然出声。宫女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被侍卫制住。从她怀中搜出的药瓶上,赫然印着玄阴教特有的骷髅纹样。“说!还有多少同党?”楚君逸掐住宫女咽喉,眼中杀意翻涌。宫女却咬破毒囊,临死前狞笑:“你们逃不过的血咒已下” 深夜,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披着他的龙袍坐在窗前,案头摆着熬好的安神汤。见他进来,立刻起身将人按在软榻上,指尖揉着他紧绷的太阳穴:“别太累了。”她的声音轻柔,“太后的事臣妾会陪着陛下查清。” 楚君逸反手将她拽入怀中,埋首在她颈间:“锦璃,为什么总是让你受伤?”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恐惧与自责,“当年火场,北疆战场朕真怕哪次就留不住你了。”苏锦璃笑着吻去他的不安:“可臣妾每次都牢牢抓着陛下的手,从未松开过。” 正说着,内室传来阿宁的啼哭。楚君逸先一步起身:“你歇着,朕去。”他笨拙地抱起女儿,学着奶娘的样子轻轻摇晃,嘴里哼着跑调的童谣。苏锦璃倚在门框上,看着月光勾勒出丈夫温柔的轮廓,眼眶微热——原来这万人之上的帝王,也会为了哄孩子手忙脚乱。 然而,平静不过三日。长乐突然高烧不退,太医诊断竟是中了玄阴教的“噬魂散”。楚君逸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将太医院众人骂得狗血淋头:“治不好公主,朕要你们陪葬!”苏锦璃却在长乐的被褥下发现一枚陌生的玉佩,上面刻着“宁”字。 “陛下,有人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苏锦璃将玉佩放在他掌心,“太后中毒,长乐遇刺,还有那份遗诏皆是有人刻意为之。”她的目光坚定,“臣妾愿再涉险,引出幕后黑手。”楚君逸猛地将她抵在墙上,眼中满是疼惜与愤怒:“不行!朕不准你再冒险!” “若臣妾扮作已痊愈,在御花园设宴呢?”苏锦璃踮脚吻去他眉间的褶皱,“以臣妾为饵,引蛇出洞。”她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陛下会护着臣妾,不是吗?”楚君逸长叹一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你若敢死,朕就陪你下黄泉。” 三日后,御花园繁花似锦。苏锦璃身着华服,在凉亭内与楚君逸对弈。承煜趴在石桌上涂鸦,阿宁坐在楚君逸膝头玩着棋子。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至!楚君逸挥袖震落两支,另一支却直奔苏锦璃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侧身躲过,指尖已扣住暗藏的银针。暗处传来破空声,她手腕翻转,银针直取黑衣人咽喉。那人慌忙躲避,面具滑落——竟是失踪已久的宁王! 第258章 爱筑防线破危局 宁王面具落地的瞬间,御花园内杀机骤起。楚君逸猛地将妻儿护在身后,腰间佩剑龙吟出鞘,寒芒直指宁王:“逆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宁王却仰天大笑,袖中甩出数枚烟雾弹,刹那间白芒弥漫,数十名玄阴教死士从假山后窜出。 “保护陛下皇后!”侍卫们的呼喝声中,苏锦璃迅速抱起阿宁,将承煜护在裙裾下。长乐不知何时握着木剑冲了出来,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不准伤害父皇母妃!”楚君逸见女儿身处险境,目眦欲裂,剑招愈发狠厉,却听苏锦璃急喊:“陛下当心身后!” 一支淬毒飞镖擦着楚君逸耳畔飞过,钉入石柱发出“叮”的脆响。苏锦璃趁乱甩出怀中银针,精准刺入偷袭者手腕。她抱着孩子退到凉亭角落,余光瞥见宁王正从袖中掏出一个漆黑的药瓶——那是玄阴教的终极杀器“血煞丹”,能瞬间引爆方圆十丈内的所有活物。 “陛下!他要自爆!”苏锦璃的尖叫被轰鸣声淹没。楚君逸想也不想,合身扑向妻儿,用血肉之躯挡住爆炸的气浪。碎石飞溅中,苏锦璃只觉天旋地转,怀中阿宁的啼哭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楚君逸染血却依然坚定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璃在刺鼻的血腥味中醒来。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趴在她枕边,绷带层层缠绕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她刚一动弹,他立刻惊醒,布满血丝的眼中迸发出狂喜:“锦璃!你终于醒了!” “孩子们长乐和承煜”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楚君逸轻轻按住。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后怕:“他们都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阿宁在隔壁寝殿,绿萼守着呢。”说着,他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额角的纱布,“倒是你,昏迷了整整三日”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长乐哭着扑进苏锦璃怀中,承煜则举着一块带血的玉佩:“母妃,这是从坏人身上抢来的!”苏锦璃定睛一看,玉佩背面刻着半朵莲花——正是玄阴教教主的信物。 楚君逸接过玉佩,眼中寒芒大盛:“原来宁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他转头对暗卫下令:“彻查朝中所有与玄阴教有牵连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随后又温柔地看向苏锦璃,“你先好好养伤,这些事交给朕。” 接下来的日子,椒房殿成了楚君逸的第二个朝堂。他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守着卧床的苏锦璃。每日清晨,他会亲自用温水为她擦拭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稀世珍宝;深夜处理完政务,便躺在她身侧,听她讲孩子们白天的趣事。 一日午后,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他教承煜练剑。长乐则在一旁给阿宁编小辫子,童言童语逗得婴儿咯咯直笑。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四人身上,勾勒出温馨的剪影。“若能一直如此安宁该多好。”苏锦璃轻叹。 楚君逸将下巴抵在她发顶:“等解决了玄阴教,朕就带你去江南定居。我们买艘画舫,白天游湖赏月,晚上”他突然凑近她耳畔低语,惹得苏锦璃脸颊绯红,轻捶他胸膛:“陛下又不正经。” 然而,平静再次被打破。暗卫传来急报,玄阴教余孽竟劫持了太后的亲侄女,以此要挟楚君逸退位。苏锦璃得知消息后,不顾楚君逸反对执意要参与营救:“太后待我如亲生女儿,此事臣妾不能袖手旁观。” 营救行动定在城郊破庙。苏锦璃身着夜行衣,腰间别着特制的银针,与楚君逸并肩潜伏在暗处。月光下,玄阴教教主阴森的笑声传来:“楚君逸,交出皇位,饶你妻儿一命!”话音未落,数十名死士从四面八方涌出。 楚君逸挥剑迎敌,苏锦璃则趁机寻找人质。混战中,她突然被人从背后偷袭,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舍弃对手飞身挡在她面前,肩头被利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为什么”苏锦璃红着眼眶为他包扎,“值得吗?” 楚君逸笑着吻去她的泪水:“为你,千千万万遍都值得。”他握紧她的手,“这次,我们一起战斗。”两人背靠背御敌,配合默契如同一体。苏锦璃的银针专破死士穴位,楚君逸的剑法大开大合,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最终,玄阴教教主在楚君逸的剑下伏诛。当晨曦染红天际时,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看着他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轻声道:“陛下,我们回家。” 回宫后,楚君逸下旨大赦天下,为苏锦璃举办了盛大的生辰宴。椒房殿内张灯结彩,长乐和承煜亲手为母亲制作了生日贺卡,阿宁则咿咿呀呀地往她脸上抹奶油。楚君逸看着妻儿欢笑的模样,将苏锦璃揽入怀中:“以后每年今日,朕都要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夜色渐深,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阿宁,与苏锦璃并肩坐在庭院中。月光如水,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锦璃,等孩子们长大了,我们就去游山玩水。”他轻声说,“去看敦煌的壁画,去听扬州的小调,去” “只要是和陛下一起,去哪里都好。”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历经风雨,他们的爱愈发坚定,而属于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第259章 新宠争风暗潮涌 残冬的暖阳斜照在椒房殿的鎏金窗棂上,苏锦璃半倚在铺着狐狸毛褥子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握着承煜的小手习字。宣纸上“国泰民安”四个字歪歪扭扭,却惹得帝王眼底笑意漫溢:“我儿这字虽稚嫩,倒也有几分风骨。” 长乐蹦跳着凑过来,发间新换的红珊瑚珠坠子晃出细碎的光:“父皇明日要去狩猎,我也要骑马!”话音未落,阿宁咿咿呀呀地张开小手,肉乎乎的模样逗得众人忍俊不禁。楚君逸将幼子幼女一同抱起,在她们脸颊上各亲一口:“等开春了,带你们去围场撒欢。” 绿萼捧着鎏金托盘进来,神色略显犹豫:“娘娘,内务府送来新进的贡缎,还有贤妃求见。”苏锦璃握着团扇的手顿了顿,自玄阴教之乱后,沉寂许久的贤妃突然频繁示好,难免令人起疑。楚君逸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让她在偏殿候着。” 贤妃身着月白绣梅襦裙,跪在地上时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臣妾恭喜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当年受奸人蛊惑,臣妾铸成大错,如今每日都在佛堂忏悔”说着取出一串血菩提佛珠,“这是臣妾手抄百遍《心经》所换,望娘娘收下。” 苏锦璃接过佛珠,指尖触到温润的木质纹理:“妹妹有心了。”余光瞥见佛珠绳结处隐约的暗纹——那与玄阴教的秘术标记极为相似。贤妃走后,她将佛珠递给楚君逸:“陛下,这佛珠恐怕另有玄机。” 楚君逸眉头紧皱,命暗卫彻查。当夜,椒房殿外飘起细雪,他批阅完奏折,见苏锦璃正就着烛火为阿宁缝虎头帽,橘色光晕在她侧脸镀上温柔的边。“小心伤了眼睛。”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蹭着她发顶,“贤妃的事,朕已让暗卫盯着,你莫要忧心。” 然而,风波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三日后的宫宴上,新晋的容美人突然当众晕倒,太医院诊断竟是有孕。她泪眼婆娑地抓住楚君逸的衣角:“陛下,臣妾自知身份低微,只求能保住这个孩子”话音未落,贤妃突然冷笑:“姐姐这喜脉,莫不是和当年淑容一样?” 殿内气氛骤变。苏锦璃看着容美人指尖若有若无的药渍,心中冷笑,命人取来银针查验。针尖刚刺入对方手腕,容美人突然尖叫着打翻药碗,汤药泼在苏锦璃裙裾上,瞬间泛起诡异的紫色——正是玄阴教的“幻孕散”。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容美人掩面哭泣,“就这么容不下臣妾腹中的孩子?”贤妃适时地跪下来:“陛下明察,皇后怕是嫉妒容美人得宠”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杯盏叮当作响:“够了!将容美人拖下去审问,还有贤妃,禁足半月!”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心疼地为苏锦璃换下脏污的衣裙:“让你受委屈了。”他的指尖抚过她因跪坐而发红的膝盖,“这些跳梁小丑,朕定要连根拔起。”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陛下莫要因后宫之事伤神,朝中还有北狄的折子” “不许想这些。”楚君逸低头吻住她,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你只需安心做朕的皇后。”他将她抱到软榻上,亲自为她揉着发酸的脚踝,“等开春,朕带你去温泉行宫,好好放松几日。” 然而,宁静不过旬月。容美人在牢中“畏罪自杀”,尸体七窍流血,手中却死死攥着半张写有“椒房殿”的残纸。与此同时,后宫流言四起,称皇后善妒,残害皇嗣。楚君逸气得砸碎御书房的青瓷瓶,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这是有人故意引您动怒。” 她展开暗卫送来的密信,上面赫然画着贤妃与北狄使者密会的场景。“贤妃与北狄勾结,想借子嗣之事动摇中宫。”苏锦璃将信递给楚君逸,“臣妾有一计,或许能引蛇出洞。” 三日后,苏锦璃假意称病,不再过问后宫诸事。贤妃果然按捺不住,在御花园设宴邀请各宫嫔妃,席间特意准备了北狄进贡的酥油茶。正当众人举杯时,苏锦璃带着楚君逸突然现身,暗卫从暗处冲出,在贤妃袖中搜出与北狄往来的密信。 “贤妃,还有何话说?”楚君逸眼神冰冷。贤妃却突然癫狂大笑:“楚君逸!你以为后宫真能太平?北狄大军压境,你的江山”话未说完,已被侍卫拖走。 解决完此事,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抱在怀中:“以后不许再冒险。”他的声音带着后怕,“若你有个闪失,朕”苏锦璃伸手堵住他的嘴:“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她笑着指向不远处,长乐正教承煜放风筝,阿宁在奶娘怀中拍着小手。 夜幕降临,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半搂着苏锦璃,听她讲着孩子们白天的趣事。“长乐今日说,等她长大了要像母后一样,做最厉害的女英雄。”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承煜却闹着要学父皇舞剑,说要保护姐姐和妹妹。” 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的疲惫:“有他们在,还有朕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小腹上,“若再有个孩子,你可愿意?”苏锦璃脸颊泛红,轻捶他胸膛:“陛下又在胡言”话未说完,已被温柔的吻封住了唇。 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静谧而美好。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冷宫深处,贤妃与神秘人隔着铁窗低语,黑暗中闪过一抹幽蓝的玄阴教印记,预示着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第260章 暗印迷踪险象生 初春的风裹着早樱的香气掠过椒房殿,苏锦璃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长乐手把手教阿宁蹒跚学步。承煜举着木剑在旁“护卫”,小脸上满是认真,惹得楚君逸放下奏折,眼底笑意盈盈:“我们承煜日后定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话音未落,绿萼神色慌张地捧着染血的帕子疾步而入:“娘娘!贤妃在冷宫中暴毙了!”苏锦璃手中的绣绷应声落地,绣到一半的鸳鸯丝线凌乱散开。楚君逸猛地起身,玄色龙袍扫过案几:“封锁冷宫,彻查!” 冷宫之内,贤妃七窍流血倒在满地符咒之间,指尖死死抠着青砖,掌心赫然烙着玄阴教特有的幽蓝印记。苏锦璃蹲下身,见她嘴角残留着暗红药渍,与多年前淑容暴毙时的症状如出一辙。“陛下,这不是自尽。”她转头看向楚君逸,“有人想灭口。” 楚君逸攥紧她发凉的手,将人护在身后。寒风卷起地上的符咒,泛黄纸页上歪扭的字迹拼凑出诡异童谣:“椒房殿,月如钩,红烛灭,血横流”暗卫首领突然跪地禀报:“陛下,守宫侍卫昨夜皆被下了迷药,唯有墙角发现半枚北狄狼头玉佩。” 当夜,椒房殿重重戒备。楚君逸亲自守在榻前,看着苏锦璃给阿宁喂完奶,婴儿满足地打了个奶嗝。“睡。”他将她搂进怀里,掌心贴着她后背轻轻摩挲,“朕派人盯着北狄使团,定能揪出幕后黑手。”苏锦璃却翻身环住他的腰:“陛下,臣妾总觉得,这童谣指向的是”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绿萼脸色煞白:“娘娘!长乐公主在御花园晕倒了!”楚君逸抱起阿宁,拽着苏锦璃狂奔而出。月光下,长乐躺在石桌上,小脸青灰如纸,手中死死攥着半截断簪——正是贤妃常戴的那支。 太医院内,院正擦着冷汗跪禀:“公主中的是北狄‘噬魂蛊’,唯有”他偷瞄了眼楚君逸阴沉的脸色,“唯有以至亲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方能解毒。”苏锦璃立刻挽起衣袖:“用我的!”却被楚君逸一把按住,他抽出佩剑,剑尖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心口:“用朕的!” “陛下不可!”苏锦璃哭喊着要阻拦,却被楚君逸用染血的手捂住眼睛:“乖,别看。”温热的血滴落在长乐唇间,少女睫毛轻颤,终于发出微弱的呜咽。苏锦璃瘫坐在地,看着楚君逸苍白的脸,泪水决堤:“你若有闪失,让我们母子如何是好?” 楚君逸虚弱地笑了笑,用染血的指尖擦去她的泪:“在朕心里,你们比命都重要。”他被搀扶着回椒房殿休养,却仍不忘叮嘱:“彻查长乐今日接触过的所有人,还有,把北狄使团给朕盯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椒房殿弥漫着苦涩的药香。苏锦璃每日亲自煎药,用嘴吹凉后一勺勺喂给楚君逸。深夜,她趴在他床边打盹,却总被他惊醒:“小心着凉。”楚君逸忍着伤口疼痛,将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指腹温柔抚过她眼下的青黑。 正当后宫人心惶惶时,北狄公主突然求见。她身着火红裘皮,腰悬弯刀,径直走到苏锦璃面前:“皇后娘娘,我兄长说,有人在北狄商队中偷藏蛊虫。”她递出一枚刻着狼头的令牌,“这是在贤妃心腹宫女身上找到的。” 苏锦璃盯着令牌边缘若隐若现的玄阴教暗纹,心中警铃大作。待北狄公主走后,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这分明是想将祸水引向北狄,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还藏在暗处。 三日后,是长乐的生辰。椒房殿挂满了苏锦璃亲手缝制的兔子灯笼,承煜非要将自己最爱的拨浪鼓送给姐姐。长乐戴着母亲新做的金丝步摇,却突然指着窗外惊呼:“那是什么!”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浑身燃着火的狐狸掠过宫墙,嘴里叼着一卷黄符。 楚君逸抱着阿宁追出去,苏锦璃带着长乐承煜紧随其后。穿过九曲回廊,他们在废弃的偏殿发现满地符咒,中央摆着个盛满血水的铜盆,盆边刻着椒房殿的地形图。“不好!”苏锦璃突然想起童谣,“有人要对椒房殿不利!” 一行人匆匆赶回,却见椒房殿外浓烟滚滚。楚君逸将阿宁塞进苏锦璃怀中,抽出佩剑冲进火海:“保护好孩子们!”苏锦璃咬咬牙,将长乐和承煜托付给绿萼,提起裙摆跟了进去。火光中,她看见玄阴教教徒正在房梁上布置炸药,而楚君逸已被数人围攻。 “小心!”苏锦璃甩出银针,击中教徒手腕。炸药引线滋滋燃烧,楚君逸挥剑斩断引线,却被暗箭射中左肩。他不顾伤痛,将苏锦璃护在身下,用身体挡住飞溅的木屑:“朕说过,会护你周全!” 大火扑灭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楚君逸浑身浴血,却仍紧紧搂着苏锦璃。长乐哭着扑进父母怀里,承煜举着带血的木剑说要保护家人,阿宁在奶娘怀中咿咿呀呀。苏锦璃看着眼前人,泪水再次涌出:“只要我们都在,便什么都不怕。” 然而,当众人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时,苏锦璃在整理贤妃遗物时,发现了一本佛经。翻开扉页,一行小字映入眼帘:“三月十五,月蚀之夜,椒房血祭” 第261章 锦璃恩宠震六宫 后宫的暮色总是染着几分压抑,苏锦璃倚在昭阳殿的雕花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护甲。楚君逸昨日出征前亲手为她簪上的玉兰花钗在鬓边轻晃,映得她眉眼愈发温柔缱绻。自三年前那场宫变后,这后宫虽表面风平浪静,暗里却依旧暗潮汹涌。 \"娘娘,淑妃娘娘遣人送来新制的云片糕。\"贴身宫女绿萝捧着描金食盒行至跟前,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说是特意嘱咐,这糕里添了江南进贡的玫瑰露。\" 苏锦璃轻笑一声,接过食盒打开,甜腻香气扑面而来。她指尖捏起半块糕点,望着上面点缀的金丝玫瑰,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淑妃倒是费心,知道本宫喜甜。\"话音未落,便将糕点递给一旁的小太监,\"送去太医院验验,就说本宫怕冲撞了龙胎,不敢轻易食用。\" 绿萝会意,悄悄退下安排。苏锦璃起身走到妆奁前,对着铜镜补了补胭脂。镜中女子朱唇微启,凤目含情,只是眼底那抹锐利,昭示着这后宫之主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自被册封为皇后那日起,她便深知,要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站稳脚跟,光靠楚君逸的宠爱远远不够。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苏锦璃挑眉,就见昭仁宫的掌事姑姑跌跌撞撞闯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救命!淑妃娘娘晨起就腹痛难忍,太医说说怕是要小产了!\"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苏锦璃垂眸思索片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淑妃有孕不过三月,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其中蹊跷不言而喻。她缓缓起身,凤袍上的金线刺绣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备辇,去昭仁宫。\" 昭仁宫内一片慌乱,淑妃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太医们围在床边神色凝重。见到苏锦璃到来,淑妃顿时泣不成声:\"姐姐可要为妹妹做主啊!定是有人嫉妒妹妹腹中龙嗣,下了狠手!\" 苏锦璃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淑妃的手,语气温柔:\"妹妹先别着急,太医们定能保你和皇嗣平安。只是这投毒之人\"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犯事,本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正说着,绿萝匆匆赶来,在苏锦璃耳边低语几句。苏锦璃眸光微闪,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太医院验出那云片糕里掺了少量红花,虽不足以立刻致人小产,却能慢慢损伤胎气。而更有意思的是,这糕点的制作工坊,正是淑妃母族名下的产业。 \"妹妹可知,今早你送来的云片糕里,验出了红花?\"苏锦璃突然开口,声音依旧轻柔,却让殿内气氛骤冷。淑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拼命摇头:\"姐姐明鉴!妹妹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苏锦璃站起身,凤目扫视众人:\"此事事关重大,本宫定会禀明陛下。在陛下归来前,昭仁宫上下不许随意出入,静待调查结果。\"说罢,她带着宫人离开,只留下淑妃在屋内哭天抢地。 回到昭阳殿,苏锦璃倚在榻上,望着窗外明月出神。楚君逸出征已有半月,也不知战事如何。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坐起身,就见一身戎装的楚君逸大步走来,盔甲上还沾着尘土,眸中却满是温柔。 \"璃儿,想我了吗?\"楚君逸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带着硝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苏锦璃眼眶微热,轻轻捶打他的胸膛:\"你还知道回来!也不派人送封信!\" 楚君逸笑着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低沉:\"战事紧急,生怕书信误事。不过现在好了,边关已平,本王终于能好好陪陪你。\"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路上见着这个,就想着你定会喜欢。\" 苏锦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羊脂玉镯,镯身上雕刻着并蒂莲,栩栩如生。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心里满是甜蜜:\"就会哄我开心。\"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头顶:\"只要你开心,本王做什么都愿意。听说后宫最近不太平?\" 苏锦璃将淑妃小产之事娓娓道来,楚君逸越听脸色越冷:\"这个淑妃,竟敢在后宫兴风作浪!\"他摩挲着苏锦璃的手背,\"你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倒不担心她,只是这后宫人心难测,总有人不甘心居于人下。\"苏锦璃轻叹一声,\"有你在身边,我便安心许多。\"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将所有思念与爱意都融入这个吻中。良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往后无论发生何事,都有我在。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只有你配坐。\" 第二日,楚君逸下旨彻查淑妃小产一事。不出半日,真相大白——原来淑妃见苏锦璃圣宠不衰,又迟迟未能诞下皇嗣,便想出苦肉计,企图栽赃陷害,趁机扳倒皇后。楚君逸震怒,下旨褫夺淑妃位分,幽禁昭仁宫。 消息传来时,苏锦璃正与楚君逸在后花园赏荷。楚君逸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璃儿,这后宫就该清净些才好。\"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望着满池荷花,唇角勾起幸福的弧度。有他在,这后宫再多风浪,她都能从容应对。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红墙绿瓦间,继续书写下去。 夜色渐深,昭阳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抱着熟睡的苏锦璃,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情。曾经他以为,这帝王之路注定孤独,直到遇见她。她是他的妻,是他的知己,更是他一生的挚爱。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这对恩爱夫妻身上。在这暗流涌动的后宫中,他们的爱情,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彼此前行的路。而那些妄图破坏这份美好的人,终将被碾入尘埃,成为他们爱情故事的注脚。 第262章 鸾凤同心破暗流 晨光初露,昭阳殿内弥漫着淡淡檀香。苏锦璃慵懒得倚在软榻上,任由楚君逸亲手为她梳理青丝。皇帝指尖缠绕着她如瀑的乌发,将一支镶满东珠的衔蝶钗别在发间,钗尾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眉眼愈发明艳动人。 \"陛下今日不是要去早朝?\"苏锦璃侧头,凤目中含着盈盈笑意,\"这般耽搁,怕是要被御史大夫弹劾了。\"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朝堂之事哪有陪皇后重要。\"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萝神色慌张地闯进来,行礼时声音都带着颤:\"娘娘,贤妃娘娘带着一众嫔妃跪在昭阳殿前,说说要为淑妃娘娘讨个公道!\" 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贤妃素来与淑妃交好,如今淑妃失势,她果然沉不住气了。楚君逸刚要起身,却被苏锦璃按住肩膀:\"陛下且看臣妾如何处置。\"她整理好凤袍,莲步轻移往殿外走去。 鎏金宫门前,贤妃领着数位嫔妃跪了一地。见到苏锦璃现身,贤妃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不甘:\"皇后娘娘好威风!淑妃不过是失了孩子,便被陛下幽禁,这处罚是否太重了些?\" 苏锦璃端坐在主位上,凤目扫过众人:\"贤妃这是何意?莫非觉得陛下圣裁有误?\"她抬手示意宫人端来一个锦盒,打开后露出几块破碎的瓷片,\"这是今早从昭仁宫搜出的物证,上面还残留着红花粉末。淑妃自导自演陷害本宫,证据确凿,陛下的处罚已是仁慈。\" 贤妃脸色一白,却仍强撑着反驳:\"空口无凭!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后娘娘栽赃!\"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只见一个小宫女从人群中冲出,扑通跪在苏锦璃面前:\"皇后娘娘饶命!是贤妃娘娘逼奴婢在淑妃娘娘的药里下红花的!\" 殿外瞬间一片哗然。贤妃脸色骤变,指着宫女尖叫:\"你血口喷人!\"苏锦璃却不慌不忙,示意宫人将宫女带下去,转头看向贤妃:\"贤妃妹妹,这后宫可不是能撒泼的地方。\"她站起身,凤袍上的金线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念在你侍奉陛下多年,本宫暂且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她话未说完,威慑之意却已十足。 贤妃咬着牙,不甘地行了一礼,领着众人退下。苏锦璃回到殿内,见楚君逸正靠在榻上,目光中满是赞赏:\"璃儿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还不是被这后宫逼的。\"苏锦璃轻叹一声,依偎进他怀里,\"若不狠些,如何护得住自己,护得住陛下的江山?\"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辛苦你了。不过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 正说着,外头传来通传,说太后宣召。苏锦璃微微皱眉,太后向来不喜她,不知此番所为何事。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别怕,有我陪着你。\" 慈宁宫内,太后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见到两人进来,冷哼一声:\"皇帝如今眼里只有皇后,连哀家这儿都不来了!\"楚君逸带着苏锦璃行礼,温声说道:\"儿臣近日忙于政务,疏忽了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却将目光转向苏锦璃,语气不善:\"皇后,哀家听闻你在后宫苛待嫔妃,可有此事?\"苏锦璃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道:\"臣妾不敢。后宫诸事,皆是按规矩办理。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太后教诲。\" \"教诲?哀家看你是翅膀硬了!\"太后猛地拍案而起,\"当年你不过是个尚书之女,若不是皇帝执意,哪轮得到你当皇后!如今你打压嫔妃,独霸圣宠,成何体统!\" 楚君逸神色一冷,正要开口,却被苏锦璃拦住。她向前几步,跪下行礼:\"太后息怒。臣妾自知出身低微,能得陛下垂青已是天大的福气。至于后宫之事,臣妾不过是秉公处理。若太后觉得臣妾做得不好,臣妾甘愿让出后位。\" 此言一出,楚君逸和太后皆是一愣。太后眯起眼睛,打量着苏锦璃:\"你当真愿意?\"苏锦璃抬起头,目光坚定:\"只要能保陛下江山稳固,后宫安宁,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扶起,看向太后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母后,璃儿是儿臣亲自册封的皇后,也是儿臣此生唯一所爱。儿臣希望母后不要再为难她。\"说罢,牵着苏锦璃的手,转身离去。 回到昭阳殿,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拥入怀中:\"傻瓜,以后不许再说让出后位的话!这皇后之位,你若不要,谁配坐?\"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眼眶微红:\"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声音低沉而坚定:\"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即便是母后,也不行。\"他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下,\"今日累坏了,歇会儿。\" 苏锦璃闭上眼,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心中满是安心。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到楚君逸在耳边低语:\"等过些日子,带你出宫去玩,就我们两个人。\"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未回应,便坠入了梦乡。楚君逸望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窗外阳光正好,洒在这对恩爱夫妻身上,为这暗流涌动的后宫增添了一丝温暖。 夜幕降临,昭阳殿内烛火通明。苏锦璃醒来时,见楚君逸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她披了件外衣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还在忙?\" 楚君逸放下笔,将她拉到腿上坐着:\"快好了。\"他拿起一份奏折,\"你看看这个,御史大夫弹劾礼部尚书任人唯亲。\"苏锦璃认真看了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气氛温馨而和谐。 处理完政务,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走到窗前。月光如水,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璃儿,此生有你相伴,便是我最大的幸运。\"苏锦璃转身,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在这寂静的夜里,他们的爱情,如同这月光一般,温柔而坚定,照亮彼此前行的路。而那些妄图破坏这份美好的暗流,终将被他们携手一一粉碎。 第263章 双影合璧镇后宫 深秋的风裹着枯叶掠过宫墙,苏锦璃站在昭阳殿的廊下,看着宫人将最后一盆秋菊摆放整齐。花瓣上凝结的白霜在晨光中闪烁,恰似这后宫中隐匿的杀机。自贤妃失势后,表面上的波澜虽已平息,可她总能嗅到暗处涌动的诡谲气息。 \"娘娘,惠嫔求见。\"绿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锦璃微微挑眉,惠嫔入宫不过半年,平日低调,此刻来访倒令人意外。 惠嫔身着月白襦裙,妆容素净,甫一进门便盈盈下拜:\"臣妾冒昧打扰皇后娘娘,实是有要紧事相告。\"她抬起头时,眼中满是惶恐,\"昨夜,臣妾在御花园撞见丽嫔与宫外之人私会!\"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苏锦璃捏着护甲的手指微紧,丽嫔是太尉之女,入宫后一直安分守己,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看清楚了?\"她声音沉稳,却暗含锋芒。 惠嫔忙不迭点头:\"千真万确!那人交给丽嫔一个锦盒,臣妾不敢声张,远远跟着,见她回了长春宫。\" 苏锦璃沉吟片刻,吩咐道:\"此事切勿外传。你且先回,本宫自有主张。\"待惠嫔离去,她转身看向楚君逸——不知何时,他已换了常服,倚在门框上,目光沉沉。 \"看来这后宫又要热闹了。\"楚君逸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打算怎么做?\" \"派人盯着长春宫,摸清底细再动手。\"苏锦璃将头靠在他肩上,\"只是丽嫔背后牵扯着太尉府,贸然行事恐生变故。\" 楚君逸将她搂进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有我在,天塌下来也护着你。明日早朝,我会试探太尉口风。\"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间将所有的温柔与笃定都融入其中。 深夜,苏锦璃披着鹤氅站在长春宫墙外。暗影中,绿萝悄无声息地出现:\"娘娘,丽嫔今夜确实与那男子见过面,不过\"她压低声音,\"那男子竟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 苏锦璃瞳孔骤缩。三皇子楚君霖常年驻守边疆,手握重兵,与楚君逸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一直野心勃勃。若丽嫔真与他勾结,恐怕是要在后宫安插眼线,图谋不轨。 \"密切监视,一有动静立刻禀报。\"苏锦璃转身时,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楚君逸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这么冷的天,怎么非要亲自来?\" \"事关陛下安危,我怎能放心?\"苏锦璃仰头望着他,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银边,\"君逸,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楚君逸将她抱得更紧:\"无论如何,我们一起面对。\"他低头轻啄她的鼻尖,\"回宫,别冻着了。\" 第二日,楚君逸在朝堂上隐晦提及边疆防务,太尉果然言辞闪烁,屡屡为三皇子开脱。退朝后,他直奔昭阳殿,将情况告知苏锦璃。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苏锦璃铺开舆图,指尖划过边疆重镇,\"三皇子若想进京,必定要调虎离山。\"她突然抬头,\"陛下,可还记得上月的粮草失窃案?\" 楚君逸眼神一凛。半月前,运往边疆的粮草在途中被劫,至今未查出真凶。此刻联系起来,竟是环环相扣的阴谋。\"好个一箭双雕之计。\"他握紧拳头,\"既断了边疆供给,又能趁机调回驻军。\" 正说着,外头传来喧哗。丽嫔带着一群宫人闯入,钗环相撞叮当作响:\"皇后娘娘好威风!派人监视臣妾,是何居心?\"她仗着身后太尉府的势力,言语间满是轻蔑。 苏锦璃端坐在凤椅上,凤目微眯:\"丽嫔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昨夜御花园私会外男,当本宫不知道?\" 丽嫔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皇后莫要血口喷人!\"话音未落,绿萝已带人押着那名侍卫进来。侍卫扑通跪地,将三皇子意图谋反、丽嫔在后宫接应之事和盘托出。 丽嫔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楚君逸冷声道:\"将丽嫔打入冷宫,即刻派人查封太尉府。\"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多亏有你,才识破这奸计。\" 苏锦璃倚在他怀中:\"不过是与陛下心有灵犀罢了。\"她抬头时,眼中闪过狡黠,\"只是处理完此事,陛下可要好好补偿臣妾。\" 楚君逸轻笑,将她打横抱起:\"要什么补偿?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 当夜,昭阳殿内暖意融融。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看着他批阅奏折。烛火摇曳间,他忽然放下笔,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是一对翡翠镯子,镯身雕刻着龙凤呈祥的纹样。 \"前日见你盯着贡品中的翡翠多看了两眼,便命人做了这个。\"楚君逸将镯子戴在她腕上,\"倒比那翡翠还要好看三分。\" 苏锦璃脸颊微红,嗔道:\"就会哄人。\"话虽如此,嘴角却止不住上扬。她转身环住他的脖颈,\"不过,臣妾更喜欢陛下亲手做的。\"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在她唇上辗转厮磨:\"明日便学,给你做个独一无二的。\"两人相拥而吻,缠绵悱恻。窗外,月色如水,将这对璧人的身影映在窗棂上,诉说着无尽的情意。 三日后,三皇子谋反之事败露,被押解回京。朝堂上,楚君逸雷霆手段震慑群臣,后宫中,苏锦璃恩威并施稳住人心。当一切尘埃落定,楚君逸带着苏锦璃登上城楼。 \"璃儿,这江山万里,不及你眉眼半分。\"楚君逸揽着她的腰,声音里满是深情。 苏锦璃望着壮阔山河,靠进他怀里:\"有陛下在,便是臣妾的万里江山。\" 夕阳为两人镀上金边,城楼之上,帝后相拥的身影,成了这宫墙内外最动人的风景。而那些妄图颠覆这份美好的阴谋,终将在他们的默契与信任中,化作齑粉。 第264章 情坚共破迷局险 寒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苏锦璃裹着貂裘站在昭阳殿的暖阁里,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宫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楚君逸前日送她的羊脂玉扳指。自从三皇子谋反案平息后,后宫倒是安生了些日子,但她总觉得,这平静之下,似有更大的暗流在悄然涌动。 \"娘娘,珍嫔求见。\"绿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锦璃微微蹙眉,珍嫔素来体弱多病,久居撷芳殿足不出户,怎么突然来了? 只见珍嫔身着淡青色宫装,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由宫女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一见到苏锦璃便要行礼。苏锦璃连忙上前扶住她:\"妹妹身子不好,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有空来姐姐这儿?\" 珍嫔咬着嘴唇,眼眶泛红:\"皇后娘娘,求您救救臣妾昨日夜里,臣妾房中的香炉突然爆炸,险些丢了性命!\"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被烫伤的痕迹,\"太医说,这香炉里被人掺了硝石!\" 苏锦璃瞳孔骤缩,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伤口,语气冰冷:\"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竟敢如此放肆,当真以为后宫没有王法了?\"她转头吩咐绿萝,\"立刻去撷芳殿,将所有香炉都送去太医院查验,再把当夜当值的宫人都叫来问话。\" 正说着,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楚君逸披着玄色大氅走了进来,发间还沾着些许雪粒。见到珍嫔手臂上的伤,他神色一冷:\"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璃将事情娓娓道来,楚君逸听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在朕的后宫行凶,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他转身对侍卫吩咐,\"加强后宫戒备,彻查此事,不管牵扯到谁,一律严惩不贷!\" 珍嫔离开后,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轻声道:\"此事透着蹊跷。珍嫔无宠又体弱,平日里从不与人结怨,为何会遭此毒手?\" 楚君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想太多,一切有我。你只需好好照顾自己,莫要累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今日早朝后去了趟珍宝阁,给你寻了样好东西。\" 苏锦璃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精美的累丝嵌宝石步摇,凤凰造型栩栩如生,尾羽上缀满了红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眼睛一亮,嗔怪道:\"陛下又乱花钱,臣妾的首饰盒都快装不下了。\"嘴上虽这么说,却任由楚君逸将步摇别在她发间。 楚君逸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我的皇后,自然要戴最好的。\"两人正说着情话,绿萝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娘娘,太医院查出,不仅是珍嫔的香炉,长春宫、景仁宫等好几个宫殿的香炉里,都被掺了硝石!\" 苏锦璃和楚君逸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若这些香炉同时爆炸,整个后宫将陷入一片火海,后果不堪设想。楚君逸握紧拳头:\"好狠的毒计!看来有人想让整个后宫大乱!\" \"陛下,您看此事会不会和前朝有关?\"苏锦璃思索道,\"最近朝堂上可有什么异动?\" 楚君逸皱眉回忆:\"倒是有个叫周明远的新晋御史,屡屡上书弹劾朝中大臣,言辞激烈,行事风格与往常的御史截然不同。\" 苏锦璃眼睛一亮:\"或许可以从这个周明远入手。臣妾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接下来的几日,苏锦璃和楚君逸一边明面上安抚后宫嫔妃,一边暗中调查。终于,在一个深夜,绿萝带来了重要消息:\"娘娘,查到了!那周明远竟是已故三皇子的旧部,而这次香炉投毒事件,与端妃有关!\" 苏锦璃和楚君逸赶到端妃宫中时,正撞见端妃准备销毁证据。见到两人,端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饶命!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啊!周明远拿臣妾家人的性命要挟,臣妾实在没有办法!\" 楚君逸怒不可遏:\"大胆!竟敢在后宫兴风作浪,意图谋害众多嫔妃,其心可诛!\"他转头对侍卫下令,\"将端妃打入冷宫,即刻抓捕周明远!\" 处理完此事,已是深夜。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昭阳殿,却见苏锦璃正在灯下缝制一件披风。见他回来,她连忙起身,将披风披在他身上:\"试试合不合身?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针脚有些粗糙,陛下莫要嫌弃。\"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眼眶微热:\"傻瓜,我喜欢还来不及。\"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君逸,这后宫和前朝,何时才能真正太平?\" 楚君逸轻抚她的长发,坚定道:\"有你我二人同心,再大的风浪也能闯过去。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你出宫,去看看这万里河山。\" 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宫墙上,银辉一片。昭阳殿内,烛火摇曳,帝后相拥的身影,温暖而坚定。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深宫中,他们的爱情,如同寒夜里的一盏明灯,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也必将驱散所有的黑暗。 第265章 锦帐鸾盟暗斗深 苏锦璃晨起对镜梳妆时,指尖的凤仙花汁正染得护甲艳红如血。铜镜里映出一双含情目,却被窗外传来的脚步声扰了心绪。她将鎏金簪子往发髻里一插,刚转身就见楚君逸带着满身晨露跨进内室,玄色锦袍下摆沾着几片带露的海棠花瓣。 \"又去御花园了?\"苏锦璃快步上前,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碎叶。楚君逸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御膳房新做了牛乳糕,想着你爱吃,特意绕了远路。\"说着从袖中取出个描金食盒,打开时还冒着腾腾热气。 苏锦璃望着精致的糕点,眼眶突然发烫。自那日在冷宫遇险后,楚君逸便将她安置在离乾清宫最近的昭仁殿,每日不论政务多忙,总要抽空来陪她用膳。指尖刚触到糕点,外头突然传来宫人急促的脚步声:\"娘娘!贤妃娘娘派人送了新制的胭脂来!\" 楚君逸眉头微蹙,苏锦璃却笑着接过朱漆匣子:\"劳烦姐姐费心了。\"打开匣盖,十二支羊脂玉盒装的胭脂整齐排列,最中间那支盒底刻着细小的并蒂莲纹。她指尖在盒面轻轻摩挲,忽然想起贤妃曾说过,这纹样是楚君逸年少时亲手所刻。 \"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楚君逸将她揽得更紧,\"你若喜欢,朕让尚宫局制百八十盒来。\"苏锦璃仰头望着他眼底的宠溺,突然想起昨夜听闻贤妃在佛堂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说是为楚君逸祈福。她将胭脂盒推到一旁,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臣妾只要陛下一人。\"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苏锦璃心头一跳,掀帘便见掌事宫女小桃跪在满地瓷片中,面前站着个趾高气昂的宫婢。\"这可是淑妃娘娘赏的茶盏!\"宫婢尖着嗓子叫嚷,\"就这么摔了,怕是存心不给娘娘面子!\" 楚君逸脸色瞬间沉下来,苏锦璃却按住他的衣袖,缓步走到小桃身边。只见少女膝盖上渗出丝丝血迹,手里还攥着半块糕点——正是楚君逸带来的牛乳糕。\"起来回话。\"她轻声道,目光扫过宫婢袖中若隐若现的银簪,\"这茶盏可是你故意撞落的?\" 宫婢脸色骤变,却仍梗着脖子:\"皇后娘娘莫要血口喷人!\"话音未落,苏锦璃突然抬手,重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的声响惊得众人屏息,只见她居高临下地盯着宫婢:\"本宫的人,还轮不到旁人教训。\" 楚君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袖中暗扣却已解开——只要苏锦璃再发句话,这胆敢冒犯皇后的宫婢便要血溅当场。然而苏锦璃只是淡淡吩咐:\"拖下去,杖责二十,再送去慎刑司。\"待宫婢被拖走,她才转身对小桃道:\"去太医院拿些伤药。\" \"皇后倒是心善。\"清冷的女声从回廊转角传来。贤妃身着月白襦裙款步走来,手中握着串菩提子,腕间金镶玉镯随着步伐轻响,\"只是这宫里,慈悲可换不来太平。\"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突然笑了:\"陛下也在?臣妾正想请陛下评评理。\" 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手紧了紧:\"说。\"贤妃从袖中取出封奏折,展开时露出工整的小楷:\"臣妾听闻,皇后兄长在江南任上私吞赈灾款,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望向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陛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苏锦璃身子微微发颤,却感觉到楚君逸掌心传来的温度。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接过奏折,指尖划过墨迹时突然冷笑:\"贤妃可知,这字迹与户部侍郎王大人的笔迹如出一辙?\"不等贤妃辩驳,他将奏折狠狠甩在地上:\"三日前,王大人已因贪污被革职查办。\" 贤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半步。苏锦璃望着她慌乱的模样,突然想起初入宫时,这个总是温婉浅笑的女子曾教她辨认宫中百花。她轻叹一声,从妆奁里取出那盒胭脂:\"姐姐送来的胭脂,臣妾很喜欢。只是往后,莫要再做这些糊涂事了。\" 夜色渐深时,楚君逸抱着苏锦璃斜倚在美人榻上。案头新贡的荔枝红得透亮,他剥了颗喂进她嘴里,突然道:\"明日陪朕去狩猎?\"苏锦璃含着果肉点头,却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听说猎户家的女儿,都会在猎物身上系红绸。\" \"陛下这是要臣妾效仿?\"苏锦璃抬眸,指尖划过他胸前衣襟。楚君逸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温热的吻落在锁骨:\"自然。朕的皇后,猎来的猎物,都该系上独属于朕的印记。\"窗外月光如水,纱帐轻摇,将一室旖旎都笼在朦胧之中。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身着骑装随楚君逸出了宫。皇家猎场的风裹挟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她握紧缰绳,突然瞥见远处树林里闪过一抹明黄。定睛看去,竟是淑妃带着一队宫人,正往最深处走去。 \"陛下,臣妾想去那边看看。\"她指着相反方向。楚君逸挑眉:\"那是野兽最多的地方。\"话音未落,苏锦璃已策马奔出。风掠过耳畔,她想起昨夜贤妃被带走时,眼底那抹阴鸷的光——淑妃此刻出现在这里,只怕不是巧合。 果然,行至密林深处,她听见前方传来女子的啜泣声。悄悄拨开灌木,只见淑妃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计划败露了!\"淑妃哭得梨花带雨,\"贤妃被禁足,我们该怎么办?\"黑衣人冷笑:\"皇后不死,你我永无出头之日。\" 苏锦璃握紧腰间软剑,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楚君逸的呼吸带着薄荷清香:\"早知道你要跟来。\"他抬手打了个呼哨,四周顿时涌出无数暗卫。黑衣人见势不妙,扬手撒出一把毒粉,却被楚君逸挥袖震散。 \"护好皇后!\"楚君逸长剑出鞘,剑光与黑衣人的匕首相撞,溅起串串火星。苏锦璃躲在暗卫身后,却见淑妃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头,朝楚君逸后脑勺砸去。千钧一发之际,她冲上前挡在楚君逸身前,石头重重砸在肩头,疼得眼前一阵发黑。 \"璃儿!\"楚君逸转身抱住她,眼底满是杀意。剑光一闪,黑衣人咽喉中剑倒地,淑妃瘫坐在地,满脸惊恐:\"陛下饶命!臣妾是被贤妃逼的!\"楚君逸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抱着苏锦璃快步往回走:\"传太医!若皇后有半分损伤,朕要太医院陪葬!\" 暮色降临时,苏锦璃在药香中醒来。楚君逸握着她的手趴在榻边,胡茬已经冒出来,想来守了她整日。她轻轻抚上他的脸,却惊醒了浅眠的人。\"感觉如何?\"楚君逸声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下次再这么莽撞,朕定要打你板子。\" 苏锦璃轻笑,牵动伤口微微皱眉。楚君逸立刻紧张起来,伸手要传太医。她按住他的手:\"臣妾没事。只是\"她想起淑妃被带走时绝望的眼神,\"陛下,可否饶她一命?\"楚君逸沉默良久,终是点头:\"看在你的面子上,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窗外传来更鼓声,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后悔嫁给朕吗?\"他突然问。她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笑意:\"不后悔。只要能与陛下相守,哪怕这宫里风波不断,臣妾也甘之如饴。\"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将所有的疼惜与爱意都融进这个绵长的吻里。帐外月光温柔,将相拥的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延伸到岁月的尽头。 第266章 珠箔香闺暗涌急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昭仁殿,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玄色锦袍上的暗纹。楚君逸用银匙舀起一勺燕窝粥,递到她唇边:\"小心烫。\"粥水入口清甜,苏锦璃望着他专注的眉眼,心中泛起丝丝暖意。 正缠绵间,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淑妃在宫门口闹事,说陛下冤枉了她!\"楚君逸闻言脸色一沉,苏锦璃却按住他欲起身的手:\"陛下政务繁忙,臣妾去看看便是。\" 宫门口,淑妃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身旁围着不少看热闹的宫人。见到苏锦璃,她立刻扑过来抓住裙角:\"皇后娘娘救命!臣妾冤枉啊!\"苏锦璃不动声色地抽回裙摆,目光扫过淑妃刻意凌乱的发髻和微红的眼眶——妆容虽乱,脂粉却恰到好处地晕染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淑妃妹妹这是何意?\"苏锦璃声音清冷。淑妃突然放声大哭:\"陛下听信谗言,要将臣妾逐出皇宫!求娘娘看在往日情分上,为臣妾说句公道话!\"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苏锦璃注意到几个眼熟的宫婢,正是贤妃宫里的人。 \"妹妹可知,私通外臣该当何罪?\"苏锦璃俯身,压低声音道,\"昨夜的事,本宫可都看得清楚。\"淑妃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换上委屈的神情:\"娘娘定是误会了!臣妾只是\" \"够了!\"楚君逸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他身着明黄龙袍,周身散发着摄人的威严。淑妃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胆敢在皇后跟前撒泼,杖责三十,即刻送出宫。\" 待淑妃被拖走,楚君逸低头看着苏锦璃:\"不是让你在殿里等朕?\"语气虽有责备,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关切。苏锦璃莞尔一笑:\"臣妾怎能让陛下独自面对这些腌臜事?\"楚君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吻:\"下次不许逞强。\" 回到昭仁殿,苏锦璃正准备更衣,小桃突然捧着个檀木匣子进来:\"娘娘,这是贤妃娘娘送来的。\"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极好,镯身上还刻着并蒂莲纹。苏锦璃盯着镯子冷笑——贤妃这是在提醒她,自己与楚君逸的情分比她更早。 \"回了。\"她将匣子推回去。小桃却没动:\"娘娘,匣子底下还有封信。\"抽出信纸,熟悉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皇后可还记得,当年是谁教你辨认宫中百花?\"苏锦璃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初入宫时,她不过是个懵懂少女。贤妃手把手教她宫中规矩,带她认识御花园里的奇花异草。那时的贤妃,眼中满是真诚,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两人竟会走到这般田地。 \"娘娘?\"小桃担忧地看着她。苏锦璃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投入烛火:\"去告诉贤妃,本宫很怀念那段时光。\"火苗瞬间吞噬了信纸,映得她眼底一片猩红。 入夜,楚君逸处理完政务来到昭仁殿,见苏锦璃独自坐在窗前发呆。\"在想什么?\"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将贤妃的信说了一遍。楚君逸沉默片刻:\"当年选秀,朕一眼就看中了你。只是\"他顿了顿,\"贤妃是太后安排的,朕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苏锦璃转身看着他:\"陛下不必解释。臣妾明白,在这宫里,有些事身不由己。\"楚君逸突然将她抱起,走向内室:\"今夜,不许再想旁人。\"纱帐缓缓垂下,烛火摇曳间,一室春色旖旎。 第二日,苏锦璃去给太后请安,却在慈宁宫门口撞见贤妃。贤妃身着素白衣衫,手中依旧握着那串菩提子,只是面色苍白,不复往日神采。\"皇后娘娘安好。\"她福了福身,语气平淡。 苏锦璃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不忍:\"姐姐可还好?\"贤妃轻笑一声:\"多谢娘娘挂念。臣妾在佛前忏悔,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她的目光越过苏锦璃,望向远处的宫墙:\"这宫里的争斗,终究是一场空。\" 正说着,太后身边的嬷嬷出来宣召。进了殿内,太后端坐在主位上,神色不虞:\"皇后可知,近日民间流言四起,说陛下偏袒皇后,处事不公?\"苏锦璃心中一紧,跪下道:\"臣妾不知。\" 太后将一份奏折扔在地上:\"自己看。\"奏折上密密麻麻写着楚君逸如何重用苏家,如何为苏锦璃扫清障碍。苏锦璃看完,冷汗已湿透后背——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构陷。 \"哀家问你,\"太后目光如刀,\"你兄长在江南任上,可有贪污之事?\"苏锦璃抬起头,眼神坚定:\"臣妾愿以性命担保,兄长绝无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这时,楚君逸匆匆赶来。见到地上的奏折,他脸色瞬间阴沉:\"皇祖母,这分明是有人恶意中伤!\"太后冷哼一声:\"无风不起浪。皇后,你即刻派人彻查此事,若有半句虚言\"她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回到昭仁殿,苏锦璃立刻着手安排。楚君逸却将她按在榻上:\"这些事交给朕处理。你只需好好休息。\"苏锦璃摇头:\"此事关乎苏家满门,臣妾怎能置身事外?\"楚君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不会听话。\" 两人商议至深夜,终于定下计策。楚君逸派心腹暗卫前往江南,苏锦璃则在宫中周旋。然而,就在调查即将水落石出时,小桃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娘娘!江南传来消息,负责运送账册的人半路遇刺,账册也下落不明!\" 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楚君逸眼疾手快扶住她:\"莫慌,朕定会查出真相。\"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敢动朕的皇后,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夜深人静,苏锦璃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相信朕。\"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有了睡意。 就在她即将入睡时,窗外突然传来异响。楚君逸立刻警觉起来,抽出枕边软剑。只听\"嗖\"的一声,一支淬了毒的箭射进屋内,擦着苏锦璃的发梢钉在墙上。 楚君逸脸色骤变,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殿外传来打斗声,显然是暗卫们发现了刺客。苏锦璃看着楚君逸紧绷的背影,心中又感动又心疼——为了护她周全,他不知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 待暗卫们解决了刺客,楚君逸转身看着苏锦璃,眼中满是后怕:\"若你出事,朕该如何是好?\"苏锦璃伸手抚摸他的脸:\"臣妾这不是没事吗?有陛下在,臣妾什么都不怕。\" 楚君逸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明日起,朕会派更多暗卫守在你身边。任何人想要伤害你,都得先踏过朕的尸体!\"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与他并肩同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第267章 凤阙情长波谲起 晨雾未散,昭仁殿内已是一片暖香。楚君逸亲手将鎏金护甲套上苏锦璃纤细的手指,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腕间红痕——那是昨夜刺客突袭时,她为护他留下的擦伤。\"还疼吗?\"他垂眸轻吻伤痕,温热气息拂过肌肤,惹得苏锦璃脸颊发烫。 \"陛下若再这般,臣妾可没法专心用膳了。\"她嗔怪着推开他,却见楚君逸从食盒里取出个小巧的琉璃盏,里头盛着琥珀色的蜜饯,\"江南新贡的桂花酿渍青梅,说是有安神之效。\"说话间已拈起一枚喂入她口中,酸甜滋味在舌尖化开时,殿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哭喊声。 小桃脸色苍白地撞开殿门:\"娘娘!贤妃娘娘在冷宫自尽,太后宣您即刻去慈宁宫!\"苏锦璃手中茶盏\"当啷\"落地,抬头看向楚君逸,却见他眸色深沉如渊,袖中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慈宁宫内,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贤妃歪倒在佛堂蒲团上,颈间白绫半垂,腕间那串菩提子散落满地。太后扶着鬓边摇摇欲坠的凤钗,浑浊的目光扫过苏锦璃:\"皇后执掌六宫,贤妃暴毙,你作何解释?\" 苏锦璃跪在冰凉的青砖上,余光瞥见贤妃指尖未干的朱砂——那是抄写佛经时用的颜料,此刻却顺着指缝蜿蜒如血。\"回太后,贤妃被禁足后,臣妾每日都派人送去膳食汤药。\"她抬头直视太后,\"昨夜子时,臣妾还命人送了安神汤。\" \"安神汤?\"角落里突然传来冷笑。淑妃的贴身宫女从人群中走出,脸上还带着未愈的杖伤,\"正是那碗汤!我家娘娘昨日还说,皇后送来的汤里有古怪!\"殿内顿时议论纷纷,苏锦璃注意到宫女袖口露出的半截红绳——那是贤妃宫里特有的香包系带。 楚君逸突然上前,玄靴碾碎脚边的菩提子:\"空口无凭的话,也配在太后面前胡言?\"他伸手将苏锦璃拉起,却见太后拍案而起:\"陛下护妻心切,哀家不是不懂。但贤妃好歹是哀家亲自指婚,如今暴毙,总要有个交代!\" 当夜,昭仁殿烛火彻夜未熄。苏锦璃伏在楚君逸膝头,听他指尖摩挲着奏折沙沙作响。\"暗卫传来消息,\"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贤妃自尽前,曾与淑妃的贴身宫女密会。\"他将信纸递到她眼前,上面赫然画着贤妃宫中和宫外联络的暗线图。 苏锦璃指尖发颤:\"所以贤妃之死\"话未说完,楚君逸已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不过是有人想借刀杀人,逼朕废后。\"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他们动你一次,朕便要他们百倍偿还。\" 第二日清晨,苏锦璃在梳妆时发现妆奁里多了支赤金累丝凤钗。钗头凤凰栩栩如生,尾羽镶嵌的红宝石在晨光中流转着妖异的红芒。小桃捧着铜镜的手突然一抖:\"娘娘,这支钗和贤妃娘娘生前最爱的那支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琉璃碎裂声。苏锦璃快步走到廊下,只见贤妃宫里的掌事姑姑正跪在地上,面前是满地的碎瓷,瓷片上还沾着暗红的液体。\"皇后娘娘救命!\"姑姑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腿,\"贤妃娘娘托梦,说有人害她!\" 围观的宫人瞬间骚动起来,苏锦璃低头看着姑姑发间歪斜的银簪——簪头缠着一缕青丝,分明是强行扯下的。她蹲下身,声音温柔却带着寒意:\"姑姑既是来托梦,为何身上会有淑妃宫里的香?\" 姑姑脸色骤变,苏锦璃却已命人扯开她的衣襟。赫然露出锁骨处的朱砂印记,与贤妃指尖的颜料如出一辙。\"贤妃娘娘信佛,每日抄经后都会用朱砂在贴身之人身上点印。\"苏锦璃起身整理衣袖,\"姑姑身上的印记还未干涸,可见昨夜还与贤妃见过面。\" 就在这时,楚君逸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看了眼满地狼藉,直接将苏锦璃拉到身后:\"把人押去慎刑司,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姑姑被拖走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苏锦璃却注意到远处宫墙拐角处,闪过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衣角。 深夜,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归来,手中握着卷血迹斑斑的供状。\"淑妃买通贤妃贴身宫女,伪造自尽现场。\"他将供状投入火盆,火焰瞬间吞噬了罪证,\"只是朕没想到,她们背后还有\"话未说完,已将苏锦璃抱坐在膝头,\"这些事你不必操心,好好睡一觉。\" 苏锦璃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臣妾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额头抵着他的,\"无论前方有什么,臣妾都要与陛下一起面对。\"楚君逸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低头吻住她,辗转间将所有的担忧与心疼都融进这个绵长的吻里。 三日后,太后突然召苏锦璃去御花园赏花。满园牡丹开得正艳,太后却盯着池中锦鲤幽幽开口:\"皇后可知,哀家为何执意要贤妃进宫?\"不等回答,她已轻抚鬓角白发,\"当年陛下执意要立你为后,哀家反对无效,只好\" 苏锦璃心中一震,终于明白贤妃为何总对她若即若离。正想着,太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染着点点血渍。\"哀家老了,\"她握住苏锦璃的手,\"这后宫,终究要交给信得过的人。\" 回宫路上,苏锦璃的软轿突然被人拦住。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冲出来,怀里抱着个襁褓:\"皇后娘娘救命!这是贤妃娘娘的骨肉!\"周围宫人顿时哗然,苏锦璃掀开轿帘,却见襁褓中的婴儿脖颈处,赫然有块与贤妃相似的胎记。 消息传到乾清宫时,楚君逸正在批阅奏折。听到禀报,手中朱笔重重折断,墨汁溅在龙袍上。\"去告诉皇后,\"他声音低沉得可怕,\"任何人不得靠近昭仁殿半步。\"话音未落,已大步往昭仁殿走去。 昭仁殿内,苏锦璃正盯着婴儿发呆。楚君逸冲进来时,她抬头轻声道:\"陛下,这孩子\"话未说完,已被他紧紧抱住。\"别信。\"他声音发颤,\"贤妃入宫前,朕从未与她\" 苏锦璃伸手抚摸他紧绷的后背:\"臣妾信陛下。只是这孩子\"她看向襁褓中熟睡的婴儿,\"若真是贤妃所生,总不能见死不救。\"楚君逸沉默良久,终是开口:\"送到庄子上,找个可靠的乳母。\" 夜深人静,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若有一日,朕也被流言蜚语所困,你可会信我?\"他突然问。苏锦璃翻身将头埋进他怀里:\"无论发生什么,臣妾都信陛下。就像陛下信臣妾一样。\"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窗外夜风轻拂,带着牡丹的暗香,将这对璧人笼罩在温柔的夜色中。而在暗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昭仁殿的方向,手中帕子被攥得发皱——这场关于权力与爱的争斗,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第268章 凤栖宫闱情愈深 苏锦璃倚在窗前,指尖轻抚着窗棂上斑驳的木纹,窗外梧桐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自那日楚君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她从掖庭接回,封为贤妃后,她的生活便如这盛夏骄阳,处处闪耀着炽热而耀眼的光芒。然而,她深知,这后宫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暗流涌动,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楚君逸处理完早朝事务,匆匆赶往凤栖宫。还未踏入宫门,便听见苏锦璃那清脆悦耳的琴声。他放缓脚步,静静伫立在宫门外,聆听着那曲《凤求凰》。琴声悠扬婉转,似有千言万语,诉说着无尽的情思。一曲终了,楚君逸缓缓走进宫,微笑着看向苏锦璃:“爱妃的琴艺越发精湛了,这曲《凤求凰》,倒是应了朕与爱妃的心意。” 苏锦璃转身,盈盈一拜,眉眼含笑:“陛下谬赞了,不过是闲来无事,聊以消遣罢了。陛下今日早朝可还顺利?” 楚君逸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至软榻上坐下:“朝中诸事繁杂,不过有你在此等候,朕再疲惫也觉值得。”说着,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苏锦璃靠在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岁月静好。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便被打破。皇后派人送来请柬,邀请后宫诸位嫔妃明日前往景明宫赴宴。苏锦璃看着手中精致的请柬,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深知,皇后此次设宴,恐怕不仅仅是简单的宴请,必定暗藏玄机。 第二日,苏锦璃精心梳妆打扮一番,身着一袭淡紫色云锦长裙,头戴一支珍珠步摇,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景明宫。一踏入宫门,便见诸位嫔妃早已到齐,众人围坐在桌前,有说有笑。皇后端坐在主位上,见到苏锦璃到来,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贤妃妹妹今日可算来了,快坐下。” 苏锦璃福了福身,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刚一落座,便有一位嫔妃阴阳怪气地开口道:“贤妃妹妹如今可是圣宠正浓,连赴宴都这般姗姗来迟,莫不是仗着陛下的宠爱,不把皇后娘娘和我们放在眼里了?” 苏锦璃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今日晨起身体有些不适,耽搁了些时间,还望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姐海涵。” 皇后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好了好了,今日设宴,本是为了增进姐妹情谊,莫要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兴致。来人,上酒!” 随着宫女们将美酒佳肴端上桌,宴会正式开始。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看似融洽。然而,苏锦璃却敏锐地察觉到,不时有目光投向自己,那目光中带着嫉妒、不屑与算计。 酒过三巡,皇后突然开口道:“听闻贤妃妹妹琴艺高超,今日难得姐妹们齐聚一堂,不如为大家弹奏一曲,助助兴?” 苏锦璃心中明白,这是皇后在故意刁难自己。若是拒绝,定会被人抓住把柄,说她不识抬举;若是答应,又不知皇后会在琴上做何手脚。但她面上却没有丝毫犹豫,起身行礼道:“承蒙皇后娘娘抬爱,妹妹恭敬不如从命。” 宫女们很快将琴抬了上来,苏锦璃走到琴前,坐下。她轻抚琴弦,指尖刚一触碰,便察觉到琴弦有些异样。但她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一曲《高山流水》缓缓响起,琴声起初还算平稳,可弹着弹着,一根琴弦突然断裂,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那位先前刁难苏锦璃的嫔妃见状,立刻尖声叫道:“哎呀,贤妃妹妹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对皇后娘娘的安排不满,故意弄坏琴弦?” 苏锦璃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再次行礼:“皇后娘娘明鉴,妹妹也不知为何琴弦会突然断裂,实在是无心之失。”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只是这琴艺表演不成,贤妃妹妹不如为大家舞上一曲?” 苏锦璃心中暗骂皇后的步步紧逼,但她依旧镇定自若:“谨遵皇后娘娘吩咐。”她环顾四周,发现殿中有一面大鼓,心中一动,说道:“妹妹不才,愿为大家献上一曲鼓舞。” 说着,她走到大鼓前,脱下外袍,露出里面轻盈的舞衣。随着鼓点响起,她身姿轻盈,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在鼓上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美感,将鼓舞的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众人都被她的舞姿所吸引,一时之间,殿中只剩下鼓点声和苏锦璃优美的舞姿。 舞毕,苏锦璃微微喘息,向众人行礼。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甘,但面上还是笑着说:“贤妃妹妹果然多才多艺,今日这一曲鼓舞,倒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宴会结束后,苏锦璃回到凤栖宫,身心俱疲。楚君逸得知此事后,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爱妃受委屈了,那皇后就是见不得你好,明日朕便下旨,让她收敛些。” 苏锦璃摇摇头:“陛下,此事若是惊动了您,反而会让皇后更加记恨于我。我能应付得来,您不必为我操心。” 楚君逸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惜与爱意:“你总是这般要强,可在朕面前,无需如此。朕既已将你护在身后,就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说着,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第二日,楚君逸特意留在凤栖宫,陪着苏锦璃用早膳。他亲自为她夹菜,温柔地说:“尝尝这个,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点心,朕想着你会喜欢。” 苏锦璃咬了一口点心,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真好吃,陛下有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宫女来报,说太后宣苏锦璃前往慈宁宫。苏锦璃心中一紧,不知太后宣她所为何事。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莫要担心,有朕在,一切都不用怕。若是太后为难你,朕自会护着你。” 苏锦璃点点头,在宫女的陪同下来到慈宁宫。一见到太后,她便行礼问安:“臣妾见过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体安康。” 太后上下打量着她,许久才开口道:“贤妃,哀家听闻你在后宫行事张扬,连皇后的面子都不给?” 苏锦璃心中一惊,连忙解释:“太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意。昨日皇后娘娘设宴,臣妾不过是依命行事,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 太后冷哼一声:“哼,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便是争宠。你如今圣宠正浓,可莫要忘了本分。” 苏锦璃跪在地上,诚恳地说:“臣妾谨记太后娘娘教诲,定会恪守本分,绝不敢有丝毫僭越。” 太后看着她,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了些:“起来,哀家也是为你好。这后宫之中,唯有安分守己,才能长久。” 从慈宁宫出来,苏锦璃只觉心中压抑。她知道,这后宫之中,想要安安稳稳地生活,实在太难。回到凤栖宫,楚君逸见她神色不对,忙问发生了何事。苏锦璃将太后召见的事告诉了他。 楚君逸眉头紧皱:“太后这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爱妃放心,朕会去和太后解释清楚。” 苏锦璃拦住他:“陛下,此事若是由您出面,反而会让太后觉得我在搬弄是非。不如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楚君逸无奈地点点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苦了你了,爱妃。” 此后的日子里,苏锦璃更加小心翼翼。她每日除了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便是在凤栖宫中读书作画,弹琴赏花。楚君逸只要一有时间,便会来凤栖宫陪伴她。两人或是一同下棋,或是漫步在宫中花园,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 一日,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御花园的一处僻静角落。只见这里种满了各色鲜花,在阳光的照耀下,争奇斗艳。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走到花丛中:“爱妃,你看,这是朕特意为你种的花。朕想着,你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便让人将这里开辟成一个小花园,以后你便可以常来此处。” 苏锦璃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满是感动:“陛下,您对臣妾实在太好了。”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你是朕的挚爱,朕自然要把最好的都给你。”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苏锦璃:“这是朕亲手做的香囊,里面放了你最喜欢的香料,你可喜欢?” 苏锦璃接过香囊,仔细端详着。只见香囊上绣着一对鸳鸯,针法虽不算精湛,但却充满了心意。她抬起头,眼中含泪:“臣妾很喜欢,谢谢陛下。” 两人在花园中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直到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然而,后宫的争斗却从未停歇。就在苏锦璃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时,一场更大的危机悄然降临。 这日,苏锦璃身边的宫女小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有人说您宫中的宫女偷了皇后娘娘的翡翠镯子,现在皇后娘娘正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苏锦璃心中一沉,她知道,这又是皇后的阴谋。她迅速镇定下来,吩咐道:“小桃,你去把宫中的宫女都召集起来,本宫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皇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凤栖宫。她手中拿着那只翡翠镯子,冷笑着说:“贤妃妹妹,你宫中的宫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本宫的镯子,这事儿你说该怎么处理?” 苏锦璃不卑不亢地说:“皇后娘娘,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还请不要妄下定论。臣妾相信,我的宫女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皇后挑眉:“哦?那依贤妃妹妹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了你的宫女?来人,把那个偷镯子的宫女带上来!” 只见一个宫女被人押了上来,那宫女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皇后厉声问道:“说,是不是你偷了本宫的镯子?” 那宫女看了苏锦璃一眼,咬了咬牙,说道:“是……是奴婢偷的。” 苏锦璃心中一痛,她看着那宫女,说道:“小翠,你告诉本宫,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一向老实本分,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小翠泪流满面,却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皇后得意地说:“贤妃妹妹,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就在这时,楚君逸闻讯赶来。他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阴沉:“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行礼道:“陛下,贤妃宫中的宫女偷了臣妾的镯子,臣妾只是来讨个说法。” 楚君逸看向苏锦璃,苏锦璃坚定地说:“陛下,臣妾相信小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其中必定有隐情。” 楚君逸点点头,下令道:“来人,彻查此事,务必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在楚君逸的严令下,事情很快便真相大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后设下的圈套。她买通了小翠的家人,威胁小翠偷了镯子,并栽赃给苏锦璃。楚君逸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下旨斥责皇后,并罚她在宫中思过一个月。 经历了这件事,苏锦璃与楚君逸的感情越发深厚。楚君逸对她更是呵护备至,而苏锦璃也深知,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后宫之中,唯有楚君逸的爱,才是她最大的依靠。她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会与楚君逸携手同行,共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第269章 暗流缱绻情更深 一夜细雨过后,凤栖宫的芭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苏锦璃倚在窗边,看着楚君逸亲手为她栽种的花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鸳鸯香囊。自从皇后栽赃一事败露后,后宫表面上平静了许多,但她知道,暗处的波澜从未真正平息。 “娘娘,淑妃娘娘派人送来了请柬,邀您明日去沁芳园赏花。”小桃捧着鎏金托盘,上面躺着一张洒金红笺。 苏锦璃接过请柬,展开一看,娟秀的字迹写着“盼与贤妃姐姐共赏新荷”。她微微皱眉,淑妃向来与皇后交好,此番邀约,只怕并非单纯的赏花。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回淑妃娘娘,就说本宫明日准时赴约。” 傍晚时分,楚君逸带着一身暮色踏入凤栖宫。苏锦璃远远瞧见他眉间藏着几分疲惫,忙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龙袍:“陛下今日又忙到这么晚?”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疲惫顿时消散了几分:“户部的折子棘手得很,倒是想早些来见你,可政务缠身。”说着,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听闻淑妃邀你明日赏花?” 苏锦璃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陛下消息倒是灵通。” “朕的爱妃,自然要时刻放在心上。”楚君逸指尖划过她的脸颊,“那淑妃表面温和,实则心思深沉,明日你去了,万事当心。若有不妥,立刻派人传信给朕。” 苏锦璃点头,靠在他胸前:“有陛下的叮嘱,臣妾心中便有了底气。” 第二日,苏锦璃精心打扮一番,身着一袭月白色云锦长裙,外披藕荷色纱衣,发髻上只簪了一支白玉兰簪,更衬得她清雅脱俗。沁芳园里,荷花正开得娇艳,淑妃身着玫红色罗裙,倚在九曲回廊边,见她来了,忙起身相迎:“姐姐可算来了,这一池荷花,就等着姐姐共赏呢。” 两人在石桌旁坐下,宫女们端上了新制的荷花酥和碧螺春。淑妃亲自为苏锦璃斟茶,笑意盈盈:“姐姐如今圣宠正盛,连陛下都对姐姐另眼相看,妹妹真是羡慕不已。” 苏锦璃浅抿一口茶,笑道:“妹妹说笑了,不过是陛下垂怜罢了。倒是妹妹,这沁芳园被你打理得如此雅致,可见用心。” 正说着,忽听得远处传来孩童的啼哭声。淑妃脸色微变,却又很快恢复如常:“是三皇子在闹脾气,这孩子,最近总爱哭闹。” 苏锦璃心中一动,三皇子乃是淑妃所出,年方三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可那哭声中,似乎带着几分异样的尖锐。她还未开口询问,便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来:“娘娘!三皇子误食了不知名的东西,现在吐个不停!” 淑妃脸色瞬间煞白,猛地站起身,茶盏应声落地:“快!宣太医!”她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怀疑与怨毒,“贤妃姐姐,今日你一来,皇子便出事,这事儿可真巧!” 苏锦璃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圈套。她镇定道:“妹妹先别急着下定论,还是先去看看三皇子的情况。” 两人匆匆赶到三皇子的居所,只见三皇子躺在床上,小脸涨得通红,不住地呕吐。太医院院正带着一众太医正在诊治。淑妃扑到床边,痛哭流涕:“我的儿啊!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她转头怒视苏锦璃,“贤妃姐姐,皇子出事前,只有你在沁芳园,不是你还能是谁?” 苏锦璃还未辩解,院正已上前禀道:“陛下驾到!” 楚君逸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了眼床上的三皇子,又看向苏锦璃苍白的脸色,心中已然明了几分:“究竟怎么回事?” 淑妃跪地痛哭:“陛下,定是贤妃姐姐嫉妒臣妾有皇子,所以下此毒手!今日她来沁芳园后,皇子便误食了不明之物!” 苏锦璃也跪了下来,声音平静却坚定:“陛下明鉴,臣妾今日与淑妃娘娘不过是正常赏花,从未接近过三皇子半步。况且,臣妾与三皇子无冤无仇,又何必行此歹毒之事?”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信任:“先等太医查明情况。” 经过太医们一番诊治,终于查出三皇子是误食了混在点心里的巴豆。而那点心,正是沁芳园今日准备的茶点。淑妃一听,愣在了原地,她万万没想到,原本精心设计陷害苏锦璃的计划,竟会因为点心出了岔子而险些暴露。 楚君逸神色冰冷:“彻查此事,若是有人故意为之,绝不轻饶!”他看向淑妃,“淑妃,你身为三皇子生母,连孩子都照顾不好,实在失职,即日起,禁足半月,好好反省!” 淑妃瘫坐在地,泪水涟涟:“陛下,臣妾冤枉啊……” 楚君逸不再理会她,走到苏锦璃身边,将她扶起:“让你受惊了。” 苏锦璃摇摇头:“只要陛下信臣妾便好。” 回到凤栖宫,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拥入怀中:“朕早知是有人故意陷害,只是苦了你,又要无端受这委屈。” 苏锦璃靠在他胸膛,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些许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后宫之中,何时才能真正安宁?” 楚君逸轻抚她的长发:“有朕在,定不会让你再受伤害。明日,朕带你去皇家猎场散心,可好?” 苏锦璃眼睛一亮:“真的?臣妾还从未去过猎场呢!” 第二日清晨,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来到皇家猎场。阳光洒在广袤的草地上,微风拂过,掀起层层绿浪。苏锦璃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楚君逸看着她欢快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他策马来到她身边:“爱妃,敢不敢与朕比试一番?” 苏锦璃挑眉:“比就比,陛下可莫要让着臣妾!” 话音未落,她便策马向前奔去。楚君逸笑着紧随其后。两人在猎场上尽情驰骋,笑声回荡在天地间。跑了一阵,苏锦璃放缓马速,停在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上。楚君逸也勒住缰绳,来到她身旁。 苏锦璃下马,蹲在地上,采摘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楚君逸也跟着下马,走到她身边坐下:“爱妃采这些花做什么?” 苏锦璃将手中的花束扎好,抬起头,眼中满是笑意:“臣妾要编个花环送给陛下。”说着,便开始动手编织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花环便编好了。她轻轻将花环戴在楚君逸头上:“陛下戴上这个,真好看。” 楚君逸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在朕身边,比这世间任何美景都好看。”说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在草地上相拥而吻,周围的野花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而祝福。然而,这份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回宫后,苏锦璃又不得不面对后宫新的挑战。 这日,她正在宫中作画,小桃急匆匆跑来:“娘娘,德妃娘娘在御花园当众说您恃宠而骄,不把其他嫔妃放在眼里!” 苏锦璃放下画笔,神色平静:“走,去看看。” 来到御花园,只见德妃正被一群嫔妃围着,见到苏锦璃来了,德妃冷笑道:“哟,贤妃娘娘可算来了。妹妹今日倒是要问问,您为何总是独占陛下,也不让陛下多去其他妹妹宫中走动走动?” 苏锦璃福了福身,不紧不慢地说:“妹妹这话说得奇怪,陛下要去何处,岂是臣妾能左右的?况且,陛下心系国事,能来后宫已是不易,妹妹若有此疑问,不如去问陛下?” 德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苏锦璃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妹妹若是觉得臣妾做得不好,还请直言,臣妾一定改正。但若要无端指责,臣妾也不能任人污蔑。” 就在这时,楚君逸的声音传来:“在吵什么?” 众人见陛下驾到,纷纷行礼。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边,看向德妃:“德妃,你为何要为难贤妃?” 德妃跪地,慌乱道:“陛下,臣妾只是替姐妹们不平……” “住口!”楚君逸神色冷峻,“后宫和睦乃朕之愿,若有人再敢无事生非,休怪朕不客气!”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瞬间温柔起来,“爱妃,随朕回宫。” 回到凤栖宫,楚君逸将苏锦璃抱坐在腿上:“这些日子,让你受了太多委屈。” 苏锦璃靠在他肩上:“只要有陛下在,臣妾便无所畏惧。只是这后宫争斗不休,陛下每日处理朝政已经够累了,还要为这些琐事操心。”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有你心疼朕,再累也值得。日后,朕定会护你周全,让这后宫,再无人敢欺你半分。”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凤栖宫的琉璃瓦上,映得整个宫殿一片金黄。苏锦璃依偎在楚君逸怀中,听着他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心中满是温暖。她知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惊涛骇浪,只要有楚君逸在身边,她便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第270章 鸾帐情深斗未休 深秋的清晨,雾气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凤栖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那股清幽的香气随着晨雾一同钻进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苏锦璃静静地坐在窗边,手中握着楚君逸送来的暖手炉。暖手炉的表面光滑细腻,上面錾刻着精美的并蒂莲纹。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炉身,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能透过这纹路触摸到楚君逸的温柔。 自从德妃当众发难之后,后宫的表面似乎变得愈发平静。然而,苏锦璃心中的警铃却愈发响亮。这份宁静就像暴雨前的死寂,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安。 她知道,这平静的背后,必定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德妃的发难只是一个开始,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止过。而她,作为皇帝的宠妃,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娘娘,御膳房新制了糖蒸酥酪,说是陛下特意吩咐送来的。”小桃捧着描金食盒迈进门,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陛下待娘娘,真是把心都掏出来了。” 苏锦璃揭开食盒,瓷碗里的酥酪凝着琥珀色的桂花蜜,甜香混着奶香直钻鼻尖。她舀起一勺正要入口,忽听得宫门外传来喧哗声。一名身着绯色宫装的宫女被侍卫押着跪在阶前,发髻凌乱,脸上还带着巴掌印。 “贤妃娘娘饶命!奴婢是被逼的!”宫女突然哭喊着往前扑,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楚君逸随后踏入殿内,玄色龙袍上还沾着晨露,俊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陛下这是”苏锦璃放下茶盏起身,目光落在宫女怀中露出一角的锦帕——那上面绣着的玉兰花,分明与她前日丢失的帕子一模一样。 “有人往你平日里喝的茶里下了朱砂。”楚君逸攥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掌心温度烫得惊人,“若不是朕今早突然想来看你,这毒茶”他喉结滚动,后半句话被隐在颤抖的叹息里。 苏锦璃望着宫女惨白的脸,突然想起半月前在御花园偶遇的静嫔。当时那女子捧着食盒匆匆避让,裙摆上沾着的桂花碎屑,与此刻宫女鞋底的碎末如出一辙。她指尖轻颤,却反手握住楚君逸:“陛下,先审出幕后主使要紧。” 审讯持续到暮色四合。当宫女供出静嫔时,苏锦璃正在为楚君逸研磨。看着他挥毫写下“禁足三月”的谕旨,她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陛下,静嫔位份低微,背后只怕还有人推波助澜。” 楚君逸搁下笔,将她圈在书案与胸膛之间:“朕知道。”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只是现在还不到动她的时候。”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眶,“答应朕,以后用膳饮茶,务必等验毒后再入口。” 当夜,楚君逸执意留宿凤栖宫。苏锦璃倚在他怀里,听着窗外渐起的风声,忽然想起幼时母亲教她的童谣。她轻声哼唱起来,歌声混着更漏声,将沉沉夜色晕染得格外温柔。楚君逸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梳理着她的长发,直到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才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睡,有朕守着你。” 然而平静不过维持了旬日。重阳节那日,太后下懿旨命后宫嫔妃共制重阳糕,在登高宴上献给皇帝。苏锦璃站在御膳房内,看着案上堆成小山的糯米粉,忽觉一阵眩晕。小桃眼疾手快扶住她:“娘娘可是累着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必声张。”苏锦璃按住腹部,一种陌生的钝痛正从深处蔓延开来。她强撑着精神将红枣嵌进糕面,却在转身时撞翻了装着桂花蜜的陶罐。琥珀色的蜜浆泼在裙裾上,恍惚间竟像是那日朱砂入水的模样。 登高宴设在御花园最高处的揽月阁。苏锦璃捧着重阳糕正要行礼,忽听得身后传来惊呼。转头望去,只见淑妃的宫女捧着食盒摔倒在地,糕点滚落在地,雪白的糕面上赫然爬着几条蜈蚣。 “贤妃娘娘好狠的心!”淑妃扑到楚君逸身前,指尖颤抖着指向苏锦璃,“重阳节献毒糕,这是要咒陛下” “够了!”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扫翻了案上的酒盏。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锦璃身边,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心瞬间揪成一团,“来人,宣太医!” 太医院院正诊脉时,整个揽月阁寂静得落针可闻。苏锦璃望着楚君逸紧攥的拳头,突然想起昨夜他为自己揉腰的温柔模样。直到院正颤抖着说出“恭喜陛下,贤妃娘娘有了龙嗣”,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才打破死寂。 淑妃踉跄着后退半步,脸上血色尽失。太后扶着额头轻叹:“都散了。今日之事,哀家自会彻查。”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锦璃隆起的小腹一眼,“只是贤妃有孕,更要小心才是。” 回宫路上,楚君逸小心翼翼将苏锦璃抱在怀里,生怕动作稍大就惊了腹中胎儿。“朕要昭告天下,”他贴着她发烫的耳垂呢喃,“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孩子是朕的命。” 然而诏书未下,第二日清晨,苏锦璃便在腹痛中惊醒。寝殿满地狼藉,打翻的安胎药混着血水染红了白玉砖。小桃哭喊着去传太医时,苏锦璃攥着楚君逸送的香囊,看着窗前闪过一抹绯色衣角——与那日投毒宫女所穿的宫装颜色,分毫不差。 楚君逸赶到时,太医正摇头叹息。他踉跄着扶住床柱,看着苏锦璃毫无血色的脸,耳畔嗡嗡作响。“不可能”他抓住院正的衣襟,“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 苏锦璃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他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御书房批奏折的少年帝王。她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指尖擦过他冰凉的脸颊:“陛下别为臣妾伤心” “住口!”楚君逸将她颤抖的手按在唇边,滚烫的泪水滴在她手背上,“朕不准你说这种话!”他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太医们,眼中泛起血丝,“查!就是把后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凶手!” 当夜,凤栖宫烛火通明。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坐在床榻上,任由她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袖。当侍卫禀报在静嫔宫中搜出藏红花时,他甚至没抬眼:“诛九族。”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还有,把淑妃宫里的人都给朕带过来。”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苏锦璃苍白的脸上,楚君逸轻轻擦去她额角的冷汗。怀中的人动了动,梦呓般唤着“陛下”。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在她发间轻声呢喃:“别怕,朕在。这一次,谁都别想再伤害你” 第271章 情坚何惧宫闱险 冬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宛如银蝶翩翩起舞。然而,凤栖宫的暖阁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的景象。 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锦袍,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的秀发如云般垂落在肩头,微微遮住了白皙的肌肤,更衬得她娇柔妩媚。 楚君逸则坐在她身旁,手中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着“平安”二字。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而从容。 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光影在两人身上交织,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楚君逸的眉眼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苏锦璃的身上,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与那日彻查凶手时的冷峻肃杀相比,此时的楚君逸宛如换了一个人。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安心。 “陛下的字刚劲有力,臣妾怎么学都学不像。”苏锦璃放下笔,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轻轻叹了口气。失去孩子的伤痛虽已渐渐平复,但心底那道疤仍隐隐作痛。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在朕眼里,爱妃写的字比任何名家墨宝都好看。”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这是西域进贡的羊脂玉,朕特意让人雕琢了并蒂莲纹,你戴上试试。” 苏锦璃任由他将玉镯套在腕间,冰凉的玉质渐渐被体温焐热。正欲开口道谢,忽听得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淑妃在狱中自尽了!” 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苏锦璃感觉到他环在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知道了。”他冷声吩咐,“好生安葬,此事到此为止。”待小桃退下后,他将苏锦璃转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莫要多想,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然而,后宫的风波从未因淑妃的死而平息。腊八节前夕,皇后的寿宴上,当苏锦璃端起贺寿的茶盏时,坐在下首的容嫔突然尖声叫道:“贤妃娘娘的茶里有异物!”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锦璃手中的茶盏上。只见清澈的茶汤中,赫然漂浮着几片深褐色的叶子,正是禁药曼陀罗。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地开口:“贤妃妹妹这是何意?在本宫寿宴上行此歹意,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苏锦璃放下茶盏,福了福身,声音不卑不亢:“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意。这茶从御膳房端来,经了多少人手,其中蹊跷,还请彻查。” 楚君逸猛地站起身,龙袍扫过案几,杯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立刻把经手茶水的宫人都抓起来审问!”他走到苏锦璃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有朕在。” 审讯整整持续了一夜。当晨光刺破黑暗时,真相大白——竟是容嫔买通了御膳房的小太监,故意在茶中下毒,妄图嫁祸苏锦璃。楚君逸看着跪在阶下瑟瑟发抖的容嫔,眼中满是厌恶:“贬为庶人,永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处理完此事,楚君逸回到凤栖宫,见苏锦璃正对着铜镜发呆。他悄悄走到她身后,将一支精美的玉簪别在她发间:“这是朕命人新打造的,比之前的更好看。” 苏锦璃望着镜中他温柔的眼神,心中一暖,转身扑进他怀里:“陛下,为何总对臣妾这么好?” 楚君逸紧紧拥住她:“因为你是朕的挚爱,是朕想携手一生的人。”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等开春了,朕带你去行宫住些日子,远离这后宫的纷纷扰扰。”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元宵佳节,太后突然下懿旨,要为楚君逸选新的妃嫔充实后宫。消息传来,苏锦璃正在为楚君逸绣香囊,银针“噗”地扎进指尖,渗出一滴血珠。 小桃见状,急忙拿帕子帮她按住伤口:“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苏锦璃看着染血的绣布,苦笑:“太后的懿旨,岂有违抗之理。”她心中酸涩,却也明白,身为帝王,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楚君逸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赶到凤栖宫。见苏锦璃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心疼不已,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你放心,就算选秀,朕也只会将她们充作摆设,你永远是朕唯一的妻。” 选秀那日,苏锦璃坐在楚君逸身旁,看着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鱼贯而入。不知为何,她心中竟出奇的平静。直到一个身着淡青色罗裙的女子上前,苏锦璃注意到她眉眼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楚君逸瞥了那女子一眼,神色冷淡:“下去。”待所有秀女退下后,他转头看向苏锦璃,握住她的手:“朕说过,这后宫,有你便足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君逸一有空闲,便会来凤栖宫陪伴苏锦璃。两人或是一同下棋,或是在雪中漫步。苏锦璃渐渐明白,在这深宫中,只要彼此心意相通,再多的阴谋算计也无法拆散他们。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暗流仍在涌动。一日,苏锦璃在御花园散步时,偶遇了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那宫女神色慌张,见到她后匆忙避让,却不慎掉落了一个锦囊。 苏锦璃捡起锦囊打开,里面竟是一张写着巫蛊诅咒之术的黄纸,上面赫然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她心中一惊,意识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回到凤栖宫,苏锦璃将此事告知楚君逸。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皇后真当朕不敢动她?” 苏锦璃拉住他的衣袖:“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冲动。” 楚君逸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将她搂入怀中:“听你的,一切从长计议。但你放心,这一次,朕定会让幕后黑手付出代价,还你一个安宁。” 窗外,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凤栖宫内,两人依偎在一起,暖意融融。无论前路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将携手并肩,共同面对。 第272章 爱筑高墙御诡谲 春寒料峭,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凉意,但凤栖宫的海棠树却已悄然绽出花苞。这些花苞犹如羞涩的少女,微微张开着花瓣,透出一抹淡淡的粉色,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们即将绽放的美丽。 苏锦璃身披一件楚君逸特意命人送来的织锦斗篷,这件斗篷质地柔软,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她静静地倚在廊下,看着宫女们修剪花枝。宫女们手法娴熟,小心翼翼地剪掉多余的枝叶,让每一朵海棠花都能得到充分的阳光和空气。 苏锦璃的指尖轻轻抚过温润的玉镯,那玉镯通体洁白,宛如羊脂,与枝头的淡粉海棠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她凝视着这一切,恍惚间竟觉得岁月是如此的温柔,仿佛能掐出水来。 “娘娘,陛下让人送来了江南进贡的云锦。”小桃抱着流光溢彩的绸缎进来,面上掩不住笑意,“说是要给娘娘裁春衫,还特意嘱咐要绣上会飞的凤凰。” 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褪去玄色大氅,发间还沾着些许晨露,却迫不及待地将苏锦璃揽入怀中:“朕今日下朝早,带你去看样东西。”他眼底藏着神秘的笑意,牵着她的手往御花园深处走去。 转过九曲回廊,一座崭新的暖阁赫然映入眼帘。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朱漆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楚君逸推开雕花木门,满室暖意裹挟着沉香扑面而来。“这是朕为你建的,”他指着窗边的檀木琴案,“往后你抚琴作画,再不必受寒风侵扰。” 苏锦璃眼眶微热,转身环住他的腰:“陛下总这般用心”话未说完,楚君逸已低头吻住她,将未尽的话语融成绵长的温柔。两人相拥时,谁也没注意到廊下闪过一抹玄色衣角——那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此刻正神色阴沉地盯着暖阁方向。 三日后,太后突然宣苏锦璃至慈宁宫。踏入宫门,便见皇后端坐在太后身侧,手中捧着个描金匣子。“贤妃啊,”太后目光如炬,“哀家听闻你近日得了座新暖阁?” 苏锦璃福身行礼:“回太后娘娘,是陛下体恤臣妾” “体恤?”皇后冷笑一声,掀开匣盖,里面竟是堆得整整齐齐的账本,“这暖阁耗费的银子,足够修缮十座冷宫!陛下登基以来,国库本就不充裕,贤妃如此奢靡,置百姓于何地?” 苏锦璃心头一震,抬眼望向太后威严的面容。账本上的数字触目惊心,可她分明记得楚君逸说过,暖阁是用他的私库所建。“太后明鉴,臣妾从未过问暖阁的花费” “哀家看呐,”太后打断她的话,语气愈发冷硬,“你进宫后圣宠不断,如今更是铺张浪费,实在有失贤德。即日起,你便在凤栖宫思过,非召不得外出。” 楚君逸得知消息时,苏锦璃正对着暖阁中的古琴发呆。他大步闯入,龙袍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宣纸:“太后怎可如此糊涂!”他攥住苏锦璃的手,“别怕,朕这就去慈宁宫” “陛下且慢。”苏锦璃按住他的手背,“太后心意已决,此刻争辩只会让事态更糟。臣妾甘愿受罚,只求陛下莫要与太后起冲突。”她抬头时,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清者自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此后半月,凤栖宫门禁森严。楚君逸每日下朝必来,隔着宫门与苏锦璃说话。一日深夜,他偷偷翻墙而入,怀中还揣着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糕。“烫,小心些。”他吹凉糕点,亲自喂到她嘴边,“朕已派人彻查账本,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苏锦璃咬下一口香甜的糕点,忽觉喉咙发紧:“陛下为臣妾这般奔波”话未说完,已被楚君逸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你是朕的命,再难的事,朕也甘之如饴。” 就在楚君逸查到账本是皇后伪造时,凤栖宫突然燃起大火。浓烟滚滚中,苏锦璃被呛得睁不开眼,恍惚间听见楚君逸撕心裂肺的呼喊:“锦璃!”她强撑着往宫门跑,却被一根横梁砸中肩膀。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冒着火冲进殿内,将她死死护在怀中。 待两人狼狈逃出,楚君逸的龙袍已被烧得破破烂烂,后背更是血肉模糊。苏锦璃颤抖着为他包扎伤口,泪水滴在绷带上:“都怪臣妾,害陛下受伤” “该说这话的是朕。”楚君逸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的泪痕,“若不是朕没护好你,何至于此?”他眼中闪过狠厉,“这次,朕绝不会再姑息!” 三日后,楚君逸当着满朝文武与后宫众人的面,将伪造账本的证据掷于殿中。皇后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辩解:“陛下怎能听信奸人所言” “够了!”楚君逸猛地拍案,震得茶杯倾倒,“你伪造账本、纵火伤人,其罪当诛!但念在你是先帝所立,朕特许你在冷宫自尽,保留皇室颜面。” 皇后瘫倒在地,被侍卫拖走时仍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她” 风波平息后,楚君逸将苏锦璃封为皇贵妃,代行皇后职权。册封那日,他握着她的手走过红绸铺就的长阶,在漫天飞花中轻声道:“等朕寻个吉日,便昭告天下,立你为后。” 苏锦璃望着他眼中的深情,忽觉过往的委屈与伤痛都化作了绕指柔。当夜,楚君逸抱着她坐在暖阁中,看窗外繁星点点。“你瞧,”他指着天际最亮的两颗星,“那是牛郎织女星,就像你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应道:“好,生生世世”然而,她没注意到,远处宫墙上闪过一抹熟悉的玄色——本该在冷宫的皇后贴身太监,此刻正阴森森地盯着相拥的两人,袖中藏着的匕首泛着冷光。 第273章 双心相守破危局 盛夏的御花园,蝉鸣声声,苏锦璃身着月白色纱裙,手持团扇漫步在荷塘边。楚君逸特意命人移栽的并蒂莲开得正盛,粉红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仙子起舞。她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 “爱妃好雅兴。”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锦璃回头,便看见楚君逸一身明黄龙袍,正含笑朝她走来。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恍若天人。 苏锦璃盈盈起身,福了福身:“陛下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楚君逸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眼中满是宠溺:“再忙也要来见爱妃。听说你近日总爱往这荷塘跑,可是喜欢?” “自然喜欢。”苏锦璃望着满池荷花,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尤其是这并蒂莲,就像陛下与臣妾”她话音未落,楚君逸已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浓浓的爱意,仿佛要将彼此都融入对方的生命里。 两人正沉浸在甜蜜中,小桃匆匆跑来:“娘娘,不好了!德顺公公求见,说是太后突然病倒,情况危急!” 楚君逸和苏锦璃脸色同时一变。楚君逸眉头紧皱,沉声道:“立刻摆驾慈宁宫!” 待他们赶到慈宁宫时,太医院众人早已围在太后榻前。太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气息微弱。院正满头大汗,颤声道:“陛下,太后娘娘这是中了慢性毒药,毒素已深入五脏六腑” 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给朕彻查!到底是谁敢对太后下毒!”他转头看向苏锦璃,见她也是一脸震惊与担忧,心中微微一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苏锦璃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轻声道:“陛下莫急,当务之急是救太后娘娘。” 然而,事情却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第二日,一封匿名信被送到了楚君逸的案头。信中直指苏锦璃因不满太后之前的处罚,怀恨在心,故而暗中下毒。楚君逸怒不可遏,将信狠狠摔在地上:“荒谬!简直荒谬!” 但此事很快在后宫传开,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苏锦璃坐在凤栖宫中,听着小桃转述外面的传言,神色平静:“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可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三日后,皇后身边的贴身太监突然站出来“指认”,说亲眼看见苏锦璃的宫女小桃偷偷潜入太后的膳食房。小桃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哭喊:“陛下明鉴,奴婢冤枉!奴婢从未去过膳食房!” 楚君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桃,又看向面色镇定的苏锦璃,心中坚信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冷声下令:“把那个太监给朕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然而,当侍卫去传那太监时,却发现他早已暴毙在自己的房间。线索就此中断,局势对苏锦璃愈发不利。朝中一些大臣也开始上奏,请求楚君逸秉公处理,严惩凶手。 楚君逸看着奏折,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妄下定论!”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愧疚,“爱妃,让你受委屈了。” 苏锦璃摇摇头,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陛下,臣妾相信您一定会查明真相。在这深宫中,臣妾早已习惯了这些阴谋算计。只要有陛下在,臣妾就无所畏惧。”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朕发誓,定会还你清白,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此后几日,楚君逸放下手中许多政务,亲自调查此事。他派了最得力的暗卫,在宫中四处搜寻线索。而苏锦璃则每日去慈宁宫,守在太后榻前,悉心照料。她知道,只有太后醒来,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一日深夜,楚君逸疲惫地回到凤栖宫。苏锦璃早已命人备好了热水,亲自为他擦拭身子。楚君逸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爱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锦璃笑着摇摇头:“与陛下为臣妾奔波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她将毛巾拧干,轻轻擦拭着楚君逸的脸庞,“陛下最近都没好好休息,可要保重身体。”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有你在身边,再累也值得。”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楚君逸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找到了关键线索。原来,这一切都是被废的皇后暗中指使。她虽身在冷宫,却一直不甘心,买通了不少宫中之人,精心策划了这场阴谋,就是为了扳倒苏锦璃。 楚君逸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立刻下旨将参与此事的人全部处死,并将皇后的处罚从自尽改为凌迟。当这个消息传来时,苏锦璃正在给太后熬药。太后此时已经清醒,看着苏锦璃忙碌的身影,叹了口气:“哀家错怪你了” 苏锦璃放下药碗,跪在地上:“太后言重了,只要太后身体无恙,臣妾受些委屈又何妨。” 太后伸手扶起她,眼中满是欣慰:“难怪逸儿如此宠爱你,你确实是个难得的贤德之人。” 真相大白后,楚君逸当着满朝文武和后宫众人的面,为苏锦璃正名,并正式册封她为皇后。册封那日,金銮殿上,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大声道:“从今往后,你我夫妻同心,共治天下!” 苏锦璃望着楚君逸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幸福。她知道,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后宫中,他们的爱情历经风雨,却愈发坚定。而他们也将携手并肩,共同面对未来的一切挑战。 第274章 帝后同心战暗流 隆冬腊月,瑞雪纷飞。坤宁宫内暖意融融,苏锦璃身着皇后朝服,端坐在凤椅上,细细审阅各宫呈上来的年例清单。红烛摇曳间,她鬓边的东珠步摇轻轻晃动,映得眉眼愈发温婉端庄。 “皇后娘娘,陛下派人送来了红梅。”小桃掀开珠帘,带着一阵寒气进来,身后的宫女们抬着几盆盛开的红梅,暗香浮动。 苏锦璃放下奏折,唇角不自觉上扬。楚君逸知晓她喜爱红梅,每年冬日都会寻来品相极佳的植株送来。指尖轻抚过娇艳的花瓣,她仿佛看到楚君逸在御书房忙碌之余,还惦记着自己的模样。 正想着,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裹着黑色貂裘走进来,发间还沾着雪粒,“爱妻在忙什么?”他径直走到苏锦璃身边,伸手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 “在看年例的清单,今年内务府采买的香料似乎比往年少了些。”苏锦璃靠在他肩头,“陛下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想你了。”楚君逸低头在她发顶轻吻,“明日陪朕去祭天,可好?”他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苏锦璃抬眸,正对上他深情的目光,点了点头。祭天是皇室的重要大典,楚君逸特意让她陪同,可见对她的重视。 然而,看似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祭天前一日,负责准备祭品的礼部侍郎突然被人发现暴毙在家中,更诡异的是,他怀中还揣着一封弹劾苏锦璃的奏折,称皇后暗中勾结外戚,意图干预朝政。 消息传入宫中,顿时引起轩然大波。楚君逸得知此事后,雷霆大怒,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怒意,“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后!” 苏锦璃却显得格外镇定,她轻轻握住楚君逸的手:“陛下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切莫乱了阵脚。” 就在此时,太后派人传召苏锦璃。慈宁宫内,太后神色凝重:“皇后,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苏锦璃跪在地上,语气坚定:“臣妾对陛下、对皇室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谋逆之心。还请太后明察。” 太后看着她,沉默良久:“哀家也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朝堂之上,众口铄金。你且先在坤宁宫闭门思过,等查清真相再说。” 回到坤宁宫,小桃急得直掉眼泪:“娘娘,这分明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苏锦璃轻抚她的头:“莫要着急,清者自清。陛下一定会还我清白。”话虽如此,她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这次的陷害来势汹汹,背后之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楚君逸整日忙于调查此事,却毫无头绪。那些所谓的“证据”,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他看着手中的线索,眉头紧锁,心中愈发烦躁。 这日深夜,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坤宁宫。苏锦璃正在灯下为他缝制新的龙袍,见他进来,忙起身迎接:“陛下累坏了?”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朕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苏锦璃摇摇头,将脸埋在他胸前:“只要陛下相信臣妾,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臣妾相信,真相总会大白。” 楚君逸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愧疚。两人相拥而眠,在这寒冷的冬夜,彼此的体温成了最温暖的慰藉。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楚君逸的心腹暗卫传来消息,称在礼部侍郎府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信件。经过仔细调查,这些信件竟是出自于一个早已没落的王爷之手。原来,这个王爷一直觊觎皇位,想要利用此次机会,先扳倒苏锦璃,再离间楚君逸与朝中大臣的关系。 楚君逸得知真相后,立刻下旨将王爷及其党羽一网打尽。在朝堂上,他当众展示了那些证据,为苏锦璃洗刷了冤屈。 风波过后,楚君逸亲自到坤宁宫接苏锦璃。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宫中的小路上:“爱妻,以后朕定会护你周全,再不让你受这般委屈。”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微笑着说:“有陛下在,臣妾什么都不怕。” 两人走到御花园,楚君逸突然停下脚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对龙凤玉佩:“这是朕特意命人打造的,你我一人一块,寓意龙凤呈祥,永不分离。” 苏锦璃接过玉佩,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将玉佩贴身放好,轻声说:“谢谢陛下。” 楚君逸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该说谢谢的是朕。谢谢你一直陪在朕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离不弃。” 夜色渐深,两人相拥而立,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画面。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后宫中,他们的爱情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而他们也将携手共进,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抵御一切未知的挑战。 第275章 伉俪情深破迷局 春日的御花园,繁花似锦,蝶舞翩跹。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粉色云锦宫装,手持团扇漫步在花径间。楚君逸特意命人移植的珍稀牡丹开得正艳,姚黄魏紫相互映衬,宛如云霞铺地。她驻足在一株白牡丹前,指尖轻触花瓣,细腻的触感让她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皇后娘娘好雅兴。”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锦璃转身,只见新晋的丽嫔扭着腰肢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礼盒的宫女。丽嫔自上月选秀入宫后,凭借艳丽容貌与娇俏言语颇得圣宠,近日更是愈发张扬。 苏锦璃神色淡然,微微颔首:“丽嫔妹妹这是?” “听闻娘娘喜爱牡丹,臣妾特意寻来西域进贡的夜光牡丹种子,”丽嫔掀开锦盒,露出几粒泛着幽光的种子,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只是臣妾不知该如何栽种,还望娘娘指点。” 话音未落,小桃突然惊呼:“娘娘小心!”苏锦璃本能地后退半步,只见丽嫔手中的锦盒“啪”地落地,种子滚落在地,旁边的宫女却突然摔倒,手肘狠狠撞向苏锦璃的腹部。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明黄身影闪过。楚君逸大步上前,稳稳接住苏锦璃,冷峻的目光扫过丽嫔:“好大的胆子!”他将苏锦璃护在怀中,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竟敢算计到皇后头上!” 丽嫔吓得脸色惨白,扑通跪地:“陛下饶命!臣妾只是一时失手” “失手?”楚君逸冷笑,“来人,将丽嫔禁足,彻查此事!”他低头看着苏锦璃,眼中满是心疼,“可有伤到?” 苏锦璃摇摇头,倚在他怀里:“有陛下在,臣妾无事。”她抬眸望向丽嫔被拖走的方向,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后宫新一轮争斗的开始。 当晚,坤宁宫内暖意融融。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揉着发酸的肩膀,眉头紧皱:“这些人越发大胆了,明日朕便下旨,让选秀新人安分些。” “陛下莫要因臣妾动怒,”苏锦璃转身握住他的手,“后宫之事,臣妾自会处理。只是朝堂之上,还需陛下多多费心。”她最近听闻边疆战事吃紧,心中不免担忧。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有你在朕身边,便是最大的安慰。明日陪朕去校场阅兵如何?” 次日清晨,校场之上,楚君逸身着铠甲,英姿飒爽。苏锦璃坐在观礼台上,看着夫君指挥若定的模样,心中满是骄傲。然而,阅兵进行到一半,突然有士兵面色狰狞,手持兵器冲向楚君逸。 “陛下小心!”苏锦璃失声惊呼。只见楚君逸眼神锐利,拔剑出鞘,寒光闪过,瞬间制服刺客。但紧接着,更多士兵面露疯狂,校场陷入一片混乱。 苏锦璃强作镇定,命小桃立刻召集侍卫护驾,自己则快步走向楚君逸。此时的楚君逸虽已斩杀数人,却也血染铠甲。他见苏锦璃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快退下!危险!” “臣妾与陛下同生共死!”苏锦璃捡起地上的长剑,站在楚君逸身侧。夫妻二人背靠背,剑光闪烁间,鲜血飞溅。好在御林军及时赶到,平息了这场叛乱。 回宫后,太医为楚君逸处理伤口。苏锦璃握着他的手,指尖微微颤抖:“陛下若是有个闪失,臣妾该如何是好” 楚君逸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傻话,朕答应过护你周全,又怎会轻易出事?”他眼神一冷,“只是这幕后黑手,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经过一番彻查,线索竟指向了楚君逸的皇叔宁王。原来宁王暗中勾结外敌,企图趁阅兵之时发动政变。楚君逸震怒,下旨将宁王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风波过后,楚君逸因操劳过度,染上风寒。苏锦璃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亲自煎药、喂饭。深夜,楚君逸在高热中呓语:“锦璃别离开朕” 苏锦璃握住他滚烫的手,泪水滑落:“臣妾在,陛下安心养病。”她用冷毛巾为他擦拭额头,轻声哼唱儿时的歌谣,直到楚君逸沉沉睡去。 待楚君逸病愈,已是半月之后。这日清晨,他醒来便见苏锦璃靠在床边打盹,青丝散落,面容略显憔悴。他心疼地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苏锦璃悠悠转醒,见他醒来,立刻起身:“陛下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楚君逸将她重新搂回怀中,声音带着笑意:“有皇后悉心照料,朕早已痊愈。只是皇后这般辛苦,该如何补偿?” 苏锦璃脸颊微红:“只要陛下安好,便是对臣妾最好的补偿。” 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眷恋。吻毕,他轻声道:“等入夏了,朕带你去行宫避暑,好好休养。” 然而,就在他们憧憬着美好时光时,后宫又起波澜。淑妃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地抽搐,太医诊断竟是中了剧毒。而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苏锦璃 第276章 情坚智破毒计局 盛夏的蝉鸣穿透雕花窗棂,坤宁宫内蒸腾着暑气,苏锦璃却觉遍体生寒。淑妃倒在长春宫庭院的画面如烙铁般刻在她脑海——那女子七窍渗血、状若癫狂,太医颤抖着说出“鹤顶红之毒”时,数十道目光如利刃刺来。 “皇后娘娘,陛下请您即刻前往御书房。”德顺公公尖细的嗓音打断思绪。苏锦璃握紧手中团扇,素色裙摆扫过冰凉的青砖,长廊尽头的御书房仿佛笼罩着黑雾。 推开门,楚君逸背对而立,案头摊开的太医诊断书被朱砂笔重重圈画。听见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玄色龙袍带起一阵风:“爱妻,你可知朕为何召你?” 苏锦璃屈膝行礼,声音平稳如古井水:“臣妾听说淑妃妹妹中毒,特来请陛下彻查真相。” “彻查?”楚君逸突然冷笑,拾起案上银针掷在她脚边,针尖泛着暗红,“这是从你赏给淑妃的玉镯里验出的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空气瞬间凝固。苏锦璃望着那枚银针,指尖微微发颤。三日前她确实命人送去一对玉镯,可她猛地抬头,撞进楚君逸布满血丝的双眼。那双曾盛满柔情的眸子此刻冷若冰霜,却在对视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陛下当真信臣妾会下毒?”她缓步上前,锦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若臣妾想害淑妃,大可光明正大地处置,何必用这拙劣手段授人以柄?” 楚君逸别过脸,喉结滚动:“退下。三日后,朕会在朝堂上秉公处置。” 坤宁宫的夜格外漫长。苏锦璃对着铜镜卸下钗环,镜中人脸色苍白如纸。小桃捧着药碗抽泣:“娘娘,那玉镯明明是奴婢亲自查验过的” “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该如何算计。”苏锦璃将冰凉的手贴在铜镜上,映出窗外摇曳的竹影,“去把陛下上次送的波斯琉璃瓶取来。” 次日清晨,楚君逸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案头突然出现一个琉璃瓶。剔透瓶身中,半融化的蜡油包裹着半截银针,针尖的暗红在阳光下泛着诡异光泽。他猛地攥紧琉璃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分明是昨日他掷向苏锦璃的银针。 “陛下,皇后娘娘送来口信。”德顺公公战战兢兢递上纸条,“她说‘蜡封毒针,遇热自融’。” 楚君逸心头剧震。昨日审讯时,淑妃的宫女曾提及玉镯被放在暖炉旁烘烤他起身狂奔至坤宁宫,却见苏锦璃正在绘制《百毒图谱》,宣纸上栩栩如生的鹤顶红植株旁,工整写着:“遇热则化,遇寒则凝”。 “你早就知道?”他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发颤。 苏锦璃将笔搁在笔洗中,墨色涟漪缓缓荡开:“臣妾不知是谁构陷,但毒理之道却略知一二。陛下可还记得,上月西域进贡的冰蚕丝?” 楚君逸瞳孔骤缩。那些珍贵的冰蚕丝,苏锦璃坚持命人缝制了十二件冰绡衣,分赐六宫。而淑妃中毒那日,唯独她身着厚重绸缎 “有人算准淑妃贪慕虚荣,定会拒绝冰绡衣,”苏锦璃取过琉璃瓶,将融化的蜡油倒在铜炉上,暗红毒汁瞬间凝固,“再将蜡封毒针藏入玉镯,借暖炉融化毒蜡,最后用银针验毒,坐实臣妾罪名。”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发间还带着晨露的寒气:“朕竟差点” “陛下是明君,心中自有公断。”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渐渐平复,“只是这幕后之人” 她话音未落,小桃匆匆来报:“娘娘!贤王府侧妃求见,说有重要线索!” 偏殿内,贤王妃浑身湿透,发髻凌乱,手中紧攥着染血的帕子:“皇后娘娘救命!昨夜妾身撞见丽嫔与宁王余党密会,他们”话音戛然而止,她瞳孔骤缩,嘴角溢出黑血。 苏锦璃扑过去扶住她,却见贤王妃腕间赫然戴着丽嫔前日送来的翡翠镯子。 “封锁宫门,缉拿丽嫔!”楚君逸龙袍翻飞,抽出腰间软剑,“敢动朕的皇后,朕要他们血债血偿!” 三日后,金銮殿上。丽嫔被押着跪在丹墀下,发髻散乱,昔日艳丽面容满是惊恐。当司礼太监宣读她勾结叛党、构陷皇后的罪状时,她突然狂笑:“楚君逸!你以为苏锦璃真那么清白?她” “住口!”楚君逸掷出惊堂木,震得满殿文武屏息,“来人,割了她的舌头!”他转头望向阶下的苏锦璃,眼中柔情冲破阴霾,“皇后贤德,理当受万民朝拜。” 当夜,坤宁宫挂满红色纱幔。楚君逸亲手为苏锦璃戴上凤冠,鎏金点翠的凤凰在烛光下栩栩如生。“这凤冠本该大婚时就给你,”他托起她的下颌,吻去眼角泪痕,“往后每年今日,朕都要为你簪一次凤冠。” 苏锦璃环住他的脖颈,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如流云铺展:“有陛下在,再深的阴谋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窗外忽起凉风,吹散漫天乌云。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映得床头的琉璃瓶熠熠生辉——那里面封存的,不仅是毒计的罪证,更是他们携手破局的见证。 第277章 同心再破诡谲局 金秋十月,桂香盈满宫闱。坤宁宫内,苏锦璃身着藕荷色织金襦裙,正俯身逗弄着楚君逸新赐的雪色鹦鹉。那鸟儿歪着头,突然学起楚君逸平日里的咳嗽声,惹得她忍俊不禁,眉眼弯弯如新月。 “爱妻何事这般开心?”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楚君逸褪去明黄龙袍,换上一袭家常月白长衫,手中还捧着个朱漆食盒,“朕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的蟹粉酥。” 苏锦璃起身相迎,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心中泛起丝丝心疼,她轻声道:“陛下政务繁忙,可要注意休息。”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桂花香,“有你在身边,再累也是甜的。”说着,打开食盒,亲自拈起一块蟹粉酥喂到她嘴边,“尝尝,可还合口味?” 酥皮在齿间轻绽,鲜香四溢。苏锦璃正要夸赞,却见小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端妃娘娘在御花园晕倒了,太医说是中了蛊毒!”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神色瞬间凝重。蛊毒在中原极为罕见,多流传于西南边陲,此事背后必定大有文章。 赶到御花园时,端妃面色青紫,浑身抽搐,口中不时发出诡异的呜咽声。院正满头大汗,颤抖着禀道:“陛下,娘娘中的是噬魂蛊,若不及时找到施蛊之人,三日后便会” 楚君逸眉头紧皱,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封锁消息,彻查端妃近日接触过的所有人。”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信任,“爱妻,此事还需你帮忙。” 苏锦璃微微颔首。她曾在母后留下的医书中见过噬魂蛊的记载,此蛊需以施蛊者的鲜血喂养,与施蛊者心意相通。想要找到幕后黑手,唯有从血液入手。 当夜,坤宁宫烛火通明。苏锦璃取出银针,正准备前往端妃寝宫,却被楚君逸拦住。“夜深露重,朕陪你一起去。”他为她披上狐裘,握紧她的手,“无论遇到何事,朕都在你身边。” 端妃寝宫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苏锦璃小心翼翼地取了端妃的指尖血,又让宫女取来近日与端妃有过接触的嫔妃的血样。借着烛火,她将几滴鲜血滴入清水中,屏息观察。 突然,其中一滴鲜血开始缓缓游动,与端妃的血液相互吸引,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苏锦璃心中一凛,抬头看向血样的主人——新晋的柔嫔。 柔嫔脸色瞬间煞白,扑通跪地:“皇后娘娘饶命!臣妾也是被逼无奈!” “是谁指使你?”楚君逸冷声问道,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柔嫔浑身颤抖,泪水决堤:“是是西南的巫女,她说只要臣妾用蛊毒陷害皇后,便会助臣妾登上后位” 苏锦璃心中了然,这是有人想借巫蛊之乱,再次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楚君逸怒不可遏,正要下旨处置柔嫔,却被苏锦璃拦住。 “陛下,柔嫔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浮出水面。”她转向柔嫔,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宫可保你性命无忧。” 柔嫔咬了咬牙,终于开口:“巫女每隔三日便会来与臣妾接头,就在就在冷宫后的枯井旁。” 三日后深夜,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一众侍卫,埋伏在枯井附近。月黑风高,枯树摇曳,宛如鬼魅。不多时,一个蒙着黑纱的身影悄然现身。 “事情办得如何?”巫女的声音沙哑低沉。 柔嫔战战兢兢地回答:“端妃已经中毒,但陛下和皇后似乎有所察觉” “废物!”巫女突然发难,袖中飞出一条黑蛇,直取柔嫔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挥剑斩断黑蛇,寒光闪过,巫女的面纱被挑落。 苏锦璃瞳孔骤缩,眼前的面容让她震惊不已——那巫女,竟是本该死去的丽嫔!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小桃惊呼出声。 丽嫔疯狂大笑,眼中满是怨毒:“没错,我买通了行刑的刽子手,假死逃生。苏锦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四周突然涌出无数毒虫。 楚君逸立刻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挥剑斩杀毒虫。苏锦璃则取出随身携带的雄黄粉,撒向四周。毒虫遇雄黄,纷纷退避。 丽嫔见势不妙,转身欲逃。楚君逸哪肯放过,几个闪身便追了上去。一番激烈搏斗后,丽嫔被制服。 回宫路上,楚君逸紧紧搂着苏锦璃,后怕不已:“若不是你早有防备,今日后果不堪设想。”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与陛下历经这么多风雨,臣妾怎能不多加小心。”她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只是这后宫的争斗,何时才是尽头?” 楚君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坚定地说:“有朕在,便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等处理完此事,朕带你去江南巡游,远离这是非之地。” 回到坤宁宫,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擦拭身上的尘土。烛光下,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苏锦璃望着他英俊的面容,心中满是温暖与安心。 “爱妻,”楚君逸突然开口,“明日朕便昭告天下,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 苏锦璃一愣,随即眼眶泛红。她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孕育着她与楚君逸的爱情结晶。“一切都听陛下的。”她靠入他怀中,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坤宁宫的琉璃瓦上。历经风雨,他们的爱情愈发坚定,而未来,无论还有多少惊涛骇浪,他们都将携手并肩,共同面对。 第278章 帝后情深破蛊咒 残冬腊月,坤宁宫的暖阁内炭火正旺。苏锦璃临窗而坐,腹中已有三月身孕,指尖轻轻抚过案头摊开的《育儿经》,书页间夹着楚君逸前日猎得的雪白狐尾,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唇角不自觉上扬。 “娘娘,陛下让人送来了长白山的百年人参。”小桃掀开厚厚的棉帘,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还有旨意,说今日下朝便陪您用晚膳。”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身着墨色镶金大氅踏雪而入,发冠上缀着的东珠沾了冰晶,见苏锦璃要起身,快步上前按住她:“小心身子,快坐下。”他摘下手套,用温热的掌心贴住她微凉的脸颊,“今日雪大,可曾觉得闷?” “有陛下送的鹦鹉解闷,倒也不觉得。”苏锦璃望着他眉梢的薄雪,伸手轻轻拂去,“倒是陛下,一早便去了太庙,可曾受寒?”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小心翼翼避开她的小腹,鼻尖蹭着她发间的梅花香粉:“想着晚上能陪你用膳,再冷也不觉得。”他低头在她额上轻吻,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羊脂玉镯,“方才路过御花园,看见那株绿梅开了,明日陪你去看看?” 正说着,小桃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娘娘!贤安宫的怡嫔怡嫔娘娘浑身长满毒疮,太医说是中了巫蛊!” 楚君逸脸色骤变,苏锦璃只觉腹中一沉。自丽嫔伏诛后,后宫已平静数月,怎会突然又起巫蛊之事?她按住隐隐作痛的小腹,看向楚君逸:“陛下,此事” “先去贤安宫!”楚君逸打横抱起苏锦璃,不顾她的轻呼,“身孕要紧,你在偏殿等着,朕去去就回。” 贤安宫内外早已围满了宫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怡嫔躺在床上,原本娇美的面容肿得像馒头,溃烂的毒疮渗出黄绿脓水,发出阵阵恶臭。院正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下,这是‘蚀骨蛊’,与十年前慧妃娘娘中的毒一模一样” 楚君逸瞳孔骤缩。慧妃是他的生母,当年便是中了蚀骨蛊痛苦而死,此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刺。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彻查!把怡嫔身边所有宫人都带去慎刑司,朕要活口!” 偏殿内,苏锦璃听着远处传来的惨叫,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楚君逸很快回来,龙袍上沾着点点血星,脸色比殿外的冰雪还要冷:“怡嫔的大宫女招了,说是三日前收了个匿名锦盒,里面有支描金步摇” “描金步摇?”苏锦璃心中一动,“陛下可还记得,上月臣妾生辰,各宫送的贺礼中,似乎有支一模一样的?” 楚君逸皱眉回想,突然握住她的手:“是淑妃的妹妹,新入宫的婉常在送的!”他猛地起身,“走,去储秀宫!” 储秀宫内,婉常在正对着铜镜梳妆,见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侍卫闯入,吓得胭脂盒掉在地上:“陛下?皇后娘娘?” 苏锦璃目光落在她妆台上的描金匣子,与怡嫔宫女描述的分毫不差。她走上前,打开匣子,里面赫然躺着半支断裂的步摇,断口处缠着一缕乌黑长发。 “这步摇,你从何处得来?”楚君逸声音冰冷。 婉常在扑通跪地,泪水涟涟:“是是家姐临终前留给我的,她说见到此步摇,便如见亲人” “淑妃?”苏锦璃想起去年被赐死的淑妃,心中疑窦丛生。淑妃当年因谋害皇嗣被废,怎会留下如此不祥之物?她拿起步摇,指尖刚触到断裂处,突然感觉一阵刺痛,低头见指腹渗出一滴血珠。 “小心!”楚君逸一把夺过步摇,只见血珠滴在断口处,那缕黑发竟像活了般扭曲蠕动! “是血蛊!”苏锦璃脸色大变,“此蛊以施蛊者精血喂养,见血即活,专门附着在贴身之物上!”她猛地看向婉常在,“你家姐死前,可曾接触过西南巫医?” 婉常在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楚君逸示意侍卫,很快便从她的妆奁深处搜出一封密信,信纸边缘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蝶——正是当年害死慧妃的巫医标志! “果然是她!”楚君逸眼中迸发出滔天怒火,“当年朕没找到证据,让她逃脱了,如今竟敢再次作祟!” 苏锦璃按住他的手臂,轻声道:“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找到巫医,解了怡嫔的蛊毒,也为慧妃娘娘报仇。”她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此蛊喜寒,雪夜正是她取血炼蛊的最佳时机。” 深夜,冷宫后的乱葬岗。苏锦璃裹着厚厚的斗篷,与楚君逸埋伏在枯树后。寒风如刀,刮得人脸生疼,楚君逸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大氅裹住两人:“冷吗?” “有陛下在,不冷。”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安定下来。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蒙着黑纱的身影提着竹篮走来,篮中赫然放着几只活蹦乱跳的黑蝶。 “动手!”楚君逸低喝一声,拔剑冲出。黑纱巫医反应极快,扬手撒出一把毒粉,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竹篮里的黑蝶振翅飞起,翅膀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苏锦璃早有准备,取出怀中的雄黄香囊扔向空中,蝶群顿时惨叫着跌落。巫医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楚君逸一剑划破黑纱,露出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正是当年侥幸逃脱的巫医! “楚君逸!苏锦璃!”巫医状若癫狂,“当年若不是慧妃那个贱人坏我好事,我早已是大楚的国师!今日我便用你们的血,来祭我死去的徒儿!” 楚君逸眼神冰冷,剑势愈发凌厉。苏锦璃则从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桃木符,趁巫医分神之际,狠狠贴在她眉心。巫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周身黑气缭绕,竟化作无数黑蝶消散在空中,只留下地上的竹篮和一张字条。 楚君逸捡起字条,上面用鲜血写着:“蛊毒已解,后会无期。” 回宫路上,楚君逸紧紧抱着苏锦璃,马蹄踏碎一地琼瑶:“总算为母妃报了仇。”他声音低沉,带着如释重负的疲惫。 苏锦璃抬手抚摸他冰冷的脸颊:“都过去了,陛下。”她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回到坤宁宫,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卸下钗环,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烛光下,他看着她微肿的眼睑,突然开口:“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去行宫住一段时间,远离这深宫。” “好。”苏锦璃笑着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只要和陛下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窗外,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轮弯月爬上中天,清辉洒满宫闱。楚君逸将苏锦璃抱上软榻,为她盖好锦被,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睡,朕守着你。” 苏锦璃闭上眼,感受着身边人温暖的气息,嘴角扬起安心的微笑。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她知道,只要他们夫妻同心,便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而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也将如同窗外的明月,永远皎洁,永远温暖。 第279章 胎劫惊澜爱作舟 惊蛰时节,春雷乍响。坤宁宫的海棠树抽出新苞,苏锦璃抚着已显怀的小腹,倚在窗前听楚君逸诵读奏章。龙袍扫过绣着并蒂莲的软垫,他特意放缓的声线里藏着宠溺:“户部奏请修缮河堤,需银三十万两” “陛下可还记得去年江南水灾?”苏锦璃接过他递来的蜜饯,酸甜滋味在舌尖散开,“臣妾听说有位县令开仓放粮,倒是该嘉奖。”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小桃脸色煞白冲进来:“娘娘!御膳房送的安胎药里”她举起染黑的银针,“验出了夹竹桃汁!” 楚君逸的茶盏重重砸在案上,墨汁溅湿奏折。他抱起苏锦璃冲向寝殿,龙袍下摆带起的风掀翻了药碗。“传太医院!封锁宫门!”他嘶吼着将太医们堵在床前,“若皇后有半点闪失,你们都陪葬!” 苏锦璃强撑着握住他冰凉的手:“别慌”冷汗浸透中衣,她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突然想起三日前贤王府送来的鲛绡帐。那淡紫色的纱幔此刻正轻柔飘动,却泛着若有似无的腥甜。 “彻查贤王府!”楚君逸转身时撞倒了宫灯,火焰在青砖上蜿蜒成狰狞的蛇。他抽出佩剑的瞬间,苏锦璃瞥见他后颈浮现的青筋——那是幼时目睹慧妃惨死留下的旧疾,一旦情绪失控便会发作。 “陛下!”她强撑着坐起,抓住他的袖口,“先服下安神丸”话音被剧烈腹痛绞碎。太医们围上来时,她最后看到的是楚君逸通红的眼眶,和他死死按在她掌心的龙凤玉佩。 昏迷前的混沌里,苏锦璃仿佛坠入寒潭。耳畔传来巫医尖锐的笑声,淑妃扭曲的脸和丽嫔的怨毒眼神交替闪现。直到一声清越的凤鸣穿透黑暗,楚君逸白衣胜雪,执剑斩断缠在她腰间的黑藤。 “锦璃!” 她猛地睁眼,正对上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他的龙袍皱如废纸,下巴冒出青色胡茬,握着她的手在发抖:“太医说说孩子保住了。”滚烫的泪砸在她手背,“你若敢死,朕就把这皇宫烧作白地!” 苏锦璃想笑,却扯动伤口咳出鲜血。案头放着染血的鲛绡帐残片,银针插在紫纱上泛着幽蓝。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贤王妃她那日来请安,指甲缝里有夹竹桃汁液的痕迹。” 楚君逸浑身一震,眼底腾起杀意。三日后,贤王府被抄家的消息传遍六宫。当侍卫抬出装满夹竹桃的地窖时,苏锦璃正靠在楚君逸怀里喝药。他亲自吹凉药汤,每一勺都要先尝过温度。 “等你出了月子,”他将她散落在枕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我们去江南。朕让人在西湖边盖座宅子,种满你喜欢的红梅。”他声音突然哽咽,“别再吓朕了,好不好?” 苏锦璃将脸埋进他颈窝,闻着熟悉的龙涎香。窗外突然飘进细雨,打在新换的鲛绡帐上沙沙作响。她轻抚隆起的小腹,感受着微弱的胎动,突然想起慧妃宫中的旧案——当年慧妃也是在孕期中蛊,而如今针对她的,却是更狠绝的毒杀。 “陛下,”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臣妾想查清楚,二十年前慧妃娘娘的案子。” 楚君逸的身体瞬间僵硬。烛光摇曳中,他后颈的青筋突突跳动。良久,他从袖中取出泛黄的卷宗,纸页间夹着半片黑蝶翅膀:“朕暗中查了十年,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人”他握紧她的手,“太后身边的福安姑姑。” 子夜时分,坤宁宫的暗室里,苏锦璃对着月光查看慧妃的尸检记录。墨迹斑驳的纸页上,“七窍流血”“蛊虫侵蚀”等字样刺得她眼眶发酸。楚君逸手持火把站在身后,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并肩的战士。 “当年慧妃最得宠,”他声音低沉,“动她的人,必定是想争夺中宫之位。”火把突然爆起火星,照亮墙角的暗格。苏锦璃伸手摸索,触到个檀木匣子,里面躺着半支金步摇——与婉常在那支描金步摇的断口完美契合。 “原来如此”苏锦璃倒抽冷气,“淑妃姐妹、贤王妃,还有当年的巫医他们背后的主谋,是太后!” 话音未落,暗室上方传来重物坠地声。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身后,佩剑出鞘。暗门被轰然踹开,福安姑姑带着一队禁军闯进来,手中的青铜灯台映出她扭曲的脸:“皇后娘娘好手段,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禁军的刀刃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楚君逸将苏锦璃挡在身后,衣摆扫过地上的卷宗。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十年来的压抑与仇恨:“福安,你以为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真能永远不见天日?” 随着他的手势,暗室四壁机关启动,无数弩箭破空而出。福安姑姑惨叫着躲避,鬓发凌乱。楚君逸趁机拉着苏锦璃冲向密道,身后传来火把坠落的爆裂声。 “去慈宁宫!”他在她耳边低吼,“朕要亲口问太后,为何!”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云层中透出。苏锦璃跟着楚君逸穿过长廊,小腹的阵痛让她冷汗淋漓。但看着他紧绷的后背,想起他幼年丧母的孤独,她咬紧牙关跟上。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唯有彼此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 第280章 螭鬽迷局情为盾 溽暑蒸腾,坤宁宫檐角垂落的鲛绡帘被热风掀起,苏锦璃斜倚在青玉榻上,腕间新制的翡翠镯子随着抚肚的动作轻响。楚君逸亲手调制的酸梅汤浮着碎冰,可她舌尖仍泛着三日前端妃遇刺时那股铁锈味——刺客袖中藏着的,竟是刻有太后徽记的匕首。 “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小桃捧着鎏金托盘踉跄而入,盘上的密信被冷汗浸出褶皱,“招供的侍卫昨夜暴毙了。” 案头冰鉴发出细微的裂响,楚君逸握笔的手骤然收紧,朱砂在奏折上洇成血斑。他转身时龙袍带起劲风,将苏锦璃鬓边的珍珠步摇吹得乱晃:“备辇,朕要去慈宁宫。” “陛下且慢。”苏锦璃撑着腰起身,玄色孕袍下的身形愈发显怀,“福安姑姑服毒自尽前,在狱中用血写了个‘螭’字。臣妾查过典籍,螭乃龙生九子之一,常被用作”她顿住,目光扫过楚君逸腰间的螭纹玉佩。 寝殿空气瞬间凝固。楚君逸喉结滚动,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玉佩:“先皇驾崩前,曾说太后寝宫的螭首地砖下”他突然攥住苏锦璃的手,“你留在宫中,朕亲自去查。” 暮色四合时,慈宁宫的螭首兽口突然渗出黑血。楚君逸挥剑劈开地砖,霉味扑鼻的密道中,一具骸骨蜷缩在锈蚀的锁链间,腕骨上套着的翡翠镯子,与苏锦璃此刻所戴竟有七分相似。 “陛下!”德顺公公的尖叫刺破死寂,“皇后娘娘突然腹痛,太医说说像是中了蚀心蛊!” 楚君逸的佩剑“当啷”坠地。记忆如潮水翻涌——慧妃临终前也是这般蜷缩,七窍淌着黑血。他疯了般冲向坤宁宫,却见宫门紧闭,琉璃瓦上站着数十名蒙着黑蝶面具的死士,手中弩箭对准殿内。 “放箭!”随着尖啸,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被人拽进暗格。楚君逸浑身浴血挡在她身前,龙袍上绽开的血花宛如红梅:“别怕,朕在”他反手掷出的暗器穿透死士咽喉,温热的血溅在苏锦璃颤抖的脸上。 暗格里,苏锦璃摸到楚君逸后颈凸起的青筋——那是幼时目睹慧妃惨死留下的旧疾,此刻已如虬结的毒蛇蔓延至耳际。她强撑着取出银针,刺入他灵台穴:“坚持住,我们的孩子” 剧痛让楚君逸恢复清明。他咬破指尖,将心头血滴在苏锦璃眉心——这是皇室秘传的解蛊之法,却会损耗十年阳寿。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最后一名死士倒地,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跌坐在血泊中,染血的手掌始终护着她的小腹。 “醒了?” 苏锦璃再次睁眼时,楚君逸正将参汤吹了又吹。他眼窝深陷,下颌泛着青茬,龙袍下摆还沾着昨夜的血渍:“太医说,蛊毒已解。”他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力道大得让她生疼,“若你敢死,朕便杀光这宫里所有人陪葬!” 窗外突然传来钟鸣。德顺公公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匣而入:“陛下,太后太后悬梁自尽了。”匣中泛黄的信笺飘落,墨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蓝——正是二十年前慧妃的笔迹。 “原来如此”楚君逸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信中揭露,太后当年为保中宫之位,联合西南巫医害死慧妃,又将知情的宫女做成“人螭”封在密道。而近日所有阴谋,皆是她为扶持私生子贤王篡位所布的局。 苏锦璃握住他冰凉的手,却触到满手冷汗。她突然想起昨夜楚君逸以血解蛊时,那决绝的眼神与慧妃临终前如出一辙。“陛下,”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胎动,“你不是一个人。” 子夜时分,两人在密道中找到了贤王的尸体。他手中紧攥着半块螭纹玉佩,与楚君逸那枚拼合时,竟显现出隐藏的地图——指向皇宫地下的神秘宝库。 “先皇留下的遗诏,或许就在那里。”楚君逸擦拭着玉佩,烛火映得他眼底翻涌着暗潮,“但此刻”他突然将苏锦璃打横抱起,走向洒满月光的寝殿,“朕只想好好陪着你。” 坤宁宫的鲛绡帐重新挂上,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褪去染血的中衣。温热的毛巾拂过她腰间的淤青,他突然俯身,将脸埋在她小腹上:“对不起,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苏锦璃抚摸着他凌乱的黑发,感受着他湿润的呼吸:“等孩子出生,我们去看看慧妃娘娘。”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告诉她,所有真相都已大白。”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渐渐入睡。而在皇宫深处,那扇通往宝库的暗门正在雷电中缓缓开启,门后摇曳的烛火下,一幅神秘的星图在墙面上若隐若现 第281章 星谶谲影惑宸闱 惊雷劈开云层的刹那,楚君逸猛然惊醒,怀中苏锦璃的青丝正随着穿堂风轻拂过他染血的龙袍。他下意识收紧手臂,触手却是一片潮湿——原来暴雨早已浸透窗棂,打湿了寝殿的鲛绡帐。苏锦璃睫毛轻颤,在朦胧天光中睁开眼,正对上他布满血丝的眸子。 “陛下又没睡好?”她抬手抚上他眉间的褶皱,腕间翡翠镯子碰在他胸口的螭纹玉佩上,发出清越声响。楚君逸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还留着昨夜以血解蛊时的灼痛:“朕梦见慈宁宫的密道,贤王手中的半块玉佩”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德顺公公顶着一头雨水冲进来,手中密报还在往下滴水:“陛下!西南藩王送来加急文书,说巫医一脉近日异动频繁,边境发现戴黑蝶面具的可疑人等!” 楚君逸骤然起身,龙袍扫落案头密匣。苏锦璃瞥见匣中露出一角泛黄星图,正是昨夜在宝库暗门前所见的样式。她撑着身子要坐起,却被楚君逸按回软垫:“你好好歇着,这些事交给朕。”他弯腰替她掖好锦被,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小腹,“等雨停了,朕带你去御花园看新开的并蒂莲。” 然而雨势丝毫未减。楚君逸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至深夜,案头堆着各地送来的关于巫医的密报。突然,一阵幽香袭来,苏锦璃披着鹤氅出现在门口,手中捧着刚熬好的安神汤:“太医说这方子最是凝神。”她走到他身边,看着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西南巫医之事,陛下可有眉目?” 楚君逸将她拉到腿上坐下,下巴抵着她发顶:“据暗卫来报,二十年前毒害慧妃的巫医,似乎与太后母族有关。如今贤王已死,可黑蝶死士却仍在暗处,朕担心”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苏锦璃脖颈处若隐若现的蛊毒痕迹。 正当此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楚君逸骤然揽住苏锦璃滚地龙吟剑出鞘,寒光闪过,一支淬毒的弩箭钉入立柱。箭尾绑着的黑蝶翅膀上,用血写着“螭宫秘钥”四字。 “他们果然还在觊觎宝库。”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眸中闪过寒芒,“明日早朝,朕要彻查宫中与巫医有往来之人。”他转身时,瞥见苏锦璃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与密道中骸骨所戴的镯子实在太过相似,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次日清晨,苏锦璃在宫女搀扶下往御花园走去。途经偏殿时,隐约听见几个宫女窃窃私语:“听说皇后娘娘的镯子”“可不是,与当年慧妃娘娘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样,莫不是” 小桃正要发作,被苏锦璃拦住。她抚上镯子,想起昨夜楚君逸凝视镯子时的复杂眼神。正思忖间,前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新晋的婉贵人带着一群宫娥走来,手中捧着的竟是与她同款的翡翠镯子。 “姐姐安好。”婉贵人福了福身,故意晃了晃手腕,“这镯子是陛下昨日赏的,说是见物思人。姐姐腕间的,莫不是”她话音未落,苏锦璃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绞痛,眼前天旋地转。 “娘娘!”小桃惊呼。楚君逸不知何时出现在长廊尽头,龙袍翻飞间已将苏锦璃抱入怀中。他盯着婉贵人手中的镯子,眸中杀意翻涌:“谁准你戴这个?” 婉贵人吓得脸色惨白:“陛下,臣妾” “拖下去!”楚君逸抱着苏锦璃疾步往坤宁宫走去,“若皇后有丝毫闪失,朕要你们全族陪葬!”怀中的苏锦璃意识模糊,却仍强撑着抓住他的衣袖:“陛下,镯子有古怪” 太医们在寝殿外进进出出,楚君逸守在床边,死死攥着苏锦璃的手。当银针探入她腕间时,针尖瞬间发黑——果然是巫医一脉的蚀骨散。他想起昨日箭尾黑蝶翅膀上的“螭宫秘钥”,难道有人故意用镯子引苏锦璃入局? 深夜,苏锦璃终于转醒。她看着楚君逸布满血丝的眼,轻声道:“陛下可知,慧妃娘娘当年最擅制香?臣妾方才想起,婉贵人身上的香气,与三日前遇刺时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样。” 楚君逸瞳孔骤缩。他命人彻查婉贵人来历,果然发现她竟是太后母族旁支。更令人心惊的是,在她宫中搜出半卷星图残页,与宝库暗门前的星图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他们是想利用星图找到先皇遗诏,从而名正言顺篡位。”他轻抚她的发丝,“只是苦了你,又要卷入这风波。” 苏锦璃将头埋在他胸口:“只要与陛下在一起,再大的风波臣妾也不怕。”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臣妾在昏迷中,似乎听见有人说‘螭宫钥匙在星图中’。” 楚君逸眼神一亮。他取出贤王手中的半块玉佩与自己的拼合,对着月光细看,果然在纹路间发现细小星点。将星点与星图对照,竟指向御花园的老槐树! “走!”楚君逸抱起苏锦璃,“朕要亲自去看看。” 此时雨已停,月光洒在御花园的老槐树上。楚君逸命人挖开树根,果然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把刻着螭纹的钥匙。与此同时,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是西南藩王派来的使者,说巫医们正在集结,似有异动。 楚君逸握紧钥匙,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在这波谲云诡的宫闱之中,唯有与苏锦璃携手,才能拨开重重迷雾,守护这万里江山。 回宫路上,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她望着夜空,那里繁星点点,宛如先皇留下的谜题。“陛下,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带着孩子去看星星可好?” 楚君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朕要为你和孩子,打造最璀璨的星空。”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那把螭纹钥匙。黑影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第282章 螭钥玄穹暗斗深 更漏声在坤宁宫的回廊里空响,楚君逸握着螭纹钥匙的指节泛白,烛火将他的影子在鎏金屏风上拉得扭曲。苏锦璃披着织金薄毯倚在软榻边,看着他反复将钥匙与案头星图比对,眉间的忧虑似化不开的墨:“陛下,西南密报说巫医们供奉的蛊神,近日有异动” “无妨。”楚君逸转身将她裹进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顶,“朕已命暗卫在边境布下天罗地网。倒是你”他突然扳过她的脸,指尖轻轻摩挲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昨夜为查星图又熬到子时?”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小桃脸色煞白冲进来,裙角还沾着水渍:“娘娘!膳房送来的安胎汤被查出下了朱砂莲!”楚君逸骤然起身,龙袍扫翻案上星图,碎玉般的图纸纷飞间,他眸中杀意翻涌如潮:“彻查!朕要知道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 “陛下且慢。”苏锦璃按住他颤抖的手背,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响,“朱砂莲遇热才会显形,这汤药送来时还是温的,下毒之人恐怕就在附近。”她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衣袂破空声,三枚淬毒银针穿透窗纸,直奔她后心! 楚君逸反应极快,龙吟剑出鞘的寒光中,他揽着苏锦璃就地翻滚。银针擦着她耳际钉入梁柱,针尖泛着诡异的幽蓝——正是西南巫医独有的噬心毒。“带皇后去密室!”他将苏锦璃推向小桃,自己提剑追出殿外,雨夜里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血迹。 密室中,苏锦璃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石壁缝隙里渗进的月光下,她突然注意到怀中螭纹钥匙竟在发烫。仔细端详,钥匙齿间隐约浮现出细小的星轨纹路,与星图上的标记如出一辙。“小桃,快取星图来!” 当星图铺展在石案上,苏锦璃将钥匙按在对应位置,密室地面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暗格缓缓升起,里面躺着一卷泛黄的帛书,封皮上赫然印着先皇的盘龙印玺。帛书展开的刹那,苏锦璃瞳孔骤缩——上面记载着皇室秘辛:原来楚君逸并非太后亲生,他的生母正是当年被害死的慧妃! 与此同时,楚君逸浑身浴血归来。他的龙袍被划得破破烂烂,却仍紧紧护着怀中的锦盒:“抓到一个活口,是婉贵人的贴身侍女。”他看到石案上的帛书,呼吸骤然急促,“这是” “陛下,您生母的真相。”苏锦璃将帛书递到他颤抖的手中,“太后为了稳固地位,设计陷害慧妃娘娘,又将您从她身边夺走”她话音未落,楚君逸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闷在她肩头,带着压抑的哽咽,“难怪慧妃临终前看着朕,眼神那般复杂”苏锦璃轻轻拍着他的背,感受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这些年他深夜里的辗转反侧,那些难以言说的孤寂,终于找到了答案。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楚君逸在朝堂上宣布彻查巫医一案时,礼部尚书突然呈上一卷密奏:“陛下!有人举报皇后娘娘与西南巫医来往密切,这是她暗中传递的密信!” 殿内瞬间哗然。苏锦璃站在凤仪台上,看着那封伪造的密信,指尖微微发抖。信笺上的字迹与她有七分相似,而所谓的“密信内容”,竟是要里应外合颠覆皇权。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雷,他盯着那封信,喉结滚动:“证据确凿来人,将皇后暂时幽禁!” 众人都没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偷偷给苏锦璃使了个眼色。被押往冷宫的路上,苏锦璃握紧袖中藏着的星图残页——她知道,这是楚君逸设下的局。果然,当夜冷宫便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直奔她藏星图的暗格而去。 “动手!”随着楚君逸的暴喝,埋伏在暗处的暗卫一拥而上。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服毒自尽,唯有一人被生擒。审讯室里,烛火摇曳,那人在严刑拷打下终于招供:“是是礼部尚书和西南藩王勾结,想借巫医之乱逼陛下退位!” 楚君逸连夜赶到冷宫,看到苏锦璃倚在破旧的窗边,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他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委屈你了。”苏锦璃笑着摇头,从袖中取出星图:“臣妾也有发现。您看,这星图上的标记,似乎与皇宫的排水系统有关” 两人来到御花园的井边,将螭纹钥匙插入特定位置。井口缓缓转动,露出一条幽深的密道。密道内机关重重,他们携手破解了八卦阵、五行锁,终于来到一个密室前。密室石门上刻着星象图,与手中星图完美契合。 “原来如此。”楚君逸将星图嵌入凹槽,石门轰然开启。密室中,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间,放着先皇的遗诏。遗诏中写明,楚君逸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慧妃是被奸人所害。 “陛下,真相大白了。”苏锦璃看着遗诏,眼中含泪。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不,还没有。西南巫医未除,朕一日不能安心。”他握紧她的手,“但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朕都会护你和孩子周全。” 回宫路上,楚君逸命人将冷宫修缮一新,改成了观景阁。他牵着苏锦璃的手,指着阁楼笑道:“等孩子出生,这里就是我们一家三口赏月的地方。”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陛下,臣妾听说西南有种奇花,能解百毒” “明日朕就派人去寻。”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只要是你想要的,朕都给你。”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在皇宫的阴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黑影手中握着半块破碎的螭纹玉佩,低声呢喃:“好戏还在后头呢。”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283章 螭纹谲影劫中劫 坤宁宫暖阁内,鎏金香炉氤氲着龙涎香,苏锦璃斜倚在紫檀木贵妃榻上,指尖轻抚着隆起的小腹。