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鸣》 第1章 风雪中的挣扎 街道的尽头,寒风如刀割般刺骨,积雪覆盖了整个城市的喧嚣,将一切声音都吞噬在无尽的白色之中。老乞丐蜷缩着身子,一件布满补丁的大衣紧紧裹在身上,他的步伐蹒跚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脚下,积雪被踩得嘎吱作响,仿佛是这寂静夜晚的唯一伴奏。脸颊上的冻伤斑点如同岁月的印记,记录着他一生的艰辛。 他紧紧抱着胸口那只破旧的布袋,那里面装着的几片硬馒头不仅是他的食物,更是他在这寒夜中生存下去的一线希望。他的双眼在夜色中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被遗弃的食物,哪怕是一点点的残渣也好。但垃圾桶里除了冰冷的铁皮和积雪,什么也没有。 “老天爷,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他低声嘀咕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绝望。他跺了跺脚,试图驱散那几乎要将他冻结的寒意,但似乎只是徒劳。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白雾,随即又被寒风带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乞丐继续沿着街道前行,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目光不时扫过那些被雪覆盖的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丝温暖,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但这个城市似乎已经沉睡,连同它的怜悯和同情一起,被这无情的风雪所掩埋。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街角的一个杂乱的垃圾堆上。他快步走过去,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那里会有人留下的一些衣物,哪怕是一件再破旧的衣物,也能给他带来一些温暖。他弯下腰,颤抖着手翻捡着垃圾,却发现里面除了各种没用的垃圾,就没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老乞丐终于是翻捡完,确定没有漏过什么有价值的物件,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阵更猛烈的寒风卷起,雪花如刀片般打在他的脸上,他不得不低下头,用那破旧的大衣遮挡住自己的脸。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现实的无力感,但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停下,他必须继续前行,为了生存,为了那一线的希望。 老乞丐再次踏上了寻找的路途,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更加沉重,但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他知道,只要他还在走,就还有希望。风雪中,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留下的是一串逐渐被风雪掩盖的脚印。 随着老乞丐的脚步深入,街道的尽头逐渐被一条狭窄的巷道所取代。这里的积雪更深,几乎没到了他的膝盖,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巷道两旁的墙壁被风雪侵蚀,斑驳的墙面上挂着几缕冰凌,像是岁月的泪痕。没有灯光的指引,只有风声和远处野狗的哀嚎伴随着他,让这夜显得更加凄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巷道,破旧的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手中紧握着那根从街角捡来的木棍,既是支撑自己前行的拐杖,也是在这未知暗巷中的一点安全感。巷道尽头,一堆垃圾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像是荒芜之地上的一座孤岛。 老乞丐慢慢靠近那堆垃圾,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搜寻着任何可能的食物。他弯下腰,开始在垃圾堆中翻找,双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他从一个破旧的袋中翻出一些已经发霉的菜叶,虽然不足以果腹,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能够提供能量的东西都是宝贵的。他又从另一个袋子中掏出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馒头,馒头的边缘已经有些发黑,但他知道,这至少能让他多撑一会儿。 他叹了口气,望着手中的“收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再差也好,总比空着强。”他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花,也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老乞丐停下脚步,他缩了缩脖子,试图躲避这刺骨的寒风。但那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加清晰。他的心跳不禁加速,那微弱的声音在风中飘忽不定,像是在呼唤他,又像是在求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这声音似乎与他的命运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他环顾四周,巷道里除了风雪和垃圾,空无一物。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大冷天,怎么会有孩子?”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那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迫切,仿佛在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他的幻觉。 老乞丐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无论这声音来自何方,他都不能置之不理。他必须找到声音的来源,也许,这将是他这个寒夜中唯一的希望之光。他紧了紧手中的木棍,再次踏入风雪之中,开始了新的探索。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的脚步却未曾停歇。那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像是一根细线,牵引着他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前行。他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婴儿若无人照料,生存的希望将十分渺茫。他不能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 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试图从风声中分辨出那微弱的哭声。风声呼啸,似乎在嘲笑他的努力。老乞丐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再次仔细聆听。这一次,那哭声似乎更近了一些,虽然依旧微弱,但却更加清晰。他喃喃道:“这大冷天,怎么会有孩子?”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更多的是担忧。 老乞丐开始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拨开积雪,翻开被风吹乱的垃圾堆,扒开堆积的杂物,但哭声依然若隐若现,无法确切定位。他的心中焦急万分,那哭声就像是在与他捉迷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声音断断续续,似远似近,老乞丐有些急了:“小家伙,你在哪儿啊?”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他的行动却更加果断。他用冻僵的手掀开一块废旧木板,下面却什么也没有。风雪愈发猛烈,呼啸着吞噬一切。他的心越发焦急,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继续在风雪中摸索。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急促。老乞丐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速度。他拄着木棍,蹒跚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白雾,随即又被寒风带走。 他继续前行,耳朵紧贴着风雪,试图捕捉那微弱的哭声。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个未知婴儿的担忧,也充满了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拯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 老乞丐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被雪覆盖的废墟,哭声似乎就从那里传来。他加快了步伐,尽管每一步都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积雪,寻找着那声音的源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但也充满了恐惧——恐惧自己来得太迟,恐惧那哭声背后的真相。 风雪中,老乞丐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行动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放弃寻找,因为那哭声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呼唤,一个需要他帮助的生命。 老乞丐的心跳随着那愈发清晰的哭声而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步伐。他的目光在废墟中四处扫视,寻找任何可能藏有婴儿的迹象。废墟中的箱子和瓦片被雪覆盖,形成了一片片白色的小丘,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这些障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他的双手已经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仍然坚持着,一遍又一遍地掀开覆盖在废墟上的雪。每一次掀开,他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但随之而来的往往是失望。哭声似乎就在附近,但又似乎在捉弄他,总是难以捉摸。 “小家伙,你到底在哪儿啊?”老乞丐焦急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了一团团白雾,随即又被风吹散。他的脚步在废墟中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但那哭声却像是在和他玩捉迷藏,总是忽远忽近。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堆被雪半掩的破布上,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快步走过去,用尽全力掀开那些布片,却发现下面只是一些废弃的罐子和垃圾。失望的情绪再次袭来,但他没有时间去感受这些,他必须继续寻找。 风雪变得更加狂暴,老乞丐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眼紧盯着周围,试图捕捉那微弱的哭声。他知道,每过一分钟,那个婴儿的生存希望就减少一分。他不能放弃,即使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在一堆破旧的木块中,老乞丐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动静。他急忙走过去,发现那只是一个被遗弃的玩偶,它的布料已经被雪水浸湿,显得格外凄凉。老乞丐叹了口气,心中的焦虑更加强烈。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婴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继续在废墟中四处寻找,每一次掀开积雪,每一次翻开破布,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希望的执着。风雪中,老乞丐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行动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放弃寻找,因为那哭声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呼唤,一个需要他帮助的生命。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老乞丐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但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他知道,这场寻找不仅是对体力的考验,更是对意志的挑战。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那个在风雪中哭泣的婴儿,为了那份未曾谋面却已深深触动他心灵的生命。 随着老乞丐不懈的搜寻,那婴儿的哭声逐渐变得清晰,不再是风中的微弱呼唤,而是近在咫尺的绝望呼救。他的心跳随之加速,每一次呼吸都似乎与哭声同步。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那个脆弱生命的所在。 他拄着木棍,蹒跚地走向声音的来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惊扰到那个微小的存在。废墟中的障碍物变得更加密集,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挪开那些沉重的箱子和瓦砾。他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紫,但他的意志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别怕,我来救你了。”老乞丐喃喃自语,尽管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决心。他的声音被风雪吞噬,但他相信,那个婴儿一定能感受到他的接近。 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响亮,更加迫切。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加快了步伐,尽管脚下的积雪让他几乎滑倒。他喘着粗气,用木棍支撑着自己,不让疲惫的身体倒下。 他来到了一堆被雪覆盖的瓦砾前,哭声似乎就从下面传来。老乞丐跪在地上,开始用手挖掘,不顾手指被冻得生疼。他的动作急促而有力,每一次挖掘都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随着积雪和瓦砾被一点点移开,哭声变得更加清晰。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非常接近了。他的双手在冰冷的雪水中变得麻木,但他没有停下,直到他触碰到了一块冰冷的铁板。 他急忙移开铁板,发现下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堆满了破旧的衣物和棉被。哭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激动。 第2章 生死一线 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低垂在城市上空,遮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光亮。暴风雪肆虐着,像一头脱缰的野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横冲直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狂风卷着雪花,狠狠地撞击在建筑物上,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呼啸的风声和飞旋的雪片,整个世界仿佛被冰封在一片死寂之中。 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老乞丐蜷缩在垃圾堆旁,他的身体瘦弱不堪,佝偻着背,仿佛承受了世间所有的苦难与沧桑。他身上的破旧棉衣早已被岁月侵蚀得千疮百孔,补丁摞着补丁,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单薄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狂暴的风雪撕成碎片。他的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用刀刻上去的,深刻而沧桑,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无奈。花白的胡须上结满了冰霜,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 老乞丐的听力不太好,这是多年来风餐露宿落下的毛病。在这呼啸的风雪声中,他起初并没有察觉到那微弱的啼哭声。只是在准备找个稍微避风的角落捱过这漫长而寒冷的夜晚时,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那声音细若游丝,断断续续,在狂风怒号的夜晚,若隐若现。 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努力在这风雪交织的喧嚣中分辨那声音的来源。然而,风声太大了,他的听力又不好,那声音仿佛在和他捉迷藏,时而似乎在耳边响起,时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在这寒冷的风雪中,他的意识似乎也有些模糊不清。 但老乞丐心中总感觉有什么在牵绊着他,让他无法安心离开。他决定顺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去。他的目光在小巷中四处游移,试图找到声音的源头。他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寒风如刀割般刺痛他的脸颊,他的手脚早已冻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块半埋在雪中的铁板上。那铁板锈迹斑斑,边缘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看起来沉重而坚固,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老乞丐的直觉告诉他,那微弱的啼哭声,可能就是从这块铁板下传出来的。但他的心中又充满了疑惑,这么沉重的铁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而且,铁板下怎么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呢? 他艰难地蹲下身子,用那双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拨开铁板周围的积雪。他的手指僵硬得像是冰块,每一次触碰冰冷的积雪,都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此刻,他已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弄清楚那声音的来源。 每拨开一层雪,那啼哭声就清晰一分,老乞丐的心也随之揪紧一分。在这样的天气里,任何暴露在外的生命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和紧迫感,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本能敬畏和关切。 终于,铁板的全貌露了出来。老乞丐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他的胸腔,让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他用手抓住铁板的边缘,试图将其抬起。然而,铁板像是被冻在了地面上,纹丝不动。原来,雪水已经冻成了冰,将铁板牢牢地粘在地上,再加上铁板本身就被人为地加固过,想要撬开它,难上加难。 老乞丐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飘落的雪花混合在一起,冰冷而刺骨,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块铁板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置的,而且还进行了加固,难道是为了防止里面的婴儿被野生动物吃掉吗?在这寒冷的风雪之夜,是谁如此狠心,将一个无辜的婴儿遗弃在此? 他没有放弃,只要他再多坚持一会儿,就有可能救出那个微弱的生命。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什么工具来帮助他。但四周除了堆积如山的垃圾和厚厚的积雪,什么也没有。他咬紧牙关,再次用尽全力去撬动铁板,这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铁锈斑斑的铁板,仿佛是命运设下的一个难题,让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 就在这时,一阵野狗的低吠声传来,老乞丐心中一惊。这片垃圾堆经常有流浪猫狗出没,它们饥饿难耐,可能会对没有看护的婴儿构成威胁。而铁板下的婴儿,没有任何防护能力,如果不能及时救出,后果不堪设想。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街头看到的那些无助的眼神,那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那些在困境中挣扎的生命。他不能让这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风雪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垃圾堆中翻找,希望能找到更结实的工具。他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和尖锐的碎石上划过,每一次触摸都像是针扎一般,传来一阵阵刺痛。但他已顾不上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那个孩子。 老乞丐在垃圾堆中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件趁手的工具。他的手指在冰冷的垃圾中摸索着,突然,他触碰到了一根木棍。他心中一喜,连忙将木棍从垃圾中拔出。这根木棍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还算结实。他紧紧握住木棍,将一端插入铁板下的缝隙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撬动。 然而,铁板被冰冻得异常牢固,老乞丐的用力之下,木棍发出了一声脆响,紧接着便在他脚下折断了。老乞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沮丧地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风雪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身体,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寒风抗争。 风雪继续肆虐,老乞丐的挣扎似乎越来越徒劳,他的身影在这风雪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孤独。他站在铁板旁,双手围成喇叭状,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有人吗?有没有人!”那声音在风雪中颤抖着,被狂风撕扯,被雪花淹没,显得微弱而无力。 回应他的,只有风的呼啸和远处野狗的低吠。老乞丐的呼救声在这条被大雪封住的小巷中回荡,但四周的房屋都紧闭着门窗,没有一丝灯光透出。这样的夜晚,没有人会冒险出门,他必须依靠自己。他的目光在小巷的尽头徘徊,希望能看到一丝人影,哪怕是一个匆匆路过的行人,但只有飞舞的雪花和无尽的黑暗。 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只剩下他和铁板下的微弱生命。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即使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他也要继续战斗。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光亮吸引了他的目光。在小巷的另一头,一盏昏黄的路灯在风雪中摇曳,灯光昏暗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雪吞噬。但在这黑暗的夜晚,它却给了老乞丐一线希望。他想,或许他可以用那盏路灯作为支点,或许他可以用路灯旁的积雪作为杠杆。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只要他不放弃,就总有办法。 老乞丐的脚步在积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风雪的阻力搏斗。他的目光紧盯着那盏摇曳的路灯,它不仅是黑暗中的一点光明,更是他心中不灭的希望。然而,当他走近时,他意识到路灯的基座太过坚固,无法作为撬动铁板的支点。他的心中再次涌起了失望,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路灯旁的一堆废铁所吸引。 那堆废铁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凄凉,它们是被城市遗忘的废弃物,随意地堆放在那里,无人问津。但在老乞丐的眼中,它们却可能是救命的稻草。他急切地走过去,开始在废铁堆中翻找。他的手指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的动作却异常迅速,因为每一个找到的工具都可能是救出那个婴儿的关键。 突然,他的手触碰到了一根细长而坚硬的物体。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从废铁堆中拔出,发现是一根铁棍。这根铁棍虽然锈迹斑斑,但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强度和韧性。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根铁棍可能就是他撬动铁板的关键。 他紧紧握着铁棍,感受着它冰冷的触感,但内心却充满了温暖。他迅速返回铁板旁,将铁棍的一端插入铁板下的缝隙中。他的双手因为寒冷而颤抖,但他的意志却坚定无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铁棍上,试图撬动铁板。 起初,铁板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努力。但随着老乞丐不断的努力,铁板终于开始微微移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他找到了撬动铁板的方法。 风雪依旧肆虐,但老乞丐的心中却充满了力量。他继续用力,每一次撬动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铁板下的缝隙逐渐扩大,老乞丐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随着铁板的移动,婴儿的啼哭声变得更加清晰。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必须加快速度,因为那个微弱的生命正在等待救援。 终于,在老乞丐不懈的努力下,铁板被撬开了足够大的缝隙。他趴在地上,用冻僵的双手撑住铁板,眼睛凑近缝隙向里面张望。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裹在破布团里,蜷缩成一团。婴儿的脸隐约可见,苍白而青紫,微弱的啜泣像是断续的生命呼喊,让老乞丐的心猛然一沉。 原来,铁板下的婴儿之所以没冻死,是因为有足够的布团和棉絮包裹得很严实,再加上铁板下面的空间相对封闭,冷气没有窜进去。而且空间足够,氧气也充足,这才让婴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得以存活。 随着铁板缝隙的扩大,老乞丐的心也随之紧缩。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着铁板下那个小生命的生死。他小心翼翼地扩大着缝隙,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害到里面的婴儿。他的双手因为紧张和寒冷而颤抖得更加厉害,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风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刻的重要性,它们变得更加狂暴,仿佛在考验老乞丐的决心。但他没有退缩,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孩子。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用力撬动铁棍,铁板终于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被推开了更大的空间。 老乞丐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他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尽量将身体贴近铁板,以便更好地观察和操作。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没有放弃,继续一点一点地扩大缝隙。 终于,缝隙足够大了。老乞丐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铁板下,触摸到了那个被破布包裹的小身体。婴儿的体温虽然不高,但还算温暖,这让老乞丐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他轻轻地、但坚定地抓住包裹,开始慢慢地将其从铁板下拉出。每拉动一点,他的心跳就加速一分。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生怕自己的动作会给孩子带来更多的伤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随着最后的努力,婴儿终于被完全拉出了铁板。老乞丐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抱在怀里,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迅速用自己的破旧大衣将婴儿裹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予孩子一些温暖。 在昏暗的光线下,老乞丐终于看清了婴儿的脸。那是一个男婴,他的脸色青紫,嘴唇冻得发乌,睫毛上凝结着霜花。婴儿的呼吸微弱,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老乞丐的眼角湿润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小、这么无助的生命。 他紧紧地抱着孩子,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试图给予这个小生命一丝温暖。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婴儿的同情,也有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照顾好这个孩子,但他不能让孩子就这样在风雪中失去生命。 第3章 抉择和小尾 风雪如怒,无情地席卷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发出呼啸的声响,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老乞丐的步履在深巷中显得格外沉重,那破旧的鞋踏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如同在这狂风怒号中的一声声叹息。他的怀里,一个男婴安静地躺着,小脸被冻得微微泛红,尽管世界如此喧嚣,孩子却似乎在老乞丐的怀抱中找到了一丝安宁,偶尔微微动一下小手,像是在梦中寻找着依靠。乞丐的双手冻得通红,像两根冰凉的树枝,却依旧紧紧抱着孩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温暖,是他在这寒冷世界中最后的慰藉。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雪花,在胸腔内肆意翻腾。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够艰难了,每天为了一口食物而奔波,在城市的角落里像一只疲惫的蝼蚁,四处寻找着残羹冷炙,夜晚则在寒风中颤抖,蜷缩在角落里,靠着几块破旧的木板勉强抵挡风雪。他自嘲地想,自己连一个温暖的床铺都无法提供给自己,衣物单薄破旧,连抵御寒冷都成问题,又怎能给予这个无辜生命所需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又如何能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但另一方面,每当他的目光落在孩子那安详的睡脸上,他的心就软了,如同被阳光照耀的冰雪,瞬间融化。这个孩子,尽管出身不明,却如同一张白纸,纯净无瑕,在这黑暗冰冷的世界中,显得那么与众不同,那么令人怜惜。他怎能忍心将其遗弃在这无情的风雪之中,任由孩子被寒冷与饥饿折磨,成为这残酷世界的又一个牺牲品? 他的脚步在一条狭窄的巷口停了下来,四周的墙壁高耸,仿佛是两座巨大的山峰,要将他挤压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抬头望向天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脸上,冰冷而刺痛,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扎进他的皮肤,直抵他的内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刺骨的寒风穿透他那单薄的衣物,如一条条冰冷的蛇,在他身上游走,直抵骨髓。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把孩子放在某个人家的门口,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并收养他,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让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康成长。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孩子身上,那微弱的呼吸声,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那偶尔的一声啼哭,都如同一根根细针,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无法狠下心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就等于放弃了这个孩子,将孩子推向了未知的深渊,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想法,他不能让自己成为那个剥夺孩子最后一丝希望的人。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悲观的念头,那头上的几缕白发在风中凌乱飞舞,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情。然后,他再次紧了紧怀抱,仿佛在给孩子,也给自己一些力量,那粗糙的大手在孩子身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像是在传递着温暖与勇气。他决定继续前行,尽管前路未知,充满了荆棘与坎坷,尽管困难重重,如一座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但他的心中有了一个简单而坚定的信念: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放弃这个孩子,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这个弱小的生命。 他的脚步再次迈开,虽然踉跄,却充满了决心,每一步都在积雪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是他在这世界上留下的坚定印记。老乞丐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单,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雁,在风雪中艰难前行,他的脚步虽然坚定,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了一条稍微宽阔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路灯在风雪中摇曳,投下微弱而摇曳的光芒,像是一盏盏即将熄灭的油灯,在寒风中挣扎着散发出最后的光亮。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他们裹紧了大衣,低着头,像是一只只躲避风雨的鸟儿,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刺骨的寒冷,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事物。 老乞丐的目光不时地在这些过客身上徘徊,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如同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和身份,让他在这座城市中几乎成了隐形的存在,没有人会愿意停下脚步,去关注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像是一片干涸的湖泊,只剩下龟裂的土地,他渴望有人能够停下脚步,给予他和怀中的孩子一丝温暖,哪怕只是一个鼓励的眼神,或是一句安慰的话语,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刃,划破他心中的希望。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穿着体面、步伐匆匆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老乞丐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在他心中闪烁着,他想要叫住这个男子,想要向他求助,哪怕只是一件御寒的衣物,或是一点食物,对他和孩子来说,都是莫大的帮助。然而,当那男子的目光扫过老乞丐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加快了脚步,仿佛是在避开某种污秽的东西,生怕被沾染上一丝一毫。 老乞丐的心沉了下去,如同一块石头落入深渊,再也浮不起来。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的小脸在寒风中愈发苍白,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孩子的呼吸似乎更加微弱了,他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老乞丐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寻求保护。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在这个强大的世界面前,他甚至连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都做不到,只能让孩子跟着他在风雪中受苦。 风雪越来越大,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在城市中肆意咆哮。老乞丐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仿佛脚上绑着千斤巨石。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必须继续前行,寻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否则他和孩子都可能会被这无情的风雪吞噬。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挡住一些风雪,那单薄的身体在风雪中微微颤抖着,却依然努力地为孩子撑起一片温暖的空间。他的脚步虽然踉跄,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如同两颗璀璨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布满了多少荆棘与坎坷,他都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这个无辜的生命,他愿意付出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大衣的老妇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风雪做着艰苦的斗争,每迈出一步,都要喘上几口气,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风雪压垮。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共鸣,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想要走上前去,与她分享自己的困境,或许她能够理解他的无助,在这寒冷的世界中,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安慰。然而,当他走近时,老妇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像是看到了潜在的危险,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裹,加快了脚步,仿佛害怕老乞丐会抢走她的东西,那包裹在她怀中显得那么重要,仿佛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随着夜色的加深,风雪似乎更加肆虐,像是被黑暗赋予了更强大的力量。老乞丐的脚步在风雪中愈发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跋涉,艰难而缓慢。他的眼前逐渐出现了那片熟悉的废弃区域,那里有他称之为 “家” 的破旧窝棚。它隐藏在城市的阴影中,与周围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但对老乞丐而言,那是唯一的避风港,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的栖息之所。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堆堆废弃的建筑材料和垃圾,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滑倒或是惊扰到怀中的小生命。孩子的呼吸在风中几乎微不可闻,如同一丝细微的游丝,这让老乞丐的心情更加迫切,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窝棚,仿佛那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他加快了步伐,尽管疲惫和寒冷已经让他的四肢感到麻木,像是被冰冻住的树枝,但他的内心却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让他不能放弃。 终于,他来到了窝棚前。这个简陋的避难所由几块破旧的木板和塑料布拼凑而成,在风中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可能沉没。老乞丐轻轻地推开了那扇勉强算得上门的木板,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寒气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瞬间将他包围。他迅速进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关紧,试图将风雪隔绝在外,尽管他知道这简陋的窝棚并不能完全阻挡风雪的侵袭,但至少能提供一丝暂时的安宁。 窝棚内部的空间狭小而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照进来,像是几丝微弱的希望,在黑暗中挣扎着。老乞丐环顾四周,尽管这里简陋至极,没有丝毫舒适可言,但对他来说,这里是唯一的安全之地,是他在这冰冷世界中的避风港。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堆干草上,那是他之前收集的,用来铺床和保暖,虽然干草已经有些潮湿,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他能给孩子最好的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干草上,确保孩子不会直接接触到冰冷的地面,那粗糙的大手在孩子身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像是在安慰着孩子。 接着,他开始忙碌起来。他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从一堆杂物中翻找出一些破旧的毯子,那些毯子已经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补丁和污渍,但老乞丐依然将它们视为珍宝。他将婴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孩子受到一丝寒冷。然后,他转身开始在窝棚的一角寻找可以用来生火的柴火。他的手在一堆杂乱的物品中摸索,终于找到了几块还算干燥的木柴和一些引火的松针,那几块木柴在他手中显得那么珍贵,仿佛是能拯救他们生命的宝贝。 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引火的松针,小心翼翼地将火种引到木柴上,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着,如同一只微弱的生命,在努力地挣扎着。火苗起初很小,像是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但在老乞丐的细心呵护下,逐渐变大,散发出温暖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希望之火,在窝棚内慢慢蔓延开来。窝棚内的温度开始慢慢上升,老乞丐感到一丝欣慰,那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他知道,这微弱的火光对于他和婴儿来说,意味着生存的希望,是他们在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火光映照在婴儿的脸上,那张小脸因为寒冷而变得苍白,但在火光的照耀下,逐渐有了一丝红润,如同一朵在冰雪中慢慢绽放的花朵。老乞丐坐在火堆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和安心。他知道,这个夜晚还很长,风雪还在继续,但他已经为孩子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至少在这个时刻,孩子是温暖的,是安全的。 他轻轻地拍了拍婴儿的背,低声哼起了一首古老的曲调,那歌声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温情和关爱,在这寂静的窝棚里回荡着,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拂过孩子的心田。随着火堆的燃烧,窝棚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带来了一丝暖意,那暖意如同一股涓涓细流,在窝棚内流淌着。老乞丐坐在火光旁,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婴儿的身上,那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孩子的呼吸在温暖的空气中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但他的嘴唇依旧微微发紫,显示出饥饿的迹象,如同一片干涸的土地,急需雨水的滋润。老乞丐知道,他必须尽快给孩子一些食物,否则孩子可能会因为饥饿而陷入危险。 他站起身,走向窝棚的另一角,那里放着他仅有的一些家当。在一个破旧的木箱里,他找到了一个用旧布包裹的小包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些干瘪的米粒和几块干硬的馒头,那是他几天前从一个好心的餐馆老板那里得来的施舍,他一直舍不得吃,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孩子的救命粮。看着这些干瘪的食物,老乞丐心中有些愧疚,他多么希望能给孩子更好的食物,但现实却只能让他用这些粗糙的食物来维持孩子的生命。 老乞丐取来一个小锅,将一些米粒和水倒入锅中,然后挂在火堆上方。他用一根木棍小心地搅拌着,那木棍在锅中搅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如同一首简单的生活乐章。直到稀粥开始冒出热气,散发出淡淡的米香,那香气在窝棚内弥漫开来,虽然简单,但却如同最珍贵的美食香气,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希望。在这个简陋的窝棚里,这锅稀粥成了最温暖、最宝贵的东西,是他们在这寒冷世界中的生命之源。 粥煮好后,老乞丐用一块破布垫着手,将锅从火上取下。他找到了一个缺口的碗,将稀粥倒入碗中,然后轻轻地吹着,让粥凉得快一些,那轻轻吹动的动作充满了温柔和细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他的动作温柔而细心,生怕粥太烫会伤到孩子,那眼神中满是对孩子的关爱和呵护。 他坐回婴儿的身边,用勺子舀起一点稀粥,小心翼翼地送到婴儿的嘴边。婴儿的嘴巴微微张开,本能地吮吸着勺子里的粥,那小小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地吞咽着这来之不易的食物。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轻声哄着:“慢慢来,小家伙,这里有的是温暖。” 那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温情,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孩子的心。 婴儿吞咽了几下,似乎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和食物,那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红润了一些。老乞丐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花朵,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碗稀粥不仅仅是食物,更是生存的希望,是老乞丐对孩子的爱和关怀,是他用自己的双手为孩子创造的一丝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婴儿的哭声渐渐平息,他的小手不再紧紧地抓着,而是放松地放在胸前,如同一只在温暖巢穴中熟睡的小鸟。老乞丐看着孩子逐渐安稳的睡颜,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那暖流如同一股温暖的泉水,在他心中流淌着。他知道,这碗稀粥虽然简单,但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能给予孩子的最好的东西,是他对孩子的爱的体现。 火光跳跃,窝棚内弥漫着稀粥的香气,这个简陋的空间里充满了温暖和宁静,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老乞丐轻轻地将孩子放回干草上,用一块破旧但干净的布盖在孩子身上,那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醒孩子。他坐在孩子旁边,守护着这个小小的生命,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生命的敬畏,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随着稀粥的温暖在婴儿体内扩散,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平稳,小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如同一朵重新焕发生机的花朵。老乞丐静静地坐在孩子的身旁,火堆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婴儿的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柔和,如同一幅宁静的画卷。老乞丐的目光柔和而深邃,他凝视着这个弱小的生命,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那情感如同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翻滚着。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老乞丐开始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 孩子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名字不仅仅是一个称呼,它承载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命运,如同一颗种子,蕴含着未来无限的可能。老乞丐知道,这个名字将伴随孩子的一生,它必须足够坚强,足够特别,才能配得上这个在风雪中幸存下来的孩子,让他能在未来的风雨中坚强地成长。 他回想起自己一生中的种种经历,那些艰难的岁月,那些被遗忘的日子,如同一部黑白的电影,在他脑海中闪过。他自己的生活没有名字,没有标签,他只是城市中的一个影子,一个被忽视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默默无闻地挣扎着。但他希望这个孩子能有一个不同的命运,一个能够被人记住的名字,一个能让孩子在世界上堂堂正正地活着的名字。 老乞丐轻抚着婴儿的额头,他的指尖感受到了孩子的温暖,那温暖如同一股电流,传遍他的全身。他想到了自己在风雪中发现孩子的情景,那个弱小的生命在寒风中颤抖,却依旧顽强地抓住了生存的希望,如同一株在悬崖边生长的小草,顽强而不屈。这个孩子就像一根坚韧的尾巴,无论生活如何打击,他都能紧紧抓住生命的边缘,不放弃一丝希望。 “你就像一条尾巴,” 老乞丐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窝棚里回荡,如同一首低沉的歌谣,“不管生活怎么甩,你都能紧紧地抓住,不放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一丝骄傲,那笑意如同春天的花朵,在他脸上绽放。 他再次端详着婴儿的脸,那张脸虽然还带着稚气,却已经有了一种不屈的神情,如同一颗坚硬的石头,在风雨中屹立不倒。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名字将是他给孩子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对这个孩子的承诺,是他对孩子的期望和祝福。 “就叫你小尾,” 老乞丐温柔地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爱意,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孩子的心田,“小尾,这个名字代表着坚韧和希望。” 他轻轻地吻了吻婴儿的额头,那额头如同一块柔软的宝玉,然后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怀抱充满了力量和温暖。 在这个简陋的窝棚里,老乞丐和小尾的命运紧紧相连,如同两颗相互依偎的星星,在黑暗的天空中闪烁着。这个名字不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一份责任,一份承诺,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老乞丐发誓,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会保护这个孩子,让他的名字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让小尾在这个世界上健康快乐地成长。 夜深了,风雪的呼啸声在窝棚外回荡,如同一首激昂的乐章,老乞丐坐在微弱的火光旁,小尾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中,那小小的身躯在老乞丐的怀中显得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坚强。这个名字,这个简单的称呼,仿佛给了老乞丐一种新的责任感,同时也让他的心中涌起了层层波澜,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他轻轻地拍着小尾的背,试图哄他入睡,那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如同一首催眠曲。但自己的思绪却如同外面的风雪一般,无法平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未来的种种可能,有困难,有希望,有担忧,有期待。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为小尾感到庆幸,因为这个孩子在最绝望的时刻找到了一丝希望,一个名字,一个家,如同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明灯。但另一方面,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力,如同被一座大山压在肩头。他自己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每天为了生存而挣扎,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艰难前行,他不知道该如何给小尾一个更好的未来,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为小尾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让他接受良好的教育,拥有美好的人生。 他的目光在窝棚内徘徊,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见证了他的艰辛和孤独,如同岁月的痕迹,刻在每一个角落。他想到了自己的年龄,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像是一辆即将报废的汽车,他不知道还能陪伴小尾走多远,是否能一直守护在小尾身边,看着他长大成人。他想到了小尾的成长,教育,以及那些他可能永远无法提供的舒适和安稳,那些孩子应有的美好时光,他是否能给予小尾。 老乞丐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如同一阵微风,带着无尽的无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如同干涸的河流,失去了生机。他知道,他能给小尾的,只有这个破旧的窝棚,只有他那双颤抖的双手,只有他那无尽的爱,但这些可能远远不够,无法满足小尾未来的需求,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这些可能只是杯水车薪。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脸颊,孩子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似乎在梦中寻找着温暖和安慰,那小脸在睡梦中带着一丝微笑,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如同汹涌的海浪,他发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布满了多少荆棘和坎坷,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这个孩子,让他远离寒冷和饥饿,让他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但随着这个誓言,另一种恐惧也悄然而生,如同黑暗中的阴影,紧紧跟随着他。他害怕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抵御这个世界的残酷,害怕有一天他不得不面对和小尾的分离,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害怕自己离开后,小尾将如何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如何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是否能坚强地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 老乞丐紧紧地抱着小尾,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抵御所有的恐惧和不确定性,那怀抱充满了力量和温暖,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守护着小尾。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小尾的爱,这种爱让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随着夜的深沉,风雪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窝棚外的世界被一片白茫茫的寂静所笼罩,如同一个银色的童话世界。老乞丐坐在窝棚的一角,小尾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在寒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如同一首宁静的乐章,在这寂静的夜晚奏响。火堆的余烬发出微弱的红光,映照着老乞丐那布满皱纹的脸,那皱纹如同岁月的刻痕,记录着他一生的沧桑,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同两颗璀璨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 他知道,尽管夜还长,风雪依旧,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总有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虽然微弱,但却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老乞丐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尾靠得更舒服一些,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那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和保护,如同一股温暖的泉水,流淌在小尾的心田。 在这个孤独的夜晚,老乞丐的思绪飘得很远,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中自由地飘荡。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如同被岁月尘封的照片,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以及那些未曾实现的梦想,如同破碎的泡泡,消失在空中。他想到了自己曾经有过的希望和失望,以及那些被岁月磨平的棱角,如同被海水冲刷的石头,变得光滑而圆润。但现在,他有了新的希望,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一个他愿意为之奋斗的未来,那就是小尾。他要为了小尾,努力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让小尾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第4章 守护小尾 夜幕如一块厚重的黑色幕布低垂而下,风在破旧窝棚外肆虐,发出尖厉的呼啸声,仿佛一只愤怒的厉鬼,要将这脆弱的庇护所连根拔起。窝棚在狂风中微微颤抖,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摧毁。老乞丐蜷缩在窝棚阴暗的一角,他的身体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偶尔被风吹动的火光映照出他那布满岁月沟壑的脸,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刻满了生活的艰辛。 他的双手不停颤抖着,但这并非仅仅是因为寒冷。在他怀中,小尾那尖锐而持续的哭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地划过,让他心痛不已。小尾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微微发紫,哭声中带着一种绝望,那是对温暖和安全的本能渴望,是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呼唤。老乞丐知道,这哭声不仅仅是因为寒冷,还可能是因为饥饿,甚至可能是疾病在小尾体内肆虐。 窝棚的缝隙间,寒风如细针般无情地刺入,老乞丐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尽可能地为小尾挡住这刺骨的寒风。他的外衣早已破旧不堪,补丁摞着补丁,可这却是他们唯一的庇护。他将衣服的一角艰难地拉起,试图为小尾遮挡风寒,但那单薄的布料在狂风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自责,作为小尾唯一的依靠,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他继续哼唱着那不成调的小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小尾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鼓励。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别哭,别哭,我的小宝贝。” 他低声呢喃着, 他的手轻轻拍打着小尾的背,那粗糙的手掌在小尾娇嫩的肌肤上小心翼翼地移动,试图用这简单的动作传递一丝温暖和安慰。 火堆旁,几块木炭微弱地燃烧着,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在风声中几乎被完全掩盖。老乞丐不时地向火堆中吹气,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能够唤醒那些即将熄灭的火星。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与命运进行一场艰难而徒劳的抗争。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老乞丐和小尾的命运似乎被风雪牢牢掌控。但老乞丐的心中仍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颗小星星,他相信只要能够熬过这个夜晚,明天或许会有所不同。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怀中的小尾,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小尾,他们一定能挺过去。 随着夜的深沉,风雪似乎有所收敛,狂风的呼啸声渐渐变小,但寒冷依旧刺骨,仿佛要渗入人的骨髓。老乞丐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在一旁,动作轻柔得如同放下一件易碎的珍宝,眼神中满是不舍。小尾的哭声已经变得微弱,这让老乞丐的心更加焦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他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窝棚的门口,那破旧的木门在风中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用颤抖的手推开那扇勉强称得上是门的破木板,寒风立刻如汹涌的潮水般趁机涌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眯起眼睛,望向被月光映照得发白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在月光下显得寂静而阴森,希望能看到哪怕是一个路过的身影。但街道空荡荡的,只有风卷起的雪片在寂寞地飞舞,如同白色的幽灵在空中飘荡。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他渴望走出去寻求帮助,但又怕这样做会让孩子暴露在更加严酷的环境中,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他回头望了望小尾,孩子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显,如同一道道深深的伤痕。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痛了他的喉咙,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决心至少要试一试。 他用一块破布将小尾紧紧包裹,确保孩子的脸不被寒风直接吹到,那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尾抱在怀中,迈出了窝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脚在积雪中艰难地移动,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仿佛在雪地上刻下了一道道沉重的痕迹。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眼睛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人迹,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然而,街道上除了风声和偶尔的狗吠,再无其他声响,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寒冷的风雪冻住了。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力感,如同一片枯叶在风中飘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想到了那些可能会对他们避之不及的路人,那些可能会因为小尾的哭声而感到烦恼的人,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下。 路灯的光芒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却依旧坚持着发光。老乞丐抬头望向那盏路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就像路灯在黑暗中坚守一样,他也不能放弃。他想到了小尾,那个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也依然坚持哭泣,寻求生存的孩子。 他转身,拖着疲惫的身躯,坚定地回到了窝棚。他的步伐比来时更加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命运的琴弦上。他回到了窝棚,发现小尾的哭声已经变得微弱,几乎被呼啸的风声所掩盖。他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老乞丐轻轻地将小尾放在地上铺好的破布上,然后急忙检查火堆,却发现最后一块木柴也已燃尽,只剩下几缕灰烬在寒风中飘散,仿佛是绝望的象征。 他用手探了探小尾的额头,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深渊。老乞丐知道,如果孩子再不得到温暖,情况可能会变得非常糟糕。他开始在窝棚里四处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也不愿意放弃。他的目光落在了窝棚的一角,那里堆着一些破旧的木板和几块干草,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老乞丐迅速地将干草和木板收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慌乱,试图重新点燃火堆。他的双手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像两根冰棍,但他仍然坚持着,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终于,一丝微弱的火苗在干草上跳跃起来,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希望之光。他小心翼翼地吹着,不敢有丝毫大意,不让这宝贵的火苗熄灭。火光渐渐明亮,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那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将小尾抱得更紧,用自己的外套将两人紧紧包裹在一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这微弱的火光共同温暖孩子。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小尾的头顶,“别睡啊,小尾,” 老乞丐焦急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睡了就起不来了。” 他轻轻地摇晃着小尾,希望能够唤醒孩子的意识。小尾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然后又无力地闭上,这让老乞丐的心更加焦灼,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钳子紧紧夹住。 外面的风雪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力,它们变得更加狂暴,仿佛要将这最后的火光也吞噬。老乞丐将小尾紧紧贴在胸口,用自己的外套将两人包裹得更紧,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小尾。他开始在窝棚里来回踱步,尽管他的双腿已经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如同两根木桩,但他仍然坚持着,希望能够通过运动产生一些热量。 时间在焦灼中慢慢流逝,老乞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但他不敢闭上眼睛。 一旦他松懈,小尾可能就真的撑不下去了。他继续在窝棚里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坚定:“这么小的人儿,怎么能让你熬不过来……” 窝棚内的火光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只剩下几丝余温在空气中挣扎,仿佛是生命最后的喘息。小尾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老乞丐的心也随之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将耳朵贴近小尾的胸口,仔细聆听那微弱的生命节奏,生怕下一刻它就会消失,那心跳声如同微弱的鼓点,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珍贵。 外面的风雪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它们逐渐减弱,直至只剩下偶尔的雪花飘落声,仿佛是大自然也对他们心生怜悯。老乞丐抬头望向窝棚的缝隙,那里透出一丝朦胧的光线,是黎明前的微光,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回破布上,小心翼翼地,仿佛小尾是一个易碎的梦,不敢有丝毫的用力。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缝隙前,用手轻轻拨开覆盖的积雪。光线透过缝隙洒进窝棚,虽然微弱,却如同生命之光,照亮了小尾的脸庞,那苍白的小脸在微光中显得格外脆弱。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那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希望的渴望,如同在沙漠中找到了一滴水。 他回到小尾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那温度如同一丝温暖的电流,让他心中稍安。“你看,这天总算亮了。” 他低声说道,嗓音带着疲惫和一丝轻微的解脱,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后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老乞丐的目光落在小尾的脸上,看着那微弱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擦去小尾脸上的泪痕,那泪痕在微光中闪烁着,像是钻石一样珍贵,那是小尾在这个艰难世界中留下的痕迹。 在这个黎明前的微光中,老乞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后的宁静。 随着第一缕阳光透过窝棚的破洞,洒在他们身上,老乞丐感到了一丝温暖,那温暖如同春日的阳光,驱散了寒冷。窝棚内逐渐亮堂起来,虽然依旧简陋,但却充满了希望。老乞丐的脸上虽然写满了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 老乞丐缓缓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发出轻微的骨骼摩擦声,然后开始在窝棚内搜寻。他在角落的一个破旧布袋中找到了昨晚剩下的一点稀粥,那是他们最后的存粮。他小心翼翼地将稀粥倒入一个破碗中,然后放在已经冷却的火堆边,希望余温能将粥温热,尽管那火堆早已没有了热度。 老乞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碗稀粥上,仿佛那是他们生存的最后希望,眼中带着一丝期待。粥的温度渐渐上升,他用指尖轻轻试了试温度,确保它不会烫伤小尾娇嫩的嘴唇,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轻轻地唤醒小尾,孩子的眼睛缓缓睁开,透露出一丝迷茫和饥饿,眼神中带着对食物的渴望。 老乞丐将粥倒在手心,轻轻地吹了吹,那热气腾腾的粥散发出一丝微弱的香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靠近小尾的嘴边。“来,小尾,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柔和而鼓励 。 小尾的嘴唇微微张开,无力地啜饮着老乞丐手中的粥,每一口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老乞丐的脸上却逐渐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随着小尾慢慢地喝下稀粥,他的脸色开始有了一丝红润,如同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小花,哭声也不再那么尖锐。老乞丐一边喂,一边轻声地说:“这粥不好吃,但命比粥重要,记住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小尾的关爱和对未来的期望,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小尾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些许粥水的痕迹,老乞丐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欣慰的微笑,那微笑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绽放着生命的美好。 在这个简单的喂养过程中,老乞丐和小尾之间的情感纽带变得更加紧密,如同坚韧的绳索。他们不仅是生存的伙伴,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相互依偎,相互取暖。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感谢这个小生命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动力,让他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感受到了温暖和希望。 随着小尾渐渐沉入安稳的睡眠,老乞丐也感到了一丝疲惫,如同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在窝棚最暖和的角落,自己蜷缩在旁边守护着,他的目光柔和却坚定,昨夜的挣扎似乎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他喃喃道:“能撑过这一夜,就还有活下去的本事。”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在对小尾说。 随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窝棚的缝隙,越来越明亮,小尾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不再是那种令人担忧的苍白,而是带着一丝健康的红晕。老乞丐静静地坐在小尾身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这个弱小的生命,如同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小尾的包裹,确保孩子温暖而舒适,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朵娇嫩的花朵。小尾的嘴角还残留着粥的痕迹,这是他生命力的象征,也是老乞丐心中的一丝慰藉,如同在黑暗中看到的一丝光明。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昨夜的挣扎和绝望似乎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希望,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 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他久违的笑容,带着一丝疲惫,却也透着一丝久违的满足感,如同在沙漠中找到了一片绿洲。 第5章 艰难的一天 天色尚早,灰蒙蒙的天空还未完全亮起,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 城里的一条破败巷子深处,老乞丐的窝棚静静地伫立着,四周是高高低低的废弃物和无人问津的垃圾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气息。他在这个几乎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与小尾相依为命,艰难地维系着生活的微光。 老乞丐的身子在寒风中不自觉地颤抖,他慢慢从那堆勉强能称为床的破烂布料中坐起,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到怀中的孩子。小尾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像一只瑟缩的小猫,尽管外面的世界冰冷无情,但在老乞丐的怀里,他依然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温暖。他的呼吸平稳而轻浅,似乎在梦中暂时逃离了生活的苦难。 老乞丐的目光落在小尾的脸上,那是一个瘦弱的孩子,脸上的稚气未脱,却已过早地被生活的艰辛刻下了痕迹。孩子的脸颊冻得通红,嘴唇干裂,眉间似乎藏着一丝无助。老乞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小尾的深深怜爱,也有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和自责。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小尾的额头,试图抹去那份不应属于孩子的愁苦。 他知道,今天他又将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为了生存,他必须再次踏上街头,向那些冷漠的行人乞求施舍。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他的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就是保护和养活小尾。这个念头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团微弱的火光,也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他低头看着小尾,轻声呢喃:“别怕,爹会让你吃饱的。”尽管声音沙哑,他的语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老乞丐轻轻地将小尾放回那堆破布中,确保他不会被冷风侵袭。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的目光扫过窝棚内的角落,破旧的布包静静地躺在那里,里面装着他平日里捡到的破烂——几块碎布、一个缺了口的铁罐,还有一些破损的竹篾。这些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对他来说,都是生存的希望。 他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刺鼻的寒意让他皱了皱眉。他将布包挎在肩上,然后缓缓地走出了巷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脚下的碎石硌得他生疼,但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停,也不能放弃。他必须为了小尾,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继续前行。他的背影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孤单而倔强,仿佛在与整个世界的冷漠抗争。 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微弱光芒透过厚重的云层,街道上的喧嚣逐渐升起。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交织成一幅繁忙的清晨图景。老乞丐拖着沉重的步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在一个繁忙的路口停下脚步。这里是他今天乞讨的地方。他蹲下身子,将那只破旧的碗摆在面前,碗边的缺口如同他破碎的生活,充满了裂痕。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碗沿,似乎在寻找一丝安慰。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几乎被清晨的风声所掩盖:“行行好,赏几个铜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恳求,目光在人群中游移,试图捕捉哪怕一丝的同情。然而,行人却似乎没有听见。他们匆匆走过,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老乞丐的存在视而不见。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像是一记记冷漠的锤击,敲打在老乞丐早已麻木的心上。 偶尔有人投来一瞥,那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一个穿着锦缎袍服的女子皱着眉头,鼻翼微微翕动,仿佛老乞丐的存在玷污了她精致的早晨。她加快了步伐,绣花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晰而刺耳,好像想要尽快逃离这个令她不悦的场景。老乞丐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苦涩,但他很快压下了这股情绪。他知道,这种冷漠他早已见惯。 老乞丐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每个冷漠的背影后,都可能是他和小尾生存下去的希望。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试图找到哪怕一丝的同情。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要挤出一个微笑,但最终只是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他的手紧紧握住破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走过,他的目光在老乞丐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老乞丐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挺直了些许佝偻的背,试图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更值得怜悯。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那男子摇了摇头,快步离去,留下老乞丐独自面对空荡荡的碗和愈发刺骨的寒风。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但他依然保持着谦卑的姿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眼中却没有一丝放弃的光芒。他知道,这就是他的生活,每一天都是一场战斗,为了生存,为了小尾。他低下头,目光落在破碗上,碗底的几粒尘土在风中微微颤动,似乎在嘲笑他的徒劳。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那里堆满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油饼,金黄的色泽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格外诱人。摊主忙碌着,无暇顾及老乞丐的目光。热气从蒸笼中升起,带着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老乞丐的胃咕咕作响,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但他知道,那些食物对他来说太过奢侈。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盘算,等摊主收摊后,或许能捡到一些残渣,那将是他们一天的食物。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走过,他好奇地看着老乞丐,眼中没有厌恶,只有纯真的疑惑。他停下脚步,抬头转向母亲,小声地说:“娘,那个老爷爷好可怜,我们能给他一些吃的吗?”他的声音稚嫩而真诚,像是一缕阳光刺破了老乞丐心中的阴霾。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小男孩的母亲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孩子的手快步离开,但那孩子的纯真和善良让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老乞丐低下头,继续他的乞讨。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渺小,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他知道,只要他还在呼吸,就必须继续努力,为了小尾,为了他们的未来。 就在老乞丐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一个中年妇人站在他的面前。她穿着朴素的布衣,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透露出慈祥和温暖。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匆匆走过,而是蹲下身子,与老乞丐的目光平视。她的动作缓慢而自然,似乎并不在意周围行人的目光。 妇人的目光落在老乞丐怀中的小尾身上,她看到了孩子冻得发红的小脸,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她打开了手中的布袋,动作小心而谨慎,仿佛那袋子里装着某种珍贵的东西。老乞丐的心跳加速了,他不知道这位妇人会做什么,但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破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妇人从布袋里拿出两个干硬的馒头,轻轻地放在老乞丐面前的破碗里。馒头虽然不是热腾腾的,表面甚至有些裂纹,但对于老乞丐来说,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他的眼睛湿润了,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他的视线模糊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拿着,天这么冷,小心别冻坏了孩子。”妇人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她指了指老乞丐怀里的小尾,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似乎她自己也并不宽裕,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老乞丐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感激。他连连点头道谢:“多谢夫人,愿菩萨保佑您。”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妇人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留下老乞丐和那两个宝贵的馒头。 老乞丐望着妇人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善良的人,他们愿意伸出援手,给予他和小尾希望。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馒头的表面,指尖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他小心翼翼地将馒头收好,生怕它们被风吹走或被其他人抢走。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那不仅仅是食物,而是生命的火种。 他再次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尾,孩子的呼吸平稳而安静,脸上似乎多了一丝安宁。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会更加小心地保护这个孩子,不让他受到寒冷和饥饿的折磨。他知道,这两个馒头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是他们继续前行的动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老乞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感到了一丝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的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一些,但他的眼神却更加警惕。他决定,今天要早些回去,让小尾吃上热腾腾的馒头。他小心翼翼地将馒头揣进怀里,贴在小尾身旁,用体温捂热。他轻声对小尾说:“宝贝,我们有吃的了,等会儿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馒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似乎在安慰孩子,也在安慰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他的手快速伸向老乞丐怀里的馒头。老乞丐心中一惊,本能地护住怀中的食物和孩子。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饥饿和贪婪的光芒。他的动作迅猛而粗暴,手指几乎触碰到老乞丐的胸口。 “给我一个馒头!”年轻人低声咆哮,手中的动作更加急切,仿佛被饥饿逼到了绝境。老乞丐紧紧抱着小尾,用身体挡住年轻人的攻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小尾的保护欲。他的手臂用力环住孩子,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怀里的馒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这是给孩子的。”老乞丐的声音坚定而沙哑,他试图用言语劝退年轻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决心。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饥饿最终战胜了理智,他再次伸手去抢。他的手指抓住了老乞丐的衣领,试图将他推开。 就在这时,周围的行人注意到了这场冲突。一些人停下脚步,围观着这场争夺。一个穿着官服的衙役从不远处走来,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年轻人,脚步加快了几分。年轻人感受到了压力,他狠狠地瞪了老乞丐一眼,手指松开了衣领,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他的背影在人群中渐渐模糊,留下老乞丐独自喘着粗气。 老乞丐松了一口气,他的心跳逐渐平复。他知道,如果不是衙役的出现,他可能无法保护好馒头和小尾。他感激地看了衙役一眼,但衙役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巡逻,似乎对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老乞丐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他必须更加小心,保护好自己和小尾。他再次检查了怀里的馒头,确保它们安全无恙,然后继续踏上回家的路。 随着天色渐渐暗淡,老乞丐踏上了返回窝棚的路。他的怀里揣着那两个珍贵的馒头,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仿佛那不仅仅是食物,而是他和小尾生命的火种。街道上的行人已经稀少,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身影在寒风中匆匆而过。路灯的光芒昏黄而微弱,投下长长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摇曳。 寒风似乎变得更加刺骨,它无情地穿透老乞丐单薄的衣物,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紧紧地抱着小尾,用自己的体温为孩子抵御寒风。小尾的呼吸在老乞丐的耳边轻轻响起,那是一种让他感到安心的节奏。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颊,试图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老乞丐的目光在地上搜寻,希望能发现一些被遗弃的食物残渣,哪怕是一点点,也能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一丝改善。然而,街道干净得几乎连一片落叶都不曾留下,他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他的脚步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 一阵强风突然袭来,老乞丐不得不停下脚步,他用身体挡住风,保护着怀中的小尾。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担忧。小尾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发出了轻微的啼哭声,声音细弱而无助。老乞丐的心瞬间揪紧,他连忙低头,用沙哑的声音哄着孩子:“别哭,别哭,爹这就带你回去吃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尽管他自己也感到疲惫和寒冷,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他不能让孩子感受到他的脆弱,他要成为孩子的避风港。 老乞丐继续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他的双脚已经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鞋底的破洞让寒气直接侵入,但他依然坚持着。他的心中燃烧着一股坚定的火焰,他想起了那个善心妇人给予的馒头,那是他们今天唯一的希望。他不时地调整怀里小尾的位置,确保孩子尽可能地被包裹在温暖的布料中。他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指甲因寒冷而发白,但他依然坚持着,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能走,就能带小尾回到那个虽然破旧却能遮风挡雨的窝棚。 老乞丐终于走进了那条熟悉的破旧巷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但心中却充满了即将到家的安宁。他的视线穿过狭窄的巷道,最终定格在那个用木板和破布勉强搭建起来的窝棚上。那里虽然破败,墙角甚至有些塌陷,但在他眼中,这里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是他和小尾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和腐木的味道。老乞丐迅速地用一片破布将风口堵住,试图将寒风挡在外面。他环顾四周,尽管这个空间狭小且简陋,墙壁上满是裂缝,但在他眼中,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在那张由干草和破布铺成的床上,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醒孩子。 他从怀里掏出那两个馒头,手指冻得几乎僵硬,但他的动作却异常温柔和细心。他找到一个破旧的碗,用仅剩的一点清水将馒头泡软。水珠在馒头表面慢慢渗透,泛起一层微弱的光泽。老乞丐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温柔的涟漪,他低头看着小尾,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喂给小尾吃了一半泡软的馒头,小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他吃得不多,啃了一小块便安静了下来,似乎已经满足。老乞丐的嘴角微微抽动,他知道这些食物对于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来说远远不够,但他已经尽力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小尾的额头,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爱。 老乞丐将剩下的馒头小心地包好,准备留作明天的食物。他知道,他们必须精打细算,才能在这个严酷的冬天里生存下去。他用破布将小尾包裹得更紧一些,确保孩子不会被寒风侵袭。然后,他自己也躺在了那张简陋的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保留仅有的体温。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小尾均匀的呼吸声,心中充满了安宁。尽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寒冷和危险,但在这个小小的窝棚里,他们相互依偎,共同面对生活的艰辛。老乞丐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夜幕降临,窝棚里的温度逐渐下降,寒气透过墙缝悄然侵入。老乞丐用自己的身体为小尾挡风,他的心中充满了爱和责任。他知道,明天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他必须再次踏上街头,为了生存,为了小尾,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望。 第6章 偶遇行商 街道上的喧嚣渐渐沉寂,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了地平线之后。老乞丐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单,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衣衫褴褛,补丁叠着补丁,仿佛诉说着一生的艰辛。小尾蜷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但老乞丐的怀抱给了他一丝温暖。 四周的房屋渐渐亮起了灯火,窗户里透出的温暖光线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老乞丐的目光不时投向那些窗户,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知道,那些温暖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他怀中的小尾。他们只能依靠自己,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艰难求生。 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大多数人已经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中。偶尔有几个匆匆路过的身影,他们的目光在老乞丐和小尾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更没有同情。老乞丐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漠,他的心早已被世态炎凉磨砺得坚硬如石。 然而,就在他即将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老乞丐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行商正挑着担子,迎着寒风走来。行商的脚步虽然稳重,但眉宇间透露出疲惫,显然也是经历了一天的奔波。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个行商会不会成为他和小尾今晚的希望,还是只是另一个匆匆而过的陌生人。 随着行商的接近,老乞丐下意识地抱紧了小尾。 行商的脚步在老乞丐面前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穿过寒风,落在了老乞丐怀中的小尾身上。小尾的眼睛里映着街边零星的灯火,显得格外明亮。行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感受到这对老小在寒风中所承受的苦楚。 “老哥,这天色已晚,您还带着孩子在外头,不怕孩子受寒吗?”行商的声音里带着关切,他放下了肩上的担子,脸上的疲惫被担忧所取代。 老乞丐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温暖的话语了。他紧紧抱着小尾,仿佛在寻找一丝力量,然后缓缓开口:“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家里实在是一贫如洗,连口热饭都难求。若不出来讨些吃的,这孩子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行商听罢,心中不禁一紧。他打量着老乞丐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以及小尾那双渴望温暖的眼神,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责任感。他知道,自己虽然也是个奔波在外的行商,但至少他还能有个温暖的去处,而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却只能在寒风中颤抖。 “老哥,您这孩子多大了?”行商试图了解更多,希望能给予更多的帮助。 老乞丐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这孩子还不到两岁,从出生起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老了,走不动了,但还得为了这孩子撑下去。” 行商点了点头,他从自己的担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旧外套,递给了老乞丐:“这件衣服虽然旧了些,但总比没有强。给孩子披上,别让他冻着。” 老乞丐接过衣服,眼中含着泪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披在小尾身上,小尾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原本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行商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但至少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希望能给这对老小带来一丝温暖。 行商的关心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紧紧抱着小尾,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行商的目光柔和,他从担子里掏出一小包干粮,递给了老乞丐:“拿着,先给孩子填填肚子。” 老乞丐颤抖着手接过干粮,他的手指因为寒冷和饥饿而显得僵硬。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取出一小块干粮,轻轻地塞进小尾的嘴里。小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贪婪地咀嚼着,仿佛这是他尝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这孩子命苦,连娘都没见过。”老乞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我尽力了,可这世道艰难,我这把老骨头,能熬一天是一天。” 行商的心被深深触动,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从未见过母亲。他蹲下身来,轻轻地摸了摸小尾的头,小尾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依赖。 “老哥,孩子需要光和热,晚上点灯取暖也行,家里有灯?”行商试图转移话题,希望能让老乞丐的心情稍微好转。 老乞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哪来的灯?黑灯瞎火惯了。这些年,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行商沉默了,他没想到老乞丐和小尾的生活竟然如此艰难。他站起身,从担子里摸出一盏破旧但完整的油灯,递给了老乞丐:“这盏灯虽然旧,但还能用。只要加点油,就能点亮。不管是动物油、植物油,甚至是煤油,都能烧得起来。” 随着行商从担子里拿出那盏油灯,老乞丐和小尾的目光都被它吸引过去。油灯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灯身完整,玻璃灯罩没有一丝裂痕,它在昏暗的街道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颗明星。 行商小心翼翼地将油灯递给老乞丐,他的动作温柔而庄重,就像是传递着一份珍贵的礼物。“这盏灯虽然旧了些,但它能给你们带来光明和温暖。”行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对老小的同情和关怀。 老乞丐的双手在接过油灯时不禁颤抖,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量,这不仅仅是因为油灯的重量,更是因为它所承载的希望和温暖。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尾好奇地伸出小手,轻轻触摸着油灯的玻璃罩,他的小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对于他来说,这盏油灯不仅仅是一件物品,更是一份新奇和乐趣的来源。他转头看着老乞丐,眼中充满了期待。 “大爷,这灯能烧各种油,您家里有点什么油就用什么。”行商继续说道,他从担子里又拿出一小瓶菜籽油,递给老乞丐,“这是我自己的油,您先拿去用,别担心,我还有。” 老乞丐紧紧握着油灯和油瓶,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盏灯和一瓶油,这是行商对他们的关心和帮助,是在这个世界上难得的温暖。 “大爷,您得省着点用油,别一次全倒进去了。”行商叮嘱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老乞丐和小尾未来生活的担忧。 随着夜色的深沉,街道上的灯火逐渐稀少,行商知道是时候继续他的旅程了。他挑起担子,准备离开,但在转身前,他再次看向老乞丐和小尾,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老哥,天色已晚,我也该继续赶路了。”行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他的目光在老乞丐和小尾之间徘徊,“孩子要紧,你也多保重。记住,无论多难,都不要放弃希望。” 老乞丐紧紧抱着小尾,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对行商的感激。“您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他的声音颤抖,但坚定,“您的善行,我会永远铭记。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您的恩情。” 小尾虽然年幼,但也能感受到行商的善意和即将离去的气氛。他伸出小手,似乎想要抓住行商的衣角,眼神中流露出不舍。行商见状,心中一软,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 随着行商的离去,街道上只剩下老乞丐和小尾的身影。他们缓缓地沿着昏暗的街道,回到了他们简陋的窝棚。这个临时的避风港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脆弱,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唯一的家。 老乞丐小心翼翼地将油灯放在了窝棚的一角,他的动作充满了敬意,仿佛在安置一件珍贵的宝物。小尾好奇地注视着油灯,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 老乞丐从行商给的菜籽油瓶中倒出了几滴油,轻轻地注入了油灯的灯壶里。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期待。小尾紧紧地依偎在老乞丐的身边,他的小手紧紧抓住老乞丐的衣角,似乎在给予他力量。 老乞丐拿出打火石,他的动作略显笨拙,但充满了决心。他尝试了几次,每一次火花的闪现都让小尾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奇。终于,灯芯被点燃了,昏黄而温暖的灯光瞬间充满了整个窝棚。 小尾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吸引,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老乞丐看着小尾的笑容,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盏灯不仅仅是光明,更是希望的象征,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点温暖。 灯光摇曳,映照出老乞丐和小尾的身影,他们的影子在墙上舞动,仿佛在讲述着他们的故事。老乞丐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头,低声说道:“咱有光了,日子总能熬下去。” 小尾虽然还小,但他能感受到这份温暖和安全。他咿咿呀呀地回应着老乞丐,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份光明的感激。 随着油灯的光亮在窝棚内缓缓摇曳,老乞丐和小尾的身影被温暖的光线拉长,投射在粗糙的墙壁上。这个小小的空间,因为灯光而变得温馨起来。老乞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灯芯,确保火焰既不会太大,也不会熄灭,他的动作透露出对这份光明的珍惜。 小尾坐在老乞丐的腿上,他的小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跳动的火焰。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光,它既神秘又温暖,让他的小脸上洋溢着好奇和喜悦。老乞丐看着小尾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7章 艰难的生活 老乞丐坐在破旧的窝棚外,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他脸上的皱纹。他手中端着昨夜剩下的一点肉汤。肉汤是之前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脂,这是他今天唯一的希望。他用颤抖的手拿起一把破旧的勺子,小心翼翼地将油脂从汤中舀出,生怕浪费了一滴。每一勺都承载着他对小尾的承诺,每一勺都是他们今晚抵御寒冷的保障。 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因为这些油脂不仅仅是燃料,更是他和小尾生存下去的希望。他将收集到的油脂倒入一只破旧的碗中,那碗虽然裂痕斑斑,却承载着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油脂在碗中渐渐堆积,老乞丐的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丝温暖。 风越来越大,老乞丐的双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这一点点油脂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想起了小尾,那个可怜的孩子,他不能让他失望。他加快了动作,尽管手已经冻得发紫。 终于,油脂收集完毕,老乞丐小心翼翼地将碗端进窝棚。小尾还在里面哭泣,声音微弱而无助。老乞丐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加快脚步,走进窝棚,用沙哑的声音哄着小尾:“别哭,别哭,爷爷马上就能让你看到光了。” 他从角落里拿出油灯,那是行商送给他的,虽然简陋,却是他们唯一的光源。他将灯芯取出,将收集的脂肪小心地倒入灯壶内。他的手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坚定。他深吸一口气,用火石点燃了灯芯。 火光跳跃,油脂在灯芯上燃烧,发出微弱的光芒。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他知道,这光虽然微弱,却能照亮他们的世界。他将油灯放在窝棚的一角,光芒虽然不大,却足以驱散四周的黑暗。 小尾停止了哭泣,他的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吸引。老乞丐看着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光不仅仅是为了照亮黑夜,更是为了给小尾一个温暖的家。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头,轻声说:“看,小尾,我们有光了,我们不怕黑了。” 油灯点燃,昏黄而柔和的光芒渐渐在窝棚内弥漫开来,仿佛是一股温暖的力量,慢慢驱散了四周的阴暗。老乞丐怔怔地看着这微弱却坚韧的光芒,它虽不足以照亮整个世界,却足以温暖他和小尾的小小空间。他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动。 他试探地举起油灯,光线如同温柔的手,抚摸过每一寸简陋的墙壁,最终停留在小尾的脸上。小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还挂在眼角,但哭泣已经停止。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所吸引,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惊喜,仿佛在这光中看到了新奇的世界。 “这光,不是咱们的希望吗?”老乞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眼里闪着泪光,但这不是悲伤的泪,而是感激和希望的泪。他将油灯放在窝棚的角落,那里是他们简陋的家最需要光明的地方。灯光虽然微弱,却如同一个小小的太阳,温暖而坚定地燃烧着,驱散了冬夜的冷寂。 老乞丐坐在小尾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小尾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他伸出小手,似乎想要触摸那光芒。老乞丐握住他的手,引导他感受那温暖。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们的心灵得到了一丝慰藉。 灯光下,老乞丐开始讲述起过去的故事,那些关于春天的温暖和夏日的热烈的回忆。小尾虽然年幼,但他听得津津有味,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夜幕降临,外面的世界被黑暗吞噬,但窝棚内却因为那盏油灯而显得格外温馨。小尾靠在老乞丐怀里,已经沉沉入睡,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在梦中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老乞丐轻轻地拍打着小尾的背,那是一种无言的安慰,一种深沉的爱。 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一边凝视着小尾的脸庞。那稚嫩的眉眼,那无忧无虑的睡颜,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的歌声虽然沙哑,却充满了温柔和力量,那是对生活的坚持,对未来的希望。 灯光摇曳,映出了老乞丐脸上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他经历风雨的证明。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他轻声对小尾说:“小尾啊,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这句话不仅是对小尾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誓言。 老乞丐细细端详着小尾,那稚嫩的脸庞让他感到无比欣慰,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他知道,尽管现在的生活艰难,但只要他们相依为命,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小尾的姿势,确保他睡得更舒适。 夜深了,外面的风声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守护着这个小小的窝棚。老乞丐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那些逝去的亲人,想到了那些曾经的梦想。但最终,他的思绪还是回到了小尾身上,这个他唯一的家人,这个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孩子。 他站起身,轻轻地走到油灯旁,小心翼翼地调整灯芯,让灯光更加柔和,以免打扰到小尾的睡眠。然后,他回到小尾身边,再次坐下,继续哼唱着那首没有结尾的歌谣。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窝棚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老乞丐的脸上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夜的休息让他的体力有所恢复,但心中的重担却从未减轻。他轻轻地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不惊醒还在沉睡的小尾。老乞丐的目光落在那盏油灯上,灯光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他轻轻地吹熄了灯芯,节省着他们宝贵的燃料。 他看了看窝棚里的小尾,孩子还在梦乡中,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小声说道:“小尾,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饿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尽管前路未知,但他愿意为了小尾去面对任何困难。 老乞丐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他的动作轻缓而有条不紊。他知道,今天他需要更加努力地讨生活,不仅要为小尾讨来食物,还要为即将到来的更冷的日子准备更多的燃料。他检查了一遍窝棚,确保一切都井然有序,然后轻轻地推开了窝棚的门。 寒风扑面而来,老乞丐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没有退缩。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适应这刺骨的寒冷。他知道,街头的生活是残酷的,但他不能让这些打败他。他必须坚强,为了小尾,为了他们的未来。 他踏上了街头,开始了新一天的讨生活。他的目光坚定,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充满了目的。他在心里盘算着,哪些地方的行人更可能施舍,哪些地方可以找到更多的燃料。他的计划详细而周密,每一个细节都关系到他们的生存。 老乞丐走过熟悉的街道,他的目光在每一个可能的施舍者身上停留。他知道,每一个铜板都至关重要,每一块木柴都能为他们的夜晚带来一丝温暖。 行人匆匆,老乞丐伸出颤抖的手,用沙哑的声音低声乞求:“行行好,给点吃的。”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渴望。有些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加快脚步离去;有些人则直接绕开,仿佛他不存在。但总有那么几个好心人,他们会停下脚步,投下几枚铜钱,或是留下一些食物。 每当有人施舍,老乞丐都会深深地鞠躬,眼中充满了感激。他将铜钱紧紧攥在手里,仿佛那是他和小尾生存的希望。他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小尾有救了,小尾有救了。”每一枚铜钱都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着他的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慢慢升起,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老乞丐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单,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他坚持下去,总会有人伸出援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对生活的不屈不挠。 就在老乞丐准备离开,寻找下一个施舍的机会时,几个地痞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锁定在老乞丐手中的铜钱上,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老乞丐的心沉了下去,但他没有退缩,他知道这些铜钱对他和小尾意味着什么。 地痞们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冷笑着问道:“老东西,发什么财了?”老乞丐紧张地后退了一步,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这些是给孩子买吃的,不能给你们!” 地痞们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们开始逼近老乞丐,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老乞丐紧紧护住手中的铜钱。 地痞们显然被老乞丐态度激怒了,他们没有料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乞丐竟然敢不配合。为首的地痞伸出手,粗暴地抓住老乞丐的衣领,将他推倒在地。老乞丐感到一阵剧痛,但他仍然死死地护住手中的铜钱。 “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地痞头目恶狠狠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其他地痞也纷纷围了上来,对老乞丐动手拳打脚踢。老乞丐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抵挡这些地痞的攻击,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小尾,保护他们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却坚定的喊声划破了紧张的气氛:“住手!”一位卖炭的老人快步走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地痞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惊了一下,他们转过头,看到了卖炭老人坚定的眼神。 “你们再打下去,人就没命了!官府就在隔壁街,闹出人命,谁也跑不了!”卖炭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地痞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卖炭老人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他们也无法逃脱官府的追捕。 最终,地痞们不情不愿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卖炭老人蹲下身,扶起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乞丐:“老哥,你没事?”老乞丐艰难地站起身,握着老人的手连连道谢:“多谢大爷,您救了我一命。” 老人摇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这世道不易,谁不想活得好些?老哥,你带着孩子不容易,但也得多提防点。”老乞丐点头,将被抢的铜钱攥得更紧了些 。 老乞丐的脸上带着淤青,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不堪,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感激。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从怀中掏出那些铜钱,虽然不多,但每一枚都是他和小尾生存的希望。 卖炭老人看着老乞丐手中的铜钱,叹了口气:“这些钱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老乞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是我孙子的命,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卖炭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老乞丐的手中:“拿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老乞丐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他只能深深地鞠躬,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谢谢。卖炭老人摆了摆手:“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知道卖炭老人的话中充满了关怀。他小心翼翼地将铜钱收好,然后转身,踏上了回家的路。他的步履虽然蹒跚,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老乞丐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卖炭老人的感激,同时也充满了对自己和小尾未来的深深忧虑。寒风中,他紧了紧破旧的衣衫,手中紧握着卖炭老人赠予的铜钱,那不仅是金钱,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人情和希望。 他回想起卖炭老人的话语,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理解,也是一种无言的支持。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还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这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当他回到窝棚时,小尾还在沉睡。老乞丐轻轻地坐在小尾的身边,凝视着那张稚嫩的脸庞。他轻声说道:“小尾,爷爷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度过。” 第8章 乞讨为生 夜幕降临,老乞丐的窝棚内,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这个简陋的空间。油灯是他唯一的光源,也是他在寒冷夜晚中唯一的慰藉。然而,当他低头查看灯壶时,发现油脂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浅浅的一层贴在壶底。他的心沉了下去,这不仅仅是因为灯光即将熄灭,更因为他知道,没有灯油,就意味着夜晚将被黑暗和寒冷彻底吞噬。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力和绝望。他小心翼翼地将油灯放回角落,生怕动作大一点就会让这最后的光亮熄灭。他的目光转向了蜷缩在窝棚一角的小尾,那个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存在。小尾睡得很沉,脸上还带着一丝无忧无虑的微笑。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决心,他不能让小尾在黑暗中醒来,他必须找到更多的灯油。 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入口,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脸。他紧了紧破旧的毯子,试图从中汲取一点温暖。他知道,明天他必须早起,去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地方,去寻找那些被人们丢弃的、对他来说却无比珍贵的灯油。 随着第一缕晨光透过破烂的棚壁,老乞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时间感受寒冷,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灯油。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了还在沉睡的小尾。他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外衣,那是他唯一的御寒之物,然后悄悄地走出了窝棚。 街道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老乞丐的脚步在冰冷的石板上回响。他的目光在每个角落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被丢弃的动物废料,那是他今天生存的希望。他知道,屠户摊位后巷是搜寻的最佳地点,那里常有屠户丢弃的内脏和废料。 他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了屠户摊位的后巷。那里堆满了血迹斑斑的废弃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但老乞丐没有退缩,他知道这些废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将那些还算新鲜的内脏用颤抖的双手拾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他那破旧的布袋中。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搜寻时,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这是你捡的?”老乞丐抬起头,看到屠户正皱着眉头盯着他。他的心一紧,慌忙点头,哀求道:“只要这些不要的废料,行行好,别赶我走。”他的眼中充满了恳求,他知道这些废料对他来说意味着生存。 屠户看着老乞丐那破旧的衣物和满是皱纹的脸,最终还是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拿走,别碍事!”老乞丐如释重负,他感激地鞠了几次躬,然后迅速地将剩下的废料装进布袋。他知道,这些废料不仅能为他提供灯油,还可能是他和小尾今天的食物。 他背着沉重的布袋,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屠户摊位。尽管他的背已经被压弯,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他能提炼出足够的灯油,就能再次点亮那盏油灯,为小尾和自己带来一丝温暖和光明。 随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街道上的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而对于老乞丐来说,这只是他漫长一天的开始。他还要继续寻找,为了生存,为了小尾,他不能停下脚步。 老乞丐的手中紧握着那袋沉甸甸的动物废料,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时间不等人,每过一刻,小尾和自己面临的黑暗就更深一分。他加快了脚步,回到了那个破旧的窝棚,小尾还在沉睡,他轻手轻脚地开始了工作。 他找来了一个旧铁罐,那是他多年前从垃圾堆中捡来的。他将废料倒入罐中,然后升起了一堆小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上面写满了专注和希望。他小心翼翼地调节着火候,生怕再一次失败。他记得上次的教训,油脂被熬焦,整个窝棚里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火焰在铁罐下跳跃,老乞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罐中的变化。油脂开始慢慢融化,一股股热气从罐口冒出,带着难以言喻的异味。他用一块破布捂住口鼻,继续坚持着。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放弃。 第一次尝试,他太过急躁,火势过猛,油脂很快就被熬焦了。他看着罐子底部的焦黑,心中涌起一阵沮丧。但他没有时间沉溺于失望,他迅速清理了罐子,开始了第二次尝试。这次,他更加小心地控制火候,但提炼出的油脂太少,只够浸湿灯芯。 他沮丧地坐在地上,看着那一点点可怜的油脂,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小尾醒来,看着老乞丐,眼中充满了关切。老乞丐挤出一丝笑容,对小尾说:“别怕,咱们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 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他坚持下去,总会有成功的一天。他再次清理了罐子,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这一次,他更加耐心,更加细致。他调整了火候,不断地搅拌,直到油脂慢慢分离出来。 终于,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和尝试,他成功了。他提炼出了足够的灯油,那油亮亮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灯油倒入灯壶,再次点亮了油灯。那昏黄的光芒再次充满了窝棚,老乞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随着油灯的光芒再次在窝棚内摇曳,老乞丐的心中也燃起了一丝温暖。但他知道,生存的斗争远未结束。食物和御寒的衣物是他们面临的下一个挑战。他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告诉他留在家中,然后拿起那个破旧的布袋,踏上了前往城郊垃圾堆的路。 城郊的垃圾堆是一座小山,由城市居民丢弃的废弃物堆积而成。那里散发着各种难闻的气味,但对老乞丐来说,那里也是宝藏的所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一层层地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能够果腹的食物和御寒的衣物。 他的手指在垃圾中摸索,不时地捡起一些被丢弃的物品。他找到了一些半腐烂的面包,虽然已经发酸,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美食。他还找到了几个冻硬的土豆,虽然表皮已经裂开,但内心仍然坚硬,足够他们吃上几天。 在他的搜寻中,他还发现了一些破旧的衣物。虽然这些衣物已经磨损,但它们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些温暖。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衣物叠好,放入布袋中。他知道,这些衣物或许不够时尚,但在寒冷的冬夜,它们比金子还要珍贵。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触到了一块冰冷的铁块。他的眼睛一亮,这块铁块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但仍然坚硬,或许能够换一些米粮。他迅速地将铁块捡起,放入布袋中,心中涌起了一丝欣慰。这块铁块,可能是他们生存的转机。 老乞丐的布袋里沉甸甸的,装满了他在垃圾堆中翻找的宝贝。那块锈迹斑斑的铁块尤其让他感到欣慰,它或许能换得一些米粮,为他们带来一丝温饱。他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挎在肩上,踏上了前往城中铁匠铺的路。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老乞丐的影子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他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这块铁块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不仅是因为它能换取的食物,更因为它象征着他不屈不挠的努力。 当他到达铁匠铺时,炉火正旺,铁匠正忙碌地敲打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老乞丐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铁匠抬头瞟了他一眼,眉头微皱,显然对老乞丐的到来并不感到惊喜。 “师傅,您看这些还有用?”老乞丐将铁块和一些捡来的金属摆在地上,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铁匠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那些废品,然后从腰包里掏出几枚铜钱,丢给了老乞丐。 “够买半个馒头了,知足。”铁匠的话语中带着轻蔑,但老乞丐却如获至宝,他接过铜钱,感激地连声道谢。他知道,这几枚铜钱虽少,却能为他们带来一顿简单的饭菜。 转身离开铁匠铺的时候,老乞丐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紧紧握着那几枚铜钱,仿佛握着的是他们未来生活的钥匙。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老乞丐的手中紧握着那几枚珍贵的铜钱,它们是他在铁匠铺辛苦换来的。他知道,这些铜钱将转化为食物,成为他和小尾生存下去的希望。街头的杂货摊是他今天的目的地,那里有着他们所需的粮食。 阳光洒在繁忙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老乞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坚定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杂货摊。他的心跳随着脚步的节奏加速,因为他知道,每一枚铜钱都必须花在刀刃上。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摆满了各种粮食的杂货摊。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祥。老乞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几枚铜钱,放在了摊主面前。 “我想买些粮食,”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这些钱能买到什么?”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红薯和米袋,那是他唯一能够负担得起的食物。 摊主看了看那些铜钱,又看了看老乞丐那期待的眼神,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从摊上拿起几颗红薯,又量了一小袋粗米,递给了老乞丐。“这些应该够你吃几天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 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感激地接过粮食,连声道谢。他知道,这位摊主给了他比市场价更优惠的价格,这份善意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小心翼翼地将红薯和米袋放入布袋中,仿佛它们是最宝贵的财富。 他转身离开杂货摊,脚步比来时更加坚定。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尽管生活依然艰难,但至少今天,他能够给小尾带来一顿温饱的饭菜。 街道上的喧嚣渐渐远去,老乞丐回到了那条通往窝棚的小路。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用这些简单的食材做出一顿美味的饭菜。他想象着小尾吃到热腾腾的红薯时脸上的笑容,那笑容对他来说,比任何财富都要珍贵。 他穿过了那些熟悉的小巷,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回家的急切。他想象着小尾见到食物时的喜悦,那将是对他一天辛劳最好的回报。当他终于看到那破旧的窝棚时,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他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小尾立刻摇着尾巴迎了上来,用它那温暖的身体蹭着老乞丐的腿。老乞丐放下布袋,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头,眼中满是温柔。 “瞧,我带回来了什么,”老乞丐边说边从布袋中拿出那些红薯和米,“今晚,我们可以好好地吃一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是对小尾的深深关爱。 他开始忙碌起来,生火、烧水、煮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却又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一道道皱纹仿佛在诉说着他一生的艰辛。但今晚,那些皱纹中也藏着一丝笑意,因为他知道,他能为小尾做些什么。 随着水的沸腾,米香渐渐弥漫开来,老乞丐将红薯放入火堆中烤制。他不时地翻转着红薯,确保它们均匀受热。不久,红薯的外皮开始变得焦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老乞丐将煮好的稀饭和烤好的红薯端到了小尾面前。小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它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红薯,那满足的表情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们就这样坐在火堆旁,享受着这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老乞丐不时地给小尾添饭,自己却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他看着小尾吃得那么香,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夜深了,外面的世界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窝棚内的火堆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老乞丐收拾好餐具,然后坐在小尾旁边,轻轻地抚摸着它。他的目光落在那盏油灯上,灯光虽然微弱,却坚定地燃烧着。 “有吃的,有灯光,咱们还算活着。”老乞丐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知道,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他们还有彼此,就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们。他再次抚摸小尾的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夜深了,窝棚内的温暖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乞丐坐在油灯微弱的光芒下,小尾已经蜷缩在他的脚边,沉沉地睡着了。火堆只剩下微弱的火苗,偶尔发出噼啪声,而老乞丐的思绪却如同那不灭的火光,跳跃着,燃烧着。 第9章 邻里间的温暖 冬夜的寒风如刀割般锋利,雪花在夜空中翩翩起舞,覆盖了大地的每一寸肌肤。在这冰冷的世界里,一束微弱的灯火在老乞丐的窝棚中摇曳生姿,仿佛是绝望中的一丝慰藉。灯火透过破旧的缝隙,洒在雪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温暖的光晕。 就在这时,一位老妇的身影出现在光晕的边缘。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独,拄着一根磨损的拐杖,步履蹒跚。她的目光被那束灯火吸引,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引领着她前进。她停下脚步,凝视着那片光明,然后缓缓向窝棚走去,轻轻敲响了门。 老乞丐在窝棚内,被敲门声惊动。他原本蜷缩在角落里,试图从冰冷的地面汲取一丝温暖。紧张和警觉让他立刻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透过门缝,他看到了老妇那被风雪吹打得通红的脸庞和微微佝偻的身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温暖,这让老乞丐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别害怕,老兄,”老妇的声音沙哑而温和,“我只是路过,看到你们的灯火,想来问问是否需要帮助。”她举起手中的布袋,里面装着她从家中带来的一些旧衣物和干粮,“这些或许对你们有些用处。” 老乞丐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寒夜,还会有人关心他们这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他缓缓打开门,让老妇进来。老妇的进入带来了一股寒气,但也带来了一丝希望。她环顾四周,看到窝棚里的简陋和破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这地方,真是难为了你们。”老妇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落在了蜷缩在角落的小尾身上,那孩子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弱小。她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小尾的额头,确保他没有发热。然后,她转过头,对老乞丐说:“我们得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无奈。他知道老妇说的是实话,但他也清楚,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改变现状谈何容易。他接过老妇递来的包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随着老妇的进入,窝棚内的冷空气似乎也找到了归宿,与室内的暖意交织在一起。老乞丐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寒风,然后指向屋内唯一的“家具”——一块破旧的木板,示意老妇坐下。老妇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坐下,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似乎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岁月。 “这地方,真是难为了你们。”老妇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小尾身上,他蜷缩在床铺的一角,身上覆盖着几层破旧的布料。“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苦。” 老乞丐听着老妇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时也有一丝苦涩。他轻声回答:“大娘,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是万幸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但也有着对现状的接受。 老妇从布袋中取出几件旧衣服,递给老乞丐。“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总比没有强。”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但也有着坚定。“你是个好人,愿意照顾这孩子,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孩子需要更多的照顾,你一个人,怕是撑不住啊。” 老乞丐接过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将衣服轻轻地盖在小尾身上,然后转身面对老妇。“我也想让他过得好一点,可总觉得力不从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无助和焦虑。 老妇叹了口气,她从自己的经历中知道,生活对于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艰难。“你听说过庙里最近在施粥吗?那里还会收留穷苦的人。”她试探性地提出建议,希望能为这对父子带来一丝希望。 老乞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庙里……真会帮我们这种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但也有着一丝渴望,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线光明。 老妇坚定地点了点头。“庙里的和尚都是行善积德的人,他们不会拒绝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试图点燃老乞丐心中的希望之火。 老乞丐沉默了,他的目光再次移向那盏摇曳的灯火,心中充满了纠结。他知道,去庙里求助意味着要放下自尊,但对于小尾的未来,他愿意做出任何牺牲。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渐渐做出了决定。“或许,我真该去试一试。”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心。 老妇看着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知道,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艰难,但她也相信,只要有希望,就总有出路。她站起身,拍了拍老乞丐的肩膀。“你是个好父亲,为了孩子,你一定会找到办法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 随着老妇的话语落下,窝棚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老乞丐的目光在老妇和灯火之间徘徊,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老妇的建议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他心中的涟漪。 “庙里……”老乞丐重复着老妇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他听说过庙里的善行,但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需要去那里寻求帮助。他的生活虽然贫苦,但他一直尽力维持着尊严,不愿向他人伸手。 老妇看出了老乞丐的犹豫,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了老乞丐。“这是我家里剩下的一点油,你拿去用。这灯光别让它熄了,它能给你们带来温暖和希望。” 老乞丐接过油包,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真是多谢大娘了,这光对我们来说,真是太重要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他感到既温暖又沉重。 老妇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那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如果需要帮助,就告诉我。”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谢谢您,大娘。您的善举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 随着老妇的离去,窝棚内只剩下老乞丐和小尾。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微弱而温暖的光芒。老乞丐的目光从老妇的背影转向了小尾,那孩子安详的睡颜让他心中的犹豫更加沉重。 “你这话怎么说的?庙里的和尚行善积德,谁来了都不会赶。”老妇的话语在老乞丐的耳边回响,他知道老妇的话是出于好意,但他的心中仍旧充满了疑虑。他的生活一直是在边缘挣扎,对于庙宇这样的圣地,他总觉得自己不配踏入。 老乞丐垂下眼,沉默片刻,喃喃说道:“孩子确实不能跟着我这么熬下去,可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开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自责,他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不能给小尾一个更好的生活。 老妇叹了一口气,她能感受到老乞丐心中的挣扎。她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准备离开。“世道再难,总有人心存善念。你再想想,我也帮不上太多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有着对老乞丐的信任和鼓励。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小尾身上。他知道,为了小尾,他必须放下自尊,去寻求帮助。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犹豫和恐惧。“为了你,或许我真该试一试。”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夜深了,老乞丐坐在灯火下,手中把玩着老妇留下的油包。 他的目光不时落在小尾身上,那孩子在梦中偶尔发出几声呓语,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梦境。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不想让小尾继续在这种环境中成长,但他也害怕改变,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哪怕这“一切”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去庙里吗?”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他知道,这一步一旦迈出,就意味着他要放下自尊,向他人求助。 第10章 凛冬挣扎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曳,仿佛在与无情的寒风抗争。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匆匆的脚步声被风声吞没。老乞丐蜷缩在破旧的窝棚内,四周的墙壁在寒风的侵袭下发出轻微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他身上的棉衣早已破旧不堪,棉絮从缝隙中露出,却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小尾坐在他的身旁,尽管年幼,却能感受到父亲的颤抖。他用稚嫩的手指轻轻拍打着父亲的肩膀,试图给予一些温暖。窝棚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映照出两人憔悴的面容。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很快被无奈所取代。他知道,这个夜晚,他们必须依靠彼此才能度过。 外面的世界被风雪笼罩,雪花如同无数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切割着一切。窝棚的屋顶积雪越来越厚,仿佛随时都会压垮这脆弱的庇护所。老乞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但他努力不让这种情绪影响到小尾。他轻声说道:“孩子,外面的风雪再大,我们也有彼此的陪伴。” 小尾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虽然年幼,但在这漫长的寒冷中,他学会了坚强和勇敢。他知道,只有他们共同面对,才能在这无情的冬夜中找到一丝温暖和希望。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门口,试图用干草和破布堵住缝隙,不让寒风继续侵入。老乞丐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动。 夜色越来越深,寒风也越来越猛烈。窝棚内的温度似乎在不断下降,但两人的心却因为彼此的存在而感到温暖。老乞丐靠在墙角,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着风雪能早点过去。而小尾则坐在他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在传递着自己的力量和勇气。 清晨的微光透过窝棚的缝隙,照在老乞丐和小尾的身上。他们刚刚从寒冷的夜晚中醒来,身体仍残留着寒意。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父亲依旧蜷缩在墙角,似乎还在沉睡。他轻轻摇晃着父亲的肩膀,轻声说道:“爹,您醒醒,该吃点东西了。” 老乞丐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小尾关切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坐起身来。小尾从怀中摸出一块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干粮,那是他在几天前乞讨到的最后一点食物。他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干硬的面包,但对他来说,这却是珍贵的宝贝。 他将干粮捧到老乞丐面前,眼中满是期待:“爹,您吃,吃了就不冷了。”老乞丐看着手中的干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本是小尾唯一的口粮,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分享给了自己。他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傻孩子,这点东西留着自己吃。” 小尾倔强地将干粮塞到他手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饿,您吃完才能照顾我。”老乞丐心中一阵感动,望着小尾瘦小的身躯,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身体虚弱,不能为小尾提供更好的生活,却还要让他如此照顾自己。 最终,老乞丐没有再推辞,他咬了一小口干粮,细细咀嚼着。那干硬的面包在口中化作甘甜,仿佛是小尾对他的爱和关怀。然而,他并没有将干粮全部吃完,而是悄悄将剩下的藏在袖子里。他想,或许明天,小尾还会需要这些食物来抵御寒冷和饥饿。 吃完干粮后,老乞丐感到身体有了一丝暖意,精神也好了许多。他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孩子,你真懂事。”小尾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又过了一个寒冷的冬日,又到了晚上,夜色渐深,风雪依旧肆虐,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窝棚内的灯光在风雪的呼啸声中摇曳不定,但在这片昏暗中,老乞丐和小尾的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老乞丐靠在墙角,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小尾则蜷缩在他的身旁,感受着父亲的温暖和力量。 “小尾,这世间人心如雪,冷暖不定。”老乞丐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坚定,他缓缓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尾抬起头,认真地听着父亲的话,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人心的冷暖。 “在这风雪中,我们虽然孤独无助,但我们不能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和信念。”老乞丐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坚定。小尾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太理解父亲的话,但他知道,父亲是在告诉他一些重要的道理。 “您是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坚持下去吗?”小尾问道,眼中闪烁着渴望得到答案的光芒。老乞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的,孩子。只有坚持下去,我们才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透出不屈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虽然年幼,但也要承担起保护父亲的责任。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门口,用手试图将入口的积雪拨开,以免他们被彻底困住。老乞丐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欣慰和骄傲。 “爹,我会保护您的。”小尾坚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和倔强。老乞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知道,小尾虽然年幼,但已经具备了坚强的意志和勇气。他轻声说道:“孩子,爹相信你。” “孩子,风雪之后,早市那边会有很多剩菜剩饭。”老乞丐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小尾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知道,这些剩菜剩饭将是他们明天的食物来源,但他也知道,父亲的话中还包含着更深层的意义。 “但你得避开那些地痞。他们欺负我们这样的人。”老乞丐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感激和敬佩。他知道,父亲是在教他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生存,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善良和诚实。”老乞丐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尾认真地重复着:“保持善良和诚实。”他知道,这是父亲对他的期望,也是他今后生活的准则。 老乞丐满意地笑了笑,目光却有些黯然:“爹照顾不了你太久了,你得自己学会独立。”小尾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父亲有一天会离开他。他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爹,我会学会独立的。” “记住就好。”老乞丐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老乞丐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他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孩子,不管怎样,爹会保护你的。”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父亲一直在努力保护他,让他免受风雪的侵袭。 然而,小尾的心中也充满了坚定的决心。他用力搂紧老乞丐的手臂,带着几分倔强和不安:“爹,不管怎样,我会保护您。”老乞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却又咳嗽了几声。他轻声说:“孩子,爹才是该保护你的人。”但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他又点了点头:“好,爹信你。” 小尾靠在老乞丐身旁,轻轻地问:“爹,我们能熬过去吗?”老乞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能的,只要你坚持住,就一定能熬过去。”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知道,父亲的话不仅仅是安慰,更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和鼓励。 老乞丐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宽慰:“孩子,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迎来光明。” 一夜未眠,天边终于泛起微光,风雪稍稍停歇。小尾推开窝棚的门,外面的世界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冷。他转头看向老乞丐:“爹,天亮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老乞丐轻轻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是啊,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小尾站在门口,望着被雪覆盖的小镇,心中充满了新奇和期待。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将雪地染成一片金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重新点亮。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清新空气,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和兴奋。 第11章 陪伴终有时 窝棚外的风雪如同狂怒的巨兽,肆虐着这片寂静的荒野。雪花纷飞,如同无数细小的银针,无情地刺向大地。积雪已经将窝棚的入口几乎完全掩埋,只留下一个勉强能容一人通过的狭小缝隙。寒风呼啸着,试图从每一个微小的缝隙中钻入,但被窝棚的破旧木板勉强阻挡着。 窝棚内部,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映照出小尾和老乞丐的身影。小尾紧紧依偎在老乞丐的身旁,他的小手冻得通红,却依然努力地往炉子里添着柴火。火焰在风中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熄灭。老乞丐坐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破旧的棉袄裹得更紧一些,试图为这个小小的家增添一丝温暖。 小尾抬头望着老乞丐,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爹,外面的风雪这么大,我们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丝坚定。老乞丐微微一笑,尽管他的笑容中隐藏着疲惫和无奈,但他还是尽力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别担心,孩子。风雪总会停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出路的。” 此时,窝棚内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只有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外面风雪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小尾的目光落在炉火上,他想象着火焰越烧越旺,驱散所有的寒冷和孤独。他轻声说道:“等风雪停了,我们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被风吹落的树枝,这样我们的火就能烧得更久一些。” 老乞丐微微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小尾想象的那么美好,但他不想让儿子失去希望。他轻声说道:“是啊,等风雪停了,我们一起去外面找找看。”他的目光在小尾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度过这个艰难的夜晚。 随着夜色的加深,窝棚内的光线逐渐暗淡,炉火的余烬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小尾和老乞丐坐在简陋的木板上,面前放着一块干硬的干粮。这是他们今天唯一的晚餐,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干粮掰成两半,虽然动作笨拙,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将较大的那一半递到老乞丐的手中,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爹,您吃,您得吃多一点,明天才有力气教我怎么找吃的。” 老乞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轻轻推了推干粮,声音沙哑而温柔:“你吃,爹不饿。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多吃点。”他看着小尾瘦弱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小尾撅起嘴,倔强地将干粮重新塞回老乞丐的手中:“可我也不饿!您不吃,明天哪有力气教我怎么找吃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责怪父亲不照顾好自己。 老乞丐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接过干粮,轻轻地咬了一口。他咀嚼着干硬的食物,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小尾的坚持不仅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 小尾见父亲终于开始吃东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拿起自己那半块干粮,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仿佛在品尝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夜色愈发浓重,窝棚内的温度似乎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不断下降。寒风如同无形的刀刃,从每一个微小的缝隙中钻入,无情地侵袭着这个狭小的空间。小尾蜷缩在老乞丐的怀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尽管他努力想要忍住,但寒冷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乞丐感受到了小尾的颤抖,他轻轻将自己破旧的棉袄脱下,小心翼翼地盖在小尾的身上。棉袄虽然单薄,却仿佛是一道温暖的屏障,将小尾紧紧包裹在其中。他轻声说道:“靠着我睡,不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安慰和力量。 小尾依偎在老乞丐的怀里,感受着父亲的体温和心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尽管外面的风雪肆虐,但在这个小小的窝棚里,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所有的寒冷和孤独都被隔绝在外。他轻声说道:“爹,您冷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老乞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爹不冷,有你在,爹心里暖和。”他的目光在小尾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充满了爱意和愧疚。他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儿子更好的生活,但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儿子感受到家的温暖和父爱的呵护。 小尾的呼吸声均匀而平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暖和关爱。老乞丐轻轻抚摸着小尾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柔情。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老乞丐的目光在小尾身上停留了许久,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小尾一个完整的家,无法让他享受到其他孩子所拥有的幸福和快乐。但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去爱他,去为他创造一个温暖的港湾。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老乞丐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他的心却异常坚定。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小尾受到任何伤害。他轻声说道:“老天爷啊,再多给我几天。”他的愿望简单而真挚,只希望能够多陪伴儿子一些时间,让他感受到更多的爱和温暖。 老乞丐呼吸气短,如同残破的风箱,犹如快要断的丝线,下一次呼吸很难提起。老乞丐强忍着咽喉要咳嗽的瘙痒,胸腹中如同烙铁般剧烈疼痛。冰冷的寒气,侵入四肢甚至骨髓。听着呼啸的北方在窝棚外怒嚎,老乞丐神形逐渐涣散。 小尾已经逐渐进入沉睡,身上裹着破碎布片以及各种草料拼接的铺盖,梦乡中应该是宁静和祥和的。老乞丐渐渐没了声响。只有外面的寒风依然凛冽呼啸而过。 第12章 风雪诀别 在那个冰冷的清晨,天色刚刚泛起一丝灰白,风雪依旧肆虐着大地。小尾蜷缩在窝棚的角落里,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唤醒。他微微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只看到一片朦胧的白色。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孤独与绝望。 窝棚的屋顶早已破旧不堪,风雪毫不留情地从缝隙中钻入,将冰冷的气息带入这个本就狭小的空间。小尾感受到身上的寒意,下意识地蜷缩得更紧,试图用微弱的体温抵御这无情的寒冷。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牙齿也在寒风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在半梦半醒之间,小尾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想起了父亲,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在这样的寒冷中,父亲总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风遮雪,用那双粗糙而温暖的手为他掖好被子。想到这里,小尾的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搜寻着父亲的身影。终于,他看到了父亲,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沉睡。小尾的心中一松,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只要父亲还在,他们就还有希望度过这个艰难的冬天。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闭上眼睛,继续在温暖的梦境中沉睡时,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他隐约感觉到,今天的父亲似乎有些不同。或许是那过于安静的呼吸,或许是那微微僵硬的身体,让小尾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摇晃着父亲的肩膀。然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父亲的那一刻,一股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得僵住了。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但心底深处,却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这一刻,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慌。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无论他如何呼唤,老乞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仿佛已经与这个冰冷的世界融为一体。小尾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捂住脸,呜咽地哭喊,声音在空旷的窝棚内回荡:“爹,您不可以丢下我……我好怕……爹!” 那一刻,小尾感到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他的泪水混合着冰雪,瞬间冻结在脸上,仿佛连他的心也被冻结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但那冰冷的触感,那僵硬的身体,都在无情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不舍与痛苦。他记得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那些温暖的承诺和鼓励,如今都化为泡影。他记得父亲那慈祥的面容,那粗糙却温暖的大手,如今却再也触摸不到了。每一次回忆,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 他跪在父亲的身边,泪水不停地滑落,打湿了冰冷的地面。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害怕孤独,害怕失去父亲的庇护,害怕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然而,就在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之时,一丝微弱的光芒在他的心中闪烁。那是父亲曾经给予他的勇气与力量,是他心中永远的依靠。他意识到,父亲虽然离开了,但他留给他的爱与希望,将永远伴随着他,指引他前行。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四周一片空荡荡的,仿佛连时间也停滞了。小尾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低头看着父亲,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父亲的面容依旧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小尾知道,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 他伸出手,轻轻擦去脸上的冰霜,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面庞,心中却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那是父亲曾经给予他的爱与温暖,是他心中永远的依靠。小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溺于悲伤之中,他必须振作起来,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泪水与冰雪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坚韧。小尾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澈,眼中不再只是恐惧和失落,更多的是一种决绝和坚毅。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未来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 他缓缓站起身,心中充满了力量。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勇气与希望,是他心中永远的灯塔。小尾知道,自己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他必须学会独立,学会面对生活中的艰难与挑战。他要活下去,要继续寻找那曾经的承诺,那温暖的甜饼。 小尾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住胸口,仿佛在用这个方式告诉自己,他不能再害怕,不能再退缩。 他双手轻轻抚摸着父亲那冰冷的额头,指尖感受到的温度,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父亲曾经给予他的温暖与力量,是他心中永远的依靠。小尾低下头,轻声说道:“爹,您放心,我会活下去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的声音虽然颤抖,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然后,他默默合上双手,郑重地对着父亲的遗体磕了三个头。每一次低下头,心中的痛楚都像潮水般汹涌而来,但他知道,自己无法再改变什么了。此刻,告别的痛苦更加深刻,但也更加清晰。他要带着父亲的爱与希望,勇敢地面对未来的路。 小尾站起身,目光在父亲的遗体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不舍。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与父亲如此亲近,从此以后,他将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风风雨雨。但他也明白,父亲的精神将永远伴随着他,给予他力量与勇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悲伤之中,他必须振作起来,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他要活下去,要继续寻找那曾经的承诺,那温暖的甜饼。他要让父亲的爱与希望,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灯塔,指引他走向光明的未来。 小尾缓缓走出窝棚,心中充满了力量与决心。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破旧的窝棚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无尽的往事与回忆。 脚下的雪地松软而厚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小尾的背篓虽然破旧,却承载着他对未来的希望与梦想。他缓缓前行,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足迹,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坎坷,他都要坚定地走下去。 心中虽然充满了不舍与痛苦,但小尾知道,他不能回头。父亲的去世让他明白,生活不会因为他的悲伤而停止,他必须学会独立,学会面对生活中的艰难与挑战。 第13章 初尝流浪的孤独 风雪如同狂怒的巨兽,肆虐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小尾站在破旧的窝棚前,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窝棚的门板早已被风吹得扭曲变形,屋内简陋的陈设也在这场风雪中显得格外脆弱。他曾在这里与老乞丐相依为命,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这无情的世界。 小尾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缓缓地迈出窝棚,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跋涉。脚下的雪地松软而湿滑,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是他在这片荒凉世界中留下的唯一痕迹。寒风如刀,割裂着他的脸颊,让他不禁眯起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立刻被冰冷的空气冻结。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破布包裹,那是他唯一的财产,也是他与老乞丐之间唯一的纽带。包裹里装着几块干硬的馒头和一只破旧的铁勺,这些简单的物品承载着他们共同生活的记忆。小尾心中默念着老乞丐的话:“孩子,你要坚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这句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小尾的目光在风雪中变得模糊,他努力地辨认着前方的道路。四周的景象一片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风雪吞噬。他不敢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下,寒冷和疲惫就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只能不停地向前走,尽管每一步都像是在攀登一座高山。 在这片茫茫雪海中,小尾仿佛成了一只孤独的旅人。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但同时也有一股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才能完成老乞丐未竟的遗愿。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场风雪能够早日过去,让他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就在这时,远处的风雪中隐约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小尾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他眯起眼睛,努力地辨认着那道身影。然而,风雪太大,视线模糊,他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那道身影似乎在向他招手,却又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小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确定那道身影是敌是友,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 犹豫了片刻,小尾决定继续前行。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停下来观望只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危险。他加快了脚步,试图尽快离开这片风雪肆虐的区域。随着他不断前行,那道身影也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那道身影的真实身份。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活下去,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曙光在前方等待着他。在这片风雪中,他将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书写属于自己的生存篇章。 小尾终于走出了风雪的包围,眼前出现了一片废弃的巷道。这里的景象与外面的雪原截然不同,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破旧的房屋排列在狭窄的巷子两旁,屋顶大多已经坍塌,露出黑洞洞的内部。墙壁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过去的风雨,而如今只剩下一片寂静和荒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巷道,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和散落的碎石。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空旷的巷道中回荡。小尾的目光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他注意到一些房屋的窗户已经破碎,窗框上挂着几根残破的窗帘,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突然,一只流浪狗从一个角落里跳出来,直直地盯着小尾。它的眼睛通红,似乎在警惕着这个不速之客。小尾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他紧张地捡起一块石头,试图吓走这只狗。流浪狗低吼了几声,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消失在巷道的阴影中。 小尾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巷道中前行。他发现了一只破旧的木箱,箱体已经开裂,但里面还算干燥。他试探着推了推木箱,发现它虽然摇摇欲坠,却勉强能够遮挡风雪。小尾心中一喜,决定在这里暂时栖身。 他小心翼翼地钻进木箱,蜷缩成一团,尽量让身体紧贴着箱壁。木箱内部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但小尾顾不上这些,只觉得终于有了一丝温暖。他从怀里掏出那块干硬的馒头,轻轻咬了一口,感受着食物带来的些许安慰。尽管口感不佳,但这却是他唯一的补给,他必须节省着吃。 四周的巷道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的狗吠。小尾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老乞丐的话:“孩子,别怕。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尽管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只有保持清醒和冷静,才能在这片荒凉的巷道中找到生存的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渐渐降临。小尾感受到木箱外的温度在不断下降,寒意开始侵袭进来。他紧紧地裹住破布包裹,试图抵御这股寒冷。虽然条件艰苦,但他心中却有一股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他知道,只要熬过这个夜晚,明天一定会迎来新的希望。 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地笼罩了整个巷道。小尾蜷缩在木箱中,感受着四周温度的急剧下降。寒风透过木箱的缝隙,无情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吞噬。他紧紧地裹住那件破旧的布包裹,试图从中汲取一丝温暖,但那微弱的热量似乎也在逐渐消散。 饥饿感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小尾从怀中掏出那块干硬的馒头,艰难地咬下几口。馒头的口感粗糙,几乎让他咬到牙龈,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能量来源,必须节省着吃。他将剩下的馒头小心地包好,心中默默计算着,这几块馒头至少要撑过接下来的几天。 四周的巷道愈发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小尾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以逃避这无尽的寒冷和饥饿。然而,他的身体却在不断地颤抖,仿佛在抗议这严酷的折磨。他努力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却始终无法平息。 在这漫长的寒夜中,小尾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与老乞丐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简单而温暖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老乞丐总是微笑着看着他,教他如何在困境中生存,如何用有限的资源度过难关。那些教诲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让他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让他不得不面对孤独和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这个夜晚,能否找到走出这片荒凉之地的方法。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时刻在心中徘徊,但他却不能让它占据上风。他必须保持清醒和坚定,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生存的可能。 小尾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开始在心中默念老乞丐的话:“孩子,别怕。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这句话如同一股温暖的力量,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他紧紧地攥住那件破布包裹,仿佛从中汲取到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在这片寒冷的夜色中,小尾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与孤独和恐惧抗争着。 在那漫长的寒夜中,小尾终于沉沉睡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被一层温暖的梦境所包围。在这片梦境中,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和疲惫。 老乞丐的身影在阳光中逐渐清晰起来,他站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微笑着看着小尾。他的面容虽然依旧苍老,却充满了温暖和慈爱。小尾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亲切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爹,我好想你。”小尾忍不住扑向老乞丐,想要紧紧地抱住他。然而,他的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法靠近。他焦急地伸出手,却只能触摸到空气。 老乞丐依旧微笑着,声音柔和而坚定:“孩子,别怕。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无论多难,都不能放弃。”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过小尾的心田,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力量。 小尾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爹,我一个人好害怕……”他害怕失去老乞丐的庇护,害怕独自面对这残酷的世界。 老乞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孩子,你并不孤单。你有我给你的勇气和智慧,还有你自己内心的坚强。只要你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属于你的道路。” 在这片温暖的梦境中,小尾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的时刻。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被驱散了。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中默念着:“我一定会活下去,一定会找到属于我的道路。” 然而,梦境终究是短暂的。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木箱的缝隙,照在小尾的脸上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梦境的温暖和阳光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丝真实的温暖。 小尾坐在木箱中,望着箱外的雪地出神。梦境的余温仍在他的心中荡漾,仿佛那温暖的阳光还在他的脸上停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老乞丐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 他缓缓地站起身,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不堪,但内心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小尾知道,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地等待命运的安排,他必须主动出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风雪稍稍减弱,天边露出一抹微弱的曙光。这道光芒如同希望的象征,驱散了夜色的阴霾,照亮了小尾的心灵。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但这寒意却让他更加清醒。他明白,只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小尾咬紧牙关,将破布包重新系好。他从木箱中探出头,望着四周的景象。虽然风雪依旧肆虐,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勇气。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走出这片荒凉之地的方法。 在这片风雪中,小尾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与寒冷、饥饿、孤独抗争着。他心中默念着誓言:“爹,我不会让你失望。”这句誓言如同一面旗帜,在他心中高高飘扬,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天色微亮,小尾从木箱中钻出来,伸了伸僵硬的身体。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清冷,但相比夜晚的严寒,却显得格外清新。他站在雪地中,目光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对新一天的期待和决心。 四周的景象在晨光中逐渐清晰起来。废弃的巷道依旧破败,但阳光的洒落为这片荒凉之地带来了一丝生机。小尾注意到巷道尽头隐约传来人声,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那里或许有他需要的帮助和资源。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巷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脚下的雪地被晨光映照得闪闪发光,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行的道路。小尾心中默念着老乞丐的话:“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这句话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不断前行。 随着他不断接近巷道尽头,人声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前方聚集了一些人,似乎在忙碌着什么。小尾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接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观察着那些人的行动。 第14章 饥饿的考验 清晨的微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破败的巷道上。小尾蜷缩在一只破旧的木箱里,寒风如刀割般刺骨,让他从半梦半醒中惊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是一片灰暗与荒凉。四周的房屋破败不堪,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碎,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地面上积满了污雪,冰冷而坚硬,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小尾缓缓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这漫长的寒冷夜晚。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他轻轻揉了揉瘦弱的小腹,试图用这个简单的动作来缓解饥饿带来的不适。然而,饥饿的折磨并未因此减轻,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困境。 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然而,除了那几座破旧的房屋,周围空无一人,寂静得令人窒息。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他不禁回想起父亲临走前的话语:“你要坚强,要活下去。”那是父亲对他的期望,也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小尾咬了咬牙,低声自语:“我要活下去,不能让爹失望。” 他试探性地从木箱中爬出,身体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步都带着冻僵的酸痛,仿佛每走一步都在与自己的身体做斗争。小尾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改变命运的可能。他踉跄着朝街道深处走去,心中充满了未知与恐惧,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 就在这时,一丝微弱的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从一扇半掩的窗户中透出的光,虽然微弱,却在这寒冷的清晨显得格外温暖。小尾心中一动,或许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扇窗户走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找到一些食物,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让他暂时摆脱饥饿的折磨。 然而,当他走近那扇窗户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失望瞬间涌上心头,但小尾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生存下去。他继续沿着街道前行,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挑战,他都要勇敢地面对,因为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小尾沿着冰冷的街道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他的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中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就在这时,他的眼睛被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吸引。那里,半块馒头静静地躺在雪地上,仿佛是命运赐予他的礼物。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饥饿的本能让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寒冷与危险。小尾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他知道,这半块馒头可能是他今天唯一的希望,他不能轻易放弃。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馒头时,一条大黄狗突然从阴影中窜出,凶狠地盯着他。 小尾的心猛地一沉,恐惧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大黄狗的体型比他大得多,那锋利的牙齿和凶狠的眼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自己不是狗的对手,但饥饿的驱使让他不愿就此放弃。他强忍着恐惧,试探着向前挪动,双手微微颤抖,心中默念着:“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活下去。” 大黄狗似乎察觉到了小尾的意图,低吼了一声,警告着他不要靠近。小尾停下脚步,心中挣扎着。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放弃这半块馒头,要么冒着被狗咬伤的风险去争夺。就在这时,他想起了父亲的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面对。”这句话如同一股力量,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扑向馒头,将它紧紧抓在手中。大黄狗见状,立刻扑了过来。小尾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迅速闪身躲避,但还是被狗撞倒在地。他感到一阵剧痛,但手中的馒头却牢牢地攥在手中。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会有更大的危险。于是,他咬紧牙关,艰难地爬起身,狼狈地逃回巷口。 回到巷口,小尾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狠狠地啃了几口硬馒头。那粗糙的口感和淡淡的香味让他感到无比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温暖起来。 吃完那半块硬馒头后,小尾感到一丝温暖在体内蔓延,但饥饿感并未完全消退。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食物才能支撑下去。于是,他鼓起勇气,决定到街上向路人求助,希望能得到一些施舍。 小尾小心翼翼地走出巷口,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地闲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小尾站在路边,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挑战。 他首先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从一家商店走出来,手中提着精致的购物袋。小尾心中一动,觉得她看起来和蔼可亲,或许会愿意施舍一些食物。他鼓起勇气,怯生生地走上前,低声说道:“大婶,能给点吃的吗?”然而,妇人只是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小尾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没想到,自己的请求竟然会被如此冷漠地拒绝。他低下头,默默地站在路边,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无助。就在这时,一名卖糖葫芦的小贩走了过来,看到小尾站在那里,不耐烦地挥手道:“小要饭的,滚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在驱赶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小尾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与愤怒。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想:“我也是有尊严的人,凭什么要受这样的侮辱?”然而,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的死活。他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一旁,心中充满了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尾尝试向更多的人求助,但得到的回应几乎都是冷漠与不屑。有的人甚至会故意绕开他,仿佛他是一块肮脏的垃圾,会玷污他们的衣服。小尾的心中越来越沉重,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对待。 然而,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这句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不能让父亲失望。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 。 小尾在街头的冷漠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他不能依赖别人的施舍,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生存的机会。于是,他决定去寻找其他可能的生存方式,比如加入那些流浪者,或许他们能给他一些帮助和指导。 带着一丝希望,小尾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聚集着一群成年乞丐。他们围坐在一堆破旧的毯子上,旁边放着一些食物和水。小尾远远地观察着他们,心中充满了羡慕与好奇。他们似乎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规则,彼此之间有着一种默契的联系。 小尾小心翼翼地靠近,希望能融入这个群体,得到一些食物和温暖。然而,当他走近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乞丐立刻注意到了他。那人瞪着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崽子,你是哪来的?” 小尾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可能不受欢迎,但他还是鼓起勇气,低声回答道:“我……我是附近的,希望能和你们一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与期待,希望能得到一丝同情和接纳。 然而,那个大个子乞丐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一个小孩来凑什么热闹?滚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威胁,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周围的其他乞丐也纷纷投来冷漠的目光,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被驱逐的委屈与无助。他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一旁,心中充满了失望与迷茫。他意识到,在这个流浪者的领地里,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一个不被接纳的弱者。他无法融入这个群体,也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帮助。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些乞丐之间的谈话。他们在讨论如何用计抢过路人的食物,以及分赃的争执。小尾心中一动,他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在这个充满危险与不确定的世界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不能轻易被人欺负。 他默默地观察着这些乞丐,心中渐渐生出了一种坚定的决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像他们那样生活,不能依赖抢夺和欺骗来生存。 小尾默默地离开了那个充满敌意的角落,心中充满了失望与迷茫。他知道自己无法融入那些流浪者的群体,也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帮助。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那些乞丐的举动。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存在,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小尾心中一动,他决定偷听他们的谈话,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些乞丐围坐在一堆火旁,低声讨论着如何抢夺路人的食物。他们讲述着各自的经历,分享着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小尾听得入神,心中不禁感叹:原来他们也是在为了生存而努力,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然而,随着谈话的深入,小尾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那些乞丐之间的争执和矛盾,让他看到了人性的复杂与残酷。 第15章 风雪中的抢掠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世界。寒风呼啸,夹杂着纷飞的雪花,肆虐在每一个角落。雪花在狂风的裹挟下,如同利刃般在空中飞旋,无情地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小尾瑟缩在一座废弃的棚屋中,这座棚屋早已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早已被狂风卷走,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梁,在寒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像是历经无数岁月沧桑后留下的伤痕,冷风从这些裂缝中灌进来,让棚屋内部更加寒冷刺骨。 棚屋内一片昏暗,潮湿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小尾紧紧抱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衣服上的布料早已磨损得厉害,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灰暗且破烂。他靠墙坐着,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助。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孤儿,孤独地承受着风雪的侵袭。 小尾的身边,只有一小块已经干硬的馒头,这是他在白天从垃圾堆里费尽心思找到的。他小心翼翼地将馒头捧在手心,仿佛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宝贝。馒头的表面粗糙,轻轻一咬,便能感受到它割过嘴唇的疼痛,但小尾却舍不得扔掉,因为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食物就如同生命般珍贵。 风声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棚屋外的雪花如同刀子一般,无情地切割着一切。寒冷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悄悄地钻入小尾的骨髓,让他不禁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紧紧地蜷缩着身体,试图用那件破旧的衣服来抵御这刺骨的寒风,但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根本无法为他提供足够的温暖。 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小尾的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一条生存的道路。然而,他心中却始终有一股不屈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他低声自语道:“得撑过去,只要活着,什么都能熬过去。” 这句话仿佛是他在这个绝望世界中的唯一支柱,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小尾的目光在棚屋内四处游移,他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堆破旧的木板,那是他用来遮挡寒风的屏障。木板早已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依然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 “岗位”。他看到了墙壁上的一道裂缝,那是他用来观察外面世界的窗口。裂缝虽然狭小,却让他能看到外面肆虐的风雪世界,也让他感受到一丝与外界的联系。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小尾的思绪如同风雪一般纷飞。他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家,那个温暖而充满爱的地方。他想起了老乞丐慈祥的面容,想起了老乞丐给予他的关怀和呵护。老乞丐曾经告诉他,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要有尊严地活着。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现在只能在这个废弃的棚屋中独自面对风雪的考验。 小尾轻轻闭上了眼睛,他试图在心中构建一个温暖的世界。他想象着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被温暖的被子包裹着,感受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的温暖。他想象着自己与家人围坐在火炉旁,享受着温暖的亲情和欢声笑语。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冰冷的水,将他从幻想中猛地拉回。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这个破败的棚屋和肆虐的风雪。 就在这时,棚屋外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小尾的心中一紧,他警惕地坐直了身体,凝视着棚屋的门口。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一种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每一步都重重地敲打着小尾的心。他本能地将手中的馒头藏得更紧,仿佛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庇护所。棚屋的破门在风中发出吱呀呀的声响,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小尾的心跳加速,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终于,棚屋的破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呼啸而入,同时两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小尾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他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想要融入其中。这两个不速之客浑身散发着一种粗犷而狼狈的气息,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贪婪。 为首的男子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小尾手中的馒头。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对小尾的嘲笑和对馒头的觊觎。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哟,小崽子还有吃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入了小尾的心,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另一个乞丐则大声嚷嚷着,他的声音粗犷而响亮,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棚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交出来,这鬼天气,没东西可吃要冻死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食物的渴望。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无法与这两个强壮的乞丐抗衡。他紧紧地抱住馒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目光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放弃,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和生存的保障。然而,面对这两个强壮的乞丐,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为首的乞丐一步步逼近小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狡诈。他伸出手,试图从怀中夺走馒头。他的手指粗大而有力,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撕裂小尾的防线。小尾本能地向后躲闪,但他的身体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无处可逃。他紧紧地咬住下唇,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棚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小尾紧紧地抱着馒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目光却异常坚定。 两个乞丐如同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的!你们别碰!” 小尾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然而,面对这两个强壮的乞丐,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的声音在棚屋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弱者的无奈和坚持。 另一个乞丐见状,大声嚷嚷道:“小崽子,你还敢反抗?快把馒头交出来,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棚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强势和威胁。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屈服。 为首的乞丐见小尾不肯交出馒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一把将小尾推倒在地,动作粗暴而迅猛。小尾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头撞在了地上,一阵剧痛瞬间袭来,让他眼前一黑。然而,他却忍着疼痛,目光死死地盯着馒头。 馒头从怀中滑落,滚到了地上。两个乞丐见状,立刻扑了过去。他们如同饿狼扑食般,争夺着这个小小的馒头。小尾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他的身体却如同被压在巨石之下,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馒头被两个乞丐抢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馒头被两个乞丐抢夺而去,仿佛是将他最后的希望也一同夺走。然而,在这绝望的边缘,一股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起来。他无法忍受自己如此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要反击,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尾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个乞丐,他们正得意地分食着馒头。馒头在他们手中被撕扯成碎片,仿佛是将小尾的尊严也一同撕裂。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突然,小尾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是被这股力量所驱使。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但他没有放弃。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愤怒。 “把馒头还给我!” 小尾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愤怒和坚定。他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虽然身体虚弱,但心中的斗志却从未熄灭。两个乞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吓了一跳,他们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哟,小崽子还有力气反抗啊?” 为首的乞丐嘲讽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然而,小尾却没有被这嘲笑所动摇,他心中那股愤怒的火焰在不断地燃烧,给予他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就在这时,小尾突然扑向其中一个乞丐,用力咬住了他的手臂。那人痛呼一声,手一松,馒头便从手中滑落。小尾趁机抓住馒头,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门外跑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抢走,绝不能!” 风雪如同狂野的野兽,无情地拍打着棚屋的门。小尾冲出门外,寒风如同刀割般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心中那股愤怒的火焰在不断地燃烧,给予他无穷的力量和勇气。他拼命地向前跑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甩在身后。 两个乞丐见状,愤怒地追了出去。他们如同两头凶猛的野兽,紧紧地跟在小尾的身后,嘴里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小尾在风雪中拼命地奔跑,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命运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跑进了一条死胡同,四周的墙壁如同一道道高墙,将他紧紧地包围。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回头确认无人追来。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他紧紧地抱着馒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冷汗夹杂着雪水从额头滑下。馒头在他的怀中,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希望。然而,此时的他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连馒头也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安慰和力量。他咬了一口馒头,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饱腹感,反而是浓浓的绝望和无助涌上心头。 在这个死胡同中,小尾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的墙壁如同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紧紧地束缚。风雪在巷子中肆虐,发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和绝望。他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 他想起了老乞丐曾说过的话:“人不只是为了吃才活着,还得学会保护自己的尊严。”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黑暗,让他看到了一丝光明。老乞丐曾经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面对,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希望。 雪势渐渐缓和,夜色愈发深沉,小尾蜷缩在死胡同的角落里,四周的寂静仿佛将他与世隔绝。寒风依旧无情地吹拂着,但他的心却逐渐沉入了回忆的海洋。在这个孤独的夜晚,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在往昔的时光里。 他想起了与老乞丐相遇的那一天。老乞丐坐在街角,手中拿着一根破旧的木棍,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他用沙哑的声音对小尾说:“孩子,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那时的小尾,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但老乞丐的话却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老乞丐教会了他许多生活的智慧和生存的技巧。他告诉他如何在垃圾堆中寻找食物,如何在寒冷的夜晚找到避风的角落。更重要的是,老乞丐教会了他如何在困境中保持尊严和勇气。他告诉小尾,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尊严,要有勇气去面对一切困难。 夜深了,巷道中一片死寂,只有风雪的呼啸声在空中回荡。小尾缓缓地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雪渍,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望向远处微弱的灯光,那是城市中唯一的一丝温暖和希望。灯光虽然微弱,却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对生活的执着。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仿佛是他坚定信念的见证。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那么坚定。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希望。 走出巷子的尽头,小尾的视线被一片空旷的雪地所吸引。四周的风雪似乎稍微减弱了一些,但寒意依旧刺骨。他的目光在雪地上四处游移,试图寻找一丝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寒冷的东西。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地方 —— 一个烧过的火堆。 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几块未完全熄灭的木炭,在雪地上静静地躺着。木炭的表面还残留着些许微弱的火光,仿佛是黑夜中的一点星光,虽然微弱,却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小尾的心中一震,仿佛是被这微弱的火光所触动,他缓缓地走向火堆。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捡起一块木炭。木炭的余温透过他的手指,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这股温暖如同一股暖流,驱散了他心中的寒冷和绝望,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他看着手中的木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自己的尊严和未来而努力。 小尾站起身来,将那块木炭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是握住了自己的希望和未来。他再次望向远处的微弱灯光,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第16章 意外的盟友 小尾的脚步在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阻力抗争。他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怀里的馒头虽然早已失去了温度,但那微弱的粮香却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他不敢有丝毫的停歇,背后的阴影仿佛随时都会化作追捕他的恶鬼,那些先前的乞丐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四周的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包裹。风雪肆虐,无情地抽打着他的脸颊,破败的墙壁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冷漠。小尾的眼前渐渐模糊,饥饿如同一只无形的怪兽,在他的体内肆意撕咬,消耗着他仅存的力气。寒冷更是如刀割般,让他连思考都变得艰难。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条巷子究竟有多长。时间在这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失去了意义,只剩下他那艰难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响。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总要找个地方过夜,否则今天就撑不过去了。” 小尾的脚步在风雪中逐渐放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那团跳动的火光。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也变得愈发清晰,那是流浪者们粗犷的笑语和偶尔夹杂的咒骂声。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穿过一片废墟,终于来到了这个流浪者的聚集地。 几堆篝火在寒风中顽强地燃烧着,火光映照出周围十几个乞丐的身影,他们或坐或卧,脸上带着疲惫却也透着一丝放松。小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紧张地缩了缩身子,手不自觉地摸向了怀里的馒头,那是他全部的家当。 “喂,小子,你是从哪儿来的?”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小尾猛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正站在不远处,衣着虽然破旧,但那眼神却异常凌厉,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脸庞被火光映得一红一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尾咽了咽口水,紧张地开口:“我我只是路过。”他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微弱。 男孩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小尾,见他冻得发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叫阿二,别愣着,过来暖暖身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豪爽,让小尾不由得放松了一点。 小尾犹豫了一下,但身体的寒冷还是驱使他挪动脚步,靠近了篝火。他蹲下来,双手拢在火边,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了他苍白的脸颊和深陷的眼窝。 周围的流浪者们并没有太多关注这个新来的小子,他们继续着自己的交谈和打闹。只有阿二,依旧站在小尾旁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破旧的碗,里面盛着一些剩饭,递给小尾:“吃,看你那样子,怕是饿坏了。” 小尾抬起头,目光与阿二交汇。他看到了阿二眼中的同情,也看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坚定。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帮我?”他接过饭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阿二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因为你像以前的我,刚出来混,总得有人教你怎么活下去。”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小尾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依赖。 小尾低下头 ,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饭都像是在为他冰冷的身体注入一丝温暖。他的动作有些急切,甚至有些笨拙,但那无法掩盖他对食物的渴望。 周围的流浪者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对小尾的出现表现出过多的兴趣。只有偶尔几道打量的目光扫过,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小尾对此并不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饭碗上。 阿二坐在小尾的对面,静静地观察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等小尾吃得差不多了,阿二才开口说道:“怎么样,吃饱了吗?” 小尾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嗯,谢谢。”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微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颤抖。 阿二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刚出来流浪,什么都不懂,只能靠自己摸索。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连一块馒头都要用拳头去抢。” 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抬头看着阿二,眼中满是好奇:“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二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刚开始确实很难,每天都得为了食物和安全而奔波。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光靠硬拼没用,得靠脑子。” 他指着火堆旁一处隐秘的角落:“你看那儿,是我藏东西的地方,别人抢不到。”阿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向小尾展示自己的智慧成果。 小尾的眼中透出好奇:“你教我,我也想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确定。他不知道阿二是否真的愿意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学会这些生存的技巧。 阿二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行,跟着我,保准你少挨点冻。”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小尾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温暖。 小尾低下头,默默地吃完了最后一口饭。他抬起头,看向阿二,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微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颤抖。 阿二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们都是流浪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篝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阿二那张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 小尾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专注地望着阿二,聆听着他述说着往事。 “那时候,我也是个愣头青,只知道用拳头去解决问题。”阿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苦笑,“每次为了抢一块馒头,都得和其他流浪者拼个你死我活。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肚子还是饿得咕咕叫。”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些痛苦的瞬间,然后继续说道:“有一次,我被几个大个子欺负得特别惨,他们不仅抢走了我的食物,还把我打倒在地。我躺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光靠蛮力是不行的,我得学会用脑子。” 小尾听着阿二的故事,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敬佩。他想象着阿二当年被欺负的场景,感同身受地皱了皱眉,然后又好奇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阿二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开始观察他们,研究他们的习惯和弱点。我发现,他们虽然力气大,但行动笨拙,而且喜欢在固定的时间和地点抢食。于是,我改变了策略,提前藏好食物,避开他们的锋芒。” 他指着火堆旁的隐秘角落:“就像那个地方,我发现了这个藏身之所。它不起眼,又不容易被发现,成了我的小秘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用为了食物而天天打架了。” 周围的流浪者们偶尔插上一两句话,有的是调侃阿二当年的糗事,有的则是分享自己类似的经历。整个场景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也让小尾感受到了这个群体的温暖和包容。 阿二的故事讲完了,他转头看向小尾,眼中满是期待:“现在,我教你这些,希望你能少走些弯路。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我们用对了方法,就能找到生存下去的路。” 篝火渐渐暗淡,夜色愈发深沉。阿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小尾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小尾跟在他身后,心中既期待又紧张,不知道阿二要带他去哪里。 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子,阿二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小尾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巷子里的风似乎比刚才更冷了,小尾不禁缩了缩身子,但想到即将学到的生存技巧,他又重新挺直了腰板。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阿二停在一堵墙前。这堵墙看起来和其他的墙没什么两样,都是由破旧的砖块砌成,但在阿二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他走到墙角,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一块砖头。 “看到这块砖头了吗?”阿二指着那块略显松动的砖头问小尾。小尾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阿二继续说道:“这块砖头是整堵墙的弱点,只要用力一撬,就能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木棍,熟练地插进砖头和墙壁之间的缝隙,轻轻一撬,砖头便松动了。 小尾瞪大了眼睛,看着阿二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惊讶。他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竟然藏着如此巧妙的秘密。阿二将砖头完全撬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穴。洞穴里面黑黝黝的,但阿二却毫不在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记住,这种地方不起眼,也不容易被发现。”阿二边说边示范,眼神里透着狡黠,“以后你也可以找这样的地方藏食物,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别人抢走了。” 小尾学得很认真,他仔细观察着阿二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在心中默默记下。他按照阿二的方法,找到另一块松动的砖头,用木棍撬开,将自己怀里的馒头塞了进去。当他把砖头重新放好时,心中涌起了一丝成就感。 “怎么样,学会了吗?”阿二看着小尾的动作,满意地问道。小尾点了点头,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方法。 “很好,以后你就用这个方法藏食物。”阿二拍了拍小尾的肩膀,鼓励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轻易受伤。” 篝火旁的温暖渐渐散去,夜色中的寒意再次袭来。阿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小尾说:“走,咱们得换个地方,那边有巡逻的,不太安全。”小尾心中一紧,赶紧起身跟上阿二的步伐。 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而曲折的巷子,阿二的脚步轻快而熟练,显然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小尾则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好奇。他不知道阿二所说的巡逻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走着走着,阿二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小尾的手臂,低声说道:“别出声,那边有动静。”小尾屏住呼吸,顺着阿二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有几个身影在晃动,手中似乎还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 “是巡逻的家伙,看到我们准没好事。”阿二低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警惕。小尾心中一凛,他知道阿二说的巡逻的人很可能是一些地痞流氓,专门在夜间四处搜寻像他们这样的流浪者,然后对他们进行敲诈勒索,甚至暴力相向。 “那怎么办?”小尾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阿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跟我来。”他带着小尾迅速绕进一条更狭窄的小巷,动作敏捷得就像一只夜行的狸猫。 小尾紧紧跟在阿二身后,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样的冒险之中,但同时也对阿二的机智和勇敢充满了敬佩。他们穿过小巷,爬上一堆木箱,然后翻过一堵矮墙,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合作了无数次。 当他们成功避开危险,站在安全的地带时,小尾忍不住回头望去。那些巡逻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小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看着阿二,眼中满是敬佩:“你真厉害,阿二。” 阿二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这算啥,我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久,这点小伎俩还不算啥。以后跟着我,保准你少吃点亏。” 夜色渐渐深沉,寒风依旧在耳边呼啸, 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避风港——一个废弃的仓库角落。这里虽然简陋,但在阿二看来,已经足够他们暂时安身。 阿二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干粮,这是他今天节省下来的。他将干粮分成两半,递给小尾一半:“吃,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小尾接过食物,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干粮,更是阿二对他的信任和接纳。 小尾咬了一口干粮,虽然味道平淡,但在他口中却如同甘露一般。他抬头看向阿二,眼中满是感激:“阿二,谢谢你。”阿二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别说这些客气话,咱们都是流浪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他们坐在一堆破旧的木箱上,背靠着墙,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篝火已经熄灭,但余温还在,让他们不至于在寒夜中瑟瑟发抖。小尾看着阿二,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依赖。他知道,阿二虽然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但却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和智慧,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中的指引灯塔。 “阿二,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小尾突然问道,他想知道阿二的未来计划,也许他们可以一起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阿二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不再流浪。但在这之前,我得先活下去,还得照顾好你这个小兄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也有一丝无奈。 小尾心中一暖,他知道阿二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低下头,默默地吃着干粮,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学会独立生存,不再拖阿二的后腿。老乞丐的教诲再次浮现心头:“人可以依赖,但绝不能依附。”他暗暗发誓,要尽快学会独立生存,不辜负阿二对他的信任和帮助。 夜深了,废弃仓库角落里仅有的微弱光亮也随着最后一块余烬的熄灭而消失,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小尾躺在一堆破旧的草堆上,身体虽然疲惫,却难以入睡。他的眼睛望着破屋顶透出的点点星光,那些星星仿佛在无尽的夜空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既遥远又陌生。 他看向不远处熟睡的阿二,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平静而安详。小尾的心中却无法平静,疑虑如同黑夜中的阴影,挥之不去。阿二的出现,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乱了他原本孤独却规律的生活。阿二的帮助,阿二的笑容,阿二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小尾感到困惑。 “他是真心帮我,还是别有目的?”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在小尾的心中割裂。他回想起阿二的每一个细节,从第一次递给他剩饭,到教他藏食物,再到一起躲避危险。这些行为,按常理来说,都是出于好心,但小尾却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防备。 风雪虽已停歇,但心里的寒意却未全然散去。小尾紧紧抱着藏在怀里的馒头,这是他最后的依靠,是他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安全感。他喃喃自语:“只有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安全。”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但心中的疑虑却像潮水般不断涌来。他想起了老乞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你要时刻保持警惕。”这些话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小尾翻了个身,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他知道,他需要时间来验证阿二的真心,也需要时间来让自己适应这个新的环境。他决定,明天他会更加仔细地观察阿二,寻找答案。如果阿二真的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会放下心中的防备,与他并肩作战;如果阿二只是利用他,那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第17章 第一次反击 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嚣渐渐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犬吠和远处车辆的轰鸣。在一条被阴影笼罩的狭窄巷子里,小尾蜷缩在一个破旧的木箱旁,这里是他的临时避风港。他的眼前,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时间的碎片在地面上舞动。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胃,而疲惫则像沉重的枷锁,拖拽着他的身体。尽管如此,生存的本能让他保持着一丝警惕,眼睛不时地在黑暗中扫视,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巷子的尽头,一阵微弱的风带着凉意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小尾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知道,在这个无人的角落,任何异样的动静都可能是危险的预兆。他紧紧抓着木箱的边缘,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粗哑的嗓音:“那小崽子就在这附近。”小尾的身体瞬间僵硬,他认出了这声音,那是白天对他毫不留情的两个成年乞丐。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小尾迅速将手中仅剩的半块干硬的面包藏在一堆破布下面,身体则尽可能地缩进角落的阴影中,只留下一双充满恐惧却又闪烁着不屈光芒的眼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小尾知道,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任何的疏忽都可能让他陷入更深的困境。 脚步声在木箱附近停了下来,小尾能感觉到那两个乞丐的气息,他们像是嗅到了猎物的气味,正一步步逼近。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那块磨得光滑的石头,那是他唯一的“武器”。小尾的脑海中闪过阿二曾经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里,弱者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学会生存,要么被生存淘汰。”他紧咬牙关,心中暗暗发誓,今晚,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一名乞丐粗鲁地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另一名则开始不耐烦地翻动着周围的杂物。小尾的身体紧绷到了极点,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瞬间。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身影,寻找着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而那两个乞丐,似乎也察觉到了小尾的存在,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贪婪:“别躲了,出来!以为我们找不到你?”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突然,其中一个乞丐的棍子碰到了藏在杂物下面的面包,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另一个乞丐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弯下腰,透过杂物的缝隙,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小尾。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嘿,还真在这!”他伸手抓住小尾的衣领,用力地将他从角落里拽了出来。 小尾感到一阵剧痛,他的身体被猛地拉出藏身之处,暴露在两个乞丐的面前。他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恐惧像一股寒流,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但他没有时间去害怕,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阿二教过的生存技巧。他记得阿二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因为你可怜而放过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小尾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的眼睛迅速扫视四周,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两个成年乞丐在找到小尾后,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食物。其中一个乞丐迫不及待地开始翻动木箱,希望能找到更多值钱的东西。他的动作粗鲁而急切,不时地发出咒骂声。另一个乞丐则紧紧地盯着小尾,手中的棍子不时地挥舞着,似乎在警告小尾不要轻举妄动。 小尾被拽出藏身之处后,身体虽然还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必须找到机会反击。他的脑海中迅速回想着阿二教过的每一个生存技巧,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为他即将采取的行动做准备。 在乞丐们忙于搜寻的时候,小尾假装被吓得不轻,身体缩成一团,低声求饶:“别打我,东西全给你们!”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真的被吓坏了。然而,这只是他的伪装。在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悄悄地观察着四周,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靠近自己脚边的一根木棍上。这根木棍是之前用来支撑木箱的,现在却成了小尾唯一的希望。他的心中迅速制定了一个计划,只要时机一到,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两个乞丐并没有注意到小尾的异常,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乞丐终于在木箱的杂物中找到了小尾藏好的食物,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小东西还挺会藏!”他拿起食物,准备享用。另一个乞丐则继续警惕地看着小尾,手中的棍子依然紧握。 小尾知道,现在是他最好的机会。他的心跳加速,但他的大脑却异常冷静。他等待着,等待着那决定性的瞬间。他的手慢慢地向脚边的木棍移动,每移动一分,他的心中就多了一份信心。他知道,只要他能够成功地拿到那根木棍,就有可能改变这场游戏的规则。 随着乞丐们逐渐放松警惕,小尾的手终于触到了那根木棍。 就在那两个成年乞丐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喜悦中时,小尾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握紧了那根木棍。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促,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存机会,他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突然,小尾猛地弯腰,以惊人的速度抄起木棍,用力地击打其中一人的膝盖。那乞丐毫无防备,痛呼一声,身体像被雷击中一样,瞬间跪倒在地。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弱小的孩子会有如此果断的反击。 另一名乞丐愣了一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怒吼着扑向小尾。小尾早有准备,他灵活地往后一跳,用棍子格挡对方的攻击。木棍与木棍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小尾感到手臂一阵麻木,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将手中仅剩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对方的头部。 乞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踉跄了一下,捂着头怒骂。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愤怒交织的表情,显然是被小尾的反击激怒了。然而,小尾并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趁现在逃出去! 小尾的反击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知道,他必须利用这短暂的混乱,找到逃脱的机会。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乞丐,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 在这个狭窄的巷子里,一场激烈的较量正在上演。小尾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与两个成年乞丐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的信念。他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随着乞丐们的痛苦呻吟,小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气。 就在那名被石头击中头部的乞丐捂着头怒骂,另一名跪在地上抱着膝盖哀嚎的瞬间,小尾看到了他唯一的逃生机会。 他的心跳在耳边轰鸣,几乎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音。小尾没有丝毫犹豫,他像一只受惊的野兔,猛地从两个乞丐之间窜了出去。他的脚步在狭窄的巷子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赛跑。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这两个危险的人。 巷子的尽头,一盏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为小尾指引方向。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身体在狭窄的空间中灵活地穿梭。他跳过散落的垃圾,躲避着突起的砖块,甚至在一次急转弯时,差点撞上了一堵墙。但这些都没有放慢他的脚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自由。 身后的乞丐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愤怒地咆哮着,开始追赶小尾。他们的脚步声在小尾的身后响起,仿佛是死神的鼓点,越来越近。小尾能感觉到他们的愤怒,他们的呼吸,甚至他们手中的棍子在空气中挥舞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一旦回头,他就会失去逃跑的勇气。 小尾的肺部开始燃烧,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他记得阿二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勇敢地面对困难,才能找到生存的道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向前奔跑。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必须活下去。 终于,在他几乎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小尾看到了前方的一道破墙。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他知道,只要能翻过这道墙,他就有可能摆脱追捕。他加快了脚步,冲向那道墙。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墙的另一边。 小尾摔倒在地上,但他没有时间去感受疼痛。他立刻爬起来,继续向前奔跑。他的身后,乞丐们的怒吼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小尾知道,他成功了。他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从危险中逃脱了出来。 他终于停了下来,靠在一堵墙上,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小尾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的心跳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狂乱。在确认身后没有追兵之后,他开始慢慢地往回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他的眼睛不时地扫视着四周,仿佛还在担心那两个乞丐会突然出现。夜色依旧深沉,但对小尾来说,此刻的黑暗不再那么可怕,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从危险中逃脱。 当他再次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感。这里是他的藏身之处,是他在这座冷漠城市中唯一的避风港。他轻轻地走到木箱前,看到那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杂物,他的心中不禁一阵疼痛。但很快,这种疼痛就被一种坚定的信念所取代。 小尾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检查那些散落的食物。他发现,尽管有些食物被弄脏或者损坏,但大部分还是可以食用的。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些食物将是他接下来几天生存的关键。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物重新整理好,然后塞进木箱底部最隐秘的地方。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呵护着自己的宝贝。 坐在墙角,小尾抱着膝盖,心情复杂。他的心中既有刚刚逃脱的庆幸,也有对那两个乞丐的愤怒。但他知道,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智慧和勇气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他回想起自己的反击,不禁感到一丝自豪。他记得阿二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因为你可怜而放过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今天,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小尾轻轻地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的轻拂。 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他的心中却异常清醒。这一天的经历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他想起自己在巷子里的惊慌失措,想起自己如何用智慧和勇气反击那两个成年乞丐,想起自己如何在绝望中找到希望,最终成功逃脱。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在小尾的脸上,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昨晚的疲惫似乎已经随着夜色一起消散。小尾伸了个懒腰,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木箱中取出一些食物,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他走出藏身之处,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但小尾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他沿着熟悉的街道走着,心中回想着昨晚的战斗和自己的成长。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阿二的身影,正坐在街角的一张破旧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烟,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小尾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迫不及待地将昨晚的事情告诉阿二,从被发现的惊慌,到反击的勇敢,再到最后的逃脱,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阿二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满是赞许。 听完小尾的叙述,阿二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笑着说:“不错啊,小子,学得挺快!”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骄傲,仿佛小尾的成就也是他的成就。小尾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知道,阿二的认可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阿二收起笑容,正色道:“记住,这条路上没人会对你心软,但只要你学会用脑子,没有人能轻易欺负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小尾,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他有智慧和勇气,就一定能够生存下去。 第18章 新的生存希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洒在了这座被遗忘的城市角落。废弃的仓库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但在这片荒芜之地,却有着两个相依为命的身影——阿二和小尾。 阿二坐在一堆破旧的箱子上,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经历过的风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那是长期在生存边缘挣扎所磨砺出来的。小尾则坐在他的对面,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他紧紧地握着一根破旧的棍子,那是他在街头巷尾捡来的,如今成了他唯一的“武器”。 阿二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教诲:“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一门艺术,也是一场战斗。你得学会在垃圾中寻找宝藏,尤其是那些富人家的垃圾箱。他们扔掉的东西,可能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那是无数次在垃圾堆中翻找食物和衣物所积累下来的经验。 小尾认真地听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二的嘴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阿二继续说道:“你看,那些餐馆和酒店,他们每天都会丢弃大量的食物。一个冷掉的汉堡,一包没开封的薯条,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价之宝。但记住,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晚上,你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避开那些巡逻的保安和恶犬。” 小尾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开始生出一丝期待。他想象着自己在富人区的垃圾箱旁,小心翼翼地翻找食物的情景。阿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你有勇气和智慧,就一定能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随着阿二的话语落下,仓库中仿佛充满了新的希望。小尾紧握着棍子的手放松了一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不再只是迷茫和绝望,而是充满了挑战和可能。而阿二的建议,就是他新生活的第一课。 阿二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在小尾的心中点燃了希望。随着太阳缓缓西沉,天边被染上了淡淡的橘红色,小尾踏上了前往富人区的路。他的心中既充满了忐忑,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知道,这将是他新生活的第一步,也是对他勇气和智慧的第一次考验。 富人区的街道宽敞而整洁,两旁种满了修剪整齐的树木,精致的别墅和豪华的轿车随处可见。小尾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的阴影下,尽量避开那些明亮的路灯。他的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阿二所说的“宝藏”。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大型的垃圾桶,旁边是一家看起来生意兴隆的餐厅。小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放慢了脚步,悄悄地靠近。垃圾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与他所熟悉的街头巷尾的臭味截然不同。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伸手去翻找。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小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缩回手,猫着腰躲在垃圾桶后的阴影里。透过缝隙,他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保安正朝这边走来。保安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手中的电筒光在街道上扫来扫去。小尾紧紧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祈祷保安赶快离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保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电筒光也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小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安全后,他才敢继续行动。他的手有些颤抖地伸向垃圾桶,摸到了那个半冷的汉堡。他迅速地将汉堡塞进口袋,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离开了这片危险区域。 回到相对安全的街道角落,小尾才敢停下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汉堡,月光下,汉堡看起来并不诱人,但对他来说,这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小尾揣着那个来之不易的汉堡,踏上了回程的路。街道上的灯光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昏暗和寂静。他的心情却异常复杂,既有刚刚在富人区成功觅食的兴奋,又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位老人,正蹲在街边,身旁堆着几个破旧的蛇皮袋,里面装满了他捡来的破烂。老人的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但眼神却异常温和。他抬起头,看到了小尾瘦小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孩子,你是一个人吗?”声音沙哑却透着慈祥。 小尾下意识地警惕起来,身体微微后退,手中的棍子紧握了几分。但看着老人那和蔼的眼神,他的心又渐渐软了下来,点了点头。老人微微一笑,从自己身旁的破布袋里掏出一件旧棉衣,递了过去:“天冷了,穿上。别看这衣服旧,可暖和着呢。” 小尾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还会有人如此无私地给予他帮助。他迟疑地接过棉衣,那是一件深蓝色的棉衣,虽然洗得发白,但依旧干净整洁。他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又继续低头整理他的破烂。小尾站在原地,看着老人的身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件破旧的棉衣,不仅给他带来了身体上的温暖,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人间的善意。在这个充满冷漠和算计的世界里,老人的举动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小尾穿上棉衣,感觉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甜意。 夜色如墨,小尾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衣,继续在街道上前行。他记得阿二曾说过,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处是夜晚生存的关键。街道上的灯光越来越稀疏,行人也渐渐消失,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和远处车辆的轰鸣。 小尾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这里四周堆满了废弃的箱子和杂物,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已经有几名流浪者在这里扎堆取暖。他们围坐在一个用砖头和铁丝搭成的简易火堆旁,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小尾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他不想打扰到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不速之客。他悄悄地坐在角落里,抱紧棉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他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随着火堆的噼啪声,他开始感到一丝安心。 不远处,一名流浪者注意到了小尾,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小尾也回应了一个微笑,算是感谢他的接纳。他们之间没有言语交流,但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份无声的理解和接纳比任何话语都来得温暖。 小尾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一切:在富人区的小心翼翼,老人的意外善意,以及现在这个温暖的藏身处。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尽管生活依然艰难,但只要他能找到这样的温暖和希望,就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 夜深了,小巷中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小尾依然睁着眼睛,他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明天,他能继续在这个城市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继续生存下去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昨晚的藏身处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还带着昨夜火堆的余温,心中也充满了新的力量。他知道,今天将是充满挑战的一天。 阿二已经在巷口等他了,看到小尾出来,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小尾跟上。他们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城边的一处废墟。这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商场,但在一场大火后,只剩下断壁残垣。废墟中散落着各种杂物,看起来杂乱无章。 阿二站在废墟的边缘,指着里面对小尾说:“这里常有人丢弃东西,你去找些吃的和用得上的物件。记住,要仔细找,不要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但眼中却闪烁着对小尾的信任。 小尾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废墟。他小心翼翼地在瓦砾中穿行,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他知道,这里可能藏着对他来说极为宝贵的东西。他翻动着一块块碎石,检查着每一个可能藏有食物或有用物品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尾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被碎玻璃划破了,但他没有停下来,只是简单地用布条包扎了一下,继续寻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有用的东西,不能辜负阿二的期望。 终于,在一堆破旧的家具后面,小尾发现了一个塑料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装着几块勉强能吃的面包和一些破布条。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获取食物。 阿二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小尾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小尾找到东西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小尾拿着战利品走过来,阿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错,起码你学会了坚持。记住,生活就是这样,只要你坚持不懈,总会找到出路。” 小尾听着阿二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阿二不仅仅是他的导师,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获取食物,也是他成长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阿二看着小尾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小尾已经准备好迎接更大的挑战,独立生活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 夜幕再次降临,小尾回到了那个偏僻小巷的藏身处。他坐在废弃的箱子上,手中紧紧握着那几块干硬的面包。这是他今天在废墟中找到的全部食物,虽然口感不佳,但他知道,这是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小尾轻轻地咬了一口面包,干涩的面包在他的嘴里几乎无法下咽。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他的目光穿过狭窄的巷子,投向远处富人区那闪烁的灯光。那些灯光在他的眼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他曾经属于,但如今只能远远观望的世界。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楚,眼眶微微湿润。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个曾经温暖的家,那个曾经充满欢笑的生活。他记得自己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希望,但如今,一切都变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小尾低下头,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感到一阵无力,一阵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他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一方面,他渴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世界;另一方面,他又知道,那已经不可能了,他必须面对现实,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这份脆弱压下。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不能就这样被命运打败。他抬起头,望着星空,心中默默地说:“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尾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一个只会被动接受命运安排的少年,而是开始主动出击,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寻找生存的机会。 每天清晨,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富人区,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穿梭在各个垃圾桶之间。他学会了观察周围的环境,学会了利用杂物掩盖自己的踪迹。他知道,只有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生存下去。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收获也越来越多。他不再只是为了自己寻找食物,而是开始留意其他可能需要帮助的人。 有一天,小尾在富人区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饥饿,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小尾的心瞬间被触动了,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无助和迷茫。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自己刚刚找到的苹果,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苹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小尾也笑了,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知道,他不仅仅是在帮助自己,更是在帮助那些和他一样在困境中挣扎的人。 从那以后,小尾变得更加积极主动。他开始和其他流浪者分享自己的食物和经验,帮助他们找到更安全的藏身处,教他们如何在富人区获取食物。他的善良和勇气感染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的流浪者开始团结在一起,互相帮助,互相支持。 小尾发现,生活的困苦并没有完全剥夺他的善良,反而让他更加珍惜这份温暖。他开始相信,即使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只要人们愿意伸出援手,就一定能够找到希望。 某天傍晚,小尾像往常一样回到了藏身处,却发现阿二已经在那里等他了。阿二的脸上带着一抹难得的微笑,这让小尾的心中不由得一暖。他快步走上前,阿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赞许:“干得不错,小子。这些天你做得很好,我看到了你的成长和改变。” 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阿二会如此直接地肯定他。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些天的辛苦和努力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阿二,我我尽力了。” 第19章 伙伴的离别 夜幕降临,藏身处的喧嚣逐渐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和远处的犬吠。阿二还没有回来,这在往常是不多见的。小尾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那件略显单薄的棉衣,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尾的焦虑也在不断升级。他开始胡思乱想,阿二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会不会是被那些可恶的捕快抓住了?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无法平静。他几次想要起身去找阿二,但又害怕外面的黑暗和未知的危险,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煎熬,继续等待。 就在小尾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他立刻警觉起来,心跳加速,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阿二的身影出现在了昏暗的灯光下。小尾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迎接,却突然发现阿二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阿二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往常的沉稳判若两人。他的衣服也有些凌乱,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最让小尾感到奇怪的是,阿二的手里多了一包东西,看起来像是从某处来的馒头和水果。 小尾小心翼翼地问:“阿二哥,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回答,只是低着头,声音低沉地说:“快吃点东西,明天再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让小尾感到更加困惑。 小尾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阿二那疲惫又严肃的表情,他最终选择了沉默。他接过阿二递过来的食物,默默地咬了一口。面包的味道有些干涩,但在他口中却异常甘甜,因为这是阿二冒着风险为他带来的。 天刚蒙蒙亮,流浪者聚集地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夜的寒意。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的不安让他睡得并不踏实。他看了看身旁,阿二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个装着食物的袋子静静地躺在地上。小尾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起身走到外面,想要找寻阿二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尾抬起头,只见两名高大的捕快正朝这边快速走来。 “谁偷了的食物?自己站出来!”一名捕快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聚集地里回荡。其他流浪者们纷纷从各自的藏身处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惊恐和迷茫。他们互相看了看,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两名气势汹汹的捕快。 阿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小尾的视线中,他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脸色依旧苍白。小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抓住阿二的衣角,低声说:“阿二哥,别出去,他们会抓你的。”但阿二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尾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捕快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突然,其中一名捕快指着阿二大声说道:“就是你!有目击者说就是个你这样的小子!”阿二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没有挣扎,只是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我。” 小尾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阿二竟然真的承认了偷窃的行为,这怎么可能?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其他流浪者们也是一脸震惊,他们看着阿二,又看看捕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捕快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阿二的胳膊。阿二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任由捕快将他押送离开。小尾想要追上去,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迈不开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二被带走,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阿二被捕快押送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辆停在不远处的囚车。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小尾的心上。小尾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多么希望能有奇迹发生,让阿二留下来。 就在阿二即将被推进囚车的那一刻,他突然用力挣脱了捕快的控制,转身向小尾跑了过来。捕快们立刻追了上去,但阿二的速度更快,他很快就来到了小尾的面前。 阿二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塞进了小尾的手中。“这里有几块硬币,不多,但能撑几天。”阿二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坚定,“记住,一定要活下去,不要像我一样做蠢事。” 小尾紧紧地握着那个布袋,他能感觉到阿二手心的温度,也能感受到阿二话语中的重量。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点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阿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小尾的头,然后转身再次面对捕快。这一次,他没有再反抗,只是默默地任由他们将自己推进了囚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小尾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他蹲在地上,紧紧抱着那个布袋,泣不成声。 囚车缓缓驶离,留下了一串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小尾抬起头,望着阿二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舍和迷茫。他知道,阿二这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但阿二的嘱托却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他攥紧布袋,抹去脸上的泪水,暗暗发誓,一定要像阿二希望的那样活下去,不辜负他的期望。 阿二离开后,藏身处变得异常安静,往日的喧嚣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而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小尾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抱着那个装有硬币的布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阿二的离开就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将他原本就脆弱的世界劈得支离破碎。 四周的杂物依旧堆在那里,但它们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变得冰冷而陌生。小尾伸手触摸着那些熟悉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他和阿二共同的回忆。那个破旧的水壶,曾是他们在寒冷冬夜中唯一的温暖;那堆散乱的木柴,见证过他们无数次围坐在一起分享食物的温馨时刻。如今,这些物品却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过去的美好。 小尾打开布袋,几块硬币静静地躺在里面,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黯淡的光。他轻轻抚摸着这些硬币,仿佛能从中感受到阿二的温度和期望。阿二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一定要活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线,紧紧地牵绊着小尾的心,让他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将硬币紧紧握在手心,闭上眼睛,让那些冰冷的金属传递着温暖。他知道,这些硬币不仅仅是一份物质上的帮助,更是阿二对他的信任和嘱托。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悲伤之中,阿二的离开虽然让他心如刀割,但他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这是他对阿二的承诺。 慢慢地,小尾站起身来,他开始整理这个杂乱的藏身处。他将杂物归置整齐,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仿佛这样做能够让这个地方重新焕发生机。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充满了决心。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驱散了藏身处的阴霾。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夜的整理让他疲惫不堪,但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他必须立刻行动起来。阿二曾经说过,生活不会因为你的停歇而停止,它只会让你更加艰难。 小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胸口掏出那个布袋。硬币在他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他将布袋小心地放回原处,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藏身处。 按照阿二曾经教他的方法,小尾来到了富人区。这里的街道干净整洁,两旁种满了茂盛的树木,与他所熟悉的那个破败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躲在一条小巷子里,透过缝隙观察着过往的行人。他们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里提着装满食物的袋子,这一切都让小尾感到既羡慕又渴望。 等到街道上的人渐渐稀少,小尾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个看起来很豪华的垃圾桶前,心中不禁有些紧张。阿二曾经警告过他,富人区的垃圾桶虽然食物多,但危险也更大。他必须格外小心,不能被人发现。 小尾轻轻地掀开垃圾桶的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鼻子,但很快就适应了。他在垃圾桶里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还能吃的食物。他的动作尽量轻柔,以免发出太大的声响。终于,他的手触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拿出来一看,是一个还有些完整的面包。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小心翼翼地将面包收好,继续在垃圾桶里寻找。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地翻找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将垃圾桶的盖子盖好,然后蹲下身子,躲在垃圾桶旁边。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尾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一个穿着制服的清洁工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垃圾桶,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小尾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害怕自己会被发现,然后像阿二一样被抓走。 幸运的是,清洁工只是检查了一下垃圾桶,没有发现小尾。他摇了摇头,似乎对垃圾桶的异味感到不满,然后转身离开了。小尾松了一口气,但身体却因为刚才的紧张而变得僵硬。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否则随时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他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看了看手中的面包,又摸了摸胸口的布袋。这些硬币和食物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他必须好好保护它们。小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开脚步,继续在这个陌生的富人区寻找生存的机会。 在富人区的边缘,有一条狭窄而阴暗的小巷,这里是小尾最近几天的“狩猎场”。他像一只警惕的猫,穿梭在各个垃圾桶之间,寻找着能维持生命的残羹冷炙。阳光透过高楼的缝隙,洒在小尾瘦弱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阿二离开后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 就在小尾又一次从垃圾桶旁直起身子,准备换个地方继续寻找时,他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位老人,佝偻着背,步履蹒跚,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小尾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不是那位曾经送给他棉衣的老人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小尾,他停下脚步,目光在小尾憔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无奈,仿佛能看穿小尾这些天所经历的苦难。 “孩子,还是这么艰难啊。”老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他从破布袋里掏出一个干瘪的馒头,递给了小尾。“活下去不容易,但你得靠自己。” 小尾接过馒头,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这个馒头,虽然看起来并不诱人,但在他眼中,却比任何珍馐美味都要珍贵。他抬头看着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泪光。“谢谢您,老人家。”他的声音哽咽,却充满了坚定。 老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沧桑和慈爱。“孩子,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你有活下去的勇气,就一定会有希望。”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然后转身缓缓离去,留下小尾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小尾紧紧握着那个馒头,他能感觉到老人手掌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他突然明白,阿二的离开虽然让他失去了依靠,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像老人这样的人,愿意伸出援手,给予他温暖和力量。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他的心中有了新的寄托。 小尾将馒头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继续在小巷中寻找。 夜幕再次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只留下藏身处的寂静与孤独。小尾蜷缩在角落里,身旁的布袋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阿二的故事。他抬起头,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念。 阿二的笑脸在小尾的脑海中渐渐清晰,那些与阿二一起度过的日子如同电影般一幕幕回放。记得阿二总是能在最艰难的时刻,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拍着小尾的肩膀,给他力量;记得阿二教他如何在街头生存,如何躲避那些凶狠的捕快;记得阿二在寒冷的冬夜,将自己唯一的棉衣披在小尾身上,自己却冻得瑟瑟发抖…… 泪水悄然滑落,小尾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回忆中,阿二的离开虽然让他心痛,但阿二的教诲和期望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小尾轻轻握住布袋,那些硬币在他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阿二在对他说话。 “我会活下去的,阿二哥。”小尾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他将布袋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从中汲取到阿二的力量。他知道,阿二虽然不在身边,但他的精神和信念已经深深烙印在小尾的心中。 小尾站起身,走到藏身处的门口,望着外面的世界。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必须继续寻找食物,继续在这个艰难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小尾的脸上,将他从回忆中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的泪水已经在他的脸上风干,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小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角落里,拿起那件老人送的棉衣。 棉衣虽然旧了,但穿在身上却异常温暖。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它套在身上,仿佛能从中感受到老人的关怀和阿二的温度。他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出了藏身处。 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苏醒,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尾站在街头,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再是那个依赖阿二的孩子,他必须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 小尾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些硬币。它们在他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提醒他,他不是一无所有。这些硬币,是阿二留给他的希望。小尾紧紧握住硬币,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 他迈开步伐,走向未知的前方。街道尽头的阳光洒在他瘦小的身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第20章 向远方呼唤 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割过小尾的脸庞。他独自一人行走在被夜色笼罩的街头,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啸的风声。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打烊,只剩下几家昏暗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嘲笑他的孤独。 小尾的鞋子破旧不堪,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寒气从鞋底直透脚心,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双手插在破旧的衣兜里,紧紧攥着那几枚硬币,这是他今天唯一的收获,也是他继续前行的勇气所在。尽管如此,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酸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他低着头,任由风吹乱了头发,思绪却飘向了远方。曾经,他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疼爱他的父亲。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失去了所有,父亲在寒冷冬夜无声死去,只剩下了这条漫无目的的流浪之路。每当夜幕降临,孤独和思念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尾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但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停下。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躲避寒风的地方,哪怕只是暂时的栖身之所。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来临。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焦虑,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前方的一抹暖黄光亮吸引。那是一家客栈的窗户透出的灯光,在寒冷的街头显得格外温馨。小尾的心中微微一动,脚步不自觉地朝着那光亮走去。他想,也许那里会有片刻的温暖,也许能让他暂时忘却这份孤独。 小尾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他的目光被那扇透出温暖灯光的窗户深深吸引。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内心的犹豫抗争。寒风依旧肆虐,但此刻,那扇窗户就像一盏希望的灯塔,在黑暗中为他指引方向。 他轻轻踮起脚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贴近窗台,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客栈内部装饰温馨,一张张圆桌旁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放松。但在小尾眼中,最吸引他的是一家三口围坐在角落餐桌旁的温馨画面。 母亲温柔地往孩子的碗里夹菜,眼神中满是溺爱;父亲则在一旁微笑着,低声讲述着什么,或许是有趣的故事,或许是平凡的日常。孩子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天真无邪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感染着周围的人。这一幕如此平常,却又如此美好,让小尾的心不禁一阵抽痛。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这熟悉而又遥远的场景,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的家。那时,他也是这样围坐在父亲身边,感受着家的温暖和幸福。可是如今,那些美好的时光只能成为回忆,深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偶尔在这样的夜晚被触动,带来一阵阵心酸。 小尾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捂住嘴,生怕那哽咽的声音会泄露自己的悲伤,打扰到这份宁静的幸福。他默默地转身,背对着那扇窗户,继续踏上了自己的旅程。但那温暖的灯光,那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成为这个寒冷冬夜里最温暖也最痛苦的回忆。 小尾离开那家客栈后,风雪似乎更加肆无忌惮地扑面而来。雪花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在空中狂舞,打得他的脸颊生疼。他用力裹紧了身上那件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旧棉衣,尽管它已经破旧不堪,但在这样的天气里,却成了他唯一的庇护。 他停在一处巷道口,望着灰蒙蒙的天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父亲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小尾,记住,无论多难,都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爹,我一定会活得像您希望的那样。”小尾轻声说道,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无比坚定。他抬起头,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这一刻,他仿佛与这风雪融为一体,不再是那个孤独无助的流浪者,而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行者。 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他并未躲避。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棵倔强的小树,在风雪的洗礼下,愈发显得坚韧。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困难和挑战会接踵而至,但只要想起父亲的这句话,他就有勇气继续前行。 小尾深吸一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充满胸膛,然后缓缓吐出。他再次迈开脚步,踏上了这条未知的旅程。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不会被命运所打败。风雪中的小尾,虽然孤独,却不再迷茫,因为他心中有了目标,有了父亲的期望,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风雪渐渐小了,小尾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一条条老街。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还紧闭着门,只有零星几个摊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一天的生意。老街的石板路被雪覆盖,显得格外宁静而冷清。小尾的脚步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孤独和坚韧。 他注意到街角有一个年轻的摊主,正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锅,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那股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袅袅升起,仿佛能驱散周围的寒意。小尾的心头一动,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他多么渴望能靠近那热气,感受一丝温暖,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打扰摊主的忙碌。 摊主似乎察觉到了小尾的目光,抬头瞥了他一眼。那一刻,小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转身离开。然而,摊主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递过一块热腾腾的饼。“拿去,看你这么冷。”摊主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让小尾感到一阵温暖。 小尾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个寒冷的冬日,会有人如此慷慨地给予他温暖。他接过饼,连连道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孩子,努力活下去。”摊主摆摆手,笑着说。这句话如同阳光洒进了小尾的心房,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小尾咬了一口热饼,那熟悉的麦香在口中弥漫,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满足感。他抬头看向摊主,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饼,更是一份鼓励,一份希望。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孤单,还有人关心着他,愿意伸出援手。 他继续前行,步伐比之前轻快了许多。心中的那份沉重似乎被那块热饼和摊主的话一起融化了。小尾相信,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有更多的温暖和希望在前方等待着他。老街的风依旧寒冷,但小尾的心中已经燃起了一团不灭的火焰。 夜幕降临,小尾拖着疲惫的身躯,四处寻找可以避风的地方。他的目光在街道两旁的破旧建筑间徘徊,最终落在了一间废弃的木屋上。木屋的门半掩着,仿佛在向他招手。小尾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破败的屋顶透进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脚下的路。小尾摸索着走进去,发现墙角堆着一些破布,一个身影蜷缩其中。那是一位老乞丐,他的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善意。小尾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子,你也是个孤儿?”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小尾点了点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乞丐叹了口气,从身旁的破袋子里掏出一块干硬的馒头,递了过去。“吃,咱们都是苦命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无奈。 小尾接过馒头,低声道谢。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感动。在这个世界上,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却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夜晚,与他分享仅有的食物。他咬了一口馒头,虽然干硬,但在他口中却有着别样的滋味。 两人沉默地挤在寒冷的木屋中,没有过多的交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他们都是被生活抛弃的人,却在这间破旧的木屋里,找到了一丝温暖和慰藉。小尾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平静。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后,他依然要继续前行,但今晚,他可以安心地休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孤单。 深夜,万籁俱寂,小尾躺在木屋的角落里,透过破损的屋顶,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星星们仿佛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温暖的光芒,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孤独的少年。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心中的思绪却如同这星空一般,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他想起了与父亲在村里的日子,那些简单而快乐的时光如今变得遥不可及。父亲教他种地、打鱼,手把手地传授生活的技能。那时的他,虽然年纪小,但总是跟在父亲身后,学着大人的模样,努力地挥动着锄头,或是笨拙地撒着渔网。每当他做出一点成绩,父亲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着他的心房。 小尾喃喃道:“爹,如果你还在,我是不是不用这么苦?”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木屋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冷风偶尔吹过,带来一丝丝寒意。他闭上眼睛,紧紧握着身上的棉衣,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勇气和力量。 在这片星空下,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渴望父亲的陪伴,渴望回到那个温暖的家,渴望再次感受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然而,他也知道,生活不会因为他的渴望而改变,他必须坚强地面对现实,继续前行。 父亲曾经说过:“无论多难,都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如同一颗种子,在小尾的心中生根发芽。每当他感到绝望和无助时,这句话就会在他耳边响起,给他带来力量。他知道,父亲虽然不在了,但他的精神和期望一直伴随着他,激励着他不断前进。 小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他明白,回忆虽然美好,但不能让他停滞不前。他必须将这些回忆化作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在这个星空下的夜晚,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温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老街的石板路上。小尾缓缓地从木屋中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整理好破旧的衣服,裹紧身上的棉衣,将那几枚硬币紧紧揣在口袋里,那是他继续前行的底气。 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来往的行人和马车踩成了泥泞,小尾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脏水,生怕湿了脚。他的脚步虽然缓慢,但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困难和挑战会接踵而至。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打败的小尾了。昨晚在星空下的回忆,让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和方向。他要为了父亲的期望,为了自己的未来,继续勇敢地走下去。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那位在风雪中给予他温暖的摊主,感激那位在寒冷的木屋里与他分享干馒头的老乞丐。这些人虽然与他素不相识,却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温暖的印记。他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也有善良和希望存在。 他继续前行,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看着周围的人们忙碌地开始新的一天。他的心中没有了昨日的孤独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坚定。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小尾的脚步越来越有力,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逐渐拉长。虽然前路未知,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因为他知道,只要心中有光,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巷道尽头,小尾站在街口,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一夜的风雪似乎已经停歇,天空开始渐渐放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蓝色。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洒在小尾的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清新的味道,那是新一天的气息,也是希望的气息。 他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在远方轻轻地呼唤着他。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地回荡在他的心间。小尾知道,那不是真实的呼唤,而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是对未来的憧憬,是对生活的热爱。 他想起了昨晚在星空下的誓言,想起了父亲的期望,想起了那些在艰难时刻给予他温暖的人们。这一切都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向前走去。 第21章 暴雨中的挣扎 夜幕如墨,厚重的乌云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大雨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仿佛是天空的泪,无休止地流淌。街道上的灯光在雨幕中变得朦胧而遥远,只能勉强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雨水冲刷着路面,将尘埃与污秽一同卷入下水道,发出哗哗的声响,宛如一首混乱而急促的交响乐。 小尾的脚步在雨中显得格外匆忙,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这熟悉的街道上寻找着回家的路。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他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外衣虽然破旧,但在这样的雨夜,却成了他唯一的庇护。他紧紧地裹着它,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意,但雨水似乎总能找到缝隙,无情地渗透进来。 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身影匆匆而过,也都像是被雨赶着似的,低着头,加快了步伐。小尾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每个人都只想尽快找到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但他却不能,他的家在城市的另一端,而他现在只能一步步地在雨中跋涉。 雨水打在他的鞋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双脚早已麻木,但他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那寒冷就会像野兽一样,瞬间吞噬他的全身。他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更多的雨水,也带来了一丝不属于这个夜晚的气息。小尾突然停下脚步,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在这暴雨和泥泞中,花香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诱人。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这股香气的来源,但除了雨水和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小尾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追寻这股花香。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或许是一种指引,或许在这无尽的雨夜中,还有一丝温暖在等待着他。他调整了一下步伐,朝着花香飘来的方向走去。雨水依旧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身体,但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期待。 走了一段路后,花香越来越浓,而前方的街道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小尾看到,在不远处的街角,有一盏路灯还亮着,它的光芒在雨中显得格外温暖。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盏路灯走去。当他走近时,他发现,在路灯下,有一朵小小的野花,正顽强地在雨中绽放。雨水打在花瓣上,却无法将它击倒,反而让它显得更加生机勃勃。 小尾站在路灯下,看着这朵野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突然觉得,这朵花就像是他自己,在这艰难的环境中,依然努力地生存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这朵花,但又怕自己的手会弄坏它。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让花香和灯光包围着自己,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雨依旧无情地倾泻着,小尾在巷道中艰难前行,寻找着可以躲避风雨的角落。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孤单和渺小,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大自然的怒吼抗争。巷道两旁的房屋静悄悄的,门窗紧闭,仿佛在抵御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偶尔有微弱的灯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那光亮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却又遥不可及。 小尾走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试图躲避这狂暴的雨水。然而,雨水像是有生命一般,从四面八方溅起,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躲到墙角,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挡那越来越凛冽的风雨。他的牙齿在寒风中打着战,每一声颤抖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无助和绝望。 在这个无人的巷道中,小尾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他想起了父亲,那个曾经给予他温暖和力量的人。要是父亲还在,这种日子肯定不会让他这么挨冻。父亲总是能够在最艰难的时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给予他最坚实的依靠。但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面对这无情的风雨。 小尾闭上眼睛,试图在记忆中寻找一丝温暖。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他在这个巷道中追逐嬉戏的情景。那时的巷道充满了欢声笑语,而现在的巷道,却只有雨水的哗哗声和自己的喘息声。他多么希望父亲此刻就在他的身边,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现实是残酷的,小尾知道他必须自己面对这一切。他努力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等待这场暴风雨过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即使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难,他也要坚持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小尾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更加蜷缩,仿佛想要把自己包裹得更紧一些。他突然意识到,他不能就这样一直躲在这里,他需要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他的目光在巷道中四处游移,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避难所。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堆杂物上。那堆杂物在雨中显得格外突兀,似乎在向他招手。小尾心中一动,或许那里可以成为他的临时避风港。他挣扎着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堆杂物走去。雨水依旧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但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希望。 当他走近那堆杂物时,他发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足以让他暂时躲避风雨。他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身体紧贴着墙壁,感受着那仅存的一丝干燥。虽然这里并不舒适,但至少可以让他暂时摆脱雨水的侵袭。小尾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啼哭声。这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小尾的心猛地一跳,这是什么声音? 他试图让自己放松,闭上眼睛,试图在心中构建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远离这冰冷的现实。然而,那声若有若无的啼哭声却像是一根刺,不断地在他的心中搅动,让他无法安宁。 起初,小尾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许是风声和雨声在耳边的回响。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孤独的夜晚,除了他,没有人会在这风雨中哭泣。但那声音却固执地回荡在他的耳边,不肯离去。他皱起眉头,努力地分辨着声音的方向,试图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 小尾知道,他不能就这样忽视这个声音。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责任感在驱使着他。他想起了父亲曾经告诉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和保护。” 这个声音,不管它来自哪里,都可能是一个生命在呼唤帮助。他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从杂物堆中爬了出来。雨水再次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声音的来源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恐惧和犹豫抗争,但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那堆垃圾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各种废弃物被雨水冲刷得面目全非。小尾站在垃圾堆前,心中涌起了一丝厌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从这里传来。他弯下腰,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那微弱的啼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开始在垃圾堆周围仔细地搜寻,试图找出发出声音的源头。他的手在垃圾堆上摸索着,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湿透的纸张和腐烂的食物。他的心中不禁一阵恶心,但他没有停下来。他知道,他必须找到那个发出声音的生命。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手触碰到了一块湿透的破布。他的心中一动,这块破布似乎与众不同,它被随意地丢弃在垃圾堆的一角,但却显得格外显眼。小尾小心翼翼地拨开破布,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会发现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发现可能会改变这个夜晚的一切。 随着破布被逐渐拉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小尾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呼吸瞬间凝固。在他的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婴儿,蜷缩在这冰冷的垃圾堆中,皮肤因寒冷而发青,哭声细弱却清晰可闻。小尾瞪大了眼睛,瞬间呆住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停在半空中,迟疑地看着这个孤单的生命。 雨势似乎更加猛烈了,仿佛是天空在为这个被遗弃的生命哭泣。小尾站在垃圾堆前,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他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他必须弄清楚这个婴儿为何会在这里,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帮助这个无助的小生命。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小尾缓缓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碰那层湿透的破布。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决心。他小心翼翼地将破布一角掀开,想要更清楚地看到这个婴儿的状况。 破布下,婴儿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微弱的哭声。小尾的心猛地一紧,他的心仿佛被这哭声紧紧揪住。他轻轻地将破布完全掀开,露出了婴儿的全身。婴儿的衣物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在寒冷中微微颤抖。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怜悯,他无法想象,谁会忍心将这样一个无辜的生命遗弃在这冰冷的雨夜。他的目光在婴儿身上徘徊,试图找到任何可以提供线索的迹象。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婴儿的手臂,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力。 第22章 小尾还是心软了 小尾的脚步顿了顿,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咬着牙,试图说服自己继续前行,毕竟这与他无关。他转身迈出几步,但那哭声却如影随形,似针一般不断扎进他的心房。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内心的挣扎愈发激烈。理智告诉他,自己无能为力,可心底深处的善良却在默默反抗。 他再次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团破布,嘴里不自觉地低声咒骂着自己:“真是多管闲事!”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想法,一步步又走了回去。每靠近一步,婴儿的哭声就清晰一分,小尾的心也随之揪紧一分。他蹲下身,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害怕。这一刻,他的内心仿佛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边是冷漠的逃避,一边是本能的同情。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滴敲打在地面的声响,和那婴儿断续的啼哭相互交织。小尾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缓缓伸出手,轻轻掀开了那块破布…… 破布下,一张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孩子的皮肤几乎透明,仿佛能看见细小的血管在其中艰难地输送着生命的迹象。孩子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小手无力地缩在胸前,偶尔抽搐一下,像是在寻找一丝温暖的依靠。 冰冷的雨水已经彻底浸透了她的衣物,贴在身上,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哭声虽然依旧断断续续,但已经明显弱了许多,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停止。小尾愣住了,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一阵刺痛从心底涌起。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弱小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被如此无情地对待。 他小声喃喃道:“这么小……竟然被丢在这里……”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和心疼。小尾的目光在婴儿身上徘徊,从她湿透的头发,到她冻得发紫的小手,再到她那微微张合的嘴唇,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酸。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婴儿的脸颊,那皮肤冰凉而脆弱,就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器。 这一刻,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愤怒于那个狠心遗弃孩子的父母,同情这个无辜遭受苦难的婴儿,同时,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在心中悄然升起。 他想过要逃走,但是还是心软了,如果丢下这个孩子,她肯定很难活。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这个孩子需要他的帮助,哪怕只是暂时的。小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四周,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小尾缓缓蹲下身,双手轻轻伸向婴儿。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小生命。手指触碰到婴儿的身体时,小尾不禁微微一颤。她的身子轻得像片羽毛,几乎没有重量,冰冷得让小尾一阵哆嗦。这种触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决心。 他将破布裹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带来一丝温暖。婴儿被抱起后,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小身体微微蜷缩在小尾的怀中,似乎在寻找一个安全的港湾。小尾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轻声说道:“现在怎么办?你这是让我怎么养你?”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迷茫,但更多的是对这个新生命的关切。 小尾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他没有照顾婴儿的经验,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但看着怀中渐渐安静下来的婴儿,他的心却异常柔软。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这个孩子值得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充满爱的未来。 雨还在不停地下,小尾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但他却毫无察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的婴儿身上 。 他的双腿已经被雨水打湿得发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冷的水中,沉重而艰难。但每当他低头看到婴儿那张略显安详的小脸,心中便涌起一股力量,驱使他继续前行。小尾的眉头紧锁,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否则婴儿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街道两旁的房屋静悄悄的,门窗都紧闭着,连一丝灯光都没有透出。小尾经过几处巷道,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丝遮蔽的痕迹。雨水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但他顾不得擦拭,只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眼睛不停地在周围搜索。 “这里,这里应该可以。”小尾的目光突然一亮,他发现了一处稍微宽敞的屋檐。虽然简陋,但在这样的雨夜,已经足以暂避风雨。他快步走过去,将婴儿紧紧护在怀里,尽量让她避免被雨水淋到。然而,当他走到屋檐下,却发现这里并不能完全遮挡雨水,雨水仍然从屋檐的缝隙中滴落,打在婴儿的身上。 小尾的心一沉,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避雨之地。他环顾四周,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不远处那间破旧的木屋。虽然条件简陋,但在这样的雨夜,那里或许能为他们提供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只能回那破地方了……”小尾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他调整了一下怀中的婴儿,确保她尽可能舒适,然后转身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因为他知道,怀中的这个小生命正依赖着他,而他绝不会让她失望。雨还在下,但小尾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决心,他要为这个婴儿撑起一片温暖的天空…… 小尾终于走到了那间破旧的木屋前,木屋的门在风雨中吱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轻轻推开门,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昏暗而寂静,没有炉火的温暖,也没有像样的被褥,只有几件破旧的家具零星地摆放着。 小尾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环顾四周,寻找一个可以安置婴儿的地方。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张干燥的木板上,虽然简陋,但在这样的雨夜,已经是最合适的选择。他轻轻地将婴儿放在木板上,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环境的变化,微微睁开了眼睛,小小的脸上满是疲惫。 第23章 照顾婴儿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缝隙,勉强驱散一丝黑暗。冷风肆无忌惮地从门缝、窗框等各处钻进来,呼啸着在屋内穿梭,让人不禁打寒颤。墙角因长期潮湿而发霉,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让人难以忍受。 小尾踏入这间木屋时,眉头便紧紧皱起,他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但此刻,他没有时间去抱怨环境的恶劣,因为他怀中抱着一个急需照顾的婴儿。婴儿的身体瘦弱,皮肤上沾满了污垢,显然是在恶劣的环境中流浪了许久。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一块相对干净的木板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害怕惊扰了她。 他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湿布,这是他出发前特意准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小尾轻轻擦拭着婴儿的脸颊,污垢被一点点清除,露出她那苍白却略带稚嫩的肌肤。婴儿似乎感受到了触碰,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发出几声短促而微弱的啼哭,像是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侵扰”。小尾的动作瞬间变得更加轻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惜,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真不知道你能不能熬过去。”小尾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担忧。当他擦到婴儿的脸颊时,终于看清了她那双眼睛。眼睛虽然明亮,但却满是恐惧,仿佛一潭深水,深不见底,瞬间刺痛了小尾的内心。他意识到,这个小小的婴儿,和他一样,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艰难求生。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感慨中的时候,婴儿需要他的帮助。他开始更加仔细地擦拭婴儿的身体,每擦一处,都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生怕再次吓到她。随着污垢的逐渐清除,婴儿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一些,啼哭声也慢慢减弱。 终于,小尾完成了初步的清理工作。他看着怀中的婴儿,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们素不相识,但在这破旧的木屋里,他们却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小尾轻轻抱起婴儿,准备为她寻找一个更温暖的角落,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屋角的一件旧外套上。 小尾的目光在那件旧外套上停留了片刻,他缓缓地走过去,弯下腰将它拾起。这件外套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布料虽然略显粗糙,但还算结实。小尾仔细地抖了抖外套,试图抖落上面的灰尘和可能隐藏的虫子。他将外套展开,检查了一下是否有破损的地方,发现除了有些许磨损外,倒还完整。 他轻轻地将外套包裹在婴儿的身上,尽量让婴儿的身体都被温暖的布料覆盖。小尾的手指轻轻地在婴儿的背部摩挲着,试图通过这个动作传递更多的温暖。婴儿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暖,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抖得厉害,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小尾看着婴儿的反应,心中涌起了一丝安慰,至少他为她找到了一丝温暖。 接下来,小尾开始在木屋内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让婴儿休息。他的目光落在了唯一干燥的木板上,那是他在进入木屋时就注意到的。他小心翼翼地将木板移到屋内靠墙的位置,那里相对避风,也许能让婴儿睡得更安稳一些。小尾又从自己带进来的物品中翻出一些破布,这些都是他在流浪途中收集的,虽然不值一提,但在这一刻却成了珍贵的物资。他将破布铺在木板上,尽量让它们平整一些,为婴儿创造一个柔软的“床铺”。 当一切准备妥当时,小尾再次将婴儿抱起,轻轻地放在那用破布垫好的木板上。婴儿的头微微侧向一边,小嘴微微蠕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小尾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忽然意识到,婴儿可能是饿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慌乱,因为他并没有为婴儿准备食物。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开始在随身的布袋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给婴儿吃的东西。他的手在布袋里摸索着,直到触碰到最后一块干硬的饼干。 小尾从布袋里掏出那块干硬的饼,这是他几天前在路边捡到的,一直舍不得吃,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这样的用场。他看着手中的饼,犹豫了片刻,然后开始用手一点点地掰开。饼因为长时间没有水分,变得异常坚硬,小尾费了好大的劲才掰下了一小块。 他将这一小块饼放在嘴里,开始用力咀嚼,试图用自己的唾液将它软化。饼在口中磨得牙齿生疼,但小尾顾不上这些,他只想着能快点将饼嚼软,好喂给婴儿。终于,饼在他的口中变得有些软糯,小尾迅速将嚼软的饼吐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起一点,放到婴儿的嘴边。 婴儿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食物的气息。她轻轻地吮吸了一下,但立刻就被呛到了,小脸涨得通红,咳嗽声随即响起。小尾一时间手足无措,他慌忙拍着婴儿的背,焦急地说:“别着急,慢慢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既担心又无奈。 小尾知道这样喂食不行,他必须想别的办法。他再次将饼放入口中,这次他更加仔细地咀嚼,确保饼完全被软化。然后,他用更加温柔的动作,将饼一点点地喂给婴儿。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小尾的耐心,她不再像刚才那样急切,而是慢慢地吞咽着。 经过一番努力,婴儿终于成功地吞下了几口饼。小尾看着婴儿渐渐平静下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抚摸着婴儿的头,虽然疲惫,但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悄然降临在这片荒芜之地,将木屋紧紧包裹。小尾坐在婴儿身旁,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那小小的身体上。随着夜色的加深,木屋内的温度似乎也在一点一点地被黑暗吞噬,寒冷开始无情地侵蚀着每一个角落。 小尾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他知道,如果不采取措施,婴儿很快就会再次被寒冷包围。他站起身,开始在木屋内四处寻找可以用来生火的东西。他的目光在杂物堆中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和落叶。小尾将这些树枝和落叶收集起来,放在屋中央,试图生起一堆火来。 他用之前捡到的打火石尝试着点燃树枝,一次又一次,火星四溅,却始终无法形成稳定的火焰。小尾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但并没有放弃。他调整了树枝的摆放,又找来一些更易燃的干草,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火苗“噌”地一下窜了起来。小尾松了一口气,将火堆调整到合适的位置,让热量能够均匀地散发到木屋的每一个角落。 火光映照在婴儿的脸上,为她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小尾再次坐到婴儿身边,他轻轻地调整着婴儿的睡姿,确保她能够舒适地休息。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害怕惊扰了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小尾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长时间的照料让他疲惫不堪,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小尾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起父亲曾经教给他的那些关于生存的话语。父亲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逐渐清晰,那严厉却又充满智慧的眼神,仿佛在这一刻穿越时空,注视着小尾。小尾握紧拳头,低声说道:“既然救了你,就不能让你饿死。” 在小尾的精心照料下,木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火堆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和温暖的火光,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机。婴儿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她的眼睑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小尾紧张地注视着婴儿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生怕错过任何重要的信号。 随着时间的推移,婴儿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她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而是放松地躺在用破布垫好的木板上。小尾轻轻地伸出手,触摸着婴儿的脸颊,那里的皮肤虽然依旧苍白,但却不再冰冷。婴儿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触碰,她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一丝迷茫却又带着些许安心的目光。 小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夜色渐渐加深,木屋外的风似乎也小了许多,一切都变得安静而祥和。小尾紧紧地抱着婴儿,他的眼睛虽然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第24章 取名小圆 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木窗,斑驳地洒在了木屋内。屋内的一切都被这微弱的光线轻轻拂过,仿佛在唤醒沉睡中的生命。在屋角,小尾紧紧地蜷缩着,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的脸颊上还带着昨晚喂食后的宁静,微微翕动的嘴角,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一丝满足。 小尾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惆怅和迷茫。他凝视着婴儿,轻声呢喃:“你这么小,真的能活下去吗?”这句话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疑问,声音有一丝颤抖。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自己小时候,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 此刻,小尾的手下意识地轻轻捏了捏婴儿的小手。那微凉的触感,如同一股寒流,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心里一紧。他不禁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下意识的又重新检查了包裹婴儿的破布片,这已经是他们全部的御寒衣物了,干草并不能御寒。木屋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简陋,墙壁上挂着的几件破旧衣物,角落里堆着的干草,还有那张已经看不出原色的破旧木桌,生活如此艰辛。 小尾轻轻地摇晃着怀中的婴儿, 他的眼神在婴儿的脸上徘徊,从那紧闭的双眼到微微上扬的嘴角,到略微显黑的小脸蛋。阳光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木屋内也多了几分温暖。小尾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木屋内,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回到了那个充满苦涩回忆的童年。 那时,他的家也是这样一间破旧的窝棚,只是比现在更加破败。父亲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总是那么高大,尽管生活艰难,但父亲的手掌总是那么温暖。小尾记得,每当他感到害怕或无助时,父亲总会用那双粗糙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头,给他力量。 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婴儿的额头,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在寒冷中颤抖的夜晚,父亲用身体为他取暖的情景。 阳光透过木窗,洒在小尾和婴儿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屋外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气,微风轻拂,带来了丝丝凉意。小尾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 。然后他又回到角落,小婴儿身边。 他轻轻地将熟睡的婴儿放在一张干布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小尾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几秒钟后,他低声说道:“如果有个名字,或许能让你活得更像个人。”他开始尝试着想名字,但每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现时,都似乎与这个婴儿的气质不符。他皱了皱眉,继续思索着,直到婴儿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在表达对他的犹豫的不满。 小尾忽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他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那些关于“圆满”的故事。他低头看着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心中隐隐浮现一个念头:“希望我们都能活得圆满一点,不再有缺憾。”于是,他脱口而出:“你就叫‘小圆’。”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呼, 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因为小圆而发生改变,他将为了这个小小的“圆满”而努力奋斗。 阳光渐渐变得温暖,木屋内也充满了生机。 小尾轻轻地抱起小圆,她的身体轻得就像一片羽毛,但在他怀里却显得那么珍贵。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小圆的脸上 。 他郑重地说道:“小圆,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了空气中,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木屋中。小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小手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承诺。小尾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 小尾轻轻地摇晃着小圆,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传递他的决心。 他小声说道:“小圆,你得坚持住,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以后我们就四海为家了。” 小破木屋,不知道有没有主人,小尾也是偶然间发现,然后居住了一段时间,没有被赶走,就暂时先住着,现如今,多了小圆,小尾感觉身上的责任更加重大了。以后的路,天长路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幕悄然降临,木屋内只剩下微弱的烛光在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小尾坐在昏暗的光线中,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小圆。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小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份宁静。 小尾凝视着小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低声说道:“或许我是多管闲事了,但既然把你带回来了,就要尽全力让你活下去。” 第25章 与老乞丐对话 暴雨加雪如注,肆虐地拍打着这座木屋,狂风裹挟着雪花雨水,试图从每一处缝隙侵入,却只能在窗户上留下愤怒的痕迹。屋内,火光跳跃,将温暖的气息一丝丝地弥散开来,驱散了冬日的严寒。木材在火焰中噼啪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那火焰的香气,与木屋中的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 小尾静静地坐在火堆旁,怀中紧紧抱着小圆。小圆那稚嫩的脸庞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详,仿佛外界的风雨与她毫无关联。小尾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那是一种柔软而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看着小圆,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怜爱,更有坚定。 就在这时,一阵咯吱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木屋的门被缓缓推开,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老乞丐的身影在门口显得有些佝偻,他的衣服破旧不堪,被雨雪打得透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他的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淡然。他站在门口,似乎在适应屋内的温暖,也似乎在回味着外面的风雪。 小尾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出声。他知道老乞丐是这座木屋的常客,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在这样的天气里,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是一种幸运。老乞丐缓缓地走进屋内,随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那动作显得有些疲惫,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韧。他环顾了一下屋内,最终在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仿佛那里才是他真正属于的地方。 老乞丐的出现,给这木屋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气息。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让人不禁皱眉。 小尾低下头,再次看向怀中的小圆。他知道,尽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抱小圆的姿势,让她睡得更加舒适。而老乞丐则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在享受着这份意外的温暖。木屋内,火光依旧跳跃,温暖依旧弥漫,而两个在雨雪中相遇的灵魂,正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下一幕。 老乞丐坐下后,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听得见雨点敲打屋顶的声音和火堆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他随意地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搭在身旁的椅子上,然后视线不由自主地扫向了小尾怀中的婴儿。小圆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娇嫩,她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梦境中也感受着外界的温暖。 老乞丐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在为小尾的处境感到惋惜,又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嘲讽:“这回可真是做了个大决定啊,你自己都活不下去,竟然还想着养个孩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却又夹杂着某种冷静的观察,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小尾听到老乞丐的话,心中不禁一颤。他抬起头,目光冷淡地看向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他知道老乞丐的批评总是带着难以捉摸的恶意,仿佛他永远觉得别人无法理解他那种为生存而低头的智慧。小尾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怀中的小圆,让她睡得更加安稳,然后缓缓地开口:“你不懂。”他说得简短而坚决,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乞丐听到小尾的回答,咧嘴笑了笑,露出几颗稀疏的黄牙。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用力敲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眼神在小尾和婴儿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证据来支持他的观点。“你说得轻松,谁知道你们能活几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小尾没有理会老乞丐的嘲讽,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小圆,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理解他的选择,但那又如何呢?他不能放弃小圆,不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离去。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脸颊,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坚持。 老乞丐见小尾没有回应,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他再次敲了敲手中的木棒,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深深地看了小尾一眼。 小尾缓缓地站起身来,怀中的小圆依旧安稳地睡着,仿佛周围的一切纷争都与她无关。 他看着老乞丐,语气平静而坚决:“我知道你不看好我,但她还太小,怎么能让她死掉?”这句话如同一道坚定的防线,将老乞丐的嘲讽和质疑挡在了外面。小尾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告诉老乞丐,也告诉自己,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不会放弃小圆。 老乞丐的脸色微微变了,他愣了一下,目光深沉了些。他似乎没想到小尾会如此坚定地回应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是嘲讽,而是某种复杂的情绪。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嘴唇微微张开,又闭上了。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还真是个傻孩子。” 小尾没有理会老乞丐的评价,他只是继续轻声哼唱着摇篮曲,那旋律虽然简单,却充满了爱意。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小圆身上,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小圆才是他唯一的牵挂。他轻轻地摇晃着身体,让小圆感受到更多的安全感。 老乞丐看着小尾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似乎在这一刻,看到了小尾眼中的坚定和执着,也看到了他对小圆的无尽爱意。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或许真的有着他所无法理解的力量。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随即从身上取出一块硬邦邦的饼,丢给了小尾:“拿着,这几天我也没什么积蓄,这块饼算是我帮你们一把。” 小尾接过饼,心中有些感激,却也有些犹豫。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圆,感到一阵心酸:“你自己也很辛苦,怎么还……”他的声音低沉,满是犹豫。但老乞丐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说这些了。我倒是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想带她活下去。你说过,她比你弱小,这点我看得懂。”他略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不过,你还是得小心些,养活她可没那么容易。” 小尾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把饼放在火堆旁烤热,目光依旧停留在婴儿身上,心中依然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坚持。他自言自语道:“我会尽力的,不能让她死掉。” 老乞丐看着小尾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火堆中的火焰。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而小尾的坚持,就是其中之一。 老乞丐看着小尾将饼放在火堆旁烤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得学会怎么去争取,不是每个人都会给你帮助的。”这句话如同一阵冷风,吹散了小尾心中的些许温暖,让他重新面对现实的残酷。 小尾抬起头,目光与老乞丐相遇。他看到老乞丐的眼中有着一种深沉的沧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生活给予的智慧。小尾知道,老乞丐的话虽然直白,但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困惑,却又没有多问什么。他明白,老乞丐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要面对现实,要为了自己和小圆的生存而努力。 老乞丐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善良和坚持就对你温柔以待。你要学会在风雨中站稳脚跟,要学会在困境中寻找出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看透了太多。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能活下来就好。” 小尾听着老乞丐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老乞丐是在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他,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他们需要更加坚强和勇敢。小尾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圆,她依旧安静地睡着,仿佛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她意味着什么。小尾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默默发誓,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会保护她,都会让她活下去。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乞丐:“我会的。”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 老乞丐听到小尾的回答,微微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苍凉。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到了提醒的责任,接下来的路,需要小尾自己去走。 夜色渐浓,木屋内被火光映照得暖意融融,与屋外那肆虐的风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尾轻轻地将小圆安置在床上,尽管动作轻柔,却依旧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那脆弱的梦境。小圆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又继续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 老乞丐见小尾忙碌了一阵,也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轻声说道:“希望你能撑得下去。” 小尾抬头看了老乞丐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头,回应着老乞丐的关心。他知道,老乞丐的这句话,不仅仅是一种祝福,更是一种认可。 老乞丐没有再打扰小尾,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再次投向了火堆。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沟壑纵横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更加柔和。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第26章 新生活开始 夜幕低垂,寒风在破旧的木屋外呼啸,仿佛要穿透这脆弱的避风港。木屋内,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小尾略显焦虑的面庞。他从火堆边拿起那张被烤得金黄酥脆的饼,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下小小的一口,似乎在测试着温度。 确认不会烫到小圆后,小尾用烧开的水将剩下的饼浸湿,细心地揉成糊状。他坐在简陋的木板上,将小圆轻轻揽在怀中,用手指蘸着饼糊,慢慢地喂给她。小圆的眼皮沉重地睁开一条缝,露出一双清澈却略显疲惫的眼睛,她咂着嘴,努力地吞咽着食物。看到小圆能进食,小尾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这还是小尾第一次照顾别人,以往的他,总是独自一人在街头巷尾流浪,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要为另一个人负责。而此刻,这份责任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好,但看着怀中脆弱的小圆,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坚定的力量,告诉他必须坚持下去。 火光映照在小尾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与温柔。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低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你会好起来的。”这句话,既是说给小圆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在这简陋的木屋中回荡。 而此时,老乞丐依旧斜靠在墙角,他斜眼看着忙碌的小尾,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嘟囔着:“有这份力气,自己去混口饭都够了。”尽管话语中满是刻薄,但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丝复杂。他看着小尾那专注而坚定的神情,心中似乎被触动了某根弦,却又倔强地不愿表现出来。 木屋外的风似乎小了些,但夜色却愈发深沉。小尾喂完小圆,又为她盖好破布,确保她能安稳地入睡。他坐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小圆,仿佛只要他守在这里,就能为她抵挡所有的风雨。而这个夜晚,也在这份新责任的守护下,慢慢走向了宁静。 当第一缕晨光悄然划破天际,将灰蒙蒙的天空染上淡淡的鱼肚白时,小尾轻轻地抱起小圆,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木屋。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和湿润,昨夜的暴雨似乎刚刚离去,留下满地的泥泞和狼藉。小尾的脚步轻缓而坚定,他生怕惊扰了怀中小圆的清梦,也担心踩在泥水中的声响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他将小圆用一块破布紧紧裹住,尽管破布已经有些磨损,但在小尾看来,这是他能给予小圆的最好的保护。他尽量让破布遮挡住寒冷的晨风,不让小圆受到一丝一毫的侵袭。小圆在小尾的怀中微微蠕动,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然后又安静地睡去,仿佛她知道,只要在小尾的怀里,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小尾沿着熟悉的小巷慢慢前行,他的目光在街道两旁的垃圾堆和角落里搜寻着。昨夜的暴雨将许多东西冲得七零八落,但也为他带来了一线希望。他仔细地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充饥的食物。偶尔,他会在垃圾堆中发现一些未完全腐坏的面包屑或者蔬菜残渣,他会小心翼翼地捡起,然后用他那双粗糙却温柔的手,细细地挑拣出还能食用的部分。 尽管饥饿感如同一只无形的野兽,在小尾的胃中不断地咆哮,提醒着他自己也需要食物,但他始终将找到的东西优先留给了小圆。他暗暗对自己说:“她还小,不能挨饿。我能挺得住。”这句话仿佛成了他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这艰难的清晨中继续前行。 街道上,除了偶尔早起的人和几声鸡鸣,几乎没有什么人。小尾的身影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独,但他并不孤单,因为他有小圆。小圆的存在,让他有了前进的动力,也让他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感到了一丝温暖。 就在小尾准备离开一个看似毫无希望的垃圾堆时,他的目光突然被一样东西吸引。那是一块被泥水冲得脏兮兮的破碗,碗的一角微微翘起,似乎里面还有残留的食物。小尾的心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急忙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拾起破碗。果不其然,里面还剩下一小块肉和一些汁水。虽然不多,但对于小尾和小圆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惊喜。 他迅速地将破碗里的食物倒入自己携带一个破旧的小碗中,然后用一块一直在有用的布将碗包好,放进了自己的破口袋。他知道,这些食物或许能让小圆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有更多的力气去面对生活的艰难。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驱散了清晨的阴霾,小尾抱着小圆,继续往前走。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摊旁。老妇人正在忙碌地整理着昨夜暴雨中淋湿的摊位,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缓慢,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韧。老妇人抬起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小尾,他正蹲在一个垃圾堆旁,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老妇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变得柔和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缓缓地走上前,轻声问道:“孩子,你在找什么?”声音温和而充满关切。小尾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老妇人,他的神色有些警惕,但很快就被一种无助感所取代。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一点吃的。” 老妇人的目光落在小尾怀中的小圆身上,小圆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倦意,但看到老妇人时,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老妇人的神情变得更加柔和,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感叹着什么。“你有孩子?”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也有一丝心疼。 小尾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他不想让老妇人担心,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老妇人沉默了片刻,然后从篮子里取出两块看起来还很新鲜的面包,递给了小尾。“拿着,别让孩子饿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仿佛在对待自己的孙子。 小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得到帮助,尤其是在他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他感激地接过面包,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连声道谢:“谢谢您,谢谢您……”老妇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谢,然后转身继续整理她的摊位。 小尾看着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暖意。这份意外的帮助,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他的心房,也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勇气。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圆,轻声说道:“你看,总会有人愿意帮助我们的。” 小圆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情绪变化,她微微一笑,然后又靠在小尾的怀里,安心地睡去。 小尾抱着小圆,回小木屋,当小尾踏进木屋的那一刻,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清晨的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怀中紧紧抱着的,是老妇人赠予的面包,以及他在街道上辛苦寻得的几样食物。小尾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生怕惊醒了还在沉睡的小圆。他将食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然后凑近小圆,轻声唤道:“小圆,醒醒,我们有吃的了。” 小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小尾,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尾温柔地将面包递到她面前,小圆现在还小,并不能直接吃面包,但是小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神色,仿佛已经知道这是食物,可以填肚子,抵抗饥饿,小尾的嘴角不禁上扬,心中的疲惫也似乎消散了许多。 小圆好像已经睡饱了,眼神中多了几分活力。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木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小尾注意到小圆的目光,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家,虽然能遮风避雨,但对于小圆来说,还远远不够温馨。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为小圆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 于是,小尾开始行动起来。他先将破布铺在地上,然后将捡来的枯草堆成一个小窝。虽然这些枯草看起来有些脏旧,但小尾却毫不在意。他细心地将枯草铺平,又找来几块干净的布,铺在上面,为小圆打造了一个温暖的小窝。小圆看到这个小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爬了进去,蜷缩在其中,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小尾又开始清理木屋的角落,他将堆积的杂物一一搬走,用找到的破布擦拭着地面和墙壁。虽然木屋依旧简陋,但在小尾的努力下,它开始变得整洁起来。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干净的地面上,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老乞丐依旧斜靠在墙角,他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冷哼一声,嘲讽道:“真是折腾。以为这样就能过下去?”小尾没有理会老乞丐的冷嘲热讽,他只是专注地为小圆清理干净脸上的污垢,然后温柔地说道:“她需要一个能让她睡得安稳的地方。再简陋,也得尽力做好。” 老乞丐哼了一声,但没再说话。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硬币,丢给小尾:“拿去,明天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能让她活下来的东西。”小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老乞丐会给他钱。他看着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接过硬币,郑重地点头:“谢谢。” 木屋在小尾的努力下,开始发生了变化。虽然这些变化微不足道,但对于小尾和小圆来说,却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小圆在这个温暖的小窝中安心地睡去,而小尾则坐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希望。 夜深了,木屋外的风似乎也累了,不再呼啸。小尾静静地坐在小圆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小圆的呼吸均匀而平稳,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全。 小尾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小圆的头发,却又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他的手指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小圆的发梢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小尾的心中一暖,他轻声说道:“小圆,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没想过要照顾别人。我的生活,就像一条没有方向的河流,漂泊不定,住也没地方住,吃也没东西吃。” 他的话语很轻,仿佛怕打扰了沉睡的婴儿,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可是看到你,我忽然觉得,或许活着也没那么难。”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那段流浪的日子,那些曾经让他感到迷茫和无助的时光。 “我曾经以为,生活就是一场无尽的战斗,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我从不期待明天,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会带来什么。但你改变了这一切,小圆。”小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滑落。 “你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的世界。我开始有了期待,有了目标。我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想让你每天都笑得像现在这样灿烂。我开始明白,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 小尾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那是对过去的释怀,对未来的憧憬。“也许,我能做得更好一点。”他轻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许下承诺。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他就能给小圆一个更好的生活,一个充满爱和希望的生活。 小圆在梦中似乎听到了小尾的声音,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更大的弧度。小尾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柔情。 东方既白,朝霞如火,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橙红。小尾轻轻推开木屋的门,怀中紧紧抱着依旧沉睡的小圆,踏上了新一天的征程。 街道上,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小尾沿着熟悉的小巷缓缓前行,他的目光不再像往日那般迷茫,而是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小尾的脚步虽轻,却异常有力。他不再像过去那样,为了自己的温饱而四处奔波,如今,他的心中有了更重的责任。他要让小圆吃饱穿暖,要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就一定能够做到。 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小贩们开始摆出新鲜的货物,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尾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他在寻找机会,寻找能够让他们生活得更好的机会。他知道,这个城市虽然冷漠,但也充满了机遇,只要他抓住,就一定能够改变他们的命运。 不远处,一群孩子在嬉戏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小尾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他多么希望小圆也能像这些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成长。他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融入这个充满活力的世界,为小圆创造一个属于她的乐园。 阳光终于冲破了晨雾的束缚,洒在了小尾的身上,也洒在了小圆的脸上。小圆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小尾,眼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小尾温柔地对她笑了笑,轻声说道:“小圆,我们今天要去一个新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圆点了点头,虽然她还不太明白小尾的话,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快乐与期待。她紧紧地依偎在小尾的怀里,仿佛在给他力量。小尾抱着小圆,大步流星地走在街道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勇气与决心。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这里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小尾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知道,这里或许就是他们新生活的。他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着能够让他们立足的机会。 在一个卖玩具的小摊前,小尾停下了脚步。摊主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女老板,她看着小尾怀中的小圆,眼中闪过一丝慈爱。“小朋友,来看看这些玩具,保证你家孩子会喜欢。”她热情地招呼着小尾。 小尾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玩具,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老乞丐给他的那块硬币,虽然钱不多,但他还是决定买一个送给小圆。他精心挑选了一个小巧的布娃娃,那是小圆最喜欢的样式。他将布娃娃递到小圆面前,轻声说道:“小圆,这个送给你。” 小圆接过布娃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紧紧地抱着布娃娃,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尾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来,这是找给你的钱” 不知道是因为看孩子可怜,还是说布娃娃本身就卖的不贵,女老板,又找了一些硬币,给了小尾。小尾意外的觉得惊喜,他并不太能明白金钱的价值,只是大概知道,剩下的钱,应该是能继续买一些食物。他赶紧谢过女老板。女老板豪爽的笑了笑,挥手示意不用谢。 第27章 清晨艰难的开始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晨光尚未驱散黑暗,寒冷的空气便迫不及待地从破旧的窗缝中灌入,肆意地在屋内穿梭。屋内的一角,堆着几块破布,小圆就躺在上面。她的啼哭声起初还只是轻轻的嘤嘤声,渐渐地变得急促而响亮,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小尾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来,眼睛还带着几分惺忪,显然还没完全从梦中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是小圆在哭。他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圆,生怕动作稍大些就会弄疼她。小圆的小身体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小拳头紧紧地攥着,眼泪不争气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小尾轻轻拍着小圆的背,试图用温柔的动作安抚她,嘴里还低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乖,别哭,哥哥在这儿呢,哥哥陪着你。”然而,小圆的哭声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像是感受到了哥哥的无助,哭得更加厉害了。 小尾的心里一阵慌乱,他赶紧用手摸了摸小圆的脸蛋,想要确定她是否发烧。触手的肌肤温热而干燥,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生病了。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小圆饿了。想到这儿,小尾的心里不禁一阵苦涩,昨晚仅剩的一点干粮,他已经尽可能地分给了小圆,自己则勉强忍着饥饿入睡。可如今,面对小圆的啼哭,他却无能为力。 屋内空空荡荡,昨夜啃干净的干粮屑还零星地散落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困境。小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虑。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小圆再这么哭下去。他紧紧地抱着小圆,轻声在她耳边承诺:“别哭,小圆,哥哥一定会想办法的,一定会让你吃饱的。” 小尾轻抚着小圆的后背,心中满是焦虑与自责。他深知,小圆的啼哭是因为饥饿,而他,作为哥哥,却无法立刻满足她这个简单而又迫切的需求。他的心如刀割,却又束手无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试图用体温驱散她身上的寒冷,用怀抱给予她一丝安全感。 他轻轻晃动着小圆,脑海中飞速地回想着父亲曾经用过的安抚方法。可是,最有效的办法不就是可以吃的食物吗。然而,如今的他,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无法提供,又能怎么办呢?无奈之下,他只能用手指沾了沾昨晚破罐中烧过的凉开水,但是现在罐中水冰凉刺骨,但他顾不上这些,小心翼翼地递到小圆的嘴边。 小圆本能地吮吸了几口,那微弱的吸吮动作让小尾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很快,希望便破灭了。冰凉的水显然无法满足她对食物的渴望,小圆的哭声依旧响亮,甚至带着一丝绝望。她的小身体在小尾的怀里不断地扭动,小拳头更加用力地攥着,仿佛在抗议这徒劳的安抚。 小尾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紧了紧怀抱,把小圆更贴近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尽管他自己也饿得发慌,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叫,但他却丝毫不敢在小圆面前表现出来。他只能用哼唱父亲从前唱的小调来勉强安慰她,那调子走音严重,却满含着兄长的爱与无奈。 屋内依旧寒冷而破败,昨夜的风雨似乎还在继续,透过窗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助。小尾抬头望了望那漏风的窗户,又看了看怀中依旧啼哭不止的小圆,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做些什么,哪怕前方困难重重,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为了小圆去尝试。 啼哭声渐渐弱了,小圆终于疲惫地伏在小尾怀里睡去。她的瘦弱小脸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小尾看着怀里的妹妹,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让他无法呼吸。他轻轻用手拭去小圆脸上的泪珠,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自责。如果他有能力,有办法,就不会让小圆遭受这样的痛苦。 他低头凝视着小圆,那小小的身躯在他的怀里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小尾轻轻地呢喃:“小圆,哥哥一定不会让你饿着,一定会找到办法的。”这句话,既是说给小圆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承诺。 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小圆放回破布堆里,动作轻得仿佛害怕惊动了她。他用仅有的枯草给她盖上,又担心枯草不够暖和,便脱下身上的薄外衣,小心地叠好,盖在小圆身上。他调整着枯草和外衣,确保小圆能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不受凉。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木。 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小尾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环顾四周,这个家,这个他们相依为命的地方,如今却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无法提供。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对熟睡的小圆低声说道:“等我,小圆,我很快就回来。哥哥去去就回,一定会带吃的回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承诺能否兑现。 小尾走到门口,手放在摇摇欲坠的门把手上,犹豫了片刻。他担心小圆会突然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会害怕;他担心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困境。但很快,这些担忧就被他对小圆的爱和责任感所克服。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小圆,他必须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他推开门,一股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但小尾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迈开步子,坚定地朝门外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多难,今天一定要找到吃的,一定要让小圆吃饱。”他的身影在破旧的门槛边渐渐消失,只留下屋内沉睡的小圆和那扇轻轻摇晃的破门。 小尾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仿佛推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外面的湿冷空气瞬间涌入,与屋内的阴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对比。他的脚刚一踩到门外的泥地,冰冷的水便毫不留情地渗入破旧的布鞋中,冻得他微微颤抖,但这种身体上的不适,却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坚毅与决心。 昨夜的大雨似乎才刚刚停歇,街巷里积满了雨水,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鞋子与泥水之间那黏腻的“啪叽”声,仿佛是这艰难旅途的伴奏。小尾顾不上这些,他只是抬起脚,径直朝那条熟悉的街头走去,那条街,承载着他太多关于生活的记忆,有苦有甜,但如今,他眼中只有那一线生机。 天边微露的曙光,像是大自然给予他的一丝慰藉,那微弱的光芒映在潮湿的地面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小尾的身影在这光影中显得孤单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那么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告诉自己,也告诉这个世界,他不会放弃,他一定要找到吃的,一定要让小圆吃饱。 他走过一条又一条熟悉的街道,那些曾经热闹非凡的店铺如今都大门紧闭。小尾没有时间去感慨,他的眼睛在每一家店铺的门前徘徊,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食物来源。他的心中默念着:“无论多难,今天一定要找到吃的。”这句话像是他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这泥泞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雨水依旧在空中飘洒,虽然没有了昨夜的狂暴,却也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小尾的头发、衣服都被打湿了,贴在身上,让他感到更加寒冷。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停下就意味着放弃,而他不能放弃,小圆还在等他。 第28章 巷子里的遭遇 寒意凛然,小尾走在湿滑的街巷里,脚下是融雪后形成的泥泞,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踏出一步,都能溅起泥水四射,弄脏他那本就不算干净的衣裤。街巷两旁的房屋低矮而破旧,屋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融化,滴落在地面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像是在奏响一首单调又无奈的冬日残曲,积雪融水汇聚成股,顺着屋檐落下,砸在街边的水洼里,漾起圈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排水沟因为融雪后污水的加入而增大流量,哗哗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又清冷的街巷里,显得尤为突兀。 小尾低着头,眼睛四处寻找可能的食物来源,哪怕是路边的菜叶、果皮。他知道,这条路每天都有无数像他一样的人徘徊,所有可以吃的东西都早已被一扫而空,就像被海浪冲刷过的沙滩,不留一丝痕迹。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垃圾堆,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在里面翻找着,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急切,眼神里满是期待,可每一次翻开,迎来的都是深深的失望。除了几片已经发黑的烂菜叶,什么也没找到。他捧起叶子看了看,皱起鼻子嗅了嗅,那股腐臭的味道瞬间冲进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最后还是失望地扔掉。“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给小圆吃啊。” 他嘀咕着,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担忧,继续向前走,小小的身影在这空旷的街巷里,显得格外孤单。 街巷里,燕子在潮湿的空气里衔着湿泥在檐下筑巢,它们轻盈地飞来飞去,嘴里衔着的泥巴一点点堆积,仿佛在搭建着一个温暖的小家,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打破了街巷的寂静。鸡、鸭、鹅、狗将它们游荡小巷的爪印带回主人家的小院,使院子里印满无数爪形的泥印章,宛如月下松树庞大的投影,带着一种别样的凌乱之美。小尾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响,那声音沉闷又清晰,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狗吠声,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领地,又像是在警告着陌生人的闯入。他走过一个转角,看到一个老人在走路时不小心失了手杖,那手杖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杖身沾满了泥污,已成了泥手杖。老人颤颤巍巍地想要弯腰去捡,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无奈地坐在路边,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助。 小尾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仅为自己担忧,更担心小圆。小圆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那张小脸早已被饥饿折磨得没了血色,大大的眼睛里却还闪烁着对生活的渴望。他知道,他们需要食物,需要温暖,需要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可在这条泥泞的街巷里,希望似乎渺茫得如同夜空中即将熄灭的星星。他继续前行,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找到一丝生机,哪怕只是一点点残羹冷炙,也能让小圆暂时填饱肚子。 小尾在泥泞的街巷中继续前行,心情愈发沉重,就像身上背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深知,像他这样在街头流浪的人,都有着各自的辛酸和无奈,每一张沧桑的面孔背后,都藏着一段心酸的故事。街巷的尽头,转过一个巷口,他看到了两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块硬得像石头的馒头,正准备分而食之。那馒头表面粗糙,满是裂痕,一看就知道已经放了好些天,可在这样的困境里,却成了他们眼中的珍宝。 小尾迟疑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知道,流浪者之间往往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任何外来的干扰都可能引发冲突,就像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但他实在太饿了,那块馒头对他来说,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充满了诱惑,让他挪不开眼睛。他犹豫着是否要过去请求一点食物,毕竟,他只是想为小圆找到一点吃的,哪怕只是一小块,也能让小圆那干瘪的肚子稍微充实一点。 不料,其中一个流浪汉似乎察觉到了小尾的目光,抬起头来,警惕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戒备和敌意,就像一只守护领地的野兽,用沙哑的声音呵斥道:“小子,滚远点!这东西不是你的!” 声音里满是威严与警告,仿佛小尾再多停留一刻,就会迎来一场暴风雨般的攻击。小尾连忙摆手,试图解释:“我不是来抢的,我…… 只是想问,哪里能找到吃的?” 他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怯懦,眼神里满是恳求。 然而,另一个流浪汉却不听解释,扬起手中的木棍,警告他:“再靠近一步试试!” 木棍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在小尾身上。小尾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在这条街巷里,力量往往决定了一切,弱肉强食是这里不变的法则。他只能悻悻地后退,心中却更加焦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找不到出路。他知道,他和小圆都需要食物,需要温暖,需要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但在这条泥泞的街巷里,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前方的路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他看不清方向。 小尾转身准备离开,但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就像被风吹动的树叶,不知该何去何从。街巷的尽头,依然是未知和迷茫,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希望。而那两个流浪汉,依然蹲在地上,守护着他们那块珍贵的馒头,仿佛那是他们在这世间最后的依靠。 正当小尾转身准备离开时,他的目光被路边的一个破布包吸引。那个布包半掩在泥水中,露出半块干瘪的饼子边缘,看样子是有人丢弃的,可在这饥饿的街巷里,任何一点食物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小尾的心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点亮光,让他忍不住快步跑过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半块饼子捡了起来,生怕动作大一点,这唯一的希望就会消失。 他急忙将饼子塞进怀里,准备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那两个流浪汉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大喊一声冲了过来,就像两头发怒的狮子,带着汹涌的气势。小尾吓得撒腿就跑,但街巷狭窄湿滑,没跑几步便被对方扯住了衣角,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小尾被那个流浪汉一把摔倒在泥地上,身体重重地砸在湿滑的泥泞中,溅起一片泥水,泥水飞溅到他的脸上、身上,让他狼狈不堪。他感到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像是被利刃划过,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这是他此刻唯一的信念。他挣扎着爬起,泥水混合着雨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你个小偷!敢偷我们的东西?” 一个流浪汉怒吼着,一把将小尾再次摔倒在泥地上,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小尾耳边响起。小尾挣扎着爬起,但对方却不依不饶,用力拽住他的手臂,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小尾感到一阵剧痛,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哪怕要承受再多的痛苦,他也要坚持下去。 “放开我!这是别人丢的,是我先发现的,这是我的,如果是你们的,你们早就拿走了。” 小尾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在守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但流浪汉的力量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小鸟,无论如何挣扎也飞不出去。另一个流浪汉则在一旁冷笑着,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享受着小尾的挣扎,仿佛这是他生活中难得的乐子。 “什么你的我的,老子看到就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 其中一个流浪汉大声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蛮横和霸道,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小尾的心上。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再次用力挣扎,试图摆脱束缚。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小圆的思念,小圆那张小脸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知道,小圆还在等他,还在饿着肚子。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哪怕这意味着他要与这两个流浪汉对抗到底,也在所不惜。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小尾再次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他用力一挣,也无法挣脱流浪汉的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 就在小尾以为自己将要被这两个流浪汉殴打时,一声沙哑的喊叫从远处传来:“住手!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个孩子,还要不要脸了?” 那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那两个流浪汉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一下。 小尾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老妇正快步走来。她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满了一些物件,有几块干巴巴的馒头,还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尽管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纵横交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就像在黑暗中燃烧的烛火,虽微弱却坚定。老妇人的眼神凌厉地扫过两个流浪汉,仿佛在他们身上投下了两道寒光,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两个流浪汉似乎对老妇有些忌惮,嘟囔了几句后,丢开小尾,转身离去,就像两只夹着尾巴的狗,瞬间没了刚才的威风。小尾连忙爬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巴,向老妇人连连鞠躬,“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今天可就惨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感激,眼神里闪烁着泪花,看着老妇人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 老妇看了看小尾怀里的干饼,叹了口气:“饿得这么厉害吗?拿着这个去吃。” 她从竹篓中取出一个略微干裂的馒头递给他,那馒头虽然其貌不扬,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麦香,仿佛是这寒冷世界里的一丝温暖。小尾接过馒头,眼睛里泛起泪光,“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感动与惊喜交织的情绪。 老妇摇摇头,“你这孩子,看样子是个好心肠的,可这世道难啊。以后遇到他们这种人,千万别轻易招惹。” 她又掏出一块旧布,把馒头包好递给他:“回去慢慢吃,别让小肚子受了凉。” 那旧布虽然粗糙,却很干净,就像老妇人的心一样,质朴又善良。 小尾感激地接过布包,连连点头,“我记住了,多谢您。” 老妇人看着小尾要走,又叫住了他:“孩子,你是个孤儿?听说城南的善堂最近收留了一批流浪的孩子,那里能吃上一口热饭,要不去看看?”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送来的一缕暖阳。 小尾闻言一怔,低头思索片刻,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心里一阵矛盾,带小圆去善堂似乎是一个好选择,那里有热饭吃,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那样就意味着他们要寄人篱下,命运不再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深知,善堂虽然能提供食物和庇护,但那里的生活条件可能并不理想,毕竟人多嘴杂,而且自小生存的环境就教育了他,天下并没有什么的午餐,如果有的午餐,那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他抬起头,看着老妇人,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去那里,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好日子哪有那么容易过啊,不过总比在这街上流浪强。那里有师傅教手艺,学点本事,以后也能有个出路。” 她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小尾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谢谢您告诉我,我会考虑的。” 小尾低声说,随后转身离开。他的步伐略显迟缓,心中一片复杂,仿佛有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心里进行。他知道,这个决定将影响他和小圆的未来,他必须谨慎考虑,不能冲动行事,每一步都得走得小心翼翼,就像在薄冰上行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 老妇人也只能目送小尾离开,那目光里满是慈爱与担忧,直到小尾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她才收回目光,稍后她也迈开颤巍巍的步子,小步走远了去,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瘦小,却带着一种坚韧的力量。 街道上的泥水被晨光映得闪闪发亮,仿佛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反射出这个世界的斑驳陆离。小尾的身影在湿漉漉的路面上被拉得老长,像是被拉扯的影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他一边走,一边下定决心,无论善堂是否是他们的出路,今天一定要让小圆吃上一顿饱饭,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要让小圆感受到一丝温暖。 “小圆,哥哥回来了,今天有吃的了。” 小尾加速了步伐,小圆还在那间破旧的小木屋呢,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饿着肚子,他的心里满是牵挂。 第29章 老乞丐的教诲 小尾拖着沉重的脚步,穿过被雨水浸湿的泥泞小路,每一步似乎都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雨水混合着泥水,溅湿了他的衣裤,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终于,他回到了那间破旧的木屋,木屋的门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倒。他的手中紧紧抓着今天布袋中的食物,那是他在街头巷尾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小尾推开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屋内的空气潮湿而冰冷,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但小尾的心却依然被阴霾笼罩。他环顾四周,木屋内一片狼藉,破旧的家具东倒西歪,墙角的蜘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小圆,我回来了。” 小尾轻声呼唤着,快步走到小圆身边,轻轻放下手中的食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手。小圆依旧安静地躺在火堆边的草席上,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她的手冰凉,又冷又饿,状态不是很好。 “别担心,小圆,我会找到办法的。” 小尾轻声安慰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他把今天得到的饼和馒头,撕成碎屑,放入破罐中,加入水,煮成稀糊糊,然后细心地吹凉,喂给小圆。小圆大概很饿了,也乖巧地慢慢吮吸着食物。 就在这一刻,旁边传来了一声冷嘲热讽的声音:“你真是个傻孩子。” 小尾猛地抬起头,看到老乞丐正坐在火堆旁,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满是不屑。老乞丐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被风吹过无数次。他斜靠在墙角上,眼神中透出一种对生活的厌倦和对小尾的不屑。 “你为了一个婴儿如此执着,活该被生活拖得疲惫不堪。” 老乞丐继续说道。小尾沉默了。他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驳老乞丐的话。毕竟,老乞丐在这世上已经活了太久,经历了太多,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生活的泥潭中挖出来的真相。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老乞丐看到小尾不说话,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天真吗?这世界是无情的,你不管怎么努力,最终也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 小尾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望向老乞丐。老乞丐坐在火堆旁,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后,老乞丐突然开口,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孩子,你真的想活下去吗?” “我想,我必须活下去,为了小圆。” 小尾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老乞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你就得学会低头。”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小尾的反应。小尾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低头?” “对,低头。” 老乞丐靠在墙角,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在这个世界上,低头并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一种生存的智慧。只有懂得低头,才能求得一口饭,才能活命。” 小尾沉默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坚持的尊严和热血,竟然会被 “低头” 这两个字打破。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讨?讨饭?” 老乞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讨的可不止是饭,讨的是生路,是命运,甚至是机会。你以为那些过得好的人,都是靠自己的一腔热血打拼出来的吗?不,他们懂得如何 ‘讨’。” 小尾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定能改变命运。然而,老乞丐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挣扎。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不会因为你的一腔热血而改变。你总是想着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它,但那根本不现实。” 老乞丐看着小尾,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 小尾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难道我就只能这样低头吗?” 老乞丐摇了摇头:“不是让你永远低头,而是要学会在该低头的时候低头。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去改变。记住,生存是第一位的。” 小尾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驳老乞丐的话。老乞丐的经历和智慧,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低下头,心中默默思考着老乞丐的话,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他知道,这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堆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小尾坐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老乞丐所说的 “低头”,但他知道,为了小圆,他必须尝试。 老乞丐的声音在木屋中回荡,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仿佛被岁月的尘埃蒙蔽。他侧躺在草堆上,目光穿透了眼前的空气,似乎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小尾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老乞丐继续说下去。木屋内只剩下火堆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孩子,我年轻时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理想。” 老乞丐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那时候,我也以为凭借一腔热血就能改变世界,拯救那些受苦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可世界哪有那么善良?它从来不会因为你的好心而停下脚步。” 小尾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满身尘埃的老乞丐,也曾有过那样的热血和理想。老乞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和一个年轻人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拼命。我们相信,只要努力,就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们一巴掌。” “那年轻人,心怀理想,却不懂得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我们为了理想四处奔波,却一次次碰壁。直到有一天,他倒在了街头,再也没有站起来。而我,却被迫学会了低头。” 老乞丐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悔恨。 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老乞丐那饱经风霜的脸,仿佛看到了他年轻时的模样。老乞丐继续说道:“我曾经和你说,这世界是无情的。如果你不懂得如何 ‘讨’,就只能被生活吞噬。那些过得好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理想,而是因为他们懂得如何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找到平衡。” 小尾沉默了,他从未想过,生存竟然需要如此多的妥协和无奈。老乞丐看着他,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孩子,你不想像我一样变得麻木和孤独,就得学会如何求生。记住,‘讨’ 并不意味着放弃理想,而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只有先活下去,才有机会去实现你的理想。” 小尾低下头,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自己无法完全接受老乞丐的观点,但他也明白,这是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光在老乞丐的脸上跳动,映出了他深深的皱纹和无尽的回忆。 “你知道吗?” 老乞丐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我曾经以为,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改变一切。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学会在这个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重新回到小尾身上,“孩子,你还有机会,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小尾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路要走,但他也明白,老乞丐的话是他成长路上的一盏明灯。木屋内的时间仿佛又开始流动,火堆中的火光渐渐明亮起来,照亮了小尾前行的道路。 老乞丐缓慢地讲着自己乞讨为生的故事,点滴经验,化作片言只语,随着火堆的薄弱火焰,起舞。小尾竖起耳朵倾听,生怕错过什么关键性的信息。 “孩子,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你。你必须学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换取生存的机会。” 老乞丐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放下尊严去乞讨,我真的能忍受别人的白眼和嘲笑吗?” 小尾低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 “你能做到的,孩子。当你真正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你会发现,尊严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只要你能活下去,就有希望重新找回尊严。” 老乞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小尾的期待。 小尾坐在木屋的角落里,老乞丐的教诲还在耳边回荡。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同时也有一股力量在悄然生长。 次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去,天也刚刚亮,小尾已经做好准备要再去街上了。他看着小圆那苍白的小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 “孩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老乞丐的声音打断了他。小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乞丐。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为了小圆,他必须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我明白了,我会试试。” 小尾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充满了决心。老乞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小尾会这么快做出决定。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下定决心,那就开始试试。” 小尾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些不安,但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迷茫。 “你记住,‘讨’ 是生存的法则。你得勇敢地去做,什么都可以放下,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老乞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小尾的期待。 小尾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不再是一个只凭热血冲动的少年,而是一个为了责任和使命而努力的战士。他不怕丢面子,也不怕低头,只要能照顾好小圆,他愿意付出一切。 “我会活下去,为了小圆。” 小尾在心中默默发誓。 小尾走出木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沉重。他站在木屋前,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这一步迈出,就意味着他将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挑战与无奈的世界。 老乞丐看着小尾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他知道,这个孩子终于明白了生存的真谛,也终于踏上了成长的道路。 他沿着狭窄的街道缓缓前行,街道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墙角堆满了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偶尔有几声狗吠或孩子的哭声传来,更显得这里充满了生活的艰辛。小尾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他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情可能会让他感到羞耻,但他没有选择,为了小圆,他必须放下自尊。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忙碌的商贩,有匆匆赶路的行人,还有像他一样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生活的疲惫,但也有着一种对未来的渴望。小尾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寻找着一个可以开口的对象。他看到一个街边卖饭的小摊,中年摊贩老板正在收拾东西,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大叔,您这里有剩饭吗?我只有一点点钱,或者我可以帮您做点事。” 小尾伸开手心,只有前些天的两枚硬币,小尾的声音很低,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他抬起头,看到摊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似乎在打量他是否值得信任。 摊贩停下手中的活,打量了小尾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显然对这种请求并不陌生,但小尾太小了,而且小尾的眼神让他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从摊位下拿出一碗剩饭递给小尾:“拿去,但下次别这样了,街上没有多少善心人。” 摊主并没有取走小尾手心的硬币,亦或是这点钱完全无法购买任何东西。 小尾接过碗,赶忙把剩饭倒在自己的破碗中,把摊主的碗还过去,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碗饭,更是他迈出的第一步,是他为了生存而做出的努力。他向摊贩点了点头,说了谢谢老板,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再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有一步步向前而行。 小尾回到木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手中紧紧握着那碗从街头讨来的剩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碗饭虽然简单,却代表着他在街头迈出的第一步,是他为了生存和责任而做出的尝试。当他走进木屋,看到小圆依然安静地躺在火堆边草堆里睡觉,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小心翼翼地将饭放在小圆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圆,我回来了。” 小圆听到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期待。小尾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你稍微等一下,我等下就喂给你吃。” 小尾把剩饭倒入破陶罐中,加入水,放到火堆边,熬煮成粥。粥不多时就煮好了,小尾耐心地倒入破碗中,吹凉了之后,慢慢地喂给小圆。小圆也许是饿极了,吃起来非常快,吃的很香甜。 老乞丐坐在火堆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小尾。他看着小尾小心翼翼地照顾小圆,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当小圆吃完最后一口粥时,小尾抬起头,目光与老乞丐相遇。老乞丐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你做到了。” 小尾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虽然艰难,但这是他为了生存和责任而做出的正确选择。 “孩子,你今天做得很好。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勇敢地面对现实,才能找到生存的机会。你今天迈出了第一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你。但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老乞丐语重心长地说道。 “谢谢您,老伯。我会记住您的话的。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不会放弃的。为了小圆,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小尾看着老乞丐,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夜晚降临,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堆中偶尔传出的木柴燃烧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小尾坐在火堆旁,目光投向摇曳的火焰,心中却波澜起伏。白天的经历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从老乞丐的教诲,到街头的第一步,再到小圆吃粥时的满足神情,每一个细节都让他陷入深深的思考。 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但内心的挣扎并未因此平息。老乞丐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只要能活下去,就还有机会。” 这句话如同一把双刃剑,既给了他勇气,又让他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他不禁问自己:“我到底是为了小圆好,还是仅仅为了自己活下去?” 这个问题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轻易找到答案。 火光映照在小尾的脸上,他的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迷茫。他想起老乞丐年轻时的经历,那个曾经满怀理想的年轻人,最终却不得不学会低头求生。小尾明白,老乞丐的过去或许就是他未来的写照,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自己的尊严和理想。 他试图从白天的经历中寻找答案。当他在街头向摊贩讨要剩饭时,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但同时也体会到了生存的艰难。那一刻,他意识到,生活并不会因为他的理想而让步,他必须学会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找到平衡。 小尾的目光转向角落里熟睡的小圆,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仿佛对周围的纷扰毫无察觉。看着她,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的力量。他知道,小圆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也是他不得不做出改变的动力。他不能让小圆继续生活在这样的困境中,哪怕这意味着他要放下更多的自尊。 时间在思考中悄然流逝,小尾的心情也在挣扎与释然之间徘徊。他明白,未来的路还很长,他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他决定不再纠结于过去的自我,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更好地照顾小圆,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找到属于他们的生存之道。 夜色渐浓,小尾在火堆旁缓缓闭上了眼睛,劳累了一天,他需要休息。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将继续为了自己和小圆的生存而努力。 第30章 兄妹相依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像是鼓足了勇气,艰难地穿透木屋那破旧屋顶的缝隙,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轻轻地洒落在屋内的角落时,小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还是一片朦胧,他不自觉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试图让自己从那短暂而并不安稳的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屋内依旧昏暗无比,只有那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的光线,勉强驱散着周围的一些黑暗,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光亮。 他转过头,目光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担忧地看向身边的小圆。小圆正安静地躺在那堆杂乱的草堆上,还在沉睡之中。她那小小的脸蛋因为饥饿,显得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角微微皱起,仿佛就连在梦中,她也在感受着饥饿带来的折磨,让人心疼不已。 小尾见状,赶紧从角落里翻找出昨天剩下的那一点点剩粥。他小心翼翼地用那个破旧的瓦罐,从冰冷的角落里拿出来,然后在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中,费力地添加了一些之前捡来的干柴,试图让火堆重新燃烧起来,好将剩粥加热。随着干柴的加入,火堆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微弱的火苗渐渐旺盛起来,映照着小尾那满是灰尘和疲惫的脸庞。 不一会儿,剩粥终于热好了。小尾小心地将粥倒出来,放到那个破旧的碗里面。粥很烫,根本不能马上吃,小尾便轻轻地用嘴对着粥吹着气,试图让它快点凉下来。他的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碗里的粥,仿佛这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等到粥的温度差不多合适了,小尾轻声唤道:“小圆,醒醒,该吃点东西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小圆本就不安稳的睡眠,又像是怕打破了这屋内仅有的宁静。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圆从草堆里抱起,小圆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小鹿。但很快,当她似乎意识到了小尾的存在时,眼神中多了一丝安心,仿佛小尾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小圆,你得吃点东西,才能有力气长大。” 小尾一边用小勺子喂她,一边轻声安慰着。小圆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嘴巴微微张开,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那并不是什么美味的剩粥。虽然每一口都显得有些困难,粥的味道也并不好,但她还是乖乖地吃了下去,没有丝毫的抗拒。小尾看着小圆吃饭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尽管自己肚子也空空如也,饿得咕咕叫,但看到小圆能吃得香,他感到一丝温暖在心底蔓延开来。 喂完小圆后,小尾轻轻地将她放回草堆,让她继续睡觉。小圆吃饱了,很自然地犯起了困,不多时就又进入了梦乡。小尾则坐在一旁,望着小圆那逐渐平静下来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让小圆留在这个破旧的木屋里面,这里条件太差,小圆需要更好的环境,他要想办法带着小圆一起离开这里,去面对外面那个未知的世界,去寻找一丝生活的希望。 小尾站起身,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制作襁褓的布料。他翻箱倒柜地找着,终于找到了自己之前捡回来的一些材料,仅有的几块破布料,甚至是衣服的残破碎片。这些布料大部分已经破旧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磨损得厉害,但他依然小心地将它们裁剪成适合的大小,准备把小圆绑在自己背上。 “这样应该能让你更安全些。” 小尾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曾见过一些带着孩子乞讨的老妇人,知道背婴儿的一些技巧。虽然这些年他生活贫困,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从未放弃过学习如何照顾别人,尤其是小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他将布料平铺在地,向内折角,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小圆斜放在布上,头应放在有折角的一边。小圆微微睁开眼睛,似乎对这个新环境感到好奇,眼睛里闪烁着懵懂的光芒。小尾轻轻将小圆的右臂平放在她身体的右侧,然后提起布的右侧角,将小圆的右臂和身体都包裹起来,再抬起小圆的左臂,将布超出小圆身体的部分折起来掖在小圆身后。 接着,小尾将小圆的左臂放平,提起布的底角,盖过小圆的左肩,并将长出小圆身体的部分折起来掖在小圆左臂下面。最后,他将布的左侧角向外拉紧后,折起盖过小圆左侧手臂,从前面裹住小圆的身体,并将长出身体的布角塞在小圆身下。 小圆身上穿了之前小尾花了很久慢慢捡回来的衣物,为了让衣物更合适小圆,小尾花了不少时间来改造。虽然材料比较有限,且手工比较拙劣,缝缝补补的痕迹很明显,但好在能比较勉强地包裹住小圆的手和脚,也能让小圆手脚能够活动得开,不至于太难受。 尽管这种简陋的襁褓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甚至看起来有些寒酸,但它足以让小圆更加安稳,也让小尾能够带着她到处走动。他调整了一下背带,确保小圆不会感到不适,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新的一天。小圆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蜷缩成一团,眼睛半睁半闭,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但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微笑,仿佛知道小尾会一直守护着她。 小尾轻轻地拍了拍小圆的背,轻声说道:“小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心中充满了责任感和使命感,从今往后,他要成为小圆的依靠,无论生活多么艰难,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小生命,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小尾尝试了一下背带,背着小圆在背上,感觉还挺稳妥的,他又试着把小圆放在胸前,两种姿势都还不错,小尾对自己的 “创造力” 很是满意,觉得可以带小圆出门试试看了。 于是,小尾轻轻地背上小圆,开始朝破旧的小屋外走去。屋外的空气凉爽,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让人感觉精神一振。昨夜的雨水刚刚停歇,街头的路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积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偶尔还能传来几声远处小贩的叫卖声,给这寂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他步伐缓慢而坚定,背负着小圆的重量,肩膀虽然有些酸痛,但他并未在意,眼神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走出木屋时,小尾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间简陋的住所,心中有些不舍,毕竟这里承载了他们一段艰难的时光,但这片简陋的小屋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他们需要去寻找新的生活。 “小圆,我们得去找点东西吃。” 小尾低声对背上的小圆说,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昨晚的乞讨并没有带来多少食物,今天他必须再次面对艰难的生存挑战,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 尽管现在窘迫的生活暂时看起来不可能改变,但小尾从未放弃过希望,他知道,只有不断努力,才能给小圆带来希望。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积水,尽量让小圆感到舒适。小圆在他的背上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回应小尾,那小小的动作让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穿过狭窄的街道,周围的房屋大多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偶尔有几只流浪猫在角落里觅食,发出 “喵喵” 的叫声。小尾的目光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小尾自言自语,仿佛又是对小圆说:“我们去街市,那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 小圆似乎听懂了,她现在还无法说话,只是紧紧地依偎在小尾的背上,感受着小尾的体温和那颗跳动的心脏,给她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他们继续前行,小尾的脚步越来越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给小圆一个更好的生活,这是他内心深处的信念。 小尾背着小圆走向街市,早晨的摊贩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有人正在清理摊位,有人开始摆放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整个街市逐渐热闹起来。小尾缓缓走过去,尽量不引起太多的注意。他并不希望别人看见他们的窘迫而讨厌他们,尤其是背着婴儿的他,显得更加惹人注意,所以还是不要太过于引人注目比较好,要小心再小心。 他来到一家卖米粥的小摊前,低声请求:“大叔,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摊贩抬眼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但当他看到背上的小圆后,眼神微微柔和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们得不到的食物,去别的地方。” 小尾低下头,心里微微失望,但他没有放弃,只是默默地转身,又走向另一个摊贩。 一路上,他尝试着与每个摊贩攀谈,求他们给一些吃的,尽管他们的回应多数冷淡或拒绝,但他依然坚持着,眼神中始终透露出一种不放弃的执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小圆还在等着他带食物回去。 他来到一个卖水果的摊位前,鼓起勇气说道:“大哥,我有个很小的孩子,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您能不能……” 摊主看了看小尾,又看了看背上的小圆,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兄弟,我也是小本生意,实在没办法帮你们,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小尾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向前走去,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希望。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尝试着与每一个摊主交流,但得到的大多是冷漠的拒绝。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卖蔬菜的阿姨注意到了他。阿姨看着小尾和小圆,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对小尾说:“孩子,我知道你们不容易,这些蔬菜你拿去,给孩子做点吃的。” 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道谢:“谢谢阿姨,谢谢您!” 阿姨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孩子,生活再难,也要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的。” 手里捧着阿姨给的蔬菜,小尾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些蔬菜虽然简单,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价之宝,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每当他得到一点食物时,心里便会涌上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小圆依然安静地躺在背上,偶尔哼唧一声,似乎在梦中安抚着她自己,又像是在给小尾加油打气。小尾知道,街头乞讨并不是长久之计,但他也清楚,自己和小圆目前没有其他的选择。他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职业乞丐的事情,但他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小圆能够健康成长。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有一天能够摆脱这种生活,带着小圆过上更好的日子,但眼下,他也只能幻想一下,暂时没有奇迹发生。 在街市的一角,小尾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老妇人。老妇人看到小尾背着小圆,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她从自己的摊位上拿起一块馒头,递给了小尾:“孩子,拿着,给小孩吃。” 小尾接过馒头,心中充满了感激,连连道谢:“谢谢您,老奶奶,您真是个好人。” 老妇人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孩子,生活再难,也要坚持下去,为了孩子,也要好好活下去。” 小尾背着小圆继续前行,虽然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小圆在他的背上微微动了动,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决心和希望。小尾轻声对小圆说:“小圆,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会看到的。” 小圆虽然还小,但她似乎能感受到小尾的话语中的力量,她紧紧地依偎在小尾的背上,眼中充满了信任。 小尾背着小圆,步履沉重地走回了那间破旧的木屋。街市上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四周的寂静和凉意。他轻轻推开门,屋内的昏暗与外面的光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小尾缓缓地走进屋内,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惊醒小圆。 老乞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所以并不在小木屋。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小圆从背上解下,轻轻地放在草堆上。小圆似乎还在沉睡中,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让小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尽管生活如此艰难,但看到小圆能够安稳地睡去,他的心中便充满了力量,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小尾自己也随即坐下来,开始整理和加热那些乞讨来的残羹剩饭。食物虽然简单,甚至有些难以下咽,但对他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义。每一口食物,都代表着他对生活的坚持,对未来的希望。