楚君逸半跪在榻边,眉眼间尽是温柔,正用银匙舀起一勺莲子羹,轻轻吹凉后递到她唇边:“尝尝,御膳房新做的,说是有安神养胎的功效。” 苏锦璃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陛下政务繁忙,还惦记着这些。” 楚君逸将碗盏放在一旁,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你和孩子,就是朕最重要的政务。”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小桃匆匆跑进来,神色略显慌张:“陛下,娘娘,三皇子求见,说有急事相商。”楚君逸眉头微蹙,三皇子楚怀瑾向来低调,此时求见,怕是有不寻常之事。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关切:“你先歇着,朕去去就回。” 苏锦璃轻轻点头,目送他离去。楚君逸来到偏殿,只见楚怀瑾一身素衣,神色凝重。见到楚君逸,他立刻跪地行礼:“皇兄,臣弟有要事禀报。近日,臣弟听闻民间流传着一些关于皇兄身世的流言,说是说是皇兄并非先帝亲生。”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怎么也没想到,慧妃身世的秘密竟这么快就流传到了民间。“是谁在散播这些谣言?”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楚怀瑾摇了摇头:“臣弟目前还未查到源头,但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请皇兄早做打算。”楚君逸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扶起楚怀瑾,沉声道:“辛苦皇弟了,此事朕会亲自彻查。你且回去,暗中留意此事,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待楚怀瑾离开后,楚君逸回到坤宁宫,将此事告知了苏锦璃。苏锦璃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陛下,此事来得蹊跷,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扰乱朝纲,动摇陛下的根基。”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朕知道,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朕都不会让他们得逞。只是委屈你了,还要跟着朕担惊受怕。”苏锦璃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能与陛下并肩面对一切,是臣妾的荣幸。” 就在两人商议对策之时,婉贵人突然来访。她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妆容精致,只是眼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见到楚君逸和苏锦璃,她盈盈行礼:“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听闻陛下近日为流言之事烦心,臣妾特来宽慰。” 苏锦璃心中冷笑,婉贵人向来与礼部尚书来往密切,此时前来,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楚君逸面色冷淡,微微颔首:“婉贵人有心了。”婉贵人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陛下,臣妾听说,这流言的源头似乎与皇后娘娘有关。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不是在冷宫发现了什么秘密吗?说不定” “住口!”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龙颜大怒,“婉贵人,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皇后,该当何罪?”婉贵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地求饶:“陛下息怒,臣妾只是听闻,并无他意。” 苏锦璃见状,轻轻拉住楚君逸的衣袖:“陛下,婉贵人许是无心之失,就饶了她这一次。”楚君逸看着苏锦璃温柔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冷冷地瞥了婉贵人一眼:“今日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婉贵人如蒙大赦,匆匆退下。楚君逸叹了口气,将苏锦璃搂得更紧:“朕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你,否则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来欺负你。”苏锦璃靠在他怀中,轻声笑道:“臣妾可没那么柔弱,能护好自己,也能帮陛下分忧。” 第二日,楚君逸上朝时,朝堂上的气氛格外凝重。众大臣纷纷上奏,请求彻查流言之事。就在此时,婉贵人的父亲,刑部侍郎突然出列:“陛下,臣有一物呈上。”他命人抬上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竟是一些书信和证据,直指苏锦璃就是散播流言的幕后黑手。 楚君逸看着那些伪造得十分逼真的证据,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朝堂:“皇后乃一国之母,岂容你们如此污蔑?这些证据真假未辨,就敢在此信口雌黄,该当何罪?” 刑部侍郎却不慌不忙:“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这些证据都是臣暗中查到的。皇后娘娘与西南势力勾结,意图颠覆皇权,如今又散播陛下身世的流言,其心可诛!”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朝堂上一片哗然。 楚君逸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沉声道:“既然如此,朕便亲自彻查此事。在真相大白之前,皇后暂且禁足坤宁宫。”他看向苏锦璃,眼神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苏锦璃微微点头,她相信楚君逸定有他的打算。 回到坤宁宫后,苏锦璃并未感到慌乱。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敌人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离间她和楚君逸,动摇楚君逸的皇位。小桃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娘娘,陛下怎么能这样对您?明明您是被冤枉的。” 苏锦璃轻抚着小桃的头,安慰道:“莫急,陛下心中有数。我们只需静待时机,配合陛下将计就计。”深夜,坤宁宫格外寂静。苏锦璃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心中暗自思索着对策。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苏锦璃警觉地坐起身,只见一道黑影翻窗而入。她刚要呼喊,那人却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娘娘莫怕,是陛下派我来的。”苏锦璃定睛一看,原来是楚君逸身边的暗卫。 暗卫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陛下让我告诉娘娘,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是陛下给娘娘的信,还请娘娘过目。”苏锦璃接过信,在烛火下展开。信中,楚君逸详细地说明了他的计划。原来,他早就料到敌人会故技重施,所以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苏锦璃看完信后,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她对暗卫说道:“回去告诉陛下,臣妾一切安好,定会全力配合。”暗卫领命离去。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锦璃在坤宁宫安心养胎,静待时机。 而楚君逸在朝堂上,一边假意对苏锦璃的“罪行”进行调查,一边暗中命人搜集刑部侍郎等人的罪证。他还派了亲信前往西南,探查西南藩王的动向。这一日,楚君逸忙完政务,偷偷来到坤宁宫。 他轻轻推开房门,看到苏锦璃正靠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苏锦璃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陛下,您怎么来了?要是被人发现”楚君逸走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朕想你了,管不了那么多。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说道:“只要能帮到陛下,臣妾受些委屈又何妨。只是陛下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楚君逸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你在,朕再累也值得。等这件事结束了,朕要好好补偿你。” 两人正说着情话,小桃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娘娘,不好了!婉贵人带着一群人闯进来了,说是要搜查坤宁宫,找出娘娘勾结西南的证据。”楚君逸眼神一冷,拉着苏锦璃的手:“走,朕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一行人来到坤宁宫正殿,只见婉贵人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和宫女。见到楚君逸,婉贵人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情:“陛下,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在坤宁宫藏有重要证据,特来搜查,还请陛下成全。” 楚君逸冷笑一声:“婉贵人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搜查坤宁宫?”婉贵人却不畏惧,从袖中拿出一道懿旨:“陛下,这是太后的懿旨。太后也听闻了皇后娘娘的罪行,命臣妾前来搜查。” 楚君逸看着那道懿旨,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太后也参与到了这场阴谋之中。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既然是太后的懿旨,那便搜。但若是搜不出证据,婉贵人,你该当何罪?” 婉贵人自信满满:“若搜不出证据,臣妾甘愿领罪。”说着,便命人开始搜查。苏锦璃站在楚君逸身边,神色平静。她知道,楚君逸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这些人注定一无所获。 果然,一番搜查下来,什么都没找到。婉贵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不甘心地说道:“陛下,说不定皇后娘娘将证据藏在了别处,还请陛下允许臣妾继续搜查。”楚君逸脸色一沉:“婉贵人,适可而止!没有证据,就想随意污蔑皇后,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突然匆匆赶来,在楚君逸耳边低语了几句。楚君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声说道:“来得正好。来人,将刑部侍郎、婉贵人及其党羽统统拿下!”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婉贵人更是瘫倒在地:“陛下,您这是何意?臣妾冤枉啊!” 楚君逸冷哼一声:“冤枉?你们勾结西南藩王,意图颠覆皇权,散播谣言污蔑皇后,证据确凿,还敢喊冤?”说着,他命人将搜集到的证据呈了上来。在铁证面前,刑部侍郎等人终于无话可说,纷纷跪地求饶。 楚君逸看着这些人,眼中满是厌恶:“将他们打入大牢,听候发落。至于太后”他微微皱眉,“朕会亲自去见太后。”处理完这些人后,楚君逸牵着苏锦璃的手,柔声说道:“委屈你了,朕终于还你清白。” 苏锦璃笑着摇头:“只要能和陛下在一起,受再多的委屈都值得。”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从今以后,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 然而,危机并未完全解除。西南藩王得知计划败露,竟然举兵造反。楚君逸不得不亲自率军出征。临行前,他紧紧握着苏锦璃的手:“等朕回来,朕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苏锦璃强忍着泪水,点头道:“陛下,一定要保重身体,臣妾和孩子在这里等您。” 楚君逸走后,苏锦璃每日都在宫中为他祈福。她一边担心着楚君逸的安危,一边还要应对宫中一些残余势力的小动作。但她始终坚强地支撑着,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她要等楚君逸胜利归来 第284章 璇枢惊变泣血笺 寒夜的坤宁宫飘着细雪,苏锦璃倚在织金貂裘中,手中铜炉散发的暖意却驱不散眉间的忧色。案头摊开的军报墨迹未干,楚君逸在西南边境遇伏的消息刺得她眼眶发烫。小桃捧着刚煎好的安胎药进来,见主子盯着信笺发怔,轻声劝道:“娘娘别忧心,陛下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六宫之主姜柔仪在一众宫婢簇拥下踏入,周身银鼠披风缀满珍珠,未语先笑:“妹妹这副愁容,倒叫本宫瞧着心疼。只是陛下征战在外,皇后更该母仪天下,莫要让人心生揣测才是。”她指尖划过案上军报,笑意不达眼底,“听闻西南巫医擅施蛊术,妹妹与巫医‘旧交’颇深,不如修书一封?” 苏锦璃握着茶盏的手微顿,茶汤在白玉盏中泛起涟漪。自从上次被构陷与西南勾结,姜柔仪便屡屡借故刁难。她福身行礼,声音温婉却暗藏锋芒:“姐姐说笑了,若论与西南的渊源,前日臣妾倒在姐姐宫中的胭脂盒里,瞧见了滇南特有的鹤顶红。” 姜柔仪脸色骤变,袖中护甲在鎏金烛台上撞出脆响。她强撑着笑道:“妹妹莫要血口喷人!本宫”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凄厉哭声。一名宫婢跌跌撞撞闯进来,浑身湿透:“不好了!太液池三皇子溺亡了!” 坤宁宫内一片死寂。苏锦璃想起前日楚怀瑾偷偷送来的密函,说是发现姜柔仪与西南暗通的蛛丝马迹。她看向姜柔仪骤然苍白的脸,心中已然明了。不等她开口,姜柔仪突然瘫坐在地,掩面痛哭:“陛下出征在即,竟出此噩耗这让本宫如何向太后交代!” 当夜,楚君逸的贴身暗卫玄影冒雪入宫,带来的却是更惊人的消息:“娘娘,陛下遇伏时身中噬心毒,虽已暂时压制,但需七日之内找到解药,否则”玄影递上染血的锦囊,里面是楚君逸随身佩戴的螭纹玉佩残片。 苏锦璃抚摸着冰凉的玉片,想起楚君逸出征前将她搂在怀中说“等我回来”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你可知解药线索?”玄影点头:“据线报,解药藏在皇宫某处,与星图和螭纹钥匙有关。只是”他欲言又止,“姜柔仪已派人封锁了所有通往密室的路径。” 与此同时,冷宫方向突然火光冲天。苏锦璃心中一动,带着小桃和玄影趁乱赶去。破败的宫墙下,一名奄奄一息的太监攥着半卷帛书,见到苏锦璃后用尽最后力气:“皇后娘娘姜柔仪要”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帛书展开,竟是姜柔仪与西南藩王的往来信件,其中赫然写着“借三皇子之死,诬陷皇后弑弟,逼陛下退兵”的阴谋。苏锦璃将帛书收好,目光坚定:“走,去见太后。” 慈宁宫内,太后正对着三皇子的牌位垂泪。见到苏锦璃,她拍案而起:“好个皇后!连皇嗣都敢谋害,当真以为本宫治不了你?”苏锦璃不慌不忙呈上帛书,又命玄影将姜柔仪勾结外敌的证据一一陈列。太后看着铁证如山,脸色阴晴不定:“即便如此,君逸中毒之事又作何解释?” “这便要请太后拿出先帝遗留下的《星枢秘典》了。”苏锦璃跪地道,“臣妾已知晓,星图与螭纹钥匙的秘密,都记载在那本书中。”太后沉默良久,最终从暗格里取出泛黄的典籍。翻开扉页,一行小字映入眼帘:“璇枢九转,螭钥开天,噬心之毒,月魄可解。” 根据典籍指引,苏锦璃等人来到乾清宫地下的星象密室。穹顶镶嵌的夜明珠组成浩瀚星图,地面青铜罗盘刻满神秘纹路。当螭纹钥匙插入罗盘中心,整座密室开始缓缓转动,墙壁上浮现出一幅地图,标着“月魄草生长于太液池底寒潭”。 然而,姜柔仪早已派人守在太液池畔。苏锦璃望着结冰的湖面,突然解下披风:“玄影,你带小桃引开守卫,我下去寻药。”玄影急道:“娘娘身怀六甲,万万不可!”苏锦璃摇头:“若再拖延,陛下”话未说完,她已纵身跃入破冰而出的寒潭。 刺骨的冰水瞬间吞没了她,苏锦璃强忍着窒息感,在潭底摸索。终于,一抹莹蓝光芒映入眼帘,月魄草在暗流中轻轻摇曳。她奋力游过去,却被水草缠住脚踝。就在意识渐渐模糊时,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竟是乔装潜入的楚君逸! 原来,楚君逸早已识破西南的埋伏,故意将计就计。他服下假死药骗过敌人,连夜赶回京城。此刻,他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带着她浮出水面。“傻瓜,谁准你冒险的?”他声音沙哑,眼中满是心疼与后怕。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虚弱笑道:“你还不是一样” 月魄草熬成的药汤喂下后,楚君逸体内的毒素渐渐消退。次日清晨,阳光洒进寝殿,苏锦璃醒来时,正见楚君逸支着下颌凝视她,眉眼间尽是温柔:“再敢以身犯险,看朕怎么罚你。”他伸手抚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和孩子,可比朕的命还重要。”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早朝时,姜柔仪的父亲——镇远大将军突然带兵逼宫,以“皇后弑弟、陛下昏聩”为由,要求楚君逸退位。楚君逸冷笑一声,命人抬出姜柔仪的罪证,又当众展示西南藩王伏诛的捷报。镇远大将军见大势已去,竟抽出佩剑刺向楚君逸!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冲上前挡在楚君逸身前。楚君逸眼疾手快揽住她,龙吟剑出鞘,寒光闪过,镇远大将军的佩剑应声而断。“朕的皇后,也是你能伤的?”楚君逸周身散发着滔天杀意,“来人,将乱臣贼子统统拿下!” 平定叛乱后,楚君逸在宫中大摆宴席庆祝。苏锦璃身着华服,头戴凤冠,依偎在楚君逸身侧。楚君逸亲手为她夹菜,又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汤汁,全然不顾满朝文武的目光。“等孩子出生,朕要大赦天下,让全天下都知道,朕有多么欢喜。”他在她耳边低语。 宴席散后,两人漫步在御花园。月光下,楚君逸突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打开后,是一对螭纹玉镯,与苏锦璃腕间的翡翠镯子交相辉映。“这是母后留给儿媳的。”楚君逸将玉镯轻轻套在她腕上,“她说,要找个如星辰般耀眼的女子” 苏锦璃眼眶湿润,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那你可找对人了?”楚君逸笑着将她抱起,往寝殿走去:“自然。从今往后,朕的星辰,只照亮朕一人。”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姜柔仪被废后关在冷宫,正对着手中的巫蛊娃娃冷笑。娃娃身上插满银针,贴着苏锦璃的生辰八字。“楚君逸,苏锦璃我们的账,还远远没完。”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冷宫中回荡,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飞向暗沉的夜空。一场新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孕育 第285章 蛊影绯谲蚀心劫 惊蛰时节,坤宁宫的玉兰开得正好。苏锦璃倚在雕花窗边,看着楚君逸执笔在宣纸上勾画孩童肚兜的花样,金线绣的螭纹在晨光中流转,恍若将星河织进了绸缎。\"陛下这针法歪歪扭扭的,当心被孩子笑话。\"她伸手去接绣绷,腕间螭纹玉镯与翡翠镯子相碰,清响惊飞了檐下的白鸽。 楚君逸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墨色龙袍扫过满地落英:\"朕的心意,岂是绣工能比?\"他将她拢入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倒是某人,昨夜又偷偷翻阅《西南异志》到子时?\"苏锦璃脸颊微红,怀中还藏着半卷记载蛊术解法的残页——自从知晓姜柔仪暗修巫蛊,她便日日悬着心。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来的宫女春桃脸色煞白冲进来,裙裾沾着暗红药渍:\"娘娘!御膳房送来的百合粥里混进了蛊虫!\"楚君逸骤然起身,龙纹案几上的朱砂砚轰然坠地,猩红墨汁在青砖上蜿蜒如血。他指腹抚过碗中扭动的赤线虫,瞳孔因怒意缩成针尖:\"三日内查不出幕后主使,御膳房上下一律杖毙!\" 苏锦璃按住他颤抖的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未愈的剑伤——那是前日围剿西南余孽时留下的。\"陛下且看,\"她用银针挑起虫尸,针尖泛起诡异的靛蓝,\"这是南疆的蚀心蛊,遇孕血则活。\"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猫叫,七窍流血的白猫撞碎窗纸,腹中竟钻出密密麻麻的蛊虫! 楚君逸揽着她急速后退,龙吟剑出鞘劈开虫群。银光闪烁间,苏锦璃瞥见猫尸脖颈处的朱砂印记,与姜柔仪昨日赏给宫人的香囊纹样如出一辙。\"去冷宫!\"她攥紧楚君逸的衣袖,\"姜柔仪豢养巫猫,怕是要以邪术破宫禁龙脉!\" 冷宫深处,腐臭气息混着焚香扑面而来。姜柔仪身披绘满蛊纹的黑袍,正对着青铜鼎做法。鼎中沸腾的绿液映出她扭曲的脸:\"苏锦璃,你腹中胎儿的命,今日该还给我了!\"她突然将一把毒虫撒向空中,虫群化作猩红雾霭,所到之处青砖寸寸龟裂。 楚君逸挥剑护住苏锦璃,剑气卷起的罡风却冲不散毒雾。苏锦璃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因孕事微隆的小腹:\"你以为蚀心蛊真能伤我?\"她指尖划过腹部,竟渗出金色血珠——那是身怀螭纹血脉者独有的麒麟血。血珠滴入毒雾的刹那,虫群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灰烬簌簌落下。 姜柔仪见状疯狂大笑,从怀中掏出个缠着红线的人偶:\"就算你有麒麟血又如何?只要这巫蛊娃娃还在\"话未说完,玄影突然破窗而入,手中长剑直取她咽喉。姜柔仪仓促间将人偶塞进嘴里,却被楚君逸凌空点住穴位,暗红丝线从她齿间垂落,人偶胸前赫然绣着苏锦璃的生辰八字。 \"拖下去,凌迟处死。\"楚君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转身将苏锦璃颤抖的身躯裹进披风,\"再敢以身犯险,朕便将你锁在寝殿。\"他的指腹轻轻擦去她额间冷汗,却在触及她发烫的脸颊时骤然变色——麒麟血虽克住了蛊毒,却引动了她体内潜藏的旧疾。 深夜的寝殿,太医们围着床榻急得团团转。苏锦璃昏睡着呓语,额间浮现细密的蛊纹。楚君逸握着她冰凉的手,听着老太医颤声说\"唯有西南雪魄花可解\",龙袍下的双拳攥得咯咯作响。他突然起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朕,天亮前必带回解药。\"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楚君逸浑身浴血归来,怀中紧护着盛放雪魄花的玉匣。花瓣上凝结的不知是雪水还是血水,他却笑着将花碾碎入药:\"看,朕说过不会让你等太久。\"药汤喂下的瞬间,苏锦璃眉心蛊纹消散,却在醒来时发现楚君逸手腕缠着带血的布条——为了摘取生长在悬崖冰缝中的雪魄花,他徒手凿开了百丈寒冰。 \"胡闹!\"她捧着他冻得青紫的手,眼泪滴在缠着布条的伤口上,\"若你有个万一\"楚君逸用未受伤的手抹去她的眼泪,将她轻轻压在软垫上:\"那便让全天下陪葬。\"他的吻落在她眼尾,辗转到唇角时却骤然温柔,\"下次换你来救朕可好?\" 然而,安宁不过旬月。端午宴上,当苏锦璃接过宫婢呈上的雄黄酒,杯底突然浮现出细小的符文。楚君逸眼疾手快打翻玉杯,深紫色酒液在青砖上腐蚀出缕缕白烟。他抬眼看向席间脸色骤变的淑妃,冷笑出声:\"淑妃娘娘袖口的滇南紫瘴香,与这毒酒倒是相得益彰。\" 淑妃扑通跪地,抖如筛糠:\"陛下饶命!是是太后让臣妾\"话未说完,口中突然涌出黑血。楚君逸命人按住她,却见淑妃瞳孔涣散,七窍爬满细小的蛊虫——竟是西南巫医最阴毒的\"封喉引\",一旦吐露秘密便会爆体而亡。 慈宁宫内,太后正悠然地品着茶,仿佛对宫外的风波一无所知。楚君逸将染毒的酒杯重重拍在案上:\"母后可知,这是要谋害您皇孙?\"太后慢条斯理放下茶盏,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算计:\"哀家不过是在替你清理隐患。苏锦璃身怀麒麟血,本就不祥,若诞下皇子\" \"够了!\"楚君逸抽出龙吟剑,剑尖却在距太后三寸处停下——那是他自幼被太后抚养的情分。苏锦璃适时上前扶住他颤抖的手臂,向太后福身行礼:\"母后既忧心龙脉,臣妾愿以生辰八字为引,设下镇宫结界。\"她取出怀中的螭纹钥匙,与太后案头的星图残片严丝合缝。 当夜,皇宫上空泛起金色光晕。苏锦璃站在宫墙之巅,看着楚君逸身披龙袍与她并肩而立。他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温热透过龙纹手套传来:\"后悔嫁入皇家吗?\"她转头望向他眼底的星河,轻轻摇头:\"若重来一次,我仍要做第一个为你挡箭的人。\"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冷宫废墟中突然闪过幽蓝磷火。姜柔仪的贴身侍女从瓦砾中爬出,脸上爬满诡异的蛊纹,手中握着半块刻着\"血祭\"的令牌。她望着金碧辉煌的宫殿,露出森然笑意:\"主人放心,真正的蚀心劫才刚刚开始。\" 第286章 魍魉绯诏乱璇玑 秋分夜,坤宁宫的鲛绡帐无风自动。苏锦璃抚着隆起如小山的小腹,听着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铜铃声。楚君逸搁下批阅的奏折,将她冰凉的双脚捂在怀中,墨玉扳指擦过她脚踝时泛起冷光:“又做噩梦了?太医说孕晚期需安神” 话音未落,小桃跌跌撞撞冲进来,手中宫灯在风中摇晃:“娘娘!钦天监观测到,紫薇垣旁突现妖星,与冷宫方位”话未说完,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颤,地砖缝隙渗出猩红液体,在月光下蜿蜒成诡异的符咒。 楚君逸揽住苏锦璃后退,龙吟剑出鞘时带起寒芒。只见窗纸上映出扭曲人影,竟是本该死去的姜柔仪!她的脸半是腐烂半是诡艳,手中血诏在空中展开,朱砂字迹如活物般蠕动:“楚君逸,你欠我的,该还了!” “障眼法!”苏锦璃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点向虚空某处。随着一声厉啸,血诏化作飞灰,窗外却传来万蛊齐鸣。楚君逸抱着她疾退,方才立足之处瞬间被蛊虫啃噬出深坑。他眸中杀意翻涌:“玄影,率暗卫围剿冷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当众人赶到冷宫,却只见满地焦黑的巫蛊法器。姜柔仪的侍女跪在中央,七窍流出墨绿毒血,手中紧攥半块玉佩——正是楚君逸生母慧妃当年的遗物。苏锦璃拾起玉佩,触感冰凉刺骨,边缘刻着的“血祭”二字似在渗血。 回宫路上,楚君逸将她裹在貂裘中,掌心贴着她后腰轻轻揉捏:“莫怕,有朕在。”他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倒是某人,方才用麒麟血破蛊时,又瞒着朕冒险。”苏锦璃轻笑,靠在他肩头:“那陛下以身挡箭时,可有想过臣妾会心疼?” 深夜,苏锦璃被胎动惊醒,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循着烛火寻至书房,只见楚君逸正对着慧妃的画像出神,案头摆着那半块玉佩。他闻声转头,眼中藏着罕见的脆弱:“朕近日总梦到母妃,她在火海中向朕伸手” 苏锦璃环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后背:“陛下可知,慧妃娘娘临终前托人给臣妾送过信?”她取出泛黄的信笺,“她说,只要陛下平安喜乐,便是她毕生所愿。”楚君逸猛然转身,将她死死按进怀中,滚烫的泪落在她发顶。 第二日早朝,风波再起。礼部侍郎呈上一卷《璇玑秘录》,称其中记载麒麟血降世会引发血光之灾,直指苏锦璃腹中胎儿不祥。朝堂顿时哗然,御史大夫更是言辞激烈:“皇后身怀邪血,留之恐祸国殃民!” 楚君逸的指节捏得发白,龙袍下青筋暴起。他正要发作,苏锦璃却盈盈上前,玉镯相撞清音悦耳:“诸位大人既信古籍,可记得《星枢要略》有云‘麒麟踏月,璇玑重明’?”她取出螭纹钥匙与星图,在阳光下拼出完整天象,“此乃祥瑞之兆,预示陛下将开万世太平。” 正当众人将信将疑时,宫外突然传来震天鼓响。探马飞驰入宫:“陛下!西南余孽勾结北狄,已兵临城下!”楚君逸握紧佩剑,眼中寒芒闪烁:“传令三军,朕要御驾亲征!”他转身望向苏锦璃,万千话语凝在一句,“等我回来。” 苏锦璃轻抚隆起的腹部,笑意温柔却坚定:“陛下若敢少根寒毛,臣妾便带着孩子去战场上找你。”楚君逸突然将她抵在龙柱上,滚烫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直到她娇喘连连才松开:“记住,你和孩子是朕的软肋,也是朕的铠甲。” 楚君逸走后,苏锦璃临危监国。深夜的御书房,她批阅奏折时突然腹痛如绞。小桃吓得脸色惨白,正要传太医,却见她咬牙按住腹部:“先封锁消息,莫要乱了军心。”冷汗浸透中衣,她强撑着将最后一道调兵手谕写完,才瘫倒在软榻上。 昏迷前,她仿佛听到楚君逸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恍惚间,她看到自己在血泊中生产,姜柔仪的脸在火光中狞笑;又看到楚君逸浑身浴血倒在战场,手中还紧攥着给孩子的拨浪鼓 再次醒来时,楚君逸红着眼眶将她搂在怀中,龙袍上还沾着征尘:“谁准你逞强的?”他的声音发颤,“若不是玄影察觉不对,朕差点”苏锦璃虚弱地笑了笑,摸到他腰间未愈的伤口:“陛下也受伤了?” 楚君逸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更疼。”他突然取出一枚刻着螭纹的金锁,“这是用朕的龙鳞甲熔铸的,保你和孩子平安。”说着将金锁挂在她颈间,又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她腹部,“乖,给父皇踢一脚看看?” 然而,短暂的温情被一封密函打破。暗卫送来消息,称太后近日与神秘巫医来往密切,宫中多人生出诡异红斑。苏锦璃看着密函,想起姜柔仪侍女手中的慧妃玉佩——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惊天阴谋。 月圆之夜,苏锦璃拖着沉重的身子潜入慈宁宫。透过窗棂,她看到太后正对着一幅诡异的壁画做法,壁画上竟是慧妃被施以巫蛊之刑的场景!更骇人的是,壁画下方的祭坛上,赫然摆着她的生辰八字和一缕胎发! “太后这是要做什么?”苏锦璃推门而入,玉镯撞出清响。太后猛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威严:“哀家这是在为皇室清除隐患。慧妃当年用邪术诞下孽种,你腹中胎儿” “够了!”楚君逸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带着暗卫破门而入,周身寒气逼人,“母后可还记得,这壁画上的巫蛊之术,与姜柔仪所施如出一辙?”他将搜出的巫蛊法器摔在地上,“当年慧妃之死,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 太后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着:“就算是又如何?你本就不该出生!”她突然抓起祭坛上的符咒,“只要毁了这胎发,一切”话未说完,苏锦璃突然冲上前夺过符咒。剧烈的动作引发阵痛,鲜血顺着裙摆滴落。 楚君逸疯了般抱住她,声音都变了调:“太医!快传太医!”他转头看向太后,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母后,您就去冷宫好好反省。若璃儿和孩子有闪失,朕就算背负不孝之名,也要您血债血偿!” 剧痛中,苏锦璃感受到楚君逸颤抖的怀抱。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他的手:“别怕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在楚君逸撕心裂肺的呼喊中,她终于支撑不住,陷入黑暗。而此时,窗外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开夜幕,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287章 螭蛊绯厄困重阍 暴雨如注,坤宁宫的铜兽首吐出浊流,将宫道染成猩红。楚君逸攥着带血的帕子,指节泛白如骨,太医令的话在耳畔反复回响:“皇后娘娘胎位逆转,麒麟血与蛊毒相冲,怕是要一尸两命”殿内传来苏锦璃压抑的痛呼,他猛然踹开雕花门,却见产婆捧着满是黑血的布巾倒退而出。 “滚!”楚君逸挥袖掀翻药鼎,紫铜碎片扎进蟠龙柱。他扑到床榻前,握住苏锦璃汗湿的手,看着她因剧痛扭曲的脸,心如刀绞。苏锦璃气若游丝,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陛下带孩子走别管我” “闭嘴!”楚君逸突然俯身咬住她唇瓣,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朕说过,要护你母子周全!”他转头对浑身发抖的太医嘶吼:“若救不回皇后,朕将你们挫骨扬灰!”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诡异的童谣声,七岁的小公主攥着染血的拨浪鼓闯进来,瞳孔泛着幽蓝:“父皇,姐姐说要和母后一起玩” 楚君逸如遭雷击。小公主是淑妃所出,早已夭折!他抱起惊厥的苏锦璃冲向密室,怀中的人突然剧烈抽搐,腹部浮现出狰狞的蛊纹。暗格中,那卷记载皇室秘辛的帛书无风自动,泛黄纸页上渗出鲜血,显现出新的字迹:“麒麟产子,血祭螭蛊,欲解厄难,须焚龙脉。” “原来如此”楚君逸眼神骤冷。他将苏锦璃安顿在玉榻上,取出螭纹钥匙插入星图凹槽。密室轰然转动,露出通往皇宫地基的密道——那里沉睡着开国皇帝镇压的上古螭蛊,正是一切阴谋的根源。他轻抚苏锦璃苍白的脸,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我,朕定要将幕后黑手挫骨扬灰。” 三日后,苏锦璃在剧痛中醒来。小桃哭着扑过来:“娘娘,陛下已三日未合眼,在密室与蛊毒对抗”话音未落,宫门外传来锁链拖地声。姜柔仪披头散发闯进来,脸上的腐烂处爬满金蚕蛊:“苏锦璃,你以为能逃过血祭?当年慧妃用麒麟血镇压螭蛊,如今该你还债了!” 苏锦璃强撑着起身,玉镯撞出清响:“所以你与太后勾结,利用小公主的冤魂下咒?”她突然咳出黑血,腹中传来胎动,“可惜,你算漏了一件事——麒麟血遇纯善则柔,遇邪祟则噬!”随着一声龙吟,她腕间玉镯迸发金光,姜柔仪惨叫着化作一滩血水。 与此同时,密室深处,楚君逸浑身浴血,正与螭蛊幻影缠斗。那怪物生着龙首蛇身,鳞片间渗出腐蚀万物的黑液。当它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楚君逸时,苏锦璃的声音突然传来:“陛下,用星图引雷!”只见她撑着孕肚立于密室入口,手中星图与天空雷暴共鸣,九道紫电劈落,将螭蛊击成齑粉。 楚君逸踉跄着抱住她,滚烫的血滴在她发顶:“谁准你”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苏锦璃抚摸着他结痂的伤口,对赶来的太医说:“将我的麒麟血兑入药汤,他中的蛊毒只有我能解。” 半个月后,坤宁宫飘起桂花香。苏锦璃斜倚在楚君逸怀中,看着襁褓里粉雕玉琢的皇子咯咯直笑。楚君逸用银针挑起葡萄喂她,龙袍下的手臂仍缠着绷带:“等孩子百日,朕要昭告天下,立你为唯一的皇后。” “陛下忘了?”苏锦璃咬下葡萄,汁水甜得沁心,“太后虽被废,但她的族亲还在朝堂兴风作浪。”她取出密函,上面写着“镇国公府私藏甲胄三万”。楚君逸冷笑,将她搂得更紧:“正好,朕要让他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深夜,楚君逸批阅奏折时,发现苏锦璃趴在案头睡着了。月光洒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他轻轻抱起她走向寝殿,却在回廊撞见神色慌张的小桃:“陛下!淑妃娘娘的陵墓昨夜遭人盗掘,棺椁里竟是空的!” 楚君逸瞳孔骤缩。怀中的苏锦璃突然惊醒,玉镯泛起不祥的红光:“是血蛊!有人用淑妃的尸身养蛊,怕是要”话未说完,整个皇宫突然响起刺耳的铜铃声,万千蛊虫从地底涌出,在宫墙上拼出“血债血偿”四个大字。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吟剑出鞘时带起寒芒:“传令暗卫,封锁九门!无论何人,敢伤皇后分毫,诛灭九族!”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爱意与杀意交织,“这次,朕定要将幕后黑手连根拔起,还你和孩子一个太平盛世。” 而在皇宫深处,镇国公府的密室中,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正在炼制血色蛊王。他手中握着淑妃的一缕青丝,冷笑道:“楚君逸,苏锦璃,这不过是开始当蛊王现世,便是你们的死期!”烛火摇曳间,墙上的人皮傀儡突然睁开眼睛,露出慧妃临死前绝望的表情。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展开 第288章 阊阖惊澜碎璧音 大雪初霁,乾清宫的琉璃瓦折射出冷冽光芒。楚君逸握着螭纹玺印的手突然顿住,案头密报上“镇国公府私铸兵器”的字迹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正在为他研磨的苏锦璃见状,将温好的鹿血酒推过去:“陛下又在为镇国公的事烦心?太医说您近日心火太旺” “朕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些蛀虫连根拔起。”楚君逸突然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龙袍下的体温透过蜀锦襦裙传来,“可镇国公手握三十万边军,贸然动手恐生变故。”他埋首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昨夜又梦见你难产时的样子,若不是麒麟血” 苏锦璃指尖拂过他眼下的青影,将冰凉的脸颊贴上去:“都过去了。”她腹中的小皇子突然踢了一脚,隔着衣料顶在楚君逸掌心,“倒是陛下,答应过今日陪我们去堆雪人的。”话音未落,小桃匆匆跑进来,裙裾沾着雪粒:“娘娘!镇国公府的嫡女求见,说有重要信物呈上。” 偏殿内,镇国公府嫡女沐清漪跪在青砖上,周身寒气未散。她捧起檀木匣的手在发抖:“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家父谋反的铁证。”匣中除了兵符印信,还有半块破碎的螭纹璧——与楚君逸生母慧妃留下的玉佩纹路严丝合缝。 “二十年前,家父参与陷害慧妃娘娘。”沐清漪叩首时,额间红痕触目惊心,“他妄图用巫蛊之术操控龙脉,却不想触动上古禁制,导致西南连年大旱。如今为了掩盖罪行”她突然咳出鲜血,嘴角浮现诡异的紫纹,“女儿已中了家族秘传的噬心咒,只能撑到今日” 苏锦璃正要上前查看,楚君逸已挥袖布下结界。龙吟剑出鞘的寒光中,沐清漪周身爆发出紫黑色雾气,化作半人高的傀儡。傀儡胸口赫然镶嵌着慧妃的半块玉佩,口中发出尖锐的嘶吼:“楚君逸!还我命来——” “小心!”楚君逸揽住苏锦璃急退,剑锋削断傀儡手臂。苏锦璃突然摸到袖中螭纹钥匙发烫,将其嵌入傀儡胸口凹槽。随着一声轰鸣,傀儡四分五裂,露出藏在其中的羊皮卷。泛黄的图纸上,详细标注着镇国公府私藏的军火库,以及通往皇宫的密道。 三日后,镇国公府被围得水泄不通。楚君逸身披玄甲,看着府中冲天火光,将苏锦璃护在披风下:“等尘埃落定,朕带你去江南看梅花。”他的指腹摩挲着她被寒风吹红的耳垂,“听说扬州的琼花,和你一样美。” 深夜回宫,寝殿内早已备好了暖炉。苏锦璃给熟睡的皇子掖好被角,转身撞进楚君逸灼热的怀抱。他的吻落在她发顶、耳垂,最后辗转到唇角:“今日见你用螭纹钥匙破阵的模样,朕又心动了。”他的手探入她衣襟,贴着后腰游走,“明明该是朕护着你” “陛下忘了?”苏锦璃喘息着推开他,指尖点在他心口,“当年是谁在战场上,为了救我中了三箭?”她突然取出珍藏的箭矢,箭簇上仍带着干涸的血迹,“这可是臣妾的定情信物。” 楚君逸眼神一暗,将她抵在屏风上。鎏金烛火在他侧脸投下阴影,龙纹刺绣的衣袍被扯开:“那朕今日便让皇后好好‘报答’。”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直到苏锦璃娇喘连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明日陪朕阅兵如何?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护着朕的皇后娘娘。”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早朝时,御史台突然弹劾苏锦璃的兄长苏明远私通外敌。呈上来的密信字迹与苏锦璃七分相似,内容竟是商议里应外合之事。楚君逸拍案而起,龙袍扫落奏折:“荒谬!来人,将构陷者拖下去!” 苏锦璃却按住他颤抖的手,轻声道:“陛下且容臣妾彻查。”她看着那封密信,瞳孔微缩——信笺边缘的暗纹,与当年陷害她与西南勾结的如出一辙。当夜,她带着玄影潜入苏府,却在兄长书房发现惊人秘密。 暗格里藏着的不是通敌证据,而是二十年前慧妃之死的完整卷宗。原来当年镇国公联合朝中势力,不仅陷害慧妃,还妄图扶持旁支皇子上位。苏明远搜集这些证据,正是为了替妹妹和楚君逸洗刷冤屈。 “小姐!”苏明远突然现身,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死士,“有人买通府中家丁,在您来之前劫走了卷宗。”他将一枚染血的玉佩塞进苏锦璃手中,“这是他们遗落的,上面的纹路” 苏锦璃看着玉佩上的蟠虺纹,脸色骤变。那是太后母族的徽记!她攥紧玉佩,对玄影下令:“立刻封锁慈宁宫!”转身对上兄长担忧的目光,“放心,陛下会还我们清白。” 楚君逸接到消息时,正在给皇子做木马。他握着刻刀的手青筋暴起,将未完工的木马摔在地上:“传朕旨意,太后即日起禁足慈宁宫,未经宣召,任何人不得出入!”他披上龙袍就要往外走,却被苏锦璃拦住。 “陛下,先看看这个。”她呈上玉佩和部分残卷,“太后怕是不甘心失败,想借兄长的事离间我们。”她突然踮起脚尖,吻去他眉间的戾气,“臣妾相信,无论发生什么,陛下都会站在我身边。”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朕发誓,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等这件事了结,我们就去江南,生一堆像你一样的小皇子、小公主。”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岁月静好。然而,在皇宫的阴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太后握着染血的密诏,嘴角勾起阴森的笑:“楚君逸,苏锦璃,这不过是开始”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289章 璇宫黯影碎金瓯 惊蛰雷动,坤宁宫的鎏金兽首吐出蜿蜒雨帘。苏锦璃倚着紫檀雕花榻,指尖轻抚过楚君逸亲手绘制的《璇玑图》,绢帛上的二十八星宿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怀中的小皇子突然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她鬓边的螭纹步摇,楚君逸搁下奏折疾步上前,龙袍下摆扫落案头朱砂砚。 \"当心划伤手!\"他小心翼翼掰开皇子的手指,又将苏锦璃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温热的掌心贴着她侧脸,\"昨夜批阅奏章到丑时,怎不唤朕?\"话音未落,小桃捧着鎏金食盒闯进来,盒中燕窝粥还腾着热气,却在瞥见案头碎裂的砚台时僵在原地:\"陛下,礼部侍郎求见,说说太后在慈宁宫悬梁自尽了!\" 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手骤然收紧,眸中闪过阴鸷。苏锦璃望着他下颌绷紧的线条,轻轻按住他手背:\"臣妾同陛下一起去。\"雨幕中,慈宁宫白幡翻飞,太医令跪伏在地:\"太后娘娘寅时断气,脖颈勒痕确为自缢。\" 苏锦璃却盯着太后僵直的手指——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碎屑,与三日前苏府家丁尸体上的朱砂痕迹如出一辙。她蹲下时,袖中螭纹钥匙突然发烫,在太后袖口里勾出半张烧焦的密诏残片,隐约可见\"血洗后宫\"四字。楚君逸瞥见她骤然苍白的脸色,龙吟剑出鞘劈开棺椁,却见太后尸身竟穿着镇国公府的暗纹里衣! \"来人!彻查慈宁宫所有人!\"他将苏锦璃裹进披风,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定是有人想借太后之死生事。\"回宫路上,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陛下可知?当年慧妃娘娘宫里的嬷嬷曾说,太后年轻时总戴着能藏毒的翡翠护甲\" 当夜,坤宁宫烛火通明。楚君逸抱着熟睡的皇子来回踱步,看苏锦璃跪坐在地毯上拼凑密诏残片。龙纹靴突然停在她面前,温热的手掌托住她后颈:\"先歇着。\"他将她抱到软榻上,自己却转身走向书房,\"朕去处理些军务。\" 苏锦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摸到他留在榻上的螭纹暖手炉,余温尚存。三更天,她披衣寻至书房,却见楚君逸倚在蟠龙柱上昏睡,案头堆满弹劾苏明远的奏折。烛光摇曳间,他眉峰紧蹙,额角还凝着冷汗,梦中呢喃:\"别伤璃儿\" 她轻手轻脚取下披风为他披上,却在转身时被拽入怀中。楚君逸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又想偷偷做事?\"他咬住她耳垂,\"明日陪朕去校场?朕新得了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苏锦璃笑着点头,指尖抚过他眼下青影:\"那陛下可要赢给臣妾看。\" 校场之上,楚君逸银甲如雪,手中长枪挑落最后一名将领的头盔。他勒马转向观礼台,在万千将士的欢呼声中,单膝跪地伸手:\"皇后娘娘,可愿与朕共乘?\"苏锦璃提着绣鞋踩上马鞍,环住他精瘦的腰,发间步摇撞上他的玄铁护心镜,叮咚作响。 然而,当他们回到皇宫,却见小桃满脸泪痕跪在宫门前。皇子的摇篮翻倒在地,乳母昏迷不醒,襁褓里只留着带血的襁褓。楚君逸浑身气势骤然冰冷,龙吟剑在青石上划出火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转身将颤抖的苏锦璃护在身后,\"有朕在,谁也别想动我们的孩子。\" 三日后,暗卫在冷宫地窖找到啼哭的皇子。孩子怀中紧紧抱着苏锦璃绣的螭纹肚兜,身上却系着太后母族的玉牌。楚君逸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眼眶通红,转身将苏锦璃抵在宫墙上:\"若今日寻不回他\"他的吻带着后怕与暴戾,直到苏锦璃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以后朕要将你们都拴在身边。\" 深夜,苏锦璃看着父子俩熟睡的模样,悄悄取出密诏残片。当她将螭纹钥匙嵌入某个缺口,残片突然显现出地图——标记着皇宫地下的军械库,还有通往太后母族老宅的密道。她刚要起身,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楚君逸披着外袍将她圈在怀中:\"又想瞒着朕?\" 他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玉镯,突然褪下自己的龙纹扳指套在她手上:\"从今日起,朕与你共享这万里江山。\"他带着她走向密室,烛火照亮满墙罪证,\"太后母族勾结海盗,妄图里应外合\"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密道方向传来兵器交接声。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吟剑嗡鸣出鞘:\"守好皇子。\"他转身时,苏锦璃却握住他的手,将龙纹扳指重重按在他掌心:\"陛下可还记得?臣妾说过,要做第一个为你挡箭的人。\"她取出袖中短刃,玉镯在黑暗中泛起微光,\"这次,换臣妾护着你。\" 密室门外,叛军的火把映红了穹顶。为首的将领狞笑着举起令旗:\"交出皇位,饶你们全尸!\"楚君逸突然将苏锦璃揽入怀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抱紧朕。\"下一刻,龙吟剑卷起惊涛骇浪,他带着她纵身跃入敌阵,龙袍与凤冠在血光中交织成最壮丽的图景。 而在皇宫最高处,某个阴影正注视着这场厮杀。那人把玩着带血的玉牌,嘴角勾起冷笑:\"楚君逸,苏锦璃,这天下终究是我的。\"乌云蔽月,暴雨倾盆,新一轮的腥风血雨,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290章 金瓯危阙掣宸旒 霜染宫墙的深夜,坤宁宫的铜漏滴答作响。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他用朱砂笔圈点弹劾太后母族的奏折,龙纹袖口扫过她垂落的发丝。怀中的小皇子突然咯咯笑起来,肉乎乎的小手抓住楚君逸的墨玉扳指,口水沾湿了明黄龙袍。 “瞧这劲头,日后定是个闯祸精。”楚君逸搁下狼毫,刮了刮皇子的鼻尖,却在瞥见苏锦璃眼下的青影时敛了笑意。他伸手将她散落在肩的长发绾起,发间螭纹步摇撞出清响:“昨夜又去查密道了?嗯?” 话音未落,小桃捧着鎏金托盘疾步而入,盏中参茶还腾着热气,却在门槛处踉跄跪地:“陛下!御史台联名上奏,说说皇后娘娘兄长苏明远通敌叛国,边关急报上还有他的亲笔手书!” 苏锦璃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茶汤在白玉盏中泛起涟漪。楚君逸已将奏折扫落满地,龙袍下的青筋暴起:“荒谬!传朕旨意,敢再诋毁皇后亲族者,杖责八十!”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手背:“莫怕,朕信你。” 然而,当边关急报呈至御前,楚君逸握着密信的手突然颤抖。信笺上的字迹与苏明远平日笔迹分毫不差,更要命的是,信中竟详细记载着楚军布防图。苏锦璃看着他骤然阴沉的脸色,指尖抚过密信边缘的暗纹——那是太后母族惯用的云雷纹。 “陛下且容臣妾彻查。”她跪伏在地,发间凤钗坠地发出脆响,“三日前臣妾在兄长书房,见他正在临摹先帝遗诏,笔迹与这封信”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凄厉哭喊,苏明远的夫人披头散发闯进来,怀中抱着血肉模糊的幼子:“皇后娘娘救我!老爷被人诬陷,此刻正在天牢受刑!” 楚君逸瞳孔骤缩,苏锦璃已踉跄着扶住摇摇欲坠的嫂嫂。孩子脖颈处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伤口形状竟与太后母族的兵器纹路一致。“带他们下去疗伤。”楚君逸握紧龙吟剑,剑身嗡鸣震得地砖轻颤,“玄影,即刻提审天牢所有狱卒,若有隐瞒,株连九族!” 深夜的天牢,烛火摇曳。苏锦璃握着楚君逸的手踏入牢房,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苏明远浑身是血瘫在刑架上,却在见到妹妹时突然挣扎着起身:“璃儿快走!他们”话未说完,口中突然涌出黑血,瞳孔涣散前死死攥住苏锦璃的衣袖,掌心刻着模糊的“云雷”二字。 楚君逸抱着泣不成声的苏锦璃回到坤宁宫,看她颤抖着解开兄长的衣襟。苏明远胸口烙着的云雷纹与密信暗纹重合,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贴身藏着的半块玉佩,与楚君逸生母慧妃留下的玉佩纹路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楚君逸将苏锦璃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他们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利用你我一步步达到目的。”他突然抽出龙吟剑,剑尖挑开墙上的暗格,露出一卷泛黄的帛书——上面记载着太后母族妄图谋朝篡位的全部计划。 三日后,早朝之上风云变色。当楚君逸将铁证重重拍在龙案上,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太后母族的几位权臣刚要辩解,玄影已押着浑身是血的假传圣旨之人上殿,那人袖中滚落的,正是伪造苏明远笔迹的模具。 “谋逆者,诛九族!”楚君逸的声音在大殿回荡,龙袍翻飞间,他转身牵起苏锦璃的手,将她带到龙椅旁,“从今往后,皇后与朕同阅奏章,共理天下!”他的指尖抚过她泪痕未干的脸颊,在万千目光中,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 回到坤宁宫,苏锦璃看着楚君逸为皇子擦拭伤口,夕阳透过窗棂洒在父子身上。小皇子突然张开双臂,咿咿呀呀要楚君逸抱。“小心他又咬你。”苏锦璃笑着提醒,却被楚君逸一把搂进怀里。 “咬就咬,”他低头咬住她唇瓣,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谁让你总偷偷涉险?”他的吻辗转到她耳垂,声音突然放柔,“以后无论何事,都要与朕并肩。”他抱起她走向寝殿,龙袍扫过满地金晖,“明日带你去御花园骑马,朕新得了匹温顺的白马。” 然而,当月光爬上宫墙,某个黑影悄然潜入冷宫。那人拾起地上的密诏残片,嘴角勾起阴森的笑。残片上未被烧毁的字迹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待金瓯破碎时,便是改朝换代日”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涌动。 第291章 紫宸谲变锁重扉 冬至夜,坤宁宫的铜鹤香炉吐着龙涎香,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他用小刀细细削着蜜橘。金红炉火映得龙袍上的暗纹流光溢彩,小皇子在一旁的虎头毯上咿呀学语,肉乎乎的手抓着楚君逸的玉带銙不放。 “当心割到手。”苏锦璃伸手去接橘瓣,腕间螭纹玉镯与翡翠镯子相碰,清响惊得皇子咯咯直笑。楚君逸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果肉轻轻喂进她嘴里:“朕的手艺,可比御膳房的点心师傅强。”他低头吻去她嘴角的汁水,“明日陪朕去观星台?钦天监说有流星。” 话音未落,小桃跌跌撞撞冲进来,鬓边的绒花歪斜:“陛下!礼部侍郎求见,说说民间流传着《紫微星变图》,暗示暗示皇后娘娘克夫克子!”楚君逸手中的银刀“当啷”坠地,龙纹案几上的琉璃灯盏剧烈摇晃。 苏锦璃按住他颤抖的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因握剑磨出的薄茧:“不过是些妖言惑众。”她起身整理云鬓,凤钗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臣妾倒要听听,他们还能编出什么花样。”偏殿内,礼部侍郎抖着双手呈上画卷,画面上紫微星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猩红妖星悬于坤位。 “陛下明鉴!”侍郎扑通跪地,“自皇后入宫,先是三皇子溺亡,继而太后暴毙,如今边关又起战事”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此乃上天示警,须废后以安民心!”楚君逸的龙吟剑出鞘半寸,却被苏锦璃按住剑柄。 她展开画卷,指尖划过妖星位置:“侍郎可曾细看?这星图方位与二十年前慧妃娘娘宫中的《璇玑错图》如出一辙。”她突然扯下凤钗,钗头的珍珠滚落,“当年构陷慧妃的,不正是太后母族?”殿外突然狂风大作,卷起的黄沙拍得窗棂作响,烛火明灭间,侍郎的脸色变得煞白。 当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皇子来回踱步,看苏锦璃跪在地毯上翻阅古籍。龙纹靴突然停在她面前,温热的手掌托住她后颈:“起来。”他将她抱到软榻上,自己却转身走向书房,“朕去处理些军务。”苏锦璃望着他挺直的背影,摸到他留在榻上的暖手炉,余温尚存。 三更天,她披衣寻至书房,却见楚君逸倚在蟠龙柱上昏睡,案头堆满弹劾她的奏折。烛光摇曳间,他眉峰紧蹙,梦中呢喃:“璃儿别怕”她轻手轻脚取下披风为他披上,却被突然拽入怀中。 “又不听话。”楚君逸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他咬住她耳垂,“若不是玄影说你在查当年慧妃旧案”他的吻落在她锁骨,“以后不许独自涉险。”苏锦璃笑着环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腰间未愈的剑伤——那是前日围剿乱党时留下的。 然而,平静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破。次日清晨,小皇子突然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苏锦璃守在床前,看着孩子通红的小脸,眼泪滴在锦被上。楚君逸握碎了三个茶盏,猩红着眼眶将太医们赶出寝殿:“找不到解药,朕诛了你们全族!” 深夜,当苏锦璃疲惫地靠在床头打盹时,楚君逸悄悄将她抱到内室。他跪在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答应朕,要好好休息。”他的声音哽咽,“当年你难产时,朕就发誓,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就在此时,玄影冒雪闯入,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陛下!在乱党巢穴发现一本《谶纬秘录》,上面记载着记载着用皇室血脉祭祀可改星象!”楚君逸的龙吟剑轰然出鞘,斩断了一旁的玉如意:“传令下去,封锁九门,朕要活剐了这群乱臣贼子!” 苏锦璃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坚定:“臣妾与陛下同去。”她披上玄色大氅,将螭纹钥匙系在腰间,“当年慧妃娘娘用麒麟血镇压邪祟,如今臣妾也要护着我们的孩子。”楚君逸看着她决绝的眼神,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我们一起。” 当他们带着暗卫冲入乱党老巢时,烛火摇曳的密室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祭坛前念念有词。祭坛上的血盆中,漂浮着写有皇子生辰八字的符纸。“住手!”苏锦璃的声音在密室回荡,她腕间的玉镯泛起金光,与楚君逸的龙吟剑交相辉映。 面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摘下了面具——竟然是失踪已久的沐清漪!“楚君逸,苏锦璃,你们终于来了。”她的脸上爬满诡异的纹路,“当年我父亲为了你们家破人亡,现在该是你们还债的时候了!”她突然抛出一把符纸,密室瞬间陷入黑暗。 楚君逸揽着苏锦璃急速后退,龙吟剑舞出一片银光。苏锦璃摸到袖中的螭纹钥匙发烫,将其插入祭坛凹槽。随着一声轰鸣,密室顶部轰然坍塌,月光洒进来的瞬间,她看到沐清漪惊恐的表情——祭坛下,密密麻麻的机关正在启动。 “抱紧朕!”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怀中,纵身跃出密室。身后传来震天巨响,乱党巢穴化为一片废墟。楚君逸看着怀中安然无恙的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会在你身边。”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我们回家,小皇子还在等我们。”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一个黑影正注视着这一切。那人手中握着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冷笑道:“楚君逸,苏锦璃,这天下之争,远没有结束” 第292章 宸扃惊梦碎瑠璃 元夕的宫灯映着初雪,坤宁宫的琉璃瓦上堆着絮白,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他用银签拨弄走马灯的烛芯。灯影里流转的《璇玑图》突然一顿,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鎏金屏风上,小皇子攥着楚君逸腰间的玉带銙,口水濡湿了明黄蟒纹。 \"看,是兔子灯。\"楚君逸突然指着檐下悬挂的宫灯,龙纹袖摆扫过苏锦璃膝上的狐裘,\"去年元夕你说想放河灯,朕今年让人在太液池搭了九曲桥。\"他低头时,发间玉冠的流苏擦过她额角,\"等皇子睡了,朕陪你去?\" 话音未落,小桃抱着件云锦斗篷疾步进来,鬓边的红绒花沾着雪沫:\"陛下!前军都督府急报,说说北狄大军已破玉门关,领军的竟是竟是沐清漪!\"楚君逸握着银签的手骤然收紧,火星溅在狐裘上烫出焦痕。 苏锦璃按住他颤抖的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新结的剑痂:\"沐清漪不是死于乱党巢穴?\"她想起密室坍塌时那抹诡异的笑,腕间螭纹玉镯突然泛出凉意,\"陛下可还记得,她父亲当年与北狄王有密约。\"楚君逸已将奏折扫落满地,龙吟剑出鞘时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案上的茶盏。 \"传令三军,朕明日亲征!\"他转身将苏锦璃裹进斗篷,掌心贴着她后颈轻轻摩挲,\"在宫里等朕,别再像上次那样\"话未说完,苏锦璃突然踮起脚尖,吻去他眉峰的戾气:\"陛下忘了?臣妾说过,要做第一个为你挡箭的人。\" 深夜的寝殿,楚君逸坐在床沿为苏锦璃绾发,鎏金烛台映着他专注的侧脸。乌木梳齿划过发丝时,他突然停手,从袖中取出个锦盒:\"上次去江南寻的珍珠,让工匠磨了三个月。\"珍珠粉混着龙涎香敷在她眼下,触感细腻冰凉,\"莫再熬夜看兵书了,嗯?\" 苏锦璃望着镜中他泛红的眼眶,反手握住他的手:\"陛下也要答应臣妾,每战必传信回来。\"她打开妆奁,取出枚刻着\"平安\"的玉牌塞进他衣襟,\"这是用臣妾的麒麟血温养的。\"楚君逸突然将她按在镜前,吻落在她后颈,龙纹衣料摩擦着她的襦裙发出细碎声响。 出征那日,苏锦璃抱着皇子站在午门城楼上,看着楚君逸的玄甲军消失在风雪中。小皇子突然伸手去抓漫天飘飞的令旗,她低头时,瞥见人群中闪过一抹熟悉的青影——那是太后母族的远房表妹,此刻正与北狄使者交换着什么。 三日后,坤宁宫收到楚君逸的信笺,字迹潦草却透着暖意:\"璃儿见字如面,已收复三城,勿念。另,江南进贡的云锦已着人送去,可为皇子制春衣。\"苏锦璃摩挲着信末的朱砂指印,突然发现信纸边缘的暗纹——与当年构陷苏明远的密信如出一辙。 \"小桃,备轿,去太后母族的祠堂。\"她将信笺塞进袖中,玉镯撞出清响,\"当年兄长留下的密档里,说祠堂地宫藏着通敌证据。\"雪粒子打在轿帘上沙沙作响,苏锦璃摸着怀中的螭纹钥匙,想起楚君逸出征前说的\"等我回来\"。 祠堂地宫里霉味扑鼻,苏锦璃举着宫灯照亮墙壁,上面刻满了云雷纹与北狄图腾。当她将螭纹钥匙插入某个凹槽,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个盛满密信的铜匣。最上面的信笺写着:\"待楚君逸出征,便以假信诱其深入,届时里应外合\"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衣袂破空声。苏锦璃转身时,青铜匕首已抵住她咽喉,持刃的正是那位太后表妹:\"皇后娘娘好本事,竟找到这里。\"女子的指甲涂着北狄特有的凤仙红,\"可惜,你见不到陛下了。\" 千钧一发之际,玄影破窗而入,长剑挑飞了匕首。苏锦璃捡起地上的密信,却在看到信末落款时浑身冰凉——那赫然是楚君逸的笔迹!表妹发出刺耳的笑声:\"没错,陛下早被我们换了!现在在边关浴血奋战的,不过是个替身!\" 坤宁宫的暖炉烧得正旺,苏锦璃却如坠冰窖。她看着玄影呈上的兵符印信,上面的蟠龙纹竟与楚君逸随身携带的那枚分毫不差。\"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摸到腰间的玉牌突然发烫,\"陛下给我的玉牌\" \"那玉牌是假的!\"表妹被擒前嘶吼出声,\"真的楚君逸早在三日前被我们困在黑风崖,陛下现在\"话未说完便咬舌自尽。苏锦璃跌坐在地,手中的密信散落一地,每封信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楚君逸的替身早已潜伏宫中,真正的帝王此刻生死未卜。 深夜,苏锦璃抱着皇子坐在窗前,看初雪覆盖宫道。小皇子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往嘴里塞,口水濡湿了她袖口的螭纹刺绣。\"宝宝乖,\"她声音哽咽,\"父皇很快就会回来。\"突然,窗纸上映出熟悉的身影,楚君逸浑身浴血站在风雪中,玄甲上的冰碴簌簌掉落。 \"璃儿\"他踉跄着推门而入,龙纹披风上凝着血冰,\"让你担心了。\"苏锦璃扑进他怀中,摸到他后背狰狞的伤口,眼泪瞬间决堤。楚君逸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沙哑:\"黑风崖的埋伏被我料到了。\" 他取出袖中带血的密信,上面是沐清漪的笔迹:\"楚君逸,你以为换了替身就能骗过我?明日午时,用传国玉玺来换你的命。\"苏锦璃抬头看他,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所以,朕准备了份''大礼''。\" 次日午时,黑风崖上朔风凛冽。沐清漪坐在巨石上,看着楚君逸单骑而来,手中捧着明黄锦盒。\"把玉玺交出来!\"她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指着他咽喉。楚君逸却突然掀开锦盒,里面并非玉玺,而是枚正在燃烧的硫磺弹。 \"你!\"沐清漪惊退数步,却见四周突然涌出伏兵。楚君逸的龙吟剑出鞘,剑光映着漫天飞雪:\"沐清漪,你算计了一辈子,可曾算到朕会用假玉玺引你入瓮?\"苏锦璃的声音突然从崖顶传来,她抱着皇子站在栈道上,腕间玉镯与楚君逸的佩剑共鸣。 \"陛下!\"苏锦璃将螭纹钥匙抛下去,楚君逸接住后插入崖壁凹槽。随着一声轰鸣,黑风崖的秘洞轰然坍塌,沐清漪的惨叫声渐渐被风雪吞没。楚君逸策马来到崖下,伸手接住苏锦璃递下的披风,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回家。\"他翻身下马,将她和皇子一起抱上马鞍,\"朕答应过你,要陪你放河灯。\"马蹄踏碎积雪,身后是渐渐平息的烽烟。苏锦璃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突然想起元夕夜他说的话。 而在皇宫深处,某个密室的暗格里,一枚刻着云雷纹的玉佩正在发光。玉佩旁的密诏上写着:\"楚君逸,苏锦璃,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月光透过石缝照进来,映出密诏末尾那个熟悉的落款——镇国公府的幸存者,正带着阴鸷的笑,注视着这万里江山。 第293章 瑠阙惊澜噬金瓯 暮春的御花园落英缤纷,苏锦璃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上,看楚君逸手把手教皇子执弓。五岁的小皇子涨红着脸拉开软弓,箭矢却歪歪扭扭扎进花丛,惊起一群粉蝶。楚君逸的玄色大氅扫过满地海棠,龙纹靴碾碎花瓣,弯腰抱起儿子时,玉带銙上的螭纹撞得叮咚响。 “父王再示范一次。”他将皇子稳稳托在臂弯,长弓如满月拉开,白羽箭破空而去,正中百步外的红心。苏锦璃笑着鼓掌,腕间螭纹玉镯与翡翠镯子相碰,清响惊得栖在枝头的黄鹂扑棱棱飞起。楚君逸转身时,发间玉冠的流苏随动作轻晃,三步并作两步将她圈在栏杆与胸膛之间。 “夫人可愿一试?”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温热的掌心覆上她握弓的手,“当年你持匕首护我的模样,朕至今难忘。”话音未落,小桃抱着青瓷食盒匆匆赶来,鬓边新插的玉兰沾着露水:“陛下!江南织造使密报,说说民间出现伪币,印着的竟是陛下的御玺纹路!” 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骤然收紧,龙纹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未愈的箭伤——那是黑风崖之战留下的。苏锦璃指尖抚过疤痕,抬头时见他眸中翻涌着杀意:“可查到源头?”小桃摇头,从食盒夹层取出张皱巴巴的银票:“这是在黑市截获的,纸张和印泥与宫里的贡品一模一样。” 当夜,坤宁宫的铜漏滴答作响。苏锦璃跪在满地奏章间,将伪币与真银票仔细比对,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晃得人眼晕。楚君逸端着温热的燕窝粥进来,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先歇着。”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反手拽住衣袖。 “陛下看这个。”苏锦璃举起银票,对着烛火透光,纸张夹层里隐约可见云雷纹暗记,“与太后母族祠堂的图腾如出一辙。还有这印泥”她用银针挑起碎屑,针尖瞬间发黑,“掺了北狄特有的噬心草汁液。” 楚君逸的龙吟剑出鞘半寸,剑身嗡鸣震得烛火摇晃:“玄影传来消息,镇国公府余孽在边境活动频繁。”他突然将苏锦璃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明日朕要微服出巡,你”“臣妾同去。”苏锦璃抬头截断他的话,指尖勾住他胸前的盘扣,“上次黑风崖,是谁说再不让我离开半步?” 三日后,江南烟雨中,一辆青布马车缓缓驶入扬州城。苏锦璃扮作富商娘子,倚在楚君逸肩头假寐,却在马车经过醉仙楼时突然睁眼——二楼雅间的窗棂后,闪过一抹熟悉的玄色衣角。她攥紧楚君逸的手,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下,螭纹钥匙微微发烫。 “停车。”楚君逸掀开车帘,嗓音低沉如淬了冰。他扶着苏锦璃下车,龙纹皂靴踏碎水洼,目光紧锁醉仙楼匾额。刚踏入酒楼,便见掌柜点头哈腰迎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们这儿新来了位歌女,唱的《霓裳羽衣曲》” “雅间。”楚君逸抛下一锭银子,揽着苏锦璃拾级而上。二楼转角处,与一位捧着琴匣的姑娘擦肩而过。苏锦璃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瞳孔骤缩——那是沐清漪生前最爱的香薰!她转身时,楚君逸已扣住姑娘手腕,龙吟剑抵住她咽喉。 “摘下面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姑娘轻笑一声,揭下面皮,露出张陌生的脸,却在开口时露出破绽:“陛下何必为难奴家”话音未落,苏锦璃甩出袖中软鞭缠住她手腕,玉镯撞出清响:“北狄女子特有的鹰爪功,当本宫看不出来?” 地牢内,烛火摇曳。那女子被铁链锁住,却仍笑得张狂:“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镇国公府就这点能耐?”她突然吐出暗藏的毒丸,嘴角溢出黑血,“等着金瓯破碎之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楚君逸看着她气绝的尸体,握紧苏锦璃发凉的手。 回宫路上,马车颠簸。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听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密室找到的帛书?”她取出贴身收藏的残页,上面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说''金瓯破碎''与传国玉玺有关。可自从黑风崖后,玉玺就” “在这儿。”楚君逸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锦盒,打开后却是块刻着云雷纹的赝品,“真正的玉玺,朕早藏在了”话未说完,马车突然剧烈摇晃,数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弯刀泛着幽蓝寒光。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下,龙吟剑出鞘劈开夜幕。 “保护娘娘!”他的怒吼混着兵器交接声。苏锦璃摸到袖中的螭纹钥匙,玉镯泛起金光。当她将钥匙插入马车暗格,车厢底部突然翻转,露出通往皇宫密道的入口。楚君逸揽着她跃入密道,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咒骂:“追!一定要夺回玉玺!” 密道内霉味扑鼻,楚君逸举着松明火把在前探路,龙纹衣摆扫过潮湿的石壁。苏锦璃突然拽住他衣角,指着墙上的壁画——上面画着镇国公府的人正在熔炼玉玺,旁边还有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瞳孔骤缩,“太后的贴身宫女!她不是已经” “假死。”楚君逸的声音冷得可怕,“玄影曾说,在边境见过与她相似的人。”他握紧苏锦璃的手,火把照亮前方的青铜门,门上的云雷纹与伪币暗记一模一样,“看来,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而在皇宫深处,某个密室中,太后的贴身宫女正对着传国玉玺狞笑。她手中握着半块玉佩,与楚君逸生母慧妃留下的那半块严丝合缝:“楚君逸,苏锦璃,当年没烧死慧妃,是我失策。但这次”她将玉佩嵌入玉玺凹槽,密室突然响起机关转动的轰鸣,“金瓯将碎,天下,该易主了!” 第294章 璿台劫烬锁宸章 盛夏的太液池荷香沁人,苏锦璃斜倚在九曲画舫的湘妃竹榻上,看楚君逸赤着小臂教皇子戏水。八岁的小皇子套着鲛绡水靠,在粼粼波光中扑腾,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楚君逸的月白中衣,勾勒出精瘦的腰线。他突然托着儿子抛向半空,惊得小皇子咯咯直笑,龙纹银镯随着动作撞出清响。 \"当心着凉。\"苏锦璃撑起身子,取过绣着螭纹的锦帕要为楚君逸擦拭,却反被他拽入怀中。带着水汽的吻落在她唇角,楚君逸的声音混着荷香:\"夫人这是在心疼朕,还是心疼儿子?\"他的指尖划过她颈间新戴的璎珞——那是用黑风崖之战缴获的北狄玄铁所铸。 小桃抱着冰镇酸梅汤疾步赶来,裙裾扫过雕花甲板:\"陛下!鸿胪寺卿求见,说说北狄使臣带着传国玉玺而来,还扬言要与陛下当廷对质!\"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手骤然收紧,池水倒映着他瞬间阴沉的脸色。苏锦璃摸到他后背紧绷的肌肉,将冰凉的掌心贴上去:\"既来之,则安之。\" 金銮殿内,檀香混着血腥气。北狄使臣阿史那隼捧着玉匣缓步上前,匣中传国玉玺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赫然在目。\"陛下可瞧仔细了。\"阿史那隼展开一卷泛黄的帛书,\"二十年前,先帝临终前将真玺交予镇国公,命其辅佐新君\" 楚君逸的龙吟剑出鞘三寸,龙纹案几被拍得震颤:\"一派胡言!玉玺分明是\"苏锦璃按住他的手背,凤冠上的东珠随动作轻晃。她接过帛书对着天光细看,纸边的云雷纹暗记与伪币如出一辙,却在落款处发现半枚指印——与太后贴身宫女的指纹分毫不差。 \"使臣可知,\"她的声音似浸着寒冰,\"伪造先帝遗诏该当何罪?\"突然扯下护甲,露出藏在袖中的螭纹钥匙。当钥匙插入玉玺底部凹槽,整座大殿轰然震动,玉匣底部竟弹出一卷密信,正是太后宫女与北狄王的往来书函。阿史那隼脸色骤变,伸手去抢密信,却被楚君逸一剑削断手腕。 深夜的坤宁宫,铜漏滴答。苏锦璃跪坐在满地卷宗间,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忽明忽暗。楚君逸端着醒酒汤进来,玄色常服未束玉带,露出劲瘦的腰腹:\"还在查?\"他伸手要拉她,却被她拽着跌坐在软垫上。 \"陛下看这个。\"苏锦璃展开新破译的密文,字迹在夜光中泛着磷火般的幽绿,\"镇国公余孽在皇陵设下''龙隐阵'',妄图切断国运龙脉。\"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标记,玉镯撞出清响,\"而启动阵法的关键竟是皇室血脉。\" 楚君逸突然将她搂进怀里,滚烫的呼吸扫过她后颈:\"明日朕去皇陵,你留在宫中。\"见她要反驳,又咬住她耳垂,\"上次密道遇险,你的脚踝到现在还留着疤。\"他的手掌隔着寝衣摩挲她腰侧,\"若你再冒险\" \"那陛下答应我,\"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颈,发间步摇勾住他的衣襟,\"每半个时辰放一支信号箭。\"她取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塞进他怀中,\"里面是用麒麟血浸泡的护心符。\"楚君逸低头吻住她,舌尖撬开贝齿,直到她娇喘着抓紧他的衣料。 皇陵深处,雾气缭绕。楚君逸握着龙吟剑劈开荆棘,玄铁战靴踩过布满青苔的石阶。当他来到封土台前,赫然见太后宫女披着绘满云雷纹的黑袍,正在祭坛上滴血。坛中浸泡的正是传国玉玺,血水顺着\"受命于天\"四字蜿蜒而下,形成诡异的符咒。 \"来得正好。\"宫女转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用你的血祭阵,再杀了苏锦璃那贱人,镇国公府就能重掌天下!\"她突然抛出一把毒虫,黑雾中传来千万人的哀嚎。楚君逸挥剑护住周身,却见祭坛四角亮起幽蓝火光,正是能吞噬血脉的\"噬龙烛\"。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陛下,接着!\"她从盗洞跃下,手中握着用螭纹钥匙改造的弩箭。当箭簇射中噬龙烛的瞬间,整座皇陵开始崩塌。楚君逸揽着她急速后退,却在出口处被巨石拦住。 \"走!\"苏锦璃用力推他,\"我有麒麟血护体\"话未说完,楚君逸突然将她死死按在怀中,用后背抵住即将坠落的石柱。剧痛传来的瞬间,他在她耳边轻笑:\"说过要护你一世\" 再次醒来时,楚君逸躺在坤宁宫的龙榻上,胸前缠着浸血的绷带。苏锦璃趴在他枕边睡着,发间的簪子歪在一旁,露出颈后新添的伤痕。他伸手轻抚她眼下的乌青,动作惊醒了她。 \"骗子\"苏锦璃红着眼眶捶他胸膛,却又怕碰到伤口,\"说好的半个时辰一支信号箭?\"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吻去她的眼泪:\"下次换你保护朕?\"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龙纹中衣滑落肩头,\"现在,该好好''惩罚''你擅自涉险\" 而在皇宫阴影处,阿史那隼的残部正对着破碎的玉匣狞笑。匣底暗格里,藏着半块刻着\"覆国\"二字的玉佩,与镇国公府书房的机关纹路严丝合缝。夜风吹过,玉佩泛起幽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展开 第295章 螭渊烬影撼璇霄 霜降那日,坤宁宫的琉璃瓦结着薄霜,苏锦璃倚在紫檀雕花窗前,看楚君逸手把手教皇子临摹《璇玑图》。九岁的小皇子咬着笔头,墨汁沾在腮边,楚君逸的玄色衣袖扫过宣纸,龙纹袖口不经意间蹭上几点墨迹。“横要如苍松,竖要似劲竹。”他握着皇子的手顿了顿,忽然转头朝苏锦璃挑眉,“皇后娘娘可要点评?” 苏锦璃抿着茶轻笑,玉镯撞出清响:“陛下的字力透纸背,只是教起孩子来倒失了几分威严。”话音未落,小桃捧着鎏金食盒疾步而入,盒中桂花糕还腾着热气,却在门槛处踉跄停住:“陛下!钦天监急奏,说说荧惑守心,主宫中有大凶之兆!” 楚君逸搁下狼毫的手微顿,龙吟剑的剑柄在袖中隐现寒光。苏锦璃放下茶盏,指尖抚过窗棂上的螭纹雕花——那纹路与传国玉玺底部的刻痕如出一辙。“不过是天象异变。”她起身整理鬓边的步摇,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倒是前日收到的密报”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兵器交接声。 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刃泛着诡异的青芒。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疾退,龙吟剑出鞘时带起的罡风撕碎了纱幔。小皇子被玄影护在身后,却突然挣脱束缚,抓起案头的砚台砸向敌人:“不准伤父皇母后!”苏锦璃见状瞳孔骤缩,她腕间的螭纹玉镯突然发烫——黑衣人袖口露出的云雷纹刺青,正是镇国公府死士的标记。 “保护皇子!”楚君逸将苏锦璃推往暗道入口,自己却转身迎敌。剑锋掠过黑衣人的咽喉,却见对方脖颈处浮现出暗红咒印,伤口瞬间愈合。苏锦璃突然想起皇陵密室中记载的邪术,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麒麟血印记:“陛下,刺他们的命门!”她指尖划过心口,金色血液滴在龙吟剑上,剑身顿时爆发出耀眼光芒。 激战正酣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苏锦璃定睛一看,竟是本该死去的太后宫女!她披着残破的黑袍,脸上爬满蛛网般的纹路,手中握着半块玉佩——与楚君逸生母慧妃留下的玉佩严丝合缝。“楚君逸,苏锦璃,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宫女将玉佩嵌入掌心,周身腾起黑雾,“启动龙隐阵的最后一味药引,正是你们的心头血!”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突然将螭纹钥匙插入暗道机关。整座坤宁宫开始震动,地砖下升起青铜罗盘,与星图完美契合。“原来如此”她看着罗盘上浮现的古老文字,“璇玑图不仅是星象,更是破解龙隐阵的关键!”楚君逸闻言挥剑劈开黑雾,揽着她跃至罗盘中央。 当两人将手同时按在罗盘上,黑雾血与龙纹共鸣,一道金光冲天而起。黑雾在光芒中消散,宫女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飞灰。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钦天监的观测阁方向突然燃起大火,浓烟中传来诡异的 chantg,正是北狄祭祀时召唤邪神的咒语。 “走!”楚君逸抱起苏锦璃,足尖点地朝观测阁掠去。寒风中,他的龙袍猎猎作响,怀中的人发间的步摇勾住他的下巴。“下次换我抱你。”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笑,却在看到观测阁内景象时脸色骤变——阿史那隼的残部正在祭坛上摆放十二具童尸,中央的铜鼎里,沸腾的绿液中漂浮着传国玉玺。 楚君逸的龙吟剑嗡鸣出鞘,却在接近祭坛时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阿史那隼转身露出狰狞的笑容:“陛下来得正好!这龙隐阵需用皇室血脉和传国玉玺献祭,方能彻底切断大楚龙脉!”他突然抓起身边的孩童,匕首抵住孩子咽喉。 “住手!”苏锦璃挣脱楚君逸的怀抱,玉镯在月光下泛起血光,“用我的血!但你要放了这些孩子。”楚君逸瞳孔骤缩,想要阻拦却被她用眼神制止。她缓步走向祭坛,裙摆扫过满地符咒,在铜鼎前站定:“当年慧妃娘娘用麒麟血镇压邪祟,今日我也能!”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铜鼎,麒麟血如活物般顺着纹路游走。传国玉玺突然悬浮而起,发出万道金光。阿史那隼等人在光芒中惨叫着化为灰烬,而龙隐阵的力量却反噬向苏锦璃。楚君逸红着眼眶冲破屏障,将她死死护在怀中:“我说过,要护你一世!”他引动体内龙气,与麒麟血共鸣,硬生生将阵眼力量引入自己体内。 三日后,坤宁宫的暖阁内,苏锦璃守在楚君逸的床榻前。昏迷的人眉头紧蹙,冷汗浸透中衣。小皇子抱着楚君逸常佩的螭纹玉佩,坐在床尾抽噎:“父皇怎么还不醒”苏锦璃握住儿子的手,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乖,父皇在与病魔战斗,很快就会醒来。” 深夜,楚君逸终于转醒。他虚弱地伸手,想要触碰苏锦璃的脸。“傻瓜。”苏锦璃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楚君逸轻笑,却牵动伤口咳嗽起来:“该说这话的是朕”他突然将她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等我痊愈,带你去看真正的银河。” 而在皇宫的阴影处,一只戴着青铜面具的手拾起阿史那隼遗留的半块玉佩。面具人对着月光端详玉佩上的纹路,发出阴森的笑声:“楚君逸,苏锦璃,龙隐阵不过是开场戏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夜色中,他身后的黑影渐渐凝聚成镇国公府的图腾,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296章 璇霄谲雾锁螭章 腊月初八,坤宁宫的鎏金暖炉烧得正旺,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他用银签拨弄着腊八粥里的蜜饯。小皇子举着雕花木勺,把碗里的桂圆排成整齐的一列,忽然抬头:“父皇,真的要带儿臣去观星吗?”楚君逸刮了下他的鼻尖,龙纹袖口扫过苏锦璃膝上的狐裘:“自然,说好要教你辨认紫薇垣。” 话音未落,小桃抱着一卷密报疾步而入,鬓边的绒花微微颤动:“陛下!北疆急报,镇国公府余孽勾结西境巫族,正在边境集结重兵!”楚君逸握着银签的手骤然收紧,粥汤溅在狐裘上晕开深色痕迹。苏锦璃按住他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新结的剑茧:“巫族擅使幻术,陛下需小心。” “传令玄影,即刻筹备粮草。”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这次你且留在宫中,等我凯旋。”见她欲言又止,他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莫要忘了,上次皇陵之事,你还欠朕一个‘惩罚’。”苏锦璃脸颊泛红,却在小皇子突然的惊呼中猛然抬头——殿外的铜鹤香炉不知何时腾起幽蓝火焰,烟雾在空中凝成诡异的云雷纹。 “护驾!”楚君逸揽着苏锦璃退至蟠龙柱后,龙吟剑出鞘的寒光映得壁画上的游龙似要破壁而出。十七名黑衣巫祝破窗而入,额间朱砂绘着巫族特有的饕餮纹,手中骨笛吹出的音调令地砖寸寸龟裂。小皇子被玄影护在身后,却突然挣脱,抓起案头的螭纹镇纸掷向敌人:“不许伤害父皇母后!” 苏锦璃腕间的玉镯剧烈发烫,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麒麟血印记,金色血液顺着纹路蔓延:“陛下,他们的弱点在眉心!”楚君逸挥剑劈开袭来的黑雾,剑锋掠过巫祝眉心时,对方瞬间化作飞灰。然而,中央的巫祝大祭司却仰天大笑,从怀中掏出半块刻满咒文的玉佩——正是镇国公府与巫族密契的信物。 “楚君逸,你以为破了龙隐阵就能高枕无忧?”大祭司将玉佩嵌入自己胸口,周身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此乃巫族禁术‘血祭天穹’,需用九十九名皇室血脉献祭!”他话音未落,坤宁宫的穹顶突然裂开,月光中降下血色雨幕,所到之处花草尽皆枯萎。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螭纹钥匙插入蟠龙柱凹槽。整座宫殿轰然震动,地下升起古老的星图祭坛,与她腕间玉镯、楚君逸的龙吟剑共鸣。“原来如此”她看着祭坛上浮现的上古铭文,“需以麒麟血为引,龙纹为契,方能破解!”楚君逸闻言握住她的手,两人同时将血滴在祭坛中央,金光与龙气交织,瞬间冲散血色迷雾。 大祭司发出凄厉惨叫,身形在光芒中消散,只留下那半块玉佩。苏锦璃拾起玉佩,发现背面刻着细小的星轨,与楚君逸生母慧妃留下的玉佩纹路拼合后,竟显现出皇宫地下密室的方位图。“陛下,这或许就是镇国公府最后的阴谋。”她将玉佩递过去,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掌心的伤口。 楚君逸突然扣住她手腕,低头含住她指尖:“下次小心。”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待边境安定,我们一同去探寻真相。”他将她搂入怀中,龙袍的暖意透过单薄的襦裙传来,“现在,先陪我哄哄受惊的小皇子?” 半月后,楚君逸班师回朝。庆功宴上,他握着苏锦璃的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凤印放入她掌心:“从今往后,与皇后共理山河。”苏锦璃眼眶微润,玉镯与凤印相碰,清响回荡在大殿。当夜,两人漫步在御花园,月光洒在积雪上泛着银光。 “还记得初雪时的约定吗?”楚君逸突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后,是一对用北狄玄铁与南海鲛人泪锻造的螭纹耳坠,“本想在观星时送你,却被战事耽搁了。”他温柔地为她戴上耳坠,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璃儿,有你在侧,朕便无所畏惧。” 然而,当他们回到坤宁宫,却见小皇子跪坐在满地狼藉中,手中紧攥着半封烧焦的信件。信纸上依稀可见“楚君逸非先帝血脉”的字样,落款处盖着镇国公府的印鉴。楚君逸瞳孔骤缩,龙吟剑出鞘的瞬间,窗外传来阴森的笑声——青铜面具后的神秘人握着完整的传国玉玺,在夜色中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楚君逸,你的皇位,该易主了。” 第297章 螭章谜雾噬宸穹 惊蛰雷鸣震碎宫檐残雪,坤宁宫的紫檀案几上,苏锦璃握着狼毫的手顿住。宣纸上未写完的《璇玑赋》洇开墨痕,她望着窗外翻滚的乌云,腕间螭纹玉镯突然泛起凉意。楚君逸批阅奏折的动作微滞,龙纹袖口扫过她手背:\"又在忧心?\"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的离间计。\" 话音未落,小桃捧着鎏金密匣撞开殿门,髻间银步摇叮当作响:\"陛下!民间突然流传先帝遗诏,说说慧妃娘娘才是谋逆之人,陛下的皇位来路不正!\"楚君逸的指节捏得发白,龙吟剑的剑柄在袖中发出嗡鸣。苏锦璃按住他颤抖的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因握剑磨出的老茧:\"既称遗诏,可有人见过真迹?\" 密匣开启,泛黄的绢帛上朱砂字迹刺目。苏锦璃凑近细看,突然轻笑出声:\"这''受命于天''四字的笔法,与二十年前伪造的《紫微星变图》如出一辙。\"她扯下护甲,露出藏在袖中的螭纹钥匙,\"先帝遗诏的密押,本该用这钥匙才能显现。\"话未说完,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十七名身着玄色劲装的死士破窗而入,面罩上的云雷纹与镇国公府徽记分毫不差。楚君逸揽着苏锦璃旋身避开,龙吟剑出鞘时带起的罡风撕碎了鲛绡帐幔。小皇子被玄影护在身后,却突然抓起案头的青铜螭纹灯台:\"不许伤父皇母后!\"苏锦璃见状瞳孔骤缩,她腕间的玉镯泛起血光——死士们手中的弯刀,竟淬着能克制麒麟血的噬心草毒。 \"护住皇子!\"楚君逸将苏锦璃推向暗道入口,自己却转身迎敌。剑锋与弯刀相撞,火星溅落在蟠龙柱上。苏锦璃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麒麟血印记发出耀眼金光:\"陛下,斩他们的腕脉!\"金色血液顺着龙吟剑流淌,死士们发出凄厉惨叫,伤口处腾起阵阵白烟。 激战正酣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苏锦璃定睛一看,竟是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他手中的传国玉玺泛着诡异的幽光,脚下踏着用九十九具童尸摆成的血祭阵图。\"楚君逸,苏锦璃,\"神秘人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当这血阵与星图共鸣,大楚龙脉将彻底断绝!\"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螭纹钥匙插入地砖缝隙。整座宫殿轰然震动,地下升起古老的星轨祭坛,与她腕间玉镯、楚君逸的龙吟剑产生共鸣。\"原来如此\"她看着祭坛上浮现的上古铭文,\"需以皇室血脉为引,三器合一,方能破解!\"楚君逸闻言割破掌心,与她的麒麟血交融,金色光芒冲天而起,瞬间冲散血祭阵图。 神秘人发出怒吼,面具碎裂,露出一张与楚君逸七分相似的脸!\"你是\"楚君逸瞳孔骤缩。\"我乃慧妃娘娘的胞弟,你那早夭的舅舅!\"神秘人狂笑,\"当年太后害死姐姐,将你抱养,就是为了掩盖皇室血脉不纯的秘密!\"他突然掏出半块玉佩,与楚君逸怀中的残玉严丝合缝,\"有了这对玉佩,我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 苏锦璃突然握住楚君逸的手,将两枚玉佩同时按在星轨祭坛上。光芒大盛间,一段尘封的记忆浮现:慧妃临终前将胞弟送出宫,却遭镇国公府截杀。他侥幸存活,从此谋划复仇,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被骗了!\"苏锦璃厉声道,\"镇国公府不过是利用你,他们才是害死慧妃娘娘的真凶!\" 神秘人呆立当场,手中的玉佩寸寸碎裂。楚君逸挥剑斩断他手中的假玉玺,冷声道:\"念在你是母舅,今日饶你一命。但若再犯\"话未说完,神秘人突然冲向苏锦璃,袖中匕首泛着寒光。楚君逸瞳孔骤缩,瞬间挡在她身前,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肩胛。 \"陛下!\"苏锦璃扶住踉跄的楚君逸,金色麒麟血顺着龙吟剑滴落,将神秘人彻底笼罩在光芒中。当光芒消散,神秘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半块碎裂的玉佩。楚君逸捂住伤口,却仍强撑着笑道:\"看来,朕的英雄救美还不够利落。\" 三日后,坤宁宫的暖阁内,苏锦璃亲自为楚君逸换药。烛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她的眼泪滴在绷带之上:\"下次不准再这样。\"楚君逸突然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那你要答应我,永远站在我身后。\"他将她搂入怀中,\"等伤好了,我们去江南看烟雨,带着皇子\" 话音未落,小桃匆匆赶来:\"陛下,娘娘!边疆传来急报,西境巫族倾巢而出,领头的\"她脸色煞白,\"是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对方的手。窗外,乌云再次翻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298章 宸穹魍影掣玄枢 立夏的御花园,蔷薇爬满朱漆回廊,苏锦璃斜倚在湘妃竹榻上,看楚君逸教皇子练习骑射。小皇子身姿矫健地控着白马,银枪挑落柳梢的蝉蜕,惊起一池涟漪。楚君逸转身时,玄色箭袖扫过苏锦璃膝头,龙纹腰带的螭首扣撞得叮咚作响:“夫人可愿下场一试?当年你持鞭破阵的英姿,朕至今难忘。” 话未落音,小桃捧着鎏金密函疾奔而来,鬓边绢花被汗水浸透:“陛下!西境战报,巫族祭出‘九幽冥火阵’,三十万大军被困锁龙谷!”楚君逸握弓的手骤然收紧,弓弦发出刺耳的嗡鸣。苏锦璃按住他紧绷的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狰狞的旧疤:“巫族阵法需以星象为引,陛下可记得皇陵密室的《璇玑星图》?” 深夜的乾清宫,烛火摇曳。楚君逸摊开满桌兵书,龙袍下摆垂落在青砖上。苏锦璃端着参汤走近,看他眉心拧成川字,不由将汤盏搁下,跪坐在他身侧为其揉捏肩膀:“若强行破阵,必损国运。”她取出贴身收藏的螭纹钥匙,“或许该从这钥匙与星图的关联入手。” 楚君逸反手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每次危机,都是你为朕拨开迷雾。”他的吻落在她颈间,“可还记得,你第一次为朕挡箭时,朕发誓要将这天下最珍贵的都捧到你面前。”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夜枭啼鸣,紧接着,整个皇宫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护驾!”玄影破窗而入,周身浴血,“陛下,巫族巫祝潜入皇宫,正在破坏钦天监的观星台!”楚君逸揽起苏锦璃,龙吟剑出鞘的寒光映得她凤冠上的东珠泛起冷芒。当他们赶到观星台,只见十七名巫祝围着浑天仪念念有词,地面不知何时已被刻满血色符咒。 “拦住他们!”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挥剑劈向巫祝。苏锦璃却突然发现,巫祝们手中的骨笛排列成北斗七星之状,而浑天仪的运转轨迹,竟与她腕间螭纹玉镯的纹路丝丝契合。她扯开衣襟,心口的麒麟血印记发出金光:“陛下,按北斗方位攻击!” 激战正酣时,一道黑影从云层中俯冲而下。苏锦璃瞳孔骤缩——正是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他手中托着燃烧着幽冥鬼火的鼎炉,鼎身刻满的云雷纹与镇国公府徽记如出一辙:“楚君逸,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血脉诅咒!”鼎炉倾倒,幽蓝鬼火瞬间蔓延,所到之处砖石皆化为齑粉。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螭纹钥匙嵌入浑天仪。整座观星台轰然震动,地下升起古老的星图祭坛,与楚君逸的龙吟剑、她的麒麟血产生共鸣。神秘人见状狂笑:“没用的!这‘九幽冥火阵’需用皇室嫡长子的心头血才能破解!”他话音未落,小皇子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在这儿!” 只见小皇子手持银枪,在玄影的护卫下闯入战场。楚君逸和苏锦璃同时色变,却见小皇子将银枪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在祭坛之上。刹那间,北斗七星的光芒从天而降,与麒麟血、龙纹之力融为一体,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幽冥鬼火在光柱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 神秘人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布满咒纹的脸:“不可能镇国公府谋划二十年的局”他突然冲向苏锦璃,却被楚君逸一剑贯穿胸膛。临死前,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残破的帛书:“去镇国公府祖祠” 三日后,镇国公府祖祠。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将螭纹钥匙插入石壁凹槽。密室开启的瞬间,一具穿着龙袍的干尸赫然在目,胸前还抱着真正的传国玉玺。帛书展开,真相大白——当年镇国公勾结巫族,妄图用秘术操控龙脉,扶持旁支上位,而所谓的“皇室血脉不纯”,不过是他们编造的谎言。 回宫的马车上,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从今往后,再无阴谋算计。”他取出一枚用麒麟血与龙鳞锻造的戒指,戴在她指间,“待秋高气爽,我们便去江南,泛舟湖上,看尽三秋桂子。” 小皇子突然从车帘后探出头,手中举着新得的螭纹玉佩:“那儿臣也要去!还要父皇教我骑马射箭!”楚君逸与苏锦璃相视一笑,车窗外,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这太平盛世,将永远延续下去。然而,在皇宫的阴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黑影手中握着半块刻满咒纹的玉珏,低声呢喃:“这场戏,还远远没有落幕” 第299章 螭阙阴谲搅璇扃 秋分夜,坤宁宫的琉璃瓦凝着白霜,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他用银针串起新采的桂花。小皇子趴在檀木案上,歪歪扭扭地临摹《璇玑图》,墨汁沾得袖口斑斑点点。楚君逸突然放下银签,龙纹袖口扫过她腰间:“明日陪朕去祭天?钦天监说有祥瑞天象。” 话音未落,小桃跌跌撞撞冲进来,发间绒花歪斜:“陛下!镇国公府旧宅深夜起火,救火时发现发现地道直通皇宫!”楚君逸握着银签的手骤然收紧,在檀木上划出深痕。苏锦璃按住他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凸起的茧子:“当年密室的帛书曾提过,镇国公留有后手。” 三更天的镇国公府废墟,焦木仍在冒着青烟。楚君逸举着松明火把,龙吟剑剑柄在掌心握得发烫。苏锦璃踩着瓦砾跟进地道,腕间螭纹玉镯突然发出嗡鸣——石壁上每隔十步就刻着云雷纹,与传国玉玺底部的纹路如出一辙。 “小心!”楚君逸猛地揽住她腰肢向后倒去。三支淬毒弩箭擦着鼻尖飞过,钉入身后石壁发出“滋滋”声响。前方转角处传来阴恻恻的笑声,青铜面具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楚君逸,苏锦璃,欢迎来到最后的棋局。” 地道尽头,密室石门缓缓升起。十七盏血油灯将室内照得猩红,中央石台上躺着个昏迷的少女,容貌竟与苏锦璃七分相似。神秘人抚过少女脸颊:“知道她是谁吗?慧妃娘娘流落民间的血脉,也是启动‘乾坤倒转阵’的最后关键。” 楚君逸的龙吟剑出鞘半寸:“你究竟是谁?”“我?”神秘人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咒纹的脸,左眼处镶嵌着北狄特有的玄铁义眼,“我是镇国公府最后的死士,也是替主子夺回皇位的刽子手。”他突然拍响石台上的机关,地面裂开无数缝隙,爬出密密麻麻的噬心蚁。 苏锦璃扯开衣襟,心口麒麟血印记发出金光:“陛下,东南角的血油灯是阵眼!”她挥袖甩出软鞭缠住神秘人,玉镯与铁链相撞迸出火花。楚君逸如离弦之箭冲向油灯,剑锋却在触及灯芯时被无形屏障弹开。神秘人趁机将少女推入阵中,口中念念有词:“以皇室血脉为引,乾坤倒转——”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螭纹钥匙插入石壁凹槽。整座密室剧烈震动,穹顶浮现出与《璇玑图》相同的星轨。她突然想起皇陵密室的残卷记载,咬破指尖在钥匙上画出血符:“需以麒麟血唤醒星枢之力!”当金色血液顺着钥匙纹路流淌,星轨化作实质,如银河倾泻而下。 神秘人在光芒中发出凄厉惨叫,皮肤寸寸皲裂:“不可能镇国公明明说”他的身体渐渐透明,消散前甩出一枚淬毒飞镖。楚君逸想也不想,侧身挡在苏锦璃面前,飞镖深深没入他肩胛。 “陛下!”苏锦璃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泪滴在他渗血的龙袍上。楚君逸却笑着擦去她的泪:“又让你担心了。”他突然咳嗽着吐出黑血,“这毒有些蹊跷。”小皇子带着玄影赶来时,正看见苏锦璃割破手腕,将麒麟血喂入楚君逸口中。 三日后,坤宁宫暖阁。楚君逸躺在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苏锦璃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御医说毒素已清,但需静养百日。”“百日?”楚君逸突然用力将她拽入怀中,“那这百日,皇后可要日日侍寝。”他低头咬住她耳垂,“上次地道里,还没好好谢你救命之恩。” 小皇子突然抱着画轴冲进来:“父皇快看!儿臣画的全家福!”画中,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而立,小皇子骑在父皇肩头,手中挥舞着螭纹小旗。楚君逸笑着将儿子也搂进怀里:“等父皇病好,带你去骑真正的汗血宝马。” 然而,当夜幕再次降临,皇宫深处的某处密室亮起幽蓝烛光。戴着人皮面具的神秘人将一枚刻满咒纹的玉珏放入青铜鼎,鼎中顿时腾起黑雾。“楚君逸,苏锦璃,”他的声音沙哑而阴森,“‘乾坤倒转阵’不过是开场戏,真正的好戏该登场了。” 第300章 璇扃诡谲噬金扉 冬至的晨雾如牛乳般漫过宫墙,坤宁宫的铜鹤香炉飘出龙涎香。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他用金丝为小皇子编织螭纹长命锁,金线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穿梭,映得龙纹袖口流光溢彩。小皇子趴在榻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父亲的动作:“父皇,锁上能刻我的名字吗?” “自然。”楚君逸搁下金丝,执起狼毫在锁面勾勒,墨汁未干便俯身吻去苏锦璃鬓角的碎发,“等刻好了,让你母后亲自为你戴上。”话音未落,小桃跌跌撞撞冲进来,绣鞋沾满泥水:“陛下!东市有人当街散布妖言,说说传国玉玺是假,陛下得位不正!” 楚君逸握着狼毫的手骤然收紧,笔尖在锁面划出深痕。苏锦璃按住他紧绷的手背,指尖触到他虎口处新结的痂——那是上次地道之战留下的。“去将闹事之人带来。”她起身整理凤冠,东珠随着动作轻晃,“臣妾倒要听听,是谁在背后捣鬼。” 偏殿内,衣衫褴褛的老者被押跪在青砖上,怀中紧抱着卷残破的黄绸。“这是先帝遗诏!”他嘶声力竭,“上面写着陛下乃慧妃孽种,根本无权继承大统!”楚君逸的龙吟剑出鞘半寸,却被苏锦璃抬手按住。她接过黄绸对着天光细看,突然轻笑出声:“这‘受命于天’四字的笔锋,与二十年前伪造的密诏如出一辙。况且”她亮出螭纹钥匙,“真正的遗诏需以此开启密押。” 老者突然撕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云雷纹刺青:“镇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话音未落,口中喷出黑血,七窍爬出细小的蛊虫——竟是早已绝迹的“锁魂蛊”。苏锦璃腕间玉镯泛起血光,正要施法,楚君逸已挥剑劈开蛊虫,将她护在身后:“小心!这是巫族最阴毒的秘术。” 深夜,楚君逸批阅奏折至子时,案头堆满弹劾苏锦璃的奏章。苏锦璃端着温好的鹿血酒进来,见他眉心拧成川字,便跪坐在他身侧为其按摩太阳穴:“这些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她的指尖划过他眼下的乌青,“倒是陛下,该歇一歇了。” 楚君逸反手将她搂入怀中,酒盏倾斜,鹿血酒洒在她衣襟上:“若不是你,朕怕是要掀了这朝堂。”他的吻落在她颈间,“还记得初见时,你在御花园误闯朕的围场,手持弓箭的模样,惊艳了朕的余生。”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铜铃声,整座宫殿的烛火诡异地变成幽蓝色。 “护驾!”玄影破窗而入,周身浴血,“陛下,巫族巫祝闯入皇宫,正在破坏太庙的镇国柱!”楚君逸揽起苏锦璃,龙吟剑出鞘的寒光映得她脸色苍白。当他们赶到太庙,只见十七名巫祝围着盘龙柱念念有词,柱身不知何时已刻满血色符咒,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他们想切断龙脉!”苏锦璃扯开衣襟,心口麒麟血印记发出金光,“陛下,按北斗七星方位攻击!”她挥袖甩出软鞭缠住巫祝,玉镯与铁链相撞迸出火花。楚君逸如离弦之箭冲向阵眼,却在接近盘龙柱时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巫祝大祭司仰天狂笑,从怀中掏出半块刻满咒文的玉佩——正是镇国公府与巫族勾结的信物。 “楚君逸,今日便是大楚的末日!”大祭司将玉佩嵌入盘龙柱,柱身瞬间裂开无数缝隙,黑雾从中涌出,所到之处砖石皆化为齑粉。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螭纹钥匙插入柱基凹槽。整座太庙轰然震动,穹顶浮现出古老的星图,与她腕间玉镯、楚君逸的龙吟剑产生共鸣。 当金色光芒与龙气交织,巫祝们发出凄厉惨叫,渐渐消散在光芒中。大祭司在临死前甩出一道血咒,直奔苏锦璃而去。楚君逸想也不想,侧身挡在她面前,血咒击中他后背,顿时皮开肉绽。“陛下!”苏锦璃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泪滴在他渗血的龙袍上。 三日后,坤宁宫的暖阁内,苏锦璃亲自为楚君逸换药。烛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下次不准再这样。”楚君逸却笑着拉住她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那你要答应朕,无论何时都要护好自己。”他突然将她搂入怀中,“等朕伤好,带你去看真正的极光,就在北境的雪原之上。” 小皇子突然抱着新织的围巾冲进来:“父皇,这是儿臣亲手织的!”围巾歪歪扭扭,却绣着笨拙的螭纹。楚君逸笑着将儿子也搂进怀里,一家三口在烛光中依偎,温馨满溢。然而,在皇宫的阴影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神秘人握着半块玉佩,低声呢喃:“楚君逸,苏锦璃,这天下终究是镇国公府的。” 第301章 鹣鲽缱绻蚀君心 夜色如墨,未央宫内烛影摇曳,苏锦璃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女诫》,却心不在焉。窗外飘来阵阵悠扬的琴声,似是有人在弹奏《凤求凰》,婉转的曲调勾起她心中情思。 “娘娘,陛下驾到。”小宫女的通报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苏锦璃慌忙起身,还未整理好裙摆,楚君逸已阔步而入。他一身明黄龙袍,龙纹在烛火下泛着金光,周身却没有了朝堂之上的威严冷峻,眉眼间尽是温柔。 “又在看这些无趣的书?”楚君逸伸手取走苏锦璃手中的《女诫》,随手扔在一旁,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朕说过,你只需随心而活便好。”苏锦璃脸颊微红,靠在楚君逸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岁月静好。 正缱绻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陛下,臣妾有要事求见!”是淑妃的声音。苏锦璃微微皱眉,楚君逸则神色不悦,沉声道:“不见!”然而淑妃却并未就此罢休,执意要闯进来。 “陛下,这后宫之中,总不能让臣妾等连面都见不上?”淑妃一脸委屈地走进来,眼神却在看到苏锦璃被楚君逸搂在怀中时闪过一丝嫉妒,“原来陛下是在与皇后娘娘恩爱,倒是臣妾莽撞了。” 楚君逸冷冷地看着淑妃,语气不善:“淑妃,你可知擅闯未央宫是何罪?若无事,便退下!”淑妃咬了咬嘴唇,眼中含泪道:“陛下,臣妾近日听闻一些关于皇后娘娘的风言风语,实在忧心陛下被蒙蔽,才斗胆前来告知。” 苏锦璃心中冷笑,这淑妃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她挣脱楚君逸的怀抱,优雅地起身,面带微笑道:“不知淑妃妹妹听闻了何事?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本宫自省自省。” 淑妃得意地瞥了苏锦璃一眼,说道:“有人看见皇后娘娘近日与宫外男子私会,行为举止甚是亲密。陛下,皇后娘娘此举,实在有失体统!”此言一出,室内气氛瞬间凝固。 楚君逸脸色阴沉得可怕,寒声道:“淑妃,空口无凭的话,可不能乱说!你若拿不出证据,便是诬陷皇后,该当何罪,你自己清楚!”淑妃心中一慌,但仍强装镇定:“陛下,臣妾自然有证据!”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这是臣妾派人在皇后娘娘与那男子私会之处捡到的,上面还有皇后娘娘的字迹!” 苏锦璃接过纸条,仔细一看,上面确实是自己的字迹,写着约见某人的内容。她心中疑惑,自己从未写过这样的纸条,显然是有人伪造。楚君逸也凑过来看了看,眉头紧皱。 “陛下,这字迹分明就是皇后娘娘的,她还如何狡辩?”淑妃见楚君逸神色凝重,心中暗喜,以为自己计谋得逞。苏锦璃却不慌不忙,轻笑一声:“淑妃妹妹,这纸条上的字迹虽与本宫相似,但破绽百出。其一,本宫写字向来用的是紫毫笔,而这纸条上的墨迹,明显是羊毫笔所写;其二,本宫写‘约’字时,最后一笔的钩会稍长一些,而这纸条上的‘约’字却并非如此。淑妃妹妹,如此拙劣的伪造,你当本宫和陛下是傻子不成?” 楚君逸听苏锦璃这么一说,再仔细端详纸条,果然发现了这些破绽。他怒目而视淑妃,厉声道:“淑妃,你竟敢诬陷皇后,其心可诛!来人,将淑妃关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放出!” 淑妃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这么快就被识破,顿时瘫倒在地,哭喊着:“陛下,臣妾冤枉啊!是有人指使臣妾这么做的!”楚君逸却懒得再听她狡辩,挥了挥手,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风波平息后,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拥入怀中,满是愧疚地说:“璃儿,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苏锦璃摇摇头,温柔地说:“陛下,只要有你信我,便足够了。”两人深情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然而,这只是后宫争斗的冰山一角。次日,贤妃又带着一众妃嫔来到未央宫。贤妃出身名门,在后宫中向来有一定威望,她此次前来,来势汹汹。 “皇后娘娘,这后宫之中,近日风波不断,臣妾等实在是惶恐不安。”贤妃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锦璃,“虽说淑妃已被陛下惩处,但臣妾听闻,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皇后娘娘治宫不严啊。” 苏锦璃不卑不亢地回应:“贤妃妹妹此言差矣。这后宫之中,人心复杂,本宫一直尽心尽力管理,奈何总有不安分之人妄图兴风作浪。但本宫相信,善恶终有报,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贤妃冷哼一声:“皇后娘娘说得倒是轻巧。如今这后宫人心惶惶,若不采取些措施,恐怕难以服众。臣妾提议,重新制定后宫宫规,加强管理。”她身后的妃嫔们也纷纷附和。 苏锦璃心中明白,贤妃这是想借此机会削弱自己在后宫的权力。她微笑着说:“贤妃妹妹的提议甚好。只是这宫规的制定,事关重大,本宫以为,还是要与陛下商议之后再做决定。而且,本宫也相信,陛下心中自有分寸,会为这后宫主持公道。” 正说着,楚君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后说得没错。这后宫之事,朕自会过问。”楚君逸大步走进来,目光扫过众人,“朕听闻,有人在后宫中搬弄是非,妄图扰乱后宫安宁。朕在此重申,皇后乃六宫之主,管理后宫之事,一切听凭皇后做主。若再有谁敢蓄意挑衅,朕绝不轻饶!” 贤妃脸色一变,连忙行礼道:“臣妾等不敢。只是心系后宫安宁,才斗胆向皇后娘娘进言。”楚君逸摆摆手:“好了,都退下。”妃嫔们见状,只好不情愿地离开了未央宫。 等人都走后,楚君逸拉着苏锦璃的手,心疼地说:“璃儿,这后宫的争斗,让你受累了。朕真想将你护在羽翼之下,不让你受一丝委屈。”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上,轻声说:“陛下,臣妾知道你疼我。但这后宫之事,臣妾也不能一味躲避。臣妾会尽自己所能,守护好这后宫,守护好我们的家。” 楚君逸感动地看着苏锦璃,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两人正沉浸在温馨之中,突然,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那边传来消息,说身子不适,让陛下和皇后娘娘速速前去。”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太后向来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不适?两人不敢耽搁,立刻赶往太后寝宫。 到了太后寝宫,只见太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楚君逸心急如焚,连忙上前问道:“皇额娘,您这是怎么了?”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楚君逸和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虚弱地说:“逸儿,璃儿,哀家恐怕是不行了……” 苏锦璃连忙握住太后的手,安慰道:“母后,您别这么说。太医马上就到,您一定会没事的。”然而,太后却摇了摇头,拉着楚君逸的手说:“逸儿,哀家有件事要告诉你。这些年来,哀家一直瞒着你……其实,你并非先皇亲生……” 此言一出,楚君逸和苏锦璃都惊呆了。楚君逸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后:“皇额娘,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先皇与一民间女子有染,生下了你。后来,那女子难产而死,先皇便将你抱回宫中,让哀家抚养。哀家一直将你视如己出,这些年从未对外人说过此事。如今,哀家时日无多,不想再瞒你了……” 楚君逸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一直以为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苏锦璃心疼地看着楚君逸,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就在这时,太医匆匆赶来,为太后诊治。过了许久,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陛下,太后娘娘……已经……” 楚君逸悲痛欲绝,苏锦璃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太后的离世,不仅让楚君逸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也让整个后宫和朝廷都陷入了一片混乱。而此时,朝堂之上,一些大臣听闻楚君逸身世的消息后,开始蠢蠢欲动。 以丞相为首的一派,认为楚君逸并非先皇亲生,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要求重新商议皇位继承人选。楚君逸面对内忧外患,身心俱疲。苏锦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强忍悲痛,坚定地站在楚君逸身边,与他共同面对这一切。 “陛下,您莫要气馁。您虽非先皇亲生,但这些年来,您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些大臣的言论,不过是无理取闹。臣妾相信,正义自在人心,定会有大臣站出来支持您的。”苏锦璃温柔而坚定地说道。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这样一位知心爱人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又有了力量。他握紧苏锦璃的手,说:“璃儿,有你在,朕便无所畏惧。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朕都要守护好这江山,守护好你。” 两人相拥在一起,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彼此成为对方最坚实的依靠。而他们也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宫斗与权谋的较量不会停止,但只要他们携手同心,就一定能度过难关,迎来属于他们的幸福与安宁。 第302章 鹣鲽同心破诡局 夜色深沉,未央宫内烛火摇曳,柔和的光芒将室内映照得温馨而静谧。楚君逸批完最后一份奏折,揉了揉眉心,抬眼望去,只见苏锦璃正斜倚在软榻上,手持银针,专注地绣着什么。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苏锦璃身旁,在她身边坐下,“璃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在绣什么呢?”苏锦璃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将手中的绣品展开,“陛下,您看,这是臣妾为您绣的龙纹锦帕。”楚君逸低头仔细端详,只见锦帕上的金龙栩栩如生,鳞片纹路清晰可见,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精致与用心。 “璃儿的手艺越发精湛了。”楚君逸伸手将苏锦璃揽入怀中,在她发间轻轻一吻。苏锦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只要陛下喜欢便好。”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便被打破。次日清晨,楚君逸和苏锦璃还未起身,便有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皇后娘娘,礼部侍郎上书弹劾太子太傅,说他在教导太子时,言语间有不臣之意!”楚君逸眉头紧皱,太子乃是他与苏锦璃的嫡子,承载着他的厚望,如今太子太傅被弹劾,此事非同小可。 苏锦璃也坐起身来,神色凝重,“陛下,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背后定有推手。”楚君逸点头,“朕也觉得蹊跷,走,去朝堂看看。”两人迅速更衣,前往朝堂。 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礼部侍郎王大人站在朝堂中央,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太子太傅李大人在教导太子时,多次暗示太子,陛下的皇位并非正统,还说太子将来要有所作为,需得另谋出路!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实在是罪不可赦!” 楚君逸脸色阴沉得可怕,“王侍郎,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王侍郎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卷竹简,“陛下,这是微臣派人暗中记录的李大人与太子的对话,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些话!” 楚君逸接过竹简,仔细查看,苏锦璃也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只见竹简上的字迹确实是李大人的笔迹,记录的内容也如王侍郎所说。楚君逸将竹简重重地摔在地上,“李大人,你作何解释?” 李大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明鉴,微臣绝无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王侍郎冷笑道:“李大人,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不成?” 就在这时,苏锦璃站了出来,“王侍郎,这竹简上的字迹虽与李大人相似,但其中有一处破绽。李大人写‘谋’字时,中间的‘日’字会稍微扁一些,而这竹简上的‘谋’字却并非如此。再者,李大人向来忠诚,辅佐陛下多年,从未有过异心,如今突然被弹劾,其中必有隐情。” 楚君逸听苏锦璃这么一说,再次仔细查看竹简,果然发现了这个破绽。他怒目而视王侍郎,“王侍郎,你可知诬陷大臣是何罪?”王侍郎心中一慌,但仍强装镇定,“陛下,这或许是李大人故意改变字迹,想要逃脱罪责!而且,此事关系到太子,微臣也是为了朝廷的安危着想!” 楚君逸冷哼一声,“好一个为了朝廷安危着想!来人,将王侍郎拖下去,严加审问,务必查出幕后主使!”王侍郎被拖走后,朝堂上一片寂静。楚君逸看着李大人,“李大人,让你受委屈了。”李大人连忙磕头,“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退朝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回到未央宫。楚君逸坐在龙椅上,一脸疲惫,“璃儿,这朝堂之上,处处都是陷阱,朕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了。”苏锦璃走到他身边,轻轻为他按摩肩膀,“陛下,您莫要太过劳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事。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定能将这些阴谋诡计一一破解。” 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有你在朕身边,朕就有了主心骨。对了,太子那边,你去安抚一下,别让他因为此事受到影响。”苏锦璃点头,“臣妾明白。” 苏锦璃来到太子的东宫,只见太子正坐在书桌前,一脸愁容。“母后。”太子看到苏锦璃,连忙起身行礼。苏锦璃走到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皇儿,别担心,太傅是被冤枉的,父皇和母后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太子抬起头,眼中含泪,“母后,儿臣相信太傅,他对儿臣一直很好,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可是,现在大家都在怀疑太傅,儿臣该怎么办?”苏锦璃安慰道:“皇儿,你只需安心读书,其他的事情交给父皇和母后。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父皇和母后都会保护你。”太子点了点头,紧紧抱住苏锦璃。 与此同时,在丞相府中,丞相正与几位大臣密谋。“这次让王侍郎弹劾李大人,本以为能扳倒楚君逸,没想到又被那苏锦璃给识破了。”丞相一脸阴沉地说道。一位大臣说道:“丞相,那苏锦璃太过聪慧,实在是我们的绊脚石。不如想个办法,将她除掉!” 丞相沉思片刻,“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那楚君逸对苏锦璃宠爱有加,若苏锦璃出事,楚君逸定会彻查到底。我们得另想办法,先削弱她在后宫的势力。”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议起新的阴谋。 在后宫之中,贤妃的宫中也热闹非凡。自从上次想要削弱苏锦璃权力的计划失败后,贤妃一直怀恨在心。此时,她正与几位妃嫔围坐在一起,谋划着新的计策。 “姐姐,那苏锦璃实在是太嚣张了,每次都能化解我们的计谋。”一位妃嫔愤愤不平地说道。贤妃冷笑一声,“哼,她再厉害,也有失算的时候。这次,我们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听说她身边的宫女琉璃,与宫外的人有往来,我们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很快,关于宫女琉璃与宫外男子私通的消息便在后宫中传开了。消息传到苏锦璃耳中时,她正与楚君逸在御花园中散步。苏锦璃皱起眉头,“陛下,琉璃一直对臣妾忠心耿耿,臣妾不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定是有人故意造谣,想要陷害臣妾。”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璃儿,朕相信你。走,我们去看看。”两人来到琉璃的房间,只见琉璃正跪在地上哭泣,旁边站着几个前来质问的嬷嬷。 “皇后娘娘,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从未与宫外的人有过往来,这些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琉璃看到苏锦璃和楚君逸,连忙哭诉道。苏锦璃将琉璃扶起,“琉璃,你放心,本宫一定会还你清白。” 楚君逸沉声道:“来人,去彻查此事,看看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经过一番调查,很快便查出此事是贤妃所为。楚君逸大怒,下令将贤妃禁足,削减她的月例。 处理完贤妃之事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回到未央宫。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拥入怀中,“璃儿,朕真怕有一天,护不住你。这后宫和朝堂,处处都是危机。”苏锦璃抬起头,看着楚君逸的眼睛,“陛下,只要我们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臣妾愿意一直陪在陛下身边,与陛下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楚君逸低头吻住苏锦璃的唇,两人的吻中充满了爱意与坚定。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后宫和朝堂中,他们的爱情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着彼此前行的道路。 然而,危机并未就此结束。几天后,边疆传来急报,敌国大军压境,意图侵犯国土。楚君逸不得不亲自出征,苏锦璃心中虽满是担忧,但她知道,此时她不能让楚君逸分心。 出征前一晚,苏锦璃为楚君逸整理战袍,眼中满是不舍。“陛下,此去边疆,路途遥远,危险重重,您一定要多加小心。臣妾会在宫中,日夜为您祈福,盼望着您早日凯旋归来。”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入怀中,“璃儿,朕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你在宫中,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朕担心。” 次日清晨,楚君逸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苏锦璃站在城墙上,望着楚君逸远去的背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知道,在楚君逸出征的日子里,她不仅要守护好后宫,还要密切关注朝堂的动向,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而在朝堂上,丞相等人果然蠢蠢欲动,他们企图在楚君逸出征期间,发动政变,扶持新君上位。苏锦璃得知消息后,果断采取行动。她联合朝中几位忠诚的大臣,暗中收集丞相等人谋反的证据,并加强了皇宫的守卫。 在楚君逸出征的日子里,苏锦璃一边处理后宫事务,一边与朝堂上的阴谋势力周旋。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次次化解危机,守护着楚君逸的江山。 终于,在历经数月的苦战之后,楚君逸成功击退敌国大军,凯旋归来。当他看到苏锦璃站在城门口,满脸欣喜地迎接他时,心中充满了感动与爱意。他快步走到苏锦璃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璃儿,朕回来了。” 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泪水再次滑落,“陛下,您终于平安归来了。臣妾好想您。”两人相拥许久,才携手回到宫中。 回到宫中后,楚君逸得知了苏锦璃在他出征期间所做的一切,心中对她更是爱怜有加。“璃儿,你真是朕的贤内助。若不是有你在后方守护,朕恐怕难以安心作战。”苏锦璃微笑着说:“陛下,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只要陛下平安,国家安宁,臣妾再辛苦也值得。” 然而,楚君逸和苏锦璃知道,他们的路还很长,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危机。但他们坚信,只要他们鹣鲽同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他们,他们一定能够携手共创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拥有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第303章 鸩影谲波妒意缠 暮春时节,未央宫中的柳絮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斜倚在雕花窗边,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楚君逸新赐给她的鲛绡纱帐,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能透过指尖传递到心底。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孩童嬉笑声,苏锦璃循声望去,只见太子正带着几位小皇子在御花园里放风筝。那五颜六色的风筝在蓝天白云间翱翔,仿佛与春日的美景融为一体。孩子们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撞碎了满室的寂静。 苏锦璃的目光落在那抹跃动的明黄衣角上,那是太子的身影。他在花丛中奔跑着,手中紧紧握着风筝线,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苏锦璃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愉悦,轻轻地踢了踢她的掌心。苏锦璃心中一动,她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感受着那微弱而又有力的胎动。这个小生命的存在,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期待。 \"皇后娘娘又在想陛下了?\"贴身宫女琉璃捧着茶盏走近,见主子出神模样打趣道。话音未落,便听得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玄色绣金靴踏过汉白玉阶,楚君逸携着满身暖阳大步而入,龙袍下摆扫过青玉地砖,惊起一地细碎流光。 \"朕的鼻子可比你灵。\"帝王伸手扣住苏锦璃的腕子,将人轻轻带至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听说有人白日里就开始思念夫君?\"苏锦璃脸颊绯红,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蟠龙纹,\"陛下又打趣臣妾,倒是朝堂今日可还顺遂?\" 楚君逸眉间微蹙,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丞相那老匹夫又在奏请削减后宫用度,话里话外暗指你奢靡。\"他眸色渐冷,掌心不自觉收紧,\"当朕不知他的算盘?不过是想借由中宫立威,好为谋逆铺路。\" 苏锦璃指尖抚过他紧抿的薄唇,温声道:\"陛下莫气,那老贼跳梁小丑罢了。前日臣妾让琉璃去内务府查账,倒真发现些有趣的东西——今春新进的蜀锦,竟有半数都进了贤妃的芷兰宫。\"她眼尾微挑,笑意里藏着锋芒,\"贤妃娘娘近日可真是阔气,连皇后的规制都敢僭越了。\" 楚君逸闻言轻笑,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还是璃儿心细。明日朕便命人彻查,看她还有什么话说。\"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子,\"这是西域进贡的夜光珠,据说夜间能照亮整间屋子,给我们的小皇子做夜明珠再好不过。\" 苏锦璃打开匣子,莹白珠光映亮她姣好的面容。她望着丈夫眼底藏不住的温柔,心中满是暖意,却不想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楚君逸见她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一把将人横抱而起:\"来人!宣太医!\" 未央宫顿时陷入一片慌乱。当太医诊断出皇后这是动了胎气时,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青筋暴起,额间冷汗涔涔:\"若皇后与皇嗣有任何闪失,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他俯身贴着她耳畔,声音发颤,\"璃儿别怕,朕在这儿。\" 苏锦璃强撑着虚弱的笑意,抬手抚上他紧绷的脸颊:\"陛下莫急定是近日没休息好\"话未说完便陷入昏迷。楚君逸守在榻前整整三日三夜,拒见所有朝臣,只盯着床榻上毫无血色的爱人,连眼睛都不敢多眨。 待苏锦璃悠悠转醒时,便见楚君逸枕着她的手沉睡,胡茬已冒出来些许,眼下乌青一片。她心疼地用另一只手梳理他凌乱的发丝,动作惊醒了浅眠的帝王。楚君逸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里泛起泪光:\"璃儿你终于醒了\" \"让陛下担心了。\"苏锦璃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楚君逸小心翼翼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端起药碗亲自吹凉:\"太医说你需静养,这几日便由朕来伺候皇后娘娘用膳。\"他舀起一勺汤药,自己先抿了一口,确认温度适宜才送到她唇边。 这般亲昵的伺候让苏锦璃红了脸,刚要开口推辞,便听得殿外传来喧哗。琉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陛下!皇后娘娘!贤妃带着一众妃嫔,说要探望皇后,还抬着口棺材\" 楚君逸眸中瞬间腾起杀意,将药碗重重搁在案上,转身时龙袍猎猎作响:\"反了她们了!\"苏锦璃连忙拉住他的衣袖:\"陛下息怒,且让臣妾会会她们。\"她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打横抱起,径直朝着殿外走去。 贤妃身着素白丧服,身后跟着十几个妃嫔,庭院中央赫然摆着口漆黑棺材。见帝王抱着皇后现身,她扑通一声跪下,哀声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小产,特来送葬。这棺材\"她故意停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最适合不过了。\" 楚君逸周身寒气四溢,怀中的苏锦璃却轻笑出声。她倚在帝王肩头,声音虽虚弱却字字清晰:\"贤妃妹妹这是何意?本宫腹中胎儿安好,倒是妹妹这般咒诅中宫,该当何罪?\"她抬手抚上楚君逸紧绷的手臂,\"陛下,妹妹许是太过思念淑妃姐姐,竟也跟着糊涂了。\" 贤妃脸色骤变,还未及辩解,琉璃已捧着账簿上前:\"陛下,皇后娘娘命奴婢查清楚了。今春内务府采买的蜀锦,确实有半数进了芷兰宫。\"她抖开账簿,\"这上面还有贤妃娘娘的亲笔签收。\" 楚君逸怒极反笑,怀中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好个贤妃,不但僭越礼制,还敢咒诅皇后!来人,将她的贴身宫女杖毙,贤妃即刻贬为庶人,永禁芷兰宫!\"他扫视着瑟瑟发抖的妃嫔们,\"再有敢觊觎中宫之位者,这棺材便是下场!\" 处置完贤妃,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回到寝殿,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都怪朕没护好你。\"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若你有个万一,朕\"苏锦璃用指尖堵住他的唇,\"陛下莫说傻话,我们的孩子福大命大。\" 夜色渐深,楚君逸执意要抱着她入眠。苏锦璃枕在他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道:\"陛下可知贤妃为何突然发难?\"她顿了顿,\"臣妾前日收到密报,丞相府近日与西北藩王来往密切,贤妃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棋子罢了。\" 楚君逸摩挲着她的长发,眼中杀意翻涌:\"这些跳梁小丑,朕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他低头吻住她的发顶,\"只是苦了你,怀着身孕还要为朕分忧。\"苏锦璃抬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与陛下并肩而立,何来辛苦一说?\" 窗外月色如水,未央宫重归静谧。楚君逸搂着怀中的爱人,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终于露出安心的笑意。只是他不知道,暗处还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对璧人——冷宫深处,贤妃抓着铁栏,眼中满是怨毒,\"苏锦璃楚君逸你们都该死\" 而在丞相府书房,老谋深算的丞相正对着西北藩王的密信冷笑。烛火摇曳间,他抚摸着案上的虎符,低声呢喃:\"楚君逸,你的皇位,也该易主了\" 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304章 魍魉阴谲乱宫阙 入夏的未央宫,荷香沁人。苏锦璃半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上,手中团扇轻摇,看太子蹲在池边逗弄锦鲤。楚君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带着独属于帝王的冷香将她拢入怀中:“又在偷闲?太医说你该多走动。” “陛下总拿太医的话诓我。”苏锦璃嗔怪着转身,却见楚君逸掌心托着枚剔透的冰魄,莹蓝的光晕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流转,“西域新贡的玄霜冰魄,据说贴身佩戴可解暑气。”他说着便将冰魄系在她腕间,凉意顺着肌肤蔓延,惊得她轻颤了下。 太子听到动静跑来,明黄衣角翻飞:“父皇又给母后带好东西!儿臣也要!”楚君逸挑眉将儿子拎到身前,胡茬故意蹭得孩子咯咯直笑:“等你能背完《资治通鉴》,朕赏你座冰山。”苏锦璃看着父子俩闹作一团,腹中突然传来胎动,她急忙拉过楚君逸的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 “动了!”帝王的声音不自觉拔高,眼底泛起罕见的慌乱,仿佛触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单膝跪地,将脸贴在她腹部喃喃自语:“朕的小皇子,可要乖乖听母妃的话。”苏锦璃抚着他的发顶轻笑,却没注意到回廊转角处闪过的绯色衣角。 当夜,苏锦璃刚歇下,琉璃便神色慌张地奔入寝殿:“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贤妃贤妃自尽了!”寝殿外守夜的楚君逸几乎同时掀帘而入,见她要起身,长臂一揽将人重新按回软榻:“你怀着身子,此事朕去处理。”他眸中寒芒闪烁,“贤妃突然暴毙,定有蹊跷。” 未央宫的夜瞬间被火把照亮。楚君逸站在冷宫门前,看着贤妃僵直的尸体,注意到她紧握的手中攥着张字条。展开时,潦草字迹刺痛他的双眼——“皇后推我”。随侍太监哆哆嗦嗦道:“陛下,贤妃宫里的宫女说,黄昏时瞧见皇后娘娘来过” “荒谬!”楚君逸将字条撕得粉碎,龙靴重重碾过,“皇后白日里一直与朕在御花园,半步未离!”可流言却如瘟疫般蔓延,第二日清晨,朝堂上便有御史联名上奏,请求彻查皇后谋害皇妃一事。丞相站出时白须微颤:“陛下,后宫不宁则国本动摇,还望陛下秉公处理。” 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丹墀上,玉阶震出细微裂痕:“不过是几张白纸黑字,就想构陷皇后?朕看你们是想让未央宫血流成河!”退朝后,他直奔后宫,却见苏锦璃正平静地翻看着账本,案头摆着碗安胎药。 “陛下可是为贤妃之事烦心?”她起身相迎,腕间冰魄晃出细碎蓝光。楚君逸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像是要将所有不安揉碎:“他们想利用此事逼朕废后,朕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苏锦璃却轻轻推开他,示意琉璃呈上个檀木匣。 匣中赫然是贤妃宫中新近添置的西域香料,苏锦璃捻起一撮粉末:“臣妾让太医验过,这香里掺了‘迷魂散’,常人闻多了便会神志不清。”她指尖划过香料,“贤妃死前,怕是早已被人操控了心智。”楚君逸猛地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果然是丞相那老匹夫!” 正说着,太子东宫突然传来急报。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赶到时,只见太子面色青紫地倒在榻上,榻边打翻的碗里还残留着半碗甜汤。“太子殿下是中毒!”太医令颤抖着查验后瘫坐在地,“此毒与当年淑妃用来陷害皇后的毒药成分相同!” 苏锦璃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楚君逸怀中。帝王死死搂着她,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封锁东宫,彻查所有宫人!若是查不出幕后黑手,你们都给太子陪葬!”他抱着她回到未央宫,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 “璃儿,相信朕。”楚君逸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无论是谁害了太子,朕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深夜,琉璃冒雨归来,带回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太子甜汤里下毒的小太监,竟是贤妃宫里旧人,而他死前一直在念叨“丞相救命”。 楚君逸拍案而起,龙袍扫落案上奏折:“果然是他!竟敢动朕的嫡子!”苏锦璃却拦住他:“陛下不可冲动,丞相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贸然行事,恐生变故。”她倚在他怀中,声音坚定,“我们需得将计就计。” 三日后,宫中传出皇后因谋害皇妃、毒害太子,被幽禁未央宫的消息。楚君逸每日宿在昭阳殿,看似冷落中宫,实则暗中部署。苏锦璃在未央宫养胎,表面不问世事,却通过琉璃与朝堂忠臣互通消息。 这日深夜,楚君逸悄悄潜入未央宫。月光透过鲛绡纱帐,在他脸上投下细碎阴影。他褪去外袍躺到榻上,将苏锦璃搂进怀里:“丞相以为朕昏了头,已经开始联络藩王逼宫。”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明日早朝,便是收网之时。” 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腰,声音里带着倦意:“陛下这些日子扮昏君,可还辛苦?”楚君逸轻笑,吻落在她发间:“只要能护你和太子周全,扮多久都无妨。”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等解决了丞相,朕要昭告天下,封你为唯一的皇后。”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当丞相带着藩王的军队包围皇宫时,却见宫门大开,楚君逸身着玄甲立于城楼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禁卫军。“老匹夫,朕等你许久了。”帝王的声音裹挟着杀意,惊起宫墙下大片寒鸦。 与此同时,未央宫内,苏锦璃抚着肚子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琉璃匆匆跑来:“娘娘!陛下已经擒住丞相了!”话音未落,楚君逸满身血污地闯了进来,玄甲上的血迹未干,却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都结束了。” 苏锦璃看着他眼角未愈的伤口,心疼地伸手触碰:“伤到哪里了?快宣太医”楚君逸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朕只要你。”他将脸埋进她颈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和孩子。”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未央宫的劫难终于平息,可楚君逸知道,这天下虽已安定,他要守护的,从来都是怀中这个与他并肩的女子。 第305章 蜃影迷局惑君心 金秋时节,凉风习习,未央宫内的桂花如繁星点点般盛开,香气四溢。苏锦璃身着一袭浅粉色的罗裙,身姿婀娜地倚在雕花窗边,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绣绷,绷上的彩线如灵动的游鱼般穿梭其中。只见那一对比目鱼在她的巧手下渐渐成形,仿佛活了一般,栩栩如生。它们的鳞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鱼尾轻轻摆动,似乎随时都能跃出绣布,游向那片属于它们的自由天地。 此时的苏锦璃已怀胎八月,腹部高高隆起,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与优雅。相反,她的体态因怀孕而愈发丰腴,更显母性的温柔与慈爱。腕间的冰魄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那晶莹剔透的光芒映照在她的面容上,使她的肌肤看起来如羊脂白玉般温润,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母后!儿臣给您带了好东西!\"太子一路小跑着冲进殿内,怀里抱着个精致的食盒。楚君逸紧随其后,龙袍上还沾着些许朝堂的肃杀之气,此刻却在看到苏锦璃的瞬间化作绕指柔。 \"又调皮了?\"苏锦璃放下绣绷,笑着接过食盒。打开一看,竟是几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糕,上面还点缀着新鲜的桂花。太子仰着小脸,颇为得意:\"这是儿臣和御膳房的师傅一起做的,母后快尝尝!\" 楚君逸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取了一块糕点,吹凉后递到她唇边:\"慢些吃,小心烫着。\"苏锦璃咬了一口,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忍不住赞道:\"真好吃,皇儿手艺越发精湛了。\" 太子笑得眉眼弯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说:\"对了,儿臣今日在御花园,瞧见一个很奇怪的人!\"楚君逸挑眉:\"哦?说来听听。\" \"那人穿着一身灰衣,蒙着脸,在梅树下转来转去,还对着空气说话!\"太子比划着,\"儿臣想过去看看,他却一下子不见了!\" 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楚君逸神色一凛,唤来暗卫首领:\"即刻去御花园彻查,务必查清此人身份。\" 当夜,未央宫格外安静。苏锦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问道:\"可是在担心白天的事?\" 苏锦璃叹了口气:\"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自从丞相倒台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可臣妾心里总不踏实。\"她顿了顿,\"而且最近,后宫中也有些奇怪的传言\" \"什么传言?\"楚君逸的声音冷了几分。 \"说说臣妾腹中的孩子,乃是不祥之兆。\"苏锦璃苦笑,\"还说近日宫中异象频出,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楚君逸猛地坐起身,眼中怒火翻涌:\"荒谬!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他低头看着苏锦璃微微隆起的小腹,伸手轻轻抚摸,\"谁敢伤害你和孩子,朕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琉璃急匆匆跑进来:\"陛下!皇后娘娘!御花园的梅树下,挖出了一个巫蛊娃娃!\" 楚君逸脸色骤变,苏锦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楚君逸连忙扶住她,沉声道:\"走,去看看。\" 御花园中,一众宫人围在梅树下,中间的泥土里,赫然埋着一个扎满银针的娃娃,上面还写着苏锦璃的生辰八字。楚君逸看着娃娃,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这是何人所为?\"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宫女,跪地哭喊道:\"陛下明鉴!奴婢亲眼所见,是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翠儿,偷偷埋在这里的!\" 楚君逸眯起眼睛:\"翠儿?她不是已经随淑妃一同被打入冷宫了吗?\" \"正是!\"那宫女道,\"近日奴婢发现,翠儿时常偷偷溜出冷宫,与与贤妃宫里的旧人来往密切!\" 楚君逸怒极反笑:\"好啊,死了还要出来兴风作浪!\"他转头对暗卫下令,\"去冷宫,把翠儿带来见朕!\" 然而,当暗卫赶到冷宫时,却发现翠儿早已悬梁自尽,尸体旁还留着一封遗书,上面写着:\"一切皆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不祥,奴婢此举,实乃为了江山社稷\" 楚君逸看着遗书,眉头紧皱。苏锦璃倚在他身上,轻声道:\"陛下,此事太过巧合,其中必有隐情。\" 楚君逸点点头,将她搂得更紧:\"朕知道。你先回未央宫休息,这里交给朕处理。\" 回到未央宫,苏锦璃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她总觉得,这一切背后,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正想着,琉璃端着安胎药进来:\"娘娘,这是太医新熬的药,您快趁热喝了。\" 苏锦璃接过药碗,刚喝了一口,突然感觉一阵恶心,腹中也传来一阵剧痛。她手中的药碗\"啪\"地摔在地上,楚君逸听到动静,冲进来时,正看见苏锦璃脸色惨白地倒在床上。 \"璃儿!\"楚君逸抱起她,声音都变了调,\"太医!快宣太医!\" 未央宫内一片慌乱。太医们诊脉后,个个脸色凝重。楚君逸揪着太医令的衣领,嘶吼道:\"皇后她怎么样?孩子还保得住吗?\" 太医令颤抖着说:\"皇后娘娘这是中了慢性毒药,若不是发现及时,恐怕\" 楚君逸浑身发冷,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里。苏锦璃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陛下别冲动先查清楚\" 楚君逸红着眼眶点头:\"你放心,朕一定会查出幕后黑手,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君逸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苏锦璃身边。朝堂上,他下令彻查所有与淑妃、贤妃有关的宫人;后宫中,更是戒备森严,生怕再出半点差错。 这日,苏锦璃终于稍有好转。楚君逸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愧疚:\"是朕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和孩子。\" 苏锦璃摇摇头,微笑着说:\"陛下别这么说。我们夫妻一体,这些困难,我们一定能共同度过。\"她顿了顿,\"而且,臣妾觉得,我们似乎一直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个幕后黑手,很了解我们,也很了解宫中的一切。\" 楚君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朕已经让暗卫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就在这时,琉璃急匆匆跑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陛下!皇后娘娘!暗卫在贤妃宫里的一个隐秘角落,发现了这个!\" 楚君逸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苏锦璃见状,心中一紧:\"陛下,怎么了?\" 楚君逸将信递给她,声音冰冷如霜:\"你自己看。\" 苏锦璃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陛下近日对皇后的宠爱,让臣妾好生羡慕。不过,皇后腹中的孩子,终究是个隐患。不如让臣妾来帮陛下解决这个麻烦?\"落款处,赫然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贤妃。 苏锦璃只觉一阵眩晕:\"这这不可能!贤妃不是已经\" 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杀意翻涌:\"看来,贤妃的死,也是一场戏!\"他转头对暗卫下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朕找到贤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这时,苏锦璃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楚君逸见状,脸色大变,连忙抱起她:\"璃儿!坚持住!太医!太医!\" 未央宫内再次陷入慌乱。苏锦璃在剧痛中,听到楚君逸焦急的呼喊声,心中却异常平静。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有楚君逸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而此时,在皇宫的某个隐秘角落,一个身影正冷冷地看着未央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这不过是个开始\" 第306章 谲云诡雨覆宫帷 残阳如血,将未央宫的飞檐染成暗红。苏锦璃半躺在金丝软榻上,冷汗浸透了鲛绡寝衣,阵痛如汹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楚君逸死死攥着她的手,指节泛白,另一只手不断为她拭去额间的汗,嗓音沙哑得近乎破碎:“璃儿,再坚持些,太医说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陛下……”苏锦璃气若游丝,指甲深深掐进他掌心,“若……若臣妾撑不住……”话未说完便被楚君逸用颤抖的唇堵住,帝王滚烫的泪珠砸在她脸上:“休要说胡话!你我曾立誓同生共死,朕岂会让你独自涉险!” 产房中,稳婆突然惊呼:“不好!胎位又转了!娘娘须得使把狠劲!”楚君逸猛地扯开龙袍领口,将苏锦璃整个抱坐起来,任她后背死死抵着自己胸膛借力。他贴着她耳畔不断呢喃:“璃儿,朕在这儿。想想我们的孩子,想想太子还在等弟弟妹妹……” 随着一声清亮啼哭划破长空,血污遍布的婴儿被稳稳托出。苏锦璃紧绷的身子骤然松懈,瘫倒在楚君逸怀中。帝王颤抖着接过浑身发紫的小生命,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眼中翻涌的泪终于决堤:“是个皇子……我们的小皇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苏锦璃枕边,“快看看,像你,生得这般好看……” 苏锦璃虚弱地伸手触碰婴儿的小脸,却在瞥见孩子脖颈处的暗红胎记时瞳孔骤缩——那形状竟与巫蛊娃娃上的符咒如出一辙!楚君逸顺着她目光看去,周身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殿外突然炸响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把孩子抱走!”帝王突然厉声下令,守在殿外的乳母吓得一抖,慌忙抱走啼哭的婴儿。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死死按住,他眼中血丝密布:“璃儿,你刚生产完,先好生休养……” “陛下是不是也信了那些流言?”苏锦璃声音发颤,泪水滑落枕畔,“连你也觉得这个孩子不祥?”楚君逸喉结滚动,俯身将脸埋进她颈窝:“朕不信!但此事太过诡异,朕不得不防……”他突然想起什么,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当年朕遇刺,是你用命护住朕;如今就算要与天道为敌,朕也要护你母子周全!” 正当二人相拥时,琉璃跌跌撞撞冲进来:“陛下!皇后娘娘!冷宫方向走水了!”楚君逸脸色大变,抱起虚弱的苏锦璃便往外冲。暴雨中,冷宫已成一片火海,火舌舔舐着宫墙,隐约传来凄厉哭喊:“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不得好死!” 帝王瞳孔猛地收缩——那是贤妃的声音!他将苏锦璃托付给暗卫,提剑便要冲进火场,却被轰然倒塌的梁柱拦住去路。待火势扑灭,焦黑的废墟中只余半具面目全非的女尸,腕间的翡翠镯子却完好无损——正是贤妃从不离身的陪嫁之物。 当夜,未央宫戒备森严。楚君逸搂着熟睡的苏锦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冰魄。烛火突然诡异地明灭,他警觉起身,却见太子抱着被褥站在殿外,小脸冻得通红:“父皇,儿臣怕……宫里到处都在传,小皇弟是妖物转世……” 楚君逸心头一痛,将儿子也揽入怀中。苏锦璃在睡梦中呓语,他轻轻拍着两人后背,望向窗外的目光冷若冰霜。更鼓声中,他怀中的两人渐渐发出均匀呼吸,而帝王却一夜未眠,掌心紧握着从火场中寻到的半截带血发簪——那分明是苏锦璃昨日戴过的样式。 三日后,皇子洗三礼。金殿内,众臣却见本该抱出皇嗣的乳母,怀中抱着的竟是个描金匣子。楚君逸神色冷峻:“皇嗣体弱,不宜见客。今日只展看生辰玉牌,以慰群臣。”玉牌上,皇子生辰八字旁,赫然刻着“天煞孤星”四个朱砂大字。 苏锦璃躲在帷幕后,泪水打湿鲛绡。她知晓这是楚君逸的无奈之举——唯有将孩子“雪藏”,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深夜,她悄悄来到皇家别苑,却见楚君逸正守在摇篮旁,龙袍下摆浸在冰凉的地砖上,手中摇铃发出细碎声响。 “陛下?”她轻声唤道。楚君逸慌忙将什么藏入袖中,转身时眼眶泛红:“你怎么来了?太医说你至少要静养七日……”苏锦璃走到摇篮边,看着熟睡的孩子,突然伸手扯开他衣袖——密密麻麻的针孔赫然在目! “这是……”她声音哽咽。楚君逸别过脸,喉间发紧:“钦天监说,需以帝王精血镇压煞星……”话未说完便被苏锦璃狠狠抱住,她泣不成声:“痴儿!你贵为天子,怎能如此作践自己!” 楚君逸反手将她圈进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比起你和孩子,朕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块温润的玉佩,“这是朕命人寻来的千年温玉,贴身佩戴可驱邪祟。”说着便系在她颈间,玉佩正好贴着心口,“这样,我们的孩子就能时时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然而,平静不过转瞬。半月后,太子突然高烧不退,说胡话时声声都在喊“小皇弟是妖怪”。太医院束手无策,楚君逸跪在祖宗牌位前整整一夜,再起身时已做下决断。他回到未央宫,将憔悴的苏锦璃搂在怀中:“璃儿,朕要送皇儿去西山皇家寺院,由得道高僧亲自照料……” “不!”苏锦璃剧烈挣扎,“他才半月大!怎经得起路途颠簸?”楚君逸红着眼眶吻去她的泪:“唯有如此,方能保他平安。待时机成熟,朕定会接他回宫。”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这是朕拟好的诏书,若他日朕遭遇不测,你可持此诏带皇儿远走高飞……” 苏锦璃用唇堵住他的话,却尝到咸涩的血味——楚君逸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不许说这种话!”她哭着捶打他胸膛,“我们说好了要白头偕老,要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楚君逸将她死死箍在怀中,在暴雨声中,两人的誓言被撕成碎片,混着血泪沉入未央宫的地砖缝里。 而此时,在皇宫最阴暗的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铜镜冷冷注视着这一切。镜中倒影渐渐扭曲,化作贤妃那张艳丽又狰狞的脸,她轻抚着怀中栩栩如生的人偶,低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密室:“苏锦璃,楚君逸,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第308章 魑影绯绡掩杀机 惊蛰过后,未央宫的玉兰开得肆意,粉白花瓣簌簌落在九曲回廊。苏锦璃倚着朱栏,腕间安魂铃随着动作轻晃,怀中半岁的小皇子正攥着她的发带咯咯直笑。楚君逸下朝归来,远远望见这幕,龙袍都未换便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在孩子粉嫩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们的小瑞哥儿又长胖了。\" \"陛下身上都是朝堂的肃杀之气。\"苏锦璃嗔怪着往旁挪了挪,却被帝王长臂一揽重新圈入怀中。楚君逸将脸埋进她发间深吸:\"唯有此处,才是朕的人间烟火。\"话音未落,小皇子突然放声大哭,小脸涨得通红,脖颈处的朱砂胎记诡异地泛起红光。 \"快传太医!\"楚君逸的声音都变了调。苏锦璃颤抖着解开襁褓,赫然发现孩子身上爬满细密血纹,如同活过来的符咒。太医院倾巢而出,却在诊脉后集体跪地:\"陛下恕罪!此症与古籍记载的''血咒''如出一辙,需以至亲心头血每日浇灌,方能续命。\" \"用朕的!\"楚君逸立刻抽出匕首。苏锦璃死死按住他的手,发间步摇剧烈晃动:\"不!瑞哥儿是从我腹中所出,该用我的血!\"两人争执间,太子跌跌撞撞跑来,明黄衣角沾满泥污:\"父皇母后!方才我在御花园,看见一个和母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楚君逸瞳孔骤缩,猛地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就在这时,琉璃捧着茶盏进来,目光扫过啼哭的小皇子时,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苏锦璃余光瞥见,心头警铃大作——这笑容,分明与贤妃如出一辙! 当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小皇子守在榻边,苏锦璃佯装安睡,却在琉璃端来安神汤时,突然打翻瓷碗。暗卫应声而出,制住神色慌张的宫女。烛火摇曳中,琉璃的面容竟如融化的蜡般重塑,赫然变成贤妃贴身侍女翠儿的模样! \"说!贤妃到底在哪?\"楚君逸掐住她咽喉。翠儿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们以为贤妃娘娘死了?她就在\"话音未落,口中突然涌出黑血,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在月光下仔细端详,碎片边缘竟刻着半朵曼陀罗花——正是丞相府的徽记。 \"原来幕后黑手从未离开。\"苏锦璃将碎片递给楚君逸,\"他们蛰伏许久,就是要等我们放松警惕。\"帝王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明日朕便下旨,彻查所有与丞相府有关联的世家。\"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锦囊,\"这是西山寺院住持所赠的平安符,说是能驱邪避凶。\" 苏锦璃打开锦囊,里面竟是半块刻着龙凤呈祥的玉佩。她正要细看,窗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暗卫首领浑身浴血闯入:\"陛下!叛军夜袭宫门,领头的穿着和您一模一样的龙袍!\" 楚君逸脸色骤变,将平安符塞进苏锦璃手中:\"你带着孩子们立刻躲进密室,没有朕的口谕,谁来都不许开门!\"他转身要走,却被苏锦璃死死拉住:\"臣妾要与陛下同生共死!\"帝王凝视她片刻,突然低头狠狠吻住她,带着近乎绝望的力道:\"活着等我回来!\" 未央宫外,杀声震天。楚君逸提剑立于城楼,却见叛军阵前,赫然立着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人!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与楚君逸别无二致的面容,眼中却满是阴鸷:\"皇兄,这皇位,本该是我的!\" 原来,此人竟是先帝流落民间的私生子!当年丞相为谋大权,暗中将他养大,如今趁着宫中乱象,妄图取而代之。假皇帝挥剑一指:\"放箭!\"霎时间,万箭齐发。楚君逸挥剑格挡,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苏锦璃竟抱着小皇子站在城头! \"快回去!危险!\"楚君逸嘶吼。苏锦璃却举起手中平安符,高声道:\"陛下可知这玉佩的来历?住持说,此乃先帝原配皇后之物,真正的皇室血脉,见到它自会心生感应!\"说着将玉佩抛向叛军阵前。 假皇帝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触碰到玉佩的瞬间惨叫出声。只见玉佩迸发金光,在他额间烙下血红印记。楚君逸趁机飞身而下,一剑刺穿他胸膛。临死前,假皇帝不甘地大笑:\"贤妃她早就化作你最亲近的人\" 经此一战,楚君逸心力交瘁。回到未央宫,他径直走向密室,却在门口听到苏锦璃温柔的歌声。推开门,只见她抱着小皇子,太子依偎在旁,三人沐浴在烛光中,宛如最安宁的画卷。 \"璃儿\"楚君逸声音沙哑。苏锦璃起身迎上,将平安符系在他腰间:\"住持说,此玉能镇压邪祟。\"她伸手轻抚他染血的脸庞,\"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帝王将脸埋进她颈窝,汲取着熟悉的温暖:\"方才在战场上,朕就在想,若真有不测,定要化作厉鬼守着你。\"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枚晶莹剔透的玉坠,\"这是从假皇帝身上找到的,上面刻着''璇玑''二字\" 苏锦璃接过玉坠,瞳孔骤缩。她记得,贤妃闺名正是\"璇玑\"!还未及细想,怀中的小皇子突然放声大哭,脖颈处的血纹竟开始消退。楚君逸大喜过望,将妻儿紧紧搂入怀中:\"定是玉佩镇压住了血咒!\" 然而,在皇宫最阴暗的角落,一面古镜中倒映出苏锦璃的面容。镜中人唇角勾起熟悉的冷笑,伸手抚过镜面:\"楚君逸,苏锦璃,这场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铜镜突然泛起涟漪,画面变成苏锦璃晨起梳妆的场景,而她鬓边的玉簪,赫然刻着半朵曼陀罗花。 第309章 绯簪幻影乱晨昏 暮春的未央宫飘着柳絮,苏锦璃斜倚在软榻上,怀中的小皇子正咿咿呀呀地玩着她鬓边的玉簪。那簪子通体莹白,却在簪头处雕琢着半朵曼陀罗花,是楚君逸前日特意命人从江南寻来的稀罕物。 “陛下,您看瑞哥儿多喜欢这簪子。”苏锦璃眉眼含笑,将小皇子举起。楚君逸刚批完奏折,龙袍都未换便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怀中,“我们瑞哥儿喜欢,朕便命人再寻十支八支来。”说着在孩子粉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却在瞥见玉簪上的曼陀罗花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当夜,苏锦璃做了个诡异的梦。梦中她身着嫁衣,却在拜堂时发现新郎竟是贤妃!贤妃的面容在红盖头下忽隐忽现,最后竟化作她自己的模样。惊醒时,怀中的小皇子正放声大哭,楚君逸立刻将她搂进怀里:“璃儿别怕,朕在。” “陛下,臣妾总觉得那玉簪”苏锦璃话未说完,琉璃突然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太子殿下在御花园晕倒了,嘴里还念叨着‘曼陀罗花有毒’!” 楚君逸脸色骤变,抱着小皇子便往外冲。御花园中,太子面色惨白地躺在石凳上,手中死死攥着半朵枯萎的曼陀罗花。太医令诊脉后,额头渗出冷汗:“殿下这是中了慢性毒药,与当年皇后娘娘动胎气时中的毒如出一辙!” 苏锦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楚君逸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望着太子苍白的脸,突然想起自己日日佩戴的玉簪,颤抖着取下:“陛下,会不会是” “不可能!”楚君逸猛地将玉簪摔在地上,翠玉应声而碎,“这是朕亲自挑选的,怎会”话音未落,却见玉簪断裂处,赫然露出一截暗红丝线——正是制作巫蛊娃娃常用的材料! 未央宫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楚君逸紧紧搂着苏锦璃,声音冷得可怕:“彻查所有经手玉簪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皇子,眸中杀意翻涌,“有人想让我们家破人亡,朕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深夜,暗卫首领带回令人震惊的消息。制作玉簪的匠人全家离奇暴毙,而负责采买的太监,竟是翠儿的远房亲戚。更诡异的是,琉璃的房里搜出了与贤妃笔迹相同的书信,信中写着:“待曼陀罗花开时,便是苏锦璃魂归之日。” “把琉璃带来见朕!”楚君逸怒喝。然而当侍卫赶到时,琉璃已悬梁自尽,尸体旁还放着苏锦璃常穿的一件襦裙,裙角绣着的曼陀罗花,竟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苏锦璃瘫坐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些日子与琉璃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过,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从小伺候自己的宫女,竟会是隐藏多年的杀手。 楚君逸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则守在床边一夜未眠。天快亮时,他见苏锦璃眉头紧皱,似是又陷入噩梦,便轻轻握住她的手:“璃儿,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第二日,楚君逸下旨将未央宫彻彻底底清查了一遍。在苏锦璃的梳妆匣最底层,暗卫发现了一封密信,信中只有短短几行字:“你以为换了皮囊,本宫就认不出你了?曼陀罗花已开,你的死期到了。” 楚君逸看着信,浑身发冷。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下令加强戒备。然而,危险还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这日,苏锦璃带着小皇子在花园散步,突然一阵怪风刮过,漫天柳絮中,她竟看到贤妃的脸在其中若隐若现。怀中的小皇子突然放声大哭,她低头一看,孩子的脖颈处,朱砂胎记又开始泛起红光。 “来人!”苏锦璃大声呼救。楚君逸几乎是瞬间出现,将她和孩子紧紧护在怀中。看着小皇子痛苦的模样,他心如刀绞,却又无计可施。 “陛下,臣妾想回寝宫。”苏锦璃声音颤抖。楚君逸抱着她快步往未央宫走去,却在宫门口,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所有宫灯上都缠绕着曼陀罗花,花瓣上还凝结着血珠,在风中轻轻摇曳。 回到寝宫,苏锦璃刚坐下,便发现妆奁里多了一面铜镜。那镜子古朴异常,镜面却清晰得可怕。她下意识地照了照,却见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与贤妃生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啊!”苏锦璃惊恐地后退,撞倒了身后的屏风。楚君逸闻声赶来,看到铜镜的瞬间,脸色大变。他挥剑将铜镜击碎,碎片散落一地,每一片上都映出贤妃阴森的面容。 “璃儿别怕,这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但苏锦璃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夜深了,未央宫静得可怕。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却不敢闭眼。他知道,暗处的敌人正在等待时机,给他们致命一击。而他们,必须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找到一线生机。 “陛下,若是有一日臣妾”苏锦璃话未说完,便被楚君逸堵住了嘴。 “不许说傻话!”楚君逸声音哽咽,“我们说好要白头偕老,要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无论遇到什么,朕都会护你周全。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朕也在所不惜!” 苏锦璃将头埋进他怀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在这充满阴谋与杀机的后宫中,他们的爱情如同风雨中的烛火,虽然随时可能熄灭,却依然顽强地燃烧着,照亮彼此前行的路。而暗处的黑手,正筹划着更大的阴谋,一场更残酷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未央宫。 第310章 镜魇噬魂惊玉阙 夏夜的未央宫闷热难耐,蝉鸣撕扯着暮色。苏锦璃半倚在沁着凉意的青玉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团扇为熟睡的小皇子驱赶蚊虫。烛光将帝王的影子投在鲛绡帐上,随着扇动的节奏轻轻摇晃,倒像是皮影戏里的温柔戏码。 \"陛下歇会儿。\"她伸手去够他的手腕,却在触及的瞬间愣住——楚君逸的掌心布满细密伤口,干涸的血痂混着墨渍,显然是连夜批阅奏折时被镇纸磨破的。\"又熬了整夜?\"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那些伤痕,\"若是累垮了身子,让我们母子如何是好?\" 楚君逸将团扇轻轻搁在榻边,俯身将她圈入怀中,下巴蹭着她发顶:\"叛军余孽未除,贤妃阴魂不散,朕怎能安枕?\"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檀木匣,\"倒是得了件稀罕物,或许能解你近日的忧心。\" 匣中躺着面小巧的琉璃镜,镜面流转着七彩光晕,边缘雕刻着缠枝莲纹。苏锦璃拿起镜子,却见镜中自己的倒影突然诡异地扭曲,鬓角竟无端长出白发。她惊得失手摔落铜镜,楚君逸眼疾手快接住,发现镜面不知何时蒙上一层血雾。 \"定是妖物作祟!\"楚君逸挥袖要将镜子掷出,却被苏锦璃拦住。她盯着镜中渐渐清晰的画面——画面里,贤妃的贴身嬷嬷正在佛堂诵经,供桌上赫然摆着个与苏锦璃有七分相似的人偶。 \"派人去盯紧那个嬷嬷。\"苏锦璃攥紧楚君逸的衣角,\"贤妃能易容,难保她身边的人不会。\"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凄厉惨叫。琉璃跌跌撞撞跑进来,裙摆沾满污泥:\"娘娘!陛下!太子殿下殿下在书房撞见鬼了!\" 楚君逸抱起苏锦璃便往太子东宫奔去。月光下,太子浑身发抖地缩在书桌后,面前的宣纸上满是凌乱血字:\"还我命来!\"墨迹未干的字迹,竟与贤妃的笔迹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书案上不知何时多了面铜镜,镜面映出的并非太子,而是贤妃披头散发的模样。 \"把这些邪物都给朕烧了!\"楚君逸怒不可遏。然而当侍卫举着火把靠近铜镜时,镜面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火焰瞬间倒卷,侍卫惨叫着倒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苏锦璃捂住嘴后退,却撞上一个温热胸膛。 \"闭眼。\"楚君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解下外袍蒙住她的眼睛,抽出佩剑直劈铜镜。金铁交鸣声响彻宫殿,飞溅的碎片中,竟有几片扎进楚君逸手臂,伤口处涌出黑血。 \"陛下!\"苏锦璃挣开遮挡,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如刀绞。楚君逸却强撑着笑意,用未受伤的手擦去她眼角的泪:\"不过是些皮外伤。倒是你,怀着身孕还跟着朕东奔西走\"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锦璃突然剧烈干呕,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太医令满头大汗地诊脉,手指都在颤抖:\"皇后娘娘这是被邪祟冲撞了胎气!需得用至阳之物镇压,否则\"他话音未落,楚君逸已撕开衣襟,将随身佩戴的先帝玉佩按在苏锦璃腹部:\"此玉在朕心口捂了二十年,够不够阳刚?\" 深夜的未央宫,楚君逸守在苏锦璃榻前,亲自熬煮驱邪的汤药。他舀起一勺吹凉,却先在自己舌尖试温,确认无害后才喂进苏锦璃口中。烛火摇曳中,他忽然轻笑出声:\"记得当年你刚入宫,朕批奏折到深夜,你也是这样守着朕熬粥。\" 苏锦璃虚弱地握住他的手:\"那时总觉得陛下像座冰山,如今才知道,原来陛下的温柔都藏在锋芒之下。\"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若真有来生,臣妾宁愿做个寻常百姓家的妻子,也好过看你为我遍体鳞伤。\" 楚君逸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痴话。若真有来生,朕还要寻你千遍万遍,把这一世没给够的安稳,都补回来。\"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个锦囊,里面是串用朱砂和桃木雕刻的平安符,\"方才让道长开过光的,戴着能辟邪。\" 然而,平安符并未带来安宁。三日后,宫中开始流传诡异童谣:\"铜镜照,魂魄消,未央宫里藏妖娇。\"更可怕的是,凡是见过那面魔镜碎片的宫人,都在深夜离奇暴毙,死状皆是七窍流血,手中死死攥着半朵曼陀罗花。 楚君逸将苏锦璃安置在最严密的寝殿,自己则带着暗卫四处搜查。某夜,他在冷宫旧址发现一处隐秘地窖。火把照亮的瞬间,整面墙壁的铜镜令人毛骨悚然——每面镜子里都映着贤妃的脸,而最中央的镜面,赫然是苏锦璃的倒影! \"终于找到你了。\"楚君逸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挥剑劈向镜子,却见镜中贤妃突然伸出双手,穿过镜面死死掐住他的脖颈。暗卫们冲上前帮忙,却发现他们的刀剑竟穿透了贤妃的身体,仿佛她只是一团虚影。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声音从地窖入口传来:\"陛下,闭上眼睛!\"她手持先帝玉佩,浑身散发着柔和金光。原来她放心不下,偷偷跟着前来。玉佩的光芒照在镜面上,贤妃发出凄厉惨叫,镜中倒影开始扭曲变形。 楚君逸趁机斩断掐在脖颈的双手,反手一剑刺入镜中。随着一声巨响,所有铜镜同时碎裂,贤妃的幻影化作黑烟消散。然而,在黑烟散尽的瞬间,苏锦璃惊恐地发现,楚君逸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与贤妃生前的眼神如出一辙 \"陛下?\"她试探着唤道。楚君逸转过身,嘴角勾起熟悉的冷笑:\"苏锦璃,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他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尖锐,步步逼近。苏锦璃后退几步,撞翻了地上的铜镜碎片。在碎片的倒影中,她赫然看见楚君逸的身后,站着半透明的贤妃虚影,正将手缓缓插入他的后心 第311章 魂契惊澜破魇局 未央宫的晨雾裹着血腥味,苏锦璃望着楚君逸眼中翻涌的阴鸷,手中先帝玉佩突然发烫。贤妃虚影的指尖即将没入帝王后心的刹那,玉佩迸发强光,将黑雾震得支离破碎。楚君逸猛然捂住额头踉跄后退,喉间溢出痛苦呻吟:“璃儿快走” “我不会丢下你!”苏锦璃扑上前环住他颤抖的身躯,掌心贴着他心口滚烫的玉佩。暗卫们举着桃木剑冲来,却见贤妃的残魂突然分裂成无数黑雾,钻进地窖裂缝消失无踪。楚君逸的眼神逐渐清明,低头看见她颈间被碎片划伤的血痕,瞬间红了眼眶:“伤到哪了?让朕看看” “我没事。”苏锦璃反握住他发凉的手,触到掌心结痂的伤口,“倒是陛下,被邪物入体”话未说完便被他紧紧搂进怀里,龙袍上还沾着地窖的霉味,却比任何安神香都令人安心。楚君逸将脸埋在她发间呢喃:“以后别冒险你和孩子若有闪失,朕要这江山何用?” 当夜,楚君逸执意与她共浴驱邪。温热的水汽中,他亲自为她擦拭颈间伤口,指尖划过肌肤时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苏锦璃望着他眼下浓重的青黑,突然按住他正在添柴的手:“陛下有多久没合眼了?” “不碍事。”楚君逸想笑,却被她通红的眼眶刺得心疼。她将头靠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若贤妃残魂附在陛下身上我宁可与你一同坠入轮回。”帝王猛地将她捞进怀里,水花四溅:“胡说!朕定会找到彻底根除的法子。”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明日便请全真教掌教入宫。” 然而次日清晨,太监急报打破宁静。御花园的井中捞出三具宫女尸体,她们面容扭曲,手中都攥着半面铜镜。更诡异的是,井口石壁上用血画着曼陀罗花,花蕊处嵌着苏锦璃的金步摇——正是她昨日不慎遗落之物。 “有人栽赃!”琉璃举着物证冲进殿内,却在看到楚君逸的瞬间僵住。帝王正将苏锦璃散落在地的青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可琉璃分明注意到,他垂在袖中的右手,正不受控地抽搐,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血迹。 全真教掌教到来那日,未央宫戒严如临大敌。白须道长手持拂尘绕着楚君逸踱步,突然脸色大变:“陛下印堂发黑,有厉鬼缠身!需以至亲之人的三年阳寿为引,方能”话未说完,苏锦璃已跪到蒲团上:“用我的!” “不可!”楚君逸拽她起身,龙袍扫翻供桌,“若要朕拿你的命换,不如让邪祟即刻取走朕的!”他眼底泛起血丝,转头怒斥道长:“江湖术士也敢在皇宫妖言惑众?拖出去!” 深夜,苏锦璃被细微响动惊醒。月光下,楚君逸正对着铜镜用匕首剜自己手臂,黑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汇成曼陀罗花的形状。“陛下!”她扑过去夺刀,却被他掐住手腕抵在墙上。帝王的眼神冰冷陌生,嘴角勾起贤妃标志性的冷笑:“苏锦璃,该做个了断了。” 千钧一发之际,熟睡的小皇子突然啼哭。楚君逸的瞳孔猛地收缩,掐着她的力道松了一瞬。苏锦璃趁机摸出怀中玉佩抵住他心口,强光闪过,楚君逸惨叫着跌坐在地,额间浮现血色咒印。他蜷缩着抱住头嘶吼:“璃儿杀了我别让她” “我不会杀你!”苏锦璃哭着将他搂进怀里,任由他指甲在后背抓出五道血痕。她突然想起地窖里贤妃残魂分裂的模样,灵光乍现:“道长说的至亲阳寿或许不是用来驱邪,而是”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楚君逸眉心,“而是唤醒被压制的魂魄!” 剧痛让楚君逸恢复清明,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眶瞬间湿润。正要开口,琉璃突然撞门而入:“娘娘!太子殿下被人掳走了,只留下这个!”托盘上躺着半块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太子被囚禁在某处水牢的画面。 “定是贤妃余孽!”楚君逸抱起苏锦璃往外冲,却在跨出门槛时踉跄了一下。苏锦璃察觉到他的异样——帝王的脚步虚浮,呼吸中带着腐臭气息,显然是被邪物侵蚀得愈发严重。她悄悄将另一滴血抹在他后颈,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信你。” 循着铜镜指引,他们在废弃的观星台找到水牢。铁栅栏后,太子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身旁站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那人摘下面巾,竟是消失许久的贤妃贴身嬷嬷!“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嬷嬷露出森然笑意,“贤妃娘娘说了,要让你们亲眼看着骨肉分离!” 她手中铜镜突然迸发黑光,楚君逸浑身剧烈抽搐,眼中阴鸷重现。他挥剑刺向苏锦璃,却在剑尖触及她咽喉的刹那,猛地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快走!”他嘶吼着,嘴角溢出黑血,“别管我!” 苏锦璃却反手握住剑身,鲜血顺着纹路流下:“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同生共死,永不分离!”她将玉佩按在他额头,倾注全身内力。强光中,贤妃的虚影被逼出楚君逸体外,却突然扑向一旁的太子。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挣脱控制,用身体挡住攻击。虚影穿透他的胸膛,发出不甘的尖啸。苏锦璃趁机将带着自己鲜血的玉佩砸向铜镜,轰然巨响中,所有邪物化作飞灰。 “陛下!”她接住瘫倒的爱人,看着他胸前不断渗血的伤口泣不成声。楚君逸却抬手擦去她的泪,气若游丝:“别哭朕还没带你去江南看十里桃花” 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苏锦璃想起道长未尽的话语。她咬牙割破手腕,将血淋在楚君逸伤口和玉佩上。光芒大盛,帝王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额间咒印也彻底消散。 “璃儿你又傻了”楚君逸苏醒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她却笑着将头埋进他怀里:“只要你活着,我做什么都值得。”远处传来太子的啼哭,两人相视而笑,十指紧扣走向晨光。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密道里,一面未被击碎的铜镜突然泛起涟漪。贤妃的面容在镜中扭曲重组,她望着铜镜里相拥的两人,发出刺耳的笑声:“苏锦璃,楚君逸这天下,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 第312章 蛊影绯芒碎迷局 入秋的未央宫,银杏叶染成金红。苏锦璃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逗弄满地蹒跚学步的小皇子。帝王褪去龙袍换上家常锦袍,为了接住险些摔倒的孩子,竟狼狈地跌坐在青砖上,惹得苏锦璃掩唇轻笑。 \"都怪父皇教得不好。\"楚君逸刮了刮儿子的鼻尖,将他抱到苏锦璃身边,\"快让母妃看看,我们瑞哥儿有没有摔疼?\"小皇子咿咿呀呀地扑进母亲怀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她鬓边的珍珠步摇。苏锦璃低头轻吻孩子发顶,却在瞥见他手腕时骤然色变——不知何时,那里竟浮现出半朵若隐若现的曼陀罗花胎记。 \"陛下,您看\"她声音发颤。楚君逸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猛地扯开孩子的衣袖,胎记在日光下愈发清晰。太医院再度被召入未央宫,太医令捧着医典的手不住颤抖:\"此乃''血蛊之印'',与当年太子所中幻蛊同出一脉,若不及时破解\"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琉璃神色慌张地奔入:\"娘娘!陛下!御膳房新进的贡米里,掺着带血的曼陀罗花瓣!\"楚君逸将妻儿护在身后,眼底杀意翻涌:\"彻查所有经手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他转身握住苏锦璃冰凉的手,\"别怕,有朕在。\" 深夜,未央宫烛火摇曳。楚君逸批完奏折,见苏锦璃仍对着小皇子的手腕出神,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别忧心,朕已派人去苗疆寻蛊医。\"他从袖中取出个檀木盒,里面是串用天山雪莲制成的香囊,\"听说此物能辟百毒。\" 苏锦璃将香囊系在儿子颈间,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自从上次贤妃之事后,臣妾总觉得这宫里的平静太过蹊跷。\"她顿了顿,\"还有陛下的身体被邪物侵蚀后,可有哪里不适?\"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色:\"再不许胡思乱想,你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然而,平静不过转瞬。三日后,太子在书房读书时,砚台里的墨汁突然化作血色,在宣纸上自动绘出贤妃的脸。更诡异的是,整个东宫的门窗无风自动,传来阵阵阴森的笑声。楚君逸赶到时,正见苏锦璃将瑟瑟发抖的太子护在身后,自己却被一道黑影缠住脚踝。 \"放开她!\"帝王挥剑斩向黑影,却见剑刃穿过黑影毫无作用。苏锦璃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案上的朱砂笔,在自己掌心画下驱邪符咒,血咒化作红光,黑影发出凄厉惨叫,消失在夜色中。 \"母后好厉害!\"太子崇拜地看着苏锦璃。楚君逸却皱起眉头,捡起地上一块碎瓷片——上面刻着半朵曼陀罗花,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朱砂。他猛地攥紧瓷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幕后之人就在宫中,而且熟知我们的一举一动。\" 当夜,楚君逸执意与苏锦璃分房而睡。\"若邪物冲着朕来,至少能保你们母子平安。\"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找到破解之法,朕再好好补偿你。\"苏锦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轻抚隆起的小腹,低声呢喃:\"我们一定要帮父皇。\"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异象频出。御花园的井水一夜之间变成血水,荷花全部枯萎;晨起梳妆时,苏锦璃的铜镜里竟映出贤妃梳头的画面;更可怕的是,小皇子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声音稚嫩,却带着贤妃的阴柔腔调。 这日,苏锦璃正在教太子习字,小皇子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她来了!她来抓我们了!\"苏锦璃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影闪过,正是贤妃生前最爱的月白襦裙。她抱起孩子往外追,却在长廊转角处,撞见楚君逸与一个女子相拥。 \"陛下?\"她的声音颤抖。楚君逸缓缓转头,眼中满是陌生的阴鸷:\"苏锦璃,你输了。\"怀中的女子转过身,赫然是本该死去的贤妃!苏锦璃只觉天旋地转,险些晕倒。就在这时,她腹中突然传来胎动,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不可能\"贤妃的声音充满震惊,\"你明明中了我下的''噬魂蛊'',为何还能清醒?\"苏锦璃抚上小腹,恍然大悟:\"是这个孩子他是我们的希望。\"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地上,血咒化作结界,困住了贤妃和楚君逸。 \"璃儿,别管我!\"楚君逸突然挣扎着喊道,眼中恢复清明,\"快带孩子们走!\"原来,他一直在与体内的蛊虫抗衡。苏锦璃含泪摇头,将先帝玉佩按在结界上:\"我们说好同生共死,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强光闪过,贤妃的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无数蛊虫四散奔逃。楚君逸喷出一口黑血,虚弱地倒在苏锦璃怀中。\"没事了,都没事了\"她哭着抱住他,\"苗疆蛊医快到了,一定能治好你。\" 三日后,蛊医终于赶到皇宫。他看着小皇子手腕上的胎记,惊叹道:\"此子天生带有至阳之气,竟是破解万蛊的''蛊帝之体''!\"原来,贤妃千方百计想要除掉小皇子,正是因为害怕他的特殊体质。 在蛊医的帮助下,楚君逸体内的蛊虫被尽数驱除。当他再次将苏锦璃拥入怀中时,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微笑道:\"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再大的委屈都值得。\" 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个神秘人正透过铜镜注视着这一切。镜中,贤妃的面容逐渐浮现:\"苏锦璃,楚君逸,我们的恩怨还远没有结束\"铜镜突然碎裂,神秘人捡起一块碎片,露出阴鸷的笑容。 秋夜的未央宫,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看着孩子们在月光下嬉戏。他低头吻去她眉间的疲惫:\"等这场风波过去,朕带你去江南看桃花,去塞外观星子,走遍这万里河山。\"苏锦璃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只要有你在身边,哪里都是最好的归宿。\" 月光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未来或许还会有无数阴谋诡计,但他们坚信,只要彼此信任,携手同行,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而暗处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第313章 绮梦妖瞳陷危局 隆冬时节,未央宫内一片银装素裹,细雪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给琉璃瓦披上了一层薄霜。苏锦璃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倚在嵌着云母片的暖阁窗边,静静地凝视着庭院中的景象。 庭院中,楚君逸正带着一群孩子们玩耍。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只见他亲自滚起一个硕大的雪团,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这并不是一项简单的游戏,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龙袍的下摆沾上了雪水,楚君逸却浑然不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孩子们身上。小皇子兴奋地骑在他的肩头,不停地拍手欢笑,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而太子则在一旁忙碌着,他细心地给雪人安上了一个用红珊瑚做成的鼻子,使得这个雪人更加生动可爱。 苏锦璃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她看着楚君逸与孩子们相处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温暖。这个平日里威严庄重的帝王,此刻却展现出如此温柔和亲切的一面,让她不禁为之倾心。 \"娘娘,该喝安胎药了。\"琉璃捧着鎏金药碗走近,却在看到苏锦璃腕间时突然僵住——那串天山雪莲香囊不知何时断了线,雪白花瓣上竟爬满细小的黑虫。苏锦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指尖刚触到虫群,黑虫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只在袖口留下半朵焦黑的曼陀罗印记。 药碗\"当啷\"坠地,惊动了院中的父子三人。楚君逸抱着小皇子疾步而入,龙纹靴碾碎满地药汁:\"怎么回事?\"他看到苏锦璃腕间的焦痕,瞳孔猛地收缩,\"是蛊虫?\"话音未落,怀中的小皇子突然剧烈抽搐,额间血蛊之印泛起妖异的红光。 太医院乱作一团时,苏锦璃在小皇子的襁褓里发现半张泛黄的符咒,墨迹早已晕染,却依稀可辨\"以血为引,借体还魂\"八个字。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剑锋挑起符咒冷笑:\"贤妃余孽还敢作祟?朕定要将她们挫骨扬灰!\"他转身握住苏锦璃发凉的手,\"你和孩子只管安心,朕已命暗卫封锁九门。\" 子夜时分,未央宫的铜漏声格外清晰。苏锦璃被一阵奇异的乐声惊醒,朦胧中看见床前立着个身披白纱的女子,正对着铜镜梳妆。月光透过鲛绡帐洒在镜面上,她猛然惊觉——镜中倒影竟是自己的脸,可那女子的眉眼间,分明流转着贤妃的阴鸷! \"你是谁?\"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四肢动弹不得。女子咯咯笑着转身,白纱滑落,露出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容:\"姐姐这就忘了?我们本就是一体啊。\"她伸出手轻抚苏锦璃隆起的小腹,\"这孩子的血,可是解开终极蛊咒的钥匙\"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怒吼撕破夜幕。帝王提着滴血的长剑撞开殿门,却在看到两个苏锦璃的瞬间愣住。白纱女子趁机化作黑雾钻进铜镜,临走前留下刺耳的笑声:\"楚君逸,你猜哪个才是真的皇后?\" 烛火重新点亮,楚君逸颤抖着捧起苏锦璃的脸,仔细端详她眼角的泪痣:\"璃儿?\"见她含泪点头,才如释重负地将人搂进怀里,却在触及她后背时浑身僵硬——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一道狰狞的伤疤,形状竟与贤妃心口的胎记如出一辙。 \"陛下,臣妾没事。\"苏锦璃强撑着微笑,却在瞥见铜镜时呼吸一滞。镜中映出的两人相拥画面里,自己的瞳孔正诡异地收缩成竖线,宛如毒蛇的眼睛。她慌忙别开视线,将脸埋进楚君逸胸口,却听见他低声呢喃:\"别怕,就算你真被邪物附身,朕也会守着你。\" 次日清晨,琉璃神色慌张地送来密报。暗卫在城郊破庙发现疑似贤妃的踪迹,庙里供着三尊栩栩如生的人偶,分别刻着苏锦璃、楚君逸和小皇子的生辰八字。更可怕的是,人偶心口都插着银针,苏锦璃那尊的银针上,还凝结着新鲜的血珠。 \"走!\"楚君逸抱起苏锦璃便要出宫,却被她拦住。她轻抚着小腹,眼中闪过坚定:\"让臣妾同去。或许这孩子能感知到蛊虫的气息。\"楚君逸凝视她片刻,最终点头,将家传玉佩系在她颈间:\"若有危险,立刻捏碎它。\" 破庙内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蛛网间悬挂着数百面铜镜。苏锦璃刚踏过门槛,腹中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小皇子在羊水中剧烈躁动。她咬牙指着角落的青铜古镜:\"在那里!\"楚君逸挥剑斩去,镜面轰然碎裂,却见贤妃的虚影从碎片中重组,这次竟同时分裂出三个! \"楚君逸,你注定要失去所有!\"三个虚影齐声尖笑,其中两个扑向楚君逸,另一个化作黑雾缠上苏锦璃。千钧一发之际,小皇子的啼哭响彻破庙,他的血蛊之印迸发强光,将黑雾震得支离破碎。贤妃虚影发出不甘的惨叫,消散前甩出一道血咒,正中苏锦璃心口。 \"璃儿!\"楚君逸接住瘫软的爱人,看着她胸前蔓延的黑色纹路肝胆俱裂。苏锦璃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将手按在他脸上:\"别慌带孩子回宫找蛊医\"话未说完便昏厥过去。 未央宫的寝殿里,蛊医满头大汗地施针。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若救不回她,本王踏平苗疆!\"蛊医突然指着苏锦璃隆起的小腹惊呼:\"陛下快看!小皇子在发光!\" 只见腹中泛起柔和的金光,顺着血脉游走,所到之处,黑色纹路尽数消退。苏锦璃悠悠转醒,正见楚君逸红着眼眶将她的手贴在脸上:\"你敢死,朕就随你去黄泉!\"她虚弱地笑了笑,腹中的小皇子适时踢了一脚,仿佛在抗议父母的肉麻。 风波暂息,楚君逸却不敢再松懈。他将苏锦璃安置在布满意大利驱魔符文的寝殿,自己日夜守在榻前。这日喂药时,苏锦璃突然握住他的手腕:\"陛下,臣妾做了个梦梦见贤妃说,她与我本是同源。\" 楚君逸的动作顿住,眸中闪过复杂神色。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无论如何,你都是朕唯一的皇后。\"然而,他藏在袖中的手却紧攥着半封密信,上面赫然写着:\"皇后娘娘的真实身世,或许与二十年前的巫蛊惨案有关\" 夜幕再度降临,未央宫的铜镜突然同时映出相同画面:贤妃坐在镜中宫殿,怀中抱着与苏锦璃一模一样的婴儿,阴森笑道:\"苏锦璃,你以为逃得掉吗?我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第314章 姝影暗香惑君心 暮春的未央宫落英缤纷,苏锦璃斜倚在缀满紫藤的花架下,腹中的胎儿又轻轻踢了她一下。楚君逸正半跪着为她揉腿,龙袍下摆铺在青石板上,指尖力道恰到好处:\"还疼吗?等皇儿出生,朕定要让他给母妃好好赔罪。\" 话音未落,琉璃急匆匆跑来,鬓边的绢花有些歪斜:\"娘娘!陛下!礼部侍郎家的嫡女江晚吟求见,说是\"她压低声音,\"献上了能解百蛊的西域圣物。\"楚君逸眉头微蹙,刚要开口拒绝,苏锦璃按住他的手:\"既然事关蛊毒,不妨一见。\" 江晚吟踏入未央宫时,罗裙扫过满地花瓣。她盈盈下拜,露出颈间流转着幽蓝光泽的玉坠:\"听闻皇后娘娘身怀异胎,妾身特献''清魄坠''。此坠乃家师昆仑散人所赠,曾镇压过千年蛊王。\"她抬眸望向楚君逸,眼波流转,\"只求能留在宫中,为陛下分忧。\" 苏锦璃摩挲着玉坠,忽觉掌心微烫。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躁动,她脸色一白,险些跌倒。楚君逸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冷冽的目光扫过江晚吟:\"既为圣物,为何反而引发异动?来人,将此物拿去查验!\" 当夜,暗卫回报令人心惊的消息:清魄坠内封存着半缕贤妃的残魂,而江晚吟的师傅昆仑散人,正是当年助贤妃炼制蛊毒的方士。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剑锋直指跪地的江晚吟:\"说!你与贤妃余孽是何关系?\" 江晚吟却突然褪去柔弱伪装,咯咯笑出声来。她的面容如融化的蜡般重塑,赫然变成贤妃的模样:\"楚君逸,没想到?当年我将一缕残魂封在玉坠,就等着这一天!\"她抛出玉坠,幽蓝光芒化作锁链缠住楚君逸,\"而你,苏锦璃,注定要看着心爱之人死在你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先帝玉佩上。强光迸发,锁链寸寸碎裂。贤妃发出凄厉惨叫,玉坠坠地时,露出藏在夹层中的密信——信中字迹与苏锦璃的如出一辙,却写着:\"将蛊毒引入小皇子体内,永绝后患。\" \"这不可能!\"苏锦璃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的茶盏。楚君逸挣开束缚,将她紧紧护在怀中,眼中杀意翻涌:\"卑鄙小人!竟敢伪造皇后笔迹!\"他挥剑劈向贤妃虚影,却见对方化作万千飞虫,钻进江晚吟的口鼻。 江晚吟重新睁开眼时,神色恢复无辜,跪地痛哭:\"陛下明鉴!妾身方才好像被邪物附身了!\"她望向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定是皇后娘娘身怀邪胎,才会引来妖物!\" 楚君逸正要发怒,苏锦璃按住他的手臂,俯身拾起密信:\"江姑娘可知,这信纸用的是闽南特有的蝉翼纸,而今年进贡的蝉翼纸,都在三个月前被劫了。\"她唇角勾起冷笑,\"劫贡品的山匪,恰巧是你兄长豢养的死士。\" 江晚吟脸色骤变,还未及辩解,楚君逸已下令将她关入天牢。他转身将苏锦璃搂进怀里,声音发颤:\"吓到了?都怪朕没护好你。\"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只要陛下信我,便什么都不怕。\" 然而,江晚吟的入狱并未平息风波。三日后,太子在御花园玩耍时,突然昏迷不醒,太医诊断为中了极为罕见的\"梦靥蛊\"——中蛊者会永远陷入噩梦,直至心力衰竭而死。更诡异的是,太子枕边放着苏锦璃常戴的丝帕,上面绣着半朵曼陀罗花。 \"这是栽赃!\"琉璃举着物证冲进殿内。楚君逸却已红了眼眶,他握着太子滚烫的小手,声音沙哑:\"璃儿,朕知道你不会伤害皇儿,但如今朝野议论纷纷,朕必须\"他喉结滚动,\"必须暂时将你禁足,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苏锦璃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反而镇定下来。她轻抚着隆起的小腹:\"臣妾明白。只是皇儿的病\"她将先帝玉佩放在太子心口,\"此物或许能压制蛊毒。\"转身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却强撑着不让楚君逸看见。 禁足的日子里,苏锦璃每日透过雕花窗棂望向宫墙。这日,她突然发现庭院的紫藤花下,江晚吟正倚在楚君逸怀中,手中捧着药碗:\"陛下为了太子日夜操劳,可要保重龙体。这是妾身亲手熬的安神汤\" 琉璃气得要冲出去,被苏锦璃拦住。她看着江晚吟偷偷往药碗里撒入的黑色粉末,唇角勾起冷笑:\"去请蛊医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当夜,楚君逸屏退众人,神色疲惫地踏入寝殿。苏锦璃递上一盏温热的茶:\"陛下可是喝了江姑娘的安神汤?\"见他点头,她将茶盏推向他,\"那便请陛下尝尝这盏。\" 楚君逸一饮而尽,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痰中带着细小的蛊虫。他猛地握住苏锦璃的手:\"你早就知道?\"苏锦璃摇头:\"臣妾只是让蛊医在宫中散布消息,说中了梦靥蛊的人,需得用''清心茶''辅助治疗。而这清心茶的解药,恰好能引出蛊虫。\" 楚君逸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后怕:\"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锦囊,里面是枚刻着并蒂莲的玉牌,\"这是朕命人打造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婴儿啼哭打断——竟是小皇子提前发动了! 未央宫顿时陷入一片忙碌。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看着她疼得冷汗淋漓,心疼得眼眶发红:\"若太疼就咬朕!\"苏锦璃却紧咬牙关,在剧痛中仍不忘安抚他:\"陛下皇儿定能平安\" 随着一声清亮的啼哭,小皇子终于诞生。他的血蛊之印散发着柔和的金光,所到之处,宫中所有蛊虫都化为灰烬。楚君逸抱着妻儿,泪水滴落在小皇子皱巴巴的脸上:\"我们的孩子,果然是上天派来守护你的小英雄。\" 而在天牢深处,江晚吟望着铜镜中逐渐消散的自己,发出癫狂的笑声:\"苏锦璃,就算我死了,还有人会替我报仇你的身世之谜,很快就会\"话未说完,便化作一缕青烟。铜镜中,映出一个神秘人冷笑的面容,手中拿着半卷泛黄的族谱 第315章 绮罗妖影乱宸居 盛夏的未央宫,荷香混着龙脑香萦绕在椒房殿。苏锦璃半卧在冰玉榻上,怀中襁褓里的小皇子正贪婪地吮吸着手指,粉雕玉琢的模样惹得楚君逸俯身轻吻,龙袍下摆不经意扫落案上的西域进贡香料。 “陛下当心。”苏锦璃轻笑,伸手将他歪斜的玉带扶正,却在触及冰凉玉珏时指尖微颤——那上面不知何时刻了朵曼陀罗花,与贤妃遗留的蛊印如出一辙。楚君逸顺着她目光看去,骤然变色,猛地攥住玉珏要砸,却被她拦住。 “留着,或许有用。”她将玉珏塞进他袖中,腹中突然传来胎动,这已是她诞下小皇子后的第三次异象。还未及细想,琉璃跌跌撞撞奔入:“娘娘!陛下!江家三小姐江语嫣求见,说”琉璃压低声音,“说带来了能治愈太子梦靥蛊的神木。” 鎏金殿门缓缓推开,江语嫣身披鲛绡纱衣款步而入,发间九转玲珑步摇缀着夜明珠,每走一步便洒落细碎光华。她盈盈下拜时,露出颈间缠绕的赤金蛇形吊坠,猩红蛇瞳在日光下泛着幽光:“臣妾听闻太子殿下久病不愈,特奉上昆仑神木。”她指尖划过木匣,“此木需以处子之血浇灌,方能发挥奇效。” 楚君逸刚要开口拒绝,苏锦璃已抚着腹部起身。她接过木匣时,掌心的血蛊之印突然发烫,木匣缝隙渗出缕缕黑气。“既如此,本宫便代太子谢过江小姐。”她唇角微扬,余光瞥见江语嫣袖中滑落的半张符咒——正是与贤妃密室如出一辙的蛊咒。 当夜,椒房殿烛火突然诡异地明灭。苏锦璃正在给小皇子喂奶,忽见铜镜映出江语嫣的身影。镜中女子褪去柔弱伪装,赤金蛇形吊坠化作活物缠上她脖颈,口中念念有词:“苏锦璃,你的血蛊之印,很快就是我的了” “大胆!”楚君逸提剑破门而入,却见镜中女子咯咯笑着消散。苏锦璃怀中的小皇子突然啼哭,血蛊之印迸发强光,将残余蛊气震成齑粉。楚君逸将妻儿紧紧护在怀中,剑尖还在滴着黑血:“明日便将那妖女逐出皇宫!” “且慢。”苏锦璃按住他手腕,拾起地上半截符咒,“她既敢现身,必有后招。不如将计就计”她话音未落,东宫方向突然传来凄厉惨叫。两人赶到时,只见太子浑身缠满藤蔓,口中不断涌出黑水,榻边摆着用曼陀罗花拼成的“死”字。 江语嫣跪坐在血泊中,梨花带雨:“陛下明鉴!臣妾方才想用神木施救,却见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鬼鬼祟祟”她突然指向琉璃,“就是她将太子推入邪阵!”琉璃脸色煞白,尚未辩解便被侍卫押住。 楚君逸看向苏锦璃,目光却闪过一丝犹疑。苏锦璃心下一痛,却仍镇定道:“陛下若不信臣妾,大可验看太子体内蛊虫。”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太子眉心,金光闪过,一条通体赤红的蛊虫被逼出,虫身竟刻着江家徽记。 “这不可能!”江语嫣踉跄后退,赤金吊坠突然活过来缠住她咽喉,“师傅说只要”话未说完,便被蛊虫拖入阴影。众人追至冷宫,只发现满地蛇蜕,墙角用血写着:“苏锦璃,你的生母在我手上。” 楚君逸将颤抖的苏锦璃搂进怀中,在她发间低语:“朕定会查清你的身世,护你周全。”他突然想起什么,取出袖中玉珏——原本的曼陀罗花竟变成了苏锦璃的生辰八字。 次日清晨,江家突然上表弹劾皇后妖言惑众。朝堂上,丞相旧部纷纷附议,要求彻查苏锦璃与巫蛊案的关联。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龙袍猎猎作响:“谁敢动皇后,先过朕这关!”他当众展示太子体内取出的蛊虫,“江家意图谋害储君,罪无可赦!” 风波暂息,楚君逸却越发偏执。他将苏锦璃囚禁在椒房殿,美其名曰“保护”,每日亲自试毒喂食。这日喂莲子羹时,苏锦璃突然握住他手腕:“陛下可知,江语嫣临死前提到的‘师傅’,与当年贤妃的方士同门?” 楚君逸的勺子顿在半空,低头吻去她眼角泪痕:“别想这些。”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新伤,“昨日在密室查探,被蛊虫所伤,唯有你”他将她的手按在伤口上,“唯有你的血能治愈。” 苏锦璃看着伤口处翻涌的黑血,心下一颤。她咬破舌尖渡血过去,却见楚君逸瞳孔闪过一丝暗红——那分明是被蛊虫控制的征兆。还未及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小皇子的啼哭。两人赶到时,发现乳母倒在血泊中,襁褓里的孩子安然无恙,枕边却多了块刻着苏锦璃生母名字的玉牌。 “母后!”太子哭喊着扑来,“有个戴面具的人说,要母后独自去冷宫”楚君逸正要阻拦,苏锦璃已接过玉牌:“臣妾必须去。或许能找到身世真相。”她转身时,楚君逸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若你敢冒险,朕就杀光所有与巫蛊有关的人!” 冷宫深处,月光透过残破窗棂洒在地上。苏锦璃握紧玉牌前行,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她转身,只见江语嫣的幻影从阴影中走出,身旁立着个黑袍人。那人摘下面具的瞬间,苏锦璃如遭雷击——面具下的脸,竟与自己七分相似 第316章 绯诏迷踪陷情渊 残秋的未央宫飘着细雪,苏锦璃倚在暖阁的鎏金屏风后,看着楚君逸握着小皇子的手学步。帝王褪去龙袍换上家常锦缎,为了逗孩子发笑,竟夸张地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引得小皇子咯咯直笑,口水沾湿了他的袖口。 \"陛下小心龙袍。\"苏锦璃轻声提醒,眉眼间尽是温柔。楚君逸抬头看她,目光扫过她隆起的小腹,眼底满是疼惜:\"等皇儿出生,朕要大赦天下,让全天下都知道,朕的皇后又为皇家添了麟儿。\"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娘娘!陛下!御书房走水了,先帝遗诏遗诏被烧了!\"楚君逸脸色骤变,抱起小皇子就往外冲,苏锦璃也顾不上行动不便,在宫女搀扶下紧随其后。 御书房浓烟滚滚,楚君逸将小皇子交给侍卫,冲进火场。等他再出来时,手中攥着半张烧焦的诏书,上面依稀可见\"太子继位\"的字样。丞相带着一众大臣匆匆赶来,看着楚君逸手中的残诏,突然跪地道:\"陛下,先帝遗诏关乎国本,如今诏书被毁,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诈。\" \"丞相这是何意?\"楚君逸脸色阴沉。丞相瞥了苏锦璃一眼,缓缓道:\"近日坊间传言,皇后娘娘身怀妖胎,所到之处灾祸不断。如今先帝遗诏被毁,会不会\"他故意停顿,\"与皇后娘娘有关?\" 苏锦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楚君逸眼疾手快扶住她,怒视丞相:\"大胆!竟敢污蔑皇后!\"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跪出来:\"陛下,奴奴婢亲眼看见,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琉璃,鬼鬼祟祟进了御书房\" 琉璃脸色惨白,拼命摇头:\"陛下明鉴,奴婢冤枉!\"苏锦璃强撑着身子道:\"琉璃跟随本宫多年,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这其中必有蹊跷。\"但丞相等人却不依不饶,要求彻查皇后宫中所有人。 楚君逸看着苏锦璃苍白的脸,心疼不已,但面对群臣的压力,他只能下令搜查。很快,在琉璃的房间里,搜出了半瓶助燃的火油,和一封伪造的书信,信中赫然写着:\"为保小皇子继位,需毁先帝遗诏\" \"证据确凿,皇后娘娘还有何话说?\"丞相得意地看着苏锦璃。楚君逸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朕不信!璃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但朝堂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提议废后。 当晚,楚君逸守在苏锦璃床边,看着她默默流泪,心如刀绞:\"璃儿,相信朕,一定会还你清白。\"苏锦璃握住他的手:\"陛下,臣妾不怕被冤枉,只怕只怕会连累你。\"她顿了顿,\"臣妾想求陛下一件事,若有一日,臣妾真的无法自证清白,还请陛下护好我们的孩子。\" 楚君逸猛地将她搂进怀里:\"不许说这种话!朕就算与全天下为敌,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他轻抚她的长发,\"明日,朕就命人彻查所有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事情却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第二天,有人在皇后宫中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正是之前指认琉璃的那个小太监。尸体手中还攥着半块玉佩,正是苏锦璃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朝堂上,弹劾皇后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楚君逸看着这些奏章,气得将龙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够了!没有确凿证据,谁也不许再污蔑皇后!\"但他的话并没有平息众怒,反而有人说他被皇后迷惑,昏庸无道。 这日,苏锦璃正在给小皇子喂奶,江语嫣突然带着一群宫女闯进来。她穿着华丽的宫装,戴着楚君逸从未赏赐过的珍宝,眼中满是得意:\"皇后娘娘这是躲在这里享福呢?外面都传,娘娘为了争宠,不择手段。\" 苏锦璃冷冷地看着她:\"江姑娘这是来落井下石的?\"江语嫣咯咯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本宫收到的密信,上面可写着,皇后娘娘与江湖术士勾结,意图谋害陛下。\" 楚君逸恰好赶来,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夺过信,仔细查看,却发现信上的字迹与苏锦璃的有几分相似。江语嫣见状,娇滴滴地说:\"陛下,臣妾知道您宠爱皇后娘娘,但也不能不顾江山社稷啊。\" 苏锦璃看着楚君逸阴晴不定的脸色,心渐渐凉了下去。她起身行礼:\"陛下若信臣妾,就请彻查此事;若不信,臣妾甘愿受罚。\"说完,转身回了内室。 楚君逸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绞痛。他握紧手中的信,对江语嫣冷声道:\"此事朕自会查明,若让朕发现有人故意陷害皇后,定不轻饶!\"说完,也不顾江语嫣的挽留,大步走进内室。 内室里,苏锦璃正对着铜镜擦拭眼泪,腹中的胎儿突然剧烈胎动。楚君逸从背后环抱住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璃儿,别难过。朕只是一时糊涂,才会怀疑你。你放心,朕一定会找出真凶,还你清白。\" 苏锦璃转身看着他,眼中满是疲惫:\"陛下,臣妾不怕被人陷害,只怕只怕有一天,您也会真的相信那些谣言。\"楚君逸低头吻住她的唇,霸道而又温柔:\"不会的,永远都不会。你是朕的皇后,是朕要携手一生的人。\" 然而,就在他们相拥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琉璃急匆匆跑进来:\"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中毒了!\"楚君逸和苏锦璃脸色大变,立刻向外跑去。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而这一切的背后黑手,究竟是谁? 第317章 鸩香绯影困重楼 朔风卷着碎雪扑打在未央宫的朱红宫墙上,苏锦璃扶着腰赶到东宫时,正见楚君逸攥着太医令的衣领抵在墙上,玄色龙袍下摆沾满泥雪:\"若是太子有个闪失,朕拿你们全族陪葬!\"帝王眼底血丝密布,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寒意。 榻上的太子面色青紫,唇角不断溢出黑血。苏锦璃强撑着孕肚上前,指尖刚触到孩子滚烫的额头,身后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江语嫣莲步轻移,捧着描金食盒盈盈下拜:\"陛下息怒,臣妾听闻太子中毒,特送来西域进贡的解毒圣药。\"她掀开盒盖,露出三颗泛着莹蓝光泽的药丸,\"此乃冰魄丹,可解百毒。\" 楚君逸猛地夺过食盒,正要将药丸喂下,苏锦璃突然按住他的手:\"陛下且慢!\"她取出银针探入药丸,针尖瞬间染成漆黑,\"江姑娘这药,分明是剧毒!\"话音未落,江语嫣已跌坐在地,泪珠滚落胭脂面:\"臣妾一心救太子,皇后娘娘为何要污蔑我?\" 东宫门外突然传来骚动,丞相带着御史大夫闯了进来。老臣白须颤抖着展开奏折:\"陛下!方才有人目睹,太子中毒前曾食用皇后宫中送来的桂花糕!\"他身后的宫女高举着残盒,糕饼上赫然爬着通体赤红的蛊虫。 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骤然收紧,她却镇定地福身:\"臣妾愿随陛下回宫彻查。只是在此之前\"她转向江语嫣,目光如寒星,\"江姑娘袖中藏着的曼陀罗花,不知作何解释?\"众人望去,只见江语嫣广袖滑落,腕间缠着用曼陀罗花编成的腕带,花瓣上还凝着新鲜的露水。 \"这这是臣妾用来安神的!\"江语嫣慌乱辩解。楚君逸突然扯开她的衣袖,露出臂上暗红的蛊纹——与贤妃当年如出一辙。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丞相却冷笑道:\"就算江氏有罪,也不能洗脱皇后嫌疑。陛下若偏袒后宫,恐怕难以服众!\"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裹在貂裘里,亲自往地龙中添着木炭。\"朕已命暗卫彻查所有细节。\"他握着她冰凉的手贴在唇边,\"明日早朝,定会还你清白。\"苏锦璃却望着宫灯在墙上投下的摇曳光影,轻声道:\"陛下可还记得,初入宫时您说过的话?\" \"自然记得。\"楚君逸将她搂进怀中,龙袍下的伤口还渗着血——那是方才搜查江语嫣宫殿时,被蛊虫所伤。他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色,\"你是朕唯一的妻,纵天下人误解,朕也会护你周全。\" 话音未落,琉璃突然撞门而入,手中的密信还滴着水:\"娘娘!有人从宫墙外射来这封信!\"苏锦璃展开泛黄的宣纸,瞳孔猛地收缩——信中竟是她生母的字迹,写着:\"想要你母亲活命,明日辰时三刻独往冷宫。\" 楚君逸抢过信笺,剑眉拧成死结:\"朕陪你去!\"却被她按住手腕:\"不行!这明显是陷阱,若陛下涉险,江山社稷怎么办?\"她将先帝玉佩塞进他掌心,\"您守着太子,臣妾自有分寸。\" 冷宫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苏锦璃刚踏入门槛,身后的宫门便轰然关闭。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照见角落蜷缩的身影。\"母亲!\"她扑过去,却在看清那人面容时僵住——那分明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江语嫣! \"皇后娘娘果然来了。\"江语嫣扯下面具,赤金蛇形吊坠在她颈间泛着幽光,\"你以为找到亲生母亲就能翻盘?实话告诉你,她早在十年前就被贤妃做成了人彘!\"她抬手击掌,暗处走出十几个黑衣人,手中弯刀映着森冷月光。 千钧一发之际,宫墙轰然炸裂。楚君逸提着滴血的长剑冲入,玄甲上沾满雪与血的混合物:\"朕说过,不会再让你独自涉险。\"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剑锋直指江语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混战中,江语嫣突然抛出烟雾弹。待烟雾散尽,她已劫持了闻讯赶来的太子。\"楚君逸,用你的命换太子!\"她癫狂大笑,蛇形吊坠化作巨蟒缠住太子脖颈。苏锦璃看着儿子惨白的脸,突然想起怀中还揣着的冰魄丹——那些被银针试出有毒的药丸,此刻竟在她掌心微微发烫。 \"慢着!\"她举起药盒,\"我用这药换太子!\"江语嫣狐疑地盯着药丸,却见苏锦璃毫不犹豫地吞下一颗。楚君逸目眦欲裂:\"璃儿!你疯了?\"她却冲着他露出安心的笑容,腹中的胎儿突然剧烈胎动,一股暖流顺着血脉游走——原来这根本不是毒药,而是能激发血蛊之印力量的秘药! 苏锦璃的瞳孔泛起妖异的红光,抬手间,血蛊之印化作锁链缠住巨蟒。江语嫣惨叫着被反噬,赤金吊坠崩裂成碎片。楚君逸趁机救下太子,转身将浑身是血的苏锦璃搂进怀里:\"你敢死,朕就踏平这世间所有阴谋!\" 晨光刺破云层时,未央宫的宫阙镀上金边。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太子,看着太医为苏锦璃诊脉。\"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腹中胎儿无恙。\"太医令擦着冷汗退下。帝王俯身吻去她额间的血污,轻声呢喃:\"等这场劫数过去,我们去江南建座桃花坞,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密道里,那面从未破碎的铜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戴着苏锦璃面容的神秘人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对着铜镜中的楚君逸露出阴鸷的笑:\"我的好妹妹,这场游戏,可还远远没有结束\"铜镜边缘渗出黑色血珠,在地面汇成半朵曼陀罗花的形状。 第318章 玄镜诡影噬芳魂 初春的未央宫飘着柳絮,苏锦璃斜倚在缀满鲛绡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握着小皇子的手临摹字帖。帝王褪去龙袍换上月白锦衫,笔尖悬在宣纸上迟迟未落——只因怀中的幼子正咯咯笑着扯他的墨发。 \"陛下再这样纵容,瑞哥儿可要骑到父皇头上了。\"苏锦璃轻笑着放下手中绣绷,绣帕上的并蒂莲才绣了半朵,丝线却突然诡异地缠成死结。琉璃捧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青砖上,竟腾起丝丝黑雾。 楚君逸神色骤变,长剑出鞘挑翻茶盏。瓷片碎裂处,露出蠕动的赤色蛊虫,虫身泛着与江语嫣颈间吊坠相同的幽光。\"封锁宫殿!\"他将妻儿护在身后,目光扫过惊惶的宫人,\"彻查所有新进宫婢!\" 暮色初临时,暗卫在宫墙根下捕获一名形迹可疑的女子。那女子蒙着面,怀中却死死抱着一面青铜古镜。楚君逸亲自揭开面纱,瞳孔猛地收缩——镜中倒映的并非女子面容,而是苏锦璃的脸! \"这是贤妃留下的噬魂镜!\"蛊医颤抖着查验后跪倒在地,\"镜中生灵能夺人魂魄,若被它摄取七情,便会沦为行尸走肉!\"话音未落,铜镜突然发出刺耳嗡鸣,镜面映出江语嫣的虚影,她怀中抱着与苏锦璃一模一样的婴儿,娇笑道:\"陛下可还记得,皇后娘娘的生母\" \"住口!\"楚君逸挥剑劈向铜镜,却见镜中虚影化作万千碎片,分别钻进在场宫人的眼眶。被附身的宫女们瞳孔瞬间赤红,举着银簪刺向苏锦璃。千钧一发之际,她腹中的胎儿突然剧烈胎动,血蛊之印迸发金光,将邪物震散。 当夜,未央宫的铜镜同时泛起涟漪。苏锦璃对着妆奁补妆时,镜中的自己突然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脖颈。楚君逸破门而入时,正见她瘫倒在地,腕间多了道青紫掐痕,而铜镜背面刻着半朵曼陀罗花,花蕊处嵌着江语嫣的珍珠耳坠。 \"定是江氏余孽!\"楚君逸将她抱在膝头,小心翼翼地涂抹金疮药,\"明日朕便下旨,将江家满门\"话未说完,苏锦璃已按住他手背:\"不可。此事另有蹊跷。\"她捡起梳妆匣底层的旧信,泛黄的信纸上,母亲的字迹与江语嫣威胁信上的笔迹竟有七分相似。 更诡异的状况接踵而至。太子开始说胡话,字字都在重复苏锦璃幼年的糗事;小皇子的血蛊之印莫名黯淡,整夜啼哭不止;而楚君逸批阅奏折时,御案上的朱砂突然汇成血字:\"还我命来!\" 这日晨省,新晋美人柳如烟突然在椒房殿晕倒,怀中掉出个绣着苏锦璃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皇后娘娘饶命!\"柳如烟哭着抱住楚君逸的龙袍,\"是江姑娘给我的,她说只要\"她的目光扫过苏锦璃的孕肚,\"只要对小皇子不利,就能得宠\" 楚君逸尚未发作,苏锦璃已俯身拾起娃娃。她指尖抚过娃娃心口的银针,突然冷笑:\"柳美人可知,这巫蛊之术需用施术者的血激活?\"她将银针刺向柳如烟指尖,血珠滴在娃娃身上的瞬间,竟凝结成江语嫣的面容。 \"果然是你!\"楚君逸怒不可遏,却在转身时看见苏锦璃踉跄着扶住桌案。她脸色惨白如纸,腹中传来阵阵绞痛——不知何时,裙摆已被鲜血浸透。 椒房殿内顿时乱作一团。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在太医们的惊呼声中嘶吼:\"保大!一定要保住皇后!\"他的龙袍下摆拖过满地血污,怀中的人却越发冰冷,耳畔回响着江语嫣的诅咒:\"苏锦璃,你的生母当年也是这般\" 剧痛中,苏锦璃仿佛坠入无尽深渊。黑暗里,无数面铜镜悬浮空中,每面镜子都映着不同的自己:或天真烂漫,或阴鸷狠厉,最中央的镜面里,江语嫣抱着婴儿冲她狞笑。\"你以为自己是苏府嫡女?\"镜中传来森然低语,\"不过是贤妃为了养蛊,从乱葬岗捡来的弃婴!\" \"不可能\"苏锦璃想要反驳,却见所有镜面同时碎裂,锋利的碎片刺入她身体。恍惚间,她听见楚君逸撕心裂肺的呼喊,感受到他颤抖的双手为她擦拭冷汗,还有他贴在耳畔的呢喃:\"璃儿,别丢下朕\" 当苏锦璃再次睁眼时,椒房殿弥漫着血腥气与药香。楚君逸趴在她枕边,胡茬蹭着她手背,发间竟添了几缕银丝。\"陛下\"她轻声呼唤,帝王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里滚出热泪:\"你终于醒了\"他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胸口,\"太医说,你和皇儿都平安\"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密信闯入:\"娘娘!陛下!有人在冷宫发现发现江语嫣的尸体!\"信笺上血迹斑斑,写着半句话:\"真正的阴谋在\"字迹戛然而止,却在末尾画了个与苏锦璃生母玉佩相同的符号。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眼中杀意翻涌:\"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朕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俯身吻去她额间的冷汗,\"好好休养,待你痊愈,我们一同揭开真相。\"然而,在他转身时,苏锦璃瞥见铜镜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绯色身影——那分明是穿着嫁衣的江语嫣,正对着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第319章 绯诏迷局陷深宫 惊蛰过后,未央宫的玉兰开得肆意,粉白花瓣簌簌落在九曲回廊。苏锦璃倚着朱栏,看着楚君逸陪小皇子玩蹴鞠。帝王褪去龙袍,身着藏青劲装,身姿矫健地与幼子追逐嬉戏,引得小皇子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宫苑。 \"陛下当心龙体。\"苏锦璃眉眼含笑,轻声提醒。楚君逸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难得见瑞哥儿这么开心,朕陪他多玩会儿。\" 正说着,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娘娘!陛下!御史台联名上奏,弹劾皇后娘娘参与先帝遗诏损毁案!\"楚君逸脸色骤变,接过奏折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奏折上言之凿凿,称有宫人目睹苏锦璃的贴身侍女琉璃,在遗诏损毁当晚出入御书房。 \"荒谬!\"楚君逸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仅凭一面之词,就想污蔑皇后?\"苏锦璃却神色镇定,她轻轻按住楚君逸的手臂:\"陛下息怒,既然有人想借此生事,我们便坦然面对。只是这所谓的''证人'',倒是该好好查一查。\" 很快,那名指认琉璃的小太监被带到御前。面对楚君逸的质问,小太监却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身亡。楚君逸蹲下身查看,发现小太监嘴角残留着一丝紫痕:\"是鹤顶红,杀人灭口!\"他猛地起身,眼中满是怒火,\"幕后黑手如此急切,定是怕真相败露。\" 这日深夜,楚君逸批完奏折,来到苏锦璃的寝宫。见她还在灯下刺绣,绣的正是他们初遇时的场景。\"这么晚了还不睡?\"楚君逸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睡不着,一直在想遗诏的事。陛下,臣妾总觉得,这一切和江家脱不了干系。\" 楚君逸点头:\"朕也有同感。江家虽因江语嫣之事失势,但根基犹在。况且,先帝遗诏损毁,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那些想动摇太子储位的人。\"他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你放心,朕定会查出真相,还你清白。\" 然而,事情却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次日,宫中突然传出苏锦璃与前朝旧臣私通的谣言。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她意图谋反,扶持自己的子嗣登上皇位。楚君逸大怒,下令彻查谣言源头,却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早已废弃的宫苑。 就在楚君逸带人搜查时,苏锦璃却在椒房殿收到一封密信。信中只有短短几行字:\"想知道真相,明日辰时三刻,独自前往冷宫。\"苏锦璃握着信笺,陷入沉思。她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为了查清真相,她别无选择。 第二日,苏锦璃瞒着楚君逸,独自前往冷宫。冷宫阴森寂静,蛛网密布。她刚踏入门槛,身后突然传来关门声。转身一看,竟是柳如烟带着一群蒙面侍卫出现。\"皇后娘娘果然来了。\"柳如烟冷笑着摘下帷帽,\"你以为江语嫣死了,就没人能对付你了?\" 苏锦璃神色镇定:\"果然是你在背后搞鬼。说,你和江家是什么关系?\"柳如烟大笑:\"关系?我就是江语嫣的亲妹妹!她临死前,将一切都托付给了我。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楚君逸彻底厌弃你!\" 话音未落,蒙面侍卫已持刀逼近。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暗卫破门而入。原来,他早已发现苏锦璃的异常,暗中派人跟踪保护。\"大胆狂徒!\"楚君逸长剑出鞘,寒光闪过,几个侍卫瞬间倒地。柳如烟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暗卫擒住。 \"陛下,臣妾没事。\"苏锦璃走到楚君逸身边,轻声说道。楚君逸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以后别再独自涉险,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他转头看向被押解的柳如烟,眼中满是杀意,\"把她押入天牢,朕要亲自审问!\" 经过审讯,柳如烟终于交代了一切。原来,江家不甘心失势,联合朝中对楚君逸不满的大臣,策划了这一系列阴谋。他们先是伪造证据,污蔑苏锦璃损毁先帝遗诏,又散布谣言,企图动摇她的地位。而柳如烟,就是他们安插在后宫的棋子。 真相大白,楚君逸下旨将江家满门抄斩,参与阴谋的大臣也全部革职查办。朝堂上,楚君逸当着众臣的面,亲自为苏锦璃正名:\"皇后贤良淑德,为国为民,朕的皇后,只有她一人!若再有敢污蔑皇后者,杀无赦!\"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疲惫地靠在榻上。苏锦璃亲自为他煮了安神茶,坐在他身边,轻轻为他揉着太阳穴。\"这些日子,辛苦陛下了。\"她轻声说道。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该说辛苦的是你。朕答应过你,会护你周全,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然而,他们都知道,这场宫斗的风波虽暂时平息,但暗处的敌人,或许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而他们,也将继续携手,守护彼此,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第320章 暗帷毒计搅春朝 暮春的未央宫莺啼婉转,苏锦璃半倚在铺满云锦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银剪修剪案头的并蒂莲。帝王褪去龙袍换上家常月白长衫,垂落的发丝被穿堂风撩起,却在瞥见她抚着孕肚的动作时,立刻放下剪刀疾步上前:\"可是哪里不适?\" \"不过是胎动罢了。\"苏锦璃笑着将他的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感受新生命的律动。楚君逸的眸光瞬间柔和,却在这时,琉璃捧着鎏金托盘匆匆而入:\"陛下!皇后娘娘!礼部新贡的鲛绡纱出了事,负责查验的女官七窍流血而亡。\" 楚君逸的脸色骤然阴沉,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指尖划过纱料边缘,指腹立刻泛起青紫:\"是鹤顶红。\"他猛地转身,龙目扫视殿内众人:\"彻查所有经手贡品的宫人,包括礼部官员!\" 入夜后,楚君逸批阅奏折到子时,案头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暗卫首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中:\"陛下,查出些眉目。鲛绡纱的验查文书被人篡改,而礼部侍郎正是江家旁支。\"话音未落,苏锦璃披着鹤氅走进来,手中攥着半幅染血的绸缎:\"臣妾也有所发现,这是从冷宫墙缝里找到的,上面的绣纹,与江语嫣生前的服饰如出一辙。\" 楚君逸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眼中杀意翻涌:\"看来江家余孽仍在暗处作祟。明日早朝,朕便\"他的话被苏锦璃轻轻打断:\"陛下,不如将计就计。臣妾近日总觉有人在暗处监视,倒不如演一出戏,引蛇出洞。\" 三日后,宫中传出皇后因身染恶疾,将暂居行宫修养的消息。楚君逸\"龙颜大怒\",当众斥责太医无能,随后册封柳如烟为贤妃,执掌六宫事务。消息一出,朝堂上下议论纷纷,而柳如烟的贤妃册封宴,更是办得极尽奢华。 册封宴当日,未央宫张灯结彩。柳如烟身着九凤朝阳钗,在众人簇拥下接受朝拜。正当她志得意满时,一名宫女突然捧着食盒闯入:\"贤妃娘娘,皇后娘娘从行宫送来贺礼!\"柳如烟冷笑一声,掀开盒盖,却见里面赫然是半朵枯萎的曼陀罗花,花瓣上还凝着水珠,仿佛血泪。 \"好大的胆子!\"柳如烟拍案而起,\"来人,把这宫女拖下去!\"就在这时,楚君逸带着侍卫突然现身,身后跟着被押解的礼部侍郎。侍郎面色如土,瘫倒在地:\"陛下饶命!一切都是柳贤妃指使,她与江家余孽勾结,妄图谋害皇后娘娘!\" 柳如烟脸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陛下,这分明是栽赃陷害!\"苏锦璃从屏风后缓步走出,手中拿着一叠密信:\"贤妃娘娘可认得这些?你与江家来往的书信,还有指示宫人在贡品中下毒的手令。\"她的目光扫过柳如烟苍白的脸,\"你以为换了身份,就能瞒天过海?\" 楚君逸猛地抽出佩剑,剑尖直指柳如烟:\"蛇蝎妇人!竟敢三番五次谋害皇后!来人,将她打入天牢,择日问斩!\"柳如烟被拖走时,突然回头大笑:\"苏锦璃,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江家的人遍布朝野,你的身世\"她的话戛然而止,却让苏锦璃心头一颤。 风波过后,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小皇子,坐在苏锦璃身边。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别听那疯妇胡言,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信你。\"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担心的,是有人会拿此事大做文章。江家虽倒,但树大根深,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明日朕就下旨,彻查与江家有关的所有官员。至于你\"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啄,\"好好养胎,等皇儿出生,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皇后为我大楚立下的功劳。\"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半月后,太子在御书房读书时,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短短几行字,却让太子面色惨白:\"你生母之死,与皇后有关。\"太子攥着信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信交给了楚君逸。 楚君逸看着信,眉头紧锁。他深知这是有人故意离间,但信中提及的细节,却与当年太子生母病逝的情况极为吻合。苏锦璃得知此事后,反而显得异常镇定:\"陛下,臣妾愿意接受调查。清者自清,若能借此机会揪出幕后黑手,也算值得。\" 调查持续了数日,却毫无进展。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琉璃在打扫太子东宫时,意外发现了一枚刻有柳如烟贴身侍女名字的玉佩。楚君逸立刻下令抓捕该侍女,经过审讯,真相终于浮出水面——这一切,都是柳如烟在临死前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让楚君逸与苏锦璃离心。 真相大白,楚君逸愧疚地将苏锦璃搂在怀里:\"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苏锦璃笑着摇头:\"陛下不必自责,我们夫妻一体,这些风雨,本就该共同面对。\"她轻抚着楚君逸的脸颊,\"只是,经过此事,我们更要小心提防,暗处的敌人,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 窗外,夜色深沉。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他都会护她周全,护这江山稳固。而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里,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 第321章 玉盏迷局陷重围 盛夏的未央宫,蝉鸣聒噪。苏锦璃斜倚在沁着凉意的青玉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团扇为熟睡的小皇子驱赶蚊虫。帝王褪去龙袍,身着月白里衣,眉眼间尽是温柔,可当目光扫过案头新贡的西域葡萄时,神色陡然一凛——紫黑的果粒上,竟凝着细密的水珠,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来人!\"楚君逸猛地起身,打翻了手边的青瓷茶盏,\"将御膳房当值的宫人全部押来!\"苏锦璃见状,忙扶着腰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你怀着身子,莫要乱动。\"他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暗香——那是苏锦璃从未闻过的陌生气息。 半个时辰后,御膳房总管被侍卫押解而来。此人额间满是冷汗,看到案头的葡萄,瞬间瘫倒在地:\"陛下饶命!是是柳贤妃生前的贴身嬷嬷,她说只要在贡品中下些''醉仙散'',便能让皇后娘娘\"话音未落,突然口吐黑血,七窍流血而亡。 楚君逸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又是江家余孽!\"他转身将苏锦璃轻轻搂进怀里,\"从今日起,你的饮食起居朕都要亲自过问。\"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陛下政务繁忙,怎能事事亲力亲为?倒不如让臣妾来设个局。\" 三日后,宫中传出皇后即将举办消暑宴的消息。消息一出,各宫妃嫔纷纷准备贺礼,而朝堂上,几位与江家曾有往来的大臣也开始蠢蠢欲动。楚君逸看着苏锦璃伏案书写请柬,墨香混着她身上的荷香萦绕在鼻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这次若再让你涉险,朕\" \"陛下放心。\"苏锦璃转头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臣妾自有分寸。\"她将写好的请柬递给琉璃,\"去将这几封,亲自送到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府上。\"琉璃领命而去,裙摆扫过门槛时,苏锦璃注意到她袖中露出的一角暗纹——与当日在冷宫发现的绸缎绣纹如出一辙。 消暑宴当日,未央宫的太液池畔摆满了冰盆,荷香混着酒香四溢。苏锦璃身着月白广袖襦裙,端坐在主位上,看着妃嫔们依次进献贺礼。突然,一位新晋美人捧着玉盏上前:\"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喜爱西域美酒,特献此''夜光醉'',祝娘娘凤体安康。\" 玉盏晶莹剔透,盛着的酒液泛着瑰丽的紫光,在日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晕。楚君逸伸手要接,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且慢。\"她取出银针探入酒中,针尖却毫无变化。众妃嫔见状,纷纷窃窃私语,那美人更是跪地哭诉:\"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莫非是嫌臣妾的礼物不够贵重?\" 苏锦璃却轻笑一声,将酒盏举起对着阳光:\"这酒中确实无毒,可这玉盏\"她猛地将玉盏摔在地上,碎片中赫然露出夹层,里面藏着细小的蜡丸,\"里面藏着的,才是致命之物。\"她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美人,\"说,是谁指使你的?\"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侍卫押着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闯入,两人手中还拿着密信。楚君逸展开信件,脸色瞬间阴沉如铁:\"好啊!你们竟敢与江家余孽勾结,妄图谋害皇后,颠覆朝纲!\" 原来,苏锦璃早已暗中派人监视与江家有关的官员,故意放出举办消暑宴的消息引蛇出洞。而那玉盏中的\"醉仙散\",更是特意让琉璃透露给柳贤妃旧部,布下的致命陷阱。 当夜,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未央宫的露台上,看着漫天星辰。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孕肚,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这次若不是你心思缜密,后果不堪设想。\"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当为陛下分忧。只是江家余孽如此顽固,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楚君逸将她搂得更紧:\"无论他们有何阴谋,朕都会护你和孩子周全。\"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等皇儿出生,我们便去江南巡游,远离这宫中的是非。\"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几日后,太子在骑马时突然坠马,昏迷不醒。太医诊断后,说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唯有西域的千年雪莲才能解毒。楚君逸看着昏迷的太子,眼中满是焦急,而苏锦璃则在太子的马厩中,发现了马蹄铁上的异样——有人故意将马蹄铁的钉子换成了钝钉,只要马匹剧烈奔跑,便会疼痛难忍,导致失控。 \"陛下,此事恐怕又是江家余孽所为。\"苏锦璃看着手中的马蹄铁,神色凝重,\"他们这是要一步步瓦解我们的防线。\"楚君逸握紧拳头,咬牙道:\"朕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就在这时,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娘娘!陛下!西域进贡的雪莲在途中被劫了!\"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这分明是敌人的又一记狠招,想要置太子于死地,同时打击他们的信心。 \"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城门,全力追查雪莲的下落。\"楚君逸转身对苏锦璃道,\"你留在这里照顾太子,朕亲自去查。\"苏锦璃点头,看着楚君逸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与他并肩作战,守护好他们的孩子,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江山。 第322章 雪刃寒谋乱帝阙 朔风卷着鹅毛大雪肆虐皇城,未央宫的铜兽首上积满霜花。苏锦璃跪在太子榻前,将温热的药汁一点点灌入昏迷孩子口中,腕间银镯磕在青瓷碗沿发出细碎声响。楚君逸裹着染血的大氅闯入,玄色披风上的雪粒尚未融化便被血水晕开:“沿途驿站被劫杀,劫走雪莲的黑衣人用的是江家暗卫的锁喉手。” “陛下先换身干爽衣物。”苏锦璃起身要取棉袍,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帝王的体温透过浸透雪水的衣料传来,带着战场上的肃杀:“朕在城郊发现江家旧部的密道,直通”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 “太医!”苏锦璃脸色骤变。楚君逸却按住她颤抖的手,从袖中掏出半块带齿痕的玉佩:“这是从领头黑衣人身上扯下的,与你生母玉牌”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赶到时,只见贤妃宫中的宫女倒在血泊中,手中死死攥着张字条:“皇后毒杀太子,嫁祸江家” “栽赃!”苏锦璃俯身查看尸体,发现宫女耳后有枚朱砂痣——正是三日前在御膳房当值的杂役。她转头看向楚君逸,却见他眉头紧蹙,盯着字条上的字迹若有所思。还未及细问,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密报跑来:“娘娘!御史台联名弹劾,说陛下为护皇后,故意拖延追查真凶!” 深夜的御书房,烛泪凝结成冰棱。楚君逸握着奏章的手青筋暴起,案头摊开的密函上列着十几位大臣的名字,皆是江家姻亲。苏锦璃轻手轻脚将姜汤放在案边,却被他突然拽入怀中:“璃儿,朕若彻查,恐生叛乱;若不查”他声音发颤,“你和太子” “臣妾有一计。”苏锦璃取出太子坠马时捡到的马蹄铁,“陛下可假意将我禁足椒房殿,再放出太子不治的消息。江家余孽定会以为阴谋得逞,露出破绽。”她指尖抚过他眼下的青黑,“而臣妾在宫中,也能更好地探查内鬼。” 三日后,宫中挂起白幡。苏锦璃隔着鲛绡帐看着楚君逸“悲痛欲绝”地颁布罪己诏,心中却在默数时辰。果然,入夜后琉璃带来消息:“贤妃宫里的掌事姑姑,带着几个太监往冷宫方向去了!”苏锦璃披上玄色斗篷,在楚君逸留下的暗卫掩护下,悄然跟了上去。 冷宫深处,火把将墙壁照得明灭不定。苏锦璃躲在断壁残垣后,听见熟悉的女声:“等楚君逸为太子大办丧仪时,我们便里应外合”她瞳孔骤缩——那是柳如烟的陪嫁丫鬟!还未及细听,身后突然传来异响。苏锦璃转身挥剑,却见寒光映出琉璃惊恐的脸。 “娘娘小心!”琉璃猛地扑过来,替她挡下背后刺来的匕首。鲜血溅在苏锦璃脸上,她看着琉璃缓缓倒下,怀中掉出的竟是枚刻着江家徽记的腰牌。“对对不起”琉璃气若游丝,“他们拿我家人要挟”话未说完,一柄长剑贯穿她的胸膛。 “谁准你多嘴!”柳如烟的丫鬟冷笑现身,身后涌出数十名黑衣人。苏锦璃握紧染血的长剑,腹中突然传来剧痛——连日奔波动了胎气。千钧一发之际,宫墙轰然炸裂,楚君逸身披玄甲冲入,剑锋直指叛党:“朕等你们许久了!” 混战中,苏锦璃看见那丫鬟掏出火折子点燃引线,竟是要炸毁冷宫。她不顾身孕,飞身扑向引线,却被楚君逸一把揽住腰身:“你敢死,朕绝不独活!”帝王挥剑斩断引线,余火却引燃了堆积的枯木。浓烟中,苏锦璃听见楚君逸撕心裂肺的呼喊,意识逐渐模糊。 再醒来时,已是三日后。苏锦璃睁眼便见楚君逸趴在榻边,胡茬蹭着她手背,发间竟添了几缕银丝。“醒了”帝王声音沙哑,眼眶通红,“太医说你动了胎气,若不是皇儿”他哽咽着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你涉险。” “江家余孽”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楚君逸按住她肩膀,展开一卷认罪书:“领头的丫鬟已招供,背后主使”他顿了顿,“是先帝的幼子,如今被封为宁王的皇叔。他觊觎皇位已久,借江家之手”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侍卫押着宁王闯入,此人却神色自若:“陛下何必装模作样?太子之死,皇后禁足,不都是你们设的局?”他突然指向苏锦璃,“还有你,以为自己真是苏府嫡女?你母亲不过是” “住口!”楚君逸拔剑抵住宁王咽喉。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平静道:“皇叔不如说说,与江家如何密谋毒杀太子,又怎样栽赃嫁祸?”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臣妾有一策,可让乱党彻底伏法。” 当夜,苏锦璃拖着虚弱的身子,在楚君逸的陪同下前往天牢。她隔着铁栅栏,看着宁王眼中闪过的阴鸷,突然轻笑出声:“皇叔可知,太子早已服下解药?而您与江家往来的密信,此刻正在御史台手中。”她轻抚孕肚,“您机关算尽,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 宁王脸色骤变,正要反驳,楚君逸已冷声道:“将他押入死牢,明日午时问斩。至于江家余孽”他握紧苏锦璃的手,“一个都不许放过。” 回到未央宫,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熬煮安胎药。火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苏锦璃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冷峻的帝王。“在想什么?”楚君逸舀起药汁吹凉,“等这场风波过去,朕带你去江南看梅花,乘船游西湖,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要与陛下在一起,再大的风浪,臣妾都不怕。”窗外,雪不知何时已停,月光洒在宫阙之上,为这场惊心动魄的谋斗,暂时画上句点。然而,他们都知道,暗处的危机从未真正消散,而彼此,就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 第324章 锦帐毒香暗伏机 盛夏的未央宫,暑气蒸腾。苏锦璃斜倚在悬着冰绡帐的凉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湘妃竹扇,有一搭没一搭地为她扇风,目光却不时落在她隆起的腹部。帝王褪去繁复龙袍,只着月白中衣,发间还沾着方才处理政务时滴落的汗珠。 “陛下政务繁忙,不必守着臣妾。”苏锦璃伸手去够他的扇子,却被楚君逸轻轻避开。他将扇子塞到她手中,顺势握住她的手:“政务再忙,也不及你和皇儿重要。”话音未落,琉璃急匆匆捧着青瓷碗进来:“娘娘,这是新熬的绿豆百合羹,冰镇过的,最是解暑。” 楚君逸接过碗,舀起一勺正要递到苏锦璃唇边,突然神色一凛。他将羹汤倾倒在金砖上,只见青灰色的砖面瞬间泛起白烟,绿豆羹接触之处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孔。“来人!封锁椒房殿!”楚君逸猛地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目扫视殿内众人,“彻查所有食材来源,还有”他看向琉璃,“你今日接触过何人?” 琉璃脸色煞白,扑通跪地:“奴婢今日只去过御膳房,是是御膳房的刘公公说,这方子是太后特意吩咐的!”楚君逸瞳孔骤缩,苏锦璃却按住他欲拍案的手,轻声道:“先莫声张,臣妾派人去探探虚实。” 当夜,楚君逸批完奏折回到椒房殿,只见苏锦璃正对着烛火查看一张泛黄的图纸。见他进来,她将图纸展开:“臣妾派人查过,今日的食材确实经太后宫中之手,但”她指尖划过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御膳房近日频繁出入的,还有礼部侍郎家的马车。” 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礼部侍郎正是宁王余党的姻亲。看来他们上次阴谋败露后,又换了法子。”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檀木匣,里面躺着枚刻着并蒂莲的玉牌,“这是暗卫在城郊截获的,玉牌背面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苏锦璃接过玉牌,触感冰凉。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突然想起三日前淑妃宫中搜出的首饰盒,里面也有类似的暗纹。“陛下,这或许是他们新的联络信物。”她转头看向楚君逸,“臣妾有个主意,不如” 三日后,宫中传出皇后即将举办赏荷宴的消息。消息一出,各宫妃嫔和大臣家眷纷纷准备贺礼。楚君逸看着苏锦璃伏案书写请柬,墨香混着她身上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脖颈:“这次若再让你涉险,朕定要” “陛下放心。”苏锦璃转头轻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臣妾已让琉璃在暗中布置,礼部侍郎府的丫鬟,也被我们换成了暗卫。”她将写好的请柬递给琉璃,“去将这几封,亲自送到太后和礼部侍郎府上。” 赏荷宴当日,未央宫的太液池畔摆满了冰盆,荷香混着酒香四溢。苏锦璃身着银红广袖襦裙,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众人依次进献贺礼。突然,太后身边的嬷嬷捧着个描金匣子上前:“皇后娘娘大喜,太后特赐西域进贡的冰蚕丝帕,最是适合夏日。” 苏锦璃接过帕子,触感柔滑,却隐约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她正要开口,楚君逸已伸手接过帕子,放在鼻间轻嗅:“这帕子似乎染了合欢散。”他转头看向太后,目光如炬,“母后这是何意?” 太后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哀家不知陛下在说什么,这帕子分明是”话未说完,礼部侍郎的夫人突然站出来:“陛下明察!这帕子是臣妾昨日在太后宫中所见,定是有人偷梁换柱!” 苏锦璃却轻笑一声,示意琉璃端上一个铜盆:“既然如此,不如将这帕子放入沸水中,看看到底有何玄机。”随着帕子入水,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浑浊,还漂浮起细小的粉末。“这是能让人神志不清的迷药,与三日前御膳房绿豆羹里的毒药,成分相同。” 朝堂瞬间哗然。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猎猎作响:“来人!将太后宫中的人全部拿下,还有礼部侍郎一家!”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心疼,“你怀着身孕,还如此冒险” “臣妾没事。”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只要能揪出幕后黑手,一切都值得。”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臣妾让人在太后宫中搜查时,发现了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这些年她与宁王余党往来的财物。”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做得好。等此事了结,朕带你去避暑山庄,好好休养。”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然而,在皇宫的密道中,一个黑影正对着烛火冷笑。他手中握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计划虽败,但苏锦璃的身世很快就会成为最锋利的刀。”烛光摇曳间,墙上映出的影子,竟与楚君逸有几分相似。 第325章 赑屃沉钩破谲局 入秋的未央宫金风肃杀,苏锦璃抚过案头新贡的蓝田玉印,螭龙钮上的饕餮纹硌得掌心发疼。案牍间突然飘落半张残笺,朱砂字迹晕染如血——\"苏府灭门真相,藏于城西乱葬岗\"。她攥紧信笺时,楚君逸带着满身霜气踏入椒房殿,玄色大氅下摆还沾着刑部大牢的霉味。 \"城西三十里发现江家暗桩。\"帝王将冻得发红的手塞进她怀中取暖,龙目却盯着她指间的褶皱,\"璃儿手中是什么?\"苏锦璃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赶到时,只见太子东宫的小太监倒在血泊中,手中死死攥着块刻有赑屃纹路的玉佩——那正是苏锦璃生母遗物的纹样。 楚君逸俯身查看尸体,指腹擦过死者耳后刺青:\"江家豢养的死士。\"他猛地转身,衣摆扫落案上的青瓷笔洗,\"有人想借苏府旧事动摇太子根基。\"苏锦璃却蹲下捡起玉佩,在烛火下转动时,赑屃鳞甲间竟折射出细密暗纹,拼凑成半幅舆图。 当夜,楚君逸将她裹在貂裘里,亲自往地龙中添着银丝炭。\"明日朕带你微服出巡。\"他的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那是前日祈福时系上的,\"既是冲着你身世而来,我们便主动撕开这张网。\"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可朝政\" \"有太子监国。\"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忧色,\"你忘了?瑞哥儿前日还说,要帮母后揪出坏人。\"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闯入:\"娘娘!御史台弹劾太子结党营私,证物是是太子与苏府旧仆的书信!\" 苏锦璃展开泛黄的信纸,瞳孔骤缩。信中语气亲昵,提及\"舅父关照\"等语,可笔迹虽模仿得惟妙惟肖,行文间却透着股刻意的做作。\"伪造的。\"她将信纸递给楚君逸,\"苏府灭门时,所有旧仆皆殉主,何来漏网之鱼?\" 楚君逸突然握住她颤抖的手,掌心覆上她冰凉的后颈:\"还记得你生母玉佩上的赑屃纹?\"他从袖中掏出枚铜钥匙,齿纹与玉佩暗纹严丝合缝,\"暗卫在江家余孽处搜到的,指向城西慈恩寺。\" 三日后,两人扮作富商夫妇出了宫。慈恩寺的老住持见到赑屃玉佩,浑身剧震,领着他们来到后院枯井旁。楚君逸拽住要下井的苏锦璃,自己率先垂入绳索。半个时辰后,他浑身湿透地爬出井口,怀中抱着个檀木匣,匣面赫然雕刻着与玉佩相同的赑屃图腾。 匣中除了苏府当年的地契,还有封带血的绝笔信。苏锦璃展开信笺的手不住颤抖,墨迹晕染处写着:\"吾女锦璃乃楚氏皇族血脉,当年为避遇江家截杀\"她猛地抬头看向楚君逸,却见帝王脸色煞白如纸,手中还攥着半截染血的襁褓——绣着的并蒂莲纹,与他幼时所穿的小衣纹样一模一样。 回宫路上,马车颠簸摇晃。楚君逸将她死死搂在怀中,声音发颤:\"原来你我竟是\"苏锦璃用指尖堵住他的唇:\"陛下,这信未必是真。江家擅长伪造文书,况且\"她轻抚上他心口的旧疤,那是当年为救她留下的,\"在臣妾心中,你只是逸哥哥,永远都是。\" 然而风波未平。三日后的早朝,御史大夫当众呈上\"先帝遗诏\",称苏锦璃实为皇室血脉,按祖制当避嫌离宫。朝堂瞬间哗然,楚君逸将遗诏狠狠摔在地上:\"单凭一张黄纸,就想离间朕与皇后?\"他的目光扫过群臣,突然注意到户部尚书袖中露出的赑屃纹样。 当夜,苏锦璃在椒房殿设下宴席,邀来众臣家眷。她身着素白襦裙,腕间的赑屃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酒过三巡,户部尚书夫人突然抚着心口倒下,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举起酒杯,神色平静:\"此酒中掺了鹤顶红,但方才各位饮下的,皆是从夫人杯中所取。\" 她转身看向面色如土的户部尚书:\"大人袖口的赑屃纹,与江家余孽的信物可真像。还有这封密信\"琉璃呈上书信,正是弹劾太子的伪证,\"信纸边角的朱砂印,与大人书房的私章如出一辙。\" 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扫翻案几:\"来人!将户部满门抄斩!\"他大步走到苏锦璃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帝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苏锦璃抬头对上他眼底的心疼与决然,突然想起那年桃花灼灼,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说要护她一世周全。 而在皇宫最隐秘的角落,一面暗镜映出神秘人的冷笑。那人手中把玩着与赑屃玉佩成对的玉珏,镜中倒影逐渐与楚君逸重合:\"血脉之谜,不过是第一步\"暗镜突然碎裂,飞溅的镜片上,赫然映出苏锦璃怀中婴儿的轮廓。 第326章 璇机暗锁困凤鸾 残冬的未央宫笼罩在铅云之下,苏锦璃倚着鎏金屏风,指尖轻抚过案头新得的璇玑图。图中看似杂乱的星轨,实则暗藏机关,每当烛火摇曳,便会在墙上投出半朵曼陀罗花的虚影。楚君逸批完奏折踏入椒房殿,玄色龙袍上还沾着早朝时弹劾奏章的纸屑。 “又有人拿身世说事?”苏锦璃起身接过他的大氅,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御史台联名上奏,说你若为皇族血脉,便该避位让贤。”他突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狠厉,“他们忘了,朕的皇后,由朕说了算。”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食盒闯入:“娘娘!太子殿下在御花园晕倒,口中念叨着璇玑图!”苏锦璃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楚君逸已抱起她疾步往外冲。御花园中,太子面色惨白地躺在石凳上,身旁散落着被撕碎的璇玑图残片,每片碎纸上都用血画着与苏锦璃生母玉佩相同的赑屃纹。 太医令诊脉后冷汗涔涔:“殿下是中了慢性毒,与当年皇后遇刺时的毒药”他不敢再说下去,楚君逸的眼神已冷得能结霜。苏锦璃蹲下身拾起残片,在碎纸夹层中发现半枚银簪——簪头雕刻的,竟是江语嫣生前最爱的蝶纹。 “江家余孽还未除尽。”苏锦璃将银簪递给楚君逸,“而且这次,他们盯上了璇玑图。”她顿了顿,想起昨夜在图中发现的暗格,“那图中或许藏着解开我身世之谜的关键。” 当夜,楚君逸亲自守在太子榻前,握着苏锦璃的手始终不肯松开。“明日朕让暗卫搜查所有与江家有关的府邸。”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细纹,“你就在宫中,哪也不许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臣妾想参与调查。璇玑图是关键,或许能引出幕后主使。” 三日后,宫中传出皇后要举办璇玑灯会的消息。消息一出,各宫妃嫔和大臣家眷纷纷准备贺礼。楚君逸看着苏锦璃伏案书写请柬,墨香混着她身上的龙脑香萦绕在鼻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笔:“若有危险” “陛下忘了?”苏锦璃转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上次赏荷宴,臣妾不是全身而退?”她将写好的请柬递给琉璃,“去将这几封,亲自送到丞相府和新任礼部侍郎府上。”琉璃领命而去,裙摆扫过门槛时,苏锦璃注意到她腰间新换的玉佩——纹路与赑屃极为相似。 璇玑灯会当日,未央宫的长廊挂满特制的琉璃灯,每盏灯转动时都会在地上投出不同的卦象。苏锦璃身着月白广袖襦裙,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众人依次进献贺礼。突然,丞相夫人捧着个檀木匣上前:“皇后娘娘大喜,妾身特献前朝秘宝‘璇玑锁’,据说能解开天下所有机关。” 苏锦璃接过锁,触感冰凉,锁身刻着密密麻麻的星图。她正要查看,楚君逸已伸手挡住:“且慢。”他取出银针探入锁孔,针尖却毫无变化。丞相夫人见状,捂嘴笑道:“陛下这是信不过妾身?” 苏锦璃却突然将锁举起对着月光:“这锁看似精巧,实则暗藏玄机。”她转动锁身,暗处的机括弹开,露出夹层中的一卷密信。“信中写着如何利用璇玑图控制人心,还有”她转头看向脸色骤变的丞相夫人,“与江家余孽往来的记录。” 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猎猎作响:“来人!将丞相府满门拿下!”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心疼,“你早就知道这锁有问题?” “臣妾在研究璇玑图时,发现了与之匹配的机关纹路。”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他们想利用灯会,让在场众人陷入迷局,再趁机逼宫。”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琉璃最近行为反常,妾身怀疑”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侍卫押着琉璃闯入,她怀中掉出个布包,里面竟是苏锦璃生母的遗物——那封带血的绝笔信。“对不起娘娘”琉璃泪流满面,“他们拿我家人要挟,让我在太子的饮食里下毒,还” 楚君逸正要下令,苏锦璃却抬手阻止。她走到琉璃面前,轻声道:“你可知,这封信是假的?”她展开信笺,指着墨迹晕染处,“真正的绝笔信,我早已看过。这封信的纸张,是今年新制的江南竹纸,而我生母遇害时” 琉璃瞪大双眼,突然想起什么:“他们说只要完成任务,就给我这个”她掏出枚刻着赑屃纹的玉牌,“还说等事成之后,会让娘娘身败名裂,因为娘娘根本不是” “住口!”楚君逸冷声打断,眼中杀意翻涌。他转头看向苏锦璃,见她面色平静,心中稍安。“将琉璃暂且关押,仔细审问。”他握住苏锦璃的手,“别放在心上,无论身世如何,你永远是朕唯一的皇后。” 苏锦璃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臣妾在意的,从来不是身世。而是与陛下携手,守护好我们的孩子,守护好这江山。”她抬头看向他,“只是,暗处的敌人如此狡猾,我们还需小心。” 楚君逸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有朕在,什么都不用怕。等这场风波过去,我们就去江南,看你最爱的烟雨。”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密道里,一个神秘人正透过铜镜注视着这一切。镜中,他抚摸着与璇玑锁配套的钥匙,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铜镜中,映出太子熟睡的面容,以及苏锦璃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第327章 鲛绡诡影覆朝局 惊蛰过后的未央宫,细雨如丝。苏锦璃斜倚在铺满鲛绡的软榻上,听着楚君逸手持狼毫,逐字逐句为她诵读新拟的《惠民策》。帝王褪去龙袍换上月白长衫,发间还别着小皇子方才硬塞给他的绢花,墨香混着龙涎香萦绕在椒房殿内。 \"陛下这字,比先前更苍劲了。\"苏锦璃伸手描摹宣纸上的\"仁\"字,指尖却在触及纸面时顿住——墨迹边缘竟泛起若有若无的金粉,在烛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楚君逸顺着她目光看去,脸色骤变,挥袖扫落案上所有奏折:\"暗卫!彻查今日所有文书来历!\" 话音未落,琉璃跌跌撞撞闯进来,裙角沾满泥浆:\"娘娘!陛下!储秀宫走水,新进的秀女被锁在房内!\"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楚君逸一把抱起:\"你怀着身子,留在宫中。\"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佩剑出鞘时寒光映得鲛绡帐泛着冷意,\"若有人敢趁乱生事,杀无赦。\" 火势扑灭时已近子时。楚君逸浑身湿透地返回椒房殿,手中攥着半块烧得焦黑的木牌,上面依稀可见赑屃纹路。\"八名秀女葬身火海,唯有一人幸存。\"他将木牌递给苏锦璃,指腹擦过她冰凉的手背,\"那秀女醒来后,只反复说着''鲛绡有毒''。\" 苏锦璃摩挲着木牌残片,突然想起三日前内务府进贡的鲛绡纱。她掀开床幔,取出压在箱底的纱料——原本剔透的鲛绡,此刻竟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宛如鲜血。\"陛下,这鲛绡与当年毒害太子的毒酒,都带着西域特有的龙脑香。\"她转头看向楚君逸,\"而西域商队,一直由\" \"礼部侍郎的岳父把持。\"楚君逸接口,眼中杀意翻涌。他突然将苏锦璃搂进怀里,龙袍下的伤口还在渗血,\"方才救火时,有人趁机行刺。这些人,是想将你我逼入绝境。\"苏锦璃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听见他低声呢喃:\"明日早朝,朕要他们血债血偿。\" 次日金銮殿,楚君逸将焦黑木牌掷在阶下:\"礼部侍郎,你作何解释?\"老臣伏地叩首,白发沾满灰尘:\"陛下明鉴!此乃奸人栽赃!倒是皇后娘娘\"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阴鸷,\"近日频繁召见西域商人,莫非想借鲛绡毒害陛下?\" 朝堂瞬间哗然。苏锦璃从珠帘后缓步走出,手中托着鎏金盘,盘中放着染血的鲛绡、半瓶龙脑香,还有一封密信:\"侍郎大人怕是忘了,这鲛绡进货单上,可有您亲笔批注。\"她展开密信,字迹赫然是侍郎夫人的笔迹,\"信中写着''以鲛绡为引,待陛下中毒,便可拥立宁王之子''。\" 楚君逸拍案而起,龙颜大怒:\"来人!将礼部满门抄斩!\"他转身走向苏锦璃,却见她脸色突然惨白,手抚腹部缓缓倒下。\"璃儿!\"楚君逸冲过去将她抱起,发间的绢花散落满地。太医令颤抖着诊脉,冷汗浸透衣襟:\"皇后娘娘这是中了慢性毒药,与当年\" \"说!是何人所为?\"楚君逸掐住太医的脖颈。苏锦璃却虚弱地扯住他衣袖:\"陛下莫急。\"她转头看向琉璃,\"去将臣妾妆奁最底层的匣子拿来。\"匣中躺着块刻满星图的玉璧——正是从璇玑锁夹层中所得。玉璧翻转时,映出椒房殿梁柱上的暗纹。 \"有人在殿内布下机关。\"苏锦璃指着头顶,\"鲛绡的毒,是通过梁柱缝隙渗入。\"她突然想起什么,\"陛下可还记得,新进的那批修缮工匠\"话未说完,殿外传来惨叫。暗卫首领浑身是血闯入:\"陛下!工匠们集体服毒自尽!\" 当夜,楚君逸守在苏锦璃榻前,亲自熬煮解药。火光映着他疲惫的侧脸,苏锦璃伸手抚摸他眼下的青黑:\"陛下已有三日未合眼。\"帝王将她的手按在唇边轻吻:\"你未醒,朕如何能眠?\"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锦囊,里面是串用天山雪莲制成的护身符,\"等你好了,我们去雪莲盛开的地方,再也不回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太子在书房读书时,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短短几行字,却让少年面色如土:\"你并非陛下亲生,你生母之死,与皇后有关。\"与此同时,苏锦璃的寝殿传出婴儿啼哭——本应还有两月才出生的孩子,竟提前发动了。 椒房殿内,太医们进进出出,楚君逸在廊外来回踱步,手中的先帝玉佩被攥得发烫。当婴儿的啼哭终于响起,他冲进殿内,却见苏锦璃脸色惨白如纸,怀中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陛下孩子\"她气若游丝,\"有人在接生婆的银针上涂了毒\" 楚君逸抱着妻儿,眼中杀意滔天。他转头对暗卫下令:\"封锁皇宫,彻查所有接生相关人员!还有那封匿名信\"他握紧拳头,\"朕要让幕后黑手,血债血偿!\"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这一局,你们输定了\" 第328章 绮霰鎏光碎阴谋 霜月笼罩的未央宫银装素裹,琉璃瓦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冷冽光晕。苏锦璃斜倚在嵌满东珠的暖榻,看着楚君逸用鎏金小铲给新植的红梅松土。帝王褪去繁复龙袍,绛紫色中衣袖口沾着泥土,却执意要为她栽种生辰贺礼。 “陛下当心冻着。”她轻声提醒,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立刻丢下铲子,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榻前,小心翼翼将耳朵贴在她隆起的小腹:“皇儿可是在抗议父皇冷落了你们?”他抬头时眼尾泛红,“等开春,朕带你去骊山温泉宫,再不让这些腌臜事扰了清净。”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捧着鎏金托盘闯入,杯盏相撞发出刺耳声响:“娘娘!陛下!太子殿下在御书房遇刺,刺客刺客用的是江家独门暗器!”楚君逸脸色骤变,抓起榻边佩剑便要冲出去,却被苏锦璃拽住衣角:“臣妾同去。”她挣扎着起身,“这次的布局,恐怕与那封匿名信有关。” 御书房内狼藉一片,太子捂着手臂伤口,脚边躺着黑衣刺客的尸体。楚君逸蹲下身翻看尸体,在其靴底夹层发现半张泛黄舆图,边缘赫然印着赑屃图腾。“父皇!刺客说”太子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龙纹地砖上,“说皇后娘娘的生母是被当今太后” “住口!”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折。苏锦璃却蹲下身,从刺客指缝中抽出半截带血的丝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针法与她生母遗物上的如出一辙。她转头看向楚君逸,却见帝王死死盯着丝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当夜,楚君逸将苏锦璃裹在貂裘里,亲自往地龙中添着银丝炭。“朕已派人暗中监视太后宫。”他声音低沉,“只是那封匿名信”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异响。暗卫首领破窗而入,手中捧着个檀木匣:“陛下!从刺客巢穴搜出此物!” 匣内躺着的,竟是苏锦璃幼年的襁褓。褪色的锦缎上金线绣着皇家纹样,边角还系着枚刻有“楚”字的玉佩。苏锦璃颤抖着伸手触碰,泪水滴落在襁褓上:“这是这是”楚君逸猛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不管真相如何,朕的皇后,永远只有你。” 三日后,宫中传出皇后要举办冰嬉宴的消息。消息一出,各宫妃嫔和大臣家眷纷纷准备贺礼。楚君逸看着苏锦璃伏案书写请柬,烛火将她的影子映在鲛绡帐上,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笔:“若有危险” “臣妾已让暗卫在冰场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她转头轻笑,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倒是陛下,记得换上臣妾新制的鹤氅。”说着取出件月白大氅,衣襟处用金线绣着展翅的仙鹤,每根羽毛都缀着细小的东珠。 冰嬉宴当日,未央宫的太液池结着厚厚的冰层,四周宫灯将冰面照得璀璨如昼。苏锦璃身着赤金翟纹大袖衣,头戴九凤衔珠冠,端坐在主位上。突然,淑妃捧着个描金匣子上前:“皇后娘娘大喜,妾身特献西域进贡的冰蝉玉,据说能驱邪避凶。” 苏锦璃接过玉蝉,触手生寒,蝉翼上却隐约有血迹。她正要开口,楚君逸已伸手挡住:“且慢。”他取出银针探入玉蝉缝隙,针尖瞬间变黑。淑妃脸色骤变,却突然尖叫着指向苏锦璃:“是皇后娘娘!她嫉妒臣妾有孕,想借此陷害!” “陷害?”苏锦璃轻笑一声,示意琉璃端上一个铜盆,“这玉蝉内藏机关,注入的毒与当年毒害太子的一模一样。”她转头看向淑妃高高隆起的腹部,“倒是妹妹的身孕不如请太医来诊诊?” 话音未落,淑妃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鲜血顺着裙摆流下。楚君逸正要命人传太医,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低声道:“陛下看她的表情”帝王定睛望去,只见淑妃虽面色惨白,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将淑妃带去偏殿,仔细查验。”楚君逸冷声下令。他转头看向苏锦璃,见她额间已布满冷汗,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别再强撑。”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没事。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深夜,椒房殿烛火摇曳。楚君逸褪去苏锦璃的华服,看着她因操劳而消瘦的身形,眼眶微微发红:“等这场风波过去,朕要将你捧在手心宠着,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个锦盒,里面是枚璀璨的红宝石戒指,“生辰那日就备好的,一直没机会给你。” 苏锦璃将手伸过去,任由他为自己戴上戒指:“只要能与陛下相守,便是最好的生辰礼。”她突然想起白天的玉蝉,“陛下,那玉蝉上的血迹,臣妾让人查验过了,是牛血。这说明” “有人故意用旧案混淆视听。”楚君逸接口,眼中闪过寒光,“他们想让朕将注意力放在江家余孽上,却不知”他握紧她的手,“朕早已派人暗中追查太后与宁王余党的往来。” 然而,就在这时,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娘娘!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突然昏迷不醒,口中还念叨着‘鲛绡’‘赑屃’!”楚君逸抱起苏锦璃便往外冲,夜色中,未央宫的宫灯在寒风中摇晃,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329章 金缕绯绡陷迷局 初春的未央宫,晨雾缭绕着雕梁画栋。苏锦璃半倚在铺着波斯绒毯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小心翼翼地给襁褓中的幼子系上金缕平安锁。帝王指尖微微发颤,龙纹袖口垂落拂过孩子粉嫩的脸颊,惊得小皇子咿呀啼哭。 “陛下这般紧张,倒像是第一次抱孩子。”苏锦璃轻笑出声,想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按住。他将孩子轻轻放在她怀中,自己顺势在榻边坐下,揽过她的肩头:“我们的小皇子如此娇弱,朕生怕弄伤了他。”说着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倒是你,月子还未坐满就操心这些事。” 话音未落,琉璃匆匆跑来,鬓边的绢花微微歪斜:“娘娘!陛下!御药房失窃,丢失了三匣西域进贡的续命金丹!”楚君逸神色骤变,下意识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封锁宫门,彻查所有进出人员!”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璃儿,你先带着孩子去偏殿暂避。” 苏锦璃却将孩子交给乳母,起身道:“此药珍贵异常,寻常人偷去无用,定是有人图谋不轨。臣妾与陛下一同查探。”她伸手整理楚君逸的衣襟,“有陛下在身边,臣妾不怕。”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眼底满是心疼与坚定。 在御药房,他们发现窗棂上有细微的撬痕,地面散落着几缕绯色丝线。苏锦璃捡起丝线,放在鼻间轻嗅:“这是蜀地特有的绯绡,极为名贵,等闲人用不起。”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可还记得,三日前前来贺喜的益州刺史夫人,身上穿的正是绯绡制成的襦裙。” 楚君逸眸光一冷:“立刻传益州刺史进宫问话。”他伸手将苏锦璃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你且在这里等朕,莫要累着。”然而,还未等益州刺史到来,宫中突然传来噩耗——太后突发恶疾,昏迷不醒,太医用尽办法都不见好转。 “陛下,此事太过蹊跷。”苏锦璃看着楚君逸紧锁的眉头,轻声道,“太后的病症,与续命金丹的药效极为相似。莫非是有人偷药加害太后,再嫁祸于我们?”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沉声道:“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朕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御史台突然联名上奏,弹劾楚君逸纵容皇后家族私吞赈灾银两。奏折上言之凿凿,还附上了所谓的“账本”和“证人”。楚君逸看着这些漏洞百出的证据,怒极反笑:“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偷药害太后,弹劾朕,再抹黑皇后,当真是打的好算盘!” 苏锦璃却显得异常镇定,她仔细查看奏折,突然发现账本上的一个细节:“陛下,这账本的纸张,是今年新制的徽州宣纸,而赈灾之事发生在去年。还有这证人”她指着奏折上的名字,“是礼部侍郎的远房亲戚。” 楚君逸恍然大悟,眼中杀意翻涌:“原来还是江家余孽在作祟!他们先是利用益州刺史夫人偷药,再伪造证据弹劾朕,想趁乱扶持宁王之子上位!”他将苏锦璃搂进怀里,“璃儿,多亏有你在朕身边,不然险些着了他们的道。” 为了引蛇出洞,楚君逸假意下罪己诏,称要彻查此事。同时,苏锦璃在宫中设宴,邀请各位大臣家眷。宴会上,她身着华丽的金缕织锦裙,头戴凤冠,端庄大气。当益州刺史夫人再次出现时,苏锦璃亲自为她斟酒:“夫人这绯绡襦裙,当真是美极了。只是不知,夫人近日可曾去过御药房?” 益州刺史夫人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苏锦璃轻笑一声,示意琉璃呈上证据:“这是在御药房发现的绯绡丝线,与夫人的襦裙材质一模一样。还有这封信”她展开信件,“是夫人与江家余孽往来的密信,上面写着如何偷药,如何陷害太后。” 益州刺史夫人瘫倒在地,面色如土。与此同时,楚君逸带着侍卫闯入,手中拿着从江家余孽巢穴搜出的真正账本和罪证。“大胆逆贼,竟敢妄图颠覆朝纲!”楚君逸怒喝一声,“将他们全部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风波过后,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未央宫的露台上,看着漫天星辰。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璃儿,有你在朕身边,朕便有了对抗一切阴谋诡计的勇气。”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只愿与陛下携手,守护这江山,守护我们的家。” 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暗处之人握紧手中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赑屃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苏锦璃,楚君逸,这一局你们赢了,但游戏还远未结束” 第330章 璇阙金梭织危局 仲夏的未央宫暑气蒸腾,水晶帘幕在穿堂风中叮咚作响。苏锦璃半卧在嵌冰玉榻,看着楚君逸手持鲛绡团扇,为熟睡的小皇子驱赶流萤。帝王月白中衣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尚未愈合的剑伤——那是前日围剿江家余孽时留下的。 “伤口还疼吗?”她抬手想要触碰,却在半空被楚君逸截住。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嘴角勾起温柔笑意:“比起你为朕挡下的暗箭,这点伤算什么。”话音未落,琉璃捧着鎏金托盘疾步而入,盘中药碗腾起的白雾里,竟隐约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楚君逸神色骤变,银针探入药汁瞬间漆黑如墨。“彻查所有经手人!”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目扫视殿内众人。琉璃颤着声禀报:“娘娘晨起饮用的牛乳,是从太后宫中送来的”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钟鼓齐鸣,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长空:“太后懿旨——宣皇后即刻前往椒房殿!” 椒房殿内,太后斜倚在九凤金銮椅上,身侧跪着浑身湿透的掌事姑姑。“皇后可知罪?”太后将茶盏重重掷在青砖上,碎瓷溅起的水花混着药渣,“哀家今早饮用的安神汤,为何与你安胎药中的毒一模一样?” 苏锦璃瞥见姑姑袖中露出的半截绯绡,与益州刺史夫人那件纹样如出一辙。她福身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太后明察,若臣妾下毒,岂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方才太医验毒时,可发现毒药中混有西域独有的雪绒花?”她转头看向脸色骤变的姑姑,“据臣妾所知,这雪绒花,唯有西域商队的王掌柜才有。” 楚君逸突然踏入殿内,玄色龙袍上还沾着雨水。他将一卷密函掷在太后案前:“儿臣刚刚查获,王掌柜与礼部侍郎之子暗中勾结,而他们的联络人”帝王目光如刀,扫过瑟瑟发抖的姑姑,“正是太后身边的红人。” 风波暂息已是深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小皇子,看苏锦璃在灯下刺绣。绣绷上,一幅《帝后游园图》已近完工,丝线间藏着细小的金箔,随着烛光流转闪烁。“这针脚愈发精巧了。”他俯身吻去她额间薄汗,却见她突然皱眉捂住小腹。 “怎么了?”楚君逸神色紧张,怀中的孩子也被惊醒啼哭。太医令诊脉时额头冷汗不断:“皇后娘娘这是中了慢性蛊毒,与当年太子所中”苏锦璃却扯住楚君逸的衣袖,强撑着微笑:“陛下莫急,还记得璇玑图中记载的解法吗?需用南海鲛人泪混着” 三日后,宫中传出皇后病重的消息。消息一出,各宫妃嫔和大臣家眷纷纷前来“探望”。楚君逸看着苏锦璃苍白的脸色,握紧她的手不肯松开:“若有危险,朕立刻”“按计划行事。”她虚弱却坚定地打断,指尖轻轻摩挲他手背上的老茧。 探视的人群中,新晋美人沈清婉捧着个描金漆盒上前:“听闻娘娘病中烦闷,妾身特献南海鲛绡帕,可安神静心。”苏锦璃接过鲛绡,触感冰凉,帕角绣着的并蒂莲竟是用金线勾勒。她正要开口,楚君逸已抽出佩剑挑开帕子——夹层中滚落的,赫然是半枚刻着赑屃纹的玉珏。 “沈美人好手段。”苏锦璃轻笑,却咳出一口黑血。沈清婉脸色骤变,突然拔出袖中短刃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揽过苏锦璃旋身避开,剑锋寒光闪过,沈清婉腕间顿时血如泉涌。“说!幕后主使是谁?”帝王声音冷得能结霜,剑尖抵在她咽喉。 沈清婉却突然癫狂大笑:“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能躲过所有阴谋?知道宁王之子为何突然出现在京城吗?因为”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涣散,嘴角溢出黑血,“因为你们最信任的人”话未说完,已然气绝。 深夜的未央宫,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在寝殿外来回踱步。太医令颤抖着说:“皇后娘娘腹中胎儿怕是”“住口!”帝王怒吼,龙袍下摆扫落案上奏折。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泪水滴落在她苍白的脸颊:“璃儿,你说过要陪朕看遍这万里河山,不许食言” 就在这时,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闯入:“陛下!暗卫在沈美人宫中搜出这个!”函中只有短短一行字:“真正的敌人,在您身边。”楚君逸握紧密函,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未央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第331章 玉阙绯笺藏杀局 白露过后,未央宫的梧桐叶渐染金红。苏锦璃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栏旁,看着楚君逸牵着蹒跚学步的小皇子。帝王褪去繁复龙袍,只着一袭月白锦袍,发间还别着儿子随手插上的野菊花,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笑意。 \"陛下当心龙袍沾了尘土。\"她轻声提醒,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闻声回头,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掌心:\"皇儿又在闹腾?\"他俯下身,在她隆起的腹部落下一吻,\"等你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朕带你去江南看烟雨。\"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手中的信笺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娘娘!陛下!边塞急报,说说敌军大举压境,而调兵的虎符不见了!\"楚君逸脸色骤变,下意识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封锁皇宫,彻查所有出入人员!\"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先回椒房殿,千万不要出来。\" 苏锦璃却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臣妾与陛下一同查探。虎符丢失事关重大,其中必有蹊跷。\"她顿了顿,\"三日前臣妾在御书房,曾见过户部尚书与一个神秘人密谈,那人身上带着与赑屃纹相似的玉佩。\" 在御书房,他们发现暗格被撬开的痕迹,地面散落着半张烧焦的信笺。苏锦璃蹲下身子,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这是用西域特制的火漆封印,与沈清婉带来的鲛绡帕上的印记相同。\"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看来此事与江家余孽仍脱不了干系。\" 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杀意翻涌:\"朕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他伸手将苏锦璃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但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冒险。\"然而,还未等他们展开调查,宫中突然传出流言,称是皇后监守自盗,偷走虎符意图谋反。 御史台联名上奏,言辞激烈:\"皇后勾结外敌,罪无可赦!请陛下速速废后,以安民心!\"楚君逸看着这些奏折,怒不可遏:\"仅凭几句空穴来风的谣言,就想污蔑皇后?简直荒谬!\" 苏锦璃却显得异常镇定,她仔细分析局势后,对楚君逸说:\"陛下,臣妾有一计。不如假意将臣妾禁足,再放出风声说要重铸虎符。幕后黑手定会按捺不住,主动现身。\"楚君逸心疼地看着她:\"我怎能让你受此委屈?\"苏锦璃握住他的手:\"只要能查出真相,护得陛下和江山周全,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禁足期间,楚君逸每天都会抽空来看苏锦璃。他亲自为她熬煮羹汤,陪她说话解闷。这日,他将新画的一幅《帝后赏月图》展开给她看:\"等你解禁,我们就去未央宫最高的塔楼赏月,再不让这些腌臜事扰了我们的清净。\"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相信,真相总会大白。\"她突然想起什么,\"陛下,上次在御书房发现的半张信笺,臣妾让人仔细查验过了。上面残留的墨迹中,含有一种特殊的香料,这种香料只有太后宫中才有。\" 楚君逸神色一凛:\"你是说\"话未说完,琉璃匆匆赶来:\"娘娘!陛下!有人在冷宫发现了真正的虎符,旁边还有一封认罪书!\" 他们赶到冷宫时,只见虎符旁放着一封书信,署名竟是已故的沈清婉。信中承认是她偷走虎符,意图陷害皇后。但苏锦璃仔细查看后,发现了破绽:\"这封信的纸张是今年新制,但沈清婉早已身亡,如何能写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 就在此时,暗卫传来消息,在户部尚书府搜出了大量与敌国往来的密信。楚君逸立刻下令:\"将户部尚书满门拿下!\"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璃儿,让你受委屈了。\" 苏锦璃摇摇头,微笑道:\"只要能与陛下携手,再大的风浪臣妾都不怕。\"她轻抚着腹部,\"而且,我们的孩子也在陪着我们一起战斗。\" 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个神秘人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赑屃纹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楚君逸,苏锦璃,这一局你们又侥幸赢了。但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第332章 朱阙金瓯暗涌生 暮秋的未央宫,银杏叶簌簌飘落,铺满汉白玉阶。苏锦璃斜倚在缀满云锦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狼毫,认真地教太子临摹《孝经》。帝王褪去龙袍,身着月白长衫,发间不知何时落了片金黄的银杏叶,却浑然不觉。 “父皇,儿臣这个‘孝’字写得可还工整?”太子仰起小脸,满是期待。楚君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错,若能将最后一笔收得更稳些,便更好了。”他抬眼望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如水,“就像你母后,事事都做得尽善尽美。” 苏锦璃轻笑出声,正要开口,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裙摆沾着露水:“娘娘!陛下!御膳房新进的食材中,查出了剧毒的鹤顶红!”楚君逸猛地起身,龙目瞬间冷冽:“封锁御膳房,彻查所有经手之人!”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且在殿内安心待着,莫要走动。” “臣妾与陛下一同查探。”苏锦璃说着,扶着腰缓缓起身,“此事蹊跷,若不及时查明,恐生变故。”楚君逸见她坚持,只好揽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往外走。 在御膳房,他们发现负责采买的太监已不知去向,只在角落找到半块带血的玉佩,纹路竟与赑屃极为相似。苏锦璃拿起玉佩,神色凝重:“陛下,这玉佩与之前诸多阴谋都有关联,看来幕后黑手又要有所行动了。” 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对暗卫下令:“全力追查那太监的下落,务必在日落前找到!”然而,还未等暗卫有所行动,宫中突然传来噩耗——淑妃所生的小皇子,在食用了御膳房送去的糕点后,突然腹痛不止,太医们束手无策。 淑妃披头散发地闯到椒房殿,一把抓住苏锦璃的手腕:“是你!一定是你嫉妒我的孩子,所以下此毒手!你还我皇子命来!”楚君逸脸色阴沉,一把扯开淑妃:“放肆!没有确凿证据,休得血口喷人!” 苏锦璃却显得异常镇定,她仔细询问了小皇子的症状,又查看了剩余的糕点,对楚君逸轻声道:“陛下,小皇子中的毒,并非鹤顶红,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西域毒药。这种毒药,寻常人根本无法得到。”她转头看向淑妃,“淑妃妹妹,不知你近日可曾接触过西域商人?” 淑妃脸色骤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楚君逸眼神一冷:“来人,将淑妃带走,严加审问!”他握住苏锦璃的手,心疼道:“又让你受惊了。”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只要能查明真相,臣妾便没事。只是,此事背后牵扯的势力,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当夜,楚君逸批完奏折回到椒房殿,见苏锦璃还在灯下翻阅医书,连忙上前将她手中的书拿走:“夜深了,莫要累坏了身子。”他将她搂进怀里,“今日之事,朕定会彻查到底,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锦璃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臣妾总觉得,这一切与那神秘的赑屃纹脱不了干系。还有太后宫中,最近也有些异常,她身边的嬷嬷频繁与外臣来往。”楚君逸闻言,神色愈发凝重:“明日早朝,朕便派人监视太后宫中的一举一动。” 三日后,早朝之上,御史大夫突然出列:“陛下!臣收到密报,皇后娘娘与敌国勾结,意图颠覆朝纲!”他呈上一封密信,“此信是在城外破庙中发现的,字迹与皇后娘娘极为相似!” 朝堂瞬间哗然。楚君逸看着那封伪造的密信,怒极反笑:“仅凭一封书信,就想污蔑皇后?你们当朕是三岁孩童不成!”他正要下令彻查此事,苏锦璃却从后宫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抬着一口大箱子。 “陛下,臣妾恳请彻查。”苏锦璃福身行礼,示意宫女打开箱子,里面竟是御史大夫与敌国往来的账本、信件,还有他派人伪造密信的证据,“这些是臣妾暗中派人收集的。御史大夫为了一己私欲,妄图颠覆朝纲,还多次陷害臣妾。” 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来人!将御史大夫满门抄斩!”他走到苏锦璃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骄傲与心疼,“璃儿,有你在朕身边,是朕之幸。” 然而,风波并未平息。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正准备休息,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娘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书院突然昏迷不醒,口中还念叨着‘赑屃’‘阴谋’!”楚君逸抱起苏锦璃便往外冲,夜色中的未央宫,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333章 琼阶玉碎起波澜 深冬的未央宫银装素裹,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斜倚在嵌着暖玉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小心翼翼地给刚出生的小公主系上金丝绣的虎头帽。帝王褪去龙袍,绛紫色中衣的袖口还沾着方才研磨的朱砂,指尖却轻柔得仿佛捧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 “瞧这眉眼,倒比你小时候还像朕。”楚君逸眼底盛满笑意,突然瞥见苏锦璃苍白的脸色,忙放下孩子握住她的手,“可是哪里不舒服?太医说产后需静养,你总惦记着”“陛下又忘了?”苏锦璃轻笑打断,用帕子拭去他额角的薄汗,“臣妾既是皇后,朝堂与后宫之事,自然要与陛下分忧。” 话音未落,琉璃捧着鎏金托盘疾步而入,盘中药碗腾起的热气里泛着诡异的墨色。“娘娘!陛下!太医院新制的补药,试毒银针”琉璃话音未落,楚君逸已夺过药碗倾倒在地,金砖瞬间被腐蚀出焦黑的孔洞。“彻查太医院所有人!”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目扫过殿内众人,“尤其是与太后宫有往来的!” 苏锦璃却注意到琉璃袖口露出的半幅绯色绸缎,与此前益州刺史夫人的襦裙纹样相同。她按住楚君逸欲拔剑的手,轻声道:“陛下,先去看看太子。方才乳母来报,说他晨起便嚷着头疼。” 太子寝宫内,少年面色潮红地呓语着,枕边散落着撕碎的书页,每片纸上都用血画着扭曲的赑屃纹。楚君逸蹲下身查看,在床榻缝隙摸出枚刻着西域文字的铜环——正是三日前出使西域的礼部侍郎带回的贡品。“又是礼部。”他声音冷得结冰,“上次虎符失窃,也是他们经手文书!” 苏锦璃拾起染血的书页,发现纸张夹层里藏着半枚玉佩。她瞳孔骤缩——玉佩背面的暗纹,竟与楚君逸贴身收藏的先帝遗诏匣子如出一辙。“陛下,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她将玉佩递过去,“这些阴谋看似针对臣妾,实则是冲着”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钟鼓齐鸣。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风雪:“太后懿旨——宣皇后即刻前往承乾宫!”楚君逸要一同前去,却被苏锦璃拦住:“您留在这守着太子。臣妾倒要看看,这次又是何等罪名。” 承乾宫内,太后端坐在九凤金銮椅上,身侧跪着浑身颤抖的太医令。“皇后可知罪?”太后将一卷密函掷在地上,“有人举报,你勾结西域巫医,用邪术操控太子心智!”苏锦璃扫过密函,上面赫然画着太子生辰八字与诡异符咒,落款竟是她的“亲笔签名”。 “太后明鉴。”她俯身拾起密函,指尖划过纸张边缘,“此纸产自高丽,而臣妾所用信笺皆是徽宣。况且”她突然扯开太医令的衣领,露出其锁骨处的赑屃刺青,“太医院何时成了江家余孽的藏身之所?” 混乱间,窗外闪过一道黑影。苏锦璃眼疾手快掷出银簪,却见黑影甩出袖中软鞭,卷着太后的凤冠飞向宫墙。楚君逸破窗而入时,正见苏锦璃被软鞭扫中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月白襦裙。“璃儿!”他接住倒下的人,剑锋直指逃窜的黑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伤口,指腹触到她肩头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他挡箭留下的。“若有下次,朕定要将你锁在身边。”他声音发颤,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他们这次针对太子,又陷害于你,背后定有更大图谋。” 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臣妾方才在承乾宫,发现太后的妆奁暗格里,藏着与赑屃纹玉佩配套的钥匙。还有”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那杯毒酒中的西域香料,臣妾记得是宁王王府独有的” 楚君逸猛地抱紧她,转身对暗卫怒吼:“传朕旨意,封锁宁王王府!所有出入人员”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怀中的人已陷入昏迷。殿外风雪呼啸,未央宫的宫灯在狂风中摇晃,照见暗处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真正的阴谋,才刚刚掀开冰山一角。 第334章 鸾笺诡迹乱宫阙 初春的未央宫柳丝轻拂,苏锦璃半倚在缀满鲛绡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用碧玉簪子给小公主绾发。帝王褪去繁复龙袍,月白中衣的袖口沾着胭脂红——那是方才被女儿涂花了脸。小皇子举着毛笔在宣纸上乱涂,墨点溅在楚君逸衣襟,逗得榻上的人轻笑出声。 \"陛下这模样,倒像是被顽童捉弄的书生。\"苏锦璃接过琉璃递来的帕子,起身要为他擦拭。楚君逸却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若能博夫人一笑,做个书生又何妨?\"话音未落,琉璃捧着鎏金匣子匆匆而入,匣面朱漆未干,赫然印着赑屃纹。 \"宫外来人投递,说事关太子安危!\"琉璃话音刚落,楚君逸已抽出匣中鸾笺。素白宣纸上,暗红字迹如凝血:\"太子非陛下血脉,三日后丑时自见分晓。\"苏锦璃指尖轻颤,却见信笺背面隐约透出暗纹——正是太后宫中特有的缠枝莲水印。 \"荒谬!\"楚君逸将信笺掷于炭火,火苗瞬间窜起幽蓝。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对暗卫下令:\"彻查所有进出宫门之人,重点盯防太后宫!\"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匣子底部残留的金粉:\"陛下可记得,去年秋猎时,宁王世子的箭囊也沾着这种金粉?\" 夜色渐浓时,太子东宫突然传来喧哗。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小公主,与苏锦璃匆匆赶去,却见太子跪坐在满地狼藉中,手中攥着本泛黄的册子。\"父皇母后\"少年声音发颤,\"这是从太傅书房找到的,上面写着\"苏锦璃接过册子,瞳孔骤缩——歪斜的字迹记载着二十年前的秘辛,直指太子生母与宁王私通。 \"伪造的。\"楚君逸扫过纸张边缘,\"这是三年前才有的越州竹纸。\"他正要下令搜查太傅府,苏锦璃却注意到册子夹层露出的半截丝帕。展开时,绣着的并蒂莲纹样与她生母遗物上的针法分毫不差,而丝帕背面,赫然绣着个\"江\"字。 \"是江家余孽的圈套。\"苏锦璃将丝帕递给楚君逸,\"他们先以赑屃纹匣子引陛下猜疑,再用假册子离间我们与太子。\"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东宫角落的青铜烛台,\"方才臣妾进来时,烛泪尚未凝固,可守卫却说半个时辰前就无人出入。\" 楚君逸神色骤变,挥剑劈开烛台——空心的底座滚落枚蜡丸,展开竟是道伪造的调兵手谕,落款处的玉玺印泥还泛着潮气。\"有人想借太子身世挑起内乱,再趁乱调兵逼宫!\"他握紧苏锦璃的手,\"你带着孩子们去冷宫暂避,那里有朕设的暗\" \"臣妾要与陛下并肩。\"苏锦璃摘下凤钗,钗头明珠映着她坚定的眼,\"江家擅长伪造文书,我们便将计就计。\"她转身对琉璃耳语几句,又取出太子生母留下的遗物——那枚刻着暗纹的玉佩,在烛光下折射出神秘的光影。 三日后丑时,未央宫钟鼓楼突然响起。楚君逸身披玄甲站在城楼,看着宁王率领的军队逼近宫门。城墙上,苏锦璃抱着小公主,身旁立着手持长剑的太子。\"皇叔深夜带兵入宫,所为何事?\"楚君逸声音冷冽,龙目扫过宁王身后的将领。 宁王冷笑一声,举起伪造的诏书:\"陛下宠信妖后,致使太子身世成谜!今有先帝遗诏,命本王\"话音未落,苏锦璃突然举起玉佩,月光透过玉中暗纹,在诏书上投下清晰的阴影——所谓\"遗诏\"上的字迹,竟与玉佩纹路重叠,显露出\"伪造\"二字。 \"江家的透光秘术,果然派上用场了。\"苏锦璃声音清亮,转头看向宁王身后神色动摇的士兵,\"各位将军可还记得,三日前城门守卫曾见宁王车队运送大量墨汁与宣纸?\"她示意琉璃展开一卷账本,\"这是从江家余孽处截获的,记录着伪造诏书的开支。\" 宁王面色骤变,正要下令强攻,却见皇宫四周燃起冲天火光。楚君逸抽出佩剑,剑尖直指叛军:\"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混战中,苏锦璃被流箭擦伤手臂,楚君逸立刻回护,玄甲染血却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当晨曦染红宫墙时,叛乱终于平息。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走向椒房殿,袍角扫过满地狼藉。\"等你醒来,\"他低头在她苍白的额间落下一吻,\"我们就去江南,再也不碰这些阴谋算计。\"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一面刻满赑屃纹的铜镜突然闪过幽光,镜中人戴着苏锦璃的面容,正对着晨光露出阴鸷的笑。 第335章 凤阙云诡惊澜起 残阳如血,将未央宫的飞檐染成赤红色。苏锦璃斜倚在铺着云锦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半跪在地上,耐心地教小皇子习字。帝王的明黄龙袍拖在青砖上,发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而他握着毛笔的手,却比批阅奏章时还要轻柔。 “父皇,这个‘安’字,儿臣总写不好。”小皇子皱着眉头,一脸苦恼。楚君逸笑着将他揽入怀中:“无妨,慢慢来。你母后第一次握笔时,写的字比你还歪呢。”说着,他朝苏锦璃眨了眨眼。 苏锦璃轻哼一声:“陛下莫要哄孩子,臣妾当年”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鬓边的绢花摇摇欲坠:“娘娘!陛下!礼部新制的玉册被盗了,那上面刻着刻着太子的册封文书!” 楚君逸神色骤变,猛地起身:“封锁宫门,彻查所有进出人员!”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且在殿内歇息,莫要走动。”苏锦璃却已扶着腰站起身:“玉册事关重大,臣妾与陛下一同查探。”她顿了顿,“礼部尚书近日频繁出入太后宫中,此事恐怕” 在礼部库房,他们发现门锁被人用精巧的工具撬开,地上散落着几片蓝色的羽毛。苏锦璃拾起羽毛,放在鼻间轻嗅:“这是南海蓝羽雀的羽毛,极为罕见,民间根本难以寻得。”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可还记得,三日前宁王妃进宫时,头上的钗子便装饰着这种羽毛。” 楚君逸眸光一冷:“立刻传宁王妃进宫问话。”然而,还未等宁王妃到来,宫中突然传来噩耗——太后突发急症,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沉声道:“看来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连环计,想扰乱宫中局势。” 苏锦璃点头,神色凝重:“太后这病来得蹊跷,不如让臣妾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些端倪。”在太后寝宫,苏锦璃仔细查看了太后的病症,又询问了伺候的宫女,最后目光落在案头的药碗上。她拿起银针探入,银针竟缓缓变黑。 “太后中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一种慢性毒药。”苏锦璃对楚君逸说道,“这种毒药,需要连续服用半个月才会发作。这段时间,是谁负责太后的饮食?”话音刚落,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突然扑通跪地:“是是奴婢疏忽,没有仔细查验。” 苏锦璃却注意到姑姑袖口露出的一角暗纹——与赑屃极为相似。她冷笑一声:“姑姑怕是不止疏忽这么简单?从玉册被盗,到太后中毒,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说!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姑姑脸色骤变,正要开口,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杀意翻涌:“又是杀人灭口!”他将苏锦璃搂进怀里,“璃儿,你身怀六甲,这些事交给朕来处理就好,莫要再涉险。”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当共同面对。况且,臣妾已经有了些眉目。” 为了引蛇出洞,楚君逸假意下旨,称太后病重,将由太子监国。同时,苏锦璃在宫中设宴,邀请各位皇室宗亲。宴会上,她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九凤朝阳冠,端庄大气。当宁王妃出现时,苏锦璃亲自上前迎接:“弟妹今日这身装扮,倒是与三日前进宫时大不相同,那支蓝羽雀钗,怎么不戴了?” 宁王妃脸色微变,强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那钗子不过是寻常物什,早已压了箱底。”苏锦璃轻笑一声,示意琉璃呈上证据:“这是在礼部库房发现的蓝羽雀羽毛,与弟妹钗上的一模一样。还有这封信”她展开信件,“是弟妹与江家余孽往来的密信,上面写着如何盗取玉册,如何毒害太后。” 宁王妃瘫倒在地,面色如土。与此同时,楚君逸带着侍卫闯入,手中拿着从宁王府搜出的真正玉册和罪证。“大胆狂徒,竟敢妄图颠覆朝纲!”楚君逸怒喝一声,“将他们全部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风波过后,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未央宫的露台上,看着漫天星辰。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璃儿,有你在朕身边,朕便有了对抗一切阴谋的勇气。”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只愿与陛下携手,守护这江山,守护我们的家。” 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暗处之人握紧手中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赑屃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336章 金殿绯诏陷迷局 春分时节的未央宫,海棠花开得如火如荼,粉白花瓣簌簌落在九曲回廊。苏锦璃斜倚在嵌着青玉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半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给蹒跚学步的小公主系铃铛。帝王玄色龙袍下摆拖在地上,发间还别着女儿随手插上的海棠花枝,嘴角却始终挂着温柔笑意。 “陛下当心折了龙角。”苏锦璃轻笑出声,想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按住。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蹭着她发顶:“若能博夫人一笑,折了龙角又何妨?”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闯入,匣面朱漆未干,赫然印着狰狞的赑屃纹。 “宫外来人投递,说事关江山社稷!”琉璃话音刚落,楚君逸已抽出匣中绯色诏书。素绢上金线绣着的“奉天承运”四字栩栩如生,可展开后,墨迹却刺得人瞳孔骤缩——诏书上竟写着楚君逸弑兄篡位,当废帝号,改立宁王幼子为君。 “荒谬!”楚君逸将诏书掷于炭火,火苗瞬间窜起幽蓝。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目扫过殿内众人:“彻查所有进出宫门之人,尤其是携带”“陛下且慢。”苏锦璃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诏书边缘的暗纹,“这绯绢的织法,与太后寿辰时进贡的西域贡品一模一样。” 夜色渐浓时,金銮殿突然亮起无数宫灯。楚君逸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上首,看着御史大夫领着数十位大臣闯入。“陛下!”御史大夫高举弹劾奏章,“民间流传陛下得位不正,更有先帝遗诏为证!”他展开的黄绢上,字迹竟与方才焚毁的诏书如出一辙。 苏锦璃站在珠帘后,看着楚君逸握紧的拳头微微发颤。她悄悄摸出袖中从诏书灰烬里寻得的残片——边缘处残留的金线,与太子太傅前日修补朝服时所用的材质相同。“陛下,”她掀开珠帘,声音清亮,“可否让臣妾一观诏书?” 当指尖触到诏书的瞬间,苏锦璃便发现了端倪。她将诏书对着烛火,暗纹间竟浮现出血色小字:“江氏遗孤,当复大统”。“各位大人可知,”她轻笑一声,“这诏书所用的‘夜光矾’,唯有江家当年的染坊才有?” 朝堂瞬间哗然。御史大夫脸色骤变,突然抽出袖中短刃刺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扑上前去,衣袖被利刃划破,鲜血瞬间染红鲛绡。楚君逸目眦欲裂,挥剑斩断刺客手腕,却见御史大夫服下袖中藏着的毒丸,七窍流血而亡。 “璃儿!”楚君逸丢下佩剑,将她抱在怀中。苏锦璃却强撑着微笑,从染血的袖中掏出半枚玉佩:“陛下莫急,臣妾在太傅书房找到的,与赑屃纹”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三日后,椒房殿内药香弥漫。楚君逸亲自捧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吹凉:“先喝药,其他事都不必操心。”苏锦璃却抓住他衣袖,目光坚定:“陛下,太傅府搜出的账本里,记载着太后与江家的往来。还有”她咳嗽两声,“太子近日总说,太傅教他读的《皇明祖训》,字迹与诏书相似。” 楚君逸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朕都知道。暗卫已查出,宁王幼子实则是江家遗孤。他们伪造诏书,就是想”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若不是你”“臣妾是皇后,”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自然要与陛下同生共死。” 深夜,楚君逸批完奏折回到寝宫,却见苏锦璃在灯下刺绣。绣绷上,一幅《帝后平乱图》已初见雏形,楚君逸挥剑的英姿栩栩如生,而画中为他挡剑的女子,眉眼间尽是温柔与坚毅。“还不睡?”他从身后环住她,“伤口又疼了?” 苏锦璃转身,将绣品展开:“陛下看,像不像那日?”她顿了顿,神色严肃,“臣妾让人查过,当年先帝驾崩时,负责传诏的正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或许”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娘娘!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人劫走了!” 楚君逸抱起苏锦璃便往外冲,夜色中的未央宫,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一面刻满赑屃纹的铜镜突然闪过幽光,镜中人戴着太子的面容,正对着摇曳的烛光露出阴鸷的笑。 第337章 鸾舆玉诏揭惊涛 夏蝉嘶鸣的未央宫,苏锦璃斜倚在缀满冰绡的凉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湘妃竹扇,轻轻为熟睡的小公主驱赶暑气。帝王褪去繁复龙袍,月白中衣的领口微敞,露出颈间因焦急而沁出的薄汗,却仍放轻动作,生怕惊扰了怀中的稚儿。 “陛下也歇会儿。”苏锦璃轻声开口,腹中突然传来胎动,她下意识抚上隆起的腹部。楚君逸立刻将扇子塞进她手中,自己握住她另一只手:“太子至今下落不明,朕如何能安?”他顿了顿,眼中杀意翻涌,“若不是那日”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惨白地撞开殿门,裙摆沾满泥浆:“娘娘!陛下!城郊破庙发现太子踪迹,可可挟持之人要见皇后娘娘!”楚君逸猛地起身,却被苏锦璃按住手腕:“让臣妾去。他们要的是我,或许能带出幕后主使。” “不行!”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朕怎能再让你涉险?”苏锦璃却踮脚吻去他眉间的忧虑:“还记得先帝遗诏的暗纹吗?臣妾在破庙传来的信笺上,也发现了相同的金丝绣法。或许”她压低声音,“太子被劫,与当年先帝驾崩之事有关。” 城郊破庙内,腐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苏锦璃独自踏入,却见太子被铁链锁在神龛前,身旁立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皇后娘娘终于来了。”黑衣人声音沙哑,甩出一卷泛黄的诏书,“看看这上面写的,楚君逸还有何颜面坐那龙椅?” 诏书展开的刹那,苏锦璃瞳孔骤缩。素绢上赫然写着:“楚王弑君篡位,当诛九族。立宁王次子为帝,太后监国。”字迹虽已褪色,却与楚君逸珍藏的先帝遗诏笔迹如出一辙。“这是假的。”她强作镇定,“先帝遗诏在陛下手中,怎会” “手中的就一定是真?”黑衣人冷笑,挥剑划破太子衣袖,露出臂间刺青——竟是半朵曼陀罗花,与江家徽记相似,“当年先帝本要传位于宁王,却被楚君逸勾结苏府暗害!你以为自己真是苏府嫡女?不过是” 话未说完,破庙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楚君逸身披玄甲闯入,剑锋直指黑衣人:“住口!当年先帝驾崩时,是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黑衣人缓缓摘下面罩——赫然是本该死去的太子太傅! “陛下记性不错。”太傅狂笑,猛地扯断太子颈间的玉坠,露出里面藏着的半枚赑屃纹玉佩,“当年先帝发现宁王私通外敌,要废其储君之位,却被宁王勾结太后灭口!而你手中的遗诏”他甩出另半块玉佩,与太子的严丝合缝,“不过是我们伪造的!” 楚君逸握剑的手微微发抖,苏锦璃却突然想起什么。她掏出袖中从太后宫中得来的密信,上面记载着当年参与谋害先帝的名单,为首赫然是宁王与太后的名字。“太傅大人怕是忘了,”她将信笺掷向火堆,火焰瞬间窜起,“太后临终前,已将一切招认!” 混战间,太子趁乱挣脱铁链。太傅却抽出袖中短刃刺向苏锦璃,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挥剑挡下,自己却被划伤手臂。“快走!”他护着妻儿后退,却见太傅点燃庙中炸药引线,浓烟瞬间弥漫。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回到未央宫。太医令神色凝重:“娘娘动了胎气,再加上旧伤复发”楚君逸握紧她冰凉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说过要陪朕看遍万里河山,不许食言。” 三日后,苏锦璃在剧痛中诞下龙凤胎。楚君逸抱着啼哭的婴儿,眼中泪光闪烁:“以后再也不让你们母子涉险。”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新找到的先帝真遗诏,“当年先帝确实要传位于朕,只是被宁王篡改诏书。如今真相大白,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陛下。”苏锦璃虚弱地打断他,“比起诏书,臣妾更在意的是你我相守。”她伸手抚摸婴儿柔软的脸颊,“还有我们的孩子,能平安长大。”窗外,雨过天晴,一道彩虹横跨宫阙,却不知在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珠帘,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手中握着半枚染血的赑屃纹玉佩。 第338章 瑶阶玉影起波澜 金秋的未央宫,桂香浮动。苏锦璃坐在摆满织锦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耐心地教龙凤胎抓周。帝王褪去华丽龙袍,穿着家常的藏青长衫,发间还沾着小皇子方才玩耍时撒的桂花。小公主咿咿呀呀地扑进他怀里,胖乎乎的小手揪着他的胡须,逗得满殿宫人忍俊不禁。 “陛下这般模样,倒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苏锦璃轻笑出声,想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按住。他将孩子交给乳母,顺势在她身旁坐下,揽过她的肩膀:“在你和孩子面前,朕本就不是什么帝王。”说着,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手中的信笺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娘娘!陛下!礼部侍郎呈上奏章,说说发现了疑似前朝余孽的谋反证据,与皇后娘娘母家有关!”楚君逸神色骤变,猛地起身,龙目瞬间冷冽:“荒谬!呈上来!” 苏锦璃接过奏章,仔细查看。纸上罗列的所谓“证据”,皆是些模棱两可的书信往来,落款处的印章看似是苏府印记,字迹却与她记忆中的大相径庭。“陛下,这是伪造的。”她将奏章递给楚君逸,“臣妾自幼在苏府长大,从未见过这些信件。而且”她顿了顿,“礼部侍郎近日与宁王府来往密切。” 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杀意翻涌:“立刻传礼部侍郎进宫问话!”然而,还未等侍郎到来,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国库中的半数黄金不翼而飞,现场留下的线索,竟又指向苏府。 “这是有人故意栽赃,想扰乱朝纲。”苏锦璃对楚君逸说道,“他们先是用伪证污蔑臣妾母家,再制造国库失窃案,意图一石二鸟,既让陛下与臣妾离心,又能引发朝堂动荡。”她思索片刻,“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楚君逸心疼地看着她:“你刚出月子,怎能再涉险?”苏锦璃握住他的手:“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当共同面对。我们可以假意对苏府施压,引幕后黑手现身。”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气氛愈发紧张。楚君逸下旨彻查苏府,表面上态度强硬,暗中却让暗卫严密监视礼部侍郎和宁王府的一举一动。苏锦璃则在宫中宴请各宫妃嫔,不动声色地观察众人反应。 宴席上,新晋的林美人捧着个精致的檀木匣上前:“皇后娘娘,这是臣妾特意为您寻来的南海明珠,颗颗圆润通透,最适合娘娘这样的贵人。”苏锦璃接过匣子,打开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匣底垫着的锦缎,纹路竟与伪造信件上的封印如出一辙。 “林妹妹有心了。”苏锦璃微笑着,示意琉璃收下,“只是这锦缎的纹样,倒让本宫想起了些旧事。”她的目光扫过林美人,见其神色微变,心中已然明了。 深夜,楚君逸批完奏折回到椒房殿,见苏锦璃还在灯下翻看卷宗。他心疼地将她手中的书拿走:“夜深了,莫要累坏了身子。”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陛下,臣妾发现,林美人与礼部侍郎的庶妹往来频繁。而且,国库失窃那日,她曾借口去御花园,在附近徘徊许久。” 楚君逸眸光一冷:“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明日早朝,朕便”话未说完,琉璃匆匆赶来:“娘娘!陛下!宁王府突然失火,许多重要物件都被烧毁了!”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说道:“他们这是要毁尸灭迹!”两人立刻赶往宁王府。火场中,楚君逸指挥侍卫救火,苏锦璃则带着暗卫在废墟中搜寻。终于,在一处坍塌的地窖里,他们发现了尚未完全烧毁的账本和信件,上面详细记录了礼部侍郎、宁王府与前朝余孽勾结,妄图颠覆朝纲的计划。 证据确凿,楚君逸立刻下令将礼部侍郎和宁王府众人缉拿归案。林美人得知消息后,妄图服毒自尽,却被及时发现,押入大牢。 风波过后,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孩子们来到御花园。秋阳暖暖地洒在身上,龙凤胎在草地上嬉笑玩耍,太子则在一旁认真地读书。楚君逸搂着苏锦璃,轻声道:“有你在朕身边,再多的阴谋诡计,朕都不怕。”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微笑着说:“臣妾也一样。只要能与陛下和孩子们相守,便是最大的幸福。”然而,在皇宫的某个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这场游戏,还远没有结束” 第339章 琼宫锦策破危局 初雪飘落的未央宫,椒房殿内暖意融融。苏锦璃半倚在铺着狐狸毛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笨拙地给龙凤胎系小披风。帝王的指尖被丝带缠住,急得小皇子咯咯直笑,小公主则晃着肉乎乎的小手去揪他发冠上的东珠。 “陛下这般手忙脚乱,倒像是第一次抱孩子。”苏锦璃轻笑出声,想要起身帮忙,却被楚君逸按住。他俯身将她圈在怀中,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在你面前,朕永远学不会沉稳。”话音未落,琉璃捧着鎏金匣子疾步而入,匣面凝结的霜花下,隐约透出赑屃纹路。 “宫外来人投递,说事关太子婚事!”琉璃话音刚落,楚君逸已抽出匣中婚书。素白宣纸用金线绣着并蒂莲,可展开后,婚书竟将太子与敌国公主联姻,落款处赫然盖着皇后玺印。“荒谬!”楚君逸将婚书掷于炭火,火苗瞬间窜起幽蓝。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龙目扫过殿内众人:“彻查所有接触玺印的人!” 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婚书边缘的暗纹——那是太后宫中特有的缠枝菊纹样。“陛下,”她轻声道,“三日前太后说要为太子择妃,当时臣妾注意到,她身边的掌事姑姑与西域商人密谈。”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御史大夫领着一众大臣闯入,手中高举弹劾奏章。 “陛下!皇后私通敌国,意图将太子送往虎狼之地!”御史大夫展开奏章,上面罗列着所谓“证据”,甚至还有苏锦璃“亲笔”的密信。楚君逸正要发怒,苏锦璃却示意琉璃呈上一方砚台:“各位大人可知,这砚台里的朱砂,与密信上的颜料产自不同矿脉?”她转头看向御史大夫,“而且大人袖口的香灰,与城郊暗窑的制墨工坊如出一辙。” 朝堂瞬间哗然。御史大夫脸色骤变,突然抽出袖中短刃刺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挥起手中的鎏金护甲挡下,护甲上的凤纹刮破刺客手腕,鲜血溅在青砖上。楚君逸挥剑斩断刺客退路,却见御史大夫服下毒丸,七窍流血而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帝王怒吼,“搜查御史府!”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手臂伤口。他的动作极轻,可指腹还是忍不住发颤:“若不是你”“陛下忘了?”苏锦璃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臣妾曾在苏府学过防身术。”她从袖中掏出半枚玉佩,上面刻着与赑屃相似的瑞兽,“暗卫在御史府搜到的,与当年太子被劫时的线索有关。” 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明日早朝,朕要彻查太后宫。”苏锦璃却摇摇头:“先按兵不动。臣妾让人在太后常喝的茶里掺了些安神药,三日后她会陷入昏睡。届时我们便可”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楚君逸猛地抱紧她:“你若有闪失,朕”“有陛下在,臣妾不怕。” 三日后,太后宫中传出消息,称太后偶感风寒。苏锦璃带着太医前去“探病”,却趁众人不备,与楚君逸安排的暗卫潜入密室。密室里堆满账本和密信,其中一封泛黄的信笺,竟记载着当年先帝驾崩当夜,太后与宁王在御书房密谋的细节。 “原来如此。”楚君逸握紧信笺,眼中杀意翻涌,“他们篡改遗诏,还妄图斩草除根。”他正要下令,苏锦璃却拉住他:“且慢。陛下可还记得,御膳房新来的厨子,是宁王府管家的远亲?”她顿了顿,“或许我们可以设个局,让他们自投罗网。” 次日,宫中传出消息,称皇帝要在冬至大祭时公布太子婚事。消息一出,各宫势力暗流涌动。冬至当日,祭天大典正在进行,突然有侍卫来报,说在祭坛下发现炸药。楚君逸神色冷冽,下令封锁皇宫,而苏锦璃则带着暗卫直奔太后宫。 在太后宫的密室里,他们果然抓住了正在转移财物的掌事姑姑和宁王府的人。人赃俱获,楚君逸当场下旨,将宁王府满门抄斩,太后则被幽禁。风波过后,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未央宫的露台上,看着漫天雪花。 “璃儿,”他轻声道,“等开春,我们便带孩子们去江南。”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臣妾只要与陛下在一起,何处都是江南。”然而,在皇宫的最深处,一面刻满瑞兽纹的铜镜突然闪过幽光,镜中人戴着苏锦璃的面容,正对着月光露出阴鸷的笑。 第340章 丹阙金梭织杀局 惊蛰时分,未央宫的柳丝在晨风中轻摆。苏锦璃坐在缀满珍珠的梳妆台前,看着楚君逸手持玉梳,笨拙地为她绾发。帝王的龙袍袖口垂落,扫过她的肩头,发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铜镜里映出细碎的光芒。 “陛下的手艺越发长进了。”苏锦璃轻笑,镜中倒映着他专注的眉眼。楚君逸将凤钗插入她发间,顺势在她颈间落下一吻:“若不是怕你嫌弃,朕真想日日为你梳妆。”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锦盒闯入,盒面绣着的并蒂莲纹上,赫然沾着暗红血迹。 “御花园的梅树下发现了这个!”琉璃声音发颤,打开锦盒,里面竟是半截染血的丝帕,绣着的瑞兽纹与赑屃极为相似。苏锦璃接过丝帕,在帕角摸到凸起的暗纹——那是只有皇室宗亲才知晓的加密符号,翻译过来竟是“太子命不久矣”。 楚君逸脸色骤变,猛地起身:“传太子来见!封锁皇宫,彻查所有出入之人!”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你留在椒房殿,哪里都不许去。”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臣妾与陛下一同查探。这符号的绣法,与太后宫中的掌事宫女所教如出一辙,此事恐怕” 在太子东宫,他们发现书房被翻得一片狼藉,书桌暗格里的兵书不翼而飞。太子面色苍白,手中攥着半张烧焦的信笺:“父皇!儿臣昨夜听到有人在窗外说说要让楚氏江山改姓!”楚君逸蹲下身查看灰烬,突然从残片中拈起半粒西域特有的藏红花——这种香料,只有西域使团进贡给太后的香薰中才有。 “太后?”苏锦璃瞳孔骤缩,想起三日前太后邀她赏花时,曾无意间提到太子性格过于仁厚。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或许我们该从太后的日常用度查起。”然而,还未等他们有所行动,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太后突发急症,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 “又是同样的手段。”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杀意翻涌,“先稳住局面,对外宣称太后只是偶感风寒。”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带着孩子们去冷宫暂避,那里有朕设的”“臣妾要与陛下并肩。”苏锦璃摘下凤钗,钗头明珠映着她坚定的眼,“还记得上次的透光秘术吗?臣妾让人在太后的药碗上做了手脚,若有人下毒,碗底便会显现暗纹。” 当夜,苏锦璃亲自端着药碗去太后宫。在众人注视下,她将药汁缓缓倒入银碗,碗底果然浮现出狰狞的瑞兽纹。“有人想故技重施,先毒害太后,再嫁祸于本宫。”她转头看向太后身边的新宫女,“妹妹袖口的金线,与御书房失窃的兵书封皮材质相同,不知作何解释?” 宫女脸色骤变,突然抽出袖中短刃刺来。楚君逸挥剑挡下,却见宫女服下袖中藏着的毒丸,七窍流血而亡。“又是杀人灭口!”帝王怒喝,“搜查太后宫所有角落!”在密室的暗格里,他们发现了与瑞兽纹丝帕配套的密信,信中赫然写着“待太子一除,便拥立宁王遗孤”。 三日后,楚君逸在金銮殿设下鸿门宴,假意要与西域使团商议太子婚事。当西域使臣呈上婚书时,苏锦璃突然将婚书对着阳光展开,纸间暗纹竟组成“谋逆”二字。“各位大人可知,”她冷笑一声,“这婚书所用的纸张,与太后宫中药方的用纸出自同一工坊。” 使臣脸色骤变,想要拔刀,却被早已埋伏好的暗卫制住。从他身上搜出的密信,不仅证实了与宁王府余孽的勾结,还牵扯出朝中数位大臣。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风波过后,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坐在未央宫的露台上,看着漫天星辰。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璃儿,有你在朕身边,朕便有了对抗一切阴谋的勇气。”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只愿与陛下携手,守护这江山,守护我们的家。” 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暗处之人握紧手中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瑞兽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第341章 玉阙绯弦裂迷津 暮春的未央宫,蔷薇攀上朱红宫墙。苏锦璃半倚在缀满鲛绡的软榻,看着楚君逸跪坐在地毯上,任由龙凤胎将胭脂抹在他脸颊。帝王玄色龙袍沾着花瓣,发间还别着小公主插上的芍药,却仍小心翼翼地托着幼子练习走路,虎目里盛满温柔。 “陛下这模样,倒像是被擒的花妖。”苏锦璃轻笑出声,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立刻抛下手中拨浪鼓,三步并作两步将耳朵贴在她隆起的小腹:“皇儿也在笑父皇?”他抬头时,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闯入,匣面缠绕的银丝竟编成赑屃状。 “司天监急报!”琉璃声音发颤,“昨夜星象显示,紫微星旁现血光,恐有恐有皇室血光之灾!”楚君逸抽出匣中竹简,泛黄的竹片上朱砂刺目:“太子命格与国运相冲,当祭天谢罪。”落款处盖着早已失传的“钦天监旧印”。 “荒谬!”楚君逸将竹简掷于铜炉,火焰瞬间吞噬字迹,却在灰烬中显出细小的曼陀罗花纹——正是江家余党的标记。苏锦璃抚上他紧绷的脊背,指尖触到龙袍下未愈的剑伤:“三日前太子随陛下狩猎,可曾注意到猎户营的异动?臣妾听闻,新任统领是宁王府旧部。” 夜色笼罩时,东宫突然传来惨叫。楚君逸抱着苏锦璃疾驰而至,却见太子倒在血泊中,身旁散落着带毒的箭矢,箭尾羽毛竟与西域进贡给太后的屏风纹样相同。“父皇有人”太子气若游丝,指了指案头的古琴。苏锦璃颤抖着掀开琴盖,暗格里躺着半卷琴谱,曲谱间隙用金粉写着“弑君篡位,就在端午”。 “立刻封锁城门!”楚君逸撕下龙袍下摆为太子止血,龙目扫过颤抖的侍卫,“将所有与西域商队来往的人”话未说完,太医令踉跄着闯入:“陛下!皇后娘娘的安胎药被人下了鹤顶红!”楚君逸猛地转头,见苏锦璃脸色惨白,指尖却死死攥着药渣:“这药味不对掺了太后宫特有的龙涎香。” 三日后,端午龙舟宴上,楚君逸身着明黄龙袍端坐高台,苏锦璃头戴九凤衔珠冠陪坐身侧。当鼓声响彻太液池,一艘龙舟突然偏离航道直冲帝座。楚君逸揽住苏锦璃旋身避开,却见船上刺客甩出的链锤竟裹着金丝——与太后寿礼中的西域铠甲材质相同。 “放箭!”帝王怒吼,暗卫的箭矢破空而至。刺客首领临死前撕开衣襟,胸口刺着与赑屃纹互补的瑞兽图腾,还握着半枚玉佩。苏锦璃瞳孔骤缩——玉佩缺口,竟能与楚君逸贴身收藏的先帝遗物严丝合缝。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熬煮解药,指腹被药罐烫得通红却浑然不觉。“若再让你涉险”他声音发颤,将药碗递到她唇边,“朕定要将这皇宫翻个底朝天。”苏锦璃握住他的手,在药香中轻声道:“陛下可记得,太子琴谱里的金粉,与您书房失窃的《山河舆图》用的是同一种?”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惊恐地撞开殿门:“娘娘!陛下!太子太子醒了!他说说看到太后宫的掌事姑姑,将带毒的箭矢递给猎户统领!”楚君逸抱起苏锦璃便往外冲,却未注意到窗外闪过的黑影——那人手中握着完整的赑屃玉佩,在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腰间还挂着苏锦璃生母的遗物。 第342章 璇宫锦幔藏机锋 盛夏的未央宫,莲香浮动。苏锦璃斜倚在铺着冰绡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持湘妃竹扇,轻轻为熟睡的小公主驱赶蚊虫。帝王褪去繁琐龙袍,只着一袭月白中衣,发间还沾着方才陪小皇子玩耍时的荷花瓣,眉眼间尽是温柔。 “陛下也歇会儿,莫要累着。”苏锦璃轻声说道,伸手想要接过扇子。楚君逸却躲开她的手,将扇子塞到她手中,顺势握住她的手:“你怀着身子,更要好好休息。朕不累,看着你们安好,朕便觉得满心欢喜。” 正说着,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裙摆沾着露水:“娘娘!陛下!御书房失窃,先帝留下的《开国策》不见了!”楚君逸神色骤变,猛地起身:“封锁皇宫,彻查所有进出之人!”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且在殿内待着,千万不要出来。” 苏锦璃却已扶着腰缓缓起身:“那《开国策》中藏有诸多治国要略与皇室隐秘,如此重要之物失窃,臣妾怎能置身事外?”楚君逸见她坚持,只好揽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往御书房走去。 在御书房,他们发现门窗完好无损,唯有书桌暗格被人用精巧的工具打开。地上散落着几片蓝色的羽毛,苏锦璃拾起羽毛,放在鼻间轻嗅:“这是东海蓝羽雀的羽毛,极为罕见,只有宫中最得宠的妃嫔才有资格佩戴。”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可还记得,三日前贤妃娘娘头上的钗子,便装饰着这种羽毛。” 楚君逸眸光一冷:“立刻传贤妃进宫问话。”然而,还未等贤妃到来,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太子在书院读书时,突然昏迷不醒,口中还念叨着“策书、危险”。楚君逸抱着苏锦璃便往书院赶去,一路上,苏锦璃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陛下,这一切来得太过蹊跷,定是有人故意布局。” 在书院,太医令诊脉后神色凝重:“太子殿下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迷魂香,此香无色无味,只有西域的巫医才会配制。”苏锦璃看着太子枕边掉落的半张纸,上面画着一个与赑屃相似的图腾,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得策书者得天下”。 “陛下,看来这伙人不仅想要《开国策》,还想加害太子,动摇国本。”苏锦璃将纸张递给楚君逸,“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幕后黑手。”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杀意翻涌:“不管是谁,朕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为了引蛇出洞,楚君逸假意下旨,称要重赏寻回《开国策》之人。同时,苏锦璃在宫中设宴,邀请各位妃嫔。宴会上,她身着华丽的金丝绣凤裙,头戴八宝攒珠髻,端庄大气。当贤妃出现时,苏锦璃注意到她神色慌张,眼神躲闪。 “贤妃妹妹今日这钗子,倒是格外耀眼。”苏锦璃微笑着,示意琉璃呈上那几片蓝色羽毛,“只是这羽毛,为何会出现在御书房失窃现场呢?”贤妃脸色骤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苏锦璃继续道:“还有太子所中的迷魂香,听闻妹妹近日与西域商人来往密切,不知可有此事?” 贤妃突然跪倒在地,哭喊道:“皇后娘娘饶命!臣妾也是被逼无奈!是是宁王余党威胁臣妾,让臣妾偷取策书,加害太子!”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果然又是他们!来人,将贤妃打入冷宫,彻查宁王余党的下落!”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真相大白时,暗卫传来消息,在搜查宁王余党据点时,发现了一封密信。信中竟称,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宁王余党,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暗处。楚君逸看着密信,神色愈发凝重:“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敌人。”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搂进怀里:“璃儿,这次让你受惊了。朕发誓,定会找出幕后黑手,还你和太子一个公道。”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相信陛下。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臣妾都会与陛下并肩作战。” 夜深了,楚君逸看着苏锦璃熟睡的面容,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就在这时,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陛下!不好了!太后宫中突然失火,许多重要物件都被烧毁了!”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这是要毁尸灭迹。走,去太后宫!” 在太后宫,楚君逸和苏锦璃看着熊熊燃烧的宫殿,心中明白,这场阴谋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而在皇宫的某个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343章 金阙绯影搅风云 白露时节,未央宫的梧桐叶渐染金黄。苏锦璃斜倚在嵌着暖玉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蹲在地上,耐心地教小皇子堆砌琉璃塔。帝王玄色龙袍拖在青砖上,发冠歪斜却浑然不觉,任由幼子将珍珠当作棋子随意摆放。 “陛下这模样,倒像是在御书房批奏折。”苏锦璃轻笑出声,指尖抚过隆起的小腹。楚君逸抬头时眼尾带笑,起身将她揽入怀中:“在书房批的是奏折,在这儿砌的是江山。”话音未落,琉璃捧着鎏金匣子撞开殿门,匣面朱漆未干,赫然印着扭曲的瑞兽纹。 “司宝监急报!”琉璃声音发颤,“皇后娘娘的凤印在国库密室不翼而飞!”楚君逸神色骤变,龙目扫过匣子底部残留的金粉——与三日前西域使团马车的装饰如出一辙。苏锦璃按住他欲拍案的手,轻声道:“陛下可记得,使团副使曾频繁出入太后宫?” 国库密室中,暗格的锁孔残留着半截断簪,簪头雕刻的莲花纹与贤妃的旧物相似。苏锦璃拾起断簪,在簪杆内侧摸到细微刻痕——竟是一串西域文字,翻译过来是“月满之时,紫宸易主”。楚君逸握紧佩剑,剑身映出他阴沉的脸:“他们想在中秋夜谋反。” 当夜,东宫突然传来梆子声。楚君逸抱着苏锦璃赶到时,只见太子浑身是血地倚在书架旁,手中死死攥着半幅帛画。画上绘着诡异的祭祀场景,祭坛中央的玉座上,端坐着戴着皇后凤冠的模糊人影。“父皇有人说母后”太子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帛画上,将凤冠染成猩红。 苏锦璃蹲下身,在太子袖中发现半枚玉佩,纹路竟与楚君逸贴身收藏的先帝遗玉互补。她正要开口,窗外突然闪过黑影。楚君逸挥剑劈去,却只斩下一角绣着暗纹的衣料——那纹样,与太后寿宴上的桌布如出一辙。 三日后,中秋家宴。苏锦璃身着赤金翟纹大袖衣,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当月亮升至中天,西域使团献上的“夜光屏风”突然散发出奇异烟雾。楚君逸立刻捂住她口鼻,却见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趁机掏出匕首刺向苏锦璃。 “小心!”楚君逸挥袖挡下匕首,龙袍被划开一道口子。混乱间,苏锦璃瞥见屏风夹层藏着的机关——竟是用凤印开启的暗格。她猛地扯下凤冠上的珍珠,掷向屏风。随着机关启动,暗格里滚落出伪造的传位诏书,落款处赫然盖着偷来的凤印。 “太后!您为何”苏锦璃的质问被咳嗽打断,烟雾中混着的迷药令她双腿发软。楚君逸将她护在怀中,看着脸色惨白的太后:“皇额娘,当年先帝驾崩,也是您”“是!都是哀家!”太后突然狂笑,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江家遗孤! 大殿瞬间陷入混战。苏锦璃强撑着从袖中掏出银针,刺向“太后”要穴。楚君逸趁机挥剑,却见刺客服下毒药,七窍流血而亡。当烟雾散尽,苏锦璃在刺客袖中发现半张纸条,上面写着:“苏锦璃的真实身世,藏在”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擦拭冷汗。“再也不让你冒险。”他声音发颤,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若今日稍有差池”“臣妾这不是没事吗?”苏锦璃虚弱地微笑,从枕下摸出半张纸条,“陛下,或许该去查查沈国公府的地窖。” 楚君逸正要开口,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娘娘!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在梦中见到先帝,先帝让他去”话未说完,殿外传来巨响。两人赶到时,只见东宫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隐藏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匣上,刻着与凤印、玉佩契合的纹路。 当石匣开启,里面躺着的并非宝物,而是一卷带血的襁褓。襁褓内侧绣着的皇家纹样,与苏锦璃记忆中生母遗物上的图案完全相同。楚君逸握紧她颤抖的手,却见密室深处闪过一道人影,那人手中握着完整的赑屃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第344章 绯幕金钩破迷局 霜降过后,未央宫的晨雾裹挟着寒意。苏锦璃裹着织金狐裘,倚在鎏金暖榻上,看着楚君逸将捣碎的桂花蜜喂进小公主嘴里。帝王玄色常服的袖口沾着糕点碎屑,发间还别着女儿随手插上的枫叶,却仍小心翼翼地哄着哭闹的孩子:“再吃一口,吃完带阿囡去看雪。” “陛下这般纵容,日后可要被小公主骑到龙背上了。”苏锦璃轻笑出声,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立刻放下银匙,将手掌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若能博她一笑,朕这‘龙背’做她的秋千又何妨?”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惊惶地撞开殿门,裙摆沾满泥浆。 “娘娘!陛下!刑部大牢走水,所有江家余孽的卷宗都烧没了!”琉璃话音刚落,楚君逸已抓起披风披在苏锦璃肩头。她却按住他手背,指尖触到他袖中暗藏的软剑:“陛下看这灰烬。”她俯身拾起半片焦黑的宣纸,边缘呈波浪状蜷曲,“寻常纵火,纸张应平直焚毁,这明显是” “人为制造的意外。”楚君逸瞳孔骤缩,龙目扫过灰烬中若隐若现的金丝——与西域进贡给淑妃的帐幔材质相同。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御史台官员举着弹劾奏章闯入:“陛下!皇后娘娘兄长私通外敌,证据确凿!”奏章中夹着的密信,字迹竟与苏锦璃的笔迹分毫不差。 苏锦璃接过密信对着烛火,信纸夹层透出的暗纹让她神色微变:“这是用沈国公府特有的蝉翼纸所制,而”她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点点血痕,“而臣兄三日前便已离京赈灾。”楚君逸猛地将她搂进怀里,佩剑出鞘的寒光映得御史台官员脸色惨白。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煎药,陶罐里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紧锁的眉。“若不是那太医令及时察觉毒在帕子上”他声音发颤,将药碗递到她唇边,“朕定要将下毒之人”“陛下看这个。”苏锦璃从枕下摸出半枚玉佩,正是从东宫密室石匣中所得,“方才胎动时,孩子似乎在” 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冲入:“城郊枯井发现这个!”匣内躺着件染血的襁褓,绣着的皇家纹样与苏锦璃生母遗物如出一辙。更骇人的是,襁褓夹层藏着的密信,竟直指苏锦璃才是先帝流落民间的血脉。 楚君逸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想离间我们,动摇”“或许并非离间。”苏锦璃轻抚着襁褓上的纹路,记忆如潮水涌来,“臣妾幼时见过母亲珍藏的玉锁,与这纹样”她突然抓住楚君逸的手腕,“陛下可还记得,太后宫中的暗道入口,刻着的也是这种纹样?” 三日后,楚君逸假意离宫狩猎,实则埋伏在未央宫暗处。苏锦璃身着素服,独自前往太后宫。当她触动暗格机关,密道深处传来锁链响动。火把亮起的瞬间,她看见石壁上刻满的壁画——竟是先帝与苏国公夫人私会的场景,而角落里蜷缩的疯妇,腕间戴着的玉镯,正是苏锦璃生母的遗物。 “原来你就是那个孽种!”淑妃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完整的赑屃玉佩,“当年先帝要立你为公主,我江家怎会容得下!”她癫狂大笑,按下石壁机关,无数箭矢破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暗卫破墙而入,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混战中,苏锦璃被流矢擦伤手臂。楚君逸挥剑斩断射向她的箭矢,自己却被暗箭射中肩胛。“别管我!”她看着淑妃逃向更深处,“密道尽头藏着”话未说完,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动。楚君逸揽住她滚向墙角,却见坍塌的石壁后,露出个巨大的密室,中央石台上摆放的,竟是先帝真正的遗诏。 当晨光刺破云层,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走出废墟。太医令颤声禀报母子平安时,他终于松了口气,低头吻去她额间的血渍:“等你醒来,朕要昭告天下,无论你是谁的血脉,都是朕唯一的妻。”而在皇宫隐秘角落,一双眼睛透过破碎的琉璃注视着这一切,手中的匕首正缓缓刻着新的阴谋。 第345章 金梭玉影陷危局 立冬那日,未央宫飘起细雪。苏锦璃半卧在铺着银丝炭的软榻,看着楚君逸用红绸为新生的幼子系长命锁。帝王褪去繁复龙袍,绛紫色中衣的袖口沾着奶渍,却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膝头,轻声哼着不成调的童谣。 “陛下这调子,怕是要把皇子唱哭了。”她轻笑出声,想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按住。他俯身将她圈在怀中,鼻尖蹭着她发顶:“在你面前,朕的威风早没了踪影。”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檀木匣闯入,匣面朱漆未干,赫然印着扭曲的瑞兽纹。 “司礼监急报!”琉璃声音发颤,“祭祀先帝的祝文被人换成了污蔑皇后的檄文!”楚君逸抽出卷轴,素白宣纸上的字迹刺目:“苏锦璃非苏府血脉,私通乱党,当废后位。”落款处盖着伪造的皇后玺印,边缘还沾着西域特有的藏红花粉。 “荒谬!”楚君逸将卷轴掷于炭火,火苗瞬间窜起幽蓝。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灰烬中残留的金丝——与淑妃宫中的云锦材质相同。“陛下,”她轻声道,“三日前淑妃说要为皇子缝制新衣,特意讨要了西域进贡的金丝线。”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御史大夫领着一众大臣闯入,手中高举弹劾奏章:“陛下!皇后出身存疑,德不配位,理应”“够了!”楚君逸猛地拍案,龙目扫过众人,“仅凭一纸伪证,就想动摇国本?”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且在殿内歇息,朕去去就回。” 苏锦璃却已披上斗篷:“臣妾与陛下同去。祝文之事,定与先帝遗诏的秘密有关。”她顿了顿,“而且,臣妾让人查过,御史大夫的庶女,近日频繁出入沈国公府。” 在祭祀大殿,他们发现存放祝文的金匮暗格被人用精巧的工具打开,地上散落着半片染血的丝帕。苏锦璃拾起丝帕,在帕角摸到凸起的暗纹——那是只有皇室宗亲才知晓的加密符号,翻译过来竟是“月圆之夜,颠覆宫阙”。 楚君逸握紧佩剑:“他们想在冬至大祭时动手。传朕旨意,加强宫禁!”话音未落,有侍卫来报:“太子殿下在书院被人挟持,对方索要皇后娘娘前往!” 书院内,苏锦璃独自踏入,却见太子被铁链锁在中央,身旁立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皇后娘娘终于来了。”黑衣人声音沙哑,甩出一卷泛黄的书册,“看看这上面写的,你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 书册展开的刹那,苏锦璃瞳孔骤缩。上面记载着所谓“真相”:她的生母与敌国奸细私通,而她从小被调换身份,混入苏府。“这是假的。”她强作镇定,“先帝遗诏中”“遗诏?”黑衣人冷笑,挥剑划破太子衣袖,露出臂间刺青——竟是半朵曼陀罗花,与江家徽记相似,“你以为先帝真的要立你?不过是想利用你” 话未说完,楚君逸带着暗卫破窗而入。黑衣人见状,猛地扯断太子颈间的玉坠,露出里面藏着的半枚赑屃纹玉佩。“当年先帝发现江家谋反,要将其铲除,却被反杀!”黑衣人狂笑,“而你们找到的遗诏,不过是我们伪造的!” 混战间,苏锦璃趁乱解开太子的锁链。黑衣人却抽出袖中短刃刺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她扑上前去,衣袖被利刃划破,鲜血瞬间染红鲛绡。楚君逸目眦欲裂,挥剑斩断刺客手腕,却见黑衣人服下袖中藏着的毒丸,七窍流血而亡。 “璃儿!”楚君逸丢下佩剑,将她抱在怀中。苏锦璃却强撑着微笑,从染血的袖中掏出半枚玉佩:“陛下这玉佩的纹路,与您收藏的先帝遗物”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三日后,椒房殿内药香弥漫。苏锦璃悠悠转醒,见楚君逸趴在榻边熟睡,发间竟添了几缕银丝。她伸手轻抚他疲惫的眉眼,却惊醒了他。“你醒了!”楚君逸猛地起身,眼中满是惊喜与心疼,“感觉怎么样?” “臣妾没事。”她轻声道,“只是那黑衣人临死前的话陛下,或许我们该重新查查先帝驾崩的真相。”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不管真相如何,朕都会护你周全。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一起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暗处之人握紧手中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瑞兽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苏锦璃,楚君逸,这场游戏,你们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第346章 金缕绯局覆宫墙 深冬的未央宫,琉璃瓦覆着皑皑白雪。苏锦璃斜倚在嵌玉暖榻上,看着楚君逸握着龙凤胎的小手,一笔一划教他们写“福”字。帝王褪去明黄龙袍,绛紫色家常长衫袖口沾着墨渍,发冠歪斜却浑然不觉,任由幼子的毛笔在他脸上画下墨痕。 “陛下这般模样,倒像是被顽童捉弄的夫子。”她轻笑出声,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立刻丢下毛笔,小心翼翼将手掌覆在她隆起的小腹:“皇儿也在笑话父皇?”他抬头时眼尾带笑,却见琉璃神色惨白地撞开殿门,怀中的青铜匣还结着冰霜。 “冷宫冷宫传来这个!”琉璃声音发颤,匣内滚出半截带血的金缕鞋,鞋面上绣着的并蒂莲,正是苏锦璃及笄时生母所赠。更骇人的是,鞋底暗纹拼凑出扭曲的“杀”字,边缘残留着西域独有的夜光粉——与三日前淑妃进献的脂粉成分相同。 楚君逸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封锁冷宫,彻查所有”“陛下且看这个。”苏锦璃拾起鞋底,在月光下转动,暗纹竟折射出“十二月初八”的字样。她神色骤变,“那是太子行冠礼的日子。”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东宫方向腾起滚滚浓烟。 当他们赶到时,太子浑身是血地倚在焦黑的梁柱旁,手中死死攥着半幅帛画。画上绘着诡异的祭天场景,云端的帝君面容模糊,脚下踩着戴着凤冠的女子。“有人说母后才是祸国妖”太子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帛画上,将女子的面容染成猩红。 楚君逸挥剑斩断逼近的刺客,却见对方袖中滑落的密信,落款赫然是苏锦璃的“亲笔”。她接过信件对着烛火,纸张夹层的金丝纹路与沈国公府的账簿如出一辙:“这是伪造的。三日前国公府长史称账簿失窃,原来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传来沉闷的钟鸣——太后懿旨,宣皇后即刻前往承乾宫。 承乾宫内,太后端坐在九凤金銮椅上,身前跪满举着弹劾奏章的大臣。“皇后私通敌国,证据确凿!”御史大夫展开所谓的“密函”,“还有这双金缕鞋,正是当年先帝为罪妃所制!”苏锦璃扫视众人,目光落在太后身侧宫女袖中露出的半截红绳——那是西域巫祝施法时特有的法器。 “御史大人可知,”她缓步上前,指尖划过密函边缘,“这纸张的水波纹与十年前的贡纸不同?还有这金缕鞋”她突然扯开鞋帮,露出内里绣着的暗纹,“这是沈国公府的独门绣法,而太后宫中的掌事姑姑,正是” 话音未落,宫女突然抽出匕首刺来。楚君逸挥袖挡下,龙袍被划开一道口子。混乱间,苏锦璃瞥见太后袖中闪过的玉佩——那完整的赑屃纹,竟与先帝遗诏匣上的缺口严丝合缝。“原来您才是”她的质问被剧烈的爆炸声淹没,承乾宫的墙壁轰然倒塌。 当硝烟散尽,苏锦璃在废墟中摸到块带血的绢帕,上面用朱砂写着:“你的生母,被沈国公亲手”话未说完,楚君逸已将她护在身下,玄甲上插着数支冷箭。“别说话,保存体力。”他声音发颤,掌心死死按住她肩头的伤口,“太医马上就到” 深夜的椒房殿,烛火摇曳。苏锦璃在剧痛中醒来,见楚君逸趴在榻边熟睡,发间还沾着尘土。她伸手轻抚他眼下的乌青,却惊醒了他。“你醒了!”帝王猛地起身,眼眶通红,“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再晚半刻”“陛下看这个。”她从枕下摸出染血的绢帕,“或许我们该从沈国公府的族谱查起。”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正要说话,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密函闯入:“暗卫在沈国公府地窖发现这个!”泛黄的族谱上,苏锦璃生母的名字旁赫然写着“先帝挚爱”,而更骇人的是,沈国公的批注栏里,用朱砂写满“除之而后快”。 与此同时,宫墙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探马来报,沈国公以“清君侧”为名,率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入怀中,玄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别怕,有朕在。等解决了逆贼,朕便带你去江南,再也不让这些腌臜事”“臣妾与陛下同生共死。”她抽出床头的软剑,剑尖挑起窗幔,“况且,真相还未完全浮出水面。” 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一面刻满赑屃纹的铜镜突然闪过幽光,镜中人戴着苏锦璃的面容,正对着摇曳的烛火露出阴鸷的笑,手中把玩着半枚带血的玉佩——那纹路,与楚君逸怀中的先帝遗物,竟能拼凑出完整的图案。 第347章 绯幔银钩锁宫庭 初春的未央宫,玉兰开得正盛,洁白花瓣簌簌落在汉白玉阶上。苏锦璃斜倚在铺着鲛绡的软榻,看着楚君逸半跪在地毯上,笨拙地给刚学会走路的幼子系虎头靴。帝王褪去繁琐朝服,月白中衣的袖口沾着奶渍,发间还别着小公主偷偷插上的玉兰花,却仍小心翼翼地扶着摇摇晃晃的孩子,虎目里盛满温柔。 “陛下这模样,倒比教太子读书时还要认真。”苏锦璃轻笑出声,想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按住。