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更多的食物,找到一条生路,让小圆过上好日子。 小尾很有耐心,也很珍惜每一粒米,每一块馒头,总之物尽其用,不管是做成糊糊,还是煮成米粥,只要是能利用的,小尾都充分利用起来,绝不浪费一点一滴。他知道,这些食物来之不易,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 小圆安静地躺在草堆里,偶尔发出几声轻微的咕哝。她没有哭闹,也没有不安,因为她知道,小尾在身边,陪伴着她,给她温暖和安全感。小尾低头看着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虽然生活如此艰难,但有了小圆的陪伴,他就不再感到孤单,反而觉得生活充满了意义。 他心中默默发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要照顾好这个小生命,为她创造一个温暖的世界。小尾知道,这个誓言并不容易实现,前方的路充满了荆棘和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愿意为了小圆去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绝不退缩。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尾点燃了屋内之前捡回来的木头柴火,小尾一有时间,就会想办法,捡一些树林中枯木或者杂树枝之类的,保证小木屋持续能燃起火堆,不然冬天太冷了,他们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火堆升起来了,火光摇曳着,映照着整个木屋。烟雾开始在屋内飘荡,最后从各处屋檐,以及破洞中飘散出去,火不是很旺,因为木柴比较珍稀,小尾要紧着点用,不能太快烧完。即便如此,小小的火堆,还是给小尾带来了温暖和希望,让这个破旧的木屋有了一丝家的温馨。 破陶罐,盛着的是水以及今天讨回来的剩饭的混合物,小尾要做成粥,这就是他们的晚餐了。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和小圆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却又充满了温情。 他靠在墙角,静静地看着小圆熟睡的脸庞,心里一片宁静。尽管前路依然艰难,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困境中坚持。他自己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生存而活,也是为了小圆,他必须一往无前,勇敢地面对一切。 “明天会更好。” 小尾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决心和希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未来的光明。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想象着有一天能够摆脱这种艰难的生活,让小圆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地成长。他会努力工作,给小圆一个温暖的家,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小尾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发,轻声说道:“小圆,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让你幸福快乐。” 小圆在睡梦中微微一笑,仿佛听懂了小尾的话,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颗星星,照亮了小尾的心。 第31章 善堂的选择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小尾便踏上了前往城南善堂的路。善堂是他听人们说的,那是一个收留儿童的地方,提供吃住。小尾犹豫了很久,终于是下定决心,要亲自去看一看。他背着小圆,步履显得有些沉重。这条通往善堂的路,似乎承载着太多的未知与忐忑。路面上的坑洼被昨夜的雨水填满,形成一个个小水坑,污泥和污水横亘,小尾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溅起的泥水弄脏了小圆的衣裳。 小尾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起了老妇人曾经说过的话,善堂是个能够收容孤儿的地方。可对于从未踏足过那里的他来说,善堂究竟是个怎样的所在,能否真的给予小圆一个温暖的归宿,他的心里并没有底。只是在那艰难的境遇中,善堂仿佛成了小圆未来的一线希望,哪怕这希望是那么的渺茫,他也想为小圆去争取。 路边的商铺开始陆续开门,小贩们推着满载货物的手推车,一路吆喝着走向自己的摊位。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脸上洋溢着对早餐的期待。然而,小尾却无心顾及这些,他的心里只有小圆,只有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生命。 小圆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不安,在他的背上轻轻扭动着身子,发出细微的哼唧声。小尾赶紧放缓了脚步,轻声安抚着她:“小圆,我们很快就到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温柔,如清风掠过山峦。 继续前行,路边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起来。小尾无数次踏过这些街巷和青石板路,只为了讨一口残羹剩饭,那是一片老街区,青石板铺成的小巷蜿蜒曲折,两旁是斑驳的墙壁,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小尾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他仿佛能从这些老建筑中,感受到过往的故事和时光的流转。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童谣声从小巷深处传来,那是应该从善堂里传出的声音,方向和位置应该就在此处了。孩子们稚嫩的歌声,如同清泉般流淌在小尾的心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香,那是善堂里正在煮粥的味道。 小尾终于走到了善堂的门口,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那扇半开着的木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善堂坐落在城南的一片老街区,青石砖铺成的地面显得有些湿滑,墙壁斑驳,似乎记录着岁月的痕迹。门楣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济世善堂”四个大字,字迹因雨水冲刷而略显模糊,但依旧透着一股庄重的气息。 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门内传来的声响逐渐清晰,孩童的欢声笑语和慈祥的妇人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陌生又让人安心的氛围。 小尾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圆,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小尾轻声安慰她:“小圆,我们到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温柔,也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不知道,跨过这道门槛后,到底是什么,是福是祸,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他再次抬头,目光落在那扇半开的木门上。门内,似乎有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待着他们。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希望小圆能在善堂找到一个温暖的家,又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迈步跨入门槛,但他的脚步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他的心中开始浮现各种问题:善堂真的会善待她吗?会不会有一天,她会被欺负,或者像自己一样感到孤单?这些问题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小尾的心头,让他难以迈出那关键的一步。 他不知所措,最终缩回了脚,将小圆紧紧搂在怀里,站在门口犹豫不前。 小尾闭上眼睛,试图在心中寻找答案,而善堂内的声音,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善堂内煮粥的香味。小尾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熟悉的米香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小尾站在善堂门口,透过半掩的门扉,他看到了一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世界。善堂内,几位孩子正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稚嫩地唱着一首童谣,他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几个年长的妇人忙碌地穿梭在孩子们之间,分发着稀饭和简单的菜肴,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一位中年男子穿着长袍,手持账簿,时而巡视善堂的各个角落,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照顾这些孤儿。 小尾的目光被一位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妇人吸引。她坐在角落里,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故事书,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古老的传说。孩子们围坐在她身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小尾心中一暖,他从未见过如此温馨的场景,这让他对善堂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注意到,善堂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简单的装饰,大多是些鼓励行善和助人的格言警句。这些文字虽然简单,不过小尾看不懂文字,只是看上去就很有文化的样子,透露出一种深厚的文化底蕴。 小尾的目光再次回到那些孩子们身上,他看到他们虽然衣着简朴,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温暖,找到了彼此的陪伴。 小尾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不舍。小圆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动力,若是将她留在这里,自己还能靠什么活下去?他感到一阵迷茫和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他回想起几天前老乞丐曾对他说:“小子,别总想着别人会帮你。这个世道,谁都难,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那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小尾的心头,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选择。 小尾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扇半开的木门上,他能听到门内传来的欢声笑语,能看到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脸,但他的心中却无法平静。他心想,将小圆留在这里,虽然能给她一个暂时的避风港,但那并不是他所期望的未来。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和小圆共同面对风雨的家,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家。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老乞丐的身影,那是一位在风中摇曳的老人,他的背影虽然佝偻,但眼神中却有着一种不屈的力量。小尾相信老乞丐应该有很多人生经验,一定是有用的。小尾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他要为了小圆,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去寻找一条属于他们的路。 小尾睁开眼睛,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轻轻地抱了抱小圆,感受到了她温暖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他心里清楚的明白,小圆是他的责任,是他生活的动力,他不能将她轻易地交给别人。他要像老乞丐一样,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世界。 小尾转身,离开了善堂的门口,朝着另一条巷子走去。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一切挑战。小圆在他背上微微动了动,发出几声咿呀声,像是在回应着他的选择。 小尾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巷子里, 他的脚步渐渐加快,他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他们自己的小窝。那里虽然简陋,但却是他们共同的家,是他们可以依靠的地方。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小尾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靠墙坐下,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他的心情如同巷子里的青石板路,坎坷不平,满是泥泞。刚才在善堂门口的犹豫和挣扎, 像一场未醒的梦,缠绕在他的心头。那扇半开的木门,仿佛成了他心中难以逾越的坎。 但他心里仿佛又坚定了信念,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小圆,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不会放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吆喝声:“糖饼哟,香甜的糖饼,刚出炉的糖饼!”声音悠扬而富有韵律,穿过狭窄的巷子,回荡在小尾的耳畔。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小贩挑着担子,从巷子的另一头缓缓走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小贩的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他的担子两端挂着两个大竹篮,竹篮上盖着干净的白布,透过白布的缝隙,能隐约看到里面金黄诱人的糖饼。随着小贩的走近,糖饼的香气也渐渐弥漫开来,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小贩走到小尾跟前,挑担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小尾背上熟睡的小圆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小贩的脸上沟壑纵横,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透露出一种阅尽沧桑后的平和。 “小伙子,看你带着个孩子,生活挺难?”小贩的声音温和而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小尾抬起头,迎上小贩的目光,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紧紧地抱着小圆,仿佛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小贩似乎看懂了小尾的沉默,他没有多问,只是从担子里拿出一块糖饼,递了过去:“拿着,孩子需要吃点甜的。”小尾接过糖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小贩,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 “谢谢您。”小尾抬头看着小贩,语气真诚。 小贩摆摆手,示意无需多谢。 小贩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小子,这旁边便是善堂,你可得听好了,这是个什么去处。”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你进去容易,若是进去之后,那便由不得你。”这句话如同重锤,敲击在小尾的心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贩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留下最后一句话:“孩子是你的希望,好好照顾她。” 他转身继续挑着担子,沿着巷子慢慢走远,那悠扬的吆喝声再次响起:“糖饼哟,香甜的糖饼,刚出炉的糖饼!”叫卖声音渐渐远去,但留下的话语却在小尾的心中久久不散。 小尾站在原地,心中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湖面,波涛汹涌。他反复咀嚼着小贩的话,试图解开其中的谜团。善堂,这个他原本以为的避风港,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而神秘。进去容易,由不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善堂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他想起那些关于善堂的传闻,有的说那里是孤儿的乐园,有的却说那是个一旦踏入就难以脱身的地方。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渴望为小圆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又害怕失去对她的守护。 小尾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纷乱。他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发,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暖。小圆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他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要为她做出最好的选择。 他决定,今天先不急着做决定。他要回去好好思考,权衡利弊, 小尾站起身,背起小圆,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回到木屋,夜幕已经降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小尾坐在草堆上,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小圆,今天的一切让他疲惫不堪,但也让他更加清楚了自己的使命。 他轻抚着小圆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圆在梦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咕哝,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承诺。小尾心里更是舍不得小圆,他不能放弃,不能让小圆失去依靠。 “我们会好起来的,小圆。”小尾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小尾的眼前浮现出白天在巷子里遇到的卖糖饼的小贩,那位小贩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记得小贩说:“孩子是你的希望,好好照顾她。” 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尾便已起身,开始忙碌地准备着一天的生计。他将小圆稳稳地绑在背上,尽管昨夜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希望。 走出木屋,街道上的人群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小贩们推着满载货物的手推车,一路吆喝着走向自己的摊位,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脸上洋溢着对早餐的期待。小尾的目光不再游离,而是充满了坚毅。 “走,小圆,我们一起面对这个世界。”小尾轻声说道,迈开步伐,走向街市的深处。他的步伐虽然坚定,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背上的小圆,也仿佛在呵护着他们新生活的希望。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尾不时地向四周张望,寻找着可以谋生的机会。他看到了街头的艺人,看到了忙碌的工匠,看到了辛勤的商贩,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 第32章 新的尝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稀薄的雾气,洒在破旧的木屋上。小尾早早地从草堆上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木屋内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小心看着身旁草堆的小圆,她正睡得香甜,脸上还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必须保护她,让她远离饥饿和寒冷。 昨夜已经耗尽了他们仅存的食物,小尾意识到,今天必须学会“讨”这个字,才能继续撑下去。他回想起老乞丐曾教他的那些技巧:“讨饭不仅是伸手要,还得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敬、可信。”小尾心中虽觉羞耻,但为了小圆,他咬牙决定尝试。既然已经决定不去善堂,那就要继续面对生活。 小尾轻手轻脚地将小圆用布牢牢绑在背上,确保她不会在行走中滑落。他跨出小木屋,清晨的薄雾依旧笼罩在街巷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他望着街道尽头来来往往的人群,攥紧拳头,在心中默念道:“为了我们一起吃饱肚子,加油。”他的脚步稳稳,慢慢向着街道前行。 街道上,早起的商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尾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上的小圆,准备开始他今天的“讨”生活。 街道两旁,小贩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寻找着可能的施舍者。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最终落在了一位豆浆摊的老妇人身上。老妇人身边摆着几碗剩下的冷豆浆和一些馒头屑,这正是小尾和小圆急需的食物。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慢慢走过去,轻轻唤道:“婆婆,可否施舍一些吃的?孩子饿了……”他转了转身,让老妇人看到背上的小圆,希望能获得好心人帮助。 然而,老妇人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要饭的多了,凭什么给你?”小尾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感到一阵失落和无助,但并没有放弃。运气这个东西,很难说,讨饭吃就是这样,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好心,不是每天都能有收获。 他继续在街市上徘徊,尝试着向其他人求助,但得到的回应大多是冷眼或直接无视。小尾的心中郁闷,但是,他不能放弃,因为小圆还在等着他,总不能一直挨饿。 终于,小尾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他坐在街边,低头看着小圆,听着她微弱的哼唧声,眼眶微微发红。他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思考自己要怎么改善乞讨的方式,尽快获得一些可以食用的食物。 就在这时,小尾想起了老乞丐曾经说过的话:“讨饭不仅是伸手要,还得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敬、可信。” 小尾站起身,调整了一下背上的小圆,决定再次尝试。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开坚定的步伐,向下一个可能的施舍者走去。 但是很不幸,接二连三的尝试,都遇到了拒绝。小尾被拒绝的有点摸不着北了,在街边蹲下来稍微休息。背上的小圆,小尾也并没有感觉到很轻松,还是有一些重量。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地从街头另一端走来,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竹篮,里面放着两个冷馒头。 “怎么,小子,碰壁了?”至少有收获到馒头的老乞丐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又透着关心。小尾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紧牙关,没说话。老乞丐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个馒头:“吃,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小尾接过馒头,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准备放到包里,带回去煮成糊糊,然后跟小圆一起分享。老乞丐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还有点骨气,知道先顾孩子。”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轻声说道:“谢谢您,老伯。” 老乞丐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始耐心地教小尾如何观察施舍者:“有钱的不一定会给你,心软的才是我们要找的。”他指了指街角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像她,试试看。” 小尾顺着老乞丐的手指望去,那个妇人正站在街角,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食物和杂物。她穿着朴素,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母性的慈爱。她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不时地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小尾注意到,妇人的动作轻柔而细心,每一次哄孩子的动作都充满了爱意。 老乞丐继续说道:“讨饭不仅是伸手要,还得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敬、可信。你要学会观察,学会表达,让人家愿意施舍。”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他再次看向那个妇人,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老乞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去,小子,记住,找准人的心软处,讨才有用。” 小尾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个妇人走去。他的心中虽然依旧紧张,但已经多了一份坚定。 街市上的喧嚣声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他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他试着放低声音,语气尽量诚恳:“这位婶婶,孩子饿了,可否给些剩饭?” 妇人抬起头,目光在小尾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转移到他背上的小圆身上。小圆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迷茫而又期待的眼神。妇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眼中浮现出一丝怜悯。她从篮子里掏出一个半截干馒头,递给了小尾:“拿去,省着点吃。” 这是小尾第一次成功讨到吃的,他的心中一阵激动,但表面依然保持平静,连连道谢。他接过馒头,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转身回到老乞丐身边。老乞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小子,有进步。” 小尾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她会给我?”老乞丐摸了摸胡子,笑道:“因为你让她觉得,你和她一样,都是为了孩子。记住了,找准人的心软处,讨才有用。”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明白了,讨饭不仅仅是一种生存的手段,更是一种与人沟通和交流的方式。 老乞丐去别处了,小尾自己带着小圆回小木屋。馒头并不能直接吃,要煮成糊糊,才好分享给小圆。 夜幕已经降临,木屋内昏暗而安静,只有小圆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小尾轻轻地将背上的小圆放下,她似乎还在梦中,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小心翼翼地将干馒头掰碎,放入破陶罐中,放入干净的水,用火堆煮成糊糊,还得吹凉,方能一勺一勺地喂给小圆。 小圆吃得津津有味,小嘴一张一合,仿佛在享受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小尾看着她满足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他对小圆的承诺,是他作为哥哥的责任。他轻声说道:“小圆,以后哥哥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挨饿了。” 喂完小圆,小尾将她放在草堆上,自己也躺了下来。他抱着小圆,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小圆在梦中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咿呀了一声,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小尾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在这个简陋的木屋中,小尾和小圆相依为命。虽然生活依旧清苦,然而小尾的内心却非常充实。 老乞丐晚上也回小木屋睡觉了。当晚,小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讨饭的失败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看着身旁熟睡的小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小圆的脸上,映出她恬静的睡颜。小尾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小圆撑起一片天。 第二天一早,老乞丐叫起了小尾,说道:“孩子,你跟我来。”小尾心里疑惑,但是既然老乞丐说话,自有他的道理,便跟老乞丐一起去。小圆睡得正香,但是小尾还是把小圆背着一起。不放心把小圆单独留在小木屋。 老乞丐带着小尾穿过蜿蜒的小巷,来到一片破败的庙宇前。阳光透过庙宇残破的屋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老乞丐一瘸一拐地走进庙里,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然后取出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几个字,边写边问:“认得这些吗?”小尾凑近一看,那些线条在他眼中显得陌生而神秘,他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老伯,这是啥呀?” 老乞丐笑着说道:“这叫‘字’,是书上的东西。读书人识得多,但穷人也该识几个。你想学吗?”小尾心下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听老乞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便应声说好好好,想学,求老伯教我。 老乞丐眉开眼笑,开始慢慢来教小尾。“这一个,叫‘人’,这一个,叫‘天’……”他写得很认真,每一笔每一画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老乞丐写了一长串字,小尾看着不认识的字,像蚯蚓,又像蛇,顿时脑壳就嗡嗡的有点头疼。 “老伯,这些字有啥用啊?”小尾忍不住问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困惑。 老乞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小尾,“识字的好处多着呢,将来你讨饭,也可以写几个字讨,不用张嘴。”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比如,你可以写‘可怜可怜,给孩子一口饭吃’,这样的话,人家看到你识字,说不定就会觉得你不是那种不劳而获的人,说不定就会多施舍一些。” 小尾听得入神,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画面,自己拿着写满字的破布,站在街角,那些路人看到他写的字,纷纷停下脚步,慷慨解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老伯,那我得赶紧学,学好了,我就能给小圆讨到更多的吃的了。” 老乞丐笑着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好孩子,有志气,只要你肯学,肯定能学会。” 小尾于是就开始在地上学写“人”,“天”,态度非常端正认真。 老乞丐看着小尾专注的神情和态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继续说道:“小子,识字不仅仅是为了讨饭方便,更是为了你的将来。如果你后面长大了,生了力气,可以做工,做工就有工钱,就不用乞讨,但是做工,肯定是读书识字比较好。不识字,也做不好工,所以要先学识字。” 小尾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老伯,我不太懂,做工和识字有啥关系呢?” 老乞丐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好比说,你去给人家做长工,若是不识字,看不懂那田契上的亩数和边界,又怎能把地界划分得清清楚楚呢?再好比,你去给人家做织布匠,若不识字,看不懂那布匹单子上的要求,又怎知晓该织出何种花纹、何种尺寸的布匹呢?” 小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老伯,那我更要好好学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都靠讨饭过日子。” 老乞丐笑着鼓励道:“对头,有志气!识字了,你就能做更多的事情,就能挣更多的钱,就能给小圆更好的生活。来,我们继续学。”他一边说,一边又在地上写下了几个新的字,“这一个,叫‘工’,这一个,叫‘作’……” 小尾跟着老乞丐念着,一笔一划地在地上模仿着。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老乞丐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小子,只要你肯努力,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识字,就是你改变命运的第一步。” 小尾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老伯,我一定会努力的,为了小圆,也为了我自己。我不会再让我们挨饿,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和小圆过上好日子。” 老乞丐欣慰地笑了,他相信,这个孩子一定能够做到。阳光透过破庙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的未来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希望。 第33章 老乞丐病了 夜深,昏黄的月光洒在破旧的木屋前。小木屋老乞丐坐在地上,火堆边,余烬之后的灰在粗糙的地面平铺,老乞丐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灰面上划动写字。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笔都显得格外认真。小尾蹲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老乞丐的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白天老乞丐在外面,土地和沙面上写字,晚上,老乞丐就在灰上面写字。 “这是‘人’字,代表着我们每一个人。”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而有力,他用树枝在地面上划出一撇一捺,简单却坚定。小尾跟着学,虽然笔画歪歪扭扭,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渴望。老乞丐看着小尾认真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识字可重要了,孩子。”老乞丐继续说道,“有了知识,你就能看懂告示,知道哪里有施粥的地方,哪里能领到衣服。如果看懂了,你能领到吃的和穿的,能帮你抵御寒冷和饥饿。” 小尾点点头,他明白老乞丐的话。虽然他年纪小,但他知道,要想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更多的东西。他感激地看着老乞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老乞丐的期望。 “老伯,您教我这么多,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小尾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充满了决心。老乞丐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夜深了,小尾还在练习写字,老乞丐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虽然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小圆在火堆边上的草堆睡觉,时而醒来,但是也极少哭闹,看着小尾和老乞丐学写字,很是好奇,时而手舞足蹈,非常兴奋。小孩子虽然不懂,但是这种简单的宁静的生活,也是怡然自得。 白日里,小尾还是要走遍城里的街巷,继续每日的乞讨。 清晨的街头,人来人往,小尾找了个热闹的角落坐下,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碗。他低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不时有行人匆匆走过,小尾抬起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们。 “大爷,行行好,给点钱,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小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停下脚步,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孩子,你没有父母吗?”中年男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小尾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是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我没读过书,也没一技之长,只能靠乞讨过日子。”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放进小尾的碗里。 “谢谢您,大爷。”小尾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续赶路。 午后,阳光洒在街头,小尾的碗里已经积了不少钱币和一些食物。他看着碗里的收获,心中充满了希望。这时,一位年轻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看着小尾,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小弟弟,你这么小就出来乞讨,不觉得辛苦吗?”女子轻声问道。 小尾抬起头,微微一笑:“姐姐,我已经习惯了。只要能吃饱,就不觉得辛苦了。”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从包里拿出一个馒头,放进小尾的碗里。 “谢谢您,姐姐。”小尾接过馒头,心中充满了温暖。女子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尾的头,继续前行。 傍晚时分,小尾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他看着碗里的钱币和食物,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小尾一整天都在街头乞讨,虽然辛苦,但他的碗里装满了钱币和一些食物,这让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兴冲冲地跑回破木屋,迫不及待地想和老乞丐分享这一天的收获。 推开门,小尾看到老乞丐正靠在墙边,咳嗽不止,脸色苍白。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迅速生起火来。小尾把讨来的馒头放在火边烤热,又挑出剩饭,倒在破陶罐,煮了一碗稀粥。他动作麻利,尽管条件简陋,但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熟练和丝滑,应是平日中无数次操作和演练,已然熟能生巧。 “老伯,您先吃。”小尾把热腾腾的馒头和粥端到老乞丐面前,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老乞丐抬起头,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摇摇头,慈祥地说:“你先吃,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小尾坚持道:“老伯,您教我这么多,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先吃,我等您吃完了再吃。”老乞丐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懂得感恩。老乞丐轻轻点了点头,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温暖的气息在破旧的木屋中弥漫开来。 小尾也没有闲着,先把粥吹凉,从滚烫变成温热,然后用破旧的木勺,舀起粥来,喂给小圆来吃。小圆一如既往地,吃的很香甜。 小尾看着老乞丐吃饭,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些食物虽然简单,但对于老乞丐来说,却是最好的补给。老乞丐吃完后,小尾又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每一口粥,老乞丐都细细品味,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小尾,你真是个好孩子。”老乞丐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慈爱。小尾微微一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老乞丐,不让他受苦。 夜幕降临,破木屋中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小尾和老乞丐相依为命,尽管生活艰苦,但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老乞丐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也许是年纪大了,身体虚弱。晚上,老乞丐的咳嗽声在屋内回荡,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沉重的锤击,敲打着小尾的心。小尾坐在老乞丐身边,手里端着一碗热水,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 “老伯,您再喝点水。”小尾轻声说道,试图用温柔的声音缓解老乞丐的不适。老乞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孩子,我没事,你去睡。” 小尾不肯,他轻轻拍着老乞丐的背,希望能缓解他的咳嗽。老乞丐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咳嗽都让他整个人颤抖。小尾的心猛地揪紧了, 老乞丐的病不能再拖了,小尾正在努力思考要怎么办。 “老伯,您得赶紧看郎中。”小尾急切地说。老乞丐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孩子,外面夜晚已深的,哪里还有郎中。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值得花钱了。” 小尾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老伯,您教我识字,教我讨生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生病不管。我明天就进城,无论如何都要买到药。” 老乞丐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懂得感恩。老乞丐轻轻拍了拍小尾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孩子,你有这份心,老伯就知足了。” 夜深了,小尾依然守在老乞丐身边,不敢合眼。他不时地给老乞丐喂水,轻轻拍着他的背,希望能让他舒服一些。老乞丐的咳嗽声在夜空中回荡,但在这份病痛中,小尾的陪伴成了他最大的安慰。 “老伯,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好起来的。”小尾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决心。老乞丐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夜深了,老乞丐沉重的咳嗽声在空气中回荡。小尾坐在老乞丐身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知道,老乞丐的病情不能再拖,必须尽快找到药。小尾轻轻摸了摸怀里的铜钱,那是他这些日子乞讨来的全部积蓄。虽然他知道这些钱远远不够请郎中,但至少可以买些药。 天刚蒙蒙亮,小尾就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破木屋。他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时间。进城后,他直奔药铺。药铺的伙计见他衣衫褴褛,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他递来的铜钱,抓了一副治咳嗽的药。小尾小心翼翼地接过药包,像捧着珍宝一样,生怕弄丢了。 “这药能治咳嗽吗?”小尾紧张地问伙计。 “这是最好的药,每天煎一剂,连服三天,应该会有好转。”伙计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这是城里最好的药铺之一了,小尾打听过了,虽然伙计们脾气都很大,但是药,确实出奇的好药,人们都有口碑的。 小尾没有在意伙计的态度,他只关心老乞丐的病情。他紧紧握着药包,心中充满了希望。 小尾一路小跑回到破木屋,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生起火,开始煎药。虽然他没有煎药的经验,但他的动作却异常小心。火候掌握得不好,药罐里的水几次差点烧干。小尾手忙脚乱地添水、调火,脸上沾满了烟灰。 “老伯,我给您买药了,马上就好了。”小尾抹了抹脸上的灰,笑着对老乞丐说。老乞丐被药味呛醒,虚弱地问:“小尾,你在做什么?” “老伯,我给您买了药,马上就好了。”小尾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药终于煎好了,小尾小心翼翼地把药倒进碗里,端到老乞丐面前。老乞丐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又看了看小尾满是烟灰的脸,眼眶微微发红。他轻声说:“小尾,你何必为我这个老头子费这么多心思?” “老伯,您教我识字,教我讨生活,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快喝药,喝了就会好起来的。”小尾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老乞丐看着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懂得感恩。他轻轻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虽然药味苦涩,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 喝了几口药,老乞丐抬起头,看着小尾满是关切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轻声说道:“小尾,你对我这么好,老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小尾摇摇头,眼中充满了坚定:“老伯,您教我识字,教我讨生活,我才做一点点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快喝药,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老乞丐微微一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药虽然苦涩,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小尾看着老乞丐喝下药,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喝完药,老乞丐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安详。小尾继续坐在一旁,轻轻拍着他的背,守护着他。破木屋内,火光渐渐暗淡,但小尾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决心。 “老伯,您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起来的。”小尾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老乞丐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说:“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也许是药的效用,老乞丐今晚的咳嗽慢慢消停了,甚至还能睡觉,恢复之前的睡觉,打呼噜。小尾终于是疲倦的睡了去,劳累了一天,又是买药,又是煎药,一天下来,已然体力不支。 第二天上午,破木屋内,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老乞丐坐在床边,脸上露出久违的红润。他的咳嗽已经减轻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平稳。服用了药铺的药,过了一晚上,居然神奇的好转了。小尾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破书,正专注地读着,这本破书,有些年头了,残破不堪,是老乞丐拿给小尾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小尾,你看看这字念什么?”老乞丐指着书上的一个字,轻声问道。小尾抬起头,微微一笑:“这是‘春’字,春天的春。”老乞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学得真快,老伯教得也带劲。” 小尾放下书,走到老乞丐身边,轻轻扶他躺下:“老伯,您好好休息,身体要紧。”老乞丐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满足。小尾坐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喜悦。 “小尾,等我好了,我带你去城里的旧书摊,那里有好多书,你可以随便看。”老乞丐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小尾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老伯,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几天后,老乞丐的病情继续好转。他能够自己下床走动,甚至还能帮小尾做些简单的,比如给火堆添柴火。小尾看到老乞丐一天天好起来,心情也变好了,自己多日来的苦心照料,总算没白费。 “老伯,您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我真高兴。”小尾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老乞丐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孩子,你对我这么好,老伯真是太高兴了。” 第34章 药铺帮忙 老乞丐的病情在药铺的药的帮助下渐渐好转,这让小尾对药铺的伙计和老板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以为药到病除,可见药是好药,方子也对症,必须亲自去道谢,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小尾便踏上了前往药铺的路。街道上还弥漫着清晨的宁静,只有几缕炊烟在空中缓缓升起。小尾早已想好说辞和话语,他想象着药铺里那熟悉的药香和伙计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演练了无数种场景。 药铺的门打开,小尾目光从药铺门看进去,伙计正在药铺各处上下忙着,用鸡毛掸子及抹布除尘抹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药铺里,木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柜台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小尾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多谢药铺的好药和妙方救了我家老人,我无以为报,只能过来亲自谢过。”小尾向伙计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伙计抬起头,看到是那个消瘦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忙摆手道:“小事一桩,不必挂心。” 这时,药铺老板从后堂走了出来,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端详了小尾片刻,点了点头,随口夸道:“这孩子倒懂事。”小尾的心中一暖。 小尾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默默地观察着药铺的一切。他看到伙计们熟练地抓药、称重、包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和专注。他心中暗想,如果有机会,自己也想成为这样的人,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帮助别人。 就在这时,小尾注意到门外的招牌倒在地上,显然是被人不小心撞倒的。他二话不说 ,跑过去将招牌扶起,拍干净尘土,又仔细摆正。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门口的伙计看到,他正要跟小尾道谢,却见小尾又捡起门口散落的杂物垃圾,带走丢进街尾的垃圾堆。 药铺老板也看在眼里,点了点头,虽未言语,却记下了小尾的举动。小尾的这些行为,不仅展现了他的感恩之心,更让药铺的伙计和老板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尾的脸上,他从药铺出来,心情如同这温暖的阳光一般明媚。扶起招牌、清理垃圾的举动,让他在药铺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尾的生活还是一如往常,但是种下的因果却在悄然生长。 隔日,小尾像往常一样在街头忙碌着。他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施舍的机会,尽管生活依然艰难,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当他路过药铺时,正巧看到伙计在门口吃饭。那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格外诱人。 伙计一眼瞥见了小尾,连忙招呼道:“喂,小兄弟,等一下!”小尾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伙计。他不明白,为什么伙计会在这个时候叫住他。只见伙计端出一碗白米饭和一些青菜,笑道:“这饭和菜都是热的,吃了。” 小尾连连摆手推辞:“不成,这饭菜都这么好,我不能要。我只需要一些剩菜剩饭就可以了。只求果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时也感到有些不安。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愿意无故接受别人的施舍。然而,伙计却硬是将饭塞到他手里,笑道:“你一个孩子家,给你就吃,哪来那么多规矩?赶紧吃,别让我生气。”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接过饭菜,郑重地向伙计道谢。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也洒在那碗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温暖的味道。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都充满了感动。 在他吃饭的时候,伙计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小尾感受到了伙计的目光,他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一刻,小尾看到了伙计眼中的善良和关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吃完饭后,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他再次回到药铺门口,向伙计深深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谢意。伙计看着他瘦小却充满活力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悯。他随口问道:“你每天都在城里乞讨吗?”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啊,为了养家糊口,我跑遍了大街小巷。” 伙计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药铺正好缺个跑腿的伙计,帮忙把药送到城里各处的客人手里。不用收银钱,都是挂账的熟客。你可识得路?”小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点头:“我熟悉城里所有街巷,在下也有识得一些字,也认得门牌,姓名,保证能送到!” 老板走了过来,听说了小尾的表现,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他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沉吟片刻,走到柜台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小尾,问道:“你可知跑腿并不轻松,既要脚快,也要心细,记得住路线和人名才行。能行吗?” 小尾立刻挺直腰杆,眼神坚定地回答:“老板放心,我认得城里路,比自家门口还熟!至于心细,我识过几个字,若有什么记不住的,我可以记在布片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老板闻言,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但还是摆摆手,吩咐伙计:“暂且留下试试,若干不好,随时告诉我。”小尾听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知道这是老板对他的考验,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干好,不辜负这份来之不易的差事。 伙计看着小尾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一软。 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那你明天就来试试,如果干得好,说不定还能有更多机会。” 小尾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感激地望着伙计,眼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辜负伙计的信任。 第二天,小尾早早地来到了药铺。他穿上了自己最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伙计看到他这么早就来了,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交给了小尾一小包药,说道:“这药是给西街张老爷的,快去送了,记得告诉他,这药吃完后再来取。另外,这几日跑腿,暂为试用,并无酬钱,你可以愿意干?” 小尾连忙拍着胸脯说愿意。他小心翼翼地将药包揣在怀中,飞快地跑向西街。一路上,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为自己和家人赢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到了张老爷府前,小尾恭敬地将药包递上,复述了伙计的交代。张老爷见这孩子年纪不大,却说得条理分明,心中暗赞。他收下药后,还赏了小尾一块点心。小尾接过点心,心中充满了感激。 小尾跑了一圈回到药铺时,伙计见他满头大汗却笑得灿烂,忍不住笑道:“第一趟跑得怎么样?”小尾喘着气回答:“很顺利,张老爷还夸了我!”伙计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刚开始,别高兴太早。” 老板走过来,听说了小尾跑腿的表现,淡淡地说:“这孩子倒也靠谱,先做着。”小尾听了很是受用。 小尾回到自己的住处,心中依然充满了激动。老乞丐见他忙碌又充实,满眼欣慰,对他说:“好孩子,若能一直这么勤快,将来定有出息。”小尾只是笑笑,将手中的饭菜小心地分给他们,一屋三口虽然清贫,却因这份新希望而倍感温暖。 第二天,小尾早早地来到了药铺,伙计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他交给了小尾一小包药,说道:“这是给南街李夫人的,你去送。记得,李夫人身体不好,送药的时候要轻声细语,别吓着她。”小尾点了点头,接过药包,转身就跑。 跑在路上,小尾心中想着伙计的话,脚步却丝毫没有放慢。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狭窄的巷子,终于来到了南街李夫人的家门口。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李夫人看着他,微微一笑:“是药铺的小兄弟,进来坐坐。” 小尾摇了摇头,说道:“李夫人,这是您的药,您收好。药铺的伙计说,您身体不好,吃药的时候要多注意休息。”李夫人点了点头,接过药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了小尾:“这是给你的跑腿钱,拿去。”小尾连忙推辞:“不用了,李夫人,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收您的钱。”李夫人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小尾离开李夫人家,心中充满了满足。 自己虽然没有得到酬劳,但得到了李夫人的认可,这就是对他最大的鼓励。他回到药铺,伙计看着他,笑着说道:“怎么样,今天跑得顺利?”小尾点了点头,说道:“顺利,李夫人还夸我懂事呢。” 老板走了过来,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这个孩子虽然出身贫寒,但有着一股勤劳肯干的精神, 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好好干。” 小尾听了,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老板对他的认可。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小尾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破旧的床铺上爬了起来。作为药铺跑腿的普通的一天,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穿上了自己最干净的衣服,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深吸了一口气, 走向了药铺。 药铺里,伙计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的香气,混合着木柜的气味,让人心神宁静。小尾走进药铺,伙计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小尾,今天的第一单是给东街的王掌柜,他身体不好,药要按时送到。”小尾点了点头,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转身就跑。 东街并不远,但小尾还是跑得飞快,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药及时送到。当他跑到王掌柜的铺子前时,已经是气喘吁吁。王掌柜看到小尾,微微一笑,说道:“孩子,跑这么急干什么,慢点,别累着了。”小尾摇了摇头,说道:“王掌柜,这是您的药,您收好。”王掌柜点了点头,接过药包。 太阳渐渐西沉,小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药铺。尽管身体疲惫,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药铺里,伙计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烊。老板坐在柜台后,翻看着今天的账本。小尾小心翼翼地走到老板面前,轻声说道:“老板,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老板抬起头,看着小尾那张满是汗水却洋溢着笑容的脸,微微一笑,说道:“你今天干得不错,明天继续来。”老板拿了一些饭菜,示意小尾取走带回家。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走出药铺,小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走在街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不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乞儿,而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 此后一段日子,小尾就每日到药铺跑腿帮忙,虽然没有固定的工钱,但是饭菜是有给到的。小尾本来是需要每日到街上辛苦乞讨,只为了户口,从在药铺跑腿开始,基本上就不需要再乞讨了。老板和伙计,每日会给到他一些饭和菜,不是那种剩菜。更像是特意准备的,品质和量都是够的。 小尾对钱财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有饱足的饭菜,这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老板心情好,有时也能给一文半文的银钱。小尾对这些意外的赏赐,非常满意,感觉自己的每日跑腿,更有盼头了。他珍惜这份跑腿的工作,用心记下老板、伙计对每位客人的嘱托,跑得比谁都快。 第35章 药铺学徒 寒风如刀割般凛冽,小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鹅毛大雪覆盖,街道上积雪深厚,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匆匆赶路的身影,也都裹紧了棉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然而,在这寒风刺骨的天气里,城里的药铺却是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药铺的门帘被不断掀开,络绎不绝的病人进出,有的手里端着空药罐,有的焦急地等待着抓药;有的则是由家人搀扶着,咳嗽不止,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期盼。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草香味,混合着病人的咳嗽声和伙计们的忙碌脚步声,显得格外嘈杂。 药铺的老板余之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疲惫。他是郎中,日常看病问诊,今天生意特别好,刚看好一个病人,下一个马上又接着看。两个伙计在柜台后,熟练地抓药、称重、包药,动作一气呵成。尽管生意繁忙,但余之为依然耐心地解答着每一个病人的疑问,安慰着他们焦虑的心情。 在药铺的一角,一个小身影忙碌地穿梭着,他就是小尾。小尾是个孤儿, 药铺里帮忙,干着跑腿送药的活儿。他的脸冻得通红,双手也冻得发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活力。他穿梭在药铺和病人家中,取药并送药,风雪无阻。每次回到药铺,他总是满脸通红,冻得直搓手,但从未有过一丝抱怨。 这天,小尾刚从外面送药回来,余之为看到他冻得瑟瑟发抖,便唤住他:“小尾,送药辛苦了,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一旁的伙计早已准备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递给了小尾。小尾接过姜汤,一口喝下,暖意瞬间从心底升起,他感激地看向余之为:“谢谢余大夫,跑腿是小事,我还能多做些。” 余之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勤快的孩子多了几分赞赏。药铺的忙碌并未因此而停歇,病人依旧络绎不绝,但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药铺却成了人们心中的一处温暖的避风港 。 寒风依旧凛冽,药铺里的忙碌并未因夜幕的降临而有所减缓。小尾送完最后一份药,踏着积雪,疲惫但又带着一丝期待地回到了药铺。他的脸被冻得通红,双手也不停地搓着,试图驱散寒冷。余之为看到小尾回来,微微一笑,示意他靠近一些。 “小尾,你今天送药辛苦了。”余之为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充满了关怀。 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余大夫,我虽然累,但心里很高兴。能帮到大家,我觉得很值得。” 余之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尾,你是个好孩子。药铺现在人手紧张,尤其是煎药这一块,伙计们忙不过来。你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学煎药,帮我分担一些工作?” 小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激动地点了点头:“愿意!愿意!只要能帮得上忙,我什么都愿意学!” 余之为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煎药可不简单,这是一门细致活儿。火候、时间都不能差分毫。学会了,不仅能帮店里,更能帮到更多的人。” 小尾认真地点头,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余之为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正式学习煎药了。我会教你所有的技巧和注意事项。”余之为的话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小尾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是余之为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他决心不辜负这份信任,一定要努力学习,成为一名出色的煎药学徒。 清晨,小尾早早地来到了药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余之为昨天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今天,他就要正式开始学习煎药了。药铺里的炉火已经燃起,火光映红了小尾的脸庞,驱散了不少的风寒。 “小尾,过来。”余之为的声音在药铺里回荡,小尾赶紧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走到余之为身边。余之为指着炉前的药罐,语重心长地说:“煎药是一门学问,也是一门艺术。火候的控制、时间的把握,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你今天就从最基本的添柴火开始学起。” 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蹲在炉前,小心翼翼地添加柴火,看着药汤在药罐中慢慢翻滚,溢出一阵阵苦涩的药香。这股药香,对他来说,不仅是药材的味道,更是希望和责任的象征。 然而,煎药并不像小尾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很快就发现,要让炉火保持适中的温度,同时让药汤均匀翻滚,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他一边小心翻动柴火,一边紧盯着药罐中的颜色变化,不敢有一刻松懈。药铺里的伙计们忙碌着,偶尔会过来指导小尾几句,但他依然感到手忙脚乱。 “别光盯着一罐,还有旁边的两罐药呢!”一个伙计的声音突然在小尾耳边响起。小尾猛然醒悟,手忙脚乱地调节其他两口药罐的火候,结果稍不留神,第一口药罐的药汁已快溢出。他急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敢再有丝毫分心。 小尾煎完药,又赶紧把今天的药送出去。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小尾的腰酸背痛,但他没有丝毫抱怨。 晚上回到住处时,小尾已累得直不起腰。他回想着一天的细节,忍不住苦笑:“煎药原来这么难,比跑腿还累。”但想到余大夫对他的信任,他又暗暗咬牙:“明天一定做得更好!” 小尾在药铺的送药和煎药日渐熟悉,他逐渐熟悉了煎药的技巧。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药铺的地板上,小尾就已经忙碌起来。他熟练地添柴、控火,药罐里的药汤在火上翻滚,散发出阵阵药香。 “小尾,这罐药再煎一会儿就可以熄火了。”一个伙计的声音在小尾耳边响起。小尾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他一边调整火候,一边回答:“知道了,大哥。” 伙计们对小尾的评价越来越高,他们发现小尾不仅勤快,而且聪明好学。他很快就掌握了根据药材种类调节火候的技巧,也能准确把握药汤的浓度。有时,他甚至还能主动提醒伙计某些特殊药材的煎煮时间。 “这孩子真是个好苗子。”伙计一边称赞,一边递给他一个刚削好的红薯,“今天忙了一天,趁热吃。” 小尾接过红薯,嘿嘿一笑:“多谢大哥。要不是你们教得好,我哪里做得了这些。”伙计摇头笑道:“你别谦虚了,这些天大家都看在眼里,干活利索,又爱学。以后啊,说不定还能成个像样的学徒呢!” 寒风呼啸,药铺内却是一片忙碌。小尾在炉火旁熟练地煎药,他的动作已经不再生疏,而是带着一种沉稳和自信。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与炉火的温暖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冬日的傍晚显得格外宁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个中年妇女慌慌张张地冲进药铺,脸上满是焦急:“大夫,快救救我家男人,他突然胸口疼得厉害,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余之为急忙迎上去,示意妇女坐下,开始询问病情。 小尾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到余之为身边,帮忙递上所需的药材和工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专注,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跑腿送药的小伙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学徒,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助手。 余之为一边询问病情,一边把脉,小尾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不时地记录下余之为的诊断过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 在小尾的协助下,余之为很快为病人开出了药方。在余之为的指导下,小尾开始为病人准备药物,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紧张,但却异常熟练。他小心翼翼地称量药材,仔细地研磨,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 当药物准备好后,小尾又主动承担起煎药的任务。他坐在炉火旁,专注地盯着药罐,不时地调整火候,确保药物能够充分煎煮。他的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病人服下药物后,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胸口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妇女感激地看着余之为和小尾,连连道谢:“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之为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小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尾,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小尾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余大夫,这都是您教得好,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余之为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尾,你做得很好。这些天的学习没有白费。” 小尾在药铺里的表现越来越出色,渐渐得到了伙计们的认可和老板的信赖。余之为将他唤到一旁,问道:“小尾,你可愿意正式留下来当我的学徒?平日里学些医理,将来或许能有一技之长。” 小尾听得目瞪口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郑重地向余之为鞠了一躬:“谢谢老板,我一定努力!” 从最初的送药小伙计,到后来的煎药学徒,他的成长有目共睹。如今,他站在药铺的柜台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一天,药铺里相对平静,病人不多,伙计们也有了难得的闲暇时光。小尾趁机向余之为请教一些医理知识,他的问题总是那么具体,那么深入,让余之为不禁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余大夫,这本医书上说,有些药材在特定的季节里效果更佳,这是为什么呢?”小尾指着书中的某一段,虚心求教。 余之为微微一笑,走到小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尾,你问得很好。药材的药性确实会受到季节的影响,这与自然界的阴阳变化息息相关。春季阳气上升,适合用一些温补的药材;而夏季炎热,则需要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你能够注意到这些细节,说明你已经具备了一个医者应有的敏锐观察力。” 小尾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余大夫,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您愿意教我吗?” 余之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尾,你的努力和进步我都看在眼里。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煎药的学徒,而是我的正式学徒。你将学习更多的医理知识,将来或许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者。” 小尾听了,心中一阵激动,他站起身来,郑重地向余之为鞠了一躬:“谢谢余大夫,我一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药铺里的伙计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围过来祝贺小尾。他们知道,小尾的勤奋和好学赢得了余之为的信任,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小尾则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余之为的栽培,也不辜负这个温暖的大家庭。 从那天起,小尾开始了更加严格的学习生活。他不仅要学习煎药的技巧,还要学习诊断病情、开药方等更复杂的医术。他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但他从未有过一丝抱怨。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是他走向成为一名真正医者的重要一步。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小城时,小尾就已经来到了药铺。他会先将药铺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开始准备一天所需的药材。他仔细地检查每一种药材的质量和数量,确保无误后,才会开始煎药。煎药的过程中,他全神贯注,不时地观察药汤的颜色和浓度,调整火候,确保每一剂药都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除了煎药,小尾还开始学习诊断病情。他跟随余之为,观察他如何为病人把脉、问诊,如何根据病人的症状和脉象判断病情。小尾认真地记录下每一个细节,然后在空闲时间反复琢磨。他还会向余之为请教一些疑难问题,余之为总是耐心地解答,有时还会让他尝试着为病人诊断,然后再给予指导。 药铺,宛如一座温暖的灯塔,照亮了小城的每一个角落。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药铺的木门上,小尾已经开始了他忙碌的一天。药铺里的炉火早已燃起,火光映照在每一面墙上,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药铺内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这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正中央的长条形柜台,陈列着各种类别的药材,陶罐和纸包整齐地摆放着,每一味药材都似乎在诉说着它的故事。两侧的木板墙面上,挂着小小的木匾,上面写着各类药材的名称,还有些小窗口陈列着制成的中药饮品和药膏。 这一天,药铺里比往常更加忙碌。病人络绎不绝,有的是来抓药的,有的是来咨询病情的。小尾在药铺里穿梭,一会儿帮忙抓药,一会儿维持秩序,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动作虽然忙碌,但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熟练和自然。 第36章 牙行小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笼罩在城市上空的薄雾,小尾便已经忙碌地准备出发了。他轻巧地提着那只熟悉的药篮,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和药剂,这些都是他在医馆里精心准备的,今天要继续给客人们送药,其中有牙行的药,是一位叫小黑的客人。 今天天气还是很冷的,小尾用平日里余老板不定时间,偶尔上次的银钱,积攒下来,给自己添置了一些棉衣。穿着更暖和,也更体面。现在是在医馆帮忙,所以穿着上面,也得用心,如果还是跟以前乞讨的时候一样,穿着破破烂烂,这面皮上也不甚好看。 穿衣不求华丽,但求体面,即便是朴素,简洁,也比破破烂烂好太多了。 小尾在医馆的工作已经有一段时日,他从最初的懵懂学徒,逐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学徒助手。他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爱,也对能够帮助到他人感到无比自豪。 小尾穿行在清晨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营业,商贩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小尾对这里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他和城里的许多店铺老板以及伙计们都相熟。他们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医馆学徒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心地善良,总是愿意伸出援手。 就在小尾快要走到牙行的时候,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牙行是城里最繁忙的中间人机构,其中也包括房屋中介牙,此外还提供仓储、食宿,自营买卖、代客垫款、收账,甚至代办运输、起卸、报关,对农民和手工业者提供预买和贷款等服务,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尾知道,牙行的伙计们工作辛苦,尤其是小黑,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小黑是牙行里的老员工,他对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但身体却一直不太好。小尾记得,小黑曾经得过一场大病,虽然经过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但身体一直比较虚弱,容易感冒。 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他加快了脚步,想要看看小黑今天的状况。当他走到牙行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小黑那熟悉的身影。小黑正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不时地咳嗽几声,面色有些苍白。小尾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快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小黑哥,你的身体怎么又不好了?” 小黑看到小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哎,这天寒地冻的,我这身子骨又不禁冻,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没办法,生意还得做,钱还得赚。”小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坚韧和无奈。 小尾叹了口气,从药篮里拿出一包药递给小黑,说道:“这是余大夫给你开的药,你可得按时吃。余大夫说了,你这病得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小尾知道,余大夫医术精湛,他对小黑的病情了如指掌,开的药也一定是对症下药。 小黑接过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谢谢余大夫,也谢谢你,小尾。我这病啊,时好时坏的,真是让人头疼。”小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被工作的忙碌所掩盖。他转身准备回到牙行里继续工作,但小尾却叫住了他。 “小黑哥,你这病可不能大意啊。要不你先休息几天,等病好了再工作也不迟。”小尾再次劝道,他真心希望小黑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健康。 小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牙行的生意不好做,我这工作可不能轻易放下。再说,我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活呢。”小黑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和担当,这让小尾更加敬佩他。 小尾叹了口气,他知道小黑的难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你可得注意身体,不然病情加重就麻烦了。”小尾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他真心希望小黑能够保重身体。 小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并感谢关心。小黑看着小尾冻得通红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关切地问道:“小尾,你住的地方怎么样?暖和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语气却无比温暖,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让人感到格外亲切。 小尾听到小黑的询问,不禁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他搓了搓冻得有些发麻的手,轻声说道:“我住在城外的一间破木屋里,条件简陋了些,不过好在能遮风挡雨。”小尾的声音有些低沉,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辛酸。那间破木屋,是他在这个城市中唯一的栖身之所,虽然简陋,但却承载着他对生活的希望和坚持。 小黑听到小尾的回答,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和鼓励:“小尾,我有个想法。我牙行这边经常接触各种房子的信息,要不我帮你留意留意,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你跟着余大夫在医馆做事,身份可靠,说不定能找个便宜又合适的地方。” 小尾听到小黑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眼睛也微微湿润。他抬起头,看着小黑那张带着关切的脸,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小黑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他的关心和支持。小尾感动地说道:“小黑哥,谢谢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不辜负小黑对他的期望。 小黑看到小尾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说道:“傻孩子,说这些话干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轻松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几日后,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乌云密布,一场大雪悄然而至,整个城市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小尾裹着厚厚的棉衣,踏着积雪,艰难地向牙行走去。他手里提着一个药罐,里面装着为小黑熬好的药。一路上,寒风刺骨,小尾的脸被冻得通红,但他心里惦记着小黑,不敢有丝毫懈怠。 到了牙行,小尾发现小黑正站在门口,指挥着几个工人搬运一些沉重的物件。小黑看到小尾,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小尾,你怎么来了?这天气可真冷。”小尾快步走到小黑身边:“小黑哥,你的药我送来了。你快进去喝,别在这儿冻着。” 小黑摇了摇头:“不行啊,这些活儿我得亲自盯着。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没法跟客人交代。”小尾看着小黑冻得发抖的手,心里一阵心疼:“小黑哥,你这身体怎么能受得了?让我来帮你。”说完,小尾便接过小黑手中的物件,和工人们一起搬运起来。小黑看着小尾,眼中满是感激:“小尾,你这孩子真是仗义。我认识的人里,像你这么热心的可不多。” 小尾笑了笑:“小黑哥,你平时对我那么好,我帮你这点忙算啥。你快进去喝药,暖和暖和。”小黑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才走进了牙行。小尾和工人们一起忙碌着,虽然天气寒冷,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他知道,他和小黑之间的友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邻里关系,他们成为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送完药后,小尾和小黑一起坐在牙行的暖炉旁,一边烤火一边闲聊。小黑看着小尾冻得通红的脸,忍不住问道:“小尾,你住的那破木屋,冬天可真够受的。” 小尾叹了口气,说道:“是啊,那木屋四处漏风,晚上冷得睡不着觉。不过也没办法,我哪有钱租好房子啊。” 小黑沉默了片刻,然后认真地说:“小尾,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留意合适的房子。你跟着余大夫在医馆做事,是个优势。很多屋主都愿意把房子租给有稳定工作的人,更何况你还是医馆的学徒。我一定不会让你继续住在那破木屋里的。” 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没想到小黑会这么关心自己。他感激地点头:“小黑哥,谢谢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小黑笑了笑,说道:“傻孩子,说这些话干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小黑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真挚的友情,这让小尾更加坚定了要报答小黑的决心。 小尾回到医馆,轻轻推开门,看到余大夫正坐在桌前,专注地翻阅着医书。余大夫药铺老板,同时又是医师,医术高超,医德高尚,深受患者们的尊敬和爱戴。小尾走上前,恭敬地说道:“余大夫,我已经把药送给小黑了。” 余大夫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小尾,问道:“小黑有没有好好休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余大夫对小黑的病情一直很关心,他知道小黑的病虽然不算严重,但由于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病情总是反反复复。 小尾叹了口气,如实禀告道:“余大夫,小黑工作很忙,根本休息不了。他在牙行里忙得不可开交,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是坚持工作。”小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他知道小黑的病情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但小黑却因为工作的压力无法做到。 余大夫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叹口气说:“那也真的是没办法。只能试试调整药的剂量和配伍了。”他站起身,走到药柜前,开始仔细地挑选药材,一边挑选一边说道:“小黑这个病,还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不然早就该好了。”余大夫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惋惜,他深知休息对于病情恢复的重要性,但现实情况却往往不尽人意。 小尾站在一旁,看着余大夫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余大夫不仅医术精湛,更有一颗仁爱之心,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每一个患者。小尾走上前,帮忙递上一些药材,说道:“余大夫,您看是不是可以加些补气养血的药材,帮助小黑增强体质,更好地抵抗疾病。” 余大夫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想法不错,小黑的身体一直比较虚弱,确实需要一些补养。我们可以在药方中加入一些黄芪、当归等药材,既能补气养血,又能增强免疫力。”余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在药方上仔细地修改着,确保每一味药材都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小尾看到余大夫如此用心,心中更加感激。他相信,在余大夫的精心治疗下,小黑的病情一定能够得到改善。小尾说道:“余大夫,我也会尽量抽时间去牙行,帮小黑分担一些工作,让他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余大夫微微一笑,说道:“小尾,你的心意很好,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们两个人都要好好保重,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余大夫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和鼓励,让小尾感到无比温暖。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有了余大夫的帮助,有了自己的努力,小黑一定能够战胜病魔,恢复健康。小尾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小尾站在余大夫身旁,心中却开始飘远。他想起小黑拍着自己肩膀,允诺帮忙找房子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流。小尾的眼前仿佛浮现出自己带着小圆,搬进一个温暖、明亮的新房子的画面。小圆是小尾的妹妹,她一直和小尾相依为命,住在那间破旧的木屋里。小尾多么希望他们能有一个更好的家啊,一个能遮风挡雨,能让小圆和自己不再受饥寒之苦的家。 小尾的思绪继续飘远,他开始计算自己一个月下来能攒多少钱。他在医馆工作,虽然收入不算高,但还算稳定。每个月除去必要的开销,如食物、衣物等,大概能攒下几两银子。小尾在心里默默地算着,银子在他的脑海中变成了一串串数字,又渐渐汇聚成一间间房子的轮廓。 “一个月能攒个一两银子,”小尾在心里念叨着,“那要攒多久才能租到一个像样的房子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城里的房租可不便宜,尤其是那些条件好一点的屋子,租金更是高得吓人。小尾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有些无奈。 余大夫看到小尾心神不宁的样子,微微一笑,问道:“小尾,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余大夫的声音温和而关切,将小尾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小尾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余大夫,我在想小黑答应帮我找房子的事。我在想,我一个月下来能攒多少钱,够不够租房子。”小尾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不确定。 余大夫点了点头,说道:“小尾,你是个勤劳的孩子,只要努力,总会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愿望的。而且,有小黑帮忙留意,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呢。”余大夫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让小尾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小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点了点头,说道:“余大夫,谢谢您的鼓励。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为了小圆,也为了我们能有一个更好的家。”小尾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余大夫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去,孩子,去为你的未来努力。我相信,只要你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余大夫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让小尾感到无比温暖和力量。 第37章 王秀才的宅子 巷子里飘起了淡淡的药香,药铺又例行每天熬药了。小尾背着药篓,踩着青石板路,快步向牙行走去。药篓里装着几包刚配好的草药,是治风寒的方子。小黑前几日染了风寒,咳嗽得厉害,小尾特意从药铺抓了药送来。 牙行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小尾推门进去,看见小黑正趴在柜台上,手里攥着块帕子,脸色有些发白。柜台上的账本摊开着,墨迹未干,显然他刚刚还在记账。 “小黑,药来了。”小尾轻声说道,将药篓放在地上,取出药包递过去。 小黑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尾,你可算来了。我这咳嗽都快把肺咳出来了,再不好转,掌柜的该嫌我晦气了。” 小尾笑了笑,将药包推到他面前:“这是治风寒的方子,你按时煎服,三天就能见效。药铺的余掌柜说了,这方子灵得很,专治你这种咳得厉害的。” 小黑接过药包,低头嗅了嗅,皱眉道:“这药味可真冲,怕是苦得很?” 小尾耸耸肩:“良药苦口嘛。你要是嫌苦,我回头给你带点蜜饯来,喝完药含一颗,就不觉得苦了。” 小黑摆摆手,苦笑道:“算了算了,我可没那闲钱买蜜饯。对了,小尾, 你还是住那边,房子还没有找到?” 小尾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 那间破屋漏风漏雨,冬天实在难熬。我正想着找个便宜点的房子,可城南的房子都贵,我这点积蓄怕是租不起。” 小黑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巧了,我这儿正好有个消息。王秀才的庄子里有间偏屋要出租,说是价格合适。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尾一愣,有些疑惑:“王秀才?他不是一直独居吗?怎么突然要出租房子?” 小黑咳嗽了两声,摆摆手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手头紧。我前几日,看到 王秀才的腿疾越来越重了,药钱应该花得不少,怕是真有些拮据。” 小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笑道:“你要是感兴趣,我帮你引荐引荐。 王秀才你应该认识,他的药,就是你们药铺买的” 小尾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太晚了,改日。我得还要继续先把药送完,余掌柜还要等我回话呢。” 小黑点点头,转身继续扇着炭炉:“行,那你忙你的。改天我带你去找王秀才,咱们好好聊聊。” 小尾推开闲云庄的朱漆大门,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王秀才的宅子总是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味,那是常年煎药留下的痕迹。他轻车熟路地穿过前院,绕过一丛枯黄的竹子,来到正屋门前。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王先生,药送来了。”小尾轻声说道,推门进去。 王秀才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一支毛笔,案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画中的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仿佛是他年轻时游历山川的记忆。听见小尾的声音,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瘦的脸,眼角布满皱纹,却掩不住眼中的神采。 “小尾啊,辛苦你了。”王秀才放下笔,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喝口茶再走。” 小尾将药包放在桌上,摇头道:“不了,我还得赶回去。这药您记得按时煎服,药铺的掌柜说了,这几日天气转凉,您的腿怕是又要疼了。” 王秀才苦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右膝:“这腿啊,真是拖累。年轻时爬遍名山大川,如今连这院子都走不出去了。” 小尾看了看墙上的画,忍不住问道:“先生,您年轻时真的走遍山川吗?” 王秀才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是啊,年轻时心高气傲,总觉得天地之大,无处不可去。那年我登上骥山,本想一睹‘太白积雪’的奇景,却不慎踩空了一块苔石,摔下了山崖。幸好被山下的采药人发现,送到名医那里,才保住这条命。可惜这腿,再也恢复不了了。” 他说着,撩起袍角,露出绑着牛皮护膝的小腿。那护膝已经磨得发亮,边缘裂开了几道口子,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痕。 小尾听得入神,低声问道:“那您后悔吗?” 王秀才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后悔?那倒没有。山川之美,非亲历者不能体会。即便如今困在这院子里,我依然觉得值得。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未完成的画上,“只是有些遗憾,没能走得更远。” 小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画中的山峰只画了一半,山脚下还留着一片空白,仿佛在等待什么。他忽然明白了,王秀才的画,或许是他对自由的最后一点寄托。 “先生,您的画真好看。”小尾由衷地说道。 王秀才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小尾的肩膀:“你这孩子,倒是懂我。好了,不耽误你了,快回去。路上小心些。” 小尾点点头,背起药篓,转身离开。走出闲云庄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王秀才又拿起了笔,低头在画上添了几笔。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每逢天气骤变,尤其是阴雨将至或寒冬腊月,王秀才的腿伤便如刀割般剧痛难忍。那疼痛仿佛是从骨头深处渗出来的,顺着筋脉蔓延至全身,让他坐立难安。有时疼痛发作得厉害,他甚至无法下地行走,只能蜷缩在床上,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来。城里的大夫都说,这是风寒湿邪侵入筋骨,难以根治,只能靠药物缓解。 为了应对这顽疾,王秀才成了药铺的常客。药铺掌柜为他调配了一剂镇痛活血的方子,内含当归、川芎、红花等诸如此类药材,虽不能根除病痛,却也能稍稍缓解他的痛苦。每次疼痛发作,王秀才便靠着这剂药勉强支撑过去。然而,药物的效果终究有限,随着年岁渐长,他的腿伤愈发严重,疼痛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小尾自从在余掌柜药铺帮忙送药和学徒,王秀才便也与小尾相熟,一次生,二回熟,屡屡送药,小尾便也知道王秀才身体有何不便之处。也甚同情王秀才的疾苦。 不多日,小黑约起了小尾,再次来到闲云庄。这次他们是为了小尾租房而来,小尾想租偏房,庄子里有间偏房,原本是给下人住的。但是现在王秀才家世衰落,他遣散了下人,只留煮饭的老妇,所以偏房就空出来,挂到牙行,寻求出租。小黑作为牙行伙计,便也上心关注。小黑此前已经应诺小尾,小尾住在破屋,冬天寒冷,所以要寻求一个屋租住,价格最好不要太贵。小黑便从中说和。 北风卷着碎雪,小尾跟着小黑来到闲云庄门前。他抬头望着门楣上斑驳的\"闲云庄\"三个字,心里盘算着兜里仅有的银钱。 \"吱呀\"一声,门开了。煮饭的张妈探出头来:\"哟,是黑小哥和小尾啊,快进来暖和暖和。\"她侧身让两人进门,\"老爷在书房呢。\" 小尾跟着小黑穿过回廊,远远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压抑的呻吟声。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书房外小尾跟着小黑在门前跺了跺脚。领前头走,准备敲门的张妈刚要抬手,书房里传来王秀才沙哑的声音:\"可是药铺送药的来了?\" \"是牙行的小黑带人来看房。\"张妈低声说道,小尾瞥见廊下晒着的药材布列整齐,正是几日前自己送来的那批药。 王秀才扶着门框挪出来,靛青棉袍被膝盖处磨出两团灰白。小黑立时堆起笑容作揖:\"给王先生道安,这位小尾哥儿您定然认得——上回送药时您还夸他仔细。\"说着用肘子轻碰小尾后背。 \"见过先生\",小尾赶忙深揖到底行了礼。 王秀才扶案欲起,右膝却猛地一颤。小尾眼疾手快托住他肘弯,触手只觉嶙峋。老秀才就势坐下,打量少年洗得发白的葛布短褐:\"原是常送药的小哥 \" \"先生好\"小黑深揖到底,\"您家西偏房在牙行挂了三月,正巧这位小尾兄弟要寻住处——他在余记堂药铺当差,最是规矩本分。\" 小黑躬身时,牙行特制的桐油契纸在袖中沙沙作响。他眼角瞥见书案上摊着半幅 图画,砚海里的墨迹已然冻出冰碴。 \"先生请看。\"他手腕一抖,牙行统一印制的青底契书哗啦展开,朱砂界栏衬着工整楷体,\"西偏房坐巽向乾,合该四百文的市价。不过\"食指在\"屋况\"二字上重重一叩,震得案头药碗泛起涟漪。 王秀才扶案的手指关节发白,旧棉袍肘部打着靛蓝补丁。小尾闻到熟悉的川芎混着冰片的气味。 \"窗棂蛀了三成。\"小黑 不紧不慢的说道:“烟道塌了半尺,重修少不得二百文工钱。\" 小黑将牙行特制的桐油契纸在案上徐徐展开,纸背透出淡青水印——正是半月前勘验偏房时留下的\"乙等丙字\"标记。他屈指敲了敲契书边缘:\"按牙行规矩,凡租赁房屋须以勘验册为准。\"说着从褡裢里掏出本蓝皮册子,\"您家西偏房上月廿八勘验的记录在此。\" 王秀才接过册子,看得仔细:\"''窗纸破损七处,烟道中段塌陷,顶棚椽木虫蛀三成''\"他苦笑着摇头,\"倒比老夫记得清楚。\" \"您莫怪。\"小黑指着册尾朱砂押印,\"这是钱掌柜亲自带人验的,说是为着买卖公道。\"他翻到价目页,\"按丙等屋况惯例,租金该是市价九折。只是\"指尖在四百文的原价上划了道弧线,\"钱掌柜说这屋离主院远,再加个''孤僻''的折头。\" “所以在下以为,价格合在350到370文每月,两位以为如何”小黑说完,看向两位,房主王秀才,租房者小尾,两人都在思虑。 \"三百五十文\"小尾盯着自己露趾的棉鞋喃喃道。 小黑眼珠一转:\"若是允小尾兄弟自修房屋,或可再\" 王秀才目光扫过小尾,看到少年冻裂的虎口,忽然道:\"三百二十文,但每月需替我晒药三次。\"他推开西窗,指着廊下三排竹匾,\"当归要趁日头好时翻七遍,白芷忌沾露水。\" 小黑拨动算盘:\"若计入晒药工钱,实是三百五十文的价。\" 王秀才摩挲着案上镇纸——半块雕着云纹的旧砚台:\"二百八十文,但要应我三件事。\"他竖起三根枯竹似的手指,\"其一,每月初一替我晒书;其二,每月晒药三次;其三\"他忽然按住抽痛的膝盖。 小尾忙说:“先生腿寒,我可以为先生更换敷贴,熬煮汤药,祝先生身体康健,益寿延年。” 王秀才笑了笑,捋着下巴的胡须,说:“如此甚好,那便作数二百八十文。但这房租,,需得至少半年付清。” 小黑拨动算盘:“那便是一钱银子680文,再加押金280文,共一钱银又960文,约合两钱银子一月” 小尾听闻租金每月需两钱银子, 他心中一沉,面露难色。小黑见状,忙在旁打圆场:“王秀才,小尾他手头确实有些紧,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要不……” 王秀才微微一笑,打断了小黑的话:“小黑,你不必替他说话。小尾的难处我明白,这样,他可以先付押金,280文,余下的限三月内攒够钱了,需得付清6个月的房租,你看如何?” 小尾没想到王秀才会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满是感激,连忙起身,深深一揖:“多谢王秀才体谅,小尾定不负您的信任,定会按时攒够钱,付清房租。” 王秀才摆了摆手,示意小尾坐下,又对张妈说道:“你带小尾去看看偏房,顺便把钥匙给他。” 张妈应声领命,带着小尾向偏房走去。小尾跟在张妈身后,心中既激动又忐忑。这偏房虽是给下人住的,但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安慰。 偏房位于庄子的东南角,虽不大,却也整洁明亮。屋内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小桌,几把椅子,还有一盏油灯。小尾环视一周,心中满意,这比他现在住的破屋不知强了多少倍。 张妈将钥匙递给小尾:“小尾,这是钥匙,你收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小尾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向张妈道谢:“多谢张妈,我会好好珍惜这间屋子。” 张妈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小尾站在屋内,心中满是期待。他想着,等攒够了钱,一定要好好布置这间屋子,让它成为真正的家。 回到厅堂,小尾将押金交给王秀才,王秀才接过,微微一笑:“小尾,这屋子虽小,但也是你的家了。好好住,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小尾心中暖暖的,再次向王秀才道谢:“谢谢王秀才。” 第38章 辞旧岁 小尾提着新买的白米,沿着那条熟悉却破败的小巷,快步走向自己栖身的木屋。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略显单薄的身影上,映出一片片光斑。他的脸上洋溢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脚步也比往日轻快了许多。终于,他来到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屋门前,轻轻推开,一阵灰尘随之飘落。 屋内光线昏暗,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变得缓慢。老乞丐正倚在墙边,轻轻拍哄着襁褓中的小圆。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眼神中却满是慈爱。小圆的小脸在襁褓中显得格外娇小,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似乎在做一个甜甜的梦。小尾走进屋,将沉甸甸的米袋放下,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低声道:“师父,我找到住处了。” 老乞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小尾,“哦?是哪里?”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小尾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悦,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有星光在其中闪烁,“是城南闲云庄,王秀才家的偏屋。地方虽小,却比这破屋强多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豪,这是他经过无数次努力才得来的成果。 老乞丐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像是干涸的河床迎来了雨水,“王秀才为人不错,愿意租给咱们,说明他信得过你。能住上干净的地方,小圆也能少受点罪。”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小圆身上,眼中满是怜爱。 小尾轻声应道:“我已预付押金,过几日就搬过去。这几天还需再买些用具,不然新屋子空荡荡的,连张床也没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要打理一个家,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许多实实在在的东西。 襁褓中的小圆似乎感受到周围的气氛,轻轻咿呀了一声,声音虽小,却如同天籁之音。老乞丐垂下头,拍了拍她的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小圆的梦。小尾也看着小圆,眼中满是宠溺,这个小生命,仿佛是他们生活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小尾转身,开始整理屋内的杂物,他的动作虽然忙碌,但心中却充满了希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仿佛在为新生活铺就一条平坦的道路。老乞丐则继续哄着小圆,他的歌声低沉而温暖,像是一阵轻风,拂过小圆的脸庞。歌声中,小圆渐渐安静下来,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份安宁。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块块光斑。虽然这屋子依旧破旧,但在这个午后,却充满了温馨。小尾和老乞丐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却有一种默契,他们都知道,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心中有光,就能走出黑暗。 不日,小尾提着篮子,踏上了前往集市的路。街道上早已张灯结彩,四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息。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红彤彤的灯笼和对联铺满了每一个摊位,空气中弥漫着油炸糕点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指大动。小尾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这份热闹与喜庆,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温暖。 他站在一处摊位前,仔细挑选着物品。篮子里渐渐多了几根蜡烛、几张红纸、一些新鲜的蔬菜和一小块肉,还有一盏红灯笼。小尾看着这些简单的年货,低声嘀咕道:“这些东西虽简单,但也能让新家有些年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仿佛这些小小的物件,已经足以装点出一个温馨的节日。 摊主是一位和蔼的中年人,笑着问道:“小哥,买副对联,贴在门口讨个喜庆。”他的声音洪亮而热情,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小尾摇了摇头,歉意地笑了笑:“钱紧,过年图个心意就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却依然坚定。摊主听了,也没有再多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小尾继续往家走去,路过一个街角时,他忽然看见一位老妇人蹲在路边,正哄着哭闹不止的孙儿。老妇人的面前摆着几个陈旧的木凳,身旁还有一条陈旧的被褥,显然是用来变卖的,他走上前,轻声问道:“大娘,这被褥怎么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也充满了善意。 老妇人抬起头,看了看小尾,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一百文拿去。”她的声音沙哑,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希望。小尾掏出银钱,数了数,递给老妇人。老妇人接过钱,连声道谢,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小尾拎起被褥,心中暗想:“虽旧了些,但洗一洗还能用,至少比地上铺草席强。”他想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除夕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小尾和老乞丐便开始简单收拾行李。屋外寒风凛冽,但屋内却弥漫着一股温暖的气息。小尾将小圆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生怕她受到一丝寒意。老乞丐则将几件破旧的衣物折叠整齐,放进一个布袋里。他们知道,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们要搬到新的住处了。 来到闲云庄,小尾怀揣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敲响了王秀才家的大门。门很快被打开,张妈笑脸相迎,看到小尾和老乞丐,连忙说道:“快进来,外面冷。”小尾恭敬地向张妈行礼,随后又前往拜见了王秀才,秉明今日入住,并恭贺新春。王秀才微笑着点头,说道:“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小尾连连道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偏屋离王秀才住宅不远处,在西南边,中间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应该有养鱼,池塘边有一些竹林和柳树。 小尾扶着老乞丐进了偏屋。屋子虽小,却十分干净,靠墙摆着一张木床,窗边放着一个小木桌,桌上还摆放着几本书。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屋子增添了几分温馨。小尾将被褥铺在床上,又从篮子里拿出红纸,剪成精美的窗花,小心翼翼地贴在窗户上。看着这些简单的装饰,小尾心中充满了满足,低声说道:“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个家的样子了。” 老乞丐环顾四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地方真不错,干净整洁,小圆以后也能睡个安稳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小尾笑着说:“等过了年,房租攒够了,就能多置办些家具,让家里更像个样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希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小圆在小尾的怀里好奇地打量着新环境,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温暖,轻轻咿呀了一声,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喜悦。老乞丐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小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你要快快长大。” 主屋边上搭建有一个简单的棚子,权做是厨房,主体是木头和竹片等建筑而成,屋顶是茅草屋顶。主屋则是砖筑和青瓦屋顶。 小尾将行李安置妥当后,开始准备简单的饭食。他从篮子里拿出一些蔬菜和那块肉,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食材,但他却做得很用心,仿佛在为这个新家增添一份温暖。老乞丐则坐在一旁,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 窗外,阳光明媚,闲云庄的院子里传来阵阵欢笑声。小尾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新家不仅仅是一个住所,更是他们新的开始。在这里,他们将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 夜幕降临,闲云庄的屋舍里传来阵阵笑语声,与外面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而温馨的画面。小尾端着刚煮好的白米粥,从厨房走出来,轻轻放在小木桌上,转身对老乞丐说道:“师父,过年了,咱们喝碗热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眼神也充满了温情。桌上已经摆上了中午没吃完的肉,菜。盛放于小尾之前淘买的便宜旧碗碟中。 老乞丐抱着小圆坐在床边,轻轻摇晃着手臂,哄着小圆。小圆已经有些困倦,眼睛半睁半闭,但依然依偎在老乞丐的怀里,显得十分乖巧。老乞丐低头看着襁褓中安睡的孩子,喃喃道:“新的一年,希望她能健康平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眼神中满是慈爱。 小尾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啊,能有个安稳的家,咱们就知足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新年的温暖。他走到桌前,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粥,热气腾腾的粥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三人围坐在桌前,尽管只有一锅米粥和几块糕点,但屋内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小尾将一碗粥递给老乞丐,又轻轻拍了拍小圆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老乞丐接过粥,轻轻吹了吹,喂给小圆。小圆虽然已经有些睡意,但还是努力地喝着粥,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小尾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除夕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幸福。他轻声说道:“师父,等过了年,我去找些活儿干,多挣些钱,让咱们的日子过得更好。”老乞丐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尾,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闲云庄。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三个人的身影。小尾、老乞丐和小圆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小尾轻声哼起了一首摇篮曲,歌声柔和而温暖,仿佛在为这个除夕夜增添一份宁静。 午夜时分,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如同爆竹的海洋,声声不息,震耳欲聋。小尾站在屋内,感受着这热闹的氛围,心中充满了对新年的期待。他点燃了灯笼中的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小尾小心翼翼地将灯笼挂在门口,转身对老乞丐说道:“师父,听说灯火不灭,是来年的好兆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眼神也充满了希望。 老乞丐坐在床边,怀抱着小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抬起头,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咱们一家人平安无事。”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尾点了点头,心中默默许下心愿:“愿明年能攒够房租,让小圆有个更好的生活。”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决心。 襁褓中的小圆睡得正香,小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稚嫩。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仿佛对周围的喧嚣毫无察觉。烛光映在她的小脸庞上,为这个新年增添了一丝希望的色彩。小尾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小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窗外的鞭炮声愈发激烈,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城市。小尾走到门口,看着那些绚丽的烟花,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想起了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那些艰难的日子,那些温暖的瞬间,都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过去的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他要带着师父和小圆,迎接新的生活。 老乞丐抱着小圆走到小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尾,新年到了,咱们也该有个新的开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 小尾跟老乞丐,稍微聊了几句,便准备睡觉了,虽然已经是初一,但是离太阳升起,还有几个时辰,该睡睡,睡起来还要去拜年,小尾已经想好了初一拜年的计划。 第39章 小尾拜年 大年初一的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寒意依旧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冻结。小尾从睡梦中醒来,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地穿衣,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熟睡中的老乞丐和襁褓中的小圆。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每一丝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像猫一样轻盈。 他缓缓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让他的头脑为之一振。远处,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新年的到来奏响一曲欢快的乐章。这是他们在新居度过的第一个早晨,虽然屋内陈设依旧简陋,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和几床薄被,但比起过去那个四处漏风、阴暗潮湿的破屋,这里简直就像天堂一般。墙壁被重新粉刷过,虽不是多么精致,却透着一股整洁与温馨;窗户上贴着小尾亲手剪的红纸窗花,虽然手艺不算精湛,但那喜庆的红色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耀眼。小尾望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他轻轻走到灶台前,准备为家人煮上一锅热腾腾的白米粥。那米是他前几日特意去集市买的,平日里他们吃的都是粗糙的杂粮,难得能有这样的精细米食。他想着在新年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让这个节日过得更有滋味一些。当米香渐渐弥漫开来,那股浓郁的香气仿佛有一种魔力,很快就将老乞丐从睡梦中唤醒。 老乞丐揉着眼睛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和困意,看到忙碌的小尾,他笑着说:“小尾,起这么早啊。”小尾转过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回答道:“师父,新年好!我煮了粥,您再稍等片刻,就可以吃了。”老乞丐点点头,目光慈爱地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在这样温暖的屋子里,与亲人一起迎接新年。过去那些年,他都是孤零零地在街头流浪,靠着乞讨为生,新年对他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寒冷的日子,没有温暖,没有希望。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不久,粥煮好了,小尾小心翼翼地盛了三碗,摆在那张简陋的桌子上。他轻轻抱起小圆,小圆虽然年幼,但似乎也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小尾轻轻哄着她,用勺子舀起一些米汤,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嘴边。小圆张开小嘴,慢慢地吞咽着,那模样可爱极了。 “来,师父,咱们一起吃。”小尾招呼道。老乞丐点头,两人坐下,共同享用这简单却温馨的早餐。窗外的鞭炮声渐渐密集起来,街道上也开始有了人声,人们互相问候着,传递着新年的祝福,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苏醒,迎接新年的到来。 吃过早饭,小尾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拜年。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小尾心中却充满了干劲。在这个新年里,他想要用自己的努力,为这个家带来更多的希望和幸福。 “师父,我先去给余老板和小黑哥拜年,您在家照顾小圆,有什么需要的,等我回来再说。”小尾叮嘱道。老乞丐微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去,路上小心。”小尾点点头,披上外衣,踏出了家门。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白雪覆盖着屋顶、街道,仿佛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那是鞭炮燃烧后的气息,带着一种独特的节日味道。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那些鲜艳的红色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小尾沿着熟悉的街道,踏着积雪,向药铺走去。街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喜悦。不时有人互道祝福,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温暖的氛围所包围。小尾的心情也格外轻松,他感受着这节日的气氛,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许多。 来到药铺门前,小尾看到大门紧闭,但门上贴着一副新的对联,红纸黑字,显得格外喜庆。上联写着“春风送暖千家福”,下联是“瑞雪兆丰万代祥”,横批“吉星高照”。那刚劲有力的字体,透着一股子喜气洋洋的劲儿,让人看着心里就暖烘烘的。他轻轻叩了叩门,不一会儿,门内传来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露出余老板慈祥的面容。 “小尾,早啊!新年好!”余老板笑着招呼道,他的声音洪亮而温暖,就像这冬日里的阳光,让人感到亲切和舒适。 “余老板,新年好!给您拜年了!”小尾恭敬地作揖,弯腰行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快进来,外面冷。”余老板侧身让小尾进屋,一边说着,一边关切地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像是在欢迎一位久违的亲人。 屋内暖意融融,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宁静而安心。桌上摆着一些糕点和水果,显然是为迎接客人准备的。那些糕点做得精致可人,有莲蓉酥、豆沙包,还有小尾最爱吃的梅花糕,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水果则是苹果、橙子和香蕉,红红黄黄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小尾在余老板的示意下坐下,余老板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茶香四溢,热气腾腾。小尾双手接过茶杯,连声道谢。 “小尾,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听说你们搬了新家,可还习惯?”余老板关切地问道,他的眼神里满是慈爱和关心,就像一位长辈在询问晚辈的生活情况。 “多谢老板关心,新居虽然简陋,但比以前好多了。我们都很满意。”小尾感激地回答,想到新家,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虽然那里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昂贵的家具,但有家人的陪伴,有温暖的氛围,对他来说,那就是最美好的地方。 “那就好。新年新气象,希望你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余老板微笑着说道,他的笑容里充满了祝福和期待,仿佛在为小尾一家描绘着美好的未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关于药铺的事务和新年的计划。余老板提到,药铺将在初二恢复营业,希望小尾能提前做好准备。小尾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回应,他知道药铺的生意对这个家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的责任。 “我明白,初二一早我会来帮忙。”小尾认真地说,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子对生活的执着和对未来的信心。 余老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尾,你是个好孩子,有责任心,又有上进心。新的一年,希望你能继续努力,药铺的发展离不开你。”小尾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余老板对自己的期望,也知道自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药材采购和病人治疗的事情,小尾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余老板也耐心地给予指导。在这个过程中,小尾感到自己学到了很多,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在药铺工作的决心。 临走前,余老板特意从柜台里拿出一包药材,递给小尾,说道:“这是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你拿回去给你师父和小圆炖汤喝,新年里,大家都得补补身子。”小尾接过药材,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是余老板的一片心意,也是对自己工作的认可。 离开药铺后,小尾没有耽搁,径直向小黑哥所在的牙行走去。大年初一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孩子们穿着新衣,在街头巷尾嬉闹玩耍,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鞭炮声。街道两旁的店铺虽然大多关门歇业,但门前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有的还挂上了大红灯笼,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温暖的氛围所包围。 小尾沿着熟悉的街道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新年的期待。他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为生计发愁,如今却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珍惜。 不久,小尾来到了小黑哥所在的牙行。牙行并未完全歇业,仍有几个伙计值守,以防有紧急生意上门。小尾远远地就看见小黑哥站在门口,叼着一根草茎,悠闲地晒着太阳。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惬意。 “小黑哥!新年好!”小尾快步走上前,笑着拱手作揖。小黑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小尾,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小尾!哈哈,你小子也来了,快,进屋坐坐。”小黑哥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热情地招呼着。小尾跟着小黑哥走进了牙行,屋内暖烘烘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两人进了屋,小黑哥顺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小尾,又从桌上抓了一把花生递给他:“吃点,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得图个吉利。”小尾接过花生,随手剥了几颗,一边吃一边笑道:“这两天牙行应该不忙?” 小黑哥叹了口气,说道:“忙个啥?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只有我们几个倒霉蛋守着铺子。”不过他随即又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好歹也能清闲几天。”小尾关心地说道:“那正好,你也该趁这个机会好好歇歇,别总是那么拼。” 小黑哥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哥身体壮着呢!”但说完还是轻咳了几声,显然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小尾见状,叮嘱道:“小黑哥,药一定要按时吃,不能再拖了。等药铺初二开门,我再去给你抓些药。” “好好好,听你的。”小黑哥摆摆手,话虽如此,但神情中多少有些无奈,显然对自己吃药这件事并不上心。小尾知道小黑哥的性格,他总是大大咧咧,对自己的身体不太在意,但这次他决定一定要让小黑哥重视起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小尾问起了牙行的生意情况。小黑哥说,虽然过年期间生意不多,但偶尔还是有人来抓药,毕竟有些病不能拖。小尾点点头,表示理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尾看了看天色,说道:“小黑哥,我得回去了。师父和小圆还在家里等我呢。”小黑哥点点头,说道:“去,路上小心。有空常来坐坐。” 小尾告别小黑哥,踏着积雪往家走去。他心中默默祈愿,希望新的一年里,小黑哥的身体能尽快康复,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回到家中时,夜色已降临,街上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小尾推开门,看到老乞丐正坐在火炉旁,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圆,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火炉里的火苗跳跃着,映照在老乞丐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师父,我回来了。”小尾轻声说道,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小圆。 老乞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回来啦?拜年顺利吗?”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让小尾感到一阵温暖。 小尾点点头,把今天的事情一一讲给老乞丐听。他提到自己拜访了余老板和小黑哥,还聊到了药铺和牙行的一些情况。听到这些,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小子,懂事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和欣慰。 小尾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师父,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多亏了您和余老板的指导。”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和感激。 “来,坐下说说,你对今年有什么打算?”老乞丐示意小尾坐到火炉旁,一边慢悠悠地烤着手,一边问道。火炉里的火苗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 小尾沉思片刻,说道:“今年,我想继续在药铺干活,努力多赚点银子,好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老乞丐点了点头,“嗯,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更长远的事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期待。 小尾一愣,“师父的意思是?” “你年纪不小了,该学点更扎实的本事,光是送药、抓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老乞丐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能跟着余老板学点医术,将来就算不在药铺干,也能凭手艺吃饭。” 小尾听了,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真正付诸行动。如今听师父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不禁动摇了。他深知,学习医术不仅能够提升自己的能力,还能更好地帮助他人,这是一条更有意义的道路。 “师父,我会好好考虑的。”小尾郑重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决心。 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师父的建议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人必须要努力上进,才有出路。 时间转眼来到了大年初二,药铺正式开市。清晨时分,天空中还挂着几颗残星,小尾早早地赶到了铺子里。推开药铺的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让他感到格外亲切。余老板和几个伙计也已经到了,大家忙着清理店面,准备迎接第一批病人。 药铺的柜台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药柜里的药材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出各自的独特香气。小尾拿起扫帚,仔细地清扫着地面,确保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他知道,年后第一天开张,病人肯定不少,得给来抓药、问诊的人留下一个干净整洁的印象。 “小尾,今天你得更用心些,年后第一天开张,肯定会有不少病人。”余老板一边整理药柜,一边叮嘱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鼓励,让小尾感到一阵温暖。 “放心,老板,我一定认真干活。”小尾点头答应,眼神中透着坚定。他明白,自己的工作不仅关系到药铺的生意,更关系到病人的健康,容不得半点马虎。 果然,刚开门不久,就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抓药、问诊。有的是年前就已经来看过的病人,趁着新年再来复诊;有的是过年期间吃喝不当,导致肠胃不适的。药铺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充满了新年的气息。 小尾忙得团团转,不仅要帮忙抓药,还要给病人递水、清理桌椅,一刻都不敢松懈。他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药铺里穿梭不停,脸上始终带着热情的笑容。每当有病人进来,他都会主动上前问候,耐心地倾听他们的诉求,然后根据余老板的指示,准确无误地抓取药材。 正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小黑哥。小尾一眼就认出了他,惊喜地说道:“诶,小黑哥,你怎么来了?”他一边拿药,一边抬头问道,脸上洋溢着关切的笑容。 小黑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当然是来抓药的,你不是说让我按时吃药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中却透着对小尾的感激。 小尾见他终于肯主动来看病,心里一阵高兴,赶忙去找余老板配药。余老板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小黑哥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舌苔,又搭了搭脉,点头道:“恢复得不错,不过还得再喝几天药,巩固一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显然对小黑哥的恢复情况感到满意。 小黑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听您的。”虽然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中却透着对余老板的信任。 小尾接过余老板配好的药包,郑重地递给他,“小黑哥,这次一定要按时喝啊。”他叮嘱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知道了知道了。”小黑哥笑着接过药包,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药铺门口一闪而过,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 药铺里的忙碌还在继续,小尾也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他知道,新的一年里,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病人越来越多,小尾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他不仅要忙着抓药,还要帮忙熬药、包药,甚至还要帮忙照顾一些行动不便的病人。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对各种药材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 余老板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走到小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尾,今天干得不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意和鼓励。 小尾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一笑,“谢谢老板。”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和自豪。 “以后就按这个节奏来,你干得越好,将来的路就越宽。”余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第40章 小圆会说话了 春节的鞭炮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转眼间,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万物开始复苏。小尾站在药铺的门口,感受着春风的轻抚,心中充满了对新一年的期待。药铺里的工作也随之繁忙起来,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小镇的街道上时,小尾就已经起床了。他麻利地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便匆匆赶往药铺。 药铺里,余大夫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看到小尾进来,微微一笑,说道:“小尾,你来啦。今天有几个病人需要特别注意,你先把这些药材整理一下。”小尾点点头,迅速走到药架前,开始整理药材。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种药材都被他仔细地分类、摆放。 整理完药材后,小尾又开始协助余大夫熬制汤药。药锅里的药材在火上慢慢熬煮,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小尾不时地用勺子搅拌着药汤,确保药材的药效能够充分释放。余大夫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药汤的颜色和浓度,不时地指导小尾调整火候。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到了中午。小尾和余大夫简单地吃了点午饭,便又开始接待前来求医的病人。病人们有的是城里的居民,有的是从附近的村庄赶来的。他们带着各种病症,有的是感冒发烧,有的是腰酸背痛,还有的是长期的慢性病。小尾和余大夫耐心地倾听他们的症状,仔细地诊断,开出合适的药方。小尾还会细心地叮嘱病人如何煎药、如何服药,以及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 尽管工作十分繁忙,小尾却从不觉得累。每当他看到病人因为他的帮助而露出感激的笑容时,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成就感。 傍晚时分,小尾终于结束了当天的工作。他收拾好药铺,和余大夫道别后,便匆匆赶回家中。一路上,他想着家中等待他的小圆和老乞丐,心中充满了温暖。 推开门,小尾看到小圆正坐在老乞丐的膝上,玩弄着手中的布偶。小圆看到小尾回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小手,似乎在邀请他一起玩耍。小尾的疲惫瞬间被这温馨的画面驱散,脸上也绽放出笑容。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小圆,说道:“小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爷爷的话啊?”小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小尾的脸,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小尾微笑着,轻轻摇晃着她,哼起了小曲。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晚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点起了昏黄的油灯。老乞丐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小尾则抱起小圆,在屋内来回踱步,逗弄着她。小圆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显得格外可爱。她发出咯咯的笑声,双手不停地挥舞,显得格外开心。 “小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爷爷的话啊?”小尾轻声问道,虽然知道小圆还不会说话,但他依然习惯性地与她交流。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 小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小尾的脸,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她的小手不时地摸着小尾的脸,仿佛在感受他的温度。小尾微笑着,轻轻摇晃着她,哼起了小曲。他的歌声虽然不算动听,但却充满了温暖和爱意。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老乞丐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你真是个好哥哥。”小尾停下脚步,走到老乞丐身边,说道:“爷爷,您今天累了?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我来照顾小圆。”老乞丐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累,看着你们,我就觉得心里踏实。” 小尾点了点头,继续抱着小圆在屋内走动。他轻轻地拍着小圆的背,说道:“小圆,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雕,是一只小兔子。小圆立刻被吸引了,伸手去抓。小尾把木雕递给她,小圆拿着木雕,好奇地看了看,然后放进嘴里咬了咬,发出咯咯的笑声。 老乞丐看着小圆,说道:“这孩子真是可爱,将来一定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小尾笑着说道:“是啊,她每天都在长大,我真希望她能快点学会说话,这样我们就能更好地交流了。”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她会的,孩子成长需要时间,我们只要耐心地陪伴她,她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小尾抱着小圆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夜色映入眼帘。星星在天空中闪烁,月亮洒下柔和的光辉。小圆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小尾指着天空中的星星,说道:“小圆,你看,那是星星,很漂亮?”小圆眨着眼睛,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 老乞丐走过来,站在小尾身边,说道:“小尾,你今天工作辛苦了,早点休息。我来陪小圆一会儿。”小尾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爷爷。那我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就来陪你们。”说完,他轻轻把小圆交给老乞丐,转身走向洗漱间。 屋内,老乞丐抱着小圆,轻轻地摇晃着她。小圆靠在老乞丐的怀里,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老乞丐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轻轻地哼起了一首古老的摇篮曲,声音低沉而温暖。屋内充满了宁静和温馨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停了下来。 小尾洗漱完毕后,回到屋内,看到老乞丐和小圆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地走过去,把小圆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坐在老乞丐身边,轻声说道:“爷爷,您也早点休息。今天辛苦您了。”老乞丐睁开眼睛,说道:“我不辛苦,只要你们好,我就放心了。”小尾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会越来越好的,爷爷。您放心。”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小尾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刚迈进家门,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兴奋的笑声。那笑声清脆而悦耳,如同山间溪流般欢快。小尾心中一暖,疲惫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走近一看,只见小圆正扶着桌子站立,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看到小尾进来,小圆的眼睛一亮,嘴巴张合,似乎在努力发出声音。小尾心中一动,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小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哥哥说?”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期待。 突然,小圆清晰地喊出:“哥哥!”声音虽稚嫩,却无比清晰。小尾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眼眶瞬间湿润了。他轻声问道:“小圆,你刚才叫我什么?”小圆再次张开小嘴,甜甜地喊道:“哥哥!”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仿佛是她对小尾的回应。 小尾的眼眶湿润了,他激动地抱起小圆,转身对老乞丐说道:“爷爷,小圆会叫‘哥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老乞丐睁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真是聪明。”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慈爱。 小尾抱着小圆,心中充满了幸福。他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说道:“小圆,你真棒!”小圆依偎在小尾的怀里,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仿佛在回应他的夸奖。老乞丐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你真是个好哥哥。小圆有你,真是她的福气。” 小尾抱着小圆走到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轻声说道:“小圆,你看,那是夕阳。夕阳落下,明天又会升起,就像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小圆眨着大眼睛,仿佛在听懂他的话,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显得格外开心。 老乞丐走过来,站在小尾身边,说道:“小尾,你今天工作辛苦了。小圆会叫你‘哥哥’,说明她真的很喜欢你。你要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好孩子。”小尾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我会的。小圆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会用尽全力保护她。”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屋内充满了大家的欢声笑语。小圆在小尾的怀里渐渐入睡,小尾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走到老乞丐身边,轻声说道:“爷爷,今天真是太惊喜了。小圆会叫‘哥哥’了,我觉得她长大了很多,好聪明啊。”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孩子成长得很快。”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小镇的街道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带着满心的喜悦,早早地来到了药铺。他的脚步轻快,心情格外舒畅。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对余大夫说道:“余老板,小圆会叫‘哥哥’了!” 余大夫正在整理药材,听到这话,他放下手中的活儿,笑着抬起头来,说道:“哦?那真是好消息。小圆多大了?”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好奇。 “小圆大概一岁多了。”小尾回答,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小圆那清澈的眼睛和甜甜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温暖。 余大夫点点头,说道:“这个年龄开始学说话,正是时候。你平时多和她说话,她学得更快。”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仿佛在鼓励小尾继续努力。 小尾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说道:“余老板,我一定会多陪她说话的。她学会叫‘哥哥’的时候,我真是激动得不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余大夫微笑着,说道:“小尾,你对小圆的关心和爱护,她一定能感受到。孩子在爱的环境中成长,会更加健康快乐。”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慈爱。 小尾感激地看着余大夫,说道:“余老板,谢谢您的指导。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圆,让她健康快乐地长大。”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心。 余大夫点了点头,说道:“小尾,你是个好孩子。小圆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她的福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在为小尾的成长感到高兴。 小尾的心情更加舒畅了。他觉得,无论工作多么辛苦,只要想到小圆那甜甜的笑声和清澈的眼睛,他就充满了力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为小圆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在药铺里,小尾的工作更加认真和努力了。他仔细地整理药材,耐心地接待每一位病人。他的心中充满了动力。 傍晚时分,小尾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满满的成就感回到了家中。他推开门,看到小圆正坐在老乞丐的膝上,玩弄着手中的布偶。小圆看到小尾回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小手,似乎在邀请他一起玩耍。 小尾的疲惫瞬间被这温馨的画面驱散,脸上也绽放出笑容。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小圆,说道:“小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爷爷的话啊?”小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小尾的脸,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 老乞丐微笑着,说道:“小尾,你回来了。今天工作辛苦了?”小尾摇摇头,说道:“不辛苦,只要看到小圆和您,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又过了几日,小尾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满心的疲惫回到了家中。刚迈进家门,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那是小圆的笑声,如同山间溪流般欢快。 小尾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他快步走进屋内,看到小圆正坐在老乞丐的腿上,玩弄着一串珠子。那串珠子是小尾前几天从镇上的集市上买回来的,小圆非常喜欢,每天都要拿着它玩耍。小尾走过去,笑着说道:“小圆,今天玩得开心吗?”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带着一丝宠溺。 小圆抬起头,看到小尾,眼睛一亮,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开心地喊道:“哥哥!”声音虽然稚嫩,但却无比清晰。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抱起小圆,说道:“小圆,你今天真乖。”小圆依偎在小尾的怀里,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显得格外开心。 随后,小圆转头看向老乞丐,嘴巴张合,似乎在努力发出新的声音。老乞丐微笑着,轻声说道:“小圆,叫‘爷爷’。”他的声音温和而慈祥,带着一丝鼓励。小圆盯着老乞丐,嘴里发出“爷爷”的声音。虽然还不太清晰,但已经能听出她在努力模仿。 小尾激动地说道:“爷爷,小圆在学着叫您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老乞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说道:“这孩子,真是乖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在为小圆的成长感到高兴。 小尾抱着小圆,心中充满了幸福。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小尾、小圆和老乞丐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圆在小尾的怀里渐渐入睡,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小尾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走到老乞丐身边,轻声说道:“爷爷,我好开心啊。小圆会叫‘爷爷’了,我觉得她真的好棒啊。”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孩子一转眼就会长大了。我们要珍惜这些美好的时光。” 小圆的语言能力逐渐提高。她开始学会更多的词语,能够简单地表达自己的需求。每当她学会一个新词,小尾和老乞丐都会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 一天,阳光明媚,小尾带着小圆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圆坐在小尾的怀里,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充满了对世界的探索欲。 突然,小圆指着天上的鸟儿,兴奋地喊道:“鸟!鸟!”她的声音清脆而稚嫩,带着一丝兴奋和自豪。小尾笑着点头,说道:“对,那是鸟。小圆真聪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许和鼓励。 小圆咯咯笑着,继续指着周围的事物,努力地发出声音。她看到院子里的野花,指着花朵说道:“花!花!”虽然发音还不太清晰,但已经能听出她在努力模仿。小尾耐心地教她,说道:“对,那是花。小圆真棒。”小圆听到夸奖,笑得更加灿烂了。 接着,小圆又看到了院子里的蝴蝶,她指着蝴蝶,说道:“蝶!蝶!”小尾笑着点头,说道:“对,那是蝴蝶。小圆真聪明。”小圆继续指着院子里的树木、石头和其他事物,努力地发出声音。每一个新词的学习都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和希望。 老乞丐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幕。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说道:“小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小尾说道:“爷爷,小圆学得越来越快了。我觉得她很快就能说出更多的话了。”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孩子大了,孩子大了。” 第41章 玉笛声声 正月十六的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青石板路上,屋顶上,山林间。这一天,药铺按例休沐, 小尾今日也可以休息,不用工作,小尾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将常用的草药工具仔细检查了一遍,虽然今日并非工作之时,但他已养成了这般细致的习惯。他轻轻推开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只见老乞丐已然在院中等候,身上的旧衣虽破旧,却整洁干净,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正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上晒着太阳。小圆则在一旁的花丛边玩耍,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袄,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正欢快地追逐着一只蝴蝶,步履虽然摇晃不稳,但是显然已经能行动自如。 “小尾,今日天气甚好,正适合出游。”老乞丐见小尾出来,笑呵呵地说道,声音沙哑却透着温暖。 “是啊,爷爷。我们去哪儿?”小尾走到老乞丐身边,轻轻扶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玩耍的小圆,眼中满是宠溺。 “听闻江边风景宜人,不如前往一观。”老乞丐提议道,目光中带着对自然美景的向往。 小尾点头同意,抱起小圆,三人一同前往江边。小圆在小尾的肩头兴奋地挥舞着小手,一路上叽叽喳喳,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老乞丐则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脸上始终带着那抹慈祥的笑容。他们穿过小巷和街道,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偶尔有几只小狗在街边嬉戏,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到了江边,眼前的景色让小尾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无数的碎金在水面上跳跃。江边的柳树尚未出新芽,柳枝随风轻拂,像是大自然的画笔,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江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爷爷,这里真美。”小尾感叹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敬畏。 老乞丐微微侧头,看着小尾,微笑回应道:“是啊,自然之美,最能洗涤心灵。在这喧嚣的尘世中,能有这般宁静之地,实属难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诉说着对生活的感悟。 小尾轻轻放下小圆,任她在草地上嬉戏。小圆下地就迈着小脚步,不太稳当的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刚走路没多久,还在努力适应。嘴里发出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回荡在江边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身影在草地上晃动前行着,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小圆,小心点,别摔倒了。”小尾关切地说道,眼中满是宠溺。 小圆听到小尾的声音,转头对着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她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青黄色的草地,不知名的野花,远处潺潺的江水,都对孩子有莫名的吸引力。 老乞丐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眺望远方,神情悠然自得。微风拂过,他的衣袂随风飘动,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他看着小圆在草地上蹒跚学步的样子,眼中满是慈爱。 “这孩子真是活泼。”老乞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小尾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他看着小圆在草地上欢快的身影,心中感到无比的宁静与满足。这一刻,他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疲惫,只愿时间能在此刻定格。 “爷爷,您觉得小圆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小尾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这孩子天资聪颖,活泼好动。只要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有才华的人。” 小尾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让她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尾的头,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老乞丐从怀中取出一根玉笛,这根玉笛通体晶莹剔透,雕刻精美, 古朴而典雅。小尾见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爷爷,您还有这等宝物?” 老乞丐轻轻抚摩着玉笛,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笑道:“呵呵,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玉笛,今日心情甚好,便拿出来吹奏一曲。”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这根玉笛承载着他的许多回忆。 小尾闻言,充满期待地看着老乞丐。他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玉笛,更不知道老乞丐竟然还有这样的宝贝。老乞丐见小尾一脸期待,微微一笑,说道:“这根玉笛不仅外观精美,音质也非常好。它是我年轻时偶然所得,一直珍藏至今。” 小尾好奇地问道:“爷爷,这玉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这玉笛是用上等的玉石制成,经过精心雕刻和打磨,音色清脆悦耳,吹奏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他轻轻将玉笛放在唇边,准备吹奏一曲。 小圆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根玉笛的不凡,停止了嬉戏,跑到老乞丐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玉笛。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小圆,爷爷给你吹一曲,好不好?”小圆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老乞丐微微一笑,开始吹奏。笛声悠扬,如同山间清泉般清澈,又似林间鸟鸣般悦耳。那音符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每一个音符灵动飘逸,让人陶醉其中。小尾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感受着那悠扬的笛声在耳边回荡,心灵仿佛被洗涤得一尘不染,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江边的柳树似乎也被这美妙的笛声所吸引,柳枝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乐曲伴舞。江水潺潺,与笛声相互呼应,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美妙的画面。小圆也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她静静地站在老乞丐身边,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敬佩的光芒。 笛声渐渐进入高潮,老乞丐的指尖更加灵动,笛声也更加悠扬。小尾睁开眼,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对老乞丐的敬佩。他从未想过,这位平时看似普通的老乞丐,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技艺和如此珍贵的宝物。 笛声终于缓缓收束,最终归于宁静。小圆第一个反应过来,拍着小手,稚嫩声音说:“爷爷”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谢谢小圆,爷爷也很高兴能为你吹奏一曲。” 小尾也由衷地赞叹道:“爷爷,您的笛声真是太美妙了,我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音乐。”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呵呵,老朽不过略通音律, 与那些精通音律之人,是比不了的。我这只是自娱自乐而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却也透着对音乐的热爱。 小圆拉了拉老乞丐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爷爷,吹”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好,爷爷再为你吹奏一曲。”说着,他再次举起玉笛,准备吹奏。 老乞丐将玉笛轻轻放在唇边,指尖轻动,悠扬的笛声随之而起。乐曲婉转动人,仿佛诉说着一段美妙的故事。笛音清澈,如山间清泉般流淌,沁人心脾。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人快乐,心情也为之大好。 小尾有点陶醉,眼睛微闭,聆听 笛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他的心田,带走了所有的尘埃与杂念。他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感受着每一个音符带来的宁静与美好。 小圆听着笛声,开心的咯咯直笑,继而摇头晃脑,小手小脚也情不自禁跟着音律节奏慢慢起舞,似乎被笛声带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她动作虽然稚嫩,看起来是杂乱无章,但是举手抬足,又看得出章法和节奏,与笛音完美契合。 小尾睁开眼,看到这一幕,惊讶不已。他从未想过,小圆竟然能够随着笛声起舞,而且舞姿如此优美。他转头对老乞丐说道:“爷爷,小圆竟能随着您的笛声起舞,真是奇妙。”老乞丐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赞许,说道:“这孩子天资聪颖,对音律甚为敏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显然对小圆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老乞丐继续吹,笛声悠远,伴随江水潺潺,小圆和小尾都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笛声终于缓缓收束,最终归于宁静。小圆第一个反应过来,拍着小手,欢快的说:“爷爷,好好好”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谢谢小圆,爷爷也很高兴能为你吹奏一曲。” 小尾也由衷地赞叹道:“爷爷,您的笛声真是太棒了。”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不过尔尔” 目光转向小圆,赞许道:“ 这孩子天资聪颖,对音律甚为敏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显然对小圆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他继续说道:“小圆的舞姿虽然稚嫩,但却充满了灵性,仿佛她能听懂这笛声中的每一个音符。而且举手抬足之间,契合音律和节拍。应该是有点天纵之才在身上的。” 小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可没听出什么特别的,也不懂什么节拍,只知道这笛声听起来特别好听,让人心里觉得特别舒服。” 老乞丐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孩子,虽然不懂音律,但能感受到这笛声的美好,就已经足够了。音乐本就是用来陶冶情操,让人放松心情的,不必过于在意那些复杂的节拍和技巧。” 小尾点了点头,说道:“爷爷说得对,这笛声确实让人放松,听着听着,就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老乞丐微笑着说道:“这就是音乐的魅力所在。小圆这孩子,不仅能听懂这笛声,还能随着音乐起舞,真是个有灵性的孩子。” 小尾看着在草地上欢快舞动的小圆,眼中满是喜爱,说道:“是啊,小圆真是个特别的孩子,她的舞姿真好看,好可爱啊。” 老乞丐轻轻抚摩着玉笛,说道:“这玉笛虽然珍贵,但真正让它发出美妙声音的,还是这大自然的美景和孩子们的纯真。今日能与你们共享这美好的时光,老朽真是感到无比欣慰。” 也不知玩了多久,三人踏上归途,小圆在小尾的背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仿佛做着一个甜甜的梦。 “爷爷,今日我玩的真开心。”小尾感慨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和喜悦。 老乞丐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啊,人生得此乐,夫复何求。你们玩的开心就好”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和满足,看着年轻的孩子们欢乐时光,老乞丐也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游历江湖,快意人生。脸上也是显现出快乐和笑容。 小尾侧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圆,心中充满了对小圆的疼爱和关心,未来,充满了希望。他暗自下定决心,要让小圆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不辜负这份纯真的笑容。他轻轻调整了一下背上的小圆,确保她睡得舒适。 老乞丐缓缓地走在前面,手中的玉笛在阳光照射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却显得格外坚定和稳重。小尾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对老乞丐的敬佩和感激。 “爷爷,您今天吹的曲子真好听,我从来不知道您还有这样的本事。我是第一次听,真的好神奇呀”小尾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敬佩。 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这玉笛是我年轻时偶然所得,一直珍藏至今。今日心情甚好,便拿出来吹奏一曲,没想到还能让你们喜欢。若是日后有时间,我们多出来玩,我吹给你们听。” 小尾眼神中充满了期盼,连声称好。 第42章 小尾小圆在学习 药铺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材香气,夹杂着古籍纸张的陈旧气息,让人感到一种宁静而古朴的氛围。小尾早早地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他先把板凳摆放好在药铺后院宽阔地面上,将竹席仔细地铺好分置在板凳上面,保持跟地面有距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包包药材和一本本医书摊开在上面。金黄色的阳光 ,洒在白色略微泛黄的书页上和药材表面上。小尾一边忙活,一边不时地低头翻阅医书,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些医书是药铺的宝贝,每一页都记载着珍贵的医学知识。小尾知道,这些知识不仅能帮助他治病救人,还能改变他的命运。他轻轻翻开一本医书,书页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其中医药的秘密。他认真地研读着每一个字句,试图从中汲取智慧。每当遇到不懂的地方,他就会停下来,反复琢磨,直到理解为止。 与此同时,药铺内的那本破旧字典也被他翻阅得有些卷边了。每天,他都会从字典中学到几个新字,然后认真地尝试在地上用木棍抄写。 余掌柜从药铺里走出来,看到小尾如此勤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到小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尾,好好学, 你会走得更远。”小尾连忙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更加勤奋努力。 午后,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透过药铺的窗户,洒在小尾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在药铺院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开始了他的写字练习。他找了一根细长的棍子,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地上的沙土面上书写着那些他刚学到的医书和字典中的词句。每一个字,他都反复琢磨,力求笔画圆润,形神兼备。 他认真地在沙土上写下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棍子。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继续专注于练习。 旁边的余掌柜不时走来,看到小尾如此刻苦,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他略作指导,纠正小尾的一些笔画错误,然后称赞他的进步。余掌柜的鼓励让小尾更加刻苦,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掌柜的期望。余掌柜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小尾,你的进步真快,继续努力 。” 小尾听了,心中充满了感激。 此时,外面传来街市上人声鼎沸的热闹声。小尾忙累了,暂时停下手中的棍子,静静地听着。街市上的叫卖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 忙碌的日子中,小尾不仅学字,还积极承担药铺内的各项工作。清晨的阳光洒在药铺的柜台前,小尾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穿梭在药铺的各个角落,整理着药材、书籍和杂物。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些看似琐碎的工作,都是药铺正常运转的重要保障。 “小尾,你来帮我把这包药材放到货架上。”余掌柜一边整理着账本,一边对小尾说道。 “好的,掌柜的。”小尾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药材放到货架上,确保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白天,小尾负责送药、煎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材按照余大夫的嘱咐煎好,然后用干净的布包好,送往客人家中。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每走一步都带着对工作的认真和对客人的尊重。 “小尾,这药要怎么煎啊?”一位客人拿着药方,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位客人,您放心,我会按照大夫的嘱咐帮您煎好药,然后送到您家中。”小尾微笑着回答,声音温和而清晰,让客人感到安心和信任。 每当有客人前来寻求治病,小尾总能迅速准确地将余大夫的叮嘱传达出去。他的声音温和而清晰,让客人感到安心和信任。 药铺的生意逐渐兴隆,无病的贵人也纷纷前来求购补品药方,进行补气养血。这些贵人平日里生活优渥,但往往因为缺乏运动和过度劳累,导致身体虚弱。他们听说余大夫的药方效果显着,便纷纷前来求购。 “余大夫,我最近总觉得身体乏力,听说您这里有一种补气养血的药方,效果很好,能否给我开一剂?”一位贵人客人问道。 “当然可以,这位客人。我们药铺有一种专门补气养血的药方,由人参、黄芪、当归等多种名贵药材配制而成,对您的症状非常有效。”余大夫微笑着回答,然后转身对小尾说:“小尾,你按这个药方取药,按照我的嘱咐煎好,送到这位客人家中。” “好的,大夫。”小尾连忙答应,迅速准备药材。 小尾凭借自己勤快与认真,不仅赢得了余掌柜的赞许,也在众多客人中建立了良好的声誉。他的笑容真诚而温暖,让每一个来到药铺的人都感到亲切和舒适。 “小尾,你真是个可靠的好帮手。”余掌柜常常在客人面前夸奖小尾。 “掌柜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尾听了,只是谦虚地笑笑,继续默默地工作。 虽然他常常要在风雨中奔波,但他从未怨言。他总是按时将药品送到客人手中。有一次,天下着大雨,小尾依然坚持送药。他把药品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被雨水打湿。 “小尾,你浑身都湿透了,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客人看到小尾全身湿透,感动不已,连连称赞他的敬业精神。 “谢谢您,客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尾微笑着说道,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热情。 小尾不仅在送药和煎药上表现出色,还经常协助打杂,维护药铺的卫生和秩序。他每天都会仔细打扫药铺的每一个角落,确保环境整洁。他还时常整理店内的药材和书籍,让它们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他的细心和认真,让药铺始终保持着一种宁静而有序的氛围。 傍晚时分,小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药材的气味,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舀起水,把手洗干净,便开始为家人准备晚餐。虽然生活清贫,但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小圆在老乞丐的陪伴下,常常跟随他到街头摆摊做算命、看面相。尽管小圆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儿,但她对周围的世界表现出异常的好奇。每当老乞丐在街头讲解面相学、算命术,小圆便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模仿老乞丐的口吻,发出零星的咿呀声。 老乞丐虽然身份低微,却满腹经纶,似乎曾经也读过不少书。 老乞丐坐在街角的简陋摊位上,手中拿着几张写有简单字句的纸,耐心地向小圆指点:“这叫‘天’,那叫‘人’。”小圆听得虽不懂,却依然目不转睛,偶尔咿呀几声,似乎在努力模仿。 “你看,这个字‘天’,就像天空一样广阔,这个字‘人’,就像一个人站在地上。”老乞丐用手指着纸上的字,慢慢地解释着。 小圆眨着大眼睛,似乎在努力理解老乞丐的话。她偶尔发出几声咿呀声,仿佛在回应老乞丐的讲解。 在老乞丐的摊位上,小圆不仅学习识字,还接触到了面相学和算命术的基本知识。老乞丐用简单易懂的方式,向她介绍面相学的基本原理,比如通过观察人的五官来判断其性格和命运。 “你看,这个人的眉毛浓密,说明他性格刚强;这个人的鼻子高挺,说明他有福气。”老乞丐指着路过的行人,耐心地向小圆讲解。 虽然小圆还小,但她似乎对这些知识有着天生的敏感和兴趣。每当老乞丐讲解时,她都会聚精会神地听着,偶尔还会用小手比划着,仿佛在尝试理解这些复杂的概念。 “小圆,你以后也要学会看面相,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人。”老乞丐慈爱地看着小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小圆咿呀了几声,似乎在回应老乞丐的话。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小尾在药铺忙碌之余,也会来到老乞丐的摊位,看着小圆学习。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为小圆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让她能够继承和发扬这些宝贵的知识。 “老乞丐爷爷,小圆今天学得怎么样?”小尾每次来都会关心地问。 “小尾,小圆很聪明,学得很快。她以后一定有出息。”老乞丐总是这样回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每当有客人前来咨询,小圆都会用她那清脆的声音,模仿老乞丐的口吻,咿咿呀呀地讲话。客人们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纷纷露出惊喜的笑容,称赞她的聪慧和可爱。 “这孩子真聪明,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客人们常常这样夸奖小圆。 小尾和老乞丐,听了心里很开心,连忙跟客人道谢。 随着小尾在药铺里的努力工作和不断学习,药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清晨的阳光洒在药铺的柜台前,小尾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穿梭在药铺的各个角落,整理着药材、书籍和杂物。 药铺生意日益兴隆,小尾在忙碌的工作中有了更多与社区中各色人等交流的机会。街上的行人形形色色,有穿着朴素的百姓,也有身着华丽服饰的贵人。其中,不乏一些读书人和中年儒士,他们对诗词书画极为熟悉。 一次,一位儒士来到药铺,看到小尾正在认真地写字,便走上前去。他看到小尾写的字虽然工整,但有些笔画还不够准确,便主动教他几个字的正确写法。小尾不敢怠慢,认真地与儒士学习,还请教了一些疑难字词。儒士颇为欣赏小尾的态度,说道:“你这小子虽出身贫寒,却有志学问,日后定能有大成就。”这番话让小尾心中涌起一股自信,他暗下决心:无论生活多艰辛,也要坚持学问,为了自己,也为了小圆。 在与儒士的交流中,小尾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知识。他不仅学会了正确的写字方法,还多学了一些诗词。儒士告诉他,学习诗词不仅要多写多背,还要善于观察和总结。小尾铭记在心,决定后面加以练习。 药铺里客人来求医问药络绎不绝,这也促使小尾不断在实践中验证书中的知识。有一次,一位客人前来求购补气养血的药方,小尾根据书中的记载,准确地为客人推荐了几种余大夫之前用过的补药方剂。客人服用后,效果显着,对小尾的医术赞不绝口。小尾通过这次经历,更加坚定了学习医术的信心。 在与客人的交流中,小尾还学到了许多实用的医学知识。他了解到,不同的药材有不同的药性和用途,只有掌握了这些知识,才能在配药时做到精准无误。他还学会了如何根据客人的症状,推荐合适的药方。这些经验让小尾的医术和识字能力日益精进。 小尾在药铺中的表现,得到了余掌柜和其他伙计们的认可。他们纷纷称赞小尾的勤劳和聪明,前途无量。小尾在这过程中不断提升自己的医术和学问,内心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药铺渐渐安静下来,忙碌了一天的小尾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他回到家,生起炉火,开始煮粥。炉火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小尾一边煮粥,一边默诵着医书中的章节,什么“仁心济世”的字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也是他努力学习的动力。 粥在锅里慢慢煮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未来的路会怎样,小尾很是期待。 小圆安然入睡,她偶尔发出轻微的咿呀声,仿佛在梦中也在努力学习。小尾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爱和期望。他希望,等小圆长大后,能继承老乞丐的知识和智慧,成为一个聪慧又坚强的人。尽管小圆还不会与人对话,但她那偶尔的咿呀声已让小尾感受到了一丝语言的萌芽。 老乞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尾和小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对这两个少年充满了信心。 小尾的勤奋和努力,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而小圆的聪慧和可爱,也让他看到了希望。 第43章 小圆独奏 清晨时分,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窗外微露曦光,小尾轻轻推开新居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带着小圆缓步走出,晨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与以往不同,如今的小圆不仅能用稚嫩的声音说出简单句子,还能踢踏着小脚自由奔跑。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眼睛明亮而有神。小圆见到哥哥,立刻笑着喊:“哥哥好!”那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清脆而悦耳,这温柔的一句问候让小尾心中涌起无限欣慰。他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小圆的小手,感受到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房屋虽简陋,但整洁的墙面、刚打扫过的青石地面,处处透着希望与生机。墙壁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而成的,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显得质朴而温暖。地面的青石板被小尾擦拭得干干净净,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院子里种着几株青菜,绿油油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这对兄妹的到来。 小尾轻轻抱起小圆,她的身体轻盈而柔软,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圆的小手紧紧抓着小尾的衣角,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期待。 中午,阳光明媚,小尾走在城南热闹的集市上,周围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小尾穿梭在人群中,目光不时扫过路边的摊位,心中盘算着能为小圆带回些什么。 偶然经过一个竹器摊位,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竹制器具,有竹篮、竹筐、竹筷等,琳琅满目。小尾的目光却被一只制工精细的竹笛所吸引。这只竹笛静静地躺在摊位的一角,笛身上刻着简单的花纹,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小尾轻轻拿起竹笛,仔细端详,只见笛身光滑,纹路清晰,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竹笛正适合送给小圆,让她在音乐中感受生活的美好。小尾想象着小圆吹奏竹笛时的情景,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摊主见他目光专注,便微笑问道:“小兄弟,看中这只笛了吗?”小尾连忙点头,略显腼腆地说:“是的,这笛子轻巧,音色清脆,正好适合小孩子学习。多少钱?”摊主报出价钱后,小尾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平日攒下的几枚铜钱付出。手握竹笛,他满心欢喜,觉得这不仅是一件乐器,更是一件能改变未来的珍宝。 回到新居后,小尾迫不及待地将竹笛送到小圆面前,柔声道:“小圆,这是哥哥给你的礼物,以后你可要好好学音乐哦。”小圆接过竹笛,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她轻轻抚摸着竹笛,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小尾看着小圆,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相信音乐能够为小圆带来更多的快乐和希望。 小尾开始教小圆如何吹奏竹笛,这是此前老乞丐教给他的,他学习能力强,已经学会了基本操作。他耐心地示范着吹奏的方法,低声讲解如何控制气息和指法。小圆睁大眼睛,认真地听着,不时模仿着哥哥的动作。虽然刚开始吹出的笛音断断续续,有点稚嫩,但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小尾一边指导,一边鼓励小圆:“小圆,你吹得很好,继续加油!”小圆听了,更加努力地练习,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学会吹奏出美妙的音乐。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坐在新居前的小院中,怀里抱着小圆,感受着她那软软的小身体,心中充满了温暖。小圆的眼睛明亮而好奇,四处张望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小尾轻轻拍了拍小圆的背,柔声说:“小圆,哥哥教你吹竹笛好不好?”小圆听了,眼睛一亮,立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小尾心中一暖,轻轻将竹笛递到她稚嫩的小手中。小圆的小手紧紧握住竹笛,仿佛握住了一件宝贝。 小尾耐心地示范着吹奏的方法,低声讲解如何控制气息和指法。他轻轻地说:“小圆,你先看哥哥怎么吹。”说着,他将竹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出一段简单的旋律。笛声清脆悦耳,在小院里回荡。小圆睁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哥哥的动作,听得入神。 示范完后,小尾将竹笛重新递给小圆,鼓励她说:“小圆,你试试看。”小圆接过竹笛,小心翼翼地放在唇边,学着哥哥的样子,轻轻吹了一口气。刚开始,笛音有些断断续续,有点稚嫩,但小圆的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连连说:“哥哥,好听!”这简单的赞叹让小尾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摸了摸小圆的头,笑着说:“小圆真棒,继续加油!” 在一旁的老乞丐,看着这对兄妹,也不禁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慈祥和温暖。他似乎在为这新生命的成长默默祝福,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后院虽然不大,但被小尾打扫得干干净净,几株青菜在墙角静静地生长,为这个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 小尾坐在一棵老槐树下,怀里抱着小圆,开始了一天的练习。他轻轻地说:“小圆,来,我们开始吹笛子。”小圆揉了揉眼睛,接过哥哥递来的竹笛,开始了练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圆的笛声渐渐变得流畅起来。她已经能吹出连贯的曲调,并能根据小尾的鼓励发出简单的乐语:“好笛子!”“再来!”她那略显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天真与坚定。小尾一边记录着小圆的进步,一边在破布上写下新学的字词。 每天下午,或有阳光斜斜地洒在城南的街道上,小尾都会带着小圆去药铺帮忙。药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那是一种混合了各种草药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小尾一边忙碌着,一边抽空教小圆认识各种草药。他轻轻拿起一片草药,放在小圆的手心里,说:“小圆,这是甘草,味道甜甜的。”小圆好奇地闻了闻,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品尝,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哥哥,这个好好吃!”小圆欢快地说道。 “是啊,甘草不仅味道好,还能止咳润喉呢。”小尾耐心地解释道。 余掌柜看到这一幕,赞许地说:“小尾,你这孩子不仅工作勤快,还肯用心教妹妹,未来必有大成。”小尾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只有不断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余掌柜,谢谢您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小尾谦逊地回答道。 每当药铺休沐时,小尾便独自取出字典和医书,研读书中精髓。他坐在药铺的角落里,认真地翻阅着每一页,不时地在纸上记录下重要的知识点。偶尔,他也会向医书里记载的名医求学,试图从中找到治病救人的秘诀。 “小尾,你这样勤奋,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余掌柜鼓励道。 “谢谢余掌柜,我会努力的。”小尾坚定地回答道。 药铺生意日渐兴隆,小尾在药铺中忙得不可开交,但他总会抽出片刻时间,翻阅那些古籍与医书。 在药铺里,小尾不仅学会了医术,还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探讨医术,交流心得,共同进步。小尾感到,自己在这个小小的药铺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和方向。 在城南的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老乞丐的算命摊总是摆在最热闹的角落,那里靠近一家茶馆,旁边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树上挂着几盏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摊位上摆着几张破旧的纸,上面写着一些简单的字句,还有一些简易的乐谱。老乞丐虽然看起来落魄,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智慧和耐心。 每当闲暇时,老乞丐总会抽出时间教小圆识字和学习音律。小圆虽然小,但对字词和音乐表现出了极高的敏感度。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充满了好奇和渴望,每当老乞丐拿出写有简单字句的纸时,她都会认真地跟着看、跟着听。 “这首曲子你听好。”老乞丐耐心地说道,他的声音沙哑但温和。他拿起竹笛,轻轻吹奏出一段简单的旋律,笛声悠扬,在空气中回荡。小圆认真地睁大眼睛,专注地听着,仿佛被这美妙的旋律深深吸引。老乞丐吹完后,小圆便拿起自己的竹笛,尝试着模仿。她的小手虽然还不太灵活,但她的努力和认真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哥哥,你听,我吹得怎么样?”小圆吹完后,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小尾。小尾站在一旁,注视着妹妹与老乞丐共同学习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温情与希望。他看到小圆那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对知识和音乐的热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小圆吹得真好,进步越来越大了。”小尾摸了摸小圆的头,给予她最真诚的鼓励和赞美。小圆听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在老乞丐的指导下,小圆逐渐学会了几个简单的字词,也能吹奏出一些基本的旋律。每当她学会一个新的字或一段新的曲子,都会兴奋地跑到小尾身边,自豪地展示自己的成果。小尾总是会给予她最真诚的鼓励和赞美,让她感受到学习的乐趣和成就感。 “爷爷,这个字怎么读?”小圆指着纸上的一个字,好奇地问老乞丐。老乞丐耐心地回答:“这个字读‘花’,像路边的那些小花一样。”小圆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圆的进步越来越明显。她不仅在识字和音律方面有了显着的提高,还逐渐培养出了对学习的浓厚兴趣。每当老乞丐教她新的内容时,她都会全神贯注地听讲,认真地模仿和练习。她的努力和天赋,让老乞丐也感到十分欣慰。 “这孩子真是个天才,将来一定有出息。”老乞丐常常对小尾说。小尾听了,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这一切都离不开老乞丐的悉心教导和小圆自身的努力。他相信,只要他们继续坚持下去,小圆一定能够成为一个有知识、有才华的人,为自己的未来创造更多的可能。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药铺周围的邻里也渐渐关注起小尾和小圆。每天清晨,小尾都会带着小圆走出新居,向街坊邻居问好、讨教生活之道。 这些邻居们看到小尾和小圆,总是会停下来和他们聊几句。有的邻居会夸赞小尾的勤奋和懂事,有的则会对小圆的可爱和活泼赞不绝口。 而小圆则在旁边欢快地跑动着,偶尔喊出几个简单的词语,如“哥哥好”,引得周围人纷纷称赞。 小圆有时会带着竹笛,吹一些喜欢的曲目。她的笛声清脆悦耳,虽然还带着一丝稚嫩,但却充满了童真和活力。邻居们有时候也会鼓励小圆吹一些指定曲目,小圆欣然接受,竹笛声在街巷中飘扬,给这个社区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有一次,邻居张大妈笑着对小圆说:“小圆,给大妈吹一首《小河淌水》好不好?” 小圆听了,眼睛一亮,立刻点了点头。她拿起竹笛,轻轻吹奏起来。笛声如同潺潺流水,缓缓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张大妈听得入神,连连夸赞:“小圆吹得真好 ”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圆的笛声越来越动听,她的表演也越来越自信。社区中的人们渐渐认可了这对兄妹,纷纷提供帮助与鼓励。 夜幕降临,小尾家内灯火朦胧,小尾坐在桌子边边,手捧新学医书,就着烛火的光亮认真翻看。书上的文字,在静谧的夜晚,有着烛火的映照显得格外清晰。小圆在床上静静睡着,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咿呀,似乎在对小尾的翻书声作出回应。她的睡颜安详而甜美,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第44章 前途的决定 傍晚时分,太阳的余晖洒在繁华的街头,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老乞丐像往常一样,坐在街角的一个破旧面相摊位前, 他口中念念有词,眼神却游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神情自信,仿佛得道仙人一般。 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们的叫卖声、孩子们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卷。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喧嚣,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装饰得极为精致,车厢上镶嵌着金色的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匹骏马昂首嘶鸣,显得威风凛凛,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马车停在了老乞丐的摊位前,车帘轻轻掀起,一位衣饰考究、气质温婉的女子走了下来。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优雅而端庄。她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和坚定。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名侍女和一位车夫,侍女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车夫则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女子见老乞丐正专心占卜,便恭敬地跪下行礼,低声道:“师傅,请跟徒儿一起回去,徒儿不忍看到师傅如此清贫。”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老乞丐闻言,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他缓缓抚摸着胡须,目光深邃而不急于答应,似在细细品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这老乞丐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这么一位贵人如此恭敬?”也有人感叹:“看来这位女子真是有孝心,竟然愿意放下身份,来接她的师父。” 老乞丐的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轻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突然想起师父来了?”女子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师傅,徒儿一直挂念着您,今日终于找到您了。” 侍女在一旁轻轻放下手中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摆放着一些精美的点心和一沓银票。侍女轻声道:“小姐,这是您要带给师傅的。”女子点了点头,接过盒子递给老乞丐:“师傅,这是徒儿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老乞丐接过盒子,缓缓放在摊位桌子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心意师傅领了,但师傅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不必为我担心。”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师傅,徒儿不忍心看到您受苦,无论如何,徒儿都要带您回去。” 老乞丐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淡然与洒脱:“徒儿不用担心为师。师傅志在游历天下,岂不快哉!倒是你这小师妹,可以带回去,好好培养一番。”他顿了顿,指向不远处那正在角落中静静坐着的小圆。 小圆从外貌看年约两三岁,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旧衣裳,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发髻,脸上带着一丝怯生生的神情。她见老乞丐指向自己,茫然地望着四周,不知所措,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困惑和无助。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衣角,仿佛在寻求一丝安全感。 女子微微点头,面容中闪过一丝温柔,似乎对老乞丐的安排颇为满意,同时也带着一丝不舍。她轻轻走上前,蹲下身子,温柔地对小圆说道:“小师妹,你愿意跟我回去吗?那里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有许多你从未见过的东西。”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小圆抬起头,看着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虽然年幼,但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子的善意。然而,她又看了看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老乞丐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小圆,去。跟着你师姐,你会有更好地未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也带着一丝无奈。 小圆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她知道,跟着女子离开,或许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再像现在这样,每天为温饱而愁。但她又舍不得老乞丐,舍不得这个她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都在等待着小圆的回答。 就在这时,小圆突然开口了:“师傅,我……听哥哥的。”她的声音很小,却带着一丝坚定。老乞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小圆的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并不容易。女子则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她站起身来,轻轻握住小圆的手:“好,师妹,我们这就去找你哥哥。” 女子与老乞丐交谈片刻后,便与侍女和车夫告别,乘车离去。不久,她转向城中,径直来到药铺。 药铺内人来人往,充满古朴的书香与药气。木质的柜台和药柜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各种药材整齐地摆放在药柜中,散发出独特的药香。药铺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医书和药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悠久的历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小尾正忙于整理药材和医书,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样药材都被他精心摆放。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些药材。突然,他感觉到有人走进了药铺,抬起头来,只见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子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女子微微一笑,端庄地走上前,轻轻行礼:“您好,我是来找小尾的。”小尾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药材,微微皱眉:“我是小尾,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女子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希若,今日来是有一件事相商。”小尾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赵希若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我的师父不愿离开此处,但我看这小师妹虽年幼,却蕴藏着非凡的潜质,希望能带她去更好的地方培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小圆的关心和对未来的期待。小尾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师妹?您说的是小圆吗?”赵希若点了点头:“正是,她是个好孩子,若能得到更好的培养,将来必能有一番作为。” 小尾沉默了片刻,心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林姑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小圆虽然年幼,但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也不忍心让她离开。”赵希若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小尾,我明白您的顾虑。但请您相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圆,让她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培养。”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有些犹豫。 周围的气氛似乎凝固了一般,药铺内的其他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轻声议论:“这女子是谁?看起来气质不凡。”也有人对小尾的决定感到好奇:“小尾会答应吗?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赵希若见小尾依然犹豫,轻轻走上前,说道:“小尾,我知道您对小圆的关心,但请您相信我,我会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小尾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心中一阵感动。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林姑娘,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小圆是我最关心的人,我不能轻易做决定。” 赵希若微微一笑,松开了手:“我明白,您慢慢考虑,我不着急。”她转身走向门口,侍女和车夫早已等候在一旁。侍女轻轻拉开门,赵希若回头看了小尾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小尾,我会在城南福来客栈等您,随时欢迎您来找我。”说完,她转身离开,侍女和车夫紧随其后。 药铺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小尾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决定将影响小圆的一生,他必须慎重考虑。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药材。 小尾心中巨震,眼前仿佛浮现出与小圆相处的日日夜夜。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小圆天真无邪的笑脸、她懂事地帮忙整理药材、依偎在他身旁听故事的模样……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温暖与美好,让他不禁动容。 他默默低头,心中涌起复杂情绪。尽管他平日里与老乞丐和药铺伙计们相依为命,生活虽艰辛,但对小圆的爱护却使他对未来充满希望。小圆就像他生活中的阳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小圆在身边,生活将会变得多么黯淡无光。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小圆能有更好的未来;另一方面,他又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还要为小圆的未来着想。然而,一想到要和小圆分开,他的心就忍不住疼痛。 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药材,心中默默祈祷:“小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永远关心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露出内心的不舍。 小尾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心中默默下了决定:“无论怎样,我都要为小圆的未来负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选择。 夜幕降临,药铺附近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虫鸣声。小尾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屋子。屋里昏暗的灯光下,老乞丐正悠闲地坐在角落里,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似乎在等待着小尾的到来。 小尾轻轻叹了口气,坐到老乞丐对面,将今日与女子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说到小圆可能面临的更好生活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老乞丐静静地听着,直到小尾说完,才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小子,终究舍不得。”他轻拍小尾的肩膀,继续说道:“但记住,生活总有多种可能,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 小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乞丐:“不,老伙计,我与你们相依为命,这份情谊与责任,绝不能轻易抛弃。小圆虽不是我亲生妹妹,但我视她如同我血肉至亲,她将与我共度难关。”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露出内心的挣扎与不舍。 老乞丐听罢,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少见的温柔:“好,好孩子,这位女子,身份显贵,若是小圆随她入府内,生活条件必定能更好,另外也会获得更好的教导,将来前途肯定更为光明。而你我,生活在这大千世界,本来就风餐露宿,而如今虽然生活境遇有所好转,但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能有更好的路可以走,又何必苦苦挣扎。你这些年,吃的苦想必已经够多了。小圆完全可以不必重复你吃过的苦。” 小尾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老乞丐的话有道理,但一想到要让小圆离开自己,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难以释怀。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药材,心中默默祈祷:“小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永远关心你。” 老乞丐见小尾依然犹豫,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要为小圆的未来着想,她是个好孩子,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老伙计,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小圆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能没有她。” 老乞丐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他的手:“小尾,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也要记住,小圆的未来很重要,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说完,他转身走向屋角,留下小尾一个人在灯光下,继续思考着未来的选择。 夜色渐深,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大家熄灯了各自休息,小尾躺在屋内,看着襁褓中的小圆,心中涌起对未来的种种规划。窗外月光照进屋内,小圆睡得正香,嘴角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温暖与幸福。小尾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柔情与责任感。 他反复思考老乞丐和女子的话,又回顾了自己一路走来风餐露宿,各种贫困艰苦,心中动摇,心里想:“我必将努力奋斗,让小圆的前途不再受限于贫苦。如果小圆跟着入府,能过上更好的日子,那我便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小尾知道,自己的生活虽然充满了艰辛,但他从未放弃过对未来的希望。他一直努力工作,希望能够给小圆一个更好的生活。然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面对许多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他想起老乞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生活总有多种可能,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小尾明白,老乞丐是在提醒他,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而放弃更好的选择。而女子的提议,确实为小圆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未来。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纠结,他既不想让小圆离开自己,又希望她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他知道自己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还要为小圆的未来着想。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药材,心中默默祈祷:“小圆,希望你能明白,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你能过的更好一些。” 最终,小尾做出了决定,他要为小圆的未来负责。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坚定:“明天,我就去福来客栈,亲自跟女子详谈。” 他明白,这个决定可能会改变他和小圆的生活,但他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第45章 中京在望 福来客栈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柴燃烧后的气息,夹杂着几丝饭菜的余香。小尾与赵希若相对而坐,侍女小寒静立一旁,低眉顺目,仿佛一尊精美的瓷娃娃,一动不动。客栈的窗户半掩着,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薄纱般的窗帘微微飘动,光影斑驳地洒在赵希若的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小尾心中疑惑,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与试探:“敢问阁下的身份是?小子愚钝,不识贵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赵希若身份的好奇,同时也带着些许的不安,毕竟眼前这位女子气质非凡,绝非普通人家。 小寒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顾忌着什么,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又迅速合上了。赵希若似乎察觉到了小寒的意图,轻轻抬手,示意她不必开口,随后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却又带着几分疏离的优雅。 她缓缓说道:“我家在中京,家中有父母兄弟姐妹,蒙祖庭庇佑,享有一些福禄承泽。”她的声音轻柔而动听,仿佛山间清泉般悦耳,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其他的,日后你自会知晓。”这话中似乎蕴含着深意,既没有完全透露自己的身份,又给了小尾一个模糊的承诺,让他不禁对中京和赵希若的家世产生了更多的遐想。 中京,那是一个繁华之地,是无数人向往的中心。那里有宏伟的宫殿,有热闹的市集,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还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赵希若的家世既然与中京紧密相连,想必也是非同小可。小尾心中暗自思忖,对赵希若的身份更加好奇。 小尾听罢赵希若关于中京的描述,心中稍安,他微微前倾身子,眼中带着诚恳与期待,直言道:“既然如此,承蒙小姐抬爱,小圆能随姐姐前去,必定是极好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毕竟中京对他来说,是一个充满神秘与机遇的地方。 他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不知可否留下地址,我好亲自送妹妹小圆前去。”小尾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妹妹的关心与不舍,他希望能让小圆在中京有一个好的归宿,同时也希望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 赵希若闻言,莞尔一笑,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她轻轻说道:“正巧,马车宽敞,你与小圆想必难以割舍,便一同前往中京也好。”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已经为小尾和小圆的未来做好了打算。 小尾心中大喜,他没想到赵希若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他的请求。他欣然应允,连忙说道:“多谢小姐,小尾感激不尽。”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心中早已盘算着与小圆同赴一城的种种美好。 他本就不愿与小圆分离,心中早已将小圆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如今能与她一同前往中京,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和幸福。他想象着在中京的生活,那里有繁华的市集,有各种奇珍异宝,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他和小圆可以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和机遇。 赵希若看着小尾高兴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欣慰。 她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应该互相帮助。”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亲切和温暖,让小尾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感激。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赵希若的感激和敬意。 这次中京之行,不仅是一次新的开始,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中京努力奋斗,为小圆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辞别赵希若,小尾便回家,然后准备去中京的事情。药铺先跟余老板辞去工作。因为要陪着小圆去中京。老乞丐有自己的打算,就不会跟小尾和小圆一起进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尾和小圆开始为中京之行做准备。他们整理行囊,准备了一些必要的物品,同时也向周围的朋友们告别。小圆虽然有些不舍,但想到能与小尾一起前往中京,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在出发的前一天,小尾和小圆来到了余大夫的药铺,向他告别。余大夫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欣慰。 他微微一笑,说道:“路上小心,到了中京,记得写信报平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期待,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感激。 小尾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大夫多年来的照顾,我们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感激和敬意, 余大夫的教诲和帮助,对他们来说是无比珍贵的。 告别了余大夫,小尾回到了客栈。他们整理好行囊,准备迎接明天的旅程。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小镇的街道上。赵希若的马车早已停在药铺前,车夫稳稳地坐在驾驶位上,手中的缰绳轻轻晃动,马儿不时发出几声低鸣。小尾与小圆早早地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必需品整齐地打包在一只略显破旧的布袋中,他们站在药铺门口,依依不舍地与余大夫告别。 告别余大夫,老乞丐,他们登上了赵希若的马车。 车夫一扬鞭,马车缓缓驶离了药铺,朝中京方向进发。小尾和小圆透过车窗,看着渐渐远去的药铺和余大夫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不舍。 马车渐行渐远,药铺的匾额在晨光中渐渐缩成模糊的虚影。小尾和小圆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余大夫能够身体健康,一切安好。 余大夫站在药铺门口,目送着马车离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他才缓缓转身,走进了药铺。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内,小尾、小圆与赵希若相对而坐。小圆好奇地问道:“赵姐姐,中京是什么样的地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让赵希若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感动。 赵希若微笑答道:“中京繁华热闹,商贾云集,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等到了那里,你们就能亲眼见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和期待,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向往和憧憬。 小尾关切地问:“赵小姐,此次前往中京,路途遥远,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让赵希若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感动。 赵希若思索片刻,答道:“按正常行程,马车每日可行七十里,若无意外,约需二十余日可抵达中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坚定,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放心。 小尾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路上需多加小心,谨防意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和担忧,让赵希若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感动。 赵希若微笑说道:“正是。你们放心,我已安排妥当,路上自有照应。”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坚定,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放心。 马车继续行驶,小尾和小圆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晨光中,小镇的轮廓渐渐模糊,随着马车的行驶,周围的景色不断变换,田野、山林、河流,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小尾和小圆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旅程能够平安顺利,早日抵达中京,开始新的生活。赵希若则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 马车突然微微颠簸了一下,车辙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块,发出一声闷响。小圆轻轻抓住了小尾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小尾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了,轻轻拍了拍小圆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赵希若注意到了这一幕,微微一笑,说道:“路上难免会有些颠簸,大家习惯就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幽默,让车厢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小尾和小圆相视一笑,心中的紧张也渐渐消散。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滚,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车厢内,三人相对而坐,气氛温馨而融洽。小尾和小圆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他们知道,这次旅程虽然艰辛,但一定会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行至第五日,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阴沉。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小尾和小圆在车厢内,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外面的天气变化让他们感到不安。 不久,天边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随即倾盆大雨骤然降临,雨水如同倾倒的水桶,瞬间淹没了大地。车夫回头禀报道:“小姐,前方有一处破庙,可暂避风雨。”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促,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感到不安。 赵希若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先避一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果断,似乎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唯一一个能够保持冷静的人。马车在雨中急速驶向前方的破庙,车轮在泥泞的道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驶入破庙,众人迅速下车。庙内虽然简陋,但尚可遮风避雨。小尾和小圆在雨中奔跑,迅速躲进庙里,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感到一丝松了一口气。庙宇的墙壁斑驳,屋顶也有些破损,但在这场倾盆大雨中,至少能提供一个暂时的避难所。 小圆有些害怕,紧紧拉着小尾的衣袖,眼中闪烁着不安的神色。小尾见状,轻声安慰道:“别怕,小圆,雨很快就会停的。”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坚定,希望能给小圆带来一些安全感。 赵希若则在一旁观察着庙内的环境,虽然庙宇显得有些破旧,但她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 暴风雨终会过去,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她走到庙内的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雨幕,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小圆不禁吓得缩了缩,紧紧依偎在小尾身边。小尾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试图给她带来一些温暖和安全感。 “赵姐姐,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小圆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仿佛在这个破庙中,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赵希若转过身,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这里是庙宇,虽然破旧,但总能挡住风雨。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等雨停了再继续上路。”她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小尾和小圆的心情稍稍平复。 时间在雨声中缓缓流逝,庙内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小尾和小圆坐在庙内的角落,听着外面的雨声,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小尾想起了他们的旅程,想着即将到来的中京,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赵希若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场暴风雨能够尽快过去,让他们能够继续前行。 小尾和小圆也跟着站起身,走到赵希若身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象。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溪,流淌着。 “等雨停了,我们就可以继续上路了。”赵希若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尾和小圆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雨声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破庙的屋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愁绪。赵希若坐在庙内的一处角落,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场雨可能会耽误他们的行程,但她并不担心,因为她早已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小寒站在赵希若身旁,静静地等待着吩咐。她是赵希若的贴身侍女,一直以来都忠诚地陪伴在她身边,无论是繁华的中京还是这荒凉的破庙,她都毫无怨言地跟随。赵希若转头看向小寒,轻声说道:“取些干粮出来,大家先垫垫肚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让人感到安心。 小寒应声,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分给众人。干粮虽然简单,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显得格外珍贵。小尾和小圆接过干粮,心中充满了感激。他们知道,这一路的艰辛,若没有赵希若和小寒的照顾,他们恐怕难以应对。 众人围坐在一起,默默进食。火折子的光芒在残破的佛像上跳动,映得佛像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小圆有些害怕,紧紧拉着小尾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小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有赵姐姐和我们在,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让小圆感到些许安心。 在这破旧的庙宇中,虽然环境简陋,但众人的心却紧紧相连。他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简单的干粮,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 夜深人静,风雨渐渐平息,破庙内的气氛却愈发紧张。小尾忽然听到庙外传来低语声,似有人在窃窃私语。他的心中猛地一紧,警觉地起身,轻声唤醒赵希若:“赵小姐,外面似乎有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安。 赵希若原本靠在墙边休息,听到小尾的话,神色一凛,立刻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第46章 庙外激战 庙内相当破旧,且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陈旧的气息,庙外的风雨,逐渐平息,昏暗的光线里,众人都保持着戒备的姿态,或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刚才小尾已然注意到庙外的窃窃私语,他和赵希若小声说了。但是赵希若却仿佛已经知道,所以并未有太大的震惊到。 小尾观察到赵希若的神色比较平静,也就放下进一步询问的举动,先观察观察形势,看赵希若接下来会有如何举动。 但是没有等到赵希若有什么举动。车夫原本在庙门和窗户靠墙的位置坐着休息。嘴里叼着一根草,闭目养神中。但是听到庙外的动静,他先是侧耳倾听,然后像是分辨出了什么,下定决心要有所举动。 车夫悄然起身,他的动作轻而稳,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警觉的猎豹,继续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片刻之后,他转向赵希若的位置,车夫低头抱拳,恭敬地向赵希若秉明:“小姐,外面似乎有些动静,我去看看。”赵希若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与冷静,轻声道:“小心。” 车夫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黑夜仿佛被破开,他的身形像一把刀,由内向外,刺破庙外的黑暗空间。 庙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小尾焦急地握紧手中的短刀,这柄短刀,是牙行的小黑临别赠送的。小黑感叹于好朋友的离去,但是还是祝福小尾前途一片光明,从牙行的货架,取下了一柄短刀,希望小尾留个念想,看到刀的时候,希望能想起小黑这位老友。 小尾握紧刀的时候,便想起了小黑,如今,他当然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动用这把刀,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会武功,所以他很担心自己能不能保护得了自己。这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头一次遇到这种紧急情况。 刀柄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依然满脸担忧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车夫能够平安归来。小圆则紧紧靠着小尾,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而赵希若依旧镇定地坐在那里,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时而把精致的折扇微微轻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这眼前的危险根本无法动摇她的心境。 小寒,已经站起身,在赵希若身边不远处站着,手中已经拿起了一柄长剑,但是并不紧张,手握剑鞘,垂于身侧,眼睛注视着庙门,耳朵专注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车夫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一股带着潮湿气息的夜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雨丝轻轻拍打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扫视着这片被夜色笼罩的破庙周围。只见几道黑影在夜色中闪烁,他们行动敏捷,身形矫健,显然不是普通的路人。 车夫沉声喝问:“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声音在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洪亮,打破了夜的宁静。那些人影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商量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个信号。突然,他们动了,身形如电,瞬间朝着车夫扑了过来,手中兵器寒光闪闪,直取车夫要害。 车夫并未有兵器,但是并不惊慌。第一个人先扑到车夫身前,一剑已是刺向车夫胸前。车夫早有准备,迅速闪身躲避,他的身手极为敏捷,犹如一条游龙在夜色中穿梭。 一掌侧劈向黑衣人的手腕,砰的一声,骨头碎裂声,黑衣人手腕已经扭断形成奇怪的弯曲弧度,手指不得不松开,然后黑衣人手中剑已然下坠,黑衣人一声痛呼,欲转身退去。车夫此时已经用脚尖挑起坠下的剑,顺手一抄,黑衣人的剑已然握在车夫手中。 其他几名黑衣人的剑已经刺来。车夫连续挥剑三次,格挡了三剑刺来。车夫继续挥出三剑,斩向三个方位,三方黑衣人的攻势顿止,不得不招架车夫的剑势斩击。车夫的剑当然是可以被格挡,被化解,但是车夫还有后招,其中一名黑衣人的破绽已然暴露,中门未设防,已然胸膛吃了车夫一级鞭腿,顿时飞溅而起,直到撞上院子里粗壮的树干,树木和肉体撞击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响,树叶树枝上的雨水淅沥沥的洒下,浇了树干上缓缓滑下并瘫软的黑衣人一身,黑衣人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面罩下相必不是开心微笑而是痛苦扭曲的表情。 车夫鞭腿之后,迅速收腿,还挡了侧方连续刺来的两剑夹击,又还回去两剑刺出,两名黑衣人连忙招架。双方瞬间交起手来,兵器碰撞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仿佛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让人不禁心惊胆战。 那些黑影的攻击招招狠辣,毫不留情,显然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杀气。车夫虽然面对众多敌人,但毫不畏惧,他沉着应对,手中的兵器舞得密不透风,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刚猛无匹,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与气势,与黑影们的阴柔狠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战斗的持续,车夫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攻击越来越凌厉,每一次出击都让黑影们感到巨大的压力。而黑影们的攻势则逐渐减弱,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显然,他们在车夫的猛烈攻击下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车夫的身手矫健,犹如一条游龙,在敌人之间穿梭自如。他的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出击都让敌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小尾在庙内焦急地握紧短刀,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但依然紧紧地握住刀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心中默默地为车夫祈祷。小圆则紧紧靠着他,满脸担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赵希若依旧镇定,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手中折扇微微轻摇。她的神情冷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的折扇在手中轻轻摆动,似乎在为车夫加油助威,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镇定让小尾和小圆稍微安心了一些,但紧张的气氛依然弥漫在庙内。 经过一番激战,几声闷哼传来,那些黑影逐渐不敌车夫,攻势渐弱。车夫趁机发起猛攻,他的身影如闪电般穿梭在黑影之间,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他的拳头如铁锤般沉重,每一拳都准确地击中黑影的要害。他的剑,气势如虹,灵巧敏捷,连接有黑衣人被剑锁上。随着持续重物击打声响起,黑影们纷纷受伤,或倒地,或翻滚,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夫的攻击如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将黑影们一一击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决绝,仿佛这些黑影是他必须清除的障碍。 黑影们在车夫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们的身体在雨水中挣扎,试图站起来继续战斗,但车夫的攻击让他们无法动弹。车夫的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内力,击打在黑影身上,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疼痛和无力。黑影们的脸上露出了恐惧和绝望的神情,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战胜这个强大的对手。 黑衣人终于是抵不过,连续刺过几剑。车夫一阵格挡后退,叮叮当当一片响声,黑衣人借机携伴退去。虽然有几人已经受伤了。但是还是被他们狡猾的退走了。 车夫冷哼一声,转身准备回庙。他的身影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高大和坚毅,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给人带来希望和安全感。 车夫的身影在雨夜中渐渐显现,他走进门,带着些许血迹,但并无大碍,血不是车夫的,而是黑衣人们的。他的脚步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在告诉庙内的人,危险已经过去。他走进庙内,向赵希若禀报道:“小姐,已无碍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刚才的激战只是寻常之事。 赵希若微微点头,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她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的镇定让庙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小尾和小圆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渐渐消散。小尾握紧短刀的手也松了下来,小圆靠在他身上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车夫站在一旁,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但依然坚定。他的目光扫过庙内的众人,仿佛在确认 大家 都安然无恙。他的心中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最终还是保住了众人的安全。 庙内的气氛逐渐平静下来,但刚才的战斗依然让人心有余悸。小尾和小圆虽然放松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警惕。 赵希若的镇定让众人感到安心, 她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传递出一种坚定和自信,让众人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赵希若看了看众人,淡淡开口:“大家休息,明日一早我们继续赶路。”她的声音平静而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尾和小圆相视一眼,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但见赵希若如此淡定,也便依言躺下休息。小寒也随即放下警戒休息。 赵希若的镇定让庙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依然保持着冷静和从容。 庙内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雨声依旧淅淅沥沥。雨滴打在破旧的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车夫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刚才的激战对他来说只是寻常之事。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大,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小尾和小圆虽然躺在床上,却因刚才的惊险场景难以入睡。他们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刚才的战斗仿佛还在眼前。小尾握紧短刀的手虽然已经松了下来,但他的身体依然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小圆则紧紧靠着小尾,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 天边渐渐泛白,雨也停了。经过一夜的洗礼,空气变得格外清新,带着一丝凉意。庙内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众人从紧张的状态中稍稍放松了一些。赵希若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向外张望。外面的景色映入眼帘,地面还残留着一些积水,反射着微弱的光线。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宁静。 赵希若回头看了看庙内的众人,淡淡地吩咐道:“大家起来收拾收拾,我们该出发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尾和小圆听到这话,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车夫也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清脆的骨骼摩擦声,他微微一笑,说道:“好,咱们出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昨晚的战斗已经完全不影响他了。 小尾和小圆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尾将短刀插回腰间,小圆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行囊。他们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可以看出他们的认真和努力。小寒也默默地整理着行囊,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很快就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她抬起头,看着赵希若,微微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了。 赵希若走到车夫身边,轻声说道:“辛苦了”车夫笑了笑,说道:“不辛苦,小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和敬佩,显然对赵希若的领导能力十分认可。 众人收拾好行囊,坐上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再次缓缓驶离破庙,朝中京方向而去。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回想起昨夜的惊险,心中仍有些后怕,但看到赵希若和车夫的镇定,也渐渐安心下来,继续踏上前往中京的路途。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车轮滚滚,发出低沉的声响。车夫熟练地驾驭着马匹,马儿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前行。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赵希若坐在车内,神情平静,手中轻轻摇着折扇。她的目光偶尔扫过小尾和小圆,似乎在确认他们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的镇定和从容让众人感到安心,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不时回头看看车内的众人,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自信,仿佛昨夜的战斗已经完全不影响他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说道:“大家坐稳了。” 小尾和小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沿途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起来。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壮丽,田野里的庄稼随风摇曳,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小尾和小圆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也逐渐变得愉快起来。 赵希若轻轻摇着折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的目光偶尔扫过窗外的景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说道:“小姐,我们接下来的路途会经过一些城镇,可以在那里补充一些物资。”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尽量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休息。” 第47章 采薇小镇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石子路面,发出有节奏的“嘎吱”声。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厢里,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时不时地探出头去张望。 车夫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稳稳地握着缰绳,不时地回头看看车厢里的乘客,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赵希若坐在车厢的一边,偶尔微微掀起帘子,透过缝隙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随着马车逐渐驶入小镇,街道两旁的景色也渐渐映入眼帘。街道两旁种满了蔷薇花,虽然还未到盛开的季节,但已经能看到一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小尾和小圆探出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这里便是远近闻名的采薇小镇。镇上多以产蔷薇花而闻名于世。 车夫熟练地驾着马车,不徐不疾的向镇内驶去。镇上马路倒也宽敞,人流量也比较大,可见这镇子汇聚了不少南来北往的行脚客商。 马车缓缓驶入一家名为驰康客栈的院前,车夫稳稳地停下马车。客栈的伙计早已等候在门口,看到马车到来,赶忙迎了上去。他熟练地引导着车夫将马车停到后院,然后帮忙卸下行囊。赵希若微微掀起帘子,打量着客栈的环境,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驰康客栈的院子宽敞明亮,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后院里马肆、草料房、浣洗房等设施一应俱全,看起来十分整洁。赵希若微微点头,对客栈的环境表示认可。她回头对众人说道:“行车多日,大家都劳累困苦,在这客栈小住三日,补充采买,三日后继行启程。” 小尾和小圆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如果是暂时休息,那倒是不错,这几日坐车,屁股也都肿胀麻木了,腿脚也甚僵困,小镇倒也是个绝妙休息的地方。若然可以,也能逛逛街,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车夫似乎是早已习惯这种场景,开始卸下行囊,任劳任怨。小尾眼到手到,也没闲着,帮车夫搬运行李。车夫淡然一笑,也随小尾任意行为,并不阻拦。 赵希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她看着小尾忙碌着搬东西,跑来跑去,小圆则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这次的旅程虽然辛苦,但也能让这两个孩子增长见识,体验不同的生活,倒也是桩妙事,小圆此时已然跟着赵希若下了马车,在客栈入口等待,搬行李下来也不用太久,等人齐,方好一起入住。 赵希若一行人走进客栈大堂,只见大堂宽敞明亮,几张八仙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壶茶杯也擦得干干净净。柜台后的掌柜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正忙着记账。看到赵希若一行人进来,他赶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迎了上来。 掌柜的恭敬地说道:“姑娘,欢迎光临驰康客栈。请问几位是要住店还是用餐?”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要住店,麻烦掌柜的给安排两间干净的房间。”掌柜的连忙点头,说道:“好嘞,姑娘请随我来。”说着,他引着赵希若一行人上了二楼。 二楼的客房布置得温馨舒适,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吹动着白色的窗帘。房间里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干净的床单和被褥。床头还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干制的花束,散发出淡淡的花香。赵希若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 另外一间,赵希若安排小尾和车夫同住。赵希若和小寒,就带着小圆住另外的一间。 小尾和小圆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看着这一切新奇的事物。小尾跑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里的空气真好,还有花香呢!”小圆则跑到床边,用手摸了摸床单,说道:“床好舒服” 赵希若坐在桌前,看着两个孩子兴奋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欣慰。她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麻烦你给我们准备一些吃的,孩子们饿了。”掌柜的连忙点头,说道:“好嘞,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说着,他转身下了楼。 不一会儿,伙计端着几样小菜和米饭上了楼。他把菜放在桌上,恭敬地说道:“姑娘,这是本店的招牌菜,希望你们能喜欢。”赵希若看着桌上的菜,有肉、清炒时蔬、炒鸡蛋,还有白色香气扑鼻的菌菇汤,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增。 赵希若吩咐伙计退下,便安排大家一起用餐,小尾和小圆看到饭菜,立刻围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小尾一边吃一边说道:“这菜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小圆也点头说道:“真香。”赵希若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赵希若特意叮嘱小寒:“小尾和小圆年纪小,若是他们要出去逛,你可得照看着些,防止走丢或者遇险。”小寒点头答应,她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的很,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各种情况。小尾和小圆在一旁听了,更是跃跃欲试。 小寒看着两个孩子兴奋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在旅途平安快乐。 小尾和小圆跟着小寒走出驰康客栈,眼前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路的两旁种满了蔷薇花。虽然还未到盛开的季节,但想必若是花开满街,该是多么一幅漂亮的景象,应该会让人陶醉其中。小尾和小圆兴奋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经嗅到了蔷薇花香,并深深地印在记忆中。 小镇上的街道热闹非凡,商贾云集,各种店铺林立。有卖丝绸的、卖茶叶的、卖古董的,还有卖小吃的,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小寒则紧紧地跟在他们身边,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耐心地解答着他们的问题。 他们先来到一家卖蔷薇花种子的店铺,店铺的招牌上写着“蔷薇花苑”四个大字。走进店里,只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蔷薇花种子,每一种都标着详细的品种名称和生长习性。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到他们进来,赶忙迎了上去。 “几位客官,欢迎光临蔷薇花苑。不知你们需要些什么?”老板恭敬地问道。 小尾和小圆好奇地走到货架前,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种子,眼中满是兴奋。小尾拿起一包种子,问道:“老板,这是什么品种的蔷薇花?” 老板笑着说道:“这是‘红双喜’,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蔷薇花品种。它的花朵大而鲜艳,颜色是深红色的,非常美丽。”说着,他又拿起一包种子,继续介绍道:“这是‘粉佳人’,花朵呈淡粉色,香气浓郁,适合种植在庭院里。” 小尾和小圆听得入神,不时地点头。小寒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保他们的安全。他看到店里的顾客络绎不绝,有的在挑选种子,有的在询问种植方法,生意十分红火。 小圆突然问道:“老板,这些蔷薇花种子怎么卖?” 老板笑着说道:“这些种子价格不贵,每包只要五十文钱。你们要是多买一些,我还可以给你们优惠。” 小尾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所以找由头回拒了店主的推销,不多时就带小圆走出店。小圆一路很是乖巧,不吵不闹,跟着小尾走走看看。 走出蔷薇花苑,他们继续在小镇上逛着。街道两旁的店铺里传来阵阵笑声和叫卖声,人们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各自的活动。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对这里的街市店铺,都非常感兴趣。 三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水路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不少船只,有大型的货船,也有小型的渔船,还有几艘装饰精美的游船。船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显得十分壮观。工人们正忙碌地装卸着货物,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一箱箱货物被稳稳地吊起,然后整齐地堆放在码头上。 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眼中满是兴奋和好奇。小寒则紧紧地拉着他们的手,生怕他们走丢。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给两个孩子讲解着码头的运作。 “小寒姐姐,这些船都是用来运货物的吗?”小尾指着那些大型的货船问道。 小寒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些货船主要用于运输各种货物,比如粮食、木材、布匹等。而那些小型的渔船则是用来捕捞鱼类的。” 小圆又问道:“那这些游船是做什么用的呢?” 小寒笑着说道:“这些游船主要是用来载游客的。游客们可以乘坐游船,在水上游览,欣赏沿途的风景。” 正说着,他们遇到了一位正在休息的船夫。船夫看到他们,主动打招呼道:“你们好啊,各位客观。” 小尾和小圆礼貌地回应道:“您好,叔叔。” 小寒走上前,问道:“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的水路情况怎么样?” 船夫热情地回答道:“这里的水路非常便利,可以通往很多地方。我们的船经常往来于各个城镇之间,运输货物和接送乘客。” 小尾和小圆听得入神,对水路旅行充满了向往。小尾说道:“小寒姐姐,我们以后也能坐船去旅行吗?” 小寒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等你们长大了,我们可以一起坐船去很多有趣的地方。” 告别了船夫,小尾和小圆带着对水路旅行的憧憬,继续在码头上逛着。他们看着那些忙碌的工人,想象着自己将来也能像他们一样,在水路上航行,探索未知的世界。 离开码头后,小尾、小圆和小寒继续在小镇上漫步,不久便来到了车行镖局。镖局的门口站着几位威风凛凛的镖师,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间佩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得十分干练和剽悍。小尾和小圆觉得十分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中满是敬佩和好奇。 小寒笑着给两个孩子讲起镖局的作用。她说,镖局是一种特殊的机构,主要负责保护商人的货物和人身安全。商人们在运输货物时往往会遇到各种危险,于是他们便请镖局的镖师来护送。镖师们武艺高强,能够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确保货物和商人的安全。 接着,小寒又给孩子们讲了镖师在江湖上的地位。镖师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们不仅武艺高强,还讲究江湖道义。镖师们在执行任务时,必须严格遵守镖局的规矩,不能贪图财物,更不能背叛雇主。他们的职业操守和侠义精神,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信任。 小尾和小圆听得入神,对镖师这个职业充满了向往。小尾问道:“小寒姐姐,镖师们真的那么厉害吗?他们是怎么学会这么多武艺的呢?” 小寒回答说,镖师们通常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有的是从小习武,有的则是拜入名师门下学习。他们在镖局中还要不断磨练自己的武艺,以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除了武艺,镖师们还需要掌握一些江湖知识,比如如何与盗匪周旋,如何识别危险等等。 小圆又问:“小寒姐姐,镖局的生意一定很好?他们是不是很忙?” 小寒说,镖局的生意确实不错,尤其是在商业繁荣的时代。商人们为了确保货物的安全,都会选择请镖局护送。镖局的业务不仅包括货物押运,还包括保护人身安全,比如护送富商、官员等。镖局的镖师们常年奔波在外,确实非常辛苦。 正当他们聊得起劲时,一位镖师走了过来,他看到小尾和小圆对镖局感兴趣,便主动给他们讲了一些镖局的故事。他说,镖局的镖师们在执行任务时,常常会遇到各种危险,比如盗匪的袭击、自然灾害等。但他们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和丰富的经验,总能化险为夷,完成任务。他还说,镖师们在江湖上行走,不仅要靠武力,还要靠智慧和勇气。 小尾和小圆听得津津有味,对镖师这个职业更加向往了。小寒看到孩子们这么感兴趣,便鼓励他们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学习一些武艺,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和他人。 告别了镖师,三人继续在小镇上逛着。小尾和小圆对今天见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兴奋,他们觉得这次的小镇之行真是收获满满。小寒则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他们,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欣慰。 夕阳的余晖洒在采薇小镇的街道上,给整个小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小尾和小圆手里拿着各种特色小吃,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小寒也采买了一些路上可能用得上的物品,如干粮、水壶、草药等。他还买了一张附近的地图,以便更好地规划接下来的行程。小寒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小尾和小圆一边走一边吃,还不时地拿出新买的小玩意儿把玩。小尾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小鸟,轻轻一拉,小鸟就能发出清脆的叫声。 小寒时刻提醒小尾注意安全,不要跑得太远。还给孩子们讲了一些关于小镇的故事,让他们对这个地方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了驰康客栈。客栈的掌柜看到他们,赶忙迎了上去,说道:“客官们,欢迎回来”小尾和小圆 也兴奋的回应店主的问候。 小寒则把采买的东西放好,准备休息一下,迎接接下来的旅程。车夫则尽职尽责的刷洗马匹,并给马喂食草料。 第48章 马中毒了 三日之期已到,清晨的采薇小镇还带着些许凉意。薄雾轻笼着街道,仿佛给小镇披上了一层轻纱。赵希若一行人早早地便从驰康客栈中走了出来,他们整理好行囊,将这些日子在小镇上的点点滴滴都珍藏在心底,带着对小镇的美好回忆,准备继续上路。小尾和小圆站在马车旁,望着客栈的方向,眼中满是不舍。毕竟在这短短的几日里,他们在小镇上玩的开心,刚刚熟悉这里的环境。但一想到前方未知的旅程,她们的眼中又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又开始憧憬着前面的风景。 车夫早已将马车准备妥当,他熟练地接过挽起马的缰绳,微微一笑说道:“小姐,咱们可以出发了。”赵希若点了点头,示意大家上车。小尾和小圆互相拉着手,小心翼翼地登上马车,而小寒则在一旁帮忙安置好行李。马儿打着响鼻,鼻息间喷出的热气在清晨的凉意中形成一团白雾,它们似乎也在为即将开始的旅程而兴奋,不时地摆动着尾巴,踢踏着蹄子。 赵希若走到车夫身边,轻声说道:“麻烦您了,这一路上还得多靠您费心照应。”车夫摆了摆手,朗声笑道:“小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为小姐赶车,是我的荣幸。大家上车坐稳。” 等赵希若,小寒,小尾,小圆一行人上了马车,他便跃上马车,扬起马鞭,轻轻一挥,马儿便迈开蹄子,拉着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缓缓驶出小镇,赵希若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望着渐渐远去的采薇小镇,不知作何思绪。 小尾和小圆坐在一旁,小声地交谈着,她们谈论着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风景和奇闻趣事,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小寒则闭目养神,似乎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和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以便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车夫驾着马车,沿着小镇外的官道前行。道路两旁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田野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仿佛在为他们送行。马儿的步伐稳健而有力,车轮在道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逶迤前行。 走了不到半日,原本精神抖擞的两匹马状态突然变得异常。 清晨时分,这两匹马还如同充满活力的勇士,迈着矫健的步伐,踏上了离开采薇小镇的官道。它们的鬃毛在微风中飘扬,眼神中透露出对前方道路的好奇与期待,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们的强壮与可靠。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在晌午前,马儿的步伐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稳健。它们的蹄子落在官道的石板上,发出的声音不再清脆有力,而是显得有些拖沓。偶尔,马儿还会发出不安的嘶鸣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与迷茫,仿佛在向身边的主人诉说着它们的不适。 车夫见状不再驱马前行,叫停了马儿,停车下去观察情况。 见车停了,赵希若一行也感觉到了异常情况。小尾和小圆一直留意着马儿的情况,她们与这两匹马相处了这几日,早已对它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察觉到马儿的不对劲,她们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眼中满是关切。小尾轻声说道:“赵姐姐,你看这两匹马好像不太对劲,它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小圆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呀” 车夫也发现了异常,他作为经验丰富的赶车人,对马儿的状态有着敏锐的感知。他轻轻抚着马儿的鬃毛,试图安抚它们的情绪。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依然保持着镇定,安慰着小尾和小圆说道:“别担心,我看看是什么情况,说不定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说着,他仔细地检查着马儿的马蹄、马鞍等部位,希望能找到问题的根源。 赵希若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深知,马匹的状态对于他们的旅程至关重要,如今这突发的状况让她不得不多加思考。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沉声说道:“大家先别慌,车夫大叔经验丰富,我们先看看他怎么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冷静,仿佛在告诉众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带领大家共同面对。 此时,官道两旁的景色也似乎变得有些压抑。原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木,此刻仿佛也感受到了马儿的不安,树叶沙沙作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天空中的云朵渐渐聚拢,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束,却也无法驱散众人心头的阴霾。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匹的状况愈发糟糕。原本只是步伐略显不稳,偶尔发出嘶鸣,此刻却已发展到令人揪心的地步。它们开始出现窜稀的情况,马臀后面的地面留下了一道道湿痕,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小尾和小圆心疼地望着马儿,她们的眼中满是担忧与怜惜。小尾轻声呢喃着:“这些马儿怎么了?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小圆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哥哥,怎么办啊?”她们从未见过马儿这般模样,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慌。 小寒也跳下车,在一旁仔细检查着马匹的状况,先是查看了马儿的马蹄,翻开蹄瓣,仔细观察着是否有异物或是受伤的痕迹。随后,又顺着马儿的鬃毛,一路摸到马背,试图找到可能存在的外伤。然而,一番检查下来,却未能发现明显的外伤或病因。小寒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奇怪,没有外伤,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们这样呢?难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车夫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深知马匹对于旅程的重要性。没有了马匹,他们就如同失去了双翼的鸟儿,无法继续前行。如今这状况,实在令人担忧。他轻抚着马儿的鬃毛,试图安抚它们的情绪,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些马儿能够快些好转。车夫轻声说道:“这些马儿平时都很健壮,从没出过这样的状况。看来这次是真遇到麻烦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显然对这突发的情况毫无头绪。 赵希若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她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带领大家度过难关。赵希若沉声说道:“看来这马儿的状况不是小问题,咱们得想办法解决。小寒,你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小寒点了点头,再次仔细地检查起马匹来。 赵希若斟酌片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沉声说道:“马匹这般状况,恐怕难以继续前行,得想个法子才行。”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冷静。众人围坐在一起,脸上都露出忧虑的神情。小寒思索片刻,提议道:“这附近可有兽医或是懂马之人?”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车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此地荒凉,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这种情况感到束手无策。小尾和小圆面露愁容,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尾轻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些马儿看起来越来越虚弱了。”小圆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 赵希若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她沉声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得想办法。”小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检查一下马匹的饲料和饮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车夫想了想,说道:“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饲料和饮水都没有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赵希若权衡再三,果断做出决定:“咱们折回采薇小镇,那里人多,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小寒点头表示赞同,她说道:“小姐说得对,这里荒郊野外的,咱们也找不到懂马之人,还是回小镇稳妥一些。”车夫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叹了口气说道:“唉,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回去能找到办法,不然这些马儿可就遭罪了。”小尾和小圆虽然有些担心耽误行程,但更担心马匹的安危,便也同意了。小尾轻声说道:“希望回去能快点找到办法,这些马儿看起来好可怜。”小圆也点了点头,说道:“马儿马儿,快点好起来。” 于是,一行人调转马车,匆匆往采薇小镇赶去。车夫熟练地驾驭着马车,尽管马匹状态不佳,但他依然尽力让马车保持平稳。 回小镇的路上,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清晨的阳光洒在官道上,却无法驱散众人心头的阴霾。马匹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它们的步伐愈发艰难,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马儿的鬃毛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疲惫。车夫柔声说道:“马儿,你们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小镇了,那里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你们的。” 赵希若坐在车内,心中充满了忧虑,她知道这次折回小镇,可能会耽误不少时间,但马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小寒则在一旁安慰着小尾和小圆,说道:“别太担心,到了小镇,咱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的。”小尾和小圆虽然心中不安,但听到小寒的安慰,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起来。小尾和小圆望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马儿能快点好起来。车夫则不时地回头查看马匹的情况,尽管心中焦虑,但依然保持着镇定。赵希若则在思考着到了小镇后,该如何寻找解决办法。 随着马车的行驶,采薇小镇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看到小镇的轮廓,小尾和小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们知道,到了小镇,就有希望找到解决办法了。车夫也松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到了,希望小镇上能有懂马之人。”赵希若则沉声说道:“大家别放松警惕,到了小镇,咱们还得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回到采薇小镇,赵希若一行人直奔驰康客栈。 马匹的嘶鸣声和车轮的滚动声在街道上回荡,引来了不少居民的注意。 客栈的伙计见他们去而复返,且马匹状况不佳,赶忙上前询问。他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快步走到马车旁,说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马儿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赵希若简要说明了情况,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我们在路上发现马匹突然变得异常,开始窜稀,脚步也虚浮得很,恐怕是中了什么病。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回来碰碰运气。” 伙计听后,立刻帮忙将马匹牵到后院。 并说道小镇医馆有兽医,可以治骡马之疾。 赵希若 决定派小寒去小镇的医馆看看,或许能找到救治之法。 赵希若对小寒说道:“小寒,你去医馆找大夫,详细描述一下马匹的症状,看看他们是否有办法。”小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说道:“小姐,我这就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尾和小圆也想跟着去,却被赵希若拦下。赵希若知道,医馆里的情况复杂,多一个人去反而可能帮不上忙。她对小尾和小圆说道:“你们留在客栈, 等小寒回来。”小尾和小圆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寒独自一人匆匆赶往医馆,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她快了脚步,心中默默祈祷着医馆的大夫能有办法。 到了医馆,小寒立刻向大夫详细描述了马匹的症状。她说道:“大夫,我们的马匹突然变得异常,开始窜稀,脚步虚浮,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毒。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毒的方法?”大夫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马匹中毒的情况确实不少见,但具体是哪种毒物还需要仔细判断。你先别着急,我给你开几味解毒的草药,先试试看效果如何。如若不能奏效,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小寒听到这话,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夫,全凭您诊治,您开好方子,我们这就去抓药。” 大夫写下方子,递给小寒。小寒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说道:“大夫,这些药需要怎么用?”大夫回答道:“这些草药需要煎煮后给马匹服用,每天两次,连续三天。如果症状没有好转,再来找我。”小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说道:“多谢大夫,我们这就去抓药。” 小寒拿着方子,在医馆的药房抓好药,匆匆赶回客栈。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但也有些担忧,不知道这些草药是否真的能解马匹的毒。她加快了脚步,心中默默祈祷着马儿能平安无事。 回到客栈,小寒立刻将方子交给赵希若。赵希若看了看方子,说道:“好, 小寒,准备煎药” 赵希若吩咐小寒,找到客栈掌柜,安排伙计取来炉子和药罐,在后院找了地方,放置了碳炉,立刻开始煎药。小尾和小圆帮忙生火,车夫则在一旁照顾马匹。赵希若亲自煎药,她知道,这关系到马匹的安危,必须小心翼翼。她按照大夫的嘱咐,将草药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开始煎煮。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药的气味渐渐弥漫开来。小尾和小圆不时地查看马匹的情况,希望它们能快点好起来。车夫则在一旁安慰着马儿,轻抚着它们的鬃毛,说道:“马儿,你们再坚持一下,药马上就煎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试图缓解马儿的不安。 终于,草药煎好了。赵希若将药汁倒入碗中,稍微晾凉后,递给车夫,说道:“大叔,给马儿喂药。”车夫接过药碗,走到马匹身边,轻轻托起马儿的头,将药汁慢慢倒入它的口中。马儿虽然有些抗拒,但在车夫的安抚下,还是喝下了药汁。 喂完药后,车夫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子,说道:“马儿,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显然对马儿充满了关爱。 赵希若站在一旁,心中默默祈祷着马儿能平安无事。她知道,这次的旅程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克服困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全力救这些马儿。 小尾和小圆也围在马儿身边,轻抚着它们的鬃毛,柔声说道:“马儿,你们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继续前行呢。”她们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抖。 车夫则在一旁说道:“大家别担心,这些马儿都很坚强,一定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试图缓解众人的紧张情绪。 喂完药后,众人围在马儿身边,静静地观察着它们的反应,心中充满了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儿的状况似乎有了一些好转。它们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神采。小尾和小圆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小尾轻声说道:“马儿好像好一些了。”小圆也点了点头,说道:“太好了,这些草药真的有效。” 车夫则在一旁说道:“看来大夫的药方还真管用,这些马儿有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显然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满意。赵希若也微微一笑,说道:“大家辛苦了,咱们总算没有白忙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显然对大家的齐心协力感到非常欣慰。 第49章 暂住客栈 车夫蹲下身子,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马匹的排泄物。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试图从颜色、形状和质地等方面找出一些异常的线索。在他的印象中,健康的马匹排泄物应该是呈一定的形状,颜色也较为正常,不会有异味。 过了一会儿,车夫似乎觉得单靠观察还不够,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捡了地上的一根树棍,轻轻拨弄着那些排泄物。他的动作很轻,他试图通过触摸来感受排泄物的湿度和硬度,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情况如何?”赵希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车夫摇了摇头,说道:“看着没什么大问题,和往常的排泄物差不多。”赵希若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会不会是受了惊吓,或是水土不服?”车夫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道:“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好端端的怎会这样。”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车夫的话让赵希若陷入了沉思。她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马匹一直跟随着他们,之前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马匹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她转头看向车夫,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马匹最近有什么异常的行为?”车夫皱了皱眉,说道:“最近行程中,一直比较稳定,没出什么问题” 赵希若点了点头,她觉得有必要进一步观察马匹的情况。她对车夫说道:“咱们先别急着下结论,也许过一段时间它就会好起来。”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也会多留意一下,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车夫与赵希若回到客栈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显然是之前为了给马匹治疗而准备的。 “依我看,这马之前还好好的,突然这样,会不会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车夫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显示出他 马匹的关心。 赵希若的眼神一凛,她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在这小镇上,谁会这么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显然对车夫的猜测感到意外。车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确定,“这可说不准,也许是之前庙里那些人,也许是其他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显然对这种可能性感到困惑。 赵希若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似乎在权衡车夫的话。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道:“先别妄下结论,也可能是马儿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显然在努力保持理智。 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希若的看法。他说道:“不过,咱们得留个心眼,防着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显然对马匹的安全非常重视。赵希若微微一笑,表示赞同。她说道:“确实,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这马匹关系到咱们的行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可就麻烦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们知道,马匹的健康状况直接影响到他们的计划,如果马匹一直这样下去,他们的行程可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车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再去看看马匹的情况,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如果有任何发现,立即报给我。” 车夫走出房间,来到马厩。马匹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车夫轻轻抚摸着马匹的鬃毛,试图让它放松下来。他仔细观察着马匹的状况,试图找出一些异常的线索。然而,马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只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车夫仔细查看着马的身体各处,看是否有外伤的痕迹 回到房间,车夫将马厩的情况告诉了赵希若,马身上并没有外伤。赵希若听完后,微微皱了皱眉,说道:“看来咱们得更加小心了。也许真的有人在暗中搞鬼。”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也会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赵希若坐在客栈房间的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已经在这张桌子前坐了许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车夫在一旁坐着,静待赵希若决断。 “是等马病好,还是卖掉旧马,买新马?”赵希若终于打破了沉默,自言自语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这个问题让她感到十分困扰。车夫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赵希若身边,说道:“等马病好,耗时太久,不知要耽误多少行程。可要是买新马,咱们对这小镇的骡马行又不熟悉,怕买到不中用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没有把握。 赵希若叹了口气,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得好好权衡一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显然她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着急,就做出错误的决定。要是能找到可靠的马匹来源就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显然希望赵希若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赵希若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咱们可以先去骡马行看看,了解一下行情。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就去骡马行。”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好,咱们一起去,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马匹。” 在去骡马行的路上,赵希若和车夫继续讨论着这个问题。赵希若说道:“咱们得仔细看看那些马匹,不能只看外表,还得看看它们的精神状态和健康状况。”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对,咱们还得问问骡马行的老板,看看他们有没有可靠的马匹来源。”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好,咱们一起去,希望能找到合适的马匹。” 到了骡马行,赵希若和车夫仔细观察着每一匹马。他们不仅看马匹的外表,还观察它们的精神状态和健康状况。赵希若还特意询问了骡马行的老板,了解这些马匹的来源和健康状况。车夫则在一旁仔细听着,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车夫看了看那些马,转身对赵希若说道:“这些马看着都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出众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显然对这些马匹并不满意。赵希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先看看再说,说不定有合适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显然并不急于做出决定。 老板一听,赶忙介绍起来,他指着一匹棕色的马说道:“这匹马,年纪轻轻,力气大得很,跑起来像风一样快。”他又指了指另一匹马,“这匹马,性子温顺,最适合长途跋涉,绝对不会出岔子。”老板的介绍声情并茂,试图吸引赵希若和车夫的注意。 然而,赵希若和车夫总觉得这些马不太符合心意。车夫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匹马的蹄子,发现有些磨损,他皱了皱眉,说道:“这匹马的蹄子好像有些问题,怕是跑不了长途。”老板赶忙解释道:“这都是小问题,稍微修一修就好了,不影响使用。”车夫点了点头,但心中依然有些疑虑。 赵希若则走到另一匹马前,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马匹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发出了一声轻柔的嘶鸣。赵希若微微一笑,问道:“这匹马多少钱?”老板赶忙说道:“这匹马可是个好货色,价格自然不便宜,不过看在两位是新来的,我就给个优惠价,五十两银子。”赵希若皱了皱眉,觉得价格有些高,她说道:“价格太高了,我们再考虑考虑。” 回到客栈,赵希若对车夫说道:“既然骡马行的马不太满意,那咱们就先观察两天,看看服用药物之后马匹的恢复情况。”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我这两天会时刻盯着那些马,防止别人再对它们下手。”赵希若感激地说道:“有劳了,这马匹关乎咱们的行程,可不能有半点差池。”车夫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放心,我会照看得妥妥当当的。” 车夫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两天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马厩里。他仔细观察着马匹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从精神状态到饮食情况,再到排泄物的状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发现,马匹在服用了药物之后,精神状态似乎有所好转,不再像之前那样无精打采。饮食方面,马匹的食欲也逐渐恢复,开始主动进食。排泄物的状况也有所改善,颜色和质地都趋于正常。 赵希若也时常来到马厩,询问车夫马匹的情况。她看到马匹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马匹的健康状况直接关系到他们的行程。她对车夫说道:“看来药物起作用了,但咱们还是得继续观察,确保马匹完全恢复健康。” 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会继续盯着的,有任何异常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赵希若感激地说道:“辛苦你了,车夫大哥。”车夫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在这两天的观察中,车夫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马匹在服用药物之后,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敏感,有时会因为一些细微的声音或动静而变得警觉。车夫猜测,这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或者是马匹在恢复过程中的一种正常反应。他决定继续观察,看看这种现象是否会持续下去。 赵希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对车夫说道:“这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也可能是马匹在恢复过程中的一种正常反应。咱们得继续观察,确保没有其他问题。”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会继续盯着的,有任何异常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小尾和小圆在小寒的陪伴下,在小镇上闲逛起来。他们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小尾好奇地东张西望,“这小镇可真热闹,有好多没见过的东西。”小圆也兴奋地说道:“要吃吃。”小寒微笑着说道:“你们想吃啥,我请客。反正这两天也没啥要紧事,就当放松放松了。” 小镇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有卖手工艺品的,有卖当地特产的,还有各种小吃摊。小尾和小圆被一家卖糖人的摊位吸引住了,摊主热情地招呼着:“几位客官,尝尝我的糖人,手艺一绝。”小尾和小圆被那栩栩如生的糖人吸引住了,纷纷点头。小寒买了几个糖人,递给小尾和小圆。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过,咬了一口,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小圆开心地说道:“好吃,甜。” 继续往前走,他们来到了一家杂货铺,里面摆满了各种小物件。小尾拿起一个精致的木雕,爱不释手,“这小玩意儿真好看,多少钱?”老板笑呵呵地说道:“不贵,也就几文钱。”小圆则看中了一个布偶,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看了布偶,又拿起另外一个拨浪鼓,爱不释手。他们就这样简单的逛一下,玩一会儿。 小寒不急不慢,跟着两个孩子。 小尾和小圆在杂货铺里继续挑选着其他的小物件,每一样都让他们感到新奇和喜爱。小寒则在一旁耐心地陪伴着,不时地给他们一些建议。 在杂货铺里逛了一圈,小尾和小圆都买到了自己心仪的小物件。他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心情愉悦地离开了杂货铺。 逛了一天,小尾、小圆和小寒带着满满的收获返回客栈。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分享着今天的见闻。小尾手里拿着新买的木雕,爱不释手,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小圆则抱着布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感到十分满足。 回到客栈,赵希若和车夫正在院子里查看马匹的情况。车夫手里拿着一些草药,正准备给马匹喂食。赵希若看到他们回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问道:“玩得怎么样?”小尾兴奋地说道:“希若姐姐,这小镇可好玩了,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还吃了好多好吃的。”她一边说,一边把新买的木雕递给赵希若看。赵希若接过木雕,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小玩意儿真精致,你们眼光真好。”小圆也凑过来,把布偶递给赵希若看,说道:“希若姐姐,你看这个布偶猫,好可爱。”赵希若摸了摸布偶猫的脑袋,说道:“确实很可爱,你们今天收获不少啊。” 他们快乐的说着今天一天的见闻和趣事,房间里欢声笑语,一时间忘记了烦恼。 第50章 客栈遇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座位于官道旁的客栈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赵希若坐在客房中,微微皱眉,思索着近日之事。 先是破庙遇袭,后面又是马生病,不得不停留在小镇,医治病马。在骡马行也没买到合适的马,只能等马服药慢慢痊愈再做打算。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而客栈的大堂中,正是吃饭的时间,推杯换盏之间,客人们谈笑风生,有的在分享着旅途中的见闻,有的在讨论着生意经,一片嘈杂却充满生活气息。 腹中传来饥饿感,赵希若决定点一桌酒菜,等下大家一起吃饭。 她唤来小二,吩咐道:“给我们上几样好菜,酒也温一壶。”小二恭敬应声,退了下去。 赵希若回到桌前,坐下继续思索。她回想起这几日的行程,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马匹遇到了一些意外,导致行程延误。如今,她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不仅会耽误回京,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正思索间,不多时,客房门外,但见小二端着托盘,缓步向前,托盘上面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菜,来到她的客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客官,您点的酒菜来了。”赵希若应声开门,小二进得屋来,缓缓行至桌前,即将托盘放到桌上,不料,下一刻正低头布菜的小二却突然眼神一凛,从托盘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直刺赵希若。 去势甚快,电光不及迅雷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小二的刀快,但是还不够快。 赵希若反应敏捷,向后下腰,短刀刺空,擦过赵希若的胸膛,赵希若一旦躲过直刺,右腿踢出,正中小二手腕。小二吃痛,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他见刺杀不成,赶忙撞破窗户飞出。 电光火石之间,小二已经完成了刺杀,事不成,破窗逃走,赵希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顿了有一秒功夫,而房中已经没有店小二身影了,只有窗户击破之后的碎屑,洒在屋内地上。 窗外,车夫闻声赶来,看到有人破窗而出,便在院内 抽出随身携带的刀,与小二交手起来。小二虽然身手不错,但车夫也非等闲之辈,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小二似乎早有准备,院外突然冲出几个接应的好手,与车夫缠斗在一起。车夫虽然勇猛,但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难以将他们拿下,只能尽力周旋,阻止他们逃跑。 拳脚交加,混杂着兵器乒里乓啷。一顿呼和刀剑齐鸣。 赵希若心中焦急,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涉险。她站在窗前,密切关注着院中的打斗,同时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这刺客的出现,绝非偶然,很可能与她此次的行程有关。 就在这时,客栈内的其他客人,掌柜和伙计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声惊动了。他们纷纷从客房中探出头来,惊恐地看着院子里的打斗。有的客人吓得面无人色,有的则交头接耳,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夜幕深沉,客栈内的打斗声愈发激烈,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车夫与刺客们在院中激战,刀光剑影,呼喝声与兵刃相交之声交织在一起。刺客们显然经过精心策划,配合默契,他们且战且退,逐渐向后院退去,显然是想利用地形和夜色掩护撤退。 车夫虽然勇猛,但刺客们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他们分成几组,轮番向车夫发起攻击,死死缠住他,让他难以分身去追击其他刺客。车夫怒吼连连,刀法愈发凌厉,但刺客们似乎毫不畏惧,依旧前赴后继地扑上来,让他无法脱身。 刺客们趁机从后院的围墙翻出,消失在夜色中。车夫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刺客们逃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被刺客们死死缠住,根本无法分身去追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刺客们一个个翻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最后的刺客,在跟车夫战斗之后,眼见其他刺客已然脱身,也舞了几个剑花逼得车夫连连后退。车夫无奈只能步步后退。再回过神,最后的刺客已经飞过墙头逃走了。 车夫没有紧追不舍,穷寇莫追的道理还是理解的。这批人身手不弱,若是贸然追击,可能要遭重。车夫知道自己的重要使命是保护着小姐安全,并不是追击刺客。所以第一时间就赶紧去向客房看看赵希若的情况。 店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他慌慌张张地从柜台后跑出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当他看到院子里的打斗时,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种事自己可处理不了,于是赶忙吩咐一个伙计去报官。 伙计听到吩咐,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朝着官府的方向奔去。店主则在客栈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官府的人到来。他的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 不多时,捕快们接到报案,匆匆赶到客栈。他们的到来让客栈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捕快们身着官府制服,腰间佩刀,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一看便知是经验丰富的差役。 捕快第一时间就封住了客栈各处出入口,限制人员离开。 捕快们一进客栈,便迅速将客栈众人分开,并开始排查店内的人。他们逐个询问客人和店员,试图了解事情的经过。客人们纷纷讲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况,但大多都是惊鸿一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捕快们首先询问了店主。店主一脸无辜地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捕快们仔细查看了客栈的各个角落,发现除了打斗痕迹,并没有留下其他有用的信息。 接着,捕快们开始询问客人。客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讲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况。有的客人说看到了刺客从房间里冲出来,有的则说看到了车夫与刺客们在院子里激战。然而,由于事发突然,大多数客人的描述都显得有些混乱,无法提供确切的线索。 捕快们在客栈内继续排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他们仔细检查了客栈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当捕快们询问到赵希若一行人时,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捕快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他们对赵希若一行人的身份产生了质疑。小尾和小圆看起来年纪轻轻,不像是普通的旅客,而赵希若和车夫也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捕快们围住赵希若等人,严肃地说道:“你们几人身份存疑,跟我们回衙门问话。” 赵希若眉头紧皱,正要说话,一旁的小寒突然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捕快。捕快接过令牌一看,脸色大变,赶忙行礼告退,不敢再有丝毫造次。 捕快们的态度突然转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捕快们恭敬地退了下去,继续在客栈内排查其他人。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轻轻,但在这场变故中表现得十分镇定。他们站在赵希若身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恐惧。车夫则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刀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赵希若心中明白,这块令牌虽然暂时解除了他们的嫌疑,但事情远没有结束。她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不仅会耽误行程,还可能引起更大的麻烦。她决定先与车夫和小寒商议一下,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车夫沉声说道:“看来这些捕快并不简单,他们似乎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说得对,需要弄清楚这些刺客的身份和目的。如果他们真的与我们的行程有关,我们必须找到他们,以免他们再次袭击我们。” 就在这时,捕快们再次回到了赵希若一行人面前。他们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几位客官,我们已经排查了客栈内的其他人,但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先回房间休息。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几位帮忙。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先回房间休息了。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还请通知我们一声。” 捕快们再次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赵希若一行人。赵希若一行人则回到了房间,继续商议接下来的行程。他们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冷静应对,才能找到解决办法。 赵希若沉吟片刻,问车夫:“今日马匹状况如何,是否有好转 \" 车夫抱拳回应说:”秉小姐,今日马匹进食情况比昨日要好,今日已经遵医嘱,服药两次,马匹腹泻的情况大为好转,神色也好很多,因此,在下估计,短则3日,慢则7日,马匹应该能完全恢复。“ 赵希若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车夫回道:“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车夫又说:“小姐,这些人的路数和武功,跟之前庙里那些黑衣人是相类似的。但是武功更在之上,今日交手,没能留下人,在下惭愧。” 赵希若挥挥手,说:“不要紧,这些都是小事。你已经尽力而为了。只要人平安就好。” 小尾看着赵希若,眼中满是疑惑,“赵姐姐,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希若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这些人来路不明,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从他们的行动来看,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小尾皱了皱眉,说道:“可是,我们一路上并没有招惹什么人啊。” 赵希若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行动有素,显然不是普通的蟊贼。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小尾道:“赵姐姐,我们该怎么办?这些人会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赵希若沉思了片刻,说道:“无妨,暂时不会有危险,他们今日刺杀不成,应该会稍微收敛,在另外找机会,你们可以先休息,等马匹恢复了,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小尾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抱拳行礼,之后告退了。赵希若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忧虑。 这场追杀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刺客还会继续找机会的。 就在这时,小寒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行动似乎有些奇怪?”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们。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对我们下手,而是选择了在客栈里发动袭击。这说明他们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们不利。” 小寒皱了皱眉,说道:“难道他们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赵希若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确定。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人既然敢来追杀我们,就说明他们有一定的实力。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小寒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加强警惕,随时准备应对他们的袭击。”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小寒。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小寒笑了笑,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看情况。” 小寒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准备洗漱休息。 第51章 重新上路 经过几天的精心休整,那匹原本病恹恹的马儿终于有了起色。它的排泄已经恢复正常,精神状态也大为改观,偶尔还会抬起头来,甩甩鬃毛,仿佛在向周围的众人宣告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看到马儿恢复活力,赵希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天她一直为马儿的病情揪心,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客栈外的空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赵希若站在那里,望着已经装好行李的马车,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行程。此行的目的地还很遥远,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但她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勇往直前。 车夫在一旁仔细检查着马匹的缰绳,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个环节都不放过。车夫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车夫,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风浪。出门在外,安全是最重要的,而马匹和车辆的状态直接关系到整个行程的安全。所以,每次出发前,他都会认真检查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小尾也没有闲着,忙前忙后,帮忙整理着行李。小尾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他特意从医馆买来了一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现在马儿的病情已经好转,但路上难免还会遇到其他突发情况,多做一些准备总是好的。 赵希若走到车夫身边, 说道:“ 今日我们就出发,不能再耽搁了。”车夫抬起头,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小圆听到这话,兴奋地跑到马车旁,看着满车的行李,眼中满是期待。她还太小,很少有机会外出,这次能跟着赵希若他们一起上路,对她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冒险。她幻想着一路上能看到的美丽风景,能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心中充满了憧憬。 赵希若看着小圆那兴奋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赵希若带着众人来到客栈大厅,准备向店主告别。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头香气,混合着茶水和饭菜的气味,让人感到温暖而熟悉。大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雅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一片宁静与祥和的氛围。 店主早已在大厅等候,看到赵希若一行人进来,他赶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几位客官,这次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店主的声音中透着诚恳,眼神里满是担忧。这几天,因为刺客的事情,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赵希若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自责。只是以后要多加小心,免得再招来麻烦。”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店主听了,连声道谢,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多谢小姐理解,我会记住的。” 为了给赵希若一行人送行,店主吩咐小二端来几杯热茶。小二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上次的刺客事件让他心有余悸,至今仍不敢完全放松警惕。他轻轻地将茶杯放在众人面前,动作轻柔而谨慎。 赵希若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茶,茶香四溢,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小圆则兴奋地坐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仿佛这次旅程是一场充满惊喜的冒险。 小尾坐在赵希若身边,静静地观察着店主和小二的神情。他现在对陌生的环境都比较敏感,如果茶水中有毒,那店主和小二的神色肯定会隐藏不了问题。但是好在没有什么异常,也应该只是普通的茶水。 店主看着赵希若一行人,心中充满了感激。抱拳说道:“几位客官,路上小心,希望你们一路平安。”店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总算要把几尊大神送走了,今后也少很多麻烦。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店主关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她站起身来,向店主微微鞠躬,表示感谢。小尾和小圆也跟着站起身来,向店主道别。 众人喝完茶,准备上路。小尾突然想起什么,跑到马厩里,仔细检查了一遍马匹的马蹄铁,确保没有松动。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个环节都不放过。小尾知道,马蹄铁的状况直接关系到马儿的行走安全,一旦出现问题,可能会导致整个行程延误,甚至引发意外。他一边检查,一边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仿佛在和它交流。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检查。 车夫在一旁看着,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尾这孩子,做事真是细心。”车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他深知旅途中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小尾的细心让他感到放心。小尾听到车夫的夸奖,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说道:“过奖了,我只是想确保一切顺利。” 小圆则在一旁和马儿玩耍,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马儿似乎也很喜欢她,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小圆咯咯地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喜悦。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为这个即将启程的时刻增添了一丝轻松的氛围。赵希若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 赵希若走到小圆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圆,我们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小圆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姐姐,我早就准备好了 ”赵希若微笑着点了点头 。 车夫也检查完马车,确认一切无误后,对赵希若说道:“小姐,一切都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出发了。”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出发。” 一切准备就绪,赵希若一声令下,众人便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缓缓驶出客栈。马车的车轮在地上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奏响一曲出发的乐章。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这辆即将远行的马车。小圆则兴奋地探出头, 挥着小手,仿佛与空气欢舞,又仿佛跟小镇的人和物进行告别,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为这个清晨街市平添了一丝活力。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滚滚,发出阵阵声响。赵希若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车夫不时地回头观察着路况,确保马车行驶平稳。他的眼神专注而警惕,手中的缰绳握得紧紧的。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车夫, 官道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确保乘客的安全。 小尾和小圆则在一旁小声交谈,谈论着这一路的见闻。小尾说起他在医馆买草药时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小圆则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他们的谈话声在马车内回荡 。 赵希若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小尾和小圆,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她轻轻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随着马车的前行,官道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起来。田野、山峦、河流,一一映入眼帘,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原本闭目养神的赵希若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她对车夫说道:“ 路上多加小心,那些刺客说不定还会再来。”车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说道:“小姐放心,我会留意的。”说着,他将手中的缰绳握得更紧了一些,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刀不离身,随时准备出击应敌。 小尾也从车内探出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的目光在官道两旁的田野和树林间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嬉闹,而是安静地坐在车内,紧紧握住赵希若的手。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小圆的手,安慰道:“别害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小圆抬起头,看着赵希若坚定的眼神,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姐姐,我会听话的。” 此时,官道两旁的景色显得有些荒凉,偶尔有几辆马车匆匆而过,行人更是寥寥无几。小尾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官道上应该会比较热闹才对。他将这个情况告诉了赵希若,赵希若听了之后,眉头微微皱起,说道:“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了,说不定那些刺客已经在这附近埋伏好了。”小尾点了点头,心中也更加警惕起来。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官道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起来。田野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山峦在天际勾勒出一道道轮廓,然而小圆的心中却渐渐被不安填满。她靠在赵希若身边,小声问道:“姐姐,那些坏人还会来吗?他们会不会伤害我们?” 赵希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慰的光芒,说道:“放心,有姐姐和车夫大哥在,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小圆点了点头,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 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回想起上次与刺客交手的情景。那天夜晚,在庙外的空地上,他与刺客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刺客们身手了得,刀剑挥舞得虎虎生风,但车夫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捷的身手,一一化解了他们的攻击。第二次,刺客们又在客栈院子,再次与车夫交手。车夫回忆起那些刺客的招式,心中暗自思量,这次一定要更加小心,绝不能让刺客再次得逞。 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两次遇袭,是否同一群人所为,但他们共同的目的,还是赵希若这一群人。有一便有二,有二怎么可能没有三,这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定有所图。 小尾继续观察着窗外的情况,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注意到,官道两旁的树林里似乎有些动静,但又无法确定是什么。他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刺客真的埋伏在附近,他们可能会选择在树林中隐藏,等待合适的时机发动攻击。他回想起之前在医馆学到的一些应急处理方法,心中有了些许底数,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赵希若也注意到了小尾的紧张,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尾,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警惕。”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丝安慰。 有赵希若和车夫在,他们一定能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尽管心中有些担忧,但赵希若一行人还是继续前行。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车轮滚滚,带起一阵阵尘土。众人各自警惕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小圆虽然有些害怕,但看到大家都这么镇定,也渐渐安心下来。她紧紧握住赵希若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依赖。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予她安慰和鼓励,说道:“别害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赵希若则不时地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心中思索着如果刺客真的出现,该如何应对。 这一路虽然未知,但有这些伙伴相伴,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她的目光在官道两旁的田野和树林间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她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刺客真的埋伏在附近,他们会选择什么样的时机发动攻击。 会来多少人,这次能不能留下活口,或者说刺客是否有其他后手。 第52章 虎跑谷截杀 官道在群山的怀抱中蜿蜒前行,山势逐渐变得险峻起来。众人坐在马车内,能清晰地感受到马车行驶的颠簸。马车的每一次震动,都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前方的路途充满了未知与艰险。赵希若掀起窗帘,望着窗外那崇山峻岭,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山峰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连绵起伏的山脉如同一条巨龙,盘踞在这片大地上。山间的云雾缭绕,给这险峻的山势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莫测。 小尾和小圆也探出头来,看着那密密丛生的山林,眼中满是好奇与紧张。她们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景象,心中既感到震撼,又有些害怕。密林中,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却也让这寂静显得更加深邃。 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赵希若说道:“小姐,这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走了,得小心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多年的赶车经验让他对路况的变化格外敏感。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多注意点安全,一路小心。”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车夫笑了笑,说道:“小姐放心,我赶了这么多年的马车,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他的笑容中透露出自信,多年的风霜让他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小尾在一旁说道:“是啊,车夫大哥的车技可是没得说的。”小圆也跟着附和道:“对,好厉害。”众人的说笑声在马车内回荡,气氛显得轻松了许多。 然而,赵希若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她隐隐觉得这前方的路不会那么平静。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片看似宁静的山林中,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继续前行,前方出现了一处陡峭的峡谷。官道从这里进入峡谷,仅余一车宽,两边或是乱石,或是峭壁悬崖。车夫停下马车,对赵希若说道:“小姐,这里就是虎跑谷了,这谷中地势险要,我担心前方恐有埋伏,我先独身前去探查情况,你们就停留在车上等我。”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你可要小心些。”车夫点了点头,将马车拴好,便独自朝着谷中走去,刀鞘在车夫的手中紧握着,显然是处于严肃戒备的状态。 虎跑谷的入口处,乱石嶙峋,仿佛是大自然随意堆砌的屏障。谷口的风呼啸而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山林的的气息。赵希若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车夫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她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焦急地等待着,不时地探出头来张望。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小尾轻声说道:“姐姐,车夫大哥怎么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小圆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好害怕。”赵希若睁开眼睛,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紧张。谷中的风似乎越来越大,吹得马车的帘子猎猎作响。赵希若的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着,如果真的遇到埋伏,她们该如何应对。 大约三盏茶的功夫后,车夫从谷中返回。他的身影在谷口出现时,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车夫来到马车前,对赵希若说道:“小姐,我刚才在谷中仔细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我们可以驱车前进了。”赵希若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吗?”车夫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就继续前行。” 车夫解开拴着马车的缰绳,赶着马车缓缓驶入谷中,马车的轮子在官道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谷中的风似乎越来越大,吹得马车的帘子猎猎作响。 马车行至谷中深处,周围的环境愈发显得幽静而神秘。突然,两侧山岭上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仿佛是山石滚动的声音。众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纷纷探出头来查看。只见有绳索从天而降,一批黑衣人顺着绳索迅速滑下,动作敏捷而迅速。赵希若见状,立刻厉声喝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试图震慑住这些不速之客。 然而,那些黑衣人却无人应答。 车夫神情平静,仿佛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手段。他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赵希若说道:“小姐,看来这些刺客早就在这谷中埋伏好了,我们得想办法应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仿佛在告诉赵希若,他已经有了一些应对的计划。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吓得脸色苍白,小圆紧紧握住赵希若的手,说道:“姐姐,怎么办?他们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小圆的手,说道:“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赵希若心中清楚,这些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 与此同时,谷后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巨石从山上滚落,封堵了后退的道路。落石撞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尘土飞扬,场面十分惊心动魄。众人被困在谷中,进退两难,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车夫看着前方埋伏已久的黑衣人,心中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车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此时任何犹豫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赵希若则在车内迅速思索着对策,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找到出路。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紧紧靠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恐惧。小圆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小尾小声对小圆说道:“别怕,我们会没事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试图让小圆冷静下来。小圆点了点头,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 车夫回头对赵希若说道:“小姐,这后路已经被堵住了,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小心些。”车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小寒的剑已经在手上了,车夫的刀也在手边,他们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举动。 赵希若在马车上坐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 车夫和小寒下车去,左右护住车上的三人, 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黑衣刺客们马上发起了进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的目标直指车辆和众人,显然是想要一举将他们拿下。 赵希若神情并不怎么惊慌,难道是胸有成竹了? 车夫和小寒二人与黑衣刺客大战起来,小寒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刺客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车夫也毫不示弱,凭借着丰富的经验,与刺客们周旋着。他的刀法刚猛无比,大开大合之间,将刺客们的攻击一一化解。 黑衣刺客们虽然人数众多,但二人配合默契,一时间也难以占到上风。刺客们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二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圈。小寒的剑光闪烁,刺客们的攻击纷纷被她挡下。车夫的刀法刚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刺客们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战斗,小圆担心地说道:“姐姐,他们会不会有事啊?”小尾安慰道:“放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战斗愈发激烈,车夫和小寒与黑衣刺客们你来我往,刀剑相交,发出阵阵声响。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战斗的节奏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车夫在战斗中,不慎被一名刺客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但他依然坚持着,没有后退一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的刀法虽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依然刚猛无匹,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刺客们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小寒看到车夫受伤,心中一急,立刻加快了攻击的速度,试图尽快解决战斗。她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直指刺客们的要害,剑光闪烁间,刺客们的攻击纷纷被她挡下。 黑衣刺客们见久攻不下,开始改变策略,分出三波人,分别围攻车夫,另一批围攻小寒。再分出一波人攻击马车。 围攻的两波人,极力把车夫和小寒逼离车更远一些,这样,为第三波攻击马车创造机会。 车夫和小寒虽然已经看出来黑衣人的企图,但是这批黑衣人武功不差,他们俩被围困住,有点疲于应对,在攻势凌厉之下,逼着往马车外围缓缓退去。 不好,第三波黑衣人已经借机接近了马车,当前一人的剑已经要刺到马车了。但是突然间,砰的一声脆响,额头溅出血雾,人仿佛被重物击中,前进扑击之势,化作飞速倒退撞击的动作,后脑先行着地,黑衣人身躯已然倒下,在地上抽搐,离马车却有五米开外。其他黑衣人并未受到影响,他们无视了被击倒的黑衣人,继续扑向马车。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脆响,血雾飞溅,这群黑衣人前赴后继的被什么东西击飞,头部飞溅出血雾,身躯被击飞,本来他们是扑向马车的,但是现在他们的躯体不受控制的反向被击飞,伴随着血雾,他们的面目已经被溅出的血雾所沾染,都是头部着地,像是树上的芒果熟透了,嗒嗒纷纷坠地,然后躯体微略有抽搐,但是生死状态不明。 这边已经不再有黑衣人攻击马车了,先去攻击的黑衣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而那两拨攻击车夫和小寒的黑衣人,显然也是分心关注到了这边马车的情况。围攻之势,有所缓解。车夫和小寒压力稍微减轻。 情况转变非常迅速,黑衣人相互眼神沟通,又分出了两人,攻向马车。 车上的小尾和小圆,眼睛瞪大了,像汤圆一般,明明多名黑衣人攻向马车,他们惊慌不已,心里想着,完了完了,黑衣人可能要把车上大家都杀掉,太可怕了。小尾甚至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但是车上仍然有人淡定从容,不是小圆,小圆抱着小尾的手臂,也在害怕的缩成一团,虽然小孩子太小,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但是本能的还是害怕。淡定从容的是赵希若。她端坐在马车的座位上,眼睛平静的看着车外,从垂下的车帘的缝隙,倒是能依稀看到车外的景象。黑衣人攻来几乎要触及马车的时候,赵希若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就仿佛是轻轻抬起手,就那么挥一下,肉眼几乎不可见的乌黑色的光线从手中激射出去,从车帘的缝隙中射出,直击黑衣人面门,就看到黑衣人扑过来的势头顿时逆转,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到地上,砰的一声闷响。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血迹溅起一团小小的血雾,然后飘洒在地上,地面上的泥土便染上了一些红色。 陆续几名黑衣人,先后在前赴后继的扑过来,然后被击飞,血雾溅起,然后面目都被血沾染,脑袋开了个洞,血潺潺流出,黑衣人的躯体就砸在地上,然后略微抽搐,然后继而不动了,保持各种奇怪的姿势。 第53章 审讯刺客 虽然小尾没有看清赵希若具体是怎么出手的,但他能看得出,赵希若很强,不是普通的高手,是很高很高的那种高手。 一个人的气息,是掩盖不住的,小尾在医馆学医,也有几个月时日了,对于人的气息,脉搏,这些都有很深刻的认知。赵希若,神光内敛,气息平稳绵长,外表看起来就是普通人一般无二。但是刚才出手,就轻松的抬手间,一众刺客就倒地不起,然后再看赵希若,又彷如没有过什么动作。看都不看外面情况如何,就好像这些黑衣人从没来过一样。 小尾脑子要炸了,今天的经历,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之前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被截杀,然后黑衣人被反杀,而这动手的人,又是一平平无奇弱女子,仿若大家闺秀。但是又不留一点武力强猛的痕迹。 小尾心里想,这赵希若,肯定是修炼了什么奇妙的法术,难道是一位仙师? 看着小尾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赵希若莞尔一笑,说道:“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小尾小脸一红。。。弱弱的说:“没,没看什么” 赵希若伸出食指,在小尾额头点一下,然后又收回:“不要一直盯着看,非礼勿视,再看姐姐要打你咯” 小尾吓得忙收回紧盯着的目光,转头看向车外倒地的一众黑衣刺客。但是小尾回味刚才赵希若手指点到额头的触感,是一种柔软无骨的感觉,这感觉很奇妙。。。现下情况紧急,他又不敢多想。又害怕赵希若真的要生气了,打自己,那便是很坏了。 山谷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小寒和车夫目光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那些刺客,有的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有的则趁着混乱试图逃离。小寒和车夫心中明白,绝不能让这些刺客轻易逃脱,尤其是那些可能掌握着重要信息的活口。 他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身形迅捷如电,小寒的脚步轻盈而迅速,车夫则沉稳而有力,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拦截两名正试图悄然逃离的刺客。这两名刺客显然已经受了伤,行动有些迟缓,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小寒和车夫已经拦在了刺客去路前方。小寒手中的长剑如灵蛇出洞,直刺一名刺客的要害,而车夫则挥舞着铁鞭,狠狠地击向另一名刺客。刺客们虽然奋力反击,但在小寒和车夫的默契配合下,几招之下便被重伤倒地。 看着倒地的刺客,小寒和车夫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不能让其轻易自尽。这些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随身可能携带利器和毒药,一旦让他们找到机会,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们果断出手,直接将这两名刺客击晕。 随后,两人开始仔细搜查刺客全身。小寒的动作极为细致,他解开刺客的衣衫,检查每一个可能藏有利器和毒药的地方。车夫则在一旁警戒,防止其他刺客杀回马枪突然袭击。他们搜出了几把短刃、一些毒药和几枚信号弹,显然这些刺客是准备在必要时发出求救信号的。 小寒将这些物品一一收好,确保刺客没有任何自伤或者伤害他人的机会。车夫则将刺客的双手反绑,用绳子牢牢固定在树上。其他刺客见形势不妙,早就趁着混乱逃走了,只留下这一堆尸体和被击晕的刺客。 赵希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山谷,微微皱了皱眉头。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感到压抑。 这些尸体不能就这么放着,得有人来处理。否则,不仅会引来野兽,还可能引起官府的注意,给众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下一个目的地就有城镇,她思索片刻后,对小寒说道:“小寒,等入城之后,你拿着腰牌,去官府报告此事,让他们来处理这些尸体。” 小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车夫则在一旁说道:“小姐放心,我来处理这两个活口,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小心,安全最重要。”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看着众人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后续事宜,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她们知道,这场袭击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路途可能会更加危险。赵希若走到车边,轻声安慰道:“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 小尾和小圆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然有些害怕,但看到众人的坚定神情,她们也多了几分勇气。 赵希若回到马车旁,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程。这些刺客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她必须尽快弄清楚对方的意图,才能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车夫将两名刺客分别绑在两棵树上,相距甚远,因为要准备分开审讯,用冷水将他们逐一浇醒。 小寒则在一旁警戒,防止刺客的同伙突然袭击。赵希若则留在马车处,看顾着两个孩子。 第一个刺客悠悠转醒,看着车夫,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车夫面色平静,开口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冷哼一声,拒不回答。车夫也不着急,只是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刺客都有些骨气,但今天你们落在我的手里,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车夫的审讯手段并不算残忍,但足以让刺客感受到痛苦和压力。他首先用绳子将刺客的双手反绑在树上,然后用冷水浇刺客,让其在寒冷和疼痛中逐渐招架不敌。车夫知道,审讯的关键在于攻心,他需要让刺客在心理上崩溃,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车夫开始施展一些心理战术,他缓缓说道:“你们的主使者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我们?” 刺客依然冷哼一声,拒不回答。车夫并不气馁, 这种刺客通常都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不会轻易屈服。于是,他开始从刺客的家乡、亲人等方面入手,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车夫说道:“你们这些刺客,为了钱什么都肯做,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家人会因为你们的行为而受到牵连?” 刺客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车夫说道:“你们的主使者已经抛弃了你们,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继续受苦,不如说出真相,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车夫见从第一个刺客口中问不出什么,就直接再打晕刺客,准备换个对象,他走到另外一处林子,绑第二个刺客的林子。用水浇醒第二个刺客。第二个刺客醒来后,看到车夫,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车夫看着他,问道:“你们的主使者是谁?” 刺客依然不说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 车夫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们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车夫缓缓说道:“你也是有家乡、有亲人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你们的家人也支持你们这样做吗?” 刺客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车夫继续说道:“你们的主使者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雇佣你们来刺杀我们?你们这样做,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你们的家人。” 车夫在口头劝说无效之后,开始用一些热情的方式,帮助刺客松松筋骨,强健体魄,振奋精神,让他们放声歌唱,奇妙的开始舞蹈。 从这第二个刺客身上问过一遍之后,车夫又将第二个刺客打晕了,再回去审问第一个刺客。继续给第一个刺客大保健服务,全身松骨松筋按摩。 经过一番努力,第一个刺客终于承受不住车夫的审讯手段,开口说道:“我们是某某杀手组织的,有人雇佣我们来杀人,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车夫听了,心中一喜,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继续追问着细节。 车夫问道:“你们的主使者是谁?为什么要雇佣你们来刺杀我们?” 刺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只是接到了任务,具体的主使者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时间、地点和要求不留活口。” 车夫继续追问:“那你们是怎么接到任务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 刺客说道:“我们是通过组织内部的信使接到任务的,具体的联系方式我们也不知道。” 第二个刺客说辞与第一个刺客基本一致,都是受人雇佣,只知道时间、地点和要求不留活口。车夫将两人的供词进行对比,发现基本契合,心中有了底。 车夫继续追问:“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还有没有其他成员参与了这次行动?” 刺客说道:“我们的组织叫‘影子杀手’,这次行动只有我们两个人参与。其他的成员我们也不清楚。” 车夫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你们的组织通常在哪些地方活动?有没有固定的据点?” 刺客说道:“我们通常在各地活动,没有固定的据点。任务都是通过信使传达的。” 车夫听了,心中更加确信这些刺客是受人雇佣,而且背后有一个组织在操控。他继续追问:“你们的信使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刺客说道:“信使通常穿着黑色的斗篷,脸上蒙着面纱,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车夫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心中暗自思量。 这些信息虽然有限,但已经足够让他们对这个杀手组织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接下来,他们需要将这些信息报告给官府,让官府进一步调查。 车夫对刺客说道:“你们已经说了该说的,现在求你给我们一个痛快,刺死我们。” 车夫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不会杀你们,你们这些刺客做了这么多坏事,应该交给官府处置。” 说着,他将两名刺客重新绑好,挂在树上。 刺客们听了,眼中满是绝望,悲愤难平,但是既然已经栽在别人手里,现如今已经被绑在树上,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毫无办法。车夫看着他们,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车夫回到马车旁,对赵希若说道:“小姐,我已经从刺客口中问出了一些信息,他们是一个叫‘影子杀手’的组织,受人雇佣来刺杀我们。具体的主使者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任务是通过信使传达的。” 赵希若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信息很重要,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确保安全。” 车夫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车马带不走这两个刺客,就先绑在此处。他们已经走不了路了。刺客回头让官府抓捕,” 赵希若说道:“好,就这样安排。” 车夫点头表示明白。 休息片刻,清点了刺客尸体和人数,赵希若就吩咐大家准备出发,继续往前行进。 众人收拾好行装,继续朝着目的地出发。只是这一次,他们更加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车夫赶着马车,不时地回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异常。小寒则坐在车辕上,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小尾和小圆在车内,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担忧,但看到众人的坚定神情,她们也多了几分勇气。 随着马车的前行,众人逐渐进入了更加荒凉的地带。赵希若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这样的环境更容易隐藏危险,那些杀手组织的人说不定还会再次出手。车夫似乎也感受到了赵希若的担忧,说道:“小姐,您放心,我会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不会让那些刺客有机可乘的。” 赵希若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不过大家也不用惊慌,普通的刺客,不用担心害怕” 众人听了,心中都充满了力量,继续朝着前方前进。小尾和小圆在车内,虽然心中依然有些害怕,但看到众人的坚定神情,她们也多了几分勇气。 车夫赶着马车,不时地回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异常。他的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54章 石泉道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前行,车夫熟练地操控着缰绳,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沉稳。突然,他说道:“小姐,出了谷,就到石泉道的境内了。” 车夫的声音略显沙哑浑厚,仿佛被岁月的风沙打磨过,透着常年在外奔波的沧桑。 小尾好奇地睁大眼睛,灵动的眼眸中满是对未知的渴望,像两颗璀璨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他转头看向赵希若,问:“什么是石泉道啊,姐姐?” 赵希若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耐心和温柔,像是春日里柔和的阳光,轻声解释道:“石泉道是一个地区划分的叫法,国家地区划分分别是道,郡,县,我们从宽山道内出发,去往中京,途径石泉道、右岭道、富安道,最终到京兆,也就是中京。”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有趣的故事,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让小尾听得入神。 车夫接着说道:“石泉道有五个郡,石漷郡、泉灵郡、偏山郡、云兮郡、方安郡,我们接下来要先到云兮郡。”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对这一路的行程了如指掌,就像熟悉自己的掌纹一样。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记得没错,此去云兮郡应该有 80 余里路程。”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珍贵的往事。车夫恭敬地回答:“正是,小姐记得没错。” 他的态度谦逊,对赵希若的见识充满了敬佩。 小尾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如同即将参加一场盛大的冒险。他想象着即将到达的石泉道,心中充满了期待,那未知的世界仿佛在向他招手。赵希若看着小尾那副好奇的模样,轻轻点头,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对陌生世界的好奇。 车夫继续说道:“石泉道地处要冲,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山川险峻,易守难攻,曾发生过无数次战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就在眼前,那些英勇的战士、激烈的战斗场景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赵希若微微颔首,说道:“确实,石泉道的战略位置至关重要。它连接着南北,是通往中京的重要通道,就像一条巨龙横卧在这片大地上,守护着这片土地。” 小尾听得入神,他虽然年幼,但也听闻知道战争的残酷,那些血腥的场面、破碎的家庭让他心中不禁一颤。他心中暗想,希望这次旅程能够平安无事,不要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 车夫又道:“石泉道不仅地势险要,风景也十分秀丽。尤其是云兮郡,那里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块瑰宝。”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丽的景色,感受到了那清新的空气。小尾听得心驰神往,说道:“姐姐,我好想快点到云兮郡看看啊,那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充满了神秘和惊喜。”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到的,云兮郡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绵柔而仿佛春风拂柳,让小尾感到安心。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滚,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曲动人的序曲,那些未知的风景、人物和冒险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经过一路的颠簸,赵希若一行人行驶到傍晚,终于看到了云兮郡的治所云中城。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远处的山峦上,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云中城地势高,城市在山峦中,常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给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感觉。 小尾看着眼前宛如画卷的城市,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说道:“姐姐,这云中城可真美,就像在画里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是啊,这里不仅风景美,还盛产茗茶,称云雾仙松,其状如松针,其白似雪,泡开之后,青绿明艳,非常有名,那茶香飘逸在整个城市,让人陶醉。” 小圆也探出头来,看着云中城,说道:“真想快点尝尝这云雾仙松茶,感受一下那独特的茶香,一定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马车缓缓驶近城门,赵希若透过车窗,望着这座古老的城池,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云中城的城墙高大而坚固,城门上方的城楼上,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城门口的守卫士兵们,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宛如守护城市的卫士。 这座城池不仅风景秀丽,还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传说,那些古老的建筑、街道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 进入城中,街道两旁的建筑古色古香,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古朴宁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街边的店铺陆续亮起了灯火,各种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新奇,就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等安顿下来,我们可以去逛逛这云中城,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去品尝当地的美食,欣赏那些古老的建筑,一定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小尾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连点头,说道:“太好了,我早就想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了,一定很有趣。” 马车继续前行,朝着秀春客栈的方向驶去。赵希若心中暗想,这次来到云中城,不仅要品尝那闻名遐迩的云雾仙松茶,还要好好了解一下这座城池的历史和文化。 赵希若一行人进得城,驶往城中秀春客栈。秀春客栈是云中城有名的大客栈,不仅因为其规模宏大、设施齐全,更因为这里的歌姬远近闻名,吸引着南来北往的客商在此停留,那悠扬的歌声、婀娜的舞姿让人流连忘返。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帮忙卸下行李。他动作麻利,一边还嘴里喊着:“客官们,欢迎光临,里面请,我们客栈的设施和服务都是一流的,保证让你们满意。” 小尾和小圆好奇地打量着客栈的外观,只见客栈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的石狮子威武雄壮,显得十分气派,给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感觉。 赵希若带着众人走进客栈,客栈大堂装饰华丽,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那精美的雕刻、华丽的装饰让人目不暇接。大堂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的客人在喝茶聊天,笑声不断;有的在打听生意行情,神情专注;还有的在欣赏歌姬的表演,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中。掌柜的见赵希若一行人气度不凡,赶忙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客官,是要住店吗?我们这里有各种类型的房间,保证能满足您的需求。” 他的态度十分谦卑,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热情的样子让人感到很温暖。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需要订两间天字房。” 掌柜的眼前一亮,天字房是客栈最好的房间,他连忙说道:“好咧,客官请随我来,我亲自带你们上去。” 他亲自引着赵希若一行人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客栈的设施和服务,显得十分周到,让人感到很贴心。 小尾和小圆跟在后面,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们从未住过这么豪华的客栈,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那新奇的感觉让她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赵希若则微微一笑,她对这样的环境早已习以为常,但看到小尾和小圆那副兴奋的模样,也不禁感到一阵温暖,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 掌柜的将他们带到天字房门口,打开房门,里面布置得十分雅致,干净整洁,十分满意。房间内,雕花的木床铺着整洁的床单,床头还放着两个软软的枕头,那精美的雕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一张红木的书桌靠墙摆放,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旁边还有一把舒适的椅子,书桌上摆放着几本古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吹动着白色的窗帘,带来一阵阵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房间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新鲜的花朵,为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那花朵的芬芳弥漫在整个房间。 小尾和小圆看着房间,兴奋不已,她们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摸摸这里,看看那里,说道:“这房间可真好,比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精致,那么美丽。”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吃了饭,我们再出去逛逛,去欣赏一下云中城的夜景,一定很美。” 她看着小尾和小圆那兴奋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赵希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只见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丽,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近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那热闹的场景让人感到生活的气息。 这云中城不仅风景优美,而且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和谐。她转过身,对小尾和小圆说道:“你们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间,下楼到客栈掌柜处。 掌柜的正在楼下忙碌着,看到赵希若下来,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问道:“客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我们客栈一定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赵希若说道:“给我们准备一些饭菜,送到房间来,要你们客栈的招牌菜,让我们好好品尝一下。” 掌柜的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好咧,客官稍等,马上就来,我们客栈的招牌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转身吩咐伙计准备饭菜,脸上堆满了笑容。 像赵希若这样的客人,不仅气度不凡,而且出手大方,是客栈最欢迎的客人之一,一定要好好招待。 不一会儿,伙计们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了楼。小尾和小圆闻到饭菜的香味,更是兴奋不已,那诱人的香味让她们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赵希若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十分满意,说道:“大家快吃,尝尝这云中城的美食,一定是一种享受。” 吃完饭,赵希若吩咐小寒:“拿腰牌,去一趟郡守府,把事情处理了。”小寒领命,双手抱拳告退,便自行出去。 小寒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郡守府。郡守府门前守卫森严,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宛如守护城堡的骑士。小寒走上前,恭敬地行礼,说明来意,守卫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你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郡守府,那沉重的府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小寒站在门口,神情并不怎么紧张,显然是多次历练,办这种事也是家常便饭。她环顾四周,只见郡守府的建筑宏伟壮观,红墙绿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气派,那高大的城墙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威严;府门前的石狮子威武雄壮,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给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感觉。不一会儿,守卫回来,对他说道:“郡守大人有请,你跟我来。” 小寒连忙跟了进去,脚步徐徐而不慌乱。 进入郡守府,穿过长长的走廊,那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古老的画卷和兵器,给人一种浓厚的历史氛围;来到大堂。郡守坐在大堂上,身穿官服,头戴官帽,威严而肃穆,小寒恭敬地行礼,呈上腰牌,并说明路上的情况。 郡守听了,微微皱眉,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会派人前去调查,你先回去,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你们要耐心等待。” 小寒连忙说道:“多谢大人,我们一定会耐心等待的。” 然后退了下去。 小寒走出郡守府,心中松了一口气,此间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看官府的行动了。 车夫在客栈后院的马肆,开始忙碌起来。他先将马匹牵到水槽边,让它们痛痛快快地喝了个饱。看着马儿们喝水的样子,车夫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仿佛这些马儿就是他的老朋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喝完水后,他又开始给马儿们喂草料,一边喂还一边轻轻抚摸着它们的鬃毛,嘴里念叨着:“你们也辛苦了,多吃点,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要一起加油。” 马儿们似乎能听懂他的话,温顺地低下头吃着草料,那咀嚼的声音让人感到很安心。 车夫的动作熟练而温柔,他先是细心地将草料均匀地撒在马槽里,确保每匹马都能吃到,那草料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马儿们发出满足的咀嚼声,那声音如同一首美妙的乐曲。车夫不时地停下来,检查一下马儿们的状况,看看是否有草料卡在了它们的牙齿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怀,就像在照顾自己的家人一样细心。 第55章 安义茶馆 云中城的安义茶馆,恰似一颗被岁月精心雕琢的明珠,静谧地镶嵌在城池之中。那块饱经风霜的匾额高悬于门楣之上,古朴的字迹犹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岁月的变迁,透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韵味。甫仙河的潺潺流水,宛如一位温柔缱绻的歌者,轻吟浅唱着古老而悠扬的旋律,为这茶馆增添了无尽的灵动与生机,使其在尘世的喧嚣中独辟出一方宁静的天地。 踏入茶馆,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人带入了一个远离尘世纷扰的世外桃源。茶馆的一间雅室,室内陈设清雅脱俗,檀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素净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在柔和的光线映照下,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宛如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艺术珍品。赵希若身姿挺拔地坐在茶几旁,不多时,一位妙龄少女缓步而入。她身着一袭月白罗衫,轻盈的衣袂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宛如月华倾洒人间,又似九天玄女降临尘世。她的眉眼含笑,眼眸中似有星辰闪烁,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之态,仿若从绝美的画卷中款款走来的仙子。 “多年不见了,你怎么来此处了?是特地来看我,还是顺路经过?” 少女轻声问道,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眼眸中满是关切之情,那关切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深切感受到她内心的真挚情谊。赵希若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回京,顺路过此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便来与你叙叙旧。” 少女笑意盈盈,亲手为赵希若洗茶具,动作娴熟而优雅,水声潺潺,与外面的甫仙河的流水声相映成趣,奏响了一曲和谐动人的乐章。那洗茶具的动作,仿佛是一种庄重的仪式,每一个动作都举止优雅,丝滑流畅,堪称美的享受。 茶香袅袅升腾,如同一缕缕轻纱,在雅室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来,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仿佛能洗净尘世的铅华,让人的身心都沉浸在这宁静的美好之中。少女为赵希若泡好一杯茶,茶汤澄澈见底,热气携着茶香扑面而来,让人顿感温暖与舒适。“能待几天。这边景色倒也别致,你在此多歇时日,我要好好招待你一番。不然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该何时了。” 少女目光殷切,满是真诚,眼神中全是深情。 赵希若轻抿一口茶,茶水在舌尖散开,带来一丝甘甜与清香,她缓缓说道:“过几个月你应该到回京述职了,得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以往你从来都不找我,仿佛当我们没有过联系一般,可知晓我心中甚是挂念。” 少女微微一顿,似乎有些为难,旋即笑道:“怕是不妥,现在你也知道,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困境。”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当今所处的环境复杂微妙,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 赵希若轻叹一声,道:“那怎么说,我来岂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让你陷入这般两难境地。” 少女掩嘴而笑,那笑容如春花般灿烂,说道:“这是云中城,你看看这茶馆招牌:安义茶馆,在这云中城中,谁敢放肆,你只管放心。” 她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与从容,仿佛这茶馆便是她们最坚实的庇护所,在此城中,没有力量可以撼动。 赵希若端起茶杯,细细品味,茶香在舌尖散开,那是一种清新而悠长的香气,让她不禁由衷赞道:“茶是好茶,许久未曾喝到如此佳酿。” 少女微微一笑,为她续上一杯,关切地问:“这次来找我,是有麻烦了?你且说来,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赵希若正色道:“正想请你帮忙,之前几次遭遇,那些人手段尽出,都没能让他们讨着好去。但是我已经出过手了,不能再出手了,若再妄动,恐会引火烧身。”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之前的经历让她有些疲惫,心中也多了几分忌惮。 少女沉吟片刻,秀眉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这倒是个麻烦。不过也好办,我有办法,你且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理。” 赵希若心中一松,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那我便等你消息,最多三日,我就要继续启程回京了,不知此次一别,又待何时才能相聚。” 少女爽快应道:“无妨,三日后,必定给你一个好消息,你只管安心等待。” 她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仿佛已经成竹在胸,让赵希若心中多了几分期待与安心。 雅室之中,赵希若与女子又闲聊片刻,窗外阳光洒落,给茶馆披上一层金色薄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檀木桌椅上,映出一片片光斑,仿佛为这雅室增添了几分灵动,让这室内的一切都显得那般美好而宁静。茶香袅袅,与窗外的阳光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与舒适,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赵希若吃完茶,已是半天工夫过去。她起身告辞,女子再三挽留,说道:“希若,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不如多留几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于你。” 赵希若微微一笑,婉拒道:“此次前来,本就是叨扰,日后有缘,自会相聚,你且莫要再劝。” 女子见她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只嘱咐道:“那路上定要小心,有事尽管传信,我定会全力相助。” 赵希若含笑点头,转身出了茶馆,沿着甫仙河畔,缓缓踱步回客栈。 这几日,小寒带着小尾、小圆在云中城逛得不亦乐乎。城中街巷纵横交错,商铺林立,各色小吃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小寒熟门熟路,领着二人穿梭其中,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街道两旁的店铺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精美的手工艺品到实用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小尾和小圆的眼睛里满是新奇,他们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每到一处都驻足良久,不愿离去。 起初,小尾和小圆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只敢远远观望,眼巴巴看着那些精巧玩意儿,却不敢轻易开口要买,神情中透着一丝拘谨与怯懦。小寒察觉到他们的拘谨,主动说道:“莫要客气,希若小姐吩咐过,让你们尽情玩乐,无需有所顾虑。” 说着,便给小尾买了一串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糖人,给小圆挑了个做工精良、憨态可掬的布偶。小尾接过糖人,眼中满是惊喜,连声道谢,那糖人在他手中仿佛成了稀世珍宝。小圆则抱着布偶,爱不释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这布偶能给她带来无尽的欢乐。渐渐地,他们也放松下来,开始主动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再像初时那般拘束。 小寒带着他们走进一家糕点铺,店内飘着甜香,各色糕点摆满柜台。柜台上的糕点种类繁多,有绿豆糕、桂花糕、莲蓉酥等,每一种都做得精致可爱,让人垂涎欲滴。小尾盯着柜台里的绿豆糕,眼馋不已,小圆则对桂花糕情有独钟。小寒笑着问:“想吃吗?” 二人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那神情如同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小寒便对掌柜的说:“这几种糕点,每样来半斤。” 掌柜的麻利地包好,小寒付了钱,递给小尾和小圆。二人接过糕点,开心得眉眼弯弯,小尾说道:“小寒姐姐真好,多谢你啦,这糕点定是美味无比。” 小寒揉揉他的头,笑道:“客气啥,希若小姐早有安排,你们只管玩得高兴,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小寒的慷慨解囊让小尾和小圆感到非常温暖。他们拿着糕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尾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拿起一块绿豆糕,轻轻咬了一口,甜香在口中散开,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说道:“这绿豆糕真好吃,入口即化,香甜可口,果然是人间美味。” 小圆也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桂花的香气让她陶醉,她说道:“桂花糕也很好吃,谢谢小寒姐姐,这香气仿佛能直入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小寒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心中也感到十分高兴。她说道:“你们喜欢就好,希若小姐特意交代,让你们尽情玩乐,不用拘束,此行便是要让你们开心快乐。” 小尾和小圆听了,更加放松,开始挑选其他糕点,店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充满了欢声笑语。 随着游玩,小尾和小圆彻底没了初时的拘谨。阳光明媚的午后,小寒带着他们漫步在云中城的街头,街边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让人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看到街边有卖风车的,小尾眼睛一亮,拉拉小寒的衣袖,撒娇道:“小寒姐姐,我想买个风车,那风车看起来可真好玩。” 小寒笑着点头,付了钱。风车在小尾手中轻轻转动,发出悦耳的声响,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小圆瞧见有卖簪花的,也跑到小寒跟前,轻声说:“小寒姐姐,这簪花好看,我也想要,戴在头上定会十分漂亮。” 小寒爽快答应,买下一朵簪在小圆发间。簪花的颜色与小圆的衣裳相映成趣,显得格外俏皮可爱。小圆摸了摸头上的簪花,眼中满是喜悦,连声道谢,那神情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小尾见小寒总是为他们花钱,便从自己攒的银钱里拿出一些,给小寒买了个荷包,说道:“小寒姐姐,这是我的心意,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你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中。” 小寒接过荷包,笑着收下,说道:“你这孩子,真懂事,姐姐很高兴你们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荷包虽然简单,却饱含着小尾的心意,让小寒感到十分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温情。 这日,阳光明媚,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漫步在云中城的街头,三人来到了一家卖字画的铺子。铺子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让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艺术的殿堂。小尾对一幅山水画颇为喜爱,站在画前挪不开步。那幅画描绘了一幅山清水秀的美景,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让人置身于仙境之中,令人心驰神往。 小寒看出小尾的心思,微笑着问铺子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老板报了价,小寒正要付钱,小尾赶忙拦住,说道:“小寒姐姐,这幅画我实在喜欢,但我银钱不够,不能总让你破费,我不能如此贪心。” 小寒笑着说:“你这孩子,客气啥,希若小姐给的银钱就是让你们花的,你只管挑你喜欢的。” 二人争执不下,小圆在一旁说道:“小寒姐姐,小尾哥哥,不如这样,一半一半,如何?这样既不让你为难,也让小尾哥哥能得偿所愿。” 小寒和小尾相视一笑,觉得此法甚好,便依言付了钱。 小尾高兴地拿起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卷好,说道:“谢谢小寒姐姐,也谢谢小圆妹妹,这幅画我定会好好珍藏,它承载着我们这段美好的回忆。” 小寒笑着说:“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能让你开心便是好事。” 小寒看着他们,心中感到十分温暖。这几日的相处,让三人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段经历定会成为他们心中美好的回忆。 夕阳的余晖洒在云中城,给城中古朴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玩闹了一天,小寒带着小尾、小圆回到客栈。赵希若已在房中,见他们满头大汗,满面笑容,便知玩得尽兴,心中也甚是高兴。小尾和小圆扑到赵希若身边,七嘴八舌讲着今日的趣事,从街边的美味小吃到精美的手工艺品,到有趣的街头表演 ,事无巨细,皆兴奋地说与赵希若听。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看着,眼中满是宠溺与欣慰。 赵希若听他们讲完,说道:“玩得开心就好,但莫要乱跑,此处人生地不熟,凡事都要多加小心,遇到困难只管与小寒姐姐说,切莫独自行动。” 小尾和小圆乖巧点头,小寒说道:“希若小姐放心,我定会照看好他们。” 赵希若微微颔首,又与他们说笑几句,这才让他们回房休息,心中对小寒又是增加了一些信任。小寒办事向来靠谱,这些天,带两个孩子,带的挺好,辛苦又受累了。 第56章 王不二 云中城内,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秀春客栈的小二忙得脚不沾地,一边擦拭着桌椅,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往来的客人。就在这时,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客栈门口。他身着一袭青衫,随风轻轻飘动,手中摇着一把羽扇,头上戴着纶巾,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书卷气,看起来像是位书生。小二见状,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着笑,客气地询问道:“客官有何贵干?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和且带着几分礼貌,他说道:“天字三号房住着赵小姐,在下故友,烦请通传一声,就说温姑娘有信送到。” 小二听了,心中明白这定是位重要的客人,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向客栈内走去。 不一会儿,小二脚步轻快地回来了,他对男子说道:“赵小姐有请。” 男子跟着小二,穿过客栈的大堂,上得楼来,来到了赵希若的房门前。小二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地说道:“赵小姐,人带来了。” 只听房内传来赵希若清脆悦耳的声音:“快请进。” 小二推开门,男子抱拳行礼,态度谦逊有礼,说道:“在下王不二,温姑娘手书请过目,王不二听候赵小姐吩咐。” 温姑娘正是前几日,赵希若在茶馆中一起泡茶品茗,相谈甚欢的女子,也是茶馆的话事人。当日温姑娘也是承诺三日必给消息,如今消息到了,温姑娘已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赵希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温和与亲切,她轻轻抬手,示意王不二坐下。王不二微微颔首,依言落座,举止间透着几分儒雅与沉稳。赵希若这才接过温姑娘的信件,小心翼翼地展开,仔细看了起来。她的目光在信纸上缓缓移动,时而眉头微蹙,时而轻轻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信中的内容。 信中,温姑娘详细说明了赵希若所求之事的进展,从最初的线索搜集,到如今的艰难困境,一一阐述。同时,也介绍了王不二的身份和能力,言辞中满是对王不二的信任与赞赏。赵希若看完后,轻轻叹了口气,将信件仔细收好,抬起头对王不二说道:“此次之事,多谢温姑娘相助,也谢谢你前来。” 王不二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赵小姐客气了,温姑娘与在下有恩,在下自当竭尽全力。” 赵希若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几分凝重,说道:“那就有劳王兄了,此事颇为复杂,牵扯甚广,还需谨慎行事。” 王不二正色道:“赵小姐放心,在下定当小心谨慎,绝不会让此事出现差池。”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赵希若听了,心中稍感宽慰,有了王不二的帮助,此行必将顺利。 赵希若开始讲述,她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从事情的起因,到中间的种种波折,以及之前遇到的阻碍,一一详细告知王不二。她说道:“此事涉及到多方势力,其中不乏一些强大的对手,我们之前在推进此事时,遇到了诸多困难,比如……” 赵希若详细地列举了之前遇到的一些具体阻碍,包括某些势力的干扰、信息的缺失以及资源的匮乏等等。 王不二听后,沉吟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说道:“依在下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毕竟,涉及到的势力众多,我们需要仔细分析各方的情况,制定出一个周密的计划。” 赵希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道:“王兄所言极是,只是时间紧迫,我们还需尽快找到解决之法。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拖得越久,变数也就越多。” 王不二理解赵希若的担忧,他说道:“赵小姐莫急,在下会尽快想办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此事。” 赵希若听了,心中稍感安慰,她感激地说道:“那就拜托王兄了,若此事能成,在下定当重重酬谢。” 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赵小姐客气了,温姑娘与在下有恩,在下自当竭尽全力,酬谢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赵希若见王不二如此爽快,心中更加感激。 赵希若看着王不二,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与期待,她微微颔首,轻声问道:“王兄,不知你有何擅长?此次回京,路途遥远,恐有诸多变数,还需你多多费心。” 王不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自信与从容,他说道:“赵小姐,在下不才,但向来说一不二。若是对方通晓道理,那在下可以跟各位讲讲道理。若是各位讲不出道理,那在下也有几分拳脚,说一不二,保证能排除万难,平安出行。”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赵希若听了,心中稍安,她知道王不二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王不二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温姑娘介绍的人来,必定是有所依仗。在充满不确定因素和变数的回京之路上,能有王不二这样的帮手,无疑是一大幸事。她感激地说道:“有王兄这话,我便放心了。此次回京,还望王兄多多照应。” 王不二正色道:“赵小姐放心,在下定当小心谨慎,绝不会让此事出现差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让人不禁对他的能力充满了信心。 这几日,赵希若一行人在客栈中过着平静的生活。小尾和小圆在小寒的照顾下,也玩得不亦乐乎。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来到了客栈大堂,准备用膳。其他客人正在用餐,气氛热闹非凡。客人们有的在高声谈笑,有的在低声交谈,还有的在专心致志地品尝着美食。小尾和小圆看着其他客人满桌的菜肴,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那些美味佳肴的香气。小寒笑着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 小尾和小圆兴奋地点了自己喜欢的菜肴,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他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用完膳后,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沿着客栈的走廊,缓缓地走回房间。走廊上的灯光昏黄而柔和,映照着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小尾和小圆跟在小寒身后,脚步轻快,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去的兴奋。 回到房间,小尾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小寒,眼中满是关切,问道:“小寒姐姐,希若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寒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小尾的头,说道:“你们放心,希若小姐自有分寸,她会处理好的。” 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小尾说道:“希望希若小姐的事情能早日解决,这样我们就能安心地在这里玩了。” 小寒点了点头, 说道:“会的,你们就放心玩,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和关怀,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温暖。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满是感激。 小寒虽然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但总是默默地守护着他们,给予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几日,王不二一直在为赵希若一行人的回京之路做准备。他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人脉,四处打听消息,寻找最佳的路线。他深知此次回京之路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因此丝毫不敢马虎。他先是去了城中的几家马车行,询问了马车的租赁价格和马匹的质量,同时也在茶馆里与一些经常往来于云中城和京城的商贩聊天,了解沿途的路况和可能遇到的危险。 这日,他来到了云中城的一家马厩,这家马厩的老板是他多年的好友,曾经多次为他提供过帮助。马厩里,马夫们正忙着给马匹喂食、梳理毛发,一派忙碌的景象。王不二找到了马夫,与他交谈起来。他详细询问了马匹的健康状况、耐力以及马车的舒适度等问题,马夫都一一耐心解答。 马夫听完王不二的讲述后,说道:“王兄,您要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上好的马匹,保证一路平安。”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了,这次回京,还望你多多费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次旅程的重视和对马夫的信任。马夫拍了拍胸脯,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挑选最好的马匹和车夫,确保你们一路顺风。” 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有了这些可靠的马匹和车夫,赵希若一行人的回京之路将会更加安全和顺利。 王不二回到客栈后,立刻找到了赵希若。赵希若看到王不二,连忙问道:“王兄,事情怎么样了?” 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赵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我们便可启程回京。” 赵希若听了,心中大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王兄了。” 王不二说道:“赵小姐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王不二的这句话, 给赵希若带来了一丝新的希望。这几日以来,她一直为回京之事烦心,如今终于有了眉目,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轻松。她看着王不二,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说道::“那我们便明日一早出发,希望一切顺利。” 王不二也回以微笑,说道:“一定会的,赵小姐就放心。” 王不二跟赵希若秉明了这几日的准备,以及明日启程回京的行程安排。 王不二自己雇了一乘马车,车夫自然雇佣的是走道的老手,常年往返云中城和中京,甚至于车夫也是有身手的。至于车夫身手是高是低,则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战力不详。即便是有事,车夫也每次能逃脱,一手溜之大吉的功夫,那是青蛇出水,滑不溜秋。 王不二讲到车夫滑溜的时候,跟赵希若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车夫相必是一个妙人。 王不二继续讲,说自己会乘马车,在前头领路。去京中路线有五条,但是最推荐的有三条,这次要走的是其中最远的一条,但是道路宽途敞亮,方便行车,且车流量应该是比较大。如果有人图谋不轨,存心埋伏,那么势必也要考量是不是要牵扯更多的人。 赵希若赞同王不二的规划,显然也是思虑良久,才能设计得出如此周全的行程规划。即便前面有人阻挡,王不二也有信心,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要是来几十个上百个,王不二还是建议风紧扯呼。赵希若狡黠的说:王兄可不能先落跑。 王不二正经作色:在下肝脑涂地,必定护得各位周全。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赵希若一行人的房间里。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都显得精神饱满。赵希若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行囊,等待着王不二的到来。车夫也已经准备好马匹,把行囊都安置在车上。小尾和小圆在房间里玩耍,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小寒则在一旁帮忙看顾着孩子们,确保一切准备妥当。 不久,王不二敲响了房门。赵希若打开门,看到王不二已经准备好出发。她微微一笑,说道:“王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赵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启程回京了。” 赵希若听了,心中大喜,说道:“多谢王兄,如此真是太好了。” 王不二说道:“赵小姐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我们还是尽快出发,以免耽误了行程。” 小尾和小圆听到要出发,虽然有些不舍客栈里的日子,但在小寒的安慰下,也渐渐释然。小寒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小尾,小圆,我们回京后,还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要难过。”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点了点头。 第57章 启程回京 秀春客栈的院子里,晨曦如同一层薄纱,轻轻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赵希若一行人早已齐整集合,大家的影子在晨光中拉得老长,显得格外精神。赵希若站在众人前方,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装,虽然只是简单的布衣,却被她穿出了几分干练。她开始相互介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过于热情,也不显得冷淡。 她指着新加入的王不二,说道:“这位是王不二兄,此次回京多亏他相助。” 王不二身材中等,面容和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却并不让人反感。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简单的布带,看起来既朴素又实用。王不二听到赵希若的介绍,连忙拱手回礼,说道:“赵小姐言重了,在下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随后,赵希若又看向邟忠,介绍道:“这位是邟忠,此次担任车夫一职,有他在,我们路上会安心许多。” 韟忠个子不高,但身形结实,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一看就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他穿着一件粗布短褂,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邟忠听到介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赵小姐客气了,能为各位效劳是俺的福气。” 赵希若原本一行人这边,车夫廖如炬、小寒、小尾、小圆都恭敬地向王不二和邟忠拱手致礼。廖如炬是个中年汉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褂,腰间别着一把车夫常用的短刀。小寒则是个年轻姑娘,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机灵,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小尾和小圆是两个孩子,小尾是个男孩,约莫十一二岁,眼睛明亮而有神,穿着一件灰色的小褂;小圆是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件粉色的衣裳,显得格外可爱。 王不二和邟忠也连忙回礼,大家相互寒暄,气氛融洽。小尾和小圆好奇地打量着王不二和邟忠,眼中满是新奇。小尾小声说道:“小寒姐姐,这位王大哥看起来好厉害,不知道他会不会讲故事。” 小寒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乱说,王大哥和邟忠大哥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们要好好向他们学习。” 介绍完毕后,赵希若环顾四周,确认大家都已准备妥当。她说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若无问题,我们便启程。”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妥当。廖如炬和邟忠走到马车旁,检查了一下马匹和车辆,确保一切无误。小寒则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行囊,确保路上所需物品都已备齐。 邟忠走向前面马车的时候,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腿脚不太方便。 赵希若注意到邟忠的异常。她看到邟忠腿脚走路好像高低深浅不一,欲言又止。 王不二察觉到赵希若的视线,笑着说道:“赵小姐可是对邟忠的行路姿势感到奇怪?他原本是义字营边军,在康南边境与雪域征战时,虽死里逃生,却不幸落下残疾。” 说到此处,王不二脸上露出肃然起敬的神情,“邟忠是个真正的英雄,为了保家卫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赵希若听后,心中满是敬佩,她走到车前,对邟忠拜了一拜,诚恳地说道:“邟忠大哥,此次多谢你护送我们回京,感激不尽。” 邟忠赶忙还礼,说道:“赵小姐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能为各位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邟忠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他说道:“赵小姐,您放心,我这腿虽然不太方便,但驾车还是没问题的。当年在战场上,我这条腿受了伤,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走路却不太利索了。不过,我习惯了,不会影响我们赶路的。”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邟忠大哥,你为了国家和百姓,付出了这么多,我们都很感激你。这次回京,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王不二在一旁说道:“赵小姐,邟忠虽然腿脚不便,但他的驾车技术可是非常了得的。有他在,我们这一路会安心许多。” 赵希若微笑着说道:“王兄说得对,有邟忠大哥在,我们确实放心不少。这次回京,多亏了大家的帮助,我真是感激不尽。” 邟忠听了这些话,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的神情,他说道:“赵小姐,您太客气了。 有大家在一起,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平安到达京城。”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邟忠大哥说得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驶出秀春客栈,踏上回京之路。马车的轮子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奏响一曲离别的乐章。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晨曦渐渐被正午的阳光所取代,官道两旁的景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眼中满是期待。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轻声说道:“等到了京城,会有更多好看的景色和好玩的东西呢。”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满是期待,不住地点头。赵希若坐在车内,听着大家的聊天,时而莞尔一笑。 一行人继续前行,出了云中城向北,地势逐渐变得崎岖难行。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们选择的这条官道,人流量相对较大,沿途不时能看到其他车辆和客商前行。有的客商赶着满载货物的马车,有的则是步行的旅人,大家都各自忙碌着,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官道两旁,风景逐渐变化,从城内的繁华街景变为郊外的自然风光。城内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大自然的宁静与美丽。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巍峨壮观。山峦的颜色随着阳光的变化而变化,时而金黄,时而青翠,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近处的田野里,庄稼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轻声歌唱。金黄的麦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在向行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 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好奇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时发出阵阵惊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田野和连绵的山峦,眼中满是新奇与兴奋。小尾指着远处的山峦说道:“姐姐,你看那座山,好像一条巨龙啊!” 小圆则看着田野里的庄稼,说道:“好大的麦子,看起来好漂亮!” 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轻声说道:“等到了京城,会有更多好看的景色和好玩的东西呢。”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满是期待,不住地点头。 赵希若也偶尔看向窗外,欣赏着这沿途的美景,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她看着小尾和小圆的笑脸,心中感到一丝温暖。这一路虽然充满未知,但有这些伙伴相伴,她感到安心了许多。王不二和邟忠则专注地驾驶着马车,确保大家的平安。王不二不时地与邟忠交流几句,询问路况和需要注意的事项。邟忠则凭借自己的经验,给出了一些建议,让王不二对接下来的路程更加心中有数。 随着马车不断前行,他们即将进入右岭道。王不二提醒道:“赵小姐,右岭道多为荒漠黄沙戈壁地形,我们需提前备好水和食物,以免途中匮乏。”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王兄所言极是,就依你之见。” 于是,马车在进入右岭道前面一个城镇停了下来,众人开始准备补给。 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去附近的溪边取水。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小寒轻轻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溪水,感受着水的清凉。小尾和小圆则好奇地跟在后面,不时地用手拨弄着溪水,溅起一片片水花。小寒微笑着说道:“这溪水真清,取回去给大家喝,一定能解渴。” 小尾和小圆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廖如炬和邟忠则负责准备食物采买,不多时,已经采买完毕。廖如炬回到马车,拎回来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着各种干粮和腌制的肉食。他熟练地打开包裹,将食物分类摆放好。邟忠则在一旁帮忙,他虽然腿脚不便,但动作依然利索。他说道:“廖兄弟,这些食物够我们吃几天了,你可真是有准备。” 廖如炬笑着说道:“邟忠大哥,出门在外,总是要多准备一些的,以防万一。” 王不二在一旁指挥着,确保一切准备妥当。他不时地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检查物品是否齐全。赵希若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激。她知道,这一路虽然充满艰难险阻,但有这些伙伴相伴,定能顺利前行。她走到王不二身边,轻声说道:“王兄,多亏了你,这次补给才能这么顺利。”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赵小姐,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克服困难,我们是一路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补给准备完毕后,众人再次检查了一遍物品,确保没有遗漏。赵希若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我们继续赶路。”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妥当。马车再次启动,缓缓驶向右岭道。阳光洒在官道上,为他们的旅途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经过一番跋涉,车辆缓缓驶入了平南镇。这个镇子虽不算大,却也热闹非凡,街边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货物琳琅满目。王不二看了看天色,说道:“赵小姐,我们已在路上奔波许久,不如在此处休息一下,用些饭食再继续赶路。”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就依王兄之意。” 他们将马车停在路边驿站旁的饭馆,众人纷纷下车。驿站的饭食向来不好吃,王不二便选择了在驿站边的饭馆吃饭。赵希若倒是无所谓,便依了王不二的意见。饭馆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但门口的对联依稀可见,写着“欢迎四方客,笑纳八方财”,透着一股子热情好客的劲儿。 饭馆内,几张八仙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餐具也擦得干干净净。王不二熟练地点了几道菜,有红烧肉、清炒时蔬、炖豆腐,还有一道平南镇的特色菜——石硖龙眼炖鸡。他点菜的时候,还不忘询问大家的口味,确保每个人都能吃得惯。赵希若坐在一旁,看着王不二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激。 众人围坐在一起,等待饭菜上桌。小尾和小圆好奇地打量着饭馆的陈设,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小寒则在一旁轻声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不要乱跑。廖如炬和邟忠则坐在一旁,聊着路上的见闻,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在等待饭菜的过程中,王不二对赵希若说道:“赵小姐,接下来的行程还需与你商议一下。我们此去要过沙风岭,那地方经常有盗寇横行,需多加小心。” 赵希若皱了皱眉,说道:“沙风岭的盗寇如此猖獗,官府就不管吗?” 王不二叹了口气,说道:“官府也曾多次打击,但此地山崎路险,打击难度极大,所以屡禁不绝。再加上此地物产贫瘠,黄沙漫天,民贫地穷,很多本地贫民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加入盗寇行列。官府虽有心赈灾,但也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赵希若听后,心中满是忧虑,接下来的路途将更加艰险,需更加谨慎应对。 赵希若沉默了片刻,说道:“王兄,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些盗寇呢?” 王不二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在经过沙风岭时,尽量选择白天赶路,避免夜间行走。此外,我们还需准备一些武器,以防万一。”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王兄所言极是,我们确实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邟忠在一旁插话道:“赵小姐,王兄,我对此地还算熟悉,沙风岭的盗寇虽然猖獗,但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几个特定的区域。我们可以尽量避开这些区域,选择一些相对安全的路线。” 赵希若听了,心中稍感安慰,她说道:“邟忠大哥,你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还请你多多指教。” 廖如炬也说道:“赵小姐,我们可以在马车上做一些伪装,让人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商队,这样或许能减少盗寇的注意。”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廖大哥的建议也不错,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小寒则在一旁轻声说道:“赵小姐,我们还可以准备一些迷烟,万一遇到盗寇,或许能派上用场。” 赵希若听了,心中一亮,她说道:“小寒的主意也不错,我们可以多准备一些迷烟,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纷纷出谋划策,赵希若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她说道:“大家的建议都很好,我们就按照这些计划来准备。接下来的路途虽然艰难,但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顺利到达京城。”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赵小姐说得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饭馆内,气氛虽然有些紧张,但大家的脸上都充满了信心。 饭菜陆续端了上来,众人开始用餐。小尾和小圆看着满桌的菜肴,眼中满是欣喜,他们已经许久未曾吃到如此丰盛的饭菜。小寒笑着给他们夹菜,说道:“多吃点,补充一下体力,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小尾和小圆乖巧地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地吃着。赵希若则与王不二继续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他们讨论着如何避开盗寇可能出现的地段,以及在遇到突发情况时的应对之策。邟忠和廖如炬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建议。饭馆内,气氛热闹而融洽,大家在忙碌的旅途中,享受着这短暂的休息时光。 小尾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这肉真好吃,又香又嫩。” 小圆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点头表示赞同。小寒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赵希若也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确实如小尾所说,肉质鲜嫩,味道浓郁。她说道:“这红烧肉做得真不错,味道很好。” 用完饭后,众人稍作休息,便继续踏上回京之路。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赵希若坐在车内,心中思绪万千。她回想起王不二所说的沙风岭的情况,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沙风岭的盗寇猖獗,官府多次打击却屡禁不绝,这让她对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忧虑。但一想到有王不二、邟忠等人的相助,她又多了几分信心。 他们的默契配合,让赵希若感到十分放心。 第58章 沙岭迷局 沙风岭的风沙渐起,黄沙漫天,赵希若一行人驾车缓缓而行,气氛格外紧张。邟忠紧握缰绳,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王不二也时不时地观察着前方的路况。赵希若坐在车内,心中虽有些忐忑,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她轻声安慰着小尾和小圆:“别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小尾和小圆乖巧地点了点头,但眼中仍难掩惧色。廖如炬不时地回头查看车辆状况,确保一切正常。 此时,王不二忽然说道:“大家注意,前面的路似乎有些不对劲。”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道路上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告示牌,上面写着 “道路被毁,前方绕行” 的字样。赵希若皱了皱眉,说道:“看来我们得绕路了。” 邟忠却沉声道:“先别急,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还是先探探路再说。” 邟忠和王不二决定先下车查看情况。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告示牌前,发现告示牌后面的不远处道路,确实被山崩巨石所阻断,确实像不能行路,看来官府没有来得及修复被毁的道路。 赵希若在车内焦急地等待着,小尾和小圆也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情况。廖如炬则在一旁守护着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王不二和邟忠仔细检查了周围的地形,然后回来秉明赵希若。王不二说道:“看来这告示牌后面道路确实被毁,我们不可能通过现有的管道,我们得绕路走。”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绕路。” 但是邟忠提议:“我们最好有人先行去探路,恐前方有危险或者埋伏。” 邟忠的提议让众人陷入了沉思。王不二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觉得邟忠说得有道理,但如果我们分散行动,风险确实会更大。不如我们一起绕路,这样也能相互照应。” 赵希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王兄说得没错,我们这一路本来就是要相互扶持,一起面对困难。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绕路。” 小寒也附和道:“对啊,大家在一起心里也踏实些。”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这个道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小尾紧紧握住小圆的手,小圆则靠在小尾的肩膀上、。廖如炬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显然他也认同王不二的建议。 然而,邟忠却依旧有些担忧,他说道:“虽然一起行动能相互照应,但沙风岭盗寇横行,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行动,目标也太大了,万一遇到盗寇,恐怕难以应对。” 邟忠的话音刚落,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沙风岭的盗寇问题一直是他们心头的阴影,这些盗寇不仅手段残忍,而且行动迅速,常常让人防不胜防。 王不二拍了拍邟忠的肩膀,说道:“邟忠大哥,你放心,我们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困难,不都挺过来了吗?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王不二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信心和力量。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大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一起克服。 赵希若也点了点头,说道:“王兄说得没错,我们这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不正是因为大家团结一心吗?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赵希若的话让众人的心中都感到一阵温暖 。 小寒也说道:“对啊,邟忠大哥,我们这一路走来,不就是因为相互扶持吗?如果现在分散行动,反而更容易出事。” 邟忠看着众人坚定的表情,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 大家在一起,确实能互相照应,减少很多风险。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们就一起绕路。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不能掉以轻心。”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邟忠大哥说得对,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毕竟沙风岭的盗寇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商议完毕后,便按照告示牌的指引开始绕路。沙风岭的风沙依旧肆虐,黄沙漫天,能见度极低。车辆在沙地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 刚走没多久,王不二忽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说道:“大家看,前面好像有辆马车陷入了沙土之中。”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横在路中央,车上的货物散落一地,旁边站着一位老者,正焦急地呼救。老者的衣衫破旧,脸上满是灰尘,显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赵希若见状,立刻说道:“廖如炬,快去帮忙。” 廖如炬应了一声,正要上前,却被邟忠拦住。邟忠沉声道:“赵小姐,不可轻举妄动,这说不定是盗寇设下的陷阱。” 王不二也点了点头,说道:“邟忠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 赵希若听了,心中虽然有些犹豫,但也觉得邟忠和王不二的话有道理。她轻声对小尾和小圆说道:“我们先看看情况,别担心,我们会帮他们的。”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这个道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王不二先行下车,小心翼翼地向那辆马车走去。他并没有直接接近,而是在周围仔细探查了一番。沙风岭的沙土松软,马车陷入其中并不奇怪,但王不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发现并没有明显的埋伏迹象,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远远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车上装的是什么?有没有武器?” 老者听到王不二的喊话,立刻回答道:“我们是普通商人,在下韩宽,我的主人是岳俊山岳掌柜,从冚州来,要去云中城。车上装的是丝绸和瓷器,没有武器,只有我们一行三人,一主一仆一女。我们本想来云中城出售货物,换些茶叶等特产,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王不二听了,心中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觉得对方的回答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他心想:“这些货物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引起盗寇注意的贵重物品,而且他们的马车陷入沙土中的情况也符合沙风岭的地形特点。”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对方的马车确实没有问题,人和马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注意到老者和随从的衣着虽然破旧,但神情焦急,不像是伪装出来的。马车上的货物散落一地,丝绸和瓷器的包装虽然有些破损,但并没有明显的伪装痕迹。 为了进一步确认,王不二决定再问几个问题。他远远地喊道:“你们是从冚州来的?那里的路途遥远,你们一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困难?” 老者回答道:“我们一路上确实遇到了不少困难,风沙大,路况差,但最让我们头疼的是这些沙土,马车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无法将马车拉出来。” 王不二又问道:“你们的货物中有没有贵重物品?有没有可能引起盗寇的注意?” 老者苦笑道:“我们这些货物虽然值些钱,但都是普通的丝绸和瓷器,并没有特别贵重的物品。我们只是想来云中城换些茶叶等特产,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王不二听了,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心想:“看来他们确实只是普通的商人,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如果不帮忙,他们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困境。” 于是,他折回车驾处,对赵希若说道:“赵小姐,我看他们应该不是盗寇,我们可以考虑帮忙。”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帮他们一把。我们这一路也得到了不少人的帮助,现在有人遇到了困难,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邟忠虽然依旧有些担忧,但看到赵希若和王不二都同意帮忙,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小心一点,尽快把他们救出来。” 廖如炬和小寒也纷纷表示赞同。廖如炬说道:“我们都是出来跑江湖的,谁都有个难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小寒也点头说道:“对啊,大家都不容易,我们能帮上忙也是好事。”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帮助别人的道理,他们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帮他们了。” 于是,众人开始准备救援。邟忠和廖如炬先将马车停在安全的地方,然后卸下车驾,准备好马匹和绳索。邟忠仔细检查了一遍绳索,确保没有问题后,才说道:“好了,我们出发。” 廖如炬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那辆陷入困境的马车走去。 赵希若在车驾上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轻声对王不二说道:“王兄,他们不会有事?” 王不二安慰道:“放心,邟忠大哥和廖如炬都是经验丰富的车夫,不会有事的。” 小尾和小圆也好奇地探出头来,看着邟忠和廖如炬的行动。他们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帮助别人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邟忠和廖如炬来到那辆马车前,先仔细观察了一下马车陷入沙土的情况。 廖如炬蹲下身子,用手拨开沙土,检查车轮周围的状况,发现车轮已经被沙土埋了一大半。他站起身来,对邟忠说道:“这马车陷得挺深,直接拉可能不行,得先清理一下周围的沙土。” 邟忠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直接拉的话,马车可能纹丝不动,还容易让马受惊。” 于是,他们决定先清理马车周围的沙土。廖如炬从马车上取下一把铁锹,开始挖开沙土。邟忠则用手帮忙,一点点地将沙土拨开。 廖如炬将绳索牢牢地系在马车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廖如炬和邟忠一起用力拉扯着绳索,马匹也跟着一起用力。然而,马车却纹丝不动。邟忠皱了皱眉,说道:“这马车陷得挺深,得想个办法才行。” 廖如炬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得用些巧劲,不能硬拉。” 看到马车没有动静,赵希若有些担心地说道:“王兄,他们那边好像遇到了困难。”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着,他便向邟忠和廖如炬走去。赵希若在车驾上焦急地等待着,小尾和小圆也好奇地探出头来,看着王不二的行动。 王不二来到邟忠和廖如炬身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邟忠说道:“这马车陷得太深了,光靠我们两个人拉不出来。” 王不二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得想个办法,把马车周围的沙土清理一下,再试试看。” 王不二观察了一下马车周围的地形,发现马车的车轮深深陷在沙土中,周围的沙土松软,确实需要一些技巧才能将马车拉出来。他说道:“我们先继续清理一下马车周围的沙土,减轻一些阻力,然后再用力拉。” 邟忠和廖如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三人开始清理马车周围的沙土。他们用手拨开沙土,一点点地将车轮周围的沙土挖开。老者和随从看到这一幕,也过来帮忙。老者感激道:“多谢各位相助”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您把马车拉出来的。” 他们又再尝试了一下,但是还是没能拉动,倒是马匹显然已经累了。 他们决定先让马匹休息一下,然后再尝试其他方法。王不二说道:“我们可以在车轮下面垫些木板,增加摩擦力,这样可能会更容易拉出来。” 邟忠和廖如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从马车上取下几块木板,小心翼翼地垫在车轮下面。 经过一番努力,马车终于开始慢慢移动。老者和随从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赵希若在车驾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轻声对王不二说道:“王兄,他们好像成功了。”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是啊,看来我们的办法奏效了。” 最终,马车被成功拉出了沙土。老者感激地说道:“多谢几位壮士相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王不二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老者说道:“我们打算继续前往云中城,希望还能赶上那里的集市。” 第59章 沙岭劫匪 马车上的一男一女,在众人过来施救马车的时候,已经下车,在老者身后站立。 被陷的马车,在众人的全力施救之下,终于是脱离陷坑,回归正常的道路。老者恭敬的给王不二三人行礼致谢。就在这时,老者突然身形一动,原本和蔼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与此同时,身后的那对男女也动了,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从袖口飞出一团团灰白色烟雾,瞬间笼罩向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烟雾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王不二三人见状,心神一凛,立刻意识到这烟雾有毒。他们忙屏住呼吸,想要退回赵希若的车边。然而,那老者等人在暗算放毒烟之后,并未急着追击,而是抵近三人,甩出一波毒针毒刺等暗器。这些暗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直取王不二三人的要害。随后,老者等人又退回原地,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欣赏猎物的挣扎。 王不二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警惕地盯着老者等人。王不二低声对邟忠和廖如炬说道:“这烟雾有毒,我们得小心点,不能吸入。” 迈忠点了点头,说道:“这老者和这对男女来者不善,我们得想办法应对。” 廖如炬则紧盯着老者等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些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我们绝不能放过他们。” 老者见王不二三人并未中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戏谑的神情。他缓缓说道:“几位反应倒是挺快的,不过这毒烟可不是那么容易躲过的。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更多的苦。” 他身后的那对男女也冷笑着,似乎已经认定王不二三人必败无疑。 王不二三人却毫不畏惧,他们知道此时不能有丝毫退缩。王不二冷声道:“你们这些劫匪,休想得逞!我们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威胁。” 迈忠和廖如炬也纷纷点头,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三人屏住呼吸,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他们想要撤回赵希若的马车,刚刚挪动脚步,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异动,黄沙开始塌陷,一个大陷坑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脚下。三人身形顿时急坠往陷坑。 王不二怒吼一声:“我送你们上去!” 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坚定。在坠落的瞬间,他左右脚分别踢了廖如炬和邟忠二人一脚,将他们踢出了陷坑。这一脚用力恰到好处,既能让两人安全脱险,又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而他自己,手臂一动,一条白色绳索从袖中飞出,精准地套中路边的巨石。绳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王不二借力飞出陷坑,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陷坑中藏有的数人见状,顿时怒喝着并蒂飞起,追向王不二等人。这些人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王不二落地后,迅速抽出腰间长剑,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挑起地面的碎石,碎石如雨点般击向陷坑底部飞出的数条身形。击出瞬间,他身形不停,朝着赵希若的马车冲去。 邟忠和廖如炬也迅速回援,三人成三角之势,剑势收于胸前,做好了防御反击的准备。他们的站位巧妙,既能互相支援,又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各自的战斗力。 对面的劫匪见王不二三人成功脱困,纷纷止住身形。老者和那一男一女缓缓行至阵前,老者鼓掌道:“精彩绝伦,没料到在这苦寂之地,居然能遇到这等高手,实在幸甚至哉,当歌一首。不过,几位既然有这般本事,不如就借些随身盘缠,让我们买些酒菜,如何?” 说着,他的眼神如炬,紧紧盯着赵希若一行人,尤其是看到两辆马车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显然已经认定车上不是重要人物就是有大量财物。 王不二怒吼一声:“尔等何人,意欲何为!” 老者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只是些行走在江湖上的苦哈哈,想借点东西一用。你们若识相,就放下财物和女人,自己断去双臂,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你们不从,那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到时候可就不是断臂那么简单了。” 老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警告王不二等人不要轻举妄动。他的眼神在赵希若一行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赵希若的身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那一男一女也站在老者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之色,显然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老者的话音刚落,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王不二三人紧紧盯着老者,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他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和警惕。王不二的长剑微微颤抖,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战意。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自己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老者的一举一动。 赵希若在车驾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担忧。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车窗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她知道现在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小尾和小圆也吓得脸色苍白,紧紧依偎在一起。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 王不二低声对赵希若说道:“赵小姐,这些劫匪来势汹汹,我们得想个办法应对。”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冷静。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王兄,你有什么主意吗?”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显然对王不二的应对之策充满了信心。 王不二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不能硬拼,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邟忠和廖如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王不二三人与劫匪对峙着,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气氛异常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老者见王不二等人没有回应,再次开口道:“几位考虑得如何了?我们可没有太多耐心,若是再不从,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眼神如炬,紧紧盯着王不二等人。 王不二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劫匪,休想得逞!我们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威胁。”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邟忠和廖如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三人都是江湖中的豪杰,面对这样的威胁,绝不会轻易放弃。 老者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劫匪使了个眼色,那些劫匪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发动攻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他们之间的默契和训练有素。 王不二三人见劫匪们准备发动攻击,也纷纷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肌肉紧绷,仿佛即将爆发的弓箭。王不二的长剑微微出鞘,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劫匪的一举一动。 老者见王不二等人依然没有屈服的意思,心中更加愤怒。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他冷声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劫匪挥了挥手,那些劫匪纷纷怒吼着朝着王不二等人冲来。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沙漠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劫匪们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王不二三人见状,毫不畏惧,迅速迎了上去。王不二的长剑出鞘,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畏惧。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冲来的劫匪。 双方瞬间战在一起,剑光刀影,招招致命。王不二的剑法灵动飘逸,每一剑都直取劫匪的要害。他的剑势如虹,剑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邟忠的剑法则刚猛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劫匪逼得节节后退。廖如炬的剑法则以快制胜,剑光如电,让人防不胜防。 劫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王不二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一时间也占不到便宜。王不二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阵势。他们的剑势相互呼应,攻守兼备,让劫匪们无从下手。 劫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王不二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一时间也占不到便宜。王不二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阵势。他们的剑势相互呼应,攻守兼备,让劫匪们无从下手。王不二的剑光闪烁,邟忠的剑势沉稳,廖如炬的剑招灵活,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劫匪们陷入了苦战。 经过一番激战,王不二三人虽然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守着阵地。他们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每一步的移动,都能看到汗水从衣角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尘埃。脸上也沾满了灰尘和血迹,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敌人的,早已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王不二的长剑上多了几处缺口,像是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剑柄也因为长时间的握持而变得有些湿滑。邟忠的臂膀上渗出了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袖,鲜血顺着胳膊滴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廖如炬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风箱,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尽管如此,他们依然站得笔直,如同三棵挺拔的青松,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们的目光坚定,紧紧盯着眼前的敌人,仿佛在说:“我们绝不会放弃!” 老者见状,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几个看似普通的旅人竟然如此顽强,能够在劫匪们的猛烈攻击下坚持这么久。他的脸色铁青,像是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根根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他咬了咬牙,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对着身边的劫匪恶狠狠地说道:“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们,抢了财物和女人就走!” 说着,他率先朝着王不二等人冲去,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直奔王不二的要害。 王不二三人见状,纷纷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王不二的长剑微微出鞘,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像是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爆发。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畏惧,紧紧盯着冲来的老者,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战意。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冲来的劫匪,他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和警惕。 就在这时,小寒突然站了出来,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小姐,我去助他们。” 赵希若点了点头,应允道:“小心点。” 小寒点了点头,拔出宝剑,纵身跃下车,加入战斗。她的剑法虽然不如王不二三人那般高超,但她的勇气和决心却让人敬佩。她的剑招简单直接,却带着一股狠劲,每一剑都直取敌人的要害。她的加入,让王不二三人感到一丝温暖和力量,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老者使了个眼色,劫匪中分出三人攻向马车,马车上有两个孩子和一个女子,显然是紧要人物。王不二等眼角余光看到这里,顿时心急如焚,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急忙想冲向马车保护赵希若。身边的敌人也知道这一变化,攻势顿猛,他们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招招致命,意图拦截王不二等,不让他们有机会去支援马车。 王不二身手颇为矫健,他深吸一口气,加速连续几剑,剑光闪烁,叮当声不绝于耳,硬生生地破开了劫匪的防御。他的剑法灵动飘逸,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武器,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随后,他找准时机,剑光一闪,直接送两个劫匪归西。那两个劫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胸口一凉,随后便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王不二的人借机从缺口破身而出,身形如电,直奔那扑向马车的三人。他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阵风,转眼间就来到了那三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者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王不二竟然如此厉害,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突破重围。他咬了咬牙,手袖抖动,几道寒芒急速射向王不二。那几道寒芒如同毒蛇一般,直奔王不二的要害,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王不二心中一凛,他感受到了那几道寒芒的凌厉,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剑格挡,剑光一闪,将几道寒芒击落。