他顺势将她圈在怀中,鼻尖蹭着她发顶:“在你和孩子们面前,朕永远学不会沉稳。”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鎏金匣子闯入,匣面缠绕的银丝竟编成诡异的瑞兽状。 “司天监急报!”琉璃声音发颤,“昨夜紫微星旁现血芒,恐有皇室血光之灾!”楚君逸抽出匣中竹简,泛黄的竹片上朱砂刺目:“皇后命格与国运相克,当以死谢罪。”落款处盖着早已失传的“钦天监旧印”,边缘还沾着细小的金粉——与三日前沈国公府进献的香料包装如出一辙。 “荒谬!”楚君逸将竹简掷于铜炉,火焰瞬间吞噬字迹,却在灰烬中显出细小的曼陀罗花纹——正是江家余党的标记。苏锦璃抚上他紧绷的脊背,指尖触到龙袍下未愈的剑伤:“陛下可还记得,沈国公前日称病未上朝,但其长子却频繁出入西域商队驻地。” 夜色笼罩时,椒房殿突然传来异响。楚君逸拔剑护在苏锦璃身前,却见窗纸上映出黑影。当暗卫破门而入,只在地上发现半片带血的丝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纹与苏锦璃生母遗物上的图案相同,而丝帕背面,赫然用朱砂写着“子时三刻,椒房异变”。 楚君逸立刻下令加强戒备,却在子时刚过,宫中突然响起凄厉的梆子声。东宫方向火光冲天,当他们赶到时,只见太子浑身是血地倒在书房,手中死死攥着半幅帛画。画上绘着诡异的祭祀场景,祭坛中央的玉座上,端坐着戴着凤冠的模糊人影,脚下踩着被锁链束缚的帝王。 “父皇有人说母后是”太子气若游丝,鲜血溅在帛画上,将凤冠染成猩红。苏锦璃蹲下身,在太子袖中发现半枚玉佩,纹路竟与楚君逸贴身收藏的先帝遗玉互补。她正要开口,窗外突然闪过黑影。楚君逸挥剑劈去,却只斩下一角绣着暗纹的衣料——那纹样,与沈国公府的家丁服饰如出一辙。 三日后,早朝之上。御史大夫高举弹劾奏章:“陛下!皇后妖言惑众,致使天象异变,当”“够了!”楚君逸猛地拍案,龙目扫过众人,“仅凭几句空穴来风的谣言,就想动摇国本?”他转头看向苏锦璃,却见她盯着御史大夫腰间的玉佩,瞳孔骤缩。 那玉佩的纹路,与太子手中的半枚、楚君逸的先帝遗玉,竟能拼凑成完整的图案。苏锦璃缓步上前,声音清亮:“御史大人这玉佩,可否借本宫一观?”不等对方回答,她已伸手夺过玉佩,对着阳光转动——玉佩内部赫然刻着“弑君篡位,复兴江氏”的字样。 朝堂瞬间哗然。御史大夫脸色骤变,突然抽出袖中短刃刺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挥起手中的鎏金护甲挡下,护甲上的凤纹刮破刺客手腕,鲜血溅在青砖上。楚君逸挥剑斩断刺客退路,却见御史大夫服下毒丸,七窍流血而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帝王怒吼,“搜查御史府!”然而,当暗卫回报,御史府早已人去楼空,只在书房发现一封密信。信中称,一切阴谋皆由沈国公主使,目的是为江家复仇,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江山。 深夜的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手臂伤口。“若不是你”他声音发颤,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以后不许再冒险。”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只愿与陛下并肩。而且,臣妾总觉得,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 正说着,琉璃神色慌张地跑来:“娘娘!陛下!沈国公的军队已兵临城下,还打着”“还打着‘清君侧,护正统’的旗号?”苏锦璃苦笑,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或许我们该用先帝遗诏,揭穿他们的阴谋。”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坚定道:“有你在朕身边,何惧阴谋诡计。等击退敌军,朕便昭告天下,无论发生何事,你永远是朕唯一的皇后。”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楚君逸,苏锦璃,这场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348章 绯纱银钥解迷阵 惊蛰雨落,未央宫檐角垂落万千银丝。苏锦璃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将沾着雨水的杏花别进小公主发间。帝王玄色常服下摆洇着水痕,却仍小心翼翼托着女儿转圈圈,惊起满殿银铃般的笑声。 “陛下当心着凉。”她轻声提醒,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立刻放下孩子,跪坐在榻边将耳朵贴在她隆起的小腹:“皇儿也想看雨?等你平安出生,父皇带你踏遍江南的青石板。”话音未落,琉璃浑身湿透地撞开殿门,怀中木匣淌着暗红水渍。 “护城河底捞到这个!”琉璃牙齿打颤,匣内泡胀的帛书展开时,褪色字迹刺得人瞳孔骤缩——竟是“楚君逸弑兄篡位实录”,落款处盖着模糊的玉玺印。苏锦璃拾起帛书,发现边缘残留的水草带着西域特有的龙涎香,与沈国公府近日进贡的熏香气味相同。 楚君逸的指节捏得发白:“立刻封锁城门,严查”“陛下看这个。”她将帛书对着烛火,纸背透出的暗纹竟组成北斗七星图,“三日前钦天监观星,说紫微星旁现异动,与这图”话未说完,椒房殿的铜鹤香炉突然炸开,飞溅的碎片擦过苏锦璃脸颊。 楚君逸猛地将她护在身下,玄衣被划开数道口子。当暗卫扑灭余火,在香炉灰里找到半枚银钥匙,齿纹与先帝遗诏匣的锁孔完全契合。“沈国公府的二公子,曾在工部监制锁具。”苏锦璃按住流血的伤口,“还有太子遇刺时的帛画,祭坛背景的云纹” 夜色深沉,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龙凤胎守在椒房殿外。苏锦璃轻抚他眉间的疲惫:“去歇会儿,明日还要”“有你在身边,朕睡不着。”他将头埋进她颈窝,“自从护城河捞出那帛书,朕总怕”话音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暗卫浑身是血地滚入殿中。 “陛下!沈国公府的地窖藏着”暗卫吐出半枚带血的玉佩,纹路与江家徽记如出一辙。楚君逸正要下令,苏锦璃突然按住他手腕——远处传来熟悉的梆子声,正是太子东宫的方向。 当他们赶到时,东宫已成火海。太子浑身浴血地站在火场中央,手中高举的竟是完整的赑屃纹玉佩。“父皇!母后!这玉佩是从沈国公书房”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穿透他胸膛。苏锦璃凄厉的哭喊被爆炸声淹没,东宫的梁柱轰然倒塌,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 密室里,墙壁刻满江家先祖画像,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与银钥匙匹配的宝匣。楚君逸颤抖着打开匣子,里面除了江家谋反的铁证,还有一封先帝绝笔信——原来当年宁王勾结江家谋逆,先帝为护楚君逸周全,才伪造了传位诏书。 “原来如此”苏锦璃跪在太子遗体旁,泪水滴在染血的玉佩上。突然,她发现玉佩背面的暗纹与银钥匙齿纹重叠,竟组成指向沈国公府祖坟的方位图。“陛下,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毁掉江家谋反的终极证据。” 三日后,楚君逸假意御驾亲征,实则率暗卫埋伏在沈国公府祖坟。苏锦璃身着素甲,手持先帝遗诏坐镇军中。当沈国公带着亲信挖出藏在祖坟下的铁箱,却见箱内除了谋反账本,还有苏锦璃生母的绝笔信——原来沈国公为独揽大权,亲手害死了亲妹妹。 “你竟然”沈国公脸色骤变,抽出佩剑刺向苏锦璃。楚君逸的长剑破空而至,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弑妹、谋逆、陷害皇后沈国公,你还有何话说?”当谋反者被尽数擒获,苏锦璃在铁箱底层发现生母遗留的绣品,针脚间藏着与赑屃纹玉佩相同的暗码。 深夜的未央宫,楚君逸抱着熟睡的苏锦璃坐在露台上。春雨洗净铅华,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等孩子出生,我们去江南。”他亲吻她发顶,“再也不碰这些阴谋。”苏锦璃靠在他怀里,望着天边渐亮的鱼肚白,轻声道:“只要与陛下相守,何处都是安宁。” 然而,在皇宫最隐秘的地窖里,暗格突然缓缓开启。一双苍白的手抚过刻满江家徽记的青铜鼎,鼎内藏着的密信写着:“沈国公不过弃子,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第349章 绯帐银弦藏杀机 初夏的未央宫,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火红的花瓣落在九曲回廊。苏锦璃斜倚在铺着冰丝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小心翼翼地给新出生的幼子喂药。帝王褪去华丽龙袍,穿着一身素色长衫,发间还沾着方才哄孩子时蹭到的药汁,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陛下这般模样,倒像是个寻常的慈父。”苏锦璃轻笑出声,想要起身,却被楚君逸按住。他将药碗放在一旁,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在你和孩子们面前,朕本就不是什么帝王。”说着,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话音未落,琉璃神色慌张地捧着檀木匣跑来,匣面还带着露水:“娘娘!陛下!御花园的假山下发现了这个!”打开匣子,里面是半截染血的琴弦,琴弦上缠绕着的银丝,竟编成了赑屃的形状。更骇人的是,琴弦下方压着一张素笺,上面用朱砂写着:“太子冠礼之日,便是血染宫墙之时”。 楚君逸神色骤变,猛地起身:“传太子来见!封锁皇宫,彻查所有进出之人!”他转头看向苏锦璃,“你带着孩子们去偏殿暂避,这里太危险。”苏锦璃却握住他的手:“臣妾与陛下一同查探。这琴弦上的银丝,与三日前西域使团进献的贡品材质相同,而那使团中的乐师,近日频繁出入淑妃宫中。” 在御花园,他们仔细查看假山周围的痕迹,发现泥土中有新鲜的马蹄印,蹄铁的纹路与沈国公府的标记一致。“看来沈国公虽死,但其党羽仍未除尽。”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杀意翻涌。苏锦璃则在假山洞里发现了半枚玉佩,玉佩上的纹路与之前江家余孽的信物如出一辙。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部署防御,同时派人监视淑妃和西域使团的一举一动。苏锦璃则在灯下仔细研究那半截琴弦,突然发现琴弦的缠法暗藏玄机。她将琴弦展开,按照特定顺序排列,竟在琴弦间的缝隙中看到了细小的字:“子时三刻,椒房有变”。 “陛下,他们的目标是椒房殿!”苏锦璃立刻找到楚君逸。此时已是深夜,楚君逸正准备派人加强椒房殿的守卫,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有侍卫来报:“淑妃娘娘求见,说有重要情报要禀。” 淑妃被带进来时,神色慌张,衣衫不整:“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勾结外敌,我亲眼看见她与西域乐师密会!”楚君逸眸光一冷:“你可有证据?”淑妃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在皇后娘娘的书房找到的!” 苏锦璃接过密信,仔细查看,突然轻笑出声:“淑妃妹妹这栽赃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些。这信纸上的墨痕未干,而本宫今日根本未曾踏入书房半步。还有这封信的格式,与西域的书写习惯大相径庭。”她转头看向楚君逸,“陛下,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 楚君逸正要下令彻查淑妃,却听椒房殿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众人赶到时,只见椒房殿外浓烟滚滚,几名黑衣人正在与侍卫激战。楚君逸立刻加入战斗,苏锦璃则在混乱中发现一名黑衣人正要向楚君逸背后偷袭。 “陛下小心!”苏锦璃大喊一声,冲上前去。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刺进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楚君逸目眦欲裂,挥剑斩杀黑衣人,然后一把将苏锦璃抱在怀里:“璃儿!你怎么样?” “臣妾没事”苏锦璃强撑着微笑,从怀中掏出从黑衣人身上扯下的一块布料,“陛下,这布料上的暗纹与沈国公府的”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三日后,椒房殿内。苏锦璃悠悠转醒,见楚君逸趴在榻边熟睡,脸上满是疲惫。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楚君逸立刻惊醒:“璃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苏锦璃微笑着说:“臣妾没事。陛下,那起刺杀案”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放心,朕已经查出,是淑妃与沈国公府的残余势力勾结,妄图谋害我们。如今他们已被一网打尽。”他顿了顿,眼中满是心疼,“以后,朕定会护你周全,再也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苏锦璃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相信陛下。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再大的阴谋诡计也能破解。”然而,在皇宫的隐秘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苏锦璃,楚君逸,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第350章 绯笺银钩搅宫帷 入秋的未央宫,梧桐叶开始泛黄。苏锦璃半倚在铺着云锦的软榻上,看着楚君逸手把手教龙凤胎折纸鸢。帝王褪去庄重朝服,一袭藏青长衫随意披着,发冠歪斜,发间还沾着小公主方才玩耍时撒的桂花,却仍耐心十足地抚平每一处褶皱。 “陛下折的鸢儿,怕是飞不起来。”苏锦璃轻笑,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立刻放下手中彩纸,将手掌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眼底尽是温柔:“皇儿也在笑话父皇?等你出生,父皇带你去最高的城楼放风筝。” 正说着,琉璃神色匆匆地捧着漆盒闯入,盒面缠绕的银丝暗纹,隐隐组成瑞兽模样。 “内务府急报!”琉璃声音发颤,“祭祀宗庙的祝帛被人替换成了诅咒皇后的血书!”楚君逸打开漆盒,素白祝帛上用血写着“妖后祸国,当剜心以谢天下”,落款处伪造的皇后印鉴边缘,沾着细小的西域香料粉末——与淑妃上次进贡的熏香成分一致。 “荒谬!”楚君逸将祝帛掷入火盆,火焰瞬间窜起幽蓝。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灰烬中残留的丝线:“这帛上的经纬线,与沈国公府私窑烧制的丝绸纹路相同。而且三日前,淑妃的贴身宫女曾往国公府旧宅方向去了。”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惊呼。两人赶到时,只见御膳房浓烟滚滚,几个小太监倒在血泊中,案台上的膳食早已被打翻。在焦黑的灶台下,暗卫搜出半块带血的玉佩,纹路与江家徽记如出一辙,旁边还压着张字条:“太子寿宴,便是清算之时”。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龙目里杀意翻涌:“他们想在太子寿宴上动手。传朕旨意,加强戒备,彻查所有进出宫的人员!”苏锦璃点头,目光扫过御膳房角落的碎瓷片,突然弯腰捡起一片——瓷片内侧刻着半朵曼陀罗花,正是江家余党的标记。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检查每一处门窗,苏锦璃则在灯下研究那半块玉佩。当她将玉佩对着烛光转动时,竟在纹路间隙发现了微不可见的小字:“戌时三刻,东宫地窖”。她立刻将发现告诉楚君逸,两人决定提前去东宫探查。 夜幕降临,东宫地窖里弥漫着霉味。楚君逸举着火把在前,苏锦璃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突然,火把照亮了墙壁上的壁画——竟是先帝驾崩当晚的场景,画中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往先帝药碗里投毒,而那人袖口露出的,正是江家的曼陀罗纹。 “原来如此”楚君逸声音发颤,“当年先帝竟是被”话未说完,地窖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无数箭矢破空而来,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护在身下,玄衣被箭矢划破数道口子。当暗卫赶到时,他们在地窖深处发现了密室入口,门上的锁孔,竟与苏锦璃生母遗物上的银钥匙完美契合。 密室里,堆满了江家谋反的账本和密信,还有一份当年的换子记录——原来苏锦璃才是先帝真正的血脉,而她的生母,正是为了保护她,才被沈国公派人害死。苏锦璃颤抖着放下记录,泪水模糊了双眼。 “璃儿,无论你是谁的血脉,朕都”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太子寿宴的方向,腾起了熊熊大火。 两人赶到时,寿宴现场一片混乱。太子浑身是血地挡在宴客前,与一群黑衣人激战。楚君逸立刻加入战斗,苏锦璃则在混乱中发现淑妃正悄悄往楚君逸背后靠近,手中握着淬毒的匕首。 “陛下小心!”苏锦璃大喊一声,抄起桌上的银壶砸向淑妃。淑妃被砸中后恼羞成怒,转身将匕首刺向苏锦璃。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挥剑斩断匕首,反手擒住淑妃。 “为什么?”楚君逸冷声质问。淑妃疯狂大笑:“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楚家害得我江家满门抄斩!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她突然咬碎口中的毒丸,七窍流血而亡。 风波过后,楚君逸抱着疲惫的苏锦璃回到椒房殿。他亲自为她擦拭伤口,轻声道:“等这场危机过去,朕就昭告天下,立你为皇贵妃,给你和孩子应有的名分。”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臣妾不在乎名分,只愿与陛下和孩子们平安相守。”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暗门缓缓打开。一双苍白的手抚过刻满曼陀罗纹的青铜鼎,鼎内藏着的密信写着:“淑妃不过弃子,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第351章 凤影暗藏惊涛局 晨光穿透鲛绡帐幔,椒房殿内传来细碎的银铃声。苏锦璃半倚在软垫上,看着楚君逸将温热的药碗递到唇边:“苦归苦,太医说这安神汤最是养胎。”帝王指尖残留着龙涎香,轻轻托住她下颌,语气却不容辩驳。 龙凤胎中的小皇子突然从屏风后探出脑袋,肉乎乎的手掌举着半块桂花糕:“父皇又在哄母后喝药!昨日皇姐说,这药比御膳房的苦瓜羹还难吃。”话音未落,小公主也跟着跑出来,粉雕玉琢的脸上沾着胭脂,发间歪斜的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楚君逸眼底闪过笑意,屈指弹了弹儿子的额头:“没规矩,等你皇弟出生,定要好好管教你们。”他转身从食盒里取出蜜饯,哄着苏锦璃服下药后,才将两个孩子抱到膝头。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难得的安宁却被琉璃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陛下!沈国公府的车队今早往城郊乱葬岗去了,随行马车里传出浓重血腥味。”琉璃递上密报,封蜡上还带着未干的朱砂印记。苏锦璃扶着腰坐直身子,想起祝帛案中残留的沈国公府丝绸纹路,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案上的银钥匙——那把能打开先帝秘室的关键之物。 楚君逸将密报揉成团,眼中杀意翻涌:“朕倒要看看,沈家和江家余孽还能耍什么把戏。”他正要传旨,门外突然传来通报:“户部尚书求见,言说太子寿宴账目有异。” 来人捧着账簿的手微微发抖,账册里夹着几张泛黄的银票,落款竟是早已覆灭的江家商号。“这些银票在清点寿宴用度时突然出现,老臣惶恐,不敢隐瞒。”尚书额头沁出冷汗,目光躲闪间,苏锦璃瞥见他袖口露出半截红绳——与御膳房案发现场暗卫找到的碎布条材质相同。 待尚书退下,楚君逸将银票掷入火盆:“明面上清算旧账,实则试探朕的反应。他们怕是算准了,朕会因寿宴在即投鼠忌器。”他握住苏锦璃冰凉的手,声音放柔:“明日你与孩子们暂居行宫,这里交给朕。” “臣妾要留在陛下身边。”苏锦璃摇头,指尖划过账簿上江家商号的印章,“当年先帝遇害,江家和沈家必有勾结。如今他们步步紧逼,臣妾若离开,反倒让他们有机可乘。”她突然想起秘室里的换子记录,腹中胎儿似乎也感受到母亲的紧张,轻轻踢了一脚。 当夜,楚君逸亲自巡查宫禁,苏锦璃则在灯下反复研究密信。当她用银钥匙的齿纹比对账本边缘时,竟发现了若隐若现的暗纹——与先帝秘室壁画中面具人袖口的曼陀罗如出一辙。还未及细想,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她迅速吹灭烛火,却见一道黑影闪过,檐角悬挂的宫灯突然炸裂,火星溅落在地竟腾起紫色烟雾。 “护驾!”琉璃的呼喊声划破夜空。楚君逸提着长剑破门而入时,苏锦璃正用锦帕捂住口鼻,指尖捏着半片染毒的瓦片。“是西域奇毒‘紫烟散’,与祝帛案中的香料成分相似。”她将瓦片递给帝王,目光扫过窗棂上的爪痕,“刺客轻功了得,绝非寻常杀手。” 第二日清晨,宫门前突然出现一具无名女尸。尸体怀中紧抱着襁褓,襁褓里塞满了伪造的太子调兵手谕。更蹊跷的是,女尸面容竟与苏锦璃有七分相似,发髻间还别着沈家特有的翡翠蝴蝶钗。围观的宫人窃窃私语,谣言瞬间传遍后宫:“皇后为夺嫡位,竟用替身陷害太子。”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看着刑部尚书呈上的“证据”,突然冷笑出声:“沈卿家,这女尸指甲缝里的皮屑,可与你昨日早朝时的抓伤颇为相似?”他抬手示意暗卫,从女尸发间取出一根银簪,簪头刻着的“沈”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沈国公扑通跪地:“陛下明察!此乃奸人栽赃!”他额角青筋暴起,余光却偷偷瞥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苏锦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淑妃生前的贴身宫女混在侍卫中,正悄悄往袖中塞着什么。 “搜!”楚君逸一声令下,宫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按倒在地。从她袖中搜出的密信上,赫然写着“借尸还魂,诬陷皇后,待寿宴时”字迹未干,墨迹与沈国公府书房的徽墨如出一辙。 然而,还没等审讯出更多线索,太子东宫突然传来急报:太子妃早产,诞下的男婴浑身青紫,太医断言活不过三日。苏锦璃赶到时,太子红着眼眶握着妻子的手,榻前药碗打翻在地,药汁在青砖上腐蚀出焦黑痕迹。 “母后,有人在安胎药里下了鹤顶红。”太子声音沙哑,“儿臣昨日还见皇弟在御花园玩耍,他摘了朵芙蓉花说要送给皇婶”他突然愣住,苏锦璃也瞬间想起,今早龙凤胎确实拿着芙蓉花要去探望太子妃,而如今,花却不知去向。 楚君逸翻阅着太医的诊断记录,发现药渣里混着曼陀罗花瓣——正是江家余党的标记。他猛地握紧拳头:“他们这是要一箭三雕,既陷害太子一脉,又离间朕与太子,顺便还能让璃儿担上教子无方的罪名。” 深夜,椒房殿烛火通明。苏锦璃将收集的证据铺在案上,突然发现所有密信的火漆印都有细微裂痕,像是被二次融化过。她拿起先帝秘室的银钥匙,在火漆上轻轻一刮,竟刮下了沈国公府徽记的残片。“原来如此,他们用沈家的火漆掩盖江家的印记,就是要混淆视听!”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明日寿宴,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手。”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对龙凤胎的平安锁,锁面上刻着“长乐未央”:“等过了这关,带孩子们去祈福,就用这个。” 寿宴当日,皇宫张灯结彩。楚君逸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下方群臣。沈国公强作镇定,江家旧部安插的官员则时不时偷瞄殿外。当舞姬献上《霓裳羽衣曲》时,苏锦璃突然注意到领舞女子的袖口——那里绣着半朵曼陀罗。 “陛下小心!”她话音未落,舞姬们突然抽出暗藏的软剑,直逼龙椅。楚君逸挥剑迎敌,苏锦璃则被暗卫护在身后。混乱中,沈国公竟掏出炸药,狞笑着冲向太子:“楚家血脉,今日都得陪葬!”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抓起案上的砚台砸向沈国公手腕。炸药落地的瞬间,楚君逸挥剑将其劈成两半,火星溅起的光芒中,苏锦璃看见人群里闪过熟悉的身影——那个本该死去的宫女,正举着毒箭瞄准楚君逸。 “拦住她!”苏锦璃挣脱暗卫,抄起桌上的银筷掷出。银筷精准刺入宫女咽喉,女子倒地前,从怀中掉出个信封,上面写着:“计划败露,启动b方案——暗河”。 暗卫搜遍皇宫,终于在护城河底发现了装满火药的船只。楚君逸看着被押解的江家余孽,眼神冰冷:“原来你们打算水淹皇宫,好趁乱刺杀朕。”他转身将颤抖的苏锦璃拥入怀中,“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和孩子们。” 风波过后,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龙凤胎,看着苏锦璃整理先帝遗物。烛光下,她腹中的胎儿又动了动,苏锦璃笑着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这次,定是个调皮的小皇子。” 然而,在皇宫最隐秘的暗巷里,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将密信递给黑衣人:“沈国公不过弃子,真正的棋局,才刚开局。下月十五,月满之时”夜色吞没了余下的话语,只留下屋檐下晃动的曼陀罗影子,在地上投出诡异的图案。 第352章 月蚀暗涌起惊澜 秋蝉的嘶鸣渐弱,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将鎏金暖炉往她身边推了推,指尖拂过她微微浮肿的脚踝:“太医说适当走动有益生产,明日朕陪你去御花园赏菊?”话音未落,小皇子举着木剑冲进来,小公主揪着他的衣角跟在后面,发间新换的珍珠步摇随着跑动轻晃。 “父皇骗人!昨儿说要教儿臣骑射,结果被沈大人叫走了!”小皇子气鼓鼓地将木剑往地上一戳,木屑飞溅到楚君逸玄色衣摆上。帝王不怒反笑,伸手将儿子捞到膝头:“等你母后平安生下皇弟,朕亲自带你去演武场。”他突然瞥见小公主攥着的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朵残败的菊花,“这是给母后的?” 小公主红着脸将帕子塞进苏锦璃手中,转身躲到屏风后。苏锦璃展开帕子,发现背面用金线绣着小小的“平安”二字,眼眶不禁发热。正待开口,琉璃捧着鎏金匣子匆匆而入,匣面的瑞兽暗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内务府在清点库房时,发现本该封存的前朝玉玺不翼而飞。”琉璃声音发颤,“看守的老太监今早被发现缢死在值房,悬梁的白绫与沈国公府绸缎庄的货品批号一致。”楚君逸骤然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在密信上晕开,将“暗河”二字浸得模糊不清。 苏锦璃抚着隆起的小腹,目光落在匣子底部残留的蜡油:“这蜡油颜色暗红,倒像是西域进贡的龙血蜡。半月前,礼部侍郎曾呈上过西域使团的礼单”她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众人赶到时,只见一名侍卫口吐黑血倒在宫道上,手中死死攥着半块刻有曼陀罗纹的玉佩。 楚君逸蹲下身掰开侍卫手指,发现玉佩内侧刻着极小的“戌”字。他猛地抬头望向宫墙角落的更鼓,瞳孔骤然收缩——此刻正是戌时三刻。“去钦天监!”帝王的声音带着冰碴,“有人要借月蚀之夜行不轨之事。” 钦天监内,白发老监正对着星象图瑟瑟发抖。案上散落着被撕碎的密报,拼合起来竟是“月蚀现,国运衰,唯有以皇室血脉祭祀方可破解”的谶语。苏锦璃捡起残片,发现墨迹未干,纸张边缘还沾着微量朱砂——与太子东宫太医署的朱砂丸成分相同。 “有人伪造天象!”老监突然跪地,“三日前,有蒙面人夜闯观星台,在浑天仪上动了手脚”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钟鸣。众人奔至殿前,只见一轮血月悬于天际,本该明亮的圆月被黑影吞噬,宛如一只猩红的巨眼俯瞰着皇宫。 “陛下!玄武门守将叛变,已打开城门!”暗卫的禀报让空气瞬间凝固。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抽出腰间软剑:“传朕旨意,所有皇子皇女即刻转移至密室,御林军随朕”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淹没,远处火光冲天,照得血月愈发狰狞。 苏锦璃突然抓住他衣袖:“等等!月蚀时间不对。按钦天监推算,应在子时初刻,如今提前了整整两个时辰。”她摸着腹部,在胎动中突然想起秘室里的星象图,“先帝曾留下手记,说皇宫地下有引星机关,能人为制造天象” 楚君逸瞳孔骤缩,立刻传令:“去地宫!无论如何找到引星机关!”他转身将苏锦璃交给琉璃,“你带皇后和孩子们先走,朕去拦住叛军。”苏锦璃却握住他的手,从袖中取出先帝的银钥匙:“臣妾与陛下同去,那机关的锁孔,或许” 地宫入口藏在御花园假山下,阴冷潮湿的通道里,火把照亮墙壁上诡异的壁画。画中人物戴着与江家余党相同的曼陀罗面具,正在操控巨大的齿轮装置。楚君逸举着火把仔细查看,发现壁画角落刻着极小的“沈”字——与沈国公府祠堂的族徽如出一辙。 “原来沈家才是背后主谋。”他握紧苏锦璃的手,“当年先帝察觉沈家野心,才会被”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无数箭矢破空而来,楚君逸旋身挥剑,将苏锦璃护在怀中。暗卫拼死挡在二人身前,鲜血溅在石壁上,与壁画中的暗红颜料融为一体。 终于找到引星机关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冷气。巨大的青铜浑天仪正在疯狂旋转,齿轮咬合处缠绕着沈国公府的绸缎,地面散落着西域进贡的龙血蜡。苏锦璃将银钥匙插入机关锁孔,齿轮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浑天仪缓缓停止转动,血月的幻象渐渐消散。 然而,还未等众人松口气,密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为首的蒙面人手持长剑,剑尖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绽开红梅。“苏锦璃,你终究还是坏了我们的计划。”蒙面人摘下面具——竟是本该死去的淑妃贴身宫女,此刻她脸上缠着绷带,眼中闪着疯狂的光,“当年你母亲坏我江家大事,如今轮到你了!” 楚君逸挥剑而上,却在交手间发现对方招式诡异,竟是糅合了沈家剑法与江家暗器。苏锦璃趁乱查看机关台,发现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除了皇室成员,还有数位朝中重臣。她突然想起密信中“以血脉祭祀”的谶语,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们要借月蚀之名,诛杀所有阻碍之人!”她大喊着提醒楚君逸,同时抓起案上的朱砂,在机关台画出破解之法。宫女见状,突然掏出烟雾弹掷出,浓雾中传来锁链破空声。楚君逸反手抓住锁链,却觉掌心刺痛——链上涂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千钧一发之际,琉璃带着暗卫赶到。混战中,苏锦璃瞥见宫女腰间的玉佩,正是之前侍卫拼死保护的那块。她突然想起玉佩内侧的“戌”字,结合星象图推算,惊觉真正的杀招并非月蚀,而是子时三刻的“血月当空,破军星现”。 “陛下!我们必须在子时前摧毁机关!”她的呼喊被爆炸声淹没。地宫入口轰然倒塌,碎石飞溅间,楚君逸用身体护住她,玄衣被划破数道口子,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裙摆。琉璃举着盾牌挡在二人身前,声音带着哭腔:“主子快走!叛军已经攻到花园了!” 当他们终于摧毁引星机关冲出地宫时,皇宫已陷入火海。东宫方向传来凄厉的哭喊,苏锦璃一眼望见太子浑身是血地守在宫门前,手中长剑卷刃,身旁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楚君逸将佩剑抛给太子,转身对苏锦璃道:“你去保护孩子们,这里交给朕!” 苏锦璃点头,却在转身时发现宫女混在叛军之中,正悄悄靠近楚君逸。她抄起地上的断剑掷出,剑刃擦着帝王耳畔飞过,钉入宫女肩头。宫女吃痛,怀中掉出本账本,上面赫然记录着沈国公府与江家私通的罪证,还有一页用朱砂写着:“待血月正位,扶江氏遗孤登基”。 混战中,沈国公突然现身,手中握着先帝玉玺:“楚君逸!当年你父皇夺走我沈家江山,如今该还了!”他身后的叛军举起绣着曼陀罗的旗帜,将楚君逸等人团团围住。苏锦璃抚着剧烈胎动的腹部,突然想起秘室里的换子记录——或许,这才是沈家和江家最忌惮的真相。 “沈大人怕是忘了,玉玺真假,朕最清楚。”楚君逸冷笑,从袖中取出枚印章,“先帝临终前已将真正的传国玉玺交予朕,你手中的,不过是个赝品。”他话音未落,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流星,照亮沈国公骤然变色的脸。 就在叛军迟疑之际,远处传来马蹄声。镇国大将军率援军赶到,银色盔甲在火光中闪烁,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冲破叛军防线。沈国公见势不妙,挥剑刺向楚君逸,却被苏锦璃掷出的发簪射中手腕。玉玺落地的瞬间,楚君逸一剑封喉,温热的血溅在苏锦璃脸上,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月蚀渐渐消退,东方泛起鱼肚白。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回到椒房殿,太医们围在榻前诊治。当第一声婴儿啼哭响起时,帝王颤抖着接过裹在锦被里的小皇子,看着苏锦璃苍白却欣慰的笑容,突然想起初见时她在御花园采莲的模样。 “取文房四宝。”他轻声吩咐,在圣旨上写下:“皇后贤良淑德,诞育嫡子,母仪天下”墨迹未干,琉璃匆匆而入,手中捧着从宫女身上搜到的最后一封密信。苏锦璃强撑着坐起,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月蚀不过幌子,真正的杀招,藏在太子妃的陪嫁箱里” 窗外,残月如钩。楚君逸握紧双拳,将密信投入火盆:“传令下去,彻查太子妃所有陪嫁,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这次,朕定要将他们的阴谋连根拔起。”而在皇宫某处暗室,烛火摇曳中,另一只手正在绘制新的阴谋图,图上的曼陀罗花纹,在阴影里诡异地舒展。 第353章 锦匣谜影陷危局 晨雾未散,椒房殿内飘着桂花甜香。楚君逸用银匙搅着碗里的百合粥,见苏锦璃皱着眉推开,索性舀起一勺吹凉:“就尝一口?太医说这方子最是养气。”襁褓中的小皇子突然啼哭,帝王慌忙放下粥碗,笨拙地将孩子抱在怀中轻晃,惹得龙凤胎在旁咯咯直笑。 “父皇抱弟弟的样子,像极了御花园摔跤的小太监!”小皇子话音未落,楚君逸已作势要捏他脸颊,却在触及孩子稚嫩肌肤时转为轻抚。苏锦璃倚在软垫上轻笑,目光突然被琉璃捧来的檀木匣吸引——匣面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缝隙间隐隐渗出暗红污渍。 “太子妃的陪嫁箱找到了。”琉璃声音紧绷,“开箱时箱底藏着浸透药汁的襁褓,还有半卷写着巫蛊咒术的黄纸。”楚君逸猛地起身,怀中的小皇子惊得大哭。苏锦璃接过孩子轻轻哄着,指尖摩挲着匣边残留的香料碎屑——那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竟与楚君逸常用的熏香相似。 刑部大牢内,沈国公府的老管家被押到阶前。他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额角渗出冷汗:“小人小人只是奉命在陪嫁箱里藏些‘不祥之物’,其余一概不知!”苏锦璃突然开口:“你袖口的油渍,与御膳房走水那晚灶台边的痕迹如出一辙。说,是谁指使你们在膳食里下毒?” 老管家浑身剧震,喉结上下滚动:“是是淑妃生前的奶娘!她说只要办妥此事,江家定会”话音未落,他突然瞪大双眼,嘴角溢出黑血瘫倒在地。楚君逸踢开地上的毒酒壶,目光扫过老管家紧握的拳头——指缝间露出半截带齿的银片,纹路与先帝秘室的机关锁竟有几分相似。 回到椒房殿,苏锦璃将银片对着烛光细看,发现边缘刻着极小的“酉”字。她突然想起宫女密信里的“血月当空,破军星现”,结合钦天监的星象图推算,瞳孔骤然收缩:“酉时三刻,是二十八宿轮转交接之时!他们要在那时”话未说完,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西市绸缎庄突发大火,库房里搜出大批伪造的户部官银!”暗卫呈上沾满灰烬的银票,苏锦璃一眼瞥见票面上的水印——那朵若隐若现的曼陀罗,与太子东宫发现的毒酒坛底花纹完全一致。楚君逸将银票揉成团:“调虎离山之计!传旨,封锁所有城门,严查进出人员!” 正说着,太子神色慌张地闯入,手中攥着封匿名信:“儿臣的书房昨夜被盗,这份关于边防军备的奏折不翼而飞。更蹊跷的是,今早收到这封信”信纸展开,上面用血写着“子时三刻,太液池畔,以命换密”。苏锦璃看着信末残留的丝线,突然想起沈国公府私窑烧制的丝绸——经纬线排列方式竟与信纸纹理完全相同。 楚君逸摩挲着信纸上的血渍,突然冷笑:“他们这是要将太子引去太液池,再以通敌叛国之名构陷。”他转身吩咐暗卫:“在太液池设下埋伏,务必抓活的。”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臣妾陪陛下一同去。对方熟知皇室机密,或许与先帝当年的旧案有关。” 子时,太液池畔雾气弥漫。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藏在假山后,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他们看清来人面容——竟是失踪多日的礼部侍郎!侍郎怀中抱着木盒,盒面的锁孔形状,赫然与苏锦璃手中的银钥匙匹配。 “果然是你。”楚君逸现身时,侍郎猛地打开木盒。诡异的是,盒中并非奏折,而是堆泛黄的账本,记录着沈家多年来私吞国库、豢养死士的罪证。“陛下以为抓住我就能了结一切?”侍郎突然大笑,从袖中掏出信号弹射向天空,“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开始!” 皇宫上空炸开绚丽的烟花,紧接着,各处宫门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却见一队身着黑衣的死士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中的弯刀刻着江家特有的曼陀罗纹。苏锦璃在混乱中发现,死士们攻击时总会刻意避开侍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们在保护侍郎!这些账本是假的,为的就是引陛下离开皇宫!”她话音未落,楚君逸已挥剑斩断死士攻势。暗卫禀报传来,太子东宫、御膳房、甚至存放国库钥匙的内库同时遇袭,而最关键的钦天监,此刻已被神秘人控制。 楚君逸当机立断:“琉璃,带皇后去密室!朕去夺回钦天监。”苏锦璃却摇头,从袖中取出先帝遗留的手记:“手记里提到,皇宫地下有个总控机关,能同时操控各处防御。或许能借此扭转局势。”她的目光扫过假山缝隙,那里露出半截生锈的铁链,与机关室齿轮上的纹路颇为相似。 在暗卫掩护下,二人找到隐藏在御书房夹层的通道。潮湿的石壁上刻着星象图,苏锦璃将银钥匙插入特定凹槽,齿轮开始缓缓转动。突然,通道尽头传来机关开启的声响,数十支箭矢破空而来。楚君逸揽住她腰身旋身避开,却在落地时发现脚下青砖有异样——某块砖面上刻着半朵曼陀罗,按压后竟露出密道入口。 密道内弥漫着腐臭味,火把照亮墙壁上的壁画。画中先帝正在批阅奏折,身后站着个戴着面具的人,手中端着药碗。苏锦璃仔细查看,发现面具人的袖口绣着沈家的云纹,而先帝案头的奏折,赫然是关于边防军备的内容——与太子被盗的那份一模一样。 “原来当年先帝就是因为发现沈家通敌,才被”楚君逸声音发颤。还未及细想,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无数手持火把的黑衣人现身,为首者竟是太子妃的陪嫁嬷嬷!嬷嬷手中举着太子的印信,狞笑着展开一卷黄绸:“陛下,这才是真正的调兵手谕!太子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苏锦璃盯着嬷嬷腰间的玉佩,突然想起太子妃早产时,她曾在产房外见过同样的玉佩。再结合陪嫁箱里的巫蛊之物,心中豁然开朗:“你故意在陪嫁箱里藏下罪证,就是为了离间陛下与太子!而那份假的调兵手谕,也是为了坐实太子谋反的罪名!” 嬷嬷尚未反驳,楚君逸已挥剑而上。打斗间,苏锦璃发现黑衣人攻击时总会在特定时辰变换阵型——酉时三刻、子时三刻,与星象轮转的时辰完全吻合。她突然想起侍郎信号弹炸开时的烟花形状,竟是二十八宿中的“破军星”图案! “陛下!他们是要借星象布局!”她大喊着提醒楚君逸,同时在机关台上寻找破解之法。当她将银钥匙与侍郎木盒上的锁孔拼合时,机关突然发出轰鸣,密道顶部的石板缓缓打开——上方竟是钦天监的观星台! 此刻的观星台已被江家余党占据,他们正在操控巨大的浑天仪,试图再次制造“血月当空”的异象。楚君逸带着暗卫杀上观星台,苏锦璃则在混乱中发现浑天仪齿轮间卡着半片丝绸,纹路与沈国公府绸缎庄的货品完全相同。她用力抽出丝绸,浑天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开始逆向转动。 随着浑天仪停止,天空中的“血月”渐渐消散。嬷嬷见势不妙,掏出毒烟弹掷出,烟雾中传来箭矢破空声。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扑倒,后背被箭矢擦伤,鲜血染红了玄衣。琉璃带着援军赶到时,嬷嬷已被暗卫擒住,从她身上搜出密信,上面写着:“待星象成,扶持江氏血脉登基”。 天光大亮时,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小皇子坐在椒房殿。苏锦璃为他擦拭伤口,发现他肩头的旧伤又裂开了:“下次不许再这么拼命。”帝王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只要你和孩子们平安,朕怎样都无妨。”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枚刻着“长乐”的玉牌,“等风波过去,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烟雨。” 然而,在皇宫最隐秘的角落里,有人正在焚烧密信。火光映照下,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随着最后一页信纸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句未烧尽的字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窗外,乌云渐渐聚拢,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354章 绣刃藏锋祸胎生 霜风叩窗,椒房殿内铜炉轻响。楚君逸将苏锦璃滑落的狐裘重新披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腕间淡青血管,惊觉比往日更凉些。襁褓里的小皇子突然哼唧,帝王立刻伸手去够摇篮边的拨浪鼓,却撞翻了案头未批的奏折,惹得伏案整理卷宗的苏锦璃抬头轻笑:“陛下抱孩子的架势,倒比批奏折利落。” 话音未落,琉璃捧着乌木匣疾步而入,匣面缠着的金丝绳还滴着水。“护城河底捞出这个,暗卫说木匣外层裹着沈国公府特有的隔水油布。”匣内是卷泛黄的族谱,江氏宗谱末端赫然多出一行小字——“次子江凛,生于”苏锦璃指尖微颤,那生辰竟与太子同年同月。 楚君逸猛地将族谱摔在案上,龙纹桌案震得烛火摇晃:“好个偷梁换柱!难怪太子的边防奏折被盗后,西北军异动不断。”他转身要传旨,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族谱边缘若隐若现的暗纹——那是沈家商号独有的防伪标记。 夜色浓稠如墨,御书房烛火通明。苏锦璃举着放大镜细看族谱,突然发现“江凛”二字墨迹下有淡淡的刮痕。当她将族谱对着月光倾斜,一行极小的字显现出来:“八月十五,月满之时,朱雀门”楚君逸立刻传令:“加强朱雀门守备,彻查所有进出商贾!” 三更梆子响过,东宫传来异响。当众人赶到时,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倒在血泊中,手中攥着半块带血的丝帕,帕角绣着朵残缺的曼陀罗。太子红着眼眶跪在床边,榻上的太子妃昏迷不醒,枕边散落着碎瓷片——瓷片内侧刻着的沈家商号标记,与之前御膳房毒案如出一辙。 “母后,有人在皇儿房里放了这个。”太子递上封匿名信,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苏锦璃展开信笺,瞳孔骤然收缩——上面画着楚君逸的生辰八字,旁边用血写着“以命祭星,江氏当兴”。信末的火漆印看似是皇室图腾,边缘却有细微裂痕,正是江家伪造印记的惯用手法。 楚君逸将信投入火盆,火焰瞬间窜起幽蓝:“他们这是要借太子妃遇袭,将罪名栽赃到太子头上。”他突然想起什么,翻开钦天监送来的星象奏报,手指重重按在“八月十五,荧惑守心,主臣弑君”的记载上。苏锦璃顺着他目光望去,惊觉与族谱暗语中的日期完全吻合。 次日清晨,礼部突然呈上西域使团的国书。苏锦璃接过细看,发现羊皮卷边缘沾着微量朱砂,与太子东宫巫蛊案中的符纸成分相同。更蹊跷的是,使团随行文牒里,竟夹着张泛黄的地契——上面标注的土地,正是先帝当年赐予沈家的封地。 “陛下,这国书有诈。”她将地契对着阳光,隐约可见背面用密写药水画着朱雀门的布防图。楚君逸立刻召来镇国大将军:“命你暗中替换朱雀门守军,再派死士混入使团。”他转身握住苏锦璃冰凉的手,“这次,朕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八月十四,皇宫张灯结彩筹备中秋宴。苏锦璃在椒房殿试穿新衣,铜镜里映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次月蚀之乱后,她又有了身孕。楚君逸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个锦盒:“西域进贡的羊脂玉,朕让人雕了对平安锁。”他亲自将锁系在她腕间,指腹擦过她眼下青影,语气带着心疼:“昨夜又没睡好?” 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闯进来:“太子不见了!东宫只留下封书信,说要去朱雀门‘自证清白’!”苏锦璃猛地起身,锦缎长裙扫落妆奁,胭脂水粉洒在平安锁上,宛如点点血迹。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抽出腰间软剑:“去朱雀门!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子落入圈套!” 朱雀门下,风沙漫天。太子孤身站在城门前,手中高举先帝遗诏。数十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帘掀开,露出里面装满火药的陶罐。为首的马车里,江家余孽戴着面具冷笑:“楚家逆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太子握紧遗诏,突然瞥见城楼上的楚君逸和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慢着!”苏锦璃突然大喊,扶着城墙缓缓走下,“你们口口声声说江氏当兴,可知道真正的江氏血脉是谁?”她从袖中取出族谱,指向被刮掉的名字:“当年先帝察觉沈家阴谋,暗中调换了太子和江家幼子。如今的太子,才是江家正统!” 面具人骤然色变,挥剑刺向太子。楚君逸凌空飞下,长剑与对方刀刃相撞,火星四溅。苏锦璃趁机查看马车,发现火药引线竟与钦天监的浑天仪齿轮相连——只要浑天仪转动到特定位置,便会引爆炸药。她立刻吩咐暗卫:“快去阻止浑天仪!” 混战中,苏锦璃突然看见人群里闪过熟悉身影——礼部侍郎竟混在叛军之中,手中拿着点燃的火把。她抄起地上的断剑掷出,却被侍郎躲开。火把落在火药桶上的刹那,楚君逸猛地扑过去将太子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飞,玄衣沾满血污。 “陛下!”苏锦璃冲过去时,楚君逸已挣扎着起身,剑上还滴着血:“别管我,去毁掉浑天仪!”她点头,在暗卫掩护下冲向钦天监。观星台上,江家余党正在疯狂转动浑天仪,齿轮咬合声与外面的喊杀声交织。苏锦璃将先帝的银钥匙插入机关,却发现锁孔被人用铁钉钉死。 千钧一发之际,琉璃带着工匠赶到。他们用巧劲拔出铁钉,浑天仪终于停止转动。与此同时,楚君逸一剑刺穿侍郎咽喉,从他怀中搜出密信,上面写着:“若事败,便引爆朱雀门,让楚家血脉”信未读完,远处传来太子的呼喊:“母后小心!” 苏锦璃转身,见一名死士举着淬毒匕首刺来。她下意识抬手格挡,却在剧痛中听见孩子的啼哭——早产的阵痛毫无预兆地袭来。楚君逸发疯般冲过来,长剑刺穿死士,却在看见她血染裙摆时,脸色瞬间惨白:“传太医!快传太医!” 中秋月圆之夜,椒房殿内一片肃静。苏锦璃虚弱地躺在榻上,怀中抱着啼哭的小公主。楚君逸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声音沙哑:“以后别再冒险了,朕不能”话未说完,琉璃捧着新的密报入内:“陛下,从侍郎身上搜出的密信里,还有后半截——‘血月虽破,另有杀招,藏于’” 苏锦璃强撑着起身,目光扫过密信残片:“他们还有后手。朱雀门的火药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她突然想起族谱暗语中“月满之时”,又看向窗外圆月,猛地抓住楚君逸衣袖,“是祭天台!每逢中秋,皇室都会在祭天台举行大典!” 楚君逸脸色骤变,立刻传令:“封锁祭天台,彻查所有祭祀用品!”他转身将苏锦璃搂入怀中,“你好好休养,剩下的交给朕。”苏锦璃却摇头,从枕下取出先帝手记:“臣妾与陛下同去。当年先帝就是在祭天台发现沈家阴谋,或许那里藏着破解一切的关键。” 夜色渐深,祭天台笼罩在诡异的雾气中。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月光下悄然蔓延。 第355章 香销烛冷暗局深 晨露未曦,椒房殿内飘来新焙的杏仁茶香气。楚君逸用银匙搅散碗中沉底的桂花,见苏锦璃蹙着眉推开,便将茶盏递到龙凤胎面前:“你们哄母后喝一口?”小皇子眨着大眼睛,举着糖渍梅子凑到她唇边:“喝了茶就给母后吃最甜的那颗!”小公主则小心翼翼爬上软垫,伸手抚平她眉间褶皱。 琉璃抱着新裁的小衣进来,锦缎上绣着的并蒂莲还沾着金线碎屑:“内务府送来的贡品,说是用南海鲛绡织的。”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众人赶到时,只见洒扫宫女倒在血泊中,身旁滚落的青瓷碗里,浑浊的汤汁泛着诡异的墨绿——与江家秘制毒药的色泽如出一辙。 楚君逸蹲下身掰开宫女手指,一枚刻着曼陀罗纹的银戒掉落在地。苏锦璃捡起戒指对着阳光,发现戒圈内刻着极小的“卯”字,与钦天监星象图中“卯时三刻,月犯心宿”的记载不谋而合。她突然想起昨夜祭天台守卫禀报,子时有人影在祭坛东侧徘徊,而那里正是摆放皇室牌位的密室入口。 “传旨,封锁祭天台方圆十里。”楚君逸将银戒收入袖中,目光扫过宫女发间歪斜的木簪——那纹理与沈国公府私宅的窗棂如出一辙。苏锦璃按住他手背:“臣妾记得先帝手记里提过,祭天台密室有三重机关,其中第二重需用特定香料开启”话未说完,琉璃匆匆捧着漆盒赶来。 “御膳房送来的早膳,粥里混着西域曼陀罗花。”琉璃声音发颤,漆盒底部残留的蜡油呈现暗红,正是江家惯用的龙血蜡。楚君逸猛地掀翻食案,青瓷碗碟碎裂声中,苏锦璃弯腰捡起块残片,发现内侧刻着半朵莲花——与太子妃陪嫁箱上的暗纹相同。 卯时三刻,祭天台雾气弥漫。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踏入密室,潮湿的石壁上刻着先帝遗训,字里行间用朱砂标注着“谨防沈江勾结”。当苏锦璃将随身香囊里的龙脑香粉撒在机关凹槽,石壁轰然洞开,露出堆满账本的暗室。账本记载着沈家用漕运私运军火,接收人竟是礼部侍郎的胞弟。 “原来他们想在祭天大典时”楚君逸话音未落,密室外传来锁链滑动声。无数箭矢破空而来,他迅速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玄衣被划出数道口子。暗卫拼死抵挡时,苏锦璃瞥见箭矢尾部绑着的丝绸,经纬线与西域使团的驼队帆布完全一致。 终于突围而出,却见祭天台已被叛军占领。江家余孽头戴青铜面具,将太子逼至祭坛边缘,手中长剑抵着他咽喉:“楚君逸,交出传国玉玺,饶你儿子一命!”苏锦璃在混乱中发现,叛军所持盾牌上的云纹,竟与沈国公府祠堂的族徽倒转方向后完全重合。 “陛下,他们的阵型与二十八宿方位对应!”她大喊着提醒楚君逸,同时在记忆中搜索先帝手记里的破解之法。当她发现叛军头领腰间玉佩的缺口,与族谱上江氏先祖画像的配饰一致时,突然想起太子妃遇袭时丫鬟手中的残帕——那朵残缺的曼陀罗,或许正是破解阵型的关键。 楚君逸挥剑斩开叛军防线,苏锦璃趁机将撕碎的残帕抛向空中。风卷残帕的瞬间,叛军阵型出现破绽。暗卫趁机发动攻击,却在即将擒住叛军头领时,对方突然咬破口中毒丸。苏锦璃在尸体怀中发现密信,上面写着:“月犯心宿之时,点燃祭坛东南角的蟠龙柱”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伤口。银针穿过皮肉时,她疼得轻颤,却仍盯着案上的密信:“蟠龙柱里藏着火药,他们想在祭典时”话未说完,小皇子举着木剑冲进来:“父皇快去教我射箭!皇姐说她能射中御花园的喜鹊!” 楚君逸无奈放下药箱,将儿子抱到膝头:“等击退了坏人,父皇带你去真正的猎场。”他突然瞥见小公主躲在屏风后,手里攥着团绣坏的布料。展开一看,歪歪扭扭的针脚拼成“平安”二字,边角还沾着胭脂——正是苏锦璃梳妆台上的残次品。 入夜,楚君逸批阅奏折时,苏锦璃倚在他肩头研究星象图。烛火摇曳间,她突然发现“月犯心宿”的时刻,恰好是祭典宣读祝文之时。而祝文的撰写者,正是至今下落不明的礼部侍郎胞弟。她立刻起身翻找先帝手记,在泛黄的纸页间发现半幅草图——祭坛地下竟有纵横交错的地道。 “传暗卫,连夜探查祭坛地道。”楚君逸将苏锦璃按回软垫,“你好好休息,朕”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闯入:“陛下!太子妃醒了,她说说有人在她安胎药里下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西域奇药!” 众人赶到东宫时,太子妃正抓着锦被瑟瑟发抖:“我明明看见看见太子拿着匕首”苏锦璃握住她冰凉的手,闻到袖口残留的龙涎香——与太子收到的匿名信气味相同。她突然想起宫女中毒案中的银戒,戒圈内侧的“卯”字,或许指的不是时辰,而是某个人名。 “太子妃可记得,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她轻声询问。太子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恐惧:“是是沈国公府的表小姐,她说说给我送来了西域进贡的香料”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重物坠地声。暗卫禀报,沈国公府表小姐的尸体被发现,怀中紧抱着封密信,信上写着:“计划败露,启动备用方案——以假乱真”。 楚君逸展开信笺,瞳孔骤然收缩。信中详细记载着用易容术替换宫中女官的计划,而替换名单首位,赫然是负责撰写祭天祝文的女官。苏锦璃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她看着窗外如钩的弯月,突然想起密信中“月犯心宿”的预兆——那不是血光之灾,而是有人要篡改祭天祝文,以“天命”之名颠覆皇权。 “传旨,明日祭典提前两个时辰。”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朕要让他们的阴谋,在阳光下无所遁形。”然而,在皇宫最阴暗的角落,有人正在绘制新的机关图,图上标注的“备用火药库”位置,恰好是椒房殿下方的地窖。烛火映照下,墙上的曼陀罗图腾随风晃动,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第356章 烛影摇红诡局生 晓雾未散,椒房殿内已飘起茯苓粥的清香。楚君逸用银匙搅散粥面凝结的油皮,见苏锦璃蹙着眉推开碗盏,便夹起一瓣蜜渍梅花递到她唇边:\"就尝一口?太医说这粥最是养神。\"襁褓中的小公主突然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衣角,逗得龙凤胎在旁咯咯直笑。 琉璃抱着新裁的襁褓布匆匆而入,素绢上刚绣好的并蒂莲还沾着金线碎屑:\"内务府送来的冰纨,说是用天山雪蚕织的。\"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众人赶到时,值夜宫女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截断簪——簪头雕刻的曼陀罗纹与江家徽记如出一辙,旁边滚落的茶盏里,褐色药汁正滋滋腐蚀着青砖。 楚君逸蹲下身掰开宫女手指,一枚刻着\"巳\"字的铜质证物掉落在地。苏锦璃捡起铜质仔细端详,发现边缘磨损处露出沈国公府商号的暗记。她突然想起先帝手记中记载的机关密码,\"巳\"时正是祭坛地道通风口开启的时刻。\"传暗卫,即刻探查祭坛地道!\"楚君逸将铜质收入袖中,目光扫过宫女发间歪斜的木簪——那纹理与沈国公府私宅的窗棂如出一辙。 巳时三刻,祭坛地道内弥漫着腐臭味。楚君逸举着火把在前探路,苏锦璃扶着隆起的小腹紧随其后。潮湿的石壁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当她用银钥匙比对缝隙时,竟发现符号排列与西域使团带来的星盘完全吻合。暗卫突然发出警示,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楚君逸旋身将她护在怀中,玄衣瞬间被划出数道血痕。 \"陛下小心!\"苏锦璃瞥见箭矢尾部绑着的丝绸,经纬线与礼部侍郎书房的帷幔如出一辙。在暗卫拼死抵挡时,她摸到地道墙壁上的凹陷,将随身佩戴的龙纹玉佩嵌入其中。石壁轰然洞开,露出堆满火药桶的密室,桶身烙着的印记,正是沈国公府私窑的标记。 还未及细查,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琉璃带着暗卫赶来禀报:\"陛下,朱雀门、玄武门同时传来异动,叛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攻城!\"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你立刻去密室,这里交给朕!\"苏锦璃却摇头,从袖中取出先帝遗留的密卷:\"臣妾与陛下同去。叛军阵型必然与祭坛机关呼应,臣妾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 宫门前,硝烟弥漫。叛军首领头戴青铜面具,手中长枪挑着伪造的太子调兵手谕:\"楚君逸昏聩无道,今日我等替天行道!\"楚君逸挥剑斩断手谕,在刀光剑影中,苏锦璃发现叛军盾牌上的云纹,倒转后竟是沈国公府祠堂的族徽。\"陛下,他们的阵型是按二十八宿方位排列!\"她大喊着提醒,同时在记忆中搜索先帝手记里的破解之法。 混战中,苏锦璃突然看见人群里闪过熟悉身影——本该死去的礼部侍郎胞弟,竟混在叛军之中!他手中举着引火之物,正悄悄靠近祭坛蟠龙柱。苏锦璃抄起地上的断剑掷出,却被对方躲开。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凌空飞下,长剑刺穿其咽喉。从尸体怀中搜出的密信显示:\"若正面攻城失败,便引爆祭坛火药,玉石俱焚!\"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包扎手臂伤口。银针穿过皮肉时,她疼得轻颤,却仍盯着案上的密信:\"蟠龙柱里的火药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杀招\"话未说完,小皇子举着木剑冲进来:\"父皇快去教我练剑!皇姐说她能打败御花园的大鹅!\" 楚君逸无奈放下药箱,将儿子抱到膝头:\"等击退了坏人,父皇带你去演武场。\"他突然瞥见小公主躲在屏风后,手里攥着团绣坏的布料。展开一看,歪歪扭扭的针脚拼成\"平安\"二字,边角还沾着胭脂——正是苏锦璃梳妆台上的残次品。 入夜,楚君逸批阅奏折时,苏锦璃倚在他肩头研究星象图。烛火摇曳间,她突然发现明日祭典时辰,恰好是\"荧惑守心\"的天象发生时刻。而更诡异的是,负责观测天象的钦天监监正,竟是沈国公的远房侄子。她立刻起身翻找先帝手记,在泛黄的纸页间发现半幅祭坛地下结构图——图上标注的\"主火药库\"位置,赫然在椒房殿下方! \"传暗卫,连夜排查椒房殿地下!\"楚君逸将苏锦璃按回软垫,\"你怀着身孕,此事交给朕\"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闯入:\"陛下!太子妃又陷入昏迷,太医说说她中了西域的''幻心蛊''!\" 众人赶到东宫时,太子妃正抓着锦被喃喃自语:\"别杀我别杀太子\"苏锦璃握住她冰凉的手,闻到袖口残留的龙涎香——与此前匿名信气味相同。她突然想起宫女中毒案中的铜质,上面的\"巳\"字或许不是时辰,而是指向某个与\"巳\"有关的人。 \"太子妃可记得,最后见过的人是谁?\"她轻声询问。太子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恐惧:\"是是钦天监监正,他说说给我送来了安神香\"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重物坠地声。暗卫禀报,钦天监监正的尸体被发现,怀中紧抱着本账簿,上面详细记载着沈江两家私藏军火、勾结外敌的罪证,以及最关键的一页——\"荧惑守心之夜,引爆椒房殿地下火药库,一举歼灭皇室!\" 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入怀中,龙目里杀意翻涌:\"他们好狠的毒计!\"苏锦璃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她看着窗外如钩的弯月,突然想起密信中提到的\"最终杀招\"——不是单纯的爆炸,而是要借着\"荧惑守心\"的天象,坐实皇室失德的罪名,让江氏遗孤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传旨,明日祭典所有皇室成员移驾行宫。\"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朕要将计就计,在他们引爆炸药时,将逆党一网打尽。\"然而,在皇宫最隐秘的暗室里,有人正在点燃新制的信香。烟雾缭绕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只留下一句未写完的谋划:\"真作假时假亦真\" 第357章 暗香诡影困迷局 晨光穿透鲛绡帐,椒房殿内传来细碎的铜铃声。楚君逸将温热的燕窝粥递到苏锦璃唇边,见她蹙着眉躲开,便从袖中掏出块桂花糕:“就尝一口?太医说这粥最能养胎气。”襁褓中的小公主突然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衣襟,惹得一旁的龙凤胎笑得前仰后合。 琉璃捧着鎏金匣疾步而入,匣面的瑞兽暗纹泛着冷光:“行宫守卫在墙角发现这个,匣内藏着沈国公府的密信。”楚君逸展开信纸,瞳孔骤然收缩——纸上用朱砂画着椒房殿的地形图,火药库位置被红圈重重标记,旁边写着“荧惑守心,一炬焚天”。苏锦璃抚着隆起的小腹凑近,突然闻到信纸上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与太子妃中毒时的香料气息如出一辙。 “他们果然改了计划。”楚君逸将信纸掷入火盆,火焰瞬间窜起幽蓝,“传旨,让镇国大将军在行宫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务必将逆党堵在宫外。”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的平安锁:“你和孩子们就在这里等我,万不可离开半步。” 苏锦璃却摇头,从枕下取出先帝遗留的机关图:“臣妾随陛下一同去。沈江两家谋划多年,行宫地下或许也藏着地道。”她的目光扫过图上某处隐晦的标记,“这里标注的‘月桂阁’,正是太子妃的寝殿所在。” 此时,东宫突然传来惊呼。众人赶到时,只见太子妃的梳妆匣被打翻在地,胭脂水粉间散落着半块带血的玉佩,纹路与江家徽记完全吻合。太子红着眼眶跪在床边,榻上的太子妃面色青紫,枕边放着个摔碎的香薰炉——炉中残留的香料,经太医鉴定竟是西域致幻毒药“迷魂散”。 “母后,有人在皇嫂的安神香里动手脚!”太子递上封匿名信,信纸边缘烧焦,勉强能辨认出“月桂阁地道,子时三刻”的字样。苏锦璃看着信末残留的丝线,突然想起之前在祭坛地道发现的丝绸,经纬线排列方式竟与信纸如出一辙。 楚君逸立刻传令:“封锁东宫,彻查所有进出人员。”他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你先回椒房殿,这里太危险。”苏锦璃却握住他的手:“臣妾能感觉到,他们的最终目标不是太子妃,而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行宫西侧浓烟滚滚。 “不好!是火药库!”楚君逸抽出腰间软剑,带着众人冲向火场。火势中,苏锦璃瞥见几个黑衣人抬着个巨大的木箱往月桂阁方向跑去,箱子缝隙间渗出暗红液体——与之前在护城河底木匣上的油渍一模一样。 当他们赶到月桂阁时,密室入口的机关正在缓缓启动。苏锦璃将先帝的银钥匙插入锁孔,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石壁轰然洞开。地道内弥漫着腐臭味,火把照亮墙壁上的壁画——画中先帝正在批阅奏折,身后站着个戴着面具的人,手中端着药碗。苏锦璃仔细查看,发现面具人的袖口绣着沈家的云纹,而先帝案头的奏折,赫然是关于边防军备的内容。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把柄。”楚君逸声音发颤,“先帝当年发现沈江两家通敌卖国,才被”话未说完,地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拽声。无数手持火把的黑衣人现身,为首者竟是沈国公府的老管家!管家狞笑着展开一卷黄绸:“楚君逸,你以为躲进行宫就安全了?” 苏锦璃盯着管家腰间的玉佩,突然想起宫女中毒案中的物证。再结合太子妃遇袭时的线索,心中豁然开朗:“你们故意在各处留下江家的标记,就是为了混淆视听!真正的主谋,是沈家!”她的话音未落,黑衣人已挥刀冲来,楚君逸迅速挥剑抵挡,却在交手间发现对方招式诡异,竟是糅合了沈家剑法与西域邪术。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黑衣人攻击时总会在特定方位聚集,形成某种阵型。她突然想起星象图中“荧惑守心”的方位,与地道内的布局完全对应。“陛下!他们要借地道引爆炸药,摧毁整个行宫!”她大喊着提醒楚君逸,同时在机关台上寻找破解之法。 当她将银钥匙与太子妃玉佩拼合时,机关突然发出轰鸣,地道顶部的石板缓缓打开——上方竟是祭天台的底部!此时的祭天台已被沈江余党占据,他们正在往蟠龙柱里填充火药,准备在“荧惑守心”的时刻引爆。楚君逸带着暗卫杀上祭天台,苏锦璃则在混乱中发现一个熟悉身影——沈国公府的表小姐,正拿着火把靠近火药引线。 “拦住她!”苏锦璃抄起地上的断剑掷出,却被对方躲开。千钧一发之际,琉璃带着援军赶到,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沈国公府表小姐见势不妙,掏出烟雾弹掷出,浓雾中传来锁链破空声。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扑倒,后背被箭矢擦伤,鲜血染红了玄衣。 “陛下!”苏锦璃扶着他起身,突然发现烟雾中有异样——淡淡的龙涎香中混杂着硫磺味,这是火药即将爆炸的前兆。她立刻吩咐暗卫:“快用水浇灭蟠龙柱!”然而,火势太大,水根本无法扑灭。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苏锦璃突然想起先帝手记中的记载:“若遇火劫,以水克之,需取九龙井之水。”她望向楚君逸:“陛下,九龙井就在行宫东侧!”楚君逸点头,亲自带人去取水。当冰凉的井水浇在蟠龙柱上时,火势终于渐渐减弱。 危机暂时解除,楚君逸抱着疲惫的苏锦璃回到椒房殿。他亲自为她擦拭伤口,轻声道:“等这场劫难过去,朕带你去江南,再也不卷入这些纷争。”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臣妾只要与陛下和孩子们平安相守。”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暗门缓缓打开。一双苍白的手抚过刻满曼陀罗纹的青铜鼎,鼎内藏着的密信写着:“荧惑守心不过前戏,真正的杀招在太子的生辰宴上。”烛光摇曳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预示着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358章 宴影刀光杀机现 晨霜初降,椒房殿内炭炉噼啪作响。楚君逸用银箸挑开蒸饺,见苏锦璃盯着馅料皱眉,便夹起颗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御膳房新学的江南做法,尝尝?\"襁褓中的小公主突然挥舞粉拳,打翻了案头的拨浪鼓,逗得龙凤胎争抢着去捡,金铃铛声混着稚嫩笑声,惊飞了窗外啄食霜柿的寒鸦。 琉璃抱着织金襁褓匆匆而入,缎面上未绣完的麒麟纹金线半悬:\"内务府说西域进贡的夜光珠到了,可可太子殿下的生辰宴礼单又出变故。\"她递上烫金笺纸,苏锦璃指尖抚过\"西域胡姬献舞\"的条目,发现墨迹晕染处露出极细的曼陀罗花粉——与淑妃案中毒药残留成分相同。 楚君逸将礼单揉成团:\"他们还敢在眼皮子底下动手?\"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赶到膳房时,厨役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块带焦痕的面饼,面饼夹层里藏着张字条:\"子时三刻,观星台见\",落款处的朱砂印,竟是沈国公府早已作废的旧章。 苏锦璃蹲下身,发现厨役指甲缝里嵌着暗紫色碎屑,凑近闻见淡淡的松烟墨香——与礼部侍郎书房的藏墨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星象图中记载,子时三刻正是\"荧惑守心\"余象收尾之时,而观星台下方,就是连通各处宫殿的密道入口。 \"传暗卫,封锁观星台。\"楚君逸将字条收入袖中,目光扫过膳房屋梁——那里系着半截红绸,纹理与太子妃遇袭时刺客所穿衣物相同。苏锦璃按住他手背:\"臣妾记得先帝手记里提过,观星台机关需用二十八宿星图破解,或许\"她话未说完,琉璃脸色惨白地奔来。 \"陛下!太子妃的梳妆匣里,发现了诅咒皇室的巫蛊人偶!\"琉璃颤抖着打开檀木匣,褪色的人偶心口插着银针,身上贴着写有楚君逸生辰八字的黄纸,纸角残留的胶水痕迹,与沈国公府书房的浆糊成分一致。 生辰宴当日,皇宫张灯结彩。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步入宴会厅,余光瞥见西域使团进献的青铜烛台——底座雕刻的缠枝纹,竟与地道壁画中神秘人的衣饰花纹重合。太子身着华服上前行礼,腰间玉佩突然发出细微异响,苏锦璃敏锐察觉那是机关开启的声音。 \"皇儿的玉佩何时换了样式?\"她看似随意地询问。太子愣了愣:\"三日前礼部侍郎说此乃西域贡品,最适合生辰佩戴。\"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厨役命案中的松烟墨线索。就在此时,鼓乐声骤起,十名胡姬鱼贯而入,面纱下隐约露出的曼陀罗刺青,让空气瞬间凝固。 胡姬舞姿渐狂,为首女子突然甩出暗藏的软剑。楚君逸挥袖挡开攻击,剑气划破苏锦璃的披帛。混乱中,苏锦璃发现胡姬们站位恰好组成北斗七星阵,而阵眼处,正是太子所在方位。\"保护太子!\"她大喊着抄起案上的青铜酒樽砸向阵眼,却见酒液泼出的刹那,地面竟腾起紫色烟雾。 \"是西域''迷魂烟''!\"楚君逸迅速撕下袍角捂住她口鼻,剑光如电般劈开烟雾。苏锦璃在朦胧中看见,观星台方向燃起信号弹,而太子腰间的玉佩正发出诡异红光——那分明是开启密道的指示。她强撑着抓住楚君逸衣袖:\"他们要从密道偷袭!真正的杀招在\" 话未说完,宴会厅后门轰然洞开。数十名黑衣人持着刻有江家徽记的弯刀涌入,刀刃上泛着幽幽蓝光。苏锦璃在打斗中发现,黑衣人攻击时总会刻意避开胡姬,心中顿时明了:这些舞姬才是真正的死士!她抓起桌上的金丝帘帐甩向胡姬,却见为首女子扯开面纱——赫然是本该死去的沈国公府表小姐! \"楚君逸,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表小姐狞笑着抛出烟雾弹,浓雾中传来齿轮转动声。苏锦璃突然想起先帝手记里的星图,猛地将手中的银匙插入身旁烛台凹槽。机关启动的瞬间,屋顶的二十八星宿宫灯依次亮起,照得黑衣人阵型大乱。 楚君逸趁机挥剑斩向表小姐,却见她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在毒发前的刹那,她将密信塞进苏锦璃手中:\"告诉太子他的生母\"话音未落,已气绝身亡。苏锦璃展开密信,上面用血写着:\"生辰宴不过幌子,真正的杀招——在太子冠礼之时。\" 混乱平息后,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小公主坐在椒房殿。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整理线索,烛光映得她眼下青影浓重。\"表小姐临死的话,或许暗示太子身世另有隐情。\"她将密信递给楚君逸,\"而他们选择在冠礼动手,想必是要彻底颠覆储君之位。\"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明日起,朕亲自教导太子剑术兵法。\"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是对龙凤胎的翡翠长命锁:\"等过了这关,带孩子们去五台山祈福。\"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密道里,暗门悄然开启。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太子的冠礼流程图铺在石桌上,图上\"加冠三醴\"的环节被红笔圈住,旁边批注着:\"鸩酒入醴,天命可改\"。烛光摇曳间,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359章 冠礼鸩影祸事连 霜雪覆宫墙,椒房殿内暖意融融。楚君逸手持金剪,小心翼翼地为龙凤胎修剪新年窗花,红纸碎屑落在小皇子翘起的发辫上。小公主举着歪歪扭扭的\"福\"字,踮脚要贴在苏锦璃隆起的小腹上:\"给弟弟妹妹的!\"苏锦璃笑着握住她的手,腕间的羊脂玉平安锁轻撞,发出清越声响。 琉璃抱着金丝蟒袍匆匆而入,衣摆暗绣的十二章纹闪着冷光:\"太子冠礼的吉服已备好,只是\"她压低声音,\"内务府新来的绣娘,腕间戴着江家样式的银镯。\"楚君逸将剪刀重重搁在案上,惊得襁褓中的小公主哇地哭出声。苏锦璃一边轻拍哄着,一边展开绣样,在云纹针脚间发现半枚褪色的曼陀罗印记。 入夜,东宫传来异响。楚君逸搂着苏锦璃赶到时,太子正握着染血的匕首站在书房中央,脚下躺着昏迷的侍卫,案上摊开的密信写着:\"太子弑君篡位,证据确凿\"。苏锦璃捡起信纸对着烛火,看见夹层里透出的沈国公府暗纹,突然抓住太子手腕:\"殿下的玉佩呢?\" 太子面色惨白,从怀中掏出只剩半块的玉佩——正是生辰宴时礼部侍郎所赠。断口处露出细小的机括,与观星台密道的锁扣如出一辙。楚君逸猛地捏碎玉佩,暗格里滚出卷羊皮纸,上面画着冠礼流程的详细批注,\"三醴之仪\"四个字被红笔圈了七遍。 \"他们要在冠礼上动手。\"苏锦璃声音发颤,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她抚着隆起的腹部,想起沈国公府表小姐临终遗言,\"或许我们该查查太子生母的卷宗\"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梆子声,更夫凄厉的喊声刺破夜空:\"走水啦!钦天监失火!\" 火光映红半边天,钦天监藏书阁在烈焰中坍塌。苏锦璃在灰烬里翻出半卷焦黑的星象图,残缺的边角处隐约可见\"冠礼之日,荧惑复现\"的字样。楚君逸将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子,龙目里杀意翻涌:\"他们先是伪造天象,现在又毁掉证据,好让冠礼上的异动变得''顺理成章''。\" 冠礼当日,太和殿金瓦生辉。太子身着玄色冕服,却在踏上玉阶时踉跄了一下。苏锦璃坐在凤座上,敏锐捕捉到他袖中滑落的帕子——绣着的莲花纹样,与太子妃陪嫁箱上的毒咒如出一辙。当赞礼官高喊\"初加缁布冠\"时,她注意到掌礼太监捧着的漆盘,边缘刻着的云纹倒转过来,竟是沈家商号标记。 \"且慢!\"楚君逸突然起身,龙袍扫过御案,\"这冠冕\"话音未落,殿外狂风骤起,乌云瞬间遮蔽太阳。掌礼太监趁机将鸩酒倒入醴杯,却被苏锦璃甩出的银簪击中手腕。毒酒泼洒在地,青砖立刻冒出白烟。黑衣人从殿外涌入,刀刃上的曼陀罗纹在阴云中泛着幽光。 楚君逸挥剑护在苏锦璃身前,剑锋挑开为首刺客的面罩——竟是消失已久的礼部侍郎!\"楚君逸,当年你父皇夺走我江家一切,现在该还了!\"侍郎狞笑着抛出烟雾弹,混乱中,苏锦璃看见太子被人拖进暗道。她顾不上腹中剧痛,抓起先帝遗留的银钥匙追了上去。 暗道内腐臭扑鼻,火把照亮墙壁上的壁画。苏锦璃惊觉画中场景与太子书房的布局一模一样,而太子生母的画像被人用朱砂涂得面目全非。当她将银钥匙插入特定凹槽,石壁轰然洞开,露出堆满火药桶的密室。火药引线蜿蜒向远处,尽头传来太子的呼救声。 \"母后!救我!\"太子被绑在蟠龙柱上,头顶悬着装满毒烟的铜壶。苏锦璃正要上前,侍郎突然从阴影中现身,手中火把离引线只有寸许距离:\"苏锦璃,你以为自己真是先帝血脉?当年不过是个替死鬼!\"他疯狂大笑,\"太子的生母,早被沈国公\"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破墙而入,长剑刺穿侍郎咽喉。他迅速斩断绳索救下太子,却在此时,地道传来剧烈震动。苏锦璃看着即将引爆的火药,突然想起星象图上的线索,大喊:\"快往西北方位!那里有排水口!\" 众人狼狈逃出暗道时,冠礼现场已是一片狼藉。楚君逸抱着昏迷的太子,苏锦璃扶着腰喘息,腹中的胎动渐渐平息。回到椒房殿,太医确诊太子中了慢性毒药,需静心调养三月。楚君逸亲自煎药,看着苏锦璃苍白的脸色,声音发紧:\"下次不许再冒险。\"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望着窗外初升的明月:\"陛下,侍郎临死的话太子生母的卷宗,或许藏着破解一切的关键。\"她握紧他的手,\"明日,我们就去宗人府查个清楚。\" 然而,在皇宫最隐秘的库房里,暗格缓缓开启。戴着人皮面具的人取出太子生母的真迹卷宗,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吾儿非陛下亲生,实为江氏血脉\"烛火摇曳间,面具人露出阴笑,将卷宗塞进装满火油的陶罐:\"楚君逸,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361章 雪刃寒谋困危城 腊月寒风卷着细雪扑打窗棂,椒房殿内却暖意融融。楚君逸半跪在软垫上,笨拙地给龙凤胎系新年的虎头帽,金线穗子缠住了他的手指,惹得小皇子咯咯直笑:\"父皇比皇姐绣帕子还笨!\"小公主举着新糊的兔子灯笼凑到苏锦璃隆起的小腹旁:\"弟弟妹妹快看,会发光呢!\" 琉璃抱着刚送来的加急军报疾步而入,羊皮卷边缘还沾着边关的风雪:\"西北军已逼近潼关,沈国公之子沈明远任先锋官,军中传言太子才是真正的统帅。\"楚君逸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茶盏,温热的茶水在伪造的调兵手谕上晕开,将\"太子印鉴\"四个字浸得模糊。 苏锦璃扶着腰坐直身子,指尖划过军报上的朱砂批注,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龙涎香——与太子生辰宴上胡姬面纱的味道如出一辙。\"这军报有诈。\"她将纸张对着烛光,隐约可见夹层里的曼陀罗暗纹,\"沈明远惯用西域奇香混淆视听,当年\"话未说完,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潼关守将送来密信!\"暗卫呈上染血的信封,里面除了边关地图,还有半枚断裂的玉佩。苏锦璃接过玉佩,发现断口处刻着的云纹与沈国公府祠堂梁柱的雕刻完全一致,而内侧用极细的银丝嵌着星象图——正是钦天监失传的\"破军星位\"图。 楚君逸将玉佩攥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们想借西北战乱逼朕亲征,再趁机在京城\"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的腹部,突然转身吩咐:\"传旨,封锁九门,严查所有进出商贾。太子即刻移驾御书房,朕要亲自\"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惨白地冲进来。 \"太子殿下在东宫遇刺!\" 众人赶到时,东宫一片狼藉。太子浑身是血地倒在书案前,手中死死攥着半截带血的簪子——那是太子妃陪嫁的翡翠步摇。苏锦璃蹲下身掰开他的手指,发现掌心里刻着歪扭的\"沈\"字,而书案上被撕碎的信笺拼合起来,竟是沈国公府与江家来往的密函。 \"太医!快传太医!\"楚君逸脱下披风裹住太子,龙目里满是血丝。苏锦璃在混乱中注意到,刺客所穿的夜行衣布料,与之前宗人府黑衣人尸体上的残片相同,而他们使用的淬毒暗器,解药配方竟藏在苏锦璃生母遗留的医书夹层里。 深夜,椒房殿烛火通明。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看着太医为昏迷的太子施针。\"璃儿,朕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声音沙哑,\"西北战事吸引朕的兵力,京城防卫空虚,而太子遇刺\"话音未落,琉璃捧着个檀木匣子匆匆而入。 \"内务府在清理库房时,发现这个藏在陈年绸缎里。\"匣子打开,里面是本破旧的账本,记录着沈国公府十年来私运军火的往来账目,而购货方署名处,赫然盖着太子东宫的印鉴。苏锦璃仔细查看,发现印泥边缘沾着西域特有的藏红花粉末——与生辰宴上鸩酒的下毒手法如出一辙。 \"这账本是伪造的。\"她将账本对着月光,\"纸张的纹理是三年前的新纸,而沈国公在五年前就改用另一种宣纸。\"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众人冲到殿前,只见玄武门方向火光冲天,浓烟中隐约可见绣着曼陀罗的旗帜在风中招展。 \"叛军攻城了!\"暗卫禀报的声音带着颤抖,\"领头的是沈明远!\" 楚君逸抽出腰间软剑,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你带着孩子们立刻去密室,这里有朕\"苏锦璃却按住他手背,从袖中取出先帝遗留的虎符:\"臣妾随陛下一同去。沈明远的攻城阵型与当年江家先祖的兵法图谱一致,臣妾或许能找到破绽。\" 城门下,寒风卷着雪花与硝烟。沈明远骑着高头大马,手中长枪挑着伪造的太子亲笔信:\"楚君逸昏聩无道,太子命我等清君侧!\"楚君逸正要策马向前,苏锦璃突然拉住缰绳:\"陛下看他身后的盾牌兵,站位呈北斗七星阵,阵眼在\"话未说完,叛军突然发动攻击,箭矢如雨点般袭来。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沈明远的副将袖口露出半截红绳——与太子遇刺现场发现的凶器丝线相同。她抄起地上的断剑掷出,却被沈明远躲开。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挥剑斩断对方长枪,却在近身搏斗时,瞥见沈明远腰间玉佩的缺口——那与宗人府老档房暗格中的图案完全吻合。 \"原来你就是当年偷换太子的人!\"楚君逸怒喝,剑势更急。沈明远突然狂笑,从怀中掏出个青铜匣子:\"楚君逸,你以为守住城门就没事了?看看这是什么!\"匣子打开,里面竟是太子生母的真正卷宗,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儿臣实为江氏血脉,沈国公助我夺位\" 苏锦璃在混乱中注意到,卷宗的封皮用的是沈国公府三年前特有的织锦,而墨迹未干的批注,笔法与太子书房伪造的密函如出一辙。\"这是陷阱!\"她大喊着提醒楚君逸,\"他们想逼太子谋反,真正的\"话未说完,皇宫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椒房殿方向,浓烟滚滚升起。 \"孩子们!\"苏锦璃脸色瞬间惨白,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楚君逸猛地将她抱上马背:\"回宫!快!\"马蹄声中,苏锦璃握紧先帝虎符,在颠簸中突然想起沈明远副将袖口的红绳——那材质,与她近日为孩子们缝制新衣的丝线一模一样。 当他们赶到椒房殿时,琉璃浑身是血地守在门口:\"陛下,有刺客小公主她\"话未说完,已晕死过去。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冲进殿内,只见满地狼藉,龙凤胎的虎头帽沾满血迹,而密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小皇子微弱的哭声。 \"别怕,父皇在。\"楚君逸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苏锦璃踉跄着冲进密室,发现小公主昏迷在角落,手中还攥着半块烧焦的布料——上面用金线绣着未完成的\"平安\"二字。太医诊断后,面色凝重:\"小公主中了西域奇毒,唯有\" 话未说完,沈明远的喊杀声已逼近内宫。楚君逸将孩子们交给暗卫,转身握紧苏锦璃的手:\"这次,朕定要将他们的阴谋彻底粉碎。\"然而,在皇宫最隐秘的地下室里,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正在点燃信香。烟雾缭绕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只留下一句未写完的谋划:\"血洗椒房,鱼死网破\" 第362章 毒雾迷城生死劫 寒风裹挟着细雪灌进椒房殿的缝隙,楚君逸将昏迷的小公主轻轻放在锦榻上,颤抖的手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小皇子蜷缩在苏锦璃怀中,满是血污的虎头鞋还沾着刺客的衣角残片。\"太医说要西域冰蚕的丝做药引\"苏锦璃声音哽咽,腹中的胎儿也因心绪激荡而剧烈胎动。 琉璃突然从昏迷中惊醒,抓住楚君逸的衣摆:\"陛下密室暗格里有个刻着曼陀罗的铜盒\"话未说完又昏厥过去。楚君逸立刻打开暗格,铜盒内躺着半卷残破的医书,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带血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毒发前服下沈府秘药可解\"——笔迹与太子遇刺时掌心血字如出一辙。 \"沈国公府!\"楚君逸眼中杀意翻涌,\"传旨,封锁沈府!朕要亲自\"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铜锣声。暗卫急报:\"陛下!沈明远的叛军已攻破朱雀门,正在往内宫推进!更糟的是,城内突然弥漫起紫色毒雾,吸入者浑身溃烂!\" 苏锦璃强撑着起身,拿起布条凑近烛火:\"这毒雾我在生母医书上见过,需用龙脑香、薄荷与\"她突然顿住,\"沈国公府的书房常年熏龙脑香,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楚君逸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你带着孩子们退守永巷,那里机关重重易守难攻。朕去会会沈明远!\" 永巷深处,苏锦璃握着先帝留下的机关图,冷汗浸透后背。龙凤胎懂事地不哭不闹,小皇子举着木剑守在妹妹床边,小公主的呼吸却越来越微弱。\"母亲,妹妹的手好冰\"小皇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苏锦璃心如刀绞,她咬牙转动墙上的星象图,暗格中弹出个小玉瓶——正是沈府秘药。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太极殿前与沈明远对峙。叛军们戴着特制的防毒面具,手中的弯刀泛着幽蓝的光。\"楚君逸,交出皇位饶你全尸!\"沈明远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曼陀罗刺青,\"当年你父皇灭我江家满门,这笔账该清算了!\" 剑光交错间,楚君逸瞥见沈明远腰间玉佩闪过的微光——那缺口竟与自己暗藏的半块玉佩能完美拼合。\"你是江家遗孤?\"他挥剑逼退对方,却在分神时被毒刀划伤手臂。伤口瞬间发黑,沈明远见状狂笑:\"这毒无解!看着你的妻儿陪葬!\"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声音突然传来:\"陛下,用这个!\"她掷出个装满药粉的香囊,正是用龙脑香与薄荷制成的解药。楚君逸捏碎香囊,药粉随风飘散,瞬间化解了部分毒雾。他趁机发动反击,剑锋直取沈明远咽喉,却见对方突然掏出个火折子——竟是要引爆藏在太极殿地砖下的火药! \"小心!\"苏锦璃奋力撞开楚君逸,爆炸声响起的刹那,楚君逸本能地将她护在身下。碎石纷飞中,苏锦璃感觉腹部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腿间流下——她早产了。 永巷内,小皇子突然指着密道口惊呼:\"有人来了!\"数十名戴着沈府家丁面具的黑衣人破墙而入,为首者正是沈国公!他狞笑着举起弩箭:\"苏锦璃,当年你母亲坏我好事,今日就是你们母女的死期!\" 千钧一发之际,太子带着禁卫军赶到。他浑身是伤却身姿挺拔,手中长剑挑落沈国公的面具:\"沈明远!你以为换张皮我就认不出你?\"原来太子早已识破对方易容之计,假意昏迷引蛇出洞。双方激战正酣时,苏锦璃在剧痛中听见了婴儿微弱的啼哭。 \"是皇子!\"稳婆的声音带着喜悦,\"母子平安!\"楚君逸满身血污地冲进产房,颤抖着抱起新生的儿子,又握紧苏锦璃的手:\"你吓死朕了\"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暗卫禀报:\"陛下!沈明远重伤逃走,不过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 呈上来的是本密账,详细记录着江沈两家如何狸猫换太子、伪造天象、挑起战乱的全过程。更惊人的是,账册最后一页写着:\"若事败,启动b计划——在皇宫水井投毒,玉石俱焚。\" 楚君逸脸色骤变,立刻传令:\"封锁所有水井,严查水源!\"他转身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女,又望向虚弱的苏锦璃:\"等这场劫难过去,朕带你们去江南,再不回宫。\" 然而,在皇宫最阴暗的角落,沈明远正倚靠着发霉的砖墙。他掏出最后一颗毒丸放入口中,嘴角溢出黑血却仍在狞笑。暗处传来脚步声,另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递来封信:\"计划失败了?无妨,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信纸上,新的阴谋已悄然展开,而这次的目标,直指新生的皇子。 第363章 襁褓疑云诡计生 春燕啄泥,椒房殿内暖意融融。楚君逸半跪在软垫上,笨拙地给新生的小皇子裹襁褓,锦缎总在指尖打滑。小皇子突然挥舞粉拳,打翻了案头的胎毛笔,惹得龙凤胎在旁笑作一团。小公主踮着脚凑过来,往弟弟手心塞了颗蜜饯:\"吃甜甜,不哭哭。\" 苏锦璃倚在绣榻上轻笑,腕间的玉镯随着动作轻响。琉璃抱着新裁的虎头衣匆匆而入,衣摆暗绣的麒麟纹还沾着金线碎屑:\"内务府送来的贡品,说是用东海鲛人绡织的。只是\"她压低声音,\"御膳房新来的厨役,竟是沈府旁支的远亲。\" 楚君逸将襁褓系好,龙目微眯:\"传令暗卫,盯着此人一举一动。\"他转身将温热的燕窝粥递到苏锦璃唇边,见她蹙眉推开,便从袖中掏出块玫瑰糕:\"就尝一口?御膳房新做的。\"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众人赶到时,值夜宫女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截带毒的银簪——簪头雕刻的并蒂莲纹,与苏锦璃生母遗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宫女身旁滚落的襁褓布上,赫然印着半个曼陀罗血手印。 \"查!\"楚君逸蹲下掰开宫女手指,一枚刻着\"寅\"字的铜质证物掉落在地。苏锦璃捡起细看,发现背面刻着星象图,正是钦天监记载的\"岁星逆行\"凶兆。她突然想起沈明远逃走前的狞笑,心中警铃大作:\"他们的b计划,恐怕和皇子有关。\" 入夜,楚君逸亲自守在小皇子摇篮旁,腰间软剑寒光凛凛。苏锦璃抚着仍在作痛的小腹,突然发现摇篮上方的鲛绡帐无风自动。她猛地掀开帐幔,只见一只戴着人皮手套的手正伸向襁褓! \"谁!\"楚君逸挥剑斩去,却只削下几片衣角。黑衣人轻功了得,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苏锦璃在地上捡到半块玉佩,纹路与江家徽记相似,内侧刻着极小的字:\"三月初三,子时三刻,太庙。\" 三月初三,雷雨交加。楚君逸抱着小皇子,与苏锦璃在太庙暗处埋伏。子时三刻,三道黑影翻墙而入,抬着口雕满曼陀罗的黑棺。为首者声音沙哑:\"把那孽种放进棺中,等时辰一到\" 话音未落,楚君逸携剑冲出。剑光如电,瞬间制住两人。剩下那名黑衣人见状,竟掏出火折子要烧黑棺。苏锦璃眼疾手快,掷出银簪打落火源,却在棺木打开的刹那,浑身血液凝固——里面躺着个与小皇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婴儿! \"这是怎么回事?\"楚君逸脸色铁青。黑衣人狞笑:\"楚君逸,你以为只有你会偷梁换柱?真正的皇子,早在出生时就被掉包了!\" 混乱中,黑衣人服毒自尽。楚君逸抱着两个婴儿,龙目里满是困惑。苏锦璃颤抖着接过孩子,仔细查看他们的胎记——小皇子左肩的朱砂痣,在另一个婴儿身上同样存在。 回到椒房殿,太医们束手无策。\"两个孩子脉象、体征一模一样,实在\"太医摇头叹息。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不管怎样,他们都是朕的孩子。但这背后的阴谋,必须查清楚。\" 当夜,苏锦璃在整理先帝遗物时,发现本夹在《帝王起居注》里的密函。泛黄的纸页上,先帝用朱砂写着:\"沈江两家密谋''双生计'',以假乱真,颠覆皇室。破解之法,藏于\"字迹戛然而止,函件边缘焦黑,显然被人为损毁。 与此同时,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妃突然发疯,手持利刃要杀\"孽种\"。楚君逸与苏锦璃赶到时,只见太子妃披头散发,状若疯魔:\"他不是皇子!是妖物!是他们\"话未说完,便被人暗中投毒,七窍流血而亡。 苏锦璃在太子妃手中发现块丝帕,上面用血画着个扭曲的曼陀罗,中心写着\"双生劫\"三字。她突然想起之前宫女尸体旁的襁褓布,以及黑衣人棺中的婴儿,心中豁然开朗:\"他们用双生子混淆视听,就是要让皇室自相残杀!\"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不管真相如何,朕都会护你们周全。\"他轻抚小皇子柔软的胎发,又望向另一个孩子,\"从今日起,他们都是朕的嫡子。至于幕后黑手\"龙目闪过寒光,\"朕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点燃信香。烟雾缭绕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他展开新的密信,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楚君逸,双生计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杀招,将在皇子周岁宴上\" 第364章 宴殇暗箭危局布 暑气蒸腾,椒房殿内冰鉴散着凉意。楚君逸手持湘妃竹扇,轻轻为熟睡的双生子驱赶蚊虫,扇骨上的云纹随着动作在婴孩粉嫩的脸颊投下细碎阴影。小皇子突然咂了咂嘴,肉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角,逗得榻边的龙凤胎捂着嘴偷笑。苏锦璃倚在软垫上整理周岁宴礼单,目光突然顿在西域进贡的夜光杯条目上——墨迹晕染处,隐约露出半枚曼陀罗形状的水渍。 \"陛下,这礼单\"她话音未落,琉璃捧着鎏金匣疾步而入,匣面的瑞兽暗纹泛着诡异的青芒。\"内务府库房失窃,原本要呈给皇子的金锁不翼而飞,只留下这个。\"匣内躺着枚锈迹斑斑的铜锁,锁芯处刻着极小的\"丑\"字,与钦天监记载的凶时方位完全吻合。楚君逸将铜锁握在掌心,冷笑道:\"他们倒沉得住气,蛰伏半年就为这致命一击。\" 夜色渐深,东宫传来异响。当楚君逸与苏锦璃赶到时,太子正握着染血的匕首站在书房中央,脚下躺着昏迷的侍卫,案上摊开的密信写着:\"为保皇室正统,当除双生孽障\"。苏锦璃捡起信纸对着烛火,发现夹层里透出沈国公府特有的暗纹,而太子袖中滑落的帕子,绣着的莲花纹样与生辰宴毒案如出一辙。\"殿下,这信\"她话未说完,太子突然踉跄着跪倒:\"母后,儿臣不知这信从何而来,方才有人影闪过\" 次日清晨,御膳房又生变故。新送来的早膳粥里,混着西域特有的迷幻草。苏锦璃看着打翻的碗盏,注意到瓷碗底部用釉料绘制的曼陀罗暗纹——正是沈国公府私窑的标记。她立即吩咐琉璃:\"彻查所有经手贡品的宫人,尤其是\"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暗卫禀报,西北边境突现沈明远残余势力,而他们携带的军旗上,竟绣着与双生子胎记相似的朱砂图腾。 周岁宴当日,太和殿张灯结彩。楚君逸抱着双生子登上玉阶,龙目扫视下方群臣。当赞礼官高喊\"献贺礼\"时,西域使臣捧着夜光杯上前,杯壁倒映出他袖中暗藏的机关弩。苏锦璃瞳孔骤缩,正要提醒,却见太子妃的陪嫁嬷嬷突然冲上前,打翻了酒杯。毒酒泼洒在地,青砖立刻冒出白烟,而嬷嬷袖中掉出的字条写着:\"双生现,国运乱,杀之以安天下\"。 混乱中,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弯刀刻着江家徽记。楚君逸挥剑护在妻儿身前,苏锦璃则在打斗中发现,黑衣人攻击时总会避开西域使臣。她抄起案上的青铜酒樽砸向使臣,却见对方扯下面皮——竟是消失已久的沈明远!\"楚君逸,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沈明远狞笑着抛出烟雾弹,浓雾中传来齿轮转动声。苏锦璃突然想起先帝密函中的星象图,猛地将怀中的金锁插入殿前蟠龙柱的凹槽。 机关启动的瞬间,屋顶二十八星宿宫灯依次亮起,照得黑衣人阵型大乱。楚君逸趁机挥剑斩向沈明远,却见他突然掏出个火折子,竟是要引爆藏在地砖下的火药。\"快带孩子们走!\"楚君逸大喊着将双生子塞入苏锦璃怀中。千钧一发之际,太子带着禁卫军赶到,他手中长剑挑落沈明远的火折子,却在近身搏斗时,被对方袖中射出的毒针击中。 \"太子!\"苏锦璃惊呼。楚君逸迅速制住沈明远,却发现太子面色发黑,嘴角溢出黑血。太医诊断后,面色凝重:\"殿下中的是西域无解之毒,除非\"他欲言又止。苏锦璃突然想起沈明远身上的香囊,抢过来撕开——里面除了毒药配方,还有半张泛黄的图纸,赫然是皇子周岁宴的布防图,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双生子座位\"旁,批注着\"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为昏迷的太子施针。苏锦璃抱着啼哭的双生子,看着烛火将丈夫的影子拉得很长。\"璃儿,是朕疏忽了。\"楚君逸声音沙哑,\"他们利用双生子设局,就是要离间皇室,挑起内乱。\"他轻抚小皇子的后背,龙目闪过寒光:\"但这次,朕要将计就计。\" 深夜,楚君逸在御书房铺开地图,苏锦璃倚在他肩头查看密信。当她将西域进贡的夜光杯碎片拼合时,杯底竟出现用密写药水绘制的地道图——通往皇宫最隐秘的库房。\"陛下,那里存放着先帝遗留的\"她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闯入:\"不好了!沈明远服毒前留下句话,说真正的杀招不是火药,而是\" 话音未落,皇宫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楚君逸立刻抱起双生子,苏锦璃握紧他的手:\"去库房!或许那里藏着破解之法。\"然而,在他们赶往库房的路上,暗处突然射出数支毒箭。楚君逸挥袖挡开,却见箭尾绑着的布条上写着:\"双生劫,终章至,椒房殿内血成河\"。 此时的椒房殿,琉璃正抱着小皇子躲在屏风后,而另一个孩子的摇篮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中匕首泛着幽幽蓝光 第365章 玉碎宫深险象生 秋蝉声嘶力竭,椒房殿内却寂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楚君逸握着金丝软尺,笨拙地给双生子量体裁衣,却总被小儿子挥舞的拳头打乱,布料缠在他腕间,惹得大皇子咯咯直笑。苏锦璃倚在雕花榻上,指尖轻抚龙凤胎新绣的虎头靴,却突然发现靴底用朱砂画着半朵曼陀罗——与昨夜毒箭布条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琉璃,把内务府新来的绣娘叫来。\"她话音刚落,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众人赶到时,值夜宫女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截带血的玉镯——正是苏锦璃生母的遗物。玉镯断裂处,刻着极小的\"亥\"字,与钦天监记载的\"百鬼夜行\"凶时方位吻合。楚君逸蹲下捡起玉镯,发现内侧藏着微型机关,弹出一卷写满密文的绢布。 \"是江家失传的《玄甲策》!\"苏锦璃凑近细看,\"上面记载着如何用天象制造恐慌,还有\"她突然顿住,绢布最后一页用血画着椒房殿的地形图,双生子的摇篮位置被红线圈得醒目。楚君逸猛地将绢布收入袖中:\"传令暗卫,今夜起朕要亲自守夜。\" 子夜时分,椒房殿烛火摇曳。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大皇子,突然听见屋顶传来瓦片轻响。他将孩子交给苏锦璃,提剑跃上屋檐,却只看见道黑影消失在宫墙拐角。返回殿内时,小儿子的摇篮竟空了!苏锦璃掀开锦被,发现下面压着封信:\"明日巳时,太液池畔,以玉镯换子。\" \"他们早就盯上了生母遗物。\"苏锦璃握紧断裂的玉镯,\"这玉镯里恐怕藏着更大的秘密。\"她突然想起幼时母亲临终前的话,颤抖着将玉镯碎片拼合,竟在缝隙中发现极小的字:\"双生辨,看星纹,左肩朱砂隐龙鳞。\" 巳时,太液池畔。楚君逸将玉镯放在石桌上,四周埋伏着暗卫。黑影现身时,苏锦璃一眼认出对方手中抱着的孩子——左肩的朱砂痣比自己的儿子颜色更深。\"这不是我们的孩子!\"她大喊。楚君逸挥剑逼退黑衣人,却见对方冷笑:\"楚君逸,你连自己的骨肉都分不清!\" 混乱中,黑衣人抛出烟雾弹。苏锦璃在浓雾中听见孩子的啼哭,循着声音追去,却发现是个陷阱。暗卫拼死护她突围时,她在黑衣人的衣角扯下块布料——上面绣着的云纹,与沈国公府书房的帷幔如出一辙。 回到椒房殿,太医正在为双生子诊脉。\"两个孩子脉象、体征确实一模一样,唯有\"太医欲言又止。苏锦璃突然想起玉镯密语,让奶娘褪去孩子衣物。当烛光映照在大皇子左肩时,众人倒吸冷气——朱砂痣在热气蒸腾下,竟显出若隐若现的龙形纹路。 \"原来如此!\"楚君逸握紧拳头,\"他们调换孩子,就是要让朕错杀嫡子!\"他转身抱住苏锦璃,\"还好你发现得早。\"苏锦璃却看着玉镯碎片,神色凝重:\"陛下,玉镯里的秘密,恐怕与先帝之死有关。\" 当夜,楚君逸亲自翻阅先帝遗物,在《帝王手札》中发现夹着的半张星象图。苏锦璃将其与玉镯密语对照,惊觉图中标记的\"天机位\",正是皇宫地下密室的入口。当他们带着暗卫打开密室时,里面堆满了沈江两家通敌的账本,还有太子生母真正的分娩记录——原来当年淑妃诞下的确实是死胎,而太子,竟是沈国公的亲生儿子! \"这才是他们最大的杀招。\"楚君逸声音发颤,\"一旦真相曝光,皇室必将大乱。\"他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从今日起,朕要将太子\"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琉璃面色惨白地闯进来:\"陛下!太子谋反,已率领禁卫军包围椒房殿!\" 椒房殿外,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太子身着铠甲,手中长剑指着楚君逸:\"皇叔,交出皇位!你我都知道,我才是\"他的话被苏锦璃打断:\"你是沈国公的儿子!先帝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她举起账本,\"这些铁证,足以证明你的身世!\" 太子脸色骤变,疯狂大笑:\"就算如此又如何?天下本就该是我沈家的!\"他挥剑下令,禁卫军潮水般涌来。楚君逸将双生子交给琉璃,抽出软剑:\"今日,朕要为皇室清理门户!\"刀剑相击声中,苏锦璃突然看见太子身后闪过个熟悉身影——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悄悄往宫墙上安置炸药。 \"陛下,他们要炸掉椒房殿!\"她大喊着提醒。楚君逸分神的刹那,太子的剑直刺他胸口。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扑上去挡住剑锋,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璃儿!\"楚君逸目眦欲裂,挥剑斩断太子的兵器,将其生擒。 当他转身抱住苏锦璃时,怀中的人已昏迷不醒。暗卫拼死拆除炸药,却在火药桶上发现张字条:\"一计不成,再施一计,除夕之夜,便是楚家灭门之时。\"楚君逸握紧字条,龙目里杀意翻涌:\"传令下去,加强戒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朕都要护你们周全。\" 而在皇宫最隐秘的角落,青铜面具人擦拭着带血的匕首,冷笑着点燃信香。烟雾缭绕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新的密信已写好:\"玉碎宫深终有隙,除夕焰火照血衣\" 第366章 夜焰焚心危局破 腊月寒风卷着细雪扑打椒房殿的窗棂,楚君逸将苏锦璃的手捂在暖炉上,见她指尖仍泛着青白,又把她往怀中带了带。榻上双生子咿呀学语,大皇子抓着楚君逸的龙纹玉佩往嘴里塞,小儿子则揪着苏锦璃的发带咯咯直笑。龙凤胎举着新糊的兔子灯笼凑过来,\"母后快看,我们画了曼陀罗花——要把坏人都吓跑!\" 苏锦璃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正要说话,琉璃抱着加急密报冲了进来:\"西北军异动!沈明远残部联合西域诸国,打着''清君侧''旗号逼近潼关!\"楚君逸展开军报,墨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藏红花味——与生辰宴毒酒的气息如出一辙。他突然捏碎茶盏:\"调虎离山!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除夕宫宴!\" 当夜,楚君逸亲自检查椒房殿每一处机关。苏锦璃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陛下,歇会儿。\"她递上温热的姜茶,\"太医说您已经三日未合眼。\"楚君逸接过茶盏,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只要你和孩子们平安,朕\"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急促的梆子声。 暗卫禀报,御膳房发现有人往食材里投毒。楚君逸带着苏锦璃赶到时,厨役倒在血泊中,手中攥着半块带焦痕的面饼,夹层里藏着字条:\"除夕子时,烟火起,椒房成炼狱。\"苏锦璃捡起面饼,发现油渍晕染处露出沈国公府商号的暗记,而字条边缘的齿痕,与太子妃陪嫁的银剪纹路完全吻合。 \"他们要在燃放烟花时引爆火药。\"苏锦璃声音发颤,腹中突然传来胎动。楚君逸立刻扶住她,目光扫过御膳房屋梁——那里系着半截红绸,纹理与西域使团的旗帜如出一辙。他猛地撕下袍角为她擦拭冷汗:\"传令下去,所有烟花改为冷焰火,严查观礼群臣!\" 除夕当日,皇宫张灯结彩。楚君逸抱着双生子登上观礼台,龙目扫视下方。西域使臣捧着夜光杯上前时,他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机括——与周岁宴刺客所用的袖箭如出一辙。苏锦璃悄悄握紧先帝遗留的银钥匙,钥匙齿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当第一朵烟花绽放在夜空时,变故陡生。数十名假扮成舞姬的刺客甩出软剑,直奔观礼台。楚君逸挥剑护在妻儿身前,却见沈明远从西域使团中现身,手中火把直逼烟花台。\"楚君逸,受死!\"他狞笑着点燃引线,瞬间,数十枚火药烟花冲天而起。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银钥匙插入观礼台机关。地面轰然裂开,露出隐藏的水闸。楚君逸早有准备,提前命人将护城河引入暗道。汹涌的河水扑灭了火药,却见沈明远掏出最后一枚炸药,竟是要与椒房殿同归于尽。 \"带孩子们走!\"楚君逸大喊着冲向沈明远。苏锦璃在暗卫掩护下刚要离开,却见青铜面具人从人群中闪现,直扑双生子。她抄起案上的青铜酒樽砸去,面具被击落的瞬间,露出沈国公府管家的脸!\"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苏锦璃惊怒交加。 管家狞笑:\"当年你母亲坏我主大计,今日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甩出淬毒的飞镖,却被楚君逸挥剑斩断。激战中,苏锦璃发现管家腰间玉佩的缺口,与玉镯碎片能完美拼合。她突然想起玉镯密语,大喊:\"陛下,看他左肩!\" 楚君逸剑光一闪,削掉管家半边衣袖。众人倒吸冷气——他左肩赫然有块朱砂痣,在火光映照下显出龙形纹路。\"你才是江家遗孤!\"楚君逸剑尖抵住他咽喉。管家疯狂大笑:\"没错!我蛰伏二十年,就是要让楚家\"话未说完,突然口吐黑血,竟是服毒自尽。 危机暂时解除,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回到椒房殿。太医诊断后松了口气:\"娘娘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安好。\"楚君逸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声音哽咽:\"以后别再冒险了\" \"陛下,玉镯的秘密还没解开。\"苏锦璃虚弱地睁开眼,指向妆奁。楚君逸取出拼合的玉镯,在烛光下转动,竟在缝隙中发现极小的字:\"真相藏于宗祠,双鱼合璧之时。\"他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想起皇室宗祠供奉的双鱼玉佩。 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暗门缓缓打开。一只苍白的手抚过刻满曼陀罗纹的青铜鼎,鼎内藏着新的密信:\"除夕不过前戏,真正的杀招在太子的斩立决之日。\"烛光摇曳间,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367章 刑场诡影杀机叠 残雪未消,椒房殿内却春意暗藏。楚君逸半跪在地,任由双生子抓着他的冠冕嬉戏,小皇子将龙纹流苏缠在手腕上当镯子,大皇子则把玉玺形状的玉佩塞进他嘴里。苏锦璃倚在织锦软榻上轻笑,指尖抚过龙凤胎新学的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旁,不知何时多了朵用朱砂画的曼陀罗。 琉璃捧着鎏金匣疾步而入,匣面凝结的霜花簌簌掉落:\"宗人府传来消息,皇室宗祠的双鱼玉佩失窃了。\"楚君逸猛地起身,惊得双生子哇地哭出声。苏锦璃接过孩子轻哄,目光扫过匣子底部残留的蜡油——暗红如血,正是江家惯用的龙血蜡。 \"去查所有进出宗祠的人。\"楚君逸声音冷硬,\"尤其是\"话未说完,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众人赶到时,值夜宫女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截银簪,簪头刻着的并蒂莲纹与苏锦璃生母遗物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宫女身旁的雪地上,用鲜血画着个扭曲的\"斩\"字。 苏锦璃蹲下身,发现血字边缘混着西域特有的藏红花粉末。她突然想起玉镯密语中的\"双鱼合璧\",心中惊涛骇浪:\"他们要在太子行刑那日,用双鱼玉佩开启宗祠密室,公布所谓''真相''。\"楚君逸握紧她颤抖的手,龙目里杀意翻涌:\"传令下去,提前将太子秘密转移。\" 行刑前夜,楚君逸亲自检查囚车机关。苏锦璃站在监牢外,看着丈夫在昏黄的烛光下调试暗格,玄色衣袍沾满尘土。\"陛下,歇会儿。\"她递上温酒,\"你已经连续查探了三个时辰。\"楚君逸接过酒盏,却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只有亲眼确认万无一失,朕才能放心。\" 突然,监牢深处传来异响。众人赶到时,狱卒倒在血泊中,太子的囚室空无一人。地上留着半张字条:\"想要太子活命,明日巳时,刑场见。\"楚君逸展开字条,发现纸张纹理与沈国公府书房的宣纸相同,而墨迹里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正是皇室宗祠熏香的味道。 巳时,刑场人山人海。楚君逸抱着双生子坐在监斩台,目光如鹰隼扫视四周。当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骚动。数十名黑衣人蒙面杀出,手中弯刀刻着江家徽记。楚君逸将孩子交给暗卫,提剑迎敌,却见一辆囚车冲破重围——车上绑着的\"太子\",竟是沈明远假扮! \"楚君逸,你上当了!\"沈明远狞笑,扯下人皮面具,\"真正的太子,此刻正在宗祠!\"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楚君逸瞳孔骤缩——那方向,正是皇室宗祠。他立刻命人赶往宗祠,自己则继续与黑衣人缠斗。 苏锦璃在混乱中发现,黑衣人的攻击目标竟是双生子。她抄起案上的青铜令箭掷出,却见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抱着个锦盒往刑场后方退去。锦盒边缘露出的双鱼纹,与失窃的玉佩如出一辙。 \"追!\"苏锦璃大喊着追上去。穿过几条小巷,她终于在废弃的庙宇中堵住面具人。对方摘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礼部侍郎!\"苏锦璃,你以为破解了玉镯秘密就能高枕无忧?\"侍郎冷笑,打开锦盒,里面除了双鱼玉佩,还有本泛黄的族谱,\"看看这个,太子的身世远比你想的更复杂。\" 苏锦璃接过族谱,手不住颤抖。上面记载着:太子不仅是沈国公之子,更是先帝与江家遗孤的血脉!而更惊人的是,苏锦璃的生母当年竟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才被沈江两家联手害死。\"当年先帝为了制衡沈江两家,故意让淑妃抚养江家血脉,却没想到\"侍郎话未说完,突然口吐黑血,毒发身亡。 此时,楚君逸带着暗卫赶到。苏锦璃将族谱递给他,声音哽咽:\"陛下,我们都错了太子才是真正能平衡沈江两家的关键。\"楚君逸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立刻去宗祠,无论如何要保住太子。\" 当他们赶到宗祠时,却见大门紧闭,门上贴着沈国公府的封条。楚君逸挥剑劈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唯有墙上用血写着:\"子时三刻,太极殿,真相大白。\"苏锦璃看着地面散落的双鱼玉佩碎片,突然想起玉镯密语的后半句:\"双鱼碎,国运危,唯有双生解困局。\"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双生子,神色凝重。\"璃儿,他们这是要将皇室逼入绝境。\"他轻抚孩子柔软的胎发,\"明日太极殿之约,恐怕是个必死之局。\"苏锦璃倚在他肩头,目光坚定:\"无论前方是什么,臣妾都与陛下并肩。双生子或许就是破局关键,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 而在皇宫最阴暗的角落,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点燃信香。烟雾缭绕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他展开新的密信,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刑场不过开胃菜,太极殿才是终局。楚君逸,准备好迎接真正的绝望\" 第368章 殿阙惊变计中局 晨雾如纱,椒房殿内铜炉轻响。楚君逸用银匙碾碎安神药,见苏锦璃皱眉躲开,便将蜜饯混进药汁:\"就喝半盏?太医说这方子最能宁神。\"双生子在襁褓中咿呀学语,小拳头挥散药香,逗得龙凤胎举着拨浪鼓凑过来。琉璃抱着新裁的虎纹披风疾步而入,锦缎边缘还沾着金线碎屑:\"陛下,太极殿守卫昨夜被调包了三成\"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重物坠地声。众人赶到时,值岗侍卫倒在血泊中,手中攥着半截染血的丝帕——帕角绣着的莲花纹样,与太子妃陪嫁箱上的暗纹如出一辙。楚君逸掰开侍卫手指,一枚刻着\"午\"字的青铜质证物滚落掌心,背面的星象图竟与钦天监失传的\"日蚀推演图\"完全吻合。 \"他们要在太极殿重现天象异变。\"苏锦璃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胎动突然加剧,\"先帝手记里提过,双鱼玉佩不仅是宗祠钥匙,更能操控观星台机关\"话音未落,琉璃捧着加急密报冲来:\"西北军异动!沈明远残部打着''迎回正统''旗号,已逼近京城!\" 楚君逸将密报掷入火盆,火焰窜起幽蓝:\"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好个连环计!\"他转身握紧苏锦璃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平安锁:\"你带着孩子们暂避行宫,太极殿交给朕\"话未说完,苏锦璃已抽出先帝遗留的银钥匙:\"臣妾与陛下同去。双鱼玉佩的秘密,或许藏在太极殿的藻井之中。\" 太极殿前,乌云压城。沈明远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高举伪造的传位诏书:\"楚君逸弑兄篡位,今日我等替天行道!\"楚君逸正要开口,天空突然暗如黑夜,本该正午的太阳竟被黑影吞噬。观礼群臣哗然,苏锦璃在混乱中发现,日蚀的轨迹与青铜质证物上的星象图分毫不差。 \"是观星台的浑天仪!\"她大喊着指向天际,\"有人篡改了运行轨迹!\"话音未落,太极殿大门轰然洞开,太子被铁链拖着现身。他衣衫褴褛,却在看见楚君逸时突然冷笑:\"皇叔,你以为守住皇位就能高枕无忧?看看这个!\"说着抛出本族谱,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太子乃先帝遗诏指定继承人\"。 楚君逸展开族谱,瞳孔骤缩——笔迹确实是先帝手书,而落款日期正是驾崩前一日。苏锦璃凑近细看,发现纸张边缘的磨损痕迹与沈国公府库房的藏纸相同,墨迹中还混着西域特有的孔雀蓝颜料。\"这是伪造的!\"她话音未落,沈明远已率军冲来,刀刃上的曼陀罗纹在暗日下泛着幽光。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黑衣人的攻击始终围绕太极殿藻井。她握紧银钥匙冲向殿内,却见青铜面具人正将双鱼玉佩嵌入藻井机关。机关启动的瞬间,地面裂开,露出通往观星台的密道。\"拦住他!\"楚君逸挥剑逼退沈明远,却在转身时被毒箭射中肩头。 苏锦璃扶住摇摇欲坠的丈夫,指尖触到箭尾的红绳——材质与她为双生子缝制肚兜的丝线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玉镯密语中的\"双生解困局\",猛地撕开楚君逸的衣袖,在伤口处发现暗藏的胎记:与双生子左肩的朱砂痣形状相同,在血渍浸染下显出龙形纹路。 \"原来如此\"她声音发颤,将银钥匙与双鱼玉佩碎片拼合,插入机关凹槽。密道轰然逆转,观星台的浑天仪开始逆向转动。日蚀异象渐渐消退,沈明远见状疯狂大笑:\"楚君逸,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看看你身后!\" 楚君逸转身,只见数百死士从太极殿立柱中涌出,手中火把照亮他们腰间的炸药。更惊人的是,太子不知何时挣脱铁链,手中长剑直指楚君逸:\"皇叔,当年父皇临终前告诉我真相你才是谋朝篡位之人!\" 苏锦璃在混乱中发现,太子剑穗上挂着的玉佩,竟是沈国公府失传已久的信物。她突然想起侍郎临终前的族谱,颤抖着取出比对,终于在夹层中发现用密写药水标注的字迹:\"双生非双生,真假辨龙纹\"。她猛地抓住楚君逸的手,将其与双生子的胎记重叠——三道龙形纹路完美契合,组成完整的皇室图腾。 \"陛下,双生子是破解阴谋的关键!\"她大喊着将双生子抱上机关台。当婴儿的手掌按在星象图特定位置时,观星台爆发出耀眼光芒,所有炸药瞬间失效。沈明远见势不妙,掏出最后一枚毒烟弹,却被琉璃掷出的银簪击中手腕。 尘埃落定,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回到椒房殿。太医诊治后长舒一口气:\"娘娘只是劳累过度,腹中胎儿安好。\"楚君逸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看着熟睡的双生子,龙目泛起泪光:\"这次若非他们\"话未说完,琉璃神色慌张地闯入:\"陛下!沈明远在狱中自尽前,留下了封密信\" 密信展开,只有一行血字:\"双鱼现,龙纹合,真正的杀招在皇后的生辰宴。\"楚君逸将信投入火盆,转身抱紧苏锦璃:\"这次,朕定会将他们的阴谋彻底粉碎。\"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绘制新的机关图,图上标注的\"最终杀招\"直指椒房殿,旁边用朱砂写着:\"以爱为刃,无坚不摧\"。 第369章 宴毒迷局计连环 玉兰初绽,椒房殿内飘着清甜的百合香。楚君逸半跪在软垫上,笨拙地给双生子系虎头帽,金线穗子总在指尖缠绕,逗得小皇子咯咯直笑,大皇子则抓着他的龙袍往嘴里塞。苏锦璃倚在织锦榻上,看着龙凤胎新学的女红——歪歪扭扭的绣帕上,几朵莲花旁又多了用银线勾勒的曼陀罗。 琉璃抱着鎏金请柬疾步而入,笺纸上的牡丹暗纹泛着微光:“各宫送来的生辰贺礼已清点完毕,只是西域进贡的夜光杯,杯底有极细的曼陀罗刻痕。”楚君逸将虎头帽系好,龙目微眯:“传令暗卫,严查所有经手人,尤其是”话未说完,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 众人赶到时,奉茶宫女倒在血泊中,嘴角泛着黑沫,手中紧攥着半块带焦痕的糕点。苏锦璃蹲下身,发现糕点夹层里藏着张字条:“生辰宴,子时三刻,毒酒穿肠过”,字迹边缘的毛边与沈国公府书房的镇纸压痕一致。楚君逸捏碎字条,冷笑道:“他们倒会挑日子。” 入夜,楚君逸亲自检查生辰宴的每道菜式。苏锦璃站在御膳房外,看着丈夫在灶台间穿梭,玄色衣袍沾着面粉。“陛下,歇会儿。”她递上温茶,“你已尝遍百道菜。”楚君逸接过茶盏,顺势将她拉到怀中:“只有你平安,朕才安心。” 突然,御膳房深处传来异响。众人赶到时,厨役倒在香料架旁,身旁散落的藏红花中,混着西域特有的毒草碎末。更诡异的是,他手中握着枚刻着“酉”字的铜质证物,背面的星象图与钦天监记载的“月掩金星”凶兆吻合。 生辰宴当日,宫殿张灯结彩。楚君逸握着苏锦璃的手登上主位,龙目扫视下方群臣。西域使臣捧着夜光杯上前时,他注意到对方袖口的褶皱——那里藏着细小的针管,与当年淑妃中毒案的凶器如出一辙。苏锦璃悄悄握紧先帝遗留的银针,针身的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当第一曲舞毕,宫女们端着酒盏鱼贯而入。苏锦璃看着夜光杯中流转的液体,突然发现酒液表面浮着极细的油花——正是能解百毒的西域奇药克星。她正要提醒,却见太子妃的陪嫁嬷嬷突然冲上前,打翻了苏锦璃的酒杯。毒酒泼洒在地,青砖立刻冒出白烟,而嬷嬷袖中掉出的字条写着:“毒酒已换,计划照旧。” 混乱中,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弯刀刻着江家徽记。楚君逸挥剑护在妻儿身前,却见沈明远从西域使团中现身,手中拿着个精致的香囊:“楚君逸,这生辰宴,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他扯开香囊,紫色烟雾瞬间弥漫整个大殿。 苏锦璃在烟雾中闻到熟悉的龙涎香,突然想起玉镯密语中的“以香辨毒”。她迅速掏出怀中的特制香丸掷出,香气驱散毒雾的同时,看清了黑衣人的攻击目标——竟是双生子。她抄起案上的青铜烛台砸去,却见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抱着个锦盒往宫墙角落退去。 “追!”楚君逸大喊着冲向沈明远,却在交手时被对方袖中射出的毒针擦伤。苏锦璃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双生子胎发中藏着的解毒药粉。她将药粉洒在楚君逸伤口上,看着毒血渐渐变黑。与此同时,琉璃带着暗卫拦住了青铜面具人。 面具摘下,竟是消失已久的沈国公府表小姐!她狞笑着打开锦盒,里面除了西域进贡的毒酒配方,还有本泛黄的账本,详细记录着沈江两家二十年来的阴谋。更惊人的是,账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生辰宴不过幌子,真正的杀招在皇后的安胎药里。” 苏锦璃脸色骤变,想起近日服用的汤药。她立刻让太医查验,果然在药渣中发现了慢性毒药。楚君逸握紧她的手,龙目里杀意翻涌:“传令下去,彻查太医院,一个都不许放过。”他转身抱住双生子,声音低沉:“这次,朕绝不会再让你们受伤。”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亲自煎药。苏锦璃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满是感动。“陛下,你说我们何时才能真正安宁?”她轻声问道。楚君逸将煎好的药递到她唇边,温柔地说:“等这场劫数过去,朕带你和孩子们去江南,再也不回这是非之地。” 然而,在皇宫最隐秘的角落,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点燃信香。烟雾缭绕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他展开新的密信,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生辰宴虽败,好戏才刚开场。楚君逸,你的软肋可不止一个。”信纸上,新的阴谋已悄然展开,而这次的目标,直指龙凤胎。 第370章 稚子陷困计中生 晨露未曦,椒房殿内传来清脆的铜铃声。楚君逸半蹲着身子,任由龙凤胎将彩色丝线缠在他的冕旒上,小皇子举着用花瓣粘成的\"皇冠\",非要给皇弟戴上,惹得双生子咿呀直笑。苏锦璃倚在雕花窗边,看着丈夫无奈又宠溺的模样,腹中胎儿突然轻轻踢了一脚,她抚着隆起的小腹轻笑出声。 琉璃抱着新裁的春衫匆匆而入,衣摆处绣着的并蒂莲还沾着金粉:\"御花园的早樱开了,小皇子吵着要去折枝花\"话未说完,殿外传来惊呼声。众人赶到时,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倒在回廊下,手中死死攥着半截绣帕——帕角绣着的曼陀罗花蕊处,别着枚刻有\"卯\"字的银簪。 楚君逸掰开太监手指,发现簪柄内侧刻着微型星象图,正是钦天监记载的\"卯时月犯心宿\"凶兆。苏锦璃蹲下身,从太监袖中抽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想要儿女平安,子时三刻,独往观星台\",落款处印着半个江家徽记。 \"他们竟敢动孩子!\"楚君逸龙目充血,将银簪狠狠捏变形。苏锦璃按住他颤抖的手,声音冷静:\"对方算准了我们会慌乱,越是此时越要镇定。\"她突然想起昨日龙凤胎在御花园捡到的香囊,那里面的香料气息与沈国公府书房的熏香如出一辙。 入夜,楚君逸在龙凤胎的寝殿外来回踱步,腰间软剑的穗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苏锦璃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小手哼着摇篮曲,小公主突然睁开眼睛:\"母后,白天有个戴面具的人给了我这个。\"她从枕头下摸出颗晶莹的珠子,珠子内部竟流转着诡异的紫色光晕。 楚君逸脸色骤变,夺过珠子摔在地上。碎片中掉出张小字条:\"拖延者,死无全尸\"。苏锦璃看着字条边缘烧焦的痕迹,突然想起先帝手记中提到的\"火漆密信\",立刻将字条对着烛火——果然,显现出隐形字迹:\"双生引,龙凤祭,皇室血脉断根基\"。 子时三刻,观星台笼罩在浓重的雾气中。楚君逸身着夜行衣,将苏锦璃紧紧护在身后。当他们踏入观星台时,只见到处散落着西域特有的曼陀罗花瓣,中央石台上绑着两个稻草人,身上分别贴着龙凤胎的生辰八字。 \"不好!调虎离山!\"苏锦璃脸色煞白。楚君逸猛地拉住她往回跑,却见椒房殿方向火光冲天。赶到时,只见琉璃浑身是血地守在门口:\"陛下!有黑衣人劫走了小皇子,小公主小公主为了保护弟弟,也\"她泣不成声。 楚君逸冲进殿内,发现小公主倒在血泊中,手中死死抓着黑衣人的衣角,布料上绣着的云纹与沈国公府的标记完全一致。太医诊断后摇头叹息:\"公主殿下中了西域奇毒,唯有找到解药\"苏锦璃强忍着泪水,在女儿袖中发现半块带齿痕的玉佩,缺口处露出的丝线与太子妃陪嫁的嫁衣材质相同。 \"他们用的是连环计。\"苏锦璃声音发颤,\"先以观星台引我们离开,再趁机劫走孩子,最后嫁祸他人。\"她突然想起玉镯密语中的\"双生辨,看星纹\",立刻命人取来双生子的胎发。当烛火映照在胎发上时,竟显现出与玉佩缺口完全吻合的星象纹路。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璃儿,我们一定能救回孩子。\"他转身对暗卫下令:\"彻查太子妃所有陪嫁物品,尤其是与西域有关的物件。\"话音未落,琉璃捧着个檀木匣匆匆赶来:\"在小公主床底发现这个,像是从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 匣内装着本残破的账本,记录着沈国公府与西域商人的秘密交易,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三月初三,月圆之夜,以龙凤为祭,开启宗祠终极机关\"。苏锦璃看着账本边缘的焦痕,突然想起生辰宴上沈明远使用的毒烟弹——两者灼烧的痕迹如出一辙。 \"他们要在宗祠用孩子的性命换取足以颠覆皇室的东西。\"苏锦璃握紧拳头,\"陛下,我们必须提前布局。\"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有朕在,谁都别想伤害我们的孩子。这次,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然而,在皇宫最阴暗的地窖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点燃信香。烟雾缭绕中,墙上的曼陀罗图腾忽明忽暗。他展开新的密信,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楚君逸,你以为能猜到全部?真正的杀招藏在你最信任的人手中。\"信纸上,新的阴谋已悄然展开,而这次,将直指楚君逸与苏锦璃之间的信任。 第371章 暗潮汹涌疑云叠 春雨绵绵,椒房殿内烛火摇曳。楚君逸握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吹凉碗中汤药,却被苏锦璃伸手挡住:“陛下近日操劳,这碗药该您喝。”双生子在一旁咿呀学语,大皇子抓着楚君逸的衣角往药碗里瞧,小皇子则挥舞着小手想要抢木勺,逗得龙凤胎在旁嬉笑不止。 琉璃抱着加急密报匆匆而入,衣襟还沾着雨水:“陛下!西北军异动,沈明远残部与西域联军已逼近雁门关,军中传言传言太子才是真正的统帅。”楚君逸将药碗重重搁在案上,龙目里满是警惕。苏锦璃接过密报,发现信纸边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与沈国公府书房的熏香一模一样。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苏锦璃声音冷静,“他们真正的目标,还是救出被关押的太子,以及”她的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皇室宗祠图,“完成三月初三的祭祀。”楚君逸起身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无论如何,朕都会护你们周全。” 入夜,楚君逸亲自检查皇宫各处防御。苏锦璃倚在宫门旁,看着丈夫在雨中穿梭的身影,心中满是心疼。“陛下,小心着凉。”她递上披风,却见楚君逸转身将她裹入怀中:“只要你和孩子们安好,朕便无惧风雨。”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暗卫禀报,在皇宫外围发现可疑马车,车上装载着西域特有的迷香。众人赶到时,马车早已人去车空,只留下半张字条:“想要儿女平安,明日巳时,独自前往城郊破庙。”楚君逸展开字条,发现纸张纹理与太子书房的宣纸相同,而墨迹中混着西域藏红花的味道。 “我去。”苏锦璃伸手要拿字条,却被楚君逸拦住:“不行,太危险了。”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朕是一国之君,更是孩子们的父亲,岂会让你涉险?”苏锦璃抬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担忧:“可对方诡计多端,陛下孤身前往” 第二日,楚君逸乔装打扮,独自前往城郊破庙。庙内阴森潮湿,蛛网密布,中央石台上绑着两个稻草人,身上分别贴着龙凤胎的生辰八字。“楚君逸,你果然来了。”沈明远从阴影中走出,手中长剑抵着小皇子的咽喉,“把太子交出来,否则” 楚君逸强压怒火,目光死死盯着儿子苍白的小脸:“沈明远,你我恩怨与孩子无关。”沈明远突然大笑:“恩怨?当年你楚家灭我江家满门,这笔账该怎么算?”他猛地挥剑,却在即将落下时,被一道黑影拦住。 苏锦璃手持先帝遗留的银钥匙,带着暗卫破窗而入。“陛下!”她一眼看到小皇子,心急如焚。沈明远见势不妙,抓起小皇子就要逃跑,却被楚君逸拦住退路。混战中,苏锦璃发现沈明远腰间玉佩的缺口,与玉镯碎片能完美拼合,心中突然一惊:“他也是江家遗孤!” 楚君逸挥剑斩向沈明远,却在关键时刻,沈明远掏出烟雾弹。烟雾弥漫中,苏锦璃感觉有人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庙外跑。等烟雾散去,她才发现拉她的人竟是琉璃。“娘娘快走!”琉璃神色慌张,“陛下还在里面!” 回到皇宫,苏锦璃却发现椒房殿一片狼藉,小公主也不见了踪影。“娘娘,是琉璃带走了公主殿下!”宫女哭着禀报。苏锦璃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楚君逸满身是伤地赶回,得知消息后,龙目里满是震惊与愤怒:“立刻封锁皇宫,搜查琉璃的下落!” 深夜,楚君逸抱着昏迷的小皇子,守在苏锦璃身边。“璃儿,是朕疏忽了。”他声音哽咽,“竟没想到琉璃会”苏锦璃强撑着坐起身,握住他的手:“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琉璃跟在我身边多年,若不是被人威胁,绝不会”她突然想起琉璃最后说的那句话,“陛下,琉璃说‘完成三月初三的祭祀’,这其中必有隐情。” 楚君逸眼神一凛:“宗祠!他们的目标始终是宗祠!”他握紧苏锦璃的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在三月初三之前,揭开所有真相,救出我们的孩子。”然而,在皇宫最深的地窖里,琉璃正跪在戴着青铜面具的人面前,泪水涟涟:“求您放过公主殿下,我什么都愿意做”面具人冷笑着举起手中的玉佩:“想要她活命,就按计划行事。三月初三,便是楚君逸的末日” 第372章 暗局迷踪深宫寒 晨光透过椒房殿的窗棂,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苏锦璃倚在绣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自从龙凤胎失踪后,她彻夜难眠,眼下一片青黑,整个人消瘦了许多。楚君逸坐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轻声道:“璃儿,再休息会儿,别累坏了身子。” 苏锦璃摇摇头,声音沙哑:“陛下,我哪里睡得着?两个孩子还生死未卜。”她想起昨日在破庙的惊险一幕,想起沈明远腰间那枚与玉镯碎片契合的玉佩,心中满是疑惑,“沈明远是江家遗孤,琉璃又背叛了我们,这背后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楚君逸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朕已经派人彻查琉璃的底细,也在暗中调查当年江家灭门案。只是这其中牵扯甚广,怕是没那么容易查清。”他将苏锦璃轻轻搂入怀中,“你放心,无论如何,朕都会把孩子们平安带回来。” 正说着,一名暗卫匆匆而入,单膝跪地:“陛下,查到琉璃的一些线索了。她本是江南商户之女,三年前家中突遭变故,父母双亡,之后便入了宫。”暗卫呈上一卷文书,“这是她入宫前的一些记录,其中有个细节很可疑。她父母的死状,与当年江家满门的死状极为相似。” 苏锦璃接过文书,仔细查看,脸色愈发凝重:“如此说来,琉璃极有可能也是江家的人,她潜伏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复仇。”她想起平日里琉璃对自己的悉心照料,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想来,都成了讽刺。 楚君逸握紧拳头:“看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他们蛰伏多年,就等着这一刻。”他转身对暗卫吩咐道,“继续追查琉璃的下落,同时密切关注朝中大臣的动向,尤其是与沈国公府来往密切之人。” 暗卫领命而去。楚君逸见苏锦璃神情恍惚,心疼不已,亲自端来一碗参汤:“璃儿,把这汤喝了,多少吃点东西。你若垮了,孩子们回来见了,该多伤心。” 苏锦璃接过参汤,勉强喝了几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宫女慌慌张张跑进来:“陛下,娘娘,淑妃娘娘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警惕。淑妃向来与苏锦璃不睦,此时前来,不知又有什么阴谋。楚君逸沉声道:“让她进来。” 淑妃袅袅婷婷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姐姐这几日想必受苦了,妹妹特来探望。”她看了眼苏锦璃手中的参汤,“姐姐可要保重身子,毕竟龙嗣为重。” 苏锦璃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妹妹关心,本宫没事。不知妹妹所说的要事是?” 淑妃轻叹一声:“妹妹听闻,近日朝中有人传言,说姐姐与沈明远有私情,这才导致西北军异动,皇子公主被掳。妹妹实在看不下去,特来告知姐姐,好让姐姐早做准备。” 楚君逸闻言,龙颜大怒:“荒谬!这等谣言究竟是何人所传?” 淑妃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陛下息怒,妹妹也不知这谣言从何而起,只是这几日宫中宫外传得沸沸扬扬。妹妹担心姐姐清誉受损,这才斗胆前来。” 苏锦璃心中明白,这定是有人故意造谣,想借此扰乱朝纲,同时打击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她冷静地说道:“多谢妹妹告知。清者自清,本宫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这些谣言。只是这谣言背后之人,怕是居心叵测。” 淑妃走后,楚君逸气得脸色铁青:“这些人竟敢如此污蔑你,朕定要将他们查出来,严惩不贷!” 苏锦璃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眼下当务之急是救出孩子,查清真相。这些谣言,我们暂且不必理会,以免中了对方的圈套。” 楚君逸点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接下来的几日,宫中气氛愈发紧张。楚君逸忙于处理政务,同时还要暗中调查各方势力,常常忙到深夜。苏锦璃虽忧心孩子,但也尽力帮他分担一些事务,整理朝中大臣的奏折,分析其中可疑之处。 一日深夜,楚君逸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热水,亲自为他擦拭身子。楚君逸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璃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不是朕无能,也不会让孩子们遭此劫难。” 苏锦璃摇摇头,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陛下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夫妻一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共同面对。”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救出孩子,揪出幕后黑手。” 楚君逸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就在这时,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陛下,有新线索。琉璃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座废弃道观。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些公主的衣物残片。” 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希望。楚君逸立刻下令:“备马,朕要亲自去一趟。” 苏锦璃也起身要去,却被楚君逸拦住:“太危险了,你留在宫中。” 苏锦璃坚决地说道:“不,我要去。我是孩子们的母亲,我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楚君逸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一行人连夜赶往城郊道观。道观破败不堪,四周杂草丛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楚君逸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道观,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就在众人准备仔细搜查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苏锦璃心中一紧,顺着声音寻去。在道观后的一间密室里,他们终于找到了小公主。小公主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满是伤痕,见到苏锦璃,立刻扑进她的怀里,大声哭起来:“母后,我好害怕。” 苏锦璃抱着女儿,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怕,母后在,母后带你回家。” 楚君逸看着母女俩团聚,心中也满是欣慰。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冷笑。沈明远带着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救走孩子?”沈明远眼中满是仇恨,“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楚君逸将苏锦璃和小公主护在身后,拔出佩剑,眼神冰冷:“沈明远,你以为你能得逞?今日,朕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楚君逸武艺高强,带领暗卫奋力抵抗。苏锦璃则抱着小公主躲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沈明远与一名黑衣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传递什么信号。 苏锦璃心中一动,仔细观察四周。她发现道观的墙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与之前在密报上看到的西域文字有些相似。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沈明远等人不仅想要救出太子,完成祭祀,还可能与西域势力勾结,妄图颠覆楚国江山。 苏锦璃趁乱将这个发现告诉楚君逸。楚君逸眼神一凛,立刻改变策略。他一边与沈明远等人周旋,一边让暗卫去通知朝中亲信,做好防御准备,同时派人密切监视西域使者的动向。 战斗愈发激烈,楚君逸身上也受了几处伤。苏锦璃看着他浴血奋战的身影,心疼不已,却也明白自己不能拖后腿。她紧紧抱着小公主,寻找机会帮助楚君逸。 就在局势陷入胶着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楚君逸的亲信带兵赶到。沈明远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楚君逸拦住。两人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沈明远剑法狠辣,招招致命。楚君逸凭借着多年的实战经验,沉着应对。苏锦璃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中默默为楚君逸祈祷。 终于,楚君逸抓住一个破绽,一剑刺中沈明远的肩膀。沈明远惨叫一声,手中长剑落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暗卫制住。 楚君逸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沈明远,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沈明远突然大笑起来:“楚君逸,你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告诉你,你们楚家的末日就要到了。三月初三,就是你们的死期!” 楚君逸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明远却不再说话,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楚君逸。楚君逸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便下令将他押入大牢。 救出小公主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众人返回皇宫。一路上,苏锦璃紧紧抱着女儿,心中却依然牵挂着小皇子。她知道,这场斗争还远没有结束,幕后黑手还在暗处,等待着三月初三的到来。 回到皇宫,楚君逸立刻召集朝中大臣,商议对策。苏锦璃则留在椒房殿,照顾小公主。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庞,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小皇子平安救出,彻底粉碎敌人的阴谋,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楚国的江山。 而在皇宫的某个角落,琉璃正跪在青铜面具人面前,浑身发抖:“主人,沈明远被抓了,我们该怎么办?” 青铜面具人冷冷一笑:“无妨,他不过是颗弃子。三月初三的计划,照常进行。楚君逸,苏锦璃,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373章 香销玉殒谜中局 晨光刺破云层,却照不暖椒房殿内的寒意。苏锦璃握着小公主的小手,看着女儿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血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楚君逸站在窗边批阅奏折,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妻女,墨迹在宣纸上晕开成一团团深色云翳。 \"陛下,礼部侍郎求见,说三月初三祭祀仪程需加急商议。\"小太监的声音在殿内格外刺耳。楚君逸将朱砂笔重重一搁,奏折上\"太子\"二字被戳出破洞:\"让他改日再来。\" 苏锦璃轻轻放下熟睡的女儿,走到他身后揉着僵硬的肩膀:\"祭祀事关国运,不可轻慢。或许能从仪程里瞧出些端倪。\"她指尖抚过案头密报,最新消息显示西域使团近日频繁出入沈国公府。 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朕怕他们在祭坛设伏。\"他转身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昨夜暗卫探到,琉璃身边新出现个戴面纱的女子,行事作风与当年毒害先皇后的神秘人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淑妃踉跄着闯进来,鬓发散乱,宫裙沾满泥污:\"陛下救命!有人有人要杀本宫!\"她身后跟着的宫女捧着个锦盒,盒中赫然是支镶嵌西域红宝石的金步摇,正是苏锦璃生辰时楚君逸所赠。 \"姐姐好手段!\"淑妃指着苏锦璃,眼中满是怨毒,\"派人扮成黑衣刺客潜入我宫中,又栽赃这支步摇!\"她扯开衣领,锁骨处赫然有道新鲜的刀伤,\"若非本宫拼死反抗\" 楚君逸眼神骤冷,苏锦璃却注意到淑妃脖颈处的刀痕太过齐整,倒像是刻意为之。她拾起步摇细细端详,发现宝石底座刻着极小的梵文,与沈明远身上缴获的密信文字如出一辙。 \"妹妹这出苦肉计,怕是与西北军的雪松香熏香师出同门。\"苏锦璃将步摇抛给暗卫,\"送去尚宝监查验,若发现西域秘药成分,便知是谁在贼喊捉贼。\"她转向淑妃,目光如刀,\"昨夜子时三刻,妹妹可曾去过冷宫?\" 淑妃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胡说!\" \"冷宫侍卫亲眼见你带着食盒进去,而那里面装的,可是掺了西域曼陀罗花粉的糕点?\"苏锦璃从袖中抽出张染血的帕子,正是淑妃昨日掉落之物,\"这种花粉能让人产生幻觉,难怪沈明远残部突袭时,禁军会自相残杀。\" 楚君逸拍案而起:\"来人!将淑妃押入慎刑司!\"淑妃瘫倒在地,突然尖声大笑:\"苏锦璃,你以为扳倒我就高枕无忧了?等着,三月初三的祭坛上,你们一家都得陪葬!\" 深夜,椒房殿烛火摇曳。楚君逸替苏锦璃梳理长发,银梳齿间缠绕着几缕白发。\"明日朕要去天牢审沈明远,你留在宫中陪公主。\"他声音发闷,手中动作却轻柔。 苏锦璃转身握住他的手:\"我与你同去。沈明远腰间玉佩与江家有关,而我外祖母曾是江家旁支,或许能问出线索。\"她靠在他肩头,\"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你在御花园被马蜂追着跑吗?\" 楚君逸难得露出笑意:\"那时你拿着团扇冲出来,把朕护在身后,结果自己被蛰了满脸包。\"回忆起往事,他眼底的阴霾淡了些,\"后来朕才知道,你明知自己对蜂毒过敏,还\" \"因为你是我要守护的人。\"苏锦璃踮脚吻去他眉间褶皱,\"就像现在,我们要一起守护孩子们。\" 次日,天牢内弥漫着腐臭气息。沈明远被铁链吊在刑架上,却依然笑得张狂:\"楚君逸,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祭祀?江家的血咒早刻在宗祠梁柱里!\" 苏锦璃突然上前,从袖中取出枚断玉:\"这是外祖母临终前交给我的,她说江家灭门另有隐情。\"她将断玉与沈明远的玉佩拼合,竟组成完整的凤凰图腾,\"当年先帝遇刺,真凶根本不是江相,而是\" 沈明远瞳孔骤缩:\"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在祭坛\"话音未落,整个人瘫软下去。 楚君逸扶住摇摇欲坠的苏锦璃,发现沈明远齿间藏着毒囊。\"立刻封锁宗祠!\"他抱着苏锦璃冲出天牢,却见宫道上突然涌出无数戴着青铜面具的死士。 混战中,苏锦璃被人从背后打晕。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宗祠密室。琉璃正跪在中央祭坛前,小公主被铁链锁在图腾柱上,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缓缓摘下伪装——竟是失踪许久的太子! \"皇嫂,别来无恙。\"太子把玩着先帝遗钥,\"当年父皇临终前告诉我,江家才是正统皇族,楚家不过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他指向墙壁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记载楚家先祖罪行的密卷,\"三月初三,我要让天下人知道真相。\" 苏锦璃强作镇定:\"所以你勾结西域,利用沈明远,还指使淑妃栽赃?\"她余光瞥见祭坛角落的机关,那是开启密室的关键。 太子突然掐住她脖颈:\"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等楚君逸赶来,这里将变成火海,连同你们的秘密一起埋葬。\"他话音未落,密室顶部突然传来剧烈震动,楚君逸的声音穿透硝烟:\"太子,你以为朕会让你得逞?\" 原来楚君逸早料到祭坛有诈,提前让工部侍郎加固了建筑。随着暗卫破墙而入,太子的死士节节败退。混乱中,琉璃突然冲向小公主,却被苏锦璃拦住。两个女人在祭坛上厮打,琉璃的面纱被扯下,露出半边狰狞的烧伤疤痕。 \"为什么?\"苏锦璃看着这张曾经温婉的脸,\"我待你如亲姐妹!\" 琉璃笑出眼泪:\"亲姐妹?当年你父亲带兵屠我江家时,可曾手软?\"她突然掏出匕首刺向苏锦璃,却被赶来的楚君逸一剑封喉。琉璃倒在血泊中,手中还紧攥着块绣着\"三月初三\"的锦帕。 最终,太子被生擒,密室里的密卷也被楚君逸付之一炬。回宫路上,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里:\"那些密卷\" \"朕不在乎先祖是否有罪。\"楚君逸吻去她额间血痕,\"朕只知道,你我守护的楚国,不容他人践踏。\"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支新制的步摇,\"明日陪朕去趟珠宝坊?这次的步摇,要镶你最喜欢的东珠。\" 苏锦璃破涕为笑,却又想起还未寻回的小皇子。楚君逸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握紧她的手:\"放心,暗卫已经有线索了。等救出皇儿,我们一家人去御花园放风筝,就像从前那样。\" 暮色渐浓,皇宫上空硝烟未散。而在某个隐秘角落,新的密信正在传递,信末印着半朵莲花纹——那是比太子更可怕的势力,正在暗处酝酿着新的阴谋。 第374章 暗帷谲影锁春宫 暮春的柳絮沾着细雨,在昭阳宫朱红廊柱上凝成斑驳水痕。苏锦璃捏着染血的丝帕,指尖还残留着晨吐时酸涩的腥气。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耳坠上东珠随着颤抖轻轻摇晃,恍若她此刻动荡不安的心绪。 \"娘娘,楚大人递来密信。\"贴身宫女芸香将信笺塞进妆奁夹层,动作轻得像怕惊碎了满室寂静。苏锦璃用银簪挑开火漆,熟悉的字迹在烛光下泛着幽蓝:\"三日后辰时,御花园西角老槐。\" 窗外忽有夜莺啼叫,惊得她手一抖,墨汁在宣纸上晕开。自从上月诊出喜脉,她就知道这消息瞒不过几日。太医院院正韩松是皇后心腹,而楚君逸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昨夜送来密报说韩松已将药方暗中替换。 \"娘娘,皇后娘娘驾到!\"外头太监尖细的嗓音惊得苏锦璃猛地起身。铜镜映出她仓皇整理鬓发的模样,珍珠钗子险些滑落。珠帘掀开的刹那,她已经换上得体的微笑,屈膝行礼时,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恰好掩在广袖之下。 皇后身着金线鸾凤朝服,翡翠护甲划过苏锦璃脸颊时带着刺骨寒意:\"妹妹这脸色可不好,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她身后站着的韩松垂眸敛目,袖中露出半截药包的边角。苏锦璃余光瞥见,心中冷笑——果然是按捺不住了。 当夜楚君逸扮作值夜侍卫潜入昭阳宫。苏锦璃握着他冰凉的手贴在小腹,轻声道:\"韩松的药里掺了红花,剂量虽不足以致滑胎,却会让胎儿孱弱。\"烛火在楚君逸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他忽然将她搂进怀里:\"明日我便让父亲以巡视漕运为由离京,待时机成熟\"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两人同时屏息,楚君逸抽出腰间软剑,却见黑影掷进个油纸包,落地时发出闷响。苏锦璃拾起打开,竟是半块腐烂的玉佩——正是前日她赏给新晋才人沈月柔的生辰礼。 \"有人要借刀杀人。\"楚君逸脸色阴沉,\"沈月柔背后是淑妃,她们想借皇后之手除了你。\"苏锦璃将玉佩碾碎,粉末簌簌落在裙摆:\"那就将计就计。\" 三日后辰时,御花园老槐树下。苏锦璃故意将孕肚显在人前,捧着食盒等待。沈月柔果然如期而至,身后跟着皇后的贴身嬷嬷。\"姐姐这是害喜了?\"沈月柔掩着嘴轻笑,眼中闪过算计,\"听说韩院正的安胎药最是灵验。\" 话音未落,皇后的鸾驾已碾过碎石路。苏锦璃适时捂住小腹踉跄后退,食盒坠地时,露出里面腐烂的糕点。\"妹妹这是何意?\"皇后踩着满地狼藉逼近,\"本宫赏你的御膳,竟如此糟蹋?\" 苏锦璃突然抓住皇后的衣袖,声泪俱下:\"姐姐明鉴!柔妹妹说这糕点里掺了藏红花,还拿出玉佩为证\"她从袖中掏出那半块玉佩,\"这分明是有人栽赃!\" 沈月柔脸色骤变,转头看向嬷嬷求助。那嬷嬷却突然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苏锦璃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俯身查看,指尖沾了毒粉悄悄抹在裙摆:\"皇后姐姐,这毒像是西域的鹤顶红。\" 楚君逸安排的暗卫适时现身,呈上沈月柔与淑妃来往的密信。御花园里一片哗然,皇后却突然冷笑:\"苏妹妹这戏码倒是精彩,可谁能证明这不是你自导自演?\" \"儿臣能证明。\"清亮的男声惊破僵局。太子楚明远带着侍卫赶来,手中捧着韩松篡改的药方,\"儿臣近日总觉腹痛,让太医院重新查验,才发现韩松的罪证。\" 苏锦璃望着楚君逸在人群中微微颔首,心中暗叹他布局精妙。太子突然转向皇后:\"母后可知,韩松不仅要害皇嗣,还私通敌国\"他展开密函,\"这是儿臣在韩松书房找到的。\" 皇后踉跄后退,发髻上的凤钗摇摇欲坠。苏锦璃看着她被侍卫带走的背影,忽觉一阵晕眩。楚君逸不知何时混在人群中,悄悄扶住她的手肘:\"小心些。\" 深夜的昭阳宫重归寂静。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里,听他讲述朝堂局势。楚家父子已掌控京畿卫戍,只待皇上生辰那日,便可将皇后党羽一网打尽。\"等一切尘埃落定,\"楚君逸轻吻她发顶,\"我便求父皇赐婚。\" 窗外忽然传来异响,楚君逸警觉起身。月光下,淑妃的贴身宫女浑身浴血倒在台阶上,手中紧攥着半张字条。苏锦璃展开,上面只有歪歪扭扭几个字:\"小心太子\" 还未及细想,东宫方向突然火光冲天。楚君逸脸色大变:\"不好!淑妃这是要鱼死网破!\"他握紧佩剑,\"你留在宫里,我去查看!\" 苏锦璃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这场暗流涌动的宫斗远未结束,而她腹中的孩子,或许早已成为各方争夺的筹码。她握紧字条,眼中闪过冷光——既然身在棋局,那就做执棋之人。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栖在宫墙上的夜枭。苏锦璃换上素色常服,带着芸香悄悄出了昭阳宫。她要去见一个人——冷宫深处的端妃。二十年前,端妃诞下双生子后突然失宠,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冷宫的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幽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腐臭味扑面而来。角落里蜷缩着的妇人披头散发,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渍。\"你终于来了\"端妃突然抬头,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苏锦璃强压下心中惧意,将字条递给她:\"您当年究竟为何被废?太子真的是皇上亲生?\"端妃突然癫狂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宫室里回荡:\"亲生?哈哈哈哈!太子根本不是皇家血脉!当年皇后为固宠,用狸猫换太子\"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杂乱脚步声。苏锦璃急忙将端妃推进屏风后,转身时,淑妃已带着侍卫闯了进来。\"妹妹深夜来这晦气地方,莫不是与这疯妇密谋什么?\"淑妃手持软鞭逼近,\"可惜你没机会了。\"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身影破窗而入。剑光闪烁间,侍卫纷纷倒地。淑妃惊恐后退,却被自己的裙裾绊倒。\"你以为烧死太子就能独揽大权?\"楚君逸剑尖抵在她咽喉,\"可惜太子根本不在东宫。\" 苏锦璃这才明白,楚君逸早已识破淑妃的调虎离山之计。她望着淑妃被拖走的背影,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楚君逸眼疾手快扶住她:\"可是动了胎气?\" \"我没事。\"苏锦璃倚着他喘息,\"只是端妃说的话\"她将事情原委道出,楚君逸脸色瞬间阴沉:\"若此事属实,那太子之位\" 远处传来更夫报时的梆子声,已是寅时三刻。苏锦璃望着渐亮的天色,突然轻笑出声:\"这宫里的秘密,怕是比夜空中的星星还多。\"楚君逸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晨光刺破云层时,苏锦璃站在昭阳宫廊下,看着宫女们清扫昨夜的血迹。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实则暗流更汹涌。她轻抚腹部,腹中胎儿突然轻轻一动,仿佛在提醒她,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御书房内,皇上展开楚家呈上的密奏,脸色阴晴不定。窗外,柳絮依旧纷飞,却不知又要沾染多少鲜血。苏锦璃望着漫天飞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宫墙之内,从来没有永远的赢家,只有永远的博弈。而她,誓要为自己和孩子谋一方安稳天地。 第375章 棋局暗涌困鸳鸯 夏日的蝉鸣穿透昭阳宫的纱窗,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指尖轻抚过案头新制的绣绷。翠绿丝线在素绢上勾勒出并蒂莲的雏形,却在花瓣处戛然而止——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思绪早已飘远。昨夜端妃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剖开了宫闱深处最隐秘的毒瘤。 \"娘娘,楚大人求见。\"芸香压低声音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沉思。苏锦璃急忙将绣绷塞进软垫下,起身时却牵动了腰间玉佩,叮咚声响惊得楚君逸快步而入。他今日褪去了侍卫服饰,一袭藏青锦袍更衬得身姿挺拔,只是眉间凝结的霜雪泄露了心事。 \"太子的身世之事,父亲已暗中查实。\"楚君逸反手闩上门,从袖中掏出泛黄的卷宗,\"二十年前接生的稳婆虽早已溺亡,但当年伺候端妃的老宫人还在世,她亲口证实皇后用亲王遗腹子偷换了皇子。\"他将羊皮卷展开,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二十年前后宫流水账,\"只是此事牵连太广,贸然揭发恐生变故。\" 苏锦璃接过卷宗细细查看,烛火在她眼底跳动:\"皇上最忌讳血统不纯,但若此时发难,难保皇后一党不会鱼死网破。\"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妆奁暗格里取出半截红绳,\"这是今早端妃托人送来的,绳结样式与太子随身玉佩的系绳一模一样。\" 楚君逸神色凝重:\"端妃被囚二十年仍留着这物证,看来她早有准备。只是淑妃虽倒,皇后旧部还在暗处。\"他突然握住苏锦璃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因刺绣而磨出的薄茧,\"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我已让父亲从江南运来新鲜荔枝,待庆典过后\"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同时屏息,楚君逸抽出软剑贴在门边。只听宫女惊慌的声音传来:\"沈婕妤您不能进去!\"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沈月柔身着艳红罗裙闯了进来,发间金步摇随着剧烈喘息晃动。 \"好一对奸夫淫妇!\"沈月柔扬手将密信甩在地上,信纸展开竟是楚君逸的字迹,\"我倒要看看,苏锦璃你这次如何狡辩!\"苏锦璃俯身拾起信件,瞳孔骤缩——信中赫然写着楚君逸与她私会的时间地点,末尾还画着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暗记。 楚君逸脸色阴沉如水:\"沈婕妤从何处得来这等伪造之物?\"沈月柔冷笑:\"昨夜有人将信送到我宫中,字迹墨痕都与你平日所用无异。更有趣的是\"她突然扯开衣襟,锁骨处赫然是新鲜的掐痕,\"昨夜有蒙面人潜入,逼问我是否知晓你们的私情!\" 苏锦璃心中一沉,这栽赃手段高明至极。若此事传扬出去,楚家将被扣上谋逆通奸的罪名。她突然轻笑出声:\"沈婕妤可知,这信上的暗记三年前就已弃用?\"她转头看向楚君逸,\"王爷,您说是不是?\" 楚君逸心领神会,指尖抚过信笺:\"不错。而且这墨汁用的是徽商特制的松烟墨,京城只有太子书房备有。\"他故意将\"太子\"二字咬得极重,沈月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苏锦璃趁机逼近,压低声音道:\"沈婕妤莫不是被人当枪使了?太子若想铲除异己,您这枚棋子可就没用了。\" 沈月柔踉跄后退,撞倒了一旁的花瓶。她突然捂住脸痛哭:\"是太子他说只要我揭发你们,就保我当皇后!\"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抽出暗藏的匕首——来者不善。 领头的竟是太子贴身太监,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侍卫。\"苏贵人、楚大人请随咱家走一趟,皇上宣召。\"太监尖细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腰间佩剑已出鞘三寸:\"不知我等所犯何罪?\" \"有人状告二位私通,意图谋害皇嗣。\"太监展开圣旨,目光扫过沈月柔,\"还有沈婕妤状纸在此。\"苏锦璃看着沈月柔被侍卫架走时怨毒的眼神,突然明白这是太子的一石二鸟之计——既除去楚家势力,又能彻底打压皇后余党。 牢房的霉味呛得苏锦璃咳嗽不止,铁链在脚踝上磨出鲜血。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撕下衣襟为她包扎伤口:\"别怕,父亲已联络朝中大臣,申时三刻便会联名上奏。\"他的掌心带着体温,却无法驱散苏锦璃心中寒意。她清楚,太子既然敢动手,必然留有后招。 果然,子夜时分,牢门被重重推开。进来的不是救兵,而是太子本人。楚明远身着玄色龙纹袍,手中把玩着沈月柔的金步摇:\"皇叔与皇婶情深意重,倒教本太子好生羡慕。\"他突然将步摇刺向楚君逸咽喉,\"可惜,你们不该发现那个秘密。\" 楚君逸翻身避开,与太子缠斗在一起。苏锦璃趁机用铁链砸向油灯,牢房顿时陷入黑暗。打斗声、兵器碰撞声混着粗重喘息在狭小空间里回荡,她摸索着捡起掉落的匕首,却在这时听到太子阴冷的笑声:\"你们以为逃出牢房就能活?整个京城都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外头传来喊杀声。楚君逸趁机制住太子,火把照亮了门外的身影——竟是楚君逸的父亲率领禁卫军赶到。老将军将密奏呈给随后赶来的皇上,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苏锦璃看着他被拖走时怨毒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后怕。 回到昭阳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苏锦璃瘫倒在床榻上,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楚君逸慌乱地唤来太医,却被她拦住:\"我没事,只是累了。\"她握住他的手贴在小腹,\"我们的孩子,怕是知道父母刚刚经历了生死。\" 楚君逸低头吻去她额间冷汗:\"等尘埃落定,我便向父皇求娶你。这次,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是枚晶莹剔透的玉镯,\"生辰礼物,提前补上。\"苏锦璃戴上镯子,冰凉的触感却难掩心中暖意。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早朝,礼部侍郎突然上奏,称在楚家书房搜出谋逆证据。朝堂顿时炸开了锅,楚君逸父亲被当场扣押。苏锦璃在后宫听闻消息,手中茶盏应声落地。她望着窗外暴雨倾盆,终于明白这场博弈远未结束——有人在暗处布下了更大的局,而她和楚君逸,不过是棋盘上最显眼的两枚棋子。 深夜,楚君逸浑身湿透地潜入昭阳宫。他怀中藏着的密信被雨水洇湿,却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内有内鬼,慎行。\"苏锦璃为他换上干衣,指尖抚过他肩头的剑伤:\"会是谁?\"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楚君逸决绝的侧脸。苏锦璃靠在他怀里,听着雨声渐急。宫墙之外,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宫墙之内,她和楚君逸如同困在惊涛骇浪中的鸳鸯,唯有紧紧相拥,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棋局中求得一线生机。 第376章 锦帐迷局锁情殇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宫墙,蝉鸣聒噪得令人心烦。苏锦璃半倚在昭阳宫的美人榻上,手中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目光却紧锁在案头那封密函上。信纸边缘微微泛黄,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力道:\"三日后端午,龙舟宴暗藏杀机。\" \"娘娘,楚大人来了。\"芸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锦璃迅速将密函塞进妆奁夹层,起身时腹中胎儿轻轻动了一下,让她不禁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楚君逸快步而入,玄色劲装沾着些许尘土,剑眉紧蹙,显然是刚从宫外奔波而来。 \"父亲在天牢里受尽折磨,但始终不肯认罪。\"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指腹的茧子蹭过她细腻的皮肤,\"朝堂上支持我们的大臣接连被弹劾,礼部侍郎背后的人\"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苏锦璃身后的屏风上。 苏锦璃心领神会,轻声道:\"芸香,去取些酸梅汤来。\"待宫女退下,她压低声音:\"昨夜有人往我宫中送了这个。\"她取出密函,展开时露出背面用朱砂画的半朵莲花——正是楚家暗卫传递紧急消息的暗号。 楚君逸脸色骤变:\"这莲花暗纹三年前就已停用,除了楚家核心之人,无人知晓。\"他猛地握紧拳头,\"我们身边出了叛徒!\"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同时屏息,楚君逸抽出软剑,贴着门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沈婕妤请留步!\"芸香的声音带着哭腔。苏锦璃心中一紧,沈月柔这个时候来,必定没安好心。果不其然,沈月柔踩着满地瓷片闯了进来,发间新换的珍珠钗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好啊苏贵人,怀孕了还不安分!\"沈月柔扬手甩出几张画像,宣纸飘落在地,竟是苏锦璃与楚君逸私下会面的场景,\"这可都是画师亲眼所见,如实描绘。\"她斜睨着苏锦璃的肚子,\"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楚君逸怒目而视,剑尖几乎要抵住沈月柔咽喉:\"沈婕妤血口喷人!\"苏锦璃却按住他的手腕,俯身捡起画像。画中细节栩栩如生,连她耳后那颗朱砂痣都描绘得丝毫不差,显然是近距离观察所得。 \"沈婕妤这画像,画工倒是精湛。\"苏锦璃突然轻笑出声,\"只是不知这画师,如今身在何处?\"她转头看向楚君逸,\"王爷可记得,上月宫中新来的画院待诏,是太子殿下亲自举荐的?\" 沈月柔脸色微变,却仍强撑着道:\"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这分明就是你与楚君逸私通的铁证!\"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侍卫簇拥着太子楚明远走了进来,他身着明黄龙纹袍,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皇叔皇婶这是在闹哪出?\"楚明远拾起画像,目光在苏锦璃身上停留片刻,\"沈婕妤也是,如此大事,该先禀报本太子才是。\"他突然将画像撕得粉碎,\"不过既然皇叔皇婶情比金坚,本太子倒有个提议——三日后龙舟宴,不如请皇叔亲自护驾?\" 楚君逸瞳孔微缩,苏锦璃却福了福身:\"太子殿下厚爱,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臣妾身怀六甲,恐冲撞了圣驾。\"她轻抚腹部,\"还望太子殿下准许臣妾在宫中静养。\"楚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众人离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夜深人静,楚君逸仍在昭阳宫踱步。苏锦璃靠在床头,看着他焦躁的模样,轻声道:\"太子这是故意将你调离我身边,龙舟宴上必定有诈。\"她取出白天收到的密函,\"可这告密之人又是谁?若真是楚家叛徒,为何又要提醒我们?\" 楚君逸突然停住脚步:\"我想到一个人——楚家庶弟楚君昭。他自幼被过继给叔父,表面上与我们亲厚,实则暗中培养势力。\"他握紧拳头,\"当年停用莲花暗纹,知道此事的除了父亲和我,就只有他!\" 苏锦璃若有所思:\"若真是他,那太子背后的人就说得通了。只是我们没有证据。\"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沈月柔说画师亲眼所见,只要找到那个画院待诏\" \"来不及了。\"楚君逸打断她,\"太子既然敢动手,必定已经处理了画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应对龙舟宴。\"他在床边坐下,握住苏锦璃的手,\"明日我会安排暗卫守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离开昭阳宫。\"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你也要小心。太子既然敢调你护驾,必定准备充分。\"她轻抚着他的脸,\"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他需要父亲。\"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然而第二天,意外还是发生了。苏锦璃正在用膳,突然腹中一阵绞痛。芸香慌忙去请太医,却带回来个噩耗——太医院院正失踪,其余太医都被宣去了御书房。苏锦璃强撑着起身,却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娘娘!\"芸香眼疾手快扶住她。苏锦璃咬着嘴唇,冷汗湿透了衣襟:\"去去楚王府,找楚将军夫人\"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见楚君逸焦急的呼喊,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抱起。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苏锦璃睁开眼,看到楚君逸守在床边,脸上满是疲惫。见她醒来,他立刻握住她的手:\"太医说你是误食了巴豆,幸好发现及时,孩子没事。\"他声音发颤,\"若不是我及时赶回来\" 苏锦璃勉强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她想起昏迷前的情形,\"是楚君昭做的,对不对?他想趁你不在,除掉我和孩子。\"楚君逸神色阴沉:\"我已经派人去查,他跑不了。\" 两人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异响。楚君逸警觉地抽出剑,却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来人蒙着面,扔下一纸书信便消失不见。楚君逸拾起展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苏锦璃接过一看,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楚将军明日午时问斩,救父需用虎符。\" 虎符?苏锦璃心中一惊。楚家虽握有部分兵权,但虎符一直在皇上手中。她突然想起,太子曾在宴会上无意中说过,皇上将虎符交给了最信任的人保管。而这个人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说出那个名字:\"镇国公!\" 镇国公是皇上的肱骨之臣,也是太子的外祖父。若虎符真在他手中,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楚君逸握紧拳头:\"明日龙舟宴,太子必定会用虎符调动军队,将楚家一网打尽。\"他看向苏锦璃,\"我必须去救父亲,但你和孩子\" \"我与你一起去。\"苏锦璃坚定地说,\"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更不能分开。\"她轻抚腹部,\"而且,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他的祖父。\"楚君逸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但他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唯有放手一搏。 端午清晨,昭阳宫一片忙碌。苏锦璃换上素色常服,外披一件宽大的斗篷,将隆起的腹部遮掩起来。楚君逸则扮作侍卫,腰间暗藏软剑。两人带着芸香和几名暗卫,悄悄从侧门出宫。 此时的皇宫外,已是暗流涌动。楚君逸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侍卫,朝着天牢方向摸去。而在皇宫内,龙舟宴即将开始,太子楚明远握着虎符,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第377章 危舟泣血辨忠奸 端午的龙舟鼓点震碎晨雾,御河两岸旌旗如林。楚君逸握着佩剑立在船头,目光扫过太子楚明远身侧那尊鎏金虎符。船舷外,苏锦璃乔装成浣衣女混在人群中,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她死死按住腹部,将脸藏在湿漉漉的衣袖间。 \"皇叔今日风采卓绝。\"楚明远举起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倒映着他眼底的阴鸷,\"听闻楚老将军在牢中染了风寒?\"话音未落,岸边突然传来惊呼声。几名侍卫拖着浑身是血的镇国公眷属走过,老人花白的胡须上凝结着冰晶,正是昨夜他们前去营救楚父时撞见的惨状。 楚君逸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余光瞥见苏锦璃藏在柳树后的身影,她正用发簪在树皮上刻下三道血痕——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楚家旧部已在城外接应。船行至河道中央,太子突然将酒杯掷入水中:\"此刻该请出今日最尊贵的宾客了!\" 船舱门被轰然推开,楚父戴着镣铐踉跄而出,胸前血渍浸透囚服。\"父亲!\"楚君逸冲上前却被侍卫拦住,寒光闪闪的长枪抵住他咽喉。楚明远把玩着虎符冷笑道:\"皇叔可知这虎符为何能调动十万铁骑?\"他突然扯开老将军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虎形胎记,\"因为镇国公本就是虎符的''钥匙''!\" 岸上人群哗然,苏锦璃猛地捂住嘴。她终于明白为何昨夜营救失败——镇国公身上的胎记能激活虎符,太子早就设下陷阱等他们自投罗网。楚君逸怒目圆睁:\"你竟用至亲之人的血脉谋逆!\"楚明远突然癫狂大笑:\"至亲?当年他为了权势把我母亲嫁给老皇帝,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鼓声骤然急促,河道两岸突然涌出黑衣甲士。苏锦璃看着楚君逸被铁链捆住,腹中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她跌跌撞撞冲进河中,水花溅湿了伪装的粗布衣裳,隆起的腹部再也无法遮掩。\"拦住她!\"楚明远的尖叫刺破长空,几支箭矢擦着苏锦璃耳畔飞过,却被楚君逸奋力挣断铁链扑来挡住。 \"璃儿快走!\"楚君逸后背插着三支箭,鲜血染红了江水。苏锦璃死死抱住他,指尖摸到他腰间暗藏的匕首。就在此时,楚父突然暴起撞向太子,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河面:\"逸儿带她走!楚家不能绝后!\"混乱中,苏锦璃的匕首刺进抓住楚君逸的侍卫咽喉,温热的血喷在她脸上。 他们在箭雨中泅水向岸边游去,身后传来楚父最后的怒吼。当苏锦璃被暗卫拉上岸时,楚君逸已经昏迷不醒,箭尾的白羽被血水浸透。\"去城西破庙!\"她咬着牙撕下裙摆包扎伤口,腹中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厥,\"一定要救他\" 破庙里,老郎中颤抖着取出箭头。苏锦璃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握着楚君逸的手轻声哼唱儿时的歌谣。当第三支箭拔出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管我去楚家祠堂\"话音未落又陷入昏迷。苏锦璃望着他惨白的脸,将匕首塞进他手中——这是楚家历代家主传承的信物,刻着半朵莲花。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屋檐下的夜枭,苏锦璃揣着从楚君逸贴身衣袋里找到的密信,独自潜入楚家祠堂。暗格里的族谱泛着霉味,她翻到楚君昭那一页,赫然发现出生年月被人篡改。更令她心惊的是,族谱夹层里藏着的血书,字迹与今日太子出示的\"楚家谋反证据\"如出一辙。 \"果然是你。\"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苏锦璃转身,楚君昭手持长剑立在月光下,腰间玉佩与楚君逸的正是一对。他轻抚剑身冷笑道:\"当年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大哥,却不知我母亲才是楚家正统血脉。\"剑锋突然抵住苏锦璃腹部,\"把密信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弩箭射断楚君昭的剑。楚君逸倚着门框现身,胸前绷带渗出鲜血:\"你以为篡改族谱就能名正言顺?\"他举起匕首,莲花暗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楚家祖训,持此匕者,可代家主行生杀大权!\" 楚君昭突然仰天大笑:\"杀我?太子的军队已包围这里!\"他扯开衣襟,露出与镇国公相似的虎形胎记,\"当年父亲为了制衡皇室,偷偷将虎符的秘密告诉了我!\"话音未落,庙外传来震天喊杀声。苏锦璃护住腹部挡在楚君逸身前,却见一队玄甲骑兵冲破庙门,为首之人竟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 \"楚小将军误会了。\"太监展开圣旨,声音尖细却透着威严,\"皇上早已察觉太子谋逆,特命咱家率羽林军护驾!\"他转头看向楚君昭,\"至于你勾结叛党、篡改族谱,该当何罪?\"楚君昭脸色骤变,还未及反抗就被侍卫制住。 天快亮时,苏锦璃跪在御书房外。她腹中疼痛难忍,却死死攥着族谱和血书。门开了,皇上看着呈上来的证据,龙袍下的手微微颤抖:\"原来朕养了只白眼狼\"他突然咳嗽不止,咳出的血染红了明黄龙纹,\"楚家护国有功,即刻释放楚老将军。至于楚君逸\" \"臣妾有求!\"苏锦璃突然叩首,额头在青砖上磕出血痕,\"求皇上赐婚!楚君逸为救臣妾身中数箭,若此生不能相守\"她哽咽着抚上腹部,\"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皇上看着她隆起的腹部,终于长叹一声:\"准了。待太子一案审结,便赐你们完婚。\" 三日后的昭仁宫,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里,看着太医为他换药。窗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是楚父带着孙子辈前来探望。\"父亲说要亲自教孩子骑马射箭。\"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等你出了月子,我们就去江南。\" 话音未落,芸香匆匆跑来:\"娘娘!太子在狱中自尽了,还留下一封认罪书!\"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疑虑。那封认罪书太过干净利落,将所有罪责都揽在太子一人身上。她轻抚着腹中胎儿,低声道:\"这场棋局,怕是还有最后一步棋未下。\" 暮色渐浓,楚君逸为她披上狐裘。两人站在宫墙之上,看着晚霞将天空染成血色。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却惊不破这令人窒息的平静。苏锦璃靠在他肩头,突然轻笑出声:\"你说,等孩子长大了,会是个谋算天下的小狐狸,还是个快意恩仇的游侠儿?\" 楚君逸低头吻去她发间的落花:\"不管如何,我都会护你们一世周全。\"他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婚书上未干的墨迹。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暗处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对璧人——御花园假山后,沈月柔攥着染血的帕子,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新的阴谋,正在月光下悄然滋长。 第378章 香奁诡影藏杀机 秋霜初降时,苏锦璃在昭阳宫的暖阁里逗弄着襁褓中的女儿。红绸襁褓裹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婴孩突然咯咯笑出声,小手抓住她鬓边的珍珠步摇。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大氅上落着细碎的雪粒,目光瞬间被榻上的温馨画面柔化。 \"礼部又在催婚仪了。\"他将温热的手炉塞进她掌心,俯身轻吻女儿的额头,\"父皇说要按太子妃之礼操办。\"苏锦璃望着他眼底未褪的疲惫,想起今早听闻的密报——沈月柔近日频繁出入冷宫,与被囚的端妃过从甚密。 话音未落,芸香匆匆捧来个描金漆盒:\"娘娘,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头面。\"打开盒盖,九凤衔珠钗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却隐隐泛着诡异的青芒。楚君逸突然扣住盒盖:\"先别动!\"他抽出袖中银针探入钗柄缝隙,针尖瞬间染成乌黑。 苏锦璃脸色骤变:\"是鹤顶红?\"她想起沈月柔前日来探望时,曾特意夸赞这对头面。楚君逸将毒钗扔进铜盆,火苗瞬间窜起幽蓝:\"看来有人等不及我们大婚了。\"他握紧她的手,\"明日我便调暗卫守在宫门口,绝不让可疑之物进宫。\" 深夜,苏锦璃被女儿的啼哭惊醒。乳母怀中的孩子小脸涨得通红,啼哭声却越来越弱。她颤抖着摸向女儿的手腕,脉象虚浮如游丝。\"快传太医!\"话音未落,楚君逸已破窗而入,手中握着半块带血的帕子——正是沈月柔常用的苏绣鸳鸯帕。 当太医诊断出孩子中了慢性毒时,楚君逸的佩剑已出鞘三寸。苏锦璃按住他的手,望向窗外沉沉夜色:\"能在乳娘的饮食里下毒,必定是宫里的老人。\"她突然想起,今日午后曾有个面生的宫女送过甜汤,腕间红绳与沈月柔发间的流苏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昭阳宫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楚君逸亲自带人搜查沈月柔的储秀宫,却只找到半瓶安神香。苏锦璃拾起香灰轻嗅,瞳孔骤缩:\"这香里掺了夹竹桃汁液,长期使用会致人气血衰竭。\"她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沈月柔,\"好狠的心,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 沈月柔突然癫狂大笑:\"不放过?你们楚家害得我家破人亡!\"她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烙铁烫出的楚家纹章,\"当年我父亲不过是替楚老将军背了黑锅,你们就灭了我沈家满门!\"她突然扑向苏锦璃怀中的孩子,却被楚君逸一剑刺穿肩膀。 \"带下去!\"楚君逸寒着脸擦拭剑锋,转身却见苏锦璃盯着沈月柔掉落的香囊出神。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里,藏着半截泛黄的信笺,字迹与当年构陷楚家的证据如出一辙。苏锦璃浑身发冷——原来沈月柔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当夜,楚君逸抱着熟睡的女儿坐在摇篮边。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璃儿,\"他突然开口,\"明日我要去江南查沈家灭门案。\"苏锦璃转身时,看见他手中握着的玉佩——正是沈月柔父亲生前的贴身之物,\"当年父亲说玉佩丢失,如今看来,是有人故意栽赃。\" 临行前,楚君逸将家传的翡翠镯子套在女儿腕间:\"等爹爹回来,给囡囡带最漂亮的糖人。\"他在苏锦璃额间轻吻,\"万事小心,若有异动,立刻带着孩子去楚家别院。\"目送他的马车消失在宫道尽头,苏锦璃抚摸着女儿手腕上的镯子,突然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莲花暗纹。 三日后的深夜,冷宫传来凄厉惨叫。苏锦璃披着斗篷赶到时,正看见端妃举着烛台狂笑,沈月柔倒在血泊中,咽喉插着半截金簪。\"她活该!\"端妃蓬头垢面,指甲缝里还沾着沈月柔的头发,\"想从我嘴里套出太子身世的秘密,做梦!\" 苏锦璃蹲下身,在沈月柔手中发现半张字条,上面写着\"子时,望星楼\"。她抬头望向夜空,今夜正是十五月圆。怀里的女儿突然哭闹起来,哭声在空荡荡的宫道上回荡。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却惊不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望星楼顶层,苏锦璃握着沈月柔留下的钥匙打开暗格。泛黄的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二十年前的银钱往来——镇国公府每月都会给沈家送去千两白银。她翻到最后一页,夹着的信笺让她浑身血液凝固:\"事成之后,除沈氏满门,永绝后患。\"落款处,赫然是楚君逸父亲的私印。 \"是不是很意外?\"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锦璃转身,楚君昭倚着门框,手中把玩着沈月柔的香囊,\"当年我父亲不过是楚家的一枚棋子,替他们背了黑锅。\"他举起玉佩,\"这块玉佩本该是我的,却被他们夺走,还将沈家灭门!\" 楚君昭的长剑抵住她咽喉时,女儿的啼哭突然从楼下传来。苏锦璃挣扎着望向楼梯口,却见芸香抱着孩子浑身是血:\"娘娘快走!他们他们要杀小郡主!\"楚君昭突然狞笑:\"杀了你们,楚家就只剩我一个继承人!\" 千钧一发之际,剑光破空而来。楚君逸浑身浴血冲上楼,手中长剑直指楚君昭心脏:\"你以为我真的去了江南?\"他剑尖挑起楚君昭的衣领,\"从你勾结沈月柔的那天起,我就在等你自投罗网!\"苏锦璃这才发现,他的玄色大氅下,藏着沈月柔父亲临终前写下的血书。 楚君昭被侍卫拖走时,苏锦璃瘫倒在地。怀中的女儿终于停止啼哭,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楚君逸将她们搂进怀里,体温驱散了深秋的寒意:\"都过去了,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们。\"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等这件事了结,我们就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的婚典上,当苏锦璃披着凤冠霞帔走向喜堂时,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暗卫浑身是血闯进来,手中的密信被血水洇湿:\"楚将军,边疆急报!镇国公余党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生。\"他在她耳边低语,\"等我平定叛乱,回来就带你和囡囡去看海。\"苏锦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抚着嫁衣上的金线鸾凤。宫墙外,北风卷起满地枯叶,新的阴谋,正在血色残阳下悄然展开。 第379章 烽烟镜影乱情长 朔风卷着砂砾拍打着边关城楼,楚君逸身披玄铁战甲立于垛口,望着远处绵延百里的敌营帐篷。手中密信被反复摩挲得边角起毛,是苏锦璃托人送来的绣帕,帕角用金线绣着女儿周岁时的小脚印,却在墨迹晕染处暗藏血字:“内府库银半数失踪,疑与战事相关”。 “将军!敌军又送来战书!”副将的吼声打断思绪。楚君逸展开羊皮卷,狰狞狼头图腾下潦草写着:“三日后,雁门关下决胜负”。他指尖划过“雁门关”三字,突然想起半月前收到的家书——苏锦璃说要带着女儿去城郊的雁鸣寺祈福。 与此同时,京城雁鸣寺内,苏锦璃抱着女儿跪在蒲团上。檀香缭绕间,小囡囡突然伸手扯住供桌上的烛台,红烛倾倒瞬间,照亮佛龛后的暗门。芸香警惕地抽出袖中短刃,却被苏锦璃拦住。推开暗门,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镇国公画像让她瞳孔骤缩——画像落款日期,竟在镇国公“病逝”之后。 “娘娘,有人!”芸香猛地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阴影中走出个灰衣僧人,掀开兜帽露出沈月柔的贴身侍女小翠。“沈婕妤临终前让我等您。”小翠递出蜡丸,“她说楚家军的粮草早被调包,将军此战”话音未落,寺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楚君昭的声音混着冷笑传来:“苏贵人好雅兴,带着私生女拜佛?”他身着崭新蟒纹袍,身后跟着御林军,“皇上有旨,楚君逸通敌叛国,其家眷即刻收押!”苏锦璃抱紧女儿后退,怀中蜡丸突然发烫——小翠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鲜血溅在镇国公画像上,将画中人脸染成诡异的绯色。 牢房的霉斑爬上青砖,苏锦璃用碎布条给女儿缠住冻得发紫的小脚。囡囡突然啼哭起来,声音在空荡荡的监牢格外刺耳。“莫怕。”她哼着摇篮曲,指甲在墙上刻下第五道痕。自从被关押,楚君昭每日都会“探望”,昨日甚至带来染血的玄铁护腕——正是楚君逸出征时所戴。 “娘娘,有人劫狱!”芸香突然压低声音。墙根处泥土松动,露出楚家暗卫的脸。苏锦璃刚要迈步,怀中女儿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液带着黑丝。“是慢性毒药!”她想起今早送来的糙米粥,“快,去找楚”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仿佛远处传来万马奔腾。 边关战场上,楚君逸的长枪挑落敌军主帅头盔。就在胜利在望时,后营突然火光冲天。“不好!粮草”他话音被爆炸声吞没。浓烟中冲出一队骑兵,为首之人摘下兜帽竟是楚君昭。“皇兄,你以为真能平定叛乱?”楚君昭挥剑砍断帅旗,“皇上早就中了我们的‘鹤顶红’,如今朝政” 楚君逸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突然想起出征前苏锦璃的反常——她反复叮嘱“别信任何人”,还将祖传玉佩系在女儿颈间。当楚君昭的剑刺向心口时,他侧身滚下马,却见远处扬起熟悉的玄色披风。苏锦璃怀抱女儿,在楚家旧部簇拥下疾驰而来,手中高举着泛黄的账本。 “楚君昭,你勾结外敌、私吞库银!”苏锦璃的声音穿透硝烟。她扯开女儿衣襟,玉佩内侧的莲花暗纹在阳光下与账本上的楚家印鉴完美重合。楚君昭脸色骤变,挥剑砍向苏锦璃,却被楚君逸的长枪死死抵住。“当年你篡改族谱,害死沈家满门!”楚君逸的剑尖逼近他咽喉,“还有皇上” “不错,皇上是我下毒!”楚君昭突然癫狂大笑,“他明知太子非亲生,却不肯传位于我!”他突然挣脱束缚,将匕首刺向苏锦璃怀中的孩子。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扑身上前,匕首深深没入他后背。鲜血溅在女儿的襁褓上,囡囡吓得放声大哭。 “逸郎!”苏锦璃接住倒下的楚君逸。他颤抖着摸向女儿的小脸,嘴角溢出鲜血:“带她去江南”话音未落便昏厥过去。楚君昭被乱军包围时,突然掏出枚信号弹射向天空。远处山头亮起幽蓝火焰,竟是敌军的总攻信号。 苏锦璃将楚君逸托付给军医,解下披风裹住女儿。她拾起楚君逸掉落的长枪,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突然想起初入宫时他说的话:“若有一日刀剑相向,我定护你周全。”如今,该换她守护他和女儿了。 “列阵!”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亮。楚家旧部举起盾牌,将她和孩子围在中央。就在敌军即将冲破防线时,天边传来熟悉的号角声——楚老将军率领援军赶到,马蹄踏碎满地霜雪。 三个月后,楚府的梅花暗香浮动。苏锦璃坐在摇椅上,看着女儿追着楚君逸满院子跑。他后背的伤口已结疤,却时常疼得整夜难眠。“小心别摔着!”她笑着嗔怪,手中绣绷上的并蒂莲即将完工。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暗卫送来密信。 楚君逸展开信纸,脸色骤然阴沉:“残余党羽在江南现身,还有”他看向苏锦璃,“有人在查当年太子身世的真相。”苏锦璃将女儿抱在膝头,轻抚她细软的头发:“不管是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暮色渐浓,楚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囡囡咿咿呀呀学着说话,第一声“爹爹”让楚君逸红了眼眶。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望着漫天星辰。宫墙内的阴谋,边关的战火,都已化作过眼云烟。但她知道,只要他们彼此守护,再大的风浪也能安然度过。而暗处,那双监视的眼睛仍未消失,新的较量,或许就在下一个黎明悄然展开。 第380章 梅笺诡语搅春帷 江南的梅雨季节,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细密的雨丝如珠帘般悬挂在楚府的游廊上。游廊的地面已经被雨水浸湿,形成了一片片浅浅的水洼,雨滴落下,溅起微小的水花。 苏锦璃静静地倚着朱红的廊柱,她的身影在朦胧的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张素白的梅笺,那是刚刚收到的。梅笺的质地柔软而光滑,上面印着淡淡的梅花花瓣纹路,仿佛还散发着梅花的清香。 苏锦璃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梅笺,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她的目光落在花瓣拓印的纹路间,几行蝇头小楷若隐若现。这些字写得十分工整,却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端妃遗物有异,慎查佛骨舍利。”苏锦璃轻声念出这几个字,声音在寂静的游廊中回荡。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张梅笺是谁送来的?为什么会提到端妃的遗物和佛骨舍利? 苏锦璃凝视着梅笺上的字迹,那墨迹似乎还未完全干透,在湿润的空气中微微洇开,泛起一层诡异的青灰色。这青灰色让她的心头一紧,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母亲,爹爹又把鱼喂到我碗里啦!\"五岁的楚念安举着青瓷碗,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控诉。楚君逸敛去方才查看密信的冷峻,笑着刮了刮女儿鼻尖:\"囡囡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多吃鱼才能像爹爹一样\"话音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 暗卫浑身湿透闯入庭院,怀中油纸包却干爽如初:\"主子,京城传来消息,新登基的小皇子突发恶疾,太医院束手无策。\"楚君逸展开密函的瞬间,苏锦璃瞥见他握纸的指节泛白。信笺边角画着半朵残莲——正是楚家暗卫传递\"极度危险\"的暗号。 当夜,楚君逸在书房来回踱步:\"端妃当年被囚冷宫,临终前却将佛骨舍利献给太后。如今小皇子病状与当年太子身中慢性毒的征兆如出一辙。\"他突然转身,烛火将影子投在墙上,恍若张牙舞爪的怪兽,\"璃儿,我必须进京一趟。\" 苏锦璃默默取出绣好的护膝,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带上念安,她总念叨要见皇爷爷。\"女儿粉雕玉琢的睡颜浮现在脑海,她声音微颤,\"我留下来查梅笺的来历。这封信能绕过所有暗卫送到我手中,楚府里\" 三日后的京城,楚君逸抱着女儿踏入皇宫。念安的虎头鞋踩过冰凉的金砖,突然指着远处惊呼:\"爹爹快看,那个姐姐的帕子和母亲的好像!\"循声望去,淑妃身边的宫女正用苏绣并蒂莲帕子拭汗,绣线色泽与沈月柔当年所用分毫不差。 养心殿内,太后握着楚君逸的手老泪纵横:\"哀家就指望你了,小皇子若是\"话音未落,内室传来刺耳的啼哭。太医令脸色惨白地退出:\"殿下脉搏虚浮,药石罔效\"楚君逸掀开锦帐,五岁的小皇子面如金纸,腕间赫然戴着端妃遗留的翡翠手串。 与此同时,楚府的梅树下,苏锦璃挖出暗格中的檀木匣。端妃的遗物泛着陈旧的药香,褪色的佛经里夹着半幅地图,标注着\"雁鸣寺地宫\"。她突然想起被查封的雁鸣寺,镇国公画像背后那道若隐若现的暗门。 \"娘娘,芸香姐姐出事了!\"小丫鬟哭着撞开房门。柴房内,芸香被铁链锁住,嘴角溢出黑血:\"有人在您的茶里\"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苏锦璃颤抖着摸向茶盏,指尖触及杯底凸起的莲花印记——正是楚君昭当年所用的毒药标记。 暴雨倾盆的深夜,苏锦璃带着死士潜入雁鸣寺。地宫石门开启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墙角堆着成箱的西域香料,暗格里藏着本账簿,密密麻麻记录着二十年来流向楚家的\"军饷\",落款处却是太后的私印。 \"苏贵人好雅兴。\"淑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金丝软鞭划破空气。苏锦璃举烛望去,对方身后站着戴着人皮面具的楚君昭,怀里还搂着昏睡的念安。\"当年太子是太后的亲生骨肉,\"淑妃狞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同样烙着楚家纹章,\"我们才是正统!\"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破窗而入。他的玄色劲装沾满血迹,手中长剑直指楚君昭咽喉:\"把孩子放下!\"打斗声中,苏锦璃趁机扑向念安,却见淑妃掏出瓷瓶泼出白雾——竟是失传已久的迷魂香。 \"母亲!\"念安突然睁眼,从袖中甩出银针。她粉嫩嫩的小脸满是决然,这是苏锦璃教她的防身术。楚君逸趁机制住楚君昭,却见淑妃将软鞭缠上小皇子脖颈:\"若不想他死,就把证据交出来!\" 苏锦璃摸出怀中账簿,突然扯下一页塞进嘴里。她看着淑妃癫狂的表情,冷笑:\"你以为只有这一本?\"地宫突然剧烈震动,壁画后的暗门缓缓打开,露出堆积如山的虎符仿制品。原来太后才是二十年前狸猫换太子的主谋,为的就是掌控军权。 混乱中,念安突然扑向苏锦璃。淑妃甩出的软鞭擦着女儿耳畔飞过,却缠住了苏锦璃的手腕。楚君逸挥剑斩断鞭梢的瞬间,苏锦璃被巨大的冲力拽向悬崖。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死死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下,在青瓷般的皮肤上绽开红梅。 \"放手!\"苏锦璃望着上方摇摇欲坠的楚君昭,\"他要杀你!\"楚君逸却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我说过,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话音未落,崖壁轰然崩塌,三人坠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璃在楚府的床榻上醒来。楚君逸的手臂环着她,肩头缠着渗血的绷带。念安趴在床边熟睡,手里还攥着半块被捏碎的玉佩。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梳妆台上的梅笺上——那朵拓印的梅花,竟变成了血色。 \"醒了?\"楚君逸沙哑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他递来温热的汤药,\"太后已被软禁,楚君昭\"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念安揉着眼睛坐起,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爹爹,这是从淑妃身上找到的,上面有母亲的名字。\" 展开油纸,竟是苏锦璃儿时的画像,背面写着:\"此女留不得,她母亲知道太多秘密。\"苏锦璃浑身发冷,终于明白为何自入宫起就危机四伏。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当暗卫送来新的密报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密信上只有七个字:\"雁鸣寺地宫现。\"苏锦璃望着窗外重新阴沉的天空,握紧女儿的小手。这场持续多年的阴谋,似乎永远不会真正落幕,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握紧彼此的手,在这暗流涌动的漩涡中继续前行。 第381章 玉盏迷香陷危局 深秋的楚府飘着桂子香气,苏锦璃坐在廊下教念安描红,红泥小炉上的药罐咕嘟作响。楚君逸披着霜色斗篷归来,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手中却攥着只鎏金玉盏,盏身刻着的并蒂莲纹与她当年的嫁衣暗纹如出一辙。 \"宫里送来的赏品。\"他将玉盏重重搁在案上,鎏金边缘刮出刺耳声响,\"说是太后病中挂念念安,特意命人打造。\"苏锦璃拿起茶筅搅动茶汤,雪白的泡沫中突然泛起细密的黑丝,与当年女儿中毒时的症状如出一辙。 念安突然拽住她的衣袖,大眼睛盯着玉盏:\"母亲,这个盏子会发光!\"女童稚嫩的声音惊得两人同时望去,只见盏底在烛光下浮现出淡青色的莲花暗纹——正是楚家叛徒惯用的标记。楚君逸抽出袖中银针,针尖瞬间化作青黑色。 \"太后昏迷半月,这玉盏却\"苏锦璃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马嘶声。暗卫浑身浴血闯进来,怀中抱着个襁褓:\"将军!京城传来消息,小皇子被人掳走,护送的侍卫全部\"他掀开襁褓,里面竟是个沾满血污的虎头鞋,与念安脚上的那双是孪生款式。 楚君逸的佩剑出鞘三寸:\"定是楚君昭余党!他们想利用念安引我们上钩。\"他转身要走,却被苏锦璃拦住。她举起玉盏对着月光,盏壁夹层里隐约可见半张地图,标记着城郊废弃的琉璃厂。念安突然扯住父亲的披风:\"我要去救小弟弟!\" 琉璃厂的废墟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石味。苏锦璃握着短刃拨开蛛网,脚边突然滚过个瓷瓶,瓶身刻着端妃生前最爱的缠枝莲纹。暗道尽头传来孩童的啼哭,念安挣脱大人的手冲进去,却见小皇子被锁在青铜机关椅上,颈间戴着的金锁刻着\"昭\"字。 \"小心!\"楚君逸猛地将女儿扑倒。数支毒箭擦着头皮飞过,暗处传来楚君昭阴冷的笑声:\"皇兄别来无恙?\"火把亮起的瞬间,苏锦璃瞳孔骤缩——楚君昭身边站着的,竟是本该死去的芸香! \"当年不过是服了假死药。\"芸香甩开发髻,额间赫然是楚家叛徒的刺青,\"苏锦璃,你以为杀了沈月柔就高枕无忧?太后早就知道你母亲是端妃的亲妹妹!\"她抛出个香囊,浓烈的香气让众人呼吸困难,正是当年毒害小皇子的西域奇香。 楚君逸挥剑劈开机关,却见楚君昭将匕首抵在小皇子咽喉:\"把虎符交出来!\"他扯开衣襟,胸口烙着与淑妃相同的楚家纹章,\"当年太后为了掌控楚家军,特意安排我父亲\"话未说完,念安突然掷出石子击中他手腕。 混乱中,苏锦璃抱起小皇子躲避飞箭。楚君逸与楚君昭缠斗在一起,剑锋相撞迸出的火星引燃了地上的硝石粉。琉璃厂轰然爆炸的瞬间,芸香突然抓住苏锦璃的脚踝:\"你以为能逃?太后留下的后手\"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斩断芸香的手臂,将妻女护在身下。碎石如雨落下时,苏锦璃摸到小皇子怀中硬物——竟是块刻着莲花暗纹的玉珏,与楚君逸的虎符碎片严丝合缝。她突然想起雁鸣寺地宫的账簿,终于明白太后真正的阴谋。 回到楚府时,念安累得在父亲肩头沉沉睡去。苏锦璃望着铜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突然发现耳后不知何时多了道浅疤。楚君逸端来温热的药汤,指腹轻轻抚过那道伤口:\"明日我便带虎符碎片进京,这次定要\" \"不。\"苏锦璃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去。\"她取出玉珏,月光下莲花纹路流转着诡异的光泽,\"太后当年狸猫换太子,就是为了用楚家血脉掌控军权。现在她怕是要故技重施,扶持新的傀儡。\" 三日后的皇宫,早朝钟声惊飞檐下寒鸦。楚君逸捧着虎符碎片上殿,却见龙椅上坐着的不是小皇子,而是太后的亲外甥。\"楚将军来得正好。\"太后倚着金丝软垫,腕间翡翠镯子与端妃遗物一模一样,\"哀家听闻你私藏虎符,意图谋反?\" 朝堂瞬间被御林军包围。苏锦璃抱着小皇子从屏风后走出,孩子颈间的金锁在阳光下折射出冷芒:\"太后怕是忘了,当年端妃在您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她扯开小皇子衣领,心口处的朱砂痣与先帝画像上的印记完全相同——这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太后的翡翠镯子应声落地:\"不可能!当年\"话未说完,楚君昭突然从暗处冲出,手中淬毒的匕首直取小皇子。念安尖叫着扑过去,却被苏锦璃揽在怀中。楚君逸的长剑穿透楚君昭胸膛时,暗卫们已控制住整个大殿。 当夜的楚府重新亮起暖灯。苏锦璃给念安掖好被角,女儿却突然睁开眼睛:\"母亲,我以后也要学武功,保护你们。\"童言童语让她眼眶发热。回到卧房时,楚君逸正在擦拭佩剑,剑穗上系着的平安符是念安亲手所绣。 \"明日新皇登基,我们该功成身退了。\"他将她搂进怀里,檀香混着血腥气萦绕鼻尖,\"去江南买座宅子,种种梅花\"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暗卫送来密函,信纸边缘画着半朵残莲——楚家在西域的商队遇袭,货物里藏着太后最后的密信。 苏锦璃展开密函,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毁掉所有证据玉盏夹层\"她突然想起那只鎏金玉盏,转身冲向书房。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玉盏上,盏底的莲花暗纹突然裂开,露出半张泛黄的药方——正是当年毒杀太子的配方,落款处赫然是太后的私印。 楚君逸握紧她颤抖的手:\"别怕,有我在。\"他将密函投入火盆,跳动的火苗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窗外的桂花香混着硝烟味,提醒着这场持续多年的阴谋远未真正终结。而他们,将继续握紧彼此的手,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风雨中,守护属于自己的安宁。 第382章 雾锁江南迷踪影 江南三月,烟雨如纱。楚府的绣楼内,苏锦璃倚窗而坐,指尖轻抚过女儿新绣的荷包。粉色缎面上,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旁,绣着小小的\"平安\"二字。楼下传来念安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楚君逸宠溺的呵斥:\"当心别摔着!\" 话音未落,暗卫匆匆呈上密函。素白信笺上,几滴暗红墨迹晕染开来,宛如未干的血迹。\"京城有变,速归。\"寥寥数字,却让苏锦璃心头一紧。她望向庭院中正在教女儿练剑的楚君逸,玄色衣袂在风中翻飞,剑穗上的平安符却微微褪色。 三日后的京城,城门戒严。楚君逸牵着念安走在青石板路上,掌心沁出薄汗。女儿仰头望着朱红宫墙,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爹爹,那朵云好像太后的凤冠。\"童言无忌,却让楚君逸脚步微顿。转角处,一个卖糖画的老翁突然将糖勺指向他们,勺柄上刻着半朵莲花。 深夜,楚府密室。苏锦璃举着烛火,照向墙上的暗格。取出的密档里,夹着张泛黄的舆图,用朱砂标记着城郊的乱葬岗。\"这是当年端妃心腹留下的线索。\"她声音发颤,\"据说那里埋着足以颠覆皇室的秘密。\" 楚君逸握紧佩剑:\"我今夜便去探查。\"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异响。念安突然冲进密室,小脸涨得通红:\"有坏人!他们往母亲的茶里\"话未说完,整个人瘫软在地。苏锦璃抱住女儿,指尖触到她后颈的针孔——是西域失传的迷魂散。 乱葬岗的夜雾浓稠如墨。楚君逸拨开杂草,月光下,一块残破的石碑露出半截,上面刻着\"沈氏之墓\"。他心中一惊,沈月柔的父亲当年被灭门,尸体竟葬在此处?刚要仔细查看,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他团团围住。 \"皇兄别来无恙?\"楚君昭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身着黑色劲装,身旁站着的,竟是本该死去的芸香。\"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芸香冷笑,手中的软鞭甩出破空声,\"太后临终前,早将所有秘密告诉了我们。\" 楚君逸挥剑相迎,却觉体内气血翻涌——方才在楚府喝的茶,竟也被下了毒。剑光交错间,他瞥见石碑后的土堆微微隆起,新翻的泥土中,露出半截带血的襁褓。记忆突然闪回琉璃厂那夜,小皇子怀中的玉珏,与眼前的襁褓边角花纹如出一辙。 另一边,楚府内。苏锦璃将解药灌入女儿口中,望着她逐渐转红的小脸,终于松了口气。暗卫匆匆来报:\"夫人,将军在乱葬岗遇袭!\"她握紧当年楚君逸送她的匕首,披上斗篷:\"备马!\"怀中,女儿的小手突然抓住她的衣角,呢喃着:\"母亲小心\" 乱葬岗的厮杀声震碎夜雾。楚君逸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黑血。楚君昭的剑抵在他咽喉:\"当年太后狸猫换太子,不过是第一步。你以为新皇真是先帝血脉?\"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将他的剑击飞。 苏锦璃握着染血的匕首,发丝凌乱却眼神坚定:\"你忘了,端妃在临死前,将所有真相都写在了佛经里。\"她扯开衣襟,贴身藏着的泛黄经卷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载着二十年前的秘辛——原来新皇,竟是沈月柔的胞弟! 楚君昭脸色骤变:\"不可能!沈氏满门早已\"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新皇的仪仗冲破迷雾,小皇子站在龙辇上,手中高举着半块玉佩,与楚君逸怀中的虎符碎片严丝合缝。 \"楚爱卿,辛苦了。\"新皇的声音虽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年太后为了掌控楚家,不惜血洗沈氏。如今真相大白\"他看向楚君昭,\"逆贼,该伏法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楚府重新恢复了宁静。苏锦璃坐在摇椅上,看着念安在庭院里追逐蝴蝶。楚君逸端来温热的茶,茶盏里漂浮着几朵新摘的梅花。\"这次真的可以告老还乡了。\"他轻声说,\"去江南,买座临水的宅子\" 话音未落,暗卫又送来密函。苏锦璃展开,信纸上只有七个字:\"雁鸣寺地宫重启\"。她望向楚君逸,两人同时握紧了对方的手。窗外,江南的烟雨依旧朦胧,而新的阴谋,已在这迷雾中悄然酝酿。念安突然跑过来,将刚摘的野花插在母亲发间:\"母亲真美!\"童言童语,却让这对历经风雨的夫妻相视一笑——无论前方有多少惊涛骇浪,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无所畏惧。 第383章 莲灯诡影映寒宫 江南的冬夜裹着湿冷的雾气,楚府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苏锦璃倚在楚君逸怀中,看着女儿念安蹲在铜炉边烤橘子,金黄的火星溅在她新裁的藕荷色斗篷上。突然,窗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叫声,惊得念安手中的橘子滚落,正滚到暗卫匆匆递来的密函旁。 “雁鸣寺地宫现诡异莲花灯,凡见者暴毙。”楚君逸展开信纸,素白宣纸上晕染着暗红水痕,像是干涸的血迹。苏锦璃指尖抚过“莲花灯”三字,想起端妃遗物中那盏刻着并蒂莲纹的青铜灯,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念安突然扑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爹爹又要去冒险吗?我也要去保护你们!” 三日后的雁鸣寺,断壁残垣间积雪未化。楚君逸握着长剑劈开蛛网,暗门后的地宫涌出刺骨寒气。苏锦璃举着油灯紧随其后,火苗突然诡异地转为幽绿色,照亮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符咒——竟是西域失传的巫蛊之术。“这些符咒”她声音发颤,“与当年毒害小皇子的香料纹路一模一样。” 深处传来空灵的铜铃声,七盏莲花灯在水雾中明灭。念安突然拽住父亲的衣角,大眼睛盯着灯盏:“爹爹,灯里好像有人影!”楚君逸定睛看去,每盏灯的琉璃罩内,都蜷缩着一具身着宫装的干尸,脖颈处缠着绣着并蒂莲的白绫。 “楚将军别来无恙?”阴冷的女声在空旷的地宫回荡。雾气散尽,芸香的身影缓缓浮现,她身着血红色嫁衣,额间刺青泛着诡异的幽蓝。“太后临终前留下遗诏,只要点亮莲灯,就能掌控楚家军的命脉。”她甩出软鞭击碎一盏灯,干尸瞬间化作飞灰,“看到了吗?这就是楚家先祖的诅咒!” 楚君逸挥剑斩向软鞭,却见剑光触及之处腾起毒烟。苏锦璃护住念安后退,怀中突然摸到女儿悄悄塞进来的油纸包。展开竟是半张泛黄的药方,与当年毒害太子的配方相似,却多了一味西域独有的“噬魂草”。她突然想起,楚府近日新来的厨娘,手腕上戴着西域风格的银镯。 混乱中,念安突然挣脱母亲的手,朝着最中央的莲灯跑去。“囡囡!”苏锦璃惊叫着追过去,却见芸香抢先一步点燃灯芯。刹那间,七盏莲灯同时亮起,地宫穹顶投射出巨大的莲花阴影,竟与楚家军旗上的纹章一模一样。 “当年楚家先祖为保江山,与西域巫医立下血契。”芸香癫狂大笑,“只要用楚家血脉献祭,就能获得无穷的力量!”她的软鞭缠住念安的脖颈,“就用这个小丫头”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长剑刺穿芸香的肩膀。但她竟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反手将念安推向燃烧的莲灯。苏锦璃扑过去抱住女儿的瞬间,看到灯油中浮现出太后的面容——原来当年狸猫换太子,不过是为了这场延续二十年的献祭。 “母亲快看!”念安突然指着灯座下的暗格。苏锦璃颤抖着取出里面的锦盒,打开竟是半块刻着莲花纹的虎符。与楚君逸怀中的碎片拼合的刹那,地宫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符咒化作灰烬。芸香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影在强光中消散,只留下一句回荡在地宫的诅咒:“楚家永无安宁” 回到楚府时,天边泛起鱼肚白。苏锦璃抱着熟睡的女儿,看着楚君逸将完整的虎符投入熔炉。赤红的铁水溅在青砖上,宛如凝固的鲜血。“这次真的结束了。”楚君逸将她搂进怀里,“明日我们就启程去”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喧哗声。暗卫神色慌张地闯进来:“将军!皇宫急召,新皇新皇身中奇毒,太医说与当年太子的症状”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地宫莲灯中浮现的画面。她轻抚着女儿的小脸,低声道:“看来,我们与这宫墙内的纠葛,终究还是断不了。” 深夜,苏锦璃坐在女儿床前,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头,念安枕边的荷包上,那朵歪歪扭扭的并蒂莲,在阴影中仿佛活了过来,诡异地扭曲变形。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却惊不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新的阴谋,正在这寂静中悄然滋长,而他们,又将被迫卷入那波谲云诡的宫斗漩涡之中。 第384章 寒笺血诏搅风云 春雪初融的楚府弥漫着药香,苏锦璃半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楚君逸笨拙地给女儿包扎擦伤。念安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却不忘朝父亲做鬼脸:\"爹爹比绣娘还笨,包扎的绷带歪歪扭扭!\"楚君逸捏了捏她的小脸,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台上的信鸽,灰羽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暗卫送来密函时,苏锦璃正在教念安辨识草药。素白信笺展开的瞬间,几片干枯的莲花瓣飘落,露出暗红字迹:\"虎符秘钥现世,三日后城郊破庙。\"她指尖轻颤,想起熔炉中销毁的虎符——若还有秘钥,意味着这场阴谋仍有漏网之鱼。 楚君逸摩挲着信笺边缘:\"字迹与当年楚君昭的师爷如出一辙。\"他突然握住苏锦璃的手,\"这次我独自前往,你和囡囡\"话未说完,念安已经抱着小箭筒冲过来:\"我也要去!我会保护母亲!\"女童的誓言让两人相视苦笑,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 破庙的梁木在风中吱呀作响。楚君逸握着长剑推开腐朽的木门,灰尘中赫然摆着七盏青铜莲灯,与雁鸣寺地宫的样式分毫不差。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却见供桌上躺着个襁褓,绣着并蒂莲的锦缎下,露出半截虎形玉佩。 \"父亲!小心!\"念安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楚君逸本能地侧身翻滚,三支毒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石柱发出闷响。阴影中走出个蒙着黑纱的女子,腕间银镯刻着西域经文——正是楚府失踪的厨娘。 \"楚将军果然如约而至。\"女子摘下黑纱,赫然是沈月柔的贴身丫鬟小翠。她掀开襁褓,里面竟是个蜡像,胸口插着的匕首上刻着楚家纹章,\"二十年前,太后用沈家血脉炼制巫蛊,如今该是楚家偿还的时候了!\" 苏锦璃握紧袖中的银针,看着小翠甩出的软鞭卷起毒烟。念安突然拉开小弓,竹箭精准射向软鞭的七寸。\"好样的!\"楚君逸趁机挥剑逼近,却见小翠将一枚药丸塞进嘴里,皮肤瞬间泛起诡异的青斑。 \"这是西域的''百蛊丹''。\"苏锦璃瞳孔骤缩,\"服用者会化作人蛊,刀枪不入!\"话音未落,小翠的指甲暴涨三寸,带着腥风抓向念安。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用剑柄将女儿扫开,自己却被利爪划过肩头,鲜血顿时染透衣襟。 混乱中,苏锦璃摸到供桌下的暗格。取出的羊皮卷上,用朱砂画着皇宫的地形图,标注着\"御书房密道\"的红点旁,还写着\"血祭之夜\"。她突然想起新皇身中的奇毒,后背瞬间冷汗涔涔——有人要在祭天大典上,用楚家血脉完成最后的献祭! \"我们必须立刻回宫!\"楚君逸撕下衣襟包扎伤口,目光扫过小翠逐渐膨胀的身躯,\"她快控制不住蛊虫了!\"苏锦璃护着念安后退,却见女童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瓷瓶,里面装着她平日收集的草药汁液。 \"母亲教过我,以毒攻毒!\"念安将药汁泼向小翠,刺鼻的气味中,人蛊发出凄厉的惨叫。楚君逸趁机一剑刺穿她的心脏,黑血溅在莲花灯上,竟燃起幽蓝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太后的幻影,阴森的笑声回荡在破庙:\"楚家血脉一个都别想逃\" 回到楚府时,天边乌云密布。苏锦璃为楚君逸换药,指尖触到他背上狰狞的伤口,眼眶不禁泛红。\"疼吗?\"她轻声问。楚君逸却将她搂进怀里:\"只要你和囡囡平安,再深的伤都值得。\" 深夜,念安的房间突然传来异响。苏锦璃冲进去时,正看见女儿握着匕首,警惕地盯着窗口。\"母亲,有人\"念安举起捡到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莲花纹与小翠的银镯如出一辙。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只留下片沾着血迹的信笺。 展开信笺,只有七个字:\"祭天,子时三刻。\"苏锦璃望着熟睡的楚君逸,悄悄将软剑藏进袖中。她轻抚女儿的头发:\"囡囡别怕,明日母亲带你去看一场特别的烟火。\"女童似懂非懂地点头,却不知母亲眼中的决绝——这次,她要亲手斩断缠绕楚家二十年的噩梦。 皇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锦璃混在宫女中潜入御书房,暗卫递来的消息让她浑身发冷:新皇早已被替换,如今坐在龙椅上的,竟是沈月柔失散多年的胞弟。更夫敲过三更时,祭天台方向传来钟鸣,她握紧匕首,朝着那片火光走去。暗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新的风暴,正在这夜色中轰然降临。 第385章 祭台血影破迷局 祭天台的青铜鼎腾起滚滚浓烟,苏锦璃混在捧香宫女中,指尖死死掐住掌心。坛上假新皇身着十二章纹冕服,苍白的面容在火光下泛着青灰,正是沈月柔胞弟沈玉衡。他高举玉笏朗声道:\"天降异象,需以\"话音未落,楚君逸的声音突然穿透夜色:\"且慢!\" 玄色身影踏着石阶飞掠而上,楚君逸长剑出鞘直指沈玉衡咽喉。念安紧随其后,小箭筒里插满淬了草药毒的竹箭。苏锦璃趁机甩出银针,精准封住两侧侍卫的穴位。混乱中,沈玉衡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与太后相似的莲花图腾:\"楚家果然上钩了!\" 坛下突然涌出黑衣死士,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蓝光。苏锦璃护住念安后退,却见女儿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正是她白日里悄悄缝制的石灰包。\"母亲教我的!\"念安将粉末扬向死士,楚君逸趁机挥剑劈出缺口:\"带囡囡先走!\" 沈玉衡突然敲响祭坛铜钟,钟声震荡间,地底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七盏莲花灯从地砖缝隙升起,与雁鸣寺地宫如出一辙。苏锦璃望着灯中缓缓浮现的干尸,突然发现其中一具身着楚家旧部服饰,脖颈处烙着的印记,竟与楚君昭当年如出一辙。 \"当年太后豢养死士,用楚家血脉炼制傀儡!\"沈玉衡癫狂大笑,抓起坛上供酒泼向楚君逸,\"这酒里掺了西域噬心蛊,见血封喉!\"念安眼疾手快射出竹箭,却被沈玉衡袖中软鞭击落在地。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掷出匕首,寒光擦着女儿耳畔掠过,钉入沈玉衡肩头。 祭台突然剧烈震动,沈玉衡趁机按下暗藏的机关。祭坛中央裂开深不见底的黑洞,阵阵腥风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楚君逸抱住念安跃向边缘,却见黑洞中伸出无数铁链,缠绕住他的脚踝。苏锦璃扑过去拽住丈夫的手,掌心瞬间被铁链勒出鲜血。 \"母亲!用这个!\"念安突然将虎符碎片塞进她手中。苏锦璃咬牙将碎片嵌入祭坛凹槽,刹那间,七盏莲花灯同时爆发出刺目强光。沈玉衡惨叫着捂住双眼,身上的莲花图腾开始扭曲溃烂。楚君逸趁机斩断铁链,长剑直取他咽喉。 然而就在剑尖触及皮肉的瞬间,沈玉衡突然掏出枚烟雾弹。白色烟雾弥漫间,苏锦璃感到后颈一痛,意识逐渐模糊。昏迷前,她听见念安的哭喊,还有楚君逸绝望的怒吼。 再醒来时,苏锦璃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密室。冰凉的地面刻着繁复的符咒,头顶悬挂的青铜灯散发着诡异的绿光。隔壁传来锁链声响,她挣扎着爬过去,透过铁栏看到楚君逸被锁在刑架上,胸口插着的匕首正是沈月柔当年的遗物。 \"醒了?\"沈玉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脸上的溃烂已被绷带缠住,\"当年太后留下遗诏,只要用楚家血脉献祭,就能掌控天下。\"他举起陶罐,里面浸泡着的婴儿胎发泛着幽蓝,\"念安的血,正好能完成最后一步。\" 苏锦璃浑身发冷,突然想起白日里女儿塞给她的锦囊夹层,还藏着半块带血的帕子。她强作镇定:\"你以为困住我们就能得逞?新皇的密探早就在\"话未说完,密室铁门轰然洞开,念安被两个壮汉拖了进来,小脸上满是泪痕。 \"母亲!\"女童突然挣脱束缚,将手中竹筒砸向沈玉衡。刺鼻的药粉爆开,正是苏锦璃教她配制的蒙汗药。楚君逸趁机震断锁链,却在跃起时突然捂住心口——方才酒中的蛊毒开始发作。沈玉衡狞笑着甩出软鞭,缠住念安的脖颈:\"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 千钧一发之际,密室顶部突然塌陷。老将军率领楚家旧部破顶而入,箭矢如雨般射向沈玉衡的死士。苏锦璃趁机夺过侍卫的长剑,剑锋划过沈玉衡的手腕,救下念安。混乱中,她瞥见墙角的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年前的账本,每一笔军饷支出,都流向同一个地方——楚家旁支。 \"原来是楚家自己人!\"她声音发颤。楚君逸捂着胸口冲过来,将她和女儿护在身后。此时沈玉衡突然点燃密室炸药,火光中,他的脸扭曲成狰狞的面具:\"楚家永远逃不出诅咒!\" 爆炸声响彻夜空时,楚君逸用披风裹住妻女。碎石如雨落下,苏锦璃紧紧搂住念安,感受到女儿剧烈的心跳。当硝烟散尽,沈玉衡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张泛黄的契约,落款处赫然是楚君昭父亲的私印。 回到楚府已是黎明。苏锦璃为楚君逸拔除蛊虫,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黑。念安趴在床边,小手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角:\"爹爹疼就哭出来,我上次摔倒都没哭呢。\"童言童语让楚君逸眼眶泛红,他摸着女儿的头:\"囡囡长大了,都能保护爹娘了。\"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暗卫送来密函,信纸上只有一朵用血画的莲花,还有行小字:\"真正的局,才刚开始。\"苏锦璃望着窗外重新阴沉的天空,握紧楚君逸的手。庭院里,念安正在练习射箭,稚嫩的声音随风传来:\"这次我一定会射中靶心!\" 楚君逸将妻女搂进怀里,佩剑上的平安符轻轻晃动。他知道,这场持续多年的恩怨,远未真正终结。暗处的敌人仍在窥伺,而他们,将继续握紧彼此的手,在这波谲云诡的漩涡中守护彼此。 第386章 鲛绡密信藏惊澜 江南的盛夏溽热难耐,楚府荷塘里的荷花却开得正盛。苏锦璃斜倚在水榭的美人靠上,看着念安蹲在池边用荷叶舀水,小姑娘裙摆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楚君逸摇着竹扇走来,扇面上新题的\"并蒂莲\"三字还带着墨香,却在瞥见女儿狼狈模样时无奈摇头:\"又玩得这般疯?仔细着凉。\"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一尾红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念安怀中的锦盒上。她慌忙打开,里面躺着块浸血的鲛绡帕,绣着的莲花纹边缘焦黑,显然是从火堆里抢出的残物。苏锦璃瞳孔骤缩——这种西域特有的鲛绡,正是当年太后心腹所用之物。 \"母亲,帕子上有字!\"念安举着帕子凑近,血渍晕染的纹路间,隐约显出\"城郊孤坟,子时三刻\"。楚君逸立刻将女儿护在身后,剑眉紧蹙:\"定是残余党羽设下的圈套。璃儿,你和囡囡\"话未说完,苏锦璃已将匕首别进腰间:\"一起去,我们早已是一体。\" 子时的月光裹着薄雾,城郊孤坟前的野蒿在风中簌簌作响。楚君逸握着长剑拨开杂草,却见墓碑后插着七支青铜箭,箭尾缠绕的白绫上,赫然绣着楚家军的徽记。苏锦璃蹲下身,指尖触到泥土里新翻的痕迹,扒开杂草竟露出半块带齿痕的玉佩——与沈月柔当年佩戴的玉佩材质相同。 \"小心!\"念安突然拽住父亲的衣角。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楚君逸旋身挥剑格挡,火星溅在坟头的招魂幡上,燃起幽蓝火焰。阴影中走出个蒙着青纱的女子,腕间银铃响动惊飞栖息的夜枭:\"楚将军,别来无恙?\" 女子掀开面纱,赫然是本该葬身火海的小翠。她脖颈处爬满蛛网般的疤痕,冷笑时露出镶金的犬齿:\"沈公子虽死,可太后留下的''血莲令''还在。\"她甩出软鞭缠住念安,\"听说楚家小郡主聪慧过人,不如\" 苏锦璃掷出银针封住小翠的穴位,却见对方突然诡异地扭曲身体,银针对她竟毫无作用。楚君逸挥剑砍向软鞭,剑刃却被某种韧性极强的丝线缠住。小翠癫狂大笑:\"忘了告诉你们,我早已服下西域的''百毒不侵丸''!\"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陶罐,里面蠕动的药虫正是苏锦璃精心培育的\"蚀骨虫\"。药虫爬满小翠的手臂,瞬间腐蚀掉大片皮肤。她惨叫着松开软鞭,却在翻滚时按下暗藏的机关。孤坟轰然裂开,露出通往地底的阶梯,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地底密室里,七盏莲花灯将四周照得惨白。墙壁上钉着数十具干尸,每具胸口都插着刻有楚家纹章的匕首。苏锦璃举着油灯仔细查看,突然在角落发现个紫檀木匣,匣中躺着的婴儿襁褓绣着并蒂莲,边角还绣着\"昭\"字——正是楚君昭的乳名。 \"原来楚君昭才是太后亲生!\"她声音发颤。楚君逸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在此时,密室顶部传来重物坠地声,数十名蒙着面的死士破顶而入,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紫光。小翠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楚家血脉,今日就该断绝!\" 念安躲在父亲身后,悄悄将浸了草药的绳索套在石柱上。苏锦璃则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墙角堆放的硫磺。浓烟弥漫间,死士们因吸入毒烟而纷纷倒地。楚君逸趁机杀出重围,长剑直取小翠咽喉,却在即将得手时,她突然服下一枚黑丸,身体迅速膨胀成怪物模样。 \"囡囡,快!\"苏锦璃大喊。念安猛地拉动绳索,预先准备好的生石灰倾泻而下。小翠发出凄厉惨叫,怪物形态开始崩解。楚君逸抓住时机,将长剑刺入她心脏。濒死之际,小翠从怀中抛出枚信鸽哨,尖锐的哨声刺破夜空。 回到楚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发现他后背新添的剑伤竟呈诡异的青色——显然是中了西域的\"腐骨毒\"。念安捧着药碗蹲在床边,大眼睛满是担忧:\"爹爹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学骑马射箭呢。\" 深夜,楚君逸突然惊醒,窗外传来信鸽振翅声。他翻身跃起,截获的密信上只有血红的四个字:\"血莲再绽\"。展开信纸夹层,露出半张泛黄的宫廷画师名录,其中一人的落款日期,竟与二十年前太子被换的时间完全吻合。 苏锦璃披衣起身,握住丈夫发凉的手。庭院里,念安的房间还亮着灯,隐约传来她哼唱童谣的声音。楚君逸将妻女搂进怀里,望着窗外重新聚集的乌云。这场持续多年的阴谋,如同深海漩涡,看似平息,实则暗藏更大的惊涛骇浪。而他们,唯有握紧彼此,才能在这波谲云诡中寻得一线生机。 第387章 画影惊弦破迷阵 秋蝉的嘶鸣渐渐弱了下去,楚府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游廊上。苏锦璃坐在窗前,看着念安歪歪扭扭地临摹字帖,小姑娘咬着笔头冥思苦想的模样,倒与楚君逸批阅公文时如出一辙。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清越的鸽哨,惊得念安手中毛笔一歪,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渍。 楚君逸神色凝重地踏入内室,袖中藏着的卷轴还带着潮气。\"是从宫廷画师后人处得来的。\"他展开泛黄的绢画,画中是二十年前的端午龙舟宴,人群中一个身影被朱砂重重圈起——那人身着侍卫服,面容却与楚君昭有七分相似。 苏锦璃凑近细看,发现画轴边缘用极小的字写着:\"六月初三,替身入宫。\"她心头一震,想起密信中提到的画师名录。念安也凑了过来,指着画中人物腰间的玉佩惊呼:\"和爹爹的好像!\"那玉佩上半朵莲花的纹路,正是楚家嫡脉的象征。 夜色渐浓时,楚府的书房亮起幽微烛光。楚君逸和苏锦璃对着满墙线索沉思,突然听得前院传来异响。念安举着自制的小弓箭冲进来,小脸涨得通红:\"有黑衣人翻墙!\"话音未落,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窗而入,楚君逸眼疾手快挥剑格挡,火星溅落在那张龙舟宴的古画上。 \"保护囡囡!\"楚君逸话音刚落,数十名黑衣人已破窗而入。苏锦璃护着女儿退到墙角,暗中摸出袖中的银针。念安虽害怕,却记得母亲教的防身术,将撒了石灰粉的香囊准确掷向敌人。混乱中,一名黑衣人趁隙抓住念安,却被她反手咬住手腕,疼得松手大叫。 楚君逸趁机杀出重围,长剑抵住黑衣人首领的咽喉。那人却突然冷笑,服下一枚黑丸,皮肤瞬间变得如同鳞甲般坚硬。\"太后早就留了后手,\"他声音变得嘶哑,\"血莲教的秘术,岂是你们能破的?\"说罢自爆而亡,巨大的气浪将书房内的线索尽数摧毁。 清理战场时,苏锦璃在灰烬中发现半块烧焦的玉牌,上面刻着的莲花纹与画中玉佩如出一辙。楚君逸脸色阴沉:\"看来楚君昭当年确实是太后的替身计划之一,如今血莲教余孽想利用这个秘密,颠覆楚家。\" 次日,京城突然流言四起,说楚家藏有谋逆的证据。街头巷尾,甚至有人拿着伪造的楚家密信招摇过市。楚君逸进宫面圣时,发现朝堂上多了许多陌生面孔,他们看向楚家的眼神充满敌意。 苏锦璃带着念安暗中查访,在一间破旧的茶楼里,听到几个商人模样的人在议论。\"听说楚家要谋反,当今圣上怕是保不住了。\"一人压低声音,\"血莲教的人说了,只要\"话未说完,苏锦璃甩出银针,精准封住几人的哑穴。 审讯得知,这些流言皆是血莲教所为,目的是离间楚家与皇室的关系。更可怕的是,他们在皇宫中安插了大量眼线,甚至连太医院都被渗透。苏锦璃想起楚君逸中的腐骨毒至今未愈,心中一阵后怕。 回到楚府,念安拉着父母的手,从怀中掏出个小布包。\"我在黑衣人身上找到的。\"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枚刻着莲花的铜环,边缘还有锯齿状的花纹。楚君逸突然想起什么,取出那半块烧焦的玉牌,铜环竟能与之完美契合。 \"这可能是打开某个机关的钥匙。\"苏锦璃分析道,\"结合那幅龙舟宴的画,或许秘密就藏在皇宫某处。\"念安眼睛一亮:\"那我们去把坏人都抓住!\"看着女儿天真又坚定的模样,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温暖与担忧。 深夜,楚君逸和苏锦璃乔装潜入皇宫。念安被留在府中,却不依不饶地塞给母亲一包自制的\"秘密武器\"——改良过的烟雾弹和辣椒粉包。皇宫的夜静谧得可怕,两人循着铜环的指引,来到了废弃已久的御花园冷宫旧址。 冷宫的门锁早已锈迹斑斑,楚君逸将铜环嵌入门缝,只听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暗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苏锦璃点燃火折子,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壁画。那些壁画描绘的,竟是二十年前狸猫换太子的全过程,而最后一幅画中,一个神秘人捧着个锦盒,上面刻着血莲教的标志。 正当他们仔细查看时,暗处突然传来鼓掌声。\"不愧是楚家,果然找到了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月柔的贴身丫鬟小翠竟完好无损地出现,她身着血莲教的红衣,手中拿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水晶球。 \"当年不过是诈死罢了。\"小翠狞笑着,\"太后临终前,将血莲教的终极秘密告诉了我。只要用楚家嫡脉的血献祭,就能掌控天下。\"她话音未落,四周涌出无数血莲教教徒,将楚君逸和苏锦璃团团围住。 楚君逸握紧长剑,苏锦璃则摸出女儿准备的烟雾弹。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在这尘封多年的冷宫中一触即发。而此时的楚府,念安握着小弓箭守在门口,眼神坚定地望着皇宫的方向,随时准备去帮助她最爱的父母。 第388章 寒宫秘匣掀惊涛 冷宫的砖石缝里渗出寒气,苏锦璃捏碎女儿自制的烟雾弹,辛辣气息顿时弥漫。楚君逸趁机挥剑劈开重围,剑锋却在触及小翠衣角时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她外袍下竟穿着西域精铁软甲。\"以为这点把戏就能脱身?\"小翠甩出九节鞭,鞭梢缀着的铜铃震得人耳膜生疼。 念安塞给母亲的辣椒粉包突然派上用场。苏锦璃找准时机扬手撒出,呛得血莲教众涕泪横流。楚君逸抓住破绽直取小翠咽喉,却见她从水晶球底座抽出短刃,刃身泛着幽蓝——正是淬了腐骨毒的凶器。缠斗间,苏锦璃瞥见壁画暗格里露出的鎏金一角,那里藏着个八角形檀木匣。 \"保护匣子!\"楚君逸后背被鞭痕抽得血肉模糊,仍侧身挡住攻击。苏锦璃趁机滚向暗格,指甲在开启机关的瞬间被划破,鲜血滴在匣面莲花纹上,竟触发了第二层暗锁。匣中躺着泛黄的绢布舆图,标注着京城七十二处隐秘据点,落款赫然是楚君昭父亲的私印。 小翠突然发出尖锐哨声,教徒们从袖中掏出竹筒喷射毒雾。楚君逸扯下衣襟捂住苏锦璃口鼻,自己却吸入少许,霎时脸色发青。千钧一发之际,冷宫屋顶轰然洞开,念安带着楚家暗卫破瓦而入,小姑娘站在梁上张弓搭箭,箭头绑着浸了烈酒的布条:\"看我的火箭!\" 火焰点燃毒雾的瞬间,爆炸声响彻宫墙。小翠趁乱抢走舆图,却在跃出冷宫时被念安一箭射中脚踝。她咒骂着消失在夜色中,临走前撂下狠话:\"明日早朝,便是楚家死期!\"楚君逸强撑着伤痛检查舆图残片,发现边角处用朱砂画着个襁褓婴儿——与沈月柔当年盗取的襁褓样式相同。 回到楚府已是寅时,苏锦璃为楚君逸敷上解蛊草药。念安捧着温热的羹汤蹲在床边,大眼睛里蓄满泪水:\"都怪我没拦住她\"楚君逸勉强扯出笑容,摸了摸女儿的羊角辫:\"囡囡的火箭救了我们,明日教你射更厉害的连珠箭。\" 晨光初现时,京城戒严的锣声惊飞檐下燕雀。楚君逸换上朝服准备入宫,苏锦璃将新制的护心镜塞进他怀里,镜背刻着并蒂莲纹的夹层里,藏着半块能证明楚家清白的玉佩。\"早朝必有变故,\"她压低声音,\"我带着囡囡去联络御史台旧部。\" 金銮殿上,新皇尚未开口,御史中丞突然出列:\"启禀陛下,楚家私通血莲教,意图谋反!\"他展开的证据,正是昨夜被盗的舆图复制件。楚君逸正要辩驳,却见小翠扶着个蒙面纱的女子步入殿中——那人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与太后生前的信物一模一样。 \"陛下可还记得哀家?\"面纱女子声音沙哑,摘下纱巾的瞬间,满朝哗然。本该死去的淑妃竟面容枯槁地站在殿内,她脖颈处爬满蛛网般的疤痕:\"楚君逸之父当年勾结外敌,用我孩儿的命换取虎符!\"她怀中抱着个描金匣子,\"这里面装着楚家通敌的铁证!\" 楚君逸感觉怀中的护心镜突然发烫,夹层里的玉佩正在震动。他猛地扯开衣襟,玉佩与淑妃手中匣子同时发出金光,两道光束在空中交汇,竟投射出二十年前的场景:镇国公府内,楚君昭父亲与淑妃密谋调换太子,而一旁观礼的,正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太后! 淑妃脸色骤变,疯狂地扑向匣子:\"不可能!这机关只有太后\"话未说完,楚君逸已将她制住。匣中滚落出的密信,揭露了更大的阴谋——太后当年为掌控军权,不仅狸猫换太子,更暗中豢养血莲教,用楚家血脉炼制傀儡士兵。 就在局势明朗之时,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小翠率领血莲教众攻破宫门,他们的兵器上都涂着能腐蚀铁甲的剧毒。苏锦璃带着念安和御史台援军及时赶到,小姑娘站在战车上,指挥着弓箭手发射特制的硫磺箭。楚君逸趁机夺回舆图原件,当众对比两份地图的笔迹差异——伪造者正是小翠。 混战中,小翠劫持了新皇。念安咬咬牙,从箭筒里摸出最后一支箭——这是楚君逸为她特制的透甲箭。她深吸一口气,弓弦拉成满月,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射中小翠握刀的手腕。新皇脱险的瞬间,楚君逸长剑刺穿小翠的心脏,这个纠缠楚家多年的毒瘤,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暮色降临时,楚府重新亮起暖灯。苏锦璃为疲惫的丈夫擦拭伤口,念安则趴在父亲腿上,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战斗功绩\"。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到膝头,取出个精致的小弓:\"明日教你百步穿杨。\"窗外,江南送来的晚荷在风中摇曳,暂时掩盖了宫墙内尚未散尽的硝烟。 然而,当暗卫送来密报时,苏锦璃手中的药碗险些跌落。信笺上用血画着半朵莲花,附着的纸条写着:\"血莲教圣女未死,三日后,漕运码头见。\"楚君逸握紧妻子的手,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这场持续多年的恩怨,终究还未画上句点。 第390章 血笺惊现陷危局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楚府青瓦,苏锦璃握着女儿的手教她研磨朱砂,砚台里的墨汁泛起诡异的涟漪。念安突然指着窗外惊呼:“那只鸽子腿上有血!”雪白的信鸽跌落在廊下,暗红血渍浸透绑着的素笺,“戌时,城郊义庄,见血莲真容”几个字刺得人眼疼。 楚君逸拍开女儿抓向信鸽的小手,银针探入血渍瞬间发黑:“是西域鹤顶红。”他展开密函夹层,露出半幅残缺的舆图,标注的地点正是京郊铁矿。苏锦璃摩挲着舆图边缘的莲花烙痕,想起漕运码头缴获的黑衣人的腰牌——同样的火印,昭示着血莲教更大的阴谋。 戌时的义庄笼罩在薄雾中,蛛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楚君逸踹开腐朽的木门,门轴发出的吱呀声惊飞梁上夜枭。供桌上摆着七盏青铜莲灯,灯油里浸泡着写满血字的绸缎,每一张都赫然盖着楚家的私印。 “楚将军好雅兴。”阴冷的女声从棺椁后传来。蒙着金纹面纱的女子款步而出,腕间银铃响动惊得念安攥紧父亲衣角。她甩出绣着曼陀罗的锦帕,帕子展开竟是楚君逸与西域商人“密会”的画像,笔触细腻到能看清他腰间玉佩的纹路。 “血莲使?”楚君逸长剑出鞘三寸,剑穗扫落案头莲灯。火苗蹿起的刹那,苏锦璃看清女子耳后的朱砂痣——与二十年前端妃贴身宫女的特征分毫不差。念安突然拽住母亲衣袖,将个小瓷瓶塞进她掌心:“里面是新配的驱虫粉!” 金铃骤响,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淬着幽蓝毒光。苏锦璃扬手撒出药粉,呛人的气味中,楚君逸挥剑劈开重围。血莲使却趁机点燃莲灯,浓稠的黑烟中浮现出楚家祠堂的幻影,祠堂匾额上“谋逆”二字猩红刺目。 “这些年你们以为铲除的不过是棋子。”血莲使摘下面纱,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太后临终前早将楚家命脉刻在铁矿里!”她甩出软鞭缠住念安,“只要用这丫头的血打开机关”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剑擦着女儿耳畔划过,削断软鞭。苏锦璃趁机掷出银针,却见血莲使脖颈突然扭曲,银针竟穿透她的咽喉却未伤分毫。“西域秘术‘尸蟞附体’!”楚君逸瞳孔骤缩,挥剑斩断血莲使伸出的利爪,“带囡囡走!” 念安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竹筒,里面蹦出的竟是她精心饲养的食虫鼠。吱吱乱叫的鼠群扑向血莲使,瞬间啃噬她身上凸起的异物。混乱中,苏锦璃摸到供桌下的暗格,取出的青铜钥匙上刻着与楚家虎符相同的纹路。 血莲使发出非人的惨叫,在鼠群撕咬中化作一滩血水。楚君逸捡起染血的画像,发现背面用密写药水写着:“三日后,铁矿封山祭,见真章。”念安举着钥匙晃了晃:“爹爹,这个和我在库房找到的锁孔好像!” 回到楚府时,更鼓已敲过三更。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毒伤,念安蹲在一旁专注地扇着炭火,药罐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小脸。“明日我带囡囡去铁匠铺。”她将熬好的解药递给丈夫,“血莲教既然能伪造画像,铁矿的机关怕是”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马嘶声。暗卫浑身是血冲进来,怀中死死护着个烧焦的木匣:“夫人,铁矿提前封山了!我们在入口截获这个”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半块带齿痕的虎符,还有封烧焦的密信,依稀可见“楚家灭门”字样。 楚君逸握紧妻子的手,窗外的北风卷起残叶拍打窗棂。念安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睡着,手中还攥着未绣完的平安符。苏锦璃轻轻为女儿盖上薄毯,指尖抚过她稚嫩的脸庞。这场与血莲教的较量,已然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而他们,绝不能退缩半步。 第391章 矿脉暗战破迷障 京城郊外的铁矿笼罩在铅云之下,寒风裹挟着砂砾拍打着峭壁。楚君逸将玄铁护甲扣紧,转头看向乔装成矿工的苏锦璃。她鬓角沾着煤灰,却掩不住眼底的锐利,腰间暗袋里藏着念安连夜赶制的烟雾弹和驱虫药。 \"父亲,我守在这里接应!\"念安握着小弓箭,站在隐蔽的山岩后。十岁的小姑娘眼神坚定,箭筒里插着的竹箭尾部,都绑着能发出声响的铜铃。楚君逸摸了摸她的头,将家传的玉佩塞进女儿掌心:\"若有异动,立刻敲响山神庙的钟。\" 矿洞入口处,黑衣守卫正在查验通行腰牌。苏锦璃将伪造的令牌递过去,余光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莲花刺青。当守卫低头核对时,她突然甩出袖中银针,精准封住其哑穴和大椎穴。楚君逸趁机夺过腰牌,却发现牌面温度异常——竟是用特殊磁石制成。 \"这些腰牌能触发洞内机关。\"苏锦璃用匕首刮下牌面涂层,露出底下的符文,\"和雁鸣寺地宫的符咒如出一辙。\"两人小心翼翼踏入矿洞,潮湿的岩壁上每隔十步就镶嵌着莲花造型的壁灯。楚君逸用剑尖挑开灯罩,发现灯油里浸泡着碎铁屑,遇火即燃。 深处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混着粗重的喘息。绕过转角,数十名矿工正在挖掘岩壁,他们脖颈处都戴着刻有血莲纹的项圈。\"是被胁迫的流民。\"苏锦璃握紧拳头,\"血莲教用蛊虫控制了他们。\"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锁链滑动声,无数淬毒的铁蒺藜从天而降。 楚君逸迅速拉着苏锦璃翻滚躲避,玄铁护甲擦出火星。千钧一发之际,他瞥见岩壁上凸起的莲花浮雕,立刻将磁石腰牌按上去。机关轰鸣着逆转,铁蒺藜重新缩回洞顶。但这动静惊动了巡逻的血莲教徒,数十人举着狼牙棒冲来。 苏锦璃甩出念安特制的烟雾弹,辛辣的雾气中,楚君逸挥剑劈开重围。混战中,一名教徒掏出竹筒吹响,尖锐的哨声在矿洞内回荡。远处传来轰隆巨响,竟是血莲教启动了封矿机关,巨大的石门缓缓落下。 \"分头找机关!\"楚君逸冲向左侧甬道,苏锦璃则带着矿工们往右边搜寻。一个老矿工突然扯下项圈,咳出黑色蛊虫:\"夫人,矿脉深处有座祭台,他们每天都在那里\"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穿透他的胸膛。血莲使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楚家果然聪明,可惜太晚了!\" 苏锦璃抱着垂死的矿工,在他掌心摸到块刻着星图的铁片。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岩壁暗格里发现半卷羊皮卷,上面画着铁矿的立体结构图,标注着\"命脉核心\"的红点,正是矿脉最深处的祭台。 当两人在岔路口会合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毒蛇从石缝爬出,皆是西域剧毒品种。苏锦璃迅速撒出驱虫药粉,念安调配的草药香气暂时逼退蛇群。但更可怕的是,矿洞顶部开始渗水,血莲教竟决了后山的堰塞湖! \"必须在水位上涨前找到祭台!\"楚君逸背起受伤的苏锦璃,在齐膝深的水中狂奔。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巨大的青铜祭台出现在眼前,台面上摆放着七口装满铁水的坩埚,中间立着的铁柱上,锁着个与楚君逸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父亲!\"楚君逸瞳孔骤缩。被囚禁的正是失踪多年的楚家老将军,他身上布满伤痕,胸口烙着血莲教的图腾。血莲使站在祭台高处,手中举着个刻满符文的罗盘:\"楚将军,看到了吗?这矿脉里埋着楚家先祖的秘密——用活人献祭,就能炼制出无敌的玄铁!\" 苏锦璃突然想起手中的铁片,将它嵌入罗盘凹槽。刹那间,铁柱上的锁链应声而断。老将军踉跄着扑向儿子,却在接触的瞬间,楚君逸感到一股诡异的吸力。血莲使狂笑:\"太晚了!你们楚家血脉,本就是开启玄铁炉的钥匙!\" 祭台底部传来轰鸣,玄铁炉缓缓升起。滚烫的铁水开始沸腾,形成巨大的漩涡。楚君逸拉着父亲和苏锦璃后退,却见地面裂开缝隙,将众人困在祭台上。千钧一发之际,矿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铃声——是念安的信号! 楚家暗卫破墙而入,箭矢如雨射向血莲教徒。念安举着改良过的连发弩,带领援军杀到。小姑娘的衣袖被划破,却依旧精准地射击敌人的要害。混乱中,苏锦璃发现岩壁上的星图浮雕,将铁片再次嵌入,整个祭台开始逆向转动。 玄铁炉的吸力逐渐减弱,血莲使见状想要逃跑。念安眼疾手快,一箭射落她的面纱。众人震惊地发现,血莲使竟是楚君昭的胞妹!\"当年你们楚家灭我满门,现在该还债了!\"她服下毒药,跳入沸腾的铁水。 随着一声巨响,玄铁炉轰然炸裂。楚君逸抱着苏锦璃,在暗卫的掩护下冲出矿洞。念安浑身是血地扑进母亲怀里,手中还紧紧攥着从祭台抢出的青铜罗盘。远处,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映照着劫后余生的众人。 回到楚府时,苏锦璃为丈夫和女儿清洗伤口。念安缠着老将军讲述战斗经过,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庭院。楚君逸将修复的虎符放在桌上,望着窗外的朝阳:\"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恩怨,总该有个了结。\"但他知道,血莲教的覆灭只是开始,更复杂的阴谋,或许还藏在看不见的暗处。 第392章 朝堂暗流惊乍起 冬雪悄无声息地覆满京城,楚府的红墙黛瓦裹着银装。苏锦璃坐在暖阁里,看着念安趴在矮几上,用红泥捏着形态各异的小老虎,鼻尖沾着金粉,像只俏皮的小花猫。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大氅上落着细碎雪花,手里还拎着一串冰糖葫芦。 “囡囡,快来尝尝!”楚君逸晃了晃糖葫芦,念安立刻丢下手中的泥老虎,欢呼着扑过去。苏锦璃看着父女俩闹作一团,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可目光扫过丈夫腰间那枚半块虎符时,心头又笼上一层阴霾——铁矿之战虽胜,血莲教余孽却下落不明。 正想着,暗卫匆匆来报,称朝堂之上风云突变。新皇近臣接连上奏,弹劾楚家拥兵自重、意图不轨。楚君逸神色凝重,握紧了腰间佩剑:“定是血莲教残余在背后推波助澜,妄图离间我与陛下。” 次日早朝,楚君逸踏入金銮殿,便感受到满朝文武投来的异样目光。御史大夫率先出列,手中奏折抖得哗哗作响:“启禀陛下,楚家军近日频繁调动,恐有不臣之心!”紧接着,数位大臣纷纷附和,言辞激烈,直指楚家谋反。 楚君逸正要辩驳,却见新皇抬手示意他噤声。陛下神色难辨,缓缓道:“楚爱卿,坊间传言甚嚣,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楚君逸跪倒在地,朗声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这定是奸人构陷!” 退朝后,楚君逸在宫门口被一位老太监拦住。太监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张纸条,便匆匆离去。楚君逸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小心礼部尚书。”他皱眉沉思,礼部尚书近日确实异常活跃,频频在朝堂上针对楚家。 回到楚府,苏锦璃早已备好了热茶。听丈夫讲述完朝堂之事,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翡翠镯子,思索片刻道:“礼部尚书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势力。我们得从长计议,先摸清他们的阴谋。” 念安托着腮帮子,眨着大眼睛道:“爹爹母亲,我也想帮忙!我可以去打听消息!”楚君逸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笑道:“囡囡乖乖待在家里,保护好母亲,就是帮大忙了。” 深夜,楚君逸乔装改扮,潜入礼部尚书府。他身手矫健地避开守卫,在书房里翻找线索。终于,在暗格里发现了一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与西域商人的秘密交易,还有大笔钱财流入一个神秘组织——“幽冥阁”。 与此同时,苏锦璃也没闲着。她以探望太后为名,入宫打探消息。在太后宫中,她偶遇新皇的宠妃柳妃。柳妃看似温婉,实则眼神中透着算计。两人闲聊间,柳妃不经意地提起楚家,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楚家功高震主。 苏锦璃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转移了话题。离开太后宫后,她在回廊处意外撞见柳妃的贴身宫女,正鬼鬼祟祟地将一封信交给一个小太监。苏锦璃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发现那封信最终被送到了礼部尚书手中。 楚君逸与苏锦璃会合后,交换了各自所得的消息。两人推断,幽冥阁极有可能是血莲教的残余势力重组而成,而柳妃和礼部尚书都是他们在朝堂上的棋子,目的是扳倒楚家,掌控朝堂。 为了应对危机,楚君逸开始暗中调集亲信军队,加强京城防备。苏锦璃则带着念安,频繁出入各大臣府邸,广结善缘,为楚家争取支持。念安虽年纪小,却十分机灵,总能用童言童语逗得大臣们哈哈大笑,无形中拉近了楚家与众人的关系。 然而,幽冥阁的动作比他们想象中更快。一日,新皇突然下旨,命楚君逸即刻出征边疆,平定叛乱。楚君逸深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若他离开京城,楚家便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苏锦璃果断决定,由她留在京城周旋,楚君逸则以筹备粮草为由,拖延出征时间。她先是求见太后,以楚家世代忠良为由,恳请太后为楚家说情。太后念及楚家功劳,便在新皇面前美言几句,暂时延缓了楚君逸出征的日期。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府中设宴,邀请朝中数位正直大臣。宴会上,他拿出从礼部尚书府找到的账本,揭露了幽冥阁的阴谋。大臣们看后震惊不已,纷纷表示愿意为楚家作证。 幽冥阁见阴谋即将败露,决定提前动手。深夜,一群黑衣人潜入楚府,企图刺杀楚君逸一家。念安被打斗声惊醒,她没有哭闹,而是按照母亲教的,躲在床底,紧紧握着防身的小匕首。 楚君逸和苏锦璃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楚君逸剑如游龙,苏锦璃则以银针为武器,两人配合默契,将黑衣人杀得节节败退。念安看准时机,从床底冲出,将事先准备好的辣椒粉撒向黑衣人,帮助父母制敌。 经过一番苦战,黑衣人被尽数歼灭。楚君逸看着毫发无损的妻女,心中满是后怕,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彻底铲除幽冥阁的决心。 而此时的朝堂,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新皇在柳妃和礼部尚书的蛊惑下,对楚家的猜忌越来越深。一场关乎楚家生死存亡的终极对决,即将拉开帷幕。楚君逸和苏锦璃握紧彼此的手,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携手并肩,为楚家,为这来之不易的安宁而战。 第393章 凤阙权谋起惊涛 初春的晨雾还未散尽,楚府的垂花门便被叩响。苏锦璃握着念安的小手教她辨认药草,青瓷碗里浸泡的金银花突然泛起细密的涟漪。楚君逸掀帘而入,玄色箭袖沾着夜露,手中攥着的密报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是用西域隐墨书写的战报,边疆叛乱竟是幽冥阁暗中策动。 \"陛下下旨,三日后必须启程。\"楚君逸将虎符碎片重重拍在檀木案上,震得案头的并蒂莲烛台微微晃动。念安突然举着药杵冲过来:\"我也要去!上次矿洞我\"话未说完便被苏锦璃揽进怀里,女儿发间还沾着昨夜练箭时的草屑。 深夜的皇宫,柳妃倚在鎏金屏风后,看着礼部尚书呈上的密函轻笑出声。信笺上\"楚家军粮草已断\"的字迹尚未干透,她转动着太后亲赐的翡翠护甲:\"楚君逸若在半路折戟,这朝堂\"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夜枭的嘶鸣,惊得案头的血莲教令牌微微发烫。 楚府的书房里,苏锦璃摊开泛黄的舆图,朱砂笔在边疆要塞处画下重重标记。楚君逸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因刺绣而磨出的薄茧:\"我已安排暗卫沿途接应,但柳妃在后宫\"他话音被念安推门的声响打断,小姑娘抱着个铁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她自制的烟雾弹和淬毒箭矢。 出征那日,京城百姓夹道相送。念安站在马车旁,将个绣着虎头的香囊塞进父亲怀里:\"遇到危险就打开!\"楚君逸揉乱她的发髻,却在转身时瞥见街角处闪过的血莲教标记——几个商贩模样的人正往他的粮草车上喷洒不知名的粉末。 边疆的风沙裹着硝烟扑面而来。楚君逸的长枪挑落敌军首级,却发现对方兵器上刻着幽冥阁的暗纹。当探马来报粮草全部霉变时,他望着远处燃起的狼烟,突然想起女儿香囊里藏着的字条:\"父亲,柳妃宫里有冰窖。\" 与此同时,京城后宫的冰窖深处,苏锦璃带着暗卫悄然潜入。寒气刺骨的角落里,数十车霉变的粮草堆积如山,每袋粮包上都印着礼部尚书的私章。她刚要取证,头顶传来铁链响动——柳妃带着侍卫冷笑现身,手中的白绫绣着猩红的并蒂莲。 \"苏贵人倒是聪明。\"柳妃甩动鎏金护甲,指甲上的丹蔻艳若滴血,\"可惜太晚了。太后当年能狸猫换太子,我便不能让楚家军葬身荒漠?\"她突然拍掌,冰窖四壁涌出持弩的死士,箭头上泛着与血莲教相同的幽蓝。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的声音突然从通风口传来:\"母亲接住!\"特制的爆竹弹如雨点般落下,剧烈的爆炸声中,苏锦璃趁机甩出银针封住柳妃的穴位。当暗卫们控制住局面时,她在冰窖暗格里发现了更可怕的秘密——太后遗留的密诏,竟写着\"必要时,杀楚家满门\"。 边疆战场上,楚君逸看着女儿送来的线索,果断改变行军路线。当他带领军队突袭幽冥阁的粮草大营时,竟在敌营深处发现了楚家失踪多年的族谱。泛黄的纸页间夹着血书,揭露了礼部尚书才是当年调换太子的真正主谋。 深夜的楚府,念安趴在窗前数星星。当看到天边亮起父亲约定的信号烟花时,她立刻点燃了府中的烽火台。苏锦璃握着密诏冲入皇宫,却见新皇的龙椅上坐着的,竟是戴着人皮面具的礼部尚书。 \"陛下早已被我们控制。\"尚书撕下伪装,露出脸上狰狞的莲花刺青,\"当年太后怕楚家功高震主,便命我\"他话音被楚君逸的长剑刺穿声打断。混战中,苏锦璃将密诏高举过头顶,烛火映得\"护楚家\"三字格外醒目。 一切尘埃落定后,楚府重新飘起桂花香。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念安在庭院里教新收的暗卫练箭。小姑娘认真的模样,倒有几分当年她在战场上的英姿。然而当暗卫送来西域异动的密报时,楚君逸腰间的虎符突然发烫——新的阴谋,正在丝绸之路的驼铃声中悄然滋长。 第394章 丝路诡影藏杀局 西域的风沙裹挟着驼铃声,将夕阳染成血色。楚君逸身着胡商服饰,腰间的弯刀暗藏机关,目光警惕地扫过商队四周。暗卫策马靠近,压低声音道:\"将军,前方驿站发现血莲教标记。\"话音未落,沙丘后突然传来箭矢破空声,数十名蒙面人骑着快马杀来。 与此同时,京城楚府内,苏锦璃正在教念安辨认西域文字。宣纸上的回鹘文旁,小姑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骆驼。突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呈上一封密函,信笺边缘用朱砂画着半朵残莲——正是血莲教最紧急的信号。 \"父亲在西域遇袭!\"念安瞪大了眼睛,手中毛笔啪嗒掉在砚台上。苏锦璃迅速展开密函,上面记载着惊人消息:西域诸国正秘密组建联军,而幕后推手,竟是消失已久的血莲教圣女。更可怕的是,对方掌握了能号令大漠狼群的秘术。 三日后,苏锦璃乔装成西域舞姬,带着念安和一众暗卫踏上西行之路。念安怀里藏着特制的驱狼药粉,腰间别着父亲送的小匕首,眼神中满是坚毅。马车驶过玉门关时,小姑娘望着苍凉的戈壁,轻声道:\"母亲,我们一定能找到父亲。\" 西域的绿洲小镇,楚君逸混在酒肆中,听着商人们的议论。角落里,几个头戴面纱的女子正在低语,她们腕间的银镯上,刻着与血莲教相似的花纹。楚君逸刚要靠近,却见酒肆老板突然将一杯毒酒推到他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银针破空而来,精准射中老板手腕。她身着火红舞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实则暗中观察四周。念安则趁机将驱狼药粉洒在角落,小声道:\"母亲,那些女人往镇外去了!\" 一行人悄悄跟在血莲教余孽身后,却发现她们进了一座废弃的佛窟。佛窟内,血莲教圣女正对着一幅巨大的西域地图指指点点,身旁站着的,竟是西域某国的大王子。\"只要控制了丝绸之路,中原就会不攻自破。\"圣女冷笑,手中的蛇形权杖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楚君逸带人突然杀出,双方展开激烈搏斗。圣女甩出蛇形权杖,杖头的毒牙瞬间咬住楚君逸的手臂。苏锦璃见状,立刻掷出解药,同时指挥暗卫点燃佛窟内的干草。浓烟中,念安将驱狼药粉撒向门外,本应受血莲教控制的狼群,突然反身攻击起教徒来。 混乱中,圣女想要逃跑,却被念安一箭射中脚踝。她摘下头巾,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楚家,你们以为能赢?大漠深处的古城里,藏着能颠覆中原的秘密!\"说罢,服毒自尽。 在搜查佛窟时,众人发现了一本古老的羊皮卷,上面记载着西域诸国与中原王朝的秘约。原来,血莲教企图破坏这份秘约,引发西域与中原的战争。楚君逸握紧拳头:\"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回到小镇客栈,苏锦璃为楚君逸处理伤口。念安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递着草药,大眼睛里满是担忧。\"放心,这点小伤无碍。\"楚君逸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倒是囡囡,这次表现得比暗卫还厉害。\"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次日,西域联军突然逼近小镇,为首的将领高举着血莲教的旗帜。楚君逸站在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明白,这只是血莲教的第一步。 苏锦璃展开羊皮卷,仔细研究上面的地图。突然,她发现古城的位置标记旁,画着一朵并蒂莲——与楚家的标记十分相似。\"难道,楚家先祖与这古城有关?\"她喃喃自语。 念安托着腮帮子,突然道:\"父亲,母亲,我想到一个办法!\"小姑娘在沙盘上摆弄着石子,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惊喜。 深夜,念安带着一群扮成商队的暗卫,悄悄绕到联军后方。她将特制的烟花射向天空,绚丽的火光中,暗藏着能扰乱敌军军心的哨音。与此同时,楚君逸和苏锦璃则率领精锐部队,从正面发起攻击。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血莲教的秘术在念安的驱狼药粉和烟花干扰下,完全失去了作用。西域联军陷入混乱,节节败退。 战后,楚君逸一家站在夕阳下,望着广袤的大漠。念安牵着父母的手,开心地说:\"我们又赢了!\"然而,楚君逸知道,血莲教的阴谋不会就此终结。羊皮卷上未解开的秘密,古城中隐藏的危机,都在预示着,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第395章 古城谜窟斗奸邪 西域的烈日炙烤着荒漠,驼队的脚印很快就被风沙掩埋。楚君逸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古城轮廓,手按在剑柄上,心中警惕。苏锦璃戴着面纱,怀中紧抱着那张神秘的羊皮卷,上面的并蒂莲标记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念安骑在骆驼上,腰间的小皮囊里装满了新配制的药粉,眼神中满是兴奋与紧张。 终于抵达古城,断壁残垣间透着一股阴森之气。城门上斑驳的壁画描绘着古老的战争场景,其中一幅画中,手持莲花纹盾牌的士兵与楚家军的军旗极为相似。\"看来羊皮卷所言非虚,楚家先祖确实与这座古城有关。\"楚君逸沉声说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城中,却发现这里处处透着诡异。街道上散落着破碎的陶器,上面都刻着血莲教的符号。突然,一阵风吹过,卷起沙尘,隐约传来阵阵低沉的号角声。念安下意识地靠近母亲,小声说:\"父亲,我感觉有东西在盯着我们。\" 就在这时,四周的房屋中突然涌出大量蒙面人。这些人手持弯刀,眼神凶狠,显然是血莲教的精锐。楚君逸立刻抽出长剑,苏锦璃则护着念安退到墙角,准备随时应对攻击。念安迅速掏出药粉,等待时机。 战斗一触即发,楚君逸剑法凌厉,剑光闪烁间,已有数名敌人倒下。苏锦璃也不甘示弱,银针如流星般射出,封住敌人的穴道。念安看准时机,将药粉撒向空中,呛人的气味让敌人暂时失去了战斗力。然而,敌人越聚越多,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千钧一发之际,暗卫们及时赶到,与楚君逸里应外合,终于将敌人击退。楚君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这些人是在故意引我们深入,城中必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苏锦璃点头,展开羊皮卷,发现上面的指示指向古城中心的一座高塔。 他们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向上攀登,塔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阵阵低语声。楚君逸悄悄推开一条缝,看到血莲教的几名长老围坐在一张石桌旁,桌上摆放着一个神秘的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正疯狂地转动。 \"只要启动古城的机关,就能得到传说中的宝藏,到时候楚家就不足为惧了!\"一名长老恶狠狠地说道。另一名长老则冷笑道:\"楚家先祖当年将宝藏藏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后人觊觎,可惜他们没想到,血莲教还是找到了这里。\" 楚君逸等人冲进塔内,与长老们展开激战。这些长老武功高强,且擅长使用暗器,战斗异常艰难。苏锦璃发现,长老们似乎在拖延时间,等待着什么。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青铜罗盘上的莲花标记与楚家虎符碎片十分相似。 \"念安,把虎符碎片给我!\"苏锦璃喊道。念安迅速从怀中掏出虎符碎片,苏锦璃将其嵌入罗盘的凹槽中。刹那间,整个高塔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长老们见状,纷纷冲向阶梯,想要抢先一步夺取宝藏。 楚君逸一家紧随其后,进入了神秘的地下洞窟。洞窟内光线昏暗,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宝石,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楚家先祖的画像。 \"看来这里就是宝藏的入口。\"楚君逸说道。他按照羊皮卷上的指示,在石门上的莲花图案上按下特定的顺序。石门缓缓打开,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一个檀木匣。 就在楚君逸准备上前打开木匣时,血莲教的长老们追了上来。双方再次展开激战,洞窟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念安在母亲的保护下,躲在石柱后,寻找机会帮助父亲。 突然,一名长老趁楚君逸不备,向他射出一支毒箭。苏锦璃眼疾手快,扑过去为楚君逸挡下了这一箭,手臂顿时被毒箭擦伤。楚君逸见妻子受伤,心中大怒,剑法更加凌厉,很快就将几名长老击倒在地。 念安趁机跑过去,将解毒药敷在母亲的伤口上。苏锦璃强忍着疼痛,说道:\"别担心,我没事。快去看看那个木匣里有什么。\"楚君逸走到木匣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一本古老的兵书和一封楚家先祖的亲笔信。 信中详细记载了楚家先祖建立这座古城的原因,以及宝藏的用途。原来,这些宝藏是为了在国家危难时,资助军队保家卫国。而血莲教想要夺取宝藏,就是为了用它来颠覆朝廷。 楚君逸将兵书和信件收好,带着妻女准备离开。然而,当他们走到洞窟出口时,却发现出口已经被巨石堵住。一名侥幸逃脱的长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楚君逸,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 楚君逸冷静地观察四周,发现洞窟的墙壁上有一些特殊的符号。他对照着兵书中的记载,找到了开启机关的方法。随着一阵轰隆声,巨石缓缓移开,他们终于重见天日。 回到京城后,楚君逸将兵书和信件献给了皇上。皇上大为感动,对楚家更加信任。楚府中,苏锦璃的伤口已经愈合,念安正在花园里练习射箭。楚君逸看着妻女,心中满是幸福。但他知道,血莲教不会善罢甘休,新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 夜晚,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庭院中,望着满天繁星。苏锦璃靠在楚君逸的肩膀上,轻声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楚君逸握紧她的手,坚定地说:\"放心,我会一直守护你们。\"而此时,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一双眼睛正盯着楚府的方向,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396章 暗巷迷踪揭毒谋 京城的梅雨淅淅沥沥,楚府的青石板上积起水洼。念安蹲在廊下,用树枝拨弄着搬家的蚂蚁,小裙摆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苏锦璃倚着朱红廊柱,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可手中未读完的密信却让这抹笑意在唇边凝固——暗卫探得血莲教余孽在城西暗巷频繁出没,似在筹备一桩惊天毒计。 楚君逸握剑推门而入,玄色衣袍洇着雨水:\"城郊粮仓近日运进大批西域香料,气味与当年毒害小皇子的奇香相似。\"他将沾着油渍的账簿摊开,运货商号的印章赫然是礼部尚书生前关联的产业。念安突然抬头,大眼睛映着账簿上的莲花标记:\"和古城里看到的符号好像!\" 深夜,楚君逸与苏锦璃乔装成小贩,撑着油纸伞踏入城西暗巷。潮湿的砖墙渗出霉味,转角处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悦来香料铺\"的招牌映得忽明忽暗。苏锦璃捏紧袖中银针,瞥见柜台后的伙计脖颈处隐约露出莲花刺青。 \"客官可是要新到的龙涎香?\"伙计皮笑肉不笑地掀开布帘。楚君逸刚要开口,隔壁酒肆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循声望去,几个胡商模样的人正围着醉汉殴打,其中一人腰间玉佩刻着西域某国的图腾——正是与血莲教勾结的势力。 苏锦璃暗施眼色,楚君逸佯装劝架靠近。醉汉突然抓住他衣角,血污的手指在他掌心写下\"毒饼\"二字,随后便气绝身亡。与此同时,香料铺方向腾起浓烟,伙计抱着木箱仓皇逃窜。楚君逸挥剑阻拦,木箱倾倒,露出里面印着宫廷纹饰的糕点模具。 追击中,一名胡商掷出烟雾弹。苏锦璃捂住口鼻,却见烟雾中飞出淬毒的袖箭。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传来:\"母亲小心!\"特制的弹弓石子精准击落暗器,小姑娘身着夜行衣,腰间挂着装满草药粉的皮囊。 \"谁让你跟来的!\"楚君逸又急又气,却在女儿掏出染血的布条时愣住——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端午宫宴,赐食有毒\"。苏锦璃脸色骤变:\"三日后正是端午,陛下要宴请群臣!\"她突然想起近日宫中频繁更换御膳房的采买太监,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回到楚府,三人围坐在书房。念安趴在案头,用朱砂笔在舆图上标记可疑地点,小鼻尖沾了红痕也浑然不觉。楚君逸仔细检查搜获的糕点模具,发现夹层里藏着微型莲花机关——触动后会弹出细小的毒针。苏锦璃则调配解药,将女儿采集的草药研磨成粉:\"这种毒见血封喉,必须提前防范。\" 端午当日,皇宫戒备森严。楚君逸在袖中暗藏解毒丸,苏锦璃将银针伪装成发簪别在发髻。念安被留在府中,却偷偷将改良过的烟雾弹塞进父亲袖袋:\"要是遇到坏人,就拉这个引线!\"小姑娘故作镇定的模样,让夫妻俩既心疼又骄傲。 宴会上,歌舞升平。新皇举起酒杯正要赐酒,楚君逸突然瞥见太监总管袖中闪过的莲花纹样。他猛地打翻酒盏,银针飞射而出,正中对方手腕。宴会厅顿时大乱,血莲教余孽掀翻桌椅,露出暗藏的兵器。 苏锦璃护着新皇后退,与蒙面刺客缠斗。楚君逸则冲向御膳房,却见灶台上火光冲天,毒饼正在蒸笼中散发诡异的香气。千钧一发之际,他挥剑劈开蒸笼,用披风裹住毒烟。暗卫及时赶到,控制住了局面。 清理战场时,从刺客身上搜出的密信揭露了更大的阴谋——血莲教与西域势力勾结,企图在宫宴上毒害群臣,再趁乱扶持傀儡登基。新皇握着密信的手微微颤抖:\"多亏楚爱卿一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楚府,念安早已提着灯笼在门口等候。看到父母平安归来,小姑娘扑进苏锦璃怀里:\"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赢!\"楚君逸抱起女儿,刮了刮她的鼻子:\"下次可不许再偷偷跟去冒险。\"然而他话音未落,暗卫又送来急报——西域边境出现异动,疑似血莲教残余势力煽动叛乱。 夜色深沉,楚府的灯火渐次熄灭。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听着女儿在隔壁房间熟睡的呼吸声。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庭院的荷池上,泛起粼粼波光。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低声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惊涛骇浪,我们都能并肩闯过。\"而此时,在遥远的西域荒漠,一双眼睛正透过铜镜,冷冷注视着京城的方向,新的阴谋如同毒蛇,正在黑暗中悄然吐信。 第397章 西域烽烟战谲谋 秋风卷着黄沙掠过玉门关,楚君逸的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勒住缰绳,望着远处连绵的西域营帐,手中密报被风沙磨得边角发毛——血莲教余孽勾结龟兹国,以和亲之名向朝廷进献百辆马车,实则暗藏军械。 \"父亲,这是母亲新配的防沙膏。\"念安踮脚将青瓷罐塞进他掌心,十二岁的少女眉眼间已有苏锦璃的英气。她腰间别着特制的连弩,箭囊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母亲说,西域毒雾多,让您万事小心。\" 与此同时,京城楚府的绣房里,苏锦璃将最后一枚银针缝进锦帕。烛火摇曳中,她望着窗外明月,想起临行前楚君逸说的\"等我归来\"。暗卫突然闯入,呈上西域商队截获的密信,信纸上用孔雀胆写着:\"和亲队伍中,第三辆马车藏有血莲教圣女。\" 西域的和亲队伍蜿蜒如长蛇。龟兹国公主的马车装饰华丽,车帘缝隙间隐约可见红衣女子的身影。楚君逸乔装成护送侍卫,目光紧锁第三辆马车。当队伍行至峡谷时,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数百名蒙面人从山崖跃下,弯刀上淬着西域特有的见血封喉之毒。 \"保护公主!\"楚君逸挥剑迎敌,却见第三辆马车的车轮下突然涌出黑色烟雾。呛人的气味中,血莲教圣女现身,她头戴黄金面具,手中的蛇形权杖缠绕着剧毒的金环蛇:\"楚将军,别来无恙?龟兹国的铁骑,可是为你准备的大礼。\"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的连弩声从后方传来。特制的爆裂箭炸开,驱散了毒雾。她带着楚家暗卫杀来,小脸上沾着硝烟:\"父亲,母亲算准了他们会在此设伏!\"楚君逸心中一暖,挥剑斩断缠住念安的锁链,却在此时,龟兹国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 京城楚府,苏锦璃连夜赶制解毒丸。芸香捧着密报匆匆而入:\"夫人,有人在城郊发现龟兹国细作!\"她展开地图,指尖划过标注的粮仓位置,突然想起楚君逸信中提到的\"西域人善用火攻\"。寒毛瞬间竖起,她抓起披风:\"备马,去粮仓!\" 城郊粮仓,龟兹国细作正往粮垛泼洒火油。苏锦璃带着暗卫杀到,银针精准封住几人穴道。然而,领头的细作却冷笑着吞下毒药:\"你们以为守住粮仓就够了?龟兹国的秘宝,早已送入皇宫\"话音未落,远处皇宫方向腾起浓烟。 西域战场上,楚君逸父子被困重围。血莲教圣女祭出杀手锏——数百只训练有素的战狼。念安迅速撒出苏锦璃特制的驱狼药粉,却见圣女取出个青铜铃铛,铃声响起时,狼群竟无视药粉,红着眼睛扑来。 \"用这个!\"楚君逸将苏锦璃准备的震天雷掷出。爆炸声中,他发现圣女的蛇形权杖与古城中的青铜罗盘纹路相似,心中一动,挥剑直取权杖。权杖落地的瞬间,龟兹国公主的马车突然爆炸,火光中,真正的公主被救出,而假公主竟是血莲教的左护法。 京城皇宫,苏锦璃闯入御书房时,正见龟兹国使臣将镶嵌宝石的匣子献给皇上。她飞身夺过匣子,匕首划开夹层,里面竟是西域失传的\"焚城蛊\"——遇火即化作漫天毒火。暗卫及时控制住使臣,苏锦璃望着匣子底部的莲花暗纹,冷汗浸透后背。 西域之战落下帷幕,楚君逸父子凯旋。念安举着缴获的蛇形权杖,骄傲地向苏锦璃展示:\"母亲,我用您教的阵法困住了战狼!\"楚君逸将沾满血迹的锦帕递给她,帕上银针依旧闪亮:\"多亏你的未雨绸缪。\"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暗卫送来密报,血莲教圣女并未死在战场,她带着残余势力逃往更西的大食国,而大食国正筹备一支神秘商队,即将前往中原。苏锦璃望着窗外初雪,握紧楚君逸的手。念安则将新改良的暗器装进囊袋,眼神坚定:\"下次,我还要和爹娘一起战斗!\" 庭院里的红梅在风雪中绽放,却不知这宁静之下,又一场惊涛骇浪正在酝酿。 第398章 商队秘计陷危途 京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楚府的练武场已传来兵器相击声。念安手持短剑,与楚君逸打得有来有回,苏锦璃坐在廊下,一边缝制冬衣,一边指点女儿招式。突然,暗卫疾驰而来,手中的信鸽脚上绑着染血的布条。 楚君逸展开布条,脸色瞬间凝重:\"大食国商队已到玉门关,随行护卫携带的兵器,与血莲教暗卫装备如出一辙。\"苏锦璃放下手中针线,绣着并蒂莲的绸缎上还带着银针:\"商队进贡的货物清单里,香料与铁器数量远超寻常,其中必有蹊跷。\" 念安擦了擦额头汗水,眼中闪着光:\"我也要去!上次西域之战我\"话未说完,被楚君逸抬手打断,却见他转身取出一套崭新的软甲:\"穿上这个,但一切行动听指挥。\"小姑娘欢呼着接过,迫不及待地试穿起来,苏锦璃看着女儿英姿飒爽的模样,既欣慰又担忧。 三日后,玉门关外,黄沙漫天。楚君逸扮作西域商人,带着暗卫混入迎接商队的人群。大食国商队的骆驼队一眼望不到头,为首的商人自称阿卜杜勒,络腮胡下的笑容却透着算计。当查验货物时,楚君逸发现装香料的木箱底部暗藏夹层,正要细看,却被商队护卫粗暴阻拦。 \"贵客这是信不过我们?\"阿卜杜勒眯起眼睛,手按在弯刀上。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带着念安赶到,她身着华丽胡服,手腕上的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听闻大食国的珠宝闻名天下,可否让我一饱眼福?\"说着,不着痕迹地用银针探向木箱,针尖瞬间变黑。 深夜,楚君逸潜入库房,却发现所有木箱都被转移。正四处寻找时,角落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他搬开杂物,发现一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厮,正是商队的原搬运工。小厮奄奄一息道:\"他们在香料里掺了西域迷魂草明日献给皇宫\"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苏锦璃带着念安在商队驻地附近探查。念安眼尖,发现几名黑衣人正在挖地道,地道的方向竟直通皇宫。她悄悄撒下追踪粉,却被一名暗卫察觉。双方激战中,念安的手臂被划伤,鲜血滴落在地道入口的莲花标记上。 楚君逸及时赶到,击退黑衣人。看着女儿受伤,他心疼不已,却见念安强忍着痛意:\"父亲,我没事!地道里肯定藏着大阴谋!\"苏锦璃迅速为女儿包扎伤口,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这个莲花标记,与血莲教圣女的权杖纹路相同,看来她就在商队之中。\" 次日,商队进宫献礼。楚君逸等人暗藏在随行队伍中,密切关注着一举一动。当阿卜杜勒献上香料时,苏锦璃突然发现,负责验货的太监总管眼神闪烁,袖口隐约露出莲花刺青。她不动声色地用银针刺破香料袋,粉末飞扬间,验看的宫女突然眼神呆滞,如同傀儡。 \"不好,是迷魂草!\"楚君逸大喊。宫殿内顿时大乱,被迷魂的侍卫们开始攻击其他人。血莲教圣女终于现身,她摘下面纱,脸上的疤痕在火光中狰狞可怖:\"楚家,这次看你们如何阻拦!地道里的炸药,足够将皇宫夷为平地!\" 念安想起之前发现的地道,带着暗卫迅速赶往入口。地道内,黑衣人正在安置炸药,引线已点燃大半。她冷静地指挥众人,用特制的灭火弹熄灭引线,同时将辣椒粉撒向敌人。混乱中,一名黑衣人引爆了部分炸药,地道开始坍塌。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赶到,将女儿推出地道。苏锦璃则与血莲教圣女展开激战,银针与权杖碰撞出火花。圣女突然掏出毒烟弹,烟雾中,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当烟雾散尽,众人发现,她已劫持了皇上。 \"楚君逸,拿虎符来换!\"圣女的声音从皇宫塔楼传来。楚君逸握紧手中虎符,眼神坚定:\"放了陛下,我随你处置。\"苏锦璃想要阻拦,却被他轻轻摇头制止:\"保护好囡囡,等我。\" 念安看着父亲毅然走向塔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握紧母亲的手:\"我们不能让父亲一个人冒险!我有办法!\"小姑娘将之前收集的追踪粉撒向空中,顺着气味找到了圣女的藏身之处。 塔楼内,楚君逸正要交出虎符,念安突然射出特制的绳索,缠住圣女的手腕。苏锦璃趁机甩出银针,封住她的穴道。皇上获救,血莲教圣女被擒,地道里的炸药也被全部拆除。 回到楚府,苏锦璃细心地为楚君逸处理伤口,念安则在一旁讲述着战斗的惊险过程。楚君逸看着妻女,心中满是温暖:\"有你们在,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然而,当暗卫送来密报,称大食国边境集结大军时,三人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血色,新的挑战,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400章 碧海诡船藏杀机 春日的江南,楚府的桃花开得正艳。苏锦璃坐在绣楼里,指尖穿梭在金丝银线间,正在为念安绣制新的护甲。绣样上的并蒂莲栩栩如生,却难掩她眉间的忧虑——暗卫传来消息,大食国的神秘舰队已绕过南洋,正沿着海岸线北上。 楚君逸手持密报匆匆而入,玄色长袍沾着晨露:“朝廷接到急报,沿海三城接连出现大食商人,用重金收购桐油、硫磺。”他将地图摊开,指腹重重压在长江入海口,“若将这些易燃物用于海战” “我也要去!”念安抱着新改良的连弩闯进来,十二岁的少女英姿飒爽,“我在船上布置了母亲教的机关,保证能让敌人有来无回!”她腰间挂着个精巧的香囊,里面装着苏锦璃特制的驱毒草药。 三日后,长江渡口。楚君逸乔装成商船老板,带着暗卫登上最大的漕船。船舱内,表面堆满丝绸瓷器,夹层里却藏着强弩与火器。苏锦璃扮作随行医师,银针暗藏袖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往来人群。念安则混在船工中,悄悄在甲板缝隙里涂抹防滑药粉。 夜幕降临,江面上突然出现数十艘挂着大食旗帜的战船。船头雕刻的海妖张牙舞爪,船帆上的猩红新月在风中猎猎作响。楚君逸握紧舵轮,低声道:“准备战斗!” 敌船迅速逼近,甲板上响起诡异的笛声。苏锦璃脸色骤变:“是大食的摄魂曲,能扰乱人心神!”她立刻取出特制的耳塞分给众人,念安则将装满辣椒粉的陶罐准备就绪。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敌船万箭齐发。楚君逸指挥船员用盾牌抵挡,同时下令还击。强弩破空而出,却在接近敌船时被一种奇异的胶质物黏住,纷纷坠落水中。 “不好,是大食的‘黏天胶’!”苏锦璃神色凝重,“普通兵器根本无法破防。”她突然想起什么,对念安喊道:“快用你改良的‘火雷弹’!” 念安点头,将特制的火器投向敌船。轰然巨响中,火光冲天,黏天胶遇火即燃,敌船顿时陷入一片火海。然而,就在楚家军以为占得上风时,大食舰队突然分成两队,将漕船死死围住。 更可怕的是,敌船甲板上推出巨大的投石机,投出的不是石块,而是装满桐油的陶罐。陶罐在漕船甲板碎裂,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楚君逸挥剑斩断燃烧的绳索,大声喊道:“救火!” 混战中,一艘敌船悄悄靠近。血莲教圣女戴着黄金面具现身,手中的蛇形权杖顶端,缠绕着一条剧毒的海蛇。“楚将军,别来无恙?”她的声音冰冷刺骨,“这一次,我要让你们葬身鱼腹!” 苏锦璃甩出银针,却被海蛇吐着信子挡下。念安趁机射出连弩,箭矢却被圣女轻松避开。楚君逸提剑冲上敌船,与圣女展开激烈搏斗。然而,圣女的武功似乎比之前更精进,每一招都暗藏杀机。 “父亲小心!”念安大喊。原来,圣女的权杖突然射出无数细小的毒针,楚君逸躲避不及,手臂被划伤。苏锦璃立刻冲上前,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防止毒素扩散。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号角声。朝廷的水师援军赶到!大食舰队见势不妙,准备撤退。楚君逸强忍着伤痛,下令追击。然而,当他们靠近敌船时,却发现船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正在倒计时的火药桶。 “不好,是诈退!”楚君逸大喊。众人慌忙撤离,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江面上掀起滔天巨浪。漕船在风浪中剧烈摇晃,念安不慎落入水中。 楚君逸和苏锦璃心急如焚,跳入水中寻找女儿。幸好,念安自幼随父亲练习水性,她紧紧抱着一块木板,在暗流中挣扎。苏锦璃眼疾手快,甩出绳索将女儿拉上船。 战斗结束,楚家军虽然击退了大食舰队,但也损失惨重。回到楚府,苏锦璃细心为楚君逸和念安处理伤口。念安靠在母亲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这次是我疏忽了,差点连累大家。” 楚君逸轻轻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傻丫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看着妻女,眼中满是心疼与骄傲,“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然而,当暗卫送来新的密报时,三人的脸色再次凝重。血莲教圣女并未死在爆炸中,她带着残余势力逃到了一座孤岛上,岛上似乎藏着能扭转战局的神秘武器。窗外,春雨淅淅沥沥,新的挑战,如同这绵绵不绝的雨幕,正悄然逼近。 第401章 孤岛密窟破玄局 夏日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席卷而来。楚君逸静静地站在船头,海风肆意地吹拂着他的衣衫,他的发丝也被吹得有些凌乱。然而,他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远处那座被迷雾笼罩的孤岛上。 那座孤岛宛如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海面上,被浓雾所笼罩,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实面貌。楚君逸手中紧握着一份密报,密报的边角已经被海水浸湿,变得发皱。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密报,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依然能够清晰地辨认出那八个字:“孤岛藏兵,铁爪锁江。” 念安则倚着船舷,她的身姿轻盈,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腰间系着一个香囊,那是苏锦璃新制的驱虫香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念安只有十二岁,但她的眼神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警惕。她凝视着那翻滚的海浪,仿佛能透过海浪看到隐藏在深处的危险。 “父亲,暗卫说岛上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响起钟声,会不会是……”念安的声音清脆而婉转,却带着一丝忧虑。 \"定是血莲教在传递信号。\"苏锦璃整理着药箱,箱内整齐码放着银针与解毒丸,\"他们在岛上囤积了三个月的粮草,恐怕在筹备更可怕的阴谋。\"她取出张泛黄的海图,上面用朱砂圈出岛中央的火山口,\"传闻此处曾是前朝铸造秘器的地方。\" 夜幕降临时,三人率领暗卫乘着小船靠近孤岛。月光下,峭壁上布满尖刺状的铁桩,如同巨兽的獠牙。念安从怀中掏出特制的飞爪,将绳索抛向崖顶。楚君逸率先攀爬,却在触及铁桩的瞬间,掌心传来刺痛——铁桩表面竟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用这个!\"苏锦璃抛出浸了解药的布巾。楚君逸迅速包扎伤口,带着众人潜入岛上。穿过茂密的红树林,一座古老的石堡矗立眼前,堡门两侧的石像手中握着莲花状的灯台。念安突然拽住父亲衣袖:\"灯油颜色不对,是西域的''迷魂油''!\" 石堡内,回廊曲折如迷宫。苏锦璃用银针探路,针尖在接触地面青砖时偶尔泛黑。当他们行至中庭,十二盏莲花灯突然亮起,血莲教圣女的笑声在穹顶回荡:\"楚将军,恭候多时。\"金面具下,她身着缀满银鳞的战甲,手中蛇形权杖换成了通体赤红的长鞭。 楚君逸挥剑直取,却见圣女甩出长鞭,鞭梢裂开三道倒钩。念安迅速射出连弩,特制箭矢却被空中突然出现的铁网拦截。苏锦璃这才发现,庭院上空纵横交错着细如发丝的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密报中提到的\"铁爪锁江\"机关。 \"母亲,看西南角!\"念安突然喊道。苏锦璃循声望去,石墙上的浮雕暗藏玄机,当月光投射在莲花图案上时,竟显现出开启密道的线索。她带着念安绕到暗处,按照线索转动石雕,地面轰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 地道内弥漫着硫磺味,两侧壁龛里摆放着青铜人俑。楚君逸警惕地靠近,人俑突然睁眼,手中铜戈直刺而来。念安迅速撒出苏锦璃调配的腐蚀粉,铜戈瞬间锈迹斑斑。继续深入,他们发现巨大的铸剑炉,炉中未冷却的铁水翻滚,旁边堆满刻着血莲纹的兵器。 \"原来他们在铸造新式武器!\"苏锦璃捡起半截断刃,刃身泛着诡异的蓝光。她突然想起海图上的火山口,\"这些兵器需要火山的极热淬炼,圣女定是在\"话未说完,地道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淬毒的铁蒺藜从顶部坠落。 楚君逸用披风护住妻女,念安则将改良的烟雾弹投向铁蒺藜装置。浓烟中,他们找到另一条密道。尽头是座密室,石桌上摆着个八角形铁匣,匣面刻着与古城罗盘相同的莲花纹。苏锦璃将从圣女权杖上取下的碎片嵌入凹槽,铁匣打开,里面竟是前朝失传的\"锁江图\"——详细记载着在长江关键位置布置铁链封锁航道的方法。 \"不好!\"楚君逸脸色骤变,\"圣女若将此计用于实战,整个江南水师都将被困!\"话音未落,密室石门轰然关闭,墙壁开始渗出毒烟。念安迅速掏出苏锦璃准备的滤毒面罩,却发现石门上的机关需要同时插入三把钥匙才能开启。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想起铸剑炉旁的青铜人俑。他带着暗卫杀出重围,在人俑手中找到两把钥匙。当他们返回密室时,圣女正堵在门口,手中高举着最后一把钥匙:\"楚家终究是棋差一着!\" 苏锦璃甩出银针,念安则用连弩牵制。楚君逸抓住时机,长剑挑飞钥匙。三人合力插入钥匙,石门开启的瞬间,圣女突然启动自毁装置。地道开始坍塌,他们抱着锁江图狂奔,在最后一刻冲出石堡。 回到船上,苏锦璃为楚君逸处理伤口,念安则在一旁仔细研究锁江图。楚君逸望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孤岛,握紧妻子的手:\"这次虽破了阴谋,但血莲教不会善罢甘休。\"苏锦璃点头,取出新调配的药瓶:\"明日起,我会针对新式兵器研制克制之法。\" 念安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光:\"我也要帮忙!我想改良火器,让它们能斩断铁链!\"她的话让夫妻俩相视一笑,船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的海面上,乌云正在聚集,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402章 江链迷阵斗奸谋 入秋的江面笼罩在薄雾中,楚君逸站在了望塔上,望远镜里长江航道上,新竖起的青铜桩如同巨兽的獠牙。暗卫呈上的密报被江水浸湿,潦草字迹写着“血莲教余孽勾结海盗,铁链即将封江”。他转身时,正看见苏锦璃带着念安指挥工匠调试新式火器,女儿将一枚改良后的爆炎弹小心翼翼放入木匣,发间的莲花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父亲快看!”念安举着图纸奔来,羊皮纸上画着交错的齿轮与锁链,“我和母亲改良了连珠炮,只要击中江心的锁江桩机关”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一艘商船在铁链网中起火,桅杆上飘扬的血莲教旗帜格外刺眼。 当夜,楚府临时指挥部灯火通明。苏锦璃摊开长江地形图,朱砂笔在镇江、瓜洲等要塞重重标记:“血莲教用七根主链锁住航道,每根铁链都以火山铁铸造,寻常火器根本无法摧毁。”她将显微镜下的铁链切片推到楚君逸面前,金属表面密布的蜂巢状结构泛着诡异的蓝光。 念安突然从袖中掏出截断裂链,这是暗卫冒险从封锁线取回的:“我发现链节衔接处有凹槽,像极了古城里青铜罗盘的机关!”小姑娘眼睛发亮,“如果能找到对应的钥匙”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暗卫浑身是血闯入,怀中护着个沾满海水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半块刻着莲花纹的青铜钥匙,以及一封用西域隐墨书写的密信。苏锦璃将密信置于烛火上烘烤,显现出的字迹令三人脸色骤变——血莲教计划在中秋夜潮时,用火药炸断上游水坝,让洪水冲垮沿江城镇。 “必须在三日内破解锁江阵。”楚君逸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发白。他转身看向妻女,苏锦璃已在调配腐蚀铁链的药水,念安则蹲在地上摆弄齿轮模型,“璃儿负责研制破链药,囡囡调试火器,我去联络沿江守军。” 次日,楚君逸乔装成盐商,乘船探查锁江铁链。当船只靠近主链时,水下突然窜出数条涂着剧毒的铁索。他挥剑斩断两条,却见铁索断口处涌出黑色黏液,迅速将断裂处重新粘合。暗卫甩出绳索套住链节,奋力拽下一块碎片——金属内部竟镶嵌着西域特有的记忆金属丝。 与此同时,苏锦璃在临时工坊中反复试验。她将从孤岛带回的腐蚀粉与江南特有的腐殖酸混合,终于调配出能溶解记忆金属的药水。念安则守在江边,指挥工匠将改良后的连珠炮安装在特制战船上。小姑娘的裙摆沾满机油,却兴奋地向母亲展示新设计:“只要发射带有药囊的炮弹,就能让药水附着在铁链上!” 中秋前夜,乌云压得极低。楚君逸率领的舰队悄悄靠近封锁线,船头挂着写有“贺中秋”的灯笼。当船队行至江心,血莲教的了望塔突然亮起红灯。刹那间,无数火箭从两岸射来,铁链网中升起密密麻麻的拒马桩。 “开火!”楚君逸一声令下,念安亲手点燃连珠炮。带着药囊的炮弹精准击中锁江桩,腐蚀药水顺着链节凹槽蔓延。然而,血莲教圣女突然现身旗舰,她手中握着完整的青铜钥匙,冷笑激活隐藏机关——整条铁链竟开始收缩,将楚家军的战船死死困住。 苏锦璃看着战船摇晃,迅速掏出银针封住几个慌乱的船员穴道。她发现江水中漂浮着大量鱼油,立刻大喊:“他们要用火攻!”话音未落,对岸抛来无数浸满桐油的火把,铁链瞬间化作燃烧的火网。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想起父亲在孤岛密室的发现。她带着几名暗卫潜入水底,沿着铁链摸索到主锁位置。青铜钥匙插入凹槽的瞬间,整个锁江阵发出刺耳的轰鸣。楚君逸趁机指挥战船发射特制的钩索,缠住即将崩断的铁链。 “拉!”随着一声怒吼,七条主链在腐蚀药水与外力拉扯下轰然断裂。血莲教舰队大乱,楚家军乘胜追击。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圣女的旗舰企图逃往上游水坝,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跃上最快的战船。 水坝前,圣女疯狂点燃火药引信。念安的连珠炮及时赶到,炮弹精准击中引信。在爆炸的火光中,楚君逸长剑刺穿圣女的肩膀。她倒下前,将半块虎符状的金属片抛入江水:“楚家永远逃不出血莲的诅咒” 回到楚府时,晨光初现。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伤口,念安则靠在父亲腿上沉沉睡去,手中还攥着半截断裂的铁链。楚君逸轻抚女儿的头发,望向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这次虽胜,但那半块虎符状金属”苏锦璃点头,将新研制的解毒药瓶放在案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 然而,三日后暗卫送来的密报,再次打破平静。信笺上只有一朵用血画的莲花,以及一行小字:“东海沉船,虎符现世”。楚君逸握紧密报,与苏锦璃对视一眼——新的阴谋,正在更汹涌的波涛中悄然酝酿。 第403章 东海沉船藏诡符 深秋的海风裹着咸腥,楚府码头的铜铃在风中摇晃。苏锦璃将新制的晕船药塞进念安行囊,油纸包上还系着并蒂莲纹样的红绳。十二岁的少女把改良后的水下呼吸器抱在怀中,眼神发亮:\"母亲放心,这次我一定能从沉船里捞出虎符!\"楚君逸默默将玄铁匕首别在女儿腰间,指腹摩挲着她新添的箭囊——里面装着能在水中爆炸的特制弩箭。 三日后,东海某处暗礁区。楚家特制的探海船缓缓停下,甲板上的磁石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水下有金属反应!\"念安趴在船舷,将声呐竹筒浸入海水。片刻后,她脸色骤变:\"沉船周围有异动,像是有人在布置机关!\" 楚君逸立刻下令:\"全体戒备!\"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数十朵黑色水花。戴着鱼皮面具的杀手破水而出,手中的三棱刺泛着幽蓝——正是血莲教的\"噬骨毒\"。苏锦璃甩出银针封住最近杀手的穴道,却见对方脖颈处裂开诡异的鳞片,竟将银针反弹回来。 \"是西域鲛人秘术!\"楚君逸挥剑劈开包围圈,\"他们能在水下呼吸!囡囡,启动烟雾弹!\"念安迅速转动船舷的机关,特制的水下烟雾弹在海中炸开,形成大片墨色屏障。趁着杀手视线受阻,一家三口带着暗卫潜入水底。 沉船是艘古商船,船身缠着发光的海藻。楚君逸用匕首割开缠绕的海藤,发现舱门被七道莲花锁封住。苏锦璃取出从孤岛带回的青铜钥匙,却发现锁孔形状与记忆中完全不同。念安突然指着船舷的壁画:\"父亲快看!壁画上的渔夫用珍珠开船!\" 三人在船舱内搜索,终于在船长室暗格里找到个珍珠盒。当珍珠嵌入锁孔,舱门缓缓开启。腐烂的绸缎下,半块虎符状金属泛着冷光,旁边还躺着本浸透水的账本,记载着二十年前楚家与西域商人的隐秘交易——每笔买卖都伴随着孩童失踪的记录。 \"这根本不是虎符\"苏锦璃声音发颤,\"是太后当年炼制傀儡的凭证!\"她突然想起女儿幼年时,曾在楚府古井中捡到的刻字玉佩。就在此时,海水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铁网从海底升起,将沉船团团围住。血莲教圣女的声音通过水下传声器传来:\"楚将军,交出凭证,留你们全尸!\" 楚君逸将妻女护在身后,却见念安举起弩箭:\"母亲教过我水下爆破!\"特制弩箭击中铁网的瞬间,海水被炸出巨大气泡。混乱中,苏锦璃发现铁网节点处的莲花纹与凭证上的印记吻合,立刻喊道:\"攻击节点!\" 暗卫们的鱼叉精准刺入节点,铁网开始崩塌。然而圣女突然启动沉船的自毁装置,船身开始倾斜。楚君逸抓住即将被海水冲走的凭证,拉着妻女冲向水面。千钧一发之际,他瞥见船舱深处,有个身影戴着与念安玉佩相似的挂饰。 回到船上,苏锦璃为呛水的女儿擦拭脸庞。念安捧着半块凭证,上面的莲花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父亲,我在沉船里看到个影子和祠堂里的先祖画像好像。\"楚君逸展开账本,手指停在某个日期——正是楚家某位先祖突然性情大变的时间。 三日后,京城传来急报。新皇突然下旨,命楚家交出东海所得之物。楚君逸握着密报冷笑:\"血莲教已经渗透皇宫。\"苏锦璃将调配好的解药分发给暗卫,药瓶上贴着女儿画的小老虎:\"明日早朝,我们将计就计。\" 早朝之上,楚君逸呈上仿制的凭证,真物则藏在念安特制的香囊夹层。当血莲教安插的御史弹劾楚家谋反时,苏锦璃突然甩出银针,钉住假传圣旨的太监——此人手腕上,赫然有血莲教的刺青。 混乱中,圣女伪装成宫女企图抢夺凭证。念安眼疾手快,将装满辣椒粉的水球砸向对方。楚君逸趁机夺过假凭证,当众撕开——里面竟是血莲教控制官员的名单。新皇看着名单脸色铁青,立刻下令彻查。 回到楚府,暮色染红了庭院的枫树。苏锦璃为楚君逸换药,发现他后背新添的伤口又深了几分。念安趴在桌上,用炭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我要设计更厉害的水下武器!下次一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童言童语惹得夫妻俩相视一笑。 然而,当暗卫送来密报时,苏锦璃手中的药碗险些跌落。信笺上用血画着完整的虎符,还有行小字:\"南海归墟,等你赴约\"。楚君逸握紧妻子的手,窗外的风卷起落叶,预示着更危险的阴谋,正在那片神秘的海域深处,悄然展开。 第404章 归墟惊涛战暗礁 南海的浪涛裹挟着咸涩的风,将楚家船队的船帆鼓得猎猎作响。苏锦璃站在主舰甲板上,手中的海图被海风掀起边角,归墟海域那片用朱砂圈出的区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楚君逸握着望远镜眺望远方,镜片里隐约可见漂浮的残破船只,桅杆上缠绕的海藻间,若隐若现的莲花标记让他眉头紧锁。 \"父亲,我调试好了声呐!\"念安抱着改良后的青铜圆筒跑来,十二岁的少女脸颊被海风吹得通红,发间还别着贝壳串成的发饰,\"这次能探测到水下三百丈的动静!\"她将圆筒浸入水中,不一会儿脸色骤变:\"不好!水下有密密麻麻的黑影,像是礁石群在移动!\" 楚君逸瞳孔骤缩,立即下令:\"全体戒备!改用小船探路!\"话音未落,海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尖锐的暗礁破水而出,如同巨兽的獠牙。这些暗礁表面覆盖着诡异的黑色物质,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苏锦璃迅速取出银针试探,针尖瞬间发黑:\"是西域的蚀船毒,触之即腐!\" 危机时刻,念安举起特制的投石机,将装满苏锦璃研制的中和药剂的陶罐投向暗礁。药剂炸开的瞬间,黑色物质开始滋滋作响,冒出白色烟雾。但更多的暗礁从海底升起,将楚家船队死死困住。血莲教的旗帜突然从礁石后方升起,圣女戴着全新的鲨鱼皮面具现身,手中的武器换成了三股钢叉,叉尖挂着的铃铛在风中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楚将军,别来无恙?\"圣女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归墟海域的''移动礁阵'',可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她挥动钢叉,暗礁群开始有规律地移动,形成致命的绞杀阵型。楚君逸挥剑斩断靠近的礁石,却发现这些礁石内部中空,藏着随时准备突袭的血莲教死士。 苏锦璃护着念安退到船舱,迅速调配解药。她看着女儿紧张却专注地研磨草药,心中既心疼又骄傲:\"囡囡,把那个装着荧光粉的竹筒拿来。\"两人将荧光粉混入药剂,制成能标记暗礁弱点的特殊液体。念安自告奋勇爬上桅杆,将液体泼向海面,在黑暗的海水中勾勒出礁阵的薄弱环节。 楚君逸抓住时机,带领精锐暗卫乘坐特制的铁甲小船,冲向标记点。他们用楚家秘传的断山斧劈开礁石,却遭到血莲教死士的疯狂反扑。这些死士身着防水软甲,在水中行动自如,手中的弯刀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混战中,楚君逸手臂被划伤,苏锦璃及时抛出解药,才化解危机。 正当战斗胶着时,念安突然发现礁阵中心有座海底神庙。她通过声呐传回的图像,看到神庙大门上刻着与楚家虎符相似的莲花纹。苏锦璃当机立断:\"这礁阵是守护神庙的机关,只要破解神庙之谜,就能破阵!\"楚君逸带领众人朝着神庙方向突围,一路上遭遇无数机关陷阱,暗卫们伤亡惨重。 终于抵达神庙,大门紧闭。念安想起在东海沉船中看到的壁画线索,在神庙四周寻找。她在珊瑚丛中发现了七颗镶嵌着宝石的贝壳,每颗贝壳上都刻着不同的星象图。当她按照星象顺序将贝壳嵌入大门凹槽时,神庙缓缓开启。 神庙内部,无数发光的珍珠照亮了整个空间。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黄金打造的莲花盒,盒中躺着的,正是完整的虎符。然而,当楚君逸伸手去拿虎符时,地面突然裂开,涌出大量食人鱼。苏锦璃迅速撒出驱鱼药粉,念安则用连弩射击不断出现的血莲教刺客。 圣女趁机闯入,与楚君逸展开激烈对决。她的武功比之前更加诡异,招式中夹杂着西域邪术。千钧一发之际,念安将苏锦璃新研制的\"迷魂烟雾弹\"投向圣女,趁她视线受阻,楚君逸一剑刺中她的肩膀。圣女惨叫着退到石台旁,竟一把抓起虎符,跳入神庙底部的深渊。 楚君逸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苏锦璃和念安紧随其后。在深渊底部,他们发现了血莲教的秘密基地。这里囤积着大量的兵器和粮草,墙上的壁画揭示了一个惊天秘密:当年太后为了掌控军权,联合西域势力,用楚家先祖的血脉炼制了能控制军队的秘药,而虎符正是开启秘药的关键。 战斗进入白热化,楚家三口与血莲教余孽展开殊死搏斗。念安在关键时刻启动了基地内的自毁装置,众人在爆炸前的最后一刻逃离。回到船上,楚君逸看着手中残缺的虎符,深知这场争斗还远未结束。 夜幕降临,苏锦璃为楚君逸和念安包扎伤口。念安靠在母亲怀里,声音带着疲惫:\"父亲,我们还能找到完整的虎符吗?\"楚君逸握住女儿的手:\"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不开的谜题。\"此时,暗卫送来密报,称京城出现了神秘的西域商队,他们的货物清单里,赫然列着炼制秘药的关键材料。窗外,南海的波涛依旧汹涌,新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滋长。 第405章 京畿暗商布毒局 在这严寒的冬日,京城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青石板路也被掩埋在洁白的雪下,宛如银装素裹的世界。 楚府的暖阁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的景象。炭火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温度,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融融的暖意。 苏锦璃坐在炭火旁,她的身旁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名叫念安。念安的小手被苏锦璃紧紧握住,两人正一起端详着一本西域药草图谱。 这本图谱有些年头了,书页已经泛黄,但上面绘制的药草图却依然清晰可辨。苏锦璃耐心地指着图谱上的各种药草,向念安讲解它们的名称、功效和生长环境。 念安听得十分认真,她的小鼻子几乎要贴到书页上了,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图谱。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指着一种形似曼陀罗的植物,惊讶地叫道:“母亲,你看!这不是炼制秘药的主材料‘幻心草’吗?暗卫说西域商队运进京城的货物里就有这种草呢!” 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大氅上落满雪花,手中的密报被火漆封得严实:\"商队的落脚点在城西醉仙楼,掌柜的袖口绣着血莲纹。\"他展开舆图,朱砂笔重重圈住京城周边的粮仓,\"他们这几日频繁接触户部官员,恐怕\"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马嘶声。暗卫浑身是雪地闯入:\"将军!东市米铺突发疫病,患者口吐白沫,症状与二十年前秘药发作时一模一样!\"苏锦璃脸色骤变,立刻起身收拾药箱:\"念安,把新制的解毒丸带上。\"小姑娘早已将装满草药的锦囊系在腰间,眼神坚定:\"我能帮母亲救人!\" 三人赶到米铺时,屋内一片哀嚎。患者双眼通红,指甲发黑,正疯狂抓挠自己的皮肤。苏锦璃迅速用银针封住他们的穴道,念安则将解毒丸喂入患者口中。楚君逸在角落发现半袋发霉的大米,捻起米粒细看,发现上面沾着绿色粉末——正是幻心草研磨后的痕迹。 \"这是故意投毒!\"楚君逸握紧拳头,\"醉仙楼的地窖直通皇宫密道,他们要趁乱\"话未说完,皇宫方向突然升起红色信号弹。苏锦璃当机立断:\"君逸,你去皇宫护驾;囡囡和我留在城里,追查毒源!\" 楚君逸率领暗卫疾驰而去,苏锦璃带着念安混入醉仙楼。后厨的灶火正旺,几个伙计神色慌张地搬运木箱。念安悄悄掀开箱盖,里面装满印着莲花标记的瓷瓶,瓶中绿色液体散发着刺鼻气味。\"母亲,是浓缩的毒药!\"她压低声音,将苏锦璃给的辣椒粉撒在地上。 混乱中,两人顺着密道潜入。地道内烛火摇曳,墙壁上的莲花浮雕暗藏玄机。苏锦璃转动其中一个花瓣,暗格弹出个青铜钥匙。念安突然拽住她衣袖:\"有脚步声!\"母女俩迅速躲进凹槽,只见血莲教圣女拖着受伤的腿经过,她怀中紧抱着个檀木盒,盒角露出半截虎符。 与此同时,楚君逸闯入皇宫。养心殿内,户部尚书正举着假诏书,逼迫皇上交出兵符。\"楚将军来得正好!\"尚书狞笑着拍手,数十名蒙面侍卫从屏风后涌出,手中弯刀刻着血莲纹,\"太后当年就该斩草除根!\" 楚君逸长剑出鞘,剑穗扫落烛台。火光中,他发现这些侍卫步伐僵硬,脖颈处隐约有缝合痕迹——竟是用秘药控制的傀儡兵。战斗正酣时,他瞥见窗棂外闪过念安的身影。小姑娘将特制的爆竹弹扔进殿内,巨响惊得傀儡兵短暂停滞。 苏锦璃趁机冲入,银针如流星般射向傀儡兵的穴位。她发现这些人的死穴与常人不同,立刻喊道:\"攻击后颈第三椎骨!\"楚君逸心领神会,长剑挑飞为首侍卫的头盔,露出其颈后烙着的莲花印记。 混战中,圣女突然出现,打开檀木盒。完整的虎符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将虎符插入地砖缝隙,整个宫殿开始震动。\"启动机关,玉石俱焚!\"圣女癫狂大笑,地面裂开缝隙,涌出带着毒烟的黑水。 念安想起在归墟神庙看到的壁画,迅速在墙角找到七朵莲花浮雕。她按照星象顺序按下,机关逆转,黑水缓缓退去。楚君逸趁机夺过虎符,却发现虎符中间可拆分,里面藏着太后当年的密诏,字字句句揭露了血莲教的起源与谋逆计划。 平息叛乱后,楚家三口疲惫却坚定地站在雪地里。苏锦璃为楚君逸整理凌乱的衣领,念安将热乎乎的姜茶塞进父亲手中:\"下次我还要第一个发现敌人的阴谋!\"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望着皇宫方向。然而,当暗卫送来西域边境异动的密报时,三人心中明白,这场持续多年的恩怨,仍未画上句号。暗处,新的阴谋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第406章 西疆铁骑扰烽烟 春寒料峭,楚府的梅树刚绽出花苞。念安在练武场挥剑,招式已颇有楚君逸的风范。苏锦璃坐在廊下,手中银针穿梭,为父女俩缝制新的护甲,绣线间藏着细小的机关暗器。突然,暗卫疾驰而来,带来的密报让整个楚府蒙上阴霾——西域边境,大食国联合多个部落,集结十万铁骑,号称要为血莲教复仇,夺回虎符。 楚君逸展开军事舆图,眉头紧锁:\"他们选择在青黄不接时进攻,粮草补给是我们的软肋。\"他指着地图上的玉门关,\"而且敌方中有熟悉中原地形的谋士,定是血莲教余孽在作祟。\"念安凑过来,眼中满是斗志:\"父亲,我和母亲研制出了新型火器,这次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出发前夜,苏锦璃将一个锦囊塞进楚君逸怀中:\"里面是根据西域气候调配的防瘴气药丸,还有囡囡改良的信号弹图纸。\"她望着丈夫,目光温柔而坚定,\"万事小心。\"楚君逸握紧她的手:\"等我归来。\"一旁的念安抱着自己设计的连环弩,大声道:\"父亲放心,我会帮母亲守护好后方!\" 西疆战场,黄沙漫天。楚君逸身披战甲,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敌军阵营。大食国的战旗上,猩红的血莲标记格外刺眼。敌方主帅是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神秘人,传言此人熟读中原兵法,正是血莲教新拥立的\"天策军师\"。 首战,敌军派出轻骑兵骚扰,却在接近楚家军营地时,触发了念安设计的连环绊马索。隐藏的火药桶随之爆炸,一时间火光冲天。但敌方很快调整策略,用盾牌组成龟甲阵,缓缓推进。楚君逸下令使用新型火器,可发射出去的炮弹却被敌军用特殊的胶质物黏住,失去威力。 \"他们早有准备!\"楚君逸意识到,军中可能有内奸泄露了情报。果然,当晚粮草营突发大火,储存的半数粮草化为灰烬。暗卫调查后发现,负责粮草的官员竟是血莲教安插多年的棋子。 与此同时,京城楚府。苏锦璃和念安并未闲着。她们通过暗卫网络,发现京城内有神秘商队频繁与西域往来,运送的货物清单里暗藏兵器零件。念安乔装成小乞丐,混入商队落脚点,偷听到惊人消息——血莲教打算在楚家军与敌军对峙时,发动京城周边的流民暴动,里应外合。 苏锦璃立刻修书,用特殊的加密方式告知楚君逸。同时,她和念安开始在流民中散播消息,揭露血莲教的阴谋,并设立粥棚救济百姓,稳定人心。念安还带着暗卫,暗中破坏商队的兵器运输线,将关键零件替换成无用的废铁。 西疆战场上,楚君逸收到密信后,将计就计。他佯装因粮草短缺而慌乱,引诱敌军深入。当敌方大军进入山谷时,楚家军突然发起火攻。念安改良的信号弹在空中炸开,指引预先埋伏的弓箭手,一时间箭如雨下。 然而,敌方的\"天策军师\"十分狡猾。他识破楚君逸的计策,指挥军队迅速后撤,同时派出精锐骑兵绕到楚家军后方,企图切断退路。关键时刻,楚君逸启动了苏锦璃在战前准备的\"奇兵\"——由当地猎户组成的山地部队,他们熟悉地形,用陷阱和滚石重创敌军骑兵。 混战中,楚君逸与黄金面具人正面交锋。对方的剑法诡异多变,招招致命。激战中,楚君逸一剑挑落对方的面具,赫然发现此人竟是失踪多年的楚家旁支子弟!\"为什么?\"楚君逸震惊地问。对方冷笑:\"因为楚家欠我的!当年你们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就在此时,京城传来消息,苏锦璃和念安成功瓦解了血莲教煽动的流民暴动,抓获了多名幕后黑手。楚君逸得知后,士气大振,带领军队乘胜追击。经过一场惨烈的决战,终于击溃敌军,收复失地。 战后,楚君逸班师回朝。京城百姓夹道欢迎,楚府内更是一片欢腾。苏锦璃为归来的丈夫卸下战甲,眼中满是心疼。念安则兴奋地展示自己在后方的\"战果\",讲述着如何智斗血莲教的精彩过程。 然而,当楚君逸打开缴获的敌军密卷时,脸色瞬间凝重。密卷中提到,血莲教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他们在更遥远的西方,正在集结一股神秘力量,而这股力量,将给楚家乃至整个中原带来前所未有的威胁。窗外,夕阳如血,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407章 西漠诡影卷狂沙 盛夏的热浪席卷京城,楚府的荷池里,睡莲却开得格外清冷。苏锦璃握着念安的手,将银针浸入新调配的防暑药汤,看着女儿认真记录药理的模样,鬓角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楚君逸擦拭着长剑走来,玄色短打浸透汗渍:“暗卫传来急报,血莲教在西漠绿洲屯兵,还勾结了善于驯兽的月氏部落。” 念安突然抬头,笔尖在宣纸上晕开墨渍:“我在西域古籍里见过,月氏人能驱使沙漠巨蜥作战!”她跑到墙角,拖出个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改良过的火器模型,“这个连环喷火筒,也许能对付那些畜生!”苏锦璃摸了摸女儿晒得发红的后颈,将冰镇酸梅汤塞进她手里,转身却见丈夫眼底藏着的忧虑——密报里还提到,血莲教正在挖掘一处古代兵冢。 三日后,西漠的驼队扬起漫天黄沙。楚君逸戴着防风面罩,腰间别着苏锦璃特制的解毒匕首。念安扮作商队小厮,偷偷往水囊里倒了自制的驱虫药粉。当队伍行至黑风口时,突然传来诡异的号角声,数百只身披铁甲的巨蜥从沙丘后冲出,猩红的信子吞吐间散发着腐臭。 “点火!”楚君逸一声令下,念安迅速转动喷火筒的机关。烈焰喷出的瞬间,巨蜥却灵巧地避开,张开血盆大口扑来。苏锦璃甩出袖中软鞭,鞭梢的倒钩勾住一只巨蜥的下颚,却发现它皮肤坚韧如革,普通兵器难以伤其分毫。千钧一发之际,念安将特制的爆裂弹塞进巨蜥口中,剧烈的爆炸让怪物发出震天嘶吼。 混战中,血莲教的精锐骑兵杀出。他们的弯刀淬着西域蛇毒,马鞍上挂着刻满符咒的铜铃。楚君逸认出这是月氏失传的“摄魂铃”,立刻提醒众人捂住耳朵。然而,铃声穿透布料,不少士兵开始神情恍惚。苏锦璃掏出藏在发间的银针,快速刺入他们的人中穴,暂时压制毒性。 当楚家军好不容易击退敌军,却发现营地里的水源全部被投毒。念安捧着变黑的水囊,眼中含泪:“我明明在源头撒了药”楚君逸蹲下身,在水边发现半截莲花状的木塞——正是血莲教的标记。他突然想起密报里的兵冢,心中警铃大作:“他们是想引我们去那里!” 深夜,楚君逸带着一队暗卫潜入敌方营地。月光下,血莲教圣女正指挥教徒挖掘一座古老的石棺,棺盖上的莲花纹与虎符如出一辙。楚君逸刚要动手,石棺却突然炸裂,里面滚落出一卷残破的羊皮卷。圣女大笑着抢过:“楚将军,这上面记载着能让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秘密!” 与此同时,苏锦璃和念安在营地研制解药。念安盯着沸腾的药锅,突然想起在东海沉船里发现的古方:“母亲,用沙漠独有的龙舌兰汁液,说不定能中和蛇毒!”母女俩冒着烈日寻找草药,苏锦璃的裙摆被荆棘划破,却仍仔细辨别着每一株植物。当解药终于制成,念安累得瘫倒在沙地上,却笑着说:“下次我要发明能自动识别草药的机器!” 决战在黎明时分打响。血莲教祭出杀手锏——用秘药控制的“沙暴兽群”。无数蝎子、蜈蚣和沙蟒组成黑色浪潮,所过之处草木皆枯。楚君逸指挥军队摆出八卦阵,念安的喷火筒与苏锦璃调配的驱兽药粉双管齐下。然而,圣女挥动羊皮卷,念动奇怪的咒语,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真正的沙暴即将来临。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想起石棺上的莲花纹。他掏出虎符,对准云层中的闪电。耀眼的光芒中,羊皮卷突然自燃,露出背面隐藏的文字——原来所谓的“灭世秘密”,不过是血莲教为了蛊惑人心编造的谎言。失去力量加持的兽群瞬间溃散,楚家军乘胜追击,终于击溃敌军。 回程路上,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咬伤,念安则趴在骆驼上画着新的兵器设计图。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楚君逸握紧妻子的手,却在暗卫送来的密报中,再次看到那熟悉的莲花标记——血莲教残部逃往极西之地,与一个自称“夜枭”的神秘组织结盟。风沙卷起密报的边角,新的阴谋,如同西漠的风暴,正在黑暗中蓄势待发。 第408章 极西夜枭布死局 深秋的霜色浸染京城,楚府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苏锦璃坐在暖阁里,看着念安将改良后的连发弩零件整齐排列在檀木案上,小姑娘鼻尖沾着金粉,正专注地调试齿轮咬合。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披风上凝着白霜,手中密报的火漆印刻着狰狞的夜枭图腾:\"极西之地出现神秘商队,运输的箱笼重量异常,沿途客栈频繁发生离奇命案。\" 念安突然抬头,连发弩的机括发出轻响:\"父亲,会不会是血莲教用西域邪术炼制的傀儡?\"她翻开厚重的典籍,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干枯的幻心草,\"上次在西漠缴获的羊皮卷残片,提到过夜枭组织擅长用活人炼制兵器。\"苏锦璃将刚熬好的姜茶推到女儿手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上的并蒂莲纹——这与密报上的夜枭形成诡异的反差。 三日后,楚君逸乔装成西域马商,带着暗卫混入商队必经的黑风驿。寒风卷着砂砾拍打着土坯墙,客栈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他刚要探查后厨,隔壁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蒙着黑纱的商人正拖拽着昏迷的伙计,那人脖颈处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纹。 暗卫出手阻拦,却发现这些商人的皮肤坚硬如铁。楚君逸挥剑劈砍,火星四溅中竟露出金属光泽——他们的躯体早已被替换成精铁!激战声惊动了整个客栈,更多\"铁尸\"从地窖涌出,手中弯刀刻着与血莲教如出一辙的莲花暗纹。混乱中,苏锦璃带着念安破窗而入,小姑娘甩出装满辣椒粉的皮囊,苏锦璃的银针则精准刺入铁尸的关节缝隙。 \"母亲,看他们腰间的铜铃!\"念安突然大喊。苏锦璃瞳孔骤缩——那些铜铃与西漠月氏人的摄魂铃构造相似,只是铃舌被换成了尖锐的骨刺。她迅速掏出耳塞分给众人,却见铁尸们突然列成诡异阵型,竟摆出失传已久的\"北斗锁魂阵\"。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想起古城中青铜罗盘的星象图。他指挥暗卫按照特定方位攻击,剑阵顿时土崩瓦解。然而当他们搜查地窖时,只发现满地刻着夜枭标记的空木箱,以及用血书写着的挑衅话语:\"三日后,雪狼谷见真章。\" 回到楚府,苏锦璃在显微镜下观察铁尸残骸,发现其骨骼缝隙里填满了西域秘银与活人骨灰的混合物。念安则在庭院里反复试验新武器,将苏锦璃研制的腐蚀药水灌入特制弩箭。小姑娘的手掌被弩弦磨出血痕,却倔强地说:\"这次一定要让夜枭知道,楚家不是好惹的!\" 雪狼谷的暴风雪如期而至。楚君逸的军队刚进入谷口,两侧山崖便滚下裹着剧毒的冰棱。念安迅速发射信号弹,指引预先埋伏的投石车反击。然而,当碎石炸开冰棱时,里面竟钻出无数噬血的冰蚕。苏锦璃立即撒出用艾草和硫磺调配的驱蚕粉,呛人的烟雾中,夜枭组织的首领终于现身。 那人戴着雕饰着夜枭羽翼的青铜面具,手中握着由九节锁链组成的软鞭,每节锁链末端都镶嵌着活人牙齿。\"楚将军,别来无恙?\"沙哑的声音混着风雪,\"血莲教的失败,不过是为我们铺路。\"他挥鞭击碎岩石,露出山体中暗藏的巨型机关——竟是用数百具尸体作为动力的连发弩车。 楚君逸率人冲锋,却发现弩车射出的箭矢不仅淬毒,还会在半空炸裂释放迷烟。念安见状,指挥士兵用铜镜反射阳光,干扰敌方视线。苏锦璃则带着医官队伍抢救伤员,银针在她指间翻飞,精准封住中毒士兵的要穴。混战中,她注意到夜枭首领腰间挂着的半截玉佩,与楚家祠堂供奉的先祖玉佩纹路契合。 \"父亲,他的弱点在面具眉心!\"念安突然大喊。楚君逸抓住机会,长剑直刺面具缝隙。当青铜面具碎裂的瞬间,众人震惊地发现,夜枭首领竟是失踪多年的楚家长房庶子!\"为什么?\"楚君逸的剑尖抵在他咽喉,声音发颤。对方狂笑起来,脸上的疤痕随着扭曲的表情狰狞蠕动:\"因为你们楚家正统,欠我一个皇位!\" 就在此时,夜枭首领突然启动了山体中的终极机关。整个雪狼谷开始坍塌,无数装满火药的陶罐从地底升起。千钧一发之际,念安将改良后的巨型爆炎弹投入峡谷中央,剧烈的爆炸引发雪崩,掩埋了夜枭组织的残余势力。 劫后余生的楚家三口回到京城,苏锦璃为伤痕累累的丈夫和女儿处理伤口。念安趴在父亲腿上,声音带着疲惫:\"原来我们一直追查的敌人,就在血脉之中。\"楚君逸握紧妻女的手,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暗卫又送来新的密报,这次信笺上只画着一只展翅的夜枭,以及一行小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409章 玉佩迷局起惊澜 京城的冬夜寒风刺骨,楚府书房内却暖意融融。苏锦璃就着烛火,细细擦拭从夜枭首领身上缴获的半截玉佩,温润的羊脂玉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雕刻的云纹与楚家祖传玉佩的纹路如出一辙。念安趴在案边,托着腮帮子道:\"母亲,这玉佩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楚君逸放下手中的兵书,拿起玉佩仔细端详,眉头渐渐皱起:\"我记得族谱记载,当年先祖共有两块玉佩,一块传给嫡长子,另一块\"话音未落,暗卫匆匆来报,称皇宫内突发异象,太后寝殿莫名出现带有莲花标记的血书。 三人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苏锦璃迅速将玉佩收好,与楚君逸一同入宫。留下念安镇守楚府,她虽满心不甘,却也明白此刻自己责任重大,握紧手中改良的连发弩,眼神坚定地望着父母离去的背影。 皇宫内气氛凝重,太后寝殿的金砖上,用血书写着\"楚家谋逆,天命当改\"八个大字,字迹未干,血腥味刺鼻。新皇面色阴沉,看着匆匆赶来的楚君逸:\"楚爱卿作何解释?\"楚君逸跪地叩首:\"陛下明察,此乃奸人栽赃陷害!\" 苏锦璃则在殿内仔细勘察,发现血书旁留有细微的沙粒,经辨认是西域特有的红沙。她不动声色地将沙粒收好,目光扫过殿内的宫人,发现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眼神闪烁,袖口隐约露出夜枭的图腾刺绣。 回宫路上,苏锦璃将发现告知楚君逸。两人决定兵分两路,楚君逸负责调查皇宫内的眼线,苏锦璃则着手研究玉佩的秘密。回到楚府,念安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展示她在府中布下的机关陷阱:\"父亲母亲放心,要是敌人敢来,我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苏锦璃带着玉佩进入密室,借助特制的放大镜,终于在玉佩内侧发现细小的文字。当她将文字拓印下来,竟是一段关于楚家先祖藏宝的线索,藏宝地点直指京城郊外的废弃寺庙。与此同时,楚君逸通过暗卫得知,那个可疑宫女在当夜悄悄出了宫,前往城西的一座茶楼。 次日,苏锦璃带着念安乔装成香客,前往郊外寺庙。寺庙内蛛网密布,佛像残缺不全,却在佛像背后发现一道暗门。暗门的锁孔形状,与玉佩的轮廓完美契合。当玉佩插入锁孔,暗门缓缓开启,里面堆满了尘封已久的典籍和信件。 就在她们仔细翻阅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念安迅速拉着母亲躲起来,只见几个黑衣人闯入,为首的赫然是血莲教的残余长老。原来,夜枭组织与血莲教早已暗中勾结,他们也在寻找楚家的秘密。 楚君逸则在茶楼设下埋伏,等那宫女现身。当宫女与茶楼老板接头时,楚君逸带人将他们一举抓获。经过审问得知,太后身边早已被夜枭组织渗透,血书栽赃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下一步,他们打算在皇家狩猎时,制造楚家军谋反的假象。 情况紧急,楚君逸立刻赶往郊外寺庙,支援苏锦璃和念安。此时,寺庙内的战斗已经打响。苏锦璃和念安利用地形,与黑衣人周旋。念安的连发弩发挥了巨大作用,特制的弩箭让黑衣人纷纷倒地。但对方人数众多,母女俩渐渐落入下风。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赶到,长剑出鞘,剑气如虹。在三人的合力下,黑衣人被尽数歼灭。他们在黑衣人的尸体上,发现了与夜枭首领玉佩相配的另一半。当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竟显现出一个神秘的坐标。 回到楚府,三人围坐在书房,研究新发现的线索。念安兴奋地指着地图上的坐标:\"这里是北方的边境,难道那里藏着能扭转局势的关键?\"楚君逸握紧拳头:\"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查个水落石出。\"苏锦璃则默默调配着解药和毒药,为即将到来的冒险做准备。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夜枭组织早已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楚家一步步踏入陷阱。而皇宫内,一场更大的阴谋也在悄然酝酿,新皇对楚家的猜忌越来越深,楚家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第410章 北境寒关陷危局 朔风卷着碎雪扑在雁门关城墙上,楚君逸的玄铁甲胄凝着冰碴,望远镜里的草原上,夜枭组织的黑幡如毒蛇般蜿蜒。暗卫单膝跪地,呈上的密信边缘结着冰晶:“将军,敌方营地每日传出锻造声响,马队频繁运送西域精铁。”他摩挲着怀中合二为一的玉佩,坐标指向的竟是关城外十里的废弃军堡。 当夜,楚府的暖阁里,苏锦璃将新制的防寒膏抹在念安冻裂的指尖。小姑娘趴在地图上,炭笔圈出军堡周边的三条隐秘通道:“父亲若是强攻,敌人可从地道包抄。”她突然举起个竹筒,里面装着会遇冷膨胀的特制火药,“但用这个埋在地道口,他们一点火” 楚君逸笑着接过竹筒,却见苏锦璃将银针别进发髻:“明日我和囡囡扮成医女随行,军堡里必有伤员,能借机探查虚实。”她取出个小瓷瓶晃了晃,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这是用西域腐骨花熬制的毒剂,混入水源可让兵器脆如朽木。” 破晓时分,楚家军披着雪色披风逼近军堡。念安握紧母亲的手,看着城墙上突然升起的夜枭旗帜。城门大开,数十名裹着黑斗篷的人推着载满木箱的马车而出——箱子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在雪地上拖出蜿蜒血痕。“是活尸!”苏锦璃银针脱手,钉入最近的“车夫”咽喉,却见黑血喷涌间,对方脖颈裂开金属纹路。 楚君逸挥剑斩向活尸,剑身却被对方的铁骨震得发麻。念安迅速发射改良后的连环弩,带着磷粉的箭矢引燃活尸身上的易燃物,火光照亮军堡塔楼。夜枭首领戴着全新的冰雕面具现身,手中长鞭甩出时,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棱:“楚将军,这北境寒铁铸就的傀儡大军,可还满意?”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活尸的关节处有莲花状的锁扣。她拽着念安冲进军堡后厨,在灶台暗格里找到生锈的钥匙模具。“这些傀儡是用西域‘锁魂术’操控!”她将模具塞进女儿手中,“快去告诉父亲,毁掉锁扣!”念安顶着纷飞的冰刃狂奔,却在转角撞见血莲教圣女——对方竟用活人当盾牌,将淬毒的匕首抵住人质咽喉。 “母亲教过我!”小姑娘突然将辣椒粉撒向空中,趁敌人闭眼时甩出绳索套住匕首。人质获救的瞬间,军堡深处传来轰鸣——楚君逸带领精锐找到傀儡操控室,正与夜枭首领贴身肉搏。长鞭与长剑相撞迸出火花,冰棱刺破楚君逸的铠甲,却在触及皮肤时被苏锦璃提前涂抹的化冰药腐蚀。 “看玉佩!”念安突然大喊。楚君逸将合璧的玉佩嵌入操控台凹槽,整个军堡开始剧烈震动。夜枭首领见状,疯狂启动自毁装置,地道里的火药引线嗤嗤燃烧。苏锦璃迅速掏出毒剂倒入水井,那些注入傀儡体内的寒铁瞬间失去韧性。念安则指挥士兵用投石机将装满沙土的麻袋砸向引线,飞扬的雪尘中,爆炸的火光染红半边天际。 尘埃落定后,楚家军在废墟中找到半卷残破的图纸,上面画着用寒铁重铸虎符的诡异阵法。念安蹲在父亲脚边,用树枝在雪地上复刻图纸纹路:“他们想造出能控制百万大军的邪器!”她突然抬头,眼中映着燃烧的军堡,“不过被我们提前毁掉啦!”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清理伤口,发现冰棱划伤处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念安立刻捧着药箱冲过来,将新研制的解毒膏敷在伤处:“这次加了天山雪莲,好得更快!”楚君逸笑着搂住女儿,却见暗卫送来加急密报——皇宫内,新皇突然下旨收缴各路军权,首当其冲的,便是楚家军的虎符。 窗外,雪又下大了。苏锦璃握紧丈夫的手,念安悄悄将改良的连发弩藏在身后。寒风卷着夜枭的残旗掠过屋檐,而楚家三口在摇曳的烛光中相视一笑——这场与阴谋的博弈,他们早已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 第411章 虎符风云惊朝堂 京城的初春乍暖还寒,楚府的垂花门前,念安踮着脚将新扎的并蒂莲灯笼挂在门楣上。苏锦璃站在廊下,望着女儿灵动的身影,手中却捏着一封皱巴巴的密信——三日前新皇以商讨边疆防务为由,急召楚君逸入宫,至今未归。 \"母亲,我去宫里打探消息!\"念安摘下腰间的小弩,眼中满是焦急。苏锦璃按住女儿的手,银针在袖中轻轻晃动:\"先别急,暗卫说近来朝堂上弹劾楚家的奏折像雪片般飞递,礼部尚书联名二十三位大臣,参你父亲''私藏虎符,意图不轨''。\" 夜色深沉,皇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楚君逸被软禁在偏殿,望着案头寒光闪闪的诏书。诏书上明晃晃写着:限三日内交出虎符,否则以谋逆论处。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为首的侍卫统领正是夜枭组织安插在禁军中的棋子。 \"楚将军,陛下还在等您的答复。\"统领皮笑肉不笑,手按在剑柄上。楚君逸握紧袖中的玉佩残片,突然想起临行前苏锦璃塞给他的锦囊——里面除了解毒丸,还有张写着\"假作真时真亦假\"的字条。他心中一动,沉声道:\"告诉陛下,虎符可交,但需面见圣驾。\" 与此同时,楚府的密室里,苏锦璃和念安正在仿制虎符。念安盯着父亲带回的虎符拓本,将西域特有的鎏金砂混入陶土:\"母亲,这砂能让假虎符在烛光下泛出和真符一样的光晕。\"苏锦璃则用银针在虎符背面刻下微小的莲花暗纹——与血莲教标记相似却又暗藏区别。 三日后,金銮殿上气氛凝重。楚君逸捧着锦盒缓步上前,余光瞥见班列中的礼部尚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他打开锦盒,新皇的脸色瞬间阴沉:\"楚爱卿,这虎符\"话音未落,礼部尚书抢步出列:\"陛下明察!此虎符与臣等查获的密信中描述的谋逆信物如出一辙!\" 楚君逸不慌不忙,取出从夜枭军堡带回的残破图纸:\"陛下,近日臣在北境查获奸人阴谋,他们妄图仿制虎符祸乱朝纲。\"他将图纸展开,上面的莲花暗纹与假虎符上的纹路完全一致,\"臣呈交的虎符,正是按此图纸仿制的证物。\"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新皇皱着眉头接过图纸,目光落在楚君逸身上:\"既如此,真虎符何在?\"楚君逸正要回答,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锦璃带着念安闯入,小姑娘怀中抱着个檀木匣:\"陛下!真正的虎符,在这里!\" 当匣子打开,金光四溢的虎符静静躺在丝绒上。苏锦璃取出银针,在虎符底部轻轻一挑,竟弹出半片玉佩——正是与楚君逸手中残片契合的另一半。\"陛下,此虎符与玉佩乃是楚家先祖为护社稷所留,暗藏多重机关。\"她将两片玉佩合二为一,玉佩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着当年皇室与楚家的盟约。 礼部尚书脸色骤变,突然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新皇。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甩出改良的袖箭,精准射中他的手腕。楚君逸趁机制住尚书,从其怀中搜出与夜枭组织往来的密信。新皇看着信中\"颠覆楚家,扶立新君\"的字句,气得浑身发抖。 风波平息后,楚家三口回到府中。苏锦璃为楚君逸卸下沉重的朝服,发现他后颈有道未愈的伤痕。\"在宫里受的?\"她声音发颤,指尖轻轻抚过伤口。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无妨,倒是你和囡囡冒险闯宫\" \"父亲,我还射中了坏人呢!\"念安举着袖箭凑过来,小脸上满是骄傲。她突然掏出个小本子,上面画着各种机关设计图:\"我要做更厉害的暗器,下次那些坏蛋就不敢来了!\" 然而,当夜幕再次降临,暗卫送来的密报却让楚府的气氛再度凝重。信笺上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幅夜枭在火焰中重生的图画。楚君逸握紧密报,与苏锦璃对视一眼——他们知道,夜枭组织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412章 焰影夜枭再掀波 盛夏的蝉鸣聒噪地响彻京城,楚府的荷花池泛起层层涟漪。念安蹲在池边,专注地调试着新发明的水下捕网机关,裙摆沾了不少池水。苏锦璃手持团扇坐在凉亭中,目光时不时落在女儿身上,手中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已绣至尾声,却突然被暗卫送来的加急密报打断。 密报用火漆印着夜枭的图腾,字迹潦草却透着杀意:“七月十五,月满之时,便是楚家灭门之日。”楚君逸闻讯匆匆赶来,玄色劲装还带着练武后的热气,他展开密报细看,眉头越皱越紧:“夜枭组织沉寂数月,此番来势汹汹,必然做足了准备。” 念安丢下手中的工具,蹭着满是泥泞的鞋子跑过来:“父亲母亲,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改良了连环弩,还研制出能在水中爆炸的水雷!”她掏出个小巧的竹筒,里面装着银白色的粉末,“这是用西域硝石和江南硫磺制成的烈性火药,威力比之前的更大!” 苏锦璃摸了摸女儿的头,眼中满是欣慰:“囡囡做得很好,但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夜枭既然敢放下狠话,定是在京城布下了天罗地网。”她将密报凑近烛火,发现背面隐约浮现出京城各衙门的标记,“看来他们打算里应外合。”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家三口各自忙碌。楚君逸暗中联络军中旧部,加强京城防务;苏锦璃则带着念安频繁出入各大臣府邸,不动声色地探查是否有夜枭的眼线。念安更是发挥自己的巧思,在楚府的各个角落布置机关,从屋檐上的倒刺到地下的暗弩,一应俱全。 七月十四夜,楚府格外安静。苏锦璃坐在梳妆台前,为楚君逸整理着出征的衣物。烛光摇曳中,她将一包银针塞进丈夫怀中:“这些银针淬了新研制的麻药,遇血封喉,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明日凶险,你和囡囡一定要待在府中,等我归来。” 苏锦璃摇了摇头:“我们楚家向来同进同退,这次也不例外。囡囡已经长大了,她的本事足以自保,更何况,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正说着,念安抱着一堆机关零件闯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父亲母亲,我把信号弹改良了,现在能发射出不同颜色的烟雾,方便联络!” 七月十五,月满如盘。京城的街道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楚君逸带着一队精锐士兵,以巡查之名在城中巡逻。苏锦璃和念安则扮成普通百姓,混入人群。当更鼓敲响三更,夜枭的黑幡突然在各个城门升起,喊杀声四起。 “动手!”随着一声令下,无数黑衣人从暗处涌出,他们手持弯刀,身上的夜行衣绣着夜枭的图腾。楚君逸挥剑迎敌,却发现这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与之前的铁尸傀儡不同,招招狠辣,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 混战中,苏锦璃护着念安躲在街角。小姑娘迅速掏出连环弩,对着黑衣人一阵扫射。特制的弩箭上涂着荧光粉,射中目标后会发出微弱的光芒,方便己方锁定敌人。苏锦璃则甩出银针,专打敌人的穴位,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昏迷的黑衣人。 然而,夜枭组织的阴谋远不止于此。皇宫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楚君逸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立刻带领士兵回防皇宫。苏锦璃和念安紧随其后,却在半路遇到了夜枭组织的首领。 首领依旧戴着那副冰雕面具,手中的长鞭换成了通体赤红的火焰鞭,鞭梢还缠绕着布条,浸透了易燃的桐油。“楚将军,别来无恙?”首领的声音冰冷而阴森,“今晚,就是你们楚家的死期!” 长鞭如毒蛇般甩出,瞬间点燃了周围的建筑。火势迅速蔓延,热浪扑面而来。楚君逸挥剑砍向长鞭,却发现火焰鞭遇剑非但不损,反而迸溅出更多火星。念安见状,掏出装有灭火药粉的竹筒,对着火焰鞭撒去。药粉瞬间覆盖住火焰,长鞭的威力减弱不少。 苏锦璃趁机甩出银针,直取首领的面门。首领侧身避开,长鞭却突然转向,朝着念安抽去。楚君逸眼疾手快,用剑挡住长鞭,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就在这时,首领突然摘下冰雕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竟然是之前被认为已经死亡的血莲教圣女! “没想到?”圣女狞笑着,“夜枭组织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我!当年在北境,我不过是假死逃脱。”她从怀中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这是用幻心草提炼的毒药,只要洒入皇宫的水井,整个皇室都将任我摆布!” 楚君逸怒不可遏,挥剑直刺圣女。两人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苏锦璃和念安则在一旁协助,牵制圣女的手下。战斗中,念安发现圣女的腰间挂着个锦囊,里面隐约露出半块虎符的轮廓。她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父母,楚君逸心中一动,决定改变战术。 “囡囡,用你的烟雾弹制造混乱!”楚君逸大喊。念安点头,迅速发射出多枚烟雾弹。紫色的烟雾弥漫开来,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楚君逸趁机绕到圣女身后,长剑直指她腰间的锦囊。圣女察觉到危险,转身挥鞭,却被苏锦璃的银针封住了几处穴位。 虎符到手,楚君逸却发现这只是半块,与他们手中的虎符并不匹配。圣女见状,哈哈大笑:“你们以为拿到虎符就赢了?真正的虎符,早就被我藏在了一个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此时,皇宫方向的火势渐渐得到控制。新皇带着侍卫赶来,看到楚君逸手中的虎符和被制服的圣女,心中的疑虑终于打消。然而,当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暗卫突然来报,称京城的粮仓发生大火,存粮几乎全部被毁。 楚君逸脸色骤变,他知道,这才是夜枭组织真正的杀招。没了粮草,军心必然不稳,京城将陷入混乱。圣女见阴谋得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楚将军,这只是开始,你们楚家,迟早会万劫不复!” 回到楚府,已是黎明时分。三人疲惫不堪,却无心休息。苏锦璃为楚君逸和念安处理伤口,念安的手臂被火焰鞭擦伤,火辣辣地疼,但她却强忍着泪水:“父亲母亲,我们不能让敌人得逞,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粮草问题!”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尽管前路依旧充满未知和危险,但只要他们一家三口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此时,在京城的某个阴暗角落,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楚府的方向,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413章 粮劫迷局暗潮涌 京城的暑气愈发灼人,楚府的树荫下,念安将竹制风车改装成风力报警器,齿轮转动间,铜铃发出清脆声响。苏锦璃手持账本核对各地粮商密信,墨迹在汗水中晕染——三日前粮仓大火后,朝廷存粮仅剩十日之需,而暗卫传来的消息更令人心惊:江南漕运船队遭遇连环沉船事故,运粮船竟全部装载着掺沙的假粮。 \"母亲,我算出漕运路线上有三处必经险滩。\"念安将沾着木屑的舆图铺开,用朱砂笔圈出长江九曲弯,\"若在礁石暗布铁链,再勾结水匪\"话音未落,楚君逸带着满身尘土闯入,玄色披风上还沾着码头的鱼腥气:\"漕运使的印鉴是伪造的,真官员已被囚禁在瓜洲别院。\" 深夜的书房,烛火摇曳。苏锦璃将银针插入假粮样本,针尖瞬间发黑:\"掺了西域毒麦,人食后会四肢麻痹。\"她展开暗卫截获的密信,信笺边缘的莲花水印与血莲教有关,却又多出夜枭的爪痕图腾。念安突然举起放大镜,在信纸夹层发现隐形字迹:\"八月十五,月圆祭典,瓮中捉鳖。\" 楚君逸握紧虎符残片,金属凉意渗入掌心:\"他们要在祭典引发粮荒,趁乱逼宫。\"他看向妻女,苏锦璃已在调配解药,念安正往竹筒里装填特制火药,\"璃儿负责追查假粮源头,囡囡改良水路机关,我去联络江湖义士护送真粮。\" 三日后,苏锦璃带着念安扮成药商潜入江南。运河码头,商船卸货声此起彼伏,念安却盯着搬运工腰间的青铜铃铛——与夜枭组织的铁尸傀儡所用如出一辙。她悄悄撒下追踪粉,跟着车队来到城郊废弃的碾坊。苏锦璃用银针探察门缝,粉末遇毒瞬间变红。 \"母亲,地窖有暗河!\"念安掀开磨盘,霉味中夹杂着腐尸气息。母女俩顺着藤蔓滑入,却见河道里漂浮着数十具尸体,脚踝都绑着刻有莲花纹的铁球。更深处,上千袋假粮堆成小山,袋口印着漕运使的伪造印章。突然,头顶传来锁链响动,数十名蒙面人从天而降,手中的淬毒渔网闪着寒光。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江湖豪杰破窗而入。他的长剑劈开渔网,念安趁机将火药筒滚入敌群。爆炸声中,苏锦璃发现暗河岩壁上的星象图——与玉佩上的纹路呼应。当她用虎符残片触碰特定星点,石壁轰然洞开,露出半块刻着夜枭图腾的虎符。 与此同时,京城祭典筹备处,礼部官员正指挥搭建高台。暗卫传来消息,祭坛基石里藏着空心夹层,足够容纳万斤毒粮。楚君逸连夜赶回,在祭坛下布置反制机关,将念安改良的连环弩伪装成装饰雕花。苏锦璃则带着医官队伍,以义诊为名在百姓中分发解药。 八月十四夜,楚府密室。念安将最后一枚水雷放入檀木匣,铜制引信闪着幽光:\"只要船只经过标记水域,拉动岸边绳索,就能连环引爆。\"苏锦璃为她系紧护甲,暗扣里藏着三十六根透骨钉:\"遇到危险就往敌人的云门穴打。\"楚君逸默默将家传玉佩系在女儿颈间,温润的玉质贴着她跳动的脉搏。 月圆之夜,祭典如期举行。新皇登上祭坛,却见本该摆放供品的银盘里,赫然躺着腐烂的粮穗。百姓群情激愤时,夜枭组织的黑幡从四面八方升起,数百死士持着火焰弩箭,将祭坛围得水泄不通。\"交出皇位,饶百姓不死!\"圣女的声音混着枭啼,从高台后方传来。 楚君逸挥剑斩断第一波箭雨,却发现弩箭尾羽涂着易燃树脂。祭坛瞬间燃起大火,他护着新皇退入预设机关的密道。苏锦璃带着医官队伍疏散百姓,银针在月光下如流星般射向操控弩车的死士。念安则趁着混乱,奔向运河码头——那里停着夜枭组织运送毒粮的船队。 运河上,夜风掀起巨浪。念安将水雷沉入标记位置,突然听到船舱传来哭喊。她撬开甲板,发现被囚禁的漕运官兵。解救众人时,却触发了船上的机关,无数铁蒺藜从地板弹出。千钧一发之际,楚家暗卫赶到,用盾牌护住念安。 \"点火!\"随着一声令下,运河两岸的绳索被拉动。水雷接连爆炸,火光映红夜空。夜枭船队陷入混乱,却见圣女站在旗舰上,将最后半块虎符嵌入船头的机关。整条运河突然升起铁链,将剩余船只死死锁住。更可怕的是,她命人向水中倾倒桐油,火焰顺着水面蔓延,眼看就要烧到岸边。 楚君逸望着燃烧的运河,突然想起玉佩与虎符结合时显现的星象图。他指挥念安发射信号弹,以特定频率的红光为号,江湖豪杰们从芦苇荡中驶出装有灭火沙的快船。苏锦璃则带着医官队伍,用自制的防火斗篷救助百姓。 混战中,楚君逸终于与圣女正面交锋。长剑与蛇形权杖相撞,火星四溅。念安趁机将苏锦璃研制的腐蚀剂泼向铁链,金属发出滋滋声响。当最后一条锁链断裂,楚君逸的剑尖抵住圣女咽喉,却见她诡异地笑了:\"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杀招,在皇宫\" 此时,皇宫方向传来巨响。新皇身边的贴身太监露出夜枭刺青,将毒酒强行灌入新皇口中。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及时赶到,银针封住新皇的穴位延缓毒性发作。念安则带着江湖义士包围了叛党,改良的连环弩发挥奇效,将敌人压制在宫墙之下。 一切尘埃落定后,楚家三口在残阳下重逢。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剑伤,念安疲惫地靠在父亲肩头:\"原来虎符完整后,能解开运河的古代机关。\"她突然坐直身子,眼中闪着光,\"我要设计更厉害的水上兵器,下次让他们有来无回!\" 楚君逸抚摸着女儿的头,却在暗卫送来的密报中,再次看到夜枭的图腾。信笺上只有一行小字:\"极北冰原,终局之战。\"窗外,火烧云将天空染成血色,新的危机,如同这翻涌的云层,正朝着他们滚滚而来。 第414章 冰原寒刃藏杀机 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将楚府的飞檐压得沉甸甸的。苏锦璃握着念安冻得通红的手,往她掌心呵了口热气,又将新织的狐裘披风紧了紧:\"极北冰原不比中原,风如刀割,莫要贪凉贪玩。\"念安却举着新改良的破冰锥,在铺满雪的石桌上划出机关草图:\"母亲放心!我在锥头装了可伸缩的倒钩,遇到冰裂缝隙\" 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大氅落满霜花,手中的密报裹着层冰碴。火盆噼啪作响,映得纸上的夜枭图腾泛着幽蓝:\"敌方在冰原深处筑起铁堡,用活人血肉混着冻土夯墙。更糟的是,他们从西域运来''寒冥砂'',能让兵器瞬间脆裂。\" 念安突然眼睛一亮,翻出木箱里的琉璃瓶:\"上次缴获的血莲教秘药里,有能溶解寒冥砂的''融雪草''!我熬成了水剂,装在这些特制的喷油筒里!\"小姑娘鼻尖沾着墨渍,兴奋地比划着,\"只要喷在兵器上,就能\" 三日后,冰原的寒风像无数钢针。楚家军的皮甲上结着冰棱,念安裹着三层貂裘,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悄悄往父亲腰间塞了个铜制暖炉——里面装着苏锦璃调配的自发热药包。远处,铁堡的轮廓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城墙垛口飘着的黑幡,结满了狰狞的冰棱。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楚家军的箭矢破空而去,却在触及铁堡外墙时,被冰层弹得粉碎。念安迅速转动喷油筒的机关,融雪水剂喷在箭簇上,这一次,箭矢终于扎进了城墙。然而,铁堡内突然射出密集的冰棱箭,箭头淬着剧毒,沾到皮肤便泛起青紫。 苏锦璃带着医官队伍紧急救治,银针在她指间翻飞,封住中毒士兵的穴位。她看着伤口,脸色凝重:\"是西域''蚀骨冰毒'',必须立刻\"话未说完,铁堡城门大开,数百名身着冰甲的死士冲了出来。他们的兵器泛着幽幽蓝光,正是用寒冥砂锻造的。 楚君逸挥剑迎敌,却听到剑身发出细微的脆响。念安见状,指挥士兵将融雪水剂泼向敌方兵器。滋滋声响中,冰甲开始融化,死士们露出里面布满疤痕的躯体——赫然是被血莲教用秘术改造的\"冰傀\"。 混战中,圣女戴着全新的冰晶面具现身,手中的武器换成了一对冰刃,刃身流转着诡异的红光。\"楚将军,冰原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她冷笑一声,挥动手臂,铁堡四周的冰面突然裂开,涌出无数冰蟒。这些冰蟒的鳞片坚硬如铁,血盆大口里喷出的寒气,能瞬间将人冻成冰雕。 念安迅速发射改良后的爆炎弹,火焰却在接触冰蟒的瞬间熄灭。苏锦璃则发现冰蟒的腹部鳞片较为薄弱,她甩出银针,指引士兵攻击弱点。楚君逸趁机冲向圣女,长剑直指她的咽喉,却见她侧身避开,冰刃划过,在他的甲胄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此时,铁堡内传来轰鸣。暗卫来报,敌方正在启动\"冰魄大阵\",一旦完成,整个冰原都将被冻成永恒的死地。楚君逸当机立断,带领精锐部队冲入铁堡。堡内通道错综复杂,墙壁上镶嵌着用人骨做成的烛台,阴森恐怖。 念安紧跟其后,手中的破冰锥不断探测地面和墙壁。突然,她发现一处地砖的纹路与玉佩上的星象图相似。当她将虎符残片嵌入地砖,地面轰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冰室,中央的冰棺里,躺着一个身着龙袍的人,面容与新皇极为相似。 \"这是皇室秘辛?\"楚君逸震惊地看着冰棺。苏锦璃仔细查看,发现冰棺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着当年皇室为了长生不老,与血莲教勾结,用活人做实验的黑暗历史。更可怕的是,冰魄大阵的核心,正是以这个\"冰皇\"为引。 就在此时,圣女带着冰傀追了进来。她狂笑一声,启动了冰棺上的机关。冰皇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整个冰室开始剧烈震动,冰锥从顶部不断坠落。楚君逸挥剑劈开冰锥,苏锦璃则用银针试图破解冰皇的控制,念安在一旁用喷油筒融化冰傀的兵器。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想起玉佩与虎符结合时显现的破解之法。他将两块虎符残片合并,对准冰皇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击中冰皇的瞬间,他发出一声惨叫,冰棺开始融化。圣女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念安甩出的绳索套住脚踝。 战斗结束后,楚家军在铁堡内搜出大量夜枭组织的密信,其中一封信件揭露了更大的阴谋:夜枭的最终目的,是唤醒沉睡在冰原深处的\"远古军团\",彻底颠覆中原王朝。回到营地,苏锦璃为疲惫不堪的楚君逸和念安熬制了驱寒汤药。 念安捧着热气腾腾的碗,靠在母亲肩头:\"原来我们一直追查的,不只是血莲教和夜枭,还有皇室的秘密。\"她突然坐直身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下次,我一定要发明出更厉害的武器,保护大家!\"楚君逸握紧妻女的手,望着帐篷外呼啸的风雪。他知道,这场与阴谋的较量,远未到终结之时。 第415章 寒渊秘军现诡影 京城的春雪落得缠绵,楚府的红梅在雪中傲立。苏锦璃坐在暖阁里,银针穿梭在柔软的狼皮甲上,为即将远行的楚君逸缝制护甲内衬。念安趴在窗边,将打磨好的钢珠一颗颗装进新改良的连发弹弓,铜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作响:“母亲,我在钢珠里灌了西域麻醉药粉,只要打中敌人” “就会让他们立刻昏睡过去,是么?”楚君逸推门而入,抖落披风上的雪粒,手中的密报用火漆印着半融的冰纹,“暗卫探得冰原深处有异动,地底传来阵阵轰鸣,像是某种巨型机关运转的声音。”他展开泛黄的舆图,朱砂笔圈出的区域赫然标着“远古寒渊”。 深夜的书房,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锦璃将从冰原带回的冻土样本放在显微镜下,冻土中竟夹杂着细小的金属丝:“这些不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人为浇筑的某种合金。”念安突然翻开古籍,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冰晶:“父亲,书上说寒渊之下藏着前朝的‘雪魄军’,是用活人躯体与玄铁融合锻造的” 楚君逸握紧虎符残片,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若夜枭真的唤醒了这支军队,中原再无宁日。”他看向妻女,苏锦璃已在调配能腐蚀玄铁的强酸药剂,念安正将药剂小心灌入特制的瓷瓶,“璃儿留守京城稳定朝局,囡囡随我深入寒渊,记住——万事以保命为先。” 十日后,冰原的寒风比之前更刺骨。楚君逸的皮靴踩在冻得梆硬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声响。念安背着沉甸甸的机关箱,突然拽住父亲的披风:“前面雪层颜色不对!”她掏出铜制探针插入雪地,金属杆上的刻度显示积雪下三米处竟有中空结构。 话音未落,地面轰然塌陷。楚君逸揽住女儿滚向一旁,却见数十个身披玄铁甲胄的“雪魄军”破土而出。这些士兵面部覆盖着冰冷的铁面具,手中的长枪泛着幽蓝寒光,枪尖滴落的液体竟能瞬间腐蚀岩石。“小心,他们的兵器淬了寒毒!”苏锦璃临行前的叮嘱在耳畔响起,楚君逸迅速挥剑格挡,却听见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念安趁机将装有腐蚀剂的瓷瓶掷向雪魄军。强酸接触玄铁的瞬间,白烟升腾,然而腐蚀速度远远不及对方逼近的脚步。千钧一发之际,她摸到腰间的连发弹弓,灌有麻醉药粉的钢珠精准射向雪魄军的关节缝隙。几个雪魄军动作明显迟缓,楚君逸抓住机会,长剑刺入其颈后——那是上次与冰傀交战时发现的致命弱点。 当他们终于突破重围,一座由整块玄冰雕刻而成的巨门出现在眼前。门上的浮雕讲述着惨烈的历史:前朝皇帝为求永生,命工匠将十万战俘与玄铁浇筑成军,却在完工前被亲信背叛,连同雪魄军一并封入寒渊。念安突然指着门环:“父亲,虎符!” 虎符残片嵌入的刹那,巨门缓缓开启。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门内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冰宫,穹顶垂下的冰棱如利剑般森然。雪魄军排列成整齐的方阵,中央高台上,圣女披着镶嵌冰钻的黑袍,手中握着由无数锁链组成的权杖,链尾系着的,竟是完整的虎符。 “楚将军,别来无恙?”圣女的声音在冰宫内回荡,震得冰棱簌簌掉落,“当雪魄军踏平中原之日,便是楚家”话未说完,念安的钢珠擦着她耳畔飞过,击碎了身后的冰雕。圣女勃然大怒,挥动权杖,雪魄军如潮水般涌来。 楚君逸挥剑迎敌,却发现这次的雪魄军行动更加灵活。念安躲在石柱后,将苏锦璃特制的烟雾弹投入战场。紫色烟雾中,她摸到机关箱里的新发明——改良版连发弩,弩箭尾部绑着浸满腐蚀剂的布条。当弩箭射穿雪魄军的胸膛,布条散开,强酸加速侵蚀着玄铁躯体。 混战中,楚君逸终于逼近高台。圣女狞笑着将虎符嵌入地面凹槽,整个冰宫开始剧烈震动。冰面裂开缝隙,更深的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真正的“远古军团”即将苏醒。念安突然想起古籍中的记载,大喊:“父亲,毁掉祭坛中央的玄铁心脏!” 楚君逸奋力跃上高台,长剑直指玄铁心脏。然而,圣女甩出锁链缠住他的脚踝,念安见状,将最后一瓶腐蚀剂泼向锁链。在锁链腐蚀的瞬间,楚君逸挥剑斩断玄铁心脏。一声巨响,冰宫开始坍塌,雪魄军纷纷倒下,化作满地玄铁碎片。 当父女俩狼狈地爬出寒渊,京城方向突然升起红色信号弹。暗卫快马加鞭赶来,呈上苏锦璃的密信:夜枭余孽趁楚家军远征,在京城散布谣言,煽动百姓围堵皇宫,新皇命楚君逸速速回援。 回程的马车上,念安疲惫地靠在父亲肩头:“母亲一定把那些坏蛋打得落花流水了。”她掏出被压变形的弹弓,“等回去,我要做更厉害的”话音未落,楚君逸将她护入怀中——远处的雪原上,数十道黑影正踏着月光,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夜枭的黑幡在风中猎猎作响,昭示着这场腥风血雨,远未终结。 第416章 京畿谣乱暗潮涌 暮春的京城柳絮纷飞,楚府的垂花门却蒙上一层肃杀之气。苏锦璃站在演武场边,看着百名暗卫演练新学的破阵刀法,手中的密报被捏得发皱——街头巷尾流传着\"楚家拥兵自重,欲图篡位\"的谣言,更有流民聚集在朱雀大街,举着写满控诉的白布。 \"夫人,大理寺卿来访。\"管家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来人刚踏入厅堂,便将一叠状纸拍在案上:\"苏夫人,这三十多封匿名信均指控楚将军谋反,人证物证俱在!\"苏锦璃扫过状纸,发现所谓\"证据\"竟是篡改过的军粮调拨文书,落款处的印章边缘多了道细微缺口——那是夜枭组织伪造印鉴的惯用手法。 夜幕降临时,楚君逸与念安快马加鞭赶回。念安跳下马背,马尾辫上还沾着冰原的雪粒:\"母亲!我把改良的烟雾弹分给暗卫了,还有这个!\"她掏出个竹筒,里面装着能发出巨响的震天雷,\"能把坏蛋们吓得屁滚尿流!\"苏锦璃摸了摸女儿冻红的脸颊,将熬好的姜汤塞进她手里,目光却转向楚君逸:\"谣言是从城西悦来客栈传出的,掌柜三日前突然换了人。\" 楚君逸展开京城舆图,朱砂笔圈出三个点:\"这三处粮仓昨日同时失窃,盗贼留下的脚印却是三寸金莲。\"他看向妻女,眼中闪过寒光,\"有人故意用女子脚印混淆视听,引我们误入歧途。\"念安突然眼睛一亮,从包袱里翻出个小瓷瓶:\"父亲,我在冰原挖到的''辨土粉''!撒在地上能显出十二个时辰内经过的足迹!\" 次日破晓,三人乔装成市井小贩潜入城西。悦来客栈后院,念安悄悄撒下辨土粉,青砖上顿时显出密密麻麻的脚印,其中混杂着西域特有的皮靴纹路。楚君逸顺着足迹追踪,却在巷口发现一具尸体——正是新任掌柜,咽喉处的伤口呈莲花状,与血莲教杀人手法如出一辙。 \"他们在互相灭口!\"苏锦璃蹲下查看尸体,在死者袖中发现半张残页,上面画着皇宫下水道的路线图。念安突然拽住母亲衣袖:\"母亲快看!街角那个卖糖画的,他挑子上的转盘\"转盘边缘刻着夜枭的爪痕图腾,卖糖画的老者察觉到视线,突然将铜勺里的糖汁泼向三人。 楚君逸挥袖挡开,糖汁落在石板上竟冒出青烟。混战中,老者甩出软鞭,鞭梢缠着带毒的钢刺。念安迅速发射震天雷,巨响惊得路人四散奔逃。老者趁机混入人群,却被苏锦璃甩出的银针射中脚踝。当众人围上去时,只看到老者服毒自尽前,塞在嘴里的纸团写着\"子时,玄武门\"。 回到楚府,苏锦璃在实验室里反复检验糖汁样本。念安趴在案边,将夜枭组织的活动轨迹画成图谱:\"从冰原到京城,他们的布局像张网。\"她突然指着图谱中心,\"母亲,所有线索都指向皇宫!\"话音未落,楚君逸拿着密报闯入:\"皇宫里负责膳食的太监总管,原是血莲教分舵主。\" 子时,玄武门。楚君逸带着暗卫埋伏在暗处,却见一队禁军押着辆马车驶入。马车帘子掀开一角,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假粮——正是之前漕运失踪的货物。\"他们要在早朝时''发现''这些假粮,坐实我私吞军粮的罪名!\"楚君逸握紧拳头,却听皇宫方向传来爆炸声。 苏锦璃与念安率人赶来,念安甩出烟雾弹,紫色浓烟中,改良的连发弩射向敌军。苏锦璃则带着医官队伍救治受伤百姓,银针在她指间翻飞,封住中毒者的要穴。