然而,就在这时,老者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暴起,手中的武器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王不二攻来。王不二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危机,但此时已经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第60章 不二擒敌 王不二站在马车前方,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无畏。他手持长剑,剑柄精致,剑柄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剑身为上好的精钢打造,寒光闪闪。面对飞身攻来的老者,王不二毫不畏惧,轻喝一声:“来得好。”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只见他脚步迅速移动,快速几剑封住了老者的身形方位,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老者进攻的破绽之处,剑招凌厉而巧妙,让老者难以近身。紧接着,王不二左掌平推直击老者胸前,掌势如风,势不可挡。老者意图隔挡,然而王不二出手速度更快,瞬间化掌为爪,准确无误地抓在老者右肩关节处,只听 “咯吱” 一声脆响,老者右臂顿时脱垂,无力地垂在身旁,他痛呼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王不二的剑法凌厉无比,身形灵动飘逸,宛如一道疾风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招都精准无误地攻击着老者的要害部位。周围的劫匪见状,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他们没想到王不二竟如此厉害,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减弱了几分。王不二并未停手,他深知这些劫匪的凶残本性,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战斗,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眼神如炬,紧紧盯着老者,手中的剑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发动致命的攻击。老者虽然受伤,但依然试图挣扎,想要寻找机会反击,然而王不二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剑法愈发凌厉,剑光闪烁,将老者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王不二右手剑突然抛去,动作干净利落,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左手迅速接住剑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化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老者左肩,“咯吱” 一声脆响再次响起,老者左上臂也脱垂了,剧烈的疼痛让老者忍不住惨叫一声,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过去。老者大骇,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王不二的对手,想要拔腿退去,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王不二见状,大喝一声:“贼子哪里逃。” 声音中透着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气势。只见王不二快速踢出一脚,正中老者膝关节, “嗒” 一声,老者右足膝关节已然崩断,整只大腿和小腿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老者痛苦地倒在地上,还欲挣扎逃走,但王不二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只见王不二快速掠近老者,又一跺脚,狠狠地踩断了老者左膝盖骨,至此,老者双腿已断,双臂都脱垂了,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王不二的手段虽然狠辣,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这些劫匪心狠手辣,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如果对他们心慈手软,只会给自己和赵希若一行人带来更大的危险。周围的劫匪看到老者的惨状,心中更加恐惧,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他们深知一旦后退,可能也难逃一死,所以犹豫片刻又继续攻击。 王不二在废掉老者后,又与跟来的三人交手。这三人都是劫匪中的好手,武功不弱,他们各自手持不同的武器,有刀、有剑、还有鞭,配合默契,从不同的方向朝王不二发起攻击,试图将他一举拿下。但王不二依然毫不畏惧,他的剑法灵活多变,时而刚猛无匹,如狂风暴雨般向敌人席卷而去,剑招大开大合,气势恢宏;时而轻灵飘逸,宛如燕子穿云,剑尖在敌人身体周围巧妙地穿梭,让敌人捉摸不透。其中一名劫匪手持大刀,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直取王不二的要害,刀光闪烁,仿佛要将王不二劈成两半。王不二身形一闪,轻松避开,随后反手一剑,刺向那劫匪的肋下,剑招狠辣,直指对方的薄弱之处。那劫匪反应也算迅速,急忙收刀回防,但还是被王不二的剑划破了衣衫,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冰冷的剑锋让劫匪感到一阵寒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另外两名劫匪见状,纷纷围攻上来,试图从左右两侧夹击王不二,他们的武器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道凌厉的攻势,将王不二包围在中间。王不二眼神一冷,手中的剑舞得更加急促,剑光闪烁,将三人牢牢笼罩在自己的剑势之中,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与敌人的兵刃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邟忠手持钢刀,刀柄厚实,刀身为上好的镔铁打造,刀柄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纹,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刀法刚猛无匹,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犹如千斤巨石砸向眼前的劫匪,将眼前的劫匪打得节节败退,劫匪们在他的刀下纷纷倒地,鲜血横流。廖如炬则手持钢刀,刀柄精致,刀身为青色, 他的刀法灵活多变,时而刚猛,如猛虎下山,刀招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时而轻灵,如灵蛇出洞,刀尖在敌人身体周围巧妙地游走,让敌人防不胜防。他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劫匪们纷纷惨叫着倒下。赵希若在车驾上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她紧紧地握住车窗的边缘,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她深知王不二他们此刻正进行着苦战,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必须保持冷静,寻找合适的机会出手相助。她的眼神在战场上焦急地搜寻着,关注着王不二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小尾和小圆紧紧依偎在一起,眼中满是恐惧,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们也知道,现在不能给王不二他们添乱,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危机,尽快结束这场可怕的战斗,带她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王不二在与三名劫匪的战斗中,虽然占据上风,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三人武功不弱,配合默契,让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其中一名劫匪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剑法一变,变得诡异莫测,剑招刁钻,直取王不二的下盘,剑光如毒蛇般向王不二的腿部缠绕而去,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攻击意图。王不二眼神一凝,急忙收剑回防,试图挡住这诡异的一剑,但还是险些被那劫匪的剑划破小腿,这要是被刺中,那腿就废掉了。王不二心中一惊,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否则自己会越来越被动, 等自己疲惫了,敌人就得逞了。他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迅速流转,手中的剑法再次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凌厉无匹,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气势,直取那三名劫匪的要害,剑光闪烁,剑啸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与三名劫匪展开了更加激烈的生死搏斗。 一名劫匪突然从暗处偷袭,手中的匕首直刺邟忠的后心,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带着致命的威胁。邟忠心中一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急忙转身,手中的钢刀横扫而出,挡住了那劫匪的匕首,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但那劫匪的匕首上却带着剧毒,邟忠的钢刀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毒液瞬间渗入刀柄,让邟忠的手臂一阵麻木,一股黑色的血迹从伤口处缓缓流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身体也有些摇晃。邟忠心中大骇,知道不能继续硬拼,只能暂时后退,寻找机会反击。廖如炬看到邟忠的困境,心中大急,他大喝一声,手中的钢刀舞得密不透风,如一道道青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将那劫匪打得节节败退,为邟忠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王不二也趁机摆脱了三名劫匪的围攻,迅速来到邟忠身边,关切地问道:“邟兄,你怎么样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和焦急,担心邟忠的伤势会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发展。 邟忠强忍着痛,说:\"没事,大家小心,敌人兵刃上有毒。\",然后伺机继续攻击敌人。 王不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内力继续注入剑势,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破空之声响起,直取眼前的劫匪。那些劫匪看到王不二的剑法变得更加凌厉,心中更加恐惧,他们感受到了王不二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有些劫匪甚至已经开始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他们知道自己一旦后退,可能就会被王不二他们趁机杀死,所以还在硬着头皮坚持。然而,王不二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的剑法如影随形,紧紧追击着那些劫匪,让他们无处可逃。剑光闪烁,剑啸声震耳欲聋,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劫匪的要害,鲜血飞溅,劫匪们纷纷倒下,在王不二的猛烈攻击下,他们根本无力抵挡,只能发出惨叫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那些劫匪在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的联手攻击下,节节败退,死伤惨重。赵希若看到这一幕,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必须继续警惕,防止劫匪的反扑。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小尾和小圆也看到了希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她们依然紧紧依偎在一起,不敢有丝毫放松,她们知道只有等战斗彻底结束,她们才能真正安全。王不二看到战局逐渐对自己有利,心中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否则夜长梦多,可能会出现新的变数。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与邟忠和廖如炬相互配合,将劫匪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步步将他们逼向死亡的深渊。 王不二并没有手下留情,他知道这些劫匪心狠手辣,手上沾染了无数无辜人的鲜血,如果放过他们,只会给自己和赵希若一行人带来更大的危险。他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入那些劫匪的关节处,或手腕,或肩关节,或膝关节,废掉他们的行动和攻击能力。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王不二的衣衫。随着最后一个劫匪倒下,战斗终于结束了,战场上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王不二三人疲惫不堪,身上多处轻伤,但他们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们成功地保护了赵希若一行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赵希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满身伤痕的王不二他们,眼中含着泪花,感激地说道:“多谢诸位,若不是你们,我们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小尾和小圆也跑了过来,对着王不二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之情。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赵姑娘,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就好。” 邈忠和廖如炬也纷纷表示,能够帮助赵希若他们,是他们的荣幸。 击倒,或者击伤这些劫匪,众人并没有时间休息,他们要从这些人口中问出毒药成分,可有解药,因为战斗中,他们多少受了伤,伤口酥麻,已然是中毒的迹象。特别是邟忠,伤势比较重,他的手臂被匕首划伤,伤口周围已经肿胀发紫,显然是中了剧毒。 王不二迅速走到一名劫匪面前,用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冷声问道:“你们用的是什么毒药?有没有解药?”那劫匪吓得脸色苍白,结巴着说:“大侠饶命,小的不知道啊!”王不二加重了手中的剑力,剑尖划破了劫匪的皮肤,鲜血渗了出来。“最后问你一次,解药在哪里?”劫匪终于扛不住了,求饶道:“大侠,我说,我说!解药在我们胸前的口袋里,每人身上都有一颗。” 王不二立刻从几名劫匪的胸前口袋中搜出了解药,迅速分给众人服下。邟忠服下解药后,伤口的褐色慢慢退去,肿胀渐渐消退,他松了一口气,说道:“这解药还真有效,感觉好多了。”廖如炬也点头说道:“幸亏我们及时问出了解药的下落,否则这毒可真不好对付。” 王不二看着地上的劫匪,心中疑惑不已。这些劫匪不仅武功高强,还使用了如此厉害的毒药,显然不是普通的劫匪。他走到赵希若身边,说道:“赵姑娘,这些劫匪来头不小,我们必须好好审问一下他们的底细。”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他们似乎有备而来,我们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和背后是否有更大的势力。” 王不二决定先将这些劫匪捆绑起来,然后逐一审问。他们需要知道这些劫匪的来历,以及他们为何要袭击。 第61章 冚州客商 岳俊山立于商队前方,目光紧紧锁定那笔直延伸向远方的官道,心中波澜起伏。筹备许久的云中城茗茶采购之行终于启程,这可是笔能左右冚州一年销售大局的大生意,成则名利双收,败则元气大伤。他身旁的小妾温顺地依偎着,声音轻柔似三月春风:“老爷,云中城的茗茶那可是声名远扬,香气能直钻人心扉,喝上一口,世间烦恼都得退避三舍。此行定能满载而归。” 岳俊山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小妾的手背,眼神里满是自信:“那是当然,我这回银两备得足足的,云中城的茶商们见了,不热情招待才怪。” 老管事韩宽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过来,目光扫过商队里满载丝绸、瓷器的马车,眼中满是满意与自豪,这些可都是他精心操持挑选的上等货。他冲岳俊山说道:“老爷,这批货准备得相当周全,在云中城卖个好价钱不在话下,此行定能大功告成。” 岳俊山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激:“韩叔,全亏了你,有你在,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晨曦洒下,商队在清脆的马蹄声与滚滚车轮声中缓缓启程。岳俊山心情畅快无比,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云中城热闹非凡的集市,茶商们热情洋溢的笑脸,还有那一箱箱茗茶被稳稳搬上马车的场景。小妾和韩宽脸上也洋溢着兴奋,满心期待此行能顺风顺水。 商队行至沙风岭,日头早已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满是燥热。岳俊山下令让商队原地休息,众人赶忙寻了阴凉处,喝水擦汗,稍作喘息。小妾体贴地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岳俊山额头的汗珠,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老爷,这天热得邪乎,您可得多留意身体。” 岳俊山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过了沙风岭就凉快了。” 然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岳俊山心中猛地一紧,赶忙起身,朝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奔来,为首的那人手持大刀,满脸凶悍之气。韩宽也察觉到不对劲,低声惊呼:“老爷,是劫匪!” 岳俊山心中叫苦不迭,但脸上依旧强装镇定。在这沙风岭,劫匪横行霸道是出了名的,遇到他们,破财免灾已是最好的结局。他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大步朝着劫匪走去,高声喊道:“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处的生意人,还望好汉们行行好,高抬贵手。这点银子,权当给好汉们买酒助兴。” 说罢,将银子扔在地上。 劫匪头目斜睨了一眼地上的银子,又打量了一番岳俊山的商队,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就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今天爷爷们心情不错,暂且饶你们一命,下次再撞到我们,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说完,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岳俊山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躲过一劫。小妾和韩宽也匆匆赶来,小妾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真是吓死人了,这些劫匪太凶了。” 韩宽附和道:“幸好老爷机智,用银子打发了他们,不然今日怕是要遭殃。” 岳俊山点了点头:“大家都赶紧收拾收拾,咱们继续赶路,只盼接下来的路能平平安安。” 商队再度启程,可没走多远,前方道路突然出现大面积损坏,马车根本无法通行。岳俊山皱起眉头,一脸愁容:“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只能绕道了。” 韩宽打量着四周地形,说道:“老爷,左边那条小路应该能绕过去,虽说路途远了些,但总比在这干等着强。” 岳俊山无奈点头,下令商队转向左边小路。 孰料,商队刚踏上这条小路,前方就冒出一群人,手持武器,满脸凶相,一看就是劫匪。岳俊山心中大骇,赶忙下令商队停下,试图与劫匪交涉。可这次的劫匪根本不讲道理,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商队众人虽奋力抵抗,怎奈劫匪人多势众,凶狠异常。混乱中,岳俊山胸口猛地被劫匪刺了一刀,他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小妾见状,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想要上前救助岳俊山,却被劫匪一把抓住,狠狠摔在地上。韩宽也在混战中被劫匪砍伤,倒在血泊之中。 劫匪们迅速洗劫一空商队的财物,随后将岳俊山、小妾和韩宽的尸体丢弃在荒野,绝尘而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驱散不了那笼罩的死亡阴霾。商队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这帮劫匪,正是以老者为首的这帮劫匪干的坏事。 老者在王不二的审讯下,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他们之前冒名顶替用客商的身份,不知道骗了多少好心的过路客商,一旦欺骗成功,你表面上是来帮助被陷的马车,实际上这些劫匪就用这种圈套,骗你下来,走入罗网,一旦你好心走入被陷的马车,他们马上从埋伏各处窜身而出,以迅捷之势,止住无辜受害者的人马,然后你就成了鱼肉,任他们宰割。 这批劫匪手段残忍,行为恶劣,顶顶的是杀人越货,男人,老弱病残,统统杀掉,尸骨就挖一深坑随意掩埋。在这沙风岭,崇山峻岭,不毛之地,也不会有人来发现。发现了,凶手早已逃遁,换个地方继续为非作歹。至于女人,他们就卖掉,到各处青楼。 王不二对这作恶为首的老者,极为痛恨,手上 的力度加重了几分,老者吃痛晕死过去,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王不二这才作罢,留老者一条狗命。改换其他匪徒询问他们的恶行,看看他们到底做了哪些更多的坏事。 按照常理,普通百姓无刑罚的权利。但是现在是万分危险,情况不明,尚不知道前方有没有匪徒同伙,或者有没有更多的匪徒在暗处埋伏。所以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王不二此番用些手段,也是为了问出背后真实情况,好让自己这一行人能安然度过。 若是前方有埋伏,就想办法再找一些人,甚至是返回,找官府相助。若是前方无更多的劫匪埋伏,那便可安然通过。王不二如此做事,倒显得江湖经验丰富,不冒进,很稳妥,做事思前顾后,深谋远虑。 王不二看着眼前受伤的劫匪,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用剑柄狠狠砸在劫匪膝盖上,疼得劫匪冷汗直冒。王不二厉声喝问:“说,你们到底劫了多少客商?” 劫匪疼得脸色煞白,却仍咬牙硬撑,紧闭双唇不肯开口。王不二怒火中烧,加大了力度,剑柄再次砸下。劫匪终于撑不住,惨叫一声,哭喊道:“我说,我说!我们在沙风岭横行已久,前后杀害了无数客商,掠夺了数不清的财物。岳俊山他们不过是众多受害者里的几个。” 王不二听后,心中愤怒如潮水般涌来。这些劫匪手段残忍至极,劫财夺命,视人命如草芥,简直无法无天。 他强压着怒火,继续审问劫匪,想要了解更多详情。劫匪在剧痛中,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作案经过。原来,他们每次都在沙风岭附近设伏,专挑落单客商下手,一旦得手,便将客商杀害,财物洗劫一空。王不二越听越愤怒,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些畜生,如此残忍!今天,我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 王不二将审讯结果告知赵希若后,赵希若沉默良久。她坐在马车上,望着远方天空,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劫匪竟如此猖狂,在沙风岭横行多时,残害无数客商。那些客商,不过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赚些养家糊口的钱,却遭遇这般厄运。 她仿佛能看到客商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绝望的眼神,无助的表情。对劫匪的残忍手段,她愤怒到了极点,这些劫匪不仅夺走财物,还夺走生命,让无数家庭陷入无尽痛苦。她深知,这些劫匪罪大恶极,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能再让他们逍遥法外,残害无辜。 她深吸一口气,对王不二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劫匪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不能让他们再继续残害无辜了。” 经过一番思索,赵希若做出了决定。她要将这些劫匪捆绑在马车上,带往下一个城池,交给官府处理。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她觉得这是对那些无辜客商最好的交代。她不能让这些劫匪继续逍遥法外。 她吩咐王不二和邟忠、廖如炬将劫匪捆绑好,准备启程。王不二等人立刻行动,将劫匪们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让他们无法言语。劫匪们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但他们知道自己已无法逃脱。 赵希若在一旁指挥,确保每个劫匪都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不会在路上逃脱。她对王不二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劫匪安全地带到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对那些无辜客商的交代,也是我们的责任。” 王不二和邟忠、廖如炬开始动手修复之前战斗中受损的马车。他们先将马车从泥坑中拉出,仔细检查车轮和车厢的损坏情况。幸运的是,马车损坏并不严重,只需更换一些零件,加固一下车厢就行。 他们找来木头和工具,开始动手修理。王不二拿起锤子,将损坏的车轮敲打平整,再用木头加固。邟忠负责检查车厢,发现一些木板松动,便用钉子钉牢。廖如炬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搬零件,大家都想尽快修好马车,继续赶路。 赵希若和小尾、小圆也主动帮忙。她们虽不会修马车,但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小尾拿着布,擦拭马车上的灰尘污渍,让马车看起来干净些。小圆帮忙递工具,虽力气不大,但也尽了自己一份力。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马车终于修好了。王不二检查一番,确认没问题后,对赵希若说道:“马车修好了,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赵希若点了点头:“大家辛苦了,赶紧启程。” 马车修好后,王不二他们将劫匪们捆绑在马车上。劫匪们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声。他们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但王不二他们没有丝毫怜悯。毕竟,这些劫匪曾伤害那么多人,罪行罄竹难书。 赵希若在一旁指挥,确保每个劫匪都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不会在路上逃脱。她对王不二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劫匪安全地带到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对那些无辜客商的交代,也是我们的责任。” 王不二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看好他们的,绝不会让他们逃脱。” 邟忠和廖如炬也表示,会尽全力看好劫匪,确保他们不会在路上逃脱。 赵希若看了看大家,心中满是感激。她知道,这次能将劫匪绳之以法,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她对大家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我们一起努力,将这些劫匪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 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准备启程前往下一个城池 —— 岭上城。赵希若下令启程,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三人策马在前,赵希若的马车紧随其后,小尾和小圆坐在马车上,紧紧抓着车沿。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为了能平安抵达岭上城,必须鼓起勇气,继续前行。王不二等人警惕地观察四周,防止劫匪同伙前来救援。赵希若在马车上,思考着如何将劫匪安全地交给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马车缓缓前行,众人的心情都有些紧张。但他们知道,只有继续前行,才能完成使命。他们为了那些无辜客商,为了正义,必须将这些劫匪绳之以法。 在他们身后,沙风岭的景色渐渐远去,前方的路途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将劫匪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 第62章 再遇刺客 清晨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沙风岭,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泛着鱼肚白。赵希若一行人整装待发,准备离开这个刚刚经历了血雨腥风的地方,前往岭上城。马车轮子在泥土路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吱吱”声,与马蹄踏地的节奏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低沉的挽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湿气和草叶的清香,远处的山峦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马车上,捆绑的劫匪们低垂着头,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受伤的野兽在角落喘息。他们的手脚被粗麻绳绑得死紧,绳子磨破了皮肤,渗出丝丝血迹。昨夜的战斗让他们眼神中满是恐惧,像是预感到了自己的末路。王不二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目光如刀般扫视着四周,手中紧握佩剑,剑鞘上的铜环随着马步轻晃,发出细微的“叮当”声。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马鞍上,留下暗色的印记。 赵希若坐在马车内,车厢的木板有些磨损,缝隙里透进一丝丝凉风,带着秋日的萧瑟。她手指轻抚着一块从岳俊山商队遗物中捡来的碎瓷片,瓷片边缘锋利,花纹已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精致。那是她在商队覆灭的废墟中捡到的,瓷片上残留着一抹干涸的血迹,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她心中思绪翻涌,想起那些无辜丧命的客商,喉头一阵发紧。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这些劫匪送至官府,绳之以法。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车厢,看到远方的岭上城。 邟忠与廖如炬分别驾着两辆马车,第一辆马车,载着赵若希,小寒,小尾和小圆,第二辆马车,载着捆绑的劫匪。行驶路中,廖如炬和邟忠讨论着现在的形势,邟忠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岭上城离此不远,但路途多山林,恐有埋伏。”廖如炬点头,眉头紧锁:“是啊,这些劫匪虽被擒,但背后主使还没露面,咱得小心点。”他们的对话被风吹散,断断续续传到赵希若耳中,让她更加警觉。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靠尾部,她们偶尔探头望向远处的山峦,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对小寒说:“姐,你说咱能平平安安到岭上城不?”小寒拍了拍她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有王大哥他们在,准没事儿。”她的话像一剂安慰,却掩不住空气中隐隐的不安。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中低语。赵希若掀开马车帘子,望向窗外,只见远处的山林中,几只鸟儿惊飞而起,划破雾气,翅膀扇动的影子一闪而逝。她心中一动,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块碎瓷片,暗自祈祷这一路能平安无事。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泥土路上,照亮了前方的未知。 行至一片密林时,风声渐起,树叶沙沙作响,像无数只手在林间摩挲。王不二勒住缰绳,马蹄在松软的地面上踩出几个深坑,他皱眉看向林深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泥土味,夹杂着松针的清冽。他的手按在剑柄上,低声对身旁的邟忠道:“这林子太静了,连鸟鸣都听不见。”邟忠点头,粗糙的手指已握住刀柄,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四周,喉头滚动了一下。 赵希若掀开马车帘子,探出身子,帘子上的布条被风吹得轻晃。她刚要开口询问:“怎么了?”话音未落,一阵细微的弓弦声从林中传来,尖锐而短暂。王不二瞳孔一缩,大喊:“小心!”声音刚起,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划破空气的啸声刺耳,直射向马车。小尾反应极快,一把将小圆扑倒,箭矢擦着她的肩头钉入车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箭尾的羽毛还在轻颤。好险就伤到了。幸好没事。 众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马车上的劫匪瑟缩成一团,眼神惊恐,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王不二拔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低声对邟忠说:“你护着马车,我去探探。”邟忠点头,紧握刀柄,站在马车旁,目光如炬。 风更大了,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掩盖了其他声响。林子里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赵希若沉声道:“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活着到岭上城。”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突然,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十余道黑影从树后闪出,个个蒙面,手持刀剑,步伐迅捷而无声,显然训练有素。王不二瞳孔微缩,低喝:“准备迎敌!”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众人心头一紧。 杀机已至,林间的阴影中,刀光若隐若现。 密林中,十余道黑影如鬼魅般逼近,他们的脚步轻盈却迅捷,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空气中弥漫着松针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气,却很快被血腥味冲淡。王不二抽出长剑,迎上前去,与一名刺客短兵相接,刀剑碰撞间火星四溅,发出刺耳的“铮铮”声,震得人耳膜发麻。邟忠和廖如炬迅速跳下马,靴子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他们护在马车两侧,与冲来的刺客缠斗在一起。刀锋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冷风。 赵希若守在车上,小寒在旁边护佑,小寒手已经紧握剑鞘,随时准备好出击,赵希若冷静地观察战局,车厢内的木板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她心脏怦怦直跳,但面上不露声色。小尾和小圆缩在车厢角落,双手紧抱着膝盖,脸上满是惊惧。刺客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显然不是普通山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一名刺客瞅准空隙,跃上第二辆马车,靴子踩在车板上发出“咚”的一声,他手起刀落,将一名劫匪的喉咙割断。鲜血喷溅而出,溅在车厢壁上,像一幅猩红的画。劫匪瞪大眼睛,喉中发出“咯咯”声,身体软软倒下。 因为要应对刺客,所以第二辆马车就没有人防守了。赵希若这边的众人,忙着自身防卫,就难以分出人手看顾第二辆马车的劫匪。 赵希若见状,瞳孔微缩,心中一阵寒意。她明白,这些刺客的目标不仅是劫匪,更是他们所有人。她对廖如炬喊道:“大家小心。”廖如炬点头,挥刀挡住一名刺客的攻击,刀锋相交,火花四溅,他的动作虽快,却透着一丝吃力。战斗愈发激烈,林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的落叶被鲜血浸透,黏成一团。王不二一剑刺向一名刺客,那刺客侧身躲避,却被他一脚踹倒,摔在树根上,发出一声闷哼。 突然,一名刺客瞅准时机,意欲跃上马车,直奔小尾和小圆。小寒剑已出鞘,大喊:“贼子猖狂!” 挺身向前,一剑刺出,刺客已然身负重伤,刺客身形摇晃欲倒,小寒借机一脚踢出,将他踢下马车。王不二见有刺客已经袭向马车,怒吼一声,一剑将眼前的刺客刺穿,鲜血喷涌而出,他冲到马车旁护住赵希若,额上细微可见汗水。 战斗的激烈超乎想象,刺客们的刀剑无情地收割着生命。马车上的劫匪在恐惧中迎来了终结。一名刺客手持长刀,面无表情地走到一名劫匪面前,刀光一闪,头颅滚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车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味。地上的落叶被血浸透,黏成一团,踩上去发出黏糊糊的声音。另一名刺客用箭矢射穿一名劫匪的胸膛,箭头从背后透出,带出一串血珠,滴滴答答落在车厢里。 赵希若站在血泊旁,目睹着这一切,她的衣摆被飞溅的血点染红,手中那块碎瓷片被她攥得指节发白。这些劫匪虽罪有应得,但如此残忍的死法,仍让她感到一丝不忍。然而,她很快冷静下来,目光如冰。 王不二与刺客的战斗仍在继续,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怒火,剑锋划过一名刺客的肩膀,鲜血喷出,他在林间怒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不二试图制住这名刺客,问他是什么人。 那刺客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咬破口中毒药,黑血从嘴角流下,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邟忠挥刀劈退另一名刺客,刀锋带起一阵风,低声道:“这些人宁死不言,绝非普通匪类。”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警惕,目光扫向林深处。 小尾和小圆蜷缩在车厢内,瑟瑟发抖,小圆低声啜泣:“哥哥,好害怕……”小尾紧紧抱着她,低声道:“别怕,我们会没事的。”赵希若看了她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但很快被冷峻取代。她沉声道:“他们不是为财,而是为命而来。”她的声音在林间回荡,众人心头一沉。 王不二意识到再战下去恐全军覆没,大喊:“护着赵姑娘,突围出去!”他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他一马当先,挥剑开路,剑锋划过一名刺客的胸膛,血光四溅,洒在林间的树干上。邟忠紧随其后,刀法凌厉,一刀砍翻一名刺客,刀刃上沾满了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小寒手里的剑宛如游龙,趁一名刺客不备,猛地刺向他的小腿。剑锋深深没入,刺客痛呼一声,回身一刀砍来,她侧身闪避,刀锋擦着她的发丝划过,带起一阵凉意。小寒再挥剑,终结了刺客生命。小尾和小圆被护在中间,跌跌撞撞跟上队伍,小圆害怕,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刺客人数虽多,但地形狭窄,马车横在路上挡住了去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林中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的金属声和刺客的怒吼交织在一起,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突围艰难,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赵希若的靴子踩在血泊中,黏糊糊的感觉让她皱眉,她的衣摆已被鲜血浸湿,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突然,一名刺客从侧面冲来,直扑赵希若,小寒大喊:“小心!”她挺身向前,出剑很快,剑刃划伤刺客的手臂,刺客吃痛退开,廖如炬趁机一刀砍中他的背,那刺客踉跄倒地。 终于,他们冲出密林,来到一处开阔的山坡。刺客似乎不愿暴露行踪,暂时退回林中,未再追击。王不二翻身下马,喘着粗气,检查众人的伤势,见廖如炬肩头血流不止,忙撕下衣摆为他包扎。赵希若擦去额上的汗水,目光仍紧盯着林子方向,生怕刺客卷土重来。她低声道:“这次突围,代价不小。”山坡上风声呼啸,吹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前路依然模糊。 冲出密林后,赵希若一行人站在山坡上,俯瞰着下方的密林,心中惊魂未定。风吹过山坡,带着秋日的寒意,草丛中传来细微的虫鸣声,像是对刚才血战的嘲讽。王不二蹲在地上,用衣袖擦拭长剑,剑身上沾满了血迹,在阳光下触目惊心。邟忠检查马匹,马蹄旁散落着几片被血染红的落叶,他拍了拍马背,低声嘀咕:“还好没伤着。” 赵希若走到廖如炬身旁,关切地问:“廖大哥,你的伤势如何?”廖如炬勉强笑了笑,摇头道:“不碍事,就是皮外伤。”但他的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肩头的血迹已渗进包扎的布条。赵希若从怀中取出个小药瓶,递给他:“这是金创药,先敷上,止血要紧。”廖如炬接过药瓶,低声道:“多谢赵姑娘。”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丝疲惫。 小尾和小圆抱在一起,坐在一旁,小尾轻声安慰小圆:“别怕,咱活下来了。”赵希若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别怕,我们会没事的。”小尾抬起头,眼中含泪,点了点头。邟忠捡起地上的一支断箭,皱眉道:“这箭头淬了毒”赵希若接过断箭,箭头泛着幽幽蓝光,她仔细端详,心中疑云更重。她低声道:“这些刺客训练有素,来历不明,究竟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 王不二站起身,走到众人中间,沉声道:“不管他们是谁,咱不能坐着等死。岭上城不远了,赶紧赶到那儿,找官府庇护。”众人点头,心中明白,留在此地只会更危险。赵希若抬头望向远方,天边乌云密布,似有暴风雨将至。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山坡上的风声渐大,吹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但危机感却未曾消退。短暂的喘息,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短暂休整后,赵希若召集众人商议下一步。山坡上的风吹得草丛沙沙作响,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草叶的味道。王不二蹲在地上,手中的剑插在土里,他提议:“咱绕道走,避开埋伏的路。”邟忠却摇头反对,声音低沉:“绕道虽安全,可时间拖长了,越容易被追上。这些刺客有备而来,绝不会轻易放手。”他手中拿着一支断箭,箭头上的毒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廖如炬捂着受伤的肩头,咬牙道:“俺觉着不如直奔岭上城,城里有官兵,他们不敢乱来。”他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但语气坚定。赵希若沉吟片刻,低头看着手中的断箭,心中权衡利弊。 刺客目标明确,若不尽快抵达安全之地,恐难逃此劫。她抬头看向众人,语气果断:“咱们走官道,直奔岭上城。速度要快,不能给他们埋伏的机会。” 王不二点头,补充道:“我和邟忠在前开路, 尽量行动要快。”邟忠拍了拍刀柄,低声道:“成,就这么办。”众人达成共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决然。 赵希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 邟忠低声嘀咕:“得赶紧走,天要黑了。”王不二擦净剑上的血迹,将剑收回鞘中,动作利落。 刚才逃走的时候,比较仓促,只带了两匹马,王不二和邟忠各抢了一匹马,现在重新分配。小寒和赵若希,各乘一匹马,载着小圆,小尾。一起突围,王不二,邟忠,廖如炬,三人就步行,好在三位轻功不错,用于赶路也不费太大事。 众人整装待发,阳光渐渐西沉,山坡上的影子拉得更长。赵希若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密林,树影婆娑,风声萧瑟,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她翻身上马,抱起小圆,马蹄翻飞,带着众人向岭上城进发。小尾则跟小寒同乘另外一匹马,虽然前路未知,但他们别无选择。 天色渐暗,赵希若一行人不敢停留,连夜赶路。月光洒在官道上,映出马蹄扬起的尘土,宛如银色的薄纱。空气中透着秋夜的冰冷,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寒意。王不二与邟忠轻功极好,因此奔驰在前,手中火把照亮前方,火光跳跃,映照着他们紧绷的脸庞。火把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星偶尔飞溅,落在地上转瞬即灭。他们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盯着路两侧的风吹草动。 赵希若坐在马上,手握缰绳,并抱好小圆,耳边是马蹄踏过石子的“咯吱”声,单调而沉重。她心中默算着距离岭上城的路程,夜风凛凛拂面吹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她紧了紧衣襟。 赵希若低声安慰小圆,并搂紧她:“不怕不怕,我们很快就到了。” 官道两旁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凄厉而悠长,令人毛骨悚然。马匹似乎也感受到紧张,不时喷着响鼻,脚步加快。王不二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对邟忠说:“这夜路不好走,但愿能平安过去。”邟忠点头,握紧火把,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格外凝重。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心头一紧。王不二举起火把,凝神倾听,只见远处几点火光闪烁,似有人迎面而来。他低声喝道:“准备迎敌!”众人立刻紧张起来,赵希若握紧匕首,手心渗出冷汗。然而,火光渐渐逼近,才发现是几名商贩打扮的人,骑着马,赶着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领头的人见到他们,拱手道:“各位可是要去岭上城?夜路不太平,不如一块儿走,互相照应。”王不二松了一口气,拱手回礼:“多谢好意,正合我意。”两队人马合为一股,继续前行。 夜风中,火把的火焰摇曳不定,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官道上,像行进的幽灵。赵希若望着夜色,心中祈祷这一夜能平安无事。 第63章 岭上城 一夜急行军,众人的身体仿佛被疲惫彻底浸透,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拖着千斤重担艰难前行。终于,天边泛起鱼肚白,那微弱的光线,宛如一条希望的丝线,在晨曦中轻轻摇曳,牵引着赵希若一行人不断向前。他们望着不远处坐落在山岭之上的岭上城,城墙在朦胧的晨光中若隐若现,青灰色的砖石透着冷峻的光芒,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城门处,守卫士兵手持长矛,身姿挺拔如松,那长矛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像是一根根警惕的神经,时刻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他们目光如炬,审视着来往行人,眼神里带着审视与戒备,仿佛能洞察一切,进城的每个行人,客商,都要接受盘查和询问,因为这里不是很太平,匪患比较多,守城士兵检查也是为了城市安全。 王不二率先上前,抱拳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疲惫,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船只,终于看到了岸边的灯塔,急切地想要靠岸寻求庇护:“各位军爷,我们是从沙风岭方向来的客商,途中遭遇劫匪,幸得脱身, 请让我们进城。” 守卫头领目光如鹰,锐利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众人衣衫褴褛,布料被树枝刮出一道道口子,有的地方还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呈现出暗褐色,像是土地上裂开的伤疤,触目惊心。守卫头领沉声问道:“可有身份凭证?” 小寒忙从怀中掏出腰牌递上,腰牌在手中颠了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是心跳在掌心加速。守卫头领接过查看一番后,肃然恭敬,双手抱拳行礼,然后说道:“进城,不过城内不得随意喧哗闹事,各位请自行便是。”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刺骨,让人心生敬畏。 赵希若一行人如释重负,缓缓走进城门。城内的景象与他们连日来的惊险经历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幌子在风中呼啦啦地飘荡,像是在热情地招徕着疲惫的旅人。叫卖声此起彼伏,“糖炒栗子哎,热乎的糖炒栗子!” 那声音带着市井的烟火气,像是冬日里的暖炉,让人心里生出一丝暖意,在这喧嚣的城市中,仿佛能找到一丝家的温馨。他们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落脚之处,最终在一条繁华街道旁看到了翠园客栈的招牌,招牌在晨曦中闪闪发光,仿佛是疲惫旅人在黑暗中看到的一盏明灯,给人带来希望。众人朝着客栈走去,脚步沉重却带着一丝期待,那期待像是黑暗中的一点亮光,支撑着他们在这陌生的城市中继续前行。 踏入翠园客栈,一股温暖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木材的陈香、饭菜的醇香,还有微微的炭火味,像是回到家的怀抱,让人不禁放松下来。店内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他脸上堆着笑,眼神里透着殷勤,像是春日里的暖阳,让人心里生出一丝暖意。赵希若环顾四周,客栈大堂宽敞明亮,几张八仙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桌面被擦拭得光可鉴人,映照出头顶的梁柱,像是岁月的轮廓,沉淀着这家客栈的历史与故事。几位客人正坐在桌旁悠闲地喝茶聊天,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生活在这乱世中的一曲安逸小调,与外界的纷扰形成鲜明对比。 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要住店,麻烦给我们安排三个天字号房。” 小二眼睛一亮,连忙道:“好嘞,几位客官请随我来。” 说着,引领他们来到二楼的天字号房。房间布置得雅致舒适,床铺整洁,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像是家的味道,让人一躺下就能进入甜美的梦乡。桌椅齐全,窗户透进明亮的光线,洒在桌面上,形成一片光亮的区域,像是生活的希望,在这疲惫的旅途中给人带来一丝慰藉。小尾和小圆看着房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日来的紧张情绪似乎在这温馨的环境中得到了一丝缓解,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赵希若安排好众人后,又对小二说道:“麻烦你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我们几位同伴受了伤,需要诊治。” 小二点头答应,转身匆匆离去,那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带着一丝急切与责任。赵希若看着众人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禁感慨,这一路的艰险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但未来的路又将如何,她心中却没有丝毫底,像是站在迷雾中,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摸索着前行。 不多时,小二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夫来到客栈。大夫背着药箱,药箱上的皮革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布料,像是岁月的痕迹,记录着他行医的点点滴滴。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像是经历过风雨的大树,让人心里生出一丝安心。赵希若忙迎上前,说道:“大夫,麻烦您了,快请进。” 大夫微微点头,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廖如炬,他肩头的伤口已经用布包裹,但仍然渗出丝丝血迹,像是土地里渗出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大夫放下药箱,仔细查看伤口,轻轻按压了几下,廖如炬忍不住闷哼一声,那声音带着痛苦与忍耐,像是受伤的野兽在低吼,让人听了不禁心疼。大夫皱了皱眉,对赵希若说道:“这位客官的伤口感染了,需要及时清理上药,否则恐有大碍。” 说着,从药箱中取出各种草药和器械,那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山间的野花,让人心旷神怡。开始为廖如炬处理伤口,大夫手法熟练,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对赵希若说道:“你们这一路奔波,伤口得不到及时处理,幸亏来得还算及时。” 那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与关切,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让人在疲惫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经过大夫的精心处理,廖如炬的伤口终于被清理干净,大夫又为他敷上药膏,包扎好伤口。看着大夫忙碌的身影,赵希若心中满是感激。大夫又开了一些对症的药方,赵希若这边就着王不二帮忙去采买回来,好煎药给大家服用。 安排好众人的伤势后,小寒奉赵希若之命,拿着腰牌前往官府报官。官府位于岭上城的中心地带,一座宏伟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门前石狮威武,石狮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像是历史的见证者,让人望而生畏。小寒走进官府,门口的守卫见他手持腰牌,验证身份后,便放她进入。 大堂内,一位师爷正在处理公文,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不知道在记录什么紧要的事务。小寒上前恭敬地行礼,并出示腰牌,道:“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报官,我们在沙风岭遭遇劫匪,情况是如此这般。。。” 师爷抬起头,打量了小寒一番,然后看过小寒的腰牌,问道:“你再细细说来?” 小寒将一路上的经历详细道来,师爷认真记录,随后说道:“你先回去,我们会尽快派人去处理案发现场,你们在岭上城安心休息,官府会派人处理。” 那声音带着一丝威严与承诺,堂上正悬挂着:光明正大的牌匾,庄严而肃穆。 小寒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转身离开了官府。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心中暗许,希望官府能查明背后的匪徒,如果有什么未除尽的匪徒,最好一网打尽。否则祸害行商过客,真是万死莫辞。 赵希若决定此行在岭上城暂住三日,休养生息,然后采买物资。三日后即行出发,行往下一站:富安道。 在客栈的这几日,赵希若一行人暂时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每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唤醒沉睡的众人,那阳光带着微微的暖意,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小尾和小圆会在客栈的院子里练习一些简单的武艺,小寒暂时就担职教义,传一些简单入门的基本功,小尾和小圆,半是新奇,半是认真的操练,刀剑在手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像是青春的旋律,在这安静的院子里回荡。虽然动作还略显稚嫩,但眼神中透着一股认真和坚定,像是初升的太阳,充满希望,让人看到了她们的成长与进步。王不二和邟忠则时不时也会在一旁指导,偶尔还会切磋一番,刀剑碰撞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叮当作响,像是生活的乐章,引得其他客人驻足观看,眼中带着欣赏与好奇,为这平静的客栈生活增添了一丝趣味。 赵希若则会在房间中整理行囊,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她看着从岳俊山商队遗物中捡来的碎瓷片,那瓷片在手中把玩,冰凉而坚硬,像是过去的记忆,让她不禁思绪万千。那些无辜丧命的客商仿佛还在眼前浮现,她暗自发誓,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一把火,照亮前行的路,让那些逝去的灵魂能够安息。 午后,客栈的饭堂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米饭的清香、菜肴的醇香交织在一起,像是生活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众人围坐在一起用餐,虽然饭菜简单,但在这艰难的时刻,却显得格外温馨,像是家的温暖,让大家暂时忘却了连日来的惊险和疲惫,像是在风雨后看到彩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在大夫的精心诊治和众人的悉心照料下,廖如炬的伤势逐渐好转。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阳光洒在脸上,带着微微的暖意,像是希望的光芒,照亮了他的心房。心中满是感激,这几日,赵希若经常会来看望他,为他带来提前煎好的一些滋补的汤药,那汤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带着一丝苦涩,却也带着关怀,让他在这受伤的日子里感受到了温暖。廖如炬看着赵希若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这日,大夫再次来到客栈为廖如炬换药,他仔细检查了伤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廖如炬说道:“伤口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便可拆线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不可过于劳累。” 那声音带着一丝欣慰与叮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让廖如炬感到无比亲切。廖如炬连忙道谢,大夫收拾好药箱,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客栈。赵希若看着廖如炬,说道:“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廖如炬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等自己伤好后,继续好好守护小姐,保护大家。 为了了解更多关于岭上城的情况,以及寻找可能的线索,赵希若决定让王不二和邟忠在城中探听消息。两人换上便装,漫步在岭上城的大街小巷。城中热闹非凡,商铺林立,各种手工艺品、土特产琳琅满目,像是生活的画卷,展现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生机。他们走进一家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香茗,茶壶在桌上冒着热气,像是生活的温度,让人感到惬意。茶馆内人声鼎沸,几位说书先生正在台上讲述着江湖逸事和历史典故,听众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像是生活的乐章,在这喧闹的茶馆里回荡。 王不二和邟忠一边品茶,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忽然,他们听到邻桌的几位客商在谈论沙风岭的事情,只听一位客商说道:“听说前几天有一伙人在沙风岭遭了劫,那些劫匪可凶残了,官府都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与好奇,像是在讲述一个可怕的故事,又像是对未知的探索。王不二和邟忠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留意,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关于劫匪身份的线索,为赵希若一行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帮助,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亮,在这纷乱的江湖中找到前行的方向。 几日后,赵希若正在客栈房间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窗外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岁月的脚步声,让她不禁陷入沉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带着一丝急切与紧张,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她打开房门,只见小二匆匆跑来,说道:“赵姑娘,官府的人来了。” 赵希若心中一紧,连忙跟着小二来到大堂。只见几位捕快站在大堂中,为首的捕头抱拳道:“赵姑娘,我们奉命来处理你们在沙风岭遭遇劫匪的事情,不知可否跟我们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我们需要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与严肃,像是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敢直视。 赵希若点了点头,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讲给捕快们听,声音平稳与坚定,处乱不惊。捕头认真记录,随后说道:“我们会尽快前往沙风岭调查,你们在岭上城安心休息,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那声音带着一丝承诺与安慰,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让赵希若心中稍安。赵希若感激道:“多谢各位捕快大人,拜托你们了。” 捕快们离开后,赵希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官府能否顺利破案,也不知道那些神秘的劫匪究竟是何来历,但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了,其他的就看具体实际官方追查的结果。 在岭上城休息了三日后,赵希若一行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一定的恢复。廖如炬的伤势也已经基本痊愈,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像是重生的战士,重新回到了队伍中。赵希若站在客栈的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岭,山岭在阳光下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让她心中充满了力量。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他们不能在这岭上城停留太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她转身对众人说道:“我们明日启程,离开岭上城,继续前行。” 众人点了点头,经过这几日的休整,他们已经做好了再次出发的准备。 第64章 富澜江城 岭上城的清晨,总是被一层薄纱似的雾气笼罩着,像是不愿让人瞧见它的真容,又像是在默默诉说着离愁。赵希若站在翠园客栈门前,脚下的青石板路还带着几分潮气,路旁的几株野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偶尔有几滴落到她的鞋面上,冰凉冰凉的。 街道上,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活动了,有个卖早点的小贩推着车缓缓走过,车上蒸笼里冒出的热气混在雾气里,飘来阵阵馒头的香味。客栈门口,王不二和邟忠正忙着检查行囊,他们把包袱打开又合上,确认着每一样东西都在。小尾和小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客栈那闪着光的招牌,招牌在晨光中微微晃动,仿佛也在挽留着他们。 赵希若轻声道:“此地虽安稳,但我们还有更远的路要走,今日便启程,前往富安道的江安城。”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众人听了,都点头应是。虽说在这岭上城待了几日,心里头有了些依恋,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此行的任务还没完成,不能就此停留。 小寒抱拳向客栈掌柜告别,掌柜的笑眯眯地,脸上堆满了褶子,就像那风干的橘子皮,“一路顺风,欢迎再来。”那声音带着几分热情,听着就让人觉得暖和。 赵希若最后望了一眼这暂作庇护之地,转身迈开步伐。她的衣角在晨风中微微扬起,就像是一艘即将启航的小船的帆。众人跟在她身后,走向城门。城门外,廖如炬已经提前租好了马匹,几匹马站在那儿,虽说模样算不上神骏,但看着也还算结实,足以载他们前往下一站。马儿打着响鼻,喷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散开,像是在欢迎这些即将骑乘它们的客人。 离开岭上城后,赵希若一行人沿着右岭道的山路走了半日。山路两旁,树木高大挺拔,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偶尔有几只鸟儿从枝头飞过,发出清脆的叫声。 终于抵达富安道境内的一处码头,码头上热闹非凡。各种租船店家沿码头布列,店家们扯着嗓子揽客,“客官,租船不,俺们家的船可稳当了。”廖如炬先行还了马,此处陆路换水路,租马行早就将分店开在码头处,各种租马业务已经非常成熟。客人只需在码头分店还马匹,便可提取押金,两无相欠后自行可离去。 小寒上前与一名租船的伙计交涉,那伙计操着一口带着地方口音的话,“几位客官,俺们这船可好了,经常有像您这样的贵客租。”不多时便租下一艘客船,足以容纳众人与行李。船夫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几位客官放心,这船稳得很,富澜江上跑了几十年,从未翻过。”那笑容看着就让人觉得踏实。 赵希若率先登船,只见船舱虽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她回头招呼众人上船,小尾和小圆却站在岸边,脸色发白,眼神里满是恐惧。她们俩紧紧抓着彼此的手,手心里全是汗。赵希若轻笑,走上前去,“莫怕,我自小在京兆逐浪,这水性熟得很,有我在,定保你们平安。”王不二与邟忠虽也不擅水性,却故作镇定,拍着胸脯道:“这点江水算什么,比起江湖刀剑,可轻松多了。”船夫摇橹起航,船身微微晃动,小尾忍不住抓住栏杆,低声道:“姐姐,我头晕得很。”赵希若拍拍她肩头,柔声道:“忍忍便习惯了。” 客船行驶在富澜江上,江面微风拂过,水波荡漾,像是给江面铺上了一层碎银。两岸绿意盎然,岸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随风摇曳,像是在向过往的船只招手。时而可见渔舟唱晚,渔夫撒网捕鱼,鱼儿在网中翻腾,映着阳光闪闪发亮。 赵希若站在船头,望着这富安道的鱼米之乡,心中不禁感慨。江风带着水汽吹在脸上,让她觉得格外清爽。她自幼在京兆长大,对江河之景格外亲切,此刻虽身处他乡,却也觉心安。小寒站在她身旁,指着远处江面上一艘巡逻船道:“那是弼麟国的水师,果然威风凛凛。”那巡逻船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身着甲胄,手持长矛,目光锐利地在江面巡查。 王不二眯眼打量一番,低声道:“有水师在此,那些劫匪怕是不敢轻易露面。”邟忠点头附和:“这富安道水路发达,水师护航,咱们这一路该是无忧了。”船舱内,小尾和小圆却无心欣赏风景,两人捂着嘴,脸色苍白,显然晕船之苦尚未缓解。她们靠在舱壁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赵希若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想,到了江安城,得给她们寻些缓解晕船的药物才是。 夜幕降临,客船在江面上缓缓前行,月光洒在水面,宛如一片银纱。船舱内却传来小尾和小圆的低声呻吟,两人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如纸,满头冷汗。小寒端来一碗温水,递给小尾,轻声道:“喝点水,缓缓便好。”小尾勉强接过,喝了一口,却又捂着嘴干呕起来。小圆在一旁有气无力道:“姐姐,我从没这么难受过,这船怎的晃得人心慌。”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小寒无奈一笑,她自幼弄潮江上,水性极佳,却忘了并非人人都如她这般适应舟船。她拍着小尾背脊,安慰道:“再忍一日,到了江安城便能歇下。”王不二探头进来,见状皱眉道:“这俩孩子怕是撑不到江安城,要不找船夫靠岸歇一夜?”赵希若摇头:“此地水网密布,夜间靠岸反而不安全,还是尽快赶路为好。”她从行囊中翻出一小包草药,那是临行前大夫赠的,嘱咐可缓解不适。小寒接过草药,她将草药泡入热水,递给两人:“试试这个,兴许能好些。”小尾小圆虽不情愿,却也只得勉强试试,她们接过碗,皱着眉头把药水喝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她们本就难受的胃又是一阵痉挛。 翌日清晨,客船驶近江安城外的海关巡检处。江面渐渐热闹起来,来往船只川流不息,像是江面上穿梭的鱼儿。货物堆积如山,船夫们吆喝着靠岸接受检查,那吆喝声此起彼伏,像是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合唱。 赵希若站在船头,只见前方一座雄伟的建筑依江而建,红墙黛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气势恢宏,正是江安海关督抚府。府旁军港内,战舰林立,旌旗猎猎,令人望而生畏。船夫摇橹靠近巡检处,一名身着官服的巡检官带着几名士兵登船,沉声道:“所有船只须核验通关文牒,速速拿出。”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 小寒忙上前,恭敬递上腰牌与文牒,巡检官接过细看,见腰牌上刻着京兆商会的印记,又核对文牒无误,方才点头道:“京兆来的客商?一路可还顺利?”赵希若抱拳回礼:“多谢大人关怀,途中虽遇些波折,总算平安抵达。”巡检官挥手示意放行,却又叮嘱:“江安城规矩森严,切勿生事。”船夫重新摇橹,客船缓缓驶过巡检处,赵希若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督抚府,心中暗想,这江安城果然不愧为富安道治所,气象非凡,只是不知在这繁华气象之下,又藏着多少故事。 客船终于停靠在江安城的码头,众人鱼贯下船。小尾和小圆脚踏实地,面色稍缓,却仍有些虚弱,她们的腿还有些发软,走路一摇一晃的,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赵希若环顾四周,只见码头人声鼎沸,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鱼虾米粮堆满两岸,一派繁荣景象。那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鱼的喊着 “新鲜的鱼嘞,刚打上来的”,有卖米的吆喝着 “上好的大米,便宜卖啦”。 她深吸一口气,江风中夹杂着鱼腥与稻香,让她不由想起京兆的江畔岁月。小寒指着不远处一座客栈道:“那便是江风客栈,听说颇为舒适,不如咱们先安顿下来。”赵希若点头同意,带着众人前往客栈。客栈掌柜是个笑容可掬的老者,见他们风尘仆仆,热情招呼道:“几位客官可是远道而来?快请进,房间管够。”那笑容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赵希若订下几间上房,众人各自安顿。小尾和小圆一进房便瘫倒在床上,齐声道:“再也不想坐船了。”她们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赵希若失笑,叮嘱道:“先歇息一番,晚些小寒可去城中打探消息。”她心中清楚,江安城虽繁华,却也藏着未知的风险,需得步步小心,就像行走在暗夜里,不知前方会有何种陷阱。 入夜,江安城灯火辉煌,街道上行人熙攘,酒肆茶肆热闹非凡。酒肆里传出阵阵酒香,茶肆里则是茶香四溢。小寒独自换上便装,前往城中一处茶肆打探消息。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有的在交谈,有的在挑选着路边摊上的小玩意儿。 她要了壶清茶,静静听着周围人的交谈。不多时,便听到几名商贩议论:“听说沙风岭那伙劫匪还没抓到,官府急得焦头烂额。”另一人接话:“可不是,富安道虽太平,可那些匪徒若流窜至此,怕是要扰了江安城的安宁。”小寒心中一动,暗想沙风岭之事果然还未了结。她又听了一会儿,却无更多线索,便起身离开茶肆。 行至一处巷口,她忽见几名水师士兵巡逻而过,甲胄铿锵,气势逼人。那整齐的步伐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心想,这江安城有水师拱卫,治安应是无虞,但那些劫匪若真有大来头,怕是水师也未必能轻易摆平。她加快脚步返回客栈,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次日清晨,赵希若站在客栈窗前,望着富澜江上往来船只,心中思绪万千。江面上的船只来来往往,有的满载货物,有的则是空船返回。忽见江面上一队水师巡逻船驶过,船上士兵手持弓弩,目光如炬,显然戒备森严。那弓弩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士兵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江面。 王不二走近,低声道:“这水师果然不凡,弼麟国能雄踞一方,靠的可不只是鱼米之富。”赵希若点头:“富安道水路发达,水师便是命脉。看护着富澜江流域的平安。”她转头看向房内,廖如炬正起身活动筋骨,伤势已愈八成。他的动作还带着几分生硬,但看得出恢复得不错。 她问道:“感觉如何?”廖如炬拱手道:“多亏小姐照料,已无大碍。”赵希若颔首:“既如此,明日咱们便去海关督司府打探,看能否借官府之力查清沙风岭之事。”她微微停顿,又道:“沙风岭的劫匪并没有被肃清,甚至流言蜚蜚,说已经有劫匪流窜到富安道,咱们通报官府,也请官府留意肃查匪患,以免更多百姓遭殃。” 夜深,客栈房间内,赵希若与众人围坐一桌,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与一壶热茶。灯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投下淡淡的影子。她环视众人,沉声道:“江安城虽安稳,但咱们不能久留,沙风岭之事未了,我意明日前往海关督抚府求助。”王不二皱眉:“官府若敷衍了事,咱们岂不白费功夫?”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两道拧在一起的绳子,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忧虑。 赵希若淡然一笑:“未必,江安城海关督司府权势不小,若能借他们的力查清劫匪来历,咱们也能少些后顾之忧。”邟忠点头:“小姐说得在理,全凭小姐吩咐。”他的语气里透着信任与服从。小尾小圆对视一眼,小声道:“姐姐,那咱们之后呢?”她们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依靠。 赵希若目光坚定:“若官府肯查,咱们便在此等消息;若不肯,便自行追查,总归不能让那些无辜之人白死。”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都无法阻挡她的脚步。众人默然片刻,齐声道:“听姐姐安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面上,房间里一片宁静祥和。 第65章 富安客栈乔老板 江风客栈的木质结构在江风的吹拂下,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像是岁月的低吟。客栈的房间内,烛火在灯座上摇曳,光影斑驳地映照在墙壁上,赵希若与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的青花瓷茶壶冒着袅袅热气,几碟精致的点心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窗外,江风带着丝丝水汽扑面而来,夹杂着码头上小贩的吆喝声、船桨划过水面的 “哗啦” 声,以及货物搬运时的沉闷声响,显得格外喧嚣。 赵希若轻咳一声,这声音在略显凝重的气氛中格外突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诸位,沙风岭劫匪之事未了,咱们虽已抵江安城,却不可掉以轻心。此地乃富安道治所,海关督司府及水师在此坐镇,但贼子狼子野心,恐其渗透进城作乱,我等还需借督司府之力,协查嫌犯,如此,回京之路也能少些波折。”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王不二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听到赵希若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说得是,官府若肯出力,自是最好。只是这督司府的人,会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寒打断了。 小寒年轻气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小姐,不如让我去督司府跑一趟。我定能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顺利完成任务的场景。 赵希若看了看小寒,微微一笑,说道:“也好,明日你便去。只是到了督司府,需便宜行事,不可鲁莽。” 小寒拱手说道:“领命,小寒定不负所托。”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将这次任务的困难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不二虽心存疑虑,但既然赵希若已经安排了,那便不用多嘴。 众人商议已定,心中稍安,各自散去歇息。赵希若独自坐在桌前,看着烛火渐渐变短,心中却依旧有些忐忑。 这次求助督司府,并非易事,但为了回京之路的平安,也只能冒险一试。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小寒就已经整装待发。她身着一件蓝色的劲装,腰间佩着腰牌,脚蹬一双黑色的薄底靴,显得英姿飒爽。她走出客栈,沿着青石板路,朝着海关督司府走去。 督司府高墙高耸,墙头上的瓦片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门前的两尊石狮威严地蹲坐着,仿佛是守护着府邸的神兽。小寒走到门前,向守卫说明来意,士兵见她腰牌不凡,忙引她入内。 一般刑罚之事,皆有按察使监管过问,所以,小寒这次要见的便是督司府中按察使。 穿过几重院落,小寒来到了按察使的公厅。公厅宽敞明亮,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按察使正坐在桌后批阅文书。他是个中年男子,眉目严峻,脸上带着一丝威严。 小寒恭敬地行礼,呈上腰牌与文牒,说道:“大人,我奉主人之命禀报要事。” 按察使接过腰牌细瞧,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腰牌的印记,让他顿时打起12分精神来应对,语气微沉:“速速讲来?何事?” 小寒将沙风岭遇劫、商队被袭、劫匪或已窜入富安道的经过娓娓道来,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得一清二楚。按察使听罢,沉吟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会禀报指挥使,命人排查城内可疑之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显然对这件事的严重性有着清晰的认识。 小寒拱手谢道:“多谢大人,如无其他吩咐,小人告退。” 按察使拱手相送:“慢走”显得十分尊重,应该是这份腰牌值得尊敬。 她转身走出公厅,心中却依旧有些忐忑。她不知道督司府的人是否会真的尽力帮忙,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会就此顺利解决。但是她已经按照赵希若交代的,把所有的情况都禀报了。 按察使快步前往督司指挥使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指挥使年逾五旬,须发斑白,目光犀利,正坐在窗前沉思。按察使行礼后,将小寒禀报复述一遍,并呈上文牒。 指挥使翻阅后,沉声道:“好的胆,竟然如此无法无天,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沙风岭劫匪若潜入江安城,恐生大乱,需严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显然对劫匪的行为感到愤慨。 按察使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我即刻下令,排查近日新入城之人。” 指挥使捋须说道:“另外,派人暗中盯住那商队一行,确保她们在城中无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显然对赵希若一行人的安危十分重视。 按察使领命退出,书房外,士兵匆匆奔走,城门与码头盘查骤然加严。督司府内气氛紧张,隐隐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小寒走在回客栈的路上,看着街道上忙碌的行人,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 小寒返回江风客栈,步入赵希若房中。此时,赵希若正与王不二对弈,黑白棋子在棋盘上交错,气氛紧张。见小寒归来,赵希若忙问:“如何?” 小寒拱手说道:“小姐,按察使已应允排查可疑人物,并加强城内戒备。” 赵希若闻言,略松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官府若用心,咱们也能安心些。”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 王不二却道:“小姐,回京兆尚有一段水路,若劫匪尾随,怕是隐患未除。”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忧虑。 王不二与邟忠皆不识水性,所以他们对水路有点没太大信心。之前是没跟敌人交手,总觉得此趟公干,乃是一桩闲差,但是没想到大意不得,对手很强,虽然幸不辱命,但是马上要走水路,实在是要小心微商。 赵希若点头说道:“此言有理,水路之上,变数难测,需得早作打算。”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夜色深沉,江面上的渔火星星点点,像是黑夜中的眼睛。赵希若独坐窗前,凝望江面渔火,心中思绪翻涌。回京水路漫长,王不二与邟忠皆不识水性之事她已然全知,若遇突发之事,恐难应对,比如在江中遭遇伏击,亦或是被凿沉船只,那也不是很好应对。她思虑良久,终于唤来小寒,说道:“明日你持腰牌前往七里桥富安客栈,拜见乔老板,言明我等回京需护送,请他安排。” 小寒应道:“小人领命。”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恭敬地领命。江安城地图她已然背熟,富安客栈位置也清楚,只是不知道小姐如此安排,有何妙用。 清晨,阳光洒在江安城的大街小巷,小寒整理装束,腰佩腰牌,手持赵希若的书信,准备出发。赵希若叮嘱道:“乔老板年事已高,你需恭敬行事,切勿失礼。” 小寒点头说道:“小姐放心,我定会恭敬行事。” 赵希若点点头,说道:“早去早回。” 小寒告别众人,步出客栈,穿过江安城热闹街市,朝七里桥而去。沿途商贩叫卖不绝,有卖糖葫芦的,有卖布匹的,还有卖小吃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小寒却无心停留,只想着速达目的地。 约半个时辰后,她抵达七里桥,桥身由青石板铺就,岁月的侵蚀让石板表面布满了青苔,每一步踏上去都发出 “嘎吱” 的声响。桥头一座古朴客栈映入眼帘,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虽历经风雨,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辉煌。门匾上 “富安客栈” 四字苍劲有力,如龙蛇盘踞,彰显着一种大气与沉稳。客栈虽偏僻,却透着一股古韵,让人不禁心生向往。小寒整了整衣衫,理了理被江风吹乱的发丝,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她心中暗道:“此行若成,回京便无忧矣,不知乔老板是否还记得小姐,又是否会伸出援手。” 客栈内陈设古朴,木桌木椅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却无甚人气,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一名老者坐于柜后,手持茶杯,须发皆白,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正是乔老板。小寒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请问可是乔老板?” 老者抬眼打量,目光如炬,缓缓道:“老朽便是,姑娘何事?” 小寒取出腰牌与书信,双手呈上,恭敬道:“在下小寒,奉我家小姐之命求见。” 乔老板接过腰牌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认出了腰牌的来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赵家小姐?可是赵希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疑惑。 小寒点头,将书信递上,说道:“正是,我家小姐回京需水路护送,特来请教。小姐此次回京,路途遥远,又遇诸多变故,实在令人担忧。听闻乔老板在水路之上颇有门路,故而冒昧前来求助,还望乔老板念在往昔情分,伸出援手。”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和焦急,眼神中也透露出对乔老板的期待。 乔老板展开书信,细细阅读,阅罢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小寒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乔老板拒绝。过了一会儿,乔老板抬起头,说道:“此事不难。转告小姐,小住两日,老朽自有安排。”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让小寒心中稍安。 小寒大喜,拱手谢道:“多谢乔老板,小人告退。乔老板的大恩大德,小姐定会铭记于心。”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转身欲走,却被乔老板叫住。 乔老板起身送小寒至门口,叮嘱道:“赵小姐一行在城中不用担心安危。老朽会派人暗中照应,确保你们的安全。两日后,自有人上门接应,你们只管安心等待便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让小寒感到一丝温暖。 小寒连声道谢:“乔老板厚恩,小人定如实转告。有乔老板照应,我们定会小心行事,绝不给乔老板添麻烦。” 乔老板微笑道:“不必言谢,赵家之事,便是老朽之事。能帮上些许忙,也是应该的。” 小寒拱手告辞,踏上归途。回程路上,她步履轻快,心中暗喜:“乔老板果然可靠,此行不虚,小姐得知后,定会放心不少。” 江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小寒加快步伐,急于将好消息带回客栈。她穿过热闹的街市,听着小贩们的吆喝声,心中却无比平静。 小寒回到江风客栈,直奔赵希若房间。赵希若正与众人闲话,见她归来,忙问:“如何?乔老板可答应了?” 王不二和邟忠也停下手中的活儿,紧张地看着小寒,小尾小圆更是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期待。 小寒拱手说道:“小姐,乔老板应允相助,让咱们小住两日,便有安排。乔老板还说,会派人暗中照应,确保咱们在城中的安全。两日后,自有人上门接应,咱们只需安心等待便是。” 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将乔老板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大家。 赵希若闻言,紧绷的心弦一松,笑道:“如此甚好,有乔老板援手,回京之路可安矣。” 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乌云散去,阳光普照。 王不二说道:“这下无忧了,有乔老板帮忙,咱们也能安心不少。” 小尾小圆在一旁拍手说道:“太好了,不怕坏人啦! ” 赵希若叮嘱道:“虽有帮衬,咱们仍需谨慎,待护送之人到来,再做定夺。在这之前,大家切勿掉以轻心,莫要随意外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点头,房内气氛轻松不少,烛光映着笑脸,温暖如春。江风依旧吹拂着,江安城的夜晚也渐渐归于平静,仿佛一切的波澜都将在清晨的阳光中消散。 第66章 烟雨行舟 江安城的第三日,天空细雨如丝,江风客栈内,赵希若正倚窗而坐,手持一卷书册,凝神细读。窗外江水潺潺,雨滴轻敲瓦檐,客栈大堂隐约传来人声,嘈杂中带着几分烟火气,让她的心境愈发沉静。这书册纸张微黄,带着岁月的痕迹,字里行间透着前人的智慧与沧桑,她沉浸其中,仿佛能与那未曾谋面的作者隔空对话。 忽然,门外传来小二叩门声:“赵小姐,有位客人求见,说是富安客栈乔老板派来的。” 赵希若放下书卷,略整衣衫,轻声道:“请他进来。” 她的声音温润如玉,透着大家闺秀的教养与气质。片刻后,一位中年男子步入房内,身长八尺,着一袭青衫,斗笠上雨珠滚落,在地上晕开圈圈水痕,带着江安城独有的湿冷气息。他取下斗笠,露出白净无须的面容,手指修长,气质沉稳中透着一丝江湖气息,像是久经风浪却依旧从容的舟楫。 男子拱手行礼:“在下多吉,鱼龙帮行走,奉乔老板之命,前来拜见赵小姐。” 赵希若起身回礼,温和道:“多吉先生请坐,冒雨而来,辛苦了。” 她的动作优雅得体,眼神中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让人如沐春风。多吉坐下,言道:“乔老板已备好船只,赵小姐一行随时可乘船回京兆。” 赵希若闻言,心中一松,点头道:“乔老板厚意,多吉先生奔波,感激不尽。”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为回京之事忧心忡忡,江安城虽好,却非久留之地,如今有了船只,总算看到了归途的曙光。 二人细商细节,从船只的大小、水手的人数到启程的时间、沿途的补给,事无巨细。赵希若不时提问,多吉一一作答,言辞恳切,条理清晰,让她对此次行程愈发放心。约定第二日启程后,多吉告辞时,赵希若再三致谢,目送他身影隐入雨幕,那青衫在细雨中渐渐模糊,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房内烛光摇曳,她重拾书卷,却难掩眼底的期待,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的京兆,想象着归去后的重逢与新生活的开启。 江安城雨势渐歇,街巷湿漉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清新味道。赵希若召集众人至客栈内一间厢房,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窗棂上的水珠还未完全落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王不二、邟忠、小寒、小尾、小圆依次入内,围坐于圆桌旁,桌上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茶香四溢,与屋外的清新空气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赵希若环视众人,缓缓道:“诸位,乔老板已派人送来消息,明日咱们便可乘船回京兆。”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王不二拍案笑道:“好!在江安城待了几日,总算能动身了。” 他的笑声爽朗,透着一股子豪迈劲儿,仿佛这几日的等待都化作了此刻的畅快。邟忠沉声道:“水路虽远,有船只护送,总比陆路颠簸强。” 他的眉头舒展,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水路平稳,对众人来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寒眼珠一转:“小姐,这船可是乔老板特意安排的?” 她的眼神灵动,透着机敏与好奇。赵希若点头:“来者名多吉,乃鱼龙帮之人,行事稳妥。” 小尾与小圆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喜。小尾附耳跟小圆低声道:“回京路上还能看看江景,真好。” 赵希若叮嘱:“今夜各自收拾行装,明日辰时出发,切勿误了时辰。” 众人齐声应是,散去后各自忙碌起来。王不二擦拭着佩剑,那剑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这剑陪伴他多年,经历过无数风雨,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小寒整理包裹,将衣物、干粮、药品等一一归置妥当,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每一样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这是她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本事。赵希若则立于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心中暗忖:“此行若顺,回京之后,便是另一番光景。” 窗外的江水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金光,波光粼粼 。 雨后的空气清新,客栈后院,雨后地面如同被洗涤过一般,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院中花草沾着水珠,格外娇艳,花瓣上滚动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小尾与小圆坐在石凳上,石凳还有些微凉,透着江安城的湿气。小尾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惬意地叹道:“在江安城歇了几日,晕船的毛病总算好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轻松与愉悦,这几日的休养让他恢复了不少元气。 小圆点头,笑眯眯道:“是啊,之前在船上晃得我头晕眼花,现在不晕了。”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灿烂而明媚,晕船的痛苦经历让她对如今的安稳倍加珍惜。小尾望向远处江面,江水悠悠,波涛起伏,回想前几日的颠簸,不由感慨:“幸亏赵姐姐心细,让咱们在此歇息,不然这身子骨怕是撑不到京兆。” 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激,赵希若的细心安排让他们免受了许多苦难。 小圆附和:“赵姐姐真是好人。” 正说着,小寒提着一篮果子走来,果子在篮子里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散发出诱人的果香。闻言笑道:“两位精神不错,看来明日能走得稳当。” 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眼神扫过二人,确认他们状态良好。小尾忙起身:“小寒姐姐,辛苦你了。” 小寒摆手:“小姐让我去买些行车丸,怕你们路上又不舒服。” 她将篮子放下,果子滚落在石凳上,小尾和小圆赶忙捡起,果子的汁水沾在手上,酸甜可口。 小圆惊讶道:“还有这药?赵姐姐想得真周到。” 三人闲聊片刻,小尾心中暖意渐生,对赵希若的感激又深了几分。这江安城的客栈后院,成了他们暂时的避风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映照在他们身上, 宁静与美好。 天色微亮,江安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街道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宛如轻纱笼罩在城市的上方,行人渐多,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清晨的乐章。商贩沿街摆摊,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热气腾腾的包子的,包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有卖新鲜蔬菜的,蔬菜上的露珠还未干,显得格外水灵;还有卖手工艺品的,精巧的物件在晨光中闪烁着光芒。 小寒步履轻快,穿过巷陌,她的身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宛如灵动的精灵。她来到一间名为 “济仁堂” 的医馆,医馆门面不大,匾额古朴,木质的牌匾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旧清晰可见,内里药香扑鼻,那药香中带着淡淡的苦涩与甘甜,让人闻之精神一振。一名老郎中坐于柜后,手持药杵,正捣制药材,药杵撞击药臼,发出沉闷的声响,药材在臼中被捣得粉碎,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小寒上前行礼:“老先生,我奉主人之命,来买些行车丸。” 她的动作恭敬,语气谦和,透着对长辈的尊重。老郎中抬眼打量她,慢悠悠道:“行车丸?可是治晕船之用?”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经验丰富的他一眼便能看出小寒的来意。小寒点头:“正是,我家小姐怜惜同伴身子弱,特意嘱咐采买。” 老郎中起身,从药柜中取出一包药丸,用草纸包好递来:“此药用多种药材熬制,能缓晕船之苦,三钱银子。” 草纸粗糙,却透着质朴,药丸在其中静静地躺着,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小寒付了银两,谢道:“多谢老先生。” 回程路上,她又买了些干粮,预备船上食用。干粮用布袋装着,沉甸甸的,她提在手中,步伐却依旧稳健。回到客栈,她将药丸呈给赵希若,赵希若满意道:“小寒辛苦了,先收好,乘船时给大家服用。” 小寒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能平安归京,这辛苦也算不得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白天过去,晚上江安城逐渐被黑暗覆盖,客栈内亮着昏黄的灯火,灯光摇曳,影影绰绰。小尾独自来到赵希若房外,轻叩门扉,他的心跳得有些快,手中紧紧握着一块手帕,手帕是赵希若之前给他的,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他一直珍藏着。 赵希若开门,见是他,微笑道:“小尾,这么晚有何事?” 她的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小尾心中一暖。小尾低头行礼,语气诚恳:“赵姐姐,我是来谢您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满是真诚与感激。赵希若请他入内,屋内摆设简单,却透着温馨,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 二人对坐,小尾抬头道:“这一路,多亏姐姐照拂,食宿行止,皆是姐姐费心。我与小圆不过是乡野之人,若无姐姐相护,怕是早没了性命。” 他的眼神中满是敬意,赵希若的恩情他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赵希若温和道:“小尾,你我同行,便是一家人,何须言谢。你年纪虽小,却懂事知礼,足矣。” 她的声音柔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小尾眼眶微红:“姐姐大恩,小尾无以为报,只盼日后能为姐姐效力。”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赵希若的恩情他定要涌泉相报。赵希若拍拍他肩:“明日上船,好生歇息,路上还需你我同心协力。” 小尾点头,告辞离去,心中对赵希若的敬仰愈发深厚,暗下决心,日后定要有所作为,以报此恩。房门轻轻关上,屋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去,小尾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客栈内,众人各自为了明日行程,收拾和准备行李。王不二将佩剑裹好,收入行囊,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佩剑是他最亲密的伙伴,陪伴他走过无数风雨,如今要启程,更要妥善安置。邟忠检查包裹,确保无遗漏,他打开一个个包裹,仔细查看里面的物品,从衣物到干粮,从药品到工具,每一样都不放过,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在检查一件重要的任务。 小寒与小圆帮着叠衣物,她们将衣物整齐地叠好,放在箱子里,小圆不时抬头与小寒说笑几句,客栈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小尾则跑前跑后,搬运杂物,他的身影在客栈内穿梭,忙碌而充实,脸上洋溢着即将启程的喜悦。赵希若至各客房内,逐一叮嘱:“船上地方有限,行李莫要有遗漏,贵重之物随身携带。” 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眼神扫过众人,确保每个人都听到了她的叮嘱。 王不二笑道:“小姐放心,我这剑可离不得身。” 他的笑容中透着自信与豪迈,佩剑在身,他便无所畏惧。小寒打趣:“王大哥,你那剑怕是比命还重。” 众人笑声一片,气氛轻松,这客栈内充满了离别的伤感,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赵希若又道:“今夜早些歇息,明日辰时出发。” 众人应诺,各自回房收拾妥当。小尾与小圆挤在一处,低声憧憬:“听说京兆城繁华无比,不知是何模样。” 夜深人静,客栈灯火渐熄,只余江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江水在黑暗中静静流淌。 天尚未全亮,翌日清晨,江安城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众人起身,收拾妥当,动作迅速而有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们早已默契十足。赵希若命小寒结清客栈费用,小寒来到柜台前,将银两递给掌柜,掌柜接过,微微点头,算是了结了这段住宿的情缘。 一行人登上租来的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晨雾笼罩江安城,街边摊贩已开始忙碌,炊烟袅袅升起,与晨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马车行至码头,众人下车,只见江面船只往来,水手吆喝声不绝于耳,江面上波光粼粼,船只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浪痕,宛如一条条灵动的丝带。 码头边,一艘双层画舫游船映入眼帘,船身雕龙画凤,华美异常,船头红鲤鱼旗迎风飘扬,旗帜在空中猎猎作响,彰显着船只的不凡。小尾瞪大眼睛:“这船真气派!”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叹,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船只。王不二拍他肩头:“鱼龙帮的手笔,自然不凡。”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鱼龙帮在江湖上的威名他早有耳闻,如今见到这船,更是深信不疑。 赵希若环顾四周,见多吉已候于船边,遂带众人缓步上前,心中暗道:“此行若顺,京兆不远矣。” 众人走近画舫,只见甲板上水手、厨师、侍女列队而立,整齐恭迎,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多吉上前拱手:“赵小姐,船已备好,请诸位登船。” 他的声音中透着恭敬与热情,眼神扫过众人,欢迎他们的到来。赵希若回礼:“多谢多吉先生。” 她的动作优雅,语气平和,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众人踏上甲板,顿觉视野开阔,江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江面上的景色尽收眼底,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近处的江水波光粼粼,让人心旷神怡。船舱内装饰奢华,木椅雕花,墙挂山水画卷,处处透着雅致,木质的地板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画卷上的山水仿佛要跃然而出,栩栩如生。 小尾四处张望,惊叹道:“这船比我见过的宅子还漂亮!” 他的眼神中满是新奇,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地方。小圆附和:“是啊,像画里似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这画舫的美丽超出了她的想象。王不二打趣:“小尾,你若喜欢,日后也弄一艘。” 小尾挠头:“我哪有那银子。” 众人哄笑,赵希若亦微微一笑,心中对乔老板的安排颇为满意。 多吉引众人入内舱,厅中已摆好茶点,茶点精致,有小巧的糕点,上面撒着糖霜,散发着甜香;有新鲜的水果,切成了小块,摆放得整整齐齐;还有热气腾腾的茶水,茶香四溢。侍女奉上清茶,香气四溢,她们的动作轻柔,语气恭敬,为众人送上这启程前的温暖。多吉道:“赵小姐,此船专为贵客所备,设施齐全,厨师擅南北佳肴,定不负诸位所望。” 他的声音中透着自信,对这画舫的服务充满了信心。 赵希若颔首:“多吉先生费心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意,这画舫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期。众人落座,小尾与小圆啧啧称奇,他们看着这奢华的一切,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赵希若则与多吉商议行程:“此去京兆,几日可到?” 她的声音平静,眼神中透着对行程的关注。多吉回道:“沿江而下,约五日,沿途风光秀丽,诸位可赏景解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这江上的风光是他最为熟悉也是最为自豪的。 赵希若点头:“甚好。” 不多时,船身微动,画舫缓缓离岸,船桨划动江水,发出哗哗的声响,在细雨如雾如丝,烟雨迷蒙中,船身在江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浪痕。众人立于船沿画廊下方,风雨被遮挡,大家望着江安城渐远, 第67章 驭兽师多吉 富澜江上,画舫乘风破浪,缓缓前行。江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云雾,细雨如丝,轻柔地落在船顶,发出沙沙的声响。船身微微摇晃,水波荡漾,远处舟影若隐若现,可见度极低。赵希若倚在船侧,双手扶着雕花栏杆,那栏杆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心,让她愈发清醒。她的目光穿过迷雾,凝视着江面上往来的船只,那些船只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漂浮在虚幻世界中的影子,船桨划动水面发出的欸乃声,在这寂静的雨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很快被雨声吞噬。她的神情沉静,眉间却带着一丝忧虑,那忧虑如同这化不开的浓雾,始终萦绕在心头。 自从离开京兆以来,一路上刺客频现,虽有惊无险,但她深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绝不会轻易罢休。每一次遭遇刺客,那刀剑相交的金属碰撞声、刺客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自己心跳加速的鼓点声,都如同梦魇般在耳边回响。她回想起前几日的种种,多吉拜访时的沉稳,他步伐沉稳,言谈间透着自信与可靠;启程前的忙碌,众人穿梭在码头,搬运着货物,呼喊声、脚步声交织成一片;画舫初见的惊艳,这船身雕梁画栋,舱内陈设精致,华美坚固。可一切看似顺利,却总让她觉得暗流涌动,就像这平静的江面下,不知潜藏着多少漩涡与暗礁。 “小姐,您在这儿站了许久,可是要添件衣裳?” 小寒轻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关切地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担忧,仿佛怕惊扰了赵希若的思绪。赵希若转过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细雨的映衬下,如雨中绽放的梨花,带着几分凄美:“无妨,这雨虽细,却不冷。” 她接过披风,随手搭在肩上,继续望向江面。披风的布料带着小寒的体温,暖烘烘的,让她在这微凉的雨中感到一丝暖意。小寒站在一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道:“这江上雾气真重,瞧不清远处的模样。” 那雾气如轻纱,一层层地笼罩在江面上,让远处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这天地间的水汽所吞噬。 “是啊,” 赵希若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雾里藏着风景,也藏着未知。” 她心中暗忖,自江安城登船以来,鱼龙帮的多吉安排周全,船只华美坚固,本以为此行能平静无波,可那挥之不去的危机感却始终萦绕心头。 “小姐,您在想那些刺客?” 小寒试探着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赵希若点了点头:“这些人若是冲着我来,绝不会半途而废。这富澜江看似平静,谁知水下藏着什么。” 她话音未落,船身突然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甲板微微倾斜,小寒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赵希若扶住她,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撞击声沉闷而有力,在这寂静的江面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声炸雷,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船上的众人皆有所感,气氛骤然紧张。王不二猛地站起,手按剑柄,目光扫向四周,低喝道:“何方贼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与愤怒,剑柄上的冰冷触感让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心跳加速,耳畔仿佛响起战场上的厮杀声。邟忠也皱起眉头,沉声道:“莫不是船触礁了?” 他的眉头紧锁,像是两道紧绷的弓弦,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丝担忧。小尾和小圆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桌沿,小尾低声道:“姐姐,这船不会沉?”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赵希若稳住身形,正要开口询问,忽见多吉从舱内走出。他步伐沉稳,脸上没有半点惊慌,拱手对赵希若道:“赵小姐,各位不必惊乱,此事我自有办法。” 他的眼神坚定,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是小儿科。赵希若看着他,心中稍定,问道:“多吉先生,可知船下何故?”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多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好让自己这颗悬着的心能放下。 多吉微微一笑,语气从容:“想来是江中有物撞了船底,富澜江水深流急,时有异动,诸位无需担忧。鱼龙帮行船多年,自有护航之法。” 说罢,他走到船头,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那声音奇特悠长,似人非人,穿透云雾,在江面上回荡不绝,如龙吟虎啸,又似山林间的风声呼啸,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王不二松开剑柄,疑惑道:“这是何意?” 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可眼中依旧带着一丝警惕,手也下意识地放在剑柄附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邟忠也盯着多吉,低声道:“看来他真有些本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更多的是审视,仿佛要将多吉看个透彻。赵希若凝视着他,心中暗道:此人果非凡夫,鱼龙帮能得他相助,果然不简单。小尾探出头,好奇地张望:“多吉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呀?” 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像是一只探出头的小鸟,对这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探索欲。 啸声未落,江面已起了变化。众人屏息以待,目光齐齐投向水面,那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水波一圈圈地扩散开来,打破了这江面的平静。 多吉的啸声回荡在富澜江上,余音未散,船前后水面忽然泛起阵阵涟漪。水波翻涌,浪花四溅,仿佛水下有巨物在翻腾。赵希若带着众人走到船头,只见江面上浮现出几个庞大的身影。有的形似巨鱼,背鳍高耸,鳞片在细雨中闪着幽光,那鳞片如同打磨得极为精细的宝石,在雨中散发着冷冽的光芒,每一片都透着神秘与威严;有的似山石褶皱,体型臃肿却灵动,令人叹为观止,它那褶皱的身体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水中游动时,带起一阵阵旋涡。 小尾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这是什么怪兽?” 他的眼睛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那惊讶的表情如同看到了神话中的生物降临人间。小圆缩在他身后,瑟瑟道:“好害怕。”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着小尾的衣角,像是在暴风雨中寻求庇护的小鸟。 多吉转过身,微笑道:“两位莫怕,这不是怪兽,乃是我鱼龙帮豢养的神兽,专为护船之用。” 他的笑容温和,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介绍自己的得意之作。他指向水面,继续道:“这些神兽世代相传,随帮中船只往来江上,护我帮生意太平。” 赵希若凝视水面,心中暗惊。她虽听闻鱼龙帮以驭兽闻名江湖,但亲眼见到如此异兽,仍觉震撼。她轻声道:“多吉先生果真手段非凡,这等神物,世所罕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眼神中满是敬佩,心中对多吉的神秘手段又多了几分好奇。 王不二眯着眼,盯着水中的巨影,喃喃道:“好家伙,若上了岸,谁能敌得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野心,仿佛看到了自己称霸江湖的场景。邟忠低声道:“水下之物,自有水下之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敬畏,眼神中透着对自然力量的尊重。神兽在江面上游弋片刻,时而潜入水底,时而浮出水面,激起的水花拍打船身,声势骇人。小寒捂着胸口,低声道:“小姐,这便是鱼龙帮的底气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赵希若点头,心中暗忖:有此神兽护航,寻常宵小怕是难近船身。可那刺客若真有后手,又会如何应对? 她的心中依旧有着一丝担忧,这神兽虽强,但这江湖之大,卧虎藏龙,谁知那刺客背后又藏着什么手段。 多吉站在船头,再次发出一声低沉的啸音,与先前的声音截然不同,似在传达某种指令。那声音低沉而短促,如野兽的低吼,在江面上迅速传开。江面上的神兽闻声而动,庞大的身躯纷纷下沉,水花渐消,江面很快恢复平静,只余细雨轻敲水面的声响,那雨声如同一首舒缓的乐曲,在这寂静的江面上轻轻奏响。 多吉转过身,对赵希若拱手道:“赵小姐,在下不才,乃一品驭兽师。这江中神兽名唤过江龙和霊豚,皆是我帮世代驯养之物。过江龙身披厚甲,爪牙锋利,水下作战可敌十数高手;霊豚则目明鼻灵,擅定位追踪,水中动静难逃其感。有了它们护航,我帮船只多年来通行无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可眼神中却透着自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变的事实。 赵希若听罢,心中大定,颔首道:“多吉先生真乃奇才,鱼龙帮有此神兽坐镇,难怪能在富澜江上立稳脚跟。”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对多吉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多吉谦逊道:“赵小姐谬赞,这不过是祖传技艺,微不足道。” 他微微低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谦逊,仿佛这强大的技艺只是平常之事。他顿了顿,又道:“方才船底之震,应是水下有异,待神兽查探片刻,便知分晓。” 赵希若点头,心中暗道:此人行事谨慎,鱼龙帮能倚他为重,绝非侥幸。她望向江面,细雨中水波微漾,仿佛一切已归于平静,可那隐隐的不安却未散去,就像那隐藏在暗处的暗流,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画舫继续前行,舱内众人刚松了一口气,船下的异动却突然停止。片刻后,江面上一片猩红缓缓扩散,血水在细雨中晕开,触目惊心。那血水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在江面上绽放,带着一丝诡异与恐怖。紧接着,过江龙破水而出,巨口大张,叼着一个身着黑衣水服的人形物体,鳞甲上沾着血迹。那过江龙的巨口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森冷的气息,鳞甲上的血迹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眼。霊豚则游弋一旁,似在警戒四周,它那灵动的身体在水中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小尾惊叫道:“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恐惧,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缩。小圆捂住嘴,吓得不敢出声,那双手紧紧捂着嘴巴,仿佛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来灾难。王不二上前一步,低声道:“好家伙,竟真有东西在水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更多的是兴奋,仿佛看到了猎物的猎人。 多吉面色一沉,沉声道:“赵小姐,果然不出所料,水下有刺客作乱。”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愤怒,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赵希若走近栏杆,凝视江面,问道:“多吉先生,这些是何人?”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被过江龙叼着的刺客,心中满是疑惑。多吉摇头:“眼下尚不知其来历,但从装束看,似是水下行凶之辈,意在凿船。此番幸有神兽护持,他们未能得手。” 他看向过江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敢在我鱼龙帮的地盘撒野,真是自寻死路。” 那寒光如同利剑,仿佛要将那刺客碎尸万段。 邟忠皱眉道:“若真是刺客,怎会如此大胆?” 他的眉头紧锁,像是两道拧在一起的绳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赵希若接口道:“或许他们早有预谋,此行回京,怕是早已入了他们的眼。”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心中却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血水在江面上渐渐散开,神兽游回船侧,静静等待多吉的指令。舱内气氛凝重,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下一步进展,那凝重的气氛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多吉不再多言,快步走向船侧,从甲板上取出一张垂网,双手一抖,熟练地甩向江面。那垂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向着江面扑去。过江龙似通人性,轻轻摆动身躯,将口中叼着的人形物体送入网中。多吉用力一拉,垂网收紧,将那黑衣人拽上船来。那黑衣人在甲板上挣扎了几下,可终究还是没了动静。 众人围上前,只见甲板上躺着一具尸体,身着紧身水服,面色惨白,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已凝,显然死去多时。不多时,霊豚也浮出水面,口中同样叼着一具尸体,多吉如法炮制,又将其捞上船。那霊豚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在水中跳舞,可那口中叼着的尸体却让人感到一丝恐怖。 最终,甲板上横陈三具尸体,皆是黑衣水服,面目狰狞,死状甚是痛苦。小寒捂住嘴,低声道:“小姐,这些人好可怕。”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小尾壮着胆子凑近,低声道:“他们真是来害咱们的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仿佛想要弄清楚真相。 多吉蹲下身,粗略检查一番,起身道:“赵小姐,这几人已无生息,神兽下手虽重,却也救了咱们一船性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可更多的是严肃。赵希若点头,目光落在尸体上,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刺客果真再度出手。她轻声道:“多吉先生辛苦了,若非神兽护航,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眼神中透着对多吉的敬佩。 多吉摆手:“职责所在,不敢言辛苦。只是此事未完,还需细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多吉俯身细查甲板上的三具尸体,翻开他们的衣物,查看随身之物,却未找到任何身份线索。他站起身,对赵希若道:“赵小姐,这些人应是水鬼,专擅水下刺杀与凿船,行踪诡秘,多为雇佣之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更多的是冷静。 赵希若皱眉:“水鬼?为何要针对我们?” 她的眉头紧锁,像是两道纠结在一起的丝线,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多吉沉思片刻,道:“依在下看来,他们意在凿沉画舫,让我等葬身江底。幸有神兽护持,他们自取灭亡。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江面,“这些水鬼多为先锋,凿船之后,必有同伙接应,或尾随在后,或拦截在前,怕是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忧虑。 王不二冷哼道:“宵小之辈,竟敢在江上猖狂,真当我等好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邟忠接口道:“若前方有埋伏,咱们该如何应对?”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紧张。多吉道:“二位莫急,我已命神兽巡弋船周,若有异动,必能察觉。此外,我会派人加强戒备,绝不让他们再近船身。”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赵希若听罢,心中一紧,问道:“多吉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多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多吉颔首:“赵小姐放心,鱼龙帮行江多年,早有防备之法。只是眼下敌暗我明,还需小心行事。”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她点头,心中暗忖:此行回京,果然危机四伏。那些刺客若真有后手,又会是何等手段?甲板上的血迹在细雨中渐渐淡去,可那股不安却越发浓重,如同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众人商议未定,忽听船头水手高喊:“前方有船靠近!” 声音急促,打破了舱内的沉寂,如同一道惊雷,让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多吉闻言,快步走到船头,极目远眺。赵希若等人紧随其后,只见云雾中,几艘船影若隐若现,缓缓向画舫驶来。细雨迷蒙,看不清对方旗号与船型,但从行进速度与数量来看,绝非寻常商船。江风吹过,水波微动,那几艘船影愈发清晰,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那肃杀之气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众人的心头。 多吉面色凝重,沉声道:“赵小姐,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水鬼有后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严肃,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赵希若眯眼望去,问道:“多吉先生,可知对方来历?”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几艘船,心中满是疑惑。多吉摇头:“雾气太重,尚难辨认。但敢在鱼龙帮的地盘上动手,绝非泛泛之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已经看穿了对方的底细。他转头对水手低喝:“收帆,减速,准备戒备!” 水手们闻声而动,有的拉紧船帆,调整方向;有的取出武器,站上甲板,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 王不二握紧剑柄,低声道:“来得好,省得老子去找他们。” 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剑柄上的冰冷触感让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邟忠则护在赵希若身侧,沉声道:“小姐小心,形势不妙。”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透着警惕,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江面上,敌船渐近,船影在雾中越发清晰。小尾探头张望,低声道:“姐姐,那些船看着不像好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赵希若轻拍他肩,低声道:“莫怕,有多吉先生在。” 可她心中却暗自警惕:若真是刺客同伙,此战怕是难免。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多吉转身对船上众人喝道:“全体戒备,迎敌!” 水手们闻声而动,有的拉紧船帆,调整方向;有的取出武器,站上甲板,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王不二拔剑在手,立于船头,目光如炬,那剑身在雨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撕碎。邟忠紧握长枪,护在赵希若身旁,低声道:“小姐,若有变故,速回舱内。”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透着警惕,长枪紧握,随时准备迎战。 小寒、小尾与小圆缩在舱门口,紧张地注视外头。小尾低声道:“姐姐,咱们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小寒强作镇定:“有神兽在,怕什么。”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更多的是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多吉再次发出啸声,召唤神兽。过江龙与霊豚闻声浮出水面,在船周游弋,激起阵阵水花,似在示威,那水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白莲,在江面上绽放,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赵希若站在船头,凝视前方敌船,心中虽有忧虑,但见多吉指挥若定,众人齐心,也稍感安慰。她轻声道:“多吉先生,此战可有把握?”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多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多吉点头:“赵小姐放心,鱼龙帮的地盘,岂容外人撒野?神兽护航,船上又有好手,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眼神中透着坚定。 江风渐急,细雨飘斜,前方敌船已近在咫尺。 第68章 江中激战 船头的水手高声喊道:“前方有船靠近!”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穿透雨雾,打破了江面的寂静。多吉闻声,快步走到船头,他的青衫已被细雨微微打湿,贴在身上,显得有些凌乱。他目光如炬,极目远眺,试图看清那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船影。赵希若与王不二、邟忠等人也紧随其后,来到了船头。只见那几艘船在云雾中缓缓逼近,船型模糊不清,旗号也难以辨认,但从它们行进时所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来看,绝非寻常商旅。 小寒护在赵希若身侧,低声说道:“小姐,这雾气太重,看不真切。” 赵希若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是啊” 多吉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前方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他的声音洪亮悠长,在江面上回荡,试图穿透这浓重的雾气,传到对方船上。王不二手按剑柄,低声道:“若是不答,怕是来者不善。” 邟忠沉声道:“此水域有水师巡逻,敢在此撒野,胆子不小。” 小尾和小圆缩在舱门口,探头张望,小尾低声道:“姐姐,那些船不像好人。” 赵希若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莫怕,我们会保护你。” 然而,对方船只毫无回应,反而加速驶来,船影在雾中愈发清晰。甲板上的水手们开始紧张起来,有的握紧手中的刀盾,有的取出弓箭,气氛骤然凝重。多吉眉头一皱,低喝道:“戒备!” 众人心头一紧,都知晓此番怕是难以善了。江风渐急,细雨飘斜,游船与敌船的距离逐渐缩短,一场恶战似乎已不可避免。赵希若站在船头,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敌船,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刺客究竟是何来路?为何如此执着地要置我于死地? 敌船渐近,突然,几支箭矢破空而来,尖啸声刺耳,箭头直指游船甲板。多吉大喝:“敌袭!迎战!” 水手们迅速反应,有的举盾抵挡,有的弯弓还击,箭矢在空中交错,碰撞声不绝于耳。王不二长剑出鞘,身形一闪,将射来的箭矢斩落,怒喝道:“贼人狗胆,竟敢犯我鱼龙帮!” 王不二持剑在手,在赵希若身前,低声道:“小姐退后!” 赵希若被小寒和邟忠护送至舱门附近,她凝视着江面,心中一沉:果然又是冲我而来。自离开京兆以来,刺客频现,如今竟公然在江上动手,其背后主使定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小寒紧握长剑,低声道:“小姐,这些人来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 赵希若点头,沉声道:“我们小心应敌。” 敌船上的黑衣人影隐约可见,手持弓弩,箭矢如雨般射来。游船水手虽训练有素,但面对这密集的攻势,仍有些手忙脚乱。多吉站在船头,指挥若定:“引弓还击,莫要慌乱!” 水手们依令行事,箭矢回射而去,敌船上不时传来闷哼,显然有人中箭。甲板上箭羽散落,雨水混合着血迹,缓缓流淌。 王不二冷哼一声:“宵小之辈,也敢放肆!” 他身形如风,立于船头,长剑挥舞,护住前方的水手。小尾和小圆躲在赵希若身后,小圆瑟瑟发抖,说道:“姐姐,他们好凶啊。” 眼见敌船不退反进,多吉震怒,大喊道:“贼人狗胆,欺我鱼龙帮无人乎!” 他长啸一声,声音奇特悠长,直达江底。顷刻间,江水翻涌,浪花四溅,几条庞大的神兽破水而出 —— 过江龙鳞甲闪耀,巨口獠牙;霊豚体态灵动,双目如炬。水手们见状,士气大振,王不二赞道:“好家伙,真有你的!” 多吉啸声再变, 神兽闻声潜入水下,江面掀起阵阵巨浪。不多时,敌船下方传来闷响,船身摇晃,显然是神兽在水下发威。过江龙猛地跃出,一口咬住一艘敌船的船舷,用力撕扯,木屑飞溅,船上黑衣人惊呼连连,纷纷跌入江中。 赵希若凝视水面,心中稍安:有神兽相助,敌船纵强也难敌此威。她轻声道:“多吉先生果真非凡。” 小寒点头:“小姐,这神兽当真厉害。” 然而,敌船虽受重创,却未退却,反而有几艘加速冲来,似要殊死一搏。邟忠皱眉:“这些贼人怎如此拼命?” 敌船上的黑衣人试图反击,用长矛刺向水面,却难以伤及神兽分毫。霊豚灵活游弋,撞向另一艘敌船,船身倾斜,水手落水者众。甲板上的众人屏息观看,雨水打湿衣衫,却无人退缩。小尾探头惊叹:“神兽好厉害!” 可多吉却面色凝重,低声道:“不好,他们还有后招。” 敌船不顾损伤,势头不减,直冲游船而来。多吉见状,低喝:“他们要撞船!快避!” 他急令水手调整船舵,试图转向。然而,富澜江水面狭窄,游船庞大笨重,难以灵活躲避。赵希若紧握栏杆,心中一紧:若被撞沉,后果不堪设想。 敌船如猛虎下山,船头尖利,带着破风之势撞来。多吉再次长啸,霊豚迅速游至游船前方,用身躯阻挡。可敌船来势太猛,霊豚虽力大无穷,仍被撞得翻滚开去。“轰!” 一声巨响,敌船狠狠撞上游船侧舷,船身剧震,甲板倾斜,众人纷纷摔倒。小尾和小圆吓得抱在一起,尖叫不已。 舱内物品散落一地,水手们惊呼四起。王不二扶住栏杆,怒道:“好胆,竟敢硬拼!” 邟忠护住赵希若,低声道:“小姐小心!” 船舷处木板碎裂,江水渗入,形势危急。多吉沉声道:“稳住,莫慌!” 他指挥水手堵漏,自己则立于船头,观察敌船动向。 赵希若稳住身形,望向江面,只见敌船虽撞击得手,却也受损不轻,船头破裂,进水甚多。她暗道:此番若非神兽削弱敌势,游船怕已难保。可敌船并未退去,反而靠近,似乎另有图谋。 几名黑衣杀手纵身跃上游船,手持利刃,杀气腾腾。他们一登甲板便见人就砍,毫不留情。多吉大喝:“迎敌!保护赵小姐!” 水手与护卫迅速拔出兵器,迎上前去。王不二身形一闪,长剑刺向一名黑衣人,剑光如虹,血花飞溅。 小寒剑法凌厉,护在赵希若身侧,一剑逼退敌人,低声道:“小姐退后!” 邟忠和廖如炬虽武功稍逊,也紧握刀剑,奋力拼杀。赵希若退至舱门,沉声道:“小心应战,莫要分散!” 小尾和小圆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敌方杀手训练有素,动作迅猛,刀光剑影间,甲板上喊杀声震天。多吉指挥若定:“结阵对敌!” 水手们依令而行,或三人或五人组成小队,相互配合,抵挡敌人的猛攻。王不二喝道:“贼人受死!” 他身法迅捷,剑如游龙,直取敌人要害,一连击倒两人。 赵希若凝视战况,心中暗道:这些杀手如此悍不畏死,必是死士。她回想一路上的刺杀,越发确信背后主使非同小可。雨水混合着血水,染红了甲板,战斗愈发激烈,双方皆无退路。 甲板上的战斗如火如荼,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响彻江面。敌方杀手以多欺少,试图突破防线,直取赵希若。多吉见状,加入战团,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将一名黑衣人震飞数丈,摔入江中。他沉声道:“莫让他们近舱!” 王不二长剑在手,身法如风,穿梭于敌群中,剑光闪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小寒剑法纯熟,剑尖舞动,寒光四射,与王不二并肩作战,配合默契。邟忠 与 廖如炬咬牙拼杀,虽力有不逮,仍不退缩,拼尽全力护住同伴。 水手们结成小队,团队配合愈发默契,三人一组以长矛为主,五人一队以刀盾相辅,逐渐稳住阵脚。敌方杀手虽悍勇,却难敌此阵,伤亡渐增。赵希若站在舱门,凝视战况,低声道:“多亏多吉先生指挥得当。” 小寒回道:“小姐,这些人太狠了!” 多吉不时长啸,指挥神兽攻击敌船,减轻游船压力。过江龙跃出水面,撞翻一艘敌船,灵豚则咬住另一艘船舷,拖入水下。甲板上的血战与江面的激斗交相呼应,场面惨烈。雨水冲刷着血迹,却掩不住那股浓重的杀气。 经过一番血战,游船护卫逐渐占据上风,敌方杀手死伤惨重,仅剩数人负隅顽抗。王不二一剑刺穿最后一名站立的黑衣人,喘息道:“结束了!” 多吉喝道:“活捉残敌!” 水手们迅速上前,将几名受伤倒地的杀手制服。 然而,活捉之人皆咬舌自尽,血流满地,竟无一人肯开口。邟忠皱眉:“死士! ” 多吉蹲下检查尸体,沉声道:“赵小姐,这些人训练有素,宁死不言,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赵希若点头,心中一沉:此行回京,敌手之强超乎想象。 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血流成河,雨水冲刷不尽。水手们开始清理,将敌尸抛入江中。王不二擦去剑上血迹,低声道:“区区鼠辈。” 小寒收剑归鞘,护在赵希若身旁,低声道:“小姐,您没事?” 赵希若轻声道:“我无碍,多谢诸位。” 多吉走到赵希若面前,拱手道:“此战虽胜,但敌情未明,需加倍小心。” 赵希若颔首:“多吉先生辛苦了,此番全赖您与神兽。” 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甲板上弥漫着一股血腥与烟火的气息,仿佛是这场恶战留下的深刻印记。众人开始清点伤亡,水手们相互搀扶着,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大部分水手都受了伤,有的手臂被箭矢擦伤,有的腿部被刀刃割破,但所幸都无性命之忧。他们坐在甲板上,由同伴帮忙包扎伤口,不时传来几声忍痛的吸气声。 廖如炬靠在船舱边,他的肩膀被一名黑衣杀手刺中,鲜血染红了衣衫。小寒正熟练地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廖如炬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未发出一声呻吟。王不二和邟忠等人虽也有擦伤,但都是些皮外伤,无大碍。王不二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手上的伤口,不屑地说道:“这些贼人倒是有些本事 ” 小寒收起药瓶,轻声道:“廖大哥,你先休息一下,伤口需要好好养着。” 廖如炬点点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小寒姑娘。” 赵希若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廖兄弟,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廖如炬连忙说道:“赵小姐放心,我这伤不碍事,休养几日便好。” 多吉命人检查船体,水手们仔细查看后,发现船舷破损严重,木板碎裂,江水已经渗入。 多吉沉声道:“船身受创,须即刻动手,免得误了行程。” 水手们依令行事,纷纷找来工具和木板,忙着堵漏补板。赵希若站在船头,望着江面,心中忧虑:此战虽胜,敌人却如此悍勇,后路怕是更凶险。 她转头对多吉道:“多吉先生,敌手如此猖狂,怕是早有预谋。” 多吉点头,面色凝重:“赵小姐所言极是。眼下船体受损,我会派神兽巡弋四周,防他们再袭。” 王不二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自信:“若再来,老子定叫他们有去无回!这些鼠辈,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邟忠沉声道:“只盼修好船,早抵京兆。 ” 众人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他们都知道,这场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但每个人心中都燃着一股坚定的信念,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 甲板上的血迹渐被雨水冲淡,众人脸上却难掩严肃。赵希若轻声道:“此行波折重重,诸位辛苦了。若非有大家相助,我恐怕早已陷入险境。” 多吉拱手,郑重地说道:“职责所在,不敢言苦。赵小姐放心,只要我在,定不会让那些贼人伤到您。” 王不二拍了拍胸膛,豪迈地说道:“赵小姐,您就瞧好,有我王不二在,那些贼人休想靠近您半步!” 小寒也轻声道:“小姐,我们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保护您的。” 江风吹过,寒意刺骨,众人却毫无退缩之意。修整过后,游船恢复航行能力,多吉指挥水手升帆,继续向京兆驶去。江风渐缓,云雾散开,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仿佛血战已成过往。然而,众人脸上的凝重却未消散,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第69章 壮阔京兆 富澜江上,风平浪静,江面逐渐开阔,水网如织,八条支流蜿蜒而来,似龙蛇汇聚,注入宽阔的主流。阳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宛若一面巨大的明镜,倒映着远处的青山与近处的船影。赵希若倚在游船的雕花栏杆旁,披风随风轻摆,目光远眺,心中既有归京的期待,又带着几分前路未明的忐忑。方才江上激战虽已平息,但敌人的悍勇与背后的阴谋,仍如阴影般笼罩心头。 游船破浪前行,船身虽高大,却在这浩渺江面显得渺小而孤独。小尾与小圆站在甲板上,探头张望,小尾指着远处的水面,惊叹道:“姐姐,这江水真宽,比咱们家乡的河大多了!” 赵希若闻言,微微一笑:“京兆之地,八水汇聚,自然壮阔非凡。” 小圆仰头看着船帆,喃喃道:“船在这江上,好像一片小叶子。” 她的声音稚嫩,带着几分好奇与敬畏。 王不二走上前来,倚栏而立,低声道:“小姐,京兆近了,此地繁华,怕是也藏着不少风波。” 赵希若点头,轻声道:“此言不虚,一路行来,危机四伏,入京之后,更需谨慎。” 多吉站在船头,指挥水手调整风帆,目光扫过江面,沉声道:“船只渐多,小心行船。” 果然,远处已有商船、渔船穿梭其间,船工的吆喝声隐约传来,热闹之气扑面而来。 小寒紧随赵希若身旁,凝视前方,低声道:“小姐,码头快到了。” 赵希若嗯了一声,心中暗想:京兆虽近,然此行目的尚未明朗,须得步步为营。她转头对小尾和小圆道:“你们二人,待会儿下船莫要乱跑,随我身旁便是。” 小尾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机敏:“姐姐放心,我会看好小圆。” 游船缓缓前行,江风拂面,众人皆屏息以待,京兆的壮阔景象,已在眼前徐徐展开。 小尾瞪大眼睛,喃喃道:“好多船啊,比咱们村的集市还热闹!” 赵希若微笑道:“京兆乃商贾云集之地,码头自是繁华。” 她心中却暗想:此地虽热闹,却也是是非之地,需得低调行事。游船渐渐靠近码头,水面上的船只愈发密集,商贩的叫卖声、船工的吆喝声随风传来,众人皆感叹京兆之盛,船身虽缓,却已承载着归京的希望,驶向拜天门码头。 拜天门码头坐落于金牛山麓西麓,巍峨壮观,码头宽阔,青石铺地,商船、货船、客船云集,桅杆如林耸立,宛若一片海上森林。赵希若等人踏上码头,脚下石板坚实,耳边人声鼎沸,商贩的叫卖声、船工的吆喝声、货物的装卸声交织成一片,热闹非凡。码头上,搬运工肩扛货物,商贾高声议价,船只来往不息,尽显京兆的繁华气象。 小尾东张西望,目不暇接,指着一艘巨大的货船道:“姐姐,那船好大,装的什么呀?” 赵希若轻声道:“那是嵚天运河运来的货物,丝绸、茶叶、瓷器,皆有。” 小圆则被码头上的小贩吸引,嗅着烤栗子的香气,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赵希若见她馋样,柔声道:“待会儿进了城,给你买些吃食。” 小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王不二与邟忠护在赵希若身侧,目光警惕,扫视四周人群。多吉指挥水手卸下行李,走上前来,拱手道:“赵小姐,吾等有事在身,便不多留。” 赵希若颔首:“多吉先生,一路多谢,此别之后,望珍重。” 多吉回礼:“赵小姐亦请保重。” 赵希若等一行人下得船来,走向码头边上,有一众人马车驾在等候。小尾拉着小圆的手,低声道:“姐姐要带我们去哪儿呀?” 小圆仰头看他:“哥哥,咱们听姐姐的便是。” 赵希若回头,见二人模样,微笑道:“莫急,前面有人接我们。” 码头边,马车已整装待发,阳光洒在车身,鎏金装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名身着青衫,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率先走向前,他的步伐稳健,透着一股恭敬与谦卑。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行跪拜之礼,身后众仆人、车夫、婢女侍女,一并拜礼,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中年男子恭敬道:“拜见霁公主,车马齐备,请示何时启程?”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码头的喧嚣中显得格外突出。 赵希若微微一笑,双手微抬,示意请起,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她说道:“管家请起,各位请起,稍等片刻。”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她暂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码头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寻找着多吉的身影,看看他那边是否已经起航。 小尾听到 “霁公主” 三字,心头一震,瞪大眼睛望向赵希若:公主?她竟是霁公主!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路上的种种疑惑仿佛找到了答案,却又生出了更多疑问:她为何隐藏身份?带我们来京兆有何目的?他转头对小圆低声道:“小圆,赵姐姐是公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敬畏。小圆懵懂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公主姐姐好厉害。”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的纯真。 码头边,几名身着官服的男子并差役快步走向多吉的船,为首者身材魁梧,腰佩长刀,面容严肃,正是大理寺官员。他走到多吉面前,拱手道:“多吉先生,辛苦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多吉点头:“大人言重。” 随行的差役也一并登上船,他们此行是移交接收船上死去的刺客尸骸,进一步审理案件。交接完之后,多吉一行,便起锚开船,随原路返回。 码头的喧嚣中,京兆的威严与繁盛交织,好一派盛世繁忙景象。船工的吆喝声、商贩的叫卖声、货物的装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繁华的乐章。人们来来往往,或忙碌于生意,或匆匆赶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赵希若站在码头青石板上,目送多吉的船只渐渐远去,心中充满感慨。船帆鼓风,船身在江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涟漪,渐行渐远,直至隐没于水天之间。小寒站在她身旁,轻声道:“公主,多吉先生真乃义士,此行若无他,怕是凶险难测。” 赵希若点头:“是啊,他与神兽护我等周全,此恩不可忘。”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敬意。 在管家拜礼之后,众人已经知道赵希若公主身份,因此已经开始都叫公主了。不然就是大不敬了。小寒走上前来,低声道:“公主,船已驶离,咱们该动身了。” 赵希若回过神来,她对等候迎驾的众人道:“我们走。” 小尾与小圆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停放的一众马车,小尾低声道:“姐姐,这车好气派!” 他的眼中满是惊奇和羡慕。 多吉的船在江上,引帆远航,速度极快,渐行渐远。赵希若凝视远去的船影,轻声道:“多吉先生,后会有期。” 她转身走向马车,步伐从容,身后众人紧随。不远处,大理寺官员指挥手下,将前日激战中留下的匪徒尸骸搬运上大理寺随行的车驾,动作迅捷,井然有序。赵希若见状,心中暗道:飞鸽传书果然及时,大理寺动作不慢。 码头上的喧嚣依旧,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船只来往穿梭,赵希若等人却已准备启程。 赵希若和小寒登上最豪华高大的马车,而赵希若已经提前安排指定廖如炬,另外驾一辆马车,带上小尾和小圆。小尾和小圆现在身份只是平民,故无与公主同乘车驾的道理。小寒一直是公主侍女随从,所以她是可以登上车驾与公主同行。 赵希若轻声道:“即刻动身。”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车夫闻言,立刻挥动鞭子,马蹄声随之响起,打破了码头的喧嚣。车队缓缓驶离码头,带起一阵尘土,飘洒于车马之后。 小尾透过车窗,望着远去的江面,心中暗想:京兆如此繁华,赵姐姐又是公主,这一路,怕是有更多秘密等着我去探寻。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同时也有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和妹妹小圆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但他们兄妹二人相互扶持,倒也生出几分勇气。 车队驶离码头,沿着宽阔的官道,向京兆城门进发。赵希若的马车古朴而华贵,车身雕花繁复,鎏金点缀,四匹骏马毛色光亮,昂首而立,尽显皇家气派。车旁仆人们身着青灰长衫,恭敬随行,低眉顺目,秩序井然。小尾与小圆坐在另一辆廖如炬驾的马车内,瞪大眼睛打量着这豪华阵容,心中震撼不已。 小尾透过车窗,望向赵希若的马车,低声道:“小圆,你看那车,多气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和敬佩。小圆点头,眼中满是惊奇:“哥哥,姐姐真是大人物!”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童真。廖如炬坐在车前,握着缰绳,温和道:“二位小友,公主吩咐我照看你们,坐稳了,路途不短。”他的声音温和,让人感到安心。小尾点头:“廖大哥,我们听你的。”他心中却暗想:赵姐姐是公主,那她为何收留我们?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让他感到有些困惑。 赵希若的马车内,小寒轻声道:“公主,回京之后,您可有打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赵希若凝视窗外,轻声道:“先回府中,见过父王再说。”她的声音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寒点头:“是,公主。”她知道,赵希若心中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现在还不便透露。 车窗外,沿途景色渐变,田野渐少,商肆渐多,行人如织,京兆的繁华气息愈发浓厚。小尾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感叹:京兆果然繁华,不知我们能否在这里找到新的生活。 车队行至一处缓坡,远处京兆城墙隐约可见,高大巍峨,气势如虹。小尾探头望去,惊叹道:“好高的城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廖如炬微笑道:“那是京兆外城,城内更壮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车轮滚滚,尘土飞扬,车队缓缓前行。 车队行至城门附近,守城兵士早已列队恭候,见车队到来,齐齐行礼。为首将领身着铠甲,腰佩长剑,快步上前,拱手道:“末将参见霁公主!”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敬畏。赵希若的马车停下,将领恭敬道:“请公主入城。”车帘掀开,赵希若探出身,微笑道:“将军有礼。”她的声音温和,让人感到亲切。 车队缓缓通过城门,守城兵士齐声行礼,场面肃穆。赵希若的马车,车内锦垫软椅,香炉轻烟,尽显尊贵。她闭目养神,心中思绪万千:回京在即,朝堂风云,需得小心应对。小尾坐在另一辆马车内,望着窗外,心中震撼难平:赵姐姐是公主,那我们兄妹,又将何去何从? 车队穿过城门进入京兆城内,街道宽阔,青石铺路,两旁商肆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尽显繁华气象。赵希若的马车行在最前,车窗微开,她凝视窗外,心中感慨:京兆,吾家之地,亦是吾之重任所在。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朝堂的风云变幻,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尾与小圆的马车紧随其后,小尾透过车窗,好奇地打量街景。小尾轻声道:“廖叔,京兆果真壮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廖如炬点头:“此地乃京兆,国之中枢,繁华也是自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街边摊贩叫卖声不绝,卖艺者翻腾跳跃,算命者高声吆喝,热闹异常。小尾低声道:“小圆,这城里真好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小圆指着街边一串糖葫芦:“哥哥,我想吃那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渴望。廖如炬闻言,微笑道:“待会儿停下,给你们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 车队行至一处宽阔路口,管家下车,走到赵希若马车前,恭敬道:“公主,前方便是公主府,请下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赵希若点头,在小寒搀扶下缓步下车。小尾与小圆也下车,站在一旁,望着高大的府门,心中充满期待。府门大开,仆人列队迎接,赵希若缓步入内,众人紧随其后。 第70章 太子赵治 京兆城西的淳亲王府,在晨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青砖黛瓦泛着冷硬的光,高高的围墙将里面的奢华与威严悉数遮掩。府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皇室的尊严和高贵,妙不可言。穿过长长的回廊,便是那正厅,雕梁画栋间满是岁月沉淀下的庄重,紫檀木案几上的精致瓷器,似在无声炫耀着主人的富有与地位,墙上的山水墨画,墨色晕染间尽显文人雅趣。 赵希若身着一袭淡青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似一片飘落的青叶,在这富丽堂皇的厅堂内,她宛如一缕清新之风。她步履从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身后的小寒低眉顺眼,亦步亦趋地跟着。 厅中主位上,淳亲王身着深蓝锦袍,那锦袍上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玉冠束发,虽岁月已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但难掩其与生俱来的慈祥之色。他见女儿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起身,深蓝锦袍随之晃动,发出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大步流星地走向赵希若,略显急切和关怀的开口问道:“若儿,快过来。” 赵希若上前,屈膝行礼,动作优雅而流畅,裙摆如一朵盛开的青莲,轻柔的说道:“女儿拜见父王。”淳亲王摆手,示意她起身,温声道:“不必多礼,一路归来辛苦了,坐下说话。” 赵希若依言落座,身下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将出京以来的经历娓娓道来,提及富澜江上的惊险遇刺,语气平静却不失细腻,“那夜江风正急,刺客趁乱而来,若非多吉先生与神兽相护,怕是凶多吉少。”她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恩人的感激。 淳亲王听罢,眉头微皱,低声道:“此事我已知晓,飞鸽传书早到京中,我已命人彻查。”他顿了顿,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若儿,你可有伤?”话语中满是关切,仿佛女儿身上受一点伤,他的心都会跟着疼。 赵希若摇头,发丝随之轻轻晃动,“女儿无碍,多谢父王挂念。” 淳亲王叹息一声,起身踱步,深蓝锦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此等大胆之徒,定要揪出幕后之人。”他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希若看着父亲,感受到浓浓的关切,心中一暖,起身道:“父王放心,女儿已安全归京。” 淳亲王点点头,复又坐下,恢复了温和的神色。 内厅之中,光线柔和,透过薄薄的纱窗洒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花影。厅内摆设简雅,一张梨木圆桌上放着茶盏,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王妃身着浅紫色绣花长袍,绣花长袍上绣着精美的花卉图案,端坐一侧,贵人则着一身素雅白衫,白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站在王妃身旁,轻声细语, 轻柔而细腻。 赵希若跨入内厅,向母亲行礼:“儿臣拜见母妃。” 王妃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眼中含泪,泪光在灯光下闪烁,关切的问道:“若儿,你可算回来了,路上受苦了?” 赵希若轻笑:“母妃勿忧,女儿一切安好。” 贵人上前,面带微笑,声音柔和且显亲近的说道:“公主归来,王爷和王妃可算放心了。” 淳亲王随后步入内厅,见此情景,感慨道:“一家人团聚,甚好。” 他眼中满是赞许和骄傲的看向赵希若:“若儿,你此行历经磨难,愈发沉稳了。”。 王妃拉着赵希若坐下,细细询问旅途之事,赵希若一一作答,言语间尽显孝心。 贵人端来一盏热茶,递给赵希若, 声音轻柔如春风:“公主喝口茶暖暖身子。” 赵希若接过,谢道:“多谢贵人。” 王妃拍着她的手,叹道:“你父王这些日子常念叨你,听说你遇刺,他一夜未眠。” 淳亲王闻言,摆手笑道:“不过是做父亲的挂心罢了。”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内厅内的气氛温馨而和谐,家人间的关爱在茶香中缓缓流淌。赵希若感受到父母的疼爱,心中疲惫尽消,她轻声道:“有父王母妃在,女儿便有了依靠。” 辞别父王母妃,赵希若复乘车回公主府。 公主府大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重的“吱呀”声,院内绿树成荫,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石径蜿蜒,廊下几名丫鬟正忙着洒扫,扫帚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赵希若刚从马车上下来,马车的轮子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步入院中,便见一抹明黄身影从堂前飞奔而出,那身影快似一道闪电,迅速而灵动。 那少年身着明黄长衫,长衫在风中飘动,腰系玉带,玉带上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眉眼间英气勃发,正是太子赵治。他见到赵希若,脸上绽开灿烂笑容 ,大声道:“好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赵希若停下脚步,莞尔一笑:“治儿,你还是这般活泼。” 太子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喜悦, 让人感到温暖:“姐姐出京这些日子,我日日盼着你回来。” 小寒站在一旁,低头微笑。 赵希若拍拍太子的手, 声音有些宠溺和无奈:“你这性子,十三岁了还像个孩子。” 太子挠头笑道:“在姐姐面前,我永远是弟弟。” 二人并肩走进堂内,脚步声在寂静的堂内回荡,赵希若坐下,太子挨着她坐下,迫不及待地问:“姐姐,路上可有趣事?” 赵希若将江上的见闻拣些有趣的说了,太子听得入神,不时感叹:“姐姐真厉害!”眼中满是崇拜和敬佩。 赵希若见他如此,心中欣慰,轻声道:“治儿如今大了,可有好好读书?” 太子点头:“太傅教得严,我不敢懈怠。” 堂内的气氛轻松而温暖,姐弟间的深厚情谊溢于言表 。赵希若看着太子,心中暗想:父王说得不错,治儿果然想我,这孩子黏人得很。她柔声道:“既如此,姐姐日后常来看你。” 太子眼睛一亮:“当真?那可太好了!”眼中满是惊喜和期待。 公主府内,管家带着仆人忙碌地布置着新来的小尾和小圆的住处,脚步声、搬动家具的声音在府内回荡。赵希若回到府中,卸下披风,披风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扑通”声,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小寒奉上一盏茶,茶杯与茶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抿了一口,目光扫过院外,见小尾和小圆正好奇地打量着府内的景致,眼睛里满是新奇和期待。 管家走上前,拱手道:“公主,二位小友的房间已备好,衣物也按吩咐裁制。”声音恭敬而有礼。 赵希若点头:“做得好。” 她起身,缓步走到院中,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对小尾和小圆道:“此处便是公主府,你们的家,安心住下便是。” 小尾上前一步,恭敬道:“谢公主收留,我与小圆定不会给您添乱。” 小圆也怯生生地点头:“谢公主姐姐。” 赵希若微笑:“不必多礼,府中有管家和丫鬟,有事便找他们。” 她转头对管家道:“安排膳食,再带他们熟悉府内。” 管家应声退下,带着小尾和小圆往侧院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府内回荡。 小尾回头看了一眼赵希若,心中暗想:公主姐姐如此仁厚,我们兄妹定要报答。他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公主的恩情。 小圆则拉着哥哥的手,低声道:“哥哥,这府好大。” 赵希若回到厅内,心中开始盘算二人的未来,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她轻声道:“小尾机敏,小圆聪慧,需得好好教导。” 小寒在一旁应道:“小姐说得是,府内私塾可供他们学习。” 清晨,公主府的花园中,露珠挂在花瓣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晨风带来淡淡的花香。小尾和小圆在小寒的带领下,沿着石径熟悉府内的布局,脚步声在寂静的花园中回荡。 小寒指着不远处的书房道:“那是私塾,平日里先生会在此授课。” 小尾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小寒姐姐,我们也能去吗?” 小圆则停在一株牡丹前,惊叹道:“这花真漂亮!”眼睛里满是惊叹和赞美。 小寒轻声道:“自然可以,公主已吩咐。” 小尾四下打量,见仆人们井然有序地忙碌,丫鬟们捧着茶盘来往,心中暗想:这地方真像个小宫殿。他心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他问小寒:“姐姐,府里有多少人?” 小寒答道:“管家、仆人、丫鬟加起来约有三十余人。” 二人随后被带到侧院,房间内铺着厚厚的锦垫,锦垫柔软而舒适,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文房四宝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小尾拿起一本书翻看,书页发出沙沙的声响,小圆则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眼睛里满是憧憬和向往。 小寒道:“你们先歇息,午后我会带你们去见先生。” 小尾点头:“多谢姐姐。” 他心中暗下决心:既到了此处,便要努力学习,不负公主恩情。他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花园中,赵希若站在廊下,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对身旁的管家道:“他们适应得快,是好事。” 午后,公主府的书房内,光线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书案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和文房四宝,赵希若与小寒相对而坐,二人面前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她手持一卷书,目光沉静,轻声道:“小尾和小圆年幼,性子却不凡,需得因材施教。” 小寒点头:“小姐说得是,小圆温柔聪慧,可学些琴棋书画。” 赵希若颔首:“不错,府中私塾有先生,正适合她。”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小尾,十岁年纪,机敏过人,若只在府中读书,未免埋没了他的才智。” 小寒问:“小姐有何打算?” 。 赵希若微微一笑:“太子治儿如今十三,正值进学之时,小尾若能为他侍读,既可学习,又能历练。” 小寒闻言,赞道:“此计甚妙,只是需得太子点头。” 赵希若放下书卷,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嬉戏的小尾和小圆,沉吟道:“治儿性子开朗,想来不会拒绝,只是需找个时机提一提。” 她转头对小寒道:“你看他们二人,可有不足之处?” 小寒答:“小尾机敏有余,沉稳不足,小圆胆小,需多鼓励。” 赵希若点头:“你说得对,日后多加留意。” 书房外的阳光洒在石径上,赵希若心中已有了清晰的计划。 夕阳西下,公主府的正厅内,灯盏初燃,温暖的光晕映在墙上。赵希若刚用过晚膳,放下碗筷,擦了擦嘴,便听管家来报:“公主,太子殿下到访。”声音恭敬而有礼。 她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快请。” 不多时,太子赵治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厅内,仍是那身明黄长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笑容满面:“姐姐,我来请你明日赴宫中宴会。” 赵希若起身相迎:“治儿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 太子坐下,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盏,茶杯与茶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问道:“姐姐有何事?”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期待。 赵希若趁机道:“我收留了一个少年,名唤小尾,十岁年纪,聪慧机敏,我想让他做你的侍读,你看如何?” 太子好奇:“小尾?他有何特别之处?” 赵希若轻声道:“他虽年幼,却极善观察,路上曾助我脱险,是个可造之才。” 太子听罢,点头道:“既是姐姐看中的人,我自当见见,若合适,便让他随我。” 赵希若心中一喜:“多谢治儿,日后我带他来见你。” 太子摆手:“姐姐何必言谢,我正缺个伴读。” 随后,太子又聊起宫中宴会之事,言语间尽显对赵希若的依赖。 不多时,太子高兴的摆驾回东宫,这次来见公主,开心的不得了。 次日清晨,公主府的偏厅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赵希若带着小尾与太子赵治见面,脚步声在寂静的偏厅内回荡。小尾着一身新裁的青衫,青衫在风中轻轻飘动,略显紧张地站在一旁,低头行礼:“小尾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笑着摆手:“不必拘礼,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小尾依言抬头,眼神清亮, 神色略微拘束,稍显紧张。 太子打量他片刻,温和道:“姐姐说你聪慧机敏,可愿随我读书?” 小尾一愣,随即惊喜道:“小尾愿为殿下效力!” 太子点头:“好,明日便来东宫报到,随我一同进学。” 赵希若在一旁看着,微笑道:“小尾,此乃你的机缘,好好把握。” 小尾忙道:“谢公主,谢殿下。” 太子转头对赵希若道:“姐姐眼光果然不错,这孩子瞧着便灵气十足。” 赵希若轻笑:“他若有长进,也需你多教导。” 太子拍胸脯道:“放心,我定会带好他。” 小尾站在一旁,心中激动难平:能为太子侍读,此生从未想过。他暗下决心,定要努力,不负二人期望。他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偏厅外的阳光洒进来,赵希若看着小尾,心中欣慰。 公主府的花园中,晨雾初散,阳光洒在大地上。小尾和小圆站在石径上,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情,小尾身着青衫,手持一卷书,准备前往东宫报到,小圆则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 小尾回头对小圆道:“妹妹,你在府中听先生的话,我去太子身边学习。” 小圆点头,眼中有些不舍:“哥哥,你要小心。” 赵希若站在廊下,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期待。她对身旁的小寒道:“小尾今日去东宫,小圆明日便入私塾。” 小寒应道:“是,小姐,他们二人皆有前途。” 赵希若颔首缓步走到小尾和小圆身旁,柔声道:“你二人既入了公主府,便是我的人,日后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护着你们。” 小尾拜谢:“公主大恩,小尾永不敢忘。” 小圆也道:“谢公主姐姐。” 赵希若微笑:“去,小尾,东宫之路不远,回来再与我说说见闻。” 小尾点头,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花园中回荡,小圆则在丫鬟带领下前往私塾,脚步声渐行渐远。 第71章 东宫初入 清晨的东宫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青砖黛瓦在微光下显得庄严肃穆。小尾身着一袭新裁的青衫,手中紧握赵希若赐予的玉佩,太子赵治给小尾通行腰牌了,站在东宫大门前,心中既期待又忐忑。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如此森严的宫廷之地,耳边隐约传来晨钟悠长的回响。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脚下的石板冰凉而坚硬,仿佛在提醒他此行的意义非同寻常。东宫大门高大巍峨,门前两名侍卫身着黑色锦袍,手持长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牢牢地注视着他。 “来者何人?”一名侍卫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尾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将玉佩递上:“在下小尾,受公主殿下之命,今日来东宫担任太子侍读。”他的声音虽略显紧张,却尽量保持平稳。 侍卫接过玉佩,翻来覆去地验看了片刻,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随我入内。”他转身带路,小尾紧随其后,穿过长长的甬道。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木和高耸的宫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气息。不远处,几名太监正低头清扫庭院,见有人走来,纷纷抬起头,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名年长的太监迎上前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这位便是新来的侍读?奴才小德子,负责东宫日常事务。”他微微躬身,声音柔和却不失恭谨。 小尾赶忙回礼:“小尾见过小德子公公。”他打量着这位太监,只见他身形瘦削,双目灵动,显然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 小德子笑眯眯地说:“太子殿下正在书房等候,请随我来。”说罢,他转身引路,小尾跟在身后,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知道,此刻起,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沿途的宫女和太监低声议论着,显然对这位新来的侍读颇感兴趣。小尾低头前行,暗自告诫自己:既入东宫,便需步步小心,方能不负公主厚恩。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太子赵治端坐在书案前,手持一卷书籍,眉头微皱,似乎正在思索其中的深意。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小尾在小德子的引领下走进书房,屋内的陈设简朴却不失典雅,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小德子轻声禀报:“殿下,小尾侍读到了。” 太子放下书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快请进。”他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少年独有的活泼。 小尾深吸一口气,上前行礼:“小尾拜见太子殿下。”他低头跪拜,动作虽有些生疏,却尽力保持恭敬。 太子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抬起头来。”小尾依言抬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几分机敏。太子打量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姐姐说你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有些意思。” 小尾谦逊地回道:“太子殿下谬赞,小尾不过是尽心尽力,愿侍奉殿下左右。” 太子笑道:“好,今后你就随我读书,陪我进学。你可识字?”他随手拿起一旁的书卷,递给小尾。 小尾接过,恭敬地说:“略识几字,愿随殿下学习。”他翻开书卷,心中暗喜:能与太子同读,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太子见他态度诚恳,眼中露出几分好感:“既如此,你便留下。”小尾心中一暖,暗下决心:定要用心读书,不负太子与公主的期望。 午后的皇宫御书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手持朱笔批阅奏折,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与疲惫。赵希若一袭淡青长裙,步履从容地走进御书房,身后小寒低眉随行。她屈膝行礼,声音清亮:“儿臣拜见父皇。” 赵希若之所以能直接叫父皇,是因为赵希若父王和皇帝本是兄弟,因此皇帝当赵希若如己出,皇帝本来就特别宠溺自己弟弟,爱屋及乌,对于弟弟唯一的女儿,霁公主,那是心疼的不得了。 皇帝放下朱笔,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希若来了,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她靠近。 赵希若起身,缓步走到皇帝身旁,轻声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是要禀报小尾的任命之事。他已于今晨入东宫,担任太子侍读。”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朕已知晓,飞鸽传书早到京中。”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意味深长。 赵希若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皇帝的消息来源之广。她恭敬地说:“父皇英明,小尾机敏聪慧,定能胜任此职,辅佐太子读书。” 皇帝靠在龙椅上,缓缓道:“太子年幼,性子未定,你此举不错。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朝政不稳,你需多加留意。” 赵希若心领神会,点头道:“儿臣遵命,定当尽心辅佐太子。”她低头思索片刻,心中暗想:父皇对小尾的任命如此关注,莫非另有深意?御书房内的气氛微妙而沉重,赵希若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御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皇帝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宫殿群。他的背影略显佝偻,却依旧透着一股威严。赵希若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父皇开口。窗外的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曳。 皇帝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朝中暗流涌动。太子年幼,性子未定,朕不得不防。”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朕老了,朝政若乱,恐无人能收拾。” 赵希若心如明镜:前朝余孽蠢蠢欲动,卖国党与篡位党皆虎视眈眈,各方势力狼争虎斗,不甚安宁。前朝余孽意图复辟,藏匿于暗处;卖国党勾结外敌,图谋私利;篡位党野心勃勃,觊觎大位。此三者,皆是心腹大患。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点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全力辅佐太子,维护朝政稳定。”她心中暗想:原来父皇对太子的关注如此之深,小尾的到来,或许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皇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此事便交给你了。”他重新坐下,挥了挥手,“下去。” 赵希若行礼告退,心中却多了一层沉甸甸的责任。 下午的东宫庭院内,阳光洒在青石板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小尾在小德子的引领下,沿着曲折的回廊熟悉着东宫的环境。他四下打量,只见宫墙高耸,殿宇连绵,侍卫巡逻的身影时隐时现,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氛。庭院中,几名太监正在修剪花木,低声交谈着,不时偷瞄他一眼。 一名侍卫走上前来,拱手道:“在下李铁,负责东宫安全。”他身材魁梧,声音洪亮,脸上带着几分豪爽。 小尾连忙回礼:“李大哥好,小尾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他态度恭敬,心中却暗自观察着这位侍卫的神情。 李铁哈哈一笑:“好说好说,你既是太子侍读,便是自己人,有事尽管找我。”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转身继续巡逻。 小尾心中一暖,觉得在东宫似乎也有了可以依靠之人。他继续前行,小德子在一旁低声道:“东宫规矩森严,你日后行事需谨慎。”小尾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物,心中暗想:宫中之人各怀心思,我需步步留心,方能立足。他默默记下每一处细节,认真的记下每人的样貌,以及腰牌上的名姓。 傍晚的东宫校场上,夕阳洒下一片金光,侍卫们正在操练,长矛挥舞间带起阵阵风声。小尾站在一旁观看,心中既好奇又敬畏。李铁结束操练,走上前来,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说:“小尾,宫中规矩可熟悉了?” 小尾摇头,恭敬道:“还请李大哥指点。”他眼神清亮,透着求知的渴望。 李铁靠在一旁的木桩上,耐心地讲解道:“东宫乃太子居所,礼仪最重。你侍奉殿下,言行需恭谨,不可逾矩。”他顿了顿,又道,“太子性子温和,喜好读书,但有时也贪玩,你需多劝着他。” 小尾认真听着,默默记在心中。他试探着问:“李大哥,宫中可有需要小心之人?”李铁闻言,压低声音道:“宫里人心复杂,你初来乍到,莫多言多问便是。”他拍了拍小尾的肩,“安心做事,自有回报。” 小尾点头,心中暗想:李大哥虽豪爽,却也谨慎,看来宫中果真藏着许多秘密。他抬头看向校场,心中多了几分警惕,也多了几分期待。 傍晚的东宫偏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昏黄的光晕。小德子正在整理书架上的卷宗,见小尾走来,抬头笑道:“小尾侍读,今日可还习惯?” 小尾上前,微笑着说:“德公公辛苦了,多亏您引路,我才不至于出错。”他的语气谦和,带着几分真诚。 小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太子殿下对你颇为满意,说你机灵得很。”他顿了顿,又道,“宫中生活不易,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小尾点头:“谢公公提醒,小尾定会谨慎行事。”他试探着问,“公公在东宫多年,可有何指教?” 小德子眯起眼,低声道:“少说多看,宫里的事,越少掺和越好。”他起身拍了拍衣服,“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小尾行礼告退,心中暗想:小德子看似和善,却话中有话,东宫的复杂远超想象。他缓步离开,决心更加小心应对。 夜晚,小尾的寝室内,烛光微弱地跳动着,映照在他清秀的脸上。他独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陷入沉思。今日的所见所闻在他脑海中回荡:东宫的森严、太子的温和、侍卫的豪爽、太监的机敏,还有赵希若交付的重任。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年,却已踏入了一个充满机遇与危险的漩涡。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那是赵希若赐予的信物,也是他肩上责任的象征。他喃喃自语:“公主待我恩重如山,太子对我寄予厚望,我绝不能辜负。”他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谨慎”二字,提醒自己日后行事之道。 窗外的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小尾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无论前路如何,他都要助太子成长,为朝廷尽一份微薄之力。他吹灭烛火,躺下休息,心中却已燃起一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太子赵治与小尾相对而坐,书案上摆放着几卷书籍和一盏清茶。太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小尾身上,温和地问道: “小尾,你可有正式的姓名?” 小尾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回答: “回殿下,小尾自幼无父无母,未曾有过姓氏。” 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太子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他轻声道: “如此聪慧之人,岂可无名?” 随即,他兴致勃勃地说: “不如我为你赐个名字,如何?” 小尾闻言,心中一喜,赶忙跪下行礼: “谢殿下恩典,小尾荣幸之至!”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眼眶微微湿润。 太子摆了摆手,笑道: “你我既是君臣,也是朋友,何必拘礼。”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陷入了沉思。赐名之事,非同小可,需得慎重。他心中盘算着,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喃喃道: “此事我还需与姐姐商量,她见识广博,定能想出好名字。” 他转头看向小尾,温和地说: “你先退下,不日便有消息。” 小尾起身行礼,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赵希若提着一盒亲手做的点心来到东宫。太子赵治正在花园中散步,见姐姐到来,他快步上前,高兴地接过点心盒: “姐姐亲手做的,我最爱吃了!” 他边吃边笑,脸上满是满足。 赵希若微笑着看着他,轻声道: “治儿, 慢慢吃,别噎着。” 太子闻言,放缓了吃点心的速度,想了想,认真地说: “姐姐,小尾暂时没有姓名,我想为他赐名。你可有好建议?” 赵希若沉思片刻,缓缓道: “小尾机敏聪慧,性情坚韧,我思来想去,觉得可取‘睿’字,意为智慧明达。至于姓氏,不如用‘韦’姓,韦者,护卫之意,寓意他日后能护卫太子,护卫朝廷。”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此外,也可考虑‘林’姓,取其生机盎然之意,或‘周’姓,寓意周全稳重。” 太子听罢,思索片刻,拍手称赞: “姐姐果然见识不凡!‘韦睿’之名甚合我意,既有意蕴,又有期许,就定为‘韦睿’。”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尾,问道: “你意下如何?” 小尾感动不已,再次跪下: “谢殿下,谢公主赐名!” 他的声音略带哽咽,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太子走上前,扶起他,温和地说: “既有了名字,还需有表字。我赐你表字‘贵德’,望你日后品德高尚,忠诚不二。” 小尾拜谢道: “小尾——不,韦睿,定不负殿下与公主厚望!” 他心中暗下决心:从今往后,他便是韦睿,字贵德,要以全新的身份,迎接未来的挑战。 赵希若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花园中,阳光洒下,温暖而明媚, 个人心情都是极好。 第72章 疑云初现 清晨的东宫,仿若被一层轻纱笼罩,薄雾在青石板路上缭绕,阳光透过雾气,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夹杂着一丝清晨特有的清新与凉意。小尾,如今更名为韦睿的少年,身着一袭青衫,手中捧着一卷书,脚步轻快却又带着几分初入宫廷的忐忑,朝着太子赵治的书房走去。 途经御花园时,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韦睿无意间瞥见一名身形瘦小的太监从假山后鬼鬼祟祟地走出,那太监身着灰蓝色袍子,腰间系着一条不起眼的布带,手里紧握着一个布包,眼神慌张,四下张望。韦睿心头一震,敏锐的直觉让他停下脚步。他悄悄移到一棵古树后,屏住呼吸,暗中观察。那太监步伐匆匆,似乎急于掩盖什么,韦睿眯起眼睛,心中暗道:“这太监行迹诡异,莫非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他决定尾随其后,探个究竟。小心翼翼地跟在太监身后,穿过几条曲折的回廊,避开巡逻的侍卫,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宫墙下。太监停下脚步,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从布包中取出一封信,塞进墙角一块松动的砖头缝隙里,随后匆匆离去。韦睿等他走远,悄悄上前,取出信封,只见上面写着 “密启” 二字,封口处还盖着火漆印。他手指微微颤抖,心中一紧:“这信非同小可,若是宫中秘事,我该如何是好?” 犹豫片刻,他决定暂不拆开,将信放回原处,以免打草惊蛇。他仔细记下太监的相貌 —— 尖瘦的脸庞,右眼角有颗小痣,心中暗下决心,要将此事禀报赵希若。 韦睿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快步赶往书房。书房内,太子赵治正埋头抄写经文,见韦睿进来,抬头笑道:“韦睿,你来得正好,这段经文我有些不解。” 韦睿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恭敬行礼,这份经文,自己正好习得,此前在余掌柜药铺的时候,他读了不少书,也识得很多字了。韦睿耐心为太子讲解,面上不露声色。课后,他借口整理书卷,独自留在书房,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太监的举动。他知道,东宫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澜,自己既是侍读,也肩负保护太子的重任。窗外风声渐起,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他暗自下定决心:此事需谨慎处理,待时机成熟再行动。 金銮殿内,朝堂上的气氛如紧绷的弓弦,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低声议论。皇帝端坐龙椅,面容威严,手中朱笔轻轻敲击着案几。赵希若身着淡紫朝服,站在群臣之中,双目如炬。五王爷赵文博站在对侧,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中却透着几分阴鸷。今日议题是军费拨款,边关战事吃紧,急需银两支援。 户部尚书率先奏道:“启禀陛下,国库银两有限,若拨款过多,恐民生难保。” 五王爷随即附和:“户部所言有理,边关虽急,但内政亦不可轻视。” 他的声音平稳,却暗藏试探之意。赵希若听罢,踏前一步,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边关乃国之屏障,若不及时拨款,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语气坚定,掷地有声,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五王爷冷哼一声:“公主言之有理,但军费动辄百万两,需慎重权衡。臣建议先拨部分银两,待战况明朗再定。” 他转向皇帝,拱手道,“陛下以为如何?” 赵希若毫不退让,目光直视五王爷:“五王爷此言差矣,战事如火,拖延一日便多一分危机。儿臣愿亲自督办军费,确保银两用在实处。” 她的声音清亮,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殿内群臣窃窃私语,感受到这叔侄间的暗流涌动。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希若言之有理,军费不可拖延。即刻拨付五百万两,由赵希若督办。” 五王爷脸色微变,却不敢多言,只得低头应是。赵希若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行礼:“儿臣遵旨。” 退朝后,她缓步走出大殿,小寒低声道:“公主,五王爷今日似有不甘。” 赵希若冷笑:“他野心勃勃,自然不甘。但父皇英明,他翻不了天。” 她心中却暗自警惕,五王爷绝不会就此罢休。 夜色渐深,东宫内灯火摇曳,韦睿躺在寝室内,辗转难眠。那名太监的诡异举动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知道此事若不查清,恐对太子不利。次日清晨,他借送书之机,前往赵希若的公主府邸。韦睿通报后,被引入内厅,赵希若身着便装,正在翻阅奏折,见他进来,抬头笑道:“韦睿,来的正好。” 韦睿上前行礼,低声道:“公主殿下,韦睿有要事禀报。” 他将昨日御花园所见一五一十道出:太监的鬼祟身影、藏信的墙角、信封上的 “密启” 字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赵希若听罢,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此事非同小可,东宫乃太子居所,若有奸细混入,后果难料。你做得很好,先继续监视,切勿轻举妄动。” 韦睿点头:“公主,若那太监真是奸细,我该如何应对?” 赵希若目光坚定:“你只需观察其动向,我会派人暗中协助。” 韦睿闻言,心中稍安,却仍有些不安:“五王爷势力庞大,若与他有关,我恐难以应付。” 赵希若拍了拍他的肩:“有我在,你无需担忧。” 她顿了顿,又道,“近日朝堂不稳,你更需小心。” 赵希若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韦睿,语气郑重了几分:“韦睿,你需记住,如今你的身份是太子的侍读,当以太子为重,凡事需先行秉明太子。太子虽仁善,却也容不得身边有不忠之人,你可明白?” 韦睿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上前行礼,声音中带着诚恳:“公主殿下,韦睿知错了。多谢公主教导,韦睿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定以太子为重,绝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赵希若看着韦睿,眼神稍缓,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能明白就好。太子乃国之储君,他的安危和成长关乎着整个大梁的未来。你既在他身边,便要尽心尽力,凡事多为他考虑。我知你聪慧机敏,但在这宫中,忠诚是最为重要的。你若能始终忠于太子,我自会全力支持你,也会护你周全。” 韦睿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希若,说道:“公主放心,韦睿定不负殿下所托,也定会忠于太子。此次是韦睿思虑不周,还望公主恕罪。” 赵希若轻轻点头,说道:“知错能改便好。你先下去,继续留意那太监的动向,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太子那边,你也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将此事告知,让他心中有数。” 韦睿再次行礼,恭敬地说道:“韦睿遵命,定会小心行事。” 说罢,他缓缓退下,心中对赵希若的教导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忠于太子、查明真相的决心。 韦睿行礼告退,离开府邸时,天色阴沉,乌云压顶。他抬头望天,心中暗道:“关于太监的诡异行为,自己一定要找机会禀明太子。” 他脚步坚定,带着满腔责任返回东宫。 东宫书房内,阳光洒在书案上,映出一片金黄。太子赵治手持一封奏折,眉头紧锁,今日皇帝特意安排他处理一桩政务:某地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急需赈灾。他反复阅读,思索对策,显得有些局促。韦睿站在一旁,静静观察,见太子踌躇,便轻声道:“殿下,可有难处?” 太子抬起头,叹道:“韦睿,赈灾固然要紧,但国库银两有限,我不知如何权衡。” 韦睿微微一笑,恭敬回道:“殿下,水患乃天灾,赈灾刻不容缓。可先命地方开仓放粮,拨付部分银两安置灾民,再查水患根源,修筑堤坝以防后患。” 他的声音平稳,条理清晰。 太子眼前一亮:“此计甚好!” 他提笔在奏折上批示:速拨五万两银,命地方赈灾并查因。写罢,他抬头笑道:“韦睿,多亏有你。” 韦睿谦逊道:“殿下英明,韦睿只是略尽绵力。” 太子伸了个懒腰,放下奏折:“政务繁琐,我还有许多要学。” 韦睿点头:“殿下勤勉,日后必成大器。” 待太子心情稍缓,韦睿微微躬身,似有犹豫,又似鼓足勇气,轻声道:“殿下,韦睿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正闲坐品茶,见他如此,饶有兴致地放下茶杯,笑道:“韦睿,你我之间,但说无妨,何来当讲不当讲之说?” 韦睿深吸一口气,将在御花园所见太监异动之事一五一十地讲出,从太监鬼祟的身影、藏信的墙角,到信封上 “密启” 的字样,事无巨细,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太子听罢,原本闲适的神情瞬间凝固,手中的茶杯也微微一顿,茶水溅出几滴,他震惊地看向韦睿,半晌才道:“竟有此事?” 韦睿见太子震惊,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自己禀报此事是对是错,是否会引起太子不必要的恐慌,又或是太子会怀疑自己别有用心。他正犹豫间,太子却已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韦睿,你做得很好,此事关乎东宫安危,你及时告知,甚是妥当。你放心,本宫自会查证此事,绝不会让东宫陷入险境。” 韦睿心中稍安,恭敬行礼道:“殿下英明,韦睿只是尽了应尽之责,殿下若无其他吩咐,韦睿便告退了。” 太子微微点头,又道:“你先下去,此事切勿声张,待本宫查明真相再说。” 韦睿应声退下,心中对太子的赞赏和信任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忠于太子的决心。 赵希若府邸书房内,烛光摇曳,映出她坚定的面容。淡淡的墨香与烛火的微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氛围。韦睿恭敬站立,脊背挺直,等候指示。赵希若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那奏折的纸张微微卷曲,显露出几分疲惫,她的眼神却依然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韦睿,你在东宫表现不俗,太子对你颇为信任。” 赵希若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微微低头,谦逊地说道:“公主谬赞,韦睿只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希若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朝堂暗流涌动,你需多加小心。在这宫中,每一步都需谨慎,不可行差踏错半步。” 韦睿心头一凛,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公主放心,韦睿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让太子陷入险境。” 赵希若目光如炬,直视着韦睿:“我已派人查那太监,你继续监视,有异动即报。此事关乎东宫安危,不可有丝毫大意。” 韦睿应声道:“韦睿遵命,定会密切关注那太监的动向。” 然而,韦睿心中却暗自担忧,五王爷的势力庞大,自己不过是一介侍读,若真与五王爷正面交锋,恐怕难以应对。他正犹豫间,赵希若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语气稍缓,安慰道:“你不必过于担忧,我自会为你提供支持。此外,我还会安排你学习一些防身之术,以备不时之需。” 韦睿心中一暖,感激涕零:“谢公主栽培,韦睿定不负所托,定会全力以赴,保护太子周全。” 赵希若微微颔首,不再多言,但那眼神中的坚定与信任,让韦睿心中充满了力量。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查明真相,保护太子,不辜负赵希若的期望。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映出一片金黄。太子赵治手持一封奏折,眉头紧锁,那奏折上的字迹密密麻麻,似乎承载着无尽的烦恼。今日皇帝特意安排他处理一桩政务:某地官员贪墨一案,涉及金额巨大,牵连甚广。太子反复阅读,思索对策,显得有些举棋不定。 太子抬起头,叹了一口气:“韦睿,这贪墨之事,若严惩,恐牵涉重臣,引发朝堂动荡;若轻罚,又难以平民愤,树立朝廷威信。我实在不知如何权衡。” 韦睿微微一笑,恭敬回道:“殿下,贪墨之事,关乎朝廷法纪,不可姑息。若不严惩,日后必有更多官员效仿,国库空虚,民生疾苦。可命大理寺彻查,依法处置,以儆效尤。” 太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若牵涉重臣,恐生波澜,父皇也会为难。” 韦睿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殿下,法不容情,方能立威。只有严惩贪墨,才能让朝廷风清气正,百姓安居乐业。” 太子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提笔在奏折上批示:命大理寺彻查,依法严惩。写罢,他抬头笑道:“韦睿,你的想法很不错,也敢于讲真话。” 韦睿谦逊道:“殿下英明,臣僭越了。” 太子伸了个懒腰,放下奏折,笑道:“无妨,当讲则讲,我洗耳恭听。” 韦睿微微一笑,心中暗喜:太子渐有决断,日后可期。他恭敬地说道:“殿下放心,韦睿定会全力以赴,辅佐殿下。” 太子笑道:“很好,很好。”一时之间,东宫书房中,一片祥和。 第73章 小韦习武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洒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时光的印记。书案上堆满了奏折和书籍,淡淡的墨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庄重而宁静的氛围。太子赵治身着明黄色常服,端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一卷书,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问题。韦睿,也就是小尾,身着一袭青衫,恭敬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叠刚从皇家书房取来的书籍,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吩咐。窗外,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气。 太子抬起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韦睿,近来你在东宫的表现,孤甚是满意。你为人正直,提供的建议条理清晰,总能切中要害。而且你忠心耿耿,实乃难得的人才。”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透着一股威严,却又不失亲切。 韦睿闻言,心中一暖,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殿下过奖了,韦睿只是尽了自己应尽之责,不敢居功。”他低着头,语气谦逊,双手微微收紧,显示出内心的激动与感激。他在心中暗想,一定要更加努力地辅佐太子,不辜负他的信任。 太子摆了摆手,笑道:“你不必过谦,孤看人向来很准。你在东宫这段时间,不仅协助孤处理政务,还能在关键时刻提出中肯的建议,实乃孤的得力助手。”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昨日你提及那贪墨官员的处置之法,甚合孤意,今日大理寺已传来消息,果然查出不少线索。” 韦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恭声道:“殿下英明,韦睿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能得殿下赏识,已是莫大的荣幸。”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似在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地辅佐太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太监低声禀报:“殿下,公主殿下来了。”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忙道:“快请皇姐进来。”不一会儿,赵希若身着淡紫色朝服,缓步走进书房。她步履从容,气度沉稳,目光扫过韦睿时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转向太子,微笑道:“太子,近来朝堂之事繁忙,你可要多加保重。” 太子起身相迎,笑道:“多谢皇姐关心,孤自会注意。皇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赵希若轻轻一笑,目光再次落在韦睿身上,道:“无甚大事,只是听闻你在东宫新得一助力,特来看看。”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深意。 太子闻言,哈哈一笑,指着韦睿道:“皇姐说的是韦睿?他近来的表现确实不错,孤正想着如何好好栽培他。”韦睿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心中却因太子的信任而涌起一股暖流。 太子赵治与赵希若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壶清茶,茶香袅袅升起,氤氲在空气中。韦睿已退至一旁,恭敬地整理着书卷,耳边却不时传来两人的对话。 赵希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转向太子,微笑道:“太子方才说要栽培韦睿,我看此子确有潜力,不如我们商议一下,如何让他更进一步?”她的声音清亮,语气中带着几分果断。 太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孤也是这个意思。韦睿聪慧机敏,又忠诚可靠,若能好好培养,日后必成大器。只是他如今虽在东宫为侍读,却还未有系统的学习,不如从文武两方面着手。”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赵希若闻言,轻轻颔首,附和道:“文武兼修,确实是个好主意。太子以为,文的方面该如何安排?”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询,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太子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自信:“文的方面不难。孤每日有太傅教习文章与策论,韦睿作为侍读,可随孤旁听。他识字颇多,领悟力也不差,想来跟得上太傅的课程。此外,皇家书房藏书丰富,孤常命他取送书籍,他大可多取几卷,自行研读。文房四宝也一应俱全,不必担心。”他顿了顿,又道,“如此一来,他的学问定能日益精进。” 赵希若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笑道:“太子此法甚好,文的方面既有太傅教导,又有藏书可读,韦睿若能勤勉,必有所成。”她放下茶杯,话锋一转,“那武的方面呢?韦睿如今并无武功傍身,若遇危急时刻,恐难自保。” 太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皇姐所言极是。武的方面,孤倒有几个人选,可供韦睿学习。只是不知这些人是否愿意教授,还要看韦睿自己的意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显然对武学的安排还未完全定下。 赵希若轻轻一笑,接过话头道:“太子不必多虑,我倒想起一人。之前护送我回京的王不二,虽已返回,但他曾提起过他的师傅——德昭寺的武教头冉性大师。此人拳法剑法皆精妙,若能得他指点,韦睿的武艺定能突飞猛进。”她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太子眼前一亮,拍手笑道:“皇姐说得好!冉性大师名声在外,若能收韦睿为徒,确实是桩好事。”他顿了顿,又道,“此外,孤还想到几位高手,或许可为韦睿所用。”两人的目光交汇,似已达成某种默契,书房内的气氛愈发融洽。 清晨,东宫的演武场旁,一座古朴的学堂内传出朗朗读书声。太傅李玄清身着儒服,手持一卷古书,正在为太子赵治讲解其中深意。学堂内,书香浓郁,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窗外几株翠竹随风摇曳,增添了几分雅致。韦睿坐在太子身旁,身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他一边聆听,一边低头记录,神情专注。 李玄清声音洪亮,讲解道:“古书有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此乃言君子心胸开阔,不为琐事所扰。太子日后为国之储君,当以此为鉴。”太子赵治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偶尔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字。 韦睿虽是旁听,却听得极为认真。他手中的毛笔不时在纸上勾勒,将太傅的讲解一一记下。太傅讲到“学而时习之”时,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与我从前在药铺读书的道理颇有些相似,果然学问之道,贵在勤奋。”他抬头望向太子,见对方也在思索,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自豪之情,能与太子同窗,实乃难得的机遇。 课毕,太傅收起书卷,目光扫过韦睿,略带惊讶道:“韦睿,你虽是侍读,却能如此专注,倒是难得。”太子闻言,笑道:“太傅有所不知,韦睿聪慧过人,近来辅佐孤处理政务,也颇有见地。”李玄清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如此甚好,既有心学,便不可荒废。” 待太傅离去,太子转头看向韦睿,微笑道:“韦睿,太傅的课如何?”韦睿恭敬回道:“殿下,太傅学问渊博,讲解深入浅出,韦睿受益匪浅。”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日后你便随孤一同听课。至于书籍,皇家书房就在东宫西侧,你可随时前往,挑些喜爱的书卷研读。” 韦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行礼道:“谢殿下恩赐,韦睿定会勤奋读书,不负殿下期望。”太子摆手笑道:“不必多礼,孤知你好学,只要你用心,孤自会支持。”说罢,他起身走向书房,韦睿紧随其后,心中暗下决心,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提升自己。 不多时,两人来到皇家书房。书房内,书架林立,藏书浩如烟海,书卷散发着淡淡的陈香。太子指着一排书架道:“这些都是孤常用的典籍,你可随意挑选。”韦睿点头,目光在书架上流连,最终取下一卷古书,翻开几页,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东宫偏殿内,阳光透过窗纸洒下柔和的光晕,殿内摆放着几张梨木椅,墙上挂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精致的云纹。太子赵治与赵希若坐在主位,正在商讨韦睿的武学安排。韦睿站在一旁,低头聆听,不时点头,神情中透着几分期待。 赵希若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转向太子,微笑道:“太子昨日提到几位高手,我思量了一番,觉得他们皆是良师。今日不妨细说一二,也好让韦睿有个准备。”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威严。 太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皇姐所言极是。武的方面,孤想到几人,皆是当世俊杰。第一位是御马监骠骑将军兰雨何,此人对御马、养马、驯马之道颇有造诣。若韦睿随他学习,不但能精通骑术,日后行军作战,也能多一份助力。”他的语气平稳,似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面。 赵希若轻轻颔首,附和道:“兰将军确实是个好人选。骑术乃武将必备之技,韦睿若能得他指点,定受益匪浅。”她顿了顿,又道,“我昨日提及的冉性大师,也不可忽视。他的拳法剑法独步江湖,若韦睿能学到一招半式,便足以防身。” 太子闻言,眼中一亮,笑道:“皇姐说得不错,冉性大师若肯收徒,韦睿的武艺必能大进。此外,孤还想到御林军弓营统领刘沐风。此人箭术超群,千步之外可取敌将首级,若韦睿随他习箭术,日后战场上便多了一分杀敌之力。”他越说越兴奋,似已看到韦睿手持弓箭的英姿。 赵希若微微一笑,补充道:“还有一人,太子不可忘了。大内国师清风道人苗长生,其内功心法独步天下,且道家轻功‘青云纵’轻灵飘逸,若韦睿能得他传授,便可内外兼修。”她的目光转向韦睿,带着几分期待。 韦睿听到此处,心中波澜起伏。他虽聪慧机敏,却从未习武,如今听闻这些名师,怎能不心动?他恭敬地看向太子与赵希若,试探道:“殿下,公主,这些师傅皆是当世高手,韦睿何德何能,能得他们指点?” 太子哈哈一笑,摆手道:“韦睿,你不必妄自菲薄。他们定会乐意相授。你只需用心学便是。”赵希若也点头道:“正是如此,只要你肯学,他们不会推辞。” 韦睿闻言,心中一阵激动,暗道:“既有如此良机,我定要努力习武,不负殿下与公主栽培。”他站在一旁,目光坚定,似已下定决心。 东宫花园内,秋风轻拂,落叶飘零,铺满青石小径。几株菊花开得正盛,黄白相间,散发着淡淡清香。太子赵治与赵希若并肩而行,身后跟着韦睿,三人漫步于花园中,气氛轻松而融洽。太子手中拿着一枝刚折下的菊花,似在赏玩,赵希若则不时侧头与他低语。 走至一处凉亭,太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韦睿,微笑道:“韦睿,方才我和皇姐商议了你的文武学习之事,你可都听见了?”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关切。 韦睿连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殿下,韦睿都听见了。殿下与公主为韦睿安排如此周全,韦睿感激不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眼中闪过一丝诚挚的光芒。 赵希若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道:“韦睿,你不必急着谢我们。这些安排虽是我与太子所定,但你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你既要文武兼修,可有什么想学的,或是心仪的师傅?”她的话语轻缓,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韦睿闻言,心中一震。他抬起头,看向太子与赵希若,试探道:“殿下,公主,韦睿从未习武,对这些皆是门外汉。若能先从拳法剑法学起,再习骑术与箭术,最后修习内功轻功,不知可否?” 太子听罢,点了点头,笑道:“你这想法不错,先打好根基,再学其他,也算循序渐进。”他转头看向赵希若,“皇姐,你觉得呢?” 赵希若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韦睿考虑得周全,先学拳剑确实是个好。冉性大师的武艺扎实,若他肯教你,你便能有个好的开端。”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其他师傅,可慢慢安排,你不必急于一时。” 韦睿听罢,心中一阵欣喜,连忙躬身道:“谢殿下与公主指点,韦睿定会按此顺序学习,不敢懈怠。”他的声音中透着坚定,似已将这些安排深深记在心底。 太子摆手笑道:“好,既如此,孤便着手安排。你先随皇姐联系冉性大师,其他师傅随后再说。”赵希若也点头道:“我已经着人去请冉性大师了。”亭中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愈发融洽,韦睿心中则充满了期待与动力。 东宫正殿内,晨光透过殿门洒入,照亮了殿中精致的雕梁画栋。太子赵治身着朝服,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却似无心翻阅,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殿内几名侍从来往忙碌,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扰了太子的好心情。韦睿与赵希若的对话刚结束,太子此刻仍沉浸在喜悦之中。 一名老太监端着一盏茶走上前,低声道:“殿下,茶已备好,您请用。”太子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笑道:“今日心情甚好,这茶也格外香醇。”老太监闻言,躬身退下,心中暗道:“看来韦睿真是得殿下欢心了。” 不多时,赵希若从偏殿走入,见太子如此,微笑道:“太子今日兴致颇高,可是因韦睿方才那番话?”她缓步上前,在一旁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探询。 太子放下茶盏,哈哈一笑,回道:“皇姐说得不错!韦睿那小子,方才一番肺腑之言,着实让孤感动。他虽出身寒微,却有如此忠心,日后若能成才,定是我大梁之福。”他的声音中透着兴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赵希若轻轻点头,附和道:“韦睿确有赤诚之心,方才他那感恩之情,不似作伪。我看此子潜力无限,若能文武兼修,未来必不可限量。”她顿了顿,又道,“太子既如此看重他,不妨多加提携。”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沉吟道:“皇姐所言极是。孤原先只觉他聪慧可用,如今见他如此忠心,更觉他是可造之才。文有太傅教导,武有诸位师傅指点,他若能用心,孤便多了一个得力臂助。”他越说越高兴,似已看到韦睿成长后的模样。 赵希若微微一笑,建议道:“既如此,太子不妨亲自督促他的学业,也好让他更加尽心。”太子拍手笑道:“好主意!日后孤每日听课,便让他随侍在侧,武学之事,也可时时询问进展。”他的目光转向殿外,似在畅想未来。 殿内气氛愈发轻松,太子起身,踱步至殿门前,望着远处花园中的菊花,轻声道:“韦睿有此心志,孤甚是欣慰。日后东宫之事,有他在,孤便可少操几分心。”赵希若起身跟上,笑道:“太子既有此贤才,自当好好栽培。”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皆对韦睿的未来充满期待。 东宫偏院内,秋风瑟瑟,几片枯叶随风飘落,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院中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柄木剑与几卷书册,似是专为韦睿准备。韦睿身着青衫,手持一卷书,正在院中来回踱步,眉头微皱,似在思索什么。不远处,几名侍从正在搬运一架木制箭靶,显然是为他日后的习武做准备。 一名侍从走上前,低声道:“韦大人,公主命人送来的木剑已备好,箭靶也安置妥当,您可要试试?”韦睿闻言,放下书卷,转身看向那柄木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走上前,拿起木剑,轻轻挥动几下,感受着手中之物的轻重,喃喃道:“这便是我习武的第一步了。”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赵希若提及的冉性大师。那拳法剑法的传奇,让他心生向往。他转身看向侍从,问道:“公主可有消息传来,冉性大师何时能到?”侍从恭敬回道:“韦大人,公主已修书给王不二,昨日已有回信,说大师近日便会启程。”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稍安。他将木剑放回桌上,又拿起一卷书册,翻开几页,上面记载着基本的剑术要领。他一边研读,一边试着比划几下,动作虽显生疏,却带着几分认真。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的他,已沉浸在武学的世界中。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赵希若缓步走进偏院。她见韦睿如此,微笑道:“韦睿,看来你已迫不及待了。”韦睿连忙放下书卷,上前行礼道:“公主,韦睿只是想早做准备,不敢懈怠殿下与公主的栽培。” 赵希若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的木剑与书册,道:“准备得不错。冉性大师擅长拳剑,你既要随他学习,这木剑便是好的开始。此外,兰将军等人随后也会安排,你且先熟悉这些基础。”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 韦睿恭声道:“谢公主指点,韦睿定会用心准备,争取不让师傅失望。”赵希若轻轻一笑,转身离去,留下韦睿独自在院中。他拿起木剑,再次挥动几下,心中暗道:“习武之路,就从此刻开始。”秋风吹过,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东宫外的一处空地上,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几株古树挺立四周,树影婆娑,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站在空地中央,他身形瘦削却挺拔,双目炯炯有神,手持一柄长剑,气度沉稳,正是德昭寺的武教头冉性大师。韦睿身着练功服,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手中握着一柄木剑,神情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冉性大师目光扫过韦睿,声音低沉道:“你便是韦睿?王不二信中提及,说你聪慧过人,又得太子与公主看重,欲随我习武,可有此事?”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威严。 韦睿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回大师,正是如此。韦睿蒙殿下与公主栽培,得以拜大师为师,学习拳法剑法,恳请大师不吝赐教!”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眼中满是敬仰。 冉性大师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虽无武功根基,但眼神清正,似有几分韧劲。习武之道,贵在坚持,你可有此准备?”韦睿恭声道:“大师,韦睿虽是初学者,却愿全力以赴,绝不敢偷懒!” 冉性大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满意。他将长剑插在地上,缓步走近韦睿,道:“好,既如此,我便先教你一套基础剑法,名为‘清风十三式’,此乃入门之法,重在稳扎根基。”说罢,他从韦睿手中接过木剑,轻轻一挥,剑风呼啸,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 韦睿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惊叹不已。他接回木剑,试着模仿大师的动作,却显得笨拙无比,手腕一抖,险些脱手。冉性大师见状,也不责备,只是淡淡道:“初学之人,皆是如此。你需记住,剑法之道,先求稳,再求快。” 韦睿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剑。这一次,他放慢动作,尽力模仿大师的姿势,虽仍不熟练,却已有些模样。冉性大师站在一旁,偶尔出声指点:“腰要沉,手腕用力,步子莫乱。”韦睿一一照做,额头渐渐渗出汗水,心中却充满了动力。 空地之上,师徒二人一教一学,阳光洒下,映出他们专注的身影。韦睿的剑法虽稚嫩,却已迈出第一步。 第74章 气机牵引 东宫书房内,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光影斑驳,映出一片宁静。书案上堆满了奏折与书籍,淡淡的墨香弥漫在空气中。太子赵治身着明黄色常服,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卷书,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韦睿(小尾)身着一袭青衫,恭敬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叠书籍,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吩咐。窗外,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为这庄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气。 太子抬起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放下书卷,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韦睿,你近来跟随冉性大师习剑,可有进展?”韦睿连忙躬身回道:“回殿下,韦睿初学剑法,虽尚不熟练,但大师教导用心,韦睿不敢懈怠。”他的声音谦逊,透着几分感激。 太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剑法乃外功之基,固然重要,但内功才是根本。孤近日与皇姐商议,欲让你拜见国师苗长生,学习道家内功‘太上感应心经’,你意下如何?”韦睿闻言,心中一震,忙道:“殿下,韦睿何德何能,能得国师指点?”太子微笑道:“苗长生乃当世高人,他的内功心法独步天下。你既有心习武,内外兼修方能有所成,孤已为你写好名帖,明日便可前往。” 韦睿接过太子递来的名帖与拜帖,恭声道:“谢殿下栽培,韦睿定不负期望。”太子摆手道:“不必多礼,孤已命人备好车马,你明日一早出发,去鹿鸣山湛云观拜见国师。”韦睿行礼退下,心中既激动又忐忑。他暗想,前日才随冉性大师习剑,今日又得此机缘,真是天大的恩赐。 回到住所,韦睿小心翼翼地将名帖与拜帖放在案上,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满心欢喜。他想着明日就要去拜见国师,不禁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不一会儿,韦睿躺下,却久久难以入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湛云观的样子,以及国师的容貌。他想着,国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会不会很严厉?自己能否顺利学到内功? 辗转反侧间,夜渐渐深了,韦睿终于在疲惫中沉沉睡去。梦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湛云观中修炼,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内功力量在体内流动。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韦睿身着青衫,带着名帖与拜帖及一并行李,登上太子安排的车马,前往鹿鸣山。车马缓缓驶出东宫,穿过喧闹的街道,渐入郊外。韦睿坐在车内,望着窗外田野,心中思绪翻涌。他回想自己在东宫的日子,从寒门子弟到如今得太子青睐,又有机缘习武修道,实属不易。 车马行至鹿鸣山脚下,韦睿下车抬头望去,只见山势巍峨,林木葱郁,一条石阶小径蜿蜒而上, 不知神秘湛云观隐藏于云深何处。山风吹来,夹杂着松涛之声,他深吸一口气,沿着石阶缓步而上。沿途景色清幽,山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韦睿心中不禁感叹:“此地果然是修道圣地,难怪国师在此隐居。” 走至半山腰,他停下脚步,远眺群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暗道:“若能习得内功,日后必能更好地报答殿下与公主。”他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湛云观门前。观门古朴厚重,门前一块石碑上刻着“湛云观”三字,笔力苍劲。 他站在门前,心中有些紧张,又满怀期待。这扇门后,或许就是他修道之路的。他整理好思绪,抬起手,叩响了门环。 门环扣击门板,清脆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不多时,门缝微开,一个身着道袍的小道童探出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问道:“来者何人?”韦睿恭敬行礼道:“在下韦睿,奉太子之命,特来拜见国师苗长生,烦请小道长通传。”他从怀中取出拜帖与太子名帖,双手递上。 道童接过名帖,扫了一眼,点头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派来的,请稍候。”说罢,他关上门,进去通传。韦睿站在门前,环顾四周,只见院内古树参天,隐约可见亭台楼阁,透着一股清幽之气。他心中暗生敬意,忖道:“国师居于此地,果然非凡。” 片刻后,观门再次打开,道童走出来,微笑道:“韦公子,国师有请,请随我入内。”韦睿点头,跟随道童穿过前院,步入观内。沿途青石小径干净整洁,两侧花草修剪得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他心中愈发恭敬,脚步也放得更轻。 道童领着韦睿穿过一道月洞门,进入一个静谧的小院。小院中有一棵古柏,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道童停在一间雅致的殿堂前,轻声道:“国师正在殿内等您,请随我来。” 韦睿随道童走进此间殿堂内,殿内香烟袅袅,一名中年男子端坐蒲团之上,双目微闭,似在冥想。他身着道袍,面容枯荣,皮肤微黄泛白,宛如干枯树干,却透着一股超凡气质,正是国师苗长生。道童轻声道:“国师,韦公子到了。”苗长生缓缓睁眼,目光落在韦睿身上,微微点头道:“你便是韦睿?” 韦睿连忙上前跪拜:“在下韦睿,见过国师。”苗长生摆手道:“不必多礼,起来。”韦睿起身,恭敬站立一旁。苗长生打量他片刻,问道:“太子信中说,你欲习道家内功,可有此事?”韦睿恭声道:“回国师,正是。韦睿蒙太子栽培,得以前来拜见,恳请国师赐教。” 苗长生点了点头,道:“你既有此心,我便给你机会。只是内功非同小可,需恒心与毅力,你可有此准备?”韦睿坚定道:“国师,韦睿愿全力以赴,绝不懈怠。”苗长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缓缓起身道:“好,跟我来。” 苗长生领韦睿穿过殿堂,来到一处静室。室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木桌与几个蒲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透着几分清雅。苗长生坐下,示意韦睿也坐。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韦睿,问道:“你可愿修炼道家内功‘太上感应心经’?” 韦睿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拜道:“韦睿愿意!”苗长生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意,我已知晓,只是有一事,仍需你下定决心。此心经乃道家至尊,不轻易外传。你若要学,需入我道门,成为道家弟子,且遵守诸般戒律,你可愿?”韦睿毫不犹豫道:“韦睿愿入道门,诚心修习,遵守教律。” 苗长生点头,语气转为严肃:“既如此,你需知晓,道家戒律严明。若你日后胡作非为,危害一方,轻则废除武功,重则格杀。你可明白?”韦睿恭声道:“韦睿明白,愿诚心守戒,绝不违背。”苗长生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静室内,苗长生端坐蒲团,目光如炬地看着韦睿。他缓缓开口道:“道家戒律,不仅仅是束缚,更是一种修行。你若心存杂念,便难有所成。你既愿守戒,我便放心。”韦睿恭敬点头,心中暗记。 苗长生继续道:“此心经传授之后,能否习成,皆看缘分。你若有缘,快则数日便可入门;若无缘,便是苦修无果。你可有疑虑?”韦睿摇头道:“回国师,韦睿无疑虑,只求一试。”苗长生微微颔首,道:“好,既无阻碍,便随我来。” 他起身走向后院,韦睿紧随其后。两人穿过回廊,来到道观内后院的园林。道观占地面积甚大,园林内有湖泊,此处绿树成荫,湖水清澈,湖心有一座精致小亭,名为观鹤亭。苗长生缓步随着青石板步道,走向湖心处的亭子,韦睿跟在身后,心中充满期待。他暗想:“此地如此清幽,必是修行佳所。” 观鹤亭中,湖风轻拂,水面泛起涟漪,几只白鹤在远处嬉戏,景色宁静而美好。苗长生站在亭中,转身对韦睿道:“此亭名为观鹤亭,内设阵法,可助修行。你日后便在此打坐。”韦睿恭声道:“谢国师指点。” 苗长生点头道:“我今传你‘太上感应心经’初篇,名为‘无极之始,万物本源’。此篇可纯净气机,感应天地灵气,吸纳入体。”他声音低沉,开始口述心经内容。韦睿洗耳恭听,将数百字心经一字不漏地记下,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传完心经,苗长生道:“你可在此亭修行。阵法助你事半功倍,快则日,慢则一旬,便可感应灵气。若感微风拂面,排浊纳新,便是初成。”韦睿拜谢道:“韦睿遵师嘱,定用心修行。”苗长生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韦睿独自站在观鹤亭中,环顾四周,湖水环绕,微风拂过,带来丝丝清凉。他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按照心经默念,开始修行。起初,他心神不宁,难以专注,但想起苗长生的话,他强迫自己静心,专注于呼吸。 时间缓缓流逝,韦睿渐渐入定,身体似轻盈许多。突然,一股微风拂过面颊,他心中一喜,暗道:“莫非这就是灵气?” 他继续修行,试图捕捉那感觉,但微风很快消散。他睁开眼,望着湖面,心中有些焦急,却知急不得。 他调整呼吸,再次闭目,默念心经。湖风吹过,亭中阵法似有灵性,助他心神合一。他暗下决心:“无论多久,我定要感应灵气,不负国师教导。” 阳光洒下,映出他专注的身影。 韦睿即以受命学习内功,这几日便不需离开,道观内衣食住行,都安排妥当。每日用饭时机,小道童均会提着吃食饭盒,送饭于亭中,供小尾享用。晚间韦睿便离开湖心亭,住在道观客房。每日天明,韦睿便早早起身,又往湖心亭打坐修行。 端的是勤修不缀,苦苦修炼。刚开始修炼,只能感应到偶尔的微风,断断续续,不得要领。但是随着专注力提升,小尾逐渐稳定的感受到天地灵气,微风拂面的感觉频频出现。韦睿心有感应,知道这就是苗长生所说的气机感应的玄妙之处。 于是韦睿更加认真的修炼,他想要做到,打坐随即入定,便要感受到天地灵气。 数日后,韦睿如往常一样再次来到观鹤亭,坐在熟悉的石凳上。他望着湖面,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深知,这几日的修炼只是开端,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韦睿开始调整呼吸,闭上眼睛,再次进入修炼状态。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专注。他感受到周围的灵气在缓缓流动,仿佛像一条条丝带,轻柔地拂过他的身体。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气在身边汇聚。这股灵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明显,更加真实。他心中一喜,暗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让灵气进入我的体内。” 他按照心经所述,引导灵气进入自己的丹田。起初,丹田处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气流逐渐变强,最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灵气旋涡。 韦睿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成就感。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修炼内功的重要一步。 就在这时,苗长生出现在亭外,微笑着看着韦睿。他看到韦睿专注的神情,以及周围微微波动的灵气,心中十分欣慰。 苗长生轻轻走进亭子,站在韦睿身后,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修炼。他看到韦睿体内的灵气旋涡,心中暗自点头,知道韦睿已经初步掌握了“太上感应心经”的修炼方法。 苗长生轻声道:“韦睿,你修行几日,可有感应?”韦睿睁眼,恭敬道:“回国师,韦睿似有所感,曾觉微风拂面,身体轻盈,但不敢确定。” 苗长生道:“说来听听。”韦睿道:“修行时,我感到一股清风,似与天地相连。”苗长生眼中闪过欣喜,道:“好,你已初步感应灵气。继续努力,巩固此感。”韦睿大喜道:“谢国师指点!” 苗长生道:“若你能稳定感应,便可正式拜我为师,举行收徒之礼。若无缘,也不可强求,你可自便离去。”韦睿坚定道:“国师,韦睿愿全力修行,争取早日达标。”苗长生点头离去,韦睿闭目继续修行,心中充满动力。 第75章 引气入体 韦睿站在观鹤亭中,湖面映着晨曦,波光粼粼,清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他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闭目凝神,继续修炼“太上感应心经”。自从上次苗长生认可他初步感应灵气后,他心中既激动又忐忑,知晓稳定灵气乃下一步关键。他暗自下定决心,今日定要有所突破。 初时,他心绪难平,脑海中浮现东宫的书房、太子的叮嘱,杂念丛生。他皱眉自责,强迫自己摒弃浮躁,专注于心经口诀。渐渐地,耳边的风声与水声融为一体,他感到一股微弱的灵气在周身游走。他不敢分心,小心翼翼地引导灵气,试图让其稳定。 时间缓缓流逝,韦睿逐渐进入忘我之境。那股灵气如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流动,时而汇聚于丹田,时而散于四肢百骸。他感到丹田处微微发热,仿佛一团暖流在盘旋。他心中一喜,暗道:“这便是气机吗?”他不敢懈怠,继续默念心经,灵气越发清晰,流动也更加顺畅。 忽然,一阵强风吹过,亭外的白鹤振翅起舞,湖面泛起涟漪。韦睿只觉一股浓烈的灵气涌入体内,丹田的气流骤然壮大,似要冲破桎梏。他屏住呼吸,凝神引导,终于将灵气稳住。待他缓缓睁眼,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起身活动筋骨,顿觉全身轻盈,充满力量。 他望向湖面,心中感慨:“国师所言不虚,此亭果然助我事半功倍。”他正欲再试,忽闻脚步声渐近,抬头一看,却是苗长生缓步走来。韦睿连忙行礼:“国师。”苗长生微笑道:“韦睿,看你神色,想是有得?”韦睿恭声道:“方才弟子感应灵气,似已稳定,体内气机流动清晰。” 苗长生颔首,示意他坐下,道:“好,继续巩固,莫急于求成。”韦睿应道:“是,弟子谨记。”苗长生转身离去,韦睿复又坐下,心中充满信心,暗忖:“此番进境,拜师有望矣。” 韦睿再次调整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处,感受着灵气的流动。他发现,只要自己保持内心的平静,灵气就能更加顺畅地运行。于是,他决定继续修炼,争取在拜师之前,将灵气的控制更加娴熟。 次日清晨,韦睿如常在观鹤亭修炼。他端坐石凳,闭目吐纳,灵气在体内缓缓流转,已比昨日更加顺畅。他正沉浸其中,忽觉身后有人,睁眼一看,苗长生已悄然立于亭外,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 韦睿连忙起身行礼:“国师。”苗长生摆手道:“不必多礼,坐下。”他缓步入亭,站在韦睿身旁,观察片刻,见灵气在他周身微动,点了点头。苗长生伸出手指,轻搭韦睿脉门,闭目探查。韦睿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动弹。 良久,苗长生睁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韦睿,你体内已有气机,引气入体已然成功。”韦睿闻言,心头狂跳,强抑激动,跪拜道:“谢国师指点,弟子能有今日,皆赖国师教导。”苗长生扶他起来,道:“此乃你勤修之果,天资与毅力缺一不可。” 他顿了顿,目光转厉:“既已引气入体,你可正式拜我为师,入我道门。明日一早,准备拜师礼,大殿见我。”韦睿喜不自胜,连声道:“是,国师!弟子定当遵命。”苗长生点头,转身离去,袍袖轻拂,留下淡淡檀香。 韦睿独自立于亭中,心中波澜起伏。他终于要拜师了!这不仅是对他数日苦修的肯定,更是他修道之路的新。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暗道:“今夜需好生准备,明日以最佳状态拜师。”他转身回房,步履坚定,眼中满是期待。 韦睿回到道观客房,心中既喜且忧。拜师乃大事,他不敢怠慢,却不知礼数如何,颇感茫然。他思忖片刻,决定向道童请教,遂起身前往前院。院中,一名小道童正手持竹帚清扫落叶,韦睿上前恭敬问道:“小道长,明日弟子将拜国师为师,不知拜师礼有何讲究?” 道童停下动作,抬头一笑:“韦公子莫急,拜师礼虽庄重,却不繁琐。你需备些香烛、果品,以表诚心。明日辰时,大殿举行,着道袍即可。”韦睿松了口气,谢道:“多谢指点。”他转身前往道观杂肆,购得香烛数支、苹果几枚,又挑了些干果,精心包好。 韦睿回到客房,将买来的东西仔细摆放在桌上,又从衣柜里取出那件青灰相间的道袍。他轻轻抖开道袍,平整地铺在床上,仔细检查是否有褶皱。看着道袍袖口的云纹,他心中暗暗思索,这云纹仿佛象征着道家的无为而治,自己即将成为其中的一员,责任重大。他轻轻抚摸着道袍,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接下来,韦睿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洁白的宣纸,铺在桌上,研墨提笔,准备给太子写封信,告知他自己的拜师之事。笔尖在纸上悬停片刻,他思考着如何措辞,才能既表达出自己的感激之情,又不显得过于繁琐。 窗外,夜色渐深,韦睿在房中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思考,时而提笔写下几字。他反复斟酌,终于写好了信。他将信折好,放入信封,准备明天一早让人送去。 写完太子的信,已是夜神,韦睿辗转难眠,心中半是激动,半是恍惚,索性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他反复默念心经,试图平静心绪。终于,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深吸一口气,暗道:“时辰将至,唯有全力以赴。” 太子的信件,已经交付给今日将下山采买的道童代为递转,而韦睿,则准备好了今天的拜师礼仪。 辰时初刻,韦睿身着道袍,手捧香烛果品,步入湛云观大殿。大殿内檀香缭绕,庄严肃穆,苗长生端坐主位,身旁两名道士垂首而立。韦睿走进殿中,恭敬跪拜:“弟子韦睿,拜见国师。” 苗长生微睁双目,点头道:“韦睿,今日你将入我道门,可有准备?”韦睿叩首道:“弟子已备齐礼物,诚心拜师,望国师收录。”苗长生示意他起身,道:“将礼物献上。”韦睿双手奉上香烛与果品,苗长生接过,置于案上。 随后,苗长生取出一卷道经,递与韦睿:“此乃道家经典,你需熟读,领悟其中真意。”韦睿接过,恭声道:“弟子遵命。”苗长生肃然道:“从今日起,你为我道门世字辈第三十二弟子,赐法号‘世显’。” 韦睿再拜:“谢师尊赐名,弟子世显定不负教诲。”苗长生颔首:“起来。既入道门,需守戒律,修身养性,不可妄为。”世显恭声道:“弟子谨记。”殿内道士齐声道贺,气氛庄重而温馨。 接下来是各种繁复的拜师礼仪,拜太上三清,拜诸路神仙,拜祖师先贤。韦睿根据流程,诚心跪拜,足具用心。苗长生看在眼里,不时点头,甚是赞许。 仪式结束,苗长生起身,语重心长道:“世显,修道之路漫漫,需持之以恒。你既为我徒,便是我道门一脉,日后行事,当以正道为先。”世显肃然应道:“师尊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苗长生又说:“现在礼毕,你且随我来。”随后缓缓前行,在前方引路。韦睿不紧不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苗长生往前而去。 苗长生领世显至静室,室内陈设简朴,仅一木案与两蒲团,墙上挂着山水画,透出清幽之气。苗长生坐下,示意世显对坐,缓缓道:“世显,你之前所学,乃心经入门口诀,今日我传你‘太上感应真解’完整初篇。你可听好了。” 世显正襟危坐,恭声道:“弟子洗耳恭听。”苗长生闭目片刻,声音低沉有力,口述心法口诀。数百字心诀如流水般淌出,世显全神贯注,一字不漏地记下。他反复默念,确保熟稔,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传毕,苗长生睁眼道:“此初篇名为‘无极之始,万物本源’,可助你纯化气机,炼化灵气。你需勤修,方能有所成。你现在背诵一遍。” 世显点头:“弟子明白,定用心修炼。” 然后从头背诵刚才苗长生所传的经书口诀,竟无一丝错漏。 苗长生心中略微惊奇,微笑道:“好,口诀没有错漏,现在你回观鹤亭巩固所学,若有疑惑,可来问我。” 世显行礼:“谢师尊。”他起身退出静室, 心中充满喜悦。他知晓,这完整心法是他修道的新,未来成就,皆系于此。他步履轻快,返回观鹤亭,迫不及待想再试新学口诀。 湖心的观鹤亭,韦睿继续潜心修炼,背诵今日新学的口诀。周围天地灵气为之牵引,徐徐注入韦睿体内。 翌日,苗长生召世显至后院空地 。空地四周绿树环绕,几根木桩错落排列,微风吹过,带来清新气息。苗长生立于中央,道:“世显,内功为本,轻功为用。昨日我已经传你心经口诀,那么今日我传你‘青云纵’入门身法。” 世显眼中闪过兴奋,恭声道:“弟子愿学。”苗长生点头:“此功可使你身轻如燕,行动迅捷。看好了。”言罢,他身形一晃,足尖轻点,整个人如飞鸟般跃起,落在数丈外树梢上,又轻盈回返,姿态飘逸。 世显惊叹不已,暗道:“师尊果然神乎其技!”苗长生落地,道:“你先练跳跃与平衡。”他指着木桩:“从此开始。”世显依言踏上木桩,初时摇晃不稳,险些摔落。他咬牙坚持,调整重心,渐渐站稳。 苗长生在一旁指导:“膝微屈,气沉丹田。”世显依言调整,几次尝试后,跳跃渐顺。他连跃数桩,虽不似师尊般飘逸,却已初具模样。苗长生点头:“不错,继续练习,熟能生巧。”世显应道:“是,师尊。”他心中暗喜,跃跃欲试。 世显端坐在观鹤亭的青石之上。其周身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萦绕,仿佛与这晨曦之气融为一体。他双目微阖,呼吸吐纳间,一丝丝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汇聚于丹田之处,每一次呼吸都似在与天地共鸣,每一次吐纳都让那丹田之气愈发充盈。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世显的身上时,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他轻抬臂膀,衣袖随风而动,宛如行云流水。随后,他起身迈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了节奏之上,全身的筋骨也随之舒展,发出轻微的脆响。 “今日这内功的进展,似乎又更上一层楼了。”世显心中暗自思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神情。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后院的空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世显身姿矫健,如飞燕掠空,稳稳地落在了那根最高的木桩之上。他双脚刚一落地,便迅速调整呼吸,将全身的灵气集中于双脚,继而一个纵身,再次跃起。 在空中,他的身体轻如鸿毛,似与清风共舞。落地时,更是悄无声息,连一片落叶都未曾惊动。 “这轻功‘青云纵’,如今已是运用自如了。”世显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又过数日,苗长生见世显内功轻功皆已入门,遂召他至静室。苗长生道:“世显,你在观中已奠基,内功轻功皆已学成,今后你可自行修炼。等到境界有所突破的时候,可重新上山。现在,你可下山。”世显恭声道:“师尊,感谢师尊教诲,弟子必勤学苦练,不忘初心。” 苗长生点头:“好,下山后勤修心法,内力可积,灵气可炼,日后自有大成。若有疑难,可回观请教。”世显跪拜:“谢师尊教导,弟子铭记。”苗长生微笑:“去收拾行装,明日出发。” 世显回到客房,将道经与衣物收入包袱,心中百感交集。他既不舍道观清幽,又盼归东宫效力。他整理妥当,夜间静卧,望着窗外月色,暗道:“此行收获匪浅,未来必报师恩与殿下之德。” 收拾完毕,世显向苗长生与道士们辞行,沿石阶小径步行,缓缓下山。行至山脚,太子预先安排的车马已在此等候,韦睿登上车,坐稳之后,掀开车帘。他回头望去,湛云观隐于云雾中,心中涌起不舍。 车马穿林过野,渐入京城。世显倚窗而望,田畴村庄掠过眼前,他回想修炼点滴,感慨万千。他暗下决心:“所学之道,当为殿下效力,济世安民。” 第76章 乐府新秀 韦睿的车马缓缓驶入京城,穿过熙攘的街道,终于抵达东宫太子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低沉的声响,他掀开车帘,望着那熟悉的朱门,心中百感交集。下山之前,他在湛云观中勤修“太上感应心经”和“青云纵”轻功,如今学成归来,既感欣慰,又觉肩上责任更重。他整理了一下青灰色的道袍,背起简单的行囊,步履坚定地走向太子书房。 沿途的宫女和太监见到他,皆低头致意,韦睿微微点头回礼,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书房外,一名小太监见他走近,忙上前通报:“殿下,韦睿大人回来了。”不多时,书房门缓缓打开,太子一身明黄常服,放下手中奏折,抬头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韦睿,你回来了,快进来。” 韦睿跨入书房,恭敬跪拜:“臣韦睿,拜见太子殿下。”太子起身,快步上前,亲手扶起他,关切道:“此番上山修炼,可有收获?”韦睿站直身子,双手拱起,恭声道:“回殿下,臣在湛云观中,蒙国师指点,已习得‘太上感应心经’初篇,并学成‘青云纵’轻功入门。臣日夜苦修,不敢懈怠,终有所成。”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赞道:“好,韦睿,你果真不负本宫期望。短短时日,便能习得心法与轻功,足见你的天赋非凡。”韦睿谦逊地低头:“臣能有今日,皆赖殿下信任与国师教导。臣定当继续勤修,不负厚望。”太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又亲自为他斟了一杯清茶,温声道:“山中清苦,你一路归来,定然疲惫,先喝杯茶歇歇。” 韦睿接过茶杯,低声道:“谢殿下关怀。臣身体尚好,无需多歇。只是此行归来,心中挂念小圆,想择日前往公主府探望,不知殿下可允?”太子微笑道:“小圆在赵希若府中,想必也甚是思念你。你去探望她,乃人之常情,自无不可。只是莫要耽误正事。”韦睿恭声道:“臣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太子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缓缓道:“韦睿,你如今身怀武功心法与轻功,未来必能大有作为。本宫甚是期待。”韦睿肃然应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托,愿为殿下竭尽全力。”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好,你先下去休息。明日再来书房,本宫有些事务与你商议。”韦睿行礼告退,退出书房,心中充满感激,步履轻快地返回住处,暗自筹划着探望小圆之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韦睿便早早来到太子书房。他身着简朴的便服,神色恭谨,站在门外候着。小太监通报后,太子朗声道:“进来。”韦睿推门而入,见太子正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宫墙。他上前行礼:“臣韦睿,拜见殿下。”太子转过身,微笑道:“韦睿,昨夜休息可好?” 韦睿恭声道:“回殿下,臣休息甚好,多谢关怀。”太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道:“昨日你提及山中修炼,本宫甚是好奇。能否细说你在湛云观的经历?”韦睿略一思索,整理思绪,缓缓道:“臣初至湛云观,国师苗长生便以灵气试探臣之心性。臣幸得通过,方拜入师门。国师传授‘太上感应心经’初篇,臣在观鹤亭日夜吐纳,终引气入体,气机初成。” 太子听后,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能引气入体,足见你天资不凡。国师对你有何评价?”韦睿恭声道:“国师言臣勤修有成,赐法号‘世显’,并传臣‘太上感应真解’完整初篇,还教了‘青云纵’轻功。臣感激涕零,誓不负教诲。”太子笑道:“世显,好法号。看来国师对你甚是看重。你既学了轻功,可否一展身手?” 韦睿起身道:“臣遵命。”他走到书房中央,深吸一口气,默运心法,只见他足尖轻点,身形如燕,倏地跃起,稳稳落在书架顶端,又轻盈跳回原地,衣袂飘动,姿态优雅。太子拍手称赞:“好轻功!韦睿,你学有所成,本宫甚慰。”韦睿躬身道:“谢殿下夸奖,臣所学,皆为殿下效力。” 太子点头,沉吟道:“你既有此本领,今后在东宫任职,协助本宫处理政务。同时,继续修炼,以备将来之用。”韦睿肃然道:“臣遵命,定当尽心竭力。”太子微笑道:“好,今日便如此。你可以去看望小圆。”韦睿行礼告退,准备去看望小圆。 他换上便装,骑上一匹骏马,沿着京城的石板路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在耳畔,街边的商贩与行人渐渐模糊,他的心却愈发清晰,思绪飘向小圆。 路上,他回忆起与小圆的过往记忆,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赵希若将他与小圆,带回府中。小圆那双清澈的眼眸,总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如今,他学成归来,只盼见到她时,她能露出往日的笑颜。马儿穿过繁华街市,渐渐靠近公主府,韦睿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门卫。 府门前的侍卫认出他,低声道:“韦公子,请。”韦睿点头致谢,步入府中。穿过长廊,他来到花园,迎面是百花争艳的景象,假山流水间,鸟鸣声声。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宁静,心中略感放松。不远处,赵希若与小寒正在凉亭中品茶,见他走近,赵希若起身笑道:“韦睿,你来了。” 韦睿拱手行礼:“公主殿下,小寒姑娘,别来无恙。”小寒掩口轻笑:“韦公子山中修炼,想必大有收获。”韦睿点头:“托公主福,略有所成。今日特来探望小圆。”赵希若道:“小圆正在乐房学音律,她的笛声进步神速,你定会惊喜。我已让人去唤她,你先坐下歇歇。” 韦睿谢过,在亭中落座,与小寒闲聊几句。赵希若续道:“小圆的音律天赋被乐府主簿马斯年发掘,如今拜他为师,学得极为认真。”韦睿闻言,心中一喜:“能得名师指点,小圆真是福气。”不多时,远处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韦睿抬头望去,只见小圆蹦跳着跑来,身后跟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想必便是马斯年。 小圆一见韦睿,眼中迸发出光芒,快步跑来,扑进他怀中,欢声道:“韦大哥,你回来了!”韦睿笑着抱起她,转了几圈,笑道:“小圆,你长高了,也沉了些。”小圆咯咯笑着,抬头道:“韦大哥,你在山上学武功,累不累?”韦睿放下她,摸着她的头道:“不累,韦大哥学了很多本事,回来给你看。” 赵希若走近,微笑道:“韦睿,小圆近日在马主簿教导下,音律大进。你若听她吹笛,定会惊叹。”韦睿看向马斯年,拱手道:“马主簿,久仰大名。小圆得您指点,韦某感激不尽。”马斯年还礼道:“韦公子过奖,小圆天资聪颖,教她乃乐事。” 小圆拉着韦睿的手,雀跃道:“韦大哥,我给你吹一曲!”韦睿点头,众人移步至花园凉亭,小圆取出玉笛,轻轻吹奏。笛声清越,如溪流淌过山间,又似春燕呢喃,婉转动人。韦睿听罢,赞道:“小圆,你的笛声真好听,韦大哥为你骄傲。”小圆笑得眉眼弯弯:“谢谢韦大哥,我会更努力的。” 赵希若道:“韦睿,小圆如今已是乐府新秀,前途无量。你学成归来,想必也有所成就?”韦睿谦声道:“公主过奖。韦某在山中学了些心法与轻功,今日特来与小圆分享。”小寒笑道:“韦公子,不如展示一二,让我们开开眼界。”韦睿颔首道:“好,今日天朗气清,正适合一试。”他看向小圆,眼中满是温柔,暗忖要让她见识自己的新本领。 韦睿牵着小圆走到花园空地,周围花木葱茏,微风拂面。他深吸一口气,默运“青云纵”心法,足尖轻点,身形如燕,倏地跃上不远处的树梢。小圆惊呼:“韦大哥,你会飞了!”韦睿稳稳站立,笑道:“小圆,韦大哥带你飞一圈。” 他纵身跃下,抱起小圆,再次腾空,飞上树梢。小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兴奋地四处张望,花园景色尽收眼底。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脸上,她笑得如花绽放。赵希若与小寒在下仰望,脸上露出欣慰笑容,马斯年也赞道:“韦公子轻功出神入化,真乃奇才。” 韦睿抱着小圆,在树梢间轻跃,衣袂飘飘,宛若仙人。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小圆指着远处道:“韦大哥,那是什么?”韦睿顺势望去:“那是太液池,夏日荷花盛开,美不胜收。”小圆好奇道:“荷花是什么样的?”韦睿笑道:“清雅高洁,待夏日,韦大哥带你去看。” 小圆用力点头:“好,我要和韦大哥一起去!”韦睿心中一暖,低声道:“好,韦大哥答应你。”他们在树梢停留片刻,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韦睿抱着小圆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地。小圆意犹未尽,扯着他的袖子道:“韦大哥,下次还带我飞好不好?”韦睿笑着点头:“好,只要小圆想飞,韦大哥随时带你。”小圆高兴地拍手,赵希若走来道:“韦睿,你的轻功果然不凡,小圆有你这样的兄长,真是福气。” 韦睿谦声道:“公主过奖,韦某只盼小圆平安喜乐。”马斯年道:“小圆,韦公子难得回来,你再吹一曲给他听听,显显你的本事。”小圆欣然应允,取出玉笛,站到凉亭中央,深吸一口气,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清脆中带着一丝欢快,仿佛春日百花齐放,又似山间清泉流淌。韦睿静静聆听,眼中满是惊叹与欣慰。曲罢,他拍手道:“小圆,你的笛声越发动人了,韦大哥为你高兴。”小圆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真的吗?那我还要学得更好!” 马斯年点头道:“小圆悟性极高,勤奋不懈,假以时日,必成音律大家。”韦睿道:“有马主簿教导,小圆定能大放异彩。韦某代她谢过。”马斯年摆手:“不必言谢,小圆天赋难得,我亦乐在其中。”韦睿看着小圆,心中暗道,她的努力与天赋,是他最大的安慰。 赵希若走近道:“韦睿,今日你与小圆玩得尽兴,我们也觉开心。不如一起在花园散步,赏赏花景。” 韦睿点头:“谢公主殿下。”众人漫步花园,花香扑鼻,景色宜人。韦睿不时为小圆讲解花草,小圆听得入神,指着一丛牡丹道:“韦大哥,这花真美!”韦睿道:“这是牡丹,花中之王,象征富贵吉祥。”小圆点头:“我也要像牡丹一样,变得很厉害!” 午间公主邀请韦睿,携小圆一众,在公主府用膳,韦睿没多想,便应承了,平时韦睿在太子府,一切用度,都是东宫之例。今日倒也是时隔多日第一次再来公主府。所以公主出言留他吃饭,他便极为乐意。感谢公主美意。推杯换盏,宾主畅谈,其乐融融。 饭后继续聊了一些开心的话题,又用了些餐后点心和茶饮,韦睿知该告辞。他对赵希若道:“公主殿下,今日叨扰多时,韦某该回了。”赵希若道:“韦睿,你随时可来,小圆也盼着你。”韦睿谢道:“多谢公主,韦某定会常来。”小圆拉着他的手,眼眶微红:“韦大哥,你要早点再来看我。” 韦睿摸着她的头:“好,韦大哥答应你。”马斯年道:“韦公子,下次再来,盼听小圆更精进的笛声。”韦睿笑道:“有马主簿指点,小圆必有大成。”他向众人行礼,骑上马,回望小圆一眼,挥手道别。小圆站在门口,强忍泪水,目送他远去。 韦睿策马离开,心中不舍,却也充满期待。他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既报太子之恩,也护小圆安康。 小圆在公主府,有公主的照拂,又有马主簿的教导,今后的成长肯定会更好,自己这边,也要更努力了。大家都要努力。 第77章 以气御武 太子端坐于书房书案之后,烛光摇曳,映照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轻轻翻阅这些奏折,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门被轻轻推开,韦睿走了进来,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坚毅。他刚从公主府回来,小圆的笛声和笑声还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心里暖暖的。 “殿下,我去看望了小圆,她的音律进步很大,我心里很欣慰。” 韦睿走上前行礼,语气平和而恭敬。太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小圆有赵希若陪着,自然不用担心。你这次回来,气色很好,看来在湛云观没白待。” 韦睿拱手道,“殿下,多亏您安排,我在湛云观学到了不少东西。” 太子沉吟片刻,目光如炬,“你现在已经有了心法和轻功,但要想更好地保护自己和他人,还需要学点别的东西。我想让你学箭术,这是君子六艺之一,也是战场上非常实用的技能。你意下如何?” 韦睿眼睛一亮,“殿下,太感谢您了。箭术很厉害,我早就听说过,如果能学到,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太子微笑着点头,“御林军弓营的统领刘沐风,是当代箭术大师。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明天你去他那里拜师。” 韦睿退出书房,回到自己的居所。夜色如墨,他坐在榻前,静静地运功,平复心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肉眼不可见的气机,正把天地灵气,缓缓的旋入他的体内。 第二天,晨雾弥漫,韦睿穿着一身青布练功服,步伐稳健地走进御林军弓营。守卫看到他气度不凡,赶忙敬礼,把他带到刘沐风的营帐前。帐内,刘沐风穿着黑色戎装,坐在桌前,双目如鹰隼般锐利,透着一股威严。 “我是韦睿,来拜见刘统领。” 韦睿恭敬地行礼,声音洪亮。刘沐风微微点头,“太子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你想学箭术,我且问你,你有什么基础吗?” 韦睿如实回答,“回刘统领,我跟冉性大师学习了拳法和剑法,我跟我跟国师学过‘太上感应心经’内功,气机刚入门,还学了点‘青云纵’轻功。” 刘沐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难怪你气度这么沉稳。内功和轻功对箭术很有帮助,你有这个基础,学起来会事半功倍。你且随我来。” 他起身,带着韦睿来到习武场,指着远处的箭靶,“箭术的关键是眼力、臂力和心神。你有内功,应该知道箭术的境界?” 韦睿摇头,“刘统领,您给我讲讲。” 刘沐风沉声道,“不急,明天再详细讲。今天你先看看营里的训练,观察他们的动作和细节。”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军士们熟练地射箭,心中对箭术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韦睿既得刘沐风之命,便静下心来,好生观察将士们的动作细节,包括取箭,挽弓搭箭,拉弓圆满,激射而出,箭中靶心,或者飞射脱靶。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韦睿辞别刘统领,然后自行回家,准备第二日再根据约定,重新拜访刘统领。 第二天,韦睿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又来到弓营,刘沐风已经在操场等他,手里拿着长弓和羽箭。“你昨天看了训练,有什么想法?” 刘沐风问道。韦睿恭敬地回答,“我觉得军士们的臂力和准度都很厉害,但好像还有提升的空间。” 刘沐风赞许地点点头,“观察得不错。今天我就给你讲讲箭术的境界。” 他顿了顿,继续说,“箭术分两种境界。一种是普通人靠肌肉力量和技巧射箭;另一种是高手用内力控制箭矢,让箭的速度、准度和力度都大幅提升,甚至能穿透盔甲。这也是你刚才说的,提升的空间。普通将士的射箭,在高手的观察下,显得太慢,太弱,不够强力。” 韦睿听后,眼中满是向往,“用内力控制箭矢,这么厉害。刘统领,怎么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吗?” 刘沐风拿出一支箭,闭上眼睛凝神片刻,箭上隐隐有气流环绕。他拉开弓,射出箭,箭像流星一样穿透箭靶,嵌进后面的土墙。 “这就是用内力控制箭矢的效果。如果你学会了,你也就能做到。” 刘沐风淡然道。韦睿拱手,“我很期待,一定好好学。请刘统领教我。” 刘沐风点头,“你有内功基础,我就教你这个。明天开始正式练习。” 韦睿接过轻弓,反复拉弦,感受臂力和弓弦的配合,心中对箭术的追求愈发坚定。 “刘统领, 怎么把内力附着到箭上呢?” 韦睿迫不及待地问。 刘沐风说,“用内力控制箭矢,首先要让心神合一,内力随着意念走。你学过‘太上感应心经’,可以试着把内力凝聚在手掌心,再引导到箭上。” 韦睿按照他说的,闭上眼睛凝神,运转内力,感受内力在体内流动。 他伸出手掌,试着把内力凝聚起来,过了一会儿,掌心有点发热,但内力还不明显。刘沐风观察了一会儿,“你刚开始练,内力还弱,不容易外放。你要每天练习吐纳,增强内力,再练这个。” 韦睿点点头,又试了几次,掌心的热感越来越强,内力好像要外溢了。刘沐风拿出一支箭,递给韦睿,“拿着箭,意念引导内力,试试附着在箭上。” 韦睿接过箭,闭上眼睛凝神,把内力缓缓引导到箭上。一开始,内力很散,很难聚集在箭上,但他不气馁,反复尝试。刘沐风在旁边指导,“不要有杂念,内力要跟着箭走。” 韦睿调整呼吸,渐渐感觉到一丝内力附着在箭上,虽然很弱,但确实有了。他睁开眼睛,兴奋地说,“刘统领,我觉得有点感觉了!” 刘沐风点头,“刚开始有成效,还需要多练。你每天练习这个,内力会越来越熟练。” 韦睿在场内练习内力外放,刘沐风转身又离开,不多时回到场上,手中持有一本薄册子。 “韦睿,过来。”刘沐风沉稳的声音在场内回荡,韦睿赶忙快步上前,行礼道,“刘统领,您早。”刘沐风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他,“这是‘沐风箭诀’,是我自己创的,分三层。第一层是内力附着,是入门的方法。你先记熟里面的口诀。”韦睿恭敬地接过,感受到这本册子的分量,心中满是期待与敬畏。 翻开册子,里面文字简洁明了,却蕴含着深奥的箭术奥秘,还配了内力流向的图解,清晰直观。韦睿认真阅读,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沉浸在箭诀的世界里。他默默背诵,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和对箭术的强烈渴望,一会儿就记住了大半。刘沐风在一旁观察,微微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 “刘统领,这箭诀上的口诀和图解都很精妙,我得好好钻研。”韦睿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对箭术的热忱。刘沐风沉声道,“口诀要和实际操作结合。你先练习拉弓射箭,等臂力和眼力提高了,再融合内力。”韦睿点头称是,满心期待着将理论付诸实践。 刘沐风让人拿来一张轻弓和一壶箭,韦睿双手接过,感受到弓身的质感和分量,心中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他走到箭靶前,站定身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拉开弓弦,搭上箭,却感觉手臂有些发抖,准心也怎么也对不稳。他心中暗道不好,知道自己有些紧张,导致动作变形。果然,箭离弦而去,偏离靶心很远,落在了草地上。 “别灰心,第一次这样很正常。”刘沐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鼓励,“眼睛盯着靶心,手臂要稳,心态要平。”韦睿调整呼吸,再次尝试,这次他尽量放松身体,将注意力集中在靶心上。箭矢离弦,破空而去,虽然依旧没能射中靶心,但已经比之前靠近了不少。 “有进步,就是这样调整。”刘沐风赞许地点点头,韦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信心倍增。他按照刘沐风的指导,一次次地拉弓、搭箭、射箭,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后背也被弓弦磨得有些泛红,但他毫不在意。每一次射箭,他都在仔细体会动作的要领,感受身体与弓箭的协调。 射了几次后,他终于射中了靶边缘,虽然只是擦边而过,却让他心中大喜。他兴奋地转身对刘沐风说:“刘统领,我射中了!虽然只是边缘,但我感觉到了进步!”刘沐风微微一笑,“有进步就好,箭术要多练才能提高。你每天射一百次弓,再配合口诀,内力如何附着箭簇上,自然会掌握。”韦睿恭敬地答应,“是,刘统领,我会努力的。” 于是,韦睿继续练习,弓弦声在习武场回荡,清脆而有力,仿佛奏响了一曲奋斗的乐章。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湿透了他的衣服,但他全然不顾,只沉浸在箭术的练习中,感受着每一次进步带来的喜悦。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习武场上,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韦睿停下来休息,坐在草地上,默背箭诀,仔细体会里面的奥妙。他回想着白天练习的每一个细节,思考如何将口诀中的要领更好地运用到实际操作中,心中充满了对明天练习的期待。 自从拥有了“沐风箭诀”,韦睿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每天清晨,当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他便已来到习武场,开始了刻苦的训练。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他先巩固拉弓射箭的基本功,每一次拉弓都用尽全力,每一次搭箭都精益求精。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他的臂力越来越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准度也越来越高,射出的箭越来越接近靶心。 在基本功扎实后,韦睿开始尝试把内力附着在箭上。他按照箭诀上的方法,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将内力缓缓引导到手掌,再小心翼翼地转移到箭上。起初,内力如同脱缰的野马,桀骜不驯,很难控制。每次尝试,内力都散乱无章,无法顺利附着在箭上,急得韦睿满头大汗。但他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反复练习,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意念和动作。 终于有一天,当韦睿拿着箭默运口诀时,突然感觉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内力附着在箭上。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内力与箭矢之间的微妙联系,心中大喜过望。他稳稳地搭箭拉弓,屏气凝神,将全身的力量和意念汇聚于一点,然后松手射出。箭矢如流星赶月,破空而去,速度明显比以往快了许多,精准地射中靶心,发出清脆的响声。 “成功了!我成功了!”韦睿激动地欢呼起来,声音在习武场上回荡。他知道自己在箭术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一步,这不仅是技艺的提升,更是信心的飞跃。此后,他继续刻苦练习,内力附着越来越熟练,箭的威力也逐渐显现。虽然与刘沐风相比还有一定差距,但他已经初具雏形,看到了自己不断进步的希望。 刘沐风抽空来到习武场,看到韦睿在练习,就停下来观察。韦睿射出一支箭,箭上内力隐约可见,速度和准度都有提升,但内力还不稳定,箭尾有点颤动。刘沐风走近说,“韦睿,你已经能将内力附着在箭上了,进步不小。不过稳定性还不够,需要调整。” 韦睿恭敬地说,“刘统领,请您指点。” 刘沐风说,“用内力控制箭矢,内力的强弱和方向都要掌控好。你可以在射箭时,用意念引导内力沿着箭身流动,让它稳定而不散。” 韦睿点点头,拉开弓,搭上箭,默运口诀,意念引导内力,射了出去。 箭一开始有点偏,后来逐渐正过来,最后射中靶心。刘沐风称赞道,“悟性真高。你再练几天,应该就能自如控制了。” 韦睿感激地说,“谢谢刘统领,我一定会努力。” 刘沐风又指点了一些细节,比如如何凝聚内力、射箭的时机等,韦睿都认真记下,反复练习。 刘沐风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而韦睿继续练习,箭术越来越精进,对箭术的奥秘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韦睿按照刘沐风的嘱咐,每天练习一个小时,弓弦声不断。他发现,内力附着在箭上后,可以通过意念微调箭的轨迹,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提高准度。他把这种方法和“太上感应心经”结合,内力越来越深厚,箭术的威力也越来越强。 练习中,他逐渐领悟到“沐风箭诀”的精妙之处,内力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灵活,箭矢则像影子一样听话。他尝试在不同距离射靶,从十步到五十步,准度都不减,心里非常高兴。他知道这门技艺还没有达到巅峰,所以勤奋练习,汗水湿透了衣服,弓弦磨破了手指,但他依然乐此不疲。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把箭术练到巅峰,以报答太子和刘沐风的知遇之恩。 又过了一日,刘沐风再次来到习武场,看到韦睿射箭,箭上内力稳定,破空之声迅疾,精准地射中靶心,心里很满意。他走近说,“韦睿,你已经掌握了‘沐风箭诀’的第一层,很不容易。我公务繁忙,以后不能经常指导你了,你可以自己练习。” 韦睿拱手道,“谢谢刘统领的教导,我会牢记在心,继续努力练习。” 刘沐风点点头,“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我。箭术的精髓在于不断进步,你自己好好练。” 说完,他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营地里。 韦睿目送刘沐风离开,心中充满感激。他知道自己的进步离不开太子的安排和刘沐风的指导,于是暗暗发誓要把箭术练到极致。他继续练习,箭矢破空之声响彻习武场。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习武场上,他拿着弓站在那里,目光坚毅, 箭术一道,至于此刻,终有小成。 第78章 揪住细作 夜色深沉,东宫书房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在太子的脸上,显得格外凝重。韦睿站在书案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自从在御林军弓营习得箭术后,他的气度越发沉稳,连步伐中都透着一股从容。他刚从弓营归来,手中还握着那本《沐风箭诀》,心中对太子的信任与栽培充满感激。 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向韦睿,声音低沉而威严:“韦睿,近日宫中异动频频,你还记得之前你报告的那个太监。” 韦睿拱手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发现?” 太子说道:“我命你暗中监视这个被发现送信的太监,他叫李福,查清他的动向。此事关系东宫安危,切不可大意。”韦睿拱手行礼,语气坚定:“殿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他深知太子的谋略深远,这次的任务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退出书房,韦睿抬头望向夜空,月光如水,洒在宫墙之上。他并未急于行动,而是回到自己的居所,盘膝而坐,运转《太上感应心经》,调息养神。习箭术的日子里,他学会了如何在压力下保持心境平和,这对他接下来的任务至关重要。闭目凝神间,天地灵气缓缓流入体内,他暗自思忖:“此番监视太监,需眼疾手快,更要隐秘行事,绝不能露出破绽。” 次日清晨,韦睿换上一身寻常侍卫的青布衣衫。他凭借对宫廷路径的熟悉,来到太监居住的偏院,找到了那个名叫李福的太监。李福年近四十,面容瘦削,双目时常低垂,看似不起眼,却总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狡黠。韦睿并未靠近,而是选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借着廊柱的掩护,暗中观察。 李福的日常看似平常,扫地、送茶、整理杂物,一切井然有序。韦睿却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细作往往藏于平凡之中。整整一日,他如影随形地盯着李福,直到夜幕降临,李福才有了异动。月上中天,李福趁着宫人休息,偷偷溜出住所,手中似乎攥着什么。韦睿屏住呼吸,轻施《青云纵》轻功,无声地跟了上去。 李福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废弃的偏殿前。他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进殿门旁一块松动的砖石下。韦睿躲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道:“果然有鬼。”他并未上前取信,而是继续潜伏,等待接头之人。李福藏好信后匆匆离去,韦睿则稳住身形,目光锁定那块砖石。 一夜下来,没有什么异动,但是韦睿很有耐心,他就像一个猎手,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上钩,虽然猎物很狡猾,只要他们有所求,必定会漏出蛛丝马迹。 清晨,天色未亮,宫中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这些动静,是来自于便桶杂役。宫中的卫生设施,便是由这个杂役系统来维持和更新。他们从宫外运来干净清洁的便桶,逐宫观更换存满污秽的被用的便桶。这是每天他们要做的事情。 当然这些工作,是在天明之前完成的。白天的东宫之内,当然是保持干净整洁。而背后,自然是这些杂役和卫生机构来维护宫内的卫生。 韦睿站在远处,目光落在那些推着小车更换便桶的杂役身上。这些杂役衣衫褴褛,低头劳作,平日里无人关注,却在这黎明时分显得格外忙碌。他们逐一进入宫室,收走用过的便桶,换上清洁的空桶。 韦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他注意到,其中一个杂役在废弃偏殿附近停留稍久,动作略显迟疑。那杂役看四处无人,在殿门处,取出藏于松动砖石下的信,藏入怀中,随即若无其事地推车离开。韦睿心中一震:“原来是通过便桶传递消息。” 韦睿收敛气息,缓步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注意力集中的关注这个取了信件的可疑杂役。 他并未上前,而是远远跟随。这群杂役推着车,鱼贯而出,穿过宫门,前往城外。韦睿换上一身粗布衣衫,混在早市人群中,悄然尾随。 他心中有了计较,这些杂役每日清晨应该皆是如此,早已形成了固定的模式,显然已持续许久。 车队出宫之后,行至城外一处偏僻之地,停在一座名为“净世堂”的院落前。净世堂四周荒凉,院内堆满了便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韦睿虽然从未来过此地,但是推测此处,便是城市处理污秽的一个集中场所。可能有官方的管理和经费维持,不然不可能维持这么大规模的处理机构。 陆续有其他地方过来的杂役,都推着小车,车上满载便桶等。 杂役们将用过的便桶卸下,交给院内的工人处理。韦睿躲在一旁的树丛中,目光锁定那个取走信件的杂役。 韦睿心中暗惊:“净世堂竟是他们的联络点。” 韦睿潜伏在净世堂外,守候数个时辰,试图找出更多线索。但是那个杂役就再也没有走出净世堂。 韦睿心里想,这里必定是有问题的。不知道这些人拿到密信之后,会如何处理。但是这里肯定是他们情报手机和共享的地方。即便不是,也有与敌人勾结的嫌疑。还是回宫禀报太子。 既然等了几个小时,仍未有所收获,韦睿回到东宫,直奔太子的书房。太子正在批阅奏折,见他进来,放下笔问道:“有何进展?”韦睿将近日的发现一一禀报,特别提到净世堂的疑点:“臣以为,净世堂不仅是联络点,还可能是细作的情报中转站。” 太子听后,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此事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我已知晓此事,你无需继续排查,我会另派人手盯住净世堂。” 韦睿又出声道:“殿下,臣以为,我们可利用李福传递假消息,引蛇出洞。” 太子沉思片刻,道:“我也有此想法,李福既已被我们识破,暂时不动他为好。可利用他传递假消息,迷惑敌人。若现在除掉他,敌人必会警觉,另遣他人潜入,届时更难防范。” 韦睿抱拳应诺,然后太子吩咐韦睿可以退下,安排韦睿休沐。毕竟昼夜不眠,盯着细作,已经是极大的负担,韦睿已经疲惫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第79章 工部疑云 经过一昼夜的休整,韦睿终于从连日的疲惫中恢复过来。那昼夜不息的监视任务虽已告一段落,但紧绷的心弦却未曾松懈。如今,他站在居所的窗前,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暖意。他深吸一口气,感到体内气血渐渐活络,精神也随之振奋起来。自从在御林军弓营习得箭术,他越发懂得如何调养身心,此刻的他,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韦睿换上一身青布侍卫服,腰间佩着短刀,步伐稳健地走向东宫。这是他每日例行的职责,向太子汇报情况。东宫的庭院依旧肃穆,晨风吹过,带来几片落叶,仆人们正忙着清扫地面。他穿过长廊,来到太子书房前,轻叩门扉,内侍通报后,他迈步而入。 “臣韦睿参见殿下。”他躬身行礼,声音沉稳。 太子坐在书案后,手中正翻阅着一卷文书,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却不失威严。“韦睿,起来。一日一夜的休沐,可让你缓过劲来了?” 韦睿直起身,恭敬答道:“回殿下,臣已无倦意,精神饱满,随时听候差遣。” 太子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文书,示意他靠近些。“好,恢复得好便行。你近日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今日之事,仍与那李福有关,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韦睿微微一怔,随即应道:“殿下,臣近日跟踪李福,发现他确有异动。那封信被杂役取走,送至净世堂,臣以为,此事背后必有更大的图谋。” 太子沉吟片刻,目光微闪。“你所言不差,我也有此虑。今日霁公主会来东宫,她对此事颇有见地,我打算与她共商对策。你且留下,一同议事。” 霁公主赵希若聪慧伶俐,见识过人。韦睿心中一动。 “臣遵命。” 太子挥了挥手,示意内侍奉茶。韦睿接过茶盏,静静等待。屋内的气氛虽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紧张。他暗自思忖,赵希若的到来,是否意味着太子已有了新的计划?而他自己,又将在这场博弈中扮演何种角色?茶香袅袅,他轻啜一口,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无论任务如何艰险,他都将全力以赴。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内侍高声道:“霁公主到。”韦睿转头望去,只见一袭青衫的女子步入书房,正是霁公主赵希若。她向太子行礼,目光扫过韦睿,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 霁公主。”韦睿在霁公主进来,便行礼,待霁公主许诺之后,方才起身,心中暗道,今日之议,定不简单。 东宫书房内,烛光摇曳,映得三人的身影在墙上微微晃动。太子居中而坐,赵希若与韦睿分坐两侧,案上摆着几卷地图与文书,气氛凝重而肃然。 太子颔首,声音低沉:“韦睿近日查出,李福藏信于废弃偏殿,后由杂役送至净世堂。此事看似琐碎,却牵连甚广,我疑心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赵希若听罢,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韦睿。“韦睿,你亲眼所见,可有更多细节?” 韦睿拱手答道:“回公主,臣尾随那杂役至净世堂,见他将信交予院内一人。那人似是管事,衣着虽普通,却有几分官吏气度。臣未敢靠近,只远远观察,未能探得更多。” 赵希若沉思片刻,缓缓道:“净世堂乃城外处理污秽之所,表面上是为宫廷服务,但若有人利用其传递消息,倒也不难。殿下可知,此地归何处管辖?” 太子手指轻叩案面,沉声道:“净世堂由工部统领,日常事务多交由下属机构打理。我原以为不过是宫中琐事,未曾深究,如今看来,工部恐难脱干系。” “工部?”赵希若目光一凝,“若属工部管辖,那此事便复杂了。臣听闻,工部侍郎陈大人与五王爷走得甚近,若此人涉入其中,恐是五王爷的手笔。” 韦睿心头一震,五王爷的名号他并不陌生。 若工部侍郎真是其爪牙,那李福与净世堂的线索,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太子冷哼一声:“五王爷若真插手此事,便是想借宫中细作探我虚实。陈侍郎此人,我早有耳闻,他虽掌管工部多年,却未必清白。” 赵希若接口道:“既如此,我们需查清工部与净世堂的关联。若能找到证据,便可顺藤摸瓜,直指幕后之人。” 韦睿听罢,忍不住道:“殿下,公主,臣以为,李福只是棋子,真正关键在净世堂与工部之间的往来。若他们以此传递情报,定会在日常交接中露出马脚。” 太子点头:“你说得有理。净世堂每日收送宫中污秽,杂役进出频繁,若有人从中夹带密信,确是隐秘之法。” 赵希若补充道:“除此之外,五王爷若有更大图谋,江湖上必有动静。我可联络旧友,探听是否有异动。” 太子沉声道:“好,此事宜早不宜迟。韦睿,你意下如何?” 韦睿抱拳应道:“臣愿继续监视李福,若他再有动作,臣定会查明信件去向。” 赵希若微微一笑:“韦睿心思缜密,果然可靠。殿下既有此安排,我便放心了。” 三人一番议论,初步定下方向。太子目光扫过二人,语气坚定:“此事关乎东宫安危,尔等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韦睿与赵希若齐声应诺 。 任务分配完毕,书房内的气氛稍稍松弛。太子挥手示意内侍退下,只留赵希若与韦睿在侧。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转而看向韦睿,语气温和:“韦睿,你近日奔波劳碌,可有时间顾及自身?” 韦睿一怔,随即笑道:“回殿下,臣不敢懈怠。近日在弓营练箭,颇有长进,心中甚慰。” 赵希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箭术有成?说来听听。” 韦睿拱手道:“不敢言成,只是比从前稳了许多。师傅教我《沐风箭诀》,我日日练习,如今五十步内,已能十发九中。” “五十步?”赵希若点头,“不错,初学者能有此准头,已属难得。你可知,箭术不只在手,更在心。心稳则箭稳。” “公主所言极是。”韦睿恭敬道,“师傅也常说,射箭如为人,需沉心静气。我尚在摸索,望日后能更进一步。” 太子笑道:“韦睿既有此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愈发轻松。赵希若说:“小圆近日愈发用功。她跟宫中乐师学琴,已能弹奏数曲,且颇有灵性。近日乐府的欧阳大娘见她舞姿出众,欲收她为徒。” “欧阳大娘?”太子惊讶道,“那位以剑舞闻名的乐府名师?” “正是。”赵希若点头,“欧阳大娘不仅舞艺超群,短双剑更是出神入化。她看中小圆的天赋,说她若肯学,日后或能继承她的衣钵。” 太子感慨道:“小圆有此机缘,真是福分。欧阳大娘眼光极高,若非真才,她不会轻易收徒。” 韦睿也道:“小圆能得此师,是她的造化,也多亏公主 和殿下恩德。臣代她谢过二位。” 赵希若摆手笑道:“谢什么?她与你皆是可造之材,我不过顺手帮衬。你若真要谢,便多练武艺,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韦睿正色道:“公主教诲,臣铭记在心。” 赵希若微微一笑,回忆道:“我早年行走江湖,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欧阳大娘献艺。她手持短剑,双剑如风,舞步轻灵却杀机暗藏。那剑舞看似柔美,实则每一招皆可伤人。她若教小圆,不止是舞艺,更是一门防身之技。” 太子闻言,也道:“如此说来,小圆若能学成,既可自保,又能承其艺,倒是一举两得。” 韦睿深以为然:“殿下所言极是。小圆自小体弱,若能习得剑舞,既强身健体,又多一重保障,臣也放心许多。” 赵希若接口道:“况且,欧阳大娘性情虽严,却极护弟子。小圆若拜她为师,日后在宫中或江湖,皆有人照应。” 韦睿眼中闪过感激:“公主说得是。小圆若有此师,臣便无后顾之忧。只是她性子柔弱,不知能否吃得了那份苦。” “苦是难免的。”赵希若正色道,“但她若有心,苦中自有回报。你身为兄长,也当多加鼓励。” “臣明白。”韦睿点头 赵希若看着韦睿,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你既有此心,小圆必不会让你失望。只是,你自身武艺也莫要落下。箭术虽有进境,江湖险恶,多学些防身之技总没错。” 韦睿拱手道:“多谢公主提醒,臣定会勤加练习,不负期望。” 书房内的交谈渐近尾声,赵希若起身,向太子行礼道:“殿下,今日之事已议定,我这便回去安排,尽快探听江湖消息。” 太子点头,起身相送:“好,赵希若,此事全仗你了。一路小心,若有异动,即刻回报。” 赵希若应道:“殿下放心,我自会谨慎行事。”她转而看向韦睿,温声道:“韦睿,你也多保重。李福那边若有进展,记得知会我一声。” 韦睿抱拳道:“公主言重了,臣定会小心。您此去江湖,也请珍重。” 赵希若微微一笑,拱手告辞,随即转身离去。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外,步伐轻快却不失稳健。 城中工部衙门,灯火通明。工部侍郎陈大人的书房内,一名蓝袍管事低头而立。陈侍郎端坐案后,手中握着刚送来的纸卷,神色阴沉。 “这是东宫中传来的?”他声音低沉,透着几分威压。 管事恭声道:“回大人,正是。今日清晨从杂役手中所得,应是李福所传。” 陈侍郎展开纸卷,目光扫过,眉头越皱越紧。信中所述,皆是太子近日的动向,包括对净世堂的怀疑与调查。他冷笑一声:“太子果然不简单,竟已嗅到端倪。” 第80章 韦睿身世 太子稳稳地坐在檀木雕花太师椅上,身着一袭玄色龙纹长袍,腰间束着玉带,显得威严而庄重。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交叠放在案几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赵希若,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与关切。赵希若则身着一袭浅蓝色连襟长裙, 双手端着茶盏,茶香袅袅升腾,却也难掩眉宇间那股忧虑之色。 太子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片刻的静谧,沉声问道:“希若姐姐,关于韦睿身世的调查,可有确切的结果了?”赵希若缓缓放下茶盏,茶盏与青瓷碟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微微抬起头,正视着太子,沉声道:“回殿下,大内暗卫已查明,韦睿乃是当年因直斥五王叔而被革职的谏官沈众之子。”太子听到“沈众”二字,不禁微微一怔,剑眉不自觉地蹙起,他沉吟道:“沈众?那位在朝堂之上不畏强权、仗义执言,因直言进谏而被革职的忠臣?” 赵希若见太子已明其意,便继续说道:“正是此人。当年沈众大人在金銮殿上,不顾个人安危,毅然揭发五王叔私吞赈灾银两、欺压百姓的恶行,其胆识与气节令人钦佩。孰料,五王叔势力盘根错节,皇帝陛下在权衡再三之后,也只能无奈地将沈众大人革职。”太子想起当年朝堂之上的那场风波,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他微微叹息一声,道:“此事确有隐情。” 赵希若见太子陷入沉思,便又接着说道:“沈众大人被革职之后,深知五王叔绝不会善罢甘休,便携家眷离京,欲回越州老家避祸。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途中却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全家罹难,唯有幼子韦睿在忠仆的拼死保护下得以幸存。”太子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此事与五王叔脱不了干系,他心胸狭窄,容不得他人冒犯,沈众大人一家的遭遇,皆因他的报复之心。” 赵希若微微点头,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沈众大人的死,背后定有五王叔的影子。如今韦睿在东宫,若其身份暴露,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太子沉默片刻, 出声道:“此事我需仔细斟酌。你且细细说来。” 赵希若喝了一口茶,然后轻声细语,慢慢讲起来沈众的故事。 沈众在御殿之上,身着官袍,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他高声喊道:“陛下,臣有本奏!”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注意。沈众继续说道:“五王叔私吞赈灾银两,致使灾民流离失所,实在是国家的蠹虫!”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五王爷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沈众,你胆敢诬陷本王!”沈众毫不畏惧,从袖中取出奏折,沉稳地说道:“臣有账册为证,另有证人可作证。”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露难色。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五王叔的势力庞大,处理起来必须谨慎。皇帝沉思片刻,说道:“沈众,此事需详查,不可轻率。”他试图缓和局势,但沈众的焦急溢于言表:“陛下,民不聊生,拖延恐生大乱!”沈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深知灾民的疾苦,希望皇帝能尽快采取行动。 五王叔却冷笑着反驳:“这是小人进谗,意图邀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沈众的不屑和愤怒。皇帝沉声说道:“沈众,你言辞过激,退下。”沈众还想争辩,但他看到了皇帝坚定的神色,知道此时再争也无济于事。他躬身一礼:“臣,请辞,羞与此僚同伍。”然后摘下头顶戴的官帽。捧于手心,举过头顶。气愤至极,双手颤抖。 朝堂一片哗然,皇帝双目精光四射,怒拍龙椅扶手,呵斥道:“大胆,沈众,你是要力抗圣命吗?” 沈众言道:“臣不敢” 皇帝震怒:“好好好,就如你所愿,来呀,革去沈众顶戴,贬为平民,永不录用,退朝。” 沈众闻言,身体巨震,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太监摘取官帽,去除官服,然后在退下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与悲愤,心中对五王叔的恶行感到愤慨,却无力改变现状。 大殿内的气氛紧张而沉重,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不知此事将如何发展。沈众的正直与勇敢令人敬佩,但面对复杂的宫廷权力斗争,他的努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五王爷满意的微笑,捋了捋胡须,整个局面终究是没有掀起丁点波浪。皇位上的那位,什么秉性,他是清楚明白,否则他也不会断然这么放肆嚣张。 沈府内,仆役们忙碌地穿梭,箱笼堆积如山,显得有些杂乱。沈众站在庭院中,望着这些行李,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的妻子抱着襁褓中的韦睿,轻声问道:“夫君,我们真要离开吗?”沈众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中带着无奈:“京中已无容身之地,回越州,或许能安度余生。” 沈众转身对管家说道:“变卖家产,筹措路费,切莫张扬。”管家恭敬地应道:“是,主人。”这时,护卫头领走了过来,抱拳道:“主人,此行凶险,我等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沈众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知道,大家都要小心行事。” 沈众的妻子看着这些忙碌的仆役,心中满是不舍。她轻声对沈众说:“夫君,这些仆役们跟着我们多年,忠诚可靠,可否多带些人手?”沈众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行,人多目标大,容易引来麻烦。只带几个心腹护卫即可,其余人等,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各自谋生。” 妻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她抱着韦睿,轻轻拍打着,哄着他入睡。韦睿在母亲的怀里,显得格外安静,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沈众望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他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只愿此去平安,让这孩子能在故乡过上安稳的日子。”妻子点了点头,眼中含着泪花,却依然坚强地站在沈众身边。 日暮时分,车队缓缓驶出府门,踏上了归乡之路。沈众回望了一眼京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去的留恋,也有对未来的担忧。车队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消失在地平线上。 车队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扬起一片尘土。沈众坐在马车上,望着四周的景色,心中满是忧虑。他的妻子抱着韦睿坐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哭泣的孩子。 突然,一阵急促的箭矢破空声划破了宁静。护卫们立刻反应过来,拔剑迎敌,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喊杀声震天。 沈众紧紧护住妻儿,面色铁青。他看着周围的护卫拼死抵抗,心中焦急万分。头领挥剑斩杀一名刺客后,喘着粗气说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速走!”沈众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不能再耽搁。 车队在护卫们的掩护下,仓皇前行。然而,刺客们如影随形,不断地发起攻击。数日来,这样的袭击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护卫们伤亡惨重,剩下的几个人也已是疲惫不堪。 沈众看着越来越少的护卫,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这样下去,恐怕很难抵达越州。头领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对沈众说道:“主人,再坚持几日,过了石泉道,便近宽山道了。”沈众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敌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夜幕降临,车队在一片树林旁停下来休息。沈众让妻子和孩子在马车上休息,自己则和护卫们一起警戒。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周围静得出奇,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众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他深知危险还未过去。妻子看着他担忧的样子,轻声说道:“夫君,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会平安到达的。”沈众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试图安慰她,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不安。 第二天清晨,车队再次启程,向着越州的方向继续前进。 车队行至宽山道,已是疲惫不堪。沈众望着前方的山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轻声对身旁的护卫头领说道:“这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会有埋伏。”头领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忧虑。 果然,当车队刚刚进入山谷,两侧的山林中便箭如雨下。护卫们迅速反应,拔剑迎敌,一场血腥的战斗瞬间爆发。沈众紧紧护住妻子和孩子,面色铁青。他的妻子惊恐地依偎在他身边,怀中的韦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哭不止。 头领在战斗中左冲右突,奋力斩杀几名刺客后,喘着粗气对沈众喊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沈众点了点头,正欲下令突围,却见妻子突然中箭倒地。“不!”他悲痛欲绝地呼喊着,一把接住怀中的韦睿。 就在这时,一名忠仆见状,毫不犹豫地抢过婴儿,抱在怀中说道:“我护小公子脱险!”说罢,他策马冲出重围,向着山谷外狂奔而去。沈众看着忠仆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激与担忧。 山谷内,沈众带领剩余的护卫与刺客浴血奋战,但终究寡不敌众,被刺客屠戮殆尽。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沈众一家的悲壮令人扼腕叹息。 忠仆带着韦睿逃至沁州郊外一城镇,已是气力将尽。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处垃圾堆,便将婴儿轻轻藏于其中,发现有一块铁板,然后好好的把铁板盖上,然后盖上破布等,低声道:“小公子,望天佑善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守护着这个无辜的孩子,随后踉跄着骑马遁走。 当晚天降暴雪,其日岁末,寒冬腊月,大雪覆盖沁州城内外,各家各户基本上门关户闭,抵御寒冬。 次日冬夜,雪花飞舞,老乞丐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沁州郊外的垃圾堆旁翻找着食物。他的身影在寒风暴雪下显得格外孤独,破旧的衣衫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 突然,一阵凄厉的啼哭声划破了雪夜的宁静。老乞丐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去,听得一个男婴在垃圾堆中不停哭泣。他连忙扒开周围的杂物,掀开铁板,将婴儿抱在怀里。婴儿的小脸被污垢覆盖,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透着一丝灵动。 “这是谁家的娃儿?”老乞丐轻声呢喃,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竟是名门之后,只当是被遗弃的孤儿。 赵希若徐徐讲来,以上是由大内密探,经过数月走访调查,包括探查案卷,寻访目击者,查证的情形,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但十之八九可信度还是有的。 太子轻叹一声,打破了沉默:“希若姐姐,关于沈众一家的下落,可有新的消息?”赵希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沉重:“回殿下,大内暗卫经过连日查证,终确认沈众一家除幼子韦睿外,再无他人幸存。沈众夫妇及长子均遭不幸,唯有韦睿在忠仆的舍命保护下得以活命,如今已在东宫。” 太子听罢,眉头紧锁:“原来如此,韦睿竟是沈众之子,与五王叔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孩子身世如此坎坷,实在令人唏嘘。”赵希若附和道:“是啊,殿下。如今韦睿在东宫,若五王叔得知他的身份,定会不惜一切除之。我们需谨慎行事,保护韦睿的安全。” 太子沉思片刻,又道:“然而,韦睿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他虽年幼丧父,却不知其父乃忠烈之士,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赵希若点头称是:“殿下所言极是。韦睿忠心耿耿,此事不可隐瞒。但告知他,须择机而行,以免他一时难以承受。” 太子微微点头,思索着合适的时机与方式。这时,赵希若又道:“殿下,眼下五王叔正图谋不轨,韦睿或可成为制衡之力。我们需尽早让韦睿知晓真相,以便他能站在我们这边,共同应对五王叔的威胁。” 太子目光坚定,点头道:“正是此意。我们需在合适的时机,以合适的方式,将真相告知韦睿。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世,以及他父亲的忠勇和遭遇,激励他坚定地站在正义的一边。”赵希若赞同道:“殿下英明。只要韦睿知晓真相,定会不负所望,成为我们对抗五王叔的重要助力。” 两人继续商讨着后续的计划,心中都明白,这个秘密的揭开,或许将改变韦睿的命运,也将在东宫与五王叔之间的权力斗争中掀起新的波澜。 不多时,韦睿步入书房,躬身行礼:“臣韦睿,参见殿下。”太子温声道:“韦睿,今日召你前来,有要事相告。”韦睿抬头,眼中闪过疑惑。 第81章 韦睿之痛苦 太子的书房内,檀香袅袅,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赵希若与太子对坐,两人神情严肃, 韦睿恭敬地站在一旁,脊背挺得笔直,眼睛微微低垂,一副恭顺的模样。 赵希若轻声讲述着韦睿的身世,声音如丝缕般细腻,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韦睿静静地听着,面容看似平静如水,可那紧握成拳的双手,指节微微泛白,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耳朵竖得老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当赵希若讲完最后一个字,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韦睿深吸一口气,肩膀微微耸起,又缓缓落下。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很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这是头一次听闻我的身世,我一时难以接受。”说着,他抬起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眶。 赵希若望着韦睿,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惜。她从桌上拿起一份文字材料,纸张微微泛黄,上面的字迹工整而有力。她轻轻递到韦睿面前,声音温柔而坚定:“韦睿,无论过去将来,你始终是你自己。此事经大内密探多方查证,虽非全然确定,但十之八九可信。”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给韦睿传递力量。 韦睿接过材料,手指微微颤抖,纸张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的目光落在纸上,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那些字仿佛在跳动,怎么也看不清。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承载着身世秘密的材料,纸张的触感粗糙而冰冷,仿佛有千斤重量,韦睿觉得这些纸好沉重。 此刻,他仿佛从春日暖阳跌入冰天雪地,满心凄凉。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的身世,或许是个将门虎子,或许出生书香门第,却未料是以如此悲惨的方式揭开。十数年半孤儿生涯,如今得知家族覆灭,他已真成孤魂野鬼。那些曾经的温暖与幸福,如同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材料,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纸张揉进肉里。 灭门之仇如巨石压心,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强抑泪水,不让它们落下。他的心在滴血,可他不能倒下。他想起那些在街头流浪的日子,想起太子和赵希若对他的收留与照顾。他不能在他们面前失态,不能让他们担心。 他暗想:此刻不是悲伤之时,仇恨未报,怎能沉沦?他要坚强,要为家族讨回公道。他的心中燃起一股火焰,那是不屈的意志和对正义的渴望。 韦睿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仿佛经过内心的挣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请公主、殿下助我。我要查清家人被害的真相,朗朗乾坤,我需一个公道。”他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屈的意志,仿佛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明灯。 太子与赵希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赏。太子微微颔首,说道:“好,只要你愿,我们全力支持。无论何需,只管开口。”赵希若也轻轻点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信任。 韦睿眼底闪过一丝感激,他深知,此路虽难,却有了倚靠。他望着太子和赵希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太子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缓缓开口道:“此事牵连甚广,需徐徐图之。先剪其羽翼,方能动根本。”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谋划一场精密的棋局。 韦睿站在一旁,微微皱眉,心中虽不解“剪其羽翼”的深意,但他望着太子胸有成竹的神情,心中多了一份信任。他恭敬地说道:“全凭殿下差遣。韦睿愿为殿下手中之刀,任凭驱使。”他的语气透着忠诚与决然,眼神中也透露出坚定。 太子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韦睿忽地双膝跪地,叩首道:“感谢太子殿下和公主助我,韦睿这条命不值钱,但此生愿肝脑涂地,报效殿下与公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忠诚。太子连忙起身,扶他道:“快起!即便你不言,我们亦会出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欣赏。 赵希若微微一笑,眼底流露出对韦睿的欣赏。她 说道:“起来,不必如此多礼。”韦睿起身,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仿佛一股温暖的春风吹过心田。他望着太子和赵希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坚定。 太子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事情一步一步来,不要急。”赵希若也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们都会支持你。” 韦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他的步伐坚定,心中充满了决心。 韦睿退下后,太子与赵希若低声商议。太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说道:“眼下时机未到,不宜揭露主使,先剪其羽翼为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谋划一场精密的棋局。 赵希若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与理解。她轻声回应道:“韦睿忠心可嘉,其志可用。但真相需择机告知,以免他一时难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为韦睿着想。 二人目光交汇,心中皆明,韦睿或将成为对抗五王叔的关键棋子。 韦睿走在宫道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东宫的自己的住所,韦睿坐在床沿,心中依然无法平静。他想起太子的话,想起自己的决心,心中多了一份坚定。 第82章 学习骑术 韦睿回到东宫住所,夜色深沉,屋内仅一盏油灯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坐在桌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从太子处带回的材料。纸张泛着岁月的黄,墨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韦睿一页页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神情愈发凝重。当翻到沈众大人与钱氏的画像时,他整个人瞬间僵住,手中的材料险些滑落。画像中的人眉眼间的轮廓,与自己如此相似,仿佛隔着漫长的岁月在无声地相望。他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指轻触画像,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喉间哽咽,声音低沉而颤抖地说道:“果真是你们。”烛光轻轻摇曳,映着他微红的眼眶,那泛黄的纸张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呼吸都有些艰难。韦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股复杂的情绪却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韦睿盯着画像,久久无法移开目光。画像中的沈众大人面容威严,钱氏眼神温婉,两人仿佛穿越时空,静静地看着他。韦睿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沉重。他想起自己被收留之地,那破旧的巷子、残破的房屋,与材料中描述的灭门之地惊人地吻合。天下没有如此巧合的事,血脉相连的事实似已无疑。 他闭上眼,脑海中模糊地浮现出幼时流浪街头的画面:脏兮兮的小手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破旧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偶尔被人像驱赶流浪狗一样赶走。那些痛苦的记忆此刻像被一把火点燃,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韦睿只觉得悲喜交织,一方面,终于知晓自己的根源,知道自己是谁;另一方面,家族覆灭之痛如刀割般刺痛心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喃喃道:“我既是你们之子,定不负血脉。”这句话像是誓言,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烛光仿佛也为之颤动,映照着他那张充满决心的脸庞。 不日,太子在书房召见韦睿。檀香袅袅,盘旋在空中,仿佛为这严肃的场合增添了几分庄重。韦睿踏入书房,只见太子身着玄色长袍,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渊。韦睿恭敬行礼,低头静候,心跳微微加速,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子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韦睿,沉声道:“韦睿,你身世已明,然大事未了,需韬光养晦。”韦睿心中一震,抬起头,与太子的目光短暂交汇,又迅速低下。太子续道:“今命你前往御马监,随骠骑将军兰雨何学习御马之术。”韦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未多问,只是静静等待太子继续说下去。 太子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在纸上轻轻划动,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韦睿心中划开新的篇章。他道:“御马之道,非止骑术,乃通马性、知马情,你此行当用心。”韦睿心中微动,太子的话语似有深意,他知此乃太子栽培之意。他抬起头,正对上太子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韦睿郑重点头,恭敬道:“殿下,韦睿定谨遵教诲,不负所托。”太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韦睿转身退出书房,心中暗自思索:“御马监,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殿下期望。”他步伐坚定,向着未知的未来迈去,心中充满决心与期待。 韦睿听罢,忙不迭地低头拱手,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敬意:“谢殿下厚恩,韦睿定谨遵教诲,不负所托。”他深知,这御马术的学习绝非只是简单的技艺提升,而是太子殿下为他精心铺设的成长之路,是磨砺自身、未来担当大任的关键一步。 韦睿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太子,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誓言。他声音洪亮而有力:“殿下,韦睿愿以此身报效,绝无二心!”这不仅仅是一句承诺,更是他对自己未来道路的宣告。 太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深知韦睿的潜力与决心,这个年轻人未来的路,定会越走越宽。 韦睿心中暗自立下重誓,无论前路如何艰险坎坷,此行他必会全力以赴。他要以实际行动,回报太子与公主当日的恩情。 他要在御马监中,磨砺自己的技艺与心智,为未来可能面临的各种挑战做好充分准备。 韦睿回到住所,开始准备出发。他将材料小心地叠好,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再放入包裹中,确保在路途中不会损坏。他又取出太子赐的令牌,仔细地系在腰间,令牌的重量让他感受到一份责任与使命。 他换上一袭青布长衫,衣服虽简单却十分利落,适合长途骑行。站在窗前,他望着夜空那轮皓月,心中思绪翻涌。家族之仇未报,太子之命在身,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低声道:“此去御马监,是新。”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决心。 韦睿转身提包,步伐坚定地走向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这熟悉的住所,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清晨,韦睿骑马离开京城,朝蒙蒙山脚下的清河牧场而去。晨曦初露,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韦睿策马踏上官道,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送行。 沿途山峦叠翠,连绵起伏,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富澜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潋滟,如无数颗钻石在闪耀。风声拂过耳畔,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让韦睿心旷神怡。 他时而放慢马速,欣赏着两岸的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时而轻夹马腹,让马儿奔跑起来,体验着疾驰的畅快与自由。马儿的鬃毛在风中飘动,仿佛也在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路途中,韦睿想起太子“剪其羽翼”之言,虽然尚未完全理解其中深意,但他坚信此行定有深意。他握紧缰绳,心中暗道:“唯有变强,方能担重任。”这句话在心中回荡,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韦睿继续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午后,韦睿抵达清河牧场。眼前绿草如茵,无边无际,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马群在远处欢快地奔腾,嘶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欢迎韦睿的到来。富澜江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流淌在牧场之中,水声潺潺,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奏出的美妙乐章,滋润着这片肥沃的沃土。 韦睿翻身下马,双脚踏上这松软的草地,深吸一口清新空气,混着青草与野花的芬芳,让他心中稍感宁静。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膘肥体壮、毛色光亮的马匹,它们或低头觅食,或相互嬉戏,或在草地上肆意奔跑,仿佛在这大自然的恩赐下尽情生长。 韦睿不禁感慨:“此地果是养马之所。”他牵着马儿缓步前行,走向御马监。每一步都踏在柔软的草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韦睿步入御马监,马厩整齐排列,木质的结构在阳光下显得质朴而坚固。空气中弥漫着干草的清香,混着一丝牲畜的气味,却让人感到一种质朴的生机。他向一旁的监工说明来意:“在下韦睿,奉太子命来此学艺。”监工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闻言点头,指向远处:“兰将军正在那边。” 韦睿随监工前行,目光被远处的女子吸引。只见她立于马厩旁,手持水桶,正为马匹清洗。她长发束成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身姿矫健,眉目间英武中带着几分秀丽。那马儿欢脱跳跃,满身泥泞,却显得十分活泼。她轻拍马背,动作温柔而有力,嘴里柔声安抚,那马儿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渐渐安静下来。韦睿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兰将军不仅武艺高强,对马匹也十分有耐心和爱心,气度非凡,不愧是御马监的将军。 韦睿走上前,对着女子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说道:“在下韦睿,奉太子之命前来学习御马术。”女子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她的眼神明亮而有神,带着一丝微笑,显得十分亲切和蔼。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乃兰雨何,欢迎你来。御马之道,需耐心与诚心,你可有准备?”韦睿赶忙回答:“已备好,请将军教诲。” 兰雨何满意地点点头,她转身指向不远处的马群,说道:“此间马匹各有脾性,御马不仅在技,更在知其心。你且随我,从基础学起。”韦睿凝神聆听,心中对兰雨何的敬佩之情渐渐滋生。他看着兰雨何那自信而从容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御马之术,不辜负太子的期望和兰雨何的教导。 兰雨何带着韦睿走向马厩,边走边介绍着马匹的种类和特点,韦睿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他注意到,这些马匹虽然被关在马厩里,但每匹马都有着独特的气质和神态,有的温顺,有的活泼,还有的则显得有些桀骜不驯。 兰雨何停下脚步,指着一匹体型健壮、毛色发亮的马说道:“这匹马名叫赤风,性子比较烈,但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就能与它建立起信任。”韦睿仔细观察着赤风,只见它在马厩里不停地踱步,不时地扬起前蹄,发出低沉的嘶鸣声,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兰雨何继续说道:“御马的第一步是接近马匹,要让马匹熟悉你的气味和声音。你先站在它旁边,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同时用温和的语气和它说话,让它知道你没有恶意。”韦睿按照兰雨何的指示,慢慢地靠近赤风,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赤风的鬃毛,同时轻声说道:“赤风,别怕,我是来和你做朋友的。”赤风一开始有些警惕,但渐渐地,在韦睿温柔的抚摸和安抚下,它开始放松下来,不再那么躁动。 第83章 洗马之法 韦睿独自站在清河牧场的马厩前,望着远处马群在广袤无垠的草地上肆意奔腾,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阳光洒在马背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然而,他的内心却如被巨石压顶,满是沉重与波澜。不久前,关于自己身世的真相犹如惊雷炸响在耳畔,让他夜不能寐,满心苦涩。可一想到太子殿下那殷切的目光和郑重的嘱托,韦睿又觉得肩头似有千钧重担。他缓缓抬起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冽的空气充斥肺腑,心中暗自立下铮铮誓言:“殿下既有此安排,我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这时,兰雨何将军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她目光如炬,扫了一眼韦睿,见他神色凝重,眉头微蹙,不禁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韦睿,御马之道需心无旁骛,心猿意马可学不好这本事,你可准备好了?”韦睿闻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他挺直腰板,郑重其事地回应道:“将军,我已下定决心,请您教导。”兰将军见状,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微微点头,示意韦睿跟随她一同前往养马的马舍。 兰将军迈着矫健的步伐,带着韦睿漫步在清河牧场的马舍间。马舍内,马匹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干草的清香混着马儿的气味扑鼻而来。韦睿紧跟在兰将军身后,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兰将军先是领着他来到马肆,一排排高大健硕的骏马或站或卧,有的在低头啃食草料,有的在原地踏蹄。她轻轻拍了拍一匹枣红色骏马的脖子,对韦睿说道:“马各有性情,御马先要懂其心。”韦睿认真地点点头,目光追随着兰将军的手势,仔细观察着马儿的一举一动。 接着,兰将军带韦睿走进饲料房,里面堆满了金黄的草料和整齐摆放的饲料盆。她拿起一把草料,介绍着不同马匹的饮食喜好和喂养方法。韦睿在一旁默默聆听,心中暗暗记下这些要点。随后,他们来到洗马场,几匹马儿正在被士兵们清洗,水花四溅,马儿们显得十分享受。兰将军指着正在洗马的士兵,对韦睿说道:“定期洗马,不仅能让马儿保持清洁,还能增进与马儿的感情。”韦睿看着那些与马儿默契互动的士兵,眼中流露出向往与期待。 最后,他们走进将士营房,整洁的床铺、摆放有序的武器盔甲,展现出士兵们严谨的纪律。兰将军微笑着对韦睿说:“此处井然有序,御马之术亦有章法可循。”韦睿目光扫过这充满生机与秩序的马舍,心中对未来的学习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兰将军领着韦睿来到洗马场,场内水汽氤氲,几匹马儿正被士兵们用温水冲洗着,马毛在水的冲刷下愈发油亮。韦睿站在一旁,望着马儿享受冲洗的模样,心中满是新奇。兰将军望着他,说道:“马儿奔跑后,汗水混着尘土,若不清洗,便会发酵,既不卫生,也不雅观。定期洗马,乃御马之基础。”韦睿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洗马的士兵,心中默默记下要点。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兰将军:“将军,洗马有何讲究?”兰将军笑着答道:“且看我如何做。”韦睿凝神以待,准备细观。 兰将军走到一匹有些脏兮兮的马儿前,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安抚道:“好啦,现在要给你洗澡咯。”马儿似乎听懂了,乖乖地站在原地。兰将军拿起水桶,将温水慢慢浇在马儿身上,水温恰到好处,既不会让马儿着凉,又能将污垢轻松洗净。她一边冲,一边用柔软的刷子轻轻擦拭马儿的鬃毛,动作轻柔又细致。韦睿在旁边看得入神,他发现兰将军在洗马时,会根据马儿的身体结构和毛发走向,调整冲洗的角度和力度,确保每个部位都能被彻底清洁。洗完后,兰将军又用柔软的毛巾将马儿身上的水珠轻轻擦干,最后用梳子将马尾和鬃毛梳理得顺滑整齐。 韦睿心中满是敬佩,他没想到洗马竟有这么多学问。兰将军洗完后,对韦睿说:“洗马看似简单,实则需要耐心和技巧。马儿是我们的伙伴,只有把它们照顾好了,它们才能更好地陪伴我们。”韦睿连连点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这门技艺。 轮到韦睿实践,他略显紧张,却依样拿起刷子,学着兰将军的模样轻声安抚马儿。起初马儿不安地甩尾,他耐心抚摸,慢慢刷洗,汗水渐去,马儿终于安静。兰将军在一旁观察,点头道:“韦睿,你有心了,与马需心意相通。”韦睿听后,心中稍定,继续小心翼翼地完成清洗。 韦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手不颤抖,他学着兰将军的样子,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子,柔声说道:“好啦, 给你洗澡咯。”马儿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紧张,不安地甩起尾巴,韦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刷子差点掉落在地。他定了定神,重新鼓起勇气,慢慢地靠近马儿,用刷子轻轻触碰马儿的鬃毛,一边轻声安慰:“别怕,别怕,我只是给你洗个澡。” 马儿依旧有些焦躁,韦睿没有放弃,他继续耐心地抚摸着马儿,感受着它身上的温度和呼吸。慢慢地,马儿似乎感受到了韦睿的善意,不再甩尾,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韦睿心中一喜,开始顺着马儿的毛发方向,从马颈刷至马尾,动作虽有些生疏,但充满了认真与专注。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马儿身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全神贯注地完成每一个动作。 兰将军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韦睿的一举一动,她看到韦睿的努力和坚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一会儿,马儿身上的尘土被渐渐洗净,马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韦睿用毛巾仔细地擦干马儿身上的水珠,最后还不忘用梳子将马尾和鬃毛梳理得顺滑整齐。他看着干净的马儿,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洗马完毕,韦睿站在一旁,他转头对兰将军说道:“将军,洗马之术我已初窥门径,不知喂马之术可否赐教?”兰将军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倒是学得快,走,我带你去饲料房。”饲料房内,各种草料和饲料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的草香。兰将军指着一堆草料说道:“今日要配制驱虫饲料,需加入多种草药。”说着,她拿起一株草药,介绍道:“这是使君子,有驱虫之效。”韦睿眼睛一亮,主动上前,熟练地拿起药碾子,将草药碾成细末。兰将军见状,惊讶地问道:“韦睿,你怎如此熟悉药物?”韦睿一边碾药,一边微笑着回答:“在下曾在药铺学徒,略懂配药之法。”他将碾好的草药按照一定比例加入饲料中,搅拌均匀。兰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知道,韦睿不仅聪明好学,还有一颗热爱学习的心。她继续指导韦睿:“喂马时,要根据马匹的体型和健康状况调整饲料的量和成分。你刚才加入的药是对的,但是剂量要加倍。”韦睿认真地点点头,将这些要点牢牢记在心里。他拿起一把草料,轻轻放在马槽中,观察着马儿的反应。马儿似乎很喜欢这新配制的饲料,欢快地吃了起来。 兰将军望着韦睿熟练地配制驱虫饲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轻轻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说道:“有此基础,学医马之术当更易上手。”韦睿谦虚地回应:“在下只是略懂皮毛,尚需将军指点。”兰将军微笑着点头:“难得你有此根基,学医马之术,便容易许多。” 韦睿心中一动,回想起自己在药铺学徒时的点点滴滴。那时,他每日研磨草药、配制药方,虽然辛苦,却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如今,这些过往的经历竟在医马之术上派上了用场。他暗自庆幸,自己曾经的努力没有白费。 韦睿接过兰将军递过来的一本医书,在手上翻看着这本微微泛黄的医书,随着翻动的书页,书中的文字仿佛带着千年的智慧在他眼前流淌。他轻声说道:“将军,您看,这书中所讲的‘审察病机,无失气宜’,与我们观察马儿的病症,判断其病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兰将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既有此学识,前途可期。医人医马,殊途同归。”韦睿心中一暖,坚定道:“在下定不懈怠,将所学融会贯通。”他将书轻轻合上,放在一旁,拿起一把草药,仔细地嗅了嗅那股淡淡的药香,然后按照书中的方法,开始配制草药。 兰将军望着韦睿,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期待。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医马与医人虽有不同,但医理是相通的。只要掌握了用药的区别,你便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韦睿心中深以为然,他感受到一股信心在胸膛中升腾而起。他暗暗立下誓言:“我定要学成这门技艺,不辜负殿下对我的厚恩。” 兰将军见韦睿眼神坚毅,微微颔首,心中明白,韦睿已经真正踏上了学习御马之术的道路。 韦睿站在马舍中,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他看着那些在光柱中飞舞的尘埃,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第84章 太子的深意 忙碌了一整天,韦睿的身体有些疲惫,但内心却充满喜悦。他回想起前日兰将军对他说的那些话,关于御马之术的重要性,关于太子对他的期望。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暗暗对自己说:“殿下信任,将军教导,我定不懈怠。” 傍晚时分,清河牧场渐渐安静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牧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兰将军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她走到韦睿身边,微笑道:“韦睿,今日你学得用心,随我来,一同用膳。” 韦睿一愣,随即拱手谢道:“多谢将军厚爱。” 他跟随兰将军走向营房,心中满是期待。 营房坐落在牧场的一隅,木石结构,朴素而坚实。推门而入,外间摆着几张简单的桌椅和板凳,屏风巧妙地隔开了里间的床铺。整个空间虽然简洁,却透着一种军人特有的严谨与气度。韦睿环顾四周,心中暗赞兰将军的严谨作风,随即在兰将军的示意下坐下,期待这场晚膳。 兰将军的营房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木香,显然是经常打扫的缘故。外间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屏风上的图案简洁而古朴。里间的床铺收拾得一丝不苟,被褥叠得像块方方正正的豆腐。韦睿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还放着几本医书和一些养马的工具,显然是兰将军平时工作和学习的地方。 兰将军走到桌前,轻轻拍了拍桌上的灰尘,说道:“这里虽然简单,但足够我们用膳。”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说,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简单却充实。韦睿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对这位将军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营房内,方桌上摆着几碟菜蔬和豆干,色香俱全,简单却温馨。兰将军望向韦睿,温和问道:“你可饮酒?牧场平日可饮,战时却禁。我不饮,若你饮,我命人添一壶。” 韦睿连忙摆手,恭敬道:“谢将军,在下不曾饮酒,无需麻烦。” 兰将军闻言,轻笑道:“如此正好,我未备酒,也不算失礼。” 韦睿拱手一笑:“将军盛情,在下已感激不尽。” 两人对视,气氛轻松。 兰将军轻轻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青菜,细细咀嚼。韦睿也跟着动筷,夹起一块豆干,放入口中。豆干的香味在舌尖散开,让他不禁赞道:“这豆干真是香脆可口。” 兰将军点头微笑:“这豆干是用牧场自产的黄豆做的,纯正无添加,吃起来就是香。”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牧场的日常。兰将军说起牧场里的马匹,如数家珍:“这些马儿就像我们的孩子,得精心照料。每匹马都有自己的性格,有的温顺,有的调皮。” 韦睿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回应。 兰将军忽然停下筷子,认真地对韦睿说:“你今天学得不错,这御马之术可比你想象的要难得多,但你有这个心,就一定能学好。” 韦睿连忙回应:“多谢将军教导,在下定当不负所望。”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享用这简单的晚膳,心中都涌起一股温暖。 兰将军夹起一块豆干,缓缓道:“韦睿,你可知太子为何命你学御马之术?” 韦睿放下筷子,肃然道:“在下愚钝,不敢妄猜,愿听将军赐教。” 兰将军目光深邃,沉声道:“太子深谋远虑,知马匹乃国之根本。马强则骑兵盛,骑兵盛则国力强。弼麟国能在强国环伺中屹立,靠的不只是水师,还有骑兵之威。太子欲栽培你,助国家强盛。” 韦睿听后,心中一震,感受到肩上重担,默默点头。 兰将军继续道:“世人皆知弼麟国水师无双,却不知我国骑兵亦冠绝天下。骑兵与马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大元帅邱武兵法如神,蓝狮铁骑威震四方,可这些荣耀背后,是无数养马、医马之人的默默付出。” 韦睿肃然起敬,认真聆听。兰将军语气铿锵,透着对国家的骄傲。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韦睿身上,似在期待他的回应。韦睿心中激荡,暗想:“原来御马之术如此重要!” 兰将军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弼麟国的骑兵之所以能够威震四方,不仅因为战士们的英勇无畏,更因为我们的马匹强健、训练有素。马匹是骑兵的基石,没有好的马匹,再英勇的战士也难以施展拳脚。”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每一次,大元帅邱武亲自率领蓝狮铁骑出征。在战场上,我们的骑兵如疾风般冲锋,马蹄声震天动地,敌人望风而逃。那场景,至今仍让我热血沸腾。” 韦睿听得入神,不禁问道:“将军,这些马匹都是如何训练出来的呢?” 兰将军赞赏地点点头,说道:“训练一匹好马,需要耐心和技巧。首先要了解每匹马的性格,有的马温顺,适合长途跋涉;有的马敏捷,适合快速冲锋。然后根据它们的特点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牧场:“这就像培养一个人才一样,需要因材施教。你今天学的这些知识,将来都会在实际工作中派上用场。”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对御马之术有了更深的理解。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为弼麟国的骑兵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兰将军轻叹一口气,望着韦睿说道:“御马监无高官厚禄,亦无人前显贵,却是国之重器。可惜,愿弃富贵、学此术者寥寥。我一介女流,若非国需,也不会拜师龙成云,入御马监。” 韦睿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与关切,问道:“将军经历如此坎坷?” 兰将军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与坚定:“十余岁学御马,年近三十仍孤身,征战南北,医马无数,只为国家。这条路难,却无悔。” 韦睿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望着兰将军,心中暗想:“原来御马之术如此重要!”他不禁感叹兰将军的忠诚与担当。 兰将军继续说道:“在御马监的日子,常常是孤独且艰难的。许多人向往荣华富贵,不愿投身于这看似平凡却至关重要的事业。但我深知,国家的强盛离不开强大的骑兵,而强大的骑兵离不开优良的马匹。所以,即便前路漫漫,我也愿坚守于此,为国家培养更多优秀的马匹。” 韦睿听得入神,他感受到了兰将军话语中的坚定与无奈。他起身,恭敬地向兰将军行礼, 韦睿道:“谢将军教诲,太子恩重如山,在下定全力学御马、养马、医马之术,为国效力。” 兰将军点头,眼中闪过欣慰。她沉声道:“太子看重你,你既有药理根基,又有决心,前途无量。” 韦睿谦虚道:“将军才是国之栋梁,在下怎敢相比。” 兰将军摆手:“你无需自谦,学成此术,便是对太子最好的回报。” 韦睿心潮澎湃,立誓不负所托。 韦睿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激动与决心。他深知,太子和兰将军对他的期望之重。他望着兰将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再次拱手道:“将军,在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教导与太子的信任。” 兰将军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眼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她走到韦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韦睿,你有这份心,我便放心了。这御马之术,不仅需要理论知识,更需要在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你有药理的基础,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优势。但真正的挑战,是在面对困难时的坚持与智慧。” 韦睿认真地听着,心中对兰将军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兰将军继续说道:“未来的日子里,你会遇到许多困难,但只要你有一颗坚定的心,就一定能够克服。记住,你的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弼麟国的骑兵事业,为了国家的繁荣与强大。” 韦睿重重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御马之术,为弼麟国的骑兵培养出更多优秀的马匹,为国家的强盛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份决心,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兰将军凝视着韦睿,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她郑重地问道:“你可愿学尽御马、养马、医马之术?” 韦睿毫不犹豫,当即跪地拜倒,坚定地说道:“请将军收我为徒,在下愿赴汤蹈火,随将军学习!” 兰将军见状,心中欣慰,她轻轻扶起韦睿,抱拳道:“殿下英明,你我师徒同心,必为国效力。” 韦睿感动不已,起身再次行礼,说道:“谢师父栽培!” 兰将军欣慰地一笑,师徒情谊就此结下,两人心中皆燃起为国奉献的信念。 此刻,营房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庄重而温暖。兰将军望着韦睿,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她轻声说道:“在御马监,虽然艰难,但我从未后悔。如今,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你。” 韦睿认真地点点头,他感受到了兰将军话语中的力量与信任。 兰将军命人端来茶水,笑道:“你我不饮酒,便以茶代之。” 韦睿举杯恭敬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敬。” 兰将军接杯,点头道:“好徒儿,为师定倾囊相授。” 两人推杯换盏,畅谈御马之术与未来。营房内,烛光摇曳,茶香袅袅,师徒笑声交织,温馨而充满希望。韦睿心中暗道:“此生有此师徒缘分,定不辜负。” 兰将军坐在韦睿对面,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她轻轻端起茶杯,茶水在杯中荡漾,映出她眼中温暖的光。韦睿也端起茶杯,茶香扑鼻,让他感到一阵心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也是御马监的一员。” 兰将军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茶,代表我们的师徒情谊,虽不似酒那般浓烈,却也清香悠长。” 韦睿认真地听着,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他感受到了兰将军话语中的力量与信任,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御马之术,不辜负师父和太子的期望。 两人继续畅谈,从御马之术谈到弼麟国的未来。兰将军分享着她在御马监的点点滴滴,那些艰苦却充实的日子,那些为了国家默默付出的努力。韦睿听得入神,对师父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师父,我定当全力以赴,为国效力。” 韦睿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兰将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第85章 欧阳大娘 暮色渐沉,清河牧场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辉。韦睿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疲惫却充实的身子回到木屋。他轻轻关上门,屋内简陋却整洁,一张木桌、两把椅子,角落堆放着几本书籍,还有一盏油灯。 韦睿在桌前坐下,取出笔墨纸砚,又从墙角拿起油灯,轻轻点亮。火苗跳跃,光影在木墙上摇曳,映出他专注的面容。他提起笔,思绪却飘向远方的妹妹小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开始在信纸上书写,字迹工整而有力:“小圆,哥哥在牧场一切安好,每日学御马之术,甚是充实。你在乐府可好?望你勤学,莫要挂念。”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妹妹的关切与鼓励,仿佛能穿越千里,传递到小圆的心中。 韦睿继续写着自己如何来到牧场,见闻如何,写完信,韦睿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封口处还特意多抹了几道蜡,生怕信件在途中受损。他走出木屋,看见牧场的邮差正牵着马准备离开。韦睿快步上前,将信封递到邮差手中,郑重地嘱咐道:“烦请送至乐府小圆手中。” 邮差接过信,点头应道:“放心,定会送到。”说罢,便策马离去。韦睿望着邮差的背影,心中满是期待与思念。他想象着小圆收到信时的惊喜模样,嘴角不禁上扬。 晨光洒在乐府的庭院中,小圆身着素衣,手持长剑,站在欧阳大娘面前,准备开始今日的剑舞练习。欧阳大娘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声音清冷地说道:“腰再沉些,剑要如流水般灵动,不可过于用力。”小圆微微点头,调整姿势,再次挥剑。 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小圆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按照欧阳大娘的指导,将剑舞的每一个招式都练习得更加熟练。旋舞时,她的步伐轻盈如风,裙摆随风翻飞,引得其他乐府女子纷纷围过来观看,眼中满是钦佩与好奇。 欧阳大娘微微点头,甚是满意。她深知小圆的天赋与努力,心中也对她寄予厚望。小圆虽已疲惫不堪,但心中却涌起一股喜悦。她暗想:“能得恩师教导,真是幸运。”乐府的琴声悠扬,与她的舞步相得益彰,时光在这美妙的旋律中缓缓流淌。 小圆在练习中不断突破自己,剑舞的技艺日益精进。她不仅在技巧上有了长足的进步,更在舞蹈中融入了自己的情感与理解。欧阳大娘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午后,阳光洒在乐府的青石板上,乐府门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名邮差翻身下马,手持一封信,高声喊道:“小圆可在?”正在庭院中练习剑舞的小圆闻声,迅速跑出乐府大门。她的心怦怦直跳,看到邮差手中的信封,目光瞬间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是哥哥小尾的笔迹!她惊喜万分,赶忙上前接过信封,连声道谢。邮差微微一笑,点头离去。 小圆紧紧握住信封,手指微微颤抖。小圆双手捧着哥哥韦睿的信,指尖轻轻摩挲着熟悉的字迹,信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一字一句地读着,哥哥的问候与鼓励如同温暖的春风吹过心田,让她心中暖意融融。信中,哥哥详细描述了在牧场的学习与生活,提到他每日如何精心照料马匹,如何钻研御马之术,还说起他利用闲暇时间研习医书药理,力求让自己变得更有用。 小圆的脑海中浮现出哥哥在牧场忙碌的身影,他提着木桶走向马厩,为马匹洗刷毛发,认真而专注;他站在马槽旁,细心调配饲料,确保每一份都恰到好处。尽管动作生疏,但他从未有过丝毫懈怠。小圆的眼眶微微湿润,她能感受到哥哥那不变的关怀,以及为了未来努力拼搏的决心。 信中还提到了牧场的马匹与药理,哥哥对这些知识的渴望与钻研,让小圆既欣慰又骄傲。她轻声呢喃:“哥哥果然努力,我也不能落后。”读完信,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小圆在乐府的木桌前坐下,铺开一张洁白的信纸,提起毛笔,准备给哥哥韦睿回信。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思念,提笔写道:“哥哥,我在乐府一切安好。恩师欧阳大娘见我舞姿灵动,收我为亲传弟子,亲自教我剑舞与旋舞。”她写得很认真,每一笔都饱含着对哥哥的深情。 写完这句话,小圆停顿了一下,回想起欧阳大娘的教导。她又写道:“恩师家世显赫,是前朝高官之后,因朝代更迭,家族衰落。她却痴爱舞蹈,投身乐府。乐府大家赏其天赋,授以绝技。恩师苦练多年,终成一代名家。”小圆的笔锋流畅,字里行间满是对恩师的敬仰。 她继续写道:“欧阳大娘对弟子要求极为严格,每日清晨便督促我们练习基本功,压腿、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精准无误。她常说,‘舞者之魂,在于心与剑的合一。’在她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剑舞技艺有了显着提升。如今,我已能独自完成一套完整的剑舞套路,虽然还远远不及恩师的造诣,但恩师已多次夸赞我有进步,这让我信心倍增。” 小圆坐在乐府的窗前,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信纸上,她提起毛笔,继续给哥哥韦睿回信。信中写道:“恩师收徒甚严,多年仅收三人,我是第四弟子,乐府姐妹唤我‘四姑娘’。能习不世舞艺,我甚感幸运。”她写得很认真,每一笔都饱含着对恩师的敬仰和对自身处境的自豪。 她放下笔,回忆起初入乐府时的忐忑。那时,她站在欧阳大娘面前,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生怕自己无法达到恩师的要求。然而,欧阳大娘却以她独特的慧眼,看到了小圆身上的潜力,决定收她为徒。如今,小圆已成为欧阳大娘的亲传弟子,在乐府中逐渐站稳脚跟,被姐妹们亲切地称为“四姑娘”。这个称呼不仅代表着她在师门中的排行,更象征着她在乐府中的成长与地位。 小圆又写道:“哥哥在牧场努力,我也在此勤学,盼日后不负恩师与你期望。”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像恩师一样的名家,让哥哥为她感到骄傲。写到此处,她停笔一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窗外,风轻轻吹动纸张,她轻轻按住,继续书写,将自己在乐府的点点滴滴都融入信中,准备寄给远方的哥哥。 小圆在乐府的窗前写完信,小心地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她拿起笔,在信封上工整地写下:“清河牧场,韦睿亲启”。这时,她听到门外有动静,便唤来邮差。邮差走进来,小圆郑重地将信封递给他,说:“请送至清河牧场,韦睿手中。” 邮差接过信,点头应道:“放心,定会送到。”说罢,转身离去。小圆站在乐府门前,目送邮差的身影消失在小道尽头。 清河牧场的阳光洒在韦睿身上,他正忙碌地照料马匹。这时,邮差匆匆走来,递给韦睿一封信。韦睿接过信,看到小圆的笔迹,心中一暖。他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信细读。 信中,小圆详细描述了她在乐府的生活,尤其是被欧阳大娘收为第四弟子的喜讯。韦睿读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声念道:“四姑娘,好名字。”继续读下去,小圆在信中提到欧阳大娘对她的严格教导,以及她在剑舞与旋舞上的进步。韦睿感受到妹妹的努力与成长,心中涌起一股骄傲。 读完信,韦睿将信纸小心地折好,放入怀中。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马群,心中燃起一股斗志。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御马之术,不仅为了自己和太子的期望,也为给小圆的未来撑起一片天。他转身走向马厩, 步伐坚定而有力。 第86章 刺客主使 暮色渐深,淳亲王赵德晟坐在书房内,烛火映照着他忧虑的面容。他翻阅着桌上厚厚一叠密报纸张,眉头紧皱不得舒展。女儿赵希若站在一旁,察觉父王的异样,心中疑惑。她轻声问道:“父王,您似乎有心事?”赵德晟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赵希若,说道:“希若,你回京路上,刺杀你的杀手,是前朝余孽所为。”他指着桌上的密报,“这是大内密探奉皇上之命查出的。”赵希若走上前,接过密报,眉头微皱。她看着密报上的文字,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份密报厚厚一叠纸,可见大内密探,花了非常多时间,调查,方能形成如此详细的调查结论。居然敢在弼麟国内刺杀皇亲宗室,真是好胆。 赵德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说道:“为保你安全,父王已请皇兄动用特权彻查。”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昏暗的灯笼,沉声道:“这些前朝余孽,不知藏匿于何处,却总能得知你的行踪。”赵希若点头,心中感动父王的关怀。她轻声说道:“父王,女儿定当小心行事。”赵德晟转身,目光深邃地看着赵希若,说道:“你是父王的明珠,也是朝廷栋梁,切不可有失。” 赵希若看着桌上的密报,轻声问道:“父王,这些前朝余孽,究竟有何图谋?”赵德晟沉思片刻,说道:“他们可能妄图复辟,扰乱朝局。此次刺杀你,不过是其计划之一。”他走到赵希若身边,说道:“你皇伯已加强戒备,但你仍需多加小心。”赵希若点了点头, 她抬头看着父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父王,女儿定当全力以赴。” 书房内一片寂静,赵希若站在桌前,手中拿着密报,仔细地阅读着。密报上详细记录着刺客的雇佣细节,从字里行间透露出前朝余孽的狡猾与残忍。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赵德晟踱步来到窗前,望着外面昏暗的灯笼,沉声说道:“这些不过是前朝余孽的棋子,他们必有大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凝重地说道:“希若,有两件事尚存疑窦:其一,你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其二,为何他们非杀你不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关切,似乎在为女儿的安危担忧。 赵希若沉思片刻,轻声说道:“或许这与朝局有关。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年幼,宗亲们野心勃勃,前朝余孽趁乱而动,妄图复辟。”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思考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赵德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女儿的分析。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昏暗的灯笼,沉声说道:“为何独独针对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似乎在思考这其中隐藏的更深原因。 赵希若心中猜测,自己身为皇帝的侄女、淳亲王的女儿,安危牵动着整个朝廷的局势。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真相,为父王和皇伯分忧。 烛光摇曳,映照在赵德晟那略显疲惫的面容上。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儿赵希若,语气缓和中带着一丝自豪:“希若,你才智过人,有治国之能,而太子年幼,需要时间历练和成长。皇兄常赞你言辞切中,思维敏捷。你可知你的安危,关系着我国江山社稷的安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女儿的欣赏与信任。 赵希若微微低头,谦逊地说道:“父王过誉了,女儿怎敢与太子殿下相比。”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赵德晟轻轻摇头, 说道:“太子年幼,需你辅佐。前朝余孽视你为眼中钉,这不仅是对你的威胁,更是对整个朝廷的挑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赵希若心中一震,她明白父王所言非虚。自己身为皇帝的侄女、淳亲王的女儿,虽是女儿之身,但是因为她的才能和聪明,对太子辅佐治国,有大帮助,所以自己的安危实际上牵动着整个朝廷的局势。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父王,女儿定当全力以赴,查清真相,保皇族与朝廷安宁。”她的心中燃起了一股使命感,觉得自己有责任揭开这一切的阴谋。 赵德晟欣慰地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父王相信你。但你也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易涉险。” 回到公主府,赵希若独自坐在房中,桌上的一盏油灯在风中摇曳,发出昏黄的光。她手中拿着那份密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窗外,风萧瑟地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赵希若轻声念道:“行踪泄露,必有内鬼;余孽复辟,恐与朝臣勾结。如今,要调查清楚,循迹搜查,把前朝余孽,一网打尽,还江山社稷太平安宁。”她心中明白,这次的危机不仅仅是针对她个人,而是关系到整个朝廷的稳定。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名可疑人等的名字,心中暗下决心,决定从他们查起。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吱吱作响。赵希若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却充满了光明的希望。 清晨,公主府内,赵希若站在庭院中,看着初升的太阳,心中已有了决断。她轻声唤来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去,监视这几个人,查查城外可疑的地方。”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有名字的纸,递给侍卫,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我们就要先发制人。”她的声音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侍卫接过名单,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的重要性。 可见平日里,他们也经常执行赵希若的任务,这些侍卫,都是办事干练之人,辅佐霁公主,那是相当得力和派的上大用场的。 侍卫们领命后,迅速离开王府,分头行动。赵希若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希望有线索,并能找出内鬼,瓦解前朝余孽的阴谋。 第87章 骑射之术 韦睿站在马厩中,手里紧握着刷子,缓缓地梳理着马匹浓密而油亮的鬃毛。夕阳的余晖如金丝般斜斜地洒在木质的马厩板壁上,映出一片温暖的橘黄色调。他微微低着头,专注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 他回忆起之前,他和赵希若、小圆一起回京的途中,屡次遭遇刺客的突袭。那惊险的一幕幕如同梦魇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刺客们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冰冷的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廖如炬虽然武功高强,但为了保护他们兄妹,身负重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而自己呢?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只能紧紧握住小圆的手,眼睁睁看着危险逼近,却什么都做不了。 韦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刷子在马鬃间移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抬起头,望着马厩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满是无力和自责。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赵希若的叮嘱和鼓励,她的眼神中满是信任,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韦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口气连同所有的决心一起吸入肺中。他缓缓地呼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不能再做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危险逼近却无能为力的人。他要保护小圆,保护赵希若,保护太子殿下,保护所有他珍视的人。 兰将军身披旧甲,步伐沉稳地走进马厩,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坚实的大地上,发出稳重的声响。她的目光如炬,带着沙场淬炼的威严,仿佛能洞察人心。马厩里的马儿似乎也被她的气势所感染,微微躁动起来,有的甚至扬起了前蹄,发出嘶鸣声。 韦睿正在给马匹梳理鬃毛,听到声响,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刷子,快步上前,弯腰行礼,声音中带着恭敬:“将军。”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显示出在马厩中已经熟悉了这些日常事务。 兰将军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韦睿。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片刻后,她沉声开口:“韦睿,你已经学会了洗马、喂马、医马,现在,你有志向学习骑射之术吗?”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心中一震,抬起头直视兰将军的目光,坚定地点头,恭声道:“将军,韦睿愿意学习,请将军教导我。”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子认真和执着。 兰将军微微颔首,指着马厩旁摆放整齐的马匹与弓箭,语重心长地说:“在进入御马监之前,我曾是骑兵校尉,杀敌制胜,骑射是我立身的根本。你年少体弱,但可以通过学习骑射之术,发挥你的能力。”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许,又道:“从今天起,你跟随我学习技艺,勤奋练习才能有所成就。” 韦睿肃然应是,心中燃起希望。他望着兰将军那身旧甲,想象着她在沙场上的英姿,心中涌起一股敬佩。兰将军转身离开,韦睿跟在身后,脚步轻快,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驰骋沙场的模样。 演武场上,韦睿跨上马背,手持一张短弓,按照兰将军所教的姿势,瞄准远处的草靶。马蹄轻踏地面,他却感觉身体有些不稳,拉弓时手在发抖,箭矢射偏了数尺。他皱起眉头,擦了擦汗,感到有些挫败。兰将军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等他射完几箭后,才上前说道:“韦睿,骑射的关键在于人马合一。你现在心浮气躁,这样怎么能射中靶子呢?”说着,她接过韦睿手中的弓,翻身上马,只听弓弦一响,箭矢如同流星一般,正中靶心。韦睿看得目瞪口呆,对兰将军的敬佩之情更甚。兰将军下马后,把弓递还给他,说道:“别着急,按照我刚才示范的方法,慢慢来。”韦睿深吸一口气,按照兰将军的指导再次尝试,虽然没有射中靶子,但感觉自己的姿势有了一些改善。 韦睿调整呼吸,再次搭箭拉弓,这次他尽量保持身体稳定,眼睛紧紧盯着靶心。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专注,步伐稍微平稳了些。箭矢离弦,向着草靶飞去,虽然依旧偏了,但比起之前已经接近了不少。他心中微微一喜,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些感觉。 兰将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立刻说话。韦睿下马,走到草靶前,拔出箭矢,回头望向兰将军,期待地等待她的评价。兰将军微微点头,开口道:“虽然没有射中靶心,但已经可以看到进步了。你已经懂得如何在马上调整身体,只是手法还欠熟练。”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肯定,让韦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韦睿回到马背,继续练习。他开始尝试在马上做更大幅度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与马儿的节奏更加协调。每一次拉弓射箭,他都在心中默念兰将军的教导,逐渐地,箭矢的落点越来越接近靶心。 兰将军拿起一张弓,对韦睿说道:“骑射不仅需要身体的协调,更需要眼神的精准。你要学会在马上迅速瞄准目标,并在瞬间完成射击。”她示范了一次,韦睿在一旁仔细观察,心中默默学习。 随着练习的深入,韦睿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他开始尝试在马儿奔跑时射箭,虽然一开始箭矢依旧偏离,但他没有气馁,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和瞄准方式。终于,在一次射箭后,他听到草靶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箭矢稳稳地钉在了靶边。他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韦睿天刚亮就来到演武场,他的衣服每天都被汗水浸湿好几遍,手上也磨出了好几个水泡,但他从未有过一丝懈怠。每次射箭前,他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全神贯注地瞄准靶心。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兰将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决定趁热打铁,进一步提升韦睿的骑射技能。她对韦睿说:“你今日的表现很不错,但要想真正掌握骑射之术,还需不断挑战自我。明日我会增加训练的难度,你可要做好准备。”韦睿坚定地回答:“将军放心,韦睿定当全力以赴。” 韦睿回到住处,心中依然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他想起自己从最初的笨拙到如今的稍有进步,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这天,兰将军带着韦睿来到一个宽阔的场地。这里的靶子不再静止不动,而是悬挂在绳索上,随着风的吹拂而摇摆晃动。兰将军对韦睿说:“在战场上,敌人是不会站着不动的,你必须学会射中移动的靶子。”韦睿点了点头,骑上马,拿起弓箭,试图瞄准靶子。然而,马在奔跑,靶子在晃动,他连续射了几箭,都偏离了目标很远。韦睿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心中也渐渐感到焦躁不安。 兰将军看到韦睿的状态,走近他,说道:“不要让自己的心神陷入混乱。骑射不仅需要眼疾手快,更要学会预判。观察靶子的运动趋势,然后随着马的节奏进行调整。”韦睿按照兰将军的指导去调整自己的动作,虽然仍然没有射中,但却逐渐感受到了其中的门道。兰将军点头鼓励道:“继续练习,熟练度会随着练习而提升。” 韦睿稳住心神,再次上马,手持弓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随风摇摆的靶子。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感受着马儿奔跑的节奏。兰将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闪过一丝鼓励。 韦睿的眼睛紧紧跟着移动的靶子,手里握着弓弦。随着马蹄声响起,他松开手射出一箭,箭矢划破空气,精准地命中了靶心。他忍不住露出喜悦之情,下马休息了一会儿。兰将军走过来,点头称赞道:“不错,你已经入门了。但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这项技能还需要更加精进。”韦睿拱手说道:“将军的教诲,韦睿会牢记在心。”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想到刺客的威胁,心中更加坚定:如果能学得一身好本领,再次面临险境时,就一定能够帮助大家,攻击敌人。兰将军微微一笑,递上弓说道:“继续练习,再射几箭,巩固你所学的技能。”韦睿接过弓,重新跨上马背。 在演武场中,兰将军布置了几个草人靶子,模拟刺客的伏击场景,然后命令韦睿骑马穿过靶区,边骑边射。韦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策马飞奔。马蹄声中,弓弦连续响动,箭矢接连射出,大都命中了靶子,只有两箭落空。韦睿勒马转身,看见兰将军点头赞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豪。兰将军说道:“还不错,但在实际战斗中,敌人会进行反击,你需要更快的射速。”韦睿下马,向兰将军行礼道:“感谢将军的指导,韦睿一定会继续精进。”旁边观看的侍卫们低声赞叹,但韦睿心里清楚,还需要更努力勤学苦练,才能击败强大的敌人。 日落时分,余晖洒在演武场上,给整个场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韦睿与兰将军并肩坐在场边的石头上,两人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此刻都微微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兰将军从身边的水囊中倒出水,递给韦睿。水囊是皮革制成的,上面有着精致的纹路,显然是经过精心制作的。韦睿接过水,道了声谢,然后喝了几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胡乱地用手擦了擦。 兰将军看着韦睿,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缓缓说道:“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但骑射只是手段,心智才是根本。”她的声音不高,但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韦睿听了,心中一动,放下了手中的水囊,认真地听着。兰将军继续道:“有一次在战场上被敌人包围,将士们浴血奋战,死伤惨重。但最后,在将军的激励下,将士们冷静突围,最终成功脱困。如果当时大家慌乱了,必然兵败,死无葬身之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战场。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将军的教诲。”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执着。 兰将军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能有这样的领悟,前途可期。” 韦睿低下头,轻声道:“谢谢将军教导。” 兰将军站起身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道:“起来,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她的动作中带着一种关怀,让韦睿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韦睿说:“将军您先回去,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想再练一会儿。” 兰将军微笑着离去,韦睿握紧弓身,继续准备练习。 黄昏的余晖如血般染红了演武场的上空,韦睿独自站在演武场,眺望着那天边的残阳。他紧握着手中的弓,那弓身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冷峻的光。回想起这几日的苦练,从最初的无能为力到如今初窥门径,韦睿心中感慨万千。 他记得初次上马时的笨拙,拉弓时的手颤,以及箭矢偏离靶子的尴尬。如今,经过无数次的练习,他的动作已逐渐熟练。虽然今日在模拟战斗中仍有两箭落空,但相比之前的自己已经在进步。 兰将军的教诲仍在耳边回响:“骑射只是手段,心智才是根本。”韦睿明白,真正的强者不仅要有一身好武艺,更要有冷静的头脑和坚韧的心志。他望向远方,心性坚定,虽然身边危险并未消散,但他已不再恐惧。骑射之术已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心智的成长更是他无坚不摧的盾牌。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弓高高举起,对着那即将落下的太阳,仿佛在向命运宣战。远处的营帐中传来侍卫们的欢声笑语,但丝毫没有影响韦睿,韦睿专心致志,目光紧盯这一箭之上。 第88章 小刀 阴雨连绵,牧场的廊下,小尾背靠着木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叼着一片青草。细雨如丝,轻轻落在草场上,青翠的草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嚼着草杆,品味着那股甘甜,心想这草品质真不错,拿来喂马再合适不过。就在早上,他还在马厩里忙着喂马、刷马,好不容易忙完了,如今站在这里,耳边只有雨声,心情却平静了许多。小尾看着远方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新的草地,想起小时候在这样的雨天里奔跑嬉戏,那时候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纯粹。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咯咯作响,那是马蹄铁磕碰青石板路的声音。寻常时候,这个偏僻的牧场很少有外人来,小尾眉头微皱,疑惑地望向雨雾中。渐渐地,一人一马的身影浮现,男子戴着斗笠,身披短蓑衣,雨水顺着蓑衣边角滑落,马鼻喷出的热气在雨中化作薄雾。小尾眯起眼,认出了那熟悉的身影——廖如炬,那个在回京路上护送他们的汉子。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廖叔,你怎么来了?”小尾轻声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好奇。他赶忙站直了身子,准备迎接廖如炬的到来,心中猜测着对方此行的目的。 廖如炬下了马,牵着缰绳走向廊下,在小尾面前半步停住,沉声道:“好久不见。” 小尾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招呼:“廖叔,外面冷,进屋烤烤火,咱们慢慢聊。” 廖如炬摆摆手,语气平静却坚定:“不用了,你去跟兰将军借匹马,跟我走一趟。” 小尾心里疑惑,但没多问,点头说:“好,你等我一会儿。” 廖如炬又补了一句:“把霁公主给你的剑带上,今天要用。” 小尾心头一震,明白了什么。他应道:“好,我这就去拿。” 转身走向屋内时,他脑海中浮现出回京路上刺客袭来的画面,那时的无力和恐惧还历历在目。如今,廖如炬提到剑,那便是要用剑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杀人,韦睿苦练了这么久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用武之地,没想到这一天,果然是来了。 小尾走进马厩旁的营房,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草料和皮革的味道,几匹马儿在木栏里静静地咀嚼着草料。他找到正在擦拭盔甲的兰将军,轻声说:“将军,我想借匹马。” 兰将军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地说:“你用小红,性格温和,聪明得很,你可以信赖它。” 小尾点头,他认识小红,那匹枣红色的母马虽不高大,却灵性十足,每次他经过马厩,小红都会友好地用鼻子蹭蹭他的手。 他谢过兰将军,转身走向马厩。小红见他过来,欢快地打着响鼻,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知道小尾要带它出去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小尾轻轻抚摸着小红的鬃毛,心里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他低声说:“小红,今天就靠你了,我们可不能给将军丢脸。” 小红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温顺地低下头,让他顺利地套上缰绳。 牵着小红走出马厩,小尾又跑回住处。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墙上挂着的清风剑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峻的光芒。他取下那把剑,剑身轻盈如风,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这可是霁公主送他的剑,每次握剑,他都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期望和信任。他仔细地检查着剑身和剑柄,确保没有丝毫损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剑别在腰间。 接着,他背上一张短弓和一袋十八支箭。这些日子练骑射的成果,今天终于要派上用场。他摸了摸箭袋,感受着箭支的坚硬和锐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箭囊里的箭羽微微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即将踏上征程而欢呼。 回到廊下,廖如炬已经翻身上马,见他准备妥当,点了点头,率先策马前行。小尾深吸一口气,翻上小红的背,跟在后面,心中既紧张又隐隐期待。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感受着小红稳健的步伐,以及清风剑在腰间的微微晃动。 小尾在马上,一只手握着剑鞘,另一只手稳稳地挽着缰绳,小红不紧不慢地跟着廖如炬的马,在雨中前行。他心中默默回忆着廖如炬刚才的话,想起在回京路上,廖如炬对他们的保护和教导。那时候自己还很稚嫩,面对危险只会害怕。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成长了许多,至少在剑术和骑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他握紧了手中的清风剑,剑柄的触感让他安心,仿佛在告诉他,今天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刻。 廖如炬在前方领路,偶尔回头看看小尾,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他知道小尾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也明白他内心的渴望。这次的任务虽然危险,但也是小尾成长的必经之路。他轻声对小尾说:“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剑法和骑射只是基础,真正的战斗靠的是智慧和勇气。” 小尾点头回应:“廖叔,我记住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未知地点前行,雨丝依然在空中飘洒,淅淅沥沥。 雨渐渐小了,小尾和廖如炬骑马来到京兆下辖的奎门镇,离京兆城约三十里。这是个热闹的商贸小城,水陆交通交汇,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他们停在醉春居前,这是镇上最大的酒肆,以杏花酿闻名。醉春居的招牌在风中微微摇曳,木质结构的建筑透着古朴的气息,屋檐下的红灯笼为这雨中的小镇增添了几分暖意。 廖如炬熟练地将马系在客栈外的驻马桩上,小尾学着他的样子,把小红拴好。两人走进大堂,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炖肉的味道。大堂里已经有不少客人,有的在喝酒聊天,有的在大快朵颐。靠窗的位置摆放着几盆绿植,为这热闹的场所增添了一丝生机。小尾注意到窗边有一张空桌,便跟着廖如炬走了过去。 廖如炬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随手把斗笠靠墙放下,小尾也照做,坐在他对面。窗外雨丝飘落,街上行人撑伞匆匆而过,小尾忍不住打量四周,心想这地方虽热闹,却不知藏着什么危险。他看到街角有个卖糖人的小摊,摊主正忙着为顾客制作精美的糖人,旁边有几个孩子看得目不转睛。廖如炬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却不时扫向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他突然开口道:“小尾,你先在这儿坐着,不要乱跑。”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满是好奇。 这时,店小二拿着菜单走了过来,热情地说道:“二位客官,想吃点啥?我们这儿的杏花酿和炖牛肉可是一绝。” 廖如炬看了小尾一眼,说道:“来两盘熟牛肉,一壶桂花酿,一壶杏花酿。” 小二麻利地记下,转身去厨房张罗。 小尾小声说:“廖叔,我不喝酒。” 廖如炬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今天开始喝一点,不然我怕你待会儿提不动剑。” 小尾一愣,想起回京路上刺客的刀光血影,那种恐惧又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低声道:“那好。” 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可能凶险异常,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畏缩。 廖如炬没再说话,目光沉稳地看着窗外。小尾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无论面对什么,他都要勇敢起来,不能让赵希若、小圆和廖如炬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后悔。他看着窗外的雨景,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也期待着自己能在战斗中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一名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高手。 小二很快端来了酒菜,两盘熟牛肉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桂花酿和杏花酿的壶口还冒着丝丝热气。小尾看着这些酒菜,心里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廖如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对小尾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好有力气。” 小尾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却发现自己有些紧张得吃不下。 廖如炬看着小尾,微微一笑,说:“别太紧张,一切有我呢。” 小尾心里一暖,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人,廖叔一直在他身边支持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慢慢吃着桌上的食物。 窗外的雨丝还在飘落,街上行人撑着伞匆匆而过,偶尔传来几声叫卖声,给这小镇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小尾看着窗外,心里默默想着,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他都准备好全力以赴了。 雨幕中,酒肆门口又进来三人,走在前面的男子身材矮小,手里握着一把大刀,刀鞘上满是划痕,显然用得不少。廖如炬端起小二刚送来的茶,喝了一口,低声对小尾说:“那是小刀,今天我们的目标。” 小尾心跳加快,顺着廖如炬的目光看去,只见小刀和两个同伴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旁若无人地招呼小二点菜。小刀似乎并未察觉有人盯着他,脸上带着几分轻松。小尾握住桌下的剑柄,手心微微出汗。他知道,任务来了,但具体要做什么,廖如炬还没说。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小刀的一举一动,心中猜测这个矮个子男人究竟是谁,又为何成为他们的目标。 小刀摘下头上的斗笠,随意地扔在桌边,大刀被他顺手靠在了墙角,刀柄上的红绳随着动作晃了几下。他扯着沙哑的嗓音对小二喊道:“来点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快点!” 两个同伴也跟着附和,其中一人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笑道:“小刀哥,今天咱们可得好好吃一顿,最近忙得我都快忘了肉味儿了。” 小刀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很快又被轻松的笑容所取代。 小尾看着小刀,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男人,为何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他试图从廖如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但廖如炬只是沉稳地看着窗外,没有任何表示。小尾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小二很快端来菜肴,两盘熟牛肉热气腾腾,份量十足,还有两壶酒摆在桌上。廖如炬拿起杏花酿的酒壶,揭开盖子闻了闻,淡淡地说:“还不错。” 他给自己倒了一碗,示意小尾也试试。小尾拿起桂花酿,学着揭开壶盖,倒进面前的碗里。酒香扑鼻,带着淡淡的花香。他尝了一口,牛肉鲜嫩多汁,桂花酿甜而不烈,和他想象中的辛辣完全不同。 两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喝着,小尾喝了两碗后,脸颊微微发红,头有点晕乎乎的。他偷瞄了一眼小刀那边,那三人也在吃喝,似乎毫无戒备。廖如炬低头吃着牛肉,眼神却始终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廖如炬吃完一块牛肉,放下筷子,唤来小二,递上一锭银子,低声说:“不用找了。” 小二笑着收下,退了下去。廖如炬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起身走向小刀那桌。小尾心跳猛地加速,赶忙起身跟上,手不自觉地按住剑柄。酒肆里的人声嘈杂,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 廖如炬走到小刀桌前,站定,沉声喊道:“小刀。” 小刀正夹着菜的手一顿,抬头疑惑地看着廖如炬,皱眉道:“你是?” 他的两个同伴也停下筷子,警惕地看向这边。小尾站在廖如炬身后,屏住呼吸,感觉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小尾的手心微微出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紧紧握住剑柄,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廖如炬的背影在他的眼前显得格外沉稳,仿佛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小尾告诉自己,不能退缩,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时刻。 小刀的两个同伴开始变得紧张,其中一个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另一个则悄悄地向后挪动椅子,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小刀看着廖如炬,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似乎意识到今天的局面并不简单。 廖如炬冷冷地看着小刀,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小刀眉头紧锁,手缓缓移向刀柄,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他的两个同伴也站了起来,手按住腰间的武器,眼神中满是戒备。 第89章 借得一物 廖如炬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小刀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我要跟阁下借一件东西。” 小刀心中一紧,脸上却故作轻松,他微微一笑,回应道:“好说,借什么?若是兄弟手紧,在下可以通融通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廖如炬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缓缓说道:“阁下的项上人头。”此言一出,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小刀面色一变,怒喝道:“放肆,朗朗乾坤,京城脚下,尔敢。”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廖如炬鼓掌赞道:“好一个朗朗乾坤。”他双手抱剑平举于胸前,大声宣告:“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退散。”这一声如洪钟般在酒馆内回荡,宾客们惊骇不已,纷纷停止了碗筷交错,几秒后,便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小刀心中明白,今日之事,恐是避无可避。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随着人群纷纷逃出店去,店内就只剩下廖如炬,韦睿,以及面前的 小刀和随行的两人了。 店外,不知何时,已经有大量的黑衣捕快将酒馆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如临大敌,个个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信号。捕快们手中紧握着刀剑,刀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的神情严肃且紧张。 小刀三人原本欲随人群逃出酒馆,但他们的眼光扫了一下外面的街道,看到那黑压压一片的捕快已经包围了酒肆,又无奈地放弃了冲出去的念头。小刀心中一沉,他深知今日恐怕难以脱身,但他仍试图保持镇定,他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今天能放我们一条路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廖如炬目光如炬,直视着小刀,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能。”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小刀心中一惊,他试图威胁道:“你们就不怕我手中的刀吗?”他握紧刀柄,刀尖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廖如炬淡然回应:“正好请教。”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欣赏。小刀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但他仍决定放手一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刀,刀身暗灰色,显得质地精良,只是经历过不少战斗,刀身有不少细微的痕迹。他冷声道:“如此,那我便要请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刀尖挑起桌上的碗,迅速砸向廖如炬身后的韦睿,然后人刀合一,拔地而起,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突袭向韦睿。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显示出小刀的武艺不凡,他在绝境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试图以此来打破眼前的困境,为自己和同伴们争取一线生机。 廖如炬眼疾手快,身形一晃,迅速挡在了小刀的去路上。他手握剑鞘,以剑鞘尾部指向小刀面门,剑鞘尾部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廖如炬的动作沉稳且果断。若是小刀没能收住身形,便像是自己把面门送到剑鞘下一样。 小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廖如炬反应如此迅速。他心中暗道:“这廖如炬果然不好对付,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他试图稳住身形,沉声问道:“廖捕头,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我等过不去?”廖如炬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小刀心中一凛,他明白廖如炬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寻找破绽,却见廖如炬手中剑鞘微微颤动,剑鞘尾部寒光闪烁,直指自己的要害。他心中暗道:“这廖如炬的剑术造诣果然深厚,我若强行突破,恐怕只会徒增伤亡。”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手中的刀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与此同时,被小刀用碗偷袭的韦睿却丝毫不慌。他沉稳地抡起剑鞘,只见剑鞘以他手卧处为中心,缓缓地画了一个巨大的圆。韦睿已然驱动内功心法,内力如汹涌的浪潮般附着于剑鞘之上,化气为盾。那碗砸到这剑鞘挥舞而形成的气盾之上,并没有被击碎,反而像是砸到了棉花之上,速度渐渐减缓。 韦睿心中暗道:“这小刀果然狡猾,竟用此等手段偷袭。”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剑鞘却依旧稳如泰山。 韦睿手腕逆转,剑鞘逆方向画圆,动作看起来非常慢,但是时间仿佛一下子被凝固,你可以看到那碗缓缓地停在空中,然后毫厘片刻间碗又原路飞回去并在空中解体,化为碎片,碎片如同雨雾般覆盖小刀以及他身后的两人。 小刀见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韦睿竟能如此轻松地化解自己的偷袭。他心中暗道:“这韦睿的内力,果然深不可测。”他试图稳住身形, 噗噗噗,只见碎片叭叭打在小刀及其身后的两人身上,仿佛重拳击打在身上,他们发出一声闷哼。韦睿摇摇头,心里清楚自己的内力还是太浅,否则这些碎片已经能击穿,并透体而出,直接取命。他心中暗道:“这内力的运用,还需更进一步。” 在一番激烈的交战后,廖如炬寻得破绽,拔出剑身,左手持剑,右手持剑鞘,剑鞘或格挡,或突击,左手剑身或刺,或撩,或封。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招招相连,让小刀无从招架。 两人剑来刀往,剑鞘和大刀连续碰撞,发出一声赛过一声高的脆响。廖如炬一边躲避小刀的攻击,一边寻找时机反击,他的剑灵动飘逸,剑身如游龙般在空中划过道道寒光,剑气纵横,让小刀措手不及。 韦睿正看得入神,突然发现小刀随行的两人中有一个扑向自己。他气不打一处来,抡剑鞘而起,仿佛使出棍棒一样,狠狠地砸向这人的脑袋。只听“啪”的一声,这人脑袋上肉眼可见地出了一条血痕,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扑通一声砸到地上,不再动弹。 韦睿心里有数,这只是暂时昏迷,他只不过用了内力化形,剑鞘这一砸,基本上就相当于给这人脑袋砸了一棒槌。他心中暗道:“这内力的运用,果然奥妙无穷。”他收起剑鞘,又继续观看廖如炬这边的战况。 韦睿初次对战,方才体会到内力在实战中发挥的妙处,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就仿佛随手写意般,轻松容易。 他看着廖如炬与小刀的对峙,心中暗自佩服廖如炬的剑术造诣。 廖如炬与小刀的对战愈发激烈,小刀的大刀大开大合,刚猛迅捷,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斩为两段。廖如炬的剑则灵动飘逸,剑身如游龙般在空中划过道道寒光,时而轻盈点出,时而迅猛刺击,让人难以捉摸其攻击轨迹。 廖如炬身形随脚下步伐,左、右、前、后迅速移形换位,避开小刀的攻击。他如同灵巧的舞者,在小刀的刀光中穿梭自如,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反击都精准无误。小刀的刀法虽刚猛,但在廖如炬的剑术面前,却显得有些笨拙。 小刀心中焦急,他深知自己已处于劣势,却无法找到有效的反击机会。他试图用更猛烈的攻击来压制廖如炬,但每一次挥刀,都被廖如炬巧妙地化解。廖如炬一边躲避,一边寻找小刀剑法中的破绽,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观察猎物的猎人。 最终,廖如炬的剑已经抹在了小刀脖子上,小刀已经不敢动弹了,命门已然被制止。再动,这柄剑就要削断自己的脖子。小刀垂下握刀的手,手臂肉眼可见地颤抖,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奈。 廖如炬出言道:“韦睿,你来废掉他的手、脚、腿、腰处几处穴,然后我们交给京兆府。”韦睿听明白了廖如炬所说的几处穴位,走上去,化指为剑,内力激射而出,精准地刺向小刀的几处穴位。 小刀面色痛苦,整个人立即倒在地上痛苦挣扎,武功被废,已经与凡人一般无二了。他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奈,口中喘着粗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韦睿看着小刀,心中有些不忍,但知道这是必须的一步。 廖如炬说:“走,我们可以回了。”韦睿跟着廖如炬,缓步走出酒家,外面的细雨已经停了,身着黑衣的捕快们,纷纷涌入酒家内,去完成他们的任务,将小刀及其同伙押解回京兆府。 第90章 廖如炬的突破 细雨初歇,官道上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廖如炬和韦睿骑着马,并肩前行。雨后的天空依旧阴沉, 未肯完全放晴。马蹄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节奏明快,像是在演奏一曲悠扬的行进曲。廖如炬身姿挺拔,眼神坚毅,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果敢;韦睿则略显青涩,但眼中闪烁着对武道的渴望与好奇,两人一老一少,形成鲜明对比。 韦睿转头看向廖如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廖大哥,经过刚才那场战斗,我觉得你好像变强了不少,是不是有什么突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探寻廖如炬实力提升的秘诀。 廖如炬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投向前方,沉声道:“你眼光不错,韦睿。没错,前段时间我受了伤,但伤愈之后,武道境界确实有所突破,算是更上一层楼。”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在回忆那段艰苦却充满收获的日子。 韦睿听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廖如炬的坚韧和实力,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期待接下来的交谈。他心中充满了对廖如炬过往经历的好奇,想要从这位经验丰富的前辈身上汲取更多的武道智慧。 廖如炬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感慨:“是的,那次受伤虽然凶险,但也让我因祸得福。疗伤期间,我静心感悟内力运行,终于突破了瓶颈。”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现在的境界是炼气境三品,距离九品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已经比过去强了不少。” 韦睿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感叹道:“练气境三品,已经很厉害了。我听人说,九品是练气境的顶峰,廖大哥你一定能达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钦佩 。 廖如炬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目光中多了一分坚定。他深知武道之路的艰辛,虽然取得了些许进步,但他心中有着更高的追求。 廖如炬转过头,看了韦睿一眼,关切地问道:“韦睿,刚才那是你的首次实战,感觉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像是在关心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 韦睿闻言,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没什么深刻的印象。战斗时太紧张了,根本没机会用上之前学的招式,全靠本能反应撑过来的。”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廖如炬听后,微微一笑,安慰道:“第一次实战,能冷静应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像你刚才用内力化形防御,那一手很稳,说明你的内功底子很扎实,我很看好你。”他的语气中带着鼓励,像是在给韦睿注入一剂强心针。 韦睿听到这话,心中一暖,感激地看了廖如炬一眼,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总算没白费。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积蓄力量,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 韦睿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廖大哥,你真觉得我刚才表现得还行?”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像是在寻求更多的肯定。 廖如炬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当然。实战中,最难的就是保持冷静。你第一次上阵,就能用内力挡下偷袭,这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韦睿的鼓励与认可。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第一次实战时,差点连刀都握不稳,全程手忙脚乱。你比我当年强多了。”廖如炬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 。 韦睿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说道:“谢谢廖大哥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廖如炬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继续磨砺,未来可期。”他的动作有力,像是在传递一种信念,让韦睿感受到前行的力量。 廖如炬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峦,似乎陷入了回忆,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以前也就是个普通武夫,靠着一身蛮力混日子。后来参军打仗,经历了无数生死,才慢慢摸索出一条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沧桑 。 韦睿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廖如炬故事的渴望,想要了解更多这位前辈的传奇经历。 廖如炬笑了笑,继续说:“退役后,我进了淳亲王府当护卫。那时候才真正开始接触武道,跟着高手学了一些粗浅的内功心法。”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感慨:“再后来,霁公主器重我,给我找了名师指点,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情,显然对霁公主的知遇之恩铭记于心。 韦睿听后,眼中满是向往,感叹道:“廖大哥,你的经历真不容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佩,仿佛在为廖如炬的坚韧与拼搏而动容。 韦睿好奇地追问道:“廖大哥,霁公主怎么会那么看重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想要探究这其中的缘由。 廖如炬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公主慧眼识人,她看得出我有几分潜力。那时候我只是个粗人,但她给了我机会,让我拜入名师门下,专心钻研武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霁公主的感激之情。 他顿了顿,补充道:“从一个只会挥拳的武夫,到现在的炼气境三品,这一路多亏了公主的栽培。”廖如炬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慨,显然对这段经历记忆犹新。 韦睿听后点了点头,感叹道:“难怪你对公主那么忠诚。有了名师指点,你的武道果然突飞猛进。” 廖如炬微微一笑,低声道:“是啊,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辜负她的期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对承诺的坚守,对恩情的回报。 廖如炬见韦睿听得入神,便接着说道:“武道境界分了好几层,你现在应该也有些概念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引导,像是在为韦睿开启一扇通往武道深处的大门。 韦睿点了点头,认真地听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 。 廖如炬继续道:“最基础的是练气境,就是能用内力化形,像你刚才战斗中那样,增强防御或者攻击。练气境有九品,我现在是三品。”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平实的叙述,像是在介绍一件熟悉的事物。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往上就是炼神境,可以以气御武,甚至御剑飞行。至于炼神境之上,那就是太虚境了,元神能出体,神游太虚,那是高手中的高手。”廖如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憧憬 。 韦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忍不住问道:“那我现在算什么境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想要知道自己在武道之路上的位置。 廖如炬看了看韦睿,微笑道:“以你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已经踏入练气境了。能用内力化形,这是个很好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像是在为韦睿的成绩点赞。 韦睿听后,有些惊喜地说道:“真的吗?我还以为自己离炼气境差得远呢!” 廖如炬点了点头,肯定道:“真的。练气境的标志就是内力外放,能增强武器或者防御。你刚才挡下那碗,用的就是内力化形的手法,很不错。”他的鼓励如同一束光,照亮了韦睿前行的道路。 韦睿挠了挠头,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感觉离廖大哥又近了一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 。 廖如炬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这才刚开始,好好练,路还长着呢。”他的动作有力,像是在传递一种信念,让韦睿感受到前行的力量。 两人继续骑马前行,官道两旁的风景逐渐开阔,远处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韦睿突然说道:“廖大哥,今天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要学。” 廖如炬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武道一途,贵在坚持。你有天赋,也有心性,只要不懈怠,肯定能走得更远。”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像是在为韦睿的未来描绘一幅美好的蓝图。 韦睿听后,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一分决心:“我会的,廖大哥。谢谢你今天的指点。” 廖如炬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投向前方,低声道:“走,回去后还有不少事等着咱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两人催动马匹,渐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 。 第91章 试炼的结果 廖如炬和韦睿并肩走进霁公主府,细雨刚停,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湿意。府门前的侍卫见到二人,立刻挺直身子行礼,目光中满是敬畏。庭院内,青石小径两旁的花木在微风中轻摇,假山旁的小溪潺潺流动,显得格外宁静。两人步入正厅,赵希若正端坐在主位上,手持一卷书卷,眉眼间透着专注。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廖如炬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公主,小刀及其同伙已被擒获,现已移交京兆府审讯。”赵希若点头,目光转向韦睿,语气温和:“韦睿,这次行动你表现如何?”韦睿恭敬答道:“回公主,韦睿尽力而为,幸不辱命。”赵希若微微一笑,示意二人坐下。廖如炬开始详细汇报酒肆抓捕的经过,韦睿则静静站在一旁,认真聆听。 赵希若听完汇报,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此次行动虽顺利,但前朝余孽的势力不容小觑。韦睿,你初涉江湖便有此表现,实属难得。只是,这仅仅是开始,往后定有更艰难的挑战。”韦睿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多谢公主提点,韦睿定当谨记。”赵希若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目光却落在廖如炬身上:“廖如炬,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廖如炬沉声道:“回公主,京兆府那边还需我盯着,确保审讯顺利。同时,小刀的同伙虽被抓,但背后势力错综复杂,需进一步排查。”赵希若点了点头,似乎比较满意。 赵希若说道:“你先去忙,韦睿留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廖如炬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正厅。 赵希若放下手中书卷,目光落在仍留在厅内的韦睿身上,语气中带着赞许:“韦睿,这次抓捕你表现得很不错。面对小刀那样的高手,你处乱不惊,应对有序,已有几分宗师风范。”韦睿连忙低头,谦逊道:“公主过奖了,韦睿还需多加历练。”赵希若轻笑一声,摆手道:“不必过谦,你还年轻,好好历练,未来可期。”韦睿听后,心中一振,恭敬应道:“是,韦睿谢公主指点。”赵希若点了点头。 廖如炬根据公主的命令,已经先行离开了,而韦睿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赵希若的吩咐。赵希若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庭院,语气平和:“韦睿,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参与此次行动?”韦睿思索片刻,恭敬答道:“公主是想让韦睿在实战中历练,提升武艺与心智。”赵希若微微侧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武艺之道,不仅在于招式,更在于心境。你此次表现虽有亮点,但仍需磨砺。接下来,你继续回到牧场学习御马之术,这对你日后大有裨益。这次可不用跟太子禀报,晚些时候,我会面呈太子。”韦睿心中一喜,连忙应道:“韦睿定当不负公主期望。”赵希若转过身,目光深邃:“去,早去早回,京城的安宁还需你助力守护。”韦睿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正厅。 待韦睿退出正厅,赵希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庭院,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深知,前朝余孽的势力盘根错节,此次抓捕小刀只是冰山一角。要彻底铲除这股势力,还需更多像韦睿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她轻叹一口气,回身坐到书案前,提起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似乎在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韦睿慢慢的从赵希若的公主府慢慢往外走,他心中却翻涌着思绪,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武艺修行。他并非天资过人之辈,内功、剑法、拳法、箭术、骑术,每一项都是靠日复一日的苦练才有所成。太子和赵希若为何对他如此看重?韦睿渐渐明白,他们希望他通过实战磨砺,将所学化为本能。这次抓捕小刀,虽是初次面对高手,他却并未慌乱,反而在危机中找到了一丝从容。他回想酒肆中自己挥动剑鞘化解飞碗的那一刻,心中暗道:“原来内力的妙用,在实战中才能真正体会。”韦睿握紧拳头,暗下决心:既得信任,便要更加努力,不负期望。 韦睿独自走在回在东宫的住所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赵希若的话。他深知,此次牧场之行意义重大,不仅是为了提升骑术,更是为了在更广阔的天地中磨砺自己。他想起廖如炬在汇报时提到的细节,小刀的武艺高强,同伙狡猾多端,若非他们配合默契,恐怕难以顺利擒获。韦睿暗暗思忖,自己虽在此次行动中有所成长,但与真正的高手相比,仍有不少差距。他加快脚步,回到住所后,便开始整理行囊,准备明日一早前往牧场。因为知道赵希若会跟太子禀报,所以他就放心,可以收拾完毕后,明日直接去牧场,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的剑鞘有些松动,便拿出工具仔细修理。一边修理,一边回忆起师傅曾经教导的话:“武器如己身,需时刻保持最佳状态,方能在关键时刻得心应手。”韦睿心中感慨,师傅的教诲他从未敢忘,只是如今身处复杂局势,他更需将这些教导融入到实战经验中,才能在未来的挑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京兆府位于京城中心,是维护治安的要害机构,京兆府需要捕快负责处理盗窃、斗殴等日常案件。然而,当面对像小刀这样武艺高强的犯罪分子时,普通捕快往往束手无策。京兆府虽有精锐,却难敌江湖高手。这时,霁公主赵希若的身份便显得尤为重要。她是陛下亲信,掌管京城诸多要务,有权调动高手协助京兆府平乱。廖如炬便是她麾下得力之人,常被派往执行此类任务。赵希若深知这份权力的分量,她不仅要确保京城安定,还要借机培养新人。韦睿便是她与太子选中的苗子,通过实战历练,逐步成长为栋梁。她坐在正厅,目光深邃,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小刀及其同伙被押至京兆府时,天色已暗。府衙大门前,捕快们手持火把,将犯人团团围住。小刀武功被废,瘫坐在地,眼神中满是不甘。京兆府的牢房阴冷潮湿,铁栅栏后,捕快们严密看守,防止犯人逃脱或自尽。赵希若早先派出的侍卫也抵达,与捕快们交接,叮嘱务必严加审讯,挖出更多线索。她站在府外,望着被押进去的小刀,心中清楚,这只是前朝余孽庞大网络的一角。要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还需步步为营。 韦睿自公主府回到自己东宫处的住所,已是深夜时分。他略显疲惫地走进自己的住所,却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小刀那不甘的眼神,让他心中隐隐不安。他坐在桌前,拿起笔在纸上随意涂画着,试图梳理出一些头绪。突然,他停下手,盯着纸上的图案,那是一匹马,旁边画着一些简单的骑马动作。他心中一动,想起了赵希若让他去牧场学习御马之术的安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廖如炬从京兆府出来,已是夜深时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微微皱了皱眉。此次审讯并不顺利,小刀及其同伙个个嘴硬,拒不交代背后势力。他深知,若想从他们口中套出有用信息,还需更巧妙的手段。廖如炬快步走到马车旁,对车夫道:“回公主府。”车夫应了一声,扬鞭驱车前行。途中,廖如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此次行动的点滴细节。他一边翻看,一边思索着后续的审讯策略。突然,他停下手,目光落在本子上的一行字上,那是韦睿在酒肆中化解飞碗时的描述。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小子,悟性倒不错,或许能从他那里找到些突破口。” 回想酒肆中的抓捕,韦睿的表现让廖如炬印象深刻。那一刻,小刀挥刀突袭,飞碗砸向韦睿,他却不慌不忙,挥动剑鞘画圆,以内力化盾,将飞碗轻松化解,甚至反击回去。他的动作虽不花哨,却透着沉稳与自然。廖如炬事后对赵希若说:“韦睿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赵希若听后,心中也颇为满意。她知道,韦睿的武艺虽未臻化境,但这份冷静与机敏,却是难能可贵的宗师气质。韦睿自己回味那一战,感到收获颇丰:内力与实战结合,竟能如此奇妙。他暗自握拳,期待下一次试炼。 韦睿在住所中反复练习着当日化解飞碗的动作,试图从中领悟更多技巧。他将剑鞘握在手中,模拟着飞碗袭来的场景,一次次地挥动剑鞘,感受内力在其中流转。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窗外,天色渐亮,他终于停下手,长舒一口气。此时,他已能熟练地运用剑鞘在不同角度化解类似的攻击。他深知,这只是基础,真正的高手能在瞬间做出最恰当的应对。他收起剑鞘,今天就好好休息,准备明日前往牧场,开启新的学习之旅。 几个时辰后,赵希若乘轿前往东宫。夜色渐深,街道两旁的灯笼摇曳生辉,东宫门前侍卫森严。她步入书房,太子赵治正伏案批阅奏折,年虽少,却已有几分帝王威仪。见赵希若到来,他放下笔,微笑道:“姐姐来了,快快落座哦,今天的试炼结果如何?”赵希若行礼后,娓娓道来:“韦睿此番表现不俗,与廖如炬配合,成功擒下小刀。他处事冷静,应对得当,颇有潜力。”她语气平稳,却难掩对韦睿的欣赏。太子听后,频频点头,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他虽年幼,却深知人才难得,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 赵希若说完,太子赵治微微沉吟,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片刻后,他抬头看着赵希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姐姐,这韦睿当真有如此本事?他年纪尚轻,竟能在高手面前不落下风。”赵希若微微一笑,道:“殿下,人不可貌相。韦睿虽年轻,但心性沉稳,悟性极高。此次行动,他不仅完成了任务,还从中领悟了不少实战技巧。” 赵希若缓缓将从廖如炬听来的报告内容,完整的跟太子讲述了一遍。 太子赵治听完赵希若的汇报,沉思片刻,小手轻敲桌面,缓缓道:“韦睿果然没让我失望。看来你我当初的计划是对的,实战才能淬炼真才。”赵希若点头附和:“殿下所言极是。韦睿虽年轻,但悟性与潜力兼备,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太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那就继续安排试炼,让他多多历练,早日成为我朝栋梁。”他的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赵希若低头应道:“是,殿下。”她心中明白,太子对韦睿的期待,不仅是为个人成长,更是为国家未来的安定。 太子赵治说完,站起身来,在书房内缓缓踱步。他虽年纪尚幼,却已深知国家的安定离不开一批批忠心且有能力的大臣和武士。韦睿的成长,无疑是太子心中的一颗希望之星。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赵希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姐姐,你连日操劳,可要多加休息。这京城的事务繁杂,你一人难以承担,不妨多分些给廖如炬他们。”赵希若心中一动,太子的关怀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她恭敬道:“多谢殿下关心,希若定当保重身体,不负殿下厚望。” 赵希若站起身,向太子郑重承诺:“殿下放心,我会继续追查前朝余孽党羽,为韦睿提供更多试炼机会。此事既关乎他的成长,也关乎京城安宁。”她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决绝。太子点点头,满意道:“有劳姐姐了。”赵希若行礼告退,步出东宫时,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她抬头望向星空,心中暗道:小刀只是冰山一角,前朝余孽盘根错节,要彻底铲除,需得步步为营。 第92章 塞北烽烟 塞北的风,总是带着一丝凛冽。伫北镇,这座因地理位置而兴起的贸易小镇,此刻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黄土夯成的城墙,见证了无数商旅的往来。城门大开,街道上人声鼎沸。外国客商牵着满载货物的骡马鱼贯而入,皮毛、肉干等货物堆得满满当当,本国商贩则带着布匹、茶叶和铁器前来交易。集市上,吆喝声此起彼伏,小贩们挥着手招呼顾客,骡马偶尔发出一两声嘶鸣,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干草的味道。 一名年轻的小贩正忙着跟一个外国商人讨价还价,笑容满面,丝毫未察觉危险正在逼近。就在这热闹的景象中,一队身着外国服饰的“商人”推着几辆大车缓缓走来。他们的衣着虽不起眼,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异样。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喧嚣,这些“商人”迅速掀开马车上的布帘,从中抽出藏匿的刀剑和弓弩。 人群还未反应过来,刀光剑影已扑面而来。一名本国商贩刚拿起一捆布匹,便被迎面而来的短刀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尖叫声瞬间炸开,集市上的人四散奔逃,货物散落一地,场面一片混乱。与此同时,城外潜伏的敌人早已埋伏妥当。他们身披伪装,趁着城门卫兵被集市内的骚乱吸引注意力时,悄然逼近。一名守门卫士刚转头查看情况,便被一支冷箭射穿喉咙,身体软倒在地。敌人趁势冲入城门,手持弯刀与卫兵展开激烈交战。守城的士兵虽奋力抵抗,但人数有限,装备简陋,很快便被压制。街道上,血迹与尘土混杂,哭喊声和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在这危急时刻,一名年轻的守城士兵拼尽全力冲向城墙上的烽火台。他胸口已被刺中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襟,但他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木梯。敌人紧追不舍,一支箭矢擦着他的肩膀射过,钉在身后的木柱上。他踉跄了一下,却未停下脚步,终于在倒下前点燃了烽火台上的柴堆。浓烟滚滚升起,直冲云霄,向远方的友军发出了最后的警示。他倒在烽火台边,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随后闭上了双眼。 伫北镇的烽烟升起时,京兆的兵部已是深夜时分。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兵部的窗台上,爪子上绑着一小卷纸条。一名值守的文吏急忙上前,取下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他匆匆跑向兵部尚书的居所,将纸条递上。兵部尚书披上外袍,借着烛光细读,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伫北突袭,城镇沦陷,敌情不明。”他眉头紧锁,立刻召集部下,命人连夜准备奏报。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金銮殿内气氛肃穆。皇帝赵恺渚端坐龙椅,身着明黄龙袍,目光如炬。殿内群臣低头肃立,鸦雀无声。兵部尚书手持奏折,快步走至殿中,跪地禀告:“禀圣上,塞北边境伫北镇昨夜突遭袭击,城镇已沦陷,敌方身份不明。宁远镇的虎烈军已派先锋营前往打探敌情。”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回荡在大殿中。 皇帝听后,脸色一沉,手指紧紧握住龙椅扶手。他猛地站起身,怒声道:“兵部,可知更多详情?守城将士情况如何?”兵部尚书低头答道:“回圣上,情况紧急,具体情报尚未传来。守城将士恐已遭逢不测。”皇帝闻言,怒气更盛,拍案而起:“如此重大的边境事件,兵部竟无更多情报?尔等平日操练兵马,究竟在忙些什么?”殿内群臣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皇帝的怒斥让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群臣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开口。片刻后,吏部尚书硬着头皮出列,拱手道:“圣上,边境安全事关社稷,臣以为需尽快查明敌情,调集兵力,收复伫北镇。”他的声音虽平稳,却带着一丝颤意。紧接着,户部尚书上前一步,附和道:“圣上,收复城镇需大量粮草军资,户部愿全力支持,确保前线无忧。” 礼部尚书见状,也上前建议:“圣上,臣提议派使者前往宁远镇,协助虎烈军调查敌情,同时安抚当地民心。”他的话音刚落,皇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兵部尚书身上。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兵部,速调精兵前往宁远镇,协助虎烈军收复伫北镇。同时,派人查清攻城者的身份,务必给朕一个交代。”他的语气虽已平静,但威严不容置疑。 兵部尚书连忙跪地领命:“臣遵旨!”他起身退下,心中却暗自叫苦。伫北镇失守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兵部的情报网显然未能及时预警。他一边快步走出大殿,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如何调兵遣将,同时派人加急传信给宁远镇的虎烈军主帅。这场突袭不仅是对边境的威胁,更是对他仕途的考验。 宁远镇的虎烈军驻地内,一片忙碌景象。接到朝廷命令后,先锋营统领李云飞正在营帐前整顿队伍。他身披轻甲,手持长枪,目光坚毅。李云飞年近三十,战场经验丰富,此刻他深知任务艰巨,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清点完人数,转身对身旁的副将张勇说道:“张勇,此行前往伫北镇,务必谨慎,敌人来历不明,我们不可轻敌。” 张勇点头,提议道:“统领,伫北镇地形复杂,街道狭窄,易设埋伏。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路正面侦查,一路侧翼包抄,以防不测。”李云飞听后,略一思索,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带侧翼,我领正面,务必确保安全。”他挥手示意,士兵们迅速分成两队,整装待发。 不多时,号角声响起,虎烈军先锋营骑马疾驰出营。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尘土飞扬。李云飞骑在马上,手握缰绳,目光直视前方。他心中暗想,若敌人真是外国势力,这场战斗绝非简单的侦查任务。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为朝廷提供可靠情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半日的急行军,李云飞率领的先锋营终于抵达伫北镇外。远远望去,城门敞开,浓烟依然在空中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气味。队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靠近。李云飞举手示意停止,他翻身下马,站在城门前打量着眼前的景象。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卫兵,有商贩,甚至还有来不及逃跑的老人和孩子。血迹干涸在地面上,商铺被洗劫一空,房屋的木梁还在冒着火星。 李云飞紧握拳头,怒火在胸中燃烧:“这些畜生,竟如此残暴!”他转头对士兵们下令:“分散搜索,注意安全,寻找幸存者和敌人的踪迹。”士兵们领命,四散开来,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中穿行。不远处,一名士兵突然喊道:“统领,这里有活人!”李云飞快步上前,只见一堆倒塌的木板下,露出一名守城士兵的手臂。 士兵们迅速搬开木板,将人救出。这名守城士兵满身血污,气息微弱。李云飞蹲下身,急切问道:“兄弟,你可知攻城者的身份?”受伤的士兵艰难地睁开眼,喘息着说:“他们……穿着外国衣着,但……不像普通商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李云飞连忙命人给他包扎伤口,心中却已掀起波澜。 李云飞扶着受伤的士兵,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什么?他们的首领是谁?说了什么?”士兵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我听到……他们说要占领伫北镇,作为……前进的据点……首领是个高个子,脸上有刀疤……”说完,他头一歪,昏了过去。李云飞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绝不是普通的劫掠,而是一场有计划的侵袭。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沉声道:“把伤员抬回宁远镇治疗,其余人继续搜索,务必找到更多线索。”士兵们迅速行动,将伤员安置在担架上,同时在废墟中翻找。一名士兵在街角发现了一柄断裂的弯刀,刀身上刻着陌生的花纹,显然不是本国军队的制式装备。李云飞接过弯刀,仔细端详,心中更加确信,这背后可能牵涉外国势力。 他下令队伍暂时驻扎在城外,等待后续情报。他站在城门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心中思绪万千。若敌人真以伫北镇为据点,下一步目标会是哪里?宁远镇吗?他必须尽快查清敌人的动向,否则整个塞北边境都将陷入危机。 京兆的朝堂上,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数日来,他一直在等待边境的消息,却迟迟未见进展。兵部尚书再次被召至殿前,战战兢兢地禀告:“圣上,虎烈军先锋营已抵达伫北镇,发现城镇被洗劫一空,守城将士伤亡惨重。攻城者身份仍不明,但疑似外国势力所为。” 皇帝猛地拍案,怒吼道:“疑似?朕要的是确切情报!是哪个国家?速速查明!”兵部尚书额头冒汗,低声道:“圣上,虎烈军正在全力调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皇帝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他:“希望如此,否则兵部难逃其责。”殿内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触皇帝的怒火。 皇帝坐回龙椅,手指敲击着扶手,心中焦躁难平。伫北镇虽小,却是边境的咽喉,若被敌人占据,后果不堪设想。 李云飞带领先锋营在伫北镇内继续搜索,终于在城镇的府衙废墟中发现了线索。一名士兵从烧焦的书案下翻出一叠散乱的纸张,递给李云飞。他接过一看,纸上写着:“计划成功,伫北镇已落入我手,下一步进攻宁远镇。”字迹潦草,却透着森森寒意。李云飞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侵略。 他当机立断,对副将张勇说:“速将此情报送回宁远镇,通知主帅加强防备。我们继续搜索,敌人可能还未完全撤离。”张勇领命,带着几名骑兵飞马离去。李云飞则带人深入府衙废墟,希望找到更多证据。一名士兵在一堵倒塌的墙后发现了一只破损的箭袋,里面装着几支箭矢,箭羽上带有异域风格的染色。 李云飞拿起箭矢,仔细观察, 但具体是哪个国家,仍需进一步确认。他下令士兵们将所有发现带回,同时加紧搜索敌人的藏身之处。 就在李云飞等人搜索府衙时,一支冷箭突然从废墟的阴影中射出,擦着他的肩膀飞过。他反应极快,大喊:“有埋伏!”士兵们迅速散开,寻找掩护。紧接着,一群身着外国衣着的敌人从废墟中冲出,手持弯刀和长矛,向虎烈军发动袭击。 李云飞拔出长剑,迎上前去。他一剑劈开一名敌人的弯刀,转身又刺中另一人的肩膀。战斗异常激烈,兵器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废墟中闪烁。虎烈军士兵训练有素,迅速结成阵型反击,但敌人人数不少,且熟悉地形,双方一时僵持不下。一名士兵不慎被长矛刺中胸口,倒在地上,李云飞怒吼一声,剑势更猛,终于击退了敌人。 战斗结束后,李云飞肩膀上渗出鲜血,他却毫不在意。他喘着粗气,环顾四周,沉声道:“敌人并未走远,伫北镇内还有伏兵。所有人提高警惕!” 京兆朝堂上,虎烈军送回的情报终于抵达。皇帝赵恺渚听完兵部尚书的汇报,面色凝重。他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兵部尚书率先开口:“圣上,伫北镇失守,宁远镇恐成下一个目标。臣建议立即增派兵力,保卫宁远镇。”吏部尚书附和道:“确实如此,同时应加强边境防线,防止敌人深入内地。” 皇帝沉思片刻,目光扫过群臣,沉声道:“兵部,即刻调集后备兵力,前往宁远镇支援。同时,召见各国领馆询问。若是邻国所为,朕定要他们付出代价!”他的语气坚定,透着杀气。兵部尚书连忙领命,心中却暗自祈祷虎烈军能尽快传来更多线索。 殿内群臣低声议论,气氛紧张而压抑。皇帝站起身,缓缓踱步,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 韦睿正在牧场练习御马之术。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在草原上疾驰,马蹄掀起阵阵尘土。风声呼啸而过,他手握缰绳,感受着马匹的节奏, 他已在牧场待了不少时日,骑术渐有长进 。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骑马赶来,气喘吁吁地递上一封信。韦睿勒住马匹,打开信一看,是赵希若的亲笔信:“韦睿,边境有变,速回京城。”他心中一紧,立刻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牧场管事,自己则匆匆收拾行囊。 韦睿骑上快马,沿官道疾驰回京。 第93章 塞北支援 韦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和随身兵器,跨上快马,沿着官道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促,尘土飞扬,他脑海中不断猜想到底是有何事,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赵希若不可能召他回京。这次召回,必然有所调用。他握紧缰绳,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不知这次回京,将要面对怎样的任务。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京城。韦睿穿过熙攘的街道,直奔东宫。守卫认出他,立刻放行。他走进东宫,来到太子赵治的书房。书房内檀香袅袅,太子赵治端坐正位,年仅十一岁的他虽年纪尚幼,却已有几分皇家的威仪。赵希若坐在一旁,身着淡紫色长裙,神情冷静而沉稳。韦睿上前,恭敬地行礼:“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韦睿奉召回京。” 太子赵治抬起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急切:“韦睿,你来得正好。坐下。”韦睿谢过,站在一旁不敢落座。太子继续说道:“今塞北战事突起,伫北镇已沦陷,父皇震怒,下旨遴选先遣支援人马。我东宫也需安排人手,参与此次任务。你这几个月历练,大家都看到你的成长。现在,你可否愿意随军驰援塞北?” 韦睿心头一震,听闻伫北镇失守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懵逼了,蒙太祖皇帝武德昭彰,太平的年月已经有些年份,突然的战事又起,举国震动那是很自然的反应,但没想到朝廷的反应如此迅速。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太子殿下,韦睿愿意随军驰援,为国效力。”他的声音坚定,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畏艰险的锐气。 太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赵希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韦睿的回答并不意外。太子和赵希若,都了解韦睿这个年轻人虽然年轻,却从不缺乏勇气和担当。 韦睿的话音刚落,太子满意地笑了笑:“好,不必多礼,请起。”他挥了挥手,示意韦睿起身,接着说道:“这次东宫这边由兵部观察使蔡品昌领事,你此行担任蔡品昌大人的贴身护卫,见机行事。” 兵部的一些官员,皇帝都是授意太子进行选拔和考察,太子需要了解和熟悉朝政,军政大事,都需要尽心尽力学习,皇帝对太子的要求极高,给的锻炼和实际演练的机会都超多。生怕太子贪玩,学不会治国理政。 赵希若也是全心意辅佐和帮助太子,所以经常就来东宫,商讨,策论。太子成长也是非常快。 韦睿心中一喜,蔡品昌是朝廷重臣,在兵部那是响当当的一个干将,久经沙场,能在他身边做事,不仅是历练的机会,更能学到许多东西。他立刻跪下谢恩:“谢太子恩典!小人一定护得蔡大人周全,保证完成任务。”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太子点了点头,看着韦睿的眼神多了几分信任:“蔡品昌是兵部的干将,经验丰富,你跟着他,定能有所收获。此行任务重大,韦睿,你要多加小心。”韦睿再次拱手:“遵命!” 太子赵治靠在椅背上,目光柔和地看着韦睿,继续说道:“韦睿,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经过名师指导,再加上你自己勤奋好学,天资聪慧,如今已有大内高手的实力。此次历练,对你既是挑战,也是机会。在实战中检验所学,是最快的成长方式。” 韦睿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太子年纪虽小,却对他寄予厚望,这份信任让他倍感振奋。他再次拱手,低头道:“谢太子信任和提点,韦睿感激不尽,一定会全力以赴,誓死完成任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眼神中满是坚定。 赵希若清了清嗓子,目光柔和却带着几分严肃地看着韦睿:“韦睿,此行你可多请教蔡大人。蔡大人见多识广,是我国之栋梁,他的学识和能力在朝中首屈一指。你跟着他,需用心学习,多观察形势,进退都要听从蔡大人的调遣。不可莽撞,也不可顶撞上司,你知道怎么做。” 韦睿忙点头,恭敬地应道:“公主殿下放心,韦睿一定谨记在心,虚心学习,听从蔡大人调遣。”他知道赵希若的叮嘱是为他好,蔡品昌这样的老将,脾气未必好,若自己年轻气盛,很容易出错。赵希若的话如同一盏明灯,让他明白此行的关键不仅是武艺,更是智慧和处事之道。 赵希若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你明白就好。出发定在明日早晨,你先回去收拾行李。”韦睿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心中却已开始盘算接下来的安排。 夜幕笼罩着东宫,韦睿离开书房,独自回到自己那间简朴的住所。这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屋,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和一张小桌,摆设简单而实用。他推开门,点亮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瞬间洒在屋内,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身影。 韦睿将随身携带的小包袱轻轻放在床上,开始收拾行李。他打开衣柜,取出几件换洗的衣物,又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的佩刀和一些常用的小物件。一边收拾,他的思绪一边飘向即将到来的任务。塞北战事凶险异常,蔡品昌又是朝中重臣,自己作为贴身护卫,责任重大如山。他仔细检查了佩刀的锋利程度,随后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刀身,确保在执行任务时万无一失。 收拾到一半,韦睿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那无尽的夜色,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次任务对他来说,既是充满挑战的考验,也是证明自己实力的绝佳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将行李打包好,然后做出决定,在出发前去乐府看看小圆。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想给小圆留下点什么,作为纪念和心意。 韦睿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边,凝视着窗外的月光。夜色深沉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让他的心绪也随之起伏。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圆的模样,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自从来到京城后,她一直在乐府学舞,两人虽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能聊得很开心。这次前往塞北,生死难料,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中暗下决定:“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今晚我得去乐府见小圆一面。”在牧场干活,每月有一千文的月钱,加上米粮和衣物的发放,他攒了些钱。他摸了摸怀里的钱袋,打算在路上给小圆买点礼物,表达自己的心意。 韦睿吹灭油灯,锁上房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住所,朝着乐府的方向走去。夜风微凉,带着一丝秋意,他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中,心中却燃起一团暖意,期待着与小圆的相见。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夜市依旧热闹非凡,两旁的摊贩亮着灯笼,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韦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家卖香囊和簪子的摊位前。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饰品,有的镶着晶莹剔透的珠子,有的绣着精美的花纹,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摊贩是个中年妇人,见他走近,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笑着招呼:“公子,给心上人挑礼物啊?这玉簪子可是上好的料子,配个香囊正好,既美观又实用。”韦睿笑了笑,没有说话,认真地挑选起来。他拿起一只玉簪子,簪身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一件艺术品。他又选了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吉祥的云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淡淡的檀香,香气宜人。 他满意地点点头,问:“多少钱?”妇人笑眯眯地说:“簪子二百文,香囊一百文,一共三百文。”韦睿掏出钱袋,付了钱,小心地将礼物揣进怀里。他谢过摊贩,继续朝乐府走去,心中想象着小圆收到礼物时的模样,嘴角不由得上扬,满心期待着与小圆的相聚。 韦睿来到乐府,门口的灯笼摇曳着昏黄的光,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乐府管事认出他,笑着迎上来:“韦公子,您来了。小圆姑娘正在后院练舞呢。”韦睿点点头,快步走向后院。推开院门,他看到小圆身着白色练功服,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她的身影轻盈如燕,舞姿优美,仿佛一只小蝴蝶在花间飞舞,灵动而优雅。 韦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忍打扰。直到小圆收势停下,转身看到他,才惊喜地叫道:“韦睿哥哥!”她像小蝴蝶一样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韦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从怀里掏出礼物:“小圆,这是给你的。”小圆接过玉簪子和香囊,眼睛亮晶晶的:“哇,好漂亮!谢谢韦睿哥哥!”她高兴地跳起来,抱着韦睿的脖子。这是他来京后第一次送她礼物,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脸上满是欢喜,仿佛收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哥哥,你的箭术现在一定学的很厉害了?”小圆关切地问道,她知道韦睿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武艺,尤其是射箭技巧。韦睿笑了笑,有些自豪地说:“昨日与牧场的兵士们比试过一番,五十步外射中靶心九次,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我自觉得还不错。”小圆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钦佩:“那可真是厉害,哥哥比上次书信中的更厉害了。”她记得上次书信中,哥哥韦睿写,他射箭时,虽然也很努力,但成绩并不理想,脱靶什么的,屡射屡不中,闹了不少笑话,如今进步如此之大,让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小圆在乐府的学习也取得了显着的进步。她每天清晨便开始练功,反复练习基本动作,直到身体酸痛。她的舞姿越来越优美,动作也越来越流畅。乐府的老师对她的表现赞不绝口,认为她是个可塑之才。“老师说我的舞姿熟练,越来越优美,再过些时日,或许能登台表演了。”小圆兴奋地分享着自己的成就,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学习舞蹈并非一帆风顺。小圆在练习高难度动作时,常常会受伤。有一次,她在练习跳跃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疼得直掉眼泪。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放弃,只是休息了几天,便又投入到训练中。“疼的时候想过放弃,但想到韦睿哥哥在牧场那么辛苦,我这点伤又算什么呢。”小圆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坚韧。 韦睿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有些心疼。他轻声叮嘱:“以后练舞可别太拼命,身体要紧。要是受伤了,可得好好养伤,别落下病根。”小圆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韦睿哥哥。你也要在塞北小心,别受伤了。” 两人坐在石凳上,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了下来。小圆说起乐府的趣事,韦睿则讲牧场的见闻,两人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夜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为这美好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 “韦睿哥哥,你教我射箭好不好?”小圆突然提出请求,她对韦睿的射箭技艺充满好奇和向往。韦睿有些意外,但随即笑着答应:“好啊,等你有空,我便教你。不过,可别嫌我教得不好。”小圆拍着手,满脸期待:“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韦睿拉着小圆的手,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他轻声说:“小圆,我明天要随军去塞北执行任务了。”小圆听后,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塞北?那里不是打仗了吗?韦睿哥哥,你要去多久?”韦睿握紧她的手,安慰道:“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但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的。你要乖乖的,好好练舞,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试图让她安心。 小圆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韦睿哥哥,那里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我会等你回来的。”她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舍。韦睿点点头,心中酸涩,却只能强装笑脸:“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他们约定,待韦睿从塞北归来,小圆要为他跳一支最美的舞蹈,而韦睿则要教她射箭。这个约定如同一颗种子,种在了他们的心中,等待着生根发芽。 韦睿站起身,准备离开。小圆跟在他身后,送他到乐府门口。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不舍。韦睿转身抱了抱小圆:“小圆,保重,我会尽快回来的。”小圆含泪点头:“韦睿哥哥,你也要保重。” 韦睿松开手,转身离去,步伐坚定却带着一丝沉重。他回到东宫住所,检查了一遍行李,确保一切准备就绪。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小圆的笑脸和太子的嘱咐。 小圆回到房中,同样难以入眠。她紧紧抱着韦睿送的香囊,那淡淡的檀香让她心安。她轻抚着玉簪子,心中默默祈祷:“韦睿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乐府等你。”泪水悄然滑落,却带着一丝甜蜜,因为她知道,无论相隔多远,他们的心始终相连。 第94章 蔡大人 天刚蒙蒙亮,韦睿已经早起,并收拾好了行囊,关好住所的门,从马肆牵出马匹,走出东宫,然后骑马前往兵部所在的前门大街,街道上人比较少,韦睿很快就来到了兵部。在驻马石上系好马,韦睿背着行囊,紧握佩刀,走到兵部门前。昨夜与小圆的约定仍在耳边回响,她那双眼睛满是担忧却又带着心疼和不舍,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今天,他要随蔡品昌前往塞北,担任的是护卫之责,这是一个极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希望此行一切顺利。 石阶上冷清异常,有几名士兵低声交谈,站岗的士兵则手持长戈,严肃冷静,并不跟这些闲聊的士兵一般。韦睿望着高大的门楼,深吸一口气,调整行囊在此处等候。如果昨天收到的消息正确无误,应该就是在此等候。从乐府回来后,他几乎彻夜未眠,脑海中满是即将开始的任务和与小圆的离别。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巾,那是小圆塞给他的,韦睿心中充满了干劲,以及家人所带来的温暖的情绪。 这时,一个身影从雾中走来,身着藏青色便服,步伐稳健,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是一位面部带微须中年人,皮肤微黑,骨骼精瘦,形容干练,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左右,身高约七尺左右。他走到韦睿跟前,目光如刀般扫过韦睿的全身,随后停下脚步,低沉地问道:“你就是韦睿?”韦睿立刻回过神,拱手行礼,“是的,您是?”“我是蔡品昌。”那人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却威严,“你准备好了吗?半炷香之后出发。”韦睿心头一震,连忙点头,“准备好了,蔡大人。” 蔡品昌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兵部大门。韦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敬佩,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全力以赴,不辜负太子和赵希若的信任,也不让小圆失望。晨风拂过,他紧了紧衣领,目光投向远方的官道,那条路将带他离开京城,前往八百里外的塞北。 半个时辰后,兵部门前热闹起来,一支四五十人的队伍集结完毕。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与低语声交织,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韦睿站在队伍一侧,仔细打量着这些同伴。队伍中既有身着轻甲、手持长枪的士兵,也有背着弓箭、眼神锐利的弓手,还有几人带着奇形怪状的工具,看起来像是工匠或术士。 蔡品昌站在队伍前方,环视众人,洪亮的声音响起:“诸位,此行任务重大,我们将前往塞北,探查敌情,为后续大军铺路。队伍中各有所长,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他的话让每个人都感到责任重大。 韦睿站在队伍中,心中涌起豪情。他注意到队伍里的人神情各异,有沉稳老练的,也有跃跃欲试的。这支先遣队不仅负责作战,更肩负着收集情报的重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佩刀, 心里想着,自己的武艺,能不能有所帮助呢?能不能给队伍带来帮助,能不能好好完成保护蔡大人的任务。 蔡品昌说完,挥手示意队伍整装待发。马匹被牵出,物资装上马车。韦睿翻身上马,跟在蔡品昌身后,队伍很快排列整齐。蔡品昌骑着黑色骏马,转头对副官说了几句,随后高声道:“出发!”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兵部,沿着官道向北行进。 韦睿回头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京城,心中有些不舍。他想起了小圆昨夜的叮嘱,想起了她送别时眼中的泪光。他握紧缰绳, 不时的扫视周围环境,非常警惕。行进中,他悄悄观察着身边的队友,发现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拿着刻满符号的木杖低声念叨,一个年轻猎手背着长弓,神情专注。还有的人身上也别着各种口袋和包裹。这个队伍的成员都不简单。 大半天过去,太阳高照,韦睿骑在马上,紧跟在蔡品昌身后。趁着队伍稍作调整,他鼓起勇气向蔡品昌搭话,“蔡大人,此次任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蔡品昌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伫北镇失守,敌军来势汹汹。我们这支先遣队,主要是探查敌情,收集情报,为后续大军提供支持。”他的声音平稳,却透着沉重。 韦睿点了点头,又问:“那队伍中的这些特殊技能,将如何运用?”蔡品昌嘴角微微上扬,“你观察得挺仔细。队伍中有观山脉气候的术士,能预测天气变化;有善捕猎的猎人,能在野外获取食物;有潜水的能手,能在水下行动;还有神行术士,能快速传递信息。这些技能在战场上,都是不可或缺的。” 韦睿听后,心中既惊讶又佩服。他之前只听说过这些技能,却从未亲眼见过,如今能与这样一群人同行,让他对接下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他低声说:“原来如此,蔡大人,我还有很多要学。” 蔡品昌“嗯”了一声,眼神中多了一分认可。队伍继续前行,韦睿却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昨夜与小圆的约定,她让他平安回来,而这份平安,不仅仅靠武艺,更需要智慧和团队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队伍在一片林间小道旁稍作休息。韦睿下马喝了口水,脑海中浮现出小圆跳舞时的模样。 不知道小圆这个时间在做什么,是在练舞呢?还是在习字。也许在画画。想着这些,韦睿的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微笑。 队伍行进到第三天,天色突然变得阴沉,乌云压顶,风声呼啸。韦睿抬头望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术士快步走到蔡品昌身边,低声说:“大人,暴风雨即将来临,我们得找地方避雨。” 蔡品昌皱了皱眉,点了点头,果断下令:“加快速度,找避雨之处!”队伍立刻行动起来,马蹄声更加急促。韦睿紧跟在后,心中暗自庆幸有术士的预知能力,否则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可能会让队伍措手不及。 约莫一刻钟后,队伍来到一处山坡下,坡上有一个天然的山洞,足够容纳所有人。蔡品昌率先下马,指挥众人有序进入。韦睿牵着马,帮着搬运物资,忙而不乱。山洞内有些潮湿,但总比淋雨强。雨点很快砸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洞外的地面上,风声夹杂着雨声,格外刺耳。大雨倾盆,很快就把山林冲刷的到处是浑浊的洪水和泥泞。 韦睿站在洞口,帮着清点人数和物资。蔡品昌则与术士站在一旁,低声商讨。术士指着外面的山路说:“大人,暴雨过后,山路可能会泥泞难行,我们得调整路线,走西边的岔道。” 蔡品昌沉思片刻,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他转头看向韦睿,喊道:“韦睿,过来。”韦睿连忙走过去,恭敬地问:“蔡大人有何吩咐?” “这次避雨,你表现不错。”蔡品昌语气平静,“但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你得打起精神,随我一起盯着队伍,别出差错。”韦睿拱手应道:“是,大人!”他心中一喜,知道这是蔡品昌对他的认可。他回到队伍中,帮着整理物资,心中却在回味刚才的经历。这场小风雨虽然不算什么大挑战,但让他看到了团队的默契和智慧。 雨停之后,队伍在山洞中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空放晴,空气中带着一丝泥土的腥味,道路也显得泥泞不太好走。韦睿走出山洞,伸了个懒腰,昨夜的忙碌让他有些疲惫,但精神却格外振奋。 趁着休整的空隙,队伍中的一些成员开始展示他们的特殊技能。一个猎人带着几人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带回了两只野兔。他熟练地剥皮清理,架起火堆烤制,香气很快弥漫开来。韦睿看得入神,忍不住上前请教了几招。猎人笑着说:“想学?下次你也试试,手要稳,心要静。” 另一边,一个潜水能手走到附近的溪流旁,脱下外衣,纵身跳入水中。不一会儿,他便抓了几条肥美的鱼上来,引得众人一阵喝彩。韦睿也忍不住试了试,结果扑腾了半天,只抓到一团水草,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也乐在其中。 晚上,队伍围着篝火而坐,烤兔肉和鱼肉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韦睿咬了一口兔肉,肉质鲜嫩,带着淡淡的野味。他看着身边的队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支队伍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集体出力。他暗想,自己虽然擅长武艺,但在这些技能面前,还是个新手。还是得多学多练。 蔡品昌坐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突然开口:“韦睿,明天就要接近塞北了,你有什么想法?”韦睿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大人,我觉得队伍的每个人都很了不起。我想多学些本事,关键时刻也能帮上忙。”蔡品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韦睿握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心,要在这支队伍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第四天傍晚,队伍终于接近了塞北的地界。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天边染着一抹血红的残阳,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韦睿骑在马上,眺望着前方,心中有些不安。 战争的阴影已经近在咫尺。 队伍在一处高坡上扎营休息,韦睿主动帮忙搭帐篷,忙碌中却忍不住时常望向远方。夕阳下的山峦美丽而苍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艰难。他放下手中的木桩,走到坡边,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小圆的笑脸,她那句“一定要平安回来”让他心头一紧。 蔡品昌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韦睿,害怕吗?”韦睿摇了摇头,声音坚定:“不怕,大人。只是有些紧张。”蔡品昌笑了笑:“紧张是正常的。战场上没人能完全不怕,但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这支队伍。”他的语气沉稳,像是在给韦睿打气。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低声说:“大人,我会尽全力保护您,也会保护大家。”蔡品昌“嗯”了一声,转身走回营地。韦睿站在原地,凝视着远处的天际,心中既不安又期待。 明天抵达塞北后,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 夜幕降临,营地里的篝火噼啪作响,韦睿坐在火边,握着佩刀,眼神坚定。 第一次到这么偏远的地区,敌情又不明,实在是令人紧张。 第五天清晨,队伍终于抵达了塞北。伫北镇的废墟映入眼帘,断壁残垣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凄凉。韦睿骑在马上,心中一震,战争的残酷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摆在他面前。他握紧缰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已经看不到有活人气息了,断壁残垣,满是战争践踏过的痕迹,到处是被火烧的黑黢黢的。各种物品的碎片,各种残缺的人尸体碎块,各种酱褐色的血迹残痕。 蔡品昌下马,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扫过每个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到了。这里是塞北,也是任务的。接下来,我们要探查敌军的动向,收集情报。都打起精神来!”韦睿下马,跟在蔡品昌身边,仔细听着他的安排。队伍很快分散开来,有的去寻找位置搭建临时营地,有的去检查周围的地形,有的登上高处了望,有的寻找干净的水源。韦睿则被蔡品昌叫到身边,低声说:“韦睿,你随我一起行动,先去附近侦察一番。” 韦睿拱手领命:“是,大人!”他心中充满了责任感,知道这是蔡品昌对他的信任。他检查了一下佩刀和装备,跟在蔡品昌身后,走向废墟边缘。 蔡大人把自己也当做一名侦查兵,他也要负责搜索一个方向。这里具体什么情况,要亲自探索一番才知道。飞鸽传书 信息和情报只能算是一个大概。边军的情报工作,并不细致。所以这才是他们这个队伍此行的最大的目的,面对突然的袭击,一切都猝不及防。 第95章 伫北废墟 韦睿紧跟着蔡大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伫北镇的废墟。晨光洒在断壁残垣上,曾经热闹的城镇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焦土和血腥的味道。韦睿腰间挎着宝剑,左手紧握长弓,右手搭着一支箭,箭尖微微颤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蔡大人双手握着佩剑,目光如刀般锐利,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两人高度警惕,四周的风声夹杂着鸦鸣,更添几分凄凉。韦睿低头看了一眼脚边,一只破裂的瓷碗滚落在地,碗沿还有干涸的血迹。他皱了皱眉,心中一阵沉重,低声道:“蔡大人,这地方……真是惨不忍睹。” 蔡大人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没多说,只是继续前行。他的沉默让韦睿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知道此行任务重大,不能有丝毫懈怠。两人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两侧是倒塌的民居,木门被烧得焦黑,院子里散落着翻倒的桌椅和撕裂的布料,仿佛还能听到居民逃离时的惊叫。 夕阳渐渐西沉,天色暗了下来,废墟被染上一层血红。韦睿紧了紧衣领,心中不由想到小圆。如果她看到这副景象,会不会吓得哭出来?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作为一名军人,他必须适应这样的场景。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风吹倒的声音。韦睿立刻停下脚步,弓箭瞬间瞄准声音的方向,屏住呼吸。蔡大人也停了下来,侧耳倾听,右手缓缓抬起,示意韦睿保持冷静。 “可能是风吹的。”蔡大人低声说,但他的手依然紧握剑柄,目光扫视着四周。 韦睿点点头,咽了口唾沫,慢慢放下弓箭,但手指仍搭在弦上。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伫北镇的中心广场渐渐出现在眼前,石板路虽已破损,却还能看出当年的规整。广场中央,一块断裂的石碑孤零零地立着,碑文模糊不清。韦睿环顾四周,心中感慨万千,战争的阴影在此刻显得格外真实。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打破了寂静:“来者何人!” 韦睿和蔡大人同时一惊,韦睿的手指几乎要拉开弓弦,心跳猛然加速。蔡大人却异常镇定,目光沉稳地扫向前方,低声对韦睿说:“别动。”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回应:“我乃弼麟国边军,前方何人?” 阴影中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既是弼麟国边军,对口号。青松明月夜。” 蔡大人心中一凛,这正是边军的暗号切口。他稍作思索,沉声答道:“大雪满弓刀,七上四十三。” 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惊喜的笑声:“自己人!没事,你们可以过来了!” 韦睿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但蔡大人并未完全放下戒心。他低声嘱咐:“小心为上,别大意。”韦睿点点头,虽然将弓箭指向地面,但手指依然搭在弦上,随时准备应对变故。他跟在蔡大人身后,缓步向前走去。 前方地势开阔,是一片空地,应该是伫北镇曾经的交易广场。残破的摊位框架歪斜地立着,地上散落着些许烧焦的布条和碎木。韦睿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暮光打量四周,突然注意到一群人影聚集在广场一角。他们身着弼麟国边军的制服,盔甲上满是尘土和血迹,武器随意堆放在一旁,显然是在休整。 走近一看,韦睿和蔡大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这些士兵几乎人人带伤,有的靠着墙坐着,脸色苍白,有的伤口草草包扎,血迹渗出,甚至还有人缺了胳膊或腿,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韦睿喉头一紧,低声说:“蔡大人,他们……像是刚打过一场硬仗。” 蔡大人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这群伤兵,眉头紧锁。他低声道:“看来这里的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糟。” 韦睿握紧手中的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起前几天的行军途中,队伍里那些身怀绝技的同伴,如今却不知是否也能平安抵达此处。眼前的景象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完成任务的决心。 广场上,风卷起尘土,带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味。韦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在蔡大人身后,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就在韦睿和蔡大人观察伤兵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来。那人身材魁梧,面容坚毅,左臂缠着染血的绷带,步伐却依然稳健。他走到两人面前,声音沙哑而有力:“我是宁远镇威武营骠骑都尉柯少峰,两位是京城来的?” 蔡大人拱手回礼,沉声道:“在下蔡品昌,这位是韦睿,确实从京城而来。这是我的身份铭牌。”蔡大人拿出了自己的身份铭牌,递给柯少峰。 柯少峰看过铭牌确认无误,同时也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军中铭牌。蔡大人查验无误,身份是对得上的。 柯少峰 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随后说:“欢迎两位,情况紧急,我来向你们说明此地状况。” 韦睿心中一动,暗想这柯少峰为何一眼就认出他们的来处,随即想到刚才的对口令。军中暗号复杂,或许其中已包含了身份和来历的线索。他没多问,只是默默站在蔡大人身旁,仔细聆听。 “柯都尉,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蔡大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柯少峰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伤兵:“数日前,先锋营奉命探查战场,不料中了敌军埋伏,伤亡惨重。幸好威武营和镇边营及时赶到,合力击退了敌人。但敌军主力已转向宁远镇,意图攻占那里。” 蔡大人眉头紧锁,低声道:“宁远镇是塞北咽喉,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柯少峰点头:“正是如此。先锋营和镇边营已紧急回防宁远镇,留下我们威武营在此驻守,防止敌军再次偷袭,同时为后续部队提供情报。” 韦睿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焦急。敌军如此狡猾,熟悉地形,又擅长伏击,这场仗显然比他想象的艰难。他忍不住抬头看向远方,夕阳下的山峦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危机。 柯少峰顿了顿,又道:“两位来得正好,我们正需要援手。伫北镇虽已成废墟,但仍是敌军可能的回撤路线,必须守住。” 蔡大人沉吟片刻,点头道:“我们此行正是为了探查敌情,柯都尉有什么建议?” 柯少峰摆手:“先歇一歇,我带你们看看伤兵的情况,再详细商议。” 韦睿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心中很 紧张 。 蔡大人和韦睿跟随柯少峰走进临时营地,近距离观察伤兵的惨状。韦睿的目光落在一个年轻士兵身上,那人坐在地上,左臂已断,伤口用破布胡乱包着,脸色白得像纸,眼神空洞。韦睿心中一痛,走过去蹲下身,低声问:“兄弟,你还好吗?” 士兵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行,就是疼得厉害。” 韦睿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伤药递过去:“这个或许能帮你止痛。” 士兵接过,感激地点点头,低声道:“谢谢。” 不远处,一个年长的士兵正扶着一个胸口受重伤的同伴喂水。那伤兵气息急促,胸前的布条已被鲜血染透,伤口深得能看见白骨。蔡大人走过去,关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年长士兵摇摇头,声音低沉:“恐怕撑不过今晚,伤得太重了。” 蔡大人叹了口气:“尽力救治,能多撑一刻是一刻。”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可他也明白,战场上生死无常,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他握紧拳头,低声自语:“我得更努力些……” 柯少峰走过来,低声道:“这些兄弟都是先锋营的,伏击来得太突然,他们毫无防备。” 韦睿抬头问:“敌军有多强?” 柯少峰苦笑:“人数不少,装备精良,最要命的是他们熟悉地形,像鬼魅一样神出鬼没。” 蔡大人沉声道:“看来我们得尽快摸清敌军的动向。” 韦睿环顾四周,营地里弥漫着哀伤的气氛。火堆噼啪作响,映照出一张张疲惫而坚韧的脸。 柯少峰带着蔡大人和韦睿走到一旁,低声分析战况:“敌军来势汹汹,先锋营伤亡惨重。我们赶到时,已是损伤惨重。 ” 蔡大人沉声问:“敌军现在何处?” “据探子回报,他们正向宁远镇进发,意图一举拿下。我们留守在此,一是防敌军回袭,二是为后续部队提供情报。”柯少峰答道。 韦睿忍不住插话:“柯都尉,敌军为何如此熟悉地形?难道有内应?” 柯少峰摇头:“不清楚,但他们行动太精准了,可能有本地人带路。” 蔡大人思索片刻:“我们此行任务是探查敌情,收集情报。柯都尉,可有最新的敌军动向?” 柯少峰从怀中掏出一张粗糙的地图,摊开在石头上,指着几处标记说:“这是探子绘制的敌军行军路线。主力约五千人,骑兵占多数,行军很快。宁远镇守军不足两千,形势危急。” 韦睿凑过去看,地图上用炭笔勾勒出山脉和道路,几个红点标示着敌军位置。他皱眉道:“这么快就逼近宁远镇了?” 柯少峰点头:“是的,时间紧迫。你们若能把情报送回京城,请求援军,或许还有救。” 蔡大人仔细研究地图,眉头越锁越紧:“路途不近,且可能有埋伏,得谨慎行事。” 韦睿盯着地图,心中暗想,若敌军真有本地人协助,那接下来的行动只会更凶险。他抬头看向柯少峰,问:“柯都尉,你们还能撑多久?” 柯少峰苦笑:“伤兵太多,能战的不超百人。撑不了几天。” 蔡大人拍了拍地图:“那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柯少峰提醒道:“蔡大人,路途凶险,敌军可能在沿途设伏,你们务必小心。” 蔡大人点头:“多谢提醒,我们会加倍警惕。” 韦睿心中一紧,他知道此行不仅要面对敌军,还要应对未知的地形和天气。他低头检查装备,确认佩刀和弓箭都齐全,又从行囊中取出水囊和干粮,确保万无一失。 柯少峰又道:“我派几名熟悉地形的士兵随你们同行,能帮你们避开危险。” 蔡大人欣然同意:“如此甚好,有劳柯都尉了。” 不久,三名士兵走来,向蔡大人行礼。他们虽带伤,但身手矫健,眼神坚毅,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兵。韦睿打量着他们,心中稍感安心,有这些人在,或许能多几分把握。 蔡大人对士兵们说:“此行任务艰巨,你们随我与韦睿同行,务必确保情报送达。” 一名士兵点头:“大人放心,我们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 不多时,其他分散搜索的兵部这边的队员,也聚拢过来,都到了这个小广场这里。按照条例,蔡大人从每个队伍成员收拢了今天一天的收获和发现。 韦睿在一旁听着各位的汇报和进度,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不过他的任务主要是保护蔡大人,所以他的注意力大多数都是要放到蔡大人这边。其他的,就多听,多看。 夜幕降临,营地里的篝火熊熊燃烧,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韦睿坐在火边,手握佩刀,望着跳动的火焰发呆。他脑海中浮现出小圆的笑脸,想起她临别时的叮嘱:“一定要平安回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让他疲惫的身体多了几分力量。 蔡大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韦睿,明天一早出发,准备好了吗?” 韦睿站起身,坚定地说:“准备好了,大人。不过我们要等其他人么?” 蔡大人点点头:“此行不易,敌情未明,路上还可能有伏兵。你要时刻警惕,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情报。” 韦睿郑重道:“是,大人,我会全力以赴。” 蔡大人“嗯”了一声,转身走回火堆旁,与柯少峰低声商议着什么。韦睿坐下,拿起一块烤好的干粮咬了一口,味道干涩,但他还是慢慢嚼着,补充体力。四周的士兵们围着火堆,低声交谈,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包扎伤口,气氛沉重却透着一丝坚韧。 第96章 截杀 韦睿站在临时营地的边缘,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迫感。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腰间的佩刀,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背上的弓箭,确保箭囊里的箭矢齐全无缺。 蔡大人从营地中央缓缓走来,身后跟着柯少峰派出的三名士兵——李大牛、张二狗和王麻子。他们虽带着轻伤,但眼神坚毅,显然是战场上的老手。蔡大人手持地图,走到韦睿面前,沉声道:“韦睿,准备好了吗?我们得尽快出发,宁远镇的局势刻不容缓。” 韦睿点了点头,恭敬地回道:“大人,我已经检查过装备,随时可以出发。”他转头看向三名士兵,试探着问:“三位兄弟,这一路的地形你们熟悉吗?” 李大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有些发黄的牙齿:“放心,韦兄弟,这片山路我走了不下十次,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张二狗则拍了拍胸口:“我擅长侦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王麻子扛着弓箭,声音低沉:“我负责后方,有我在,没人能偷袭咱们。” 蔡大人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你们随行,我放心不少。”他摊开地图,指着一条蜿蜒的小路说:“为了避开敌军主力,我们走这条山路。路不好走,但相对安全。” 韦睿凑过去看,地图上的山路弯弯曲曲,两旁标注着密林和峡谷。他皱了皱眉:“大人,这条路虽然隐蔽,但如果敌军设伏,咱们很难展开队形反击。” 蔡大人沉吟片刻,抬头看向韦睿:“你说得没错,但眼下别无选择。宁远镇危在旦夕,我们必须赶到那里传递情报。”他顿了顿,又道:“柯都尉昨晚说过,敌军熟悉地形,沿途可能有眼线,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韦睿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对三名士兵说:“出发前,咱们再检查一遍装备,别到时候出岔子。” 李大牛从背囊里掏出一根长枪,试了试枪头的锋利,张二狗则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短刀和绳索,王麻子拉了拉弓弦,确认声音清脆。韦睿自己则拿起水囊晃了晃,确定水够用,又从行囊中取出几块干粮塞进怀里。 这时,柯少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小包东西递给蔡大人:“蔡大人,这是我们仅剩的一些伤药,路上若有伤员,能应急用。”他又看向韦睿,说:“小兄弟,伫北镇就靠我们守着了,你们一定要把情报送到。” 韦睿拱手回礼:“柯都尉放心,我们绝不辜负你的期望。”柯少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伤兵营地,低声指挥着留守的士兵。 蔡大人收起地图,对韦睿和三名士兵说:“时间不等人,咱们现在就走。”他率先迈开步子,韦睿紧跟在旁,手中握着弓箭,眼睛扫视着四周。三名士兵各自站好位置,李大牛开路,张二狗侧翼警戒,王麻子殿后。 队伍缓缓离开伫北镇废墟,踏上了崎岖的山路。碎石在脚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韦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伫北镇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柯少峰和那些伤兵能坚持下去。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拉紧衣领,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穿透山间的薄雾,洒在嶙峋的山石和茂密的树林上,形成一片片光斑。韦睿跟在蔡大人身后,队伍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脚下的路坑坑洼洼,时不时有碎石滑落,韦睿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太大声响引来敌军。 李大牛走在前头,长枪扛在肩上,不时用枪柄拨开挡路的树枝。张二狗则像只灵敏的猎犬,在队伍两侧游走,眼睛盯着每一片灌木和每一块岩石。王麻子走在最后,弓箭搭在弦上,步伐稳健,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在捕捉风中的任何异响。 韦睿紧握着弓箭,目光扫视着四周,突然,前方树林里一群鸟儿惊飞而起,扑棱棱的翅膀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他心中一紧,立刻举手示意队伍停下,低声说:“大人,有情况。” 蔡大人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向鸟群飞起的方向,低声道:“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人。”他转头对张二狗说:“二狗,去前面看看,小心点。” 张二狗点了点头,身子一矮,悄无声息地钻进树林。韦睿拉开弓箭,瞄准前方,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蔡大人站在他身旁,手按在剑柄上,目光如刀般锐利。 片刻后,张二狗从树林中钻了出来,低声汇报:“大人,前方有个小山谷,谷底有条小溪。我看到泥地上有马蹄印,很新鲜,应该是骑兵刚经过。” 韦睿皱起眉头:“骑兵?这么偏的山路怎么会有骑兵?”他看向蔡大人,心中隐隐不安。 蔡大人沉声道:“敌军的巡逻队可能性最大。他们或许在附近搜索残兵,或者在设伏。”他顿了顿,对队伍说:“大家提高警惕,咱们绕过山谷,走侧面的小路。” 李大牛点头:“我知道一条岔路,能绕过去,就是得翻一座小坡。”他指了指右侧的一片树林,示意队伍调整方向。 韦睿跟在蔡大人身旁,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队伍绕过山谷,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前行,树木越来越密,阳光被枝叶遮挡,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突然注意到远处升起一缕淡淡的烟尘,虽然很轻微,但在这安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停下脚步,低声对蔡大人说:“大人,您看那边。”他指着烟尘的方向,“像是有人在移动。” 蔡大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色一沉:“不好,可能是敌军的斥候。”他立刻对队伍说:“加快速度,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下。” 李大牛带路,队伍迅速钻进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韦睿拉着蔡大人蹲下身子,用树枝遮挡住身影。透过缝隙,他看到远处果然出现几个黑点,渐渐靠近,是一小队敌军骑兵,手持长矛,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韦睿屏住呼吸,手指搭在弓弦上,心中计算着距离。敌军骑兵越来越近,他能听到马蹄踩在泥土上的沉闷声响。就在他准备拉弓时,骑兵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交谈什么,然后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队伍里的人都不敢出声,直到马蹄声完全消失,韦睿才松了口气,低声说:“大人,他们走了。” 蔡大人点了点头,站起身:“看来这条路也不安全,咱们得更加小心。”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你刚才反应很快,不错。” 韦睿谦虚地笑了笑:“大人过奖了,我只是怕他们发现咱们。” 队伍离开灌木丛,继续沿着山路前行,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韦睿走在蔡大人身旁,弓箭始终握在手中,耳朵捕捉着每一丝风吹草动。山林里的空气湿冷,树叶上挂着露珠,不时滴落在他的肩头,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突然,前方的李大牛停下脚步,低声说:“大人,前面有动静。”他指着一片低矮的树丛,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脚步声。” 韦睿立刻警觉起来,举起弓箭瞄准树丛方向,低声对蔡大人说:“大人,您退后一点,我去看看。”蔡大人点了点头,退到一棵大树后,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支援。 韦睿朝张二狗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靠近树丛。他屏住呼吸,慢慢拨开枝叶,透过缝隙看到几个身影在移动。他们身穿黑色盔甲,手持短刀,显然是敌军的巡逻兵。韦睿心中一沉,低声对张二狗说:“是敌军,人数不多,五个左右。” 张二狗点头,低声道:“咱们先下手为强,别让他们发现。”韦睿同意了他的建议,拉开弓弦,瞄准最前面的敌兵。箭矢呼啸而出,正中那人胸口,敌兵闷哼一声倒下,引来其他人的惊呼。 “有人!”剩下的敌兵立刻拔刀冲了过来。韦睿大喝一声:“动手!”李大牛挥舞长枪冲上前,王麻子从后方射出一箭,又放倒一个敌兵。蔡大人也拔剑加入战斗,剑光闪过,一个敌兵应声倒地。 韦睿一边拉弓射箭,一边观察敌军的动向。他的箭术精准,几乎箭无虚发,很快又射倒一个敌兵。剩下的两个敌兵见势不妙,转身想跑,但张二狗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去,短刀划过,一刀解决了其中一个。 最后一个敌兵慌不择路,朝树林深处跑去。韦睿迅速搭箭瞄准,箭矢划破空气,正中那人后背,敌兵踉跄几步,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战斗结束得很快,韦睿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漏网之鱼。他走过去检查敌兵的尸体,发现他们盔甲上刻着陌生的标记,心中暗想:“这些人不像是正规军,可能是敌军的斥候。” 蔡大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韦睿。”他看向地上的尸体,皱眉道:“人数虽少,但装备精良,看来敌军在这附近活动频繁。” 李大牛擦了擦枪上的血迹,低声道:“大人,咱们得赶紧走,刚才的动静可能会引来更多敌人。” 韦睿点头:“对,不能在这儿多待。”他弯腰从一个敌兵身上搜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似乎是某种暗号。他递给蔡大人:“大人,您看看这个。” 蔡大人接过木牌,仔细端详片刻,沉声道:“可能是他们的联络信号,得带回去研究。”他收起木牌,对队伍说:“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韦睿和士兵们迅速清理现场,把敌兵的尸体拖到树丛深处掩盖,又用树枝扫去地上的血迹和脚印。做完这些,他们不敢停留,立刻沿着山路继续前行。 为了避开敌军可能的追击,韦睿和蔡大人决定改变路线,走一条更加偏僻的山路。这条路穿过一片密林,地势崎岖,两旁是陡峭的山壁,头顶的树冠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阳光。 韦睿走在队伍前面,手握佩刀,不时停下观察地形。脚下的路满是落叶和碎石,走起来沙沙作响,他尽量放轻脚步,避免惊动潜伏的敌人。李大牛扛着长枪跟在他身后,张二狗则在两侧游走,王麻子殿后,队伍保持着紧密的队形。 穿过密林,前方出现一条狭窄的峡谷,谷底有一条小溪,水流湍急,发出哗哗的声响。韦睿停下脚步,蹲下身观察地面,发现泥土上有几处浅浅的脚印,似乎是刚留下的。他皱眉道:“大人,这里有人经过,痕迹很新。” 蔡大人走过来,低声问:“能看出是敌军还是咱们的人?” 韦睿摇了摇头:“脚印太浅,看不出具体身份。但咱们得小心,这地方太适合埋伏了。”他抬头看向峡谷两侧的山壁,岩石嶙峋,灌木丛生,隐藏几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蔡大人沉吟片刻,果断道:“走峡谷,但要加快速度,别给敌人反应的时间。”他转头对李大牛说:“大牛,你带路,韦睿和我居中,二狗和麻子警戒两翼。” 李大牛点头,率先走进峡谷,韦睿紧跟在蔡大人身旁,弓箭随时准备发射。峡谷内风声呼啸,夹杂着水流的轰鸣,让人耳鸣心悸。韦睿的眼睛不停扫视着两侧的山壁,生怕有箭矢突然射出。 队伍小心翼翼地前行,走了大约半刻钟,峡谷渐渐变宽,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韦睿松了口气,低声道:“大人,咱们通过了。” 蔡大人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环顾四周,低声道:“别大意,草地更危险,视野开阔,咱们反而容易暴露。”他指着草地边缘的一片树林说:“走那边,靠着树林边缘前进。” 韦睿点头,带队调整方向,沿着草地边缘的树林前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风吹过,草浪翻滚,景色虽美,却隐藏着杀机。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鸟鸣,不像是普通的鸟叫,更像是某种信号。 他立刻停下,低声说:“大人,有问题,那声音不对劲。”话音未落,草丛中突然窜出一只野兔,飞快地跑向远处。韦睿松了口气,苦笑道:“虚惊一场。” 蔡大人却皱眉道:“未必,野兔不会无缘无故跑出来,可能是被什么惊动的。”他挥手示意队伍停下,“二狗,去查查。” 张二狗点头,钻进草丛,片刻后回来,低声道:“大人,草丛里有马粪,还是热的,敌军骑兵可能刚走。” 韦睿心中一沉:“这么近?咱们得赶紧离开。”蔡大人点头,队伍加快步伐,钻进树林深处,尽量掩盖行踪,继续向宁远镇方向前进。 离开草地后,队伍进入一片茂密的松林,林间光线昏暗,松针铺满地面,走起来软绵绵的。韦睿走在蔡大人身旁,心中始终放不下来,总觉得周围的安静有些诡异。他低声说:“大人,这地方太静了,连虫鸣都没有。” 蔡大人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也觉得不对劲,大家小心。”他刚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弓弦响,紧接着几支箭矢从树林深处射出,直奔队伍而来。 韦睿反应极快,大喊:“有伏击!躲!”他一把拉住蔡大人,扑倒在一棵大树后。箭矢擦着树干飞过,钉在地上,羽尾还在微微颤动。李大牛挥枪挡开一箭,张二狗和王麻子迅速找掩体还击。 韦睿探头一看,只见树林中影影绰绰,几十个敌兵手持弓弩冲了出来。他们盔甲简陋,但动作迅猛,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咬牙道:“大人,敌军人数不少,咱们得突围。” 蔡大人拔剑在手,沉声道:“韦睿,掩护我,咱们往左边冲,那边树密,能挡住他们的视线。”韦睿点头,拉开弓箭,瞄准一个冲在最前的敌兵,一箭射出,正中那人咽喉。 敌兵蜂拥而上,韦睿边射边退,箭囊里的箭矢迅速减少。李大牛挥舞长枪,挡住几个敌兵,王麻子射出一箭,又放倒一个。张二狗则灵活地在树间穿梭,用短刀偷袭落单的敌人。 然而敌军人数占优,队伍渐渐被压制。韦睿的肩膀被一箭擦过,鲜血渗出,他咬紧牙关,继续拉弓射击。蔡大人挥剑砍倒一个敌兵,大喊:“韦睿,别恋战,带我走!” 韦睿丢下弓箭,拔出佩刀,冲到蔡大人身边,护着他向左边的密林冲去。张二狗和王麻子掩护着他们,李大牛殿后,边战边退。敌军紧追不舍,箭矢不断射来,韦睿挥刀挡开几支,带着蔡大人钻进密林。 密林中树木密集,敌军的弓弩难以瞄准,追击的速度慢了下来。韦睿喘着粗气,低声道:“大人,咱们暂时甩开他们了。”蔡大人点头,脸色苍白,显然也耗费了不少体力。 逃进密林后,韦睿带着蔡大人和幸存的士兵在树间穿梭,尽量避开开阔地带。他的肩膀伤口还在渗血,衣衫被染红,但他强忍着疼痛,咬牙坚持。张二狗和王麻子跟在后面,李大牛却不见踪影。 韦睿回头一看,心中一沉,低声问:“大牛呢?”张二狗喘着气说:“他殿后时被敌军围住了,没能跟上。”韦睿握紧拳头,心中一阵刺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回头的时候。 第97章 断粮草 密林里树木高大,枝叶交错,遮住了头顶的阳光,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走起来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蔡大人走在韦睿身旁,脸色凝重,低声说:“刚才那波敌军来得太突然,咱们得小心,他们可能还有后手。”韦睿点点头,手紧紧握着佩刀,眼睛扫视着四周的树丛,生怕再冒出什么埋伏。他回头看了一眼,张二狗和王麻子紧跟在后,两人都是一脸警觉,手里的武器一刻也没松开。 队伍刚逃进密林时,韦睿心里还有些慌乱。敌军的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差点要了他的命,那一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可现在,跑了一段路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开始分析刚才的战斗:那些敌兵虽然人数不少,但动作不算太利索,盔甲也只是普通货色,没有那种先天高手的气势。 “大人,”韦睿压低声音,对蔡大人说,“我看这些追兵都是普通士兵,没什么厉害角色。咱们虽然人少,但地形对他们不利,他们追得慢了。”他指了指周围密集的树木,“骑兵在这儿施展不开,咱们未必没有机会反击。” 蔡大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韦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沉吟片刻,说:“你说得有道理。咱们一直逃也不是办法,得给他们点教训,不然他们会一直咬着咱们不放。”他顿了顿,又问:“你有什么想法?” 韦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一动。他环顾四周,密林里树干粗壮,灌木丛生,是个天然的藏身之地。他低声说:“大人,我想试试。我可以潜伏起来,干掉他们的领头人。只要头儿一死,剩下的兵肯定会乱。” 蔡大人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风险。他看了韦睿一眼,见他眼神坚定,才缓缓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得小心,别逞强。”他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找地方藏好,配合韦睿行动。”队伍中其他人,纷纷应诺。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拍了拍腰间的弓箭,又检查了一下箭囊,发现还剩几支箭,虽然不多,但足够应付眼前的局面。他低声对蔡大人说:“大人,你们先藏起来,我去探探情况。” 说完,他身形一矮,悄无声息地钻进一旁的树丛。他的轻功不算顶尖,但在密林里移动却十分灵活,像只猎豹般贴着地面前进。他找到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借着树干的掩护,迅速攀了上去,藏在高处的枝桠间。 透过树叶的缝隙,韦睿看到远处影影绰绰,敌军的追兵果然跟了上来。他们人数大约有二三十个,步伐散乱,显然被密林的地形拖慢了速度。领头的统领骑在一匹马上,手持长枪,正大声吆喝着让士兵加快步伐。 韦睿眯起眼睛,屏住呼吸,手指缓缓搭上弓弦。他瞄准了那个统领,心中默算着距离和风向。箭矢在弓上微微颤动,他的手指一松,箭矢呼啸而出,划破空气,直奔统领的胸口而去。 “噗”的一声闷响,箭矢正中目标。统领惨叫一声,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了下来,砸在地上没了动静。韦睿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成了!” 敌军队伍顿时炸开了锅,士兵们惊慌失措,有的喊着“统领死了”,有的四处张望想找出偷袭的人。 韦睿藏在树上,借着茂密的枝叶遮挡身影,静静地观察着下方的敌军。统领被他一箭射杀后,敌兵们乱成一团,有的蹲下查看统领的尸体,有的胡乱挥舞着武器,嘴里喊着“有埋伏”之类的话。密林里回荡着他们的惊呼声,鸟儿被惊得扑棱棱飞起,场面一片混乱。 韦睿紧握着弓箭,手心微微出汗。 敌军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眯起眼睛,仔细搜索着人群,想找出下一个目标。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男人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对着乱糟糟的士兵大吼:“慌什么!都给我站好,我来指挥!” 韦睿心中一凛,暗道:“副统领!”这个人的盔甲比普通士兵精良,嗓门洪亮,显然是接替统领指挥的人。他立刻拉开弓弦,瞄准那个副统领。副统领站在队伍中央,手舞足蹈地指挥着,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危险。 韦睿屏住呼吸,调整了一下角度。密林里的风有些乱,他得确保箭矢不会偏离。他手指一松,箭矢再次破空而出,像一道闪电般射向副统领。“噗嗤”一声,箭矢穿透了副统领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副统领瞪大眼睛,手中的长刀掉在地上,身子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倒下。 敌军彻底慌了。士兵们尖叫着“副统领也死了”,有的人扔下武器想跑,有的人胡乱挥刀,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韦睿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猎人,而这些敌兵不过是待宰的猎物。 这时,蔡大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低沉而果断:“动手!”紧接着,队伍的其他人,包括张二狗和王麻子从藏身处冲了出来。张二狗身手敏捷,手持短刀扑向一个落单的敌兵,一刀割喉,干净利落。王麻子则拉开弓箭,瞄准一个想逃跑的士兵,一箭射穿了他的后背。其他人也各自寻找机会,对敌人痛下杀手。 蔡大人提剑冲出,剑光一闪,一个敌兵的胳膊被削了下来,鲜血洒了一地。他大喊:“别让他们跑了,沿路追杀!”韦睿从树上跳下,拔出佩刀加入战斗。他的刀法不算花哨,但每一刀都又快又准,直取敌兵要害。 敌军越退越慌,密林里树木密集,他们跑得跌跌撞撞,不时撞上树干或被灌木绊倒。韦睿和队友们紧追不舍,像一群狼追赶着受伤的羊群。韦睿挥刀砍倒一个敌兵,鲜血溅到他脸上,他抹了一把,继续追击。 战斗持续了一刻钟,敌军的抵抗越来越弱。韦睿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地上躺满了敌兵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刀刃上满是缺口,显然是砍得太狠了。 蔡大人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喘着气说:“干得漂亮,韦睿。这次多亏了你。”韦睿咧嘴笑了笑,擦去脸上的血迹,说:“大人,咱们配合得好。他们太乱了,根本挡不住。” 张二狗提着滴血的短刀走过来,嘿嘿一笑:“韦兄弟,你那两箭真是神了,直接把他们打懵了。”王麻子也点头:“是啊,没了头儿,这些家伙就是一盘散沙。” 韦睿听着队友的夸奖,心里暖暖的, 但这场战斗还没完全结束。他看向远处密林深处,低声说:“大人,还有些人跑了,咱们得小心他们回去搬救兵。” 蔡大人点头,沉声道:“嗯,不能掉以轻心。咱们先喘口气,然后继续赶路。”他环顾四周,确认敌军暂时没了动静,才挥手示意队伍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 韦睿靠着树干坐下,肩膀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袖。他咬牙撕下一块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强忍着疼痛没吭声。蔡大人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剑擦拭血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张二狗和王麻子也在附近清理装备,空气中还残留着战斗后的血腥味。 韦睿从箭囊里掏出最后几支箭,发现只剩两支了。他皱了皱眉,刚才的战斗太激烈,他的箭矢几乎用光了。他抬头看向远处,密林深处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脚步声,那是逃跑的敌兵发出的动静。他估摸着,敌军原本七八十人,现在只逃走了十来个,剩下的全被他们干掉了。 蔡大人注意到韦睿的神情,低声问:“怎么了?”韦睿晃了晃箭囊,说:“大人,我的箭用光了。要是再有敌人追来,我怕帮不上忙。”蔡大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够多了。那两箭干掉他们的统领和副统领,比砍死十个敌兵还管用。” 韦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大人过奖了。我就是觉得,自己实战经验太少,刚才拉弓的时候手都抖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一仗打下来,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蔡大人点头,语重心长地说:“经验是打出来的,不是天生就有的。你武艺高强,又有胆子,后面多打几仗,自然就熟练了。”他看向地上的敌兵尸体,沉声道:“今天这一战,你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 张二狗走过来,插话道:“可不是嘛,韦兄弟,你刚才拉弓的样子,冷静得跟杀神似的。我都看呆了。”王麻子也笑着说:“是啊,你的箭术比我还准,我以后得跟你学两招。” 韦睿被队友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摆摆手说:“别夸我了,咱们能赢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你们的经验比我丰富,要不是你们配合,我一个人也干不掉这么多敌人。” 蔡大人站起身,环顾四周,说:“好了,别互相吹捧了。敌军逃走的那几个可能会回去报信,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次战斗,大家都干得不错。韦睿打头阵,咱们趁势追杀,配合得天衣无缝。” 韦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发现伤口虽然疼,但不影响行动。他把佩刀插回腰间,低声说:“大人,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还得去宁远镇送信?”蔡大人点头:“对,宁远镇的局势不能再拖。咱们得摸清敌军的底细,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打算。” 张二狗擦了擦短刀上的血迹,说:“我刚才搜了几个敌兵的尸体,找到几块木牌,上面刻着些怪字,可能是他们的信号。”他把木牌递给蔡大人,蔡大人接过来一看,皱眉道:“嗯,可能是联络用的暗号。带回去研究一下,说不定有用。” 韦睿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千。 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冷静地拉弓射箭,他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战场的门道。他暗下决心,今后要更加努力,不能光靠武艺,还得学会随机应变。 蔡大人收起木牌,对队伍说:“收拾一下,咱们继续赶路。宁远镇不远了,但路上的危险也不会少,大家打起精神。”韦睿点头,和队友们一起清理现场,把敌兵的尸体拖到树丛里掩盖,又扫去地上的血迹。 韦睿跟在蔡大人身后,队伍在密林中穿行了一段时间,终于走出了那片血战之地。太阳已经偏西,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韦睿的肩膀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胳膊,避免扯到伤处。 蔡大人停下脚步,回头对队伍说:“咱们离宁远镇不远了,但不能直接冲过去。先摸清敌军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他摊开地图,指着宁远镇外围的一片区域说:“咱们在这儿打探一下,看看敌军有多少人,粮草辎重在哪儿。” 韦睿凑过去看,地图上标注着宁远镇周围的地形,镇子被群山环绕,外围有几条小路通向密林。他点头说:“大人说得对。刚才那些追兵只是小股部队,敌军主力肯定在宁远镇附近,咱们得小心他们的埋伏。” 蔡大人嗯了一声,转头对张二狗说:“二狗,你轻功好,带王麻子去前面探探路。注意别暴露行踪。”张二狗拍了拍胸口:“放心,大人,我保证悄无声息。”王麻子也点头,拉了拉弓弦,示意自己随时准备。 两人离开后,韦睿和蔡大人,以及其他队友找了个隐蔽的山坡藏身。韦睿蹲下身子,透过树丛的缝隙眺望远处。宁远镇的方向隐约可见一片灰色的城墙,周围烟尘滚滚,显然是敌军驻扎的痕迹。他低声说:“大人,宁远镇守军应该还在坚持,不然敌军不会这么围而不攻。” 蔡大人点头:“嗯,宁远镇守将肖克宛是个硬骨头,紧闭城门,以逸待劳。只要他守住,敌军就没辙。朝廷的援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他顿了顿,又说:“咱们的任务是给他们争取时间,摸清敌军的底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张二狗和王麻子回来了。两人满头大汗,但眼神兴奋。张二狗喘着气说:“大人,我们探清楚了。敌军分六个方位围着宁远镇,每个方位都有营地,兵力不少。”王麻子补充道:“我还看到南边和北边有两处粮草辎重的地方,堆了好多粮袋和木箱,守卫挺严。” 韦睿眼睛一亮,低声说:“粮草辎重?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他看向蔡大人,见他也在沉思,便试探着问:“大人,您觉得咱们能不能搞点破坏?比如烧了他们的粮草?” 蔡大人皱了皱眉,没立刻回答。他低头看了看地图,又抬头望向远处的烟尘,沉声道:“想法不错,但太冒险。咱们人少,敌军守卫又多,硬闯肯定不行。”韦睿点头:“我知道冒险,可要是能烧了他们的粮草,敌军肯定撑不了多久。” 张二狗插话道:“北边的粮草营地守卫稍微松点,我看到哨兵打瞌睡,南边的守得严实多了。”王麻子也说:“北边地形也适合藏身,有片小树林能掩护。” 韦睿听完,心中一动。他看向蔡大人,说:“大人,我想试试。我带人去北边放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咱们人少,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蔡大人看着韦睿,眼神复杂,似乎在衡量他的提议。 韦睿见蔡大人犹豫,忙补充道:“大人,我这次出来,就是想多历练历练。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再说,我的轻功还行,就算事不成,也能跑回来。”他顿了顿,又说:“军情紧急,咱们在这儿等着也不是办法。男人就该报国,这不比坐着强?” 蔡大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得好好计划,不能莽撞。”他看向队伍中的其他人,“你们觉得呢?”张二狗咧嘴一笑:“我跟韦兄弟去,干一票大的!”王麻子也点头:“我没问题。”队伍中的人纷纷出言讨论,有的支持,有的建议多观察,有的觉得需要谨慎行事。但总体都是支持行动方案的。 远处,宁远镇外围的敌军营地灯火点点,北边的粮草辎重处隐约可见几座大帐篷,周围有士兵来回巡逻。韦睿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心中盘算着潜入的路线。 蔡大人低声说:“韦睿,你的计划我同意了,但得有个周全的安排。”他指着北边的粮草营地,“那儿守卫虽然松懈,但哨兵不少,咱们得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他们。”韦睿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先用弓箭干掉哨兵,然后再放火。” 张二狗拍了拍腰间的短刀,说:“我轻功也不差,跟韦兄弟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王麻子则说:“我留在外围放箭,接应你们。”蔡大人嗯了一声,看向韦睿:“你觉得怎么样?” 韦睿沉思片刻,说:“大人,我觉得可行。不过咱们得选些轻功好、功夫硬的人,不能出错。”他顿了顿,又说:“北边一旦得手,南边的敌军肯定会有动静。到时候您这边能不能再搞点乱子,分散他们的注意?” 蔡大人点头:“好主意。北边起火后,我带人去南边佯攻一把,能烧就烧,不能烧就撤。”他看向队伍,“这次行动,韦睿和张二狗一组去北边,我和其他人在南边这里准备找机会, 大家没意见?” 张二狗嘿嘿一笑:“没意见,大人,就这么干!”王麻子也点头:“我听安排。”其他人纷纷表示赞成。韦睿深吸一口气,说:“大人,那就定下来了。我和二狗今晚三更动手,趁他们最松懈的时候。” 蔡大人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叮嘱道:“记住,安全第一。烧粮草是次要的,保命才是首要的。”韦睿郑重地点头:“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计划定好后,韦睿和队友们开始准备。他从王麻子那儿借了几支箭,把箭囊塞满,又检查了一下佩刀和火折子。张二狗则磨了磨短刀,脸上带着兴奋的笑。蔡大人拿出地图,和韦睿一起确认了潜入的路线:从密林边缘绕到北边营地后方,那儿有片灌木丛可以藏身。 韦睿低声对张二狗说:“二狗,一会儿你跟着我,别出声。咱们先解决哨兵,再放火。”张二狗点头:“放心,韦兄弟,我动作快得很。”韦睿笑了笑,心中稍稍放松了些。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韦睿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云层遮住,四周一片漆黑,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准备。”蔡大人点头:“好,去。小心点。” 韦睿和张二狗对视一眼,两人身形一矮,悄无声息地钻进密林,向北边的粮草营地摸去。韦睿走在前面,手握弓箭,耳朵捕捉着每一丝动静。他的心跳有些快,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定下的计划。 靠近营地时,韦睿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他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到营地外围有四个哨兵,手持长矛,来回走动。火堆的微光照在他们脸上,眼神有些疲惫,显然熬夜让他们精神不济。 韦睿低声对张二狗说:“我射两个,你解决另外两个。动作要快,别让他们喊出来。”张二狗点头,握紧了短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韦睿拉开弓弦,瞄准最左边的哨兵。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箭矢悄无声息地射出,正中那人咽喉。哨兵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紧接着,他又射出一箭,干掉第二个哨兵。 张二狗趁机扑了出去,像只狸猫般灵活,短刀一挥,解决了第三个哨兵。第四个哨兵刚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张二狗捂住嘴,一刀抹了脖子。 韦睿和张二狗干掉哨兵后,悄无声息地摸进营地内部。韦睿走在前面,手里握着弓箭,眼睛扫视着四周。张二狗紧跟在后,短刀已经收回腰间,手里拿着一根火把,随时准备点火。 营地里堆满了粮袋和木箱,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干草味。韦睿蹲下身子,躲在一堆粮袋后,观察着营地的情况。远处的大帐篷里传来几声鼾声,敌兵大多已经睡下,只有几个火堆旁还有人影晃动,像是值夜的士兵。 韦睿低声对张二狗说:“咱们分头行动,我去点左边的粮堆,你去右边。火一起,马上撤。”张二狗点头,咧嘴一笑:“好嘞,韦兄弟,看我的!”说完,他猫着腰钻进粮堆另一侧。 韦睿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吹了吹,火苗窜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点燃一捆干草,火苗先是小小的,舔着草叶,很快就蹿了起来,烧得噼啪作响。他又拿出一支箭,裹上布条,点燃后射向远处的粮堆。箭矢带着火光划过夜空,稳稳地插进粮袋里,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张二狗那边也动了手。他用火把点燃了几堆干草,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营地里的敌兵被惊醒,有人喊道:“着火了!快救火!”士兵们慌乱地冲出帐篷,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毯子,想扑灭火焰。 韦睿见火势已起,低声对张二狗说:“走!”两人趁着混乱,迅速撤向营地边缘。敌兵忙着救火,根本没工夫追他们。韦睿回头一看,半个营地已经被火海吞没,红色的火焰映亮了夜空,热浪扑面而来。 两人钻进灌木丛,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韦睿跑得气喘吁吁,肩膀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着。张二狗跟在他后面,低声说:“韦兄弟,这把火烧得爽!敌军这下得懵了!” 韦睿咧嘴一笑:“嗯,北边的粮草算是完了。咱们快回去跟大人汇合。”两人加快脚步,很快就回到了密林边缘的巨石旁。蔡大人和其他人等正等在那里,看到他们回来,蔡大人松了口气,问:“怎么样?” 韦睿喘着气说:“大人,成了!北边的粮草全烧了,敌军乱成一团。”张二狗补充道:“火势太大,他们救不下的。”蔡大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样的!你们干得漂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韦睿抬头一看,南边的敌军营地也起了骚动,显然是看到了北边的火光。士兵们惊慌失措,有的跑来跑去,有的吹响号角,黑夜中乱成一片。 蔡大人沉声道:“南边也乱了,咱们的机会来了。”他转头对王麻子说:“麻子,你跟我去南边放把火,能烧多少是多少。”王麻子点头,拉开弓箭:“好嘞,大人,我这就去。” 蔡大人带着王麻子迅速离开,韦睿和张二狗留在原地观察。没过多久,南边的营地也升起几处火光,但很快就被扑灭了。韦睿皱眉道:“南边守得严,他们发现得早,估计烧不了多少。” 张二狗点头:“嗯,不过北边这一把火够他们喝一壶了。”韦睿嗯了一声,心中暗想:这一战虽然冒险,但总算没白干。他抬头看着远处被火光映红的夜空,心里多了一份踏实。 蔡大人和王麻子很快回来了,蔡大人脸色有些凝重,说:“南边没烧成,敌军反应太快,咱们撤了回来。”韦睿忙问:“大人,您没事?”蔡大人摆手:“没事,就是可惜没烧成。” 韦睿安慰道:“大人,北边已经烧光了,敌军粮草肯定不够用,咱们这一趟值了。”蔡大人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说得对。走 。”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远处北边的火光还在燃烧,映得半边天通红。韦睿坐在一块石头上,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张二狗简单包扎了一下,他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心中还在回味刚才的行动。 蔡大人站在队伍中间,低声说:“大家都辛苦了,今晚这一仗打得不错。咱们先汇总一下战果。”他看向韦睿,“北边的情况你来说说。”韦睿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大人,北边的粮草营地全烧了。我和二狗放了好几把火,火势太大,敌军根本救不下来。” 张二狗点头,补充道:“对,粮堆一烧起来,浓烟滚滚,他们乱得像没头苍蝇,连水桶都找不着。”蔡大人嗯了一声,看向王麻子:“南边呢?” 王麻子挠了挠头,说:“大人,南边没烧成。我们放了几把火,但敌军哨兵发现得早,扑得也快,只烧了点边角的粮袋。”蔡大人皱眉:“嗯,南边守卫果然严实。不过北边烧光了,也够他们头疼一阵了。” 韦睿低声说:“大人,敌军粮草少了一半,撑不了多久。只要宁远镇守住,他们就得撤。”蔡大人点头:“对,肖克宛守城有经验,朝廷援军一到,敌军就没戏唱了。咱们这次算是帮了大忙。” 张二狗咧嘴一笑:“韦兄弟这主意真绝,要不是他提议烧粮草,咱们还得跟敌军耗着。”王麻子也说:“是啊,韦兄弟不仅箭术准,脑子也灵。今晚多亏了他。” 韦睿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摆手说:“别这么说,大家一起出力才成的。我也就是出了个主意,干活还是靠咱们齐心。”蔡大人笑了笑,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谦虚是好事,但功劳不能抹。你今晚的表现,我记下了。” 韦睿心中一暖,低头说:“大人,我还有很多要学。这次烧粮草虽然成了,但我知道自己实战经验少,好几次都差点出错。”蔡大人点头,语重心长地说:“知道自己的不足是好事。你武艺高,又有胆量,经验慢慢磨就有了。” 队伍沉默了一会儿,远处传来几声低沉的号角声,显然是敌军在调整部署。韦睿抬头望去,心中暗想:这一把火虽然烧了敌军的粮草,但也等于捅了马蜂窝,接下来恐怕还有硬仗要打。 蔡大人站起身,说:“今晚先休息,天亮后咱们再探探敌军的动静。韦睿,你的伤怎么样?”韦睿活动了一下肩膀,说:“没事,就是有点疼,能撑住。”蔡大人点头:“那就好,去睡会儿。” 第98章 大剑师 夜色深沉,密林中树木高大,枝叶交错,遮住了头顶的星光。韦睿和蔡大人一行人靠着几棵粗壮的树干休息,刚刚结束的偷袭粮草行动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烧焦的粮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火堆已经熄灭,只剩几点微弱的余烬在黑暗中闪烁,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显得周围更加寂静。 韦睿靠在一棵树旁,闭着眼睛试图休息,但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那是前一集战斗中被箭矢擦伤留下的痕迹,尽管已经简单包扎,依然不时传来刺痛。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毕竟今晚的偷袭成功烧掉了敌军北边的粮草,算是给了对方一个重击。可就在这时,五更时分,天还未亮,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突然涌上心头。他猛地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股极强大的气息正从密林深处逼近,像一只无形的巨兽,悄无声息却压迫感十足。韦睿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普通的敌人,甚至可能比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大。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手已经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扫过四周。队友们还在沉睡,张二狗蜷缩在一旁,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王麻子靠着树干,手还握着弓;蔡大人则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也在半梦半醒之间。 韦睿没有犹豫,他轻手轻脚地挪到蔡大人身边,低声唤道:“大人,有情况。”蔡大人立刻睁开眼睛,多年战场的经验让他瞬间清醒。他压低声音问:“怎么了?”韦睿指了指密林深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息在靠近,可能有高手来了。这感觉……很危险。” 蔡大人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向韦睿指的方向,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他沉思片刻,低声问:“你确定吗?咱们刚打了一仗,大家都累得不行。”韦睿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我确定,这气息太强了,远超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敌兵。我怀疑是个顶尖高手。”蔡大人深吸一口气,盯着韦睿的眼睛,似乎在衡量他的判断。片刻后,他缓缓说:“好,我信你。你打算怎么办?” 韦睿压低声音,语气冷静却透着决然:“我去会一会他。你们留在这儿,别轻举妄动。这个敌人很强,就算我们一起上,也未必能赢,反而可能全军覆没。”蔡大人脸色一变,显然有些犹豫。他低声道:“韦睿,这太冒险了。你一个人去,太危险。”韦睿微微摇头,目光坚定:“大人,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得去试试。如果我能拖住他,至少你们还有机会撤退。留在这儿等着,只会更被动。” 蔡大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你小心点。如果情况不对,记得撤回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让大家藏好身形,随时准备接应你。”韦睿微微一笑,拍了拍腰间的弓箭:“放心,大人,我有分寸。” 说完,韦睿拿起佩剑和弓箭,检查了一下箭囊——只剩几支箭,但足够应付眼前的局面。他站起身,朝蔡大人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走出休息的地方,朝着那股气息传来的方向走去。蔡大人则低声唤醒其他人,轻声吩咐道:“都起来,藏好身形,别出声。韦睿去探情况了,咱们准备好随时支援。”张二狗揉了揉眼睛,低声嘀咕:“又有敌人?”蔡大人瞪了他一眼:“别废话,快藏好!” 韦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的黑暗中,脚步轻盈却坚定。他的心跳有些加快,但多年的历练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韦睿走出密林,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月光从云层缝隙中洒下,照得草地一片银白,微风吹过,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他的脚步放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那股强大的气息。肩膀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忍住,手指紧握着弓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草地的中央,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身穿白衣,黑靴踏地,双手背在身后,身后插着一柄长剑,发梢被微风轻轻吹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仙气飘飘的气质。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清冷而从容,仿佛与这片草地融为一体。韦睿停下脚步,站在男子十步之外,目光紧紧锁住对方。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那股气息的来源——强大到让人窒息。 男子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开口道:“没想到是个如此英雄的少年。”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防。韦睿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对方。男子的气势太强了,站在那里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韦睿缓缓拔出佩剑,剑刃在月光下闪过一抹寒光。他摆出防御的姿势,双腿微微分开,身体略向前倾,随时准备迎战。男子见状,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别急着用剑,你可以先试试你的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早已看透了韦睿的实力。 韦睿眯了眯眼睛,心中快速权衡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箭术是强项,而对方既然主动提出,显然对自己的剑法极为自信。他决定先发制人,试探一下对方的深浅。于是,他放下佩剑,从背后取下弓箭,缓缓挽弓搭箭。他的动作流畅而熟练,指尖轻轻扣住弓弦,眼神锁定男子。 为了确保这一箭的威力,韦睿暗暗运起内力,内力顺着指尖灌入箭矢,让箭头微微颤动,隐隐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这一招是他苦练多年的绝技,能大幅提升箭矢的破甲能力和速度。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松开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如一道闪电般射向男子,空气中甚至带起了一阵轻微的爆鸣声。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口中喝道:“来得好!”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长剑自动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他手一挥,长剑稳稳落在手中,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就在箭矢即将击中他时,男子挥剑一劈,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剑影,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箭矢被一剑劈开,正好从箭杆中间断成两截。 被劈开的箭矢带着残余的内力飞掠开来,分别插进地面,入地三分,箭尾仍在簌簌发抖,显示出这一箭的威力有多强。韦睿心中一惊,瞳孔微微收缩——这男子的剑法简直出神入化,连灌注了内力的箭矢都能如此精准地劈开。他紧握佩剑,知道接下来的战斗绝不会轻松。 男子站在原地,微微一笑,手中长剑随意地垂下,似乎对刚才那一击毫不在意。他看着韦睿,眼中多了一丝兴趣,显然对这个年轻人的实力有些意外。 草地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月光下的微风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肃杀之意。韦睿紧握佩剑,目光死死盯着白衣男子,心中暗自震惊于对方的剑法。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摆出迎战的姿态。 男子见韦睿没有退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开口道:“小友,看好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一动,快得像一道白影,几乎瞬间就到了韦睿的面前。人剑合一,剑光如虹,直刺韦睿的胸口。韦睿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挥剑迎上,与男子的长剑撞在一起。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草地,火花在剑剑交击处迸发出来。韦睿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但他咬牙稳住身形,反手一剑横斩向男子的腰间。男子微微一笑,长剑一挑,轻巧地挡住这一击,随即剑势一变,化作一道弧光刺向韦睿的肩膀。 韦睿连忙后退一步,剑锋上扬,勉强挡住这一剑,但男子的剑法实在太快太妙,剑招连绵不绝,仿佛流水般没有一丝破绽。几个回合下来,韦睿的呼吸渐渐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剑法虽然扎实,但在男子凌厉的剑势面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突然,男子一剑直刺韦睿的胸口,剑尖带起一阵破风声。韦睿急忙侧身躲避,剑尖擦着他的衣角划过,险些刺中。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男子紧接着一脚踢出,正中韦睿的胸口。韦睿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退出去,重重地砸在草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噗!”韦睿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他捂着胸口,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肩膀上的旧伤和新伤一起发作,让他几乎站不稳,但他咬紧牙关,目光依旧坚定地看着男子。 男子停下攻击,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剑随意地垂下,脸上依然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他看着韦睿,语气平静地说:“你的剑法不错,但火候还不够。”他的声音中没有嘲讽,反而有一丝欣赏,但这更让韦睿感到无力——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了,强到他几乎看不到胜算。 韦睿擦去嘴角的血迹,喘着粗气,低声道:“再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他重新握紧佩剑,摆出防御的姿势,尽管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绝不会轻易认输——这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性格,无论面对多强的敌人,都要拼尽全力。 男子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对韦睿的韧性有些意外。他抬起长剑,剑尖指向韦睿,显然准备再次出手。草地上的气氛再度凝固,月光映在剑刃上,寒光刺眼,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再次发动攻击,剑光如匹练般斩向韦睿。韦睿强忍着剧痛,挥剑格挡。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韦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虎口一阵剧痛,佩剑差点脱手而出。他咬紧牙关,艰难地稳住身形,心中暗暗震惊于男子的内力之深厚。 男子攻势不减,长剑一抖,化作漫天剑影,将韦睿笼罩在其中。韦睿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一次致命的攻击。他迅速判断形势,决定采取守势。他将佩剑横于身前,运起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剑影纷至沓来,韦睿的佩剑不断震颤,发出嗡嗡声响。他的身体也被剑气震得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尽管他拼尽全力抵挡,但男子的剑法精妙绝伦,剑影中不时有一两道剑光突破他的防线,在他的衣服上划开几道口子,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皮肤。 韦睿心中明白,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体力不支,被对方彻底击败。他必须寻找机会反击,打破目前的被动局面。在一次格挡中,他突然发现男子的剑法虽然连绵不绝,但在出剑的瞬间,剑身会微微一顿,这是他唯一可以利用的破绽。 于是,韦睿开始调整自己的战术。他不再一味地防守,而是在格挡的同时,寻找合适的时机进行反击。当男子的长剑再次刺来,韦睿在剑身顿住的瞬间,猛地挥剑向前,剑尖直指男子的咽喉。 这一招出其不意,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反应依然迅速。他迅速收回长剑,向后跃去,轻松地避开了韦睿的攻击。韦睿趁机喘了口气,心中稍感欣慰,至少他找到了男子剑法中的一个破绽,并成功地进行了反击。 男子落地后,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小友,你的眼力和反应都很不错。”韦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道:“多谢夸奖,再来。”他重新调整呼吸,握紧佩剑,准备继续迎战。 男子再次挥剑攻来,剑法依旧凌厉无比。但这次,韦睿已经有所准备。他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快速的反应,在男子剑身顿住的瞬间,不断寻找机会进行反击。虽然他的攻击大多被男子巧妙地躲开,但至少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两人在草地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剑光闪烁,剑气纵横。韦睿的剑法逐渐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他的招式灵活多变,时而刚猛无匹,时而阴柔诡异,让男子不得不更加谨慎地应对。 就在男子准备再次挥剑攻击时,草地上的空气突然一震,一股浩然正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响彻天空:“柳三禾,你不在穹庐山好好待着,擅闯我国界,真当我弼麟国无人吗?”这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天边滚滚而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由得心头一凛。 第99章 先天高手 “柳三禾,你不在穹庐山待着,擅闯弼麟国边界,真当这里无人吗?”一个声音如滚雷般在夜空中响起,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草地上的两人都不由得一怔。韦睿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衫书生从密林中缓步走出。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白面无须,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手上拿着一本书,书页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隐约可见上面写着小篆字样。他步履从容,仿佛不是走进战场,而是漫步于书斋庭院,与周围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韦睿心中一震,这人的气质与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不一样,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赶忙抱拳行礼,低声道:“多谢前辈相助。”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退到草地边缘,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他的肩膀伤口依然隐隐作痛,胸口也被柳三禾刚才一脚踢得隐隐发闷,但他强压下不适,目光紧紧锁住场中两人。 白衣剑士柳三禾停下动作,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弼麟国果然藏龙卧虎,在下有礼了。”他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似乎并不急于继续战斗,而是想先摸清对方的底细。 青衫书生走到草地中央,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向柳三禾,开口道:“弼麟国,国子监助教黄文龙,见过穹庐山大剑师。”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敢问阁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语气虽平和,却隐隐透着一股质问的意味,仿佛早已看穿了柳三禾的来意。 柳三禾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显然不愿多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显然对黄文龙的身份有些忌惮。 黄文龙也不追问,只是轻轻一笑,转头看向韦睿, 他微微点头,示意韦睿退下。 韦睿心中一松,知道这位黄文龙绝非普通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抱拳行礼,低声道:“多谢前辈相助。”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退到草地边缘,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他的肩膀伤口依然隐隐作痛,胸口也被柳三禾刚才一脚踢得隐隐发闷,但他强压下不适,目光紧紧锁住场中两人。 黄文龙转回身,面对柳三禾,拱手作揖,语气谦和却透着自信:“请。”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邀请对方共赏一场武艺切磋,而非生死相搏。 柳三禾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身为穹庐山大剑师,自有傲骨,绝不会轻易退缩。他左足猛地一顿地面,草叶被震得微微一颤,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暴起,手中长剑直刺而出。剑尖带起一阵破风声,气势凌厉,直指黄文龙胸口。月光下,剑光如一道银线,划破夜空,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轨迹。 韦睿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柳三禾的剑法他刚刚领教过,深知其厉害。此刻见他全力出手,更是感受到那股剑意的压迫,仿佛空气都被这一剑撕裂。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 然而,黄文龙却不慌不忙,他翻开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口中轻念:“圣人曰:时光如梭,不可追。”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朗诵一首诗,而非面对生死搏杀。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仿佛融入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柳三禾的剑刺了个空,剑尖只刺中了一片虚影,发出一声轻微的“嗤”响。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黄文龙的身法如此诡异。但他反应极快,猛地转身,长剑横扫,试图封住身后的空隙。只见黄文龙已出现在他背后,左手化掌,掌心隐隐泛着青光,口中再念:“重于磊山。”随即一掌按向柳三禾的后背。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没有半点烟火气,但掌风未至,空气中已传来一阵沉闷的压迫感。柳三禾只来得及侧身避开要害,但掌力依然轰然砸下。他只觉得背部一沉,仿佛被一座山压住,整个人如被巨石压顶,双腿一软,膝盖以下深深陷入地面。泥土飞溅,草叶四散,地面甚至裂开了几道细小的缝隙。 韦睿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黄文龙的掌力竟恐怖如斯,连柳三禾这样的人物都无法完全躲开。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心中对黄文龙的实力又多了一分敬畏。柳三禾被困在地面,动弹不得,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黄文龙站在原地,手中书依然翻开,目光平静地看着柳三禾,似乎对刚才那一掌的结果并不意外。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柳三禾被困在地面,双腿深陷泥土,动弹不得,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挣脱束缚,双臂肌肉紧绷,地面上的泥土微微颤动。然而,黄文龙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手中书依然翻开,目光平静地看着柳三禾,口中继续念道:“放下执念,云淡风轻。” 随着这句话出口,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从空气中渗透出来,直渗入柳三禾的脑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精神恍惚,仿佛被一股奇异的魔力控制。手中紧握的长剑不由自主地松开,剑身在空中轻盈地旋转,仿佛被风吹动的树叶,缓缓飞向黄文龙。剑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黄文龙伸出手,稳稳接住长剑,剑身在他手中轻轻颤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他手指轻轻一弹,剑身微微一震,随即安静下来。柳三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黄文龙微微一笑,目光依然平静,再次念道:“一念成仁。”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话音落下,柳三禾感到头脑一清,精神恢复清醒。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失去了武器,双腿依然被困在地面,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咬紧牙关,强行镇定下来,目光死死盯着黄文龙,试图寻找一丝破绽。 韦睿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黄文龙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不仅能以掌力制敌,还能通过念诵影响对手的心神。他不禁暗想,这位国子监助教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将书中的句子化为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伤口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但他依然无法移开视线。 柳三禾深吸一口气,猛地一用力,双臂撑地,硬生生将双腿从地面中拔了出来。泥土四溅,草叶纷飞,他踉跄着站起身,眼中燃起怒火,显然不甘心就此认输。他紧握双拳,拳头上青筋暴起,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冲向黄文龙。拳风呼啸,仿佛要将刚才的屈辱一扫而空。 黄文龙站在原地,手中依然拿着那本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柳三禾的反扑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早已看穿了柳三禾的意图。韦睿屏住呼吸,心中暗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黄文龙的实力似乎远不止眼前这些。 柳三禾怒气冲冲,双拳如暴风骤雨般砸向黄文龙。他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刚才的屈辱彻底发泄出来。月光下,他的身影如一头愤怒的野兽,拳影重重,气势丝毫不减。韦睿在一旁屏住呼吸,柳三禾虽失了武器,但这份悍勇依然让人心惊,显然是个久经沙场的高手。 然而,黄文龙却身形灵动,脚步轻移,口中念道:“无可奈何花落去,明月何时不相逢。”他的声音低沉而悠扬,仿佛在吟诵一首诗。随着念诵声起,他的身影仿佛融入风中,飘忽不定。柳三禾的拳头明明就要击中,却总是差之毫厘,要么偏左,要么偏右,始终碰不到黄文龙的衣角。拳风扫过草地,草叶被激得四散飞扬,却连黄文龙的青衫都未曾触及。 柳三禾越打越急,拳速加快,拳影如暴雨般密集,但黄文龙如鬼魅般在拳风中穿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身法轻盈而诡异,仿佛不受地面的束缚,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柳三禾的攻击。韦睿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叹黄文龙的身法之妙,竟能将柳三禾的攻势完全化解。他甚至怀疑,黄文龙念的这些句子是否蕴含某种奇特的内力,能扰乱对手的判断。 柳三禾连攻数拳未果,额头上渗出汗珠,气息也变得急促。他停下动作,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突然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弯曲,只见一股透明的气流从指尖延伸出来,迅速凝聚成一柄约两尺长的气剑。剑身闪烁着淡淡光芒,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空气中甚至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 韦睿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招式?他曾听闻江湖上有一种高深武学,能将内力凝聚成形,化气为剑,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见到。柳三禾手持气剑,气势陡然一变,仿佛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他冷冷地看着黄文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这一招颇有信心。 黄文龙见状,微微一笑,赞道:“不错,居然是练气境大剑师,正好讨教几招。”他翻开书页,目光落在书上,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对柳三禾的气剑毫不在意。他的从容让韦睿心中一紧,暗道这黄文龙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柳三禾毫不犹豫,挥动气剑攻向黄文龙。气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狂风,草地上的草叶被剑气激得四散飞扬。剑光如虹,直指黄文龙的咽喉,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轨迹。韦睿紧张地攥紧拳头,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这气剑的威力惊人,若是正面击中,只怕难以抵挡。 柳三禾手持气剑,剑光如虹,直指黄文龙的咽喉。气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狂风,草地上的草叶被剑气激得四散飞扬,地面甚至被剑气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剑速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轨迹,月光下,剑光闪烁,宛如一道流星坠地。韦睿紧张地攥紧拳头,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柳三禾这一击显然倾尽全力,若是正面击中,只怕难以抵挡。 然而,黄文龙却不闪不避,只是轻轻翻动书页,口中念道:“勤为径,斩巨浪。”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仿佛在课堂上讲解经义,而非面对生死一线的攻击。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竟迎着气剑而上。韦睿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震,这黄文龙的胆识和自信简直超乎想象。 柳三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黄文龙会选择硬碰硬。但他剑势不减,气剑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刺而去。就在剑尖即将触及黄文龙的瞬间,黄文龙手中的书突然翻开,一股无形的气流从书页中涌出,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气剑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响,剑身剧烈震动,柳三禾只觉得虎口一麻,气剑险些脱手。 黄文龙趁机上前,书脊猛地砸向柳三禾的胸口。柳三禾急忙侧身躲避,但书脊依然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阵剧痛。他咬牙切齿,挥剑再攻,气剑横扫而出,试图逼退黄文龙。黄文龙却身形一侧,手中书再次格挡,气剑撞在书页上,发出一声清响,剑气四散,吹得周围草叶乱舞。 激战中,黄文龙突然一脚踢向柳三禾的小腿,动作快如闪电。柳三禾猝不及防,身形一晃,险些失去平衡。黄文龙趁机上前,书脊猛地敲向柳三禾的右肩,只听“咔”的一声,柳三禾闷哼一声,右臂微微一颤,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他的气剑光芒微微黯淡,显然内力消耗极大。 柳三禾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反手一剑横斩,试图逼退黄文龙。他的额头上汗水滚落,气息急促,显然已有些力不从心。黄文龙却身形灵动,手中书再次挡住气剑,剑气被化解得无影无踪。韦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黄文龙的武功简直超乎想象,竟能以一本书对抗柳三禾的气剑,而且游刃有余。 柳三禾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刺出几剑,剑光如虹,试图逼退黄文龙,然后趁机逃跑。 黄文龙目光一凝,手中书轻轻合上,口中念道:“绿蚁新焙酒,身乏不得行。”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话音刚落,柳三禾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疲惫袭来,双腿仿佛灌了铅般沉重,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他试图迈步逃跑,但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狼狈不堪。韦睿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不已,黄文龙的念诵竟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柳三禾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草叶被震得四散飞扬。他趴在地上,双手撑地,咬牙切齿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他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沉重得无法动弹,额头上汗水滚落,眼中满是不甘。他怒视着黄文龙,低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黄文龙缓步走近,手中书轻轻合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是微末之技。阁下身为穹庐山大剑师,却来我国境内捣乱,到底意欲何为?”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仿佛在与老友闲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显然对柳三禾的来意极为关注。 柳三禾头一扭,气得不想看他,显然不愿回答。他双手撑地,试图再次起身,但身体依然沉重无比,胸口剧烈起伏,气息急促。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开口。 韦睿站在一旁,心跳加速地看着这一幕。柳三禾的实力他亲眼见过,能将自己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可如今却被黄文龙轻松制服,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不禁暗想,这黄文龙的武功到底有多强?他的目光在黄文龙手中的书上停留片刻,心中满是疑惑,这本书看似普通,却能发挥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来历? 黄文龙见柳三禾沉默,低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阁下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你深夜闯入弼麟国,总得给个交代。”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势。 柳三禾冷哼一声,咬牙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决绝,显然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他的眼神却微微闪烁,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某种不安。 黄文龙摇了摇头,翻开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轻声道:“圣人曰,言必信,口吐真言,圣人如此,匹夫亦然。”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力量。韦睿只觉得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压迫感,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柳三禾。 柳三禾的脸色突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试图闭嘴,但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声音沙哑地说:“我是来试炼,并协助芦林国军队,攻打弼麟国。我和师兄弟们都随士兵行动。”话音刚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些。他猛地低下头,喘着粗气,似乎想掩饰自己的失态。 韦睿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芦林国军队?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转头看向黄文龙。黄文龙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这话的含义。他低头看着柳三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还有高手?” 第100章 传讯 夜色如墨,宁远镇外的草地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银光。黄文龙身着一袭青衫,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地上被制伏的柳三禾。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一旁的韦睿目光灼灼,满是好奇与疑惑,却不敢贸然开口。他不知道黄文龙接下来会怎么做。自己只能先观察情况。 刚才黄文龙念了一句:“还有高手?”心里应该已经在评估这次敌人来了多少人,像柳三禾,或者比柳三禾这样更高的人有多少? 黄文龙缓缓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月光下,纸片泛着微光,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和细小的字迹,宛如一张神秘的符咒。韦睿的目光被这张纸片深深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东西,猜测这纸片定有非凡的用途。 黄文龙将纸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闭上眼睛,口中开始低声默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节奏,仿佛在诵读一段古老的经文。韦睿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却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黄文龙身上散发出来,心下震撼,暗自猜测这纸片有什么用。 随着念诵声,轻薄的纸片本来好好的,簌的一声,纸片突然燃起一簇微弱的火光,火苗在夜色中欢快地跳动,映照在黄文龙那张平静的脸上。韦睿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下意识地攥紧拳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火焰迅速蔓延,黄文龙手指松开,纸片慢慢飘落,燃烧不减,落到地面之前,已经燃烧彻底干净了,只留下灰黑色的灰烬, 慢慢的随风飘散。 黄文龙睁开眼睛,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确认着什么。他的脸色依然凝重,显然柳三禾的供词让他感到事态的严重性。韦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只能静静地等待。 片刻后,黄文龙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地上的柳三禾。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高大而威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韦睿暗自下定决心,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要仔细观察,学习黄文龙的处事之道。毕竟,面对如此强敌还能如此从容的人,绝非凡人。 黄文龙低头看着柳三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柳三禾,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柳三禾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在等待黄文龙的下文。 “第一,你自行离去,并离开我国国境,我国既往不咎。”黄文龙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我废掉你的武功,然后着人押送回我国京兆,打入刑部大狱,待禀明圣上,审讯后处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柳三禾的心上。 韦睿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波澜。他不明白黄文龙为何要给柳三禾这样的选择。柳三禾可是穹庐山的大剑师,刚才还承认了自己协助芦林国军队攻打弼麟国的意图,这样的人难道不该直接废掉武功,或者干脆杀了以绝后患吗?韦睿眉头紧锁,目光在黄文龙和柳三禾之间游移,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不敢出声,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事情的发展。 柳三禾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看了看低头自己插在地上的长剑,又抬头看了看黄文龙那平静却深不可测的面容。最终,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我回去。”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毕竟,能活着离开,总比武功尽废甚至丢了性命要强。 黄文龙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他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掌心散发出来。柳三禾只觉得身体一轻,刚才束缚着他的那种沉重感瞬间消失。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目光复杂地看了黄文龙一眼,然后弯腰拾起地上的长剑,转身一步步走向远处的密林。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但步伐却坚定,显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 韦睿看着柳三禾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他还是不明白黄文龙的用意,但也不敢贸然发问。他偷偷瞥了黄文龙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中暗道:“黄大人行事果然深不可测,或许他有更大的打算。”夜风吹过,草地上的草叶微微摇曳,韦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准备听听黄文龙接下来的安排。 柳三禾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后,黄文龙转过身,面对站在不远处的蔡大人和韦睿。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放走他?”他的声音温和,却仿佛能看透两人的心思。 蔡大人连忙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下官不敢妄自揣测,大人行事自有大人的道理。”他的语气中透着对黄文龙的敬畏,头微微低着,显然不愿多说一句。 黄文龙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夜空中皎洁的月亮,长叹一声:“废掉他自然是最简单的。区区一个大剑师,也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但是从大局上来说,兵端即起,如何退兵或者歼灭敌军,才是我国现在要解决的难题。而这些江湖门派,能不结下生死大仇,就尽量化解。我放他走,也是一个讯号,看他们后续如何响应。我国向来待人以礼,这也是一个人情。如果他们不知好歹,还要继续袭杀我国军民,下一次,必重杀之。” 韦睿听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原来黄文龙放走柳三禾,并不是心软,而是为了给穹庐山一个机会,避免彻底结仇。他不禁暗暗佩服黄文龙的智慧,这份从大局出发的胸怀,远不是自己能比的。 黄文龙继续说道:“最理想的情况,是他们不要跟敌人的军队勾结在一起。最坏的情况,他们仍然要勾结在一起,不知悔改。那么我们兵锋所指,必要灭其宗门。先礼而后兵,此乃上策。”他顿了顿,低声道,“我刚才飞书传信,已经讲明此间事情,稍后等圣裁。” 蔡大人听后,点头称赞道:“大人决断英明,下官受教了。”他的声音中带着由衷的敬意,显然被黄文龙的分析折服。 韦睿站在一旁,默默消化着黄文龙的话。他终于明白,黄文龙的每一步都有深意,不仅仅是眼前的胜负,而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安危。他抬头看向黄文龙,见他依然神色平静,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黄文龙抬手示意蔡大人不必过谦,转身望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宁远镇城墙,低声道:“这些入侵之敌,断要他们有来无回。”他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杀气,让韦睿心头一震。 黄文龙说完,转身面向宁远镇的方向。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城墙上,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他缓步向前走去,前三步看似平常,步伐稳健而缓慢,仿佛只是普通人散步一般。韦睿和蔡大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黄文龙离开。 到了第四步,黄文龙的身形突然一晃,仿佛融入了夜风之中。韦睿只觉得眼前一花,黄文龙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抹模糊的残影在月光下迅速消散。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蔡大人站在一旁,也忍不住惊叹道:“好快的身法!” 韦睿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大人,这是何种神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显然对黄文龙刚才的举动充满了好奇。 蔡大人转头看向韦睿,解释道:“这便是国子监的神术。刚才交战时,黄大人用的各种术法,包括瞬间位移和现在的这种神行术,都是国子监大人所修的神通。”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黄大人说,他已经飞书传信,想必圣上已经知晓此间情况。后续怎么做,我们听候圣旨就行了。”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对国子监的神术充满了向往。他想象着黄文龙刚才的身法,那种如风般迅捷的移动,简直超乎常人所能理解。他暗自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努力修炼,成为像黄文龙这样的人物。他抬头望向宁远镇的方向,只见远处城墙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心中不禁猜测黄文龙此行的目的。 黄文龙走后,蔡大人转过身,面对韦睿和其他几名随行的士兵。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沉稳地说道:“我们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按照三人一小组,我们分开探查敌人的布防、兵力、辎重等情况,容后集中汇总。我要传讯给兵部,支援兵力应该很快就会到达,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详细地收集情报。” 韦睿和其他人齐声应道:“是!”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一股坚定。韦睿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是自己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为国家尽一份力的时刻。 蔡大人继续部署任务:“接下来,我们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探查敌情。务必小心,切勿打草惊蛇。” 蔡大人为每一组人分配了具体的任务,个人都表示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蔡大人顿了顿,目光落在韦睿身上,“韦睿,你随我去西边,顺便登上夙望山看看情况。其余人按计划行动,天亮前在宁远镇外集合。” 韦睿抱拳应道:“遵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夙望山地势高耸,在宁远镇西边,地势较高,登上顶峰,可一览山下情形。韦睿紧握着手中的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蔡大人点了点头,转身对其他人说道:“出发前检查装备,带好干粮和水。天亮前必须回来,不要恋战。”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显然对这次任务极为重视。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检查武器和补给,准备分头出发。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蔡大人有条不紊地指挥,心中升起一股敬意。 蔡大人虽然没有黄文龙那样的神通,但这份沉稳和经验却是战场上最宝贵的财富。他深吸一口气,跟在蔡大人身后,准备前往夙望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蔡大人带着韦睿,沿着宁远镇旁的小路向夙望山走去。夙望山地势高耸,山顶可以俯瞰整个宁远镇和周围的平原,是观察敌情的绝佳地点。夜色中,山路崎岖,树影在月光下摇曳,偶尔传来夜鸟的叫声,让人感到一丝凉意。韦睿紧跟在蔡大人身后,手握剑柄,时刻保持警惕。 两人沿着山路向上攀登,脚步轻盈而谨慎。蔡大人走在前面,低声道:“夙望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敌人有心,一定会派人来这里窥探城防。我们此行就是要肃清这里的敌寇,不能让他们把情报带回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显然对这次任务早有计划。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蔡大人的话。他抬头望向山顶,只见山巅隐约可见一片平坦的空地,心中不禁猜测那里是否已经藏着敌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山路两旁的树木高大茂密,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登上山顶后,蔡大人停下脚步,目光扫视四周。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韦睿站在他身旁,环顾四周,只见山顶有一块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散落着一些石块和杂草。远处,宁远镇的城墙和灯火若隐若现,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突然,蔡大人低声说道:“有人。”他的声音虽轻,却让韦睿心头一紧。他顺着蔡大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隐约有个人影闪动。韦睿握紧了手中的剑,屏住呼吸,心中暗道:“果然有埋伏。”他看向蔡大人,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第101章 望山水 夙望山顶,晨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山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蔡大人和韦睿刚刚登上山顶,站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四周寂静得只剩风声和远处夜鸟的低鸣。突然,蔡大人低声说道:“有人。”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韦睿耳边炸响。韦睿顺着蔡大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块巨石后,隐约有人影晃动。他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屏住呼吸,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冷厉的声音从巨石后传来:“出来,何必鬼鬼祟祟。”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显然对方早已察觉了他们的到来。韦睿和蔡大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默契。既然已经被发现,再隐藏已无意义。韦睿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身体自然而然地挡在蔡大人身前。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沉稳的警惕,手中的剑微微抬起,剑鞘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抹寒光。 巨石后有三个人影,韦睿的目光迅速扫过,试图在第一时间判断对方的身份和威胁。左边的是一名剑士,身形挺拔,背负一柄长剑,步伐稳健,透着一股江湖气息。右边的是一名校尉,全身披着厚重的盔甲,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眼神锐利如鹰。而最后一人在中间则是个术士模样,身穿灰袍,手持一副罗盘,目光正盯着罗盘上的指针,然后抬头望向山下方向,那正是城池所在地,似乎在观察什么。 韦睿微微皱眉,这种术士往往都有些手段,不容易对付。 蔡大人站在韦睿身后,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对方三人,沉声道:“你们是谁?在此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韦睿则默默调整自己的站位,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他的手掌微微出汗,但内心却异常冷静,甚至有一丝兴奋。 这次的对手恐怕不简单,但他很有信心挑战一下。 那名剑士 ,冷冷地打量着韦睿和蔡大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他缓缓开口道:“两位是敌非友,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们来动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杀意,手已经搭上了背后的剑柄,似乎随时准备拔剑而出。韦睿闻言,心中一震,但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剑,语气平静却透着自信:“那阁下可就要问过我这柄剑了。” 韦睿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凝滞了一瞬。月光下的山巅,双方对峙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韦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剑柄,脑海中却不由得回想起之前与柳三禾的战斗。那一战中,他受了些轻伤,本以为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可奇怪的是,在观战黄文龙与柳三禾对决时,他的伤势竟不知不觉痊愈了。此刻,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一股暖流缓缓流动,力量比以往更加充沛。他暗自握紧拳头,心中升起一丝明悟:或许,这正是他内力心法自动运转的结果。 韦睿和蔡大人与三名不速之客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那名剑士的话音刚落,韦睿便察觉到对方杀意渐浓,但他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站在最后的那名术士。术士手中握着罗盘,方才一直在低头观察,似乎对山下的地势格外关注。此刻,他仿佛察觉到对峙的紧张气氛,缓缓抬起头,将目光转向韦睿和蔡大人。 术士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与剑士的杀气和校尉的冷漠截然不同。他轻轻收起罗盘,双手拢在袖中,缓步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两位,我等若说是路过此地,见此山此景,心向往之,情不自禁,观山水气象,气势磅礴,沉醉其中。各位可愿放我们下山?”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甚至透着一丝和解的意味。 韦睿闻言,心中冷笑一声。这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漏洞百出。夙望山地势险要,又正值两国交战之际,深夜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单纯的“观山水”?他不动声色地瞥向蔡大人,想看看他的反应。蔡大人面无表情,目光如刀般盯着术士,沉声道:“诸位并非我国之人,在此鬼鬼祟祟,做何居心?快快束手就擒,听候朝廷发落。”他的语气坚定,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显然早已看穿了对方的敷衍。 术士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两位是不信我这番说辞了。那就是没得谈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手指在袖中微微一动,似乎在暗中准备着什么。蔡大人冷哼一声,毫不退让地说道:“没什么好谈的。”术士挑了挑眉,又试探性地问道:“没得商量?”蔡大人向前踏出一步,气势陡然增强,沉声道:“尔等给我留下。” 韦睿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双方的交锋。他能感觉到,术士虽然表面上在寻求和解,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自信,显然并不真的畏惧他们。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体内那股暖流依然在缓缓流动,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沛。他暗自调整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三人身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战斗。 术士见蔡大人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轻轻一笑,不再多言,而是突然抬起手,将罗盘举至眉心。韦睿瞳孔一缩,只听术士低喝一声,一道黄光从罗盘中骤然绽放,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下一刻,黄光散去,术士的身影竟凭空消失,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灵气波动。韦睿和蔡大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对方竟然会法术! 山巅上的风似乎更大了,吹得韦睿的衣角猎猎作响。他迅速扫视四周,试图寻找术士的踪迹,但一无所获。剩下的剑士和校尉显然也被术士的突然消失惊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剑士苦笑道:“糟糕,真是糟糕极了。我等不会法术,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校尉则冷哼一声,沉声道:“确实,对面两位看来不那么好心让我们离开。” 韦睿深吸一口气,将目光重新锁定在剑士和校尉身上。术士虽已逃走,但眼前的两人依然是威胁。他沉声道:“两位,别拖延时间了,领教两位高招。”话音未落,他已握紧剑柄,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剑士低声咒骂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转向韦睿,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他猛地拔出背后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直指韦睿。 韦睿眼神一凛,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他手中的剑轻轻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体内那股暖流似乎随着他的意念加速流动,让他感到力量充沛。他沉声道:“来!”话音刚落,剑士已大步上前,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劈韦睿头顶。剑势大开大合,气势威武,仿佛要将空气一分为二。 韦睿侧身一闪,剑尖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他迅速调整步伐,反手一剑刺向剑士的肩头。剑士反应极快,横剑一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火星四溅。韦睿只觉手臂微微一麻,心中暗道:“好强的力道!”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借着反弹之力,身形一转,又是一剑斜刺而出,直取剑士的肋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校尉也动了。他抽出腰间的佩刀,脚步沉稳地冲向蔡大人。校尉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蔡大人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只见校尉一刀横斩,刀风凌厉,蔡大人身形一矮,剑尖上挑,直指校尉的手腕。刀剑相撞,发出一声震耳的金属交鸣,双方各自退了一步,显然都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韦睿与剑士的战斗愈发激烈。剑士的剑法刚猛霸道,每一击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韦睿彻底压制。韦睿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剑招与之周旋。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正在源源不断地滋养着筋脉,让他出剑更快、更稳。他突然低喝一声,剑光一闪,使出一招“流云剑法”,剑尖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直逼剑士的胸口。 剑士瞳孔一缩,仓促间横剑格挡,但韦睿的剑势太快,他只来得及挡住一半,剑尖还是划破了他的肩头,鲜血顿时渗出。剑士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咬牙道:“好小子,有点本事!”他猛地一踏地面,身形跃起,长剑自上而下劈下,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韦睿不敢硬接,身形一侧,剑锋贴着地面划过,险险避开这一击。 另一边,蔡大人与校尉的交手也不轻松。校尉的刀法沉稳有力,每一击都直奔要害,显然是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招。蔡大人则凭借经验和灵活的身法与之对抗,他的剑法虽不如校尉霸道,却胜在刁钻,往往能在关键时刻逼退对手。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刀剑碰撞的火花在夜空中闪烁,杀气弥漫。 韦睿瞥了一眼蔡大人的战况,心中微微一沉。 自己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剑士,否则拖得太久,对他们不利。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运转更快,剑招也越发凌厉起来。他暗道:“是时候结束了。”随即,他脚下一踏,使出全力,向剑士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夙望山顶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月光下的空地上,韦睿与剑士的交手愈发激烈。剑士的剑法刚猛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韦睿碾碎。而韦睿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内力的支持,逐渐占据了主动。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暖流正在不断滋养筋脉,让他每一剑都比之前更快、更准。 突然,韦睿瞅准一个机会,剑士一记重劈落空,剑身深深刺入地面,露出片刻破绽。韦睿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风般欺近,手中长剑直刺剑士的心口。剑士反应极快,猛地拔剑回防,但终究慢了一瞬。韦睿的剑尖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剑士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即轰然倒地。 韦睿喘着粗气,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倒下的剑士。剑士的胸口鲜血汩汩流出,气息越来越弱,眼见是进气少、出气多,已无生还可能。韦睿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全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杀死一个强敌,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生命的感慨。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蔡大人与校尉的战况。校尉的刀法依然沉稳凌厉,每一击都带着战场杀伐的气势,而蔡大人则明显有些吃力。他的剑法虽刁钻,但面对校尉的重刀和厚甲,难以造成致命伤害。 韦睿决定过去帮蔡大人共同对敌。 校尉显然也察觉到了韦睿的靠近,他瞥了一眼倒地的剑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一刀逼退蔡大人,转头看向韦睿,冷笑道:“好小子,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不屑。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举起剑,摆出迎战的姿态。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校尉:战斗还未结束。 蔡大人趁机退后一步,喘息着调整自己的状态。他看向韦睿,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心,这家伙不好对付。”韦睿微微颔首,心中明白校尉的实力远超剑士。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势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感到体内那股暖流愈发旺盛,仿佛在回应他的斗志。 校尉冷哼一声,猛地踏前一步,手中佩刀横扫而出,直取韦睿的腰间。韦睿身形一矮,剑尖上挑,与刀锋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鸣响。他只觉手臂一震,校尉的力量果然惊人。但他并未后退,反而借着这股力道,身形一转,长剑斜刺向校尉的腿部。校尉反应极快,盔甲下的腿微微一侧,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反手一刀劈向韦睿的肩头。 韦睿急忙后撤,刀锋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凉意。他心中暗道:“好险!”随即,他与蔡大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地分开站位,准备联手对付这个强敌。月光下,三人的身影交错,战斗的气氛愈发紧张。 韦睿站在校尉的左侧,长剑如灵蛇般游走,时而刺向校尉的腿部,时而挑向他的手臂,试图牵制他的动作。蔡大人则站在右侧,剑法刁钻,每每在校尉挥刀的间隙刺向他的要害。两人一左一右,配合得天衣无缝,校尉虽武功高强,却也渐渐感到压力。他怒吼一声,猛地一刀横扫,逼退了韦睿和蔡大人,随即退后两步,喘息着调整自己的姿态。 韦睿趁机低声道:“大人,他的盔甲太厚,我的剑难以下手。”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他的刀法重在力量,但步伐不够灵活。我们拖住他,找机会攻击他的下盘。”韦睿闻言,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蔡大人的意图。他深吸一口气,体内那股暖流依然在缓缓流动,让他感到精力充沛。他握紧长剑,再次冲了上去。 校尉冷笑一声,显然不屑于二人的联手。他猛地踏前一步,手中佩刀自上而下劈下,刀风凌厉,直奔韦睿而来。韦睿身形一侧,险险避开这一击,同时长剑刺向校尉的膝盖。校尉反应极快,抬腿一挡,盔甲与剑尖相撞,发出一声闷响。韦睿只觉手臂一震,心中暗道:“这盔甲真是麻烦!”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借势后退,拉开了与校尉的距离。 蔡大人趁机从另一侧攻上,他的剑法轻灵而精准,剑尖直刺校尉的脖颈。校尉急忙挥刀格挡,但动作稍慢,剑尖擦着他的盔甲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校尉怒哼一声,转身一刀劈向蔡大人,蔡大人身形一矮,险险避开,但也被刀风逼得连退数步。韦睿见状,立刻上前支援,长剑横扫,逼得校尉不得不回防。 三人的战斗陷入胶着,校尉的力量和防御占据优势,但韦睿和蔡大人的配合却让他难以全力进攻。韦睿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正在不断运转,每一次出剑都比之前更加顺畅。 校尉对战了几回合,狂笑道:“诸位,算你们厉害,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 声音在山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韦睿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校尉猛地一挥手中的佩刀,击退蔡大人,竟转身冲向倒地的剑士,一把捞起他的身体,朝山下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迅速远去,盔甲的金属撞击声在夜空中回荡。韦睿和蔡大人愣了一瞬,随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蔡大人沉声道:“追!”韦睿点点头,身形一闪,已施展轻功追了下去。 第102章 破剑式 韦睿 目光紧锁着校尉逃走的方向。月光洒在山巅,风声呼啸,带着一丝凉意。校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林的阴影中,但他逃跑时盔甲碰撞发出的声音还在夜空中隐约回荡。韦睿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身后的蔡大人说:“大人,我去追击敌人,断不能让其逃了去,您随后跟上。”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小心行事,我会尽快赶到。”韦睿颔首,身形一闪,已施展轻功,朝山下疾驰而去。 山林间,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破碎的银纱。韦睿在林间穿梭,脚步轻盈如风,耳边只有风声呼呼作响。他运转内力,加速前行,双腿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次踏地都带着一股轻灵的力道。他知道,校尉带着剑士的尸体逃走,如果让他成功逃脱,走漏军情,后果不堪设想。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试图捕捉校尉留下的任何踪迹——一串凌乱的脚印、一片被压弯的草丛,甚至是盔甲摩擦树干留下的细微痕迹。 山风吹过,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韦睿的衣角被风掀起,猎猎作响。他心中有些焦急,校尉的轻功虽然不如自己,但他的耐力似乎极强,逃跑的速度始终没有减慢。韦睿咬紧牙关,暗自运转内力,让自己的速度再提升一分。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暖流正在缓缓流动,仿佛在滋润着他的筋脉,让他每一步都更加有力。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低沉的喘息声,韦睿心中一动,立刻加快速度,穿过一片密林。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山腰处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四周是稀疏的树木和嶙峋的怪石。他定睛一看,只见校尉正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似乎正在喘息调整。校尉肩上还扛着剑士的尸体,显然是跑得太急,已经有些体力不支。韦睿停下脚步,手缓缓按在剑柄上,沉声道:“休走,你跑不了了。” 校尉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疲惫。他喘着粗气,低声道:“年轻人,你倒是追得挺快。”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调整呼吸,目光冷冷地锁定在校尉身上。 校尉眼见韦睿已经追上,一味逃走恐怕是不行。只能应对了。 韦睿站在山腰的开阔地一侧,校尉则站在另一侧,两人之间隔着几丈的距离。月光洒在地面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而模糊。校尉缓缓将肩上的剑士 放在一旁,不知道是死是活,动作小心翼翼,似乎不想让他受到更多损伤。韦睿皱了皱眉, 没有时间细想,因为校尉已经站直了身体,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摆出了应战的姿态。 校尉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韦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低声道:“年轻人,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刀法。”韦睿不为所动,淡淡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他缓缓拔出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锋芒毕露。校尉见状,冷哼一声,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刀锋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风声似乎都变得低沉了几分。韦睿握紧剑柄,脚下微微移动,调整自己的站位,确保能第一时间应对校尉的攻击。校尉则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韦睿,像是在寻找他的破绽。两人对峙了片刻,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校尉动了。他大步上前,手中佩刀猛地一挥,刀光一闪,直劈韦睿的头顶。刀势凌厉,带着一股破空之声,仿佛要将空气一分为二。韦睿眼神一凛,身形微微一侧,剑尖上挑,与刀锋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铛”响。火星四溅,韦睿只觉手臂微微一震,心中暗道:“好强的力道!”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借着这股力道,身形一转,长剑斜刺向校尉的腰间。 校尉反应极快,刀柄一转,挡住了这一剑。刀剑相交,又是一声脆响,双方各自后退一步。韦睿稳住身形,目光冷静地盯着校尉,心中迅速判断对方的实力。校尉的刀法沉稳有力,显然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招,而他的盔甲又厚实坚韧,想要一击制胜并不容易。校尉冷笑一声,低声道:“不错嘛,年轻人,看来你有点本事。”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举剑,再次摆出迎战的姿态。 校尉的刀法沉稳有力,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气势威猛,仿佛要将韦睿彻底压制。韦睿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剑招与之周旋。他的剑法灵动多变,时而如流水般连绵不绝,时而如疾风般迅猛凌厉。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暖流正在源源不断地滋养着筋脉,让他出剑更快、更稳。 校尉一刀横扫,刀锋划出一道弧线,直取韦睿的腰间。韦睿低头一闪,刀尖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他迅速调整步伐,反手一剑刺向校尉的肩头。校尉横刀一挡,“铛”的一声脆响,两人的武器再次碰撞,火星四溅。韦睿借势后退,拉开距离,重新调整姿态。校尉冷笑道:“反应挺快啊,年轻人。”韦睿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运转内力,准备下一次进攻。 双方你来我往,刀剑相交,火花在月光下闪烁,战斗的气氛愈发激烈。韦睿逐渐占据上风,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校尉的动作开始有些迟缓。就在这时,校尉突然低喝一声:“好厉害的年轻人,接下来是我的破剑式,看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自信。韦睿心中一凛,凝神以待。 校尉的刀势陡然一变,刀光闪烁,变得凌厉异常。韦睿立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校尉的每一刀都直指他的剑招破绽,仿佛能预判他的下一步动作。他急忙调整剑招,试图抵挡校尉的攻势,但校尉的刀法太快太猛,他只能被动防守。刀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韦睿的脚步被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韦睿咬紧牙关,心中暗道:“这就是破剑式吗?”他能感觉到,这套刀法专门针对剑术,每一刀都精准无比,让他几乎无处可躲。但他并未慌乱,反而冷静下来,仔细观察校尉的动作,试图找到破绽。 校尉的破剑式刀法让韦睿压力倍增。刀光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杀意,直指韦睿的剑招破绽。韦睿被迫后退,脚步有些凌乱,险象环生。校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笑道:“年轻人,你的剑法虽不错,但在我这破剑式面前,还是太嫩了!”他的声音在山腰回荡,带着几分嘲讽。 韦睿咬紧牙关,强忍着压力,手中长剑舞动,试图挡住校尉的攻势。刀剑相交,火花四溅,他的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心中暗惊:这破剑式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他急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试图喘息片刻。校尉却不给他机会,刀法更加猛烈,一刀接一刀,仿佛要将他彻底压垮。 就在这时,韦睿突然感到体内那股暖流加速流动,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他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一味防守。他佯装不敌,又后退两步,引诱校尉追击。校尉果然中计,刀势更加凶猛,一刀狠狠劈下,直奔韦睿的头顶。 韦睿眼中寒光一闪,身形猛地一侧,刀锋贴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凉意。他趁机反击,长剑刺向校尉的肋下。校尉反应不及,刀势已老,只能仓促回防。韦睿的剑尖刺中了他的盔甲,发出一声“铛”的闷响,虽然未能穿透,但也让校尉闷哼一声,退后了一步。校尉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低声道:“好小子,竟然伤到我!” 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调整呼吸,体内那股暖流依然在缓缓流动,让他感到精力充沛。他沉声道:“校尉,你的刀法虽强,但今天你走不了。”校尉冷笑一声:“那就试试看!”他再次挥刀攻上,破剑式的刀光再度闪烁,气势逼人。韦睿沉着应对,化快为慢,凭借内力的支持,逐渐适应了校尉的节奏。 韦睿凭借内力的加持,举重若轻,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暖流正在不断运转,仿佛一条无形的溪流,滋润着他的筋脉,让他每一剑都更加精准、更有力。他的动作不再慌乱,反而带着一种从容的节奏。 校尉一刀劈下,刀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奔韦睿的胸口。韦睿身形一侧,剑尖上挑,与刀锋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他借着这股力道,身形一转,长剑刺向校尉的腿部。校尉急忙抬腿躲避,盔甲与剑尖擦出火花,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韦睿趁势后退,拉开距离,重新调整姿态。 校尉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他显然没想到韦睿能在破剑式下坚持这么久。他低声道:“年轻人,你的内力倒是有些门道。”韦睿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运转内力,准备下一次进攻。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剑法的理解正在加深,每一剑都比之前更加顺畅,仿佛与手中的剑融为了一体。 校尉冷哼一声,猛地踏前一步,刀光一闪,又是一记破剑式的杀招。韦睿这次没有退让,而是迎了上去。他运转内力,长剑一抖,剑尖发出轻微的嗡鸣。他低喝一声,使出一招“流云剑法”,剑光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直逼校尉的胸口。校尉仓促间挥刀格挡,但韦睿的剑势太快,他只来得及挡住一半,剑尖擦着他的盔甲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校尉怒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一刀横扫,逼退韦睿,随即退后一步,喘息着调整自己的状态。韦睿站在原地,目光冷静地盯着他,心中暗道:“他的体力快到极限了。”他能感觉到,校尉的刀法虽然依然凌厉,但速度已经不如之前。两人激战正酣,难分胜负,山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就在韦睿与校尉激战正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山腰的密林中传来。韦睿余光一瞥,只见蔡大人正手持长剑,疾步赶到。他的衣角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显然是一路全力追赶而来。韦睿心中一松,知道有了援手,胜算更大了几分。 蔡大人一到场,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他见韦睿与校尉缠斗,立刻低喝一声:“韦睿,我来助你!”话音未落,他已拔剑加入战斗。 \"蔡大人来得正好!\"韦睿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剑锋顺势挑开校尉的刀光,借力向后翻滚半丈,泥士溅上他的靴底。校尉的刀锋擦着他的衣袂掠过,在玄色衣料上撕开月牙形的口子,夜风灌入裂口发出尖利的啸叫。 蔡大人的剑法刁钻而精准,与韦睿的灵动剑术形成了完美的配合。校尉面对两人的夹击,压力骤增,脸上露出几分狼狈之色。 校尉咬紧牙关,低声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韦睿冷冷道:“你逃跑,又算什么英雄?”校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并未反驳,只是挥刀更加猛烈,试图寻找突破口。韦睿和蔡大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将校尉逼得节节后退。蔡大人的剑法每每在校尉挥刀的间隙刺向他的要害,而韦睿则不断牵制他的动作,让他难以全力进攻。 战斗愈发激烈,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山腰回荡,火花四溅。校尉 的刀法依然沉稳有力,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韦睿和蔡大人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他的每一次攻击。就在这时,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人马喧哗的声音,隐约还有火光闪烁,仿佛有大批人正在上山。 第103章 敌袭 韦睿和蔡大人正与校尉激战正酣,刀剑相交,火花四溅,月光洒在山腰,映照出三人交错的身影。战斗的气氛紧张而激烈,风声呼啸,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韦睿的长剑灵动迅捷,蔡大人的剑法刁钻精准,两人一左一右,将校尉逼得节节后退。校尉的刀法依然沉稳有力,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但他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体力似乎有些不支。 就在这时,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喧哗声,隐约夹杂着马蹄声和人声。韦睿余光一瞥,只见山下火把闪烁,密密麻麻,像是一条火龙正在蜿蜒上山。他心中一紧,但手上动作并未停顿,长剑一抖,刺向校尉的肩头。校尉挥刀格挡,发出一声清脆的“铛”响,火星四溅。蔡大人也听到了山下的动静,眉头紧锁,低声对韦睿道:“韦睿,山下有情况。”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听到了,可能是敌军。” 校尉闻言,突然停下动作,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他喘着粗气,大笑起来,声音洪亮而刺耳:“哈哈哈,你们两个受死,我们的队伍来了!”他的笑声在山腰回荡,带着几分嚣张和嘲讽。韦睿和蔡大人对视一眼,心中都闪过一丝不安。 校尉冷哼一声,刀尖指向山下,得意道:“你们听听这声音,看看这火光,还不明白吗?” 韦睿转头望向山下,火把的光芒越来越亮,喧哗声也愈发清晰,但他站在山腰,视线被树林遮挡,看不清到底是谁的队伍。他心中暗道:“难道真是敌军?”蔡大人沉声道:“韦睿,别分心,先解决眼前这家伙。”韦睿点了点头,手握长剑,目光重新锁定在校尉身上。他知道,无论山下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击败校尉,否则一旦腹背受敌,他们将毫无胜算。 校尉见两人神色凝重,更加得意,嘲笑道:“你们还想拖延时间?等我们的人一到,你们就插翅难飞!”韦睿冷冷道:“校尉,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有人来了,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蔡大人也沉声道:“就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校尉冷笑一声,刀法突然变得更加凌厉,仿佛要一鼓作气击败两人。 韦睿和蔡大人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校尉的攻击。韦睿的剑法灵动多变,时而如流水般连绵不绝,时而如疾风般迅猛凌厉;蔡大人的剑法则快如闪电,每一剑都直指校尉的要害。两人配合默契,将校尉逼得步步后退。校尉的盔甲上已经多了几道剑痕,鲜血从肩头的伤口渗出,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山下的喧哗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山腰的树梢。韦睿心中焦急,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低声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一起上!”两人同时加大攻势,剑光闪烁,气势逼人,试图在敌军到来前解决校尉。 校尉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站稳身形,冷笑道:“你们急什么?山下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韦睿皱眉,冷声道:“校尉,你的废话太多了。”蔡大人也沉声道:“别跟他啰嗦,速战速决!”两人再次挥剑而上,剑光如虹,气势如潮。 校尉咬紧牙关,强撑着挥刀反击。他的破剑式刀法依然凶猛,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杀意,直指韦睿和蔡大人的破绽。但韦睿和蔡大人配合默契,早已适应了他的节奏。韦睿身形一闪,避开校尉的一记横扫,反手一剑刺向他的腿部。校尉反应不及,剑尖刺中他的盔甲,发出一声闷响,虽然未能穿透,但也让他脚步一滞。 蔡大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扒开之后,一颗闪光物体飞上九霄云外,然后听见砰的一声响,天空爆出一团五颜六色的火花,并且有巨大的声响。这个信号非常明显,想必山下的人也都能看到。 校尉一边挥刀抵挡,一边冷笑道:“你们再怎么挣扎也没用,我们的人已经上山了!”韦睿冷哼一声,长剑一转,刺向校尉的肩头。校尉挥刀格挡,但动作慢了半拍,剑尖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带出一串火花。他痛哼一声,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山下的喧哗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山腰的树梢,马蹄声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清晰可闻。韦睿和蔡大人心中焦急,他们知道敌军即将到达,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校尉,他们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韦睿低声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一起上!” 韦睿和蔡大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剑光如潮,气势如虹。校尉逐渐招架不住,盔甲上布满了剑痕,肩头和腰间的伤口渗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依然不肯放弃。他低吼道:“你们休想赢我!”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刀法变得疯狂起来,仿佛要与韦睿和蔡大人同归于尽。 韦睿和蔡大人不敢大意,小心应对校尉的搏命一击。韦睿身形一闪,避开校尉的一记横扫,反手一剑刺向他的胸口。校尉挥刀格挡,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身形踉跄后退。蔡大人趁机从侧面刺出一剑,剑尖直奔校尉的肋下。校尉险险躲过,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脸上满是汗水。 校尉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他的刀法虽然依然凌厉,但速度和力量都大不如前。韦睿发现校尉的刀法中露出一个破绽,立刻抓住机会,长剑一抖,刺向他的胸口。校尉反应不及,刀势已老,只能仓促回防。韦睿的剑尖刺中他的盔甲,发出一声“铛”的闷响,校尉闷哼一声,退后了两步。 就在韦睿的长剑挥起欲继续攻击校尉的时候,山底下上来的军队已经冲到近前了,韦睿定睛一看,盔甲和兵士服装,不是弼麟国军队,是敌军。敌军人数众多,气势汹汹,手持刀枪,呐喊着冲向韦睿和蔡大人。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面孔,蔡大人这个时候也看到了,这些士兵身穿敌国的铠甲,显然是敌军无疑。他心中一沉,低声道:“果然是敌军!” 校尉见状,松了一口气,趁机退到一旁,喘息着调整状态。他冷笑道:“我说了,你们死定了!”韦睿和蔡大人被迫停止攻击校尉,转而应对蜂拥而至的敌军。韦睿迅速调整姿态,长剑横在胸前,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冲来的敌兵。蔡大人也拔剑在手,低声道:“韦睿,小心,他们人多!” 敌军的将领站在队伍前方,手持一柄长剑,目光冷冷地盯着韦睿和蔡大人。他看到校尉,急忙上前问道:“曹大人,您没事?”校尉摆了摆手,喘息道:“我没事,先解决这两个家伙!”敌军将领点了点头,挥手命令士兵们进攻,大声道:“上,杀了他们!” 韦睿和蔡大人背靠背,面对蜂拥而至的敌军,毫无惧色。韦睿低声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必须坚持住,等待援军。”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一起杀出去!”两人同时挥剑,剑光闪烁,气势如虹。敌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韦睿和蔡大人的联手下,暂时无法靠近。 韦睿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兵的要害,一个敌兵挥刀砍来,他身形一侧,剑尖刺穿了对方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蔡大人的剑法则快如闪电,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气,一个敌兵举矛刺来,他迅速格开长矛,反手一剑刺中对方的胸口。两人配合默契,剑光交错间,敌兵纷纷倒下。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前仆后继,源源不断地涌上山腰。韦睿和蔡大人逐渐感到压力,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动作开始有些迟缓。韦睿咬紧牙关,强撑着继续战斗,心中暗道:“援军怎么还没到?”蔡大人也喘着粗气,低声道:“韦睿,坚持住,我们不能倒在这里!” 校尉站在敌军身后,冷眼旁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他喘息着恢复体力,低声道:“这两个家伙,死定了!”敌军将领挥手指挥士兵,喊道:“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敌兵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韦睿和蔡大人困在中央。 韦睿和蔡大人奋力抵挡,剑光闪烁,血花四溅。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韦睿一剑刺倒一个敌兵,转头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得找机会突围!”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朝西边冲,那边树林密,或许能脱身!” 两人一边抵挡敌军的攻击,一边缓缓向西边移动。但敌军人数太多,包围圈越缩越小,他们的处境愈发危急。韦睿心中焦急,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突围的机会。 韦睿和蔡大人被敌军团团围住,剑光闪烁,血花四溅。敌军人数众多,前仆后继,手持刀枪,呐喊着扑向两人。韦睿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兵的要害,一个敌兵挥刀砍来,他身形一侧,剑尖刺穿了对方的胸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角。蔡大人的剑法则快如闪电,一个敌兵举矛刺来,他迅速格开长矛,反手一剑刺中对方的喉咙。 两人配合默契,剑光交错间,敌兵纷纷倒下,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但敌军源源不断地涌上山腰,包围圈越缩越小,韦睿和蔡大人逐渐感到体力不支。韦睿咬紧牙关,强撑着继续战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一剑刺倒一个敌兵,低声道:“蔡大人,他们人太多了!” 蔡大人喘着粗气,沉声道:“我知道,坚持住,我们得找机会突围!”他挥剑格开一柄砍来的长刀,反手一剑刺中敌兵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韦睿点了点头,转身一剑挡住刺来的长矛,剑尖一挑,将敌兵的手臂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两人一边抵挡敌军的攻击,一边缓缓向西边的树林移动。 校尉站在敌军身后,冷眼旁观,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意。他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低声道:“这两个家伙,撑不了多久了。”敌军将领挥手指挥士兵,喊道:“加把劲,他们快不行了!”敌兵听到命令,攻势更加猛烈,刀枪如林,逼得韦睿和蔡大人步步后退。 韦睿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咬紧牙关,运转内力,长剑一抖,剑尖发出轻微的嗡鸣。他低喝一声,使出一招“流云剑法”,剑光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瞬间刺倒了三个敌兵。蔡大人趁机从侧面攻上,剑尖直刺一个敌兵的胸口,将其击倒在地。 然而,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韦睿和蔡大人的体力迅速消耗殆尽。韦睿一剑挡住砍来的长刀,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他喘着粗气,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行!”蔡大人也感到疲惫不堪,低声道:“韦睿,我们得拼一把,向西边冲!”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拼了!” 两人同时使出全力,剑光如虹,气势如潮。韦睿的长剑划出一道寒光,刺倒两个敌兵,蔡大人的剑则快如闪电,击倒一个举矛刺来的敌兵。他们奋力向西边突围,剑光所过之处,敌兵纷纷倒下。但敌军迅速填补空缺,包围圈依然密不透风,他们的突围之路困难重重。 韦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他知道,如果不能突围,他们必死无疑。他一剑刺倒一个敌兵,转头对蔡大人道:“蔡大人,再坚持一下,援军应该快到了!”蔡大人点了点头,喘息道:“好,我们不能倒在这里!” 第104章 蔡大人的生死观 韦睿一剑挡住砍来的长刀,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他喘着粗气,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行!”蔡大人也感到疲惫不堪,肩头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低声道:“韦睿,我们得拼一把,向西边冲!”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拼了!”两人同时使出全力,剑光如虹,气势如潮。韦睿的长剑划出一道寒光,刺倒两个敌兵,蔡大人的剑则快如闪电,击倒一个举矛刺来的敌兵。他们奋力向西边突围,剑光所过之处,敌兵纷纷倒下。 韦睿和蔡大人退到山腰边缘,身后是茂密的树林。他们借着树木的掩护,暂时摆脱了部分敌兵的追击。 两人筋疲力尽,却不敢停下。就在这时,韦睿发现前方的树林变得稀疏,月光洒下,隐约可见一处悬崖。他心中一沉,低声道:“蔡大人,前面是悬崖!”蔡大人也看到了悬崖,眉头紧锁,低声道:“无路可走了。”敌军追兵的火把光芒越来越近,人声鼎沸,他们已经无处可逃。 韦睿和蔡大人退到悬崖边缘,身后是深不见底的绝壁,脚下的石块被踩得松动,滚落下去,许久没有回音。月光洒在崖边,映照出两人疲惫却坚定的身影。敌军从树林中冲出,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脸庞,刀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校尉站在敌军前方,冷笑道:“你们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敌军将领挥手,士兵们迅速散开,形成半圆,将韦睿和蔡大人逼到崖边。 韦睿握紧长剑,沉声道:“我们宁死不降!”蔡大人也冷冷道:“你们这些叛贼,休想让我们投降!”校尉冷笑一声,挥手命令士兵进攻,大声道:“上,杀了他们!”敌兵们呐喊着冲上来,刀枪如林,气势汹汹。韦睿和蔡大人奋力抵挡,剑光闪烁,击倒了几个冲在前面的敌兵。韦睿一剑刺穿一个敌兵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迅速抽剑,转身挡住另一柄砍来的长刀。蔡大人则一剑挑开刺来的长矛,反手刺中敌兵的喉咙。 然而,他们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动作越来越慢。 敌军将领冷眼旁观,大声喊道:“他们撑不住了,加把劲!”敌兵们更加疯狂地扑上来,韦睿和蔡大人被逼得步步后退,脚下的崖边碎石不断滚落,发出轻微的声响。韦睿喘着粗气,心中焦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他转头看了蔡大人一眼,低声道:“蔡大人,我们不能死在这里!”蔡大人喘息着,目光坚定地扫视着逼近的敌军,突然大喝一声:“跳!” 话音未落,蔡大人转身跃下悬崖,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黑暗中。韦睿心中一惊,但他没有多想,几乎是本能地紧随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体急速下坠,韦睿感到一阵失重,心跳加速,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一跳可能是死路,但也可能是唯一的生机。 敌军冲到崖边,看到两人跳崖,顿时愣住。校尉快步上前,站在崖边向下望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风声呼啸。他冷哼一声,怒道:“这两个家伙,真是疯了!”敌军将领皱眉道:“他们跳下去了,恐怕活不了。”校尉咬牙道:“下去看看,我要确认他们的尸体!”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到崖边,低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太深了,根本看不见底。”校尉冷冷道:“下去几个人,确认一下!”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显然不愿冒险。一个士兵低声道:“大人,这悬崖太陡了,我们下去恐怕也上不来。”校尉怒道:“废物!那就守在这里,他们要是没死,迟早会露面!”敌军将领沉声道:“曹大人,他们跳下去,多半是活不了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校尉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冷笑道:“好,算他们运气好,摔死也便宜他们了!”他挥手命令士兵撤退,火把的光芒逐渐远去,崖边恢复了寂静。 韦睿和蔡大人跳崖的瞬间,风声呼啸,身体急速下坠。韦睿强迫自己冷静,迅速运转内力,试图减缓下坠的速度。他伸出手,试图抓住崖壁上的突起,但崖壁光滑如镜,难以借力。蔡大人的身影在下方,他似乎已经放弃挣扎,身体笔直地下坠。韦睿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不救蔡大人,两人必死无疑。他咬紧牙关,运转全身内力,准备施展轻功。 韦睿在空中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强迫自己冷静,迅速运转内力,施展轻功绝技‘青云纵’。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一折,加速向蔡大人靠近。 蔡大人的身影就在下方,他双臂微微张开,似乎已经接受了坠崖的命运。韦睿咬紧牙关,伸出手,终于抓住了蔡大人的衣角。他用力一拉,将蔡大人拉到自己身边,低声喊道:“大人,抓紧我!”蔡大人睁开眼睛,看到韦睿,惊讶道:“韦睿,你……”他话未说完,韦睿已经紧紧抱住他,试图控制两人的下坠方向。 韦睿的轻功虽然高强,但带着一个人,难度倍增。他的内力迅速消耗,额头上渗出冷汗,但他不敢松懈。他努力调整身形,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崖壁,寻找可以借力的地方。月光下,崖壁上的岩石和树根若隐若现,韦睿突然发现一处凸起的岩石,上面长着一棵小树。他心中一喜,猛地用力,将自己和蔡大人一起甩向那棵小树。 两人的身体撞在小树上,树干发出“咔嚓”一声,险些折断。韦睿借着这股力道,身体一转,双脚落在岩石上,手臂紧紧抱着蔡大人,避免他滑落。蔡大人被韦睿抱着,惊魂未定,喘息道:“韦睿,多亏了你。”韦睿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大人,我们暂时安全了。”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落在了一处狭窄的岩石平台上,平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上方是陡峭的崖壁。 韦睿小心翼翼地放下蔡大人,两人坐在岩石上,喘息着恢复体力。韦睿的左臂伤口还在流血,他撕下衣角,简单包扎了一下。蔡大人也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涂抹在自己的肩头伤口上,低声道:“韦睿,你的轻功真是救命的本事。”韦睿苦笑道:“大人,这也是逼出来的。”他抬头望向崖顶,隐约还能看到火把的光芒,敌军的叫喊声断断续续传来。 韦睿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向上望去,低声道:“他们还没有放弃。”蔡大人也站起身,沉声道:“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身,不能让他们发现。”韦睿点了点头,开始在平台上寻找藏身之处。平台不大,但崖壁上有很多岩缝和洞穴,或许可以藏身。他仔细搜索,终于在平台一侧发现一个狭窄的岩缝,足够容纳两人。他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这里有个岩缝,我们可以藏进去。” 蔡大人点了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爬进岩缝。岩缝内部空间狭小,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但足够遮挡身体。韦睿和蔡大人挤在岩缝中,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崖顶的火把光芒时隐时现,敌军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在夜空中回荡。韦睿紧握长剑,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如果他们发现我们,我们就拼死一战。”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绝不让他们得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崖顶的动静渐渐减弱。韦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外面的情况。火把的光芒已经远去,夜空中只剩下寂静的月光。他低声道:“大人,他们似乎撤退了。”蔡大人松了一口气,沉声道:“他们无法下崖,又怕我们偷袭,应该放弃了。” 韦睿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岩缝外。崖顶的火把光芒逐渐远去,敌军的叫喊声也渐渐消失,但韦睿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敌军虽然撤退,但未必完全放弃,可能还有士兵埋伏在附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晨曦初现。韦睿小心翼翼地爬出岩缝,观察四周。崖顶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他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他们真的撤退了。”蔡大人也爬出岩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环顾四周,沉声道:“他们无法下崖,又担心我们偷袭,只能撤走。”韦睿点头道:“是啊,大人,我们运气不错。”蔡大人苦笑道:“运气?这是你用命换来的。” 两人站在岩石平台上,感受着清晨的微风。韦睿低头看向悬崖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他心有余悸。他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敌人可能会卷土重来。”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找条路下山。” 两人开始在悬崖上寻找下山的路径。崖壁陡峭,布满了藤蔓和树根,韦睿凭借轻功,小心翼翼地探路。他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岩石,转身对蔡大人道:“大人,这里可以下去,您跟着我。”蔡大人点了点头,跟着韦睿慢慢攀爬。韦睿在前方引导,手脚并用,抓着藤蔓和岩石,小心翼翼地下移。蔡大人虽然没有轻功,但身手也不差,紧紧跟在韦睿身后。 攀爬过程异常艰难,韦睿的左臂伤口被拉扯得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不敢有丝毫懈怠。蔡大人的肩头伤口也在隐隐渗血,但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跟上。经过一番努力,两人终于攀爬到悬崖底部。悬崖底部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参天,遮天蔽日。韦睿和蔡大人走进树林,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韦睿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您还好吗?”蔡大人喘息着,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韦睿皱眉道:“大人,您的伤口得好好处理一下。”蔡大人苦笑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蔡大人真是硬气。” 韦睿和蔡大人走在树林中,晨光透过树叶洒下,照在两人疲惫的脸上。 蔡大人走在韦睿身旁,肩头的伤口已经止血,但脸色苍白,步伐略显沉重。树林中静谧无声,只有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蔡大人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韦睿道:“韦睿,你有没有后悔跟我一起跳?”韦睿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沉声道:“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敌人手里。”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蔡大人看着他,点了点头,赞许道:“好样的,男子汉生于天地间,忠君报国,当死国死社稷。今天我是抱着必死的信念跳的。” 韦睿心中一震,他感受到蔡大人言语中的忠诚和无畏。他低声道:“大人高风亮节,在下钦佩。”蔡大人微微一笑,拍了拍韦睿的肩膀,道:“你也不差,忠心护主,不畏艰险。”韦睿心中一暖,但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两人并肩走在树林中,韦睿的思绪却飘回了过去。他想起太子让 他学内功和轻功有什么用了。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太子的用意。如果没有轻功,他和蔡大人恐怕已经摔死在悬崖下了。他心中暗道:“太子果然有远见。” 蔡大人见韦睿沉默,低声道:“韦睿,你在想什么?”韦睿回过神,笑了笑,道:“我在想,幸好我学了轻功,不然今天我们就真的没命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啊,你的轻功救了我们俩。”韦睿心中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既然我是保护您的,我肯定会尽全力。”他看着蔡大人疲惫却坚定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他。 两人继续前行,树林渐渐变得稀疏,前方隐约可见道路。韦睿低声道:“大人,我们快到大路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得尽快回去,把情报送回去。 这次敌人不仅有普通军队,还有术士和剑士,这些江湖人需要用其他方法来对付。” 宁远镇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高大的城墙隐约可见,但宁远镇城 升起了滚滚狼烟,直冲天际。敌军已然开始进攻了。 第105章 支援 韦睿和蔡大人从悬崖底部艰难地走出树林,晨光已经洒满大地,照亮了前方的宁远镇城。两人一夜未眠,疲惫不堪,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清醒。宁远镇的城墙在晨曦中若隐若现,高耸的轮廓被滚滚狼烟遮挡,浓烟直冲天际,仿佛要刺破苍穹。喊杀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以及战马的嘶鸣从远处传来,清晰地传到他们的耳中。韦睿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望向远方,低声道:“大人,宁远镇正在被攻击。”蔡大人站在他身旁,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敌军来得好快,我们得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两人加快脚步,沿着树林边缘小心前行,尽量避开可能出现的敌军斥候。树林渐渐稀疏,视野开阔起来,他们终于走到了宁远镇外围的一处小山丘后。这里地势稍高,恰好可以俯瞰城墙附近的战况。韦睿和蔡大人蹲下身,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探头观察。城墙上,守城士兵正在与敌军展开激烈的交锋。敌军士兵推着简易的云梯,试图攀爬城墙,箭矢如雨点般从城头射下,不时有敌兵中箭坠落,发出一声声惨叫。守城士兵则用长矛和滚石奋力抵抗,火光在城墙上闪烁,那是守军点燃的火油在燃烧,试图阻止敌军的进攻。 “大人,敌军人数不少,看样子是有备而来。”韦睿压低声音,指着远处敌军阵营中隐约可见的旗帜说道。那些旗帜上绘着陌生的图案,显然不是弼麟国的军队。蔡大人皱眉观察了一会儿,低声道:“这不是普通的匪寇, 宁远镇是边境重镇,他们的目标恐怕不小。”他顿了顿,又道:“我们得弄清楚敌军的兵力和部署,不能让他们得逞。”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他们刚从敌军追捕中逃生,体力尚未恢复,如今又身处战场边缘,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他低声问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靠近太危险了。”蔡大人沉思片刻,目光扫过山丘四周,低声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观察,再想办法收集情报。我们得把情况报给兵部,请求援军。”韦睿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乱石堆,旁边还有几棵低矮的树木,足以遮挡身形。他指了指那边,低声道:“大人,那边可以藏身,我们过去。”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乱石堆后。韦睿轻轻拨开树枝,露出一个缝隙,继续观察战况。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城墙下已经堆积了不少尸体,但守城士兵依然在顽强抵抗。蔡大人靠在一块大石上,低声道:“韦睿,你的轻功好,能不能靠近一些,看看守城的情况?”韦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我试试。大人您留在这里,小心敌军巡逻。”蔡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小心行事,别硬拼。” 韦睿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身体如同一只灵巧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移动。他利用地形掩护,迅速靠近城墙附近的一处低洼地。这里距离城墙只有几十丈,喊杀声更加清晰。他躲在一块巨石后,仔细观察。城墙上的守军将领正在指挥士兵反击,那是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正在大声喊道:“把火油泼下去,别让他们爬上来!”士兵们迅速行动,将一桶桶火油倾倒下去,火光冲天,敌军士兵被烧得惨叫连连。 韦睿记下这些细节,又转头看向敌军方向,发现他们的后方似乎正在调动兵力,隐约能看到一些大型器械被推向前线。他心中一沉,低声道:“攻城器械?事情麻烦了。”他不敢久留,迅速退回到乱石堆,与蔡大人会合。回到藏身处,他低声向蔡大人汇报:“大人,守军还在坚持,但敌军有攻城器械,情况不乐观。”蔡大人听后,眉头紧锁,低声道:“我们得尽快行动,不能让宁远镇失守。” 晨光越来越亮,照得宁远镇城墙上的血迹更加刺眼。蔡大人低声道:“韦睿,我们得弄清楚敌军的底细,光靠观察不够。”韦睿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大人说得对,我再去探探敌军后方。”蔡大人沉吟片刻,低声道:“ 你小心点,别暴露了。” 韦睿换上一件从悬崖下捡来的破旧斗篷,遮住自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他深吸一口气,凭借轻功,沿着山丘侧面绕行,悄悄靠近敌军后方。敌军的营地设在宁远镇东侧一片平地上,帐篷林立,士兵来回奔走,显得忙碌而有序。韦睿躲在一棵大树后,眯着眼睛观察。 为了不引起注意,韦睿捡起地上一块破布,裹在头上,假装成一个逃难的村民,慢慢靠近营地外围。营地边缘有些士兵正在搬运粮草,韦睿趁机混入人群,低头假装帮忙搬东西,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周围的动静。一个士兵抱怨道:“这仗打得真窝火,宁远镇的守军跟疯了一样。”另一个士兵接口道:“别急,等投石车和冲车上来,他们撑不了多久。”韦睿心中一惊,投石车和冲车是攻城利器,如果投入战场,宁远镇的城墙恐怕凶多吉少。 韦睿屏住呼吸,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他不敢靠近太多,怕被发现,只好慢慢退回营地边缘。他又观察了一会儿,记下敌军的兵力大致有数千人,粮草堆积在一角,攻城器械正在组装,预计很快就会投入使用。 韦睿回到乱石堆时,蔡大人已经等在那里。韦睿低声汇报:“大人,敌军有几千人马,还有投石车和冲车,马上要发动大攻势。”蔡大人听后,脸色更加凝重,低声道:“ 我们得赶紧把情报送出去。” 敌军的喊声夹杂着守军的怒吼,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蔡大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里面装着他们常用的信鸽。他低声道:“韦睿,我们得把情报送给兵部,不然宁远镇就危险了。”韦睿点了点头,接过竹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钻出来,停在韦睿的手掌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蔡大人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布条和炭笔,迅速写下情报:“宁远镇受敌军攻击,兵力数千,有投石车冲车,守军不足,急需援军。”他写得简洁明了,将布条卷成小卷,递给韦睿。韦睿接过布条,用细绳绑在信鸽的腿上,低声道:“大人,这只鸽子能飞到兵部吗?”蔡大人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是兵部训练的信鸽,认路得很,只要不被敌军射下来,应该没问题。” 两人环顾四周,敌军的弓箭手正在城墙下放箭,箭矢不时飞过,乱石堆附近虽然暂时安全,但也不敢保证没有敌军斥候。韦睿低声道:“大人,我找个隐蔽点放鸽子,您在这儿掩护我。”蔡大人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剑,低声道:“小心点,别让敌军发现。”韦睿深吸一口气,抱着信鸽,猫着腰移动到乱石堆旁一棵大树后。这里枝叶茂密,能遮挡视线,是个不错的放飞点。 他蹲下身,轻轻托起信鸽,低声喃喃道:“小家伙,飞快点,别让人抓住。”说完,他双手一松,信鸽振翅飞起,扑腾着翅膀冲向天空。韦睿屏住呼吸,盯着信鸽的飞行轨迹。它先是低飞了一段,贴着树梢掠过,然后猛地拔高,消失在晨光中。 韦睿迅速退回到蔡大人身边,低声道:“大人,信鸽飞走了,应该没事。”蔡大人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好”两人躲在乱石堆后,静静等待。就在这时,敌军的攻势突然加剧,一声巨响传来,城墙方向扬起一片尘土。韦睿探头一看,只见一架投石车已经架好,一块巨石正砸向城墙,城头顿时一片混乱。 敌军的投石车接连发射巨石,城墙上多处被砸出裂缝,守军士兵疲于奔命,伤亡不断增加。韦睿和蔡大人躲在乱石堆后,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恶化,心中焦急万分。韦睿低声道:“大人,守军快撑不住了,援军再不来就晚了。”蔡大人紧握剑柄,低声道:“再等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马蹄声,起初像是风声,但很快变得清晰可闻。韦睿耳朵一动,猛地站起身,低声道:“大人,您听!”蔡大人也听到了,他探头望向远方,只见地平线上尘土飞扬,一支大军正急速靠近。旗帜在晨光中迎风飘扬,上面赫然是弼麟国的龙纹军旗。韦睿惊喜道:“援军!大人,是援军到了!” 城墙上的守军也发现了援军的踪迹,一个士兵激动地大喊:“援军来了!弟兄们,援军来了!”守军士气大振,纷纷拿起武器,拼死抵抗敌军的进攻。援军来得正是时候,马蹄声如雷霆般滚滚而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迅速逼近战场。领头的将领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英姿勃发。他高声喊道:“弼麟国援军已到,杀敌护城!” 援军迅速展开阵型,骑兵分成两翼,直扑敌军侧翼,步兵则列阵向前推进。敌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骑兵冲入敌军阵中,长枪如林,刺倒一片敌兵,马蹄践踏,尘土飞扬。敌军的投石车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就被骑兵砍倒操作的士兵,失去作用。韦睿看得热血沸腾,低声道:“大人,这援军来得太及时了!”蔡大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低声道:“来的真及时” 援军将领挥舞长枪,率领骑兵冲散敌军阵型,步兵则紧随其后,与守军内外夹击。敌军士兵被杀得节节后退,士气低落,开始出现逃兵。韦睿握紧长剑,低声道:“大人,我们也上!”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跟援军一起,把敌军赶出去!”两人从乱石堆后冲出,加入援军的战斗行列。韦睿挥剑砍倒一个敌兵,动作干净利落,蔡大人则一剑刺中另一个敌兵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援军的到来彻底扭转了战局,敌军在内外夹击下溃不成军,丢下不少尸体和武器,开始向东撤退。援军将领勒马停下,转头看向城墙,大声道:“宁远镇守军听着,我是张万和,奉兵部之命前来支援!”城墙上的守将探出头,高声道:“多谢张将军援手!”韦睿和蔡大人站在战场边缘,看着敌军败退,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敌军败退后,宁远镇的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断裂的兵器和尸体。援军将领张将军翻身下马,走到韦睿和蔡大人面前,抱拳行礼道:“在下张万和,见过蔡大人。”蔡大人回礼,低声道:“张将军来得及时,多亏了你们,宁远镇才保住。”张将军笑了笑,道:“蔡大人过奖了,我们是在几天前收到情报,兵部立刻派我带兵赶来。你们的情报立了大功。” 韦睿在一旁听着, 他抬头看向张将军,见他年纪不过三十,身材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显然是战场上的好手。蔡大人低声道:“张将军,敌军虽然退了,但未必死心,我们得加强防守。”张将军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派人驻扎城外,修补城墙,绝不给敌军卷土重来的机会。” 张将军转头看向韦睿,笑道:“这位兄弟轻功了得,刚才冲出来杀敌的身手也不错啊。”韦睿拱手道:“张将军谬赞了,我叫韦睿,只是尽力而已。”张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战场上不需要谦虚,有本事就是有本事。你们俩跟我来,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三人走进城内一处临时指挥所,这里原本是宁远镇的粮仓,如今被清理出来作为议事之地。张将军摊开一张简易地图,指着宁远镇周围的地形道:“敌军退到东边去了,但他们的粮草和攻城器械还在,短时间内可能还会反扑。我们得趁现在稳住局势。”蔡大人点头道:“我和韦睿探过敌军营地,他们兵力不少,器械齐全,不能掉以轻心。”韦睿补充道:“我看到他们的投石车还没全用上,如果再攻过来,城墙得加固。” 随后,宁远镇守将李将军,以及援军张将军安排援军驻扎,分出一部分士兵协助守军修补城墙,另一部分在城外巡逻,防止敌军偷袭。韦睿和蔡大人则留在城内,协助张将军指挥调度。韦睿站在城墙上,看着援军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他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有了援军,咱们总算能喘口气了。”蔡大人笑了笑,低声道:“是啊,但仗还没打完,接下来才是硬仗。”韦睿点了点头,握紧长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天色渐暗,宁远镇的城墙在援军修补下稍显稳固,但敌军的反扑却如期而至。远处传来低沉的鼓声,敌军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调集了更多的兵力和攻城器械,显然是要孤注一掷。韦睿站在城墙上,借着火把的光芒看到敌军推着投石车和冲车缓缓逼近,黑压压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低声道:“大人,他们这是要拼命了。” 蔡大人站在他身旁,沉声道:“ 已经布置好了,咱们守住就是胜利。”张将军此时也走上城墙,手持长枪,大声道:“弟兄们,敌军想最后一搏,咱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弓箭手准备,火油就位!”守军和援军迅速行动,弓箭手拉满弓弦,火油桶被搬到城头,随时准备倾倒。 敌军靠近后,投石车率先发威,一块块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墙,震得地面颤抖。城墙上一角被砸塌,几个士兵躲闪不及,被压在碎石下。韦睿急忙冲过去,挥剑砍断一块落下的木梁,救出一个受伤的士兵,低声道:“快退下去!”张将军大喊道:“别慌,顶住!放箭!”弓箭手齐齐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冲在前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敌军的冲车紧随其后,巨大的木车顶着盾牌,缓缓撞向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木屑飞溅。守军用 弓箭射击敌人,收割着生命。 就在这时,敌军士兵从投石车后冲出,架起云梯爬向城墙。张将军指挥士兵用滚石砸下,巨石滚落,砸倒一片敌兵,但仍有不少人爬了上来。韦睿和蔡大人守在城墙上,协助守军,奋力杀敌。韦睿一剑刺穿一个敌兵的胸口,鲜血喷涌,他迅速抽剑,转身挡住另一柄砍来的刀。蔡大人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一剑挑开一个敌兵的长矛,反手刺中对方咽喉。 战斗进入白热化,城墙上喊杀震天,双方都杀红了眼。敌军突然集中兵力猛攻城门,冲车终于撞开一道裂缝,敌兵蜂拥而入。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拼死堵截,剑光与刀光交错,鲜血染红了地面。韦睿喘着粗气,低声道:“大人,不能让他们进来!”蔡大人点了点头,大喊道:“堵住缺口,死守!”士兵们齐声应和,用身体和兵器组成一道防线,硬生生将敌军挡在城门外。 第106章 击溃 蔡大人 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低声对韦睿喊道:“韦睿,不能让他们进来!”韦睿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但他还是用力回应:“是,大人!” 城门处的守军士兵拼尽全力,用长矛和盾牌组成一道防线,试图堵住缺口。敌军的刀剑不断砍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盾牌上满是裂痕,有些士兵甚至来不及退后,就被敌兵一刀砍倒,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韦睿见状,心中一紧,他大喊道:“兄弟们,堵住缺口,死守!”士兵们齐声应和,尽管疲惫不堪,他们还是用身体和兵器硬生生挡住了敌军的推进。 一名敌军将领冲了过来,他身材魁梧,手持一柄长柄战斧,气势汹汹。他一斧劈向韦睿,韦睿侧身闪避,斧刃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阵刺痛。他迅速反击,一剑刺向敌将的腰侧,但敌将反应极快,用斧柄挡住了这一击,发出一声脆响。 蔡大人见韦睿陷入苦战,立刻上前支援。他一剑挑开一名敌兵的长矛,转身刺向那名敌将的后背。敌将察觉到身后的杀意,猛地转身,战斧横扫,蔡大人险险避开,但肩膀的旧伤被震得一阵剧痛,他皱紧眉头,强忍着不让自己退后。韦睿趁机一剑刺中敌将的大腿,敌将痛呼一声,单膝跪地,但仍挥舞战斧,试图反击。 城门处的战斗愈发激烈,敌军的攻势如狂风骤雨,守军的防线摇摇欲坠。 敌军的冲车再次撞来,城门的裂缝被撞得更大,更多的敌兵涌入。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拼死堵截,剑光与刀光交错,鲜血染红了地面。韦睿一剑刺穿一名敌兵的胸膛,抽剑时带出一串血珠,他喘着粗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敌军攻进城内,保护宁远镇的百姓。士兵们也在他的激励下拼尽全力,用盾牌顶住敌军的冲击,甚至用身体堵住缺口。 战斗持续着,城墙上的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城内的青石板路上,缓缓走来一个人,他身穿青色长袍,头戴方巾,面容清癯,眼神深邃,步伐从容而坚定。每踏出一步,他口中便念出一句咒语:“坚固其心,强健体魄,凡形势,皆利于我。”声音不大,却如同山间回响,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感到心神一震。 韦睿一时失神,手中的剑微微一顿,喃喃道:“那是什么?”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如此从容地走来。旁边的蔡大人一剑刺倒一名敌兵,喘着粗气,低声解释道:“这是国子监大能所修的君子气,正气外放,可镇山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显然对这股力量并不陌生。 韦睿闻言,心中一震,国子监的名字他并不陌生,那是弼麟国培养顶尖人才的地方,但“君子气”这个词对他来说却是个全新的概念。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人已经走到了离城门口十余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黄文龙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城门处的激战,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透着一股超然的镇定。 敌军的攻势依然猛烈,冲车再次撞向城门,木屑飞溅,守军的防线被挤压得几乎崩溃。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拼死抵抗,试图将涌入的敌兵推回去。就在这时,黄文龙手中突然多了一页纸,纸上写满了黑色的字符,笔迹苍劲有力。他松开手指,纸页随风飘落,在接触地面之前,突然燃烧起来,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黄文龙的咒语声再次响起:“浮生如梦,光阴似箭,寸土寸金,逆水行舟。顿。”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最后一个“顿”字出口时,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韦睿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紧接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敌方攻城士兵的动作突然停顿了半秒钟。是的,所有敌兵的动作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瞬,挥舞的刀剑停在半空,冲锋的脚步僵在原地,甚至连他们的表情都凝固了片刻。 这半秒钟的时间虽短,却足以改变战局。韦睿最先反应过来,他大喊道:“杀!”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向一名停顿的敌兵,剑尖毫无阻碍地刺入对方的胸膛。蔡大人也迅速行动,一剑砍向身前的敌兵,鲜血喷涌而出。守军士兵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挥舞兵器,趁着敌军停顿的瞬间展开反击。 城门处顿时一片混乱,敌兵在停顿结束后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弼麟国的士兵抓住这短暂的机会,长矛刺穿敌兵的铠甲,刀剑砍断敌兵的肢体,鲜血如雨点般洒落。韦睿一剑砍倒一名敌兵,转身又刺向另一个,动作虽快,但他的目光却不时瞥向黄文龙,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敬佩。 敌军的攻势被这一波反击打得七零八落,原本凶猛的气势瞬间瓦解。韦睿喘着粗气,挥剑挡住一名敌兵的攻击,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这君子气真是神乎其技!”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黄先生一来,局势就变了,咱们得趁机稳住防线!”两人迅速指挥士兵,将敌军堵在城门外的狭窄通道中,不让他们再进一步。 黄文龙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战场上的喧嚣与他无关。 敌军士兵在“君子气”的影响下,动作停顿了半秒,这短暂的空隙被弼麟国守军充分利用,展开了一波猛烈的反击。韦睿挥剑砍倒一名敌兵,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他来不及擦拭,又转身刺向另一个敌人。他的动作虽有些迟缓,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斗志。蔡大人站在他身旁,一剑挑开敌兵的长矛,反手刺中对方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 守军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长矛、刀剑齐齐出动,刺向那些刚刚从停顿中恢复的敌兵。敌军士兵猝不及防,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城门前的青石板路。一名敌兵挥刀砍向韦睿,却被他侧身躲过,紧接着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黄文龙站在离城门口十余丈的地方,双手负后,衣袍微微飘动。他的咒语已经结束,但那股无形的力量似乎依然弥漫在空气中。敌军的攻势明显弱了下来,原本整齐的阵型变得混乱不堪。韦睿和蔡大人趁机指挥士兵,将涌入城门的敌兵一点点往外推。士兵们用盾牌顶住敌军的冲击,长矛从盾牌缝隙中刺出,收割着敌兵的生命。 就在这时,一名敌军将领骑着战马冲了过来,他手持长枪,试图重新组织攻势。他大喊道:“别慌,冲进去!”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黄文龙的目光扫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敌将的长枪还未刺出,他的战马突然嘶鸣一声,前蹄一软,竟跪倒在地。敌将猝不及防,摔下马背,重重摔在地上。韦睿见状,立刻冲上前,一剑刺向敌将的肩膀,敌将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蔡大人一剑刺中胸口,倒地不起。 敌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失去将领的指挥,他们的动作更加慌乱。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步步推进,将敌军挤回城门外。弓箭手从城墙上射下箭雨,箭矢如蝗虫般落下,敌兵纷纷中箭倒地。韦睿喘着粗气,挥剑挡住一名敌兵的攻击,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他们撑不住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再加把劲,把他们赶出去!”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悠长而沉闷,与进攻时的鼓声截然不同。韦睿一愣,低声道:“这是什么?”蔡大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低声道:“号角声是撤退的意思,敌军要退了!”果然,敌军士兵听到号角声后,开始且战且退,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凶猛,而是带着明显的慌乱。 韦睿趁机大喊:“兄弟们,杀出去!”守军士兵齐声应和,挥舞兵器,将敌军一步步逼退。黄文龙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醒目。敌军士兵在损失惨重后,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向城外撤退。他们丢下不少尸体和兵器,脚步踉跄地逃离城门。 宁远镇的城门处,喊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守军士兵的欢呼声和喘息声。韦睿站在城门旁,挥剑砍倒最后一名试图逃跑的敌兵,鲜血溅到他的靴子上,他喘着粗气,低头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蔡大人站在他身旁,手扶着城墙,肩头的旧伤让他皱紧了眉头,但他依然挺直了身子,目光扫过战场。 守军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有的搬开敌兵的尸体,有的将断裂的盾牌和兵器堆到一边,还有人扶着受伤的同伴退回城内。韦睿走上前,帮一名士兵扶起一个受伤的兄弟,低声道:“快去包扎,别硬撑。”那士兵感激地点了点头,踉跄着走向临时搭建的医棚。蔡大人则指挥弓箭手留在城墙上,防止敌军突然反扑。 黄文龙站在离城门十余丈的地方,双手负后,衣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刚才的战斗与他无关。韦睿走上前,抱拳行礼道:“黄先生,多谢您出手相助,宁远镇才能保住。”黄文龙微微一笑,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听后,心中肃然起敬,低声道:“先生学识渊博,真是国之栋梁。”黄文龙笑了笑,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向城外退去的敌军。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先生神通真是了得。灵台山蒲松领教先生大能,可否一战。”这声音洪亮而清晰,穿透夜色,直达城内。韦睿和蔡大人闻言,脸色一变,齐齐望向城外。夜色朦胧,几十丈外的丘陵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无法看清样貌,但那股气势却让人感到一阵压迫。 黄文龙眉头微皱,抬头望天,手中掐算了几下,又摇了摇头。他缓步登上城门楼,站在城墙上,对着城外方向看去。他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守军士兵们停止了动作,纷纷抬头看向城墙上的黄文龙,心中既好奇又紧张。韦睿站在蔡大人身旁,低声道:“大人,黄先生会应战吗?”蔡大人沉声道:“看他的样子,怕是要接下这场挑战。”韦睿握紧长剑,心中暗想:敌军刚退,又来一个灵台山的高手,这宁远镇真是多事之秋。 黄文龙站在城门楼上,火光映照着他的青色长袍,衣角在夜风中微微摆动。他眉头微皱,抬头望向夜空,手中掐算了几下,似乎在推演什么。片刻后,他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在城外的丘陵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夜空:“灵台山誓要与我国为敌是吗?” 对面的人影回应道:“多年不曾走动,竟不知弼麟国高手如云,国力强盛,故一时技痒,必讨教先生神通,还望先生成全。”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但语气中也透着几分对黄文龙实力的认可。 黄文龙站在城墙上,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扫过城内的守军,又转向城外的丘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回道:“你要战,便战,阁下请。”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青影,从城门楼上跃下,稳稳落在城下。他的动作轻盈而迅捷,仿佛不受重力约束,转瞬间便越过了护城河,独自站在丘陵下,抬头望向高处的人影。 黄文龙站在丘陵下,身形挺拔如松,夜风吹过,他的衣袍微微飘动,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 黄文龙 目光如炬, 沉声道:“国子监助教黄文龙,阁下有何指教?” 第107章 大道真解 黄文龙站在城墙上,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扫过城内的守军,又转向城外的丘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青影,从城门楼上跃下,稳稳落在城下。他的动作轻盈迅捷,仿佛不受重力约束,转瞬间便越过了护城河,独自站在丘陵下的空地上,抬头望向高处的人影。他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回道:“你要战,便战,阁下请。” “先生,得罪了。”蒲松的声音从丘陵上传来,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缓缓升起,悬浮在离地面两米高的空中,居高临下,俯瞰着站在下面的黄文龙。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模糊而神秘,双臂微微张开,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蒲松双手迅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急促。天空中原本稀疏的云层迅速聚集,乌云翻滚,遮住了月光。一道道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发出刺耳的霹雳声。突然,一束粗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带着毁灭的气势直劈向黄文龙。电光照亮了地面,映出黄文龙淡然的面容。 黄文龙见状,面不改色。他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动作流畅而优雅。随着他的手势,一道金色的光圈凭空出现在他身前,光圈边缘闪烁着微弱的符文光芒。他一步跨过光圈,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闪电狠狠击中了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地面被劈开一个焦黑的大坑,泥土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黄文龙的身影在一秒后出现在几十丈外,他站在那里,衣袍未乱,目光平静地看向空中悬浮的蒲松。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挑战颇有兴致。城门楼上的韦睿看得目瞪口呆,低声对身旁的蔡大人道:“大人,这是什么神通?”蔡大人眯着眼睛,沉声道:“国子监的术法,瞬移之术,真是高深莫测。” 蒲松悬浮在空中,见到黄文龙如此轻易躲过攻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的动作并未停下。他双手再次掐诀,口中咒语声愈发急促,显然准备发动更强的攻势。夜风吹过,丘陵上的草木微微摇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蒲松悬浮在空中,双手掐诀的速度加快,口中咒语声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锁定在几十丈外的黄文龙身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随着蒲松的咒语声落下,黄文龙脚下的地面突然发生了异变。原本平整的泥土开始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隆起,转眼间便将黄文龙的膝盖以下淹没。这些泥土并未停下,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化作一块块坚硬的石块,将黄文龙的双腿牢牢锁住。石块表面粗糙,带着一丝冰冷的触感,黄文龙试图移动,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城门楼上的韦睿见状,心猛地一紧,低声道:“不好,黄先生被困住了!”蔡大人皱紧眉头,沉声道:“别急,看他如何应对。”士兵们也停下手中的活计,紧张地注视着丘陵下的战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蒲松见黄文龙被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双手再次掐诀,口中念出一段新的咒语。天空中乌云翻滚,一道更加粗大的闪电从云层中劈下,带着刺眼的电光和震耳欲聋的雷鸣,直直冲向被困的黄文龙。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蒲松冷峻的面容,也映出黄文龙平静的眼神。 就在闪电即将击中的瞬间,黄文龙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符。纸符上画满了复杂的红色符文,线条苍劲有力。他将纸符在指间轻轻一搓,符纸瞬间燃起一团微弱的火光,转眼化为灰烬飘散在风中。与此同时,闪电狠狠击中了黄文龙所在的位置,地面被炸出一个深坑,石块碎裂四溅,尘土飞扬。然而,击中的却不是黄文龙,而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稻草人。稻草人在雷电的轰击下瞬间化为焦炭,散落一地。 黄文龙的身影则出现在了另一处,距离原来的位置有十几丈远。他站在那里,衣袍依旧整洁,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还带着几分从容的笑意。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看向空中的蒲松,轻声道:“灵台山的土石之术,果然有些门道。” 蒲松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没想到黄文龙能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使用替身术轻松脱困。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空中微微一顿,似乎在调整气息,随后再次掐诀,准备发动新的攻击。他的身影在空中微微晃动,显然这一轮攻防让他消耗不小。 城门楼上的韦睿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好险,黄先生这替身术真是神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灵台山擅长五行法术,这土石之术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怕是更难应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丘陵下的两人,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 黄文龙站在新出现的位置,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空中的蒲松。 蒲松悬浮在空中,脸色微微阴沉,显然对黄文龙接连化解他的攻势感到不满。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缓缓推出两掌,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压缩到了极致。 黄文龙站在地面上,目光一凝,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他刚想抬手应对,那股无形的力量却已经扑面而来。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身体猛地后退几步,靴子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站稳时,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鲜红的血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抬起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眼中却闪过一丝坚毅。 城门楼上的韦睿见状,心猛地一跳,低声道:“黄先生受伤了!” 黄文龙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朗而有力:“灵台山,果然好手段。那就看看大道在我还是在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受伤并未削弱他的斗志,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战意。 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开始吟诵:“圣人曰:君子当诚,空乏其身,固其心智。凡心之所向,所向披靡。”他的声音低沉而铿锵,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轨迹。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蒲松身后,右手一把抓住了蒲松的右腿。 蒲松大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试图挣脱,但黄文龙的手如同铁爪一般,牢牢锁住他的腿。他猛地发力,将蒲松整个人抡了起来,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尘土飞扬,碎石四溅。蒲松的身体重重摔在坑底,发出一声闷哼。 城门楼上的韦睿瞪大了眼睛,低声道:“好快!这身法太厉害了!” 黄文龙站在坑边,低头看向坑中的蒲松。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这一连串的动作也让他消耗不小。 黄文龙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再次念道:“力拔山兮气盖世,巍巍昆仑兮镇天阙。”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随着咒语的落下,他右拳猛地挥出,一道金光从拳头上迸发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拳影,从天而降,直直砸向坑中的蒲松。拳影划破夜空,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金光映照得地面一片明亮。 蒲松见状,瞳孔微微一缩。他迅速双手掐诀,口中念出一段急促的咒语。就在拳影即将砸中的瞬间,深坑中突然浮现出一层青色的龟壳状光芒,光芒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宛如真正的龟甲一般坚韧。这层光芒将蒲松的身体完全包裹在内,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金光拳影狠狠撞上青色龟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股力量相撞,地面微微一颤,尘土和碎石被冲击波掀起,向四周飞散。青色龟壳在拳影的轰击下发出“嘶嘶”的碎裂声,表面逐渐出现细密的裂纹,最终在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中彻底崩解,化为无数青色光点消散在空中。 蒲松从坑中缓缓爬出,他的衣袍更加破烂,脸上满是尘土,气息也变得更加紊乱。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抬头看向黄文龙,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低沉地说道:“国子监大能果然名不虚传,但是你未免太小看我灵台山的手段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显然对自己的防御被破感到愤怒。 黄文龙站在坑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蒲松。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连串的攻击对他来说也并非毫无负担。 蒲松站在坑外,脸色阴沉,刚才被黄文龙的拳影击破防御显然让他心有不甘。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掐诀,口中念出一段低沉而急促的咒语。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寒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冷了几分。 随着咒语的落下,平地突然刮起一阵极寒的冰气。这股寒气来得迅猛无比,地面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向黄文龙所在的方向迅速蔓延。黄文龙察觉到异样,低头一看,脚下的草地已经被冰霜覆盖,他的靴子甚至粘上了几片冰晶。他刚想移动,寒气已经扑面而来,转眼间,他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冷流包裹,整个人瞬间被冻成了一柱冰雕。冰层晶莹剔透,反射着火光,映出黄文龙淡然的表情,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凝固了一般。 蒲松悬浮在空中,见到黄文龙被冰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右手猛地一挥,作势一爪,虚空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青色的巨大手影。这只手影足有数丈大小,表面流动着淡淡的光芒,带着一股碾碎一切的气势,缓缓抓向冰雕中的黄文龙,似乎要将他连同冰层一起碾成碎末。手影移动时,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地面上的碎石都被震得微微跳动。 就在青色手影即将合拢的瞬间,冰雕内部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君子不器,心至善,金石亦可开!”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从冰层深处迸发而出。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冰雕内部爆发,金光迅速扩散,将冰层从内而外击碎。无数冰雪碎片如同利刃般向四周溅飞,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亮。青色手影抓了个空,缓缓消散在空中。 黄文龙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几丈外,他站在那里,衣袍微微摆动,身上没有一丝冰痕,仿佛刚才的冰封对他毫无影响。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渗出几滴汗珠,显然破冰而出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黄文龙站在地面上,刚刚破冰而出,他的气息稍显紊乱,但眼神却愈发锐利。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搭在书上,口中念道:“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凡施予我者,千倍奉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随着咒语的落下,黄文龙双手猛地一挥,一股极寒的冰气从他掌心迸发而出。这股寒气比蒲松刚才施展的更加浓烈,地面瞬间被冻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向蒲松所在的方向迅速蔓延。蒲松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寒气已经扑面而来,他的身体转眼间被冰层包裹,冻成了一座更加坚实的冰雕。冰层表面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比之前冻住黄文龙的冰雕更加厚实,仿佛坚不可摧。 黄文龙并未停手,他双手在空中一握,虚空中浮现出一个青色的巨大手掌。这只手掌比蒲松刚才施展的更加凝实,表面流动着淡淡的金光,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缓缓握向冰雕中的蒲松。手掌移动时,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地面上的冰霜都被震得微微碎裂。 就在手掌即将合拢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冰雕被强大的力量碾碎,化为无数齑粉四散飞溅。然而,冰层破碎后,蒲松的身体并未受伤。他的身体外浮现出一层青色的龟纹光芒,这层光芒比之前的龟壳更加细密,表面流动着复杂的符文。龟纹在手掌的巨大压力下发出“嘶嘶”的碎裂声,裂纹迅速蔓延,最终彻底消失。但蒲松本人却安然无恙,只是脸色变得惨白,气息急促,显然这一轮防御让他消耗极大。 蒲松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抬头看向黄文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震惊,也有不甘。他低声道:“国子监的术法,果然非同凡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显然刚才的交锋让他吃了不小的亏。 夜空中的乌云依旧浓密,雷声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土气息。城门楼上的韦睿和蔡大人远远观望,眉头紧锁,心中既为黄文龙的实力震撼,又为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感到紧张。士兵们屏住呼吸,目光牢牢锁定在场中的两人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瞬。 就在双方对峙的短暂空隙,一道巨大的剑气突然从天而降。这道剑气足有数丈长,通体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带着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势,从黄文龙身后的夜空中斩下。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反应。地面上的草木被剑气带起的劲风压得低伏,尘土飞扬。 韦睿最先察觉到异样,他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小心身后!”他的声音撕裂了夜空的寂静,带着一丝急切。蔡大人也猛地一惊,低声道:“不好,这是哪里来的偷袭!”士兵们也纷纷抬头望去,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第108章 请神 城门楼上的韦睿最先察觉到危险,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大喊道:“小心身后!”他的声音划破夜空的寂静,带着一丝急切。旁边的蔡大人也猛地一惊,低声说道:“不好,这是哪里来的偷袭!”守城的士兵们听到喊声,纷纷抬头望去,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手中的武器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黄文龙并非毫无察觉,他心头一凛,迅速感应到了背后的杀机。他知道这道剑气的威力非同小可,绝不是普通人能发出的。他没有时间回头去看,动作却丝毫不慢,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的符纸。符纸上画满了复杂的红色符文,线条苍劲有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将符纸在指间轻轻一搓,符纸瞬间燃起一团微弱的火光,转眼化为灰烬飘散在风中。与此同时,他口中快速念出一段咒语:“天地玄黄,护我真身!”声音低沉而急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咒语刚落,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黄文龙身上爆发出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白光如同一个坚固的护盾,表面隐隐浮现出符文的痕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在这时,剑气从天而降,狠狠撞击在白光护盾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白光护盾在剑气的冲击下剧烈颤抖,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发出一阵“咔嚓”的声音。巨大的声浪席卷开来,地面上的尘土被掀起数尺高,城门楼上的士兵们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剑气消散后,白光护盾也随之破碎,化作点点光芒散入夜空中。黄文龙的身影重新显现,他依然站在原地,但衣袍上多了几道明显的裂痕,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红的血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这一击让他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仍然屹立不倒,双腿稳稳扎根地面,目光坚定地望向夜空中的某个方向。 黄文龙抬起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然怒而反笑,声音洪亮地说道:“灵台山和穹庐山,你们的行事真是太卑劣了,真当我弼麟国无人吗?尔等贼子,胆敢如此嚣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语气铿锵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彻底宣泄出来。 夜幕愈发深沉,丘陵下的空地上,尘土还未完全落下,黄文龙的话音仍在空气中回荡。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夜色中缓缓走了出来,逐渐清晰地浮现在众人面前。此人身穿一袭黑衣,面容冷峻,背负一柄长剑,剑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停下脚步,站在距离黄文龙十余丈的地方,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黄文龙。他开口说道,声音洪亮而低沉:“一个死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废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仿佛在黑衣人眼中,黄文龙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不值一提。 黄文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紧握双拳,指节微微发白。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回应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今天你们就都留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敌人彻底击败。他的目光扫过黑衣人,又转向一旁的蒲松,显然已经将两人视为必须铲除的威胁。 黑衣人冷笑一声,右手缓缓握住背后的剑柄。随着他的动作,剑鞘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战意。他低声道:“就凭你?一个死人,也敢口出狂言。”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一闪,如同一道黑影,瞬间向黄文龙冲了过去。黑衣人移动时,地面上的尘土被带起,形成一道细长的痕迹,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黄文龙见状,不退反进,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迅速结印,口中念出一段简短的咒语:“君子之风,浩然正气,破!”随着咒语落下,一道金色的气流从他掌心迸发而出,迅速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挡在身前。屏障上流动着淡淡的金光,隐约可见符文的痕迹,散发着一股庄严的气息。 黑衣人的身影转眼间冲到黄文龙面前,他拔剑出鞘,长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向黄文龙的胸口。剑尖与金色屏障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金光四溅,剑气被屏障反弹开来,击中旁边的地面,炸出一个浅坑。黑衣人身形一顿,被反弹的力道震退了两步,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显然没想到黄文龙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防御力。 黄文龙站在原地,目光冷静地注视着黑衣人。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刚才的防御也消耗了不少力气。 夜风渐起,丘陵下的空地上,黄文龙与黑衣人对峙的氛围愈发紧张。黑衣人的剑气被挡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显然不打算就此罢手。而黄文龙则明白,单凭自己现在的状态,很难同时对付蒲松和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他必须借助更强的力量,才能扭转局面。 黄文龙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这张符纸比之前使用的更加厚实,上面绘制的符文更加繁复,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他将符纸置于掌心,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天道昭昭,圣人垂范,弟子黄文龙,恭请圣人,助我讨贼。”他的声音低沉而庄严,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在与天地对话。符纸在咒语的催动下缓缓燃烧起来,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肃穆。 念到最后一句时,黄文龙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大喝一声:“助我讨贼!”声音洪亮而有力,响彻夜空。就在这时,符纸彻底燃尽,化为一片灰烬飘散在风中。紧接着,一阵狂风骤起,吹散了天空中的零星乌云。原本被遮挡的星月重新显现,月光如银,倾洒在地面上,将整个丘陵映照得一片清亮。风声呼啸,草木摇曳,仿佛整个自然都在回应他的呼唤。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数十道虚光身影从夜空中缓缓降下。这些身影模糊而飘渺,像是用光线勾勒而成,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它们整齐地落在黄文龙身后,宛如一支无声的军队,每一道身影都散发着一股庄严而威严的气息。城门楼上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有人低声惊呼:“这是什么?神仙下凡吗?” 黄文龙感受到身后的力量,精神一振。他手握双拳,抬头看向黑衣人和蒲松,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他仿佛一尊战神,气势磅礴,大喝道:“尔等贼子,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带着身后的虚光身影,直向黑衣人冲杀过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地面上的尘土被他的步伐卷起,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旋涡。 黑衣人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黄文龙能召唤出如此强大的助力。他迅速握紧长剑,摆出防御的姿态,低声道:“装神弄鬼,看我破了你的伎俩!”蒲松也从一旁站起身,双手掐诀,准备配合黑衣人迎战。夜空中的月光洒下,映照出三人的身影,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丘陵下的空地上,黄文龙带着身后的虚光身影,如同一道金色的洪流,直向黑衣人和蒲松冲去。虚光身影随着他的动作齐齐而动,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气势如虹。月光下,金光与黑影交织,整个场面显得既壮观又紧张。 黑衣人和蒲松见状,脸色大变。黑衣人迅速挥剑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剑气划破夜空,直奔黄文龙而来。黄文龙不闪不避,身后的虚光身影中,有两道身影迎上前去,双手结印,化作一道金色光盾,挡在剑气前。剑气撞上光盾,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光盾微微颤动,但并未破碎,剑气则被反弹开来,击中旁边的地面,炸出一个深坑。 与此同时,蒲松双手一挥,口中念出一段急促的咒语。地面上突然隆起数道土墙,试图阻挡黄文龙的冲锋。土墙高约丈余,表面粗糙而坚硬,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味。然而,黄文龙身后的虚光身影齐齐出手,一道道金光射出,土墙在金光的冲击下瞬间崩塌,化为碎土散落一地。蒲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急忙后退,同时双手掐诀,召唤出数道闪电,劈向黄文龙。 黄文龙身形一闪,轻松躲过闪电的攻击。他一拳轰出,拳头上附着金光,带着破空之声,直击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急忙举剑格挡,剑身与拳头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黑衣人被震退数步,手腕微微发麻,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显然没想到黄文龙的力量如此强悍。 蒲松趁机从侧面发动攻击,他双手一拍地面,数根尖锐的石刺从地下冒出,刺向黄文龙的双腿。黄文龙反应极快,身形一跃而起,避开了石刺的袭击。他在空中翻身落地,同时指挥身后的虚光身影反击。虚光身影齐齐出手,一道道金光射向蒲松,蒲松急忙祭出一面青色盾牌,挡在身前。金光击中盾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盾牌表面出现裂纹,但并未完全破碎。 战斗迅速陷入混战,三人的身影在丘陵下交错移动,拳风、剑气和法术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夜色中,丘陵下的战斗愈发激烈。黄文龙与黑衣人、蒲松三人混战在一处,拳风呼啸,剑气纵横,法术光芒此起彼伏。黄文龙凭借身后的虚光身影,攻势如潮,但黑衣人和蒲松也不是易与之辈,他们联手反击,丝毫不落下风。天空中雷声不断,闪电不时照亮三人的身影,整个场面显得混乱而壮观。 黄文龙一拳击退黑衣人,转身一掌拍向蒲松,掌风凌厉,带着金光。蒲松急忙祭出一面青色盾牌,盾牌上刻着龟纹,散发出幽幽光芒。掌力击中盾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盾牌表面裂纹加深,但依然挡住了这一击。蒲松借势后退,口中念咒,地面上冒出数根石刺,试图限制黄文龙的行动。黄文龙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同时指挥虚光身影发动攻击,金光如雨点般射向两人。 黑衣人挥剑斩出数道剑气,与金光相撞,爆炸声此起彼伏,地面被炸出一个个浅坑。蒲松则召唤出土墙和冰霜,试图抵挡金光的攻势。战斗持续了许久,三人都消耗巨大。黄文龙的额头上渗出汗珠,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眼中战意不减。黑衣人和蒲松的情况也不乐观,他们的衣袍破损不堪,气息紊乱,显然也到了极限。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黄文龙抓住了黑衣人的破绽。他一拳轰出,金光附着拳头,直击黑衣人胸口。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击中胸膛,闷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蒲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急忙施展法术,召唤出一道旋风,试图逃离战场。 黄文龙岂能放过,他大喝一声:“哪里走!”身后的虚光身影齐齐出手,一道道金光射向蒲松。旋风被金光击破,蒲松身形一顿,被金光击中,身体摔落在地,动弹不得。两人负伤倒地,黄文龙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望着他们的身影。他挥手解除了虚光身影的召唤,那些金色身影缓缓消散在夜空中。 战斗结束后,黄文龙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回城门。他的步伐有些踉跄,衣袍上的裂痕和血迹清晰可见,额头上满是汗水。韦睿见状,急忙从城门楼上跑下来,关切地扶住他,问道:“黄先生,您伤得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眼中满是敬佩。 黄文龙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死不了,只是受了些伤。”他顿了顿,喘了一口气,又沉声道:“但现在更大的麻烦是,对方肯定还有人。这次的偷袭只是开始,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他的目光看向城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显然对接下来的局势有所担忧。 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加强城防,严密监视城外的动静。”他转身对身后的士兵喊道:“所有人打起精神,弓箭手就位,守好城门!”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城墙上响起了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整个城门楼顿时忙碌起来。 黄文龙靠着城墙坐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要施法联系国子监,请求支援。”说完,他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咒语中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韦睿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他,目光不时扫向城外,生怕敌人再次来袭。 夜空中月光依旧皎洁,但空气中却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息。黄文龙的施法持续了片刻,他的额头上渗出更多的汗珠,显然受伤的身体让这次施法变得更加艰难。 就在黄文龙施法还未完成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战鼓声。鼓声如雷,节奏急促而有力,震动着整个夜空,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韦睿猛地一惊,转身望向城外,低声道:“不好,敌人又来了!”他的脸色变得凝重,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第109章 破敌 一阵低沉而急促的战鼓声从城外传来,声音如雷霆般滚滚而至,震得城墙上的石砖都微微颤动。鼓声节奏分明,仿佛无数只重锤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口,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韦睿站在城墙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城外黑漆漆的丘陵。他听到鼓声,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转头看向黄文龙,见他仍在施法,眉头紧锁,低声自语道:“不好,敌人又来了!” 鼓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城外的敌军正在迅速集结。韦睿握紧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铜饰在火光下闪着冷光。他大喝一声:“所有人,准备迎敌!”声音洪亮而坚定,传遍城墙上下。士兵们听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弓箭手拉开弓弦,投石车的操作员开始调整角度,城门楼上一片忙碌。 黄文龙的施法在这片混乱中艰难地进行着,他的嘴唇快速开合,咒语声低沉而急促。终于,在战鼓声的震慑下,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的光芒。他的双手一松,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韦睿见状,急忙冲到他身边,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黄先生,你怎么样?” 黄文龙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虚弱地说道:“我……我已经传讯完毕,此间情况,国子监已经收到。剩下的,就拜托诸位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说完,他头一歪,靠在韦睿的臂弯里,几乎昏了过去。 韦睿听后,心中稍稍一松,但随即又被城外的鼓声拉回现实。他知道,国子监的援军不可能立刻赶到,而眼前的敌人已经迫在眉睫。他用力点了点头,沉声道:“黄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这座城!”说完,他转头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快,帮我扶住黄先生!” 两名士兵迅速上前,试图接过黄文龙,但韦睿摆了摆手,毅然决定:“我来背他!”他弯下腰,将黄文龙小心翼翼地背在背上。黄文龙的身体轻得有些吓人,显然这次施法耗尽了他的体力。韦睿迈开大步,走下城墙,步伐坚定而急促,身后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城墙下的街道上,一辆简陋的马车早已待命,车夫焦急地站在一旁,手里紧握着缰绳。韦睿将黄文龙轻轻放在马车上,嘱咐道:“快,送黄先生去城主府,好好照料!”车夫连连点头,挥动鞭子,马车吱吱作响地启动,迅速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街道尽头。 韦睿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心中默默祈祷黄文龙能平安无事。城外的战鼓声愈发急促,夹杂着喊杀声和兵器的撞击声,敌军的攻势已经开始。 马车在宁远镇的街道上飞驰,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夜风从车帘的缝隙中钻进来,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黄文龙躺在车厢里,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冷汗,衣袍上的裂痕和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触目惊心。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不时回头看一眼,脸上满是担忧。他低声嘀咕道:“黄先生可千万要撑住啊……”他知道黄文龙是城里的重要人物,这次施法又是为了全城的安危,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难辞其咎。他用力甩了一下鞭子,马匹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 大约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停在了城主府的大门前。府门口的卫兵听到动静,急忙上前查看,看到车上的黄文龙,脸色一变,立刻喊道:“快,快去叫大夫!”一名卫兵转身跑进府内,脚步匆匆,另一名卫兵则帮着车夫将黄文龙抬下马车,小心翼翼地送进府中。 城主府的客房里,仆人们迅速铺好床铺,将黄文龙安置在床上。一名年长的仆妇端来一盆热水,用湿布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黄文龙的呼吸微弱而急促,眉头紧锁,似乎在昏迷中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一会儿,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到,他摸了摸黄文龙的脉搏,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皱眉道:“气血两亏,精神透支,太严重了。得赶紧用药调理,再晚一步就危险了。”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草药,吩咐仆人去熬药,自己则用银针在黄文龙的手腕和胸口上扎了几下,试图刺激他的气血运行。针灸的效果很快显现,黄文龙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一些,但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夫叹了口气,对仆人说:“他需要静养,尽量别打扰他。我会留几服药在这儿,按时给他喝。”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药炉里传来的咕嘟声和淡淡的药香。黄文龙躺在床上,意识模糊,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城墙上的情景。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全面展开。韦睿回到城墙后,迅速与蔡大人会合。蔡大人站在了望台上,手扶着城垛,目光紧盯着城外的敌军。他看到韦睿回来,沉声问道:“黄先生怎么样了?”韦睿喘着气回答:“已经送到城主府了 ” 蔡大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他指着城外,低声道:“敌军这次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守住,直到援军到来。”韦睿嗯了一声,拔出佩剑, 准备战斗。 城外,敌军的攻城器械已经推到城下,巨大的攻城锤在火光中显得狰狞可怖。 韦睿站在城墙上,风吹动他的战袍,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城外的敌军,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决心。战鼓声如同催命符,一下接一下地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同时松开弓弦,箭矢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城下的敌军。投石车发出沉闷的轰响,巨大的石块划过夜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敌方的攻城锤和云梯。石块落地,尘土飞扬,敌军的阵型被打得七零八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敌军并未因此退缩。他们顶着箭雨和石块,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一些身穿重甲的士兵手持盾牌,护住身后的同伴,艰难地靠近城墙。韦睿见状,眉头紧锁,大喊道:“加大火力,别让他们靠近!”弓箭手们加快了射击速度,箭矢如同蝗虫般铺天盖地,试图阻挡敌军的步伐。 士兵们抬着装满火油的陶罐和捆绑着火箭的箭矢来到城墙上。韦睿亲自点燃一支火箭,搭在弓上,瞄准敌军的一架攻城锤,猛地射出。火箭划出一道火光,精准地击中攻城锤,火油迅速燃烧起来,火焰吞噬了木制的器械,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士兵们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城墙上火光冲天,敌军的攻城器械被火焰包围,浓烟滚滚。然而,敌军的攻势并未减弱,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一些士兵抬着水桶上前灭火,试图保住器械。 城墙的另一侧,张万和将军也在紧张地指挥守军。他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银色铠甲,手持一柄长枪,站在城垛旁,目光如炬。自从援军来到宁远镇,他便与守军并肩作战,从未有过片刻停歇。此刻,他面对城外的敌军,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只有坚定的斗志。 张万和将军大声喊道:“兄弟们,敌人虽然凶猛,但我们有城墙为盾,只要齐心协力,就能守住!为了家园,为了亲人,绝不退缩!”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传遍城墙,士兵们听到后,士气大振,纷纷高声回应:“誓死守城,绝不退缩!” 他转头对身旁的士兵下令:“投石车,瞄准敌军后方的器械,发射!弓箭手,射击步兵,别让他们靠近!”在他的指挥下,投石车和弓箭手迅速行动,石块和箭矢不断飞向敌军,试图打乱他们的阵型。然而,攻城兽的出现让局势变得更加严峻,它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近,巨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丘。 张万和将军看到攻城兽,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妖兽一旦靠近城墙,将会造成毁灭性的破坏。他急忙对副将说:“快,准备火油和火箭,我们要烧死这些怪物!”副将点头,带着几名士兵跑下城墙,去调集物资。 敌军的步兵趁机发起冲锋,试图 靠近城墙。弓箭手们 射击 攻城的步兵,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张万和将军见状,亲自拿起长枪,站在城墙边,大喝一声:“跟我杀!”他一枪刺出,将一名攀上城墙的敌兵挑下,鲜血喷洒在城垛上。 士兵们受到鼓舞,纷纷拿起武器,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斗。城墙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张万和将军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一枪横扫,将两名敌兵击倒,动作干净利落,展现出丰富的战斗经验。 城墙上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敌军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韦睿站在城墙中央,手持佩剑,与一名敌方剑士激战正酣。那剑士身穿黑衣,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韦睿要害。 韦睿身形灵活,剑法稳健,他一剑挡下对方的攻击,反手一刺,剑尖直指剑士的胸口。剑士侧身躲过,剑锋划过韦睿的肩甲,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火花四溅,战斗异常激烈。 与此同时,城墙另一侧,蔡大人也在与一名敌方修行者交手。那修行者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道道冰锥,射向蔡大人。蔡大人挥剑斩断冰锥,剑气如虹,直逼修行者面门。修行者急忙后退,手中掐诀,地面上冒出数根石刺,试图限制蔡大人的行动。蔡大人身形一闪,轻松躲过,继续追击。 敌军的队伍中混入了不少修行者和剑士,他们的加入让守城将士的压力倍增。一名敌方剑士挥剑斩倒两名守军,鲜血染红了城墙。另一名修行者施展法术,一团火球飞向城墙,炸得石屑飞溅,几名士兵被冲击波震倒,痛苦地呻吟着。 弼麟国这边的修行者也迅速加入战斗。一名身穿青袍的修行者站在城墙上,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道风墙,挡住了敌方的火球。他的同伴则挥动法杖,一道雷光劈向敌军,击倒了几名步兵。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异常激烈,法术光芒此起彼伏,爆炸声不断,整个城墙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 修行者的袭击,被弼麟国这边的修行者接上了。减少对普通士兵的杀伤。高手跟高手厮杀,普通士兵对普通士兵厮杀。 尽管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守城者们依然没有退缩半步。韦睿与敌方剑士的战斗进入尾声,他抓住对方一个破绽,一剑刺穿剑士的胸膛。剑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石板。韦睿喘着粗气,擦去额头的汗水,转身投入新的战斗。 战斗的疲惫,强压着韦睿,韦睿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但说来奇怪,偏偏是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丹田又多生出一些气力,运转全身经脉,支撑自己又再多撑一会儿。韦睿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把每一丝内力,都充分利用,丝毫不浪费。 如果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韦睿对内力的掌控,以及对招数的运行,都更加醇熟,更加凝练了。从开始的艰难支撑,到慢慢的越发的丝滑, 从刚开始感觉是砍石头,到现在击杀敌方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这,难道就是修行者,对普通人的优势吗? 韦睿现在也没工夫去想太多,只是一味的击杀敌人。 蔡大人也在与敌方修行者激战,他一剑斩断修行者的手臂,修行者痛呼一声,仓皇逃窜。蔡大人没有追击,而是迅速返回指挥岗位,大声喊道:“守住阵型,别让敌人突破!”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声音悠长而沉重,从几个方向同时响起。蔡大人听到号角声,精神一振,他转头望向城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大喊道:“坚持住,有救了,金象军团驰援到了,大家一起加油,歼灭敌军!” 第110章 金象军团 韦睿喘着粗气,擦去额头的汗水,转身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兄弟们,援军来了,我们一定要守住,不能让敌人再进一步!”士兵们齐声呐喊,重新组织防线,弓箭手拉开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下的敌军,投石车投掷出巨大的石块。城墙上的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 城外,金象军团的战象重骑兵已经冲入了敌军的阵营。这些战象是弼麟国的精锐武器,身高近三米,体型庞大,皮肤厚实如铠甲,能抵挡普通的箭矢和刀剑。它们的鼻子上绑着粗重的铁链,挥舞起来如同巨型鞭子,一扫之下就能将数名敌兵击飞。背上的骑兵则手持长达两米的长枪,枪尖寒光闪烁,精准地刺向敌军,与战象配合得天衣无缝。 敌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骑兵,阵脚大乱。战象冲入人群,如同巨石砸入水面,掀起一片血肉横飞的波澜。一头战象怒吼着,长鼻一甩,将一名试图用长矛反击的敌兵扫飞,那士兵在空中翻滚数圈,重重摔在地上,气息全无。另一头战象则用巨大的脚掌踩踏而过,敌军的盾牌在它脚下如同纸片般粉碎,惨叫声此起彼伏。 韦睿站在城墙上,看着战象重骑兵的威力,心中既震撼又振奋。 金象军团的到来彻底扭转了战局。守城的将军挥剑指向城下,大喊:“弓箭手,掩护战象,瞄准敌军后排!”弓箭手们迅速调整方向,密集的箭雨落在敌军的后方,阻止他们重新集结。 蔡大人也在指挥士兵支援,他指着敌军的一架攻城锤,对投石车操作员喊道:“集中火力,砸毁那架器械!”投石车轰鸣,一块巨石呼啸而出,正中攻城锤的木架,火焰迅速蔓延开来,敌军的攻势被进一步打乱。 在战象重骑兵的冲击下,敌军的战斗队列被撕裂得七零八落,原本紧密的阵型变成了散乱的碎片。敌军指挥官站在后方,脸色铁青,他试图挥动令旗重组队伍,但战象的咆哮和士兵的惨叫让他意识到局势已不可挽回。他咬紧牙关,举起令旗,示意吹响撤退的号角。 敌军的撤退号角声凄厉地响起,刺破了战场上的喧嚣,正在与守军激战的敌兵听到这声音,动作明显一滞,随即开始后撤。然而,宁远镇的守军和金象军团并未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韦睿见敌军转身逃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大喊道:“敌人要逃了,追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完,他一马当先,施展轻功冲下城墙,带领一队士兵追击。 城墙上的弓箭手继续射击,箭矢如蝗虫般落在撤退的敌军身上,许多士兵被射中后背,倒在血泊中,发不出半点声音。金象军团的战象重骑兵则在战场上纵横驱驰,追击逃跑的敌军。每当一头战象冲过,地面都微微震颤,敌兵被踩踏成肉泥,惨叫声连绵不绝。一名骑兵挥动长枪,将一名逃跑的敌兵刺穿,那士兵的身体挂在枪尖上,被甩飞到一旁。 敌军的撤退场面异常混乱,士兵们争先恐后地逃命,相互推搡,甚至有人为了抢先一步而踩踏同伴。指挥官试图组织有序撤退,但喊声被风声和战象的咆哮掩盖,毫无作用。他自己也被战象追上,一名骑兵的长枪从背后刺入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溃散。 韦睿带队追击,他的剑法在战斗中越发熟练,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军的要害。他一剑砍倒一名敌兵,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继续向前冲杀。他感到自己的内力在战斗中不断提升,对招式的运用也更加得心应手,仿佛身体在极限中突破了某种界限。 城外的平原上,金象军团的战象如同死神般收割着敌军的生命。一头战象用长鼻卷起一名敌兵,高高举起后狠狠摔下,那士兵的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另一头战象则冲撞进敌军的残余阵型,将盾牌和长矛撞得粉碎,敌兵四散奔逃,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蔡大人站在城墙上,俯瞰着战场,他看到敌军溃败的景象,松了一口气,但眼中仍带着警惕。 战象部队应该是有调整进攻方向,朝着敌军撤退方向,衔尾追击,稍稍放缓了追击速度,但依然保持压迫态势。 韦睿追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城墙。他看到硝烟逐渐散去,战场上满是敌军的尸体和破碎的兵器。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心中既感到胜利的喜悦,又有一丝疲惫。 敌军在里外夹击下彻底崩溃,他们的撤退变成了一场溃败,丢下无数尸体和装备,仓皇逃向北方的丘陵。金象军团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低沉而威严,仿佛在宣告胜利。 随着敌军的撤退,战场上逐渐安静下来,喊杀声被风声取代,硝烟散去,露出满地的尸体和残破的兵器。韦睿站在战场中央,喘着粗气,他的剑上沾满了鲜血,战袍被汗水和血迹浸湿。他环顾四周,只见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他心中既感到胜利的喜悦,又为死去的同胞感到悲伤。 金象军团的指挥官骑着一头战象,缓缓走来。他身穿金色铠甲,头盔上装饰着象牙,显得威风凛凛。他停下战象,对宁远镇守将李将军点了点头,沉声道:“李将军,你们的英勇守城,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感谢你们的付出。”李将军拱手回礼:“多谢将军及时赶到,否则宁远镇恐怕难以守住。” 指挥官摆手道:“这是我军的职责。现在敌军已退,我们需要清扫战场,消灭残余敌军,以防他们卷土重来。”李将军点头,立即召集士兵开始清理。他们将敌军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准备焚烧,以防瘟疫传播。同时,搜寻战场上的伤员,无论是友军还是敌军,都尽量救治。 士兵们在战场上忙碌,有的用长矛挑起敌军的残肢,有的将散落的兵器收集起来。韦睿亲自带队检查战场,他发现了一些敌军的旗帜和盔甲,上面刻着北乌国的标志。他皱起眉头,将这些证据交给蔡大人。蔡大人接过旗帜,仔细查看后,脸色一沉:“北乌国竟然敢公然侵犯我弼麟国边境,这是有预谋的侵略。我们必须上报朝廷!” 韦睿点头道:“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敌军的身份。北乌国这次必须付出代价。”蔡大人嗯了一声,转身对传令兵说:“立刻整理战报,送往京都,同时将这些旗帜带上。”传令兵领命而去。 战场清理持续了数个时辰,士兵们点燃了一堆堆尸体,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战象重骑兵也在一旁协助,它们用长鼻卷起沉重的残骸,扔进火堆中。韦睿看着火焰吞噬着敌军的尸体,心中却没有太多快感,反而感到一丝沉重。 这场胜利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 清理结束后,士兵们疲惫地回到城内,韦睿和蔡大人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夜色降临,战场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地。 几天后,其他援军陆续赶到宁远镇,包括步兵、骑兵和修行者,他们的到来让弼麟国的战力大增。 敌军仍未走远,因此,在军团集结之后,召开了联席作战会议,会议决定,继续追杀逃离的敌军残部,尽量歼灭,亦或是驱逐出弼麟国疆土。 次日清晨,弼麟国军队集结完毕,浩浩荡荡地开往北境。韦睿骑马跟在蔡大人身旁,金象军团的战象走在最前,步伐沉重,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敌军残部在国防线附近扎营,试图重整旗鼓,但面对弼麟国的联合攻势,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战象重骑兵率先冲入敌营,长鼻挥舞,铁蹄践踏,敌军的帐篷和防御工事瞬间崩塌。韦睿带队从侧翼进攻,他的剑法越发凌厉,一剑劈开一名敌兵的盾牌,将其斩杀。修行者之间的战斗也异常激烈,法术光芒闪烁,爆炸声此起彼伏。一名敌方修行者召唤火球袭来,被弼麟国修行者用风墙挡下,随即一道雷光劈出,将其击倒。 经过数日的激战,弼麟国军队势如破竹,敌军节节败退。战象重骑兵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敌军残部仓皇逃窜,越过国境,退回北乌国境内。韦睿站在战场上,看着敌军消失在远方,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回头对蔡大人说:“大人,北境安全了。” 蔡大人点头,目光却带着一丝忧虑:“从撤退路线看,这些确实是北乌国的军队。这次侵略绝非偶然。”韦睿皱眉道:“北乌国野心不小,我们得做好应对准备。” 追击的铁蹄在边境线上戛然而止,战马喷出的白雾与呼啸的北风纠缠成诡异的寂静。弼麟国指挥官的佩剑在鞘中嗡鸣,剑刃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冻土上,瞬间凝成暗红的冰晶。他勒住缰绳的动作让整个阵列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数万士兵的马蹄同时停顿,发出闷雷般的震响。 指挥官的声音在冰冷的北风中被传递到军队的每个角落,\"原地扎营,任何人不得越过边境线半步。\" 韦睿策马靠近时,正看见金象军团的战象们缓缓收拢铁蹄。那些巨兽鼻尖凝着霜花,铁链在象牙上勒出的血痕还未结痂,沉重的象蹄踏碎积雪时,露出焦黑的冻土下斑驳的血迹。士兵们已经开始搭建帐篷,冻僵的手指插进冰水般的牛皮绳时发出脆响,火堆里煮沸的雪水咕嘟冒泡,腾起的白雾里飘着血腥味。 \"大人。\"韦睿下马时,剑穗扫过染血的战袍,在布料上留下湿润的痕迹,\"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蔡大人正用染血的指尖摩挲一封密封的兵部急信,案牍上摊开的地图被茶水洇出褐色的晕斑。他抬头时,头盔羽翎扫过油灯,火苗骤然一颤:\"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等兵部的命令。\" 夜风卷起焦黑的草屑,在帐篷间穿梭如鬼魅。韦睿裹紧披风时,听见伤兵帐篷里传来压抑的闷哼,军医的银针在火上烤得通红。他驻足望去,火光中晃动着士兵们搬运伤员的身影,有人用长矛挑起敌军的断矛,铁器相击的脆响惊飞了夜枭。 传令兵到来时,整个营地的气氛骤然凝固。马蹄踏碎冻土的声音由远及近,惊起的寒鸦在月光下掠过战象的背脊。士兵们齐刷刷转头望去。 \"兵部急令。\"传令兵滚鞍下马,马镫铁环碰撞的叮当声惊醒了打盹的卫兵 蔡大人拆信的手指微微发颤,韦睿看见他指节叩击案牍的节奏突然加快。月光在他展开信纸的瞬间倾泻而下,将上面的朱砂印信照得血般鲜红。 \"终于来了。\"蔡大人合上信纸时,羽翎扫过信封上的水渍,\"命尔等原地驻守,不得擅自越境。朝廷已遣使臣赴北乌国交涉。朝廷的意思是先礼后兵。我们只需守好边境,静待后续命令。\" 韦睿望着北方连绵的丘陵,夜风送来淡淡的血腥气。那里有他们追击至边境的敌军残部,此刻正缩在山谷里用冻僵的手指裹伤口。 数日后,兵部再次来信,通知蔡大人和队伍返回京都。韦睿听到消息,心中既喜悦又不舍。他去城主府探望黄文龙,看到他身体好转,微笑道:“黄先生,我们要回京了。不知您这边是不是跟着一起回京。”黄文龙点头:“恭喜你们凯旋, 我在此停留,待后续圣上的指令再进一步行动。”韦睿只好告辞,因为每个人的使命是不一样的。黄文龙大人应该有他们的计划。 韦睿回到军营,收拾装备,他的佩剑虽有些磨损,但他舍不得换掉。蔡大人也在忙着安排回京事宜,确保一切就绪。出发前一晚,宁远镇百姓为他们举办送行宴会,载歌载舞,表达感激。韦睿与百姓交谈,感受到他们的真诚,心中暖意融融。 出发日,蔡大人骑马在前,韦睿等人跟随,队伍离开宁远镇,百姓夹道相送。回京路上,蔡大人眉头紧锁,对韦睿说:“风雨静,而云不止,这天,怕是要变。” 第111章 重回京都 蔡大人眉头紧锁,胯下的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步伐稍稍放缓。他侧过头,低声对韦睿说:“风雨静,而云不止,这天,怕是要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韦睿微微点头,心中明白,这句话不仅是指头顶那片渐渐阴沉的天空,更是指整个弼麟国的时局。他握紧缰绳,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暗道:“无论前路如何,我都要守住职责。”队伍继续前行,官道上的尘土被风卷起,在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一路上,看到不少人马和粮草继续往塞北调运。看起来塞北虽然暂停干戈,但是朝廷仍然继续在调动布局。后面估计有后续动作。 经过数日的跋涉,京都巍峨的城墙终于映入眼帘。那高耸的城楼上旌旗飘扬,墙砖在阳光下泛着暗灰色的光泽,远远望去,透着一股庄严与肃穆。韦睿骑在马上,抬头凝望,心中感慨万千。他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那城墙的轮廓,陌生的是这些日子在塞北出生入死的经历,让他看待这座都城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队伍靠近城门时,守卫的士兵认出了蔡大人的旗号,迅速打开厚重的城门。马蹄踏过吊桥,发出沉闷的回响,韦睿随着队伍进入城内。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生活如常,仿佛塞北的战火从未波及这里。韦睿的目光扫过街边一个小贩挑子上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又落在几个嬉戏的孩子身上,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繁华的背后,是多少将士用鲜血换来的安宁。 抵达兵部时,已是正午时分。蔡大人带着韦睿等人走进大堂,将塞北的战报和缴获的敌军旗帜一一呈上。兵部官员接过文书,翻阅片刻后,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诸位在塞北有功,朝廷必有重赏。任务交接完毕,你们可以暂时休息,等待下一步安排。”蔡大人拱手谢过,韦睿等人也纷纷行礼,随即退出大堂。 站在兵部门外,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暖意。韦睿与同僚们各自告别。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咧嘴笑道:“韦兄弟,回了京可别忘了请我们喝酒啊!”韦睿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改日一定聚聚。”另一位同僚则低声道:“塞北的事还没完,咱们保不齐还得再去,保重。”韦睿郑重地与他握手,心中却有些许失落。这段并肩作战的日子虽短暂,却刻骨铭心,如今散了,他难免感到一丝怅然。 告别完毕,韦睿独自站在街头,望着同僚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战袍上的尘土,转身朝东宫的方向走去。太子还在等着他,他必须先去汇报此行的详情。 街道两旁的槐树,枝叶繁茂,秋风拂过,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岁月与故事。韦睿骑在马上,身披战甲,腰间佩剑,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他的身后,是京都的繁华与喧嚣,而他的前方,是东宫的威严与神秘。 东宫的宫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雄伟,朱红色的宫门熠熠生辉,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天地之间。门口的侍卫们站得笔直,手握长矛,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他们的存在,不仅守护着东宫的安全,更彰显着皇权的威严。 韦睿缓缓策马靠近宫门,从怀中取出腰牌,恭敬地递给了守卫的侍卫。侍卫接过腰牌,仔细核查后,脸上露出了敬意。他恭敬地通报道:“韦大人请稍候,容我入内禀报。”说完,转身快步走进了宫门。 片刻之后,侍卫再次出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向韦睿示意可以入内。韦睿整了整衣袍,深吸一口气,跟随着侍卫穿过长长的甬道。甬道两旁,宫灯高悬,光影交错,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一声脚步声,都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当他们来到太子书房外时,韦睿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深知,太子的召见,不仅是对他此行的肯定,更是对他未来的期望。他正准备敲门,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书房内传来。紧接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太子赵治竟亲自走了出来。 太子身着淡青色锦袍,头戴玉冠,虽年仅十一,却已有了几分沉稳的气度。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韦睿见状,心中一震,立即双膝跪地,恭声道:“臣韦睿参见太子殿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对太子的敬意。 太子快步上前,双手虚扶,语气温和:“免礼,请起,平安回来就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让韦睿感受到了太子的关怀。韦睿起身,低头谢恩,心中却因太子的亲自迎接而感到一丝忐忑。他跟随太子走进书房,只见室内陈设简雅,书案上摆满了奏折和书籍,一盏青铜香炉里袅袅升起淡淡的檀香,为这庄重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落座后,韦睿开始详细汇报此行的任务。从宁远镇的守城战,到金象军团的援军到来,再到追击敌军残部至边境,他一一道来,语气平稳而清晰。太子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汇报完毕,太子微笑道:“韦睿,你机智勇敢,为国效力,孤甚是欣慰。”韦睿连忙起身谢道:“臣不敢居功,皆是将士们同心协力之功。” 正聊着,门外传来轻叩声,一个太监端着膳盘走了进来。太子摆手示意:“摆到书案上。”膳盘里是几道精致的菜肴,有清蒸鲈鱼、红烧鹿肉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太子示意韦睿一起用膳。餐食和碗筷杯碟,均准备了两份。可见太子用心至极,这明显是早就吩咐好的。 韦睿见状,大为感动,再次跪下:“殿下厚恩,臣感激涕零。”太子笑着让他起来:“不过是便饭罢了,无需多礼,一起用膳。”韦睿谢过,与太子共进午膳,心中暖意融融。 饭后,太监奉上了一壶新茶。太子亲自为韦睿斟了一杯,微笑道:“这是云中今年新产的春茶,孤听闻你路过云中时尝过,特意命人备下。”韦睿接过茶杯,只见茶汤清澈碧绿,香气扑鼻。他轻啜一口,齿颊留香,想起之前途经云中城时,那茶肆老板热情推荐的情景,不由得感慨:“殿下体贴入微,臣铭感五内。”太子摆手:“你为国奔波,这些不过是小事。” 茶过三巡,韦睿继续汇报了一些细节,包括北乌国旗帜的发现和蔡大人的担忧。太子听后,眉头微皱,又过问了几处细节,韦睿均用心作答。太子边听边复盘推演。 汇报完毕,太监再次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太子指着银票道:“这是你这几个月的补助,还有东宫额外的奖励。你为国效力,理应受此嘉奖,拿去好好安顿自己和家人。”韦睿接过银票,粗略一看,足有数千两之多。他再次跪下,声音略带哽咽:“殿下恩典,臣无以为报,唯有更加尽忠职守!”太子温和地让他起身:“不必如此,快些起来。” 告别时,已是日暮时分。韦睿走出东宫,夕阳西沉,天边的晚霞如同一片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空。他站在宫门外,回望那巍峨的宫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心中暗下决心:“那就先给小圆带点吃食和点心。”想到妹妹小圆,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随即迈开步子,朝京都最知名的糕点店走去。 京都的夜晚,灯火辉煌,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亮起了灯笼,将整个京都装点得如同白昼。韦睿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家名为“桂香斋”的糕点店。这家店在京都名声赫赫,据说连宫里的贵人都常派人来买。店门口挂着一块木匾,上书“桂香斋”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彰显着这家店的悠久历史与卓越品质。 店内香气扑鼻,柜台上摆满了各式糕点,有桂花糕、松子酥、红豆饼,色泽诱人,让人垂涎欲滴。店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见韦睿进来,热情地迎上前:“客官要点什么?咱们这儿的糕点可是京都一绝!”他的声音洪亮而热情,仿佛在欢迎一位老友。韦睿笑了笑:“我妹妹喜欢甜食,麻烦您推荐几样招牌的。”店主一听,拍着胸脯道:“那您来对了!这桂花糕香甜软糯,松子酥酥脆可口,还有这红豆饼,馅料饱满,您妹妹肯定喜欢!”韦睿点头,挑了几样小圆最爱的口味,又加了一盒枣泥糕,想着小圆或许会喜欢这甜中带酸的滋味。 付了银子,店主将糕点装进一个精美的竹盒,外面还系了一根红绸带,看起来喜气洋洋。韦睿提着盒子,心中满是期待。他一边走一边想象着与小圆重逢的场景:她会不会长高了?会不会比以前更漂亮了?想着想着,他脚步不由得加快,朝乐府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经过一条小巷,几个卖艺的艺人正在表演杂耍,火把在空中翻飞,引来一阵阵喝彩。韦睿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心中暗道:“等有空了,带小圆来看看,她肯定喜欢。”他笑了笑,继续前行,夜色渐浓,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只有他的身影在灯火中渐行渐远。 韦睿抵达乐府时,已是夜晚。乐府坐落在京都东侧,是一座雅致的院落,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火摇曳,映出几分温馨。他走到门口,对守门的侍者说明来意:“我是来看小圆的,麻烦通报一声。”侍者认出他是常客,笑着点头:“韦大人请稍候,我这就去叫她。” 不多时,院内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小圆从内堂跑了出来。她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气质清丽脱俗。韦睿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圆果然长高了些,模样也比记忆中更加亭亭玉立。 “哥哥!”小圆一声惊呼,扑进韦睿怀里,声音里满是激动。韦睿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将手中的糕点盒递给她:“这是给你的,京都最有名的糕点,看看喜不喜欢。”小圆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桂花糕!还有松子酥!哥哥你最好了!”她拉着韦睿走进庭院,两人坐在石桌旁,边吃边聊。 韦睿讲起塞北的经历,从守城战的惊心动魄,到金象军团的威猛无敌,小圆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哥哥你真的好厉害!”韦睿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厉害的是那些一起作战的将士,我不过是尽了本分。”小圆咬了一口糕点,歪着头问:“那你以后还去塞北吗?”韦睿沉默片刻,点头道:“如果朝廷需要,我还是会去的。” 夜色渐深,庭院里的桂花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月光洒在石桌上,映出两人的身影。韦睿看着小圆,心中充满了对她的爱护和思念。这段分离的日子,让他更加珍惜与妹妹相处的时光。 韦睿又从怀中拿出之前太子赏赐的银票,给到小圆手里,小圆推说不要。韦睿说:\"妹妹收下,你在乐府,日常用度,必然巨大,胭脂水粉,吃食之类,你要买。这点钱不多,你就拿下,哥哥的一点心意。哥哥又不能随时陪在你身边,只盼你手头宽裕,日子过的舒坦些。\" 小圆无奈只能接过这份心意,她心里知道哥哥心中对自己的挂念和关怀。 夜幕完全降临,韦睿起身准备告辞。小圆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拉着他的手叮嘱道:“哥哥,你要保重身体,别老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累。”韦睿笑着点头:“放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小圆嗯了一声,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 第112章 主战主和 小圆轻声道:“哥哥,你要保重身体,别老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她的声音柔软却带着一丝担忧,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韦睿低头看着妹妹那张清秀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轻轻笑了笑,尽量让语气轻松一些:“放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小圆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小圆嗯了一声,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眶还是微微泛红。她咬着下唇,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乐府门口,脚下的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门口的两盏红灯笼随风摇曳,映出温暖的光晕。韦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小圆,认真地说道:“下次我再来看你,我就再带些糕点过来,这些糕点,都是很美味的。”小圆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谢谢哥哥,你忙归忙,可别忘了休息。你会不会又要去打仗?”她的话里带着一丝关心,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韦睿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投向远处的夜空。 他轻声道:“现在还说不准。你别瞎担心,我会小心的。” 送别时,小圆站在门口,目送韦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伴随着偶尔传来的更夫敲锣声打在街道巷尾回响。韦睿提着佩剑,走在回府的路上,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小圆那担忧的眼神。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拉紧了衣襟。 回到府邸,韦睿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屋外风声渐起,窗棂被吹得微微作响。他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一方面想着妹妹,一方面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皇宫的宫墙上,仿佛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辉煌的外衣。皇宫的大门在黎明的微光中缓缓打开,发出沉闷而庄重的声响,仿佛在宣告新的一天的开始。宫墙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宫中的侍卫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手持长戟,笔直地站在宫门两侧。 官员们纷纷从各自的府邸出发,穿过寂静的街道,赶往皇宫。他们的轿子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轿夫们小心翼翼地迈着稳健的步伐,生怕惊扰了轿中的主人。前往太和殿的路上,官员们身着华丽的朝服,头戴官帽,腰间佩戴着象征身份的玉佩,这些玉佩在阳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话题无非是今日朝会的内容和和眼下的一些时事。每个人的脸上神色各不相同,有凝重,有放松,有欢笑,有喜悦,有不安 。 大殿内,龙椅被放置在大殿的正中央,高高在上,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龙椅上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它们的姿态各异,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皇帝赵恺渚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面容威严,目光如炬,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绣有金龙的龙袍,龙袍的材质极为奢华,上面的金线在闪闪发光。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按照官职的高低依次站立。文官们身着宽大的朝服,头戴乌纱帽,手持朝笏,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书卷气,显得格外儒雅。武将们则身着戎装,腰间佩戴着长剑,他们的目光坚毅,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大殿内弥漫着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气氛,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朝会的开始。文官和武将们站好了队列,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龙椅上的皇帝。 五王爷赵德宗站在左边队列前方,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身着紫色蟒袍,这种颜色象征着他的高贵身份。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但眼中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赵希若则站在的右边队列前方,她身着公主冕服,婀娜多姿中带着英姿飒爽。 朝会正式开始,礼官高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大殿内回荡 。话音刚落,吏部尚书便率先上前,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大殿的中央,然后拱手向皇帝行礼,说道:“陛下,臣有奏。”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 。他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缓缓展开,奏折上的字迹工整而清晰。他说道:“近来塞北因北乌国犯境,战争开支巨大,国库收支已捉襟见肘。若继续征战,恐难以为继。”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低声议论。几位文官点头附和,他们的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蔡大人站在文官队列中,他的心中却有些沉重。他在塞北亲历战事,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他知道战争的代价有多大,不仅仅是金银,更是无数将士的性命。北乌国的军队屡次侵犯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行为严重威胁到了边境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也损害了国家的尊严。蔡大人抬头看向皇帝,见赵恺渚眉头紧锁,显然在权衡利弊。 吏部尚书的话音刚落,五王爷赵德宗便迈步上前。他的身影在朝堂上显得格外稳重,紫色蟒袍随着步伐微微摆动,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拱手向皇帝行礼,声音洪亮而坚定:“陛下,臣有奏。北乌国虽屡次犯境,但战争旷日持久,已让国力疲惫,百姓苦不堪言。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停止征伐,派和平使团与北乌国谈判,签订和平协议,方能保我弼麟国长久安宁。” 此言一出,殿内主和派的官员纷纷点头支持。一名礼部官员紧接着上前附和:“五王爷所言极是。战争不仅耗费国库,更让边境百姓流离失所。若能通过外交手段化解纷争,既保全国威,又能让民生得以喘息,何乐而不为?” 赵德宗继续说道:“臣以为,和平使团可携带厚礼前往北乌国,以示诚意。只要对方愿意签订协议,我朝便可避免无谓的牺牲。”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况且,北乌国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矛盾重重,若能利用外交手段分化敌人,未尝不是上策。”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殿内的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几名文官低声交谈,显然对主和的提议颇为认同。 皇帝赵恺渚听后,微微点头,但并未表态。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五王爷提议的可行性。 此时,户部侍郎上前一步,声音略带急切:“陛下,五王爷所言甚是。臣核算过,若继续征战,仅粮草一项便需每月耗费百万两白银,更别提兵械、医药等开支。国库早已入不敷出,若再不议和,恐动摇国本!”他的话掷地有声,殿内再次响起一片低语。 户部侍郎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赵希若便大步上前。她的银色发簪在殿内的烛光下泛着冷光,步伐坚定,气势如虹。她拱手向皇帝行礼,声音清亮而有力:“陛下,臣女有奏!北乌国屡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臣女闻塞北战场,北乌国军队残暴无道,杀戮我国军民百姓,无以计数,百姓流离失所。如今证据确凿,北乌国使馆官员却拒不认错,若此时议和,岂不是向敌人示弱,助长其嚣张气焰?” 赵希若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主和派的论点。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主战派的官员纷纷点头支持。一名武将上前附和:“霁公主所言极是!臣在边境驻守多年,北乌国从不讲信义,若是议和,岂不是正遂了他们休整的借口。若不趁现在一举击溃,待其卷土重来,我朝将付出更大代价!” 赵希若转向五王爷,语气更加激烈:“五王爷言外交可分化北乌国,可臣女却以为,北乌国狼子野心,绝不会因几句好话而罢手。我们若不除恶务尽,等他们休整完毕,杀回边境,谁来承担这后果?”她的话掷地有声,殿内一片寂静,连主和派的官员都一时语塞。 皇帝赵恺渚眉头紧锁,显然被赵希若的激昂陈词触动。他沉声道:“ 希若,你可有证据证明北乌国无意议和?”赵希若毫不犹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高声道:“陛下,这是臣女从北乌国使馆截获的密信,上面清楚写明,他们表面求和,实则暗中调兵遣将,准备再次犯境!”她将信件递给身旁的太监,太监迅速呈到皇帝面前。 赵恺渚接过信件,仔细翻阅,脸色逐渐阴沉。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主战派的气势明显压过主和派。 此时,一名主战派官员高声道:“陛下,霁公主言之有理!太宗太祖皇帝立国之本,就是兵锋所指,皆为我疆土。若此时软弱,北乌国必将得寸进尺!”他的声音洪亮,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赵希若的激昂陈词让朝堂上的气氛达到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身上,等待他的回应。然而,赵恺渚并未立即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子赵治。他沉声道:“治儿,你虽年幼却常有独见,此事你如何看?” 太子赵治闻言,缓缓上前。他虽年仅十一,身着淡青色锦袍的身影却已有几分沉稳。他向皇帝行礼,声音清朗而坚定:“父皇,儿臣以为,霁公主所言有理,五王爷之虑亦非无道理。然,太宗太祖皇帝立国之本,就是兵锋所指,皆是我国疆土。自建国以来,我朝从未在对外战争中主动议和。要么击溃敌人,要么敌人自己投降。若一次软弱,那后面必定次次软弱。” 太子的声音虽不高昂,却字字铿锵,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殿内一片寂静,连五王爷赵德宗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赵治继续说道:“儿臣知晓,国库空虚,战争艰难。可若因一时之难而妥协,北乌国必将更加猖狂。今日之忍让,便是明日之祸患。儿臣以为,当以武力震慑为主,外交为辅,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他的目光清澈,带着一丝少年独有的锐气,看向皇帝时却满是恭敬。 皇帝赵恺渚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微微点头,显然对太子的看法颇为认可。 主战派的官员见太子表态,士气大振。一名武将高声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我朝尚武为本,若此时示弱,百年基业何存?”他的声音激昂,引来一片附和之声。赵希若也向太子微微点头,显然对他的支持颇为感激。 然而,五王爷赵德宗却不甘示弱。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太子殿下所言虽有道理,但国库空虚乃不争事实。若一味强硬,耗尽国力,北乌国未灭,我朝先乱,又将如何?”他的语气虽缓,却带着几分质问,试图将争论拉回现实。 太子的发言和五王爷的发言让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主战派与主和派的争论已到白热化。此时,吏部尚书再次上前,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账簿,声音低沉而急切:“陛下,臣再次恳请慎重。战争既起,国库必定空虚,恐难以承受。现今边境粮草已捉襟见肘,若再增兵,朝廷将无银可用!” 吏部尚书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主战派的热情上。他打开账簿,指着上面的数字说道:“自北乌国犯境以来,我朝已耗银三千万两,粮草百万石。如今国库仅剩不足五百万两,若继续征战,不出三月,朝廷将无钱可用!”他的语气充满忧虑,殿内的文官纷纷点头,显然对这一现实无可辩驳。 户部侍郎紧随其后上前,声音略带颤抖:“陛下,臣复议吏部之言。战争开支如无底之洞,若不及时止损,恐动摇国本。百姓赋税已不堪重负,若再加征,恐生民怨!” 赵希若闻言,冷哼一声,反驳道:“国库空虚固然是难,可若不战,北乌国卷土重来,损失岂不更大?”她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主战派的官员纷纷附和:“霁公主言之有理!战事拖延才耗银子,若速战速决,未必不可!” 五王爷赵德宗目光如炬, 摇头道:“霁公主勇气可嘉,但战争非儿戏。北乌国地广人多,即便速战,耗费也绝非小数。议和乃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大能,如能换来跟对方的休战,也省却了我们的征战开支,何乐而不为?” 第113章 晋级 五王爷赵德宗 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陛下,霁公主的勇气固然可嘉,但战争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打赢的。北乌国地广人多,兵力雄厚,即便是速战速决,耗费也绝非小数。臣以为,议和虽有损颜面,却能为我朝换来宝贵的喘息之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与其让将士们白白牺牲,不如用外交手段拖延时间,待国力恢复,再谋后策。” 他的话音刚落,主和派的官员纷纷点头。一名礼部侍郎紧接着上前,声音柔和却带着说服力:“五王爷所言极是。战争耗费的不只是银子,还有民心。若能通过议和让边境百姓安稳几年,何尝不是一种仁政?”他的语气温和,试图从民生角度打动皇帝。 然而,赵希若却不甘示弱。她大步上前,银色发簪在烛光下闪着冷光,公主冕服下的身影英姿飒爽。她向皇帝行礼,声音清亮而坚定:“陛下,五王爷说得轻巧,可北乌国狼子野心,绝非几句好话就能安抚的恶狼。他们屡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若现在议和,不过是给他们时间休整罢了。待他们卷土重来,我朝将付出更大的代价!”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主和派的论点。 殿内的主战派官员士气大振。一名武将上前附和,声音洪亮:“霁公主说得对!臣在塞北驻守多年,北乌国从不讲信义,所谓的议和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若不趁现在一举击溃,后患无穷!”他的脸上带着战场留下的刀疤,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户部侍郎却皱着眉头,手持账簿上前一步,声音略带急切:“陛下,臣明白霁公主的忧虑,可国库的现状摆在这里。继续征战,每月粮草、兵械、医药开支至少百万两白银,国库早已入不敷出。若不议和,朝廷撑不了多久!”他翻开账簿,指着上面的数字,试图用事实压倒赵希若的气势。 赵希若冷哼一声,转向户部侍郎,目光如炬:“国库空虚是难题,可若不战,北乌国卷土重来,国库难道就能凭空变出银子?到那时,损失的不仅是银两,还有我朝的尊严和疆土!”她的语气毫不退让,殿内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五王爷赵德宗微微摇头,语气依旧平稳:“霁公主,勇气可贵,但冲动无用。北乌国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派系林立,若能利用外交分化敌人,未必不能以小博大。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赵希若正要反驳,皇帝赵恺渚却抬手示意安静。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够了,双方各有道理。希若,你说继续征战,可有应对军费之策?”他的目光落在赵希若身上,显然不愿争论继续空转。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陛下,臣女正在思索军费之法,恳请稍待片刻。”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韦睿起身推开窗,远处传来鸟儿的啼鸣。他站在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却感到一丝空虚。塞北的任务虽然惊险,但他凭借内力一次次化险为夷,这让他对自己的修为产生了新的思考。 坐在书桌前,韦睿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把陪伴他多时的佩剑上。剑鞘上的纹路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但它见证了他在战场上的每一次搏杀。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剑身,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拜访那些曾经指引他成长的老师们。 第一个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国师苗长生。苗长生不仅教他内功心法,还传授了他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在塞北的生死关头,正是源源不断的内力支撑着他,让他一次次从鬼门关前走回来。想到这里,韦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决定即刻动身前往鹿鸣山。 他唤来仆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备马,我要去鹿鸣山一趟。”仆人点头应下,转身去准备。韦睿则回到房间,从柜子里取出两件珍贵的礼物——一株从塞北带回的雪莲和一根上等人参。这些药材不仅珍贵,还能滋补身体,对修炼之人尤为有益。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进木盒,放入行囊。 一切准备就绪,韦睿翻身上马,沿着熟悉的官道向鹿鸣山进发。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响,沿途的景色逐渐从繁华的京城变为田野村庄。阳光洒在金黄的麦田上,微风拂过,掀起层层麦浪。韦睿的心情也随着这自然的景象渐渐放松下来。 他一边赶路,一边回忆起在塞北的经历。那次任务中,他被敌军围困,内力耗尽几乎命悬一线。关键时刻,他按照苗长生教的心法调息,硬生生逼出一股潜力,才得以突围。如今想来,他对内力的依赖愈发深刻,也更渴望在修为上有所突破。 马儿跑得平稳,韦睿抬头望向远处的鹿鸣山,山峰隐在薄雾中,显得神秘而亲切。 经过半日的奔波,韦睿终于抵达了鹿鸣山的山脚。抬头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山腰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山间的松树郁郁葱葱,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韦睿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老松树上,深吸一口清冽的山间空气,疲惫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沿着石阶拾级而上,步履轻快。石阶两旁长满了青苔,偶尔有野花点缀其间,红的、黄的,在绿意中格外显眼。山间的溪流从高处淌下,水声潺潺,清澈见底。韦睿停下脚步,俯身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水凉得刺骨,却让他精神一振。 走到半山腰,一座古朴的道观映入眼帘。道观的屋檐微微上翘,檐下挂着几串风铃,微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观前的空地上,几名道童正在打扫落叶,看到韦睿到来,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齐齐行礼:“贵客请问有何贵干?” 韦睿微微一笑,回礼道:“烦请通报国师苗长生,就说弟子韦睿前来拜访。”一名道童应声跑进观内,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苗长生从道观内走了出来。他身着灰色道袍,须发皆白,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容,眼神清澈如水。 “韦睿,你来了。”苗长生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快步上前,扶住正要跪下的韦睿,“不必多礼,快起来。” 韦睿站起身,从行囊中取出木盒,双手奉上:“师父,这是弟子从塞北带回的雪莲和人参,聊表寸心,感谢您的教诲。”他的语气真挚,眼中满是敬意。 苗长生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点了点头:“好东西,尤其是这雪莲,生长在高寒之地,极为难得。你有心了。”他将盒子交给身旁的道童,转而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走,进来说话。” 两人走进道观,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间简朴的厢房。房内摆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竹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苗长生请韦睿坐下,自己动手泡了一壶茶。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房间里,令人心旷神怡。 “这次塞北之行,想必不易?”苗长生一边倒茶,一边问道,语气中透着关切。 韦睿接过茶杯,点了点头:“确实凶险,若非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弟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他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杯中漂浮的茶叶上,心中感慨万千。 苗长生微微一笑:“能回来就好。来,跟我说说,这次都经历了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厢房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茶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韦睿坐在竹椅上,手握茶杯,向苗长生娓娓道来他在塞北的经历。他讲到被敌军围困时的绝望,讲到内力耗尽却奇迹般突围的瞬间,语气平稳却难掩其中的惊心动魄。 “有一夜,我们在山上被敌人重军围困。”韦睿的眼神微微一沉,“我带着蔡大人撤退, 那时内力几乎耗尽,我按照师父教的心法强行调息,才逼出一丝潜力,方才脱身。”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苗长生,“若没有师父的教导,我恐怕撑不到现在。” 苗长生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露出赞许的神色。待韦睿说完,他放下茶杯,微笑道:“你能将内力运用到如此地步,说明这些日子苦修没有白费。不过,实战中的应变也很关键,你做得不错。” 韦睿低头道:“弟子不敢居功,全仰仗师父的指点。” 苗长生摆了摆手,起身道:“不必谦虚,走,我看看你的内力如今到了什么程度。”他领着韦睿来到道观后院的一片空地,这里四周环绕着翠竹,中间有一块平整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淡淡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 “坐下,运转内力。”苗长生站在一旁,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 韦睿依言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转内功心法。很快,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缓缓流转。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微微震动起来。 苗长生眯着眼睛观察,不时点头。约莫一刻钟后,他开口道:“停下。”韦睿睁开眼,收功起身,静静地等待师父的评价。 “不错,你的内力已经非常纯熟,控制力也比以前强了不少。”苗长生走近几步,语气中带着肯定,“接下来,我考考你对经卷的理解。说说《玄清经》中‘气归丹田,意守中宫’的含义。” 韦睿略一思索,答道:“弟子以为,这句话讲的是修炼内力的根本。气归丹田是指将内力凝聚于丹田,使其根基稳固;意守中宫则是说心神需专注于身体核心,不被外物干扰。只有心气合一,才能让内力运转自如。”他的回答条理清晰,语气从容。 苗长生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涉及经卷中的修炼法门和实战运用,韦睿都一一作答,思路清晰且见解独到。考较结束,苗长生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不仅内力有成,连经卷也钻研得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韦睿微微一笑:“全靠师父教得好。” 苗长生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教是其次,关键是你自己的悟性和坚持。不过,你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想更进一步,可没那么简单。”他的语气变得郑重,让韦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后院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韦睿站在青石板旁,目光专注地看着苗长生,心中隐隐感到师父接下来的话至关重要。 苗长生背着手,缓缓踱了几步,才开口道:“你的内力已经达到当前层级的圆满,丹田和经脉的容量几乎到了极限。如果想再上一层楼,就必须淬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淬体?”韦睿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师父,弟子听说过这个词,但具体是什么?” 苗长生转过身,目光落在韦睿身上:“淬体,顾名思义,就是淬炼身体。你的内力虽强,但身体就像一个容器,若容器不够坚韧,就无法承受更强大的力量。淬体是通过特殊的方法强化你的筋骨皮肉,让丹田和气海的容量扩大,从而容纳更高层次的内力。”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淬体就像把铁打成钢?” “差不多。”苗长生微微一笑,“但过程远比打铁复杂。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一块生铁,虽然坚硬,但还不够精纯。淬体能让它变得更强韧,甚至能抵御外力侵袭。不过,这一步并不容易。”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淬体有风险。如果控制不好,内力会在体内失控,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历史上,不少修炼者因为急于求成,死在了这一关上。” 韦睿听到“爆体”二字,心头一震。他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忍不住皱起眉头:“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降低风险?” 第114章 不似少年游 韦睿 刚刚听完苗长生关于淬体的讲解,心中既震撼又好奇。尤其是“爆体”二字,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苗长生,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降低风险?” 苗长生背着手,目光深邃地看着韦睿,缓缓开口:“淬体的风险确实不小,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降低。”他顿了顿,转身指向身后的青石板,上面刻着淡淡的纹路,“你看这阵法,就是其中之一。淬体时,我会为你绘制一个辅助阵法,能帮你稳定内力,减少药力冲击的风险。不过,这只是外在的帮助,最关键的还是你自己——心神必须稳,内力运转不能乱。” 韦睿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青石板上,那些复杂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又问道:“师父,那淬体具体需要准备什么?我得做些什么?” 苗长生微微一笑,走回厢房门口,示意韦睿跟上。两人重新回到厢房,苗长生在木桌旁坐下,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递给韦睿:“淬体不是简单的事,需要不少稀有材料。你得准备天山雪莲、千年人参、龙涎香、玄铁矿石和朱砂。这些东西各有用途,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能滋养你的气血,龙涎香净化经脉,玄铁矿石和朱砂则强化筋骨。” 韦睿接过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心中默默记下这些名字。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些材料听起来都很珍贵,京城里能买到吗?” 苗长生喝了一口茶,目光悠远:“能,但不容易。天山雪莲生长在高寒之地,千年人参更是可遇不可求,龙涎香得从深海里捞,玄铁矿石和朱砂倒是能在矿市找到,但品质好的不多。你得花些心思,下山回京城采买。”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他又追问道:“那淬体的流程是什么样的?我得提前熟悉一下。” 苗长生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竹林说道:“淬体分三个阶段:准备、淬炼和巩固。准备阶段,你要把这些材料按比例配成药液,倒进太液池,再配合我绘制的阵法。淬炼阶段,你得赤身进入池中,运转我教你的《玄清经》心法,引导药力淬炼全身。这个过程会很痛苦,甚至有撕裂筋骨的感觉,你得咬牙撑住。巩固阶段,你出池后静坐调息,让身体适应新的力量。” 韦睿听得很认真,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坐在药池中修炼的画面。他感到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向苗长生深深行了一礼:“师父,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山准备,绝不辜负您的教导。” 苗长生转过身,拍了拍韦睿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好孩子,我相信你。不过,淬体不是小事,你在京城准备时要小心,别急于求成。等你一切就绪,再回来找我,我亲自为你护法。” 韦睿郑重地点了点头:“弟子记住了。”他收拾好行囊,从袖中取出那柄陪伴他多年的佩剑,挂在腰间,然后转身走出厢房。门外,山风吹过,风铃叮当作响,仿佛在为他送行。他回头看了一眼苗长生苍老却坚定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随后迈开步子,走下石阶,踏上了回京的路。 韦睿牵着马,走下鹿鸣山的最后一段石阶。山脚的风比山上大了些,吹得他的衣袍微微摆动。他翻身上马,拉紧缰绳,沿着官道向京城方向前进。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周围的景色逐渐从郁郁葱葱的山林变为开阔的田野。金黄的麦田在阳光下闪着光,远处有农夫弯腰劳作,几个孩子在田埂上追逐嬉戏,笑声随风飘来。 韦睿一边赶路,一边回想着苗长生的话。淬体所需的材料——天山雪莲、千年人参、龙涎香、玄铁矿石、朱砂——这些名字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他知道这些东西不好找,尤其是龙涎香和天山雪莲,可能得去京城最大的市场碰运气。他握紧缰绳,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多难,都要准备齐全。 路上,他经过一个小镇,街边有几家茶肆,几个老人在树荫下喝茶聊天。韦睿停下马,走进一家茶肆,点了壶茶和几个包子。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吃边看着窗外的行人,心中却不由得回到了塞北的战场。那次被敌军围困的夜晚,寒风刺骨,刀光剑影,他几乎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如今想想,若没有内力的支撑,他早就命丧黄泉。淬体,是他突破自我的唯一机会。 吃完东西,韦睿付了账,继续上路。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层橙红。他加快马速,终于在黄昏时分看到了京城的城门。城门处守卫森严,几个士兵正在检查进城的商队。韦睿亮出腰牌,士兵立刻行礼放行。他骑马穿过城门,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街边的叫卖声、酒肆的欢笑声、马车碾过石板的声音,交织成一幅热闹的画卷。 回到府邸,韦睿将马交给仆人,自己走进书房。他点燃油灯,取出纸笔,开始列出需要采买的清单。他写下“天山雪莲”“千年人参”等名字,又在旁边标注了可能的购买地点:药材市场、矿肆、拍卖行。他知道这些东西价格不菲,可能得动用他历年攒下的银钱。 写完清单,韦睿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他抬头看向墙角的佩剑,剑鞘上的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走过去,拔出剑,轻轻擦拭着剑身,心中涌起一股斗志。淬体不仅是为了提升修为,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强,保护那些他在意的人,比如小圆。 想到小圆,韦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决定在采买物资后,去乐府看看她。塞北一别,他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个妹妹了。他收好剑,吹灭油灯,回到卧房休息。躺在床上,他听着窗外的夜风,脑海中却满是淬体的画面。 清晨,韦睿早早起床,穿上朝服,准备进宫向太子告假。他站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衣襟,腰间佩上那柄熟悉的剑,随后走出府邸。京城的天空有些阴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似乎要下雨。街上行人不多,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在摆摊。 韦睿骑马来到皇宫,守门的侍卫认出他,立刻放行。他沿着长廊走进宫内,经过几重宫门,终于来到太子的书房外。门口的侍卫行礼道:“韦大人,太子正在里面等您。”韦睿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书房内,太子赵治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眉眼间已有几分帝王的威严。看到韦睿进来,他放下奏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韦睿,你回来了” 韦睿上前行礼,声音恭敬:“臣韦睿参见太子殿下。” 赵治站起身,走到韦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坐下说话。”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自己也回到书桌后坐下。 韦睿谢过后坐下,目光落在赵治身上,心中有些感慨。这个比他小许多的太子,总是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他开口道:“太子殿下,臣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赵治挑了挑眉,语气温和:“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韦睿深吸一口气,直入主题:“臣近日在修炼上遇到瓶颈,需闭关一段时间进行突破。为不耽误公务,特来向殿下告假,恳请准许。” 赵治听后,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笔,问道:“闭关修炼?此事可有把握?” 韦睿连忙解释:“殿下放心,臣已请教过师父,准备充分,风险可控。况且,臣若能突破修为,日后定能更好地为朝廷效力。” 赵治沉吟片刻,目光在韦睿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他终于点了点头:“既然你有把握,我准你的假。你可有具体打算?” 韦睿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行礼:“多谢殿下体谅。臣打算先采买一些修炼所需的物资,然后回鹿鸣山闭关,大约一月左右即可。” 赵治“嗯”了一声,又叮嘱道:“那你去,路上小心。希望你回来时,能带给我一个惊喜。”太子殿下又抽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非要塞给韦睿。 韦睿推辞不过,只有勉强接受,话说他此时,还真的需要这些钱。 韦睿再次行礼:“臣定不负殿下期望。”行礼完,他退出书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有了太子的准许以及资金的支持,他可以安心准备淬体了。 韦睿回家穿上一身便装,带着清单出门。他先来到京城最大的药材市场。市场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各色摊位上摆满了草药和矿石。韦睿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扫过每一个摊位,寻找清单上的材料。 他在一家药肆前停下,询问老板:“掌柜的,可有天山雪莲?”老板摇摇头:“雪莲稀罕得很,最近没货。”韦睿谢过,继续往前走。转了半圈,他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看到一株疑似天山雪莲的药材。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这株雪莲色泽洁白,散发着淡淡寒气,品质还不错。他问摊主:“这雪莲怎么卖?” 摊主是个瘦小的中年人,笑眯眯地说:“客官好眼力,这是正宗天山雪莲,五十两银子。”韦睿皱眉还价:“太贵了,三十两。”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四十两成交。 接着,他在另一家店铺找到玄铁矿石和朱砂。玄铁矿石沉甸甸的,泛着冷光;朱砂装在小瓷瓶里,红得刺眼。他又花了六十两买下这两样,心中暗暗计算着开销。 千年人参和龙涎香却始终没找到。韦睿有些焦急,他知道缺了这两样,淬体无法进行。他向一个老商贩打听,对方建议:“大人若想要稀罕货,不如去拍卖行试试,那儿常有好东西。”韦睿眼睛一亮,谢过商贩,直奔京城最大的拍卖行。 拍卖行里人头攒动,韦睿交了入场费,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拍卖师正在展示一件玉器,台下竞价声此起彼伏。等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药材。拍卖师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露出一块散发奇香的龙涎香:“此物产自深海,起拍价十万两!” 韦睿心头一紧,十万两几乎是他全部积蓄的一半。他咬牙举牌,参与竞拍。价格很快被抬到二十万两,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仍坚持加价。最终,他以三十万两拍下龙涎香,心中既激动又肉痛。 紧接着,一株千年人参上场,金黄的根须散发浓郁药香,起拍价同样十万两。韦睿深吸一口气,再次竞拍。这次竞争稍缓,他以二十五万两拿下。拍完两样,他几乎花光了所有银子,但总算凑齐了材料。 他带着物资回到府邸,将东西摆在桌上检查。天山雪莲洁白无瑕,龙涎香香气扑鼻,千年人参根须饱满,玄铁矿石和朱砂也品质上乘。他松了一口气,小心收好,准备第二天出发。 次日清晨,韦睿收拾好行囊,决定在出发前去乐府看望小圆。他带上几包糖果和糕点,骑马来到乐府。乐府位于京城南侧,是一座雅致的院落,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韦睿走进院子,正看到小圆在练习舞蹈。她穿着淡绿色裙子,手腕上系着铃铛,随着舞步叮当作响。看到韦睿,她惊喜地停下动作,跑过来:“哥,你来了!” 韦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来看看你。”他递上包裹,“给你带了点吃的?” 小圆接过包裹,打开一看,眼睛亮了起来:“糖果和糕点!我最喜欢了,谢谢哥!”她拉着韦睿到院子里的石凳坐下,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块糕点,满足地眯起眼睛。 两人聊了起来。韦睿问:“最近怎么样?乐府的日子好吗?”小圆点头:“挺好的,师父们对我很好,我还学了好几支新舞。” 聊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小圆,我得走了。接下来要闭关修炼,可能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 小圆有些不舍,但懂事地点点头:“那你小心啊,修炼重要,但别太拼了。”韦睿挥挥手说:“放心,我有分寸。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他转身离开,小圆送到门口,目送他远去。 这些事都做好了,韦睿带着物资回到鹿鸣山,山间的薄雾还未散去,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他牵马走进道观,苗长生正在院子里打坐。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微笑道:“回来了?准备得如何?” 韦睿行礼,将材料摆在石桌上:“师父,都齐了,请您过目。”苗长生检查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齐全。接下来我们开始准备淬体。” 他领着韦睿来到后院,指着一口石池说:“这是太液池,你把材料按我说的比例放进去。”韦睿依言将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切碎,龙涎香研成粉,玄铁矿石和朱砂用内力催化合入池水。池水渐渐变成深绿色,散发浓郁药香。 苗长生开始绘制阵法,手持朱砂笔在黄纸上画下复杂符文。韦睿在一旁观察,心中既紧张又期待。阵法完成后,苗长生道:“好了,你今晚休息,明天一早开始淬体。”韦睿点头,回房休息,脑海中满是明天的画面。 清晨,韦睿来到太液池旁。苗长生和几名道童已准备好,阵法发出淡淡光芒。苗长生道:“开始。”韦睿脱下衣服,走进池中。池水温热,药力顺着皮肤渗入体内。他闭眼运转心法,热流在经脉中流转。 很快,剧痛袭来,仿佛无数针刺入骨髓。他咬牙坚持,意识逐渐模糊。恍惚中,他看到襁褓中的自己,被老乞丐抱起。老乞丐慈祥地笑着,他想喊“爹”,却发不出声,眼泪止不住流下。 第115章 炼体境 一股刺骨的剧痛从丹田处炸开,像无数根细针扎进骨髓,又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割裂他的经脉。 “啊——”韦睿咬紧牙关,低吼一声,声音在池面上回荡。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从额角滑落,与池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滴下。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染红了指缝,但他浑然不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入烈焰,灼烧着他的肺腑。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默念心法口诀:“气沉丹田,引流四肢……”可药力却像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难以驾驭。 池边的苗长生站得笔直,目光紧紧锁定在韦睿身上,手里握着一支朱砂笔,笔尖微微颤抖。他能感受到韦睿体内能量的波动,知道这是淬体最艰难的阶段。他低声念起咒语,声音低沉而平稳,手中的朱砂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太液池四周的阵法被激活,地面上刻画的纹路发出淡淡的金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流动,试图压制住韦睿体内狂暴的药力。 “韦睿,稳住心神,跟着我的声音走!”苗长生沉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淬体不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意志的磨砺。若心神失守,药力失控,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 韦睿听到师父的声音,心中稍定。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试图将内力凝聚起来,引导药力顺着经脉流转。可每一次尝试,都像是用双手去抓住一条滑腻的泥鳅,稍不留神就溜走。疼痛越来越剧烈,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片黑暗,仿佛坠入无底深渊。恍惚中,他看到了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摇晃着襁褓中的自己。那是老乞丐,满脸皱纹却带着慈祥的笑,低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温暖的怀抱让韦睿感到一丝安宁,他下意识地在心中呢喃:“爹……” 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入池水,激起微小的涟漪。现实与回忆交织,韦睿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他强行收敛心神,手指在池底抓出一道道划痕,指甲几乎崩裂。他拼尽全力运转心法,终于将一缕药力引导到正确的经脉中,虽然微弱,却像黑暗中的一丝光亮,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希望。 韦睿的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太液池中的药液翻滚着细小的气泡,热气蒸腾而上,模糊了他的视线。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剩一片混沌。然而,在这混沌中,回忆如同一幅幅画卷,缓缓在他脑海中展开。 他看到了襁褓中的自己,被老乞丐抱在怀里。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破旧的茅屋里,风从墙缝钻进来,吹得火堆摇曳。老乞丐裹着一件破棉袄,坐在火边,轻轻摇晃着他,嘴里哼着粗糙却温暖的曲调。韦睿记得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粗糙却有力,总是能让他安心入睡。“小家伙,别怕,有我在呢。”老乞丐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笑意。韦睿想伸手去抓住那双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画面模糊。 接着,场景一变,他看到了小圆。那时的她还很小,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蹲在破屋门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花朵。“哥,你看这朵花,像不像天上的云?”小圆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纯真。韦睿蹲在她身边,笑着点头:“像,像得很。” 画面再次转动,他看到自己遇到赵希若的那天。 回忆如流水淌过,他看到自己在队伍中学习武功,和王不二斗嘴,和邟忠并肩作战。那些刀光剑影的日子,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化作一股力量,涌入他的心底。他猛地睁开眼,现实的剧痛将他拉回太液池。药力仍在体内肆虐,他的经脉像是被烈火炙烤,但他不再迷茫。那些回忆提醒着他,他不是一个人,他有要保护的人,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师父,我能行!”韦睿咬着牙喊道,声音沙哑却坚定。他双手在池底一撑,强迫自己坐直,运转心法,将药力一点点引导。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他却感到一股暖流在胸口升起——那是小圆的笑脸,那是老乞丐的低哼,那是赵希若的背影。 苗长生脸色一变,目光扫过韦睿的身体。他能感觉到韦睿内力的波动突然变得紊乱,那是药力失控的征兆。若不及时压制,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朱砂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符文,阵法的金光骤然大盛,几乎将整个太液池笼罩。他大声喝道:“韦睿,集中精神,守住丹田!别让药力冲散你的内力!” 韦睿听到师父的喊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的经脉像是被撑到极限,隐隐有裂开的迹象。他感到一股热流从丹田冲向四肢,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碎。他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意识一清,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入池水,染出一片猩红。 “不能死……我不能死!”韦睿在心中怒吼,想起了小圆那双依赖的眼睛,想起了自己对她的承诺。他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运转心法,将内力凝聚在丹田,试图压制住狂暴的药力。他的双手在池底抓得指甲崩裂,指缝间满是鲜血和泥沙。药力像洪水般冲击着他的意志,每一次对抗都让他感到筋疲力尽。 苗长生额头渗出冷汗,手中的朱砂笔几乎握不住。他一边念咒,一边观察韦睿的情况,见他仍在坚持,心中稍安。他低声自语:“好小子,真有韧性……”他将全身内力注入阵法,金光化作一道道细线,钻入池水,试图帮韦睿稳住药力。 终于,在一次剧烈的冲击后,药力开始缓缓平息。韦睿感到体内的撕裂感减轻,内力重新流动起来,虽然微弱,却顺畅了许多。他长舒一口气,身体瘫软在池中,靠着池壁大口喘息。池水渐渐平静,黑色的污垢漂浮在水面,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苗长生放下朱砂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他走近池边,低头看向韦睿,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好险,过去了。你这小子,真是吓了我一跳。” 韦睿抬起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师父……我没让您失望?”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得意。 苗长生哈哈一笑:“没失望,好得很!休息一下,接下来就没那么难了。” 太液池中的水面渐渐平静,韦睿靠在池壁上,大口喘着粗气。药力在他体内慢慢沉淀,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的身体仿佛被重塑,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充满了力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变得光滑而有弹性,隐隐泛着健康的光泽。池水中的污垢越来越多,黑乎乎地漂浮在水面,像是一层厚厚的油脂,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韦睿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他握紧拳头,轻轻一挥,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破风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内力的流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纯、顺畅。他的经脉像是被拓宽了一倍,药力淬炼过的筋骨坚韧如铁。他低声自语:“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他抬起头,看向池边的苗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撑着池壁站起身,药液从身上滑落,带走最后一点污垢。他迈出池子,双脚踏在地面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整个人脱去了千斤重担。他深吸一口气,空气清新得让他头脑一清,连山间的鸟鸣都比平时悦耳了几分。 苗长生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韦睿,眼中满是欣慰。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笑道:“不错,淬体成功了。你的身体已经脱胎换骨,比以前强了不止一倍。感觉怎么样?” 韦睿咧嘴一笑,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喜悦:“师父,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力气大了,内力也更强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谢谢您,若没有您的阵法和护法,我肯定撑不到现在。” 苗长生摆摆手,笑容和蔼:“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帮了点忙。你能撑过那道坎,靠的是自己的意志。快去把衣服穿上,休息一下,饿了?” 韦睿点点头,跪在地上,向苗长生深深行了一礼:“弟子多谢师父!”他的额头贴着地面,声音郑重而感激。淬体的痛苦他历历在目,若没有苗长生的指导和守护,他恐怕早已失败,甚至丢了性命。 苗长生扶起韦睿,温和地说:“起来,不必多礼。你现在是炼体境的武者了,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他转身走向道观,招呼道:“走,我让人准备了饭菜,你得好好补补。” 韦睿走进道观的厢房,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他穿好衣服,身上还带着太液池的药香,整个人神清气爽。厢房中央的木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一盘红烧肉油光发亮,肥瘦相间;一碗鸡汤清香扑鼻,上面漂着几片翠绿的葱花;还有几碟小菜,色泽鲜艳,让人食指大动。一旁的白米饭堆得满满当当,米粒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的米香。 苗长生指着桌子,笑道:“来,坐下吃。淬体耗了你不少体力,得好好补补,不然身子虚了可不行。” 韦睿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肉质软糯,肥而不腻,酱汁的咸香在舌尖炸开,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他感到一股久违的饥饿感从胃里涌上来,仿佛要把这几天的辛苦都填满。他大口扒着米饭,夹着菜往嘴里送,狼吞虎咽的样子像个饿了三天三夜的汉子。 “慢点吃,别噎着。”苗长生坐在对面,看着韦睿吃得香甜,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想起自己年轻时淬体后的情景。那时的他也是这样,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吃完饭后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韦睿抬起头,嘴里塞满了饭菜,含糊不清地说:“师父,这肉真好吃,比京城的酒楼还香!”他咽下一口,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嚼得咔咔作响。淬体后的身体似乎连味觉都敏锐了不少,每一口饭菜都让他满足得不得了。 苗长生哈哈一笑:“好吃就多吃点,这些都是山里的野味,新鲜着呢。你现在需要营养,淬体后的身体得好好养一养。”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别撑着,吃完歇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韦睿点点头,继续埋头苦吃。他喝了一大口鸡汤,汤汁鲜美,暖烘烘地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全身都舒坦起来。他一连吃了三大碗饭,才终于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长舒一口气:“师父,我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苗长生放下茶杯,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吃饱了就好。淬体不容易,你这几天受了不少苦,今天就好好歇着。”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山间的清风吹进来。韦睿看着师父的背影,心中一阵温暖。 厢房内的饭菜香气还未散去,韦睿靠在椅背上,揉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挂着满足的笑。窗外的山风吹进来,带着竹林的清香,让他感到一阵惬意。苗长生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目光悠远地望着远处的山峦,似乎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儿,苗长生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吃得香啊,看来这顿饭没白准备。”他走回桌边坐下,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韦睿,你得记住,淬体只是你修炼的开始,炼体境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不能松懈。” 第116章 军费改革 苗长生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韦睿,你得记住, 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不能松懈。”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淬体只是修炼的,炼体境共有九重,每一重都是对身体和意志的进一步锤炼。你现在踏入了第一重,接下来要做的,是巩固境界,并逐步突破到更高的层次。” 韦睿睁开眼睛,恭敬地看向苗长生,问道:“师父,我该如何修炼才能更进一步呢?” 苗长生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册子递给韦睿:“这是《炼体诀》的口诀,你要牢记在心。炼体境的修炼,主要靠药浴淬炼筋骨,再加上内力的运转来强化身体。每一重的突破,都需要你将内力运转到极致,冲破体内的关卡。”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这里还有一份药浴的方子,你带回去自己熬制,每天坚持修炼,会有成效。” 韦睿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还配着几幅人体经脉的简图。他仔细阅读,口中轻声默念 口诀,口诀虽然简短,却蕴含着深奥的道理,让他感到既新奇又陌生。 苗长生在一旁耐心指导:“炼体境的修炼,重在坚持。你要每天按照口诀运转内力,同时配合药浴和体能训练。药力会帮你淬炼筋骨,内力则能疏通经脉,二者缺一不可。”他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指着外面的山林,“清晨时分,你可以去山里练习拳脚,增强体魄;中午静坐修炼内力;晚上再用药浴滋养身体。这样日复一日,你的根基会越来越稳。” 韦睿认真点头,将册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他站起身,向苗长生深深鞠了一躬:“师父,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教导努力修炼,绝不懈怠。” 苗长生 笑道:“好孩子,我相信你。不过,修炼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有耐心,不要急功近利。你昨天刚淬体成功,今天先熟悉口诀,熟悉了再开始正式修炼。” 接下来的几天,韦睿在道观中勤奋修行。每天清晨,他都会跑到山林间练习拳法,挥拳时带起一阵风声,树叶被震得簌簌作响;中午,他在静室中盘坐吐纳,感受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傍晚,他泡在药浴中,热气蒸腾,药香渗透进皮肤,让他感到全身舒畅。苗长生偶尔会过来指点,纠正他的动作,或者解答他的疑惑。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韦睿在道观中的修炼渐入佳境。这天清晨,他站在道观门口,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山峦,心中涌起一股离别的愁绪。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的衣角随风轻摆。身后是熟悉的道观,青瓦白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可他知道,自己该回京都了。 苗长生从屋内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灰布包裹。他走到韦睿身边,将包裹递过去:“这里面是回京路上用的东西,有药材、干粮,还有几两碎银子。你在京都小心行事,那里的局势复杂,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 韦睿接过包裹,低头一看,里面装得满满当当。他抬起头,感激地说:“师父,谢谢您这些日子的教导和照顾。我会记住您的嘱咐,小心行事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这半个月的相处, 师徒情谊更加深厚,说是要准备离开,心里万般不舍。 苗长生点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韦睿,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有所作为。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要迷失方向。”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期许,仿佛在将某种重担托付给这个年轻人。 韦睿眼眶微微发热,他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苗长生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弟子告辞了!我一定回来看您。”他的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心中百感交集。 苗长生连忙扶起他,笑道:“起来,别这么多礼。去,祝你一路顺风。”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转身走回道观门口,静静地目送着他。 韦睿站起身,牵过一旁拴着的枣红马,翻身上马。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苗长生站在门口,瘦削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落寞。他心中一暖,挥了挥手,然后用力一夹马腹,策马沿着山路奔下山去。 马蹄声哒哒作响,韦睿骑马穿行在蜿蜒的山路上。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松鼠从树枝间跳过,发出细微的响动。他深吸一口气,山间的清新空气让他精神一振。马匹跑得平稳,耳边风声呼啸,他的心情却逐渐从离别的感伤中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京都,我回来了。”韦睿在心中默默说道。 沿途的风景如画,山峦连绵起伏,溪水在谷底潺潺流动,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鹿在林间觅食。韦睿一边赶路,一边回想着这半个月的经历。太液池中的痛苦历历在目,但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动力。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一片橙红,京都的城墙在余晖中显得巍峨而庄严。他骑马穿过城门,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小孩的嬉闹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息。韦睿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熟悉的烤栗子和烧饼的香味,心中涌起一股归属感。 他径直前往太子府,马蹄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到了府门口,两名守卫见到他,立刻上前行礼:“韦公子,您回来了。太子殿下正在书房等您。”其中一名守卫接过他的马缰,另一人则引着他往里走。 韦睿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衫,跟随守卫穿过回廊。太子府的布局典雅大气,院子里种着几株梅树,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枝干虬劲有力,别有一番风味。他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韦睿一眼就看到太子赵治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低头翻阅。太子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袍,眉目清秀,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稳。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韦睿,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韦睿,你回来了。路上辛苦了。” 韦睿连忙行礼:“太子殿下,我回来了。托您的福,此行顺利。”他站直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我在师父的指导下,成功突破到炼体境了。现在身体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内力也精纯了不少。” 赵治放下书卷,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好,你能突破炼体境,我很高兴。快坐下说说,这半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韦睿依言坐下,将太液池淬体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尤其是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最后突破时的畅快。他说到激动处,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着光:“殿下,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现在一拳下去,能打断一根手臂粗的木桩!” 赵治听完,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看来你这趟没白去。炼体境的武者,已经算是迈入了修炼的门槛。有了这身本事,你以后能帮我做更多的事。” 赵治挥挥手:“好了,今天你刚回来,先去休息。” 韦睿站起身,感激地说:“谢殿下关心。”他退出书房,既然太子这边没什么事,自己就回去继续练功。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身着朝服的官员们或低声交谈,或沉默等待。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味,鎏金龙柱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显然身体状况不佳。他手中握着一块玉佩,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借此缓解身体的不适。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陛下,臣女请上奏。” 皇帝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准奏。” 赵希若打开奏折,开始陈述:“近年来,北乌国屡次犯我边境,边疆战事频发,我朝军队虽英勇善战,但军费开支庞大,国库负担沉重。臣以为,军费改革势在必行。臣提议,削减不必要的军费开支,提高军队的战斗效率,同时加强对军费的监管,杜绝贪污腐败。”她的声音清脆有力,响彻整个大殿。 话音刚落,五王爷赵德宗站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反驳道:“赵希若,你说的军费改革,具体要怎么实施?军队的战斗力岂能靠削减开支来提升?这不明摆着是要削弱我朝的军力吗?”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显然早有准备。 赵希若不卑不亢地回应:“五王爷,臣的改革并非简单削减开支,而是优化军费使用。比如,减少军队中的冗员,提高士兵训练质量;加强对军备采购的监管,防止以次充好;同时鼓励军屯自给,减轻国库负担。”她条理清晰,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五王爷眯起眼睛,步步紧逼:“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军队冗员哪是说减就能减的?军备采购涉及众多环节,你如何保证不被钻空子?军屯更是空话,边疆苦寒之地,能种出什么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试图动摇赵希若的立场。 赵希若正色道:“五王爷,改革自然有难度,但不改革,军队弊端会愈发严重,最终危及国家安全。臣愿意亲自监督,确保方案落到实处。”她的目光坚定,直视着五王爷,没有丝毫退让。 殿内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兵部尚书站出来支持道:“赵大人说得有理,军费开支的确需要整顿,否则长此以往,国库难以为继。”可户部侍郎却皱眉道:“清理冗员怕会引起军中不满,若处理不好,反而得不偿失。”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时,皇帝赵恺渚咳嗽了几声,声音虽弱,却让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他抬起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缓缓开口:“赵希若的改革方案,朕以为有理。北乌国近年来越发猖狂,边疆战事不断,若不整顿军费,军队如何抵御外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帝国荣威,不容亵渎,区区北乌国,岂敢造次?” 五王爷眉头紧锁,低声道:“陛下,臣并非反对改革,只是担心操之过急,反而不美。”他表面恭顺,实则仍在试探皇帝的态度。 赵希若趁势进言:“陛下,臣恳请即刻推行改革,臣愿与五王爷共同负责此事,定不负陛下所托。”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果决,显然是要借皇帝的支持一举压下反对的声音。 皇帝点点头,咳嗽了一声:“好,赵希若言之有理。军费改革,就由你和五王爷共同执行。”他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朝堂上的气氛一时凝重,赵希若跪下谢恩:“臣遵旨。” 五王爷赵德宗见状,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暗藏试探:“陛下,臣也愿为国分忧。只是改革之事牵涉甚广,需从长计议,以免操之过急,伤了军队根基。”他试图再争取一些缓冲的时间。 皇帝摆摆手,止住他的话:“赵德宗,朕知道你的顾虑。但军费之事拖不得,越拖弊端越多。朕意已决,你与赵希若共同负责此事,务必尽快落实。”他的目光扫过五王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五王爷只得低头应道:“臣遵旨。”他的语气平静,可垂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显然对这个结果极为不满。 皇帝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军费改革令即日起执行,赵希若为主,五王爷协助。兵部、户部全力配合,不得有误。退朝!”说完,他靠回龙椅,闭上眼睛,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群臣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赵希若和五王爷起身谢恩,各自退到一旁。朝会结束,大臣们鱼贯而出,低声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改革。 赵希若走出金銮殿,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云彩,心中既喜且忧。皇帝的支持让她信心大增,可五王爷的态度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夜色深沉,王府的后院灯火通明,一间密室里,五王爷坐在主位,脸色阴沉。他的身前站着几个人,一个个神色凝重,显然是被临时紧急召来的。 五王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声音低沉:“赵希若仗着陛下的支持,硬是把军费改革推了下来。可这事要是真让她办成了,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各位有什么想法?” 第117章 推诿 五王爷赵德宗 端起桌上的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几人。烛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显得神情阴晴不定。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寒意:“赵希若仗着陛下的支持,硬是把军费改革推了下来。可这事要是真让她办成了,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顿了顿,放下茶杯,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微的涟漪,映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各位有什么想法?” 站在他身旁的是心腹谋士李元。此人身形瘦削,穿着一件灰色长袍,眉间常年带着一抹忧色,此刻更是紧锁眉头,似乎在脑海中飞快地权衡着局势。沉默片刻后,他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谨慎:“王爷,赵希若这一手确实狠。她若成功推行军费改革,咱们在军队里的根基恐怕要动摇。那些依附咱们的将领,怕是要被她清理出去,这事绝不能让她顺顺利利办成。”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德宗,显然早已下定决心要阻止此事。 赵德宗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另一位谋士张宏。张宏是个精于算计的人,身形不高却气度沉稳,脸上常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此刻,他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李大人说得没错。不过,咱们不能明着跟霁公主对着干,那样只会惹陛下不快。她如今是陛下的红人,咱们得在暗处下手,找她的破绽,或者给她制造点麻烦,让她的改革推行不下去。”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狡黠,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赵德宗眯起眼睛,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晃,茶水微微晃动,似乎在映衬他内心的波澜。他沉声道:“具体该怎么做?”语气中透着一股期待,显然对两人的建议颇为重视。 李元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像是耳语:“王爷,军队是咱们的根本。咱们可以从内部入手,挑动一些将领对改革的不满。那些中低层的头目,最怕的就是被裁撤,咱们稍微煽动一下,他们自然会跟赵希若对着干。只要军中乱起来,她的精兵简政就推行不下去。”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显然已经想好了具体的操作步骤。 张宏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仅如此,咱们还可以利用北乌国那边做文章。边境最近不太平,咱们可以派人暗中挑冲突,让朝廷不得不增加军费开支。到时候,赵希若的改革方案就会显得不切实际,陛下自然会动摇对她的信任。”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赵希若失势的那一刻。 赵德宗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膝上,沉吟片刻后说道:“好主意。李元,你去联络军队里那些靠得住的将领,悄悄散布些消息,让他们知道赵希若的改革会动他们的饭碗。张宏,你负责边境的事,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动作要快,但不能露出马脚。”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两人齐声应道:“是,王爷。”他们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行力。 密室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赵德宗端起茶杯,又轻轻啜了一口,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夜风吹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声,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中隐约可见几棵枯树的影子,在风中微微摇晃。他放下茶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暗道:“ 希若,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密室的烛光微微跳动,映得他的身影愈发深沉。 清晨的军营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冷的寒意。校场上,士兵们列队站立,身上的盔甲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队列整齐得如同刀刻一般。赵希若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上,深蓝色的战袍在风中微微摆动,腰间佩剑的剑鞘在阳光下反射出一抹寒光。她目光如炬,缓缓扫视着下方的将士,身后站着几名副将,个个神情肃穆。今天是军费改革的第一步——精兵简政的选拔正式开始的日子。 校场四周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上面绣着弼麟国的龙纹图案,透着一股威严。赵希若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然后声音清朗而坚定地开口:“将士们,今日起,我们要推行精兵简政。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锅,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军队不在乎人多,而在乎人精。我们要从下而上,且从上而下开始筛选,让有能力的人站出来,带领大家保家卫国!”她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传遍整个校场,甚至盖过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台下的士兵们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一张张坚毅或疑惑的表情。赵希若知道,这番话听起来振奋人心,但实际操作起来,必然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她转身看向身旁的副将李将军,低声道:“李将军,选拔的事宜就交给你了。从下面开始,能者上,庸者下,绝不能徇私。”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将军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一条从左眉斜划到下巴的刀疤,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彪悍气息。他抱拳应道:“是,霁公主。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办,保证公平公正。”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不过公主,有些老兵恐怕会有怨言,您得有个准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即将到来的阻力心知肚明。 赵希若点点头,目光坚定如铁:“我知道会有阻力,但这正是改革要解决的问题。军队里冗员太多,养着些尸位素餐的人,只会拖累大家。选拔的标准要严格,武艺、智慧、品德,一个都不能少。最重要的是要忠于国家,甘愿奉献,报效国家。”她转过身,背对李将军,目光再次投向校场,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然。 李将军领命,转身走下高台。不一会儿,校场上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选拔正式开始。士兵们被分成几组,有的走向比武场,有的被带到一旁接受智慧考核,还有的被围在一起回答战场应变的难题。赵希若站在高台上,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阳光洒在她脸上,映出一抹坚毅的神色,风吹过她的发梢,带来一丝清凉。 选拔持续了一整天,校场上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赵希若不时走下高台,亲自查看进展。她看到一个年轻士兵在比武中连胜三场,拳脚凌厉如风,忍不住点头称赞:“这小子不错,有股狠劲。”又看到一个头目在智慧考核中应对从容,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她心中暗自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到了傍晚,第一批名单初步拟定,几十个小头目被选了出来,个个都是军中的佼佼者。 自此,人员精简提炼,已经拉开了帷幕了。改革核心,还是要重塑指挥和战斗体系,那些无法服役的将领也好,士兵也好,赵希若设计好了退役补偿。这个补偿看起来现在压力很大,但是留下来的士兵和将领,战斗力应该会比以前更强。不仅如此,公开招募精兵的告示也已经在写了,不日将会公开,用比较优越的条件,才能吸引更多强有力的战斗成员。 夜幕降临,赵希若回到帐中,点亮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几分疲惫。她摊开一卷地图,拿起笔,在上面勾画着军队的部署,心中默默盘算:精兵简政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优化军费分配,确保每一两银子都用在刀刃上。她揉了揉眉心,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光芒。帐外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低沉而规律,她抬头望向帐篷顶,喃喃自语:“这只是开始,五王爷,你会怎么出招呢?” 夜色渐深,五王爷赵德宗的王府内依然灯火通明。密室外的走廊上,侍卫们站得笔直,手握长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密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赵德宗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一盏刚泡好的茶,热气袅袅上升。他的对面,李元和张宏分坐两旁,桌上摊着一张军营的简略地图,旁边还有几封密信,显然是刚从外头送来的。 赵德宗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目光却冷冷地落在地图上。他开口道:“赵希若今天在军营里搞什么精兵简政,选拔已经开始了。你们那边进展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显然对赵希若的动作颇为不满。 李元微微欠身,恭敬地回道:“王爷,我已经派人联络了军中几个靠得住的将领,都是咱们这些年拉拢起来的。他们一听说赵希若要裁撤冗员,个个都坐不住了。我让人悄悄散布消息,说这次改革是要拿他们这些老兵开刀,替换成赵希若的亲信。现在军营里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那些中低层的头目人心惶惶。”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要再加把火,他们自己就会跳出来跟赵希若对着干。” 赵德宗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张宏:“边境那边呢?” 张宏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边境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都是北乌国那边的细作,平时就混在边境的商队里。这两天他们会动手,烧几座村庄,再留下些北乌国的兵器和旗帜,伪装成北乌军的小规模入侵。消息传到朝廷,赵希若的军费改革必然会受质疑。”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到时候,咱们再推波助澜,说她的精兵简政削弱了边防,陛下自然会动摇。” 赵德宗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膝上,沉吟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李元,你继续盯着军营那边,别让赵希若察觉到咱们的动作。张宏,边境的事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元抱拳应道:“是,王爷。我会亲自盯着,确保万无一失。”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显然对自己的安排颇有把握。 张宏也点头附和:“王爷放心,我挑的人都是老手,干这种事轻车熟路。北乌国的‘入侵’会在三天后传到京都,到时候赵希若的麻烦就大了。”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赵德宗靠回椅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夜风吹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声,窗外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他端起茶杯,又轻轻啜了一口,喃喃道:“赵希若,你想动我的根基,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茶水入口微苦,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盯着烛火跳动的影子,陷入沉思。 密室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李元和张宏低声交谈着具体的细节,桌上密信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模糊不清。赵德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显然在脑海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几天后的朝会上,金銮殿内的气氛依然凝重。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比前几日更加苍白,显然身体状况愈发不佳。礼部尚书再次站了出来,手持一封新送来的书信,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陛下,这是北乌国的回信,请您过目。”吏部尚书的手有点发抖,估计这封信内容有点不太好看。 皇帝接过书信,轻轻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北乌国与弼麟国世代交好,从未有攻击贵国边境之举。贵国所言边境冲突,皆为谣传,实属无稽之谈。望贵国明察,勿因小人挑拨,伤了两邦和气。”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傲慢,仿佛完全不把弼麟国放在眼里。 皇帝越看越怒,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地站起身,将书信狠狠掷于庭下,怒喝道:“你们看看,北乌国竟敢如此嚣张,视我朝如无物!欺我弼麟国无力吗?”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第118章 讨伐 赵恺渚越看越怒,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将书信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好一个北乌国,竟敢如此嚣张,视我弼麟国如无物!”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怒火,震得殿顶的琉璃瓦仿佛都在微微颤动。他一掌拍在御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响,御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动起来,茶水洒了一地。 大臣们见状,纷纷跪下,齐声道:“陛下息怒!”声音整齐却带着几分惶恐。皇帝怒目圆睁,扫视着殿下的众人,怒气未消:“息怒?君辱臣死,北乌国如此无礼,欺我无力,朕岂能咽下这口气?”他又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框框”的响声,桌角的墨砚都被震得歪倒,墨汁淌了一桌。 兵部尚书 壮着胆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北乌国此举分明是挑衅我朝威严,臣等绝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如何应对,还需陛下定夺。”他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试探,显然希望皇帝能冷静下来商议对策。 赵恺渚冷哼一声,强压下怒火,沉声道:“定夺?朕意已决,北乌国若不低头认错,朕定要出兵讨伐,让他们知道弼麟国的厉害!”他的目光如刀,扫过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你们说,该如何做?”语气虽缓和了些,却依然带着不容商量的威严。 殿内沉默片刻,吏部尚书 站起身,恭敬道:“陛下息怒,出兵讨伐乃是正理。只是需得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以免天下人非议。” 皇帝点了点头,重新坐回龙椅,脸色依旧阴沉:“好,朕就听听你们的想法。” 兵部尚书 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几分谨慎:“陛下,出兵北乌国势在必行,但若无一个合理的理由,恐会被邻国指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其他大臣,见无人反对,才继续道,“臣以为,可以借保护贸易商队和旅游团队的名义出兵。近年来,北乌国边境不太平,商队屡遭劫掠,我朝以此为由出兵,既名正言顺,又能震慑北乌。” 吏部尚书李大人点头附和:“王大人所言极是。北乌国若再推诿,便是理亏。我朝商贸发达,商队往来频繁,以保护商队为名,既能掩人耳目,又可暗中探查敌情。”他的语气坚定,显然对这个主意颇为赞同。 皇帝赵恺渚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沉吟片刻后说道:“此计不错。以保护商队为名,既能出兵,又不落人口实。”他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显然在思考细节。 王大人趁势进言:“陛下,臣建议派一支精锐部队,化装成商队护卫,随商队进入北乌国。一来可保护商队,二来可探查北乌军情,为后续大军铺路。”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老练,显然早有筹谋。 李大人补充道:“臣听说黄琪商团近日将前往北乌国”他的目光转向皇帝,见赵恺渚微微点头,心中稍安。 皇帝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好,就用黄琪商团。太子年轻有为,此事交由他督办,算是历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显然对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 太子赵治闻言,站起身,恭敬道:“儿臣遵命,定不负父皇所托。”他虽年仅十一,却已颇有几分沉稳,声音清朗,在御书房中回荡。 王大人抱拳道:“陛下英明,太子殿下定能胜任。只是商团护卫人选,需得谨慎挑选,既要武艺高强,又要机敏可靠。” 赵恺渚点头道:“此事太子自行决断,朕只看结果。”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虽然已经退朝,但各部下去,仍需要对任务细节进行进一步明确。比如明线上,北境驻军,屯田,随时准备听候调令,攻入北乌国。暗线上,如何利用商队,做一些文章,一些计划的细节,所需要的任务执行的人员,组织的配备,都需要一一完善。 皇帝确定了大的方针政策,下面的大臣和实际办事的人,需要筹谋运筹,让计划得以充分落实,确保稳妥,一击而中。赵希若此前领命整饬军务,仍在继续进行,这次商团的任务主理人,就确定了是以太子为主导。 东宫书房内,太子赵治坐在书案后,面前摊着一卷地图,上面标注着北乌国与弼麟国的边境线。书房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书架上摆满了兵书和舆图,窗外秋阳洒进来,映得室内一片暖意。韦睿接到召见,匆匆赶来,一进门便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小人韦睿参见。” 赵治抬头,示意他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韦睿,起来说话。”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此次召你来,有要事相托。” 韦睿依言坐下,心中却有些疑惑。他是太子身边的得力干将,武艺高强且头脑灵活,平日多负责护卫和机密任务,此次召见,必定非同小可。他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末将定当竭力完成。” 赵治目光落在地图上,手指轻轻点了点北乌国的位置,沉声道:“父皇决定出兵北乌国,以保护商队为名。你将担任黄琪商团的右护卫,与左护卫一同前往北乌国,表面上是保护商团,实则是探查敌情。”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韦睿闻言,心中一凛,抱拳道:“末将领命。只是黄琪商团是何来历,末将尚不清楚,还请殿下指点。”他虽听过这个名字,却不知详情,此刻任务在身,自然要问个明白。 赵治解释道:“黄琪商团是朝廷的买办,负责大内采买和与外国的商贸往来。此次他们将前往北乌国进行贸易,你的任务是确保商团安全,同时收集北乌国的军情动向。”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韦睿,“其余的任务细节,皆在这纸上,你背诵纯熟,然后这纸就烧掉,注意身份隐秘,行动务必小心。” 韦睿点头道:“末将明白”他心思缜密,知道此次任务涉及多人,配合至关重要。 赵治挥手道:“去,三日后商团出发,你先去见见商团总管纪菲烟,熟悉情况。”说罢,他低头继续研究地图,显然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韦睿退出书房,秋风吹过他的衣角,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北乌国,此行不简单啊。” 次日清晨,韦睿来到黄琪商团的驻地。驻地位于城郊,占地颇广,院内车马川流不息,货物堆积如山,护卫们来回巡逻,显得井然有序。韦睿走进正厅,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端坐在主位,身着深蓝色商贾服饰,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腰带,眉宇间透着一股干练与英气。她便是商团大商贸总管纪菲烟,年仅二十出头,却已掌控多地商贸,声名远扬。 纪菲烟见到韦睿,起身相迎,微笑道:“韦护卫,久仰大名。我是纪菲烟,欢迎加入商团。”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亲和,却不失威严,显然是个久经商场的女子。 韦睿抱拳回礼:“纪总管客气了。在下韦睿,此次奉命担任右护卫,保护商团安全。”他的目光扫过大厅,见一旁站着个黑衣女子,身形瘦削,手中握着一对双月轮,面容冷峻,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纪菲烟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左护卫冷珺,负责商团的安全多年。”她转向冷珺,“冷姐,这位是韦护卫,今后你们要多多配合。” 冷珺微微点头,声音低沉:“韦护卫,请多指教。”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韦睿时带着几分审视,显然对新来的搭档有所保留。 韦睿回礼道:“冷护卫客气了。在下初来乍到,还望冷护卫多多提点。”他语气谦和,却暗自打量冷珺,见她气势不凡,心中暗道:“此女果然不简单。” 纪菲烟请两人坐下,开口道:“韦护卫,此次商团前往北乌国,路途遥远,风险不小。北乌国是我的商贸对象之一,但近来边境不太平,商队常遇麻烦。朝廷派你前来,想必也有深意。”她的话点到为止,显然知道韦睿身份不简单,却不愿多问。 韦睿点头道:“纪总管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商团安全。”他顿了顿,又问,“商团规模如何,护卫力量怎样?” 纪菲烟答道:“商团有车马百余辆,货物多为丝绸、茶叶和瓷器,护卫队五十人,皆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有冷珺在,平日倒也无虞,只是此行不同以往,还请韦护卫多费心。三日后出发。”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显然对韦睿寄予厚望。 韦睿点头,心中已有计较:“纪总管,冷护卫,在下会全力配合。”三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韦睿告辞离去,脑海中已开始勾勒此行的计划。 每次出门,韦睿都会想到小圆,这次,韦睿又约小圆,在京城有名的翠缕轩食肆,小聚。 “哥哥,你是又要出远门吗?”小圆眉头微皱。满桌的餐食美味佳肴,在小圆眼中,都黯然无光,小圆的眼睛里呀,只有这位身前的翩翩少年。 “你怎么知道。” 韦睿挠挠头。“搞得好像我没事不能约妹妹吃饭一样。” 小圆抿嘴一笑,笑道:“哥哥为人我最了解了。平日里,怕影响妹妹,毕竟乐府也有乐府的规矩。所以,每次出远门,哥哥才不得不找妹妹见一面,哥哥,你说是也不是。” 韦睿咧嘴一笑:“妹妹冰雪聪明,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妹妹。” 小圆收敛笑容,严肃道:“哥哥此行是否凶险?妹妹实在是担心。” 韦睿笑了笑说:“无妨,哥哥我现在已经是炼体境了。” 小圆闻言,笑道:“炼体境了么?”,说完,小圆举筷子夹起一颗虾仁,说:“哥哥,你看好了。” 只见一瞬间,虾仁就肉眼可见冰冻上了,成为一枚精致的冰雕。 韦睿心念为之一动,原来小圆也已经是炼体境了,非炼体境,无法对内力精准控制到这个地步。 小圆把虾仁冰雕夹起,放到韦睿面前的碗里。韦睿也举起筷子,夹起这枚冰雕虾仁。笑道:“妹妹,看好哥哥的小戏法。” 小圆扑棱着大眼睛,认真看着韦睿的一举一动。 韦睿定睛看着虾仁,只见虾仁外表的冰雕,正从外而内,沙沙化为冰粉落下,注意,冰并没有融化,而是像是变成了齑粉纷纷落下,而虾仁本体并没收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小圆小嘴微张,惊叹于韦睿这一手内力操控的精纯和细致。 这还没完,韦睿待所有冰粉掉完之后,又催动内力,让虾仁外表高温加热。很快,虾仁的外表酥脆金黄。 韦睿把外表金黄的虾仁,又夹到小圆碗里。笑着说:“妹妹吃一些虾仁,这是翠缕轩有名的招牌菜,不过只有这种外表酥脆,而里面鲜嫩的时候,才是风味最佳的时候。” 小圆闻言,夹起虾仁,咬了一口,只见断口处,显出白嫩的虾肉,而焦黄的只是虾仁外面浅浅一层薄皮。里面的虾仁,还是没有任何热度的。也就是说韦睿刚才的内力控制,极为精妙,仅仅烤焦虾仁外皮,而不让内力透过表皮,加热虾仁里面。韦睿可能还用了内力,隔绝了表皮和虾仁里面的温度。 这是更精妙的内力操控境界,非炼体境精纯无法做到。 小圆眯着眼睛笑道:“哥哥好厉害,竟是比妹妹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更多,那妹妹就恭祝此行一切顺利。” 韦睿喝了一口杯中的春花娘的酒,脸颊浮起一点红晕。说:“妹妹心挂念哥哥,哥哥心里知道,一定会平安回来。哥哥要看着妹妹快乐成长。” 小圆又给韦睿夹了一些菜,说:“哥哥,事有不济,切记保命第一,我们好不容易活下来,我们一定要平安。” 千言万语,此时无需多说,韦睿心中有数,强压住心中的各种念想,好好的陪小圆吃完这个饭。 商团出发的日子临近,驻地内一片忙碌。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院子里已传来马匹嘶鸣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几十辆马车排列整齐,车上装满了货物,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护卫们忙着检查绳索和武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料味。纪菲烟站在院中的高台上,指挥若定,声音清朗:“那边的丝绸车再检查一遍,别让绳子松了!” 韦睿和冷珺站在一旁,观察着准备情况。韦睿身着轻便的护卫服,腰间佩剑,目光扫过忙碌的人群,心中暗自估算商团的实力。他低声问冷珺:“冷护卫,商团护卫队可有特别安排?” 第119章 韦护卫 韦睿低声开口:“冷护卫,商团护卫队可有特别安排?” 冷珺微微侧头,目光依然停留在前方,声音低沉而冷静:“护卫队有五十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此次货物价值不菲,纪总管特意增加了人手,新来的护卫实力也不俗。”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他们的具体来历,我也不完全清楚。”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警惕。 那些新护卫的气势和纪律,分明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伪装而成。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商团的路线定了吗?北乌国边境不太平,风险不小。” 冷珺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韦护卫果然细心。商团将沿官道北上,途径几处关卡和驿站,纪总管已提前打点,确保畅通。不过,进入北乌国后,情况就难说了。”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隐隐的担忧。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对此次任务的复杂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正想着,纪菲烟从正厅走了出来。她身着深蓝色商贾服饰,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腰带,步履轻盈,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看到韦睿和冷珺,她快步走来,声音清朗:“韦护卫,冷护卫,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韦睿抱拳回礼:“纪总管,商团一切井然有序,护卫队已整装待发。”他的语气恭敬,却不失沉稳。 纪菲烟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冷珺:“ 二位,此行安全就靠你们了。”她的目光中带着信任,显然对冷珺的能力十分放心。 冷珺微微颔首,声音平静:“纪总管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 纪菲烟笑了笑,转身对韦睿道:“韦护卫,马车已备好,你与我同乘,咱们一同出发。”她的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任务的一部分。他恭敬应道:“是,纪总管。”说完,他跟随纪菲烟走向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冷珺则骑马跟在车队前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商团的车队缓缓驶出驻地,沿着官道向北行进。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两旁的田野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韦睿与纪菲烟同乘一辆宽敞的马车,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车窗挂着丝绸窗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冷珺骑马在外,负责警戒,偶尔回头观察车队的情况。 马车内,纪菲烟端坐在一侧,手里拿着一卷书卷,目光却不时瞥向韦睿。她轻轻放下书卷,微笑着开口:“韦护卫,初次见面,你对商团的印象如何?”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亲和,却隐隐透着一丝试探。 韦睿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商团规模宏大,组织严密,纪总管管理有方,令人佩服。”他的语气谦和,却暗自提高了警惕,知道纪菲烟绝非泛泛之辈。 纪菲烟轻笑一声,目光直视韦睿:“韦护卫过奖了。不过,我对你倒是有些好奇。听说你是太子殿下亲自指派的护卫,想必身份不简单?”她的话看似随意,却像一根细针,直刺韦睿的身份。 韦睿心中一紧,却不动声色地回答:“纪总管谬赞了。在下只是太子殿下身边一名普通护卫,奉命保护商团安全罢了。”他的声音平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完全看不出破绽。 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韦护卫太谦虚了。太子殿下派你前来,定有深意。不过,我也不是多事之人,只要你能确保商团安全,其他的我就不多问了。”她的话点到为止,显然不愿深究。 韦睿暗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多谢纪总管体谅。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马车继续前行,窗外传来护卫们低声交谈的声音。纪菲烟拿起书卷,低头翻看,似乎结束了试探。韦睿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盘算:纪菲烟心思缜密,表面和善,实则不好对付。此行中,自己必须步步小心,该说的可以说,不能说的要保守机密。 车队行进在宽阔的官道上,两旁是连绵的山丘和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韦睿掀开窗帘,观察着车队的情况。几十辆马车首尾相连,车夫们挥着鞭子驱赶马匹,护卫们骑马护在两侧,个个神情肃穆,腰间佩刀,步伐整齐划一。 他注意到,除了商团原本的护卫,还有一些新加入的面孔。这些人气质沉稳,动作间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纪律性,手按刀柄的姿势极为标准,显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韦睿心中暗道:“这些新护卫,恐怕是朝廷精锐假扮,太子果然下了大手笔。”他又看向车队前方的冷珺,她骑着一匹黑马,手持双月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瘦削的身形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韦睿收回目光,转头对纪菲烟道:“纪总管,商团的护卫力量颇为强大,此行应该无忧?”他的语气轻松,实则在试探纪菲烟的态度。 纪菲烟笑了笑,回答道:“韦护卫过奖了。商团常年在外行走,护卫力量自然不能马虎。此次货物价值不菲,我特意加强了防卫,绝不敢大意。”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显然对护卫队颇为满意。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考:商团的护卫虽强,但北乌国边境局势复杂,单靠这些力量未必能应对所有风险。他又问道:“新加入的护卫看着很精干,是临时招募的吗?” 纪菲烟略一迟疑,随即笑道:“是朝廷派来的,说是要确保商路安全。韦护卫是太子的人,想必比我更清楚?”她的话半真半假,显然也在试探韦睿的反应。 韦睿不动声色地回答:“朝廷的事,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具体情况也不甚了解。”他笑了笑,将话题岔开,“有这些护卫在,纪总管应该放心不少。” 纪菲烟点头道:“确实如此。有韦护卫和冷姐在,我才能安心。”她看向窗外,不再多说。韦睿则暗自思量:这些新护卫是自己的同伴,却不能暴露身份,此行配合起来,恐怕还需要一番心思。 马车内,气氛安静而微妙。纪菲烟与韦睿相对而坐,窗外传来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纪菲烟放下书卷,看似随意地问道:“韦护卫,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事,想必见多识广。不知你对北乌国有何了解?”她的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探究。 韦睿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又一次试探。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在下只是个护卫,对北乌国的了解不多。只听说那里地处北方,气候寒冷,民风彪悍。”他的回答模棱两可,既不露底,又显得合情合理。 纪菲烟点了点头,笑道:“韦护卫说得不错。北乌国与我朝贸易往来频繁,但近来边境不太平,商队常遇麻烦。这次商团前往,也是想稳住商路。”她顿了顿,目光直视韦睿,“朝廷派你来,恐怕不只是保护商团这么简单?” 韦睿心中微震,却面不改色地回答:“纪总管多虑了。在下只是奉命行事,保护商团安全是我的职责。”他的语气诚恳,眼神坦然,完全看不出破绽。 纪菲烟笑了笑,不再追问:“韦护卫说得有理,是我想多了。只要商团平安抵达,我也就放心了。”她转头看向窗外,似乎结束了话题。 韦睿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在盘算:纪菲烟虽是商贾,却对局势有自己的判断。她或许猜到了什么,但没有证据,自己只需守住底线,不让她抓到把柄。他微笑道:“纪总管高瞻远瞩,此行定能顺利。” 纪菲烟轻笑一声,低头继续看书。韦睿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心中暗道:“此女不好对付,接下来的路,还要更小心。” 车队行进在弼麟国境内,官道宽阔平坦,两旁是金黄的麦田和零星的村庄,风景宜人。护卫们骑马走在车队两侧,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不时低声交谈几句,笑声偶尔从队伍中传出。阳光洒在车顶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 韦睿坐在马车内,掀开窗帘,感受着微风吹过脸庞。他闭上眼睛,心中却在梳理此次任务的细节。 冷珺骑马走在车队前方,手中的双月轮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她的目光锐利,不时扫视四周,显然并未因境内安全而放松警惕。韦睿暗自点头,对她的专业态度颇为欣赏。 纪菲烟坐在马车内,手里拿着一卷书卷,目光却再次瞥向韦睿。她微笑着开口:“韦护卫,这一路风景不错,你似乎很懂得享受啊。”她的语气轻松,显然也在放松心情。 韦睿睁开眼,笑了笑:“纪总管说笑了。在下只是趁着境内安全,稍作休息。到了北乌国,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韦睿正色道:“这一路,还请纪总管全力配合,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纪菲烟点头,说道:“这个自然,商会也已经告知了我们此行要注意的事项,如果你要有什么行动,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只是有什么需要,你尽量提前知会,不然怕一时手忙脚乱,来之不急。” 韦睿双手抱拳致谢:“如此,便多谢纪总管了,等时机一到,我自会请纪总管出手相助。” 纪菲烟似乎是沉静于手上的书卷,翻动了一页书,继续说到:“不过令人好奇的是,韦护卫应该很小。看您的身材样貌,应该只有十余岁的样子,为何太子此行安排的是您,我暂时还没领会到这里面的要害关系。韦护卫可否赐教一二?” 韦睿笑了笑,说到:\"承蒙太子垂爱,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也只是一介普通人,走过一些路,读过一些书,有一些办事的经验,太子相信我能办好事情,这份信任,我也会全力以赴,尽全力去做成。另外,有志者事竟成,又何必在意年长年幼之分呢?\" 纪菲烟放下手中的书,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韦弟弟,冒昧了,我比你年长几岁,且唤你一声弟弟,不甚过分。” 韦睿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姐姐抬爱,弟弟自然无妨。姐姐有话请讲,弟弟我洗耳恭听。” 纪菲烟说:“此行是吉是凶,属实不好说,我这边大概只能知道这一路确实不会太过于平顺。你还年轻,若是无必要,实无犯此险境的必要,要不我们折返回京,然后秉呈太子,换其他人来执行此次任务。” 韦睿能听懂纪菲烟表达的意思,大意就是看韦睿太年轻,起了怜惜之意。刀尖上舔血的商路,随时丢掉性命,如果是一中年或者老年,交代了性命倒也罢了。但似乎弼麟国人才济济,也断没有让一少年赴死的道理。 韦睿还是很有自信的,自己已经突破境界,来到了炼体境,另外自己还有独家轻功伴身,即便事情糟糕到最坏的境地,自己脚底抹油,还是可以一走了之。怕是不怕的。但是对于纪菲烟的关心,韦睿还是很感激很珍惜的。 想到此处,韦睿抱歉致谢:“谢谢姐姐的关爱和维护之心。 但是韦睿,在下不怯此行。好叫姐姐知晓,在下有个妹妹,在京都乐府习艺,我答应过妹妹,会平安归来,再次看望妹妹,要给她带京城最好吃的糕点。所以说,我一定说到做到,这趟出行,必定会一帆风顺,平安无事的。” 纪菲烟,本就七窍玲珑,既然听到韦睿讲起了自己家人,哪里还听不出来话语中的深情。没有一种承诺,比对自己家人的承诺更重要。既然跟自己的妹妹许诺了平安归来,那肯定是有所考虑的。 纪菲烟嫣然一笑:“如此,倒是姐姐我多虑了。相比韦护卫一定有很多过人之处,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见识。” 韦睿闻言一笑,说道:“冷护卫应该跟随了姐姐多年了。” 纪菲烟说:“是的,冷护卫从小就跟着我一起长大,但是她自幼是习武,也是我的贴身保镖。” 韦睿说:“我观冷护卫的气息和步伐,应该是炼体境一层的境界。” 纪菲烟惊讶的说道:“呀,你怎么这个也能看出来?” 韦睿笑道:“小弟不才,倒也是学过一些武术和心法的,这个不难看出。一般同境界的人,能看出来同境界或者以下的人。” 纪菲烟说:“那弟弟您莫非也是炼体境。” 韦睿谦逊的说:“可能比冷护卫差很多。不过自然有自己的一些独门的技艺,自保应该是可以的。” 纪菲烟这才放下久悬的心,说:“那便极好,我还依仗弟弟好好保护我呢。” 韦睿笑着说:“姐姐放心,有弟弟在,没人能伤害姐姐,除非先从我肚子上踏过去。” 一时两人相视而笑,两人在欢笑中,距离仿佛拉近了许多。 第120章 卡要 韦睿笑着说:“姐姐放心,有弟弟在,没人能伤害姐姐,除非先从我肚子上踏过去。” 一时两人相视而笑,两人在欢笑中,距离仿佛拉近了许多。 过了数日,商队行至塞北,官道两旁的景色逐渐被无尽的黄沙取代,丘陵在风中显得模糊而遥远。韦睿掀开马车的窗帘,目光落在远处连绵的沙丘上。夕阳西沉,将沙海染成一片金红,仿佛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鎏金。风中夹杂着细小的沙粒,打在车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干涩的沙土味, 这片荒凉的景象, 让人感到孤寂。 商队在一处小镇的客栈前停下休整,小镇不大,街道两旁尽是低矮的土坯房,风沙在屋檐下堆积出一层厚厚的痕迹,像是一道道岁月的刻痕。纪菲烟跳下马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头对韦睿道:“韦弟弟,到了塞北,咱们得好好休整一番。前路更艰险,养足精神要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然清亮,透着一股镇定自若的气势。韦睿点头道:“姐姐说得是,这一路风沙不小,商队也该喘口气了。”他环顾四周,只见护卫们忙着卸货喂马,动作虽有些疲惫,却井然有序。 看来商队沿途都有熟悉的休整和住宿的地方,这正是其中的一个定点休息场所。 冷珺站在客栈门口,手持双月轮,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街道尽头,身影瘦削却透着一股凌厉。韦睿走过去,低声道:“冷护卫,这地方看着平静,可有异样?”冷珺微微摇头,声音低沉:“暂时无事。不过塞北靠近边境,鱼龙混杂,不可大意。”她顿了顿,又道,“新护卫已分派人手,我们会昼夜而轮班巡逻,夜间希望一切平静。”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她的谨慎。他回到纪菲烟身旁,见她正与客栈掌柜交涉,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上,沙尘在光影中飞舞,像是一场无声的舞蹈,衬托出旅人短暂的安宁。 韦睿的目光落在客栈门前的一株枯树上,树干干裂,枝条光秃秃地伸向天空,仿佛在顽强地抵御着风沙的侵袭。 夜幕降临,商队众人围坐在客栈大堂内,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纪菲烟端起一碗汤,递给韦睿,笑道:“韦弟弟,尝尝这塞北的羊汤,暖暖身子。”韦睿接过碗,喝了一口,汤汁浓厚,带着一丝腥膻,却暖入心脾。他点头道:“好汤,果然是塞北风味。” 护卫分作几班轮流值守和吃饭,有人看守巡逻,然后轮下来的护卫,就来到大堂内吃饭。 纪菲烟笑了笑,低声道:“明日继续北行,离北乌国不远了。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我这姐姐担心。”她的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关切。韦睿正色道:“姐姐放心,弟弟定不辱命。”他看向窗外,夜色中的沙丘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商队众人围着火堆低声交谈,笑声偶尔响起,驱散了些许旅途的疲惫。 一夜休整,韦睿其实也没有彻夜而眠,中间起来几次,自由的巡逻了几圈,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他又回客房休息。如果有异常,那么轮岗巡逻的护卫们便会示警。 无事最好,大家可以轮着休息。 天很快亮了,在客栈吃完早饭,各人又收拾好行李,搬上车马,商队车马即行开拔,离开塞北,继续北行,随着继续北行,路途愈发艰难。天空逐渐阴沉,风声从远处传来,低沉而急促,像是狼群在荒野中的嚎叫。韦睿坐在马车内,掀开窗帘,只见远处的天际线被一片灰白笼罩,风中夹杂着细小的雪粒,打在车厢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雪花飘落,天地间一片苍茫。他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天气来得突然,怕是要添麻烦了。”这风雪不仅刺骨,更像是一种考验,试探着商队的意志。 纪菲烟放下手中的书卷,探头看向窗外,眉头微蹙:“这风雪来得不是时候,商队得加快脚步,免得被困在路上。”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棘手。韦睿点头道:“姐姐说得对,我去看看冷护卫的安排。”他跳下马车,迎着风雪走向车队前方。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迅速融化成水珠,寒意透过衣衫渗入骨头,刺得他微微一缩。他找到冷珺,见她正勒紧马缰,低声指挥护卫加快行进。马匹喷着白气,步伐沉重,护卫们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模糊。韦睿问道:“冷护卫,这风雪来得急,可有应对之策?” 冷珺转头看他一眼,声音冷静:“已派人探路,前方有处山坳可避风雪。商队加紧赶路,应该能到。”她顿了顿,又道,“新护卫已分守两翼,防备不测。”她的语气沉稳,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冷珺的果断。他回到马车,将情况告知纪菲烟。她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咱们听冷护卫的,尽快赶到山坳。”韦睿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风雪愈发猛烈,天地间只剩一片白茫茫。 商队艰难前行,车轮在雪地上打滑,发出刺耳的吱吱声,马匹低鸣,护卫们顶着风雪奋力开道。韦睿见一辆货车陷入雪坑,便跳下马车,与护卫们一起推车。寒风刺骨,他的双手冻得通红,指尖几乎失去知觉,韦睿不得不运行内力,让体表温度保持温暖,内力不运转,就如同普通人一样,运转内力,即可提升体表温度, 车辆比较重,所以推的速度比较缓慢,韦睿没有驱动全部内力,暂时他还想保留一点实力,所以暂时就没有很轻松的推车的状态。如果驱动内力全力而为,韦睿却有信心推动车子易如反掌。纪菲烟见状,也披上斗篷下车帮忙,纤细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坚定。她推着车轮,低声道:“韦弟弟,有劳了。”韦睿抬头看她一眼,咧嘴一笑:“姐姐放心,这点风雪难不倒我。”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彼此间的信任在风雪中又深了几分。 风雪呼啸,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这支小小的商队,顽强地与自然对抗。韦睿推完车,喘着粗气靠在车厢旁,目光落在远处被风雪模糊的山影上,心中暗道:“这风雪虽猛,却挡不住我们的脚步。只要齐心协力,总能闯过去。”纪菲烟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笑道:“擦擦汗,别冻着了。”韦睿接过手帕,感受到她手心的余温。 车被推出来,然后继续跟着商队领头的方向继续往前。 商队在风雪中艰难前行,终于抵达一处山坳。这个山坳比较避风,是难得的天然庇护所,风雪被高耸的山壁挡住,喧嚣顿时减弱,只剩低沉的风声在山间回荡,头顶上仍然有雪飘落,但是比刚才行路中,北方卷着暴雪,要平静太多。韦睿拍掉肩上的积雪,看向四周。山坳内的积雪被风吹成一道道波纹,像是一幅天然的画卷,静静地铺展在天地间。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只能在此处休整,待风雪停驻之后,再行上路了。 护卫们迅速扎营,生起篝火,火光跳动,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安宁。火既已升起,锅灶也开始发动,熬制肉汤和煮米饭,粥类各种食物,供应众人餐食。韦睿坐在火堆旁,双手捧着一碗热汤,目光落在火苗上。火光摇曳,像是在诉说着温暖与希望,驱散了风雪带来的寒意。纪菲烟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低声道:“韦弟弟,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轻柔,眼中带着几分关切。韦睿转头看她,微笑道:“我在想,这风雪不知何时停止,我们估计要等雪停之后,再走。姐姐,你说呢?”纪菲烟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是啊,大雪纷飞,影响视线,稳妥起见,我们是要等待雪停风止之后,再做打算。” 冷珺走过来,她已经检查了一圈营地后,坐到火堆旁,低声道:“今天风雪很大,但估计明天早上会停,待明日风雪稍缓,我们还需早行,边境不远了,我们不可耽搁行程。”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警惕。韦睿点头道:“冷护卫安排得当,今夜好好休息,风雪停了,明日定能顺利。”冷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火堆上,沉默不语。商队众人围着篝火低声交谈,马匹在远处低鸣,山坳内一片宁静,与外界的风雪形成鲜明对比。韦睿喝了一口汤,热气顺着喉咙滑下,暖意蔓延全身。他看向纪菲烟,见她正凝视远处的山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姐姐在担心什么?”韦睿轻声问道。纪菲烟回过神,笑了笑:“我在想,边境关卡怕是不好过。”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凝重。韦睿正色道:“姐姐放心,我们大家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倒也不必过于担心。”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点头道:“有韦弟弟这句话,我便安心了。”她看向火堆,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雨雪天,天气暗的快,不多时,到了晚上,风雪在山坳外呼啸而过,山坳内却是一片安宁,营地里,商队停驻了车马,并搭好了帐篷,护卫们轮班巡逻和休息。韦睿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闭上眼睛,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旅程。 第二天,天还没亮,风雪已停驻了,跟着原计划,商队收拾帐篷行李这些,开拔继续往北行进。 商队历经风雪,终于抵达北乌国边境关卡。天色阴沉,乌云压顶,关卡前的木栅栏在风中微微摇晃,像是一排沉默的卫兵,静静地守护着边境的肃杀。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扫过关卡前的景象:几排名北乌国士兵手持长矛,站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前,屋顶上积着薄薄的雪,门口挂着一面破旧的旗帜,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纪菲烟跳下马车,整理了一下衣衫,低声对韦睿道:“韦弟弟,到了边境,咱们得小心应对。这里的规矩,可不像京都那么简单。”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凝重,显然已有心理准备。韦睿点头道:“姐姐放心,弟弟明白。”他看向冷珺,见她已带着几名护卫上前交涉,手里拿着一叠文书,显然是商队的通关凭证。冷珺步伐沉稳,眼中透着警惕,护卫们紧随其后,手按刀柄,气势不凡。 北乌国士兵接过文书,翻看了几眼,却并未放行,而是低声嘀咕了几句,随即一名头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身穿厚重的皮甲,脸上带着几分傲慢,高声道:“商队货物不少啊,按规矩,得全部检查!”他的声音粗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韦睿皱了皱眉,心中一动,暗道:“这语气,分明是找茬。”他看向纪菲烟,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显然也听出了对方的意图。纪菲烟上前一步,声音清朗:“这位官爷,我们的文书齐全,货物也已报备,按规矩理应放行。何必多此一举?”她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商贾的从容。 那头目冷笑一声,指着车队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边境不太平,谁知道你们车里藏了什么?不查清楚,怎么放行?”他的目光在纪菲烟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轻佻,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韦睿见状,心中微怒,却不动声色地站到纪菲烟身旁,低声道:“姐姐,这人怕是故意刁难。”纪菲烟微微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她转头看向车队,目光落在那些新护卫身上,他们眼神冷峻,手按刀柄,显然已做好应对的准备。 纪菲烟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浅笑,声音却冷冽:“官爷既然要查,那便查。只是我们商队赶路辛苦,货物繁多,若是耽误了时辰,怕是两边都不好交代。”她的话软中带硬,既给了对方台阶,又暗藏警告。那头目眯着眼,冷笑道:“少废话,查清楚了自然放行。兄弟们,动手!” 第1章 风雪中的挣扎 街道的尽头,寒风如刀割般刺骨,积雪覆盖了整个城市的喧嚣,将一切声音都吞噬在无尽的白色之中。老乞丐蜷缩着身子,一件布满补丁的大衣紧紧裹在身上,他的步伐蹒跚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脚下,积雪被踩得嘎吱作响,仿佛是这寂静夜晚的唯一伴奏。脸颊上的冻伤斑点如同岁月的印记,记录着他一生的艰辛。 他紧紧抱着胸口那只破旧的布袋,那里面装着的几片硬馒头不仅是他的食物,更是他在这寒夜中生存下去的一线希望。他的双眼在夜色中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被遗弃的食物,哪怕是一点点的残渣也好。但垃圾桶里除了冰冷的铁皮和积雪,什么也没有。 “老天爷,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他低声嘀咕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绝望。他跺了跺脚,试图驱散那几乎要将他冻结的寒意,但似乎只是徒劳。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白雾,随即又被寒风带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乞丐继续沿着街道前行,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目光不时扫过那些被雪覆盖的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丝温暖,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但这个城市似乎已经沉睡,连同它的怜悯和同情一起,被这无情的风雪所掩埋。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街角的一个杂乱的垃圾堆上。他快步走过去,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那里会有人留下的一些衣物,哪怕是一件再破旧的衣物,也能给他带来一些温暖。他弯下腰,颤抖着手翻捡着垃圾,却发现里面除了各种没用的垃圾,就没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老乞丐终于是翻捡完,确定没有漏过什么有价值的物件,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阵更猛烈的寒风卷起,雪花如刀片般打在他的脸上,他不得不低下头,用那破旧的大衣遮挡住自己的脸。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现实的无力感,但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停下,他必须继续前行,为了生存,为了那一线的希望。 老乞丐再次踏上了寻找的路途,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更加沉重,但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他知道,只要他还在走,就还有希望。风雪中,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留下的是一串逐渐被风雪掩盖的脚印。 随着老乞丐的脚步深入,街道的尽头逐渐被一条狭窄的巷道所取代。这里的积雪更深,几乎没到了他的膝盖,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巷道两旁的墙壁被风雪侵蚀,斑驳的墙面上挂着几缕冰凌,像是岁月的泪痕。没有灯光的指引,只有风声和远处野狗的哀嚎伴随着他,让这夜显得更加凄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巷道,破旧的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手中紧握着那根从街角捡来的木棍,既是支撑自己前行的拐杖,也是在这未知暗巷中的一点安全感。巷道尽头,一堆垃圾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像是荒芜之地上的一座孤岛。 老乞丐慢慢靠近那堆垃圾,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搜寻着任何可能的食物。他弯下腰,开始在垃圾堆中翻找,双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他从一个破旧的袋中翻出一些已经发霉的菜叶,虽然不足以果腹,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能够提供能量的东西都是宝贵的。他又从另一个袋子中掏出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馒头,馒头的边缘已经有些发黑,但他知道,这至少能让他多撑一会儿。 他叹了口气,望着手中的“收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再差也好,总比空着强。”他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花,也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老乞丐停下脚步,他缩了缩脖子,试图躲避这刺骨的寒风。但那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加清晰。他的心跳不禁加速,那微弱的声音在风中飘忽不定,像是在呼唤他,又像是在求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这声音似乎与他的命运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他环顾四周,巷道里除了风雪和垃圾,空无一物。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大冷天,怎么会有孩子?”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那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迫切,仿佛在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他的幻觉。 老乞丐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无论这声音来自何方,他都不能置之不理。他必须找到声音的来源,也许,这将是他这个寒夜中唯一的希望之光。他紧了紧手中的木棍,再次踏入风雪之中,开始了新的探索。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的脚步却未曾停歇。那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像是一根细线,牵引着他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前行。他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婴儿若无人照料,生存的希望将十分渺茫。他不能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 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试图从风声中分辨出那微弱的哭声。风声呼啸,似乎在嘲笑他的努力。老乞丐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再次仔细聆听。这一次,那哭声似乎更近了一些,虽然依旧微弱,但却更加清晰。他喃喃道:“这大冷天,怎么会有孩子?”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更多的是担忧。 老乞丐开始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拨开积雪,翻开被风吹乱的垃圾堆,扒开堆积的杂物,但哭声依然若隐若现,无法确切定位。他的心中焦急万分,那哭声就像是在与他捉迷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声音断断续续,似远似近,老乞丐有些急了:“小家伙,你在哪儿啊?”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他的行动却更加果断。他用冻僵的手掀开一块废旧木板,下面却什么也没有。风雪愈发猛烈,呼啸着吞噬一切。他的心越发焦急,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继续在风雪中摸索。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急促。老乞丐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速度。他拄着木棍,蹒跚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白雾,随即又被寒风带走。 他继续前行,耳朵紧贴着风雪,试图捕捉那微弱的哭声。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个未知婴儿的担忧,也充满了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拯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 老乞丐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被雪覆盖的废墟,哭声似乎就从那里传来。他加快了步伐,尽管每一步都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积雪,寻找着那声音的源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但也充满了恐惧——恐惧自己来得太迟,恐惧那哭声背后的真相。 风雪中,老乞丐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行动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放弃寻找,因为那哭声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呼唤,一个需要他帮助的生命。 老乞丐的心跳随着那愈发清晰的哭声而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步伐。他的目光在废墟中四处扫视,寻找任何可能藏有婴儿的迹象。废墟中的箱子和瓦片被雪覆盖,形成了一片片白色的小丘,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这些障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他的双手已经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仍然坚持着,一遍又一遍地掀开覆盖在废墟上的雪。每一次掀开,他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但随之而来的往往是失望。哭声似乎就在附近,但又似乎在捉弄他,总是难以捉摸。 “小家伙,你到底在哪儿啊?”老乞丐焦急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了一团团白雾,随即又被风吹散。他的脚步在废墟中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但那哭声却像是在和他玩捉迷藏,总是忽远忽近。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堆被雪半掩的破布上,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快步走过去,用尽全力掀开那些布片,却发现下面只是一些废弃的罐子和垃圾。失望的情绪再次袭来,但他没有时间去感受这些,他必须继续寻找。 风雪变得更加狂暴,老乞丐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眼紧盯着周围,试图捕捉那微弱的哭声。他知道,每过一分钟,那个婴儿的生存希望就减少一分。他不能放弃,即使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在一堆破旧的木块中,老乞丐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动静。他急忙走过去,发现那只是一个被遗弃的玩偶,它的布料已经被雪水浸湿,显得格外凄凉。老乞丐叹了口气,心中的焦虑更加强烈。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婴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继续在废墟中四处寻找,每一次掀开积雪,每一次翻开破布,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希望的执着。风雪中,老乞丐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行动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放弃寻找,因为那哭声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呼唤,一个需要他帮助的生命。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老乞丐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但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他知道,这场寻找不仅是对体力的考验,更是对意志的挑战。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那个在风雪中哭泣的婴儿,为了那份未曾谋面却已深深触动他心灵的生命。 随着老乞丐不懈的搜寻,那婴儿的哭声逐渐变得清晰,不再是风中的微弱呼唤,而是近在咫尺的绝望呼救。他的心跳随之加速,每一次呼吸都似乎与哭声同步。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那个脆弱生命的所在。 他拄着木棍,蹒跚地走向声音的来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惊扰到那个微小的存在。废墟中的障碍物变得更加密集,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挪开那些沉重的箱子和瓦砾。他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紫,但他的意志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别怕,我来救你了。”老乞丐喃喃自语,尽管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决心。他的声音被风雪吞噬,但他相信,那个婴儿一定能感受到他的接近。 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响亮,更加迫切。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加快了步伐,尽管脚下的积雪让他几乎滑倒。他喘着粗气,用木棍支撑着自己,不让疲惫的身体倒下。 他来到了一堆被雪覆盖的瓦砾前,哭声似乎就从下面传来。老乞丐跪在地上,开始用手挖掘,不顾手指被冻得生疼。他的动作急促而有力,每一次挖掘都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随着积雪和瓦砾被一点点移开,哭声变得更加清晰。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非常接近了。他的双手在冰冷的雪水中变得麻木,但他没有停下,直到他触碰到了一块冰冷的铁板。 他急忙移开铁板,发现下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堆满了破旧的衣物和棉被。哭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激动。 第2章 生死一线 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低垂在城市上空,遮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光亮。暴风雪肆虐着,像一头脱缰的野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横冲直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狂风卷着雪花,狠狠地撞击在建筑物上,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呼啸的风声和飞旋的雪片,整个世界仿佛被冰封在一片死寂之中。 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老乞丐蜷缩在垃圾堆旁,他的身体瘦弱不堪,佝偻着背,仿佛承受了世间所有的苦难与沧桑。他身上的破旧棉衣早已被岁月侵蚀得千疮百孔,补丁摞着补丁,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单薄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狂暴的风雪撕成碎片。他的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用刀刻上去的,深刻而沧桑,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无奈。花白的胡须上结满了冰霜,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 老乞丐的听力不太好,这是多年来风餐露宿落下的毛病。在这呼啸的风雪声中,他起初并没有察觉到那微弱的啼哭声。只是在准备找个稍微避风的角落捱过这漫长而寒冷的夜晚时,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那声音细若游丝,断断续续,在狂风怒号的夜晚,若隐若现。 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努力在这风雪交织的喧嚣中分辨那声音的来源。然而,风声太大了,他的听力又不好,那声音仿佛在和他捉迷藏,时而似乎在耳边响起,时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在这寒冷的风雪中,他的意识似乎也有些模糊不清。 但老乞丐心中总感觉有什么在牵绊着他,让他无法安心离开。他决定顺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去。他的目光在小巷中四处游移,试图找到声音的源头。他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寒风如刀割般刺痛他的脸颊,他的手脚早已冻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块半埋在雪中的铁板上。那铁板锈迹斑斑,边缘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看起来沉重而坚固,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老乞丐的直觉告诉他,那微弱的啼哭声,可能就是从这块铁板下传出来的。但他的心中又充满了疑惑,这么沉重的铁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而且,铁板下怎么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呢? 他艰难地蹲下身子,用那双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拨开铁板周围的积雪。他的手指僵硬得像是冰块,每一次触碰冰冷的积雪,都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此刻,他已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弄清楚那声音的来源。 每拨开一层雪,那啼哭声就清晰一分,老乞丐的心也随之揪紧一分。在这样的天气里,任何暴露在外的生命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和紧迫感,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本能敬畏和关切。 终于,铁板的全貌露了出来。老乞丐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他的胸腔,让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他用手抓住铁板的边缘,试图将其抬起。然而,铁板像是被冻在了地面上,纹丝不动。原来,雪水已经冻成了冰,将铁板牢牢地粘在地上,再加上铁板本身就被人为地加固过,想要撬开它,难上加难。 老乞丐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飘落的雪花混合在一起,冰冷而刺骨,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块铁板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置的,而且还进行了加固,难道是为了防止里面的婴儿被野生动物吃掉吗?在这寒冷的风雪之夜,是谁如此狠心,将一个无辜的婴儿遗弃在此? 他没有放弃,只要他再多坚持一会儿,就有可能救出那个微弱的生命。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什么工具来帮助他。但四周除了堆积如山的垃圾和厚厚的积雪,什么也没有。他咬紧牙关,再次用尽全力去撬动铁板,这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铁锈斑斑的铁板,仿佛是命运设下的一个难题,让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 就在这时,一阵野狗的低吠声传来,老乞丐心中一惊。这片垃圾堆经常有流浪猫狗出没,它们饥饿难耐,可能会对没有看护的婴儿构成威胁。而铁板下的婴儿,没有任何防护能力,如果不能及时救出,后果不堪设想。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街头看到的那些无助的眼神,那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那些在困境中挣扎的生命。他不能让这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风雪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垃圾堆中翻找,希望能找到更结实的工具。他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和尖锐的碎石上划过,每一次触摸都像是针扎一般,传来一阵阵刺痛。但他已顾不上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那个孩子。 老乞丐在垃圾堆中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件趁手的工具。他的手指在冰冷的垃圾中摸索着,突然,他触碰到了一根木棍。他心中一喜,连忙将木棍从垃圾中拔出。这根木棍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还算结实。他紧紧握住木棍,将一端插入铁板下的缝隙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撬动。 然而,铁板被冰冻得异常牢固,老乞丐的用力之下,木棍发出了一声脆响,紧接着便在他脚下折断了。老乞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沮丧地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风雪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身体,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寒风抗争。 风雪继续肆虐,老乞丐的挣扎似乎越来越徒劳,他的身影在这风雪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孤独。他站在铁板旁,双手围成喇叭状,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有人吗?有没有人!”那声音在风雪中颤抖着,被狂风撕扯,被雪花淹没,显得微弱而无力。 回应他的,只有风的呼啸和远处野狗的低吠。老乞丐的呼救声在这条被大雪封住的小巷中回荡,但四周的房屋都紧闭着门窗,没有一丝灯光透出。这样的夜晚,没有人会冒险出门,他必须依靠自己。他的目光在小巷的尽头徘徊,希望能看到一丝人影,哪怕是一个匆匆路过的行人,但只有飞舞的雪花和无尽的黑暗。 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只剩下他和铁板下的微弱生命。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即使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他也要继续战斗。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光亮吸引了他的目光。在小巷的另一头,一盏昏黄的路灯在风雪中摇曳,灯光昏暗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雪吞噬。但在这黑暗的夜晚,它却给了老乞丐一线希望。他想,或许他可以用那盏路灯作为支点,或许他可以用路灯旁的积雪作为杠杆。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只要他不放弃,就总有办法。 老乞丐的脚步在积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风雪的阻力搏斗。他的目光紧盯着那盏摇曳的路灯,它不仅是黑暗中的一点光明,更是他心中不灭的希望。然而,当他走近时,他意识到路灯的基座太过坚固,无法作为撬动铁板的支点。他的心中再次涌起了失望,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路灯旁的一堆废铁所吸引。 那堆废铁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凄凉,它们是被城市遗忘的废弃物,随意地堆放在那里,无人问津。但在老乞丐的眼中,它们却可能是救命的稻草。他急切地走过去,开始在废铁堆中翻找。他的手指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的动作却异常迅速,因为每一个找到的工具都可能是救出那个婴儿的关键。 突然,他的手触碰到了一根细长而坚硬的物体。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从废铁堆中拔出,发现是一根铁棍。这根铁棍虽然锈迹斑斑,但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强度和韧性。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根铁棍可能就是他撬动铁板的关键。 他紧紧握着铁棍,感受着它冰冷的触感,但内心却充满了温暖。他迅速返回铁板旁,将铁棍的一端插入铁板下的缝隙中。他的双手因为寒冷而颤抖,但他的意志却坚定无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铁棍上,试图撬动铁板。 起初,铁板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努力。但随着老乞丐不断的努力,铁板终于开始微微移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他找到了撬动铁板的方法。 风雪依旧肆虐,但老乞丐的心中却充满了力量。他继续用力,每一次撬动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铁板下的缝隙逐渐扩大,老乞丐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随着铁板的移动,婴儿的啼哭声变得更加清晰。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必须加快速度,因为那个微弱的生命正在等待救援。 终于,在老乞丐不懈的努力下,铁板被撬开了足够大的缝隙。他趴在地上,用冻僵的双手撑住铁板,眼睛凑近缝隙向里面张望。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裹在破布团里,蜷缩成一团。婴儿的脸隐约可见,苍白而青紫,微弱的啜泣像是断续的生命呼喊,让老乞丐的心猛然一沉。 原来,铁板下的婴儿之所以没冻死,是因为有足够的布团和棉絮包裹得很严实,再加上铁板下面的空间相对封闭,冷气没有窜进去。而且空间足够,氧气也充足,这才让婴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得以存活。 随着铁板缝隙的扩大,老乞丐的心也随之紧缩。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着铁板下那个小生命的生死。他小心翼翼地扩大着缝隙,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害到里面的婴儿。他的双手因为紧张和寒冷而颤抖得更加厉害,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风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刻的重要性,它们变得更加狂暴,仿佛在考验老乞丐的决心。但他没有退缩,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孩子。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用力撬动铁棍,铁板终于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被推开了更大的空间。 老乞丐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他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尽量将身体贴近铁板,以便更好地观察和操作。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没有放弃,继续一点一点地扩大缝隙。 终于,缝隙足够大了。老乞丐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铁板下,触摸到了那个被破布包裹的小身体。婴儿的体温虽然不高,但还算温暖,这让老乞丐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他轻轻地、但坚定地抓住包裹,开始慢慢地将其从铁板下拉出。每拉动一点,他的心跳就加速一分。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生怕自己的动作会给孩子带来更多的伤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随着最后的努力,婴儿终于被完全拉出了铁板。老乞丐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抱在怀里,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迅速用自己的破旧大衣将婴儿裹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予孩子一些温暖。 在昏暗的光线下,老乞丐终于看清了婴儿的脸。那是一个男婴,他的脸色青紫,嘴唇冻得发乌,睫毛上凝结着霜花。婴儿的呼吸微弱,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老乞丐的眼角湿润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小、这么无助的生命。 他紧紧地抱着孩子,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试图给予这个小生命一丝温暖。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婴儿的同情,也有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照顾好这个孩子,但他不能让孩子就这样在风雪中失去生命。 第3章 抉择和小尾 风雪如怒,无情地席卷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发出呼啸的声响,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老乞丐的步履在深巷中显得格外沉重,那破旧的鞋踏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如同在这狂风怒号中的一声声叹息。他的怀里,一个男婴安静地躺着,小脸被冻得微微泛红,尽管世界如此喧嚣,孩子却似乎在老乞丐的怀抱中找到了一丝安宁,偶尔微微动一下小手,像是在梦中寻找着依靠。乞丐的双手冻得通红,像两根冰凉的树枝,却依旧紧紧抱着孩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温暖,是他在这寒冷世界中最后的慰藉。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雪花,在胸腔内肆意翻腾。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够艰难了,每天为了一口食物而奔波,在城市的角落里像一只疲惫的蝼蚁,四处寻找着残羹冷炙,夜晚则在寒风中颤抖,蜷缩在角落里,靠着几块破旧的木板勉强抵挡风雪。他自嘲地想,自己连一个温暖的床铺都无法提供给自己,衣物单薄破旧,连抵御寒冷都成问题,又怎能给予这个无辜生命所需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又如何能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但另一方面,每当他的目光落在孩子那安详的睡脸上,他的心就软了,如同被阳光照耀的冰雪,瞬间融化。这个孩子,尽管出身不明,却如同一张白纸,纯净无瑕,在这黑暗冰冷的世界中,显得那么与众不同,那么令人怜惜。他怎能忍心将其遗弃在这无情的风雪之中,任由孩子被寒冷与饥饿折磨,成为这残酷世界的又一个牺牲品? 他的脚步在一条狭窄的巷口停了下来,四周的墙壁高耸,仿佛是两座巨大的山峰,要将他挤压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抬头望向天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脸上,冰冷而刺痛,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扎进他的皮肤,直抵他的内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刺骨的寒风穿透他那单薄的衣物,如一条条冰冷的蛇,在他身上游走,直抵骨髓。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把孩子放在某个人家的门口,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并收养他,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让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康成长。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孩子身上,那微弱的呼吸声,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那偶尔的一声啼哭,都如同一根根细针,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无法狠下心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就等于放弃了这个孩子,将孩子推向了未知的深渊,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想法,他不能让自己成为那个剥夺孩子最后一丝希望的人。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悲观的念头,那头上的几缕白发在风中凌乱飞舞,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情。然后,他再次紧了紧怀抱,仿佛在给孩子,也给自己一些力量,那粗糙的大手在孩子身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像是在传递着温暖与勇气。他决定继续前行,尽管前路未知,充满了荆棘与坎坷,尽管困难重重,如一座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但他的心中有了一个简单而坚定的信念: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放弃这个孩子,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这个弱小的生命。 他的脚步再次迈开,虽然踉跄,却充满了决心,每一步都在积雪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是他在这世界上留下的坚定印记。老乞丐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单,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雁,在风雪中艰难前行,他的脚步虽然坚定,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了一条稍微宽阔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路灯在风雪中摇曳,投下微弱而摇曳的光芒,像是一盏盏即将熄灭的油灯,在寒风中挣扎着散发出最后的光亮。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他们裹紧了大衣,低着头,像是一只只躲避风雨的鸟儿,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刺骨的寒冷,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事物。 老乞丐的目光不时地在这些过客身上徘徊,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如同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和身份,让他在这座城市中几乎成了隐形的存在,没有人会愿意停下脚步,去关注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像是一片干涸的湖泊,只剩下龟裂的土地,他渴望有人能够停下脚步,给予他和怀中的孩子一丝温暖,哪怕只是一个鼓励的眼神,或是一句安慰的话语,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刃,划破他心中的希望。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穿着体面、步伐匆匆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老乞丐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在他心中闪烁着,他想要叫住这个男子,想要向他求助,哪怕只是一件御寒的衣物,或是一点食物,对他和孩子来说,都是莫大的帮助。然而,当那男子的目光扫过老乞丐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加快了脚步,仿佛是在避开某种污秽的东西,生怕被沾染上一丝一毫。 老乞丐的心沉了下去,如同一块石头落入深渊,再也浮不起来。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的小脸在寒风中愈发苍白,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孩子的呼吸似乎更加微弱了,他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老乞丐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寻求保护。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在这个强大的世界面前,他甚至连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都做不到,只能让孩子跟着他在风雪中受苦。 风雪越来越大,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在城市中肆意咆哮。老乞丐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仿佛脚上绑着千斤巨石。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必须继续前行,寻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否则他和孩子都可能会被这无情的风雪吞噬。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挡住一些风雪,那单薄的身体在风雪中微微颤抖着,却依然努力地为孩子撑起一片温暖的空间。他的脚步虽然踉跄,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如同两颗璀璨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布满了多少荆棘与坎坷,他都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这个无辜的生命,他愿意付出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大衣的老妇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风雪做着艰苦的斗争,每迈出一步,都要喘上几口气,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风雪压垮。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共鸣,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想要走上前去,与她分享自己的困境,或许她能够理解他的无助,在这寒冷的世界中,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安慰。然而,当他走近时,老妇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像是看到了潜在的危险,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裹,加快了脚步,仿佛害怕老乞丐会抢走她的东西,那包裹在她怀中显得那么重要,仿佛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随着夜色的加深,风雪似乎更加肆虐,像是被黑暗赋予了更强大的力量。老乞丐的脚步在风雪中愈发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跋涉,艰难而缓慢。他的眼前逐渐出现了那片熟悉的废弃区域,那里有他称之为 “家” 的破旧窝棚。它隐藏在城市的阴影中,与周围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但对老乞丐而言,那是唯一的避风港,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的栖息之所。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堆堆废弃的建筑材料和垃圾,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滑倒或是惊扰到怀中的小生命。孩子的呼吸在风中几乎微不可闻,如同一丝细微的游丝,这让老乞丐的心情更加迫切,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窝棚,仿佛那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他加快了步伐,尽管疲惫和寒冷已经让他的四肢感到麻木,像是被冰冻住的树枝,但他的内心却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让他不能放弃。 终于,他来到了窝棚前。这个简陋的避难所由几块破旧的木板和塑料布拼凑而成,在风中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可能沉没。老乞丐轻轻地推开了那扇勉强算得上门的木板,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寒气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瞬间将他包围。他迅速进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关紧,试图将风雪隔绝在外,尽管他知道这简陋的窝棚并不能完全阻挡风雪的侵袭,但至少能提供一丝暂时的安宁。 窝棚内部的空间狭小而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照进来,像是几丝微弱的希望,在黑暗中挣扎着。老乞丐环顾四周,尽管这里简陋至极,没有丝毫舒适可言,但对他来说,这里是唯一的安全之地,是他在这冰冷世界中的避风港。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堆干草上,那是他之前收集的,用来铺床和保暖,虽然干草已经有些潮湿,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他能给孩子最好的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干草上,确保孩子不会直接接触到冰冷的地面,那粗糙的大手在孩子身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像是在安慰着孩子。 接着,他开始忙碌起来。他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从一堆杂物中翻找出一些破旧的毯子,那些毯子已经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补丁和污渍,但老乞丐依然将它们视为珍宝。他将婴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孩子受到一丝寒冷。然后,他转身开始在窝棚的一角寻找可以用来生火的柴火。他的手在一堆杂乱的物品中摸索,终于找到了几块还算干燥的木柴和一些引火的松针,那几块木柴在他手中显得那么珍贵,仿佛是能拯救他们生命的宝贝。 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引火的松针,小心翼翼地将火种引到木柴上,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着,如同一只微弱的生命,在努力地挣扎着。火苗起初很小,像是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但在老乞丐的细心呵护下,逐渐变大,散发出温暖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希望之火,在窝棚内慢慢蔓延开来。窝棚内的温度开始慢慢上升,老乞丐感到一丝欣慰,那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他知道,这微弱的火光对于他和婴儿来说,意味着生存的希望,是他们在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火光映照在婴儿的脸上,那张小脸因为寒冷而变得苍白,但在火光的照耀下,逐渐有了一丝红润,如同一朵在冰雪中慢慢绽放的花朵。老乞丐坐在火堆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和安心。他知道,这个夜晚还很长,风雪还在继续,但他已经为孩子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至少在这个时刻,孩子是温暖的,是安全的。 他轻轻地拍了拍婴儿的背,低声哼起了一首古老的曲调,那歌声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温情和关爱,在这寂静的窝棚里回荡着,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拂过孩子的心田。随着火堆的燃烧,窝棚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带来了一丝暖意,那暖意如同一股涓涓细流,在窝棚内流淌着。老乞丐坐在火光旁,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婴儿的身上,那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孩子的呼吸在温暖的空气中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但他的嘴唇依旧微微发紫,显示出饥饿的迹象,如同一片干涸的土地,急需雨水的滋润。老乞丐知道,他必须尽快给孩子一些食物,否则孩子可能会因为饥饿而陷入危险。 他站起身,走向窝棚的另一角,那里放着他仅有的一些家当。在一个破旧的木箱里,他找到了一个用旧布包裹的小包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些干瘪的米粒和几块干硬的馒头,那是他几天前从一个好心的餐馆老板那里得来的施舍,他一直舍不得吃,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孩子的救命粮。看着这些干瘪的食物,老乞丐心中有些愧疚,他多么希望能给孩子更好的食物,但现实却只能让他用这些粗糙的食物来维持孩子的生命。 老乞丐取来一个小锅,将一些米粒和水倒入锅中,然后挂在火堆上方。他用一根木棍小心地搅拌着,那木棍在锅中搅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如同一首简单的生活乐章。直到稀粥开始冒出热气,散发出淡淡的米香,那香气在窝棚内弥漫开来,虽然简单,但却如同最珍贵的美食香气,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希望。在这个简陋的窝棚里,这锅稀粥成了最温暖、最宝贵的东西,是他们在这寒冷世界中的生命之源。 粥煮好后,老乞丐用一块破布垫着手,将锅从火上取下。他找到了一个缺口的碗,将稀粥倒入碗中,然后轻轻地吹着,让粥凉得快一些,那轻轻吹动的动作充满了温柔和细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他的动作温柔而细心,生怕粥太烫会伤到孩子,那眼神中满是对孩子的关爱和呵护。 他坐回婴儿的身边,用勺子舀起一点稀粥,小心翼翼地送到婴儿的嘴边。婴儿的嘴巴微微张开,本能地吮吸着勺子里的粥,那小小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地吞咽着这来之不易的食物。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轻声哄着:“慢慢来,小家伙,这里有的是温暖。” 那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温情,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孩子的心。 婴儿吞咽了几下,似乎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和食物,那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红润了一些。老乞丐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花朵,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碗稀粥不仅仅是食物,更是生存的希望,是老乞丐对孩子的爱和关怀,是他用自己的双手为孩子创造的一丝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婴儿的哭声渐渐平息,他的小手不再紧紧地抓着,而是放松地放在胸前,如同一只在温暖巢穴中熟睡的小鸟。老乞丐看着孩子逐渐安稳的睡颜,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那暖流如同一股温暖的泉水,在他心中流淌着。他知道,这碗稀粥虽然简单,但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能给予孩子的最好的东西,是他对孩子的爱的体现。 火光跳跃,窝棚内弥漫着稀粥的香气,这个简陋的空间里充满了温暖和宁静,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老乞丐轻轻地将孩子放回干草上,用一块破旧但干净的布盖在孩子身上,那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醒孩子。他坐在孩子旁边,守护着这个小小的生命,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生命的敬畏,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随着稀粥的温暖在婴儿体内扩散,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平稳,小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如同一朵重新焕发生机的花朵。老乞丐静静地坐在孩子的身旁,火堆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婴儿的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柔和,如同一幅宁静的画卷。老乞丐的目光柔和而深邃,他凝视着这个弱小的生命,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那情感如同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翻滚着。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老乞丐开始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 孩子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名字不仅仅是一个称呼,它承载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命运,如同一颗种子,蕴含着未来无限的可能。老乞丐知道,这个名字将伴随孩子的一生,它必须足够坚强,足够特别,才能配得上这个在风雪中幸存下来的孩子,让他能在未来的风雨中坚强地成长。 他回想起自己一生中的种种经历,那些艰难的岁月,那些被遗忘的日子,如同一部黑白的电影,在他脑海中闪过。他自己的生活没有名字,没有标签,他只是城市中的一个影子,一个被忽视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默默无闻地挣扎着。但他希望这个孩子能有一个不同的命运,一个能够被人记住的名字,一个能让孩子在世界上堂堂正正地活着的名字。 老乞丐轻抚着婴儿的额头,他的指尖感受到了孩子的温暖,那温暖如同一股电流,传遍他的全身。他想到了自己在风雪中发现孩子的情景,那个弱小的生命在寒风中颤抖,却依旧顽强地抓住了生存的希望,如同一株在悬崖边生长的小草,顽强而不屈。这个孩子就像一根坚韧的尾巴,无论生活如何打击,他都能紧紧抓住生命的边缘,不放弃一丝希望。 “你就像一条尾巴,” 老乞丐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窝棚里回荡,如同一首低沉的歌谣,“不管生活怎么甩,你都能紧紧地抓住,不放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一丝骄傲,那笑意如同春天的花朵,在他脸上绽放。 他再次端详着婴儿的脸,那张脸虽然还带着稚气,却已经有了一种不屈的神情,如同一颗坚硬的石头,在风雨中屹立不倒。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名字将是他给孩子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对这个孩子的承诺,是他对孩子的期望和祝福。 “就叫你小尾,” 老乞丐温柔地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爱意,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孩子的心田,“小尾,这个名字代表着坚韧和希望。” 他轻轻地吻了吻婴儿的额头,那额头如同一块柔软的宝玉,然后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怀抱充满了力量和温暖。 在这个简陋的窝棚里,老乞丐和小尾的命运紧紧相连,如同两颗相互依偎的星星,在黑暗的天空中闪烁着。这个名字不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一份责任,一份承诺,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老乞丐发誓,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会保护这个孩子,让他的名字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让小尾在这个世界上健康快乐地成长。 夜深了,风雪的呼啸声在窝棚外回荡,如同一首激昂的乐章,老乞丐坐在微弱的火光旁,小尾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中,那小小的身躯在老乞丐的怀中显得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坚强。这个名字,这个简单的称呼,仿佛给了老乞丐一种新的责任感,同时也让他的心中涌起了层层波澜,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他轻轻地拍着小尾的背,试图哄他入睡,那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如同一首催眠曲。但自己的思绪却如同外面的风雪一般,无法平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未来的种种可能,有困难,有希望,有担忧,有期待。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为小尾感到庆幸,因为这个孩子在最绝望的时刻找到了一丝希望,一个名字,一个家,如同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明灯。但另一方面,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力,如同被一座大山压在肩头。他自己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每天为了生存而挣扎,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艰难前行,他不知道该如何给小尾一个更好的未来,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为小尾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让他接受良好的教育,拥有美好的人生。 他的目光在窝棚内徘徊,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见证了他的艰辛和孤独,如同岁月的痕迹,刻在每一个角落。他想到了自己的年龄,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像是一辆即将报废的汽车,他不知道还能陪伴小尾走多远,是否能一直守护在小尾身边,看着他长大成人。他想到了小尾的成长,教育,以及那些他可能永远无法提供的舒适和安稳,那些孩子应有的美好时光,他是否能给予小尾。 老乞丐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如同一阵微风,带着无尽的无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如同干涸的河流,失去了生机。他知道,他能给小尾的,只有这个破旧的窝棚,只有他那双颤抖的双手,只有他那无尽的爱,但这些可能远远不够,无法满足小尾未来的需求,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这些可能只是杯水车薪。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脸颊,孩子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似乎在梦中寻找着温暖和安慰,那小脸在睡梦中带着一丝微笑,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如同汹涌的海浪,他发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布满了多少荆棘和坎坷,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这个孩子,让他远离寒冷和饥饿,让他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但随着这个誓言,另一种恐惧也悄然而生,如同黑暗中的阴影,紧紧跟随着他。他害怕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抵御这个世界的残酷,害怕有一天他不得不面对和小尾的分离,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害怕自己离开后,小尾将如何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如何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是否能坚强地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 老乞丐紧紧地抱着小尾,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抵御所有的恐惧和不确定性,那怀抱充满了力量和温暖,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守护着小尾。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小尾的爱,这种爱让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随着夜的深沉,风雪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窝棚外的世界被一片白茫茫的寂静所笼罩,如同一个银色的童话世界。老乞丐坐在窝棚的一角,小尾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在寒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如同一首宁静的乐章,在这寂静的夜晚奏响。火堆的余烬发出微弱的红光,映照着老乞丐那布满皱纹的脸,那皱纹如同岁月的刻痕,记录着他一生的沧桑,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同两颗璀璨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 他知道,尽管夜还长,风雪依旧,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总有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虽然微弱,但却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老乞丐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尾靠得更舒服一些,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那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和保护,如同一股温暖的泉水,流淌在小尾的心田。 在这个孤独的夜晚,老乞丐的思绪飘得很远,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中自由地飘荡。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如同被岁月尘封的照片,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以及那些未曾实现的梦想,如同破碎的泡泡,消失在空中。他想到了自己曾经有过的希望和失望,以及那些被岁月磨平的棱角,如同被海水冲刷的石头,变得光滑而圆润。但现在,他有了新的希望,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一个他愿意为之奋斗的未来,那就是小尾。他要为了小尾,努力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让小尾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第4章 守护小尾 夜幕如一块厚重的黑色幕布低垂而下,风在破旧窝棚外肆虐,发出尖厉的呼啸声,仿佛一只愤怒的厉鬼,要将这脆弱的庇护所连根拔起。窝棚在狂风中微微颤抖,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摧毁。老乞丐蜷缩在窝棚阴暗的一角,他的身体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偶尔被风吹动的火光映照出他那布满岁月沟壑的脸,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刻满了生活的艰辛。 他的双手不停颤抖着,但这并非仅仅是因为寒冷。在他怀中,小尾那尖锐而持续的哭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地划过,让他心痛不已。小尾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微微发紫,哭声中带着一种绝望,那是对温暖和安全的本能渴望,是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呼唤。老乞丐知道,这哭声不仅仅是因为寒冷,还可能是因为饥饿,甚至可能是疾病在小尾体内肆虐。 窝棚的缝隙间,寒风如细针般无情地刺入,老乞丐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尽可能地为小尾挡住这刺骨的寒风。他的外衣早已破旧不堪,补丁摞着补丁,可这却是他们唯一的庇护。他将衣服的一角艰难地拉起,试图为小尾遮挡风寒,但那单薄的布料在狂风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自责,作为小尾唯一的依靠,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他继续哼唱着那不成调的小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小尾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鼓励。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别哭,别哭,我的小宝贝。” 他低声呢喃着, 他的手轻轻拍打着小尾的背,那粗糙的手掌在小尾娇嫩的肌肤上小心翼翼地移动,试图用这简单的动作传递一丝温暖和安慰。 火堆旁,几块木炭微弱地燃烧着,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在风声中几乎被完全掩盖。老乞丐不时地向火堆中吹气,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能够唤醒那些即将熄灭的火星。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与命运进行一场艰难而徒劳的抗争。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老乞丐和小尾的命运似乎被风雪牢牢掌控。但老乞丐的心中仍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颗小星星,他相信只要能够熬过这个夜晚,明天或许会有所不同。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怀中的小尾,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小尾,他们一定能挺过去。 随着夜的深沉,风雪似乎有所收敛,狂风的呼啸声渐渐变小,但寒冷依旧刺骨,仿佛要渗入人的骨髓。老乞丐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在一旁,动作轻柔得如同放下一件易碎的珍宝,眼神中满是不舍。小尾的哭声已经变得微弱,这让老乞丐的心更加焦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他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窝棚的门口,那破旧的木门在风中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用颤抖的手推开那扇勉强称得上是门的破木板,寒风立刻如汹涌的潮水般趁机涌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眯起眼睛,望向被月光映照得发白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在月光下显得寂静而阴森,希望能看到哪怕是一个路过的身影。但街道空荡荡的,只有风卷起的雪片在寂寞地飞舞,如同白色的幽灵在空中飘荡。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他渴望走出去寻求帮助,但又怕这样做会让孩子暴露在更加严酷的环境中,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他回头望了望小尾,孩子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显,如同一道道深深的伤痕。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痛了他的喉咙,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决心至少要试一试。 他用一块破布将小尾紧紧包裹,确保孩子的脸不被寒风直接吹到,那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尾抱在怀中,迈出了窝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脚在积雪中艰难地移动,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仿佛在雪地上刻下了一道道沉重的痕迹。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眼睛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人迹,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然而,街道上除了风声和偶尔的狗吠,再无其他声响,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寒冷的风雪冻住了。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力感,如同一片枯叶在风中飘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想到了那些可能会对他们避之不及的路人,那些可能会因为小尾的哭声而感到烦恼的人,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下。 路灯的光芒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却依旧坚持着发光。老乞丐抬头望向那盏路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就像路灯在黑暗中坚守一样,他也不能放弃。他想到了小尾,那个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也依然坚持哭泣,寻求生存的孩子。 他转身,拖着疲惫的身躯,坚定地回到了窝棚。他的步伐比来时更加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命运的琴弦上。他回到了窝棚,发现小尾的哭声已经变得微弱,几乎被呼啸的风声所掩盖。他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老乞丐轻轻地将小尾放在地上铺好的破布上,然后急忙检查火堆,却发现最后一块木柴也已燃尽,只剩下几缕灰烬在寒风中飘散,仿佛是绝望的象征。 他用手探了探小尾的额头,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深渊。老乞丐知道,如果孩子再不得到温暖,情况可能会变得非常糟糕。他开始在窝棚里四处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也不愿意放弃。他的目光落在了窝棚的一角,那里堆着一些破旧的木板和几块干草,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老乞丐迅速地将干草和木板收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慌乱,试图重新点燃火堆。他的双手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像两根冰棍,但他仍然坚持着,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终于,一丝微弱的火苗在干草上跳跃起来,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希望之光。他小心翼翼地吹着,不敢有丝毫大意,不让这宝贵的火苗熄灭。火光渐渐明亮,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那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将小尾抱得更紧,用自己的外套将两人紧紧包裹在一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这微弱的火光共同温暖孩子。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小尾的头顶,“别睡啊,小尾,” 老乞丐焦急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睡了就起不来了。” 他轻轻地摇晃着小尾,希望能够唤醒孩子的意识。小尾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然后又无力地闭上,这让老乞丐的心更加焦灼,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钳子紧紧夹住。 外面的风雪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力,它们变得更加狂暴,仿佛要将这最后的火光也吞噬。老乞丐将小尾紧紧贴在胸口,用自己的外套将两人包裹得更紧,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小尾。他开始在窝棚里来回踱步,尽管他的双腿已经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如同两根木桩,但他仍然坚持着,希望能够通过运动产生一些热量。 时间在焦灼中慢慢流逝,老乞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但他不敢闭上眼睛。 一旦他松懈,小尾可能就真的撑不下去了。他继续在窝棚里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坚定:“这么小的人儿,怎么能让你熬不过来……” 窝棚内的火光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只剩下几丝余温在空气中挣扎,仿佛是生命最后的喘息。小尾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老乞丐的心也随之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将耳朵贴近小尾的胸口,仔细聆听那微弱的生命节奏,生怕下一刻它就会消失,那心跳声如同微弱的鼓点,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珍贵。 外面的风雪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它们逐渐减弱,直至只剩下偶尔的雪花飘落声,仿佛是大自然也对他们心生怜悯。老乞丐抬头望向窝棚的缝隙,那里透出一丝朦胧的光线,是黎明前的微光,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回破布上,小心翼翼地,仿佛小尾是一个易碎的梦,不敢有丝毫的用力。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缝隙前,用手轻轻拨开覆盖的积雪。光线透过缝隙洒进窝棚,虽然微弱,却如同生命之光,照亮了小尾的脸庞,那苍白的小脸在微光中显得格外脆弱。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那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希望的渴望,如同在沙漠中找到了一滴水。 他回到小尾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那温度如同一丝温暖的电流,让他心中稍安。“你看,这天总算亮了。” 他低声说道,嗓音带着疲惫和一丝轻微的解脱,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后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老乞丐的目光落在小尾的脸上,看着那微弱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擦去小尾脸上的泪痕,那泪痕在微光中闪烁着,像是钻石一样珍贵,那是小尾在这个艰难世界中留下的痕迹。 在这个黎明前的微光中,老乞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后的宁静。 随着第一缕阳光透过窝棚的破洞,洒在他们身上,老乞丐感到了一丝温暖,那温暖如同春日的阳光,驱散了寒冷。窝棚内逐渐亮堂起来,虽然依旧简陋,但却充满了希望。老乞丐的脸上虽然写满了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 老乞丐缓缓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发出轻微的骨骼摩擦声,然后开始在窝棚内搜寻。他在角落的一个破旧布袋中找到了昨晚剩下的一点稀粥,那是他们最后的存粮。他小心翼翼地将稀粥倒入一个破碗中,然后放在已经冷却的火堆边,希望余温能将粥温热,尽管那火堆早已没有了热度。 老乞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碗稀粥上,仿佛那是他们生存的最后希望,眼中带着一丝期待。粥的温度渐渐上升,他用指尖轻轻试了试温度,确保它不会烫伤小尾娇嫩的嘴唇,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轻轻地唤醒小尾,孩子的眼睛缓缓睁开,透露出一丝迷茫和饥饿,眼神中带着对食物的渴望。 老乞丐将粥倒在手心,轻轻地吹了吹,那热气腾腾的粥散发出一丝微弱的香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靠近小尾的嘴边。“来,小尾,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柔和而鼓励 。 小尾的嘴唇微微张开,无力地啜饮着老乞丐手中的粥,每一口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老乞丐的脸上却逐渐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随着小尾慢慢地喝下稀粥,他的脸色开始有了一丝红润,如同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小花,哭声也不再那么尖锐。老乞丐一边喂,一边轻声地说:“这粥不好吃,但命比粥重要,记住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小尾的关爱和对未来的期望,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小尾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些许粥水的痕迹,老乞丐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欣慰的微笑,那微笑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绽放着生命的美好。 在这个简单的喂养过程中,老乞丐和小尾之间的情感纽带变得更加紧密,如同坚韧的绳索。他们不仅是生存的伙伴,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相互依偎,相互取暖。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感谢这个小生命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动力,让他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感受到了温暖和希望。 随着小尾渐渐沉入安稳的睡眠,老乞丐也感到了一丝疲惫,如同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在窝棚最暖和的角落,自己蜷缩在旁边守护着,他的目光柔和却坚定,昨夜的挣扎似乎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他喃喃道:“能撑过这一夜,就还有活下去的本事。”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在对小尾说。 随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窝棚的缝隙,越来越明亮,小尾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不再是那种令人担忧的苍白,而是带着一丝健康的红晕。老乞丐静静地坐在小尾身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这个弱小的生命,如同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小尾的包裹,确保孩子温暖而舒适,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朵娇嫩的花朵。小尾的嘴角还残留着粥的痕迹,这是他生命力的象征,也是老乞丐心中的一丝慰藉,如同在黑暗中看到的一丝光明。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昨夜的挣扎和绝望似乎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希望,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 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他久违的笑容,带着一丝疲惫,却也透着一丝久违的满足感,如同在沙漠中找到了一片绿洲。 第5章 艰难的一天 天色尚早,灰蒙蒙的天空还未完全亮起,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 城里的一条破败巷子深处,老乞丐的窝棚静静地伫立着,四周是高高低低的废弃物和无人问津的垃圾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气息。他在这个几乎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与小尾相依为命,艰难地维系着生活的微光。 老乞丐的身子在寒风中不自觉地颤抖,他慢慢从那堆勉强能称为床的破烂布料中坐起,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到怀中的孩子。小尾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像一只瑟缩的小猫,尽管外面的世界冰冷无情,但在老乞丐的怀里,他依然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温暖。他的呼吸平稳而轻浅,似乎在梦中暂时逃离了生活的苦难。 老乞丐的目光落在小尾的脸上,那是一个瘦弱的孩子,脸上的稚气未脱,却已过早地被生活的艰辛刻下了痕迹。孩子的脸颊冻得通红,嘴唇干裂,眉间似乎藏着一丝无助。老乞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小尾的深深怜爱,也有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和自责。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小尾的额头,试图抹去那份不应属于孩子的愁苦。 他知道,今天他又将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为了生存,他必须再次踏上街头,向那些冷漠的行人乞求施舍。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他的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就是保护和养活小尾。这个念头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团微弱的火光,也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他低头看着小尾,轻声呢喃:“别怕,爹会让你吃饱的。”尽管声音沙哑,他的语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老乞丐轻轻地将小尾放回那堆破布中,确保他不会被冷风侵袭。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的目光扫过窝棚内的角落,破旧的布包静静地躺在那里,里面装着他平日里捡到的破烂——几块碎布、一个缺了口的铁罐,还有一些破损的竹篾。这些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对他来说,都是生存的希望。 他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刺鼻的寒意让他皱了皱眉。他将布包挎在肩上,然后缓缓地走出了巷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脚下的碎石硌得他生疼,但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停,也不能放弃。他必须为了小尾,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继续前行。他的背影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孤单而倔强,仿佛在与整个世界的冷漠抗争。 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微弱光芒透过厚重的云层,街道上的喧嚣逐渐升起。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交织成一幅繁忙的清晨图景。老乞丐拖着沉重的步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在一个繁忙的路口停下脚步。这里是他今天乞讨的地方。他蹲下身子,将那只破旧的碗摆在面前,碗边的缺口如同他破碎的生活,充满了裂痕。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碗沿,似乎在寻找一丝安慰。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几乎被清晨的风声所掩盖:“行行好,赏几个铜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恳求,目光在人群中游移,试图捕捉哪怕一丝的同情。然而,行人却似乎没有听见。他们匆匆走过,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老乞丐的存在视而不见。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像是一记记冷漠的锤击,敲打在老乞丐早已麻木的心上。 偶尔有人投来一瞥,那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一个穿着锦缎袍服的女子皱着眉头,鼻翼微微翕动,仿佛老乞丐的存在玷污了她精致的早晨。她加快了步伐,绣花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晰而刺耳,好像想要尽快逃离这个令她不悦的场景。老乞丐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苦涩,但他很快压下了这股情绪。他知道,这种冷漠他早已见惯。 老乞丐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每个冷漠的背影后,都可能是他和小尾生存下去的希望。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试图找到哪怕一丝的同情。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要挤出一个微笑,但最终只是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他的手紧紧握住破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走过,他的目光在老乞丐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老乞丐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挺直了些许佝偻的背,试图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更值得怜悯。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那男子摇了摇头,快步离去,留下老乞丐独自面对空荡荡的碗和愈发刺骨的寒风。 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但他依然保持着谦卑的姿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眼中却没有一丝放弃的光芒。他知道,这就是他的生活,每一天都是一场战斗,为了生存,为了小尾。他低下头,目光落在破碗上,碗底的几粒尘土在风中微微颤动,似乎在嘲笑他的徒劳。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那里堆满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油饼,金黄的色泽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格外诱人。摊主忙碌着,无暇顾及老乞丐的目光。热气从蒸笼中升起,带着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老乞丐的胃咕咕作响,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但他知道,那些食物对他来说太过奢侈。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盘算,等摊主收摊后,或许能捡到一些残渣,那将是他们一天的食物。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走过,他好奇地看着老乞丐,眼中没有厌恶,只有纯真的疑惑。他停下脚步,抬头转向母亲,小声地说:“娘,那个老爷爷好可怜,我们能给他一些吃的吗?”他的声音稚嫩而真诚,像是一缕阳光刺破了老乞丐心中的阴霾。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小男孩的母亲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孩子的手快步离开,但那孩子的纯真和善良让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老乞丐低下头,继续他的乞讨。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渺小,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他知道,只要他还在呼吸,就必须继续努力,为了小尾,为了他们的未来。 就在老乞丐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一个中年妇人站在他的面前。她穿着朴素的布衣,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透露出慈祥和温暖。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匆匆走过,而是蹲下身子,与老乞丐的目光平视。她的动作缓慢而自然,似乎并不在意周围行人的目光。 妇人的目光落在老乞丐怀中的小尾身上,她看到了孩子冻得发红的小脸,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她打开了手中的布袋,动作小心而谨慎,仿佛那袋子里装着某种珍贵的东西。老乞丐的心跳加速了,他不知道这位妇人会做什么,但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破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妇人从布袋里拿出两个干硬的馒头,轻轻地放在老乞丐面前的破碗里。馒头虽然不是热腾腾的,表面甚至有些裂纹,但对于老乞丐来说,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他的眼睛湿润了,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他的视线模糊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拿着,天这么冷,小心别冻坏了孩子。”妇人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她指了指老乞丐怀里的小尾,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似乎她自己也并不宽裕,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老乞丐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感激。他连连点头道谢:“多谢夫人,愿菩萨保佑您。”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妇人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留下老乞丐和那两个宝贵的馒头。 老乞丐望着妇人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善良的人,他们愿意伸出援手,给予他和小尾希望。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馒头的表面,指尖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他小心翼翼地将馒头收好,生怕它们被风吹走或被其他人抢走。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那不仅仅是食物,而是生命的火种。 他再次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尾,孩子的呼吸平稳而安静,脸上似乎多了一丝安宁。老乞丐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会更加小心地保护这个孩子,不让他受到寒冷和饥饿的折磨。他知道,这两个馒头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是他们继续前行的动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老乞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感到了一丝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的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一些,但他的眼神却更加警惕。他决定,今天要早些回去,让小尾吃上热腾腾的馒头。他小心翼翼地将馒头揣进怀里,贴在小尾身旁,用体温捂热。他轻声对小尾说:“宝贝,我们有吃的了,等会儿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馒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似乎在安慰孩子,也在安慰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他的手快速伸向老乞丐怀里的馒头。老乞丐心中一惊,本能地护住怀中的食物和孩子。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饥饿和贪婪的光芒。他的动作迅猛而粗暴,手指几乎触碰到老乞丐的胸口。 “给我一个馒头!”年轻人低声咆哮,手中的动作更加急切,仿佛被饥饿逼到了绝境。老乞丐紧紧抱着小尾,用身体挡住年轻人的攻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小尾的保护欲。他的手臂用力环住孩子,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怀里的馒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这是给孩子的。”老乞丐的声音坚定而沙哑,他试图用言语劝退年轻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决心。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饥饿最终战胜了理智,他再次伸手去抢。他的手指抓住了老乞丐的衣领,试图将他推开。 就在这时,周围的行人注意到了这场冲突。一些人停下脚步,围观着这场争夺。一个穿着官服的衙役从不远处走来,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年轻人,脚步加快了几分。年轻人感受到了压力,他狠狠地瞪了老乞丐一眼,手指松开了衣领,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他的背影在人群中渐渐模糊,留下老乞丐独自喘着粗气。 老乞丐松了一口气,他的心跳逐渐平复。他知道,如果不是衙役的出现,他可能无法保护好馒头和小尾。他感激地看了衙役一眼,但衙役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巡逻,似乎对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老乞丐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他必须更加小心,保护好自己和小尾。他再次检查了怀里的馒头,确保它们安全无恙,然后继续踏上回家的路。 随着天色渐渐暗淡,老乞丐踏上了返回窝棚的路。他的怀里揣着那两个珍贵的馒头,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仿佛那不仅仅是食物,而是他和小尾生命的火种。街道上的行人已经稀少,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身影在寒风中匆匆而过。路灯的光芒昏黄而微弱,投下长长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摇曳。 寒风似乎变得更加刺骨,它无情地穿透老乞丐单薄的衣物,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紧紧地抱着小尾,用自己的体温为孩子抵御寒风。小尾的呼吸在老乞丐的耳边轻轻响起,那是一种让他感到安心的节奏。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颊,试图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老乞丐的目光在地上搜寻,希望能发现一些被遗弃的食物残渣,哪怕是一点点,也能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一丝改善。然而,街道干净得几乎连一片落叶都不曾留下,他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他的脚步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 一阵强风突然袭来,老乞丐不得不停下脚步,他用身体挡住风,保护着怀中的小尾。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担忧。小尾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发出了轻微的啼哭声,声音细弱而无助。老乞丐的心瞬间揪紧,他连忙低头,用沙哑的声音哄着孩子:“别哭,别哭,爹这就带你回去吃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尽管他自己也感到疲惫和寒冷,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他不能让孩子感受到他的脆弱,他要成为孩子的避风港。 老乞丐继续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他的双脚已经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鞋底的破洞让寒气直接侵入,但他依然坚持着。他的心中燃烧着一股坚定的火焰,他想起了那个善心妇人给予的馒头,那是他们今天唯一的希望。他不时地调整怀里小尾的位置,确保孩子尽可能地被包裹在温暖的布料中。他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指甲因寒冷而发白,但他依然坚持着,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能走,就能带小尾回到那个虽然破旧却能遮风挡雨的窝棚。 老乞丐终于走进了那条熟悉的破旧巷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但心中却充满了即将到家的安宁。他的视线穿过狭窄的巷道,最终定格在那个用木板和破布勉强搭建起来的窝棚上。那里虽然破败,墙角甚至有些塌陷,但在他眼中,这里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是他和小尾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和腐木的味道。老乞丐迅速地用一片破布将风口堵住,试图将寒风挡在外面。他环顾四周,尽管这个空间狭小且简陋,墙壁上满是裂缝,但在他眼中,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轻轻地将小尾放在那张由干草和破布铺成的床上,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醒孩子。 他从怀里掏出那两个馒头,手指冻得几乎僵硬,但他的动作却异常温柔和细心。他找到一个破旧的碗,用仅剩的一点清水将馒头泡软。水珠在馒头表面慢慢渗透,泛起一层微弱的光泽。老乞丐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温柔的涟漪,他低头看着小尾,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喂给小尾吃了一半泡软的馒头,小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他吃得不多,啃了一小块便安静了下来,似乎已经满足。老乞丐的嘴角微微抽动,他知道这些食物对于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来说远远不够,但他已经尽力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小尾的额头,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爱。 