混战中,念安发现禁军统领腰间挂着的玉佩——与夜枭首领的玉佩纹路相同。 \"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楚君逸挥剑逼退统领。对方摘下头盔,竟是消失许久的楚家长房庶子。\"为什么?\"楚君逸的声音发颤。庶子狞笑着扯开衣襟,胸口布满血莲教的刺青:\"就因为我是庶出?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都被你们抢走了!\"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将震天雷滚向敌军。爆炸的火光中,庶子趁机逃走,却在翻墙时被苏锦璃的银针射中后心。他坠落的瞬间,怀中掉出封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立你为新皇——西域某国可汗。\" 黎明时分,楚家三口站在皇宫废墟中。新皇握着证据,眼中含泪:\"多亏楚爱卿一家,否则朕\"话未说完,暗卫送来急报:西域大军已陈兵边境,领头的正是与夜枭勾结的可汗。苏锦璃将新研制的解药分给众人,念安则调试着改良后的连发弩,眼中满是坚定:\"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楚家不是好惹的!\" 楚府内,苏锦璃为楚君逸整理战甲,发现他肩头又添了道新伤。\"疼么?\"她轻声问。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有你和囡囡在,再疼也值得。\"正说着,念安抱着机关箱闯进来:\"父亲,我给投石机加了旋转装置,能连发三颗石弹!\" 窗外,晨光刺破云层。楚家三口相视一笑,握紧手中的武器。他们知道,这场与阴谋的较量仍在继续,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再大的风浪也能闯过。而此时,在遥远的西域王帐中,可汗把玩着虎符残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新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成型。 第417章 西域谲计困重围 盛夏的热风卷着沙砾,将玉门关外的军旗吹得猎猎作响。楚君逸身披玄甲,望远镜里西域联军的营帐如黑色蚁群蔓延至地平线,营帐间穿梭的士兵臂章上,赫然绣着夜枭与血莲交织的图腾。暗卫单膝跪地呈上密信,羊皮纸边缘焦黑:\"将军,敌方在水源投下西域''枯肠草'',饮者三日内肠穿肚烂。\" 当夜,楚府临时行辕内,苏锦璃将捣碎的解毒草药倒入陶罐,蒸汽氤氲中,她发间的银针泛着冷光:\"这毒需用雪山顶上的千年冰莲为引。\"念安蹲在角落调试新制的滤水器,铜制管道上缠绕着苏锦璃研制的吸附药棉:\"母亲,我改良了这个!只要转动阀门,浑浊的毒水就能变成清水!\" 楚君逸铺开西域舆图,朱砂重重圈住咽喉要道铁索关:\"此关若破,敌军十日可抵京城。\"他指腹划过地图上的暗河,\"但敌方在河道布下''狼牙闸'',战船根本无法通行。\"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战马嘶鸣,探马来报西域联军正用骆驼队运送神秘木箱,每箱需十人合力搬运。 三日后,铁索关下,黄沙蔽日。念安趴在城墙垛口,将特制的千里镜对准敌方阵营。镜筒里,西域可汗的黄金战车上,圣女戴着嵌满宝石的面具,手中握着用锁链串起的虎符残片:\"父亲!他们把虎符当诱饵!\"她突然拧紧镜筒调焦,\"战车底部有轮子机关,能瞬间展开成攻城云梯!\" 楚君逸立即下令:\"用投石机攻击战车底盘!\"然而,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在接近目标时,竟被空中突然出现的铁网拦截。苏锦璃神色骤变,甩出银针探向空中——针尖接触到细密的透明丝线,瞬间被腐蚀出黑斑:\"是西域失传的''蚀骨蛛丝''!\" 混战中,西域联军祭出杀手锏。数百头身披铁甲的战象狂奔而来,象鼻卷起的风沙遮天蔽日。念安迅速转动城墙上的机关,改良后的喷火筒喷出烈焰,却见战象突然下跪,背上的士兵抛出浸满桐油的巨网,火舌瞬间反噬。楚君逸挥剑斩断逼近的象鼻,却发现象血呈诡异的墨色,溅到地面腾起毒烟。 \"用这个!\"苏锦璃及时送来新制的解毒药剂,指挥士兵泼洒在毒烟中。她注意到战象耳后有莲花状的烙印,立刻提醒:\"攻击标记处!那里是控制它们的命门!\"念安会意,连发弩的特制箭矢精准射中战象要害,巨兽轰然倒地,却压塌了部分城墙。 当楚家军稳住阵脚,西域联军突然后撤。念安通过千里镜发现敌方营帐亮起诡异的蓝光,她将镜片上的荧光粉刮下少许:\"母亲,这粉末遇水会发光!\"苏锦璃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要趁夜偷渡暗河!\"楚君逸当机立断,带领精锐埋伏在河道两侧。 子夜时分,西域联军的羊皮筏子顺流而下。念安率先抛出照明弹,河道瞬间亮如白昼。楚家军的强弩齐发,却见敌军从筏底抽出盾牌,盾牌表面竟镶嵌着无数镜片,将箭矢反射回来。苏锦璃急中生智,指挥士兵用桐油浸透的麻布蒙住盾牌,火焰顺着反射的箭矢烧向敌方阵营。 混乱中,楚君逸发现圣女乘坐的主舰。他带领死士强行登船,却见船舱内堆满刻着莲花纹的青铜棺椁。当棺盖打开,里面不是尸体,而是装满西域秘药的瓷瓶——这些正是炼制\"枯肠草\"解药的关键原料。圣女狞笑着启动自毁装置,整艘战舰开始倾斜。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甩出绳索套住楚君逸,将他拉回己方战船。苏锦璃迅速组织人手搬运秘药,却在药瓶底部发现暗藏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着西域联军与朝中某位亲王的勾结计划:待楚家军元气大伤,便里应外合,逼新皇退位。 回到营地,楚家三口疲惫却坚定。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被蛛丝划伤的手臂,念安趴在地图上计算敌方下一步动向:\"父亲,他们定会在补给点设伏。我改良了信鸽的脚环,能携带微型炸药!\"她举起个小巧的金属环,眼中闪着光,\"只要飞到敌军粮草堆上空\" 楚君逸摸了摸女儿的头,却在暗卫送来的密报中,看到了更令人心惊的消息:朝中那位亲王已秘密调集三万私兵,正朝边关进发。营帐外,风沙呼啸,新的危机如同这遮天蔽日的沙尘,正朝着楚家军汹涌而来。 第418章 朝堂暗刃藏危局 残阳如血,将京城的宫墙染成暗红。楚君逸在书房内反复研读密报,烛火摇曳间,纸上\"亲王谋逆,里应外合\"的字迹刺得他双眼生疼。苏锦璃端着汤药进来,见丈夫紧锁的眉头,轻声道:\"先喝口汤,囡囡在后院调试新做的机关弩,这次加了连发装置。\" 话音未落,念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发间还沾着木屑:\"父亲!我把诸葛连弩改良了,一次能射出十二支箭!\"她将弩机放在桌上,兴奋地演示,\"而且换了更轻便的材质,女兵也能轻松使用!\"楚君逸摸了摸女儿的头,眼中满是欣慰,却也难掩忧虑:\"如今朝中亲王勾结外敌,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次日早朝,朝堂气氛凝重如铅。亲王站在班列之首,言辞咄咄逼人:\"楚将军拥兵自重,在边关屡屡挑起战事,分明是意图谋反!\"他呈上伪造的书信,\"这是楚将军与西域可汗的密信,铁证如山!\"新皇看着书信,脸色阴晴不定。 楚君逸出列,神色镇定:\"陛下,此乃奸人伪造。臣在边关缴获的西域密信中,倒是发现了与朝中某位大人的往来信件。\"他示意暗卫呈上证据,信件中清晰记录着亲王与西域可汗密谋篡位的计划。亲王脸色骤变,却仍强词夺理:\"这这分明是楚家的栽赃!\" 就在此时,苏锦璃带着念安闯入朝堂。念安捧着个木匣,里面是从西域战船上缴获的秘药与密信。\"陛下,这些证物足以证明亲王的狼子野心!\"苏锦璃声音清亮,字字铿锵。新皇看过密信,勃然大怒,下令将亲王拿下。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亲王一党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暗中煽动御史弹劾楚家,称其\"挟功自重,干预朝政\"。街头巷尾再次流传起谣言,说楚家意图谋朝篡位,百姓人心惶惶。 楚府内,一家三口围坐在书房。苏锦璃将收集到的谣言纸条铺在桌上,分析道:\"这些谣言都出自城东的几家茶楼,幕后之人定是想扰乱民心。\"念安咬着笔头,突然眼睛一亮:\"母亲,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我在茶楼里布置机关,等那些传谣的人一来,就\"她狡黠地笑了笑,比划着机关的运作方式。 楚君逸点头:\"此计可行。但我们还需稳住军中人心。西域联军随时可能再次进犯,而朝中暗流涌动,我们必须内外兼顾。\"他看向妻女,\"璃儿负责朝堂周旋,囡囡协助你;我明日便返回边关,加固防线。\" 深夜,苏锦璃为楚君逸收拾行囊,将新制的解毒丸和提神香囊放进他的包袱:\"边关凶险,万事小心。\"楚君逸握住她的手:\"你和囡囡在京城也要注意安全。那伙人不会善罢甘休。\"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中满是信任与牵挂。 次日,楚君逸启程边关。苏锦璃和念安则开始实施计划。她们乔装成普通妇人,潜入城东茶楼。念安悄悄在桌椅、梁柱间布置机关,苏锦璃则与茶楼老板攀谈,套取情报。果然,没过多久,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进了茶楼,开始散布谣言。 \"你们听说了吗?楚将军要谋反啦!\"其中一人故意大声说道。话音未落,念安触发机关,天花板上突然洒下荧光粉,将几人照得清清楚楚。茶楼内顿时一片哗然,百姓们认出这几人是生面孔,纷纷指责。苏锦璃趁机站出来,揭露了他们的阴谋。 然而,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暗卫传来急报,西域联军趁着楚君逸刚到边关,发起猛烈进攻。与此同时,京城内亲王余党蠢蠢欲动,企图在城中制造混乱,接应外敌。 楚君逸在边关指挥作战,苏锦璃和念安则在京城组织百姓和暗卫,防范内乱。念安将改良的机关弩分发给守城士兵,亲自指导他们使用。苏锦璃则穿梭于各衙门之间,稳定朝局,调配粮草支援边关。 战场上,楚君逸发现西域联军的布阵暗藏玄机。他们采用了一种奇特的阵法,能相互呼应,攻守兼备。楚君逸仔细观察,终于发现阵法的破绽在东南角。他立即调整战术,集中兵力攻打此处。 与此同时,苏锦璃在京城识破了亲王余党的暴动计划。她带领暗卫提前埋伏,将叛军一网打尽。念安则带着一队士兵,用机关弩击退了试图趁乱攻城的小股敌军。 经过一番苦战,楚家军终于在边关取得胜利,西域联军败退。京城的危机也顺利解除。当楚君逸凯旋而归时,看到妻女平安,心中满是欢喜与骄傲。 楚府内,苏锦璃为楚君逸接风洗尘,念安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在京城的\"战绩\"。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温馨而和睦。然而,楚君逸知道,这场斗争远未结束。暗卫送来的新密报显示,西域可汗仍在集结兵力,而朝中也还有残余势力蠢蠢欲动。窗外,夜色渐深,新的挑战,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419章 双面谍影搅风云 深秋的京城,银杏叶铺满青石板路,楚府却笼罩在凝重的气氛中。苏锦璃握着暗卫送来的密信,信纸边缘的火漆印看似是西域商队标记,却暗藏夜枭组织的爪痕。念安蹲在廊下,将新改良的袖箭机关拆开重组,铜制零件在她掌心碰撞出清脆声响:\"母亲,这次的袖箭能连发三枚,还加了倒钩!\" 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官服沾染着早朝的硝烟:\"朝堂上有人弹劾我们私通江湖门派。礼部侍郎呈上的''证据'',竟是伪造的楚府与帮派来往信件。\"他展开泛黄的纸张,墨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正是西域特有的显影药水痕迹。 深夜,书房内的油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锦璃将银针浸入显影药水,针尖立刻浮现出莲花暗纹:\"这是血莲教的惯用伎俩。但这次的笔迹,与我们之前抓获的暗桩完全不同。\"念安突然举起放大镜,在信纸夹层发现极细的发丝:\"父亲母亲!这头发的发尾染着蓝色,和前日在茶楼见到的西域舞姬一样!\" 三日后,京城最大的醉仙楼里,苏锦璃扮成富商之妻,念安则是娇俏的丫鬟。二楼雅间的屏风后,传来西域舞姬娇软的笑声:\"大人放心,那楚家的密信,定能让他们万劫不复\"话音未落,念安甩出改良后的绳镖,精准缠住舞姬的手腕。然而,当舞姬转身,苏锦璃却瞳孔骤缩——对方右耳后的朱砂痣,与楚府新来的厨娘一模一样。 \"双面间谍!\"楚君逸带着暗卫破门而入时,舞姬已服毒自尽。从她怀中搜出的密信显示,朝中竟有位三品大员长期向西域泄露军机。更可怕的是,信中提到一个名为\"影阁\"的神秘组织,专为权贵培养死士与间谍。 回到楚府,念安将舞姬的衣物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在裙摆褶皱里发现半枚特殊的香料球:\"母亲,这香味和我在城东香料铺闻到的一样!\"苏锦璃立刻调配出能中和香料毒性的药剂,却在试药时发现,这香料不仅能麻痹嗅觉,还会让人产生幻觉。 楚君逸则根据密信线索,在城郊废弃的寺庙中设下埋伏。当那位三品大员前来取新的情报时,被当场抓获。然而,审讯过程中,大员突然暴毙,口中吐出的黑血里,竟有细小的西域蛊虫。\"影阁果然手段狠辣。\"楚君逸擦去剑上的血迹,却发现剑刃出现细微裂痕——蛊虫的毒竟能腐蚀精铁。 此时的京城,谣言再次四起。这次的传闻直指楚家豢养私兵,意图谋反。街头巷尾,有人散发着画着楚家军旗与叛军勾结的画像。苏锦璃带着念安走访各个坊间,发现谣言皆从同一家印刷坊流出。当她们潜入印刷坊时,却发现工坊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满地未干的油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念安在墙角发现个沾满油墨的布团,展开后竟是张特殊的地图,上面标记着京城各处的布防弱点。更令人心惊的是,地图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月圆之夜,里应外合。\"苏锦璃立刻将地图放在火上烘烤,显现出的字迹让她脸色骤变——这次的阴谋,竟牵扯到宫中某位受宠的贵妃。 楚君逸得知消息后,连夜入宫面圣。然而,当他抵达时,却发现贵妃宫中燃起大火,所有宫女太监都葬身火海。火场中只找到半块刻着影阁标记的玉佩。新皇看着玉佩,神色凝重:\"楚爱卿,看来这影阁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疲惫的楚君逸卸下盔甲,发现他肩头有道未愈的剑伤:\"疼吗?\"她轻声问,眼中满是心疼。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有你和囡囡在,再疼也值得。\"正说着,念安抱着个木盒冲进来:\"父亲!我改良了护甲,在夹层里加了母亲研制的防腐蚀药棉,还能自动弹出暗器!\" 然而,暗卫送来的新密报打断了温馨的时刻。信中写道:西域联军已再次集结,而影阁的杀手,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窗外,秋风呼啸,银杏叶纷纷扬扬落下,楚家三口望着彼此,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他们都将携手面对,守护京城,守护这片土地。 第420章 影阁杀局困京城 凛冬的京城,寒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着朱红色宫墙。楚府的暖阁里,铜炉烧得通红,苏锦璃将新制的防寒膏抹在念安冻得通红的耳尖,指尖还沾着调配药剂时残留的淡紫色粉末——那是用来破解影阁迷香的解药。念安趴在铺满舆图的案几上,炭笔在京城街巷的标记处重重圈画:\"母亲,影阁的据点很可能藏在城东的琉璃瓦厂,那里每日进出的板车车轮印深浅不一,明显藏着夹带!\" 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披风上凝着冰碴,手中的密报用火漆印着半朵残败的莲花:\"暗卫在城西破获一处密道,墙壁上的刻痕与血莲教祭坛如出一辙。更棘手的是,西域联军的先锋部队已抵达雁门关外三十里。\"他展开密报,上面用血书写着\"雪夜劫城\"四个大字,字迹边缘晕染着诡异的青黑色。 深夜的书房,烛光将三人的影子映在窗棂上。苏锦璃将从密道带回的泥土样本放在显微镜下,瞳孔骤然收缩:\"泥土里混着西域特有的''蚀心沙'',遇水就会释放麻痹神经的毒气。\"她取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这是连夜调配的中和剂,但需要提前十二个时辰洒在水源处。\"念安突然举起个竹筒,里面装着数十只特制的信鸽:\"我在鸽尾绑了微型烟雾弹,只要发现敌军动向,就能发出信号!\" 三日后,雁门关烽火台燃起狼烟。楚君逸身披玄甲,望远镜里西域联军的战象披着冰甲,象牙上绑着装满\"蚀心沙\"的陶罐。他握紧佩剑,对身后的将士下令:\"按计划行事!\"话音未落,念安带着一队女兵迅速将中和剂倒入护城河。与此同时,苏锦璃乔装成西域商人,混入联军后方探查虚实。 京城内,暗卫传来急报:影阁的杀手已分批潜入,目标直指楚府和皇宫。念安立刻启动府中的机关,将改良后的连环弩藏在廊柱雕花里,又在墙角撒下掺着荧光粉的石灰——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在雪地上留下发光的脚印。苏锦璃则带着医官队伍,以义诊为名在百姓中分发预防毒气的药丸。 雪夜,楚府的屋檐垂下冰棱。念安趴在阁楼窗边,突然看到三道黑影翻过院墙。她迅速拉动机关绳,廊柱上的弩箭破空而出。黑影灵活避开,甩出淬毒的软鞭。念安将装满辣椒粉的皮囊砸向对方,趁着他们闭眼的瞬间,将苏锦璃特制的麻醉针射向其穴位。然而,当她靠近查看时,却发现杀手口中咬着毒囊,早已服毒自尽。 与此同时,皇宫方向传来爆炸声。楚君逸接到消息后,留下部分兵力守城,亲自率领精锐回援。半路上,他们遭遇影阁设下的埋伏——道路两侧的树林里,无数涂着剧毒的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念安指挥士兵用盾牌组成防线,又将装有火药的陶罐滚下山坡。爆炸的火光中,她发现敌军首领戴着影阁标志性的面具,手中握着的弯刀,刀背竟刻着楚家先祖的名号。 \"你们究竟是谁?\"楚君逸挥剑逼问。首领冷笑一声,扯下面具——竟是楚家失散多年的二房兄长!\"当年你们嫡脉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兄长眼中闪着疯狂的光,\"影阁答应我,助我夺回楚家,登上皇位!\"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从侧翼杀出,银针精准刺中兄长的要穴。 战斗结束后,三人在皇宫废墟中会合。新皇握着从影阁据点缴获的密信,浑身发抖:\"原来影阁的真正主人,竟是\"话未说完,暗卫匆匆来报,称雁门关防线告急,西域联军动用了秘密武器。楚君逸看向妻女,眼中满是不舍:\"我必须赶回边关,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苏锦璃将新研制的解毒锦囊塞进他怀中:\"万事小心。\"念安则把改良后的连发手弩挂在他腰间:\"父亲,这个比之前的更轻便!\" 回到楚府,苏锦璃和念安继续追查影阁余孽。她们在琉璃瓦厂的窑洞里,发现了影阁训练杀手的密室,墙上密密麻麻的名单里,竟有多位朝中官员的名字。更可怕的是,暗卫截获的密信显示,影阁在京城埋下了足以摧毁半座城的火药库,引爆时间就在三日后的祭天大典。 夜幕降临,楚府的书房依旧亮着灯。苏锦璃仔细研究地图,寻找火药库的可能位置。念安则在一旁调试新发明的声波探测仪:\"母亲,这个能通过声音震动,找到地下的空洞!\"她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无论影阁有什么阴谋,我们一定能粉碎他们!\"窗外,雪下得更大了,寒风呼啸,而楚家三口早已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终极对决。 第421章 锦夜迷局暗潮涌 凛冬的月光如霜,楚府书房内,苏锦璃指尖反复摩挲着琉璃瓦厂密室中发现的密信残片。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标注的朝中官员名单刺痛她的双眼,其中工部侍郎的名字尤为刺眼——此人掌管京城水利,若与影阁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母亲,声波探测仪调试好了!”念安抱着新制的铜制仪器闯进来,鬓角还沾着木屑,“只要在街巷里推行,就能捕捉到地下空洞的回声!”她将仪器底部的滚轮卡在青砖缝隙,金属共鸣箱发出嗡嗡轻响,“昨儿我让巧儿带着几个丫鬟扮成货郎,在各坊市假装叫卖,实则记录异常声响。” 苏锦璃接过女儿递来的羊皮卷,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炭笔标记着可疑区域。目光扫过“宣平坊”三个字时,她突然想起三日前义诊时的异常——那里的井水带着淡淡硫磺味,与火药成分极为相似。正要开口,门外传来脚步声,楚君逸披着寒气入内,玄色披风上的积雪尚未化尽。 “雁门关战事暂时稳住了。”他疲惫地解开披风,却在看到妻女案头的密信时瞳孔微缩,“这是影阁名单?工部侍郎难怪半月前他极力阻挠护城河加固工程。”他伸手将苏锦璃冰凉的手裹进掌心,“你近日外出义诊,千万小心。影阁余孽在暗处,防不胜防。” 念安突然狡黠一笑,从袖中掏出个小匣子:“父亲,试试这个!”打开匣盖,里面躺着支精巧的袖箭,机关处嵌着颗夜明珠,“我改良了扳机装置,就算戴着手套也能瞬间发射。”楚君逸笑着摸摸女儿的头,眼中满是骄傲:“不愧是我的女儿。” 夜色渐深,三人围坐在沙盘前商议对策。苏锦璃将琉璃瓶中的荧光粉撒在宣平坊的位置:“若火药库在此,我们需在祭天大典前转移炸药。但工部侍郎必定派人看守,强攻只会打草惊蛇。”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药箱底层取出个檀木盒,“前日在琉璃瓦厂找到的,像是影阁的联络暗号。” 木盒内整齐排列着十二枚刻有不同图案的玉牌,其中一枚刻着半朵莲花的玉牌边缘泛着铜绿。楚君逸凝视玉牌,突然脸色大变:“这是先帝时期血莲教的信物!当年血莲教意图谋逆,被我父亲带兵剿灭,难道”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异响。念安瞬间吹灭烛火,抄起桌上的连发手弩贴墙而立。月光透过窗棂,映出三道黑影蹑手蹑脚靠近书房。苏锦璃迅速从袖中甩出几枚银针,精准钉在门框暗处——那是她特制的“警报针”,只要有人触碰,就会发出声响。 “什么人?”楚君逸拔剑出鞘,寒光映出为首之人的脸。竟是新皇身边的贴身太监!对方见行踪败露,狞笑一声:“楚将军好雅兴,与妻女商议大事?可惜,你们没机会了。”话音未落,数十名蒙面杀手从屋顶跃下,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杀手们攻击时有意避开楚君逸的要害。她心中一动,抓住机会将特制的麻醉烟雾弹掷向空中。烟雾弥漫间,她低声对楚君逸道:“这些人是故意试探,背后主谋想确认我们是否知晓火药库的事。” 果然,杀手们见势不妙,迅速撤离。楚君逸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神色凝重:“看来新皇身边早被渗透。祭天大典是影阁的最后杀招,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他握紧苏锦璃的手,“明日我进宫面圣,你和念安负责探查宣平坊。记住,安全第一。” 次日清晨,苏锦璃带着念安扮成寻常母女,推着载满药材的小车来到宣平坊。念安操控着声波探测仪在街巷穿行,突然停在一座荒废的茶楼前。仪器共鸣箱发出尖锐的嗡鸣,显示地下有巨大空洞。 “母亲,就是这里!”念安压低声音,“但茶楼周围布满暗哨,我们进不去。”她观察着四周,突然眼睛一亮,“隔壁是绸缎庄!绸缎庄地窖或许能通向茶楼。” 两人绕到绸缎庄后门,苏锦璃取出从杀手身上搜出的钥匙,试着插入门锁。“咔嗒”一声,门应声而开。地窖内弥漫着霉味,她们顺着潮湿的台阶往下走,手电筒的光束照亮墙壁上的莲花标记——与影阁玉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宫中面见新皇。殿内气氛诡异,往日殷勤的太监宫女皆不见踪影,唯有新皇坐在龙椅上,神色阴晴不定。“楚爱卿,听闻你近日在追查影阁?”新皇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声音冰冷,“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 楚君逸心中警铃大作,行礼道:“臣职责所在,不敢懈怠。只是臣近日发现,朝中似有内奸与影阁勾结”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数十名御林军闯入,将楚君逸团团围住。 “楚将军,莫怪朕心狠。”新皇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影阁答应扶持朕坐稳皇位,条件便是除掉你。”他抬手示意,“拿下!”楚君逸迅速抽剑,却发现御林军的剑上皆淬了毒。混战中,他后背被划伤,顿时感到一阵麻痹。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和念安带着暗卫赶到。原来她们在地窖中发现了影阁与新皇的密信,得知了这场阴谋。苏锦璃甩出银针,精准刺中御林军的穴位,念安则指挥暗卫将楚君逸护在身后。 “陛下,您被影阁蒙蔽了!”苏锦璃举起密信,“影阁打算在祭天大典上引爆火药库,届时京城将化为废墟,而他们会趁乱扶持傀儡皇帝!”新皇脸色大变,接过密信查看,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不可能他们明明说”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跑来:“陛下!宣平坊传来消息,火药库被人动过!”新皇闻言,瘫坐在龙椅上。楚君逸强忍毒性,上前道:“请陛下下令,让臣带兵围剿影阁,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夜幕降临,楚府灯火通明。苏锦璃亲自为楚君逸处理伤口,心疼道:“以后别这么拼命。”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有你和念安在,我怎能退缩?”正说着,念安抱着个木箱跑进来:“父亲,我研制出了解毒剂!还有,我改装了马车,能在短时间内运送大量炸药。” 三人商议至深夜,制定出详细计划。楚君逸带兵正面攻打影阁据点,苏锦璃和念安负责疏散宣平坊百姓,并将炸药转移到安全地带。祭天大典当日,当影阁杀手准备引爆炸药时,却发现火药库早已空空如也。 混乱中,影阁真正的幕后黑手现身——竟是已经“病逝”的礼部尚书!他狞笑着举起火把:“就算没有炸药,我也能让京城血流成河!御林军听令,诛杀叛贼!”然而,他话音未落,御林军首领突然反戈一击,将他擒住。 原来,楚君逸早已暗中策反了御林军。随着影阁覆灭,新皇幡然醒悟,重用楚君逸等人整顿朝纲。雪后的京城一片祥和,楚府内,苏锦璃在暖阁里调配药剂,楚君逸在院中指导念安练剑。 “父亲,等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保家卫国!”念安挥舞着长剑,英姿飒爽。楚君逸笑着点头,目光转向屋内忙碌的苏锦璃:“有你们在,便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窗外,腊梅绽放,暗香浮动。这场惊心动魄的宫斗阴谋,终于落下帷幕,但楚家三口的故事,仍在继续 第422章 玉盏惊澜暗藏机 初春的京城褪去了冬雪的肃杀,朱雀大街却仍弥漫着紧绷的气息。楚府后园的桃花开得正好,苏锦璃手持银剪修剪花枝,花瓣落在她月白襦裙上,宛如碎玉。楚君逸倚着朱漆回廊,目光却紧锁手中密报——三日前送往边疆的粮草,竟在途中遭劫,押运官离奇暴毙。 “又是影阁余孽?”苏锦璃放下剪刀,指尖还沾着桃花汁液。她取来案上的验尸报告,瞳孔微微收缩,“押运官指甲青紫,牙龈出血,是中了西域‘见血封喉’之毒。可这种毒药,应该随着影阁覆灭一同销毁了才对。” 话音未落,念安风风火火闯进来,鬓边的蝴蝶发簪随着步伐晃动:“父亲母亲!我打听到个消息,被劫的粮草里混着工部新制的火器图纸!听说当今太子的伴读,近日与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来往密切”她展开画满记号的京城舆图,用朱砂笔重重圈出礼部宅邸,“而且,那个礼部侍郎,正是影阁覆灭前消失的内应之一!” 楚君逸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先帝御赐之物,此刻却仿佛变得灼手:“太子年满弱冠,陛下近日又常感不适有人想借着粮草被劫之事,挑起边疆战乱,再趁乱逼宫。”他突然握住苏锦璃的手,“明日宫中设宴,你随我同去。太子生母早逝,这些年一直由皇后抚养,可皇后母族势力庞大,不得不防。” 次日黄昏,宫灯初上。苏锦璃身着烟霞紫长裙,腕间戴着楚君逸出征前送的翡翠镯子,随着他步入宴会厅。太子端坐主位,神色拘谨,倒是皇后仪态雍容,亲手为众人斟酒:“楚将军护国有功,这杯酒当敬!” 酒液倒入白玉盏时,苏锦璃敏锐地注意到皇后袖中闪过一抹寒光。她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楚君逸的衣袖,示意他留意。楚君逸端起酒杯,却并未饮下,而是笑着道:“臣听闻边疆急需的火器图纸被劫,不知皇后娘娘可有线索?” 宴会厅气氛瞬间凝固。皇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恢复笑容:“将军说笑了,这等军机要事,本宫怎会知晓?倒是太子殿下,近日忧心国事,茶饭不思。”她转头看向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 太子猛地站起,打翻了面前的酒杯:“儿臣儿臣确实在追查此事!只是”他的目光扫过楚君逸,又迅速垂下。苏锦璃注意到太子贴身太监紧握的拳头上,有道新鲜的抓痕——与前日在被劫粮草押运官尸体旁发现的毛发,长度色泽极为相似。 回宫的马车上,苏锦璃将银针浸入酒盏。银针瞬间变黑,她皱眉道:“酒中有毒,虽不致命,却会使人嗜睡。他们想趁着我们昏睡,对边疆军情动手脚。”楚君逸揽过她的肩,低声道:“明日我进宫面圣,你和念安去查太子身边的太监。那抓痕,或许就是突破口。” 深夜的楚府,念安蹲在屋檐下,将萤火虫装进特制的纱囊。见苏锦璃走来,她举起个小巧的竹筒:“母亲,我改良了窃听器!只要把这个埋在墙角,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到屋内说话!” 第二日,苏锦璃带着念安扮成绣娘,潜入太子东宫。念安趁着没人注意,将窃听器埋在太子书房外的花坛里,又在太监住所附近撒下特制的荧光粉——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在鞋底留下痕迹。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御书房内与皇帝对峙。龙案上摆着被劫的火器图纸残片,皇帝咳嗽不止,脸色苍白:“楚爱卿,朕命你彻查此事。可别让朕失望”话音未落,皇后突然闯入,手中捧着个锦盒:“陛下,臣妾找到重要证物!有人污蔑太子,说他与粮草被劫有关!” 锦盒打开,里面竟是一封伪造的密信,落款处赫然盖着太子印鉴。楚君逸仔细查看,发现印泥边缘有细小的气泡——这是匆忙伪造的痕迹。正要开口,太子却突然冲进来,扑通跪地:“儿臣冤枉!这封信这封信是有人栽赃!” 混乱间,苏锦璃和念安匆匆赶来。念安举起个沾满荧光粉的鞋底,大声道:“父亲!我们在太子贴身太监的住所,发现了这个!还有,刚刚窃听到他与礼部侍郎的密谈,说要将罪名嫁祸给太子,好让皇后的外甥上位!” 皇后脸色骤变,却仍强装镇定:“空口无凭,仅凭一个鞋底和几句窃听之词,就想污蔑本宫?”苏锦璃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瓶液体,倒在密信上。宣纸上立刻浮现出另一行小字——那是用特殊药水书写的影阁暗号。 “皇后娘娘,影阁虽已覆灭,但他们的手段,本宫还算熟悉。”苏锦璃目光如刀,“您母族与西域往来密切,此次粮草被劫,怕是也有他们的手笔?” 皇后浑身发抖,突然抓起案上的匕首,刺向苏锦璃。楚君逸眼疾手快,挥剑挡住。寒光闪过,皇后的发簪掉落,露出她耳后与影阁杀手相同的莲花刺青。 真相大白,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的冤屈得以洗刷。然而,危机并未解除。边疆传来急报,西域联军趁乱再次进犯,而朝堂之上,仍有官员与皇后母族暗中勾结。 楚府书房内,三人围坐在沙盘前。苏锦璃将西域地图铺展开,指着一处关隘:“这里是咽喉要道,若被敌军占领,京城危矣。但我们的粮草不足,正面迎敌恐难取胜。”念安突然眼睛一亮,从抽屉里取出个机关模型:“我设计了个新的攻城器械,叫‘飞天鸢’!用巨大的风筝搭载火药,从高空投掷!” 楚君逸抚摸着女儿的头,眼中满是骄傲:“好!明日我便带工匠打造。只是”他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又担忧,“此次出征,你和念安留守京城。那些残余势力,定会伺机报复。” 苏锦璃握住他的手:“放心,我已在楚府布下天罗地网。而且,我也没闲着。”她取出个锦盒,里面装着十二枚特制的解毒丹,“西域有种‘迷魂香’,我研究出了克制之法。” 出征前夜,楚府后园的桃花被夜风吹落满地。苏锦璃为楚君逸整理披风,轻声道:“此去保重。”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等我归来,陪你看尽长安花。”念安抱着新制的连发手弩跑来:“父亲,我在弩箭上淬了新研制的毒药,保证让敌人有来无回!” 看着妻女坚定的眼神,楚君逸翻身上马。马蹄声渐远,苏锦璃和念安望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京城的夜幕下,新一轮的阴谋与斗争,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423章 金缕暗计覆朝局 暮春时节,京城的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柳絮,宛如雪花般轻盈地飞舞着。在楚府的西院里,有一座幽静的药庐,这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药庐中,苏锦璃正专注地将晒干的曼陀罗叶放入铜臼中,用杵臼研磨成细腻的粉末。随着她的动作,铜臼里飘出一股苦涩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案头上,一本西域风物志摊开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苏锦璃的目光偶然落在书页间,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猛地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她定睛看去,只见书页间夹着半片已经风干的花瓣。这花瓣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边缘有些卷曲,仿佛是被人精心保存下来的。 苏锦璃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因为她发现这半片花瓣与三日前在皇后母族密使身上发现的香料成分竟然如出一辙! “母亲!”念安撞开雕花木门,鬓角沾着草屑,怀里抱着个裹着黑布的长匣,“城东当铺新收了件西域进贡的金缕衣,当铺掌柜今早暴毙,死状和押运官一模一样!”她掀开黑布,露出流光溢彩的金丝织锦,“我在衣襟暗袋摸到硬物,像是” 话音未落,楚君逸的玄色披风卷着风尘闯入。他腰间玉佩还凝着晨露,手中攥着的密报用火漆印着残缺的莲花:“雁门关守军哗变,带头的偏将是皇后母族的死士。更棘手的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半数递交辞呈,说是边疆失利,要为陛下‘分忧’。” 苏锦璃将金缕衣平铺在案,银针探入衣领夹层瞬间变黑。她用镊子夹出枚刻着西域图腾的金属片,背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串数字:“这是影阁失传的密语代码,换算成时辰竟是明日巳时。”念安迅速翻开皇历,脸色骤变:“明日是陛下例行巡视国子监的日子!” 深夜的书房,烛火摇曳。楚君逸展开京城布防图,朱砂笔在国子监周边重重画圈:“我已安排暗卫扮作书生埋伏,但对方既然用见血封喉的毒药,必定还有后招。”苏锦璃将调配好的解毒药剂分装成小瓷瓶,突然想起什么:“皇后被废前,我在她寝殿发现本《西域异闻录》,其中记载着一种‘傀儡香’,能让人短暂失去神志” “父亲!”念安举起改良后的烟雾弹,“我在里面加了薄荷脑,能中和部分迷香!”她又掏出个青铜小鼎,“这个香囊炉可以定时散香,只要提前藏在国子监”三人商议至寅时,窗外的雄鸡已开始报晓。 次日清晨,苏锦璃换上素色襦裙,将银针藏在发间,混在国子监的杂役中清扫庭院。她留意到今日值守的侍卫眼神空洞,脚步虚浮,腰间玉佩刻着西域纹样。正当她要靠近查看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太子殿下竟提前来到国子监,说是要陪陛下一同巡视。 楚君逸身着便服,混在书生堆里。他看见太子身边新换的太监眼神闪烁,袖口隐约露出半截莲花刺青。正要上前,却见苏锦璃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那太监怀中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危险物。 巳时三刻,皇帝的仪仗队缓缓驶入。苏锦璃注意到屋檐下的青铜风铃无风自动,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她立刻捏碎藏在袖中的薄荷丸,低声提醒周围人屏住呼吸。念安早已将定时香囊炉藏在梁柱后,此时机关启动,清新的药香开始弥漫。 变故陡生!太子身边的太监突然抽出短刃,直刺皇帝咽喉。楚君逸飞身上前,长剑堪堪挡住致命一击。混乱中,数十名侍卫拔出弯刀,竟是西域杀手装扮。苏锦璃甩出银针,精准刺中杀手的曲池穴,念安则指挥暗卫将学生们护送到安全地带。 “陛下小心!”楚君逸发现屋顶闪过寒光,立刻挥剑击落枚淬毒的弩箭。他这才看清,对面茶楼的二楼窗口,几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正在操控连弩。那些女子的衣着款式,与皇后母族的侍女如出一辙。 激战正酣时,苏锦璃突然发现皇帝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傀儡香还是生效了!她迅速掏出解毒丹,却见太子抢先一步,将药丸送入皇帝口中。楚君逸的余光瞥见太子腰间玉佩闪过的寒光,那上面的刻纹,竟与金缕衣上的西域图腾一模一样! “太子殿下,这出戏演得不错。”楚君逸挥剑逼退杀手,目光如炬,“故意提前到场,假意救驾,实则想坐实‘护驾有功’之名?皇后被废,你便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了?”太子脸色骤变,正要辩解,却见苏锦璃举起从杀手身上搜出的密信:“这封信,可是你亲笔所写?” 密信中,太子承诺事成之后,将边疆三城割让给西域。太子突然狂笑:“楚将军,你以为陛下真的信任你?当年先帝之死,本就与楚家脱不了干系!”他话音未落,楚君逸的长剑已抵住他咽喉:“血口喷人!先帝驾崩时,我父亲正在边关浴血奋战!” 混乱中,苏锦璃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此刻正往皇帝的茶盏里倒着什么。她顾不上危险,飞身扑去,却被对方甩出的袖箭划伤手臂。念安眼疾手快,连发手弩射出的麻醉针精准命中那人穴位。 危机暂时解除,皇帝却陷入昏迷。太医诊断后脸色凝重:“陛下中了西域奇毒,唯有西域圣山雪莲可解。但皇后母族封锁了所有商路。”楚君逸握紧拳头:“我亲自带兵去取!”苏锦璃按住他的手:“不可!这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已让暗卫去寻找雪莲,你留在京城稳定局势。” 深夜的楚府,苏锦璃在药庐处理伤口。楚君逸捧着药碗推门而入,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臂上,满是心疼:“下次别这么冒险。”他舀起一勺汤药,“这是念安新研制的愈伤药,她说加了天山雪莲的替代品。” 苏锦璃喝下药汤,突然想起什么:“太子被抓后,我在他书房发现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朝中官员与西域的银钱往来。其中户部尚书的账目最可疑,边疆粮草被劫,他必定脱不了干系。”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和念安在,再大的阴谋也能破解。等此事了结,我们去江南看烟雨。” 窗外,夜色深沉。就在此时,暗卫送来紧急密报:皇后母族联合西域使臣,以“献解药”为名,带着三百死士正往京城赶来。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抽出武器——这场惊心动魄的宫斗,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第424章 宝图诡影搅朝纲 入夏的京城暑气渐盛,楚府荷塘里的睡莲却开得清冷。苏锦璃手持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从太子书房暗格里取出的泛黄绢布。这张看似普通的山水画,在特定角度下竟显露出密密麻麻的暗纹,勾勒出京城地下错综复杂的地道网络,其中几条线路赫然连通皇宫各处。 \"母亲!\"念安顶着一头乱发冲进书房,怀里抱着个沾满泥土的木箱,\"工部的工匠说,京城近期突然多了许多修缮下水道的工单,可我带人探查时发现,这些地方根本不需要修缮!\"她打开木箱,里面堆满形状各异的青铜部件,\"这些零件拼起来,像是某种机关锁。\" 楚君逸从外面归来,铠甲上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他接过绢布,目光在标注着\"国库\"的暗纹处停留许久:\"今早户部尚书突然请辞,说是要回乡养病。可他掌管的账册里,有三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他将密报递给苏锦璃,上面用血字写着\"宝图现世,血洗皇城\"。 苏锦璃将青铜部件在桌上排列组合,突然发现其中一块刻着西域文字。她对照着《番邦译典》翻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开启西域秘宝的钥匙部件,传说秘宝中藏着能颠覆王朝的力量。皇后母族和太子勾结,恐怕就是为了这个。\" 深夜,楚府的假山后传来细微响动。念安趴在屋顶,将自制的微型摄像头对准围墙外。画面里,几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搬运木箱,箱子上印着的莲花标记与影阁如出一辙。她立刻放飞信鸽,同时启动府中的机关暗铃。 苏锦璃和楚君逸赶到时,黑衣人已经破墙而入。为首的蒙着金丝面具,手中软剑舞出诡异的弧线。楚君逸挥剑迎敌,却发现对方招式专攻下盘,显然知道他左腿曾受过旧伤。苏锦璃趁机甩出特制的渔网,网中混着能黏住兵器的强力胶。 激战中,苏锦璃注意到黑衣人的鞋底沾着特殊的红土。她取来京城土质分布图,对比后瞳孔骤缩:\"这种红土只有东郊的废弃矿洞才有,那里曾经是血莲教的旧址!\"念安突然举起个竹筒:\"我在他们身上搜到这个,里面是西域的''幻梦粉'',吸入后会产生幻觉!\" 第二日,楚君逸进宫面圣,却发现朝堂气氛异常凝重。皇帝面前摆着几封弹劾楚家的奏折,称其私藏兵器,意图谋反。楚君逸正要辩解,御史大夫突然拿出张画满兵器图样的图纸:\"这是从楚将军府邸附近搜出的,上面还有楚家的标记!\" 楚君逸仔细查看图纸,发现标记处的墨迹晕染不自然,明显是后加上去的。他正要揭穿,却见户部侍郎站出,声泪俱下地控诉:\"楚将军掌握边疆兵权,又私通西域,如今秘宝现世,定是想据为己有!\"朝堂顿时哗然,群臣纷纷要求彻查楚家。 就在局势危急之时,苏锦璃带着念安匆匆赶来。念安捧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从黑衣人身上提取的红土样本:\"陛下,这些红土来自东郊矿洞,那里近日有人频繁出入,还运送大量木箱。\"苏锦璃则展示着伪造的图纸:\"这图纸上的墨迹用的是新制的松烟墨,而楚家标记用的是陈年油烟墨,分明是栽赃!\"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下令彻查东郊矿洞。楚君逸主动请缨,带领暗卫连夜搜查。矿洞内阴暗潮湿,墙壁上刻着血莲教的古老图腾。他们在深处发现个巨大的密室,密室门前的机关锁,竟与念安拼凑的青铜部件完全吻合。 就在楚君逸准备启动机关时,四周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数十名蒙面杀手从暗处涌出,手中武器泛着幽蓝的光。楚君逸指挥暗卫结成防御阵形,同时让手下将矿洞入口封住,防止杀手逃脱。混战中,他发现杀手们的攻击目标并非自己,而是拼命阻拦有人靠近机关锁。 另一边,苏锦璃和念安在楚府研究从矿洞带回的线索。苏锦璃将绢布与矿洞的地形对照,突然发现个惊人的秘密:\"秘宝根本不在矿洞,而是藏在皇宫的某处!这些地道网络,就是为了运送秘宝!\"念安立刻改装了声波探测仪:\"用这个可以探测地下空洞,我们现在就去皇宫!\" 深夜的皇宫,月光如水。苏锦璃和念安扮成宫女,推着装满药材的小车在宫道上穿行。念安操控着探测仪,在御花园的假山下,仪器发出强烈的震动。她们移开假山的石块,露出个通往地下的密道。 密道内阴森潮湿,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莲花烛台。苏锦璃点燃烛台,发现烛泪竟是红色的——这是西域用来标记危险的方式。她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交谈声。躲在石柱后,苏锦璃看到皇后的兄长正与西域使臣密谋:\"只要拿到秘宝,就能让皇帝退位!楚家?等他们发现真相,一切都晚了!\" 念安正要冲出去,被苏锦璃一把拉住。她取出特制的录音竹筒,将对话完整记录下来。就在此时,密道深处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金光闪耀,赫然是堆积如山的财宝和一卷写着西域文字的羊皮卷。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矿洞终于破解机关。然而,里面并没有秘宝,只有一封密信,信中写着:\"楚将军,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秘宝已经落入他人之手。想要真相,就来皇宫一探究竟。\" 楚君逸立刻赶回皇宫,与苏锦璃和念安会合。他们带着证据出现在皇帝面前,皇后兄长和西域使臣还想狡辩,却在听到录音后脸色惨白。皇帝震怒,下令将一干人等打入天牢。 危机暂时解除,楚府内却并未平静。苏锦璃在研究羊皮卷时,发现上面记载着西域的军事部署,还有个惊人的预言:\"当秘宝现世,王朝将陷入万劫不复。\"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不管有什么阴谋,我们一家三口总能化险为夷。\"念安抱着新研制的机关盒跑来:\"下次再有坏人,我就让他们尝尝这个的厉害!\" 窗外,夜色深沉。虽然秘宝的谜团暂时解开,但新的危机似乎又在暗处悄然逼近 第425章 暗诏迷云乱朝阙 盛夏的京城热浪灼人,楚府的葡萄架下,苏锦璃将浸过井水的绢帕敷在额头,案头摊开的西域羊皮卷边角已微微卷起。烛光摇曳间,她忽然发现卷末空白处用隐写术绘着半幅舆图,边缘若隐若现的云纹竟与宫中秘档记载的先帝遗诏暗纹如出一辙。 \"母亲!\"念安抱着个裹着油布的木匣撞开月洞门,发间还沾着细碎的草叶,\"大理寺新收的卷宗里,有桩三年前的悬案——礼部员外郎暴毙当夜,府中丢失的正是一卷描金云纹的空白卷轴!\"她掀开木匣,露出半截断裂的青铜锁钥,\"这是今早从东郊流民手里换来的,锁齿刻着西域图腾!\" 楚君逸踏碎满地斜阳归来,铠甲缝隙间渗出暗红血迹。他扯下染血的布条随意包扎手臂,将封着火漆的密信拍在案上:\"边关急报,西域联军佯装撤退,实则在祁连山后屯兵。更蹊跷的是,兵部刚收到的调兵虎符,竟是\"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苏锦璃手中的羊皮卷上,瞳孔骤然收缩。 深夜的书房,三人围在沙盘前。苏锦璃将青铜锁钥嵌入舆图缺口,整幅地图突然翻转,背面露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这是先帝遗诏的藏匿地点!\"她声音发颤,\"若西域人拿到遗诏,再伪造一份\"念安迅速铺开京城布防图,用朱砂笔圈出舆图标记的位置——正是离皇宫仅隔三条街的慈恩寺。 楚君逸握紧佩剑,剑鞘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慈恩寺住持与皇后母族来往密切,三日前还收到西域进贡的香料。\"他忽然按住苏锦璃欲起身的手,\"明日我带暗卫佯装巡查,你和念安留守府中。那些人既然能伪造虎符,必定还有后招。\" 次日晌午,慈恩寺钟声悠扬。楚君逸身着便服混在香客中,瞥见偏殿角落的西域商人正与住持低语。他正要靠近,忽闻身后传来孩童啼哭。转头瞬间,袖中暗藏的银针已破空而出,精准钉住从房梁跃下的黑衣杀手。血腥味在佛堂弥漫,惊得香客四散奔逃。 混战中,楚君逸注意到杀手们刻意避开攻击他的面门。余光瞥见住持趁机往香炉里撒入粉末,他立刻屏息后退,却见烟雾中浮现出先帝的幻影。\"楚卿家,为何背叛朕\"虚幻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围观的暗卫纷纷露出惊愕之色。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殿外。她手持特制的铜扇,扇面浸着薄荷与艾草熬制的解药,风过处,烟雾渐渐消散。\"这是西域的''惑心烟''!\"她掷出银针打断香炉机关,目光扫过住持苍白的脸,\"大师如此费心,是想让楚将军背上弑君的罪名?\" 与此同时,念安带着工部工匠在慈恩寺地窖中发现暗格。当青铜锁钥插入凹槽,石壁缓缓打开,露出个檀木匣。匣中却并非遗诏,而是一封伪造的\"先帝遗诏\",上面赫然写着将皇位传于皇后外甥。念安瞳孔骤缩,迅速将证物收好,却听到地窖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楚府内,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金疮药的清凉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她指尖顿了顿:\"今日那烟雾里的幻象,分明是提前录好的口技。朝中定有精通此道之人\"话音未落,念安匆匆赶来,手中的伪造遗诏还带着地窖的潮气。 楚君逸展开遗诏,在落款处发现半枚模糊的指印。\"这纹路与户部尚书的私印纹路相似!\"他猛地起身,却因动作太急扯动伤口,疼得闷哼一声。苏锦璃按住他的肩膀,将熬好的汤药递过去:\"先养伤。我已让暗卫盯着户部尚书,他近日频繁出入一家戏班\" 三日后,宫中大宴。楚君逸带着证物上朝,却见朝堂上站满手持兵器的御林军。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面前摆着真正的先帝遗诏——不知何时竟落入敌手。\"楚爱卿,你私通西域,意图谋反,该当何罪?\"皇帝的声音虚弱却冰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楚君逸正要辩解,户部尚书越众而出,手中拿着一卷竹简:\"陛下,臣有证人!\"随着他的示意,戏班班主被推上殿来,\"此人招认,楚将军曾让他伪造先帝口谕!\"班主浑身发抖,指认的话语却条理清晰。 苏锦璃注意到班主袖口露出的莲花刺青,与影阁余孽如出一辙。她不动声色地将一枚特制的爆竹暗藏手中,趁着众人不备掷向空中。爆炸声中,烟雾弥漫,她迅速点住班主的哑穴,从其口中掏出个蜡丸——里面竟是西域的密信,写着\"事成之后,立傀儡皇帝\"。 混乱间,皇后的外甥突然抽出佩剑,直逼皇帝。楚君逸挥剑挡住,却发现对方招式破绽百出,分明是故意露出空门。他心中一动,虚晃一招绕到对方身后,竟从其怀中搜出真正的调兵虎符。 真相大白,户部尚书、皇后外甥与西域勾结,意图用伪造遗诏和调兵虎符颠覆朝政。然而,当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苏锦璃在清理战场时发现,那封所谓的\"真遗诏\"边缘竟有细微的修补痕迹。她借着月光仔细查看,瞳孔骤然收缩——这竟是用先帝早年的手谕拼凑而成! 深夜的楚府,葡萄架下。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入怀中,听她轻声分析:\"能接触到先帝手谕的,只有\"话未说完,念安举着个刚截获的信鸽竹筒跑来:\"父亲母亲!西域密信说,他们的''终极杀招''即将启动!\" 月光洒在三人凝重的脸上,远处皇宫方向传来隐隐的更鼓声。这场围绕遗诏展开的阴谋,不过是更大危机的冰山一角,而楚家三口,早已做好了迎接惊涛骇浪的准备。 第426章 锦书诡迹陷危局 初秋的京城,梧桐叶开始泛黄。楚府的绣楼里,苏锦璃手持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从西域密信中分离出的半张泛黄绢布。绢布上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竟是一幅残缺的京城水系图,图中某处标记着用朱砂画的骷髅头。 \"母亲!\"念安抱着个沉甸甸的木箱冲了进来,发梢还沾着露水,\"今早城门守卫查获了一批西域进贡的丝绸,夹层里藏着这个!\"她打开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几封密信,信纸边缘都染着淡淡的紫色——正是影阁特有的加密药水痕迹。 楚君逸带着一身寒气踏入房间,玄色披风上凝着夜露。他将一卷皱巴巴的图纸拍在桌上,声音低沉:\"兵部新制的火器图纸又被盗了,这次连制作工坊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守卫说,纵火的人都蒙着面,但他们的靴子上沾着城西醉仙楼的桂花蜜。\" 苏锦璃将丝绸夹层里的密信展开,用特制的显影药水涂抹,字迹渐渐浮现。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些信是朝中官员写给西域的,内容竟是在商量如何里应外合,打开京城城门!更可怕的是,信中提到了一个叫''玉蝉令''的东西,得到它就能调动京城所有暗桩。\" 念安突然举起一封信,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母亲,这封信的落款处有个特殊印记,和我昨天在醉仙楼看到的一模一样!醉仙楼最近来了个神秘的老板娘,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每晚都会在雅间会见不同的达官贵人。\" 深夜,楚府的书房里,三人围坐在沙盘前。楚君逸用红绳在京城地图上标记出可疑地点,眉头紧锁:\"城西醉仙楼、兵部工坊、还有这张水系图上标记的地方这些点连起来,竟然是个八卦阵图。他们这是要在京城布下死局!\" 苏锦璃将调配好的易容药水递给念安:\"明日你扮成茶楼小厮,去醉仙楼打探消息。记住,一旦发现危险,立刻发射信号弹。\"她转头看向楚君逸,眼神中满是担忧:\"你明天进宫面圣,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和宫里脱不了干系。\" 次日清晨,醉仙楼刚开门,念安就混了进去。她手脚麻利地擦着桌子,耳朵却仔细听着周围客人的谈话。突然,二楼雅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女子阴冷的笑声:\"玉蝉令已经到手,三日后的中秋夜,就是楚家的死期!\" 念安的心猛地一跳,正要靠近偷听,却被一个粗壮的伙计拦住:\"新来的?别瞎转悠,快去后院搬酒坛!\"她假意应着,却在路过雅间时,将微型窃听器贴在了门缝上。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宫中见到了皇帝。龙案上摆着刚收到的弹劾奏折,全是关于楚家\"图谋不轨\"的罪名。皇帝脸色阴沉:\"楚爱卿,这些奏折你作何解释?\"楚君逸正要辩解,却见皇后款款走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陛下,这是今早有人呈上来的,里面全是楚将军通敌的证据。\" 楚君逸扫了一眼密信,心中冷笑。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用影阁的手段伪造的。他正要揭穿,却见皇帝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倒下。皇后惊呼一声,大声喊道:\"快来人!楚将军弑君了!\" 刹那间,御林军冲了进来,将楚君逸团团围住。楚君逸环视四周,发现御林军统领的腰间挂着一个玉蝉形状的玉佩——正是密信中提到的\"玉蝉令\"标志。他心中一沉,知道这是对方早就设好的圈套。 另一边,苏锦璃在楚府研究着念安带回来的情报。她将水系图和京城布局对照,突然脸色大变:\"不好!他们要引护城河的水淹没半个京城!\"她立刻让人准备船只和救生工具,同时派人去通知念安和楚君逸。 然而,当她的人赶到醉仙楼时,发现念安已经失踪,只在地上留下一个摔碎的信号弹。苏锦璃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敢动我的女儿,我定让你们付出代价!\"她换上夜行衣,带着暗卫直奔醉仙楼。 深夜的醉仙楼,一片寂静。苏锦璃带着人悄悄潜入,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她在雅间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朝中官员与西域的往来账目,其中赫然有皇后母族的名字。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趴在窗边一看,竟是皇后的兄长带着一队人马,押着念安往皇宫方向去了。苏锦璃立刻带人跟上,在一个巷子里设下埋伏。经过一番激战,她成功救出了念安,但皇后的兄长却趁乱逃走了。 回到楚府,念安将窃听器里的内容放给苏锦璃听。听到\"玉蝉令已经到手\"这句话时,苏锦璃突然想起什么,从箱底翻出一个锦囊。这是楚君逸出征前留给她的,里面装着一枚刻着龙纹的玉佩:\"这是先帝亲赐的,据说可以调动京城所有暗卫。也许,这就是破解玉蝉令的关键。\" 此时,皇宫方向传来阵阵火光。楚君逸被关在天牢里,看着外面的乱象,心中焦急如焚。他知道,这是对方发动总攻的信号。就在这时,一个狱卒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苏锦璃的字迹:\"稍安勿躁,我来救你。\" 深夜,苏锦璃带着念安和暗卫潜入天牢。她用先帝的玉佩骗过守卫,成功救出了楚君逸。三人会合后,立刻制定计划。楚君逸拿着玉佩,调动京城暗卫,准备反击;苏锦璃和念安则去破坏对方引河水的机关。 中秋夜,京城上空烟花绽放,掩盖了地底传来的隆隆声响。苏锦璃和念安在护城河底找到了对方设置的机关,那是一个巨大的水闸,一旦开启,河水将淹没大半个京城。她们小心翼翼地拆除着机关,却在最后一刻,遇到了醉仙楼的神秘老板娘。 老板娘摘下面纱,竟是失踪已久的太子太傅。她冷笑着举起手中的玉蝉令:\"楚家的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话音未落,一群黑衣人从暗处涌出。苏锦璃和念安背靠背,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而此时,楚君逸带着暗卫已经包围了皇宫。他高举先帝玉佩,大声喊道:\"御林军听令,皇后一族图谋不轨,意图颠覆朝政!奉先帝遗命,诛杀叛贼!\"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即将在京城展开 回到楚府,经过一夜的激战,三人疲惫却欣慰地坐在庭院里。楚君逸将苏锦璃和念安搂入怀中:\"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浪都能闯过去。\"苏锦璃靠在他肩上,微笑着说:\"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去江南,过几天安稳日子。\"念安在一旁兴奋地说:\"我还要在江南开个机关铺子,让所有人都见识见识我的发明!\" 月光洒在楚府的庭院里,温馨而宁静。然而,他们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也许还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第427章 月阙毒局锁重城 中秋的月光如霜,楚家三口刚在庭院中稍作喘息,京城上空突然炸开三枚血色信号弹。楚君逸猛地起身,佩剑出鞘时带出寒光:\"西北方向,是军械库!\"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已逼近府门,暗卫浑身浴血闯入:\"将军,西域死士伪装成送粮队,正在焚烧火药!\" 苏锦璃抓起案上的药箱,将新制的解毒丹塞进腰间:\"我闻到空气中有硫磺混着曼陀罗的气味,他们在火药里掺了毒烟!\"念安迅速将改良后的防毒面具分给众人,面具上的铜制滤烟口还刻着精巧的莲花纹样:\"母亲,面具夹层我加了活性炭,能撑半个时辰!\" 三人带领暗卫冲入夜色。军械库外,数十名蒙面人正将涂满磷粉的箭矢射入库房。楚君逸挥剑劈开敌人阵型,却见对方首领甩出链锤,锤头裂开后喷出绿色浓雾。苏锦璃立即抛出烟雾弹,薄荷与艾草的清香暂时驱散毒雾,她高声提醒:\"他们想逼我们退守,真正目标是\" \"皇宫!\"念安突然指向东南方。月光下,一队马车正沿着密道入口疾驰,车辕上绑着的火把在地面投下诡异的莲花阴影——正是影阁余党的标记。楚君逸当机立断:\"我去军械库,你们追马车!记得\"他的目光在妻女脸上停留片刻,\"活着回来。\" 苏锦璃与念安带领二十名暗卫抄近路追赶。马车突然在朱雀大街停下,车帘掀开,露出戴着黄金面具的神秘人。对方抬手示意,街道两侧的酒肆、绸缎庄同时涌出杀手,手中弯刀缠着浸过桐油的布条。念安瞳孔骤缩:\"不好!是火攻!\" 火焰瞬间吞没整条街道,热浪扑面而来。苏锦璃扯下裙摆浸入水沟,裹住口鼻:\"这些建筑地下相通,他们要形成火墙困住我们!\"她瞥见绸缎庄二楼的雕花窗棂,突然想起念安曾说此处地道连接皇宫,\"快,从二楼破窗!\" 暗卫们用绳索攀上楼顶,却发现天窗被涂了防火胶。念安迅速掏出袖中竹筒,射出特制的腐蚀液。天窗融化的瞬间,下方传来铁链拉动的声响。苏锦璃探头望去,只见数十个装满桐油的陶罐正沿着轨道滑向皇宫方向,一旦引爆,整条宫墙都会沦为火海。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军械库陷入苦战。敌方首领的剑法诡异多变,每一招都暗藏杀招。激战中,楚君逸后背被划伤,鲜血浸透衣甲。他正要反击,眼角余光瞥见对方腰间的玉蝉令——与之前在皇宫见到的如出一辙。\"原来你也有玉蝉令?\"首领突然摘下面具,竟是本该在天牢的皇后兄长! 另一边,苏锦璃和念安终于抵达皇宫密道入口。密道内烛火摇曳,墙壁上每隔十步就刻着半朵莲花。念安突然拉住母亲:\"这些烛泪颜色不对,是西域的''噬心烛''!\"话音未落,前方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无数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 苏锦璃迅速甩出渔网,缠住箭矢,念安则趁机将特制的润滑剂洒在机关齿轮上。机关骤停的瞬间,她们听到前方传来女子的笑声。转过拐角,醉仙楼老板娘正手持玉蝉令,身后是一群蒙着面的宫女,每人手中捧着个刻满符文的铜盒。 \"苏夫人来得正好。\"老板娘掀开铜盒,里面是蠕动的蛊虫,\"这些西域''噬魂蚁'',最喜欢新鲜血肉。\"她抬手示意,宫女们同时打开铜盒,蚁群如黑色潮水般涌来。苏锦璃立即掏出特制的驱虫粉,念安则将装有火药的竹筒滚向蚁群。爆炸声中,她们趁机冲向老板娘。 混战中,苏锦璃注意到老板娘的步法与皇后兄长极为相似。她突然想起先帝遗诏上的修补痕迹,心中一惊:\"你们是双生子!当年先帝为防外戚干政,将你们一分为二\"话未说完,老板娘甩出软鞭,鞭梢泛着幽蓝的光。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身影突然出现。他身上血迹斑斑,手中却紧紧握着一枚完整的玉蝉令——那是从皇后兄长手中夺来的。\"原来玉蝉令本就该合二为一!\"他将两枚玉蝉令拼接,密道内突然传来机关解锁的声音。 铜门缓缓打开,里面堆满西域进贡的奇珍异宝,正中央的檀木盒里,放着一卷泛黄的帛书。苏锦璃打开帛书,瞳孔骤缩:\"这不是先帝遗诏,而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是当年血莲教覆灭时,被灭门的二房长子的控诉书。上面写着,楚家先祖为了权力,诬陷他们谋反!\" 楚君逸脸色惨白,踉跄后退半步。念安握紧拳头:\"所以影阁的真正目的,是要毁掉楚家的名誉!\"老板娘发出刺耳的笑声:\"没错!当年你们楚家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我要让你们百倍偿还!\"她突然按下墙上的机关,整个密道开始震动,石块纷纷坠落。 苏锦璃迅速将帛书收好:\"先出去!这个秘密,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三人带着暗卫奋力突围,刚冲出密道,就看到皇帝在太子的搀扶下站在宫墙之上。皇帝看着满地狼藉,声音颤抖:\"楚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君逸正要开口,苏锦璃突然按住他的手。她上前一步,呈上从密道带出的西域账本:\"陛下,皇后兄长勾结西域,意图谋反。这些账本,就是铁证。\"皇帝翻开账本,脸色铁青,当即下令彻查。 回到楚府,已是黎明时分。苏锦璃为楚君逸处理伤口,屋内气氛压抑。楚君逸突然抓住她的手:\"当年的事\"苏锦璃将头靠在他肩上:\"那已经是百年前的恩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守护好我们的家。\" 念安突然抱着个木箱跑进来,里面是她连夜改良的连发强弩:\"父亲,这个弩箭可以射穿三层铁甲!不管谁再来找麻烦,我都不会怕!\"她的目光坚定,\"而且,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查清真相,还楚家一个清白!\" 窗外,朝阳升起。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楚家三口都知道,关于帛书的秘密,以及影阁背后更深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第428章 帛书疑云卷狂澜 晨雾未散的楚府,苏锦璃将染血的绷带浸入铜盆,清水瞬间泛起猩红涟漪。楚君逸倚着雕花门框,目光落在案头那卷神秘帛书上——泛黄的绢布边缘微微卷起,字迹虽已褪色,却仍透着凌厉锋芒。\"这帛书若流传出去,楚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他嗓音沙哑,伸手触碰那刺目的\"诬陷\"二字,指尖微微发颤。 念安抱着新制的机械罗盘闯进来,齿轮转动声打破沉默:\"母亲!我在城西破庙里发现这个,和帛书上的莲花暗纹一模一样!\"罗盘中心嵌着半枚玉蝉,在晨光下折射出幽蓝冷光。苏锦璃瞳孔骤缩,将从密道带回的玉蝉令嵌入凹槽,罗盘表面突然浮现出京城地下钱庄的分布图。 \"好个一箭双雕之计。\"楚君逸冷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地图上标红的\"宝泉钱庄\",\"皇后兄长转移西域赃款,同时用帛书将矛头引向楚家。\"他突然握住苏锦璃的手,掌心温度灼人,\"璃儿,明日宫中家宴,我想让你带着帛书面圣。\" 苏锦璃手一抖,药碗中的药汁溅出:\"你疯了?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念安也急得跺脚:\"父亲,那些人肯定在等我们露出破绽!\"楚君逸却抽出佩剑,剑锋在烛火下划出冷芒:\"与其被人算计,不如主动出击。我已安排暗卫盯着钱庄,只要拿到账本\" 深夜的宝泉钱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檀木柜台上。念安戴着特制的夜视镜,操纵机械蜘蛛沿墙角爬行。蜘蛛腿上的微型摄像头传回画面:密室门前,两个守卫正用西域密语交谈。她迅速掏出译音筒,耳中传来令血液凝固的对话——\"等家宴时放出帛书,楚家就会被千夫所指\"。 与此同时,楚府书房内,苏锦璃将帛书浸入特制药水中。随着墨迹晕染,绢布背面竟浮现出新的字迹:\"欲证清白,需寻双鱼玉佩\"。楚君逸猛地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言,颤抖着打开暗格,取出个檀木盒。盒中躺着半块刻着双鱼纹样的玉佩,与帛书所指严丝合缝。 家宴当日,皇宫御花园繁花似锦,却难掩暗流涌动。苏锦璃身着素白襦裙,将帛书暗藏于广袖之中。太子含笑递来一盏桂花酿,她余光瞥见杯沿的细小裂纹——正是西域用来下毒的\"裂魂盏\"。指尖轻弹,银针坠入酒中,瞬间变黑。 \"楚夫人这是何意?\"太子脸色骤变。苏锦璃起身行礼,广袖滑落,帛书展露人前。满堂哗然中,她字字如刀:\"陛下,此乃影阁栽赃陷害的铁证,而真正的幕后黑手\"话未说完,皇后兄长突然从席间冲出,手中长剑直取苏锦璃咽喉。 楚君逸的剑比声音更快,双剑相撞迸发火星。混战中,苏锦璃注意到皇后兄长腰间玉佩闪过的寒光——那是另一半双鱼玉佩!她当机立断掷出银针,正中对方手腕。玉佩落地的瞬间,楚君逸将两半玉佩拼合,竟从中掉出枚刻着西域文字的竹简。 \"这是西域王庭的密令!\"苏锦璃迅速译出内容,\"他们计划在祭天之日,用火药炸毁京城粮仓!\"皇帝脸色煞白,拍案而起:\"立刻封锁城门,彻查同党!\"然而,当御林军赶到宝泉钱庄时,却发现所有账本已付之一炬,只留下满地灰烬中未燃尽的半张纸——上面赫然画着楚家祖宅的地形图。 回到楚府,暴雨倾盆。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伤口,金疮药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弥漫房间。\"他们这是要将楚家逼入绝境。\"楚君逸握紧她的手,\"钱庄账本被毁,帛书又成了说不清的证据。\"话音未落,念安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怀中护着个油纸包:\"父亲母亲!我在钱庄废墟找到这个!\" 展开油纸,竟是半张残缺的地契,落款处盖着户部尚书的私印。苏锦璃眼睛一亮:\"户部掌管粮仓钥匙,若能找到他与西域的往来信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暗卫浑身是血闯入:\"将军!西域联军突袭雁门关,而京城的粮草\" \"早被调包了。\"楚君逸面色阴沉,展开刚收到的密报,\"押运官是户部尚书的外甥,所有粮草都被换成了沙土。\"念安突然举起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绿色粉末:\"我在粮仓附近采集到的,是西域特有的''蚀粮粉'',能在三日内将粮食化为脓血。\" 深夜,楚府书房的烛光彻夜未熄。三人围在沙盘前,苏锦璃用朱砂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红点:\"户部尚书府、宝泉钱庄、西域商会。只要切断他们的联络网\"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更夫的吆喝声穿透雨幕,却带着异样的颤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楚君逸脸色骤变:\"是暗卫的求救信号!户部尚书府方向!\"三人披甲执剑冲入雨中,却只见尚书府火光冲天。在坍塌的书房废墟中,他们找到个烧焦的铁盒,里面残存着几封密信。虽然字迹模糊,但\"楚家灭门\"、\"帛书散布\"等字眼仍清晰可辨。 雨越下越大,苏锦璃握着密信的手冰凉刺骨。楚君逸将披风披在她肩上,低声道:\"明日我亲自带兵守粮仓,你和念安\"话未说完,念安突然指向天空。三枚血色信号弹划破雨幕,正是楚家祖宅的方向。 \"不好!他们要毁掉双鱼玉佩的线索!\"苏锦璃转身冲向马车。车轮碾过积水,溅起无数水花。当他们赶到时,祖宅正被熊熊大火吞噬,几个黑影在墙头一闪而逝。楚君逸挥剑劈开房门,热浪扑面而来,却见祠堂供桌上,双鱼玉佩完好无损,旁边压着张字条:\"想要真相,明日辰时,城西破庙。\" 回到楚府,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苏锦璃将玉佩放入药水中清洗,突然发现鱼眼处闪过金光。用银针挑开,竟取出枚极小的金属片,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人名——全是朝中重臣,甚至包括太子的老师。 \"这是影阁的终极名单。\"楚君逸声音低沉,\"有了它,就能彻底铲除逆党。\"他将苏锦璃和念安搂入怀中,\"但明日破庙之约,必定是个陷阱。\"念安突然挣脱怀抱,眼睛发亮:\"让我去!我带着新制的烟雾弹和连发弩,保证能全身而退!\" 苏锦璃正要反对,却被楚君逸拦住。他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点点头:\"好,但记住,活着回来。\"晨光穿透云层,洒在三人身上。虽然危机四伏,但他们早已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 第429章 破庙迷局藏杀阵 辰时的京城薄雾弥漫,城西破庙的飞檐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念安将连发弩藏进宽大的袖袍,又往香囊里塞满特制的辣椒烟雾弹。铜镜里,她刻意抹黑的脸颊与粗布短打的扮相,活脱脱是个寻常市井少年。苏锦璃握着女儿的手,把最后一枚解毒丸塞进她掌心:\"若有异动,立刻点燃东南角的狼烟。\" 楚君逸将改良后的软甲披在念安身上,金属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冷芒:\"记住,你的首要任务是活着回来。\"他的指腹抚过女儿鬓角,那里还沾着昨夜灭火时的灰烬。念安仰起头,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父亲放心,我会把影阁的老巢连根拔起。\" 破庙内,蛛网垂落的梁柱下,十余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围坐成圈。念安刚踏过门槛,脚下的青砖突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她瞳孔骤缩,猛地向后翻滚——原本站立之处,三根淬毒的尖刺破土而出,在石砖上腐蚀出青烟。 \"楚家的小丫头,倒是机敏。\"为首的黑衣人掀开面罩,赫然是太子的老师。他抬手示意,墙壁暗格里滑出一排机弩,\"不过,你觉得自己能在千弩齐发中活下来吗?\"念安却突然笑了,从怀中掏出个青铜罗盘:\"您确定要动手?双鱼玉佩的秘密,我可还没说完。\" 与此同时,楚府书房内,苏锦璃将金属片上的名字与户部密信对照,突然发现所有官员都与一家名为\"云锦轩\"的绸缎庄有银钱往来。她展开京城舆图,用朱砂笔在绸缎庄位置画圈:\"这个地方,离皇宫和粮仓都不过半里。\"楚君逸握紧剑柄,指节泛白:\"他们是想在祭天当日,里应外合。\" 正说着,暗卫匆匆来报:\"将军,雁门关传来急讯!西域联军摆出''八门金锁阵'',但其中生门的位置\"暗卫呈上的沙盘模型上,代表敌军的小旗竟摆出与云锦轩相似的方位。苏锦璃突然想起破庙中的机关布局,脸色大变:\"不好!念安恐怕陷入了影阁的''困龙局''!\" 破庙内,念安的后背已抵上冰凉的墙壁。机弩的扳机即将扣动时,她猛地抛出怀中的罗盘。青铜器物在地面滚动,触发了另一处机关——庙顶轰然塌陷,数十个装满桐油的陶罐倾泻而下。念安趁机点燃烟雾弹,辛辣的雾气中,她摸到墙壁上凸起的莲花浮雕。 \"原来如此。\"她冷笑一声,用力按下浮雕。整面墙壁缓缓移动,露出后面堆满火药桶的密室。太子的老师在烟雾中咳嗽着逼近:\"你以为发现了秘密?这些火药,本就是为楚家准备的陪葬品!\"话音未落,念安的连发弩已抵住他咽喉:\"陪葬的,恐怕另有其人。\" 楚君逸和苏锦璃率领暗卫赶到时,破庙正燃着熊熊大火。苏锦璃在灰烬中翻找出半块烧焦的木牌,上面刻着\"云锦轩\"的商号。楚君逸望着天边的狼烟,握紧佩剑:\"去绸缎庄!念安一定在那里!\" 云锦轩内,念安被铁链锁在梁柱上。太子的老师撕下伪装,露出影阁阁主的真面目:\"楚家血脉果然难缠,不过,你觉得你父母能救得了你吗?\"他抬手示意,四周的绸缎架翻转,露出藏在后面的数百名死士。就在这时,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楚君逸的玄色披风如乌云般落下。 \"放了我女儿。\"楚君逸的剑指向阁主,身后暗卫迅速结成防御阵形。阁主却大笑起来,拍了拍手。绸缎庄的地板突然翻转,众人坠入地下密室。密室中央,巨大的沙漏正在计时,墙壁上刻满西域文字:\"子时一到,京城粮仓将化为火海。\" 苏锦璃迅速翻译文字,目光扫过沙漏旁的青铜锁:\"这是西域的''生死锁'',必须同时插入三把钥匙才能解开。\"她的目光落在阁主腰间的玉牌上,那上面的纹路与帛书中记载的钥匙图案相似。念安突然挣扎着喊道:\"母亲!我在破庙密室找到过类似的东西!\" 混战中,楚君逸以一敌百,剑刃上的缺口越来越多。苏锦璃趁机甩出银针,封住阁主的几处穴位,从他身上搜出玉牌。念安也挣脱铁链,将从火药密室带出的青铜片插入锁孔。然而,当第三把钥匙的位置空着时,阁主突然发出阴笑:\"那把钥匙,在太子手中。\" 与此同时,皇宫内,太子正捧着最后的钥匙,站在祭天台的阴影中。他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官员,嘴角勾起冷笑。礼部尚书匆匆赶来:\"殿下,楚家已经被困在云锦轩的密室,只要等到子时\"话音未落,苏锦璃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太子殿下,您确定要与影阁同流合污?\" 太子脸色骤变,却见苏锦璃高举着帛书和金属片:\"先帝遗诏的真相,影阁的名单,还有您与西域往来的密信。\"她的目光扫过周围震惊的官员,\"祭天之日炸毁粮仓,嫁祸楚家,好让您顺利登基?\" 混乱中,楚君逸和念安带领暗卫杀到。太子慌乱中掏出钥匙,却被念安甩出的绳索缠住手腕。钥匙脱手的瞬间,楚君逸凌空跃起,稳稳接住。当三把钥匙插入锁孔的刹那,远处传来更夫敲打的梆子声——子时已到。 然而,粮仓方向并未传来爆炸声。念安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怀中的微型烟花:\"我在火药桶上装了延时装置,现在应该\"话未说完,云锦轩的方向升起璀璨的烟火,照亮了整个京城的夜空。阁主望着冲天火光,终于瘫倒在地。 回到楚府,晨曦初露。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伤口,金疮药的清香混着血腥气。念安抱着新制的机关盒跑进来,里面躺着修复好的双鱼玉佩:\"父亲母亲,我把玉佩改成了报警器,只要影阁余孽靠近,它就会响!\" 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这次的危机算是过去了,但影阁的阴谋绝不会就此终结。\"苏锦璃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浪也能闯过去。\"念安在一旁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下次,我还要发明更厉害的东西,把坏人都抓起来!\" 京城的街道渐渐苏醒,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谁也不知道,新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430章 密函暗流惊朝堂 京城入秋,银杏叶染成金箔般的色泽,楚府的回廊却笼着一层凝重。苏锦璃将新收到的西域密函铺在檀木案上,信纸边缘的莲花水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密函上的字迹用特殊药水写成,显影后竟是一串令人心惊的数字——那是京城各城门守军的调防密码。 “母亲!”念安抱着个铁盒撞开书房门,发间沾着几片银杏叶,“城西当铺新收了批西域商人的货物,夹层里藏着这个!”铁盒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二枚刻有不同星宿图案的青铜令牌,最中央的玉蝉令碎片泛着冷光。 楚君逸披着暮色归来,铠甲缝隙间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他将一卷皱巴巴的图纸摔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工部新制的云梯图纸被盗了,守卫说,盗图者用的是楚家独门的开锁手法!”他的目光扫过案上的密函和令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深夜的书房,三人围坐在沙盘前。苏锦璃将青铜令牌按星宿方位排列,京城地图上突然浮现出隐藏的暗桩分布。“这些令牌能调动影阁在京城的所有死士。”她的指尖划过玉蝉令碎片,“而这个,恐怕是重启影阁的关键。” 念安突然举起图纸,眼睛发亮:“父亲,您看这图纸边缘的齿痕!和我前日在礼部侍郎府看到的机关锁一模一样!”她迅速掏出个小型齿轮模型,“我仿造了一个,只要能找到对应的锁孔” 楚君逸握紧佩剑,剑鞘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明日早朝,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却坚定,“你和念安留守府中,影阁这次的布局,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凶险。” 次日清晨,朝堂上气氛诡异。楚君逸刚弹劾礼部侍郎盗图通敌,侍郎却冷笑着呈上一卷文书:“陛下,这是楚将军府上近日与西域往来的书信!”文书展开,上面的字迹与楚君逸的笔迹极为相似。 楚君逸正要辩解,却见太子站出,手中捧着个锦盒:“父皇,儿臣在楚府附近查获了这些。”锦盒打开,里面竟是那十二枚青铜令牌,还有半块双鱼玉佩。朝堂顿时哗然,群臣纷纷要求彻查楚家。 皇帝脸色阴沉,拍案道:“楚爱卿,你作何解释?”楚君逸正要开口,苏锦璃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陛下,请容民妇一言。”她身着素白襦裙,手持个青铜齿轮缓缓步入,“所谓的楚家书信,不过是用西域‘描影术’伪造的。” 她将齿轮嵌入文书边缘的齿痕,轻轻转动。纸张表面的墨迹竟开始流动,渐渐显露出礼部侍郎的字迹。“至于这些令牌”苏锦璃取出个瓷瓶,将液体滴在令牌上,“它们表面的星宿图案,遇水就会露出影阁的标记。” 朝堂上一片震惊。礼部侍郎脸色煞白,突然抽出佩剑刺向苏锦璃。楚君逸眼疾手快,挥剑挡住。混战中,苏锦璃注意到侍郎袖口闪过的莲花刺青,心中一动,甩出银针封住他的穴位。从其怀中,搜出了一封密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拥立八王爷登基。” 八王爷在人群中脸色骤变,正要辩解,却见念安带着暗卫押着个蒙面人闯入:“父亲母亲,我们在影阁一处据点抓到了他!”蒙面人被扯下面罩,竟是太子身边新换的太监。太监狂笑起来:“楚家,你们以为这次能全身而退?太天真了!” 然而,当暗卫搜查八王爷府邸时,却发现所有证据都已被销毁。更诡异的是,太子突然称病不出,而京城各城门的守军,正在悄然换防。 楚府内,苏锦璃在研究密信时,发现信纸夹层里藏着一张极小的舆图,标注着城郊一处废弃的采石场。她将舆图与青铜令牌上的星宿方位对照,脸色大变:“那里是影阁的军械库,他们在秘密打造火器!” 楚君逸立刻召集暗卫,却发现一半的暗卫竟不知所踪。念安握紧改良后的连发弩:“父亲,让我带一队人先去探查!我在弩箭上淬了新研制的麻痹毒药!”苏锦璃正要反对,楚君逸却点头同意:“早去早回,记住,不可恋战。” 深夜的采石场,月光被高耸的石崖切割成碎片。念安带着暗卫悄悄潜入,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正当她疑惑时,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巨大的石板翻转,露出通往地下的密道。密道内烛火摇曳,墙壁上刻满了影阁的咒文。 “小丫头,你终于来了。”太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手持玉蝉令碎片,身后站着数百名死士,“可惜,这将是你楚家的葬身之地。”他抬手示意,无数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和苏锦璃率领援军赶到。楚君逸挥剑劈开箭雨,苏锦璃则将特制的烟雾弹抛向空中。烟雾中,念安趁机将一枚小型炸药滚向死士们聚集的地方。爆炸声中,混乱不堪。 混战中,苏锦璃注意到太子手中的玉蝉令碎片在发光,与她怀中的碎片产生共鸣。她突然想起帛书上的记载,大喊道:“君逸!把碎片拼起来!”楚君逸会意,抛出手中的碎片。当两块玉蝉令合二为一时,密道内的机关竟开始反向运转。 死士们脚下的地板突然翻转,将他们坠入下方的陷阱。太子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念安的连发弩射伤大腿。他挣扎着爬起,眼中满是恨意:“楚家,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回到楚府,三人疲惫地坐在庭院里。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伤口,心疼道:“下次别这么拼命。”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有你和念安在,我怎能退缩?”念安则抱着新研制的机关鸟跑来:“我在这只鸟身上装了窃听器,以后影阁有什么动静,我们都能知道!” 然而,当他们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时,暗卫传来急报:八王爷失踪了,而皇宫内,皇帝突然重病不起。楚府的银杏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431章 凤印诡影乱乾坤 深秋的京城,细雨如针。楚府的绣楼内,苏锦璃将皇帝病榻前带回的药渣置于琉璃盏中,铜筷搅动间,深褐色药汁泛起诡异的墨绿泡沫。窗外,念安冒雨奔来,蓑衣下摆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母亲!内务府新制的凤印失踪了,掌印女官暴毙前,手中紧攥着半片银杏叶!\" 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披风洇着水渍。他将湿透的密报重重拍在案上,火漆封印已然模糊:\"八王爷现身城西码头,随行商船载着西域进贡的香料——却用楚家的商队令牌通关。\"话音未落,苏锦璃手中的琉璃盏突然炸裂,锋利的碎片划破指尖,\"药里有西域''蚀心草'',慢性中毒,半个月后暴毙,死状却与急症无异。\" 深夜的书房,三人围在滴水的舆图前。念安将银杏叶浸入药水中,叶脉间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竟是京城地下排水系统的走向图。楚君逸用朱砂笔圈出几个交汇点,目光扫过标注着\"慈宁宫\"的位置:\"凤印丢失,皇后暂摄六宫。而这些排水口,直通\" \"冷宫。\"苏锦璃接口,指尖抚过舆图上褪色的莲花标记,\"当年囚禁皇后的院落,近日却有宫人频繁出入。\"她突然想起什么,打开暗格取出先帝遗诏残卷,泛黄的绢布边缘,竟与银杏叶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三日后,宫中夜宴。苏锦璃身着茜色云锦裙,袖中暗藏银针与解毒丸;楚君逸按剑立于阶下,目光警惕扫视席间;念安则扮成小太监,守在御膳房外,手中握着新制的微型透视镜。当皇后举起镶满东珠的酒杯,苏锦璃的银针突然剧烈震颤——酒中虽无毒,杯底却刻着影阁的暗号。 变故陡生!八王爷突然闯入,身后跟着百名铁甲军。他手中高举伪造的遗诏,声嘶力竭:\"先帝临终传位与我,楚家勾结逆党,意图谋害储君!\"御林军统领抽出佩剑,指向楚君逸,却在转身时,苏锦璃瞥见其靴底沾着的暗红泥土——正是冷宫后墙特有的土质。 混战中,念安透过透视镜发现异样:御膳房的蒸笼里,竟藏着数十个刻着莲花的竹筒。她冒险掀开笼屉,刺鼻的烟雾瞬间弥漫,正是西域\"迷魂香\"。千钧一发之际,她将特制的薄荷香囊抛向空中,同时敲响警钟。 楚君逸以一敌百,剑锋染血。苏锦璃护在皇帝身前,银针如流星般射出,封住几个刺客的要穴。混乱中,她看到皇后悄悄退向偏殿,袖中露出半枚凤印的轮廓。正要追去,八王爷的长剑突然刺来,楚君逸飞身挡下,铠甲被划出长长的裂痕。 \"父亲!\"念安带着暗卫赶到,连发弩射向八王爷的坐骑。战马受惊,将八王爷甩落在地。苏锦璃趁机夺过他手中的遗诏,用火折子点燃——所谓遗诏,竟是用先帝早年的手谕拼凑而成,边缘还沾着西域特有的树胶。 然而,当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冷宫方向突然传来惊天爆炸声。楚君逸脸色大变:\"不好!他们要毁尸灭迹!\"三人带领暗卫冒雨奔去,却见冷宫已成一片火海。在坍塌的墙角,苏锦璃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老宫女,手中紧握着个沾满血污的布包。 回到楚府,布包打开,里面竟是完整的凤印,以及一封密信。信中揭露:皇后与八王爷早有勾结,伪造遗诏、毒害皇帝,只为扶持傀儡上位。而真正的幕后黑手,竟是失踪已久的太子——他假死遁入民间,重组影阁,意图颠覆王朝。 楚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苏锦璃为楚君逸处理伤口,金疮药的气息混着血腥气弥漫房间。\"这次的局太大了。\"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凤印、遗诏、毒药环环相扣。\"念安突然抱着个木箱冲进来,里面是新研制的机关锁:\"我把凤印改造了,一旦有人强行打开,就会喷出辣椒粉!\" 正说着,暗卫传来急报:太子现身京城,带着西域进贡的\"万寿灯\",说是要为皇帝祈福。苏锦璃查看贡品清单,瞳孔骤缩:\"这些灯的制作材料,与''蚀心草''相生相克。若在灯油中加入药引\" 深夜,楚府的庭院里,三人制定计划。楚君逸负责在城外接应西域来的援军;苏锦璃混入宫中,探查万寿灯的秘密;念安则留守府邸,一旦发现异动,就用信号弹通知各方。临行前,苏锦璃将新制的解毒香囊塞进楚君逸怀中:\"万事小心。\"念安则把改良后的连发手弩挂在他腰间:\"父亲,这个多加了个机关,能连发十箭!\" 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低声道:\"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去江南看梅花。\"月光洒在三人身上,带着一丝悲壮。他们知道,这将是最艰难的一战,而影阁的终极阴谋,也即将浮出水面 第432章 灯影毒谋陷帝阙 隆冬的京城,白雪皑皑。楚府的暖阁里,铜炉烧得通红,苏锦璃将新调配的解药倒入瓷瓶,瓶中淡绿色的液体在烛光下轻轻晃动。念安趴在铺满图纸的案几上,炭笔在\"万寿灯\"的结构图上圈圈点点:\"母亲,这些灯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灯座夹层里的机关,能在点燃后释放毒气!\" 楚君逸推门而入,玄色披风上落满雪花,手中的密报用火漆印着半朵残败的莲花:\"西域联军伪装成商队,已抵达京城百里外。更糟的是,朝中半数官员已被太子收买,准备在祈福大典上逼宫。\"他展开密报,上面用血书写着\"灯燃国灭\"四个大字,字迹边缘晕染着诡异的紫色。 深夜的书房,烛光将三人的影子映在窗棂上。苏锦璃将从贡品库带回的灯油样本放在显微镜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灯油里混着西域特有的''幽冥花''汁液,遇热就会释放致人昏迷的毒气。\"她取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中和剂,\"这是连夜调配的解药,但需要提前注入灯座。\"念安突然举起个竹筒,里面装着数十只经过训练的信鸽:\"我在鸽尾绑了微型定位器,只要发现敌军动向,就能实时传回消息!\" 祈福大典当日,皇宫内外张灯结彩。苏锦璃乔装成宫女,混在布置万寿灯的队伍中。她表面上一丝不苟地擦拭灯盏,实则将中和剂注入灯座夹层。然而,当她检查到第十盏灯时,指尖突然触到异样——这盏灯的机关已被改装,释放的将是致命的剧毒。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城外接应援军,却发现道路被积雪掩盖,行军速度大受影响。他望着远处京城方向升起的浓烟,心中焦急如焚。念安则留守楚府,操控着新发明的声波监测仪,密切关注京城内的异动。 祈福大典开始,皇帝在众人簇拥下登上祭坛。太子手持火把,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请陛下为万寿灯点燃第一盏,祈愿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火把落下,灯芯燃起的瞬间,苏锦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盏灯安然无恙,但当太子点燃第二盏灯时,紫色的烟雾悄然弥漫开来。祭坛下的官员们开始头晕目眩,站立不稳。苏锦璃见势不妙,立刻放出信鸽传递信号,同时掏出银针,准备拼死一搏。 楚君逸在城外收到信鸽,脸色大变,当即下令:\"全速前进,不惜一切代价!\"他翻身上马,带领骑兵冒雪疾驰。寒风如刀,刮得人脸生疼,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回妻女,守护京城。 皇宫内,太子见阴谋得逞,撕下伪装,露出狰狞的面目:\"皇帝老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来人,拿下!\"埋伏在暗处的影阁杀手纷纷现身,将祭坛团团围住。皇帝脸色苍白,却强撑着威严:\"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楚将军的援军马上就到!\" \"援军?\"太子狂笑,\"他们根本进不了城!城门已被我封锁,而且\"他抬手示意,远处传来阵阵喊杀声,\"西域联军正在攻城!\"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甩出银针,精准刺中几个杀手的穴位。她大声喊道:\"陛下,往这边走!\"然而,更多的杀手围了上来,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怒吼传来:\"放开我夫人!\"楚君逸带领援军杀到,长剑挥舞间,鲜血染红了白雪。 念安也带着楚府的暗卫赶到,她手中的连发弩不断发射,改良后的弩箭威力惊人,将杀手们逼得节节后退。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太子准备点燃最后一盏剧毒的万寿灯,一旦成功,整个皇宫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被太子的护卫拦住。楚君逸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挥剑劈开重围,一把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璃儿,你没事?\"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苏锦璃摇摇头:\"别管我,快阻止太子!\" 楚君逸点头,如猛虎般扑向太子。两人展开激战,太子的剑法诡异多变,但楚君逸凭借多年的沙场经验,渐渐占据上风。就在楚君逸的剑即将刺中太子时,太子突然扔出烟雾弹,趁乱逃走。 众人正要追赶,却见念安指着天空大喊:\"父亲母亲,看!\"只见无数信鸽从四面八方飞来,鸽尾的微型定位器在夜空中闪烁,组成了一幅西域联军的布防图。念安兴奋地说:\"我改良了信鸽的导航系统,它们能自动侦查敌军位置!\" 楚君逸看着布防图,迅速制定战术。他留下部分兵力守护皇宫,自己则带领精锐去迎战西域联军。临行前,他紧紧握住苏锦璃的手:\"等我回来。\"苏锦璃将一个锦囊塞进他手中:\"里面是新研制的提神药,能让士兵在严寒中保持清醒。\"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当黎明的曙光升起时,西域联军被击退,太子也在逃亡中被暗卫抓获。皇宫内,皇帝看着满地狼藉,感慨万千:\"这次若不是楚家,朕恐怕\"他将象征最高权力的虎符递给楚君逸:\"楚爱卿,朕封你为兵马大元帅,望你继续守护我朝江山。\"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疲惫不堪的楚君逸擦拭伤口,心疼地说:\"以后别这么拼命了。\"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和女儿在,我怎能不拼命?\"念安抱着新研制的机关模型跑进来:\"父亲,我做了个更厉害的守城器械,叫''万箭齐发''!等下次再有坏人来,我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窗外,雪停了,阳光洒在楚府的庭院里。虽然历经磨难,但一家人终于团聚。楚君逸看着妻女,心中满是温暖:\"等开春了,我们去江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苏锦璃微笑着点头,念安则兴奋地跳起来:\"我要在江南开个机关铺子,把我的发明都卖出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影阁的残余势力并未完全清除,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433章 梅宴迷局暗藏锋 江南的早春,细雨如酥。楚府新筑的梅园内,绿萼梅开得如云似雪。苏锦璃手持银剪修剪枝桠,青竹篮里的花瓣沾着晨露,忽听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念安提着沾满泥水的裙摆奔来,鬓边的梅花发簪随着动作轻晃:\"母亲!苏州知府送来加急密报,漕运的三十艘粮船在太湖沉没,船底木板竟被利器割穿!\" 楚君逸负手立于九曲桥畔,玄色锦袍染着梅香,手中的密函却让他眉头深锁:\"朝中御史联名弹劾,说我楚家克扣军粮中饱私囊。这些折子的笔迹,与三年前影阁伪造的文书如出一辙。\"他转身握住苏锦璃微凉的手,\"看来我们刚到江南,就掉进了精心布置的陷阱。\" 暮色四合时,苏州织造府送来烫金请柬。三日后的梅花宴上,江南一众官员将为新上任的盐运使接风。念安举着请柬对着烛光细看,突然指着落款处的梅花印章:\"这个印泥里掺了朱砂和西域藏红花,与太湖沉船打捞的船板碎屑成分相同!\" 深夜的书房,三人围在太湖地形图前。苏锦璃将染血的船板残片放在显微镜下,瞳孔骤然收缩:\"切口呈螺旋状,是特制的齿轮刀具所为。这种工艺,唯有工部直属的机括坊才有。\"她铺开江南官员名录,用红笔圈出三个名字——皆是太子余党。 楚君逸将烛火挑亮,烛泪滴在漕运路线图上:\"粮船沉没的水域看似天灾,实则扼守江南进京要道。若能截断粮草,再煽动北方流民暴动\"话音未落,念安突然举起个小巧的青铜罗盘:\"父亲,我改装了声波探测仪!只要在湖底移动这个,就能找到可疑的水下机关!\" 梅花宴当日,苏锦璃身着月白缂丝裙,腕间的翡翠镯子暗藏银针;楚君逸按剑立于回廊,目光如鹰隼扫视席间;念安则扮成小厮,怀中揣着新制的微型摄像机。当新任盐运使举起鎏金酒盏,苏锦璃的银针突然微微发烫——酒中虽无毒,杯底却刻着半朵莲花暗纹。 变故陡生!苏州知府突然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倒地。御史大夫拍案而起:\"楚将军刚到江南,便有人离奇暴毙,这其中定有蹊跷!\"席间官员纷纷附和,要求彻查楚家。念安透过微型摄像机发现异样:知府袖中滑落的帕子上,沾着与沉船碎屑同样的红色粉末。 楚君逸正要辩解,苏锦璃突然起身,莲步轻移至知府尸身旁。银针探入咽喉,针尖瞬间变黑:\"是西域''见血封喉''之毒,但发作时间被延迟。\"她展开知府紧握的拳头,里面竟是半枚刻着漕运司徽记的玉牌。 混战中,念安发现盐运使悄悄退向梅林。她不动声色地跟上去,却见对方从树洞取出个蜡丸。正要抢夺,数十名蒙面杀手突然跃出,手中弯刀泛着幽蓝寒光。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长剑破空而来,剑风卷起满地落梅。 \"原来新官上任是假,影阁接头是真。\"楚君逸剑锋直指盐运使,\"说!漕运船到底是如何沉没的?\"盐运使冷笑一声,咬破口中毒囊。念安眼疾手快,用特制的竹筒罩住他口鼻,强行灌下解毒药。 与此同时,苏锦璃在宴会厅暗格里找到本账簿。翻开一看,冷汗瞬间湿透后背——江南半数官员都与影阁有银钱往来,其中赫然记录着:\"三月十五,太湖水底机关竣工,届时粮草尽毁,楚家必亡。\" 回到楚府,三人在密室中分析情报。苏锦璃将漕运路线与太湖地形重叠,发现所有沉船点竟连成北斗七星阵:\"这是西域失传的''断龙阵'',一旦完成,整个江南漕运将彻底瘫痪。\"她取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淡黄色液体,\"这是能腐蚀齿轮的强酸,但需要精准注入湖底机关。\" 念安眼睛一亮,从木箱中取出个铁皮蛙:\"我改良了水下游动装置!把强酸装在蛙腹,设定好路线,就能自动潜入湖底。\"她又举起个巴掌大的遥控器,\"这个能控制方向,还能实时传回画面!\" 楚君逸抚摸着女儿的头,眼中满是骄傲。转而看向苏锦璃,握住她的手:\"明日我去面见江南总督,拖延粮草起运时间。你和念安负责摧毁湖底机关,一切小心。\"苏锦璃将新制的防水暗器塞进他袖中:\"万事当心,我们等你归来。\" 次日破晓,楚君逸单骑前往总督府。苏锦璃和念安带着改装的铁皮蛙来到太湖边。念安将装置放入水中,通过遥控器操控它潜入湖底。画面中,巨大的齿轮机关正在缓缓转动,一旦启动,足以绞碎任何船只。 正当她们准备注入强酸时,湖面突然翻涌。数十艘蒙面人的快船破浪而来,船头架着连弩。苏锦璃甩出银针,打断对方弓弦;念安则操作铁皮蛙,将强酸精准喷向齿轮。腐蚀声滋滋作响,机关冒出浓烟,渐渐停止运转。 然而,就在她们以为大功告成时,湖心突然升起座水下宫殿。影阁阁主的声音从扩音筒传来:\"楚家,你们以为能阻止得了?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开始!\"话音未落,整个湖面开始沸腾,竟是有人在湖底埋了大量生石灰!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领援军赶到。他指挥士兵将特制的灭火弹投入湖中,爆炸声中,白色烟雾弥漫。苏锦璃和念安趁机登上小船,冲向水下宫殿。在密室中,她们发现了更惊人的阴谋——影阁勾结倭寇,准备在沿海登陆,直取京城! 回到楚府,已是深夜。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箭伤,心疼道:\"每次都这么冒险。\"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们在,再危险我也要护你们周全。\"念安突然抱着个木箱跑进来,里面是新研制的水上机关雷:\"下次倭寇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窗外,梅花暗香浮动。虽然暂时化解了危机,但三人都知道,影阁的阴谋远未结束。而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434章 倭患谍影搅江南 江南的暮春,细雨绵绵。楚府的庭院里,苏锦璃将晒干的艾草扎成束,淡淡的药香混着潮湿的空气弥漫开来。案头摆着从水下宫殿带回的密信,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画着沿海布防图,标记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母亲!\"念安抱着个裹着油布的木匣冲进房内,发丝还滴着水珠,\"钱塘江口发现倭寇船只!暗卫截获的情报说,他们准备在端午夜趁着涨潮突袭!\"她掀开木匣,里面躺着个精巧的铜制罗盘,指针正不受控地疯狂转动,\"这是在沉船里找到的,应该是倭寇用来联络的信号器。\" 楚君逸踏着满地积水归来,玄色衣袍沾满泥浆。他将一卷皱巴巴的图纸扔在桌上,声音低沉:\"江南水师的布防图被盗了,守卫说,窃贼用的是能溶解锁芯的药水。\"他的目光扫过案上的密信和罗盘,眉头拧成死结,\"影阁和倭寇勾结得比我们想象中更深。\" 深夜的书房,烛火摇曳。苏锦璃将密信放在特制的药水中浸泡,字迹渐渐清晰:\"五月初五,子时三刻,借龙舟赛掩护,里应外合\"她的指尖划过\"杭州知府\"的名字,瞳孔骤缩,\"这个狗官竟然是内奸!\" 念安突然举起罗盘,眼睛发亮:\"父亲,您看!指针指向的位置,是苏州城外的寒山寺!\"她迅速展开地图,\"那里离漕运码头不过十里,倭寇要是占领了寺庙,就能居高临下控制整个河道!\" 楚君逸握紧佩剑,剑鞘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明日我去拜访杭州知府,探探虚实。你们留在府中,继续研究破解罗盘的办法。\"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却坚定,\"万事小心。\"苏锦璃将新制的解毒香囊塞进他怀中:\"你也是。\" 次日,楚君逸单骑来到杭州知府衙门。知府笑脸相迎,殷勤备至,可苏锦璃送的银针却在茶水中微微发黑。楚君逸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突然话锋一转:\"大人可知,漕运船为何频频出事?\"知府的笑容瞬间凝固,支吾着正要辩解,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暗卫浑身是血闯入:\"将军!寒山寺方向发现大量倭寇!他们他们穿着明军服饰!\"楚君逸脸色大变,拍案而起:\"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翻身上马,带着亲卫疾驰而去,却在半路遭遇埋伏。箭矢如雨点般袭来,楚君逸挥剑格挡,手臂还是被划伤。 与此同时,楚府内,苏锦璃和念安正在研究罗盘。念安将罗盘拆解,发现夹层里藏着枚微型竹筒,里面是张极细的绢布,上面画着倭寇的进攻路线。苏锦璃突然想起什么,打开暗格取出从水下宫殿带回的青铜钥匙:\"试试这个!\" 钥匙插入罗盘的瞬间,机关启动,罗盘表面浮现出倭寇的兵力部署。念安兴奋地跳起来:\"母亲,我知道怎么破解他们的信号了!只要用这个干扰器\"她举起个巴掌大的装置,\"就能让他们的联络彻底混乱!\" 寒山寺内,火光冲天。楚君逸带领亲卫浴血奋战,却发现倭寇越打越多。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苏锦璃和念安带着楚府暗卫赶到。念安迅速启动干扰器,倭寇手中的罗盘顿时失去作用,阵型变得混乱不堪。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个倭寇头目模样的人正往钟楼跑去。她意识到不妙,那里藏着能点燃炸药的火折子。她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在对方即将点燃引线的刹那,甩出银针打落火折子。然而,倭寇头目突然掏出个烟雾弹,烟雾弥漫中,他趁机逃走。 战斗结束后,众人在寒山寺的地窖里发现了惊人的秘密。那里堆满了粮草和兵器,墙上的地图标记着整个江南的重要据点。更可怕的是,还找到了杭州知府与倭寇往来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如何里应外合,颠覆江南防线。 回到楚府,已是黎明。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伤口,心疼地说:\"以后别再这么拼命了。\"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和女儿在,我怎能不拼命?\"念安突然抱着个木箱跑进来,里面是新研制的水上地雷:\"我改良了触发装置,只要倭寇的船靠近,就会自动引爆!\"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暗卫传来急报:倭寇的主力舰队正在海上集结,准备倾巢而出。更糟糕的是,朝中又有御史弹劾楚君逸\"擅自调兵,意图谋反\"。楚君逸看着手中的弹劾奏章,冷笑一声:\"影阁这是想从内外同时瓦解我们。\" 深夜,楚府的书房里,三人再次围坐在沙盘前。苏锦璃将江南布防图与倭寇的进攻路线重叠,用红笔圈出几个关键位置:\"我们必须守住这几个港口,阻止倭寇登陆。\"她转头看向楚君逸,\"你去前线指挥作战,我和念安留在后方,负责情报和后勤。\"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苏锦璃点头:\"你也是。等这场仗打完,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团圆饭。\"念安在一旁用力点头:\"我还要做个超级厉害的机关,把所有倭寇都赶跑!\" 窗外,雨还在下。楚家三口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早已做好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都要守护江南,守护家国。 第435章 端午惊涛战倭奴 端午的钱塘江口,乌云压城。楚君逸身披玄甲立于战船甲板,望远镜里,倭寇的百艘战船如黑色甲壳虫般在浪涛中隐现。咸腥的海风卷着暴雨拍在脸上,他握紧腰间苏锦璃连夜缝制的锦囊——里面除了解毒药丸,还藏着半片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报!\"传令兵浑身湿透冲来,\"杭州知府带着水师主力突然撤离,说是奉旨进京!\"楚君逸瞳孔骤缩,望向空荡荡的江面。三日前苏锦璃截获的密信突然在脑海闪过,信中那句\"端午水龙转,釜底抽薪时\"此刻字字诛心。 与此同时,楚府内,苏锦璃将最后一包止血草药塞进药箱。念安抱着新制的连发水弩撞开门:\"母亲!暗卫传来消息,倭寇在沿岸村落投放了''腐骨粉'',井水都变成了黑色!\"她举起竹筒,里面蠕动着数十只特制的探毒鼠,\"我训练它们寻找毒源,只要跟着\" \"来不及了。\"苏锦璃展开加急密报,上面用朱砂画着燃烧的漕运码头,\"倭寇佯攻乍浦,实则主力直取嘉兴粮仓。你父亲的舰队被诱入了八卦阵海域。\"她将调配好的解毒药剂分装成小瓷瓶,\"带着这些去嘉兴,我去杭州夺回水师。\" 暴雨中的杭州城,苏锦璃乔装成老妪混进水师衙门。后堂内,知府正与倭寇使者举杯畅饮,桌上摆着标注楚君逸舰队航线的羊皮卷。她甩出银针封住两人穴位,从密室搜出伪造的调令——盖着兵部大印的文书,墨迹却未干透。 当苏锦璃率领水师赶到八卦阵海域时,楚君逸的战船正被漩涡围困。倭寇的\"鬼面船\"射出带着倒刺的铁链,将战船死死缠住。她立刻下令发射干扰弹,特制的硫磺烟雾中,念安改良的声波装置发出刺耳轰鸣,倭寇战船的指南针瞬间失灵。 \"璃儿!\"楚君逸挥剑斩断缠住战船的铁链,隔着雨幕与苏锦璃对视。他的铠甲多处破损,左肩箭伤渗出的血染红了玄色披风。就在此时,倭寇首领的旗舰升起骷髅旗,甲板上密密麻麻的火铳对准了楚家舰队。 千钧一发之际,嘉兴方向燃起三枚信号弹。念安带着民夫驾着装满桐油的小船冲入敌阵,她将自制的连环火雷抛向倭寇战船。爆炸声中,火借风势迅速蔓延,映得江面一片通红。倭寇首领见状,竟下令点燃岸边村落,浓烟遮蔽了整个天际。 楚君逸望着被火海吞噬的村庄,目眦欲裂:\"结阵!给我杀开血路!\"他的战船冲在最前,苏锦璃指挥水师两翼包抄。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倭寇首领的旗舰悄悄后撤,船尾拖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的竟是江南总督。 \"他们想挟总督为人质!\"苏锦璃对楚君逸大喊。两人心照不宣,分别率领战船夹击。楚君逸飞身跃上敌舰,长剑如电,瞬间解决数名倭寇。苏锦璃则用银针解开总督穴道,却在扶他起身时,瞥见其袖口露出的莲花刺青。 \"小心!\"楚君逸的警告晚了一步。总督突然掏出短刃刺向苏锦璃,楚君逸挥剑格挡,火星四溅。原来总督早已被影阁收买,所谓被擒不过是诱敌之计。念安及时赶到,连发水弩射向总督,却见对方服下毒药,倒地前狞笑:\"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杀招在京城!\" 战斗结束时,江面浮尸无数。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回到战船,她胸口的伤口渗出黑血——总督的短刃淬了西域剧毒。念安颤抖着将解药灌入母亲口中,眼泪滴在苏锦璃苍白的脸上:\"母亲你醒醒!我还没给你看新发明的潜水艇图纸\" 三日后,楚府的绣楼。苏锦璃在昏迷中终于醒来,看到守在床边的父女俩。楚君逸的胡茬已长得老长,念安的眼眶布满血丝。\"这次是我大意了。\"她想抬手抚摸楚君逸的脸,却发现手上缠着绷带。 楚君逸轻轻握住她的手:\"以后换我守着你。\"他从怀中掏出个染血的木牌,上面刻着\"影阁左使\",\"总督死后,我们在他身上找到的。影阁在京城的势力,恐怕比想象中更深。\" 念安突然想起什么,跑出去抱来个木箱:\"父亲母亲,我把缴获的倭寇火铳改良了!\"她展示着新武器,金属枪管闪着寒光,\"这个''迅雷铳''能连发十弹,射程比之前远了两倍!\" 窗外,夕阳西下。虽然击退了倭寇,但三人都知道,影阁的阴谋远未结束。更可怕的是,京城此刻正暗流涌动。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低声道:\"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一起回京城。无论什么阴谋,我们一家三口,定能破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影阁的真正杀招,已经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而那封藏在总督密信夹层里的\"血书\",正悄然改变着整个局势 第436章 京畿暗焰噬皇权 盛夏的京城暑气蒸腾,楚府门前的石狮子却蒙着一层寒霜。苏锦璃将密探送来的血书在冰盆上缓缓展开,暗红字迹在水汽中若隐若现:\"七月十五,中元节夜,以玄铁炮轰开玄武门,奉八王爷登基。\"她握着信纸的指尖骤然收紧,茶水溅出在紫檀木案上洇出深色痕迹。 \"母亲!\"念安撞开书房门,怀里抱着个不断发出嗡鸣的青铜匣子,\"工部新造的二十门玄铁炮不翼而飞!暗卫在城郊废弃矿洞发现这个,匣子里的机关锁和图纸上的西域锁具一模一样!\"匣子表面的莲花浮雕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随着念安转动齿轮,竟浮现出京城布防图的残缺投影。 楚君逸从皇宫归来,官服上还沾着早朝争执时的墨渍。他将弹劾楚家的奏折摔在桌上,羊皮纸边缘用火漆印着半朵枯萎的莲花:\"御史台集体上奏,说我在江南通敌,私吞军饷。更棘手的是\"他压低声音,\"陛下近日神志恍惚,皇后代为批阅奏折,而她的兄长正频繁调动羽林军。\" 深夜的书房,三人围在京城沙盘前。苏锦璃将血书与青铜匣子的投影重叠,瞳孔骤缩:\"矿洞位置与玄武门地下的排水道相连,他们想通过地道运送玄铁炮!\"她取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腐蚀液,\"这是能在三个时辰内融化玄铁的药剂,但需要注入炮膛。\" 念安突然举起个巴掌大的机械甲虫:\"我改装了自动爬行装置!只要设定路线,甲虫就能携带药剂钻进炮管!\"她又掏出个微型罗盘,\"这个能定位玄铁炮的方位,信号来自\"指针突然剧烈摆动,最终指向了——楚家祖宅。 楚君逸的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祖宅一直有暗卫把守\"话音未落,暗卫浑身是血闯入:\"将军!祖宅遭到袭击,地窖里全是玄铁炮!\" 中元节当夜,乌云蔽月。楚君逸身着软甲,将苏锦璃为他特制的避毒香囊系在腰间:\"我带人守住玄武门,你和念安去祖宅毁掉玄铁炮。万事小心。\"苏锦璃踮脚为他整理衣领,指尖抚过他下巴的胡茬:\"活着回来,我酿了新的桂花酒。\" 祖宅地窖内,念安操控机械甲虫沿着炮管爬行,苏锦璃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突然,墙壁上的烛火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声。念安迅速点亮荧光弹,只见数十名蒙面人从地道涌出,为首的赫然是本该死去的八王爷! \"楚家果然机敏。\"八王爷摘下人皮面具,露出狰狞的疤痕,\"但你们以为毁掉玄铁炮就有用吗?\"他抬手示意,天花板轰然打开,十几门玄铁炮直指天空——原来祖宅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皇宫的观星台。 与此同时,玄武门处,楚君逸的军队与羽林军对峙。皇后兄长手持假传的圣旨,冷笑道:\"楚将军意图谋反,还不速速就擒!\"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和念安骑着快马赶到,带来了至关重要的证据——从八王爷身上搜出的密信,详细记录了皇后一族与影阁勾结的阴谋。 混乱中,观星台方向传来巨响。第一枚玄铁炮轰然发射,却并未击中玄武门,反而在皇宫广场炸开。苏锦璃突然明白:\"他们要制造混乱,趁乱挟持陛下!\"她和楚君逸对视一眼,立刻兵分两路——楚君逸带人保护皇帝,苏锦璃则去摧毁观星台的玄铁炮。 观星台上,八王爷正准备发射第二枚炮弹。念安甩出绳索缠住他的脚踝,却被他反手击中。苏锦璃心急如焚,将腐蚀液倒入炮膛,却发现机关已被加固。八王爷狞笑着举起火把:\"太晚了!整个京城都将在炮火中\" 他的话戛然而止。楚君逸如鬼魅般出现,长剑刺穿他的肩膀。八王爷倒地前,将火把扔向弹药库。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掏出新研制的灭火弹,爆炸产生的泡沫瞬间扑灭大火。 尘埃落定,皇帝在楚君逸的护送下现身。皇后一族的阴谋败露,被打入天牢。然而,当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苏锦璃在清理观星台时,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秘密——八王爷的袖中藏着一封密信,收信人竟是太子。 回到楚府,三人疲惫地坐在庭院中。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金疮药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弥漫。\"太子还活着,而且他才是影阁真正的主人。\"楚君逸握紧拳头,\"这场仗,我们还远没有结束。\" 念安突然抱着个精致的木盒跑来:\"父亲母亲,我做了个''天机匣''!只要太子出现,这个匣子就会发出警报!\"她打开匣子,里面精巧的机关缓缓转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望着夜空:\"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苏锦璃靠在他肩上,轻声道:\"等解决了太子,我们就去江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太子正躲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他手中的玉蝉令闪着寒光,新的阴谋已经开始酝酿 第437章 玉蝉惊变震朝堂 入秋的京城,银杏叶开始染上金边。楚府的回廊下,苏锦璃将新制的安神香插入香炉,袅袅青烟中混着淡淡的艾草气息。案头摆着从八王爷处缴获的密信,信纸边缘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与太子曾持有的玉蝉令纹路如出一辙。 \"母亲!\"念安抱着个沉甸甸的木箱冲进来,发间还沾着细碎的木屑,\"工部的工匠说,最近有人大量订购精铁,却用的是楚家商号的批文!\"她打开木箱,里面躺着半截刻着西域图腾的锁链,\"这是今早从城南铁匠铺找到的,锁链上的锈迹还没干透!\" 楚君逸披着暮色归来,官服下摆沾着泥渍。他将一卷皱巴巴的图纸拍在桌上,声音低沉:\"户部的账本被篡改了,三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更蹊跷的是,负责查账的官员,昨夜暴毙在自家书房。\"他的目光扫过案上的锁链和密信,眉头拧成死结,\"太子恐怕正在打造一件足以颠覆朝堂的兵器。\" 深夜的书房,三人围坐在沙盘前。苏锦璃将密信放在特制的显影液中,字迹渐渐清晰:\"月圆之夜,玉蝉现世,乾坤倒转。\"她的指尖划过\"钦天监\"三个字,瞳孔骤缩,\"钦天监近日频繁观测星象,说是有''荧惑守心''之兆,这分明是为谋逆制造舆论!\" 念安突然举起图纸,眼睛发亮:\"父亲,您看这图纸上的齿轮结构!和我在铁匠铺看到的模具一模一样,他们在打造一种\"她顿了顿,声音压低,\"能发射巨型弩箭的器械,射程足以覆盖整个皇宫!\" 楚君逸握紧佩剑,剑鞘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明日早朝,我倒要看看,太子还能耍什么把戏。\"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却坚定,\"你和念安留守府中,影阁最近的行动太过频繁,我怕\" \"我们和你一起去。\"苏锦璃打断他的话,\"太子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必定有恃无恐。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念安也用力点头,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机关盒:\"我改良了窃听器,只要放在身上,十米内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次日早朝,朝堂气氛压抑如暴雨前的天空。楚君逸刚弹劾太子涉嫌贪墨,太子却微笑着呈上一卷文书:\"陛下,这是楚将军私通外敌的铁证!\"文书展开,上面的字迹与楚君逸的笔迹极为相似,记录着楚家与西域往来的\"密约\"。 苏锦璃踏前一步,袖中银针暗藏:\"太子殿下,这所谓的密约,不过是用''描影术''伪造的罢了。\"她取出个瓷瓶,将液体滴在文书上,墨迹瞬间晕开,露出底下太子谋士的字迹。太子脸色微变,却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楚将军这是要杀人灭口?\"太子的谋士大声疾呼,\"陛下,楚家狼子野心,意图谋害储君!\"朝堂顿时哗然,群臣纷纷要求彻查楚家。念安悄悄按下机关盒,将谋士袖中的窃听器启动。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注意到太子谋士腰间玉佩闪过的寒光——那是半块双鱼玉佩。她突然想起先帝遗诏中提到的\"双鱼合璧,天下归一\",心中一动,大声道:\"陛下,太子手中的玉蝉令,与影阁余孽的信物如出一辙!而这双鱼玉佩\"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礼炮声打断。皇宫外,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楚君逸脸色大变:\"不好!是太子打造的巨型弩箭!\"他拔出佩剑,\"陛下,请速速移驾密室!\" 混乱中,太子趁机溜走。楚君逸带领御林军追出,苏锦璃和念安则在皇宫内寻找弩箭的发射点。他们循着声音来到观星台,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个巨大的机械装置,上面刻满了西域文字。 念安迅速翻译:\"此乃''破天弩'',需以玉蝉令启动。一旦发射,京城将化为废墟。\"她的目光扫过装置上的卡槽,\"父亲的玉蝉令碎片,或许能破解这个机关!\"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追捕太子时,中了影阁的埋伏。数十名蒙面杀手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太子。\"楚将军,你以为能阻止得了我?\"太子举起完整的玉蝉令,\"有了这个,天下就是我的!\"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和念安赶到。念安将楚君逸的玉蝉令碎片嵌入装置,机关发出刺耳的轰鸣。苏锦璃甩出银针,封住太子的几处穴位。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大功告成时,装置突然不受控制,巨型弩箭缓缓抬起,直指皇宫。 \"不好!\"念安脸色苍白,\"有人从远处操控!\"她迅速掏出定位器,指针指向的方向——竟是楚家祖宅。 回到楚府,三人在祖宅地窖中发现了惊人的秘密。这里藏着一个巨大的操控台,上面摆满了与观星台相连的机关。更可怕的是,他们找到了太子与西域各国往来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如何分裂国土、自立为王的计划。 楚君逸握紧拳头:\"原来他不仅想篡位,还想卖国!\"他转头看向苏锦璃和念安,\"这次,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深夜的楚府,烛光摇曳。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伤口,心疼道:\"下次别这么拼命。\"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和女儿在,我怎能退缩?\"念安突然抱着个新研制的机关模型跑进来:\"我做了个''反制器'',只要启动这个,就能让太子的所有机关失效!\" 窗外,秋风萧瑟。楚家三口知道,这将是最艰难的一战。但他们早已做好准备,无论太子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都要将他绳之以法,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太平。而在黑暗的角落里,太子正盯着手中的玉蝉令,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438章 星图诡阵锁皇都 霜降过后的京城,寒意愈发浓重。楚府的暖阁内,苏锦璃将西域密信在火盆上烘烤,信笺边缘逐渐显现出用磷粉绘制的星图。念安举着放大镜凑近细看,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母亲!这星图与钦天监近日观测的''荧惑守心''方位完全吻合,可标注的竟是皇宫地下的秘道入口!\" 楚君逸推门而入,官袍上凝结着冰碴,手中攥着半截断裂的玄铁锁链:\"西市当铺今日收进件西域贡品,夹层里藏着这个。暗卫追查发现,锁链另一端连着太子名下的三十家钱庄。\"他将锁链掷在檀木案上,金属撞击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三十万两白银不是用于打造兵器,而是在购买能操控机关的星象仪零件。\" 深夜的书房,铜炉烧得通红。苏锦璃把星图与京城舆图重叠,烛火在她眼底映出明灭不定的光:\"秘道网络以皇宫为中心,呈北斗七星状辐射。若太子集齐七件星象仪部件,再结合玉蝉令\"她的声音陡然发冷,\"就能启动传说中的''乾坤倒转阵'',控制京城所有机关。\" 念安突然掀开衣摆,露出绑在小腿的机械罗盘:\"我改装了定位装置!只要星象仪部件开始运转,这个罗盘的指针就会发烫。\"她又摸出个核桃大小的青铜球,\"这是声波干扰器,能扰乱机关齿轮的频率。不过\"少女咬了咬下唇,\"需要近距离投放。\" 楚君逸握住女儿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金属装置传来:\"明日早朝,我奏请陛下彻查钦天监。璃儿,你带着念安去西市当铺,那里或许藏着星象仪的关键部件。\"他转头看向苏锦璃,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的青影,\"记得按时喝药,昨夜又熬到子时了?\" 次日破晓,苏锦璃和念安扮成波斯商人潜入西市。当铺后院的地窖里,念安的罗盘突然发出蜂鸣,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墙角的青铜鼎。苏锦璃甩出银针试探,鼎中顿时腾起紫色烟雾——正是西域用来守护机密的\"迷魂瘴\"。 \"屏住呼吸!\"念安迅速掏出特制的滤毒面罩,同时将干扰器滚向鼎底。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青铜鼎缓缓升起,露出下面刻满星纹的圆盘。苏锦璃正要伸手触碰,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数十支淬毒箭矢从地砖缝隙射出。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的身影破窗而入,长剑舞出银芒挡下箭矢。他的官袍染着血迹,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钦天监被太子的人控制了。陛下咳咳\"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竟是中了西域的\"蚀心蛊\"。 苏锦璃脸色煞白,立刻取出金针封住楚君逸的几处大穴。念安则将星纹圆盘收入囊中,焦急道:\"母亲,父亲的蛊毒需要用天山雪莲做药引,可现在\"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钟鼓声打断,皇宫方向升起三枚血色信号弹——那是太子发动总攻的标志。 楚府的演武场上,念安将改良后的连发强弩分发给暗卫,弩箭尾部绑着特制的燃烧弹。苏锦璃握着药箱的手青筋暴起,楚君逸虽服下暂时压制蛊毒的丹药,却仍虚弱地倚着长枪:\"我守住城门,你们带圆盘去破解星图阵。记住\"他猛地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枪头,\"活着回来。\" 皇宫内,太子身着绣着日月星辰的龙袍,手中玉蝉令与星象仪产生共鸣。随着他转动装置,整个京城的机关同时启动:护城河升起千斤闸,城门落下铁索,御花园的假山化作巨型弩车。苏锦璃和念安在秘道中疾驰,身后不断有滚石和箭矢袭来。 \"母亲!\"念安突然拽住她,罗盘指针几乎要熔断,\"星象仪核心就在前方祭坛!\"转过拐角,巨大的星图投影悬浮在空中,七件部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太子的谋士冷笑着现身,手中握着最后一件星象仪部件:\"楚家的人,来得正好。\" 苏锦璃甩出银针封住对方穴位,却在触碰星图时发现异样——祭坛下方传来流水声。她突然想起先帝遗诏中的提示,迅速将星纹圆盘嵌入凹槽,同时大喊:\"念安,把干扰器投入祭坛下的水道!\" 轰鸣声响彻皇宫,星图阵开始逆向运转。太子气急败坏地出现,手中玉蝉令发出刺耳的尖啸。混战中,念安的手臂被划伤,鲜血滴在星图上,竟意外激活了隐藏的机关。整个祭坛缓缓下沉,露出下面堆满火药的密室——原来太子准备在失败时,与京城同归于尽。 \"快!\"苏锦璃将楚君逸交给她的锦囊撕开,里面是能延缓火药引爆的特殊药粉。念安强忍着伤口疼痛,将药粉撒向火药堆。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援军赶到,他虽脸色苍白如纸,却仍挥剑斩断了太子的退路。 战斗结束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楚君逸倒在苏锦璃怀中,蛊毒发作导致他陷入昏迷。念安紧紧握着父母的手,泪水滴在星纹圆盘上:\"母亲,我一定会找到天山雪莲,父亲不会有事的\" 回到楚府,苏锦璃日夜守在楚君逸的床前,调配解药的手从未停歇。念安则带着暗卫四处寻找雪莲的下落,同时继续改良机关器械。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而楚家三口,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依然紧紧相依,等待着重见天光的那一天。 第439章 雪岭寒踪觅解药 腊月的北风如刀割面,楚府的屋檐垂着尺许长的冰棱。苏锦璃将熬好的汤药端到楚君逸榻前,用银勺轻轻吹凉。昏迷中的人眉头紧锁,冷汗浸透了枕巾,蛊毒在体内肆虐,已让他瘦得脱了形。念安抱着厚厚的羊皮袄冲进来,发梢结着冰碴:“母亲!暗卫传回消息,天山南麓有雪莲的踪迹!” 苏锦璃的手微微一抖,药汁溅出些许:“可是西域商队说,最近雪岭常有不明马队出没,怕是”话未说完,楚君逸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念安红了眼眶,将新制的便携机关弩别在腰间:“我亲自去!带着这个连发五十箭,还有防雪崩的烟雾弹,谁也拦不住我!” 三日后,天山脚下的驿站。念安扮成男装商人,牵着驮满货物的骆驼混入马队。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她却死死盯着前方领头的西域人——那人腰间的弯刀坠饰,正是影阁特有的莲花纹样。深夜,当马队在山谷扎营,她操控着微型机械蜘蛛,悄悄爬进了首领的帐篷。 “太子的人已经在京城布下后招。”帐篷内传来压低的交谈声,“等楚家那丫头进了雪岭,就启动‘冰魄阵’”念安瞳孔骤缩,迅速用录音竹筒记下对话,却不慎碰倒了一旁的铜壶。刹那间,喊杀声四起,她翻身跃上骆驼,连发弩射向追兵,在夜色中夺路而逃。 与此同时,楚府书房内,苏锦璃将京城布防图铺在沙盘上。从念安传回的密信得知,太子余党在京城十三座城门下埋了火药,一旦引爆,城墙将轰然倒塌。她取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从星图阵中获得的青铜密钥:“这密钥能打开京城地下的总机关室,但”她看向仍在昏迷的楚君逸,“需要君逸的虎符配合。” 雪岭深处,念安的骆驼倒在冰崖边。她背着装满工具的行囊继续前行,脚上特制的防滑钉鞋在冰面上划出刺耳声响。突然,山体传来震动,前方百米处的雪坡开始崩塌。她迅速掏出烟雾弹,特制的药剂在空中炸开,形成一层保护膜,勉强挡住了雪崩。 “小崽子倒是命硬。”阴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念安抬头,只见数十名蒙面人踩着滑雪板从高处俯冲而下,领头的赫然是太子的贴身谋士。她将机械蜘蛛抛向对方,蜘蛛喷出的黏胶瞬间缠住几人的滑雪板,同时举起弩箭:“想要雪莲,先过我这关!” 混战中,念安后背被划伤,鲜血染红了雪地。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声熟悉的鹰唳划破长空。暗卫首领带着援军赶到,手中的强弓射出带着倒刺的绳索,将敌人纷纷拽下冰崖。“小姐快走!”暗卫催促道,“我们截获情报,影阁在雪莲生长的冰洞设了必死陷阱!” 冰洞内,寒气刺骨。念安握着特制的破冰斧,在岩壁上凿出落脚点。洞顶垂下的冰锥泛着幽蓝,她用银针试探,针尖瞬间发黑——果然涂了剧毒。小心翼翼绕过冰锥阵,前方豁然开朗,千年雪莲在冰台上绽放,莹白的花瓣散发着微光。 然而,当她伸手触碰雪莲时,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布满尖刺的深渊。念安眼疾手快,甩出抓钩勾住岩壁,却见冰洞四壁缓缓合拢。千钧一发之际,她想起母亲教过的机关破解之法,迅速将随身带的铜镜对准冰壁上的凸起,反射的阳光触发了隐藏的开关。 京城这边,苏锦璃将虎符与青铜密钥嵌入机关室的锁孔。密室缓缓开启,里面摆满了控制城门火药的装置。她正要动手拆除,身后传来脚步声。太子的余党带着死士包围了她:“楚夫人,交出密钥,留你全尸。” 寒光闪过,苏锦璃抽出暗藏的软剑。这些日子她跟着楚君逸和念安苦练剑术,此刻竟也能与众人周旋。打斗间,她注意到墙上的沙漏——时辰一到,火药将自动引爆。危急关头,念安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母亲!我拿到雪莲了!” 少女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手中捧着雪莲,身后跟着大批暗卫。苏锦璃迅速将雪莲入药,熬成汤汁喂给楚君逸。与此同时,念安操控着改良后的机械甲虫,钻入火药装置内部,拆除了引信。 随着最后一声轰鸣,楚君逸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他虚弱地握住苏锦璃的手,又摸了摸念安的头:“辛苦你们了”话音未落,暗卫传来急报:太子在西域集结了军队,准备卷土重来。 楚府的庭院里,积雪渐融。苏锦璃为楚君逸披上披风,念安则摆弄着新制的攻城器械图纸。“这次他们若敢来,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少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望向京城的方向:“有你们在,再大的风浪,我们也能闯过去。” 然而,在西域的荒漠中,太子抚摸着手中的玉蝉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军队整装待发,新一轮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440章 驼铃暗语隐杀机 初春的西域商道,风沙卷起漫天黄土。念安裹紧防风斗篷,指尖摩挲着腰间新制的多节软鞭——鞭梢暗藏淬毒的倒钩。她扮作商队的押镖武师,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那支悬挂异域旗帜的驼队,领队之人腰间晃动的青铜铃铛,与影阁残留的信物如出一辙。 楚府书房内,苏锦璃将密探送来的羊皮卷在沙盘上铺开,烛火映得她脸色凝重:\"西域传来消息,太子联合漠北三部落,正在赶制能抵御火器的犀牛皮盾。更棘手的是\"她用红笔圈出玉门关外的绿洲,\"他们以通商为名,在水源地下毒。\" 楚君逸握紧虎符,指节泛白:\"我明日便请旨出征。璃儿,你和念安留守京城,务必盯紧朝中动向。\"话音未落,暗卫急匆匆闯入,呈上封染血的密信。苏锦璃展开一看,瞳孔骤缩——竟是太子写给朝中同党的手谕,计划在大军出征后,发动京城的死士夺取兵权。 深夜,念安悄悄靠近驼队的宿营地。她放出训练多日的信鸽,鸽子脚上绑着微型摄像机。画面传回,帐篷内堆满刻着西域符咒的木箱,领队正用特殊频率敲击青铜铃铛,与千里之外的京城传递消息。\"原来他们用音律编码!\"念安眼中闪过兴奋,迅速掏出特制的声波记录仪。 与此同时,京城早朝之上,楚君逸刚奏请出兵西域,御史大夫突然出列,高举弹劾奏章:\"陛下!楚将军拥兵自重,与西域暗通款曲!\"奏章里赫然夹着伪造的书信,落款处盖着楚家的私印。朝堂顿时哗然,苏锦璃站在后宫观礼处,袖中银针已经握紧。 \"陛下明鉴!\"楚君逸抽出佩剑,剑锋寒光凛凛,\"此印边缘刻痕与真印不符,分明是影阁''描形术''伪造!\"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眼神交汇间已达成默契。苏锦璃缓步上前,呈上从念安处传回的驼队影像:\"诸位大人请看,真正通敌之人,此刻正在西域筹备叛乱。\" 然而,就在局势稍有转机时,皇宫突然传来急报:皇帝突发恶疾,昏迷不醒。皇后趁机把持朝政,下旨将楚君逸软禁家中,同时命亲信接管兵权。苏锦璃扶着脸色铁青的楚君逸回到府中,却发现庭院里的桃花树被人动了手脚——树下埋着能引发爆炸的硝石。 \"母亲!\"念安快马加鞭赶回,怀中抱着破解音律密码的竹简,\"太子的驼队正向玉门关进发,他们准备用携带的毒水,污染整个河西走廊的水源!\"她又掏出个小巧的青铜铃铛,\"这是我从领队身上抢来的,只要按照特定频率敲击,就能干扰他们的通讯。\" 楚府密室中,三人围坐商议。苏锦璃将西域地形图与京城布防图重叠,发现个惊人秘密:太子在京城的据点分布,竟与西域驼队的路线形成呼应。\"这是个巨大的八卦阵!\"她的指尖划过图上的关键点,\"一旦启动,京城与边关将首尾不能相顾。\" 念安眼睛一亮,从箱底翻出个机械罗盘:\"我改良了定位装置!只要铃铛发出声响,就能精准锁定京城内的所有影阁据点。\"她又拿出个装满液体的陶罐,\"这是能腐蚀犀牛皮盾的强酸,不过需要近距离泼洒。\" 楚君逸将虎符交给苏锦璃:\"我假意接受软禁,暗中联络忠于皇室的将领。璃儿,你带着念安潜入西域,破坏驼队的毒水计划。记住\"他握住妻女的手,声音低沉,\"活着回来。\" 西域荒漠,烈日当空。念安操控着改装过的机械甲虫,沿着驼队留下的痕迹前行。甲虫腹部的探测仪突然发出警报,前方沙丘下埋着大量装有毒水的陶罐。她正要动手,远处传来马蹄声——太子的精锐骑兵杀到,领头的竟是消失许久的太子谋士。 \"楚家的小丫头,倒是难缠。\"谋士举起手中的青铜铃铛,诡异的音律响起,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念安迅速用特制耳塞堵住耳朵,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同时将声波干扰器扔向空中。混乱中,苏锦璃带着暗卫从侧翼杀出,手中的弩箭精准射向骑兵的坐骑。 激烈的战斗中,念安发现驼队正准备点燃毒水陶罐,一旦燃烧,毒气将随风蔓延百里。她不顾危险,跃上最高的沙丘,将装满强酸的陶罐砸向毒水。腐蚀性液体与毒水剧烈反应,产生大量白烟。趁乱,苏锦璃带领暗卫夺取了装有音律密码本的宝箱。 京城这边,楚君逸在府中设下重重机关,等待皇后的人自投罗网。当皇后的亲信带着御林军包围楚府时,暗藏的弩箭突然齐发,墙头的滚石倾泻而下。楚君逸手持长剑杀出,与赶来支援的将领里应外合,一举控制住局面。 深夜,楚府的书房重新亮起烛光。苏锦璃和念安疲惫却兴奋地归来,宝箱里的密码本成为扳倒太子的关键证据。楚君逸将妻女搂入怀中,眼中满是心疼与骄傲:\"这次你们又立了大功。\"念安晃了晃新发明的声波武器:\"下次再见到太子,我定让他尝尝这个的厉害!\"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时,暗卫传来急报:太子在西域集结了更庞大的军队,还从海外购来了新式火器。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一枚刻着莲花的青铜铃铛,正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 第441章 火铳迷踪撼京城 惊蛰过后的京城,春雷隐隐。楚府西跨院的工坊里,铜铁敲击声此起彼伏。念安半跪在地上,将最后一枚齿轮嵌入改良后的连发火铳,油渍沾在她扬起的侧脸。\"父亲!\"她举起新制的武器,枪管上缠着精钢打造的散热纹,\"这批火铳加装了旋转弹仓,射速比西域火器快三倍!\" 楚君逸擦拭着佩剑走来,目光扫过工坊角落堆积的硫磺:\"户部突然削减军资,工部的铸铁配额也少了两成。\"他的手指划过火铳表面,\"太子从海外购入的新式火器已经运抵漠北,我们必须赶在\"话音未落,苏锦璃手持密函匆匆而入,素色裙裾扫过门槛。 \"暗卫在漕运码头截获了这个。\"她展开浸透水渍的信纸,边缘的莲花水印晕染开来,\"太子的人正在秘密铸造佛郎机炮,图纸是从工部侍郎府流出的。\"密函末尾用血写着\"月黑风高夜,瓮中捉鳖时\",字迹与三年前影阁的密信如出一辙。 深夜的书房,三人围在京城立体沙盘前。苏锦璃将漕运路线图与火器铸造坊位置重叠,用红绳在西城勾出个诡异的三角:\"这三处工坊呈''三才阵''布局,一旦完成铸造\"她顿了顿,指尖点向皇宫方向,\"新式火器的射程足以覆盖整个紫禁城。\" 念安突然掀开沙盘夹层,露出京城地下排水系统图:\"母亲,这些工坊下方的水道都通向护城河!\"她掏出个微型探测仪,\"我改装了声呐装置,只要在河里投放,就能监听地底的铸造动静。\" 次日清晨,苏锦璃乔装成卖花妇人,在工部侍郎府外的茶摊坐下。竹编花篮里藏着特制的窃听器,她看似悠闲地整理花瓣,实则将耳朵凑近桌下。\"三日后子时交货,记得用楚家的商船\"茶客的低语刚落,苏锦璃的银针已无声钉入对方鞋底——那里沾着黑色铁屑,正是铸造火器的原料。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朝堂上弹劾工部侍郎,却反被御史台围攻。\"楚将军莫要血口喷人!\"侍郎冷笑展开账本,\"工部账目清清楚楚,倒是楚府近日大量采购硫磺,莫不是\"话未说完,念安带着暗卫闯入,呈上从河道捞出的铸造残片和录音竹筒。 然而,当众人准备搜查工坊时,西城突然燃起大火。苏锦璃望着冲天火光,瞳孔骤缩:\"不好!是''焚城计''!他们要销毁证据!\"三人带领亲卫赶到时,工坊已成废墟,唯有地下密室的铁门紧闭。念安掏出特制的液压钳,却发现锁孔里灌了铅水。 \"用这个!\"苏锦璃递出瓷瓶,里面是能快速融化金属的\"化金散\"。铁门打开的瞬间,刺鼻的硝烟扑面而来。密室深处,数十门佛郎机炮已铸造完毕,炮膛里还残留着未清理的火药残渣。更令人心惊的是,墙上挂着京城布防图,玄武门、东华门等要地被标上醒目的红点。 \"父亲!\"念安举起从角落里搜到的羊皮卷,\"铸造火器的工匠名单这里面有半数是太子的私兵!\"她的目光扫过名单,突然指着个名字,\"这个铸炮师半月前还在楚府工坊做工,他偷走了我们改良火铳的图纸!\" 回到楚府,楚君逸将染血的布巾扔进水盆,方才救火时被灼伤的手臂缠着纱布。苏锦璃握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太子这是要将我们的技术据为己有。\"她将新制的烫伤药膏敷在伤口,\"明日我去拜访火器专家,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 深夜,念安在工坊反复拆解佛郎机炮零件。铜制炮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突然发现炮膛内壁刻着细小的螺纹:\"原来如此!\"少女眼中闪过兴奋,立刻在图纸上疾书,\"这种膛线设计能让炮弹射程增加一倍,但我们可以\" 三日后,京城突然戒严。太子以\"剿匪\"为名,将私兵混入城防军。楚君逸站在城头,望远镜里,城外的山丘后隐隐露出火器的轮廓。\"他们准备在今夜攻城。\"他握紧腰间苏锦璃连夜缝制的护心甲,转头对妻女道,\"璃儿守中军帐,念安带人破坏火器阵地,我\" \"一起去。\"苏锦璃抽出软剑,剑锋映出她坚定的眼神。念安将新制的\"连环雷\"揣入怀中,这种暗藏钢珠的爆炸物能穿透犀牛皮盾。三人带领亲卫刚出城门,就遭遇太子的精锐部队,对方的新式火铳喷出火舌,子弹擦着楚君逸的头盔飞过。 混战中,念安发现敌方火器阵地设在一处高坡。她带着暗卫从侧翼迂回,却触发了太子设下的连环陷阱。\"散开!\"她大喊着抛出烟雾弹,特制的辣椒粉瞬间弥漫战场。趁敌人睁不开眼,念安将连环雷投入火器堆放处,爆炸声中,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与此同时,苏锦璃在乱军中发现太子的谋士。那人正操控着巨大的佛郎机炮,炮口对准楚君逸的方向。她甩出银针,却被对方的铁甲挡住。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的连发火铳响了,子弹精准击中炮管接缝处,佛郎机炮轰然炸裂。 战斗持续到黎明,太子的军队节节败退。当楚君逸的长剑抵住太子咽喉时,对方却突然冷笑:\"楚将军以为赢了?真正的杀招\"他的话被城墙上的惊呼声打断。众人抬头,只见皇宫方向升起诡异的紫色烟雾——那是影阁最致命的\"迷魂烟\"。 楚府的书房里,铜炉烧得通红。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新添的箭伤,金疮药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弥漫。念安抱着改良后的火铳图纸跑来:\"父亲母亲,我改良了膛线设计,我们的火器将比太子的更厉害!\"她的目光坚定,\"这次他们跑不掉了。\" 然而,在京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太子的谋士正对着铜镜涂抹易容药膏。他掏出个刻着莲花的青铜哨子,轻轻一吹,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驼铃声。新一轮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展开。 第442章 紫烟诡局困皇城 京城的暮春,空气中浮动着不安的气息。楚府后园的紫藤架下,苏锦璃将新研制的解药倒入青瓷瓶,淡青色的药液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前日皇宫中升起的紫色\"迷魂烟\"虽已消散,但仍有数十名宫人陷入昏迷,御医们束手无策。 \"母亲!\"念安抱着个铁盒闯进来,鬓角还沾着露水,\"暗卫在城西破庙发现这个,里面的药粉和迷魂烟成分一模一样!\"铁盒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几个蜡丸,每颗都刻着细小的莲花纹。 楚君逸手持加急军报归来,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漠北三部落突然增兵边境,太子余党在军中散播谣言,说朝廷要削减粮饷。\"他将军报拍在石桌上,\"更蹊跷的是,户部的粮草调拨文书,竟用了我的印鉴。\" 深夜的书房,烛火摇曳。苏锦璃将蜡丸放入特制的溶液,字迹渐渐显现:\"五月十五,月圆之夜,紫烟再临,里应外合。\"她的指尖划过落款处的暗记,\"这是影阁左使的密令,他们要在皇家祭天仪式上再次释放迷魂烟。\" 念安突然举起个精巧的青铜罗盘:\"父亲,我改装了烟雾探测仪!只要迷魂烟出现,这个罗盘的指针就会变成紫色。\"她又掏出个小竹筒,\"这里面是中和药剂,只要用特制的弩箭射向烟雾,就能将其化解。\" 楚君逸握紧佩剑,剑鞘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明日我进宫面圣,请求彻查粮饷案。璃儿,你带着念安去追查药粉来源。\"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温柔却坚定,\"万事小心。\"苏锦璃将新制的护腕暗器塞进他袖中:\"你也是。\" 次日,楚君逸在朝堂上刚弹劾户部尚书,对方就冷笑着呈上伪造的账本。\"楚将军血口喷人!\"尚书指着账本上的签名,\"这可是您亲笔所写!\"朝堂顿时哗然,群臣纷纷要求彻查楚家。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和念安闯入。念安将铁盒和探测仪呈给皇帝:\"陛下,这是影阁准备再次释放迷魂烟的证据!\"苏锦璃则掏出个瓷瓶,将液体滴在账本上,墨迹瞬间晕开,露出底下户部尚书的字迹。 然而,就在局势稍有转机时,皇宫突然传来急报:祭天台的守卫全部昏迷,祭天用的礼器不翼而飞。楚君逸脸色大变:\"不好!影阁这是要在祭天仪式上动手!\"他带领御林军赶到祭天台时,只发现地上残留的紫色粉末。 苏锦璃和念安则在城西追查药粉来源。她们跟踪线索,来到一家看似普通的香料铺。念安操控着微型机械蜘蛛,从门缝钻入店铺。画面传回,地下室里堆满装着药粉的陶罐,几个蒙面人正在将药粉装入特制的烟花筒。 \"他们要把迷魂烟做成烟花!\"念安低声道。她迅速将探测仪的频率调整到最大,同时将中和药剂的弩箭准备好。就在这时,香料铺的老板带着一群打手出现:\"楚家的人,来得正好!\" 混战中,苏锦璃甩出银针,封住几人的穴位。念安则将探测仪扔向地下室,罗盘指针瞬间变成深紫色。她举起弩箭,将中和药剂射向烟花筒。药粉与药剂接触,产生剧烈反应,爆炸声中,地下室燃起大火。 然而,当她们以为大功告成时,京城上空突然升起绚丽的烟花。紫色的烟雾随风弥漫,街道上的百姓纷纷倒下。楚君逸在皇宫中指挥御林军,却发现军队中有人暗中捣乱,导致无法及时救援。 危急关头,念安想起什么,掏出个小型信号弹发射。片刻后,楚府的暗卫带着大量中和药剂赶到。他们用特制的喷火器将药剂喷洒在空中,紫色烟雾渐渐消散。 战斗结束后,三人在楚府汇合。苏锦璃为疲惫不堪的楚君逸擦拭伤口,心疼道:\"下次别这么拼命了。\"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和念安在,我怎能退缩?\"念安突然抱着个木箱跑进来,里面是新研制的防毒面具:\"我改良了面具的过滤系统,下次迷魂烟再来,就没用了!\" 然而,暗卫传来的消息却让气氛再次凝重:太子在西域集结了更庞大的军队,还从海外请来了火器专家。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影阁的残余势力正在策划新的阴谋,一个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第443章 铁壁毒计锁京畿 盛夏的京城热浪蒸腾,楚府的荷花池却泛着诡异的墨色。苏锦璃将池水样本滴在琉璃片上,显微镜下密密麻麻的黑色菌丝让她脸色骤变:\"西域的''蚀骨菌'',遇水即活,三日便能腐坏所有水源。\"她握紧瓷瓶,瓶中淡绿色的抑制药剂在阳光下微微晃动。 \"母亲!\"念安举着锈蚀的铁钩撞开书房门,裙角还沾着护城河的淤泥,\"暗卫在水闸底发现这个,铁钩上的倒刺刻着影阁标记!\"她展开浸透污水的布帛,上面用朱砂潦草写着:\"七月初七,星落如雨,瓮中捉鳖。\" 楚君逸踹开房门,玄色铠甲溅满泥点。他将半块烧焦的羊皮地图甩在桌上,声音裹着怒意:\"西北粮仓昨夜起火,存粮尽毁。守卫说,纵火者用的是能在水中燃烧的''赤磷弹''。\"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被标记的京城十二处水源,\"太子这是要困死京城。\" 深夜的工坊内,铜火盆烧得通红。念安将齿轮塞进新制的水车模型,金属碰撞声清脆作响:\"我改良了水车滤网,加入银离子能杀死蚀骨菌。\"她又举起个巴掌大的青铜蛙,\"这个探测蛙放入水中,一旦遇到赤磷弹就会发出警报。\" 苏锦璃将抑制药剂倒入特制的竹筒:\"明日我去工部,申请在护城河安装净水装置。君逸,你去面圣,请求开放皇家粮仓赈济百姓。\"她忽然顿住,指尖抚过楚君逸铠甲的裂痕,\"记得带上这个。\"暗格里滑出个金丝软甲,内衬绣着并蒂莲。 次日早朝,楚君逸刚启奏灾情,太子党羽便集体发难。\"楚将军夸大其词!\"御史大夫展开伪造的账本,\"分明是他私吞粮草,中饱私囊!\"朝堂哗然间,苏锦璃手持显微镜切片闯入,琉璃片上蠕动的菌丝让众人噤声。 然而,当工部准备拨款时,国库钥匙却不翼而飞。念安在后宫探查时,发现御膳房小太监鞋底沾着特殊的红泥——与水闸底铁钩上的泥土成分相同。追踪至冷宫,却见满地狼藉,管事太监脖颈插着淬毒银针,手中紧攥半枚刻着莲花的玉佩。 \"不好!\"苏锦璃检查尸体后脸色惨白,\"是影阁的''断喉手'',杀人灭口。\"她展开玉佩,夹层里藏着密信:\"净水装置一旦启动,立即引爆护城河底的火药。\"抬头看向惊恐的众人,\"他们要水淹京城。\" 楚府密室中,三人围在京城水系沙盘前。苏锦璃将火药分布图与蚀骨菌感染区域重叠,倒抽冷气:\"护城河、井水、漕运码头所有水源都被布下死局。\"她取出个刻满符文的铜盒,\"这是西域巫医的驱毒蛊盒,但需要\" \"活人血祭。\"念安接口,指尖摩挲着新制的声波干扰器,\"我在火药引线上安装了这个,只要发出特定频率,就能延缓爆炸。\"她突然抓住母亲手腕,\"让我去。我的血能中和蚀骨菌,三年前中毒时就发现了。\" 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震落案上烛台:\"不行!\"烛火照亮他通红的眼眶,\"你是我女儿,我怎能\"话音被苏锦璃打断,她将女儿鬓角碎发别到耳后:\"我们一起去。君逸,你守住城门,防止太子趁机攻城。\" 七月初七,月悬中天。念安浑身浴血跪在护城河堤,匕首划开手腕,鲜血滴入蛊盒的瞬间,符文亮起诡异绿光。苏锦璃同时启动净水装置,水车滤网飞速旋转,银离子与蚀骨菌接触发出滋滋声响。暗处的影阁杀手突然杀出,楚君逸带领的援军及时赶到,刀剑碰撞声惊飞宿鸟。 混战中,念安的声波干扰器突然失灵。远处传来火药引线燃烧的咝咝声,她咬牙将干扰器贴在河底巨石上,用尽全力敲击。声波震荡中,引线突然熄灭,而她却被流箭射中肩胛。 \"念安!\"苏锦璃挥剑斩断敌人手臂,接住女儿瘫软的身体。楚君逸红着眼眶杀开血路,撕下战袍为女儿包扎。就在此时,京城上空炸开信号弹——太子的军队趁着混乱,正从三个城门同时攻城。 回到楚府,苏锦璃守在女儿病床前,熬药的铜炉火光映得她面容憔悴。楚君逸握着她冰凉的手:\"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去江南隐居。\"话音未落,念安突然睁眼,虚弱却坚定:\"我我改良了弩车,能发射能发射燃烧的石灰罐\" 窗外,战鼓声由远及近。三人相望,目光中燃起决然。楚君逸握紧佩剑,苏锦璃将新制的解毒香囊塞进他怀中,念安则挣扎着要起身调试机关。月光洒落庭院,映照着他们染血的衣衫,也照亮了即将到来的殊死之战。而在太子的营帐中,玉蝉令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新一轮的阴谋正缓缓展开。 第444章 莲影惊涛战皇城 八月的京城,暴雨如注。楚府议事厅内,烛火在狂风中摇曳不定。苏锦璃将浸透雨水的密报摊开,宣纸上莲花暗纹在水渍中若隐若现:\"太子的舰队已抵达海河入海口,船上载着三百门红衣大炮,还有能在水面行走的''铁浮舟''。\"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指尖划过密报上\"火烧连营\"四个字。 楚君逸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兵符都跳了一跳:\"工部侍郎果然是内奸!半月前他提议加固城墙,实则是在埋设引火装置!\"他望向墙上的京城布防图,眉头拧成死结,\"护城河本是天险,如今反倒成了敌军长驱直入的通道。\" \"父亲母亲,别慌!\"念安抱着个木箱撞开门,发丝上还滴着水珠,\"我改良了水雷!只要铁浮舟靠近,这个感应装置就会触发爆炸!\"她掀开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枚青铜外壳的水雷,\"而且我在水雷里加了桐油,爆炸后能形成火海,烧穿铁浮舟的甲板!\" 深夜,楚府的工坊内,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彻夜未停。苏锦璃将新制的防火涂料涂在城砖上,这种由石膏、白矾和蛋清调配而成的涂料,能在高温下形成一层坚硬的防护壳。楚君逸则反复演练着新的战术,沙盘上的小旗被摆成八卦阵型:\"敌军从水路来,我们就以水制水。但关键是\"他看向正在调试机械鸢的念安,\"要有人潜入敌舰,毁掉他们的火药库。\" 次日清晨,太子的舰队出现在地平线上。巨大的战船如黑色巨兽,船头的红衣大炮泛着冷光。当舰队驶入护城河射程,楚君逸一声令下,城墙上的投石机轰鸣作响。然而,投石砸在铁浮舟上,只留下浅浅的凹痕。 \"放!\"念安大喊一声。藏在水下的水雷被触发,爆炸声震得水面翻涌。但太子早有防备,铁浮舟迅速散开,只有少数几艘被火海吞噬。更糟糕的是,敌军开始发射燃烧弹,楚家辛苦涂上的防火涂料在高温下渐渐失效。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带着暗卫驾着小船冲向敌舰。她甩出特制的飞爪,勾住战船的甲板,率先攀爬而上。船舱内,太子的谋士正指挥士兵搬运火药桶。\"动手!\"苏锦璃一声令下,暗卫们抽出长剑,与敌人展开近身搏斗。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了敌军的火药库。但库门被特制的机关锁锁住,上面刻满了西域文字。她迅速掏出从影阁缴获的密钥,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开。就在这时,念安操控着机械鸢从天而降,鸢爪上绑着个小巧的切割机:\"母亲,用这个!\" 切割机发出刺耳的声响,金属碎屑四溅。终于,库门打开了。苏锦璃将携带的燃烧弹扔进火药库,大喊:\"快走!\"众人刚跳下战船,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中,她看到太子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然而,太子并未善罢甘休。他亲自登上旗舰,指挥剩余的战船发起总攻。楚君逸在城墙上望着逼近的敌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放箭!\"他大喊道。但敌军的盾牌上蒙着犀牛皮,箭矢根本无法穿透。 念安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楚府。片刻后,她带着新研制的\"透甲弩\"赶来。这种弩箭的箭头采用了特殊的三棱设计,能够轻易穿透犀牛皮。随着透甲弩的发射,敌军的盾牌纷纷碎裂,士兵们暴露在箭雨之下。 战斗持续到黄昏,太子的舰队终于开始撤退。楚君逸看着满地狼藉的战场,疲惫地靠在城墙上。苏锦璃递上一碗姜汤,眼神中满是心疼:\"先喝口热的。\"楚君逸接过姜汤,却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这次若不是你和念安,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母亲,快看!\"念安突然指着天空。只见太子的旗舰上升起了三枚信号弹,红色的光芒在暮色中格外刺眼。\"这是求援信号。\"楚君逸脸色凝重,\"太子还有后援。\" 回到楚府,三人围坐在桌前。苏锦璃将新收到的密报递给楚君逸:\"暗卫传来消息,太子的盟友正在集结大军,不日将抵达京城。而且,他们还带来了更先进的火器。\" 念安握紧拳头:\"不管他们来多少人,我都能发明出克制他们的武器!\"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下次,我要让太子有来无回!\" 楚君逸看着妻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只要他们三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但同时,他也明白,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太子绝不会轻易放弃。而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445章 铁甲暗潮破危局 金风送爽的京城,表面平静如镜,实则暗流汹涌。楚府的演武场上,楚君逸手持长枪,指导念安演练新创的破甲枪法。少女的枪尖划破晨雾,带起阵阵锐响,却在收招时踉跄了一下。苏锦璃快步上前,扶住女儿略显苍白的身子:“昨夜又熬到几时?” 念安擦去额头的汗珠,从袖中掏出个青铜匣子:“母亲,我改良了机械鸢的承力结构,能搭载二十斤火药!”她打开匣子,里面精巧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但太子新造的铁甲战车,据说连投石机都无法撼动。” 楚君逸皱起眉头,将加急军报递给妻女。羊皮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太子联合北狄,打造了三百辆铁甲战车,其外层覆着精铁,内层填有桐油浸过的牛皮,寻常火器根本无法伤其分毫。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战车将于三日后抵达京城。 深夜的书房,烛火摇曳。苏锦璃将西域进贡的陨铁放在案上,这种天外之物质地坚硬无比。“若能将陨铁锻造成箭矢,或许能穿透铁甲。”她话音未落,念安突然眼睛一亮:“我在工部密室找到本古籍,上面记载着‘透骨火油’的配方,遇铁即燃!” 楚君逸摩挲着下巴:“但炼制火油需要大量硫磺和硝石,如今工部被太子党羽把持”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暗卫浑身是血地闯入,呈上封沾满泥污的密信。苏锦璃展开一看,瞳孔骤缩:工部侍郎已将库存的硫磺秘密运往城外,准备供给太子的军队。 “不能让他们得逞!”念安抓起新制的连发弩,“我带人去拦截!”苏锦璃按住女儿的肩膀:“你留下研制透骨火油,我和你父亲去。”她从暗格里取出个锦盒,里面躺着一套轻便的软甲,“穿上这个,小心为上。” 月黑风高夜,楚君逸和苏锦璃带领暗卫埋伏在官道旁。当运送硫磺的车队出现时,苏锦璃甩出特制的绳索,套住马车的轮子。顿时,车马失控,硫磺车翻倒在地。工部侍郎正要反抗,楚君逸的长枪已抵住他咽喉。 “说!太子的铁甲战车有何弱点?”楚君逸冷声问道。侍郎却突然狞笑起来,咬破口中的毒囊。苏锦璃眼疾手快,将解药灌入他口中:“想死?没那么容易!” 经过一番审问,他们得知铁甲战车的连接处虽用铆钉加固,但缝隙间填的却是普通泥土。只要能将透骨火油注入缝隙,就能烧毁内层牛皮,让战车失去防护。 回到楚府,念安已成功炼制出透骨火油。她将火油装入特制的陶瓷瓶,瓶身设计成流线型,便于投掷。“但我们该如何接近战车?”少女皱起眉头,“它们四周有士兵护卫,且行动迅速。” 楚君逸沉思良久,突然说道:“用火牛阵。在牛尾绑上浸透桐油的麻布,点燃后牛群受惊,会冲向敌军。我们再趁机跟上,投掷火油瓶。” 决战当日,京城郊外尘土飞扬。太子的铁甲战车一字排开,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城墙。楚君逸一声令下,数百头牛被点燃尾巴,疯狂地冲向敌军。火光冲天中,牛群的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念安操控着改良后的机械鸢,在空中盘旋。当看到战车缝隙时,她按下机关,装有火油的陶罐如雨点般落下。顿时,铁甲战车燃起熊熊大火,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太子见势不妙,亲自率领精锐骑兵杀出。楚君逸挥舞长枪,与太子展开激战。苏锦璃则带着暗卫,趁机抢夺敌军的粮草和兵器。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太子的谋士正在指挥士兵发射火箭,意图烧毁楚家的营寨。 她毫不犹豫地冲向谋士,软剑如灵蛇般刺出。谋士慌乱中举起盾牌,却被苏锦璃甩出的银针击中手腕。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射向苏锦璃。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舍命挡下,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膀。 “君逸!”苏锦璃惊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楚君逸却忍痛挥剑,将太子的谋士斩于马下。太子见大势已去,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战斗结束后,楚府的暖阁里,苏锦璃含泪为楚君逸包扎伤口:“以后别这么傻了。”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念安抱着新研制的机关模型跑进来:“父亲母亲,我改进了火油瓶的引爆装置,下次一定能让太子有来无回!”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楚家,绝不会被打败!” 窗外,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楚府的屋檐上。虽然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三人都知道,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在遥远的西域,太子正谋划着更大的阴谋,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第446章 冰刃寒锋破敌营 凛冽的寒冬,京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楚府内,暖阁的铜炉烧得通红,却驱不散满室凝重。苏锦璃将刚收到的密报放在楚君逸掌心,羊皮纸上的字迹透着森冷:“太子勾结海外势力,购得千柄精钢冰刃,刃身淬有见血封喉之毒,三日后兵临城下。” 楚君逸的指节捏得发白,“冰刃遇热易化,他们却选在寒冬”话音未落,念安踹开房门,发丝上结着冰碴,怀中抱着个冒着寒气的铁箱,“父亲母亲!我在城郊发现了制刃工坊,这是缴获的冰刃样本!”她打开箱子,寒气瞬间弥漫,刃身泛着幽蓝的光,“刀刃夹层注有西域寒玉髓,寻常火焰根本无法融化。” 深夜,楚府的工坊内,叮当声不绝于耳。念安将新制的融冰弹模具放在案上,模具由特制的耐高温青铜铸成。“只要将融冰弹射向冰刃,里面的磷火就能持续燃烧。”她的眼底布满血丝,却透着兴奋,“但我们需要大量硫磺和硝石,工部库存” “交给我。”苏锦璃将调配好的解药倒入瓷瓶,药汁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我明日进宫面见太后,请求调拨物资。君逸,你负责训练士兵应对毒刃。”她转身从暗格里取出件金丝软甲,“这是用天蚕丝织就,可防剧毒侵入。” 次日,苏锦璃在皇宫偏殿见到太后。还未等她开口,太后便将一卷奏折扔在地上,“楚夫人看看,满朝文武都在弹劾楚家拥兵自重!”奏折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字字诛心。苏锦璃捡起奏折,指尖划过弹劾人的名字,心中冷笑——皆是太子党羽。 “太后明鉴,这是太子的阴谋。”苏锦璃呈上冰刃样本,“太子准备用此毒刃血洗京城。”太后看着泛着寒光的冰刃,脸色微变,却仍犹豫不决:“调拨物资事关重大,需与群臣商议。” 就在苏锦璃焦急等待时,楚府传来急报:太子的先锋部队已抵达城外十里,所到之处,百姓伤口溃烂而亡,惨不忍睹。楚君逸身披战甲,手持长枪,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念安将新制的融冰弹分发下去,“记住,瞄准刀刃!” 战斗打响,太子的士兵挥舞着冰刃冲来,所过之处,地面结起薄霜。楚家军的箭矢射在冰刃上,纷纷折断。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着改良后的投石机,将融冰弹抛向敌军。磷火炸开,冰刃开始融化,毒汁四溅。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太子的谋士正在后方指挥,他手中握着个寒冰号角,每吹响一次,冰刃的威力便增强几分。苏锦璃甩出银针,却被谋士的护盾挡下。这时,楚君逸长枪横扫,为她开辟出一条道路。 “交给我!”苏锦璃飞身跃起,手中软剑刺向号角。谋士冷笑一声,冰刃出鞘,直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的融冰弹精准击中冰刃,瞬间化作一滩毒水。苏锦璃趁机夺过号角,用力摔在地上。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时,太子亲自率领精锐部队杀出,他手中的冰刃竟是由整块寒玉雕琢而成,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气。楚君逸迎上前去,长枪与冰刃相撞,溅起无数火星。 “父亲小心!”念安看到冰刃上的剧毒顺着长枪蔓延,急忙掏出解药,却发现楚君逸的手臂已开始发黑。苏锦璃心急如焚,将怀中所有解药都倒入楚君逸口中,同时用银针封住他的几处大穴。 战斗进入白热化,楚家军伤亡惨重。念安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楚府。片刻后,她带着新研制的“热风弩”赶来。这种弩箭尾部装有特制的喷火装置,发射时能产生高温火焰。随着热风弩的齐射,太子的冰刃部队终于开始溃败。 战斗结束,楚府的寝宫内,苏锦璃守在楚君逸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念安将熬好的解药端来,“母亲,父亲一定会没事的。”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还发明了更厉害的武器,下次” “傻丫头。”楚君逸虚弱地睁开眼睛,“有你们在,再难的关,我们都能闯过去。”他将妻女搂入怀中,尽管窗外寒风呼啸,但屋内却暖意融融。 然而,暗卫传来的消息却让气氛再次凝重:太子虽败,却带着残余势力逃往海外,他扬言要卷土重来,还说已得到神秘势力的支持。楚君逸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不管他带来什么,楚家永远不会退缩!” 第447章 血帆怒卷破危城 惊蛰的京城,春雷未响,暴雨却先至。楚府的屋檐垂落如帘的雨幕,苏锦璃将染血的密报摊在青砖上,暗红字迹在雨水中晕开:\"太子联合南洋海盗,打造百艘血帆战船,船身覆鲛皮,箭矢难侵。三日后溯江而上,直取京城。\"她的指尖划过\"火油焚城\"四字,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楚君逸捏碎手中茶盏,瓷片扎进掌心:\"鲛皮生于深海,寻常火攻无用。\"他望着庭院中被风雨吹折的花枝,突然想起什么,\"半月前工部突然采购大量桐油,原来\"话音未落,念安浑身湿透地撞开房门,怀里抱着个不断滴水的铜盒。 \"父亲母亲!\"少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打开铜盒,里面躺着半截刻着海浪纹的船桨,\"暗卫在江边截获的!这木料浸过南洋独有的''避火藤''汁液,遇火反而坚硬如铁!\"她又掏出张皱巴巴的图纸,\"我改良了投石机,只要装上这个旋转弹仓,就能发射特制的破冰弹!\" 深夜的工坊内,铜炉烧得通红。苏锦璃将捣碎的寒铁混入陶土,烧制能穿透鲛皮的箭矢。念安则反复调试新制的蒸汽装置:\"只要把这个装在战船上,就能喷出千度高温的蒸汽,融化避火藤!\"她的手腕被烫伤,却浑然不觉,\"可我们的战船数量只有对方三分之一\" 楚君逸突然拍案:\"以水制水!\"他展开京城水系图,指尖重重按在护城河与长江交汇处,\"在河道设下连环水闸,等敌船进入,关门打狗!\"他转头看向苏锦璃,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疼,\"明日你去联络水师旧部,我进宫说服陛下。\" 次日早朝,楚君逸刚奏明计划,太子党羽便群起而攻。\"楚将军这是要水淹京城!\"御史大夫高举伪造的书信,\"私通海盗的明明是楚家!\"朝堂哗然间,苏锦璃带着水师将领闯入,呈上截获的海盗密信与物证。 然而,当众人准备布防时,长江水位突然暴涨。念安冒雨探查,发现上游的水坝被人炸毁。\"是太子的诡计!\"她握紧拳头,\"洪水冲毁了我们的水闸,血帆战船此刻已顺流而下!\" 暴雨倾盆的江面上,百艘血帆战船如血色巨蟒。楚君逸站在战船甲板,望着逼近的敌舰,将苏锦璃为他缝制的护心甲又紧了紧。\"传令下去,准备迎战!\"他的声音被雨声吞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一波攻击开始,楚家军的投石机率先发动,破冰弹却只在鲛皮上留下白痕。海盗的火油弹呼啸而来,楚家战船却因提前涂了苏锦璃研制的防火涂料,幸免于难。混战中,念安发现血帆战船的弱点——船帆虽用特殊布料制成,却怕极细的金属丝。 \"发射铁线箭!\"她操控着新制的连弩,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铁线射向敌船帆布。布料瞬间被割裂,船帆轰然倒塌。然而,海盗们竟点燃船身的避火藤,熊熊大火中,战船化作火舟直冲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带着改装的蒸汽战船赶到。高温蒸汽喷向火舟,避火藤发出滋滋声响,渐渐融化。楚君逸趁机挥剑,带领士兵跳帮近战。混战中,他发现太子站在主舰上,手中拿着个青铜号角。 \"不好!\"苏锦璃想起密报中的记载,\"那是能召唤海盗死士的''索命号''!\"她甩出银针,却被太子的护盾挡下。这时,念安的机械鸢从天而降,扔下特制的震天雷。巨响中,号角被炸成碎片。 太子见势不妙,妄图驾船逃跑。楚君逸穷追不舍,却在靠近时发现敌舰底部绑满炸药。\"父亲小心!\"念安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楚君逸的战船剧烈摇晃,他被气浪掀入江中。 苏锦璃毫不犹豫地跳入江水,拼命游向楚君逸。当她终于将人拖上船时,楚君逸已昏迷不醒,胸口的护心甲裂开一道大口子。念安颤抖着为父亲包扎,泪水滴在染血的布料上:\"母亲,我研制的新药一定能救父亲!\" 回到楚府,苏锦璃守在楚君逸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念安则在工坊里不眠不休,改良着武器。三日后,楚君逸终于转醒,看着妻女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他挣扎着坐起:\"太子虽逃,但南洋的威胁还在。我们\" \"一起面对。\"苏锦璃将熬好的药递到他唇边,眼中满是温柔与坚毅。念安举起新制的战船模型,\"这次,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露出一抹曙光。然而,在南洋的深处,太子抚摸着破损的号角,嘴角勾起阴笑。他身后,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再次席卷而来 第448章 毒雾迷舟战南洋 盛夏的南洋海面,烈日炙烤着甲板。楚君逸手扶船舷,望远镜里,太子的船队如黑色甲壳虫般在浪涛中隐现。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却掩盖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刺鼻味道。苏锦璃将瓷瓶装的液体凑近鼻尖,脸色骤变:“是南洋毒雾草提炼的毒气,遇热挥发,吸入即亡。” 念安抱着新制的防毒面具冲来,铜制面罩上刻着精巧的莲花纹:“父亲母亲,这个面具的滤网加了活性炭和艾草,能过滤毒气!”她展开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数十个红点,“暗卫传回消息,太子在各岛礁藏了毒气发射装置,呈北斗七星阵分布。” 楚府书房内,沙盘上铺满南洋海域图。楚君逸将代表敌我的棋子摆成对峙之势,眉头紧锁:“太子的战船装有新式螺旋桨,速度比我们快三成。更棘手的是”他指了指地图上标注的“幽灵岛”,“传说那里藏着能摧毁船队的古老机关。” 苏锦璃将调配好的解药分装入竹筒:“我改良了解毒配方,但必须在中毒后半个时辰内服用。”她取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从西域商人处购得的磁石,“这些磁石能干扰敌方罗盘,不过”她看向念安,“需要有人冒险潜入敌船安装。” “我去!”念安眼睛发亮,掏出个巴掌大的机械蜘蛛,“这个小家伙能沿着船身爬行,还能发射蛛丝固定磁石!”她又展示着腰间的暗器囊,“里面装的是能腐蚀螺旋桨的强酸,只要滴上几滴” 三日后,两军在珊瑚海相遇。太子的旗舰桅杆上,骷髅旗猎猎作响。“楚将军,别来无恙啊!”太子的声音通过扩音竹筒传来,“尝尝我为你准备的大礼!”话音未落,各岛礁的毒气装置同时启动,黄绿色的烟雾如巨兽般扑来。 “启动净水系统!”楚君逸大喊。战船甲板下,念安研制的水车飞速旋转,将海水过滤后喷洒在空中,试图稀释毒气。苏锦璃则带着暗卫,用弩箭将装有解药的竹筒射向中毒的士兵。 混战中,念安操控机械蜘蛛悄悄爬上敌船。然而,就在蜘蛛即将安装磁石时,太子的谋士发现了异动。“放箭!”随着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射向念安藏身的小船。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驾船挡在前方,肩头中箭,鲜血染红了战袍。 “父亲!”念安红了眼眶,咬牙将强酸泼向敌船螺旋桨。金属腐蚀的滋滋声中,太子的战船速度明显减慢。苏锦璃趁机甩出绳索,带领暗卫跳帮近战。她的软剑如灵蛇般游走,专刺敌人的关节要害。 突然,海面传来诡异的震动。太子狂笑着指向远处:“楚家,受死!幽灵岛的机关启动了!”只见海底升起无数尖锐的石柱,楚家船队顿时陷入险境。念安看着地图,突然喊道:“石柱的排列和毒气装置的布局一样,是北斗七星阵!只要破坏阵眼” 楚君逸强忍伤痛,指挥战船冲向阵眼所在的岛礁。然而,岛礁四周布满了暗礁和水雷。“用投石机!”苏锦璃大喊,“把我研制的爆炸弹投过去!”随着一声声巨响,水雷被提前引爆,为战船开辟出一条通道。 当楚家战船逼近岛礁时,太子的亲卫队早已埋伏在此。楚君逸手持长枪,率先登岛。“杀!”他的怒吼声中,两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苏锦璃和念安则在乱军中寻找机关控制室。 “在这里!”念安指着山洞深处的青铜装置,上面刻满了古老的文字。她迅速掏出翻译手册,“启动机关的钥匙是太子手中的玉蝉令!”话音未落,太子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晚了!”他高举玉蝉令,插入装置卡槽。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甩出银针,击中太子手腕。玉蝉令飞落,念安眼疾手快将其踢入海中。失去钥匙的机关开始逆向运转,石柱缓缓沉入海底。太子见状,妄图逃跑,却被楚君逸拦住。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楚君逸的长枪刺穿太子胸膛。临死前,太子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们以为赢了?南洋的真正主人不会放过你们” 战斗结束,楚家船队伤痕累累。楚府的船舱内,苏锦璃为楚君逸换药,心疼地说:“下次别这么拼命了。”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有你们在,我怎能退缩?”念安抱着新研制的航海图跑来:“父亲母亲,我标注了南洋所有危险区域,还改良了战船的导航系统!” 然而,暗卫传来的消息却让气氛再次凝重:太子虽死,但他口中的“南洋真正主人”正在集结势力,准备复仇。楚君逸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不管是谁,敢犯我疆土,楚家必诛之!” 窗外,夕阳将海面染成血色,一场新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449章 南洋暗礁藏杀机 金风送爽时节,楚府后园的桂花开得正盛。苏锦璃将新制的桂花蜜封存进青瓷罐,忽听得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念安抱着一摞图纸闯进来,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母亲!暗卫在泉州港截获密信,南洋''海神商会''正运送神秘货物北上,船只吃水极深,恐藏有重型火器!\" 楚君逸手持军报从书房走出,玄色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墨迹:\"陛下收到弹劾奏折,言我楚家在南洋私设军械坊。这些奏章的行文风格,与三年前影阁伪造的文书如出一辙。\"他展开泛黄的信纸,边缘火漆印着破碎的海浪纹。 深夜的书房,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投在西域进贡的星图屏风上。苏锦璃把密信放在特殊药水中浸泡,浮现出的字迹令她瞳孔骤缩:\"月圆之夜,暗礁启阵,沉船灭迹。\"她指着舆图上密布珊瑚礁的魔鬼海域,\"这片区域看似无路可通,实则暗河交错,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念安突然举起个青铜罗盘,表面齿轮正不受控地转动:\"我改装了定位装置!只要靠近特殊金属,指针就会发烫。\"她又捧出个木匣,里面躺着数十枚微型探测鱼,\"这些小家伙能潜入海底,传回暗礁区的地形影像。\" 三日后,楚君逸率舰队伪装成商船南下。甲板上看似堆满丝绸香料,实则暗藏新式火炮。苏锦璃扮作波斯商人,腕间的银镯内侧刻着摩斯密码;念安则混在水手之中,腰间别着新制的水下切割器。当船队驶入魔鬼海域,探测鱼传回的画面让众人倒吸冷气——海底遍布铁锚形状的巨型机关,一旦触发,便会掀起滔天巨浪。 \"是''海龙锁''!\"苏锦璃翻开古籍残卷,\"百年前郑和船队曾在此折戟。机关需用特定频率声波启动,而\"她的目光扫过远处若隐若现的商船,船首像正是海神商会的标志,\"他们船头的铜钟,恐怕就是钥匙。\" 子夜时分,念安操控机械章鱼悄悄靠近敌船。月光下,铜钟表面的海浪浮雕泛着幽蓝。正当她准备安装声波干扰器时,船舷突然传来异响。几个蒙着面巾的水手举着淬毒弯刀冲出,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小心!\"苏锦璃甩出银针,同时将信号弹射向空中。楚君逸的战船破浪而来,火炮齐鸣。然而,海神商会的船只竟瞬间展开隐藏的铁甲,炮弹打在上面只留下浅浅凹痕。更糟的是,海底机关被触动,巨大的锁链破土而出,缠住楚家战船。 混战中,念安发现敌船船舱透出诡异紫光。她冒险潜入,只见数十个青铜容器里浸泡着不明生物,容器外刻着西域文字:\"深海巨藻,遇水疯长。\"她突然明白——这是要堵塞航道,将楚家舰队困死在此! \"母亲!快用腐蚀剂!\"念安将装有强酸的竹筒抛向海面。绿色液体与巨藻接触,发出刺鼻的烟雾。楚君逸趁机挥剑斩断锁链,却在转头时看见苏锦璃被敌船的绳索套住。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妻子,两人一同坠入海中。 海底,暗流涌动。楚君逸紧紧护着苏锦璃,却发现她小腿被暗礁划伤。念安操控机械章鱼及时赶到,用强光照射驱散围拢的食人鱼,同时投下解药。当三人挣扎着回到战船,却见海神商会的船队突然集体自爆,冲天火光中,无数载着密信的信鸽飞向北方。 回到楚府,苏锦璃在暖阁为楚君逸处理伤口。金疮药的气息混着桂花甜香,他握着妻子的手:\"这次若不是你\"话音被推门声打断,念安抱着个不断发出嗡鸣的匣子冲进来:\"从海底打捞的!匣子震动频率和铜钟一致,里面肯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窗外,乌云遮蔽月光。楚家三口围在案前,看着匣子表面缓缓浮现的莲花暗纹。他们知道,海神商会不过是棋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正躲在更黑暗的角落,谋划着足以颠覆朝堂的惊天布局。 第450章 匣中秘影掀惊澜 寒露过后的京城,细雨绵绵。楚府密室中,铜灯将三人的身影映在斑驳石壁上。念安握着鎏金匣子的手微微发颤,匣盖缝隙渗出幽蓝荧光。\"小心!\"苏锦璃迅速掏出银针插入缝隙,针尖瞬间变黑,\"是西域''噬心毒'',见光挥发。\" 楚君逸取出特制的龟甲手套,缓缓打开匣子。泛黄的绢布上,用朱砂绘制着京城布防图,每座城门都标着诡异的符号。更令人心惊的是,绢布背面赫然印着皇后的凤印。\"皇后竟与海神商会勾结?\"楚君逸的声音冷得像冰,\"难怪朝堂弹劾不断,原来内宫才是根源。\" 深夜的书房,苏锦璃将绢布放在显影液中浸泡。随着字迹逐渐清晰,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月圆之夜,皇后以祈福为名,在天坛设下''困龙局''。坛下埋有三百斤火药,一旦引爆\"她的目光扫过沙盘上的皇宫模型,\"整个紫禁城将化为废墟。\" 念安突然举起个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我改良了探测仪!只要靠近火药库,这个就会发出警报。\"她又摸出个小巧的机械甲虫,\"这个能钻入地底,用酸液腐蚀火药引线。但\"少女咬了咬下唇,\"天坛守卫森严,我们需要有人混进去。\" 楚君逸将虎符拍在桌上:\"我明日进宫面圣,请求彻查皇后。璃儿,你和念安\"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异响。三人迅速屏息,只见一只信鸽落在窗棂上,脚上绑着染血的竹筒。 苏锦璃展开密信,上面用血写着:\"计划败露,速逃!\"落款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还未等众人反应,楚府四周突然响起喊杀声。\"是御林军!\"楚君逸抽出佩剑,\"他们以谋反罪名围剿楚府。\" 混战中,念安操控机械甲虫钻入地底,寻找火药库的位置。苏锦璃则甩出银针,封住几个冲进来的士兵穴位。楚君逸护着妻女退到后院,却见皇后的兄长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堵住去路。 \"楚将军,束手就擒!\"那人冷笑,\"陛下已经下旨,楚家满门抄斩!\"他手中的长枪直指楚君逸,枪头泛着诡异的蓝光。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突然大喊:\"找到火药库了!在天坛东侧的枯井下方!\"她将声波干扰器扔向空中,刺耳的轰鸣中,御林军手中的兵器纷纷掉落——原来这些兵器都掺了特殊金属,会被干扰器影响。 楚君逸趁机挥剑,直取皇后兄长。苏锦璃带着暗卫,趁乱冲向天坛。当他们赶到枯井旁时,却发现井口被一块刻满符文的巨石封住。\"是西域的锁魂石!