老乞丐将剩下的馒头小心地包好,准备留作明天的食物。他知道,他们必须精打细算,才能在这个严酷的冬天里生存下去。他用破布将小尾包裹得更紧一些,确保孩子不会被寒风侵袭。然后,他自己也躺在了那张简陋的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保留仅有的体温。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小尾均匀的呼吸声,心中充满了安宁。尽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寒冷和危险,但在这个小小的窝棚里,他们相互依偎,共同面对生活的艰辛。老乞丐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夜幕降临,窝棚里的温度逐渐下降,寒气透过墙缝悄然侵入。老乞丐用自己的身体为小尾挡风,他的心中充满了爱和责任。他知道,明天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他必须再次踏上街头,为了生存,为了小尾,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望。 第6章 偶遇行商 街道上的喧嚣渐渐沉寂,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了地平线之后。老乞丐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单,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衣衫褴褛,补丁叠着补丁,仿佛诉说着一生的艰辛。小尾蜷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但老乞丐的怀抱给了他一丝温暖。 四周的房屋渐渐亮起了灯火,窗户里透出的温暖光线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老乞丐的目光不时投向那些窗户,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知道,那些温暖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他怀中的小尾。他们只能依靠自己,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艰难求生。 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大多数人已经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中。偶尔有几个匆匆路过的身影,他们的目光在老乞丐和小尾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更没有同情。老乞丐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漠,他的心早已被世态炎凉磨砺得坚硬如石。 然而,就在他即将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老乞丐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行商正挑着担子,迎着寒风走来。行商的脚步虽然稳重,但眉宇间透露出疲惫,显然也是经历了一天的奔波。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个行商会不会成为他和小尾今晚的希望,还是只是另一个匆匆而过的陌生人。 随着行商的接近,老乞丐下意识地抱紧了小尾。 行商的脚步在老乞丐面前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穿过寒风,落在了老乞丐怀中的小尾身上。小尾的眼睛里映着街边零星的灯火,显得格外明亮。行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感受到这对老小在寒风中所承受的苦楚。 “老哥,这天色已晚,您还带着孩子在外头,不怕孩子受寒吗?”行商的声音里带着关切,他放下了肩上的担子,脸上的疲惫被担忧所取代。 老乞丐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温暖的话语了。他紧紧抱着小尾,仿佛在寻找一丝力量,然后缓缓开口:“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家里实在是一贫如洗,连口热饭都难求。若不出来讨些吃的,这孩子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行商听罢,心中不禁一紧。他打量着老乞丐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以及小尾那双渴望温暖的眼神,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责任感。他知道,自己虽然也是个奔波在外的行商,但至少他还能有个温暖的去处,而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却只能在寒风中颤抖。 “老哥,您这孩子多大了?”行商试图了解更多,希望能给予更多的帮助。 老乞丐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这孩子还不到两岁,从出生起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老了,走不动了,但还得为了这孩子撑下去。” 行商点了点头,他从自己的担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旧外套,递给了老乞丐:“这件衣服虽然旧了些,但总比没有强。给孩子披上,别让他冻着。” 老乞丐接过衣服,眼中含着泪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披在小尾身上,小尾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原本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行商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但至少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希望能给这对老小带来一丝温暖。 行商的关心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紧紧抱着小尾,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行商的目光柔和,他从担子里掏出一小包干粮,递给了老乞丐:“拿着,先给孩子填填肚子。” 老乞丐颤抖着手接过干粮,他的手指因为寒冷和饥饿而显得僵硬。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取出一小块干粮,轻轻地塞进小尾的嘴里。小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贪婪地咀嚼着,仿佛这是他尝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这孩子命苦,连娘都没见过。”老乞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我尽力了,可这世道艰难,我这把老骨头,能熬一天是一天。” 行商的心被深深触动,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从未见过母亲。他蹲下身来,轻轻地摸了摸小尾的头,小尾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依赖。 “老哥,孩子需要光和热,晚上点灯取暖也行,家里有灯?”行商试图转移话题,希望能让老乞丐的心情稍微好转。 老乞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哪来的灯?黑灯瞎火惯了。这些年,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行商沉默了,他没想到老乞丐和小尾的生活竟然如此艰难。他站起身,从担子里摸出一盏破旧但完整的油灯,递给了老乞丐:“这盏灯虽然旧,但还能用。只要加点油,就能点亮。不管是动物油、植物油,甚至是煤油,都能烧得起来。” 随着行商从担子里拿出那盏油灯,老乞丐和小尾的目光都被它吸引过去。油灯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灯身完整,玻璃灯罩没有一丝裂痕,它在昏暗的街道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颗明星。 行商小心翼翼地将油灯递给老乞丐,他的动作温柔而庄重,就像是传递着一份珍贵的礼物。“这盏灯虽然旧了些,但它能给你们带来光明和温暖。”行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对老小的同情和关怀。 老乞丐的双手在接过油灯时不禁颤抖,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量,这不仅仅是因为油灯的重量,更是因为它所承载的希望和温暖。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尾好奇地伸出小手,轻轻触摸着油灯的玻璃罩,他的小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对于他来说,这盏油灯不仅仅是一件物品,更是一份新奇和乐趣的来源。他转头看着老乞丐,眼中充满了期待。 “大爷,这灯能烧各种油,您家里有点什么油就用什么。”行商继续说道,他从担子里又拿出一小瓶菜籽油,递给老乞丐,“这是我自己的油,您先拿去用,别担心,我还有。” 老乞丐紧紧握着油灯和油瓶,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盏灯和一瓶油,这是行商对他们的关心和帮助,是在这个世界上难得的温暖。 “大爷,您得省着点用油,别一次全倒进去了。”行商叮嘱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老乞丐和小尾未来生活的担忧。 随着夜色的深沉,街道上的灯火逐渐稀少,行商知道是时候继续他的旅程了。他挑起担子,准备离开,但在转身前,他再次看向老乞丐和小尾,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老哥,天色已晚,我也该继续赶路了。”行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他的目光在老乞丐和小尾之间徘徊,“孩子要紧,你也多保重。记住,无论多难,都不要放弃希望。” 老乞丐紧紧抱着小尾,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对行商的感激。“您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他的声音颤抖,但坚定,“您的善行,我会永远铭记。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您的恩情。” 小尾虽然年幼,但也能感受到行商的善意和即将离去的气氛。他伸出小手,似乎想要抓住行商的衣角,眼神中流露出不舍。行商见状,心中一软,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 随着行商的离去,街道上只剩下老乞丐和小尾的身影。他们缓缓地沿着昏暗的街道,回到了他们简陋的窝棚。这个临时的避风港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脆弱,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唯一的家。 老乞丐小心翼翼地将油灯放在了窝棚的一角,他的动作充满了敬意,仿佛在安置一件珍贵的宝物。小尾好奇地注视着油灯,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 老乞丐从行商给的菜籽油瓶中倒出了几滴油,轻轻地注入了油灯的灯壶里。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期待。小尾紧紧地依偎在老乞丐的身边,他的小手紧紧抓住老乞丐的衣角,似乎在给予他力量。 老乞丐拿出打火石,他的动作略显笨拙,但充满了决心。他尝试了几次,每一次火花的闪现都让小尾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奇。终于,灯芯被点燃了,昏黄而温暖的灯光瞬间充满了整个窝棚。 小尾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吸引,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老乞丐看着小尾的笑容,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盏灯不仅仅是光明,更是希望的象征,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点温暖。 灯光摇曳,映照出老乞丐和小尾的身影,他们的影子在墙上舞动,仿佛在讲述着他们的故事。老乞丐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头,低声说道:“咱有光了,日子总能熬下去。” 小尾虽然还小,但他能感受到这份温暖和安全。他咿咿呀呀地回应着老乞丐,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份光明的感激。 随着油灯的光亮在窝棚内缓缓摇曳,老乞丐和小尾的身影被温暖的光线拉长,投射在粗糙的墙壁上。这个小小的空间,因为灯光而变得温馨起来。老乞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灯芯,确保火焰既不会太大,也不会熄灭,他的动作透露出对这份光明的珍惜。 小尾坐在老乞丐的腿上,他的小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跳动的火焰。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光,它既神秘又温暖,让他的小脸上洋溢着好奇和喜悦。老乞丐看着小尾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7章 艰难的生活 老乞丐坐在破旧的窝棚外,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他脸上的皱纹。他手中端着昨夜剩下的一点肉汤。肉汤是之前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脂,这是他今天唯一的希望。他用颤抖的手拿起一把破旧的勺子,小心翼翼地将油脂从汤中舀出,生怕浪费了一滴。每一勺都承载着他对小尾的承诺,每一勺都是他们今晚抵御寒冷的保障。 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因为这些油脂不仅仅是燃料,更是他和小尾生存下去的希望。他将收集到的油脂倒入一只破旧的碗中,那碗虽然裂痕斑斑,却承载着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油脂在碗中渐渐堆积,老乞丐的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丝温暖。 风越来越大,老乞丐的双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这一点点油脂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想起了小尾,那个可怜的孩子,他不能让他失望。他加快了动作,尽管手已经冻得发紫。 终于,油脂收集完毕,老乞丐小心翼翼地将碗端进窝棚。小尾还在里面哭泣,声音微弱而无助。老乞丐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加快脚步,走进窝棚,用沙哑的声音哄着小尾:“别哭,别哭,爷爷马上就能让你看到光了。” 他从角落里拿出油灯,那是行商送给他的,虽然简陋,却是他们唯一的光源。他将灯芯取出,将收集的脂肪小心地倒入灯壶内。他的手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坚定。他深吸一口气,用火石点燃了灯芯。 火光跳跃,油脂在灯芯上燃烧,发出微弱的光芒。老乞丐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他知道,这光虽然微弱,却能照亮他们的世界。他将油灯放在窝棚的一角,光芒虽然不大,却足以驱散四周的黑暗。 小尾停止了哭泣,他的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吸引。老乞丐看着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光不仅仅是为了照亮黑夜,更是为了给小尾一个温暖的家。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头,轻声说:“看,小尾,我们有光了,我们不怕黑了。” 油灯点燃,昏黄而柔和的光芒渐渐在窝棚内弥漫开来,仿佛是一股温暖的力量,慢慢驱散了四周的阴暗。老乞丐怔怔地看着这微弱却坚韧的光芒,它虽不足以照亮整个世界,却足以温暖他和小尾的小小空间。他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动。 他试探地举起油灯,光线如同温柔的手,抚摸过每一寸简陋的墙壁,最终停留在小尾的脸上。小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还挂在眼角,但哭泣已经停止。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所吸引,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惊喜,仿佛在这光中看到了新奇的世界。 “这光,不是咱们的希望吗?”老乞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眼里闪着泪光,但这不是悲伤的泪,而是感激和希望的泪。他将油灯放在窝棚的角落,那里是他们简陋的家最需要光明的地方。灯光虽然微弱,却如同一个小小的太阳,温暖而坚定地燃烧着,驱散了冬夜的冷寂。 老乞丐坐在小尾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小尾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他伸出小手,似乎想要触摸那光芒。老乞丐握住他的手,引导他感受那温暖。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们的心灵得到了一丝慰藉。 灯光下,老乞丐开始讲述起过去的故事,那些关于春天的温暖和夏日的热烈的回忆。小尾虽然年幼,但他听得津津有味,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夜幕降临,外面的世界被黑暗吞噬,但窝棚内却因为那盏油灯而显得格外温馨。小尾靠在老乞丐怀里,已经沉沉入睡,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在梦中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老乞丐轻轻地拍打着小尾的背,那是一种无言的安慰,一种深沉的爱。 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一边凝视着小尾的脸庞。那稚嫩的眉眼,那无忧无虑的睡颜,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的歌声虽然沙哑,却充满了温柔和力量,那是对生活的坚持,对未来的希望。 灯光摇曳,映出了老乞丐脸上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他经历风雨的证明。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他轻声对小尾说:“小尾啊,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这句话不仅是对小尾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誓言。 老乞丐细细端详着小尾,那稚嫩的脸庞让他感到无比欣慰,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他知道,尽管现在的生活艰难,但只要他们相依为命,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小尾的姿势,确保他睡得更舒适。 夜深了,外面的风声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守护着这个小小的窝棚。老乞丐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那些逝去的亲人,想到了那些曾经的梦想。但最终,他的思绪还是回到了小尾身上,这个他唯一的家人,这个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孩子。 他站起身,轻轻地走到油灯旁,小心翼翼地调整灯芯,让灯光更加柔和,以免打扰到小尾的睡眠。然后,他回到小尾身边,再次坐下,继续哼唱着那首没有结尾的歌谣。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窝棚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老乞丐的脸上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夜的休息让他的体力有所恢复,但心中的重担却从未减轻。他轻轻地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不惊醒还在沉睡的小尾。老乞丐的目光落在那盏油灯上,灯光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他轻轻地吹熄了灯芯,节省着他们宝贵的燃料。 他看了看窝棚里的小尾,孩子还在梦乡中,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小声说道:“小尾,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饿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尽管前路未知,但他愿意为了小尾去面对任何困难。 老乞丐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他的动作轻缓而有条不紊。他知道,今天他需要更加努力地讨生活,不仅要为小尾讨来食物,还要为即将到来的更冷的日子准备更多的燃料。他检查了一遍窝棚,确保一切都井然有序,然后轻轻地推开了窝棚的门。 寒风扑面而来,老乞丐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没有退缩。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适应这刺骨的寒冷。他知道,街头的生活是残酷的,但他不能让这些打败他。他必须坚强,为了小尾,为了他们的未来。 他踏上了街头,开始了新一天的讨生活。他的目光坚定,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充满了目的。他在心里盘算着,哪些地方的行人更可能施舍,哪些地方可以找到更多的燃料。他的计划详细而周密,每一个细节都关系到他们的生存。 老乞丐走过熟悉的街道,他的目光在每一个可能的施舍者身上停留。他知道,每一个铜板都至关重要,每一块木柴都能为他们的夜晚带来一丝温暖。 行人匆匆,老乞丐伸出颤抖的手,用沙哑的声音低声乞求:“行行好,给点吃的。”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渴望。有些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加快脚步离去;有些人则直接绕开,仿佛他不存在。但总有那么几个好心人,他们会停下脚步,投下几枚铜钱,或是留下一些食物。 每当有人施舍,老乞丐都会深深地鞠躬,眼中充满了感激。他将铜钱紧紧攥在手里,仿佛那是他和小尾生存的希望。他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小尾有救了,小尾有救了。”每一枚铜钱都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着他的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慢慢升起,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老乞丐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单,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他坚持下去,总会有人伸出援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对生活的不屈不挠。 就在老乞丐准备离开,寻找下一个施舍的机会时,几个地痞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锁定在老乞丐手中的铜钱上,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老乞丐的心沉了下去,但他没有退缩,他知道这些铜钱对他和小尾意味着什么。 地痞们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冷笑着问道:“老东西,发什么财了?”老乞丐紧张地后退了一步,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这些是给孩子买吃的,不能给你们!” 地痞们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们开始逼近老乞丐,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老乞丐紧紧护住手中的铜钱。 地痞们显然被老乞丐态度激怒了,他们没有料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乞丐竟然敢不配合。为首的地痞伸出手,粗暴地抓住老乞丐的衣领,将他推倒在地。老乞丐感到一阵剧痛,但他仍然死死地护住手中的铜钱。 “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地痞头目恶狠狠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其他地痞也纷纷围了上来,对老乞丐动手拳打脚踢。老乞丐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抵挡这些地痞的攻击,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小尾,保护他们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却坚定的喊声划破了紧张的气氛:“住手!”一位卖炭的老人快步走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地痞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惊了一下,他们转过头,看到了卖炭老人坚定的眼神。 “你们再打下去,人就没命了!官府就在隔壁街,闹出人命,谁也跑不了!”卖炭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地痞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卖炭老人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他们也无法逃脱官府的追捕。 最终,地痞们不情不愿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卖炭老人蹲下身,扶起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乞丐:“老哥,你没事?”老乞丐艰难地站起身,握着老人的手连连道谢:“多谢大爷,您救了我一命。” 老人摇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这世道不易,谁不想活得好些?老哥,你带着孩子不容易,但也得多提防点。”老乞丐点头,将被抢的铜钱攥得更紧了些 。 老乞丐的脸上带着淤青,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不堪,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感激。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从怀中掏出那些铜钱,虽然不多,但每一枚都是他和小尾生存的希望。 卖炭老人看着老乞丐手中的铜钱,叹了口气:“这些钱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老乞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是我孙子的命,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卖炭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老乞丐的手中:“拿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老乞丐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他只能深深地鞠躬,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谢谢。卖炭老人摆了摆手:“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知道卖炭老人的话中充满了关怀。他小心翼翼地将铜钱收好,然后转身,踏上了回家的路。他的步履虽然蹒跚,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老乞丐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卖炭老人的感激,同时也充满了对自己和小尾未来的深深忧虑。寒风中,他紧了紧破旧的衣衫,手中紧握着卖炭老人赠予的铜钱,那不仅是金钱,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人情和希望。 他回想起卖炭老人的话语,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理解,也是一种无言的支持。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还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这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当他回到窝棚时,小尾还在沉睡。老乞丐轻轻地坐在小尾的身边,凝视着那张稚嫩的脸庞。他轻声说道:“小尾,爷爷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度过。” 第8章 乞讨为生 夜幕降临,老乞丐的窝棚内,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这个简陋的空间。油灯是他唯一的光源,也是他在寒冷夜晚中唯一的慰藉。然而,当他低头查看灯壶时,发现油脂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浅浅的一层贴在壶底。他的心沉了下去,这不仅仅是因为灯光即将熄灭,更因为他知道,没有灯油,就意味着夜晚将被黑暗和寒冷彻底吞噬。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力和绝望。他小心翼翼地将油灯放回角落,生怕动作大一点就会让这最后的光亮熄灭。他的目光转向了蜷缩在窝棚一角的小尾,那个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存在。小尾睡得很沉,脸上还带着一丝无忧无虑的微笑。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决心,他不能让小尾在黑暗中醒来,他必须找到更多的灯油。 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入口,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脸。他紧了紧破旧的毯子,试图从中汲取一点温暖。他知道,明天他必须早起,去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地方,去寻找那些被人们丢弃的、对他来说却无比珍贵的灯油。 随着第一缕晨光透过破烂的棚壁,老乞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时间感受寒冷,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灯油。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了还在沉睡的小尾。他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外衣,那是他唯一的御寒之物,然后悄悄地走出了窝棚。 街道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老乞丐的脚步在冰冷的石板上回响。他的目光在每个角落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被丢弃的动物废料,那是他今天生存的希望。他知道,屠户摊位后巷是搜寻的最佳地点,那里常有屠户丢弃的内脏和废料。 他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了屠户摊位的后巷。那里堆满了血迹斑斑的废弃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但老乞丐没有退缩,他知道这些废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将那些还算新鲜的内脏用颤抖的双手拾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他那破旧的布袋中。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搜寻时,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这是你捡的?”老乞丐抬起头,看到屠户正皱着眉头盯着他。他的心一紧,慌忙点头,哀求道:“只要这些不要的废料,行行好,别赶我走。”他的眼中充满了恳求,他知道这些废料对他来说意味着生存。 屠户看着老乞丐那破旧的衣物和满是皱纹的脸,最终还是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拿走,别碍事!”老乞丐如释重负,他感激地鞠了几次躬,然后迅速地将剩下的废料装进布袋。他知道,这些废料不仅能为他提供灯油,还可能是他和小尾今天的食物。 他背着沉重的布袋,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屠户摊位。尽管他的背已经被压弯,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他能提炼出足够的灯油,就能再次点亮那盏油灯,为小尾和自己带来一丝温暖和光明。 随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街道上的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而对于老乞丐来说,这只是他漫长一天的开始。他还要继续寻找,为了生存,为了小尾,他不能停下脚步。 老乞丐的手中紧握着那袋沉甸甸的动物废料,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时间不等人,每过一刻,小尾和自己面临的黑暗就更深一分。他加快了脚步,回到了那个破旧的窝棚,小尾还在沉睡,他轻手轻脚地开始了工作。 他找来了一个旧铁罐,那是他多年前从垃圾堆中捡来的。他将废料倒入罐中,然后升起了一堆小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上面写满了专注和希望。他小心翼翼地调节着火候,生怕再一次失败。他记得上次的教训,油脂被熬焦,整个窝棚里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火焰在铁罐下跳跃,老乞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罐中的变化。油脂开始慢慢融化,一股股热气从罐口冒出,带着难以言喻的异味。他用一块破布捂住口鼻,继续坚持着。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放弃。 第一次尝试,他太过急躁,火势过猛,油脂很快就被熬焦了。他看着罐子底部的焦黑,心中涌起一阵沮丧。但他没有时间沉溺于失望,他迅速清理了罐子,开始了第二次尝试。这次,他更加小心地控制火候,但提炼出的油脂太少,只够浸湿灯芯。 他沮丧地坐在地上,看着那一点点可怜的油脂,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小尾醒来,看着老乞丐,眼中充满了关切。老乞丐挤出一丝笑容,对小尾说:“别怕,咱们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 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他坚持下去,总会有成功的一天。他再次清理了罐子,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这一次,他更加耐心,更加细致。他调整了火候,不断地搅拌,直到油脂慢慢分离出来。 终于,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和尝试,他成功了。他提炼出了足够的灯油,那油亮亮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灯油倒入灯壶,再次点亮了油灯。那昏黄的光芒再次充满了窝棚,老乞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随着油灯的光芒再次在窝棚内摇曳,老乞丐的心中也燃起了一丝温暖。但他知道,生存的斗争远未结束。食物和御寒的衣物是他们面临的下一个挑战。他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告诉他留在家中,然后拿起那个破旧的布袋,踏上了前往城郊垃圾堆的路。 城郊的垃圾堆是一座小山,由城市居民丢弃的废弃物堆积而成。那里散发着各种难闻的气味,但对老乞丐来说,那里也是宝藏的所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一层层地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能够果腹的食物和御寒的衣物。 他的手指在垃圾中摸索,不时地捡起一些被丢弃的物品。他找到了一些半腐烂的面包,虽然已经发酸,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美食。他还找到了几个冻硬的土豆,虽然表皮已经裂开,但内心仍然坚硬,足够他们吃上几天。 在他的搜寻中,他还发现了一些破旧的衣物。虽然这些衣物已经磨损,但它们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些温暖。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衣物叠好,放入布袋中。他知道,这些衣物或许不够时尚,但在寒冷的冬夜,它们比金子还要珍贵。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触到了一块冰冷的铁块。他的眼睛一亮,这块铁块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但仍然坚硬,或许能够换一些米粮。他迅速地将铁块捡起,放入布袋中,心中涌起了一丝欣慰。这块铁块,可能是他们生存的转机。 老乞丐的布袋里沉甸甸的,装满了他在垃圾堆中翻找的宝贝。那块锈迹斑斑的铁块尤其让他感到欣慰,它或许能换得一些米粮,为他们带来一丝温饱。他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挎在肩上,踏上了前往城中铁匠铺的路。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老乞丐的影子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他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这块铁块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不仅是因为它能换取的食物,更因为它象征着他不屈不挠的努力。 当他到达铁匠铺时,炉火正旺,铁匠正忙碌地敲打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老乞丐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铁匠抬头瞟了他一眼,眉头微皱,显然对老乞丐的到来并不感到惊喜。 “师傅,您看这些还有用?”老乞丐将铁块和一些捡来的金属摆在地上,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铁匠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那些废品,然后从腰包里掏出几枚铜钱,丢给了老乞丐。 “够买半个馒头了,知足。”铁匠的话语中带着轻蔑,但老乞丐却如获至宝,他接过铜钱,感激地连声道谢。他知道,这几枚铜钱虽少,却能为他们带来一顿简单的饭菜。 转身离开铁匠铺的时候,老乞丐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紧紧握着那几枚铜钱,仿佛握着的是他们未来生活的钥匙。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老乞丐的手中紧握着那几枚珍贵的铜钱,它们是他在铁匠铺辛苦换来的。他知道,这些铜钱将转化为食物,成为他和小尾生存下去的希望。街头的杂货摊是他今天的目的地,那里有着他们所需的粮食。 阳光洒在繁忙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老乞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坚定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杂货摊。他的心跳随着脚步的节奏加速,因为他知道,每一枚铜钱都必须花在刀刃上。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摆满了各种粮食的杂货摊。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祥。老乞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几枚铜钱,放在了摊主面前。 “我想买些粮食,”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这些钱能买到什么?”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红薯和米袋,那是他唯一能够负担得起的食物。 摊主看了看那些铜钱,又看了看老乞丐那期待的眼神,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从摊上拿起几颗红薯,又量了一小袋粗米,递给了老乞丐。“这些应该够你吃几天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 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感激地接过粮食,连声道谢。他知道,这位摊主给了他比市场价更优惠的价格,这份善意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小心翼翼地将红薯和米袋放入布袋中,仿佛它们是最宝贵的财富。 他转身离开杂货摊,脚步比来时更加坚定。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尽管生活依然艰难,但至少今天,他能够给小尾带来一顿温饱的饭菜。 街道上的喧嚣渐渐远去,老乞丐回到了那条通往窝棚的小路。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用这些简单的食材做出一顿美味的饭菜。他想象着小尾吃到热腾腾的红薯时脸上的笑容,那笑容对他来说,比任何财富都要珍贵。 他穿过了那些熟悉的小巷,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回家的急切。他想象着小尾见到食物时的喜悦,那将是对他一天辛劳最好的回报。当他终于看到那破旧的窝棚时,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他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小尾立刻摇着尾巴迎了上来,用它那温暖的身体蹭着老乞丐的腿。老乞丐放下布袋,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小尾的头,眼中满是温柔。 “瞧,我带回来了什么,”老乞丐边说边从布袋中拿出那些红薯和米,“今晚,我们可以好好地吃一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是对小尾的深深关爱。 他开始忙碌起来,生火、烧水、煮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却又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一道道皱纹仿佛在诉说着他一生的艰辛。但今晚,那些皱纹中也藏着一丝笑意,因为他知道,他能为小尾做些什么。 随着水的沸腾,米香渐渐弥漫开来,老乞丐将红薯放入火堆中烤制。他不时地翻转着红薯,确保它们均匀受热。不久,红薯的外皮开始变得焦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老乞丐将煮好的稀饭和烤好的红薯端到了小尾面前。小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它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红薯,那满足的表情让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们就这样坐在火堆旁,享受着这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老乞丐不时地给小尾添饭,自己却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他看着小尾吃得那么香,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夜深了,外面的世界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窝棚内的火堆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老乞丐收拾好餐具,然后坐在小尾旁边,轻轻地抚摸着它。他的目光落在那盏油灯上,灯光虽然微弱,却坚定地燃烧着。 “有吃的,有灯光,咱们还算活着。”老乞丐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知道,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他们还有彼此,就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们。他再次抚摸小尾的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夜深了,窝棚内的温暖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乞丐坐在油灯微弱的光芒下,小尾已经蜷缩在他的脚边,沉沉地睡着了。火堆只剩下微弱的火苗,偶尔发出噼啪声,而老乞丐的思绪却如同那不灭的火光,跳跃着,燃烧着。 第9章 邻里间的温暖 冬夜的寒风如刀割般锋利,雪花在夜空中翩翩起舞,覆盖了大地的每一寸肌肤。在这冰冷的世界里,一束微弱的灯火在老乞丐的窝棚中摇曳生姿,仿佛是绝望中的一丝慰藉。灯火透过破旧的缝隙,洒在雪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温暖的光晕。 就在这时,一位老妇的身影出现在光晕的边缘。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独,拄着一根磨损的拐杖,步履蹒跚。她的目光被那束灯火吸引,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引领着她前进。她停下脚步,凝视着那片光明,然后缓缓向窝棚走去,轻轻敲响了门。 老乞丐在窝棚内,被敲门声惊动。他原本蜷缩在角落里,试图从冰冷的地面汲取一丝温暖。紧张和警觉让他立刻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透过门缝,他看到了老妇那被风雪吹打得通红的脸庞和微微佝偻的身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温暖,这让老乞丐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别害怕,老兄,”老妇的声音沙哑而温和,“我只是路过,看到你们的灯火,想来问问是否需要帮助。”她举起手中的布袋,里面装着她从家中带来的一些旧衣物和干粮,“这些或许对你们有些用处。” 老乞丐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寒夜,还会有人关心他们这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他缓缓打开门,让老妇进来。老妇的进入带来了一股寒气,但也带来了一丝希望。她环顾四周,看到窝棚里的简陋和破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这地方,真是难为了你们。”老妇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落在了蜷缩在角落的小尾身上,那孩子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弱小。她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小尾的额头,确保他没有发热。然后,她转过头,对老乞丐说:“我们得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无奈。他知道老妇说的是实话,但他也清楚,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改变现状谈何容易。他接过老妇递来的包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随着老妇的进入,窝棚内的冷空气似乎也找到了归宿,与室内的暖意交织在一起。老乞丐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寒风,然后指向屋内唯一的“家具”——一块破旧的木板,示意老妇坐下。老妇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坐下,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似乎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岁月。 “这地方,真是难为了你们。”老妇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小尾身上,他蜷缩在床铺的一角,身上覆盖着几层破旧的布料。“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苦。” 老乞丐听着老妇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时也有一丝苦涩。他轻声回答:“大娘,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是万幸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但也有着对现状的接受。 老妇从布袋中取出几件旧衣服,递给老乞丐。“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总比没有强。”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但也有着坚定。“你是个好人,愿意照顾这孩子,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孩子需要更多的照顾,你一个人,怕是撑不住啊。” 老乞丐接过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将衣服轻轻地盖在小尾身上,然后转身面对老妇。“我也想让他过得好一点,可总觉得力不从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无助和焦虑。 老妇叹了口气,她从自己的经历中知道,生活对于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艰难。“你听说过庙里最近在施粥吗?那里还会收留穷苦的人。”她试探性地提出建议,希望能为这对父子带来一丝希望。 老乞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庙里……真会帮我们这种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但也有着一丝渴望,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线光明。 老妇坚定地点了点头。“庙里的和尚都是行善积德的人,他们不会拒绝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试图点燃老乞丐心中的希望之火。 老乞丐沉默了,他的目光再次移向那盏摇曳的灯火,心中充满了纠结。他知道,去庙里求助意味着要放下自尊,但对于小尾的未来,他愿意做出任何牺牲。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渐渐做出了决定。“或许,我真该去试一试。”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心。 老妇看着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知道,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艰难,但她也相信,只要有希望,就总有出路。她站起身,拍了拍老乞丐的肩膀。“你是个好父亲,为了孩子,你一定会找到办法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 随着老妇的话语落下,窝棚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老乞丐的目光在老妇和灯火之间徘徊,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老妇的建议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他心中的涟漪。 “庙里……”老乞丐重复着老妇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他听说过庙里的善行,但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需要去那里寻求帮助。他的生活虽然贫苦,但他一直尽力维持着尊严,不愿向他人伸手。 老妇看出了老乞丐的犹豫,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了老乞丐。“这是我家里剩下的一点油,你拿去用。这灯光别让它熄了,它能给你们带来温暖和希望。” 老乞丐接过油包,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真是多谢大娘了,这光对我们来说,真是太重要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他感到既温暖又沉重。 老妇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那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如果需要帮助,就告诉我。”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谢谢您,大娘。您的善举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 随着老妇的离去,窝棚内只剩下老乞丐和小尾。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微弱而温暖的光芒。老乞丐的目光从老妇的背影转向了小尾,那孩子安详的睡颜让他心中的犹豫更加沉重。 “你这话怎么说的?庙里的和尚行善积德,谁来了都不会赶。”老妇的话语在老乞丐的耳边回响,他知道老妇的话是出于好意,但他的心中仍旧充满了疑虑。他的生活一直是在边缘挣扎,对于庙宇这样的圣地,他总觉得自己不配踏入。 老乞丐垂下眼,沉默片刻,喃喃说道:“孩子确实不能跟着我这么熬下去,可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开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自责,他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不能给小尾一个更好的生活。 老妇叹了一口气,她能感受到老乞丐心中的挣扎。她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准备离开。“世道再难,总有人心存善念。你再想想,我也帮不上太多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有着对老乞丐的信任和鼓励。 老乞丐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小尾身上。他知道,为了小尾,他必须放下自尊,去寻求帮助。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犹豫和恐惧。“为了你,或许我真该试一试。”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夜深了,老乞丐坐在灯火下,手中把玩着老妇留下的油包。 他的目光不时落在小尾身上,那孩子在梦中偶尔发出几声呓语,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梦境。老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不想让小尾继续在这种环境中成长,但他也害怕改变,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哪怕这“一切”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去庙里吗?”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他知道,这一步一旦迈出,就意味着他要放下自尊,向他人求助。 第10章 凛冬挣扎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曳,仿佛在与无情的寒风抗争。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匆匆的脚步声被风声吞没。老乞丐蜷缩在破旧的窝棚内,四周的墙壁在寒风的侵袭下发出轻微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他身上的棉衣早已破旧不堪,棉絮从缝隙中露出,却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小尾坐在他的身旁,尽管年幼,却能感受到父亲的颤抖。他用稚嫩的手指轻轻拍打着父亲的肩膀,试图给予一些温暖。窝棚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映照出两人憔悴的面容。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很快被无奈所取代。他知道,这个夜晚,他们必须依靠彼此才能度过。 外面的世界被风雪笼罩,雪花如同无数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切割着一切。窝棚的屋顶积雪越来越厚,仿佛随时都会压垮这脆弱的庇护所。老乞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但他努力不让这种情绪影响到小尾。他轻声说道:“孩子,外面的风雪再大,我们也有彼此的陪伴。” 小尾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虽然年幼,但在这漫长的寒冷中,他学会了坚强和勇敢。他知道,只有他们共同面对,才能在这无情的冬夜中找到一丝温暖和希望。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门口,试图用干草和破布堵住缝隙,不让寒风继续侵入。老乞丐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感动。 夜色越来越深,寒风也越来越猛烈。窝棚内的温度似乎在不断下降,但两人的心却因为彼此的存在而感到温暖。老乞丐靠在墙角,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着风雪能早点过去。而小尾则坐在他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在传递着自己的力量和勇气。 清晨的微光透过窝棚的缝隙,照在老乞丐和小尾的身上。他们刚刚从寒冷的夜晚中醒来,身体仍残留着寒意。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父亲依旧蜷缩在墙角,似乎还在沉睡。他轻轻摇晃着父亲的肩膀,轻声说道:“爹,您醒醒,该吃点东西了。” 老乞丐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小尾关切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坐起身来。小尾从怀中摸出一块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干粮,那是他在几天前乞讨到的最后一点食物。他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干硬的面包,但对他来说,这却是珍贵的宝贝。 他将干粮捧到老乞丐面前,眼中满是期待:“爹,您吃,吃了就不冷了。”老乞丐看着手中的干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本是小尾唯一的口粮,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分享给了自己。他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傻孩子,这点东西留着自己吃。” 小尾倔强地将干粮塞到他手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饿,您吃完才能照顾我。”老乞丐心中一阵感动,望着小尾瘦小的身躯,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身体虚弱,不能为小尾提供更好的生活,却还要让他如此照顾自己。 最终,老乞丐没有再推辞,他咬了一小口干粮,细细咀嚼着。那干硬的面包在口中化作甘甜,仿佛是小尾对他的爱和关怀。然而,他并没有将干粮全部吃完,而是悄悄将剩下的藏在袖子里。他想,或许明天,小尾还会需要这些食物来抵御寒冷和饥饿。 吃完干粮后,老乞丐感到身体有了一丝暖意,精神也好了许多。他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孩子,你真懂事。”小尾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又过了一个寒冷的冬日,又到了晚上,夜色渐深,风雪依旧肆虐,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窝棚内的灯光在风雪的呼啸声中摇曳不定,但在这片昏暗中,老乞丐和小尾的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老乞丐靠在墙角,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小尾则蜷缩在他的身旁,感受着父亲的温暖和力量。 “小尾,这世间人心如雪,冷暖不定。”老乞丐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坚定,他缓缓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尾抬起头,认真地听着父亲的话,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人心的冷暖。 “在这风雪中,我们虽然孤独无助,但我们不能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和信念。”老乞丐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坚定。小尾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太理解父亲的话,但他知道,父亲是在告诉他一些重要的道理。 “您是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坚持下去吗?”小尾问道,眼中闪烁着渴望得到答案的光芒。老乞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的,孩子。只有坚持下去,我们才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透出不屈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虽然年幼,但也要承担起保护父亲的责任。他站起身,走到窝棚的门口,用手试图将入口的积雪拨开,以免他们被彻底困住。老乞丐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欣慰和骄傲。 “爹,我会保护您的。”小尾坚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和倔强。老乞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知道,小尾虽然年幼,但已经具备了坚强的意志和勇气。他轻声说道:“孩子,爹相信你。” “孩子,风雪之后,早市那边会有很多剩菜剩饭。”老乞丐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小尾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知道,这些剩菜剩饭将是他们明天的食物来源,但他也知道,父亲的话中还包含着更深层的意义。 “但你得避开那些地痞。他们欺负我们这样的人。”老乞丐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感激和敬佩。他知道,父亲是在教他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生存,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善良和诚实。”老乞丐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尾认真地重复着:“保持善良和诚实。”他知道,这是父亲对他的期望,也是他今后生活的准则。 老乞丐满意地笑了笑,目光却有些黯然:“爹照顾不了你太久了,你得自己学会独立。”小尾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父亲有一天会离开他。他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爹,我会学会独立的。” “记住就好。”老乞丐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老乞丐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他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孩子,不管怎样,爹会保护你的。”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父亲一直在努力保护他,让他免受风雪的侵袭。 然而,小尾的心中也充满了坚定的决心。他用力搂紧老乞丐的手臂,带着几分倔强和不安:“爹,不管怎样,我会保护您。”老乞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却又咳嗽了几声。他轻声说:“孩子,爹才是该保护你的人。”但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他又点了点头:“好,爹信你。” 小尾靠在老乞丐身旁,轻轻地问:“爹,我们能熬过去吗?”老乞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能的,只要你坚持住,就一定能熬过去。”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知道,父亲的话不仅仅是安慰,更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和鼓励。 老乞丐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宽慰:“孩子,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迎来光明。” 一夜未眠,天边终于泛起微光,风雪稍稍停歇。小尾推开窝棚的门,外面的世界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冷。他转头看向老乞丐:“爹,天亮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老乞丐轻轻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是啊,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小尾站在门口,望着被雪覆盖的小镇,心中充满了新奇和期待。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将雪地染成一片金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重新点亮。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清新空气,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和兴奋。 第11章 陪伴终有时 窝棚外的风雪如同狂怒的巨兽,肆虐着这片寂静的荒野。雪花纷飞,如同无数细小的银针,无情地刺向大地。积雪已经将窝棚的入口几乎完全掩埋,只留下一个勉强能容一人通过的狭小缝隙。寒风呼啸着,试图从每一个微小的缝隙中钻入,但被窝棚的破旧木板勉强阻挡着。 窝棚内部,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映照出小尾和老乞丐的身影。小尾紧紧依偎在老乞丐的身旁,他的小手冻得通红,却依然努力地往炉子里添着柴火。火焰在风中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熄灭。老乞丐坐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破旧的棉袄裹得更紧一些,试图为这个小小的家增添一丝温暖。 小尾抬头望着老乞丐,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爹,外面的风雪这么大,我们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丝坚定。老乞丐微微一笑,尽管他的笑容中隐藏着疲惫和无奈,但他还是尽力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别担心,孩子。风雪总会停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出路的。” 此时,窝棚内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只有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外面风雪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小尾的目光落在炉火上,他想象着火焰越烧越旺,驱散所有的寒冷和孤独。他轻声说道:“等风雪停了,我们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被风吹落的树枝,这样我们的火就能烧得更久一些。” 老乞丐微微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小尾想象的那么美好,但他不想让儿子失去希望。他轻声说道:“是啊,等风雪停了,我们一起去外面找找看。”他的目光在小尾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度过这个艰难的夜晚。 随着夜色的加深,窝棚内的光线逐渐暗淡,炉火的余烬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小尾和老乞丐坐在简陋的木板上,面前放着一块干硬的干粮。这是他们今天唯一的晚餐,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干粮掰成两半,虽然动作笨拙,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将较大的那一半递到老乞丐的手中,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爹,您吃,您得吃多一点,明天才有力气教我怎么找吃的。” 老乞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轻轻推了推干粮,声音沙哑而温柔:“你吃,爹不饿。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多吃点。”他看着小尾瘦弱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小尾撅起嘴,倔强地将干粮重新塞回老乞丐的手中:“可我也不饿!您不吃,明天哪有力气教我怎么找吃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责怪父亲不照顾好自己。 老乞丐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接过干粮,轻轻地咬了一口。他咀嚼着干硬的食物,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他知道,小尾的坚持不仅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 小尾见父亲终于开始吃东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拿起自己那半块干粮,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仿佛在品尝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夜色愈发浓重,窝棚内的温度似乎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不断下降。寒风如同无形的刀刃,从每一个微小的缝隙中钻入,无情地侵袭着这个狭小的空间。小尾蜷缩在老乞丐的怀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尽管他努力想要忍住,但寒冷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乞丐感受到了小尾的颤抖,他轻轻将自己破旧的棉袄脱下,小心翼翼地盖在小尾的身上。棉袄虽然单薄,却仿佛是一道温暖的屏障,将小尾紧紧包裹在其中。他轻声说道:“靠着我睡,不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安慰和力量。 小尾依偎在老乞丐的怀里,感受着父亲的体温和心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尽管外面的风雪肆虐,但在这个小小的窝棚里,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所有的寒冷和孤独都被隔绝在外。他轻声说道:“爹,您冷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老乞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爹不冷,有你在,爹心里暖和。”他的目光在小尾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充满了爱意和愧疚。他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儿子更好的生活,但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儿子感受到家的温暖和父爱的呵护。 小尾的呼吸声均匀而平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暖和关爱。老乞丐轻轻抚摸着小尾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柔情。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老乞丐的目光在小尾身上停留了许久,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小尾一个完整的家,无法让他享受到其他孩子所拥有的幸福和快乐。但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去爱他,去为他创造一个温暖的港湾。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老乞丐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他的心却异常坚定。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小尾受到任何伤害。他轻声说道:“老天爷啊,再多给我几天。”他的愿望简单而真挚,只希望能够多陪伴儿子一些时间,让他感受到更多的爱和温暖。 老乞丐呼吸气短,如同残破的风箱,犹如快要断的丝线,下一次呼吸很难提起。老乞丐强忍着咽喉要咳嗽的瘙痒,胸腹中如同烙铁般剧烈疼痛。冰冷的寒气,侵入四肢甚至骨髓。听着呼啸的北方在窝棚外怒嚎,老乞丐神形逐渐涣散。 小尾已经逐渐进入沉睡,身上裹着破碎布片以及各种草料拼接的铺盖,梦乡中应该是宁静和祥和的。老乞丐渐渐没了声响。只有外面的寒风依然凛冽呼啸而过。 第12章 风雪诀别 在那个冰冷的清晨,天色刚刚泛起一丝灰白,风雪依旧肆虐着大地。小尾蜷缩在窝棚的角落里,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唤醒。他微微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只看到一片朦胧的白色。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孤独与绝望。 窝棚的屋顶早已破旧不堪,风雪毫不留情地从缝隙中钻入,将冰冷的气息带入这个本就狭小的空间。小尾感受到身上的寒意,下意识地蜷缩得更紧,试图用微弱的体温抵御这无情的寒冷。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牙齿也在寒风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在半梦半醒之间,小尾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想起了父亲,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在这样的寒冷中,父亲总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风遮雪,用那双粗糙而温暖的手为他掖好被子。想到这里,小尾的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搜寻着父亲的身影。终于,他看到了父亲,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沉睡。小尾的心中一松,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只要父亲还在,他们就还有希望度过这个艰难的冬天。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闭上眼睛,继续在温暖的梦境中沉睡时,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他隐约感觉到,今天的父亲似乎有些不同。或许是那过于安静的呼吸,或许是那微微僵硬的身体,让小尾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摇晃着父亲的肩膀。然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父亲的那一刻,一股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得僵住了。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但心底深处,却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这一刻,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慌。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无论他如何呼唤,老乞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仿佛已经与这个冰冷的世界融为一体。小尾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捂住脸,呜咽地哭喊,声音在空旷的窝棚内回荡:“爹,您不可以丢下我……我好怕……爹!” 那一刻,小尾感到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他的泪水混合着冰雪,瞬间冻结在脸上,仿佛连他的心也被冻结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但那冰冷的触感,那僵硬的身体,都在无情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不舍与痛苦。他记得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那些温暖的承诺和鼓励,如今都化为泡影。他记得父亲那慈祥的面容,那粗糙却温暖的大手,如今却再也触摸不到了。每一次回忆,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 他跪在父亲的身边,泪水不停地滑落,打湿了冰冷的地面。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害怕孤独,害怕失去父亲的庇护,害怕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然而,就在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之时,一丝微弱的光芒在他的心中闪烁。那是父亲曾经给予他的勇气与力量,是他心中永远的依靠。他意识到,父亲虽然离开了,但他留给他的爱与希望,将永远伴随着他,指引他前行。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四周一片空荡荡的,仿佛连时间也停滞了。小尾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低头看着父亲,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父亲的面容依旧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小尾知道,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 他伸出手,轻轻擦去脸上的冰霜,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面庞,心中却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那是父亲曾经给予他的爱与温暖,是他心中永远的依靠。小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溺于悲伤之中,他必须振作起来,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泪水与冰雪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坚韧。小尾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澈,眼中不再只是恐惧和失落,更多的是一种决绝和坚毅。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未来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 他缓缓站起身,心中充满了力量。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勇气与希望,是他心中永远的灯塔。小尾知道,自己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他必须学会独立,学会面对生活中的艰难与挑战。他要活下去,要继续寻找那曾经的承诺,那温暖的甜饼。 小尾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住胸口,仿佛在用这个方式告诉自己,他不能再害怕,不能再退缩。 他双手轻轻抚摸着父亲那冰冷的额头,指尖感受到的温度,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父亲曾经给予他的温暖与力量,是他心中永远的依靠。小尾低下头,轻声说道:“爹,您放心,我会活下去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的声音虽然颤抖,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然后,他默默合上双手,郑重地对着父亲的遗体磕了三个头。每一次低下头,心中的痛楚都像潮水般汹涌而来,但他知道,自己无法再改变什么了。此刻,告别的痛苦更加深刻,但也更加清晰。他要带着父亲的爱与希望,勇敢地面对未来的路。 小尾站起身,目光在父亲的遗体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不舍。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与父亲如此亲近,从此以后,他将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风风雨雨。但他也明白,父亲的精神将永远伴随着他,给予他力量与勇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悲伤之中,他必须振作起来,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他要活下去,要继续寻找那曾经的承诺,那温暖的甜饼。他要让父亲的爱与希望,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灯塔,指引他走向光明的未来。 小尾缓缓走出窝棚,心中充满了力量与决心。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破旧的窝棚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无尽的往事与回忆。 脚下的雪地松软而厚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小尾的背篓虽然破旧,却承载着他对未来的希望与梦想。他缓缓前行,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足迹,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坎坷,他都要坚定地走下去。 心中虽然充满了不舍与痛苦,但小尾知道,他不能回头。父亲的去世让他明白,生活不会因为他的悲伤而停止,他必须学会独立,学会面对生活中的艰难与挑战。 第13章 初尝流浪的孤独 风雪如同狂怒的巨兽,肆虐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小尾站在破旧的窝棚前,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窝棚的门板早已被风吹得扭曲变形,屋内简陋的陈设也在这场风雪中显得格外脆弱。他曾在这里与老乞丐相依为命,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这无情的世界。 小尾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缓缓地迈出窝棚,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跋涉。脚下的雪地松软而湿滑,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是他在这片荒凉世界中留下的唯一痕迹。寒风如刀,割裂着他的脸颊,让他不禁眯起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立刻被冰冷的空气冻结。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破布包裹,那是他唯一的财产,也是他与老乞丐之间唯一的纽带。包裹里装着几块干硬的馒头和一只破旧的铁勺,这些简单的物品承载着他们共同生活的记忆。小尾心中默念着老乞丐的话:“孩子,你要坚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这句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小尾的目光在风雪中变得模糊,他努力地辨认着前方的道路。四周的景象一片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风雪吞噬。他不敢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下,寒冷和疲惫就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只能不停地向前走,尽管每一步都像是在攀登一座高山。 在这片茫茫雪海中,小尾仿佛成了一只孤独的旅人。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但同时也有一股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才能完成老乞丐未竟的遗愿。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场风雪能够早日过去,让他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就在这时,远处的风雪中隐约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小尾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他眯起眼睛,努力地辨认着那道身影。然而,风雪太大,视线模糊,他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那道身影似乎在向他招手,却又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小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确定那道身影是敌是友,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 犹豫了片刻,小尾决定继续前行。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停下来观望只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危险。他加快了脚步,试图尽快离开这片风雪肆虐的区域。随着他不断前行,那道身影也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那道身影的真实身份。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活下去,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曙光在前方等待着他。在这片风雪中,他将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书写属于自己的生存篇章。 小尾终于走出了风雪的包围,眼前出现了一片废弃的巷道。这里的景象与外面的雪原截然不同,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破旧的房屋排列在狭窄的巷子两旁,屋顶大多已经坍塌,露出黑洞洞的内部。墙壁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过去的风雨,而如今只剩下一片寂静和荒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巷道,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和散落的碎石。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空旷的巷道中回荡。小尾的目光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他注意到一些房屋的窗户已经破碎,窗框上挂着几根残破的窗帘,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突然,一只流浪狗从一个角落里跳出来,直直地盯着小尾。它的眼睛通红,似乎在警惕着这个不速之客。小尾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他紧张地捡起一块石头,试图吓走这只狗。流浪狗低吼了几声,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消失在巷道的阴影中。 小尾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巷道中前行。他发现了一只破旧的木箱,箱体已经开裂,但里面还算干燥。他试探着推了推木箱,发现它虽然摇摇欲坠,却勉强能够遮挡风雪。小尾心中一喜,决定在这里暂时栖身。 他小心翼翼地钻进木箱,蜷缩成一团,尽量让身体紧贴着箱壁。木箱内部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但小尾顾不上这些,只觉得终于有了一丝温暖。他从怀里掏出那块干硬的馒头,轻轻咬了一口,感受着食物带来的些许安慰。尽管口感不佳,但这却是他唯一的补给,他必须节省着吃。 四周的巷道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的狗吠。小尾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老乞丐的话:“孩子,别怕。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尽管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只有保持清醒和冷静,才能在这片荒凉的巷道中找到生存的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渐渐降临。小尾感受到木箱外的温度在不断下降,寒意开始侵袭进来。他紧紧地裹住破布包裹,试图抵御这股寒冷。虽然条件艰苦,但他心中却有一股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他知道,只要熬过这个夜晚,明天一定会迎来新的希望。 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地笼罩了整个巷道。小尾蜷缩在木箱中,感受着四周温度的急剧下降。寒风透过木箱的缝隙,无情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吞噬。他紧紧地裹住那件破旧的布包裹,试图从中汲取一丝温暖,但那微弱的热量似乎也在逐渐消散。 饥饿感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小尾从怀中掏出那块干硬的馒头,艰难地咬下几口。馒头的口感粗糙,几乎让他咬到牙龈,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能量来源,必须节省着吃。他将剩下的馒头小心地包好,心中默默计算着,这几块馒头至少要撑过接下来的几天。 四周的巷道愈发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小尾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以逃避这无尽的寒冷和饥饿。然而,他的身体却在不断地颤抖,仿佛在抗议这严酷的折磨。他努力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却始终无法平息。 在这漫长的寒夜中,小尾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与老乞丐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简单而温暖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老乞丐总是微笑着看着他,教他如何在困境中生存,如何用有限的资源度过难关。那些教诲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让他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让他不得不面对孤独和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这个夜晚,能否找到走出这片荒凉之地的方法。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时刻在心中徘徊,但他却不能让它占据上风。他必须保持清醒和坚定,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生存的可能。 小尾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开始在心中默念老乞丐的话:“孩子,别怕。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这句话如同一股温暖的力量,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他紧紧地攥住那件破布包裹,仿佛从中汲取到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在这片寒冷的夜色中,小尾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与孤独和恐惧抗争着。 在那漫长的寒夜中,小尾终于沉沉睡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被一层温暖的梦境所包围。在这片梦境中,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和疲惫。 老乞丐的身影在阳光中逐渐清晰起来,他站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微笑着看着小尾。他的面容虽然依旧苍老,却充满了温暖和慈爱。小尾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亲切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爹,我好想你。”小尾忍不住扑向老乞丐,想要紧紧地抱住他。然而,他的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法靠近。他焦急地伸出手,却只能触摸到空气。 老乞丐依旧微笑着,声音柔和而坚定:“孩子,别怕。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无论多难,都不能放弃。”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过小尾的心田,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力量。 小尾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爹,我一个人好害怕……”他害怕失去老乞丐的庇护,害怕独自面对这残酷的世界。 老乞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孩子,你并不孤单。你有我给你的勇气和智慧,还有你自己内心的坚强。只要你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属于你的道路。” 在这片温暖的梦境中,小尾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的时刻。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被驱散了。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中默念着:“我一定会活下去,一定会找到属于我的道路。” 然而,梦境终究是短暂的。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木箱的缝隙,照在小尾的脸上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梦境的温暖和阳光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丝真实的温暖。 小尾坐在木箱中,望着箱外的雪地出神。梦境的余温仍在他的心中荡漾,仿佛那温暖的阳光还在他的脸上停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老乞丐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 他缓缓地站起身,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不堪,但内心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小尾知道,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地等待命运的安排,他必须主动出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风雪稍稍减弱,天边露出一抹微弱的曙光。这道光芒如同希望的象征,驱散了夜色的阴霾,照亮了小尾的心灵。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但这寒意却让他更加清醒。他明白,只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小尾咬紧牙关,将破布包重新系好。他从木箱中探出头,望着四周的景象。虽然风雪依旧肆虐,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勇气。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走出这片荒凉之地的方法。 在这片风雪中,小尾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与寒冷、饥饿、孤独抗争着。他心中默念着誓言:“爹,我不会让你失望。”这句誓言如同一面旗帜,在他心中高高飘扬,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天色微亮,小尾从木箱中钻出来,伸了伸僵硬的身体。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清冷,但相比夜晚的严寒,却显得格外清新。他站在雪地中,目光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对新一天的期待和决心。 四周的景象在晨光中逐渐清晰起来。废弃的巷道依旧破败,但阳光的洒落为这片荒凉之地带来了一丝生机。小尾注意到巷道尽头隐约传来人声,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那里或许有他需要的帮助和资源。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巷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脚下的雪地被晨光映照得闪闪发光,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行的道路。小尾心中默念着老乞丐的话:“你得活下去,靠自己的力气。”这句话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不断前行。 随着他不断接近巷道尽头,人声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前方聚集了一些人,似乎在忙碌着什么。小尾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接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观察着那些人的行动。 第14章 饥饿的考验 清晨的微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破败的巷道上。小尾蜷缩在一只破旧的木箱里,寒风如刀割般刺骨,让他从半梦半醒中惊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是一片灰暗与荒凉。四周的房屋破败不堪,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碎,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地面上积满了污雪,冰冷而坚硬,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小尾缓缓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这漫长的寒冷夜晚。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他轻轻揉了揉瘦弱的小腹,试图用这个简单的动作来缓解饥饿带来的不适。然而,饥饿的折磨并未因此减轻,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困境。 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然而,除了那几座破旧的房屋,周围空无一人,寂静得令人窒息。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他不禁回想起父亲临走前的话语:“你要坚强,要活下去。”那是父亲对他的期望,也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小尾咬了咬牙,低声自语:“我要活下去,不能让爹失望。” 他试探性地从木箱中爬出,身体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步都带着冻僵的酸痛,仿佛每走一步都在与自己的身体做斗争。小尾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改变命运的可能。他踉跄着朝街道深处走去,心中充满了未知与恐惧,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 就在这时,一丝微弱的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从一扇半掩的窗户中透出的光,虽然微弱,却在这寒冷的清晨显得格外温暖。小尾心中一动,或许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扇窗户走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找到一些食物,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让他暂时摆脱饥饿的折磨。 然而,当他走近那扇窗户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失望瞬间涌上心头,但小尾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生存下去。他继续沿着街道前行,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挑战,他都要勇敢地面对,因为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小尾沿着冰冷的街道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他的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中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就在这时,他的眼睛被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吸引。那里,半块馒头静静地躺在雪地上,仿佛是命运赐予他的礼物。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饥饿的本能让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寒冷与危险。小尾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他知道,这半块馒头可能是他今天唯一的希望,他不能轻易放弃。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馒头时,一条大黄狗突然从阴影中窜出,凶狠地盯着他。 小尾的心猛地一沉,恐惧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大黄狗的体型比他大得多,那锋利的牙齿和凶狠的眼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自己不是狗的对手,但饥饿的驱使让他不愿就此放弃。他强忍着恐惧,试探着向前挪动,双手微微颤抖,心中默念着:“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活下去。” 大黄狗似乎察觉到了小尾的意图,低吼了一声,警告着他不要靠近。小尾停下脚步,心中挣扎着。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放弃这半块馒头,要么冒着被狗咬伤的风险去争夺。就在这时,他想起了父亲的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面对。”这句话如同一股力量,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扑向馒头,将它紧紧抓在手中。大黄狗见状,立刻扑了过来。小尾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迅速闪身躲避,但还是被狗撞倒在地。他感到一阵剧痛,但手中的馒头却牢牢地攥在手中。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会有更大的危险。于是,他咬紧牙关,艰难地爬起身,狼狈地逃回巷口。 回到巷口,小尾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狠狠地啃了几口硬馒头。那粗糙的口感和淡淡的香味让他感到无比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温暖起来。 吃完那半块硬馒头后,小尾感到一丝温暖在体内蔓延,但饥饿感并未完全消退。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食物才能支撑下去。于是,他鼓起勇气,决定到街上向路人求助,希望能得到一些施舍。 小尾小心翼翼地走出巷口,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地闲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小尾站在路边,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挑战。 他首先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从一家商店走出来,手中提着精致的购物袋。小尾心中一动,觉得她看起来和蔼可亲,或许会愿意施舍一些食物。他鼓起勇气,怯生生地走上前,低声说道:“大婶,能给点吃的吗?”然而,妇人只是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小尾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没想到,自己的请求竟然会被如此冷漠地拒绝。他低下头,默默地站在路边,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无助。就在这时,一名卖糖葫芦的小贩走了过来,看到小尾站在那里,不耐烦地挥手道:“小要饭的,滚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在驱赶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小尾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与愤怒。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想:“我也是有尊严的人,凭什么要受这样的侮辱?”然而,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的死活。他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一旁,心中充满了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尾尝试向更多的人求助,但得到的回应几乎都是冷漠与不屑。有的人甚至会故意绕开他,仿佛他是一块肮脏的垃圾,会玷污他们的衣服。小尾的心中越来越沉重,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对待。 然而,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这句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不能让父亲失望。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 。 小尾在街头的冷漠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他不能依赖别人的施舍,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生存的机会。于是,他决定去寻找其他可能的生存方式,比如加入那些流浪者,或许他们能给他一些帮助和指导。 带着一丝希望,小尾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聚集着一群成年乞丐。他们围坐在一堆破旧的毯子上,旁边放着一些食物和水。小尾远远地观察着他们,心中充满了羡慕与好奇。他们似乎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规则,彼此之间有着一种默契的联系。 小尾小心翼翼地靠近,希望能融入这个群体,得到一些食物和温暖。然而,当他走近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乞丐立刻注意到了他。那人瞪着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崽子,你是哪来的?” 小尾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可能不受欢迎,但他还是鼓起勇气,低声回答道:“我……我是附近的,希望能和你们一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与期待,希望能得到一丝同情和接纳。 然而,那个大个子乞丐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一个小孩来凑什么热闹?滚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威胁,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周围的其他乞丐也纷纷投来冷漠的目光,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被驱逐的委屈与无助。他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一旁,心中充满了失望与迷茫。他意识到,在这个流浪者的领地里,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一个不被接纳的弱者。他无法融入这个群体,也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帮助。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些乞丐之间的谈话。他们在讨论如何用计抢过路人的食物,以及分赃的争执。小尾心中一动,他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在这个充满危险与不确定的世界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不能轻易被人欺负。 他默默地观察着这些乞丐,心中渐渐生出了一种坚定的决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像他们那样生活,不能依赖抢夺和欺骗来生存。 小尾默默地离开了那个充满敌意的角落,心中充满了失望与迷茫。他知道自己无法融入那些流浪者的群体,也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帮助。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那些乞丐的举动。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存在,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小尾心中一动,他决定偷听他们的谈话,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些乞丐围坐在一堆火旁,低声讨论着如何抢夺路人的食物。他们讲述着各自的经历,分享着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小尾听得入神,心中不禁感叹:原来他们也是在为了生存而努力,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然而,随着谈话的深入,小尾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那些乞丐之间的争执和矛盾,让他看到了人性的复杂与残酷。 第15章 风雪中的抢掠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世界。寒风呼啸,夹杂着纷飞的雪花,肆虐在每一个角落。雪花在狂风的裹挟下,如同利刃般在空中飞旋,无情地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小尾瑟缩在一座废弃的棚屋中,这座棚屋早已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早已被狂风卷走,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梁,在寒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像是历经无数岁月沧桑后留下的伤痕,冷风从这些裂缝中灌进来,让棚屋内部更加寒冷刺骨。 棚屋内一片昏暗,潮湿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小尾紧紧抱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衣服上的布料早已磨损得厉害,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灰暗且破烂。他靠墙坐着,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助。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孤儿,孤独地承受着风雪的侵袭。 小尾的身边,只有一小块已经干硬的馒头,这是他在白天从垃圾堆里费尽心思找到的。他小心翼翼地将馒头捧在手心,仿佛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宝贝。馒头的表面粗糙,轻轻一咬,便能感受到它割过嘴唇的疼痛,但小尾却舍不得扔掉,因为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食物就如同生命般珍贵。 风声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棚屋外的雪花如同刀子一般,无情地切割着一切。寒冷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悄悄地钻入小尾的骨髓,让他不禁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紧紧地蜷缩着身体,试图用那件破旧的衣服来抵御这刺骨的寒风,但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根本无法为他提供足够的温暖。 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小尾的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一条生存的道路。然而,他心中却始终有一股不屈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他低声自语道:“得撑过去,只要活着,什么都能熬过去。” 这句话仿佛是他在这个绝望世界中的唯一支柱,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小尾的目光在棚屋内四处游移,他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堆破旧的木板,那是他用来遮挡寒风的屏障。木板早已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依然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 “岗位”。他看到了墙壁上的一道裂缝,那是他用来观察外面世界的窗口。裂缝虽然狭小,却让他能看到外面肆虐的风雪世界,也让他感受到一丝与外界的联系。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小尾的思绪如同风雪一般纷飞。他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家,那个温暖而充满爱的地方。他想起了老乞丐慈祥的面容,想起了老乞丐给予他的关怀和呵护。老乞丐曾经告诉他,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要有尊严地活着。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现在只能在这个废弃的棚屋中独自面对风雪的考验。 小尾轻轻闭上了眼睛,他试图在心中构建一个温暖的世界。他想象着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被温暖的被子包裹着,感受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的温暖。他想象着自己与家人围坐在火炉旁,享受着温暖的亲情和欢声笑语。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冰冷的水,将他从幻想中猛地拉回。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这个破败的棚屋和肆虐的风雪。 就在这时,棚屋外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小尾的心中一紧,他警惕地坐直了身体,凝视着棚屋的门口。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一种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每一步都重重地敲打着小尾的心。他本能地将手中的馒头藏得更紧,仿佛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庇护所。棚屋的破门在风中发出吱呀呀的声响,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小尾的心跳加速,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终于,棚屋的破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呼啸而入,同时两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小尾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他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想要融入其中。这两个不速之客浑身散发着一种粗犷而狼狈的气息,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贪婪。 为首的男子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小尾手中的馒头。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对小尾的嘲笑和对馒头的觊觎。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哟,小崽子还有吃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入了小尾的心,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另一个乞丐则大声嚷嚷着,他的声音粗犷而响亮,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棚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交出来,这鬼天气,没东西可吃要冻死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食物的渴望。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无法与这两个强壮的乞丐抗衡。他紧紧地抱住馒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目光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放弃,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和生存的保障。然而,面对这两个强壮的乞丐,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为首的乞丐一步步逼近小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狡诈。他伸出手,试图从怀中夺走馒头。他的手指粗大而有力,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撕裂小尾的防线。小尾本能地向后躲闪,但他的身体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无处可逃。他紧紧地咬住下唇,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棚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小尾紧紧地抱着馒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目光却异常坚定。 两个乞丐如同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的!你们别碰!” 小尾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然而,面对这两个强壮的乞丐,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的声音在棚屋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弱者的无奈和坚持。 另一个乞丐见状,大声嚷嚷道:“小崽子,你还敢反抗?快把馒头交出来,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棚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强势和威胁。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屈服。 为首的乞丐见小尾不肯交出馒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一把将小尾推倒在地,动作粗暴而迅猛。小尾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头撞在了地上,一阵剧痛瞬间袭来,让他眼前一黑。然而,他却忍着疼痛,目光死死地盯着馒头。 馒头从怀中滑落,滚到了地上。两个乞丐见状,立刻扑了过去。他们如同饿狼扑食般,争夺着这个小小的馒头。小尾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他的身体却如同被压在巨石之下,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馒头被两个乞丐抢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馒头被两个乞丐抢夺而去,仿佛是将他最后的希望也一同夺走。然而,在这绝望的边缘,一股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起来。他无法忍受自己如此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要反击,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尾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个乞丐,他们正得意地分食着馒头。馒头在他们手中被撕扯成碎片,仿佛是将小尾的尊严也一同撕裂。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突然,小尾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是被这股力量所驱使。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但他没有放弃。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愤怒。 “把馒头还给我!” 小尾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愤怒和坚定。他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虽然身体虚弱,但心中的斗志却从未熄灭。两个乞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吓了一跳,他们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哟,小崽子还有力气反抗啊?” 为首的乞丐嘲讽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然而,小尾却没有被这嘲笑所动摇,他心中那股愤怒的火焰在不断地燃烧,给予他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就在这时,小尾突然扑向其中一个乞丐,用力咬住了他的手臂。那人痛呼一声,手一松,馒头便从手中滑落。小尾趁机抓住馒头,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门外跑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抢走,绝不能!” 风雪如同狂野的野兽,无情地拍打着棚屋的门。小尾冲出门外,寒风如同刀割般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心中那股愤怒的火焰在不断地燃烧,给予他无穷的力量和勇气。他拼命地向前跑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甩在身后。 两个乞丐见状,愤怒地追了出去。他们如同两头凶猛的野兽,紧紧地跟在小尾的身后,嘴里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小尾在风雪中拼命地奔跑,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命运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跑进了一条死胡同,四周的墙壁如同一道道高墙,将他紧紧地包围。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回头确认无人追来。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他紧紧地抱着馒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冷汗夹杂着雪水从额头滑下。馒头在他的怀中,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希望。然而,此时的他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连馒头也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安慰和力量。他咬了一口馒头,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饱腹感,反而是浓浓的绝望和无助涌上心头。 在这个死胡同中,小尾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的墙壁如同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紧紧地束缚。风雪在巷子中肆虐,发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和绝望。他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 他想起了老乞丐曾说过的话:“人不只是为了吃才活着,还得学会保护自己的尊严。”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黑暗,让他看到了一丝光明。老乞丐曾经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面对,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希望。 雪势渐渐缓和,夜色愈发深沉,小尾蜷缩在死胡同的角落里,四周的寂静仿佛将他与世隔绝。寒风依旧无情地吹拂着,但他的心却逐渐沉入了回忆的海洋。在这个孤独的夜晚,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在往昔的时光里。 他想起了与老乞丐相遇的那一天。老乞丐坐在街角,手中拿着一根破旧的木棍,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他用沙哑的声音对小尾说:“孩子,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那时的小尾,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但老乞丐的话却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老乞丐教会了他许多生活的智慧和生存的技巧。他告诉他如何在垃圾堆中寻找食物,如何在寒冷的夜晚找到避风的角落。更重要的是,老乞丐教会了他如何在困境中保持尊严和勇气。他告诉小尾,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尊严,要有勇气去面对一切困难。 夜深了,巷道中一片死寂,只有风雪的呼啸声在空中回荡。小尾缓缓地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雪渍,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望向远处微弱的灯光,那是城市中唯一的一丝温暖和希望。灯光虽然微弱,却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对生活的执着。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仿佛是他坚定信念的见证。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那么坚定。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希望。 走出巷子的尽头,小尾的视线被一片空旷的雪地所吸引。四周的风雪似乎稍微减弱了一些,但寒意依旧刺骨。他的目光在雪地上四处游移,试图寻找一丝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寒冷的东西。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地方 —— 一个烧过的火堆。 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几块未完全熄灭的木炭,在雪地上静静地躺着。木炭的表面还残留着些许微弱的火光,仿佛是黑夜中的一点星光,虽然微弱,却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小尾的心中一震,仿佛是被这微弱的火光所触动,他缓缓地走向火堆。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捡起一块木炭。木炭的余温透过他的手指,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这股温暖如同一股暖流,驱散了他心中的寒冷和绝望,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他看着手中的木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自己的尊严和未来而努力。 小尾站起身来,将那块木炭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是握住了自己的希望和未来。他再次望向远处的微弱灯光,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第16章 意外的盟友 小尾的脚步在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阻力抗争。他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怀里的馒头虽然早已失去了温度,但那微弱的粮香却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他不敢有丝毫的停歇,背后的阴影仿佛随时都会化作追捕他的恶鬼,那些先前的乞丐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四周的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包裹。风雪肆虐,无情地抽打着他的脸颊,破败的墙壁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冷漠。小尾的眼前渐渐模糊,饥饿如同一只无形的怪兽,在他的体内肆意撕咬,消耗着他仅存的力气。寒冷更是如刀割般,让他连思考都变得艰难。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条巷子究竟有多长。时间在这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失去了意义,只剩下他那艰难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响。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总要找个地方过夜,否则今天就撑不过去了。” 小尾的脚步在风雪中逐渐放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那团跳动的火光。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也变得愈发清晰,那是流浪者们粗犷的笑语和偶尔夹杂的咒骂声。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穿过一片废墟,终于来到了这个流浪者的聚集地。 几堆篝火在寒风中顽强地燃烧着,火光映照出周围十几个乞丐的身影,他们或坐或卧,脸上带着疲惫却也透着一丝放松。小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紧张地缩了缩身子,手不自觉地摸向了怀里的馒头,那是他全部的家当。 “喂,小子,你是从哪儿来的?”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小尾猛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正站在不远处,衣着虽然破旧,但那眼神却异常凌厉,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脸庞被火光映得一红一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尾咽了咽口水,紧张地开口:“我我只是路过。”他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微弱。 男孩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小尾,见他冻得发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叫阿二,别愣着,过来暖暖身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豪爽,让小尾不由得放松了一点。 小尾犹豫了一下,但身体的寒冷还是驱使他挪动脚步,靠近了篝火。他蹲下来,双手拢在火边,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了他苍白的脸颊和深陷的眼窝。 周围的流浪者们并没有太多关注这个新来的小子,他们继续着自己的交谈和打闹。只有阿二,依旧站在小尾旁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破旧的碗,里面盛着一些剩饭,递给小尾:“吃,看你那样子,怕是饿坏了。” 小尾抬起头,目光与阿二交汇。他看到了阿二眼中的同情,也看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坚定。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帮我?”他接过饭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阿二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因为你像以前的我,刚出来混,总得有人教你怎么活下去。”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小尾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依赖。 小尾低下头 ,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饭都像是在为他冰冷的身体注入一丝温暖。他的动作有些急切,甚至有些笨拙,但那无法掩盖他对食物的渴望。 周围的流浪者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对小尾的出现表现出过多的兴趣。只有偶尔几道打量的目光扫过,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小尾对此并不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饭碗上。 阿二坐在小尾的对面,静静地观察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等小尾吃得差不多了,阿二才开口说道:“怎么样,吃饱了吗?” 小尾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嗯,谢谢。”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微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颤抖。 阿二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刚出来流浪,什么都不懂,只能靠自己摸索。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连一块馒头都要用拳头去抢。” 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抬头看着阿二,眼中满是好奇:“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二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刚开始确实很难,每天都得为了食物和安全而奔波。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光靠硬拼没用,得靠脑子。” 他指着火堆旁一处隐秘的角落:“你看那儿,是我藏东西的地方,别人抢不到。”阿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向小尾展示自己的智慧成果。 小尾的眼中透出好奇:“你教我,我也想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确定。他不知道阿二是否真的愿意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学会这些生存的技巧。 阿二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行,跟着我,保准你少挨点冻。”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小尾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温暖。 小尾低下头,默默地吃完了最后一口饭。他抬起头,看向阿二,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微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颤抖。 阿二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们都是流浪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篝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阿二那张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 小尾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专注地望着阿二,聆听着他述说着往事。 “那时候,我也是个愣头青,只知道用拳头去解决问题。”阿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苦笑,“每次为了抢一块馒头,都得和其他流浪者拼个你死我活。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肚子还是饿得咕咕叫。”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些痛苦的瞬间,然后继续说道:“有一次,我被几个大个子欺负得特别惨,他们不仅抢走了我的食物,还把我打倒在地。我躺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光靠蛮力是不行的,我得学会用脑子。” 小尾听着阿二的故事,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敬佩。他想象着阿二当年被欺负的场景,感同身受地皱了皱眉,然后又好奇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阿二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开始观察他们,研究他们的习惯和弱点。我发现,他们虽然力气大,但行动笨拙,而且喜欢在固定的时间和地点抢食。于是,我改变了策略,提前藏好食物,避开他们的锋芒。” 他指着火堆旁的隐秘角落:“就像那个地方,我发现了这个藏身之所。它不起眼,又不容易被发现,成了我的小秘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用为了食物而天天打架了。” 周围的流浪者们偶尔插上一两句话,有的是调侃阿二当年的糗事,有的则是分享自己类似的经历。整个场景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也让小尾感受到了这个群体的温暖和包容。 阿二的故事讲完了,他转头看向小尾,眼中满是期待:“现在,我教你这些,希望你能少走些弯路。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我们用对了方法,就能找到生存下去的路。” 篝火渐渐暗淡,夜色愈发深沉。阿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小尾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小尾跟在他身后,心中既期待又紧张,不知道阿二要带他去哪里。 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子,阿二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小尾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巷子里的风似乎比刚才更冷了,小尾不禁缩了缩身子,但想到即将学到的生存技巧,他又重新挺直了腰板。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阿二停在一堵墙前。这堵墙看起来和其他的墙没什么两样,都是由破旧的砖块砌成,但在阿二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他走到墙角,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一块砖头。 “看到这块砖头了吗?”阿二指着那块略显松动的砖头问小尾。小尾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阿二继续说道:“这块砖头是整堵墙的弱点,只要用力一撬,就能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木棍,熟练地插进砖头和墙壁之间的缝隙,轻轻一撬,砖头便松动了。 小尾瞪大了眼睛,看着阿二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惊讶。他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竟然藏着如此巧妙的秘密。阿二将砖头完全撬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穴。洞穴里面黑黝黝的,但阿二却毫不在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记住,这种地方不起眼,也不容易被发现。”阿二边说边示范,眼神里透着狡黠,“以后你也可以找这样的地方藏食物,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别人抢走了。” 小尾学得很认真,他仔细观察着阿二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在心中默默记下。他按照阿二的方法,找到另一块松动的砖头,用木棍撬开,将自己怀里的馒头塞了进去。当他把砖头重新放好时,心中涌起了一丝成就感。 “怎么样,学会了吗?”阿二看着小尾的动作,满意地问道。小尾点了点头,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方法。 “很好,以后你就用这个方法藏食物。”阿二拍了拍小尾的肩膀,鼓励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轻易受伤。” 篝火旁的温暖渐渐散去,夜色中的寒意再次袭来。阿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小尾说:“走,咱们得换个地方,那边有巡逻的,不太安全。”小尾心中一紧,赶紧起身跟上阿二的步伐。 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而曲折的巷子,阿二的脚步轻快而熟练,显然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小尾则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好奇。他不知道阿二所说的巡逻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走着走着,阿二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小尾的手臂,低声说道:“别出声,那边有动静。”小尾屏住呼吸,顺着阿二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有几个身影在晃动,手中似乎还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 “是巡逻的家伙,看到我们准没好事。”阿二低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警惕。小尾心中一凛,他知道阿二说的巡逻的人很可能是一些地痞流氓,专门在夜间四处搜寻像他们这样的流浪者,然后对他们进行敲诈勒索,甚至暴力相向。 “那怎么办?”小尾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阿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跟我来。”他带着小尾迅速绕进一条更狭窄的小巷,动作敏捷得就像一只夜行的狸猫。 小尾紧紧跟在阿二身后,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样的冒险之中,但同时也对阿二的机智和勇敢充满了敬佩。他们穿过小巷,爬上一堆木箱,然后翻过一堵矮墙,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合作了无数次。 当他们成功避开危险,站在安全的地带时,小尾忍不住回头望去。那些巡逻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小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看着阿二,眼中满是敬佩:“你真厉害,阿二。” 阿二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这算啥,我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久,这点小伎俩还不算啥。以后跟着我,保准你少吃点亏。” 夜色渐渐深沉,寒风依旧在耳边呼啸, 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避风港——一个废弃的仓库角落。这里虽然简陋,但在阿二看来,已经足够他们暂时安身。 阿二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干粮,这是他今天节省下来的。他将干粮分成两半,递给小尾一半:“吃,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小尾接过食物,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干粮,更是阿二对他的信任和接纳。 小尾咬了一口干粮,虽然味道平淡,但在他口中却如同甘露一般。他抬头看向阿二,眼中满是感激:“阿二,谢谢你。”阿二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别说这些客气话,咱们都是流浪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他们坐在一堆破旧的木箱上,背靠着墙,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篝火已经熄灭,但余温还在,让他们不至于在寒夜中瑟瑟发抖。小尾看着阿二,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依赖。他知道,阿二虽然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但却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和智慧,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中的指引灯塔。 “阿二,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小尾突然问道,他想知道阿二的未来计划,也许他们可以一起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阿二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不再流浪。但在这之前,我得先活下去,还得照顾好你这个小兄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也有一丝无奈。 小尾心中一暖,他知道阿二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低下头,默默地吃着干粮,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学会独立生存,不再拖阿二的后腿。老乞丐的教诲再次浮现心头:“人可以依赖,但绝不能依附。”他暗暗发誓,要尽快学会独立生存,不辜负阿二对他的信任和帮助。 夜深了,废弃仓库角落里仅有的微弱光亮也随着最后一块余烬的熄灭而消失,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小尾躺在一堆破旧的草堆上,身体虽然疲惫,却难以入睡。他的眼睛望着破屋顶透出的点点星光,那些星星仿佛在无尽的夜空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既遥远又陌生。 他看向不远处熟睡的阿二,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平静而安详。小尾的心中却无法平静,疑虑如同黑夜中的阴影,挥之不去。阿二的出现,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乱了他原本孤独却规律的生活。阿二的帮助,阿二的笑容,阿二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小尾感到困惑。 “他是真心帮我,还是别有目的?”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在小尾的心中割裂。他回想起阿二的每一个细节,从第一次递给他剩饭,到教他藏食物,再到一起躲避危险。这些行为,按常理来说,都是出于好心,但小尾却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防备。 风雪虽已停歇,但心里的寒意却未全然散去。小尾紧紧抱着藏在怀里的馒头,这是他最后的依靠,是他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安全感。他喃喃自语:“只有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安全。”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但心中的疑虑却像潮水般不断涌来。他想起了老乞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你要时刻保持警惕。”这些话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小尾翻了个身,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他知道,他需要时间来验证阿二的真心,也需要时间来让自己适应这个新的环境。他决定,明天他会更加仔细地观察阿二,寻找答案。如果阿二真的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会放下心中的防备,与他并肩作战;如果阿二只是利用他,那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第17章 第一次反击 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嚣渐渐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犬吠和远处车辆的轰鸣。在一条被阴影笼罩的狭窄巷子里,小尾蜷缩在一个破旧的木箱旁,这里是他的临时避风港。他的眼前,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时间的碎片在地面上舞动。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胃,而疲惫则像沉重的枷锁,拖拽着他的身体。尽管如此,生存的本能让他保持着一丝警惕,眼睛不时地在黑暗中扫视,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巷子的尽头,一阵微弱的风带着凉意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小尾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知道,在这个无人的角落,任何异样的动静都可能是危险的预兆。他紧紧抓着木箱的边缘,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粗哑的嗓音:“那小崽子就在这附近。”小尾的身体瞬间僵硬,他认出了这声音,那是白天对他毫不留情的两个成年乞丐。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小尾迅速将手中仅剩的半块干硬的面包藏在一堆破布下面,身体则尽可能地缩进角落的阴影中,只留下一双充满恐惧却又闪烁着不屈光芒的眼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小尾知道,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任何的疏忽都可能让他陷入更深的困境。 脚步声在木箱附近停了下来,小尾能感觉到那两个乞丐的气息,他们像是嗅到了猎物的气味,正一步步逼近。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那块磨得光滑的石头,那是他唯一的“武器”。小尾的脑海中闪过阿二曾经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里,弱者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学会生存,要么被生存淘汰。”他紧咬牙关,心中暗暗发誓,今晚,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一名乞丐粗鲁地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另一名则开始不耐烦地翻动着周围的杂物。小尾的身体紧绷到了极点,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瞬间。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身影,寻找着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而那两个乞丐,似乎也察觉到了小尾的存在,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贪婪:“别躲了,出来!以为我们找不到你?”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突然,其中一个乞丐的棍子碰到了藏在杂物下面的面包,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另一个乞丐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弯下腰,透过杂物的缝隙,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小尾。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嘿,还真在这!”他伸手抓住小尾的衣领,用力地将他从角落里拽了出来。 小尾感到一阵剧痛,他的身体被猛地拉出藏身之处,暴露在两个乞丐的面前。他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恐惧像一股寒流,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但他没有时间去害怕,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阿二教过的生存技巧。他记得阿二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因为你可怜而放过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小尾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的眼睛迅速扫视四周,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两个成年乞丐在找到小尾后,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食物。其中一个乞丐迫不及待地开始翻动木箱,希望能找到更多值钱的东西。他的动作粗鲁而急切,不时地发出咒骂声。另一个乞丐则紧紧地盯着小尾,手中的棍子不时地挥舞着,似乎在警告小尾不要轻举妄动。 小尾被拽出藏身之处后,身体虽然还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必须找到机会反击。他的脑海中迅速回想着阿二教过的每一个生存技巧,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为他即将采取的行动做准备。 在乞丐们忙于搜寻的时候,小尾假装被吓得不轻,身体缩成一团,低声求饶:“别打我,东西全给你们!”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真的被吓坏了。然而,这只是他的伪装。在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悄悄地观察着四周,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靠近自己脚边的一根木棍上。这根木棍是之前用来支撑木箱的,现在却成了小尾唯一的希望。他的心中迅速制定了一个计划,只要时机一到,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两个乞丐并没有注意到小尾的异常,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乞丐终于在木箱的杂物中找到了小尾藏好的食物,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小东西还挺会藏!”他拿起食物,准备享用。另一个乞丐则继续警惕地看着小尾,手中的棍子依然紧握。 小尾知道,现在是他最好的机会。他的心跳加速,但他的大脑却异常冷静。他等待着,等待着那决定性的瞬间。他的手慢慢地向脚边的木棍移动,每移动一分,他的心中就多了一份信心。他知道,只要他能够成功地拿到那根木棍,就有可能改变这场游戏的规则。 随着乞丐们逐渐放松警惕,小尾的手终于触到了那根木棍。 就在那两个成年乞丐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喜悦中时,小尾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握紧了那根木棍。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促,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存机会,他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突然,小尾猛地弯腰,以惊人的速度抄起木棍,用力地击打其中一人的膝盖。那乞丐毫无防备,痛呼一声,身体像被雷击中一样,瞬间跪倒在地。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弱小的孩子会有如此果断的反击。 另一名乞丐愣了一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怒吼着扑向小尾。小尾早有准备,他灵活地往后一跳,用棍子格挡对方的攻击。木棍与木棍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小尾感到手臂一阵麻木,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将手中仅剩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对方的头部。 乞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踉跄了一下,捂着头怒骂。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愤怒交织的表情,显然是被小尾的反击激怒了。然而,小尾并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趁现在逃出去! 小尾的反击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知道,他必须利用这短暂的混乱,找到逃脱的机会。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乞丐,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 在这个狭窄的巷子里,一场激烈的较量正在上演。小尾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与两个成年乞丐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的信念。他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随着乞丐们的痛苦呻吟,小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气。 就在那名被石头击中头部的乞丐捂着头怒骂,另一名跪在地上抱着膝盖哀嚎的瞬间,小尾看到了他唯一的逃生机会。 他的心跳在耳边轰鸣,几乎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音。小尾没有丝毫犹豫,他像一只受惊的野兔,猛地从两个乞丐之间窜了出去。他的脚步在狭窄的巷子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赛跑。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这两个危险的人。 巷子的尽头,一盏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为小尾指引方向。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身体在狭窄的空间中灵活地穿梭。他跳过散落的垃圾,躲避着突起的砖块,甚至在一次急转弯时,差点撞上了一堵墙。但这些都没有放慢他的脚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自由。 身后的乞丐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愤怒地咆哮着,开始追赶小尾。他们的脚步声在小尾的身后响起,仿佛是死神的鼓点,越来越近。小尾能感觉到他们的愤怒,他们的呼吸,甚至他们手中的棍子在空气中挥舞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一旦回头,他就会失去逃跑的勇气。 小尾的肺部开始燃烧,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他记得阿二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勇敢地面对困难,才能找到生存的道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向前奔跑。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必须活下去。 终于,在他几乎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小尾看到了前方的一道破墙。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他知道,只要能翻过这道墙,他就有可能摆脱追捕。他加快了脚步,冲向那道墙。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墙的另一边。 小尾摔倒在地上,但他没有时间去感受疼痛。他立刻爬起来,继续向前奔跑。他的身后,乞丐们的怒吼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小尾知道,他成功了。他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从危险中逃脱了出来。 他终于停了下来,靠在一堵墙上,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小尾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的心跳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狂乱。在确认身后没有追兵之后,他开始慢慢地往回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他的眼睛不时地扫视着四周,仿佛还在担心那两个乞丐会突然出现。夜色依旧深沉,但对小尾来说,此刻的黑暗不再那么可怕,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从危险中逃脱。 当他再次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感。这里是他的藏身之处,是他在这座冷漠城市中唯一的避风港。他轻轻地走到木箱前,看到那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杂物,他的心中不禁一阵疼痛。但很快,这种疼痛就被一种坚定的信念所取代。 小尾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检查那些散落的食物。他发现,尽管有些食物被弄脏或者损坏,但大部分还是可以食用的。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些食物将是他接下来几天生存的关键。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物重新整理好,然后塞进木箱底部最隐秘的地方。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呵护着自己的宝贝。 坐在墙角,小尾抱着膝盖,心情复杂。他的心中既有刚刚逃脱的庆幸,也有对那两个乞丐的愤怒。但他知道,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智慧和勇气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他回想起自己的反击,不禁感到一丝自豪。他记得阿二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因为你可怜而放过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今天,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小尾轻轻地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的轻拂。 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他的心中却异常清醒。这一天的经历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他想起自己在巷子里的惊慌失措,想起自己如何用智慧和勇气反击那两个成年乞丐,想起自己如何在绝望中找到希望,最终成功逃脱。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在小尾的脸上,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昨晚的疲惫似乎已经随着夜色一起消散。小尾伸了个懒腰,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木箱中取出一些食物,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他走出藏身之处,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但小尾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他沿着熟悉的街道走着,心中回想着昨晚的战斗和自己的成长。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阿二的身影,正坐在街角的一张破旧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烟,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小尾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迫不及待地将昨晚的事情告诉阿二,从被发现的惊慌,到反击的勇敢,再到最后的逃脱,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阿二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满是赞许。 听完小尾的叙述,阿二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笑着说:“不错啊,小子,学得挺快!”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骄傲,仿佛小尾的成就也是他的成就。小尾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知道,阿二的认可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阿二收起笑容,正色道:“记住,这条路上没人会对你心软,但只要你学会用脑子,没有人能轻易欺负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小尾,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他有智慧和勇气,就一定能够生存下去。 第18章 新的生存希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洒在了这座被遗忘的城市角落。废弃的仓库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但在这片荒芜之地,却有着两个相依为命的身影——阿二和小尾。 阿二坐在一堆破旧的箱子上,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经历过的风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那是长期在生存边缘挣扎所磨砺出来的。小尾则坐在他的对面,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他紧紧地握着一根破旧的棍子,那是他在街头巷尾捡来的,如今成了他唯一的“武器”。 阿二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教诲:“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一门艺术,也是一场战斗。你得学会在垃圾中寻找宝藏,尤其是那些富人家的垃圾箱。他们扔掉的东西,可能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那是无数次在垃圾堆中翻找食物和衣物所积累下来的经验。 小尾认真地听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二的嘴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阿二继续说道:“你看,那些餐馆和酒店,他们每天都会丢弃大量的食物。一个冷掉的汉堡,一包没开封的薯条,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价之宝。但记住,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晚上,你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避开那些巡逻的保安和恶犬。” 小尾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开始生出一丝期待。他想象着自己在富人区的垃圾箱旁,小心翼翼地翻找食物的情景。阿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你有勇气和智慧,就一定能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随着阿二的话语落下,仓库中仿佛充满了新的希望。小尾紧握着棍子的手放松了一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不再只是迷茫和绝望,而是充满了挑战和可能。而阿二的建议,就是他新生活的第一课。 阿二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在小尾的心中点燃了希望。随着太阳缓缓西沉,天边被染上了淡淡的橘红色,小尾踏上了前往富人区的路。他的心中既充满了忐忑,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知道,这将是他新生活的第一步,也是对他勇气和智慧的第一次考验。 富人区的街道宽敞而整洁,两旁种满了修剪整齐的树木,精致的别墅和豪华的轿车随处可见。小尾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的阴影下,尽量避开那些明亮的路灯。他的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阿二所说的“宝藏”。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大型的垃圾桶,旁边是一家看起来生意兴隆的餐厅。小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放慢了脚步,悄悄地靠近。垃圾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与他所熟悉的街头巷尾的臭味截然不同。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伸手去翻找。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小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缩回手,猫着腰躲在垃圾桶后的阴影里。透过缝隙,他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保安正朝这边走来。保安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手中的电筒光在街道上扫来扫去。小尾紧紧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祈祷保安赶快离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保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电筒光也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小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安全后,他才敢继续行动。他的手有些颤抖地伸向垃圾桶,摸到了那个半冷的汉堡。他迅速地将汉堡塞进口袋,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离开了这片危险区域。 回到相对安全的街道角落,小尾才敢停下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汉堡,月光下,汉堡看起来并不诱人,但对他来说,这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小尾揣着那个来之不易的汉堡,踏上了回程的路。街道上的灯光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昏暗和寂静。他的心情却异常复杂,既有刚刚在富人区成功觅食的兴奋,又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位老人,正蹲在街边,身旁堆着几个破旧的蛇皮袋,里面装满了他捡来的破烂。老人的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但眼神却异常温和。他抬起头,看到了小尾瘦小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孩子,你是一个人吗?”声音沙哑却透着慈祥。 小尾下意识地警惕起来,身体微微后退,手中的棍子紧握了几分。但看着老人那和蔼的眼神,他的心又渐渐软了下来,点了点头。老人微微一笑,从自己身旁的破布袋里掏出一件旧棉衣,递了过去:“天冷了,穿上。别看这衣服旧,可暖和着呢。” 小尾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还会有人如此无私地给予他帮助。他迟疑地接过棉衣,那是一件深蓝色的棉衣,虽然洗得发白,但依旧干净整洁。他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又继续低头整理他的破烂。小尾站在原地,看着老人的身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件破旧的棉衣,不仅给他带来了身体上的温暖,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人间的善意。在这个充满冷漠和算计的世界里,老人的举动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小尾穿上棉衣,感觉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甜意。 夜色如墨,小尾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衣,继续在街道上前行。他记得阿二曾说过,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处是夜晚生存的关键。街道上的灯光越来越稀疏,行人也渐渐消失,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和远处车辆的轰鸣。 小尾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这里四周堆满了废弃的箱子和杂物,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已经有几名流浪者在这里扎堆取暖。他们围坐在一个用砖头和铁丝搭成的简易火堆旁,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小尾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他不想打扰到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不速之客。他悄悄地坐在角落里,抱紧棉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他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随着火堆的噼啪声,他开始感到一丝安心。 不远处,一名流浪者注意到了小尾,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小尾也回应了一个微笑,算是感谢他的接纳。他们之间没有言语交流,但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份无声的理解和接纳比任何话语都来得温暖。 小尾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一切:在富人区的小心翼翼,老人的意外善意,以及现在这个温暖的藏身处。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尽管生活依然艰难,但只要他能找到这样的温暖和希望,就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 夜深了,小巷中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小尾依然睁着眼睛,他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明天,他能继续在这个城市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继续生存下去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昨晚的藏身处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还带着昨夜火堆的余温,心中也充满了新的力量。他知道,今天将是充满挑战的一天。 阿二已经在巷口等他了,看到小尾出来,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小尾跟上。他们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城边的一处废墟。这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商场,但在一场大火后,只剩下断壁残垣。废墟中散落着各种杂物,看起来杂乱无章。 阿二站在废墟的边缘,指着里面对小尾说:“这里常有人丢弃东西,你去找些吃的和用得上的物件。记住,要仔细找,不要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但眼中却闪烁着对小尾的信任。 小尾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废墟。他小心翼翼地在瓦砾中穿行,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他知道,这里可能藏着对他来说极为宝贵的东西。他翻动着一块块碎石,检查着每一个可能藏有食物或有用物品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尾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被碎玻璃划破了,但他没有停下来,只是简单地用布条包扎了一下,继续寻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有用的东西,不能辜负阿二的期望。 终于,在一堆破旧的家具后面,小尾发现了一个塑料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装着几块勉强能吃的面包和一些破布条。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获取食物。 阿二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小尾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小尾找到东西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小尾拿着战利品走过来,阿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错,起码你学会了坚持。记住,生活就是这样,只要你坚持不懈,总会找到出路。” 小尾听着阿二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阿二不仅仅是他的导师,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获取食物,也是他成长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阿二看着小尾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小尾已经准备好迎接更大的挑战,独立生活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 夜幕再次降临,小尾回到了那个偏僻小巷的藏身处。他坐在废弃的箱子上,手中紧紧握着那几块干硬的面包。这是他今天在废墟中找到的全部食物,虽然口感不佳,但他知道,这是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小尾轻轻地咬了一口面包,干涩的面包在他的嘴里几乎无法下咽。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他的目光穿过狭窄的巷子,投向远处富人区那闪烁的灯光。那些灯光在他的眼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他曾经属于,但如今只能远远观望的世界。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楚,眼眶微微湿润。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个曾经温暖的家,那个曾经充满欢笑的生活。他记得自己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希望,但如今,一切都变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小尾低下头,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感到一阵无力,一阵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他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一方面,他渴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世界;另一方面,他又知道,那已经不可能了,他必须面对现实,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这份脆弱压下。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不能就这样被命运打败。他抬起头,望着星空,心中默默地说:“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尾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一个只会被动接受命运安排的少年,而是开始主动出击,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寻找生存的机会。 每天清晨,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富人区,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穿梭在各个垃圾桶之间。他学会了观察周围的环境,学会了利用杂物掩盖自己的踪迹。他知道,只有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生存下去。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收获也越来越多。他不再只是为了自己寻找食物,而是开始留意其他可能需要帮助的人。 有一天,小尾在富人区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饥饿,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小尾的心瞬间被触动了,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无助和迷茫。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自己刚刚找到的苹果,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苹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小尾也笑了,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知道,他不仅仅是在帮助自己,更是在帮助那些和他一样在困境中挣扎的人。 从那以后,小尾变得更加积极主动。他开始和其他流浪者分享自己的食物和经验,帮助他们找到更安全的藏身处,教他们如何在富人区获取食物。他的善良和勇气感染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的流浪者开始团结在一起,互相帮助,互相支持。 小尾发现,生活的困苦并没有完全剥夺他的善良,反而让他更加珍惜这份温暖。他开始相信,即使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只要人们愿意伸出援手,就一定能够找到希望。 某天傍晚,小尾像往常一样回到了藏身处,却发现阿二已经在那里等他了。阿二的脸上带着一抹难得的微笑,这让小尾的心中不由得一暖。他快步走上前,阿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赞许:“干得不错,小子。这些天你做得很好,我看到了你的成长和改变。” 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阿二会如此直接地肯定他。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些天的辛苦和努力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阿二,我我尽力了。” 第19章 伙伴的离别 夜幕降临,藏身处的喧嚣逐渐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和远处的犬吠。阿二还没有回来,这在往常是不多见的。小尾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那件略显单薄的棉衣,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尾的焦虑也在不断升级。他开始胡思乱想,阿二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会不会是被那些可恶的捕快抓住了?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无法平静。他几次想要起身去找阿二,但又害怕外面的黑暗和未知的危险,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煎熬,继续等待。 就在小尾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他立刻警觉起来,心跳加速,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阿二的身影出现在了昏暗的灯光下。小尾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迎接,却突然发现阿二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阿二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往常的沉稳判若两人。他的衣服也有些凌乱,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最让小尾感到奇怪的是,阿二的手里多了一包东西,看起来像是从某处来的馒头和水果。 小尾小心翼翼地问:“阿二哥,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回答,只是低着头,声音低沉地说:“快吃点东西,明天再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让小尾感到更加困惑。 小尾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阿二那疲惫又严肃的表情,他最终选择了沉默。他接过阿二递过来的食物,默默地咬了一口。面包的味道有些干涩,但在他口中却异常甘甜,因为这是阿二冒着风险为他带来的。 天刚蒙蒙亮,流浪者聚集地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夜的寒意。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的不安让他睡得并不踏实。他看了看身旁,阿二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个装着食物的袋子静静地躺在地上。小尾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起身走到外面,想要找寻阿二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尾抬起头,只见两名高大的捕快正朝这边快速走来。 “谁偷了的食物?自己站出来!”一名捕快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聚集地里回荡。其他流浪者们纷纷从各自的藏身处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惊恐和迷茫。他们互相看了看,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两名气势汹汹的捕快。 阿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小尾的视线中,他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脸色依旧苍白。小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抓住阿二的衣角,低声说:“阿二哥,别出去,他们会抓你的。”但阿二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尾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捕快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突然,其中一名捕快指着阿二大声说道:“就是你!有目击者说就是个你这样的小子!”阿二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没有挣扎,只是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我。” 小尾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阿二竟然真的承认了偷窃的行为,这怎么可能?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其他流浪者们也是一脸震惊,他们看着阿二,又看看捕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捕快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阿二的胳膊。阿二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任由捕快将他押送离开。小尾想要追上去,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迈不开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二被带走,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阿二被捕快押送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辆停在不远处的囚车。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小尾的心上。小尾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多么希望能有奇迹发生,让阿二留下来。 就在阿二即将被推进囚车的那一刻,他突然用力挣脱了捕快的控制,转身向小尾跑了过来。捕快们立刻追了上去,但阿二的速度更快,他很快就来到了小尾的面前。 阿二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塞进了小尾的手中。“这里有几块硬币,不多,但能撑几天。”阿二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坚定,“记住,一定要活下去,不要像我一样做蠢事。” 小尾紧紧地握着那个布袋,他能感觉到阿二手心的温度,也能感受到阿二话语中的重量。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点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阿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小尾的头,然后转身再次面对捕快。这一次,他没有再反抗,只是默默地任由他们将自己推进了囚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小尾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他蹲在地上,紧紧抱着那个布袋,泣不成声。 囚车缓缓驶离,留下了一串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小尾抬起头,望着阿二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舍和迷茫。他知道,阿二这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但阿二的嘱托却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他攥紧布袋,抹去脸上的泪水,暗暗发誓,一定要像阿二希望的那样活下去,不辜负他的期望。 阿二离开后,藏身处变得异常安静,往日的喧嚣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而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小尾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抱着那个装有硬币的布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阿二的离开就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将他原本就脆弱的世界劈得支离破碎。 四周的杂物依旧堆在那里,但它们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变得冰冷而陌生。小尾伸手触摸着那些熟悉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他和阿二共同的回忆。那个破旧的水壶,曾是他们在寒冷冬夜中唯一的温暖;那堆散乱的木柴,见证过他们无数次围坐在一起分享食物的温馨时刻。如今,这些物品却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过去的美好。 小尾打开布袋,几块硬币静静地躺在里面,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黯淡的光。他轻轻抚摸着这些硬币,仿佛能从中感受到阿二的温度和期望。阿二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一定要活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线,紧紧地牵绊着小尾的心,让他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将硬币紧紧握在手心,闭上眼睛,让那些冰冷的金属传递着温暖。他知道,这些硬币不仅仅是一份物质上的帮助,更是阿二对他的信任和嘱托。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悲伤之中,阿二的离开虽然让他心如刀割,但他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这是他对阿二的承诺。 慢慢地,小尾站起身来,他开始整理这个杂乱的藏身处。他将杂物归置整齐,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仿佛这样做能够让这个地方重新焕发生机。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充满了决心。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驱散了藏身处的阴霾。小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夜的整理让他疲惫不堪,但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他必须立刻行动起来。阿二曾经说过,生活不会因为你的停歇而停止,它只会让你更加艰难。 小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胸口掏出那个布袋。硬币在他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他将布袋小心地放回原处,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藏身处。 按照阿二曾经教他的方法,小尾来到了富人区。这里的街道干净整洁,两旁种满了茂盛的树木,与他所熟悉的那个破败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躲在一条小巷子里,透过缝隙观察着过往的行人。他们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里提着装满食物的袋子,这一切都让小尾感到既羡慕又渴望。 等到街道上的人渐渐稀少,小尾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个看起来很豪华的垃圾桶前,心中不禁有些紧张。阿二曾经警告过他,富人区的垃圾桶虽然食物多,但危险也更大。他必须格外小心,不能被人发现。 小尾轻轻地掀开垃圾桶的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鼻子,但很快就适应了。他在垃圾桶里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还能吃的食物。他的动作尽量轻柔,以免发出太大的声响。终于,他的手触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拿出来一看,是一个还有些完整的面包。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小心翼翼地将面包收好,继续在垃圾桶里寻找。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地翻找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将垃圾桶的盖子盖好,然后蹲下身子,躲在垃圾桶旁边。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尾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一个穿着制服的清洁工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垃圾桶,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小尾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害怕自己会被发现,然后像阿二一样被抓走。 幸运的是,清洁工只是检查了一下垃圾桶,没有发现小尾。他摇了摇头,似乎对垃圾桶的异味感到不满,然后转身离开了。小尾松了一口气,但身体却因为刚才的紧张而变得僵硬。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否则随时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他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看了看手中的面包,又摸了摸胸口的布袋。这些硬币和食物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他必须好好保护它们。小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开脚步,继续在这个陌生的富人区寻找生存的机会。 在富人区的边缘,有一条狭窄而阴暗的小巷,这里是小尾最近几天的“狩猎场”。他像一只警惕的猫,穿梭在各个垃圾桶之间,寻找着能维持生命的残羹冷炙。阳光透过高楼的缝隙,洒在小尾瘦弱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阿二离开后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 就在小尾又一次从垃圾桶旁直起身子,准备换个地方继续寻找时,他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位老人,佝偻着背,步履蹒跚,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小尾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不是那位曾经送给他棉衣的老人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小尾,他停下脚步,目光在小尾憔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无奈,仿佛能看穿小尾这些天所经历的苦难。 “孩子,还是这么艰难啊。”老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他从破布袋里掏出一个干瘪的馒头,递给了小尾。“活下去不容易,但你得靠自己。” 小尾接过馒头,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这个馒头,虽然看起来并不诱人,但在他眼中,却比任何珍馐美味都要珍贵。他抬头看着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泪光。“谢谢您,老人家。”他的声音哽咽,却充满了坚定。 老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沧桑和慈爱。“孩子,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只要你有活下去的勇气,就一定会有希望。”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然后转身缓缓离去,留下小尾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小尾紧紧握着那个馒头,他能感觉到老人手掌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他突然明白,阿二的离开虽然让他失去了依靠,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像老人这样的人,愿意伸出援手,给予他温暖和力量。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他的心中有了新的寄托。 小尾将馒头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继续在小巷中寻找。 夜幕再次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只留下藏身处的寂静与孤独。小尾蜷缩在角落里,身旁的布袋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阿二的故事。他抬起头,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念。 阿二的笑脸在小尾的脑海中渐渐清晰,那些与阿二一起度过的日子如同电影般一幕幕回放。记得阿二总是能在最艰难的时刻,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拍着小尾的肩膀,给他力量;记得阿二教他如何在街头生存,如何躲避那些凶狠的捕快;记得阿二在寒冷的冬夜,将自己唯一的棉衣披在小尾身上,自己却冻得瑟瑟发抖…… 泪水悄然滑落,小尾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回忆中,阿二的离开虽然让他心痛,但阿二的教诲和期望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小尾轻轻握住布袋,那些硬币在他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阿二在对他说话。 “我会活下去的,阿二哥。”小尾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他将布袋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从中汲取到阿二的力量。他知道,阿二虽然不在身边,但他的精神和信念已经深深烙印在小尾的心中。 小尾站起身,走到藏身处的门口,望着外面的世界。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必须继续寻找食物,继续在这个艰难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小尾的脸上,将他从回忆中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的泪水已经在他的脸上风干,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小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角落里,拿起那件老人送的棉衣。 棉衣虽然旧了,但穿在身上却异常温暖。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它套在身上,仿佛能从中感受到老人的关怀和阿二的温度。他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出了藏身处。 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苏醒,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尾站在街头,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再是那个依赖阿二的孩子,他必须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 小尾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些硬币。它们在他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提醒他,他不是一无所有。这些硬币,是阿二留给他的希望。小尾紧紧握住硬币,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 他迈开步伐,走向未知的前方。街道尽头的阳光洒在他瘦小的身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第20章 向远方呼唤 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割过小尾的脸庞。他独自一人行走在被夜色笼罩的街头,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啸的风声。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打烊,只剩下几家昏暗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嘲笑他的孤独。 小尾的鞋子破旧不堪,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寒气从鞋底直透脚心,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双手插在破旧的衣兜里,紧紧攥着那几枚硬币,这是他今天唯一的收获,也是他继续前行的勇气所在。尽管如此,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酸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他低着头,任由风吹乱了头发,思绪却飘向了远方。曾经,他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疼爱他的父亲。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失去了所有,父亲在寒冷冬夜无声死去,只剩下了这条漫无目的的流浪之路。每当夜幕降临,孤独和思念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尾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但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停下。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躲避寒风的地方,哪怕只是暂时的栖身之所。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来临。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焦虑,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前方的一抹暖黄光亮吸引。那是一家客栈的窗户透出的灯光,在寒冷的街头显得格外温馨。小尾的心中微微一动,脚步不自觉地朝着那光亮走去。他想,也许那里会有片刻的温暖,也许能让他暂时忘却这份孤独。 小尾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他的目光被那扇透出温暖灯光的窗户深深吸引。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内心的犹豫抗争。寒风依旧肆虐,但此刻,那扇窗户就像一盏希望的灯塔,在黑暗中为他指引方向。 他轻轻踮起脚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贴近窗台,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客栈内部装饰温馨,一张张圆桌旁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放松。但在小尾眼中,最吸引他的是一家三口围坐在角落餐桌旁的温馨画面。 母亲温柔地往孩子的碗里夹菜,眼神中满是溺爱;父亲则在一旁微笑着,低声讲述着什么,或许是有趣的故事,或许是平凡的日常。孩子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天真无邪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感染着周围的人。这一幕如此平常,却又如此美好,让小尾的心不禁一阵抽痛。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这熟悉而又遥远的场景,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的家。那时,他也是这样围坐在父亲身边,感受着家的温暖和幸福。可是如今,那些美好的时光只能成为回忆,深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偶尔在这样的夜晚被触动,带来一阵阵心酸。 小尾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捂住嘴,生怕那哽咽的声音会泄露自己的悲伤,打扰到这份宁静的幸福。他默默地转身,背对着那扇窗户,继续踏上了自己的旅程。但那温暖的灯光,那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成为这个寒冷冬夜里最温暖也最痛苦的回忆。 小尾离开那家客栈后,风雪似乎更加肆无忌惮地扑面而来。雪花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在空中狂舞,打得他的脸颊生疼。他用力裹紧了身上那件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旧棉衣,尽管它已经破旧不堪,但在这样的天气里,却成了他唯一的庇护。 他停在一处巷道口,望着灰蒙蒙的天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父亲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小尾,记住,无论多难,都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爹,我一定会活得像您希望的那样。”小尾轻声说道,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无比坚定。他抬起头,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这一刻,他仿佛与这风雪融为一体,不再是那个孤独无助的流浪者,而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行者。 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他并未躲避。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棵倔强的小树,在风雪的洗礼下,愈发显得坚韧。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困难和挑战会接踵而至,但只要想起父亲的这句话,他就有勇气继续前行。 小尾深吸一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充满胸膛,然后缓缓吐出。他再次迈开脚步,踏上了这条未知的旅程。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不会被命运所打败。风雪中的小尾,虽然孤独,却不再迷茫,因为他心中有了目标,有了父亲的期望,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风雪渐渐小了,小尾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一条条老街。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还紧闭着门,只有零星几个摊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一天的生意。老街的石板路被雪覆盖,显得格外宁静而冷清。小尾的脚步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孤独和坚韧。 他注意到街角有一个年轻的摊主,正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锅,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那股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袅袅升起,仿佛能驱散周围的寒意。小尾的心头一动,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他多么渴望能靠近那热气,感受一丝温暖,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打扰摊主的忙碌。 摊主似乎察觉到了小尾的目光,抬头瞥了他一眼。那一刻,小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转身离开。然而,摊主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递过一块热腾腾的饼。“拿去,看你这么冷。”摊主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让小尾感到一阵温暖。 小尾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个寒冷的冬日,会有人如此慷慨地给予他温暖。他接过饼,连连道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孩子,努力活下去。”摊主摆摆手,笑着说。这句话如同阳光洒进了小尾的心房,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小尾咬了一口热饼,那熟悉的麦香在口中弥漫,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满足感。他抬头看向摊主,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饼,更是一份鼓励,一份希望。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孤单,还有人关心着他,愿意伸出援手。 他继续前行,步伐比之前轻快了许多。心中的那份沉重似乎被那块热饼和摊主的话一起融化了。小尾相信,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有更多的温暖和希望在前方等待着他。老街的风依旧寒冷,但小尾的心中已经燃起了一团不灭的火焰。 夜幕降临,小尾拖着疲惫的身躯,四处寻找可以避风的地方。他的目光在街道两旁的破旧建筑间徘徊,最终落在了一间废弃的木屋上。木屋的门半掩着,仿佛在向他招手。小尾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破败的屋顶透进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脚下的路。小尾摸索着走进去,发现墙角堆着一些破布,一个身影蜷缩其中。那是一位老乞丐,他的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善意。小尾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子,你也是个孤儿?”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小尾点了点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乞丐叹了口气,从身旁的破袋子里掏出一块干硬的馒头,递了过去。“吃,咱们都是苦命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无奈。 小尾接过馒头,低声道谢。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感动。在这个世界上,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却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夜晚,与他分享仅有的食物。他咬了一口馒头,虽然干硬,但在他口中却有着别样的滋味。 两人沉默地挤在寒冷的木屋中,没有过多的交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他们都是被生活抛弃的人,却在这间破旧的木屋里,找到了一丝温暖和慰藉。小尾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平静。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后,他依然要继续前行,但今晚,他可以安心地休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孤单。 深夜,万籁俱寂,小尾躺在木屋的角落里,透过破损的屋顶,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星星们仿佛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温暖的光芒,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孤独的少年。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心中的思绪却如同这星空一般,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他想起了与父亲在村里的日子,那些简单而快乐的时光如今变得遥不可及。父亲教他种地、打鱼,手把手地传授生活的技能。那时的他,虽然年纪小,但总是跟在父亲身后,学着大人的模样,努力地挥动着锄头,或是笨拙地撒着渔网。每当他做出一点成绩,父亲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着他的心房。 小尾喃喃道:“爹,如果你还在,我是不是不用这么苦?”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木屋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冷风偶尔吹过,带来一丝丝寒意。他闭上眼睛,紧紧握着身上的棉衣,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勇气和力量。 在这片星空下,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渴望父亲的陪伴,渴望回到那个温暖的家,渴望再次感受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然而,他也知道,生活不会因为他的渴望而改变,他必须坚强地面对现实,继续前行。 父亲曾经说过:“无论多难,都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如同一颗种子,在小尾的心中生根发芽。每当他感到绝望和无助时,这句话就会在他耳边响起,给他带来力量。他知道,父亲虽然不在了,但他的精神和期望一直伴随着他,激励着他不断前进。 小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他明白,回忆虽然美好,但不能让他停滞不前。他必须将这些回忆化作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在这个星空下的夜晚,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温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老街的石板路上。小尾缓缓地从木屋中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整理好破旧的衣服,裹紧身上的棉衣,将那几枚硬币紧紧揣在口袋里,那是他继续前行的底气。 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来往的行人和马车踩成了泥泞,小尾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脏水,生怕湿了脚。他的脚步虽然缓慢,但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困难和挑战会接踵而至。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打败的小尾了。昨晚在星空下的回忆,让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和方向。他要为了父亲的期望,为了自己的未来,继续勇敢地走下去。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那位在风雪中给予他温暖的摊主,感激那位在寒冷的木屋里与他分享干馒头的老乞丐。这些人虽然与他素不相识,却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温暖的印记。他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也有善良和希望存在。 他继续前行,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看着周围的人们忙碌地开始新的一天。他的心中没有了昨日的孤独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坚定。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小尾的脚步越来越有力,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逐渐拉长。虽然前路未知,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因为他知道,只要心中有光,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巷道尽头,小尾站在街口,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一夜的风雪似乎已经停歇,天空开始渐渐放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蓝色。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洒在小尾的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清新的味道,那是新一天的气息,也是希望的气息。 他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在远方轻轻地呼唤着他。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地回荡在他的心间。小尾知道,那不是真实的呼唤,而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是对未来的憧憬,是对生活的热爱。 他想起了昨晚在星空下的誓言,想起了父亲的期望,想起了那些在艰难时刻给予他温暖的人们。这一切都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向前走去。 第21章 暴雨中的挣扎 夜幕如墨,厚重的乌云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大雨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仿佛是天空的泪,无休止地流淌。街道上的灯光在雨幕中变得朦胧而遥远,只能勉强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雨水冲刷着路面,将尘埃与污秽一同卷入下水道,发出哗哗的声响,宛如一首混乱而急促的交响乐。 小尾的脚步在雨中显得格外匆忙,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这熟悉的街道上寻找着回家的路。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他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外衣虽然破旧,但在这样的雨夜,却成了他唯一的庇护。他紧紧地裹着它,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意,但雨水似乎总能找到缝隙,无情地渗透进来。 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身影匆匆而过,也都像是被雨赶着似的,低着头,加快了步伐。小尾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每个人都只想尽快找到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但他却不能,他的家在城市的另一端,而他现在只能一步步地在雨中跋涉。 雨水打在他的鞋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双脚早已麻木,但他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那寒冷就会像野兽一样,瞬间吞噬他的全身。他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更多的雨水,也带来了一丝不属于这个夜晚的气息。小尾突然停下脚步,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在这暴雨和泥泞中,花香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诱人。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这股香气的来源,但除了雨水和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小尾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追寻这股花香。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或许是一种指引,或许在这无尽的雨夜中,还有一丝温暖在等待着他。他调整了一下步伐,朝着花香飘来的方向走去。雨水依旧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身体,但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期待。 走了一段路后,花香越来越浓,而前方的街道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小尾看到,在不远处的街角,有一盏路灯还亮着,它的光芒在雨中显得格外温暖。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盏路灯走去。当他走近时,他发现,在路灯下,有一朵小小的野花,正顽强地在雨中绽放。雨水打在花瓣上,却无法将它击倒,反而让它显得更加生机勃勃。 小尾站在路灯下,看着这朵野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突然觉得,这朵花就像是他自己,在这艰难的环境中,依然努力地生存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这朵花,但又怕自己的手会弄坏它。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让花香和灯光包围着自己,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雨依旧无情地倾泻着,小尾在巷道中艰难前行,寻找着可以躲避风雨的角落。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孤单和渺小,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大自然的怒吼抗争。巷道两旁的房屋静悄悄的,门窗紧闭,仿佛在抵御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偶尔有微弱的灯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那光亮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却又遥不可及。 小尾走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试图躲避这狂暴的雨水。然而,雨水像是有生命一般,从四面八方溅起,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躲到墙角,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挡那越来越凛冽的风雨。他的牙齿在寒风中打着战,每一声颤抖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无助和绝望。 在这个无人的巷道中,小尾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他想起了父亲,那个曾经给予他温暖和力量的人。要是父亲还在,这种日子肯定不会让他这么挨冻。父亲总是能够在最艰难的时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给予他最坚实的依靠。但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面对这无情的风雨。 小尾闭上眼睛,试图在记忆中寻找一丝温暖。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他在这个巷道中追逐嬉戏的情景。那时的巷道充满了欢声笑语,而现在的巷道,却只有雨水的哗哗声和自己的喘息声。他多么希望父亲此刻就在他的身边,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现实是残酷的,小尾知道他必须自己面对这一切。他努力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等待这场暴风雨过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即使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难,他也要坚持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小尾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更加蜷缩,仿佛想要把自己包裹得更紧一些。他突然意识到,他不能就这样一直躲在这里,他需要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他的目光在巷道中四处游移,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避难所。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堆杂物上。那堆杂物在雨中显得格外突兀,似乎在向他招手。小尾心中一动,或许那里可以成为他的临时避风港。他挣扎着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堆杂物走去。雨水依旧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但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希望。 当他走近那堆杂物时,他发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足以让他暂时躲避风雨。他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身体紧贴着墙壁,感受着那仅存的一丝干燥。虽然这里并不舒适,但至少可以让他暂时摆脱雨水的侵袭。小尾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啼哭声。这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小尾的心猛地一跳,这是什么声音? 他试图让自己放松,闭上眼睛,试图在心中构建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远离这冰冷的现实。然而,那声若有若无的啼哭声却像是一根刺,不断地在他的心中搅动,让他无法安宁。 起初,小尾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许是风声和雨声在耳边的回响。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孤独的夜晚,除了他,没有人会在这风雨中哭泣。但那声音却固执地回荡在他的耳边,不肯离去。他皱起眉头,努力地分辨着声音的方向,试图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 小尾知道,他不能就这样忽视这个声音。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责任感在驱使着他。他想起了父亲曾经告诉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和保护。” 这个声音,不管它来自哪里,都可能是一个生命在呼唤帮助。他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从杂物堆中爬了出来。雨水再次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声音的来源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恐惧和犹豫抗争,但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那堆垃圾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各种废弃物被雨水冲刷得面目全非。小尾站在垃圾堆前,心中涌起了一丝厌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从这里传来。他弯下腰,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那微弱的啼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开始在垃圾堆周围仔细地搜寻,试图找出发出声音的源头。他的手在垃圾堆上摸索着,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湿透的纸张和腐烂的食物。他的心中不禁一阵恶心,但他没有停下来。他知道,他必须找到那个发出声音的生命。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手触碰到了一块湿透的破布。他的心中一动,这块破布似乎与众不同,它被随意地丢弃在垃圾堆的一角,但却显得格外显眼。小尾小心翼翼地拨开破布,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会发现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发现可能会改变这个夜晚的一切。 随着破布被逐渐拉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小尾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呼吸瞬间凝固。在他的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婴儿,蜷缩在这冰冷的垃圾堆中,皮肤因寒冷而发青,哭声细弱却清晰可闻。小尾瞪大了眼睛,瞬间呆住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停在半空中,迟疑地看着这个孤单的生命。 雨势似乎更加猛烈了,仿佛是天空在为这个被遗弃的生命哭泣。小尾站在垃圾堆前,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他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他必须弄清楚这个婴儿为何会在这里,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帮助这个无助的小生命。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小尾缓缓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碰那层湿透的破布。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决心。他小心翼翼地将破布一角掀开,想要更清楚地看到这个婴儿的状况。 破布下,婴儿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微弱的哭声。小尾的心猛地一紧,他的心仿佛被这哭声紧紧揪住。他轻轻地将破布完全掀开,露出了婴儿的全身。婴儿的衣物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在寒冷中微微颤抖。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怜悯,他无法想象,谁会忍心将这样一个无辜的生命遗弃在这冰冷的雨夜。他的目光在婴儿身上徘徊,试图找到任何可以提供线索的迹象。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婴儿的手臂,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力。 第22章 小尾还是心软了 小尾的脚步顿了顿,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咬着牙,试图说服自己继续前行,毕竟这与他无关。他转身迈出几步,但那哭声却如影随形,似针一般不断扎进他的心房。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内心的挣扎愈发激烈。理智告诉他,自己无能为力,可心底深处的善良却在默默反抗。 他再次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团破布,嘴里不自觉地低声咒骂着自己:“真是多管闲事!”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想法,一步步又走了回去。每靠近一步,婴儿的哭声就清晰一分,小尾的心也随之揪紧一分。他蹲下身,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害怕。这一刻,他的内心仿佛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边是冷漠的逃避,一边是本能的同情。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滴敲打在地面的声响,和那婴儿断续的啼哭相互交织。小尾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缓缓伸出手,轻轻掀开了那块破布…… 破布下,一张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孩子的皮肤几乎透明,仿佛能看见细小的血管在其中艰难地输送着生命的迹象。孩子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小手无力地缩在胸前,偶尔抽搐一下,像是在寻找一丝温暖的依靠。 冰冷的雨水已经彻底浸透了她的衣物,贴在身上,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哭声虽然依旧断断续续,但已经明显弱了许多,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停止。小尾愣住了,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一阵刺痛从心底涌起。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弱小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被如此无情地对待。 他小声喃喃道:“这么小……竟然被丢在这里……”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和心疼。小尾的目光在婴儿身上徘徊,从她湿透的头发,到她冻得发紫的小手,再到她那微微张合的嘴唇,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酸。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婴儿的脸颊,那皮肤冰凉而脆弱,就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器。 这一刻,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愤怒于那个狠心遗弃孩子的父母,同情这个无辜遭受苦难的婴儿,同时,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在心中悄然升起。 他想过要逃走,但是还是心软了,如果丢下这个孩子,她肯定很难活。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这个孩子需要他的帮助,哪怕只是暂时的。小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四周,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小尾缓缓蹲下身,双手轻轻伸向婴儿。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小生命。手指触碰到婴儿的身体时,小尾不禁微微一颤。她的身子轻得像片羽毛,几乎没有重量,冰冷得让小尾一阵哆嗦。这种触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决心。 他将破布裹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带来一丝温暖。婴儿被抱起后,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小身体微微蜷缩在小尾的怀中,似乎在寻找一个安全的港湾。小尾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轻声说道:“现在怎么办?你这是让我怎么养你?”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迷茫,但更多的是对这个新生命的关切。 小尾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他没有照顾婴儿的经验,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但看着怀中渐渐安静下来的婴儿,他的心却异常柔软。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这个孩子值得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充满爱的未来。 雨还在不停地下,小尾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但他却毫无察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的婴儿身上 。 他的双腿已经被雨水打湿得发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冷的水中,沉重而艰难。但每当他低头看到婴儿那张略显安详的小脸,心中便涌起一股力量,驱使他继续前行。小尾的眉头紧锁,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否则婴儿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街道两旁的房屋静悄悄的,门窗都紧闭着,连一丝灯光都没有透出。小尾经过几处巷道,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丝遮蔽的痕迹。雨水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但他顾不得擦拭,只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眼睛不停地在周围搜索。 “这里,这里应该可以。”小尾的目光突然一亮,他发现了一处稍微宽敞的屋檐。虽然简陋,但在这样的雨夜,已经足以暂避风雨。他快步走过去,将婴儿紧紧护在怀里,尽量让她避免被雨水淋到。然而,当他走到屋檐下,却发现这里并不能完全遮挡雨水,雨水仍然从屋檐的缝隙中滴落,打在婴儿的身上。 小尾的心一沉,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避雨之地。他环顾四周,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不远处那间破旧的木屋。虽然条件简陋,但在这样的雨夜,那里或许能为他们提供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只能回那破地方了……”小尾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他调整了一下怀中的婴儿,确保她尽可能舒适,然后转身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因为他知道,怀中的这个小生命正依赖着他,而他绝不会让她失望。雨还在下,但小尾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决心,他要为这个婴儿撑起一片温暖的天空…… 小尾终于走到了那间破旧的木屋前,木屋的门在风雨中吱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轻轻推开门,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昏暗而寂静,没有炉火的温暖,也没有像样的被褥,只有几件破旧的家具零星地摆放着。 小尾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环顾四周,寻找一个可以安置婴儿的地方。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张干燥的木板上,虽然简陋,但在这样的雨夜,已经是最合适的选择。他轻轻地将婴儿放在木板上,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环境的变化,微微睁开了眼睛,小小的脸上满是疲惫。 第23章 照顾婴儿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缝隙,勉强驱散一丝黑暗。冷风肆无忌惮地从门缝、窗框等各处钻进来,呼啸着在屋内穿梭,让人不禁打寒颤。墙角因长期潮湿而发霉,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让人难以忍受。 小尾踏入这间木屋时,眉头便紧紧皱起,他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但此刻,他没有时间去抱怨环境的恶劣,因为他怀中抱着一个急需照顾的婴儿。婴儿的身体瘦弱,皮肤上沾满了污垢,显然是在恶劣的环境中流浪了许久。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一块相对干净的木板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害怕惊扰了她。 他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湿布,这是他出发前特意准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小尾轻轻擦拭着婴儿的脸颊,污垢被一点点清除,露出她那苍白却略带稚嫩的肌肤。婴儿似乎感受到了触碰,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发出几声短促而微弱的啼哭,像是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侵扰”。小尾的动作瞬间变得更加轻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惜,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真不知道你能不能熬过去。”小尾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担忧。当他擦到婴儿的脸颊时,终于看清了她那双眼睛。眼睛虽然明亮,但却满是恐惧,仿佛一潭深水,深不见底,瞬间刺痛了小尾的内心。他意识到,这个小小的婴儿,和他一样,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艰难求生。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感慨中的时候,婴儿需要他的帮助。他开始更加仔细地擦拭婴儿的身体,每擦一处,都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生怕再次吓到她。随着污垢的逐渐清除,婴儿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一些,啼哭声也慢慢减弱。 终于,小尾完成了初步的清理工作。他看着怀中的婴儿,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们素不相识,但在这破旧的木屋里,他们却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小尾轻轻抱起婴儿,准备为她寻找一个更温暖的角落,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屋角的一件旧外套上。 小尾的目光在那件旧外套上停留了片刻,他缓缓地走过去,弯下腰将它拾起。这件外套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布料虽然略显粗糙,但还算结实。小尾仔细地抖了抖外套,试图抖落上面的灰尘和可能隐藏的虫子。他将外套展开,检查了一下是否有破损的地方,发现除了有些许磨损外,倒还完整。 他轻轻地将外套包裹在婴儿的身上,尽量让婴儿的身体都被温暖的布料覆盖。小尾的手指轻轻地在婴儿的背部摩挲着,试图通过这个动作传递更多的温暖。婴儿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暖,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抖得厉害,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小尾看着婴儿的反应,心中涌起了一丝安慰,至少他为她找到了一丝温暖。 接下来,小尾开始在木屋内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让婴儿休息。他的目光落在了唯一干燥的木板上,那是他在进入木屋时就注意到的。他小心翼翼地将木板移到屋内靠墙的位置,那里相对避风,也许能让婴儿睡得更安稳一些。小尾又从自己带进来的物品中翻出一些破布,这些都是他在流浪途中收集的,虽然不值一提,但在这一刻却成了珍贵的物资。他将破布铺在木板上,尽量让它们平整一些,为婴儿创造一个柔软的“床铺”。 当一切准备妥当时,小尾再次将婴儿抱起,轻轻地放在那用破布垫好的木板上。婴儿的头微微侧向一边,小嘴微微蠕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小尾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忽然意识到,婴儿可能是饿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慌乱,因为他并没有为婴儿准备食物。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开始在随身的布袋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给婴儿吃的东西。他的手在布袋里摸索着,直到触碰到最后一块干硬的饼干。 小尾从布袋里掏出那块干硬的饼,这是他几天前在路边捡到的,一直舍不得吃,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这样的用场。他看着手中的饼,犹豫了片刻,然后开始用手一点点地掰开。饼因为长时间没有水分,变得异常坚硬,小尾费了好大的劲才掰下了一小块。 他将这一小块饼放在嘴里,开始用力咀嚼,试图用自己的唾液将它软化。饼在口中磨得牙齿生疼,但小尾顾不上这些,他只想着能快点将饼嚼软,好喂给婴儿。终于,饼在他的口中变得有些软糯,小尾迅速将嚼软的饼吐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起一点,放到婴儿的嘴边。 婴儿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食物的气息。她轻轻地吮吸了一下,但立刻就被呛到了,小脸涨得通红,咳嗽声随即响起。小尾一时间手足无措,他慌忙拍着婴儿的背,焦急地说:“别着急,慢慢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既担心又无奈。 小尾知道这样喂食不行,他必须想别的办法。他再次将饼放入口中,这次他更加仔细地咀嚼,确保饼完全被软化。然后,他用更加温柔的动作,将饼一点点地喂给婴儿。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小尾的耐心,她不再像刚才那样急切,而是慢慢地吞咽着。 经过一番努力,婴儿终于成功地吞下了几口饼。小尾看着婴儿渐渐平静下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抚摸着婴儿的头,虽然疲惫,但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悄然降临在这片荒芜之地,将木屋紧紧包裹。小尾坐在婴儿身旁,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那小小的身体上。随着夜色的加深,木屋内的温度似乎也在一点一点地被黑暗吞噬,寒冷开始无情地侵蚀着每一个角落。 小尾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他知道,如果不采取措施,婴儿很快就会再次被寒冷包围。他站起身,开始在木屋内四处寻找可以用来生火的东西。他的目光在杂物堆中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和落叶。小尾将这些树枝和落叶收集起来,放在屋中央,试图生起一堆火来。 他用之前捡到的打火石尝试着点燃树枝,一次又一次,火星四溅,却始终无法形成稳定的火焰。小尾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但并没有放弃。他调整了树枝的摆放,又找来一些更易燃的干草,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火苗“噌”地一下窜了起来。小尾松了一口气,将火堆调整到合适的位置,让热量能够均匀地散发到木屋的每一个角落。 火光映照在婴儿的脸上,为她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小尾再次坐到婴儿身边,他轻轻地调整着婴儿的睡姿,确保她能够舒适地休息。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害怕惊扰了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小尾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长时间的照料让他疲惫不堪,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小尾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起父亲曾经教给他的那些关于生存的话语。父亲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逐渐清晰,那严厉却又充满智慧的眼神,仿佛在这一刻穿越时空,注视着小尾。小尾握紧拳头,低声说道:“既然救了你,就不能让你饿死。” 在小尾的精心照料下,木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火堆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和温暖的火光,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机。婴儿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她的眼睑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小尾紧张地注视着婴儿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生怕错过任何重要的信号。 随着时间的推移,婴儿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她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而是放松地躺在用破布垫好的木板上。小尾轻轻地伸出手,触摸着婴儿的脸颊,那里的皮肤虽然依旧苍白,但却不再冰冷。婴儿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触碰,她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一丝迷茫却又带着些许安心的目光。 小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夜色渐渐加深,木屋外的风似乎也小了许多,一切都变得安静而祥和。小尾紧紧地抱着婴儿,他的眼睛虽然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第24章 取名小圆 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木窗,斑驳地洒在了木屋内。屋内的一切都被这微弱的光线轻轻拂过,仿佛在唤醒沉睡中的生命。在屋角,小尾紧紧地蜷缩着,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的脸颊上还带着昨晚喂食后的宁静,微微翕动的嘴角,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一丝满足。 小尾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惆怅和迷茫。他凝视着婴儿,轻声呢喃:“你这么小,真的能活下去吗?”这句话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疑问,声音有一丝颤抖。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自己小时候,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 此刻,小尾的手下意识地轻轻捏了捏婴儿的小手。那微凉的触感,如同一股寒流,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心里一紧。他不禁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下意识的又重新检查了包裹婴儿的破布片,这已经是他们全部的御寒衣物了,干草并不能御寒。木屋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简陋,墙壁上挂着的几件破旧衣物,角落里堆着的干草,还有那张已经看不出原色的破旧木桌,生活如此艰辛。 小尾轻轻地摇晃着怀中的婴儿, 他的眼神在婴儿的脸上徘徊,从那紧闭的双眼到微微上扬的嘴角,到略微显黑的小脸蛋。阳光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木屋内也多了几分温暖。小尾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木屋内,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回到了那个充满苦涩回忆的童年。 那时,他的家也是这样一间破旧的窝棚,只是比现在更加破败。父亲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总是那么高大,尽管生活艰难,但父亲的手掌总是那么温暖。小尾记得,每当他感到害怕或无助时,父亲总会用那双粗糙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头,给他力量。 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婴儿的额头,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在寒冷中颤抖的夜晚,父亲用身体为他取暖的情景。 阳光透过木窗,洒在小尾和婴儿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屋外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气,微风轻拂,带来了丝丝凉意。小尾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 。然后他又回到角落,小婴儿身边。 他轻轻地将熟睡的婴儿放在一张干布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小尾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几秒钟后,他低声说道:“如果有个名字,或许能让你活得更像个人。”他开始尝试着想名字,但每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现时,都似乎与这个婴儿的气质不符。他皱了皱眉,继续思索着,直到婴儿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在表达对他的犹豫的不满。 小尾忽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他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那些关于“圆满”的故事。他低头看着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心中隐隐浮现一个念头:“希望我们都能活得圆满一点,不再有缺憾。”于是,他脱口而出:“你就叫‘小圆’。”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呼, 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因为小圆而发生改变,他将为了这个小小的“圆满”而努力奋斗。 阳光渐渐变得温暖,木屋内也充满了生机。 小尾轻轻地抱起小圆,她的身体轻得就像一片羽毛,但在他怀里却显得那么珍贵。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小圆的脸上 。 他郑重地说道:“小圆,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了空气中,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木屋中。小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小手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承诺。小尾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 小尾轻轻地摇晃着小圆,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传递他的决心。 他小声说道:“小圆,你得坚持住,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以后我们就四海为家了。” 小破木屋,不知道有没有主人,小尾也是偶然间发现,然后居住了一段时间,没有被赶走,就暂时先住着,现如今,多了小圆,小尾感觉身上的责任更加重大了。以后的路,天长路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幕悄然降临,木屋内只剩下微弱的烛光在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小尾坐在昏暗的光线中,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小圆。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小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份宁静。 小尾凝视着小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低声说道:“或许我是多管闲事了,但既然把你带回来了,就要尽全力让你活下去。” 第25章 与老乞丐对话 暴雨加雪如注,肆虐地拍打着这座木屋,狂风裹挟着雪花雨水,试图从每一处缝隙侵入,却只能在窗户上留下愤怒的痕迹。屋内,火光跳跃,将温暖的气息一丝丝地弥散开来,驱散了冬日的严寒。木材在火焰中噼啪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那火焰的香气,与木屋中的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 小尾静静地坐在火堆旁,怀中紧紧抱着小圆。小圆那稚嫩的脸庞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详,仿佛外界的风雨与她毫无关联。小尾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那是一种柔软而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看着小圆,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怜爱,更有坚定。 就在这时,一阵咯吱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木屋的门被缓缓推开,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老乞丐的身影在门口显得有些佝偻,他的衣服破旧不堪,被雨雪打得透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他的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淡然。他站在门口,似乎在适应屋内的温暖,也似乎在回味着外面的风雪。 小尾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出声。他知道老乞丐是这座木屋的常客,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在这样的天气里,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是一种幸运。老乞丐缓缓地走进屋内,随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那动作显得有些疲惫,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韧。他环顾了一下屋内,最终在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仿佛那里才是他真正属于的地方。 老乞丐的出现,给这木屋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气息。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让人不禁皱眉。 小尾低下头,再次看向怀中的小圆。他知道,尽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抱小圆的姿势,让她睡得更加舒适。而老乞丐则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在享受着这份意外的温暖。木屋内,火光依旧跳跃,温暖依旧弥漫,而两个在雨雪中相遇的灵魂,正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下一幕。 老乞丐坐下后,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听得见雨点敲打屋顶的声音和火堆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他随意地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搭在身旁的椅子上,然后视线不由自主地扫向了小尾怀中的婴儿。小圆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娇嫩,她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梦境中也感受着外界的温暖。 老乞丐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在为小尾的处境感到惋惜,又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嘲讽:“这回可真是做了个大决定啊,你自己都活不下去,竟然还想着养个孩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却又夹杂着某种冷静的观察,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小尾听到老乞丐的话,心中不禁一颤。他抬起头,目光冷淡地看向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他知道老乞丐的批评总是带着难以捉摸的恶意,仿佛他永远觉得别人无法理解他那种为生存而低头的智慧。小尾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怀中的小圆,让她睡得更加安稳,然后缓缓地开口:“你不懂。”他说得简短而坚决,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乞丐听到小尾的回答,咧嘴笑了笑,露出几颗稀疏的黄牙。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用力敲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眼神在小尾和婴儿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证据来支持他的观点。“你说得轻松,谁知道你们能活几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小尾没有理会老乞丐的嘲讽,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小圆,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理解他的选择,但那又如何呢?他不能放弃小圆,不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离去。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脸颊,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坚持。 老乞丐见小尾没有回应,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他再次敲了敲手中的木棒,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深深地看了小尾一眼。 小尾缓缓地站起身来,怀中的小圆依旧安稳地睡着,仿佛周围的一切纷争都与她无关。 他看着老乞丐,语气平静而坚决:“我知道你不看好我,但她还太小,怎么能让她死掉?”这句话如同一道坚定的防线,将老乞丐的嘲讽和质疑挡在了外面。小尾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告诉老乞丐,也告诉自己,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不会放弃小圆。 老乞丐的脸色微微变了,他愣了一下,目光深沉了些。他似乎没想到小尾会如此坚定地回应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是嘲讽,而是某种复杂的情绪。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嘴唇微微张开,又闭上了。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还真是个傻孩子。” 小尾没有理会老乞丐的评价,他只是继续轻声哼唱着摇篮曲,那旋律虽然简单,却充满了爱意。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小圆身上,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小圆才是他唯一的牵挂。他轻轻地摇晃着身体,让小圆感受到更多的安全感。 老乞丐看着小尾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似乎在这一刻,看到了小尾眼中的坚定和执着,也看到了他对小圆的无尽爱意。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或许真的有着他所无法理解的力量。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随即从身上取出一块硬邦邦的饼,丢给了小尾:“拿着,这几天我也没什么积蓄,这块饼算是我帮你们一把。” 小尾接过饼,心中有些感激,却也有些犹豫。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圆,感到一阵心酸:“你自己也很辛苦,怎么还……”他的声音低沉,满是犹豫。但老乞丐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说这些了。我倒是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想带她活下去。你说过,她比你弱小,这点我看得懂。”他略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不过,你还是得小心些,养活她可没那么容易。” 小尾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把饼放在火堆旁烤热,目光依旧停留在婴儿身上,心中依然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坚持。他自言自语道:“我会尽力的,不能让她死掉。” 老乞丐看着小尾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火堆中的火焰。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而小尾的坚持,就是其中之一。 老乞丐看着小尾将饼放在火堆旁烤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得学会怎么去争取,不是每个人都会给你帮助的。”这句话如同一阵冷风,吹散了小尾心中的些许温暖,让他重新面对现实的残酷。 小尾抬起头,目光与老乞丐相遇。他看到老乞丐的眼中有着一种深沉的沧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生活给予的智慧。小尾知道,老乞丐的话虽然直白,但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困惑,却又没有多问什么。他明白,老乞丐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要面对现实,要为了自己和小圆的生存而努力。 老乞丐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善良和坚持就对你温柔以待。你要学会在风雨中站稳脚跟,要学会在困境中寻找出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看透了太多。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能活下来就好。” 小尾听着老乞丐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老乞丐是在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他,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他们需要更加坚强和勇敢。小尾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圆,她依旧安静地睡着,仿佛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她意味着什么。小尾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默默发誓,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会保护她,都会让她活下去。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乞丐:“我会的。”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 老乞丐听到小尾的回答,微微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苍凉。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到了提醒的责任,接下来的路,需要小尾自己去走。 夜色渐浓,木屋内被火光映照得暖意融融,与屋外那肆虐的风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尾轻轻地将小圆安置在床上,尽管动作轻柔,却依旧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那脆弱的梦境。小圆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又继续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 老乞丐见小尾忙碌了一阵,也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轻声说道:“希望你能撑得下去。” 小尾抬头看了老乞丐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头,回应着老乞丐的关心。他知道,老乞丐的这句话,不仅仅是一种祝福,更是一种认可。 老乞丐没有再打扰小尾,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再次投向了火堆。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沟壑纵横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更加柔和。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第26章 新生活开始 夜幕低垂,寒风在破旧的木屋外呼啸,仿佛要穿透这脆弱的避风港。木屋内,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小尾略显焦虑的面庞。他从火堆边拿起那张被烤得金黄酥脆的饼,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下小小的一口,似乎在测试着温度。 确认不会烫到小圆后,小尾用烧开的水将剩下的饼浸湿,细心地揉成糊状。他坐在简陋的木板上,将小圆轻轻揽在怀中,用手指蘸着饼糊,慢慢地喂给她。小圆的眼皮沉重地睁开一条缝,露出一双清澈却略显疲惫的眼睛,她咂着嘴,努力地吞咽着食物。看到小圆能进食,小尾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这还是小尾第一次照顾别人,以往的他,总是独自一人在街头巷尾流浪,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要为另一个人负责。而此刻,这份责任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好,但看着怀中脆弱的小圆,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坚定的力量,告诉他必须坚持下去。 火光映照在小尾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与温柔。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圆的头发,低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你会好起来的。”这句话,既是说给小圆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在这简陋的木屋中回荡。 而此时,老乞丐依旧斜靠在墙角,他斜眼看着忙碌的小尾,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嘟囔着:“有这份力气,自己去混口饭都够了。”尽管话语中满是刻薄,但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丝复杂。他看着小尾那专注而坚定的神情,心中似乎被触动了某根弦,却又倔强地不愿表现出来。 木屋外的风似乎小了些,但夜色却愈发深沉。小尾喂完小圆,又为她盖好破布,确保她能安稳地入睡。他坐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小圆,仿佛只要他守在这里,就能为她抵挡所有的风雨。而这个夜晚,也在这份新责任的守护下,慢慢走向了宁静。 当第一缕晨光悄然划破天际,将灰蒙蒙的天空染上淡淡的鱼肚白时,小尾轻轻地抱起小圆,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木屋。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和湿润,昨夜的暴雨似乎刚刚离去,留下满地的泥泞和狼藉。小尾的脚步轻缓而坚定,他生怕惊扰了怀中小圆的清梦,也担心踩在泥水中的声响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他将小圆用一块破布紧紧裹住,尽管破布已经有些磨损,但在小尾看来,这是他能给予小圆的最好的保护。他尽量让破布遮挡住寒冷的晨风,不让小圆受到一丝一毫的侵袭。小圆在小尾的怀中微微蠕动,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然后又安静地睡去,仿佛她知道,只要在小尾的怀里,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小尾沿着熟悉的小巷慢慢前行,他的目光在街道两旁的垃圾堆和角落里搜寻着。昨夜的暴雨将许多东西冲得七零八落,但也为他带来了一线希望。他仔细地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充饥的食物。偶尔,他会在垃圾堆中发现一些未完全腐坏的面包屑或者蔬菜残渣,他会小心翼翼地捡起,然后用他那双粗糙却温柔的手,细细地挑拣出还能食用的部分。 尽管饥饿感如同一只无形的野兽,在小尾的胃中不断地咆哮,提醒着他自己也需要食物,但他始终将找到的东西优先留给了小圆。他暗暗对自己说:“她还小,不能挨饿。我能挺得住。”这句话仿佛成了他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这艰难的清晨中继续前行。 街道上,除了偶尔早起的人和几声鸡鸣,几乎没有什么人。小尾的身影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独,但他并不孤单,因为他有小圆。小圆的存在,让他有了前进的动力,也让他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感到了一丝温暖。 就在小尾准备离开一个看似毫无希望的垃圾堆时,他的目光突然被一样东西吸引。那是一块被泥水冲得脏兮兮的破碗,碗的一角微微翘起,似乎里面还有残留的食物。小尾的心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急忙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拾起破碗。果不其然,里面还剩下一小块肉和一些汁水。虽然不多,但对于小尾和小圆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惊喜。 他迅速地将破碗里的食物倒入自己携带一个破旧的小碗中,然后用一块一直在有用的布将碗包好,放进了自己的破口袋。他知道,这些食物或许能让小圆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有更多的力气去面对生活的艰难。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驱散了清晨的阴霾,小尾抱着小圆,继续往前走。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摊旁。老妇人正在忙碌地整理着昨夜暴雨中淋湿的摊位,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缓慢,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韧。老妇人抬起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小尾,他正蹲在一个垃圾堆旁,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老妇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变得柔和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缓缓地走上前,轻声问道:“孩子,你在找什么?”声音温和而充满关切。小尾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老妇人,他的神色有些警惕,但很快就被一种无助感所取代。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一点吃的。” 老妇人的目光落在小尾怀中的小圆身上,小圆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倦意,但看到老妇人时,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老妇人的神情变得更加柔和,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感叹着什么。“你有孩子?”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也有一丝心疼。 小尾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他不想让老妇人担心,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老妇人沉默了片刻,然后从篮子里取出两块看起来还很新鲜的面包,递给了小尾。“拿着,别让孩子饿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仿佛在对待自己的孙子。 小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得到帮助,尤其是在他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他感激地接过面包,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连声道谢:“谢谢您,谢谢您……”老妇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谢,然后转身继续整理她的摊位。 小尾看着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暖意。这份意外的帮助,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他的心房,也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勇气。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圆,轻声说道:“你看,总会有人愿意帮助我们的。” 小圆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情绪变化,她微微一笑,然后又靠在小尾的怀里,安心地睡去。 小尾抱着小圆,回小木屋,当小尾踏进木屋的那一刻,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清晨的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怀中紧紧抱着的,是老妇人赠予的面包,以及他在街道上辛苦寻得的几样食物。小尾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生怕惊醒了还在沉睡的小圆。他将食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然后凑近小圆,轻声唤道:“小圆,醒醒,我们有吃的了。” 小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小尾,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尾温柔地将面包递到她面前,小圆现在还小,并不能直接吃面包,但是小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神色,仿佛已经知道这是食物,可以填肚子,抵抗饥饿,小尾的嘴角不禁上扬,心中的疲惫也似乎消散了许多。 小圆好像已经睡饱了,眼神中多了几分活力。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木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小尾注意到小圆的目光,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家,虽然能遮风避雨,但对于小圆来说,还远远不够温馨。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为小圆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 于是,小尾开始行动起来。他先将破布铺在地上,然后将捡来的枯草堆成一个小窝。虽然这些枯草看起来有些脏旧,但小尾却毫不在意。他细心地将枯草铺平,又找来几块干净的布,铺在上面,为小圆打造了一个温暖的小窝。小圆看到这个小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爬了进去,蜷缩在其中,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小尾又开始清理木屋的角落,他将堆积的杂物一一搬走,用找到的破布擦拭着地面和墙壁。虽然木屋依旧简陋,但在小尾的努力下,它开始变得整洁起来。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干净的地面上,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老乞丐依旧斜靠在墙角,他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冷哼一声,嘲讽道:“真是折腾。以为这样就能过下去?”小尾没有理会老乞丐的冷嘲热讽,他只是专注地为小圆清理干净脸上的污垢,然后温柔地说道:“她需要一个能让她睡得安稳的地方。再简陋,也得尽力做好。” 老乞丐哼了一声,但没再说话。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硬币,丢给小尾:“拿去,明天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能让她活下来的东西。”小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老乞丐会给他钱。他看着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接过硬币,郑重地点头:“谢谢。” 木屋在小尾的努力下,开始发生了变化。虽然这些变化微不足道,但对于小尾和小圆来说,却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小圆在这个温暖的小窝中安心地睡去,而小尾则坐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希望。 夜深了,木屋外的风似乎也累了,不再呼啸。小尾静静地坐在小圆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小圆的呼吸均匀而平稳,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全。 小尾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小圆的头发,却又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他的手指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小圆的发梢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小尾的心中一暖,他轻声说道:“小圆,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没想过要照顾别人。我的生活,就像一条没有方向的河流,漂泊不定,住也没地方住,吃也没东西吃。” 他的话语很轻,仿佛怕打扰了沉睡的婴儿,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可是看到你,我忽然觉得,或许活着也没那么难。”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那段流浪的日子,那些曾经让他感到迷茫和无助的时光。 “我曾经以为,生活就是一场无尽的战斗,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我从不期待明天,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会带来什么。但你改变了这一切,小圆。”小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滑落。 “你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的世界。我开始有了期待,有了目标。我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想让你每天都笑得像现在这样灿烂。我开始明白,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 小尾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那是对过去的释怀,对未来的憧憬。“也许,我能做得更好一点。”他轻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许下承诺。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他就能给小圆一个更好的生活,一个充满爱和希望的生活。 小圆在梦中似乎听到了小尾的声音,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更大的弧度。小尾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柔情。 东方既白,朝霞如火,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橙红。小尾轻轻推开木屋的门,怀中紧紧抱着依旧沉睡的小圆,踏上了新一天的征程。 街道上,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小尾沿着熟悉的小巷缓缓前行,他的目光不再像往日那般迷茫,而是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小尾的脚步虽轻,却异常有力。他不再像过去那样,为了自己的温饱而四处奔波,如今,他的心中有了更重的责任。他要让小圆吃饱穿暖,要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就一定能够做到。 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小贩们开始摆出新鲜的货物,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尾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他在寻找机会,寻找能够让他们生活得更好的机会。他知道,这个城市虽然冷漠,但也充满了机遇,只要他抓住,就一定能够改变他们的命运。 不远处,一群孩子在嬉戏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小尾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他多么希望小圆也能像这些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成长。他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融入这个充满活力的世界,为小圆创造一个属于她的乐园。 阳光终于冲破了晨雾的束缚,洒在了小尾的身上,也洒在了小圆的脸上。小圆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小尾,眼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小尾温柔地对她笑了笑,轻声说道:“小圆,我们今天要去一个新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圆点了点头,虽然她还不太明白小尾的话,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快乐与期待。她紧紧地依偎在小尾的怀里,仿佛在给他力量。小尾抱着小圆,大步流星地走在街道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勇气与决心。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这里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小尾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知道,这里或许就是他们新生活的。他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着能够让他们立足的机会。 在一个卖玩具的小摊前,小尾停下了脚步。摊主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女老板,她看着小尾怀中的小圆,眼中闪过一丝慈爱。“小朋友,来看看这些玩具,保证你家孩子会喜欢。”她热情地招呼着小尾。 小尾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玩具,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老乞丐给他的那块硬币,虽然钱不多,但他还是决定买一个送给小圆。他精心挑选了一个小巧的布娃娃,那是小圆最喜欢的样式。他将布娃娃递到小圆面前,轻声说道:“小圆,这个送给你。” 小圆接过布娃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紧紧地抱着布娃娃,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尾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来,这是找给你的钱” 不知道是因为看孩子可怜,还是说布娃娃本身就卖的不贵,女老板,又找了一些硬币,给了小尾。小尾意外的觉得惊喜,他并不太能明白金钱的价值,只是大概知道,剩下的钱,应该是能继续买一些食物。他赶紧谢过女老板。女老板豪爽的笑了笑,挥手示意不用谢。 第27章 清晨艰难的开始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晨光尚未驱散黑暗,寒冷的空气便迫不及待地从破旧的窗缝中灌入,肆意地在屋内穿梭。屋内的一角,堆着几块破布,小圆就躺在上面。她的啼哭声起初还只是轻轻的嘤嘤声,渐渐地变得急促而响亮,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小尾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来,眼睛还带着几分惺忪,显然还没完全从梦中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是小圆在哭。他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圆,生怕动作稍大些就会弄疼她。小圆的小身体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小拳头紧紧地攥着,眼泪不争气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小尾轻轻拍着小圆的背,试图用温柔的动作安抚她,嘴里还低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乖,别哭,哥哥在这儿呢,哥哥陪着你。”然而,小圆的哭声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像是感受到了哥哥的无助,哭得更加厉害了。 小尾的心里一阵慌乱,他赶紧用手摸了摸小圆的脸蛋,想要确定她是否发烧。触手的肌肤温热而干燥,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生病了。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小圆饿了。想到这儿,小尾的心里不禁一阵苦涩,昨晚仅剩的一点干粮,他已经尽可能地分给了小圆,自己则勉强忍着饥饿入睡。可如今,面对小圆的啼哭,他却无能为力。 屋内空空荡荡,昨夜啃干净的干粮屑还零星地散落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困境。小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虑。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小圆再这么哭下去。他紧紧地抱着小圆,轻声在她耳边承诺:“别哭,小圆,哥哥一定会想办法的,一定会让你吃饱的。” 小尾轻抚着小圆的后背,心中满是焦虑与自责。他深知,小圆的啼哭是因为饥饿,而他,作为哥哥,却无法立刻满足她这个简单而又迫切的需求。他的心如刀割,却又束手无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试图用体温驱散她身上的寒冷,用怀抱给予她一丝安全感。 他轻轻晃动着小圆,脑海中飞速地回想着父亲曾经用过的安抚方法。可是,最有效的办法不就是可以吃的食物吗。然而,如今的他,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无法提供,又能怎么办呢?无奈之下,他只能用手指沾了沾昨晚破罐中烧过的凉开水,但是现在罐中水冰凉刺骨,但他顾不上这些,小心翼翼地递到小圆的嘴边。 小圆本能地吮吸了几口,那微弱的吸吮动作让小尾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很快,希望便破灭了。冰凉的水显然无法满足她对食物的渴望,小圆的哭声依旧响亮,甚至带着一丝绝望。她的小身体在小尾的怀里不断地扭动,小拳头更加用力地攥着,仿佛在抗议这徒劳的安抚。 小尾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紧了紧怀抱,把小圆更贴近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尽管他自己也饿得发慌,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叫,但他却丝毫不敢在小圆面前表现出来。他只能用哼唱父亲从前唱的小调来勉强安慰她,那调子走音严重,却满含着兄长的爱与无奈。 屋内依旧寒冷而破败,昨夜的风雨似乎还在继续,透过窗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助。小尾抬头望了望那漏风的窗户,又看了看怀中依旧啼哭不止的小圆,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做些什么,哪怕前方困难重重,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为了小圆去尝试。 啼哭声渐渐弱了,小圆终于疲惫地伏在小尾怀里睡去。她的瘦弱小脸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小尾看着怀里的妹妹,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让他无法呼吸。他轻轻用手拭去小圆脸上的泪珠,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自责。如果他有能力,有办法,就不会让小圆遭受这样的痛苦。 他低头凝视着小圆,那小小的身躯在他的怀里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小尾轻轻地呢喃:“小圆,哥哥一定不会让你饿着,一定会找到办法的。”这句话,既是说给小圆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承诺。 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小圆放回破布堆里,动作轻得仿佛害怕惊动了她。他用仅有的枯草给她盖上,又担心枯草不够暖和,便脱下身上的薄外衣,小心地叠好,盖在小圆身上。他调整着枯草和外衣,确保小圆能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不受凉。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木。 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小尾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环顾四周,这个家,这个他们相依为命的地方,如今却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无法提供。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对熟睡的小圆低声说道:“等我,小圆,我很快就回来。哥哥去去就回,一定会带吃的回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承诺能否兑现。 小尾走到门口,手放在摇摇欲坠的门把手上,犹豫了片刻。他担心小圆会突然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会害怕;他担心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困境。但很快,这些担忧就被他对小圆的爱和责任感所克服。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小圆,他必须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他推开门,一股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但小尾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迈开步子,坚定地朝门外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多难,今天一定要找到吃的,一定要让小圆吃饱。”他的身影在破旧的门槛边渐渐消失,只留下屋内沉睡的小圆和那扇轻轻摇晃的破门。 小尾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仿佛推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外面的湿冷空气瞬间涌入,与屋内的阴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对比。他的脚刚一踩到门外的泥地,冰冷的水便毫不留情地渗入破旧的布鞋中,冻得他微微颤抖,但这种身体上的不适,却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坚毅与决心。 昨夜的大雨似乎才刚刚停歇,街巷里积满了雨水,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鞋子与泥水之间那黏腻的“啪叽”声,仿佛是这艰难旅途的伴奏。小尾顾不上这些,他只是抬起脚,径直朝那条熟悉的街头走去,那条街,承载着他太多关于生活的记忆,有苦有甜,但如今,他眼中只有那一线生机。 天边微露的曙光,像是大自然给予他的一丝慰藉,那微弱的光芒映在潮湿的地面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小尾的身影在这光影中显得孤单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那么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告诉自己,也告诉这个世界,他不会放弃,他一定要找到吃的,一定要让小圆吃饱。 他走过一条又一条熟悉的街道,那些曾经热闹非凡的店铺如今都大门紧闭。小尾没有时间去感慨,他的眼睛在每一家店铺的门前徘徊,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食物来源。他的心中默念着:“无论多难,今天一定要找到吃的。”这句话像是他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这泥泞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雨水依旧在空中飘洒,虽然没有了昨夜的狂暴,却也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小尾的头发、衣服都被打湿了,贴在身上,让他感到更加寒冷。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停下就意味着放弃,而他不能放弃,小圆还在等他。 第28章 巷子里的遭遇 寒意凛然,小尾走在湿滑的街巷里,脚下是融雪后形成的泥泞,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踏出一步,都能溅起泥水四射,弄脏他那本就不算干净的衣裤。街巷两旁的房屋低矮而破旧,屋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融化,滴落在地面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像是在奏响一首单调又无奈的冬日残曲,积雪融水汇聚成股,顺着屋檐落下,砸在街边的水洼里,漾起圈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排水沟因为融雪后污水的加入而增大流量,哗哗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又清冷的街巷里,显得尤为突兀。 小尾低着头,眼睛四处寻找可能的食物来源,哪怕是路边的菜叶、果皮。他知道,这条路每天都有无数像他一样的人徘徊,所有可以吃的东西都早已被一扫而空,就像被海浪冲刷过的沙滩,不留一丝痕迹。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垃圾堆,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在里面翻找着,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急切,眼神里满是期待,可每一次翻开,迎来的都是深深的失望。除了几片已经发黑的烂菜叶,什么也没找到。他捧起叶子看了看,皱起鼻子嗅了嗅,那股腐臭的味道瞬间冲进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最后还是失望地扔掉。“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给小圆吃啊。” 他嘀咕着,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担忧,继续向前走,小小的身影在这空旷的街巷里,显得格外孤单。 街巷里,燕子在潮湿的空气里衔着湿泥在檐下筑巢,它们轻盈地飞来飞去,嘴里衔着的泥巴一点点堆积,仿佛在搭建着一个温暖的小家,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打破了街巷的寂静。鸡、鸭、鹅、狗将它们游荡小巷的爪印带回主人家的小院,使院子里印满无数爪形的泥印章,宛如月下松树庞大的投影,带着一种别样的凌乱之美。小尾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响,那声音沉闷又清晰,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狗吠声,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领地,又像是在警告着陌生人的闯入。他走过一个转角,看到一个老人在走路时不小心失了手杖,那手杖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杖身沾满了泥污,已成了泥手杖。老人颤颤巍巍地想要弯腰去捡,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无奈地坐在路边,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助。 小尾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仅为自己担忧,更担心小圆。小圆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那张小脸早已被饥饿折磨得没了血色,大大的眼睛里却还闪烁着对生活的渴望。他知道,他们需要食物,需要温暖,需要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可在这条泥泞的街巷里,希望似乎渺茫得如同夜空中即将熄灭的星星。他继续前行,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找到一丝生机,哪怕只是一点点残羹冷炙,也能让小圆暂时填饱肚子。 小尾在泥泞的街巷中继续前行,心情愈发沉重,就像身上背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深知,像他这样在街头流浪的人,都有着各自的辛酸和无奈,每一张沧桑的面孔背后,都藏着一段心酸的故事。街巷的尽头,转过一个巷口,他看到了两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块硬得像石头的馒头,正准备分而食之。那馒头表面粗糙,满是裂痕,一看就知道已经放了好些天,可在这样的困境里,却成了他们眼中的珍宝。 小尾迟疑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知道,流浪者之间往往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任何外来的干扰都可能引发冲突,就像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但他实在太饿了,那块馒头对他来说,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充满了诱惑,让他挪不开眼睛。他犹豫着是否要过去请求一点食物,毕竟,他只是想为小圆找到一点吃的,哪怕只是一小块,也能让小圆那干瘪的肚子稍微充实一点。 不料,其中一个流浪汉似乎察觉到了小尾的目光,抬起头来,警惕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戒备和敌意,就像一只守护领地的野兽,用沙哑的声音呵斥道:“小子,滚远点!这东西不是你的!” 声音里满是威严与警告,仿佛小尾再多停留一刻,就会迎来一场暴风雨般的攻击。小尾连忙摆手,试图解释:“我不是来抢的,我…… 只是想问,哪里能找到吃的?” 他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怯懦,眼神里满是恳求。 然而,另一个流浪汉却不听解释,扬起手中的木棍,警告他:“再靠近一步试试!” 木棍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在小尾身上。小尾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在这条街巷里,力量往往决定了一切,弱肉强食是这里不变的法则。他只能悻悻地后退,心中却更加焦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找不到出路。他知道,他和小圆都需要食物,需要温暖,需要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但在这条泥泞的街巷里,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前方的路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他看不清方向。 小尾转身准备离开,但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就像被风吹动的树叶,不知该何去何从。街巷的尽头,依然是未知和迷茫,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希望。而那两个流浪汉,依然蹲在地上,守护着他们那块珍贵的馒头,仿佛那是他们在这世间最后的依靠。 正当小尾转身准备离开时,他的目光被路边的一个破布包吸引。那个布包半掩在泥水中,露出半块干瘪的饼子边缘,看样子是有人丢弃的,可在这饥饿的街巷里,任何一点食物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小尾的心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点亮光,让他忍不住快步跑过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半块饼子捡了起来,生怕动作大一点,这唯一的希望就会消失。 他急忙将饼子塞进怀里,准备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那两个流浪汉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大喊一声冲了过来,就像两头发怒的狮子,带着汹涌的气势。小尾吓得撒腿就跑,但街巷狭窄湿滑,没跑几步便被对方扯住了衣角,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小尾被那个流浪汉一把摔倒在泥地上,身体重重地砸在湿滑的泥泞中,溅起一片泥水,泥水飞溅到他的脸上、身上,让他狼狈不堪。他感到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像是被利刃划过,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这是他此刻唯一的信念。他挣扎着爬起,泥水混合着雨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你个小偷!敢偷我们的东西?” 一个流浪汉怒吼着,一把将小尾再次摔倒在泥地上,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小尾耳边响起。小尾挣扎着爬起,但对方却不依不饶,用力拽住他的手臂,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小尾感到一阵剧痛,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哪怕要承受再多的痛苦,他也要坚持下去。 “放开我!这是别人丢的,是我先发现的,这是我的,如果是你们的,你们早就拿走了。” 小尾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在守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但流浪汉的力量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小鸟,无论如何挣扎也飞不出去。另一个流浪汉则在一旁冷笑着,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享受着小尾的挣扎,仿佛这是他生活中难得的乐子。 “什么你的我的,老子看到就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 其中一个流浪汉大声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蛮横和霸道,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小尾的心上。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再次用力挣扎,试图摆脱束缚。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小圆的思念,小圆那张小脸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知道,小圆还在等他,还在饿着肚子。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哪怕这意味着他要与这两个流浪汉对抗到底,也在所不惜。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小尾再次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他用力一挣,也无法挣脱流浪汉的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 就在小尾以为自己将要被这两个流浪汉殴打时,一声沙哑的喊叫从远处传来:“住手!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个孩子,还要不要脸了?” 那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那两个流浪汉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一下。 小尾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老妇正快步走来。她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满了一些物件,有几块干巴巴的馒头,还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尽管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纵横交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就像在黑暗中燃烧的烛火,虽微弱却坚定。老妇人的眼神凌厉地扫过两个流浪汉,仿佛在他们身上投下了两道寒光,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两个流浪汉似乎对老妇有些忌惮,嘟囔了几句后,丢开小尾,转身离去,就像两只夹着尾巴的狗,瞬间没了刚才的威风。小尾连忙爬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巴,向老妇人连连鞠躬,“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今天可就惨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感激,眼神里闪烁着泪花,看着老妇人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 老妇看了看小尾怀里的干饼,叹了口气:“饿得这么厉害吗?拿着这个去吃。” 她从竹篓中取出一个略微干裂的馒头递给他,那馒头虽然其貌不扬,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麦香,仿佛是这寒冷世界里的一丝温暖。小尾接过馒头,眼睛里泛起泪光,“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感动与惊喜交织的情绪。 老妇摇摇头,“你这孩子,看样子是个好心肠的,可这世道难啊。以后遇到他们这种人,千万别轻易招惹。” 她又掏出一块旧布,把馒头包好递给他:“回去慢慢吃,别让小肚子受了凉。” 那旧布虽然粗糙,却很干净,就像老妇人的心一样,质朴又善良。 小尾感激地接过布包,连连点头,“我记住了,多谢您。” 老妇人看着小尾要走,又叫住了他:“孩子,你是个孤儿?听说城南的善堂最近收留了一批流浪的孩子,那里能吃上一口热饭,要不去看看?”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送来的一缕暖阳。 小尾闻言一怔,低头思索片刻,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心里一阵矛盾,带小圆去善堂似乎是一个好选择,那里有热饭吃,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那样就意味着他们要寄人篱下,命运不再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深知,善堂虽然能提供食物和庇护,但那里的生活条件可能并不理想,毕竟人多嘴杂,而且自小生存的环境就教育了他,天下并没有什么的午餐,如果有的午餐,那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他抬起头,看着老妇人,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去那里,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好日子哪有那么容易过啊,不过总比在这街上流浪强。那里有师傅教手艺,学点本事,以后也能有个出路。” 她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小尾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谢谢您告诉我,我会考虑的。” 小尾低声说,随后转身离开。他的步伐略显迟缓,心中一片复杂,仿佛有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心里进行。他知道,这个决定将影响他和小圆的未来,他必须谨慎考虑,不能冲动行事,每一步都得走得小心翼翼,就像在薄冰上行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 老妇人也只能目送小尾离开,那目光里满是慈爱与担忧,直到小尾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她才收回目光,稍后她也迈开颤巍巍的步子,小步走远了去,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瘦小,却带着一种坚韧的力量。 街道上的泥水被晨光映得闪闪发亮,仿佛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反射出这个世界的斑驳陆离。小尾的身影在湿漉漉的路面上被拉得老长,像是被拉扯的影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他一边走,一边下定决心,无论善堂是否是他们的出路,今天一定要让小圆吃上一顿饱饭,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要让小圆感受到一丝温暖。 “小圆,哥哥回来了,今天有吃的了。” 小尾加速了步伐,小圆还在那间破旧的小木屋呢,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饿着肚子,他的心里满是牵挂。 第29章 老乞丐的教诲 小尾拖着沉重的脚步,穿过被雨水浸湿的泥泞小路,每一步似乎都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雨水混合着泥水,溅湿了他的衣裤,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终于,他回到了那间破旧的木屋,木屋的门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倒。他的手中紧紧抓着今天布袋中的食物,那是他在街头巷尾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小尾推开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屋内的空气潮湿而冰冷,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但小尾的心却依然被阴霾笼罩。他环顾四周,木屋内一片狼藉,破旧的家具东倒西歪,墙角的蜘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小圆,我回来了。” 小尾轻声呼唤着,快步走到小圆身边,轻轻放下手中的食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手。小圆依旧安静地躺在火堆边的草席上,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她的手冰凉,又冷又饿,状态不是很好。 “别担心,小圆,我会找到办法的。” 小尾轻声安慰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他把今天得到的饼和馒头,撕成碎屑,放入破罐中,加入水,煮成稀糊糊,然后细心地吹凉,喂给小圆。小圆大概很饿了,也乖巧地慢慢吮吸着食物。 就在这一刻,旁边传来了一声冷嘲热讽的声音:“你真是个傻孩子。” 小尾猛地抬起头,看到老乞丐正坐在火堆旁,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满是不屑。老乞丐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被风吹过无数次。他斜靠在墙角上,眼神中透出一种对生活的厌倦和对小尾的不屑。 “你为了一个婴儿如此执着,活该被生活拖得疲惫不堪。” 老乞丐继续说道。小尾沉默了。他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驳老乞丐的话。毕竟,老乞丐在这世上已经活了太久,经历了太多,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生活的泥潭中挖出来的真相。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老乞丐看到小尾不说话,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天真吗?这世界是无情的,你不管怎么努力,最终也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 小尾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望向老乞丐。老乞丐坐在火堆旁,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后,老乞丐突然开口,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孩子,你真的想活下去吗?” “我想,我必须活下去,为了小圆。” 小尾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老乞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你就得学会低头。”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小尾的反应。小尾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低头?” “对,低头。” 老乞丐靠在墙角,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在这个世界上,低头并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一种生存的智慧。只有懂得低头,才能求得一口饭,才能活命。” 小尾沉默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坚持的尊严和热血,竟然会被 “低头” 这两个字打破。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讨?讨饭?” 老乞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讨的可不止是饭,讨的是生路,是命运,甚至是机会。你以为那些过得好的人,都是靠自己的一腔热血打拼出来的吗?不,他们懂得如何 ‘讨’。” 小尾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定能改变命运。然而,老乞丐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挣扎。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不会因为你的一腔热血而改变。你总是想着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它,但那根本不现实。” 老乞丐看着小尾,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 小尾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难道我就只能这样低头吗?” 老乞丐摇了摇头:“不是让你永远低头,而是要学会在该低头的时候低头。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去改变。记住,生存是第一位的。” 小尾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驳老乞丐的话。老乞丐的经历和智慧,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低下头,心中默默思考着老乞丐的话,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他知道,这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堆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小尾坐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老乞丐所说的 “低头”,但他知道,为了小圆,他必须尝试。 老乞丐的声音在木屋中回荡,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仿佛被岁月的尘埃蒙蔽。他侧躺在草堆上,目光穿透了眼前的空气,似乎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小尾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老乞丐继续说下去。木屋内只剩下火堆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孩子,我年轻时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理想。” 老乞丐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那时候,我也以为凭借一腔热血就能改变世界,拯救那些受苦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可世界哪有那么善良?它从来不会因为你的好心而停下脚步。” 小尾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满身尘埃的老乞丐,也曾有过那样的热血和理想。老乞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和一个年轻人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拼命。我们相信,只要努力,就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们一巴掌。” “那年轻人,心怀理想,却不懂得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我们为了理想四处奔波,却一次次碰壁。直到有一天,他倒在了街头,再也没有站起来。而我,却被迫学会了低头。” 老乞丐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悔恨。 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老乞丐那饱经风霜的脸,仿佛看到了他年轻时的模样。老乞丐继续说道:“我曾经和你说,这世界是无情的。如果你不懂得如何 ‘讨’,就只能被生活吞噬。那些过得好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理想,而是因为他们懂得如何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找到平衡。” 小尾沉默了,他从未想过,生存竟然需要如此多的妥协和无奈。老乞丐看着他,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孩子,你不想像我一样变得麻木和孤独,就得学会如何求生。记住,‘讨’ 并不意味着放弃理想,而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只有先活下去,才有机会去实现你的理想。” 小尾低下头,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自己无法完全接受老乞丐的观点,但他也明白,这是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光在老乞丐的脸上跳动,映出了他深深的皱纹和无尽的回忆。 “你知道吗?” 老乞丐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我曾经以为,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改变一切。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学会在这个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重新回到小尾身上,“孩子,你还有机会,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小尾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路要走,但他也明白,老乞丐的话是他成长路上的一盏明灯。木屋内的时间仿佛又开始流动,火堆中的火光渐渐明亮起来,照亮了小尾前行的道路。 老乞丐缓慢地讲着自己乞讨为生的故事,点滴经验,化作片言只语,随着火堆的薄弱火焰,起舞。小尾竖起耳朵倾听,生怕错过什么关键性的信息。 “孩子,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你。你必须学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换取生存的机会。” 老乞丐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放下尊严去乞讨,我真的能忍受别人的白眼和嘲笑吗?” 小尾低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 “你能做到的,孩子。当你真正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你会发现,尊严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只要你能活下去,就有希望重新找回尊严。” 老乞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小尾的期待。 小尾坐在木屋的角落里,老乞丐的教诲还在耳边回荡。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同时也有一股力量在悄然生长。 次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去,天也刚刚亮,小尾已经做好准备要再去街上了。他看着小圆那苍白的小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 “孩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老乞丐的声音打断了他。小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乞丐。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为了小圆,他必须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我明白了,我会试试。” 小尾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充满了决心。老乞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小尾会这么快做出决定。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下定决心,那就开始试试。” 小尾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些不安,但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迷茫。 “你记住,‘讨’ 是生存的法则。你得勇敢地去做,什么都可以放下,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老乞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小尾的期待。 小尾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不再是一个只凭热血冲动的少年,而是一个为了责任和使命而努力的战士。他不怕丢面子,也不怕低头,只要能照顾好小圆,他愿意付出一切。 “我会活下去,为了小圆。” 小尾在心中默默发誓。 小尾走出木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沉重。他站在木屋前,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这一步迈出,就意味着他将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挑战与无奈的世界。 老乞丐看着小尾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他知道,这个孩子终于明白了生存的真谛,也终于踏上了成长的道路。 他沿着狭窄的街道缓缓前行,街道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墙角堆满了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偶尔有几声狗吠或孩子的哭声传来,更显得这里充满了生活的艰辛。小尾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他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情可能会让他感到羞耻,但他没有选择,为了小圆,他必须放下自尊。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忙碌的商贩,有匆匆赶路的行人,还有像他一样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生活的疲惫,但也有着一种对未来的渴望。小尾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寻找着一个可以开口的对象。他看到一个街边卖饭的小摊,中年摊贩老板正在收拾东西,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大叔,您这里有剩饭吗?我只有一点点钱,或者我可以帮您做点事。” 小尾伸开手心,只有前些天的两枚硬币,小尾的声音很低,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他抬起头,看到摊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似乎在打量他是否值得信任。 摊贩停下手中的活,打量了小尾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显然对这种请求并不陌生,但小尾太小了,而且小尾的眼神让他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从摊位下拿出一碗剩饭递给小尾:“拿去,但下次别这样了,街上没有多少善心人。” 摊主并没有取走小尾手心的硬币,亦或是这点钱完全无法购买任何东西。 小尾接过碗,赶忙把剩饭倒在自己的破碗中,把摊主的碗还过去,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碗饭,更是他迈出的第一步,是他为了生存而做出的努力。他向摊贩点了点头,说了谢谢老板,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再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有一步步向前而行。 小尾回到木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手中紧紧握着那碗从街头讨来的剩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碗饭虽然简单,却代表着他在街头迈出的第一步,是他为了生存和责任而做出的尝试。当他走进木屋,看到小圆依然安静地躺在火堆边草堆里睡觉,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小心翼翼地将饭放在小圆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圆,我回来了。” 小圆听到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期待。小尾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你稍微等一下,我等下就喂给你吃。” 小尾把剩饭倒入破陶罐中,加入水,放到火堆边,熬煮成粥。粥不多时就煮好了,小尾耐心地倒入破碗中,吹凉了之后,慢慢地喂给小圆。小圆也许是饿极了,吃起来非常快,吃的很香甜。 老乞丐坐在火堆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小尾。他看着小尾小心翼翼地照顾小圆,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当小圆吃完最后一口粥时,小尾抬起头,目光与老乞丐相遇。老乞丐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你做到了。” 小尾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虽然艰难,但这是他为了生存和责任而做出的正确选择。 “孩子,你今天做得很好。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勇敢地面对现实,才能找到生存的机会。你今天迈出了第一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你。但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老乞丐语重心长地说道。 “谢谢您,老伯。我会记住您的话的。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不会放弃的。为了小圆,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小尾看着老乞丐,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夜晚降临,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堆中偶尔传出的木柴燃烧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小尾坐在火堆旁,目光投向摇曳的火焰,心中却波澜起伏。白天的经历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从老乞丐的教诲,到街头的第一步,再到小圆吃粥时的满足神情,每一个细节都让他陷入深深的思考。 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但内心的挣扎并未因此平息。老乞丐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只要能活下去,就还有机会。” 这句话如同一把双刃剑,既给了他勇气,又让他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他不禁问自己:“我到底是为了小圆好,还是仅仅为了自己活下去?” 这个问题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轻易找到答案。 火光映照在小尾的脸上,他的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迷茫。他想起老乞丐年轻时的经历,那个曾经满怀理想的年轻人,最终却不得不学会低头求生。小尾明白,老乞丐的过去或许就是他未来的写照,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自己的尊严和理想。 他试图从白天的经历中寻找答案。当他在街头向摊贩讨要剩饭时,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但同时也体会到了生存的艰难。那一刻,他意识到,生活并不会因为他的理想而让步,他必须学会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找到平衡。 小尾的目光转向角落里熟睡的小圆,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仿佛对周围的纷扰毫无察觉。看着她,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的力量。他知道,小圆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也是他不得不做出改变的动力。他不能让小圆继续生活在这样的困境中,哪怕这意味着他要放下更多的自尊。 时间在思考中悄然流逝,小尾的心情也在挣扎与释然之间徘徊。他明白,未来的路还很长,他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他决定不再纠结于过去的自我,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更好地照顾小圆,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找到属于他们的生存之道。 夜色渐浓,小尾在火堆旁缓缓闭上了眼睛,劳累了一天,他需要休息。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将继续为了自己和小圆的生存而努力。 第30章 兄妹相依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像是鼓足了勇气,艰难地穿透木屋那破旧屋顶的缝隙,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轻轻地洒落在屋内的角落时,小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还是一片朦胧,他不自觉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试图让自己从那短暂而并不安稳的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屋内依旧昏暗无比,只有那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的光线,勉强驱散着周围的一些黑暗,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光亮。 他转过头,目光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担忧地看向身边的小圆。小圆正安静地躺在那堆杂乱的草堆上,还在沉睡之中。她那小小的脸蛋因为饥饿,显得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角微微皱起,仿佛就连在梦中,她也在感受着饥饿带来的折磨,让人心疼不已。 小尾见状,赶紧从角落里翻找出昨天剩下的那一点点剩粥。他小心翼翼地用那个破旧的瓦罐,从冰冷的角落里拿出来,然后在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中,费力地添加了一些之前捡来的干柴,试图让火堆重新燃烧起来,好将剩粥加热。随着干柴的加入,火堆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微弱的火苗渐渐旺盛起来,映照着小尾那满是灰尘和疲惫的脸庞。 不一会儿,剩粥终于热好了。小尾小心地将粥倒出来,放到那个破旧的碗里面。粥很烫,根本不能马上吃,小尾便轻轻地用嘴对着粥吹着气,试图让它快点凉下来。他的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碗里的粥,仿佛这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等到粥的温度差不多合适了,小尾轻声唤道:“小圆,醒醒,该吃点东西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小圆本就不安稳的睡眠,又像是怕打破了这屋内仅有的宁静。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圆从草堆里抱起,小圆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小鹿。但很快,当她似乎意识到了小尾的存在时,眼神中多了一丝安心,仿佛小尾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小圆,你得吃点东西,才能有力气长大。” 小尾一边用小勺子喂她,一边轻声安慰着。小圆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嘴巴微微张开,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那并不是什么美味的剩粥。虽然每一口都显得有些困难,粥的味道也并不好,但她还是乖乖地吃了下去,没有丝毫的抗拒。小尾看着小圆吃饭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尽管自己肚子也空空如也,饿得咕咕叫,但看到小圆能吃得香,他感到一丝温暖在心底蔓延开来。 喂完小圆后,小尾轻轻地将她放回草堆,让她继续睡觉。小圆吃饱了,很自然地犯起了困,不多时就又进入了梦乡。小尾则坐在一旁,望着小圆那逐渐平静下来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让小圆留在这个破旧的木屋里面,这里条件太差,小圆需要更好的环境,他要想办法带着小圆一起离开这里,去面对外面那个未知的世界,去寻找一丝生活的希望。 小尾站起身,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制作襁褓的布料。他翻箱倒柜地找着,终于找到了自己之前捡回来的一些材料,仅有的几块破布料,甚至是衣服的残破碎片。这些布料大部分已经破旧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磨损得厉害,但他依然小心地将它们裁剪成适合的大小,准备把小圆绑在自己背上。 “这样应该能让你更安全些。” 小尾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曾见过一些带着孩子乞讨的老妇人,知道背婴儿的一些技巧。虽然这些年他生活贫困,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从未放弃过学习如何照顾别人,尤其是小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他将布料平铺在地,向内折角,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小圆斜放在布上,头应放在有折角的一边。小圆微微睁开眼睛,似乎对这个新环境感到好奇,眼睛里闪烁着懵懂的光芒。小尾轻轻将小圆的右臂平放在她身体的右侧,然后提起布的右侧角,将小圆的右臂和身体都包裹起来,再抬起小圆的左臂,将布超出小圆身体的部分折起来掖在小圆身后。 接着,小尾将小圆的左臂放平,提起布的底角,盖过小圆的左肩,并将长出小圆身体的部分折起来掖在小圆左臂下面。最后,他将布的左侧角向外拉紧后,折起盖过小圆左侧手臂,从前面裹住小圆的身体,并将长出身体的布角塞在小圆身下。 小圆身上穿了之前小尾花了很久慢慢捡回来的衣物,为了让衣物更合适小圆,小尾花了不少时间来改造。虽然材料比较有限,且手工比较拙劣,缝缝补补的痕迹很明显,但好在能比较勉强地包裹住小圆的手和脚,也能让小圆手脚能够活动得开,不至于太难受。 尽管这种简陋的襁褓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甚至看起来有些寒酸,但它足以让小圆更加安稳,也让小尾能够带着她到处走动。他调整了一下背带,确保小圆不会感到不适,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新的一天。小圆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蜷缩成一团,眼睛半睁半闭,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但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微笑,仿佛知道小尾会一直守护着她。 小尾轻轻地拍了拍小圆的背,轻声说道:“小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心中充满了责任感和使命感,从今往后,他要成为小圆的依靠,无论生活多么艰难,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小生命,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小尾尝试了一下背带,背着小圆在背上,感觉还挺稳妥的,他又试着把小圆放在胸前,两种姿势都还不错,小尾对自己的 “创造力” 很是满意,觉得可以带小圆出门试试看了。 于是,小尾轻轻地背上小圆,开始朝破旧的小屋外走去。屋外的空气凉爽,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让人感觉精神一振。昨夜的雨水刚刚停歇,街头的路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积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偶尔还能传来几声远处小贩的叫卖声,给这寂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他步伐缓慢而坚定,背负着小圆的重量,肩膀虽然有些酸痛,但他并未在意,眼神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走出木屋时,小尾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间简陋的住所,心中有些不舍,毕竟这里承载了他们一段艰难的时光,但这片简陋的小屋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他们需要去寻找新的生活。 “小圆,我们得去找点东西吃。” 小尾低声对背上的小圆说,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昨晚的乞讨并没有带来多少食物,今天他必须再次面对艰难的生存挑战,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 尽管现在窘迫的生活暂时看起来不可能改变,但小尾从未放弃过希望,他知道,只有不断努力,才能给小圆带来希望。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积水,尽量让小圆感到舒适。小圆在他的背上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回应小尾,那小小的动作让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穿过狭窄的街道,周围的房屋大多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偶尔有几只流浪猫在角落里觅食,发出 “喵喵” 的叫声。小尾的目光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他必须为小圆找到食物,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小尾自言自语,仿佛又是对小圆说:“我们去街市,那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 小圆似乎听懂了,她现在还无法说话,只是紧紧地依偎在小尾的背上,感受着小尾的体温和那颗跳动的心脏,给她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他们继续前行,小尾的脚步越来越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给小圆一个更好的生活,这是他内心深处的信念。 小尾背着小圆走向街市,早晨的摊贩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有人正在清理摊位,有人开始摆放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整个街市逐渐热闹起来。小尾缓缓走过去,尽量不引起太多的注意。他并不希望别人看见他们的窘迫而讨厌他们,尤其是背着婴儿的他,显得更加惹人注意,所以还是不要太过于引人注目比较好,要小心再小心。 他来到一家卖米粥的小摊前,低声请求:“大叔,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摊贩抬眼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但当他看到背上的小圆后,眼神微微柔和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们得不到的食物,去别的地方。” 小尾低下头,心里微微失望,但他没有放弃,只是默默地转身,又走向另一个摊贩。 一路上,他尝试着与每个摊贩攀谈,求他们给一些吃的,尽管他们的回应多数冷淡或拒绝,但他依然坚持着,眼神中始终透露出一种不放弃的执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小圆还在等着他带食物回去。 他来到一个卖水果的摊位前,鼓起勇气说道:“大哥,我有个很小的孩子,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您能不能……” 摊主看了看小尾,又看了看背上的小圆,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兄弟,我也是小本生意,实在没办法帮你们,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小尾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向前走去,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希望。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尝试着与每一个摊主交流,但得到的大多是冷漠的拒绝。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卖蔬菜的阿姨注意到了他。阿姨看着小尾和小圆,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对小尾说:“孩子,我知道你们不容易,这些蔬菜你拿去,给孩子做点吃的。” 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道谢:“谢谢阿姨,谢谢您!” 阿姨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孩子,生活再难,也要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的。” 手里捧着阿姨给的蔬菜,小尾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些蔬菜虽然简单,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价之宝,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每当他得到一点食物时,心里便会涌上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小圆依然安静地躺在背上,偶尔哼唧一声,似乎在梦中安抚着她自己,又像是在给小尾加油打气。小尾知道,街头乞讨并不是长久之计,但他也清楚,自己和小圆目前没有其他的选择。他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职业乞丐的事情,但他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小圆能够健康成长。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有一天能够摆脱这种生活,带着小圆过上更好的日子,但眼下,他也只能幻想一下,暂时没有奇迹发生。 在街市的一角,小尾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老妇人。老妇人看到小尾背着小圆,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她从自己的摊位上拿起一块馒头,递给了小尾:“孩子,拿着,给小孩吃。” 小尾接过馒头,心中充满了感激,连连道谢:“谢谢您,老奶奶,您真是个好人。” 老妇人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孩子,生活再难,也要坚持下去,为了孩子,也要好好活下去。” 小尾背着小圆继续前行,虽然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小圆在他的背上微微动了动,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决心和希望。小尾轻声对小圆说:“小圆,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会看到的。” 小圆虽然还小,但她似乎能感受到小尾的话语中的力量,她紧紧地依偎在小尾的背上,眼中充满了信任。 小尾背着小圆,步履沉重地走回了那间破旧的木屋。街市上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四周的寂静和凉意。他轻轻推开门,屋内的昏暗与外面的光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小尾缓缓地走进屋内,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惊醒小圆。 老乞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所以并不在小木屋。小尾小心翼翼地将小圆从背上解下,轻轻地放在草堆上。小圆似乎还在沉睡中,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让小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尽管生活如此艰难,但看到小圆能够安稳地睡去,他的心中便充满了力量,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小尾自己也随即坐下来,开始整理和加热那些乞讨来的残羹剩饭。食物虽然简单,甚至有些难以下咽,但对他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义。每一口食物,都代表着他对生活的坚持,对未来的希望。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更多的食物,找到一条生路,让小圆过上好日子。 小尾很有耐心,也很珍惜每一粒米,每一块馒头,总之物尽其用,不管是做成糊糊,还是煮成米粥,只要是能利用的,小尾都充分利用起来,绝不浪费一点一滴。他知道,这些食物来之不易,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 小圆安静地躺在草堆里,偶尔发出几声轻微的咕哝。她没有哭闹,也没有不安,因为她知道,小尾在身边,陪伴着她,给她温暖和安全感。小尾低头看着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虽然生活如此艰难,但有了小圆的陪伴,他就不再感到孤单,反而觉得生活充满了意义。 他心中默默发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要照顾好这个小生命,为她创造一个温暖的世界。小尾知道,这个誓言并不容易实现,前方的路充满了荆棘和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愿意为了小圆去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绝不退缩。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尾点燃了屋内之前捡回来的木头柴火,小尾一有时间,就会想办法,捡一些树林中枯木或者杂树枝之类的,保证小木屋持续能燃起火堆,不然冬天太冷了,他们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火堆升起来了,火光摇曳着,映照着整个木屋。烟雾开始在屋内飘荡,最后从各处屋檐,以及破洞中飘散出去,火不是很旺,因为木柴比较珍稀,小尾要紧着点用,不能太快烧完。即便如此,小小的火堆,还是给小尾带来了温暖和希望,让这个破旧的木屋有了一丝家的温馨。 破陶罐,盛着的是水以及今天讨回来的剩饭的混合物,小尾要做成粥,这就是他们的晚餐了。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和小圆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却又充满了温情。 他靠在墙角,静静地看着小圆熟睡的脸庞,心里一片宁静。尽管前路依然艰难,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困境中坚持。他自己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生存而活,也是为了小圆,他必须一往无前,勇敢地面对一切。 “明天会更好。” 小尾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决心和希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未来的光明。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想象着有一天能够摆脱这种艰难的生活,让小圆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地成长。他会努力工作,给小圆一个温暖的家,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小尾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发,轻声说道:“小圆,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让你幸福快乐。” 小圆在睡梦中微微一笑,仿佛听懂了小尾的话,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颗星星,照亮了小尾的心。 第31章 善堂的选择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小尾便踏上了前往城南善堂的路。善堂是他听人们说的,那是一个收留儿童的地方,提供吃住。小尾犹豫了很久,终于是下定决心,要亲自去看一看。他背着小圆,步履显得有些沉重。这条通往善堂的路,似乎承载着太多的未知与忐忑。路面上的坑洼被昨夜的雨水填满,形成一个个小水坑,污泥和污水横亘,小尾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溅起的泥水弄脏了小圆的衣裳。 小尾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起了老妇人曾经说过的话,善堂是个能够收容孤儿的地方。可对于从未踏足过那里的他来说,善堂究竟是个怎样的所在,能否真的给予小圆一个温暖的归宿,他的心里并没有底。只是在那艰难的境遇中,善堂仿佛成了小圆未来的一线希望,哪怕这希望是那么的渺茫,他也想为小圆去争取。 路边的商铺开始陆续开门,小贩们推着满载货物的手推车,一路吆喝着走向自己的摊位。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脸上洋溢着对早餐的期待。然而,小尾却无心顾及这些,他的心里只有小圆,只有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生命。 小圆似乎感受到了小尾的不安,在他的背上轻轻扭动着身子,发出细微的哼唧声。小尾赶紧放缓了脚步,轻声安抚着她:“小圆,我们很快就到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温柔,如清风掠过山峦。 继续前行,路边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起来。小尾无数次踏过这些街巷和青石板路,只为了讨一口残羹剩饭,那是一片老街区,青石板铺成的小巷蜿蜒曲折,两旁是斑驳的墙壁,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小尾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他仿佛能从这些老建筑中,感受到过往的故事和时光的流转。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童谣声从小巷深处传来,那是应该从善堂里传出的声音,方向和位置应该就在此处了。孩子们稚嫩的歌声,如同清泉般流淌在小尾的心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香,那是善堂里正在煮粥的味道。 小尾终于走到了善堂的门口,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那扇半开着的木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善堂坐落在城南的一片老街区,青石砖铺成的地面显得有些湿滑,墙壁斑驳,似乎记录着岁月的痕迹。门楣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济世善堂”四个大字,字迹因雨水冲刷而略显模糊,但依旧透着一股庄重的气息。 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门内传来的声响逐渐清晰,孩童的欢声笑语和慈祥的妇人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陌生又让人安心的氛围。 小尾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圆,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小尾轻声安慰她:“小圆,我们到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温柔,也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不知道,跨过这道门槛后,到底是什么,是福是祸,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他再次抬头,目光落在那扇半开的木门上。门内,似乎有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待着他们。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希望小圆能在善堂找到一个温暖的家,又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迈步跨入门槛,但他的脚步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他的心中开始浮现各种问题:善堂真的会善待她吗?会不会有一天,她会被欺负,或者像自己一样感到孤单?这些问题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小尾的心头,让他难以迈出那关键的一步。 他不知所措,最终缩回了脚,将小圆紧紧搂在怀里,站在门口犹豫不前。 小尾闭上眼睛,试图在心中寻找答案,而善堂内的声音,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善堂内煮粥的香味。小尾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熟悉的米香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小尾站在善堂门口,透过半掩的门扉,他看到了一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世界。善堂内,几位孩子正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稚嫩地唱着一首童谣,他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几个年长的妇人忙碌地穿梭在孩子们之间,分发着稀饭和简单的菜肴,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一位中年男子穿着长袍,手持账簿,时而巡视善堂的各个角落,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照顾这些孤儿。 小尾的目光被一位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妇人吸引。她坐在角落里,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故事书,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古老的传说。孩子们围坐在她身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小尾心中一暖,他从未见过如此温馨的场景,这让他对善堂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注意到,善堂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简单的装饰,大多是些鼓励行善和助人的格言警句。这些文字虽然简单,不过小尾看不懂文字,只是看上去就很有文化的样子,透露出一种深厚的文化底蕴。 小尾的目光再次回到那些孩子们身上,他看到他们虽然衣着简朴,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温暖,找到了彼此的陪伴。 小尾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不舍。小圆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动力,若是将她留在这里,自己还能靠什么活下去?他感到一阵迷茫和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他回想起几天前老乞丐曾对他说:“小子,别总想着别人会帮你。这个世道,谁都难,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那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小尾的心头,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选择。 小尾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扇半开的木门上,他能听到门内传来的欢声笑语,能看到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脸,但他的心中却无法平静。他心想,将小圆留在这里,虽然能给她一个暂时的避风港,但那并不是他所期望的未来。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和小圆共同面对风雨的家,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家。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老乞丐的身影,那是一位在风中摇曳的老人,他的背影虽然佝偻,但眼神中却有着一种不屈的力量。小尾相信老乞丐应该有很多人生经验,一定是有用的。小尾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他要为了小圆,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去寻找一条属于他们的路。 小尾睁开眼睛,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轻轻地抱了抱小圆,感受到了她温暖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他心里清楚的明白,小圆是他的责任,是他生活的动力,他不能将她轻易地交给别人。他要像老乞丐一样,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世界。 小尾转身,离开了善堂的门口,朝着另一条巷子走去。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一切挑战。小圆在他背上微微动了动,发出几声咿呀声,像是在回应着他的选择。 小尾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巷子里, 他的脚步渐渐加快,他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他们自己的小窝。那里虽然简陋,但却是他们共同的家,是他们可以依靠的地方。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小尾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靠墙坐下,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他的心情如同巷子里的青石板路,坎坷不平,满是泥泞。刚才在善堂门口的犹豫和挣扎, 像一场未醒的梦,缠绕在他的心头。那扇半开的木门,仿佛成了他心中难以逾越的坎。 但他心里仿佛又坚定了信念,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小圆,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不会放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吆喝声:“糖饼哟,香甜的糖饼,刚出炉的糖饼!”声音悠扬而富有韵律,穿过狭窄的巷子,回荡在小尾的耳畔。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小贩挑着担子,从巷子的另一头缓缓走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小贩的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他的担子两端挂着两个大竹篮,竹篮上盖着干净的白布,透过白布的缝隙,能隐约看到里面金黄诱人的糖饼。随着小贩的走近,糖饼的香气也渐渐弥漫开来,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小贩走到小尾跟前,挑担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小尾背上熟睡的小圆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小贩的脸上沟壑纵横,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透露出一种阅尽沧桑后的平和。 “小伙子,看你带着个孩子,生活挺难?”小贩的声音温和而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小尾抬起头,迎上小贩的目光,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紧紧地抱着小圆,仿佛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小贩似乎看懂了小尾的沉默,他没有多问,只是从担子里拿出一块糖饼,递了过去:“拿着,孩子需要吃点甜的。”小尾接过糖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小贩,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 “谢谢您。”小尾抬头看着小贩,语气真诚。 小贩摆摆手,示意无需多谢。 小贩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小子,这旁边便是善堂,你可得听好了,这是个什么去处。”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你进去容易,若是进去之后,那便由不得你。”这句话如同重锤,敲击在小尾的心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贩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留下最后一句话:“孩子是你的希望,好好照顾她。” 他转身继续挑着担子,沿着巷子慢慢走远,那悠扬的吆喝声再次响起:“糖饼哟,香甜的糖饼,刚出炉的糖饼!”叫卖声音渐渐远去,但留下的话语却在小尾的心中久久不散。 小尾站在原地,心中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湖面,波涛汹涌。他反复咀嚼着小贩的话,试图解开其中的谜团。善堂,这个他原本以为的避风港,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而神秘。进去容易,由不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善堂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他想起那些关于善堂的传闻,有的说那里是孤儿的乐园,有的却说那是个一旦踏入就难以脱身的地方。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渴望为小圆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又害怕失去对她的守护。 小尾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纷乱。他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发,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暖。小圆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他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要为她做出最好的选择。 他决定,今天先不急着做决定。他要回去好好思考,权衡利弊, 小尾站起身,背起小圆,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回到木屋,夜幕已经降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小尾坐在草堆上,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小圆,今天的一切让他疲惫不堪,但也让他更加清楚了自己的使命。 他轻抚着小圆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圆在梦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咕哝,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承诺。小尾心里更是舍不得小圆,他不能放弃,不能让小圆失去依靠。 “我们会好起来的,小圆。”小尾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小尾的眼前浮现出白天在巷子里遇到的卖糖饼的小贩,那位小贩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记得小贩说:“孩子是你的希望,好好照顾她。” 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尾便已起身,开始忙碌地准备着一天的生计。他将小圆稳稳地绑在背上,尽管昨夜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希望。 走出木屋,街道上的人群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小贩们推着满载货物的手推车,一路吆喝着走向自己的摊位,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脸上洋溢着对早餐的期待。小尾的目光不再游离,而是充满了坚毅。 “走,小圆,我们一起面对这个世界。”小尾轻声说道,迈开步伐,走向街市的深处。他的步伐虽然坚定,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背上的小圆,也仿佛在呵护着他们新生活的希望。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尾不时地向四周张望,寻找着可以谋生的机会。他看到了街头的艺人,看到了忙碌的工匠,看到了辛勤的商贩,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 第32章 新的尝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稀薄的雾气,洒在破旧的木屋上。小尾早早地从草堆上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木屋内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小心看着身旁草堆的小圆,她正睡得香甜,脸上还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必须保护她,让她远离饥饿和寒冷。 昨夜已经耗尽了他们仅存的食物,小尾意识到,今天必须学会“讨”这个字,才能继续撑下去。他回想起老乞丐曾教他的那些技巧:“讨饭不仅是伸手要,还得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敬、可信。”小尾心中虽觉羞耻,但为了小圆,他咬牙决定尝试。既然已经决定不去善堂,那就要继续面对生活。 小尾轻手轻脚地将小圆用布牢牢绑在背上,确保她不会在行走中滑落。他跨出小木屋,清晨的薄雾依旧笼罩在街巷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他望着街道尽头来来往往的人群,攥紧拳头,在心中默念道:“为了我们一起吃饱肚子,加油。”他的脚步稳稳,慢慢向着街道前行。 街道上,早起的商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尾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上的小圆,准备开始他今天的“讨”生活。 街道两旁,小贩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寻找着可能的施舍者。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最终落在了一位豆浆摊的老妇人身上。老妇人身边摆着几碗剩下的冷豆浆和一些馒头屑,这正是小尾和小圆急需的食物。 小尾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慢慢走过去,轻轻唤道:“婆婆,可否施舍一些吃的?孩子饿了……”他转了转身,让老妇人看到背上的小圆,希望能获得好心人帮助。 然而,老妇人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要饭的多了,凭什么给你?”小尾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感到一阵失落和无助,但并没有放弃。运气这个东西,很难说,讨饭吃就是这样,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好心,不是每天都能有收获。 他继续在街市上徘徊,尝试着向其他人求助,但得到的回应大多是冷眼或直接无视。小尾的心中郁闷,但是,他不能放弃,因为小圆还在等着他,总不能一直挨饿。 终于,小尾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他坐在街边,低头看着小圆,听着她微弱的哼唧声,眼眶微微发红。他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思考自己要怎么改善乞讨的方式,尽快获得一些可以食用的食物。 就在这时,小尾想起了老乞丐曾经说过的话:“讨饭不仅是伸手要,还得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敬、可信。” 小尾站起身,调整了一下背上的小圆,决定再次尝试。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开坚定的步伐,向下一个可能的施舍者走去。 但是很不幸,接二连三的尝试,都遇到了拒绝。小尾被拒绝的有点摸不着北了,在街边蹲下来稍微休息。背上的小圆,小尾也并没有感觉到很轻松,还是有一些重量。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地从街头另一端走来,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竹篮,里面放着两个冷馒头。 “怎么,小子,碰壁了?”至少有收获到馒头的老乞丐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又透着关心。小尾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紧牙关,没说话。老乞丐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个馒头:“吃,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小尾接过馒头,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准备放到包里,带回去煮成糊糊,然后跟小圆一起分享。老乞丐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还有点骨气,知道先顾孩子。”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轻声说道:“谢谢您,老伯。” 老乞丐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始耐心地教小尾如何观察施舍者:“有钱的不一定会给你,心软的才是我们要找的。”他指了指街角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像她,试试看。” 小尾顺着老乞丐的手指望去,那个妇人正站在街角,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食物和杂物。她穿着朴素,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母性的慈爱。她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不时地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小尾注意到,妇人的动作轻柔而细心,每一次哄孩子的动作都充满了爱意。 老乞丐继续说道:“讨饭不仅是伸手要,还得让人觉得你可怜、可敬、可信。你要学会观察,学会表达,让人家愿意施舍。”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他再次看向那个妇人,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老乞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去,小子,记住,找准人的心软处,讨才有用。” 小尾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个妇人走去。他的心中虽然依旧紧张,但已经多了一份坚定。 街市上的喧嚣声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他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他试着放低声音,语气尽量诚恳:“这位婶婶,孩子饿了,可否给些剩饭?” 妇人抬起头,目光在小尾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转移到他背上的小圆身上。小圆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迷茫而又期待的眼神。妇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眼中浮现出一丝怜悯。她从篮子里掏出一个半截干馒头,递给了小尾:“拿去,省着点吃。” 这是小尾第一次成功讨到吃的,他的心中一阵激动,但表面依然保持平静,连连道谢。他接过馒头,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转身回到老乞丐身边。老乞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小子,有进步。” 小尾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她会给我?”老乞丐摸了摸胡子,笑道:“因为你让她觉得,你和她一样,都是为了孩子。记住了,找准人的心软处,讨才有用。”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明白了,讨饭不仅仅是一种生存的手段,更是一种与人沟通和交流的方式。 老乞丐去别处了,小尾自己带着小圆回小木屋。馒头并不能直接吃,要煮成糊糊,才好分享给小圆。 夜幕已经降临,木屋内昏暗而安静,只有小圆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小尾轻轻地将背上的小圆放下,她似乎还在梦中,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小心翼翼地将干馒头掰碎,放入破陶罐中,放入干净的水,用火堆煮成糊糊,还得吹凉,方能一勺一勺地喂给小圆。 小圆吃得津津有味,小嘴一张一合,仿佛在享受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小尾看着她满足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他对小圆的承诺,是他作为哥哥的责任。他轻声说道:“小圆,以后哥哥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挨饿了。” 喂完小圆,小尾将她放在草堆上,自己也躺了下来。他抱着小圆,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小圆在梦中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咿呀了一声,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小尾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在这个简陋的木屋中,小尾和小圆相依为命。虽然生活依旧清苦,然而小尾的内心却非常充实。 老乞丐晚上也回小木屋睡觉了。当晚,小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讨饭的失败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看着身旁熟睡的小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小圆的脸上,映出她恬静的睡颜。小尾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小圆撑起一片天。 第二天一早,老乞丐叫起了小尾,说道:“孩子,你跟我来。”小尾心里疑惑,但是既然老乞丐说话,自有他的道理,便跟老乞丐一起去。小圆睡得正香,但是小尾还是把小圆背着一起。不放心把小圆单独留在小木屋。 老乞丐带着小尾穿过蜿蜒的小巷,来到一片破败的庙宇前。阳光透过庙宇残破的屋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老乞丐一瘸一拐地走进庙里,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然后取出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几个字,边写边问:“认得这些吗?”小尾凑近一看,那些线条在他眼中显得陌生而神秘,他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老伯,这是啥呀?” 老乞丐笑着说道:“这叫‘字’,是书上的东西。读书人识得多,但穷人也该识几个。你想学吗?”小尾心下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听老乞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便应声说好好好,想学,求老伯教我。 老乞丐眉开眼笑,开始慢慢来教小尾。“这一个,叫‘人’,这一个,叫‘天’……”他写得很认真,每一笔每一画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老乞丐写了一长串字,小尾看着不认识的字,像蚯蚓,又像蛇,顿时脑壳就嗡嗡的有点头疼。 “老伯,这些字有啥用啊?”小尾忍不住问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困惑。 老乞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小尾,“识字的好处多着呢,将来你讨饭,也可以写几个字讨,不用张嘴。”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比如,你可以写‘可怜可怜,给孩子一口饭吃’,这样的话,人家看到你识字,说不定就会觉得你不是那种不劳而获的人,说不定就会多施舍一些。” 小尾听得入神,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画面,自己拿着写满字的破布,站在街角,那些路人看到他写的字,纷纷停下脚步,慷慨解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老伯,那我得赶紧学,学好了,我就能给小圆讨到更多的吃的了。” 老乞丐笑着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好孩子,有志气,只要你肯学,肯定能学会。” 小尾于是就开始在地上学写“人”,“天”,态度非常端正认真。 老乞丐看着小尾专注的神情和态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继续说道:“小子,识字不仅仅是为了讨饭方便,更是为了你的将来。如果你后面长大了,生了力气,可以做工,做工就有工钱,就不用乞讨,但是做工,肯定是读书识字比较好。不识字,也做不好工,所以要先学识字。” 小尾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老伯,我不太懂,做工和识字有啥关系呢?” 老乞丐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好比说,你去给人家做长工,若是不识字,看不懂那田契上的亩数和边界,又怎能把地界划分得清清楚楚呢?再好比,你去给人家做织布匠,若不识字,看不懂那布匹单子上的要求,又怎知晓该织出何种花纹、何种尺寸的布匹呢?” 小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老伯,那我更要好好学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都靠讨饭过日子。” 老乞丐笑着鼓励道:“对头,有志气!识字了,你就能做更多的事情,就能挣更多的钱,就能给小圆更好的生活。来,我们继续学。”他一边说,一边又在地上写下了几个新的字,“这一个,叫‘工’,这一个,叫‘作’……” 小尾跟着老乞丐念着,一笔一划地在地上模仿着。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老乞丐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小子,只要你肯努力,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识字,就是你改变命运的第一步。” 小尾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老伯,我一定会努力的,为了小圆,也为了我自己。我不会再让我们挨饿,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和小圆过上好日子。” 老乞丐欣慰地笑了,他相信,这个孩子一定能够做到。阳光透过破庙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的未来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希望。 第33章 老乞丐病了 夜深,昏黄的月光洒在破旧的木屋前。小木屋老乞丐坐在地上,火堆边,余烬之后的灰在粗糙的地面平铺,老乞丐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灰面上划动写字。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笔都显得格外认真。小尾蹲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老乞丐的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白天老乞丐在外面,土地和沙面上写字,晚上,老乞丐就在灰上面写字。 “这是‘人’字,代表着我们每一个人。”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而有力,他用树枝在地面上划出一撇一捺,简单却坚定。小尾跟着学,虽然笔画歪歪扭扭,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渴望。老乞丐看着小尾认真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识字可重要了,孩子。”老乞丐继续说道,“有了知识,你就能看懂告示,知道哪里有施粥的地方,哪里能领到衣服。如果看懂了,你能领到吃的和穿的,能帮你抵御寒冷和饥饿。” 小尾点点头,他明白老乞丐的话。虽然他年纪小,但他知道,要想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更多的东西。他感激地看着老乞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老乞丐的期望。 “老伯,您教我这么多,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小尾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充满了决心。老乞丐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夜深了,小尾还在练习写字,老乞丐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虽然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小圆在火堆边上的草堆睡觉,时而醒来,但是也极少哭闹,看着小尾和老乞丐学写字,很是好奇,时而手舞足蹈,非常兴奋。小孩子虽然不懂,但是这种简单的宁静的生活,也是怡然自得。 白日里,小尾还是要走遍城里的街巷,继续每日的乞讨。 清晨的街头,人来人往,小尾找了个热闹的角落坐下,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碗。他低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不时有行人匆匆走过,小尾抬起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们。 “大爷,行行好,给点钱,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小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停下脚步,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孩子,你没有父母吗?”中年男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小尾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是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我没读过书,也没一技之长,只能靠乞讨过日子。”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放进小尾的碗里。 “谢谢您,大爷。”小尾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续赶路。 午后,阳光洒在街头,小尾的碗里已经积了不少钱币和一些食物。他看着碗里的收获,心中充满了希望。这时,一位年轻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看着小尾,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小弟弟,你这么小就出来乞讨,不觉得辛苦吗?”女子轻声问道。 小尾抬起头,微微一笑:“姐姐,我已经习惯了。只要能吃饱,就不觉得辛苦了。”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从包里拿出一个馒头,放进小尾的碗里。 “谢谢您,姐姐。”小尾接过馒头,心中充满了温暖。女子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尾的头,继续前行。 傍晚时分,小尾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他看着碗里的钱币和食物,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小尾一整天都在街头乞讨,虽然辛苦,但他的碗里装满了钱币和一些食物,这让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兴冲冲地跑回破木屋,迫不及待地想和老乞丐分享这一天的收获。 推开门,小尾看到老乞丐正靠在墙边,咳嗽不止,脸色苍白。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迅速生起火来。小尾把讨来的馒头放在火边烤热,又挑出剩饭,倒在破陶罐,煮了一碗稀粥。他动作麻利,尽管条件简陋,但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熟练和丝滑,应是平日中无数次操作和演练,已然熟能生巧。 “老伯,您先吃。”小尾把热腾腾的馒头和粥端到老乞丐面前,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老乞丐抬起头,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摇摇头,慈祥地说:“你先吃,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小尾坚持道:“老伯,您教我这么多,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先吃,我等您吃完了再吃。”老乞丐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懂得感恩。老乞丐轻轻点了点头,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温暖的气息在破旧的木屋中弥漫开来。 小尾也没有闲着,先把粥吹凉,从滚烫变成温热,然后用破旧的木勺,舀起粥来,喂给小圆来吃。小圆一如既往地,吃的很香甜。 小尾看着老乞丐吃饭,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些食物虽然简单,但对于老乞丐来说,却是最好的补给。老乞丐吃完后,小尾又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每一口粥,老乞丐都细细品味,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小尾,你真是个好孩子。”老乞丐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慈爱。小尾微微一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老乞丐,不让他受苦。 夜幕降临,破木屋中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小尾和老乞丐相依为命,尽管生活艰苦,但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老乞丐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也许是年纪大了,身体虚弱。晚上,老乞丐的咳嗽声在屋内回荡,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沉重的锤击,敲打着小尾的心。小尾坐在老乞丐身边,手里端着一碗热水,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 “老伯,您再喝点水。”小尾轻声说道,试图用温柔的声音缓解老乞丐的不适。老乞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孩子,我没事,你去睡。” 小尾不肯,他轻轻拍着老乞丐的背,希望能缓解他的咳嗽。老乞丐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咳嗽都让他整个人颤抖。小尾的心猛地揪紧了, 老乞丐的病不能再拖了,小尾正在努力思考要怎么办。 “老伯,您得赶紧看郎中。”小尾急切地说。老乞丐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孩子,外面夜晚已深的,哪里还有郎中。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值得花钱了。” 小尾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老伯,您教我识字,教我讨生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生病不管。我明天就进城,无论如何都要买到药。” 老乞丐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懂得感恩。老乞丐轻轻拍了拍小尾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孩子,你有这份心,老伯就知足了。” 夜深了,小尾依然守在老乞丐身边,不敢合眼。他不时地给老乞丐喂水,轻轻拍着他的背,希望能让他舒服一些。老乞丐的咳嗽声在夜空中回荡,但在这份病痛中,小尾的陪伴成了他最大的安慰。 “老伯,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好起来的。”小尾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决心。老乞丐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夜深了,老乞丐沉重的咳嗽声在空气中回荡。小尾坐在老乞丐身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知道,老乞丐的病情不能再拖,必须尽快找到药。小尾轻轻摸了摸怀里的铜钱,那是他这些日子乞讨来的全部积蓄。虽然他知道这些钱远远不够请郎中,但至少可以买些药。 天刚蒙蒙亮,小尾就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破木屋。他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时间。进城后,他直奔药铺。药铺的伙计见他衣衫褴褛,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他递来的铜钱,抓了一副治咳嗽的药。小尾小心翼翼地接过药包,像捧着珍宝一样,生怕弄丢了。 “这药能治咳嗽吗?”小尾紧张地问伙计。 “这是最好的药,每天煎一剂,连服三天,应该会有好转。”伙计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这是城里最好的药铺之一了,小尾打听过了,虽然伙计们脾气都很大,但是药,确实出奇的好药,人们都有口碑的。 小尾没有在意伙计的态度,他只关心老乞丐的病情。他紧紧握着药包,心中充满了希望。 小尾一路小跑回到破木屋,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生起火,开始煎药。虽然他没有煎药的经验,但他的动作却异常小心。火候掌握得不好,药罐里的水几次差点烧干。小尾手忙脚乱地添水、调火,脸上沾满了烟灰。 “老伯,我给您买药了,马上就好了。”小尾抹了抹脸上的灰,笑着对老乞丐说。老乞丐被药味呛醒,虚弱地问:“小尾,你在做什么?” “老伯,我给您买了药,马上就好了。”小尾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药终于煎好了,小尾小心翼翼地把药倒进碗里,端到老乞丐面前。老乞丐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又看了看小尾满是烟灰的脸,眼眶微微发红。他轻声说:“小尾,你何必为我这个老头子费这么多心思?” “老伯,您教我识字,教我讨生活,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快喝药,喝了就会好起来的。”小尾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老乞丐看着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懂得感恩。他轻轻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虽然药味苦涩,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 喝了几口药,老乞丐抬起头,看着小尾满是关切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轻声说道:“小尾,你对我这么好,老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小尾摇摇头,眼中充满了坚定:“老伯,您教我识字,教我讨生活,我才做一点点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快喝药,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老乞丐微微一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药虽然苦涩,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小尾看着老乞丐喝下药,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喝完药,老乞丐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安详。小尾继续坐在一旁,轻轻拍着他的背,守护着他。破木屋内,火光渐渐暗淡,但小尾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决心。 “老伯,您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起来的。”小尾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老乞丐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说:“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也许是药的效用,老乞丐今晚的咳嗽慢慢消停了,甚至还能睡觉,恢复之前的睡觉,打呼噜。小尾终于是疲倦的睡了去,劳累了一天,又是买药,又是煎药,一天下来,已然体力不支。 第二天上午,破木屋内,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老乞丐坐在床边,脸上露出久违的红润。他的咳嗽已经减轻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平稳。服用了药铺的药,过了一晚上,居然神奇的好转了。小尾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破书,正专注地读着,这本破书,有些年头了,残破不堪,是老乞丐拿给小尾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小尾,你看看这字念什么?”老乞丐指着书上的一个字,轻声问道。小尾抬起头,微微一笑:“这是‘春’字,春天的春。”老乞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学得真快,老伯教得也带劲。” 小尾放下书,走到老乞丐身边,轻轻扶他躺下:“老伯,您好好休息,身体要紧。”老乞丐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满足。小尾坐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喜悦。 “小尾,等我好了,我带你去城里的旧书摊,那里有好多书,你可以随便看。”老乞丐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小尾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老伯,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几天后,老乞丐的病情继续好转。他能够自己下床走动,甚至还能帮小尾做些简单的,比如给火堆添柴火。小尾看到老乞丐一天天好起来,心情也变好了,自己多日来的苦心照料,总算没白费。 “老伯,您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我真高兴。”小尾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老乞丐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孩子,你对我这么好,老伯真是太高兴了。” 第34章 药铺帮忙 老乞丐的病情在药铺的药的帮助下渐渐好转,这让小尾对药铺的伙计和老板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以为药到病除,可见药是好药,方子也对症,必须亲自去道谢,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小尾便踏上了前往药铺的路。街道上还弥漫着清晨的宁静,只有几缕炊烟在空中缓缓升起。小尾早已想好说辞和话语,他想象着药铺里那熟悉的药香和伙计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演练了无数种场景。 药铺的门打开,小尾目光从药铺门看进去,伙计正在药铺各处上下忙着,用鸡毛掸子及抹布除尘抹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药铺里,木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柜台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小尾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多谢药铺的好药和妙方救了我家老人,我无以为报,只能过来亲自谢过。”小尾向伙计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伙计抬起头,看到是那个消瘦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忙摆手道:“小事一桩,不必挂心。” 这时,药铺老板从后堂走了出来,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端详了小尾片刻,点了点头,随口夸道:“这孩子倒懂事。”小尾的心中一暖。 小尾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默默地观察着药铺的一切。他看到伙计们熟练地抓药、称重、包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和专注。他心中暗想,如果有机会,自己也想成为这样的人,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帮助别人。 就在这时,小尾注意到门外的招牌倒在地上,显然是被人不小心撞倒的。他二话不说 ,跑过去将招牌扶起,拍干净尘土,又仔细摆正。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门口的伙计看到,他正要跟小尾道谢,却见小尾又捡起门口散落的杂物垃圾,带走丢进街尾的垃圾堆。 药铺老板也看在眼里,点了点头,虽未言语,却记下了小尾的举动。小尾的这些行为,不仅展现了他的感恩之心,更让药铺的伙计和老板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尾的脸上,他从药铺出来,心情如同这温暖的阳光一般明媚。扶起招牌、清理垃圾的举动,让他在药铺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尾的生活还是一如往常,但是种下的因果却在悄然生长。 隔日,小尾像往常一样在街头忙碌着。他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施舍的机会,尽管生活依然艰难,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当他路过药铺时,正巧看到伙计在门口吃饭。那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格外诱人。 伙计一眼瞥见了小尾,连忙招呼道:“喂,小兄弟,等一下!”小尾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伙计。他不明白,为什么伙计会在这个时候叫住他。只见伙计端出一碗白米饭和一些青菜,笑道:“这饭和菜都是热的,吃了。” 小尾连连摆手推辞:“不成,这饭菜都这么好,我不能要。我只需要一些剩菜剩饭就可以了。只求果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时也感到有些不安。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愿意无故接受别人的施舍。然而,伙计却硬是将饭塞到他手里,笑道:“你一个孩子家,给你就吃,哪来那么多规矩?赶紧吃,别让我生气。”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接过饭菜,郑重地向伙计道谢。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也洒在那碗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温暖的味道。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都充满了感动。 在他吃饭的时候,伙计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小尾感受到了伙计的目光,他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一刻,小尾看到了伙计眼中的善良和关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吃完饭后,小尾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他再次回到药铺门口,向伙计深深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谢意。伙计看着他瘦小却充满活力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悯。他随口问道:“你每天都在城里乞讨吗?”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啊,为了养家糊口,我跑遍了大街小巷。” 伙计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药铺正好缺个跑腿的伙计,帮忙把药送到城里各处的客人手里。不用收银钱,都是挂账的熟客。你可识得路?”小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点头:“我熟悉城里所有街巷,在下也有识得一些字,也认得门牌,姓名,保证能送到!” 老板走了过来,听说了小尾的表现,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他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沉吟片刻,走到柜台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小尾,问道:“你可知跑腿并不轻松,既要脚快,也要心细,记得住路线和人名才行。能行吗?” 小尾立刻挺直腰杆,眼神坚定地回答:“老板放心,我认得城里路,比自家门口还熟!至于心细,我识过几个字,若有什么记不住的,我可以记在布片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老板闻言,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但还是摆摆手,吩咐伙计:“暂且留下试试,若干不好,随时告诉我。”小尾听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知道这是老板对他的考验,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干好,不辜负这份来之不易的差事。 伙计看着小尾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一软。 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那你明天就来试试,如果干得好,说不定还能有更多机会。” 小尾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感激地望着伙计,眼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辜负伙计的信任。 第二天,小尾早早地来到了药铺。他穿上了自己最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伙计看到他这么早就来了,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交给了小尾一小包药,说道:“这药是给西街张老爷的,快去送了,记得告诉他,这药吃完后再来取。另外,这几日跑腿,暂为试用,并无酬钱,你可以愿意干?” 小尾连忙拍着胸脯说愿意。他小心翼翼地将药包揣在怀中,飞快地跑向西街。一路上,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为自己和家人赢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到了张老爷府前,小尾恭敬地将药包递上,复述了伙计的交代。张老爷见这孩子年纪不大,却说得条理分明,心中暗赞。他收下药后,还赏了小尾一块点心。小尾接过点心,心中充满了感激。 小尾跑了一圈回到药铺时,伙计见他满头大汗却笑得灿烂,忍不住笑道:“第一趟跑得怎么样?”小尾喘着气回答:“很顺利,张老爷还夸了我!”伙计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刚开始,别高兴太早。” 老板走过来,听说了小尾跑腿的表现,淡淡地说:“这孩子倒也靠谱,先做着。”小尾听了很是受用。 小尾回到自己的住处,心中依然充满了激动。老乞丐见他忙碌又充实,满眼欣慰,对他说:“好孩子,若能一直这么勤快,将来定有出息。”小尾只是笑笑,将手中的饭菜小心地分给他们,一屋三口虽然清贫,却因这份新希望而倍感温暖。 第二天,小尾早早地来到了药铺,伙计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他交给了小尾一小包药,说道:“这是给南街李夫人的,你去送。记得,李夫人身体不好,送药的时候要轻声细语,别吓着她。”小尾点了点头,接过药包,转身就跑。 跑在路上,小尾心中想着伙计的话,脚步却丝毫没有放慢。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狭窄的巷子,终于来到了南街李夫人的家门口。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李夫人看着他,微微一笑:“是药铺的小兄弟,进来坐坐。” 小尾摇了摇头,说道:“李夫人,这是您的药,您收好。药铺的伙计说,您身体不好,吃药的时候要多注意休息。”李夫人点了点头,接过药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了小尾:“这是给你的跑腿钱,拿去。”小尾连忙推辞:“不用了,李夫人,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收您的钱。”李夫人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小尾离开李夫人家,心中充满了满足。 自己虽然没有得到酬劳,但得到了李夫人的认可,这就是对他最大的鼓励。他回到药铺,伙计看着他,笑着说道:“怎么样,今天跑得顺利?”小尾点了点头,说道:“顺利,李夫人还夸我懂事呢。” 老板走了过来,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这个孩子虽然出身贫寒,但有着一股勤劳肯干的精神, 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好好干。” 小尾听了,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老板对他的认可。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小尾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破旧的床铺上爬了起来。作为药铺跑腿的普通的一天,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穿上了自己最干净的衣服,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深吸了一口气, 走向了药铺。 药铺里,伙计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的香气,混合着木柜的气味,让人心神宁静。小尾走进药铺,伙计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小尾,今天的第一单是给东街的王掌柜,他身体不好,药要按时送到。”小尾点了点头,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转身就跑。 东街并不远,但小尾还是跑得飞快,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药及时送到。当他跑到王掌柜的铺子前时,已经是气喘吁吁。王掌柜看到小尾,微微一笑,说道:“孩子,跑这么急干什么,慢点,别累着了。”小尾摇了摇头,说道:“王掌柜,这是您的药,您收好。”王掌柜点了点头,接过药包。 太阳渐渐西沉,小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药铺。尽管身体疲惫,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药铺里,伙计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烊。老板坐在柜台后,翻看着今天的账本。小尾小心翼翼地走到老板面前,轻声说道:“老板,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老板抬起头,看着小尾那张满是汗水却洋溢着笑容的脸,微微一笑,说道:“你今天干得不错,明天继续来。”老板拿了一些饭菜,示意小尾取走带回家。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走出药铺,小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走在街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不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乞儿,而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 此后一段日子,小尾就每日到药铺跑腿帮忙,虽然没有固定的工钱,但是饭菜是有给到的。小尾本来是需要每日到街上辛苦乞讨,只为了户口,从在药铺跑腿开始,基本上就不需要再乞讨了。老板和伙计,每日会给到他一些饭和菜,不是那种剩菜。更像是特意准备的,品质和量都是够的。 小尾对钱财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有饱足的饭菜,这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老板心情好,有时也能给一文半文的银钱。小尾对这些意外的赏赐,非常满意,感觉自己的每日跑腿,更有盼头了。他珍惜这份跑腿的工作,用心记下老板、伙计对每位客人的嘱托,跑得比谁都快。 第35章 药铺学徒 寒风如刀割般凛冽,小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鹅毛大雪覆盖,街道上积雪深厚,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匆匆赶路的身影,也都裹紧了棉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然而,在这寒风刺骨的天气里,城里的药铺却是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药铺的门帘被不断掀开,络绎不绝的病人进出,有的手里端着空药罐,有的焦急地等待着抓药;有的则是由家人搀扶着,咳嗽不止,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期盼。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草香味,混合着病人的咳嗽声和伙计们的忙碌脚步声,显得格外嘈杂。 药铺的老板余之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疲惫。他是郎中,日常看病问诊,今天生意特别好,刚看好一个病人,下一个马上又接着看。两个伙计在柜台后,熟练地抓药、称重、包药,动作一气呵成。尽管生意繁忙,但余之为依然耐心地解答着每一个病人的疑问,安慰着他们焦虑的心情。 在药铺的一角,一个小身影忙碌地穿梭着,他就是小尾。小尾是个孤儿, 药铺里帮忙,干着跑腿送药的活儿。他的脸冻得通红,双手也冻得发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活力。他穿梭在药铺和病人家中,取药并送药,风雪无阻。每次回到药铺,他总是满脸通红,冻得直搓手,但从未有过一丝抱怨。 这天,小尾刚从外面送药回来,余之为看到他冻得瑟瑟发抖,便唤住他:“小尾,送药辛苦了,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一旁的伙计早已准备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递给了小尾。小尾接过姜汤,一口喝下,暖意瞬间从心底升起,他感激地看向余之为:“谢谢余大夫,跑腿是小事,我还能多做些。” 余之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勤快的孩子多了几分赞赏。药铺的忙碌并未因此而停歇,病人依旧络绎不绝,但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药铺却成了人们心中的一处温暖的避风港 。 寒风依旧凛冽,药铺里的忙碌并未因夜幕的降临而有所减缓。小尾送完最后一份药,踏着积雪,疲惫但又带着一丝期待地回到了药铺。他的脸被冻得通红,双手也不停地搓着,试图驱散寒冷。余之为看到小尾回来,微微一笑,示意他靠近一些。 “小尾,你今天送药辛苦了。”余之为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充满了关怀。 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余大夫,我虽然累,但心里很高兴。能帮到大家,我觉得很值得。” 余之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尾,你是个好孩子。药铺现在人手紧张,尤其是煎药这一块,伙计们忙不过来。你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学煎药,帮我分担一些工作?” 小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激动地点了点头:“愿意!愿意!只要能帮得上忙,我什么都愿意学!” 余之为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煎药可不简单,这是一门细致活儿。火候、时间都不能差分毫。学会了,不仅能帮店里,更能帮到更多的人。” 小尾认真地点头,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余之为看着小尾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正式学习煎药了。我会教你所有的技巧和注意事项。”余之为的话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小尾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是余之为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他决心不辜负这份信任,一定要努力学习,成为一名出色的煎药学徒。 清晨,小尾早早地来到了药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余之为昨天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今天,他就要正式开始学习煎药了。药铺里的炉火已经燃起,火光映红了小尾的脸庞,驱散了不少的风寒。 “小尾,过来。”余之为的声音在药铺里回荡,小尾赶紧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走到余之为身边。余之为指着炉前的药罐,语重心长地说:“煎药是一门学问,也是一门艺术。火候的控制、时间的把握,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你今天就从最基本的添柴火开始学起。” 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蹲在炉前,小心翼翼地添加柴火,看着药汤在药罐中慢慢翻滚,溢出一阵阵苦涩的药香。这股药香,对他来说,不仅是药材的味道,更是希望和责任的象征。 然而,煎药并不像小尾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很快就发现,要让炉火保持适中的温度,同时让药汤均匀翻滚,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他一边小心翻动柴火,一边紧盯着药罐中的颜色变化,不敢有一刻松懈。药铺里的伙计们忙碌着,偶尔会过来指导小尾几句,但他依然感到手忙脚乱。 “别光盯着一罐,还有旁边的两罐药呢!”一个伙计的声音突然在小尾耳边响起。小尾猛然醒悟,手忙脚乱地调节其他两口药罐的火候,结果稍不留神,第一口药罐的药汁已快溢出。他急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敢再有丝毫分心。 小尾煎完药,又赶紧把今天的药送出去。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小尾的腰酸背痛,但他没有丝毫抱怨。 晚上回到住处时,小尾已累得直不起腰。他回想着一天的细节,忍不住苦笑:“煎药原来这么难,比跑腿还累。”但想到余大夫对他的信任,他又暗暗咬牙:“明天一定做得更好!” 小尾在药铺的送药和煎药日渐熟悉,他逐渐熟悉了煎药的技巧。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药铺的地板上,小尾就已经忙碌起来。他熟练地添柴、控火,药罐里的药汤在火上翻滚,散发出阵阵药香。 “小尾,这罐药再煎一会儿就可以熄火了。”一个伙计的声音在小尾耳边响起。小尾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他一边调整火候,一边回答:“知道了,大哥。” 伙计们对小尾的评价越来越高,他们发现小尾不仅勤快,而且聪明好学。他很快就掌握了根据药材种类调节火候的技巧,也能准确把握药汤的浓度。有时,他甚至还能主动提醒伙计某些特殊药材的煎煮时间。 “这孩子真是个好苗子。”伙计一边称赞,一边递给他一个刚削好的红薯,“今天忙了一天,趁热吃。” 小尾接过红薯,嘿嘿一笑:“多谢大哥。要不是你们教得好,我哪里做得了这些。”伙计摇头笑道:“你别谦虚了,这些天大家都看在眼里,干活利索,又爱学。以后啊,说不定还能成个像样的学徒呢!” 寒风呼啸,药铺内却是一片忙碌。小尾在炉火旁熟练地煎药,他的动作已经不再生疏,而是带着一种沉稳和自信。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与炉火的温暖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冬日的傍晚显得格外宁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个中年妇女慌慌张张地冲进药铺,脸上满是焦急:“大夫,快救救我家男人,他突然胸口疼得厉害,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余之为急忙迎上去,示意妇女坐下,开始询问病情。 小尾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到余之为身边,帮忙递上所需的药材和工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专注,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跑腿送药的小伙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学徒,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助手。 余之为一边询问病情,一边把脉,小尾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不时地记录下余之为的诊断过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 在小尾的协助下,余之为很快为病人开出了药方。在余之为的指导下,小尾开始为病人准备药物,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紧张,但却异常熟练。他小心翼翼地称量药材,仔细地研磨,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 当药物准备好后,小尾又主动承担起煎药的任务。他坐在炉火旁,专注地盯着药罐,不时地调整火候,确保药物能够充分煎煮。他的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病人服下药物后,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胸口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妇女感激地看着余之为和小尾,连连道谢:“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之为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小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尾,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小尾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余大夫,这都是您教得好,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余之为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尾,你做得很好。这些天的学习没有白费。” 小尾在药铺里的表现越来越出色,渐渐得到了伙计们的认可和老板的信赖。余之为将他唤到一旁,问道:“小尾,你可愿意正式留下来当我的学徒?平日里学些医理,将来或许能有一技之长。” 小尾听得目瞪口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郑重地向余之为鞠了一躬:“谢谢老板,我一定努力!” 从最初的送药小伙计,到后来的煎药学徒,他的成长有目共睹。如今,他站在药铺的柜台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一天,药铺里相对平静,病人不多,伙计们也有了难得的闲暇时光。小尾趁机向余之为请教一些医理知识,他的问题总是那么具体,那么深入,让余之为不禁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余大夫,这本医书上说,有些药材在特定的季节里效果更佳,这是为什么呢?”小尾指着书中的某一段,虚心求教。 余之为微微一笑,走到小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尾,你问得很好。药材的药性确实会受到季节的影响,这与自然界的阴阳变化息息相关。春季阳气上升,适合用一些温补的药材;而夏季炎热,则需要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你能够注意到这些细节,说明你已经具备了一个医者应有的敏锐观察力。” 小尾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余大夫,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您愿意教我吗?” 余之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尾,你的努力和进步我都看在眼里。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煎药的学徒,而是我的正式学徒。你将学习更多的医理知识,将来或许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者。” 小尾听了,心中一阵激动,他站起身来,郑重地向余之为鞠了一躬:“谢谢余大夫,我一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药铺里的伙计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围过来祝贺小尾。他们知道,小尾的勤奋和好学赢得了余之为的信任,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小尾则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余之为的栽培,也不辜负这个温暖的大家庭。 从那天起,小尾开始了更加严格的学习生活。他不仅要学习煎药的技巧,还要学习诊断病情、开药方等更复杂的医术。他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但他从未有过一丝抱怨。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是他走向成为一名真正医者的重要一步。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小城时,小尾就已经来到了药铺。他会先将药铺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开始准备一天所需的药材。他仔细地检查每一种药材的质量和数量,确保无误后,才会开始煎药。煎药的过程中,他全神贯注,不时地观察药汤的颜色和浓度,调整火候,确保每一剂药都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除了煎药,小尾还开始学习诊断病情。他跟随余之为,观察他如何为病人把脉、问诊,如何根据病人的症状和脉象判断病情。小尾认真地记录下每一个细节,然后在空闲时间反复琢磨。他还会向余之为请教一些疑难问题,余之为总是耐心地解答,有时还会让他尝试着为病人诊断,然后再给予指导。 药铺,宛如一座温暖的灯塔,照亮了小城的每一个角落。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药铺的木门上,小尾已经开始了他忙碌的一天。药铺里的炉火早已燃起,火光映照在每一面墙上,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药铺内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这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正中央的长条形柜台,陈列着各种类别的药材,陶罐和纸包整齐地摆放着,每一味药材都似乎在诉说着它的故事。两侧的木板墙面上,挂着小小的木匾,上面写着各类药材的名称,还有些小窗口陈列着制成的中药饮品和药膏。 这一天,药铺里比往常更加忙碌。病人络绎不绝,有的是来抓药的,有的是来咨询病情的。小尾在药铺里穿梭,一会儿帮忙抓药,一会儿维持秩序,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动作虽然忙碌,但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熟练和自然。 第36章 牙行小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笼罩在城市上空的薄雾,小尾便已经忙碌地准备出发了。他轻巧地提着那只熟悉的药篮,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和药剂,这些都是他在医馆里精心准备的,今天要继续给客人们送药,其中有牙行的药,是一位叫小黑的客人。 今天天气还是很冷的,小尾用平日里余老板不定时间,偶尔上次的银钱,积攒下来,给自己添置了一些棉衣。穿着更暖和,也更体面。现在是在医馆帮忙,所以穿着上面,也得用心,如果还是跟以前乞讨的时候一样,穿着破破烂烂,这面皮上也不甚好看。 穿衣不求华丽,但求体面,即便是朴素,简洁,也比破破烂烂好太多了。 小尾在医馆的工作已经有一段时日,他从最初的懵懂学徒,逐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学徒助手。他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爱,也对能够帮助到他人感到无比自豪。 小尾穿行在清晨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营业,商贩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小尾对这里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他和城里的许多店铺老板以及伙计们都相熟。他们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医馆学徒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心地善良,总是愿意伸出援手。 就在小尾快要走到牙行的时候,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牙行是城里最繁忙的中间人机构,其中也包括房屋中介牙,此外还提供仓储、食宿,自营买卖、代客垫款、收账,甚至代办运输、起卸、报关,对农民和手工业者提供预买和贷款等服务,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尾知道,牙行的伙计们工作辛苦,尤其是小黑,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小黑是牙行里的老员工,他对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但身体却一直不太好。小尾记得,小黑曾经得过一场大病,虽然经过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但身体一直比较虚弱,容易感冒。 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他加快了脚步,想要看看小黑今天的状况。当他走到牙行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小黑那熟悉的身影。小黑正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不时地咳嗽几声,面色有些苍白。小尾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快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小黑哥,你的身体怎么又不好了?” 小黑看到小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哎,这天寒地冻的,我这身子骨又不禁冻,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没办法,生意还得做,钱还得赚。”小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坚韧和无奈。 小尾叹了口气,从药篮里拿出一包药递给小黑,说道:“这是余大夫给你开的药,你可得按时吃。余大夫说了,你这病得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小尾知道,余大夫医术精湛,他对小黑的病情了如指掌,开的药也一定是对症下药。 小黑接过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谢谢余大夫,也谢谢你,小尾。我这病啊,时好时坏的,真是让人头疼。”小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被工作的忙碌所掩盖。他转身准备回到牙行里继续工作,但小尾却叫住了他。 “小黑哥,你这病可不能大意啊。要不你先休息几天,等病好了再工作也不迟。”小尾再次劝道,他真心希望小黑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健康。 小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牙行的生意不好做,我这工作可不能轻易放下。再说,我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活呢。”小黑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和担当,这让小尾更加敬佩他。 小尾叹了口气,他知道小黑的难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你可得注意身体,不然病情加重就麻烦了。”小尾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他真心希望小黑能够保重身体。 小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并感谢关心。小黑看着小尾冻得通红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关切地问道:“小尾,你住的地方怎么样?暖和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语气却无比温暖,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让人感到格外亲切。 小尾听到小黑的询问,不禁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他搓了搓冻得有些发麻的手,轻声说道:“我住在城外的一间破木屋里,条件简陋了些,不过好在能遮风挡雨。”小尾的声音有些低沉,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辛酸。那间破木屋,是他在这个城市中唯一的栖身之所,虽然简陋,但却承载着他对生活的希望和坚持。 小黑听到小尾的回答,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和鼓励:“小尾,我有个想法。我牙行这边经常接触各种房子的信息,要不我帮你留意留意,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你跟着余大夫在医馆做事,身份可靠,说不定能找个便宜又合适的地方。” 小尾听到小黑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眼睛也微微湿润。他抬起头,看着小黑那张带着关切的脸,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小黑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他的关心和支持。小尾感动地说道:“小黑哥,谢谢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不辜负小黑对他的期望。 小黑看到小尾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说道:“傻孩子,说这些话干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轻松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几日后,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乌云密布,一场大雪悄然而至,整个城市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小尾裹着厚厚的棉衣,踏着积雪,艰难地向牙行走去。他手里提着一个药罐,里面装着为小黑熬好的药。一路上,寒风刺骨,小尾的脸被冻得通红,但他心里惦记着小黑,不敢有丝毫懈怠。 到了牙行,小尾发现小黑正站在门口,指挥着几个工人搬运一些沉重的物件。小黑看到小尾,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小尾,你怎么来了?这天气可真冷。”小尾快步走到小黑身边:“小黑哥,你的药我送来了。你快进去喝,别在这儿冻着。” 小黑摇了摇头:“不行啊,这些活儿我得亲自盯着。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没法跟客人交代。”小尾看着小黑冻得发抖的手,心里一阵心疼:“小黑哥,你这身体怎么能受得了?让我来帮你。”说完,小尾便接过小黑手中的物件,和工人们一起搬运起来。小黑看着小尾,眼中满是感激:“小尾,你这孩子真是仗义。我认识的人里,像你这么热心的可不多。” 小尾笑了笑:“小黑哥,你平时对我那么好,我帮你这点忙算啥。你快进去喝药,暖和暖和。”小黑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才走进了牙行。小尾和工人们一起忙碌着,虽然天气寒冷,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他知道,他和小黑之间的友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邻里关系,他们成为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送完药后,小尾和小黑一起坐在牙行的暖炉旁,一边烤火一边闲聊。小黑看着小尾冻得通红的脸,忍不住问道:“小尾,你住的那破木屋,冬天可真够受的。” 小尾叹了口气,说道:“是啊,那木屋四处漏风,晚上冷得睡不着觉。不过也没办法,我哪有钱租好房子啊。” 小黑沉默了片刻,然后认真地说:“小尾,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留意合适的房子。你跟着余大夫在医馆做事,是个优势。很多屋主都愿意把房子租给有稳定工作的人,更何况你还是医馆的学徒。我一定不会让你继续住在那破木屋里的。” 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没想到小黑会这么关心自己。他感激地点头:“小黑哥,谢谢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小黑笑了笑,说道:“傻孩子,说这些话干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小黑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真挚的友情,这让小尾更加坚定了要报答小黑的决心。 小尾回到医馆,轻轻推开门,看到余大夫正坐在桌前,专注地翻阅着医书。余大夫药铺老板,同时又是医师,医术高超,医德高尚,深受患者们的尊敬和爱戴。小尾走上前,恭敬地说道:“余大夫,我已经把药送给小黑了。” 余大夫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小尾,问道:“小黑有没有好好休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余大夫对小黑的病情一直很关心,他知道小黑的病虽然不算严重,但由于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病情总是反反复复。 小尾叹了口气,如实禀告道:“余大夫,小黑工作很忙,根本休息不了。他在牙行里忙得不可开交,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是坚持工作。”小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他知道小黑的病情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但小黑却因为工作的压力无法做到。 余大夫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叹口气说:“那也真的是没办法。只能试试调整药的剂量和配伍了。”他站起身,走到药柜前,开始仔细地挑选药材,一边挑选一边说道:“小黑这个病,还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不然早就该好了。”余大夫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惋惜,他深知休息对于病情恢复的重要性,但现实情况却往往不尽人意。 小尾站在一旁,看着余大夫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余大夫不仅医术精湛,更有一颗仁爱之心,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每一个患者。小尾走上前,帮忙递上一些药材,说道:“余大夫,您看是不是可以加些补气养血的药材,帮助小黑增强体质,更好地抵抗疾病。” 余大夫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想法不错,小黑的身体一直比较虚弱,确实需要一些补养。我们可以在药方中加入一些黄芪、当归等药材,既能补气养血,又能增强免疫力。”余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在药方上仔细地修改着,确保每一味药材都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小尾看到余大夫如此用心,心中更加感激。他相信,在余大夫的精心治疗下,小黑的病情一定能够得到改善。小尾说道:“余大夫,我也会尽量抽时间去牙行,帮小黑分担一些工作,让他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余大夫微微一笑,说道:“小尾,你的心意很好,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们两个人都要好好保重,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余大夫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和鼓励,让小尾感到无比温暖。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有了余大夫的帮助,有了自己的努力,小黑一定能够战胜病魔,恢复健康。小尾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小尾站在余大夫身旁,心中却开始飘远。他想起小黑拍着自己肩膀,允诺帮忙找房子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流。小尾的眼前仿佛浮现出自己带着小圆,搬进一个温暖、明亮的新房子的画面。小圆是小尾的妹妹,她一直和小尾相依为命,住在那间破旧的木屋里。小尾多么希望他们能有一个更好的家啊,一个能遮风挡雨,能让小圆和自己不再受饥寒之苦的家。 小尾的思绪继续飘远,他开始计算自己一个月下来能攒多少钱。他在医馆工作,虽然收入不算高,但还算稳定。每个月除去必要的开销,如食物、衣物等,大概能攒下几两银子。小尾在心里默默地算着,银子在他的脑海中变成了一串串数字,又渐渐汇聚成一间间房子的轮廓。 “一个月能攒个一两银子,”小尾在心里念叨着,“那要攒多久才能租到一个像样的房子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城里的房租可不便宜,尤其是那些条件好一点的屋子,租金更是高得吓人。小尾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有些无奈。 余大夫看到小尾心神不宁的样子,微微一笑,问道:“小尾,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余大夫的声音温和而关切,将小尾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小尾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余大夫,我在想小黑答应帮我找房子的事。我在想,我一个月下来能攒多少钱,够不够租房子。”小尾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不确定。 余大夫点了点头,说道:“小尾,你是个勤劳的孩子,只要努力,总会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愿望的。而且,有小黑帮忙留意,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呢。”余大夫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让小尾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小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点了点头,说道:“余大夫,谢谢您的鼓励。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为了小圆,也为了我们能有一个更好的家。”小尾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余大夫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去,孩子,去为你的未来努力。我相信,只要你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余大夫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让小尾感到无比温暖和力量。 第37章 王秀才的宅子 巷子里飘起了淡淡的药香,药铺又例行每天熬药了。小尾背着药篓,踩着青石板路,快步向牙行走去。药篓里装着几包刚配好的草药,是治风寒的方子。小黑前几日染了风寒,咳嗽得厉害,小尾特意从药铺抓了药送来。 牙行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小尾推门进去,看见小黑正趴在柜台上,手里攥着块帕子,脸色有些发白。柜台上的账本摊开着,墨迹未干,显然他刚刚还在记账。 “小黑,药来了。”小尾轻声说道,将药篓放在地上,取出药包递过去。 小黑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尾,你可算来了。我这咳嗽都快把肺咳出来了,再不好转,掌柜的该嫌我晦气了。” 小尾笑了笑,将药包推到他面前:“这是治风寒的方子,你按时煎服,三天就能见效。药铺的余掌柜说了,这方子灵得很,专治你这种咳得厉害的。” 小黑接过药包,低头嗅了嗅,皱眉道:“这药味可真冲,怕是苦得很?” 小尾耸耸肩:“良药苦口嘛。你要是嫌苦,我回头给你带点蜜饯来,喝完药含一颗,就不觉得苦了。” 小黑摆摆手,苦笑道:“算了算了,我可没那闲钱买蜜饯。对了,小尾, 你还是住那边,房子还没有找到?” 小尾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 那间破屋漏风漏雨,冬天实在难熬。我正想着找个便宜点的房子,可城南的房子都贵,我这点积蓄怕是租不起。” 小黑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巧了,我这儿正好有个消息。王秀才的庄子里有间偏屋要出租,说是价格合适。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尾一愣,有些疑惑:“王秀才?他不是一直独居吗?怎么突然要出租房子?” 小黑咳嗽了两声,摆摆手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手头紧。我前几日,看到 王秀才的腿疾越来越重了,药钱应该花得不少,怕是真有些拮据。” 小黑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笑道:“你要是感兴趣,我帮你引荐引荐。 王秀才你应该认识,他的药,就是你们药铺买的” 小尾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太晚了,改日。我得还要继续先把药送完,余掌柜还要等我回话呢。” 小黑点点头,转身继续扇着炭炉:“行,那你忙你的。改天我带你去找王秀才,咱们好好聊聊。” 小尾推开闲云庄的朱漆大门,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王秀才的宅子总是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味,那是常年煎药留下的痕迹。他轻车熟路地穿过前院,绕过一丛枯黄的竹子,来到正屋门前。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王先生,药送来了。”小尾轻声说道,推门进去。 王秀才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一支毛笔,案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画中的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仿佛是他年轻时游历山川的记忆。听见小尾的声音,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瘦的脸,眼角布满皱纹,却掩不住眼中的神采。 “小尾啊,辛苦你了。”王秀才放下笔,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喝口茶再走。” 小尾将药包放在桌上,摇头道:“不了,我还得赶回去。这药您记得按时煎服,药铺的掌柜说了,这几日天气转凉,您的腿怕是又要疼了。” 王秀才苦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右膝:“这腿啊,真是拖累。年轻时爬遍名山大川,如今连这院子都走不出去了。” 小尾看了看墙上的画,忍不住问道:“先生,您年轻时真的走遍山川吗?” 王秀才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是啊,年轻时心高气傲,总觉得天地之大,无处不可去。那年我登上骥山,本想一睹‘太白积雪’的奇景,却不慎踩空了一块苔石,摔下了山崖。幸好被山下的采药人发现,送到名医那里,才保住这条命。可惜这腿,再也恢复不了了。” 他说着,撩起袍角,露出绑着牛皮护膝的小腿。那护膝已经磨得发亮,边缘裂开了几道口子,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痕。 小尾听得入神,低声问道:“那您后悔吗?” 王秀才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后悔?那倒没有。山川之美,非亲历者不能体会。即便如今困在这院子里,我依然觉得值得。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未完成的画上,“只是有些遗憾,没能走得更远。” 小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画中的山峰只画了一半,山脚下还留着一片空白,仿佛在等待什么。他忽然明白了,王秀才的画,或许是他对自由的最后一点寄托。 “先生,您的画真好看。”小尾由衷地说道。 王秀才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小尾的肩膀:“你这孩子,倒是懂我。好了,不耽误你了,快回去。路上小心些。” 小尾点点头,背起药篓,转身离开。走出闲云庄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王秀才又拿起了笔,低头在画上添了几笔。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每逢天气骤变,尤其是阴雨将至或寒冬腊月,王秀才的腿伤便如刀割般剧痛难忍。那疼痛仿佛是从骨头深处渗出来的,顺着筋脉蔓延至全身,让他坐立难安。有时疼痛发作得厉害,他甚至无法下地行走,只能蜷缩在床上,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来。城里的大夫都说,这是风寒湿邪侵入筋骨,难以根治,只能靠药物缓解。 为了应对这顽疾,王秀才成了药铺的常客。药铺掌柜为他调配了一剂镇痛活血的方子,内含当归、川芎、红花等诸如此类药材,虽不能根除病痛,却也能稍稍缓解他的痛苦。每次疼痛发作,王秀才便靠着这剂药勉强支撑过去。然而,药物的效果终究有限,随着年岁渐长,他的腿伤愈发严重,疼痛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小尾自从在余掌柜药铺帮忙送药和学徒,王秀才便也与小尾相熟,一次生,二回熟,屡屡送药,小尾便也知道王秀才身体有何不便之处。也甚同情王秀才的疾苦。 不多日,小黑约起了小尾,再次来到闲云庄。这次他们是为了小尾租房而来,小尾想租偏房,庄子里有间偏房,原本是给下人住的。但是现在王秀才家世衰落,他遣散了下人,只留煮饭的老妇,所以偏房就空出来,挂到牙行,寻求出租。小黑作为牙行伙计,便也上心关注。小黑此前已经应诺小尾,小尾住在破屋,冬天寒冷,所以要寻求一个屋租住,价格最好不要太贵。小黑便从中说和。 北风卷着碎雪,小尾跟着小黑来到闲云庄门前。他抬头望着门楣上斑驳的\"闲云庄\"三个字,心里盘算着兜里仅有的银钱。 \"吱呀\"一声,门开了。煮饭的张妈探出头来:\"哟,是黑小哥和小尾啊,快进来暖和暖和。\"她侧身让两人进门,\"老爷在书房呢。\" 小尾跟着小黑穿过回廊,远远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压抑的呻吟声。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书房外小尾跟着小黑在门前跺了跺脚。领前头走,准备敲门的张妈刚要抬手,书房里传来王秀才沙哑的声音:\"可是药铺送药的来了?\" \"是牙行的小黑带人来看房。\"张妈低声说道,小尾瞥见廊下晒着的药材布列整齐,正是几日前自己送来的那批药。 王秀才扶着门框挪出来,靛青棉袍被膝盖处磨出两团灰白。小黑立时堆起笑容作揖:\"给王先生道安,这位小尾哥儿您定然认得——上回送药时您还夸他仔细。\"说着用肘子轻碰小尾后背。 \"见过先生\",小尾赶忙深揖到底行了礼。 王秀才扶案欲起,右膝却猛地一颤。小尾眼疾手快托住他肘弯,触手只觉嶙峋。老秀才就势坐下,打量少年洗得发白的葛布短褐:\"原是常送药的小哥 \" \"先生好\"小黑深揖到底,\"您家西偏房在牙行挂了三月,正巧这位小尾兄弟要寻住处——他在余记堂药铺当差,最是规矩本分。\" 小黑躬身时,牙行特制的桐油契纸在袖中沙沙作响。他眼角瞥见书案上摊着半幅 图画,砚海里的墨迹已然冻出冰碴。 \"先生请看。\"他手腕一抖,牙行统一印制的青底契书哗啦展开,朱砂界栏衬着工整楷体,\"西偏房坐巽向乾,合该四百文的市价。不过\"食指在\"屋况\"二字上重重一叩,震得案头药碗泛起涟漪。 王秀才扶案的手指关节发白,旧棉袍肘部打着靛蓝补丁。小尾闻到熟悉的川芎混着冰片的气味。 \"窗棂蛀了三成。\"小黑 不紧不慢的说道:“烟道塌了半尺,重修少不得二百文工钱。\" 小黑将牙行特制的桐油契纸在案上徐徐展开,纸背透出淡青水印——正是半月前勘验偏房时留下的\"乙等丙字\"标记。他屈指敲了敲契书边缘:\"按牙行规矩,凡租赁房屋须以勘验册为准。\"说着从褡裢里掏出本蓝皮册子,\"您家西偏房上月廿八勘验的记录在此。\" 王秀才接过册子,看得仔细:\"''窗纸破损七处,烟道中段塌陷,顶棚椽木虫蛀三成''\"他苦笑着摇头,\"倒比老夫记得清楚。\" \"您莫怪。\"小黑指着册尾朱砂押印,\"这是钱掌柜亲自带人验的,说是为着买卖公道。\"他翻到价目页,\"按丙等屋况惯例,租金该是市价九折。只是\"指尖在四百文的原价上划了道弧线,\"钱掌柜说这屋离主院远,再加个''孤僻''的折头。\" “所以在下以为,价格合在350到370文每月,两位以为如何”小黑说完,看向两位,房主王秀才,租房者小尾,两人都在思虑。 \"三百五十文\"小尾盯着自己露趾的棉鞋喃喃道。 小黑眼珠一转:\"若是允小尾兄弟自修房屋,或可再\" 王秀才目光扫过小尾,看到少年冻裂的虎口,忽然道:\"三百二十文,但每月需替我晒药三次。\"他推开西窗,指着廊下三排竹匾,\"当归要趁日头好时翻七遍,白芷忌沾露水。\" 小黑拨动算盘:\"若计入晒药工钱,实是三百五十文的价。\" 王秀才摩挲着案上镇纸——半块雕着云纹的旧砚台:\"二百八十文,但要应我三件事。\"他竖起三根枯竹似的手指,\"其一,每月初一替我晒书;其二,每月晒药三次;其三\"他忽然按住抽痛的膝盖。 小尾忙说:“先生腿寒,我可以为先生更换敷贴,熬煮汤药,祝先生身体康健,益寿延年。” 王秀才笑了笑,捋着下巴的胡须,说:“如此甚好,那便作数二百八十文。但这房租,,需得至少半年付清。” 小黑拨动算盘:“那便是一钱银子680文,再加押金280文,共一钱银又960文,约合两钱银子一月” 小尾听闻租金每月需两钱银子, 他心中一沉,面露难色。小黑见状,忙在旁打圆场:“王秀才,小尾他手头确实有些紧,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要不……” 王秀才微微一笑,打断了小黑的话:“小黑,你不必替他说话。小尾的难处我明白,这样,他可以先付押金,280文,余下的限三月内攒够钱了,需得付清6个月的房租,你看如何?” 小尾没想到王秀才会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满是感激,连忙起身,深深一揖:“多谢王秀才体谅,小尾定不负您的信任,定会按时攒够钱,付清房租。” 王秀才摆了摆手,示意小尾坐下,又对张妈说道:“你带小尾去看看偏房,顺便把钥匙给他。” 张妈应声领命,带着小尾向偏房走去。小尾跟在张妈身后,心中既激动又忐忑。这偏房虽是给下人住的,但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安慰。 偏房位于庄子的东南角,虽不大,却也整洁明亮。屋内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小桌,几把椅子,还有一盏油灯。小尾环视一周,心中满意,这比他现在住的破屋不知强了多少倍。 张妈将钥匙递给小尾:“小尾,这是钥匙,你收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小尾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向张妈道谢:“多谢张妈,我会好好珍惜这间屋子。” 张妈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小尾站在屋内,心中满是期待。他想着,等攒够了钱,一定要好好布置这间屋子,让它成为真正的家。 回到厅堂,小尾将押金交给王秀才,王秀才接过,微微一笑:“小尾,这屋子虽小,但也是你的家了。好好住,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小尾心中暖暖的,再次向王秀才道谢:“谢谢王秀才。” 第38章 辞旧岁 小尾提着新买的白米,沿着那条熟悉却破败的小巷,快步走向自己栖身的木屋。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略显单薄的身影上,映出一片片光斑。他的脸上洋溢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脚步也比往日轻快了许多。终于,他来到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屋门前,轻轻推开,一阵灰尘随之飘落。 屋内光线昏暗,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变得缓慢。老乞丐正倚在墙边,轻轻拍哄着襁褓中的小圆。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眼神中却满是慈爱。小圆的小脸在襁褓中显得格外娇小,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似乎在做一个甜甜的梦。小尾走进屋,将沉甸甸的米袋放下,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低声道:“师父,我找到住处了。” 老乞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小尾,“哦?是哪里?”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小尾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悦,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有星光在其中闪烁,“是城南闲云庄,王秀才家的偏屋。地方虽小,却比这破屋强多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豪,这是他经过无数次努力才得来的成果。 老乞丐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像是干涸的河床迎来了雨水,“王秀才为人不错,愿意租给咱们,说明他信得过你。能住上干净的地方,小圆也能少受点罪。”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小圆身上,眼中满是怜爱。 小尾轻声应道:“我已预付押金,过几日就搬过去。这几天还需再买些用具,不然新屋子空荡荡的,连张床也没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要打理一个家,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许多实实在在的东西。 襁褓中的小圆似乎感受到周围的气氛,轻轻咿呀了一声,声音虽小,却如同天籁之音。老乞丐垂下头,拍了拍她的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小圆的梦。小尾也看着小圆,眼中满是宠溺,这个小生命,仿佛是他们生活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小尾转身,开始整理屋内的杂物,他的动作虽然忙碌,但心中却充满了希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仿佛在为新生活铺就一条平坦的道路。老乞丐则继续哄着小圆,他的歌声低沉而温暖,像是一阵轻风,拂过小圆的脸庞。歌声中,小圆渐渐安静下来,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份安宁。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块块光斑。虽然这屋子依旧破旧,但在这个午后,却充满了温馨。小尾和老乞丐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却有一种默契,他们都知道,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心中有光,就能走出黑暗。 不日,小尾提着篮子,踏上了前往集市的路。街道上早已张灯结彩,四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息。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红彤彤的灯笼和对联铺满了每一个摊位,空气中弥漫着油炸糕点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指大动。小尾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这份热闹与喜庆,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温暖。 他站在一处摊位前,仔细挑选着物品。篮子里渐渐多了几根蜡烛、几张红纸、一些新鲜的蔬菜和一小块肉,还有一盏红灯笼。小尾看着这些简单的年货,低声嘀咕道:“这些东西虽简单,但也能让新家有些年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仿佛这些小小的物件,已经足以装点出一个温馨的节日。 摊主是一位和蔼的中年人,笑着问道:“小哥,买副对联,贴在门口讨个喜庆。”他的声音洪亮而热情,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小尾摇了摇头,歉意地笑了笑:“钱紧,过年图个心意就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却依然坚定。摊主听了,也没有再多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小尾继续往家走去,路过一个街角时,他忽然看见一位老妇人蹲在路边,正哄着哭闹不止的孙儿。老妇人的面前摆着几个陈旧的木凳,身旁还有一条陈旧的被褥,显然是用来变卖的,他走上前,轻声问道:“大娘,这被褥怎么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也充满了善意。 老妇人抬起头,看了看小尾,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一百文拿去。”她的声音沙哑,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希望。小尾掏出银钱,数了数,递给老妇人。老妇人接过钱,连声道谢,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小尾拎起被褥,心中暗想:“虽旧了些,但洗一洗还能用,至少比地上铺草席强。”他想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除夕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小尾和老乞丐便开始简单收拾行李。屋外寒风凛冽,但屋内却弥漫着一股温暖的气息。小尾将小圆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生怕她受到一丝寒意。老乞丐则将几件破旧的衣物折叠整齐,放进一个布袋里。他们知道,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们要搬到新的住处了。 来到闲云庄,小尾怀揣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敲响了王秀才家的大门。门很快被打开,张妈笑脸相迎,看到小尾和老乞丐,连忙说道:“快进来,外面冷。”小尾恭敬地向张妈行礼,随后又前往拜见了王秀才,秉明今日入住,并恭贺新春。王秀才微笑着点头,说道:“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小尾连连道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偏屋离王秀才住宅不远处,在西南边,中间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应该有养鱼,池塘边有一些竹林和柳树。 小尾扶着老乞丐进了偏屋。屋子虽小,却十分干净,靠墙摆着一张木床,窗边放着一个小木桌,桌上还摆放着几本书。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屋子增添了几分温馨。小尾将被褥铺在床上,又从篮子里拿出红纸,剪成精美的窗花,小心翼翼地贴在窗户上。看着这些简单的装饰,小尾心中充满了满足,低声说道:“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个家的样子了。” 老乞丐环顾四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地方真不错,干净整洁,小圆以后也能睡个安稳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小尾笑着说:“等过了年,房租攒够了,就能多置办些家具,让家里更像个样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希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小圆在小尾的怀里好奇地打量着新环境,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温暖,轻轻咿呀了一声,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喜悦。老乞丐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小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你要快快长大。” 主屋边上搭建有一个简单的棚子,权做是厨房,主体是木头和竹片等建筑而成,屋顶是茅草屋顶。主屋则是砖筑和青瓦屋顶。 小尾将行李安置妥当后,开始准备简单的饭食。他从篮子里拿出一些蔬菜和那块肉,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食材,但他却做得很用心,仿佛在为这个新家增添一份温暖。老乞丐则坐在一旁,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 窗外,阳光明媚,闲云庄的院子里传来阵阵欢笑声。小尾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新家不仅仅是一个住所,更是他们新的开始。在这里,他们将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 夜幕降临,闲云庄的屋舍里传来阵阵笑语声,与外面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而温馨的画面。小尾端着刚煮好的白米粥,从厨房走出来,轻轻放在小木桌上,转身对老乞丐说道:“师父,过年了,咱们喝碗热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眼神也充满了温情。桌上已经摆上了中午没吃完的肉,菜。盛放于小尾之前淘买的便宜旧碗碟中。 老乞丐抱着小圆坐在床边,轻轻摇晃着手臂,哄着小圆。小圆已经有些困倦,眼睛半睁半闭,但依然依偎在老乞丐的怀里,显得十分乖巧。老乞丐低头看着襁褓中安睡的孩子,喃喃道:“新的一年,希望她能健康平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眼神中满是慈爱。 小尾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啊,能有个安稳的家,咱们就知足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新年的温暖。他走到桌前,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粥,热气腾腾的粥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三人围坐在桌前,尽管只有一锅米粥和几块糕点,但屋内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小尾将一碗粥递给老乞丐,又轻轻拍了拍小圆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老乞丐接过粥,轻轻吹了吹,喂给小圆。小圆虽然已经有些睡意,但还是努力地喝着粥,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小尾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除夕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幸福。他轻声说道:“师父,等过了年,我去找些活儿干,多挣些钱,让咱们的日子过得更好。”老乞丐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尾,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闲云庄。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三个人的身影。小尾、老乞丐和小圆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小尾轻声哼起了一首摇篮曲,歌声柔和而温暖,仿佛在为这个除夕夜增添一份宁静。 午夜时分,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如同爆竹的海洋,声声不息,震耳欲聋。小尾站在屋内,感受着这热闹的氛围,心中充满了对新年的期待。他点燃了灯笼中的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小尾小心翼翼地将灯笼挂在门口,转身对老乞丐说道:“师父,听说灯火不灭,是来年的好兆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眼神也充满了希望。 老乞丐坐在床边,怀抱着小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抬起头,看着小尾,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咱们一家人平安无事。”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尾点了点头,心中默默许下心愿:“愿明年能攒够房租,让小圆有个更好的生活。”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决心。 襁褓中的小圆睡得正香,小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稚嫩。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仿佛对周围的喧嚣毫无察觉。烛光映在她的小脸庞上,为这个新年增添了一丝希望的色彩。小尾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小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窗外的鞭炮声愈发激烈,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城市。小尾走到门口,看着那些绚丽的烟花,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想起了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那些艰难的日子,那些温暖的瞬间,都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过去的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他要带着师父和小圆,迎接新的生活。 老乞丐抱着小圆走到小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尾,新年到了,咱们也该有个新的开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 小尾跟老乞丐,稍微聊了几句,便准备睡觉了,虽然已经是初一,但是离太阳升起,还有几个时辰,该睡睡,睡起来还要去拜年,小尾已经想好了初一拜年的计划。 第39章 小尾拜年 大年初一的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寒意依旧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冻结。小尾从睡梦中醒来,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地穿衣,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熟睡中的老乞丐和襁褓中的小圆。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每一丝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像猫一样轻盈。 他缓缓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让他的头脑为之一振。远处,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新年的到来奏响一曲欢快的乐章。这是他们在新居度过的第一个早晨,虽然屋内陈设依旧简陋,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和几床薄被,但比起过去那个四处漏风、阴暗潮湿的破屋,这里简直就像天堂一般。墙壁被重新粉刷过,虽不是多么精致,却透着一股整洁与温馨;窗户上贴着小尾亲手剪的红纸窗花,虽然手艺不算精湛,但那喜庆的红色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耀眼。小尾望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他轻轻走到灶台前,准备为家人煮上一锅热腾腾的白米粥。那米是他前几日特意去集市买的,平日里他们吃的都是粗糙的杂粮,难得能有这样的精细米食。他想着在新年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让这个节日过得更有滋味一些。当米香渐渐弥漫开来,那股浓郁的香气仿佛有一种魔力,很快就将老乞丐从睡梦中唤醒。 老乞丐揉着眼睛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和困意,看到忙碌的小尾,他笑着说:“小尾,起这么早啊。”小尾转过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回答道:“师父,新年好!我煮了粥,您再稍等片刻,就可以吃了。”老乞丐点点头,目光慈爱地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在这样温暖的屋子里,与亲人一起迎接新年。过去那些年,他都是孤零零地在街头流浪,靠着乞讨为生,新年对他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寒冷的日子,没有温暖,没有希望。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不久,粥煮好了,小尾小心翼翼地盛了三碗,摆在那张简陋的桌子上。他轻轻抱起小圆,小圆虽然年幼,但似乎也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小尾轻轻哄着她,用勺子舀起一些米汤,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嘴边。小圆张开小嘴,慢慢地吞咽着,那模样可爱极了。 “来,师父,咱们一起吃。”小尾招呼道。老乞丐点头,两人坐下,共同享用这简单却温馨的早餐。窗外的鞭炮声渐渐密集起来,街道上也开始有了人声,人们互相问候着,传递着新年的祝福,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苏醒,迎接新年的到来。 吃过早饭,小尾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拜年。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小尾心中却充满了干劲。在这个新年里,他想要用自己的努力,为这个家带来更多的希望和幸福。 “师父,我先去给余老板和小黑哥拜年,您在家照顾小圆,有什么需要的,等我回来再说。”小尾叮嘱道。老乞丐微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去,路上小心。”小尾点点头,披上外衣,踏出了家门。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白雪覆盖着屋顶、街道,仿佛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那是鞭炮燃烧后的气息,带着一种独特的节日味道。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那些鲜艳的红色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小尾沿着熟悉的街道,踏着积雪,向药铺走去。街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喜悦。不时有人互道祝福,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温暖的氛围所包围。小尾的心情也格外轻松,他感受着这节日的气氛,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许多。 来到药铺门前,小尾看到大门紧闭,但门上贴着一副新的对联,红纸黑字,显得格外喜庆。上联写着“春风送暖千家福”,下联是“瑞雪兆丰万代祥”,横批“吉星高照”。那刚劲有力的字体,透着一股子喜气洋洋的劲儿,让人看着心里就暖烘烘的。他轻轻叩了叩门,不一会儿,门内传来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露出余老板慈祥的面容。 “小尾,早啊!新年好!”余老板笑着招呼道,他的声音洪亮而温暖,就像这冬日里的阳光,让人感到亲切和舒适。 “余老板,新年好!给您拜年了!”小尾恭敬地作揖,弯腰行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快进来,外面冷。”余老板侧身让小尾进屋,一边说着,一边关切地拍了拍小尾的肩膀,像是在欢迎一位久违的亲人。 屋内暖意融融,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宁静而安心。桌上摆着一些糕点和水果,显然是为迎接客人准备的。那些糕点做得精致可人,有莲蓉酥、豆沙包,还有小尾最爱吃的梅花糕,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水果则是苹果、橙子和香蕉,红红黄黄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小尾在余老板的示意下坐下,余老板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茶香四溢,热气腾腾。小尾双手接过茶杯,连声道谢。 “小尾,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听说你们搬了新家,可还习惯?”余老板关切地问道,他的眼神里满是慈爱和关心,就像一位长辈在询问晚辈的生活情况。 “多谢老板关心,新居虽然简陋,但比以前好多了。我们都很满意。”小尾感激地回答,想到新家,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虽然那里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昂贵的家具,但有家人的陪伴,有温暖的氛围,对他来说,那就是最美好的地方。 “那就好。新年新气象,希望你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余老板微笑着说道,他的笑容里充满了祝福和期待,仿佛在为小尾一家描绘着美好的未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关于药铺的事务和新年的计划。余老板提到,药铺将在初二恢复营业,希望小尾能提前做好准备。小尾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回应,他知道药铺的生意对这个家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的责任。 “我明白,初二一早我会来帮忙。”小尾认真地说,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子对生活的执着和对未来的信心。 余老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尾,你是个好孩子,有责任心,又有上进心。新的一年,希望你能继续努力,药铺的发展离不开你。”小尾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余老板对自己的期望,也知道自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药材采购和病人治疗的事情,小尾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余老板也耐心地给予指导。在这个过程中,小尾感到自己学到了很多,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在药铺工作的决心。 临走前,余老板特意从柜台里拿出一包药材,递给小尾,说道:“这是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你拿回去给你师父和小圆炖汤喝,新年里,大家都得补补身子。”小尾接过药材,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是余老板的一片心意,也是对自己工作的认可。 离开药铺后,小尾没有耽搁,径直向小黑哥所在的牙行走去。大年初一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孩子们穿着新衣,在街头巷尾嬉闹玩耍,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鞭炮声。街道两旁的店铺虽然大多关门歇业,但门前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有的还挂上了大红灯笼,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温暖的氛围所包围。 小尾沿着熟悉的街道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新年的期待。他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为生计发愁,如今却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珍惜。 不久,小尾来到了小黑哥所在的牙行。牙行并未完全歇业,仍有几个伙计值守,以防有紧急生意上门。小尾远远地就看见小黑哥站在门口,叼着一根草茎,悠闲地晒着太阳。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惬意。 “小黑哥!新年好!”小尾快步走上前,笑着拱手作揖。小黑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小尾,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小尾!哈哈,你小子也来了,快,进屋坐坐。”小黑哥拍了拍小尾的肩膀,热情地招呼着。小尾跟着小黑哥走进了牙行,屋内暖烘烘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两人进了屋,小黑哥顺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小尾,又从桌上抓了一把花生递给他:“吃点,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得图个吉利。”小尾接过花生,随手剥了几颗,一边吃一边笑道:“这两天牙行应该不忙?” 小黑哥叹了口气,说道:“忙个啥?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只有我们几个倒霉蛋守着铺子。”不过他随即又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好歹也能清闲几天。”小尾关心地说道:“那正好,你也该趁这个机会好好歇歇,别总是那么拼。” 小黑哥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哥身体壮着呢!”但说完还是轻咳了几声,显然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小尾见状,叮嘱道:“小黑哥,药一定要按时吃,不能再拖了。等药铺初二开门,我再去给你抓些药。” “好好好,听你的。”小黑哥摆摆手,话虽如此,但神情中多少有些无奈,显然对自己吃药这件事并不上心。小尾知道小黑哥的性格,他总是大大咧咧,对自己的身体不太在意,但这次他决定一定要让小黑哥重视起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小尾问起了牙行的生意情况。小黑哥说,虽然过年期间生意不多,但偶尔还是有人来抓药,毕竟有些病不能拖。小尾点点头,表示理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尾看了看天色,说道:“小黑哥,我得回去了。师父和小圆还在家里等我呢。”小黑哥点点头,说道:“去,路上小心。有空常来坐坐。” 小尾告别小黑哥,踏着积雪往家走去。他心中默默祈愿,希望新的一年里,小黑哥的身体能尽快康复,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回到家中时,夜色已降临,街上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小尾推开门,看到老乞丐正坐在火炉旁,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圆,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火炉里的火苗跳跃着,映照在老乞丐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师父,我回来了。”小尾轻声说道,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小圆。 老乞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回来啦?拜年顺利吗?”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让小尾感到一阵温暖。 小尾点点头,把今天的事情一一讲给老乞丐听。他提到自己拜访了余老板和小黑哥,还聊到了药铺和牙行的一些情况。听到这些,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小子,懂事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和欣慰。 小尾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师父,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多亏了您和余老板的指导。”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和感激。 “来,坐下说说,你对今年有什么打算?”老乞丐示意小尾坐到火炉旁,一边慢悠悠地烤着手,一边问道。火炉里的火苗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 小尾沉思片刻,说道:“今年,我想继续在药铺干活,努力多赚点银子,好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老乞丐点了点头,“嗯,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更长远的事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期待。 小尾一愣,“师父的意思是?” “你年纪不小了,该学点更扎实的本事,光是送药、抓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老乞丐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能跟着余老板学点医术,将来就算不在药铺干,也能凭手艺吃饭。” 小尾听了,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真正付诸行动。如今听师父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不禁动摇了。他深知,学习医术不仅能够提升自己的能力,还能更好地帮助他人,这是一条更有意义的道路。 “师父,我会好好考虑的。”小尾郑重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决心。 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师父的建议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人必须要努力上进,才有出路。 时间转眼来到了大年初二,药铺正式开市。清晨时分,天空中还挂着几颗残星,小尾早早地赶到了铺子里。推开药铺的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让他感到格外亲切。余老板和几个伙计也已经到了,大家忙着清理店面,准备迎接第一批病人。 药铺的柜台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药柜里的药材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出各自的独特香气。小尾拿起扫帚,仔细地清扫着地面,确保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他知道,年后第一天开张,病人肯定不少,得给来抓药、问诊的人留下一个干净整洁的印象。 “小尾,今天你得更用心些,年后第一天开张,肯定会有不少病人。”余老板一边整理药柜,一边叮嘱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鼓励,让小尾感到一阵温暖。 “放心,老板,我一定认真干活。”小尾点头答应,眼神中透着坚定。他明白,自己的工作不仅关系到药铺的生意,更关系到病人的健康,容不得半点马虎。 果然,刚开门不久,就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抓药、问诊。有的是年前就已经来看过的病人,趁着新年再来复诊;有的是过年期间吃喝不当,导致肠胃不适的。药铺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充满了新年的气息。 小尾忙得团团转,不仅要帮忙抓药,还要给病人递水、清理桌椅,一刻都不敢松懈。他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药铺里穿梭不停,脸上始终带着热情的笑容。每当有病人进来,他都会主动上前问候,耐心地倾听他们的诉求,然后根据余老板的指示,准确无误地抓取药材。 正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小黑哥。小尾一眼就认出了他,惊喜地说道:“诶,小黑哥,你怎么来了?”他一边拿药,一边抬头问道,脸上洋溢着关切的笑容。 小黑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当然是来抓药的,你不是说让我按时吃药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中却透着对小尾的感激。 小尾见他终于肯主动来看病,心里一阵高兴,赶忙去找余老板配药。余老板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小黑哥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舌苔,又搭了搭脉,点头道:“恢复得不错,不过还得再喝几天药,巩固一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显然对小黑哥的恢复情况感到满意。 小黑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听您的。”虽然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中却透着对余老板的信任。 小尾接过余老板配好的药包,郑重地递给他,“小黑哥,这次一定要按时喝啊。”他叮嘱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知道了知道了。”小黑哥笑着接过药包,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药铺门口一闪而过,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 药铺里的忙碌还在继续,小尾也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他知道,新的一年里,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病人越来越多,小尾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他不仅要忙着抓药,还要帮忙熬药、包药,甚至还要帮忙照顾一些行动不便的病人。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对各种药材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 余老板看着小尾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走到小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尾,今天干得不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意和鼓励。 小尾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一笑,“谢谢老板。”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和自豪。 “以后就按这个节奏来,你干得越好,将来的路就越宽。”余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第40章 小圆会说话了 春节的鞭炮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转眼间,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万物开始复苏。小尾站在药铺的门口,感受着春风的轻抚,心中充满了对新一年的期待。药铺里的工作也随之繁忙起来,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小镇的街道上时,小尾就已经起床了。他麻利地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便匆匆赶往药铺。 药铺里,余大夫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看到小尾进来,微微一笑,说道:“小尾,你来啦。今天有几个病人需要特别注意,你先把这些药材整理一下。”小尾点点头,迅速走到药架前,开始整理药材。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种药材都被他仔细地分类、摆放。 整理完药材后,小尾又开始协助余大夫熬制汤药。药锅里的药材在火上慢慢熬煮,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小尾不时地用勺子搅拌着药汤,确保药材的药效能够充分释放。余大夫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药汤的颜色和浓度,不时地指导小尾调整火候。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到了中午。小尾和余大夫简单地吃了点午饭,便又开始接待前来求医的病人。病人们有的是城里的居民,有的是从附近的村庄赶来的。他们带着各种病症,有的是感冒发烧,有的是腰酸背痛,还有的是长期的慢性病。小尾和余大夫耐心地倾听他们的症状,仔细地诊断,开出合适的药方。小尾还会细心地叮嘱病人如何煎药、如何服药,以及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 尽管工作十分繁忙,小尾却从不觉得累。每当他看到病人因为他的帮助而露出感激的笑容时,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成就感。 傍晚时分,小尾终于结束了当天的工作。他收拾好药铺,和余大夫道别后,便匆匆赶回家中。一路上,他想着家中等待他的小圆和老乞丐,心中充满了温暖。 推开门,小尾看到小圆正坐在老乞丐的膝上,玩弄着手中的布偶。小圆看到小尾回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小手,似乎在邀请他一起玩耍。小尾的疲惫瞬间被这温馨的画面驱散,脸上也绽放出笑容。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小圆,说道:“小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爷爷的话啊?”小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小尾的脸,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小尾微笑着,轻轻摇晃着她,哼起了小曲。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晚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点起了昏黄的油灯。老乞丐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小尾则抱起小圆,在屋内来回踱步,逗弄着她。小圆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显得格外可爱。她发出咯咯的笑声,双手不停地挥舞,显得格外开心。 “小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爷爷的话啊?”小尾轻声问道,虽然知道小圆还不会说话,但他依然习惯性地与她交流。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 小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小尾的脸,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她的小手不时地摸着小尾的脸,仿佛在感受他的温度。小尾微笑着,轻轻摇晃着她,哼起了小曲。他的歌声虽然不算动听,但却充满了温暖和爱意。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老乞丐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你真是个好哥哥。”小尾停下脚步,走到老乞丐身边,说道:“爷爷,您今天累了?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我来照顾小圆。”老乞丐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累,看着你们,我就觉得心里踏实。” 小尾点了点头,继续抱着小圆在屋内走动。他轻轻地拍着小圆的背,说道:“小圆,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雕,是一只小兔子。小圆立刻被吸引了,伸手去抓。小尾把木雕递给她,小圆拿着木雕,好奇地看了看,然后放进嘴里咬了咬,发出咯咯的笑声。 老乞丐看着小圆,说道:“这孩子真是可爱,将来一定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小尾笑着说道:“是啊,她每天都在长大,我真希望她能快点学会说话,这样我们就能更好地交流了。”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她会的,孩子成长需要时间,我们只要耐心地陪伴她,她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小尾抱着小圆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夜色映入眼帘。星星在天空中闪烁,月亮洒下柔和的光辉。小圆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小尾指着天空中的星星,说道:“小圆,你看,那是星星,很漂亮?”小圆眨着眼睛,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 老乞丐走过来,站在小尾身边,说道:“小尾,你今天工作辛苦了,早点休息。我来陪小圆一会儿。”小尾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爷爷。那我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就来陪你们。”说完,他轻轻把小圆交给老乞丐,转身走向洗漱间。 屋内,老乞丐抱着小圆,轻轻地摇晃着她。小圆靠在老乞丐的怀里,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老乞丐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轻轻地哼起了一首古老的摇篮曲,声音低沉而温暖。屋内充满了宁静和温馨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停了下来。 小尾洗漱完毕后,回到屋内,看到老乞丐和小圆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地走过去,把小圆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坐在老乞丐身边,轻声说道:“爷爷,您也早点休息。今天辛苦您了。”老乞丐睁开眼睛,说道:“我不辛苦,只要你们好,我就放心了。”小尾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会越来越好的,爷爷。您放心。”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小尾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刚迈进家门,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兴奋的笑声。那笑声清脆而悦耳,如同山间溪流般欢快。小尾心中一暖,疲惫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走近一看,只见小圆正扶着桌子站立,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看到小尾进来,小圆的眼睛一亮,嘴巴张合,似乎在努力发出声音。小尾心中一动,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小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哥哥说?”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期待。 突然,小圆清晰地喊出:“哥哥!”声音虽稚嫩,却无比清晰。小尾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眼眶瞬间湿润了。他轻声问道:“小圆,你刚才叫我什么?”小圆再次张开小嘴,甜甜地喊道:“哥哥!”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仿佛是她对小尾的回应。 小尾的眼眶湿润了,他激动地抱起小圆,转身对老乞丐说道:“爷爷,小圆会叫‘哥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老乞丐睁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真是聪明。”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慈爱。 小尾抱着小圆,心中充满了幸福。他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说道:“小圆,你真棒!”小圆依偎在小尾的怀里,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仿佛在回应他的夸奖。老乞丐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你真是个好哥哥。小圆有你,真是她的福气。” 小尾抱着小圆走到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轻声说道:“小圆,你看,那是夕阳。夕阳落下,明天又会升起,就像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小圆眨着大眼睛,仿佛在听懂他的话,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显得格外开心。 老乞丐走过来,站在小尾身边,说道:“小尾,你今天工作辛苦了。小圆会叫你‘哥哥’,说明她真的很喜欢你。你要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好孩子。”小尾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我会的。小圆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会用尽全力保护她。”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屋内充满了大家的欢声笑语。小圆在小尾的怀里渐渐入睡,小尾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走到老乞丐身边,轻声说道:“爷爷,今天真是太惊喜了。小圆会叫‘哥哥’了,我觉得她长大了很多,好聪明啊。”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孩子成长得很快。”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小镇的街道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带着满心的喜悦,早早地来到了药铺。他的脚步轻快,心情格外舒畅。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对余大夫说道:“余老板,小圆会叫‘哥哥’了!” 余大夫正在整理药材,听到这话,他放下手中的活儿,笑着抬起头来,说道:“哦?那真是好消息。小圆多大了?”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好奇。 “小圆大概一岁多了。”小尾回答,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小圆那清澈的眼睛和甜甜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温暖。 余大夫点点头,说道:“这个年龄开始学说话,正是时候。你平时多和她说话,她学得更快。”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仿佛在鼓励小尾继续努力。 小尾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说道:“余老板,我一定会多陪她说话的。她学会叫‘哥哥’的时候,我真是激动得不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余大夫微笑着,说道:“小尾,你对小圆的关心和爱护,她一定能感受到。孩子在爱的环境中成长,会更加健康快乐。”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慈爱。 小尾感激地看着余大夫,说道:“余老板,谢谢您的指导。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圆,让她健康快乐地长大。”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心。 余大夫点了点头,说道:“小尾,你是个好孩子。小圆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她的福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在为小尾的成长感到高兴。 小尾的心情更加舒畅了。他觉得,无论工作多么辛苦,只要想到小圆那甜甜的笑声和清澈的眼睛,他就充满了力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为小圆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在药铺里,小尾的工作更加认真和努力了。他仔细地整理药材,耐心地接待每一位病人。他的心中充满了动力。 傍晚时分,小尾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满满的成就感回到了家中。他推开门,看到小圆正坐在老乞丐的膝上,玩弄着手中的布偶。小圆看到小尾回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小手,似乎在邀请他一起玩耍。 小尾的疲惫瞬间被这温馨的画面驱散,脸上也绽放出笑容。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小圆,说道:“小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爷爷的话啊?”小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小尾的脸,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回应他。 老乞丐微笑着,说道:“小尾,你回来了。今天工作辛苦了?”小尾摇摇头,说道:“不辛苦,只要看到小圆和您,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又过了几日,小尾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满心的疲惫回到了家中。刚迈进家门,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那是小圆的笑声,如同山间溪流般欢快。 小尾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他快步走进屋内,看到小圆正坐在老乞丐的腿上,玩弄着一串珠子。那串珠子是小尾前几天从镇上的集市上买回来的,小圆非常喜欢,每天都要拿着它玩耍。小尾走过去,笑着说道:“小圆,今天玩得开心吗?”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带着一丝宠溺。 小圆抬起头,看到小尾,眼睛一亮,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开心地喊道:“哥哥!”声音虽然稚嫩,但却无比清晰。小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抱起小圆,说道:“小圆,你今天真乖。”小圆依偎在小尾的怀里,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显得格外开心。 随后,小圆转头看向老乞丐,嘴巴张合,似乎在努力发出新的声音。老乞丐微笑着,轻声说道:“小圆,叫‘爷爷’。”他的声音温和而慈祥,带着一丝鼓励。小圆盯着老乞丐,嘴里发出“爷爷”的声音。虽然还不太清晰,但已经能听出她在努力模仿。 小尾激动地说道:“爷爷,小圆在学着叫您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老乞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说道:“这孩子,真是乖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在为小圆的成长感到高兴。 小尾抱着小圆,心中充满了幸福。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小尾、小圆和老乞丐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圆在小尾的怀里渐渐入睡,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小尾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走到老乞丐身边,轻声说道:“爷爷,我好开心啊。小圆会叫‘爷爷’了,我觉得她真的好棒啊。”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孩子一转眼就会长大了。我们要珍惜这些美好的时光。” 小圆的语言能力逐渐提高。她开始学会更多的词语,能够简单地表达自己的需求。每当她学会一个新词,小尾和老乞丐都会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 一天,阳光明媚,小尾带着小圆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圆坐在小尾的怀里,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充满了对世界的探索欲。 突然,小圆指着天上的鸟儿,兴奋地喊道:“鸟!鸟!”她的声音清脆而稚嫩,带着一丝兴奋和自豪。小尾笑着点头,说道:“对,那是鸟。小圆真聪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许和鼓励。 小圆咯咯笑着,继续指着周围的事物,努力地发出声音。她看到院子里的野花,指着花朵说道:“花!花!”虽然发音还不太清晰,但已经能听出她在努力模仿。小尾耐心地教她,说道:“对,那是花。小圆真棒。”小圆听到夸奖,笑得更加灿烂了。 接着,小圆又看到了院子里的蝴蝶,她指着蝴蝶,说道:“蝶!蝶!”小尾笑着点头,说道:“对,那是蝴蝶。小圆真聪明。”小圆继续指着院子里的树木、石头和其他事物,努力地发出声音。每一个新词的学习都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和希望。 老乞丐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幕。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轻轻抚摸着小圆的头,说道:“小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小尾说道:“爷爷,小圆学得越来越快了。我觉得她很快就能说出更多的话了。”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孩子大了,孩子大了。” 第41章 玉笛声声 正月十六的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青石板路上,屋顶上,山林间。这一天,药铺按例休沐, 小尾今日也可以休息,不用工作,小尾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将常用的草药工具仔细检查了一遍,虽然今日并非工作之时,但他已养成了这般细致的习惯。他轻轻推开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只见老乞丐已然在院中等候,身上的旧衣虽破旧,却整洁干净,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正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上晒着太阳。小圆则在一旁的花丛边玩耍,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袄,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正欢快地追逐着一只蝴蝶,步履虽然摇晃不稳,但是显然已经能行动自如。 “小尾,今日天气甚好,正适合出游。”老乞丐见小尾出来,笑呵呵地说道,声音沙哑却透着温暖。 “是啊,爷爷。我们去哪儿?”小尾走到老乞丐身边,轻轻扶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玩耍的小圆,眼中满是宠溺。 “听闻江边风景宜人,不如前往一观。”老乞丐提议道,目光中带着对自然美景的向往。 小尾点头同意,抱起小圆,三人一同前往江边。小圆在小尾的肩头兴奋地挥舞着小手,一路上叽叽喳喳,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老乞丐则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脸上始终带着那抹慈祥的笑容。他们穿过小巷和街道,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偶尔有几只小狗在街边嬉戏,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到了江边,眼前的景色让小尾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无数的碎金在水面上跳跃。江边的柳树尚未出新芽,柳枝随风轻拂,像是大自然的画笔,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江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爷爷,这里真美。”小尾感叹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敬畏。 老乞丐微微侧头,看着小尾,微笑回应道:“是啊,自然之美,最能洗涤心灵。在这喧嚣的尘世中,能有这般宁静之地,实属难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诉说着对生活的感悟。 小尾轻轻放下小圆,任她在草地上嬉戏。小圆下地就迈着小脚步,不太稳当的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刚走路没多久,还在努力适应。嘴里发出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回荡在江边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身影在草地上晃动前行着,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小圆,小心点,别摔倒了。”小尾关切地说道,眼中满是宠溺。 小圆听到小尾的声音,转头对着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她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青黄色的草地,不知名的野花,远处潺潺的江水,都对孩子有莫名的吸引力。 老乞丐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眺望远方,神情悠然自得。微风拂过,他的衣袂随风飘动,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他看着小圆在草地上蹒跚学步的样子,眼中满是慈爱。 “这孩子真是活泼。”老乞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小尾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他看着小圆在草地上欢快的身影,心中感到无比的宁静与满足。这一刻,他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疲惫,只愿时间能在此刻定格。 “爷爷,您觉得小圆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小尾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这孩子天资聪颖,活泼好动。只要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有才华的人。” 小尾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让她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尾的头,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老乞丐从怀中取出一根玉笛,这根玉笛通体晶莹剔透,雕刻精美, 古朴而典雅。小尾见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爷爷,您还有这等宝物?” 老乞丐轻轻抚摩着玉笛,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笑道:“呵呵,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玉笛,今日心情甚好,便拿出来吹奏一曲。”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这根玉笛承载着他的许多回忆。 小尾闻言,充满期待地看着老乞丐。他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玉笛,更不知道老乞丐竟然还有这样的宝贝。老乞丐见小尾一脸期待,微微一笑,说道:“这根玉笛不仅外观精美,音质也非常好。它是我年轻时偶然所得,一直珍藏至今。” 小尾好奇地问道:“爷爷,这玉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这玉笛是用上等的玉石制成,经过精心雕刻和打磨,音色清脆悦耳,吹奏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他轻轻将玉笛放在唇边,准备吹奏一曲。 小圆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根玉笛的不凡,停止了嬉戏,跑到老乞丐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玉笛。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小圆,爷爷给你吹一曲,好不好?”小圆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老乞丐微微一笑,开始吹奏。笛声悠扬,如同山间清泉般清澈,又似林间鸟鸣般悦耳。那音符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每一个音符灵动飘逸,让人陶醉其中。小尾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感受着那悠扬的笛声在耳边回荡,心灵仿佛被洗涤得一尘不染,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江边的柳树似乎也被这美妙的笛声所吸引,柳枝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乐曲伴舞。江水潺潺,与笛声相互呼应,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美妙的画面。小圆也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她静静地站在老乞丐身边,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敬佩的光芒。 笛声渐渐进入高潮,老乞丐的指尖更加灵动,笛声也更加悠扬。小尾睁开眼,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对老乞丐的敬佩。他从未想过,这位平时看似普通的老乞丐,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技艺和如此珍贵的宝物。 笛声终于缓缓收束,最终归于宁静。小圆第一个反应过来,拍着小手,稚嫩声音说:“爷爷”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谢谢小圆,爷爷也很高兴能为你吹奏一曲。” 小尾也由衷地赞叹道:“爷爷,您的笛声真是太美妙了,我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音乐。”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呵呵,老朽不过略通音律, 与那些精通音律之人,是比不了的。我这只是自娱自乐而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却也透着对音乐的热爱。 小圆拉了拉老乞丐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爷爷,吹”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好,爷爷再为你吹奏一曲。”说着,他再次举起玉笛,准备吹奏。 老乞丐将玉笛轻轻放在唇边,指尖轻动,悠扬的笛声随之而起。乐曲婉转动人,仿佛诉说着一段美妙的故事。笛音清澈,如山间清泉般流淌,沁人心脾。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人快乐,心情也为之大好。 小尾有点陶醉,眼睛微闭,聆听 笛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他的心田,带走了所有的尘埃与杂念。他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感受着每一个音符带来的宁静与美好。 小圆听着笛声,开心的咯咯直笑,继而摇头晃脑,小手小脚也情不自禁跟着音律节奏慢慢起舞,似乎被笛声带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她动作虽然稚嫩,看起来是杂乱无章,但是举手抬足,又看得出章法和节奏,与笛音完美契合。 小尾睁开眼,看到这一幕,惊讶不已。他从未想过,小圆竟然能够随着笛声起舞,而且舞姿如此优美。他转头对老乞丐说道:“爷爷,小圆竟能随着您的笛声起舞,真是奇妙。”老乞丐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赞许,说道:“这孩子天资聪颖,对音律甚为敏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显然对小圆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老乞丐继续吹,笛声悠远,伴随江水潺潺,小圆和小尾都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笛声终于缓缓收束,最终归于宁静。小圆第一个反应过来,拍着小手,欢快的说:“爷爷,好好好”老乞丐慈爱地摸了摸小圆的头,说道:“谢谢小圆,爷爷也很高兴能为你吹奏一曲。” 小尾也由衷地赞叹道:“爷爷,您的笛声真是太棒了。”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不过尔尔” 目光转向小圆,赞许道:“ 这孩子天资聪颖,对音律甚为敏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显然对小圆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他继续说道:“小圆的舞姿虽然稚嫩,但却充满了灵性,仿佛她能听懂这笛声中的每一个音符。而且举手抬足之间,契合音律和节拍。应该是有点天纵之才在身上的。” 小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可没听出什么特别的,也不懂什么节拍,只知道这笛声听起来特别好听,让人心里觉得特别舒服。” 老乞丐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孩子,虽然不懂音律,但能感受到这笛声的美好,就已经足够了。音乐本就是用来陶冶情操,让人放松心情的,不必过于在意那些复杂的节拍和技巧。” 小尾点了点头,说道:“爷爷说得对,这笛声确实让人放松,听着听着,就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老乞丐微笑着说道:“这就是音乐的魅力所在。小圆这孩子,不仅能听懂这笛声,还能随着音乐起舞,真是个有灵性的孩子。” 小尾看着在草地上欢快舞动的小圆,眼中满是喜爱,说道:“是啊,小圆真是个特别的孩子,她的舞姿真好看,好可爱啊。” 老乞丐轻轻抚摩着玉笛,说道:“这玉笛虽然珍贵,但真正让它发出美妙声音的,还是这大自然的美景和孩子们的纯真。今日能与你们共享这美好的时光,老朽真是感到无比欣慰。” 也不知玩了多久,三人踏上归途,小圆在小尾的背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仿佛做着一个甜甜的梦。 “爷爷,今日我玩的真开心。”小尾感慨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和喜悦。 老乞丐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啊,人生得此乐,夫复何求。你们玩的开心就好”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和满足,看着年轻的孩子们欢乐时光,老乞丐也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游历江湖,快意人生。脸上也是显现出快乐和笑容。 小尾侧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圆,心中充满了对小圆的疼爱和关心,未来,充满了希望。他暗自下定决心,要让小圆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不辜负这份纯真的笑容。他轻轻调整了一下背上的小圆,确保她睡得舒适。 老乞丐缓缓地走在前面,手中的玉笛在阳光照射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却显得格外坚定和稳重。小尾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对老乞丐的敬佩和感激。 “爷爷,您今天吹的曲子真好听,我从来不知道您还有这样的本事。我是第一次听,真的好神奇呀”小尾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敬佩。 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这玉笛是我年轻时偶然所得,一直珍藏至今。今日心情甚好,便拿出来吹奏一曲,没想到还能让你们喜欢。若是日后有时间,我们多出来玩,我吹给你们听。” 小尾眼神中充满了期盼,连声称好。 第42章 小尾小圆在学习 药铺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材香气,夹杂着古籍纸张的陈旧气息,让人感到一种宁静而古朴的氛围。小尾早早地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他先把板凳摆放好在药铺后院宽阔地面上,将竹席仔细地铺好分置在板凳上面,保持跟地面有距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包包药材和一本本医书摊开在上面。金黄色的阳光 ,洒在白色略微泛黄的书页上和药材表面上。小尾一边忙活,一边不时地低头翻阅医书,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些医书是药铺的宝贝,每一页都记载着珍贵的医学知识。小尾知道,这些知识不仅能帮助他治病救人,还能改变他的命运。他轻轻翻开一本医书,书页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其中医药的秘密。他认真地研读着每一个字句,试图从中汲取智慧。每当遇到不懂的地方,他就会停下来,反复琢磨,直到理解为止。 与此同时,药铺内的那本破旧字典也被他翻阅得有些卷边了。每天,他都会从字典中学到几个新字,然后认真地尝试在地上用木棍抄写。 余掌柜从药铺里走出来,看到小尾如此勤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到小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尾,好好学, 你会走得更远。”小尾连忙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更加勤奋努力。 午后,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透过药铺的窗户,洒在小尾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在药铺院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开始了他的写字练习。他找了一根细长的棍子,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地上的沙土面上书写着那些他刚学到的医书和字典中的词句。每一个字,他都反复琢磨,力求笔画圆润,形神兼备。 他认真地在沙土上写下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棍子。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继续专注于练习。 旁边的余掌柜不时走来,看到小尾如此刻苦,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他略作指导,纠正小尾的一些笔画错误,然后称赞他的进步。余掌柜的鼓励让小尾更加刻苦,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掌柜的期望。余掌柜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小尾,你的进步真快,继续努力 。” 小尾听了,心中充满了感激。 此时,外面传来街市上人声鼎沸的热闹声。小尾忙累了,暂时停下手中的棍子,静静地听着。街市上的叫卖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 忙碌的日子中,小尾不仅学字,还积极承担药铺内的各项工作。清晨的阳光洒在药铺的柜台前,小尾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穿梭在药铺的各个角落,整理着药材、书籍和杂物。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些看似琐碎的工作,都是药铺正常运转的重要保障。 “小尾,你来帮我把这包药材放到货架上。”余掌柜一边整理着账本,一边对小尾说道。 “好的,掌柜的。”小尾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药材放到货架上,确保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白天,小尾负责送药、煎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材按照余大夫的嘱咐煎好,然后用干净的布包好,送往客人家中。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每走一步都带着对工作的认真和对客人的尊重。 “小尾,这药要怎么煎啊?”一位客人拿着药方,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位客人,您放心,我会按照大夫的嘱咐帮您煎好药,然后送到您家中。”小尾微笑着回答,声音温和而清晰,让客人感到安心和信任。 每当有客人前来寻求治病,小尾总能迅速准确地将余大夫的叮嘱传达出去。他的声音温和而清晰,让客人感到安心和信任。 药铺的生意逐渐兴隆,无病的贵人也纷纷前来求购补品药方,进行补气养血。这些贵人平日里生活优渥,但往往因为缺乏运动和过度劳累,导致身体虚弱。他们听说余大夫的药方效果显着,便纷纷前来求购。 “余大夫,我最近总觉得身体乏力,听说您这里有一种补气养血的药方,效果很好,能否给我开一剂?”一位贵人客人问道。 “当然可以,这位客人。我们药铺有一种专门补气养血的药方,由人参、黄芪、当归等多种名贵药材配制而成,对您的症状非常有效。”余大夫微笑着回答,然后转身对小尾说:“小尾,你按这个药方取药,按照我的嘱咐煎好,送到这位客人家中。” “好的,大夫。”小尾连忙答应,迅速准备药材。 小尾凭借自己勤快与认真,不仅赢得了余掌柜的赞许,也在众多客人中建立了良好的声誉。他的笑容真诚而温暖,让每一个来到药铺的人都感到亲切和舒适。 “小尾,你真是个可靠的好帮手。”余掌柜常常在客人面前夸奖小尾。 “掌柜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尾听了,只是谦虚地笑笑,继续默默地工作。 虽然他常常要在风雨中奔波,但他从未怨言。他总是按时将药品送到客人手中。有一次,天下着大雨,小尾依然坚持送药。他把药品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被雨水打湿。 “小尾,你浑身都湿透了,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客人看到小尾全身湿透,感动不已,连连称赞他的敬业精神。 “谢谢您,客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尾微笑着说道,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热情。 小尾不仅在送药和煎药上表现出色,还经常协助打杂,维护药铺的卫生和秩序。他每天都会仔细打扫药铺的每一个角落,确保环境整洁。他还时常整理店内的药材和书籍,让它们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他的细心和认真,让药铺始终保持着一种宁静而有序的氛围。 傍晚时分,小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药材的气味,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舀起水,把手洗干净,便开始为家人准备晚餐。虽然生活清贫,但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小圆在老乞丐的陪伴下,常常跟随他到街头摆摊做算命、看面相。尽管小圆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儿,但她对周围的世界表现出异常的好奇。每当老乞丐在街头讲解面相学、算命术,小圆便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模仿老乞丐的口吻,发出零星的咿呀声。 老乞丐虽然身份低微,却满腹经纶,似乎曾经也读过不少书。 老乞丐坐在街角的简陋摊位上,手中拿着几张写有简单字句的纸,耐心地向小圆指点:“这叫‘天’,那叫‘人’。”小圆听得虽不懂,却依然目不转睛,偶尔咿呀几声,似乎在努力模仿。 “你看,这个字‘天’,就像天空一样广阔,这个字‘人’,就像一个人站在地上。”老乞丐用手指着纸上的字,慢慢地解释着。 小圆眨着大眼睛,似乎在努力理解老乞丐的话。她偶尔发出几声咿呀声,仿佛在回应老乞丐的讲解。 在老乞丐的摊位上,小圆不仅学习识字,还接触到了面相学和算命术的基本知识。老乞丐用简单易懂的方式,向她介绍面相学的基本原理,比如通过观察人的五官来判断其性格和命运。 “你看,这个人的眉毛浓密,说明他性格刚强;这个人的鼻子高挺,说明他有福气。”老乞丐指着路过的行人,耐心地向小圆讲解。 虽然小圆还小,但她似乎对这些知识有着天生的敏感和兴趣。每当老乞丐讲解时,她都会聚精会神地听着,偶尔还会用小手比划着,仿佛在尝试理解这些复杂的概念。 “小圆,你以后也要学会看面相,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人。”老乞丐慈爱地看着小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小圆咿呀了几声,似乎在回应老乞丐的话。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小尾在药铺忙碌之余,也会来到老乞丐的摊位,看着小圆学习。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为小圆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让她能够继承和发扬这些宝贵的知识。 “老乞丐爷爷,小圆今天学得怎么样?”小尾每次来都会关心地问。 “小尾,小圆很聪明,学得很快。她以后一定有出息。”老乞丐总是这样回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每当有客人前来咨询,小圆都会用她那清脆的声音,模仿老乞丐的口吻,咿咿呀呀地讲话。客人们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纷纷露出惊喜的笑容,称赞她的聪慧和可爱。 “这孩子真聪明,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客人们常常这样夸奖小圆。 小尾和老乞丐,听了心里很开心,连忙跟客人道谢。 随着小尾在药铺里的努力工作和不断学习,药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清晨的阳光洒在药铺的柜台前,小尾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穿梭在药铺的各个角落,整理着药材、书籍和杂物。 药铺生意日益兴隆,小尾在忙碌的工作中有了更多与社区中各色人等交流的机会。街上的行人形形色色,有穿着朴素的百姓,也有身着华丽服饰的贵人。其中,不乏一些读书人和中年儒士,他们对诗词书画极为熟悉。 一次,一位儒士来到药铺,看到小尾正在认真地写字,便走上前去。他看到小尾写的字虽然工整,但有些笔画还不够准确,便主动教他几个字的正确写法。小尾不敢怠慢,认真地与儒士学习,还请教了一些疑难字词。儒士颇为欣赏小尾的态度,说道:“你这小子虽出身贫寒,却有志学问,日后定能有大成就。”这番话让小尾心中涌起一股自信,他暗下决心:无论生活多艰辛,也要坚持学问,为了自己,也为了小圆。 在与儒士的交流中,小尾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知识。他不仅学会了正确的写字方法,还多学了一些诗词。儒士告诉他,学习诗词不仅要多写多背,还要善于观察和总结。小尾铭记在心,决定后面加以练习。 药铺里客人来求医问药络绎不绝,这也促使小尾不断在实践中验证书中的知识。有一次,一位客人前来求购补气养血的药方,小尾根据书中的记载,准确地为客人推荐了几种余大夫之前用过的补药方剂。客人服用后,效果显着,对小尾的医术赞不绝口。小尾通过这次经历,更加坚定了学习医术的信心。 在与客人的交流中,小尾还学到了许多实用的医学知识。他了解到,不同的药材有不同的药性和用途,只有掌握了这些知识,才能在配药时做到精准无误。他还学会了如何根据客人的症状,推荐合适的药方。这些经验让小尾的医术和识字能力日益精进。 小尾在药铺中的表现,得到了余掌柜和其他伙计们的认可。他们纷纷称赞小尾的勤劳和聪明,前途无量。小尾在这过程中不断提升自己的医术和学问,内心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药铺渐渐安静下来,忙碌了一天的小尾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他回到家,生起炉火,开始煮粥。炉火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小尾一边煮粥,一边默诵着医书中的章节,什么“仁心济世”的字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也是他努力学习的动力。 粥在锅里慢慢煮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小尾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未来的路会怎样,小尾很是期待。 小圆安然入睡,她偶尔发出轻微的咿呀声,仿佛在梦中也在努力学习。小尾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爱和期望。他希望,等小圆长大后,能继承老乞丐的知识和智慧,成为一个聪慧又坚强的人。尽管小圆还不会与人对话,但她那偶尔的咿呀声已让小尾感受到了一丝语言的萌芽。 老乞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尾和小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对这两个少年充满了信心。 小尾的勤奋和努力,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而小圆的聪慧和可爱,也让他看到了希望。 第43章 小圆独奏 清晨时分,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窗外微露曦光,小尾轻轻推开新居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带着小圆缓步走出,晨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与以往不同,如今的小圆不仅能用稚嫩的声音说出简单句子,还能踢踏着小脚自由奔跑。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眼睛明亮而有神。小圆见到哥哥,立刻笑着喊:“哥哥好!”那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清脆而悦耳,这温柔的一句问候让小尾心中涌起无限欣慰。他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小圆的小手,感受到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房屋虽简陋,但整洁的墙面、刚打扫过的青石地面,处处透着希望与生机。墙壁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而成的,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显得质朴而温暖。地面的青石板被小尾擦拭得干干净净,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院子里种着几株青菜,绿油油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这对兄妹的到来。 小尾轻轻抱起小圆,她的身体轻盈而柔软,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圆的小手紧紧抓着小尾的衣角,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期待。 中午,阳光明媚,小尾走在城南热闹的集市上,周围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小尾穿梭在人群中,目光不时扫过路边的摊位,心中盘算着能为小圆带回些什么。 偶然经过一个竹器摊位,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竹制器具,有竹篮、竹筐、竹筷等,琳琅满目。小尾的目光却被一只制工精细的竹笛所吸引。这只竹笛静静地躺在摊位的一角,笛身上刻着简单的花纹,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小尾轻轻拿起竹笛,仔细端详,只见笛身光滑,纹路清晰,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竹笛正适合送给小圆,让她在音乐中感受生活的美好。小尾想象着小圆吹奏竹笛时的情景,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摊主见他目光专注,便微笑问道:“小兄弟,看中这只笛了吗?”小尾连忙点头,略显腼腆地说:“是的,这笛子轻巧,音色清脆,正好适合小孩子学习。多少钱?”摊主报出价钱后,小尾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平日攒下的几枚铜钱付出。手握竹笛,他满心欢喜,觉得这不仅是一件乐器,更是一件能改变未来的珍宝。 回到新居后,小尾迫不及待地将竹笛送到小圆面前,柔声道:“小圆,这是哥哥给你的礼物,以后你可要好好学音乐哦。”小圆接过竹笛,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她轻轻抚摸着竹笛,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小尾看着小圆,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相信音乐能够为小圆带来更多的快乐和希望。 小尾开始教小圆如何吹奏竹笛,这是此前老乞丐教给他的,他学习能力强,已经学会了基本操作。他耐心地示范着吹奏的方法,低声讲解如何控制气息和指法。小圆睁大眼睛,认真地听着,不时模仿着哥哥的动作。虽然刚开始吹出的笛音断断续续,有点稚嫩,但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小尾一边指导,一边鼓励小圆:“小圆,你吹得很好,继续加油!”小圆听了,更加努力地练习,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学会吹奏出美妙的音乐。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尾坐在新居前的小院中,怀里抱着小圆,感受着她那软软的小身体,心中充满了温暖。小圆的眼睛明亮而好奇,四处张望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小尾轻轻拍了拍小圆的背,柔声说:“小圆,哥哥教你吹竹笛好不好?”小圆听了,眼睛一亮,立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小尾心中一暖,轻轻将竹笛递到她稚嫩的小手中。小圆的小手紧紧握住竹笛,仿佛握住了一件宝贝。 小尾耐心地示范着吹奏的方法,低声讲解如何控制气息和指法。他轻轻地说:“小圆,你先看哥哥怎么吹。”说着,他将竹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出一段简单的旋律。笛声清脆悦耳,在小院里回荡。小圆睁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哥哥的动作,听得入神。 示范完后,小尾将竹笛重新递给小圆,鼓励她说:“小圆,你试试看。”小圆接过竹笛,小心翼翼地放在唇边,学着哥哥的样子,轻轻吹了一口气。刚开始,笛音有些断断续续,有点稚嫩,但小圆的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连连说:“哥哥,好听!”这简单的赞叹让小尾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摸了摸小圆的头,笑着说:“小圆真棒,继续加油!” 在一旁的老乞丐,看着这对兄妹,也不禁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慈祥和温暖。他似乎在为这新生命的成长默默祝福,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后院虽然不大,但被小尾打扫得干干净净,几株青菜在墙角静静地生长,为这个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 小尾坐在一棵老槐树下,怀里抱着小圆,开始了一天的练习。他轻轻地说:“小圆,来,我们开始吹笛子。”小圆揉了揉眼睛,接过哥哥递来的竹笛,开始了练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圆的笛声渐渐变得流畅起来。她已经能吹出连贯的曲调,并能根据小尾的鼓励发出简单的乐语:“好笛子!”“再来!”她那略显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天真与坚定。小尾一边记录着小圆的进步,一边在破布上写下新学的字词。 每天下午,或有阳光斜斜地洒在城南的街道上,小尾都会带着小圆去药铺帮忙。药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那是一种混合了各种草药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小尾一边忙碌着,一边抽空教小圆认识各种草药。他轻轻拿起一片草药,放在小圆的手心里,说:“小圆,这是甘草,味道甜甜的。”小圆好奇地闻了闻,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品尝,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哥哥,这个好好吃!”小圆欢快地说道。 “是啊,甘草不仅味道好,还能止咳润喉呢。”小尾耐心地解释道。 余掌柜看到这一幕,赞许地说:“小尾,你这孩子不仅工作勤快,还肯用心教妹妹,未来必有大成。”小尾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只有不断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余掌柜,谢谢您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小尾谦逊地回答道。 每当药铺休沐时,小尾便独自取出字典和医书,研读书中精髓。他坐在药铺的角落里,认真地翻阅着每一页,不时地在纸上记录下重要的知识点。偶尔,他也会向医书里记载的名医求学,试图从中找到治病救人的秘诀。 “小尾,你这样勤奋,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余掌柜鼓励道。 “谢谢余掌柜,我会努力的。”小尾坚定地回答道。 药铺生意日渐兴隆,小尾在药铺中忙得不可开交,但他总会抽出片刻时间,翻阅那些古籍与医书。 在药铺里,小尾不仅学会了医术,还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探讨医术,交流心得,共同进步。小尾感到,自己在这个小小的药铺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和方向。 在城南的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老乞丐的算命摊总是摆在最热闹的角落,那里靠近一家茶馆,旁边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树上挂着几盏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摊位上摆着几张破旧的纸,上面写着一些简单的字句,还有一些简易的乐谱。老乞丐虽然看起来落魄,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智慧和耐心。 每当闲暇时,老乞丐总会抽出时间教小圆识字和学习音律。小圆虽然小,但对字词和音乐表现出了极高的敏感度。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充满了好奇和渴望,每当老乞丐拿出写有简单字句的纸时,她都会认真地跟着看、跟着听。 “这首曲子你听好。”老乞丐耐心地说道,他的声音沙哑但温和。他拿起竹笛,轻轻吹奏出一段简单的旋律,笛声悠扬,在空气中回荡。小圆认真地睁大眼睛,专注地听着,仿佛被这美妙的旋律深深吸引。老乞丐吹完后,小圆便拿起自己的竹笛,尝试着模仿。她的小手虽然还不太灵活,但她的努力和认真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哥哥,你听,我吹得怎么样?”小圆吹完后,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小尾。小尾站在一旁,注视着妹妹与老乞丐共同学习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温情与希望。他看到小圆那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对知识和音乐的热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小圆吹得真好,进步越来越大了。”小尾摸了摸小圆的头,给予她最真诚的鼓励和赞美。小圆听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在老乞丐的指导下,小圆逐渐学会了几个简单的字词,也能吹奏出一些基本的旋律。每当她学会一个新的字或一段新的曲子,都会兴奋地跑到小尾身边,自豪地展示自己的成果。小尾总是会给予她最真诚的鼓励和赞美,让她感受到学习的乐趣和成就感。 “爷爷,这个字怎么读?”小圆指着纸上的一个字,好奇地问老乞丐。老乞丐耐心地回答:“这个字读‘花’,像路边的那些小花一样。”小圆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圆的进步越来越明显。她不仅在识字和音律方面有了显着的提高,还逐渐培养出了对学习的浓厚兴趣。每当老乞丐教她新的内容时,她都会全神贯注地听讲,认真地模仿和练习。她的努力和天赋,让老乞丐也感到十分欣慰。 “这孩子真是个天才,将来一定有出息。”老乞丐常常对小尾说。小尾听了,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这一切都离不开老乞丐的悉心教导和小圆自身的努力。他相信,只要他们继续坚持下去,小圆一定能够成为一个有知识、有才华的人,为自己的未来创造更多的可能。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药铺周围的邻里也渐渐关注起小尾和小圆。每天清晨,小尾都会带着小圆走出新居,向街坊邻居问好、讨教生活之道。 这些邻居们看到小尾和小圆,总是会停下来和他们聊几句。有的邻居会夸赞小尾的勤奋和懂事,有的则会对小圆的可爱和活泼赞不绝口。 而小圆则在旁边欢快地跑动着,偶尔喊出几个简单的词语,如“哥哥好”,引得周围人纷纷称赞。 小圆有时会带着竹笛,吹一些喜欢的曲目。她的笛声清脆悦耳,虽然还带着一丝稚嫩,但却充满了童真和活力。邻居们有时候也会鼓励小圆吹一些指定曲目,小圆欣然接受,竹笛声在街巷中飘扬,给这个社区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有一次,邻居张大妈笑着对小圆说:“小圆,给大妈吹一首《小河淌水》好不好?” 小圆听了,眼睛一亮,立刻点了点头。她拿起竹笛,轻轻吹奏起来。笛声如同潺潺流水,缓缓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张大妈听得入神,连连夸赞:“小圆吹得真好 ”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圆的笛声越来越动听,她的表演也越来越自信。社区中的人们渐渐认可了这对兄妹,纷纷提供帮助与鼓励。 夜幕降临,小尾家内灯火朦胧,小尾坐在桌子边边,手捧新学医书,就着烛火的光亮认真翻看。书上的文字,在静谧的夜晚,有着烛火的映照显得格外清晰。小圆在床上静静睡着,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咿呀,似乎在对小尾的翻书声作出回应。她的睡颜安详而甜美,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第44章 前途的决定 傍晚时分,太阳的余晖洒在繁华的街头,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老乞丐像往常一样,坐在街角的一个破旧面相摊位前, 他口中念念有词,眼神却游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神情自信,仿佛得道仙人一般。 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们的叫卖声、孩子们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卷。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喧嚣,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装饰得极为精致,车厢上镶嵌着金色的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匹骏马昂首嘶鸣,显得威风凛凛,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马车停在了老乞丐的摊位前,车帘轻轻掀起,一位衣饰考究、气质温婉的女子走了下来。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优雅而端庄。她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和坚定。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名侍女和一位车夫,侍女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车夫则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女子见老乞丐正专心占卜,便恭敬地跪下行礼,低声道:“师傅,请跟徒儿一起回去,徒儿不忍看到师傅如此清贫。”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老乞丐闻言,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他缓缓抚摸着胡须,目光深邃而不急于答应,似在细细品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这老乞丐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这么一位贵人如此恭敬?”也有人感叹:“看来这位女子真是有孝心,竟然愿意放下身份,来接她的师父。” 老乞丐的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轻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突然想起师父来了?”女子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师傅,徒儿一直挂念着您,今日终于找到您了。” 侍女在一旁轻轻放下手中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摆放着一些精美的点心和一沓银票。侍女轻声道:“小姐,这是您要带给师傅的。”女子点了点头,接过盒子递给老乞丐:“师傅,这是徒儿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老乞丐接过盒子,缓缓放在摊位桌子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心意师傅领了,但师傅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不必为我担心。”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师傅,徒儿不忍心看到您受苦,无论如何,徒儿都要带您回去。” 老乞丐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淡然与洒脱:“徒儿不用担心为师。师傅志在游历天下,岂不快哉!倒是你这小师妹,可以带回去,好好培养一番。”他顿了顿,指向不远处那正在角落中静静坐着的小圆。 小圆从外貌看年约两三岁,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旧衣裳,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发髻,脸上带着一丝怯生生的神情。她见老乞丐指向自己,茫然地望着四周,不知所措,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困惑和无助。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衣角,仿佛在寻求一丝安全感。 女子微微点头,面容中闪过一丝温柔,似乎对老乞丐的安排颇为满意,同时也带着一丝不舍。她轻轻走上前,蹲下身子,温柔地对小圆说道:“小师妹,你愿意跟我回去吗?那里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有许多你从未见过的东西。”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小圆抬起头,看着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虽然年幼,但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子的善意。然而,她又看了看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老乞丐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小圆,去。跟着你师姐,你会有更好地未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也带着一丝无奈。 小圆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她知道,跟着女子离开,或许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再像现在这样,每天为温饱而愁。但她又舍不得老乞丐,舍不得这个她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都在等待着小圆的回答。 就在这时,小圆突然开口了:“师傅,我……听哥哥的。”她的声音很小,却带着一丝坚定。老乞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小圆的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并不容易。女子则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她站起身来,轻轻握住小圆的手:“好,师妹,我们这就去找你哥哥。” 女子与老乞丐交谈片刻后,便与侍女和车夫告别,乘车离去。不久,她转向城中,径直来到药铺。 药铺内人来人往,充满古朴的书香与药气。木质的柜台和药柜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各种药材整齐地摆放在药柜中,散发出独特的药香。药铺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医书和药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悠久的历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小尾正忙于整理药材和医书,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样药材都被他精心摆放。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些药材。突然,他感觉到有人走进了药铺,抬起头来,只见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子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女子微微一笑,端庄地走上前,轻轻行礼:“您好,我是来找小尾的。”小尾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药材,微微皱眉:“我是小尾,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女子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希若,今日来是有一件事相商。”小尾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赵希若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我的师父不愿离开此处,但我看这小师妹虽年幼,却蕴藏着非凡的潜质,希望能带她去更好的地方培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小圆的关心和对未来的期待。小尾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师妹?您说的是小圆吗?”赵希若点了点头:“正是,她是个好孩子,若能得到更好的培养,将来必能有一番作为。” 小尾沉默了片刻,心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林姑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小圆虽然年幼,但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也不忍心让她离开。”赵希若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小尾,我明白您的顾虑。但请您相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圆,让她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培养。”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有些犹豫。 周围的气氛似乎凝固了一般,药铺内的其他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轻声议论:“这女子是谁?看起来气质不凡。”也有人对小尾的决定感到好奇:“小尾会答应吗?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赵希若见小尾依然犹豫,轻轻走上前,说道:“小尾,我知道您对小圆的关心,但请您相信我,我会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小尾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心中一阵感动。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林姑娘,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小圆是我最关心的人,我不能轻易做决定。” 赵希若微微一笑,松开了手:“我明白,您慢慢考虑,我不着急。”她转身走向门口,侍女和车夫早已等候在一旁。侍女轻轻拉开门,赵希若回头看了小尾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小尾,我会在城南福来客栈等您,随时欢迎您来找我。”说完,她转身离开,侍女和车夫紧随其后。 药铺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小尾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决定将影响小圆的一生,他必须慎重考虑。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药材。 小尾心中巨震,眼前仿佛浮现出与小圆相处的日日夜夜。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小圆天真无邪的笑脸、她懂事地帮忙整理药材、依偎在他身旁听故事的模样……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温暖与美好,让他不禁动容。 他默默低头,心中涌起复杂情绪。尽管他平日里与老乞丐和药铺伙计们相依为命,生活虽艰辛,但对小圆的爱护却使他对未来充满希望。小圆就像他生活中的阳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小圆在身边,生活将会变得多么黯淡无光。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小圆能有更好的未来;另一方面,他又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还要为小圆的未来着想。然而,一想到要和小圆分开,他的心就忍不住疼痛。 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药材,心中默默祈祷:“小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永远关心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露出内心的不舍。 小尾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心中默默下了决定:“无论怎样,我都要为小圆的未来负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选择。 夜幕降临,药铺附近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虫鸣声。小尾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屋子。屋里昏暗的灯光下,老乞丐正悠闲地坐在角落里,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似乎在等待着小尾的到来。 小尾轻轻叹了口气,坐到老乞丐对面,将今日与女子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说到小圆可能面临的更好生活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老乞丐静静地听着,直到小尾说完,才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小子,终究舍不得。”他轻拍小尾的肩膀,继续说道:“但记住,生活总有多种可能,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 小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乞丐:“不,老伙计,我与你们相依为命,这份情谊与责任,绝不能轻易抛弃。小圆虽不是我亲生妹妹,但我视她如同我血肉至亲,她将与我共度难关。”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露出内心的挣扎与不舍。 老乞丐听罢,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少见的温柔:“好,好孩子,这位女子,身份显贵,若是小圆随她入府内,生活条件必定能更好,另外也会获得更好的教导,将来前途肯定更为光明。而你我,生活在这大千世界,本来就风餐露宿,而如今虽然生活境遇有所好转,但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能有更好的路可以走,又何必苦苦挣扎。你这些年,吃的苦想必已经够多了。小圆完全可以不必重复你吃过的苦。” 小尾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老乞丐的话有道理,但一想到要让小圆离开自己,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难以释怀。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药材,心中默默祈祷:“小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永远关心你。” 老乞丐见小尾依然犹豫,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要为小圆的未来着想,她是个好孩子,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小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老伙计,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小圆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能没有她。” 老乞丐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他的手:“小尾,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也要记住,小圆的未来很重要,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说完,他转身走向屋角,留下小尾一个人在灯光下,继续思考着未来的选择。 夜色渐深,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大家熄灯了各自休息,小尾躺在屋内,看着襁褓中的小圆,心中涌起对未来的种种规划。窗外月光照进屋内,小圆睡得正香,嘴角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温暖与幸福。小尾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柔情与责任感。 他反复思考老乞丐和女子的话,又回顾了自己一路走来风餐露宿,各种贫困艰苦,心中动摇,心里想:“我必将努力奋斗,让小圆的前途不再受限于贫苦。如果小圆跟着入府,能过上更好的日子,那我便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小尾知道,自己的生活虽然充满了艰辛,但他从未放弃过对未来的希望。他一直努力工作,希望能够给小圆一个更好的生活。然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面对许多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他想起老乞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生活总有多种可能,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小尾明白,老乞丐是在提醒他,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而放弃更好的选择。而女子的提议,确实为小圆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未来。 小尾的心中充满了纠结,他既不想让小圆离开自己,又希望她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他知道自己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还要为小圆的未来着想。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药材,心中默默祈祷:“小圆,希望你能明白,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你能过的更好一些。” 最终,小尾做出了决定,他要为小圆的未来负责。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坚定:“明天,我就去福来客栈,亲自跟女子详谈。” 他明白,这个决定可能会改变他和小圆的生活,但他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第45章 中京在望 福来客栈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柴燃烧后的气息,夹杂着几丝饭菜的余香。小尾与赵希若相对而坐,侍女小寒静立一旁,低眉顺目,仿佛一尊精美的瓷娃娃,一动不动。客栈的窗户半掩着,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薄纱般的窗帘微微飘动,光影斑驳地洒在赵希若的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小尾心中疑惑,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与试探:“敢问阁下的身份是?小子愚钝,不识贵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赵希若身份的好奇,同时也带着些许的不安,毕竟眼前这位女子气质非凡,绝非普通人家。 小寒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顾忌着什么,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又迅速合上了。赵希若似乎察觉到了小寒的意图,轻轻抬手,示意她不必开口,随后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却又带着几分疏离的优雅。 她缓缓说道:“我家在中京,家中有父母兄弟姐妹,蒙祖庭庇佑,享有一些福禄承泽。”她的声音轻柔而动听,仿佛山间清泉般悦耳,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其他的,日后你自会知晓。”这话中似乎蕴含着深意,既没有完全透露自己的身份,又给了小尾一个模糊的承诺,让他不禁对中京和赵希若的家世产生了更多的遐想。 中京,那是一个繁华之地,是无数人向往的中心。那里有宏伟的宫殿,有热闹的市集,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还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赵希若的家世既然与中京紧密相连,想必也是非同小可。小尾心中暗自思忖,对赵希若的身份更加好奇。 小尾听罢赵希若关于中京的描述,心中稍安,他微微前倾身子,眼中带着诚恳与期待,直言道:“既然如此,承蒙小姐抬爱,小圆能随姐姐前去,必定是极好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毕竟中京对他来说,是一个充满神秘与机遇的地方。 他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不知可否留下地址,我好亲自送妹妹小圆前去。”小尾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妹妹的关心与不舍,他希望能让小圆在中京有一个好的归宿,同时也希望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 赵希若闻言,莞尔一笑,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她轻轻说道:“正巧,马车宽敞,你与小圆想必难以割舍,便一同前往中京也好。”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已经为小尾和小圆的未来做好了打算。 小尾心中大喜,他没想到赵希若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他的请求。他欣然应允,连忙说道:“多谢小姐,小尾感激不尽。”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心中早已盘算着与小圆同赴一城的种种美好。 他本就不愿与小圆分离,心中早已将小圆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如今能与她一同前往中京,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和幸福。他想象着在中京的生活,那里有繁华的市集,有各种奇珍异宝,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他和小圆可以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和机遇。 赵希若看着小尾高兴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欣慰。 她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应该互相帮助。”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亲切和温暖,让小尾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感激。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赵希若的感激和敬意。 这次中京之行,不仅是一次新的开始,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中京努力奋斗,为小圆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辞别赵希若,小尾便回家,然后准备去中京的事情。药铺先跟余老板辞去工作。因为要陪着小圆去中京。老乞丐有自己的打算,就不会跟小尾和小圆一起进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尾和小圆开始为中京之行做准备。他们整理行囊,准备了一些必要的物品,同时也向周围的朋友们告别。小圆虽然有些不舍,但想到能与小尾一起前往中京,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在出发的前一天,小尾和小圆来到了余大夫的药铺,向他告别。余大夫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欣慰。 他微微一笑,说道:“路上小心,到了中京,记得写信报平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期待,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感激。 小尾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大夫多年来的照顾,我们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感激和敬意, 余大夫的教诲和帮助,对他们来说是无比珍贵的。 告别了余大夫,小尾回到了客栈。他们整理好行囊,准备迎接明天的旅程。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小镇的街道上。赵希若的马车早已停在药铺前,车夫稳稳地坐在驾驶位上,手中的缰绳轻轻晃动,马儿不时发出几声低鸣。小尾与小圆早早地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必需品整齐地打包在一只略显破旧的布袋中,他们站在药铺门口,依依不舍地与余大夫告别。 告别余大夫,老乞丐,他们登上了赵希若的马车。 车夫一扬鞭,马车缓缓驶离了药铺,朝中京方向进发。小尾和小圆透过车窗,看着渐渐远去的药铺和余大夫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不舍。 马车渐行渐远,药铺的匾额在晨光中渐渐缩成模糊的虚影。小尾和小圆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余大夫能够身体健康,一切安好。 余大夫站在药铺门口,目送着马车离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他才缓缓转身,走进了药铺。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内,小尾、小圆与赵希若相对而坐。小圆好奇地问道:“赵姐姐,中京是什么样的地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让赵希若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感动。 赵希若微笑答道:“中京繁华热闹,商贾云集,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等到了那里,你们就能亲眼见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和期待,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向往和憧憬。 小尾关切地问:“赵小姐,此次前往中京,路途遥远,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让赵希若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感动。 赵希若思索片刻,答道:“按正常行程,马车每日可行七十里,若无意外,约需二十余日可抵达中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坚定,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放心。 小尾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路上需多加小心,谨防意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和担忧,让赵希若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感动。 赵希若微笑说道:“正是。你们放心,我已安排妥当,路上自有照应。”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坚定,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放心。 马车继续行驶,小尾和小圆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晨光中,小镇的轮廓渐渐模糊,随着马车的行驶,周围的景色不断变换,田野、山林、河流,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小尾和小圆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旅程能够平安顺利,早日抵达中京,开始新的生活。赵希若则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 马车突然微微颠簸了一下,车辙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块,发出一声闷响。小圆轻轻抓住了小尾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小尾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了,轻轻拍了拍小圆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赵希若注意到了这一幕,微微一笑,说道:“路上难免会有些颠簸,大家习惯就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幽默,让车厢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小尾和小圆相视一笑,心中的紧张也渐渐消散。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滚,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车厢内,三人相对而坐,气氛温馨而融洽。小尾和小圆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他们知道,这次旅程虽然艰辛,但一定会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行至第五日,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阴沉。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小尾和小圆在车厢内,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外面的天气变化让他们感到不安。 不久,天边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随即倾盆大雨骤然降临,雨水如同倾倒的水桶,瞬间淹没了大地。车夫回头禀报道:“小姐,前方有一处破庙,可暂避风雨。”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促,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感到不安。 赵希若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先避一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果断,似乎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唯一一个能够保持冷静的人。马车在雨中急速驶向前方的破庙,车轮在泥泞的道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驶入破庙,众人迅速下车。庙内虽然简陋,但尚可遮风避雨。小尾和小圆在雨中奔跑,迅速躲进庙里,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感到一丝松了一口气。庙宇的墙壁斑驳,屋顶也有些破损,但在这场倾盆大雨中,至少能提供一个暂时的避难所。 小圆有些害怕,紧紧拉着小尾的衣袖,眼中闪烁着不安的神色。小尾见状,轻声安慰道:“别怕,小圆,雨很快就会停的。”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坚定,希望能给小圆带来一些安全感。 赵希若则在一旁观察着庙内的环境,虽然庙宇显得有些破旧,但她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 暴风雨终会过去,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她走到庙内的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雨幕,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小圆不禁吓得缩了缩,紧紧依偎在小尾身边。小尾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试图给她带来一些温暖和安全感。 “赵姐姐,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小圆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仿佛在这个破庙中,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赵希若转过身,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这里是庙宇,虽然破旧,但总能挡住风雨。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等雨停了再继续上路。”她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小尾和小圆的心情稍稍平复。 时间在雨声中缓缓流逝,庙内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小尾和小圆坐在庙内的角落,听着外面的雨声,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小尾想起了他们的旅程,想着即将到来的中京,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赵希若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场暴风雨能够尽快过去,让他们能够继续前行。 小尾和小圆也跟着站起身,走到赵希若身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象。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溪,流淌着。 “等雨停了,我们就可以继续上路了。”赵希若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尾和小圆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雨声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破庙的屋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愁绪。赵希若坐在庙内的一处角落,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场雨可能会耽误他们的行程,但她并不担心,因为她早已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小寒站在赵希若身旁,静静地等待着吩咐。她是赵希若的贴身侍女,一直以来都忠诚地陪伴在她身边,无论是繁华的中京还是这荒凉的破庙,她都毫无怨言地跟随。赵希若转头看向小寒,轻声说道:“取些干粮出来,大家先垫垫肚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让人感到安心。 小寒应声,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分给众人。干粮虽然简单,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显得格外珍贵。小尾和小圆接过干粮,心中充满了感激。他们知道,这一路的艰辛,若没有赵希若和小寒的照顾,他们恐怕难以应对。 众人围坐在一起,默默进食。火折子的光芒在残破的佛像上跳动,映得佛像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小圆有些害怕,紧紧拉着小尾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小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有赵姐姐和我们在,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让小圆感到些许安心。 在这破旧的庙宇中,虽然环境简陋,但众人的心却紧紧相连。他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简单的干粮,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 夜深人静,风雨渐渐平息,破庙内的气氛却愈发紧张。小尾忽然听到庙外传来低语声,似有人在窃窃私语。他的心中猛地一紧,警觉地起身,轻声唤醒赵希若:“赵小姐,外面似乎有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安。 赵希若原本靠在墙边休息,听到小尾的话,神色一凛,立刻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第46章 庙外激战 庙内相当破旧,且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陈旧的气息,庙外的风雨,逐渐平息,昏暗的光线里,众人都保持着戒备的姿态,或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刚才小尾已然注意到庙外的窃窃私语,他和赵希若小声说了。但是赵希若却仿佛已经知道,所以并未有太大的震惊到。 小尾观察到赵希若的神色比较平静,也就放下进一步询问的举动,先观察观察形势,看赵希若接下来会有如何举动。 但是没有等到赵希若有什么举动。车夫原本在庙门和窗户靠墙的位置坐着休息。嘴里叼着一根草,闭目养神中。但是听到庙外的动静,他先是侧耳倾听,然后像是分辨出了什么,下定决心要有所举动。 车夫悄然起身,他的动作轻而稳,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警觉的猎豹,继续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片刻之后,他转向赵希若的位置,车夫低头抱拳,恭敬地向赵希若秉明:“小姐,外面似乎有些动静,我去看看。”赵希若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与冷静,轻声道:“小心。” 车夫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黑夜仿佛被破开,他的身形像一把刀,由内向外,刺破庙外的黑暗空间。 庙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小尾焦急地握紧手中的短刀,这柄短刀,是牙行的小黑临别赠送的。小黑感叹于好朋友的离去,但是还是祝福小尾前途一片光明,从牙行的货架,取下了一柄短刀,希望小尾留个念想,看到刀的时候,希望能想起小黑这位老友。 小尾握紧刀的时候,便想起了小黑,如今,他当然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动用这把刀,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会武功,所以他很担心自己能不能保护得了自己。这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头一次遇到这种紧急情况。 刀柄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依然满脸担忧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车夫能够平安归来。小圆则紧紧靠着小尾,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而赵希若依旧镇定地坐在那里,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时而把精致的折扇微微轻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这眼前的危险根本无法动摇她的心境。 小寒,已经站起身,在赵希若身边不远处站着,手中已经拿起了一柄长剑,但是并不紧张,手握剑鞘,垂于身侧,眼睛注视着庙门,耳朵专注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车夫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一股带着潮湿气息的夜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雨丝轻轻拍打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扫视着这片被夜色笼罩的破庙周围。只见几道黑影在夜色中闪烁,他们行动敏捷,身形矫健,显然不是普通的路人。 车夫沉声喝问:“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声音在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洪亮,打破了夜的宁静。那些人影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商量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个信号。突然,他们动了,身形如电,瞬间朝着车夫扑了过来,手中兵器寒光闪闪,直取车夫要害。 车夫并未有兵器,但是并不惊慌。第一个人先扑到车夫身前,一剑已是刺向车夫胸前。车夫早有准备,迅速闪身躲避,他的身手极为敏捷,犹如一条游龙在夜色中穿梭。 一掌侧劈向黑衣人的手腕,砰的一声,骨头碎裂声,黑衣人手腕已经扭断形成奇怪的弯曲弧度,手指不得不松开,然后黑衣人手中剑已然下坠,黑衣人一声痛呼,欲转身退去。车夫此时已经用脚尖挑起坠下的剑,顺手一抄,黑衣人的剑已然握在车夫手中。 其他几名黑衣人的剑已经刺来。车夫连续挥剑三次,格挡了三剑刺来。车夫继续挥出三剑,斩向三个方位,三方黑衣人的攻势顿止,不得不招架车夫的剑势斩击。车夫的剑当然是可以被格挡,被化解,但是车夫还有后招,其中一名黑衣人的破绽已然暴露,中门未设防,已然胸膛吃了车夫一级鞭腿,顿时飞溅而起,直到撞上院子里粗壮的树干,树木和肉体撞击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响,树叶树枝上的雨水淅沥沥的洒下,浇了树干上缓缓滑下并瘫软的黑衣人一身,黑衣人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面罩下相必不是开心微笑而是痛苦扭曲的表情。 车夫鞭腿之后,迅速收腿,还挡了侧方连续刺来的两剑夹击,又还回去两剑刺出,两名黑衣人连忙招架。双方瞬间交起手来,兵器碰撞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仿佛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让人不禁心惊胆战。 那些黑影的攻击招招狠辣,毫不留情,显然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杀气。车夫虽然面对众多敌人,但毫不畏惧,他沉着应对,手中的兵器舞得密不透风,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刚猛无匹,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与气势,与黑影们的阴柔狠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战斗的持续,车夫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攻击越来越凌厉,每一次出击都让黑影们感到巨大的压力。而黑影们的攻势则逐渐减弱,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显然,他们在车夫的猛烈攻击下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车夫的身手矫健,犹如一条游龙,在敌人之间穿梭自如。他的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出击都让敌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小尾在庙内焦急地握紧短刀,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但依然紧紧地握住刀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心中默默地为车夫祈祷。小圆则紧紧靠着他,满脸担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赵希若依旧镇定,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手中折扇微微轻摇。她的神情冷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的折扇在手中轻轻摆动,似乎在为车夫加油助威,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镇定让小尾和小圆稍微安心了一些,但紧张的气氛依然弥漫在庙内。 经过一番激战,几声闷哼传来,那些黑影逐渐不敌车夫,攻势渐弱。车夫趁机发起猛攻,他的身影如闪电般穿梭在黑影之间,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他的拳头如铁锤般沉重,每一拳都准确地击中黑影的要害。他的剑,气势如虹,灵巧敏捷,连接有黑衣人被剑锁上。随着持续重物击打声响起,黑影们纷纷受伤,或倒地,或翻滚,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夫的攻击如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将黑影们一一击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决绝,仿佛这些黑影是他必须清除的障碍。 黑影们在车夫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们的身体在雨水中挣扎,试图站起来继续战斗,但车夫的攻击让他们无法动弹。车夫的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内力,击打在黑影身上,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疼痛和无力。黑影们的脸上露出了恐惧和绝望的神情,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战胜这个强大的对手。 黑衣人终于是抵不过,连续刺过几剑。车夫一阵格挡后退,叮叮当当一片响声,黑衣人借机携伴退去。虽然有几人已经受伤了。但是还是被他们狡猾的退走了。 车夫冷哼一声,转身准备回庙。他的身影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高大和坚毅,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给人带来希望和安全感。 车夫的身影在雨夜中渐渐显现,他走进门,带着些许血迹,但并无大碍,血不是车夫的,而是黑衣人们的。他的脚步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在告诉庙内的人,危险已经过去。他走进庙内,向赵希若禀报道:“小姐,已无碍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刚才的激战只是寻常之事。 赵希若微微点头,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她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的镇定让庙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小尾和小圆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渐渐消散。小尾握紧短刀的手也松了下来,小圆靠在他身上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车夫站在一旁,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但依然坚定。他的目光扫过庙内的众人,仿佛在确认 大家 都安然无恙。他的心中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最终还是保住了众人的安全。 庙内的气氛逐渐平静下来,但刚才的战斗依然让人心有余悸。小尾和小圆虽然放松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警惕。 赵希若的镇定让众人感到安心, 她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传递出一种坚定和自信,让众人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赵希若看了看众人,淡淡开口:“大家休息,明日一早我们继续赶路。”她的声音平静而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尾和小圆相视一眼,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但见赵希若如此淡定,也便依言躺下休息。小寒也随即放下警戒休息。 赵希若的镇定让庙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依然保持着冷静和从容。 庙内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雨声依旧淅淅沥沥。雨滴打在破旧的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车夫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刚才的激战对他来说只是寻常之事。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大,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小尾和小圆虽然躺在床上,却因刚才的惊险场景难以入睡。他们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刚才的战斗仿佛还在眼前。小尾握紧短刀的手虽然已经松了下来,但他的身体依然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小圆则紧紧靠着小尾,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 天边渐渐泛白,雨也停了。经过一夜的洗礼,空气变得格外清新,带着一丝凉意。庙内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众人从紧张的状态中稍稍放松了一些。赵希若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向外张望。外面的景色映入眼帘,地面还残留着一些积水,反射着微弱的光线。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宁静。 赵希若回头看了看庙内的众人,淡淡地吩咐道:“大家起来收拾收拾,我们该出发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尾和小圆听到这话,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他们的动作有些匆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车夫也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清脆的骨骼摩擦声,他微微一笑,说道:“好,咱们出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昨晚的战斗已经完全不影响他了。 小尾和小圆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尾将短刀插回腰间,小圆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行囊。他们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可以看出他们的认真和努力。小寒也默默地整理着行囊,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很快就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她抬起头,看着赵希若,微微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了。 赵希若走到车夫身边,轻声说道:“辛苦了”车夫笑了笑,说道:“不辛苦,小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和敬佩,显然对赵希若的领导能力十分认可。 众人收拾好行囊,坐上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再次缓缓驶离破庙,朝中京方向而去。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回想起昨夜的惊险,心中仍有些后怕,但看到赵希若和车夫的镇定,也渐渐安心下来,继续踏上前往中京的路途。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车轮滚滚,发出低沉的声响。车夫熟练地驾驭着马匹,马儿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前行。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赵希若坐在车内,神情平静,手中轻轻摇着折扇。她的目光偶尔扫过小尾和小圆,似乎在确认他们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的镇定和从容让众人感到安心,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不时回头看看车内的众人,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自信,仿佛昨夜的战斗已经完全不影响他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说道:“大家坐稳了。” 小尾和小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沿途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起来。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壮丽,田野里的庄稼随风摇曳,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小尾和小圆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也逐渐变得愉快起来。 赵希若轻轻摇着折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的目光偶尔扫过窗外的景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说道:“小姐,我们接下来的路途会经过一些城镇,可以在那里补充一些物资。”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尽量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休息。” 第47章 采薇小镇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石子路面,发出有节奏的“嘎吱”声。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厢里,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时不时地探出头去张望。 车夫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稳稳地握着缰绳,不时地回头看看车厢里的乘客,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赵希若坐在车厢的一边,偶尔微微掀起帘子,透过缝隙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随着马车逐渐驶入小镇,街道两旁的景色也渐渐映入眼帘。街道两旁种满了蔷薇花,虽然还未到盛开的季节,但已经能看到一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小尾和小圆探出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这里便是远近闻名的采薇小镇。镇上多以产蔷薇花而闻名于世。 车夫熟练地驾着马车,不徐不疾的向镇内驶去。镇上马路倒也宽敞,人流量也比较大,可见这镇子汇聚了不少南来北往的行脚客商。 马车缓缓驶入一家名为驰康客栈的院前,车夫稳稳地停下马车。客栈的伙计早已等候在门口,看到马车到来,赶忙迎了上去。他熟练地引导着车夫将马车停到后院,然后帮忙卸下行囊。赵希若微微掀起帘子,打量着客栈的环境,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驰康客栈的院子宽敞明亮,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后院里马肆、草料房、浣洗房等设施一应俱全,看起来十分整洁。赵希若微微点头,对客栈的环境表示认可。她回头对众人说道:“行车多日,大家都劳累困苦,在这客栈小住三日,补充采买,三日后继行启程。” 小尾和小圆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如果是暂时休息,那倒是不错,这几日坐车,屁股也都肿胀麻木了,腿脚也甚僵困,小镇倒也是个绝妙休息的地方。若然可以,也能逛逛街,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车夫似乎是早已习惯这种场景,开始卸下行囊,任劳任怨。小尾眼到手到,也没闲着,帮车夫搬运行李。车夫淡然一笑,也随小尾任意行为,并不阻拦。 赵希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她看着小尾忙碌着搬东西,跑来跑去,小圆则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这次的旅程虽然辛苦,但也能让这两个孩子增长见识,体验不同的生活,倒也是桩妙事,小圆此时已然跟着赵希若下了马车,在客栈入口等待,搬行李下来也不用太久,等人齐,方好一起入住。 赵希若一行人走进客栈大堂,只见大堂宽敞明亮,几张八仙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壶茶杯也擦得干干净净。柜台后的掌柜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正忙着记账。看到赵希若一行人进来,他赶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迎了上来。 掌柜的恭敬地说道:“姑娘,欢迎光临驰康客栈。请问几位是要住店还是用餐?”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要住店,麻烦掌柜的给安排两间干净的房间。”掌柜的连忙点头,说道:“好嘞,姑娘请随我来。”说着,他引着赵希若一行人上了二楼。 二楼的客房布置得温馨舒适,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吹动着白色的窗帘。房间里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干净的床单和被褥。床头还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干制的花束,散发出淡淡的花香。赵希若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 另外一间,赵希若安排小尾和车夫同住。赵希若和小寒,就带着小圆住另外的一间。 小尾和小圆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看着这一切新奇的事物。小尾跑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里的空气真好,还有花香呢!”小圆则跑到床边,用手摸了摸床单,说道:“床好舒服” 赵希若坐在桌前,看着两个孩子兴奋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欣慰。她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麻烦你给我们准备一些吃的,孩子们饿了。”掌柜的连忙点头,说道:“好嘞,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说着,他转身下了楼。 不一会儿,伙计端着几样小菜和米饭上了楼。他把菜放在桌上,恭敬地说道:“姑娘,这是本店的招牌菜,希望你们能喜欢。”赵希若看着桌上的菜,有肉、清炒时蔬、炒鸡蛋,还有白色香气扑鼻的菌菇汤,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增。 赵希若吩咐伙计退下,便安排大家一起用餐,小尾和小圆看到饭菜,立刻围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小尾一边吃一边说道:“这菜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小圆也点头说道:“真香。”赵希若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赵希若特意叮嘱小寒:“小尾和小圆年纪小,若是他们要出去逛,你可得照看着些,防止走丢或者遇险。”小寒点头答应,她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的很,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各种情况。小尾和小圆在一旁听了,更是跃跃欲试。 小寒看着两个孩子兴奋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在旅途平安快乐。 小尾和小圆跟着小寒走出驰康客栈,眼前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路的两旁种满了蔷薇花。虽然还未到盛开的季节,但想必若是花开满街,该是多么一幅漂亮的景象,应该会让人陶醉其中。小尾和小圆兴奋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经嗅到了蔷薇花香,并深深地印在记忆中。 小镇上的街道热闹非凡,商贾云集,各种店铺林立。有卖丝绸的、卖茶叶的、卖古董的,还有卖小吃的,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小寒则紧紧地跟在他们身边,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耐心地解答着他们的问题。 他们先来到一家卖蔷薇花种子的店铺,店铺的招牌上写着“蔷薇花苑”四个大字。走进店里,只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蔷薇花种子,每一种都标着详细的品种名称和生长习性。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到他们进来,赶忙迎了上去。 “几位客官,欢迎光临蔷薇花苑。不知你们需要些什么?”老板恭敬地问道。 小尾和小圆好奇地走到货架前,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种子,眼中满是兴奋。小尾拿起一包种子,问道:“老板,这是什么品种的蔷薇花?” 老板笑着说道:“这是‘红双喜’,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蔷薇花品种。它的花朵大而鲜艳,颜色是深红色的,非常美丽。”说着,他又拿起一包种子,继续介绍道:“这是‘粉佳人’,花朵呈淡粉色,香气浓郁,适合种植在庭院里。” 小尾和小圆听得入神,不时地点头。小寒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保他们的安全。他看到店里的顾客络绎不绝,有的在挑选种子,有的在询问种植方法,生意十分红火。 小圆突然问道:“老板,这些蔷薇花种子怎么卖?” 老板笑着说道:“这些种子价格不贵,每包只要五十文钱。你们要是多买一些,我还可以给你们优惠。” 小尾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所以找由头回拒了店主的推销,不多时就带小圆走出店。小圆一路很是乖巧,不吵不闹,跟着小尾走走看看。 走出蔷薇花苑,他们继续在小镇上逛着。街道两旁的店铺里传来阵阵笑声和叫卖声,人们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各自的活动。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对这里的街市店铺,都非常感兴趣。 三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水路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不少船只,有大型的货船,也有小型的渔船,还有几艘装饰精美的游船。船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显得十分壮观。工人们正忙碌地装卸着货物,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一箱箱货物被稳稳地吊起,然后整齐地堆放在码头上。 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眼中满是兴奋和好奇。小寒则紧紧地拉着他们的手,生怕他们走丢。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给两个孩子讲解着码头的运作。 “小寒姐姐,这些船都是用来运货物的吗?”小尾指着那些大型的货船问道。 小寒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些货船主要用于运输各种货物,比如粮食、木材、布匹等。而那些小型的渔船则是用来捕捞鱼类的。” 小圆又问道:“那这些游船是做什么用的呢?” 小寒笑着说道:“这些游船主要是用来载游客的。游客们可以乘坐游船,在水上游览,欣赏沿途的风景。” 正说着,他们遇到了一位正在休息的船夫。船夫看到他们,主动打招呼道:“你们好啊,各位客观。” 小尾和小圆礼貌地回应道:“您好,叔叔。” 小寒走上前,问道:“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的水路情况怎么样?” 船夫热情地回答道:“这里的水路非常便利,可以通往很多地方。我们的船经常往来于各个城镇之间,运输货物和接送乘客。” 小尾和小圆听得入神,对水路旅行充满了向往。小尾说道:“小寒姐姐,我们以后也能坐船去旅行吗?” 小寒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等你们长大了,我们可以一起坐船去很多有趣的地方。” 告别了船夫,小尾和小圆带着对水路旅行的憧憬,继续在码头上逛着。他们看着那些忙碌的工人,想象着自己将来也能像他们一样,在水路上航行,探索未知的世界。 离开码头后,小尾、小圆和小寒继续在小镇上漫步,不久便来到了车行镖局。镖局的门口站着几位威风凛凛的镖师,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间佩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得十分干练和剽悍。小尾和小圆觉得十分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中满是敬佩和好奇。 小寒笑着给两个孩子讲起镖局的作用。她说,镖局是一种特殊的机构,主要负责保护商人的货物和人身安全。商人们在运输货物时往往会遇到各种危险,于是他们便请镖局的镖师来护送。镖师们武艺高强,能够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确保货物和商人的安全。 接着,小寒又给孩子们讲了镖师在江湖上的地位。镖师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们不仅武艺高强,还讲究江湖道义。镖师们在执行任务时,必须严格遵守镖局的规矩,不能贪图财物,更不能背叛雇主。他们的职业操守和侠义精神,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信任。 小尾和小圆听得入神,对镖师这个职业充满了向往。小尾问道:“小寒姐姐,镖师们真的那么厉害吗?他们是怎么学会这么多武艺的呢?” 小寒回答说,镖师们通常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有的是从小习武,有的则是拜入名师门下学习。他们在镖局中还要不断磨练自己的武艺,以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除了武艺,镖师们还需要掌握一些江湖知识,比如如何与盗匪周旋,如何识别危险等等。 小圆又问:“小寒姐姐,镖局的生意一定很好?他们是不是很忙?” 小寒说,镖局的生意确实不错,尤其是在商业繁荣的时代。商人们为了确保货物的安全,都会选择请镖局护送。镖局的业务不仅包括货物押运,还包括保护人身安全,比如护送富商、官员等。镖局的镖师们常年奔波在外,确实非常辛苦。 正当他们聊得起劲时,一位镖师走了过来,他看到小尾和小圆对镖局感兴趣,便主动给他们讲了一些镖局的故事。他说,镖局的镖师们在执行任务时,常常会遇到各种危险,比如盗匪的袭击、自然灾害等。但他们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和丰富的经验,总能化险为夷,完成任务。他还说,镖师们在江湖上行走,不仅要靠武力,还要靠智慧和勇气。 小尾和小圆听得津津有味,对镖师这个职业更加向往了。小寒看到孩子们这么感兴趣,便鼓励他们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学习一些武艺,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和他人。 告别了镖师,三人继续在小镇上逛着。小尾和小圆对今天见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兴奋,他们觉得这次的小镇之行真是收获满满。小寒则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他们,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和欣慰。 夕阳的余晖洒在采薇小镇的街道上,给整个小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小尾和小圆手里拿着各种特色小吃,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小寒也采买了一些路上可能用得上的物品,如干粮、水壶、草药等。他还买了一张附近的地图,以便更好地规划接下来的行程。小寒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小尾和小圆一边走一边吃,还不时地拿出新买的小玩意儿把玩。小尾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小鸟,轻轻一拉,小鸟就能发出清脆的叫声。 小寒时刻提醒小尾注意安全,不要跑得太远。还给孩子们讲了一些关于小镇的故事,让他们对这个地方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了驰康客栈。客栈的掌柜看到他们,赶忙迎了上去,说道:“客官们,欢迎回来”小尾和小圆 也兴奋的回应店主的问候。 小寒则把采买的东西放好,准备休息一下,迎接接下来的旅程。车夫则尽职尽责的刷洗马匹,并给马喂食草料。 第48章 马中毒了 三日之期已到,清晨的采薇小镇还带着些许凉意。薄雾轻笼着街道,仿佛给小镇披上了一层轻纱。赵希若一行人早早地便从驰康客栈中走了出来,他们整理好行囊,将这些日子在小镇上的点点滴滴都珍藏在心底,带着对小镇的美好回忆,准备继续上路。小尾和小圆站在马车旁,望着客栈的方向,眼中满是不舍。毕竟在这短短的几日里,他们在小镇上玩的开心,刚刚熟悉这里的环境。但一想到前方未知的旅程,她们的眼中又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又开始憧憬着前面的风景。 车夫早已将马车准备妥当,他熟练地接过挽起马的缰绳,微微一笑说道:“小姐,咱们可以出发了。”赵希若点了点头,示意大家上车。小尾和小圆互相拉着手,小心翼翼地登上马车,而小寒则在一旁帮忙安置好行李。马儿打着响鼻,鼻息间喷出的热气在清晨的凉意中形成一团白雾,它们似乎也在为即将开始的旅程而兴奋,不时地摆动着尾巴,踢踏着蹄子。 赵希若走到车夫身边,轻声说道:“麻烦您了,这一路上还得多靠您费心照应。”车夫摆了摆手,朗声笑道:“小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为小姐赶车,是我的荣幸。大家上车坐稳。” 等赵希若,小寒,小尾,小圆一行人上了马车,他便跃上马车,扬起马鞭,轻轻一挥,马儿便迈开蹄子,拉着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缓缓驶出小镇,赵希若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望着渐渐远去的采薇小镇,不知作何思绪。 小尾和小圆坐在一旁,小声地交谈着,她们谈论着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风景和奇闻趣事,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小寒则闭目养神,似乎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和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以便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车夫驾着马车,沿着小镇外的官道前行。道路两旁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田野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仿佛在为他们送行。马儿的步伐稳健而有力,车轮在道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逶迤前行。 走了不到半日,原本精神抖擞的两匹马状态突然变得异常。 清晨时分,这两匹马还如同充满活力的勇士,迈着矫健的步伐,踏上了离开采薇小镇的官道。它们的鬃毛在微风中飘扬,眼神中透露出对前方道路的好奇与期待,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们的强壮与可靠。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在晌午前,马儿的步伐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稳健。它们的蹄子落在官道的石板上,发出的声音不再清脆有力,而是显得有些拖沓。偶尔,马儿还会发出不安的嘶鸣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与迷茫,仿佛在向身边的主人诉说着它们的不适。 车夫见状不再驱马前行,叫停了马儿,停车下去观察情况。 见车停了,赵希若一行也感觉到了异常情况。小尾和小圆一直留意着马儿的情况,她们与这两匹马相处了这几日,早已对它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察觉到马儿的不对劲,她们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眼中满是关切。小尾轻声说道:“赵姐姐,你看这两匹马好像不太对劲,它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小圆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呀” 车夫也发现了异常,他作为经验丰富的赶车人,对马儿的状态有着敏锐的感知。他轻轻抚着马儿的鬃毛,试图安抚它们的情绪。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依然保持着镇定,安慰着小尾和小圆说道:“别担心,我看看是什么情况,说不定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说着,他仔细地检查着马儿的马蹄、马鞍等部位,希望能找到问题的根源。 赵希若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深知,马匹的状态对于他们的旅程至关重要,如今这突发的状况让她不得不多加思考。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沉声说道:“大家先别慌,车夫大叔经验丰富,我们先看看他怎么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冷静,仿佛在告诉众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带领大家共同面对。 此时,官道两旁的景色也似乎变得有些压抑。原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木,此刻仿佛也感受到了马儿的不安,树叶沙沙作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天空中的云朵渐渐聚拢,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束,却也无法驱散众人心头的阴霾。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匹的状况愈发糟糕。原本只是步伐略显不稳,偶尔发出嘶鸣,此刻却已发展到令人揪心的地步。它们开始出现窜稀的情况,马臀后面的地面留下了一道道湿痕,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小尾和小圆心疼地望着马儿,她们的眼中满是担忧与怜惜。小尾轻声呢喃着:“这些马儿怎么了?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小圆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哥哥,怎么办啊?”她们从未见过马儿这般模样,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慌。 小寒也跳下车,在一旁仔细检查着马匹的状况,先是查看了马儿的马蹄,翻开蹄瓣,仔细观察着是否有异物或是受伤的痕迹。随后,又顺着马儿的鬃毛,一路摸到马背,试图找到可能存在的外伤。然而,一番检查下来,却未能发现明显的外伤或病因。小寒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奇怪,没有外伤,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们这样呢?难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车夫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深知马匹对于旅程的重要性。没有了马匹,他们就如同失去了双翼的鸟儿,无法继续前行。如今这状况,实在令人担忧。他轻抚着马儿的鬃毛,试图安抚它们的情绪,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些马儿能够快些好转。车夫轻声说道:“这些马儿平时都很健壮,从没出过这样的状况。看来这次是真遇到麻烦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显然对这突发的情况毫无头绪。 赵希若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她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带领大家度过难关。赵希若沉声说道:“看来这马儿的状况不是小问题,咱们得想办法解决。小寒,你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小寒点了点头,再次仔细地检查起马匹来。 赵希若斟酌片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沉声说道:“马匹这般状况,恐怕难以继续前行,得想个法子才行。”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冷静。众人围坐在一起,脸上都露出忧虑的神情。小寒思索片刻,提议道:“这附近可有兽医或是懂马之人?”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车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此地荒凉,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这种情况感到束手无策。小尾和小圆面露愁容,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尾轻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些马儿看起来越来越虚弱了。”小圆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 赵希若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她沉声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得想办法。”小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检查一下马匹的饲料和饮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车夫想了想,说道:“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饲料和饮水都没有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赵希若权衡再三,果断做出决定:“咱们折回采薇小镇,那里人多,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小寒点头表示赞同,她说道:“小姐说得对,这里荒郊野外的,咱们也找不到懂马之人,还是回小镇稳妥一些。”车夫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叹了口气说道:“唉,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回去能找到办法,不然这些马儿可就遭罪了。”小尾和小圆虽然有些担心耽误行程,但更担心马匹的安危,便也同意了。小尾轻声说道:“希望回去能快点找到办法,这些马儿看起来好可怜。”小圆也点了点头,说道:“马儿马儿,快点好起来。” 于是,一行人调转马车,匆匆往采薇小镇赶去。车夫熟练地驾驭着马车,尽管马匹状态不佳,但他依然尽力让马车保持平稳。 回小镇的路上,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清晨的阳光洒在官道上,却无法驱散众人心头的阴霾。马匹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它们的步伐愈发艰难,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马儿的鬃毛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疲惫。车夫柔声说道:“马儿,你们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小镇了,那里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你们的。” 赵希若坐在车内,心中充满了忧虑,她知道这次折回小镇,可能会耽误不少时间,但马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小寒则在一旁安慰着小尾和小圆,说道:“别太担心,到了小镇,咱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的。”小尾和小圆虽然心中不安,但听到小寒的安慰,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起来。小尾和小圆望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马儿能快点好起来。车夫则不时地回头查看马匹的情况,尽管心中焦虑,但依然保持着镇定。赵希若则在思考着到了小镇后,该如何寻找解决办法。 随着马车的行驶,采薇小镇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看到小镇的轮廓,小尾和小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们知道,到了小镇,就有希望找到解决办法了。车夫也松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到了,希望小镇上能有懂马之人。”赵希若则沉声说道:“大家别放松警惕,到了小镇,咱们还得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回到采薇小镇,赵希若一行人直奔驰康客栈。 马匹的嘶鸣声和车轮的滚动声在街道上回荡,引来了不少居民的注意。 客栈的伙计见他们去而复返,且马匹状况不佳,赶忙上前询问。他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快步走到马车旁,说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马儿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赵希若简要说明了情况,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我们在路上发现马匹突然变得异常,开始窜稀,脚步也虚浮得很,恐怕是中了什么病。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回来碰碰运气。” 伙计听后,立刻帮忙将马匹牵到后院。 并说道小镇医馆有兽医,可以治骡马之疾。 赵希若 决定派小寒去小镇的医馆看看,或许能找到救治之法。 赵希若对小寒说道:“小寒,你去医馆找大夫,详细描述一下马匹的症状,看看他们是否有办法。”小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说道:“小姐,我这就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尾和小圆也想跟着去,却被赵希若拦下。赵希若知道,医馆里的情况复杂,多一个人去反而可能帮不上忙。她对小尾和小圆说道:“你们留在客栈, 等小寒回来。”小尾和小圆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寒独自一人匆匆赶往医馆,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她快了脚步,心中默默祈祷着医馆的大夫能有办法。 到了医馆,小寒立刻向大夫详细描述了马匹的症状。她说道:“大夫,我们的马匹突然变得异常,开始窜稀,脚步虚浮,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毒。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毒的方法?”大夫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马匹中毒的情况确实不少见,但具体是哪种毒物还需要仔细判断。你先别着急,我给你开几味解毒的草药,先试试看效果如何。如若不能奏效,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小寒听到这话,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夫,全凭您诊治,您开好方子,我们这就去抓药。” 大夫写下方子,递给小寒。小寒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说道:“大夫,这些药需要怎么用?”大夫回答道:“这些草药需要煎煮后给马匹服用,每天两次,连续三天。如果症状没有好转,再来找我。”小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说道:“多谢大夫,我们这就去抓药。” 小寒拿着方子,在医馆的药房抓好药,匆匆赶回客栈。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但也有些担忧,不知道这些草药是否真的能解马匹的毒。她加快了脚步,心中默默祈祷着马儿能平安无事。 回到客栈,小寒立刻将方子交给赵希若。赵希若看了看方子,说道:“好, 小寒,准备煎药” 赵希若吩咐小寒,找到客栈掌柜,安排伙计取来炉子和药罐,在后院找了地方,放置了碳炉,立刻开始煎药。小尾和小圆帮忙生火,车夫则在一旁照顾马匹。赵希若亲自煎药,她知道,这关系到马匹的安危,必须小心翼翼。她按照大夫的嘱咐,将草药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开始煎煮。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药的气味渐渐弥漫开来。小尾和小圆不时地查看马匹的情况,希望它们能快点好起来。车夫则在一旁安慰着马儿,轻抚着它们的鬃毛,说道:“马儿,你们再坚持一下,药马上就煎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试图缓解马儿的不安。 终于,草药煎好了。赵希若将药汁倒入碗中,稍微晾凉后,递给车夫,说道:“大叔,给马儿喂药。”车夫接过药碗,走到马匹身边,轻轻托起马儿的头,将药汁慢慢倒入它的口中。马儿虽然有些抗拒,但在车夫的安抚下,还是喝下了药汁。 喂完药后,车夫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子,说道:“马儿,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显然对马儿充满了关爱。 赵希若站在一旁,心中默默祈祷着马儿能平安无事。她知道,这次的旅程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克服困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全力救这些马儿。 小尾和小圆也围在马儿身边,轻抚着它们的鬃毛,柔声说道:“马儿,你们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继续前行呢。”她们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抖。 车夫则在一旁说道:“大家别担心,这些马儿都很坚强,一定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试图缓解众人的紧张情绪。 喂完药后,众人围在马儿身边,静静地观察着它们的反应,心中充满了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儿的状况似乎有了一些好转。它们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神采。小尾和小圆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小尾轻声说道:“马儿好像好一些了。”小圆也点了点头,说道:“太好了,这些草药真的有效。” 车夫则在一旁说道:“看来大夫的药方还真管用,这些马儿有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显然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满意。赵希若也微微一笑,说道:“大家辛苦了,咱们总算没有白忙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显然对大家的齐心协力感到非常欣慰。 第49章 暂住客栈 车夫蹲下身子,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马匹的排泄物。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试图从颜色、形状和质地等方面找出一些异常的线索。在他的印象中,健康的马匹排泄物应该是呈一定的形状,颜色也较为正常,不会有异味。 过了一会儿,车夫似乎觉得单靠观察还不够,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捡了地上的一根树棍,轻轻拨弄着那些排泄物。他的动作很轻,他试图通过触摸来感受排泄物的湿度和硬度,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情况如何?”赵希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车夫摇了摇头,说道:“看着没什么大问题,和往常的排泄物差不多。”赵希若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会不会是受了惊吓,或是水土不服?”车夫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道:“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好端端的怎会这样。”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车夫的话让赵希若陷入了沉思。她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马匹一直跟随着他们,之前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马匹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她转头看向车夫,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马匹最近有什么异常的行为?”车夫皱了皱眉,说道:“最近行程中,一直比较稳定,没出什么问题” 赵希若点了点头,她觉得有必要进一步观察马匹的情况。她对车夫说道:“咱们先别急着下结论,也许过一段时间它就会好起来。”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也会多留意一下,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车夫与赵希若回到客栈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显然是之前为了给马匹治疗而准备的。 “依我看,这马之前还好好的,突然这样,会不会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车夫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显示出他 马匹的关心。 赵希若的眼神一凛,她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在这小镇上,谁会这么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显然对车夫的猜测感到意外。车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确定,“这可说不准,也许是之前庙里那些人,也许是其他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显然对这种可能性感到困惑。 赵希若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似乎在权衡车夫的话。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道:“先别妄下结论,也可能是马儿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显然在努力保持理智。 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希若的看法。他说道:“不过,咱们得留个心眼,防着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显然对马匹的安全非常重视。赵希若微微一笑,表示赞同。她说道:“确实,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这马匹关系到咱们的行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可就麻烦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们知道,马匹的健康状况直接影响到他们的计划,如果马匹一直这样下去,他们的行程可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车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再去看看马匹的情况,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如果有任何发现,立即报给我。” 车夫走出房间,来到马厩。马匹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车夫轻轻抚摸着马匹的鬃毛,试图让它放松下来。他仔细观察着马匹的状况,试图找出一些异常的线索。然而,马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只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车夫仔细查看着马的身体各处,看是否有外伤的痕迹 回到房间,车夫将马厩的情况告诉了赵希若,马身上并没有外伤。赵希若听完后,微微皱了皱眉,说道:“看来咱们得更加小心了。也许真的有人在暗中搞鬼。”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也会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赵希若坐在客栈房间的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已经在这张桌子前坐了许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车夫在一旁坐着,静待赵希若决断。 “是等马病好,还是卖掉旧马,买新马?”赵希若终于打破了沉默,自言自语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这个问题让她感到十分困扰。车夫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赵希若身边,说道:“等马病好,耗时太久,不知要耽误多少行程。可要是买新马,咱们对这小镇的骡马行又不熟悉,怕买到不中用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没有把握。 赵希若叹了口气,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得好好权衡一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显然她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着急,就做出错误的决定。要是能找到可靠的马匹来源就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显然希望赵希若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赵希若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咱们可以先去骡马行看看,了解一下行情。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就去骡马行。”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好,咱们一起去,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马匹。” 在去骡马行的路上,赵希若和车夫继续讨论着这个问题。赵希若说道:“咱们得仔细看看那些马匹,不能只看外表,还得看看它们的精神状态和健康状况。”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对,咱们还得问问骡马行的老板,看看他们有没有可靠的马匹来源。”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好,咱们一起去,希望能找到合适的马匹。” 到了骡马行,赵希若和车夫仔细观察着每一匹马。他们不仅看马匹的外表,还观察它们的精神状态和健康状况。赵希若还特意询问了骡马行的老板,了解这些马匹的来源和健康状况。车夫则在一旁仔细听着,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车夫看了看那些马,转身对赵希若说道:“这些马看着都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出众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显然对这些马匹并不满意。赵希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先看看再说,说不定有合适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显然并不急于做出决定。 老板一听,赶忙介绍起来,他指着一匹棕色的马说道:“这匹马,年纪轻轻,力气大得很,跑起来像风一样快。”他又指了指另一匹马,“这匹马,性子温顺,最适合长途跋涉,绝对不会出岔子。”老板的介绍声情并茂,试图吸引赵希若和车夫的注意。 然而,赵希若和车夫总觉得这些马不太符合心意。车夫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匹马的蹄子,发现有些磨损,他皱了皱眉,说道:“这匹马的蹄子好像有些问题,怕是跑不了长途。”老板赶忙解释道:“这都是小问题,稍微修一修就好了,不影响使用。”车夫点了点头,但心中依然有些疑虑。 赵希若则走到另一匹马前,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马匹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发出了一声轻柔的嘶鸣。赵希若微微一笑,问道:“这匹马多少钱?”老板赶忙说道:“这匹马可是个好货色,价格自然不便宜,不过看在两位是新来的,我就给个优惠价,五十两银子。”赵希若皱了皱眉,觉得价格有些高,她说道:“价格太高了,我们再考虑考虑。” 回到客栈,赵希若对车夫说道:“既然骡马行的马不太满意,那咱们就先观察两天,看看服用药物之后马匹的恢复情况。”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我这两天会时刻盯着那些马,防止别人再对它们下手。”赵希若感激地说道:“有劳了,这马匹关乎咱们的行程,可不能有半点差池。”车夫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放心,我会照看得妥妥当当的。” 车夫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两天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马厩里。他仔细观察着马匹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从精神状态到饮食情况,再到排泄物的状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发现,马匹在服用了药物之后,精神状态似乎有所好转,不再像之前那样无精打采。饮食方面,马匹的食欲也逐渐恢复,开始主动进食。排泄物的状况也有所改善,颜色和质地都趋于正常。 赵希若也时常来到马厩,询问车夫马匹的情况。她看到马匹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马匹的健康状况直接关系到他们的行程。她对车夫说道:“看来药物起作用了,但咱们还是得继续观察,确保马匹完全恢复健康。” 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会继续盯着的,有任何异常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赵希若感激地说道:“辛苦你了,车夫大哥。”车夫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在这两天的观察中,车夫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马匹在服用药物之后,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敏感,有时会因为一些细微的声音或动静而变得警觉。车夫猜测,这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或者是马匹在恢复过程中的一种正常反应。他决定继续观察,看看这种现象是否会持续下去。 赵希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对车夫说道:“这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也可能是马匹在恢复过程中的一种正常反应。咱们得继续观察,确保没有其他问题。”车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会继续盯着的,有任何异常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小尾和小圆在小寒的陪伴下,在小镇上闲逛起来。他们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小尾好奇地东张西望,“这小镇可真热闹,有好多没见过的东西。”小圆也兴奋地说道:“要吃吃。”小寒微笑着说道:“你们想吃啥,我请客。反正这两天也没啥要紧事,就当放松放松了。” 小镇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有卖手工艺品的,有卖当地特产的,还有各种小吃摊。小尾和小圆被一家卖糖人的摊位吸引住了,摊主热情地招呼着:“几位客官,尝尝我的糖人,手艺一绝。”小尾和小圆被那栩栩如生的糖人吸引住了,纷纷点头。小寒买了几个糖人,递给小尾和小圆。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过,咬了一口,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小圆开心地说道:“好吃,甜。” 继续往前走,他们来到了一家杂货铺,里面摆满了各种小物件。小尾拿起一个精致的木雕,爱不释手,“这小玩意儿真好看,多少钱?”老板笑呵呵地说道:“不贵,也就几文钱。”小圆则看中了一个布偶,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看了布偶,又拿起另外一个拨浪鼓,爱不释手。他们就这样简单的逛一下,玩一会儿。 小寒不急不慢,跟着两个孩子。 小尾和小圆在杂货铺里继续挑选着其他的小物件,每一样都让他们感到新奇和喜爱。小寒则在一旁耐心地陪伴着,不时地给他们一些建议。 在杂货铺里逛了一圈,小尾和小圆都买到了自己心仪的小物件。他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心情愉悦地离开了杂货铺。 逛了一天,小尾、小圆和小寒带着满满的收获返回客栈。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分享着今天的见闻。小尾手里拿着新买的木雕,爱不释手,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小圆则抱着布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感到十分满足。 回到客栈,赵希若和车夫正在院子里查看马匹的情况。车夫手里拿着一些草药,正准备给马匹喂食。赵希若看到他们回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问道:“玩得怎么样?”小尾兴奋地说道:“希若姐姐,这小镇可好玩了,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还吃了好多好吃的。”她一边说,一边把新买的木雕递给赵希若看。赵希若接过木雕,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小玩意儿真精致,你们眼光真好。”小圆也凑过来,把布偶递给赵希若看,说道:“希若姐姐,你看这个布偶猫,好可爱。”赵希若摸了摸布偶猫的脑袋,说道:“确实很可爱,你们今天收获不少啊。” 他们快乐的说着今天一天的见闻和趣事,房间里欢声笑语,一时间忘记了烦恼。 第50章 客栈遇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座位于官道旁的客栈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赵希若坐在客房中,微微皱眉,思索着近日之事。 先是破庙遇袭,后面又是马生病,不得不停留在小镇,医治病马。在骡马行也没买到合适的马,只能等马服药慢慢痊愈再做打算。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而客栈的大堂中,正是吃饭的时间,推杯换盏之间,客人们谈笑风生,有的在分享着旅途中的见闻,有的在讨论着生意经,一片嘈杂却充满生活气息。 腹中传来饥饿感,赵希若决定点一桌酒菜,等下大家一起吃饭。 她唤来小二,吩咐道:“给我们上几样好菜,酒也温一壶。”小二恭敬应声,退了下去。 赵希若回到桌前,坐下继续思索。她回想起这几日的行程,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马匹遇到了一些意外,导致行程延误。如今,她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不仅会耽误回京,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正思索间,不多时,客房门外,但见小二端着托盘,缓步向前,托盘上面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菜,来到她的客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客官,您点的酒菜来了。”赵希若应声开门,小二进得屋来,缓缓行至桌前,即将托盘放到桌上,不料,下一刻正低头布菜的小二却突然眼神一凛,从托盘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直刺赵希若。 去势甚快,电光不及迅雷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小二的刀快,但是还不够快。 赵希若反应敏捷,向后下腰,短刀刺空,擦过赵希若的胸膛,赵希若一旦躲过直刺,右腿踢出,正中小二手腕。小二吃痛,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他见刺杀不成,赶忙撞破窗户飞出。 电光火石之间,小二已经完成了刺杀,事不成,破窗逃走,赵希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顿了有一秒功夫,而房中已经没有店小二身影了,只有窗户击破之后的碎屑,洒在屋内地上。 窗外,车夫闻声赶来,看到有人破窗而出,便在院内 抽出随身携带的刀,与小二交手起来。小二虽然身手不错,但车夫也非等闲之辈,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小二似乎早有准备,院外突然冲出几个接应的好手,与车夫缠斗在一起。车夫虽然勇猛,但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难以将他们拿下,只能尽力周旋,阻止他们逃跑。 拳脚交加,混杂着兵器乒里乓啷。一顿呼和刀剑齐鸣。 赵希若心中焦急,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涉险。她站在窗前,密切关注着院中的打斗,同时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这刺客的出现,绝非偶然,很可能与她此次的行程有关。 就在这时,客栈内的其他客人,掌柜和伙计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声惊动了。他们纷纷从客房中探出头来,惊恐地看着院子里的打斗。有的客人吓得面无人色,有的则交头接耳,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夜幕深沉,客栈内的打斗声愈发激烈,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车夫与刺客们在院中激战,刀光剑影,呼喝声与兵刃相交之声交织在一起。刺客们显然经过精心策划,配合默契,他们且战且退,逐渐向后院退去,显然是想利用地形和夜色掩护撤退。 车夫虽然勇猛,但刺客们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他们分成几组,轮番向车夫发起攻击,死死缠住他,让他难以分身去追击其他刺客。车夫怒吼连连,刀法愈发凌厉,但刺客们似乎毫不畏惧,依旧前赴后继地扑上来,让他无法脱身。 刺客们趁机从后院的围墙翻出,消失在夜色中。车夫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刺客们逃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被刺客们死死缠住,根本无法分身去追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刺客们一个个翻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最后的刺客,在跟车夫战斗之后,眼见其他刺客已然脱身,也舞了几个剑花逼得车夫连连后退。车夫无奈只能步步后退。再回过神,最后的刺客已经飞过墙头逃走了。 车夫没有紧追不舍,穷寇莫追的道理还是理解的。这批人身手不弱,若是贸然追击,可能要遭重。车夫知道自己的重要使命是保护着小姐安全,并不是追击刺客。所以第一时间就赶紧去向客房看看赵希若的情况。 店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他慌慌张张地从柜台后跑出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当他看到院子里的打斗时,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种事自己可处理不了,于是赶忙吩咐一个伙计去报官。 伙计听到吩咐,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朝着官府的方向奔去。店主则在客栈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官府的人到来。他的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 不多时,捕快们接到报案,匆匆赶到客栈。他们的到来让客栈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捕快们身着官府制服,腰间佩刀,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一看便知是经验丰富的差役。 捕快第一时间就封住了客栈各处出入口,限制人员离开。 捕快们一进客栈,便迅速将客栈众人分开,并开始排查店内的人。他们逐个询问客人和店员,试图了解事情的经过。客人们纷纷讲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况,但大多都是惊鸿一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捕快们首先询问了店主。店主一脸无辜地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捕快们仔细查看了客栈的各个角落,发现除了打斗痕迹,并没有留下其他有用的信息。 接着,捕快们开始询问客人。客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讲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况。有的客人说看到了刺客从房间里冲出来,有的则说看到了车夫与刺客们在院子里激战。然而,由于事发突然,大多数客人的描述都显得有些混乱,无法提供确切的线索。 捕快们在客栈内继续排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他们仔细检查了客栈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当捕快们询问到赵希若一行人时,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捕快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他们对赵希若一行人的身份产生了质疑。小尾和小圆看起来年纪轻轻,不像是普通的旅客,而赵希若和车夫也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捕快们围住赵希若等人,严肃地说道:“你们几人身份存疑,跟我们回衙门问话。” 赵希若眉头紧皱,正要说话,一旁的小寒突然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捕快。捕快接过令牌一看,脸色大变,赶忙行礼告退,不敢再有丝毫造次。 捕快们的态度突然转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捕快们恭敬地退了下去,继续在客栈内排查其他人。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轻轻,但在这场变故中表现得十分镇定。他们站在赵希若身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恐惧。车夫则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刀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赵希若心中明白,这块令牌虽然暂时解除了他们的嫌疑,但事情远没有结束。她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不仅会耽误行程,还可能引起更大的麻烦。她决定先与车夫和小寒商议一下,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车夫沉声说道:“看来这些捕快并不简单,他们似乎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说得对,需要弄清楚这些刺客的身份和目的。如果他们真的与我们的行程有关,我们必须找到他们,以免他们再次袭击我们。” 就在这时,捕快们再次回到了赵希若一行人面前。他们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几位客官,我们已经排查了客栈内的其他人,但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先回房间休息。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几位帮忙。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先回房间休息了。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还请通知我们一声。” 捕快们再次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赵希若一行人。赵希若一行人则回到了房间,继续商议接下来的行程。他们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冷静应对,才能找到解决办法。 赵希若沉吟片刻,问车夫:“今日马匹状况如何,是否有好转 \" 车夫抱拳回应说:”秉小姐,今日马匹进食情况比昨日要好,今日已经遵医嘱,服药两次,马匹腹泻的情况大为好转,神色也好很多,因此,在下估计,短则3日,慢则7日,马匹应该能完全恢复。“ 赵希若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车夫回道:“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车夫又说:“小姐,这些人的路数和武功,跟之前庙里那些黑衣人是相类似的。但是武功更在之上,今日交手,没能留下人,在下惭愧。” 赵希若挥挥手,说:“不要紧,这些都是小事。你已经尽力而为了。只要人平安就好。” 小尾看着赵希若,眼中满是疑惑,“赵姐姐,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希若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尾,这些人来路不明,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从他们的行动来看,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小尾皱了皱眉,说道:“可是,我们一路上并没有招惹什么人啊。” 赵希若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行动有素,显然不是普通的蟊贼。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小尾道:“赵姐姐,我们该怎么办?这些人会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赵希若沉思了片刻,说道:“无妨,暂时不会有危险,他们今日刺杀不成,应该会稍微收敛,在另外找机会,你们可以先休息,等马匹恢复了,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小尾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抱拳行礼,之后告退了。赵希若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忧虑。 这场追杀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刺客还会继续找机会的。 就在这时,小寒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行动似乎有些奇怪?”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们。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对我们下手,而是选择了在客栈里发动袭击。这说明他们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们不利。” 小寒皱了皱眉,说道:“难道他们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赵希若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确定。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人既然敢来追杀我们,就说明他们有一定的实力。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小寒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加强警惕,随时准备应对他们的袭击。”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小寒。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小寒笑了笑,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看情况。” 小寒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准备洗漱休息。 第51章 重新上路 经过几天的精心休整,那匹原本病恹恹的马儿终于有了起色。它的排泄已经恢复正常,精神状态也大为改观,偶尔还会抬起头来,甩甩鬃毛,仿佛在向周围的众人宣告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看到马儿恢复活力,赵希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天她一直为马儿的病情揪心,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客栈外的空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赵希若站在那里,望着已经装好行李的马车,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行程。此行的目的地还很遥远,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但她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勇往直前。 车夫在一旁仔细检查着马匹的缰绳,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个环节都不放过。车夫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车夫,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风浪。出门在外,安全是最重要的,而马匹和车辆的状态直接关系到整个行程的安全。所以,每次出发前,他都会认真检查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小尾也没有闲着,忙前忙后,帮忙整理着行李。小尾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他特意从医馆买来了一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现在马儿的病情已经好转,但路上难免还会遇到其他突发情况,多做一些准备总是好的。 赵希若走到车夫身边, 说道:“ 今日我们就出发,不能再耽搁了。”车夫抬起头,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小圆听到这话,兴奋地跑到马车旁,看着满车的行李,眼中满是期待。她还太小,很少有机会外出,这次能跟着赵希若他们一起上路,对她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冒险。她幻想着一路上能看到的美丽风景,能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心中充满了憧憬。 赵希若看着小圆那兴奋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赵希若带着众人来到客栈大厅,准备向店主告别。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头香气,混合着茶水和饭菜的气味,让人感到温暖而熟悉。大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雅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一片宁静与祥和的氛围。 店主早已在大厅等候,看到赵希若一行人进来,他赶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几位客官,这次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店主的声音中透着诚恳,眼神里满是担忧。这几天,因为刺客的事情,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赵希若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自责。只是以后要多加小心,免得再招来麻烦。”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店主听了,连声道谢,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多谢小姐理解,我会记住的。” 为了给赵希若一行人送行,店主吩咐小二端来几杯热茶。小二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上次的刺客事件让他心有余悸,至今仍不敢完全放松警惕。他轻轻地将茶杯放在众人面前,动作轻柔而谨慎。 赵希若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茶,茶香四溢,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小圆则兴奋地坐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仿佛这次旅程是一场充满惊喜的冒险。 小尾坐在赵希若身边,静静地观察着店主和小二的神情。他现在对陌生的环境都比较敏感,如果茶水中有毒,那店主和小二的神色肯定会隐藏不了问题。但是好在没有什么异常,也应该只是普通的茶水。 店主看着赵希若一行人,心中充满了感激。抱拳说道:“几位客官,路上小心,希望你们一路平安。”店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总算要把几尊大神送走了,今后也少很多麻烦。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店主关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她站起身来,向店主微微鞠躬,表示感谢。小尾和小圆也跟着站起身来,向店主道别。 众人喝完茶,准备上路。小尾突然想起什么,跑到马厩里,仔细检查了一遍马匹的马蹄铁,确保没有松动。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每一个环节都不放过。小尾知道,马蹄铁的状况直接关系到马儿的行走安全,一旦出现问题,可能会导致整个行程延误,甚至引发意外。他一边检查,一边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仿佛在和它交流。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检查。 车夫在一旁看着,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尾这孩子,做事真是细心。”车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他深知旅途中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小尾的细心让他感到放心。小尾听到车夫的夸奖,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说道:“过奖了,我只是想确保一切顺利。” 小圆则在一旁和马儿玩耍,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马儿似乎也很喜欢她,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小圆咯咯地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喜悦。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为这个即将启程的时刻增添了一丝轻松的氛围。赵希若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 赵希若走到小圆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圆,我们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小圆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姐姐,我早就准备好了 ”赵希若微笑着点了点头 。 车夫也检查完马车,确认一切无误后,对赵希若说道:“小姐,一切都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出发了。”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出发。” 一切准备就绪,赵希若一声令下,众人便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缓缓驶出客栈。马车的车轮在地上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奏响一曲出发的乐章。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这辆即将远行的马车。小圆则兴奋地探出头, 挥着小手,仿佛与空气欢舞,又仿佛跟小镇的人和物进行告别,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为这个清晨街市平添了一丝活力。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滚滚,发出阵阵声响。赵希若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车夫不时地回头观察着路况,确保马车行驶平稳。他的眼神专注而警惕,手中的缰绳握得紧紧的。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车夫, 官道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确保乘客的安全。 小尾和小圆则在一旁小声交谈,谈论着这一路的见闻。小尾说起他在医馆买草药时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小圆则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他们的谈话声在马车内回荡 。 赵希若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小尾和小圆,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她轻轻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随着马车的前行,官道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起来。田野、山峦、河流,一一映入眼帘,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原本闭目养神的赵希若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她对车夫说道:“ 路上多加小心,那些刺客说不定还会再来。”车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说道:“小姐放心,我会留意的。”说着,他将手中的缰绳握得更紧了一些,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刀不离身,随时准备出击应敌。 小尾也从车内探出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的目光在官道两旁的田野和树林间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嬉闹,而是安静地坐在车内,紧紧握住赵希若的手。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小圆的手,安慰道:“别害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小圆抬起头,看着赵希若坚定的眼神,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姐姐,我会听话的。” 此时,官道两旁的景色显得有些荒凉,偶尔有几辆马车匆匆而过,行人更是寥寥无几。小尾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官道上应该会比较热闹才对。他将这个情况告诉了赵希若,赵希若听了之后,眉头微微皱起,说道:“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了,说不定那些刺客已经在这附近埋伏好了。”小尾点了点头,心中也更加警惕起来。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官道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起来。田野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山峦在天际勾勒出一道道轮廓,然而小圆的心中却渐渐被不安填满。她靠在赵希若身边,小声问道:“姐姐,那些坏人还会来吗?他们会不会伤害我们?” 赵希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慰的光芒,说道:“放心,有姐姐和车夫大哥在,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小圆点了点头,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 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回想起上次与刺客交手的情景。那天夜晚,在庙外的空地上,他与刺客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刺客们身手了得,刀剑挥舞得虎虎生风,但车夫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捷的身手,一一化解了他们的攻击。第二次,刺客们又在客栈院子,再次与车夫交手。车夫回忆起那些刺客的招式,心中暗自思量,这次一定要更加小心,绝不能让刺客再次得逞。 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两次遇袭,是否同一群人所为,但他们共同的目的,还是赵希若这一群人。有一便有二,有二怎么可能没有三,这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定有所图。 小尾继续观察着窗外的情况,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注意到,官道两旁的树林里似乎有些动静,但又无法确定是什么。他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刺客真的埋伏在附近,他们可能会选择在树林中隐藏,等待合适的时机发动攻击。他回想起之前在医馆学到的一些应急处理方法,心中有了些许底数,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赵希若也注意到了小尾的紧张,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尾,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警惕。”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丝安慰。 有赵希若和车夫在,他们一定能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尽管心中有些担忧,但赵希若一行人还是继续前行。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车轮滚滚,带起一阵阵尘土。众人各自警惕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小圆虽然有些害怕,但看到大家都这么镇定,也渐渐安心下来。她紧紧握住赵希若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依赖。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予她安慰和鼓励,说道:“别害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赵希若则不时地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心中思索着如果刺客真的出现,该如何应对。 这一路虽然未知,但有这些伙伴相伴,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她的目光在官道两旁的田野和树林间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她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刺客真的埋伏在附近,他们会选择什么样的时机发动攻击。 会来多少人,这次能不能留下活口,或者说刺客是否有其他后手。 第52章 虎跑谷截杀 官道在群山的怀抱中蜿蜒前行,山势逐渐变得险峻起来。众人坐在马车内,能清晰地感受到马车行驶的颠簸。马车的每一次震动,都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前方的路途充满了未知与艰险。赵希若掀起窗帘,望着窗外那崇山峻岭,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山峰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连绵起伏的山脉如同一条巨龙,盘踞在这片大地上。山间的云雾缭绕,给这险峻的山势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莫测。 小尾和小圆也探出头来,看着那密密丛生的山林,眼中满是好奇与紧张。她们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景象,心中既感到震撼,又有些害怕。密林中,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却也让这寂静显得更加深邃。 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赵希若说道:“小姐,这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走了,得小心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多年的赶车经验让他对路况的变化格外敏感。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多注意点安全,一路小心。”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车夫笑了笑,说道:“小姐放心,我赶了这么多年的马车,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他的笑容中透露出自信,多年的风霜让他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小尾在一旁说道:“是啊,车夫大哥的车技可是没得说的。”小圆也跟着附和道:“对,好厉害。”众人的说笑声在马车内回荡,气氛显得轻松了许多。 然而,赵希若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她隐隐觉得这前方的路不会那么平静。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片看似宁静的山林中,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继续前行,前方出现了一处陡峭的峡谷。官道从这里进入峡谷,仅余一车宽,两边或是乱石,或是峭壁悬崖。车夫停下马车,对赵希若说道:“小姐,这里就是虎跑谷了,这谷中地势险要,我担心前方恐有埋伏,我先独身前去探查情况,你们就停留在车上等我。”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你可要小心些。”车夫点了点头,将马车拴好,便独自朝着谷中走去,刀鞘在车夫的手中紧握着,显然是处于严肃戒备的状态。 虎跑谷的入口处,乱石嶙峋,仿佛是大自然随意堆砌的屏障。谷口的风呼啸而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山林的的气息。赵希若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车夫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她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焦急地等待着,不时地探出头来张望。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小尾轻声说道:“姐姐,车夫大哥怎么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小圆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好害怕。”赵希若睁开眼睛,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紧张。谷中的风似乎越来越大,吹得马车的帘子猎猎作响。赵希若的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着,如果真的遇到埋伏,她们该如何应对。 大约三盏茶的功夫后,车夫从谷中返回。他的身影在谷口出现时,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车夫来到马车前,对赵希若说道:“小姐,我刚才在谷中仔细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我们可以驱车前进了。”赵希若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吗?”车夫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就继续前行。” 车夫解开拴着马车的缰绳,赶着马车缓缓驶入谷中,马车的轮子在官道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谷中的风似乎越来越大,吹得马车的帘子猎猎作响。 马车行至谷中深处,周围的环境愈发显得幽静而神秘。突然,两侧山岭上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仿佛是山石滚动的声音。众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纷纷探出头来查看。只见有绳索从天而降,一批黑衣人顺着绳索迅速滑下,动作敏捷而迅速。赵希若见状,立刻厉声喝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试图震慑住这些不速之客。 然而,那些黑衣人却无人应答。 车夫神情平静,仿佛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手段。他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赵希若说道:“小姐,看来这些刺客早就在这谷中埋伏好了,我们得想办法应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仿佛在告诉赵希若,他已经有了一些应对的计划。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吓得脸色苍白,小圆紧紧握住赵希若的手,说道:“姐姐,怎么办?他们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小圆的手,说道:“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赵希若心中清楚,这些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 与此同时,谷后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巨石从山上滚落,封堵了后退的道路。落石撞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尘土飞扬,场面十分惊心动魄。众人被困在谷中,进退两难,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车夫看着前方埋伏已久的黑衣人,心中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车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此时任何犹豫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赵希若则在车内迅速思索着对策,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找到出路。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紧紧靠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恐惧。小圆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小尾小声对小圆说道:“别怕,我们会没事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试图让小圆冷静下来。小圆点了点头,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 车夫回头对赵希若说道:“小姐,这后路已经被堵住了,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小心些。”车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小寒的剑已经在手上了,车夫的刀也在手边,他们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举动。 赵希若在马车上坐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 车夫和小寒下车去,左右护住车上的三人, 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黑衣刺客们马上发起了进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的目标直指车辆和众人,显然是想要一举将他们拿下。 赵希若神情并不怎么惊慌,难道是胸有成竹了? 车夫和小寒二人与黑衣刺客大战起来,小寒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刺客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车夫也毫不示弱,凭借着丰富的经验,与刺客们周旋着。他的刀法刚猛无比,大开大合之间,将刺客们的攻击一一化解。 黑衣刺客们虽然人数众多,但二人配合默契,一时间也难以占到上风。刺客们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二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圈。小寒的剑光闪烁,刺客们的攻击纷纷被她挡下。车夫的刀法刚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刺客们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战斗,小圆担心地说道:“姐姐,他们会不会有事啊?”小尾安慰道:“放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战斗愈发激烈,车夫和小寒与黑衣刺客们你来我往,刀剑相交,发出阵阵声响。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战斗的节奏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车夫在战斗中,不慎被一名刺客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但他依然坚持着,没有后退一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的刀法虽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依然刚猛无匹,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刺客们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小寒看到车夫受伤,心中一急,立刻加快了攻击的速度,试图尽快解决战斗。她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直指刺客们的要害,剑光闪烁间,刺客们的攻击纷纷被她挡下。 黑衣刺客们见久攻不下,开始改变策略,分出三波人,分别围攻车夫,另一批围攻小寒。再分出一波人攻击马车。 围攻的两波人,极力把车夫和小寒逼离车更远一些,这样,为第三波攻击马车创造机会。 车夫和小寒虽然已经看出来黑衣人的企图,但是这批黑衣人武功不差,他们俩被围困住,有点疲于应对,在攻势凌厉之下,逼着往马车外围缓缓退去。 不好,第三波黑衣人已经借机接近了马车,当前一人的剑已经要刺到马车了。但是突然间,砰的一声脆响,额头溅出血雾,人仿佛被重物击中,前进扑击之势,化作飞速倒退撞击的动作,后脑先行着地,黑衣人身躯已然倒下,在地上抽搐,离马车却有五米开外。其他黑衣人并未受到影响,他们无视了被击倒的黑衣人,继续扑向马车。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脆响,血雾飞溅,这群黑衣人前赴后继的被什么东西击飞,头部飞溅出血雾,身躯被击飞,本来他们是扑向马车的,但是现在他们的躯体不受控制的反向被击飞,伴随着血雾,他们的面目已经被溅出的血雾所沾染,都是头部着地,像是树上的芒果熟透了,嗒嗒纷纷坠地,然后躯体微略有抽搐,但是生死状态不明。 这边已经不再有黑衣人攻击马车了,先去攻击的黑衣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而那两拨攻击车夫和小寒的黑衣人,显然也是分心关注到了这边马车的情况。围攻之势,有所缓解。车夫和小寒压力稍微减轻。 情况转变非常迅速,黑衣人相互眼神沟通,又分出了两人,攻向马车。 车上的小尾和小圆,眼睛瞪大了,像汤圆一般,明明多名黑衣人攻向马车,他们惊慌不已,心里想着,完了完了,黑衣人可能要把车上大家都杀掉,太可怕了。小尾甚至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但是车上仍然有人淡定从容,不是小圆,小圆抱着小尾的手臂,也在害怕的缩成一团,虽然小孩子太小,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但是本能的还是害怕。淡定从容的是赵希若。她端坐在马车的座位上,眼睛平静的看着车外,从垂下的车帘的缝隙,倒是能依稀看到车外的景象。黑衣人攻来几乎要触及马车的时候,赵希若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就仿佛是轻轻抬起手,就那么挥一下,肉眼几乎不可见的乌黑色的光线从手中激射出去,从车帘的缝隙中射出,直击黑衣人面门,就看到黑衣人扑过来的势头顿时逆转,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到地上,砰的一声闷响。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血迹溅起一团小小的血雾,然后飘洒在地上,地面上的泥土便染上了一些红色。 陆续几名黑衣人,先后在前赴后继的扑过来,然后被击飞,血雾溅起,然后面目都被血沾染,脑袋开了个洞,血潺潺流出,黑衣人的躯体就砸在地上,然后略微抽搐,然后继而不动了,保持各种奇怪的姿势。 第53章 审讯刺客 虽然小尾没有看清赵希若具体是怎么出手的,但他能看得出,赵希若很强,不是普通的高手,是很高很高的那种高手。 一个人的气息,是掩盖不住的,小尾在医馆学医,也有几个月时日了,对于人的气息,脉搏,这些都有很深刻的认知。赵希若,神光内敛,气息平稳绵长,外表看起来就是普通人一般无二。但是刚才出手,就轻松的抬手间,一众刺客就倒地不起,然后再看赵希若,又彷如没有过什么动作。看都不看外面情况如何,就好像这些黑衣人从没来过一样。 小尾脑子要炸了,今天的经历,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之前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被截杀,然后黑衣人被反杀,而这动手的人,又是一平平无奇弱女子,仿若大家闺秀。但是又不留一点武力强猛的痕迹。 小尾心里想,这赵希若,肯定是修炼了什么奇妙的法术,难道是一位仙师? 看着小尾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赵希若莞尔一笑,说道:“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小尾小脸一红。。。弱弱的说:“没,没看什么” 赵希若伸出食指,在小尾额头点一下,然后又收回:“不要一直盯着看,非礼勿视,再看姐姐要打你咯” 小尾吓得忙收回紧盯着的目光,转头看向车外倒地的一众黑衣刺客。但是小尾回味刚才赵希若手指点到额头的触感,是一种柔软无骨的感觉,这感觉很奇妙。。。现下情况紧急,他又不敢多想。又害怕赵希若真的要生气了,打自己,那便是很坏了。 山谷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小寒和车夫目光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那些刺客,有的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有的则趁着混乱试图逃离。小寒和车夫心中明白,绝不能让这些刺客轻易逃脱,尤其是那些可能掌握着重要信息的活口。 他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身形迅捷如电,小寒的脚步轻盈而迅速,车夫则沉稳而有力,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拦截两名正试图悄然逃离的刺客。这两名刺客显然已经受了伤,行动有些迟缓,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小寒和车夫已经拦在了刺客去路前方。小寒手中的长剑如灵蛇出洞,直刺一名刺客的要害,而车夫则挥舞着铁鞭,狠狠地击向另一名刺客。刺客们虽然奋力反击,但在小寒和车夫的默契配合下,几招之下便被重伤倒地。 看着倒地的刺客,小寒和车夫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不能让其轻易自尽。这些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随身可能携带利器和毒药,一旦让他们找到机会,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们果断出手,直接将这两名刺客击晕。 随后,两人开始仔细搜查刺客全身。小寒的动作极为细致,他解开刺客的衣衫,检查每一个可能藏有利器和毒药的地方。车夫则在一旁警戒,防止其他刺客杀回马枪突然袭击。他们搜出了几把短刃、一些毒药和几枚信号弹,显然这些刺客是准备在必要时发出求救信号的。 小寒将这些物品一一收好,确保刺客没有任何自伤或者伤害他人的机会。车夫则将刺客的双手反绑,用绳子牢牢固定在树上。其他刺客见形势不妙,早就趁着混乱逃走了,只留下这一堆尸体和被击晕的刺客。 赵希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山谷,微微皱了皱眉头。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感到压抑。 这些尸体不能就这么放着,得有人来处理。否则,不仅会引来野兽,还可能引起官府的注意,给众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下一个目的地就有城镇,她思索片刻后,对小寒说道:“小寒,等入城之后,你拿着腰牌,去官府报告此事,让他们来处理这些尸体。” 小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车夫则在一旁说道:“小姐放心,我来处理这两个活口,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小心,安全最重要。” 小尾和小圆在车内,看着众人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后续事宜,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她们知道,这场袭击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路途可能会更加危险。赵希若走到车边,轻声安慰道:“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 小尾和小圆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然有些害怕,但看到众人的坚定神情,她们也多了几分勇气。 赵希若回到马车旁,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程。这些刺客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她必须尽快弄清楚对方的意图,才能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车夫将两名刺客分别绑在两棵树上,相距甚远,因为要准备分开审讯,用冷水将他们逐一浇醒。 小寒则在一旁警戒,防止刺客的同伙突然袭击。赵希若则留在马车处,看顾着两个孩子。 第一个刺客悠悠转醒,看着车夫,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车夫面色平静,开口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冷哼一声,拒不回答。车夫也不着急,只是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刺客都有些骨气,但今天你们落在我的手里,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车夫的审讯手段并不算残忍,但足以让刺客感受到痛苦和压力。他首先用绳子将刺客的双手反绑在树上,然后用冷水浇刺客,让其在寒冷和疼痛中逐渐招架不敌。车夫知道,审讯的关键在于攻心,他需要让刺客在心理上崩溃,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车夫开始施展一些心理战术,他缓缓说道:“你们的主使者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我们?” 刺客依然冷哼一声,拒不回答。车夫并不气馁, 这种刺客通常都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不会轻易屈服。于是,他开始从刺客的家乡、亲人等方面入手,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车夫说道:“你们这些刺客,为了钱什么都肯做,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家人会因为你们的行为而受到牵连?” 刺客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车夫说道:“你们的主使者已经抛弃了你们,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继续受苦,不如说出真相,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车夫见从第一个刺客口中问不出什么,就直接再打晕刺客,准备换个对象,他走到另外一处林子,绑第二个刺客的林子。用水浇醒第二个刺客。第二个刺客醒来后,看到车夫,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车夫看着他,问道:“你们的主使者是谁?” 刺客依然不说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 车夫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们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车夫缓缓说道:“你也是有家乡、有亲人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你们的家人也支持你们这样做吗?” 刺客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车夫继续说道:“你们的主使者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雇佣你们来刺杀我们?你们这样做,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你们的家人。” 车夫在口头劝说无效之后,开始用一些热情的方式,帮助刺客松松筋骨,强健体魄,振奋精神,让他们放声歌唱,奇妙的开始舞蹈。 从这第二个刺客身上问过一遍之后,车夫又将第二个刺客打晕了,再回去审问第一个刺客。继续给第一个刺客大保健服务,全身松骨松筋按摩。 经过一番努力,第一个刺客终于承受不住车夫的审讯手段,开口说道:“我们是某某杀手组织的,有人雇佣我们来杀人,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车夫听了,心中一喜,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继续追问着细节。 车夫问道:“你们的主使者是谁?为什么要雇佣你们来刺杀我们?” 刺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只是接到了任务,具体的主使者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时间、地点和要求不留活口。” 车夫继续追问:“那你们是怎么接到任务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 刺客说道:“我们是通过组织内部的信使接到任务的,具体的联系方式我们也不知道。” 第二个刺客说辞与第一个刺客基本一致,都是受人雇佣,只知道时间、地点和要求不留活口。车夫将两人的供词进行对比,发现基本契合,心中有了底。 车夫继续追问:“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还有没有其他成员参与了这次行动?” 刺客说道:“我们的组织叫‘影子杀手’,这次行动只有我们两个人参与。其他的成员我们也不清楚。” 车夫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你们的组织通常在哪些地方活动?有没有固定的据点?” 刺客说道:“我们通常在各地活动,没有固定的据点。任务都是通过信使传达的。” 车夫听了,心中更加确信这些刺客是受人雇佣,而且背后有一个组织在操控。他继续追问:“你们的信使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刺客说道:“信使通常穿着黑色的斗篷,脸上蒙着面纱,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车夫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心中暗自思量。 这些信息虽然有限,但已经足够让他们对这个杀手组织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接下来,他们需要将这些信息报告给官府,让官府进一步调查。 车夫对刺客说道:“你们已经说了该说的,现在求你给我们一个痛快,刺死我们。” 车夫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不会杀你们,你们这些刺客做了这么多坏事,应该交给官府处置。” 说着,他将两名刺客重新绑好,挂在树上。 刺客们听了,眼中满是绝望,悲愤难平,但是既然已经栽在别人手里,现如今已经被绑在树上,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毫无办法。车夫看着他们,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车夫回到马车旁,对赵希若说道:“小姐,我已经从刺客口中问出了一些信息,他们是一个叫‘影子杀手’的组织,受人雇佣来刺杀我们。具体的主使者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任务是通过信使传达的。” 赵希若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信息很重要,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确保安全。” 车夫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车马带不走这两个刺客,就先绑在此处。他们已经走不了路了。刺客回头让官府抓捕,” 赵希若说道:“好,就这样安排。” 车夫点头表示明白。 休息片刻,清点了刺客尸体和人数,赵希若就吩咐大家准备出发,继续往前行进。 众人收拾好行装,继续朝着目的地出发。只是这一次,他们更加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车夫赶着马车,不时地回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异常。小寒则坐在车辕上,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小尾和小圆在车内,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担忧,但看到众人的坚定神情,她们也多了几分勇气。 随着马车的前行,众人逐渐进入了更加荒凉的地带。赵希若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这样的环境更容易隐藏危险,那些杀手组织的人说不定还会再次出手。车夫似乎也感受到了赵希若的担忧,说道:“小姐,您放心,我会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不会让那些刺客有机可乘的。” 赵希若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不过大家也不用惊慌,普通的刺客,不用担心害怕” 众人听了,心中都充满了力量,继续朝着前方前进。小尾和小圆在车内,虽然心中依然有些害怕,但看到众人的坚定神情,她们也多了几分勇气。 车夫赶着马车,不时地回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异常。他的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54章 石泉道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前行,车夫熟练地操控着缰绳,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沉稳。突然,他说道:“小姐,出了谷,就到石泉道的境内了。” 车夫的声音略显沙哑浑厚,仿佛被岁月的风沙打磨过,透着常年在外奔波的沧桑。 小尾好奇地睁大眼睛,灵动的眼眸中满是对未知的渴望,像两颗璀璨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他转头看向赵希若,问:“什么是石泉道啊,姐姐?” 赵希若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耐心和温柔,像是春日里柔和的阳光,轻声解释道:“石泉道是一个地区划分的叫法,国家地区划分分别是道,郡,县,我们从宽山道内出发,去往中京,途径石泉道、右岭道、富安道,最终到京兆,也就是中京。”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有趣的故事,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让小尾听得入神。 车夫接着说道:“石泉道有五个郡,石漷郡、泉灵郡、偏山郡、云兮郡、方安郡,我们接下来要先到云兮郡。”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对这一路的行程了如指掌,就像熟悉自己的掌纹一样。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记得没错,此去云兮郡应该有 80 余里路程。”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珍贵的往事。车夫恭敬地回答:“正是,小姐记得没错。” 他的态度谦逊,对赵希若的见识充满了敬佩。 小尾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如同即将参加一场盛大的冒险。他想象着即将到达的石泉道,心中充满了期待,那未知的世界仿佛在向他招手。赵希若看着小尾那副好奇的模样,轻轻点头,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对陌生世界的好奇。 车夫继续说道:“石泉道地处要冲,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山川险峻,易守难攻,曾发生过无数次战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就在眼前,那些英勇的战士、激烈的战斗场景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赵希若微微颔首,说道:“确实,石泉道的战略位置至关重要。它连接着南北,是通往中京的重要通道,就像一条巨龙横卧在这片大地上,守护着这片土地。” 小尾听得入神,他虽然年幼,但也听闻知道战争的残酷,那些血腥的场面、破碎的家庭让他心中不禁一颤。他心中暗想,希望这次旅程能够平安无事,不要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 车夫又道:“石泉道不仅地势险要,风景也十分秀丽。尤其是云兮郡,那里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块瑰宝。”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丽的景色,感受到了那清新的空气。小尾听得心驰神往,说道:“姐姐,我好想快点到云兮郡看看啊,那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充满了神秘和惊喜。”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到的,云兮郡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绵柔而仿佛春风拂柳,让小尾感到安心。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滚,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曲动人的序曲,那些未知的风景、人物和冒险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经过一路的颠簸,赵希若一行人行驶到傍晚,终于看到了云兮郡的治所云中城。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远处的山峦上,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云中城地势高,城市在山峦中,常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给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感觉。 小尾看着眼前宛如画卷的城市,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说道:“姐姐,这云中城可真美,就像在画里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是啊,这里不仅风景美,还盛产茗茶,称云雾仙松,其状如松针,其白似雪,泡开之后,青绿明艳,非常有名,那茶香飘逸在整个城市,让人陶醉。” 小圆也探出头来,看着云中城,说道:“真想快点尝尝这云雾仙松茶,感受一下那独特的茶香,一定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马车缓缓驶近城门,赵希若透过车窗,望着这座古老的城池,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云中城的城墙高大而坚固,城门上方的城楼上,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城门口的守卫士兵们,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宛如守护城市的卫士。 这座城池不仅风景秀丽,还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传说,那些古老的建筑、街道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 进入城中,街道两旁的建筑古色古香,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古朴宁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街边的店铺陆续亮起了灯火,各种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小尾和小圆好奇地张望着,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新奇,就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赵希若轻轻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说道:“等安顿下来,我们可以去逛逛这云中城,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去品尝当地的美食,欣赏那些古老的建筑,一定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小尾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连点头,说道:“太好了,我早就想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了,一定很有趣。” 马车继续前行,朝着秀春客栈的方向驶去。赵希若心中暗想,这次来到云中城,不仅要品尝那闻名遐迩的云雾仙松茶,还要好好了解一下这座城池的历史和文化。 赵希若一行人进得城,驶往城中秀春客栈。秀春客栈是云中城有名的大客栈,不仅因为其规模宏大、设施齐全,更因为这里的歌姬远近闻名,吸引着南来北往的客商在此停留,那悠扬的歌声、婀娜的舞姿让人流连忘返。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帮忙卸下行李。他动作麻利,一边还嘴里喊着:“客官们,欢迎光临,里面请,我们客栈的设施和服务都是一流的,保证让你们满意。” 小尾和小圆好奇地打量着客栈的外观,只见客栈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的石狮子威武雄壮,显得十分气派,给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感觉。 赵希若带着众人走进客栈,客栈大堂装饰华丽,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那精美的雕刻、华丽的装饰让人目不暇接。大堂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的客人在喝茶聊天,笑声不断;有的在打听生意行情,神情专注;还有的在欣赏歌姬的表演,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中。掌柜的见赵希若一行人气度不凡,赶忙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客官,是要住店吗?我们这里有各种类型的房间,保证能满足您的需求。” 他的态度十分谦卑,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热情的样子让人感到很温暖。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需要订两间天字房。” 掌柜的眼前一亮,天字房是客栈最好的房间,他连忙说道:“好咧,客官请随我来,我亲自带你们上去。” 他亲自引着赵希若一行人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客栈的设施和服务,显得十分周到,让人感到很贴心。 小尾和小圆跟在后面,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们从未住过这么豪华的客栈,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那新奇的感觉让她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赵希若则微微一笑,她对这样的环境早已习以为常,但看到小尾和小圆那副兴奋的模样,也不禁感到一阵温暖,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 掌柜的将他们带到天字房门口,打开房门,里面布置得十分雅致,干净整洁,十分满意。房间内,雕花的木床铺着整洁的床单,床头还放着两个软软的枕头,那精美的雕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一张红木的书桌靠墙摆放,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旁边还有一把舒适的椅子,书桌上摆放着几本古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吹动着白色的窗帘,带来一阵阵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房间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新鲜的花朵,为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那花朵的芬芳弥漫在整个房间。 小尾和小圆看着房间,兴奋不已,她们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摸摸这里,看看那里,说道:“这房间可真好,比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精致,那么美丽。” 赵希若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吃了饭,我们再出去逛逛,去欣赏一下云中城的夜景,一定很美。” 她看着小尾和小圆那兴奋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赵希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只见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丽,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近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那热闹的场景让人感到生活的气息。 这云中城不仅风景优美,而且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和谐。她转过身,对小尾和小圆说道:“你们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间,下楼到客栈掌柜处。 掌柜的正在楼下忙碌着,看到赵希若下来,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问道:“客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我们客栈一定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赵希若说道:“给我们准备一些饭菜,送到房间来,要你们客栈的招牌菜,让我们好好品尝一下。” 掌柜的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好咧,客官稍等,马上就来,我们客栈的招牌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转身吩咐伙计准备饭菜,脸上堆满了笑容。 像赵希若这样的客人,不仅气度不凡,而且出手大方,是客栈最欢迎的客人之一,一定要好好招待。 不一会儿,伙计们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了楼。小尾和小圆闻到饭菜的香味,更是兴奋不已,那诱人的香味让她们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赵希若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十分满意,说道:“大家快吃,尝尝这云中城的美食,一定是一种享受。” 吃完饭,赵希若吩咐小寒:“拿腰牌,去一趟郡守府,把事情处理了。”小寒领命,双手抱拳告退,便自行出去。 小寒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郡守府。郡守府门前守卫森严,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宛如守护城堡的骑士。小寒走上前,恭敬地行礼,说明来意,守卫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你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郡守府,那沉重的府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小寒站在门口,神情并不怎么紧张,显然是多次历练,办这种事也是家常便饭。她环顾四周,只见郡守府的建筑宏伟壮观,红墙绿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气派,那高大的城墙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威严;府门前的石狮子威武雄壮,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给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感觉。不一会儿,守卫回来,对他说道:“郡守大人有请,你跟我来。” 小寒连忙跟了进去,脚步徐徐而不慌乱。 进入郡守府,穿过长长的走廊,那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古老的画卷和兵器,给人一种浓厚的历史氛围;来到大堂。郡守坐在大堂上,身穿官服,头戴官帽,威严而肃穆,小寒恭敬地行礼,呈上腰牌,并说明路上的情况。 郡守听了,微微皱眉,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会派人前去调查,你先回去,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你们要耐心等待。” 小寒连忙说道:“多谢大人,我们一定会耐心等待的。” 然后退了下去。 小寒走出郡守府,心中松了一口气,此间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看官府的行动了。 车夫在客栈后院的马肆,开始忙碌起来。他先将马匹牵到水槽边,让它们痛痛快快地喝了个饱。看着马儿们喝水的样子,车夫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仿佛这些马儿就是他的老朋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喝完水后,他又开始给马儿们喂草料,一边喂还一边轻轻抚摸着它们的鬃毛,嘴里念叨着:“你们也辛苦了,多吃点,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要一起加油。” 马儿们似乎能听懂他的话,温顺地低下头吃着草料,那咀嚼的声音让人感到很安心。 车夫的动作熟练而温柔,他先是细心地将草料均匀地撒在马槽里,确保每匹马都能吃到,那草料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马儿们发出满足的咀嚼声,那声音如同一首美妙的乐曲。车夫不时地停下来,检查一下马儿们的状况,看看是否有草料卡在了它们的牙齿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怀,就像在照顾自己的家人一样细心。 第55章 安义茶馆 云中城的安义茶馆,恰似一颗被岁月精心雕琢的明珠,静谧地镶嵌在城池之中。那块饱经风霜的匾额高悬于门楣之上,古朴的字迹犹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岁月的变迁,透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韵味。甫仙河的潺潺流水,宛如一位温柔缱绻的歌者,轻吟浅唱着古老而悠扬的旋律,为这茶馆增添了无尽的灵动与生机,使其在尘世的喧嚣中独辟出一方宁静的天地。 踏入茶馆,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人带入了一个远离尘世纷扰的世外桃源。茶馆的一间雅室,室内陈设清雅脱俗,檀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素净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在柔和的光线映照下,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宛如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艺术珍品。赵希若身姿挺拔地坐在茶几旁,不多时,一位妙龄少女缓步而入。她身着一袭月白罗衫,轻盈的衣袂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宛如月华倾洒人间,又似九天玄女降临尘世。她的眉眼含笑,眼眸中似有星辰闪烁,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之态,仿若从绝美的画卷中款款走来的仙子。 “多年不见了,你怎么来此处了?是特地来看我,还是顺路经过?” 少女轻声问道,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眼眸中满是关切之情,那关切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深切感受到她内心的真挚情谊。赵希若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回京,顺路过此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便来与你叙叙旧。” 少女笑意盈盈,亲手为赵希若洗茶具,动作娴熟而优雅,水声潺潺,与外面的甫仙河的流水声相映成趣,奏响了一曲和谐动人的乐章。那洗茶具的动作,仿佛是一种庄重的仪式,每一个动作都举止优雅,丝滑流畅,堪称美的享受。 茶香袅袅升腾,如同一缕缕轻纱,在雅室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来,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仿佛能洗净尘世的铅华,让人的身心都沉浸在这宁静的美好之中。少女为赵希若泡好一杯茶,茶汤澄澈见底,热气携着茶香扑面而来,让人顿感温暖与舒适。“能待几天。这边景色倒也别致,你在此多歇时日,我要好好招待你一番。不然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该何时了。” 少女目光殷切,满是真诚,眼神中全是深情。 赵希若轻抿一口茶,茶水在舌尖散开,带来一丝甘甜与清香,她缓缓说道:“过几个月你应该到回京述职了,得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以往你从来都不找我,仿佛当我们没有过联系一般,可知晓我心中甚是挂念。” 少女微微一顿,似乎有些为难,旋即笑道:“怕是不妥,现在你也知道,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困境。”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当今所处的环境复杂微妙,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 赵希若轻叹一声,道:“那怎么说,我来岂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让你陷入这般两难境地。” 少女掩嘴而笑,那笑容如春花般灿烂,说道:“这是云中城,你看看这茶馆招牌:安义茶馆,在这云中城中,谁敢放肆,你只管放心。” 她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与从容,仿佛这茶馆便是她们最坚实的庇护所,在此城中,没有力量可以撼动。 赵希若端起茶杯,细细品味,茶香在舌尖散开,那是一种清新而悠长的香气,让她不禁由衷赞道:“茶是好茶,许久未曾喝到如此佳酿。” 少女微微一笑,为她续上一杯,关切地问:“这次来找我,是有麻烦了?你且说来,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赵希若正色道:“正想请你帮忙,之前几次遭遇,那些人手段尽出,都没能让他们讨着好去。但是我已经出过手了,不能再出手了,若再妄动,恐会引火烧身。”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之前的经历让她有些疲惫,心中也多了几分忌惮。 少女沉吟片刻,秀眉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这倒是个麻烦。不过也好办,我有办法,你且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理。” 赵希若心中一松,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那我便等你消息,最多三日,我就要继续启程回京了,不知此次一别,又待何时才能相聚。” 少女爽快应道:“无妨,三日后,必定给你一个好消息,你只管安心等待。” 她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仿佛已经成竹在胸,让赵希若心中多了几分期待与安心。 雅室之中,赵希若与女子又闲聊片刻,窗外阳光洒落,给茶馆披上一层金色薄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檀木桌椅上,映出一片片光斑,仿佛为这雅室增添了几分灵动,让这室内的一切都显得那般美好而宁静。茶香袅袅,与窗外的阳光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与舒适,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赵希若吃完茶,已是半天工夫过去。她起身告辞,女子再三挽留,说道:“希若,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不如多留几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于你。” 赵希若微微一笑,婉拒道:“此次前来,本就是叨扰,日后有缘,自会相聚,你且莫要再劝。” 女子见她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只嘱咐道:“那路上定要小心,有事尽管传信,我定会全力相助。” 赵希若含笑点头,转身出了茶馆,沿着甫仙河畔,缓缓踱步回客栈。 这几日,小寒带着小尾、小圆在云中城逛得不亦乐乎。城中街巷纵横交错,商铺林立,各色小吃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小寒熟门熟路,领着二人穿梭其中,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街道两旁的店铺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精美的手工艺品到实用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小尾和小圆的眼睛里满是新奇,他们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每到一处都驻足良久,不愿离去。 起初,小尾和小圆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只敢远远观望,眼巴巴看着那些精巧玩意儿,却不敢轻易开口要买,神情中透着一丝拘谨与怯懦。小寒察觉到他们的拘谨,主动说道:“莫要客气,希若小姐吩咐过,让你们尽情玩乐,无需有所顾虑。” 说着,便给小尾买了一串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糖人,给小圆挑了个做工精良、憨态可掬的布偶。小尾接过糖人,眼中满是惊喜,连声道谢,那糖人在他手中仿佛成了稀世珍宝。小圆则抱着布偶,爱不释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这布偶能给她带来无尽的欢乐。渐渐地,他们也放松下来,开始主动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再像初时那般拘束。 小寒带着他们走进一家糕点铺,店内飘着甜香,各色糕点摆满柜台。柜台上的糕点种类繁多,有绿豆糕、桂花糕、莲蓉酥等,每一种都做得精致可爱,让人垂涎欲滴。小尾盯着柜台里的绿豆糕,眼馋不已,小圆则对桂花糕情有独钟。小寒笑着问:“想吃吗?” 二人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那神情如同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小寒便对掌柜的说:“这几种糕点,每样来半斤。” 掌柜的麻利地包好,小寒付了钱,递给小尾和小圆。二人接过糕点,开心得眉眼弯弯,小尾说道:“小寒姐姐真好,多谢你啦,这糕点定是美味无比。” 小寒揉揉他的头,笑道:“客气啥,希若小姐早有安排,你们只管玩得高兴,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小寒的慷慨解囊让小尾和小圆感到非常温暖。他们拿着糕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尾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拿起一块绿豆糕,轻轻咬了一口,甜香在口中散开,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说道:“这绿豆糕真好吃,入口即化,香甜可口,果然是人间美味。” 小圆也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桂花的香气让她陶醉,她说道:“桂花糕也很好吃,谢谢小寒姐姐,这香气仿佛能直入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小寒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心中也感到十分高兴。她说道:“你们喜欢就好,希若小姐特意交代,让你们尽情玩乐,不用拘束,此行便是要让你们开心快乐。” 小尾和小圆听了,更加放松,开始挑选其他糕点,店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充满了欢声笑语。 随着游玩,小尾和小圆彻底没了初时的拘谨。阳光明媚的午后,小寒带着他们漫步在云中城的街头,街边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让人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看到街边有卖风车的,小尾眼睛一亮,拉拉小寒的衣袖,撒娇道:“小寒姐姐,我想买个风车,那风车看起来可真好玩。” 小寒笑着点头,付了钱。风车在小尾手中轻轻转动,发出悦耳的声响,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小圆瞧见有卖簪花的,也跑到小寒跟前,轻声说:“小寒姐姐,这簪花好看,我也想要,戴在头上定会十分漂亮。” 小寒爽快答应,买下一朵簪在小圆发间。簪花的颜色与小圆的衣裳相映成趣,显得格外俏皮可爱。小圆摸了摸头上的簪花,眼中满是喜悦,连声道谢,那神情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小尾见小寒总是为他们花钱,便从自己攒的银钱里拿出一些,给小寒买了个荷包,说道:“小寒姐姐,这是我的心意,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你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中。” 小寒接过荷包,笑着收下,说道:“你这孩子,真懂事,姐姐很高兴你们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荷包虽然简单,却饱含着小尾的心意,让小寒感到十分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温情。 这日,阳光明媚,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漫步在云中城的街头,三人来到了一家卖字画的铺子。铺子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让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艺术的殿堂。小尾对一幅山水画颇为喜爱,站在画前挪不开步。那幅画描绘了一幅山清水秀的美景,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让人置身于仙境之中,令人心驰神往。 小寒看出小尾的心思,微笑着问铺子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老板报了价,小寒正要付钱,小尾赶忙拦住,说道:“小寒姐姐,这幅画我实在喜欢,但我银钱不够,不能总让你破费,我不能如此贪心。” 小寒笑着说:“你这孩子,客气啥,希若小姐给的银钱就是让你们花的,你只管挑你喜欢的。” 二人争执不下,小圆在一旁说道:“小寒姐姐,小尾哥哥,不如这样,一半一半,如何?这样既不让你为难,也让小尾哥哥能得偿所愿。” 小寒和小尾相视一笑,觉得此法甚好,便依言付了钱。 小尾高兴地拿起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卷好,说道:“谢谢小寒姐姐,也谢谢小圆妹妹,这幅画我定会好好珍藏,它承载着我们这段美好的回忆。” 小寒笑着说:“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能让你开心便是好事。” 小寒看着他们,心中感到十分温暖。这几日的相处,让三人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段经历定会成为他们心中美好的回忆。 夕阳的余晖洒在云中城,给城中古朴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玩闹了一天,小寒带着小尾、小圆回到客栈。赵希若已在房中,见他们满头大汗,满面笑容,便知玩得尽兴,心中也甚是高兴。小尾和小圆扑到赵希若身边,七嘴八舌讲着今日的趣事,从街边的美味小吃到精美的手工艺品,到有趣的街头表演 ,事无巨细,皆兴奋地说与赵希若听。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看着,眼中满是宠溺与欣慰。 赵希若听他们讲完,说道:“玩得开心就好,但莫要乱跑,此处人生地不熟,凡事都要多加小心,遇到困难只管与小寒姐姐说,切莫独自行动。” 小尾和小圆乖巧点头,小寒说道:“希若小姐放心,我定会照看好他们。” 赵希若微微颔首,又与他们说笑几句,这才让他们回房休息,心中对小寒又是增加了一些信任。小寒办事向来靠谱,这些天,带两个孩子,带的挺好,辛苦又受累了。 第56章 王不二 云中城内,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秀春客栈的小二忙得脚不沾地,一边擦拭着桌椅,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往来的客人。就在这时,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客栈门口。他身着一袭青衫,随风轻轻飘动,手中摇着一把羽扇,头上戴着纶巾,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书卷气,看起来像是位书生。小二见状,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着笑,客气地询问道:“客官有何贵干?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和且带着几分礼貌,他说道:“天字三号房住着赵小姐,在下故友,烦请通传一声,就说温姑娘有信送到。” 小二听了,心中明白这定是位重要的客人,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向客栈内走去。 不一会儿,小二脚步轻快地回来了,他对男子说道:“赵小姐有请。” 男子跟着小二,穿过客栈的大堂,上得楼来,来到了赵希若的房门前。小二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地说道:“赵小姐,人带来了。” 只听房内传来赵希若清脆悦耳的声音:“快请进。” 小二推开门,男子抱拳行礼,态度谦逊有礼,说道:“在下王不二,温姑娘手书请过目,王不二听候赵小姐吩咐。” 温姑娘正是前几日,赵希若在茶馆中一起泡茶品茗,相谈甚欢的女子,也是茶馆的话事人。当日温姑娘也是承诺三日必给消息,如今消息到了,温姑娘已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赵希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温和与亲切,她轻轻抬手,示意王不二坐下。王不二微微颔首,依言落座,举止间透着几分儒雅与沉稳。赵希若这才接过温姑娘的信件,小心翼翼地展开,仔细看了起来。她的目光在信纸上缓缓移动,时而眉头微蹙,时而轻轻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信中的内容。 信中,温姑娘详细说明了赵希若所求之事的进展,从最初的线索搜集,到如今的艰难困境,一一阐述。同时,也介绍了王不二的身份和能力,言辞中满是对王不二的信任与赞赏。赵希若看完后,轻轻叹了口气,将信件仔细收好,抬起头对王不二说道:“此次之事,多谢温姑娘相助,也谢谢你前来。” 王不二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赵小姐客气了,温姑娘与在下有恩,在下自当竭尽全力。” 赵希若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几分凝重,说道:“那就有劳王兄了,此事颇为复杂,牵扯甚广,还需谨慎行事。” 王不二正色道:“赵小姐放心,在下定当小心谨慎,绝不会让此事出现差池。”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赵希若听了,心中稍感宽慰,有了王不二的帮助,此行必将顺利。 赵希若开始讲述,她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从事情的起因,到中间的种种波折,以及之前遇到的阻碍,一一详细告知王不二。她说道:“此事涉及到多方势力,其中不乏一些强大的对手,我们之前在推进此事时,遇到了诸多困难,比如……” 赵希若详细地列举了之前遇到的一些具体阻碍,包括某些势力的干扰、信息的缺失以及资源的匮乏等等。 王不二听后,沉吟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说道:“依在下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毕竟,涉及到的势力众多,我们需要仔细分析各方的情况,制定出一个周密的计划。” 赵希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道:“王兄所言极是,只是时间紧迫,我们还需尽快找到解决之法。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拖得越久,变数也就越多。” 王不二理解赵希若的担忧,他说道:“赵小姐莫急,在下会尽快想办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此事。” 赵希若听了,心中稍感安慰,她感激地说道:“那就拜托王兄了,若此事能成,在下定当重重酬谢。” 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赵小姐客气了,温姑娘与在下有恩,在下自当竭尽全力,酬谢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赵希若见王不二如此爽快,心中更加感激。 赵希若看着王不二,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与期待,她微微颔首,轻声问道:“王兄,不知你有何擅长?此次回京,路途遥远,恐有诸多变数,还需你多多费心。” 王不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自信与从容,他说道:“赵小姐,在下不才,但向来说一不二。若是对方通晓道理,那在下可以跟各位讲讲道理。若是各位讲不出道理,那在下也有几分拳脚,说一不二,保证能排除万难,平安出行。”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赵希若听了,心中稍安,她知道王不二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王不二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温姑娘介绍的人来,必定是有所依仗。在充满不确定因素和变数的回京之路上,能有王不二这样的帮手,无疑是一大幸事。她感激地说道:“有王兄这话,我便放心了。此次回京,还望王兄多多照应。” 王不二正色道:“赵小姐放心,在下定当小心谨慎,绝不会让此事出现差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让人不禁对他的能力充满了信心。 这几日,赵希若一行人在客栈中过着平静的生活。小尾和小圆在小寒的照顾下,也玩得不亦乐乎。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来到了客栈大堂,准备用膳。其他客人正在用餐,气氛热闹非凡。客人们有的在高声谈笑,有的在低声交谈,还有的在专心致志地品尝着美食。小尾和小圆看着其他客人满桌的菜肴,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那些美味佳肴的香气。小寒笑着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 小尾和小圆兴奋地点了自己喜欢的菜肴,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他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用完膳后,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沿着客栈的走廊,缓缓地走回房间。走廊上的灯光昏黄而柔和,映照着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小尾和小圆跟在小寒身后,脚步轻快,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去的兴奋。 回到房间,小尾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小寒,眼中满是关切,问道:“小寒姐姐,希若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寒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小尾的头,说道:“你们放心,希若小姐自有分寸,她会处理好的。” 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小尾说道:“希望希若小姐的事情能早日解决,这样我们就能安心地在这里玩了。” 小寒点了点头, 说道:“会的,你们就放心玩,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和关怀,让小尾和小圆感到无比温暖。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满是感激。 小寒虽然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但总是默默地守护着他们,给予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几日,王不二一直在为赵希若一行人的回京之路做准备。他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人脉,四处打听消息,寻找最佳的路线。他深知此次回京之路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因此丝毫不敢马虎。他先是去了城中的几家马车行,询问了马车的租赁价格和马匹的质量,同时也在茶馆里与一些经常往来于云中城和京城的商贩聊天,了解沿途的路况和可能遇到的危险。 这日,他来到了云中城的一家马厩,这家马厩的老板是他多年的好友,曾经多次为他提供过帮助。马厩里,马夫们正忙着给马匹喂食、梳理毛发,一派忙碌的景象。王不二找到了马夫,与他交谈起来。他详细询问了马匹的健康状况、耐力以及马车的舒适度等问题,马夫都一一耐心解答。 马夫听完王不二的讲述后,说道:“王兄,您要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上好的马匹,保证一路平安。”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了,这次回京,还望你多多费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次旅程的重视和对马夫的信任。马夫拍了拍胸脯,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挑选最好的马匹和车夫,确保你们一路顺风。” 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有了这些可靠的马匹和车夫,赵希若一行人的回京之路将会更加安全和顺利。 王不二回到客栈后,立刻找到了赵希若。赵希若看到王不二,连忙问道:“王兄,事情怎么样了?” 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赵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我们便可启程回京。” 赵希若听了,心中大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王兄了。” 王不二说道:“赵小姐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王不二的这句话, 给赵希若带来了一丝新的希望。这几日以来,她一直为回京之事烦心,如今终于有了眉目,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轻松。她看着王不二,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说道::“那我们便明日一早出发,希望一切顺利。” 王不二也回以微笑,说道:“一定会的,赵小姐就放心。” 王不二跟赵希若秉明了这几日的准备,以及明日启程回京的行程安排。 王不二自己雇了一乘马车,车夫自然雇佣的是走道的老手,常年往返云中城和中京,甚至于车夫也是有身手的。至于车夫身手是高是低,则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战力不详。即便是有事,车夫也每次能逃脱,一手溜之大吉的功夫,那是青蛇出水,滑不溜秋。 王不二讲到车夫滑溜的时候,跟赵希若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车夫相必是一个妙人。 王不二继续讲,说自己会乘马车,在前头领路。去京中路线有五条,但是最推荐的有三条,这次要走的是其中最远的一条,但是道路宽途敞亮,方便行车,且车流量应该是比较大。如果有人图谋不轨,存心埋伏,那么势必也要考量是不是要牵扯更多的人。 赵希若赞同王不二的规划,显然也是思虑良久,才能设计得出如此周全的行程规划。即便前面有人阻挡,王不二也有信心,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要是来几十个上百个,王不二还是建议风紧扯呼。赵希若狡黠的说:王兄可不能先落跑。 王不二正经作色:在下肝脑涂地,必定护得各位周全。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赵希若一行人的房间里。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都显得精神饱满。赵希若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行囊,等待着王不二的到来。车夫也已经准备好马匹,把行囊都安置在车上。小尾和小圆在房间里玩耍,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小寒则在一旁帮忙看顾着孩子们,确保一切准备妥当。 不久,王不二敲响了房门。赵希若打开门,看到王不二已经准备好出发。她微微一笑,说道:“王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赵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启程回京了。” 赵希若听了,心中大喜,说道:“多谢王兄,如此真是太好了。” 王不二说道:“赵小姐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我们还是尽快出发,以免耽误了行程。” 小尾和小圆听到要出发,虽然有些不舍客栈里的日子,但在小寒的安慰下,也渐渐释然。小寒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小尾,小圆,我们回京后,还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要难过。”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点了点头。 第57章 启程回京 秀春客栈的院子里,晨曦如同一层薄纱,轻轻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赵希若一行人早已齐整集合,大家的影子在晨光中拉得老长,显得格外精神。赵希若站在众人前方,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装,虽然只是简单的布衣,却被她穿出了几分干练。她开始相互介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过于热情,也不显得冷淡。 她指着新加入的王不二,说道:“这位是王不二兄,此次回京多亏他相助。” 王不二身材中等,面容和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却并不让人反感。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简单的布带,看起来既朴素又实用。王不二听到赵希若的介绍,连忙拱手回礼,说道:“赵小姐言重了,在下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随后,赵希若又看向邟忠,介绍道:“这位是邟忠,此次担任车夫一职,有他在,我们路上会安心许多。” 韟忠个子不高,但身形结实,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一看就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他穿着一件粗布短褂,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邟忠听到介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赵小姐客气了,能为各位效劳是俺的福气。” 赵希若原本一行人这边,车夫廖如炬、小寒、小尾、小圆都恭敬地向王不二和邟忠拱手致礼。廖如炬是个中年汉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褂,腰间别着一把车夫常用的短刀。小寒则是个年轻姑娘,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机灵,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小尾和小圆是两个孩子,小尾是个男孩,约莫十一二岁,眼睛明亮而有神,穿着一件灰色的小褂;小圆是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件粉色的衣裳,显得格外可爱。 王不二和邟忠也连忙回礼,大家相互寒暄,气氛融洽。小尾和小圆好奇地打量着王不二和邟忠,眼中满是新奇。小尾小声说道:“小寒姐姐,这位王大哥看起来好厉害,不知道他会不会讲故事。” 小寒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乱说,王大哥和邟忠大哥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们要好好向他们学习。” 介绍完毕后,赵希若环顾四周,确认大家都已准备妥当。她说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若无问题,我们便启程。”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妥当。廖如炬和邟忠走到马车旁,检查了一下马匹和车辆,确保一切无误。小寒则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行囊,确保路上所需物品都已备齐。 邟忠走向前面马车的时候,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腿脚不太方便。 赵希若注意到邟忠的异常。她看到邟忠腿脚走路好像高低深浅不一,欲言又止。 王不二察觉到赵希若的视线,笑着说道:“赵小姐可是对邟忠的行路姿势感到奇怪?他原本是义字营边军,在康南边境与雪域征战时,虽死里逃生,却不幸落下残疾。” 说到此处,王不二脸上露出肃然起敬的神情,“邟忠是个真正的英雄,为了保家卫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赵希若听后,心中满是敬佩,她走到车前,对邟忠拜了一拜,诚恳地说道:“邟忠大哥,此次多谢你护送我们回京,感激不尽。” 邟忠赶忙还礼,说道:“赵小姐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能为各位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邟忠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他说道:“赵小姐,您放心,我这腿虽然不太方便,但驾车还是没问题的。当年在战场上,我这条腿受了伤,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走路却不太利索了。不过,我习惯了,不会影响我们赶路的。”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邟忠大哥,你为了国家和百姓,付出了这么多,我们都很感激你。这次回京,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王不二在一旁说道:“赵小姐,邟忠虽然腿脚不便,但他的驾车技术可是非常了得的。有他在,我们这一路会安心许多。” 赵希若微笑着说道:“王兄说得对,有邟忠大哥在,我们确实放心不少。这次回京,多亏了大家的帮助,我真是感激不尽。” 邟忠听了这些话,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的神情,他说道:“赵小姐,您太客气了。 有大家在一起,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平安到达京城。”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邟忠大哥说得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驶出秀春客栈,踏上回京之路。马车的轮子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奏响一曲离别的乐章。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晨曦渐渐被正午的阳光所取代,官道两旁的景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眼中满是期待。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轻声说道:“等到了京城,会有更多好看的景色和好玩的东西呢。”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满是期待,不住地点头。赵希若坐在车内,听着大家的聊天,时而莞尔一笑。 一行人继续前行,出了云中城向北,地势逐渐变得崎岖难行。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们选择的这条官道,人流量相对较大,沿途不时能看到其他车辆和客商前行。有的客商赶着满载货物的马车,有的则是步行的旅人,大家都各自忙碌着,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官道两旁,风景逐渐变化,从城内的繁华街景变为郊外的自然风光。城内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大自然的宁静与美丽。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巍峨壮观。山峦的颜色随着阳光的变化而变化,时而金黄,时而青翠,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近处的田野里,庄稼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轻声歌唱。金黄的麦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在向行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 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好奇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时发出阵阵惊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田野和连绵的山峦,眼中满是新奇与兴奋。小尾指着远处的山峦说道:“姐姐,你看那座山,好像一条巨龙啊!” 小圆则看着田野里的庄稼,说道:“好大的麦子,看起来好漂亮!” 小寒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轻声说道:“等到了京城,会有更多好看的景色和好玩的东西呢。” 小尾和小圆听了,眼中满是期待,不住地点头。 赵希若也偶尔看向窗外,欣赏着这沿途的美景,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她看着小尾和小圆的笑脸,心中感到一丝温暖。这一路虽然充满未知,但有这些伙伴相伴,她感到安心了许多。王不二和邟忠则专注地驾驶着马车,确保大家的平安。王不二不时地与邟忠交流几句,询问路况和需要注意的事项。邟忠则凭借自己的经验,给出了一些建议,让王不二对接下来的路程更加心中有数。 随着马车不断前行,他们即将进入右岭道。王不二提醒道:“赵小姐,右岭道多为荒漠黄沙戈壁地形,我们需提前备好水和食物,以免途中匮乏。”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王兄所言极是,就依你之见。” 于是,马车在进入右岭道前面一个城镇停了下来,众人开始准备补给。 小寒带着小尾和小圆去附近的溪边取水。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小寒轻轻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溪水,感受着水的清凉。小尾和小圆则好奇地跟在后面,不时地用手拨弄着溪水,溅起一片片水花。小寒微笑着说道:“这溪水真清,取回去给大家喝,一定能解渴。” 小尾和小圆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廖如炬和邟忠则负责准备食物采买,不多时,已经采买完毕。廖如炬回到马车,拎回来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着各种干粮和腌制的肉食。他熟练地打开包裹,将食物分类摆放好。邟忠则在一旁帮忙,他虽然腿脚不便,但动作依然利索。他说道:“廖兄弟,这些食物够我们吃几天了,你可真是有准备。” 廖如炬笑着说道:“邟忠大哥,出门在外,总是要多准备一些的,以防万一。” 王不二在一旁指挥着,确保一切准备妥当。他不时地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检查物品是否齐全。赵希若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激。她知道,这一路虽然充满艰难险阻,但有这些伙伴相伴,定能顺利前行。她走到王不二身边,轻声说道:“王兄,多亏了你,这次补给才能这么顺利。”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赵小姐,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克服困难,我们是一路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补给准备完毕后,众人再次检查了一遍物品,确保没有遗漏。赵希若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我们继续赶路。”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妥当。马车再次启动,缓缓驶向右岭道。阳光洒在官道上,为他们的旅途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经过一番跋涉,车辆缓缓驶入了平南镇。这个镇子虽不算大,却也热闹非凡,街边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货物琳琅满目。王不二看了看天色,说道:“赵小姐,我们已在路上奔波许久,不如在此处休息一下,用些饭食再继续赶路。”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就依王兄之意。” 他们将马车停在路边驿站旁的饭馆,众人纷纷下车。驿站的饭食向来不好吃,王不二便选择了在驿站边的饭馆吃饭。赵希若倒是无所谓,便依了王不二的意见。饭馆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但门口的对联依稀可见,写着“欢迎四方客,笑纳八方财”,透着一股子热情好客的劲儿。 饭馆内,几张八仙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餐具也擦得干干净净。王不二熟练地点了几道菜,有红烧肉、清炒时蔬、炖豆腐,还有一道平南镇的特色菜——石硖龙眼炖鸡。他点菜的时候,还不忘询问大家的口味,确保每个人都能吃得惯。赵希若坐在一旁,看着王不二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激。 众人围坐在一起,等待饭菜上桌。小尾和小圆好奇地打量着饭馆的陈设,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小寒则在一旁轻声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不要乱跑。廖如炬和邟忠则坐在一旁,聊着路上的见闻,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在等待饭菜的过程中,王不二对赵希若说道:“赵小姐,接下来的行程还需与你商议一下。我们此去要过沙风岭,那地方经常有盗寇横行,需多加小心。” 赵希若皱了皱眉,说道:“沙风岭的盗寇如此猖獗,官府就不管吗?” 王不二叹了口气,说道:“官府也曾多次打击,但此地山崎路险,打击难度极大,所以屡禁不绝。再加上此地物产贫瘠,黄沙漫天,民贫地穷,很多本地贫民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加入盗寇行列。官府虽有心赈灾,但也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赵希若听后,心中满是忧虑,接下来的路途将更加艰险,需更加谨慎应对。 赵希若沉默了片刻,说道:“王兄,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些盗寇呢?” 王不二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在经过沙风岭时,尽量选择白天赶路,避免夜间行走。此外,我们还需准备一些武器,以防万一。”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王兄所言极是,我们确实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邟忠在一旁插话道:“赵小姐,王兄,我对此地还算熟悉,沙风岭的盗寇虽然猖獗,但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几个特定的区域。我们可以尽量避开这些区域,选择一些相对安全的路线。” 赵希若听了,心中稍感安慰,她说道:“邟忠大哥,你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还请你多多指教。” 廖如炬也说道:“赵小姐,我们可以在马车上做一些伪装,让人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商队,这样或许能减少盗寇的注意。”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廖大哥的建议也不错,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小寒则在一旁轻声说道:“赵小姐,我们还可以准备一些迷烟,万一遇到盗寇,或许能派上用场。” 赵希若听了,心中一亮,她说道:“小寒的主意也不错,我们可以多准备一些迷烟,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纷纷出谋划策,赵希若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她说道:“大家的建议都很好,我们就按照这些计划来准备。接下来的路途虽然艰难,但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顺利到达京城。”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赵小姐说得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饭馆内,气氛虽然有些紧张,但大家的脸上都充满了信心。 饭菜陆续端了上来,众人开始用餐。小尾和小圆看着满桌的菜肴,眼中满是欣喜,他们已经许久未曾吃到如此丰盛的饭菜。小寒笑着给他们夹菜,说道:“多吃点,补充一下体力,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小尾和小圆乖巧地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地吃着。赵希若则与王不二继续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他们讨论着如何避开盗寇可能出现的地段,以及在遇到突发情况时的应对之策。邟忠和廖如炬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建议。饭馆内,气氛热闹而融洽,大家在忙碌的旅途中,享受着这短暂的休息时光。 小尾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这肉真好吃,又香又嫩。” 小圆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点头表示赞同。小寒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赵希若也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确实如小尾所说,肉质鲜嫩,味道浓郁。她说道:“这红烧肉做得真不错,味道很好。” 用完饭后,众人稍作休息,便继续踏上回京之路。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赵希若坐在车内,心中思绪万千。她回想起王不二所说的沙风岭的情况,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沙风岭的盗寇猖獗,官府多次打击却屡禁不绝,这让她对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忧虑。但一想到有王不二、邟忠等人的相助,她又多了几分信心。 他们的默契配合,让赵希若感到十分放心。 第58章 沙岭迷局 沙风岭的风沙渐起,黄沙漫天,赵希若一行人驾车缓缓而行,气氛格外紧张。邟忠紧握缰绳,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王不二也时不时地观察着前方的路况。赵希若坐在车内,心中虽有些忐忑,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她轻声安慰着小尾和小圆:“别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小尾和小圆乖巧地点了点头,但眼中仍难掩惧色。廖如炬不时地回头查看车辆状况,确保一切正常。 此时,王不二忽然说道:“大家注意,前面的路似乎有些不对劲。”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道路上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告示牌,上面写着 “道路被毁,前方绕行” 的字样。赵希若皱了皱眉,说道:“看来我们得绕路了。” 邟忠却沉声道:“先别急,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还是先探探路再说。” 邟忠和王不二决定先下车查看情况。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告示牌前,发现告示牌后面的不远处道路,确实被山崩巨石所阻断,确实像不能行路,看来官府没有来得及修复被毁的道路。 赵希若在车内焦急地等待着,小尾和小圆也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情况。廖如炬则在一旁守护着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王不二和邟忠仔细检查了周围的地形,然后回来秉明赵希若。王不二说道:“看来这告示牌后面道路确实被毁,我们不可能通过现有的管道,我们得绕路走。”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绕路。” 但是邟忠提议:“我们最好有人先行去探路,恐前方有危险或者埋伏。” 邟忠的提议让众人陷入了沉思。王不二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觉得邟忠说得有道理,但如果我们分散行动,风险确实会更大。不如我们一起绕路,这样也能相互照应。” 赵希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王兄说得没错,我们这一路本来就是要相互扶持,一起面对困难。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绕路。” 小寒也附和道:“对啊,大家在一起心里也踏实些。”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这个道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小尾紧紧握住小圆的手,小圆则靠在小尾的肩膀上、。廖如炬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显然他也认同王不二的建议。 然而,邟忠却依旧有些担忧,他说道:“虽然一起行动能相互照应,但沙风岭盗寇横行,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行动,目标也太大了,万一遇到盗寇,恐怕难以应对。” 邟忠的话音刚落,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沙风岭的盗寇问题一直是他们心头的阴影,这些盗寇不仅手段残忍,而且行动迅速,常常让人防不胜防。 王不二拍了拍邟忠的肩膀,说道:“邟忠大哥,你放心,我们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困难,不都挺过来了吗?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王不二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信心和力量。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大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一起克服。 赵希若也点了点头,说道:“王兄说得没错,我们这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不正是因为大家团结一心吗?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赵希若的话让众人的心中都感到一阵温暖 。 小寒也说道:“对啊,邟忠大哥,我们这一路走来,不就是因为相互扶持吗?如果现在分散行动,反而更容易出事。” 邟忠看着众人坚定的表情,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 大家在一起,确实能互相照应,减少很多风险。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们就一起绕路。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不能掉以轻心。”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邟忠大哥说得对,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毕竟沙风岭的盗寇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商议完毕后,便按照告示牌的指引开始绕路。沙风岭的风沙依旧肆虐,黄沙漫天,能见度极低。车辆在沙地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 刚走没多久,王不二忽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说道:“大家看,前面好像有辆马车陷入了沙土之中。”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横在路中央,车上的货物散落一地,旁边站着一位老者,正焦急地呼救。老者的衣衫破旧,脸上满是灰尘,显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赵希若见状,立刻说道:“廖如炬,快去帮忙。” 廖如炬应了一声,正要上前,却被邟忠拦住。邟忠沉声道:“赵小姐,不可轻举妄动,这说不定是盗寇设下的陷阱。” 王不二也点了点头,说道:“邟忠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 赵希若听了,心中虽然有些犹豫,但也觉得邟忠和王不二的话有道理。她轻声对小尾和小圆说道:“我们先看看情况,别担心,我们会帮他们的。”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这个道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王不二先行下车,小心翼翼地向那辆马车走去。他并没有直接接近,而是在周围仔细探查了一番。沙风岭的沙土松软,马车陷入其中并不奇怪,但王不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发现并没有明显的埋伏迹象,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远远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车上装的是什么?有没有武器?” 老者听到王不二的喊话,立刻回答道:“我们是普通商人,在下韩宽,我的主人是岳俊山岳掌柜,从冚州来,要去云中城。车上装的是丝绸和瓷器,没有武器,只有我们一行三人,一主一仆一女。我们本想来云中城出售货物,换些茶叶等特产,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王不二听了,心中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觉得对方的回答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他心想:“这些货物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引起盗寇注意的贵重物品,而且他们的马车陷入沙土中的情况也符合沙风岭的地形特点。”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对方的马车确实没有问题,人和马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注意到老者和随从的衣着虽然破旧,但神情焦急,不像是伪装出来的。马车上的货物散落一地,丝绸和瓷器的包装虽然有些破损,但并没有明显的伪装痕迹。 为了进一步确认,王不二决定再问几个问题。他远远地喊道:“你们是从冚州来的?那里的路途遥远,你们一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困难?” 老者回答道:“我们一路上确实遇到了不少困难,风沙大,路况差,但最让我们头疼的是这些沙土,马车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无法将马车拉出来。” 王不二又问道:“你们的货物中有没有贵重物品?有没有可能引起盗寇的注意?” 老者苦笑道:“我们这些货物虽然值些钱,但都是普通的丝绸和瓷器,并没有特别贵重的物品。我们只是想来云中城换些茶叶等特产,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王不二听了,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心想:“看来他们确实只是普通的商人,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如果不帮忙,他们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困境。” 于是,他折回车驾处,对赵希若说道:“赵小姐,我看他们应该不是盗寇,我们可以考虑帮忙。” 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帮他们一把。我们这一路也得到了不少人的帮助,现在有人遇到了困难,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邟忠虽然依旧有些担忧,但看到赵希若和王不二都同意帮忙,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小心一点,尽快把他们救出来。” 廖如炬和小寒也纷纷表示赞同。廖如炬说道:“我们都是出来跑江湖的,谁都有个难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小寒也点头说道:“对啊,大家都不容易,我们能帮上忙也是好事。” 小尾和小圆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帮助别人的道理,他们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帮他们了。” 于是,众人开始准备救援。邟忠和廖如炬先将马车停在安全的地方,然后卸下车驾,准备好马匹和绳索。邟忠仔细检查了一遍绳索,确保没有问题后,才说道:“好了,我们出发。” 廖如炬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那辆陷入困境的马车走去。 赵希若在车驾上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轻声对王不二说道:“王兄,他们不会有事?” 王不二安慰道:“放心,邟忠大哥和廖如炬都是经验丰富的车夫,不会有事的。” 小尾和小圆也好奇地探出头来,看着邟忠和廖如炬的行动。他们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帮助别人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邟忠和廖如炬来到那辆马车前,先仔细观察了一下马车陷入沙土的情况。 廖如炬蹲下身子,用手拨开沙土,检查车轮周围的状况,发现车轮已经被沙土埋了一大半。他站起身来,对邟忠说道:“这马车陷得挺深,直接拉可能不行,得先清理一下周围的沙土。” 邟忠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直接拉的话,马车可能纹丝不动,还容易让马受惊。” 于是,他们决定先清理马车周围的沙土。廖如炬从马车上取下一把铁锹,开始挖开沙土。邟忠则用手帮忙,一点点地将沙土拨开。 廖如炬将绳索牢牢地系在马车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廖如炬和邟忠一起用力拉扯着绳索,马匹也跟着一起用力。然而,马车却纹丝不动。邟忠皱了皱眉,说道:“这马车陷得挺深,得想个办法才行。” 廖如炬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得用些巧劲,不能硬拉。” 看到马车没有动静,赵希若有些担心地说道:“王兄,他们那边好像遇到了困难。” 王不二点了点头,说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着,他便向邟忠和廖如炬走去。赵希若在车驾上焦急地等待着,小尾和小圆也好奇地探出头来,看着王不二的行动。 王不二来到邟忠和廖如炬身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邟忠说道:“这马车陷得太深了,光靠我们两个人拉不出来。” 王不二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得想个办法,把马车周围的沙土清理一下,再试试看。” 王不二观察了一下马车周围的地形,发现马车的车轮深深陷在沙土中,周围的沙土松软,确实需要一些技巧才能将马车拉出来。他说道:“我们先继续清理一下马车周围的沙土,减轻一些阻力,然后再用力拉。” 邟忠和廖如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三人开始清理马车周围的沙土。他们用手拨开沙土,一点点地将车轮周围的沙土挖开。老者和随从看到这一幕,也过来帮忙。老者感激道:“多谢各位相助”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您把马车拉出来的。” 他们又再尝试了一下,但是还是没能拉动,倒是马匹显然已经累了。 他们决定先让马匹休息一下,然后再尝试其他方法。王不二说道:“我们可以在车轮下面垫些木板,增加摩擦力,这样可能会更容易拉出来。” 邟忠和廖如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从马车上取下几块木板,小心翼翼地垫在车轮下面。 经过一番努力,马车终于开始慢慢移动。老者和随从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赵希若在车驾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轻声对王不二说道:“王兄,他们好像成功了。” 王不二微笑着说道:“是啊,看来我们的办法奏效了。” 最终,马车被成功拉出了沙土。老者感激地说道:“多谢几位壮士相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王不二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老者说道:“我们打算继续前往云中城,希望还能赶上那里的集市。” 第59章 沙岭劫匪 马车上的一男一女,在众人过来施救马车的时候,已经下车,在老者身后站立。 被陷的马车,在众人的全力施救之下,终于是脱离陷坑,回归正常的道路。老者恭敬的给王不二三人行礼致谢。就在这时,老者突然身形一动,原本和蔼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与此同时,身后的那对男女也动了,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从袖口飞出一团团灰白色烟雾,瞬间笼罩向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烟雾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王不二三人见状,心神一凛,立刻意识到这烟雾有毒。他们忙屏住呼吸,想要退回赵希若的车边。然而,那老者等人在暗算放毒烟之后,并未急着追击,而是抵近三人,甩出一波毒针毒刺等暗器。这些暗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直取王不二三人的要害。随后,老者等人又退回原地,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欣赏猎物的挣扎。 王不二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警惕地盯着老者等人。王不二低声对邟忠和廖如炬说道:“这烟雾有毒,我们得小心点,不能吸入。” 迈忠点了点头,说道:“这老者和这对男女来者不善,我们得想办法应对。” 廖如炬则紧盯着老者等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些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我们绝不能放过他们。” 老者见王不二三人并未中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戏谑的神情。他缓缓说道:“几位反应倒是挺快的,不过这毒烟可不是那么容易躲过的。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更多的苦。” 他身后的那对男女也冷笑着,似乎已经认定王不二三人必败无疑。 王不二三人却毫不畏惧,他们知道此时不能有丝毫退缩。王不二冷声道:“你们这些劫匪,休想得逞!我们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威胁。” 迈忠和廖如炬也纷纷点头,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三人屏住呼吸,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他们想要撤回赵希若的马车,刚刚挪动脚步,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异动,黄沙开始塌陷,一个大陷坑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脚下。三人身形顿时急坠往陷坑。 王不二怒吼一声:“我送你们上去!” 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坚定。在坠落的瞬间,他左右脚分别踢了廖如炬和邟忠二人一脚,将他们踢出了陷坑。这一脚用力恰到好处,既能让两人安全脱险,又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而他自己,手臂一动,一条白色绳索从袖中飞出,精准地套中路边的巨石。绳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王不二借力飞出陷坑,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陷坑中藏有的数人见状,顿时怒喝着并蒂飞起,追向王不二等人。这些人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王不二落地后,迅速抽出腰间长剑,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挑起地面的碎石,碎石如雨点般击向陷坑底部飞出的数条身形。击出瞬间,他身形不停,朝着赵希若的马车冲去。 邟忠和廖如炬也迅速回援,三人成三角之势,剑势收于胸前,做好了防御反击的准备。他们的站位巧妙,既能互相支援,又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各自的战斗力。 对面的劫匪见王不二三人成功脱困,纷纷止住身形。老者和那一男一女缓缓行至阵前,老者鼓掌道:“精彩绝伦,没料到在这苦寂之地,居然能遇到这等高手,实在幸甚至哉,当歌一首。不过,几位既然有这般本事,不如就借些随身盘缠,让我们买些酒菜,如何?” 说着,他的眼神如炬,紧紧盯着赵希若一行人,尤其是看到两辆马车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显然已经认定车上不是重要人物就是有大量财物。 王不二怒吼一声:“尔等何人,意欲何为!” 老者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只是些行走在江湖上的苦哈哈,想借点东西一用。你们若识相,就放下财物和女人,自己断去双臂,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你们不从,那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到时候可就不是断臂那么简单了。” 老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警告王不二等人不要轻举妄动。他的眼神在赵希若一行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赵希若的身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那一男一女也站在老者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之色,显然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老者的话音刚落,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王不二三人紧紧盯着老者,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他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和警惕。王不二的长剑微微颤抖,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战意。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自己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老者的一举一动。 赵希若在车驾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担忧。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车窗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她知道现在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小尾和小圆也吓得脸色苍白,紧紧依偎在一起。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 王不二低声对赵希若说道:“赵小姐,这些劫匪来势汹汹,我们得想个办法应对。”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冷静。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王兄,你有什么主意吗?”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显然对王不二的应对之策充满了信心。 王不二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不能硬拼,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邟忠和廖如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王不二三人与劫匪对峙着,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气氛异常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老者见王不二等人没有回应,再次开口道:“几位考虑得如何了?我们可没有太多耐心,若是再不从,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眼神如炬,紧紧盯着王不二等人。 王不二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劫匪,休想得逞!我们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威胁。”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邟忠和廖如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三人都是江湖中的豪杰,面对这样的威胁,绝不会轻易放弃。 老者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劫匪使了个眼色,那些劫匪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发动攻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他们之间的默契和训练有素。 王不二三人见劫匪们准备发动攻击,也纷纷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肌肉紧绷,仿佛即将爆发的弓箭。王不二的长剑微微出鞘,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劫匪的一举一动。 老者见王不二等人依然没有屈服的意思,心中更加愤怒。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他冷声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劫匪挥了挥手,那些劫匪纷纷怒吼着朝着王不二等人冲来。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沙漠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劫匪们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王不二三人见状,毫不畏惧,迅速迎了上去。王不二的长剑出鞘,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畏惧。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冲来的劫匪。 双方瞬间战在一起,剑光刀影,招招致命。王不二的剑法灵动飘逸,每一剑都直取劫匪的要害。他的剑势如虹,剑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邟忠的剑法则刚猛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劫匪逼得节节后退。廖如炬的剑法则以快制胜,剑光如电,让人防不胜防。 劫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王不二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一时间也占不到便宜。王不二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阵势。他们的剑势相互呼应,攻守兼备,让劫匪们无从下手。 劫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王不二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一时间也占不到便宜。王不二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阵势。他们的剑势相互呼应,攻守兼备,让劫匪们无从下手。王不二的剑光闪烁,邟忠的剑势沉稳,廖如炬的剑招灵活,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劫匪们陷入了苦战。 经过一番激战,王不二三人虽然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守着阵地。他们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每一步的移动,都能看到汗水从衣角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尘埃。脸上也沾满了灰尘和血迹,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敌人的,早已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王不二的长剑上多了几处缺口,像是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剑柄也因为长时间的握持而变得有些湿滑。邟忠的臂膀上渗出了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袖,鲜血顺着胳膊滴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廖如炬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风箱,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尽管如此,他们依然站得笔直,如同三棵挺拔的青松,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们的目光坚定,紧紧盯着眼前的敌人,仿佛在说:“我们绝不会放弃!” 老者见状,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几个看似普通的旅人竟然如此顽强,能够在劫匪们的猛烈攻击下坚持这么久。他的脸色铁青,像是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根根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他咬了咬牙,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对着身边的劫匪恶狠狠地说道:“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们,抢了财物和女人就走!” 说着,他率先朝着王不二等人冲去,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直奔王不二的要害。 王不二三人见状,纷纷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王不二的长剑微微出鞘,剑柄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像是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爆发。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畏惧,紧紧盯着冲来的老者,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战意。邟忠和廖如炬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冲来的劫匪,他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和警惕。 就在这时,小寒突然站了出来,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小姐,我去助他们。” 赵希若点了点头,应允道:“小心点。” 小寒点了点头,拔出宝剑,纵身跃下车,加入战斗。她的剑法虽然不如王不二三人那般高超,但她的勇气和决心却让人敬佩。她的剑招简单直接,却带着一股狠劲,每一剑都直取敌人的要害。她的加入,让王不二三人感到一丝温暖和力量,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老者使了个眼色,劫匪中分出三人攻向马车,马车上有两个孩子和一个女子,显然是紧要人物。王不二等眼角余光看到这里,顿时心急如焚,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急忙想冲向马车保护赵希若。身边的敌人也知道这一变化,攻势顿猛,他们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招招致命,意图拦截王不二等,不让他们有机会去支援马车。 王不二身手颇为矫健,他深吸一口气,加速连续几剑,剑光闪烁,叮当声不绝于耳,硬生生地破开了劫匪的防御。他的剑法灵动飘逸,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武器,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随后,他找准时机,剑光一闪,直接送两个劫匪归西。那两个劫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胸口一凉,随后便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王不二的人借机从缺口破身而出,身形如电,直奔那扑向马车的三人。他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阵风,转眼间就来到了那三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者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王不二竟然如此厉害,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突破重围。他咬了咬牙,手袖抖动,几道寒芒急速射向王不二。那几道寒芒如同毒蛇一般,直奔王不二的要害,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王不二心中一凛,他感受到了那几道寒芒的凌厉,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剑格挡,剑光一闪,将几道寒芒击落。然而,就在这时,老者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暴起,手中的武器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王不二攻来。王不二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危机,但此时已经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第60章 不二擒敌 王不二站在马车前方,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无畏。他手持长剑,剑柄精致,剑柄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剑身为上好的精钢打造,寒光闪闪。面对飞身攻来的老者,王不二毫不畏惧,轻喝一声:“来得好。”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只见他脚步迅速移动,快速几剑封住了老者的身形方位,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老者进攻的破绽之处,剑招凌厉而巧妙,让老者难以近身。紧接着,王不二左掌平推直击老者胸前,掌势如风,势不可挡。老者意图隔挡,然而王不二出手速度更快,瞬间化掌为爪,准确无误地抓在老者右肩关节处,只听 “咯吱” 一声脆响,老者右臂顿时脱垂,无力地垂在身旁,他痛呼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王不二的剑法凌厉无比,身形灵动飘逸,宛如一道疾风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招都精准无误地攻击着老者的要害部位。周围的劫匪见状,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他们没想到王不二竟如此厉害,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减弱了几分。王不二并未停手,他深知这些劫匪的凶残本性,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战斗,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眼神如炬,紧紧盯着老者,手中的剑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发动致命的攻击。老者虽然受伤,但依然试图挣扎,想要寻找机会反击,然而王不二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剑法愈发凌厉,剑光闪烁,将老者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王不二右手剑突然抛去,动作干净利落,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左手迅速接住剑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化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老者左肩,“咯吱” 一声脆响再次响起,老者左上臂也脱垂了,剧烈的疼痛让老者忍不住惨叫一声,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过去。老者大骇,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王不二的对手,想要拔腿退去,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王不二见状,大喝一声:“贼子哪里逃。” 声音中透着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气势。只见王不二快速踢出一脚,正中老者膝关节, “嗒” 一声,老者右足膝关节已然崩断,整只大腿和小腿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老者痛苦地倒在地上,还欲挣扎逃走,但王不二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只见王不二快速掠近老者,又一跺脚,狠狠地踩断了老者左膝盖骨,至此,老者双腿已断,双臂都脱垂了,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王不二的手段虽然狠辣,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这些劫匪心狠手辣,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如果对他们心慈手软,只会给自己和赵希若一行人带来更大的危险。周围的劫匪看到老者的惨状,心中更加恐惧,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他们深知一旦后退,可能也难逃一死,所以犹豫片刻又继续攻击。 王不二在废掉老者后,又与跟来的三人交手。这三人都是劫匪中的好手,武功不弱,他们各自手持不同的武器,有刀、有剑、还有鞭,配合默契,从不同的方向朝王不二发起攻击,试图将他一举拿下。但王不二依然毫不畏惧,他的剑法灵活多变,时而刚猛无匹,如狂风暴雨般向敌人席卷而去,剑招大开大合,气势恢宏;时而轻灵飘逸,宛如燕子穿云,剑尖在敌人身体周围巧妙地穿梭,让敌人捉摸不透。其中一名劫匪手持大刀,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直取王不二的要害,刀光闪烁,仿佛要将王不二劈成两半。王不二身形一闪,轻松避开,随后反手一剑,刺向那劫匪的肋下,剑招狠辣,直指对方的薄弱之处。那劫匪反应也算迅速,急忙收刀回防,但还是被王不二的剑划破了衣衫,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冰冷的剑锋让劫匪感到一阵寒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另外两名劫匪见状,纷纷围攻上来,试图从左右两侧夹击王不二,他们的武器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道凌厉的攻势,将王不二包围在中间。王不二眼神一冷,手中的剑舞得更加急促,剑光闪烁,将三人牢牢笼罩在自己的剑势之中,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与敌人的兵刃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邟忠手持钢刀,刀柄厚实,刀身为上好的镔铁打造,刀柄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纹,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刀法刚猛无匹,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犹如千斤巨石砸向眼前的劫匪,将眼前的劫匪打得节节败退,劫匪们在他的刀下纷纷倒地,鲜血横流。廖如炬则手持钢刀,刀柄精致,刀身为青色, 他的刀法灵活多变,时而刚猛,如猛虎下山,刀招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时而轻灵,如灵蛇出洞,刀尖在敌人身体周围巧妙地游走,让敌人防不胜防。他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劫匪们纷纷惨叫着倒下。赵希若在车驾上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她紧紧地握住车窗的边缘,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她深知王不二他们此刻正进行着苦战,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必须保持冷静,寻找合适的机会出手相助。她的眼神在战场上焦急地搜寻着,关注着王不二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小尾和小圆紧紧依偎在一起,眼中满是恐惧,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们也知道,现在不能给王不二他们添乱,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危机,尽快结束这场可怕的战斗,带她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王不二在与三名劫匪的战斗中,虽然占据上风,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三人武功不弱,配合默契,让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其中一名劫匪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剑法一变,变得诡异莫测,剑招刁钻,直取王不二的下盘,剑光如毒蛇般向王不二的腿部缠绕而去,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攻击意图。王不二眼神一凝,急忙收剑回防,试图挡住这诡异的一剑,但还是险些被那劫匪的剑划破小腿,这要是被刺中,那腿就废掉了。王不二心中一惊,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否则自己会越来越被动, 等自己疲惫了,敌人就得逞了。他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迅速流转,手中的剑法再次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凌厉无匹,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气势,直取那三名劫匪的要害,剑光闪烁,剑啸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与三名劫匪展开了更加激烈的生死搏斗。 一名劫匪突然从暗处偷袭,手中的匕首直刺邟忠的后心,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带着致命的威胁。邟忠心中一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急忙转身,手中的钢刀横扫而出,挡住了那劫匪的匕首,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但那劫匪的匕首上却带着剧毒,邟忠的钢刀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毒液瞬间渗入刀柄,让邟忠的手臂一阵麻木,一股黑色的血迹从伤口处缓缓流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身体也有些摇晃。邟忠心中大骇,知道不能继续硬拼,只能暂时后退,寻找机会反击。廖如炬看到邟忠的困境,心中大急,他大喝一声,手中的钢刀舞得密不透风,如一道道青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将那劫匪打得节节败退,为邟忠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王不二也趁机摆脱了三名劫匪的围攻,迅速来到邟忠身边,关切地问道:“邟兄,你怎么样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和焦急,担心邟忠的伤势会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发展。 邟忠强忍着痛,说:\"没事,大家小心,敌人兵刃上有毒。\",然后伺机继续攻击敌人。 王不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内力继续注入剑势,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破空之声响起,直取眼前的劫匪。那些劫匪看到王不二的剑法变得更加凌厉,心中更加恐惧,他们感受到了王不二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有些劫匪甚至已经开始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他们知道自己一旦后退,可能就会被王不二他们趁机杀死,所以还在硬着头皮坚持。然而,王不二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的剑法如影随形,紧紧追击着那些劫匪,让他们无处可逃。剑光闪烁,剑啸声震耳欲聋,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劫匪的要害,鲜血飞溅,劫匪们纷纷倒下,在王不二的猛烈攻击下,他们根本无力抵挡,只能发出惨叫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那些劫匪在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的联手攻击下,节节败退,死伤惨重。赵希若看到这一幕,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必须继续警惕,防止劫匪的反扑。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小尾和小圆也看到了希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她们依然紧紧依偎在一起,不敢有丝毫放松,她们知道只有等战斗彻底结束,她们才能真正安全。王不二看到战局逐渐对自己有利,心中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否则夜长梦多,可能会出现新的变数。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与邟忠和廖如炬相互配合,将劫匪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步步将他们逼向死亡的深渊。 王不二并没有手下留情,他知道这些劫匪心狠手辣,手上沾染了无数无辜人的鲜血,如果放过他们,只会给自己和赵希若一行人带来更大的危险。他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入那些劫匪的关节处,或手腕,或肩关节,或膝关节,废掉他们的行动和攻击能力。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王不二的衣衫。随着最后一个劫匪倒下,战斗终于结束了,战场上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王不二三人疲惫不堪,身上多处轻伤,但他们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们成功地保护了赵希若一行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赵希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满身伤痕的王不二他们,眼中含着泪花,感激地说道:“多谢诸位,若不是你们,我们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小尾和小圆也跑了过来,对着王不二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之情。王不二微微一笑,说道:“赵姑娘,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就好。” 邈忠和廖如炬也纷纷表示,能够帮助赵希若他们,是他们的荣幸。 击倒,或者击伤这些劫匪,众人并没有时间休息,他们要从这些人口中问出毒药成分,可有解药,因为战斗中,他们多少受了伤,伤口酥麻,已然是中毒的迹象。特别是邟忠,伤势比较重,他的手臂被匕首划伤,伤口周围已经肿胀发紫,显然是中了剧毒。 王不二迅速走到一名劫匪面前,用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冷声问道:“你们用的是什么毒药?有没有解药?”那劫匪吓得脸色苍白,结巴着说:“大侠饶命,小的不知道啊!”王不二加重了手中的剑力,剑尖划破了劫匪的皮肤,鲜血渗了出来。“最后问你一次,解药在哪里?”劫匪终于扛不住了,求饶道:“大侠,我说,我说!解药在我们胸前的口袋里,每人身上都有一颗。” 王不二立刻从几名劫匪的胸前口袋中搜出了解药,迅速分给众人服下。邟忠服下解药后,伤口的褐色慢慢退去,肿胀渐渐消退,他松了一口气,说道:“这解药还真有效,感觉好多了。”廖如炬也点头说道:“幸亏我们及时问出了解药的下落,否则这毒可真不好对付。” 王不二看着地上的劫匪,心中疑惑不已。这些劫匪不仅武功高强,还使用了如此厉害的毒药,显然不是普通的劫匪。他走到赵希若身边,说道:“赵姑娘,这些劫匪来头不小,我们必须好好审问一下他们的底细。”赵希若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他们似乎有备而来,我们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和背后是否有更大的势力。” 王不二决定先将这些劫匪捆绑起来,然后逐一审问。他们需要知道这些劫匪的来历,以及他们为何要袭击。 第61章 冚州客商 岳俊山立于商队前方,目光紧紧锁定那笔直延伸向远方的官道,心中波澜起伏。筹备许久的云中城茗茶采购之行终于启程,这可是笔能左右冚州一年销售大局的大生意,成则名利双收,败则元气大伤。他身旁的小妾温顺地依偎着,声音轻柔似三月春风:“老爷,云中城的茗茶那可是声名远扬,香气能直钻人心扉,喝上一口,世间烦恼都得退避三舍。此行定能满载而归。” 岳俊山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小妾的手背,眼神里满是自信:“那是当然,我这回银两备得足足的,云中城的茶商们见了,不热情招待才怪。” 老管事韩宽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过来,目光扫过商队里满载丝绸、瓷器的马车,眼中满是满意与自豪,这些可都是他精心操持挑选的上等货。他冲岳俊山说道:“老爷,这批货准备得相当周全,在云中城卖个好价钱不在话下,此行定能大功告成。” 岳俊山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激:“韩叔,全亏了你,有你在,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晨曦洒下,商队在清脆的马蹄声与滚滚车轮声中缓缓启程。岳俊山心情畅快无比,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云中城热闹非凡的集市,茶商们热情洋溢的笑脸,还有那一箱箱茗茶被稳稳搬上马车的场景。小妾和韩宽脸上也洋溢着兴奋,满心期待此行能顺风顺水。 商队行至沙风岭,日头早已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满是燥热。岳俊山下令让商队原地休息,众人赶忙寻了阴凉处,喝水擦汗,稍作喘息。小妾体贴地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岳俊山额头的汗珠,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老爷,这天热得邪乎,您可得多留意身体。” 岳俊山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过了沙风岭就凉快了。” 然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岳俊山心中猛地一紧,赶忙起身,朝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奔来,为首的那人手持大刀,满脸凶悍之气。韩宽也察觉到不对劲,低声惊呼:“老爷,是劫匪!” 岳俊山心中叫苦不迭,但脸上依旧强装镇定。在这沙风岭,劫匪横行霸道是出了名的,遇到他们,破财免灾已是最好的结局。他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大步朝着劫匪走去,高声喊道:“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处的生意人,还望好汉们行行好,高抬贵手。这点银子,权当给好汉们买酒助兴。” 说罢,将银子扔在地上。 劫匪头目斜睨了一眼地上的银子,又打量了一番岳俊山的商队,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就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今天爷爷们心情不错,暂且饶你们一命,下次再撞到我们,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说完,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岳俊山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躲过一劫。小妾和韩宽也匆匆赶来,小妾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真是吓死人了,这些劫匪太凶了。” 韩宽附和道:“幸好老爷机智,用银子打发了他们,不然今日怕是要遭殃。” 岳俊山点了点头:“大家都赶紧收拾收拾,咱们继续赶路,只盼接下来的路能平平安安。” 商队再度启程,可没走多远,前方道路突然出现大面积损坏,马车根本无法通行。岳俊山皱起眉头,一脸愁容:“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只能绕道了。” 韩宽打量着四周地形,说道:“老爷,左边那条小路应该能绕过去,虽说路途远了些,但总比在这干等着强。” 岳俊山无奈点头,下令商队转向左边小路。 孰料,商队刚踏上这条小路,前方就冒出一群人,手持武器,满脸凶相,一看就是劫匪。岳俊山心中大骇,赶忙下令商队停下,试图与劫匪交涉。可这次的劫匪根本不讲道理,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商队众人虽奋力抵抗,怎奈劫匪人多势众,凶狠异常。混乱中,岳俊山胸口猛地被劫匪刺了一刀,他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小妾见状,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想要上前救助岳俊山,却被劫匪一把抓住,狠狠摔在地上。韩宽也在混战中被劫匪砍伤,倒在血泊之中。 劫匪们迅速洗劫一空商队的财物,随后将岳俊山、小妾和韩宽的尸体丢弃在荒野,绝尘而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驱散不了那笼罩的死亡阴霾。商队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这帮劫匪,正是以老者为首的这帮劫匪干的坏事。 老者在王不二的审讯下,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他们之前冒名顶替用客商的身份,不知道骗了多少好心的过路客商,一旦欺骗成功,你表面上是来帮助被陷的马车,实际上这些劫匪就用这种圈套,骗你下来,走入罗网,一旦你好心走入被陷的马车,他们马上从埋伏各处窜身而出,以迅捷之势,止住无辜受害者的人马,然后你就成了鱼肉,任他们宰割。 这批劫匪手段残忍,行为恶劣,顶顶的是杀人越货,男人,老弱病残,统统杀掉,尸骨就挖一深坑随意掩埋。在这沙风岭,崇山峻岭,不毛之地,也不会有人来发现。发现了,凶手早已逃遁,换个地方继续为非作歹。至于女人,他们就卖掉,到各处青楼。 王不二对这作恶为首的老者,极为痛恨,手上 的力度加重了几分,老者吃痛晕死过去,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王不二这才作罢,留老者一条狗命。改换其他匪徒询问他们的恶行,看看他们到底做了哪些更多的坏事。 按照常理,普通百姓无刑罚的权利。但是现在是万分危险,情况不明,尚不知道前方有没有匪徒同伙,或者有没有更多的匪徒在暗处埋伏。所以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王不二此番用些手段,也是为了问出背后真实情况,好让自己这一行人能安然度过。 若是前方有埋伏,就想办法再找一些人,甚至是返回,找官府相助。若是前方无更多的劫匪埋伏,那便可安然通过。王不二如此做事,倒显得江湖经验丰富,不冒进,很稳妥,做事思前顾后,深谋远虑。 王不二看着眼前受伤的劫匪,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用剑柄狠狠砸在劫匪膝盖上,疼得劫匪冷汗直冒。王不二厉声喝问:“说,你们到底劫了多少客商?” 劫匪疼得脸色煞白,却仍咬牙硬撑,紧闭双唇不肯开口。王不二怒火中烧,加大了力度,剑柄再次砸下。劫匪终于撑不住,惨叫一声,哭喊道:“我说,我说!我们在沙风岭横行已久,前后杀害了无数客商,掠夺了数不清的财物。岳俊山他们不过是众多受害者里的几个。” 王不二听后,心中愤怒如潮水般涌来。这些劫匪手段残忍至极,劫财夺命,视人命如草芥,简直无法无天。 他强压着怒火,继续审问劫匪,想要了解更多详情。劫匪在剧痛中,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作案经过。原来,他们每次都在沙风岭附近设伏,专挑落单客商下手,一旦得手,便将客商杀害,财物洗劫一空。王不二越听越愤怒,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些畜生,如此残忍!今天,我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 王不二将审讯结果告知赵希若后,赵希若沉默良久。她坐在马车上,望着远方天空,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劫匪竟如此猖狂,在沙风岭横行多时,残害无数客商。那些客商,不过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赚些养家糊口的钱,却遭遇这般厄运。 她仿佛能看到客商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绝望的眼神,无助的表情。对劫匪的残忍手段,她愤怒到了极点,这些劫匪不仅夺走财物,还夺走生命,让无数家庭陷入无尽痛苦。她深知,这些劫匪罪大恶极,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能再让他们逍遥法外,残害无辜。 她深吸一口气,对王不二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劫匪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不能让他们再继续残害无辜了。” 经过一番思索,赵希若做出了决定。她要将这些劫匪捆绑在马车上,带往下一个城池,交给官府处理。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她觉得这是对那些无辜客商最好的交代。她不能让这些劫匪继续逍遥法外。 她吩咐王不二和邟忠、廖如炬将劫匪捆绑好,准备启程。王不二等人立刻行动,将劫匪们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让他们无法言语。劫匪们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但他们知道自己已无法逃脱。 赵希若在一旁指挥,确保每个劫匪都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不会在路上逃脱。她对王不二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劫匪安全地带到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对那些无辜客商的交代,也是我们的责任。” 王不二和邟忠、廖如炬开始动手修复之前战斗中受损的马车。他们先将马车从泥坑中拉出,仔细检查车轮和车厢的损坏情况。幸运的是,马车损坏并不严重,只需更换一些零件,加固一下车厢就行。 他们找来木头和工具,开始动手修理。王不二拿起锤子,将损坏的车轮敲打平整,再用木头加固。邟忠负责检查车厢,发现一些木板松动,便用钉子钉牢。廖如炬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搬零件,大家都想尽快修好马车,继续赶路。 赵希若和小尾、小圆也主动帮忙。她们虽不会修马车,但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小尾拿着布,擦拭马车上的灰尘污渍,让马车看起来干净些。小圆帮忙递工具,虽力气不大,但也尽了自己一份力。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马车终于修好了。王不二检查一番,确认没问题后,对赵希若说道:“马车修好了,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赵希若点了点头:“大家辛苦了,赶紧启程。” 马车修好后,王不二他们将劫匪们捆绑在马车上。劫匪们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声。他们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但王不二他们没有丝毫怜悯。毕竟,这些劫匪曾伤害那么多人,罪行罄竹难书。 赵希若在一旁指挥,确保每个劫匪都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不会在路上逃脱。她对王不二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劫匪安全地带到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对那些无辜客商的交代,也是我们的责任。” 王不二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看好他们的,绝不会让他们逃脱。” 邟忠和廖如炬也表示,会尽全力看好劫匪,确保他们不会在路上逃脱。 赵希若看了看大家,心中满是感激。她知道,这次能将劫匪绳之以法,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她对大家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我们一起努力,将这些劫匪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 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准备启程前往下一个城池 —— 岭上城。赵希若下令启程,王不二、邟忠和廖如炬三人策马在前,赵希若的马车紧随其后,小尾和小圆坐在马车上,紧紧抓着车沿。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途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为了能平安抵达岭上城,必须鼓起勇气,继续前行。王不二等人警惕地观察四周,防止劫匪同伙前来救援。赵希若在马车上,思考着如何将劫匪安全地交给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马车缓缓前行,众人的心情都有些紧张。但他们知道,只有继续前行,才能完成使命。他们为了那些无辜客商,为了正义,必须将这些劫匪绳之以法。 在他们身后,沙风岭的景色渐渐远去,前方的路途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将劫匪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客商报仇。 第62章 再遇刺客 清晨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沙风岭,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泛着鱼肚白。赵希若一行人整装待发,准备离开这个刚刚经历了血雨腥风的地方,前往岭上城。马车轮子在泥土路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吱吱”声,与马蹄踏地的节奏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低沉的挽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湿气和草叶的清香,远处的山峦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马车上,捆绑的劫匪们低垂着头,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受伤的野兽在角落喘息。他们的手脚被粗麻绳绑得死紧,绳子磨破了皮肤,渗出丝丝血迹。昨夜的战斗让他们眼神中满是恐惧,像是预感到了自己的末路。王不二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目光如刀般扫视着四周,手中紧握佩剑,剑鞘上的铜环随着马步轻晃,发出细微的“叮当”声。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马鞍上,留下暗色的印记。 赵希若坐在马车内,车厢的木板有些磨损,缝隙里透进一丝丝凉风,带着秋日的萧瑟。她手指轻抚着一块从岳俊山商队遗物中捡来的碎瓷片,瓷片边缘锋利,花纹已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精致。那是她在商队覆灭的废墟中捡到的,瓷片上残留着一抹干涸的血迹,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她心中思绪翻涌,想起那些无辜丧命的客商,喉头一阵发紧。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这些劫匪送至官府,绳之以法。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车厢,看到远方的岭上城。 邟忠与廖如炬分别驾着两辆马车,第一辆马车,载着赵若希,小寒,小尾和小圆,第二辆马车,载着捆绑的劫匪。行驶路中,廖如炬和邟忠讨论着现在的形势,邟忠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岭上城离此不远,但路途多山林,恐有埋伏。”廖如炬点头,眉头紧锁:“是啊,这些劫匪虽被擒,但背后主使还没露面,咱得小心点。”他们的对话被风吹散,断断续续传到赵希若耳中,让她更加警觉。小尾和小圆坐在车内靠尾部,她们偶尔探头望向远处的山峦,小尾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对小寒说:“姐,你说咱能平平安安到岭上城不?”小寒拍了拍她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有王大哥他们在,准没事儿。”她的话像一剂安慰,却掩不住空气中隐隐的不安。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中低语。赵希若掀开马车帘子,望向窗外,只见远处的山林中,几只鸟儿惊飞而起,划破雾气,翅膀扇动的影子一闪而逝。她心中一动,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块碎瓷片,暗自祈祷这一路能平安无事。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泥土路上,照亮了前方的未知。 行至一片密林时,风声渐起,树叶沙沙作响,像无数只手在林间摩挲。王不二勒住缰绳,马蹄在松软的地面上踩出几个深坑,他皱眉看向林深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泥土味,夹杂着松针的清冽。他的手按在剑柄上,低声对身旁的邟忠道:“这林子太静了,连鸟鸣都听不见。”邟忠点头,粗糙的手指已握住刀柄,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四周,喉头滚动了一下。 赵希若掀开马车帘子,探出身子,帘子上的布条被风吹得轻晃。她刚要开口询问:“怎么了?”话音未落,一阵细微的弓弦声从林中传来,尖锐而短暂。王不二瞳孔一缩,大喊:“小心!”声音刚起,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划破空气的啸声刺耳,直射向马车。小尾反应极快,一把将小圆扑倒,箭矢擦着她的肩头钉入车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箭尾的羽毛还在轻颤。好险就伤到了。幸好没事。 众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马车上的劫匪瑟缩成一团,眼神惊恐,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王不二拔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低声对邟忠说:“你护着马车,我去探探。”邟忠点头,紧握刀柄,站在马车旁,目光如炬。 风更大了,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掩盖了其他声响。林子里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赵希若沉声道:“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活着到岭上城。”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突然,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十余道黑影从树后闪出,个个蒙面,手持刀剑,步伐迅捷而无声,显然训练有素。王不二瞳孔微缩,低喝:“准备迎敌!”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众人心头一紧。 杀机已至,林间的阴影中,刀光若隐若现。 密林中,十余道黑影如鬼魅般逼近,他们的脚步轻盈却迅捷,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空气中弥漫着松针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气,却很快被血腥味冲淡。王不二抽出长剑,迎上前去,与一名刺客短兵相接,刀剑碰撞间火星四溅,发出刺耳的“铮铮”声,震得人耳膜发麻。邟忠和廖如炬迅速跳下马,靴子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他们护在马车两侧,与冲来的刺客缠斗在一起。刀锋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冷风。 赵希若守在车上,小寒在旁边护佑,小寒手已经紧握剑鞘,随时准备好出击,赵希若冷静地观察战局,车厢内的木板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她心脏怦怦直跳,但面上不露声色。小尾和小圆缩在车厢角落,双手紧抱着膝盖,脸上满是惊惧。刺客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显然不是普通山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一名刺客瞅准空隙,跃上第二辆马车,靴子踩在车板上发出“咚”的一声,他手起刀落,将一名劫匪的喉咙割断。鲜血喷溅而出,溅在车厢壁上,像一幅猩红的画。劫匪瞪大眼睛,喉中发出“咯咯”声,身体软软倒下。 因为要应对刺客,所以第二辆马车就没有人防守了。赵希若这边的众人,忙着自身防卫,就难以分出人手看顾第二辆马车的劫匪。 赵希若见状,瞳孔微缩,心中一阵寒意。她明白,这些刺客的目标不仅是劫匪,更是他们所有人。她对廖如炬喊道:“大家小心。”廖如炬点头,挥刀挡住一名刺客的攻击,刀锋相交,火花四溅,他的动作虽快,却透着一丝吃力。战斗愈发激烈,林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的落叶被鲜血浸透,黏成一团。王不二一剑刺向一名刺客,那刺客侧身躲避,却被他一脚踹倒,摔在树根上,发出一声闷哼。 突然,一名刺客瞅准时机,意欲跃上马车,直奔小尾和小圆。小寒剑已出鞘,大喊:“贼子猖狂!” 挺身向前,一剑刺出,刺客已然身负重伤,刺客身形摇晃欲倒,小寒借机一脚踢出,将他踢下马车。王不二见有刺客已经袭向马车,怒吼一声,一剑将眼前的刺客刺穿,鲜血喷涌而出,他冲到马车旁护住赵希若,额上细微可见汗水。 战斗的激烈超乎想象,刺客们的刀剑无情地收割着生命。马车上的劫匪在恐惧中迎来了终结。一名刺客手持长刀,面无表情地走到一名劫匪面前,刀光一闪,头颅滚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车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味。地上的落叶被血浸透,黏成一团,踩上去发出黏糊糊的声音。另一名刺客用箭矢射穿一名劫匪的胸膛,箭头从背后透出,带出一串血珠,滴滴答答落在车厢里。 赵希若站在血泊旁,目睹着这一切,她的衣摆被飞溅的血点染红,手中那块碎瓷片被她攥得指节发白。这些劫匪虽罪有应得,但如此残忍的死法,仍让她感到一丝不忍。然而,她很快冷静下来,目光如冰。 王不二与刺客的战斗仍在继续,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怒火,剑锋划过一名刺客的肩膀,鲜血喷出,他在林间怒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不二试图制住这名刺客,问他是什么人。 那刺客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咬破口中毒药,黑血从嘴角流下,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邟忠挥刀劈退另一名刺客,刀锋带起一阵风,低声道:“这些人宁死不言,绝非普通匪类。”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警惕,目光扫向林深处。 小尾和小圆蜷缩在车厢内,瑟瑟发抖,小圆低声啜泣:“哥哥,好害怕……”小尾紧紧抱着她,低声道:“别怕,我们会没事的。”赵希若看了她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但很快被冷峻取代。她沉声道:“他们不是为财,而是为命而来。”她的声音在林间回荡,众人心头一沉。 王不二意识到再战下去恐全军覆没,大喊:“护着赵姑娘,突围出去!”他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他一马当先,挥剑开路,剑锋划过一名刺客的胸膛,血光四溅,洒在林间的树干上。邟忠紧随其后,刀法凌厉,一刀砍翻一名刺客,刀刃上沾满了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小寒手里的剑宛如游龙,趁一名刺客不备,猛地刺向他的小腿。剑锋深深没入,刺客痛呼一声,回身一刀砍来,她侧身闪避,刀锋擦着她的发丝划过,带起一阵凉意。小寒再挥剑,终结了刺客生命。小尾和小圆被护在中间,跌跌撞撞跟上队伍,小圆害怕,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刺客人数虽多,但地形狭窄,马车横在路上挡住了去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林中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的金属声和刺客的怒吼交织在一起,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突围艰难,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赵希若的靴子踩在血泊中,黏糊糊的感觉让她皱眉,她的衣摆已被鲜血浸湿,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突然,一名刺客从侧面冲来,直扑赵希若,小寒大喊:“小心!”她挺身向前,出剑很快,剑刃划伤刺客的手臂,刺客吃痛退开,廖如炬趁机一刀砍中他的背,那刺客踉跄倒地。 终于,他们冲出密林,来到一处开阔的山坡。刺客似乎不愿暴露行踪,暂时退回林中,未再追击。王不二翻身下马,喘着粗气,检查众人的伤势,见廖如炬肩头血流不止,忙撕下衣摆为他包扎。赵希若擦去额上的汗水,目光仍紧盯着林子方向,生怕刺客卷土重来。她低声道:“这次突围,代价不小。”山坡上风声呼啸,吹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前路依然模糊。 冲出密林后,赵希若一行人站在山坡上,俯瞰着下方的密林,心中惊魂未定。风吹过山坡,带着秋日的寒意,草丛中传来细微的虫鸣声,像是对刚才血战的嘲讽。王不二蹲在地上,用衣袖擦拭长剑,剑身上沾满了血迹,在阳光下触目惊心。邟忠检查马匹,马蹄旁散落着几片被血染红的落叶,他拍了拍马背,低声嘀咕:“还好没伤着。” 赵希若走到廖如炬身旁,关切地问:“廖大哥,你的伤势如何?”廖如炬勉强笑了笑,摇头道:“不碍事,就是皮外伤。”但他的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肩头的血迹已渗进包扎的布条。赵希若从怀中取出个小药瓶,递给他:“这是金创药,先敷上,止血要紧。”廖如炬接过药瓶,低声道:“多谢赵姑娘。”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丝疲惫。 小尾和小圆抱在一起,坐在一旁,小尾轻声安慰小圆:“别怕,咱活下来了。”赵希若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小尾的头:“别怕,我们会没事的。”小尾抬起头,眼中含泪,点了点头。邟忠捡起地上的一支断箭,皱眉道:“这箭头淬了毒”赵希若接过断箭,箭头泛着幽幽蓝光,她仔细端详,心中疑云更重。她低声道:“这些刺客训练有素,来历不明,究竟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 王不二站起身,走到众人中间,沉声道:“不管他们是谁,咱不能坐着等死。岭上城不远了,赶紧赶到那儿,找官府庇护。”众人点头,心中明白,留在此地只会更危险。赵希若抬头望向远方,天边乌云密布,似有暴风雨将至。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山坡上的风声渐大,吹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但危机感却未曾消退。短暂的喘息,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短暂休整后,赵希若召集众人商议下一步。山坡上的风吹得草丛沙沙作响,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草叶的味道。王不二蹲在地上,手中的剑插在土里,他提议:“咱绕道走,避开埋伏的路。”邟忠却摇头反对,声音低沉:“绕道虽安全,可时间拖长了,越容易被追上。这些刺客有备而来,绝不会轻易放手。”他手中拿着一支断箭,箭头上的毒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廖如炬捂着受伤的肩头,咬牙道:“俺觉着不如直奔岭上城,城里有官兵,他们不敢乱来。”他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但语气坚定。赵希若沉吟片刻,低头看着手中的断箭,心中权衡利弊。 刺客目标明确,若不尽快抵达安全之地,恐难逃此劫。她抬头看向众人,语气果断:“咱们走官道,直奔岭上城。速度要快,不能给他们埋伏的机会。” 王不二点头,补充道:“我和邟忠在前开路, 尽量行动要快。”邟忠拍了拍刀柄,低声道:“成,就这么办。”众人达成共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决然。 赵希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 邟忠低声嘀咕:“得赶紧走,天要黑了。”王不二擦净剑上的血迹,将剑收回鞘中,动作利落。 刚才逃走的时候,比较仓促,只带了两匹马,王不二和邟忠各抢了一匹马,现在重新分配。小寒和赵若希,各乘一匹马,载着小圆,小尾。一起突围,王不二,邟忠,廖如炬,三人就步行,好在三位轻功不错,用于赶路也不费太大事。 众人整装待发,阳光渐渐西沉,山坡上的影子拉得更长。赵希若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密林,树影婆娑,风声萧瑟,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她翻身上马,抱起小圆,马蹄翻飞,带着众人向岭上城进发。小尾则跟小寒同乘另外一匹马,虽然前路未知,但他们别无选择。 天色渐暗,赵希若一行人不敢停留,连夜赶路。月光洒在官道上,映出马蹄扬起的尘土,宛如银色的薄纱。空气中透着秋夜的冰冷,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寒意。王不二与邟忠轻功极好,因此奔驰在前,手中火把照亮前方,火光跳跃,映照着他们紧绷的脸庞。火把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星偶尔飞溅,落在地上转瞬即灭。他们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盯着路两侧的风吹草动。 赵希若坐在马上,手握缰绳,并抱好小圆,耳边是马蹄踏过石子的“咯吱”声,单调而沉重。她心中默算着距离岭上城的路程,夜风凛凛拂面吹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她紧了紧衣襟。 赵希若低声安慰小圆,并搂紧她:“不怕不怕,我们很快就到了。” 官道两旁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凄厉而悠长,令人毛骨悚然。马匹似乎也感受到紧张,不时喷着响鼻,脚步加快。王不二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对邟忠说:“这夜路不好走,但愿能平安过去。”邟忠点头,握紧火把,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格外凝重。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心头一紧。王不二举起火把,凝神倾听,只见远处几点火光闪烁,似有人迎面而来。他低声喝道:“准备迎敌!”众人立刻紧张起来,赵希若握紧匕首,手心渗出冷汗。然而,火光渐渐逼近,才发现是几名商贩打扮的人,骑着马,赶着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领头的人见到他们,拱手道:“各位可是要去岭上城?夜路不太平,不如一块儿走,互相照应。”王不二松了一口气,拱手回礼:“多谢好意,正合我意。”两队人马合为一股,继续前行。 夜风中,火把的火焰摇曳不定,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官道上,像行进的幽灵。赵希若望着夜色,心中祈祷这一夜能平安无事。 第63章 岭上城 一夜急行军,众人的身体仿佛被疲惫彻底浸透,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拖着千斤重担艰难前行。终于,天边泛起鱼肚白,那微弱的光线,宛如一条希望的丝线,在晨曦中轻轻摇曳,牵引着赵希若一行人不断向前。他们望着不远处坐落在山岭之上的岭上城,城墙在朦胧的晨光中若隐若现,青灰色的砖石透着冷峻的光芒,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城门处,守卫士兵手持长矛,身姿挺拔如松,那长矛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像是一根根警惕的神经,时刻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他们目光如炬,审视着来往行人,眼神里带着审视与戒备,仿佛能洞察一切,进城的每个行人,客商,都要接受盘查和询问,因为这里不是很太平,匪患比较多,守城士兵检查也是为了城市安全。 王不二率先上前,抱拳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疲惫,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船只,终于看到了岸边的灯塔,急切地想要靠岸寻求庇护:“各位军爷,我们是从沙风岭方向来的客商,途中遭遇劫匪,幸得脱身, 请让我们进城。” 守卫头领目光如鹰,锐利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众人衣衫褴褛,布料被树枝刮出一道道口子,有的地方还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呈现出暗褐色,像是土地上裂开的伤疤,触目惊心。守卫头领沉声问道:“可有身份凭证?” 小寒忙从怀中掏出腰牌递上,腰牌在手中颠了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是心跳在掌心加速。守卫头领接过查看一番后,肃然恭敬,双手抱拳行礼,然后说道:“进城,不过城内不得随意喧哗闹事,各位请自行便是。”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刺骨,让人心生敬畏。 赵希若一行人如释重负,缓缓走进城门。城内的景象与他们连日来的惊险经历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幌子在风中呼啦啦地飘荡,像是在热情地招徕着疲惫的旅人。叫卖声此起彼伏,“糖炒栗子哎,热乎的糖炒栗子!” 那声音带着市井的烟火气,像是冬日里的暖炉,让人心里生出一丝暖意,在这喧嚣的城市中,仿佛能找到一丝家的温馨。他们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落脚之处,最终在一条繁华街道旁看到了翠园客栈的招牌,招牌在晨曦中闪闪发光,仿佛是疲惫旅人在黑暗中看到的一盏明灯,给人带来希望。众人朝着客栈走去,脚步沉重却带着一丝期待,那期待像是黑暗中的一点亮光,支撑着他们在这陌生的城市中继续前行。 踏入翠园客栈,一股温暖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木材的陈香、饭菜的醇香,还有微微的炭火味,像是回到家的怀抱,让人不禁放松下来。店内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他脸上堆着笑,眼神里透着殷勤,像是春日里的暖阳,让人心里生出一丝暖意。赵希若环顾四周,客栈大堂宽敞明亮,几张八仙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桌面被擦拭得光可鉴人,映照出头顶的梁柱,像是岁月的轮廓,沉淀着这家客栈的历史与故事。几位客人正坐在桌旁悠闲地喝茶聊天,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生活在这乱世中的一曲安逸小调,与外界的纷扰形成鲜明对比。 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要住店,麻烦给我们安排三个天字号房。” 小二眼睛一亮,连忙道:“好嘞,几位客官请随我来。” 说着,引领他们来到二楼的天字号房。房间布置得雅致舒适,床铺整洁,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像是家的味道,让人一躺下就能进入甜美的梦乡。桌椅齐全,窗户透进明亮的光线,洒在桌面上,形成一片光亮的区域,像是生活的希望,在这疲惫的旅途中给人带来一丝慰藉。小尾和小圆看着房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日来的紧张情绪似乎在这温馨的环境中得到了一丝缓解,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赵希若安排好众人后,又对小二说道:“麻烦你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我们几位同伴受了伤,需要诊治。” 小二点头答应,转身匆匆离去,那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带着一丝急切与责任。赵希若看着众人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禁感慨,这一路的艰险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但未来的路又将如何,她心中却没有丝毫底,像是站在迷雾中,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摸索着前行。 不多时,小二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夫来到客栈。大夫背着药箱,药箱上的皮革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布料,像是岁月的痕迹,记录着他行医的点点滴滴。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像是经历过风雨的大树,让人心里生出一丝安心。赵希若忙迎上前,说道:“大夫,麻烦您了,快请进。” 大夫微微点头,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廖如炬,他肩头的伤口已经用布包裹,但仍然渗出丝丝血迹,像是土地里渗出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大夫放下药箱,仔细查看伤口,轻轻按压了几下,廖如炬忍不住闷哼一声,那声音带着痛苦与忍耐,像是受伤的野兽在低吼,让人听了不禁心疼。大夫皱了皱眉,对赵希若说道:“这位客官的伤口感染了,需要及时清理上药,否则恐有大碍。” 说着,从药箱中取出各种草药和器械,那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山间的野花,让人心旷神怡。开始为廖如炬处理伤口,大夫手法熟练,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对赵希若说道:“你们这一路奔波,伤口得不到及时处理,幸亏来得还算及时。” 那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与关切,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让人在疲惫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经过大夫的精心处理,廖如炬的伤口终于被清理干净,大夫又为他敷上药膏,包扎好伤口。看着大夫忙碌的身影,赵希若心中满是感激。大夫又开了一些对症的药方,赵希若这边就着王不二帮忙去采买回来,好煎药给大家服用。 安排好众人的伤势后,小寒奉赵希若之命,拿着腰牌前往官府报官。官府位于岭上城的中心地带,一座宏伟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门前石狮威武,石狮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像是历史的见证者,让人望而生畏。小寒走进官府,门口的守卫见他手持腰牌,验证身份后,便放她进入。 大堂内,一位师爷正在处理公文,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不知道在记录什么紧要的事务。小寒上前恭敬地行礼,并出示腰牌,道:“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报官,我们在沙风岭遭遇劫匪,情况是如此这般。。。” 师爷抬起头,打量了小寒一番,然后看过小寒的腰牌,问道:“你再细细说来?” 小寒将一路上的经历详细道来,师爷认真记录,随后说道:“你先回去,我们会尽快派人去处理案发现场,你们在岭上城安心休息,官府会派人处理。” 那声音带着一丝威严与承诺,堂上正悬挂着:光明正大的牌匾,庄严而肃穆。 小寒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转身离开了官府。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心中暗许,希望官府能查明背后的匪徒,如果有什么未除尽的匪徒,最好一网打尽。否则祸害行商过客,真是万死莫辞。 赵希若决定此行在岭上城暂住三日,休养生息,然后采买物资。三日后即行出发,行往下一站:富安道。 在客栈的这几日,赵希若一行人暂时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每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唤醒沉睡的众人,那阳光带着微微的暖意,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小尾和小圆会在客栈的院子里练习一些简单的武艺,小寒暂时就担职教义,传一些简单入门的基本功,小尾和小圆,半是新奇,半是认真的操练,刀剑在手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像是青春的旋律,在这安静的院子里回荡。虽然动作还略显稚嫩,但眼神中透着一股认真和坚定,像是初升的太阳,充满希望,让人看到了她们的成长与进步。王不二和邟忠则时不时也会在一旁指导,偶尔还会切磋一番,刀剑碰撞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叮当作响,像是生活的乐章,引得其他客人驻足观看,眼中带着欣赏与好奇,为这平静的客栈生活增添了一丝趣味。 赵希若则会在房间中整理行囊,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她看着从岳俊山商队遗物中捡来的碎瓷片,那瓷片在手中把玩,冰凉而坚硬,像是过去的记忆,让她不禁思绪万千。那些无辜丧命的客商仿佛还在眼前浮现,她暗自发誓,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一把火,照亮前行的路,让那些逝去的灵魂能够安息。 午后,客栈的饭堂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米饭的清香、菜肴的醇香交织在一起,像是生活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众人围坐在一起用餐,虽然饭菜简单,但在这艰难的时刻,却显得格外温馨,像是家的温暖,让大家暂时忘却了连日来的惊险和疲惫,像是在风雨后看到彩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在大夫的精心诊治和众人的悉心照料下,廖如炬的伤势逐渐好转。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阳光洒在脸上,带着微微的暖意,像是希望的光芒,照亮了他的心房。心中满是感激,这几日,赵希若经常会来看望他,为他带来提前煎好的一些滋补的汤药,那汤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带着一丝苦涩,却也带着关怀,让他在这受伤的日子里感受到了温暖。廖如炬看着赵希若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这日,大夫再次来到客栈为廖如炬换药,他仔细检查了伤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廖如炬说道:“伤口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便可拆线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不可过于劳累。” 那声音带着一丝欣慰与叮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让廖如炬感到无比亲切。廖如炬连忙道谢,大夫收拾好药箱,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客栈。赵希若看着廖如炬,说道:“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廖如炬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等自己伤好后,继续好好守护小姐,保护大家。 为了了解更多关于岭上城的情况,以及寻找可能的线索,赵希若决定让王不二和邟忠在城中探听消息。两人换上便装,漫步在岭上城的大街小巷。城中热闹非凡,商铺林立,各种手工艺品、土特产琳琅满目,像是生活的画卷,展现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生机。他们走进一家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香茗,茶壶在桌上冒着热气,像是生活的温度,让人感到惬意。茶馆内人声鼎沸,几位说书先生正在台上讲述着江湖逸事和历史典故,听众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像是生活的乐章,在这喧闹的茶馆里回荡。 王不二和邟忠一边品茶,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忽然,他们听到邻桌的几位客商在谈论沙风岭的事情,只听一位客商说道:“听说前几天有一伙人在沙风岭遭了劫,那些劫匪可凶残了,官府都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与好奇,像是在讲述一个可怕的故事,又像是对未知的探索。王不二和邟忠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留意,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关于劫匪身份的线索,为赵希若一行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帮助,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亮,在这纷乱的江湖中找到前行的方向。 几日后,赵希若正在客栈房间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窗外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岁月的脚步声,让她不禁陷入沉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带着一丝急切与紧张,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她打开房门,只见小二匆匆跑来,说道:“赵姑娘,官府的人来了。” 赵希若心中一紧,连忙跟着小二来到大堂。只见几位捕快站在大堂中,为首的捕头抱拳道:“赵姑娘,我们奉命来处理你们在沙风岭遭遇劫匪的事情,不知可否跟我们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我们需要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与严肃,像是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敢直视。 赵希若点了点头,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讲给捕快们听,声音平稳与坚定,处乱不惊。捕头认真记录,随后说道:“我们会尽快前往沙风岭调查,你们在岭上城安心休息,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那声音带着一丝承诺与安慰,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让赵希若心中稍安。赵希若感激道:“多谢各位捕快大人,拜托你们了。” 捕快们离开后,赵希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官府能否顺利破案,也不知道那些神秘的劫匪究竟是何来历,但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了,其他的就看具体实际官方追查的结果。 在岭上城休息了三日后,赵希若一行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一定的恢复。廖如炬的伤势也已经基本痊愈,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像是重生的战士,重新回到了队伍中。赵希若站在客栈的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岭,山岭在阳光下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让她心中充满了力量。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他们不能在这岭上城停留太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她转身对众人说道:“我们明日启程,离开岭上城,继续前行。” 众人点了点头,经过这几日的休整,他们已经做好了再次出发的准备。 第64章 富澜江城 岭上城的清晨,总是被一层薄纱似的雾气笼罩着,像是不愿让人瞧见它的真容,又像是在默默诉说着离愁。赵希若站在翠园客栈门前,脚下的青石板路还带着几分潮气,路旁的几株野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偶尔有几滴落到她的鞋面上,冰凉冰凉的。 街道上,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活动了,有个卖早点的小贩推着车缓缓走过,车上蒸笼里冒出的热气混在雾气里,飘来阵阵馒头的香味。客栈门口,王不二和邟忠正忙着检查行囊,他们把包袱打开又合上,确认着每一样东西都在。小尾和小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客栈那闪着光的招牌,招牌在晨光中微微晃动,仿佛也在挽留着他们。 赵希若轻声道:“此地虽安稳,但我们还有更远的路要走,今日便启程,前往富安道的江安城。”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众人听了,都点头应是。虽说在这岭上城待了几日,心里头有了些依恋,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此行的任务还没完成,不能就此停留。 小寒抱拳向客栈掌柜告别,掌柜的笑眯眯地,脸上堆满了褶子,就像那风干的橘子皮,“一路顺风,欢迎再来。”那声音带着几分热情,听着就让人觉得暖和。 赵希若最后望了一眼这暂作庇护之地,转身迈开步伐。她的衣角在晨风中微微扬起,就像是一艘即将启航的小船的帆。众人跟在她身后,走向城门。城门外,廖如炬已经提前租好了马匹,几匹马站在那儿,虽说模样算不上神骏,但看着也还算结实,足以载他们前往下一站。马儿打着响鼻,喷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散开,像是在欢迎这些即将骑乘它们的客人。 离开岭上城后,赵希若一行人沿着右岭道的山路走了半日。山路两旁,树木高大挺拔,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偶尔有几只鸟儿从枝头飞过,发出清脆的叫声。 终于抵达富安道境内的一处码头,码头上热闹非凡。各种租船店家沿码头布列,店家们扯着嗓子揽客,“客官,租船不,俺们家的船可稳当了。”廖如炬先行还了马,此处陆路换水路,租马行早就将分店开在码头处,各种租马业务已经非常成熟。客人只需在码头分店还马匹,便可提取押金,两无相欠后自行可离去。 小寒上前与一名租船的伙计交涉,那伙计操着一口带着地方口音的话,“几位客官,俺们这船可好了,经常有像您这样的贵客租。”不多时便租下一艘客船,足以容纳众人与行李。船夫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几位客官放心,这船稳得很,富澜江上跑了几十年,从未翻过。”那笑容看着就让人觉得踏实。 赵希若率先登船,只见船舱虽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她回头招呼众人上船,小尾和小圆却站在岸边,脸色发白,眼神里满是恐惧。她们俩紧紧抓着彼此的手,手心里全是汗。赵希若轻笑,走上前去,“莫怕,我自小在京兆逐浪,这水性熟得很,有我在,定保你们平安。”王不二与邟忠虽也不擅水性,却故作镇定,拍着胸脯道:“这点江水算什么,比起江湖刀剑,可轻松多了。”船夫摇橹起航,船身微微晃动,小尾忍不住抓住栏杆,低声道:“姐姐,我头晕得很。”赵希若拍拍她肩头,柔声道:“忍忍便习惯了。” 客船行驶在富澜江上,江面微风拂过,水波荡漾,像是给江面铺上了一层碎银。两岸绿意盎然,岸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随风摇曳,像是在向过往的船只招手。时而可见渔舟唱晚,渔夫撒网捕鱼,鱼儿在网中翻腾,映着阳光闪闪发亮。 赵希若站在船头,望着这富安道的鱼米之乡,心中不禁感慨。江风带着水汽吹在脸上,让她觉得格外清爽。她自幼在京兆长大,对江河之景格外亲切,此刻虽身处他乡,却也觉心安。小寒站在她身旁,指着远处江面上一艘巡逻船道:“那是弼麟国的水师,果然威风凛凛。”那巡逻船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身着甲胄,手持长矛,目光锐利地在江面巡查。 王不二眯眼打量一番,低声道:“有水师在此,那些劫匪怕是不敢轻易露面。”邟忠点头附和:“这富安道水路发达,水师护航,咱们这一路该是无忧了。”船舱内,小尾和小圆却无心欣赏风景,两人捂着嘴,脸色苍白,显然晕船之苦尚未缓解。她们靠在舱壁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赵希若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想,到了江安城,得给她们寻些缓解晕船的药物才是。 夜幕降临,客船在江面上缓缓前行,月光洒在水面,宛如一片银纱。船舱内却传来小尾和小圆的低声呻吟,两人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如纸,满头冷汗。小寒端来一碗温水,递给小尾,轻声道:“喝点水,缓缓便好。”小尾勉强接过,喝了一口,却又捂着嘴干呕起来。小圆在一旁有气无力道:“姐姐,我从没这么难受过,这船怎的晃得人心慌。”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小寒无奈一笑,她自幼弄潮江上,水性极佳,却忘了并非人人都如她这般适应舟船。她拍着小尾背脊,安慰道:“再忍一日,到了江安城便能歇下。”王不二探头进来,见状皱眉道:“这俩孩子怕是撑不到江安城,要不找船夫靠岸歇一夜?”赵希若摇头:“此地水网密布,夜间靠岸反而不安全,还是尽快赶路为好。”她从行囊中翻出一小包草药,那是临行前大夫赠的,嘱咐可缓解不适。小寒接过草药,她将草药泡入热水,递给两人:“试试这个,兴许能好些。”小尾小圆虽不情愿,却也只得勉强试试,她们接过碗,皱着眉头把药水喝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她们本就难受的胃又是一阵痉挛。 翌日清晨,客船驶近江安城外的海关巡检处。江面渐渐热闹起来,来往船只川流不息,像是江面上穿梭的鱼儿。货物堆积如山,船夫们吆喝着靠岸接受检查,那吆喝声此起彼伏,像是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合唱。 赵希若站在船头,只见前方一座雄伟的建筑依江而建,红墙黛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气势恢宏,正是江安海关督抚府。府旁军港内,战舰林立,旌旗猎猎,令人望而生畏。船夫摇橹靠近巡检处,一名身着官服的巡检官带着几名士兵登船,沉声道:“所有船只须核验通关文牒,速速拿出。”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 小寒忙上前,恭敬递上腰牌与文牒,巡检官接过细看,见腰牌上刻着京兆商会的印记,又核对文牒无误,方才点头道:“京兆来的客商?一路可还顺利?”赵希若抱拳回礼:“多谢大人关怀,途中虽遇些波折,总算平安抵达。”巡检官挥手示意放行,却又叮嘱:“江安城规矩森严,切勿生事。”船夫重新摇橹,客船缓缓驶过巡检处,赵希若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督抚府,心中暗想,这江安城果然不愧为富安道治所,气象非凡,只是不知在这繁华气象之下,又藏着多少故事。 客船终于停靠在江安城的码头,众人鱼贯下船。小尾和小圆脚踏实地,面色稍缓,却仍有些虚弱,她们的腿还有些发软,走路一摇一晃的,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赵希若环顾四周,只见码头人声鼎沸,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鱼虾米粮堆满两岸,一派繁荣景象。那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鱼的喊着 “新鲜的鱼嘞,刚打上来的”,有卖米的吆喝着 “上好的大米,便宜卖啦”。 她深吸一口气,江风中夹杂着鱼腥与稻香,让她不由想起京兆的江畔岁月。小寒指着不远处一座客栈道:“那便是江风客栈,听说颇为舒适,不如咱们先安顿下来。”赵希若点头同意,带着众人前往客栈。客栈掌柜是个笑容可掬的老者,见他们风尘仆仆,热情招呼道:“几位客官可是远道而来?快请进,房间管够。”那笑容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赵希若订下几间上房,众人各自安顿。小尾和小圆一进房便瘫倒在床上,齐声道:“再也不想坐船了。”她们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赵希若失笑,叮嘱道:“先歇息一番,晚些小寒可去城中打探消息。”她心中清楚,江安城虽繁华,却也藏着未知的风险,需得步步小心,就像行走在暗夜里,不知前方会有何种陷阱。 入夜,江安城灯火辉煌,街道上行人熙攘,酒肆茶肆热闹非凡。酒肆里传出阵阵酒香,茶肆里则是茶香四溢。小寒独自换上便装,前往城中一处茶肆打探消息。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有的在交谈,有的在挑选着路边摊上的小玩意儿。 她要了壶清茶,静静听着周围人的交谈。不多时,便听到几名商贩议论:“听说沙风岭那伙劫匪还没抓到,官府急得焦头烂额。”另一人接话:“可不是,富安道虽太平,可那些匪徒若流窜至此,怕是要扰了江安城的安宁。”小寒心中一动,暗想沙风岭之事果然还未了结。她又听了一会儿,却无更多线索,便起身离开茶肆。 行至一处巷口,她忽见几名水师士兵巡逻而过,甲胄铿锵,气势逼人。那整齐的步伐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心想,这江安城有水师拱卫,治安应是无虞,但那些劫匪若真有大来头,怕是水师也未必能轻易摆平。她加快脚步返回客栈,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次日清晨,赵希若站在客栈窗前,望着富澜江上往来船只,心中思绪万千。江面上的船只来来往往,有的满载货物,有的则是空船返回。忽见江面上一队水师巡逻船驶过,船上士兵手持弓弩,目光如炬,显然戒备森严。那弓弩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士兵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江面。 王不二走近,低声道:“这水师果然不凡,弼麟国能雄踞一方,靠的可不只是鱼米之富。”赵希若点头:“富安道水路发达,水师便是命脉。看护着富澜江流域的平安。”她转头看向房内,廖如炬正起身活动筋骨,伤势已愈八成。他的动作还带着几分生硬,但看得出恢复得不错。 她问道:“感觉如何?”廖如炬拱手道:“多亏小姐照料,已无大碍。”赵希若颔首:“既如此,明日咱们便去海关督司府打探,看能否借官府之力查清沙风岭之事。”她微微停顿,又道:“沙风岭的劫匪并没有被肃清,甚至流言蜚蜚,说已经有劫匪流窜到富安道,咱们通报官府,也请官府留意肃查匪患,以免更多百姓遭殃。” 夜深,客栈房间内,赵希若与众人围坐一桌,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与一壶热茶。灯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投下淡淡的影子。她环视众人,沉声道:“江安城虽安稳,但咱们不能久留,沙风岭之事未了,我意明日前往海关督抚府求助。”王不二皱眉:“官府若敷衍了事,咱们岂不白费功夫?”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两道拧在一起的绳子,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忧虑。 赵希若淡然一笑:“未必,江安城海关督司府权势不小,若能借他们的力查清劫匪来历,咱们也能少些后顾之忧。”邟忠点头:“小姐说得在理,全凭小姐吩咐。”他的语气里透着信任与服从。小尾小圆对视一眼,小声道:“姐姐,那咱们之后呢?”她们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依靠。 赵希若目光坚定:“若官府肯查,咱们便在此等消息;若不肯,便自行追查,总归不能让那些无辜之人白死。”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都无法阻挡她的脚步。众人默然片刻,齐声道:“听姐姐安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面上,房间里一片宁静祥和。 第65章 富安客栈乔老板 江风客栈的木质结构在江风的吹拂下,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像是岁月的低吟。客栈的房间内,烛火在灯座上摇曳,光影斑驳地映照在墙壁上,赵希若与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的青花瓷茶壶冒着袅袅热气,几碟精致的点心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窗外,江风带着丝丝水汽扑面而来,夹杂着码头上小贩的吆喝声、船桨划过水面的 “哗啦” 声,以及货物搬运时的沉闷声响,显得格外喧嚣。 赵希若轻咳一声,这声音在略显凝重的气氛中格外突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诸位,沙风岭劫匪之事未了,咱们虽已抵江安城,却不可掉以轻心。此地乃富安道治所,海关督司府及水师在此坐镇,但贼子狼子野心,恐其渗透进城作乱,我等还需借督司府之力,协查嫌犯,如此,回京之路也能少些波折。”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王不二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听到赵希若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说得是,官府若肯出力,自是最好。只是这督司府的人,会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寒打断了。 小寒年轻气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小姐,不如让我去督司府跑一趟。我定能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顺利完成任务的场景。 赵希若看了看小寒,微微一笑,说道:“也好,明日你便去。只是到了督司府,需便宜行事,不可鲁莽。” 小寒拱手说道:“领命,小寒定不负所托。”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将这次任务的困难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不二虽心存疑虑,但既然赵希若已经安排了,那便不用多嘴。 众人商议已定,心中稍安,各自散去歇息。赵希若独自坐在桌前,看着烛火渐渐变短,心中却依旧有些忐忑。 这次求助督司府,并非易事,但为了回京之路的平安,也只能冒险一试。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小寒就已经整装待发。她身着一件蓝色的劲装,腰间佩着腰牌,脚蹬一双黑色的薄底靴,显得英姿飒爽。她走出客栈,沿着青石板路,朝着海关督司府走去。 督司府高墙高耸,墙头上的瓦片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门前的两尊石狮威严地蹲坐着,仿佛是守护着府邸的神兽。小寒走到门前,向守卫说明来意,士兵见她腰牌不凡,忙引她入内。 一般刑罚之事,皆有按察使监管过问,所以,小寒这次要见的便是督司府中按察使。 穿过几重院落,小寒来到了按察使的公厅。公厅宽敞明亮,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按察使正坐在桌后批阅文书。他是个中年男子,眉目严峻,脸上带着一丝威严。 小寒恭敬地行礼,呈上腰牌与文牒,说道:“大人,我奉主人之命禀报要事。” 按察使接过腰牌细瞧,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腰牌的印记,让他顿时打起12分精神来应对,语气微沉:“速速讲来?何事?” 小寒将沙风岭遇劫、商队被袭、劫匪或已窜入富安道的经过娓娓道来,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得一清二楚。按察使听罢,沉吟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会禀报指挥使,命人排查城内可疑之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显然对这件事的严重性有着清晰的认识。 小寒拱手谢道:“多谢大人,如无其他吩咐,小人告退。” 按察使拱手相送:“慢走”显得十分尊重,应该是这份腰牌值得尊敬。 她转身走出公厅,心中却依旧有些忐忑。她不知道督司府的人是否会真的尽力帮忙,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会就此顺利解决。但是她已经按照赵希若交代的,把所有的情况都禀报了。 按察使快步前往督司指挥使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指挥使年逾五旬,须发斑白,目光犀利,正坐在窗前沉思。按察使行礼后,将小寒禀报复述一遍,并呈上文牒。 指挥使翻阅后,沉声道:“好的胆,竟然如此无法无天,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沙风岭劫匪若潜入江安城,恐生大乱,需严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显然对劫匪的行为感到愤慨。 按察使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我即刻下令,排查近日新入城之人。” 指挥使捋须说道:“另外,派人暗中盯住那商队一行,确保她们在城中无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显然对赵希若一行人的安危十分重视。 按察使领命退出,书房外,士兵匆匆奔走,城门与码头盘查骤然加严。督司府内气氛紧张,隐隐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小寒走在回客栈的路上,看着街道上忙碌的行人,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 小寒返回江风客栈,步入赵希若房中。此时,赵希若正与王不二对弈,黑白棋子在棋盘上交错,气氛紧张。见小寒归来,赵希若忙问:“如何?” 小寒拱手说道:“小姐,按察使已应允排查可疑人物,并加强城内戒备。” 赵希若闻言,略松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官府若用心,咱们也能安心些。”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 王不二却道:“小姐,回京兆尚有一段水路,若劫匪尾随,怕是隐患未除。”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忧虑。 王不二与邟忠皆不识水性,所以他们对水路有点没太大信心。之前是没跟敌人交手,总觉得此趟公干,乃是一桩闲差,但是没想到大意不得,对手很强,虽然幸不辱命,但是马上要走水路,实在是要小心微商。 赵希若点头说道:“此言有理,水路之上,变数难测,需得早作打算。”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夜色深沉,江面上的渔火星星点点,像是黑夜中的眼睛。赵希若独坐窗前,凝望江面渔火,心中思绪翻涌。回京水路漫长,王不二与邟忠皆不识水性之事她已然全知,若遇突发之事,恐难应对,比如在江中遭遇伏击,亦或是被凿沉船只,那也不是很好应对。她思虑良久,终于唤来小寒,说道:“明日你持腰牌前往七里桥富安客栈,拜见乔老板,言明我等回京需护送,请他安排。” 小寒应道:“小人领命。”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恭敬地领命。江安城地图她已然背熟,富安客栈位置也清楚,只是不知道小姐如此安排,有何妙用。 清晨,阳光洒在江安城的大街小巷,小寒整理装束,腰佩腰牌,手持赵希若的书信,准备出发。赵希若叮嘱道:“乔老板年事已高,你需恭敬行事,切勿失礼。” 小寒点头说道:“小姐放心,我定会恭敬行事。” 赵希若点点头,说道:“早去早回。” 小寒告别众人,步出客栈,穿过江安城热闹街市,朝七里桥而去。沿途商贩叫卖不绝,有卖糖葫芦的,有卖布匹的,还有卖小吃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小寒却无心停留,只想着速达目的地。 约半个时辰后,她抵达七里桥,桥身由青石板铺就,岁月的侵蚀让石板表面布满了青苔,每一步踏上去都发出 “嘎吱” 的声响。桥头一座古朴客栈映入眼帘,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虽历经风雨,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辉煌。门匾上 “富安客栈” 四字苍劲有力,如龙蛇盘踞,彰显着一种大气与沉稳。客栈虽偏僻,却透着一股古韵,让人不禁心生向往。小寒整了整衣衫,理了理被江风吹乱的发丝,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她心中暗道:“此行若成,回京便无忧矣,不知乔老板是否还记得小姐,又是否会伸出援手。” 客栈内陈设古朴,木桌木椅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却无甚人气,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一名老者坐于柜后,手持茶杯,须发皆白,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正是乔老板。小寒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请问可是乔老板?” 老者抬眼打量,目光如炬,缓缓道:“老朽便是,姑娘何事?” 小寒取出腰牌与书信,双手呈上,恭敬道:“在下小寒,奉我家小姐之命求见。” 乔老板接过腰牌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认出了腰牌的来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赵家小姐?可是赵希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疑惑。 小寒点头,将书信递上,说道:“正是,我家小姐回京需水路护送,特来请教。小姐此次回京,路途遥远,又遇诸多变故,实在令人担忧。听闻乔老板在水路之上颇有门路,故而冒昧前来求助,还望乔老板念在往昔情分,伸出援手。”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和焦急,眼神中也透露出对乔老板的期待。 乔老板展开书信,细细阅读,阅罢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小寒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乔老板拒绝。过了一会儿,乔老板抬起头,说道:“此事不难。转告小姐,小住两日,老朽自有安排。”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让小寒心中稍安。 小寒大喜,拱手谢道:“多谢乔老板,小人告退。乔老板的大恩大德,小姐定会铭记于心。”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转身欲走,却被乔老板叫住。 乔老板起身送小寒至门口,叮嘱道:“赵小姐一行在城中不用担心安危。老朽会派人暗中照应,确保你们的安全。两日后,自有人上门接应,你们只管安心等待便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让小寒感到一丝温暖。 小寒连声道谢:“乔老板厚恩,小人定如实转告。有乔老板照应,我们定会小心行事,绝不给乔老板添麻烦。” 乔老板微笑道:“不必言谢,赵家之事,便是老朽之事。能帮上些许忙,也是应该的。” 小寒拱手告辞,踏上归途。回程路上,她步履轻快,心中暗喜:“乔老板果然可靠,此行不虚,小姐得知后,定会放心不少。” 江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小寒加快步伐,急于将好消息带回客栈。她穿过热闹的街市,听着小贩们的吆喝声,心中却无比平静。 小寒回到江风客栈,直奔赵希若房间。赵希若正与众人闲话,见她归来,忙问:“如何?乔老板可答应了?” 王不二和邟忠也停下手中的活儿,紧张地看着小寒,小尾小圆更是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期待。 小寒拱手说道:“小姐,乔老板应允相助,让咱们小住两日,便有安排。乔老板还说,会派人暗中照应,确保咱们在城中的安全。两日后,自有人上门接应,咱们只需安心等待便是。” 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将乔老板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大家。 赵希若闻言,紧绷的心弦一松,笑道:“如此甚好,有乔老板援手,回京之路可安矣。” 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乌云散去,阳光普照。 王不二说道:“这下无忧了,有乔老板帮忙,咱们也能安心不少。” 小尾小圆在一旁拍手说道:“太好了,不怕坏人啦! ” 赵希若叮嘱道:“虽有帮衬,咱们仍需谨慎,待护送之人到来,再做定夺。在这之前,大家切勿掉以轻心,莫要随意外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点头,房内气氛轻松不少,烛光映着笑脸,温暖如春。江风依旧吹拂着,江安城的夜晚也渐渐归于平静,仿佛一切的波澜都将在清晨的阳光中消散。 第66章 烟雨行舟 江安城的第三日,天空细雨如丝,江风客栈内,赵希若正倚窗而坐,手持一卷书册,凝神细读。窗外江水潺潺,雨滴轻敲瓦檐,客栈大堂隐约传来人声,嘈杂中带着几分烟火气,让她的心境愈发沉静。这书册纸张微黄,带着岁月的痕迹,字里行间透着前人的智慧与沧桑,她沉浸其中,仿佛能与那未曾谋面的作者隔空对话。 忽然,门外传来小二叩门声:“赵小姐,有位客人求见,说是富安客栈乔老板派来的。” 赵希若放下书卷,略整衣衫,轻声道:“请他进来。” 她的声音温润如玉,透着大家闺秀的教养与气质。片刻后,一位中年男子步入房内,身长八尺,着一袭青衫,斗笠上雨珠滚落,在地上晕开圈圈水痕,带着江安城独有的湿冷气息。他取下斗笠,露出白净无须的面容,手指修长,气质沉稳中透着一丝江湖气息,像是久经风浪却依旧从容的舟楫。 男子拱手行礼:“在下多吉,鱼龙帮行走,奉乔老板之命,前来拜见赵小姐。” 赵希若起身回礼,温和道:“多吉先生请坐,冒雨而来,辛苦了。” 她的动作优雅得体,眼神中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让人如沐春风。多吉坐下,言道:“乔老板已备好船只,赵小姐一行随时可乘船回京兆。” 赵希若闻言,心中一松,点头道:“乔老板厚意,多吉先生奔波,感激不尽。”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为回京之事忧心忡忡,江安城虽好,却非久留之地,如今有了船只,总算看到了归途的曙光。 二人细商细节,从船只的大小、水手的人数到启程的时间、沿途的补给,事无巨细。赵希若不时提问,多吉一一作答,言辞恳切,条理清晰,让她对此次行程愈发放心。约定第二日启程后,多吉告辞时,赵希若再三致谢,目送他身影隐入雨幕,那青衫在细雨中渐渐模糊,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房内烛光摇曳,她重拾书卷,却难掩眼底的期待,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的京兆,想象着归去后的重逢与新生活的开启。 江安城雨势渐歇,街巷湿漉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清新味道。赵希若召集众人至客栈内一间厢房,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窗棂上的水珠还未完全落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王不二、邟忠、小寒、小尾、小圆依次入内,围坐于圆桌旁,桌上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茶香四溢,与屋外的清新空气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赵希若环视众人,缓缓道:“诸位,乔老板已派人送来消息,明日咱们便可乘船回京兆。”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王不二拍案笑道:“好!在江安城待了几日,总算能动身了。” 他的笑声爽朗,透着一股子豪迈劲儿,仿佛这几日的等待都化作了此刻的畅快。邟忠沉声道:“水路虽远,有船只护送,总比陆路颠簸强。” 他的眉头舒展,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水路平稳,对众人来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寒眼珠一转:“小姐,这船可是乔老板特意安排的?” 她的眼神灵动,透着机敏与好奇。赵希若点头:“来者名多吉,乃鱼龙帮之人,行事稳妥。” 小尾与小圆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喜。小尾附耳跟小圆低声道:“回京路上还能看看江景,真好。” 赵希若叮嘱:“今夜各自收拾行装,明日辰时出发,切勿误了时辰。” 众人齐声应是,散去后各自忙碌起来。王不二擦拭着佩剑,那剑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这剑陪伴他多年,经历过无数风雨,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小寒整理包裹,将衣物、干粮、药品等一一归置妥当,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每一样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这是她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本事。赵希若则立于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心中暗忖:“此行若顺,回京之后,便是另一番光景。” 窗外的江水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金光,波光粼粼 。 雨后的空气清新,客栈后院,雨后地面如同被洗涤过一般,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院中花草沾着水珠,格外娇艳,花瓣上滚动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小尾与小圆坐在石凳上,石凳还有些微凉,透着江安城的湿气。小尾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惬意地叹道:“在江安城歇了几日,晕船的毛病总算好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轻松与愉悦,这几日的休养让他恢复了不少元气。 小圆点头,笑眯眯道:“是啊,之前在船上晃得我头晕眼花,现在不晕了。”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灿烂而明媚,晕船的痛苦经历让她对如今的安稳倍加珍惜。小尾望向远处江面,江水悠悠,波涛起伏,回想前几日的颠簸,不由感慨:“幸亏赵姐姐心细,让咱们在此歇息,不然这身子骨怕是撑不到京兆。” 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激,赵希若的细心安排让他们免受了许多苦难。 小圆附和:“赵姐姐真是好人。” 正说着,小寒提着一篮果子走来,果子在篮子里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散发出诱人的果香。闻言笑道:“两位精神不错,看来明日能走得稳当。” 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眼神扫过二人,确认他们状态良好。小尾忙起身:“小寒姐姐,辛苦你了。” 小寒摆手:“小姐让我去买些行车丸,怕你们路上又不舒服。” 她将篮子放下,果子滚落在石凳上,小尾和小圆赶忙捡起,果子的汁水沾在手上,酸甜可口。 小圆惊讶道:“还有这药?赵姐姐想得真周到。” 三人闲聊片刻,小尾心中暖意渐生,对赵希若的感激又深了几分。这江安城的客栈后院,成了他们暂时的避风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映照在他们身上, 宁静与美好。 天色微亮,江安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街道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宛如轻纱笼罩在城市的上方,行人渐多,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清晨的乐章。商贩沿街摆摊,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热气腾腾的包子的,包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有卖新鲜蔬菜的,蔬菜上的露珠还未干,显得格外水灵;还有卖手工艺品的,精巧的物件在晨光中闪烁着光芒。 小寒步履轻快,穿过巷陌,她的身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宛如灵动的精灵。她来到一间名为 “济仁堂” 的医馆,医馆门面不大,匾额古朴,木质的牌匾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旧清晰可见,内里药香扑鼻,那药香中带着淡淡的苦涩与甘甜,让人闻之精神一振。一名老郎中坐于柜后,手持药杵,正捣制药材,药杵撞击药臼,发出沉闷的声响,药材在臼中被捣得粉碎,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小寒上前行礼:“老先生,我奉主人之命,来买些行车丸。” 她的动作恭敬,语气谦和,透着对长辈的尊重。老郎中抬眼打量她,慢悠悠道:“行车丸?可是治晕船之用?”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经验丰富的他一眼便能看出小寒的来意。小寒点头:“正是,我家小姐怜惜同伴身子弱,特意嘱咐采买。” 老郎中起身,从药柜中取出一包药丸,用草纸包好递来:“此药用多种药材熬制,能缓晕船之苦,三钱银子。” 草纸粗糙,却透着质朴,药丸在其中静静地躺着,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小寒付了银两,谢道:“多谢老先生。” 回程路上,她又买了些干粮,预备船上食用。干粮用布袋装着,沉甸甸的,她提在手中,步伐却依旧稳健。回到客栈,她将药丸呈给赵希若,赵希若满意道:“小寒辛苦了,先收好,乘船时给大家服用。” 小寒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能平安归京,这辛苦也算不得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白天过去,晚上江安城逐渐被黑暗覆盖,客栈内亮着昏黄的灯火,灯光摇曳,影影绰绰。小尾独自来到赵希若房外,轻叩门扉,他的心跳得有些快,手中紧紧握着一块手帕,手帕是赵希若之前给他的,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他一直珍藏着。 赵希若开门,见是他,微笑道:“小尾,这么晚有何事?” 她的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小尾心中一暖。小尾低头行礼,语气诚恳:“赵姐姐,我是来谢您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满是真诚与感激。赵希若请他入内,屋内摆设简单,却透着温馨,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 二人对坐,小尾抬头道:“这一路,多亏姐姐照拂,食宿行止,皆是姐姐费心。我与小圆不过是乡野之人,若无姐姐相护,怕是早没了性命。” 他的眼神中满是敬意,赵希若的恩情他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赵希若温和道:“小尾,你我同行,便是一家人,何须言谢。你年纪虽小,却懂事知礼,足矣。” 她的声音柔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小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小尾眼眶微红:“姐姐大恩,小尾无以为报,只盼日后能为姐姐效力。”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赵希若的恩情他定要涌泉相报。赵希若拍拍他肩:“明日上船,好生歇息,路上还需你我同心协力。” 小尾点头,告辞离去,心中对赵希若的敬仰愈发深厚,暗下决心,日后定要有所作为,以报此恩。房门轻轻关上,屋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去,小尾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客栈内,众人各自为了明日行程,收拾和准备行李。王不二将佩剑裹好,收入行囊,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佩剑是他最亲密的伙伴,陪伴他走过无数风雨,如今要启程,更要妥善安置。邟忠检查包裹,确保无遗漏,他打开一个个包裹,仔细查看里面的物品,从衣物到干粮,从药品到工具,每一样都不放过,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在检查一件重要的任务。 小寒与小圆帮着叠衣物,她们将衣物整齐地叠好,放在箱子里,小圆不时抬头与小寒说笑几句,客栈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小尾则跑前跑后,搬运杂物,他的身影在客栈内穿梭,忙碌而充实,脸上洋溢着即将启程的喜悦。赵希若至各客房内,逐一叮嘱:“船上地方有限,行李莫要有遗漏,贵重之物随身携带。” 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眼神扫过众人,确保每个人都听到了她的叮嘱。 王不二笑道:“小姐放心,我这剑可离不得身。” 他的笑容中透着自信与豪迈,佩剑在身,他便无所畏惧。小寒打趣:“王大哥,你那剑怕是比命还重。” 众人笑声一片,气氛轻松,这客栈内充满了离别的伤感,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赵希若又道:“今夜早些歇息,明日辰时出发。” 众人应诺,各自回房收拾妥当。小尾与小圆挤在一处,低声憧憬:“听说京兆城繁华无比,不知是何模样。” 