\"苏锦璃掏出从匣子中找到的钥匙,\"只有用这个才能打开。\" 巨石缓缓升起,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念安操控机械甲虫迅速钻入,用酸液腐蚀引线。然而,就在引线即将断开时,皇后的谋士突然出现,手中拿着个能引爆火药的火折子。 \"你们来晚了!\"谋士狞笑着点燃火折子。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甩出银针,打落火折子。念安则将干扰器对准火药库,强烈的声波让火药提前爆炸。剧烈的震动中,天坛的一角轰然倒塌。 战斗结束,楚君逸满身是血地站在废墟上。他看着被押解的皇后兄长,眼神冰冷:\"明日早朝,我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伤口,泪水滴在他的肩头:\"以后别这么拼命了。\"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和念安在,我怎能退缩?\" 念安抱着新研制的机关模型跑进来:\"我做了个''天眼'',能监控京城每个角落!下次他们再敢阴谋算计,定叫他们无所遁形!\" 然而,暗卫传来的消息却让气氛再次凝重:皇后虽倒,但海神商会的真正主人仍在暗处,而且他们正在集结更庞大的势力,准备卷土重来。楚君逸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不管来多少人,楚家都不会退缩!\" 窗外,雨还在下,楚府的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三人知道,这场斗争远未结束,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451章 匣启惊澜暗潮生 晨光熹微,楚府内院飘来阵阵药香。苏锦璃手持青瓷药碗,轻吹碗中药汤表面浮着的药沫,眉眼间满是温柔。楚君逸斜倚在榻上,看着妻子认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还笑,伤口都还没好全,昨日又拼得那么凶。”苏锦璃嗔怪道,将药碗递到楚君逸唇边,“快喝,喝完再好好歇会儿。” 楚君逸顺从地饮下药汤,伸手握住苏锦璃的手:“有夫人照料,我这伤好得快。倒是你,昨夜奔波劳累,莫要累坏了自己。” 两人正说着话,念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卷:“楚将军、苏姐姐,我从库房旧籍里翻出些有趣的东西!”她将书卷展开,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前朝宫廷旧事,“你们看,这里面提到过海神商会,原来百年前它就存在,还与多位帝王的更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楚君逸坐直身子,目光紧锁书卷:“如此说来,这海神商会底蕴深厚,绝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皇后背后之人,怕是图谋深远。” 苏锦璃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当务之急,是要摸清他们如今的势力分布与下一步计划。念安,你继续从古籍中寻找线索;君逸,朝堂之上还需你多加留意;我则设法联络江湖中的旧识,看能否打探到些消息。” 正商议间,一名暗卫匆匆赶来,在楚君逸耳边低语几句。楚君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动作了。” “怎么了?”苏锦璃关切问道。 “陛下今日早朝,收到多份弹劾我的奏章,说我借剿灭皇后党羽之名,大肆扩充私兵,意图不轨。”楚君逸冷笑一声,“这定是海神商会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先将我从朝堂上拉下来。” “这些人颠倒黑白,分明是贼喊捉贼!”念安气愤地跺脚。 苏锦璃沉思片刻,道:“他们既然出招,我们便接招。君逸,你明日上朝,带上此次缴获的证据,向陛下禀明真相。我去拜访几位朝中老臣,让他们为你说话。” 次日,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楚君逸手持奏章,目光坚定地站在殿下:“陛下,臣近日虽缴获诸多证据,揭露皇后与海神商会勾结谋反的罪行,却不想遭人诬陷。这些弹劾奏章,皆是无中生有!” 说罢,他命人呈上从楚府密室中发现的京城布防图、皇后凤印绢布等证物。然而,还未等陛下开口,御史大夫王鸿儒便站了出来:“楚将军,这些证物真假难辨,说不定是你为了脱罪伪造的!况且,你私吞皇后党羽的财产,可有此事?” 楚君逸心中一凛,这罪名一旦坐实,便是百口莫辩。他沉声道:“陛下,臣对天发誓,绝无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苏锦璃带着几位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三朝元老李丞相,他拄着拐杖,颤巍巍道:“陛下,老臣愿为楚将军作证。楚将军忠君爱国,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些弹劾,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 在李丞相等人的力保下,陛下的态度渐渐缓和:“楚爱卿,朕暂且信你一回。但此事事关重大,还需彻查清楚。你且回去,待朕派人详查。” 退朝后,楚君逸与苏锦璃在府中商议对策。“此次虽然暂时化解危机,但海神商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定会想出更阴毒的招数。”楚君逸眉头紧皱。 苏锦璃轻轻握住他的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已联络好江湖中的朋友,他们会帮我们监视京城内外的动向。” 正说着,一名暗卫送来一封密信。苏锦璃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好,我们派去调查海神商会的暗卫,在城西郊外惨遭杀害,无一人生还。” 楚君逸眼神一寒:“看来对方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开始动手灭口了。”他沉思片刻,道,“既然明面上不好行动,我们便暗中布局。璃儿,你让江湖朋友帮忙,寻找海神商会在京城的秘密据点;我则在军中安插亲信,以防他们调动军队。” 与此同时,在京城一处隐秘的庭院中,海神商会的真正主人——神秘的林公子正悠闲地品着茶。他长相俊美,眼神却透着阴鸷。“楚君逸果然不好对付,不过,这才有意思。”他放下茶杯,对身旁的谋士道,“派人散布谣言,就说楚君逸与江湖势力勾结,意图颠覆朝廷。再买通几个江湖门派,让他们出面作证。” “公子高明!”谋士谄媚笑道,“如此一来,楚君逸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谣言很快在京城传开,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楚君逸与江湖势力勾结的事。朝堂之上,弹劾楚君逸的奏章再次如雪片般飞来。陛下勃然大怒,下令将楚君逸革职查办,关进大牢。 苏锦璃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她一面四处奔走,寻找能为楚君逸作证的人;一面暗中派人调查谣言的源头。念安则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摆弄着各种机关器械,试图找到救楚君逸的办法。 深夜,苏锦璃悄悄潜入大牢,见到了被关押的楚君逸。他虽身陷囹圄,却依旧神色镇定。“璃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楚君逸心疼地看着苏锦璃。 苏锦璃强忍着泪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证明这些谣言都是有人故意散布的。”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不过,你要小心,对方既然能设下此等阴谋,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就在苏锦璃积极营救楚君逸时,林公子又有了新的计划。他买通了楚府的一名家丁,让其在楚府纵火,企图将楚府的证据全部销毁,同时嫁祸给苏锦璃。 熊熊大火在楚府燃烧,苏锦璃看着冲天的火光,心急如焚。她顾不上危险,冲进府中抢救重要证物。念安也带着自己研制的灭火机关赶来,两人在火海中奋力抢救。 幸好,在京城百姓和江湖朋友的帮助下,大火终于被扑灭。虽然损失惨重,但苏锦璃还是抢救出了一些关键证据,证明楚君逸是被诬陷的,以及海神商会的部分阴谋。 苏锦璃带着证据,直接闯宫面圣。在陛下面前,她将所有证据一一呈上,并详细讲述了海神商会的阴谋。陛下看后,勃然大怒:“没想到这海神商会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立刻派人捉拿林公子及其党羽!” 与此同时,念安利用自己研制的“天眼”机关,成功锁定了海神商会在京城的几个秘密据点。楚君逸被释放后,亲自率领军队,突袭这些据点,将海神商会的势力一网打尽。 林公子见大势已去,企图逃跑,却被苏锦璃和江湖朋友拦住。一番激烈的打斗后,林公子被擒获。 这场惊心动魄的宫斗终于落下帷幕。楚君逸官复原职,苏锦璃和念安也因功受到嘉奖。 经历了这场风波,楚君逸和苏锦璃更加珍惜彼此。闲暇时,两人会在楚府的花园中漫步,赏花品茶,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念安则继续钻研她的机关术,时不时给两人展示她的新发明。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边关传来急报,邻国趁国内动荡之际,蠢蠢欲动,意图进犯。楚君逸再次披上战甲,奔赴战场。苏锦璃则在京城为他筹备粮草,处理后方事务。念安也跟随军队,用她的机关术帮助军队制造攻城器械,抵御外敌。 在楚君逸、苏锦璃和念安的共同努力下,敌军被击退,国家再次恢复了安宁。经此一战,楚君逸的威望更胜从前,而苏锦璃和念安也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人物。 但他们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与江湖中,永远会有新的挑战和阴谋。不过,只要他们三人齐心协力,便无所畏惧,继续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 第452章 凤印迷局再起波 京城的春天来得格外早,楚府的玉兰开得正盛。苏锦璃手持花剪,仔细修剪着花枝,春日的暖阳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楚君逸处理完军中事务归来,远远望见这一幕,不禁驻足欣赏,眉眼间满是温柔。 \"又在忙这些?\"楚君逸走到苏锦璃身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花剪,\"小心伤了手。\" 苏锦璃笑着摇摇头:\"修剪花枝也是一种乐趣。倒是你,最近边关战事刚平,朝堂上可还安稳?\" 楚君逸轻叹一声:\"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但我总觉得暗流涌动。自从海神商会一事之后,各方势力都收敛了许多,可这太过安静反而让人不安。\" 正说着,念安抱着一堆图纸跑了过来:\"楚将军、苏姐姐!我新改良了''天眼'',现在能监视到更远处的动静了!\"她将图纸摊开,兴奋地讲解着新机关的构造和功能。 苏锦璃认真听着,不时提出一些建议。楚君逸看着两人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三日后,宫中突然传来消息,说皇后的凤印在库房中离奇失踪。凤印乃皇后身份象征,关系重大。陛下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并召集朝中大臣商议对策。楚君逸作为深受信任的将领,也被召入宫中议事。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丞相李大人率先开口:\"陛下,凤印失踪非同小可,此事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以免引起朝堂动荡。\" \"朕自然明白。\"陛下脸色阴沉,\"只是这凤印一直存放在库房,有专人看守,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时,礼部尚书王大人站了出来:\"陛下,臣听闻楚将军府中能人异士众多,尤其是那位念安姑娘,擅长机关之术。这凤印失踪,会不会\" 楚君逸心中一凛,立刻跪下道:\"陛下明鉴!臣府中上下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陛下皱起眉头:\"楚爱卿先起来。此事事关重大,朕定会彻查。不过,王爱卿所言也不无道理,楚府确实有这个能力。\" 退朝后,楚君逸回到府中,脸色阴沉。苏锦璃见他神色不对,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楚君逸将朝堂上的事说了一遍,苏锦璃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苏锦璃沉思道,\"只是想不通,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凤印失踪,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念安也凑了过来:\"会不会还是海神商会的余孽在搞鬼?他们之前吃了大亏,肯定怀恨在心。\" 楚君逸摇摇头:\"可能性不大。海神商会的主要势力已经被铲除,剩下的小喽啰掀不起这么大风浪。我看,此事背后之人,定是朝中权贵。\" 为了自证清白,楚君逸主动请缨,要求参与凤印失踪案的调查。陛下应允,但同时也派了王尚书等人一同监督。 调查过程中,楚君逸发现了许多疑点。库房的守卫口供前后矛盾,而且案发当晚,本该当值的几名守卫都莫名其妙地请了假。更奇怪的是,凤印失踪的消息传出后,后宫中竟没有任何动静,皇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惋惜。 苏锦璃得知这些情况后,决定亲自去后宫走一趟,从皇后那里寻找线索。她以看望皇后为由,进入了后宫。 见到皇后,苏锦璃行礼道:\"听闻凤印失踪,臣妾特来探望娘娘。娘娘可还安好?\" 皇后淡淡一笑:\"不过是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倒是楚将军,最近朝堂上关于他的传言可不少。\" 苏锦璃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夫君对陛下忠心耿耿,那些传言不过是有心人故意造谣罢了。倒是这凤印失踪,臣妾觉得有些蹊跷。\" 皇后眼神一闪:\"苏姑娘何出此言?\" \"库房守卫异常,后宫反应平静,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苏锦璃直视皇后的眼睛,\"臣妾斗胆猜测,娘娘或许知道些什么?\" 皇后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苏姑娘说笑了。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从后宫回来后,苏锦璃将与皇后的对话告诉了楚君逸。楚君逸沉思良久:\"皇后的反应很不对劲,看来她确实与此事有关。但她为什么要自毁凤印?难道背后另有隐情?\"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念安通过\"天眼\"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案发当晚,有一辆马车从皇宫后门驶出,车上坐着的,正是王尚书的贴身管家。 楚君逸立刻派人跟踪这名管家,发现他与一个神秘人在城郊的破庙中会面。楚君逸亲自带人前去抓捕,却发现神秘人早已服毒自尽,只留下一封书信。 书信中称,凤印是他受王尚书指使偷走的,目的是为了陷害楚君逸。但楚君逸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明显是有人在替王尚书顶罪。 为了找出真相,苏锦璃决定冒险一试。她伪装成一名宫女,潜入了王尚书的府邸。在王尚书的书房中,她发现了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王尚书与各地官员的巨额钱财往来。更令人震惊的是,账本中还提到了一个神秘组织——\"玄月盟\"。 就在苏锦璃准备离开时,却被王尚书的小妾发现。小妾大喊抓贼,苏锦璃只好与府中的家丁打斗起来。幸好楚君逸及时赶到,将她救了出来。 看着账本,楚君逸神色凝重:\"这个''玄月盟'',恐怕就是幕后黑手。王尚书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 为了彻底铲除这个神秘组织,楚君逸和苏锦璃决定将计就计。他们故意放出消息,说已经掌握了\"玄月盟\"的证据,引诱对方上钩。 果然,\"玄月盟\"坐不住了。他们派人在楚府周围埋伏,准备暗杀楚君逸和苏锦璃。然而,楚君逸早已设下圈套,将这些杀手一网打尽。 经过审讯,杀手们供出了\"玄月盟\"的总部设在城南的一座废弃宅院中。楚君逸亲自率领军队,突袭了这座宅院。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玄月盟\"的主要成员被全部抓获。 在搜查宅院时,楚君逸终于找到了失踪的凤印。原来,\"玄月盟\"偷走凤印,是为了要挟皇后,让她在朝堂上为他们说话。皇后为了保护自己,只好配合他们。 真相大白后,王尚书被革职查办,皇后也被剥夺了部分权力。楚君逸和苏锦璃再次化解了一场危机,受到了陛下的嘉奖。 风波过后,楚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夜晚,楚君逸和苏锦璃坐在庭院中,看着天上的明月。 \"这次又辛苦了。\"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 苏锦璃靠在他肩上:\"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远处,念安的房间还亮着灯,时不时传来摆弄机关的声音。楚君逸和苏锦璃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只要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453章 玉牒藏锋惊朝局 暮春的细雨裹着槐花香渗进楚府窗棂,苏锦璃将刚焙好的雨前茶推到楚君逸面前,见他对着案头密报紧锁眉头,茶盏腾起的白雾氤氲了他眼底的忧色。\"御史台又弹劾你克扣军饷?\"她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峰,\"这次又是谁在兴风作浪?\" 楚君逸将密报推到她面前,纸上墨迹未干:\"是吏部侍郎周明远,说我去年西征时吞没十万两白银。可笑的是,这数字与当年海神商会账本里的一笔款项分毫不差。\"他冷笑一声,指尖重重叩在桌案,\"分明是想借旧案翻供,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檀木匣子撞开房门,发间还沾着几片碎叶:\"我在城南旧书坊淘到宝贝了!\"她气喘吁吁掀开匣盖,露出半卷残破的《皇家玉牒》,泛黄纸页间夹着根褪色的金丝,\"这是前朝废太子的手札,里面提到''玄月盟''的前身竟是\" 苏锦璃接过玉牒,目光扫过斑驳字迹突然顿住:\"君逸,你看这段——''永乐七年冬,礼部尚书私设暗卫,以玄月为号,专司皇室秘辛''。周明远正是礼部出身,难道他\" 庭院里突然传来瓦片轻响,三人瞬间屏息。楚君逸抄起案头佩剑疾步而出,却只在墙根发现半枚沾着泥浆的脚印,纹路与周明远常穿的云纹皂靴如出一辙。\"看来他们已经盯上这本玉牒了。\"他脸色阴沉,\"念安,你即刻将手札誊抄三份,分别藏到不同地方。璃儿,我们需要尽快查清周明远的人脉网。\" 深夜,苏锦璃乔装成商贾之妻潜入醉仙楼。二楼雅间内,周明远正与几个官员推杯换盏,她贴着墙根将特制的窃听器嵌入木板缝隙。隔着雕花屏风,只听周明远压低声音:\"楚君逸若倒,西北军权就能落入我们手中。明日早朝,各位务必咬死军饷之事\" 与此同时,楚君逸带着暗卫突袭周府书房。烛火摇曳中,他在暗格里翻出本烫金账簿,却见扉页赫然画着玄月盟的标记。刚要仔细查看,窗外突然响起密集的梆子声,整座周府亮起灯笼,数百护院手持兵器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楚将军深夜私闯宅邸,莫不是想杀人灭口?\"周明远的声音从楼上飘下,他身后跟着御史台官员,手中捧着弹劾奏章,\"陛下有令,楚君逸涉嫌谋逆,即刻革职查办!\" 楚君逸冷笑一声,将账簿揣入怀中:\"究竟是谁谋逆,待陛下看过这个便知。\"话音未落,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他旋身挥剑格挡,却见苏锦璃从屋檐跃下,银针如流星般射向暗处的弩手。混乱中,念安操控着机关鸟送来消息:苏锦璃窃听到的密谈已被散播到街头巷尾,百姓正聚集在宫门外请愿。 天光大亮时,楚君逸被押解至朝堂。周明远高举奏章,言辞激昂:\"楚君逸私通江湖势力,藏匿先帝禁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慢着!\"苏锦璃突然闯入大殿,身后跟着数十位京城百姓。她将窃听器呈上,殿内顿时响起周明远在醉仙楼的密谋。与此同时,念安操控着机关木偶,将玄月盟账簿与玉牒手札投影在金砖地面,清晰字迹让满朝哗然。 周明远脸色骤变,突然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陛下。楚君逸挣脱侍卫束缚,飞身上前将匕首打落。混乱中,苏锦璃瞥见人群中闪过个熟悉身影——正是皇后身边曾为他们通风报信的宫女,此刻她竟往陛下茶盏里投下粉末。 \"陛下小心!\"苏锦璃甩出软鞭卷翻茶盏,瓷片飞溅间,地面腾起阵阵青烟。那宫女见势不妙,咬破口中毒药自尽。楚君逸扶住险些摔倒的陛下,目光扫过周明远:\"看来有人怕真相大白,急着灭口。\" 凤印失踪案余波未平,又牵扯出玄月盟谋逆大案。周明远及其党羽被下狱,楚君逸官复原职。然而,当他们以为风波平息时,念安在整理玉牒残卷时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夹层里藏着幅残缺的舆图,标记着京城地下四通八达的密道,其中一条竟直通皇宫。 \"这些密道足以让杀手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内宫。\"念安将沙盘推到两人面前,微型人偶沿着密道标记移动,\"而且根据舆图记载,密道每隔三里就有藏兵洞,里面储存着军械粮草。\" 楚君逸的手指重重按在沙盘上:\"周明远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主谋还藏在暗处。璃儿,你明日去拜访太后,试探下宫中是否有人知晓密道之事。我则带军队搜查京城地下。\" 深夜的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整理铠甲,烛火将两人的影子叠映在屏风上。\"这次行动要小心。\"她将护身符塞进他怀中,\"那密道不知存在多久,里面说不定有机关陷阱。\"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放心,有念安改良的探测仪,不会有事。倒是你,去见太后时\" \"我明白。\"苏锦璃踮脚轻吻他的脸颊,\"太后看似深居简出,实则对朝堂动向了如指掌。当年皇后与海神商会勾结,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第二日,苏锦璃带着精心准备的寿礼踏入慈宁宫。太后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楚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哀家?可是为了朝堂上那些腌臜事?\" 苏锦璃行过大礼,从袖中取出半幅舆图:\"臣妾偶然得到此物,见上面标记着皇宫,特来向太后求证。\" 太后的手微微一抖,茶盏在盏托上发出轻响:\"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她神色骤冷,\"哀家劝你莫要多管闲事,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 与此同时,楚君逸率领军队在城西破庙发现了密道入口。当他们沿着潮湿的石阶下行时,墙壁上突然亮起磷火,数十具铁甲俑从两侧墙壁中缓缓走出,手中长刀泛着森冷寒光 第454章 暗巷机巧困危局 铁甲俑凝滞的步伐在探测仪的嗡鸣中戛然而止,楚君逸挥剑劈开一尊俑人的瞬间,青铜关节处竟滚落几颗钢珠。\"是机关傀儡!\"念安蹲下身拨动残骸,从俑人腹腔取出半卷齿轮,\"这些铜甲内置传动装置,磷火是触发机关的引信。\" 地底密道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楚君逸将众人护在身后:\"小心,前方还有更凶险的机关。\"话音未落,头顶石板轰然裂开,数百支淬毒箭矢如雨坠落。暗卫们举盾抵挡,却见箭矢穿透木盾,竟在青砖上腐蚀出狰狞的孔洞。 \"是西域的蚀骨毒!\"念安迅速掏出特质药剂泼向箭矢,毒烟中展开一卷机关图,\"按图上所示,东南角的石壁后藏着总枢。但\"她指着图中密密麻麻的陷阱标识,\"通往总枢的路上至少有七重机关。\" 当楚君逸等人在地底鏖战时,苏锦璃正跪坐在慈宁宫冰凉的地砖上。太后将舆图掷在她脚边,珠翠相撞的声响里藏着怒意:\"哀家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回太后,是从城南旧书坊所得。\"苏锦璃保持着俯身叩首的姿势,余光瞥见珠帘后闪过一抹熟悉的衣角——正是那日在朝堂投毒的宫女所穿的宫绦样式。她心中一动,突然提高声调:\"不过臣妾昨日听闻,周明远府中曾有个管事,常在旧书坊出没\" 珠帘猛地晃动,太后身旁的嬷嬷神色骤变:\"放肆!竟敢血口喷人\" \"够了。\"太后抬手止住嬷嬷,浑浊的眼珠盯着苏锦璃,\"楚夫人既对密道之事如此上心,明日便随内务府去清查库房。\" 深夜的楚府,苏锦璃在烛光下仔细研读从太后处带回的蛛丝马迹。楚君逸带着满身尘土归来时,正撞见她用银针测试不同香料的燃点。\"这是从慈宁宫香炉里取的香灰。\"她举起琉璃瓶,\"其中掺着能令人昏沉的曼陀罗粉,难怪太后对密道之事讳莫如深。\" 楚君逸将染血的披风挂在屏风上,拿起桌上的机关图:\"地底密道已探明大半,在最深处发现了军火库,但入口被九连环锁封住。念安说需要七日才能破解。\"他突然握住苏锦璃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明日去内务府,千万小心。那些人既然能操控太后身边的人,必然\" \"我明白。\"苏锦璃反握住他的手,\"倒是你,暗巷里的机关日新月异,念安新制的拆解工具,你明日带上。\" 次日,内务府库房内霉味刺鼻。苏锦璃跟着管事太监清点账簿时,眼角余光瞥见墙角木箱下压着半截玄色布条。她故意碰倒烛台,在混乱中拾到布条,上面绣着的玄月暗纹与周明远账簿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管事太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苏锦璃反手扣住对方脉门,却见对方袖中滑出枚毒烟弹。千钧一发之际,窗外飞进枚银针打落毒弹,念安的声音从屋顶传来:\"苏姐姐,东南角有暗门!\" 两人冲破暗门,在蛛网密布的通道里狂奔。转过第三个弯时,数十个手持弯刀的蒙面人突然杀出。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却觉鞭梢传来异样的重量——刀刃上竟涂着能腐蚀精铁的化骨水。 与此同时,地底密道中,楚君逸的剑尖抵住最后一道机关锁。念安趴在地上,将特制的齿轮组嵌入凹槽:\"成了!只要转动这个\" 轰鸣声中,石门缓缓升起。然而门后并非军火库,而是个摆满药炉的密室。墙角铁链上,锁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你们终于来了\"老者咳出带血的笑,\"这密室里的''梦魂散'',三刻后便会毒发。\" 楚君逸割断铁链,却见老者从袖中甩出枚铜铃。铃声响起的刹那,密道四壁裂开,无数涂着剧毒的铜刺缓缓伸出。念安迅速掏出声波干扰器,刺耳的轰鸣中,铜刺的推进速度明显减缓。\"快走!\"她将干扰器扔向铜刺,\"这东西只能撑半柱香!\" 当楚君逸等人冲出密道时,京城上空已泛起鱼肚白。苏锦璃带着从内务府抢到的账簿赶来,与楚君逸手中的布条拼合,赫然组成了玄月盟完整的人员分布图——最顶端的名字,竟是当今太子的太傅。 \"难怪太后要遮掩。\"苏锦璃展开图纸,\"太傅是太子的授业恩师,而那些密道直通东宫\" 话音未落,皇宫方向突然升起狼烟。探马来报:太子以\"清君侧\"为名,调动了城外的三千御林军。楚君逸握紧腰间佩剑:\"他们等不及了。念安,启动''天眼''监控敌军动向;璃儿,你去联络江湖旧部,我即刻进宫护驾!\" 苏锦璃抓住他的衣袖:\"小心,太傅擅长攻心之术。太子自幼对他言听计从,恐怕\" \"我明白。\"楚君逸低头在她额间一吻,\"等我回来。\" 晨雾弥漫的宫道上,楚君逸率领的铁骑与太子叛军对峙。太傅站在战车上,手持先帝遗诏:\"楚君逸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今奉先帝遗命,特命太子\" \"假的!\"楚君逸甩出从密室救出的老者,\"此人曾是御书房刻字匠,先帝遗诏的笔迹,他最清楚不过!\" 老者颤抖着指向太傅:\"当年就是他逼我伪造遗诏\"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穿透他的咽喉。太傅趁机挥旗,叛军如潮水般涌来。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带着江湖义士从侧翼杀出,念安操控的机关鸢在空中投下烟雾弹,战场瞬间陷入混乱。 混战中,楚君逸与太傅在宫门前交锋。太傅的剑招阴狠,每一式都直指要害。\"你以为找到几处密道,拿到几本账簿就能扳倒我?\"太傅狞笑着,\"玄月盟遍布天下,就算太子败了\" \"但你败了。\"楚君逸的剑尖抵住对方咽喉,\"从你伪造遗诏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这个下场。\" 尘埃落定之时,朝阳刺破云层。楚君逸在宫墙下找到苏锦璃,她的裙摆染着血迹,却仍笑着举起手中的玉佩:\"从太傅身上搜出来的,上面刻着玄月盟的总坛地址。\" 念安蹦跳着跑来,怀里抱着新制的机关盒:\"我改良了''天眼'',现在能自动追踪可疑人物!下次他们再敢\" 楚君逸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京城的晨风吹散了一夜硝烟。他知道,这不会是最后的阴谋,但只要他们三人还在,再多的暗巷机巧,终会化作阶前细雨。 第455章 锦书谜影陷危途 盛夏的蝉鸣穿透楚府雕花窗棂,苏锦璃手持团扇轻轻摇动,看着楚君逸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皱眉:\"自从太傅之事后,各地官员上奏的文书比往日多了三成,莫不是又有人想借题发挥?\" 楚君逸搁下狼毫,揉了揉眉心:\"礼部前日弹劾江南织造局贪墨,户部却力保无事,其中定有蹊跷。\"他展开密探送来的情报,烛火映得纸上字迹忽明忽暗,\"更可疑的是,近日京城来往的商船中,有三成载着神秘货物,出入皆由玄月盟残余势力接应。\"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精巧的木匣撞开房门,发间还沾着木屑:\"新改良的''听音螺''!\"她掏出两枚贝壳状的物件,\"只要将母螺藏在暗处,方圆十丈的对话都能通过子螺听到。\"说着将其中一枚递给苏锦璃,\"苏姐姐明日去拜访丞相夫人,正好能用得上。\" 夜色渐深,楚君逸解下外袍时,苏锦璃瞥见他背上新添的鞭痕,指尖忍不住颤抖:\"今天早朝又有人刁难?\"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御史中丞说我与江湖势力来往过密,还拿出所谓''证据''——几张伪造的书信。\"他将火折子凑近纸页,看着上面的字迹在火焰中扭曲,\"可惜他们忘了,我的笔迹你最清楚。\" 苏锦璃依在他怀中,声音轻如蚊蚋:\"明日我随你进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不可。\"楚君逸揽紧她的腰,\"朝堂险恶,我怎能让你涉险?况且\"他压低声音,\"我已安排暗卫追查那些商船,待拿到确凿证据\" 第二日,丞相府后花园中,苏锦璃将\"听音螺\"悄悄藏在太湖石后。丞相夫人端着茶盏,眼神闪烁:\"楚夫人可知,近日流传着不少关于将军的传言?有人说他私藏龙袍\" \"姐姐这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苏锦璃指尖划过茶盏,将滚烫的茶水泼向假山上的藤蔓。在水雾弥漫的瞬间,她清晰看见藤蔓后闪过一抹衣角——正是御史中丞府中家丁的服饰。 回到楚府,苏锦璃将听到的消息告知楚君逸。念安突然举起手中的罗盘:\"我改装了探测仪,能追踪玄月盟特有的金属暗号!刚刚在城西码头,发现有艘商船\" 话未说完,楚府四周突然响起铜锣声。数十名官兵举着火把包围府邸,领头的竟是刑部侍郎:\"楚君逸涉嫌谋反,陛下有旨,即刻缉拿归案!\"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冷笑道:\"证据何在?\" \"自然有!\"侍郎甩出一叠书信,\"这是从江南截获的密信,你与海盗勾结,意图颠覆朝廷!\" 苏锦璃接过书信,瞳孔骤缩——信中笔迹与楚君逸极为相似,唯有落款处的印章略有瑕疵。\"这印章边缘刻痕过深,绝非将军所用!\"她指着印泥,\"而且墨色未干,分明是\" \"狡辩!\"侍郎挥手示意官兵上前,\"带走!\" 混乱中,念安突然将一枚烟雾弹掷向空中。浓烟弥漫间,她拉着苏锦璃冲进密道:\"楚将军让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他自有脱身之计!\" 地底密道阴冷潮湿,苏锦璃握着\"听音螺\",隐约听到官兵们的对话:\"侍郎大人说了,只要楚君逸一死,那些商船就能顺利运进京\" \"商船!\"苏锦璃猛地抓住念安的手腕,\"他们想转移视线!真正的阴谋是那些神秘货物!\"她展开袖中地图,\"城西码头距离玄月盟总坛旧址不过三里,那些货物\" 与此同时,楚君逸被押入天牢。他倚着冰凉的墙壁,看着铁窗外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方才侍郎出示的\"密信\"中,藏着只有他和苏锦璃知晓的暗语。 三日后,苏锦璃女扮男装潜入城西码头。借着夜色掩护,她用\"听音螺\"听到两名水手的对话:\"这批火器若是献给太子殿下的对头噤声!侍郎大人说了,事成之后\" 话音未落,岸边突然亮起火把。苏锦璃转身欲逃,却见刑部侍郎带着一队人马拦住去路:\"楚夫人果然聪明,可惜\"他举起手中的弩箭,\"知道得太多了。\" 千钧一发之际,数十支箭矢破空而来。楚君逸骑着黑马从暗处冲出,手中长枪挑落侍郎的兵器:\"侍郎大人昨夜可睡得安稳?\"他身后,念安操控着机关鸢在空中盘旋,投下的照明弹将码头照得亮如白昼。 侍郎脸色骤变:\"你不是在天牢\" \"天牢那点小把戏,还困不住我。\"楚君逸扯开囚服,露出里面的软甲,\"倒是大人私运火器,意图谋反,该当何罪?\" 混战中,苏锦璃冲进船舱。在最底层的暗格里,她发现了一箱箱火铳和火药。更令人震惊的是,箱子底部压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朝中半数官员的受贿明细,而最大的金主,竟是 \"璃儿小心!\"楚君逸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苏锦璃本能地侧身翻滚,一柄长剑擦着她的耳畔刺入木箱。侍郎狞笑着抽出染血的剑:\"既然被你发现了,就都去死!\" 楚君逸挥枪迎战,枪尖与剑锋相撞,火星四溅。苏锦璃趁机掏出\"听音螺\",将战斗的声响放大数倍。刺耳的轰鸣中,侍郎痛苦地捂住耳朵,露出破绽。楚君逸一枪制敌,剑尖抵住对方咽喉:\"说!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侍郎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狞笑着倒地身亡。念安蹲下检查尸体,从他口中取出枚蜡丸:\"是毒药,看来有人不想让他开口。\" 晨光初现时,楚君逸等人带着证据进宫面圣。当火器和账本呈现在朝堂上时,满朝哗然。陛下怒拍龙椅:\"没想到朕的朝堂,竟藏着如此大的蛀虫!楚爱卿,朕命你彻查此事,一个都不许放过!\"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伤口,眼泪滴在绷带:\"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了\"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在,我怎会让自己出事?\"他看向庭院中摆弄机关的念安,\"倒是我们这小丫头,如今越来越厉害了。\" 念安突然跑过来,手中拿着新制的机关锁:\"我把玄月盟的暗号编进了锁芯,以后他们的人只要一碰\"她狡黠地眨眨眼,\"就会触发烟雾弹!\" 笑声中,楚君逸望着天边的晚霞。他知道,这场暗流涌动的斗争远未结束,但只要有苏锦璃的智谋、念安的机巧,再多的锦书谜影,终会化作朗朗乾坤。 第456章 金樽毒计覆朝局 入秋的凉风卷着银杏叶掠过楚府游廊,苏锦璃将刚绣好的护腕套在楚君逸手上,针脚细密地绣着并蒂莲纹。\"早朝时御史台又找茬?\"她指尖抚过他手背上未愈的擦伤,\"看这伤口,定是那些人故意刁难。\" 楚君逸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不过是些断章取义的弹劾,说我整顿漕运时苛待商户。\"他拿起案头密报,眉头微蹙,\"倒是江南那边传来消息,新任巡抚到任三日便遇刺,凶器上刻着玄月盟标记。\"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青铜匣子撞开房门,发髻上还沾着木屑:\"我破解了玄月盟新的联络暗号!\"她掀开匣盖,里面躺着枚刻满星图的玉珏,\"这玉珏在黑市炒到千两白银,持有者能调动各地暗桩。\" 苏锦璃接过玉珏仔细端详,在边缘处发现极细的刻痕:\"这纹路与先帝遗诏上的防伪标记如出一辙。君逸,难道有人想\" 庭院中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管家捧着摔碎的茶盏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小人失手\"楚君逸眼神一凛,暗卫瞬间将管家制住。从他袖中搜出的信笺上,赫然写着\"今夜子时,城西破庙\"。 深夜,楚君逸带着暗卫埋伏在破庙四周。月光透过坍塌的屋檐,照在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楚君逸一死,玉珏就能送到主子手中。\"为首的黑衣人摩挲着腰间短刃,\"听说那东西能号令玄月盟半数势力\" 话音未落,箭矢破空而来。黑衣人慌忙应战,却见念安操控着机关弩从屋顶突袭,特制的绳索缠住他们脚踝。混战中,一名黑衣人吞毒自尽前,将半块染血的玉佩塞进墙缝。 楚君逸捡起玉佩,与念安带来的玉珏拼合,完整的星图中央,竟显现出\"储君\"二字。\"有人想扶持新的傀儡。\"他神色凝重,\"而当今皇子中,最有可能被操控的\" 第二日早朝,礼部尚书突然呈上一卷画卷,展开竟是楚君逸与黑衣人密会的场景。\"陛下明鉴,楚君逸私通逆党,意图不轨!\"尚书言辞激烈,\"这画是市井画师亲眼所见,还有人证!\" 楚君逸上前一步,声如洪钟:\"臣请求彻查!这画中服饰、兵器皆与事实不符,分明是\" \"够了!\"陛下拍案而起,\"楚爱卿先回府待命,待朕派人详查。\" 退朝后,苏锦璃乔装成卖花女在街头打探消息。茶馆里,几个文人模样的人小声议论:\"听说三皇子近日与神秘人来往密切那楚将军怕是要倒霉了,挡了人家的路\" 她刚要离开,突然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衣角——正是礼部尚书的贴身小厮。苏锦璃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看着小厮进了一家绸缎庄。通过\"听音螺\",她听到绸缎庄密室里传来对话:\"画已经送到陛下手中,下一步三皇子寿宴上,让楚君逸\" 与此同时,楚府内,念安正对着星图玉珏发愁:\"这上面的星象对应着下个月十五,说不定\"她突然眼睛一亮,\"三皇子寿宴就在那天!\" 寿宴当日,楚君逸收到三皇子亲自送来的请帖。苏锦璃将银针别在他袖中:\"我和念安会在府中接应,一旦有异动\" \"放心。\"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有你准备的解药,我定能全身而退。\" 皇宫宴席上,觥筹交错间,三皇子举起金樽:\"今日特邀楚将军共饮,感谢将军平日对皇室的''关照''。\"他话音未落,周围官员纷纷附和,目光却暗藏杀机。 楚君逸接过酒杯,银针瞬间变黑。他不动声色地将酒泼在地上,石板顿时腾起白烟。\"殿下这杯酒,怕是藏着不少''心意''。\"他扫视四周,发现埋伏的侍卫已将宴席包围。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带着江湖义士破窗而入,念安操控着机关鸟在空中撒下烟雾弹。混乱中,楚君逸冲向三皇子,却见他从袖中抽出染毒的匕首:\"楚君逸,你坏我好事!\" 两人缠斗间,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三皇子手腕,却觉鞭梢传来异样的重量——匕首上的毒竟能腐蚀精铁。念安见状,立刻掏出声波干扰器,刺耳的轰鸣中,三皇子痛苦地捂住耳朵。 楚君逸趁机制住三皇子,从他怀中搜出密信。信中赫然写着:\"待玄月盟掌控京城,便拥殿下登基\" 消息传开,满朝震惊。陛下雷霆大怒,下令彻查三皇子党羽。楚君逸因护驾有功,再次得到重用。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心疼道:\"这次太冒险了。\" 楚君逸将她搂在怀里:\"有你和念安在,我心里踏实。\"他看向窗外,念安正在教新来的暗卫使用机关弩,\"倒是玄月盟,这次虽受重创,但\" \"但我们不会松懈。\"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我已让江湖朋友盯着黑市,玉珏的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色渐深,楚府灯火通明。三人围坐在庭院中,商议着下一步计划。月光洒在星图玉珏上,那些未解开的秘密,正等待着他们继续破解。 第457章 绸缪暗局困蛟龙 霜降过后的京城,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宫墙。楚府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苏锦璃将刚熬好的姜茶递给楚君逸,指尖不经意触到他冰凉的手:\"早朝散得这样晚,莫不是又有风波?\" 楚君逸接过茶盏,雾气氤氲中眉头紧锁:\"户部尚书突然上书,说西北军饷亏空二十万两。更蹊跷的是,朝中半数御史集体附议。\"他展开密报,纸页上墨迹未干,\"密探来报,最近有大批西域商队入京,随行货物清单却全是空白。\"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檀木匣子闯进来,发辫上还沾着雪花:\"我改装了''天眼''!\"她掀开匣子,露出个精巧的青铜罗盘,\"现在能通过星象轨迹追踪玄月盟的秘密据点。昨夜在城东绸缎庄,发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她的话。管家神色慌张地递上封密信,苏锦璃接过展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江湖旧友传来的消息,说有人重金悬赏你的项上人头,赏金来源指向东宫。\" 楚君逸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三皇子倒台后,东宫终于坐不住了。\"他摩挲着腰间佩剑,\"看来他们想借西北军饷之事,先断我羽翼。\" 深夜,苏锦璃倚在窗边,看着楚君逸在灯下反复研读军饷账簿。烛火摇曳间,她瞥见他鬓角新添的白发,心口微微发疼:\"明日我去拜访户部侍郎,他夫人与我曾有旧交,或许能\" \"不行。\"楚君逸头也不抬,\"这次对方来势汹汹,你若涉险\"他突然顿住,抬头时目光柔和,\"等我查清账目漏洞,再从长计议。\" 第二日,楚君逸刚踏入朝堂,便被户部尚书拦住:\"楚将军,西北军饷亏空一事,陛下命你三日内给出解释。\"他甩出一叠账本,\"这上面清清楚楚记着,去年调拨的饷银根本没到军营!\" 楚君逸翻开账本,瞳孔骤然收缩——上面的签字笔迹竟与自己分毫不差。他强压怒火,沉声道:\"这些账本是伪造的。去年军饷由我亲自押运,有沿途驿站的签收凭证为证。\" \"凭证?\"尚书冷笑,\"那些驿站早被你收买!\"他话音未落,御史们纷纷上奏,弹劾楚君逸拥兵自重、中饱私囊。 退朝后,楚君逸回到府中,发现苏锦璃正在仔细比对笔迹。她抬头时眼带血丝:\"我研究了整夜,这些假账本上的墨迹用的是徽墨,但你平日惯用的松烟墨\"她突然眼睛一亮,\"除非有人提前偷了你的笔墨!\" 正说着,念安举着罗盘冲进来:\"绸缎庄有动静!\"她将罗盘指针拨向城东方向,\"刚刚探测到玄月盟的星象暗号,还有大批马车进出。\" 楚君逸立刻召集暗卫,苏锦璃却拦住他:\"我乔装成绣娘先去探探虚实。你带着念安从侧门包抄,以防\" \"不可。\"楚君逸握住她的手,\"这次太危险。\" \"正因危险,才更需要双保险。\"苏锦璃抽出袖中软鞭,\"别忘了,我的暗器功夫可不比你差。\" 夜幕降临时,苏锦璃混进绸缎庄。后院内,几个黑衣人正往马车上搬运木箱,箱子缝隙里露出的,竟是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她刚要用\"听音螺\",却听身后传来冷笑:\"楚夫人,别来无恙?\" 转身望去,竟是东宫的贴身太监。他手中把玩着枚玄月玉佩,身后涌出数十名杀手。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却觉鞭梢传来灼烧感——那些人的刀刃上涂着西域火油。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率领暗卫破墙而入,长枪如龙,直取太监要害。混战中,念安操控着机关鸢在空中撒下铁蒺藜,却见马车突然爆炸,火光中,太监趁机混入人群逃走。 搜查现场时,楚君逸在暗格里发现本账簿,上面详细记录着东宫与玄月盟的交易往来——用西域贡品换取军械,意图谋反。更惊人的是,账册夹层里藏着封密信,写信人竟是当今太后。 \"太后想效仿武后临朝?\"苏锦璃看着信上的朱砂印,脸色凝重,\"难怪三皇子倒台后,东宫突然变得如此张狂。\" 楚君逸握紧拳头:\"明日早朝,我便将这些证据呈给陛下。只是\"他看向苏锦璃,\"太后势力盘根错节,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深夜的楚府,三人围坐在沙盘前商议对策。念安摆弄着新制的烟雾弹:\"我改良了机关,这次的烟雾能持续半个时辰,足够\" 苏锦璃突然握住楚君逸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她转头看向念安,\"就像以往那样。\" 楚君逸看着两人,心中涌起暖流。窗外,寒风呼啸,却吹不散屋内的灯火。他知道,这一场与皇室宗亲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们三人,早已织就天罗地网,静候猎物上钩。 第458章 凤榻权谋卷狂澜 隆冬的雪粒子砸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楚府内院的暖阁却蒸腾着药香。苏锦璃跪在矮榻边,用银针试过热汤温度,才小心翼翼喂到楚君逸唇边:\"太医说你风寒入体,偏要逞强去校场。\"她话音未落,瞥见对方发梢凝结的冰碴,指尖不自觉抚上他泛红的耳尖。 楚君逸就势握住她手腕,苍白脸色难掩笑意:\"西北急报说边军缺棉衣,我去督造自然快些。\"他将密信从枕下抽出,信纸边缘还带着水渍,\"更要紧的是,玄月盟余孽混在商队里,想趁雪灾往京城运硝石。\" 铜盆里的炭火突然爆出火星,念安裹着狐裘撞开门,怀里图纸散落满地:\"我破解了他们新暗号!\"她抖开冻得发红的手指,羊皮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八角风筝图案,\"这种风筝能载火油瓶,若在皇城上空\" 苏锦璃将汤碗重重搁在案头:\"太后寿宴就在三日后,整个京城张灯结彩,到时\"她突然噤声,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楚君逸抄起枕边软剑,却见暗卫从檐角跃下,呈上封染血的密函——竟是东宫侍卫统领的绝笔信,直指太后准备在寿宴上发动兵变。 深夜,楚君逸在书房反复推演沙盘,苏锦璃倚着门框看他将代表禁卫军的人偶挪来挪去。烛泪滴在地图上晕开墨痕,他头也不抬:\"璃儿,你说太后为何选在寿宴动手?以她在禁军的眼线,随时\" \"因为寿宴上有个绝佳契机。\"苏锦璃将披风披在他肩头,指尖划过御花园位置,\"各国使臣都会献礼,太后可以借查验贡品之名,将藏着兵器的箱子运进皇宫。\"她突然抓住他手腕,\"君逸,你看这张寿宴座位图——你的位置正对太后凤座!\" 晨光刺破云层时,楚君逸身着戎装准备入宫,却被苏锦璃拦在回廊。她举起件金丝软甲:\"念安连夜改良的,内衬夹层能挡三箭。\"说着踮脚为他系紧领口,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我和念安会守在宫墙外接应,一旦有异动\" \"我等你平安归来。\"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在青瓦上,却重重砸在楚君逸心口。他低头在她额间一吻,转身时佩剑上的玉坠撞出清响。 寿宴上,丝竹声中各国使臣依次献礼。当西域使团捧上嵌满宝石的琉璃棺时,楚君逸瞳孔骤缩——那棺椁形制与玄月盟密信中提到的\"葬龙匣\"分毫不差。他正要起身,却见太后抬手示意:\"楚将军既懂军务,便替哀家查验此物。\" 琉璃棺盖推开瞬间,楚君逸袖中银针突然发黑。棺内躺的并非珍宝,而是个穿着龙袍的蜡像,心口插着柄刻着他名字的匕首。殿内顿时哗然,御史们集体跪地高呼:\"楚君逸诅咒陛下,大逆不道!\"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乔装成宫女从侧门闯入,软鞭甩出缠住御史领头人的手腕。念安操控着机关鸟撞翻烛台,浓烟中,藏在廊柱后的玄月盟杀手纷纷现身。楚君逸挥剑劈开琉璃棺,里面夹层果然藏着火铳和火药。 \"太后!您豢养逆党,意图谋反!\"他长枪直指凤座,却见太后冷笑起身,身后禁军齐刷刷抽出兵刃。原来早有半数禁卫军倒戈,刀刃泛着诡异的蓝光——竟是淬了西域见血封喉的剧毒。 混战中,苏锦璃甩出特制的磁吸锁链,缠住禁军将领的兵器。念安将声波干扰器扔进火药堆,剧烈的轰鸣震得殿梁簌簌落灰。楚君逸趁机冲向太后,却在三步之遥处被暗箭射中左肩。 \"君逸!\"苏锦璃的呼喊被爆炸声吞没。她发了狠甩出袖中所有银针,拼杀到楚君逸身边时,自己裙摆已浸满鲜血。两人背靠背御敌,楚君逸的长枪与她的软鞭配合无间,在血泊中杀出条生路。 当陛下率领御林军赶到时,太后已服毒自尽,东宫太子被念安的机关网困在墙角。楚君逸单膝跪地呈上证据,却因失血过多眼前发黑。恍惚间,他听见苏锦璃焦急的呼喊,感觉有人撕开他的衣襟为他止血,带着茉莉香的泪水滴在伤口上。 三日后,楚府的梅花悄然绽放。苏锦璃坐在榻边为楚君换药,指尖抚过他锁骨处的新疤:\"下次再敢只身犯险\"她话音未落,被对方一把拉入怀中。 \"有你在,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楚君逸埋首在她颈间,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念安说她又改良了''天眼'',这次能监测到十里外的异动。\" 窗外突然传来念安的喊声:\"你们快看!我做了会喷火的机关麒麟!\"两人相视而笑,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将满室温馨染成金色。只是他们都知道,这朝堂之上,从来风波未止,唯有彼此并肩,方能踏碎所有阴谋。 第459章 御笺诡迹起寒波 惊蛰的雨丝裹着新泥气息漫进楚府书房,苏锦璃握着狼毫的手突然顿住,宣纸上晕开的墨点像极了那日琉璃棺中渗出的毒血。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指尖拂过她紧蹙的眉心:\"又在为西北流民的折子烦心?\" \"不只是流民。\"她将案头密函推过去,信笺边缘用朱砂画着半朵残梅,\"暗卫回报,玄月盟余孽打着赈灾旗号,在潼关囤积了大量铁器。\"话音未落,念安风风火火撞开房门,怀里抱着个会转动的铜制星盘。 \"我破解了他们新的传讯方式!\"少女将星盘搁在沙盘中央,二十八宿的位置闪过幽蓝磷光,\"用不同时辰的星象组合传递消息,昨夜子时的信号指向\"她突然压低声音,\"皇宫藏书阁。\" 楚君逸的手指重重叩在地图上潼关的位置:\"铁器、星象、藏书阁他们想在陛下亲阅《永乐大典》时动手。\"他转身取出珍藏的先帝遗诏,泛黄绢帛上的蟠龙纹与星盘暗纹竟能完全重合,\"看来玄月盟真正图谋的,是那份失传的《武库图》。\" 深夜的藏书阁,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苏锦璃乔装成值夜太监,怀中的\"听音螺\"微微发烫。书架后传来衣料摩擦声,她屏住呼吸凑近,却见两个蒙面人正用特殊工具撬开暗格。 \"小心机关!\"其中一人话音未落,地板突然翻转。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横梁,却见暗格里飞出数百支淬毒弩箭。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暗卫破窗而入,长枪舞出密不透风的枪花。 混战中,苏锦璃瞥见蒙面人腰间的玄月玉佩,反手甩出银针打落对方面罩——赫然是翰林院编修。编修服毒自尽前,将半张烧焦的图纸塞进嘴里,苏锦璃眼疾手快用银针刺入他穴位,抢出残片。 回到楚府,念安将残片放在显影液中浸泡:\"是《武库图》的边角,标注着\"她突然脸色大变,\"京城地下竟藏着个能容纳万人的军火库!入口就在\" \"御花园的观星台。\"楚君逸展开先帝遗诏,绢帛背面的暗纹与残片严丝合缝,\"当年永乐帝为防不测建造,只有持特定星象信物才能开启。\"他看向苏锦璃,\"明日早朝,我请求陛下彻查御花园。\" \"不可。\"苏锦璃按住他手背,\"消息一旦走漏,玄月盟定会提前动手。\"她取出从编修身上搜出的铜钥匙,\"今夜我带着念安潜入观星台,你在宫外接应。\" 子时三刻,观星台的北斗七星浮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念安将铜钥匙插入特定星位,地面缓缓升起座青铜门。门内机关重重,先是流沙陷阱,后是旋转刀墙。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机关枢纽,念安趁机将特制齿轮嵌入凹槽。 当密室大门开启时,扑面而来的铁锈味令人作呕。上万支火铳整齐排列,墙角堆放着成箱的火药。更令人震惊的是,墙上挂着幅《京城布防图》,所有薄弱点都被红笔圈出。 \"快走!\"苏锦璃刚要取走布防图,密室顶部突然传来锁链响动。数十个装满毒烟的陶罐从天而降,念安迅速掏出烟雾中和剂,大喊:\"这些机关是联动的,有人知道我们来了!\" 两人退到观星台时,四周已被玄月盟杀手包围。为首的黑衣人摘下斗笠,竟是陛下新任命的禁军统领。\"楚夫人果然聪慧,可惜\"他抬手示意,\"陛下正在赶来的路上,看到你们私闯禁地,不知会作何感想?\"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率领军队冲破宫门。混战中,苏锦璃发现统领腰间玉佩与星盘暗纹契合,突然明白过来:\"他才是玄月盟真正的首领!\"她甩出软鞭缠住统领手腕,却见对方狞笑着按下暗藏的机关。 观星台剧烈震动,军火库方向传来爆炸声。楚君逸眼疾手快将苏锦璃护在身下,碎石如雨落下。当烟尘散去时,统领已趁乱逃走,军火库化为一片废墟,只留下满地残骸。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头上的伤口,泪水滴在绷带:\"这次太冒险了。\"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但我们拿到了关键证据。\"他看向窗外,念安正在指挥暗卫安装新改良的机关防御系统,\"玄月盟失去军火库,定会狗急跳墙。不过有你们在\" \"再大的风浪也能渡过。\"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春夜的风带着暖意拂过窗棂,却吹不散她心底的忧虑——她知道,玄月盟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460章 银烛暗谋锁重楼 立夏的蝉鸣穿透楚府垂花门时,苏锦璃正将冰镇酸梅汤推到楚君逸面前。见他盯着案头密报神色凝重,她用绢帕轻轻拭去他额角的薄汗:\"又有玄月盟的消息?\" 楚君逸将密报摊开,字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扬州盐运使突然暴毙,死前在账簿上画了半枚玄月。更蹊跷的是,新任盐运使三日后便要赴任,竟是\"他顿了顿,\"太后生前最宠信的侄孙。\"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八角形木盒撞开房门,发间还沾着齿轮碎屑:\"我改装了星盘传讯器!\"她掀开盒盖,数十颗夜明珠在机关驱动下缓缓转动,\"只要监测到特定的星象变化,就能锁定玄月盟的联络点。昨夜在城南醉仙楼\" 庭院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新来的厨娘打翻了食盒,神色慌张地跪地求饶。楚君逸眼神一凛,暗卫瞬间将人制住。从厨娘鞋底搜出的信笺上,赫然写着\"今夜子时,城西码头\"。 深夜,楚君逸带着暗卫埋伏在码头芦苇丛中。月光下,几艘商船悄悄靠岸,黑衣人从船舱搬出一个个贴着\"官盐\"封条的木箱。\"盐运使的死和这批私盐有关。\"他握紧长枪,\"玄月盟想控制盐道,切断西北军的补给。\" 苏锦璃乔装成渔妇靠近商船,借着\"听音螺\"听到黑衣人对话:\"等新盐运使上任,这批货就能光明正大地\"她还未听完,船身突然剧烈晃动。原来念安操控着机关鱼群撞向商船,水面顿时炸开大片水花。 混战中,一名黑衣人投出烟雾弹。楚君逸冲入烟雾救人,却觉手臂一麻——暗器上淬了西域迷魂散。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他腰,将解药送入他口中:\"撑住!\"她的声音带着难得的颤抖,手中银针如流星般射向暗处的杀手。 当他们带着昏迷的黑衣人回到楚府时,天已破晓。念安撬开黑衣人口中的毒囊,逼问道:\"玄月盟的新首领究竟是谁?\"黑衣人狞笑:\"你们以为毁掉军火库就高枕无忧了?三日后的朝会\"话未说完,突然七窍流血而亡。 三日后早朝,新任盐运使果然提出要改革盐政,将西北盐税提高三成。楚君逸出列反对:\"陛下,这分明是要逼反边军!\"话音未落,御史们纷纷上奏弹劾他\"阻挠新政,意图谋反\"。 退朝后,苏锦璃在宫门口拦住盐运使的马车。她甩出\"听音螺\"贴在车壁,却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消失已久的禁军统领!原来他易容成盐运使,企图通过掌控盐税架空西北军权。 楚府内,三人连夜商议对策。念安摆弄着新制的机关弩:\"我在弩箭上涂了特殊胶水,能粘住火铳扳机。\"她将弩弓递给楚君逸,\"但我们需要有人引蛇出洞。\" 苏锦璃取出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玄月腰牌:\"我带着腰牌潜入盐运司,假意投靠,引他们现身。\"她看向楚君逸,\"你和念安在城外埋伏,一旦信号升起\" \"不行!\"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太危险了。统领诡计多端,你\" \"正因为危险,才要速战速决。\"苏锦璃反握住他的手,\"西北将士等不起,边关百姓等不起。\"她将一枚银针塞进他掌心,\"这是特制的解毒针,万一我有不测\" \"不会有万一。\"楚君逸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我会守在你身边,一步都不离开。\" 深夜,苏锦璃持着玄月腰牌来到盐运司。统领坐在主位上,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楚夫人果然聪明,只是\"他抬手示意,暗处涌出数十名杀手,\"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骗过我?\"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率领军队破窗而入。长枪与火铳的交锋中,念安操控的机关鸢在空中撒下铁网。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统领手腕,却见他掏出个能引发连环爆炸的火药球。 \"一起陪葬!\"统领狞笑着点燃引线。楚君逸猛地将苏锦璃扑倒在地,用身体护住她。剧烈的爆炸声中,念安甩出声波干扰器,将爆炸威力降到最低。 尘埃落定之时,统领被擒获。从他身上搜出的密信显示,玄月盟企图在西北军断粮时,煽动边军哗变,里应外合夺取京城。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烧伤。\"疼吗?\"她的声音轻柔,眼中却含着泪光。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在,再疼也值得。\"他看向庭院中调试机关的念安,\"不过玄月盟树大根深,这次虽挫败了他们的阴谋,但\" \"但我们会一直守下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夏夜的虫鸣。窗外,楚府的灯火在夜色中温暖而明亮,照亮了他们继续前行的路。 第461章 朱批暗流搅朝纲 入秋的清晨,雾气弥漫,桂花的香气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荡着,缓缓地侵入了楚府的书房。苏锦璃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将刚刚烤好的栗子糕放在了楚君逸的案几前。 她的目光落在楚君逸身上,只见他正对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愁眉不展,眉心紧蹙,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苏锦璃不禁心生怜悯,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抚平了他蹙起的眉心,柔声问道:“又是御史台弹劾吗?” 楚君逸有些疲惫地捏了捏发酸的鼻梁,随手展开其中一份奏章,无奈地叹息道:“他们说我在西北修建的防御工事劳民伤财,可这些明明是为了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念安抱着一个精巧的木箱冲了进来。木箱的盖子上雕刻着精美的流云纹,而在这些流云纹中,似乎还暗藏着某种机关。 “新研制的‘辨伪罗盘’!”念安的眼睛闪闪发光,她兴奋地转动着箱侧的旋钮,然后将罗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上,“只要靠近伪造的文书,磁针就会逆向旋转。昨日在鸿胪寺,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说到这里,念安突然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几份番邦进贡的文书,字迹竟然与玄月盟的密信如出一辙!” 楚君逸的手指重重叩在地图上的鸿胪寺位置:\"番邦使臣进京,陛下定会在中秋夜设宴款待。玄月盟恐怕想借着献礼\"他话音戛然而止,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呈上的密函上,赫然印着半枚被血染红的玄月标记。 深夜,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在沙盘上推演防御布局。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屏风上,她轻声道:\"明日我去拜访鸿胪寺卿夫人,或许能从内眷处打探消息。\" \"不行。\"楚君逸握住她的手,\"玄月盟吃过几次亏,定会严防死守。我已安排暗卫盯着使团驻地,你\" \"正因为他们警惕,才更需要出其不意。\"苏锦璃取出袖中改良过的银针,针尖闪着幽蓝冷光,\"这些银针淬了能克制西域奇毒的解药,况且我还有\"她晃了晃腰间挂着的\"听音螺\"。 次日,苏锦璃带着精心准备的江南绣品踏入鸿胪寺卿府。在后花园品茶时,她将\"听音螺\"悄悄藏在假山石缝中,状似无意地问:\"听闻这次番邦进贡的宝物价值连城?\" 鸿胪寺卿夫人转动着翡翠镯子,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是啊,尤其是大月氏进献的''夜光琉璃盏'',听说能在暗处\"话未说完,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苏锦璃心中一动,借口查看情况,循着声音来到柴房。 门缝里,一名小厮正鬼鬼祟祟往包裹里塞着什么。她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却见包裹里滚出个琉璃盏——盏底赫然刻着玄月盟的标记。小厮见势不妙,咬碎口中毒囊自尽。苏锦璃捡起琉璃盏,发现盏身夹层里藏着张密图,标注着皇宫各处守卫的换岗时间。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朝堂上面临着新的危机。礼部尚书突然上奏,称楚君逸私扣番邦贡品,意图中饱私囊。满朝哗然间,御史们纷纷附议,弹劾奏章如雪花般飞向御案。 \"陛下,臣请求彻查!\"楚君逸跪地叩首,余光瞥见尚书袖中露出的衣角——正是玄月盟杀手惯用的暗纹布料。 退朝后,三人在楚府密室商议对策。念安将辨伪罗盘对准琉璃盏,磁针疯狂旋转:\"这盏是假的!真正的贡品被换成了\"她突然脸色大变,\"能引发大火的西域硫磺!他们想在中秋夜,借着献礼点燃整个皇宫!\" 楚君逸展开皇宫布局图,指尖划过宴会厅位置:\"中秋夜陛下会亲临,若火势蔓延\"他看向苏锦璃,\"必须有人混进使团,替换掉硫磺盏。\" \"我去。\"苏锦璃将银针别进袖口,\"大月氏使臣夫人明日会去白云观祈福,我已安排江湖朋友制造偶遇。\"她对上楚君逸担忧的目光,\"放心,我带着''天眼''微型机关,一旦有危险\" 中秋夜,皇宫内灯火辉煌。苏锦璃扮成侍女混在使团队伍中,袖中的\"天眼\"突然发出细微震动——前方捧着琉璃盏的侍卫,腰间挂着玄月盟的玉佩。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趁人不备甩出特制丝线缠住琉璃盏。正要替换时,玉佩侍卫猛然回头:\"你干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的机关鸟突然俯冲而下,撒出的烟雾瞬间弥漫全场。楚君逸趁机率领御林军冲入,长枪直指玉佩侍卫。混战中,苏锦璃终于将硫磺盏换成了普通琉璃盏,却见玉佩侍卫掏出火折子,狞笑着点燃盏中引线。 \"退后!\"楚君逸一把将苏锦璃护在身后,用长枪挑飞即将爆炸的琉璃盏。剧烈的爆炸声中,玄月盟杀手纷纷现身,刀刃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苏锦璃甩出银针封住杀手穴位,却觉手臂一麻——对方的兵器淬了麻痹散。楚君逸眼疾手快斩断杀手手腕,将解药送入她口中:\"坚持住!\" 当最后一名杀手倒下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从玉佩侍卫身上搜出的密信,彻底揭露了玄月盟企图借番邦之手颠覆朝廷的阴谋。 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刀伤:\"疼吗?\"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只要你平安,这点伤算什么。\"他看向庭院中调试机关的念安,\"不过玄月盟这次动用番邦势力,下次\" \"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能化解。\"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窗外,晨光初照,楚府的每一寸角落都浸在温暖的光芒中,却不知又有怎样的暗流,正在朝堂深处悄然涌动。 第462章 锦帐玄机陷迷局 深秋的霜雾笼罩着京城,楚府内院的枫叶红得似火。苏锦璃将新缝制的狐裘披在楚君逸肩头,指尖抚过他眉间未展的褶皱:\"早朝又不顺利?看你这脸色,莫不是御史台又找事了?\" 楚君逸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暖炉旁坐下:\"比御史弹劾更棘手。工部突然奏报,说修缮皇宫的木料短缺,而提供木材的商户,背后都有玄月盟的影子。\"他展开一卷泛黄的图纸,\"更蹊跷的是,这批木料的尺寸,竟与皇宫角楼的防御机关严丝合缝。\" 话音未落,念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怀里抱着个不停发出嘀嗒声的青铜匣子:\"我破解了玄月盟新的计时机关!\"她打开匣子,里面齿轮交错,中心处一枚刻着玄月的玉轮正缓缓转动,\"这个装置每转动一圈就是一个时辰,当玉轮与星象图重合时\" 苏锦璃脸色骤变:\"明日就是陛下亲自主持的祭天大典,角楼是观测天象的重要位置。玄月盟该不会想借着修缮之名,在角楼设下埋伏?\" 楚君逸猛地站起身,佩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立刻召集暗卫,今晚必须查清木料的下落。璃儿,你和念安留守府中,以防\" \"我同你一起去。\"苏锦璃取出袖中改良过的软鞭,鞭梢处暗藏倒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念安,你守好楚府,若有异动,就用新制的信号弹示警。\" 深夜,三人带领暗卫潜入城西的木料场。月光下,堆积如山的木料上都烙着玄月盟的印记。苏锦璃用银针测试木料缝隙,针尖瞬间变黑:\"这些木材被浸泡过桐油和硫磺,一旦点燃\" 话未说完,木料场四周突然亮起火把。数十名黑衣人持着弯刀围拢过来,为首的人戴着青铜面具,声音沙哑:\"楚将军,来得正好。这些木料,就是为你们准备的葬身之地!\" 楚君逸挥枪迎战,枪尖挑开黑衣人面罩的瞬间,苏锦璃瞳孔骤缩——竟是失踪已久的鸿胪寺少卿!混战中,念安操控着机关鸢在空中撒下铁蒺藜,却见少卿掏出个竹筒,朝天发射出信号弹。 \"不好!他们在调虎离山!\"楚君逸话音未落,远处楚府方向腾起冲天火光。苏锦璃的心猛地一沉,不顾一切地往回奔去。 等他们赶回楚府时,只见庭院中一片狼藉。念安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爬出来,手中还攥着半截机关残骸:\"有人用特制的火药炸开了府门,抢走了我们之前缴获的玄月盟密信!\" 楚君逸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们是故意引我们离开,好趁机夺回证据。明日祭天大典,怕是一场硬仗。\" 回到房间,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看着他背上新添的鞭痕,眼眶不禁湿润:\"下次别这么拼命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傻瓜,我们说好了要一起面对。明日祭天大典,我已安排暗卫在角楼布防,你和念安负责在祭坛附近接应。\" 次日清晨,祭坛周围戒备森严。苏锦璃扮成宫女混在仪仗队中,袖中的\"听音螺\"时刻监听着四周动静。当陛下登上祭坛时,角楼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楚君逸率先冲向角楼,却见少卿站在楼顶,手中拿着个引火装置:\"楚将军,这些木料,就送你们和陛下一起归天!\"他狞笑着点燃引线,刹那间,整个角楼燃起熊熊大火。 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引火装置,却觉鞭梢传来灼痛——引线竟被涂上了化骨水。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着装满灭火药粉的机关车冲来,扬起的白雾暂时压制住火势。 楚君逸趁乱冲上角楼,与少卿展开激战。长枪与弯刀相撞,火星四溅。少卿渐渐不敌,突然扯下身上的披风,露出缠满火药的身躯:\"一起死!\" \"小心!\"苏锦璃奋力甩出银针,打落少卿手中的火折子。楚君逸趁机一枪制敌,将少卿踢下角楼。然而,少卿坠落时竟将火种抛向祭坛方向。 关键时刻,念安发射出特制的磁吸箭,将火种吸附过来。剧烈的爆炸声中,祭坛周围的侍卫迅速将陛下护入安全地带。 尘埃落定之时,少卿被擒获。从他身上搜出的密信显示,玄月盟计划在祭天大典上制造混乱,趁乱刺杀陛下。 回到楚府,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这次真是太险了。\" 楚君逸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我们又一次化解了危机。\"他看向正在修复机关的念安,\"不过玄月盟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 \"接下来,我们继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锦璃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再大的阴谋也能破解。\" 窗外,霜雾渐散,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楚府的屋檐上。新的挑战或许正在暗处蛰伏,但只要他们彼此信任,携手并肩,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第463章 玉盏迷局困天阙 隆冬的北风卷着雪粒拍打在楚府窗棂上,屋内铜炉烧得通红。苏锦璃将刚温好的黄酒递给楚君逸,见他盯着案头密报神色凝重,不禁凑近查看:“又有玄月盟的消息?” 楚君逸将密报推到她面前,羊皮纸上用朱砂画着半朵残梅:“暗卫在黑市发现有人兜售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盏,盏底刻着玄月盟标记。更蹊跷的是,近日宫中频繁采购松脂、桐油,数量远超往年。”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八角形木盒撞开房门,发辫上还沾着冰碴:“我改装了‘天眼’!现在能通过屋顶积雪的融化速度,监测屋内是否有异常热源。昨夜在皇宫西侧,发现”她压低声音,“有间库房整夜亮着灯,温度高得能融化积雪。” 楚君逸的手指重重叩在地图上的库房位置:“那间库房紧邻御膳房,而三日后就是太后忌辰,陛下要在此设素宴”他突然顿住,目光与苏锦璃相撞,“玄月盟该不会想” “用琉璃盏藏毒,再借御膳房投毒。”苏锦璃脸色骤变,“素宴上群臣汇聚,一旦得手”她转身取出改良过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冷光,“这些银针能同时检测二十三种西域奇毒。” 深夜,楚君逸带着暗卫埋伏在库房四周。月光下,几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搬运木箱,箱子缝隙里渗出粘稠的褐色液体。“是松脂混合了砒霜。”苏锦璃用“听音螺”听清对话后,神色凝重,“他们要将毒汁注入琉璃盏夹层,等热酒倒入” 楚君逸刚要下令行动,却见库房内突然亮起灯笼。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出——竟是新任御膳房总管,半月前才从江南调入京城。 “楚将军,别来无恙?”总管揭开斗篷,露出玄月盟的腰牌,“可惜,你们发现得太晚了。”他抬手示意,数十名杀手从屋顶跃下,刀刃上凝结着冰霜。 混战中,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杀手手腕,却觉鞭梢传来刺骨寒意——刀刃淬了西域寒毒。念安迅速掏出解药撒向空中,大喊:“这种毒遇热即化,用火!” 楚君逸挥枪挑翻几个杀手,却见总管趁机点燃库房。熊熊大火中,装满毒汁的木箱接连爆炸。千钧一发之际,他冲进火海抢出个琉璃盏,却被气浪掀翻在地。 苏锦璃不顾危险扑过去,将解药喂入他口中:“坚持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颤抖着为他包扎伤口。 回到楚府,念安将琉璃盏放在显影液中浸泡。盏底的暗纹逐渐显现,竟是一幅皇宫布防图,御书房的位置被红笔圈出。“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素宴,而是御书房!”念安脸色大变,“太后忌辰当日,陛下会在素宴后批阅奏折!” 三日后,素宴如期举行。楚君逸身着软甲,暗中安排的暗卫混在侍卫中。苏锦璃扮成宫女,袖中藏着改良过的“听音螺”,时刻监听四周动静。 当群臣举杯时,苏锦璃突然发现御膳房方向升起一缕青烟。她甩出软鞭缠住琉璃盏,银针瞬间变黑。“有毒!”她大喊一声,打翻酒盏。 混乱中,数十名玄月盟杀手破窗而入。楚君逸挥枪迎战,却见总管带着人直奔御书房。“拦住他们!”他大喊,与苏锦璃并肩杀出重围。 御书房内,总管正拿着匕首刺向伏案的陛下。楚君逸的长枪及时赶到,挑飞匕首。混战中,苏锦璃发现总管腰间挂着个青铜罗盘,与玄月盟星象图如出一辙。 “原来你就是玄月盟的新首领!”她甩出软鞭缠住罗盘,却见总管狞笑着按下机关。地板突然翻转,露出下面装满火药的地窖。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着机关鸢从天而降,撒下特制的灭火沙。楚君逸趁机将总管制住,从他身上搜出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玄月盟颠覆朝廷的计划,幕后主使竟是失踪已久的太子太傅。 尘埃落定之时,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泪水滴在绷带:“这次太冒险了。”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但我们又一次守护了京城。”他看向庭院中调试机关的念安,“不过玄月盟树大根深,太傅一日不除” “我们就一日不会松懈。”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屋内,烛火摇曳,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她知道,这场与阴谋的较量永无止境,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再深的迷局也终有破解的一日。 第464章 素绢诡迹乱朝心 惊蛰雷雨后,楚府的玉兰树抽出新苞。苏锦璃将刚研好的薄荷膏涂在楚君逸晒伤的脖颈,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肉:\"西北水患奏折还没批完?看你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楚君逸翻出案底密函,素绢上的水痕晕开墨字:\"河道总督突然暴毙,继任者是太傅门生。更蹊跷的是,漕运商会最近大量收购桐油、麻绳,这些物资\"他突然掀开地图,运河路线图上的标注与玄月盟星象轨迹完全重合。 \"他们要决堤!\"念安撞开书房门,怀里抱着会旋转的青铜浑天仪,\"我改良了''天眼''监测系统,发现运河堤坝下埋着\"她转动仪盘,二十八宿位置亮起红光,\"三十六个机关闸口,只要同时启动\" 苏锦璃的银针\"叮\"地刺入桌面:\"三日后陛下要巡阅运河工程,玄月盟想趁着视察时制造决堤,将陛下\"她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楚君逸反手甩出袖箭,暗卫坠落在地,怀中掉出染血的素绢——上面画着半朵正在融化的冰凌。 深夜,楚府密室烛火摇曳。苏锦璃将素绢浸在特制药水中,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戌时三刻,城西望海楼。\"念安转动浑天仪测算:\"那正是运河弯道最脆弱的位置!\" 楚君逸系紧护心镜,却被苏锦璃按住手腕:\"我扮成渔妇先去探路,你带暗卫埋伏。\"她亮出袖中软鞭,鞭梢缠着微型水雷,\"上次缴获的玄月盟机关图,我改良成了\" \"胡闹!\"楚君逸将她抵在书架前,\"决堤瞬间洪水如猛兽,你\"他突然顿住,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喉结滚动着妥协,\"带念安一起,她的机关鸢能预警。\" 望海楼暮色四合时,苏锦璃混在搬运工中潜入。阁楼里,新任河道总督正与蒙面人争执:\"三十六个闸口同时启动,两岸百姓太傅的命令你敢违抗?\"蒙面人甩出玄月腰牌,\"事成后,整个漕运都是我们的!\" 她刚要用\"听音螺\",脚下木板突然发出声响。总督猛地转身:\"什么人!\"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却见蒙面人掏出个青铜哨子。尖锐的哨音响起,运河方向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 \"不好!他们提前动手了!\"念安操控的机关鸢突然俯冲,撒下荧光粉标记闸口位置。楚君逸率领的暗卫及时赶到,长枪挑飞蒙面人手中的引爆装置。混战中,苏锦璃发现总督腰间玉佩与玄月盟星图暗合,反手甩出银针。 \"你以为拦住我就够了?\"总督狞笑着吞下毒药,\"真正的闸口在陛下的御船下!\" 暴雨倾盆而下,御船正缓缓驶入弯道。楚君逸脸色骤变,跃上快马疾驰而去。苏锦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攥紧手中的浑天仪残片——上面的星象显示,御船此刻正处于\"困龙位\"。 \"启动备用方案!\"她对念安大喊,两人冲向运河堤坝。机关鸢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显示出隐藏闸口的位置。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闸口锁链,念安则用声波干扰器破坏机关。 当楚君逸赶到御船时,甲板已开始渗水。他挥剑斩断缠住船锚的铁链,却见水下浮起数十个火药桶。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驾着装满沙石的漕船撞向火药桶,爆炸声震得水面翻涌。 浊浪滔天中,楚君逸抓住苏锦璃的手,将她拽上御船。她的软鞭已被炸得只剩半截,发丝凌乱贴在脸上,却仍笑着举起从总督身上搜出的密信:\"找到太傅的下落了\" 三日后,楚府沐浴在晨曦中。苏锦璃为楚君逸换药,指尖抚过他背上的烫伤:\"下次再这么不要命\"她话没说完,被对方拉进怀里。 \"没有下次了。\"楚君逸吻去她眼角的泪,\"念安说改良了''天眼'',这次能监测地下十丈的机关。\"他看向窗外,念安正指挥暗卫安装新制的防洪机关,\"不过玄月盟的阴谋\" \"总会被拆穿。\"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远处传来运河开闸的轰鸣,春汛裹挟着桃花奔涌而下,却冲不散两人紧握的双手。 第465章 兰笺毒计覆乾坤 入夏的蝉鸣聒噪地撞在楚府朱漆门上,苏锦璃将冰镇酸梅汤推到楚君逸面前,见他对着密报上的朱砂批注反复摩挲,不禁凑近细看:\"鸿胪寺又截获了可疑文书?\" 楚君逸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展开泛黄的信笺:\"这次是高丽使团进贡的诗卷,表面是赞颂陛下的兰笺,可你看这落款处的钤印——\"他将信笺置于烛火上方,宣纸上若隐若现的玄月暗纹在热气中逐渐清晰,\"与太傅书房的镇纸纹路分毫不差。\" 话音未落,念安踹开雕花木门冲了进来,发间还沾着木屑:\"我破译了他们新的加密方式!\"她举起个精巧的檀木匣,匣中齿轮咬合转动,\"玄月盟用活字印刷的排版顺序传递消息,这诗卷里藏着\"少女突然脸色煞白,\"下个月十五的观星大典,他们要在天坛设伏!\" 楚君逸的指节捏得发白,天坛地势开阔,一旦被玄月盟占据制高点,整个皇城都将暴露在攻击范围内。苏锦璃已经取出银针,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我明日就去拜访礼部侍郎夫人,探探这次贡品查验的流程。\" \"不行。\"楚君逸按住她的手,\"礼部新上任的官员半数都是太傅旧部,你\"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我去。\"苏锦璃将改良过的\"听音螺\"塞进袖中,\"侍郎夫人爱炫耀,我带上江南最新的云锦,定能套出话来。\"她突然狡黠一笑,指尖轻点他眉心,\"倒是某人,上次漕运受伤的旧疤还没好全,就敢说大话?\" 次日,礼部侍郎府的绣楼飘着沉水香。苏锦璃将金线绣着并蒂莲的云锦铺开,看着侍郎夫人眼中贪婪的光,适时问道:\"听说这次高丽贡品中有幅稀世兰笺?\" \"那是自然!\"夫人转动翡翠镯子,\"不过查验时可出了岔子,鸿胪寺非要二次验看,平白耽搁了时辰\"她话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苏锦璃借口查看,悄然将\"听音螺\"贴在书房窗棂上。 屋内,侍郎正与蒙面人争执:\"楚君逸派人盯着贡品,根本无法动手脚!太傅说了,活人会被盯,死人可不会。\"蒙面人甩出玄月玉佩,\"明日给查验官员的茶水里\" 苏锦璃瞳孔骤缩,刚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冷笑:\"楚夫人好雅兴。\"侍郎手持长剑堵在门口,\"可惜,你没机会把消息送出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的机关鸟破窗而入,撒出的烟雾弹瞬间弥漫。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借力跃出窗外。混战中,她瞥见侍郎腰间的香囊——正是玄月盟传递密信的信物。 回到楚府时,天已擦黑。楚君逸看到她染血的裙摆,脸色瞬间阴沉:\"受伤了?\"他不由分说将人按在榻上,动作却轻柔地解开她的衣襟查看伤口。 \"皮外伤。\"苏锦璃抓住他颤抖的手,\"重要的是,玄月盟要对贡品查验官员下手,然后用毒兰笺替换真迹。\"她取出从侍郎处偷来的香囊,倒出颗蜡丸,\"这里面藏着天坛的布防图。\" 三日后,贡品查验现场戒备森严。楚君逸身着铠甲站在最前方,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细节。当高丽使臣捧上兰笺时,苏锦璃注意到他握长枪的指节泛白——那卷轴的尺寸,与蜡丸中的布防图完全吻合。 \"且慢。\"楚君逸突然出声,\"此卷需仔细查验。\"他伸手接过卷轴,却在指尖触及的刹那察觉异样——纸张触感过于光滑,绝非进贡所用的宣纸。 就在这时,负责查验的官员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人群顿时大乱,数十名蒙面人从屋顶跃下,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蓝光。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却觉鞭梢传来灼烧感——刀刃淬了西域腐骨毒。 楚君逸长枪如龙,挑飞两个杀手后,猛地撕开兰笺。里面果然藏着玄月盟的作战图,标注着天坛各处的薄弱点。\"他们的目标不是贡品!\"他大喊,\"是要让陛下在观星大典上\" 话音未落,天坛方向突然升起狼烟。念安操控的机关鸢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显示玄月盟的伏兵正在集结。苏锦璃将特制的解毒丸塞进楚君逸口中:\"你去保护陛下,我和念安破坏他们的火药库!\" 火药库位于天坛地下,入口被八阵图机关锁住。念安转动浑天仪,按照星象轨迹调整机关:\"这个阵眼找到了!\"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 然而,他们刚要动手,身后传来鼓掌声。太傅拄着龙头拐杖走出阴影,身后跟着数十名玄月盟死士:\"楚夫人果然聪慧,可惜,你们来晚了。\"他抬手示意,火药桶上的引信已开始燃烧。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率领的援军赶到。长枪与弯刀相撞,火星溅落在火药桶上。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引信,念安则用声波干扰器延缓燃烧速度。混乱中,她看到太傅从袖中掏出个青铜罗盘——正是玄月盟的总令符。 \"拦住他!\"楚君逸大喊。苏锦璃发了狠甩出所有银针,却见太傅将罗盘掷向火药堆。剧烈的爆炸声中,她被气浪掀飞,恍惚间听见楚君逸撕心裂肺的呼喊。 再次醒来时,已躺在楚府的床上。苏锦璃挣扎着坐起,看到守在床边的楚君逸双眼通红,胡须也未打理。\"别动。\"他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昏迷了三日,大夫说\" \"太傅呢?\"她抓住他的手腕。 楚君逸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死了。在爆炸中灰飞烟灭。\"他摩挲着她缠着绷带的手,\"玄月盟群龙无首,已经溃散。\" 苏锦璃靠在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逐渐平稳。窗外,蝉鸣依旧聒噪,却带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安宁。念安突然撞开门,怀里抱着个新制的机关盒:\"我改良了''天眼'',这次能监测到地下二十丈!下次玄月盟余孽\" \"先让你苏姐姐歇着。\"楚君逸无奈地笑了,替苏锦璃掖好被角。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满室温馨镀上金边。他们都知道,这场绵延数年的暗斗终于落下帷幕,但守护家国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第466章 金舆秘策搅风云 残暑未消的清晨,楚府荷塘泛起涟漪。苏锦璃将新采的莲子羹推到楚君逸面前,见他对着案头密报紧锁眉头,莲羹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忧色。\"岭南节度使突然病逝,继任者是太傅当年的书童。\"楚君逸放下密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盏,\"更蹊跷的是,海运商船最近频繁出入未登记的港口。\"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檀木匣子撞开房门,发间还沾着荷叶:\"我破解了海运密语!\"她掀开匣子,里面整齐码放着刻有云纹的玉简,\"玄月盟用不同纹路的云纹玉简传递消息,这批商船运送的根本不是丝绸香料,而是\"她压低声音,\"能铸造兵器的精铁。\" 楚君逸的手指重重叩在地图上岭南的位置:\"他们想在南方屯兵。一旦南北呼应\"他突然顿住,看向苏锦璃,\"三日后陛下要乘金舆巡视国子监,路线恰好经过朱雀大街,那里商铺林立\" \"人群密集,最易设伏。\"苏锦璃脸色骤变,取出袖中改良过的银针,\"我明日去拜访国子监祭酒夫人,探探沿途安保布置。\" \"不行。\"楚君逸按住她的手,\"玄月盟余孽蛰伏已久,这次恐怕早有准备。\"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我去。\"苏锦璃将特制的\"听音螺\"塞进他掌心,\"祭酒夫人爱显摆,我带上江南新贡的胭脂水粉,定能套出话来。\"她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倒是某人,上次被炸伤的后背可还疼?\" 次日,国子监祭酒府的绣楼飘着茉莉香。苏锦璃将嵌着珍珠的胭脂盒打开,看着祭酒夫人眼中闪烁的贪婪,适时问道:\"听说陛下巡视的路线极为考究?\" \"那是自然!\"夫人转动着红宝石戒指,\"朱雀大街的商铺都要重新粉刷,就连临街的窗户\"她突然压低声音,\"都换成了能藏人的雕花窗棂。\" 苏锦璃的银针在袖中轻轻一颤,表面泛起细微的黑色:\"如此大费周章,想必安保也格外严密?\" \"严密是严密,可架不住有人里应外合。\"夫人突然凑近,\"听说新来的城门校尉,和岭南那位\"她话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苏锦璃借口查看,悄然将\"听音螺\"贴在书房窗棂上。 屋内,祭酒正与蒙面人争执:\"楚君逸加强了巡查,根本无法布置!太傅虽死,大计不可废。\"蒙面人甩出玄月玉佩,\"明日给守卫的酒水里\" 苏锦璃瞳孔骤缩,刚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冷笑:\"楚夫人好兴致。\"祭酒手持长剑堵在门口,\"可惜,你没机会把消息送出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的机关鸟破窗而入,撒出的烟雾弹瞬间弥漫。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借力跃出窗外。混战中,她瞥见祭酒腰间的香囊——正是玄月盟传递密信的信物。 回到楚府时,暮色四合。楚君逸看到她染血的裙摆,猛地站起身:\"受伤了?\"他不由分说将人按在榻上,动作却轻柔地解开她的衣襟查看伤口。 \"皮外伤。\"苏锦璃抓住他颤抖的手,\"重要的是,玄月盟要对守卫下手,然后在朱雀大街设伏。\"她取出从祭酒处偷来的香囊,倒出颗蜡丸,\"这里面藏着详细的刺杀路线。\" 三日后,朱雀大街张灯结彩。楚君逸身着明光铠,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当金舆缓缓驶入朱雀大街时,他注意到临街二楼的雕花窗棂微微晃动——那角度,恰好能射出弩箭。 \"保护陛下!\"楚君逸大喝一声,长枪猛地挥出。几乎同时,数十支弩箭破空而来,却被他舞出的枪花尽数格挡。街道上突然涌出蒙面杀手,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蓝光。 苏锦璃混在人群中,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却觉鞭梢传来灼烧感——刀刃淬了西域腐骨毒。她迅速掏出解药洒在伤口,反手甩出银针,封住杀手的穴位。 楚君逸冲向金舆,却见新任城门校尉抽出长剑,直刺陛下。\"小心!\"他掷出长枪,枪尖穿透校尉咽喉。然而,就在这时,街边的绸缎庄突然起火,浓烟瞬间弥漫整条街道。 \"不好!他们要趁乱\"楚君逸话未说完,金舆方向传来爆炸声。他脸色骤变,不顾呛人的浓烟冲了过去。 金舆旁,念安正操控着机关鸢发射灭火粉末。苏锦璃挥舞软鞭,将试图靠近金舆的杀手一一击退。混乱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岭南节度使的书童,此刻正拿着个青铜匣子,悄悄靠近金舆。 \"拦住他!\"楚君逸大喊。苏锦璃发了狠甩出银针,却见对方将匣子掷向金舆。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飞身扑向匣子,在爆炸的火光中,他的身影被气浪掀飞。 \"君逸!\"苏锦璃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泪水模糊了视线。当她在瓦砾堆中找到楚君逸时,他的铠甲已被炸开,后背血肉模糊。 \"别睡\"她颤抖着将解药喂入他口中,\"你说过要一起看遍长安花\" 三日后,楚府的荷塘依旧。苏锦璃坐在楚君逸的榻前,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昏迷了三日的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握住她的手:\"哭什么,我这不是\" \"下次再这么不要命,我就\"苏锦璃哽咽着,将脸埋进他的掌心。 楚君逸轻笑,声音沙哑:\"这次抓到了岭南那个,玄月盟\" \"还没彻底清除。\"念安突然闯进来,怀里抱着个新制的机关盒,\"我改良了''天眼'',这次能自动追踪玉简信号!下次他们敢露面\"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将满室温馨镀上金边。楚君逸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心中涌起暖流。他知道,这场与阴谋的较量永无止境,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再汹涌的风云也终将平息。 第467章 墨卷阴图谋帝阙 霜降过后,楚府的枫叶红得似火,却难掩书房内凝重的气氛。苏锦璃将温热的姜茶推到楚君逸面前,见他盯着案头一摞文书,指节捏得发白。\"又发现玄月盟的踪迹了?\"她轻声问道。 楚君逸展开其中一卷,泛黄的宣纸上是一篇科举考生的墨卷:\"你看这文章,表面是策论治国之道,可每段首字连起来\"他用朱砂笔圈出关键字,\"暗合玄月盟的联络暗号。更可怕的是,这次涉及的是今科状元郎。\"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转动的青铜仪盘冲了进来,发间还沾着墨汁:\"我改装了''天眼''!现在能通过墨卷上的墨迹分布,检测是否有隐形密文。\"她将仪盘对准墨卷,齿轮转动间,宣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地图轮廓,\"这是京城布防图的一角,标注的位置是皇宫后苑!\" 楚君逸的手指重重叩在地图上:\"半月后是陛下的生辰宴,文武百官都会入宫庆贺。玄月盟该不会想借着献贺礼的机会\"他看向苏锦璃,眼中满是忧虑。 \"用科举考生传递消息,再通过状元郎献贺礼实施阴谋。\"苏锦璃取出银针,在墨卷上轻轻划过,针尖瞬间变黑,\"这墨水里掺了西域迷魂散,接触者会在三日内逐渐失去意识。\"她抬头看向两人,\"我们必须尽快查清状元郎的底细。\" 深夜,楚府密室中烛火摇曳。苏锦璃乔装成杂役,混进状元郎的府邸。借着月光,她看到书房内亮着灯,状元郎正与一个蒙面人交谈。她悄悄将\"听音螺\"贴在窗棂上,只听蒙面人说:\"贺礼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生辰宴那日\" \"一旦得手,整个朝堂都是我们的!\"状元郎阴笑着,\"楚君逸他们还蒙在鼓里\" 话未说完,苏锦璃脚下的木板突然发出声响。屋内两人瞬间警觉,抽出长剑冲了出来。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借力跃上屋顶。混乱中,她瞥见状元郎腰间挂着的玉佩——正是玄月盟的信物。 回到楚府时,天已破晓。楚君逸守在门口,看到她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才放下。\"怎么样?\"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怀中暖着。 苏锦璃将听到的消息和玉佩呈上:\"他们准备了特制的贺礼,里面藏着机关。生辰宴那日,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楚君逸眉头紧锁:\"看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璃儿,你和念安负责破解贺礼机关;我去宫中面圣,请求加强戒备。\" 三日后,皇宫内张灯结彩,生辰宴热闹非凡。楚君逸身着铠甲,站在陛下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当状元郎捧着贺礼上前时,他注意到对方眼神闪烁,脚步虚浮。 \"臣恭祝陛下万寿无疆!\"状元郎打开贺礼,里面是一座精巧的紫檀木屏风,上面雕刻着祥瑞图案。然而,楚君逸敏锐地发现,屏风的接缝处有细微的机关卡扣。 就在这时,苏锦璃混在宫女中,悄悄靠近屏风。她用银针试探,发现屏风表面涂着一层易燃的桐油。\"不好!这屏风是火药机关!\"她低声对楚君逸说道。 楚君逸刚要有所动作,却见状元郎突然按下屏风上的机关。刹那间,屏风轰然炸裂,火焰冲天而起。混乱中,数十名蒙面杀手从暗处冲出,手中兵器泛着寒光。 \"保护陛下!\"楚君逸大喝一声,挥枪迎战。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念安则操控着机关鸢,在空中撒下铁蒺藜,阻止杀手靠近。 混战中,楚君逸发现状元郎正悄悄接近陛下。他心急如焚,奋力杀开一条血路。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长剑直刺他的要害。 \"小心!\"苏锦璃看到这一幕,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她用软鞭挡开长剑,自己却被剑气划伤手臂。楚君逸趁机一枪挑飞黑衣人,转身将苏锦璃护在身后。 \"你怎么样?\"他看着她流血的手臂,眼中满是心疼。 \"我没事,别管我,陛下要紧!\"苏锦璃推着他说道。 楚君逸咬咬牙,再次冲向状元郎。经过一番激战,他终于将状元郎制住。从状元郎身上搜出的密信,彻底揭露了玄月盟企图在生辰宴上刺杀陛下、颠覆朝廷的阴谋。 尘埃落定后,楚府内一片宁静。苏锦璃坐在梳妆台前,楚君逸正在为她包扎伤口。\"疼吗?\"他的动作轻柔,眼中满是愧疚。 苏锦璃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只要你平安就好。\"她靠在他肩头,\"玄月盟真是阴魂不散,这次又差点得手。\"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但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了。念安说改良了''天眼'',以后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正说着,念安抱着个新制的机关盒跑了进来:\"我做了个''墨卷检测仪'',以后再有类似的密文,一眼就能看穿!\"她晃了晃手中的盒子,\"下次玄月盟敢再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楚府的庭院中。三人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这场与阴谋的斗争还远未结束,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468章 锦袍暗计藏杀机 腊月的北风卷着细雪掠过京城,楚府暖阁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苏锦璃将绣着金线云纹的锦袍披在楚君逸身上,指尖拂过精致的针脚:\"新做的冬袍,试试合不合身?\"楚君逸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有夫人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话音未落,念安顶着一头雪花冲了进来,怀里抱着个青铜匣子:\"我截获了玄月盟的密信!\"她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几片染着墨痕的丝绸碎片,\"这次他们用了特殊的印染技术,密文藏在衣料的花纹里!\" 楚君逸的笑意瞬间消失,接过碎片仔细查看:\"这些花纹像是礼部新制的官员朝服纹样。\"他展开密报,神色凝重,\"三日后,陛下要在太和殿举行新年朝会,各国使臣都会列席。\" 苏锦璃的银针在袖中轻轻一颤:\"玄月盟该不会想借着朝服做文章?\"她取出放大镜,仔细观察丝绸碎片,\"这些墨痕遇水会显现,若有人在朝会上\" \"必须立刻查清礼部的动向。\"楚君逸握紧拳头,\"璃儿,你和念安留在家中,我去宫中面圣\" \"一起去。\"苏锦璃将改良过的\"听音螺\"塞进他手中,\"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念安,你守好楚府,若有异动,立刻发射信号弹。\" 次日,苏锦璃乔装成礼部小吏,混进了存放朝服的库房。阴冷的库房里,整齐码放着崭新的朝服,她用银针测试,针尖并无变化。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这批朝服可处理好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放心,都按玄月盟的吩咐,在领口处浸了西域的''醉心散''。\"另一个声音阴笑着,\"只要朝会上有人煽动,让众人互相行礼\" 苏锦璃瞳孔骤缩,\"醉心散\"能让人在行礼低头时吸入,瞬间失去意识。她悄悄将\"听音螺\"贴在门缝上,却不慎碰倒了一旁的木架。 \"谁在里面?\"脚步声急促逼近。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房梁,借力跃上屋顶。混乱中,她瞥见其中一人腰间的玄月玉佩——正是玄月盟的标记。 回到楚府,苏锦璃将听到的消息告知楚君逸。他脸色阴沉:\"果然是好毒的计。在各国使臣面前让官员集体昏迷,朝廷威严扫地,他们便可趁乱\" \"必须在朝会前找到解药。\"苏锦璃取出从库房带回的布料,\"念安,你研究下这布料上的毒;我和君逸去拜访太医院院正,看有没有应对之法。\" 三日后,太和殿前,文武百官身着新制朝服,整齐列队。楚君逸站在最前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苏锦璃混在宫女中,袖中藏着念安连夜配制的解药。 当陛下登上龙椅,百官正要行礼时,楚君逸突然大声说道:\"陛下,臣有要事奏报!\"他大步上前,\"近日发现有人在朝服上做了手脚,意图谋害百官!\" 朝堂顿时一片哗然。礼部尚书站出来反驳:\"楚将军不要血口喷人!这朝服乃是下官亲自监制\" 话未说完,苏锦璃悄悄将解药洒在附近官员的袖口。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楚君逸谋反!竟敢污蔑朝廷命官!\"随着这声呼喊,数十名官员突然发难,抽出暗藏的兵器。 \"保护陛下!\"楚君逸大喝一声,挥剑迎战。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念安操控着机关鸢,在空中撒下烟雾弹,混乱中,解药的香气弥漫开来。 混战中,楚君逸发现礼部尚书偷偷往后门退去。他奋力杀开一条血路,追了上去。\"果然是你!\"楚君逸长剑直指尚书咽喉,\"玄月盟的余孽!\" 尚书狞笑着扯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玄月盟左护法:\"楚君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掏出个青铜哨子,尖锐的哨音响起,四面八方涌出更多杀手。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及时赶到,甩出软鞭缠住哨子。楚君逸趁机一剑刺出,左护法倒地身亡。从他身上搜出的密信,揭露了玄月盟企图在新年朝会上制造混乱、刺杀陛下的阴谋。 尘埃落定后,楚府内,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伤口:\"疼吗?\" 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有你在,再疼也值得。\"他看向庭院中调试机关的念安,\"不过玄月盟虽屡遭重创,但余孽未除\" \"我们会一直守下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屋内,炭火温暖,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她知道,这场与阴谋的较量永无止境,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再险恶的杀机也终将化解。 第469章 银烛诡影乱宫阙 惊蛰的雨丝斜斜掠过楚府飞檐,廊下悬挂的风铃叮咚作响。苏锦璃将新焙的龙井推到楚君逸面前,见他对着案头泛黄的舆图凝神细思,茶盏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沉郁。\"暗卫回报,江南织造局新制的宫灯里,藏着玄月盟的标记。\"他指腹摩挲着舆图上的紫禁城轮廓,\"更蹊跷的是,今春各宫更换烛台的数量,竟是往年三倍。\" 话音未落,念安抱着个旋转的青铜灯架撞开房门,发辫上还沾着烛泪:\"我拆解了宫灯机关!\"她转动灯架顶部的莲花造型,细密的齿轮咬合声中,灯罩缝隙里渗出幽蓝荧光,\"这些宫灯内置导油装置,只要烛火点燃\"少女突然压低声音,\"整座宫殿都会变成火海。\" 楚君逸的指节重重叩在舆图的乾清宫位置:\"三日后便是先帝忌辰,陛下要在乾清宫彻夜守灵。玄月盟想趁着守卫松懈\"他猛地抬头看向苏锦璃,却见她已取出袖中淬毒的银针,针尖在烛光下泛着冷芒。 \"我扮成内务府宫女混进宫。\"苏锦璃将改良过的\"听音螺\"塞进腰间锦囊,\"织造局新上任的掌事太监,曾是太傅府的家奴。\"她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倒是某人,上次被火药炸伤的旧疤还没好全,可别又逞强。\" 子夜的紫禁城笼罩在雨幕中,苏锦璃混在提灯的宫女队伍里,脚步轻缓地经过长廊。当队伍行至储秀宫时,她瞥见墙角阴影里闪过玄月盟特有的云纹披风。借整理发簪的时机,她将\"听音螺\"贴在廊柱上,断断续续的对话顺着雨丝飘入耳中:\"子时三刻,乾清宫西侧烛台底部的机关,千万不能\" 雨势突然变大,苏锦璃假意避让积水,闪身躲进偏殿。还未站稳,身后传来利刃出鞘的声响。\"楚夫人,别来无恙?\"掌事太监的声音从阴影中飘出,手中拂尘的铜坠泛着寒光,\"可惜,你没机会把消息送出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的机关鸟破窗而入,翅膀甩出的磷粉瞬间弥漫。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借力跃上房梁。混战中,她瞥见太监腰间悬挂的青铜烛剪——正是玄月盟传递密令的信物。 当她浑身湿透地回到楚府时,天已破晓。楚君逸守在门口,见她裙摆染血,脸色瞬间煞白。\"伤到哪里了?\"他的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榻上,指尖抚过她手臂上狰狞的鞭痕。 \"皮外伤。\"苏锦璃强撑着取出烛剪,\"玄月盟要在乾清宫烛台里安装引火装置,子时三刻\"话未说完,便被楚君逸堵上了嘴。 \"以后别这样冒险。\"他的吻带着心疼与后怕,辗转落在她额头,\"你若出事,我\" 三日后,乾清宫烛火摇曳。楚君逸身着软甲,守在陛下身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盏宫灯。当更鼓敲过子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西侧烛台的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青蓝色。 \"陛下小心!\"楚君逸猛地挥袖扑灭烛火,却见烛台底座缓缓升起尖锐的铁刺。与此同时,数十名蒙面人破窗而入,手中兵器淬着剧毒。苏锦璃混在宫女中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念安操控的机关鸢则在空中投射出干扰烟雾。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为首的黑衣人腰间挂着玄月盟的玉珏。她发了狠甩出银针,却见对方掏出个能喷射火油的铜壶。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飞身上前,用长枪挑飞铜壶。爆炸的火光中,他的披风被火舌卷住,却仍死死护着身后的苏锦璃。 \"君逸!\"苏锦璃哭喊着扑过去,用软鞭扑灭他身上的火焰。楚君逸反手将她搂进怀里,血腥味混着硝烟弥漫在两人之间。 当最后一名杀手倒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密信,揭露了玄月盟企图借先帝忌辰,在乾清宫制造混乱并刺杀陛下的阴谋。而真正的幕后主使,竟是蛰伏许久的玄月盟右护法。 回到楚府,苏锦璃跪坐在榻前,小心翼翼地为楚君逸处理烧伤。\"疼就说出来。\"她的声音哽咽,指尖颤抖着涂抹药膏。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有你在,再疼也能忍。\"他看向窗外,念安正在指挥暗卫安装新制的防火机关,\"玄月盟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我们在一起\" \"再大的阴谋也能破解。\"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春雨渐歇,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楚府的飞檐上,将满室温馨镀上金边。他们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永无止境,但只要彼此携手,再诡谲的阴影也终将消散。 第470章 玉牌迷局陷危途 立夏的蝉鸣穿透楚府雕花窗,苏锦璃将冰镇酸梅汤推到楚君逸面前,见他盯着案头的碎玉牌出神,青瓷碗盏映出他紧锁的眉峰。\"暗卫在黑市截获的?\"她轻声询问,指尖拂过玉牌上残缺的云纹——那纹路与玄月盟的标记如出一辙,却又暗藏陌生的星芒图案。 楚君逸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展开泛黄的密信:\"玉牌主人自称''星渊'',扬言要在端午龙舟赛上,让陛下的龙舟沉入江心。更棘手的是,工部新修缮的龙舟,船底夹层竟用了西域的吸水木。\"他将木片浸入水盆,原本轻薄的木料瞬间膨胀三倍,\"一旦遇水,龙舟会在半柱香内\" \"就会彻底沉没。\"念安踹开房门冲进来,怀里抱着个不停旋转的青铜罗盘,\"我改装了追踪器!只要玉牌出现,这罗盘的指针就会\"话未说完,罗盘突然剧烈震颤,指向西北方向的国公府。 楚君逸猛地起身,佩剑在腰间撞出清响:\"国公府嫡子明日要主持赛舟抽签,他们怕是要\"他话音未落,苏锦璃已将改良过的银针别进袖口,软鞭暗藏的倒刺泛着冷光。 \"我扮成绣娘混进国公府。\"她将\"听音螺\"塞进楚君逸掌心,\"国公夫人爱炫耀,新得的南海明珠总要找由头显摆。你和念安在城外码头埋伏,一旦发现异常\" \"不行。\"楚君逸扣住她手腕,温热的掌心覆着她冰凉的手背,\"玄月盟余孽蛰伏半年,这次明显有备而来。\" 苏锦璃踮脚在他唇上轻啄:\"正因为是陷阱,才需要我去探路。\"她晃了晃腰间锦囊,\"里面装着念安新制的速干药粉,能克制吸水木。倒是某人\"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旧疤,\"上次被火油灼伤的地方,可别又添新伤。\" 国公府后花园的凉亭里,苏锦璃垂首绣着鸳鸯,耳尖却仔细捕捉着四周动静。当国公夫人举起南海明珠炫耀时,她趁机将\"听音螺\"藏在太湖石缝。 \"明日抽签,务必让陛下抽到三号龙舟。\"陌生的男声传来,苏锦璃抬眼望去,只见屏风后隐约映出玄月盟的云纹衣摆,\"船底机关已调试完毕,只要龙舟驶入湖心\" 话未说完,廊下突然传来脚步声。苏锦璃反手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借力跃上屋顶。混战中,她瞥见那人腰间晃动的玉牌——正是与黑市碎片能拼接的完整玉牌。 回到楚府时,暮色四合。楚君逸握着她染血的绣帕,指节发白:\"伤在哪里?\"他不由分说扯开她衣袖,见小臂上狰狞的爪痕,眼底腾起怒意。 \"是西域狼卫的独门暗器。\"苏锦璃强撑着笑意,取出偷来的半块玉牌,\"但也换来了关键线索。三号龙舟船底有个''渊''字标记,明日\" 端午当日,秦淮河畔人山人海。楚君逸身着银甲立于岸边,目光紧锁着装饰华丽的龙舟。当陛下登上三号龙舟时,他注意到船身吃水线明显异常——本该轻巧的龙舟,竟在水面压出深深的痕迹。 \"启动b计划!\"他对念安低声下令,同时将苏锦璃递来的药粉洒入河中。药粉遇水化作金色屏障,将龙舟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船底突然传来机关转动声。数十根尖锐的铁刺破水而出,却在触及药粉屏障的瞬间寸寸断裂。玄月盟杀手见计划败露,从龙舟两侧跃出,弯刀上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苏锦璃混在侍卫中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却觉鞭梢传来刺骨寒意——这次的毒竟能顺着兵器反噬。她迅速掏出解药洒在伤口,反手甩出银针,封住杀手的穴位。 楚君逸长枪如龙,挑飞几个杀手后,猛地跃上龙舟甲板。他一眼瞥见船底的\"渊\"字标记,挥枪刺开木板,果然发现膨胀的吸水木正在疯狂吸水。 \"念安!\"他大喊一声。少女操控着机关鸢从天而降,撒下的特制粉末瞬间中和了吸水木的特性。与此同时,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玉牌主人的手腕,却见对方狞笑着扯下面具——竟是消失已久的玄月盟军师! \"楚君逸,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军师掏出个青铜铃铛,尖锐的声响划破天际,\"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开始!\"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掷出长枪,枪尖穿透铃铛。剧烈的爆炸声中,他飞身护住苏锦璃,却被气浪掀飞落入水中。 \"君逸!\"苏锦璃不顾一切地跃入河中,在湍急的水流中抓住他的手臂。当两人被暗卫拉上龙舟时,楚君逸的铠甲已被炸开,嘴角溢出鲜血。 \"别睡\"苏锦璃颤抖着将解药喂入他口中,泪水混着河水滴在他脸上,\"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塞北的雪\" 三日后,楚府的荷塘泛起涟漪。苏锦璃坐在楚君逸的榻前,轻轻擦拭着他胸前的绷带。昏迷了三日的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握住她的手:\"这次又让你担心了。\" \"下次再这么不要命,我就\"苏锦璃哽咽着,将脸埋进他掌心。 楚君逸轻笑,声音沙哑:\"念安说改良了机关鸢,下次能在十里外预警。\"他看向门口,念安正抱着新制的探测仪探头探脑,\"不过玄月盟的''星渊''还未现身,我们\" \"会一直守下去。\"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窗外,蝉鸣依旧,却带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安宁。 第471章 珠影迷踪暗流涌 秦淮河的风波虽已平息,但楚府内的氛围却依旧凝重。苏锦璃坐在楚君逸的榻前,手中的帕子浸了冷水,轻轻擦拭着他苍白的脸庞。楚君逸沉睡的面容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可苏锦璃看着他胸前层层叠叠的绷带,心中满是疼惜与担忧。 “小姐,国公府送来帖子,邀您明日去赏花宴。”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室内的静谧。苏锦璃微微皱眉,国公府在此次龙舟事件中脱不了干系,此时突然邀请,必然暗藏玄机。她转头看向依旧昏迷的楚君逸,犹豫片刻后,轻声应下:“你去回了,就说我明日准时赴约。” 第二日,苏锦璃精心打扮一番,身着一袭淡粉色襦裙,外披月白色纱衣,清雅中透着几分温婉。踏入国公府,满园的繁花争奇斗艳,可她无心欣赏,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国公夫人笑盈盈地迎上来,拉着她的手,热情得过分:“苏姑娘可算来了,今日这宴,可就盼着你呢。” 苏锦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温婉笑道:“夫人谬赞了,能来参加如此盛事,是锦璃的荣幸。”两人寒暄着走到花厅,厅内早已坐满了京城的贵妇千金。苏锦璃刚落座,便感觉到几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投来,她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正说着话,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突然开口:“苏姑娘与楚将军可真是郎才女貌,听闻此次龙舟事件,苏姑娘也出了不少力呢。”这话看似夸赞,可语气中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苏锦璃心中冷笑,面上却谦虚道:“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怎能与各位夫人相提并论。” “哼,尽绵薄之力?我看是想出风头。”另一位夫人阴阳怪气地接话,“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花厅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苏锦璃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正欲反驳,国公夫人却适时开口:“好了好了,今日是赏花宴,大家开心些,莫要扫了兴致。” 苏锦璃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国公府的一场下马威,想借此打压她和楚君逸。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继续与众人周旋。就在这时,丫鬟来报,说花园里的千年古梅突然有异象,众人纷纷起身去查看。苏锦璃跟在人群后面,心中却暗自思量,这古梅异象,怕是另有蹊跷。 来到古梅树下,众人围着古梅议论纷纷。苏锦璃仔细观察,发现古梅树干上竟有一道新刻的痕迹,形状诡异。她正欲凑近查看,却见国公府嫡子突然从人群中走出,大声道:“此乃祥瑞之兆,定是上天庇佑我朝。”苏锦璃心中冷笑,这痕迹分明是人为,哪里是什么祥瑞。 她悄悄绕到古梅树后,却意外发现地上有半枚破碎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与玄月盟的标记有些相似。苏锦璃心中一惊,刚要捡起玉佩,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将玉佩藏入袖中,转身看到国公府嫡子正眼神阴沉地看着她。 “苏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国公府嫡子语气不善地问道。苏锦璃镇定自若地笑道:“不过是觉得这古梅有趣,想仔细瞧瞧。”国公府嫡子冷哼一声:“苏姑娘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免得惹祸上身。”说完,转身离去。 苏锦璃心中愈发笃定,这国公府定与玄月盟还有牵扯。她决定先将玉佩带回去,与楚君逸商议。回到楚府,楚君逸已经醒来,正靠在床头看书。看到苏锦璃回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皱起眉头:“去国公府,没出事?” 苏锦璃走到他身边坐下,将玉佩取出:“倒是发现了些东西。”她将在国公府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楚君逸握着玉佩,神色凝重:“这玉佩上的纹路,虽与玄月盟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两人正说着,念安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要重新彻查龙舟事件,而且,有人在暗中弹劾楚将军,说您与玄月盟勾结!”楚君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这是要借机打压我们。” 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坚定道:“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楚君逸点头,转头对念安说:“你去查查,最近与陛下走得近的大臣,都有哪些人。”念安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楚府上下都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苏锦璃每日都在为楚君逸奔波,她利用自己在京城贵妇中的关系,四处打探消息。而楚君逸则在府中养伤,同时谋划着应对之策。 这日,苏锦璃从外面回来,满脸疲惫:“我打听到,这次弹劾你的,是礼部尚书,他与国公府来往密切,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支持。”楚君逸沉思片刻:“礼部尚书他一向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突然出手,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 正说着,丫鬟来报,说宫里传旨,宣楚君逸即刻入宫。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一去,必然是一场硬仗。楚君逸强撑着起身,苏锦璃帮他整理好衣衫,轻声道:“我在府中等你回来。”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温柔道:“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来到宫中,楚君逸被带到御书房。陛下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礼部尚书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楚卿家,你可知罪?”陛下开口,声音冰冷。楚君逸跪倒在地:“臣不知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陛下,楚君逸与玄月盟勾结,意图谋害陛下,证据确凿!”说着,拿出一份所谓的“证词”。楚君逸心中冷笑,这分明是伪造的证据。他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这证词漏洞百出,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陛下看着两人争执,眉头紧皱:“此事事关重大,容朕再做定夺。楚君逸,你先回去,在府中静候旨意。”楚君逸领命退出宫,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反击。 回到楚府,苏锦璃见他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楚君逸将宫中之事告诉她,苏锦璃沉思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找出幕后黑手,还你清白。”楚君逸点头:“我已经让念安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夜晚,楚府格外安静。苏锦璃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楚君逸的房间:“喝了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楚君逸接过汤药,一饮而尽,然后拉着苏锦璃的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你没事,再辛苦都值得。”两人相拥而坐,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然而,他们都知道,平静的表面下,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就在这时,念安急匆匆地跑来:“查到了!幕后黑手是丞相!他一直嫉妒楚将军的功劳,这次借着玄月盟的事,想一举扳倒您!而且,他与西域势力也有勾结,之前龙舟上的吸水木,就是他从中作梗!” 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楚君逸握紧拳头:“丞相,这次,我定不会让你得逞!”苏锦璃也坚定道:“我们要收集证据,揭露他的罪行,让陛下看清他的真面目!” 接下来的日子,楚君逸和苏锦璃开始秘密收集丞相勾结外敌、陷害忠良的证据。他们小心翼翼,生怕打草惊蛇。而丞相那边,也在加紧谋划,想要尽快将楚君逸彻底铲除。 终于,在一个深夜,楚君逸和苏锦璃觉得时机成熟,决定向陛下揭发丞相的罪行。他们带着收集到的证据,连夜入宫求见陛下。当陛下看到那些确凿的证据时,龙颜大怒,立刻下旨捉拿丞相。 丞相被抓后,楚君逸的冤屈得以洗清,还得到了陛下的嘉奖。风波过后,楚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日,楚君逸带着苏锦璃来到府中的花园,两人并肩坐在亭中,看着满园的繁花。 楚君逸握住苏锦璃的手,深情道:“经历了这么多,我才明白,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便娶你为妻,带你去看塞北的雪。”苏锦璃脸颊绯红,轻声道:“好,我等你。”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的角落,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玄月盟的“星渊”依旧逍遥法外,更大的危机,还在前方等着他们 第472章 秘笺惊澜起祸端 楚府荷塘的荷花初绽,苏锦璃手持团扇倚在九曲桥上,看楚君逸耐心教念安舞枪。少女扎着歪歪扭扭的发髻,长枪在她手中耍得虎虎生风,却总在收势时踉跄。楚君逸伸手扶住她,笑着调侃:“再这么下去,暗器没练会,先把自己绊倒了。” 笑声未落,暗卫如鬼魅般现身,呈上一封密函。楚君逸展开的瞬间,脸色骤变。苏锦璃快步上前,只见泛黄的宣纸上字迹潦草:“陛下身中慢性毒,三日后早朝恐难支撑。”落款处只画着半枚星芒,正是“星渊”的标记。 “定是玄月盟余孽所为!”念安气得跺脚,长枪重重杵在地上,惊飞了荷塘里的白鹭。楚君逸却陷入沉思,指尖摩挲着密函边缘:“陛下半月前曾微服出巡,随行的太医令”他突然抬头,与苏锦璃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起——那太医令,正是丞相的门生。 当夜,楚府书房烛火通明。苏锦璃将银针浸入从宫中带出的药渣,针尖瞬间发黑。“果然有毒。”她拧紧眉头,“但这毒无色无味,混入膳食汤药中极难察觉。”楚君逸铺开舆图,标记出太医院、御膳房的位置:“我们必须在早朝前找到解毒之法,还要揪出内鬼。” 念安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精巧的机关盒:“我改装了追踪器!只要''星渊''的人携带玉牌,这盒子就会”话未说完,盒子里的铜铃突然疯狂作响,指向西南方向——正是太后居住的慈宁宫。 苏锦璃心头一紧:“太后近日常召陛下请安,若有人借请安之机”楚君逸已披上玄色大氅,腰间佩剑寒光闪烁:“我入宫面见陛下,你和念安去慈宁宫探查。务必小心,''星渊''既然敢对天子下手,必然还有后招。” 慈宁宫的夜静谧得可怕。苏锦璃扮成宫女,端着茶盏混入偏殿。太后正歪在榻上,听着女官诵读佛经。她余光瞥见供桌上的香炉青烟袅袅,突然想起医书上记载,某些毒可借熏香散发。 “这香味道倒是特别。”苏锦璃装作不经意地说。女官警惕地看她一眼:“这是西域进贡的龙涎香,太后喜爱得紧。”说话间,香炉里的香灰突然迸出几点火星,苏锦璃手腕翻转,银针已藏在袖中。 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御书房见到了脸色苍白的陛下。龙案上堆满奏折,可陛下握着朱笔的手却在不停颤抖。“楚卿家,朕近日总觉浑身乏力”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震得龙椅都在晃动。楚君逸跪倒在地:“陛下,臣怀疑有人在您的饮食中动手脚。”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陛下!太后突然昏迷不醒!”楚君逸与陛下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 慈宁宫的变故来得突然。苏锦璃刚将香炉里的香灰收入锦囊,殿外就传来喧哗声。“不好了!太后娘娘吐血了!”宫女们的尖叫此起彼伏。她被人群挤到角落,却看见一抹熟悉的云纹衣角闪过——正是玄月盟的标记。 苏锦璃反手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借着夜色跃上屋顶。月光下,她清楚地看到一个黑衣人抱着个木匣,正往宫墙方向逃窜。软鞭如灵蛇般飞出,缠住黑衣人脚踝。那人吃痛倒地,木匣摔开,里面竟是十几个小瓷瓶,瓶身上都画着星芒标记。 “星渊的人?”苏锦璃冷声质问。黑衣人突然扯下面罩,竟是慈宁宫的掌事太监!他狞笑着咬破口中的毒囊:“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计划?陛下必死无疑!”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 另一边,楚君逸守在御书房,死死拦住想要“请”陛下移驾慈宁宫的大臣。为首的礼部侍郎冷笑:“楚将军这是要软禁陛下?太后娘娘危在旦夕,陛下身为孝子”“太后的安危自有太医诊治。”楚君逸长枪一横,寒光直指对方咽喉,“倒是诸位大人如此着急,莫不是心里有鬼?” 僵持间,苏锦璃匆匆赶来,将装有香灰和瓷瓶的锦囊呈上。银针插入香灰,再度变黑。楚君逸瞳孔骤缩:“有人借熏香下毒,这毒遇热挥发,难怪陛下和太后同时发作。” 陛下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折:“彻查!把太医院、御膳房所有人等都给朕抓起来!”然而,当侍卫赶到时,太医院早已一片狼藉,几个太医服毒自尽,现场只留下半张字条:“星渊之令,不可违逆。” 三日后的早朝,气氛剑拔弩张。陛下强撑病体坐在龙椅上,下方群臣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一派要求彻查玄月盟余孽,另一派却指责楚君逸“挟兵自重”,妄图操控朝政。 苏锦璃混在侍卫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殿内。突然,她注意到御史大夫袖中隐约露出一角蓝布——正是那日在慈宁宫见过的,玄月盟的布料。她正要示意楚君逸,却见御史大夫上前一步,高举奏折:“陛下!楚君逸私藏甲胄,意图谋反!臣已掌握证据!” 楚君逸神色未变:“证据何在?”话音未落,一队侍卫闯入,抬着几口大箱子。打开箱盖,寒光闪烁,竟是清一色的精铁盔甲。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楚君逸谋反”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苏锦璃心中一沉,这些盔甲分明是楚府从未有过的。她悄悄摸向袖中的银针,却听楚君逸冷笑:“御史大人这证据,来得可真巧。不过,敢问这些盔甲上,可有我楚府的标记?” 御史大夫脸色微变:“这这是楚君逸销毁证据!”“是吗?”楚君逸抬手示意,念安带着几个工匠走上殿来,“这些工匠都是京中有名的铸甲师,他们可以作证,这些盔甲的锻造手法,与京城任何一家工坊都不同。倒是与”他目光如炬,扫向御史大夫,“西域的工艺颇为相似。” 就在这时,苏锦璃突然发现陛下的脸色愈发苍白,龙袍下的手指紧紧攥着扶手。她心中大惊,不顾殿前规矩,高声喊道:“陛下中毒已深,不能再耽搁!” 楚君逸立刻会意,飞身跃上龙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念安连夜调配的解药,虽不能根治,但可暂时压制毒性。”然而,当瓷瓶凑近陛下唇边时,一直沉默的大皇子突然冲出来:“慢着!楚君逸居心叵测,这药说不定有毒!” 苏锦璃怒视大皇子:“三日前慈宁宫遇刺,臣女亲眼看到有人从大皇子的东宫方向逃窜!”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大皇子脸色骤变:“你你血口喷人!” 混乱中,楚君逸趁机将解药喂入陛下口中。几乎同时,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御史大夫的手腕,从他袖中扯出一封信笺。展开一看,竟是大皇子与“星渊”往来的密信,信中赫然写着:“事成之后,许你西域通商之权。” 大皇子扑通跪地:“父皇明鉴!这是楚君逸伪造的!”陛下服下解药后,气息稍稳,厉声道:“把大皇子和御史大夫关入天牢!楚卿家,务必彻查此事!” 退朝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并肩走在宫道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这次若非你机警”楚君逸话未说完,苏锦璃便打断他:“该说的是我。若不是你相信我,今日这局面” 两人相视一笑,却都明白,这不过是“星渊”阴谋的冰山一角。暗处的敌人还在虎视眈眈,而那神秘的幕后黑手,依旧藏在重重迷雾之后。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等一切结束,我们去塞北骑马,看真正的雪。”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应下,心中却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她都会与他并肩,守这山河无恙。 第473章 夜宴迷局杀机藏 楚府内,蝉鸣聒噪。苏锦璃坐在凉亭中,手中的银针在绣布上来回穿梭,绣的是一对并蒂莲。楚君逸手持兵书,目光却不时落在她身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念安抱着新改良的机关匣子,蹦蹦跳跳地跑来:“将军,苏姐姐,我把追踪器改成手链了,携带方便多了!” 话音刚落,暗卫匆匆来报,宫中传来消息,二皇子要在三日后举办中秋夜宴,邀请楚君逸和苏锦璃参加。楚君逸眉头微皱:“大皇子刚被囚,二皇子此时设宴,怕是来者不善。”苏锦璃放下绣绷,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自从上次之事后,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这夜宴,必然是个局。” 接下来的三日,楚府上下都在为夜宴做准备。苏锦璃精心挑选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银丝流云纹,腰间系着楚君逸送她的白玉香囊。楚君逸则将佩剑反复擦拭,暗藏在靴中的匕首也重新打磨锋利。 夜宴当日,皇宫内张灯结彩,歌舞升平。楚君逸和苏锦璃踏入宴会厅,立刻感受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二皇子笑容满面地迎上来:“楚将军和苏姑娘能来,真是让本殿蓬荜生辉。”楚君逸拱手行礼,目光却在人群中扫视,留意着每一个人的神色。 酒过三巡,二皇子突然拍手,一群舞姬鱼贯而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苏锦璃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舞姬的脚踝,心中猛地一震——其中一位舞姬脚踝处,赫然有玄月盟特有的刺青。她不动声色地用脚尖轻碰楚君逸,楚君逸心领神会,目光也锁定在那舞姬身上。 就在这时,二皇子端起酒杯:“今日难得尽兴,本殿提议,大家行个酒令如何?”众人纷纷附和。二皇子看向楚君逸:“楚将军,就由你先来。”楚君逸起身,从容不迫地说道:“好,那我就以这中秋明月为题。” 正说着,那名舞姬突然脚步虚浮,朝着楚君逸的方向倒去。苏锦璃眼疾手快,一把将舞姬推开。舞姬摔倒在地,怀中掉出一把淬毒的匕首。宴会厅顿时一片哗然,二皇子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把这刺客拿下!” 楚君逸冷冷地看着二皇子:“二皇子,这出戏演得不错。”二皇子连忙辩解:“楚将军这是什么话?本殿对此事毫不知情!”苏锦璃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匕首,发现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渊”字。她心中一沉,看来“星渊”的人已经渗透到了二皇子身边。 混乱中,突然有侍卫来报:“陛下驾到!”众人连忙起身迎接。陛下脸色阴沉,扫视一圈宴会厅:“好好的夜宴,怎么会闹出刺客?”二皇子连忙跪倒在地:“儿臣不知,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 楚君逸将匕首呈上:“陛下,这匕首上有玄月盟的标记,而且”他指着刀柄上的“渊”字,“与之前出现的‘星渊’有关。”陛下眉头紧皱:“彻查!把所有相关人等都给朕抓起来!” 夜宴不欢而散。楚君逸和苏锦璃回到楚府,已经是深夜。苏锦璃坐在梳妆台前,卸去钗环,轻声道:“二皇子看似无辜,但此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楚君逸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揉捏:“我已经让暗卫去查二皇子最近的动向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第二日,念安急匆匆地跑来:“将军,苏姐姐!暗卫发现,二皇子近日与一个神秘商人来往密切,那商人每次都是蒙着面,而且”她压低声音,“他的马车里,总是传出奇怪的机关声响。”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神秘商人,很可能就是“星渊”的人。楚君逸沉思片刻:“今晚,我们去会会这个神秘商人。” 夜幕降临,楚君逸和苏锦璃换上夜行衣,悄悄跟在神秘商人的马车后面。马车停在城郊一座废弃的宅院里,两人翻墙而入,躲在暗处观察。只见那商人走进一间屋子,不一会儿,二皇子也来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二皇子急切地问。商人点点头,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竟是一箱火药:“只要在陛下出巡的路上”他做了个引爆的手势,二皇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怒意。楚君逸正要冲出去,却被苏锦璃拉住:“先别急,我们得拿到更确凿的证据。”两人继续潜伏,直到二皇子和商人离开,才悄悄潜入屋子。 苏锦璃在屋内仔细搜查,终于在墙角发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账本,详细记录了二皇子与“星渊”的交易往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楚君逸拉着苏锦璃躲进屏风后面,只见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不好,有人来过!”一个黑衣人喊道。另一个黑衣人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日就是陛下出巡的日子,按计划行事!”说完,众人匆匆离去。 楚君逸和苏锦璃回到楚府,天已经蒙蒙亮了。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明日陛下出巡,必然是危机四伏。”楚君逸抱紧她:“有我在,不会让陛下出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次日,陛下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出城。楚君逸和苏锦璃扮成侍卫,暗中保护。当队伍行至一处山谷时,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前方的道路被炸出一个大坑。埋伏在四周的黑衣人蜂拥而出,手中的刀剑闪着寒光。 楚君逸挥舞长枪,冲在最前面。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一个黑衣人,银针飞射而出,封住对方的穴位。然而,黑衣人越打越多,显然是有备而来。 混乱中,苏锦璃看到二皇子混在人群中,正朝着陛下的方向靠近。她心中一惊,连忙追了过去。二皇子见势不妙,拔出佩剑:“苏姑娘,别多管闲事!”苏锦璃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今日休想伤害陛下!”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苏锦璃渐渐占据上风。二皇子眼看不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烟花,点燃后抛向空中。片刻后,又有一群黑衣人从山坡上冲下来,其中一人正是那个神秘商人。 楚君逸看到苏锦璃陷入险境,心中大急,长枪如龙,一路杀到她身边。两人背靠背,并肩作战。神秘商人阴笑着拿出一个火折子:“楚君逸,苏锦璃,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着,点燃了地上的火药引线。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带着一队暗卫赶到,抛出特制的沙土,熄灭了引线。楚君逸趁机一枪刺向神秘商人,商人闪身躲过,却被苏锦璃的软鞭缠住脚踝,摔倒在地。 楚君逸上前一脚踩住商人,冷声问:“你到底是谁?‘星渊’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商人哈哈大笑:“想知道?下辈子!”说完,咬碎口中的毒囊,气绝身亡。 二皇子见大势已去,跪地求饶。陛下赶到,看到这一切,怒不可遏:“将二皇子打入天牢,彻查此事!” 危机解除,楚君逸和苏锦璃相视一笑,疲惫却又欣慰。楚君逸轻轻擦去苏锦璃脸上的血迹:“答应我,以后别这么冒险了。”苏锦璃靠在他怀里:“你不也一样。我们说好了,要一起面对所有的危险。” 回到楚府,已是深夜。苏锦璃为楚君逸处理伤口,心疼地说:“这次又受伤了。”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没事,我这点伤算什么。等事情结束,我们就成亲,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做我的新娘。”苏锦璃脸颊绯红,轻轻点头。 然而,他们都知道,“星渊”的阴谋不会就此结束,更大的危机还在前方等着他们。但只要两人携手并肩,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月光洒在楚府的庭院里,静谧而美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未完的故事。 第474章 绣帕疑云诡影生 楚府的清晨被露水浸润得格外清甜,苏锦璃在院中摆弄着新移栽的昙花,素手沾着泥土,鬓边茉莉随着动作轻颤。楚君逸练完剑归来,汗湿的衣襟还未换,却先凑到她身后:\"昨夜守到子时还没见花开,倒把自己熬成了''熊猫眼''。\" 话音未落,苏锦璃突然将沾着泥土的手往他脸上抹,\"谁让某人非要和我赌花时?愿赌服输,将军大人这张脸可得让我好好装饰装饰。\"两人笑闹间,念安抱着一摞密函撞开院门,惊飞了廊下的画眉鸟。 \"边关急报!西域商队突然绕道,本该进贡给陛下的夜明珠不翼而飞。\"念安气喘吁吁展开羊皮卷,\"更蹊跷的是,失踪的夜明珠与三日前在黑市出现的那颗,特征一模一样。\" 楚君逸的笑意瞬间凝结,接过密函仔细查看。苏锦璃将手在围裙上擦净,瞥见信笺角落暗绣的星芒,心中猛地一沉:\"玄月盟标记重现,这次怕是冲着陛下寿礼来的。\"她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回房取出前日参加诗会时收到的绣帕——素白绢布上,同样的星芒图案藏在缠枝莲纹中若隐若现。 三日后,皇宫寿宴的宫灯次第亮起。苏锦璃身着鹅黄襦裙,腰间香囊里藏着银针和见血封喉的药粉。楚君逸的铠甲内衬夹层中,藏着念安连夜改良的袖弩。两人踏入太和殿时,二皇子余党们的目光如芒在背,而太子却一反常态,殷勤地为他们斟酒。 \"楚将军护驾有功,这杯酒当敬!\"太子的玉杯碰在楚君逸的青铜盏上,发出清脆声响。苏锦璃盯着太子袖中露出的半块玉佩,纹路竟与黑市夜明珠的暗记如出一辙。她正要提醒楚君逸,乐声却突然变得急促,十六名胡姬踩着鼓点闯入殿中。 为首的舞姬腰肢扭动间,苏锦璃瞳孔骤缩——对方耳后赫然有玄月盟的刺青!她刚要出手,太子突然拍案而起:\"慢着!听闻苏姑娘擅舞,不如与胡姬们共舞一曲,为陛下助兴?\"满殿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楚君逸的手悄然按上剑柄。 苏锦璃福了福身,莲步轻移踏入舞池。胡姬们的银铃腰带突然甩出毒针,她旋身躲开,软鞭如灵蛇般缠住对方手腕。混乱中,苏锦璃瞥见太子袖中滑出个琉璃瓶,正要掷向陛下,楚君逸的袖弩已破空而来,将琉璃瓶击得粉碎。 \"有刺客!\"禁卫军蜂拥而入,却见胡姬们纷纷咬碎毒囊自尽。苏锦璃捡起琉璃碎片嗅了嗅,脸色大变:\"是西域迷魂香!陛下快屏住呼吸!\"楚君逸立刻脱下披风裹住陛下,苏锦璃甩出浸了解药的帕子,为周围大臣驱散毒气。 当夜,楚府书房烛火彻夜未熄。苏锦璃将从太子处扯下的半块玉佩,与绣帕上的星芒图案重叠——严丝合缝。\"原来太子才是''星渊''新主。\"楚君逸握紧拳头,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嗡嗡作响,\"他故意挑起二皇子内乱,就是要让我们放松警惕。\" 念安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吓得苏锦璃手中的银针差点掉落:\"我改装了追踪器,只要靠近太子的玉佩,这个机关鸟就会鸣叫!\"话音未落,机关鸟突然发出尖锐啼鸣,指向西厢房——那里,苏锦璃白日里收到的绣帕正在散发微光。 \"不好!\"楚君逸拉着苏锦璃后退,绣帕突然炸开一团毒烟。念安眼疾手快,抛出特制的吸毒网兜,将毒烟尽数吸附。苏锦璃看着焦黑的绣帕,冷汗涔涔:\"这是连环毒计,先以绣帕惑人,再借寿宴发难,我们差点着了道。\" 接下来的半月,楚府上下如临大敌。苏锦璃每日将楚君逸的衣物仔细检查三遍,连饮食都要亲自试毒。一日清晨,她正在厨房监督熬药,却见楚君逸手持木剑,带着念安在后院教一群孩童练武。 \"将军这是做什么?\"苏锦璃擦着手走近,看见孩子们歪歪扭扭地比划招式,忍不住笑出声。楚君逸将木剑递给她:\"教他们防身术,万一玄月盟再对百姓下手\"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也省得某人总说我''四肢发达''。\" 打闹间,暗卫传来急报:太子以筹备秋猎为名,在京郊秘密囤积兵器。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做出决定——混进太子的猎场一探究竟。 猎场围猎当日,苏锦璃扮成猎户之女,背着装满机关弩的箭筒;楚君逸则以护驾侍卫身份随行。当太子的马车行至险峻的鹰嘴崖时,突然有巨石从山顶滚落。楚君逸挥枪击碎巨石,却见太子的卫队突然反戈,将陛下的仪仗团团围住。 \"楚将军,别来无恙啊。\"太子掀开马车帘子,手中把玩着完整的星渊玉佩,\"夜明珠不过是个幌子,今日才是重头戏。\"他话音未落,崖顶突然出现无数弓箭手,箭矢上绑着燃烧的油囊。 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太子的手腕,却被对方袖中暗藏的倒刺划伤。楚君逸心急如焚,长枪舞出密不透风的枪花,将射向苏锦璃的箭矢纷纷击落。混乱中,苏锦璃瞥见太子腰间的锦囊,里面竟装着伪造的传位诏书! \"陛下,太子谋逆!\"她奋力掷出银针,钉住太子持诏书的手。楚君逸趁机跃上马车,却见太子狞笑着拉动机关,马车底部裂开,露出数十桶火油。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整壶解药泼向火油,楚君逸的长枪同时刺入机关枢纽。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楚君逸死死护住苏锦璃。当烟尘散去,太子的阴谋败露,被禁军当场拿下。苏锦璃看着楚君逸铠甲上的焦痕,眼眶泛红:\"下次再这么不要命 第475章 帛书谜影祸根藏 深秋的楚府,银杏叶簌簌飘落,铺满青石板路。苏锦璃蹲在廊下,小心翼翼地将金黄的叶片夹进书本,打算制成书签。楚君逸手持那卷西域帛书,立在她身后良久,投下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在想什么?”苏锦璃转头,见他眉间拧成个结,伸手抚了抚,“自从发现那帛书,你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将帛书展开:“这上面的西域文字,暗卫找了整个京城的译师,都无人能解。但你看这星芒标记旁的画像”他指尖划过那模糊的面容,“虽只勾勒出轮廓,却与我在黑市追查玉牌时,那个一闪而过的神秘商人身形极为相似。” 话音未落,念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怀里抱着个不停旋转的青铜罗盘:“将军!我改良了追踪器!只要靠近与帛书有关的物件,这罗盘指针就会”罗盘突然剧烈震颤,指向西北方的西域商会会馆。 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苏锦璃将银针别进袖口,又往腰间锦囊里塞了几粒解毒丹:“这次我扮成西域舞姬混进去,你在外面接应。那商会会长前日还向我递过邀约,说是要办一场波斯珍宝品鉴会。” 楚君逸扣住她手腕:“不行,上次猎场你就受伤了” “正因为上次受伤,这次我更有经验。”苏锦璃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你忘了?我可是跟着念安学了新的机关术,袖中的软鞭也加装了倒刺。”她晃了晃腰间锦囊,“倒是你,上次被炸伤的后背,可别又添新伤。” 西域商会会馆内,烛火摇曳,异域香料的气息弥漫。苏锦璃身着火红舞裙,戴着金色面纱,混在舞姬队伍中。当商会会长举杯致辞时,她敏锐地注意到对方袖中若隐若现的星芒刺绣——与帛书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舞姬们随着鼓点起舞,苏锦璃趁机靠近会长。却见屏风后转出一人,头戴青铜面具,身披西域长袍,正是帛书上画像的轮廓。“这批夜明珠,务必在陛下冬狩前送到太子旧部手中。”面具人声音沙哑,“楚君逸一日不除,我们的计划就一日不得安宁。” 苏锦璃反手甩出软鞭缠住梁柱,借力跃上屋顶。混战中,她瞥见面具人腰间晃动的玉牌——与之前玄月盟的玉牌不同,这次的玉牌上刻满西域符文。就在她要伸手抢夺时,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耳畔飞过。 回到楚府,已是三更天。楚君逸握着她染血的面纱,指节发白:“伤在哪里?”他不由分说扯开她衣袖,见小臂上多了道鞭痕,眼底腾起怒意。 “是会长的九节鞭。”苏锦璃强撑着笑意,取出偷来的半块刻有符文的玉牌,“但也换来了关键线索。玉牌上的符文,与帛书上的文字应该有关联。而且我听到,他们要在陛下冬狩时动手。” 三日后,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决定提前冬狩。楚君逸作为护驾将军,整日在校场练兵。苏锦璃则留在府中,与念安一起研究玉牌和帛书。 “苏姐姐,你看!”念安突然指着玉牌上的符文,“把这些符文按顺序排列,再对照西域星象图,会组成一个地点!”她铺开羊皮地图,在京郊某处山脉画了个圈,“这里有个废弃的矿洞,说不定藏着他们的军火库。” 当夜,楚君逸和苏锦璃带着暗卫潜入矿洞。洞内漆黑潮湿,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苏锦璃掏出念安特制的荧光石,照亮四周。突然,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一声,数十支毒箭破空而来。 楚君逸揽住苏锦璃腰身,飞身躲开。暗卫们举盾护在两人周围,与埋伏的杀手展开激战。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洞顶石柱,借力荡到高处,却见矿洞深处堆放着大量火药桶,旁边还有一箱箱西域进贡的兵器。 “不好!”她大喊,“他们想在冬狩时,用火药炸塌山崖!” 楚君逸眼神一凛,长枪如龙,挑飞几个杀手后,冲向火药桶。就在这时,矿洞深处传来鼓掌声。面具人缓步走出,手中把玩着完整的西域符文玉牌:“楚将军,苏姑娘,别来无恙啊。” “你究竟是谁?”楚君逸怒喝。 面具人冷笑一声,扯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西域质子!“没想到?当年我被送进京城为质,受尽屈辱,如今,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掏出个青铜铃铛,尖锐的声响划破寂静,“启动机关!” 矿洞顶部开始坍塌,火药桶也摇摇欲坠。苏锦璃迅速掏出念安给的速燃药粉,洒在火药桶上。药粉遇火瞬间燃烧,将危险化解。楚君逸则趁机一枪刺向质子,却被对方躲开。 混战中,苏锦璃见质子要逃跑,甩出软鞭缠住他脚踝。质子恼羞成怒,掏出匕首刺向她。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飞身挡在她面前,匕首狠狠刺入他肩膀。 “君逸!”苏锦璃惊呼,泪水夺眶而出。她反手甩出银针,封住质子的穴位。暗卫们迅速上前,将质子制服。 回到楚府,苏锦璃守在楚君逸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昏迷了两日的楚君逸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 “下次再这么不要命,我就”苏锦璃哽咽着,将脸埋进他掌心。 楚君逸轻抚她的长发:“念安说改良了机关鸢,下次能在空中侦察。等冬狩结束,我们就成亲,我带你去塞北看雪,再去西域解开这帛书的秘密。”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窗外,银杏叶依旧在风中飞舞,而他们知道,这不过是阴谋的冰山一角。那神秘的帛书,还有未解开的西域之谜,都在等待着他们去探寻。 第476章 冬狩寒锋杀意浓 楚府的腊梅初绽,暗香浮动。苏锦璃握着银针,正在为楚君逸缝制新的护肩,绣线在她指尖翻飞,金线绣出的云纹栩栩如生。楚君逸倚在门框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这双手,既能舞软鞭退敌,又能绣出这般精巧的纹样。” 苏锦璃抬眸,眼波流转:“怎么,嫌弃我手笨?”说着,作势要将绣品扔向他。楚君逸快步上前接住,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只是冬狩在即,你当真要随行?” “上次矿洞你为我受伤,这次我定要护你周全。”苏锦璃指尖抚过他肩头的旧伤,“念安改良了护甲,轻便又坚固,我已让她为你备好。”正说着,念安抱着一堆机关零件闯了进来:“将军,苏姐姐!我把机关鸢改成了袖珍版,关键时刻能发射信号弹!” 三日后,陛下的冬狩队伍浩浩荡荡向围场进发。楚君逸身披玄甲,骑在马上警惕地扫视四周;苏锦璃扮成随行医女,药箱中暗藏着特制的解毒丸和机关暗器。当队伍行至一处山谷时,天空突然飘起细雪,寒风裹挟着雪粒,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报——!前方发现野兽踪迹!”探马急报。太子旧部、如今的镇远大将军王弘拱手道:“陛下,臣愿率一队人马前去围猎,为陛下助兴!”楚君逸注意到王弘眼中闪过的阴鸷,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腰间佩剑。 苏锦璃悄悄靠近,压低声音:“王弘近日与西域商会来往密切,那批失踪的兵器,很可能已流入他的军中。”楚君逸微微点头,示意暗卫暗中跟上。 围猎场上,喊杀声此起彼伏。王弘带领的队伍突然偏离路线,朝着深山而去。楚君逸向陛下请命追击,带着苏锦璃和一队精锐紧随其后。穿过一片松林,他们发现王弘的人马正在一处山坳集结,地上堆放着用油布包裹的长形物件——正是西域进贡的强弩。 “楚将军来得正好。”王弘冷笑一声,手一挥,数百名士兵举起强弩对准他们,“陛下昏聩,宠信奸佞,今日就让我替天行道!”话音未落,数十支弩箭破空而来。 楚君逸挥舞长枪,将箭矢纷纷击落;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士兵,银针飞射而出,封住对方的穴位。混战中,苏锦璃瞥见王弘身后的一名副将,腰间挂着与西域质子相同纹样的玉佩。 “小心!是陷阱!”苏锦璃大喊。楚君逸猛地将她扑倒,一枚火药弹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炸开。硝烟弥漫间,王弘的人马越聚越多,楚君逸等人渐渐陷入重围。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带着增援部队赶到,特制的烟雾弹在空中炸开,遮蔽了敌人的视线。楚君逸趁机发起反击,长枪如龙,直取王弘。 王弘抽出长剑迎战,边打边退:“楚君逸,你以为打败我就能高枕无忧?‘星渊’的势力遍布朝野,你们迟早”话未说完,苏锦璃的软鞭缠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扯,将他拉下马。 楚君逸一枪抵在王弘胸口:“说!幕后主使究竟是谁?”王弘突然狞笑,咬破口中的毒囊:“你们永远也查不”话音戛然而止,他瘫倒在地。 搜查王弘的尸体,楚君逸找到一封密信,信中提到“雪夜之约”,地点竟是围场内的白鹿寺。楚君逸与苏锦璃对视一眼,决定夜探白鹿寺。 夜幕降临,白鹿寺的钟声在寂静中回荡。楚君逸和苏锦璃翻墙而入,只见大雄宝殿内烛火摇曳,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是当今的皇叔,宁王。 “皇叔,果然是你。”楚君逸冷声说道。宁王转过身,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楚将军果然聪慧。当年我本是皇位第一继承人,却被先皇猜忌,流放边疆。如今,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苏锦璃怒视宁王:“所以你勾结西域势力,利用玄月盟,挑起朝廷内乱?” 宁王轻笑:“玄月盟?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西域质子、王弘,都是我手中的刀。”他拍了拍手,四周涌出无数黑衣杀手,“可惜,你们知道得太晚了。”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长枪出鞘:“今日,就是你的末日!”激烈的战斗在佛殿内展开,苏锦璃甩出软鞭,与杀手们周旋;楚君逸则如猛虎下山,直逼宁王。 混战中,宁王突然点燃了暗藏在佛像后的火药引线。楚君逸眼疾手快,一枪挑断引线,同时拉着苏锦璃飞身躲开爆炸的气浪。然而,宁王却趁乱逃进了密道。 楚君逸和苏锦璃紧追不舍。密道内阴森潮湿,布满机关。苏锦璃凭借着对机关术的了解,破解了一个又一个陷阱。当他们追到密道尽头,却发现宁王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楚君逸,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回到营地,陛下听闻此事,龙颜大怒,下旨彻查宁王余党。楚君逸和苏锦璃却明白,这场阴谋远未结束。 冬狩结束,回到楚府。苏锦璃为楚君逸擦拭伤口,心疼地说:“每次都让你受伤。”楚君逸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平安,我怎样都好。等宁王伏法,我们就大婚,我要带你走遍天下。” 苏锦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好,我们一起,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诡计。”窗外,雪越下越大,将整个楚府染成一片银白,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第477章 冰鉴藏毒祸心显 楚府的冬日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苏锦璃跪坐在绣墩上,将最后一针绣线穿过锦缎,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跃然眼前。楚君逸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西域商人新贡的羊皮卷,目光却不时飘向她:“这双手整日舞刀弄剑,竟还能绣出这般活物。” “将军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苏锦璃抬眸轻笑,随手将帕子掷过去,正巧盖住他的脸,“整日看这些晦涩文字,眼睛都快要看坏了。”话音未落,念安裹着一身寒气撞开门,发梢上还挂着冰晶:“将军!苏姐姐!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要在元宵夜宴上,当众查验西域进贡的冰鉴!” 楚君逸猛地坐直身子,羊皮卷上西域符文的记载瞬间在脑海中闪过——那批冰鉴运抵京城前,恰是西域质子与宁王密会之时。苏锦璃已经开始收拾银针药囊,素手在檀木匣中翻找:“冰鉴中空夹层能藏物,上次矿洞缴获的图纸里,就有改造冰鉴机关的记载。” 三日后的元宵夜,皇宫御花园火树银花。楚君逸身着银甲立于廊下,目光紧锁着礼部官员搬运冰鉴。苏锦璃混在宫女队伍中,手中铜盆里的清水映出冰鉴表面暗刻的星芒纹路——与帛书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陛下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皇帝踩着满地花灯走来。宁王站在群臣之中,手中玉杯映着烛火,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当冰鉴的鎏金盖子被打开,寒气升腾间,苏锦璃突然嗅到一丝异样的甜腥。 “慢着!”她冲上前去,银针探入冰鉴底部的凹槽,针尖瞬间发黑。宁王脸色骤变,却立刻高声道:“大胆宫女!竟敢质疑贡品!”楚君逸已抽出佩剑,寒光指向礼部尚书:“说!冰鉴里藏了什么毒?” 混乱中,礼部尚书突然咬破毒囊,倒地身亡。苏锦璃蹲下身子,从他袖中摸出半张残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月圆子时,冰魄现世。”话音未落,御花园的宫灯突然尽数熄灭,黑暗中传来密集的破空声。 楚君逸揽住苏锦璃腰身,长枪舞成银芒护住两人。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廊柱,借着月光瞥见数十名黑衣人从屋顶跃下,刀刃上泛着诡异的幽蓝——是淬了西域蛇毒。“往东侧假山!”她大喊,那里藏着念安提前布置的机关弩。 两人且战且退,却见宁王不知何时消失在人群中。当他们终于抵达假山,念安正操纵着机关鸢发射信号弹。“东南方!”念安指着夜空炸开的红光,“我改装的追踪器显示,宁王带着冰鉴往冷宫方向去了!” 冷宫的断壁残垣在月光下透着阴森。楚君逸踢开腐朽的木门,冷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苏锦璃举起荧光石,照亮满地的冰鉴残片,其中一块碎冰上,赫然冻着半截染血的帕子——正是她白日里绣的那方并蒂莲。 “陷阱!”楚君逸猛地将她推开,暗箭从四面八方射来。苏锦璃旋身躲开,软鞭卷住墙垣凸起的青砖,却听见头顶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抬头望去,整面墙壁竟在缓缓移动,露出后面堆满火药桶的密室。 宁王的笑声从暗处传来:“楚将军,这冰鉴里藏的可不是毒——是能让整个皇宫化为灰烬的‘冰魄’!”随着他的话音,冰鉴中缓缓升起一枚琉璃球,球体内部凝结的冰晶泛着诡异的紫光。 苏锦璃突然想起帛书上的记载,浑身发冷:“那是西域禁术炼制的自燃物,遇热即爆!”话音未落,宁王已点燃火折子:“与本王陪葬!”楚君逸来不及多想,脱下披风裹住苏锦璃,用身体将她死死护在墙角。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苏锦璃在昏迷前,只记得楚君逸滚烫的鲜血滴在自己脸上。再次醒来时,她躺在楚府的床上,床边守着满脸疲惫的念安。“将军呢?”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念安按住。 “将军护住了你,自己却”念安红了眼眶,“他在隔壁昏睡,不过太医说已无大碍。”苏锦璃跌跌撞撞冲进楚君逸的房间,见他苍白的面容上缠着绷带,心口处的纱布渗出大片血迹,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昏迷三日的楚君逸终于转醒,虚弱地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哭什么,我这不是醒了?”苏锦璃趴在他胸口啜泣:“下次再这样,我就”“就怎样?”楚君逸轻笑,牵动伤口咳嗽起来,“下次换你护着我可好?” 正说着,暗卫送来密报。宁王在爆炸中失踪,现场却留下半块刻有星芒的玉佩,与苏锦璃那方染血的帕子缠在一起。苏锦璃攥紧帕子,眼中闪过寒光:“他一定还会现身。这次,我要亲手了结他的阴谋。” 元宵过后,楚府上下开始筹备婚事。苏锦璃每日忙着挑选喜服料子,楚君逸则在养伤之余,悄悄让念安打造了一对机关对戒。某个雪后的清晨,他将苏锦璃带到府中梅园,红梅映着她绯红的脸颊,格外动人。 “璃儿,等宁王伏法那日,”他单膝跪地,取出暗藏机关的戒指,“我要在这梅树下,八抬大轿娶你过门。”苏锦璃含泪点头,却在这时,念安的机关鸢突然发出急促鸣叫——城东黑市,出现了与宁王玉佩匹配的玉牌。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取过兵器。婚期将近,可阴谋的阴影仍未散去。但这一次,他们握紧彼此的手,眼中满是坚定。雪落无声,却掩不住暗处涌动的杀机,而他们早已做好准备,迎接最后的对决。 第478章 喜帖诡影杀机近 楚府的腊梅染着新雪,红绸喜幡已挂上飞檐。苏锦璃倚在妆奁前,指尖抚过嫁衣上金丝绣就的鸾凤,铜镜里映出楚君逸抱着木匣走来的身影。\"试试这个。\"他掀开匣盖,露出一对暗藏机关的鎏金护甲,\"念安说,成亲那日你若要舞鞭助兴,这护甲既能护腕,又能发射银针。\" 苏锦璃转身轻笑,发间步摇轻晃:\"堂堂将军,竟为这种事费心。\"话虽如此,却任由他将护甲套上手腕。楚君逸突然扣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明日就要去送喜帖了,礼部侍郎府\"话音未落,念安抱着改良后的追踪器撞开房门:\"不好!追踪器显示,宁王的玉佩出现在城西乱葬岗!\" 寒夜的乱葬岗白雾弥漫,腐草间磷火明灭。苏锦璃握着荧光石,绣鞋踩过结冰的水洼。楚君逸的长枪始终横在她身前,敏锐的目光扫过荒坟间的异动。\"小心!\"他突然揽住她腰身腾空而起,方才立足之处瞬间陷下深坑,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淬毒尖刺。 黑暗中传来鼓掌声,宁王拄着龙头拐杖缓步走出,斗篷上的星芒刺绣在幽光中泛着冷意:\"楚将军好身手,可惜这''百鬼噬心阵'',任你有通天本事\"话未说完,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他脚踝。宁王却诡异地一笑,手中拐杖重重顿地,四周坟冢轰然炸裂,无数黑衣杀手破土而出。 楚君逸的长枪舞出银芒,苏锦璃的软鞭卷着银针飞射。混战中,她瞥见宁王趁机退入一座荒庙,庙门上斑驳的匾额写着\"玄月观\"——正是玄月盟最早的据点。\"追!\"她大喊一声,却觉后颈一痛,被人从背后偷袭。楚君逸红了眼,长枪如蛟龙出海,瞬间挑飞三个杀手,将她护在怀中。 当他们冲进荒庙,宁王早已不见踪影,供桌上却摆着一封喜帖。苏锦璃颤抖着打开,熟悉的字迹刺入眼帘:\"三日后酉时,楚府喜宴,必成修罗场。\"喜帖角落还画着半朵绽开的曼陀罗,与她幼年时母亲绣在襁褓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回到楚府,天已破晓。苏锦璃坐在铜镜前,望着后颈的淤青出神。楚君逸端着药碗进来,见她发间还沾着枯草,心疼地替她摘下:\"明日送喜帖,我陪你去。\"她摇头握住他的手:\"礼部侍郎与宁王来往密切,你出面反而打草惊蛇。我带着念安,再加上这些\"她指了指桌上改良后的机关暗器。 次日,苏锦璃身着淡青襦裙,带着扮成小厮的念安来到礼部侍郎府。门房接过喜帖,眼神却在她腰间锦囊上多停留了两秒。刚踏入前厅,就见侍郎夫人举着西洋镜,笑盈盈地迎上来:\"苏姑娘大喜啊,只是这喜帖\"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可藏着不该有的东西?\" 苏锦璃瞳孔骤缩,袖口银针已滑入手心。却见夫人突然将西洋镜递来:\"瞧瞧,镜中有人在看你呢。\"镜面反射出二楼窗棂后闪过的黑影,正是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念安眼疾手快,掏出机关鸟抛向空中。鸟喙突然张开,射出一张细网,却只捕到半片绣着星芒的衣料。 \"快走!\"苏锦璃拉着念安冲出侍郎府。回到楚府,她将衣料与乱葬岗捡到的玉佩碎片拼在一起,赫然组成完整的星渊标记。楚君逸展开密探送回的地图,神色凝重:\"礼部侍郎府地下,有一条直通皇宫的密道。宁王怕是要在喜宴那日,里应外合\" 婚期前一夜,楚府上下灯火通明。苏锦璃正在试穿嫁衣,却见楚君逸穿着喜服走进来,腰间佩剑换成了新打造的软剑。\"念安说,软剑更适合近身缠斗。\"他将剑鞘上的同心结系在她腕间,\"明日,我会守在花轿旁,寸步不离。\" 苏锦璃踮脚在他唇上轻啄:\"该说的是我。\"她晃了晃藏着炸药粉的香囊,\"若宁王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窗外突然传来念安的惊呼,两人冲出去,只见机关鸢拖着烟火在夜空画出扭曲的符号——正是玄月盟的求救信号。 三更天,楚君逸带着暗卫潜入城东破庙。破庙中央绑着个浑身是血的人,竟是消失已久的玄月盟左护法。\"星渊真正的星渊\"护法临死前,将半块刻着曼陀罗的玉珏塞进楚君逸手中。苏锦璃接过玉珏,与喜帖上的图案对照,突然脸色惨白。 \"我终于明白宁王为何对我的身世如此清楚。\"她声音发颤,\"当年灭门惨案,母亲拼死藏起我,却留下曼陀罗标记宁王,很可能就是我的\"话未说完,楚府方向突然升起冲天火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握紧兵器——喜宴未至,杀机已提前降临。 第479章 血宴迷局辨亲仇 楚府的火光映红半边天,冲天烈焰中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楚君逸握着软剑,剑尖挑起一名黑衣人的面罩,赫然是礼部侍郎府的家丁。苏锦璃甩出浸了水的软鞭,缠住横梁上投掷火药的杀手,嫁衣上的金丝鸾凤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念安!启动机关!”楚君逸大喊。只见府墙四角的机关鸢突然喷射出细密的铁网,将翻墙而入的刺客罩住。苏锦璃落地时踩到一滩粘稠液体,低头发现竟是用来引火的桐油,顺着回廊蜿蜒向婚房方向蔓延。 “不好!他们要烧了婚书!”苏锦璃提起裙摆狂奔。推开房门的瞬间,宁王正站在喜烛前,手中的火折子映亮他脸上扭曲的笑意。楚君逸的软剑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立柱:“你究竟和苏姑娘有什么恩怨?” 宁王冷笑一声,扯下墙上的婚书:“恩怨?这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当年你父亲,当今陛下的兄长,为了皇位将我满门抄斩!”他猛地转头看向苏锦璃,“而你,就是我那叛逃胞弟的遗孤!本该与我们一同葬身火海的孽种!” 苏锦璃浑身发冷,手中软鞭不自觉地颤抖。记忆中零星的片段突然拼凑完整:母亲临终前那句“去找曼陀罗花的人”,襁褓上的刺绣,还有宁王对她身世异乎寻常的了解。楚君逸察觉到她的动摇,侧身挡在她面前:“当年的事另有隐情,陛下书房的密档” “密档?不过是胜者书写的谎言!”宁王将婚书掷入火盆,火焰骤然窜起,“今日,我要让楚家与苏家彻底从世上消失!”随着他的手势,房梁上垂下数十条铁链,链端绑着装满毒烟的瓷瓶。 苏锦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香囊中掏出特制的石灰粉。“屏住呼吸!”她扬手撒向空中,石灰粉与毒烟接触瞬间产生剧烈反应,爆发出刺眼的强光。楚君逸趁机挥剑斩断铁链,软剑如灵蛇般缠住宁王手腕。 混乱中,一名蒙面人突然从暗处冲出,直取苏锦璃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纵着机关鸢撞向刺客,锋利的鸢翼划开对方面罩——竟是失踪的西域商会会长!“原来你还活着!”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他脚踝,“说!宁王的后招是什么?” 会长狞笑一声,咬破口中毒囊:“你们以为困住宁王就能赢?子时一到,皇宫”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楚君逸脸色大变:“子时皇宫有变数!璃儿,你留在这里”“不行!”苏锦璃攥紧他的手,“这次我与你同去。” 两人带着残余暗卫赶往皇宫,途中却发现街道空无一人。念安突然指着夜空:“将军快看!”只见皇宫方向升起三枚信号弹,正是宁王与质子约定的起事标记。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皇宫守卫换防,此刻必然空虚。” 当他们赶到宫门前,却见宫门大开,太子宫的灯笼在风中摇晃。苏锦璃嗅到一丝异样:“不对劲,太子宫为何”话未说完,太子突然从门后走出,手中捧着传国玉玺:“楚将军来得正好,父皇突然病重,命我监国。” 楚君逸的软剑直指太子:“陛下的贴身玉佩在你身上?”太子脸色微变,却突然笑道:“果然瞒不过你。不过,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宁王?”他抬手示意,宫墙上涌出无数弓箭手,箭矢上绑着燃烧的油囊。 苏锦璃迅速掏出解药分给众人:“这些箭上淬了西域腐骨毒!”楚君逸挥舞软剑,将射来的火箭纷纷击落。混战中,苏锦璃瞥见太子袖中露出半截帛书,正是他们之前在矿洞发现的西域密语。 “原来你才是星渊的真正主人!”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太子手腕,却觉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鞭梢传来。太子狞笑着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完整的星渊图腾:“宁王不过是我利用的棋子,从质子到礼部侍郎,都是我布下的局!” 楚君逸的软剑刺入太子肩头,却见他掏出个青铜铃铛用力摇晃。刹那间,皇宫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浓烟直冲云霄。“那是存放火药的库房!”苏锦璃脸色惨白,“他们想炸塌皇宫!” 太子趁机挣脱束缚,将帛书掷入火中:“你们永远也解不开星渊的秘密”话未说完,被念安的机关鸢射中咽喉。楚君逸捡起未燃尽的帛书残片,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一串数字,与楚府书房暗格里的密档编号一模一样。 子时已过,皇宫的危机暂时解除。楚君逸和苏锦璃疲惫地回到楚府,却见宁王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正站在废墟中狂笑:“你们以为赢了?陛下中了慢性毒,不出三日”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穿透他的咽喉。 苏锦璃转头,见陛下倚在侍卫身上,手中握着染血的弓箭:“当年的事,朕从未忘记。宁王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死有余辜。”他看向苏锦璃,目光复杂,“至于你父亲” 楚君逸将苏锦璃护在身后:“陛下,如今最要紧的是解毒。念安已研制出解药”“不必了。”陛下摆了摆手,“朕时日无多,只盼你们能护好这江山。”他掏出密档,上面详细记录着当年宁王谋反的真相——苏锦璃的父亲,正是为了保护先帝而死。 晨光刺破云层,照在满地狼藉的楚府。苏锦璃望着手中的婚书残片,泪水滴落在烧焦的鸾凤纹上。楚君逸将她轻轻搂入怀中:“等修缮好楚府,我们重新办一场婚礼。” “这次,要在父亲的衣冠冢前。”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我要让他知道,苏家的冤屈已洗清。”远处,念安正在摆弄新改良的机关鸢,晨光中,星渊的阴谋终于消散,但他们知道,守护这江山的路,还很长很长。 第480章 暗阁迷影藏玄机 晨光穿透楚府的残垣断壁,在满地焦黑的砖瓦上投下斑驳光影。苏锦璃轻抚着手中残破的婚书,烧焦的鸾凤纹在指腹下硌得生疼。楚君逸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冰凉的手背,“先回别院休息,修缮的事交给我。” 苏锦璃摇头,目光扫过正在搬运木料的工匠,“我想看着这里重新建起来。”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暗卫翻身下马,递上一封密函。楚君逸展开信纸,眉头瞬间拧成川字:“太子余党在江南私铸兵器,工部侍郎与他们来往密切。” “工部?”苏锦璃凑近细看,“宁王死后,工部尚书称病闭门不出,如今主事的正是侍郎周显。此人曾在宁王生辰宴上献过一幅《山河图》,画中暗藏西域商队的路线标记。”她指尖轻点信纸,“会不会和星渊有关?” 楚君逸将密函收入怀中,握住她的手:“明日我进宫面圣,你留在府中。江南之事凶险,我已安排影卫暗中查探。”苏锦璃刚要反驳,瞥见他眼下浓重的青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入夜,楚府别院的烛火摇曳。苏锦璃坐在案前,反复研读从太子身上缴获的帛书残片。朱砂写下的数字与楚府书房暗格里的密档编号虽有关联,却始终解不开其中玄机。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她反手抽出软鞭,却见楚君逸翻墙而入,肩头还挂着几片夜露未干的竹叶。 “怎么这个时辰回来?”苏锦璃放下软鞭,这才发现他衣摆处染着暗红血迹,“受伤了?” “小伤。”楚君逸避开她的视线,“去刑部大牢审了个太子余党,不肯招供。”苏锦璃抿唇不语,转身取出药箱。烛光下,她的侧脸柔和却透着倔强,指尖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伤口,“以后别瞒着我,我能帮你。” 楚君逸喉结滚动,伸手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我答应过要护你周全。”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念安捧着机关鸢闯进来,鸢翼上绑着密信:“将军,江南传来急报,周显的船队载着大批兵器,正往京城方向驶来!” 次日清晨,楚君逸入宫时,朝堂气氛诡谲。周显站在文官前列,言辞恳切:“陛下,江南水患严重,臣筹集了些木料准备赈灾。”他身后的官员纷纷附和,唯有户部尚书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楚君逸出列,将密函呈上:“臣有证据表明,周侍郎的船队所载并非木料,而是私铸的兵器!”朝堂顿时哗然。周显扑通跪地,涕泪横流:“楚将军这是血口喷人!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是吗?”楚君逸示意暗卫呈上物证,“这是从您船队上截获的兵器,还有与西域商会往来的书信。信中提到的‘星渊计划’,不知侍郎作何解释?” 周显脸色骤变,突然狂笑起来:“楚君逸,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星渊的势力遍布朝野,你们楚家迟早”话未说完,一口黑血喷出,倒地气绝。楚君逸瞳孔微缩——和西域商会会长一样,周显口中藏有毒囊。 退朝后,陛下宣楚君逸至御书房。龙书案上摆着半卷未写完的遗诏,墨迹未干。“朕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陛下咳嗽着,指腹摩挲着案头的传国玉玺,“太子已死,但星渊的阴谋远未结束。听说苏姑娘聪慧过人,明日宣她入宫。” 当晚,楚府内,苏锦璃正在研究机关鸢的改良图纸。念安举着新制的火器跑来:“苏姑娘,这个可以安装在鸢翼上,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两倍!”两人正讨论着,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归来。 “陛下要见你。”他脱下染霜的披风,“明日我陪你进宫。周显虽死,但他在宫中的党羽定会有所动作。”苏锦璃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匣中取出个锦盒,“差点忘了,今日在修缮婚房时,从墙缝里发现这个。” 锦盒内是半块刻着曼陀罗花的玉佩,与苏锦璃一直贴身佩戴的半块严丝合缝。楚君逸拿起玉佩细看,背面刻着极小的字迹:“戌时三刻,御花园梅亭。”这是父亲当年常用的密语标记。 次日,苏锦璃身着素色襦裙入宫。御花园内,腊梅开得正盛,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她刚走到梅亭,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却见是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眉眼间与宁王有几分相似。 “苏姑娘果然聪慧。”女子摘下披风上的貂毛,露出袖中寒光闪闪的匕首,“我是宁王胞妹,今日便为兄长报仇!”话音未落,匕首直刺苏锦璃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将匕首击落在地。 楚君逸从树后跃出,软剑出鞘:“念安早探查到你的踪迹。说,星渊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女子冷笑,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摔在地上,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待烟雾散去,人已不见踪影。 “是西域的迷魂香。”苏锦璃捂住口鼻,“她往冷宫方向去了。”两人追至冷宫,却见满地狼藉,看守的太监被人打晕在地。角落里,一个疯癫的老妇正抱着个布偶喃喃自语:“星渊血月当空” 楚君逸蹲下身子,发现老妇腕间戴着与周显书房一模一样的玉佩。刚要问话,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是养心殿方向。两人对视一眼,拔腿狂奔。赶到时,却见陛下卧于龙榻,面色发黑,太医们束手无策。 “是慢性毒药,和宁王说的一样。”苏锦璃检查陛下脉搏,从袖中掏出解毒丸,“幸好之前研究过西域毒物,这药可暂时压制毒性。”楚君逸握紧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入夜,楚府内,苏锦璃反复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冷宫的疯妇、消失的宁王胞妹、还有陛下中的毒,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更深的阴谋。楚君逸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从疯妇那里得来的玉佩:“我让人查了,这玉佩属于二十年前被废的淑妃,她当年生下的皇子至今生死不明。” 苏锦璃猛地抬头:“血月当空!星渊的计划或许和皇室血脉有关!