夜深人静,客栈灯火渐熄,只余江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江水在黑暗中静静流淌。 天尚未全亮,翌日清晨,江安城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宛如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众人起身,收拾妥当,动作迅速而有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们早已默契十足。赵希若命小寒结清客栈费用,小寒来到柜台前,将银两递给掌柜,掌柜接过,微微点头,算是了结了这段住宿的情缘。 一行人登上租来的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晨雾笼罩江安城,街边摊贩已开始忙碌,炊烟袅袅升起,与晨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马车行至码头,众人下车,只见江面船只往来,水手吆喝声不绝于耳,江面上波光粼粼,船只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浪痕,宛如一条条灵动的丝带。 码头边,一艘双层画舫游船映入眼帘,船身雕龙画凤,华美异常,船头红鲤鱼旗迎风飘扬,旗帜在空中猎猎作响,彰显着船只的不凡。小尾瞪大眼睛:“这船真气派!”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叹,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船只。王不二拍他肩头:“鱼龙帮的手笔,自然不凡。”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鱼龙帮在江湖上的威名他早有耳闻,如今见到这船,更是深信不疑。 赵希若环顾四周,见多吉已候于船边,遂带众人缓步上前,心中暗道:“此行若顺,京兆不远矣。” 众人走近画舫,只见甲板上水手、厨师、侍女列队而立,整齐恭迎,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多吉上前拱手:“赵小姐,船已备好,请诸位登船。” 他的声音中透着恭敬与热情,眼神扫过众人,欢迎他们的到来。赵希若回礼:“多谢多吉先生。” 她的动作优雅,语气平和,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众人踏上甲板,顿觉视野开阔,江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江面上的景色尽收眼底,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近处的江水波光粼粼,让人心旷神怡。船舱内装饰奢华,木椅雕花,墙挂山水画卷,处处透着雅致,木质的地板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画卷上的山水仿佛要跃然而出,栩栩如生。 小尾四处张望,惊叹道:“这船比我见过的宅子还漂亮!” 他的眼神中满是新奇,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地方。小圆附和:“是啊,像画里似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这画舫的美丽超出了她的想象。王不二打趣:“小尾,你若喜欢,日后也弄一艘。” 小尾挠头:“我哪有那银子。” 众人哄笑,赵希若亦微微一笑,心中对乔老板的安排颇为满意。 多吉引众人入内舱,厅中已摆好茶点,茶点精致,有小巧的糕点,上面撒着糖霜,散发着甜香;有新鲜的水果,切成了小块,摆放得整整齐齐;还有热气腾腾的茶水,茶香四溢。侍女奉上清茶,香气四溢,她们的动作轻柔,语气恭敬,为众人送上这启程前的温暖。多吉道:“赵小姐,此船专为贵客所备,设施齐全,厨师擅南北佳肴,定不负诸位所望。” 他的声音中透着自信,对这画舫的服务充满了信心。 赵希若颔首:“多吉先生费心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意,这画舫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期。众人落座,小尾与小圆啧啧称奇,他们看着这奢华的一切,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赵希若则与多吉商议行程:“此去京兆,几日可到?” 她的声音平静,眼神中透着对行程的关注。多吉回道:“沿江而下,约五日,沿途风光秀丽,诸位可赏景解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这江上的风光是他最为熟悉也是最为自豪的。 赵希若点头:“甚好。” 不多时,船身微动,画舫缓缓离岸,船桨划动江水,发出哗哗的声响,在细雨如雾如丝,烟雨迷蒙中,船身在江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浪痕。众人立于船沿画廊下方,风雨被遮挡,大家望着江安城渐远, 第67章 驭兽师多吉 富澜江上,画舫乘风破浪,缓缓前行。江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云雾,细雨如丝,轻柔地落在船顶,发出沙沙的声响。船身微微摇晃,水波荡漾,远处舟影若隐若现,可见度极低。赵希若倚在船侧,双手扶着雕花栏杆,那栏杆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心,让她愈发清醒。她的目光穿过迷雾,凝视着江面上往来的船只,那些船只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漂浮在虚幻世界中的影子,船桨划动水面发出的欸乃声,在这寂静的雨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很快被雨声吞噬。她的神情沉静,眉间却带着一丝忧虑,那忧虑如同这化不开的浓雾,始终萦绕在心头。 自从离开京兆以来,一路上刺客频现,虽有惊无险,但她深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绝不会轻易罢休。每一次遭遇刺客,那刀剑相交的金属碰撞声、刺客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自己心跳加速的鼓点声,都如同梦魇般在耳边回响。她回想起前几日的种种,多吉拜访时的沉稳,他步伐沉稳,言谈间透着自信与可靠;启程前的忙碌,众人穿梭在码头,搬运着货物,呼喊声、脚步声交织成一片;画舫初见的惊艳,这船身雕梁画栋,舱内陈设精致,华美坚固。可一切看似顺利,却总让她觉得暗流涌动,就像这平静的江面下,不知潜藏着多少漩涡与暗礁。 “小姐,您在这儿站了许久,可是要添件衣裳?” 小寒轻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关切地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担忧,仿佛怕惊扰了赵希若的思绪。赵希若转过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细雨的映衬下,如雨中绽放的梨花,带着几分凄美:“无妨,这雨虽细,却不冷。” 她接过披风,随手搭在肩上,继续望向江面。披风的布料带着小寒的体温,暖烘烘的,让她在这微凉的雨中感到一丝暖意。小寒站在一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道:“这江上雾气真重,瞧不清远处的模样。” 那雾气如轻纱,一层层地笼罩在江面上,让远处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这天地间的水汽所吞噬。 “是啊,” 赵希若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雾里藏着风景,也藏着未知。” 她心中暗忖,自江安城登船以来,鱼龙帮的多吉安排周全,船只华美坚固,本以为此行能平静无波,可那挥之不去的危机感却始终萦绕心头。 “小姐,您在想那些刺客?” 小寒试探着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赵希若点了点头:“这些人若是冲着我来,绝不会半途而废。这富澜江看似平静,谁知水下藏着什么。” 她话音未落,船身突然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甲板微微倾斜,小寒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赵希若扶住她,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撞击声沉闷而有力,在这寂静的江面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声炸雷,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船上的众人皆有所感,气氛骤然紧张。王不二猛地站起,手按剑柄,目光扫向四周,低喝道:“何方贼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与愤怒,剑柄上的冰冷触感让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心跳加速,耳畔仿佛响起战场上的厮杀声。邟忠也皱起眉头,沉声道:“莫不是船触礁了?” 他的眉头紧锁,像是两道紧绷的弓弦,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丝担忧。小尾和小圆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桌沿,小尾低声道:“姐姐,这船不会沉?”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赵希若稳住身形,正要开口询问,忽见多吉从舱内走出。他步伐沉稳,脸上没有半点惊慌,拱手对赵希若道:“赵小姐,各位不必惊乱,此事我自有办法。” 他的眼神坚定,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是小儿科。赵希若看着他,心中稍定,问道:“多吉先生,可知船下何故?”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多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好让自己这颗悬着的心能放下。 多吉微微一笑,语气从容:“想来是江中有物撞了船底,富澜江水深流急,时有异动,诸位无需担忧。鱼龙帮行船多年,自有护航之法。” 说罢,他走到船头,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那声音奇特悠长,似人非人,穿透云雾,在江面上回荡不绝,如龙吟虎啸,又似山林间的风声呼啸,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王不二松开剑柄,疑惑道:“这是何意?” 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可眼中依旧带着一丝警惕,手也下意识地放在剑柄附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邟忠也盯着多吉,低声道:“看来他真有些本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更多的是审视,仿佛要将多吉看个透彻。赵希若凝视着他,心中暗道:此人果非凡夫,鱼龙帮能得他相助,果然不简单。小尾探出头,好奇地张望:“多吉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呀?” 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像是一只探出头的小鸟,对这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探索欲。 啸声未落,江面已起了变化。众人屏息以待,目光齐齐投向水面,那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水波一圈圈地扩散开来,打破了这江面的平静。 多吉的啸声回荡在富澜江上,余音未散,船前后水面忽然泛起阵阵涟漪。水波翻涌,浪花四溅,仿佛水下有巨物在翻腾。赵希若带着众人走到船头,只见江面上浮现出几个庞大的身影。有的形似巨鱼,背鳍高耸,鳞片在细雨中闪着幽光,那鳞片如同打磨得极为精细的宝石,在雨中散发着冷冽的光芒,每一片都透着神秘与威严;有的似山石褶皱,体型臃肿却灵动,令人叹为观止,它那褶皱的身体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水中游动时,带起一阵阵旋涡。 小尾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这是什么怪兽?” 他的眼睛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那惊讶的表情如同看到了神话中的生物降临人间。小圆缩在他身后,瑟瑟道:“好害怕。”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着小尾的衣角,像是在暴风雨中寻求庇护的小鸟。 多吉转过身,微笑道:“两位莫怕,这不是怪兽,乃是我鱼龙帮豢养的神兽,专为护船之用。” 他的笑容温和,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介绍自己的得意之作。他指向水面,继续道:“这些神兽世代相传,随帮中船只往来江上,护我帮生意太平。” 赵希若凝视水面,心中暗惊。她虽听闻鱼龙帮以驭兽闻名江湖,但亲眼见到如此异兽,仍觉震撼。她轻声道:“多吉先生果真手段非凡,这等神物,世所罕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眼神中满是敬佩,心中对多吉的神秘手段又多了几分好奇。 王不二眯着眼,盯着水中的巨影,喃喃道:“好家伙,若上了岸,谁能敌得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野心,仿佛看到了自己称霸江湖的场景。邟忠低声道:“水下之物,自有水下之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敬畏,眼神中透着对自然力量的尊重。神兽在江面上游弋片刻,时而潜入水底,时而浮出水面,激起的水花拍打船身,声势骇人。小寒捂着胸口,低声道:“小姐,这便是鱼龙帮的底气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赵希若点头,心中暗忖:有此神兽护航,寻常宵小怕是难近船身。可那刺客若真有后手,又会如何应对? 她的心中依旧有着一丝担忧,这神兽虽强,但这江湖之大,卧虎藏龙,谁知那刺客背后又藏着什么手段。 多吉站在船头,再次发出一声低沉的啸音,与先前的声音截然不同,似在传达某种指令。那声音低沉而短促,如野兽的低吼,在江面上迅速传开。江面上的神兽闻声而动,庞大的身躯纷纷下沉,水花渐消,江面很快恢复平静,只余细雨轻敲水面的声响,那雨声如同一首舒缓的乐曲,在这寂静的江面上轻轻奏响。 多吉转过身,对赵希若拱手道:“赵小姐,在下不才,乃一品驭兽师。这江中神兽名唤过江龙和霊豚,皆是我帮世代驯养之物。过江龙身披厚甲,爪牙锋利,水下作战可敌十数高手;霊豚则目明鼻灵,擅定位追踪,水中动静难逃其感。有了它们护航,我帮船只多年来通行无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可眼神中却透着自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变的事实。 赵希若听罢,心中大定,颔首道:“多吉先生真乃奇才,鱼龙帮有此神兽坐镇,难怪能在富澜江上立稳脚跟。”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对多吉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多吉谦逊道:“赵小姐谬赞,这不过是祖传技艺,微不足道。” 他微微低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谦逊,仿佛这强大的技艺只是平常之事。他顿了顿,又道:“方才船底之震,应是水下有异,待神兽查探片刻,便知分晓。” 赵希若点头,心中暗道:此人行事谨慎,鱼龙帮能倚他为重,绝非侥幸。她望向江面,细雨中水波微漾,仿佛一切已归于平静,可那隐隐的不安却未散去,就像那隐藏在暗处的暗流,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画舫继续前行,舱内众人刚松了一口气,船下的异动却突然停止。片刻后,江面上一片猩红缓缓扩散,血水在细雨中晕开,触目惊心。那血水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在江面上绽放,带着一丝诡异与恐怖。紧接着,过江龙破水而出,巨口大张,叼着一个身着黑衣水服的人形物体,鳞甲上沾着血迹。那过江龙的巨口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森冷的气息,鳞甲上的血迹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眼。霊豚则游弋一旁,似在警戒四周,它那灵动的身体在水中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小尾惊叫道:“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恐惧,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缩。小圆捂住嘴,吓得不敢出声,那双手紧紧捂着嘴巴,仿佛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来灾难。王不二上前一步,低声道:“好家伙,竟真有东西在水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更多的是兴奋,仿佛看到了猎物的猎人。 多吉面色一沉,沉声道:“赵小姐,果然不出所料,水下有刺客作乱。”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愤怒,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赵希若走近栏杆,凝视江面,问道:“多吉先生,这些是何人?”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被过江龙叼着的刺客,心中满是疑惑。多吉摇头:“眼下尚不知其来历,但从装束看,似是水下行凶之辈,意在凿船。此番幸有神兽护持,他们未能得手。” 他看向过江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敢在我鱼龙帮的地盘撒野,真是自寻死路。” 那寒光如同利剑,仿佛要将那刺客碎尸万段。 邟忠皱眉道:“若真是刺客,怎会如此大胆?” 他的眉头紧锁,像是两道拧在一起的绳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赵希若接口道:“或许他们早有预谋,此行回京,怕是早已入了他们的眼。”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心中却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血水在江面上渐渐散开,神兽游回船侧,静静等待多吉的指令。舱内气氛凝重,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下一步进展,那凝重的气氛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多吉不再多言,快步走向船侧,从甲板上取出一张垂网,双手一抖,熟练地甩向江面。那垂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向着江面扑去。过江龙似通人性,轻轻摆动身躯,将口中叼着的人形物体送入网中。多吉用力一拉,垂网收紧,将那黑衣人拽上船来。那黑衣人在甲板上挣扎了几下,可终究还是没了动静。 众人围上前,只见甲板上躺着一具尸体,身着紧身水服,面色惨白,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已凝,显然死去多时。不多时,霊豚也浮出水面,口中同样叼着一具尸体,多吉如法炮制,又将其捞上船。那霊豚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在水中跳舞,可那口中叼着的尸体却让人感到一丝恐怖。 最终,甲板上横陈三具尸体,皆是黑衣水服,面目狰狞,死状甚是痛苦。小寒捂住嘴,低声道:“小姐,这些人好可怕。”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小尾壮着胆子凑近,低声道:“他们真是来害咱们的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仿佛想要弄清楚真相。 多吉蹲下身,粗略检查一番,起身道:“赵小姐,这几人已无生息,神兽下手虽重,却也救了咱们一船性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可更多的是严肃。赵希若点头,目光落在尸体上,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刺客果真再度出手。她轻声道:“多吉先生辛苦了,若非神兽护航,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眼神中透着对多吉的敬佩。 多吉摆手:“职责所在,不敢言辛苦。只是此事未完,还需细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多吉俯身细查甲板上的三具尸体,翻开他们的衣物,查看随身之物,却未找到任何身份线索。他站起身,对赵希若道:“赵小姐,这些人应是水鬼,专擅水下刺杀与凿船,行踪诡秘,多为雇佣之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更多的是冷静。 赵希若皱眉:“水鬼?为何要针对我们?” 她的眉头紧锁,像是两道纠结在一起的丝线,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多吉沉思片刻,道:“依在下看来,他们意在凿沉画舫,让我等葬身江底。幸有神兽护持,他们自取灭亡。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江面,“这些水鬼多为先锋,凿船之后,必有同伙接应,或尾随在后,或拦截在前,怕是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忧虑。 王不二冷哼道:“宵小之辈,竟敢在江上猖狂,真当我等好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邟忠接口道:“若前方有埋伏,咱们该如何应对?”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紧张。多吉道:“二位莫急,我已命神兽巡弋船周,若有异动,必能察觉。此外,我会派人加强戒备,绝不让他们再近船身。”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赵希若听罢,心中一紧,问道:“多吉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多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多吉颔首:“赵小姐放心,鱼龙帮行江多年,早有防备之法。只是眼下敌暗我明,还需小心行事。”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她点头,心中暗忖:此行回京,果然危机四伏。那些刺客若真有后手,又会是何等手段?甲板上的血迹在细雨中渐渐淡去,可那股不安却越发浓重,如同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众人商议未定,忽听船头水手高喊:“前方有船靠近!” 声音急促,打破了舱内的沉寂,如同一道惊雷,让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多吉闻言,快步走到船头,极目远眺。赵希若等人紧随其后,只见云雾中,几艘船影若隐若现,缓缓向画舫驶来。细雨迷蒙,看不清对方旗号与船型,但从行进速度与数量来看,绝非寻常商船。江风吹过,水波微动,那几艘船影愈发清晰,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那肃杀之气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众人的心头。 多吉面色凝重,沉声道:“赵小姐,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水鬼有后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严肃,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赵希若眯眼望去,问道:“多吉先生,可知对方来历?”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几艘船,心中满是疑惑。多吉摇头:“雾气太重,尚难辨认。但敢在鱼龙帮的地盘上动手,绝非泛泛之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已经看穿了对方的底细。他转头对水手低喝:“收帆,减速,准备戒备!” 水手们闻声而动,有的拉紧船帆,调整方向;有的取出武器,站上甲板,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 王不二握紧剑柄,低声道:“来得好,省得老子去找他们。” 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剑柄上的冰冷触感让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邟忠则护在赵希若身侧,沉声道:“小姐小心,形势不妙。”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透着警惕,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江面上,敌船渐近,船影在雾中越发清晰。小尾探头张望,低声道:“姐姐,那些船看着不像好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赵希若轻拍他肩,低声道:“莫怕,有多吉先生在。” 可她心中却暗自警惕:若真是刺客同伙,此战怕是难免。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多吉转身对船上众人喝道:“全体戒备,迎敌!” 水手们闻声而动,有的拉紧船帆,调整方向;有的取出武器,站上甲板,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王不二拔剑在手,立于船头,目光如炬,那剑身在雨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撕碎。邟忠紧握长枪,护在赵希若身旁,低声道:“小姐,若有变故,速回舱内。”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透着警惕,长枪紧握,随时准备迎战。 小寒、小尾与小圆缩在舱门口,紧张地注视外头。小尾低声道:“姐姐,咱们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小寒强作镇定:“有神兽在,怕什么。”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更多的是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多吉再次发出啸声,召唤神兽。过江龙与霊豚闻声浮出水面,在船周游弋,激起阵阵水花,似在示威,那水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白莲,在江面上绽放,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赵希若站在船头,凝视前方敌船,心中虽有忧虑,但见多吉指挥若定,众人齐心,也稍感安慰。她轻声道:“多吉先生,此战可有把握?”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多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多吉点头:“赵小姐放心,鱼龙帮的地盘,岂容外人撒野?神兽护航,船上又有好手,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眼神中透着坚定。 江风渐急,细雨飘斜,前方敌船已近在咫尺。 第68章 江中激战 船头的水手高声喊道:“前方有船靠近!”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穿透雨雾,打破了江面的寂静。多吉闻声,快步走到船头,他的青衫已被细雨微微打湿,贴在身上,显得有些凌乱。他目光如炬,极目远眺,试图看清那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船影。赵希若与王不二、邟忠等人也紧随其后,来到了船头。只见那几艘船在云雾中缓缓逼近,船型模糊不清,旗号也难以辨认,但从它们行进时所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来看,绝非寻常商旅。 小寒护在赵希若身侧,低声说道:“小姐,这雾气太重,看不真切。” 赵希若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是啊” 多吉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前方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他的声音洪亮悠长,在江面上回荡,试图穿透这浓重的雾气,传到对方船上。王不二手按剑柄,低声道:“若是不答,怕是来者不善。” 邟忠沉声道:“此水域有水师巡逻,敢在此撒野,胆子不小。” 小尾和小圆缩在舱门口,探头张望,小尾低声道:“姐姐,那些船不像好人。” 赵希若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莫怕,我们会保护你。” 然而,对方船只毫无回应,反而加速驶来,船影在雾中愈发清晰。甲板上的水手们开始紧张起来,有的握紧手中的刀盾,有的取出弓箭,气氛骤然凝重。多吉眉头一皱,低喝道:“戒备!” 众人心头一紧,都知晓此番怕是难以善了。江风渐急,细雨飘斜,游船与敌船的距离逐渐缩短,一场恶战似乎已不可避免。赵希若站在船头,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敌船,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刺客究竟是何来路?为何如此执着地要置我于死地? 敌船渐近,突然,几支箭矢破空而来,尖啸声刺耳,箭头直指游船甲板。多吉大喝:“敌袭!迎战!” 水手们迅速反应,有的举盾抵挡,有的弯弓还击,箭矢在空中交错,碰撞声不绝于耳。王不二长剑出鞘,身形一闪,将射来的箭矢斩落,怒喝道:“贼人狗胆,竟敢犯我鱼龙帮!” 王不二持剑在手,在赵希若身前,低声道:“小姐退后!” 赵希若被小寒和邟忠护送至舱门附近,她凝视着江面,心中一沉:果然又是冲我而来。自离开京兆以来,刺客频现,如今竟公然在江上动手,其背后主使定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小寒紧握长剑,低声道:“小姐,这些人来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 赵希若点头,沉声道:“我们小心应敌。” 敌船上的黑衣人影隐约可见,手持弓弩,箭矢如雨般射来。游船水手虽训练有素,但面对这密集的攻势,仍有些手忙脚乱。多吉站在船头,指挥若定:“引弓还击,莫要慌乱!” 水手们依令行事,箭矢回射而去,敌船上不时传来闷哼,显然有人中箭。甲板上箭羽散落,雨水混合着血迹,缓缓流淌。 王不二冷哼一声:“宵小之辈,也敢放肆!” 他身形如风,立于船头,长剑挥舞,护住前方的水手。小尾和小圆躲在赵希若身后,小圆瑟瑟发抖,说道:“姐姐,他们好凶啊。” 眼见敌船不退反进,多吉震怒,大喊道:“贼人狗胆,欺我鱼龙帮无人乎!” 他长啸一声,声音奇特悠长,直达江底。顷刻间,江水翻涌,浪花四溅,几条庞大的神兽破水而出 —— 过江龙鳞甲闪耀,巨口獠牙;霊豚体态灵动,双目如炬。水手们见状,士气大振,王不二赞道:“好家伙,真有你的!” 多吉啸声再变, 神兽闻声潜入水下,江面掀起阵阵巨浪。不多时,敌船下方传来闷响,船身摇晃,显然是神兽在水下发威。过江龙猛地跃出,一口咬住一艘敌船的船舷,用力撕扯,木屑飞溅,船上黑衣人惊呼连连,纷纷跌入江中。 赵希若凝视水面,心中稍安:有神兽相助,敌船纵强也难敌此威。她轻声道:“多吉先生果真非凡。” 小寒点头:“小姐,这神兽当真厉害。” 然而,敌船虽受重创,却未退却,反而有几艘加速冲来,似要殊死一搏。邟忠皱眉:“这些贼人怎如此拼命?” 敌船上的黑衣人试图反击,用长矛刺向水面,却难以伤及神兽分毫。霊豚灵活游弋,撞向另一艘敌船,船身倾斜,水手落水者众。甲板上的众人屏息观看,雨水打湿衣衫,却无人退缩。小尾探头惊叹:“神兽好厉害!” 可多吉却面色凝重,低声道:“不好,他们还有后招。” 敌船不顾损伤,势头不减,直冲游船而来。多吉见状,低喝:“他们要撞船!快避!” 他急令水手调整船舵,试图转向。然而,富澜江水面狭窄,游船庞大笨重,难以灵活躲避。赵希若紧握栏杆,心中一紧:若被撞沉,后果不堪设想。 敌船如猛虎下山,船头尖利,带着破风之势撞来。多吉再次长啸,霊豚迅速游至游船前方,用身躯阻挡。可敌船来势太猛,霊豚虽力大无穷,仍被撞得翻滚开去。“轰!” 一声巨响,敌船狠狠撞上游船侧舷,船身剧震,甲板倾斜,众人纷纷摔倒。小尾和小圆吓得抱在一起,尖叫不已。 舱内物品散落一地,水手们惊呼四起。王不二扶住栏杆,怒道:“好胆,竟敢硬拼!” 邟忠护住赵希若,低声道:“小姐小心!” 船舷处木板碎裂,江水渗入,形势危急。多吉沉声道:“稳住,莫慌!” 他指挥水手堵漏,自己则立于船头,观察敌船动向。 赵希若稳住身形,望向江面,只见敌船虽撞击得手,却也受损不轻,船头破裂,进水甚多。她暗道:此番若非神兽削弱敌势,游船怕已难保。可敌船并未退去,反而靠近,似乎另有图谋。 几名黑衣杀手纵身跃上游船,手持利刃,杀气腾腾。他们一登甲板便见人就砍,毫不留情。多吉大喝:“迎敌!保护赵小姐!” 水手与护卫迅速拔出兵器,迎上前去。王不二身形一闪,长剑刺向一名黑衣人,剑光如虹,血花飞溅。 小寒剑法凌厉,护在赵希若身侧,一剑逼退敌人,低声道:“小姐退后!” 邟忠和廖如炬虽武功稍逊,也紧握刀剑,奋力拼杀。赵希若退至舱门,沉声道:“小心应战,莫要分散!” 小尾和小圆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敌方杀手训练有素,动作迅猛,刀光剑影间,甲板上喊杀声震天。多吉指挥若定:“结阵对敌!” 水手们依令而行,或三人或五人组成小队,相互配合,抵挡敌人的猛攻。王不二喝道:“贼人受死!” 他身法迅捷,剑如游龙,直取敌人要害,一连击倒两人。 赵希若凝视战况,心中暗道:这些杀手如此悍不畏死,必是死士。她回想一路上的刺杀,越发确信背后主使非同小可。雨水混合着血水,染红了甲板,战斗愈发激烈,双方皆无退路。 甲板上的战斗如火如荼,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响彻江面。敌方杀手以多欺少,试图突破防线,直取赵希若。多吉见状,加入战团,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将一名黑衣人震飞数丈,摔入江中。他沉声道:“莫让他们近舱!” 王不二长剑在手,身法如风,穿梭于敌群中,剑光闪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小寒剑法纯熟,剑尖舞动,寒光四射,与王不二并肩作战,配合默契。邟忠 与 廖如炬咬牙拼杀,虽力有不逮,仍不退缩,拼尽全力护住同伴。 水手们结成小队,团队配合愈发默契,三人一组以长矛为主,五人一队以刀盾相辅,逐渐稳住阵脚。敌方杀手虽悍勇,却难敌此阵,伤亡渐增。赵希若站在舱门,凝视战况,低声道:“多亏多吉先生指挥得当。” 小寒回道:“小姐,这些人太狠了!” 多吉不时长啸,指挥神兽攻击敌船,减轻游船压力。过江龙跃出水面,撞翻一艘敌船,灵豚则咬住另一艘船舷,拖入水下。甲板上的血战与江面的激斗交相呼应,场面惨烈。雨水冲刷着血迹,却掩不住那股浓重的杀气。 经过一番血战,游船护卫逐渐占据上风,敌方杀手死伤惨重,仅剩数人负隅顽抗。王不二一剑刺穿最后一名站立的黑衣人,喘息道:“结束了!” 多吉喝道:“活捉残敌!” 水手们迅速上前,将几名受伤倒地的杀手制服。 然而,活捉之人皆咬舌自尽,血流满地,竟无一人肯开口。邟忠皱眉:“死士! ” 多吉蹲下检查尸体,沉声道:“赵小姐,这些人训练有素,宁死不言,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赵希若点头,心中一沉:此行回京,敌手之强超乎想象。 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血流成河,雨水冲刷不尽。水手们开始清理,将敌尸抛入江中。王不二擦去剑上血迹,低声道:“区区鼠辈。” 小寒收剑归鞘,护在赵希若身旁,低声道:“小姐,您没事?” 赵希若轻声道:“我无碍,多谢诸位。” 多吉走到赵希若面前,拱手道:“此战虽胜,但敌情未明,需加倍小心。” 赵希若颔首:“多吉先生辛苦了,此番全赖您与神兽。” 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甲板上弥漫着一股血腥与烟火的气息,仿佛是这场恶战留下的深刻印记。众人开始清点伤亡,水手们相互搀扶着,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大部分水手都受了伤,有的手臂被箭矢擦伤,有的腿部被刀刃割破,但所幸都无性命之忧。他们坐在甲板上,由同伴帮忙包扎伤口,不时传来几声忍痛的吸气声。 廖如炬靠在船舱边,他的肩膀被一名黑衣杀手刺中,鲜血染红了衣衫。小寒正熟练地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廖如炬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未发出一声呻吟。王不二和邟忠等人虽也有擦伤,但都是些皮外伤,无大碍。王不二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手上的伤口,不屑地说道:“这些贼人倒是有些本事 ” 小寒收起药瓶,轻声道:“廖大哥,你先休息一下,伤口需要好好养着。” 廖如炬点点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小寒姑娘。” 赵希若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廖兄弟,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廖如炬连忙说道:“赵小姐放心,我这伤不碍事,休养几日便好。” 多吉命人检查船体,水手们仔细查看后,发现船舷破损严重,木板碎裂,江水已经渗入。 多吉沉声道:“船身受创,须即刻动手,免得误了行程。” 水手们依令行事,纷纷找来工具和木板,忙着堵漏补板。赵希若站在船头,望着江面,心中忧虑:此战虽胜,敌人却如此悍勇,后路怕是更凶险。 她转头对多吉道:“多吉先生,敌手如此猖狂,怕是早有预谋。” 多吉点头,面色凝重:“赵小姐所言极是。眼下船体受损,我会派神兽巡弋四周,防他们再袭。” 王不二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自信:“若再来,老子定叫他们有去无回!这些鼠辈,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邟忠沉声道:“只盼修好船,早抵京兆。 ” 众人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他们都知道,这场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但每个人心中都燃着一股坚定的信念,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 甲板上的血迹渐被雨水冲淡,众人脸上却难掩严肃。赵希若轻声道:“此行波折重重,诸位辛苦了。若非有大家相助,我恐怕早已陷入险境。” 多吉拱手,郑重地说道:“职责所在,不敢言苦。赵小姐放心,只要我在,定不会让那些贼人伤到您。” 王不二拍了拍胸膛,豪迈地说道:“赵小姐,您就瞧好,有我王不二在,那些贼人休想靠近您半步!” 小寒也轻声道:“小姐,我们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保护您的。” 江风吹过,寒意刺骨,众人却毫无退缩之意。修整过后,游船恢复航行能力,多吉指挥水手升帆,继续向京兆驶去。江风渐缓,云雾散开,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仿佛血战已成过往。然而,众人脸上的凝重却未消散,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第69章 壮阔京兆 富澜江上,风平浪静,江面逐渐开阔,水网如织,八条支流蜿蜒而来,似龙蛇汇聚,注入宽阔的主流。阳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宛若一面巨大的明镜,倒映着远处的青山与近处的船影。赵希若倚在游船的雕花栏杆旁,披风随风轻摆,目光远眺,心中既有归京的期待,又带着几分前路未明的忐忑。方才江上激战虽已平息,但敌人的悍勇与背后的阴谋,仍如阴影般笼罩心头。 游船破浪前行,船身虽高大,却在这浩渺江面显得渺小而孤独。小尾与小圆站在甲板上,探头张望,小尾指着远处的水面,惊叹道:“姐姐,这江水真宽,比咱们家乡的河大多了!” 赵希若闻言,微微一笑:“京兆之地,八水汇聚,自然壮阔非凡。” 小圆仰头看着船帆,喃喃道:“船在这江上,好像一片小叶子。” 她的声音稚嫩,带着几分好奇与敬畏。 王不二走上前来,倚栏而立,低声道:“小姐,京兆近了,此地繁华,怕是也藏着不少风波。” 赵希若点头,轻声道:“此言不虚,一路行来,危机四伏,入京之后,更需谨慎。” 多吉站在船头,指挥水手调整风帆,目光扫过江面,沉声道:“船只渐多,小心行船。” 果然,远处已有商船、渔船穿梭其间,船工的吆喝声隐约传来,热闹之气扑面而来。 小寒紧随赵希若身旁,凝视前方,低声道:“小姐,码头快到了。” 赵希若嗯了一声,心中暗想:京兆虽近,然此行目的尚未明朗,须得步步为营。她转头对小尾和小圆道:“你们二人,待会儿下船莫要乱跑,随我身旁便是。” 小尾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机敏:“姐姐放心,我会看好小圆。” 游船缓缓前行,江风拂面,众人皆屏息以待,京兆的壮阔景象,已在眼前徐徐展开。 小尾瞪大眼睛,喃喃道:“好多船啊,比咱们村的集市还热闹!” 赵希若微笑道:“京兆乃商贾云集之地,码头自是繁华。” 她心中却暗想:此地虽热闹,却也是是非之地,需得低调行事。游船渐渐靠近码头,水面上的船只愈发密集,商贩的叫卖声、船工的吆喝声随风传来,众人皆感叹京兆之盛,船身虽缓,却已承载着归京的希望,驶向拜天门码头。 拜天门码头坐落于金牛山麓西麓,巍峨壮观,码头宽阔,青石铺地,商船、货船、客船云集,桅杆如林耸立,宛若一片海上森林。赵希若等人踏上码头,脚下石板坚实,耳边人声鼎沸,商贩的叫卖声、船工的吆喝声、货物的装卸声交织成一片,热闹非凡。码头上,搬运工肩扛货物,商贾高声议价,船只来往不息,尽显京兆的繁华气象。 小尾东张西望,目不暇接,指着一艘巨大的货船道:“姐姐,那船好大,装的什么呀?” 赵希若轻声道:“那是嵚天运河运来的货物,丝绸、茶叶、瓷器,皆有。” 小圆则被码头上的小贩吸引,嗅着烤栗子的香气,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赵希若见她馋样,柔声道:“待会儿进了城,给你买些吃食。” 小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王不二与邟忠护在赵希若身侧,目光警惕,扫视四周人群。多吉指挥水手卸下行李,走上前来,拱手道:“赵小姐,吾等有事在身,便不多留。” 赵希若颔首:“多吉先生,一路多谢,此别之后,望珍重。” 多吉回礼:“赵小姐亦请保重。” 赵希若等一行人下得船来,走向码头边上,有一众人马车驾在等候。小尾拉着小圆的手,低声道:“姐姐要带我们去哪儿呀?” 小圆仰头看他:“哥哥,咱们听姐姐的便是。” 赵希若回头,见二人模样,微笑道:“莫急,前面有人接我们。” 码头边,马车已整装待发,阳光洒在车身,鎏金装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名身着青衫,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率先走向前,他的步伐稳健,透着一股恭敬与谦卑。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行跪拜之礼,身后众仆人、车夫、婢女侍女,一并拜礼,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中年男子恭敬道:“拜见霁公主,车马齐备,请示何时启程?”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码头的喧嚣中显得格外突出。 赵希若微微一笑,双手微抬,示意请起,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她说道:“管家请起,各位请起,稍等片刻。”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她暂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码头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寻找着多吉的身影,看看他那边是否已经起航。 小尾听到 “霁公主” 三字,心头一震,瞪大眼睛望向赵希若:公主?她竟是霁公主!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路上的种种疑惑仿佛找到了答案,却又生出了更多疑问:她为何隐藏身份?带我们来京兆有何目的?他转头对小圆低声道:“小圆,赵姐姐是公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敬畏。小圆懵懂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公主姐姐好厉害。”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的纯真。 码头边,几名身着官服的男子并差役快步走向多吉的船,为首者身材魁梧,腰佩长刀,面容严肃,正是大理寺官员。他走到多吉面前,拱手道:“多吉先生,辛苦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多吉点头:“大人言重。” 随行的差役也一并登上船,他们此行是移交接收船上死去的刺客尸骸,进一步审理案件。交接完之后,多吉一行,便起锚开船,随原路返回。 码头的喧嚣中,京兆的威严与繁盛交织,好一派盛世繁忙景象。船工的吆喝声、商贩的叫卖声、货物的装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繁华的乐章。人们来来往往,或忙碌于生意,或匆匆赶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赵希若站在码头青石板上,目送多吉的船只渐渐远去,心中充满感慨。船帆鼓风,船身在江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涟漪,渐行渐远,直至隐没于水天之间。小寒站在她身旁,轻声道:“公主,多吉先生真乃义士,此行若无他,怕是凶险难测。” 赵希若点头:“是啊,他与神兽护我等周全,此恩不可忘。”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敬意。 在管家拜礼之后,众人已经知道赵希若公主身份,因此已经开始都叫公主了。不然就是大不敬了。小寒走上前来,低声道:“公主,船已驶离,咱们该动身了。” 赵希若回过神来,她对等候迎驾的众人道:“我们走。” 小尾与小圆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停放的一众马车,小尾低声道:“姐姐,这车好气派!” 他的眼中满是惊奇和羡慕。 多吉的船在江上,引帆远航,速度极快,渐行渐远。赵希若凝视远去的船影,轻声道:“多吉先生,后会有期。” 她转身走向马车,步伐从容,身后众人紧随。不远处,大理寺官员指挥手下,将前日激战中留下的匪徒尸骸搬运上大理寺随行的车驾,动作迅捷,井然有序。赵希若见状,心中暗道:飞鸽传书果然及时,大理寺动作不慢。 码头上的喧嚣依旧,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船只来往穿梭,赵希若等人却已准备启程。 赵希若和小寒登上最豪华高大的马车,而赵希若已经提前安排指定廖如炬,另外驾一辆马车,带上小尾和小圆。小尾和小圆现在身份只是平民,故无与公主同乘车驾的道理。小寒一直是公主侍女随从,所以她是可以登上车驾与公主同行。 赵希若轻声道:“即刻动身。”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车夫闻言,立刻挥动鞭子,马蹄声随之响起,打破了码头的喧嚣。车队缓缓驶离码头,带起一阵尘土,飘洒于车马之后。 小尾透过车窗,望着远去的江面,心中暗想:京兆如此繁华,赵姐姐又是公主,这一路,怕是有更多秘密等着我去探寻。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同时也有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和妹妹小圆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但他们兄妹二人相互扶持,倒也生出几分勇气。 车队驶离码头,沿着宽阔的官道,向京兆城门进发。赵希若的马车古朴而华贵,车身雕花繁复,鎏金点缀,四匹骏马毛色光亮,昂首而立,尽显皇家气派。车旁仆人们身着青灰长衫,恭敬随行,低眉顺目,秩序井然。小尾与小圆坐在另一辆廖如炬驾的马车内,瞪大眼睛打量着这豪华阵容,心中震撼不已。 小尾透过车窗,望向赵希若的马车,低声道:“小圆,你看那车,多气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和敬佩。小圆点头,眼中满是惊奇:“哥哥,姐姐真是大人物!”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童真。廖如炬坐在车前,握着缰绳,温和道:“二位小友,公主吩咐我照看你们,坐稳了,路途不短。”他的声音温和,让人感到安心。小尾点头:“廖大哥,我们听你的。”他心中却暗想:赵姐姐是公主,那她为何收留我们?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让他感到有些困惑。 赵希若的马车内,小寒轻声道:“公主,回京之后,您可有打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赵希若凝视窗外,轻声道:“先回府中,见过父王再说。”她的声音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寒点头:“是,公主。”她知道,赵希若心中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现在还不便透露。 车窗外,沿途景色渐变,田野渐少,商肆渐多,行人如织,京兆的繁华气息愈发浓厚。小尾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感叹:京兆果然繁华,不知我们能否在这里找到新的生活。 车队行至一处缓坡,远处京兆城墙隐约可见,高大巍峨,气势如虹。小尾探头望去,惊叹道:“好高的城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廖如炬微笑道:“那是京兆外城,城内更壮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车轮滚滚,尘土飞扬,车队缓缓前行。 车队行至城门附近,守城兵士早已列队恭候,见车队到来,齐齐行礼。为首将领身着铠甲,腰佩长剑,快步上前,拱手道:“末将参见霁公主!”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敬畏。赵希若的马车停下,将领恭敬道:“请公主入城。”车帘掀开,赵希若探出身,微笑道:“将军有礼。”她的声音温和,让人感到亲切。 车队缓缓通过城门,守城兵士齐声行礼,场面肃穆。赵希若的马车,车内锦垫软椅,香炉轻烟,尽显尊贵。她闭目养神,心中思绪万千:回京在即,朝堂风云,需得小心应对。小尾坐在另一辆马车内,望着窗外,心中震撼难平:赵姐姐是公主,那我们兄妹,又将何去何从? 车队穿过城门进入京兆城内,街道宽阔,青石铺路,两旁商肆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尽显繁华气象。赵希若的马车行在最前,车窗微开,她凝视窗外,心中感慨:京兆,吾家之地,亦是吾之重任所在。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朝堂的风云变幻,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尾与小圆的马车紧随其后,小尾透过车窗,好奇地打量街景。小尾轻声道:“廖叔,京兆果真壮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廖如炬点头:“此地乃京兆,国之中枢,繁华也是自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街边摊贩叫卖声不绝,卖艺者翻腾跳跃,算命者高声吆喝,热闹异常。小尾低声道:“小圆,这城里真好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小圆指着街边一串糖葫芦:“哥哥,我想吃那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渴望。廖如炬闻言,微笑道:“待会儿停下,给你们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 车队行至一处宽阔路口,管家下车,走到赵希若马车前,恭敬道:“公主,前方便是公主府,请下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赵希若点头,在小寒搀扶下缓步下车。小尾与小圆也下车,站在一旁,望着高大的府门,心中充满期待。府门大开,仆人列队迎接,赵希若缓步入内,众人紧随其后。 第70章 太子赵治 京兆城西的淳亲王府,在晨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青砖黛瓦泛着冷硬的光,高高的围墙将里面的奢华与威严悉数遮掩。府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皇室的尊严和高贵,妙不可言。穿过长长的回廊,便是那正厅,雕梁画栋间满是岁月沉淀下的庄重,紫檀木案几上的精致瓷器,似在无声炫耀着主人的富有与地位,墙上的山水墨画,墨色晕染间尽显文人雅趣。 赵希若身着一袭淡青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似一片飘落的青叶,在这富丽堂皇的厅堂内,她宛如一缕清新之风。她步履从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身后的小寒低眉顺眼,亦步亦趋地跟着。 厅中主位上,淳亲王身着深蓝锦袍,那锦袍上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玉冠束发,虽岁月已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但难掩其与生俱来的慈祥之色。他见女儿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起身,深蓝锦袍随之晃动,发出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大步流星地走向赵希若,略显急切和关怀的开口问道:“若儿,快过来。” 赵希若上前,屈膝行礼,动作优雅而流畅,裙摆如一朵盛开的青莲,轻柔的说道:“女儿拜见父王。”淳亲王摆手,示意她起身,温声道:“不必多礼,一路归来辛苦了,坐下说话。” 赵希若依言落座,身下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将出京以来的经历娓娓道来,提及富澜江上的惊险遇刺,语气平静却不失细腻,“那夜江风正急,刺客趁乱而来,若非多吉先生与神兽相护,怕是凶多吉少。”她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恩人的感激。 淳亲王听罢,眉头微皱,低声道:“此事我已知晓,飞鸽传书早到京中,我已命人彻查。”他顿了顿,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若儿,你可有伤?”话语中满是关切,仿佛女儿身上受一点伤,他的心都会跟着疼。 赵希若摇头,发丝随之轻轻晃动,“女儿无碍,多谢父王挂念。” 淳亲王叹息一声,起身踱步,深蓝锦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此等大胆之徒,定要揪出幕后之人。”他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希若看着父亲,感受到浓浓的关切,心中一暖,起身道:“父王放心,女儿已安全归京。” 淳亲王点点头,复又坐下,恢复了温和的神色。 内厅之中,光线柔和,透过薄薄的纱窗洒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花影。厅内摆设简雅,一张梨木圆桌上放着茶盏,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王妃身着浅紫色绣花长袍,绣花长袍上绣着精美的花卉图案,端坐一侧,贵人则着一身素雅白衫,白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站在王妃身旁,轻声细语, 轻柔而细腻。 赵希若跨入内厅,向母亲行礼:“儿臣拜见母妃。” 王妃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眼中含泪,泪光在灯光下闪烁,关切的问道:“若儿,你可算回来了,路上受苦了?” 赵希若轻笑:“母妃勿忧,女儿一切安好。” 贵人上前,面带微笑,声音柔和且显亲近的说道:“公主归来,王爷和王妃可算放心了。” 淳亲王随后步入内厅,见此情景,感慨道:“一家人团聚,甚好。” 他眼中满是赞许和骄傲的看向赵希若:“若儿,你此行历经磨难,愈发沉稳了。”。 王妃拉着赵希若坐下,细细询问旅途之事,赵希若一一作答,言语间尽显孝心。 贵人端来一盏热茶,递给赵希若, 声音轻柔如春风:“公主喝口茶暖暖身子。” 赵希若接过,谢道:“多谢贵人。” 王妃拍着她的手,叹道:“你父王这些日子常念叨你,听说你遇刺,他一夜未眠。” 淳亲王闻言,摆手笑道:“不过是做父亲的挂心罢了。”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内厅内的气氛温馨而和谐,家人间的关爱在茶香中缓缓流淌。赵希若感受到父母的疼爱,心中疲惫尽消,她轻声道:“有父王母妃在,女儿便有了依靠。” 辞别父王母妃,赵希若复乘车回公主府。 公主府大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重的“吱呀”声,院内绿树成荫,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石径蜿蜒,廊下几名丫鬟正忙着洒扫,扫帚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赵希若刚从马车上下来,马车的轮子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步入院中,便见一抹明黄身影从堂前飞奔而出,那身影快似一道闪电,迅速而灵动。 那少年身着明黄长衫,长衫在风中飘动,腰系玉带,玉带上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眉眼间英气勃发,正是太子赵治。他见到赵希若,脸上绽开灿烂笑容 ,大声道:“好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赵希若停下脚步,莞尔一笑:“治儿,你还是这般活泼。” 太子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喜悦, 让人感到温暖:“姐姐出京这些日子,我日日盼着你回来。” 小寒站在一旁,低头微笑。 赵希若拍拍太子的手, 声音有些宠溺和无奈:“你这性子,十三岁了还像个孩子。” 太子挠头笑道:“在姐姐面前,我永远是弟弟。” 二人并肩走进堂内,脚步声在寂静的堂内回荡,赵希若坐下,太子挨着她坐下,迫不及待地问:“姐姐,路上可有趣事?” 赵希若将江上的见闻拣些有趣的说了,太子听得入神,不时感叹:“姐姐真厉害!”眼中满是崇拜和敬佩。 赵希若见他如此,心中欣慰,轻声道:“治儿如今大了,可有好好读书?” 太子点头:“太傅教得严,我不敢懈怠。” 堂内的气氛轻松而温暖,姐弟间的深厚情谊溢于言表 。赵希若看着太子,心中暗想:父王说得不错,治儿果然想我,这孩子黏人得很。她柔声道:“既如此,姐姐日后常来看你。” 太子眼睛一亮:“当真?那可太好了!”眼中满是惊喜和期待。 公主府内,管家带着仆人忙碌地布置着新来的小尾和小圆的住处,脚步声、搬动家具的声音在府内回荡。赵希若回到府中,卸下披风,披风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扑通”声,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小寒奉上一盏茶,茶杯与茶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抿了一口,目光扫过院外,见小尾和小圆正好奇地打量着府内的景致,眼睛里满是新奇和期待。 管家走上前,拱手道:“公主,二位小友的房间已备好,衣物也按吩咐裁制。”声音恭敬而有礼。 赵希若点头:“做得好。” 她起身,缓步走到院中,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对小尾和小圆道:“此处便是公主府,你们的家,安心住下便是。” 小尾上前一步,恭敬道:“谢公主收留,我与小圆定不会给您添乱。” 小圆也怯生生地点头:“谢公主姐姐。” 赵希若微笑:“不必多礼,府中有管家和丫鬟,有事便找他们。” 她转头对管家道:“安排膳食,再带他们熟悉府内。” 管家应声退下,带着小尾和小圆往侧院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府内回荡。 小尾回头看了一眼赵希若,心中暗想:公主姐姐如此仁厚,我们兄妹定要报答。他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公主的恩情。 小圆则拉着哥哥的手,低声道:“哥哥,这府好大。” 赵希若回到厅内,心中开始盘算二人的未来,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她轻声道:“小尾机敏,小圆聪慧,需得好好教导。” 小寒在一旁应道:“小姐说得是,府内私塾可供他们学习。” 清晨,公主府的花园中,露珠挂在花瓣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晨风带来淡淡的花香。小尾和小圆在小寒的带领下,沿着石径熟悉府内的布局,脚步声在寂静的花园中回荡。 小寒指着不远处的书房道:“那是私塾,平日里先生会在此授课。” 小尾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小寒姐姐,我们也能去吗?” 小圆则停在一株牡丹前,惊叹道:“这花真漂亮!”眼睛里满是惊叹和赞美。 小寒轻声道:“自然可以,公主已吩咐。” 小尾四下打量,见仆人们井然有序地忙碌,丫鬟们捧着茶盘来往,心中暗想:这地方真像个小宫殿。他心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他问小寒:“姐姐,府里有多少人?” 小寒答道:“管家、仆人、丫鬟加起来约有三十余人。” 二人随后被带到侧院,房间内铺着厚厚的锦垫,锦垫柔软而舒适,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文房四宝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小尾拿起一本书翻看,书页发出沙沙的声响,小圆则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眼睛里满是憧憬和向往。 小寒道:“你们先歇息,午后我会带你们去见先生。” 小尾点头:“多谢姐姐。” 他心中暗下决心:既到了此处,便要努力学习,不负公主恩情。他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花园中,赵希若站在廊下,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对身旁的管家道:“他们适应得快,是好事。” 午后,公主府的书房内,光线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书案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和文房四宝,赵希若与小寒相对而坐,二人面前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她手持一卷书,目光沉静,轻声道:“小尾和小圆年幼,性子却不凡,需得因材施教。” 小寒点头:“小姐说得是,小圆温柔聪慧,可学些琴棋书画。” 赵希若颔首:“不错,府中私塾有先生,正适合她。”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小尾,十岁年纪,机敏过人,若只在府中读书,未免埋没了他的才智。” 小寒问:“小姐有何打算?” 。 赵希若微微一笑:“太子治儿如今十三,正值进学之时,小尾若能为他侍读,既可学习,又能历练。” 小寒闻言,赞道:“此计甚妙,只是需得太子点头。” 赵希若放下书卷,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嬉戏的小尾和小圆,沉吟道:“治儿性子开朗,想来不会拒绝,只是需找个时机提一提。” 她转头对小寒道:“你看他们二人,可有不足之处?” 小寒答:“小尾机敏有余,沉稳不足,小圆胆小,需多鼓励。” 赵希若点头:“你说得对,日后多加留意。” 书房外的阳光洒在石径上,赵希若心中已有了清晰的计划。 夕阳西下,公主府的正厅内,灯盏初燃,温暖的光晕映在墙上。赵希若刚用过晚膳,放下碗筷,擦了擦嘴,便听管家来报:“公主,太子殿下到访。”声音恭敬而有礼。 她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快请。” 不多时,太子赵治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厅内,仍是那身明黄长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笑容满面:“姐姐,我来请你明日赴宫中宴会。” 赵希若起身相迎:“治儿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 太子坐下,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盏,茶杯与茶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问道:“姐姐有何事?”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期待。 赵希若趁机道:“我收留了一个少年,名唤小尾,十岁年纪,聪慧机敏,我想让他做你的侍读,你看如何?” 太子好奇:“小尾?他有何特别之处?” 赵希若轻声道:“他虽年幼,却极善观察,路上曾助我脱险,是个可造之才。” 太子听罢,点头道:“既是姐姐看中的人,我自当见见,若合适,便让他随我。” 赵希若心中一喜:“多谢治儿,日后我带他来见你。” 太子摆手:“姐姐何必言谢,我正缺个伴读。” 随后,太子又聊起宫中宴会之事,言语间尽显对赵希若的依赖。 不多时,太子高兴的摆驾回东宫,这次来见公主,开心的不得了。 次日清晨,公主府的偏厅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赵希若带着小尾与太子赵治见面,脚步声在寂静的偏厅内回荡。小尾着一身新裁的青衫,青衫在风中轻轻飘动,略显紧张地站在一旁,低头行礼:“小尾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笑着摆手:“不必拘礼,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小尾依言抬头,眼神清亮, 神色略微拘束,稍显紧张。 太子打量他片刻,温和道:“姐姐说你聪慧机敏,可愿随我读书?” 小尾一愣,随即惊喜道:“小尾愿为殿下效力!” 太子点头:“好,明日便来东宫报到,随我一同进学。” 赵希若在一旁看着,微笑道:“小尾,此乃你的机缘,好好把握。” 小尾忙道:“谢公主,谢殿下。” 太子转头对赵希若道:“姐姐眼光果然不错,这孩子瞧着便灵气十足。” 赵希若轻笑:“他若有长进,也需你多教导。” 太子拍胸脯道:“放心,我定会带好他。” 小尾站在一旁,心中激动难平:能为太子侍读,此生从未想过。他暗下决心,定要努力,不负二人期望。他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偏厅外的阳光洒进来,赵希若看着小尾,心中欣慰。 公主府的花园中,晨雾初散,阳光洒在大地上。小尾和小圆站在石径上,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情,小尾身着青衫,手持一卷书,准备前往东宫报到,小圆则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 小尾回头对小圆道:“妹妹,你在府中听先生的话,我去太子身边学习。” 小圆点头,眼中有些不舍:“哥哥,你要小心。” 赵希若站在廊下,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期待。她对身旁的小寒道:“小尾今日去东宫,小圆明日便入私塾。” 小寒应道:“是,小姐,他们二人皆有前途。” 赵希若颔首缓步走到小尾和小圆身旁,柔声道:“你二人既入了公主府,便是我的人,日后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护着你们。” 小尾拜谢:“公主大恩,小尾永不敢忘。” 小圆也道:“谢公主姐姐。” 赵希若微笑:“去,小尾,东宫之路不远,回来再与我说说见闻。” 小尾点头,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花园中回荡,小圆则在丫鬟带领下前往私塾,脚步声渐行渐远。 第71章 东宫初入 清晨的东宫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青砖黛瓦在微光下显得庄严肃穆。小尾身着一袭新裁的青衫,手中紧握赵希若赐予的玉佩,太子赵治给小尾通行腰牌了,站在东宫大门前,心中既期待又忐忑。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如此森严的宫廷之地,耳边隐约传来晨钟悠长的回响。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脚下的石板冰凉而坚硬,仿佛在提醒他此行的意义非同寻常。东宫大门高大巍峨,门前两名侍卫身着黑色锦袍,手持长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牢牢地注视着他。 “来者何人?”一名侍卫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尾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将玉佩递上:“在下小尾,受公主殿下之命,今日来东宫担任太子侍读。”他的声音虽略显紧张,却尽量保持平稳。 侍卫接过玉佩,翻来覆去地验看了片刻,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随我入内。”他转身带路,小尾紧随其后,穿过长长的甬道。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木和高耸的宫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气息。不远处,几名太监正低头清扫庭院,见有人走来,纷纷抬起头,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名年长的太监迎上前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这位便是新来的侍读?奴才小德子,负责东宫日常事务。”他微微躬身,声音柔和却不失恭谨。 小尾赶忙回礼:“小尾见过小德子公公。”他打量着这位太监,只见他身形瘦削,双目灵动,显然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 小德子笑眯眯地说:“太子殿下正在书房等候,请随我来。”说罢,他转身引路,小尾跟在身后,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知道,此刻起,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沿途的宫女和太监低声议论着,显然对这位新来的侍读颇感兴趣。小尾低头前行,暗自告诫自己:既入东宫,便需步步小心,方能不负公主厚恩。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太子赵治端坐在书案前,手持一卷书籍,眉头微皱,似乎正在思索其中的深意。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小尾在小德子的引领下走进书房,屋内的陈设简朴却不失典雅,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小德子轻声禀报:“殿下,小尾侍读到了。” 太子放下书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快请进。”他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少年独有的活泼。 小尾深吸一口气,上前行礼:“小尾拜见太子殿下。”他低头跪拜,动作虽有些生疏,却尽力保持恭敬。 太子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抬起头来。”小尾依言抬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几分机敏。太子打量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姐姐说你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有些意思。” 小尾谦逊地回道:“太子殿下谬赞,小尾不过是尽心尽力,愿侍奉殿下左右。” 太子笑道:“好,今后你就随我读书,陪我进学。你可识字?”他随手拿起一旁的书卷,递给小尾。 小尾接过,恭敬地说:“略识几字,愿随殿下学习。”他翻开书卷,心中暗喜:能与太子同读,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太子见他态度诚恳,眼中露出几分好感:“既如此,你便留下。”小尾心中一暖,暗下决心:定要用心读书,不负太子与公主的期望。 午后的皇宫御书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手持朱笔批阅奏折,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与疲惫。赵希若一袭淡青长裙,步履从容地走进御书房,身后小寒低眉随行。她屈膝行礼,声音清亮:“儿臣拜见父皇。” 赵希若之所以能直接叫父皇,是因为赵希若父王和皇帝本是兄弟,因此皇帝当赵希若如己出,皇帝本来就特别宠溺自己弟弟,爱屋及乌,对于弟弟唯一的女儿,霁公主,那是心疼的不得了。 皇帝放下朱笔,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希若来了,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她靠近。 赵希若起身,缓步走到皇帝身旁,轻声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是要禀报小尾的任命之事。他已于今晨入东宫,担任太子侍读。”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朕已知晓,飞鸽传书早到京中。”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意味深长。 赵希若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皇帝的消息来源之广。她恭敬地说:“父皇英明,小尾机敏聪慧,定能胜任此职,辅佐太子读书。” 皇帝靠在龙椅上,缓缓道:“太子年幼,性子未定,你此举不错。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朝政不稳,你需多加留意。” 赵希若心领神会,点头道:“儿臣遵命,定当尽心辅佐太子。”她低头思索片刻,心中暗想:父皇对小尾的任命如此关注,莫非另有深意?御书房内的气氛微妙而沉重,赵希若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御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皇帝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宫殿群。他的背影略显佝偻,却依旧透着一股威严。赵希若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父皇开口。窗外的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曳。 皇帝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朝中暗流涌动。太子年幼,性子未定,朕不得不防。”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朕老了,朝政若乱,恐无人能收拾。” 赵希若心如明镜:前朝余孽蠢蠢欲动,卖国党与篡位党皆虎视眈眈,各方势力狼争虎斗,不甚安宁。前朝余孽意图复辟,藏匿于暗处;卖国党勾结外敌,图谋私利;篡位党野心勃勃,觊觎大位。此三者,皆是心腹大患。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点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全力辅佐太子,维护朝政稳定。”她心中暗想:原来父皇对太子的关注如此之深,小尾的到来,或许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皇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此事便交给你了。”他重新坐下,挥了挥手,“下去。” 赵希若行礼告退,心中却多了一层沉甸甸的责任。 下午的东宫庭院内,阳光洒在青石板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小尾在小德子的引领下,沿着曲折的回廊熟悉着东宫的环境。他四下打量,只见宫墙高耸,殿宇连绵,侍卫巡逻的身影时隐时现,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氛。庭院中,几名太监正在修剪花木,低声交谈着,不时偷瞄他一眼。 一名侍卫走上前来,拱手道:“在下李铁,负责东宫安全。”他身材魁梧,声音洪亮,脸上带着几分豪爽。 小尾连忙回礼:“李大哥好,小尾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他态度恭敬,心中却暗自观察着这位侍卫的神情。 李铁哈哈一笑:“好说好说,你既是太子侍读,便是自己人,有事尽管找我。”他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转身继续巡逻。 小尾心中一暖,觉得在东宫似乎也有了可以依靠之人。他继续前行,小德子在一旁低声道:“东宫规矩森严,你日后行事需谨慎。”小尾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物,心中暗想:宫中之人各怀心思,我需步步留心,方能立足。他默默记下每一处细节,认真的记下每人的样貌,以及腰牌上的名姓。 傍晚的东宫校场上,夕阳洒下一片金光,侍卫们正在操练,长矛挥舞间带起阵阵风声。小尾站在一旁观看,心中既好奇又敬畏。李铁结束操练,走上前来,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说:“小尾,宫中规矩可熟悉了?” 小尾摇头,恭敬道:“还请李大哥指点。”他眼神清亮,透着求知的渴望。 李铁靠在一旁的木桩上,耐心地讲解道:“东宫乃太子居所,礼仪最重。你侍奉殿下,言行需恭谨,不可逾矩。”他顿了顿,又道,“太子性子温和,喜好读书,但有时也贪玩,你需多劝着他。” 小尾认真听着,默默记在心中。他试探着问:“李大哥,宫中可有需要小心之人?”李铁闻言,压低声音道:“宫里人心复杂,你初来乍到,莫多言多问便是。”他拍了拍小尾的肩,“安心做事,自有回报。” 小尾点头,心中暗想:李大哥虽豪爽,却也谨慎,看来宫中果真藏着许多秘密。他抬头看向校场,心中多了几分警惕,也多了几分期待。 傍晚的东宫偏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昏黄的光晕。小德子正在整理书架上的卷宗,见小尾走来,抬头笑道:“小尾侍读,今日可还习惯?” 小尾上前,微笑着说:“德公公辛苦了,多亏您引路,我才不至于出错。”他的语气谦和,带着几分真诚。 小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太子殿下对你颇为满意,说你机灵得很。”他顿了顿,又道,“宫中生活不易,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小尾点头:“谢公公提醒,小尾定会谨慎行事。”他试探着问,“公公在东宫多年,可有何指教?” 小德子眯起眼,低声道:“少说多看,宫里的事,越少掺和越好。”他起身拍了拍衣服,“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小尾行礼告退,心中暗想:小德子看似和善,却话中有话,东宫的复杂远超想象。他缓步离开,决心更加小心应对。 夜晚,小尾的寝室内,烛光微弱地跳动着,映照在他清秀的脸上。他独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陷入沉思。今日的所见所闻在他脑海中回荡:东宫的森严、太子的温和、侍卫的豪爽、太监的机敏,还有赵希若交付的重任。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年,却已踏入了一个充满机遇与危险的漩涡。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那是赵希若赐予的信物,也是他肩上责任的象征。他喃喃自语:“公主待我恩重如山,太子对我寄予厚望,我绝不能辜负。”他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谨慎”二字,提醒自己日后行事之道。 窗外的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小尾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无论前路如何,他都要助太子成长,为朝廷尽一份微薄之力。他吹灭烛火,躺下休息,心中却已燃起一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太子赵治与小尾相对而坐,书案上摆放着几卷书籍和一盏清茶。太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小尾身上,温和地问道: “小尾,你可有正式的姓名?” 小尾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回答: “回殿下,小尾自幼无父无母,未曾有过姓氏。” 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太子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他轻声道: “如此聪慧之人,岂可无名?” 随即,他兴致勃勃地说: “不如我为你赐个名字,如何?” 小尾闻言,心中一喜,赶忙跪下行礼: “谢殿下恩典,小尾荣幸之至!”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眼眶微微湿润。 太子摆了摆手,笑道: “你我既是君臣,也是朋友,何必拘礼。”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陷入了沉思。赐名之事,非同小可,需得慎重。他心中盘算着,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喃喃道: “此事我还需与姐姐商量,她见识广博,定能想出好名字。” 他转头看向小尾,温和地说: “你先退下,不日便有消息。” 小尾起身行礼,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赵希若提着一盒亲手做的点心来到东宫。太子赵治正在花园中散步,见姐姐到来,他快步上前,高兴地接过点心盒: “姐姐亲手做的,我最爱吃了!” 他边吃边笑,脸上满是满足。 赵希若微笑着看着他,轻声道: “治儿, 慢慢吃,别噎着。” 太子闻言,放缓了吃点心的速度,想了想,认真地说: “姐姐,小尾暂时没有姓名,我想为他赐名。你可有好建议?” 赵希若沉思片刻,缓缓道: “小尾机敏聪慧,性情坚韧,我思来想去,觉得可取‘睿’字,意为智慧明达。至于姓氏,不如用‘韦’姓,韦者,护卫之意,寓意他日后能护卫太子,护卫朝廷。”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此外,也可考虑‘林’姓,取其生机盎然之意,或‘周’姓,寓意周全稳重。” 太子听罢,思索片刻,拍手称赞: “姐姐果然见识不凡!‘韦睿’之名甚合我意,既有意蕴,又有期许,就定为‘韦睿’。”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尾,问道: “你意下如何?” 小尾感动不已,再次跪下: “谢殿下,谢公主赐名!” 他的声音略带哽咽,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太子走上前,扶起他,温和地说: “既有了名字,还需有表字。我赐你表字‘贵德’,望你日后品德高尚,忠诚不二。” 小尾拜谢道: “小尾——不,韦睿,定不负殿下与公主厚望!” 他心中暗下决心:从今往后,他便是韦睿,字贵德,要以全新的身份,迎接未来的挑战。 赵希若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花园中,阳光洒下,温暖而明媚, 个人心情都是极好。 第72章 疑云初现 清晨的东宫,仿若被一层轻纱笼罩,薄雾在青石板路上缭绕,阳光透过雾气,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夹杂着一丝清晨特有的清新与凉意。小尾,如今更名为韦睿的少年,身着一袭青衫,手中捧着一卷书,脚步轻快却又带着几分初入宫廷的忐忑,朝着太子赵治的书房走去。 途经御花园时,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韦睿无意间瞥见一名身形瘦小的太监从假山后鬼鬼祟祟地走出,那太监身着灰蓝色袍子,腰间系着一条不起眼的布带,手里紧握着一个布包,眼神慌张,四下张望。韦睿心头一震,敏锐的直觉让他停下脚步。他悄悄移到一棵古树后,屏住呼吸,暗中观察。那太监步伐匆匆,似乎急于掩盖什么,韦睿眯起眼睛,心中暗道:“这太监行迹诡异,莫非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他决定尾随其后,探个究竟。小心翼翼地跟在太监身后,穿过几条曲折的回廊,避开巡逻的侍卫,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宫墙下。太监停下脚步,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从布包中取出一封信,塞进墙角一块松动的砖头缝隙里,随后匆匆离去。韦睿等他走远,悄悄上前,取出信封,只见上面写着 “密启” 二字,封口处还盖着火漆印。他手指微微颤抖,心中一紧:“这信非同小可,若是宫中秘事,我该如何是好?” 犹豫片刻,他决定暂不拆开,将信放回原处,以免打草惊蛇。他仔细记下太监的相貌 —— 尖瘦的脸庞,右眼角有颗小痣,心中暗下决心,要将此事禀报赵希若。 韦睿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快步赶往书房。书房内,太子赵治正埋头抄写经文,见韦睿进来,抬头笑道:“韦睿,你来得正好,这段经文我有些不解。” 韦睿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恭敬行礼,这份经文,自己正好习得,此前在余掌柜药铺的时候,他读了不少书,也识得很多字了。韦睿耐心为太子讲解,面上不露声色。课后,他借口整理书卷,独自留在书房,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太监的举动。他知道,东宫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澜,自己既是侍读,也肩负保护太子的重任。窗外风声渐起,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他暗自下定决心:此事需谨慎处理,待时机成熟再行动。 金銮殿内,朝堂上的气氛如紧绷的弓弦,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低声议论。皇帝端坐龙椅,面容威严,手中朱笔轻轻敲击着案几。赵希若身着淡紫朝服,站在群臣之中,双目如炬。五王爷赵文博站在对侧,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中却透着几分阴鸷。今日议题是军费拨款,边关战事吃紧,急需银两支援。 户部尚书率先奏道:“启禀陛下,国库银两有限,若拨款过多,恐民生难保。” 五王爷随即附和:“户部所言有理,边关虽急,但内政亦不可轻视。” 他的声音平稳,却暗藏试探之意。赵希若听罢,踏前一步,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边关乃国之屏障,若不及时拨款,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语气坚定,掷地有声,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五王爷冷哼一声:“公主言之有理,但军费动辄百万两,需慎重权衡。臣建议先拨部分银两,待战况明朗再定。” 他转向皇帝,拱手道,“陛下以为如何?” 赵希若毫不退让,目光直视五王爷:“五王爷此言差矣,战事如火,拖延一日便多一分危机。儿臣愿亲自督办军费,确保银两用在实处。” 她的声音清亮,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殿内群臣窃窃私语,感受到这叔侄间的暗流涌动。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希若言之有理,军费不可拖延。即刻拨付五百万两,由赵希若督办。” 五王爷脸色微变,却不敢多言,只得低头应是。赵希若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行礼:“儿臣遵旨。” 退朝后,她缓步走出大殿,小寒低声道:“公主,五王爷今日似有不甘。” 赵希若冷笑:“他野心勃勃,自然不甘。但父皇英明,他翻不了天。” 她心中却暗自警惕,五王爷绝不会就此罢休。 夜色渐深,东宫内灯火摇曳,韦睿躺在寝室内,辗转难眠。那名太监的诡异举动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知道此事若不查清,恐对太子不利。次日清晨,他借送书之机,前往赵希若的公主府邸。韦睿通报后,被引入内厅,赵希若身着便装,正在翻阅奏折,见他进来,抬头笑道:“韦睿,来的正好。” 韦睿上前行礼,低声道:“公主殿下,韦睿有要事禀报。” 他将昨日御花园所见一五一十道出:太监的鬼祟身影、藏信的墙角、信封上的 “密启” 字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赵希若听罢,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此事非同小可,东宫乃太子居所,若有奸细混入,后果难料。你做得很好,先继续监视,切勿轻举妄动。” 韦睿点头:“公主,若那太监真是奸细,我该如何应对?” 赵希若目光坚定:“你只需观察其动向,我会派人暗中协助。” 韦睿闻言,心中稍安,却仍有些不安:“五王爷势力庞大,若与他有关,我恐难以应付。” 赵希若拍了拍他的肩:“有我在,你无需担忧。” 她顿了顿,又道,“近日朝堂不稳,你更需小心。” 赵希若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韦睿,语气郑重了几分:“韦睿,你需记住,如今你的身份是太子的侍读,当以太子为重,凡事需先行秉明太子。太子虽仁善,却也容不得身边有不忠之人,你可明白?” 韦睿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上前行礼,声音中带着诚恳:“公主殿下,韦睿知错了。多谢公主教导,韦睿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定以太子为重,绝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赵希若看着韦睿,眼神稍缓,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能明白就好。太子乃国之储君,他的安危和成长关乎着整个大梁的未来。你既在他身边,便要尽心尽力,凡事多为他考虑。我知你聪慧机敏,但在这宫中,忠诚是最为重要的。你若能始终忠于太子,我自会全力支持你,也会护你周全。” 韦睿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希若,说道:“公主放心,韦睿定不负殿下所托,也定会忠于太子。此次是韦睿思虑不周,还望公主恕罪。” 赵希若轻轻点头,说道:“知错能改便好。你先下去,继续留意那太监的动向,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太子那边,你也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将此事告知,让他心中有数。” 韦睿再次行礼,恭敬地说道:“韦睿遵命,定会小心行事。” 说罢,他缓缓退下,心中对赵希若的教导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忠于太子、查明真相的决心。 韦睿行礼告退,离开府邸时,天色阴沉,乌云压顶。他抬头望天,心中暗道:“关于太监的诡异行为,自己一定要找机会禀明太子。” 他脚步坚定,带着满腔责任返回东宫。 东宫书房内,阳光洒在书案上,映出一片金黄。太子赵治手持一封奏折,眉头紧锁,今日皇帝特意安排他处理一桩政务:某地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急需赈灾。他反复阅读,思索对策,显得有些局促。韦睿站在一旁,静静观察,见太子踌躇,便轻声道:“殿下,可有难处?” 太子抬起头,叹道:“韦睿,赈灾固然要紧,但国库银两有限,我不知如何权衡。” 韦睿微微一笑,恭敬回道:“殿下,水患乃天灾,赈灾刻不容缓。可先命地方开仓放粮,拨付部分银两安置灾民,再查水患根源,修筑堤坝以防后患。” 他的声音平稳,条理清晰。 太子眼前一亮:“此计甚好!” 他提笔在奏折上批示:速拨五万两银,命地方赈灾并查因。写罢,他抬头笑道:“韦睿,多亏有你。” 韦睿谦逊道:“殿下英明,韦睿只是略尽绵力。” 太子伸了个懒腰,放下奏折:“政务繁琐,我还有许多要学。” 韦睿点头:“殿下勤勉,日后必成大器。” 待太子心情稍缓,韦睿微微躬身,似有犹豫,又似鼓足勇气,轻声道:“殿下,韦睿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正闲坐品茶,见他如此,饶有兴致地放下茶杯,笑道:“韦睿,你我之间,但说无妨,何来当讲不当讲之说?” 韦睿深吸一口气,将在御花园所见太监异动之事一五一十地讲出,从太监鬼祟的身影、藏信的墙角,到信封上 “密启” 的字样,事无巨细,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太子听罢,原本闲适的神情瞬间凝固,手中的茶杯也微微一顿,茶水溅出几滴,他震惊地看向韦睿,半晌才道:“竟有此事?” 韦睿见太子震惊,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自己禀报此事是对是错,是否会引起太子不必要的恐慌,又或是太子会怀疑自己别有用心。他正犹豫间,太子却已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韦睿,你做得很好,此事关乎东宫安危,你及时告知,甚是妥当。你放心,本宫自会查证此事,绝不会让东宫陷入险境。” 韦睿心中稍安,恭敬行礼道:“殿下英明,韦睿只是尽了应尽之责,殿下若无其他吩咐,韦睿便告退了。” 太子微微点头,又道:“你先下去,此事切勿声张,待本宫查明真相再说。” 韦睿应声退下,心中对太子的赞赏和信任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忠于太子的决心。 赵希若府邸书房内,烛光摇曳,映出她坚定的面容。淡淡的墨香与烛火的微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氛围。韦睿恭敬站立,脊背挺直,等候指示。赵希若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那奏折的纸张微微卷曲,显露出几分疲惫,她的眼神却依然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韦睿,你在东宫表现不俗,太子对你颇为信任。” 赵希若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微微低头,谦逊地说道:“公主谬赞,韦睿只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希若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朝堂暗流涌动,你需多加小心。在这宫中,每一步都需谨慎,不可行差踏错半步。” 韦睿心头一凛,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公主放心,韦睿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让太子陷入险境。” 赵希若目光如炬,直视着韦睿:“我已派人查那太监,你继续监视,有异动即报。此事关乎东宫安危,不可有丝毫大意。” 韦睿应声道:“韦睿遵命,定会密切关注那太监的动向。” 然而,韦睿心中却暗自担忧,五王爷的势力庞大,自己不过是一介侍读,若真与五王爷正面交锋,恐怕难以应对。他正犹豫间,赵希若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语气稍缓,安慰道:“你不必过于担忧,我自会为你提供支持。此外,我还会安排你学习一些防身之术,以备不时之需。” 韦睿心中一暖,感激涕零:“谢公主栽培,韦睿定不负所托,定会全力以赴,保护太子周全。” 赵希若微微颔首,不再多言,但那眼神中的坚定与信任,让韦睿心中充满了力量。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查明真相,保护太子,不辜负赵希若的期望。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映出一片金黄。太子赵治手持一封奏折,眉头紧锁,那奏折上的字迹密密麻麻,似乎承载着无尽的烦恼。今日皇帝特意安排他处理一桩政务:某地官员贪墨一案,涉及金额巨大,牵连甚广。太子反复阅读,思索对策,显得有些举棋不定。 太子抬起头,叹了一口气:“韦睿,这贪墨之事,若严惩,恐牵涉重臣,引发朝堂动荡;若轻罚,又难以平民愤,树立朝廷威信。我实在不知如何权衡。” 韦睿微微一笑,恭敬回道:“殿下,贪墨之事,关乎朝廷法纪,不可姑息。若不严惩,日后必有更多官员效仿,国库空虚,民生疾苦。可命大理寺彻查,依法处置,以儆效尤。” 太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若牵涉重臣,恐生波澜,父皇也会为难。” 韦睿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殿下,法不容情,方能立威。只有严惩贪墨,才能让朝廷风清气正,百姓安居乐业。” 太子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提笔在奏折上批示:命大理寺彻查,依法严惩。写罢,他抬头笑道:“韦睿,你的想法很不错,也敢于讲真话。” 韦睿谦逊道:“殿下英明,臣僭越了。” 太子伸了个懒腰,放下奏折,笑道:“无妨,当讲则讲,我洗耳恭听。” 韦睿微微一笑,心中暗喜:太子渐有决断,日后可期。他恭敬地说道:“殿下放心,韦睿定会全力以赴,辅佐殿下。” 太子笑道:“很好,很好。”一时之间,东宫书房中,一片祥和。 第73章 小韦习武 东宫书房内,阳光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洒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斑驳的光影仿佛是时光的印记。书案上堆满了奏折和书籍,淡淡的墨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庄重而宁静的氛围。太子赵治身着明黄色常服,端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一卷书,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问题。韦睿,也就是小尾,身着一袭青衫,恭敬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叠刚从皇家书房取来的书籍,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吩咐。窗外,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气。 太子抬起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韦睿,近来你在东宫的表现,孤甚是满意。你为人正直,提供的建议条理清晰,总能切中要害。而且你忠心耿耿,实乃难得的人才。”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透着一股威严,却又不失亲切。 韦睿闻言,心中一暖,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殿下过奖了,韦睿只是尽了自己应尽之责,不敢居功。”他低着头,语气谦逊,双手微微收紧,显示出内心的激动与感激。他在心中暗想,一定要更加努力地辅佐太子,不辜负他的信任。 太子摆了摆手,笑道:“你不必过谦,孤看人向来很准。你在东宫这段时间,不仅协助孤处理政务,还能在关键时刻提出中肯的建议,实乃孤的得力助手。”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昨日你提及那贪墨官员的处置之法,甚合孤意,今日大理寺已传来消息,果然查出不少线索。” 韦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恭声道:“殿下英明,韦睿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能得殿下赏识,已是莫大的荣幸。”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似在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地辅佐太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太监低声禀报:“殿下,公主殿下来了。”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忙道:“快请皇姐进来。”不一会儿,赵希若身着淡紫色朝服,缓步走进书房。她步履从容,气度沉稳,目光扫过韦睿时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转向太子,微笑道:“太子,近来朝堂之事繁忙,你可要多加保重。” 太子起身相迎,笑道:“多谢皇姐关心,孤自会注意。皇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赵希若轻轻一笑,目光再次落在韦睿身上,道:“无甚大事,只是听闻你在东宫新得一助力,特来看看。”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深意。 太子闻言,哈哈一笑,指着韦睿道:“皇姐说的是韦睿?他近来的表现确实不错,孤正想着如何好好栽培他。”韦睿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心中却因太子的信任而涌起一股暖流。 太子赵治与赵希若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壶清茶,茶香袅袅升起,氤氲在空气中。韦睿已退至一旁,恭敬地整理着书卷,耳边却不时传来两人的对话。 赵希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转向太子,微笑道:“太子方才说要栽培韦睿,我看此子确有潜力,不如我们商议一下,如何让他更进一步?”她的声音清亮,语气中带着几分果断。 太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孤也是这个意思。韦睿聪慧机敏,又忠诚可靠,若能好好培养,日后必成大器。只是他如今虽在东宫为侍读,却还未有系统的学习,不如从文武两方面着手。”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赵希若闻言,轻轻颔首,附和道:“文武兼修,确实是个好主意。太子以为,文的方面该如何安排?”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询,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太子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自信:“文的方面不难。孤每日有太傅教习文章与策论,韦睿作为侍读,可随孤旁听。他识字颇多,领悟力也不差,想来跟得上太傅的课程。此外,皇家书房藏书丰富,孤常命他取送书籍,他大可多取几卷,自行研读。文房四宝也一应俱全,不必担心。”他顿了顿,又道,“如此一来,他的学问定能日益精进。” 赵希若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笑道:“太子此法甚好,文的方面既有太傅教导,又有藏书可读,韦睿若能勤勉,必有所成。”她放下茶杯,话锋一转,“那武的方面呢?韦睿如今并无武功傍身,若遇危急时刻,恐难自保。” 太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皇姐所言极是。武的方面,孤倒有几个人选,可供韦睿学习。只是不知这些人是否愿意教授,还要看韦睿自己的意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显然对武学的安排还未完全定下。 赵希若轻轻一笑,接过话头道:“太子不必多虑,我倒想起一人。之前护送我回京的王不二,虽已返回,但他曾提起过他的师傅——德昭寺的武教头冉性大师。此人拳法剑法皆精妙,若能得他指点,韦睿的武艺定能突飞猛进。”她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太子眼前一亮,拍手笑道:“皇姐说得好!冉性大师名声在外,若能收韦睿为徒,确实是桩好事。”他顿了顿,又道,“此外,孤还想到几位高手,或许可为韦睿所用。”两人的目光交汇,似已达成某种默契,书房内的气氛愈发融洽。 清晨,东宫的演武场旁,一座古朴的学堂内传出朗朗读书声。太傅李玄清身着儒服,手持一卷古书,正在为太子赵治讲解其中深意。学堂内,书香浓郁,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窗外几株翠竹随风摇曳,增添了几分雅致。韦睿坐在太子身旁,身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他一边聆听,一边低头记录,神情专注。 李玄清声音洪亮,讲解道:“古书有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此乃言君子心胸开阔,不为琐事所扰。太子日后为国之储君,当以此为鉴。”太子赵治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偶尔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字。 韦睿虽是旁听,却听得极为认真。他手中的毛笔不时在纸上勾勒,将太傅的讲解一一记下。太傅讲到“学而时习之”时,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与我从前在药铺读书的道理颇有些相似,果然学问之道,贵在勤奋。”他抬头望向太子,见对方也在思索,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自豪之情,能与太子同窗,实乃难得的机遇。 课毕,太傅收起书卷,目光扫过韦睿,略带惊讶道:“韦睿,你虽是侍读,却能如此专注,倒是难得。”太子闻言,笑道:“太傅有所不知,韦睿聪慧过人,近来辅佐孤处理政务,也颇有见地。”李玄清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如此甚好,既有心学,便不可荒废。” 待太傅离去,太子转头看向韦睿,微笑道:“韦睿,太傅的课如何?”韦睿恭敬回道:“殿下,太傅学问渊博,讲解深入浅出,韦睿受益匪浅。”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日后你便随孤一同听课。至于书籍,皇家书房就在东宫西侧,你可随时前往,挑些喜爱的书卷研读。” 韦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行礼道:“谢殿下恩赐,韦睿定会勤奋读书,不负殿下期望。”太子摆手笑道:“不必多礼,孤知你好学,只要你用心,孤自会支持。”说罢,他起身走向书房,韦睿紧随其后,心中暗下决心,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提升自己。 不多时,两人来到皇家书房。书房内,书架林立,藏书浩如烟海,书卷散发着淡淡的陈香。太子指着一排书架道:“这些都是孤常用的典籍,你可随意挑选。”韦睿点头,目光在书架上流连,最终取下一卷古书,翻开几页,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东宫偏殿内,阳光透过窗纸洒下柔和的光晕,殿内摆放着几张梨木椅,墙上挂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精致的云纹。太子赵治与赵希若坐在主位,正在商讨韦睿的武学安排。韦睿站在一旁,低头聆听,不时点头,神情中透着几分期待。 赵希若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转向太子,微笑道:“太子昨日提到几位高手,我思量了一番,觉得他们皆是良师。今日不妨细说一二,也好让韦睿有个准备。”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威严。 太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皇姐所言极是。武的方面,孤想到几人,皆是当世俊杰。第一位是御马监骠骑将军兰雨何,此人对御马、养马、驯马之道颇有造诣。若韦睿随他学习,不但能精通骑术,日后行军作战,也能多一份助力。”他的语气平稳,似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面。 赵希若轻轻颔首,附和道:“兰将军确实是个好人选。骑术乃武将必备之技,韦睿若能得他指点,定受益匪浅。”她顿了顿,又道,“我昨日提及的冉性大师,也不可忽视。他的拳法剑法独步江湖,若韦睿能学到一招半式,便足以防身。” 太子闻言,眼中一亮,笑道:“皇姐说得不错,冉性大师若肯收徒,韦睿的武艺必能大进。此外,孤还想到御林军弓营统领刘沐风。此人箭术超群,千步之外可取敌将首级,若韦睿随他习箭术,日后战场上便多了一分杀敌之力。”他越说越兴奋,似已看到韦睿手持弓箭的英姿。 赵希若微微一笑,补充道:“还有一人,太子不可忘了。大内国师清风道人苗长生,其内功心法独步天下,且道家轻功‘青云纵’轻灵飘逸,若韦睿能得他传授,便可内外兼修。”她的目光转向韦睿,带着几分期待。 韦睿听到此处,心中波澜起伏。他虽聪慧机敏,却从未习武,如今听闻这些名师,怎能不心动?他恭敬地看向太子与赵希若,试探道:“殿下,公主,这些师傅皆是当世高手,韦睿何德何能,能得他们指点?” 太子哈哈一笑,摆手道:“韦睿,你不必妄自菲薄。他们定会乐意相授。你只需用心学便是。”赵希若也点头道:“正是如此,只要你肯学,他们不会推辞。” 韦睿闻言,心中一阵激动,暗道:“既有如此良机,我定要努力习武,不负殿下与公主栽培。”他站在一旁,目光坚定,似已下定决心。 东宫花园内,秋风轻拂,落叶飘零,铺满青石小径。几株菊花开得正盛,黄白相间,散发着淡淡清香。太子赵治与赵希若并肩而行,身后跟着韦睿,三人漫步于花园中,气氛轻松而融洽。太子手中拿着一枝刚折下的菊花,似在赏玩,赵希若则不时侧头与他低语。 走至一处凉亭,太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韦睿,微笑道:“韦睿,方才我和皇姐商议了你的文武学习之事,你可都听见了?”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关切。 韦睿连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殿下,韦睿都听见了。殿下与公主为韦睿安排如此周全,韦睿感激不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眼中闪过一丝诚挚的光芒。 赵希若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道:“韦睿,你不必急着谢我们。这些安排虽是我与太子所定,但你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你既要文武兼修,可有什么想学的,或是心仪的师傅?”她的话语轻缓,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韦睿闻言,心中一震。他抬起头,看向太子与赵希若,试探道:“殿下,公主,韦睿从未习武,对这些皆是门外汉。若能先从拳法剑法学起,再习骑术与箭术,最后修习内功轻功,不知可否?” 太子听罢,点了点头,笑道:“你这想法不错,先打好根基,再学其他,也算循序渐进。”他转头看向赵希若,“皇姐,你觉得呢?” 赵希若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韦睿考虑得周全,先学拳剑确实是个好。冉性大师的武艺扎实,若他肯教你,你便能有个好的开端。”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其他师傅,可慢慢安排,你不必急于一时。” 韦睿听罢,心中一阵欣喜,连忙躬身道:“谢殿下与公主指点,韦睿定会按此顺序学习,不敢懈怠。”他的声音中透着坚定,似已将这些安排深深记在心底。 太子摆手笑道:“好,既如此,孤便着手安排。你先随皇姐联系冉性大师,其他师傅随后再说。”赵希若也点头道:“我已经着人去请冉性大师了。”亭中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愈发融洽,韦睿心中则充满了期待与动力。 东宫正殿内,晨光透过殿门洒入,照亮了殿中精致的雕梁画栋。太子赵治身着朝服,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却似无心翻阅,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殿内几名侍从来往忙碌,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扰了太子的好心情。韦睿与赵希若的对话刚结束,太子此刻仍沉浸在喜悦之中。 一名老太监端着一盏茶走上前,低声道:“殿下,茶已备好,您请用。”太子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笑道:“今日心情甚好,这茶也格外香醇。”老太监闻言,躬身退下,心中暗道:“看来韦睿真是得殿下欢心了。” 不多时,赵希若从偏殿走入,见太子如此,微笑道:“太子今日兴致颇高,可是因韦睿方才那番话?”她缓步上前,在一旁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探询。 太子放下茶盏,哈哈一笑,回道:“皇姐说得不错!韦睿那小子,方才一番肺腑之言,着实让孤感动。他虽出身寒微,却有如此忠心,日后若能成才,定是我大梁之福。”他的声音中透着兴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赵希若轻轻点头,附和道:“韦睿确有赤诚之心,方才他那感恩之情,不似作伪。我看此子潜力无限,若能文武兼修,未来必不可限量。”她顿了顿,又道,“太子既如此看重他,不妨多加提携。”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沉吟道:“皇姐所言极是。孤原先只觉他聪慧可用,如今见他如此忠心,更觉他是可造之才。文有太傅教导,武有诸位师傅指点,他若能用心,孤便多了一个得力臂助。”他越说越高兴,似已看到韦睿成长后的模样。 赵希若微微一笑,建议道:“既如此,太子不妨亲自督促他的学业,也好让他更加尽心。”太子拍手笑道:“好主意!日后孤每日听课,便让他随侍在侧,武学之事,也可时时询问进展。”他的目光转向殿外,似在畅想未来。 殿内气氛愈发轻松,太子起身,踱步至殿门前,望着远处花园中的菊花,轻声道:“韦睿有此心志,孤甚是欣慰。日后东宫之事,有他在,孤便可少操几分心。”赵希若起身跟上,笑道:“太子既有此贤才,自当好好栽培。”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皆对韦睿的未来充满期待。 东宫偏院内,秋风瑟瑟,几片枯叶随风飘落,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院中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柄木剑与几卷书册,似是专为韦睿准备。韦睿身着青衫,手持一卷书,正在院中来回踱步,眉头微皱,似在思索什么。不远处,几名侍从正在搬运一架木制箭靶,显然是为他日后的习武做准备。 一名侍从走上前,低声道:“韦大人,公主命人送来的木剑已备好,箭靶也安置妥当,您可要试试?”韦睿闻言,放下书卷,转身看向那柄木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走上前,拿起木剑,轻轻挥动几下,感受着手中之物的轻重,喃喃道:“这便是我习武的第一步了。”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赵希若提及的冉性大师。那拳法剑法的传奇,让他心生向往。他转身看向侍从,问道:“公主可有消息传来,冉性大师何时能到?”侍从恭敬回道:“韦大人,公主已修书给王不二,昨日已有回信,说大师近日便会启程。”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稍安。他将木剑放回桌上,又拿起一卷书册,翻开几页,上面记载着基本的剑术要领。他一边研读,一边试着比划几下,动作虽显生疏,却带着几分认真。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的他,已沉浸在武学的世界中。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赵希若缓步走进偏院。她见韦睿如此,微笑道:“韦睿,看来你已迫不及待了。”韦睿连忙放下书卷,上前行礼道:“公主,韦睿只是想早做准备,不敢懈怠殿下与公主的栽培。” 赵希若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的木剑与书册,道:“准备得不错。冉性大师擅长拳剑,你既要随他学习,这木剑便是好的开始。此外,兰将军等人随后也会安排,你且先熟悉这些基础。”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 韦睿恭声道:“谢公主指点,韦睿定会用心准备,争取不让师傅失望。”赵希若轻轻一笑,转身离去,留下韦睿独自在院中。他拿起木剑,再次挥动几下,心中暗道:“习武之路,就从此刻开始。”秋风吹过,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东宫外的一处空地上,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几株古树挺立四周,树影婆娑,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站在空地中央,他身形瘦削却挺拔,双目炯炯有神,手持一柄长剑,气度沉稳,正是德昭寺的武教头冉性大师。韦睿身着练功服,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手中握着一柄木剑,神情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冉性大师目光扫过韦睿,声音低沉道:“你便是韦睿?王不二信中提及,说你聪慧过人,又得太子与公主看重,欲随我习武,可有此事?”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威严。 韦睿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回大师,正是如此。韦睿蒙殿下与公主栽培,得以拜大师为师,学习拳法剑法,恳请大师不吝赐教!”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眼中满是敬仰。 冉性大师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虽无武功根基,但眼神清正,似有几分韧劲。习武之道,贵在坚持,你可有此准备?”韦睿恭声道:“大师,韦睿虽是初学者,却愿全力以赴,绝不敢偷懒!” 冉性大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满意。他将长剑插在地上,缓步走近韦睿,道:“好,既如此,我便先教你一套基础剑法,名为‘清风十三式’,此乃入门之法,重在稳扎根基。”说罢,他从韦睿手中接过木剑,轻轻一挥,剑风呼啸,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 韦睿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惊叹不已。他接回木剑,试着模仿大师的动作,却显得笨拙无比,手腕一抖,险些脱手。冉性大师见状,也不责备,只是淡淡道:“初学之人,皆是如此。你需记住,剑法之道,先求稳,再求快。” 韦睿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剑。这一次,他放慢动作,尽力模仿大师的姿势,虽仍不熟练,却已有些模样。冉性大师站在一旁,偶尔出声指点:“腰要沉,手腕用力,步子莫乱。”韦睿一一照做,额头渐渐渗出汗水,心中却充满了动力。 空地之上,师徒二人一教一学,阳光洒下,映出他们专注的身影。韦睿的剑法虽稚嫩,却已迈出第一步。 第74章 气机牵引 东宫书房内,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光影斑驳,映出一片宁静。书案上堆满了奏折与书籍,淡淡的墨香弥漫在空气中。太子赵治身着明黄色常服,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卷书,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韦睿(小尾)身着一袭青衫,恭敬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叠书籍,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吩咐。窗外,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为这庄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气。 太子抬起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放下书卷,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韦睿,你近来跟随冉性大师习剑,可有进展?”韦睿连忙躬身回道:“回殿下,韦睿初学剑法,虽尚不熟练,但大师教导用心,韦睿不敢懈怠。”他的声音谦逊,透着几分感激。 太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剑法乃外功之基,固然重要,但内功才是根本。孤近日与皇姐商议,欲让你拜见国师苗长生,学习道家内功‘太上感应心经’,你意下如何?”韦睿闻言,心中一震,忙道:“殿下,韦睿何德何能,能得国师指点?”太子微笑道:“苗长生乃当世高人,他的内功心法独步天下。你既有心习武,内外兼修方能有所成,孤已为你写好名帖,明日便可前往。” 韦睿接过太子递来的名帖与拜帖,恭声道:“谢殿下栽培,韦睿定不负期望。”太子摆手道:“不必多礼,孤已命人备好车马,你明日一早出发,去鹿鸣山湛云观拜见国师。”韦睿行礼退下,心中既激动又忐忑。他暗想,前日才随冉性大师习剑,今日又得此机缘,真是天大的恩赐。 回到住所,韦睿小心翼翼地将名帖与拜帖放在案上,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满心欢喜。他想着明日就要去拜见国师,不禁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不一会儿,韦睿躺下,却久久难以入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湛云观的样子,以及国师的容貌。他想着,国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会不会很严厉?自己能否顺利学到内功? 辗转反侧间,夜渐渐深了,韦睿终于在疲惫中沉沉睡去。梦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湛云观中修炼,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内功力量在体内流动。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韦睿身着青衫,带着名帖与拜帖及一并行李,登上太子安排的车马,前往鹿鸣山。车马缓缓驶出东宫,穿过喧闹的街道,渐入郊外。韦睿坐在车内,望着窗外田野,心中思绪翻涌。他回想自己在东宫的日子,从寒门子弟到如今得太子青睐,又有机缘习武修道,实属不易。 车马行至鹿鸣山脚下,韦睿下车抬头望去,只见山势巍峨,林木葱郁,一条石阶小径蜿蜒而上, 不知神秘湛云观隐藏于云深何处。山风吹来,夹杂着松涛之声,他深吸一口气,沿着石阶缓步而上。沿途景色清幽,山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韦睿心中不禁感叹:“此地果然是修道圣地,难怪国师在此隐居。” 走至半山腰,他停下脚步,远眺群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暗道:“若能习得内功,日后必能更好地报答殿下与公主。”他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湛云观门前。观门古朴厚重,门前一块石碑上刻着“湛云观”三字,笔力苍劲。 他站在门前,心中有些紧张,又满怀期待。这扇门后,或许就是他修道之路的。他整理好思绪,抬起手,叩响了门环。 门环扣击门板,清脆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不多时,门缝微开,一个身着道袍的小道童探出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问道:“来者何人?”韦睿恭敬行礼道:“在下韦睿,奉太子之命,特来拜见国师苗长生,烦请小道长通传。”他从怀中取出拜帖与太子名帖,双手递上。 道童接过名帖,扫了一眼,点头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派来的,请稍候。”说罢,他关上门,进去通传。韦睿站在门前,环顾四周,只见院内古树参天,隐约可见亭台楼阁,透着一股清幽之气。他心中暗生敬意,忖道:“国师居于此地,果然非凡。” 片刻后,观门再次打开,道童走出来,微笑道:“韦公子,国师有请,请随我入内。”韦睿点头,跟随道童穿过前院,步入观内。沿途青石小径干净整洁,两侧花草修剪得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他心中愈发恭敬,脚步也放得更轻。 道童领着韦睿穿过一道月洞门,进入一个静谧的小院。小院中有一棵古柏,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道童停在一间雅致的殿堂前,轻声道:“国师正在殿内等您,请随我来。” 韦睿随道童走进此间殿堂内,殿内香烟袅袅,一名中年男子端坐蒲团之上,双目微闭,似在冥想。他身着道袍,面容枯荣,皮肤微黄泛白,宛如干枯树干,却透着一股超凡气质,正是国师苗长生。道童轻声道:“国师,韦公子到了。”苗长生缓缓睁眼,目光落在韦睿身上,微微点头道:“你便是韦睿?” 韦睿连忙上前跪拜:“在下韦睿,见过国师。”苗长生摆手道:“不必多礼,起来。”韦睿起身,恭敬站立一旁。苗长生打量他片刻,问道:“太子信中说,你欲习道家内功,可有此事?”韦睿恭声道:“回国师,正是。韦睿蒙太子栽培,得以前来拜见,恳请国师赐教。” 苗长生点了点头,道:“你既有此心,我便给你机会。只是内功非同小可,需恒心与毅力,你可有此准备?”韦睿坚定道:“国师,韦睿愿全力以赴,绝不懈怠。”苗长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缓缓起身道:“好,跟我来。” 苗长生领韦睿穿过殿堂,来到一处静室。室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木桌与几个蒲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透着几分清雅。苗长生坐下,示意韦睿也坐。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韦睿,问道:“你可愿修炼道家内功‘太上感应心经’?” 韦睿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拜道:“韦睿愿意!”苗长生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意,我已知晓,只是有一事,仍需你下定决心。此心经乃道家至尊,不轻易外传。你若要学,需入我道门,成为道家弟子,且遵守诸般戒律,你可愿?”韦睿毫不犹豫道:“韦睿愿入道门,诚心修习,遵守教律。” 苗长生点头,语气转为严肃:“既如此,你需知晓,道家戒律严明。若你日后胡作非为,危害一方,轻则废除武功,重则格杀。你可明白?”韦睿恭声道:“韦睿明白,愿诚心守戒,绝不违背。”苗长生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静室内,苗长生端坐蒲团,目光如炬地看着韦睿。他缓缓开口道:“道家戒律,不仅仅是束缚,更是一种修行。你若心存杂念,便难有所成。你既愿守戒,我便放心。”韦睿恭敬点头,心中暗记。 苗长生继续道:“此心经传授之后,能否习成,皆看缘分。你若有缘,快则数日便可入门;若无缘,便是苦修无果。你可有疑虑?”韦睿摇头道:“回国师,韦睿无疑虑,只求一试。”苗长生微微颔首,道:“好,既无阻碍,便随我来。” 他起身走向后院,韦睿紧随其后。两人穿过回廊,来到道观内后院的园林。道观占地面积甚大,园林内有湖泊,此处绿树成荫,湖水清澈,湖心有一座精致小亭,名为观鹤亭。苗长生缓步随着青石板步道,走向湖心处的亭子,韦睿跟在身后,心中充满期待。他暗想:“此地如此清幽,必是修行佳所。” 观鹤亭中,湖风轻拂,水面泛起涟漪,几只白鹤在远处嬉戏,景色宁静而美好。苗长生站在亭中,转身对韦睿道:“此亭名为观鹤亭,内设阵法,可助修行。你日后便在此打坐。”韦睿恭声道:“谢国师指点。” 苗长生点头道:“我今传你‘太上感应心经’初篇,名为‘无极之始,万物本源’。此篇可纯净气机,感应天地灵气,吸纳入体。”他声音低沉,开始口述心经内容。韦睿洗耳恭听,将数百字心经一字不漏地记下,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传完心经,苗长生道:“你可在此亭修行。阵法助你事半功倍,快则日,慢则一旬,便可感应灵气。若感微风拂面,排浊纳新,便是初成。”韦睿拜谢道:“韦睿遵师嘱,定用心修行。”苗长生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韦睿独自站在观鹤亭中,环顾四周,湖水环绕,微风拂过,带来丝丝清凉。他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按照心经默念,开始修行。起初,他心神不宁,难以专注,但想起苗长生的话,他强迫自己静心,专注于呼吸。 时间缓缓流逝,韦睿渐渐入定,身体似轻盈许多。突然,一股微风拂过面颊,他心中一喜,暗道:“莫非这就是灵气?” 他继续修行,试图捕捉那感觉,但微风很快消散。他睁开眼,望着湖面,心中有些焦急,却知急不得。 他调整呼吸,再次闭目,默念心经。湖风吹过,亭中阵法似有灵性,助他心神合一。他暗下决心:“无论多久,我定要感应灵气,不负国师教导。” 阳光洒下,映出他专注的身影。 韦睿即以受命学习内功,这几日便不需离开,道观内衣食住行,都安排妥当。每日用饭时机,小道童均会提着吃食饭盒,送饭于亭中,供小尾享用。晚间韦睿便离开湖心亭,住在道观客房。每日天明,韦睿便早早起身,又往湖心亭打坐修行。 端的是勤修不缀,苦苦修炼。刚开始修炼,只能感应到偶尔的微风,断断续续,不得要领。但是随着专注力提升,小尾逐渐稳定的感受到天地灵气,微风拂面的感觉频频出现。韦睿心有感应,知道这就是苗长生所说的气机感应的玄妙之处。 于是韦睿更加认真的修炼,他想要做到,打坐随即入定,便要感受到天地灵气。 数日后,韦睿如往常一样再次来到观鹤亭,坐在熟悉的石凳上。他望着湖面,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深知,这几日的修炼只是开端,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韦睿开始调整呼吸,闭上眼睛,再次进入修炼状态。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专注。他感受到周围的灵气在缓缓流动,仿佛像一条条丝带,轻柔地拂过他的身体。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气在身边汇聚。这股灵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明显,更加真实。他心中一喜,暗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让灵气进入我的体内。” 他按照心经所述,引导灵气进入自己的丹田。起初,丹田处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气流逐渐变强,最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灵气旋涡。 韦睿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成就感。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修炼内功的重要一步。 就在这时,苗长生出现在亭外,微笑着看着韦睿。他看到韦睿专注的神情,以及周围微微波动的灵气,心中十分欣慰。 苗长生轻轻走进亭子,站在韦睿身后,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修炼。他看到韦睿体内的灵气旋涡,心中暗自点头,知道韦睿已经初步掌握了“太上感应心经”的修炼方法。 苗长生轻声道:“韦睿,你修行几日,可有感应?”韦睿睁眼,恭敬道:“回国师,韦睿似有所感,曾觉微风拂面,身体轻盈,但不敢确定。” 苗长生道:“说来听听。”韦睿道:“修行时,我感到一股清风,似与天地相连。”苗长生眼中闪过欣喜,道:“好,你已初步感应灵气。继续努力,巩固此感。”韦睿大喜道:“谢国师指点!” 苗长生道:“若你能稳定感应,便可正式拜我为师,举行收徒之礼。若无缘,也不可强求,你可自便离去。”韦睿坚定道:“国师,韦睿愿全力修行,争取早日达标。”苗长生点头离去,韦睿闭目继续修行,心中充满动力。 第75章 引气入体 韦睿站在观鹤亭中,湖面映着晨曦,波光粼粼,清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他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闭目凝神,继续修炼“太上感应心经”。自从上次苗长生认可他初步感应灵气后,他心中既激动又忐忑,知晓稳定灵气乃下一步关键。他暗自下定决心,今日定要有所突破。 初时,他心绪难平,脑海中浮现东宫的书房、太子的叮嘱,杂念丛生。他皱眉自责,强迫自己摒弃浮躁,专注于心经口诀。渐渐地,耳边的风声与水声融为一体,他感到一股微弱的灵气在周身游走。他不敢分心,小心翼翼地引导灵气,试图让其稳定。 时间缓缓流逝,韦睿逐渐进入忘我之境。那股灵气如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流动,时而汇聚于丹田,时而散于四肢百骸。他感到丹田处微微发热,仿佛一团暖流在盘旋。他心中一喜,暗道:“这便是气机吗?”他不敢懈怠,继续默念心经,灵气越发清晰,流动也更加顺畅。 忽然,一阵强风吹过,亭外的白鹤振翅起舞,湖面泛起涟漪。韦睿只觉一股浓烈的灵气涌入体内,丹田的气流骤然壮大,似要冲破桎梏。他屏住呼吸,凝神引导,终于将灵气稳住。待他缓缓睁眼,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起身活动筋骨,顿觉全身轻盈,充满力量。 他望向湖面,心中感慨:“国师所言不虚,此亭果然助我事半功倍。”他正欲再试,忽闻脚步声渐近,抬头一看,却是苗长生缓步走来。韦睿连忙行礼:“国师。”苗长生微笑道:“韦睿,看你神色,想是有得?”韦睿恭声道:“方才弟子感应灵气,似已稳定,体内气机流动清晰。” 苗长生颔首,示意他坐下,道:“好,继续巩固,莫急于求成。”韦睿应道:“是,弟子谨记。”苗长生转身离去,韦睿复又坐下,心中充满信心,暗忖:“此番进境,拜师有望矣。” 韦睿再次调整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处,感受着灵气的流动。他发现,只要自己保持内心的平静,灵气就能更加顺畅地运行。于是,他决定继续修炼,争取在拜师之前,将灵气的控制更加娴熟。 次日清晨,韦睿如常在观鹤亭修炼。他端坐石凳,闭目吐纳,灵气在体内缓缓流转,已比昨日更加顺畅。他正沉浸其中,忽觉身后有人,睁眼一看,苗长生已悄然立于亭外,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 韦睿连忙起身行礼:“国师。”苗长生摆手道:“不必多礼,坐下。”他缓步入亭,站在韦睿身旁,观察片刻,见灵气在他周身微动,点了点头。苗长生伸出手指,轻搭韦睿脉门,闭目探查。韦睿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动弹。 良久,苗长生睁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韦睿,你体内已有气机,引气入体已然成功。”韦睿闻言,心头狂跳,强抑激动,跪拜道:“谢国师指点,弟子能有今日,皆赖国师教导。”苗长生扶他起来,道:“此乃你勤修之果,天资与毅力缺一不可。” 他顿了顿,目光转厉:“既已引气入体,你可正式拜我为师,入我道门。明日一早,准备拜师礼,大殿见我。”韦睿喜不自胜,连声道:“是,国师!弟子定当遵命。”苗长生点头,转身离去,袍袖轻拂,留下淡淡檀香。 韦睿独自立于亭中,心中波澜起伏。他终于要拜师了!这不仅是对他数日苦修的肯定,更是他修道之路的新。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暗道:“今夜需好生准备,明日以最佳状态拜师。”他转身回房,步履坚定,眼中满是期待。 韦睿回到道观客房,心中既喜且忧。拜师乃大事,他不敢怠慢,却不知礼数如何,颇感茫然。他思忖片刻,决定向道童请教,遂起身前往前院。院中,一名小道童正手持竹帚清扫落叶,韦睿上前恭敬问道:“小道长,明日弟子将拜国师为师,不知拜师礼有何讲究?” 道童停下动作,抬头一笑:“韦公子莫急,拜师礼虽庄重,却不繁琐。你需备些香烛、果品,以表诚心。明日辰时,大殿举行,着道袍即可。”韦睿松了口气,谢道:“多谢指点。”他转身前往道观杂肆,购得香烛数支、苹果几枚,又挑了些干果,精心包好。 韦睿回到客房,将买来的东西仔细摆放在桌上,又从衣柜里取出那件青灰相间的道袍。他轻轻抖开道袍,平整地铺在床上,仔细检查是否有褶皱。看着道袍袖口的云纹,他心中暗暗思索,这云纹仿佛象征着道家的无为而治,自己即将成为其中的一员,责任重大。他轻轻抚摸着道袍,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接下来,韦睿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洁白的宣纸,铺在桌上,研墨提笔,准备给太子写封信,告知他自己的拜师之事。笔尖在纸上悬停片刻,他思考着如何措辞,才能既表达出自己的感激之情,又不显得过于繁琐。 窗外,夜色渐深,韦睿在房中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思考,时而提笔写下几字。他反复斟酌,终于写好了信。他将信折好,放入信封,准备明天一早让人送去。 写完太子的信,已是夜神,韦睿辗转难眠,心中半是激动,半是恍惚,索性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他反复默念心经,试图平静心绪。终于,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深吸一口气,暗道:“时辰将至,唯有全力以赴。” 太子的信件,已经交付给今日将下山采买的道童代为递转,而韦睿,则准备好了今天的拜师礼仪。 辰时初刻,韦睿身着道袍,手捧香烛果品,步入湛云观大殿。大殿内檀香缭绕,庄严肃穆,苗长生端坐主位,身旁两名道士垂首而立。韦睿走进殿中,恭敬跪拜:“弟子韦睿,拜见国师。” 苗长生微睁双目,点头道:“韦睿,今日你将入我道门,可有准备?”韦睿叩首道:“弟子已备齐礼物,诚心拜师,望国师收录。”苗长生示意他起身,道:“将礼物献上。”韦睿双手奉上香烛与果品,苗长生接过,置于案上。 随后,苗长生取出一卷道经,递与韦睿:“此乃道家经典,你需熟读,领悟其中真意。”韦睿接过,恭声道:“弟子遵命。”苗长生肃然道:“从今日起,你为我道门世字辈第三十二弟子,赐法号‘世显’。” 韦睿再拜:“谢师尊赐名,弟子世显定不负教诲。”苗长生颔首:“起来。既入道门,需守戒律,修身养性,不可妄为。”世显恭声道:“弟子谨记。”殿内道士齐声道贺,气氛庄重而温馨。 接下来是各种繁复的拜师礼仪,拜太上三清,拜诸路神仙,拜祖师先贤。韦睿根据流程,诚心跪拜,足具用心。苗长生看在眼里,不时点头,甚是赞许。 仪式结束,苗长生起身,语重心长道:“世显,修道之路漫漫,需持之以恒。你既为我徒,便是我道门一脉,日后行事,当以正道为先。”世显肃然应道:“师尊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苗长生又说:“现在礼毕,你且随我来。”随后缓缓前行,在前方引路。韦睿不紧不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苗长生往前而去。 苗长生领世显至静室,室内陈设简朴,仅一木案与两蒲团,墙上挂着山水画,透出清幽之气。苗长生坐下,示意世显对坐,缓缓道:“世显,你之前所学,乃心经入门口诀,今日我传你‘太上感应真解’完整初篇。你可听好了。” 世显正襟危坐,恭声道:“弟子洗耳恭听。”苗长生闭目片刻,声音低沉有力,口述心法口诀。数百字心诀如流水般淌出,世显全神贯注,一字不漏地记下。他反复默念,确保熟稔,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传毕,苗长生睁眼道:“此初篇名为‘无极之始,万物本源’,可助你纯化气机,炼化灵气。你需勤修,方能有所成。你现在背诵一遍。” 世显点头:“弟子明白,定用心修炼。” 然后从头背诵刚才苗长生所传的经书口诀,竟无一丝错漏。 苗长生心中略微惊奇,微笑道:“好,口诀没有错漏,现在你回观鹤亭巩固所学,若有疑惑,可来问我。” 世显行礼:“谢师尊。”他起身退出静室, 心中充满喜悦。他知晓,这完整心法是他修道的新,未来成就,皆系于此。他步履轻快,返回观鹤亭,迫不及待想再试新学口诀。 湖心的观鹤亭,韦睿继续潜心修炼,背诵今日新学的口诀。周围天地灵气为之牵引,徐徐注入韦睿体内。 翌日,苗长生召世显至后院空地 。空地四周绿树环绕,几根木桩错落排列,微风吹过,带来清新气息。苗长生立于中央,道:“世显,内功为本,轻功为用。昨日我已经传你心经口诀,那么今日我传你‘青云纵’入门身法。” 世显眼中闪过兴奋,恭声道:“弟子愿学。”苗长生点头:“此功可使你身轻如燕,行动迅捷。看好了。”言罢,他身形一晃,足尖轻点,整个人如飞鸟般跃起,落在数丈外树梢上,又轻盈回返,姿态飘逸。 世显惊叹不已,暗道:“师尊果然神乎其技!”苗长生落地,道:“你先练跳跃与平衡。”他指着木桩:“从此开始。”世显依言踏上木桩,初时摇晃不稳,险些摔落。他咬牙坚持,调整重心,渐渐站稳。 苗长生在一旁指导:“膝微屈,气沉丹田。”世显依言调整,几次尝试后,跳跃渐顺。他连跃数桩,虽不似师尊般飘逸,却已初具模样。苗长生点头:“不错,继续练习,熟能生巧。”世显应道:“是,师尊。”他心中暗喜,跃跃欲试。 世显端坐在观鹤亭的青石之上。其周身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萦绕,仿佛与这晨曦之气融为一体。他双目微阖,呼吸吐纳间,一丝丝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汇聚于丹田之处,每一次呼吸都似在与天地共鸣,每一次吐纳都让那丹田之气愈发充盈。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世显的身上时,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他轻抬臂膀,衣袖随风而动,宛如行云流水。随后,他起身迈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了节奏之上,全身的筋骨也随之舒展,发出轻微的脆响。 “今日这内功的进展,似乎又更上一层楼了。”世显心中暗自思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神情。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后院的空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世显身姿矫健,如飞燕掠空,稳稳地落在了那根最高的木桩之上。他双脚刚一落地,便迅速调整呼吸,将全身的灵气集中于双脚,继而一个纵身,再次跃起。 在空中,他的身体轻如鸿毛,似与清风共舞。落地时,更是悄无声息,连一片落叶都未曾惊动。 “这轻功‘青云纵’,如今已是运用自如了。”世显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又过数日,苗长生见世显内功轻功皆已入门,遂召他至静室。苗长生道:“世显,你在观中已奠基,内功轻功皆已学成,今后你可自行修炼。等到境界有所突破的时候,可重新上山。现在,你可下山。”世显恭声道:“师尊,感谢师尊教诲,弟子必勤学苦练,不忘初心。” 苗长生点头:“好,下山后勤修心法,内力可积,灵气可炼,日后自有大成。若有疑难,可回观请教。”世显跪拜:“谢师尊教导,弟子铭记。”苗长生微笑:“去收拾行装,明日出发。” 世显回到客房,将道经与衣物收入包袱,心中百感交集。他既不舍道观清幽,又盼归东宫效力。他整理妥当,夜间静卧,望着窗外月色,暗道:“此行收获匪浅,未来必报师恩与殿下之德。” 收拾完毕,世显向苗长生与道士们辞行,沿石阶小径步行,缓缓下山。行至山脚,太子预先安排的车马已在此等候,韦睿登上车,坐稳之后,掀开车帘。他回头望去,湛云观隐于云雾中,心中涌起不舍。 车马穿林过野,渐入京城。世显倚窗而望,田畴村庄掠过眼前,他回想修炼点滴,感慨万千。他暗下决心:“所学之道,当为殿下效力,济世安民。” 第76章 乐府新秀 韦睿的车马缓缓驶入京城,穿过熙攘的街道,终于抵达东宫太子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低沉的声响,他掀开车帘,望着那熟悉的朱门,心中百感交集。下山之前,他在湛云观中勤修“太上感应心经”和“青云纵”轻功,如今学成归来,既感欣慰,又觉肩上责任更重。他整理了一下青灰色的道袍,背起简单的行囊,步履坚定地走向太子书房。 沿途的宫女和太监见到他,皆低头致意,韦睿微微点头回礼,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书房外,一名小太监见他走近,忙上前通报:“殿下,韦睿大人回来了。”不多时,书房门缓缓打开,太子一身明黄常服,放下手中奏折,抬头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韦睿,你回来了,快进来。” 韦睿跨入书房,恭敬跪拜:“臣韦睿,拜见太子殿下。”太子起身,快步上前,亲手扶起他,关切道:“此番上山修炼,可有收获?”韦睿站直身子,双手拱起,恭声道:“回殿下,臣在湛云观中,蒙国师指点,已习得‘太上感应心经’初篇,并学成‘青云纵’轻功入门。臣日夜苦修,不敢懈怠,终有所成。”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赞道:“好,韦睿,你果真不负本宫期望。短短时日,便能习得心法与轻功,足见你的天赋非凡。”韦睿谦逊地低头:“臣能有今日,皆赖殿下信任与国师教导。臣定当继续勤修,不负厚望。”太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又亲自为他斟了一杯清茶,温声道:“山中清苦,你一路归来,定然疲惫,先喝杯茶歇歇。” 韦睿接过茶杯,低声道:“谢殿下关怀。臣身体尚好,无需多歇。只是此行归来,心中挂念小圆,想择日前往公主府探望,不知殿下可允?”太子微笑道:“小圆在赵希若府中,想必也甚是思念你。你去探望她,乃人之常情,自无不可。只是莫要耽误正事。”韦睿恭声道:“臣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太子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缓缓道:“韦睿,你如今身怀武功心法与轻功,未来必能大有作为。本宫甚是期待。”韦睿肃然应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托,愿为殿下竭尽全力。”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好,你先下去休息。明日再来书房,本宫有些事务与你商议。”韦睿行礼告退,退出书房,心中充满感激,步履轻快地返回住处,暗自筹划着探望小圆之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韦睿便早早来到太子书房。他身着简朴的便服,神色恭谨,站在门外候着。小太监通报后,太子朗声道:“进来。”韦睿推门而入,见太子正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宫墙。他上前行礼:“臣韦睿,拜见殿下。”太子转过身,微笑道:“韦睿,昨夜休息可好?” 韦睿恭声道:“回殿下,臣休息甚好,多谢关怀。”太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道:“昨日你提及山中修炼,本宫甚是好奇。能否细说你在湛云观的经历?”韦睿略一思索,整理思绪,缓缓道:“臣初至湛云观,国师苗长生便以灵气试探臣之心性。臣幸得通过,方拜入师门。国师传授‘太上感应心经’初篇,臣在观鹤亭日夜吐纳,终引气入体,气机初成。” 太子听后,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能引气入体,足见你天资不凡。国师对你有何评价?”韦睿恭声道:“国师言臣勤修有成,赐法号‘世显’,并传臣‘太上感应真解’完整初篇,还教了‘青云纵’轻功。臣感激涕零,誓不负教诲。”太子笑道:“世显,好法号。看来国师对你甚是看重。你既学了轻功,可否一展身手?” 韦睿起身道:“臣遵命。”他走到书房中央,深吸一口气,默运心法,只见他足尖轻点,身形如燕,倏地跃起,稳稳落在书架顶端,又轻盈跳回原地,衣袂飘动,姿态优雅。太子拍手称赞:“好轻功!韦睿,你学有所成,本宫甚慰。”韦睿躬身道:“谢殿下夸奖,臣所学,皆为殿下效力。” 太子点头,沉吟道:“你既有此本领,今后在东宫任职,协助本宫处理政务。同时,继续修炼,以备将来之用。”韦睿肃然道:“臣遵命,定当尽心竭力。”太子微笑道:“好,今日便如此。你可以去看望小圆。”韦睿行礼告退,准备去看望小圆。 他换上便装,骑上一匹骏马,沿着京城的石板路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在耳畔,街边的商贩与行人渐渐模糊,他的心却愈发清晰,思绪飘向小圆。 路上,他回忆起与小圆的过往记忆,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赵希若将他与小圆,带回府中。小圆那双清澈的眼眸,总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如今,他学成归来,只盼见到她时,她能露出往日的笑颜。马儿穿过繁华街市,渐渐靠近公主府,韦睿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门卫。 府门前的侍卫认出他,低声道:“韦公子,请。”韦睿点头致谢,步入府中。穿过长廊,他来到花园,迎面是百花争艳的景象,假山流水间,鸟鸣声声。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宁静,心中略感放松。不远处,赵希若与小寒正在凉亭中品茶,见他走近,赵希若起身笑道:“韦睿,你来了。” 韦睿拱手行礼:“公主殿下,小寒姑娘,别来无恙。”小寒掩口轻笑:“韦公子山中修炼,想必大有收获。”韦睿点头:“托公主福,略有所成。今日特来探望小圆。”赵希若道:“小圆正在乐房学音律,她的笛声进步神速,你定会惊喜。我已让人去唤她,你先坐下歇歇。” 韦睿谢过,在亭中落座,与小寒闲聊几句。赵希若续道:“小圆的音律天赋被乐府主簿马斯年发掘,如今拜他为师,学得极为认真。”韦睿闻言,心中一喜:“能得名师指点,小圆真是福气。”不多时,远处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韦睿抬头望去,只见小圆蹦跳着跑来,身后跟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想必便是马斯年。 小圆一见韦睿,眼中迸发出光芒,快步跑来,扑进他怀中,欢声道:“韦大哥,你回来了!”韦睿笑着抱起她,转了几圈,笑道:“小圆,你长高了,也沉了些。”小圆咯咯笑着,抬头道:“韦大哥,你在山上学武功,累不累?”韦睿放下她,摸着她的头道:“不累,韦大哥学了很多本事,回来给你看。” 赵希若走近,微笑道:“韦睿,小圆近日在马主簿教导下,音律大进。你若听她吹笛,定会惊叹。”韦睿看向马斯年,拱手道:“马主簿,久仰大名。小圆得您指点,韦某感激不尽。”马斯年还礼道:“韦公子过奖,小圆天资聪颖,教她乃乐事。” 小圆拉着韦睿的手,雀跃道:“韦大哥,我给你吹一曲!”韦睿点头,众人移步至花园凉亭,小圆取出玉笛,轻轻吹奏。笛声清越,如溪流淌过山间,又似春燕呢喃,婉转动人。韦睿听罢,赞道:“小圆,你的笛声真好听,韦大哥为你骄傲。”小圆笑得眉眼弯弯:“谢谢韦大哥,我会更努力的。” 赵希若道:“韦睿,小圆如今已是乐府新秀,前途无量。你学成归来,想必也有所成就?”韦睿谦声道:“公主过奖。韦某在山中学了些心法与轻功,今日特来与小圆分享。”小寒笑道:“韦公子,不如展示一二,让我们开开眼界。”韦睿颔首道:“好,今日天朗气清,正适合一试。”他看向小圆,眼中满是温柔,暗忖要让她见识自己的新本领。 韦睿牵着小圆走到花园空地,周围花木葱茏,微风拂面。他深吸一口气,默运“青云纵”心法,足尖轻点,身形如燕,倏地跃上不远处的树梢。小圆惊呼:“韦大哥,你会飞了!”韦睿稳稳站立,笑道:“小圆,韦大哥带你飞一圈。” 他纵身跃下,抱起小圆,再次腾空,飞上树梢。小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兴奋地四处张望,花园景色尽收眼底。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脸上,她笑得如花绽放。赵希若与小寒在下仰望,脸上露出欣慰笑容,马斯年也赞道:“韦公子轻功出神入化,真乃奇才。” 韦睿抱着小圆,在树梢间轻跃,衣袂飘飘,宛若仙人。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小圆指着远处道:“韦大哥,那是什么?”韦睿顺势望去:“那是太液池,夏日荷花盛开,美不胜收。”小圆好奇道:“荷花是什么样的?”韦睿笑道:“清雅高洁,待夏日,韦大哥带你去看。” 小圆用力点头:“好,我要和韦大哥一起去!”韦睿心中一暖,低声道:“好,韦大哥答应你。”他们在树梢停留片刻,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韦睿抱着小圆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地。小圆意犹未尽,扯着他的袖子道:“韦大哥,下次还带我飞好不好?”韦睿笑着点头:“好,只要小圆想飞,韦大哥随时带你。”小圆高兴地拍手,赵希若走来道:“韦睿,你的轻功果然不凡,小圆有你这样的兄长,真是福气。” 韦睿谦声道:“公主过奖,韦某只盼小圆平安喜乐。”马斯年道:“小圆,韦公子难得回来,你再吹一曲给他听听,显显你的本事。”小圆欣然应允,取出玉笛,站到凉亭中央,深吸一口气,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清脆中带着一丝欢快,仿佛春日百花齐放,又似山间清泉流淌。韦睿静静聆听,眼中满是惊叹与欣慰。曲罢,他拍手道:“小圆,你的笛声越发动人了,韦大哥为你高兴。”小圆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真的吗?那我还要学得更好!” 马斯年点头道:“小圆悟性极高,勤奋不懈,假以时日,必成音律大家。”韦睿道:“有马主簿教导,小圆定能大放异彩。韦某代她谢过。”马斯年摆手:“不必言谢,小圆天赋难得,我亦乐在其中。”韦睿看着小圆,心中暗道,她的努力与天赋,是他最大的安慰。 赵希若走近道:“韦睿,今日你与小圆玩得尽兴,我们也觉开心。不如一起在花园散步,赏赏花景。” 韦睿点头:“谢公主殿下。”众人漫步花园,花香扑鼻,景色宜人。韦睿不时为小圆讲解花草,小圆听得入神,指着一丛牡丹道:“韦大哥,这花真美!”韦睿道:“这是牡丹,花中之王,象征富贵吉祥。”小圆点头:“我也要像牡丹一样,变得很厉害!” 午间公主邀请韦睿,携小圆一众,在公主府用膳,韦睿没多想,便应承了,平时韦睿在太子府,一切用度,都是东宫之例。今日倒也是时隔多日第一次再来公主府。所以公主出言留他吃饭,他便极为乐意。感谢公主美意。推杯换盏,宾主畅谈,其乐融融。 饭后继续聊了一些开心的话题,又用了些餐后点心和茶饮,韦睿知该告辞。他对赵希若道:“公主殿下,今日叨扰多时,韦某该回了。”赵希若道:“韦睿,你随时可来,小圆也盼着你。”韦睿谢道:“多谢公主,韦某定会常来。”小圆拉着他的手,眼眶微红:“韦大哥,你要早点再来看我。” 韦睿摸着她的头:“好,韦大哥答应你。”马斯年道:“韦公子,下次再来,盼听小圆更精进的笛声。”韦睿笑道:“有马主簿指点,小圆必有大成。”他向众人行礼,骑上马,回望小圆一眼,挥手道别。小圆站在门口,强忍泪水,目送他远去。 韦睿策马离开,心中不舍,却也充满期待。他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既报太子之恩,也护小圆安康。 小圆在公主府,有公主的照拂,又有马主簿的教导,今后的成长肯定会更好,自己这边,也要更努力了。大家都要努力。 第77章 以气御武 太子端坐于书房书案之后,烛光摇曳,映照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轻轻翻阅这些奏折,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门被轻轻推开,韦睿走了进来,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坚毅。他刚从公主府回来,小圆的笛声和笑声还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心里暖暖的。 “殿下,我去看望了小圆,她的音律进步很大,我心里很欣慰。” 韦睿走上前行礼,语气平和而恭敬。太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小圆有赵希若陪着,自然不用担心。你这次回来,气色很好,看来在湛云观没白待。” 韦睿拱手道,“殿下,多亏您安排,我在湛云观学到了不少东西。” 太子沉吟片刻,目光如炬,“你现在已经有了心法和轻功,但要想更好地保护自己和他人,还需要学点别的东西。我想让你学箭术,这是君子六艺之一,也是战场上非常实用的技能。你意下如何?” 韦睿眼睛一亮,“殿下,太感谢您了。箭术很厉害,我早就听说过,如果能学到,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太子微笑着点头,“御林军弓营的统领刘沐风,是当代箭术大师。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明天你去他那里拜师。” 韦睿退出书房,回到自己的居所。夜色如墨,他坐在榻前,静静地运功,平复心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肉眼不可见的气机,正把天地灵气,缓缓的旋入他的体内。 第二天,晨雾弥漫,韦睿穿着一身青布练功服,步伐稳健地走进御林军弓营。守卫看到他气度不凡,赶忙敬礼,把他带到刘沐风的营帐前。帐内,刘沐风穿着黑色戎装,坐在桌前,双目如鹰隼般锐利,透着一股威严。 “我是韦睿,来拜见刘统领。” 韦睿恭敬地行礼,声音洪亮。刘沐风微微点头,“太子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你想学箭术,我且问你,你有什么基础吗?” 韦睿如实回答,“回刘统领,我跟冉性大师学习了拳法和剑法,我跟我跟国师学过‘太上感应心经’内功,气机刚入门,还学了点‘青云纵’轻功。” 刘沐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难怪你气度这么沉稳。内功和轻功对箭术很有帮助,你有这个基础,学起来会事半功倍。你且随我来。” 他起身,带着韦睿来到习武场,指着远处的箭靶,“箭术的关键是眼力、臂力和心神。你有内功,应该知道箭术的境界?” 韦睿摇头,“刘统领,您给我讲讲。” 刘沐风沉声道,“不急,明天再详细讲。今天你先看看营里的训练,观察他们的动作和细节。”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军士们熟练地射箭,心中对箭术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韦睿既得刘沐风之命,便静下心来,好生观察将士们的动作细节,包括取箭,挽弓搭箭,拉弓圆满,激射而出,箭中靶心,或者飞射脱靶。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韦睿辞别刘统领,然后自行回家,准备第二日再根据约定,重新拜访刘统领。 第二天,韦睿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又来到弓营,刘沐风已经在操场等他,手里拿着长弓和羽箭。“你昨天看了训练,有什么想法?” 刘沐风问道。韦睿恭敬地回答,“我觉得军士们的臂力和准度都很厉害,但好像还有提升的空间。” 刘沐风赞许地点点头,“观察得不错。今天我就给你讲讲箭术的境界。” 他顿了顿,继续说,“箭术分两种境界。一种是普通人靠肌肉力量和技巧射箭;另一种是高手用内力控制箭矢,让箭的速度、准度和力度都大幅提升,甚至能穿透盔甲。这也是你刚才说的,提升的空间。普通将士的射箭,在高手的观察下,显得太慢,太弱,不够强力。” 韦睿听后,眼中满是向往,“用内力控制箭矢,这么厉害。刘统领,怎么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吗?” 刘沐风拿出一支箭,闭上眼睛凝神片刻,箭上隐隐有气流环绕。他拉开弓,射出箭,箭像流星一样穿透箭靶,嵌进后面的土墙。 “这就是用内力控制箭矢的效果。如果你学会了,你也就能做到。” 刘沐风淡然道。韦睿拱手,“我很期待,一定好好学。请刘统领教我。” 刘沐风点头,“你有内功基础,我就教你这个。明天开始正式练习。” 韦睿接过轻弓,反复拉弦,感受臂力和弓弦的配合,心中对箭术的追求愈发坚定。 “刘统领, 怎么把内力附着到箭上呢?” 韦睿迫不及待地问。 刘沐风说,“用内力控制箭矢,首先要让心神合一,内力随着意念走。你学过‘太上感应心经’,可以试着把内力凝聚在手掌心,再引导到箭上。” 韦睿按照他说的,闭上眼睛凝神,运转内力,感受内力在体内流动。 他伸出手掌,试着把内力凝聚起来,过了一会儿,掌心有点发热,但内力还不明显。刘沐风观察了一会儿,“你刚开始练,内力还弱,不容易外放。你要每天练习吐纳,增强内力,再练这个。” 韦睿点点头,又试了几次,掌心的热感越来越强,内力好像要外溢了。刘沐风拿出一支箭,递给韦睿,“拿着箭,意念引导内力,试试附着在箭上。” 韦睿接过箭,闭上眼睛凝神,把内力缓缓引导到箭上。一开始,内力很散,很难聚集在箭上,但他不气馁,反复尝试。刘沐风在旁边指导,“不要有杂念,内力要跟着箭走。” 韦睿调整呼吸,渐渐感觉到一丝内力附着在箭上,虽然很弱,但确实有了。他睁开眼睛,兴奋地说,“刘统领,我觉得有点感觉了!” 刘沐风点头,“刚开始有成效,还需要多练。你每天练习这个,内力会越来越熟练。” 韦睿在场内练习内力外放,刘沐风转身又离开,不多时回到场上,手中持有一本薄册子。 “韦睿,过来。”刘沐风沉稳的声音在场内回荡,韦睿赶忙快步上前,行礼道,“刘统领,您早。”刘沐风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他,“这是‘沐风箭诀’,是我自己创的,分三层。第一层是内力附着,是入门的方法。你先记熟里面的口诀。”韦睿恭敬地接过,感受到这本册子的分量,心中满是期待与敬畏。 翻开册子,里面文字简洁明了,却蕴含着深奥的箭术奥秘,还配了内力流向的图解,清晰直观。韦睿认真阅读,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沉浸在箭诀的世界里。他默默背诵,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和对箭术的强烈渴望,一会儿就记住了大半。刘沐风在一旁观察,微微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 “刘统领,这箭诀上的口诀和图解都很精妙,我得好好钻研。”韦睿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对箭术的热忱。刘沐风沉声道,“口诀要和实际操作结合。你先练习拉弓射箭,等臂力和眼力提高了,再融合内力。”韦睿点头称是,满心期待着将理论付诸实践。 刘沐风让人拿来一张轻弓和一壶箭,韦睿双手接过,感受到弓身的质感和分量,心中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他走到箭靶前,站定身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拉开弓弦,搭上箭,却感觉手臂有些发抖,准心也怎么也对不稳。他心中暗道不好,知道自己有些紧张,导致动作变形。果然,箭离弦而去,偏离靶心很远,落在了草地上。 “别灰心,第一次这样很正常。”刘沐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鼓励,“眼睛盯着靶心,手臂要稳,心态要平。”韦睿调整呼吸,再次尝试,这次他尽量放松身体,将注意力集中在靶心上。箭矢离弦,破空而去,虽然依旧没能射中靶心,但已经比之前靠近了不少。 “有进步,就是这样调整。”刘沐风赞许地点点头,韦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信心倍增。他按照刘沐风的指导,一次次地拉弓、搭箭、射箭,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后背也被弓弦磨得有些泛红,但他毫不在意。每一次射箭,他都在仔细体会动作的要领,感受身体与弓箭的协调。 射了几次后,他终于射中了靶边缘,虽然只是擦边而过,却让他心中大喜。他兴奋地转身对刘沐风说:“刘统领,我射中了!虽然只是边缘,但我感觉到了进步!”刘沐风微微一笑,“有进步就好,箭术要多练才能提高。你每天射一百次弓,再配合口诀,内力如何附着箭簇上,自然会掌握。”韦睿恭敬地答应,“是,刘统领,我会努力的。” 于是,韦睿继续练习,弓弦声在习武场回荡,清脆而有力,仿佛奏响了一曲奋斗的乐章。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湿透了他的衣服,但他全然不顾,只沉浸在箭术的练习中,感受着每一次进步带来的喜悦。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习武场上,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韦睿停下来休息,坐在草地上,默背箭诀,仔细体会里面的奥妙。他回想着白天练习的每一个细节,思考如何将口诀中的要领更好地运用到实际操作中,心中充满了对明天练习的期待。 自从拥有了“沐风箭诀”,韦睿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每天清晨,当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他便已来到习武场,开始了刻苦的训练。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他先巩固拉弓射箭的基本功,每一次拉弓都用尽全力,每一次搭箭都精益求精。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他的臂力越来越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准度也越来越高,射出的箭越来越接近靶心。 在基本功扎实后,韦睿开始尝试把内力附着在箭上。他按照箭诀上的方法,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将内力缓缓引导到手掌,再小心翼翼地转移到箭上。起初,内力如同脱缰的野马,桀骜不驯,很难控制。每次尝试,内力都散乱无章,无法顺利附着在箭上,急得韦睿满头大汗。但他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反复练习,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意念和动作。 终于有一天,当韦睿拿着箭默运口诀时,突然感觉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内力附着在箭上。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内力与箭矢之间的微妙联系,心中大喜过望。他稳稳地搭箭拉弓,屏气凝神,将全身的力量和意念汇聚于一点,然后松手射出。箭矢如流星赶月,破空而去,速度明显比以往快了许多,精准地射中靶心,发出清脆的响声。 “成功了!我成功了!”韦睿激动地欢呼起来,声音在习武场上回荡。他知道自己在箭术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一步,这不仅是技艺的提升,更是信心的飞跃。此后,他继续刻苦练习,内力附着越来越熟练,箭的威力也逐渐显现。虽然与刘沐风相比还有一定差距,但他已经初具雏形,看到了自己不断进步的希望。 刘沐风抽空来到习武场,看到韦睿在练习,就停下来观察。韦睿射出一支箭,箭上内力隐约可见,速度和准度都有提升,但内力还不稳定,箭尾有点颤动。刘沐风走近说,“韦睿,你已经能将内力附着在箭上了,进步不小。不过稳定性还不够,需要调整。” 韦睿恭敬地说,“刘统领,请您指点。” 刘沐风说,“用内力控制箭矢,内力的强弱和方向都要掌控好。你可以在射箭时,用意念引导内力沿着箭身流动,让它稳定而不散。” 韦睿点点头,拉开弓,搭上箭,默运口诀,意念引导内力,射了出去。 箭一开始有点偏,后来逐渐正过来,最后射中靶心。刘沐风称赞道,“悟性真高。你再练几天,应该就能自如控制了。” 韦睿感激地说,“谢谢刘统领,我一定会努力。” 刘沐风又指点了一些细节,比如如何凝聚内力、射箭的时机等,韦睿都认真记下,反复练习。 刘沐风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而韦睿继续练习,箭术越来越精进,对箭术的奥秘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韦睿按照刘沐风的嘱咐,每天练习一个小时,弓弦声不断。他发现,内力附着在箭上后,可以通过意念微调箭的轨迹,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提高准度。他把这种方法和“太上感应心经”结合,内力越来越深厚,箭术的威力也越来越强。 练习中,他逐渐领悟到“沐风箭诀”的精妙之处,内力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灵活,箭矢则像影子一样听话。他尝试在不同距离射靶,从十步到五十步,准度都不减,心里非常高兴。他知道这门技艺还没有达到巅峰,所以勤奋练习,汗水湿透了衣服,弓弦磨破了手指,但他依然乐此不疲。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把箭术练到巅峰,以报答太子和刘沐风的知遇之恩。 又过了一日,刘沐风再次来到习武场,看到韦睿射箭,箭上内力稳定,破空之声迅疾,精准地射中靶心,心里很满意。他走近说,“韦睿,你已经掌握了‘沐风箭诀’的第一层,很不容易。我公务繁忙,以后不能经常指导你了,你可以自己练习。” 韦睿拱手道,“谢谢刘统领的教导,我会牢记在心,继续努力练习。” 刘沐风点点头,“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我。箭术的精髓在于不断进步,你自己好好练。” 说完,他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营地里。 韦睿目送刘沐风离开,心中充满感激。他知道自己的进步离不开太子的安排和刘沐风的指导,于是暗暗发誓要把箭术练到极致。他继续练习,箭矢破空之声响彻习武场。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习武场上,他拿着弓站在那里,目光坚毅, 箭术一道,至于此刻,终有小成。 第78章 揪住细作 夜色深沉,东宫书房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在太子的脸上,显得格外凝重。韦睿站在书案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自从在御林军弓营习得箭术后,他的气度越发沉稳,连步伐中都透着一股从容。他刚从弓营归来,手中还握着那本《沐风箭诀》,心中对太子的信任与栽培充满感激。 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向韦睿,声音低沉而威严:“韦睿,近日宫中异动频频,你还记得之前你报告的那个太监。” 韦睿拱手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发现?” 太子说道:“我命你暗中监视这个被发现送信的太监,他叫李福,查清他的动向。此事关系东宫安危,切不可大意。”韦睿拱手行礼,语气坚定:“殿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他深知太子的谋略深远,这次的任务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退出书房,韦睿抬头望向夜空,月光如水,洒在宫墙之上。他并未急于行动,而是回到自己的居所,盘膝而坐,运转《太上感应心经》,调息养神。习箭术的日子里,他学会了如何在压力下保持心境平和,这对他接下来的任务至关重要。闭目凝神间,天地灵气缓缓流入体内,他暗自思忖:“此番监视太监,需眼疾手快,更要隐秘行事,绝不能露出破绽。” 次日清晨,韦睿换上一身寻常侍卫的青布衣衫。他凭借对宫廷路径的熟悉,来到太监居住的偏院,找到了那个名叫李福的太监。李福年近四十,面容瘦削,双目时常低垂,看似不起眼,却总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狡黠。韦睿并未靠近,而是选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借着廊柱的掩护,暗中观察。 李福的日常看似平常,扫地、送茶、整理杂物,一切井然有序。韦睿却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细作往往藏于平凡之中。整整一日,他如影随形地盯着李福,直到夜幕降临,李福才有了异动。月上中天,李福趁着宫人休息,偷偷溜出住所,手中似乎攥着什么。韦睿屏住呼吸,轻施《青云纵》轻功,无声地跟了上去。 李福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废弃的偏殿前。他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进殿门旁一块松动的砖石下。韦睿躲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道:“果然有鬼。”他并未上前取信,而是继续潜伏,等待接头之人。李福藏好信后匆匆离去,韦睿则稳住身形,目光锁定那块砖石。 一夜下来,没有什么异动,但是韦睿很有耐心,他就像一个猎手,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上钩,虽然猎物很狡猾,只要他们有所求,必定会漏出蛛丝马迹。 清晨,天色未亮,宫中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这些动静,是来自于便桶杂役。宫中的卫生设施,便是由这个杂役系统来维持和更新。他们从宫外运来干净清洁的便桶,逐宫观更换存满污秽的被用的便桶。这是每天他们要做的事情。 当然这些工作,是在天明之前完成的。白天的东宫之内,当然是保持干净整洁。而背后,自然是这些杂役和卫生机构来维护宫内的卫生。 韦睿站在远处,目光落在那些推着小车更换便桶的杂役身上。这些杂役衣衫褴褛,低头劳作,平日里无人关注,却在这黎明时分显得格外忙碌。他们逐一进入宫室,收走用过的便桶,换上清洁的空桶。 韦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他注意到,其中一个杂役在废弃偏殿附近停留稍久,动作略显迟疑。那杂役看四处无人,在殿门处,取出藏于松动砖石下的信,藏入怀中,随即若无其事地推车离开。韦睿心中一震:“原来是通过便桶传递消息。” 韦睿收敛气息,缓步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注意力集中的关注这个取了信件的可疑杂役。 他并未上前,而是远远跟随。这群杂役推着车,鱼贯而出,穿过宫门,前往城外。韦睿换上一身粗布衣衫,混在早市人群中,悄然尾随。 他心中有了计较,这些杂役每日清晨应该皆是如此,早已形成了固定的模式,显然已持续许久。 车队出宫之后,行至城外一处偏僻之地,停在一座名为“净世堂”的院落前。净世堂四周荒凉,院内堆满了便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韦睿虽然从未来过此地,但是推测此处,便是城市处理污秽的一个集中场所。可能有官方的管理和经费维持,不然不可能维持这么大规模的处理机构。 陆续有其他地方过来的杂役,都推着小车,车上满载便桶等。 杂役们将用过的便桶卸下,交给院内的工人处理。韦睿躲在一旁的树丛中,目光锁定那个取走信件的杂役。 韦睿心中暗惊:“净世堂竟是他们的联络点。” 韦睿潜伏在净世堂外,守候数个时辰,试图找出更多线索。但是那个杂役就再也没有走出净世堂。 韦睿心里想,这里必定是有问题的。不知道这些人拿到密信之后,会如何处理。但是这里肯定是他们情报手机和共享的地方。即便不是,也有与敌人勾结的嫌疑。还是回宫禀报太子。 既然等了几个小时,仍未有所收获,韦睿回到东宫,直奔太子的书房。太子正在批阅奏折,见他进来,放下笔问道:“有何进展?”韦睿将近日的发现一一禀报,特别提到净世堂的疑点:“臣以为,净世堂不仅是联络点,还可能是细作的情报中转站。” 太子听后,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此事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我已知晓此事,你无需继续排查,我会另派人手盯住净世堂。” 韦睿又出声道:“殿下,臣以为,我们可利用李福传递假消息,引蛇出洞。” 太子沉思片刻,道:“我也有此想法,李福既已被我们识破,暂时不动他为好。可利用他传递假消息,迷惑敌人。若现在除掉他,敌人必会警觉,另遣他人潜入,届时更难防范。” 韦睿抱拳应诺,然后太子吩咐韦睿可以退下,安排韦睿休沐。毕竟昼夜不眠,盯着细作,已经是极大的负担,韦睿已经疲惫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第79章 工部疑云 经过一昼夜的休整,韦睿终于从连日的疲惫中恢复过来。那昼夜不息的监视任务虽已告一段落,但紧绷的心弦却未曾松懈。如今,他站在居所的窗前,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暖意。他深吸一口气,感到体内气血渐渐活络,精神也随之振奋起来。自从在御林军弓营习得箭术,他越发懂得如何调养身心,此刻的他,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韦睿换上一身青布侍卫服,腰间佩着短刀,步伐稳健地走向东宫。这是他每日例行的职责,向太子汇报情况。东宫的庭院依旧肃穆,晨风吹过,带来几片落叶,仆人们正忙着清扫地面。他穿过长廊,来到太子书房前,轻叩门扉,内侍通报后,他迈步而入。 “臣韦睿参见殿下。”他躬身行礼,声音沉稳。 太子坐在书案后,手中正翻阅着一卷文书,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却不失威严。“韦睿,起来。一日一夜的休沐,可让你缓过劲来了?” 韦睿直起身,恭敬答道:“回殿下,臣已无倦意,精神饱满,随时听候差遣。” 太子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文书,示意他靠近些。“好,恢复得好便行。你近日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今日之事,仍与那李福有关,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韦睿微微一怔,随即应道:“殿下,臣近日跟踪李福,发现他确有异动。那封信被杂役取走,送至净世堂,臣以为,此事背后必有更大的图谋。” 太子沉吟片刻,目光微闪。“你所言不差,我也有此虑。今日霁公主会来东宫,她对此事颇有见地,我打算与她共商对策。你且留下,一同议事。” 霁公主赵希若聪慧伶俐,见识过人。韦睿心中一动。 “臣遵命。” 太子挥了挥手,示意内侍奉茶。韦睿接过茶盏,静静等待。屋内的气氛虽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紧张。他暗自思忖,赵希若的到来,是否意味着太子已有了新的计划?而他自己,又将在这场博弈中扮演何种角色?茶香袅袅,他轻啜一口,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无论任务如何艰险,他都将全力以赴。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内侍高声道:“霁公主到。”韦睿转头望去,只见一袭青衫的女子步入书房,正是霁公主赵希若。她向太子行礼,目光扫过韦睿,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 霁公主。”韦睿在霁公主进来,便行礼,待霁公主许诺之后,方才起身,心中暗道,今日之议,定不简单。 东宫书房内,烛光摇曳,映得三人的身影在墙上微微晃动。太子居中而坐,赵希若与韦睿分坐两侧,案上摆着几卷地图与文书,气氛凝重而肃然。 太子颔首,声音低沉:“韦睿近日查出,李福藏信于废弃偏殿,后由杂役送至净世堂。此事看似琐碎,却牵连甚广,我疑心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赵希若听罢,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韦睿。“韦睿,你亲眼所见,可有更多细节?” 韦睿拱手答道:“回公主,臣尾随那杂役至净世堂,见他将信交予院内一人。那人似是管事,衣着虽普通,却有几分官吏气度。臣未敢靠近,只远远观察,未能探得更多。” 赵希若沉思片刻,缓缓道:“净世堂乃城外处理污秽之所,表面上是为宫廷服务,但若有人利用其传递消息,倒也不难。殿下可知,此地归何处管辖?” 太子手指轻叩案面,沉声道:“净世堂由工部统领,日常事务多交由下属机构打理。我原以为不过是宫中琐事,未曾深究,如今看来,工部恐难脱干系。” “工部?”赵希若目光一凝,“若属工部管辖,那此事便复杂了。臣听闻,工部侍郎陈大人与五王爷走得甚近,若此人涉入其中,恐是五王爷的手笔。” 韦睿心头一震,五王爷的名号他并不陌生。 若工部侍郎真是其爪牙,那李福与净世堂的线索,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太子冷哼一声:“五王爷若真插手此事,便是想借宫中细作探我虚实。陈侍郎此人,我早有耳闻,他虽掌管工部多年,却未必清白。” 赵希若接口道:“既如此,我们需查清工部与净世堂的关联。若能找到证据,便可顺藤摸瓜,直指幕后之人。” 韦睿听罢,忍不住道:“殿下,公主,臣以为,李福只是棋子,真正关键在净世堂与工部之间的往来。若他们以此传递情报,定会在日常交接中露出马脚。” 太子点头:“你说得有理。净世堂每日收送宫中污秽,杂役进出频繁,若有人从中夹带密信,确是隐秘之法。” 赵希若补充道:“除此之外,五王爷若有更大图谋,江湖上必有动静。我可联络旧友,探听是否有异动。” 太子沉声道:“好,此事宜早不宜迟。韦睿,你意下如何?” 韦睿抱拳应道:“臣愿继续监视李福,若他再有动作,臣定会查明信件去向。” 赵希若微微一笑:“韦睿心思缜密,果然可靠。殿下既有此安排,我便放心了。” 三人一番议论,初步定下方向。太子目光扫过二人,语气坚定:“此事关乎东宫安危,尔等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韦睿与赵希若齐声应诺 。 任务分配完毕,书房内的气氛稍稍松弛。太子挥手示意内侍退下,只留赵希若与韦睿在侧。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转而看向韦睿,语气温和:“韦睿,你近日奔波劳碌,可有时间顾及自身?” 韦睿一怔,随即笑道:“回殿下,臣不敢懈怠。近日在弓营练箭,颇有长进,心中甚慰。” 赵希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箭术有成?说来听听。” 韦睿拱手道:“不敢言成,只是比从前稳了许多。师傅教我《沐风箭诀》,我日日练习,如今五十步内,已能十发九中。” “五十步?”赵希若点头,“不错,初学者能有此准头,已属难得。你可知,箭术不只在手,更在心。心稳则箭稳。” “公主所言极是。”韦睿恭敬道,“师傅也常说,射箭如为人,需沉心静气。我尚在摸索,望日后能更进一步。” 太子笑道:“韦睿既有此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愈发轻松。赵希若说:“小圆近日愈发用功。她跟宫中乐师学琴,已能弹奏数曲,且颇有灵性。近日乐府的欧阳大娘见她舞姿出众,欲收她为徒。” “欧阳大娘?”太子惊讶道,“那位以剑舞闻名的乐府名师?” “正是。”赵希若点头,“欧阳大娘不仅舞艺超群,短双剑更是出神入化。她看中小圆的天赋,说她若肯学,日后或能继承她的衣钵。” 太子感慨道:“小圆有此机缘,真是福分。欧阳大娘眼光极高,若非真才,她不会轻易收徒。” 韦睿也道:“小圆能得此师,是她的造化,也多亏公主 和殿下恩德。臣代她谢过二位。” 赵希若摆手笑道:“谢什么?她与你皆是可造之材,我不过顺手帮衬。你若真要谢,便多练武艺,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韦睿正色道:“公主教诲,臣铭记在心。” 赵希若微微一笑,回忆道:“我早年行走江湖,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欧阳大娘献艺。她手持短剑,双剑如风,舞步轻灵却杀机暗藏。那剑舞看似柔美,实则每一招皆可伤人。她若教小圆,不止是舞艺,更是一门防身之技。” 太子闻言,也道:“如此说来,小圆若能学成,既可自保,又能承其艺,倒是一举两得。” 韦睿深以为然:“殿下所言极是。小圆自小体弱,若能习得剑舞,既强身健体,又多一重保障,臣也放心许多。” 赵希若接口道:“况且,欧阳大娘性情虽严,却极护弟子。小圆若拜她为师,日后在宫中或江湖,皆有人照应。” 韦睿眼中闪过感激:“公主说得是。小圆若有此师,臣便无后顾之忧。只是她性子柔弱,不知能否吃得了那份苦。” “苦是难免的。”赵希若正色道,“但她若有心,苦中自有回报。你身为兄长,也当多加鼓励。” “臣明白。”韦睿点头 赵希若看着韦睿,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你既有此心,小圆必不会让你失望。只是,你自身武艺也莫要落下。箭术虽有进境,江湖险恶,多学些防身之技总没错。” 韦睿拱手道:“多谢公主提醒,臣定会勤加练习,不负期望。” 书房内的交谈渐近尾声,赵希若起身,向太子行礼道:“殿下,今日之事已议定,我这便回去安排,尽快探听江湖消息。” 太子点头,起身相送:“好,赵希若,此事全仗你了。一路小心,若有异动,即刻回报。” 赵希若应道:“殿下放心,我自会谨慎行事。”她转而看向韦睿,温声道:“韦睿,你也多保重。李福那边若有进展,记得知会我一声。” 韦睿抱拳道:“公主言重了,臣定会小心。您此去江湖,也请珍重。” 赵希若微微一笑,拱手告辞,随即转身离去。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外,步伐轻快却不失稳健。 城中工部衙门,灯火通明。工部侍郎陈大人的书房内,一名蓝袍管事低头而立。陈侍郎端坐案后,手中握着刚送来的纸卷,神色阴沉。 “这是东宫中传来的?”他声音低沉,透着几分威压。 管事恭声道:“回大人,正是。今日清晨从杂役手中所得,应是李福所传。” 陈侍郎展开纸卷,目光扫过,眉头越皱越紧。信中所述,皆是太子近日的动向,包括对净世堂的怀疑与调查。他冷笑一声:“太子果然不简单,竟已嗅到端倪。” 第80章 韦睿身世 太子稳稳地坐在檀木雕花太师椅上,身着一袭玄色龙纹长袍,腰间束着玉带,显得威严而庄重。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交叠放在案几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赵希若,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与关切。赵希若则身着一袭浅蓝色连襟长裙, 双手端着茶盏,茶香袅袅升腾,却也难掩眉宇间那股忧虑之色。 太子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片刻的静谧,沉声问道:“希若姐姐,关于韦睿身世的调查,可有确切的结果了?”赵希若缓缓放下茶盏,茶盏与青瓷碟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微微抬起头,正视着太子,沉声道:“回殿下,大内暗卫已查明,韦睿乃是当年因直斥五王叔而被革职的谏官沈众之子。”太子听到“沈众”二字,不禁微微一怔,剑眉不自觉地蹙起,他沉吟道:“沈众?那位在朝堂之上不畏强权、仗义执言,因直言进谏而被革职的忠臣?” 赵希若见太子已明其意,便继续说道:“正是此人。当年沈众大人在金銮殿上,不顾个人安危,毅然揭发五王叔私吞赈灾银两、欺压百姓的恶行,其胆识与气节令人钦佩。孰料,五王叔势力盘根错节,皇帝陛下在权衡再三之后,也只能无奈地将沈众大人革职。”太子想起当年朝堂之上的那场风波,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他微微叹息一声,道:“此事确有隐情。” 赵希若见太子陷入沉思,便又接着说道:“沈众大人被革职之后,深知五王叔绝不会善罢甘休,便携家眷离京,欲回越州老家避祸。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途中却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全家罹难,唯有幼子韦睿在忠仆的拼死保护下得以幸存。”太子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此事与五王叔脱不了干系,他心胸狭窄,容不得他人冒犯,沈众大人一家的遭遇,皆因他的报复之心。” 赵希若微微点头,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沈众大人的死,背后定有五王叔的影子。如今韦睿在东宫,若其身份暴露,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太子沉默片刻, 出声道:“此事我需仔细斟酌。你且细细说来。” 赵希若喝了一口茶,然后轻声细语,慢慢讲起来沈众的故事。 沈众在御殿之上,身着官袍,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他高声喊道:“陛下,臣有本奏!”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注意。沈众继续说道:“五王叔私吞赈灾银两,致使灾民流离失所,实在是国家的蠹虫!”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五王爷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沈众,你胆敢诬陷本王!”沈众毫不畏惧,从袖中取出奏折,沉稳地说道:“臣有账册为证,另有证人可作证。”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露难色。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五王叔的势力庞大,处理起来必须谨慎。皇帝沉思片刻,说道:“沈众,此事需详查,不可轻率。”他试图缓和局势,但沈众的焦急溢于言表:“陛下,民不聊生,拖延恐生大乱!”沈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深知灾民的疾苦,希望皇帝能尽快采取行动。 五王叔却冷笑着反驳:“这是小人进谗,意图邀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沈众的不屑和愤怒。皇帝沉声说道:“沈众,你言辞过激,退下。”沈众还想争辩,但他看到了皇帝坚定的神色,知道此时再争也无济于事。他躬身一礼:“臣,请辞,羞与此僚同伍。”然后摘下头顶戴的官帽。捧于手心,举过头顶。气愤至极,双手颤抖。 朝堂一片哗然,皇帝双目精光四射,怒拍龙椅扶手,呵斥道:“大胆,沈众,你是要力抗圣命吗?” 沈众言道:“臣不敢” 皇帝震怒:“好好好,就如你所愿,来呀,革去沈众顶戴,贬为平民,永不录用,退朝。” 沈众闻言,身体巨震,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太监摘取官帽,去除官服,然后在退下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与悲愤,心中对五王叔的恶行感到愤慨,却无力改变现状。 大殿内的气氛紧张而沉重,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不知此事将如何发展。沈众的正直与勇敢令人敬佩,但面对复杂的宫廷权力斗争,他的努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五王爷满意的微笑,捋了捋胡须,整个局面终究是没有掀起丁点波浪。皇位上的那位,什么秉性,他是清楚明白,否则他也不会断然这么放肆嚣张。 沈府内,仆役们忙碌地穿梭,箱笼堆积如山,显得有些杂乱。沈众站在庭院中,望着这些行李,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的妻子抱着襁褓中的韦睿,轻声问道:“夫君,我们真要离开吗?”沈众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中带着无奈:“京中已无容身之地,回越州,或许能安度余生。” 沈众转身对管家说道:“变卖家产,筹措路费,切莫张扬。”管家恭敬地应道:“是,主人。”这时,护卫头领走了过来,抱拳道:“主人,此行凶险,我等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沈众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知道,大家都要小心行事。” 沈众的妻子看着这些忙碌的仆役,心中满是不舍。她轻声对沈众说:“夫君,这些仆役们跟着我们多年,忠诚可靠,可否多带些人手?”沈众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行,人多目标大,容易引来麻烦。只带几个心腹护卫即可,其余人等,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各自谋生。” 妻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她抱着韦睿,轻轻拍打着,哄着他入睡。韦睿在母亲的怀里,显得格外安静,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沈众望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他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只愿此去平安,让这孩子能在故乡过上安稳的日子。”妻子点了点头,眼中含着泪花,却依然坚强地站在沈众身边。 日暮时分,车队缓缓驶出府门,踏上了归乡之路。沈众回望了一眼京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去的留恋,也有对未来的担忧。车队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消失在地平线上。 车队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扬起一片尘土。沈众坐在马车上,望着四周的景色,心中满是忧虑。他的妻子抱着韦睿坐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哭泣的孩子。 突然,一阵急促的箭矢破空声划破了宁静。护卫们立刻反应过来,拔剑迎敌,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喊杀声震天。 沈众紧紧护住妻儿,面色铁青。他看着周围的护卫拼死抵抗,心中焦急万分。头领挥剑斩杀一名刺客后,喘着粗气说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速走!”沈众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不能再耽搁。 车队在护卫们的掩护下,仓皇前行。然而,刺客们如影随形,不断地发起攻击。数日来,这样的袭击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护卫们伤亡惨重,剩下的几个人也已是疲惫不堪。 沈众看着越来越少的护卫,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这样下去,恐怕很难抵达越州。头领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对沈众说道:“主人,再坚持几日,过了石泉道,便近宽山道了。”沈众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敌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夜幕降临,车队在一片树林旁停下来休息。沈众让妻子和孩子在马车上休息,自己则和护卫们一起警戒。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周围静得出奇,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众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他深知危险还未过去。妻子看着他担忧的样子,轻声说道:“夫君,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会平安到达的。”沈众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试图安慰她,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不安。 第二天清晨,车队再次启程,向着越州的方向继续前进。 车队行至宽山道,已是疲惫不堪。沈众望着前方的山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轻声对身旁的护卫头领说道:“这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会有埋伏。”头领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忧虑。 果然,当车队刚刚进入山谷,两侧的山林中便箭如雨下。护卫们迅速反应,拔剑迎敌,一场血腥的战斗瞬间爆发。沈众紧紧护住妻子和孩子,面色铁青。他的妻子惊恐地依偎在他身边,怀中的韦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哭不止。 头领在战斗中左冲右突,奋力斩杀几名刺客后,喘着粗气对沈众喊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沈众点了点头,正欲下令突围,却见妻子突然中箭倒地。“不!”他悲痛欲绝地呼喊着,一把接住怀中的韦睿。 就在这时,一名忠仆见状,毫不犹豫地抢过婴儿,抱在怀中说道:“我护小公子脱险!”说罢,他策马冲出重围,向着山谷外狂奔而去。沈众看着忠仆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激与担忧。 山谷内,沈众带领剩余的护卫与刺客浴血奋战,但终究寡不敌众,被刺客屠戮殆尽。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沈众一家的悲壮令人扼腕叹息。 忠仆带着韦睿逃至沁州郊外一城镇,已是气力将尽。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处垃圾堆,便将婴儿轻轻藏于其中,发现有一块铁板,然后好好的把铁板盖上,然后盖上破布等,低声道:“小公子,望天佑善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守护着这个无辜的孩子,随后踉跄着骑马遁走。 当晚天降暴雪,其日岁末,寒冬腊月,大雪覆盖沁州城内外,各家各户基本上门关户闭,抵御寒冬。 次日冬夜,雪花飞舞,老乞丐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沁州郊外的垃圾堆旁翻找着食物。他的身影在寒风暴雪下显得格外孤独,破旧的衣衫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 突然,一阵凄厉的啼哭声划破了雪夜的宁静。老乞丐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去,听得一个男婴在垃圾堆中不停哭泣。他连忙扒开周围的杂物,掀开铁板,将婴儿抱在怀里。婴儿的小脸被污垢覆盖,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透着一丝灵动。 “这是谁家的娃儿?”老乞丐轻声呢喃,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竟是名门之后,只当是被遗弃的孤儿。 赵希若徐徐讲来,以上是由大内密探,经过数月走访调查,包括探查案卷,寻访目击者,查证的情形,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但十之八九可信度还是有的。 太子轻叹一声,打破了沉默:“希若姐姐,关于沈众一家的下落,可有新的消息?”赵希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沉重:“回殿下,大内暗卫经过连日查证,终确认沈众一家除幼子韦睿外,再无他人幸存。沈众夫妇及长子均遭不幸,唯有韦睿在忠仆的舍命保护下得以活命,如今已在东宫。” 太子听罢,眉头紧锁:“原来如此,韦睿竟是沈众之子,与五王叔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孩子身世如此坎坷,实在令人唏嘘。”赵希若附和道:“是啊,殿下。如今韦睿在东宫,若五王叔得知他的身份,定会不惜一切除之。我们需谨慎行事,保护韦睿的安全。” 太子沉思片刻,又道:“然而,韦睿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他虽年幼丧父,却不知其父乃忠烈之士,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赵希若点头称是:“殿下所言极是。韦睿忠心耿耿,此事不可隐瞒。但告知他,须择机而行,以免他一时难以承受。” 太子微微点头,思索着合适的时机与方式。这时,赵希若又道:“殿下,眼下五王叔正图谋不轨,韦睿或可成为制衡之力。我们需尽早让韦睿知晓真相,以便他能站在我们这边,共同应对五王叔的威胁。” 太子目光坚定,点头道:“正是此意。我们需在合适的时机,以合适的方式,将真相告知韦睿。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世,以及他父亲的忠勇和遭遇,激励他坚定地站在正义的一边。”赵希若赞同道:“殿下英明。只要韦睿知晓真相,定会不负所望,成为我们对抗五王叔的重要助力。” 两人继续商讨着后续的计划,心中都明白,这个秘密的揭开,或许将改变韦睿的命运,也将在东宫与五王叔之间的权力斗争中掀起新的波澜。 不多时,韦睿步入书房,躬身行礼:“臣韦睿,参见殿下。”太子温声道:“韦睿,今日召你前来,有要事相告。”韦睿抬头,眼中闪过疑惑。 第81章 韦睿之痛苦 太子的书房内,檀香袅袅,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赵希若与太子对坐,两人神情严肃, 韦睿恭敬地站在一旁,脊背挺得笔直,眼睛微微低垂,一副恭顺的模样。 赵希若轻声讲述着韦睿的身世,声音如丝缕般细腻,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韦睿静静地听着,面容看似平静如水,可那紧握成拳的双手,指节微微泛白,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耳朵竖得老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当赵希若讲完最后一个字,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韦睿深吸一口气,肩膀微微耸起,又缓缓落下。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很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这是头一次听闻我的身世,我一时难以接受。”说着,他抬起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眶。 赵希若望着韦睿,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惜。她从桌上拿起一份文字材料,纸张微微泛黄,上面的字迹工整而有力。她轻轻递到韦睿面前,声音温柔而坚定:“韦睿,无论过去将来,你始终是你自己。此事经大内密探多方查证,虽非全然确定,但十之八九可信。”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给韦睿传递力量。 韦睿接过材料,手指微微颤抖,纸张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的目光落在纸上,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那些字仿佛在跳动,怎么也看不清。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承载着身世秘密的材料,纸张的触感粗糙而冰冷,仿佛有千斤重量,韦睿觉得这些纸好沉重。 此刻,他仿佛从春日暖阳跌入冰天雪地,满心凄凉。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的身世,或许是个将门虎子,或许出生书香门第,却未料是以如此悲惨的方式揭开。十数年半孤儿生涯,如今得知家族覆灭,他已真成孤魂野鬼。那些曾经的温暖与幸福,如同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材料,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纸张揉进肉里。 灭门之仇如巨石压心,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强抑泪水,不让它们落下。他的心在滴血,可他不能倒下。他想起那些在街头流浪的日子,想起太子和赵希若对他的收留与照顾。他不能在他们面前失态,不能让他们担心。 他暗想:此刻不是悲伤之时,仇恨未报,怎能沉沦?他要坚强,要为家族讨回公道。他的心中燃起一股火焰,那是不屈的意志和对正义的渴望。 韦睿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仿佛经过内心的挣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请公主、殿下助我。我要查清家人被害的真相,朗朗乾坤,我需一个公道。”他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屈的意志,仿佛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明灯。 太子与赵希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赏。太子微微颔首,说道:“好,只要你愿,我们全力支持。无论何需,只管开口。”赵希若也轻轻点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信任。 韦睿眼底闪过一丝感激,他深知,此路虽难,却有了倚靠。他望着太子和赵希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太子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缓缓开口道:“此事牵连甚广,需徐徐图之。先剪其羽翼,方能动根本。”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谋划一场精密的棋局。 韦睿站在一旁,微微皱眉,心中虽不解“剪其羽翼”的深意,但他望着太子胸有成竹的神情,心中多了一份信任。他恭敬地说道:“全凭殿下差遣。韦睿愿为殿下手中之刀,任凭驱使。”他的语气透着忠诚与决然,眼神中也透露出坚定。 太子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韦睿忽地双膝跪地,叩首道:“感谢太子殿下和公主助我,韦睿这条命不值钱,但此生愿肝脑涂地,报效殿下与公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忠诚。太子连忙起身,扶他道:“快起!即便你不言,我们亦会出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欣赏。 赵希若微微一笑,眼底流露出对韦睿的欣赏。她 说道:“起来,不必如此多礼。”韦睿起身,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仿佛一股温暖的春风吹过心田。他望着太子和赵希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坚定。 太子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事情一步一步来,不要急。”赵希若也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们都会支持你。” 韦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他的步伐坚定,心中充满了决心。 韦睿退下后,太子与赵希若低声商议。太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说道:“眼下时机未到,不宜揭露主使,先剪其羽翼为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谋划一场精密的棋局。 赵希若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与理解。她轻声回应道:“韦睿忠心可嘉,其志可用。但真相需择机告知,以免他一时难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为韦睿着想。 二人目光交汇,心中皆明,韦睿或将成为对抗五王叔的关键棋子。 韦睿走在宫道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东宫的自己的住所,韦睿坐在床沿,心中依然无法平静。他想起太子的话,想起自己的决心,心中多了一份坚定。 第82章 学习骑术 韦睿回到东宫住所,夜色深沉,屋内仅一盏油灯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坐在桌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从太子处带回的材料。纸张泛着岁月的黄,墨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韦睿一页页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神情愈发凝重。当翻到沈众大人与钱氏的画像时,他整个人瞬间僵住,手中的材料险些滑落。画像中的人眉眼间的轮廓,与自己如此相似,仿佛隔着漫长的岁月在无声地相望。他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指轻触画像,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喉间哽咽,声音低沉而颤抖地说道:“果真是你们。”烛光轻轻摇曳,映着他微红的眼眶,那泛黄的纸张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呼吸都有些艰难。韦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股复杂的情绪却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韦睿盯着画像,久久无法移开目光。画像中的沈众大人面容威严,钱氏眼神温婉,两人仿佛穿越时空,静静地看着他。韦睿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沉重。他想起自己被收留之地,那破旧的巷子、残破的房屋,与材料中描述的灭门之地惊人地吻合。天下没有如此巧合的事,血脉相连的事实似已无疑。 他闭上眼,脑海中模糊地浮现出幼时流浪街头的画面:脏兮兮的小手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破旧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偶尔被人像驱赶流浪狗一样赶走。那些痛苦的记忆此刻像被一把火点燃,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韦睿只觉得悲喜交织,一方面,终于知晓自己的根源,知道自己是谁;另一方面,家族覆灭之痛如刀割般刺痛心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喃喃道:“我既是你们之子,定不负血脉。”这句话像是誓言,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烛光仿佛也为之颤动,映照着他那张充满决心的脸庞。 不日,太子在书房召见韦睿。檀香袅袅,盘旋在空中,仿佛为这严肃的场合增添了几分庄重。韦睿踏入书房,只见太子身着玄色长袍,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渊。韦睿恭敬行礼,低头静候,心跳微微加速,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子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韦睿,沉声道:“韦睿,你身世已明,然大事未了,需韬光养晦。”韦睿心中一震,抬起头,与太子的目光短暂交汇,又迅速低下。太子续道:“今命你前往御马监,随骠骑将军兰雨何学习御马之术。”韦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未多问,只是静静等待太子继续说下去。 太子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在纸上轻轻划动,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韦睿心中划开新的篇章。他道:“御马之道,非止骑术,乃通马性、知马情,你此行当用心。”韦睿心中微动,太子的话语似有深意,他知此乃太子栽培之意。他抬起头,正对上太子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韦睿郑重点头,恭敬道:“殿下,韦睿定谨遵教诲,不负所托。”太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韦睿转身退出书房,心中暗自思索:“御马监,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殿下期望。”他步伐坚定,向着未知的未来迈去,心中充满决心与期待。 韦睿听罢,忙不迭地低头拱手,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敬意:“谢殿下厚恩,韦睿定谨遵教诲,不负所托。”他深知,这御马术的学习绝非只是简单的技艺提升,而是太子殿下为他精心铺设的成长之路,是磨砺自身、未来担当大任的关键一步。 韦睿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太子,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誓言。他声音洪亮而有力:“殿下,韦睿愿以此身报效,绝无二心!”这不仅仅是一句承诺,更是他对自己未来道路的宣告。 太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深知韦睿的潜力与决心,这个年轻人未来的路,定会越走越宽。 韦睿心中暗自立下重誓,无论前路如何艰险坎坷,此行他必会全力以赴。他要以实际行动,回报太子与公主当日的恩情。 他要在御马监中,磨砺自己的技艺与心智,为未来可能面临的各种挑战做好充分准备。 韦睿回到住所,开始准备出发。他将材料小心地叠好,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再放入包裹中,确保在路途中不会损坏。他又取出太子赐的令牌,仔细地系在腰间,令牌的重量让他感受到一份责任与使命。 他换上一袭青布长衫,衣服虽简单却十分利落,适合长途骑行。站在窗前,他望着夜空那轮皓月,心中思绪翻涌。家族之仇未报,太子之命在身,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低声道:“此去御马监,是新。”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决心。 韦睿转身提包,步伐坚定地走向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这熟悉的住所,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清晨,韦睿骑马离开京城,朝蒙蒙山脚下的清河牧场而去。晨曦初露,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韦睿策马踏上官道,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送行。 沿途山峦叠翠,连绵起伏,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富澜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潋滟,如无数颗钻石在闪耀。风声拂过耳畔,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让韦睿心旷神怡。 他时而放慢马速,欣赏着两岸的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时而轻夹马腹,让马儿奔跑起来,体验着疾驰的畅快与自由。马儿的鬃毛在风中飘动,仿佛也在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路途中,韦睿想起太子“剪其羽翼”之言,虽然尚未完全理解其中深意,但他坚信此行定有深意。他握紧缰绳,心中暗道:“唯有变强,方能担重任。”这句话在心中回荡,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韦睿继续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午后,韦睿抵达清河牧场。眼前绿草如茵,无边无际,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马群在远处欢快地奔腾,嘶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欢迎韦睿的到来。富澜江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流淌在牧场之中,水声潺潺,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奏出的美妙乐章,滋润着这片肥沃的沃土。 韦睿翻身下马,双脚踏上这松软的草地,深吸一口清新空气,混着青草与野花的芬芳,让他心中稍感宁静。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膘肥体壮、毛色光亮的马匹,它们或低头觅食,或相互嬉戏,或在草地上肆意奔跑,仿佛在这大自然的恩赐下尽情生长。 韦睿不禁感慨:“此地果是养马之所。”他牵着马儿缓步前行,走向御马监。每一步都踏在柔软的草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韦睿步入御马监,马厩整齐排列,木质的结构在阳光下显得质朴而坚固。空气中弥漫着干草的清香,混着一丝牲畜的气味,却让人感到一种质朴的生机。他向一旁的监工说明来意:“在下韦睿,奉太子命来此学艺。”监工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闻言点头,指向远处:“兰将军正在那边。” 韦睿随监工前行,目光被远处的女子吸引。只见她立于马厩旁,手持水桶,正为马匹清洗。她长发束成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身姿矫健,眉目间英武中带着几分秀丽。那马儿欢脱跳跃,满身泥泞,却显得十分活泼。她轻拍马背,动作温柔而有力,嘴里柔声安抚,那马儿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渐渐安静下来。韦睿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兰将军不仅武艺高强,对马匹也十分有耐心和爱心,气度非凡,不愧是御马监的将军。 韦睿走上前,对着女子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说道:“在下韦睿,奉太子之命前来学习御马术。”女子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她的眼神明亮而有神,带着一丝微笑,显得十分亲切和蔼。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乃兰雨何,欢迎你来。御马之道,需耐心与诚心,你可有准备?”韦睿赶忙回答:“已备好,请将军教诲。” 兰雨何满意地点点头,她转身指向不远处的马群,说道:“此间马匹各有脾性,御马不仅在技,更在知其心。你且随我,从基础学起。”韦睿凝神聆听,心中对兰雨何的敬佩之情渐渐滋生。他看着兰雨何那自信而从容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御马之术,不辜负太子的期望和兰雨何的教导。 兰雨何带着韦睿走向马厩,边走边介绍着马匹的种类和特点,韦睿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他注意到,这些马匹虽然被关在马厩里,但每匹马都有着独特的气质和神态,有的温顺,有的活泼,还有的则显得有些桀骜不驯。 兰雨何停下脚步,指着一匹体型健壮、毛色发亮的马说道:“这匹马名叫赤风,性子比较烈,但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就能与它建立起信任。”韦睿仔细观察着赤风,只见它在马厩里不停地踱步,不时地扬起前蹄,发出低沉的嘶鸣声,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兰雨何继续说道:“御马的第一步是接近马匹,要让马匹熟悉你的气味和声音。你先站在它旁边,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同时用温和的语气和它说话,让它知道你没有恶意。”韦睿按照兰雨何的指示,慢慢地靠近赤风,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赤风的鬃毛,同时轻声说道:“赤风,别怕,我是来和你做朋友的。”赤风一开始有些警惕,但渐渐地,在韦睿温柔的抚摸和安抚下,它开始放松下来,不再那么躁动。 第83章 洗马之法 韦睿独自站在清河牧场的马厩前,望着远处马群在广袤无垠的草地上肆意奔腾,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阳光洒在马背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然而,他的内心却如被巨石压顶,满是沉重与波澜。不久前,关于自己身世的真相犹如惊雷炸响在耳畔,让他夜不能寐,满心苦涩。可一想到太子殿下那殷切的目光和郑重的嘱托,韦睿又觉得肩头似有千钧重担。他缓缓抬起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冽的空气充斥肺腑,心中暗自立下铮铮誓言:“殿下既有此安排,我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这时,兰雨何将军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她目光如炬,扫了一眼韦睿,见他神色凝重,眉头微蹙,不禁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韦睿,御马之道需心无旁骛,心猿意马可学不好这本事,你可准备好了?”韦睿闻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他挺直腰板,郑重其事地回应道:“将军,我已下定决心,请您教导。”兰将军见状,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微微点头,示意韦睿跟随她一同前往养马的马舍。 兰将军迈着矫健的步伐,带着韦睿漫步在清河牧场的马舍间。马舍内,马匹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干草的清香混着马儿的气味扑鼻而来。韦睿紧跟在兰将军身后,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兰将军先是领着他来到马肆,一排排高大健硕的骏马或站或卧,有的在低头啃食草料,有的在原地踏蹄。她轻轻拍了拍一匹枣红色骏马的脖子,对韦睿说道:“马各有性情,御马先要懂其心。”韦睿认真地点点头,目光追随着兰将军的手势,仔细观察着马儿的一举一动。 接着,兰将军带韦睿走进饲料房,里面堆满了金黄的草料和整齐摆放的饲料盆。她拿起一把草料,介绍着不同马匹的饮食喜好和喂养方法。韦睿在一旁默默聆听,心中暗暗记下这些要点。随后,他们来到洗马场,几匹马儿正在被士兵们清洗,水花四溅,马儿们显得十分享受。兰将军指着正在洗马的士兵,对韦睿说道:“定期洗马,不仅能让马儿保持清洁,还能增进与马儿的感情。”韦睿看着那些与马儿默契互动的士兵,眼中流露出向往与期待。 最后,他们走进将士营房,整洁的床铺、摆放有序的武器盔甲,展现出士兵们严谨的纪律。兰将军微笑着对韦睿说:“此处井然有序,御马之术亦有章法可循。”韦睿目光扫过这充满生机与秩序的马舍,心中对未来的学习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兰将军领着韦睿来到洗马场,场内水汽氤氲,几匹马儿正被士兵们用温水冲洗着,马毛在水的冲刷下愈发油亮。韦睿站在一旁,望着马儿享受冲洗的模样,心中满是新奇。兰将军望着他,说道:“马儿奔跑后,汗水混着尘土,若不清洗,便会发酵,既不卫生,也不雅观。定期洗马,乃御马之基础。”韦睿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洗马的士兵,心中默默记下要点。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兰将军:“将军,洗马有何讲究?”兰将军笑着答道:“且看我如何做。”韦睿凝神以待,准备细观。 兰将军走到一匹有些脏兮兮的马儿前,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安抚道:“好啦,现在要给你洗澡咯。”马儿似乎听懂了,乖乖地站在原地。兰将军拿起水桶,将温水慢慢浇在马儿身上,水温恰到好处,既不会让马儿着凉,又能将污垢轻松洗净。她一边冲,一边用柔软的刷子轻轻擦拭马儿的鬃毛,动作轻柔又细致。韦睿在旁边看得入神,他发现兰将军在洗马时,会根据马儿的身体结构和毛发走向,调整冲洗的角度和力度,确保每个部位都能被彻底清洁。洗完后,兰将军又用柔软的毛巾将马儿身上的水珠轻轻擦干,最后用梳子将马尾和鬃毛梳理得顺滑整齐。 韦睿心中满是敬佩,他没想到洗马竟有这么多学问。兰将军洗完后,对韦睿说:“洗马看似简单,实则需要耐心和技巧。马儿是我们的伙伴,只有把它们照顾好了,它们才能更好地陪伴我们。”韦睿连连点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这门技艺。 轮到韦睿实践,他略显紧张,却依样拿起刷子,学着兰将军的模样轻声安抚马儿。起初马儿不安地甩尾,他耐心抚摸,慢慢刷洗,汗水渐去,马儿终于安静。兰将军在一旁观察,点头道:“韦睿,你有心了,与马需心意相通。”韦睿听后,心中稍定,继续小心翼翼地完成清洗。 韦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手不颤抖,他学着兰将军的样子,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子,柔声说道:“好啦, 给你洗澡咯。”马儿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紧张,不安地甩起尾巴,韦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刷子差点掉落在地。他定了定神,重新鼓起勇气,慢慢地靠近马儿,用刷子轻轻触碰马儿的鬃毛,一边轻声安慰:“别怕,别怕,我只是给你洗个澡。” 马儿依旧有些焦躁,韦睿没有放弃,他继续耐心地抚摸着马儿,感受着它身上的温度和呼吸。慢慢地,马儿似乎感受到了韦睿的善意,不再甩尾,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韦睿心中一喜,开始顺着马儿的毛发方向,从马颈刷至马尾,动作虽有些生疏,但充满了认真与专注。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马儿身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全神贯注地完成每一个动作。 兰将军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韦睿的一举一动,她看到韦睿的努力和坚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一会儿,马儿身上的尘土被渐渐洗净,马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韦睿用毛巾仔细地擦干马儿身上的水珠,最后还不忘用梳子将马尾和鬃毛梳理得顺滑整齐。他看着干净的马儿,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洗马完毕,韦睿站在一旁,他转头对兰将军说道:“将军,洗马之术我已初窥门径,不知喂马之术可否赐教?”兰将军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倒是学得快,走,我带你去饲料房。”饲料房内,各种草料和饲料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的草香。兰将军指着一堆草料说道:“今日要配制驱虫饲料,需加入多种草药。”说着,她拿起一株草药,介绍道:“这是使君子,有驱虫之效。”韦睿眼睛一亮,主动上前,熟练地拿起药碾子,将草药碾成细末。兰将军见状,惊讶地问道:“韦睿,你怎如此熟悉药物?”韦睿一边碾药,一边微笑着回答:“在下曾在药铺学徒,略懂配药之法。”他将碾好的草药按照一定比例加入饲料中,搅拌均匀。兰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知道,韦睿不仅聪明好学,还有一颗热爱学习的心。她继续指导韦睿:“喂马时,要根据马匹的体型和健康状况调整饲料的量和成分。你刚才加入的药是对的,但是剂量要加倍。”韦睿认真地点点头,将这些要点牢牢记在心里。他拿起一把草料,轻轻放在马槽中,观察着马儿的反应。马儿似乎很喜欢这新配制的饲料,欢快地吃了起来。 兰将军望着韦睿熟练地配制驱虫饲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轻轻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说道:“有此基础,学医马之术当更易上手。”韦睿谦虚地回应:“在下只是略懂皮毛,尚需将军指点。”兰将军微笑着点头:“难得你有此根基,学医马之术,便容易许多。” 韦睿心中一动,回想起自己在药铺学徒时的点点滴滴。那时,他每日研磨草药、配制药方,虽然辛苦,却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如今,这些过往的经历竟在医马之术上派上了用场。他暗自庆幸,自己曾经的努力没有白费。 韦睿接过兰将军递过来的一本医书,在手上翻看着这本微微泛黄的医书,随着翻动的书页,书中的文字仿佛带着千年的智慧在他眼前流淌。他轻声说道:“将军,您看,这书中所讲的‘审察病机,无失气宜’,与我们观察马儿的病症,判断其病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兰将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既有此学识,前途可期。医人医马,殊途同归。”韦睿心中一暖,坚定道:“在下定不懈怠,将所学融会贯通。”他将书轻轻合上,放在一旁,拿起一把草药,仔细地嗅了嗅那股淡淡的药香,然后按照书中的方法,开始配制草药。 兰将军望着韦睿,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期待。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医马与医人虽有不同,但医理是相通的。只要掌握了用药的区别,你便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韦睿心中深以为然,他感受到一股信心在胸膛中升腾而起。他暗暗立下誓言:“我定要学成这门技艺,不辜负殿下对我的厚恩。” 兰将军见韦睿眼神坚毅,微微颔首,心中明白,韦睿已经真正踏上了学习御马之术的道路。 韦睿站在马舍中,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他看着那些在光柱中飞舞的尘埃,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第84章 太子的深意 忙碌了一整天,韦睿的身体有些疲惫,但内心却充满喜悦。他回想起前日兰将军对他说的那些话,关于御马之术的重要性,关于太子对他的期望。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暗暗对自己说:“殿下信任,将军教导,我定不懈怠。” 傍晚时分,清河牧场渐渐安静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牧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兰将军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她走到韦睿身边,微笑道:“韦睿,今日你学得用心,随我来,一同用膳。” 韦睿一愣,随即拱手谢道:“多谢将军厚爱。” 他跟随兰将军走向营房,心中满是期待。 营房坐落在牧场的一隅,木石结构,朴素而坚实。推门而入,外间摆着几张简单的桌椅和板凳,屏风巧妙地隔开了里间的床铺。整个空间虽然简洁,却透着一种军人特有的严谨与气度。韦睿环顾四周,心中暗赞兰将军的严谨作风,随即在兰将军的示意下坐下,期待这场晚膳。 兰将军的营房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木香,显然是经常打扫的缘故。外间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屏风上的图案简洁而古朴。里间的床铺收拾得一丝不苟,被褥叠得像块方方正正的豆腐。韦睿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还放着几本医书和一些养马的工具,显然是兰将军平时工作和学习的地方。 兰将军走到桌前,轻轻拍了拍桌上的灰尘,说道:“这里虽然简单,但足够我们用膳。”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说,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简单却充实。韦睿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对这位将军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营房内,方桌上摆着几碟菜蔬和豆干,色香俱全,简单却温馨。兰将军望向韦睿,温和问道:“你可饮酒?牧场平日可饮,战时却禁。我不饮,若你饮,我命人添一壶。” 韦睿连忙摆手,恭敬道:“谢将军,在下不曾饮酒,无需麻烦。” 兰将军闻言,轻笑道:“如此正好,我未备酒,也不算失礼。” 韦睿拱手一笑:“将军盛情,在下已感激不尽。” 两人对视,气氛轻松。 兰将军轻轻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青菜,细细咀嚼。韦睿也跟着动筷,夹起一块豆干,放入口中。豆干的香味在舌尖散开,让他不禁赞道:“这豆干真是香脆可口。” 兰将军点头微笑:“这豆干是用牧场自产的黄豆做的,纯正无添加,吃起来就是香。”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牧场的日常。兰将军说起牧场里的马匹,如数家珍:“这些马儿就像我们的孩子,得精心照料。每匹马都有自己的性格,有的温顺,有的调皮。” 韦睿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回应。 兰将军忽然停下筷子,认真地对韦睿说:“你今天学得不错,这御马之术可比你想象的要难得多,但你有这个心,就一定能学好。” 韦睿连忙回应:“多谢将军教导,在下定当不负所望。”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享用这简单的晚膳,心中都涌起一股温暖。 兰将军夹起一块豆干,缓缓道:“韦睿,你可知太子为何命你学御马之术?” 韦睿放下筷子,肃然道:“在下愚钝,不敢妄猜,愿听将军赐教。” 兰将军目光深邃,沉声道:“太子深谋远虑,知马匹乃国之根本。马强则骑兵盛,骑兵盛则国力强。弼麟国能在强国环伺中屹立,靠的不只是水师,还有骑兵之威。太子欲栽培你,助国家强盛。” 韦睿听后,心中一震,感受到肩上重担,默默点头。 兰将军继续道:“世人皆知弼麟国水师无双,却不知我国骑兵亦冠绝天下。骑兵与马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大元帅邱武兵法如神,蓝狮铁骑威震四方,可这些荣耀背后,是无数养马、医马之人的默默付出。” 韦睿肃然起敬,认真聆听。兰将军语气铿锵,透着对国家的骄傲。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韦睿身上,似在期待他的回应。韦睿心中激荡,暗想:“原来御马之术如此重要!” 兰将军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弼麟国的骑兵之所以能够威震四方,不仅因为战士们的英勇无畏,更因为我们的马匹强健、训练有素。马匹是骑兵的基石,没有好的马匹,再英勇的战士也难以施展拳脚。”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每一次,大元帅邱武亲自率领蓝狮铁骑出征。在战场上,我们的骑兵如疾风般冲锋,马蹄声震天动地,敌人望风而逃。那场景,至今仍让我热血沸腾。” 韦睿听得入神,不禁问道:“将军,这些马匹都是如何训练出来的呢?” 兰将军赞赏地点点头,说道:“训练一匹好马,需要耐心和技巧。首先要了解每匹马的性格,有的马温顺,适合长途跋涉;有的马敏捷,适合快速冲锋。然后根据它们的特点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牧场:“这就像培养一个人才一样,需要因材施教。你今天学的这些知识,将来都会在实际工作中派上用场。”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对御马之术有了更深的理解。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为弼麟国的骑兵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兰将军轻叹一口气,望着韦睿说道:“御马监无高官厚禄,亦无人前显贵,却是国之重器。可惜,愿弃富贵、学此术者寥寥。我一介女流,若非国需,也不会拜师龙成云,入御马监。” 韦睿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与关切,问道:“将军经历如此坎坷?” 兰将军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与坚定:“十余岁学御马,年近三十仍孤身,征战南北,医马无数,只为国家。这条路难,却无悔。” 韦睿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望着兰将军,心中暗想:“原来御马之术如此重要!”他不禁感叹兰将军的忠诚与担当。 兰将军继续说道:“在御马监的日子,常常是孤独且艰难的。许多人向往荣华富贵,不愿投身于这看似平凡却至关重要的事业。但我深知,国家的强盛离不开强大的骑兵,而强大的骑兵离不开优良的马匹。所以,即便前路漫漫,我也愿坚守于此,为国家培养更多优秀的马匹。” 韦睿听得入神,他感受到了兰将军话语中的坚定与无奈。他起身,恭敬地向兰将军行礼, 韦睿道:“谢将军教诲,太子恩重如山,在下定全力学御马、养马、医马之术,为国效力。” 兰将军点头,眼中闪过欣慰。她沉声道:“太子看重你,你既有药理根基,又有决心,前途无量。” 韦睿谦虚道:“将军才是国之栋梁,在下怎敢相比。” 兰将军摆手:“你无需自谦,学成此术,便是对太子最好的回报。” 韦睿心潮澎湃,立誓不负所托。 韦睿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激动与决心。他深知,太子和兰将军对他的期望之重。他望着兰将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再次拱手道:“将军,在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教导与太子的信任。” 兰将军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眼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她走到韦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韦睿,你有这份心,我便放心了。这御马之术,不仅需要理论知识,更需要在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你有药理的基础,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优势。但真正的挑战,是在面对困难时的坚持与智慧。” 韦睿认真地听着,心中对兰将军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兰将军继续说道:“未来的日子里,你会遇到许多困难,但只要你有一颗坚定的心,就一定能够克服。记住,你的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弼麟国的骑兵事业,为了国家的繁荣与强大。” 韦睿重重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御马之术,为弼麟国的骑兵培养出更多优秀的马匹,为国家的强盛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份决心,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兰将军凝视着韦睿,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她郑重地问道:“你可愿学尽御马、养马、医马之术?” 韦睿毫不犹豫,当即跪地拜倒,坚定地说道:“请将军收我为徒,在下愿赴汤蹈火,随将军学习!” 兰将军见状,心中欣慰,她轻轻扶起韦睿,抱拳道:“殿下英明,你我师徒同心,必为国效力。” 韦睿感动不已,起身再次行礼,说道:“谢师父栽培!” 兰将军欣慰地一笑,师徒情谊就此结下,两人心中皆燃起为国奉献的信念。 此刻,营房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庄重而温暖。兰将军望着韦睿,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她轻声说道:“在御马监,虽然艰难,但我从未后悔。如今,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你。” 韦睿认真地点点头,他感受到了兰将军话语中的力量与信任。 兰将军命人端来茶水,笑道:“你我不饮酒,便以茶代之。” 韦睿举杯恭敬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敬。” 兰将军接杯,点头道:“好徒儿,为师定倾囊相授。” 两人推杯换盏,畅谈御马之术与未来。营房内,烛光摇曳,茶香袅袅,师徒笑声交织,温馨而充满希望。韦睿心中暗道:“此生有此师徒缘分,定不辜负。” 兰将军坐在韦睿对面,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她轻轻端起茶杯,茶水在杯中荡漾,映出她眼中温暖的光。韦睿也端起茶杯,茶香扑鼻,让他感到一阵心安。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也是御马监的一员。” 兰将军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茶,代表我们的师徒情谊,虽不似酒那般浓烈,却也清香悠长。” 韦睿认真地听着,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他感受到了兰将军话语中的力量与信任,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御马之术,不辜负师父和太子的期望。 两人继续畅谈,从御马之术谈到弼麟国的未来。兰将军分享着她在御马监的点点滴滴,那些艰苦却充实的日子,那些为了国家默默付出的努力。韦睿听得入神,对师父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师父,我定当全力以赴,为国效力。” 韦睿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兰将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第85章 欧阳大娘 暮色渐沉,清河牧场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辉。韦睿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疲惫却充实的身子回到木屋。他轻轻关上门,屋内简陋却整洁,一张木桌、两把椅子,角落堆放着几本书籍,还有一盏油灯。 韦睿在桌前坐下,取出笔墨纸砚,又从墙角拿起油灯,轻轻点亮。火苗跳跃,光影在木墙上摇曳,映出他专注的面容。他提起笔,思绪却飘向远方的妹妹小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开始在信纸上书写,字迹工整而有力:“小圆,哥哥在牧场一切安好,每日学御马之术,甚是充实。你在乐府可好?望你勤学,莫要挂念。”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妹妹的关切与鼓励,仿佛能穿越千里,传递到小圆的心中。 韦睿继续写着自己如何来到牧场,见闻如何,写完信,韦睿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封口处还特意多抹了几道蜡,生怕信件在途中受损。他走出木屋,看见牧场的邮差正牵着马准备离开。韦睿快步上前,将信封递到邮差手中,郑重地嘱咐道:“烦请送至乐府小圆手中。” 邮差接过信,点头应道:“放心,定会送到。”说罢,便策马离去。韦睿望着邮差的背影,心中满是期待与思念。他想象着小圆收到信时的惊喜模样,嘴角不禁上扬。 晨光洒在乐府的庭院中,小圆身着素衣,手持长剑,站在欧阳大娘面前,准备开始今日的剑舞练习。欧阳大娘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声音清冷地说道:“腰再沉些,剑要如流水般灵动,不可过于用力。”小圆微微点头,调整姿势,再次挥剑。 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小圆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按照欧阳大娘的指导,将剑舞的每一个招式都练习得更加熟练。旋舞时,她的步伐轻盈如风,裙摆随风翻飞,引得其他乐府女子纷纷围过来观看,眼中满是钦佩与好奇。 欧阳大娘微微点头,甚是满意。她深知小圆的天赋与努力,心中也对她寄予厚望。小圆虽已疲惫不堪,但心中却涌起一股喜悦。她暗想:“能得恩师教导,真是幸运。”乐府的琴声悠扬,与她的舞步相得益彰,时光在这美妙的旋律中缓缓流淌。 小圆在练习中不断突破自己,剑舞的技艺日益精进。她不仅在技巧上有了长足的进步,更在舞蹈中融入了自己的情感与理解。欧阳大娘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午后,阳光洒在乐府的青石板上,乐府门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名邮差翻身下马,手持一封信,高声喊道:“小圆可在?”正在庭院中练习剑舞的小圆闻声,迅速跑出乐府大门。她的心怦怦直跳,看到邮差手中的信封,目光瞬间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是哥哥小尾的笔迹!她惊喜万分,赶忙上前接过信封,连声道谢。邮差微微一笑,点头离去。 小圆紧紧握住信封,手指微微颤抖。小圆双手捧着哥哥韦睿的信,指尖轻轻摩挲着熟悉的字迹,信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一字一句地读着,哥哥的问候与鼓励如同温暖的春风吹过心田,让她心中暖意融融。信中,哥哥详细描述了在牧场的学习与生活,提到他每日如何精心照料马匹,如何钻研御马之术,还说起他利用闲暇时间研习医书药理,力求让自己变得更有用。 小圆的脑海中浮现出哥哥在牧场忙碌的身影,他提着木桶走向马厩,为马匹洗刷毛发,认真而专注;他站在马槽旁,细心调配饲料,确保每一份都恰到好处。尽管动作生疏,但他从未有过丝毫懈怠。小圆的眼眶微微湿润,她能感受到哥哥那不变的关怀,以及为了未来努力拼搏的决心。 信中还提到了牧场的马匹与药理,哥哥对这些知识的渴望与钻研,让小圆既欣慰又骄傲。她轻声呢喃:“哥哥果然努力,我也不能落后。”读完信,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小圆在乐府的木桌前坐下,铺开一张洁白的信纸,提起毛笔,准备给哥哥韦睿回信。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思念,提笔写道:“哥哥,我在乐府一切安好。恩师欧阳大娘见我舞姿灵动,收我为亲传弟子,亲自教我剑舞与旋舞。”她写得很认真,每一笔都饱含着对哥哥的深情。 写完这句话,小圆停顿了一下,回想起欧阳大娘的教导。她又写道:“恩师家世显赫,是前朝高官之后,因朝代更迭,家族衰落。她却痴爱舞蹈,投身乐府。乐府大家赏其天赋,授以绝技。恩师苦练多年,终成一代名家。”小圆的笔锋流畅,字里行间满是对恩师的敬仰。 她继续写道:“欧阳大娘对弟子要求极为严格,每日清晨便督促我们练习基本功,压腿、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精准无误。她常说,‘舞者之魂,在于心与剑的合一。’在她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剑舞技艺有了显着提升。如今,我已能独自完成一套完整的剑舞套路,虽然还远远不及恩师的造诣,但恩师已多次夸赞我有进步,这让我信心倍增。” 小圆坐在乐府的窗前,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信纸上,她提起毛笔,继续给哥哥韦睿回信。信中写道:“恩师收徒甚严,多年仅收三人,我是第四弟子,乐府姐妹唤我‘四姑娘’。能习不世舞艺,我甚感幸运。”她写得很认真,每一笔都饱含着对恩师的敬仰和对自身处境的自豪。 她放下笔,回忆起初入乐府时的忐忑。那时,她站在欧阳大娘面前,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生怕自己无法达到恩师的要求。然而,欧阳大娘却以她独特的慧眼,看到了小圆身上的潜力,决定收她为徒。如今,小圆已成为欧阳大娘的亲传弟子,在乐府中逐渐站稳脚跟,被姐妹们亲切地称为“四姑娘”。这个称呼不仅代表着她在师门中的排行,更象征着她在乐府中的成长与地位。 小圆又写道:“哥哥在牧场努力,我也在此勤学,盼日后不负恩师与你期望。”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像恩师一样的名家,让哥哥为她感到骄傲。写到此处,她停笔一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窗外,风轻轻吹动纸张,她轻轻按住,继续书写,将自己在乐府的点点滴滴都融入信中,准备寄给远方的哥哥。 小圆在乐府的窗前写完信,小心地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她拿起笔,在信封上工整地写下:“清河牧场,韦睿亲启”。这时,她听到门外有动静,便唤来邮差。邮差走进来,小圆郑重地将信封递给他,说:“请送至清河牧场,韦睿手中。” 邮差接过信,点头应道:“放心,定会送到。”说罢,转身离去。小圆站在乐府门前,目送邮差的身影消失在小道尽头。 清河牧场的阳光洒在韦睿身上,他正忙碌地照料马匹。这时,邮差匆匆走来,递给韦睿一封信。韦睿接过信,看到小圆的笔迹,心中一暖。他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信细读。 信中,小圆详细描述了她在乐府的生活,尤其是被欧阳大娘收为第四弟子的喜讯。韦睿读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声念道:“四姑娘,好名字。”继续读下去,小圆在信中提到欧阳大娘对她的严格教导,以及她在剑舞与旋舞上的进步。韦睿感受到妹妹的努力与成长,心中涌起一股骄傲。 读完信,韦睿将信纸小心地折好,放入怀中。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马群,心中燃起一股斗志。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御马之术,不仅为了自己和太子的期望,也为给小圆的未来撑起一片天。他转身走向马厩, 步伐坚定而有力。 第86章 刺客主使 暮色渐深,淳亲王赵德晟坐在书房内,烛火映照着他忧虑的面容。他翻阅着桌上厚厚一叠密报纸张,眉头紧皱不得舒展。女儿赵希若站在一旁,察觉父王的异样,心中疑惑。她轻声问道:“父王,您似乎有心事?”赵德晟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赵希若,说道:“希若,你回京路上,刺杀你的杀手,是前朝余孽所为。”他指着桌上的密报,“这是大内密探奉皇上之命查出的。”赵希若走上前,接过密报,眉头微皱。她看着密报上的文字,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份密报厚厚一叠纸,可见大内密探,花了非常多时间,调查,方能形成如此详细的调查结论。居然敢在弼麟国内刺杀皇亲宗室,真是好胆。 赵德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说道:“为保你安全,父王已请皇兄动用特权彻查。”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昏暗的灯笼,沉声道:“这些前朝余孽,不知藏匿于何处,却总能得知你的行踪。”赵希若点头,心中感动父王的关怀。她轻声说道:“父王,女儿定当小心行事。”赵德晟转身,目光深邃地看着赵希若,说道:“你是父王的明珠,也是朝廷栋梁,切不可有失。” 赵希若看着桌上的密报,轻声问道:“父王,这些前朝余孽,究竟有何图谋?”赵德晟沉思片刻,说道:“他们可能妄图复辟,扰乱朝局。此次刺杀你,不过是其计划之一。”他走到赵希若身边,说道:“你皇伯已加强戒备,但你仍需多加小心。”赵希若点了点头, 她抬头看着父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父王,女儿定当全力以赴。” 书房内一片寂静,赵希若站在桌前,手中拿着密报,仔细地阅读着。密报上详细记录着刺客的雇佣细节,从字里行间透露出前朝余孽的狡猾与残忍。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赵德晟踱步来到窗前,望着外面昏暗的灯笼,沉声说道:“这些不过是前朝余孽的棋子,他们必有大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凝重地说道:“希若,有两件事尚存疑窦:其一,你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其二,为何他们非杀你不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关切,似乎在为女儿的安危担忧。 赵希若沉思片刻,轻声说道:“或许这与朝局有关。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年幼,宗亲们野心勃勃,前朝余孽趁乱而动,妄图复辟。”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思考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赵德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女儿的分析。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昏暗的灯笼,沉声说道:“为何独独针对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似乎在思考这其中隐藏的更深原因。 赵希若心中猜测,自己身为皇帝的侄女、淳亲王的女儿,安危牵动着整个朝廷的局势。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真相,为父王和皇伯分忧。 烛光摇曳,映照在赵德晟那略显疲惫的面容上。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儿赵希若,语气缓和中带着一丝自豪:“希若,你才智过人,有治国之能,而太子年幼,需要时间历练和成长。皇兄常赞你言辞切中,思维敏捷。你可知你的安危,关系着我国江山社稷的安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女儿的欣赏与信任。 赵希若微微低头,谦逊地说道:“父王过誉了,女儿怎敢与太子殿下相比。”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赵德晟轻轻摇头, 说道:“太子年幼,需你辅佐。前朝余孽视你为眼中钉,这不仅是对你的威胁,更是对整个朝廷的挑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赵希若心中一震,她明白父王所言非虚。自己身为皇帝的侄女、淳亲王的女儿,虽是女儿之身,但是因为她的才能和聪明,对太子辅佐治国,有大帮助,所以自己的安危实际上牵动着整个朝廷的局势。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父王,女儿定当全力以赴,查清真相,保皇族与朝廷安宁。”她的心中燃起了一股使命感,觉得自己有责任揭开这一切的阴谋。 赵德晟欣慰地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父王相信你。但你也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易涉险。” 回到公主府,赵希若独自坐在房中,桌上的一盏油灯在风中摇曳,发出昏黄的光。她手中拿着那份密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窗外,风萧瑟地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赵希若轻声念道:“行踪泄露,必有内鬼;余孽复辟,恐与朝臣勾结。如今,要调查清楚,循迹搜查,把前朝余孽,一网打尽,还江山社稷太平安宁。”她心中明白,这次的危机不仅仅是针对她个人,而是关系到整个朝廷的稳定。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名可疑人等的名字,心中暗下决心,决定从他们查起。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吱吱作响。赵希若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却充满了光明的希望。 清晨,公主府内,赵希若站在庭院中,看着初升的太阳,心中已有了决断。她轻声唤来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去,监视这几个人,查查城外可疑的地方。”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有名字的纸,递给侍卫,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我们就要先发制人。”她的声音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侍卫接过名单,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的重要性。 可见平日里,他们也经常执行赵希若的任务,这些侍卫,都是办事干练之人,辅佐霁公主,那是相当得力和派的上大用场的。 侍卫们领命后,迅速离开王府,分头行动。赵希若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希望有线索,并能找出内鬼,瓦解前朝余孽的阴谋。 第87章 骑射之术 韦睿站在马厩中,手里紧握着刷子,缓缓地梳理着马匹浓密而油亮的鬃毛。夕阳的余晖如金丝般斜斜地洒在木质的马厩板壁上,映出一片温暖的橘黄色调。他微微低着头,专注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 他回忆起之前,他和赵希若、小圆一起回京的途中,屡次遭遇刺客的突袭。那惊险的一幕幕如同梦魇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刺客们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冰冷的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廖如炬虽然武功高强,但为了保护他们兄妹,身负重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而自己呢?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只能紧紧握住小圆的手,眼睁睁看着危险逼近,却什么都做不了。 韦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刷子在马鬃间移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抬起头,望着马厩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满是无力和自责。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赵希若的叮嘱和鼓励,她的眼神中满是信任,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韦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口气连同所有的决心一起吸入肺中。他缓缓地呼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不能再做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危险逼近却无能为力的人。他要保护小圆,保护赵希若,保护太子殿下,保护所有他珍视的人。 兰将军身披旧甲,步伐沉稳地走进马厩,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坚实的大地上,发出稳重的声响。她的目光如炬,带着沙场淬炼的威严,仿佛能洞察人心。马厩里的马儿似乎也被她的气势所感染,微微躁动起来,有的甚至扬起了前蹄,发出嘶鸣声。 韦睿正在给马匹梳理鬃毛,听到声响,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刷子,快步上前,弯腰行礼,声音中带着恭敬:“将军。”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显示出在马厩中已经熟悉了这些日常事务。 兰将军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韦睿。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片刻后,她沉声开口:“韦睿,你已经学会了洗马、喂马、医马,现在,你有志向学习骑射之术吗?”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心中一震,抬起头直视兰将军的目光,坚定地点头,恭声道:“将军,韦睿愿意学习,请将军教导我。”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子认真和执着。 兰将军微微颔首,指着马厩旁摆放整齐的马匹与弓箭,语重心长地说:“在进入御马监之前,我曾是骑兵校尉,杀敌制胜,骑射是我立身的根本。你年少体弱,但可以通过学习骑射之术,发挥你的能力。”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许,又道:“从今天起,你跟随我学习技艺,勤奋练习才能有所成就。” 韦睿肃然应是,心中燃起希望。他望着兰将军那身旧甲,想象着她在沙场上的英姿,心中涌起一股敬佩。兰将军转身离开,韦睿跟在身后,脚步轻快,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驰骋沙场的模样。 演武场上,韦睿跨上马背,手持一张短弓,按照兰将军所教的姿势,瞄准远处的草靶。马蹄轻踏地面,他却感觉身体有些不稳,拉弓时手在发抖,箭矢射偏了数尺。他皱起眉头,擦了擦汗,感到有些挫败。兰将军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等他射完几箭后,才上前说道:“韦睿,骑射的关键在于人马合一。你现在心浮气躁,这样怎么能射中靶子呢?”说着,她接过韦睿手中的弓,翻身上马,只听弓弦一响,箭矢如同流星一般,正中靶心。韦睿看得目瞪口呆,对兰将军的敬佩之情更甚。兰将军下马后,把弓递还给他,说道:“别着急,按照我刚才示范的方法,慢慢来。”韦睿深吸一口气,按照兰将军的指导再次尝试,虽然没有射中靶子,但感觉自己的姿势有了一些改善。 韦睿调整呼吸,再次搭箭拉弓,这次他尽量保持身体稳定,眼睛紧紧盯着靶心。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专注,步伐稍微平稳了些。箭矢离弦,向着草靶飞去,虽然依旧偏了,但比起之前已经接近了不少。他心中微微一喜,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些感觉。 兰将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立刻说话。韦睿下马,走到草靶前,拔出箭矢,回头望向兰将军,期待地等待她的评价。兰将军微微点头,开口道:“虽然没有射中靶心,但已经可以看到进步了。你已经懂得如何在马上调整身体,只是手法还欠熟练。”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肯定,让韦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韦睿回到马背,继续练习。他开始尝试在马上做更大幅度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与马儿的节奏更加协调。每一次拉弓射箭,他都在心中默念兰将军的教导,逐渐地,箭矢的落点越来越接近靶心。 兰将军拿起一张弓,对韦睿说道:“骑射不仅需要身体的协调,更需要眼神的精准。你要学会在马上迅速瞄准目标,并在瞬间完成射击。”她示范了一次,韦睿在一旁仔细观察,心中默默学习。 随着练习的深入,韦睿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他开始尝试在马儿奔跑时射箭,虽然一开始箭矢依旧偏离,但他没有气馁,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和瞄准方式。终于,在一次射箭后,他听到草靶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箭矢稳稳地钉在了靶边。他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韦睿天刚亮就来到演武场,他的衣服每天都被汗水浸湿好几遍,手上也磨出了好几个水泡,但他从未有过一丝懈怠。每次射箭前,他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全神贯注地瞄准靶心。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兰将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决定趁热打铁,进一步提升韦睿的骑射技能。她对韦睿说:“你今日的表现很不错,但要想真正掌握骑射之术,还需不断挑战自我。明日我会增加训练的难度,你可要做好准备。”韦睿坚定地回答:“将军放心,韦睿定当全力以赴。” 韦睿回到住处,心中依然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他想起自己从最初的笨拙到如今的稍有进步,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这天,兰将军带着韦睿来到一个宽阔的场地。这里的靶子不再静止不动,而是悬挂在绳索上,随着风的吹拂而摇摆晃动。兰将军对韦睿说:“在战场上,敌人是不会站着不动的,你必须学会射中移动的靶子。”韦睿点了点头,骑上马,拿起弓箭,试图瞄准靶子。然而,马在奔跑,靶子在晃动,他连续射了几箭,都偏离了目标很远。韦睿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心中也渐渐感到焦躁不安。 兰将军看到韦睿的状态,走近他,说道:“不要让自己的心神陷入混乱。骑射不仅需要眼疾手快,更要学会预判。观察靶子的运动趋势,然后随着马的节奏进行调整。”韦睿按照兰将军的指导去调整自己的动作,虽然仍然没有射中,但却逐渐感受到了其中的门道。兰将军点头鼓励道:“继续练习,熟练度会随着练习而提升。” 韦睿稳住心神,再次上马,手持弓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随风摇摆的靶子。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感受着马儿奔跑的节奏。兰将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闪过一丝鼓励。 韦睿的眼睛紧紧跟着移动的靶子,手里握着弓弦。随着马蹄声响起,他松开手射出一箭,箭矢划破空气,精准地命中了靶心。他忍不住露出喜悦之情,下马休息了一会儿。兰将军走过来,点头称赞道:“不错,你已经入门了。但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这项技能还需要更加精进。”韦睿拱手说道:“将军的教诲,韦睿会牢记在心。”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想到刺客的威胁,心中更加坚定:如果能学得一身好本领,再次面临险境时,就一定能够帮助大家,攻击敌人。兰将军微微一笑,递上弓说道:“继续练习,再射几箭,巩固你所学的技能。”韦睿接过弓,重新跨上马背。 在演武场中,兰将军布置了几个草人靶子,模拟刺客的伏击场景,然后命令韦睿骑马穿过靶区,边骑边射。韦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策马飞奔。马蹄声中,弓弦连续响动,箭矢接连射出,大都命中了靶子,只有两箭落空。韦睿勒马转身,看见兰将军点头赞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豪。兰将军说道:“还不错,但在实际战斗中,敌人会进行反击,你需要更快的射速。”韦睿下马,向兰将军行礼道:“感谢将军的指导,韦睿一定会继续精进。”旁边观看的侍卫们低声赞叹,但韦睿心里清楚,还需要更努力勤学苦练,才能击败强大的敌人。 日落时分,余晖洒在演武场上,给整个场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韦睿与兰将军并肩坐在场边的石头上,两人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此刻都微微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兰将军从身边的水囊中倒出水,递给韦睿。水囊是皮革制成的,上面有着精致的纹路,显然是经过精心制作的。韦睿接过水,道了声谢,然后喝了几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胡乱地用手擦了擦。 兰将军看着韦睿,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缓缓说道:“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但骑射只是手段,心智才是根本。”她的声音不高,但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韦睿听了,心中一动,放下了手中的水囊,认真地听着。兰将军继续道:“有一次在战场上被敌人包围,将士们浴血奋战,死伤惨重。但最后,在将军的激励下,将士们冷静突围,最终成功脱困。如果当时大家慌乱了,必然兵败,死无葬身之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战场。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将军的教诲。”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执着。 兰将军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能有这样的领悟,前途可期。” 韦睿低下头,轻声道:“谢谢将军教导。” 兰将军站起身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道:“起来,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她的动作中带着一种关怀,让韦睿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韦睿说:“将军您先回去,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想再练一会儿。” 兰将军微笑着离去,韦睿握紧弓身,继续准备练习。 黄昏的余晖如血般染红了演武场的上空,韦睿独自站在演武场,眺望着那天边的残阳。他紧握着手中的弓,那弓身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冷峻的光。回想起这几日的苦练,从最初的无能为力到如今初窥门径,韦睿心中感慨万千。 他记得初次上马时的笨拙,拉弓时的手颤,以及箭矢偏离靶子的尴尬。如今,经过无数次的练习,他的动作已逐渐熟练。虽然今日在模拟战斗中仍有两箭落空,但相比之前的自己已经在进步。 兰将军的教诲仍在耳边回响:“骑射只是手段,心智才是根本。”韦睿明白,真正的强者不仅要有一身好武艺,更要有冷静的头脑和坚韧的心志。他望向远方,心性坚定,虽然身边危险并未消散,但他已不再恐惧。骑射之术已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心智的成长更是他无坚不摧的盾牌。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弓高高举起,对着那即将落下的太阳,仿佛在向命运宣战。远处的营帐中传来侍卫们的欢声笑语,但丝毫没有影响韦睿,韦睿专心致志,目光紧盯这一箭之上。 第88章 小刀 阴雨连绵,牧场的廊下,小尾背靠着木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叼着一片青草。细雨如丝,轻轻落在草场上,青翠的草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嚼着草杆,品味着那股甘甜,心想这草品质真不错,拿来喂马再合适不过。就在早上,他还在马厩里忙着喂马、刷马,好不容易忙完了,如今站在这里,耳边只有雨声,心情却平静了许多。小尾看着远方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新的草地,想起小时候在这样的雨天里奔跑嬉戏,那时候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纯粹。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咯咯作响,那是马蹄铁磕碰青石板路的声音。寻常时候,这个偏僻的牧场很少有外人来,小尾眉头微皱,疑惑地望向雨雾中。渐渐地,一人一马的身影浮现,男子戴着斗笠,身披短蓑衣,雨水顺着蓑衣边角滑落,马鼻喷出的热气在雨中化作薄雾。小尾眯起眼,认出了那熟悉的身影——廖如炬,那个在回京路上护送他们的汉子。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廖叔,你怎么来了?”小尾轻声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好奇。他赶忙站直了身子,准备迎接廖如炬的到来,心中猜测着对方此行的目的。 廖如炬下了马,牵着缰绳走向廊下,在小尾面前半步停住,沉声道:“好久不见。” 小尾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招呼:“廖叔,外面冷,进屋烤烤火,咱们慢慢聊。” 廖如炬摆摆手,语气平静却坚定:“不用了,你去跟兰将军借匹马,跟我走一趟。” 小尾心里疑惑,但没多问,点头说:“好,你等我一会儿。” 廖如炬又补了一句:“把霁公主给你的剑带上,今天要用。” 小尾心头一震,明白了什么。他应道:“好,我这就去拿。” 转身走向屋内时,他脑海中浮现出回京路上刺客袭来的画面,那时的无力和恐惧还历历在目。如今,廖如炬提到剑,那便是要用剑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杀人,韦睿苦练了这么久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用武之地,没想到这一天,果然是来了。 小尾走进马厩旁的营房,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草料和皮革的味道,几匹马儿在木栏里静静地咀嚼着草料。他找到正在擦拭盔甲的兰将军,轻声说:“将军,我想借匹马。” 兰将军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地说:“你用小红,性格温和,聪明得很,你可以信赖它。” 小尾点头,他认识小红,那匹枣红色的母马虽不高大,却灵性十足,每次他经过马厩,小红都会友好地用鼻子蹭蹭他的手。 他谢过兰将军,转身走向马厩。小红见他过来,欢快地打着响鼻,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知道小尾要带它出去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小尾轻轻抚摸着小红的鬃毛,心里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他低声说:“小红,今天就靠你了,我们可不能给将军丢脸。” 小红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温顺地低下头,让他顺利地套上缰绳。 牵着小红走出马厩,小尾又跑回住处。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墙上挂着的清风剑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峻的光芒。他取下那把剑,剑身轻盈如风,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这可是霁公主送他的剑,每次握剑,他都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期望和信任。他仔细地检查着剑身和剑柄,确保没有丝毫损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剑别在腰间。 接着,他背上一张短弓和一袋十八支箭。这些日子练骑射的成果,今天终于要派上用场。他摸了摸箭袋,感受着箭支的坚硬和锐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箭囊里的箭羽微微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即将踏上征程而欢呼。 回到廊下,廖如炬已经翻身上马,见他准备妥当,点了点头,率先策马前行。小尾深吸一口气,翻上小红的背,跟在后面,心中既紧张又隐隐期待。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感受着小红稳健的步伐,以及清风剑在腰间的微微晃动。 小尾在马上,一只手握着剑鞘,另一只手稳稳地挽着缰绳,小红不紧不慢地跟着廖如炬的马,在雨中前行。他心中默默回忆着廖如炬刚才的话,想起在回京路上,廖如炬对他们的保护和教导。那时候自己还很稚嫩,面对危险只会害怕。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成长了许多,至少在剑术和骑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他握紧了手中的清风剑,剑柄的触感让他安心,仿佛在告诉他,今天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刻。 廖如炬在前方领路,偶尔回头看看小尾,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他知道小尾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也明白他内心的渴望。这次的任务虽然危险,但也是小尾成长的必经之路。他轻声对小尾说:“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剑法和骑射只是基础,真正的战斗靠的是智慧和勇气。” 小尾点头回应:“廖叔,我记住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未知地点前行,雨丝依然在空中飘洒,淅淅沥沥。 雨渐渐小了,小尾和廖如炬骑马来到京兆下辖的奎门镇,离京兆城约三十里。这是个热闹的商贸小城,水陆交通交汇,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他们停在醉春居前,这是镇上最大的酒肆,以杏花酿闻名。醉春居的招牌在风中微微摇曳,木质结构的建筑透着古朴的气息,屋檐下的红灯笼为这雨中的小镇增添了几分暖意。 廖如炬熟练地将马系在客栈外的驻马桩上,小尾学着他的样子,把小红拴好。两人走进大堂,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炖肉的味道。大堂里已经有不少客人,有的在喝酒聊天,有的在大快朵颐。靠窗的位置摆放着几盆绿植,为这热闹的场所增添了一丝生机。小尾注意到窗边有一张空桌,便跟着廖如炬走了过去。 廖如炬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随手把斗笠靠墙放下,小尾也照做,坐在他对面。窗外雨丝飘落,街上行人撑伞匆匆而过,小尾忍不住打量四周,心想这地方虽热闹,却不知藏着什么危险。他看到街角有个卖糖人的小摊,摊主正忙着为顾客制作精美的糖人,旁边有几个孩子看得目不转睛。廖如炬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却不时扫向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他突然开口道:“小尾,你先在这儿坐着,不要乱跑。” 小尾点了点头,心中满是好奇。 这时,店小二拿着菜单走了过来,热情地说道:“二位客官,想吃点啥?我们这儿的杏花酿和炖牛肉可是一绝。” 廖如炬看了小尾一眼,说道:“来两盘熟牛肉,一壶桂花酿,一壶杏花酿。” 小二麻利地记下,转身去厨房张罗。 小尾小声说:“廖叔,我不喝酒。” 廖如炬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今天开始喝一点,不然我怕你待会儿提不动剑。” 小尾一愣,想起回京路上刺客的刀光血影,那种恐惧又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低声道:“那好。” 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可能凶险异常,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畏缩。 廖如炬没再说话,目光沉稳地看着窗外。小尾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无论面对什么,他都要勇敢起来,不能让赵希若、小圆和廖如炬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后悔。他看着窗外的雨景,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也期待着自己能在战斗中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一名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高手。 小二很快端来了酒菜,两盘熟牛肉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桂花酿和杏花酿的壶口还冒着丝丝热气。小尾看着这些酒菜,心里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廖如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对小尾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好有力气。” 小尾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却发现自己有些紧张得吃不下。 廖如炬看着小尾,微微一笑,说:“别太紧张,一切有我呢。” 小尾心里一暖,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人,廖叔一直在他身边支持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慢慢吃着桌上的食物。 窗外的雨丝还在飘落,街上行人撑着伞匆匆而过,偶尔传来几声叫卖声,给这小镇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小尾看着窗外,心里默默想着,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他都准备好全力以赴了。 雨幕中,酒肆门口又进来三人,走在前面的男子身材矮小,手里握着一把大刀,刀鞘上满是划痕,显然用得不少。廖如炬端起小二刚送来的茶,喝了一口,低声对小尾说:“那是小刀,今天我们的目标。” 小尾心跳加快,顺着廖如炬的目光看去,只见小刀和两个同伴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旁若无人地招呼小二点菜。小刀似乎并未察觉有人盯着他,脸上带着几分轻松。小尾握住桌下的剑柄,手心微微出汗。他知道,任务来了,但具体要做什么,廖如炬还没说。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小刀的一举一动,心中猜测这个矮个子男人究竟是谁,又为何成为他们的目标。 小刀摘下头上的斗笠,随意地扔在桌边,大刀被他顺手靠在了墙角,刀柄上的红绳随着动作晃了几下。他扯着沙哑的嗓音对小二喊道:“来点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快点!” 两个同伴也跟着附和,其中一人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笑道:“小刀哥,今天咱们可得好好吃一顿,最近忙得我都快忘了肉味儿了。” 小刀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很快又被轻松的笑容所取代。 小尾看着小刀,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男人,为何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他试图从廖如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但廖如炬只是沉稳地看着窗外,没有任何表示。小尾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小二很快端来菜肴,两盘熟牛肉热气腾腾,份量十足,还有两壶酒摆在桌上。廖如炬拿起杏花酿的酒壶,揭开盖子闻了闻,淡淡地说:“还不错。” 他给自己倒了一碗,示意小尾也试试。小尾拿起桂花酿,学着揭开壶盖,倒进面前的碗里。酒香扑鼻,带着淡淡的花香。他尝了一口,牛肉鲜嫩多汁,桂花酿甜而不烈,和他想象中的辛辣完全不同。 两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喝着,小尾喝了两碗后,脸颊微微发红,头有点晕乎乎的。他偷瞄了一眼小刀那边,那三人也在吃喝,似乎毫无戒备。廖如炬低头吃着牛肉,眼神却始终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廖如炬吃完一块牛肉,放下筷子,唤来小二,递上一锭银子,低声说:“不用找了。” 小二笑着收下,退了下去。廖如炬拍了拍小尾的肩膀,起身走向小刀那桌。小尾心跳猛地加速,赶忙起身跟上,手不自觉地按住剑柄。酒肆里的人声嘈杂,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 廖如炬走到小刀桌前,站定,沉声喊道:“小刀。” 小刀正夹着菜的手一顿,抬头疑惑地看着廖如炬,皱眉道:“你是?” 他的两个同伴也停下筷子,警惕地看向这边。小尾站在廖如炬身后,屏住呼吸,感觉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小尾的手心微微出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紧紧握住剑柄,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廖如炬的背影在他的眼前显得格外沉稳,仿佛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小尾告诉自己,不能退缩,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时刻。 小刀的两个同伴开始变得紧张,其中一个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另一个则悄悄地向后挪动椅子,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小刀看着廖如炬,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似乎意识到今天的局面并不简单。 廖如炬冷冷地看着小刀,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小刀眉头紧锁,手缓缓移向刀柄,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他的两个同伴也站了起来,手按住腰间的武器,眼神中满是戒备。 第89章 借得一物 廖如炬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小刀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我要跟阁下借一件东西。” 小刀心中一紧,脸上却故作轻松,他微微一笑,回应道:“好说,借什么?若是兄弟手紧,在下可以通融通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廖如炬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缓缓说道:“阁下的项上人头。”此言一出,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小刀面色一变,怒喝道:“放肆,朗朗乾坤,京城脚下,尔敢。”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廖如炬鼓掌赞道:“好一个朗朗乾坤。”他双手抱剑平举于胸前,大声宣告:“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退散。”这一声如洪钟般在酒馆内回荡,宾客们惊骇不已,纷纷停止了碗筷交错,几秒后,便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小刀心中明白,今日之事,恐是避无可避。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随着人群纷纷逃出店去,店内就只剩下廖如炬,韦睿,以及面前的 小刀和随行的两人了。 店外,不知何时,已经有大量的黑衣捕快将酒馆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如临大敌,个个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信号。捕快们手中紧握着刀剑,刀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的神情严肃且紧张。 小刀三人原本欲随人群逃出酒馆,但他们的眼光扫了一下外面的街道,看到那黑压压一片的捕快已经包围了酒肆,又无奈地放弃了冲出去的念头。小刀心中一沉,他深知今日恐怕难以脱身,但他仍试图保持镇定,他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今天能放我们一条路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廖如炬目光如炬,直视着小刀,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能。”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小刀心中一惊,他试图威胁道:“你们就不怕我手中的刀吗?”他握紧刀柄,刀尖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廖如炬淡然回应:“正好请教。”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欣赏。小刀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但他仍决定放手一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刀,刀身暗灰色,显得质地精良,只是经历过不少战斗,刀身有不少细微的痕迹。他冷声道:“如此,那我便要请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刀尖挑起桌上的碗,迅速砸向廖如炬身后的韦睿,然后人刀合一,拔地而起,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突袭向韦睿。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显示出小刀的武艺不凡,他在绝境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试图以此来打破眼前的困境,为自己和同伴们争取一线生机。 廖如炬眼疾手快,身形一晃,迅速挡在了小刀的去路上。他手握剑鞘,以剑鞘尾部指向小刀面门,剑鞘尾部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廖如炬的动作沉稳且果断。若是小刀没能收住身形,便像是自己把面门送到剑鞘下一样。 小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廖如炬反应如此迅速。他心中暗道:“这廖如炬果然不好对付,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他试图稳住身形,沉声问道:“廖捕头,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我等过不去?”廖如炬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小刀心中一凛,他明白廖如炬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寻找破绽,却见廖如炬手中剑鞘微微颤动,剑鞘尾部寒光闪烁,直指自己的要害。他心中暗道:“这廖如炬的剑术造诣果然深厚,我若强行突破,恐怕只会徒增伤亡。”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手中的刀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与此同时,被小刀用碗偷袭的韦睿却丝毫不慌。他沉稳地抡起剑鞘,只见剑鞘以他手卧处为中心,缓缓地画了一个巨大的圆。韦睿已然驱动内功心法,内力如汹涌的浪潮般附着于剑鞘之上,化气为盾。那碗砸到这剑鞘挥舞而形成的气盾之上,并没有被击碎,反而像是砸到了棉花之上,速度渐渐减缓。 韦睿心中暗道:“这小刀果然狡猾,竟用此等手段偷袭。”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剑鞘却依旧稳如泰山。 韦睿手腕逆转,剑鞘逆方向画圆,动作看起来非常慢,但是时间仿佛一下子被凝固,你可以看到那碗缓缓地停在空中,然后毫厘片刻间碗又原路飞回去并在空中解体,化为碎片,碎片如同雨雾般覆盖小刀以及他身后的两人。 小刀见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韦睿竟能如此轻松地化解自己的偷袭。他心中暗道:“这韦睿的内力,果然深不可测。”他试图稳住身形, 噗噗噗,只见碎片叭叭打在小刀及其身后的两人身上,仿佛重拳击打在身上,他们发出一声闷哼。韦睿摇摇头,心里清楚自己的内力还是太浅,否则这些碎片已经能击穿,并透体而出,直接取命。他心中暗道:“这内力的运用,还需更进一步。” 在一番激烈的交战后,廖如炬寻得破绽,拔出剑身,左手持剑,右手持剑鞘,剑鞘或格挡,或突击,左手剑身或刺,或撩,或封。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招招相连,让小刀无从招架。 两人剑来刀往,剑鞘和大刀连续碰撞,发出一声赛过一声高的脆响。廖如炬一边躲避小刀的攻击,一边寻找时机反击,他的剑灵动飘逸,剑身如游龙般在空中划过道道寒光,剑气纵横,让小刀措手不及。 韦睿正看得入神,突然发现小刀随行的两人中有一个扑向自己。他气不打一处来,抡剑鞘而起,仿佛使出棍棒一样,狠狠地砸向这人的脑袋。只听“啪”的一声,这人脑袋上肉眼可见地出了一条血痕,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扑通一声砸到地上,不再动弹。 韦睿心里有数,这只是暂时昏迷,他只不过用了内力化形,剑鞘这一砸,基本上就相当于给这人脑袋砸了一棒槌。他心中暗道:“这内力的运用,果然奥妙无穷。”他收起剑鞘,又继续观看廖如炬这边的战况。 韦睿初次对战,方才体会到内力在实战中发挥的妙处,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就仿佛随手写意般,轻松容易。 他看着廖如炬与小刀的对峙,心中暗自佩服廖如炬的剑术造诣。 廖如炬与小刀的对战愈发激烈,小刀的大刀大开大合,刚猛迅捷,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斩为两段。廖如炬的剑则灵动飘逸,剑身如游龙般在空中划过道道寒光,时而轻盈点出,时而迅猛刺击,让人难以捉摸其攻击轨迹。 廖如炬身形随脚下步伐,左、右、前、后迅速移形换位,避开小刀的攻击。他如同灵巧的舞者,在小刀的刀光中穿梭自如,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反击都精准无误。小刀的刀法虽刚猛,但在廖如炬的剑术面前,却显得有些笨拙。 小刀心中焦急,他深知自己已处于劣势,却无法找到有效的反击机会。他试图用更猛烈的攻击来压制廖如炬,但每一次挥刀,都被廖如炬巧妙地化解。廖如炬一边躲避,一边寻找小刀剑法中的破绽,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观察猎物的猎人。 最终,廖如炬的剑已经抹在了小刀脖子上,小刀已经不敢动弹了,命门已然被制止。再动,这柄剑就要削断自己的脖子。小刀垂下握刀的手,手臂肉眼可见地颤抖,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奈。 廖如炬出言道:“韦睿,你来废掉他的手、脚、腿、腰处几处穴,然后我们交给京兆府。”韦睿听明白了廖如炬所说的几处穴位,走上去,化指为剑,内力激射而出,精准地刺向小刀的几处穴位。 小刀面色痛苦,整个人立即倒在地上痛苦挣扎,武功被废,已经与凡人一般无二了。他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奈,口中喘着粗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韦睿看着小刀,心中有些不忍,但知道这是必须的一步。 廖如炬说:“走,我们可以回了。”韦睿跟着廖如炬,缓步走出酒家,外面的细雨已经停了,身着黑衣的捕快们,纷纷涌入酒家内,去完成他们的任务,将小刀及其同伙押解回京兆府。 第90章 廖如炬的突破 细雨初歇,官道上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廖如炬和韦睿骑着马,并肩前行。雨后的天空依旧阴沉, 未肯完全放晴。马蹄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节奏明快,像是在演奏一曲悠扬的行进曲。廖如炬身姿挺拔,眼神坚毅,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果敢;韦睿则略显青涩,但眼中闪烁着对武道的渴望与好奇,两人一老一少,形成鲜明对比。 韦睿转头看向廖如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廖大哥,经过刚才那场战斗,我觉得你好像变强了不少,是不是有什么突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探寻廖如炬实力提升的秘诀。 廖如炬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投向前方,沉声道:“你眼光不错,韦睿。没错,前段时间我受了伤,但伤愈之后,武道境界确实有所突破,算是更上一层楼。”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在回忆那段艰苦却充满收获的日子。 韦睿听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廖如炬的坚韧和实力,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期待接下来的交谈。他心中充满了对廖如炬过往经历的好奇,想要从这位经验丰富的前辈身上汲取更多的武道智慧。 廖如炬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感慨:“是的,那次受伤虽然凶险,但也让我因祸得福。疗伤期间,我静心感悟内力运行,终于突破了瓶颈。”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现在的境界是炼气境三品,距离九品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已经比过去强了不少。” 韦睿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感叹道:“练气境三品,已经很厉害了。我听人说,九品是练气境的顶峰,廖大哥你一定能达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钦佩 。 廖如炬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目光中多了一分坚定。他深知武道之路的艰辛,虽然取得了些许进步,但他心中有着更高的追求。 廖如炬转过头,看了韦睿一眼,关切地问道:“韦睿,刚才那是你的首次实战,感觉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像是在关心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 韦睿闻言,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没什么深刻的印象。战斗时太紧张了,根本没机会用上之前学的招式,全靠本能反应撑过来的。”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廖如炬听后,微微一笑,安慰道:“第一次实战,能冷静应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像你刚才用内力化形防御,那一手很稳,说明你的内功底子很扎实,我很看好你。”他的语气中带着鼓励,像是在给韦睿注入一剂强心针。 韦睿听到这话,心中一暖,感激地看了廖如炬一眼,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总算没白费。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积蓄力量,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 韦睿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廖大哥,你真觉得我刚才表现得还行?”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像是在寻求更多的肯定。 廖如炬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当然。实战中,最难的就是保持冷静。你第一次上阵,就能用内力挡下偷袭,这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韦睿的鼓励与认可。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第一次实战时,差点连刀都握不稳,全程手忙脚乱。你比我当年强多了。”廖如炬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 。 韦睿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说道:“谢谢廖大哥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廖如炬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继续磨砺,未来可期。”他的动作有力,像是在传递一种信念,让韦睿感受到前行的力量。 廖如炬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峦,似乎陷入了回忆,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以前也就是个普通武夫,靠着一身蛮力混日子。后来参军打仗,经历了无数生死,才慢慢摸索出一条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沧桑 。 韦睿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廖如炬故事的渴望,想要了解更多这位前辈的传奇经历。 廖如炬笑了笑,继续说:“退役后,我进了淳亲王府当护卫。那时候才真正开始接触武道,跟着高手学了一些粗浅的内功心法。”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感慨:“再后来,霁公主器重我,给我找了名师指点,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情,显然对霁公主的知遇之恩铭记于心。 韦睿听后,眼中满是向往,感叹道:“廖大哥,你的经历真不容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佩,仿佛在为廖如炬的坚韧与拼搏而动容。 韦睿好奇地追问道:“廖大哥,霁公主怎么会那么看重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想要探究这其中的缘由。 廖如炬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公主慧眼识人,她看得出我有几分潜力。那时候我只是个粗人,但她给了我机会,让我拜入名师门下,专心钻研武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霁公主的感激之情。 他顿了顿,补充道:“从一个只会挥拳的武夫,到现在的炼气境三品,这一路多亏了公主的栽培。”廖如炬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慨,显然对这段经历记忆犹新。 韦睿听后点了点头,感叹道:“难怪你对公主那么忠诚。有了名师指点,你的武道果然突飞猛进。” 廖如炬微微一笑,低声道:“是啊,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辜负她的期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对承诺的坚守,对恩情的回报。 廖如炬见韦睿听得入神,便接着说道:“武道境界分了好几层,你现在应该也有些概念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引导,像是在为韦睿开启一扇通往武道深处的大门。 韦睿点了点头,认真地听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 。 廖如炬继续道:“最基础的是练气境,就是能用内力化形,像你刚才战斗中那样,增强防御或者攻击。练气境有九品,我现在是三品。”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平实的叙述,像是在介绍一件熟悉的事物。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往上就是炼神境,可以以气御武,甚至御剑飞行。至于炼神境之上,那就是太虚境了,元神能出体,神游太虚,那是高手中的高手。”廖如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憧憬 。 韦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忍不住问道:“那我现在算什么境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想要知道自己在武道之路上的位置。 廖如炬看了看韦睿,微笑道:“以你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已经踏入练气境了。能用内力化形,这是个很好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像是在为韦睿的成绩点赞。 韦睿听后,有些惊喜地说道:“真的吗?我还以为自己离炼气境差得远呢!” 廖如炬点了点头,肯定道:“真的。练气境的标志就是内力外放,能增强武器或者防御。你刚才挡下那碗,用的就是内力化形的手法,很不错。”他的鼓励如同一束光,照亮了韦睿前行的道路。 韦睿挠了挠头,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感觉离廖大哥又近了一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 。 廖如炬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这才刚开始,好好练,路还长着呢。”他的动作有力,像是在传递一种信念,让韦睿感受到前行的力量。 两人继续骑马前行,官道两旁的风景逐渐开阔,远处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韦睿突然说道:“廖大哥,今天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要学。” 廖如炬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武道一途,贵在坚持。你有天赋,也有心性,只要不懈怠,肯定能走得更远。”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像是在为韦睿的未来描绘一幅美好的蓝图。 韦睿听后,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一分决心:“我会的,廖大哥。谢谢你今天的指点。” 廖如炬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投向前方,低声道:“走,回去后还有不少事等着咱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两人催动马匹,渐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 。 第91章 试炼的结果 廖如炬和韦睿并肩走进霁公主府,细雨刚停,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湿意。府门前的侍卫见到二人,立刻挺直身子行礼,目光中满是敬畏。庭院内,青石小径两旁的花木在微风中轻摇,假山旁的小溪潺潺流动,显得格外宁静。两人步入正厅,赵希若正端坐在主位上,手持一卷书卷,眉眼间透着专注。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廖如炬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公主,小刀及其同伙已被擒获,现已移交京兆府审讯。”赵希若点头,目光转向韦睿,语气温和:“韦睿,这次行动你表现如何?”韦睿恭敬答道:“回公主,韦睿尽力而为,幸不辱命。”赵希若微微一笑,示意二人坐下。廖如炬开始详细汇报酒肆抓捕的经过,韦睿则静静站在一旁,认真聆听。 赵希若听完汇报,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此次行动虽顺利,但前朝余孽的势力不容小觑。韦睿,你初涉江湖便有此表现,实属难得。只是,这仅仅是开始,往后定有更艰难的挑战。”韦睿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多谢公主提点,韦睿定当谨记。”赵希若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目光却落在廖如炬身上:“廖如炬,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廖如炬沉声道:“回公主,京兆府那边还需我盯着,确保审讯顺利。同时,小刀的同伙虽被抓,但背后势力错综复杂,需进一步排查。”赵希若点了点头,似乎比较满意。 赵希若说道:“你先去忙,韦睿留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廖如炬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正厅。 赵希若放下手中书卷,目光落在仍留在厅内的韦睿身上,语气中带着赞许:“韦睿,这次抓捕你表现得很不错。面对小刀那样的高手,你处乱不惊,应对有序,已有几分宗师风范。”韦睿连忙低头,谦逊道:“公主过奖了,韦睿还需多加历练。”赵希若轻笑一声,摆手道:“不必过谦,你还年轻,好好历练,未来可期。”韦睿听后,心中一振,恭敬应道:“是,韦睿谢公主指点。”赵希若点了点头。 廖如炬根据公主的命令,已经先行离开了,而韦睿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赵希若的吩咐。赵希若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庭院,语气平和:“韦睿,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参与此次行动?”韦睿思索片刻,恭敬答道:“公主是想让韦睿在实战中历练,提升武艺与心智。”赵希若微微侧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武艺之道,不仅在于招式,更在于心境。你此次表现虽有亮点,但仍需磨砺。接下来,你继续回到牧场学习御马之术,这对你日后大有裨益。这次可不用跟太子禀报,晚些时候,我会面呈太子。”韦睿心中一喜,连忙应道:“韦睿定当不负公主期望。”赵希若转过身,目光深邃:“去,早去早回,京城的安宁还需你助力守护。”韦睿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正厅。 待韦睿退出正厅,赵希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庭院,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深知,前朝余孽的势力盘根错节,此次抓捕小刀只是冰山一角。要彻底铲除这股势力,还需更多像韦睿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她轻叹一口气,回身坐到书案前,提起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似乎在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韦睿慢慢的从赵希若的公主府慢慢往外走,他心中却翻涌着思绪,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武艺修行。他并非天资过人之辈,内功、剑法、拳法、箭术、骑术,每一项都是靠日复一日的苦练才有所成。太子和赵希若为何对他如此看重?韦睿渐渐明白,他们希望他通过实战磨砺,将所学化为本能。这次抓捕小刀,虽是初次面对高手,他却并未慌乱,反而在危机中找到了一丝从容。他回想酒肆中自己挥动剑鞘化解飞碗的那一刻,心中暗道:“原来内力的妙用,在实战中才能真正体会。”韦睿握紧拳头,暗下决心:既得信任,便要更加努力,不负期望。 韦睿独自走在回在东宫的住所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赵希若的话。他深知,此次牧场之行意义重大,不仅是为了提升骑术,更是为了在更广阔的天地中磨砺自己。他想起廖如炬在汇报时提到的细节,小刀的武艺高强,同伙狡猾多端,若非他们配合默契,恐怕难以顺利擒获。韦睿暗暗思忖,自己虽在此次行动中有所成长,但与真正的高手相比,仍有不少差距。他加快脚步,回到住所后,便开始整理行囊,准备明日一早前往牧场。因为知道赵希若会跟太子禀报,所以他就放心,可以收拾完毕后,明日直接去牧场,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的剑鞘有些松动,便拿出工具仔细修理。一边修理,一边回忆起师傅曾经教导的话:“武器如己身,需时刻保持最佳状态,方能在关键时刻得心应手。”韦睿心中感慨,师傅的教诲他从未敢忘,只是如今身处复杂局势,他更需将这些教导融入到实战经验中,才能在未来的挑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京兆府位于京城中心,是维护治安的要害机构,京兆府需要捕快负责处理盗窃、斗殴等日常案件。然而,当面对像小刀这样武艺高强的犯罪分子时,普通捕快往往束手无策。京兆府虽有精锐,却难敌江湖高手。这时,霁公主赵希若的身份便显得尤为重要。她是陛下亲信,掌管京城诸多要务,有权调动高手协助京兆府平乱。廖如炬便是她麾下得力之人,常被派往执行此类任务。赵希若深知这份权力的分量,她不仅要确保京城安定,还要借机培养新人。韦睿便是她与太子选中的苗子,通过实战历练,逐步成长为栋梁。她坐在正厅,目光深邃,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小刀及其同伙被押至京兆府时,天色已暗。府衙大门前,捕快们手持火把,将犯人团团围住。小刀武功被废,瘫坐在地,眼神中满是不甘。京兆府的牢房阴冷潮湿,铁栅栏后,捕快们严密看守,防止犯人逃脱或自尽。赵希若早先派出的侍卫也抵达,与捕快们交接,叮嘱务必严加审讯,挖出更多线索。她站在府外,望着被押进去的小刀,心中清楚,这只是前朝余孽庞大网络的一角。要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还需步步为营。 韦睿自公主府回到自己东宫处的住所,已是深夜时分。他略显疲惫地走进自己的住所,却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小刀那不甘的眼神,让他心中隐隐不安。他坐在桌前,拿起笔在纸上随意涂画着,试图梳理出一些头绪。突然,他停下手,盯着纸上的图案,那是一匹马,旁边画着一些简单的骑马动作。他心中一动,想起了赵希若让他去牧场学习御马之术的安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廖如炬从京兆府出来,已是夜深时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微微皱了皱眉。此次审讯并不顺利,小刀及其同伙个个嘴硬,拒不交代背后势力。他深知,若想从他们口中套出有用信息,还需更巧妙的手段。廖如炬快步走到马车旁,对车夫道:“回公主府。”车夫应了一声,扬鞭驱车前行。途中,廖如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此次行动的点滴细节。他一边翻看,一边思索着后续的审讯策略。突然,他停下手,目光落在本子上的一行字上,那是韦睿在酒肆中化解飞碗时的描述。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小子,悟性倒不错,或许能从他那里找到些突破口。” 回想酒肆中的抓捕,韦睿的表现让廖如炬印象深刻。那一刻,小刀挥刀突袭,飞碗砸向韦睿,他却不慌不忙,挥动剑鞘画圆,以内力化盾,将飞碗轻松化解,甚至反击回去。他的动作虽不花哨,却透着沉稳与自然。廖如炬事后对赵希若说:“韦睿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赵希若听后,心中也颇为满意。她知道,韦睿的武艺虽未臻化境,但这份冷静与机敏,却是难能可贵的宗师气质。韦睿自己回味那一战,感到收获颇丰:内力与实战结合,竟能如此奇妙。他暗自握拳,期待下一次试炼。 韦睿在住所中反复练习着当日化解飞碗的动作,试图从中领悟更多技巧。他将剑鞘握在手中,模拟着飞碗袭来的场景,一次次地挥动剑鞘,感受内力在其中流转。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窗外,天色渐亮,他终于停下手,长舒一口气。此时,他已能熟练地运用剑鞘在不同角度化解类似的攻击。他深知,这只是基础,真正的高手能在瞬间做出最恰当的应对。他收起剑鞘,今天就好好休息,准备明日前往牧场,开启新的学习之旅。 几个时辰后,赵希若乘轿前往东宫。夜色渐深,街道两旁的灯笼摇曳生辉,东宫门前侍卫森严。她步入书房,太子赵治正伏案批阅奏折,年虽少,却已有几分帝王威仪。见赵希若到来,他放下笔,微笑道:“姐姐来了,快快落座哦,今天的试炼结果如何?”赵希若行礼后,娓娓道来:“韦睿此番表现不俗,与廖如炬配合,成功擒下小刀。他处事冷静,应对得当,颇有潜力。”她语气平稳,却难掩对韦睿的欣赏。太子听后,频频点头,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他虽年幼,却深知人才难得,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 赵希若说完,太子赵治微微沉吟,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片刻后,他抬头看着赵希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姐姐,这韦睿当真有如此本事?他年纪尚轻,竟能在高手面前不落下风。”赵希若微微一笑,道:“殿下,人不可貌相。韦睿虽年轻,但心性沉稳,悟性极高。此次行动,他不仅完成了任务,还从中领悟了不少实战技巧。” 赵希若缓缓将从廖如炬听来的报告内容,完整的跟太子讲述了一遍。 太子赵治听完赵希若的汇报,沉思片刻,小手轻敲桌面,缓缓道:“韦睿果然没让我失望。看来你我当初的计划是对的,实战才能淬炼真才。”赵希若点头附和:“殿下所言极是。韦睿虽年轻,但悟性与潜力兼备,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太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那就继续安排试炼,让他多多历练,早日成为我朝栋梁。”他的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赵希若低头应道:“是,殿下。”她心中明白,太子对韦睿的期待,不仅是为个人成长,更是为国家未来的安定。 太子赵治说完,站起身来,在书房内缓缓踱步。他虽年纪尚幼,却已深知国家的安定离不开一批批忠心且有能力的大臣和武士。韦睿的成长,无疑是太子心中的一颗希望之星。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赵希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姐姐,你连日操劳,可要多加休息。这京城的事务繁杂,你一人难以承担,不妨多分些给廖如炬他们。”赵希若心中一动,太子的关怀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她恭敬道:“多谢殿下关心,希若定当保重身体,不负殿下厚望。” 赵希若站起身,向太子郑重承诺:“殿下放心,我会继续追查前朝余孽党羽,为韦睿提供更多试炼机会。此事既关乎他的成长,也关乎京城安宁。”她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决绝。太子点点头,满意道:“有劳姐姐了。”赵希若行礼告退,步出东宫时,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她抬头望向星空,心中暗道:小刀只是冰山一角,前朝余孽盘根错节,要彻底铲除,需得步步为营。 第92章 塞北烽烟 塞北的风,总是带着一丝凛冽。伫北镇,这座因地理位置而兴起的贸易小镇,此刻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黄土夯成的城墙,见证了无数商旅的往来。城门大开,街道上人声鼎沸。外国客商牵着满载货物的骡马鱼贯而入,皮毛、肉干等货物堆得满满当当,本国商贩则带着布匹、茶叶和铁器前来交易。集市上,吆喝声此起彼伏,小贩们挥着手招呼顾客,骡马偶尔发出一两声嘶鸣,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干草的味道。 一名年轻的小贩正忙着跟一个外国商人讨价还价,笑容满面,丝毫未察觉危险正在逼近。就在这热闹的景象中,一队身着外国服饰的“商人”推着几辆大车缓缓走来。他们的衣着虽不起眼,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异样。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喧嚣,这些“商人”迅速掀开马车上的布帘,从中抽出藏匿的刀剑和弓弩。 人群还未反应过来,刀光剑影已扑面而来。一名本国商贩刚拿起一捆布匹,便被迎面而来的短刀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尖叫声瞬间炸开,集市上的人四散奔逃,货物散落一地,场面一片混乱。与此同时,城外潜伏的敌人早已埋伏妥当。他们身披伪装,趁着城门卫兵被集市内的骚乱吸引注意力时,悄然逼近。一名守门卫士刚转头查看情况,便被一支冷箭射穿喉咙,身体软倒在地。敌人趁势冲入城门,手持弯刀与卫兵展开激烈交战。守城的士兵虽奋力抵抗,但人数有限,装备简陋,很快便被压制。街道上,血迹与尘土混杂,哭喊声和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在这危急时刻,一名年轻的守城士兵拼尽全力冲向城墙上的烽火台。他胸口已被刺中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襟,但他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木梯。敌人紧追不舍,一支箭矢擦着他的肩膀射过,钉在身后的木柱上。他踉跄了一下,却未停下脚步,终于在倒下前点燃了烽火台上的柴堆。浓烟滚滚升起,直冲云霄,向远方的友军发出了最后的警示。他倒在烽火台边,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随后闭上了双眼。 伫北镇的烽烟升起时,京兆的兵部已是深夜时分。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兵部的窗台上,爪子上绑着一小卷纸条。一名值守的文吏急忙上前,取下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他匆匆跑向兵部尚书的居所,将纸条递上。兵部尚书披上外袍,借着烛光细读,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伫北突袭,城镇沦陷,敌情不明。”他眉头紧锁,立刻召集部下,命人连夜准备奏报。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金銮殿内气氛肃穆。皇帝赵恺渚端坐龙椅,身着明黄龙袍,目光如炬。殿内群臣低头肃立,鸦雀无声。兵部尚书手持奏折,快步走至殿中,跪地禀告:“禀圣上,塞北边境伫北镇昨夜突遭袭击,城镇已沦陷,敌方身份不明。宁远镇的虎烈军已派先锋营前往打探敌情。”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回荡在大殿中。 皇帝听后,脸色一沉,手指紧紧握住龙椅扶手。他猛地站起身,怒声道:“兵部,可知更多详情?守城将士情况如何?”兵部尚书低头答道:“回圣上,情况紧急,具体情报尚未传来。守城将士恐已遭逢不测。”皇帝闻言,怒气更盛,拍案而起:“如此重大的边境事件,兵部竟无更多情报?尔等平日操练兵马,究竟在忙些什么?”殿内群臣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皇帝的怒斥让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群臣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开口。片刻后,吏部尚书硬着头皮出列,拱手道:“圣上,边境安全事关社稷,臣以为需尽快查明敌情,调集兵力,收复伫北镇。”他的声音虽平稳,却带着一丝颤意。紧接着,户部尚书上前一步,附和道:“圣上,收复城镇需大量粮草军资,户部愿全力支持,确保前线无忧。” 礼部尚书见状,也上前建议:“圣上,臣提议派使者前往宁远镇,协助虎烈军调查敌情,同时安抚当地民心。”他的话音刚落,皇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兵部尚书身上。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兵部,速调精兵前往宁远镇,协助虎烈军收复伫北镇。同时,派人查清攻城者的身份,务必给朕一个交代。”他的语气虽已平静,但威严不容置疑。 兵部尚书连忙跪地领命:“臣遵旨!”他起身退下,心中却暗自叫苦。伫北镇失守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兵部的情报网显然未能及时预警。他一边快步走出大殿,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如何调兵遣将,同时派人加急传信给宁远镇的虎烈军主帅。这场突袭不仅是对边境的威胁,更是对他仕途的考验。 宁远镇的虎烈军驻地内,一片忙碌景象。接到朝廷命令后,先锋营统领李云飞正在营帐前整顿队伍。他身披轻甲,手持长枪,目光坚毅。李云飞年近三十,战场经验丰富,此刻他深知任务艰巨,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清点完人数,转身对身旁的副将张勇说道:“张勇,此行前往伫北镇,务必谨慎,敌人来历不明,我们不可轻敌。” 张勇点头,提议道:“统领,伫北镇地形复杂,街道狭窄,易设埋伏。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路正面侦查,一路侧翼包抄,以防不测。”李云飞听后,略一思索,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带侧翼,我领正面,务必确保安全。”他挥手示意,士兵们迅速分成两队,整装待发。 不多时,号角声响起,虎烈军先锋营骑马疾驰出营。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尘土飞扬。李云飞骑在马上,手握缰绳,目光直视前方。他心中暗想,若敌人真是外国势力,这场战斗绝非简单的侦查任务。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为朝廷提供可靠情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半日的急行军,李云飞率领的先锋营终于抵达伫北镇外。远远望去,城门敞开,浓烟依然在空中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气味。队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靠近。李云飞举手示意停止,他翻身下马,站在城门前打量着眼前的景象。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卫兵,有商贩,甚至还有来不及逃跑的老人和孩子。血迹干涸在地面上,商铺被洗劫一空,房屋的木梁还在冒着火星。 李云飞紧握拳头,怒火在胸中燃烧:“这些畜生,竟如此残暴!”他转头对士兵们下令:“分散搜索,注意安全,寻找幸存者和敌人的踪迹。”士兵们领命,四散开来,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中穿行。不远处,一名士兵突然喊道:“统领,这里有活人!”李云飞快步上前,只见一堆倒塌的木板下,露出一名守城士兵的手臂。 士兵们迅速搬开木板,将人救出。这名守城士兵满身血污,气息微弱。李云飞蹲下身,急切问道:“兄弟,你可知攻城者的身份?”受伤的士兵艰难地睁开眼,喘息着说:“他们……穿着外国衣着,但……不像普通商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李云飞连忙命人给他包扎伤口,心中却已掀起波澜。 李云飞扶着受伤的士兵,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什么?他们的首领是谁?说了什么?”士兵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我听到……他们说要占领伫北镇,作为……前进的据点……首领是个高个子,脸上有刀疤……”说完,他头一歪,昏了过去。李云飞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绝不是普通的劫掠,而是一场有计划的侵袭。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沉声道:“把伤员抬回宁远镇治疗,其余人继续搜索,务必找到更多线索。”士兵们迅速行动,将伤员安置在担架上,同时在废墟中翻找。一名士兵在街角发现了一柄断裂的弯刀,刀身上刻着陌生的花纹,显然不是本国军队的制式装备。李云飞接过弯刀,仔细端详,心中更加确信,这背后可能牵涉外国势力。 他下令队伍暂时驻扎在城外,等待后续情报。他站在城门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心中思绪万千。若敌人真以伫北镇为据点,下一步目标会是哪里?宁远镇吗?他必须尽快查清敌人的动向,否则整个塞北边境都将陷入危机。 京兆的朝堂上,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数日来,他一直在等待边境的消息,却迟迟未见进展。兵部尚书再次被召至殿前,战战兢兢地禀告:“圣上,虎烈军先锋营已抵达伫北镇,发现城镇被洗劫一空,守城将士伤亡惨重。攻城者身份仍不明,但疑似外国势力所为。” 皇帝猛地拍案,怒吼道:“疑似?朕要的是确切情报!是哪个国家?速速查明!”兵部尚书额头冒汗,低声道:“圣上,虎烈军正在全力调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皇帝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他:“希望如此,否则兵部难逃其责。”殿内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触皇帝的怒火。 皇帝坐回龙椅,手指敲击着扶手,心中焦躁难平。伫北镇虽小,却是边境的咽喉,若被敌人占据,后果不堪设想。 李云飞带领先锋营在伫北镇内继续搜索,终于在城镇的府衙废墟中发现了线索。一名士兵从烧焦的书案下翻出一叠散乱的纸张,递给李云飞。他接过一看,纸上写着:“计划成功,伫北镇已落入我手,下一步进攻宁远镇。”字迹潦草,却透着森森寒意。李云飞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侵略。 他当机立断,对副将张勇说:“速将此情报送回宁远镇,通知主帅加强防备。我们继续搜索,敌人可能还未完全撤离。”张勇领命,带着几名骑兵飞马离去。李云飞则带人深入府衙废墟,希望找到更多证据。一名士兵在一堵倒塌的墙后发现了一只破损的箭袋,里面装着几支箭矢,箭羽上带有异域风格的染色。 李云飞拿起箭矢,仔细观察, 但具体是哪个国家,仍需进一步确认。他下令士兵们将所有发现带回,同时加紧搜索敌人的藏身之处。 就在李云飞等人搜索府衙时,一支冷箭突然从废墟的阴影中射出,擦着他的肩膀飞过。他反应极快,大喊:“有埋伏!”士兵们迅速散开,寻找掩护。紧接着,一群身着外国衣着的敌人从废墟中冲出,手持弯刀和长矛,向虎烈军发动袭击。 李云飞拔出长剑,迎上前去。他一剑劈开一名敌人的弯刀,转身又刺中另一人的肩膀。战斗异常激烈,兵器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废墟中闪烁。虎烈军士兵训练有素,迅速结成阵型反击,但敌人人数不少,且熟悉地形,双方一时僵持不下。一名士兵不慎被长矛刺中胸口,倒在地上,李云飞怒吼一声,剑势更猛,终于击退了敌人。 战斗结束后,李云飞肩膀上渗出鲜血,他却毫不在意。他喘着粗气,环顾四周,沉声道:“敌人并未走远,伫北镇内还有伏兵。所有人提高警惕!” 京兆朝堂上,虎烈军送回的情报终于抵达。皇帝赵恺渚听完兵部尚书的汇报,面色凝重。他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兵部尚书率先开口:“圣上,伫北镇失守,宁远镇恐成下一个目标。臣建议立即增派兵力,保卫宁远镇。”吏部尚书附和道:“确实如此,同时应加强边境防线,防止敌人深入内地。” 皇帝沉思片刻,目光扫过群臣,沉声道:“兵部,即刻调集后备兵力,前往宁远镇支援。同时,召见各国领馆询问。若是邻国所为,朕定要他们付出代价!”他的语气坚定,透着杀气。兵部尚书连忙领命,心中却暗自祈祷虎烈军能尽快传来更多线索。 殿内群臣低声议论,气氛紧张而压抑。皇帝站起身,缓缓踱步,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 韦睿正在牧场练习御马之术。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在草原上疾驰,马蹄掀起阵阵尘土。风声呼啸而过,他手握缰绳,感受着马匹的节奏, 他已在牧场待了不少时日,骑术渐有长进 。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骑马赶来,气喘吁吁地递上一封信。韦睿勒住马匹,打开信一看,是赵希若的亲笔信:“韦睿,边境有变,速回京城。”他心中一紧,立刻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牧场管事,自己则匆匆收拾行囊。 韦睿骑上快马,沿官道疾驰回京。 第93章 塞北支援 韦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和随身兵器,跨上快马,沿着官道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促,尘土飞扬,他脑海中不断猜想到底是有何事,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赵希若不可能召他回京。这次召回,必然有所调用。他握紧缰绳,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不知这次回京,将要面对怎样的任务。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京城。韦睿穿过熙攘的街道,直奔东宫。守卫认出他,立刻放行。他走进东宫,来到太子赵治的书房。书房内檀香袅袅,太子赵治端坐正位,年仅十一岁的他虽年纪尚幼,却已有几分皇家的威仪。赵希若坐在一旁,身着淡紫色长裙,神情冷静而沉稳。韦睿上前,恭敬地行礼:“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韦睿奉召回京。” 太子赵治抬起头,目光落在韦睿身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急切:“韦睿,你来得正好。坐下。”韦睿谢过,站在一旁不敢落座。太子继续说道:“今塞北战事突起,伫北镇已沦陷,父皇震怒,下旨遴选先遣支援人马。我东宫也需安排人手,参与此次任务。你这几个月历练,大家都看到你的成长。现在,你可否愿意随军驰援塞北?” 韦睿心头一震,听闻伫北镇失守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懵逼了,蒙太祖皇帝武德昭彰,太平的年月已经有些年份,突然的战事又起,举国震动那是很自然的反应,但没想到朝廷的反应如此迅速。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太子殿下,韦睿愿意随军驰援,为国效力。”他的声音坚定,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畏艰险的锐气。 太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赵希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韦睿的回答并不意外。太子和赵希若,都了解韦睿这个年轻人虽然年轻,却从不缺乏勇气和担当。 韦睿的话音刚落,太子满意地笑了笑:“好,不必多礼,请起。”他挥了挥手,示意韦睿起身,接着说道:“这次东宫这边由兵部观察使蔡品昌领事,你此行担任蔡品昌大人的贴身护卫,见机行事。” 兵部的一些官员,皇帝都是授意太子进行选拔和考察,太子需要了解和熟悉朝政,军政大事,都需要尽心尽力学习,皇帝对太子的要求极高,给的锻炼和实际演练的机会都超多。生怕太子贪玩,学不会治国理政。 赵希若也是全心意辅佐和帮助太子,所以经常就来东宫,商讨,策论。太子成长也是非常快。 韦睿心中一喜,蔡品昌是朝廷重臣,在兵部那是响当当的一个干将,久经沙场,能在他身边做事,不仅是历练的机会,更能学到许多东西。他立刻跪下谢恩:“谢太子恩典!小人一定护得蔡大人周全,保证完成任务。”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太子点了点头,看着韦睿的眼神多了几分信任:“蔡品昌是兵部的干将,经验丰富,你跟着他,定能有所收获。此行任务重大,韦睿,你要多加小心。”韦睿再次拱手:“遵命!” 太子赵治靠在椅背上,目光柔和地看着韦睿,继续说道:“韦睿,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经过名师指导,再加上你自己勤奋好学,天资聪慧,如今已有大内高手的实力。此次历练,对你既是挑战,也是机会。在实战中检验所学,是最快的成长方式。” 韦睿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太子年纪虽小,却对他寄予厚望,这份信任让他倍感振奋。他再次拱手,低头道:“谢太子信任和提点,韦睿感激不尽,一定会全力以赴,誓死完成任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眼神中满是坚定。 赵希若清了清嗓子,目光柔和却带着几分严肃地看着韦睿:“韦睿,此行你可多请教蔡大人。蔡大人见多识广,是我国之栋梁,他的学识和能力在朝中首屈一指。你跟着他,需用心学习,多观察形势,进退都要听从蔡大人的调遣。不可莽撞,也不可顶撞上司,你知道怎么做。” 韦睿忙点头,恭敬地应道:“公主殿下放心,韦睿一定谨记在心,虚心学习,听从蔡大人调遣。”他知道赵希若的叮嘱是为他好,蔡品昌这样的老将,脾气未必好,若自己年轻气盛,很容易出错。赵希若的话如同一盏明灯,让他明白此行的关键不仅是武艺,更是智慧和处事之道。 赵希若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你明白就好。出发定在明日早晨,你先回去收拾行李。”韦睿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心中却已开始盘算接下来的安排。 夜幕笼罩着东宫,韦睿离开书房,独自回到自己那间简朴的住所。这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屋,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和一张小桌,摆设简单而实用。他推开门,点亮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瞬间洒在屋内,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身影。 韦睿将随身携带的小包袱轻轻放在床上,开始收拾行李。他打开衣柜,取出几件换洗的衣物,又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的佩刀和一些常用的小物件。一边收拾,他的思绪一边飘向即将到来的任务。塞北战事凶险异常,蔡品昌又是朝中重臣,自己作为贴身护卫,责任重大如山。他仔细检查了佩刀的锋利程度,随后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刀身,确保在执行任务时万无一失。 收拾到一半,韦睿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那无尽的夜色,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次任务对他来说,既是充满挑战的考验,也是证明自己实力的绝佳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将行李打包好,然后做出决定,在出发前去乐府看看小圆。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想给小圆留下点什么,作为纪念和心意。 韦睿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边,凝视着窗外的月光。夜色深沉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让他的心绪也随之起伏。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圆的模样,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自从来到京城后,她一直在乐府学舞,两人虽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能聊得很开心。这次前往塞北,生死难料,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中暗下决定:“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今晚我得去乐府见小圆一面。”在牧场干活,每月有一千文的月钱,加上米粮和衣物的发放,他攒了些钱。他摸了摸怀里的钱袋,打算在路上给小圆买点礼物,表达自己的心意。 韦睿吹灭油灯,锁上房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住所,朝着乐府的方向走去。夜风微凉,带着一丝秋意,他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中,心中却燃起一团暖意,期待着与小圆的相见。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夜市依旧热闹非凡,两旁的摊贩亮着灯笼,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韦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家卖香囊和簪子的摊位前。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饰品,有的镶着晶莹剔透的珠子,有的绣着精美的花纹,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摊贩是个中年妇人,见他走近,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笑着招呼:“公子,给心上人挑礼物啊?这玉簪子可是上好的料子,配个香囊正好,既美观又实用。”韦睿笑了笑,没有说话,认真地挑选起来。他拿起一只玉簪子,簪身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一件艺术品。他又选了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吉祥的云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淡淡的檀香,香气宜人。 他满意地点点头,问:“多少钱?”妇人笑眯眯地说:“簪子二百文,香囊一百文,一共三百文。”韦睿掏出钱袋,付了钱,小心地将礼物揣进怀里。他谢过摊贩,继续朝乐府走去,心中想象着小圆收到礼物时的模样,嘴角不由得上扬,满心期待着与小圆的相聚。 韦睿来到乐府,门口的灯笼摇曳着昏黄的光,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乐府管事认出他,笑着迎上来:“韦公子,您来了。小圆姑娘正在后院练舞呢。”韦睿点点头,快步走向后院。推开院门,他看到小圆身着白色练功服,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她的身影轻盈如燕,舞姿优美,仿佛一只小蝴蝶在花间飞舞,灵动而优雅。 韦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忍打扰。直到小圆收势停下,转身看到他,才惊喜地叫道:“韦睿哥哥!”她像小蝴蝶一样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韦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从怀里掏出礼物:“小圆,这是给你的。”小圆接过玉簪子和香囊,眼睛亮晶晶的:“哇,好漂亮!谢谢韦睿哥哥!”她高兴地跳起来,抱着韦睿的脖子。这是他来京后第一次送她礼物,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脸上满是欢喜,仿佛收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哥哥,你的箭术现在一定学的很厉害了?”小圆关切地问道,她知道韦睿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武艺,尤其是射箭技巧。韦睿笑了笑,有些自豪地说:“昨日与牧场的兵士们比试过一番,五十步外射中靶心九次,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我自觉得还不错。”小圆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钦佩:“那可真是厉害,哥哥比上次书信中的更厉害了。”她记得上次书信中,哥哥韦睿写,他射箭时,虽然也很努力,但成绩并不理想,脱靶什么的,屡射屡不中,闹了不少笑话,如今进步如此之大,让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小圆在乐府的学习也取得了显着的进步。她每天清晨便开始练功,反复练习基本动作,直到身体酸痛。她的舞姿越来越优美,动作也越来越流畅。乐府的老师对她的表现赞不绝口,认为她是个可塑之才。“老师说我的舞姿熟练,越来越优美,再过些时日,或许能登台表演了。”小圆兴奋地分享着自己的成就,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学习舞蹈并非一帆风顺。小圆在练习高难度动作时,常常会受伤。有一次,她在练习跳跃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疼得直掉眼泪。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放弃,只是休息了几天,便又投入到训练中。“疼的时候想过放弃,但想到韦睿哥哥在牧场那么辛苦,我这点伤又算什么呢。”小圆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坚韧。 韦睿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有些心疼。他轻声叮嘱:“以后练舞可别太拼命,身体要紧。要是受伤了,可得好好养伤,别落下病根。”小圆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韦睿哥哥。你也要在塞北小心,别受伤了。” 两人坐在石凳上,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了下来。小圆说起乐府的趣事,韦睿则讲牧场的见闻,两人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夜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为这美好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 “韦睿哥哥,你教我射箭好不好?”小圆突然提出请求,她对韦睿的射箭技艺充满好奇和向往。韦睿有些意外,但随即笑着答应:“好啊,等你有空,我便教你。不过,可别嫌我教得不好。”小圆拍着手,满脸期待:“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韦睿拉着小圆的手,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他轻声说:“小圆,我明天要随军去塞北执行任务了。”小圆听后,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塞北?那里不是打仗了吗?韦睿哥哥,你要去多久?”韦睿握紧她的手,安慰道:“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但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的。你要乖乖的,好好练舞,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试图让她安心。 小圆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韦睿哥哥,那里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我会等你回来的。”她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舍。韦睿点点头,心中酸涩,却只能强装笑脸:“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他们约定,待韦睿从塞北归来,小圆要为他跳一支最美的舞蹈,而韦睿则要教她射箭。这个约定如同一颗种子,种在了他们的心中,等待着生根发芽。 韦睿站起身,准备离开。小圆跟在他身后,送他到乐府门口。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不舍。韦睿转身抱了抱小圆:“小圆,保重,我会尽快回来的。”小圆含泪点头:“韦睿哥哥,你也要保重。” 韦睿松开手,转身离去,步伐坚定却带着一丝沉重。他回到东宫住所,检查了一遍行李,确保一切准备就绪。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小圆的笑脸和太子的嘱咐。 小圆回到房中,同样难以入眠。她紧紧抱着韦睿送的香囊,那淡淡的檀香让她心安。她轻抚着玉簪子,心中默默祈祷:“韦睿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乐府等你。”泪水悄然滑落,却带着一丝甜蜜,因为她知道,无论相隔多远,他们的心始终相连。 第94章 蔡大人 天刚蒙蒙亮,韦睿已经早起,并收拾好了行囊,关好住所的门,从马肆牵出马匹,走出东宫,然后骑马前往兵部所在的前门大街,街道上人比较少,韦睿很快就来到了兵部。在驻马石上系好马,韦睿背着行囊,紧握佩刀,走到兵部门前。昨夜与小圆的约定仍在耳边回响,她那双眼睛满是担忧却又带着心疼和不舍,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今天,他要随蔡品昌前往塞北,担任的是护卫之责,这是一个极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希望此行一切顺利。 石阶上冷清异常,有几名士兵低声交谈,站岗的士兵则手持长戈,严肃冷静,并不跟这些闲聊的士兵一般。韦睿望着高大的门楼,深吸一口气,调整行囊在此处等候。如果昨天收到的消息正确无误,应该就是在此等候。从乐府回来后,他几乎彻夜未眠,脑海中满是即将开始的任务和与小圆的离别。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巾,那是小圆塞给他的,韦睿心中充满了干劲,以及家人所带来的温暖的情绪。 这时,一个身影从雾中走来,身着藏青色便服,步伐稳健,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是一位面部带微须中年人,皮肤微黑,骨骼精瘦,形容干练,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左右,身高约七尺左右。他走到韦睿跟前,目光如刀般扫过韦睿的全身,随后停下脚步,低沉地问道:“你就是韦睿?”韦睿立刻回过神,拱手行礼,“是的,您是?”“我是蔡品昌。”那人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却威严,“你准备好了吗?半炷香之后出发。”韦睿心头一震,连忙点头,“准备好了,蔡大人。” 蔡品昌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兵部大门。韦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敬佩,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全力以赴,不辜负太子和赵希若的信任,也不让小圆失望。晨风拂过,他紧了紧衣领,目光投向远方的官道,那条路将带他离开京城,前往八百里外的塞北。 半个时辰后,兵部门前热闹起来,一支四五十人的队伍集结完毕。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与低语声交织,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韦睿站在队伍一侧,仔细打量着这些同伴。队伍中既有身着轻甲、手持长枪的士兵,也有背着弓箭、眼神锐利的弓手,还有几人带着奇形怪状的工具,看起来像是工匠或术士。 蔡品昌站在队伍前方,环视众人,洪亮的声音响起:“诸位,此行任务重大,我们将前往塞北,探查敌情,为后续大军铺路。队伍中各有所长,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他的话让每个人都感到责任重大。 韦睿站在队伍中,心中涌起豪情。他注意到队伍里的人神情各异,有沉稳老练的,也有跃跃欲试的。这支先遣队不仅负责作战,更肩负着收集情报的重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佩刀, 心里想着,自己的武艺,能不能有所帮助呢?能不能给队伍带来帮助,能不能好好完成保护蔡大人的任务。 蔡品昌说完,挥手示意队伍整装待发。马匹被牵出,物资装上马车。韦睿翻身上马,跟在蔡品昌身后,队伍很快排列整齐。蔡品昌骑着黑色骏马,转头对副官说了几句,随后高声道:“出发!”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兵部,沿着官道向北行进。 韦睿回头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京城,心中有些不舍。他想起了小圆昨夜的叮嘱,想起了她送别时眼中的泪光。他握紧缰绳, 不时的扫视周围环境,非常警惕。行进中,他悄悄观察着身边的队友,发现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拿着刻满符号的木杖低声念叨,一个年轻猎手背着长弓,神情专注。还有的人身上也别着各种口袋和包裹。这个队伍的成员都不简单。 大半天过去,太阳高照,韦睿骑在马上,紧跟在蔡品昌身后。趁着队伍稍作调整,他鼓起勇气向蔡品昌搭话,“蔡大人,此次任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蔡品昌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伫北镇失守,敌军来势汹汹。我们这支先遣队,主要是探查敌情,收集情报,为后续大军提供支持。”他的声音平稳,却透着沉重。 韦睿点了点头,又问:“那队伍中的这些特殊技能,将如何运用?”蔡品昌嘴角微微上扬,“你观察得挺仔细。队伍中有观山脉气候的术士,能预测天气变化;有善捕猎的猎人,能在野外获取食物;有潜水的能手,能在水下行动;还有神行术士,能快速传递信息。这些技能在战场上,都是不可或缺的。” 韦睿听后,心中既惊讶又佩服。他之前只听说过这些技能,却从未亲眼见过,如今能与这样一群人同行,让他对接下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他低声说:“原来如此,蔡大人,我还有很多要学。” 蔡品昌“嗯”了一声,眼神中多了一分认可。队伍继续前行,韦睿却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昨夜与小圆的约定,她让他平安回来,而这份平安,不仅仅靠武艺,更需要智慧和团队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队伍在一片林间小道旁稍作休息。韦睿下马喝了口水,脑海中浮现出小圆跳舞时的模样。 不知道小圆这个时间在做什么,是在练舞呢?还是在习字。也许在画画。想着这些,韦睿的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微笑。 队伍行进到第三天,天色突然变得阴沉,乌云压顶,风声呼啸。韦睿抬头望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术士快步走到蔡品昌身边,低声说:“大人,暴风雨即将来临,我们得找地方避雨。” 蔡品昌皱了皱眉,点了点头,果断下令:“加快速度,找避雨之处!”队伍立刻行动起来,马蹄声更加急促。韦睿紧跟在后,心中暗自庆幸有术士的预知能力,否则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可能会让队伍措手不及。 约莫一刻钟后,队伍来到一处山坡下,坡上有一个天然的山洞,足够容纳所有人。蔡品昌率先下马,指挥众人有序进入。韦睿牵着马,帮着搬运物资,忙而不乱。山洞内有些潮湿,但总比淋雨强。雨点很快砸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洞外的地面上,风声夹杂着雨声,格外刺耳。大雨倾盆,很快就把山林冲刷的到处是浑浊的洪水和泥泞。 韦睿站在洞口,帮着清点人数和物资。蔡品昌则与术士站在一旁,低声商讨。术士指着外面的山路说:“大人,暴雨过后,山路可能会泥泞难行,我们得调整路线,走西边的岔道。” 蔡品昌沉思片刻,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他转头看向韦睿,喊道:“韦睿,过来。”韦睿连忙走过去,恭敬地问:“蔡大人有何吩咐?” “这次避雨,你表现不错。”蔡品昌语气平静,“但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你得打起精神,随我一起盯着队伍,别出差错。”韦睿拱手应道:“是,大人!”他心中一喜,知道这是蔡品昌对他的认可。他回到队伍中,帮着整理物资,心中却在回味刚才的经历。这场小风雨虽然不算什么大挑战,但让他看到了团队的默契和智慧。 雨停之后,队伍在山洞中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空放晴,空气中带着一丝泥土的腥味,道路也显得泥泞不太好走。韦睿走出山洞,伸了个懒腰,昨夜的忙碌让他有些疲惫,但精神却格外振奋。 趁着休整的空隙,队伍中的一些成员开始展示他们的特殊技能。一个猎人带着几人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带回了两只野兔。他熟练地剥皮清理,架起火堆烤制,香气很快弥漫开来。韦睿看得入神,忍不住上前请教了几招。猎人笑着说:“想学?下次你也试试,手要稳,心要静。” 另一边,一个潜水能手走到附近的溪流旁,脱下外衣,纵身跳入水中。不一会儿,他便抓了几条肥美的鱼上来,引得众人一阵喝彩。韦睿也忍不住试了试,结果扑腾了半天,只抓到一团水草,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也乐在其中。 晚上,队伍围着篝火而坐,烤兔肉和鱼肉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韦睿咬了一口兔肉,肉质鲜嫩,带着淡淡的野味。他看着身边的队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支队伍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集体出力。他暗想,自己虽然擅长武艺,但在这些技能面前,还是个新手。还是得多学多练。 蔡品昌坐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突然开口:“韦睿,明天就要接近塞北了,你有什么想法?”韦睿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大人,我觉得队伍的每个人都很了不起。我想多学些本事,关键时刻也能帮上忙。”蔡品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韦睿握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心,要在这支队伍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第四天傍晚,队伍终于接近了塞北的地界。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天边染着一抹血红的残阳,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韦睿骑在马上,眺望着前方,心中有些不安。 战争的阴影已经近在咫尺。 队伍在一处高坡上扎营休息,韦睿主动帮忙搭帐篷,忙碌中却忍不住时常望向远方。夕阳下的山峦美丽而苍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艰难。他放下手中的木桩,走到坡边,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小圆的笑脸,她那句“一定要平安回来”让他心头一紧。 蔡品昌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韦睿,害怕吗?”韦睿摇了摇头,声音坚定:“不怕,大人。只是有些紧张。”蔡品昌笑了笑:“紧张是正常的。战场上没人能完全不怕,但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这支队伍。”他的语气沉稳,像是在给韦睿打气。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低声说:“大人,我会尽全力保护您,也会保护大家。”蔡品昌“嗯”了一声,转身走回营地。韦睿站在原地,凝视着远处的天际,心中既不安又期待。 明天抵达塞北后,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 夜幕降临,营地里的篝火噼啪作响,韦睿坐在火边,握着佩刀,眼神坚定。 第一次到这么偏远的地区,敌情又不明,实在是令人紧张。 第五天清晨,队伍终于抵达了塞北。伫北镇的废墟映入眼帘,断壁残垣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凄凉。韦睿骑在马上,心中一震,战争的残酷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摆在他面前。他握紧缰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已经看不到有活人气息了,断壁残垣,满是战争践踏过的痕迹,到处是被火烧的黑黢黢的。各种物品的碎片,各种残缺的人尸体碎块,各种酱褐色的血迹残痕。 蔡品昌下马,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扫过每个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到了。这里是塞北,也是任务的。接下来,我们要探查敌军的动向,收集情报。都打起精神来!”韦睿下马,跟在蔡品昌身边,仔细听着他的安排。队伍很快分散开来,有的去寻找位置搭建临时营地,有的去检查周围的地形,有的登上高处了望,有的寻找干净的水源。韦睿则被蔡品昌叫到身边,低声说:“韦睿,你随我一起行动,先去附近侦察一番。” 韦睿拱手领命:“是,大人!”他心中充满了责任感,知道这是蔡品昌对他的信任。他检查了一下佩刀和装备,跟在蔡品昌身后,走向废墟边缘。 蔡大人把自己也当做一名侦查兵,他也要负责搜索一个方向。这里具体什么情况,要亲自探索一番才知道。飞鸽传书 信息和情报只能算是一个大概。边军的情报工作,并不细致。所以这才是他们这个队伍此行的最大的目的,面对突然的袭击,一切都猝不及防。 第95章 伫北废墟 韦睿紧跟着蔡大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伫北镇的废墟。晨光洒在断壁残垣上,曾经热闹的城镇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焦土和血腥的味道。韦睿腰间挎着宝剑,左手紧握长弓,右手搭着一支箭,箭尖微微颤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蔡大人双手握着佩剑,目光如刀般锐利,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两人高度警惕,四周的风声夹杂着鸦鸣,更添几分凄凉。韦睿低头看了一眼脚边,一只破裂的瓷碗滚落在地,碗沿还有干涸的血迹。他皱了皱眉,心中一阵沉重,低声道:“蔡大人,这地方……真是惨不忍睹。” 蔡大人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没多说,只是继续前行。他的沉默让韦睿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知道此行任务重大,不能有丝毫懈怠。两人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两侧是倒塌的民居,木门被烧得焦黑,院子里散落着翻倒的桌椅和撕裂的布料,仿佛还能听到居民逃离时的惊叫。 夕阳渐渐西沉,天色暗了下来,废墟被染上一层血红。韦睿紧了紧衣领,心中不由想到小圆。如果她看到这副景象,会不会吓得哭出来?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作为一名军人,他必须适应这样的场景。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风吹倒的声音。韦睿立刻停下脚步,弓箭瞬间瞄准声音的方向,屏住呼吸。蔡大人也停了下来,侧耳倾听,右手缓缓抬起,示意韦睿保持冷静。 “可能是风吹的。”蔡大人低声说,但他的手依然紧握剑柄,目光扫视着四周。 韦睿点点头,咽了口唾沫,慢慢放下弓箭,但手指仍搭在弦上。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伫北镇的中心广场渐渐出现在眼前,石板路虽已破损,却还能看出当年的规整。广场中央,一块断裂的石碑孤零零地立着,碑文模糊不清。韦睿环顾四周,心中感慨万千,战争的阴影在此刻显得格外真实。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打破了寂静:“来者何人!” 韦睿和蔡大人同时一惊,韦睿的手指几乎要拉开弓弦,心跳猛然加速。蔡大人却异常镇定,目光沉稳地扫向前方,低声对韦睿说:“别动。”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回应:“我乃弼麟国边军,前方何人?” 阴影中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既是弼麟国边军,对口号。青松明月夜。” 蔡大人心中一凛,这正是边军的暗号切口。他稍作思索,沉声答道:“大雪满弓刀,七上四十三。” 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惊喜的笑声:“自己人!没事,你们可以过来了!” 韦睿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但蔡大人并未完全放下戒心。他低声嘱咐:“小心为上,别大意。”韦睿点点头,虽然将弓箭指向地面,但手指依然搭在弦上,随时准备应对变故。他跟在蔡大人身后,缓步向前走去。 前方地势开阔,是一片空地,应该是伫北镇曾经的交易广场。残破的摊位框架歪斜地立着,地上散落着些许烧焦的布条和碎木。韦睿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暮光打量四周,突然注意到一群人影聚集在广场一角。他们身着弼麟国边军的制服,盔甲上满是尘土和血迹,武器随意堆放在一旁,显然是在休整。 走近一看,韦睿和蔡大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这些士兵几乎人人带伤,有的靠着墙坐着,脸色苍白,有的伤口草草包扎,血迹渗出,甚至还有人缺了胳膊或腿,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韦睿喉头一紧,低声说:“蔡大人,他们……像是刚打过一场硬仗。” 蔡大人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这群伤兵,眉头紧锁。他低声道:“看来这里的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糟。” 韦睿握紧手中的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起前几天的行军途中,队伍里那些身怀绝技的同伴,如今却不知是否也能平安抵达此处。眼前的景象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完成任务的决心。 广场上,风卷起尘土,带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味。韦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在蔡大人身后,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就在韦睿和蔡大人观察伤兵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来。那人身材魁梧,面容坚毅,左臂缠着染血的绷带,步伐却依然稳健。他走到两人面前,声音沙哑而有力:“我是宁远镇威武营骠骑都尉柯少峰,两位是京城来的?” 蔡大人拱手回礼,沉声道:“在下蔡品昌,这位是韦睿,确实从京城而来。这是我的身份铭牌。”蔡大人拿出了自己的身份铭牌,递给柯少峰。 柯少峰看过铭牌确认无误,同时也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军中铭牌。蔡大人查验无误,身份是对得上的。 柯少峰 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随后说:“欢迎两位,情况紧急,我来向你们说明此地状况。” 韦睿心中一动,暗想这柯少峰为何一眼就认出他们的来处,随即想到刚才的对口令。军中暗号复杂,或许其中已包含了身份和来历的线索。他没多问,只是默默站在蔡大人身旁,仔细聆听。 “柯都尉,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蔡大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柯少峰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伤兵:“数日前,先锋营奉命探查战场,不料中了敌军埋伏,伤亡惨重。幸好威武营和镇边营及时赶到,合力击退了敌人。但敌军主力已转向宁远镇,意图攻占那里。” 蔡大人眉头紧锁,低声道:“宁远镇是塞北咽喉,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柯少峰点头:“正是如此。先锋营和镇边营已紧急回防宁远镇,留下我们威武营在此驻守,防止敌军再次偷袭,同时为后续部队提供情报。” 韦睿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焦急。敌军如此狡猾,熟悉地形,又擅长伏击,这场仗显然比他想象的艰难。他忍不住抬头看向远方,夕阳下的山峦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危机。 柯少峰顿了顿,又道:“两位来得正好,我们正需要援手。伫北镇虽已成废墟,但仍是敌军可能的回撤路线,必须守住。” 蔡大人沉吟片刻,点头道:“我们此行正是为了探查敌情,柯都尉有什么建议?” 柯少峰摆手:“先歇一歇,我带你们看看伤兵的情况,再详细商议。” 韦睿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心中很 紧张 。 蔡大人和韦睿跟随柯少峰走进临时营地,近距离观察伤兵的惨状。韦睿的目光落在一个年轻士兵身上,那人坐在地上,左臂已断,伤口用破布胡乱包着,脸色白得像纸,眼神空洞。韦睿心中一痛,走过去蹲下身,低声问:“兄弟,你还好吗?” 士兵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行,就是疼得厉害。” 韦睿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伤药递过去:“这个或许能帮你止痛。” 士兵接过,感激地点点头,低声道:“谢谢。” 不远处,一个年长的士兵正扶着一个胸口受重伤的同伴喂水。那伤兵气息急促,胸前的布条已被鲜血染透,伤口深得能看见白骨。蔡大人走过去,关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年长士兵摇摇头,声音低沉:“恐怕撑不过今晚,伤得太重了。” 蔡大人叹了口气:“尽力救治,能多撑一刻是一刻。”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可他也明白,战场上生死无常,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他握紧拳头,低声自语:“我得更努力些……” 柯少峰走过来,低声道:“这些兄弟都是先锋营的,伏击来得太突然,他们毫无防备。” 韦睿抬头问:“敌军有多强?” 柯少峰苦笑:“人数不少,装备精良,最要命的是他们熟悉地形,像鬼魅一样神出鬼没。” 蔡大人沉声道:“看来我们得尽快摸清敌军的动向。” 韦睿环顾四周,营地里弥漫着哀伤的气氛。火堆噼啪作响,映照出一张张疲惫而坚韧的脸。 柯少峰带着蔡大人和韦睿走到一旁,低声分析战况:“敌军来势汹汹,先锋营伤亡惨重。我们赶到时,已是损伤惨重。 ” 蔡大人沉声问:“敌军现在何处?” “据探子回报,他们正向宁远镇进发,意图一举拿下。我们留守在此,一是防敌军回袭,二是为后续部队提供情报。”柯少峰答道。 韦睿忍不住插话:“柯都尉,敌军为何如此熟悉地形?难道有内应?” 柯少峰摇头:“不清楚,但他们行动太精准了,可能有本地人带路。” 蔡大人思索片刻:“我们此行任务是探查敌情,收集情报。柯都尉,可有最新的敌军动向?” 柯少峰从怀中掏出一张粗糙的地图,摊开在石头上,指着几处标记说:“这是探子绘制的敌军行军路线。主力约五千人,骑兵占多数,行军很快。宁远镇守军不足两千,形势危急。” 韦睿凑过去看,地图上用炭笔勾勒出山脉和道路,几个红点标示着敌军位置。他皱眉道:“这么快就逼近宁远镇了?” 柯少峰点头:“是的,时间紧迫。你们若能把情报送回京城,请求援军,或许还有救。” 蔡大人仔细研究地图,眉头越锁越紧:“路途不近,且可能有埋伏,得谨慎行事。” 韦睿盯着地图,心中暗想,若敌军真有本地人协助,那接下来的行动只会更凶险。他抬头看向柯少峰,问:“柯都尉,你们还能撑多久?” 柯少峰苦笑:“伤兵太多,能战的不超百人。撑不了几天。” 蔡大人拍了拍地图:“那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柯少峰提醒道:“蔡大人,路途凶险,敌军可能在沿途设伏,你们务必小心。” 蔡大人点头:“多谢提醒,我们会加倍警惕。” 韦睿心中一紧,他知道此行不仅要面对敌军,还要应对未知的地形和天气。他低头检查装备,确认佩刀和弓箭都齐全,又从行囊中取出水囊和干粮,确保万无一失。 柯少峰又道:“我派几名熟悉地形的士兵随你们同行,能帮你们避开危险。” 蔡大人欣然同意:“如此甚好,有劳柯都尉了。” 不久,三名士兵走来,向蔡大人行礼。他们虽带伤,但身手矫健,眼神坚毅,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兵。韦睿打量着他们,心中稍感安心,有这些人在,或许能多几分把握。 蔡大人对士兵们说:“此行任务艰巨,你们随我与韦睿同行,务必确保情报送达。” 一名士兵点头:“大人放心,我们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 不多时,其他分散搜索的兵部这边的队员,也聚拢过来,都到了这个小广场这里。按照条例,蔡大人从每个队伍成员收拢了今天一天的收获和发现。 韦睿在一旁听着各位的汇报和进度,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不过他的任务主要是保护蔡大人,所以他的注意力大多数都是要放到蔡大人这边。其他的,就多听,多看。 夜幕降临,营地里的篝火熊熊燃烧,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韦睿坐在火边,手握佩刀,望着跳动的火焰发呆。他脑海中浮现出小圆的笑脸,想起她临别时的叮嘱:“一定要平安回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让他疲惫的身体多了几分力量。 蔡大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韦睿,明天一早出发,准备好了吗?” 韦睿站起身,坚定地说:“准备好了,大人。不过我们要等其他人么?” 蔡大人点点头:“此行不易,敌情未明,路上还可能有伏兵。你要时刻警惕,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情报。” 韦睿郑重道:“是,大人,我会全力以赴。” 蔡大人“嗯”了一声,转身走回火堆旁,与柯少峰低声商议着什么。韦睿坐下,拿起一块烤好的干粮咬了一口,味道干涩,但他还是慢慢嚼着,补充体力。四周的士兵们围着火堆,低声交谈,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包扎伤口,气氛沉重却透着一丝坚韧。 第96章 截杀 韦睿站在临时营地的边缘,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迫感。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腰间的佩刀,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背上的弓箭,确保箭囊里的箭矢齐全无缺。 蔡大人从营地中央缓缓走来,身后跟着柯少峰派出的三名士兵——李大牛、张二狗和王麻子。他们虽带着轻伤,但眼神坚毅,显然是战场上的老手。蔡大人手持地图,走到韦睿面前,沉声道:“韦睿,准备好了吗?我们得尽快出发,宁远镇的局势刻不容缓。” 韦睿点了点头,恭敬地回道:“大人,我已经检查过装备,随时可以出发。”他转头看向三名士兵,试探着问:“三位兄弟,这一路的地形你们熟悉吗?” 李大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有些发黄的牙齿:“放心,韦兄弟,这片山路我走了不下十次,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张二狗则拍了拍胸口:“我擅长侦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王麻子扛着弓箭,声音低沉:“我负责后方,有我在,没人能偷袭咱们。” 蔡大人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你们随行,我放心不少。”他摊开地图,指着一条蜿蜒的小路说:“为了避开敌军主力,我们走这条山路。路不好走,但相对安全。” 韦睿凑过去看,地图上的山路弯弯曲曲,两旁标注着密林和峡谷。他皱了皱眉:“大人,这条路虽然隐蔽,但如果敌军设伏,咱们很难展开队形反击。” 蔡大人沉吟片刻,抬头看向韦睿:“你说得没错,但眼下别无选择。宁远镇危在旦夕,我们必须赶到那里传递情报。”他顿了顿,又道:“柯都尉昨晚说过,敌军熟悉地形,沿途可能有眼线,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韦睿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对三名士兵说:“出发前,咱们再检查一遍装备,别到时候出岔子。” 李大牛从背囊里掏出一根长枪,试了试枪头的锋利,张二狗则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短刀和绳索,王麻子拉了拉弓弦,确认声音清脆。韦睿自己则拿起水囊晃了晃,确定水够用,又从行囊中取出几块干粮塞进怀里。 这时,柯少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小包东西递给蔡大人:“蔡大人,这是我们仅剩的一些伤药,路上若有伤员,能应急用。”他又看向韦睿,说:“小兄弟,伫北镇就靠我们守着了,你们一定要把情报送到。” 韦睿拱手回礼:“柯都尉放心,我们绝不辜负你的期望。”柯少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伤兵营地,低声指挥着留守的士兵。 蔡大人收起地图,对韦睿和三名士兵说:“时间不等人,咱们现在就走。”他率先迈开步子,韦睿紧跟在旁,手中握着弓箭,眼睛扫视着四周。三名士兵各自站好位置,李大牛开路,张二狗侧翼警戒,王麻子殿后。 队伍缓缓离开伫北镇废墟,踏上了崎岖的山路。碎石在脚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韦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伫北镇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柯少峰和那些伤兵能坚持下去。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拉紧衣领,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穿透山间的薄雾,洒在嶙峋的山石和茂密的树林上,形成一片片光斑。韦睿跟在蔡大人身后,队伍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脚下的路坑坑洼洼,时不时有碎石滑落,韦睿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太大声响引来敌军。 李大牛走在前头,长枪扛在肩上,不时用枪柄拨开挡路的树枝。张二狗则像只灵敏的猎犬,在队伍两侧游走,眼睛盯着每一片灌木和每一块岩石。王麻子走在最后,弓箭搭在弦上,步伐稳健,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在捕捉风中的任何异响。 韦睿紧握着弓箭,目光扫视着四周,突然,前方树林里一群鸟儿惊飞而起,扑棱棱的翅膀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他心中一紧,立刻举手示意队伍停下,低声说:“大人,有情况。” 蔡大人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向鸟群飞起的方向,低声道:“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人。”他转头对张二狗说:“二狗,去前面看看,小心点。” 张二狗点了点头,身子一矮,悄无声息地钻进树林。韦睿拉开弓箭,瞄准前方,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蔡大人站在他身旁,手按在剑柄上,目光如刀般锐利。 片刻后,张二狗从树林中钻了出来,低声汇报:“大人,前方有个小山谷,谷底有条小溪。我看到泥地上有马蹄印,很新鲜,应该是骑兵刚经过。” 韦睿皱起眉头:“骑兵?这么偏的山路怎么会有骑兵?”他看向蔡大人,心中隐隐不安。 蔡大人沉声道:“敌军的巡逻队可能性最大。他们或许在附近搜索残兵,或者在设伏。”他顿了顿,对队伍说:“大家提高警惕,咱们绕过山谷,走侧面的小路。” 李大牛点头:“我知道一条岔路,能绕过去,就是得翻一座小坡。”他指了指右侧的一片树林,示意队伍调整方向。 韦睿跟在蔡大人身旁,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队伍绕过山谷,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前行,树木越来越密,阳光被枝叶遮挡,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突然注意到远处升起一缕淡淡的烟尘,虽然很轻微,但在这安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停下脚步,低声对蔡大人说:“大人,您看那边。”他指着烟尘的方向,“像是有人在移动。” 蔡大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色一沉:“不好,可能是敌军的斥候。”他立刻对队伍说:“加快速度,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下。” 李大牛带路,队伍迅速钻进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韦睿拉着蔡大人蹲下身子,用树枝遮挡住身影。透过缝隙,他看到远处果然出现几个黑点,渐渐靠近,是一小队敌军骑兵,手持长矛,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韦睿屏住呼吸,手指搭在弓弦上,心中计算着距离。敌军骑兵越来越近,他能听到马蹄踩在泥土上的沉闷声响。就在他准备拉弓时,骑兵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交谈什么,然后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队伍里的人都不敢出声,直到马蹄声完全消失,韦睿才松了口气,低声说:“大人,他们走了。” 蔡大人点了点头,站起身:“看来这条路也不安全,咱们得更加小心。”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你刚才反应很快,不错。” 韦睿谦虚地笑了笑:“大人过奖了,我只是怕他们发现咱们。” 队伍离开灌木丛,继续沿着山路前行,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韦睿走在蔡大人身旁,弓箭始终握在手中,耳朵捕捉着每一丝风吹草动。山林里的空气湿冷,树叶上挂着露珠,不时滴落在他的肩头,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突然,前方的李大牛停下脚步,低声说:“大人,前面有动静。”他指着一片低矮的树丛,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脚步声。” 韦睿立刻警觉起来,举起弓箭瞄准树丛方向,低声对蔡大人说:“大人,您退后一点,我去看看。”蔡大人点了点头,退到一棵大树后,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支援。 韦睿朝张二狗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靠近树丛。他屏住呼吸,慢慢拨开枝叶,透过缝隙看到几个身影在移动。他们身穿黑色盔甲,手持短刀,显然是敌军的巡逻兵。韦睿心中一沉,低声对张二狗说:“是敌军,人数不多,五个左右。” 张二狗点头,低声道:“咱们先下手为强,别让他们发现。”韦睿同意了他的建议,拉开弓弦,瞄准最前面的敌兵。箭矢呼啸而出,正中那人胸口,敌兵闷哼一声倒下,引来其他人的惊呼。 “有人!”剩下的敌兵立刻拔刀冲了过来。韦睿大喝一声:“动手!”李大牛挥舞长枪冲上前,王麻子从后方射出一箭,又放倒一个敌兵。蔡大人也拔剑加入战斗,剑光闪过,一个敌兵应声倒地。 韦睿一边拉弓射箭,一边观察敌军的动向。他的箭术精准,几乎箭无虚发,很快又射倒一个敌兵。剩下的两个敌兵见势不妙,转身想跑,但张二狗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去,短刀划过,一刀解决了其中一个。 最后一个敌兵慌不择路,朝树林深处跑去。韦睿迅速搭箭瞄准,箭矢划破空气,正中那人后背,敌兵踉跄几步,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战斗结束得很快,韦睿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漏网之鱼。他走过去检查敌兵的尸体,发现他们盔甲上刻着陌生的标记,心中暗想:“这些人不像是正规军,可能是敌军的斥候。” 蔡大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韦睿。”他看向地上的尸体,皱眉道:“人数虽少,但装备精良,看来敌军在这附近活动频繁。” 李大牛擦了擦枪上的血迹,低声道:“大人,咱们得赶紧走,刚才的动静可能会引来更多敌人。” 韦睿点头:“对,不能在这儿多待。”他弯腰从一个敌兵身上搜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似乎是某种暗号。他递给蔡大人:“大人,您看看这个。” 蔡大人接过木牌,仔细端详片刻,沉声道:“可能是他们的联络信号,得带回去研究。”他收起木牌,对队伍说:“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韦睿和士兵们迅速清理现场,把敌兵的尸体拖到树丛深处掩盖,又用树枝扫去地上的血迹和脚印。做完这些,他们不敢停留,立刻沿着山路继续前行。 为了避开敌军可能的追击,韦睿和蔡大人决定改变路线,走一条更加偏僻的山路。这条路穿过一片密林,地势崎岖,两旁是陡峭的山壁,头顶的树冠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阳光。 韦睿走在队伍前面,手握佩刀,不时停下观察地形。脚下的路满是落叶和碎石,走起来沙沙作响,他尽量放轻脚步,避免惊动潜伏的敌人。李大牛扛着长枪跟在他身后,张二狗则在两侧游走,王麻子殿后,队伍保持着紧密的队形。 穿过密林,前方出现一条狭窄的峡谷,谷底有一条小溪,水流湍急,发出哗哗的声响。韦睿停下脚步,蹲下身观察地面,发现泥土上有几处浅浅的脚印,似乎是刚留下的。他皱眉道:“大人,这里有人经过,痕迹很新。” 蔡大人走过来,低声问:“能看出是敌军还是咱们的人?” 韦睿摇了摇头:“脚印太浅,看不出具体身份。但咱们得小心,这地方太适合埋伏了。”他抬头看向峡谷两侧的山壁,岩石嶙峋,灌木丛生,隐藏几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蔡大人沉吟片刻,果断道:“走峡谷,但要加快速度,别给敌人反应的时间。”他转头对李大牛说:“大牛,你带路,韦睿和我居中,二狗和麻子警戒两翼。” 李大牛点头,率先走进峡谷,韦睿紧跟在蔡大人身旁,弓箭随时准备发射。峡谷内风声呼啸,夹杂着水流的轰鸣,让人耳鸣心悸。韦睿的眼睛不停扫视着两侧的山壁,生怕有箭矢突然射出。 队伍小心翼翼地前行,走了大约半刻钟,峡谷渐渐变宽,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韦睿松了口气,低声道:“大人,咱们通过了。” 蔡大人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环顾四周,低声道:“别大意,草地更危险,视野开阔,咱们反而容易暴露。”他指着草地边缘的一片树林说:“走那边,靠着树林边缘前进。” 韦睿点头,带队调整方向,沿着草地边缘的树林前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风吹过,草浪翻滚,景色虽美,却隐藏着杀机。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鸟鸣,不像是普通的鸟叫,更像是某种信号。 他立刻停下,低声说:“大人,有问题,那声音不对劲。”话音未落,草丛中突然窜出一只野兔,飞快地跑向远处。韦睿松了口气,苦笑道:“虚惊一场。” 蔡大人却皱眉道:“未必,野兔不会无缘无故跑出来,可能是被什么惊动的。”他挥手示意队伍停下,“二狗,去查查。” 张二狗点头,钻进草丛,片刻后回来,低声道:“大人,草丛里有马粪,还是热的,敌军骑兵可能刚走。” 韦睿心中一沉:“这么近?咱们得赶紧离开。”蔡大人点头,队伍加快步伐,钻进树林深处,尽量掩盖行踪,继续向宁远镇方向前进。 离开草地后,队伍进入一片茂密的松林,林间光线昏暗,松针铺满地面,走起来软绵绵的。韦睿走在蔡大人身旁,心中始终放不下来,总觉得周围的安静有些诡异。他低声说:“大人,这地方太静了,连虫鸣都没有。” 蔡大人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也觉得不对劲,大家小心。”他刚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弓弦响,紧接着几支箭矢从树林深处射出,直奔队伍而来。 韦睿反应极快,大喊:“有伏击!躲!”他一把拉住蔡大人,扑倒在一棵大树后。箭矢擦着树干飞过,钉在地上,羽尾还在微微颤动。李大牛挥枪挡开一箭,张二狗和王麻子迅速找掩体还击。 韦睿探头一看,只见树林中影影绰绰,几十个敌兵手持弓弩冲了出来。他们盔甲简陋,但动作迅猛,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咬牙道:“大人,敌军人数不少,咱们得突围。” 蔡大人拔剑在手,沉声道:“韦睿,掩护我,咱们往左边冲,那边树密,能挡住他们的视线。”韦睿点头,拉开弓箭,瞄准一个冲在最前的敌兵,一箭射出,正中那人咽喉。 敌兵蜂拥而上,韦睿边射边退,箭囊里的箭矢迅速减少。李大牛挥舞长枪,挡住几个敌兵,王麻子射出一箭,又放倒一个。张二狗则灵活地在树间穿梭,用短刀偷袭落单的敌人。 然而敌军人数占优,队伍渐渐被压制。韦睿的肩膀被一箭擦过,鲜血渗出,他咬紧牙关,继续拉弓射击。蔡大人挥剑砍倒一个敌兵,大喊:“韦睿,别恋战,带我走!” 韦睿丢下弓箭,拔出佩刀,冲到蔡大人身边,护着他向左边的密林冲去。张二狗和王麻子掩护着他们,李大牛殿后,边战边退。敌军紧追不舍,箭矢不断射来,韦睿挥刀挡开几支,带着蔡大人钻进密林。 密林中树木密集,敌军的弓弩难以瞄准,追击的速度慢了下来。韦睿喘着粗气,低声道:“大人,咱们暂时甩开他们了。”蔡大人点头,脸色苍白,显然也耗费了不少体力。 逃进密林后,韦睿带着蔡大人和幸存的士兵在树间穿梭,尽量避开开阔地带。他的肩膀伤口还在渗血,衣衫被染红,但他强忍着疼痛,咬牙坚持。张二狗和王麻子跟在后面,李大牛却不见踪影。 韦睿回头一看,心中一沉,低声问:“大牛呢?”张二狗喘着气说:“他殿后时被敌军围住了,没能跟上。”韦睿握紧拳头,心中一阵刺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回头的时候。 第97章 断粮草 密林里树木高大,枝叶交错,遮住了头顶的阳光,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走起来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蔡大人走在韦睿身旁,脸色凝重,低声说:“刚才那波敌军来得太突然,咱们得小心,他们可能还有后手。”韦睿点点头,手紧紧握着佩刀,眼睛扫视着四周的树丛,生怕再冒出什么埋伏。他回头看了一眼,张二狗和王麻子紧跟在后,两人都是一脸警觉,手里的武器一刻也没松开。 队伍刚逃进密林时,韦睿心里还有些慌乱。敌军的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差点要了他的命,那一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可现在,跑了一段路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开始分析刚才的战斗:那些敌兵虽然人数不少,但动作不算太利索,盔甲也只是普通货色,没有那种先天高手的气势。 “大人,”韦睿压低声音,对蔡大人说,“我看这些追兵都是普通士兵,没什么厉害角色。咱们虽然人少,但地形对他们不利,他们追得慢了。”他指了指周围密集的树木,“骑兵在这儿施展不开,咱们未必没有机会反击。” 蔡大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韦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沉吟片刻,说:“你说得有道理。咱们一直逃也不是办法,得给他们点教训,不然他们会一直咬着咱们不放。”他顿了顿,又问:“你有什么想法?” 韦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一动。他环顾四周,密林里树干粗壮,灌木丛生,是个天然的藏身之地。他低声说:“大人,我想试试。我可以潜伏起来,干掉他们的领头人。只要头儿一死,剩下的兵肯定会乱。” 蔡大人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风险。他看了韦睿一眼,见他眼神坚定,才缓缓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得小心,别逞强。”他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找地方藏好,配合韦睿行动。”队伍中其他人,纷纷应诺。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拍了拍腰间的弓箭,又检查了一下箭囊,发现还剩几支箭,虽然不多,但足够应付眼前的局面。他低声对蔡大人说:“大人,你们先藏起来,我去探探情况。” 说完,他身形一矮,悄无声息地钻进一旁的树丛。他的轻功不算顶尖,但在密林里移动却十分灵活,像只猎豹般贴着地面前进。他找到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借着树干的掩护,迅速攀了上去,藏在高处的枝桠间。 透过树叶的缝隙,韦睿看到远处影影绰绰,敌军的追兵果然跟了上来。他们人数大约有二三十个,步伐散乱,显然被密林的地形拖慢了速度。领头的统领骑在一匹马上,手持长枪,正大声吆喝着让士兵加快步伐。 韦睿眯起眼睛,屏住呼吸,手指缓缓搭上弓弦。他瞄准了那个统领,心中默算着距离和风向。箭矢在弓上微微颤动,他的手指一松,箭矢呼啸而出,划破空气,直奔统领的胸口而去。 “噗”的一声闷响,箭矢正中目标。统领惨叫一声,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了下来,砸在地上没了动静。韦睿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成了!” 敌军队伍顿时炸开了锅,士兵们惊慌失措,有的喊着“统领死了”,有的四处张望想找出偷袭的人。 韦睿藏在树上,借着茂密的枝叶遮挡身影,静静地观察着下方的敌军。统领被他一箭射杀后,敌兵们乱成一团,有的蹲下查看统领的尸体,有的胡乱挥舞着武器,嘴里喊着“有埋伏”之类的话。密林里回荡着他们的惊呼声,鸟儿被惊得扑棱棱飞起,场面一片混乱。 韦睿紧握着弓箭,手心微微出汗。 敌军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眯起眼睛,仔细搜索着人群,想找出下一个目标。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男人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对着乱糟糟的士兵大吼:“慌什么!都给我站好,我来指挥!” 韦睿心中一凛,暗道:“副统领!”这个人的盔甲比普通士兵精良,嗓门洪亮,显然是接替统领指挥的人。他立刻拉开弓弦,瞄准那个副统领。副统领站在队伍中央,手舞足蹈地指挥着,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危险。 韦睿屏住呼吸,调整了一下角度。密林里的风有些乱,他得确保箭矢不会偏离。他手指一松,箭矢再次破空而出,像一道闪电般射向副统领。“噗嗤”一声,箭矢穿透了副统领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副统领瞪大眼睛,手中的长刀掉在地上,身子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倒下。 敌军彻底慌了。士兵们尖叫着“副统领也死了”,有的人扔下武器想跑,有的人胡乱挥刀,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韦睿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猎人,而这些敌兵不过是待宰的猎物。 这时,蔡大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低沉而果断:“动手!”紧接着,队伍的其他人,包括张二狗和王麻子从藏身处冲了出来。张二狗身手敏捷,手持短刀扑向一个落单的敌兵,一刀割喉,干净利落。王麻子则拉开弓箭,瞄准一个想逃跑的士兵,一箭射穿了他的后背。其他人也各自寻找机会,对敌人痛下杀手。 蔡大人提剑冲出,剑光一闪,一个敌兵的胳膊被削了下来,鲜血洒了一地。他大喊:“别让他们跑了,沿路追杀!”韦睿从树上跳下,拔出佩刀加入战斗。他的刀法不算花哨,但每一刀都又快又准,直取敌兵要害。 敌军越退越慌,密林里树木密集,他们跑得跌跌撞撞,不时撞上树干或被灌木绊倒。韦睿和队友们紧追不舍,像一群狼追赶着受伤的羊群。韦睿挥刀砍倒一个敌兵,鲜血溅到他脸上,他抹了一把,继续追击。 战斗持续了一刻钟,敌军的抵抗越来越弱。韦睿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地上躺满了敌兵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刀刃上满是缺口,显然是砍得太狠了。 蔡大人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喘着气说:“干得漂亮,韦睿。这次多亏了你。”韦睿咧嘴笑了笑,擦去脸上的血迹,说:“大人,咱们配合得好。他们太乱了,根本挡不住。” 张二狗提着滴血的短刀走过来,嘿嘿一笑:“韦兄弟,你那两箭真是神了,直接把他们打懵了。”王麻子也点头:“是啊,没了头儿,这些家伙就是一盘散沙。” 韦睿听着队友的夸奖,心里暖暖的, 但这场战斗还没完全结束。他看向远处密林深处,低声说:“大人,还有些人跑了,咱们得小心他们回去搬救兵。” 蔡大人点头,沉声道:“嗯,不能掉以轻心。咱们先喘口气,然后继续赶路。”他环顾四周,确认敌军暂时没了动静,才挥手示意队伍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 韦睿靠着树干坐下,肩膀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袖。他咬牙撕下一块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强忍着疼痛没吭声。蔡大人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剑擦拭血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张二狗和王麻子也在附近清理装备,空气中还残留着战斗后的血腥味。 韦睿从箭囊里掏出最后几支箭,发现只剩两支了。他皱了皱眉,刚才的战斗太激烈,他的箭矢几乎用光了。他抬头看向远处,密林深处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脚步声,那是逃跑的敌兵发出的动静。他估摸着,敌军原本七八十人,现在只逃走了十来个,剩下的全被他们干掉了。 蔡大人注意到韦睿的神情,低声问:“怎么了?”韦睿晃了晃箭囊,说:“大人,我的箭用光了。要是再有敌人追来,我怕帮不上忙。”蔡大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够多了。那两箭干掉他们的统领和副统领,比砍死十个敌兵还管用。” 韦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大人过奖了。我就是觉得,自己实战经验太少,刚才拉弓的时候手都抖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一仗打下来,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蔡大人点头,语重心长地说:“经验是打出来的,不是天生就有的。你武艺高强,又有胆子,后面多打几仗,自然就熟练了。”他看向地上的敌兵尸体,沉声道:“今天这一战,你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 张二狗走过来,插话道:“可不是嘛,韦兄弟,你刚才拉弓的样子,冷静得跟杀神似的。我都看呆了。”王麻子也笑着说:“是啊,你的箭术比我还准,我以后得跟你学两招。” 韦睿被队友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摆摆手说:“别夸我了,咱们能赢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你们的经验比我丰富,要不是你们配合,我一个人也干不掉这么多敌人。” 蔡大人站起身,环顾四周,说:“好了,别互相吹捧了。敌军逃走的那几个可能会回去报信,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次战斗,大家都干得不错。韦睿打头阵,咱们趁势追杀,配合得天衣无缝。” 韦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发现伤口虽然疼,但不影响行动。他把佩刀插回腰间,低声说:“大人,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还得去宁远镇送信?”蔡大人点头:“对,宁远镇的局势不能再拖。咱们得摸清敌军的底细,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打算。” 张二狗擦了擦短刀上的血迹,说:“我刚才搜了几个敌兵的尸体,找到几块木牌,上面刻着些怪字,可能是他们的信号。”他把木牌递给蔡大人,蔡大人接过来一看,皱眉道:“嗯,可能是联络用的暗号。带回去研究一下,说不定有用。” 韦睿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千。 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冷静地拉弓射箭,他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战场的门道。他暗下决心,今后要更加努力,不能光靠武艺,还得学会随机应变。 蔡大人收起木牌,对队伍说:“收拾一下,咱们继续赶路。宁远镇不远了,但路上的危险也不会少,大家打起精神。”韦睿点头,和队友们一起清理现场,把敌兵的尸体拖到树丛里掩盖,又扫去地上的血迹。 韦睿跟在蔡大人身后,队伍在密林中穿行了一段时间,终于走出了那片血战之地。太阳已经偏西,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韦睿的肩膀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胳膊,避免扯到伤处。 蔡大人停下脚步,回头对队伍说:“咱们离宁远镇不远了,但不能直接冲过去。先摸清敌军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他摊开地图,指着宁远镇外围的一片区域说:“咱们在这儿打探一下,看看敌军有多少人,粮草辎重在哪儿。” 韦睿凑过去看,地图上标注着宁远镇周围的地形,镇子被群山环绕,外围有几条小路通向密林。他点头说:“大人说得对。刚才那些追兵只是小股部队,敌军主力肯定在宁远镇附近,咱们得小心他们的埋伏。” 蔡大人嗯了一声,转头对张二狗说:“二狗,你轻功好,带王麻子去前面探探路。注意别暴露行踪。”张二狗拍了拍胸口:“放心,大人,我保证悄无声息。”王麻子也点头,拉了拉弓弦,示意自己随时准备。 两人离开后,韦睿和蔡大人,以及其他队友找了个隐蔽的山坡藏身。韦睿蹲下身子,透过树丛的缝隙眺望远处。宁远镇的方向隐约可见一片灰色的城墙,周围烟尘滚滚,显然是敌军驻扎的痕迹。他低声说:“大人,宁远镇守军应该还在坚持,不然敌军不会这么围而不攻。” 蔡大人点头:“嗯,宁远镇守将肖克宛是个硬骨头,紧闭城门,以逸待劳。只要他守住,敌军就没辙。朝廷的援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他顿了顿,又说:“咱们的任务是给他们争取时间,摸清敌军的底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张二狗和王麻子回来了。两人满头大汗,但眼神兴奋。张二狗喘着气说:“大人,我们探清楚了。敌军分六个方位围着宁远镇,每个方位都有营地,兵力不少。”王麻子补充道:“我还看到南边和北边有两处粮草辎重的地方,堆了好多粮袋和木箱,守卫挺严。” 韦睿眼睛一亮,低声说:“粮草辎重?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他看向蔡大人,见他也在沉思,便试探着问:“大人,您觉得咱们能不能搞点破坏?比如烧了他们的粮草?” 蔡大人皱了皱眉,没立刻回答。他低头看了看地图,又抬头望向远处的烟尘,沉声道:“想法不错,但太冒险。咱们人少,敌军守卫又多,硬闯肯定不行。”韦睿点头:“我知道冒险,可要是能烧了他们的粮草,敌军肯定撑不了多久。” 张二狗插话道:“北边的粮草营地守卫稍微松点,我看到哨兵打瞌睡,南边的守得严实多了。”王麻子也说:“北边地形也适合藏身,有片小树林能掩护。” 韦睿听完,心中一动。他看向蔡大人,说:“大人,我想试试。我带人去北边放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咱们人少,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蔡大人看着韦睿,眼神复杂,似乎在衡量他的提议。 韦睿见蔡大人犹豫,忙补充道:“大人,我这次出来,就是想多历练历练。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再说,我的轻功还行,就算事不成,也能跑回来。”他顿了顿,又说:“军情紧急,咱们在这儿等着也不是办法。男人就该报国,这不比坐着强?” 蔡大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得好好计划,不能莽撞。”他看向队伍中的其他人,“你们觉得呢?”张二狗咧嘴一笑:“我跟韦兄弟去,干一票大的!”王麻子也点头:“我没问题。”队伍中的人纷纷出言讨论,有的支持,有的建议多观察,有的觉得需要谨慎行事。但总体都是支持行动方案的。 远处,宁远镇外围的敌军营地灯火点点,北边的粮草辎重处隐约可见几座大帐篷,周围有士兵来回巡逻。韦睿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心中盘算着潜入的路线。 蔡大人低声说:“韦睿,你的计划我同意了,但得有个周全的安排。”他指着北边的粮草营地,“那儿守卫虽然松懈,但哨兵不少,咱们得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他们。”韦睿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先用弓箭干掉哨兵,然后再放火。” 张二狗拍了拍腰间的短刀,说:“我轻功也不差,跟韦兄弟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王麻子则说:“我留在外围放箭,接应你们。”蔡大人嗯了一声,看向韦睿:“你觉得怎么样?” 韦睿沉思片刻,说:“大人,我觉得可行。不过咱们得选些轻功好、功夫硬的人,不能出错。”他顿了顿,又说:“北边一旦得手,南边的敌军肯定会有动静。到时候您这边能不能再搞点乱子,分散他们的注意?” 蔡大人点头:“好主意。北边起火后,我带人去南边佯攻一把,能烧就烧,不能烧就撤。”他看向队伍,“这次行动,韦睿和张二狗一组去北边,我和其他人在南边这里准备找机会, 大家没意见?” 张二狗嘿嘿一笑:“没意见,大人,就这么干!”王麻子也点头:“我听安排。”其他人纷纷表示赞成。韦睿深吸一口气,说:“大人,那就定下来了。我和二狗今晚三更动手,趁他们最松懈的时候。” 蔡大人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叮嘱道:“记住,安全第一。烧粮草是次要的,保命才是首要的。”韦睿郑重地点头:“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计划定好后,韦睿和队友们开始准备。他从王麻子那儿借了几支箭,把箭囊塞满,又检查了一下佩刀和火折子。张二狗则磨了磨短刀,脸上带着兴奋的笑。蔡大人拿出地图,和韦睿一起确认了潜入的路线:从密林边缘绕到北边营地后方,那儿有片灌木丛可以藏身。 韦睿低声对张二狗说:“二狗,一会儿你跟着我,别出声。咱们先解决哨兵,再放火。”张二狗点头:“放心,韦兄弟,我动作快得很。”韦睿笑了笑,心中稍稍放松了些。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韦睿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云层遮住,四周一片漆黑,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准备。”蔡大人点头:“好,去。小心点。” 韦睿和张二狗对视一眼,两人身形一矮,悄无声息地钻进密林,向北边的粮草营地摸去。韦睿走在前面,手握弓箭,耳朵捕捉着每一丝动静。他的心跳有些快,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定下的计划。 靠近营地时,韦睿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他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到营地外围有四个哨兵,手持长矛,来回走动。火堆的微光照在他们脸上,眼神有些疲惫,显然熬夜让他们精神不济。 韦睿低声对张二狗说:“我射两个,你解决另外两个。动作要快,别让他们喊出来。”张二狗点头,握紧了短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韦睿拉开弓弦,瞄准最左边的哨兵。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箭矢悄无声息地射出,正中那人咽喉。哨兵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紧接着,他又射出一箭,干掉第二个哨兵。 张二狗趁机扑了出去,像只狸猫般灵活,短刀一挥,解决了第三个哨兵。第四个哨兵刚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张二狗捂住嘴,一刀抹了脖子。 韦睿和张二狗干掉哨兵后,悄无声息地摸进营地内部。韦睿走在前面,手里握着弓箭,眼睛扫视着四周。张二狗紧跟在后,短刀已经收回腰间,手里拿着一根火把,随时准备点火。 营地里堆满了粮袋和木箱,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干草味。韦睿蹲下身子,躲在一堆粮袋后,观察着营地的情况。远处的大帐篷里传来几声鼾声,敌兵大多已经睡下,只有几个火堆旁还有人影晃动,像是值夜的士兵。 韦睿低声对张二狗说:“咱们分头行动,我去点左边的粮堆,你去右边。火一起,马上撤。”张二狗点头,咧嘴一笑:“好嘞,韦兄弟,看我的!”说完,他猫着腰钻进粮堆另一侧。 韦睿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吹了吹,火苗窜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点燃一捆干草,火苗先是小小的,舔着草叶,很快就蹿了起来,烧得噼啪作响。他又拿出一支箭,裹上布条,点燃后射向远处的粮堆。箭矢带着火光划过夜空,稳稳地插进粮袋里,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张二狗那边也动了手。他用火把点燃了几堆干草,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营地里的敌兵被惊醒,有人喊道:“着火了!快救火!”士兵们慌乱地冲出帐篷,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毯子,想扑灭火焰。 韦睿见火势已起,低声对张二狗说:“走!”两人趁着混乱,迅速撤向营地边缘。敌兵忙着救火,根本没工夫追他们。韦睿回头一看,半个营地已经被火海吞没,红色的火焰映亮了夜空,热浪扑面而来。 两人钻进灌木丛,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韦睿跑得气喘吁吁,肩膀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着。张二狗跟在他后面,低声说:“韦兄弟,这把火烧得爽!敌军这下得懵了!” 韦睿咧嘴一笑:“嗯,北边的粮草算是完了。咱们快回去跟大人汇合。”两人加快脚步,很快就回到了密林边缘的巨石旁。蔡大人和其他人等正等在那里,看到他们回来,蔡大人松了口气,问:“怎么样?” 韦睿喘着气说:“大人,成了!北边的粮草全烧了,敌军乱成一团。”张二狗补充道:“火势太大,他们救不下的。”蔡大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样的!你们干得漂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韦睿抬头一看,南边的敌军营地也起了骚动,显然是看到了北边的火光。士兵们惊慌失措,有的跑来跑去,有的吹响号角,黑夜中乱成一片。 蔡大人沉声道:“南边也乱了,咱们的机会来了。”他转头对王麻子说:“麻子,你跟我去南边放把火,能烧多少是多少。”王麻子点头,拉开弓箭:“好嘞,大人,我这就去。” 蔡大人带着王麻子迅速离开,韦睿和张二狗留在原地观察。没过多久,南边的营地也升起几处火光,但很快就被扑灭了。韦睿皱眉道:“南边守得严,他们发现得早,估计烧不了多少。” 张二狗点头:“嗯,不过北边这一把火够他们喝一壶了。”韦睿嗯了一声,心中暗想:这一战虽然冒险,但总算没白干。他抬头看着远处被火光映红的夜空,心里多了一份踏实。 蔡大人和王麻子很快回来了,蔡大人脸色有些凝重,说:“南边没烧成,敌军反应太快,咱们撤了回来。”韦睿忙问:“大人,您没事?”蔡大人摆手:“没事,就是可惜没烧成。” 韦睿安慰道:“大人,北边已经烧光了,敌军粮草肯定不够用,咱们这一趟值了。”蔡大人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说得对。走 。”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远处北边的火光还在燃烧,映得半边天通红。韦睿坐在一块石头上,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张二狗简单包扎了一下,他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心中还在回味刚才的行动。 蔡大人站在队伍中间,低声说:“大家都辛苦了,今晚这一仗打得不错。咱们先汇总一下战果。”他看向韦睿,“北边的情况你来说说。”韦睿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大人,北边的粮草营地全烧了。我和二狗放了好几把火,火势太大,敌军根本救不下来。” 张二狗点头,补充道:“对,粮堆一烧起来,浓烟滚滚,他们乱得像没头苍蝇,连水桶都找不着。”蔡大人嗯了一声,看向王麻子:“南边呢?” 王麻子挠了挠头,说:“大人,南边没烧成。我们放了几把火,但敌军哨兵发现得早,扑得也快,只烧了点边角的粮袋。”蔡大人皱眉:“嗯,南边守卫果然严实。不过北边烧光了,也够他们头疼一阵了。” 韦睿低声说:“大人,敌军粮草少了一半,撑不了多久。只要宁远镇守住,他们就得撤。”蔡大人点头:“对,肖克宛守城有经验,朝廷援军一到,敌军就没戏唱了。咱们这次算是帮了大忙。” 张二狗咧嘴一笑:“韦兄弟这主意真绝,要不是他提议烧粮草,咱们还得跟敌军耗着。”王麻子也说:“是啊,韦兄弟不仅箭术准,脑子也灵。今晚多亏了他。” 韦睿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摆手说:“别这么说,大家一起出力才成的。我也就是出了个主意,干活还是靠咱们齐心。”蔡大人笑了笑,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谦虚是好事,但功劳不能抹。你今晚的表现,我记下了。” 韦睿心中一暖,低头说:“大人,我还有很多要学。这次烧粮草虽然成了,但我知道自己实战经验少,好几次都差点出错。”蔡大人点头,语重心长地说:“知道自己的不足是好事。你武艺高,又有胆量,经验慢慢磨就有了。” 队伍沉默了一会儿,远处传来几声低沉的号角声,显然是敌军在调整部署。韦睿抬头望去,心中暗想:这一把火虽然烧了敌军的粮草,但也等于捅了马蜂窝,接下来恐怕还有硬仗要打。 蔡大人站起身,说:“今晚先休息,天亮后咱们再探探敌军的动静。韦睿,你的伤怎么样?”韦睿活动了一下肩膀,说:“没事,就是有点疼,能撑住。”蔡大人点头:“那就好,去睡会儿。” 第98章 大剑师 夜色深沉,密林中树木高大,枝叶交错,遮住了头顶的星光。韦睿和蔡大人一行人靠着几棵粗壮的树干休息,刚刚结束的偷袭粮草行动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烧焦的粮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火堆已经熄灭,只剩几点微弱的余烬在黑暗中闪烁,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显得周围更加寂静。 韦睿靠在一棵树旁,闭着眼睛试图休息,但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那是前一集战斗中被箭矢擦伤留下的痕迹,尽管已经简单包扎,依然不时传来刺痛。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毕竟今晚的偷袭成功烧掉了敌军北边的粮草,算是给了对方一个重击。可就在这时,五更时分,天还未亮,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突然涌上心头。他猛地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股极强大的气息正从密林深处逼近,像一只无形的巨兽,悄无声息却压迫感十足。韦睿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普通的敌人,甚至可能比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大。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手已经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扫过四周。队友们还在沉睡,张二狗蜷缩在一旁,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王麻子靠着树干,手还握着弓;蔡大人则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也在半梦半醒之间。 韦睿没有犹豫,他轻手轻脚地挪到蔡大人身边,低声唤道:“大人,有情况。”蔡大人立刻睁开眼睛,多年战场的经验让他瞬间清醒。他压低声音问:“怎么了?”韦睿指了指密林深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息在靠近,可能有高手来了。这感觉……很危险。” 蔡大人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向韦睿指的方向,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他沉思片刻,低声问:“你确定吗?咱们刚打了一仗,大家都累得不行。”韦睿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我确定,这气息太强了,远超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敌兵。我怀疑是个顶尖高手。”蔡大人深吸一口气,盯着韦睿的眼睛,似乎在衡量他的判断。片刻后,他缓缓说:“好,我信你。你打算怎么办?” 韦睿压低声音,语气冷静却透着决然:“我去会一会他。你们留在这儿,别轻举妄动。这个敌人很强,就算我们一起上,也未必能赢,反而可能全军覆没。”蔡大人脸色一变,显然有些犹豫。他低声道:“韦睿,这太冒险了。你一个人去,太危险。”韦睿微微摇头,目光坚定:“大人,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得去试试。如果我能拖住他,至少你们还有机会撤退。留在这儿等着,只会更被动。” 蔡大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你小心点。如果情况不对,记得撤回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让大家藏好身形,随时准备接应你。”韦睿微微一笑,拍了拍腰间的弓箭:“放心,大人,我有分寸。” 说完,韦睿拿起佩剑和弓箭,检查了一下箭囊——只剩几支箭,但足够应付眼前的局面。他站起身,朝蔡大人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走出休息的地方,朝着那股气息传来的方向走去。蔡大人则低声唤醒其他人,轻声吩咐道:“都起来,藏好身形,别出声。韦睿去探情况了,咱们准备好随时支援。”张二狗揉了揉眼睛,低声嘀咕:“又有敌人?”蔡大人瞪了他一眼:“别废话,快藏好!” 韦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的黑暗中,脚步轻盈却坚定。他的心跳有些加快,但多年的历练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韦睿走出密林,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月光从云层缝隙中洒下,照得草地一片银白,微风吹过,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他的脚步放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那股强大的气息。肩膀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忍住,手指紧握着弓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草地的中央,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身穿白衣,黑靴踏地,双手背在身后,身后插着一柄长剑,发梢被微风轻轻吹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仙气飘飘的气质。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清冷而从容,仿佛与这片草地融为一体。韦睿停下脚步,站在男子十步之外,目光紧紧锁住对方。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那股气息的来源——强大到让人窒息。 男子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开口道:“没想到是个如此英雄的少年。”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防。韦睿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对方。男子的气势太强了,站在那里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韦睿缓缓拔出佩剑,剑刃在月光下闪过一抹寒光。他摆出防御的姿势,双腿微微分开,身体略向前倾,随时准备迎战。男子见状,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别急着用剑,你可以先试试你的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早已看透了韦睿的实力。 韦睿眯了眯眼睛,心中快速权衡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箭术是强项,而对方既然主动提出,显然对自己的剑法极为自信。他决定先发制人,试探一下对方的深浅。于是,他放下佩剑,从背后取下弓箭,缓缓挽弓搭箭。他的动作流畅而熟练,指尖轻轻扣住弓弦,眼神锁定男子。 为了确保这一箭的威力,韦睿暗暗运起内力,内力顺着指尖灌入箭矢,让箭头微微颤动,隐隐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这一招是他苦练多年的绝技,能大幅提升箭矢的破甲能力和速度。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松开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如一道闪电般射向男子,空气中甚至带起了一阵轻微的爆鸣声。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口中喝道:“来得好!”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长剑自动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他手一挥,长剑稳稳落在手中,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就在箭矢即将击中他时,男子挥剑一劈,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剑影,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箭矢被一剑劈开,正好从箭杆中间断成两截。 被劈开的箭矢带着残余的内力飞掠开来,分别插进地面,入地三分,箭尾仍在簌簌发抖,显示出这一箭的威力有多强。韦睿心中一惊,瞳孔微微收缩——这男子的剑法简直出神入化,连灌注了内力的箭矢都能如此精准地劈开。他紧握佩剑,知道接下来的战斗绝不会轻松。 男子站在原地,微微一笑,手中长剑随意地垂下,似乎对刚才那一击毫不在意。他看着韦睿,眼中多了一丝兴趣,显然对这个年轻人的实力有些意外。 草地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月光下的微风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肃杀之意。韦睿紧握佩剑,目光死死盯着白衣男子,心中暗自震惊于对方的剑法。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摆出迎战的姿态。 男子见韦睿没有退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开口道:“小友,看好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一动,快得像一道白影,几乎瞬间就到了韦睿的面前。人剑合一,剑光如虹,直刺韦睿的胸口。韦睿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挥剑迎上,与男子的长剑撞在一起。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草地,火花在剑剑交击处迸发出来。韦睿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但他咬牙稳住身形,反手一剑横斩向男子的腰间。男子微微一笑,长剑一挑,轻巧地挡住这一击,随即剑势一变,化作一道弧光刺向韦睿的肩膀。 韦睿连忙后退一步,剑锋上扬,勉强挡住这一剑,但男子的剑法实在太快太妙,剑招连绵不绝,仿佛流水般没有一丝破绽。几个回合下来,韦睿的呼吸渐渐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剑法虽然扎实,但在男子凌厉的剑势面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突然,男子一剑直刺韦睿的胸口,剑尖带起一阵破风声。韦睿急忙侧身躲避,剑尖擦着他的衣角划过,险些刺中。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男子紧接着一脚踢出,正中韦睿的胸口。韦睿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退出去,重重地砸在草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噗!”韦睿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他捂着胸口,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肩膀上的旧伤和新伤一起发作,让他几乎站不稳,但他咬紧牙关,目光依旧坚定地看着男子。 男子停下攻击,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剑随意地垂下,脸上依然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他看着韦睿,语气平静地说:“你的剑法不错,但火候还不够。”他的声音中没有嘲讽,反而有一丝欣赏,但这更让韦睿感到无力——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了,强到他几乎看不到胜算。 韦睿擦去嘴角的血迹,喘着粗气,低声道:“再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他重新握紧佩剑,摆出防御的姿势,尽管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绝不会轻易认输——这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性格,无论面对多强的敌人,都要拼尽全力。 男子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对韦睿的韧性有些意外。他抬起长剑,剑尖指向韦睿,显然准备再次出手。草地上的气氛再度凝固,月光映在剑刃上,寒光刺眼,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再次发动攻击,剑光如匹练般斩向韦睿。韦睿强忍着剧痛,挥剑格挡。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韦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虎口一阵剧痛,佩剑差点脱手而出。他咬紧牙关,艰难地稳住身形,心中暗暗震惊于男子的内力之深厚。 男子攻势不减,长剑一抖,化作漫天剑影,将韦睿笼罩在其中。韦睿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一次致命的攻击。他迅速判断形势,决定采取守势。他将佩剑横于身前,运起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剑影纷至沓来,韦睿的佩剑不断震颤,发出嗡嗡声响。他的身体也被剑气震得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尽管他拼尽全力抵挡,但男子的剑法精妙绝伦,剑影中不时有一两道剑光突破他的防线,在他的衣服上划开几道口子,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皮肤。 韦睿心中明白,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体力不支,被对方彻底击败。他必须寻找机会反击,打破目前的被动局面。在一次格挡中,他突然发现男子的剑法虽然连绵不绝,但在出剑的瞬间,剑身会微微一顿,这是他唯一可以利用的破绽。 于是,韦睿开始调整自己的战术。他不再一味地防守,而是在格挡的同时,寻找合适的时机进行反击。当男子的长剑再次刺来,韦睿在剑身顿住的瞬间,猛地挥剑向前,剑尖直指男子的咽喉。 这一招出其不意,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反应依然迅速。他迅速收回长剑,向后跃去,轻松地避开了韦睿的攻击。韦睿趁机喘了口气,心中稍感欣慰,至少他找到了男子剑法中的一个破绽,并成功地进行了反击。 男子落地后,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小友,你的眼力和反应都很不错。”韦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道:“多谢夸奖,再来。”他重新调整呼吸,握紧佩剑,准备继续迎战。 男子再次挥剑攻来,剑法依旧凌厉无比。但这次,韦睿已经有所准备。他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快速的反应,在男子剑身顿住的瞬间,不断寻找机会进行反击。虽然他的攻击大多被男子巧妙地躲开,但至少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两人在草地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剑光闪烁,剑气纵横。韦睿的剑法逐渐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他的招式灵活多变,时而刚猛无匹,时而阴柔诡异,让男子不得不更加谨慎地应对。 就在男子准备再次挥剑攻击时,草地上的空气突然一震,一股浩然正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响彻天空:“柳三禾,你不在穹庐山好好待着,擅闯我国界,真当我弼麟国无人吗?”这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天边滚滚而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由得心头一凛。 第99章 先天高手 “柳三禾,你不在穹庐山待着,擅闯弼麟国边界,真当这里无人吗?”一个声音如滚雷般在夜空中响起,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草地上的两人都不由得一怔。韦睿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衫书生从密林中缓步走出。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白面无须,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手上拿着一本书,书页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隐约可见上面写着小篆字样。他步履从容,仿佛不是走进战场,而是漫步于书斋庭院,与周围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韦睿心中一震,这人的气质与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不一样,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赶忙抱拳行礼,低声道:“多谢前辈相助。”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退到草地边缘,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他的肩膀伤口依然隐隐作痛,胸口也被柳三禾刚才一脚踢得隐隐发闷,但他强压下不适,目光紧紧锁住场中两人。 白衣剑士柳三禾停下动作,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弼麟国果然藏龙卧虎,在下有礼了。”他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似乎并不急于继续战斗,而是想先摸清对方的底细。 青衫书生走到草地中央,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向柳三禾,开口道:“弼麟国,国子监助教黄文龙,见过穹庐山大剑师。”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敢问阁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语气虽平和,却隐隐透着一股质问的意味,仿佛早已看穿了柳三禾的来意。 柳三禾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显然不愿多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显然对黄文龙的身份有些忌惮。 黄文龙也不追问,只是轻轻一笑,转头看向韦睿, 他微微点头,示意韦睿退下。 韦睿心中一松,知道这位黄文龙绝非普通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抱拳行礼,低声道:“多谢前辈相助。”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退到草地边缘,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他的肩膀伤口依然隐隐作痛,胸口也被柳三禾刚才一脚踢得隐隐发闷,但他强压下不适,目光紧紧锁住场中两人。 黄文龙转回身,面对柳三禾,拱手作揖,语气谦和却透着自信:“请。”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邀请对方共赏一场武艺切磋,而非生死相搏。 柳三禾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身为穹庐山大剑师,自有傲骨,绝不会轻易退缩。他左足猛地一顿地面,草叶被震得微微一颤,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暴起,手中长剑直刺而出。剑尖带起一阵破风声,气势凌厉,直指黄文龙胸口。月光下,剑光如一道银线,划破夜空,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轨迹。 韦睿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柳三禾的剑法他刚刚领教过,深知其厉害。此刻见他全力出手,更是感受到那股剑意的压迫,仿佛空气都被这一剑撕裂。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 然而,黄文龙却不慌不忙,他翻开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口中轻念:“圣人曰:时光如梭,不可追。”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朗诵一首诗,而非面对生死搏杀。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仿佛融入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柳三禾的剑刺了个空,剑尖只刺中了一片虚影,发出一声轻微的“嗤”响。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黄文龙的身法如此诡异。但他反应极快,猛地转身,长剑横扫,试图封住身后的空隙。只见黄文龙已出现在他背后,左手化掌,掌心隐隐泛着青光,口中再念:“重于磊山。”随即一掌按向柳三禾的后背。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没有半点烟火气,但掌风未至,空气中已传来一阵沉闷的压迫感。柳三禾只来得及侧身避开要害,但掌力依然轰然砸下。他只觉得背部一沉,仿佛被一座山压住,整个人如被巨石压顶,双腿一软,膝盖以下深深陷入地面。泥土飞溅,草叶四散,地面甚至裂开了几道细小的缝隙。 韦睿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黄文龙的掌力竟恐怖如斯,连柳三禾这样的人物都无法完全躲开。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心中对黄文龙的实力又多了一分敬畏。柳三禾被困在地面,动弹不得,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黄文龙站在原地,手中书依然翻开,目光平静地看着柳三禾,似乎对刚才那一掌的结果并不意外。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柳三禾被困在地面,双腿深陷泥土,动弹不得,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挣脱束缚,双臂肌肉紧绷,地面上的泥土微微颤动。然而,黄文龙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手中书依然翻开,目光平静地看着柳三禾,口中继续念道:“放下执念,云淡风轻。” 随着这句话出口,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从空气中渗透出来,直渗入柳三禾的脑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精神恍惚,仿佛被一股奇异的魔力控制。手中紧握的长剑不由自主地松开,剑身在空中轻盈地旋转,仿佛被风吹动的树叶,缓缓飞向黄文龙。剑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黄文龙伸出手,稳稳接住长剑,剑身在他手中轻轻颤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他手指轻轻一弹,剑身微微一震,随即安静下来。柳三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黄文龙微微一笑,目光依然平静,再次念道:“一念成仁。”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话音落下,柳三禾感到头脑一清,精神恢复清醒。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失去了武器,双腿依然被困在地面,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咬紧牙关,强行镇定下来,目光死死盯着黄文龙,试图寻找一丝破绽。 韦睿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黄文龙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不仅能以掌力制敌,还能通过念诵影响对手的心神。他不禁暗想,这位国子监助教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将书中的句子化为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伤口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但他依然无法移开视线。 柳三禾深吸一口气,猛地一用力,双臂撑地,硬生生将双腿从地面中拔了出来。泥土四溅,草叶纷飞,他踉跄着站起身,眼中燃起怒火,显然不甘心就此认输。他紧握双拳,拳头上青筋暴起,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冲向黄文龙。拳风呼啸,仿佛要将刚才的屈辱一扫而空。 黄文龙站在原地,手中依然拿着那本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柳三禾的反扑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早已看穿了柳三禾的意图。韦睿屏住呼吸,心中暗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黄文龙的实力似乎远不止眼前这些。 柳三禾怒气冲冲,双拳如暴风骤雨般砸向黄文龙。他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刚才的屈辱彻底发泄出来。月光下,他的身影如一头愤怒的野兽,拳影重重,气势丝毫不减。韦睿在一旁屏住呼吸,柳三禾虽失了武器,但这份悍勇依然让人心惊,显然是个久经沙场的高手。 然而,黄文龙却身形灵动,脚步轻移,口中念道:“无可奈何花落去,明月何时不相逢。”他的声音低沉而悠扬,仿佛在吟诵一首诗。随着念诵声起,他的身影仿佛融入风中,飘忽不定。柳三禾的拳头明明就要击中,却总是差之毫厘,要么偏左,要么偏右,始终碰不到黄文龙的衣角。拳风扫过草地,草叶被激得四散飞扬,却连黄文龙的青衫都未曾触及。 柳三禾越打越急,拳速加快,拳影如暴雨般密集,但黄文龙如鬼魅般在拳风中穿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身法轻盈而诡异,仿佛不受地面的束缚,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柳三禾的攻击。韦睿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叹黄文龙的身法之妙,竟能将柳三禾的攻势完全化解。他甚至怀疑,黄文龙念的这些句子是否蕴含某种奇特的内力,能扰乱对手的判断。 柳三禾连攻数拳未果,额头上渗出汗珠,气息也变得急促。他停下动作,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突然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弯曲,只见一股透明的气流从指尖延伸出来,迅速凝聚成一柄约两尺长的气剑。剑身闪烁着淡淡光芒,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空气中甚至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 韦睿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招式?他曾听闻江湖上有一种高深武学,能将内力凝聚成形,化气为剑,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见到。柳三禾手持气剑,气势陡然一变,仿佛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他冷冷地看着黄文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这一招颇有信心。 黄文龙见状,微微一笑,赞道:“不错,居然是练气境大剑师,正好讨教几招。”他翻开书页,目光落在书上,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对柳三禾的气剑毫不在意。他的从容让韦睿心中一紧,暗道这黄文龙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柳三禾毫不犹豫,挥动气剑攻向黄文龙。气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狂风,草地上的草叶被剑气激得四散飞扬。剑光如虹,直指黄文龙的咽喉,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轨迹。韦睿紧张地攥紧拳头,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这气剑的威力惊人,若是正面击中,只怕难以抵挡。 柳三禾手持气剑,剑光如虹,直指黄文龙的咽喉。气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狂风,草地上的草叶被剑气激得四散飞扬,地面甚至被剑气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剑速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轨迹,月光下,剑光闪烁,宛如一道流星坠地。韦睿紧张地攥紧拳头,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柳三禾这一击显然倾尽全力,若是正面击中,只怕难以抵挡。 然而,黄文龙却不闪不避,只是轻轻翻动书页,口中念道:“勤为径,斩巨浪。”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仿佛在课堂上讲解经义,而非面对生死一线的攻击。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竟迎着气剑而上。韦睿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震,这黄文龙的胆识和自信简直超乎想象。 柳三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黄文龙会选择硬碰硬。但他剑势不减,气剑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刺而去。就在剑尖即将触及黄文龙的瞬间,黄文龙手中的书突然翻开,一股无形的气流从书页中涌出,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气剑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响,剑身剧烈震动,柳三禾只觉得虎口一麻,气剑险些脱手。 黄文龙趁机上前,书脊猛地砸向柳三禾的胸口。柳三禾急忙侧身躲避,但书脊依然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阵剧痛。他咬牙切齿,挥剑再攻,气剑横扫而出,试图逼退黄文龙。黄文龙却身形一侧,手中书再次格挡,气剑撞在书页上,发出一声清响,剑气四散,吹得周围草叶乱舞。 激战中,黄文龙突然一脚踢向柳三禾的小腿,动作快如闪电。柳三禾猝不及防,身形一晃,险些失去平衡。黄文龙趁机上前,书脊猛地敲向柳三禾的右肩,只听“咔”的一声,柳三禾闷哼一声,右臂微微一颤,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他的气剑光芒微微黯淡,显然内力消耗极大。 柳三禾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反手一剑横斩,试图逼退黄文龙。他的额头上汗水滚落,气息急促,显然已有些力不从心。黄文龙却身形灵动,手中书再次挡住气剑,剑气被化解得无影无踪。韦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黄文龙的武功简直超乎想象,竟能以一本书对抗柳三禾的气剑,而且游刃有余。 柳三禾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刺出几剑,剑光如虹,试图逼退黄文龙,然后趁机逃跑。 黄文龙目光一凝,手中书轻轻合上,口中念道:“绿蚁新焙酒,身乏不得行。”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话音刚落,柳三禾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疲惫袭来,双腿仿佛灌了铅般沉重,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他试图迈步逃跑,但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狼狈不堪。韦睿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不已,黄文龙的念诵竟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柳三禾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草叶被震得四散飞扬。他趴在地上,双手撑地,咬牙切齿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他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沉重得无法动弹,额头上汗水滚落,眼中满是不甘。他怒视着黄文龙,低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黄文龙缓步走近,手中书轻轻合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是微末之技。阁下身为穹庐山大剑师,却来我国境内捣乱,到底意欲何为?”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仿佛在与老友闲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显然对柳三禾的来意极为关注。 柳三禾头一扭,气得不想看他,显然不愿回答。他双手撑地,试图再次起身,但身体依然沉重无比,胸口剧烈起伏,气息急促。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开口。 韦睿站在一旁,心跳加速地看着这一幕。柳三禾的实力他亲眼见过,能将自己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可如今却被黄文龙轻松制服,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不禁暗想,这黄文龙的武功到底有多强?他的目光在黄文龙手中的书上停留片刻,心中满是疑惑,这本书看似普通,却能发挥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来历? 黄文龙见柳三禾沉默,低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阁下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你深夜闯入弼麟国,总得给个交代。”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势。 柳三禾冷哼一声,咬牙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决绝,显然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他的眼神却微微闪烁,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某种不安。 黄文龙摇了摇头,翻开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轻声道:“圣人曰,言必信,口吐真言,圣人如此,匹夫亦然。”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力量。韦睿只觉得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压迫感,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柳三禾。 柳三禾的脸色突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试图闭嘴,但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声音沙哑地说:“我是来试炼,并协助芦林国军队,攻打弼麟国。我和师兄弟们都随士兵行动。”话音刚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些。他猛地低下头,喘着粗气,似乎想掩饰自己的失态。 韦睿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芦林国军队?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转头看向黄文龙。黄文龙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这话的含义。他低头看着柳三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还有高手?” 第100章 传讯 夜色如墨,宁远镇外的草地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银光。黄文龙身着一袭青衫,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地上被制伏的柳三禾。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一旁的韦睿目光灼灼,满是好奇与疑惑,却不敢贸然开口。他不知道黄文龙接下来会怎么做。自己只能先观察情况。 刚才黄文龙念了一句:“还有高手?”心里应该已经在评估这次敌人来了多少人,像柳三禾,或者比柳三禾这样更高的人有多少? 黄文龙缓缓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月光下,纸片泛着微光,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和细小的字迹,宛如一张神秘的符咒。韦睿的目光被这张纸片深深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东西,猜测这纸片定有非凡的用途。 黄文龙将纸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闭上眼睛,口中开始低声默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节奏,仿佛在诵读一段古老的经文。韦睿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却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黄文龙身上散发出来,心下震撼,暗自猜测这纸片有什么用。 随着念诵声,轻薄的纸片本来好好的,簌的一声,纸片突然燃起一簇微弱的火光,火苗在夜色中欢快地跳动,映照在黄文龙那张平静的脸上。韦睿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下意识地攥紧拳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火焰迅速蔓延,黄文龙手指松开,纸片慢慢飘落,燃烧不减,落到地面之前,已经燃烧彻底干净了,只留下灰黑色的灰烬, 慢慢的随风飘散。 黄文龙睁开眼睛,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确认着什么。他的脸色依然凝重,显然柳三禾的供词让他感到事态的严重性。韦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只能静静地等待。 片刻后,黄文龙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地上的柳三禾。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高大而威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韦睿暗自下定决心,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要仔细观察,学习黄文龙的处事之道。毕竟,面对如此强敌还能如此从容的人,绝非凡人。 黄文龙低头看着柳三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柳三禾,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柳三禾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在等待黄文龙的下文。 “第一,你自行离去,并离开我国国境,我国既往不咎。”黄文龙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我废掉你的武功,然后着人押送回我国京兆,打入刑部大狱,待禀明圣上,审讯后处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柳三禾的心上。 韦睿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波澜。他不明白黄文龙为何要给柳三禾这样的选择。柳三禾可是穹庐山的大剑师,刚才还承认了自己协助芦林国军队攻打弼麟国的意图,这样的人难道不该直接废掉武功,或者干脆杀了以绝后患吗?韦睿眉头紧锁,目光在黄文龙和柳三禾之间游移,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不敢出声,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事情的发展。 柳三禾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看了看低头自己插在地上的长剑,又抬头看了看黄文龙那平静却深不可测的面容。最终,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我回去。”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毕竟,能活着离开,总比武功尽废甚至丢了性命要强。 黄文龙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他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掌心散发出来。柳三禾只觉得身体一轻,刚才束缚着他的那种沉重感瞬间消失。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目光复杂地看了黄文龙一眼,然后弯腰拾起地上的长剑,转身一步步走向远处的密林。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但步伐却坚定,显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 韦睿看着柳三禾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他还是不明白黄文龙的用意,但也不敢贸然发问。他偷偷瞥了黄文龙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中暗道:“黄大人行事果然深不可测,或许他有更大的打算。”夜风吹过,草地上的草叶微微摇曳,韦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准备听听黄文龙接下来的安排。 柳三禾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后,黄文龙转过身,面对站在不远处的蔡大人和韦睿。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放走他?”他的声音温和,却仿佛能看透两人的心思。 蔡大人连忙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下官不敢妄自揣测,大人行事自有大人的道理。”他的语气中透着对黄文龙的敬畏,头微微低着,显然不愿多说一句。 黄文龙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夜空中皎洁的月亮,长叹一声:“废掉他自然是最简单的。区区一个大剑师,也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但是从大局上来说,兵端即起,如何退兵或者歼灭敌军,才是我国现在要解决的难题。而这些江湖门派,能不结下生死大仇,就尽量化解。我放他走,也是一个讯号,看他们后续如何响应。我国向来待人以礼,这也是一个人情。如果他们不知好歹,还要继续袭杀我国军民,下一次,必重杀之。” 韦睿听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原来黄文龙放走柳三禾,并不是心软,而是为了给穹庐山一个机会,避免彻底结仇。他不禁暗暗佩服黄文龙的智慧,这份从大局出发的胸怀,远不是自己能比的。 黄文龙继续说道:“最理想的情况,是他们不要跟敌人的军队勾结在一起。最坏的情况,他们仍然要勾结在一起,不知悔改。那么我们兵锋所指,必要灭其宗门。先礼而后兵,此乃上策。”他顿了顿,低声道,“我刚才飞书传信,已经讲明此间事情,稍后等圣裁。” 蔡大人听后,点头称赞道:“大人决断英明,下官受教了。”他的声音中带着由衷的敬意,显然被黄文龙的分析折服。 韦睿站在一旁,默默消化着黄文龙的话。他终于明白,黄文龙的每一步都有深意,不仅仅是眼前的胜负,而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安危。他抬头看向黄文龙,见他依然神色平静,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黄文龙抬手示意蔡大人不必过谦,转身望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宁远镇城墙,低声道:“这些入侵之敌,断要他们有来无回。”他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杀气,让韦睿心头一震。 黄文龙说完,转身面向宁远镇的方向。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城墙上,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他缓步向前走去,前三步看似平常,步伐稳健而缓慢,仿佛只是普通人散步一般。韦睿和蔡大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黄文龙离开。 到了第四步,黄文龙的身形突然一晃,仿佛融入了夜风之中。韦睿只觉得眼前一花,黄文龙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抹模糊的残影在月光下迅速消散。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蔡大人站在一旁,也忍不住惊叹道:“好快的身法!” 韦睿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大人,这是何种神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显然对黄文龙刚才的举动充满了好奇。 蔡大人转头看向韦睿,解释道:“这便是国子监的神术。刚才交战时,黄大人用的各种术法,包括瞬间位移和现在的这种神行术,都是国子监大人所修的神通。”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黄大人说,他已经飞书传信,想必圣上已经知晓此间情况。后续怎么做,我们听候圣旨就行了。”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对国子监的神术充满了向往。他想象着黄文龙刚才的身法,那种如风般迅捷的移动,简直超乎常人所能理解。他暗自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努力修炼,成为像黄文龙这样的人物。他抬头望向宁远镇的方向,只见远处城墙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心中不禁猜测黄文龙此行的目的。 黄文龙走后,蔡大人转过身,面对韦睿和其他几名随行的士兵。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沉稳地说道:“我们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按照三人一小组,我们分开探查敌人的布防、兵力、辎重等情况,容后集中汇总。我要传讯给兵部,支援兵力应该很快就会到达,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详细地收集情报。” 韦睿和其他人齐声应道:“是!”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一股坚定。韦睿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是自己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为国家尽一份力的时刻。 蔡大人继续部署任务:“接下来,我们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探查敌情。务必小心,切勿打草惊蛇。” 蔡大人为每一组人分配了具体的任务,个人都表示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蔡大人顿了顿,目光落在韦睿身上,“韦睿,你随我去西边,顺便登上夙望山看看情况。其余人按计划行动,天亮前在宁远镇外集合。” 韦睿抱拳应道:“遵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夙望山地势高耸,在宁远镇西边,地势较高,登上顶峰,可一览山下情形。韦睿紧握着手中的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蔡大人点了点头,转身对其他人说道:“出发前检查装备,带好干粮和水。天亮前必须回来,不要恋战。”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显然对这次任务极为重视。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检查武器和补给,准备分头出发。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蔡大人有条不紊地指挥,心中升起一股敬意。 蔡大人虽然没有黄文龙那样的神通,但这份沉稳和经验却是战场上最宝贵的财富。他深吸一口气,跟在蔡大人身后,准备前往夙望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蔡大人带着韦睿,沿着宁远镇旁的小路向夙望山走去。夙望山地势高耸,山顶可以俯瞰整个宁远镇和周围的平原,是观察敌情的绝佳地点。夜色中,山路崎岖,树影在月光下摇曳,偶尔传来夜鸟的叫声,让人感到一丝凉意。韦睿紧跟在蔡大人身后,手握剑柄,时刻保持警惕。 两人沿着山路向上攀登,脚步轻盈而谨慎。蔡大人走在前面,低声道:“夙望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敌人有心,一定会派人来这里窥探城防。我们此行就是要肃清这里的敌寇,不能让他们把情报带回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显然对这次任务早有计划。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蔡大人的话。他抬头望向山顶,只见山巅隐约可见一片平坦的空地,心中不禁猜测那里是否已经藏着敌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山路两旁的树木高大茂密,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登上山顶后,蔡大人停下脚步,目光扫视四周。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韦睿站在他身旁,环顾四周,只见山顶有一块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散落着一些石块和杂草。远处,宁远镇的城墙和灯火若隐若现,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突然,蔡大人低声说道:“有人。”他的声音虽轻,却让韦睿心头一紧。他顺着蔡大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隐约有个人影闪动。韦睿握紧了手中的剑,屏住呼吸,心中暗道:“果然有埋伏。”他看向蔡大人,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第101章 望山水 夙望山顶,晨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山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蔡大人和韦睿刚刚登上山顶,站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四周寂静得只剩风声和远处夜鸟的低鸣。突然,蔡大人低声说道:“有人。”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韦睿耳边炸响。韦睿顺着蔡大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块巨石后,隐约有人影晃动。他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屏住呼吸,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冷厉的声音从巨石后传来:“出来,何必鬼鬼祟祟。”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显然对方早已察觉了他们的到来。韦睿和蔡大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默契。既然已经被发现,再隐藏已无意义。韦睿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身体自然而然地挡在蔡大人身前。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沉稳的警惕,手中的剑微微抬起,剑鞘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抹寒光。 巨石后有三个人影,韦睿的目光迅速扫过,试图在第一时间判断对方的身份和威胁。左边的是一名剑士,身形挺拔,背负一柄长剑,步伐稳健,透着一股江湖气息。右边的是一名校尉,全身披着厚重的盔甲,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眼神锐利如鹰。而最后一人在中间则是个术士模样,身穿灰袍,手持一副罗盘,目光正盯着罗盘上的指针,然后抬头望向山下方向,那正是城池所在地,似乎在观察什么。 韦睿微微皱眉,这种术士往往都有些手段,不容易对付。 蔡大人站在韦睿身后,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对方三人,沉声道:“你们是谁?在此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韦睿则默默调整自己的站位,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他的手掌微微出汗,但内心却异常冷静,甚至有一丝兴奋。 这次的对手恐怕不简单,但他很有信心挑战一下。 那名剑士 ,冷冷地打量着韦睿和蔡大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他缓缓开口道:“两位是敌非友,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们来动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杀意,手已经搭上了背后的剑柄,似乎随时准备拔剑而出。韦睿闻言,心中一震,但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剑,语气平静却透着自信:“那阁下可就要问过我这柄剑了。” 韦睿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凝滞了一瞬。月光下的山巅,双方对峙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韦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剑柄,脑海中却不由得回想起之前与柳三禾的战斗。那一战中,他受了些轻伤,本以为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可奇怪的是,在观战黄文龙与柳三禾对决时,他的伤势竟不知不觉痊愈了。此刻,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一股暖流缓缓流动,力量比以往更加充沛。他暗自握紧拳头,心中升起一丝明悟:或许,这正是他内力心法自动运转的结果。 韦睿和蔡大人与三名不速之客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那名剑士的话音刚落,韦睿便察觉到对方杀意渐浓,但他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站在最后的那名术士。术士手中握着罗盘,方才一直在低头观察,似乎对山下的地势格外关注。此刻,他仿佛察觉到对峙的紧张气氛,缓缓抬起头,将目光转向韦睿和蔡大人。 术士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与剑士的杀气和校尉的冷漠截然不同。他轻轻收起罗盘,双手拢在袖中,缓步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两位,我等若说是路过此地,见此山此景,心向往之,情不自禁,观山水气象,气势磅礴,沉醉其中。各位可愿放我们下山?”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甚至透着一丝和解的意味。 韦睿闻言,心中冷笑一声。这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漏洞百出。夙望山地势险要,又正值两国交战之际,深夜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单纯的“观山水”?他不动声色地瞥向蔡大人,想看看他的反应。蔡大人面无表情,目光如刀般盯着术士,沉声道:“诸位并非我国之人,在此鬼鬼祟祟,做何居心?快快束手就擒,听候朝廷发落。”他的语气坚定,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显然早已看穿了对方的敷衍。 术士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两位是不信我这番说辞了。那就是没得谈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手指在袖中微微一动,似乎在暗中准备着什么。蔡大人冷哼一声,毫不退让地说道:“没什么好谈的。”术士挑了挑眉,又试探性地问道:“没得商量?”蔡大人向前踏出一步,气势陡然增强,沉声道:“尔等给我留下。” 韦睿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双方的交锋。他能感觉到,术士虽然表面上在寻求和解,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自信,显然并不真的畏惧他们。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体内那股暖流依然在缓缓流动,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沛。他暗自调整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三人身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战斗。 术士见蔡大人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轻轻一笑,不再多言,而是突然抬起手,将罗盘举至眉心。韦睿瞳孔一缩,只听术士低喝一声,一道黄光从罗盘中骤然绽放,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下一刻,黄光散去,术士的身影竟凭空消失,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灵气波动。韦睿和蔡大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对方竟然会法术! 山巅上的风似乎更大了,吹得韦睿的衣角猎猎作响。他迅速扫视四周,试图寻找术士的踪迹,但一无所获。剩下的剑士和校尉显然也被术士的突然消失惊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剑士苦笑道:“糟糕,真是糟糕极了。我等不会法术,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校尉则冷哼一声,沉声道:“确实,对面两位看来不那么好心让我们离开。” 韦睿深吸一口气,将目光重新锁定在剑士和校尉身上。术士虽已逃走,但眼前的两人依然是威胁。他沉声道:“两位,别拖延时间了,领教两位高招。”话音未落,他已握紧剑柄,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剑士低声咒骂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转向韦睿,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他猛地拔出背后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直指韦睿。 韦睿眼神一凛,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他手中的剑轻轻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体内那股暖流似乎随着他的意念加速流动,让他感到力量充沛。他沉声道:“来!”话音刚落,剑士已大步上前,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劈韦睿头顶。剑势大开大合,气势威武,仿佛要将空气一分为二。 韦睿侧身一闪,剑尖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他迅速调整步伐,反手一剑刺向剑士的肩头。剑士反应极快,横剑一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火星四溅。韦睿只觉手臂微微一麻,心中暗道:“好强的力道!”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借着反弹之力,身形一转,又是一剑斜刺而出,直取剑士的肋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校尉也动了。他抽出腰间的佩刀,脚步沉稳地冲向蔡大人。校尉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蔡大人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只见校尉一刀横斩,刀风凌厉,蔡大人身形一矮,剑尖上挑,直指校尉的手腕。刀剑相撞,发出一声震耳的金属交鸣,双方各自退了一步,显然都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韦睿与剑士的战斗愈发激烈。剑士的剑法刚猛霸道,每一击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韦睿彻底压制。韦睿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剑招与之周旋。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正在源源不断地滋养着筋脉,让他出剑更快、更稳。他突然低喝一声,剑光一闪,使出一招“流云剑法”,剑尖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直逼剑士的胸口。 剑士瞳孔一缩,仓促间横剑格挡,但韦睿的剑势太快,他只来得及挡住一半,剑尖还是划破了他的肩头,鲜血顿时渗出。剑士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咬牙道:“好小子,有点本事!”他猛地一踏地面,身形跃起,长剑自上而下劈下,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韦睿不敢硬接,身形一侧,剑锋贴着地面划过,险险避开这一击。 另一边,蔡大人与校尉的交手也不轻松。校尉的刀法沉稳有力,每一击都直奔要害,显然是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招。蔡大人则凭借经验和灵活的身法与之对抗,他的剑法虽不如校尉霸道,却胜在刁钻,往往能在关键时刻逼退对手。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刀剑碰撞的火花在夜空中闪烁,杀气弥漫。 韦睿瞥了一眼蔡大人的战况,心中微微一沉。 自己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剑士,否则拖得太久,对他们不利。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运转更快,剑招也越发凌厉起来。他暗道:“是时候结束了。”随即,他脚下一踏,使出全力,向剑士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夙望山顶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月光下的空地上,韦睿与剑士的交手愈发激烈。剑士的剑法刚猛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韦睿碾碎。而韦睿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内力的支持,逐渐占据了主动。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暖流正在不断滋养筋脉,让他每一剑都比之前更快、更准。 突然,韦睿瞅准一个机会,剑士一记重劈落空,剑身深深刺入地面,露出片刻破绽。韦睿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风般欺近,手中长剑直刺剑士的心口。剑士反应极快,猛地拔剑回防,但终究慢了一瞬。韦睿的剑尖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剑士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即轰然倒地。 韦睿喘着粗气,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倒下的剑士。剑士的胸口鲜血汩汩流出,气息越来越弱,眼见是进气少、出气多,已无生还可能。韦睿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全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杀死一个强敌,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生命的感慨。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蔡大人与校尉的战况。校尉的刀法依然沉稳凌厉,每一击都带着战场杀伐的气势,而蔡大人则明显有些吃力。他的剑法虽刁钻,但面对校尉的重刀和厚甲,难以造成致命伤害。 韦睿决定过去帮蔡大人共同对敌。 校尉显然也察觉到了韦睿的靠近,他瞥了一眼倒地的剑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一刀逼退蔡大人,转头看向韦睿,冷笑道:“好小子,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不屑。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举起剑,摆出迎战的姿态。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校尉:战斗还未结束。 蔡大人趁机退后一步,喘息着调整自己的状态。他看向韦睿,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心,这家伙不好对付。”韦睿微微颔首,心中明白校尉的实力远超剑士。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势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感到体内那股暖流愈发旺盛,仿佛在回应他的斗志。 校尉冷哼一声,猛地踏前一步,手中佩刀横扫而出,直取韦睿的腰间。韦睿身形一矮,剑尖上挑,与刀锋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鸣响。他只觉手臂一震,校尉的力量果然惊人。但他并未后退,反而借着这股力道,身形一转,长剑斜刺向校尉的腿部。校尉反应极快,盔甲下的腿微微一侧,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反手一刀劈向韦睿的肩头。 韦睿急忙后撤,刀锋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凉意。他心中暗道:“好险!”随即,他与蔡大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地分开站位,准备联手对付这个强敌。月光下,三人的身影交错,战斗的气氛愈发紧张。 韦睿站在校尉的左侧,长剑如灵蛇般游走,时而刺向校尉的腿部,时而挑向他的手臂,试图牵制他的动作。蔡大人则站在右侧,剑法刁钻,每每在校尉挥刀的间隙刺向他的要害。两人一左一右,配合得天衣无缝,校尉虽武功高强,却也渐渐感到压力。他怒吼一声,猛地一刀横扫,逼退了韦睿和蔡大人,随即退后两步,喘息着调整自己的姿态。 韦睿趁机低声道:“大人,他的盔甲太厚,我的剑难以下手。”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他的刀法重在力量,但步伐不够灵活。我们拖住他,找机会攻击他的下盘。”韦睿闻言,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蔡大人的意图。他深吸一口气,体内那股暖流依然在缓缓流动,让他感到精力充沛。他握紧长剑,再次冲了上去。 校尉冷笑一声,显然不屑于二人的联手。他猛地踏前一步,手中佩刀自上而下劈下,刀风凌厉,直奔韦睿而来。韦睿身形一侧,险险避开这一击,同时长剑刺向校尉的膝盖。校尉反应极快,抬腿一挡,盔甲与剑尖相撞,发出一声闷响。韦睿只觉手臂一震,心中暗道:“这盔甲真是麻烦!”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借势后退,拉开了与校尉的距离。 蔡大人趁机从另一侧攻上,他的剑法轻灵而精准,剑尖直刺校尉的脖颈。校尉急忙挥刀格挡,但动作稍慢,剑尖擦着他的盔甲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校尉怒哼一声,转身一刀劈向蔡大人,蔡大人身形一矮,险险避开,但也被刀风逼得连退数步。韦睿见状,立刻上前支援,长剑横扫,逼得校尉不得不回防。 三人的战斗陷入胶着,校尉的力量和防御占据优势,但韦睿和蔡大人的配合却让他难以全力进攻。韦睿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正在不断运转,每一次出剑都比之前更加顺畅。 校尉对战了几回合,狂笑道:“诸位,算你们厉害,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 声音在山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韦睿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校尉猛地一挥手中的佩刀,击退蔡大人,竟转身冲向倒地的剑士,一把捞起他的身体,朝山下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迅速远去,盔甲的金属撞击声在夜空中回荡。韦睿和蔡大人愣了一瞬,随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蔡大人沉声道:“追!”韦睿点点头,身形一闪,已施展轻功追了下去。 第102章 破剑式 韦睿 目光紧锁着校尉逃走的方向。月光洒在山巅,风声呼啸,带着一丝凉意。校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林的阴影中,但他逃跑时盔甲碰撞发出的声音还在夜空中隐约回荡。韦睿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身后的蔡大人说:“大人,我去追击敌人,断不能让其逃了去,您随后跟上。”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小心行事,我会尽快赶到。”韦睿颔首,身形一闪,已施展轻功,朝山下疾驰而去。 山林间,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破碎的银纱。