如果有个未被记载的皇子,再加上传国玉玺和私铸的兵器”她突然脸色煞白,“明日是十五,正是血月之夜!”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宁王胞妹跪伏在黑影前:“楚君逸和苏锦璃已经察觉,要不要提前动手?”黑影把玩着传国玉玺,冷笑:“不急,等血月当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楚府的议事厅,楚君逸和苏锦璃正在部署。念安调试着改良后的机关鸢,暗卫们检查着兵器。“明日我入宫护驾,你带影卫守住城门。”楚君逸替苏锦璃整理好发簪,“万事小心。” 苏锦璃握住他的手:“你也是。这次,我们一定能揭开星渊的真面目。”窗外,夜风吹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息,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阴谋,正在血月的阴影下悄然展开 第481章 血月惊变锁宫墙 更鼓敲过三更,楚府后宅依旧灯火通明。苏锦璃将最后一枚淬毒银针收入锦囊,抬头见楚君逸倚在门框上,月光为他玄色衣袍镀上银边。\"还不睡?\"他伸手揉乱她发间的玉簪,\"明日卯时就要入宫。\" \"在调试机关鸢的新装置。\"她举起改良后的竹制弩箭,\"念安说能连发十支,对付弓箭手应该有用。\"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特有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在庭院,鸢爪上绑着染血的密信。 楚君逸展开信纸,脸色瞬间阴沉:\"血月时分,东宫将现''真命天子''。京城四门已被太子余党控制,还有\"他顿了顿,将信纸递给苏锦璃,\"你父亲当年救下的小皇子,很可能还活着。\" 苏锦璃指尖微颤。记忆突然翻涌——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曼陀罗玉佩\",还有宁王胞妹袖中若隐若现的相似纹样。\"星渊要扶持假皇子登基?\"她握紧腰间软鞭,\"可传国玉玺在陛下手中\" \"未必。\"楚君逸从暗格取出半块烧焦的帛书,背面朱砂数字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红光,\"太子死前毁掉的帛书,记载着仿制玉玺的秘术。周显的船队里,恐怕就藏着伪造的印玺。\" 卯时三刻,皇宫承天门。苏锦璃混在宫女队伍中,袖中暗藏的石灰粉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楚君逸按例早朝,却在经过御花园时,被突然出现的宁王胞妹拦住去路。\"楚将军果然守时。\"女子掀开斗篷,露出怀中的青铜铃铛,\"想听个秘密吗?你以为的陛下其实早就死了。\" 话音未落,养心殿方向传来剧烈爆炸声。苏锦璃抬头,只见三枚红色信号弹划破天际——正是星渊起事的标记。她甩出软鞭缠住宫墙,翻身跃上屋顶,却见禁军统领正带着一队甲士封锁宫门,领头的士兵胸前,赫然绣着曼陀罗暗纹。 \"放下武器!\"统领长剑出鞘,\"新皇即将登基,闲杂人等\"话未说完,苏锦璃的软鞭已缠住他手腕,石灰粉扬出的瞬间,她瞥见对方腰间玉佩——正是淑妃一脉的纹样。远处传来楚君逸的呼喊,她咬咬牙,朝着东宫方向奔去。 东宫正殿,血月的幽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龙椅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端坐在上,手中握着金灿灿的传国玉玺。\"苏姑娘来得正好。\"他摘下人皮面具,竟是消失多日的西域商会会长,\"来见见你失散多年的皇兄。\" 帷幕后走出个身着龙袍的青年,眉眼与苏锦璃有几分相似。\"妹妹,\"他抚摸着玉玺,\"当年父亲为护我而死,如今,该由我夺回本就属于我的皇位了。\"苏锦璃后退半步,摸到袖中短刃:\"你以为伪造玉玺就能登基?陛下还活着!\" \"活着?\"商会会长突然大笑,掏出枚青铜铃铛摇晃。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浓烟顺着门缝涌入——是西域腐骨毒。苏锦璃屏住呼吸,将解药分给赶来的暗卫,却见青年从怀中掏出真正的传国玉玺:\"你以为只有你有底牌?\"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破窗而入,软剑直取商会会长咽喉。混战中,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青年手腕,却觉一股大力传来。青年狞笑着扯开衣襟,胸口刺着完整的星渊图腾:\"二十年前,父亲就开始布局。所谓的叛乱,不过是为了让我名正言顺地回来!\" 爆炸声越来越近,楚君逸斩断房梁上垂下的毒烟装置,拉起苏锦璃:\"先救陛下!\"两人刚冲出东宫,却见宁王胞妹带着一队死士拦住去路。\"想走?\"她举起铃铛,\"你们以为解药有用?真正的毒,在\" 话未说完,一支箭矢穿透她咽喉。苏锦璃转头,见念安操控着机关鸢盘旋空中,鸢翼上的弩箭正对准剩余死士。\"将军!陛下被劫往玄武门!\"念安大喊。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这次我断后,你\" \"一起。\"她反手抽出软剑,嫁衣上的金丝鸾凤在血月下泛着冷光,\"我们说好要一起揭开真相。\" 玄武门内,假皇子正将毒酒灌入陛下口中。苏锦璃甩出软鞭打翻酒盏,却见假皇子举起真正的传国玉玺:\"看到了吗?这才是正统!当年先帝临终前,亲手将玉玺交给我父亲!\" 楚君逸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半块帛书:\"你父亲留下的密信里,根本没提过玉玺!真正的传国玉玺,早在太子谋反时就\"他话音未落,假皇子突然将玉玺砸向地面。众人惊呼声中,玉玺裂成两半,露出藏在夹层的密诏。 密诏上,先帝笔迹清晰可见:\"淑妃之子早夭,此玺为证\"假皇子脸色骤变,突然冲向陛下。苏锦璃的软剑比他更快,却在触及对方咽喉时顿住——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恐惧,与她儿时在火场看到的如出一辙。 \"他不是假的。\"苏锦璃声音发抖,\"他是我哥哥\"话音未落,禁军统领突然从暗处冲出,长剑直取青年后心。楚君逸的软剑及时格开,却见统领摘下头盔,露出满是刀疤的脸:\"星渊的计划,绝不能失败!\"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统领腰间玉佩的异常——曼陀罗花纹中间,竟刻着楚家徽记。\"你是\"她话音未落,统领已将毒刃刺向楚君逸。千钧一发之际,青年扑上前挡住致命一击,鲜血溅在破碎的传国玉玺上。 \"当年父亲让我假死\"青年抓住苏锦璃的手,\"星渊的人想让我当傀儡\"他的目光转向楚君逸,\"保护好她\"话未说完,气绝身亡。苏锦璃跪在地上,泪水滴落在哥哥冰冷的脸上。 晨光刺破血月的阴霾,楚君逸将苏锦璃轻轻搂入怀中。远处,念安正在收拾机关鸢残骸,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陛下被救醒后,看着满地狼藉,长叹一声:\"当年的事,朕欠苏家一个交代。\" 三日后,楚府重新张灯结彩。苏锦璃身着新制的嫁衣,在父亲的衣冠冢前拜别。楚君逸握着她的手,在众人见证下,将玉佩挂在她颈间:\"这次,没人能拆散我们。\" 夜色渐深,新房内,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你说,星渊的阴谋真的结束了吗?\"他低头吻去她眉间忧虑:\"有我在。无论前方还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窗外,机关鸢的嗡鸣声轻轻掠过,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第482章 玉匣惊澜起暗潮 楚府的合欢花簌簌落在新铺的青石板上,苏锦璃跪坐在祠堂里擦拭父亲牌位,烛火映得她嫁衣上的金线微微发烫。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将披风轻轻搭在她肩头,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礼部送来的婚书誊好了,这次用的是百年檀木匣。”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机关鸢特有的嗡鸣。念安神色慌张地操控着鸢翼降落,鸢爪上绑着浸透血迹的密信。苏锦璃展开信笺,瞳孔骤然收缩——信笺边角的曼陀罗暗纹与星渊如出一辙,潦草字迹写着:“玉匣有毒,慎启。” “婚书匣子?”楚君逸立即抽出软剑劈开祠堂暗格,檀木匣表面赫然浮现出细密的水银纹路。苏锦璃倒吸冷气,从袖中取出银针,针尖瞬间变得漆黑:“是西域鹤顶红混着朱砂,见光挥发。若在婚礼当众开启” 夜色笼罩的皇宫内,陛下盯着案头碎裂的传国玉玺残片,咳嗽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贴身太监捧着新拟的遗诏候在一旁,烛火将他袖中若隐若现的曼陀罗纹样投在金砖上。“去宣楚将军和苏姑娘入宫。”陛下突然开口,“星渊余孽未除,朕要他们” 话未说完,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七八个蒙面人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寒光。太监猛地扯下脸上人皮,露出西域商会副会长的狰狞面容:“陛下,该去见先帝了!”千钧一发之际,三支弩箭破空而来,念安操控着改良机关鸢撞碎殿顶琉璃瓦。 楚君逸搂着苏锦璃从梁上跃下,软剑如银蛇般缠住副会长手腕。苏锦璃甩出浸了醋的软鞭,缠住向陛下掷出毒镖的刺客:“念安,用鸢翼的喷火装置!”火焰腾起的瞬间,她瞥见副会长腰间玉佩——与当日在禁军统领身上看到的楚家徽记略有不同。 混战中,副会长突然咬破毒囊,临死前狞笑着掏出半块玉佩:“你们以为毁掉玉玺就安全了?真正的秘密在”话音戛然而止,苏锦璃抢过玉佩,发现背面刻着“楚府西院”的字样。 回到楚府已是寅时,苏锦璃举着油灯照亮西院角落的枯井。井壁青苔间,半块青砖微微凹陷。楚君逸抽出软剑撬动,暗格里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内躺着泛黄的信笺与完整的曼陀罗玉佩。 “这是父亲的笔迹!”苏锦璃声音发颤,“信上说二十年前星渊早已渗透皇室,先帝临终前将真正的传国玉玺”她突然顿住,烛火在信笺背面映出隐形字迹:“血月之变,不过是引蛇出洞。” 楚君逸握紧她发凉的手:“陛下早有防备。可这些玉佩”他摩挲着两枚曼陀罗玉佩,突然发现楚家徽记处的细微差异——一个刻着展翅鹰隼,一个却是闭合的羽翼。 次日清晨,皇宫早朝。苏锦璃混在女官队伍中,袖中藏着改良后的机关弩。楚君逸出列奏报:“臣昨夜查获星渊余党,现呈上关键证物。”他正要打开铁盒,户部侍郎突然跪倒:“陛下!楚将军私藏先帝密信,分明是意图谋反!” 朝堂顿时哗然。苏锦璃看到侍郎袖中滑落的半块玉佩——竟是闭合羽翼的曼陀罗纹。陛下咳嗽着抬手:“呈上来。”待看清信笺内容,突然将茶杯砸向地面:“好个星渊!竟连朕都算计在内!” 混乱中,苏锦璃发现礼部尚书悄悄往陛下茶盏中倒入粉末。她甩出软鞭打翻茶盏,石灰粉同时扬出。趁着众人闭眼,念安操控机关鸢俯冲而下,鸢爪精准勾走尚书怀中的锦盒。锦盒落地散开,露出伪造的传国玉玺与星渊人员名单。 “原来你才是星渊在朝中的首脑!”楚君逸软剑抵住尚书咽喉。老臣突然狂笑:“楚将军以为凭这些就能定罪?陛下龙体欠安,新皇登基”他话音未落,一口黑血喷出,竟是提前服下了剧毒。 退朝后,陛下宣楚君逸和苏锦璃至御书房。龙案上摆着真正的传国玉玺,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当年先帝察觉星渊阴谋,将玉玺一分为三。”陛下抚摸着玉玺缺口,“其中两块,分别在你父亲和楚将军祖父手中。” 苏锦璃取出父亲留下的玉佩,嵌入玉玺缺口,严丝合缝。楚君逸也将从西院所得玉佩放入,一道暗格应声而开,露出先帝遗诏:“若星渊作乱,持此三物者,可监国理政。” 当夜,楚府内,苏锦璃对着铜镜拆下发簪,青丝如瀑垂下。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蹭着她发顶:“明日起,你就是监国女官了。”他话音温柔,手中却握着密报——江南出现自称“星渊少主”的神秘人,正集结旧部。 苏锦璃转身将头埋进他怀里:“其实我有些害怕。”她声音闷闷的,“星渊就像一团迷雾,总在以为看清时又出现新的阴谋。”楚君逸收紧手臂,吻落在她发旋:“有我在。记得吗?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 五更天,楚府练武场。苏锦璃挥舞软鞭击碎木人桩,念安操控着机关鸢配合攻击。楚君逸倚着回廊含笑看着,手中把玩着新改良的袖箭。晨光刺破云层时,他上前替她擦去额间薄汗:“该去皇宫了,监国大人。” 御书房内,陛下将监国印信交给苏锦璃,目光却转向楚君逸:“楚将军,朕要你秘密前往江南。星渊少主恐怕与楚家有些渊源。”老人剧烈咳嗽起来,“当年楚家先祖为护皇室,与星渊定下过隐秘契约” 楚君逸神色微变。苏锦璃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凉。出宫路上,她轻声道:“无论查到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楚君逸反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因练鞭而起的薄茧:“等解决了星渊,我们去江南看烟雨,就我们两个。” 然而他们不知道,当楚君逸的船队驶出港口时,京城郊外的破庙中,一个戴着楚家面具的人正在点燃信火。火光映亮他胸口的曼陀罗图腾,与楚君逸家传玉佩上的鹰隼纹一模一样。随着信鸽振翅,新的阴谋,已悄然展开。 第483章 双玉争锋起危局 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楚君逸的船队刚靠岸,细密的雨丝便浸透了玄色披风。他展开袖中密信,纸角的曼陀罗暗纹在水汽中晕染,墨迹写着\"星渊少主现身云锦庄\"。船头,念安操控着机关鸢低空盘旋,鸢翼上的罗盘指针突然剧烈震颤。 \"将军,方向直指城西!\"念安话音未落,岸边芦苇丛中骤然射出数十支淬毒箭矢。楚君逸挥剑格挡,余光瞥见箭尾绑着的银色铃铛——正是星渊死士的标记。暗卫们迅速结阵,却见水面浮起密密麻麻的水鬼,腰间玉佩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是楚家旁支的徽记!\"楚君逸瞳孔微缩。软剑劈开袭来的刺客时,他注意到对方手腕的刺青——半朵曼陀罗花与展翅鹰隼的诡异融合。混战中,一名蒙面人甩出锁链缠住他脚踝,冷笑穿透雨幕:\"楚将军,别来无恙?\" 与此同时,京城楚府内,苏锦璃正对着铜镜试戴监国凤冠。珍珠流苏轻晃间,她瞥见镜中闪过一抹黑影。反手甩出软鞭缠住窗棂,却见宁王胞妹的贴身侍女瘫倒在地,怀中滚落个刻着曼陀罗的漆盒。 \"这是星渊的传讯密盒。\"苏锦璃打开盒盖,夹层里藏着半张泛黄的船票,船期正是楚君逸离京当日。她指尖抚过票面上\"云锦庄\"的印章,突然想起父亲密信中提到的\"双玉合璧,血光必现\"。 御书房内,陛下剧烈咳嗽着将最后半枚玉玺推到苏锦璃面前:\"当年楚家先祖与星渊之主定下誓约,用双玉为契。如今星渊少主现世,楚家玉佩\"老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孩子身上,或许流着楚家血脉。\" 江南云锦庄,楚君逸踹开雕花木门,烛火照亮正厅悬挂的巨大曼陀罗图腾。案前,戴着楚家面具的人缓缓转身,手中把玩着与他一模一样的玉佩。\"兄长,别来无恙?\"那人摘下人皮面具,赫然是楚家失踪多年的庶弟楚君煦。 \"你不是\"楚君逸的软剑微微发颤。记忆翻涌——十二岁那年,楚君煦失足落水,尸首无存。念安操控机关鸢射出弩箭,却被楚君煦袖中甩出的铁链绞碎。\"当年父亲为保血脉,让我假死加入星渊。\"楚君煦举起玉佩,\"你以为星渊少主是谁?\" 京城这边,苏锦璃带着影卫闯入楚家祠堂。暗格里的族谱显示,楚君煦生母竟是先帝淑妃的胞妹。她抽出父亲留下的玉佩,与族谱扉页的印记重合,露出夹层中的血书:\"星渊之主,楚家血脉,双玉争锋,江山易主。\" 暴雨倾盆的云锦庄外,苏锦璃的快马踏碎水洼。她翻身下马时,正看见楚君逸与楚君煦的玉佩在空中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住手!\"她甩出软鞭隔开两人,将族谱和血书掷向楚君煦,\"你以为星渊真的会让你称帝?他们要的是楚家血脉自相残杀!\" 楚君煦捏着血书的手微微发抖:\"不可能父亲说过,我才是天命所归!\"话音未落,数十名星渊死士破窗而入,为首的正是消失的西域商会副会长。\"楚二公子,戏该落幕了。\"副会长举起青铜铃铛摇晃,\"只要你们兄弟同归于尽,星渊就能\" 苏锦璃突然掏出石灰粉扬向空中,趁众人闭眼时甩出软鞭缠住副会长手腕。楚君逸趁机挥剑斩断他的退路,却见楚君煦突然扑上前挡下致命一击。\"哥,我错了\"鲜血溅在两块玉佩上,楚君煦将玉佩塞进楚君逸手中,\"双玉合璧\"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亮合二为一的玉佩。暗格里滑出枚刻着星渊全图的玉牌,背面赫然是楚家先祖的笔迹:\"若星渊反噬,持双玉者,可取其心脏。\"苏锦璃望着怀中昏迷的楚君逸,握紧染血的软鞭——星渊之主,恐怕另有其人。 三日后,京城。苏锦璃抱着监国印信踏入御书房,却见陛下卧榻前站着个陌生女子。那人转身时,苏锦璃瞳孔骤缩——对方手中握着的玉佩,竟与楚君煦的如出一辙。\"苏姑娘,来认识下真正的星渊少主。\"陛下咳嗽着,\"她是楚家旁支遗孤,也是\" \"也是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女。\"女子抚上腰间玉佩,曼陀罗花纹与鹰隼纹交相辉映,\"当年淑妃为保血脉,将我送出宫。这些年,我不过是借星渊之手,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苏锦璃反手抽出软剑,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君逸披着披风走进来,手中双玉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皇姐,这双玉合璧的秘密,你恐怕还不知晓。\"他举起玉佩对准月光,墙壁上竟映出星渊老巢的详细地图,\"父亲临终前,早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女子脸色骤变,突然掏出毒镖掷向陛下。苏锦璃的软鞭比她更快,缠住毒镖的瞬间,念安操控机关鸢破窗而入,鸢翼上的火器对准星渊死士。\"动手!\"楚君逸挥剑斩断女子退路,双玉相撞迸发的光芒中,星渊最后的阴谋,终于被彻底照亮。 当夜,楚府。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把玩合二为一的玉佩。\"以后别再独自涉险。\"她声音闷闷的,\"这次若不是念安及时传回消息\"楚君逸低头吻去她眉间忧虑:\"不会有下次了。等处理完星渊余孽,我们就去江南看真正的烟雨。\" 窗外,机关鸢的嗡鸣声轻轻掠过。苏锦璃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握紧他的手。她知道,这场关于血脉与权谋的较量虽暂告段落,但守护江山的路,依旧漫长而充满未知。 第484章 凤阙惊弦战云生 晨光刺破薄雾,楚府的练武场上,苏锦璃挥鞭击碎最后一个木人桩。鞭梢带起的劲风卷起落叶,却在触及她衣摆时戛然而止——楚君逸不知何时已握住鞭尾,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又起这么早?\"他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睡意,披风下露出半截改良过的弩机图纸。 苏锦璃转身时,发间的曼陀罗银簪轻轻晃动:\"念安说改良的机关鸢能在暴雨中连发百箭,我想试试。\"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机关鸢特有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爪间绑着的密函浸透海水。楚君逸展开信笺,脸色瞬间凝重:\"星渊余孽在东海集结,领头的人自称''执玉使'',还\"他顿了顿,将信笺递给她,\"他们劫走了三艘漕运船,船上装着能炸开城门的霹雳雷。\"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登基的小皇帝在龙椅上辗转不安。御书房外,禁军统领来回踱步,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正是闭合羽翼的曼陀罗纹。\"陛下,楚将军递来的密奏。\"贴身太监捧着奏章进门,烛火将他袖中露出的半截红绳投下阴影,那是星渊死士特有的标记。 东海之滨,楚君逸的船队破浪而行。甲板上,苏锦璃俯身查看缴获的星渊密信,突然发现信纸夹层里的隐形地图。\"这些标记\"她用银针蘸取茶水,在地图上点出几个红点,\"是沿海的卫所。执玉使恐怕想\"话未说完,船身突然剧烈摇晃,数十艘蒙着黑布的船只从雾中冲出,船头立着的黑衣人手持刻满曼陀罗的盾牌。 \"放箭!\"楚君逸挥剑斩断射来的锁链,却见对方船只突然倾倒,数百个装着火药的陶罐滚入海中。苏锦璃脸色骤变:\"是水雷!念安,快让机关鸢升空!\"千钧一发之际,改良后的机关鸢喷出灭火粉末,将爆炸的火光压下大半。混战中,她瞥见敌方首领的面容——竟是本该死去的西域商会副会长。 \"副会长不是\"楚君逸的软剑被锁链缠住,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他腰际,借力翻身跃上敌船。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她看清对方脖颈处的疤痕——那是用人皮面具掩盖的印记。\"你究竟是谁?\"苏锦璃的软鞭抵住他咽喉,却见对方突然扯下面具,露出与楚君逸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京城这边,苏锦璃留下的影卫截获了一封密信。信笺上的曼陀罗花纹与楚家祠堂暗格中的如出一辙,内容却让人心惊:\"待东海事成,夜焚乾清宫,拥立真主。\"影卫首领握紧密信,策马奔向楚府,却在街角被黑衣刺客截杀,临死前将信塞进路过孩童手中。 楚府内,苏锦璃的贴身丫鬟小桃正在晾晒嫁衣。孩童将信塞给她便跑远,展开信笺的瞬间,她脸色煞白。正要去找苏锦璃,却听见后院传来异响。绕到墙角,竟看见楚家管家正与神秘人密会,对方袖中滑落的玉佩,正是星渊少主之物。 东海战场,楚君逸与假副会长缠斗正酣。对方突然掏出青铜铃铛摇晃,海面下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铃铛,却觉一股大力传来。危急时刻,念安操控机关鸢俯冲而下,鸢翼上的利刃斩断铃铛绳索。假副会长狞笑着跳入海中,海水翻涌间,一艘巨型战船缓缓浮出水面,船头立着戴着黄金面具的执玉使。 \"楚将军,别来无恙?\"执玉使的声音经过特制的铜管放大,震得人耳膜生疼。他举起手中玉佩,与楚君逸的双玉产生共鸣,战船甲板突然裂开,露出成排的霹雳雷。苏锦璃突然想起父亲密信中的记载,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星图的玉珏:\"你以为只有双玉能操控星渊?当年先帝还留下了\" 话未说完,京城方向升起三枚红色信号弹。楚君逸脸色大变:\"是皇宫遇袭!璃儿!\"他挥剑斩断战船绳索,苏锦璃已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一起回去!念安,启动机关鸢的加速装置!\" 与此同时,皇宫内,乾清宫火势冲天。小皇帝被蒙面人挟持着走向宫门,禁军统领抽出长剑挡住去路:\"放开陛下!\"蒙面人突然扯下他的头盔,露出楚家管家的面容:\"统领大人,您腰间的玉佩,不觉得眼熟?\"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操控着机关鸢从天而降。软鞭缠住小皇帝的瞬间,她瞥见管家袖中飞出的毒镖。楚君逸的软剑比毒镖更快,却在触及管家咽喉时顿住——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愧疚。\"老老爷的命令\"管家吐出鲜血,手中紧攥的半块玉佩掉在地上,与苏锦璃的玉珏严丝合缝。 夜色渐深,楚府内,苏锦璃擦拭着带血的软鞭。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蹭着她发顶:\"这次又吓到了?\"他的声音带着后怕,手中把玩着新缴获的星渊令牌。苏锦璃转身将头埋进他怀里:\"那个管家他说的老爷,会不会是\" \"我也在查。\"楚君逸收紧手臂,\"但可以确定,星渊的阴谋远未结束。执玉使还在东海,还有那个黄金面具后的人\"他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京城郊外发现地下密道,直通\"他压低声音,\"先帝陵寝。\" 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坚固的屏障。她知道,这场与星渊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而他们,必将携手揭开最后的真相。 第485章 玉陵诡影乱朝纲 秋雨淅淅沥沥敲打着楚府的青瓦,苏锦璃将最后一枚淬毒银针别进袖中,抬眼望见楚君逸倚在门框上,手中握着新绘制的先帝陵寝密道图。他的披风还沾着雨水,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凝重:\"念安探查到,星渊余孽已在陵寝周边布下重兵。\" \"他们要的恐怕不只是陪葬品。\"苏锦璃起身整理发间的曼陀罗银簪,指尖不经意划过案头的玉珏,\"先帝留下的第三块星渊密钥,很可能就藏在陵寝之中。\"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特有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鸢爪上绑着的密函还在往下滴水。 楚君逸展开信笺,脸色瞬间阴沉:\"三日后便是先帝忌日,礼部突然更改祭祀流程,要求楚家主祭。这分明是\"他顿住话头,目光扫过信笺上若隐若现的曼陀罗暗纹,\"调虎离山之计。\"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帝正对着铜镜佩戴祭祀冠冕。镜中倒影里,贴身太监捧着明黄色的祭祀服候在一旁,袖中露出的半截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正是星渊死士的标记。\"陛下,楚将军递来的折子。\"太监声音尖细,将奏折放在龙案上,烛火将奏折边缘的曼陀罗花纹投下诡异阴影。 三日后,先帝陵寝。楚君逸身着祭服,握着双玉走在最前方。苏锦璃混在宫女队伍中,袖中藏着改良后的连发弩。祭祀大典进行到一半,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声惊雷炸响,陵寝地宫的石门竟缓缓开启。\"有刺客!\"护陵侍卫拔刀冲上前,却在靠近石门时突然倒下,七窍流出黑血。 楚君逸挥剑劈开弥漫的毒雾,却见地宫深处走出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中捧着个刻满曼陀罗花纹的玉匣。\"楚将军,别来无恙?\"那人声音经过变声装置处理,阴森可怖,\"交出双玉和星渊密钥,饶你们不死。\" 混战中,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玉匣,却觉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鞭梢传来。她低头,赫然发现玉匣表面的曼陀罗花纹正在缓缓转动,露出匣底的生辰八字——正是楚君逸的生辰。\"小心!这是\"她话未说完,楚君逸已将她护在身后,软剑直取面具人咽喉。 面具人突然打开玉匣,一道强光射出。楚君逸眼前顿时一片雪白,耳边传来苏锦璃焦急的呼喊。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着机关鸢撞向面具人,鸢翼上的火器喷出火焰。火光中,面具人跌落面具,露出的面容竟与楚君逸的父亲有七分相似。 \"你是二叔?\"楚君逸握剑的手微微发抖。记忆翻涌——二十年前,二叔在护送贡品时遇刺身亡,尸首无存。那人冷笑一声:\"当年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星渊需要一枚棋子,而我,需要拿回本该属于楚家的东西!\" 京城这边,苏锦璃留下的影卫发现了更大的阴谋。礼部尚书府的密道中,藏着数百套伪造的龙袍,绣着的却不是五爪金龙,而是曼陀罗与鹰隼交织的图案。影卫首领正要将消息送出,却被埋伏的黑衣人截杀,临死前将密信塞进街边小贩的菜筐。 小贩慌乱中撞进楚府后门,正遇上出来采买的小桃。展开信笺的瞬间,小桃脸色煞白。她正要去找苏锦璃,却听见前院传来争吵声。绕到墙角,竟看见楚家二叔的旧部正在与神秘人密会,对方手中把玩着先帝的陪葬玉佩。 先帝陵寝地宫深处,楚君逸与二叔缠斗正酣。对方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每一剑都带着星渊独有的诡异路数。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二叔手腕,却见他突然掏出个青铜铃铛摇晃。地宫墙壁开始震动,无数毒箭从墙缝中射出。 \"念安!启动机关鸢的防护装置!\"楚君逸挥剑斩断射向苏锦璃的毒箭,却在转身时被二叔的锁链缠住脚踝。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玉珏与双玉合璧,一道强光闪过,地宫墙壁上竟浮现出星渊的总坛地图。 \"原来在这里!\"二叔脸色骤变,突然将铃铛砸向地面。剧烈的爆炸声中,地宫开始坍塌。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冲向出口,却见二叔被掉落的巨石压住双腿。\"哥,我错了\"二叔咳着血,将半块玉佩塞进楚君逸手中,\"星渊之主是\"话未说完,被落下的巨石掩埋。 回到楚府已是深夜,苏锦璃帮楚君逸包扎手臂的伤口。烛火摇曳,映得他脸色苍白。\"别太自责。\"她轻声说,指尖抚过他眉间的褶皱,\"二叔的选择,不是你的错。\"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我总在想,如果当年\" \"没有如果。\"苏锦璃打断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星渊之主。\"她取出从地宫带回的星渊总坛地图,铺在案上,\"你看,这个标记,好像是\"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京城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皇帝!\"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他们知道,这场关于血脉与权谋的较量,远未到结束的时候。而星渊之主布下的惊天棋局,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第486章 龙影双生陷危局 晨雾未散,楚府的绣房内传来细密的穿针声。苏锦璃将最后一颗东珠缝在监国礼服上,抬眼看见铜镜里映出楚君逸的身影。他披着未系好的外袍,发带松散地垂在肩头,手里却紧紧攥着密报:\"两个''小皇帝''同时出现在朝堂,一个执传国玉玺,一个持先帝遗诏。\" 银针在苏锦璃指间微微一颤:\"定是星渊的易容术。\"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案上的星渊总坛地图,\"念安在地图上标记的可疑地点,可派人查探了?\"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鸢爪上绑着的信笺还滴着水渍。 楚君逸展开信笺,瞳孔骤缩:\"东海的执玉使船队向京城进发,船上载着能伪造人声的''拟音傀儡''。还有\"他将信笺翻转,背面用朱砂画着两个交叠的曼陀罗——正是双生标记。 与此同时,皇宫太极殿内,两列朝臣剑拔弩张。左侧\"小皇帝\"头戴冕旒,掌心的传国玉玺泛着冷光;右侧少年身着龙袍,展开的遗诏上先帝笔迹清晰可辨。\"大胆逆贼!竟敢冒充朕!\"持玺者拍案而起,声音却与真正的小皇帝略有差异。 \"放肆!\"持诏者冷笑,从袖中抽出半块玉佩,\"有此玉珏为证,朕才是先帝亲选的继承人!\"苏锦璃混在女官队伍中,目光死死盯着那半块玉佩——纹路与她怀中的玉珏如出一辙,却隐隐透着诡异的黑气。 退朝后,陛下旧疾复发,急召楚君逸与苏锦璃入宫。御书房内,老太监捧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袖口露出的红绳在烛火下晃出星渊暗纹。\"二位务必找出真皇\"陛下剧烈咳嗽,指向密室方向,\"当年先帝留下的辨真之法,就在\"话未说完,药碗突然摔碎在地,老太监七窍流血而亡。 楚君逸挥剑挑开尸体衣领,赫然发现刺青——半朵曼陀罗缠绕着残缺的鹰隼。\"是星渊死士。\"苏锦璃蹲下查看药渣,银针瞬间变黑,\"毒里混着西域蛇涎,与当年太子余党用的手法相同。\"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玉珏:\"或许答案,就在双玉之中。\" 深夜,楚府密室。楚君逸将双玉与玉珏嵌入石槽,墙面轰然洞开,露出尘封的先帝手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幅画像,画中女子怀抱双生子,眉间点着曼陀罗花钿。\"先帝竟有双生子?\"苏锦璃声音发颤,\"星渊少主难道是另一位皇子?\"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下降,鸢爪抓着的人浑身是血——正是前去探查东海船队的影卫。\"将军拟音傀儡能模仿任何人声\"影卫气若游丝,\"还有,星渊之主就在\"话未说完,便断了气息。 此时,京城四门突然紧闭,城头升起曼陀罗战旗。两个\"小皇帝\"同时出现在朱雀门,身后跟着身着黑甲的神秘军队。持玺者开口,声音竟与楚君逸一模一样:\"楚将军勾结逆党,意图谋反!\"持诏者则模仿苏锦璃的语调:\"监国女官私藏先帝密宝,其心可诛!\" 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软剑出鞘:\"定是拟音傀儡作祟。璃儿,你带念安去破解傀儡机关,我去引开敌军。\"苏锦璃反手抽出软鞭:\"说过多少次,要一起面对。\"她的鞭梢缠住城楼上的绳索,\"念安,启动机关鸢的烟雾装置!\" 混战中,苏锦璃甩出石灰粉,趁着敌人闭眼的瞬间跃上城楼。拟音傀儡的操控者藏身帷幕后,手中丝线牵动着两个木偶。她挥鞭斩断丝线,却见傀儡裂开,露出内部刻着的生辰八字——与楚君逸和苏锦璃的生辰仅差一日。 \"原来如此!\"苏锦璃瞳孔骤缩,\"星渊之主用双生子布局,就是要混淆视听!\"她掏出玉珏与双玉合璧,光芒中浮现出星渊总坛的最终入口。与此同时,楚君逸在城门下与执玉使对峙,对方摘下黄金面具,竟是先帝淑妃的贴身侍卫。 \"当年先帝忌惮双生子的存在,想将你们扼杀。\"侍卫狞笑着举起佩剑,\"是淑妃娘娘拼死保住小皇子,而我,用毕生精力培养星渊,只为夺回皇位!\"他突然吹响口哨,无数载着霹雳雷的船只顺流而下,目标直指皇宫。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操控机关鸢投下灭火装置,念安则用鸢翼的利刃斩断船只绳索。楚君逸趁机挥剑刺入侍卫肩头,却见对方掏出最后一个拟音傀儡——竟是苏锦璃的模样。\"杀了她!\"傀儡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楚君逸,你难道不信我?\" 楚君逸的剑尖在离傀儡三寸处顿住。苏锦璃的软鞭却比他更快,缠住傀儡脖颈:\"别被迷惑!\"她的鞭梢突然发力,傀儡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星渊令牌。令牌上刻着的,赫然是先帝的生辰。 夜色渐深,楚府内,苏锦璃为楚君逸包扎手臂的剑伤。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紧密的防线。\"今天若不是你\"楚君逸欲言又止,将她搂入怀中。苏锦璃靠在他肩头:\"星渊之主既然知晓双生子的秘密,定会还有后招。\" 她的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先帝陵寝的密室被打开了,里面有具与您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他们知道,这场关于血脉与权谋的迷局,远比想象中更加错综复杂。而星渊之主蛰伏多年的终极阴谋,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第487章 玉棺秘影搅乾坤 深秋的楚府弥漫着桂花香气,苏锦璃却无心赏景,她握着先帝陵寝密室的勘测图,指尖反复摩挲着标注\"玉棺\"的位置。楚君逸端着温热的药茶走近,看她紧锁的眉头,不由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先歇会儿,念安说机关鸢改良需要些时日。\" \"陵寝密室里的尸体\"苏锦璃转身,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楚家先祖画像,\"与你面容相似绝非巧合,星渊之主恐怕在谋划更可怕的事。\"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桃脸色煞白地捧着密函闯进来:\"宫里传来消息,两位''小皇帝''同时发病,太医院束手无策!\" 楚君逸展开密函,瞳孔猛地收缩:\"症状是七窍流血、脉象紊乱,与当年被星渊毒杀的官员一模一样。\"他将密函递给苏锦璃,纸角暗纹在烛光下显出曼陀罗图腾,\"有人想在真相揭露前,让双生子彻底消失。\" 皇宫内,两具龙榻并排而立。持传国玉玺的\"小皇帝\"面色青紫,嘴角不断溢出黑血;握先帝遗诏的少年浑身抽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锦璃俯身查看,银针插入两人手腕后瞬间漆黑如墨:\"是混合了西域蛊虫的慢性毒药,解药\"她突然想起先帝手记中提到的\"玉棺藏秘\",\"或许在陵寝密室!\"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我陪你去。\"两人带着影卫快马加鞭赶到先帝陵寝,却发现入口处布满星渊死士。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领头刺客的脖颈,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她瞥见对方腰间玉佩——刻着半朵曼陀罗与展翅鹰隼,却缺了关键的一角。 密室石门缓缓开启,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玉棺静静躺在中央,棺盖上雕刻的曼陀罗花纹与星渊图腾完全吻合。楚君逸正要上前,苏锦璃突然拉住他:\"小心!地面有机关!\"她抛出石子试探,地面瞬间弹出数十根淬毒尖刺。 念安操控机关鸢飞入密室,鸢翼上的铜镜反射光线,照出地面隐藏的符文。\"是九宫格机关!\"苏锦璃仔细观察,\"按楚家先祖生辰排列!\"随着符文亮起,玉棺缓缓打开,一具身着蟒袍的尸体安详躺着,面容与楚君逸如出一辙,胸口还插着把刻有星渊标记的匕首。 楚君逸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这是我的孪生兄弟?\"他伸手要取下匕首,苏锦璃突然抓住他手腕:\"等等!匕首上的花纹在动!\"话音未落,密室四壁突然合拢,无数暗箭破空而来。念安急中生智,操控机关鸢喷出防火粘液,将箭矢尽数击落。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发现尸体袖中露出的半卷帛书。她冒险抽出,上面赫然写着:\"双玉合璧之日,便是星渊覆灭之时,但需以血脉为引\"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密室顶部突然裂开,大量水银倾泻而下。 \"快走!\"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冲向出口,念安用机关鸢挡住水银。逃出密室的瞬间,整座陵寝轰然倒塌。苏锦璃看着怀中的帛书残卷,目光落在末尾的血字:\"星渊之主就在朝堂\" 回到京城,楚君逸立即入宫面圣。朝堂上,两位\"小皇帝\"虽被暂时压制毒性,但情况岌岌可危。苏锦璃混在太医队伍中,突然发现给皇帝诊治的首席太医,腰间玉佩刻着与星渊死士相同的残缺图腾。 \"慢着!\"她甩出软鞭缠住药碗,\"这药有问题!\"太医脸色骤变,突然掏出毒针射向苏锦璃。楚君逸眼疾手快,软剑将毒针击飞,却见太医扯下面皮,竟是消失已久的礼部尚书。\"楚将军,你们以为能阻止星渊?\"尚书狞笑着,\"双生子本就是先帝的污点,而我,要让这污点彻底消失!\" 混战中,苏锦璃发现尚书袖中滑出的密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在观星台启动终极机关。\"她正要抢夺,尚书突然服下毒药,七窍流血而亡。楚君逸捡起密信,目光落在落款处——正是执玉使的印记。 当夜,楚府。苏锦璃坐在镜前拆发簪,青丝如瀑垂下。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蹭着她发顶:\"今天太冒险了。\"他声音带着后怕,手中把玩着从陵寝带回的匕首,\"那具尸体\" \"我总觉得,先帝隐瞒双生子的真相,与星渊之主有关。\"苏锦璃转身,指尖抚过他眉间的褶皱,\"明日就是月圆之夜,观星台恐怕\"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观星台发现了与玉棺花纹相同的巨型机关,还有有人看到执玉使带着真正的小皇帝现身!\"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他们知道,星渊蛰伏多年的终极杀招即将启动,而这场关乎皇室血脉与江山社稷的生死较量,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第488章 观星危局破迷阵 寒夜的观星台笼罩在薄雾中,铜制浑天仪泛着冷光。苏锦璃贴着石壁挪动,袖中弩机的金属部件擦过衣料发出细微声响。楚君逸突然拉住她手腕,指尖轻触唇畔示意噤声——前方转角处,执玉使正用锁链捆着真正的小皇帝,其身后十二名黑衣卫手持刻满星渊符文的盾牌,盾牌拼接处竟组成完整的曼陀罗图腾。 \"原来机关在这。\"楚君逸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地面凹陷的北斗七星阵。他掏出双玉贴近阵眼,石砖突然翻转露出齿轮结构,观星台顶部缓缓裂开,露出暗藏的巨型连弩,弩箭上捆着燃烧的油囊。苏锦璃脸色骤变:\"他们要借着月相引燃油囊,焚毁半个京城!\" 话音未落,执玉使猛地转身,黄金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楚将军,来得正好。\"他扯下小皇帝衣领,颈间赫然烙着曼陀罗印记,\"当年先帝将双生子之一送给楚家抚养,另一个\"锁链哗啦作响,\"就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刀。\" 楚君逸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父亲总在深夜擦拭两块玉佩,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莫信所见\"。苏锦璃察觉到他的动摇,软鞭悄无声息缠住最近的黑衣卫脚踝:\"小心!他在扰乱你的心智!\" 混战瞬间爆发。苏锦璃甩出石灰粉,趁敌人闭眼时跃上观星台顶层。机关鸢的嗡鸣声由远及近,念安操控着改良后的鸢翼展开巨型铁网,试图罩住连弩装置。执玉使却掏出青铜号角吹响,地底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十二面盾牌自动拼接成旋转的死亡方阵。 \"是星渊失传的困龙阵!\"苏锦璃将玉珏嵌入阵眼,阵纹却泛起血色光芒。执玉使的笑声混着号角声回荡:\"没用的!这阵法需要楚家血脉献祭!\"他猛地将小皇帝推向楚君逸的剑尖,锁链勒出的血痕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弃剑抱住小皇帝。苏锦璃的软鞭如灵蛇般缠住执玉使手腕,却觉一股冰冷的力量顺着鞭梢传来。对方扯开衣襟,胸口纹着与玉棺尸体相同的星渊图腾:\"二十年前,先帝为保皇位,亲手将双生子之一交给星渊培养!\" 观星台剧烈震动,燃烧的油囊开始坠落。楚君逸突然想起陵寝帛书上的\"血脉为引\",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双玉之上。光芒迸发的刹那,困龙阵出现裂痕,地底升起刻满楚家徽记的青铜柱。执玉使脸色骤变,举起号角准备发出最后指令。 苏锦璃甩出袖中暗藏的银针,精准刺入对方穴位。念安趁机操控机关鸢撞碎号角,巨型连弩失去控制轰然倒塌。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观星台底层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数百名戴着楚家面具的死士,举着写有\"清君侧\"的大旗将观星台团团围住。 \"不好!是调虎离山!\"楚君逸抱紧小皇帝,\"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皇宫!\"他话音未落,京城方向升起三枚黑色信号弹。苏锦璃展开星渊总坛地图,发现观星台与皇宫地下竟有密道相连:\"星渊之主恐怕亲自坐镇皇宫,准备发动最后的政变!\" 回到楚府已是寅时。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清理剑上的血迹。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坚固的屏障。\"若执玉使所言属实\"她轻声开口,\"你与小皇帝\"楚君逸突然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别想这些。\"他声音闷在她发间,\"当务之急是守住皇宫。\"指尖不经意触到她腰间的伤口,顿时僵住,\"受伤了?为何不说?\"苏锦璃笑着举起染血的软鞭:\"小伤而已。倒是这个——\"她掏出从执玉使身上缴获的密函,\"星渊之主的真实身份,或许就藏在这份名单里。\" 密函展开的瞬间,两人同时倒吸冷气。名单首位赫然写着楚家现任家主——楚君逸的三叔。苏锦璃想起陵寝密室里管家临终前的\"老爷\"二字,握函的手微微发抖:\"当年二叔假死、玉棺藏尸,都是他在幕后操控?\" 楚君逸的眼神瞬间冷如冰霜,将双玉重重拍在案上:\"明日早朝,我倒要看看,这位德高望重的三叔,还能演到何时。\"他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皇宫地牢里发现了被囚禁的先帝淑妃!她她手中也有半块玉佩!\" 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掌心沁出冷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头的密函上,名单末尾的名字被血渍晕染,隐约露出半个\"楚\"字。他们知道,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即将迎来最残酷的终局。 第489章 玉佩连环揭诡局 破晓的晨光穿透楚府雕花窗棂,苏锦璃对着铜镜系紧护腕,暗扣里藏着十二枚淬毒银针。楚君逸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新改良的袖箭,目光却紧锁她腰间尚未愈合的伤口:\"今日早朝太过凶险,你\" \"少来。\"苏锦璃转身挑眉,发间曼陀罗银簪随动作轻晃,\"当年在火场拆机关鸢的人是谁?\"她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况且,淑妃娘娘手中的玉佩,或许能解开所有谜团。\"话音未落,念安操控机关鸢急降,鸢爪上绑着的血书还在往下滴血。 楚君逸展开残页,瞳孔骤缩:\"三叔昨夜调动楚家军,目标竟是皇宫。还有\"他将纸翻转,背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曼陀罗——正是星渊之主的专属标记。苏锦璃抓起案上的星渊总坛地图,指尖划过京城布防图:\"他们要趁着早朝,用楚家军逼宫!\" 皇宫太极殿内,朝臣们窃窃私语。楚君逸的三叔拄着龙头拐杖缓步上前,蟒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目:\"陛下龙体欠安,为保社稷\"他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苏锦璃混在侍卫队伍中,看见楚家军的玄色战旗已经逼近宫门。 \"楚将军,还不动手?\"三叔突然冷笑,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楚君逸的双玉瞬间共鸣,发出刺耳的嗡鸣。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三叔手腕,却见对方掌心翻出个青铜圆盘,盘面的曼陀罗花纹开始急速旋转。 太极殿剧烈震动,地砖裂开露出暗格。十二具戴着楚家面具的傀儡破土而出,手中长剑泛着幽蓝寒光。\"这是星渊失传的''影卫傀儡''!\"苏锦璃抽出银针,\"每具傀儡都对应一位楚家先祖!\"她话音未落,傀儡已挥剑刺向小皇帝。 楚君逸挥剑格挡,余光瞥见三叔退入暗格。他正要追赶,却见苏锦璃被三具傀儡围攻,软鞭在傀儡的剑网中左支右绌。\"璃儿!\"他甩出袖箭击碎傀儡关节,却在转身时,后心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三叔的匕首,正插在他肩胛骨之间。 \"为什么\"楚君逸踉跄着转身,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三叔扯下面具,露出与玉棺尸体七分相似的面容:\"为什么?当年先帝将双生子之一送给楚家,就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举起玉佩,与楚君逸的双玉合为一体,\"而我,才是真正该登上皇位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三叔脚踝,石灰粉扬出的瞬间,她瞥见暗格深处的人影——身着凤袍的淑妃,正握着半块玉佩,眼神复杂地看着场中。\"娘娘!快阻止他!\"苏锦璃大喊,却见淑妃突然将玉佩摔在地上。 玉佩碎裂的刹那,整座皇宫开始下沉。楚君逸强忍剧痛抱起小皇帝,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殿梁:\"念安说过,星渊总坛就在皇宫下方!他们要将所有人活埋!\"她话音未落,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无数毒箭从墙壁射出。 混乱中,淑妃突然冲向三叔,从怀中掏出先帝遗诏:\"当年先帝从未想过杀你们!双生子分离,是为了让你们互为臂膀!\"她的声音被机关轰鸣声淹没,\"楚家玉佩里藏着的不是诅咒,而是\" 三叔疯狂大笑,挥剑斩断遗诏:\"到现在还想骗我?\"他将玉佩嵌入墙壁的星渊图腾,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炸药桶。苏锦璃突然想起陵寝帛书的\"血脉为引\",抓起楚君逸染血的手按在图腾上:\"试试这个!\" 光芒迸发的瞬间,炸药桶的引线全部熄灭。三叔的傀儡大军开始崩解,露出内部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楚君逸和小皇帝的生辰。淑妃颤抖着捡起遗诏残片:\"当年先帝算出星渊之乱,才用双生子设下这个局真正的星渊之主,是想颠覆整个皇室血脉的人!\" 尘埃落定之时,楚君逸靠在苏锦璃肩头,看着太医包扎伤口。她的软鞭还沾着血迹,却细心地替他整理凌乱的发带。\"疼不疼?\"她声音发闷。楚君逸轻笑,牵动伤口却浑然不觉:\"有你在,再疼也值。\" \"少贫嘴。\"苏锦璃白他一眼,掏出从暗格里带出的半块玉佩,\"淑妃娘娘说,这玉佩还有最后一个秘密。\"她将玉佩与双玉合璧,光芒中浮现出星渊真正的核心据点——就在楚家祠堂的地窖深处。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伤口的疼痛抵不过眼中燃起的斗志:\"明日,我们就去了结这一切。\"他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东海的执玉使船队突然折返,船上载着数百具与您容貌相似的尸体!\" 苏锦璃的指尖微微发凉,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坚定的剪影。他们知道,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在揭开最后一层真相前,还将迎来最惨烈的决战。 第489章 玉佩连环揭诡局 破晓的晨光穿透楚府雕花窗棂,苏锦璃对着铜镜系紧护腕,暗扣里藏着十二枚淬毒银针。楚君逸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新改良的袖箭,目光却紧锁她腰间尚未愈合的伤口:\"今日早朝太过凶险,你\" \"少来。\"苏锦璃转身挑眉,发间曼陀罗银簪随动作轻晃,\"当年在火场拆机关鸢的人是谁?\"她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况且,淑妃娘娘手中的玉佩,或许能解开所有谜团。\"话音未落,念安操控机关鸢急降,鸢爪上绑着的血书还在往下滴血。 楚君逸展开残页,瞳孔骤缩:\"三叔昨夜调动楚家军,目标竟是皇宫。还有\"他将纸翻转,背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曼陀罗——正是星渊之主的专属标记。苏锦璃抓起案上的星渊总坛地图,指尖划过京城布防图:\"他们要趁着早朝,用楚家军逼宫!\" 皇宫太极殿内,朝臣们窃窃私语。楚君逸的三叔拄着龙头拐杖缓步上前,蟒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目:\"陛下龙体欠安,为保社稷\"他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苏锦璃混在侍卫队伍中,看见楚家军的玄色战旗已经逼近宫门。 \"楚将军,还不动手?\"三叔突然冷笑,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楚君逸的双玉瞬间共鸣,发出刺耳的嗡鸣。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三叔手腕,却见对方掌心翻出个青铜圆盘,盘面的曼陀罗花纹开始急速旋转。 太极殿剧烈震动,地砖裂开露出暗格。十二具戴着楚家面具的傀儡破土而出,手中长剑泛着幽蓝寒光。\"这是星渊失传的''影卫傀儡''!\"苏锦璃抽出银针,\"每具傀儡都对应一位楚家先祖!\"她话音未落,傀儡已挥剑刺向小皇帝。 楚君逸挥剑格挡,余光瞥见三叔退入暗格。他正要追赶,却见苏锦璃被三具傀儡围攻,软鞭在傀儡的剑网中左支右绌。\"璃儿!\"他甩出袖箭击碎傀儡关节,却在转身时,后心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三叔的匕首,正插在他肩胛骨之间。 \"为什么\"楚君逸踉跄着转身,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三叔扯下面具,露出与玉棺尸体七分相似的面容:\"为什么?当年先帝将双生子之一送给楚家,就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举起玉佩,与楚君逸的双玉合为一体,\"而我,才是真正该登上皇位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三叔脚踝,石灰粉扬出的瞬间,她瞥见暗格深处的人影——身着凤袍的淑妃,正握着半块玉佩,眼神复杂地看着场中。\"娘娘!快阻止他!\"苏锦璃大喊,却见淑妃突然将玉佩摔在地上。 玉佩碎裂的刹那,整座皇宫开始下沉。楚君逸强忍剧痛抱起小皇帝,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殿梁:\"念安说过,星渊总坛就在皇宫下方!他们要将所有人活埋!\"她话音未落,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无数毒箭从墙壁射出。 混乱中,淑妃突然冲向三叔,从怀中掏出先帝遗诏:\"当年先帝从未想过杀你们!双生子分离,是为了让你们互为臂膀!\"她的声音被机关轰鸣声淹没,\"楚家玉佩里藏着的不是诅咒,而是\" 三叔疯狂大笑,挥剑斩断遗诏:\"到现在还想骗我?\"他将玉佩嵌入墙壁的星渊图腾,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炸药桶。苏锦璃突然想起陵寝帛书的\"血脉为引\",抓起楚君逸染血的手按在图腾上:\"试试这个!\" 光芒迸发的瞬间,炸药桶的引线全部熄灭。三叔的傀儡大军开始崩解,露出内部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楚君逸和小皇帝的生辰。淑妃颤抖着捡起遗诏残片:\"当年先帝算出星渊之乱,才用双生子设下这个局真正的星渊之主,是想颠覆整个皇室血脉的人!\" 尘埃落定之时,楚君逸靠在苏锦璃肩头,看着太医包扎伤口。她的软鞭还沾着血迹,却细心地替他整理凌乱的发带。\"疼不疼?\"她声音发闷。楚君逸轻笑,牵动伤口却浑然不觉:\"有你在,再疼也值。\" \"少贫嘴。\"苏锦璃白他一眼,掏出从暗格里带出的半块玉佩,\"淑妃娘娘说,这玉佩还有最后一个秘密。\"她将玉佩与双玉合璧,光芒中浮现出星渊真正的核心据点——就在楚家祠堂的地窖深处。 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伤口的疼痛抵不过眼中燃起的斗志:\"明日,我们就去了结这一切。\"他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东海的执玉使船队突然折返,船上载着数百具与您容貌相似的尸体!\" 苏锦璃的指尖微微发凉,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坚定的剪影。他们知道,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在揭开最后一层真相前,还将迎来最惨烈的决战。 第490章 宗祠秘窖决生死 残烛在楚府密室中摇曳,苏锦璃将最后一枚机关榫卯嵌入双玉凹槽,青铜台骤然升起暗格。楚君逸俯身查看,指腹擦过暗格里泛黄的绢布,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曼陀罗与展翅鹰隼——正是星渊之主的徽记。\"父亲临终前攥着这绢布,原来早知道\"他声音发涩,突然被苏锦璃握住手。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她将淬毒匕首别进腰带,\"念安说楚家军半数被三叔调走,留守宗祠的守卫恐怕\"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下降,鸢爪上绑着的密函浸透血水:\"将军!宗祠地窖传出异动,有黑影在搬运火药!\" 夜色笼罩的楚家宗祠,飞檐上的铜铃无风自动。苏锦璃贴着影壁挪动,软鞭突然缠住她手腕——楚君逸不知何时扣住她腰间的玉佩机关:\"等我引开守卫,你带着这个。\"他塞来枚刻着星渊符文的玉牌,\"这是开启地窖的钥匙,也是\"话未说完,三道黑影破窗而入。 混战中,苏锦璃甩出石灰粉,却在烟雾散尽时瞳孔骤缩——刺客们的招式竟与楚君逸如出一辙。\"是易容术!\"她挥鞭缠住其中一人脖颈,对方人皮面具剥落,露出与东海浮尸相同的面容。楚君逸的软剑擦着她耳畔刺入地砖:\"小心!他们是用秘术培育的''影子武士''!\" 地窖入口处,念安正与数十名黑衣卫对峙。机关鸢的火器将火药桶炸成碎片,却见地底突然涌出黑色液体——是能腐蚀兵器的西域毒水。苏锦璃将玉牌嵌入石壁,暗门开启的瞬间,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三百个装满霹雳雷的木箱整齐排列,中央祭坛上,三叔正将小皇帝绑在刻满星渊图腾的石柱上。 \"来得正好。\"三叔举起双玉,祭坛四周升起血色屏障,\"知道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影子武士''?\"他扯开小皇帝衣领,露出与楚君逸相同的胎记,\"双生子的血脉,是解开星渊终极力量的钥匙!\" 楚君逸挥剑欲冲,却被地面突然伸出的锁链缠住脚踝。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他腰际,却见三叔将小皇帝的血滴在双玉之上。祭坛剧烈震动,石壁裂开,露出密密麻麻浸泡在药水中的\"影子武士\"——每张面孔,都与楚君逸有七分相似。 \"当年先帝豢养双生子,就是为了用血脉炼制傀儡!\"三叔癫狂大笑,\"而我,不过是让这个秘密重见天日!\"他话音未落,祭坛后方传来锁链拖拽声,执玉使拖着淑妃现身,黄金面具下渗出黑血:\"你以为自己是棋手?真正的星渊之主\" 淑妃突然挣脱束缚,将半块玉佩拍在祭坛上:\"是他!\"她指向楚君逸背后——本该在皇宫养伤的太医令,正握着淬毒银针缓缓逼近。苏锦璃的软鞭比直觉更快,缠住太医令手腕的瞬间,对方人皮面具脱落,露出与三叔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二伯?\"楚君逸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替他包扎伤口的温柔长辈,临终前却在他掌心写下\"逃\"字。太医令(二伯)冷笑一声,扯破袖口,手腕上的曼陀罗刺青与星渊图腾完全重合:\"当年先帝要杀双生子,我不过是想保下血脉!\" 祭坛中央的双玉突然迸发强光,所有\"影子武士\"同时苏醒。苏锦璃将玉珏与三块玉佩拼合,光芒中浮现出楚家先祖的虚影:\"星渊之力不是诅咒,而是守护!\"她大喊着将玉佩按在石柱上,\"用血脉共鸣启动机关!\" 楚君逸握紧小皇帝的手,两道血线顺着玉佩纹路汇入祭坛。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浸泡\"影子武士\"的药水开始沸腾。执玉使突然冲向双玉,却被淑妃用发簪刺穿咽喉。临死前,他的黄金面具裂开,露出一张与楚君逸一模一样的脸。 \"他才是真正的双生子!\"淑妃咳着血指向执玉使,\"先帝当年将体弱的孩子交给星渊\"话未说完,三叔挥剑刺来。苏锦璃的软鞭缠住剑身,楚君逸趁机斩断锁链,软剑直取三叔心脏。 爆炸声中,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冲出地窖。晨光刺破硝烟,他看着怀中昏迷的小皇帝,又望向满手血污的苏锦璃。\"疼吗?\"他颤抖着擦去她脸上的烟灰。苏锦璃笑着举起玉佩残片:\"比起找到真相,这点伤算什么。\" 三日后,皇宫正殿。新帝登基大典上,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而立。阳光透过明黄色的幔帐,照在他们腰间合二为一的玉佩上。小皇帝突然拽住苏锦璃的裙摆,奶声奶气地问:\"姐姐,星渊是什么呀?\" 苏锦璃蹲下身子,将玉佩轻轻放在他掌心:\"是个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噩梦。\"她转头望向楚君逸,他正含笑擦拭佩剑——那上面新刻的曼陀罗与鹰隼纹,在阳光下交织成守护的图腾。而他们知道,这场跨越二十年的血脉迷局虽已落幕,但守护江山的路,仍在脚下延伸。 第490章 宗祠秘窖决生死 残烛在楚府密室中摇曳,苏锦璃将最后一枚机关榫卯嵌入双玉凹槽,青铜台骤然升起暗格。楚君逸俯身查看,指腹擦过暗格里泛黄的绢布,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曼陀罗与展翅鹰隼——正是星渊之主的徽记。\"父亲临终前攥着这绢布,原来早知道\"他声音发涩,突然被苏锦璃握住手。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她将淬毒匕首别进腰带,\"念安说楚家军半数被三叔调走,留守宗祠的守卫恐怕\"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下降,鸢爪上绑着的密函浸透血水:\"将军!宗祠地窖传出异动,有黑影在搬运火药!\" 夜色笼罩的楚家宗祠,飞檐上的铜铃无风自动。苏锦璃贴着影壁挪动,软鞭突然缠住她手腕——楚君逸不知何时扣住她腰间的玉佩机关:\"等我引开守卫,你带着这个。\"他塞来枚刻着星渊符文的玉牌,\"这是开启地窖的钥匙,也是\"话未说完,三道黑影破窗而入。 混战中,苏锦璃甩出石灰粉,却在烟雾散尽时瞳孔骤缩——刺客们的招式竟与楚君逸如出一辙。\"是易容术!\"她挥鞭缠住其中一人脖颈,对方人皮面具剥落,露出与东海浮尸相同的面容。楚君逸的软剑擦着她耳畔刺入地砖:\"小心!他们是用秘术培育的''影子武士''!\" 地窖入口处,念安正与数十名黑衣卫对峙。机关鸢的火器将火药桶炸成碎片,却见地底突然涌出黑色液体——是能腐蚀兵器的西域毒水。苏锦璃将玉牌嵌入石壁,暗门开启的瞬间,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三百个装满霹雳雷的木箱整齐排列,中央祭坛上,三叔正将小皇帝绑在刻满星渊图腾的石柱上。 \"来得正好。\"三叔举起双玉,祭坛四周升起血色屏障,\"知道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影子武士''?\"他扯开小皇帝衣领,露出与楚君逸相同的胎记,\"双生子的血脉,是解开星渊终极力量的钥匙!\" 楚君逸挥剑欲冲,却被地面突然伸出的锁链缠住脚踝。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他腰际,却见三叔将小皇帝的血滴在双玉之上。祭坛剧烈震动,石壁裂开,露出密密麻麻浸泡在药水中的\"影子武士\"——每张面孔,都与楚君逸有七分相似。 \"当年先帝豢养双生子,就是为了用血脉炼制傀儡!\"三叔癫狂大笑,\"而我,不过是让这个秘密重见天日!\"他话音未落,祭坛后方传来锁链拖拽声,执玉使拖着淑妃现身,黄金面具下渗出黑血:\"你以为自己是棋手?真正的星渊之主\" 淑妃突然挣脱束缚,将半块玉佩拍在祭坛上:\"是他!\"她指向楚君逸背后——本该在皇宫养伤的太医令,正握着淬毒银针缓缓逼近。苏锦璃的软鞭比直觉更快,缠住太医令手腕的瞬间,对方人皮面具脱落,露出与三叔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二伯?\"楚君逸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替他包扎伤口的温柔长辈,临终前却在他掌心写下\"逃\"字。太医令(二伯)冷笑一声,扯破袖口,手腕上的曼陀罗刺青与星渊图腾完全重合:\"当年先帝要杀双生子,我不过是想保下血脉!\" 祭坛中央的双玉突然迸发强光,所有\"影子武士\"同时苏醒。苏锦璃将玉珏与三块玉佩拼合,光芒中浮现出楚家先祖的虚影:\"星渊之力不是诅咒,而是守护!\"她大喊着将玉佩按在石柱上,\"用血脉共鸣启动机关!\" 楚君逸握紧小皇帝的手,两道血线顺着玉佩纹路汇入祭坛。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浸泡\"影子武士\"的药水开始沸腾。执玉使突然冲向双玉,却被淑妃用发簪刺穿咽喉。临死前,他的黄金面具裂开,露出一张与楚君逸一模一样的脸。 \"他才是真正的双生子!\"淑妃咳着血指向执玉使,\"先帝当年将体弱的孩子交给星渊\"话未说完,三叔挥剑刺来。苏锦璃的软鞭缠住剑身,楚君逸趁机斩断锁链,软剑直取三叔心脏。 爆炸声中,楚君逸搂着苏锦璃冲出地窖。晨光刺破硝烟,他看着怀中昏迷的小皇帝,又望向满手血污的苏锦璃。\"疼吗?\"他颤抖着擦去她脸上的烟灰。苏锦璃笑着举起玉佩残片:\"比起找到真相,这点伤算什么。\" 三日后,皇宫正殿。新帝登基大典上,楚君逸与苏锦璃并肩而立。阳光透过明黄色的幔帐,照在他们腰间合二为一的玉佩上。小皇帝突然拽住苏锦璃的裙摆,奶声奶气地问:\"姐姐,星渊是什么呀?\" 苏锦璃蹲下身子,将玉佩轻轻放在他掌心:\"是个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噩梦。\"她转头望向楚君逸,他正含笑擦拭佩剑——那上面新刻的曼陀罗与鹰隼纹,在阳光下交织成守护的图腾。而他们知道,这场跨越二十年的血脉迷局虽已落幕,但守护江山的路,仍在脚下延伸。 第491章 龙座暗流涌新局面 暮春的楚府,合欢花瓣簌簌落在练武场的青石板上。苏锦璃正调试着机关鸢的新弩箭,十二支淬了麻药的箭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楚君逸从身后握住她拉弦的手,掌心温度透过护腕传来:\"新帝登基大典在即,星渊余孽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苏锦璃松开弓弦,箭矢穿透三丈外的木人咽喉,\"但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个。\"她从袖中掏出块染血的丝帕,上面绣着半朵曼陀罗,与楚家库房里找到的旧帕严丝合缝,\"这是从执玉使尸体上发现的,针脚和淑妃娘娘的绣品一模一样。\" 皇宫御书房内,新帝正对着奏折蹙眉。案头堆叠的密报中,有份关于江南盐运的卷宗格外刺眼——盐引上的朱砂印泥里,掺着星渊特有的曼陀罗粉末。贴身太监替他研墨,袖口露出的半截玉镯在烛火下晃出诡异光泽,那是淑妃娘娘赏赐的旧物。 \"楚将军求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刚落,楚君逸已带着满身寒气踏入殿内。他将江南盐运密报呈上,纸页间夹着的盐引样本在烛光下显出隐形符文:\"臣查到,星渊余党正通过盐道输送兵器,领头的人称''绣针使'',专门模仿宫中女眷笔迹传递密信。\" 新帝猛地拍案:\"难怪近来奏折总觉得不对劲!\"他指着案头请安折子,\"淑妃娘娘的字迹\"苏锦璃突然上前,用银针蘸取茶水涂抹,字迹竟变成扭曲的曼陀罗图腾:\"是用墨鱼汁混合朱砂写的,遇水显形。\" 深夜的楚府,苏锦璃正对着烛光比对丝帕绣样。楚君逸端来温热的莲子羹,瞥见她眼下的青影:\"先歇歇,念安说机关鸢的夜视装置改好了。\"他的指尖擦过丝帕上的针脚,突然顿住,\"这绣法和我母亲生前常用的''缠枝绣''一模一样。\" 苏锦璃抬头:\"你是说\"话音未落,小桃脸色煞白地闯进来,手中捧着被箭射穿的信鸽:\"宫里传来急报,淑妃娘娘在慈宁宫遇刺,临终前攥着这个!\"信鸽脚环上的玉坠,赫然是楚君逸母亲的遗物。 慈宁宫的血腥味尚未散尽,淑妃倒在血泊中,指间还夹着半块绣帕。苏锦璃俯身查看,发现她指甲缝里藏着丝线残段——与\"绣针使\"的密信绣线完全相同。楚君逸握紧软剑,目光扫过殿内女眷,却在瞥见皇后袖口的绣样时瞳孔骤缩:\"那是\" 皇后的凤袍下摆,绣着与丝帕匹配的另半朵曼陀罗。她脸色微变,强作镇定:\"此乃入宫前母亲所绣,有何不妥?\"苏锦璃突然甩出软鞭缠住她手腕,石灰粉扬起的瞬间,皇后发髻散落,露出藏在金钗里的青铜铃铛——正是星渊死士的信物。 \"绣针使就是你!\"楚君逸的软剑抵住她咽喉,\"淑妃娘娘发现你模仿她笔迹,才被你灭口!\"皇后突然狂笑:\"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了结?星渊的棋子早就遍布朝野!\"她猛地扯断颈间玉佩,藏在里面的毒粉瞬间弥漫。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窗棂,鸢翼上的风车扇出强风,将毒粉吹向殿外。苏锦璃趁机按住皇后脉门:\"说!兵器藏在何处?\"对方却突然咬碎牙中毒囊,临死前盯着新帝的方向,嘴唇翕动着无声的话语。 新帝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她想说什么?\"苏锦璃突然想起淑妃袖中露出的密信残片,上面写着\"龙座之下\"。她示意念安启动机关鸢的探测装置,浑天仪的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太和殿的龙椅——那里的地砖下,传来微弱的金属碰撞声。 太和殿的龙座被机关鸢吊起,下方露出深达三丈的密道。三百柄淬毒长剑整齐排列,剑穗上的曼陀罗香囊在风中轻晃。苏锦璃捡起掉落的密信,上面用\"缠枝绣\"绣着:\"登基大典午时三刻,以龙血祭旗,复我星渊。\" 楚君逸握紧新帝的手:\"这是针对您的刺杀。\"他的目光扫过密道深处,\"而布置这一切的人,必定熟悉宫中机关——恐怕是楚家或皇室的旧人。\"苏锦璃突然想起楚君逸母亲的遗物玉坠,与皇后的凤钗竟能拼合成完整的曼陀罗。 回到楚府,苏锦璃将拼合的玉佩放在烛火下,纹路中浮现出隐形字迹:\"楚家女眷,世代为星渊绣针使。\"她抬头看向楚君逸,他正望着母亲的牌位出神,指尖抚过牌位后的暗格——那里藏着从未示人的绣绷,绷上的半成品,正是完整的星渊图腾。 \"原来如此。\"楚君逸的声音带着苦涩,\"母亲当年并非病逝,而是因拒绝传递密信被星渊灭口。\"他将绣绷递给苏锦璃,\"而皇后,很可能是她的师妹。\"苏锦璃突然想起皇后临终的眼神,那不是怨毒,而是解脱。 登基大典当日,太和殿的阳光格外刺眼。苏锦璃混在侍卫队伍中,袖中弩机对准龙座后方。楚君逸站在新帝身侧,软剑藏在朝服袖中。当礼乐声响起的刹那,殿梁突然垂下数十条铁链,链端绑着的黑衣人同时甩出袖箭——目标却不是新帝,而是楚君逸。 \"他们要的是楚家血脉!\"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铁链,却见黑衣人揭开面具,露出与楚君逸母亲相似的面容。为首的老妪举起青铜铃铛:\"楚家欠星渊的,今日该还了!\"她的缠枝绣帕在空中展开,绣着的曼陀罗突然渗出毒汁。 楚君逸挥剑斩断毒汁,却在转身时被新帝拉住手腕。少年的眼中没有惊慌,反而带着诡异的平静:\"将军可知,为何星渊总盯着楚家?\"他扯开衣领,露出与楚君逸相同的胎记,\"因为我们,都是绣针使的后代。\" 苏锦璃的软鞭骤然绷紧,看着新帝从袖中掏出完整的星渊图腾玉佩。原来淑妃的刺杀是苦肉计,皇后的自尽是掩护,所有的阴谋都指向这一刻——让楚家血脉与皇室血脉,在登基大典上同归于尽。 机关鸢的嗡鸣声突然响彻大殿,念安操控着鸢翼撞向殿顶,阳光倾泻而下,照亮黑衣人袖中露出的绣针——每根针尾,都刻着楚家女眷的名字。苏锦璃突然将双玉合璧,光芒中浮现出楚君逸母亲的虚影:\"星渊的真正使命,是守护双生子血脉,而非颠覆江山!\" 老妪的青铜铃铛哐当落地,她颤抖着抚摸绣帕:\"不可能当年的密令明明说\"苏锦璃举起从皇后尸身找到的遗书,上面用缠枝绣写道:\"星渊之主篡改祖训,绣针使世代被蒙骗。\" 尘埃落定时,新帝将楚君逸母亲的牌位请入太庙。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将双玉放入宗祠暗格:\"总算结束了。\"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最后一丝寒意:\"不,是新的开始。\"远处,念安调试着新的机关鸢,晨光中,守护江山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他们将并肩同行。 第491章 龙座暗流涌新局面 暮春的楚府,合欢花瓣簌簌落在练武场的青石板上。苏锦璃正调试着机关鸢的新弩箭,十二支淬了麻药的箭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楚君逸从身后握住她拉弦的手,掌心温度透过护腕传来:\"新帝登基大典在即,星渊余孽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苏锦璃松开弓弦,箭矢穿透三丈外的木人咽喉,\"但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个。\"她从袖中掏出块染血的丝帕,上面绣着半朵曼陀罗,与楚家库房里找到的旧帕严丝合缝,\"这是从执玉使尸体上发现的,针脚和淑妃娘娘的绣品一模一样。\" 皇宫御书房内,新帝正对着奏折蹙眉。案头堆叠的密报中,有份关于江南盐运的卷宗格外刺眼——盐引上的朱砂印泥里,掺着星渊特有的曼陀罗粉末。贴身太监替他研墨,袖口露出的半截玉镯在烛火下晃出诡异光泽,那是淑妃娘娘赏赐的旧物。 \"楚将军求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刚落,楚君逸已带着满身寒气踏入殿内。他将江南盐运密报呈上,纸页间夹着的盐引样本在烛光下显出隐形符文:\"臣查到,星渊余党正通过盐道输送兵器,领头的人称''绣针使'',专门模仿宫中女眷笔迹传递密信。\" 新帝猛地拍案:\"难怪近来奏折总觉得不对劲!\"他指着案头请安折子,\"淑妃娘娘的字迹\"苏锦璃突然上前,用银针蘸取茶水涂抹,字迹竟变成扭曲的曼陀罗图腾:\"是用墨鱼汁混合朱砂写的,遇水显形。\" 深夜的楚府,苏锦璃正对着烛光比对丝帕绣样。楚君逸端来温热的莲子羹,瞥见她眼下的青影:\"先歇歇,念安说机关鸢的夜视装置改好了。\"他的指尖擦过丝帕上的针脚,突然顿住,\"这绣法和我母亲生前常用的''缠枝绣''一模一样。\" 苏锦璃抬头:\"你是说\"话音未落,小桃脸色煞白地闯进来,手中捧着被箭射穿的信鸽:\"宫里传来急报,淑妃娘娘在慈宁宫遇刺,临终前攥着这个!\"信鸽脚环上的玉坠,赫然是楚君逸母亲的遗物。 慈宁宫的血腥味尚未散尽,淑妃倒在血泊中,指间还夹着半块绣帕。苏锦璃俯身查看,发现她指甲缝里藏着丝线残段——与\"绣针使\"的密信绣线完全相同。楚君逸握紧软剑,目光扫过殿内女眷,却在瞥见皇后袖口的绣样时瞳孔骤缩:\"那是\" 皇后的凤袍下摆,绣着与丝帕匹配的另半朵曼陀罗。她脸色微变,强作镇定:\"此乃入宫前母亲所绣,有何不妥?\"苏锦璃突然甩出软鞭缠住她手腕,石灰粉扬起的瞬间,皇后发髻散落,露出藏在金钗里的青铜铃铛——正是星渊死士的信物。 \"绣针使就是你!\"楚君逸的软剑抵住她咽喉,\"淑妃娘娘发现你模仿她笔迹,才被你灭口!\"皇后突然狂笑:\"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了结?星渊的棋子早就遍布朝野!\"她猛地扯断颈间玉佩,藏在里面的毒粉瞬间弥漫。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窗棂,鸢翼上的风车扇出强风,将毒粉吹向殿外。苏锦璃趁机按住皇后脉门:\"说!兵器藏在何处?\"对方却突然咬碎牙中毒囊,临死前盯着新帝的方向,嘴唇翕动着无声的话语。 新帝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她想说什么?\"苏锦璃突然想起淑妃袖中露出的密信残片,上面写着\"龙座之下\"。她示意念安启动机关鸢的探测装置,浑天仪的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太和殿的龙椅——那里的地砖下,传来微弱的金属碰撞声。 太和殿的龙座被机关鸢吊起,下方露出深达三丈的密道。三百柄淬毒长剑整齐排列,剑穗上的曼陀罗香囊在风中轻晃。苏锦璃捡起掉落的密信,上面用\"缠枝绣\"绣着:\"登基大典午时三刻,以龙血祭旗,复我星渊。\" 楚君逸握紧新帝的手:\"这是针对您的刺杀。\"他的目光扫过密道深处,\"而布置这一切的人,必定熟悉宫中机关——恐怕是楚家或皇室的旧人。\"苏锦璃突然想起楚君逸母亲的遗物玉坠,与皇后的凤钗竟能拼合成完整的曼陀罗。 回到楚府,苏锦璃将拼合的玉佩放在烛火下,纹路中浮现出隐形字迹:\"楚家女眷,世代为星渊绣针使。\"她抬头看向楚君逸,他正望着母亲的牌位出神,指尖抚过牌位后的暗格——那里藏着从未示人的绣绷,绷上的半成品,正是完整的星渊图腾。 \"原来如此。\"楚君逸的声音带着苦涩,\"母亲当年并非病逝,而是因拒绝传递密信被星渊灭口。\"他将绣绷递给苏锦璃,\"而皇后,很可能是她的师妹。\"苏锦璃突然想起皇后临终的眼神,那不是怨毒,而是解脱。 登基大典当日,太和殿的阳光格外刺眼。苏锦璃混在侍卫队伍中,袖中弩机对准龙座后方。楚君逸站在新帝身侧,软剑藏在朝服袖中。当礼乐声响起的刹那,殿梁突然垂下数十条铁链,链端绑着的黑衣人同时甩出袖箭——目标却不是新帝,而是楚君逸。 \"他们要的是楚家血脉!\"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铁链,却见黑衣人揭开面具,露出与楚君逸母亲相似的面容。为首的老妪举起青铜铃铛:\"楚家欠星渊的,今日该还了!\"她的缠枝绣帕在空中展开,绣着的曼陀罗突然渗出毒汁。 楚君逸挥剑斩断毒汁,却在转身时被新帝拉住手腕。少年的眼中没有惊慌,反而带着诡异的平静:\"将军可知,为何星渊总盯着楚家?\"他扯开衣领,露出与楚君逸相同的胎记,\"因为我们,都是绣针使的后代。\" 苏锦璃的软鞭骤然绷紧,看着新帝从袖中掏出完整的星渊图腾玉佩。原来淑妃的刺杀是苦肉计,皇后的自尽是掩护,所有的阴谋都指向这一刻——让楚家血脉与皇室血脉,在登基大典上同归于尽。 机关鸢的嗡鸣声突然响彻大殿,念安操控着鸢翼撞向殿顶,阳光倾泻而下,照亮黑衣人袖中露出的绣针——每根针尾,都刻着楚家女眷的名字。苏锦璃突然将双玉合璧,光芒中浮现出楚君逸母亲的虚影:\"星渊的真正使命,是守护双生子血脉,而非颠覆江山!\" 老妪的青铜铃铛哐当落地,她颤抖着抚摸绣帕:\"不可能当年的密令明明说\"苏锦璃举起从皇后尸身找到的遗书,上面用缠枝绣写道:\"星渊之主篡改祖训,绣针使世代被蒙骗。\" 尘埃落定时,新帝将楚君逸母亲的牌位请入太庙。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将双玉放入宗祠暗格:\"总算结束了。\"楚君逸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最后一丝寒意:\"不,是新的开始。\"远处,念安调试着新的机关鸢,晨光中,守护江山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他们将并肩同行。 第492章 凤诏谜影卷风云 盛夏的蝉鸣穿透楚府的回廊,苏锦璃半倚在美人榻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新帝赏赐的鎏金护甲。护甲内侧刻着细密的曼陀罗暗纹,与近日从江南盐商处截获的账本上的印记如出一辙。楚君逸端着冰镇酸梅汤走进来,瞥见她紧锁的眉头,伸手替她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还在想盐引的事?念安说扬州码头又发现了可疑货船。\" \"不仅如此。\"苏锦璃起身铺开密报,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地官员上缴的祥瑞图,\"这些所谓的''麒麟现世''''凤凰衔诏'',图画边缘的云纹走势,拼凑起来竟是星渊的联络暗号。\"她的目光扫过最下方的洛阳奏报,瞳孔微缩,\"三日前,有自称''凤诏使''的人,持着盖有皇后印玺的密令,调动了当地驻军。\"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帝正在批阅奏折。御案上,来自洛阳的加急文书被朱砂重重圈画。\"陛下,楚将军求见。\"贴身太监话音未落,楚君逸已阔步而入,手中托着个描金漆盒:\"臣在洛阳截获了这个。\"盒内躺着半卷残破的凤诏,字迹娟秀却透着杀意——正是已故皇后的笔迹。 新帝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案头的茶盏:\"不可能!皇后已死,这诏书\"他的目光突然落在诏书落款处的印泥,颜色比寻常皇后印玺更深,\"这印泥里掺了朱砂和曼陀罗粉,是星渊特有的标记。\"苏锦璃从袖中掏出护甲,在阳光下转动,曼陀罗暗纹与诏书印记完美重合:\"有人在模仿皇后的笔迹和印玺,意图谋反。\" 深夜的楚府密室,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念安操控着改良后的机关鸢,鸢翼上的微型摄像头投射出洛阳城防图。\"根据眼线回报,''凤诏使''在城郊废弃的白马寺集结兵力,\"念安指着投影上的红点,\"而且寺内的佛像底座,藏着能炸开城门的霹雳雷。\" 楚君逸握紧腰间软剑:\"明日我亲自带兵围剿。璃儿,你留在\"他话未说完,苏锦璃已将软鞭系好,眼神坚定:\"少来这套。上次慈宁宫的教训还不够?星渊余孽善于易容,你身边必须有个能识破诡计的人。\"她的指尖划过楚君逸锁骨处的旧伤,\"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涉险。\" 黎明时分,洛阳城郊。楚君逸的军队将白马寺团团围住。苏锦璃混在前锋营中,袖中暗藏的银针闪着寒光。当寺门缓缓打开,数十名僧人鱼贯而出,袈裟下却隐约露出金属光泽。\"小心!\"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为首僧人的手腕,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对方人皮面具脱落——竟是失踪已久的礼部主事。 寺内,\"凤诏使\"端坐在佛殿中央,身披绣着金凤的披风,手中高举诏书:\"楚将军,可知抗旨是什么罪名?\"她摘下兜帽,众人倒吸冷气——那张脸,赫然与已故皇后一模一样。楚君逸的软剑微微发颤:\"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假皇后冷笑,将诏书扔向楚君逸,\"重要的是,这上面的密令,可是陛下亲手所写。\"苏锦璃接住诏书,仔细查看,发现字迹虽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运笔力度与新帝截然不同。更可疑的是,诏书末尾的日期,竟比新帝登基还早了三日。 \"伪造诏书,该当何罪?\"苏锦璃的软鞭直指假皇后咽喉。对方却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与执玉使相同的星渊图腾:\"告诉你也无妨。当年皇后娘娘本就是星渊的人,她的死,不过是为了让我顺利接手!\"她猛地吹响口哨,佛像底座的暗格弹开,无数霹雳雷开始倒计时。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俯冲而下,鸢翼上的磁铁吸走了大部分火药引信。楚君逸挥剑斩断剩余引线,却见假皇后趁机挟持了一名小士兵。\"楚将军,后会有期!\"她甩出烟雾弹,消失在密道中。苏锦璃追至密道口,只捡到半块刻着\"凤\"字的玉佩。 回到楚府,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轻轻替她卸下护甲,发现她手腕上有处擦伤:\"疼不疼?\"楚君逸的声音带着自责,\"早该料到星渊会用易容术。\"苏锦璃摇摇头,举起玉佩:\"我在想,这''凤诏使''如此熟悉皇宫事务,会不会\"她突然想起新帝看到诏书时的异常反应,瞳孔骤缩,\"和皇室有关?\"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帝正在密室中对着一面铜镜喃喃自语。镜中倒影里,他缓缓戴上与假皇后相似的人皮面具,手中把玩着完整的\"凤\"字玉佩:\"楚将军,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烛火摇曳,照亮他身后墙上的巨大星渊图腾,以及最上方赫然写着的\"星渊之主\"四个朱砂大字。 三日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再次入宫面圣。御书房内,新帝看着他们呈上的证据,却突然大笑起来:\"楚将军,你是在质疑朕?\"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埋伏在暗处的御林军一拥而上,兵器的寒光映照着苏锦璃震惊的脸庞。 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陛下,您这是何意?\"新帝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另一块\"凤\"字玉佩,与苏锦璃手中的拼合完整:\"还记得朕说过,楚家血脉和皇室血脉的渊源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星渊之主,从来都不是别人。\" 苏锦璃突然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疑点——新帝对星渊情报的异常熟悉,皇后之死的蹊跷,还有那些刻意引导他们追查的线索。她握紧软鞭,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你在布局?利用我们铲除星渊异己,现在又想将我们灭口?\" 新帝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御林军的攻势更猛了。楚君逸挡开刺向苏锦璃的长剑,低声道:\"璃儿,往西侧密道走,我断后!\"苏锦璃反手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说过多少次,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混战中,念安操控着机关鸢破窗而入,鸢翼上的烟雾弹瞬间弥漫整个书房。楚君逸趁机拉着苏锦璃冲进密道,身后传来新帝冰冷的声音:\"楚将军,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这场游戏,朕陪你们慢慢玩。\" 密道尽头,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楚君逸看着苏锦璃染血的裙摆,心疼地替她包扎:\"对不起,又把你卷入危险。\"苏锦璃摇摇头,握紧他的手:\"我们一定能揭开真相,无论有多难。\"远处,机关鸢的嗡鸣声传来,念安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将军,江南传来急报,有支打着楚家军旗号的神秘军队,正朝京城赶来!\"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他们知道,这场与星渊之主的终极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更可怕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492章 凤诏谜影卷风云 盛夏的蝉鸣穿透楚府的回廊,苏锦璃半倚在美人榻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新帝赏赐的鎏金护甲。护甲内侧刻着细密的曼陀罗暗纹,与近日从江南盐商处截获的账本上的印记如出一辙。楚君逸端着冰镇酸梅汤走进来,瞥见她紧锁的眉头,伸手替她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还在想盐引的事?念安说扬州码头又发现了可疑货船。\" \"不仅如此。\"苏锦璃起身铺开密报,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地官员上缴的祥瑞图,\"这些所谓的''麒麟现世''''凤凰衔诏'',图画边缘的云纹走势,拼凑起来竟是星渊的联络暗号。\"她的目光扫过最下方的洛阳奏报,瞳孔微缩,\"三日前,有自称''凤诏使''的人,持着盖有皇后印玺的密令,调动了当地驻军。\"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帝正在批阅奏折。御案上,来自洛阳的加急文书被朱砂重重圈画。\"陛下,楚将军求见。\"贴身太监话音未落,楚君逸已阔步而入,手中托着个描金漆盒:\"臣在洛阳截获了这个。\"盒内躺着半卷残破的凤诏,字迹娟秀却透着杀意——正是已故皇后的笔迹。 新帝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案头的茶盏:\"不可能!皇后已死,这诏书\"他的目光突然落在诏书落款处的印泥,颜色比寻常皇后印玺更深,\"这印泥里掺了朱砂和曼陀罗粉,是星渊特有的标记。\"苏锦璃从袖中掏出护甲,在阳光下转动,曼陀罗暗纹与诏书印记完美重合:\"有人在模仿皇后的笔迹和印玺,意图谋反。\" 深夜的楚府密室,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念安操控着改良后的机关鸢,鸢翼上的微型摄像头投射出洛阳城防图。\"根据眼线回报,''凤诏使''在城郊废弃的白马寺集结兵力,\"念安指着投影上的红点,\"而且寺内的佛像底座,藏着能炸开城门的霹雳雷。\" 楚君逸握紧腰间软剑:\"明日我亲自带兵围剿。璃儿,你留在\"他话未说完,苏锦璃已将软鞭系好,眼神坚定:\"少来这套。上次慈宁宫的教训还不够?星渊余孽善于易容,你身边必须有个能识破诡计的人。\"她的指尖划过楚君逸锁骨处的旧伤,\"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涉险。\" 黎明时分,洛阳城郊。楚君逸的军队将白马寺团团围住。苏锦璃混在前锋营中,袖中暗藏的银针闪着寒光。当寺门缓缓打开,数十名僧人鱼贯而出,袈裟下却隐约露出金属光泽。\"小心!\"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为首僧人的手腕,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对方人皮面具脱落——竟是失踪已久的礼部主事。 寺内,\"凤诏使\"端坐在佛殿中央,身披绣着金凤的披风,手中高举诏书:\"楚将军,可知抗旨是什么罪名?\"她摘下兜帽,众人倒吸冷气——那张脸,赫然与已故皇后一模一样。楚君逸的软剑微微发颤:\"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假皇后冷笑,将诏书扔向楚君逸,\"重要的是,这上面的密令,可是陛下亲手所写。\"苏锦璃接住诏书,仔细查看,发现字迹虽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运笔力度与新帝截然不同。更可疑的是,诏书末尾的日期,竟比新帝登基还早了三日。 \"伪造诏书,该当何罪?\"苏锦璃的软鞭直指假皇后咽喉。对方却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与执玉使相同的星渊图腾:\"告诉你也无妨。当年皇后娘娘本就是星渊的人,她的死,不过是为了让我顺利接手!\"她猛地吹响口哨,佛像底座的暗格弹开,无数霹雳雷开始倒计时。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俯冲而下,鸢翼上的磁铁吸走了大部分火药引信。楚君逸挥剑斩断剩余引线,却见假皇后趁机挟持了一名小士兵。\"楚将军,后会有期!\"她甩出烟雾弹,消失在密道中。苏锦璃追至密道口,只捡到半块刻着\"凤\"字的玉佩。 回到楚府,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轻轻替她卸下护甲,发现她手腕上有处擦伤:\"疼不疼?\"楚君逸的声音带着自责,\"早该料到星渊会用易容术。\"苏锦璃摇摇头,举起玉佩:\"我在想,这''凤诏使''如此熟悉皇宫事务,会不会\"她突然想起新帝看到诏书时的异常反应,瞳孔骤缩,\"和皇室有关?\"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帝正在密室中对着一面铜镜喃喃自语。镜中倒影里,他缓缓戴上与假皇后相似的人皮面具,手中把玩着完整的\"凤\"字玉佩:\"楚将军,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烛火摇曳,照亮他身后墙上的巨大星渊图腾,以及最上方赫然写着的\"星渊之主\"四个朱砂大字。 三日后,楚君逸和苏锦璃再次入宫面圣。御书房内,新帝看着他们呈上的证据,却突然大笑起来:\"楚将军,你是在质疑朕?\"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埋伏在暗处的御林军一拥而上,兵器的寒光映照着苏锦璃震惊的脸庞。 楚君逸迅速将苏锦璃护在身后,软剑出鞘:\"陛下,您这是何意?\"新帝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另一块\"凤\"字玉佩,与苏锦璃手中的拼合完整:\"还记得朕说过,楚家血脉和皇室血脉的渊源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星渊之主,从来都不是别人。\" 苏锦璃突然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疑点——新帝对星渊情报的异常熟悉,皇后之死的蹊跷,还有那些刻意引导他们追查的线索。她握紧软鞭,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你在布局?利用我们铲除星渊异己,现在又想将我们灭口?\" 新帝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御林军的攻势更猛了。楚君逸挡开刺向苏锦璃的长剑,低声道:\"璃儿,往西侧密道走,我断后!\"苏锦璃反手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说过多少次,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混战中,念安操控着机关鸢破窗而入,鸢翼上的烟雾弹瞬间弥漫整个书房。楚君逸趁机拉着苏锦璃冲进密道,身后传来新帝冰冷的声音:\"楚将军,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这场游戏,朕陪你们慢慢玩。\" 密道尽头,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楚君逸看着苏锦璃染血的裙摆,心疼地替她包扎:\"对不起,又把你卷入危险。\"苏锦璃摇摇头,握紧他的手:\"我们一定能揭开真相,无论有多难。\"远处,机关鸢的嗡鸣声传来,念安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将军,江南传来急报,有支打着楚家军旗号的神秘军队,正朝京城赶来!\" 楚君逸和苏锦璃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他们知道,这场与星渊之主的终极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更可怕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第493章 兵符疑云陷重围 秋雨淅沥,楚府的屋檐垂下串串水帘。苏锦璃将最后一枚银针浸入解药,抬头见楚君逸披着湿漉漉的披风闯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江南来的军队已到城郊三十里,\"他抖开沾满泥浆的地图,指腹重重按在标注\"虎符营\"的红点上,\"领头的人自称''楚家军旧部'',所持兵符\"话未说完,喉间突然发出闷哼。 苏锦璃的银针已闪电般钉入窗棂,暗处传来金属坠地声。一枚淬毒的弩箭擦着楚君逸耳畔飞过,箭尾缠绕的红绳在雨中摇晃——正是星渊死士的标记。她甩出软鞭缠住窗框,借力翻身跃上屋顶,却见二十余名黑衣人踏着积水围拢,腰间玉佩在闪电中若隐若现:半朵曼陀罗缠绕着残缺的鹰隼纹。 \"楚家旁支的暗卫?\"楚君逸挥剑劈开袭来的锁链,软剑突然卡住。为首的黑衣人扯下面具,竟是楚家失踪多年的庶妹楚君瑶。\"兄长好久不见。\"她的匕首抵住苏锦璃咽喉,\"交出先帝遗诏和真正的兵符,否则\"话音未落,苏锦璃的石灰粉突然扬出,软鞭如灵蛇缠住她手腕。 混乱中,念安操控着机关鸢撞碎雨幕,鸢翼上的火器喷出火焰。楚君瑶趁机掷出烟雾弹,消失前留下冷笑:\"明日卯时,朱雀门前,用兵符换苏姑娘的命。\"楚君逸接住苏锦璃坠落的身体,发现她肩头渗出黑血——匕首上淬了西域腐骨毒。 皇宫偏殿,新帝把玩着黄金面具,听着太监禀报战况。案头摆着两份兵符拓印,一份来自楚君逸,一份来自城郊军队。\"陛下,两份兵符的虎眼纹路完全相同。\"太监尖细的嗓音带着颤意,\"但密函上说,真正的兵符\"话音戛然而止,他七窍突然流出黑血,袖中滑落半张残缺的星渊地图。 楚府密室,苏锦璃泡在药浴桶中,额间冷汗不断。楚君逸握着她的手,看着念安将银针扎入她穴位:\"还有三刻毒发,解药还差一味\"他突然想起先帝陵寝密室的记载,\"陵寝地宫的寒玉髓或许有用!\"转身欲走,却被苏锦璃拽住衣袖。 \"别去。\"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新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城郊的军队恐怕是他故意引我们入局。\"她强撑着起身,从暗格取出先帝遗诏残片,\"当年先帝设下双生局,真正的兵符\"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震得药浴桶水花四溅。 卯时三刻,朱雀门前。楚君逸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兵符,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御林军。城门缓缓打开,楚君瑶推着浑身是伤的苏锦璃走出,她手中的匕首正对着对方心口。\"兄长果然守信。\"她举起兵符与楚君逸的对比,虎眼纹路竟分毫不差,\"可惜,这两枚都是假的!\" 话音未落,城郊方向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打着楚家军旗号的军队潮水般涌来,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挥舞的大旗上,曼陀罗与鹰隼纹交织成诡异的图腾。城墙上的御林军突然调转矛头,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楚君逸。 \"是调虎离山!\"苏锦璃挣脱束缚,甩出软鞭缠住楚君逸。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她瞥见面具人摘下头盔——赫然是本该死去的执玉使。\"没想到?\"执玉使的声音经过变声装置处理,\"真正的兵符,在新帝的龙椅暗格里!\"他猛地吹响号角,军队中冲出数十辆装满火药的战车。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投下灭火装置,鸢翼上的铁网罩住火药车。楚君逸挥剑斩断楚君瑶的匕首,却见她突然服下毒药:\"星渊之主的计划你们永远猜不透\"她的目光落在苏锦璃身上,\"当年你父亲才是星渊最初的背叛者\" 爆炸声中,皇宫方向升起三枚红色信号弹。苏锦璃拽着楚君逸躲进巷口,发现他手臂中箭。\"别管我!\"楚君逸将兵符塞进她手中,\"去皇宫取真正的兵符,我引开追兵!\"他的软剑在雨中划出银弧,转身冲向密密麻麻的敌军。 苏锦璃咬咬牙,朝着皇宫狂奔。穿过御花园时,她突然被人拽进假山缝隙。新帝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苏姑娘,来取兵符?\"他手中把玩着真正的虎符,虎眼处镶嵌的夜明珠发出幽光,\"可惜,你来得太晚了。\"他抬手示意,无数黑衣人从暗处涌出,手中拿着刻有星渊标记的弓弩。 \"你早就和执玉使勾结!\"苏锦璃甩出软鞭,却在触及新帝时被一股暗力弹回。她这才发现,假山石壁上刻满星渊符文——整个御花园,竟是个巨大的机关阵。新帝笑着举起虎符:\"这兵符不仅能调兵,更是开启星渊总坛的钥匙。而你和楚君逸,不过是我棋盘上的弃子\" 话音未落,机关鸢的嗡鸣声撕破雨幕。念安操控着鸢翼撞向石壁,符文阵出现裂痕。苏锦璃趁机甩出软鞭缠住虎符,却见新帝突然将虎符吞入口中:\"想要?来星渊总坛取!\"他服下一颗药丸,身体迅速缩小,钻入假山的密道中。 苏锦璃握紧手中的假兵符,望着皇宫方向燃起的大火。远处,楚君逸的战吼声穿透雨幕。她知道,这场关乎江山社稷的终极较量,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而星渊总坛里,还有更多的阴谋与真相,在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第493章 兵符疑云陷重围 秋雨淅沥,楚府的屋檐垂下串串水帘。苏锦璃将最后一枚银针浸入解药,抬头见楚君逸披着湿漉漉的披风闯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江南来的军队已到城郊三十里,\"他抖开沾满泥浆的地图,指腹重重按在标注\"虎符营\"的红点上,\"领头的人自称''楚家军旧部'',所持兵符\"话未说完,喉间突然发出闷哼。 苏锦璃的银针已闪电般钉入窗棂,暗处传来金属坠地声。一枚淬毒的弩箭擦着楚君逸耳畔飞过,箭尾缠绕的红绳在雨中摇晃——正是星渊死士的标记。她甩出软鞭缠住窗框,借力翻身跃上屋顶,却见二十余名黑衣人踏着积水围拢,腰间玉佩在闪电中若隐若现:半朵曼陀罗缠绕着残缺的鹰隼纹。 \"楚家旁支的暗卫?\"楚君逸挥剑劈开袭来的锁链,软剑突然卡住。为首的黑衣人扯下面具,竟是楚家失踪多年的庶妹楚君瑶。\"兄长好久不见。\"她的匕首抵住苏锦璃咽喉,\"交出先帝遗诏和真正的兵符,否则\"话音未落,苏锦璃的石灰粉突然扬出,软鞭如灵蛇缠住她手腕。 混乱中,念安操控着机关鸢撞碎雨幕,鸢翼上的火器喷出火焰。楚君瑶趁机掷出烟雾弹,消失前留下冷笑:\"明日卯时,朱雀门前,用兵符换苏姑娘的命。\"楚君逸接住苏锦璃坠落的身体,发现她肩头渗出黑血——匕首上淬了西域腐骨毒。 皇宫偏殿,新帝把玩着黄金面具,听着太监禀报战况。案头摆着两份兵符拓印,一份来自楚君逸,一份来自城郊军队。\"陛下,两份兵符的虎眼纹路完全相同。\"太监尖细的嗓音带着颤意,\"但密函上说,真正的兵符\"话音戛然而止,他七窍突然流出黑血,袖中滑落半张残缺的星渊地图。 楚府密室,苏锦璃泡在药浴桶中,额间冷汗不断。楚君逸握着她的手,看着念安将银针扎入她穴位:\"还有三刻毒发,解药还差一味\"他突然想起先帝陵寝密室的记载,\"陵寝地宫的寒玉髓或许有用!\"转身欲走,却被苏锦璃拽住衣袖。 \"别去。\"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新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城郊的军队恐怕是他故意引我们入局。\"她强撑着起身,从暗格取出先帝遗诏残片,\"当年先帝设下双生局,真正的兵符\"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震得药浴桶水花四溅。 卯时三刻,朱雀门前。楚君逸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兵符,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御林军。城门缓缓打开,楚君瑶推着浑身是伤的苏锦璃走出,她手中的匕首正对着对方心口。\"兄长果然守信。\"她举起兵符与楚君逸的对比,虎眼纹路竟分毫不差,\"可惜,这两枚都是假的!\" 话音未落,城郊方向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打着楚家军旗号的军队潮水般涌来,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挥舞的大旗上,曼陀罗与鹰隼纹交织成诡异的图腾。城墙上的御林军突然调转矛头,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楚君逸。 \"是调虎离山!\"苏锦璃挣脱束缚,甩出软鞭缠住楚君逸。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她瞥见面具人摘下头盔——赫然是本该死去的执玉使。\"没想到?\"执玉使的声音经过变声装置处理,\"真正的兵符,在新帝的龙椅暗格里!\"他猛地吹响号角,军队中冲出数十辆装满火药的战车。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投下灭火装置,鸢翼上的铁网罩住火药车。楚君逸挥剑斩断楚君瑶的匕首,却见她突然服下毒药:\"星渊之主的计划你们永远猜不透\"她的目光落在苏锦璃身上,\"当年你父亲才是星渊最初的背叛者\" 爆炸声中,皇宫方向升起三枚红色信号弹。苏锦璃拽着楚君逸躲进巷口,发现他手臂中箭。\"别管我!\"楚君逸将兵符塞进她手中,\"去皇宫取真正的兵符,我引开追兵!\"他的软剑在雨中划出银弧,转身冲向密密麻麻的敌军。 苏锦璃咬咬牙,朝着皇宫狂奔。穿过御花园时,她突然被人拽进假山缝隙。新帝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苏姑娘,来取兵符?\"他手中把玩着真正的虎符,虎眼处镶嵌的夜明珠发出幽光,\"可惜,你来得太晚了。\"他抬手示意,无数黑衣人从暗处涌出,手中拿着刻有星渊标记的弓弩。 \"你早就和执玉使勾结!\"苏锦璃甩出软鞭,却在触及新帝时被一股暗力弹回。她这才发现,假山石壁上刻满星渊符文——整个御花园,竟是个巨大的机关阵。新帝笑着举起虎符:\"这兵符不仅能调兵,更是开启星渊总坛的钥匙。而你和楚君逸,不过是我棋盘上的弃子\" 话音未落,机关鸢的嗡鸣声撕破雨幕。念安操控着鸢翼撞向石壁,符文阵出现裂痕。苏锦璃趁机甩出软鞭缠住虎符,却见新帝突然将虎符吞入口中:\"想要?来星渊总坛取!\"他服下一颗药丸,身体迅速缩小,钻入假山的密道中。 苏锦璃握紧手中的假兵符,望着皇宫方向燃起的大火。远处,楚君逸的战吼声穿透雨幕。她知道,这场关乎江山社稷的终极较量,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而星渊总坛里,还有更多的阴谋与真相,在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第494章 玉坛秘钥启惊澜 暮色浸透楚府残垣,苏锦璃跪坐在满地狼藉的书房中,指尖拂过被利刃划开的古籍。泛黄纸页间飘落半张素绢,暗紫色曼陀罗水印在烛火下若隐若现。楚君逸推门而入,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城郊驻军被星渊死士渗透,三分之二的将领\"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锁定苏锦璃手中的绢布。 \"这是从御花园机关阵残骸里找到的。\"苏锦璃将绢布对着烛光,背面浮现出用朱砂绘制的星图,\"每颗星点对应京城一处建筑,而最亮的主星\"她的指尖停在图中央的太极纹样,\"正是先帝修建的天坛。\" 楚君逸的软剑突然出鞘,斩断破窗而入的淬毒暗器。三枚银针精准钉入屋檐阴影处,传来黑衣人闷哼。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对方脚踝,石灰粉扬起的瞬间,看清那人腰间玉佩——完整的鹰隼纹缠绕着燃烧的曼陀罗,与新帝密室的图腾如出一辙。 \"说!星渊总坛是不是在天坛?\"楚君逸的剑尖抵住刺客咽喉。对方却突然裂开嘴角,毒血喷溅在星图上:\"蠢货坛中机关需楚家血脉\"话音未落,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捡起染血的星图,发现被毒血侵蚀的部分,竟显露出\"双玉镇魂\"四个小字。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新帝正在把玩从口中取出的虎符。黄金铸造的虎眼突然转动,投射出一道光束,在墙壁上勾勒出天坛地宫的结构图。贴身太监捧着密函跪地:\"陛下,楚家军残部正往天坛集结,还有\"他压低声音,\"苏姑娘在工部查到,当年修建天坛的工匠,全部来自星渊控制的西域商会。\" 深夜的天坛,月光将祈年殿的飞檐镀成银色。苏锦璃握着先帝遗诏,与楚君逸并肩站在汉白玉阶前。念安操控机关鸢盘旋上空,鸢翼上的探测仪突然发出蜂鸣。\"地宫入口在\"苏锦璃话未说完,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青铜尖刺破土而出。 楚君逸揽住她腰身凌空跃起,软剑劈开袭来的锁链。暗门缓缓开启,阴冷的气息裹挟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地宫深处,三百六十盏长明灯依次亮起,照亮中央悬浮的玉坛。坛身刻满星渊图腾,坛顶凹槽的形状,恰好与楚君逸的双玉、苏锦璃的玉珏吻合。 \"小心!\"苏锦璃的软鞭缠住楚君逸手腕,将他拽向左侧。原本站立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毒池。坛边石像的双眼亮起红光,机械齿轮转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念安的声音通过机关鸢的扩音装置传来:\"将军!石像的动作规律和星图轨迹一致!\" 楚君逸举起双玉,玉身突然发烫。坛顶凹槽泛起微光,苏锦璃连忙将玉珏嵌入。刹那间,玉坛震动,坛底升起一个水晶棺椁。棺中躺着的女子面容与苏锦璃有七分相似,手中紧攥着半块刻有\"星渊之主\"的玉佩。 \"这是我的生母?\"苏锦璃踉跄着上前,却被楚君逸拦住。他的剑尖指着水晶棺边缘的细小孔洞:\"是毒气机关,一旦触碰\"话音未落,地宫顶部突然裂开,新帝带着黑衣人从天而降。 \"苏姑娘,别来无恙?\"新帝把玩着虎符,身后的青铜面具人摘下头套——竟是本该死去的三叔。\"当年你父亲盗走星渊秘钥,将你母亲藏在此处。\"三叔的目光扫过水晶棺,\"而现在,是时候让星渊真正的主人苏醒了。\" 楚君逸挥剑斩向三叔,却见新帝将虎符嵌入玉坛另一侧凹槽。整座地宫开始翻转,水晶棺缓缓沉入地底。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棺椁,却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双玉与虎符产生共鸣,迸发出耀眼光芒。 \"想要阻止我?\"新帝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与棺中女子相同的星渊图腾,\"知道为什么星渊之主能操控一切?因为这血脉里,本就流淌着\"他的话被机关鸢的爆炸声打断。念安驾驶着失控的鸢翼撞向新帝,却被三叔的锁链缠住。 混乱中,苏锦璃摸到母亲手中的玉佩。玉佩与她怀中的玉珏自动拼合,显露出星渊总坛的真正入口——不在天坛,而在楚家宗祠的地下冰窖。她拽着楚君逸后退:\"走!真正的秘钥在宗祠!\"转身时,瞥见新帝嘴角诡异的笑容。 回到楚府已是寅时,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替她擦拭脸上的血污,发现她颈后多了道抓痕:\"疼不疼?\"声音带着心疼。苏锦璃摇头,举起拼合的玉佩:\"我母亲留下的密语,说星渊之主的力量源于血脉诅咒,而破解之法\"她的目光落在楚君逸腰间的双玉,\"与双生子的羁绊有关。\"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念安操控着受损的鸢翼降落,鸢爪上绑着染血的密函。楚君逸展开信笺,脸色骤变:\"宗祠冰窖已被星渊占领,他们他们抓了小皇帝当诱饵!\" 苏锦璃握紧他的手,玉佩在掌心发烫:\"走。这次,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都要彻底终结星渊的阴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决绝,朝着宗祠的方向大步走去,迎接这场最后的生死较量。 第494章 玉坛秘钥启惊澜 暮色浸透楚府残垣,苏锦璃跪坐在满地狼藉的书房中,指尖拂过被利刃划开的古籍。泛黄纸页间飘落半张素绢,暗紫色曼陀罗水印在烛火下若隐若现。楚君逸推门而入,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城郊驻军被星渊死士渗透,三分之二的将领\"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锁定苏锦璃手中的绢布。 \"这是从御花园机关阵残骸里找到的。\"苏锦璃将绢布对着烛光,背面浮现出用朱砂绘制的星图,\"每颗星点对应京城一处建筑,而最亮的主星\"她的指尖停在图中央的太极纹样,\"正是先帝修建的天坛。\" 楚君逸的软剑突然出鞘,斩断破窗而入的淬毒暗器。三枚银针精准钉入屋檐阴影处,传来黑衣人闷哼。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对方脚踝,石灰粉扬起的瞬间,看清那人腰间玉佩——完整的鹰隼纹缠绕着燃烧的曼陀罗,与新帝密室的图腾如出一辙。 \"说!星渊总坛是不是在天坛?\"楚君逸的剑尖抵住刺客咽喉。对方却突然裂开嘴角,毒血喷溅在星图上:\"蠢货坛中机关需楚家血脉\"话音未落,七窍流血而亡。苏锦璃捡起染血的星图,发现被毒血侵蚀的部分,竟显露出\"双玉镇魂\"四个小字。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新帝正在把玩从口中取出的虎符。黄金铸造的虎眼突然转动,投射出一道光束,在墙壁上勾勒出天坛地宫的结构图。贴身太监捧着密函跪地:\"陛下,楚家军残部正往天坛集结,还有\"他压低声音,\"苏姑娘在工部查到,当年修建天坛的工匠,全部来自星渊控制的西域商会。\" 深夜的天坛,月光将祈年殿的飞檐镀成银色。苏锦璃握着先帝遗诏,与楚君逸并肩站在汉白玉阶前。念安操控机关鸢盘旋上空,鸢翼上的探测仪突然发出蜂鸣。\"地宫入口在\"苏锦璃话未说完,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青铜尖刺破土而出。 楚君逸揽住她腰身凌空跃起,软剑劈开袭来的锁链。暗门缓缓开启,阴冷的气息裹挟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地宫深处,三百六十盏长明灯依次亮起,照亮中央悬浮的玉坛。坛身刻满星渊图腾,坛顶凹槽的形状,恰好与楚君逸的双玉、苏锦璃的玉珏吻合。 \"小心!\"苏锦璃的软鞭缠住楚君逸手腕,将他拽向左侧。原本站立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毒池。坛边石像的双眼亮起红光,机械齿轮转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念安的声音通过机关鸢的扩音装置传来:\"将军!石像的动作规律和星图轨迹一致!\" 楚君逸举起双玉,玉身突然发烫。坛顶凹槽泛起微光,苏锦璃连忙将玉珏嵌入。刹那间,玉坛震动,坛底升起一个水晶棺椁。棺中躺着的女子面容与苏锦璃有七分相似,手中紧攥着半块刻有\"星渊之主\"的玉佩。 \"这是我的生母?\"苏锦璃踉跄着上前,却被楚君逸拦住。他的剑尖指着水晶棺边缘的细小孔洞:\"是毒气机关,一旦触碰\"话音未落,地宫顶部突然裂开,新帝带着黑衣人从天而降。 \"苏姑娘,别来无恙?\"新帝把玩着虎符,身后的青铜面具人摘下头套——竟是本该死去的三叔。\"当年你父亲盗走星渊秘钥,将你母亲藏在此处。\"三叔的目光扫过水晶棺,\"而现在,是时候让星渊真正的主人苏醒了。\" 楚君逸挥剑斩向三叔,却见新帝将虎符嵌入玉坛另一侧凹槽。整座地宫开始翻转,水晶棺缓缓沉入地底。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棺椁,却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楚君逸反手握住她的手,双玉与虎符产生共鸣,迸发出耀眼光芒。 \"想要阻止我?\"新帝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与棺中女子相同的星渊图腾,\"知道为什么星渊之主能操控一切?因为这血脉里,本就流淌着\"他的话被机关鸢的爆炸声打断。念安驾驶着失控的鸢翼撞向新帝,却被三叔的锁链缠住。 混乱中,苏锦璃摸到母亲手中的玉佩。玉佩与她怀中的玉珏自动拼合,显露出星渊总坛的真正入口——不在天坛,而在楚家宗祠的地下冰窖。她拽着楚君逸后退:\"走!真正的秘钥在宗祠!\"转身时,瞥见新帝嘴角诡异的笑容。 回到楚府已是寅时,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替她擦拭脸上的血污,发现她颈后多了道抓痕:\"疼不疼?\"声音带着心疼。苏锦璃摇头,举起拼合的玉佩:\"我母亲留下的密语,说星渊之主的力量源于血脉诅咒,而破解之法\"她的目光落在楚君逸腰间的双玉,\"与双生子的羁绊有关。\"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念安操控着受损的鸢翼降落,鸢爪上绑着染血的密函。楚君逸展开信笺,脸色骤变:\"宗祠冰窖已被星渊占领,他们他们抓了小皇帝当诱饵!\" 苏锦璃握紧他的手,玉佩在掌心发烫:\"走。这次,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都要彻底终结星渊的阴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决绝,朝着宗祠的方向大步走去,迎接这场最后的生死较量。 第495章 冰窖迷局破绝杀 朔风卷着细雪掠过楚家宗祠飞檐,冰凌垂挂的铜铃在寒风中发出呜咽。苏锦璃将貂裘紧了紧,指尖抚过祠堂立柱上的暗纹,与怀中玉佩的图腾悄然呼应。楚君逸握着她发凉的手揣入袖中,软剑出鞘时带起一道白霜:\"念安探到冰窖入口布满机关,那些星渊死士\"话未说完,脚下青砖突然翻转,数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 苏锦璃甩出浸了烈酒的软鞭,鞭梢卷着的火折子瞬间点燃箭雨。火光摇曳间,她瞥见暗处闪过的玄色衣角——是新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小心!是调虎离山!\"她话音未落,宗祠正厅方向传来轰然巨响,存放族谱的檀木柜被炸成碎片,漫天纸屑中,赫然飘着半张写有\"双生祭阵\"的残页。 楚君逸挥剑劈开袭来的锁链,余光瞥见残页上的朱砂印记。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偷翻父亲书房,曾在密函边角见过相同纹样。\"星渊要拿小皇帝和我完成祭阵!\"他扯住苏锦璃手腕疾奔,\"冰窖下面的祭坛,是用双生子血脉催动的杀招!\" 冰窖入口处,念安操控着机关鸢与数十名黑衣卫缠斗。鸢翼上的火器在严寒中威力大减,反被对方用寒冰淬过的锁链缠住。苏锦璃甩出石灰粉的刹那,看清为首之人腰间玉佩——完整的曼陀罗图腾中央,嵌着半枚龙纹玉珏。 \"是是当今太后的贴身女官!\"苏锦璃的软鞭顿在半空。记忆闪回新帝登基那日,女官捧着凤印的手上,分明戴着同样纹样的护甲。楚君逸的软剑擦着她耳畔刺入地面,冰屑飞溅间,女官扯下面皮,露出与淑妃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苏姑娘,别来无恙?当年你父亲偷走秘钥,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冰窖内,寒气凝结的白雾中,小皇帝被绑在刻满星渊符文的冰柱上。新帝身着绣满暗纹的玄袍,正将虎符嵌入祭坛凹槽。坛中升起的青铜鼎里,沸腾的黑血泛着诡异气泡,鼎身十二面铜镜将众人身影扭曲投射,每道镜面都映出不同的血腥结局。 \"楚将军,来得正好。\"新帝的声音在冰窖中回荡,他抬手示意,女官甩出锁链缠住苏锦璃,\"知道为何星渊总坛需要双生子血脉?\"鼎中黑血突然化作人形,赫然是三叔的面容,\"二十年前先帝设局,不过是为了用你们的血,解开星渊初代主人的封印!\" 楚君逸挥剑斩断锁链,却觉寒意顺着剑锋渗入骨髓。冰柱开始龟裂,无数冰刃从地面突起。苏锦璃的软鞭缠住小皇帝腰身,将他拽离危险区域,发间银簪在碰撞中脱落,露出颈后淡粉色胎记——与水晶棺中母亲的印记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新帝突然大笑,抓起小皇帝的手按在祭坛上,\"苏姑娘才是真正的血脉钥匙!当年你父亲叛逃,就是为了保护身怀星渊秘钥的爱妻!\"他猛地扯开苏锦璃衣襟,胸口浮现出与鼎身相同的星渊图腾,在寒光中发出幽蓝光芒。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将双玉重重拍在祭坛边缘。玉身与虎符共鸣,震碎半数铜镜。念安操控机关鸢撞向青铜鼎,鸢翼携带的炸药将鼎身炸开缺口。混乱中,苏锦璃摸到母亲玉佩的夹层暗格,抽出一卷薄如蝉翼的丝绢——上面用西域密语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双生同心破万劫。\" \"楚君逸!\"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将玉佩与双玉紧握,\"还记得先帝遗诏说的''血脉羁绊''?\"祭坛剧烈震动,黑血化作的三叔虚影扑来,苏锦璃却将两人相握的手按在祭坛核心,\"星渊初代主人根本没死,他就藏在\"话未说完,整座冰窖开始坍塌。 楚君逸揽住她滚向角落,软剑劈开坠落的冰梁。新帝疯狂地将虎符插入自己心口,试图启动终极机关,却见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竟是与楚君逸面容相同的少年,胸口插着刻满星渊符文的匕首。 \"这才是真正的双生子!\"女官尖叫着扑向水晶棺,\"当年先帝怕你们觉醒力量,故意将弟弟冰封!\"她的指甲深深刺入棺面,\"而现在,只要用你们的血\"话音未落,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她手腕,石灰粉与火折子同时抛出。 火焰照亮水晶棺底的暗格,楚君逸伸手取出半块玉佩。四块玉瞬间拼合,祭坛爆发出刺目白光。新帝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化作光点消散:\"不可能我才是星渊之主钦点的\"余音未散,整座冰窖恢复平静,唯有祭坛中央的青铜鼎,缓缓沉入地底。 三日后,楚府。苏锦璃倚在洒满阳光的廊下,看着楚君逸教小皇帝练剑。少年的招式虽稚嫩,眼中却透着坚毅。\"在想什么?\"楚君逸不知何时走近,披风裹着他身上的松香气息。她举起拼合的玉佩,阳光穿过纹路在地面投下曼陀罗暗影:\"在想母亲丝绢上的后半句——''以爱为引,永镇深渊''。\" 他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蹭着她发顶:\"所以星渊的终极秘密,不过是人心的执念。\"远处,念安正给机关鸢加装暖炉装置,鸢翼上新绘的鹰隼纹在风中舒展。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知道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惊澜虽已平息,但守护的故事,才刚刚写下新的篇章。 第495章 冰窖迷局破绝杀 朔风卷着细雪掠过楚家宗祠飞檐,冰凌垂挂的铜铃在寒风中发出呜咽。苏锦璃将貂裘紧了紧,指尖抚过祠堂立柱上的暗纹,与怀中玉佩的图腾悄然呼应。楚君逸握着她发凉的手揣入袖中,软剑出鞘时带起一道白霜:\"念安探到冰窖入口布满机关,那些星渊死士\"话未说完,脚下青砖突然翻转,数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 苏锦璃甩出浸了烈酒的软鞭,鞭梢卷着的火折子瞬间点燃箭雨。火光摇曳间,她瞥见暗处闪过的玄色衣角——是新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小心!是调虎离山!\"她话音未落,宗祠正厅方向传来轰然巨响,存放族谱的檀木柜被炸成碎片,漫天纸屑中,赫然飘着半张写有\"双生祭阵\"的残页。 楚君逸挥剑劈开袭来的锁链,余光瞥见残页上的朱砂印记。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偷翻父亲书房,曾在密函边角见过相同纹样。\"星渊要拿小皇帝和我完成祭阵!\"他扯住苏锦璃手腕疾奔,\"冰窖下面的祭坛,是用双生子血脉催动的杀招!\" 冰窖入口处,念安操控着机关鸢与数十名黑衣卫缠斗。鸢翼上的火器在严寒中威力大减,反被对方用寒冰淬过的锁链缠住。苏锦璃甩出石灰粉的刹那,看清为首之人腰间玉佩——完整的曼陀罗图腾中央,嵌着半枚龙纹玉珏。 \"是是当今太后的贴身女官!\"苏锦璃的软鞭顿在半空。记忆闪回新帝登基那日,女官捧着凤印的手上,分明戴着同样纹样的护甲。楚君逸的软剑擦着她耳畔刺入地面,冰屑飞溅间,女官扯下面皮,露出与淑妃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苏姑娘,别来无恙?当年你父亲偷走秘钥,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冰窖内,寒气凝结的白雾中,小皇帝被绑在刻满星渊符文的冰柱上。新帝身着绣满暗纹的玄袍,正将虎符嵌入祭坛凹槽。坛中升起的青铜鼎里,沸腾的黑血泛着诡异气泡,鼎身十二面铜镜将众人身影扭曲投射,每道镜面都映出不同的血腥结局。 \"楚将军,来得正好。\"新帝的声音在冰窖中回荡,他抬手示意,女官甩出锁链缠住苏锦璃,\"知道为何星渊总坛需要双生子血脉?\"鼎中黑血突然化作人形,赫然是三叔的面容,\"二十年前先帝设局,不过是为了用你们的血,解开星渊初代主人的封印!\" 楚君逸挥剑斩断锁链,却觉寒意顺着剑锋渗入骨髓。冰柱开始龟裂,无数冰刃从地面突起。苏锦璃的软鞭缠住小皇帝腰身,将他拽离危险区域,发间银簪在碰撞中脱落,露出颈后淡粉色胎记——与水晶棺中母亲的印记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新帝突然大笑,抓起小皇帝的手按在祭坛上,\"苏姑娘才是真正的血脉钥匙!当年你父亲叛逃,就是为了保护身怀星渊秘钥的爱妻!\"他猛地扯开苏锦璃衣襟,胸口浮现出与鼎身相同的星渊图腾,在寒光中发出幽蓝光芒。 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将双玉重重拍在祭坛边缘。玉身与虎符共鸣,震碎半数铜镜。念安操控机关鸢撞向青铜鼎,鸢翼携带的炸药将鼎身炸开缺口。混乱中,苏锦璃摸到母亲玉佩的夹层暗格,抽出一卷薄如蝉翼的丝绢——上面用西域密语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双生同心破万劫。\" \"楚君逸!\"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将玉佩与双玉紧握,\"还记得先帝遗诏说的''血脉羁绊''?\"祭坛剧烈震动,黑血化作的三叔虚影扑来,苏锦璃却将两人相握的手按在祭坛核心,\"星渊初代主人根本没死,他就藏在\"话未说完,整座冰窖开始坍塌。 楚君逸揽住她滚向角落,软剑劈开坠落的冰梁。新帝疯狂地将虎符插入自己心口,试图启动终极机关,却见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竟是与楚君逸面容相同的少年,胸口插着刻满星渊符文的匕首。 \"这才是真正的双生子!\"女官尖叫着扑向水晶棺,\"当年先帝怕你们觉醒力量,故意将弟弟冰封!\"她的指甲深深刺入棺面,\"而现在,只要用你们的血\"话音未落,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她手腕,石灰粉与火折子同时抛出。 火焰照亮水晶棺底的暗格,楚君逸伸手取出半块玉佩。四块玉瞬间拼合,祭坛爆发出刺目白光。新帝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化作光点消散:\"不可能我才是星渊之主钦点的\"余音未散,整座冰窖恢复平静,唯有祭坛中央的青铜鼎,缓缓沉入地底。 三日后,楚府。苏锦璃倚在洒满阳光的廊下,看着楚君逸教小皇帝练剑。少年的招式虽稚嫩,眼中却透着坚毅。\"在想什么?\"楚君逸不知何时走近,披风裹着他身上的松香气息。她举起拼合的玉佩,阳光穿过纹路在地面投下曼陀罗暗影:\"在想母亲丝绢上的后半句——''以爱为引,永镇深渊''。\" 他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蹭着她发顶:\"所以星渊的终极秘密,不过是人心的执念。\"远处,念安正给机关鸢加装暖炉装置,鸢翼上新绘的鹰隼纹在风中舒展。苏锦璃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知道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惊澜虽已平息,但守护的故事,才刚刚写下新的篇章。 第496章 鸾笺残字藏杀机 暮春的楚府飘着海棠香,苏锦璃坐在绣架前,银针在指间穿梭,绣绷上的曼陀罗图腾已初见雏形。楚君逸握着新收到的密报掀帘而入,玄色衣袍沾着晨露:“江南织造局送来的贡品里,藏着星渊标记的鸾笺。”他将泛黄的信笺展开,边缘暗纹在阳光下显现出扭曲的鹰隼。 苏锦璃放下绣针,指尖抚过信笺上的蝇头小楷:“笔迹圆润秀劲,应是出自女子之手。”她突然想起冰窖中女官护甲上的纹样,瞳孔微缩,“而且这行文用典,与太后宫中的藏书如出一辙。”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爪间绑着的竹筒还在渗血。 “扬州盐运使遇刺!”念安掀开竹筒,染血的密函上只写着“鸾笺三行,血浸未央”八个朱砂字。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半寸:“有人想借江南贡品,在太后寿宴上动手。”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腕间的玉镯——那是从女官尸体上取下的,此刻正微微发烫。 寿宴当日,太和殿金碧辉煌。苏锦璃混在献舞宫女中,袖中弩机对准高台。楚君逸则立于武将之列,目光紧锁太后身侧的掌事女官。当西域舞姬献上织金锦盒时,殿外突然响起闷雷,锦盒缝隙渗出黑色液体——是能腐蚀皮肉的西域毒水。 “护驾!”楚君逸挥剑斩断锦盒锁链,软剑却在触及毒水的瞬间冒出青烟。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女官手腕,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对方人皮面具脱落,露出与已故淑妃一模一样的面容。“怎么可能”苏锦璃的鞭梢顿在半空,却见女官冷笑一声,咬破口中毒囊。 混乱中,新帝猛地拍案:“楚将军护驾不力,该当何罪?”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腰间玉佩,“还有苏姑娘,为何对刺客如此熟悉?”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马蹄声,数百名身着玄甲的士兵将宫殿团团围住,军旗上绣着半朵曼陀罗。 “陛下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演得不错。”楚君逸的软剑直指龙椅,“寿宴遇刺、江南异动,不过是为了引出星渊余孽。可您忘了,真正的星渊之主”他的话被突然炸开的烟雾弹打断。苏锦璃拽着他翻滚躲避,却见太后身边的小太监举起青铜铃铛,殿内所有烛火瞬间变成幽蓝色。 “是星渊的‘引魂铃’!”苏锦璃掏出浸了蒜汁的帕子捂住口鼻,“能扰乱心智,让人产生幻觉!”她的软鞭缠住铃铛绳索,却觉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鞭梢传来。楚君逸挥剑斩断绳索,却在转身时,看到苏锦璃的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狠厉。 “璃儿?”他的剑尖微微发抖。苏锦璃却突然甩出袖中银针,目标竟是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琉璃瓦,强光刺破迷雾。苏锦璃如梦初醒,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是是幻觉,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此时,新帝已消失不见。楚君逸捡起地上的鸾笺残片,发现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子时三刻,冷宫井边,见真正的星渊之主。”他握紧苏锦璃的手:“这次我守在你身边,半步不离。”她点头,指尖悄悄将银针藏回袖中——刚才的“幻觉”中,她分明看到新帝的龙袍里,藏着与母亲玉佩相同的纹样。 子时,冷宫。枯井周围弥漫着腐臭气息。楚君逸将双玉贴在井壁,某处砖石突然翻转,露出向下的阶梯。地底密室中,数百盏长明灯照亮中央的黄金座椅,新帝正把玩着完整的星渊图腾玉佩,他身后的屏风上,赫然绘着苏锦璃母亲的画像。 “欢迎两位。”新帝的声音带着笑意,“知道为何星渊总盯着你们?因为苏姑娘的母亲,才是初代星渊之主的亲妹妹。”他举起玉佩,与苏锦璃怀中的玉珏产生共鸣,“而这块玉佩,能解开她当年留下的终极机关。” 楚君逸挥剑欲冲,却见密室四壁伸出锁链。苏锦璃突然按住他手腕,从怀中掏出绣着曼陀罗的帕子——那是母亲丝绢上的残片。当帕子靠近玉佩,黄金座椅下方缓缓升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竟是本该死去的太后。 “当年太后假死,就是为了操控星渊。”新帝的声音变得阴冷,“而现在,只要用你们的血唤醒她,星渊就能”他的话被苏锦璃的软鞭打断。她将帕子、玉佩与玉珏拼合,光芒中浮现出母亲的虚影:“星渊不是凶器,是守护皇室的力量。真正的敌人,是妄图扭曲它的人。” 密室开始震动,太后的水晶棺出现裂痕。楚君逸和苏锦璃背靠背,软剑与软鞭严阵以待。当太后睁开眼的瞬间,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穹顶,阳光倾泻而下。在刺目的光芒中,星渊图腾缓缓消散,只留下楚君逸和苏锦璃相握的手,在阳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回到楚府,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后怕吗?”她摇头,举起拼合的玉佩:“母亲的虚影最后说,星渊的秘密藏在绣品里。”她指向案头未完成的曼陀罗刺绣,“或许,我们该从针法里寻找答案。” 楚君逸笑着将她搂入怀中:“那明日,我们就做一对钻研绣艺的‘闲散夫妻’。”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念安的声音带着焦急:“将军!江南传来急报,有人打着星渊旗号,集结了十万大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苏锦璃将玉佩贴身藏好:“看来,这场较量还远未结束。”楚君逸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不开的局。”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决绝,朝着新的挑战大步走去。 第496章 鸾笺残字藏杀机 暮春的楚府飘着海棠香,苏锦璃坐在绣架前,银针在指间穿梭,绣绷上的曼陀罗图腾已初见雏形。楚君逸握着新收到的密报掀帘而入,玄色衣袍沾着晨露:“江南织造局送来的贡品里,藏着星渊标记的鸾笺。”他将泛黄的信笺展开,边缘暗纹在阳光下显现出扭曲的鹰隼。 苏锦璃放下绣针,指尖抚过信笺上的蝇头小楷:“笔迹圆润秀劲,应是出自女子之手。”她突然想起冰窖中女官护甲上的纹样,瞳孔微缩,“而且这行文用典,与太后宫中的藏书如出一辙。”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爪间绑着的竹筒还在渗血。 “扬州盐运使遇刺!”念安掀开竹筒,染血的密函上只写着“鸾笺三行,血浸未央”八个朱砂字。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半寸:“有人想借江南贡品,在太后寿宴上动手。”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腕间的玉镯——那是从女官尸体上取下的,此刻正微微发烫。 寿宴当日,太和殿金碧辉煌。苏锦璃混在献舞宫女中,袖中弩机对准高台。楚君逸则立于武将之列,目光紧锁太后身侧的掌事女官。当西域舞姬献上织金锦盒时,殿外突然响起闷雷,锦盒缝隙渗出黑色液体——是能腐蚀皮肉的西域毒水。 “护驾!”楚君逸挥剑斩断锦盒锁链,软剑却在触及毒水的瞬间冒出青烟。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女官手腕,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对方人皮面具脱落,露出与已故淑妃一模一样的面容。“怎么可能”苏锦璃的鞭梢顿在半空,却见女官冷笑一声,咬破口中毒囊。 混乱中,新帝猛地拍案:“楚将军护驾不力,该当何罪?”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腰间玉佩,“还有苏姑娘,为何对刺客如此熟悉?”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马蹄声,数百名身着玄甲的士兵将宫殿团团围住,军旗上绣着半朵曼陀罗。 “陛下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演得不错。”楚君逸的软剑直指龙椅,“寿宴遇刺、江南异动,不过是为了引出星渊余孽。可您忘了,真正的星渊之主”他的话被突然炸开的烟雾弹打断。苏锦璃拽着他翻滚躲避,却见太后身边的小太监举起青铜铃铛,殿内所有烛火瞬间变成幽蓝色。 “是星渊的‘引魂铃’!”苏锦璃掏出浸了蒜汁的帕子捂住口鼻,“能扰乱心智,让人产生幻觉!”她的软鞭缠住铃铛绳索,却觉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鞭梢传来。楚君逸挥剑斩断绳索,却在转身时,看到苏锦璃的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狠厉。 “璃儿?”他的剑尖微微发抖。苏锦璃却突然甩出袖中银针,目标竟是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琉璃瓦,强光刺破迷雾。苏锦璃如梦初醒,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是是幻觉,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此时,新帝已消失不见。楚君逸捡起地上的鸾笺残片,发现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子时三刻,冷宫井边,见真正的星渊之主。”他握紧苏锦璃的手:“这次我守在你身边,半步不离。”她点头,指尖悄悄将银针藏回袖中——刚才的“幻觉”中,她分明看到新帝的龙袍里,藏着与母亲玉佩相同的纹样。 子时,冷宫。枯井周围弥漫着腐臭气息。楚君逸将双玉贴在井壁,某处砖石突然翻转,露出向下的阶梯。地底密室中,数百盏长明灯照亮中央的黄金座椅,新帝正把玩着完整的星渊图腾玉佩,他身后的屏风上,赫然绘着苏锦璃母亲的画像。 “欢迎两位。”新帝的声音带着笑意,“知道为何星渊总盯着你们?因为苏姑娘的母亲,才是初代星渊之主的亲妹妹。”他举起玉佩,与苏锦璃怀中的玉珏产生共鸣,“而这块玉佩,能解开她当年留下的终极机关。” 楚君逸挥剑欲冲,却见密室四壁伸出锁链。苏锦璃突然按住他手腕,从怀中掏出绣着曼陀罗的帕子——那是母亲丝绢上的残片。当帕子靠近玉佩,黄金座椅下方缓缓升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竟是本该死去的太后。 “当年太后假死,就是为了操控星渊。”新帝的声音变得阴冷,“而现在,只要用你们的血唤醒她,星渊就能”他的话被苏锦璃的软鞭打断。她将帕子、玉佩与玉珏拼合,光芒中浮现出母亲的虚影:“星渊不是凶器,是守护皇室的力量。真正的敌人,是妄图扭曲它的人。” 密室开始震动,太后的水晶棺出现裂痕。楚君逸和苏锦璃背靠背,软剑与软鞭严阵以待。当太后睁开眼的瞬间,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穹顶,阳光倾泻而下。在刺目的光芒中,星渊图腾缓缓消散,只留下楚君逸和苏锦璃相握的手,在阳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回到楚府,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后怕吗?”她摇头,举起拼合的玉佩:“母亲的虚影最后说,星渊的秘密藏在绣品里。”她指向案头未完成的曼陀罗刺绣,“或许,我们该从针法里寻找答案。” 楚君逸笑着将她搂入怀中:“那明日,我们就做一对钻研绣艺的‘闲散夫妻’。”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念安的声音带着焦急:“将军!江南传来急报,有人打着星渊旗号,集结了十万大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苏锦璃将玉佩贴身藏好:“看来,这场较量还远未结束。”楚君逸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不开的局。”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决绝,朝着新的挑战大步走去。 第497章 绣卷玄机困迷局 江南梅雨时节,楚府的绣房弥漫着苏合香。苏锦璃手持银针,在素绢上勾勒曼陀罗纹样,丝线穿梭间,针脚竟与星渊图腾的纹路如出一辙。楚君逸捧着刚截获的密报推门而入,玄色衣袍还沾着雨珠:“打着星渊旗号的军队突然停滞在长江北岸,军需官的腰牌上”他展开染血的腰牌,背面赫然刻着半朵未绣完的曼陀罗。 “这是楚家绣房的标记。”苏锦璃的银针顿在绢布上,“我曾在母亲留下的绣样里见过类似纹样。”她翻开案头古籍,泛黄纸页间夹着的残图与腰牌图案严丝合缝,“当年楚家女眷为皇室绣制冕服,暗线里藏着调兵暗号。”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鸢爪上绑着的竹筒浸透江水。 竹筒内的密函字迹模糊,唯有“绣卷开,江防破”几个朱砂字格外醒目。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半寸:“有人要借楚家绣艺破解长江防线。”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新绣的屏风,突然发现蔓藤花纹间,竟暗藏着长江沿岸的布防图轮廓。 三日后,皇宫。太后寿宴的余波未平,新帝却突然下旨,命楚家女眷进献百幅绣品。苏锦璃混在绣娘队伍中,袖中藏着涂了荧光粉的银针。当她踏入内务府库房,借着月光看清满屋绣品——每幅花鸟图的叶脉走向,都对应着长江沿岸的堡垒编号。 “苏姑娘好眼力。”掌事太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缓缓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与已故西域商会会长相似的面容,“二十年前,星渊就将布防图藏在楚家绣样里。只要集齐百幅绣品,用特殊针法”他的话被苏锦璃甩出的软鞭打断,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她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青铜铃铛。 混战中,楚君逸破窗而入,软剑直取太监咽喉。却见对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与冰窖祭坛相同的星渊阵图。“晚了!”太监癫狂大笑,咬破口中的毒囊,“百幅绣品已顺着漕船运往长江!”他倒地前,将一卷绣着鸳鸯的帕子塞进苏锦璃手中,帕角绣着的暗纹,竟是楚君逸母亲的闺名。 回到楚府,苏锦璃将帕子对着烛光,背面浮现出血字:“速毁云锦阁。”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云锦阁是江南最大的绣庄,表面为皇室制衣,实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同时想起密函中的“绣卷开,江防破”。 深夜,云锦阁。细雨敲打飞檐,阁内三百绣娘正在赶制龙袍。苏锦璃和楚君逸潜入染坊,发现浸泡丝绸的药水里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能显影隐形墨水的特殊药剂。当他们撬开地板,暗格里整齐码放着百幅绣品,每幅边角都绣着不同的兵符暗号。 “原来如此。”苏锦璃的银针挑开绣线,丝线夹层里露出极细的金属丝,“这些金属丝按特定顺序连接,能组成破解江防机关的钥匙。”她话音未落,阁外传来马蹄声。数百名黑衣人将绣庄团团围住,为首之人骑着通体雪白的战马,面罩上的曼陀罗花纹在雨中若隐若现。 楚君逸挥剑劈开大门,却见黑衣人同时举起绣着星渊标记的盾牌。盾牌拼接处,竟组成完整的长江布防图。“楚将军,别来无恙?”面罩人摘下兜帽,赫然是楚家失踪多年的表兄,“当年你们楚家窃取星渊机密,现在该还了。” 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却觉一股冰冷的力量传来。表兄扯开衣领,胸口纹着与新帝密室相同的图腾:“知道为何星渊总盯着楚家?因为你们世代守护的绣艺,本就是星渊最可怕的武器!”他猛地吹响号角,绣庄地下传来齿轮转动声,数百个装满火药的木箱缓缓升起。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屋顶,鸢翼上的水囊倾盆而下,浇灭火药引信。楚君逸的软剑抵住表兄咽喉,却见对方突然服下毒药:“你们以为毁掉绣品就能阻止?真正的钥匙”他的目光落在苏锦璃腰间玉佩,“在她身上!” 混乱中,苏锦璃摸到母亲玉佩的夹层,取出半卷残破的《天工绣谱》。当她翻开扉页,泛黄纸页间飘落的丝线突然自动排列,在空中勾勒出长江防线的薄弱点。楚君逸握紧她的手:“这些丝线的颜色和粗细,对应着不同的机关启动方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最近的绣架。苏锦璃用银针挑开绣线,楚君逸则按照《天工绣谱》的指示排列丝线。当最后一根金线嵌入凹槽,整座绣庄剧烈震动,暗格里的金属钥匙缓缓升起。而此时,长江方向传来三声巨响——有人提前启动了江防机关。 苏锦璃握紧金属钥匙,看着楚君逸染血的衣襟:“我去修复江防,你”“说过多少次,一起面对。”他将她护在身后,软剑出鞘,“念安,启动机关鸢的防御装置!”三人跃上鸢翼,朝着长江奔去,身后,云锦阁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回到楚府已是黎明,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后怕吗?”她摇头,举起《天工绣谱》:“母亲在绣谱里留了暗语,说楚家绣艺的终极秘密,藏在”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机关鸢警报声打断。 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降落,鸢爪上绑着的密函还在往下滴水。楚君逸展开信笺,脸色骤变:“长江防线虽保住,但新帝突然下旨,要楚家交出所有绣谱和绣娘。”苏锦璃握紧他的手,眼神坚定:“看来,我们与星渊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晨光中,两人相视而笑。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这次,我们就用这双握剑又握针的手,解开所有谜团。”远处,念安正在调试机关鸢的新装置,鸟鸣声中,一场关于绣艺与权谋的终极对决,正在悄然拉开帷幕。 第497章 绣卷玄机困迷局 江南梅雨时节,楚府的绣房弥漫着苏合香。苏锦璃手持银针,在素绢上勾勒曼陀罗纹样,丝线穿梭间,针脚竟与星渊图腾的纹路如出一辙。楚君逸捧着刚截获的密报推门而入,玄色衣袍还沾着雨珠:“打着星渊旗号的军队突然停滞在长江北岸,军需官的腰牌上”他展开染血的腰牌,背面赫然刻着半朵未绣完的曼陀罗。 “这是楚家绣房的标记。”苏锦璃的银针顿在绢布上,“我曾在母亲留下的绣样里见过类似纹样。”她翻开案头古籍,泛黄纸页间夹着的残图与腰牌图案严丝合缝,“当年楚家女眷为皇室绣制冕服,暗线里藏着调兵暗号。”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鸢爪上绑着的竹筒浸透江水。 竹筒内的密函字迹模糊,唯有“绣卷开,江防破”几个朱砂字格外醒目。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半寸:“有人要借楚家绣艺破解长江防线。”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新绣的屏风,突然发现蔓藤花纹间,竟暗藏着长江沿岸的布防图轮廓。 三日后,皇宫。太后寿宴的余波未平,新帝却突然下旨,命楚家女眷进献百幅绣品。苏锦璃混在绣娘队伍中,袖中藏着涂了荧光粉的银针。当她踏入内务府库房,借着月光看清满屋绣品——每幅花鸟图的叶脉走向,都对应着长江沿岸的堡垒编号。 “苏姑娘好眼力。”掌事太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缓缓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与已故西域商会会长相似的面容,“二十年前,星渊就将布防图藏在楚家绣样里。只要集齐百幅绣品,用特殊针法”他的话被苏锦璃甩出的软鞭打断,石灰粉扬起的瞬间,她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青铜铃铛。 混战中,楚君逸破窗而入,软剑直取太监咽喉。却见对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与冰窖祭坛相同的星渊阵图。“晚了!”太监癫狂大笑,咬破口中的毒囊,“百幅绣品已顺着漕船运往长江!”他倒地前,将一卷绣着鸳鸯的帕子塞进苏锦璃手中,帕角绣着的暗纹,竟是楚君逸母亲的闺名。 回到楚府,苏锦璃将帕子对着烛光,背面浮现出血字:“速毁云锦阁。”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云锦阁是江南最大的绣庄,表面为皇室制衣,实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同时想起密函中的“绣卷开,江防破”。 深夜,云锦阁。细雨敲打飞檐,阁内三百绣娘正在赶制龙袍。苏锦璃和楚君逸潜入染坊,发现浸泡丝绸的药水里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能显影隐形墨水的特殊药剂。当他们撬开地板,暗格里整齐码放着百幅绣品,每幅边角都绣着不同的兵符暗号。 “原来如此。”苏锦璃的银针挑开绣线,丝线夹层里露出极细的金属丝,“这些金属丝按特定顺序连接,能组成破解江防机关的钥匙。”她话音未落,阁外传来马蹄声。数百名黑衣人将绣庄团团围住,为首之人骑着通体雪白的战马,面罩上的曼陀罗花纹在雨中若隐若现。 楚君逸挥剑劈开大门,却见黑衣人同时举起绣着星渊标记的盾牌。盾牌拼接处,竟组成完整的长江布防图。“楚将军,别来无恙?”面罩人摘下兜帽,赫然是楚家失踪多年的表兄,“当年你们楚家窃取星渊机密,现在该还了。” 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却觉一股冰冷的力量传来。表兄扯开衣领,胸口纹着与新帝密室相同的图腾:“知道为何星渊总盯着楚家?因为你们世代守护的绣艺,本就是星渊最可怕的武器!”他猛地吹响号角,绣庄地下传来齿轮转动声,数百个装满火药的木箱缓缓升起。 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屋顶,鸢翼上的水囊倾盆而下,浇灭火药引信。楚君逸的软剑抵住表兄咽喉,却见对方突然服下毒药:“你们以为毁掉绣品就能阻止?真正的钥匙”他的目光落在苏锦璃腰间玉佩,“在她身上!” 混乱中,苏锦璃摸到母亲玉佩的夹层,取出半卷残破的《天工绣谱》。当她翻开扉页,泛黄纸页间飘落的丝线突然自动排列,在空中勾勒出长江防线的薄弱点。楚君逸握紧她的手:“这些丝线的颜色和粗细,对应着不同的机关启动方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最近的绣架。苏锦璃用银针挑开绣线,楚君逸则按照《天工绣谱》的指示排列丝线。当最后一根金线嵌入凹槽,整座绣庄剧烈震动,暗格里的金属钥匙缓缓升起。而此时,长江方向传来三声巨响——有人提前启动了江防机关。 苏锦璃握紧金属钥匙,看着楚君逸染血的衣襟:“我去修复江防,你”“说过多少次,一起面对。”他将她护在身后,软剑出鞘,“念安,启动机关鸢的防御装置!”三人跃上鸢翼,朝着长江奔去,身后,云锦阁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回到楚府已是黎明,苏锦璃疲惫地靠在楚君逸肩头。他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后怕吗?”她摇头,举起《天工绣谱》:“母亲在绣谱里留了暗语,说楚家绣艺的终极秘密,藏在”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机关鸢警报声打断。 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降落,鸢爪上绑着的密函还在往下滴水。楚君逸展开信笺,脸色骤变:“长江防线虽保住,但新帝突然下旨,要楚家交出所有绣谱和绣娘。”苏锦璃握紧他的手,眼神坚定:“看来,我们与星渊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晨光中,两人相视而笑。楚君逸将她搂入怀中:“这次,我们就用这双握剑又握针的手,解开所有谜团。”远处,念安正在调试机关鸢的新装置,鸟鸣声中,一场关于绣艺与权谋的终极对决,正在悄然拉开帷幕。 第498章 绣谱秘钥撼皇城 蝉鸣聒噪的午后,楚府绣房的竹帘被穿堂风掀起。苏锦璃将最后一根金丝绣入《天工绣谱》残卷,丝线在绢布上蜿蜒成星渊图腾的变形纹路。楚君逸端着冰镇酸梅汤走进来,目光紧锁她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昨夜修复江防机关时,被金属齿轮划伤的旧伤。\"新帝的旨意又下来了。\"他将卷轴展开,明黄色的绸缎上朱砂字迹刺目,\"限三日内交出全部绣谱,否则以谋逆论处。\" 苏锦璃的银针在阳光下闪过冷光:\"他想要的不是绣谱。\"她翻开案头密报,上面记录着近日京城布防变动——原本驻守城门的羽林卫,悄然换成了太后旧部。\"长江防线的袭击,不过是调虎离山。新帝真正的目标,是\"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急促的嗡鸣。 念安操控着鸢翼撞落院中梧桐叶,鸢爪上绑着的竹筒渗出暗红血迹。密函展开的瞬间,苏锦璃脸色骤变:\"冷宫走水,看守太监供出星渊余孽藏在\"她的目光扫过信末血字,\"楚家宗祠的夹层密室。\" 宗祠内,霉味混着硝烟弥漫。楚君逸挥剑劈开变形的木门,却见满地绣品残片上,赫然绣着新帝生辰八字。苏锦璃蹲下身,指尖抚过烧焦的绢布:\"这些不是普通绣品,是\"她突然扯下墙上的祖宗画像,暗格里露出半卷《天机绣谱》——正是新帝索要之物。 \"晚了!\"阴冷的笑声从梁上传来。新帝身着玄色劲装倒挂而下,手中青铜铃铛摇晃出诡异节奏。楚君逸的软剑本能地刺出,却见苏锦璃突然挡在身前,软鞭缠住他手腕:\"别冲动!铃铛声里混着西域迷魂香!\" 混战中,念安操控机关鸢喷出灭火干粉,却触发了地面机关。数百根淬毒钢针破土而出,苏锦璃甩出浸了解药的软鞭,缠住新帝脚踝。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她瞥见对方袖中滑落的玉佩——那是先帝赐予淑妃的信物,此刻却刻满星渊图腾。 \"当年先帝早有预感。\"新帝狞笑着扯断玉佩,\"淑妃一脉暗中培养星渊死士,而你母亲\"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偷走《天机绣谱》,妄图用楚家绣艺破解星渊秘术。\"话音未落,宗祠顶部轰然塌陷,露出隐藏的地道入口,里面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 地道深处,数百名蒙面人正在组装巨型机关弩。苏锦璃展开《天机绣谱》,发现空白页在荧光粉下显出长江航道图,每个标记点都绣着不同的针法符号。\"这些针法对应机关的启动顺序!\"她的银针快速比划,\"新帝想在寿宴上,用机关弩射穿\"话未说完,地道突然剧烈震动。 楚君逸揽住她滚向角落,软剑劈开坠落的巨石。新帝的声音从扩音铜管传来:\"楚将军,看看这是什么?\"地道尽头的铁门缓缓升起,小皇帝被绑在刻满星渊符文的祭坛上,颈间挂着的玉佩,竟与楚君逸的双玉产生共鸣。 \"双玉合璧,能启动终极机关。\"新帝举起虎符,\"而你们,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棋子!\"他猛地将虎符嵌入祭坛,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深不见底的火药库。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小皇帝,却见祭坛四周伸出锁链,将楚君逸困在中央。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想起母亲绣谱中的暗语。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天机绣谱》的曼陀罗纹样上,丝线突然自动飞散,在空中组成完整的星渊阵图。地道顶部的机关鸢感应器被触发,念安操控着鸢翼撞向火药库,灭火弹倾泻而下。 混乱中,苏锦璃的软鞭缠住新帝手腕,石灰粉与辣椒粉混合的烟雾弥漫地道。当她扯下对方人皮面具,露出的竟是楚家三叔——本该在冰窖死去的人。\"惊不惊喜?\"三叔狂笑,\"当年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真正的星渊之主\"他的话被楚君逸的软剑打断。 回到楚府,苏锦璃瘫坐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细心包扎她手臂的伤口。\"疼吗?\"他的声音发闷。她摇头,举起修复的《天机绣谱》:\"我在想绣谱最后一页的暗纹,那些重复的回字针,或许是\"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 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降落,鸢爪上绑着的密函沾着海水:\"将军!东海舰队异动,战船帆布上绣着星渊图腾!\"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两人同时起身。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映在绣房的屏风上,交织成守护的剪影。而这场关乎绣谱秘钥与江山社稷的终极较量,才刚刚迎来最惊心动魄的高潮。 第498章 绣谱秘钥撼皇城 蝉鸣聒噪的午后,楚府绣房的竹帘被穿堂风掀起。苏锦璃将最后一根金丝绣入《天工绣谱》残卷,丝线在绢布上蜿蜒成星渊图腾的变形纹路。楚君逸端着冰镇酸梅汤走进来,目光紧锁她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昨夜修复江防机关时,被金属齿轮划伤的旧伤。\"新帝的旨意又下来了。\"他将卷轴展开,明黄色的绸缎上朱砂字迹刺目,\"限三日内交出全部绣谱,否则以谋逆论处。\" 苏锦璃的银针在阳光下闪过冷光:\"他想要的不是绣谱。\"她翻开案头密报,上面记录着近日京城布防变动——原本驻守城门的羽林卫,悄然换成了太后旧部。\"长江防线的袭击,不过是调虎离山。新帝真正的目标,是\"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急促的嗡鸣。 念安操控着鸢翼撞落院中梧桐叶,鸢爪上绑着的竹筒渗出暗红血迹。密函展开的瞬间,苏锦璃脸色骤变:\"冷宫走水,看守太监供出星渊余孽藏在\"她的目光扫过信末血字,\"楚家宗祠的夹层密室。\" 宗祠内,霉味混着硝烟弥漫。楚君逸挥剑劈开变形的木门,却见满地绣品残片上,赫然绣着新帝生辰八字。苏锦璃蹲下身,指尖抚过烧焦的绢布:\"这些不是普通绣品,是\"她突然扯下墙上的祖宗画像,暗格里露出半卷《天机绣谱》——正是新帝索要之物。 \"晚了!\"阴冷的笑声从梁上传来。新帝身着玄色劲装倒挂而下,手中青铜铃铛摇晃出诡异节奏。楚君逸的软剑本能地刺出,却见苏锦璃突然挡在身前,软鞭缠住他手腕:\"别冲动!铃铛声里混着西域迷魂香!\" 混战中,念安操控机关鸢喷出灭火干粉,却触发了地面机关。数百根淬毒钢针破土而出,苏锦璃甩出浸了解药的软鞭,缠住新帝脚踝。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她瞥见对方袖中滑落的玉佩——那是先帝赐予淑妃的信物,此刻却刻满星渊图腾。 \"当年先帝早有预感。\"新帝狞笑着扯断玉佩,\"淑妃一脉暗中培养星渊死士,而你母亲\"他的目光扫过苏锦璃,\"偷走《天机绣谱》,妄图用楚家绣艺破解星渊秘术。\"话音未落,宗祠顶部轰然塌陷,露出隐藏的地道入口,里面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 地道深处,数百名蒙面人正在组装巨型机关弩。苏锦璃展开《天机绣谱》,发现空白页在荧光粉下显出长江航道图,每个标记点都绣着不同的针法符号。\"这些针法对应机关的启动顺序!\"她的银针快速比划,\"新帝想在寿宴上,用机关弩射穿\"话未说完,地道突然剧烈震动。 楚君逸揽住她滚向角落,软剑劈开坠落的巨石。新帝的声音从扩音铜管传来:\"楚将军,看看这是什么?\"地道尽头的铁门缓缓升起,小皇帝被绑在刻满星渊符文的祭坛上,颈间挂着的玉佩,竟与楚君逸的双玉产生共鸣。 \"双玉合璧,能启动终极机关。\"新帝举起虎符,\"而你们,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棋子!\"他猛地将虎符嵌入祭坛,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深不见底的火药库。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小皇帝,却见祭坛四周伸出锁链,将楚君逸困在中央。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想起母亲绣谱中的暗语。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天机绣谱》的曼陀罗纹样上,丝线突然自动飞散,在空中组成完整的星渊阵图。地道顶部的机关鸢感应器被触发,念安操控着鸢翼撞向火药库,灭火弹倾泻而下。 混乱中,苏锦璃的软鞭缠住新帝手腕,石灰粉与辣椒粉混合的烟雾弥漫地道。当她扯下对方人皮面具,露出的竟是楚家三叔——本该在冰窖死去的人。\"惊不惊喜?\"三叔狂笑,\"当年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真正的星渊之主\"他的话被楚君逸的软剑打断。 回到楚府,苏锦璃瘫坐在美人榻上,看着楚君逸细心包扎她手臂的伤口。\"疼吗?\"他的声音发闷。她摇头,举起修复的《天机绣谱》:\"我在想绣谱最后一页的暗纹,那些重复的回字针,或许是\"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 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降落,鸢爪上绑着的密函沾着海水:\"将军!东海舰队异动,战船帆布上绣着星渊图腾!\"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两人同时起身。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映在绣房的屏风上,交织成守护的剪影。而这场关乎绣谱秘钥与江山社稷的终极较量,才刚刚迎来最惊心动魄的高潮。 第499章 绣帆蔽日战云浓 秋霜初降,楚府的绣架蒙着薄霜。苏锦璃将最后一根银丝绣入改良后的机关鸢翼,针脚细密如蛛网,却暗藏着星渊阵图的拆解纹路。楚君逸握着加急密报推门而入,玄色披风扫落廊下残叶:“东海舰队已逼近长江口,战船帆布上的曼陀罗刺绣,能折射阳光干扰视线。”他展开水渍斑斑的情报,纸角染着暗红血迹,“更糟的是,江南三大绣庄突然同时倒戈,为叛军赶制攻城器械。” 苏锦璃的银针顿在鸢翼边缘,丝线突然绷断。她望着案头摊开的《天机绣谱》,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前朝航海图缓缓卷起,露出背面用孔雀羽线绣的十六字箴言:“帆影蔽日,绣阵锁江;以纹破纹,逆转阴阳。”“是母亲留下的破解之法!”她抓起绣谱冲向楚君逸,“星渊利用绣艺制造战船机关,我们也能用针法找到破绽!”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帝把玩着鎏金绣剪,冷笑凝视着舆图上的长江防线。贴身太监捧着染血的密函跪地:“陛下,楚家已识破绣帆玄机,正调集机关鸢”“无妨。”新帝挥剪剪断一缕金线,“传旨下去,让绣娘们在帆布夹层缝制倒刺,再混入西域毒丝。”他的目光扫过案头的青铜铃铛,“等楚君逸上钩,就让他有来无回。” 长江口,战船如黑云压境。苏锦璃混在机关鸢操控手队伍中,袖中藏着浸了火油的特殊绣线。楚君逸立于船头,双玉在腰间泛着微光,与敌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产生诡异共鸣。“小心!”他突然拽住苏锦璃翻滚,几支绣着星渊符文的箭矢擦着耳畔飞过,箭尾羽毛竟是用孔雀翎精心编织。 念安操控机关鸢俯冲而下,鸢翼上的探照灯照亮敌船帆布。苏锦璃举起望远镜,瞳孔骤缩——那些看似普通的曼陀罗花瓣,实则是由数百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绣成,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强光。“是星渊的‘迷光阵’!”她掏出母亲留下的绣谱,“必须找到阵眼,用反向针法”话未说完,敌船突然射出数十道银丝,将机关鸢的羽翼死死缠住。 楚君逸挥剑斩断银丝,却见苏锦璃的绣线突然自燃。她急中生智,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敌船桅杆,借力跃上甲板。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她看清绣工们手腕上的刺青——半朵曼陀罗缠绕着折断的鹰隼,与楚家宗祠暗室的壁画如出一辙。“原来如此!”她的软鞭缠住绣工头目,“江南绣庄的倒戈,是因为你们挟持了绣娘家人!” 混战中,新帝的旗舰缓缓驶出。船首立着的青铜巨像,手中握着的竟是由千根绣针铸成的长矛。“楚将军,别来无恙?”新帝的声音通过扩音竹筒传来,他抬手示意,巨像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激光,将一艘机关鸢瞬间熔毁,“知道这战船为何坚不可摧吗?帆布夹层里,可是缝着三百名楚家绣娘的命!” 楚君逸的软剑握得发白。苏锦璃却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用金丝绣的曼陀罗——那是母亲临终前为她刺青的守护纹章。“破解迷光阵的关键,不是摧毁帆布。”她将绣谱按在甲板上,银针在月光下疾走,“而是用同源针法,扰乱金属丝的排列!” 随着她的绣线穿梭,敌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开始扭曲变形。楚君逸趁机甩出袖箭,精准射中巨像的关节。青铜巨像轰然倒塌,砸穿旗舰甲板。混乱中,苏锦璃发现船舱深处的牢笼——数百名绣娘被铁链锁住,每人手中都握着未完成的绣品。 “念安!用机关鸢的磁力装置!”她甩出软鞭缠住牢笼,楚君逸则挥剑挡住袭来的刺客。当机关鸢的巨型磁铁吸走铁链,绣娘们突然同时举起绣品——那是用夜光丝线绣的楚家徽记,在夜空中组成巨大的防御屏障。 新帝见状,疯狂地敲响青铜铃铛。长江突然掀起巨浪,隐藏在江底的机关战船纷纷浮出水面。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将双玉与绣谱中的星渊图腾重叠。光芒迸发的刹那,所有战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同时崩解,金属丝如暴雨般坠落。 三日后,楚府。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细心擦拭染血的绣针。“疼吗?”他的指尖划过她掌心的伤口。她摇头,举起重新修复的《天机绣谱》:“母亲在绣谱夹层里,还藏着更惊人的秘密。”她翻开暗格,露出半张泛黄的婚书——上面的新郎名字,赫然是先帝。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京城传来急报,太后的寿宴上,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新帝!”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绣房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映着他们坚定的身影,而新的阴谋,已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第499章 绣帆蔽日战云浓 秋霜初降,楚府的绣架蒙着薄霜。苏锦璃将最后一根银丝绣入改良后的机关鸢翼,针脚细密如蛛网,却暗藏着星渊阵图的拆解纹路。楚君逸握着加急密报推门而入,玄色披风扫落廊下残叶:“东海舰队已逼近长江口,战船帆布上的曼陀罗刺绣,能折射阳光干扰视线。”他展开水渍斑斑的情报,纸角染着暗红血迹,“更糟的是,江南三大绣庄突然同时倒戈,为叛军赶制攻城器械。” 苏锦璃的银针顿在鸢翼边缘,丝线突然绷断。她望着案头摊开的《天机绣谱》,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前朝航海图缓缓卷起,露出背面用孔雀羽线绣的十六字箴言:“帆影蔽日,绣阵锁江;以纹破纹,逆转阴阳。”“是母亲留下的破解之法!”她抓起绣谱冲向楚君逸,“星渊利用绣艺制造战船机关,我们也能用针法找到破绽!” 与此同时,皇宫内,新帝把玩着鎏金绣剪,冷笑凝视着舆图上的长江防线。贴身太监捧着染血的密函跪地:“陛下,楚家已识破绣帆玄机,正调集机关鸢”“无妨。”新帝挥剪剪断一缕金线,“传旨下去,让绣娘们在帆布夹层缝制倒刺,再混入西域毒丝。”他的目光扫过案头的青铜铃铛,“等楚君逸上钩,就让他有来无回。” 长江口,战船如黑云压境。苏锦璃混在机关鸢操控手队伍中,袖中藏着浸了火油的特殊绣线。楚君逸立于船头,双玉在腰间泛着微光,与敌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产生诡异共鸣。“小心!”他突然拽住苏锦璃翻滚,几支绣着星渊符文的箭矢擦着耳畔飞过,箭尾羽毛竟是用孔雀翎精心编织。 念安操控机关鸢俯冲而下,鸢翼上的探照灯照亮敌船帆布。苏锦璃举起望远镜,瞳孔骤缩——那些看似普通的曼陀罗花瓣,实则是由数百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绣成,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强光。“是星渊的‘迷光阵’!”她掏出母亲留下的绣谱,“必须找到阵眼,用反向针法”话未说完,敌船突然射出数十道银丝,将机关鸢的羽翼死死缠住。 楚君逸挥剑斩断银丝,却见苏锦璃的绣线突然自燃。她急中生智,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敌船桅杆,借力跃上甲板。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她看清绣工们手腕上的刺青——半朵曼陀罗缠绕着折断的鹰隼,与楚家宗祠暗室的壁画如出一辙。“原来如此!”她的软鞭缠住绣工头目,“江南绣庄的倒戈,是因为你们挟持了绣娘家人!” 混战中,新帝的旗舰缓缓驶出。船首立着的青铜巨像,手中握着的竟是由千根绣针铸成的长矛。“楚将军,别来无恙?”新帝的声音通过扩音竹筒传来,他抬手示意,巨像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激光,将一艘机关鸢瞬间熔毁,“知道这战船为何坚不可摧吗?帆布夹层里,可是缝着三百名楚家绣娘的命!” 楚君逸的软剑握得发白。苏锦璃却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用金丝绣的曼陀罗——那是母亲临终前为她刺青的守护纹章。“破解迷光阵的关键,不是摧毁帆布。”她将绣谱按在甲板上,银针在月光下疾走,“而是用同源针法,扰乱金属丝的排列!” 随着她的绣线穿梭,敌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开始扭曲变形。楚君逸趁机甩出袖箭,精准射中巨像的关节。青铜巨像轰然倒塌,砸穿旗舰甲板。混乱中,苏锦璃发现船舱深处的牢笼——数百名绣娘被铁链锁住,每人手中都握着未完成的绣品。 “念安!用机关鸢的磁力装置!”她甩出软鞭缠住牢笼,楚君逸则挥剑挡住袭来的刺客。当机关鸢的巨型磁铁吸走铁链,绣娘们突然同时举起绣品——那是用夜光丝线绣的楚家徽记,在夜空中组成巨大的防御屏障。 新帝见状,疯狂地敲响青铜铃铛。长江突然掀起巨浪,隐藏在江底的机关战船纷纷浮出水面。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将双玉与绣谱中的星渊图腾重叠。光芒迸发的刹那,所有战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同时崩解,金属丝如暴雨般坠落。 三日后,楚府。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细心擦拭染血的绣针。“疼吗?”他的指尖划过她掌心的伤口。她摇头,举起重新修复的《天机绣谱》:“母亲在绣谱夹层里,还藏着更惊人的秘密。”她翻开暗格,露出半张泛黄的婚书——上面的新郎名字,赫然是先帝。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京城传来急报,太后的寿宴上,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新帝!”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绣房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映着他们坚定的身影,而新的阴谋,已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第500章 双帝谜局陷危途 暮霭沉沉,楚府的暖阁里铜炉氤氲着沉香。苏锦璃将最后一根孔雀羽线绣进绢帕,针脚勾勒出的曼陀罗纹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光。楚君逸握着刚破译的密信推门而入,玄色衣袍上还沾着城外驿站的尘土:“两个‘新帝’同时颁布旨意,一个命各地藩王进京朝贺,一个调遣边军围困京城。”他展开皱巴巴的黄绢,两份旨意上的朱砂印泥纹路竟分毫不差。 苏锦璃的银针在指间微微发颤:“这是星渊的‘双子傀儡’之计。”她翻开案头的《天机绣谱》,某页夹层里的人皮面具残片滑落——正是当年先帝淑妃所用之物,“易容术加上拟音傀儡,他们想让朝堂自相残杀。”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急促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撞落几片枯叶,鸢爪上绑着的竹筒渗出暗红血迹。 密函展开,赫然是小皇帝的血书:“真假难辨,速来救驾。”字迹边缘晕染的墨痕中,隐隐透出曼陀罗暗纹。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半寸,剑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定是有人挟持了小皇帝,逼他写下这封信。璃儿,你留在府中”“少来。”苏锦璃将绣好的帕子塞进他怀中,帕角绣着的并蒂莲下藏着微型机关弩,“上次长江之战是谁被绣针刺中掌心的?” 皇宫朱雀门前,两队御林军剑拔弩张。左侧“新帝”头戴十二旒冕旒,龙袍上的金线绣着完整的曼陀罗图腾;右侧“新帝”手持先帝遗诏,腰间玉佩与楚君逸的双玉产生共鸣。“楚将军,你要助纣为虐?”左侧“新帝”拍案而起,声音与真正的新帝分毫不差,“朕才是正统!”右侧“新帝”冷笑,展开遗诏的瞬间,诏书上的朱砂字突然化作毒雾。 楚君逸挥剑劈开毒雾,余光瞥见城楼暗处闪过的玄色衣角。苏锦璃甩出浸了解药的软鞭缠住右侧“新帝”,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对方人皮面具脱落——竟是失踪已久的礼部侍郎。“侍郎大人好手段。”她的鞭梢抵住对方咽喉,却见侍郎突然服下毒药,临死前指向太和殿方向:“真正的星渊之主” 太和殿内,小皇帝被绑在龙椅上,面前的案几摆着两杯鸩酒。两个“新帝”立于两侧,同时伸手端起酒杯:“楚将军,选对了生,选错了死。”左侧“新帝”的袖口滑落半截红绳,右侧“新帝”的龙袍暗纹在烛光下显露出星渊图腾。楚君逸握紧双玉,玉身突然发烫,照出右侧“新帝”鞋底的特殊纹路——与楚家祠堂暗室的机关印记相同。 “小心!”苏锦璃的软鞭缠住楚君逸腰身,将他拽向左侧。右侧“新帝”手中的酒杯突然炸裂,飞出的碎片竟是淬毒的银针。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琉璃瓦,鸢翼上的烟雾弹瞬间弥漫大殿。混乱中,苏锦璃摸到小皇帝腕间的金锁,锁扣内侧刻着的生辰八字,竟与她母亲丝绢上的日期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她突然扯下小皇帝的金锁,金锁内部弹出半块玉佩。当玉佩与楚君逸的双玉拼合,太和殿的地砖突然翻转,露出通往地下密室的阶梯。密室深处,数百盏长明灯照亮中央的黄金座椅,真正的新帝被铁链锁住,而坐在龙椅上的人,戴着与先帝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欢迎两位。”面具人缓缓起身,声音经过变声装置处理,“知道为何星渊能操控一切?因为从先帝开始,皇室就与星渊血脉相连。”他扯开面具,露出的面容让苏锦璃瞳孔骤缩——那是她从未见过,却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我,才是你真正的兄长,也是星渊的正统继承人。” 楚君逸挥剑欲冲,却见密室四壁伸出青铜锁链。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兄长手腕,石灰粉与辣椒粉混合的烟雾再次弥漫。当她扯下面具人袖口的布料,赫然发现对方手臂上刺着与母亲相同的曼陀罗守护纹章。“母亲临终前说过,星渊的力量不该被用于阴谋。”她的声音发颤,“你难道忘了” “住口!”兄长疯狂大笑,按下座椅上的机关。密室顶部开始缓缓下沉,无数淬毒的尖刺破土而出。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双玉、金锁玉佩与母亲的绣谱拼合,光芒迸发的刹那,所有机关停止运转。兄长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消散:“不可能我筹划了二十年” 尘埃落定之时,楚府的温泉池中热气蒸腾。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细心擦拭自己发间的毒粉:“疼不疼?”他的声音带着后怕。她摇头,举起重新拼合的玉佩:“我在想兄长最后说的话,皇室与星渊的血脉纠葛,恐怕还没完。”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 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西域商会突然举兵,他们的军旗上绣着先帝年轻时的画像!”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决绝,而这场关乎皇室血脉与星渊秘辛的终极较量,才刚刚迎来最残酷的篇章。 第500章 双帝谜局陷危途 暮霭沉沉,楚府的暖阁里铜炉氤氲着沉香。苏锦璃将最后一根孔雀羽线绣进绢帕,针脚勾勒出的曼陀罗纹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光。楚君逸握着刚破译的密信推门而入,玄色衣袍上还沾着城外驿站的尘土:“两个‘新帝’同时颁布旨意,一个命各地藩王进京朝贺,一个调遣边军围困京城。”他展开皱巴巴的黄绢,两份旨意上的朱砂印泥纹路竟分毫不差。 苏锦璃的银针在指间微微发颤:“这是星渊的‘双子傀儡’之计。”她翻开案头的《天机绣谱》,某页夹层里的人皮面具残片滑落——正是当年先帝淑妃所用之物,“易容术加上拟音傀儡,他们想让朝堂自相残杀。”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机关鸢急促的嗡鸣,念安操控着鸢翼撞落几片枯叶,鸢爪上绑着的竹筒渗出暗红血迹。 密函展开,赫然是小皇帝的血书:“真假难辨,速来救驾。”字迹边缘晕染的墨痕中,隐隐透出曼陀罗暗纹。楚君逸的软剑出鞘半寸,剑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定是有人挟持了小皇帝,逼他写下这封信。璃儿,你留在府中”“少来。”苏锦璃将绣好的帕子塞进他怀中,帕角绣着的并蒂莲下藏着微型机关弩,“上次长江之战是谁被绣针刺中掌心的?” 皇宫朱雀门前,两队御林军剑拔弩张。左侧“新帝”头戴十二旒冕旒,龙袍上的金线绣着完整的曼陀罗图腾;右侧“新帝”手持先帝遗诏,腰间玉佩与楚君逸的双玉产生共鸣。“楚将军,你要助纣为虐?”左侧“新帝”拍案而起,声音与真正的新帝分毫不差,“朕才是正统!”右侧“新帝”冷笑,展开遗诏的瞬间,诏书上的朱砂字突然化作毒雾。 楚君逸挥剑劈开毒雾,余光瞥见城楼暗处闪过的玄色衣角。苏锦璃甩出浸了解药的软鞭缠住右侧“新帝”,石灰粉扬起的刹那,对方人皮面具脱落——竟是失踪已久的礼部侍郎。“侍郎大人好手段。”她的鞭梢抵住对方咽喉,却见侍郎突然服下毒药,临死前指向太和殿方向:“真正的星渊之主” 太和殿内,小皇帝被绑在龙椅上,面前的案几摆着两杯鸩酒。两个“新帝”立于两侧,同时伸手端起酒杯:“楚将军,选对了生,选错了死。”左侧“新帝”的袖口滑落半截红绳,右侧“新帝”的龙袍暗纹在烛光下显露出星渊图腾。楚君逸握紧双玉,玉身突然发烫,照出右侧“新帝”鞋底的特殊纹路——与楚家祠堂暗室的机关印记相同。 “小心!”苏锦璃的软鞭缠住楚君逸腰身,将他拽向左侧。右侧“新帝”手中的酒杯突然炸裂,飞出的碎片竟是淬毒的银针。千钧一发之际,念安操控机关鸢撞碎琉璃瓦,鸢翼上的烟雾弹瞬间弥漫大殿。混乱中,苏锦璃摸到小皇帝腕间的金锁,锁扣内侧刻着的生辰八字,竟与她母亲丝绢上的日期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她突然扯下小皇帝的金锁,金锁内部弹出半块玉佩。当玉佩与楚君逸的双玉拼合,太和殿的地砖突然翻转,露出通往地下密室的阶梯。密室深处,数百盏长明灯照亮中央的黄金座椅,真正的新帝被铁链锁住,而坐在龙椅上的人,戴着与先帝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欢迎两位。”面具人缓缓起身,声音经过变声装置处理,“知道为何星渊能操控一切?因为从先帝开始,皇室就与星渊血脉相连。”他扯开面具,露出的面容让苏锦璃瞳孔骤缩——那是她从未见过,却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我,才是你真正的兄长,也是星渊的正统继承人。” 楚君逸挥剑欲冲,却见密室四壁伸出青铜锁链。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兄长手腕,石灰粉与辣椒粉混合的烟雾再次弥漫。当她扯下面具人袖口的布料,赫然发现对方手臂上刺着与母亲相同的曼陀罗守护纹章。“母亲临终前说过,星渊的力量不该被用于阴谋。”她的声音发颤,“你难道忘了” “住口!”兄长疯狂大笑,按下座椅上的机关。密室顶部开始缓缓下沉,无数淬毒的尖刺破土而出。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将双玉、金锁玉佩与母亲的绣谱拼合,光芒迸发的刹那,所有机关停止运转。兄长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消散:“不可能我筹划了二十年” 尘埃落定之时,楚府的温泉池中热气蒸腾。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看着他细心擦拭自己发间的毒粉:“疼不疼?”他的声音带着后怕。她摇头,举起重新拼合的玉佩:“我在想兄长最后说的话,皇室与星渊的血脉纠葛,恐怕还没完。”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机关鸢的警报声。 念安操控着鸢翼急速降落,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将军!西域商会突然举兵,他们的军旗上绣着先帝年轻时的画像!”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器。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决绝,而这场关乎皇室血脉与星渊秘辛的终极较量,才刚刚迎来最残酷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