韦睿在林间穿梭,脚步轻盈如风,耳边只有风声呼呼作响。他运转内力,加速前行,双腿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次踏地都带着一股轻灵的力道。他知道,校尉带着剑士的尸体逃走,如果让他成功逃脱,走漏军情,后果不堪设想。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试图捕捉校尉留下的任何踪迹——一串凌乱的脚印、一片被压弯的草丛,甚至是盔甲摩擦树干留下的细微痕迹。 山风吹过,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韦睿的衣角被风掀起,猎猎作响。他心中有些焦急,校尉的轻功虽然不如自己,但他的耐力似乎极强,逃跑的速度始终没有减慢。韦睿咬紧牙关,暗自运转内力,让自己的速度再提升一分。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暖流正在缓缓流动,仿佛在滋润着他的筋脉,让他每一步都更加有力。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低沉的喘息声,韦睿心中一动,立刻加快速度,穿过一片密林。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山腰处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四周是稀疏的树木和嶙峋的怪石。他定睛一看,只见校尉正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似乎正在喘息调整。校尉肩上还扛着剑士的尸体,显然是跑得太急,已经有些体力不支。韦睿停下脚步,手缓缓按在剑柄上,沉声道:“休走,你跑不了了。” 校尉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疲惫。他喘着粗气,低声道:“年轻人,你倒是追得挺快。”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调整呼吸,目光冷冷地锁定在校尉身上。 校尉眼见韦睿已经追上,一味逃走恐怕是不行。只能应对了。 韦睿站在山腰的开阔地一侧,校尉则站在另一侧,两人之间隔着几丈的距离。月光洒在地面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而模糊。校尉缓缓将肩上的剑士 放在一旁,不知道是死是活,动作小心翼翼,似乎不想让他受到更多损伤。韦睿皱了皱眉, 没有时间细想,因为校尉已经站直了身体,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摆出了应战的姿态。 校尉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韦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低声道:“年轻人,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刀法。”韦睿不为所动,淡淡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他缓缓拔出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锋芒毕露。校尉见状,冷哼一声,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刀锋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风声似乎都变得低沉了几分。韦睿握紧剑柄,脚下微微移动,调整自己的站位,确保能第一时间应对校尉的攻击。校尉则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韦睿,像是在寻找他的破绽。两人对峙了片刻,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校尉动了。他大步上前,手中佩刀猛地一挥,刀光一闪,直劈韦睿的头顶。刀势凌厉,带着一股破空之声,仿佛要将空气一分为二。韦睿眼神一凛,身形微微一侧,剑尖上挑,与刀锋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铛”响。火星四溅,韦睿只觉手臂微微一震,心中暗道:“好强的力道!”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借着这股力道,身形一转,长剑斜刺向校尉的腰间。 校尉反应极快,刀柄一转,挡住了这一剑。刀剑相交,又是一声脆响,双方各自后退一步。韦睿稳住身形,目光冷静地盯着校尉,心中迅速判断对方的实力。校尉的刀法沉稳有力,显然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招,而他的盔甲又厚实坚韧,想要一击制胜并不容易。校尉冷笑一声,低声道:“不错嘛,年轻人,看来你有点本事。”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举剑,再次摆出迎战的姿态。 校尉的刀法沉稳有力,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气势威猛,仿佛要将韦睿彻底压制。韦睿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剑招与之周旋。他的剑法灵动多变,时而如流水般连绵不绝,时而如疾风般迅猛凌厉。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暖流正在源源不断地滋养着筋脉,让他出剑更快、更稳。 校尉一刀横扫,刀锋划出一道弧线,直取韦睿的腰间。韦睿低头一闪,刀尖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他迅速调整步伐,反手一剑刺向校尉的肩头。校尉横刀一挡,“铛”的一声脆响,两人的武器再次碰撞,火星四溅。韦睿借势后退,拉开距离,重新调整姿态。校尉冷笑道:“反应挺快啊,年轻人。”韦睿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运转内力,准备下一次进攻。 双方你来我往,刀剑相交,火花在月光下闪烁,战斗的气氛愈发激烈。韦睿逐渐占据上风,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校尉的动作开始有些迟缓。就在这时,校尉突然低喝一声:“好厉害的年轻人,接下来是我的破剑式,看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自信。韦睿心中一凛,凝神以待。 校尉的刀势陡然一变,刀光闪烁,变得凌厉异常。韦睿立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校尉的每一刀都直指他的剑招破绽,仿佛能预判他的下一步动作。他急忙调整剑招,试图抵挡校尉的攻势,但校尉的刀法太快太猛,他只能被动防守。刀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韦睿的脚步被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韦睿咬紧牙关,心中暗道:“这就是破剑式吗?”他能感觉到,这套刀法专门针对剑术,每一刀都精准无比,让他几乎无处可躲。但他并未慌乱,反而冷静下来,仔细观察校尉的动作,试图找到破绽。 校尉的破剑式刀法让韦睿压力倍增。刀光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杀意,直指韦睿的剑招破绽。韦睿被迫后退,脚步有些凌乱,险象环生。校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笑道:“年轻人,你的剑法虽不错,但在我这破剑式面前,还是太嫩了!”他的声音在山腰回荡,带着几分嘲讽。 韦睿咬紧牙关,强忍着压力,手中长剑舞动,试图挡住校尉的攻势。刀剑相交,火花四溅,他的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心中暗惊:这破剑式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他急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试图喘息片刻。校尉却不给他机会,刀法更加猛烈,一刀接一刀,仿佛要将他彻底压垮。 就在这时,韦睿突然感到体内那股暖流加速流动,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他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一味防守。他佯装不敌,又后退两步,引诱校尉追击。校尉果然中计,刀势更加凶猛,一刀狠狠劈下,直奔韦睿的头顶。 韦睿眼中寒光一闪,身形猛地一侧,刀锋贴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凉意。他趁机反击,长剑刺向校尉的肋下。校尉反应不及,刀势已老,只能仓促回防。韦睿的剑尖刺中了他的盔甲,发出一声“铛”的闷响,虽然未能穿透,但也让校尉闷哼一声,退后了一步。校尉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低声道:“好小子,竟然伤到我!” 韦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调整呼吸,体内那股暖流依然在缓缓流动,让他感到精力充沛。他沉声道:“校尉,你的刀法虽强,但今天你走不了。”校尉冷笑一声:“那就试试看!”他再次挥刀攻上,破剑式的刀光再度闪烁,气势逼人。韦睿沉着应对,化快为慢,凭借内力的支持,逐渐适应了校尉的节奏。 韦睿凭借内力的加持,举重若轻,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暖流正在不断运转,仿佛一条无形的溪流,滋润着他的筋脉,让他每一剑都更加精准、更有力。他的动作不再慌乱,反而带着一种从容的节奏。 校尉一刀劈下,刀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奔韦睿的胸口。韦睿身形一侧,剑尖上挑,与刀锋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他借着这股力道,身形一转,长剑刺向校尉的腿部。校尉急忙抬腿躲避,盔甲与剑尖擦出火花,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韦睿趁势后退,拉开距离,重新调整姿态。 校尉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他显然没想到韦睿能在破剑式下坚持这么久。他低声道:“年轻人,你的内力倒是有些门道。”韦睿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运转内力,准备下一次进攻。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剑法的理解正在加深,每一剑都比之前更加顺畅,仿佛与手中的剑融为了一体。 校尉冷哼一声,猛地踏前一步,刀光一闪,又是一记破剑式的杀招。韦睿这次没有退让,而是迎了上去。他运转内力,长剑一抖,剑尖发出轻微的嗡鸣。他低喝一声,使出一招“流云剑法”,剑光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直逼校尉的胸口。校尉仓促间挥刀格挡,但韦睿的剑势太快,他只来得及挡住一半,剑尖擦着他的盔甲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校尉怒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一刀横扫,逼退韦睿,随即退后一步,喘息着调整自己的状态。韦睿站在原地,目光冷静地盯着他,心中暗道:“他的体力快到极限了。”他能感觉到,校尉的刀法虽然依然凌厉,但速度已经不如之前。两人激战正酣,难分胜负,山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就在韦睿与校尉激战正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山腰的密林中传来。韦睿余光一瞥,只见蔡大人正手持长剑,疾步赶到。他的衣角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显然是一路全力追赶而来。韦睿心中一松,知道有了援手,胜算更大了几分。 蔡大人一到场,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他见韦睿与校尉缠斗,立刻低喝一声:“韦睿,我来助你!”话音未落,他已拔剑加入战斗。 \"蔡大人来得正好!\"韦睿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剑锋顺势挑开校尉的刀光,借力向后翻滚半丈,泥士溅上他的靴底。校尉的刀锋擦着他的衣袂掠过,在玄色衣料上撕开月牙形的口子,夜风灌入裂口发出尖利的啸叫。 蔡大人的剑法刁钻而精准,与韦睿的灵动剑术形成了完美的配合。校尉面对两人的夹击,压力骤增,脸上露出几分狼狈之色。 校尉咬紧牙关,低声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韦睿冷冷道:“你逃跑,又算什么英雄?”校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并未反驳,只是挥刀更加猛烈,试图寻找突破口。韦睿和蔡大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将校尉逼得节节后退。蔡大人的剑法每每在校尉挥刀的间隙刺向他的要害,而韦睿则不断牵制他的动作,让他难以全力进攻。 战斗愈发激烈,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山腰回荡,火花四溅。校尉 的刀法依然沉稳有力,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韦睿和蔡大人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他的每一次攻击。就在这时,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人马喧哗的声音,隐约还有火光闪烁,仿佛有大批人正在上山。 第103章 敌袭 韦睿和蔡大人正与校尉激战正酣,刀剑相交,火花四溅,月光洒在山腰,映照出三人交错的身影。战斗的气氛紧张而激烈,风声呼啸,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韦睿的长剑灵动迅捷,蔡大人的剑法刁钻精准,两人一左一右,将校尉逼得节节后退。校尉的刀法依然沉稳有力,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但他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体力似乎有些不支。 就在这时,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喧哗声,隐约夹杂着马蹄声和人声。韦睿余光一瞥,只见山下火把闪烁,密密麻麻,像是一条火龙正在蜿蜒上山。他心中一紧,但手上动作并未停顿,长剑一抖,刺向校尉的肩头。校尉挥刀格挡,发出一声清脆的“铛”响,火星四溅。蔡大人也听到了山下的动静,眉头紧锁,低声对韦睿道:“韦睿,山下有情况。”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听到了,可能是敌军。” 校尉闻言,突然停下动作,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他喘着粗气,大笑起来,声音洪亮而刺耳:“哈哈哈,你们两个受死,我们的队伍来了!”他的笑声在山腰回荡,带着几分嚣张和嘲讽。韦睿和蔡大人对视一眼,心中都闪过一丝不安。 校尉冷哼一声,刀尖指向山下,得意道:“你们听听这声音,看看这火光,还不明白吗?” 韦睿转头望向山下,火把的光芒越来越亮,喧哗声也愈发清晰,但他站在山腰,视线被树林遮挡,看不清到底是谁的队伍。他心中暗道:“难道真是敌军?”蔡大人沉声道:“韦睿,别分心,先解决眼前这家伙。”韦睿点了点头,手握长剑,目光重新锁定在校尉身上。他知道,无论山下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击败校尉,否则一旦腹背受敌,他们将毫无胜算。 校尉见两人神色凝重,更加得意,嘲笑道:“你们还想拖延时间?等我们的人一到,你们就插翅难飞!”韦睿冷冷道:“校尉,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有人来了,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蔡大人也沉声道:“就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校尉冷笑一声,刀法突然变得更加凌厉,仿佛要一鼓作气击败两人。 韦睿和蔡大人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校尉的攻击。韦睿的剑法灵动多变,时而如流水般连绵不绝,时而如疾风般迅猛凌厉;蔡大人的剑法则快如闪电,每一剑都直指校尉的要害。两人配合默契,将校尉逼得步步后退。校尉的盔甲上已经多了几道剑痕,鲜血从肩头的伤口渗出,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山下的喧哗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山腰的树梢。韦睿心中焦急,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低声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一起上!”两人同时加大攻势,剑光闪烁,气势逼人,试图在敌军到来前解决校尉。 校尉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站稳身形,冷笑道:“你们急什么?山下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韦睿皱眉,冷声道:“校尉,你的废话太多了。”蔡大人也沉声道:“别跟他啰嗦,速战速决!”两人再次挥剑而上,剑光如虹,气势如潮。 校尉咬紧牙关,强撑着挥刀反击。他的破剑式刀法依然凶猛,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杀意,直指韦睿和蔡大人的破绽。但韦睿和蔡大人配合默契,早已适应了他的节奏。韦睿身形一闪,避开校尉的一记横扫,反手一剑刺向他的腿部。校尉反应不及,剑尖刺中他的盔甲,发出一声闷响,虽然未能穿透,但也让他脚步一滞。 蔡大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扒开之后,一颗闪光物体飞上九霄云外,然后听见砰的一声响,天空爆出一团五颜六色的火花,并且有巨大的声响。这个信号非常明显,想必山下的人也都能看到。 校尉一边挥刀抵挡,一边冷笑道:“你们再怎么挣扎也没用,我们的人已经上山了!”韦睿冷哼一声,长剑一转,刺向校尉的肩头。校尉挥刀格挡,但动作慢了半拍,剑尖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带出一串火花。他痛哼一声,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山下的喧哗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山腰的树梢,马蹄声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清晰可闻。韦睿和蔡大人心中焦急,他们知道敌军即将到达,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校尉,他们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韦睿低声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一起上!” 韦睿和蔡大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剑光如潮,气势如虹。校尉逐渐招架不住,盔甲上布满了剑痕,肩头和腰间的伤口渗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依然不肯放弃。他低吼道:“你们休想赢我!”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刀法变得疯狂起来,仿佛要与韦睿和蔡大人同归于尽。 韦睿和蔡大人不敢大意,小心应对校尉的搏命一击。韦睿身形一闪,避开校尉的一记横扫,反手一剑刺向他的胸口。校尉挥刀格挡,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身形踉跄后退。蔡大人趁机从侧面刺出一剑,剑尖直奔校尉的肋下。校尉险险躲过,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脸上满是汗水。 校尉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他的刀法虽然依然凌厉,但速度和力量都大不如前。韦睿发现校尉的刀法中露出一个破绽,立刻抓住机会,长剑一抖,刺向他的胸口。校尉反应不及,刀势已老,只能仓促回防。韦睿的剑尖刺中他的盔甲,发出一声“铛”的闷响,校尉闷哼一声,退后了两步。 就在韦睿的长剑挥起欲继续攻击校尉的时候,山底下上来的军队已经冲到近前了,韦睿定睛一看,盔甲和兵士服装,不是弼麟国军队,是敌军。敌军人数众多,气势汹汹,手持刀枪,呐喊着冲向韦睿和蔡大人。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面孔,蔡大人这个时候也看到了,这些士兵身穿敌国的铠甲,显然是敌军无疑。他心中一沉,低声道:“果然是敌军!” 校尉见状,松了一口气,趁机退到一旁,喘息着调整状态。他冷笑道:“我说了,你们死定了!”韦睿和蔡大人被迫停止攻击校尉,转而应对蜂拥而至的敌军。韦睿迅速调整姿态,长剑横在胸前,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冲来的敌兵。蔡大人也拔剑在手,低声道:“韦睿,小心,他们人多!” 敌军的将领站在队伍前方,手持一柄长剑,目光冷冷地盯着韦睿和蔡大人。他看到校尉,急忙上前问道:“曹大人,您没事?”校尉摆了摆手,喘息道:“我没事,先解决这两个家伙!”敌军将领点了点头,挥手命令士兵们进攻,大声道:“上,杀了他们!” 韦睿和蔡大人背靠背,面对蜂拥而至的敌军,毫无惧色。韦睿低声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必须坚持住,等待援军。”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一起杀出去!”两人同时挥剑,剑光闪烁,气势如虹。敌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韦睿和蔡大人的联手下,暂时无法靠近。 韦睿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兵的要害,一个敌兵挥刀砍来,他身形一侧,剑尖刺穿了对方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蔡大人的剑法则快如闪电,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气,一个敌兵举矛刺来,他迅速格开长矛,反手一剑刺中对方的胸口。两人配合默契,剑光交错间,敌兵纷纷倒下。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前仆后继,源源不断地涌上山腰。韦睿和蔡大人逐渐感到压力,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动作开始有些迟缓。韦睿咬紧牙关,强撑着继续战斗,心中暗道:“援军怎么还没到?”蔡大人也喘着粗气,低声道:“韦睿,坚持住,我们不能倒在这里!” 校尉站在敌军身后,冷眼旁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他喘息着恢复体力,低声道:“这两个家伙,死定了!”敌军将领挥手指挥士兵,喊道:“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敌兵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韦睿和蔡大人困在中央。 韦睿和蔡大人奋力抵挡,剑光闪烁,血花四溅。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韦睿一剑刺倒一个敌兵,转头对蔡大人道:“蔡大人,我们得找机会突围!”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朝西边冲,那边树林密,或许能脱身!” 两人一边抵挡敌军的攻击,一边缓缓向西边移动。但敌军人数太多,包围圈越缩越小,他们的处境愈发危急。韦睿心中焦急,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突围的机会。 韦睿和蔡大人被敌军团团围住,剑光闪烁,血花四溅。敌军人数众多,前仆后继,手持刀枪,呐喊着扑向两人。韦睿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兵的要害,一个敌兵挥刀砍来,他身形一侧,剑尖刺穿了对方的胸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角。蔡大人的剑法则快如闪电,一个敌兵举矛刺来,他迅速格开长矛,反手一剑刺中对方的喉咙。 两人配合默契,剑光交错间,敌兵纷纷倒下,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但敌军源源不断地涌上山腰,包围圈越缩越小,韦睿和蔡大人逐渐感到体力不支。韦睿咬紧牙关,强撑着继续战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一剑刺倒一个敌兵,低声道:“蔡大人,他们人太多了!” 蔡大人喘着粗气,沉声道:“我知道,坚持住,我们得找机会突围!”他挥剑格开一柄砍来的长刀,反手一剑刺中敌兵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韦睿点了点头,转身一剑挡住刺来的长矛,剑尖一挑,将敌兵的手臂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两人一边抵挡敌军的攻击,一边缓缓向西边的树林移动。 校尉站在敌军身后,冷眼旁观,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意。他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低声道:“这两个家伙,撑不了多久了。”敌军将领挥手指挥士兵,喊道:“加把劲,他们快不行了!”敌兵听到命令,攻势更加猛烈,刀枪如林,逼得韦睿和蔡大人步步后退。 韦睿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咬紧牙关,运转内力,长剑一抖,剑尖发出轻微的嗡鸣。他低喝一声,使出一招“流云剑法”,剑光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瞬间刺倒了三个敌兵。蔡大人趁机从侧面攻上,剑尖直刺一个敌兵的胸口,将其击倒在地。 然而,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韦睿和蔡大人的体力迅速消耗殆尽。韦睿一剑挡住砍来的长刀,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他喘着粗气,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行!”蔡大人也感到疲惫不堪,低声道:“韦睿,我们得拼一把,向西边冲!”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拼了!” 两人同时使出全力,剑光如虹,气势如潮。韦睿的长剑划出一道寒光,刺倒两个敌兵,蔡大人的剑则快如闪电,击倒一个举矛刺来的敌兵。他们奋力向西边突围,剑光所过之处,敌兵纷纷倒下。但敌军迅速填补空缺,包围圈依然密不透风,他们的突围之路困难重重。 韦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他知道,如果不能突围,他们必死无疑。他一剑刺倒一个敌兵,转头对蔡大人道:“蔡大人,再坚持一下,援军应该快到了!”蔡大人点了点头,喘息道:“好,我们不能倒在这里!” 第104章 蔡大人的生死观 韦睿一剑挡住砍来的长刀,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他喘着粗气,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行!”蔡大人也感到疲惫不堪,肩头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低声道:“韦睿,我们得拼一把,向西边冲!”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拼了!”两人同时使出全力,剑光如虹,气势如潮。韦睿的长剑划出一道寒光,刺倒两个敌兵,蔡大人的剑则快如闪电,击倒一个举矛刺来的敌兵。他们奋力向西边突围,剑光所过之处,敌兵纷纷倒下。 韦睿和蔡大人退到山腰边缘,身后是茂密的树林。他们借着树木的掩护,暂时摆脱了部分敌兵的追击。 两人筋疲力尽,却不敢停下。就在这时,韦睿发现前方的树林变得稀疏,月光洒下,隐约可见一处悬崖。他心中一沉,低声道:“蔡大人,前面是悬崖!”蔡大人也看到了悬崖,眉头紧锁,低声道:“无路可走了。”敌军追兵的火把光芒越来越近,人声鼎沸,他们已经无处可逃。 韦睿和蔡大人退到悬崖边缘,身后是深不见底的绝壁,脚下的石块被踩得松动,滚落下去,许久没有回音。月光洒在崖边,映照出两人疲惫却坚定的身影。敌军从树林中冲出,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脸庞,刀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校尉站在敌军前方,冷笑道:“你们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敌军将领挥手,士兵们迅速散开,形成半圆,将韦睿和蔡大人逼到崖边。 韦睿握紧长剑,沉声道:“我们宁死不降!”蔡大人也冷冷道:“你们这些叛贼,休想让我们投降!”校尉冷笑一声,挥手命令士兵进攻,大声道:“上,杀了他们!”敌兵们呐喊着冲上来,刀枪如林,气势汹汹。韦睿和蔡大人奋力抵挡,剑光闪烁,击倒了几个冲在前面的敌兵。韦睿一剑刺穿一个敌兵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迅速抽剑,转身挡住另一柄砍来的长刀。蔡大人则一剑挑开刺来的长矛,反手刺中敌兵的喉咙。 然而,他们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动作越来越慢。 敌军将领冷眼旁观,大声喊道:“他们撑不住了,加把劲!”敌兵们更加疯狂地扑上来,韦睿和蔡大人被逼得步步后退,脚下的崖边碎石不断滚落,发出轻微的声响。韦睿喘着粗气,心中焦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他转头看了蔡大人一眼,低声道:“蔡大人,我们不能死在这里!”蔡大人喘息着,目光坚定地扫视着逼近的敌军,突然大喝一声:“跳!” 话音未落,蔡大人转身跃下悬崖,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黑暗中。韦睿心中一惊,但他没有多想,几乎是本能地紧随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体急速下坠,韦睿感到一阵失重,心跳加速,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一跳可能是死路,但也可能是唯一的生机。 敌军冲到崖边,看到两人跳崖,顿时愣住。校尉快步上前,站在崖边向下望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风声呼啸。他冷哼一声,怒道:“这两个家伙,真是疯了!”敌军将领皱眉道:“他们跳下去了,恐怕活不了。”校尉咬牙道:“下去看看,我要确认他们的尸体!”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到崖边,低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太深了,根本看不见底。”校尉冷冷道:“下去几个人,确认一下!”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显然不愿冒险。一个士兵低声道:“大人,这悬崖太陡了,我们下去恐怕也上不来。”校尉怒道:“废物!那就守在这里,他们要是没死,迟早会露面!”敌军将领沉声道:“曹大人,他们跳下去,多半是活不了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校尉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冷笑道:“好,算他们运气好,摔死也便宜他们了!”他挥手命令士兵撤退,火把的光芒逐渐远去,崖边恢复了寂静。 韦睿和蔡大人跳崖的瞬间,风声呼啸,身体急速下坠。韦睿强迫自己冷静,迅速运转内力,试图减缓下坠的速度。他伸出手,试图抓住崖壁上的突起,但崖壁光滑如镜,难以借力。蔡大人的身影在下方,他似乎已经放弃挣扎,身体笔直地下坠。韦睿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不救蔡大人,两人必死无疑。他咬紧牙关,运转全身内力,准备施展轻功。 韦睿在空中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强迫自己冷静,迅速运转内力,施展轻功绝技‘青云纵’。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一折,加速向蔡大人靠近。 蔡大人的身影就在下方,他双臂微微张开,似乎已经接受了坠崖的命运。韦睿咬紧牙关,伸出手,终于抓住了蔡大人的衣角。他用力一拉,将蔡大人拉到自己身边,低声喊道:“大人,抓紧我!”蔡大人睁开眼睛,看到韦睿,惊讶道:“韦睿,你……”他话未说完,韦睿已经紧紧抱住他,试图控制两人的下坠方向。 韦睿的轻功虽然高强,但带着一个人,难度倍增。他的内力迅速消耗,额头上渗出冷汗,但他不敢松懈。他努力调整身形,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崖壁,寻找可以借力的地方。月光下,崖壁上的岩石和树根若隐若现,韦睿突然发现一处凸起的岩石,上面长着一棵小树。他心中一喜,猛地用力,将自己和蔡大人一起甩向那棵小树。 两人的身体撞在小树上,树干发出“咔嚓”一声,险些折断。韦睿借着这股力道,身体一转,双脚落在岩石上,手臂紧紧抱着蔡大人,避免他滑落。蔡大人被韦睿抱着,惊魂未定,喘息道:“韦睿,多亏了你。”韦睿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大人,我们暂时安全了。”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落在了一处狭窄的岩石平台上,平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上方是陡峭的崖壁。 韦睿小心翼翼地放下蔡大人,两人坐在岩石上,喘息着恢复体力。韦睿的左臂伤口还在流血,他撕下衣角,简单包扎了一下。蔡大人也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涂抹在自己的肩头伤口上,低声道:“韦睿,你的轻功真是救命的本事。”韦睿苦笑道:“大人,这也是逼出来的。”他抬头望向崖顶,隐约还能看到火把的光芒,敌军的叫喊声断断续续传来。 韦睿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向上望去,低声道:“他们还没有放弃。”蔡大人也站起身,沉声道:“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身,不能让他们发现。”韦睿点了点头,开始在平台上寻找藏身之处。平台不大,但崖壁上有很多岩缝和洞穴,或许可以藏身。他仔细搜索,终于在平台一侧发现一个狭窄的岩缝,足够容纳两人。他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这里有个岩缝,我们可以藏进去。” 蔡大人点了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爬进岩缝。岩缝内部空间狭小,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但足够遮挡身体。韦睿和蔡大人挤在岩缝中,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崖顶的火把光芒时隐时现,敌军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在夜空中回荡。韦睿紧握长剑,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如果他们发现我们,我们就拼死一战。”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绝不让他们得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崖顶的动静渐渐减弱。韦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外面的情况。火把的光芒已经远去,夜空中只剩下寂静的月光。他低声道:“大人,他们似乎撤退了。”蔡大人松了一口气,沉声道:“他们无法下崖,又怕我们偷袭,应该放弃了。” 韦睿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岩缝外。崖顶的火把光芒逐渐远去,敌军的叫喊声也渐渐消失,但韦睿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敌军虽然撤退,但未必完全放弃,可能还有士兵埋伏在附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晨曦初现。韦睿小心翼翼地爬出岩缝,观察四周。崖顶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他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他们真的撤退了。”蔡大人也爬出岩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环顾四周,沉声道:“他们无法下崖,又担心我们偷袭,只能撤走。”韦睿点头道:“是啊,大人,我们运气不错。”蔡大人苦笑道:“运气?这是你用命换来的。” 两人站在岩石平台上,感受着清晨的微风。韦睿低头看向悬崖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他心有余悸。他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敌人可能会卷土重来。”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找条路下山。” 两人开始在悬崖上寻找下山的路径。崖壁陡峭,布满了藤蔓和树根,韦睿凭借轻功,小心翼翼地探路。他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岩石,转身对蔡大人道:“大人,这里可以下去,您跟着我。”蔡大人点了点头,跟着韦睿慢慢攀爬。韦睿在前方引导,手脚并用,抓着藤蔓和岩石,小心翼翼地下移。蔡大人虽然没有轻功,但身手也不差,紧紧跟在韦睿身后。 攀爬过程异常艰难,韦睿的左臂伤口被拉扯得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不敢有丝毫懈怠。蔡大人的肩头伤口也在隐隐渗血,但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跟上。经过一番努力,两人终于攀爬到悬崖底部。悬崖底部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参天,遮天蔽日。韦睿和蔡大人走进树林,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韦睿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蔡大人道:“大人,您还好吗?”蔡大人喘息着,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韦睿皱眉道:“大人,您的伤口得好好处理一下。”蔡大人苦笑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蔡大人真是硬气。” 韦睿和蔡大人走在树林中,晨光透过树叶洒下,照在两人疲惫的脸上。 蔡大人走在韦睿身旁,肩头的伤口已经止血,但脸色苍白,步伐略显沉重。树林中静谧无声,只有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蔡大人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韦睿道:“韦睿,你有没有后悔跟我一起跳?”韦睿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沉声道:“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敌人手里。”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蔡大人看着他,点了点头,赞许道:“好样的,男子汉生于天地间,忠君报国,当死国死社稷。今天我是抱着必死的信念跳的。” 韦睿心中一震,他感受到蔡大人言语中的忠诚和无畏。他低声道:“大人高风亮节,在下钦佩。”蔡大人微微一笑,拍了拍韦睿的肩膀,道:“你也不差,忠心护主,不畏艰险。”韦睿心中一暖,但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两人并肩走在树林中,韦睿的思绪却飘回了过去。他想起太子让 他学内功和轻功有什么用了。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太子的用意。如果没有轻功,他和蔡大人恐怕已经摔死在悬崖下了。他心中暗道:“太子果然有远见。” 蔡大人见韦睿沉默,低声道:“韦睿,你在想什么?”韦睿回过神,笑了笑,道:“我在想,幸好我学了轻功,不然今天我们就真的没命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啊,你的轻功救了我们俩。”韦睿心中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既然我是保护您的,我肯定会尽全力。”他看着蔡大人疲惫却坚定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他。 两人继续前行,树林渐渐变得稀疏,前方隐约可见道路。韦睿低声道:“大人,我们快到大路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得尽快回去,把情报送回去。 这次敌人不仅有普通军队,还有术士和剑士,这些江湖人需要用其他方法来对付。” 宁远镇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高大的城墙隐约可见,但宁远镇城 升起了滚滚狼烟,直冲天际。敌军已然开始进攻了。 第105章 支援 韦睿和蔡大人从悬崖底部艰难地走出树林,晨光已经洒满大地,照亮了前方的宁远镇城。两人一夜未眠,疲惫不堪,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清醒。宁远镇的城墙在晨曦中若隐若现,高耸的轮廓被滚滚狼烟遮挡,浓烟直冲天际,仿佛要刺破苍穹。喊杀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以及战马的嘶鸣从远处传来,清晰地传到他们的耳中。韦睿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望向远方,低声道:“大人,宁远镇正在被攻击。”蔡大人站在他身旁,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敌军来得好快,我们得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两人加快脚步,沿着树林边缘小心前行,尽量避开可能出现的敌军斥候。树林渐渐稀疏,视野开阔起来,他们终于走到了宁远镇外围的一处小山丘后。这里地势稍高,恰好可以俯瞰城墙附近的战况。韦睿和蔡大人蹲下身,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探头观察。城墙上,守城士兵正在与敌军展开激烈的交锋。敌军士兵推着简易的云梯,试图攀爬城墙,箭矢如雨点般从城头射下,不时有敌兵中箭坠落,发出一声声惨叫。守城士兵则用长矛和滚石奋力抵抗,火光在城墙上闪烁,那是守军点燃的火油在燃烧,试图阻止敌军的进攻。 “大人,敌军人数不少,看样子是有备而来。”韦睿压低声音,指着远处敌军阵营中隐约可见的旗帜说道。那些旗帜上绘着陌生的图案,显然不是弼麟国的军队。蔡大人皱眉观察了一会儿,低声道:“这不是普通的匪寇, 宁远镇是边境重镇,他们的目标恐怕不小。”他顿了顿,又道:“我们得弄清楚敌军的兵力和部署,不能让他们得逞。”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他们刚从敌军追捕中逃生,体力尚未恢复,如今又身处战场边缘,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他低声问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靠近太危险了。”蔡大人沉思片刻,目光扫过山丘四周,低声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观察,再想办法收集情报。我们得把情况报给兵部,请求援军。”韦睿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乱石堆,旁边还有几棵低矮的树木,足以遮挡身形。他指了指那边,低声道:“大人,那边可以藏身,我们过去。”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乱石堆后。韦睿轻轻拨开树枝,露出一个缝隙,继续观察战况。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城墙下已经堆积了不少尸体,但守城士兵依然在顽强抵抗。蔡大人靠在一块大石上,低声道:“韦睿,你的轻功好,能不能靠近一些,看看守城的情况?”韦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我试试。大人您留在这里,小心敌军巡逻。”蔡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小心行事,别硬拼。” 韦睿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身体如同一只灵巧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移动。他利用地形掩护,迅速靠近城墙附近的一处低洼地。这里距离城墙只有几十丈,喊杀声更加清晰。他躲在一块巨石后,仔细观察。城墙上的守军将领正在指挥士兵反击,那是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正在大声喊道:“把火油泼下去,别让他们爬上来!”士兵们迅速行动,将一桶桶火油倾倒下去,火光冲天,敌军士兵被烧得惨叫连连。 韦睿记下这些细节,又转头看向敌军方向,发现他们的后方似乎正在调动兵力,隐约能看到一些大型器械被推向前线。他心中一沉,低声道:“攻城器械?事情麻烦了。”他不敢久留,迅速退回到乱石堆,与蔡大人会合。回到藏身处,他低声向蔡大人汇报:“大人,守军还在坚持,但敌军有攻城器械,情况不乐观。”蔡大人听后,眉头紧锁,低声道:“我们得尽快行动,不能让宁远镇失守。” 晨光越来越亮,照得宁远镇城墙上的血迹更加刺眼。蔡大人低声道:“韦睿,我们得弄清楚敌军的底细,光靠观察不够。”韦睿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大人说得对,我再去探探敌军后方。”蔡大人沉吟片刻,低声道:“ 你小心点,别暴露了。” 韦睿换上一件从悬崖下捡来的破旧斗篷,遮住自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他深吸一口气,凭借轻功,沿着山丘侧面绕行,悄悄靠近敌军后方。敌军的营地设在宁远镇东侧一片平地上,帐篷林立,士兵来回奔走,显得忙碌而有序。韦睿躲在一棵大树后,眯着眼睛观察。 为了不引起注意,韦睿捡起地上一块破布,裹在头上,假装成一个逃难的村民,慢慢靠近营地外围。营地边缘有些士兵正在搬运粮草,韦睿趁机混入人群,低头假装帮忙搬东西,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周围的动静。一个士兵抱怨道:“这仗打得真窝火,宁远镇的守军跟疯了一样。”另一个士兵接口道:“别急,等投石车和冲车上来,他们撑不了多久。”韦睿心中一惊,投石车和冲车是攻城利器,如果投入战场,宁远镇的城墙恐怕凶多吉少。 韦睿屏住呼吸,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他不敢靠近太多,怕被发现,只好慢慢退回营地边缘。他又观察了一会儿,记下敌军的兵力大致有数千人,粮草堆积在一角,攻城器械正在组装,预计很快就会投入使用。 韦睿回到乱石堆时,蔡大人已经等在那里。韦睿低声汇报:“大人,敌军有几千人马,还有投石车和冲车,马上要发动大攻势。”蔡大人听后,脸色更加凝重,低声道:“ 我们得赶紧把情报送出去。” 敌军的喊声夹杂着守军的怒吼,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蔡大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里面装着他们常用的信鸽。他低声道:“韦睿,我们得把情报送给兵部,不然宁远镇就危险了。”韦睿点了点头,接过竹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钻出来,停在韦睿的手掌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蔡大人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布条和炭笔,迅速写下情报:“宁远镇受敌军攻击,兵力数千,有投石车冲车,守军不足,急需援军。”他写得简洁明了,将布条卷成小卷,递给韦睿。韦睿接过布条,用细绳绑在信鸽的腿上,低声道:“大人,这只鸽子能飞到兵部吗?”蔡大人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是兵部训练的信鸽,认路得很,只要不被敌军射下来,应该没问题。” 两人环顾四周,敌军的弓箭手正在城墙下放箭,箭矢不时飞过,乱石堆附近虽然暂时安全,但也不敢保证没有敌军斥候。韦睿低声道:“大人,我找个隐蔽点放鸽子,您在这儿掩护我。”蔡大人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剑,低声道:“小心点,别让敌军发现。”韦睿深吸一口气,抱着信鸽,猫着腰移动到乱石堆旁一棵大树后。这里枝叶茂密,能遮挡视线,是个不错的放飞点。 他蹲下身,轻轻托起信鸽,低声喃喃道:“小家伙,飞快点,别让人抓住。”说完,他双手一松,信鸽振翅飞起,扑腾着翅膀冲向天空。韦睿屏住呼吸,盯着信鸽的飞行轨迹。它先是低飞了一段,贴着树梢掠过,然后猛地拔高,消失在晨光中。 韦睿迅速退回到蔡大人身边,低声道:“大人,信鸽飞走了,应该没事。”蔡大人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好”两人躲在乱石堆后,静静等待。就在这时,敌军的攻势突然加剧,一声巨响传来,城墙方向扬起一片尘土。韦睿探头一看,只见一架投石车已经架好,一块巨石正砸向城墙,城头顿时一片混乱。 敌军的投石车接连发射巨石,城墙上多处被砸出裂缝,守军士兵疲于奔命,伤亡不断增加。韦睿和蔡大人躲在乱石堆后,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恶化,心中焦急万分。韦睿低声道:“大人,守军快撑不住了,援军再不来就晚了。”蔡大人紧握剑柄,低声道:“再等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马蹄声,起初像是风声,但很快变得清晰可闻。韦睿耳朵一动,猛地站起身,低声道:“大人,您听!”蔡大人也听到了,他探头望向远方,只见地平线上尘土飞扬,一支大军正急速靠近。旗帜在晨光中迎风飘扬,上面赫然是弼麟国的龙纹军旗。韦睿惊喜道:“援军!大人,是援军到了!” 城墙上的守军也发现了援军的踪迹,一个士兵激动地大喊:“援军来了!弟兄们,援军来了!”守军士气大振,纷纷拿起武器,拼死抵抗敌军的进攻。援军来得正是时候,马蹄声如雷霆般滚滚而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迅速逼近战场。领头的将领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英姿勃发。他高声喊道:“弼麟国援军已到,杀敌护城!” 援军迅速展开阵型,骑兵分成两翼,直扑敌军侧翼,步兵则列阵向前推进。敌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骑兵冲入敌军阵中,长枪如林,刺倒一片敌兵,马蹄践踏,尘土飞扬。敌军的投石车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就被骑兵砍倒操作的士兵,失去作用。韦睿看得热血沸腾,低声道:“大人,这援军来得太及时了!”蔡大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低声道:“来的真及时” 援军将领挥舞长枪,率领骑兵冲散敌军阵型,步兵则紧随其后,与守军内外夹击。敌军士兵被杀得节节后退,士气低落,开始出现逃兵。韦睿握紧长剑,低声道:“大人,我们也上!”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好,跟援军一起,把敌军赶出去!”两人从乱石堆后冲出,加入援军的战斗行列。韦睿挥剑砍倒一个敌兵,动作干净利落,蔡大人则一剑刺中另一个敌兵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援军的到来彻底扭转了战局,敌军在内外夹击下溃不成军,丢下不少尸体和武器,开始向东撤退。援军将领勒马停下,转头看向城墙,大声道:“宁远镇守军听着,我是张万和,奉兵部之命前来支援!”城墙上的守将探出头,高声道:“多谢张将军援手!”韦睿和蔡大人站在战场边缘,看着敌军败退,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敌军败退后,宁远镇的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断裂的兵器和尸体。援军将领张将军翻身下马,走到韦睿和蔡大人面前,抱拳行礼道:“在下张万和,见过蔡大人。”蔡大人回礼,低声道:“张将军来得及时,多亏了你们,宁远镇才保住。”张将军笑了笑,道:“蔡大人过奖了,我们是在几天前收到情报,兵部立刻派我带兵赶来。你们的情报立了大功。” 韦睿在一旁听着, 他抬头看向张将军,见他年纪不过三十,身材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显然是战场上的好手。蔡大人低声道:“张将军,敌军虽然退了,但未必死心,我们得加强防守。”张将军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派人驻扎城外,修补城墙,绝不给敌军卷土重来的机会。” 张将军转头看向韦睿,笑道:“这位兄弟轻功了得,刚才冲出来杀敌的身手也不错啊。”韦睿拱手道:“张将军谬赞了,我叫韦睿,只是尽力而已。”张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战场上不需要谦虚,有本事就是有本事。你们俩跟我来,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三人走进城内一处临时指挥所,这里原本是宁远镇的粮仓,如今被清理出来作为议事之地。张将军摊开一张简易地图,指着宁远镇周围的地形道:“敌军退到东边去了,但他们的粮草和攻城器械还在,短时间内可能还会反扑。我们得趁现在稳住局势。”蔡大人点头道:“我和韦睿探过敌军营地,他们兵力不少,器械齐全,不能掉以轻心。”韦睿补充道:“我看到他们的投石车还没全用上,如果再攻过来,城墙得加固。” 随后,宁远镇守将李将军,以及援军张将军安排援军驻扎,分出一部分士兵协助守军修补城墙,另一部分在城外巡逻,防止敌军偷袭。韦睿和蔡大人则留在城内,协助张将军指挥调度。韦睿站在城墙上,看着援军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他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有了援军,咱们总算能喘口气了。”蔡大人笑了笑,低声道:“是啊,但仗还没打完,接下来才是硬仗。”韦睿点了点头,握紧长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天色渐暗,宁远镇的城墙在援军修补下稍显稳固,但敌军的反扑却如期而至。远处传来低沉的鼓声,敌军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调集了更多的兵力和攻城器械,显然是要孤注一掷。韦睿站在城墙上,借着火把的光芒看到敌军推着投石车和冲车缓缓逼近,黑压压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低声道:“大人,他们这是要拼命了。” 蔡大人站在他身旁,沉声道:“ 已经布置好了,咱们守住就是胜利。”张将军此时也走上城墙,手持长枪,大声道:“弟兄们,敌军想最后一搏,咱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弓箭手准备,火油就位!”守军和援军迅速行动,弓箭手拉满弓弦,火油桶被搬到城头,随时准备倾倒。 敌军靠近后,投石车率先发威,一块块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墙,震得地面颤抖。城墙上一角被砸塌,几个士兵躲闪不及,被压在碎石下。韦睿急忙冲过去,挥剑砍断一块落下的木梁,救出一个受伤的士兵,低声道:“快退下去!”张将军大喊道:“别慌,顶住!放箭!”弓箭手齐齐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冲在前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敌军的冲车紧随其后,巨大的木车顶着盾牌,缓缓撞向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木屑飞溅。守军用 弓箭射击敌人,收割着生命。 就在这时,敌军士兵从投石车后冲出,架起云梯爬向城墙。张将军指挥士兵用滚石砸下,巨石滚落,砸倒一片敌兵,但仍有不少人爬了上来。韦睿和蔡大人守在城墙上,协助守军,奋力杀敌。韦睿一剑刺穿一个敌兵的胸口,鲜血喷涌,他迅速抽剑,转身挡住另一柄砍来的刀。蔡大人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一剑挑开一个敌兵的长矛,反手刺中对方咽喉。 战斗进入白热化,城墙上喊杀震天,双方都杀红了眼。敌军突然集中兵力猛攻城门,冲车终于撞开一道裂缝,敌兵蜂拥而入。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拼死堵截,剑光与刀光交错,鲜血染红了地面。韦睿喘着粗气,低声道:“大人,不能让他们进来!”蔡大人点了点头,大喊道:“堵住缺口,死守!”士兵们齐声应和,用身体和兵器组成一道防线,硬生生将敌军挡在城门外。 第106章 击溃 蔡大人 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低声对韦睿喊道:“韦睿,不能让他们进来!”韦睿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但他还是用力回应:“是,大人!” 城门处的守军士兵拼尽全力,用长矛和盾牌组成一道防线,试图堵住缺口。敌军的刀剑不断砍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盾牌上满是裂痕,有些士兵甚至来不及退后,就被敌兵一刀砍倒,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韦睿见状,心中一紧,他大喊道:“兄弟们,堵住缺口,死守!”士兵们齐声应和,尽管疲惫不堪,他们还是用身体和兵器硬生生挡住了敌军的推进。 一名敌军将领冲了过来,他身材魁梧,手持一柄长柄战斧,气势汹汹。他一斧劈向韦睿,韦睿侧身闪避,斧刃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阵刺痛。他迅速反击,一剑刺向敌将的腰侧,但敌将反应极快,用斧柄挡住了这一击,发出一声脆响。 蔡大人见韦睿陷入苦战,立刻上前支援。他一剑挑开一名敌兵的长矛,转身刺向那名敌将的后背。敌将察觉到身后的杀意,猛地转身,战斧横扫,蔡大人险险避开,但肩膀的旧伤被震得一阵剧痛,他皱紧眉头,强忍着不让自己退后。韦睿趁机一剑刺中敌将的大腿,敌将痛呼一声,单膝跪地,但仍挥舞战斧,试图反击。 城门处的战斗愈发激烈,敌军的攻势如狂风骤雨,守军的防线摇摇欲坠。 敌军的冲车再次撞来,城门的裂缝被撞得更大,更多的敌兵涌入。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拼死堵截,剑光与刀光交错,鲜血染红了地面。韦睿一剑刺穿一名敌兵的胸膛,抽剑时带出一串血珠,他喘着粗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敌军攻进城内,保护宁远镇的百姓。士兵们也在他的激励下拼尽全力,用盾牌顶住敌军的冲击,甚至用身体堵住缺口。 战斗持续着,城墙上的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城内的青石板路上,缓缓走来一个人,他身穿青色长袍,头戴方巾,面容清癯,眼神深邃,步伐从容而坚定。每踏出一步,他口中便念出一句咒语:“坚固其心,强健体魄,凡形势,皆利于我。”声音不大,却如同山间回响,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感到心神一震。 韦睿一时失神,手中的剑微微一顿,喃喃道:“那是什么?”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如此从容地走来。旁边的蔡大人一剑刺倒一名敌兵,喘着粗气,低声解释道:“这是国子监大能所修的君子气,正气外放,可镇山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显然对这股力量并不陌生。 韦睿闻言,心中一震,国子监的名字他并不陌生,那是弼麟国培养顶尖人才的地方,但“君子气”这个词对他来说却是个全新的概念。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人已经走到了离城门口十余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黄文龙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城门处的激战,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透着一股超然的镇定。 敌军的攻势依然猛烈,冲车再次撞向城门,木屑飞溅,守军的防线被挤压得几乎崩溃。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拼死抵抗,试图将涌入的敌兵推回去。就在这时,黄文龙手中突然多了一页纸,纸上写满了黑色的字符,笔迹苍劲有力。他松开手指,纸页随风飘落,在接触地面之前,突然燃烧起来,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黄文龙的咒语声再次响起:“浮生如梦,光阴似箭,寸土寸金,逆水行舟。顿。”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最后一个“顿”字出口时,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韦睿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紧接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敌方攻城士兵的动作突然停顿了半秒钟。是的,所有敌兵的动作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瞬,挥舞的刀剑停在半空,冲锋的脚步僵在原地,甚至连他们的表情都凝固了片刻。 这半秒钟的时间虽短,却足以改变战局。韦睿最先反应过来,他大喊道:“杀!”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向一名停顿的敌兵,剑尖毫无阻碍地刺入对方的胸膛。蔡大人也迅速行动,一剑砍向身前的敌兵,鲜血喷涌而出。守军士兵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挥舞兵器,趁着敌军停顿的瞬间展开反击。 城门处顿时一片混乱,敌兵在停顿结束后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弼麟国的士兵抓住这短暂的机会,长矛刺穿敌兵的铠甲,刀剑砍断敌兵的肢体,鲜血如雨点般洒落。韦睿一剑砍倒一名敌兵,转身又刺向另一个,动作虽快,但他的目光却不时瞥向黄文龙,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敬佩。 敌军的攻势被这一波反击打得七零八落,原本凶猛的气势瞬间瓦解。韦睿喘着粗气,挥剑挡住一名敌兵的攻击,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这君子气真是神乎其技!”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黄先生一来,局势就变了,咱们得趁机稳住防线!”两人迅速指挥士兵,将敌军堵在城门外的狭窄通道中,不让他们再进一步。 黄文龙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战场上的喧嚣与他无关。 敌军士兵在“君子气”的影响下,动作停顿了半秒,这短暂的空隙被弼麟国守军充分利用,展开了一波猛烈的反击。韦睿挥剑砍倒一名敌兵,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他来不及擦拭,又转身刺向另一个敌人。他的动作虽有些迟缓,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斗志。蔡大人站在他身旁,一剑挑开敌兵的长矛,反手刺中对方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 守军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长矛、刀剑齐齐出动,刺向那些刚刚从停顿中恢复的敌兵。敌军士兵猝不及防,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城门前的青石板路。一名敌兵挥刀砍向韦睿,却被他侧身躲过,紧接着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黄文龙站在离城门口十余丈的地方,双手负后,衣袍微微飘动。他的咒语已经结束,但那股无形的力量似乎依然弥漫在空气中。敌军的攻势明显弱了下来,原本整齐的阵型变得混乱不堪。韦睿和蔡大人趁机指挥士兵,将涌入城门的敌兵一点点往外推。士兵们用盾牌顶住敌军的冲击,长矛从盾牌缝隙中刺出,收割着敌兵的生命。 就在这时,一名敌军将领骑着战马冲了过来,他手持长枪,试图重新组织攻势。他大喊道:“别慌,冲进去!”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黄文龙的目光扫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敌将的长枪还未刺出,他的战马突然嘶鸣一声,前蹄一软,竟跪倒在地。敌将猝不及防,摔下马背,重重摔在地上。韦睿见状,立刻冲上前,一剑刺向敌将的肩膀,敌将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蔡大人一剑刺中胸口,倒地不起。 敌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失去将领的指挥,他们的动作更加慌乱。韦睿和蔡大人带着士兵步步推进,将敌军挤回城门外。弓箭手从城墙上射下箭雨,箭矢如蝗虫般落下,敌兵纷纷中箭倒地。韦睿喘着粗气,挥剑挡住一名敌兵的攻击,低声对蔡大人道:“大人,他们撑不住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再加把劲,把他们赶出去!”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悠长而沉闷,与进攻时的鼓声截然不同。韦睿一愣,低声道:“这是什么?”蔡大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低声道:“号角声是撤退的意思,敌军要退了!”果然,敌军士兵听到号角声后,开始且战且退,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凶猛,而是带着明显的慌乱。 韦睿趁机大喊:“兄弟们,杀出去!”守军士兵齐声应和,挥舞兵器,将敌军一步步逼退。黄文龙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醒目。敌军士兵在损失惨重后,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向城外撤退。他们丢下不少尸体和兵器,脚步踉跄地逃离城门。 宁远镇的城门处,喊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守军士兵的欢呼声和喘息声。韦睿站在城门旁,挥剑砍倒最后一名试图逃跑的敌兵,鲜血溅到他的靴子上,他喘着粗气,低头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蔡大人站在他身旁,手扶着城墙,肩头的旧伤让他皱紧了眉头,但他依然挺直了身子,目光扫过战场。 守军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有的搬开敌兵的尸体,有的将断裂的盾牌和兵器堆到一边,还有人扶着受伤的同伴退回城内。韦睿走上前,帮一名士兵扶起一个受伤的兄弟,低声道:“快去包扎,别硬撑。”那士兵感激地点了点头,踉跄着走向临时搭建的医棚。蔡大人则指挥弓箭手留在城墙上,防止敌军突然反扑。 黄文龙站在离城门十余丈的地方,双手负后,衣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刚才的战斗与他无关。韦睿走上前,抱拳行礼道:“黄先生,多谢您出手相助,宁远镇才能保住。”黄文龙微微一笑,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听后,心中肃然起敬,低声道:“先生学识渊博,真是国之栋梁。”黄文龙笑了笑,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向城外退去的敌军。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先生神通真是了得。灵台山蒲松领教先生大能,可否一战。”这声音洪亮而清晰,穿透夜色,直达城内。韦睿和蔡大人闻言,脸色一变,齐齐望向城外。夜色朦胧,几十丈外的丘陵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无法看清样貌,但那股气势却让人感到一阵压迫。 黄文龙眉头微皱,抬头望天,手中掐算了几下,又摇了摇头。他缓步登上城门楼,站在城墙上,对着城外方向看去。他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守军士兵们停止了动作,纷纷抬头看向城墙上的黄文龙,心中既好奇又紧张。韦睿站在蔡大人身旁,低声道:“大人,黄先生会应战吗?”蔡大人沉声道:“看他的样子,怕是要接下这场挑战。”韦睿握紧长剑,心中暗想:敌军刚退,又来一个灵台山的高手,这宁远镇真是多事之秋。 黄文龙站在城门楼上,火光映照着他的青色长袍,衣角在夜风中微微摆动。他眉头微皱,抬头望向夜空,手中掐算了几下,似乎在推演什么。片刻后,他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在城外的丘陵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夜空:“灵台山誓要与我国为敌是吗?” 对面的人影回应道:“多年不曾走动,竟不知弼麟国高手如云,国力强盛,故一时技痒,必讨教先生神通,还望先生成全。”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但语气中也透着几分对黄文龙实力的认可。 黄文龙站在城墙上,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扫过城内的守军,又转向城外的丘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回道:“你要战,便战,阁下请。”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青影,从城门楼上跃下,稳稳落在城下。他的动作轻盈而迅捷,仿佛不受重力约束,转瞬间便越过了护城河,独自站在丘陵下,抬头望向高处的人影。 黄文龙站在丘陵下,身形挺拔如松,夜风吹过,他的衣袍微微飘动,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 黄文龙 目光如炬, 沉声道:“国子监助教黄文龙,阁下有何指教?” 第107章 大道真解 黄文龙站在城墙上,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扫过城内的守军,又转向城外的丘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青影,从城门楼上跃下,稳稳落在城下。他的动作轻盈迅捷,仿佛不受重力约束,转瞬间便越过了护城河,独自站在丘陵下的空地上,抬头望向高处的人影。他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回道:“你要战,便战,阁下请。” “先生,得罪了。”蒲松的声音从丘陵上传来,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缓缓升起,悬浮在离地面两米高的空中,居高临下,俯瞰着站在下面的黄文龙。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模糊而神秘,双臂微微张开,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蒲松双手迅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急促。天空中原本稀疏的云层迅速聚集,乌云翻滚,遮住了月光。一道道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发出刺耳的霹雳声。突然,一束粗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带着毁灭的气势直劈向黄文龙。电光照亮了地面,映出黄文龙淡然的面容。 黄文龙见状,面不改色。他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动作流畅而优雅。随着他的手势,一道金色的光圈凭空出现在他身前,光圈边缘闪烁着微弱的符文光芒。他一步跨过光圈,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闪电狠狠击中了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地面被劈开一个焦黑的大坑,泥土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黄文龙的身影在一秒后出现在几十丈外,他站在那里,衣袍未乱,目光平静地看向空中悬浮的蒲松。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挑战颇有兴致。城门楼上的韦睿看得目瞪口呆,低声对身旁的蔡大人道:“大人,这是什么神通?”蔡大人眯着眼睛,沉声道:“国子监的术法,瞬移之术,真是高深莫测。” 蒲松悬浮在空中,见到黄文龙如此轻易躲过攻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的动作并未停下。他双手再次掐诀,口中咒语声愈发急促,显然准备发动更强的攻势。夜风吹过,丘陵上的草木微微摇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蒲松悬浮在空中,双手掐诀的速度加快,口中咒语声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锁定在几十丈外的黄文龙身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随着蒲松的咒语声落下,黄文龙脚下的地面突然发生了异变。原本平整的泥土开始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隆起,转眼间便将黄文龙的膝盖以下淹没。这些泥土并未停下,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化作一块块坚硬的石块,将黄文龙的双腿牢牢锁住。石块表面粗糙,带着一丝冰冷的触感,黄文龙试图移动,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城门楼上的韦睿见状,心猛地一紧,低声道:“不好,黄先生被困住了!”蔡大人皱紧眉头,沉声道:“别急,看他如何应对。”士兵们也停下手中的活计,紧张地注视着丘陵下的战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蒲松见黄文龙被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双手再次掐诀,口中念出一段新的咒语。天空中乌云翻滚,一道更加粗大的闪电从云层中劈下,带着刺眼的电光和震耳欲聋的雷鸣,直直冲向被困的黄文龙。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蒲松冷峻的面容,也映出黄文龙平静的眼神。 就在闪电即将击中的瞬间,黄文龙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符。纸符上画满了复杂的红色符文,线条苍劲有力。他将纸符在指间轻轻一搓,符纸瞬间燃起一团微弱的火光,转眼化为灰烬飘散在风中。与此同时,闪电狠狠击中了黄文龙所在的位置,地面被炸出一个深坑,石块碎裂四溅,尘土飞扬。然而,击中的却不是黄文龙,而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稻草人。稻草人在雷电的轰击下瞬间化为焦炭,散落一地。 黄文龙的身影则出现在了另一处,距离原来的位置有十几丈远。他站在那里,衣袍依旧整洁,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还带着几分从容的笑意。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看向空中的蒲松,轻声道:“灵台山的土石之术,果然有些门道。” 蒲松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没想到黄文龙能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使用替身术轻松脱困。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空中微微一顿,似乎在调整气息,随后再次掐诀,准备发动新的攻击。他的身影在空中微微晃动,显然这一轮攻防让他消耗不小。 城门楼上的韦睿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好险,黄先生这替身术真是神了!”蔡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灵台山擅长五行法术,这土石之术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怕是更难应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丘陵下的两人,心中暗暗为黄文龙捏了一把汗。 黄文龙站在新出现的位置,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空中的蒲松。 蒲松悬浮在空中,脸色微微阴沉,显然对黄文龙接连化解他的攻势感到不满。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缓缓推出两掌,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压缩到了极致。 黄文龙站在地面上,目光一凝,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他刚想抬手应对,那股无形的力量却已经扑面而来。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身体猛地后退几步,靴子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站稳时,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鲜红的血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抬起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眼中却闪过一丝坚毅。 城门楼上的韦睿见状,心猛地一跳,低声道:“黄先生受伤了!” 黄文龙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朗而有力:“灵台山,果然好手段。那就看看大道在我还是在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受伤并未削弱他的斗志,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战意。 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开始吟诵:“圣人曰:君子当诚,空乏其身,固其心智。凡心之所向,所向披靡。”他的声音低沉而铿锵,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轨迹。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蒲松身后,右手一把抓住了蒲松的右腿。 蒲松大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试图挣脱,但黄文龙的手如同铁爪一般,牢牢锁住他的腿。他猛地发力,将蒲松整个人抡了起来,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尘土飞扬,碎石四溅。蒲松的身体重重摔在坑底,发出一声闷哼。 城门楼上的韦睿瞪大了眼睛,低声道:“好快!这身法太厉害了!” 黄文龙站在坑边,低头看向坑中的蒲松。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这一连串的动作也让他消耗不小。 黄文龙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再次念道:“力拔山兮气盖世,巍巍昆仑兮镇天阙。”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随着咒语的落下,他右拳猛地挥出,一道金光从拳头上迸发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拳影,从天而降,直直砸向坑中的蒲松。拳影划破夜空,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金光映照得地面一片明亮。 蒲松见状,瞳孔微微一缩。他迅速双手掐诀,口中念出一段急促的咒语。就在拳影即将砸中的瞬间,深坑中突然浮现出一层青色的龟壳状光芒,光芒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宛如真正的龟甲一般坚韧。这层光芒将蒲松的身体完全包裹在内,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金光拳影狠狠撞上青色龟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股力量相撞,地面微微一颤,尘土和碎石被冲击波掀起,向四周飞散。青色龟壳在拳影的轰击下发出“嘶嘶”的碎裂声,表面逐渐出现细密的裂纹,最终在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中彻底崩解,化为无数青色光点消散在空中。 蒲松从坑中缓缓爬出,他的衣袍更加破烂,脸上满是尘土,气息也变得更加紊乱。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抬头看向黄文龙,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低沉地说道:“国子监大能果然名不虚传,但是你未免太小看我灵台山的手段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显然对自己的防御被破感到愤怒。 黄文龙站在坑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蒲松。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连串的攻击对他来说也并非毫无负担。 蒲松站在坑外,脸色阴沉,刚才被黄文龙的拳影击破防御显然让他心有不甘。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掐诀,口中念出一段低沉而急促的咒语。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寒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冷了几分。 随着咒语的落下,平地突然刮起一阵极寒的冰气。这股寒气来得迅猛无比,地面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向黄文龙所在的方向迅速蔓延。黄文龙察觉到异样,低头一看,脚下的草地已经被冰霜覆盖,他的靴子甚至粘上了几片冰晶。他刚想移动,寒气已经扑面而来,转眼间,他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冷流包裹,整个人瞬间被冻成了一柱冰雕。冰层晶莹剔透,反射着火光,映出黄文龙淡然的表情,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凝固了一般。 蒲松悬浮在空中,见到黄文龙被冰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右手猛地一挥,作势一爪,虚空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青色的巨大手影。这只手影足有数丈大小,表面流动着淡淡的光芒,带着一股碾碎一切的气势,缓缓抓向冰雕中的黄文龙,似乎要将他连同冰层一起碾成碎末。手影移动时,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地面上的碎石都被震得微微跳动。 就在青色手影即将合拢的瞬间,冰雕内部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君子不器,心至善,金石亦可开!”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从冰层深处迸发而出。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冰雕内部爆发,金光迅速扩散,将冰层从内而外击碎。无数冰雪碎片如同利刃般向四周溅飞,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亮。青色手影抓了个空,缓缓消散在空中。 黄文龙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几丈外,他站在那里,衣袍微微摆动,身上没有一丝冰痕,仿佛刚才的冰封对他毫无影响。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渗出几滴汗珠,显然破冰而出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黄文龙站在地面上,刚刚破冰而出,他的气息稍显紊乱,但眼神却愈发锐利。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搭在书上,口中念道:“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凡施予我者,千倍奉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随着咒语的落下,黄文龙双手猛地一挥,一股极寒的冰气从他掌心迸发而出。这股寒气比蒲松刚才施展的更加浓烈,地面瞬间被冻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向蒲松所在的方向迅速蔓延。蒲松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寒气已经扑面而来,他的身体转眼间被冰层包裹,冻成了一座更加坚实的冰雕。冰层表面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比之前冻住黄文龙的冰雕更加厚实,仿佛坚不可摧。 黄文龙并未停手,他双手在空中一握,虚空中浮现出一个青色的巨大手掌。这只手掌比蒲松刚才施展的更加凝实,表面流动着淡淡的金光,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缓缓握向冰雕中的蒲松。手掌移动时,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地面上的冰霜都被震得微微碎裂。 就在手掌即将合拢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冰雕被强大的力量碾碎,化为无数齑粉四散飞溅。然而,冰层破碎后,蒲松的身体并未受伤。他的身体外浮现出一层青色的龟纹光芒,这层光芒比之前的龟壳更加细密,表面流动着复杂的符文。龟纹在手掌的巨大压力下发出“嘶嘶”的碎裂声,裂纹迅速蔓延,最终彻底消失。但蒲松本人却安然无恙,只是脸色变得惨白,气息急促,显然这一轮防御让他消耗极大。 蒲松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抬头看向黄文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震惊,也有不甘。他低声道:“国子监的术法,果然非同凡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显然刚才的交锋让他吃了不小的亏。 夜空中的乌云依旧浓密,雷声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土气息。城门楼上的韦睿和蔡大人远远观望,眉头紧锁,心中既为黄文龙的实力震撼,又为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感到紧张。士兵们屏住呼吸,目光牢牢锁定在场中的两人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瞬。 就在双方对峙的短暂空隙,一道巨大的剑气突然从天而降。这道剑气足有数丈长,通体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带着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势,从黄文龙身后的夜空中斩下。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反应。地面上的草木被剑气带起的劲风压得低伏,尘土飞扬。 韦睿最先察觉到异样,他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小心身后!”他的声音撕裂了夜空的寂静,带着一丝急切。蔡大人也猛地一惊,低声道:“不好,这是哪里来的偷袭!”士兵们也纷纷抬头望去,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第108章 请神 城门楼上的韦睿最先察觉到危险,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大喊道:“小心身后!”他的声音划破夜空的寂静,带着一丝急切。旁边的蔡大人也猛地一惊,低声说道:“不好,这是哪里来的偷袭!”守城的士兵们听到喊声,纷纷抬头望去,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手中的武器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黄文龙并非毫无察觉,他心头一凛,迅速感应到了背后的杀机。他知道这道剑气的威力非同小可,绝不是普通人能发出的。他没有时间回头去看,动作却丝毫不慢,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的符纸。符纸上画满了复杂的红色符文,线条苍劲有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将符纸在指间轻轻一搓,符纸瞬间燃起一团微弱的火光,转眼化为灰烬飘散在风中。与此同时,他口中快速念出一段咒语:“天地玄黄,护我真身!”声音低沉而急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咒语刚落,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黄文龙身上爆发出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白光如同一个坚固的护盾,表面隐隐浮现出符文的痕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在这时,剑气从天而降,狠狠撞击在白光护盾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白光护盾在剑气的冲击下剧烈颤抖,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发出一阵“咔嚓”的声音。巨大的声浪席卷开来,地面上的尘土被掀起数尺高,城门楼上的士兵们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剑气消散后,白光护盾也随之破碎,化作点点光芒散入夜空中。黄文龙的身影重新显现,他依然站在原地,但衣袍上多了几道明显的裂痕,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红的血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这一击让他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仍然屹立不倒,双腿稳稳扎根地面,目光坚定地望向夜空中的某个方向。 黄文龙抬起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然怒而反笑,声音洪亮地说道:“灵台山和穹庐山,你们的行事真是太卑劣了,真当我弼麟国无人吗?尔等贼子,胆敢如此嚣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语气铿锵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彻底宣泄出来。 夜幕愈发深沉,丘陵下的空地上,尘土还未完全落下,黄文龙的话音仍在空气中回荡。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夜色中缓缓走了出来,逐渐清晰地浮现在众人面前。此人身穿一袭黑衣,面容冷峻,背负一柄长剑,剑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停下脚步,站在距离黄文龙十余丈的地方,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黄文龙。他开口说道,声音洪亮而低沉:“一个死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废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仿佛在黑衣人眼中,黄文龙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不值一提。 黄文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紧握双拳,指节微微发白。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回应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今天你们就都留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敌人彻底击败。他的目光扫过黑衣人,又转向一旁的蒲松,显然已经将两人视为必须铲除的威胁。 黑衣人冷笑一声,右手缓缓握住背后的剑柄。随着他的动作,剑鞘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战意。他低声道:“就凭你?一个死人,也敢口出狂言。”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一闪,如同一道黑影,瞬间向黄文龙冲了过去。黑衣人移动时,地面上的尘土被带起,形成一道细长的痕迹,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黄文龙见状,不退反进,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迅速结印,口中念出一段简短的咒语:“君子之风,浩然正气,破!”随着咒语落下,一道金色的气流从他掌心迸发而出,迅速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挡在身前。屏障上流动着淡淡的金光,隐约可见符文的痕迹,散发着一股庄严的气息。 黑衣人的身影转眼间冲到黄文龙面前,他拔剑出鞘,长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向黄文龙的胸口。剑尖与金色屏障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金光四溅,剑气被屏障反弹开来,击中旁边的地面,炸出一个浅坑。黑衣人身形一顿,被反弹的力道震退了两步,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显然没想到黄文龙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防御力。 黄文龙站在原地,目光冷静地注视着黑衣人。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刚才的防御也消耗了不少力气。 夜风渐起,丘陵下的空地上,黄文龙与黑衣人对峙的氛围愈发紧张。黑衣人的剑气被挡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显然不打算就此罢手。而黄文龙则明白,单凭自己现在的状态,很难同时对付蒲松和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他必须借助更强的力量,才能扭转局面。 黄文龙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这张符纸比之前使用的更加厚实,上面绘制的符文更加繁复,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他将符纸置于掌心,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天道昭昭,圣人垂范,弟子黄文龙,恭请圣人,助我讨贼。”他的声音低沉而庄严,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在与天地对话。符纸在咒语的催动下缓缓燃烧起来,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肃穆。 念到最后一句时,黄文龙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大喝一声:“助我讨贼!”声音洪亮而有力,响彻夜空。就在这时,符纸彻底燃尽,化为一片灰烬飘散在风中。紧接着,一阵狂风骤起,吹散了天空中的零星乌云。原本被遮挡的星月重新显现,月光如银,倾洒在地面上,将整个丘陵映照得一片清亮。风声呼啸,草木摇曳,仿佛整个自然都在回应他的呼唤。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数十道虚光身影从夜空中缓缓降下。这些身影模糊而飘渺,像是用光线勾勒而成,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它们整齐地落在黄文龙身后,宛如一支无声的军队,每一道身影都散发着一股庄严而威严的气息。城门楼上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有人低声惊呼:“这是什么?神仙下凡吗?” 黄文龙感受到身后的力量,精神一振。他手握双拳,抬头看向黑衣人和蒲松,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他仿佛一尊战神,气势磅礴,大喝道:“尔等贼子,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带着身后的虚光身影,直向黑衣人冲杀过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地面上的尘土被他的步伐卷起,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旋涡。 黑衣人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黄文龙能召唤出如此强大的助力。他迅速握紧长剑,摆出防御的姿态,低声道:“装神弄鬼,看我破了你的伎俩!”蒲松也从一旁站起身,双手掐诀,准备配合黑衣人迎战。夜空中的月光洒下,映照出三人的身影,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丘陵下的空地上,黄文龙带着身后的虚光身影,如同一道金色的洪流,直向黑衣人和蒲松冲去。虚光身影随着他的动作齐齐而动,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气势如虹。月光下,金光与黑影交织,整个场面显得既壮观又紧张。 黑衣人和蒲松见状,脸色大变。黑衣人迅速挥剑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剑气划破夜空,直奔黄文龙而来。黄文龙不闪不避,身后的虚光身影中,有两道身影迎上前去,双手结印,化作一道金色光盾,挡在剑气前。剑气撞上光盾,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光盾微微颤动,但并未破碎,剑气则被反弹开来,击中旁边的地面,炸出一个深坑。 与此同时,蒲松双手一挥,口中念出一段急促的咒语。地面上突然隆起数道土墙,试图阻挡黄文龙的冲锋。土墙高约丈余,表面粗糙而坚硬,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味。然而,黄文龙身后的虚光身影齐齐出手,一道道金光射出,土墙在金光的冲击下瞬间崩塌,化为碎土散落一地。蒲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急忙后退,同时双手掐诀,召唤出数道闪电,劈向黄文龙。 黄文龙身形一闪,轻松躲过闪电的攻击。他一拳轰出,拳头上附着金光,带着破空之声,直击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急忙举剑格挡,剑身与拳头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黑衣人被震退数步,手腕微微发麻,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显然没想到黄文龙的力量如此强悍。 蒲松趁机从侧面发动攻击,他双手一拍地面,数根尖锐的石刺从地下冒出,刺向黄文龙的双腿。黄文龙反应极快,身形一跃而起,避开了石刺的袭击。他在空中翻身落地,同时指挥身后的虚光身影反击。虚光身影齐齐出手,一道道金光射向蒲松,蒲松急忙祭出一面青色盾牌,挡在身前。金光击中盾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盾牌表面出现裂纹,但并未完全破碎。 战斗迅速陷入混战,三人的身影在丘陵下交错移动,拳风、剑气和法术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夜色中,丘陵下的战斗愈发激烈。黄文龙与黑衣人、蒲松三人混战在一处,拳风呼啸,剑气纵横,法术光芒此起彼伏。黄文龙凭借身后的虚光身影,攻势如潮,但黑衣人和蒲松也不是易与之辈,他们联手反击,丝毫不落下风。天空中雷声不断,闪电不时照亮三人的身影,整个场面显得混乱而壮观。 黄文龙一拳击退黑衣人,转身一掌拍向蒲松,掌风凌厉,带着金光。蒲松急忙祭出一面青色盾牌,盾牌上刻着龟纹,散发出幽幽光芒。掌力击中盾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盾牌表面裂纹加深,但依然挡住了这一击。蒲松借势后退,口中念咒,地面上冒出数根石刺,试图限制黄文龙的行动。黄文龙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同时指挥虚光身影发动攻击,金光如雨点般射向两人。 黑衣人挥剑斩出数道剑气,与金光相撞,爆炸声此起彼伏,地面被炸出一个个浅坑。蒲松则召唤出土墙和冰霜,试图抵挡金光的攻势。战斗持续了许久,三人都消耗巨大。黄文龙的额头上渗出汗珠,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眼中战意不减。黑衣人和蒲松的情况也不乐观,他们的衣袍破损不堪,气息紊乱,显然也到了极限。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黄文龙抓住了黑衣人的破绽。他一拳轰出,金光附着拳头,直击黑衣人胸口。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击中胸膛,闷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蒲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急忙施展法术,召唤出一道旋风,试图逃离战场。 黄文龙岂能放过,他大喝一声:“哪里走!”身后的虚光身影齐齐出手,一道道金光射向蒲松。旋风被金光击破,蒲松身形一顿,被金光击中,身体摔落在地,动弹不得。两人负伤倒地,黄文龙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望着他们的身影。他挥手解除了虚光身影的召唤,那些金色身影缓缓消散在夜空中。 战斗结束后,黄文龙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回城门。他的步伐有些踉跄,衣袍上的裂痕和血迹清晰可见,额头上满是汗水。韦睿见状,急忙从城门楼上跑下来,关切地扶住他,问道:“黄先生,您伤得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眼中满是敬佩。 黄文龙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死不了,只是受了些伤。”他顿了顿,喘了一口气,又沉声道:“但现在更大的麻烦是,对方肯定还有人。这次的偷袭只是开始,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他的目光看向城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显然对接下来的局势有所担忧。 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加强城防,严密监视城外的动静。”他转身对身后的士兵喊道:“所有人打起精神,弓箭手就位,守好城门!”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城墙上响起了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整个城门楼顿时忙碌起来。 黄文龙靠着城墙坐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要施法联系国子监,请求支援。”说完,他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咒语中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韦睿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他,目光不时扫向城外,生怕敌人再次来袭。 夜空中月光依旧皎洁,但空气中却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息。黄文龙的施法持续了片刻,他的额头上渗出更多的汗珠,显然受伤的身体让这次施法变得更加艰难。 就在黄文龙施法还未完成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战鼓声。鼓声如雷,节奏急促而有力,震动着整个夜空,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韦睿猛地一惊,转身望向城外,低声道:“不好,敌人又来了!”他的脸色变得凝重,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第109章 破敌 一阵低沉而急促的战鼓声从城外传来,声音如雷霆般滚滚而至,震得城墙上的石砖都微微颤动。鼓声节奏分明,仿佛无数只重锤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口,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韦睿站在城墙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城外黑漆漆的丘陵。他听到鼓声,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转头看向黄文龙,见他仍在施法,眉头紧锁,低声自语道:“不好,敌人又来了!” 鼓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城外的敌军正在迅速集结。韦睿握紧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铜饰在火光下闪着冷光。他大喝一声:“所有人,准备迎敌!”声音洪亮而坚定,传遍城墙上下。士兵们听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弓箭手拉开弓弦,投石车的操作员开始调整角度,城门楼上一片忙碌。 黄文龙的施法在这片混乱中艰难地进行着,他的嘴唇快速开合,咒语声低沉而急促。终于,在战鼓声的震慑下,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的光芒。他的双手一松,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韦睿见状,急忙冲到他身边,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黄先生,你怎么样?” 黄文龙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虚弱地说道:“我……我已经传讯完毕,此间情况,国子监已经收到。剩下的,就拜托诸位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说完,他头一歪,靠在韦睿的臂弯里,几乎昏了过去。 韦睿听后,心中稍稍一松,但随即又被城外的鼓声拉回现实。他知道,国子监的援军不可能立刻赶到,而眼前的敌人已经迫在眉睫。他用力点了点头,沉声道:“黄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这座城!”说完,他转头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快,帮我扶住黄先生!” 两名士兵迅速上前,试图接过黄文龙,但韦睿摆了摆手,毅然决定:“我来背他!”他弯下腰,将黄文龙小心翼翼地背在背上。黄文龙的身体轻得有些吓人,显然这次施法耗尽了他的体力。韦睿迈开大步,走下城墙,步伐坚定而急促,身后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城墙下的街道上,一辆简陋的马车早已待命,车夫焦急地站在一旁,手里紧握着缰绳。韦睿将黄文龙轻轻放在马车上,嘱咐道:“快,送黄先生去城主府,好好照料!”车夫连连点头,挥动鞭子,马车吱吱作响地启动,迅速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街道尽头。 韦睿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心中默默祈祷黄文龙能平安无事。城外的战鼓声愈发急促,夹杂着喊杀声和兵器的撞击声,敌军的攻势已经开始。 马车在宁远镇的街道上飞驰,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夜风从车帘的缝隙中钻进来,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黄文龙躺在车厢里,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冷汗,衣袍上的裂痕和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触目惊心。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不时回头看一眼,脸上满是担忧。他低声嘀咕道:“黄先生可千万要撑住啊……”他知道黄文龙是城里的重要人物,这次施法又是为了全城的安危,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难辞其咎。他用力甩了一下鞭子,马匹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 大约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停在了城主府的大门前。府门口的卫兵听到动静,急忙上前查看,看到车上的黄文龙,脸色一变,立刻喊道:“快,快去叫大夫!”一名卫兵转身跑进府内,脚步匆匆,另一名卫兵则帮着车夫将黄文龙抬下马车,小心翼翼地送进府中。 城主府的客房里,仆人们迅速铺好床铺,将黄文龙安置在床上。一名年长的仆妇端来一盆热水,用湿布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黄文龙的呼吸微弱而急促,眉头紧锁,似乎在昏迷中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一会儿,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到,他摸了摸黄文龙的脉搏,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皱眉道:“气血两亏,精神透支,太严重了。得赶紧用药调理,再晚一步就危险了。”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草药,吩咐仆人去熬药,自己则用银针在黄文龙的手腕和胸口上扎了几下,试图刺激他的气血运行。针灸的效果很快显现,黄文龙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一些,但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夫叹了口气,对仆人说:“他需要静养,尽量别打扰他。我会留几服药在这儿,按时给他喝。”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药炉里传来的咕嘟声和淡淡的药香。黄文龙躺在床上,意识模糊,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城墙上的情景。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全面展开。韦睿回到城墙后,迅速与蔡大人会合。蔡大人站在了望台上,手扶着城垛,目光紧盯着城外的敌军。他看到韦睿回来,沉声问道:“黄先生怎么样了?”韦睿喘着气回答:“已经送到城主府了 ” 蔡大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他指着城外,低声道:“敌军这次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守住,直到援军到来。”韦睿嗯了一声,拔出佩剑, 准备战斗。 城外,敌军的攻城器械已经推到城下,巨大的攻城锤在火光中显得狰狞可怖。 韦睿站在城墙上,风吹动他的战袍,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城外的敌军,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决心。战鼓声如同催命符,一下接一下地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同时松开弓弦,箭矢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城下的敌军。投石车发出沉闷的轰响,巨大的石块划过夜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敌方的攻城锤和云梯。石块落地,尘土飞扬,敌军的阵型被打得七零八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敌军并未因此退缩。他们顶着箭雨和石块,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一些身穿重甲的士兵手持盾牌,护住身后的同伴,艰难地靠近城墙。韦睿见状,眉头紧锁,大喊道:“加大火力,别让他们靠近!”弓箭手们加快了射击速度,箭矢如同蝗虫般铺天盖地,试图阻挡敌军的步伐。 士兵们抬着装满火油的陶罐和捆绑着火箭的箭矢来到城墙上。韦睿亲自点燃一支火箭,搭在弓上,瞄准敌军的一架攻城锤,猛地射出。火箭划出一道火光,精准地击中攻城锤,火油迅速燃烧起来,火焰吞噬了木制的器械,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士兵们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城墙上火光冲天,敌军的攻城器械被火焰包围,浓烟滚滚。然而,敌军的攻势并未减弱,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一些士兵抬着水桶上前灭火,试图保住器械。 城墙的另一侧,张万和将军也在紧张地指挥守军。他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银色铠甲,手持一柄长枪,站在城垛旁,目光如炬。自从援军来到宁远镇,他便与守军并肩作战,从未有过片刻停歇。此刻,他面对城外的敌军,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只有坚定的斗志。 张万和将军大声喊道:“兄弟们,敌人虽然凶猛,但我们有城墙为盾,只要齐心协力,就能守住!为了家园,为了亲人,绝不退缩!”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传遍城墙,士兵们听到后,士气大振,纷纷高声回应:“誓死守城,绝不退缩!” 他转头对身旁的士兵下令:“投石车,瞄准敌军后方的器械,发射!弓箭手,射击步兵,别让他们靠近!”在他的指挥下,投石车和弓箭手迅速行动,石块和箭矢不断飞向敌军,试图打乱他们的阵型。然而,攻城兽的出现让局势变得更加严峻,它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近,巨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丘。 张万和将军看到攻城兽,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妖兽一旦靠近城墙,将会造成毁灭性的破坏。他急忙对副将说:“快,准备火油和火箭,我们要烧死这些怪物!”副将点头,带着几名士兵跑下城墙,去调集物资。 敌军的步兵趁机发起冲锋,试图 靠近城墙。弓箭手们 射击 攻城的步兵,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张万和将军见状,亲自拿起长枪,站在城墙边,大喝一声:“跟我杀!”他一枪刺出,将一名攀上城墙的敌兵挑下,鲜血喷洒在城垛上。 士兵们受到鼓舞,纷纷拿起武器,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斗。城墙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张万和将军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一枪横扫,将两名敌兵击倒,动作干净利落,展现出丰富的战斗经验。 城墙上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敌军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韦睿站在城墙中央,手持佩剑,与一名敌方剑士激战正酣。那剑士身穿黑衣,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韦睿要害。 韦睿身形灵活,剑法稳健,他一剑挡下对方的攻击,反手一刺,剑尖直指剑士的胸口。剑士侧身躲过,剑锋划过韦睿的肩甲,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火花四溅,战斗异常激烈。 与此同时,城墙另一侧,蔡大人也在与一名敌方修行者交手。那修行者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道道冰锥,射向蔡大人。蔡大人挥剑斩断冰锥,剑气如虹,直逼修行者面门。修行者急忙后退,手中掐诀,地面上冒出数根石刺,试图限制蔡大人的行动。蔡大人身形一闪,轻松躲过,继续追击。 敌军的队伍中混入了不少修行者和剑士,他们的加入让守城将士的压力倍增。一名敌方剑士挥剑斩倒两名守军,鲜血染红了城墙。另一名修行者施展法术,一团火球飞向城墙,炸得石屑飞溅,几名士兵被冲击波震倒,痛苦地呻吟着。 弼麟国这边的修行者也迅速加入战斗。一名身穿青袍的修行者站在城墙上,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道风墙,挡住了敌方的火球。他的同伴则挥动法杖,一道雷光劈向敌军,击倒了几名步兵。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异常激烈,法术光芒此起彼伏,爆炸声不断,整个城墙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 修行者的袭击,被弼麟国这边的修行者接上了。减少对普通士兵的杀伤。高手跟高手厮杀,普通士兵对普通士兵厮杀。 尽管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守城者们依然没有退缩半步。韦睿与敌方剑士的战斗进入尾声,他抓住对方一个破绽,一剑刺穿剑士的胸膛。剑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石板。韦睿喘着粗气,擦去额头的汗水,转身投入新的战斗。 战斗的疲惫,强压着韦睿,韦睿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但说来奇怪,偏偏是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丹田又多生出一些气力,运转全身经脉,支撑自己又再多撑一会儿。韦睿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把每一丝内力,都充分利用,丝毫不浪费。 如果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韦睿对内力的掌控,以及对招数的运行,都更加醇熟,更加凝练了。从开始的艰难支撑,到慢慢的越发的丝滑, 从刚开始感觉是砍石头,到现在击杀敌方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这,难道就是修行者,对普通人的优势吗? 韦睿现在也没工夫去想太多,只是一味的击杀敌人。 蔡大人也在与敌方修行者激战,他一剑斩断修行者的手臂,修行者痛呼一声,仓皇逃窜。蔡大人没有追击,而是迅速返回指挥岗位,大声喊道:“守住阵型,别让敌人突破!”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声音悠长而沉重,从几个方向同时响起。蔡大人听到号角声,精神一振,他转头望向城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大喊道:“坚持住,有救了,金象军团驰援到了,大家一起加油,歼灭敌军!” 第110章 金象军团 韦睿喘着粗气,擦去额头的汗水,转身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兄弟们,援军来了,我们一定要守住,不能让敌人再进一步!”士兵们齐声呐喊,重新组织防线,弓箭手拉开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下的敌军,投石车投掷出巨大的石块。城墙上的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 城外,金象军团的战象重骑兵已经冲入了敌军的阵营。这些战象是弼麟国的精锐武器,身高近三米,体型庞大,皮肤厚实如铠甲,能抵挡普通的箭矢和刀剑。它们的鼻子上绑着粗重的铁链,挥舞起来如同巨型鞭子,一扫之下就能将数名敌兵击飞。背上的骑兵则手持长达两米的长枪,枪尖寒光闪烁,精准地刺向敌军,与战象配合得天衣无缝。 敌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骑兵,阵脚大乱。战象冲入人群,如同巨石砸入水面,掀起一片血肉横飞的波澜。一头战象怒吼着,长鼻一甩,将一名试图用长矛反击的敌兵扫飞,那士兵在空中翻滚数圈,重重摔在地上,气息全无。另一头战象则用巨大的脚掌踩踏而过,敌军的盾牌在它脚下如同纸片般粉碎,惨叫声此起彼伏。 韦睿站在城墙上,看着战象重骑兵的威力,心中既震撼又振奋。 金象军团的到来彻底扭转了战局。守城的将军挥剑指向城下,大喊:“弓箭手,掩护战象,瞄准敌军后排!”弓箭手们迅速调整方向,密集的箭雨落在敌军的后方,阻止他们重新集结。 蔡大人也在指挥士兵支援,他指着敌军的一架攻城锤,对投石车操作员喊道:“集中火力,砸毁那架器械!”投石车轰鸣,一块巨石呼啸而出,正中攻城锤的木架,火焰迅速蔓延开来,敌军的攻势被进一步打乱。 在战象重骑兵的冲击下,敌军的战斗队列被撕裂得七零八落,原本紧密的阵型变成了散乱的碎片。敌军指挥官站在后方,脸色铁青,他试图挥动令旗重组队伍,但战象的咆哮和士兵的惨叫让他意识到局势已不可挽回。他咬紧牙关,举起令旗,示意吹响撤退的号角。 敌军的撤退号角声凄厉地响起,刺破了战场上的喧嚣,正在与守军激战的敌兵听到这声音,动作明显一滞,随即开始后撤。然而,宁远镇的守军和金象军团并未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韦睿见敌军转身逃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大喊道:“敌人要逃了,追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完,他一马当先,施展轻功冲下城墙,带领一队士兵追击。 城墙上的弓箭手继续射击,箭矢如蝗虫般落在撤退的敌军身上,许多士兵被射中后背,倒在血泊中,发不出半点声音。金象军团的战象重骑兵则在战场上纵横驱驰,追击逃跑的敌军。每当一头战象冲过,地面都微微震颤,敌兵被踩踏成肉泥,惨叫声连绵不绝。一名骑兵挥动长枪,将一名逃跑的敌兵刺穿,那士兵的身体挂在枪尖上,被甩飞到一旁。 敌军的撤退场面异常混乱,士兵们争先恐后地逃命,相互推搡,甚至有人为了抢先一步而踩踏同伴。指挥官试图组织有序撤退,但喊声被风声和战象的咆哮掩盖,毫无作用。他自己也被战象追上,一名骑兵的长枪从背后刺入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溃散。 韦睿带队追击,他的剑法在战斗中越发熟练,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军的要害。他一剑砍倒一名敌兵,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继续向前冲杀。他感到自己的内力在战斗中不断提升,对招式的运用也更加得心应手,仿佛身体在极限中突破了某种界限。 城外的平原上,金象军团的战象如同死神般收割着敌军的生命。一头战象用长鼻卷起一名敌兵,高高举起后狠狠摔下,那士兵的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另一头战象则冲撞进敌军的残余阵型,将盾牌和长矛撞得粉碎,敌兵四散奔逃,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蔡大人站在城墙上,俯瞰着战场,他看到敌军溃败的景象,松了一口气,但眼中仍带着警惕。 战象部队应该是有调整进攻方向,朝着敌军撤退方向,衔尾追击,稍稍放缓了追击速度,但依然保持压迫态势。 韦睿追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城墙。他看到硝烟逐渐散去,战场上满是敌军的尸体和破碎的兵器。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心中既感到胜利的喜悦,又有一丝疲惫。 敌军在里外夹击下彻底崩溃,他们的撤退变成了一场溃败,丢下无数尸体和装备,仓皇逃向北方的丘陵。金象军团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低沉而威严,仿佛在宣告胜利。 随着敌军的撤退,战场上逐渐安静下来,喊杀声被风声取代,硝烟散去,露出满地的尸体和残破的兵器。韦睿站在战场中央,喘着粗气,他的剑上沾满了鲜血,战袍被汗水和血迹浸湿。他环顾四周,只见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他心中既感到胜利的喜悦,又为死去的同胞感到悲伤。 金象军团的指挥官骑着一头战象,缓缓走来。他身穿金色铠甲,头盔上装饰着象牙,显得威风凛凛。他停下战象,对宁远镇守将李将军点了点头,沉声道:“李将军,你们的英勇守城,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感谢你们的付出。”李将军拱手回礼:“多谢将军及时赶到,否则宁远镇恐怕难以守住。” 指挥官摆手道:“这是我军的职责。现在敌军已退,我们需要清扫战场,消灭残余敌军,以防他们卷土重来。”李将军点头,立即召集士兵开始清理。他们将敌军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准备焚烧,以防瘟疫传播。同时,搜寻战场上的伤员,无论是友军还是敌军,都尽量救治。 士兵们在战场上忙碌,有的用长矛挑起敌军的残肢,有的将散落的兵器收集起来。韦睿亲自带队检查战场,他发现了一些敌军的旗帜和盔甲,上面刻着北乌国的标志。他皱起眉头,将这些证据交给蔡大人。蔡大人接过旗帜,仔细查看后,脸色一沉:“北乌国竟然敢公然侵犯我弼麟国边境,这是有预谋的侵略。我们必须上报朝廷!” 韦睿点头道:“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敌军的身份。北乌国这次必须付出代价。”蔡大人嗯了一声,转身对传令兵说:“立刻整理战报,送往京都,同时将这些旗帜带上。”传令兵领命而去。 战场清理持续了数个时辰,士兵们点燃了一堆堆尸体,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战象重骑兵也在一旁协助,它们用长鼻卷起沉重的残骸,扔进火堆中。韦睿看着火焰吞噬着敌军的尸体,心中却没有太多快感,反而感到一丝沉重。 这场胜利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 清理结束后,士兵们疲惫地回到城内,韦睿和蔡大人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夜色降临,战场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地。 几天后,其他援军陆续赶到宁远镇,包括步兵、骑兵和修行者,他们的到来让弼麟国的战力大增。 敌军仍未走远,因此,在军团集结之后,召开了联席作战会议,会议决定,继续追杀逃离的敌军残部,尽量歼灭,亦或是驱逐出弼麟国疆土。 次日清晨,弼麟国军队集结完毕,浩浩荡荡地开往北境。韦睿骑马跟在蔡大人身旁,金象军团的战象走在最前,步伐沉重,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敌军残部在国防线附近扎营,试图重整旗鼓,但面对弼麟国的联合攻势,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战象重骑兵率先冲入敌营,长鼻挥舞,铁蹄践踏,敌军的帐篷和防御工事瞬间崩塌。韦睿带队从侧翼进攻,他的剑法越发凌厉,一剑劈开一名敌兵的盾牌,将其斩杀。修行者之间的战斗也异常激烈,法术光芒闪烁,爆炸声此起彼伏。一名敌方修行者召唤火球袭来,被弼麟国修行者用风墙挡下,随即一道雷光劈出,将其击倒。 经过数日的激战,弼麟国军队势如破竹,敌军节节败退。战象重骑兵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敌军残部仓皇逃窜,越过国境,退回北乌国境内。韦睿站在战场上,看着敌军消失在远方,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回头对蔡大人说:“大人,北境安全了。” 蔡大人点头,目光却带着一丝忧虑:“从撤退路线看,这些确实是北乌国的军队。这次侵略绝非偶然。”韦睿皱眉道:“北乌国野心不小,我们得做好应对准备。” 追击的铁蹄在边境线上戛然而止,战马喷出的白雾与呼啸的北风纠缠成诡异的寂静。弼麟国指挥官的佩剑在鞘中嗡鸣,剑刃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冻土上,瞬间凝成暗红的冰晶。他勒住缰绳的动作让整个阵列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数万士兵的马蹄同时停顿,发出闷雷般的震响。 指挥官的声音在冰冷的北风中被传递到军队的每个角落,\"原地扎营,任何人不得越过边境线半步。\" 韦睿策马靠近时,正看见金象军团的战象们缓缓收拢铁蹄。那些巨兽鼻尖凝着霜花,铁链在象牙上勒出的血痕还未结痂,沉重的象蹄踏碎积雪时,露出焦黑的冻土下斑驳的血迹。士兵们已经开始搭建帐篷,冻僵的手指插进冰水般的牛皮绳时发出脆响,火堆里煮沸的雪水咕嘟冒泡,腾起的白雾里飘着血腥味。 \"大人。\"韦睿下马时,剑穗扫过染血的战袍,在布料上留下湿润的痕迹,\"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蔡大人正用染血的指尖摩挲一封密封的兵部急信,案牍上摊开的地图被茶水洇出褐色的晕斑。他抬头时,头盔羽翎扫过油灯,火苗骤然一颤:\"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等兵部的命令。\" 夜风卷起焦黑的草屑,在帐篷间穿梭如鬼魅。韦睿裹紧披风时,听见伤兵帐篷里传来压抑的闷哼,军医的银针在火上烤得通红。他驻足望去,火光中晃动着士兵们搬运伤员的身影,有人用长矛挑起敌军的断矛,铁器相击的脆响惊飞了夜枭。 传令兵到来时,整个营地的气氛骤然凝固。马蹄踏碎冻土的声音由远及近,惊起的寒鸦在月光下掠过战象的背脊。士兵们齐刷刷转头望去。 \"兵部急令。\"传令兵滚鞍下马,马镫铁环碰撞的叮当声惊醒了打盹的卫兵 蔡大人拆信的手指微微发颤,韦睿看见他指节叩击案牍的节奏突然加快。月光在他展开信纸的瞬间倾泻而下,将上面的朱砂印信照得血般鲜红。 \"终于来了。\"蔡大人合上信纸时,羽翎扫过信封上的水渍,\"命尔等原地驻守,不得擅自越境。朝廷已遣使臣赴北乌国交涉。朝廷的意思是先礼后兵。我们只需守好边境,静待后续命令。\" 韦睿望着北方连绵的丘陵,夜风送来淡淡的血腥气。那里有他们追击至边境的敌军残部,此刻正缩在山谷里用冻僵的手指裹伤口。 数日后,兵部再次来信,通知蔡大人和队伍返回京都。韦睿听到消息,心中既喜悦又不舍。他去城主府探望黄文龙,看到他身体好转,微笑道:“黄先生,我们要回京了。不知您这边是不是跟着一起回京。”黄文龙点头:“恭喜你们凯旋, 我在此停留,待后续圣上的指令再进一步行动。”韦睿只好告辞,因为每个人的使命是不一样的。黄文龙大人应该有他们的计划。 韦睿回到军营,收拾装备,他的佩剑虽有些磨损,但他舍不得换掉。蔡大人也在忙着安排回京事宜,确保一切就绪。出发前一晚,宁远镇百姓为他们举办送行宴会,载歌载舞,表达感激。韦睿与百姓交谈,感受到他们的真诚,心中暖意融融。 出发日,蔡大人骑马在前,韦睿等人跟随,队伍离开宁远镇,百姓夹道相送。回京路上,蔡大人眉头紧锁,对韦睿说:“风雨静,而云不止,这天,怕是要变。” 第111章 重回京都 蔡大人眉头紧锁,胯下的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步伐稍稍放缓。他侧过头,低声对韦睿说:“风雨静,而云不止,这天,怕是要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韦睿微微点头,心中明白,这句话不仅是指头顶那片渐渐阴沉的天空,更是指整个弼麟国的时局。他握紧缰绳,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暗道:“无论前路如何,我都要守住职责。”队伍继续前行,官道上的尘土被风卷起,在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一路上,看到不少人马和粮草继续往塞北调运。看起来塞北虽然暂停干戈,但是朝廷仍然继续在调动布局。后面估计有后续动作。 经过数日的跋涉,京都巍峨的城墙终于映入眼帘。那高耸的城楼上旌旗飘扬,墙砖在阳光下泛着暗灰色的光泽,远远望去,透着一股庄严与肃穆。韦睿骑在马上,抬头凝望,心中感慨万千。他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那城墙的轮廓,陌生的是这些日子在塞北出生入死的经历,让他看待这座都城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队伍靠近城门时,守卫的士兵认出了蔡大人的旗号,迅速打开厚重的城门。马蹄踏过吊桥,发出沉闷的回响,韦睿随着队伍进入城内。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生活如常,仿佛塞北的战火从未波及这里。韦睿的目光扫过街边一个小贩挑子上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又落在几个嬉戏的孩子身上,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繁华的背后,是多少将士用鲜血换来的安宁。 抵达兵部时,已是正午时分。蔡大人带着韦睿等人走进大堂,将塞北的战报和缴获的敌军旗帜一一呈上。兵部官员接过文书,翻阅片刻后,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诸位在塞北有功,朝廷必有重赏。任务交接完毕,你们可以暂时休息,等待下一步安排。”蔡大人拱手谢过,韦睿等人也纷纷行礼,随即退出大堂。 站在兵部门外,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暖意。韦睿与同僚们各自告别。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咧嘴笑道:“韦兄弟,回了京可别忘了请我们喝酒啊!”韦睿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改日一定聚聚。”另一位同僚则低声道:“塞北的事还没完,咱们保不齐还得再去,保重。”韦睿郑重地与他握手,心中却有些许失落。这段并肩作战的日子虽短暂,却刻骨铭心,如今散了,他难免感到一丝怅然。 告别完毕,韦睿独自站在街头,望着同僚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战袍上的尘土,转身朝东宫的方向走去。太子还在等着他,他必须先去汇报此行的详情。 街道两旁的槐树,枝叶繁茂,秋风拂过,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岁月与故事。韦睿骑在马上,身披战甲,腰间佩剑,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他的身后,是京都的繁华与喧嚣,而他的前方,是东宫的威严与神秘。 东宫的宫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雄伟,朱红色的宫门熠熠生辉,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天地之间。门口的侍卫们站得笔直,手握长矛,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他们的存在,不仅守护着东宫的安全,更彰显着皇权的威严。 韦睿缓缓策马靠近宫门,从怀中取出腰牌,恭敬地递给了守卫的侍卫。侍卫接过腰牌,仔细核查后,脸上露出了敬意。他恭敬地通报道:“韦大人请稍候,容我入内禀报。”说完,转身快步走进了宫门。 片刻之后,侍卫再次出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向韦睿示意可以入内。韦睿整了整衣袍,深吸一口气,跟随着侍卫穿过长长的甬道。甬道两旁,宫灯高悬,光影交错,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一声脚步声,都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当他们来到太子书房外时,韦睿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深知,太子的召见,不仅是对他此行的肯定,更是对他未来的期望。他正准备敲门,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书房内传来。紧接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太子赵治竟亲自走了出来。 太子身着淡青色锦袍,头戴玉冠,虽年仅十一,却已有了几分沉稳的气度。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韦睿见状,心中一震,立即双膝跪地,恭声道:“臣韦睿参见太子殿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对太子的敬意。 太子快步上前,双手虚扶,语气温和:“免礼,请起,平安回来就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让韦睿感受到了太子的关怀。韦睿起身,低头谢恩,心中却因太子的亲自迎接而感到一丝忐忑。他跟随太子走进书房,只见室内陈设简雅,书案上摆满了奏折和书籍,一盏青铜香炉里袅袅升起淡淡的檀香,为这庄重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落座后,韦睿开始详细汇报此行的任务。从宁远镇的守城战,到金象军团的援军到来,再到追击敌军残部至边境,他一一道来,语气平稳而清晰。太子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汇报完毕,太子微笑道:“韦睿,你机智勇敢,为国效力,孤甚是欣慰。”韦睿连忙起身谢道:“臣不敢居功,皆是将士们同心协力之功。” 正聊着,门外传来轻叩声,一个太监端着膳盘走了进来。太子摆手示意:“摆到书案上。”膳盘里是几道精致的菜肴,有清蒸鲈鱼、红烧鹿肉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太子示意韦睿一起用膳。餐食和碗筷杯碟,均准备了两份。可见太子用心至极,这明显是早就吩咐好的。 韦睿见状,大为感动,再次跪下:“殿下厚恩,臣感激涕零。”太子笑着让他起来:“不过是便饭罢了,无需多礼,一起用膳。”韦睿谢过,与太子共进午膳,心中暖意融融。 饭后,太监奉上了一壶新茶。太子亲自为韦睿斟了一杯,微笑道:“这是云中今年新产的春茶,孤听闻你路过云中时尝过,特意命人备下。”韦睿接过茶杯,只见茶汤清澈碧绿,香气扑鼻。他轻啜一口,齿颊留香,想起之前途经云中城时,那茶肆老板热情推荐的情景,不由得感慨:“殿下体贴入微,臣铭感五内。”太子摆手:“你为国奔波,这些不过是小事。” 茶过三巡,韦睿继续汇报了一些细节,包括北乌国旗帜的发现和蔡大人的担忧。太子听后,眉头微皱,又过问了几处细节,韦睿均用心作答。太子边听边复盘推演。 汇报完毕,太监再次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太子指着银票道:“这是你这几个月的补助,还有东宫额外的奖励。你为国效力,理应受此嘉奖,拿去好好安顿自己和家人。”韦睿接过银票,粗略一看,足有数千两之多。他再次跪下,声音略带哽咽:“殿下恩典,臣无以为报,唯有更加尽忠职守!”太子温和地让他起身:“不必如此,快些起来。” 告别时,已是日暮时分。韦睿走出东宫,夕阳西沉,天边的晚霞如同一片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空。他站在宫门外,回望那巍峨的宫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心中暗下决心:“那就先给小圆带点吃食和点心。”想到妹妹小圆,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随即迈开步子,朝京都最知名的糕点店走去。 京都的夜晚,灯火辉煌,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亮起了灯笼,将整个京都装点得如同白昼。韦睿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家名为“桂香斋”的糕点店。这家店在京都名声赫赫,据说连宫里的贵人都常派人来买。店门口挂着一块木匾,上书“桂香斋”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彰显着这家店的悠久历史与卓越品质。 店内香气扑鼻,柜台上摆满了各式糕点,有桂花糕、松子酥、红豆饼,色泽诱人,让人垂涎欲滴。店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见韦睿进来,热情地迎上前:“客官要点什么?咱们这儿的糕点可是京都一绝!”他的声音洪亮而热情,仿佛在欢迎一位老友。韦睿笑了笑:“我妹妹喜欢甜食,麻烦您推荐几样招牌的。”店主一听,拍着胸脯道:“那您来对了!这桂花糕香甜软糯,松子酥酥脆可口,还有这红豆饼,馅料饱满,您妹妹肯定喜欢!”韦睿点头,挑了几样小圆最爱的口味,又加了一盒枣泥糕,想着小圆或许会喜欢这甜中带酸的滋味。 付了银子,店主将糕点装进一个精美的竹盒,外面还系了一根红绸带,看起来喜气洋洋。韦睿提着盒子,心中满是期待。他一边走一边想象着与小圆重逢的场景:她会不会长高了?会不会比以前更漂亮了?想着想着,他脚步不由得加快,朝乐府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经过一条小巷,几个卖艺的艺人正在表演杂耍,火把在空中翻飞,引来一阵阵喝彩。韦睿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心中暗道:“等有空了,带小圆来看看,她肯定喜欢。”他笑了笑,继续前行,夜色渐浓,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只有他的身影在灯火中渐行渐远。 韦睿抵达乐府时,已是夜晚。乐府坐落在京都东侧,是一座雅致的院落,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火摇曳,映出几分温馨。他走到门口,对守门的侍者说明来意:“我是来看小圆的,麻烦通报一声。”侍者认出他是常客,笑着点头:“韦大人请稍候,我这就去叫她。” 不多时,院内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小圆从内堂跑了出来。她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气质清丽脱俗。韦睿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圆果然长高了些,模样也比记忆中更加亭亭玉立。 “哥哥!”小圆一声惊呼,扑进韦睿怀里,声音里满是激动。韦睿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将手中的糕点盒递给她:“这是给你的,京都最有名的糕点,看看喜不喜欢。”小圆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桂花糕!还有松子酥!哥哥你最好了!”她拉着韦睿走进庭院,两人坐在石桌旁,边吃边聊。 韦睿讲起塞北的经历,从守城战的惊心动魄,到金象军团的威猛无敌,小圆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哥哥你真的好厉害!”韦睿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厉害的是那些一起作战的将士,我不过是尽了本分。”小圆咬了一口糕点,歪着头问:“那你以后还去塞北吗?”韦睿沉默片刻,点头道:“如果朝廷需要,我还是会去的。” 夜色渐深,庭院里的桂花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月光洒在石桌上,映出两人的身影。韦睿看着小圆,心中充满了对她的爱护和思念。这段分离的日子,让他更加珍惜与妹妹相处的时光。 韦睿又从怀中拿出之前太子赏赐的银票,给到小圆手里,小圆推说不要。韦睿说:\"妹妹收下,你在乐府,日常用度,必然巨大,胭脂水粉,吃食之类,你要买。这点钱不多,你就拿下,哥哥的一点心意。哥哥又不能随时陪在你身边,只盼你手头宽裕,日子过的舒坦些。\" 小圆无奈只能接过这份心意,她心里知道哥哥心中对自己的挂念和关怀。 夜幕完全降临,韦睿起身准备告辞。小圆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拉着他的手叮嘱道:“哥哥,你要保重身体,别老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累。”韦睿笑着点头:“放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小圆嗯了一声,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 第112章 主战主和 小圆轻声道:“哥哥,你要保重身体,别老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她的声音柔软却带着一丝担忧,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韦睿低头看着妹妹那张清秀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轻轻笑了笑,尽量让语气轻松一些:“放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小圆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小圆嗯了一声,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眶还是微微泛红。她咬着下唇,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乐府门口,脚下的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门口的两盏红灯笼随风摇曳,映出温暖的光晕。韦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小圆,认真地说道:“下次我再来看你,我就再带些糕点过来,这些糕点,都是很美味的。”小圆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谢谢哥哥,你忙归忙,可别忘了休息。你会不会又要去打仗?”她的话里带着一丝关心,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韦睿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投向远处的夜空。 他轻声道:“现在还说不准。你别瞎担心,我会小心的。” 送别时,小圆站在门口,目送韦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伴随着偶尔传来的更夫敲锣声打在街道巷尾回响。韦睿提着佩剑,走在回府的路上,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小圆那担忧的眼神。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拉紧了衣襟。 回到府邸,韦睿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屋外风声渐起,窗棂被吹得微微作响。他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一方面想着妹妹,一方面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皇宫的宫墙上,仿佛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辉煌的外衣。皇宫的大门在黎明的微光中缓缓打开,发出沉闷而庄重的声响,仿佛在宣告新的一天的开始。宫墙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宫中的侍卫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手持长戟,笔直地站在宫门两侧。 官员们纷纷从各自的府邸出发,穿过寂静的街道,赶往皇宫。他们的轿子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轿夫们小心翼翼地迈着稳健的步伐,生怕惊扰了轿中的主人。前往太和殿的路上,官员们身着华丽的朝服,头戴官帽,腰间佩戴着象征身份的玉佩,这些玉佩在阳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话题无非是今日朝会的内容和和眼下的一些时事。每个人的脸上神色各不相同,有凝重,有放松,有欢笑,有喜悦,有不安 。 大殿内,龙椅被放置在大殿的正中央,高高在上,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龙椅上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它们的姿态各异,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皇帝赵恺渚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面容威严,目光如炬,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绣有金龙的龙袍,龙袍的材质极为奢华,上面的金线在闪闪发光。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按照官职的高低依次站立。文官们身着宽大的朝服,头戴乌纱帽,手持朝笏,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书卷气,显得格外儒雅。武将们则身着戎装,腰间佩戴着长剑,他们的目光坚毅,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大殿内弥漫着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气氛,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朝会的开始。文官和武将们站好了队列,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龙椅上的皇帝。 五王爷赵德宗站在左边队列前方,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身着紫色蟒袍,这种颜色象征着他的高贵身份。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但眼中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赵希若则站在的右边队列前方,她身着公主冕服,婀娜多姿中带着英姿飒爽。 朝会正式开始,礼官高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大殿内回荡 。话音刚落,吏部尚书便率先上前,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大殿的中央,然后拱手向皇帝行礼,说道:“陛下,臣有奏。”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 。他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缓缓展开,奏折上的字迹工整而清晰。他说道:“近来塞北因北乌国犯境,战争开支巨大,国库收支已捉襟见肘。若继续征战,恐难以为继。”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低声议论。几位文官点头附和,他们的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蔡大人站在文官队列中,他的心中却有些沉重。他在塞北亲历战事,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他知道战争的代价有多大,不仅仅是金银,更是无数将士的性命。北乌国的军队屡次侵犯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行为严重威胁到了边境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也损害了国家的尊严。蔡大人抬头看向皇帝,见赵恺渚眉头紧锁,显然在权衡利弊。 吏部尚书的话音刚落,五王爷赵德宗便迈步上前。他的身影在朝堂上显得格外稳重,紫色蟒袍随着步伐微微摆动,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拱手向皇帝行礼,声音洪亮而坚定:“陛下,臣有奏。北乌国虽屡次犯境,但战争旷日持久,已让国力疲惫,百姓苦不堪言。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停止征伐,派和平使团与北乌国谈判,签订和平协议,方能保我弼麟国长久安宁。” 此言一出,殿内主和派的官员纷纷点头支持。一名礼部官员紧接着上前附和:“五王爷所言极是。战争不仅耗费国库,更让边境百姓流离失所。若能通过外交手段化解纷争,既保全国威,又能让民生得以喘息,何乐而不为?” 赵德宗继续说道:“臣以为,和平使团可携带厚礼前往北乌国,以示诚意。只要对方愿意签订协议,我朝便可避免无谓的牺牲。”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况且,北乌国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矛盾重重,若能利用外交手段分化敌人,未尝不是上策。”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殿内的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几名文官低声交谈,显然对主和的提议颇为认同。 皇帝赵恺渚听后,微微点头,但并未表态。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五王爷提议的可行性。 此时,户部侍郎上前一步,声音略带急切:“陛下,五王爷所言甚是。臣核算过,若继续征战,仅粮草一项便需每月耗费百万两白银,更别提兵械、医药等开支。国库早已入不敷出,若再不议和,恐动摇国本!”他的话掷地有声,殿内再次响起一片低语。 户部侍郎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赵希若便大步上前。她的银色发簪在殿内的烛光下泛着冷光,步伐坚定,气势如虹。她拱手向皇帝行礼,声音清亮而有力:“陛下,臣女有奏!北乌国屡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臣女闻塞北战场,北乌国军队残暴无道,杀戮我国军民百姓,无以计数,百姓流离失所。如今证据确凿,北乌国使馆官员却拒不认错,若此时议和,岂不是向敌人示弱,助长其嚣张气焰?” 赵希若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主和派的论点。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主战派的官员纷纷点头支持。一名武将上前附和:“霁公主所言极是!臣在边境驻守多年,北乌国从不讲信义,若是议和,岂不是正遂了他们休整的借口。若不趁现在一举击溃,待其卷土重来,我朝将付出更大代价!” 赵希若转向五王爷,语气更加激烈:“五王爷言外交可分化北乌国,可臣女却以为,北乌国狼子野心,绝不会因几句好话而罢手。我们若不除恶务尽,等他们休整完毕,杀回边境,谁来承担这后果?”她的话掷地有声,殿内一片寂静,连主和派的官员都一时语塞。 皇帝赵恺渚眉头紧锁,显然被赵希若的激昂陈词触动。他沉声道:“ 希若,你可有证据证明北乌国无意议和?”赵希若毫不犹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高声道:“陛下,这是臣女从北乌国使馆截获的密信,上面清楚写明,他们表面求和,实则暗中调兵遣将,准备再次犯境!”她将信件递给身旁的太监,太监迅速呈到皇帝面前。 赵恺渚接过信件,仔细翻阅,脸色逐渐阴沉。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主战派的气势明显压过主和派。 此时,一名主战派官员高声道:“陛下,霁公主言之有理!太宗太祖皇帝立国之本,就是兵锋所指,皆为我疆土。若此时软弱,北乌国必将得寸进尺!”他的声音洪亮,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赵希若的激昂陈词让朝堂上的气氛达到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身上,等待他的回应。然而,赵恺渚并未立即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子赵治。他沉声道:“治儿,你虽年幼却常有独见,此事你如何看?” 太子赵治闻言,缓缓上前。他虽年仅十一,身着淡青色锦袍的身影却已有几分沉稳。他向皇帝行礼,声音清朗而坚定:“父皇,儿臣以为,霁公主所言有理,五王爷之虑亦非无道理。然,太宗太祖皇帝立国之本,就是兵锋所指,皆是我国疆土。自建国以来,我朝从未在对外战争中主动议和。要么击溃敌人,要么敌人自己投降。若一次软弱,那后面必定次次软弱。” 太子的声音虽不高昂,却字字铿锵,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殿内一片寂静,连五王爷赵德宗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赵治继续说道:“儿臣知晓,国库空虚,战争艰难。可若因一时之难而妥协,北乌国必将更加猖狂。今日之忍让,便是明日之祸患。儿臣以为,当以武力震慑为主,外交为辅,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他的目光清澈,带着一丝少年独有的锐气,看向皇帝时却满是恭敬。 皇帝赵恺渚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微微点头,显然对太子的看法颇为认可。 主战派的官员见太子表态,士气大振。一名武将高声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我朝尚武为本,若此时示弱,百年基业何存?”他的声音激昂,引来一片附和之声。赵希若也向太子微微点头,显然对他的支持颇为感激。 然而,五王爷赵德宗却不甘示弱。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太子殿下所言虽有道理,但国库空虚乃不争事实。若一味强硬,耗尽国力,北乌国未灭,我朝先乱,又将如何?”他的语气虽缓,却带着几分质问,试图将争论拉回现实。 太子的发言和五王爷的发言让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主战派与主和派的争论已到白热化。此时,吏部尚书再次上前,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账簿,声音低沉而急切:“陛下,臣再次恳请慎重。战争既起,国库必定空虚,恐难以承受。现今边境粮草已捉襟见肘,若再增兵,朝廷将无银可用!” 吏部尚书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主战派的热情上。他打开账簿,指着上面的数字说道:“自北乌国犯境以来,我朝已耗银三千万两,粮草百万石。如今国库仅剩不足五百万两,若继续征战,不出三月,朝廷将无钱可用!”他的语气充满忧虑,殿内的文官纷纷点头,显然对这一现实无可辩驳。 户部侍郎紧随其后上前,声音略带颤抖:“陛下,臣复议吏部之言。战争开支如无底之洞,若不及时止损,恐动摇国本。百姓赋税已不堪重负,若再加征,恐生民怨!” 赵希若闻言,冷哼一声,反驳道:“国库空虚固然是难,可若不战,北乌国卷土重来,损失岂不更大?”她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主战派的官员纷纷附和:“霁公主言之有理!战事拖延才耗银子,若速战速决,未必不可!” 五王爷赵德宗目光如炬, 摇头道:“霁公主勇气可嘉,但战争非儿戏。北乌国地广人多,即便速战,耗费也绝非小数。议和乃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大能,如能换来跟对方的休战,也省却了我们的征战开支,何乐而不为?” 第113章 晋级 五王爷赵德宗 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陛下,霁公主的勇气固然可嘉,但战争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打赢的。北乌国地广人多,兵力雄厚,即便是速战速决,耗费也绝非小数。臣以为,议和虽有损颜面,却能为我朝换来宝贵的喘息之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与其让将士们白白牺牲,不如用外交手段拖延时间,待国力恢复,再谋后策。” 他的话音刚落,主和派的官员纷纷点头。一名礼部侍郎紧接着上前,声音柔和却带着说服力:“五王爷所言极是。战争耗费的不只是银子,还有民心。若能通过议和让边境百姓安稳几年,何尝不是一种仁政?”他的语气温和,试图从民生角度打动皇帝。 然而,赵希若却不甘示弱。她大步上前,银色发簪在烛光下闪着冷光,公主冕服下的身影英姿飒爽。她向皇帝行礼,声音清亮而坚定:“陛下,五王爷说得轻巧,可北乌国狼子野心,绝非几句好话就能安抚的恶狼。他们屡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若现在议和,不过是给他们时间休整罢了。待他们卷土重来,我朝将付出更大的代价!”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主和派的论点。 殿内的主战派官员士气大振。一名武将上前附和,声音洪亮:“霁公主说得对!臣在塞北驻守多年,北乌国从不讲信义,所谓的议和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若不趁现在一举击溃,后患无穷!”他的脸上带着战场留下的刀疤,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户部侍郎却皱着眉头,手持账簿上前一步,声音略带急切:“陛下,臣明白霁公主的忧虑,可国库的现状摆在这里。继续征战,每月粮草、兵械、医药开支至少百万两白银,国库早已入不敷出。若不议和,朝廷撑不了多久!”他翻开账簿,指着上面的数字,试图用事实压倒赵希若的气势。 赵希若冷哼一声,转向户部侍郎,目光如炬:“国库空虚是难题,可若不战,北乌国卷土重来,国库难道就能凭空变出银子?到那时,损失的不仅是银两,还有我朝的尊严和疆土!”她的语气毫不退让,殿内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五王爷赵德宗微微摇头,语气依旧平稳:“霁公主,勇气可贵,但冲动无用。北乌国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派系林立,若能利用外交分化敌人,未必不能以小博大。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赵希若正要反驳,皇帝赵恺渚却抬手示意安静。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够了,双方各有道理。希若,你说继续征战,可有应对军费之策?”他的目光落在赵希若身上,显然不愿争论继续空转。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陛下,臣女正在思索军费之法,恳请稍待片刻。”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韦睿起身推开窗,远处传来鸟儿的啼鸣。他站在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却感到一丝空虚。塞北的任务虽然惊险,但他凭借内力一次次化险为夷,这让他对自己的修为产生了新的思考。 坐在书桌前,韦睿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把陪伴他多时的佩剑上。剑鞘上的纹路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但它见证了他在战场上的每一次搏杀。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剑身,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拜访那些曾经指引他成长的老师们。 第一个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国师苗长生。苗长生不仅教他内功心法,还传授了他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在塞北的生死关头,正是源源不断的内力支撑着他,让他一次次从鬼门关前走回来。想到这里,韦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决定即刻动身前往鹿鸣山。 他唤来仆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备马,我要去鹿鸣山一趟。”仆人点头应下,转身去准备。韦睿则回到房间,从柜子里取出两件珍贵的礼物——一株从塞北带回的雪莲和一根上等人参。这些药材不仅珍贵,还能滋补身体,对修炼之人尤为有益。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进木盒,放入行囊。 一切准备就绪,韦睿翻身上马,沿着熟悉的官道向鹿鸣山进发。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响,沿途的景色逐渐从繁华的京城变为田野村庄。阳光洒在金黄的麦田上,微风拂过,掀起层层麦浪。韦睿的心情也随着这自然的景象渐渐放松下来。 他一边赶路,一边回忆起在塞北的经历。那次任务中,他被敌军围困,内力耗尽几乎命悬一线。关键时刻,他按照苗长生教的心法调息,硬生生逼出一股潜力,才得以突围。如今想来,他对内力的依赖愈发深刻,也更渴望在修为上有所突破。 马儿跑得平稳,韦睿抬头望向远处的鹿鸣山,山峰隐在薄雾中,显得神秘而亲切。 经过半日的奔波,韦睿终于抵达了鹿鸣山的山脚。抬头望去,山峰高耸入云,山腰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山间的松树郁郁葱葱,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韦睿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老松树上,深吸一口清冽的山间空气,疲惫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沿着石阶拾级而上,步履轻快。石阶两旁长满了青苔,偶尔有野花点缀其间,红的、黄的,在绿意中格外显眼。山间的溪流从高处淌下,水声潺潺,清澈见底。韦睿停下脚步,俯身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水凉得刺骨,却让他精神一振。 走到半山腰,一座古朴的道观映入眼帘。道观的屋檐微微上翘,檐下挂着几串风铃,微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观前的空地上,几名道童正在打扫落叶,看到韦睿到来,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齐齐行礼:“贵客请问有何贵干?” 韦睿微微一笑,回礼道:“烦请通报国师苗长生,就说弟子韦睿前来拜访。”一名道童应声跑进观内,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苗长生从道观内走了出来。他身着灰色道袍,须发皆白,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容,眼神清澈如水。 “韦睿,你来了。”苗长生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快步上前,扶住正要跪下的韦睿,“不必多礼,快起来。” 韦睿站起身,从行囊中取出木盒,双手奉上:“师父,这是弟子从塞北带回的雪莲和人参,聊表寸心,感谢您的教诲。”他的语气真挚,眼中满是敬意。 苗长生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点了点头:“好东西,尤其是这雪莲,生长在高寒之地,极为难得。你有心了。”他将盒子交给身旁的道童,转而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走,进来说话。” 两人走进道观,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间简朴的厢房。房内摆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竹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苗长生请韦睿坐下,自己动手泡了一壶茶。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房间里,令人心旷神怡。 “这次塞北之行,想必不易?”苗长生一边倒茶,一边问道,语气中透着关切。 韦睿接过茶杯,点了点头:“确实凶险,若非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弟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他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杯中漂浮的茶叶上,心中感慨万千。 苗长生微微一笑:“能回来就好。来,跟我说说,这次都经历了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厢房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茶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韦睿坐在竹椅上,手握茶杯,向苗长生娓娓道来他在塞北的经历。他讲到被敌军围困时的绝望,讲到内力耗尽却奇迹般突围的瞬间,语气平稳却难掩其中的惊心动魄。 “有一夜,我们在山上被敌人重军围困。”韦睿的眼神微微一沉,“我带着蔡大人撤退, 那时内力几乎耗尽,我按照师父教的心法强行调息,才逼出一丝潜力,方才脱身。”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苗长生,“若没有师父的教导,我恐怕撑不到现在。” 苗长生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露出赞许的神色。待韦睿说完,他放下茶杯,微笑道:“你能将内力运用到如此地步,说明这些日子苦修没有白费。不过,实战中的应变也很关键,你做得不错。” 韦睿低头道:“弟子不敢居功,全仰仗师父的指点。” 苗长生摆了摆手,起身道:“不必谦虚,走,我看看你的内力如今到了什么程度。”他领着韦睿来到道观后院的一片空地,这里四周环绕着翠竹,中间有一块平整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淡淡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 “坐下,运转内力。”苗长生站在一旁,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 韦睿依言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转内功心法。很快,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缓缓流转。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微微震动起来。 苗长生眯着眼睛观察,不时点头。约莫一刻钟后,他开口道:“停下。”韦睿睁开眼,收功起身,静静地等待师父的评价。 “不错,你的内力已经非常纯熟,控制力也比以前强了不少。”苗长生走近几步,语气中带着肯定,“接下来,我考考你对经卷的理解。说说《玄清经》中‘气归丹田,意守中宫’的含义。” 韦睿略一思索,答道:“弟子以为,这句话讲的是修炼内力的根本。气归丹田是指将内力凝聚于丹田,使其根基稳固;意守中宫则是说心神需专注于身体核心,不被外物干扰。只有心气合一,才能让内力运转自如。”他的回答条理清晰,语气从容。 苗长生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涉及经卷中的修炼法门和实战运用,韦睿都一一作答,思路清晰且见解独到。考较结束,苗长生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不仅内力有成,连经卷也钻研得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韦睿微微一笑:“全靠师父教得好。” 苗长生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教是其次,关键是你自己的悟性和坚持。不过,你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想更进一步,可没那么简单。”他的语气变得郑重,让韦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后院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韦睿站在青石板旁,目光专注地看着苗长生,心中隐隐感到师父接下来的话至关重要。 苗长生背着手,缓缓踱了几步,才开口道:“你的内力已经达到当前层级的圆满,丹田和经脉的容量几乎到了极限。如果想再上一层楼,就必须淬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淬体?”韦睿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师父,弟子听说过这个词,但具体是什么?” 苗长生转过身,目光落在韦睿身上:“淬体,顾名思义,就是淬炼身体。你的内力虽强,但身体就像一个容器,若容器不够坚韧,就无法承受更强大的力量。淬体是通过特殊的方法强化你的筋骨皮肉,让丹田和气海的容量扩大,从而容纳更高层次的内力。”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淬体就像把铁打成钢?” “差不多。”苗长生微微一笑,“但过程远比打铁复杂。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一块生铁,虽然坚硬,但还不够精纯。淬体能让它变得更强韧,甚至能抵御外力侵袭。不过,这一步并不容易。”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淬体有风险。如果控制不好,内力会在体内失控,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历史上,不少修炼者因为急于求成,死在了这一关上。” 韦睿听到“爆体”二字,心头一震。他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忍不住皱起眉头:“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降低风险?” 第114章 不似少年游 韦睿 刚刚听完苗长生关于淬体的讲解,心中既震撼又好奇。尤其是“爆体”二字,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苗长生,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降低风险?” 苗长生背着手,目光深邃地看着韦睿,缓缓开口:“淬体的风险确实不小,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降低。”他顿了顿,转身指向身后的青石板,上面刻着淡淡的纹路,“你看这阵法,就是其中之一。淬体时,我会为你绘制一个辅助阵法,能帮你稳定内力,减少药力冲击的风险。不过,这只是外在的帮助,最关键的还是你自己——心神必须稳,内力运转不能乱。” 韦睿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青石板上,那些复杂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又问道:“师父,那淬体具体需要准备什么?我得做些什么?” 苗长生微微一笑,走回厢房门口,示意韦睿跟上。两人重新回到厢房,苗长生在木桌旁坐下,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递给韦睿:“淬体不是简单的事,需要不少稀有材料。你得准备天山雪莲、千年人参、龙涎香、玄铁矿石和朱砂。这些东西各有用途,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能滋养你的气血,龙涎香净化经脉,玄铁矿石和朱砂则强化筋骨。” 韦睿接过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心中默默记下这些名字。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些材料听起来都很珍贵,京城里能买到吗?” 苗长生喝了一口茶,目光悠远:“能,但不容易。天山雪莲生长在高寒之地,千年人参更是可遇不可求,龙涎香得从深海里捞,玄铁矿石和朱砂倒是能在矿市找到,但品质好的不多。你得花些心思,下山回京城采买。”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他又追问道:“那淬体的流程是什么样的?我得提前熟悉一下。” 苗长生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竹林说道:“淬体分三个阶段:准备、淬炼和巩固。准备阶段,你要把这些材料按比例配成药液,倒进太液池,再配合我绘制的阵法。淬炼阶段,你得赤身进入池中,运转我教你的《玄清经》心法,引导药力淬炼全身。这个过程会很痛苦,甚至有撕裂筋骨的感觉,你得咬牙撑住。巩固阶段,你出池后静坐调息,让身体适应新的力量。” 韦睿听得很认真,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坐在药池中修炼的画面。他感到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向苗长生深深行了一礼:“师父,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山准备,绝不辜负您的教导。” 苗长生转过身,拍了拍韦睿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好孩子,我相信你。不过,淬体不是小事,你在京城准备时要小心,别急于求成。等你一切就绪,再回来找我,我亲自为你护法。” 韦睿郑重地点了点头:“弟子记住了。”他收拾好行囊,从袖中取出那柄陪伴他多年的佩剑,挂在腰间,然后转身走出厢房。门外,山风吹过,风铃叮当作响,仿佛在为他送行。他回头看了一眼苗长生苍老却坚定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随后迈开步子,走下石阶,踏上了回京的路。 韦睿牵着马,走下鹿鸣山的最后一段石阶。山脚的风比山上大了些,吹得他的衣袍微微摆动。他翻身上马,拉紧缰绳,沿着官道向京城方向前进。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周围的景色逐渐从郁郁葱葱的山林变为开阔的田野。金黄的麦田在阳光下闪着光,远处有农夫弯腰劳作,几个孩子在田埂上追逐嬉戏,笑声随风飘来。 韦睿一边赶路,一边回想着苗长生的话。淬体所需的材料——天山雪莲、千年人参、龙涎香、玄铁矿石、朱砂——这些名字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他知道这些东西不好找,尤其是龙涎香和天山雪莲,可能得去京城最大的市场碰运气。他握紧缰绳,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多难,都要准备齐全。 路上,他经过一个小镇,街边有几家茶肆,几个老人在树荫下喝茶聊天。韦睿停下马,走进一家茶肆,点了壶茶和几个包子。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吃边看着窗外的行人,心中却不由得回到了塞北的战场。那次被敌军围困的夜晚,寒风刺骨,刀光剑影,他几乎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如今想想,若没有内力的支撑,他早就命丧黄泉。淬体,是他突破自我的唯一机会。 吃完东西,韦睿付了账,继续上路。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层橙红。他加快马速,终于在黄昏时分看到了京城的城门。城门处守卫森严,几个士兵正在检查进城的商队。韦睿亮出腰牌,士兵立刻行礼放行。他骑马穿过城门,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街边的叫卖声、酒肆的欢笑声、马车碾过石板的声音,交织成一幅热闹的画卷。 回到府邸,韦睿将马交给仆人,自己走进书房。他点燃油灯,取出纸笔,开始列出需要采买的清单。他写下“天山雪莲”“千年人参”等名字,又在旁边标注了可能的购买地点:药材市场、矿肆、拍卖行。他知道这些东西价格不菲,可能得动用他历年攒下的银钱。 写完清单,韦睿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他抬头看向墙角的佩剑,剑鞘上的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走过去,拔出剑,轻轻擦拭着剑身,心中涌起一股斗志。淬体不仅是为了提升修为,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强,保护那些他在意的人,比如小圆。 想到小圆,韦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决定在采买物资后,去乐府看看她。塞北一别,他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个妹妹了。他收好剑,吹灭油灯,回到卧房休息。躺在床上,他听着窗外的夜风,脑海中却满是淬体的画面。 清晨,韦睿早早起床,穿上朝服,准备进宫向太子告假。他站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衣襟,腰间佩上那柄熟悉的剑,随后走出府邸。京城的天空有些阴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似乎要下雨。街上行人不多,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在摆摊。 韦睿骑马来到皇宫,守门的侍卫认出他,立刻放行。他沿着长廊走进宫内,经过几重宫门,终于来到太子的书房外。门口的侍卫行礼道:“韦大人,太子正在里面等您。”韦睿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书房内,太子赵治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眉眼间已有几分帝王的威严。看到韦睿进来,他放下奏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韦睿,你回来了” 韦睿上前行礼,声音恭敬:“臣韦睿参见太子殿下。” 赵治站起身,走到韦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坐下说话。”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自己也回到书桌后坐下。 韦睿谢过后坐下,目光落在赵治身上,心中有些感慨。这个比他小许多的太子,总是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他开口道:“太子殿下,臣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赵治挑了挑眉,语气温和:“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韦睿深吸一口气,直入主题:“臣近日在修炼上遇到瓶颈,需闭关一段时间进行突破。为不耽误公务,特来向殿下告假,恳请准许。” 赵治听后,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笔,问道:“闭关修炼?此事可有把握?” 韦睿连忙解释:“殿下放心,臣已请教过师父,准备充分,风险可控。况且,臣若能突破修为,日后定能更好地为朝廷效力。” 赵治沉吟片刻,目光在韦睿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他终于点了点头:“既然你有把握,我准你的假。你可有具体打算?” 韦睿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行礼:“多谢殿下体谅。臣打算先采买一些修炼所需的物资,然后回鹿鸣山闭关,大约一月左右即可。” 赵治“嗯”了一声,又叮嘱道:“那你去,路上小心。希望你回来时,能带给我一个惊喜。”太子殿下又抽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非要塞给韦睿。 韦睿推辞不过,只有勉强接受,话说他此时,还真的需要这些钱。 韦睿再次行礼:“臣定不负殿下期望。”行礼完,他退出书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有了太子的准许以及资金的支持,他可以安心准备淬体了。 韦睿回家穿上一身便装,带着清单出门。他先来到京城最大的药材市场。市场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各色摊位上摆满了草药和矿石。韦睿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扫过每一个摊位,寻找清单上的材料。 他在一家药肆前停下,询问老板:“掌柜的,可有天山雪莲?”老板摇摇头:“雪莲稀罕得很,最近没货。”韦睿谢过,继续往前走。转了半圈,他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看到一株疑似天山雪莲的药材。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这株雪莲色泽洁白,散发着淡淡寒气,品质还不错。他问摊主:“这雪莲怎么卖?” 摊主是个瘦小的中年人,笑眯眯地说:“客官好眼力,这是正宗天山雪莲,五十两银子。”韦睿皱眉还价:“太贵了,三十两。”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四十两成交。 接着,他在另一家店铺找到玄铁矿石和朱砂。玄铁矿石沉甸甸的,泛着冷光;朱砂装在小瓷瓶里,红得刺眼。他又花了六十两买下这两样,心中暗暗计算着开销。 千年人参和龙涎香却始终没找到。韦睿有些焦急,他知道缺了这两样,淬体无法进行。他向一个老商贩打听,对方建议:“大人若想要稀罕货,不如去拍卖行试试,那儿常有好东西。”韦睿眼睛一亮,谢过商贩,直奔京城最大的拍卖行。 拍卖行里人头攒动,韦睿交了入场费,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拍卖师正在展示一件玉器,台下竞价声此起彼伏。等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药材。拍卖师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露出一块散发奇香的龙涎香:“此物产自深海,起拍价十万两!” 韦睿心头一紧,十万两几乎是他全部积蓄的一半。他咬牙举牌,参与竞拍。价格很快被抬到二十万两,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仍坚持加价。最终,他以三十万两拍下龙涎香,心中既激动又肉痛。 紧接着,一株千年人参上场,金黄的根须散发浓郁药香,起拍价同样十万两。韦睿深吸一口气,再次竞拍。这次竞争稍缓,他以二十五万两拿下。拍完两样,他几乎花光了所有银子,但总算凑齐了材料。 他带着物资回到府邸,将东西摆在桌上检查。天山雪莲洁白无瑕,龙涎香香气扑鼻,千年人参根须饱满,玄铁矿石和朱砂也品质上乘。他松了一口气,小心收好,准备第二天出发。 次日清晨,韦睿收拾好行囊,决定在出发前去乐府看望小圆。他带上几包糖果和糕点,骑马来到乐府。乐府位于京城南侧,是一座雅致的院落,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韦睿走进院子,正看到小圆在练习舞蹈。她穿着淡绿色裙子,手腕上系着铃铛,随着舞步叮当作响。看到韦睿,她惊喜地停下动作,跑过来:“哥,你来了!” 韦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来看看你。”他递上包裹,“给你带了点吃的?” 小圆接过包裹,打开一看,眼睛亮了起来:“糖果和糕点!我最喜欢了,谢谢哥!”她拉着韦睿到院子里的石凳坐下,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块糕点,满足地眯起眼睛。 两人聊了起来。韦睿问:“最近怎么样?乐府的日子好吗?”小圆点头:“挺好的,师父们对我很好,我还学了好几支新舞。” 聊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小圆,我得走了。接下来要闭关修炼,可能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 小圆有些不舍,但懂事地点点头:“那你小心啊,修炼重要,但别太拼了。”韦睿挥挥手说:“放心,我有分寸。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他转身离开,小圆送到门口,目送他远去。 这些事都做好了,韦睿带着物资回到鹿鸣山,山间的薄雾还未散去,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他牵马走进道观,苗长生正在院子里打坐。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微笑道:“回来了?准备得如何?” 韦睿行礼,将材料摆在石桌上:“师父,都齐了,请您过目。”苗长生检查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齐全。接下来我们开始准备淬体。” 他领着韦睿来到后院,指着一口石池说:“这是太液池,你把材料按我说的比例放进去。”韦睿依言将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切碎,龙涎香研成粉,玄铁矿石和朱砂用内力催化合入池水。池水渐渐变成深绿色,散发浓郁药香。 苗长生开始绘制阵法,手持朱砂笔在黄纸上画下复杂符文。韦睿在一旁观察,心中既紧张又期待。阵法完成后,苗长生道:“好了,你今晚休息,明天一早开始淬体。”韦睿点头,回房休息,脑海中满是明天的画面。 清晨,韦睿来到太液池旁。苗长生和几名道童已准备好,阵法发出淡淡光芒。苗长生道:“开始。”韦睿脱下衣服,走进池中。池水温热,药力顺着皮肤渗入体内。他闭眼运转心法,热流在经脉中流转。 很快,剧痛袭来,仿佛无数针刺入骨髓。他咬牙坚持,意识逐渐模糊。恍惚中,他看到襁褓中的自己,被老乞丐抱起。老乞丐慈祥地笑着,他想喊“爹”,却发不出声,眼泪止不住流下。 第115章 炼体境 一股刺骨的剧痛从丹田处炸开,像无数根细针扎进骨髓,又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割裂他的经脉。 “啊——”韦睿咬紧牙关,低吼一声,声音在池面上回荡。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从额角滑落,与池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滴下。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染红了指缝,但他浑然不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入烈焰,灼烧着他的肺腑。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默念心法口诀:“气沉丹田,引流四肢……”可药力却像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难以驾驭。 池边的苗长生站得笔直,目光紧紧锁定在韦睿身上,手里握着一支朱砂笔,笔尖微微颤抖。他能感受到韦睿体内能量的波动,知道这是淬体最艰难的阶段。他低声念起咒语,声音低沉而平稳,手中的朱砂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太液池四周的阵法被激活,地面上刻画的纹路发出淡淡的金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流动,试图压制住韦睿体内狂暴的药力。 “韦睿,稳住心神,跟着我的声音走!”苗长生沉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淬体不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意志的磨砺。若心神失守,药力失控,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 韦睿听到师父的声音,心中稍定。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试图将内力凝聚起来,引导药力顺着经脉流转。可每一次尝试,都像是用双手去抓住一条滑腻的泥鳅,稍不留神就溜走。疼痛越来越剧烈,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片黑暗,仿佛坠入无底深渊。恍惚中,他看到了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摇晃着襁褓中的自己。那是老乞丐,满脸皱纹却带着慈祥的笑,低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温暖的怀抱让韦睿感到一丝安宁,他下意识地在心中呢喃:“爹……” 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入池水,激起微小的涟漪。现实与回忆交织,韦睿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他强行收敛心神,手指在池底抓出一道道划痕,指甲几乎崩裂。他拼尽全力运转心法,终于将一缕药力引导到正确的经脉中,虽然微弱,却像黑暗中的一丝光亮,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希望。 韦睿的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太液池中的药液翻滚着细小的气泡,热气蒸腾而上,模糊了他的视线。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剩一片混沌。然而,在这混沌中,回忆如同一幅幅画卷,缓缓在他脑海中展开。 他看到了襁褓中的自己,被老乞丐抱在怀里。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破旧的茅屋里,风从墙缝钻进来,吹得火堆摇曳。老乞丐裹着一件破棉袄,坐在火边,轻轻摇晃着他,嘴里哼着粗糙却温暖的曲调。韦睿记得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粗糙却有力,总是能让他安心入睡。“小家伙,别怕,有我在呢。”老乞丐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笑意。韦睿想伸手去抓住那双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画面模糊。 接着,场景一变,他看到了小圆。那时的她还很小,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蹲在破屋门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花朵。“哥,你看这朵花,像不像天上的云?”小圆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纯真。韦睿蹲在她身边,笑着点头:“像,像得很。” 画面再次转动,他看到自己遇到赵希若的那天。 回忆如流水淌过,他看到自己在队伍中学习武功,和王不二斗嘴,和邟忠并肩作战。那些刀光剑影的日子,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化作一股力量,涌入他的心底。他猛地睁开眼,现实的剧痛将他拉回太液池。药力仍在体内肆虐,他的经脉像是被烈火炙烤,但他不再迷茫。那些回忆提醒着他,他不是一个人,他有要保护的人,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师父,我能行!”韦睿咬着牙喊道,声音沙哑却坚定。他双手在池底一撑,强迫自己坐直,运转心法,将药力一点点引导。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他却感到一股暖流在胸口升起——那是小圆的笑脸,那是老乞丐的低哼,那是赵希若的背影。 苗长生脸色一变,目光扫过韦睿的身体。他能感觉到韦睿内力的波动突然变得紊乱,那是药力失控的征兆。若不及时压制,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朱砂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符文,阵法的金光骤然大盛,几乎将整个太液池笼罩。他大声喝道:“韦睿,集中精神,守住丹田!别让药力冲散你的内力!” 韦睿听到师父的喊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的经脉像是被撑到极限,隐隐有裂开的迹象。他感到一股热流从丹田冲向四肢,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碎。他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意识一清,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入池水,染出一片猩红。 “不能死……我不能死!”韦睿在心中怒吼,想起了小圆那双依赖的眼睛,想起了自己对她的承诺。他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运转心法,将内力凝聚在丹田,试图压制住狂暴的药力。他的双手在池底抓得指甲崩裂,指缝间满是鲜血和泥沙。药力像洪水般冲击着他的意志,每一次对抗都让他感到筋疲力尽。 苗长生额头渗出冷汗,手中的朱砂笔几乎握不住。他一边念咒,一边观察韦睿的情况,见他仍在坚持,心中稍安。他低声自语:“好小子,真有韧性……”他将全身内力注入阵法,金光化作一道道细线,钻入池水,试图帮韦睿稳住药力。 终于,在一次剧烈的冲击后,药力开始缓缓平息。韦睿感到体内的撕裂感减轻,内力重新流动起来,虽然微弱,却顺畅了许多。他长舒一口气,身体瘫软在池中,靠着池壁大口喘息。池水渐渐平静,黑色的污垢漂浮在水面,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苗长生放下朱砂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他走近池边,低头看向韦睿,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好险,过去了。你这小子,真是吓了我一跳。” 韦睿抬起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师父……我没让您失望?”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得意。 苗长生哈哈一笑:“没失望,好得很!休息一下,接下来就没那么难了。” 太液池中的水面渐渐平静,韦睿靠在池壁上,大口喘着粗气。药力在他体内慢慢沉淀,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的身体仿佛被重塑,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充满了力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变得光滑而有弹性,隐隐泛着健康的光泽。池水中的污垢越来越多,黑乎乎地漂浮在水面,像是一层厚厚的油脂,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韦睿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他握紧拳头,轻轻一挥,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破风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内力的流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纯、顺畅。他的经脉像是被拓宽了一倍,药力淬炼过的筋骨坚韧如铁。他低声自语:“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他抬起头,看向池边的苗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撑着池壁站起身,药液从身上滑落,带走最后一点污垢。他迈出池子,双脚踏在地面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整个人脱去了千斤重担。他深吸一口气,空气清新得让他头脑一清,连山间的鸟鸣都比平时悦耳了几分。 苗长生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韦睿,眼中满是欣慰。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笑道:“不错,淬体成功了。你的身体已经脱胎换骨,比以前强了不止一倍。感觉怎么样?” 韦睿咧嘴一笑,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喜悦:“师父,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力气大了,内力也更强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谢谢您,若没有您的阵法和护法,我肯定撑不到现在。” 苗长生摆摆手,笑容和蔼:“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帮了点忙。你能撑过那道坎,靠的是自己的意志。快去把衣服穿上,休息一下,饿了?” 韦睿点点头,跪在地上,向苗长生深深行了一礼:“弟子多谢师父!”他的额头贴着地面,声音郑重而感激。淬体的痛苦他历历在目,若没有苗长生的指导和守护,他恐怕早已失败,甚至丢了性命。 苗长生扶起韦睿,温和地说:“起来,不必多礼。你现在是炼体境的武者了,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他转身走向道观,招呼道:“走,我让人准备了饭菜,你得好好补补。” 韦睿走进道观的厢房,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他穿好衣服,身上还带着太液池的药香,整个人神清气爽。厢房中央的木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一盘红烧肉油光发亮,肥瘦相间;一碗鸡汤清香扑鼻,上面漂着几片翠绿的葱花;还有几碟小菜,色泽鲜艳,让人食指大动。一旁的白米饭堆得满满当当,米粒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的米香。 苗长生指着桌子,笑道:“来,坐下吃。淬体耗了你不少体力,得好好补补,不然身子虚了可不行。” 韦睿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肉质软糯,肥而不腻,酱汁的咸香在舌尖炸开,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他感到一股久违的饥饿感从胃里涌上来,仿佛要把这几天的辛苦都填满。他大口扒着米饭,夹着菜往嘴里送,狼吞虎咽的样子像个饿了三天三夜的汉子。 “慢点吃,别噎着。”苗长生坐在对面,看着韦睿吃得香甜,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想起自己年轻时淬体后的情景。那时的他也是这样,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吃完饭后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韦睿抬起头,嘴里塞满了饭菜,含糊不清地说:“师父,这肉真好吃,比京城的酒楼还香!”他咽下一口,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嚼得咔咔作响。淬体后的身体似乎连味觉都敏锐了不少,每一口饭菜都让他满足得不得了。 苗长生哈哈一笑:“好吃就多吃点,这些都是山里的野味,新鲜着呢。你现在需要营养,淬体后的身体得好好养一养。”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别撑着,吃完歇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韦睿点点头,继续埋头苦吃。他喝了一大口鸡汤,汤汁鲜美,暖烘烘地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全身都舒坦起来。他一连吃了三大碗饭,才终于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长舒一口气:“师父,我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苗长生放下茶杯,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吃饱了就好。淬体不容易,你这几天受了不少苦,今天就好好歇着。”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山间的清风吹进来。韦睿看着师父的背影,心中一阵温暖。 厢房内的饭菜香气还未散去,韦睿靠在椅背上,揉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挂着满足的笑。窗外的山风吹进来,带着竹林的清香,让他感到一阵惬意。苗长生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目光悠远地望着远处的山峦,似乎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儿,苗长生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吃得香啊,看来这顿饭没白准备。”他走回桌边坐下,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韦睿,你得记住,淬体只是你修炼的开始,炼体境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不能松懈。” 第116章 军费改革 苗长生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韦睿,你得记住, 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不能松懈。”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淬体只是修炼的,炼体境共有九重,每一重都是对身体和意志的进一步锤炼。你现在踏入了第一重,接下来要做的,是巩固境界,并逐步突破到更高的层次。” 韦睿睁开眼睛,恭敬地看向苗长生,问道:“师父,我该如何修炼才能更进一步呢?” 苗长生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册子递给韦睿:“这是《炼体诀》的口诀,你要牢记在心。炼体境的修炼,主要靠药浴淬炼筋骨,再加上内力的运转来强化身体。每一重的突破,都需要你将内力运转到极致,冲破体内的关卡。”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这里还有一份药浴的方子,你带回去自己熬制,每天坚持修炼,会有成效。” 韦睿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还配着几幅人体经脉的简图。他仔细阅读,口中轻声默念 口诀,口诀虽然简短,却蕴含着深奥的道理,让他感到既新奇又陌生。 苗长生在一旁耐心指导:“炼体境的修炼,重在坚持。你要每天按照口诀运转内力,同时配合药浴和体能训练。药力会帮你淬炼筋骨,内力则能疏通经脉,二者缺一不可。”他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指着外面的山林,“清晨时分,你可以去山里练习拳脚,增强体魄;中午静坐修炼内力;晚上再用药浴滋养身体。这样日复一日,你的根基会越来越稳。” 韦睿认真点头,将册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他站起身,向苗长生深深鞠了一躬:“师父,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教导努力修炼,绝不懈怠。” 苗长生 笑道:“好孩子,我相信你。不过,修炼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有耐心,不要急功近利。你昨天刚淬体成功,今天先熟悉口诀,熟悉了再开始正式修炼。” 接下来的几天,韦睿在道观中勤奋修行。每天清晨,他都会跑到山林间练习拳法,挥拳时带起一阵风声,树叶被震得簌簌作响;中午,他在静室中盘坐吐纳,感受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傍晚,他泡在药浴中,热气蒸腾,药香渗透进皮肤,让他感到全身舒畅。苗长生偶尔会过来指点,纠正他的动作,或者解答他的疑惑。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韦睿在道观中的修炼渐入佳境。这天清晨,他站在道观门口,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山峦,心中涌起一股离别的愁绪。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的衣角随风轻摆。身后是熟悉的道观,青瓦白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可他知道,自己该回京都了。 苗长生从屋内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灰布包裹。他走到韦睿身边,将包裹递过去:“这里面是回京路上用的东西,有药材、干粮,还有几两碎银子。你在京都小心行事,那里的局势复杂,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 韦睿接过包裹,低头一看,里面装得满满当当。他抬起头,感激地说:“师父,谢谢您这些日子的教导和照顾。我会记住您的嘱咐,小心行事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这半个月的相处, 师徒情谊更加深厚,说是要准备离开,心里万般不舍。 苗长生点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韦睿,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有所作为。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要迷失方向。”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期许,仿佛在将某种重担托付给这个年轻人。 韦睿眼眶微微发热,他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苗长生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弟子告辞了!我一定回来看您。”他的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心中百感交集。 苗长生连忙扶起他,笑道:“起来,别这么多礼。去,祝你一路顺风。”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转身走回道观门口,静静地目送着他。 韦睿站起身,牵过一旁拴着的枣红马,翻身上马。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苗长生站在门口,瘦削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落寞。他心中一暖,挥了挥手,然后用力一夹马腹,策马沿着山路奔下山去。 马蹄声哒哒作响,韦睿骑马穿行在蜿蜒的山路上。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松鼠从树枝间跳过,发出细微的响动。他深吸一口气,山间的清新空气让他精神一振。马匹跑得平稳,耳边风声呼啸,他的心情却逐渐从离别的感伤中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京都,我回来了。”韦睿在心中默默说道。 沿途的风景如画,山峦连绵起伏,溪水在谷底潺潺流动,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鹿在林间觅食。韦睿一边赶路,一边回想着这半个月的经历。太液池中的痛苦历历在目,但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动力。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一片橙红,京都的城墙在余晖中显得巍峨而庄严。他骑马穿过城门,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小孩的嬉闹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息。韦睿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熟悉的烤栗子和烧饼的香味,心中涌起一股归属感。 他径直前往太子府,马蹄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到了府门口,两名守卫见到他,立刻上前行礼:“韦公子,您回来了。太子殿下正在书房等您。”其中一名守卫接过他的马缰,另一人则引着他往里走。 韦睿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衫,跟随守卫穿过回廊。太子府的布局典雅大气,院子里种着几株梅树,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枝干虬劲有力,别有一番风味。他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韦睿一眼就看到太子赵治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低头翻阅。太子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袍,眉目清秀,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稳。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韦睿,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韦睿,你回来了。路上辛苦了。” 韦睿连忙行礼:“太子殿下,我回来了。托您的福,此行顺利。”他站直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我在师父的指导下,成功突破到炼体境了。现在身体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内力也精纯了不少。” 赵治放下书卷,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好,你能突破炼体境,我很高兴。快坐下说说,这半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韦睿依言坐下,将太液池淬体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尤其是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最后突破时的畅快。他说到激动处,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着光:“殿下,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现在一拳下去,能打断一根手臂粗的木桩!” 赵治听完,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看来你这趟没白去。炼体境的武者,已经算是迈入了修炼的门槛。有了这身本事,你以后能帮我做更多的事。” 赵治挥挥手:“好了,今天你刚回来,先去休息。” 韦睿站起身,感激地说:“谢殿下关心。”他退出书房,既然太子这边没什么事,自己就回去继续练功。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身着朝服的官员们或低声交谈,或沉默等待。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味,鎏金龙柱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显然身体状况不佳。他手中握着一块玉佩,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借此缓解身体的不适。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陛下,臣女请上奏。” 皇帝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准奏。” 赵希若打开奏折,开始陈述:“近年来,北乌国屡次犯我边境,边疆战事频发,我朝军队虽英勇善战,但军费开支庞大,国库负担沉重。臣以为,军费改革势在必行。臣提议,削减不必要的军费开支,提高军队的战斗效率,同时加强对军费的监管,杜绝贪污腐败。”她的声音清脆有力,响彻整个大殿。 话音刚落,五王爷赵德宗站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反驳道:“赵希若,你说的军费改革,具体要怎么实施?军队的战斗力岂能靠削减开支来提升?这不明摆着是要削弱我朝的军力吗?”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显然早有准备。 赵希若不卑不亢地回应:“五王爷,臣的改革并非简单削减开支,而是优化军费使用。比如,减少军队中的冗员,提高士兵训练质量;加强对军备采购的监管,防止以次充好;同时鼓励军屯自给,减轻国库负担。”她条理清晰,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五王爷眯起眼睛,步步紧逼:“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军队冗员哪是说减就能减的?军备采购涉及众多环节,你如何保证不被钻空子?军屯更是空话,边疆苦寒之地,能种出什么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试图动摇赵希若的立场。 赵希若正色道:“五王爷,改革自然有难度,但不改革,军队弊端会愈发严重,最终危及国家安全。臣愿意亲自监督,确保方案落到实处。”她的目光坚定,直视着五王爷,没有丝毫退让。 殿内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兵部尚书站出来支持道:“赵大人说得有理,军费开支的确需要整顿,否则长此以往,国库难以为继。”可户部侍郎却皱眉道:“清理冗员怕会引起军中不满,若处理不好,反而得不偿失。”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时,皇帝赵恺渚咳嗽了几声,声音虽弱,却让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他抬起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缓缓开口:“赵希若的改革方案,朕以为有理。北乌国近年来越发猖狂,边疆战事不断,若不整顿军费,军队如何抵御外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帝国荣威,不容亵渎,区区北乌国,岂敢造次?” 五王爷眉头紧锁,低声道:“陛下,臣并非反对改革,只是担心操之过急,反而不美。”他表面恭顺,实则仍在试探皇帝的态度。 赵希若趁势进言:“陛下,臣恳请即刻推行改革,臣愿与五王爷共同负责此事,定不负陛下所托。”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果决,显然是要借皇帝的支持一举压下反对的声音。 皇帝点点头,咳嗽了一声:“好,赵希若言之有理。军费改革,就由你和五王爷共同执行。”他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朝堂上的气氛一时凝重,赵希若跪下谢恩:“臣遵旨。” 五王爷赵德宗见状,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暗藏试探:“陛下,臣也愿为国分忧。只是改革之事牵涉甚广,需从长计议,以免操之过急,伤了军队根基。”他试图再争取一些缓冲的时间。 皇帝摆摆手,止住他的话:“赵德宗,朕知道你的顾虑。但军费之事拖不得,越拖弊端越多。朕意已决,你与赵希若共同负责此事,务必尽快落实。”他的目光扫过五王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五王爷只得低头应道:“臣遵旨。”他的语气平静,可垂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显然对这个结果极为不满。 皇帝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军费改革令即日起执行,赵希若为主,五王爷协助。兵部、户部全力配合,不得有误。退朝!”说完,他靠回龙椅,闭上眼睛,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群臣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赵希若和五王爷起身谢恩,各自退到一旁。朝会结束,大臣们鱼贯而出,低声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改革。 赵希若走出金銮殿,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云彩,心中既喜且忧。皇帝的支持让她信心大增,可五王爷的态度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夜色深沉,王府的后院灯火通明,一间密室里,五王爷坐在主位,脸色阴沉。他的身前站着几个人,一个个神色凝重,显然是被临时紧急召来的。 五王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声音低沉:“赵希若仗着陛下的支持,硬是把军费改革推了下来。可这事要是真让她办成了,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各位有什么想法?” 第117章 推诿 五王爷赵德宗 端起桌上的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几人。烛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显得神情阴晴不定。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寒意:“赵希若仗着陛下的支持,硬是把军费改革推了下来。可这事要是真让她办成了,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顿了顿,放下茶杯,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微的涟漪,映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各位有什么想法?” 站在他身旁的是心腹谋士李元。此人身形瘦削,穿着一件灰色长袍,眉间常年带着一抹忧色,此刻更是紧锁眉头,似乎在脑海中飞快地权衡着局势。沉默片刻后,他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谨慎:“王爷,赵希若这一手确实狠。她若成功推行军费改革,咱们在军队里的根基恐怕要动摇。那些依附咱们的将领,怕是要被她清理出去,这事绝不能让她顺顺利利办成。”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德宗,显然早已下定决心要阻止此事。 赵德宗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另一位谋士张宏。张宏是个精于算计的人,身形不高却气度沉稳,脸上常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此刻,他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李大人说得没错。不过,咱们不能明着跟霁公主对着干,那样只会惹陛下不快。她如今是陛下的红人,咱们得在暗处下手,找她的破绽,或者给她制造点麻烦,让她的改革推行不下去。”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狡黠,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赵德宗眯起眼睛,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晃,茶水微微晃动,似乎在映衬他内心的波澜。他沉声道:“具体该怎么做?”语气中透着一股期待,显然对两人的建议颇为重视。 李元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像是耳语:“王爷,军队是咱们的根本。咱们可以从内部入手,挑动一些将领对改革的不满。那些中低层的头目,最怕的就是被裁撤,咱们稍微煽动一下,他们自然会跟赵希若对着干。只要军中乱起来,她的精兵简政就推行不下去。”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显然已经想好了具体的操作步骤。 张宏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仅如此,咱们还可以利用北乌国那边做文章。边境最近不太平,咱们可以派人暗中挑冲突,让朝廷不得不增加军费开支。到时候,赵希若的改革方案就会显得不切实际,陛下自然会动摇对她的信任。”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赵希若失势的那一刻。 赵德宗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膝上,沉吟片刻后说道:“好主意。李元,你去联络军队里那些靠得住的将领,悄悄散布些消息,让他们知道赵希若的改革会动他们的饭碗。张宏,你负责边境的事,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动作要快,但不能露出马脚。”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两人齐声应道:“是,王爷。”他们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行力。 密室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赵德宗端起茶杯,又轻轻啜了一口,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夜风吹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声,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中隐约可见几棵枯树的影子,在风中微微摇晃。他放下茶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暗道:“ 希若,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密室的烛光微微跳动,映得他的身影愈发深沉。 清晨的军营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冷的寒意。校场上,士兵们列队站立,身上的盔甲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队列整齐得如同刀刻一般。赵希若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上,深蓝色的战袍在风中微微摆动,腰间佩剑的剑鞘在阳光下反射出一抹寒光。她目光如炬,缓缓扫视着下方的将士,身后站着几名副将,个个神情肃穆。今天是军费改革的第一步——精兵简政的选拔正式开始的日子。 校场四周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上面绣着弼麟国的龙纹图案,透着一股威严。赵希若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然后声音清朗而坚定地开口:“将士们,今日起,我们要推行精兵简政。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锅,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军队不在乎人多,而在乎人精。我们要从下而上,且从上而下开始筛选,让有能力的人站出来,带领大家保家卫国!”她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传遍整个校场,甚至盖过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台下的士兵们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一张张坚毅或疑惑的表情。赵希若知道,这番话听起来振奋人心,但实际操作起来,必然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她转身看向身旁的副将李将军,低声道:“李将军,选拔的事宜就交给你了。从下面开始,能者上,庸者下,绝不能徇私。”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将军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一条从左眉斜划到下巴的刀疤,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彪悍气息。他抱拳应道:“是,霁公主。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办,保证公平公正。”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不过公主,有些老兵恐怕会有怨言,您得有个准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即将到来的阻力心知肚明。 赵希若点点头,目光坚定如铁:“我知道会有阻力,但这正是改革要解决的问题。军队里冗员太多,养着些尸位素餐的人,只会拖累大家。选拔的标准要严格,武艺、智慧、品德,一个都不能少。最重要的是要忠于国家,甘愿奉献,报效国家。”她转过身,背对李将军,目光再次投向校场,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然。 李将军领命,转身走下高台。不一会儿,校场上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选拔正式开始。士兵们被分成几组,有的走向比武场,有的被带到一旁接受智慧考核,还有的被围在一起回答战场应变的难题。赵希若站在高台上,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阳光洒在她脸上,映出一抹坚毅的神色,风吹过她的发梢,带来一丝清凉。 选拔持续了一整天,校场上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赵希若不时走下高台,亲自查看进展。她看到一个年轻士兵在比武中连胜三场,拳脚凌厉如风,忍不住点头称赞:“这小子不错,有股狠劲。”又看到一个头目在智慧考核中应对从容,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她心中暗自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到了傍晚,第一批名单初步拟定,几十个小头目被选了出来,个个都是军中的佼佼者。 自此,人员精简提炼,已经拉开了帷幕了。改革核心,还是要重塑指挥和战斗体系,那些无法服役的将领也好,士兵也好,赵希若设计好了退役补偿。这个补偿看起来现在压力很大,但是留下来的士兵和将领,战斗力应该会比以前更强。不仅如此,公开招募精兵的告示也已经在写了,不日将会公开,用比较优越的条件,才能吸引更多强有力的战斗成员。 夜幕降临,赵希若回到帐中,点亮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几分疲惫。她摊开一卷地图,拿起笔,在上面勾画着军队的部署,心中默默盘算:精兵简政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优化军费分配,确保每一两银子都用在刀刃上。她揉了揉眉心,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光芒。帐外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低沉而规律,她抬头望向帐篷顶,喃喃自语:“这只是开始,五王爷,你会怎么出招呢?” 夜色渐深,五王爷赵德宗的王府内依然灯火通明。密室外的走廊上,侍卫们站得笔直,手握长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密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赵德宗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一盏刚泡好的茶,热气袅袅上升。他的对面,李元和张宏分坐两旁,桌上摊着一张军营的简略地图,旁边还有几封密信,显然是刚从外头送来的。 赵德宗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目光却冷冷地落在地图上。他开口道:“赵希若今天在军营里搞什么精兵简政,选拔已经开始了。你们那边进展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显然对赵希若的动作颇为不满。 李元微微欠身,恭敬地回道:“王爷,我已经派人联络了军中几个靠得住的将领,都是咱们这些年拉拢起来的。他们一听说赵希若要裁撤冗员,个个都坐不住了。我让人悄悄散布消息,说这次改革是要拿他们这些老兵开刀,替换成赵希若的亲信。现在军营里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那些中低层的头目人心惶惶。”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要再加把火,他们自己就会跳出来跟赵希若对着干。” 赵德宗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张宏:“边境那边呢?” 张宏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边境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都是北乌国那边的细作,平时就混在边境的商队里。这两天他们会动手,烧几座村庄,再留下些北乌国的兵器和旗帜,伪装成北乌军的小规模入侵。消息传到朝廷,赵希若的军费改革必然会受质疑。”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到时候,咱们再推波助澜,说她的精兵简政削弱了边防,陛下自然会动摇。” 赵德宗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膝上,沉吟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李元,你继续盯着军营那边,别让赵希若察觉到咱们的动作。张宏,边境的事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元抱拳应道:“是,王爷。我会亲自盯着,确保万无一失。”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显然对自己的安排颇有把握。 张宏也点头附和:“王爷放心,我挑的人都是老手,干这种事轻车熟路。北乌国的‘入侵’会在三天后传到京都,到时候赵希若的麻烦就大了。”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赵德宗靠回椅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夜风吹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声,窗外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他端起茶杯,又轻轻啜了一口,喃喃道:“赵希若,你想动我的根基,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茶水入口微苦,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盯着烛火跳动的影子,陷入沉思。 密室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李元和张宏低声交谈着具体的细节,桌上密信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模糊不清。赵德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显然在脑海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几天后的朝会上,金銮殿内的气氛依然凝重。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比前几日更加苍白,显然身体状况愈发不佳。礼部尚书再次站了出来,手持一封新送来的书信,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陛下,这是北乌国的回信,请您过目。”吏部尚书的手有点发抖,估计这封信内容有点不太好看。 皇帝接过书信,轻轻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北乌国与弼麟国世代交好,从未有攻击贵国边境之举。贵国所言边境冲突,皆为谣传,实属无稽之谈。望贵国明察,勿因小人挑拨,伤了两邦和气。”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傲慢,仿佛完全不把弼麟国放在眼里。 皇帝越看越怒,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地站起身,将书信狠狠掷于庭下,怒喝道:“你们看看,北乌国竟敢如此嚣张,视我朝如无物!欺我弼麟国无力吗?”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第118章 讨伐 赵恺渚越看越怒,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将书信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好一个北乌国,竟敢如此嚣张,视我弼麟国如无物!”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怒火,震得殿顶的琉璃瓦仿佛都在微微颤动。他一掌拍在御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响,御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动起来,茶水洒了一地。 大臣们见状,纷纷跪下,齐声道:“陛下息怒!”声音整齐却带着几分惶恐。皇帝怒目圆睁,扫视着殿下的众人,怒气未消:“息怒?君辱臣死,北乌国如此无礼,欺我无力,朕岂能咽下这口气?”他又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框框”的响声,桌角的墨砚都被震得歪倒,墨汁淌了一桌。 兵部尚书 壮着胆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北乌国此举分明是挑衅我朝威严,臣等绝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如何应对,还需陛下定夺。”他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试探,显然希望皇帝能冷静下来商议对策。 赵恺渚冷哼一声,强压下怒火,沉声道:“定夺?朕意已决,北乌国若不低头认错,朕定要出兵讨伐,让他们知道弼麟国的厉害!”他的目光如刀,扫过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你们说,该如何做?”语气虽缓和了些,却依然带着不容商量的威严。 殿内沉默片刻,吏部尚书 站起身,恭敬道:“陛下息怒,出兵讨伐乃是正理。只是需得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以免天下人非议。” 皇帝点了点头,重新坐回龙椅,脸色依旧阴沉:“好,朕就听听你们的想法。” 兵部尚书 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几分谨慎:“陛下,出兵北乌国势在必行,但若无一个合理的理由,恐会被邻国指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其他大臣,见无人反对,才继续道,“臣以为,可以借保护贸易商队和旅游团队的名义出兵。近年来,北乌国边境不太平,商队屡遭劫掠,我朝以此为由出兵,既名正言顺,又能震慑北乌。” 吏部尚书李大人点头附和:“王大人所言极是。北乌国若再推诿,便是理亏。我朝商贸发达,商队往来频繁,以保护商队为名,既能掩人耳目,又可暗中探查敌情。”他的语气坚定,显然对这个主意颇为赞同。 皇帝赵恺渚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沉吟片刻后说道:“此计不错。以保护商队为名,既能出兵,又不落人口实。”他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显然在思考细节。 王大人趁势进言:“陛下,臣建议派一支精锐部队,化装成商队护卫,随商队进入北乌国。一来可保护商队,二来可探查北乌军情,为后续大军铺路。”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老练,显然早有筹谋。 李大人补充道:“臣听说黄琪商团近日将前往北乌国”他的目光转向皇帝,见赵恺渚微微点头,心中稍安。 皇帝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好,就用黄琪商团。太子年轻有为,此事交由他督办,算是历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显然对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 太子赵治闻言,站起身,恭敬道:“儿臣遵命,定不负父皇所托。”他虽年仅十一,却已颇有几分沉稳,声音清朗,在御书房中回荡。 王大人抱拳道:“陛下英明,太子殿下定能胜任。只是商团护卫人选,需得谨慎挑选,既要武艺高强,又要机敏可靠。” 赵恺渚点头道:“此事太子自行决断,朕只看结果。”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虽然已经退朝,但各部下去,仍需要对任务细节进行进一步明确。比如明线上,北境驻军,屯田,随时准备听候调令,攻入北乌国。暗线上,如何利用商队,做一些文章,一些计划的细节,所需要的任务执行的人员,组织的配备,都需要一一完善。 皇帝确定了大的方针政策,下面的大臣和实际办事的人,需要筹谋运筹,让计划得以充分落实,确保稳妥,一击而中。赵希若此前领命整饬军务,仍在继续进行,这次商团的任务主理人,就确定了是以太子为主导。 东宫书房内,太子赵治坐在书案后,面前摊着一卷地图,上面标注着北乌国与弼麟国的边境线。书房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书架上摆满了兵书和舆图,窗外秋阳洒进来,映得室内一片暖意。韦睿接到召见,匆匆赶来,一进门便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小人韦睿参见。” 赵治抬头,示意他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韦睿,起来说话。”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此次召你来,有要事相托。” 韦睿依言坐下,心中却有些疑惑。他是太子身边的得力干将,武艺高强且头脑灵活,平日多负责护卫和机密任务,此次召见,必定非同小可。他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末将定当竭力完成。” 赵治目光落在地图上,手指轻轻点了点北乌国的位置,沉声道:“父皇决定出兵北乌国,以保护商队为名。你将担任黄琪商团的右护卫,与左护卫一同前往北乌国,表面上是保护商团,实则是探查敌情。”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韦睿闻言,心中一凛,抱拳道:“末将领命。只是黄琪商团是何来历,末将尚不清楚,还请殿下指点。”他虽听过这个名字,却不知详情,此刻任务在身,自然要问个明白。 赵治解释道:“黄琪商团是朝廷的买办,负责大内采买和与外国的商贸往来。此次他们将前往北乌国进行贸易,你的任务是确保商团安全,同时收集北乌国的军情动向。”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韦睿,“其余的任务细节,皆在这纸上,你背诵纯熟,然后这纸就烧掉,注意身份隐秘,行动务必小心。” 韦睿点头道:“末将明白”他心思缜密,知道此次任务涉及多人,配合至关重要。 赵治挥手道:“去,三日后商团出发,你先去见见商团总管纪菲烟,熟悉情况。”说罢,他低头继续研究地图,显然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韦睿退出书房,秋风吹过他的衣角,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北乌国,此行不简单啊。” 次日清晨,韦睿来到黄琪商团的驻地。驻地位于城郊,占地颇广,院内车马川流不息,货物堆积如山,护卫们来回巡逻,显得井然有序。韦睿走进正厅,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端坐在主位,身着深蓝色商贾服饰,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腰带,眉宇间透着一股干练与英气。她便是商团大商贸总管纪菲烟,年仅二十出头,却已掌控多地商贸,声名远扬。 纪菲烟见到韦睿,起身相迎,微笑道:“韦护卫,久仰大名。我是纪菲烟,欢迎加入商团。”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亲和,却不失威严,显然是个久经商场的女子。 韦睿抱拳回礼:“纪总管客气了。在下韦睿,此次奉命担任右护卫,保护商团安全。”他的目光扫过大厅,见一旁站着个黑衣女子,身形瘦削,手中握着一对双月轮,面容冷峻,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纪菲烟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左护卫冷珺,负责商团的安全多年。”她转向冷珺,“冷姐,这位是韦护卫,今后你们要多多配合。” 冷珺微微点头,声音低沉:“韦护卫,请多指教。”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韦睿时带着几分审视,显然对新来的搭档有所保留。 韦睿回礼道:“冷护卫客气了。在下初来乍到,还望冷护卫多多提点。”他语气谦和,却暗自打量冷珺,见她气势不凡,心中暗道:“此女果然不简单。” 纪菲烟请两人坐下,开口道:“韦护卫,此次商团前往北乌国,路途遥远,风险不小。北乌国是我的商贸对象之一,但近来边境不太平,商队常遇麻烦。朝廷派你前来,想必也有深意。”她的话点到为止,显然知道韦睿身份不简单,却不愿多问。 韦睿点头道:“纪总管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商团安全。”他顿了顿,又问,“商团规模如何,护卫力量怎样?” 纪菲烟答道:“商团有车马百余辆,货物多为丝绸、茶叶和瓷器,护卫队五十人,皆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有冷珺在,平日倒也无虞,只是此行不同以往,还请韦护卫多费心。三日后出发。”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显然对韦睿寄予厚望。 韦睿点头,心中已有计较:“纪总管,冷护卫,在下会全力配合。”三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韦睿告辞离去,脑海中已开始勾勒此行的计划。 每次出门,韦睿都会想到小圆,这次,韦睿又约小圆,在京城有名的翠缕轩食肆,小聚。 “哥哥,你是又要出远门吗?”小圆眉头微皱。满桌的餐食美味佳肴,在小圆眼中,都黯然无光,小圆的眼睛里呀,只有这位身前的翩翩少年。 “你怎么知道。” 韦睿挠挠头。“搞得好像我没事不能约妹妹吃饭一样。” 小圆抿嘴一笑,笑道:“哥哥为人我最了解了。平日里,怕影响妹妹,毕竟乐府也有乐府的规矩。所以,每次出远门,哥哥才不得不找妹妹见一面,哥哥,你说是也不是。” 韦睿咧嘴一笑:“妹妹冰雪聪明,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妹妹。” 小圆收敛笑容,严肃道:“哥哥此行是否凶险?妹妹实在是担心。” 韦睿笑了笑说:“无妨,哥哥我现在已经是炼体境了。” 小圆闻言,笑道:“炼体境了么?”,说完,小圆举筷子夹起一颗虾仁,说:“哥哥,你看好了。” 只见一瞬间,虾仁就肉眼可见冰冻上了,成为一枚精致的冰雕。 韦睿心念为之一动,原来小圆也已经是炼体境了,非炼体境,无法对内力精准控制到这个地步。 小圆把虾仁冰雕夹起,放到韦睿面前的碗里。韦睿也举起筷子,夹起这枚冰雕虾仁。笑道:“妹妹,看好哥哥的小戏法。” 小圆扑棱着大眼睛,认真看着韦睿的一举一动。 韦睿定睛看着虾仁,只见虾仁外表的冰雕,正从外而内,沙沙化为冰粉落下,注意,冰并没有融化,而是像是变成了齑粉纷纷落下,而虾仁本体并没收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小圆小嘴微张,惊叹于韦睿这一手内力操控的精纯和细致。 这还没完,韦睿待所有冰粉掉完之后,又催动内力,让虾仁外表高温加热。很快,虾仁的外表酥脆金黄。 韦睿把外表金黄的虾仁,又夹到小圆碗里。笑着说:“妹妹吃一些虾仁,这是翠缕轩有名的招牌菜,不过只有这种外表酥脆,而里面鲜嫩的时候,才是风味最佳的时候。” 小圆闻言,夹起虾仁,咬了一口,只见断口处,显出白嫩的虾肉,而焦黄的只是虾仁外面浅浅一层薄皮。里面的虾仁,还是没有任何热度的。也就是说韦睿刚才的内力控制,极为精妙,仅仅烤焦虾仁外皮,而不让内力透过表皮,加热虾仁里面。韦睿可能还用了内力,隔绝了表皮和虾仁里面的温度。 这是更精妙的内力操控境界,非炼体境精纯无法做到。 小圆眯着眼睛笑道:“哥哥好厉害,竟是比妹妹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更多,那妹妹就恭祝此行一切顺利。” 韦睿喝了一口杯中的春花娘的酒,脸颊浮起一点红晕。说:“妹妹心挂念哥哥,哥哥心里知道,一定会平安回来。哥哥要看着妹妹快乐成长。” 小圆又给韦睿夹了一些菜,说:“哥哥,事有不济,切记保命第一,我们好不容易活下来,我们一定要平安。” 千言万语,此时无需多说,韦睿心中有数,强压住心中的各种念想,好好的陪小圆吃完这个饭。 商团出发的日子临近,驻地内一片忙碌。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院子里已传来马匹嘶鸣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几十辆马车排列整齐,车上装满了货物,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护卫们忙着检查绳索和武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料味。纪菲烟站在院中的高台上,指挥若定,声音清朗:“那边的丝绸车再检查一遍,别让绳子松了!” 韦睿和冷珺站在一旁,观察着准备情况。韦睿身着轻便的护卫服,腰间佩剑,目光扫过忙碌的人群,心中暗自估算商团的实力。他低声问冷珺:“冷护卫,商团护卫队可有特别安排?” 第119章 韦护卫 韦睿低声开口:“冷护卫,商团护卫队可有特别安排?” 冷珺微微侧头,目光依然停留在前方,声音低沉而冷静:“护卫队有五十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此次货物价值不菲,纪总管特意增加了人手,新来的护卫实力也不俗。”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他们的具体来历,我也不完全清楚。”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警惕。 那些新护卫的气势和纪律,分明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伪装而成。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商团的路线定了吗?北乌国边境不太平,风险不小。” 冷珺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韦护卫果然细心。商团将沿官道北上,途径几处关卡和驿站,纪总管已提前打点,确保畅通。不过,进入北乌国后,情况就难说了。”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隐隐的担忧。 韦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对此次任务的复杂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正想着,纪菲烟从正厅走了出来。她身着深蓝色商贾服饰,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腰带,步履轻盈,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看到韦睿和冷珺,她快步走来,声音清朗:“韦护卫,冷护卫,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韦睿抱拳回礼:“纪总管,商团一切井然有序,护卫队已整装待发。”他的语气恭敬,却不失沉稳。 纪菲烟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冷珺:“ 二位,此行安全就靠你们了。”她的目光中带着信任,显然对冷珺的能力十分放心。 冷珺微微颔首,声音平静:“纪总管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 纪菲烟笑了笑,转身对韦睿道:“韦护卫,马车已备好,你与我同乘,咱们一同出发。”她的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任务的一部分。他恭敬应道:“是,纪总管。”说完,他跟随纪菲烟走向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冷珺则骑马跟在车队前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商团的车队缓缓驶出驻地,沿着官道向北行进。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两旁的田野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韦睿与纪菲烟同乘一辆宽敞的马车,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车窗挂着丝绸窗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冷珺骑马在外,负责警戒,偶尔回头观察车队的情况。 马车内,纪菲烟端坐在一侧,手里拿着一卷书卷,目光却不时瞥向韦睿。她轻轻放下书卷,微笑着开口:“韦护卫,初次见面,你对商团的印象如何?”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亲和,却隐隐透着一丝试探。 韦睿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商团规模宏大,组织严密,纪总管管理有方,令人佩服。”他的语气谦和,却暗自提高了警惕,知道纪菲烟绝非泛泛之辈。 纪菲烟轻笑一声,目光直视韦睿:“韦护卫过奖了。不过,我对你倒是有些好奇。听说你是太子殿下亲自指派的护卫,想必身份不简单?”她的话看似随意,却像一根细针,直刺韦睿的身份。 韦睿心中一紧,却不动声色地回答:“纪总管谬赞了。在下只是太子殿下身边一名普通护卫,奉命保护商团安全罢了。”他的声音平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完全看不出破绽。 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韦护卫太谦虚了。太子殿下派你前来,定有深意。不过,我也不是多事之人,只要你能确保商团安全,其他的我就不多问了。”她的话点到为止,显然不愿深究。 韦睿暗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多谢纪总管体谅。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马车继续前行,窗外传来护卫们低声交谈的声音。纪菲烟拿起书卷,低头翻看,似乎结束了试探。韦睿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盘算:纪菲烟心思缜密,表面和善,实则不好对付。此行中,自己必须步步小心,该说的可以说,不能说的要保守机密。 车队行进在宽阔的官道上,两旁是连绵的山丘和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韦睿掀开窗帘,观察着车队的情况。几十辆马车首尾相连,车夫们挥着鞭子驱赶马匹,护卫们骑马护在两侧,个个神情肃穆,腰间佩刀,步伐整齐划一。 他注意到,除了商团原本的护卫,还有一些新加入的面孔。这些人气质沉稳,动作间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纪律性,手按刀柄的姿势极为标准,显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韦睿心中暗道:“这些新护卫,恐怕是朝廷精锐假扮,太子果然下了大手笔。”他又看向车队前方的冷珺,她骑着一匹黑马,手持双月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瘦削的身形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韦睿收回目光,转头对纪菲烟道:“纪总管,商团的护卫力量颇为强大,此行应该无忧?”他的语气轻松,实则在试探纪菲烟的态度。 纪菲烟笑了笑,回答道:“韦护卫过奖了。商团常年在外行走,护卫力量自然不能马虎。此次货物价值不菲,我特意加强了防卫,绝不敢大意。”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显然对护卫队颇为满意。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考:商团的护卫虽强,但北乌国边境局势复杂,单靠这些力量未必能应对所有风险。他又问道:“新加入的护卫看着很精干,是临时招募的吗?” 纪菲烟略一迟疑,随即笑道:“是朝廷派来的,说是要确保商路安全。韦护卫是太子的人,想必比我更清楚?”她的话半真半假,显然也在试探韦睿的反应。 韦睿不动声色地回答:“朝廷的事,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具体情况也不甚了解。”他笑了笑,将话题岔开,“有这些护卫在,纪总管应该放心不少。” 纪菲烟点头道:“确实如此。有韦护卫和冷姐在,我才能安心。”她看向窗外,不再多说。韦睿则暗自思量:这些新护卫是自己的同伴,却不能暴露身份,此行配合起来,恐怕还需要一番心思。 马车内,气氛安静而微妙。纪菲烟与韦睿相对而坐,窗外传来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纪菲烟放下书卷,看似随意地问道:“韦护卫,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事,想必见多识广。不知你对北乌国有何了解?”她的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探究。 韦睿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又一次试探。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在下只是个护卫,对北乌国的了解不多。只听说那里地处北方,气候寒冷,民风彪悍。”他的回答模棱两可,既不露底,又显得合情合理。 纪菲烟点了点头,笑道:“韦护卫说得不错。北乌国与我朝贸易往来频繁,但近来边境不太平,商队常遇麻烦。这次商团前往,也是想稳住商路。”她顿了顿,目光直视韦睿,“朝廷派你来,恐怕不只是保护商团这么简单?” 韦睿心中微震,却面不改色地回答:“纪总管多虑了。在下只是奉命行事,保护商团安全是我的职责。”他的语气诚恳,眼神坦然,完全看不出破绽。 纪菲烟笑了笑,不再追问:“韦护卫说得有理,是我想多了。只要商团平安抵达,我也就放心了。”她转头看向窗外,似乎结束了话题。 韦睿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在盘算:纪菲烟虽是商贾,却对局势有自己的判断。她或许猜到了什么,但没有证据,自己只需守住底线,不让她抓到把柄。他微笑道:“纪总管高瞻远瞩,此行定能顺利。” 纪菲烟轻笑一声,低头继续看书。韦睿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心中暗道:“此女不好对付,接下来的路,还要更小心。” 车队行进在弼麟国境内,官道宽阔平坦,两旁是金黄的麦田和零星的村庄,风景宜人。护卫们骑马走在车队两侧,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不时低声交谈几句,笑声偶尔从队伍中传出。阳光洒在车顶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 韦睿坐在马车内,掀开窗帘,感受着微风吹过脸庞。他闭上眼睛,心中却在梳理此次任务的细节。 冷珺骑马走在车队前方,手中的双月轮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她的目光锐利,不时扫视四周,显然并未因境内安全而放松警惕。韦睿暗自点头,对她的专业态度颇为欣赏。 纪菲烟坐在马车内,手里拿着一卷书卷,目光却再次瞥向韦睿。她微笑着开口:“韦护卫,这一路风景不错,你似乎很懂得享受啊。”她的语气轻松,显然也在放松心情。 韦睿睁开眼,笑了笑:“纪总管说笑了。在下只是趁着境内安全,稍作休息。到了北乌国,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韦睿正色道:“这一路,还请纪总管全力配合,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纪菲烟点头,说道:“这个自然,商会也已经告知了我们此行要注意的事项,如果你要有什么行动,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只是有什么需要,你尽量提前知会,不然怕一时手忙脚乱,来之不急。” 韦睿双手抱拳致谢:“如此,便多谢纪总管了,等时机一到,我自会请纪总管出手相助。” 纪菲烟似乎是沉静于手上的书卷,翻动了一页书,继续说到:“不过令人好奇的是,韦护卫应该很小。看您的身材样貌,应该只有十余岁的样子,为何太子此行安排的是您,我暂时还没领会到这里面的要害关系。韦护卫可否赐教一二?” 韦睿笑了笑,说到:\"承蒙太子垂爱,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也只是一介普通人,走过一些路,读过一些书,有一些办事的经验,太子相信我能办好事情,这份信任,我也会全力以赴,尽全力去做成。另外,有志者事竟成,又何必在意年长年幼之分呢?\" 纪菲烟放下手中的书,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韦弟弟,冒昧了,我比你年长几岁,且唤你一声弟弟,不甚过分。” 韦睿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姐姐抬爱,弟弟自然无妨。姐姐有话请讲,弟弟我洗耳恭听。” 纪菲烟说:“此行是吉是凶,属实不好说,我这边大概只能知道这一路确实不会太过于平顺。你还年轻,若是无必要,实无犯此险境的必要,要不我们折返回京,然后秉呈太子,换其他人来执行此次任务。” 韦睿能听懂纪菲烟表达的意思,大意就是看韦睿太年轻,起了怜惜之意。刀尖上舔血的商路,随时丢掉性命,如果是一中年或者老年,交代了性命倒也罢了。但似乎弼麟国人才济济,也断没有让一少年赴死的道理。 韦睿还是很有自信的,自己已经突破境界,来到了炼体境,另外自己还有独家轻功伴身,即便事情糟糕到最坏的境地,自己脚底抹油,还是可以一走了之。怕是不怕的。但是对于纪菲烟的关心,韦睿还是很感激很珍惜的。 想到此处,韦睿抱歉致谢:“谢谢姐姐的关爱和维护之心。 但是韦睿,在下不怯此行。好叫姐姐知晓,在下有个妹妹,在京都乐府习艺,我答应过妹妹,会平安归来,再次看望妹妹,要给她带京城最好吃的糕点。所以说,我一定说到做到,这趟出行,必定会一帆风顺,平安无事的。” 纪菲烟,本就七窍玲珑,既然听到韦睿讲起了自己家人,哪里还听不出来话语中的深情。没有一种承诺,比对自己家人的承诺更重要。既然跟自己的妹妹许诺了平安归来,那肯定是有所考虑的。 纪菲烟嫣然一笑:“如此,倒是姐姐我多虑了。相比韦护卫一定有很多过人之处,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见识。” 韦睿闻言一笑,说道:“冷护卫应该跟随了姐姐多年了。” 纪菲烟说:“是的,冷护卫从小就跟着我一起长大,但是她自幼是习武,也是我的贴身保镖。” 韦睿说:“我观冷护卫的气息和步伐,应该是炼体境一层的境界。” 纪菲烟惊讶的说道:“呀,你怎么这个也能看出来?” 韦睿笑道:“小弟不才,倒也是学过一些武术和心法的,这个不难看出。一般同境界的人,能看出来同境界或者以下的人。” 纪菲烟说:“那弟弟您莫非也是炼体境。” 韦睿谦逊的说:“可能比冷护卫差很多。不过自然有自己的一些独门的技艺,自保应该是可以的。” 纪菲烟这才放下久悬的心,说:“那便极好,我还依仗弟弟好好保护我呢。” 韦睿笑着说:“姐姐放心,有弟弟在,没人能伤害姐姐,除非先从我肚子上踏过去。” 一时两人相视而笑,两人在欢笑中,距离仿佛拉近了许多。 第120章 卡要 韦睿笑着说:“姐姐放心,有弟弟在,没人能伤害姐姐,除非先从我肚子上踏过去。” 一时两人相视而笑,两人在欢笑中,距离仿佛拉近了许多。 过了数日,商队行至塞北,官道两旁的景色逐渐被无尽的黄沙取代,丘陵在风中显得模糊而遥远。韦睿掀开马车的窗帘,目光落在远处连绵的沙丘上。夕阳西沉,将沙海染成一片金红,仿佛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鎏金。风中夹杂着细小的沙粒,打在车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干涩的沙土味, 这片荒凉的景象, 让人感到孤寂。 商队在一处小镇的客栈前停下休整,小镇不大,街道两旁尽是低矮的土坯房,风沙在屋檐下堆积出一层厚厚的痕迹,像是一道道岁月的刻痕。纪菲烟跳下马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头对韦睿道:“韦弟弟,到了塞北,咱们得好好休整一番。前路更艰险,养足精神要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然清亮,透着一股镇定自若的气势。韦睿点头道:“姐姐说得是,这一路风沙不小,商队也该喘口气了。”他环顾四周,只见护卫们忙着卸货喂马,动作虽有些疲惫,却井然有序。 看来商队沿途都有熟悉的休整和住宿的地方,这正是其中的一个定点休息场所。 冷珺站在客栈门口,手持双月轮,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街道尽头,身影瘦削却透着一股凌厉。韦睿走过去,低声道:“冷护卫,这地方看着平静,可有异样?”冷珺微微摇头,声音低沉:“暂时无事。不过塞北靠近边境,鱼龙混杂,不可大意。”她顿了顿,又道,“新护卫已分派人手,我们会昼夜而轮班巡逻,夜间希望一切平静。”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她的谨慎。他回到纪菲烟身旁,见她正与客栈掌柜交涉,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上,沙尘在光影中飞舞,像是一场无声的舞蹈,衬托出旅人短暂的安宁。 韦睿的目光落在客栈门前的一株枯树上,树干干裂,枝条光秃秃地伸向天空,仿佛在顽强地抵御着风沙的侵袭。 夜幕降临,商队众人围坐在客栈大堂内,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纪菲烟端起一碗汤,递给韦睿,笑道:“韦弟弟,尝尝这塞北的羊汤,暖暖身子。”韦睿接过碗,喝了一口,汤汁浓厚,带着一丝腥膻,却暖入心脾。他点头道:“好汤,果然是塞北风味。” 护卫分作几班轮流值守和吃饭,有人看守巡逻,然后轮下来的护卫,就来到大堂内吃饭。 纪菲烟笑了笑,低声道:“明日继续北行,离北乌国不远了。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我这姐姐担心。”她的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关切。韦睿正色道:“姐姐放心,弟弟定不辱命。”他看向窗外,夜色中的沙丘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商队众人围着火堆低声交谈,笑声偶尔响起,驱散了些许旅途的疲惫。 一夜休整,韦睿其实也没有彻夜而眠,中间起来几次,自由的巡逻了几圈,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他又回客房休息。如果有异常,那么轮岗巡逻的护卫们便会示警。 无事最好,大家可以轮着休息。 天很快亮了,在客栈吃完早饭,各人又收拾好行李,搬上车马,商队车马即行开拔,离开塞北,继续北行,随着继续北行,路途愈发艰难。天空逐渐阴沉,风声从远处传来,低沉而急促,像是狼群在荒野中的嚎叫。韦睿坐在马车内,掀开窗帘,只见远处的天际线被一片灰白笼罩,风中夹杂着细小的雪粒,打在车厢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雪花飘落,天地间一片苍茫。他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天气来得突然,怕是要添麻烦了。”这风雪不仅刺骨,更像是一种考验,试探着商队的意志。 纪菲烟放下手中的书卷,探头看向窗外,眉头微蹙:“这风雪来得不是时候,商队得加快脚步,免得被困在路上。”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棘手。韦睿点头道:“姐姐说得对,我去看看冷护卫的安排。”他跳下马车,迎着风雪走向车队前方。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迅速融化成水珠,寒意透过衣衫渗入骨头,刺得他微微一缩。他找到冷珺,见她正勒紧马缰,低声指挥护卫加快行进。马匹喷着白气,步伐沉重,护卫们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模糊。韦睿问道:“冷护卫,这风雪来得急,可有应对之策?” 冷珺转头看他一眼,声音冷静:“已派人探路,前方有处山坳可避风雪。商队加紧赶路,应该能到。”她顿了顿,又道,“新护卫已分守两翼,防备不测。”她的语气沉稳,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冷珺的果断。他回到马车,将情况告知纪菲烟。她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咱们听冷护卫的,尽快赶到山坳。”韦睿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风雪愈发猛烈,天地间只剩一片白茫茫。 商队艰难前行,车轮在雪地上打滑,发出刺耳的吱吱声,马匹低鸣,护卫们顶着风雪奋力开道。韦睿见一辆货车陷入雪坑,便跳下马车,与护卫们一起推车。寒风刺骨,他的双手冻得通红,指尖几乎失去知觉,韦睿不得不运行内力,让体表温度保持温暖,内力不运转,就如同普通人一样,运转内力,即可提升体表温度, 车辆比较重,所以推的速度比较缓慢,韦睿没有驱动全部内力,暂时他还想保留一点实力,所以暂时就没有很轻松的推车的状态。如果驱动内力全力而为,韦睿却有信心推动车子易如反掌。纪菲烟见状,也披上斗篷下车帮忙,纤细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坚定。她推着车轮,低声道:“韦弟弟,有劳了。”韦睿抬头看她一眼,咧嘴一笑:“姐姐放心,这点风雪难不倒我。”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彼此间的信任在风雪中又深了几分。 风雪呼啸,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这支小小的商队,顽强地与自然对抗。韦睿推完车,喘着粗气靠在车厢旁,目光落在远处被风雪模糊的山影上,心中暗道:“这风雪虽猛,却挡不住我们的脚步。只要齐心协力,总能闯过去。”纪菲烟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笑道:“擦擦汗,别冻着了。”韦睿接过手帕,感受到她手心的余温。 车被推出来,然后继续跟着商队领头的方向继续往前。 商队在风雪中艰难前行,终于抵达一处山坳。这个山坳比较避风,是难得的天然庇护所,风雪被高耸的山壁挡住,喧嚣顿时减弱,只剩低沉的风声在山间回荡,头顶上仍然有雪飘落,但是比刚才行路中,北方卷着暴雪,要平静太多。韦睿拍掉肩上的积雪,看向四周。山坳内的积雪被风吹成一道道波纹,像是一幅天然的画卷,静静地铺展在天地间。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只能在此处休整,待风雪停驻之后,再行上路了。 护卫们迅速扎营,生起篝火,火光跳动,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安宁。火既已升起,锅灶也开始发动,熬制肉汤和煮米饭,粥类各种食物,供应众人餐食。韦睿坐在火堆旁,双手捧着一碗热汤,目光落在火苗上。火光摇曳,像是在诉说着温暖与希望,驱散了风雪带来的寒意。纪菲烟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低声道:“韦弟弟,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轻柔,眼中带着几分关切。韦睿转头看她,微笑道:“我在想,这风雪不知何时停止,我们估计要等雪停之后,再走。姐姐,你说呢?”纪菲烟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是啊,大雪纷飞,影响视线,稳妥起见,我们是要等待雪停风止之后,再做打算。” 冷珺走过来,她已经检查了一圈营地后,坐到火堆旁,低声道:“今天风雪很大,但估计明天早上会停,待明日风雪稍缓,我们还需早行,边境不远了,我们不可耽搁行程。”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警惕。韦睿点头道:“冷护卫安排得当,今夜好好休息,风雪停了,明日定能顺利。”冷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火堆上,沉默不语。商队众人围着篝火低声交谈,马匹在远处低鸣,山坳内一片宁静,与外界的风雪形成鲜明对比。韦睿喝了一口汤,热气顺着喉咙滑下,暖意蔓延全身。他看向纪菲烟,见她正凝视远处的山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姐姐在担心什么?”韦睿轻声问道。纪菲烟回过神,笑了笑:“我在想,边境关卡怕是不好过。”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凝重。韦睿正色道:“姐姐放心,我们大家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倒也不必过于担心。”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点头道:“有韦弟弟这句话,我便安心了。”她看向火堆,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雨雪天,天气暗的快,不多时,到了晚上,风雪在山坳外呼啸而过,山坳内却是一片安宁,营地里,商队停驻了车马,并搭好了帐篷,护卫们轮班巡逻和休息。韦睿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闭上眼睛,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旅程。 第二天,天还没亮,风雪已停驻了,跟着原计划,商队收拾帐篷行李这些,开拔继续往北行进。 商队历经风雪,终于抵达北乌国边境关卡。天色阴沉,乌云压顶,关卡前的木栅栏在风中微微摇晃,像是一排沉默的卫兵,静静地守护着边境的肃杀。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扫过关卡前的景象:几排名北乌国士兵手持长矛,站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前,屋顶上积着薄薄的雪,门口挂着一面破旧的旗帜,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纪菲烟跳下马车,整理了一下衣衫,低声对韦睿道:“韦弟弟,到了边境,咱们得小心应对。这里的规矩,可不像京都那么简单。”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凝重,显然已有心理准备。韦睿点头道:“姐姐放心,弟弟明白。”他看向冷珺,见她已带着几名护卫上前交涉,手里拿着一叠文书,显然是商队的通关凭证。冷珺步伐沉稳,眼中透着警惕,护卫们紧随其后,手按刀柄,气势不凡。 北乌国士兵接过文书,翻看了几眼,却并未放行,而是低声嘀咕了几句,随即一名头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身穿厚重的皮甲,脸上带着几分傲慢,高声道:“商队货物不少啊,按规矩,得全部检查!”他的声音粗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韦睿皱了皱眉,心中一动,暗道:“这语气,分明是找茬。”他看向纪菲烟,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显然也听出了对方的意图。纪菲烟上前一步,声音清朗:“这位官爷,我们的文书齐全,货物也已报备,按规矩理应放行。何必多此一举?”她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商贾的从容。 那头目冷笑一声,指着车队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边境不太平,谁知道你们车里藏了什么?不查清楚,怎么放行?”他的目光在纪菲烟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轻佻,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韦睿见状,心中微怒,却不动声色地站到纪菲烟身旁,低声道:“姐姐,这人怕是故意刁难。”纪菲烟微微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她转头看向车队,目光落在那些新护卫身上,他们眼神冷峻,手按刀柄,显然已做好应对的准备。 纪菲烟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浅笑,声音却冷冽:“官爷既然要查,那便查。只是我们商队赶路辛苦,货物繁多,若是耽误了时辰,怕是两边都不好交代。”她的话软中带硬,既给了对方台阶,又暗藏警告。那头目眯着眼,冷笑道:“少废话,查清楚了自然放行。兄弟们,动手!” 第121章 平息 头目挥了挥手,冷笑道:“少废话,查清楚了自然放行。兄弟们,动手!”话音刚落,北乌国士兵们一拥而上,走向商队的马车。韦睿的目光落在那些士兵身上,只见他们动作粗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蛮横的检查方式。 商队的马车本来都绑好了各种商品和货物。捆扎好的绳子,井然有序,货物堆叠的都非常细致和精美,有一种整齐的美感。但是这些粗暴的士兵,如同豺狼猎食一般,肆意割断捆绑货物的绳索,并把商品拆开包装和箱子,全都翻的乱七八糟。 而商队护卫这边,因为主事人纪菲烟并没有下令阻拦,所以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看着这些士兵施暴。韦睿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些士兵嚣张的样子,同时看着纪菲烟脸上不太好看。韦睿心里有了计较。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寒意刺入鼻腔,让他头脑更加清醒。关卡前的雪地被踩得凌乱不堪,脚印交错,像是一幅混乱的画卷,映衬着商队此时的处境——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纪菲烟站在一旁,双手环胸,脸上不是很高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风雪愈发猛烈,雪花夹着寒风打在韦睿的脸上,刺得他皮肤生疼。 韦睿示意纪菲烟,轻声道:“纪主管,接下来就看我的。”说完,他大步走上前,一名士兵正在翻检着马车,没有注意到韦睿走近。韦睿上前,抓住那士兵的脖领,猛地一抡,只听“砰”的一声,士兵惨叫着摔倒在地,雪花被溅起,落在周围,形成一圈白色的涟漪。 韦睿口中却道:“哎呀,官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摔倒了。这雪天冻地的,走路可得小心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冷意。士兵捂着腰在地上翻滚,脸上满是痛苦与震惊。韦睿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其他士兵,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着寒光。风雪吹过,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像是为他的举动披上了一层冰冷的外衣,身影虽小,但是格外的英姿飒爽。 纪菲烟一惊,正欲开口阻止,却见韦睿身影如电,瞬间穿梭在士兵之间。只听“啪啪”几声脆响,搜检的士兵纷纷倒地,捂着肚子哀嚎。韦睿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击都带着内力的震慑,却又恰到好处地未下重手。他站在雪地中央,气息平稳,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发号施令的头目:“各位兄弟,可见这北境确实寒冷,你看诸位官爷,不知怎么都不小心,摔倒了。我看我们大家都要小心谨慎,免得也摔倒了。” 头目面色铁青,眼中喷火,显然被韦睿的举动激怒。他紧握拳头,正欲下令拿人,却被身后的脚步声所打断,他诧异的回转头,看向身后。韦睿的目光落在关卡木屋的方向,只见一名文人模样的人急匆匆跑出,手中拿着一卷纸,低头附耳与头目嘀咕了几句。风雪掩盖了他们的声音,却掩不住头目脸上复杂的神色。他的脸色从铁青变为青红交替,最终定格在一种不甘的僵硬。他挥了挥手,声音低沉:“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韦睿冷笑一声,正欲继续,却听纪菲烟轻声道:“韦弟弟,适可而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怕事情闹大。韦睿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韦睿站在马车旁,拍了拍手上的雪花,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倒地的北乌国士兵。士兵们捂着肚子,挣扎着爬起,脸上满是痛苦与羞愤,却不敢再上前。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尘,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嘲笑他们的狼狈。关卡木屋前的旗帜依旧在风中飘动,发出低沉的“啪啪”声,与韦睿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 北乌国官员虽然说了让商队走,但是韦睿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韦睿冷笑一声, 大喊一声:“且慢!”声音洪亮,在风雪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一愣。他大步走到头目面前,目光如刀,直视对方的眼睛。 “北乌国官员何在?”韦睿朗声道,“我们商队入北乌国,是友好商贸,互通有无的。不料经行此间,遇到盗贼横行,我们商队遭遇打劫,货物等损失惨重。据两国通商条令所载,我们要申请北乌国照损失赔偿我们。不然我们立即返回弼麟国,并报官府,停止两国便宜商贸通道。”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像是雪地上的刀痕,深深地刻在每个人的耳中。风雪似乎都被他的气势压住,变得安静了许多,只剩低沉的风声在远处呜咽。 头目和那文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头目强作镇定,冷笑道:“你这小子,胡言乱语什么?哪来的盗贼?”他的声音虽硬,却掩不住底气不足。韦睿指着地上的士兵,嘴角微扬:“我们商队的货物,被盗贼洗劫一空,损失惨重,这不是盗贼行径是什么?”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直刺对方软肋。地上的茶叶被风吹散,飘落在雪面上,像是这场争端的见证,静静地诉说着商队的委屈。 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也有些担忧,低声道:“韦弟弟,别把事情闹大。”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恳求。韦睿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低声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他重新转向头目,目光坚定:“赔偿之事,官爷不妨好好考虑。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便走着瞧。”他的话虽轻,却让在场众人心中一紧。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融化成水珠,像是他内心的冷静与果决,在风雪中愈发清晰。 头目气得脸色发紫,拳头紧握,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转头看向那文人,眼中带着询问。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罢了,罢了,你们走。”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却不依不饶:“走?不赔偿就走?那我们商队的损失谁来承担?” 韦睿回头跟纪菲烟说:“纪总管,我们清点一下损失,这次盗匪横行,我们损失了多少,必须登记在册,其一,我们要报备弼麟国户部商贸司,其二,我们要报北乌国经贸使,并索赔损失明细。” 纪菲烟看到韦睿眼神中的含义,于是便下令商队的管事主动行动起来,查验损失。韦睿则继续站在北乌国官员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有什么样的回应。 那官员生气的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生事。若是不离去,定治你一个劫闯关卡之罪。 韦睿大笑一声,双手鼓掌:“好,早就听闻北乌国是友善之邦,我还以为是我孤陋寡闻,如今便是见识到了。” 官员闻之一愣,怒道:“你刚才殴打士兵,现在难道真的以为本官治不了你的罪吗?” 韦睿手伸出来:“可有凭据,执法也需要搜查令,请问呢,搜查令我为什么没看到呢?” 官员嚣张说道:“要什么搜查令,本官下令索检,就是命令,需要什么搜查令。” 韦睿说道:“两国商贸协定第七十八条,细则规定:如果两国边检,需要搜查,必须出具边检府衙签发的搜查令,据此保护商队正常秩序和利益。请问你们有没有按照商贸协定的规则执行。” 官员心中不喜,问身边的文人:有这回事? 文人点点头,示意官员,确有这个条款。 官员开始耍赖,说:我怀疑你们是盗匪,因而要索检你们的商队车马,防止违禁品,以保卫我国疆土安全。我们正常执法,你们必须配合。 韦睿不卑不亢,继续说道:“说得好。如果是正常检测,那确实应该配合,那你们破坏我们的货物又怎么算呢?根据商贸协定,你们必须全额赔偿。否则我们定要投诉你们的暴力行为。” 头目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法反驳。他转头看向文人,眼中带着一丝求助。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 你们快走 ,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却不依不饶:“走?没那么容易?”他的目光坚定,像是雪地中的一株寒松,挺拔而不可动摇。他回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纪总管,损失清点得如何了?”纪菲烟点了点头,低声道:“韦弟弟,管事们还在查,怕是不少。”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韦睿转头看向头目,冷冷道:“官爷,我们的损失还没清点完,您这么急着赶人,莫不是心虚?”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地上的茶叶被风吹散,飘落在雪面上,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商队的委屈,也衬托出韦睿此刻内心的冷静与坚持。风雪虽停,天色却依旧阴沉,关卡前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更大的冲突即将来临。 雪花缓缓飘落,关卡前的雪地上散落着商队的货物,茶叶、布匹、瓷器碎片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地的破碎梦想。商队的管事们忙碌着清点损失,他们打开马车上的箱子,只见包装被撕得七零八落,茶叶洒了一地,布匹被踩得脏污不堪,几件瓷器摔得粉碎,碎片在雪中闪着微光。管事们一边清点,一边记录,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低声咒骂着那些粗暴的士兵。 头目见商队在清点损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他挥了挥手,冷声道:“你们别在这里碍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显然不愿多纠缠。韦睿却不为所动,朗声道:“官爷,我们的损失还没清点完呢,怎么能走?”他的声音洪亮,在风雪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一愣。他指着地上的货物,淡淡道:“这些茶叶、布匹、瓷器,都是上好的货,被你们的人翻得乱七八糟,许多都不能用了。这损失,总得有人承担?” 头目气得脸色发紫,拳头紧握,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转头看向那文人,眼中带着询问。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罢了,罢了,你们要多少赔偿?”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心中一动,暗道:“这官员终于松口了。”他转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姐姐,我们要多少赔偿?”纪菲烟沉吟片刻,伸出五个指头,低声道:“韦弟弟,大概五千两,你看着办。”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信任。 韦睿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朗声道:“官爷,我们的损失大约是五千两银子。”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头目一听,脸色大变:“五千两?你们这是敲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韦睿冷笑一声:“敲诈?官爷不妨看看这些货物,这茶叶是上好的碧螺春,布匹是江南的细绸,瓷器是官窑的青花瓷,被你们的人糟蹋成这样,五千两还是少的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目光扫过那些散落的货物,心中暗道:“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商队的血汗。” 头目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法反驳。他转头看向文人,眼中带着一丝求助。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罢了,罢了,给你们三千两,赶紧走人。”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 转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姐姐,你看呢?”纪菲烟沉吟片刻,低声道:“韦弟弟,既然官爷肯赔偿,我们就收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韦睿点了点头,朗声道:“好,官爷,那就三千两。” 说完,看着对方有什么举动。 头目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不情愿地递给韦睿。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强压着怒火与不甘。 韦睿接过银票,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三千两”的字样,盖着北乌国边检府的印章。他点了点头,将银票收进怀中,转头看向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纪菲烟走过来,低声道:“韦弟弟,干得不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眼中却也有一丝疲惫。韦睿笑了笑,低声道:“姐姐过奖了,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头目挥了挥手,冷声道:“走,走,现在两清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眼中却闪过几分不甘。韦睿却不为所动,朗声道:“官爷,我们走之前,还有一事。”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头目一愣,问道:“何事?”韦睿指着地上的士兵,嘴角微扬:“这些人,就是刚才洗劫商队的人,他们是谁指派的,是土匪还是?”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头目气得脸色发紫,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第122章 挑衅 韦睿 的目光锐利如刀,指着那些捂着肚子挣扎爬起的北乌国士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些人,就是刚才洗劫商队的人,他们是谁指派的,是土匪还是?”他的声音清朗而平稳,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缓缓划过空气,直刺头目的心口。地上的茶叶被风吹散,零星散落在雪面上,像是无声的控诉。风雪虽已减弱,但寒意依旧刺骨,关卡前的雪地被踩得凌乱不堪,脚印交错。 头目站在关卡前,脸色因愤怒而涨得发紫,拳头紧握,指节泛白。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韦睿,像是要喷出火来,但脚下却一动不动,显然有所顾忌。身后的文人低头站在一旁,手中的纸卷被风吹得微微抖动,似乎也在为官员的窘迫而不安。头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的怒火,低声道:“这些人是土匪,与我们无关。”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心虚,眼神飘忽不定,避开了韦睿的直视。 韦睿闻言,心中冷笑一声,目光却愈发锐利。他缓步上前,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那些士兵,淡淡道:“土匪?在这北乌国的关卡前公然抢劫,这土匪未免也太猖狂了。北乌国关防凌乱至此,作何解释?”他的语气轻松,像是闲话家常,却字字藏锋,让头目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指着士兵身上的军服,嘲讽道:“瞧瞧这衣裳,北乌国的军服可是做得精致,土匪哪来这样的本事?我弼麟国,哪里能找到能穿着这些军服的土匪。”雪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尘,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在嘲笑头目的拙劣谎言。 头目被韦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挥了挥手,试图打破这僵局,沉声道:“来人,把这些匪徒抓起来!押入大牢,等候审判。”他的声音虽硬,却透着一丝不甘。士兵们闻言,动作迟缓地走上前,将那些倒地的同伴一一拖起,押到一旁。他们的动作拖沓迟疑,眼神中带着几分畏惧,偷瞄着韦睿,显然对韦睿颇为忌惮。 头目刚刚下令将那些“匪徒”抓起来,试图用这种敷衍的方式平息事态,但韦睿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他缓步走上前,指着那些被押走的士兵,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官爷,这些人真是土匪吗?我看他们穿着北乌国的军服,动作也挺熟练啊。”他的话像是一阵寒风,吹得头目脸色更加难看。雪花落在韦睿的肩头,融化成水珠,顺着衣角滴落,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连这冰冷的天气也在为他的从容增添气势。 头目咬了咬牙,强撑着镇定,冷笑道:“你这小子,别在这胡说八道。他们就是土匪,偷了军服罢了。现在已经伏法,自然由都司查办,你还有何事?”他的声音虽硬,却掩不住底气不足。身后的文人低头附耳说了几句,声音被风雪掩盖,但头目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你们还不快离开,不要生事,一切后果由你们来承担,你们还想怎么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耍赖,显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威逼利诱带扯谎。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韦睿,眼中满是怒火,却又不敢真的发作,只能用言语掩饰内心的慌乱。 韦睿点了点头,转身面向头目,朗声道:“官爷,既然您说要抓起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希望能看到后续的查办结果。”他的声音洪亮,在风雪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一愣。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士兵,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他接着道:“这些‘土匪’在关卡前抢劫,若真是土匪,北乌国的治安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让头目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地上的货物散落一地,茶叶被风吹得四处飘散,一片混乱景象。 头目闻言,脸色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碍于之前文人的提醒,他只能强压怒火,朗声说道:“你放心,我们会依法处置。”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显然并不想真的兑现承诺。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咔咔”作响,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韦睿的话激得怒不可遏。身后的士兵们低着头,拖着那些被押走的人,脚步缓慢,像是在拖延时间。韦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被押走的士兵,讽刺道:“依法处置?恐怕是关几天就放了。” “你是什么东西?”头目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韦睿的话,声音低沉而愤怒,“你这小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但话音刚落,身后的文人却急忙上前,低声说了几句。文人的声音被风雪掩盖,但头目的脸色微微一变,从愤怒转为一种复杂的不甘。他狠狠地瞪了韦睿一眼,却没有再开口。他的目光飘忽不定,显然在权衡利弊,心中思虑:“这小子不好对付,若真闹大,怕是上面怪罪下来不好交代。” 韦睿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拍了拍手上的雪花,转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姐姐,我们走。”纪菲烟点了点头,吩咐商队准备收拾好行李和商品重新打包,接下来就要继续出发了。 听闻韦睿决定要走,北乌国的头目和其他人等,终于是松了口气,真怕这个活爹不依不饶,那便是要再多费一番口舌。 商队的管事们闻言,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重新整理刚才北乌国士兵破坏和散落的货物,将茶叶装回箱子,把脏污的布匹叠好,瓷器碎片则被小心地收起。管事们一边清点,一边记录,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低声咒骂着那些粗暴的士兵。这次损失还是有点大的,实属于无妄之灾。 商队重新打包好货物,管事们忙碌着清点商品,准备继续前往北乌国的国都基渚城。韦睿站在马车旁,看着众人有条不紊地工作,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争斗虽短暂,却耗费了不少心力,如今总算能喘口气了。他抬头望了望天,阴沉的云层渐渐散开,露出一丝微弱的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点点光芒,天放晴,倒是方便赶路。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雪地,发出低沉的“吱吱”声。韦睿坐在马车上,目光望向前方,远处白茫茫的雪原一望无际,像是一张未被书写的画卷,等待着商队的到来。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寒意刺入鼻腔,让他头脑更加清醒。此次北乌国之行,注定不会太平静,一路上肯定是各种艰难险阻,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挑战呢?韦睿心里似乎又有点期待。 商队在雪原上缓缓前行了几日,终于是快要到传说中的北地圣城基渚城,也是北乌国的都城,韦睿坐在马车上,远远地望见了一片沼泽地的轮廓。他站起身,手搭凉棚眺望前方,只见基渚城建在一片沼泽中央的高台地上,城墙巍峨耸立,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他心中暗自惊叹,这座城市果然不同寻常。 本来沼泽地很难有人在这里建城,但是这里有河流水源,并且沼泽地中间是一块高地丘陵,却又是一块得天独厚的宝地,形成了天然的易守难攻的地貌,北乌国都城选在这里,果然是夺天地之造化,妙极妙极。 马车渐渐靠近沼泽地,周围的空气变得潮湿而沉重,水汽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韦睿感到一丝不适,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目光牢牢锁定远处的基渚城。城外的河流蜿蜒流淌,水面泛着微光,像是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将这座城市与外界隔开。沼泽地中水草丛生,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衬托出这片土地的荒凉与坚韧。韦睿心中暗道:“难怪北乌国能屹立不倒,有这样的天然屏障,谁敢轻易来犯?” 商队在沼泽边缘停下,准备沿着一座石桥进入基渚城。韦睿站在马车上,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心中暗自警惕。这座桥虽窄,却是通往城内的唯一通道,若有人守桥,商队恐怕难以通过。 商队排队等候通过石桥,以便进城,桥面上人来人往,车马进出,显得有些拥挤。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扫过周围,心中暗自警惕。夕阳的余晖洒在沼泽水面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但这美丽的景色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不安。石桥是通往基渚城的通道,东西南北每个城门方向各有一座石桥,桥下湍急的河水奔流不息,水声轰鸣,像是在警告外来者不要轻易靠近。韦睿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潮湿气息让他更加清醒。 纪菲烟站在韦睿身边,低声道:“韦弟弟,这桥看着不简单,我们得小心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看了看桥上的行人,低声道:“这些人来来往往,怕是有人盯着我们。”韦睿点了点头,低声道:“姐姐说得对,我们得防着点。”他的目光扫过桥上的行人,见他们大多行色匆匆,但有几人眼神闪烁,似乎在偷偷打量商队的货物。他心中暗道:“这些人不简单,怕是有人故意找茬。鬼鬼祟祟,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韦睿跳下马车,走到护卫们身边,低声道:“兄弟们,过桥时眼睛放亮点,别让人钻了空子。”护卫们纷纷点头,应道:“韦护卫放心,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路上走过来,韦睿已经在护卫们心中树立了崇高的形象,护卫们在马车旁整齐列队,手中握着刀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韦睿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有这些兄弟在,商队的安全总算有几分保障。” 商队的管事们忙碌着检查货物,确保一切井然有序。一个管事走过来,低声道:“韦护卫,货物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韦睿点了点头,朗声道:“好,大家辛苦了,准备过桥。”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鼓励,让管事们精神一振。纪菲烟站在一旁,挥手示意商队准备过桥。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坚定,低声道:“韦弟弟,过了这桥,我们就到基渚城了。” 韦睿站在队伍前列,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桥上的行人。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心中暗道:“基渚城,北乌国的国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回想起关卡的争执,心中暗道:“那头目和文人似乎有所隐瞒,这城里,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我们。”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潮湿气息让他更加清醒。 石桥上的人流渐渐稀疏,商队的马车开始缓缓前行。韦睿走在队伍前列,目光牢牢锁定桥对岸的情况。他注意到桥对岸有几个人影晃动,似乎在低声交谈。他心中暗自警惕,低声道:“姐姐,桥对岸有情况,我们得小心。”纪菲烟点了点头,低声道:“嗯,我已经让护卫们准备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看了看桥对岸的人影,低声道:“这些人,怕是来者不善。” 商队缓缓靠近石桥的尽头,夕阳的余晖已经完全消失,天色暗了下来。石桥上人来人往,显得有些拥挤,商队的马车排成一列,缓缓前行。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扫过周围,心中暗自警惕。突然,一帮当地人围了上来,他们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商队的货物。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大步上前,朗声道:“你们这些外来人,想进城就得交保护费!”他的声音粗鲁而响亮,带着几分威胁,震得桥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韦睿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人,朗声道:“保护费?我们商队有通关文牒,是正规商队,为何要交保护费?” 第123章 不服就干 韦睿 冷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人,朗声道:“保护费?我们商队有通关文牒,是正规商队,为何要交保护费?”他的声音洪亮而平稳,带着一丝嘲讽,直刺对方心头。他站在马车旁,身形挺拔,月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从容。商队的护卫们见状,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剑,警惕地盯着这帮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大汉被韦睿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嚣张的神态。他冷笑道:“通关文牒?在这北乌国,我们的话就是规矩!不交保护费,就别想进城!”他的语气中带着威胁,手中的大刀微微一挥,像是在示威。身后的壮汉们也纷纷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不善地打量着商队的货物,似乎随时准备动手。韦睿的目光扫过这群人,心中暗自警惕,但他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朗声道:“北乌国是礼仪之邦,怎会有如此强盗行径?你们是想在圣城动手吗?北乌国就是这样待客的吗?”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对方的软肋,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 大汉被韦睿这话激得脸色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显然没想到这个外来人如此牙尖嘴利,怒吼道:“小子,你找死!”说完,他挥舞着大刀,带着手下冲了上来。桥上的气氛瞬间紧绷,商队众人屏住呼吸,护卫们纷纷拔出武器,准备迎战。纪菲烟低声道:“韦弟弟,小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对韦睿的信任。 韦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没有拔刀,而是迅速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他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大汉的刀锋,一掌击中大汉的胸口。大汉惨叫一声,身子向后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桥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其他壮汉见状,纷纷冲上来,但韦睿身手敏捷,拳脚如风,左一拳右一脚,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人全部击倒。他们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发出痛苦的呻吟,眼中满是惊恐和不服。 大汉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满是愤怒和羞辱,他指着韦睿叫嚣道:“你等着,我们会回来的!”说完,他带着手下狼狈地逃向桥对岸,消失在夜色中。 商队刚刚收拾好情绪,准备继续过桥,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桥对岸传来。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一凛,抬头望去,只见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人数足有二三十个,个个手持棍棒刀剑,月光下武器闪着寒光。领头的还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脸上带着狞笑,眼中满是报复的怒火,朗声道:“小子,你以为打倒我们几个就没事了?今天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震得桥面上的气氛再次紧绷。 韦睿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群人,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朗声道:“你们是想在北乌国圣城动手吗?北乌国就是这样待客的吗?”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像是在故意激怒对方。大汉冷笑一声,挥舞着大刀,朗声道:“少废话,今天不交保护费,你们一个也别想进城!”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显然觉得自己人多势众,胜券在握。身后的壮汉们也纷纷叫嚣着,气焰嚣张,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被韦睿打倒的教训。 韦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知道今天不解决这些人,商队恐怕难以安宁。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潮湿气息让他头脑更加清醒。他朗声道:“好,既然你们不讲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他身形一闪,主动冲向人群。对方见韦睿冲来,纷纷挥舞武器迎了上去,棍棒和刀剑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桥面狭窄,空间有限,但这对韦睿来说反而是优势,他的身手灵活,动作干净利落。 只见韦睿左冲右突,拳脚如风,很快就将几个人击倒在地。他的每一招都直击要害,毫不拖泥带水。壮汉们虽然人多,但毫无章法,很快就被韦睿打得七零八落。大汉见状,怒吼一声,挥舞大刀砍向韦睿。韦睿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刀锋,一脚踢在大汉的手腕上,大刀脱手飞出,掉进桥下的河水中,溅起一片水花。韦睿顺势一掌击中大汉的胸口,大汉再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其他壮汉见领头人被打倒,纷纷退后几步,眼中满是惊恐。韦睿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朗声道:“还有谁想试试?”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威慑,在夜色中回荡。对方见韦睿如此勇猛,气势顿时弱了下去,不敢再上前。大汉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满是不甘,他咬牙切齿地叫嚣道:“你等着,有种别跑!”说完,他带着手下再次狼狈地逃走,脚步踉跄,显然已经没了斗志。 打发走这拨人, 商队刚刚准备继续前行,桥对岸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韦睿站在马车旁,目光一凛,转头望去,只见一队守城卫兵走了过来,人数约有十几人,个个身穿盔甲,手持长矛,气势森严。领头的是一名军官,他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几分威严,目光锐利地扫过商队,朗声道:“刚才谁在这里打架斗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韦睿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看向军官,朗声道:“官爷,是那些当地人先挑衅的,我们只是自卫。”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试图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军官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武器和几个还未爬起的壮汉,朗声道:“自卫?你们打伤了这么多人,还说自卫?你们这些外来人,真是无法无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显然并不相信韦睿的说辞。 韦睿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这军官恐怕是受了那些人的指使,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朗声道:“官爷,我们有通关文牒,是正规商队,那些人要求我们交保护费,我们拒绝后,他们就动手抢劫,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他的话有理有据,试图用事实说服对方。军官不以为然,冷笑道:“通关文牒?在这北乌国,我们的话就是规矩!你们打伤了人,就得接受惩罚!”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卫兵上前抓人。 卫兵们闻言,纷纷上前,手中的长矛微微倾斜,指向韦睿。商队众人见状,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护卫们握紧了武器,但没有韦睿的指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韦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转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姐姐,你先带着商队进城,我跟他们走一趟,你可以联系领馆,让他们来处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 纪菲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她知道韦睿的决定是正确的。她点了点头,低声道:“韦弟弟,你要小心,我会尽快联系领馆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舍,但更多的是信任。韦睿点了点头,朗声道:“官爷,我跟你们走,但请你们不要为难商队。”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坚定。 军官冷笑一声,朗声道:“商队可以进城,但你必须跟我们走!”说完,他示意卫兵将韦睿押走。卫兵们上前,用绳索绑住韦睿的双手,将他押向桥对岸。韦睿没有反抗,只是回头看了纪菲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安慰的光芒。商队众人担忧地看着他离去,有人低声道:“韦护卫不会有事?”纪菲烟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担忧,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转头看向管事们,朗声道:“大家准备好,我们进城!”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试图稳定众人的情绪。 商队众人闻言,纷纷行动起来,收拾好货物,准备过桥。韦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卫兵们的脚步声在桥面上回荡,显得格外沉重。纪菲烟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韦弟弟,你一定要没事,我会尽快救你出来。”她抬头望向桥对岸的基渚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韦睿被卫兵押着穿过窄桥,走向基渚城内的监狱。夜风吹过,带着沼泽地的潮湿气息,他的衣衫微微湿润,但神情依然平静。卫兵们押着他穿过几条狭窄的街道,最终来到一座阴森的建筑前。监狱的铁门吱吱作响地打开,里面传出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皱眉。韦睿被推了进去,关进一间狭小的牢房,铁门砰的一声锁上,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 牢房阴暗潮湿,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地上散落着几根枯草,空气中弥漫着霉味。韦睿坐在牢房的角落,目光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看到牢房中还有其他犯人,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有的缩在角落低声呻吟,有的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韦睿心中暗自思考,这次的遭遇恐怕不是巧合,背后可能有人指使。他回想起关卡的争执和窄桥上的冲突,心中暗道:“北乌国果然不简单,这些人恐怕是有备而来。” 突然,牢房的门再次打开,几名犯人走了进来,他们目光不善地盯着韦睿。其中一个领头的犯人身材瘦高,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朗声道:“新来的,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抓进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挑衅。韦睿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人,朗声道:“我是商队的护卫,因为自卫打伤了当地人,被抓进来的。”他的语气平稳,没有半点慌乱。 刀疤男冷笑一声,朗声道:“自卫?在这北乌国,外来人是没有自卫的权利的!你打伤了人,就得付出代价!”他的话中带着几分威胁,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韦睿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这些犯人恐怕是要找茬,但他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朗声道:“哦?那你们想怎么样?”他的语气轻松,像是在闲聊,却暗藏锋芒。 刀疤男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犯人上前,朗声道:“我们想让你知道,在这里,我们才是老大!”他的话音刚落,几名犯人便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挑衅。韦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站起身,准备应对。但他知道在监狱中打架斗殴是不明智的,他决定先稳住这些人,朗声道:“各位,我无意与你们为敌,我只是想安静地待在这里,等待审判。”他的声音平稳,带着几分诚意。 刀疤男见韦睿如此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依然不依不饶,朗声道:“安静地待着?那可不行,你得给我们点好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敲诈的意味,显然是想趁机勒索。韦睿心中暗自冷笑,他朗声道:“好处?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们要什么?”他的话半真半假,试图试探对方的底线。 刀疤男冷笑一声,朗声道:“什么都没有?那就留下你的命!”说完,他挥舞着拳头冲向韦睿。其他犯人见状,也纷纷扑了上来。韦睿身形一闪,轻松躲过拳头,一脚踢在刀疤男的膝盖上,刀疤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他犯人冲上来,但韦睿拳脚如风,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就将这些人击倒在地。他们躺在地上,捂着伤口,眼中满是惊恐。 刀疤男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满是震惊,朗声道:“你……你是什么人?身手这么好!”韦睿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朗声道:“我只是一个商队的护卫,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威慑,让犯人们不敢再上前。韦睿坐回角落,心中暗自思考脱身之计,目光落在牢房的铁门上,心中暗道:“得找机会出去,这里不能久留。” 纪菲烟带着商队过了窄桥,进入基渚城后,心中始终放不下来。她站在城门口,看着韦睿被押走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商队的管事们忙着安置货物和马匹,护卫们则警惕地守在四周,确保不再有人来找麻烦。纪菲烟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一名管事低声道:“你们先安顿好,我得去领馆一趟。”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救韦睿。 管事点了点头,低声道:“纪管事放心,我们会看好商队的。”纪菲烟嗯了一声,快步走向城内的领馆。基渚城的街道在夜色中显得冷清,路边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匆匆的脚步。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韦睿被押走的身影,心中暗道:“韦弟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一定得把你救出来。” 来到领馆门口,纪菲烟敲响了大门。一名守卫探出头来,见是外来人,皱眉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纪菲烟朗声道:“我是商队的管事,我们的护卫韦睿被卫兵抓走了,我要见领馆的官员!”她的语气坚定,带着几分焦急。守卫见她态度坚决,便打开门,放她进去。 第124章 妙计 纪菲烟跟随守卫走进了领馆。领馆内部灯火通明,墙上挂着弼麟国的国旗和几幅字画,显得庄严肃穆。守卫领着她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间会客室前,轻轻敲了敲门,朗声道:“王领事,纪管事来了。” “请进。”一个低沉而稳重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守卫推开门,示意纪菲烟进去。纪菲烟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会客室内,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卷书卷,抬头望向她。他约莫四十来岁,面容清瘦,留着整齐的胡须,目光深邃而锐利,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正是弼麟国驻北乌国的总领事王俊安。 王俊安,状元及第,着圣爱,入礼部外交司,先后驻外多个国家,如今担任北乌国领事,已经有十余年了。想当年,少年英姿勃发,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是何等的荣耀和璀璨,前途一片光明。 而在北乌国这边,王俊安也确实做的很不错,两国十余年的关系,一直不错。直到最近,塞北之战,王俊安,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极限了。 纪菲烟走进室内,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草民纪菲烟,见过王领事。”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 王俊安放下书卷,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说道:“纪管事不必多礼,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纪菲烟坐下。 会客室内,灯光明亮,墙上的字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雅致。纪菲烟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锁在对面的王俊安身上,想要说什么,但又要先看王俊安的神态和下一步举动。 王俊安放下书卷,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目光温和地看向纪菲烟,朗声道:“纪管事,这么晚了还亲自前来领馆,所为何事?” 纪菲烟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挺直了身子,朗声道:“王领事,我是黄琪商团的管事,我们商团,今日在进入基渚城时,遭遇了一伙当地混混的刁难。他们要求我们交纳保护费,我们拒绝后,他们便动手抢劫。我们的护卫韦睿为了保护商队,与他们发生了冲突,结果被北乌国的卫兵抓走,关进了监狱。我特来请求领馆出面斡旋,救助韦睿。” 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尽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明白。王俊安认真倾听,不时点头,脸上表情沉稳,看不出喜怒。他的目光偶尔扫过纪菲烟,似乎在观察她的神态。待她说完后,他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朗声道:“原来如此。纪管事辛苦了,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纪菲烟闻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担忧。她连忙说道:“王领事,韦睿是我们的护卫,他的安危对商团至关重要。还请领馆能够尽快出手相助。”她的语气中带着恳求,眼中满是焦急。 王俊安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的夜色,沉吟片刻,然后说道:“纪管事不必着急,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先说说,事情具体是怎么发生的,细节越多越好。”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纪菲烟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叙述。她从商队过关卡开始讲起,说到窄桥上混混的挑衅,韦睿的果断出手,再到卫兵突然出现,将韦睿押走。她尽量保持冷静,语气平稳,不掺杂过多的情绪,只希望王俊安能听出事情的严重性。 “当时我们已经打退了那些混混,正准备过桥进城,谁知那伙人又带了一群卫兵过来。”纪菲烟回忆道,“韦睿为了让我们安全进城,自愿跟他们走,还让我来领馆求助。他是个很冷静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王俊安听完,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会客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传来的风声隐约可闻。纪菲烟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会拒绝帮忙。 过了一会儿,王俊安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纪菲烟,朗声道:“纪管事,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安顿商队,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纪菲烟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起身行礼:“多谢王领事!那我先告辞了。”她知道自己不便久留,便转身准备离开。 王俊安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多礼。纪菲烟走出会客室时,回头看了一眼,见王俊安已经重新拿起书卷,似乎在思索什么。 随即,她快步离开领馆,回到商队驻地。 王俊安没有说不行,那便是会着手处理,纪菲烟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回到商队驻地时,天色已近深夜,营地里篝火熊熊,护卫们正在巡逻,管事们忙着清点货物。她召集了商队的主要成员,将领馆的情况简单告知大家,随后独自坐在篝火旁,整理思绪。 与此同时,领馆内的会客室里,王俊安并未如纪菲烟离开时所见的那样继续看书,而是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卷宗,翻看了几页。他的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某一段文字上。 他放下卷宗,回到桌前, 王俊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思绪渐渐清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助手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王领事,纪管事已经离开。”王俊安点了点头,沉声道:“派人盯着商队,确保他们的安全。另外,打听一下北乌国官方对韦睿被抓的态度,看看是否有其他动静。” 助手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王俊安的目光再次落在窗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而此时,纪菲烟坐在篝火旁,脑海中不断复盘着向王俊安求助时的情景。 次日清晨,领馆内,王俊安正在书房中批阅文件。助手匆匆走了进来,朗声道:“王领事,北乌国官方态度很强硬,坚持要审判韦睿,不肯轻易放人。”王俊安放下笔,眉头紧锁,沉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是想借机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助手担忧地问道:“那商队那边怎么办?纪管事恐怕等不及了。”王俊安沉思片刻,朗声道:“先稳住商队,我会亲自出面交涉。”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信中语气委婉却坚定,要求北乌国官方释放韦睿,并暗示此事若不妥善处理,将影响两国关系。 写完后,他将信交给助手,沉声道:“将此信送到北乌国礼部外交司监事手中,即刻求见,不得耽误。”助手接过信件,退了下去。 纪菲烟带着一名随从,再次来到领馆。守卫认出她,直接放行。她走进会客室时,王俊安正在喝茶,见她到来,微微一笑:“纪管事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找你。” 纪菲烟行礼后坐下,急切地问道:“王领事,韦睿有消息了吗?”王俊安放下茶杯,笑了笑,捋着胡须说道:“纪管事不必着急,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因果。韦睿被抓,恐怕要做一场戏。” 纪菲烟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戏?王领事此话怎讲?”王俊安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缓缓道:“北乌国这些年,官方和混混勾结,收保护费的事屡见不鲜。但这次,他们抓了韦睿,却正中我们的下怀。弼麟国正缺一个借口处理与北乌国的关系,这是个好机会。” 纪菲烟听后,心中疑惑更甚,但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她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韦睿故意被抓?”王俊安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正是如此。” 会客室内,气氛有些凝重。纪菲烟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王俊安,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信息。王俊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慢条斯理地说道:“纪管事,你想想,若韦睿真是普通护卫,为何不亮明身份?他有通关文牒和护卫令牌,随手一亮,那些卫兵未必敢抓他。” 纪菲烟闻言,心中一震。她回想起韦睿被押走时的冷静模样,的确不像单纯的护卫。她低声道:“您的意思是,他受命行事?”王俊安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韦睿应该是奉了旨意,执行任务时故意被抓,为的是给我们一个借口。” 纪菲烟皱起眉头,脑海中一片迷雾。她问道:“借口?什么借口?”王俊安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看向她,朗声道:“弼麟国和北乌国 最近边境战火又起,塞北之战后,我们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这次韦睿被抓,正好给了我们理由。” 纪菲烟听后,心中既惊讶又疑惑。她试探着问道:“那韦睿现在怎么办?他还在牢里,我们不能不管他?”王俊安摆了摆手,安慰道:“纪管事放心,韦睿既然是奉命行事,就不会有太大危险。我已经派人交涉,很快会有结果。” 纪菲烟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担忧。她低声道:“王领事,我相信您的判断,可韦睿毕竟是为了商队才被抓,我们商团不能坐视不理。”王俊安笑了笑,朗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领馆会处理好此事,你回去安心等着便是。另外,如果我们需要配合韦睿,做一些事,你还需要有一些准备。” 纪菲烟见他如此自信,也不好再多问。她起身行礼道:“那就多谢王领事了。我先回去,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王俊安点头应允,目送她离开。 纪菲烟走出领馆时,心中五味杂陈。她一方面为韦睿的安危担忧,一方面又对王俊安的话感到好奇。韦睿到底背负着什么任务? 王领事,目送纪菲烟离开使馆,然后又回到桌前,想了一下,休书几封,然后唤来助理,吩咐下去,送到某某某,某某几处。 做完这些事,王领事神态自若,起身,在领馆的小花园,慢慢踱步。 纪菲烟回到商队驻地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营地里,护卫们正在巡逻,管事们忙着整理货物,准备进城交易。她召集众人,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独自走到一旁,望着远处的基渚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冷珺走过来,低声道:“纪管事,领馆那边有消息了吗?” 纪菲烟想了想,说:“此间事,比较复杂。我们走一步,看一步。领事馆那边会全力斡旋,我们也要做一些准备,该配合的时候,我们需要全力配合领馆。” 冷珺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那接下来我们继续商会这边的正常交易咯?” 纪菲烟说:“现在看来,只有一边继续等消息,一边继续交易。”冷珺领命去召集商会的其他管事和执行的人员,纪菲烟要安排接下来的商会的行动和动作。 基渚城内的监狱里,韦睿被其他犯人围攻,但是现在,景象跟之前不太一样,刀疤男等犯人,敢跟韦睿动手的,无一不被揍的鼻青脸肿,嗷嗷直叫。一夜过去,他们的脸上肿还没消,须知韦睿如今是炼体境了,对于下手的分寸,那是比之前强太多。 刀疤男的脸上当然是肿如猪头,伤说重那也未必,但是外人看来,那确实伤的不轻。这会儿在嗷嗷哼着,疼死了,好疼,之类的。 巡逻的狱卒,也听到这个牢监中发出的声音,但是走过来一看,我去,怎么这么多鼻青脸肿的。狱卒打开牢监的锁匙,走进来牢监内,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居然在牢里聚众斗殴,皮痒痒了是。你看看你们,一个二个,鼻青脸肿,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以刀疤男为首的几名犯人纷纷出言:“冤枉啊,差爷,都是新来的这厮,对我们痛下毒手啊。我们都被他毒打。请差爷明鉴。” 狱卒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瘦子狱卒说:“你是说,这个半大小子,把你们十几个大老爷们殴打了一顿?”说完哈哈大笑。然后狱卒又说:“你们自己听听,你们说的是人话吗?啊?十几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孩子打的鼻青脸肿。” 第125章 苦肉计 狱卒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瘦子狱卒说:“你是说,这个半大小子,把你们十几个大老爷们殴打了一顿?”说完哈哈大笑。然后狱卒又说:“你们自己听听,你们说的是人话吗?啊?十几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孩子打的鼻青脸肿。” 刀疤男和其他犯人被说得面红耳赤,一个个低下了头,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忍受这番羞辱。刀疤男犯人,一时之间精神恍惚,深刻怀疑自己是怎么被揍成这副样子的。瘦子狱卒笑够了,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靠墙坐着的韦睿身上。韦睿是一副少年模样,身上衣着也是寻常百姓稍微好一点的穿着。韦睿特地常服出行,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护卫,所以在狱卒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家的少年模样,没有什么破绽。狱卒心里犯嘀咕了,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韦睿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忒那小鬼!”瘦子狱卒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威吓,“见到爷爷来了,还不站起来行礼?怎么这么没礼貌?快站起来,爷爷我忍你很久了!”他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他出言也是为了试探,验证自己心中思想。这小子,莫不是在装模作样。自己在监狱从事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刁钻野蛮的犯事之人都见过,怎么可能仅凭几眼外貌就可以蒙混过关呢?须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得用言语威吓一番,看这小子有没有诈。 韦睿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双眼无神,仿佛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演戏自然要用心,他故意做出虚弱的样子,收敛内力和气息,现在他韦睿,就是一个被殴打过,奄奄一息的薄弱少年,谁来都不好使,除非是炼体境以上的高手,才有可能洞悉韦睿的气机,普通人很难看出来,因为炼体境对内力收放自如,已经超越普通人能探查的境界了。他喘了几口气,声音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低声道:“官差老爷,不是我不肯行礼……而是我现在感觉要死了。我……我好痛……”他的话断断续续,每说一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脑袋一歪,又靠回了墙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命悬一线。 瘦子狱卒一愣,显然没料到韦睿会是这副模样。他本来还想再呵斥几句,可看到韦睿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刀疤男见状,忍不住又喊了起来:“差老爷,这小子狡诈得很,别上他的当!他昨晚打我们的时候,狠得要命,像头野兽似的,现在怎么可能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是装的!” 其他犯人也跟着起哄:“对啊,差爷,他就是在装可怜!”“别信他,他就是个骗子!”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显然想借狱卒的手好好教训韦睿一顿。 瘦子狱卒冷冷一笑,瞪了回去,嘴里叫道:“给老子闭嘴,你们这些人渣,贱民,要你们多嘴,老子自有分辨。” 挨了骂的刀疤男和其他起哄的犯人,悻悻然闭上嘴,因为知道如果真的触怒了狱卒,少不得又要吃苦头了。 狱卒骂完,回转头,又观察起韦睿来,只见他眯着眼睛看向韦睿,心中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上前一步,站在韦睿面前,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见韦睿脸色苍白,额头微微冒汗,呼吸急促,确实不像装的。他皱了皱眉,喝道:“别装神弄鬼,赶紧站起来,麻溜的!再不利索点,老子请你吃鞭子!” 韦睿没有动弹,脑袋耷拉着,仿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沉默让瘦子狱卒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他哼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皮鞭,狠狠地瞪了韦睿一眼,冷笑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狱卒心里是有计较的,任你再滑头,如果是装的,那自己这一鞭子下去,那再狡猾的罪犯也会避开,这一鞭子要是吃着实了,肯定皮开肉绽,血花飞溅。到那时狐狸尾巴可不就自己露出来了。狱卒心里思考完毕,决定就果断出手,看着这个小子应该未成年,我只要把劲道收一收,也能让他吃苦头,但未必真的伤了他五脏六腑。 牢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刀疤男和其他犯人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他们巴不得看到韦睿被教训一顿,好出一口昨晚被揍的恶气。而韦睿依旧低着头,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仿佛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牢房内的光线昏暗,只有铁窗透进来的微弱晨光,映照在韦睿苍白的脸上。瘦子狱卒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皮鞭,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和不屑。刚才韦睿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疑惑,但刀疤男和其他犯人的挑衅,又让他觉得不能在这些犯人面前失了威风。他冷哼一声,手腕一抖,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韦睿甩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韦睿的脸上。韦睿并没有躲,而是接下来这一记鞭子。血花飞溅,鲜红的血迹从韦睿的脸颊上迸了出来,溅到了旁边的墙壁上。韦睿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随即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一道深红的鞭痕从额头斜拉到下巴,血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肮脏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瘦子狱卒愣住了,手里的鞭子还悬在半空,脸上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难道自己判断错了,这小子果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子?不然为何不躲,而且血肉飞溅是亲眼所见,这明显不是什么有武功的高手,而更像是一个普通人,只有普通人,皮肉才是脆脆的,一鞭子下去,肯定会血肉飞溅。而如果是练武之人,皮紧肉实,断不会皮开肉绽。他刚才下手时明明收了几分力道,只想教训一下这个“装病”的小子,没想到竟然打出了这么重的伤。他咽了口唾沫,低头仔细一看,只见韦睿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胸口微微起伏,出气多进气少,仿佛真的随时会断气。 “这……这怎么回事?”瘦子狱卒心里一慌,手里的鞭子不自觉地垂了下来。他蹲下身,伸出手想探探韦睿的鼻息,可还没碰到,就见韦睿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好痛……救我……”声音细若游丝,听得人心里发毛。 狱卒是真心慌乱了,这韦睿进来的时候,上面就吩咐过了,好生看管,知道这个是弼麟国的人,并不是北乌国人事,上头交代要好生看管,也不要弄死,弄伤那也不得行。 一般这种犯人,只要有交代,狱卒肯定就严格按照上峰交代的小心照看。他们害怕出问题,影响自己的饭碗, 今天特地来看一下情况,看有没有被同监牢的犯人打死。 刀疤男和其他犯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刀疤男捂着自己肿胀的脸,幸灾乐祸地喊道:“差老爷,看见了?这小子就是装的,刚才还硬撑着,现在挨了一鞭子就装死,肯定有诈!”其他犯人也跟着起哄:“对啊,差爷,别信他,他就是想博同情!”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显然觉得韦睿这下是装的。 瘦子狱卒却没理会这些叫嚣,他盯着韦睿看了半天,心里越来越没底。他刚才那一鞭子虽然狠,但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啊?难道这小子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之前一直在硬撑? 他有点生气,瞪了几眼刀疤男,开骂:“你们这些贱人,闭嘴,老子自有分辨,再唧唧歪歪,老子给你们舌头都割掉。” 刀疤男脖子一缩,不敢再作声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这下子狱卒看起来真生气了。 狱卒站起身,眉头紧锁,转头对旁边的狱卒喊道:“马六,快去传狱医!可别让这小鬼头死在狱里,真他娘的晦气!” 一个叫马六的狱卒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出了牢房。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显得有些慌乱。瘦子狱卒看着马六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他转过身,又低头看了看韦睿,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血迹还在缓缓渗出,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了几分。他心里咯噔一下,后悔自己刚才下手太狠了。 “要是真死了怎么办?”瘦子狱卒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在这监狱里干了好几年,见过不少犯人挨打,可从没见过一个半大小子挨了一鞭子就变成这样。更何况,这小子还是个外国犯人,身份不明,要是莫名其妙死在狱里,上头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第126章 哭啊 “要是真死了怎么办?”瘦子狱卒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在这监狱里干了好几年,见过不少犯人挨打,可从没见过一个半大小子挨了一鞭子就变成这样。更何况,这小子还是个外国犯人,身份不明,要是莫名其妙死在狱里,上头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就在这时,狱医程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嘴里还不耐烦地抱怨:“哪里那么多事,催什么催,催命吗?”他脚步没停,直接进了牢房。瘦子狱卒连忙迎上去,赔着笑脸说:“程大夫,您可算来了,快看看这小子,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程大夫没搭理狱卒的殷勤,径直走到韦睿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搭上他的脉门。韦睿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程大夫的手指在韦睿腕上一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色迅速冷下去。他沉默了良久,期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得瘦子狱卒心里直发毛。 “程大夫,这小子情况怎么样?”瘦子狱卒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程大夫叹了口气,收回手,慢悠悠地说:“脉如蝉翼,气若游丝,恐怕就在不日了。赶紧通知他家里人。” 瘦子狱卒一听就急了,忙说:“不是,程大夫,您可是神医,怎么一开口就这光景呢?您再好好想想办法啊!” 程大夫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要你教我做事?我若有办法,我不会做吗?是谁下手这么狠毒,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你们谁干的?”他目光一扫,狠狠瞪向周围的犯人。刀疤男缩了缩脖子,低头不敢吭声,心里却嘀咕:还不是你那一鞭子打的? 瘦子狱卒支支吾吾,也不敢承认是自己下的手。他搓了搓手,陪着笑央求:“程大夫,您就再想想办法,这小子要是死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程大夫冷哼一声,显然不耐烦了,但耐不住狱卒苦苦哀求,他还是从药箱里掏出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字。“罢了,我开几剂吊命的汤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命硬不硬了。”说完,他把药方递给瘦子狱卒,转身就走。 瘦子狱卒接过药方,连声道谢:“多谢程大夫,我这就去抓药。”他看着程大夫的背影,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韦睿的生死还是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头。他转头又看了一眼韦睿,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脸色比刚才还白了几分,心里不禁打鼓: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撑过去? 瘦子狱卒捏着程大夫给的药方,急匆匆走出牢房,找到手下马六,吩咐道:“快,拿这个去抓药,别耽误了!”马六接过药方,点头就跑。瘦子狱卒没停下脚步,转身直奔监狱的押司,准备向上司汇报韦睿的情况。他心里清楚,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上头怪罪下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押司里,监事正坐在桌前批阅文件,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地说:“进来。”瘦子狱卒推门进去,恭敬地行了个礼:“大人,小的来报告,那个外国犯人韦睿的情况。” 监事抬起头,皱眉道:“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瘦子狱卒苦着脸,低声道:“大人,他现在命悬一线,程大夫说恐怕就在不日了。” 监事一惊,拍案而起:“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们是怎么看管的?” 瘦子狱卒低着头,不敢直视监事的眼睛:“是……是小的失职,昨晚犯人们打架,韦睿被打伤了,后来我又……”他顿了顿,没敢说是自己那一鞭子加重了伤势,只含糊道:“总之,他现在情况很糟。” 监事气得脸色铁青,骂道:“混账!上头交代要好生看管,你们就是这样看管的?快去通知商会和他的家人,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瘦子狱卒连声应是,退了出去。他先去了商会,把韦睿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纪菲烟。纪菲烟正坐在厅里喝茶,听到消息,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猛地站起来,惊道:“什么?韦睿命悬一线?怎么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 狱卒没有回应纪菲烟的询问,直接告退了。 纪菲烟急得团团转,但也知道规矩,只能强压下焦急。她咬了咬牙,转身跑向领馆,准备找王领事商量对策。一路上,她脑海里全是韦睿那张苍白的脸,心乱如麻 守卫通传之后,纪菲烟气喘吁吁地冲进领馆,王领事正在书房里翻看一本书。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微笑道:“纪主事,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纪菲烟眼眶一红,声音颤抖:“王领事,韦睿……韦睿他命悬一线了!” 王领事一愣,放下书,站起身:“什么?韦睿怎么了?” 纪菲烟把狱卒的话复述了一遍,越说越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王领事听完,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儿,语气平稳地说:“纪主事,你先别慌,我们不要自乱阵脚。韦睿的事还没弄清楚,我们得先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纪菲烟擦了擦眼角,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 王领事和纪菲烟带着仆人,坐上马车前往监狱。一路上,纪菲烟攥紧了手帕,眼睛盯着车窗外,嘴唇抿得紧紧的。王领事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看起来很平静,可手指却轻轻敲着膝盖,显然也在思考什么。 马车在监狱门口停下,瘦子狱卒早就等在那儿,见了他们连忙迎上来,恭敬地行礼:“王领事,纪小姐,请随我来。”他带着两人穿过阴暗的走廊,朝关押韦睿的牢房走去。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角还有老鼠窜过的声音,纪菲烟皱了皱眉,心里更替韦睿担心。 快到牢房时,离着还有十来米,王领事和纪菲烟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你们不要惊慌,我是韦睿,我现在正在演一出苦肉计,你们见了我,就死命哭,假装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他们耳朵里。 两人一惊,但都没表露出来。王领事眼皮微微一抬,纪菲烟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种传音入密的小伎俩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让他们乱了分寸。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迅速交流了一下,决定配合韦睿的计划。 瘦子狱卒走到牢房前,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回头说:“王领事,纪小姐,人就在里面,你们进去。”他推开门,带着几分小心退到一边。 王领事和纪菲烟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韦睿躺在一堆破草上,脸色苍白得吓人,脸上那道鞭痕红得刺眼,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咽气。纪菲烟心里一紧,虽然知道这是演戏,可这模样还是让她鼻子一酸。 纪菲烟一进牢房,看到韦睿那副惨样,立即扑倒在地,哭喊道:“韦护卫,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不能有事啊,你还这么年轻!”她一把抓住韦睿的手,眼泪哗哗往下掉,哭得撕心裂肺,连嗓子都哑了。 王领事站在旁边,神色悲痛,叹息道:“韦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颤抖,眼眶也红了,仿佛真的痛心疾首。 韦睿半睁着眼,看了他们一眼,又无力地闭上,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喘息。纪菲烟哭得更厉害了,扑到韦睿身上,喊道:“韦护卫,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周围的犯人和狱卒都被这一幕震住了。刀疤男本来还想幸灾乐祸,可看到纪菲烟哭得这么惨,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低声嘀咕:“这小子,命真苦。”其他犯人也都红了眼眶,有人抹了把泪,有人低头不语。 第127章 假死 周围的犯人和狱卒都被这一幕震住了。刀疤男本来还想幸灾乐祸,可看到纪菲烟哭得这么惨,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低声嘀咕:“这小子,命真苦。”其他犯人也都红了眼眶,有人抹了把泪,有人低头不语。 牢房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纪菲烟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可她的肩膀还在剧烈颤抖,显然是在强忍着悲痛。王领事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悲伤和无奈。他双手背在身后,指节攥得发白,显然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就在这时,韦睿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虚弱得像是蒙了一层雾,他艰难地看向纪菲烟,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纪菲烟一愣,猛地抬起头,连忙凑近他,急切地问:“韦睿,你想说什么?”周围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韦睿身上。 韦睿艰难地喘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他的眼神涣散,却努力聚焦在纪菲烟的脸上。那一刻,牢房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盯着他,等着他开口。纪菲烟紧紧握住他的手,手心满是汗水,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韦睿,你别说话了,撑住,我们会救你的!”可她的语气里却满是绝望,因为她能感觉到韦睿的手越来越冷,像一块冰,毫无生气。 韦睿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声音微弱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纪主事,我……我不能保护在您左右了,我先走一步。”他的话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疲惫。纪菲烟愣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摇着头,低声说:“韦睿,你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不会让你死的!”可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她只是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 韦睿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又费力地说:“不用替我报仇,我走后,把我付之一炬,把我的骨灰葬到鹿鸣山顶。”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神渐渐涣散,手无力地从纪菲烟手中滑落。他的头微微一歪,眼睛慢慢闭上,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安详的笑意,仿佛卸下了所有负担。纪菲烟呆住了,她愣愣地看着韦睿,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感觉到他的手彻底没了温度,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韦睿!”纪菲烟一声尖叫,扑到他身上,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紧紧抱着韦睿,哭喊道:“你不能死啊!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呢!”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撕裂了一样,满是绝望和不甘。泪水打湿了韦睿的衣服,可他再也没有任何回应,静静地躺在那儿,像睡着了一般。 王领事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得像是蒙了一层霜。他走上前, 低声说:“纪主事,节哀顺变。韦睿已经走了,我们要尊重他的遗愿。”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可眼角却闪着一丝泪光,显然也在强忍悲痛。纪菲烟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王领事,哽咽道:“王领事,他真的走了吗?我们就这么放弃了吗?”她的声音里满是不甘,像是在质问命运的不公。 王领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纪主事,我们已经尽力了。韦睿的伤太重,程大夫也说了,他命悬一线。现在他走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按他的遗愿,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纪菲烟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可她的眼神里依然满是不舍。她转头看向韦睿,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低声说:“韦睿,你放心,我会照你说的做。我会把你的骨灰葬到鹿鸣山顶,让你安息。” 牢房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纪菲烟低低的啜泣声在回荡。犯人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有人低下了头,有人偷偷抹了泪。他们虽然是罪犯,可这一刻,也被这生离死别的场面触动了心弦。瘦子狱卒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心里满是愧疚和恐惧。 纪菲烟感觉到他的手完全冰冷,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崩塌。她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韦睿!”她的声音凄厉得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满是痛苦和绝望。她紧紧抱着韦睿的尸体,死死不肯松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最后一丝气息。 王领事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得像是失去了血色。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和韦睿虽然接触不多,可韦睿的忠诚和勇敢让他印象深刻。如今看着这年轻人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也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他睁开眼,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 牢房里的犯人们全都沉默了,他们的目光落在韦睿的尸体上,心里五味杂陈。有人低声叹息:“唉,就这么没了……”声音里带着点惋惜。有人悄悄抹了把泪,眼眶红得像兔子。还有人低着头,嘴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刀疤男站在角落里,眼神复杂地盯着韦睿的尸体,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硬是发不出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突然觉得那上面像是沾了血,沉重得抬不起来。 瘦子狱卒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得像是见了鬼,身体微微发抖。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里乱成了一团。 他不停地偷瞄韦睿的尸体,心里祈祷着能有什么奇迹,可韦睿躺在那儿,身体渐渐冰冷,再也没了任何生机。他低声嘀咕:“这下完了,我该怎么办……”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王领事叹了口气,转身对瘦子狱卒说:“麻烦你们把韦睿的尸体抬出去,我们要为他准备葬礼。”他的语气平静,可眼里却闪过一丝悲伤。瘦子狱卒连声应是,忙招呼几个狱卒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抬起韦睿的尸体。纪菲烟看着他们把韦睿抬走,心像被掏空了一样,她强忍着泪水,跟在后面,一步步走出了牢房。 韦睿的尸体被抬出了牢房,纪菲烟跟在后面,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她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滴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痛得喘不过气来。她从没想过,韦睿会这么突然地离开她,这个一直默默保护她的人,就这么没了。她脑海里全是韦睿那张苍白的脸,还有他最后那句微弱的遗言,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 王领事走在她身边,沉默地陪着她。他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镇定,可眼神里却满是悲伤。 低声说:“纪主事,我们会按韦睿的遗愿做的。你要坚强。”他的声音平稳,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哽咽,显然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纪菲烟点了点头,可她的眼神空洞得像是丢了魂。她转头看向王领事,声音沙哑地问:“王领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韦睿他走了,我感觉自己也撑不下去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王领事叹了口气,说:“纪主事,韦睿虽然走了,可他的精神会一直陪着我们。我们得为他完成他的遗愿,让他安心走。” 纪菲烟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王领事说得对,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里,韦睿的遗愿还在等着她去完成。可她的心还是空荡荡的,像被挖走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他们走到监狱的院子里,韦睿的尸体被放在一张木板上,上面盖了块白布。纪菲烟走上前,颤抖着手揭开白布,想再看他一眼。 韦睿的脸安静得像是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告诉她,他已经解脱了,不再痛苦。纪菲烟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低声说:“韦睿,你安息。我会记得你的,永远。”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可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悲伤。她站在那儿,久久不愿离开,手一直放在韦睿的脸上,像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王领事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酸得厉害。他转头对瘦子狱卒说:“麻烦你们准备一下,我们要带韦睿的尸体回去。”瘦子狱卒忙点头,带着人去准备马车。纪菲烟依然站在韦睿身边,泪水一滴滴落在白布上。 院子里风声萧瑟,韦睿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木板上,白布盖住了他那张苍白的脸。王领事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韦睿身上,心里像压了块大石,沉甸甸的。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狱卒们小心翼翼地把韦睿的尸体抬上去。王领事扶着纪菲烟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韦睿的“死”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去面对,可这一刻,他只想好好送韦睿走完这一段路。 马车载着韦睿和王领事,以及纪菲烟缓缓驶离监狱。刚刚监狱典狱,提议说可以由仵作验尸,以便深入调查韦睿死亡原因,但是被纪菲烟拒绝了。王领事从中说和,表示尊重弼麟国的传统文化,要人死为大,不要做这些对故人不尊敬的行为。 程大夫也确认了,韦睿生机断绝,再无抢救的可能,所以,让相关的家属和人员,把亡去故人的尸骸运回故土,才是最大的礼遇和尊敬。 马车上,王领事和纪菲烟心事都重重,因为从在监狱中,收到密音传讯入耳,韦睿再没有后续动作了,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两人也拿不准,只能自然而然的配合。他们只能当韦睿已经故去,然后真情流露和发挥,不然怎么能瞒过北乌国监狱的犯人和狱卒,医生这些人呢? “现在只剩下我们自己了,你们别难过,我没事,我假死的。” 韦睿缓缓说道,声音充满中气,然后体温恢复正常,气息平稳。 驾车的,也是商团的自己人,所以韦睿放心的,王领事和纪菲烟对视之后,放松了神经。虽然早就知道韦睿可能是苦肉计,但是没想到韦睿竟然能把假死做的这么逼真。 “说说,接下来的计划。我们要做什么。”王领事问道。 韦睿松了松筋骨,坐起身来,那个阳光少年又回来了。韦睿盯着纪菲烟,刚才纪菲烟哭的梨花带雨,真的是令人心碎。这一会儿,还没能缓过来。 韦睿轻声问:“姐姐还难过吗?我真没事。” 纪菲烟有点生气,但是一想韦睿是为了完成任务,就收起恼怒,正色道:“我知道你是假死骗过他们,但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还担心你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打死了。” 韦睿笑道:“我肯定是要紧自己这条小命的。没办法啊。只能通过这种低成本 的手法。将计就计。接下来,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韦睿和附耳来听的纪菲烟和王领事,说了接下来的计划,因为假死是第一步,接下来要把假戏做真。 纪菲烟先下车,然后找来商队的其他护卫,过来把韦睿的遗体抬入客栈后院,已经备好了一副棺材,然后搭了一个临时的灵棚。安排好值守的人手,纪菲烟又和王领事一起到领馆,他们需要写表呈请,然后借助领馆的邮路把书信送往弼麟国。 这边的各种情况,还是要通过正常渠道把信息传递回国。 王领事亲自执笔,写呈情表,将商队来北乌国,入城以来的遭遇,包括无端抓人,并在狱中殴打致护卫身亡的事,一一写清楚,然后交纪菲烟二次审阅,查漏补缺,信末还特地双人都附上自己的签名和留字,以确信此间事,所言均属实。 王领事将书信密封好,然后加上火封,唤来领馆的管事,交代清楚:“这封加急信,晚上着传讯使,飞马快驰,百里加急送回弼麟国。” 管事拿好书信,即刻出去办理。王领事和纪菲烟松了一口气,眼下就照着计划,一步一步的落实。。 第128章 讨贼 王领事站起身,将信封递给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管事,语气郑重:“这封加急信,今晚必须送出,飞马快驰,百里加急,直达弼麟国。路上务必小心,不能有任何差错。”管事是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他接过信封,双手微微一颤,随即稳住,沉声应道:“领事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绝不会误事。”说完,他将信封小心揣进怀里,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王领事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管事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信件能顺利送达。 弼麟国东宫,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照在太子赵治的身上。书桌上摆着一封刚送来的信件,信封上盖着北乌国领馆的印章,旁边还有吏部和内阁的转呈印记。 这封信,来自北乌国,皇帝批阅之后,又转给东宫,交由太子操办,此次皇帝亲自指定太子作为计划的主导者,所以太子肩上担子比较重,是信任,也是极大的压力。 赵治拿起信封,小心拆开,抽出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信中详细描述了商队在北乌国的遭遇,以及韦睿“身亡”的经过。他读到最后,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拍桌大笑:“漂亮!韦睿好计谋!” 站在一旁的侍从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步,恭敬地问:“殿下,可是信中有好消息?”赵治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点头道:“好消息,太好了!北乌国那边的事进展顺利,韦睿的计策成功骗过了所有人。”他站起身,走到书房中央,来回踱了几步,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侍从见他如此高兴,也跟着松了口气,低声说:“殿下英明,能识破这计中之计。” 赵治摆了摆手,示意侍从不用奉承,他重新回到书桌前,拿起信纸又看了一遍。这次他的神情更加专注,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他低声自语:“韦睿这一步走得险,但效果惊人。北乌国现在还蒙在鼓里,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说完,他抬头对侍从说:“去,把我的笔墨准备好”侍从连忙应声,转身去取文房四宝。 书房里安静下来,赵治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宫墙。 思考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等待着笔墨送来,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窗外的阳光明媚,可他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冷冽,隐约有杀伐锐气。 东宫书房内,侍从将笔墨纸砚摆好,恭敬地退到一旁。太子赵治坐在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目光落在空白的宣纸上。他的神情专注而坚定,手腕微微一动,笔尖在纸上划出第一道墨迹。他写道:“北乌国无端滋事,残害我商队,杀我护卫,此乃不义之举。今日,我弼麟国为伸张正义,为英灵讨回公道,着兵部,礼部,修讨贼檄文,宣告天下,即刻出兵,奉旨征伐。”字迹苍劲有力,每一笔都透着愤怒和决心。 赵治写到一半,停下笔,抬头看向窗外。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韦睿的身影,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识,不惜以身入局,为国为民,此为忠勇之士。他低声喃喃:“韦睿,你的计谋我收下了,接下来就看我的。”说完,他重新提笔,继续写另外一封奏折,这份是呈递给皇帝的,接下来怎么安排,怎么操作,要写明,写清楚,好叫皇帝知道:“前计已施,儿臣继续执行后续计策。修讨贼檄文,出兵平北乌国之恶贼,扬我国威,祭奠英灵。”写完这几句,他放下笔,仔细端详着纸上的文字,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斟酌措辞是否够分量。 侍从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太子的思路。过了一会儿,赵治拿起奏折,又读了一遍,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样应该差不多了,既表明立场,又能鼓舞士气。”他转头对侍从说:“把这 两份奏折,送给内阁,父皇晚上需要看到。”侍从连忙上前,将两封封印好的奏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应道:“是,殿下,我这就去办。” 赵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奏折呈递上去,皇帝如果准了,没有驳回,那么就会按照太子的计谋和策划,缓缓驱动战争巨轮,就意味着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 太子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理由变成一场合情合理的征伐,带来全面胜利。侍从捧着檄文退出书房,赵治睁开眼,目光炯炯有神。 兵部大堂内,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棂洒进,照在青石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堂内气氛紧张而热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兵部尚书李承渊站在堂中央,身着深蓝色官袍,腰间佩着一枚玉佩,显得庄重而威严。他的手中握着一份刚从内阁送来的奏折,封皮上盖着鲜红的印章,写着“天子亲临”四个字。他抬起头,目光如鹰般锐利,缓缓扫过面前的众官员和将领。堂下站着十几位身披甲胄的将领和几位文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与期待的神情。 李承渊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低沉,像是战鼓前的号角:“诸位,北乌国无端滋事,残害我商队,杀我护卫,此乃不义之举!”他展开奏折,字字铿锵地宣读起来,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太子殿下在奏折中已明示,我们要出兵讨贼,为国争光!今,圣上已准太子所奏,我们依计执行。各位大人,请踊跃建言,我们要拿出完备的方案,此次出战,必须万无一失,痛击敌人!”他的声音在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将领们的心上,激起一片热血沸腾的情绪。 堂下的将领们听完,群情激奋。一名络腮胡的将领,名叫张猛,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猛地站起身,抱拳道:“尚书大人,北乌国欺人太甚,杀我护卫韦睿,简直视我弼麟国无人!我愿带兵出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的声音如同雷霆,带着一股子豪迈与愤怒,引得周围几名将领纷纷点头。紧接着,一名年轻将领,名叫周泽,身形挺拔,眉宇间透着英气,也跟着起身,激动地说:“张将军说得对!韦睿的血不能白流,我们得让北乌国付出代价!末将愿率前锋,直捣敌营!”他的眼神炽热,像是燃着两团火焰,透露出年轻人特有的锐气。 其他将领见状,也纷纷站起,争相请战。有人高声道:“北乌国边军虽强,但怎敌我弼麟国精锐?此战必胜!”有人握拳道:“为韦睿报仇,为商队讨公道!”堂内顿时充满了请战的声音,士气如虹,气氛热烈得仿佛要将屋顶掀翻。李承渊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他并未被这股热情冲昏头脑。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诸位的心意我已知晓,但此战非同小可,北乌国边军训练有素,地形又占优势,我们必须谋定而后动。”他的语气冷静而威严,瞬间让喧嚣的堂内安静下来。 李承渊缓步走到堂内一侧的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弼麟国与北乌国的边境地形、驿路、关隘和城池。他伸出手,指着地图上几个红色的标记点,沉声道:“我们从边境出发,沿驿路推进,先夺取这些战略要地。”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点出一条清晰的进攻路线,“这里是青石关,北乌国的前哨;这里是黑风岭,地势险要;还有这里,临江城,是他们的粮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点一处,堂下的将领们便凝神细看,眼中透出思索的神色。 张猛上前一步,盯着地图,粗声粗气地说:“尚书大人,这临江城是北乌国的粮仓,若我们拿下它,他们的后勤就断了,军队不战自乱!”他的大手拍在地图上,指着临江城的位置,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周泽也凑上前,仔细观察后,点头道:“张将军说得有理。还有这黑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我们能占了此处,便可作为据点,进可攻,退可守。”他虽年轻,但分析得头头是道,引得周围几名老将投来赞许的目光。 李承渊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沉声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临江城和黑风岭是首要目标,青石关作为前哨,也必须迅速拿下。此战不仅要胜,还要胜得漂亮,让北乌国知道,我弼麟国不是好惹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堂下的将领们齐声应和:“必胜!必胜!”声音整齐划一,震得堂内的烛火微微晃动。 李承渊转过身,对站在一旁的副将王烈吩咐道:“即刻传令下去,准备大军开拔,三天之内必须集结完毕。粮草、兵器、战马,一应物资都要备齐,不得有误!”王烈抱拳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办!”他转身大步走出大堂,步伐坚定,背影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气势。堂内渐渐安静下来,将领们各自散去,开始着手准备出征事宜。李承渊独自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北乌国的疆域。他的心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战争的隐忧。北乌国虽然挑衅在先,但其边军实力不容小觑,况且地形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苦战。然而,他更有信心——太子亲自下的命令,韦睿用命换来的机会,他们绝不能输。他低声喃喃:“北乌国,你们等着。” 与此同时,礼部部堂内,气氛却显得压抑而凝重。屋内摆着一张长桌,桌上堆满了草稿、笔墨和几盏油灯,灯光昏黄,映得几位官员的脸色有些憔悴。他们正在起草一封至关重要的书信——送往北乌国的最后通牒。礼部尚书陈文轩皱着眉,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低声说:“这封信得写得严谨,既要表明我方立场,又不能失了礼节。毕竟,战端一开,后果难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已经为了措辞斟酌了许久。 坐在他旁边的官员刘子昂点头附和,揉了揉太阳穴,叹道:“对,我们得让北乌国知道,这仗打得有理有据,是他们逼我们的。”他拿起另一张草稿,皱眉道:“这一段写得太软,少了点威慑力。得再改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复推敲着文稿,时而提笔修改,时而摇头否决。桌上散落的草稿上,满是涂改的痕迹,有的字迹潦草,有的被划得面目全非,足见他们为此耗费了多少心力。 过了一会儿,陈文轩放下笔,拿起一份定稿,朗声读道:“北乌国无端挑衅,杀我护卫,伤我商队,此乃不义。今我弼麟国发兵讨贼,伸张正义,望尔等悬崖勒马,勿自取灭亡。”他读完,抬头看向刘子昂,问道:“这样行不行?”刘子昂听后,沉思片刻,捻着胡须说:“措辞够硬,立场也清楚,但最后一句可以再加点警告,比如‘若执迷不悟,后果自负’。这样更能震慑对方。”陈文轩听后,眼中一亮,点头道:“有理!”他提笔在末尾添了几句,随后将信纸递给其他官员传阅。 几名官员接过信纸,逐字逐句地审阅,时而点头,时而低声讨论。一名年长的官员看完后,缓缓道:“这封信语气刚柔并济,既表明了我方的决心,又留了一丝余地。若北乌国识相,或许能避免大战。”另一名年轻官员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北乌国既然敢挑衅,怕是不会轻易低头。这信与其说是劝降,不如说是宣战的前奏。”众人听后,沉默片刻,心中都有些沉重。 陈文轩松了口气,将信纸装进信封,小心密封好,交给一名年轻官员,郑重叮嘱:“送去驿站,务必尽快送到北乌国。路上小心,切勿延误。”年轻官员接过信,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主事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第129章 战前 陈文轩松了口气,将信纸装进信封,小心密封好,交给一名年轻官员,郑重叮嘱:“送去驿站,务必尽快送到北乌国。路上小心,切勿延误。”年轻官员接过信,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主事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陈文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后转身走向堂内深处,去处理其他事务。年轻官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大堂。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坚毅的侧脸。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封信必须尽快送到北乌国,不能有半点差池。他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驿站,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紧张局势敲响前奏。 来到驿站,空气中弥漫着马匹的气息和干草的味道,驿卒们正忙碌地喂马、整理马具,嘈杂中透着一股紧迫感。年轻官员走进驿站,径直找到驿站长。那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风霜刻下的痕迹,正低头检查一匹马的马蹄。他抬头看见官员走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前去。年轻官员从怀中取出信封,递过去,语气郑重:“此信至关重要,需以最快速度送往北乌国,路上绝不能有任何闪失。”驿站长接过信封,手指触到上面的火漆印时,微微一顿,像是明白了它的分量。他沉声应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安排最快的驿马和最可靠的驿卒,保证按时送到。”年轻官员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驿站内忙碌的景象,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驿站外,一名身材矫健的驿卒已经牵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站在那里,等待出发的命令。马匹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上刨动,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开始的急行。驿站长走过去,将信封郑重地交给驿卒,低声叮嘱:“这信事关两国大事,路上小心,务必尽快送到北乌国。”驿卒接过信,双手紧握,目光坚定地应道:“站长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说完,他将信塞进贴身的衣袋,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他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随后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驿站尽头的尘土中。年轻官员站在原地,目送驿卒远去,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一切顺利。 北乌国与弼麟国边境,军营依山而建,营地周围插满了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柴火的气味。营地内,士兵们来回奔忙,有的搬运粮草,有的擦拭兵器,处处透着一股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主营帐内,张猛大将身披厚重的战甲,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目光如炬。他的身材魁梧,络腮胡微微抖动,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帐内,几位将领分列两侧,神情肃穆,等待着他的发言。 张猛转过身,手指用力点了点地图上北乌国的位置,沉声道:“北乌国先行攻打我弼麟国,虽然被我军击退,但他们退回国内,并不意味着此事就此了结。”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将,声音陡然提高,“他们既然敢先动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此时不出击,难道等着他们坐大,再次卷土重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与决然,像是战鼓擂响前的号角,激得帐内的将领们纷纷挺直了身子。 一名将领站起身,抱拳道:“大将说得对!北乌国欺人太甚,杀我护卫,伤我商队,这种挑衅我们绝不能忍。我愿随大将出征,杀敌报国!”他的声音洪亮,眼中燃着斗志。另一名将领也跟着起身,附和道:“对,北乌国以为退回去就能高枕无忧?我们得让他们知道,弼麟国的威严不容侵犯!”帐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士气高涨。张猛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随后沉声道:“好,诸位的心意我都明白。此次出兵,不仅要为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更要让北乌国付出代价。不过,仗不是光靠热血打的,准备工作必须做足。粮草、兵器、战马,一样都不能少。明日一早,大军开拔,直指北乌国边境!” 张猛伸出手,指着地图上标记的几个红点,沉声道:“此次出兵,我军将兵分三路。左路军由李将军率领,沿青石关推进;右路军由王将军率领,攻占黑风岭;中路军由我亲自带队,直捣临江城。”他的声音坚定有力,指尖在地图上移动时,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李将军站起身,抱拳道:“大将英明!青石关地势险要,是北乌国的前哨,我军推进时需小心埋伏,步步为营。”他的声音低沉,透着老将的沉稳。王将军也跟着起身,点头道:“黑风岭易守难攻,若要拿下,需多备攻城器械,避免久攻不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显然对地形的复杂性早有考量。张猛听后,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说得都对。北乌国边军训练有素,又有地形优势,我们不能轻敌。这次出兵,目标是速战速决,切断他们的粮草补给,让他们不战自乱。” 帐内安静下来,将领们低头凝视地图,各自思考着战略的细节。一名年轻将领忍不住开口:“大将,若我们拿下临江城,北乌国的粮仓一失,他们的后勤必定大乱。到时候再从黑风岭和青石关夹击,定能大获全胜!”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张猛听后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临江城是关键。只要拿下它,北乌国就等于断了命脉。不过,行动必须谨慎,情报要准确,不能有半点闪失。”他转头看向负责斥候的将领,叮嘱道:“今晚派人再探查一遍敌情,务必摸清北乌国的部署。” 会议结束后,众将各自散去,帐内只剩下张猛一人。他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地盯着北乌国的疆域,心中反复推敲着计划的每一步。北乌国虽然挑衅在先,但其边军并非乌合之众,若不能速胜,战事可能会拖入僵局。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太子殿下,这场仗我一定打好。”帐外的风声渐渐大了,吹得营帐的布帘微微晃动,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征四方。 驿卒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疾驰在通往北乌国的驿道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梢洒在地面,斑驳的光影随着马蹄的节奏晃动,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沿途的风景虽美,山花烂漫,溪水潺潺,但驿卒无心欣赏。他的眼里只有那条蜿蜒向前、似乎永无尽头的道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信送到北乌国。这封信关系重大,是弼麟国礼部的最后通牒,承载着两国间即将爆发的冲突。他已经日夜兼程奔波了两天两夜,脸上满是风尘与疲惫,嘴唇干裂得起了皮,皮肤在烈日与寒风的交替侵袭下显得粗糙不堪。然而,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每当抵达一处驿站,他都以最快的速度更换马匹,抓起几口干粮囫囵吞下,甚至来不及细嚼,便匆匆饮下一口水,又立刻翻身上马,继续前行。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驿站的伙计们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身影,不由得投来敬佩的目光,但驿卒无暇顾及这些。他的脑海中只有任务的紧迫感,时间在他眼中比金子还要珍贵,每一刻停歇都可能让使命功亏一篑。 这一天,他行至一处狭窄的山道。道路两侧是陡峭的山壁,岩石嶙峋,宛如两座沉默的巨人夹道而立。山谷中风声呼啸,回荡在耳边,带着几分阴森与不安。阳光被高耸的山峰遮挡,只留下稀疏的光线洒在地面,显得格外冷清。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道上回响,节奏急促而单调。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山谷的寂静。驿卒猛地一勒马缰,骏马长嘶一声,停下脚步。他眯起眼睛,凝神望去,只见一群山贼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刀枪,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山贼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他冷笑一声,挥刀指向驿卒,声音粗哑而充满威胁:“站住!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驿卒心中一惊,但并未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勒住马缰,高声道:“我是弼麟国驿卒,奉命送信,你们敢拦我,莫非想与弼麟国为敌?”他的声音因疲惫而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屈的硬气,仿佛在用言语震慑对方。 山贼头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哼一声:“管你什么驿卒,今日留财不留命!”他显然不把驿卒的身份放在眼里,在这片荒山野岭中,强盗们只认刀剑,不认国法。说完,他一挥手,七八个山贼立刻一拥而上,刀光闪烁,杀气腾腾。驿卒见状,咬了咬牙,知道今日无法善了。他迅速从腰间拔出佩刀,手指紧紧握住刀柄,掌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他虽不是武艺高强之人,但常年在驿道上奔波,风吹日晒练就了几分力气,应对危机也有几分经验。 他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奋力向前冲去,试图凭借马匹的冲击力突围而出。刀光剑影中,他挥刀猛砍,一刀劈中一名山贼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倒地。然而,混乱中另一名山贼趁机挥刀袭来,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顺着袖子淌下,染红了半边衣衫。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知道,一旦示弱,便可能再无生路。 驿卒挥刀奋战,动作虽不够娴熟,却带着一股拼死的狠劲。骏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嘶鸣声与刀剑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山道上尘土飞扬。他瞅准一个空隙,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奋力跃起,冲破了山贼的包围圈。他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直到身后再也听不到喊杀声,才稍稍放慢了速度。 脱离险境后,驿卒靠在一棵粗壮的老树旁,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的手臂仍在渗血,伤口处的疼痛如针扎般刺入神经。他低头检查伤势,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袖,甚至滴落在地上,染红了脚下的泥土。他撕下一块布条,想简单包扎,却发现手抖得厉害,根本无法使力。但他顾不上这些,从怀中摸出信封,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见信封完好无损,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望向远方,天边残阳如血,映照着连绵的群山。他低声自语:“信还没送到,我绝不能倒下。”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翻身上马,骏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低鸣一声,再次迈开步伐。马蹄声在山道上回响,渐行渐远,留下一路风尘。 山路越发险峻,道路两旁的树木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嶙峋的怪石和深不见底的悬崖。风声在耳边呼啸,前路遥遥,尚未可测。突然,马匹的前蹄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身体猛地一晃,险些将驿卒甩下马背。他急忙拉紧缰绳,稳住马身,心中暗自庆幸。好在马匹训练有素,很快恢复了平衡,继续前行。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低声自语:“不能大意,路还长着呢。” 北乌国宫殿内, 雕梁画栋的大殿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装饰映衬着王权的威严,但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息。国王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身披金丝龙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手中紧紧捏着一封刚送来的信件,信封上赫然盖着弼麟国礼部的印章。这封信正是驿卒拼尽全力送来的最后通牒,内容措辞强硬,充满了挑衅与威胁。 国王看完信的内容,怒火中烧,手掌猛地一拍,信纸被重重摔在龙案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怒声道:“弼麟国竟敢如此嚣张!他们以为我北乌国好欺负吗?” 第130章 风雨欲来 国王看完信的内容,怒火中烧,手掌猛地一拍,信纸被重重摔在龙案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怒声道:“弼麟国竟敢如此嚣张!他们以为我北乌国好欺负吗?” 殿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站得笔直如同雕塑,却鸦雀无声。朝臣们的目光在彼此间游移,感受到国王的怒火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头顶,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平日里侃侃而谈的大臣们此刻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打破这沉重的气氛。国王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锐利中带着几分质问与期待,似乎在等待有人能站出来,回应他的愤怒,为他分忧。他的手指紧紧扣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是在强压着情绪,等待着朝臣们的反应。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国王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衣袍摩擦声打破了这片死寂。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起殿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却无法缓解殿内的紧张气氛。朝臣们低垂着头,心中各自揣摩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将如何发展。国王的愤怒如同一把利剑悬在头顶,而弼麟国的挑衅则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谁都知道,这封信不仅仅是一纸通牒,更可能是两国之间大战的导火索。 朝臣们依旧沉默,低着头不敢直视龙椅上的国王。就在这僵持的时刻,丞相耶律文渊终于动了。他缓缓迈出一步,脚步轻而稳,打破了大殿的死寂。耶律文渊年近五十,身形瘦削却不失风度,一身深蓝色的官袍衬得他气度沉稳。他拱起双手,低头行礼,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谨慎:“陛下息怒,弼麟国此举确实嚣张,但我们不能被怒火冲昏头脑。应先弄清他们的真实意图,再做应对之策。”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仿佛一缕清风试图吹散笼罩大殿的阴霾。国王闻言,冷哼一声,猛地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耶律文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弄清意图?他们的意图还不明显吗?这是挑衅,是要开战!难道你要我北乌国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他的声音中怒意未消,甚至因为丞相的劝阻而更添了几分火气,手指用力指向那封被摔在龙案上的信纸,似乎在控诉它的存在。 耶律文渊并未因国王的质问而慌乱,他微微低头,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不慌不忙地回道:“陛下,臣并非主张退让。只是若贸然应战,恐正中敌下怀。弼麟国既然敢如此挑衅,背后必有依仗。我建议先派人探查他们的动向,同时加强边防,以备不测。”他的语气冷静,条理清晰,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建议。说完,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国王,试图用自己的沉稳感染对方。 国王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怒气似乎有所收敛,但眼中的火光依然跳动。他缓缓坐回龙椅,身体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低沉的“嗒嗒”声,显然在思考耶律文渊的话。大殿内的朝臣们见状,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人甚至偷偷抬头看向丞相,心中暗自佩服他的胆识与智慧。耶律文渊站在原地,双手依旧拱在胸前,等待着国王的回应。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耶律文渊的官袍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金光。大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但那股紧张感依然如影随形。国王的目光在耶律文渊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移向殿外的天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边境的景象,心中暗自盘算:弼麟国若是真有图谋,北乌国绝不能毫无准备。 国王的沉默让朝臣们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兵部尚书王铁山站了出来。他的身形魁梧,步伐沉稳有力,官靴踏在光滑的石板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王铁山身着一身暗红色的官服,腰间佩着一柄装饰用的短剑,透着一股武将的豪气。他走到殿中央,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如钟:“陛下,臣同意丞相的看法。我们不能贸然出兵,但也不能示弱。臣建议立即调集边军,加强戒备,同时派使者前往弼麟国,质问他们此信的用意。” 他的语气坚定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说完,他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看向国王,眼中闪过一丝战意。王铁山的建议既呼应了耶律文渊的稳重,又增添了几分武将的硬气,显然是想在军事上给北乌国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 国王听后,眉头微微舒展,目光从耶律文渊身上移到王铁山脸上。他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提议颇为认可,但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怒意:“质问他们?哼,弼麟国若真有诚意,就不会送来这种嚣张的信件。不过,你说的加强戒备,倒是个办法。”他顿了顿,手指再次敲击着龙椅扶手,沉声道:“边军现在的情况如何?能否立刻行动?” 王铁山立刻回道:“陛下,边军常年驻守边境,训练有素,随时可以调遣。只是兵力分散,需尽快集结。臣建议从各地抽调精锐,集中到青石关、黑风岭和临江城这三个要地,以防弼麟国突然发难。”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显然对军事部署早有考量。 王铁山的话音落下,大殿内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松动,但那股紧绷感依然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国王坐在龙椅上,目光在耶律文渊和王铁山身上来回游移,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节奏分明的声响。他的怒气虽未完全消散,但显然已经被两位重臣的建议打动,开始认真思考对策。朝臣们屏住呼吸,等待着国王的最终决断。 过了片刻,国王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弼麟国既然敢如此挑衅,北乌国绝不能示弱。”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缓缓道:“军事、情报、外交,三管齐下,一个都不能少。”他的语气逐渐加重,仿佛在用这番话坚定自己的决心。 他转向王铁山,沉声道:“兵部立刻调集兵力,青石关、黑风岭、临江城各派精锐驻守,务必守住边境门户。边军若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显然对边防的重视超乎寻常。王铁山立刻抱拳应道:“陛下放心,臣这就安排,绝不会让敌军越过边境半步!” 随后,国王的目光落在耶律文渊身上:“丞相负责外交事务,派使者前往邻国商谈结盟,同时安排人手探查弼麟国的动向。情报若不准,后果你自己清楚。”耶律文渊低头应道:“臣遵命,定当全力以赴。”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 最后,国王看向站在一旁的礼部尚书张文远,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礼部准备使团,前往弼麟国,质问他们的意图。但切记,态度要强硬,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北乌国。”张文远连忙上前,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即刻着手准备,使团定会不辱使命。” 三位重臣齐声应道:“遵命!”大殿内的朝臣们见国王决策果断,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们知道,这一系列命令虽是眼下的应对之策,但也意味着北乌国正式进入了战备状态。国王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独自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边境的山川河流,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些准备能挡住弼麟国的锋芒。 殿内的官员们鱼贯而出,低声议论着接下来的安排。大殿渐渐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国王一人。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龙椅扶手,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忧虑。他低声喃喃道:“弼麟国若真敢动手,北乌国绝不会退缩半步。”殿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乌云缓缓聚集,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朝会结束后,大殿内的官员们陆续散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宫殿,映照出一片温暖的金色,但这温暖却无法驱散朝臣们心中的阴霾。丞相耶律文渊、兵部尚书王铁山和礼部尚书张文远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聚在偏殿的一角,低声商讨着接下来的细节。偏殿的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三人的身影在烛光下微微晃动。 耶律文渊率先开口,眉头紧皱,声音压得极低:“弼麟国若真要开战,绝不会只凭一封信挑衅,背后必有更大的图谋。说不定此时已经磨刀霍霍了,他们此刻肯定已经陈兵边境,就等着那位一声令下,即刻攻打我国。”他的目光在烛光中显得深邃,显然对这场危机的复杂性早有察觉。王铁山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也这么想。他们的张猛将军骁勇善战,若率军来攻,我们的边军必须尽快部署到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手指无意识地握紧,显然对军事局势的紧迫感尤为强烈。 张文远轻叹了一口气,声音略显柔和,却透着深思熟虑:“使团的事我会尽快安排,但愿能探出些虚实。只是,弼麟国的态度如此强硬,恐怕外交斡旋的效果有限。”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两人,“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他的话让三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凝重,烛火微微跳动,似乎也在回应这沉重的话题。 耶律文渊沉思片刻,缓缓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弼麟国的兵力部署和进攻计划。情报若不准确,我们的应对就会处处受制。”他转头看向王铁山,“兵部能否加派斥候,摸清敌军的动向?”王铁山立刻点头:“我这就安排。今晚就派人潜入边境,务必带回准确消息。”他的声音坚定,显然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规划行动。 张文远则补充道:“使团出发前,我会叮嘱他们多留心弼麟国的内部情况。若能找到他们的弱点,或许能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忧虑取代。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场危机远比表面复杂。他们不仅要面对弼麟国的军事威胁,还要防备国内可能出现的变数。 偏殿外的风声渐渐大了,吹得窗棂微微作响。三人沉默了一会儿,耶律文渊最后开口:“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北乌国的安危,就在我们肩上。”王铁山和张文远点了点头,三人起身离开偏殿,各自去安排手头的事务。夜色渐深,宫殿内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映照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北乌国边境,军营依山而建,营地周围插满了旌旗,在清晨的薄雾中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柴火的气味,混合着马匹的汗味,透着一股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天刚蒙蒙亮,营地内已经忙碌起来,士兵们来回奔走,有的搬运粮草,有的擦拭兵器,脚步声和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景象。接到国王的命令后,北乌国军队迅速行动起来,从北向南开拔,准备前往预定的狙击地点,拦截弼麟国的进攻。 营地中央,一队士兵正在整理装备。他们的脸上满是风霜,眼神却透着坚毅。一名年轻的士兵扛着一捆长矛,气喘吁吁地走到粮草堆旁,将长矛放下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抬头看向远处,低声对身旁的同伴道:“听说弼麟国要打过来了,咱们这回怕是要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了。”同伴点了点头,手中的磨刀石在刀刃上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干就干,谁怕谁啊!咱们守着北乌国的地盘,绝不能让外人踩进来。兄弟们都精神点,注意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可别误了军情” 第131章 兵锋所指 北乌国青石关外的军营在清晨的薄雾中渐渐苏醒,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寒意和淡淡的柴火味。营地周围插满了旌旗,金龙图案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雨。士兵们已经忙碌起来,脚步声、马蹄声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营地中央,守将李铁峰站在一座简易搭建的高台上,目光如炬地俯瞰着下方忙碌的景象。他身披厚重的战袍,晨风吹得袍角微微摆动,腰间的长剑在微光中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寒芒。李铁峰年约四十,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作为北乌国边军的中坚力量,他深知青石关的重要性——这里是北乌国的门户,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他双手叉腰,沉声喊道:“快!粮草和箭矢立刻补充到位,后备军必须在天黑前赶到!”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传遍了整个营地。 副将赵勇匆匆跑来,抱拳行礼,气息略显急促:“将军,后备军已经从临江城出发,但山路崎岖,恐怕要到傍晚才能抵达。”李铁峰眉头微皱,转身看向身后挂在木架上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线标注着青石关、黑风岭和临江城的位置,旁边还有几处用墨点标记的小型哨所。他伸出手,指着临江城的位置,沉声道:“傍晚也行,但不能再晚了。弼麟国的动向不明,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完成布防。”赵勇点点头,立刻转身去传令。 在营地的兵器堆旁,年轻的士兵小李正扛着一捆长矛,步伐有些踉跄。他气喘吁吁地将长矛放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低声对身旁的战友小张道:“听说朝廷下了死命令,咱们得守住这关口,不然全都得掉脑袋。”小张一边用磨刀石打磨着手中的长刀,一边咧嘴笑道:“怕啥,咱们有李将军坐镇,弼麟国那帮家伙想攻进来,没那么容易!”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磨刀石与刀刃摩擦发出刺耳的“嚓嚓”声。小李被他的乐观感染,点了点头,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对,咱们拼了命也得守住!”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燃起了一丝斗志。 不远处,军医老张带着几个学徒在帐篷里忙着整理草药和绷带。他一边检查药箱里的存货,一边对身边的学徒小王叮嘱道:“战争一打起来,伤员肯定少不了。你把这些止血草多备点,别到时候不够用。”小王是个瘦小的少年,闻言认真地点点头:“师傅,我这就去库房再拿些。”说完,他转身跑向旁边的储物帐篷。老张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帐篷外雾蒙蒙的山峦,心中暗想:希望这场仗别拖太久,弟兄们能少受点苦。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营地入口传来,扬起一片尘土。一名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李铁峰面前,喘着粗气报告道:“将军,黑风岭方向发现敌军踪迹,约有千人规模,像是先锋部队!”李铁峰脸色一沉,眉头紧锁:“千人?看来弼麟国已经开始试探了。”他转头看向赵勇,果断下令:“立刻召集斥候队,去黑风岭探查清楚,速去速回!”赵勇抱拳应道:“是!”随即转身跑向马厩。 李铁峰独自站在高台上,目光转向黑风岭的方向。薄雾中,远处的山影若隐若现,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 与此同时,在北乌国边境以南的黑风岭,弼麟国的先锋部队正在悄然集结。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山林间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林中的鸟鸣早已被低沉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取代。这支千人队伍由副将赵武率领,士兵们身着黑色轻甲,手持长矛和弯刀,步伐整齐地在树影间穿行,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赵武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身材瘦削但眼神锐利,脸上有一道从左耳延伸到下巴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加冷酷。他是弼麟国主将张猛的得力助手,以擅长快速突袭闻名,此次奉命带领先锋部队试探北乌国的防线。他勒住缰绳,举起一只手示意队伍停下,目光扫过前方雾气笼罩的山坡,低声对身旁的传令兵问道:“斥候回报如何?”传令兵立刻上前,压低声音回道:“将军,前方五里就是黑风岭的北乌军哨所,约有百人驻守,防御薄弱。” 赵武听后,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百人?北乌国还真是大意。”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沉声道:“弟兄们,张猛将军有令,拿下黑风岭,打开北乌国的缺口!动作要快,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们低声应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场突袭若成功,将为后续大军铺平道路,功劳簿上少不了他们的名字。 队伍稍作调整后继续前行,渐渐靠近北乌军的哨所。赵武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哨所建在一处山坡上,四周用粗糙的木桩围成简易的防御工事,几名北乌士兵正在了望台上懒散地巡逻,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逼近。他低声对身旁的副官道:“弓箭手准备,骑兵两翼包抄,步兵正面冲击!”副官点头,转身将命令传达下去。 弼麟国的士兵迅速散开,动作熟练而无声。弓箭手们隐藏在树林边缘,拉满弓弦,箭头在雾气中闪烁着寒光。骑兵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侧绕向哨所后方,战马的蹄声被厚厚的落叶掩盖。步兵则紧握武器,整齐地列队,等待赵武的信号。赵武举起右手,目光死死盯着哨所上的北乌士兵。就在一名哨兵转头看向别处时,他猛地挥下手,低喝道:“放箭!” 一阵箭雨骤然从林中射出,如同黑色的蝗群划破雾气,直扑哨所。几名北乌士兵猝不及防,瞬间被箭矢射中,惨叫着从了望台上摔下。紧接着,弼麟国的骑兵从两侧冲出,挥舞着弯刀杀向哨所,步兵则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赵武骑马立在队伍后方,冷眼注视着战局的发展。 黑风岭的北乌军哨所指挥官孙平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他在哨所内驻守多年,对这片山地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他立刻反应过来,大吼道:“敌袭!拿起武器迎战!”他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冲到哨所门口,试图阻止士兵抵抗。然而,弼麟国的攻势来得太快,哨所外的几名哨兵还未拔出武器,就被箭矢射倒,鲜血染红了木桩围成的工事。 孙平挥舞长剑,迎向冲进来的弼麟兵。他的剑法虽不花哨,却招招致命,一剑刺穿一名敌兵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他一边战斗,一边大声指挥:“别乱!守住门口,挡住他们!”残余的北乌士兵听到他的声音,迅速聚拢过来,依托哨所的木墙形成一道临时防线。他们人数虽少,却个个拼死抵抗,长矛和刀剑在狭窄的空间里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弼麟国的骑兵从两翼包抄而来,战马嘶鸣着冲撞木墙,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步兵则从正面压上,喊杀声震耳欲聋。一名北乌士兵被骑兵砍倒,惨叫声还未落地,又一名士兵被长矛刺穿,血流满地。孙平咬紧牙关,挥剑砍翻一名试图靠近的弼麟兵,但敌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防线摇摇欲坠。 眼见局势危急,孙平猛地转身,对身旁一名年轻士兵喊道:“快!点燃烽火,向青石关求援!”那士兵是个瘦弱的少年,名叫小孙,闻言立刻点头,转身冒着箭雨冲向哨所中央的烽火台。箭矢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一支箭擦着他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但他咬牙坚持,冲到烽火台旁,颤抖着手点燃了柴堆。火焰迅速窜起,浓烟滚滚升上天空,在雾气中格外醒目。 孙平见烽火燃起,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青石关收到信号,援军就有可能赶到。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喘息,一名弼麟骑兵挥刀砍来,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中对方,却被另一名敌兵的长矛刺中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踉跄了一下,但他咬牙稳住身形,继续挥剑作战。 哨所内的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北乌士兵的抵抗逐渐被压制。孙平身中数箭,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依然屹立不倒。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砍倒一名敌兵,随后被一名弼麟步兵从背后刺穿。他缓缓倒下,目光死死盯着青石关的方向,低声呢喃:“将军……援军……”声音未落,他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弼麟国的副将赵武走进哨所,环顾四周,满地尸体和断裂的武器映入眼帘。他冷声道:“清理战场,留下二十人驻守,其余人随我继续推进!”他走到孙平的尸体旁,低头看了一眼,冷哼道:“想求援?晚了!”他抬起头,目光投向远处的青石关,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哨所内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弼麟兵开始清理战场,将北乌士兵的尸体堆在一旁,准备加固工事。浓烟依然在空中飘荡,向青石关传递着危急的信号。 青石关的了望台上,士兵小张正倚着栏杆,百无聊赖地眺望着远处的山峦。晨雾渐渐散去,露出黑风岭的方向。就在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时,一缕浓烟从远处升起,在天空划出一道醒目的痕迹。他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睛,猛地跑下城墙,边跑边喊:“将军!黑风岭有烽烟,像是敌军来袭!” 黑风岭的哨所已经被弼麟国先锋部队完全占领,北乌士兵的尸体被堆在一旁,血迹还未干透。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弼麟士兵忙碌的身影上。他们正在加固工事,有的搬运木头加高围墙,有的将缴获的北乌武器堆放在哨所中央。弼麟国的黑色军旗高高飘扬,取代了原本的金龙旗,宣告着这片土地的短暂归属。 副将赵武站在哨所的高处,俯瞰着这一切。他的黑色轻甲上沾满了战斗留下的尘土和血迹,刀疤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他环顾四周,目光中透着一丝满意,但眉宇间却没有半分松懈。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个开始,北乌国的反击很快就会到来。 一名副官走上前,抱拳道:“将军,战场已经清理完毕,弟兄们伤亡不大,只有十几个轻伤。”赵武点了点头,冷声道:“留下二十人驻守,其余人随我继续推进。告诉他们,务必守住哨所,等候后续部队。”副官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达命令。 赵武走到哨所边缘,目光投向青石关的方向。那道烽烟虽然已经熄灭,但它的意义他再清楚不过——北乌国的援军迟早会来。他低声对身旁的传令兵道:“派人回去向张猛将军报告,黑风岭已拿下,请他尽快派主力增援。”传令兵点头,迅速翻身上马,沿着山路向南奔去。 哨所内,弼麟士兵们忙而不乱。一队弓箭手被安排在了望台上,监视着四周的动静;另一队步兵则开始挖掘壕沟,准备应对可能的反攻。一名士兵扛着一捆北乌军的长矛,笑着对同伴道:“这些家伙的武器还挺不错,留着咱们也能用。”同伴咧嘴回应:“用他们的东西打他们,想想就痛快!” 赵武听到士兵们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但随即又恢复了冷峻的表情。他走到一处被鲜血染红的木墙旁,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痕迹。那是孙平倒下的地方,他还记得那个北乌指挥官临死前的眼神——愤怒、不甘,却又带着一丝希望。赵武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希望?你们北乌国这回是没希望了。” 第132章 议和 赵武听到士兵们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但随即又恢复了冷峻的表情。他走到一处被鲜血染红的木墙旁,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痕迹。那是孙平倒下的地方,他还记得那个北乌指挥官临死前的眼神——愤怒、不甘,却又带着一丝希望。赵武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希望?你们北乌国这回是没希望了。” 清晨的黑石岭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里混杂着血腥味和泥土的湿气,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只能洒下几道微弱的光线。弼麟国的黑色军旗插在哨所的高处,随风飘动,发出低沉的猎猎声。战场上,士兵们忙碌着,有的搬运北乌国士兵的尸体,有的收拾散落的武器,还有的在加固哨所的防御工事。脚步声、兵器碰撞声和士兵们的低语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赵武站在哨所的了望台上,俯瞰着这一切。他的黑色轻甲上沾满了尘土和干涸的血迹,脸上的刀疤在晨光中显得更加狰狞。他眯起眼睛,目光投向远处的青石关,城墙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他发出无声的挑战。昨夜的战斗虽已结束,但胜利的余韵依然在他心中激荡。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心中燃起一股斗志。这场战争对他来说,不仅是职责,更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赵武的目光再次扫过战场。士兵们的士气正高昂,有的在整理装备,有的在低声交谈,眼中都带着胜利的光芒。他缓步走到一名正在擦拭弯刀的士兵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干得不错,但别松懈,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那士兵抬头看向赵武,眼中闪过一丝敬畏,连忙点头:“是,将军!”赵武没再多说,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那匹黑马站在一旁,低头啃着地上的草,偶尔甩动尾巴驱赶飞虫。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拉紧缰绳,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名斥候骑马奔到哨所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报告:“将军,青石关守军正在加强防御,城墙上已布满弓箭手和投石机。”赵武听后,眉头微皱,但随即恢复平静。他转头对李副将道:“传令下去,准备攻城器械,今夜就对青石关发起攻击。”李副将抱拳应道:“是!”随即转身去安排。赵武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青石关,薄雾渐渐散去,城墙的轮廓越发清晰。 夜色笼罩下的青石关显得格外肃穆,火把的光芒将城墙照得通明,映出一片橙红色的光晕。北乌国守军严阵以待,城墙上的弓箭手拉满弓弦,箭头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投石机旁的士兵紧握操作杆,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城下的动静。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远处传来的低沉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杀气。 远处,弼麟国军队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逼近。士兵们的脚步声被风声掩盖,只剩下一片肃杀的寂静。赵武骑在黑马上,身披战袍,目光如炬。他举起右手,示意军队停下,随即转头对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投石机就位,步兵和骑兵待命。”传令兵立刻将命令传达下去。不一会儿,弼麟国的弓箭手在城下排成一排,拉满弓弦,投石机也被推到阵前,巨大的石块被装入其中,发出低沉的摩擦声。赵武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下手,低喝道:“放箭!投石!” 一阵箭雨和石块从天而降,狠狠砸向青石关的城墙。箭矢划破夜空,发出刺耳的呼啸声;石块撞击城墙,溅起一片尘土和碎石。北乌守军立刻还击,箭矢和石块在空中交错,火光映红了战场。弼麟国的步兵在箭雨中冲向城墙,搭起云梯,开始攀爬。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的脸庞被火光映得通红,眼中满是战意。 赵武站在阵后,冷眼注视着战局。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在城墙下浴血奋战,有的被箭矢射中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有的被滚石砸中,发出一声闷哼,但更多的士兵前赴后继,毫不退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握紧手中的长剑,心中暗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属于弼麟国。一名副将跑上前来,盔甲上沾满了泥土,急声道:“将军,北乌守军抵抗顽强,我军伤亡不小。”赵武冷笑一声,道:“顽强?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弼麟国的铁蹄!”他转头对传令兵道:“传令骑兵,从两翼包抄,攻破城门!” 骑兵接到命令,从两侧冲出,挥舞着弯刀杀向城门。马蹄声如雷霆般响彻夜空,北乌守军见状,急忙调集兵力抵挡,但为时已晚。弼麟骑兵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很快冲到城门前,用撞木猛击城门。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城门上的木屑四溅。赵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举起长剑,高声喊道:“弟兄们,冲啊!攻下青石关,活捉北乌守将!”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血水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北乌守军的防线逐渐崩溃,弼麟国军队终于攻破城门,涌入城内。城内的街道上,北乌士兵节节败退,被逼到城中广场。赵武骑马进入城内,目光扫视着四周,只见北乌士兵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满地都是散落的武器和尸体。他策马走到高台上,俯瞰整个青石关,心中充满胜利的喜悦。火把的光芒在他身后摇曳,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攻下青石关之后,军队稍作休整,然后立即踏上了北上的征途。北方几百里处,就是北乌国的都城:基渚城。弼麟国的士兵和将士们,战意高昂,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击败和清理这一路防守的阻拦,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北乌国基渚城 赵武的目光冷漠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没有一丝怜悯。战争带来的荒凉景象映入眼帘:村庄里房屋残破,田野荒芜,逃难的百姓拖家带口,匆匆逃向远方。在他看来,战争就是如此残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北乌国既然挑起战火,就该承担这样的后果。他拉紧缰绳,黑马发出一声低鸣,继续前行。身后的士兵们紧随其后,步伐整齐,手中紧握武器,眼中依然燃着战斗的火焰。阳光虽明亮,却掩盖不住战争留下的萧瑟。 突然,一名斥候骑马奔来,扬起一片尘土。他翻身下马,抱拳道:“将军,前方三十里就是基渚城,城外有北乌残兵集结,约五千人。”赵武眉头微皱,沉声道:“五千人?看来北乌国还不死心。”他转头对李副将道:“传令下去,加速前进,准备迎战。”李副将抱拳应道:“是!”随即转身传达命令。军队加快了步伐,士兵们的脚步声更加急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不久,大军抵达基渚城外。放眼望去,基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城门紧闭,城外北乌残兵排成阵型,试图阻挡。他们的盔甲破旧,武器杂乱,显然是匆忙集结起来的队伍。赵武骑马立在阵前,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敌军。他举起右手,示意军队停下,随即对传令兵道:“弓箭手和投石机准备,步兵和骑兵待命。”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下去。弓箭手拉满弓弦,投石机装好石块,士兵们屏住呼吸,等待赵武的指令。 一名信使骑马飞奔而来,马背上的他满身尘土,手持一封信件。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喘着粗气道:“将军,陛下急令!”赵武眉头微皱,示意军队暂停攻击。他接过信件,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北乌国求和,皇帝陛下同意,条件为交出战争元凶并赔偿损失。”赵武看完,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胜利的喜悦,因为北乌国的妥协证明了弼麟国的强大;又有些疑惑,因为这求和来得太突然,胜利果实还未完全摘取。 他转头对李副将道:“传令下去,暂时停止攻击,等待进一步指示。”李副将应声传达命令。士兵们停下动作,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有人小声道:“怎么停了?不是要攻城吗?”另一人猜测:“难道北乌国投降了?”赵武没理会这些议论,独自走到一旁,陷入沉思。他脑海中回想着这段时间的战斗,从黑石岭到青石关,再到如今的基渚城,每一场胜利都是用鲜血换来的。如今北乌国求和,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在如此危急时刻选择妥协,更不解皇帝为何轻易同意。 信使上前,低声道:“将军,陛下命您即刻返回京都,商议求和事宜。”赵武眉头紧锁,反问道:“返回京都?这里的战事怎么办?”信使解释道:“陛下已派其他将领接管,您只需即刻启程。”赵武沉默片刻,目光投向基渚城的城墙。城墙上的北乌守军仍在坚守,但人数明显减少,士气低落。他心中不甘,但军令如山,他只能服从。他转头对李副将道:“你留守此地,等待新将领到来,务必守住阵地。”李副将抱拳应道:“是!” 第133章 疲敌之术 “将军,陛下这是何意?”李副将走上前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赵武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道:“军令如山,我必须回去。但你留在这里,守住阵地,等新将领到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北乌国求和来得太突然,我总觉得其中有蹊跷,你要多加小心。” 李副将点了点头,但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将军,我军连战连捷,基渚城已是囊中之物,为何这时候停战?” 赵武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李副将的肩膀:“我也想不通。但陛下的旨意,我们只能遵从。”他转身走向营帐,步伐沉重,脑海中却翻腾着无数念头。从黑石岭到青石关,再到如今的基渚城,每一步都是将士们用命拼出来的。如今眼看就要攻下北乌国的都城,却要停手,他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涌来。 走进营帐,赵武将信件扔在桌上,目光落在旁边的地图上。地图上,基渚城被红色的标记圈出,周围的路线和据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的城墙,心中暗道:“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将军,马已经备好。”一名士兵走进营帐,低声禀报。 赵武回过神,点了点头,提起桌上的佩剑和行囊。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犹豫。他走到营帐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地图,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营地外,士兵们已经列队等候。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盔甲反射出点点光芒。赵武扫视众人,高声道:“弟兄们,我奉命返回京都,但战争还没结束。你们听李副将指挥,守住这里,等我回来!” “将军保重!”士兵们齐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 赵武翻身上马,拉紧缰绳,黑马发出一声低鸣。 赵武骑马疾驰在返回京都的官道上,马蹄踏起一阵尘土,身后基渚城的身影早已被甩得远远的。夜色渐深,天空中繁星点点,寒风吹过,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他拉紧披风,目光扫视着四周,心中却无法平静。 沿途的景象让他心情愈发沉重。道路两旁的村庄大多已被战火摧毁,房屋只剩残垣断壁,有的还冒着缕缕黑烟。田野里荒草丛生,昔日的农田如今空无一人。偶尔能看到几名逃难的百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简单的包裹,眼神空洞地朝远处走去。赵武放慢马速,目光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她不过五六岁,衣衫褴褛,手里抱着一个破布娃娃,踉踉跄跄地跟在一个老妇人身后。老妇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催促着什么,眼眶却红了。 赵武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握紧缰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小时候也曾这样依赖地看着他。如今,他在京都等着自己回去,可这些边疆的百姓却连家都没了。 “将军,救救我们!”一声喊叫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难民跑了过来,跪在路边,声音颤抖,“北乌国的兵把我们的村子烧了,粮食抢了,我们无处可去啊!” 赵武停下马,皱眉道:“我军粮有限,救不了你们。你们去别处求助。” 男子哭着磕头:“将军,求您给点吃的,孩子们都饿了好几天了!” 赵武沉默片刻,从马鞍旁取下一袋干粮,扔了过去:“拿去,能撑几天是几天。” 男子接过干粮,连声道谢,眼泪混着尘土流下。赵武没再多说,策马继续前行。他知道,这点干粮不过是杯水车薪,救不了多少人。可他身为将军,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夜深了,赵武在一片树林旁停下,扎了个简单的营地。他点起一堆篝火,坐在火边,望着跳动的火焰发呆。火光映在他脸上,刀疤显得更加深刻。他取出水囊喝了一口,脑海中却回想着信使的话:“北乌国求和,陛下同意。”这求和来得太蹊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北乌国明明已被逼到绝境,为何这时候妥协?皇帝又为何这么快就应允? 他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或许京都的朝堂上,有人比我更清楚答案。” 天刚亮,赵武的马蹄声便踏进了京都的城门。晨雾还未散去,街道上已经有了早起的人群。商贩们摆开摊子,吆喝声此起彼伏,路边的茶肆里传出茶客的笑声。京都的繁华与边疆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赵武骑马穿过人群,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他知道,这份繁华背后,是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的。 他径直来到皇宫前,守卫一眼认出他,立刻放行。赵武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侍卫,大步走进宫门。宫殿内,金碧辉煌,宫女和太监来往忙碌,却都低着头不敢多看他一眼。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大殿前,太监高声喊道:“赵武将军到!” 赵武迈进大殿,殿内气氛肃穆。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太子赵治站在一旁,他虽显稚嫩,但眼中却有股沉稳。五王爷赵德宗则站在另一侧,双手抱胸,目光锐利。朝臣们分列两旁,低声议论着什么。 赵武上前跪地,抱拳道:“臣赵武,参见陛下!” 皇帝微微一笑,挥手道:“赵将军平身。一路辛苦了。” 赵武起身,站得笔直:“谢陛下。臣奉命前来,不知陛下召臣有何要事?”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道:“北乌国求和,朕已应允,但具体条件还未定。赵将军,你在前线作战,对北乌国的情况最了解,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赵武心中一震,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直接。他沉思片刻,抱拳道:“陛下,臣以为,北乌国求和来得太突然,恐怕有诈。我军已兵临基渚城下,他们理应拼死抵抗,为何却选择妥协?臣担心其中有阴谋。”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太子:“赵治,你来说说。” 太子赵治上前一步,声音清朗:“父皇,孩儿以为,北乌国求和,是因为他们已无力再战。我军连战连捷,他们国力耗尽,此时求和不过是苟延残喘。我们应趁机提出条件,让他们付出代价。” 五王爷赵德宗冷哼一声,打断道:“太子说得轻巧。既然他们无力再战,为何不直接灭了他们?还提什么条件,浪费时间!” 赵武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却有些认同五王爷的话。他作为武将,自然希望一鼓作气打下去,可皇帝和太子的态度似乎另有打算。他抬头看向皇帝,等待接下来的旨意。 朝堂上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赵武站在一旁,目光扫视着殿内的众人。皇帝赵恺渚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似乎在思考什么。太子赵治上前一步,声音坚定而清晰:“父皇,孩儿以为,我们应允北乌国求和,但必须提出以下条件:第一,借地,北乌国租借部分领土给我朝;第二,驻军,我朝可在他们境内驻扎军队;第三,赔款,他们要赔偿我朝的战争损失;第四,裁军,北乌国必须削减兵力;第五,交出挑起战争的元凶;第六,加税,他们需向我朝缴纳重税;第七,纳捐,北乌国必须进贡,以示臣服。”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语。有的朝臣点头赞同,认为这些条件既能削弱北乌国,又能让弼麟国获利;有的则皱眉摇头,觉得条件太苛刻,怕北乌国不会轻易答应。 赵武听后,心中暗自掂量。这些条件听起来不错,但执行起来恐怕没那么简单。比如驻军和裁军,北乌国若不甘心,可能会暗中反抗,甚至引发新的冲突。他看向太子,见他虽年轻,却一脸自信,显然是深思熟虑过的。 五王爷赵德宗冷笑一声,打破了殿内的议论:“太子,这些条件花里胡哨,听着好听,可你想过北乌国会答应吗?他们若拒绝,我们还不是得接着打?” 太子赵治不慌不忙,回道:“皇叔,北乌国现在是强弩之末,他们没得选。如果拒绝,我们就继续攻打,直到他们屈服。” 皇帝赵恺渚看向赵武,问道:“赵将军,你觉得如何?” 赵武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臣以为太子的条件可行,但执行起来有难度。比如驻军和裁军,北乌国可能会阳奉阴违,我们得做好应对的准备。” 太子点点头,补充道:“赵将军说得对,所以我们可以分步实施,先从割地和赔款入手,再慢慢推进其他条件。” 皇帝微微颔首:“嗯,有道理。赵将军,你觉得北乌国会不会铤而走险?” 赵武想了想,道:“陛下,北乌国现在士气低落,国力衰竭,铤而走险的可能性不大。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皇帝听完,俨然一副沉思的样子,大家都发表了看法,皇帝心中正在权衡众人的观点。 五王爷赵德宗突然站出来,大声道:“陛下,臣反对!北乌国既然求和,我们为何不直接灭了他们?这样既能永绝后患,又能扩我朝疆土,何必搞这些复杂的条件?想这些花里胡哨的计谋,有什么用。”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五王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目光直直盯着皇帝。 皇帝皱眉道:“五弟,你有何看法,一一说来朕听听?” 赵德宗抱拳道:“陛下,北乌国屡次挑衅,边疆百姓深受其害。如今我军势如破竹,他们国力耗尽,正是灭国的大好时机。如果现在停战,他们缓过气来,必定卷土重来,到时又是一场血战。不如一举灭之,以绝后患!” 有几个武将出身的朝臣点头附和,低声道:“五王爷说得有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太子赵治却上前反驳:“皇叔,灭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北乌国虽弱,但人口众多,若强行灭国,他们拼死反抗,我军损失会更大。而且新占的领土如何治理,如何安抚百姓,都是难题。如今正值冬天,北乌国本来就人口多,粮食依赖与诸国商贸,供应本来就不足,所以儿臣建议不如用计削弱他们,徐徐图之。” 赵德宗冷笑道:“太子,你这是妇人之仁。战争就是胜者为王,哪来那么多顾虑?直接灭了,省事!” 太子沉声道:“皇叔,我不是妇人之仁,而是长远考虑。灭国容易,治理难。如果民心不稳,反而会拖累我朝。” 赵武站在一旁,心中有些动摇。他作为武将,自然倾向于五王爷的看法,想一鼓作气打下去。可太子的分析也不无道理,灭国后的麻烦确实不少。他看向皇帝,等待最终的决断。 见皇帝犹豫,太子赵治上前一步,继续说道:“父皇,孩儿以为,疲敌之计才是上策。北乌国虽求和,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我们强行灭国,他们拼死一搏,我军伤亡会很大。而且北乌国地广人多,治理不易。不如通过对和议,提出苛刻条件,让他们割地赔款、裁军纳贡,慢慢削弱他们的国力。等他们彻底无力反抗时,再吞并也不迟。” 五王爷赵德宗不屑道:“太子,你这是纸上谈兵。北乌国凭什么老老实实听我们的?他们一旦恢复元气,肯定又来挑衅!” 太子冷静回道:“皇叔,前面的计策中有一条,我们可以在北乌国驻军,监督他们执行条约。同时扶持亲我朝的势力,控制他们的朝政。这样,他们就翻不起浪来。” 赵武听后,心中暗自佩服。太子的计策确实高明,既能避免硬拼,又能长远布局。他看向皇帝,见他微微点头,显然也觉得有道理。 皇帝问道:“赵将军,你觉得太子的计策如何?” 第134章 廷议 皇帝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寂静,低沉而充满威严:“赵将军,你觉得太子的计策如何?” 此言一出,赵武心中猛地一震。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迎上皇帝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心中明白,这个问题不仅是对他军事能力的考验,更是对他忠诚与判断的试探。作为弼麟国的将领,他在前线与北乌国交战多年,深知敌人的狡猾与韧性。太子的疲敌之计看似高明,但执行起来却如同在刀尖上起舞,稍有不慎,便可能功亏一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即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却不失恭敬:“陛下,臣以为太子的疲敌之计确实高明。通过割地、赔款、驻军和裁军等条件,可以逐步削弱北乌国的国力,避免我军正面硬拼。此计若能成功,不仅能为我军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还能让北乌国在不知不觉中丧失反抗之力。只是……”他顿了顿,眉头微皱,继续道:“这计策的关键在于如何确保北乌国老老实实执行条约。臣担心,他们可能会表面答应,暗中反抗,甚至借机积蓄力量,反扑我朝。” 赵武的话音落下,大殿内响起一阵细微的低语。朝臣们有的点头,似乎认同他的担忧;有的则低头沉思,显然在掂量这计策的可行性。皇帝微微点头,手指依然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转向太子:“赵治,你来说说,如何应对赵将军的担忧?” 太子赵治上前一步,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紫色蟒袍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他微微抬头,声音清朗而自信,带着一丝少年独有的朝气:“父皇,赵将军说得有理。北乌国狡诈多端,若无约束,条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孩儿以为,我们可以在条约中加入监督机制。比如,派驻使节定期检查北乌国的军力情况,确保他们的裁军承诺落到实处;再比如,在他们境内设立情报网,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若发现北乌国阳奉阴违,我们就以军事行动施压,逼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的回答条理清晰,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赵武听后,心中暗自点头,觉得这个十一岁的少年确实有几分谋略。然而,他还未及细想,五王爷赵德宗却冷哼一声,打断了殿内的平静。 “太子,你这是纸上谈兵!”赵德宗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他向前迈出一步,袍袖一甩,继续道:“北乌国凭什么让我们驻军监督?他们若暗中备战,我们的情报网未必能及时发现。哼,到时候,他们缓过气来,又是一场大战!我看你这计策,不过是痴人说梦!” 五王爷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阵阵涟漪。朝臣们的目光迅速在太子与五王爷之间游移,有的露出赞同之色,有的则皱眉不语。赵武心中微微一动,五王爷的话虽然直白,甚至有些刻薄,却也不无道理。北乌国并非善类,若让他们察觉到弼麟国的真实意图,谈判恐怕会陷入僵局,甚至适得其反。 他看向太子,却见赵治并未动怒,反而微微一笑,冷静地回道:“皇叔,北乌国现在是强弩之末,他们没得选。只要我们派驻精锐部队,驻扎在他们的战略要地,比如北乌国的粮仓重地乌山关,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情报网,可以由赵将军这样经验丰富的人来布置,以他的能力,必定万无一失。” 太子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透着一股少年人少有的从容。赵武听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赞赏。他在前线多年,自然知道乌山关的重要性,若能驻军于此,确实能掐住北乌国的命脉。只是,他也清楚,北乌国绝不会轻易同意如此苛刻的条件。 皇帝微微颔首,似乎对太子的回答颇为满意。他转头看向赵武,声音依然低沉:“赵将军,你觉得如何?” 赵武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前线作战的种种场景:北乌国骑兵的凶悍、粮道被袭后的艰难、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呐喊……他深知,北乌国表面求和,实则未必真心。若不施以重压,他们定会伺机反扑。他抱拳道:“陛下,太子殿下的想法可行。驻军于战略要地,确实能震慑北乌国。只是,臣以为,北乌国对此必定不甘心。我们得做好应对他们反抗的准备,比如在条约中明确,若他们违约,我军有权直接攻占他们的都城。”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语。有的朝臣点头,认为这个补充让计策更具威慑力,仿佛一柄悬在北乌国头顶的利剑;有的则皱眉,觉得这会让谈判更加艰难,甚至可能激怒北乌国,导致和谈破裂。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停下敲击,目光在赵武与太子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众人的意见。 就在此时,淳亲王赵德晟站了出来。他是皇帝的亲弟弟,也是霁公主赵希若的父亲,身形略显清瘦,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度。他上前一步,声音平稳地说道:“陛下,臣以为,赵将军和太子的建议各有道理。太子的疲敌之计着眼长远,赵将军的补充则更具威慑。只是,臣担心,北乌国求和的心思未必真诚,我们不能只靠条约约束他们,还得在军事上保持压力。否则,他们可能会拖延时间,暗中恢复实力。” 皇帝看向赵德晟,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保持压力?” 赵德晟不慌不忙地回道:“陛下,我们可以在边境增兵,同时派使者与北乌国谈判。增兵既能震慑敌军,又能为谈判增添筹码。让他们知道,若不接受条件,我军随时可以攻城。” 赵武听后,心中暗自点头。淳亲王的建议与他前线作战的经验不谋而合。他曾在边境与北乌国交锋多次,知道唯有实力才能让敌人低头。皇帝听完,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这个提议颇为满意。 朝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殿内的气氛时而紧张,时而缓和。皇帝最后拍了拍龙椅扶手,声音洪亮地总结道:“好,今日就议到这里。赵将军,你与太子商议,尽快拟定具体的条约内容。朕要看到北乌国低头的那一天。” 赵武抱拳应道:“是,陛下。”他的声音坚定,却难掩内心的沉重。 这场朝会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北乌国的反应、条约的执行、边境的局势……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朝会结束后,赵武走出大殿,阳光刺得他微微眯眼。他抬头望向远处,天边隐约可见一抹乌云,心中不由叹息:这场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太子若有所思,随着众人走出殿门,他似是想到什么,快步走出大殿。 赵武还未走出宫门,脚下的石阶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皱眉,转过身,便见太子赵治快步追了上来。阳光洒在宫殿外的石阶上,赵治的身影被拉得修长,黑色的衣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走到赵武身旁,停下脚步,低声说道:“赵将军,刚才朝会上,我见你对驻军之事颇有顾虑。我想与你单独谈谈,商讨一下细节。” 赵武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太子身上,见他眼中满是认真与急切,心中不由一动。作为弼麟国久经沙场的老将,他早已习惯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但太子这番主动的态度,却让他感到一丝意外。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太子殿下请说。臣定知无不言。” 两人并未多言,转身走向一旁的偏殿。这座偏殿坐落在主殿的东侧,周围绿树掩映,显得僻静而隐秘。殿内空荡荡的,只有几名宫女远远地站在角落,低头垂手,不敢靠近。赵武和赵治在殿中的矮榻上坐下,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太子赵治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赵将军,你觉得北乌国最可能在哪一条条件上反抗?” 赵武闻言,低头沉思片刻。他脑海中浮现出北乌国都城外那连绵的军营,以及战后满目疮痍的土地。作为一名武将,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也明白北乌国如今的处境。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太子,沉声道:“殿下,臣以为,驻军和裁军是最麻烦的两条。北乌国若让我们驻军,就等于把命脉交到我们手里,他们绝不会甘心。至于裁军,他们可能会表面答应,暗中藏兵。这些都需要我们提前防备。” 太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身子微微前倾,手指轻轻敲击着榻边的木几,似在思索赵武的话。片刻后,他说道:“赵将军果然经验丰富。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在朝会上提了监督机制,但具体怎么做,还得听听你的建议。” 赵武听罢,心中暗自称奇。他原以为太子年轻气盛,或许只擅长纸上谈兵,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细致的考量。他低头思索片刻,脑海中逐渐勾勒出一幅战略蓝图,随即开口道:“殿下,臣建议,我们可以在条约中规定,驻军必须驻扎在北乌国的军事重镇,比如基渚城附近。这样,他们若有异动,我们能第一时间察觉。至于裁军,可以要求他们交出部分武器,由我军销毁,同时派人清点他们的兵力人数。” 太子听后,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赞道:“好主意!这样既能限制他们的军力,又能震慑他们的反抗之心。只是,北乌国会不会一口拒绝?” 赵武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抬头看向殿外的天空,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殿下,他们肯定不愿意。但现在兵临城下,他们没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要我们态度强硬,他们就得低头。” 太子沉吟片刻,眉头微皱,显然在权衡利弊。他起身踱了几步,停下身后,又问道:“那赔款和割地呢?这会不会让他们铤而走险?” 赵武的目光追随着太子的身影,沉声道:“殿下,赔款可以分期支付,让他们不至于立刻崩溃。至于割地,可以选一些边境小城,既能削弱他们的防御,又不至于逼他们狗急跳墙。” 太子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回矮榻旁坐下,拍了拍赵武的肩膀,语气中满是信任:“赵将军,你果然是父皇的得力干将。有你在,我这计策才能落地。” 赵武连忙摆手,谦逊道:“殿下过奖了。臣只是个武将,做事只求稳妥。” 两人又细细讨论了一些细节。赵武建议驻军的部队应挑选精锐,以防北乌国突然反扑;使节的行程则需谨慎安排,避免途中遭遇埋伏。太子一边听,一边点头,时而提出自己的看法。赵武发现,尽管太子年纪尚轻,但思路清晰,颇有谋略,不禁暗自感慨:“若太子能多些历练,或许真能成为一代明君。” 密谈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殿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天色染上一层淡淡的昏黄。赵武走出偏殿,抬头望向天空,心中却多了一丝信心。 这份条约一旦送往北乌国,将掀起一场新的风暴,而他作为弼麟国的将领,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北乌国并不缺乏能人志士,他们肯定知道这些条件的苛刻,对北乌国的压力。 但是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挡,信使载着此次重要的任务,国书,从弼麟国京都出发,前往北乌国。 不多日,北乌国的王宫内却是一片压抑。几个时辰前,弼麟国的国书被快马送至都城,国王乌图尔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手里捏着那封薄薄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大殿点燃。大殿内的大臣们分列两旁,低着头不敢出声,生怕触怒这位暴躁的君主。 乌图尔猛地将国书摔在地上,信笺在空中翻滚几下,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站起身,怒吼道:“这算什么东西!弼麟国竟敢提出这种条件,他们是想让我北乌国亡国吗?” 第135章 拒绝讨价还价 乌图尔猛地站起身,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他将手中的国书狠狠摔在地上。信笺在空中翻滚了几下,最终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大殿的死寂。他瞪大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声如雷霆般吼道:“这算什么东西!弼麟国竟敢提出这种条件,他们是想让我北乌国亡国吗?” 大殿内鸦雀无声,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国书的到来早在几个时辰前就传遍了王宫,弼麟国信使送来的这份文书,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乌图尔喘着粗气,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殿内,最终停在站在左侧的丞相身上。这位年老的丞相头发花白,面容憔悴,此刻正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子,似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丞相,你来说说,这国书里到底写了什么?”乌图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声音低沉却充满威压。 丞相颤巍巍地抬起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国书。他抖了抖信笺,声音有些发颤地念道:“弼麟国皇帝陛下致北乌国国王陛下:贵国连年战败,国力衰微,我朝仁慈,不愿生灵涂炭,愿与贵国议和。然议和需有条件,以下八条,贵国须全盘接受,方可罢兵息战。:第一,借地,北乌国租借以下领土给我朝,期限五百年;第二,驻军,我朝在北乌国境内驻扎军队,地址具体为如下;第三,赔款,北乌国要赔偿我朝的战争损失,明细如下;第四,裁军,北乌国必须削减兵力,详细如下;第五,交出挑起战争的元凶;第六,加税,需向我朝缴纳税收,明细如下;第七,纳捐,北乌国必须进贡,以示臣服,每年进贡清单如下;第八,遣送质子到弼麟国学习。” 念完后,丞相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小心地将国书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低头退回原位。乌图尔听完,脸色更加难看,他猛地一掌拍在王座扶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割地、赔款、裁军、驻军……这哪是议和,分明是要我们俯首称臣!他们还想要质子,这是要把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 殿内的大臣们终于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皱眉摇头,有的低头沉思。乌图尔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右侧的将军图尔汗身上。图尔汗是北乌国的猛将,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常年征战沙场,此刻却也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图尔汗,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乌图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这位战将能给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图尔汗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弼麟国欺人太甚!这些条件条条都是要削我朝根基。我军虽连年作战,但并未伤及根本,若拼死一战,未必没有胜算。” 乌图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他何尝不知道北乌国的现状?连年征战,国库早已空虚,士兵疲惫不堪,粮草也所剩无几。更何况,弼麟国的军队已经将基渚城围得水泄不通,铁桶般的包围让北乌国几乎无路可退。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拼死一战?谈何容易!弼麟国的赵武将军骁勇善战,我军已在他手下吃了多次败仗。如今他们兵临城下,若再战,恐怕基渚城都保不住。” 大殿再次陷入沉默。丞相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或许我们可以派使者与弼麟国谈判,试着放宽一些条件。比如赔款分期支付,驻军人数减少……” 乌图尔冷哼一声,打断了他:“你以为弼麟国会同意?他们现在占尽优势,恨不得一口吞了我们。我们若示弱,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丞相低头不语,心中却暗自叹息。北乌国如今进退两难,若不接受条件,战争继续,国破家亡在即;若接受,则国力大损,沦为附庸。他偷偷瞥了乌图尔一眼,见国王脸色阴晴不定,显然也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乌图尔的侄子乌尔泰站了出来,他身材瘦削,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机敏。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臣有一计,或许能为国家争取一线生机。” 乌图尔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快说!” 乌尔泰不慌不忙道:“我们可以先假意接受条件,但要求弼麟国撤军后再履行条约。这样,我们能争取时间,暗中备战,甚至联络他国援助。” 乌图尔听后,沉思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好,就这么办!先稳住弼麟国,待他们撤军后,我们再谋后路。” 殿内的大臣们纷纷点头,觉得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乌图尔挥了挥手,语气稍缓:“传令下去,准备派使者前往弼麟国军营,商讨议和事宜。” 北乌国的都城外,天色渐暗,风卷着尘土在城门前打着旋儿。乌尔泰带着一队使者,骑着快马,匆匆离开王宫,朝着基渚城外的弼麟国军营赶去。这支使者团由乌尔泰领头,几位经验丰富的外交官随行,他们怀揣乌图尔的亲笔信,信中表示愿意接受弼麟国的议和条件,但希望能就细节进行商谈。 马蹄声在官道上回荡,乌尔泰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弼麟国此次来势汹汹,提出的八条条件苛刻无比,谈判绝非易事。但他也明白,这是北乌国最后的希望,他必须全力以赴,哪怕只能争取到一点喘息的空间。 一路上,乌尔泰脑中不断回想着国书的内容:割地、赔款、裁军、驻军……每一条都像一把刀,割在北乌国的命脉上。他握紧缰绳,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弼麟国松口,哪怕只是一点点。 夜幕降临时,使者团终于抵达了基渚城外的弼麟国军营。远远望去,军营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来回穿梭,戒备森严。乌尔泰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整了整衣袍,带着使者团走向主帐。 帐外的卫兵拦住他们,盘查了一番后,才放行。乌尔泰迈进主帐,迎面便看到赵武将军坐在主位上。赵武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眼中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锐利。他身旁站着几位副将和谋士,见乌尔泰进来,赵武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 乌尔泰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赵将军,我是北乌国使者乌尔泰,奉我国国王之命,前来商讨议和事宜。” 赵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国书你们看过了?条件写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好商量的?” 乌尔泰心中一紧,但他强自镇定,微笑道:“赵将军,我国国王愿意接受贵国的议和条件,但希望能就一些细节稍作调整,以确保双方都能满意。” 赵武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不耐:“细节?什么细节?国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没有商量的余地。” 乌尔泰连忙解释:“赵将军,比如赔款的数额,百万两白银对我朝来说太过沉重,我们希望能分期支付,每年支付一部分。” 赵武冷笑一声:“分期支付?你们以为这是买卖吗?战争不是儿戏,赔款必须一次付清。” 乌尔泰额头冒出冷汗,但仍坚持道:“赵将军,我朝国库空虚,实在无力一次性支付如此巨款。若贵国执意如此,我们恐怕难以履行。” 赵武目光如刀,盯着乌尔泰,沉声道:“那就继续打仗。我军随时可以攻城。” 乌尔泰心头一寒,知道赵武不是在吓唬他。他咬了咬牙,继续道:“赵将军,除此之外,我们还希望就驻军之事商讨一下。基渚城是我朝要塞,若贵国驻军过多,恐怕会引起百姓不满,影响两国关系。” 赵武不屑地哼了一声:“百姓不满?让他们来找我。我军驻扎基渚城,是为了确保你们遵守条约。若你们老实听话,自然没事;若敢违约,我军随时镇压。” 乌尔泰见赵武态度强硬,心中焦急万分。他原以为谈判能拖延时间,但赵武显然不给他任何余地。他转念一想,决定换个角度:“赵将军,我朝国王愿意遣送质子,以示诚意。但希望贵国能善待质子,不要为难他。” 赵武听后,脸色稍缓,点了点头:“质子的事,可以谈。但其他条件,一概不改。” 乌尔泰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质子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能争取到一些缓和的空间。他继续道:“赵将军,质子是我朝王室重要成员,希望贵国能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赵武摆了摆手:“这点你们放心,我朝不是野蛮人,不会虐待质子。但他必须留在我国,直到条约履行完毕。” 乌尔泰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质子拖延时间。他又试着提了几条小的修改建议,但都被赵武一口回绝。谈判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乌尔泰筋疲力尽,却几乎一无所获。 最终,赵武站起身,语气冰冷:“乌尔泰,回去告诉你们的国王,条件就是这些,接受还是拒绝,二选一。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乌尔泰无奈,只得起身告辞。他走出帐外,抬头望向夜空,心中沉重如石。 赵武环视一周,继续道:“传令下去,准备攻城器械,三日内若北乌国不答复,我军立刻攻城。同时,派使者前往北乌国都城,告知他们,我们拒绝任何谈判。”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赵武派出弼麟国的使者李文出使北乌国,告知弼麟国这边设定的最后期限。这位中年文士骑着快马,穿过战火纷飞的土地,带着赵武的口信,直奔北乌国都城。 几个时辰,李文抵达北乌国宫门前。乌图尔在王宫大殿内接见了他,殿内的气氛依然沉重。大臣们站在两旁,低声议论着什么,显然已经听到了风声。 李文行礼后,恭敬地说道:“我国赵将军有令,北乌国必须在三日内答复,是否接受国书中八条条件。若不接受,我军将立即攻城,届时后果自负。” 乌图尔听后,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地开口:“请转告赵将军,我国……接受条约。” 李文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国王陛下英明。我会将您的答复带回去。” 说完,他转身离去。乌图尔颓然坐下,眼中满是悲愤和无奈。他看向殿内的大臣们,只见他们个个低头不语,有人甚至偷偷抹泪。大殿内的气氛沉重如铅,仿佛连空气都带着苦涩的味道。 乌图尔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北乌国昔日的繁荣景象:骑兵奔腾的草原,商贾云集的集市,百姓安居乐业的村庄……如今,这一切都将被弼麟国的铁蹄践踏。他喃喃自语道:“是我无能,保不住这片江山。” 北乌国接受条约的消息传回北乌国都城,城内顿时一片嘈杂。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庆幸战争终于结束,有人则怒骂王室无能,觉得国家蒙受了奇耻大辱。酒肆茶肆里,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偷偷传唱讽刺的歌谣。 王宫内,朝堂上的气氛同样混乱。大臣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投降保命,另一派则痛斥屈辱,坚持抵抗。乌图尔坐在王座上,面无表情地听着群臣争吵,心中却早已麻木。 “陛下,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一位年轻的武将拍案而起,怒道:“割地赔款不说,还要裁军遣质,这分明是要亡我北乌国啊!为什么不战,我宁可战死。” 丞相却皱眉反驳:“如今弼麟国兵临城下,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若不接受,基渚城一破,整个国家都完了!” 武将冷笑:“宁可战死,也不能做附庸!” 争吵声此起彼伏,乌图尔终于听不下去,猛地一拍扶手,喝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乌图尔。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你们以为我愿意接受?你们以为我不想拼死一战?可如今国库空了,粮草没了,士兵也打不动了!你们告诉我,除了投降,我们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满城百姓陪葬吗?” 第136章 罪魁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乌图尔。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你们以为我愿意接受?你们以为我不想拼死一战?可如今国库空了,粮草没了,士兵也打不动了!你们告诉我,除了投降,我们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满城百姓陪葬吗?” 北乌国王宫的大殿内,气氛沉重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乌图尔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像是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他的手指紧紧扣着王座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与愤怒。大殿两侧,群臣们肃立着,低垂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与国王的目光对视。殿中央,霍曼江被两名侍卫牢牢押着,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绑得紧紧的,绳子已经磨破了他的手腕,渗出丝丝血迹。曾经意气风发的军政大臣,如今满脸憔悴,眼神中却依然燃烧着不甘的火焰,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什么。 乌图尔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诸位,北乌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无能。”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最终停在了霍曼江的身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这场战争的祸根,终究是你,霍曼江。” 霍曼江猛地抬起头,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但绳索勒得更紧,让他动弹不得。他咬紧牙关,声音中透着一股倔强:“陛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乌国的荣耀!弼麟国看似虚弱,正是吞并他们的最好时机,我何错之有?” 乌图尔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疲惫和愤怒:“荣耀?你所谓的荣耀,让我北乌国连年战败,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弼麟国兵临城下,提出八条苛刻条款,你却还敢说自己无错?”他的声音逐渐提高,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回荡在大殿中,震得群臣心头一颤。 殿内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点头附和乌图尔的话,有人却低头不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这时,丞相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年老体衰,头发花白,声音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触怒国王:“陛下,霍曼江大人虽有激进之举,但出发点是为国效力。如今弼麟国要求交出罪魁祸首,若不从命,恐怕基渚城难保……” “住口!”乌图尔猛地一拍扶手,打断了丞相的话,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怒视着霍曼江,眼中满是失望和怒火,“若不是他轻信情报,贸然开战,我们何至于此?霍曼江,你告诉我,那情报是谁给你的?你可曾查清真伪?” 霍曼江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回忆起那封神秘的密信,信中详细描述了弼麟国皇帝体弱、太子年幼的状况,语气笃定,细节翔实,让他当时深信不疑。他将信交给北乌国的情报官比对,得到的结论是“可信度极高”。于是,他力排众议,亲自策划了入侵弼麟国的战役。可如今细想,那封信的来源却是个谜,他甚至记不清送信人的模样。 “我……我不知是谁送来的信,”霍曼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情报与我方核实一致,我才决定出兵。” 乌图尔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不知来源的情报,你就敢拿整个国家去赌?霍曼江,你的激进毁了北乌国!”他的目光如刀,刺向霍曼江,仿佛要将他所有的辩解都剖开来看。 霍曼江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不甘心地反驳道:“陛下,若不是有人故意误导,这情报怎会如此详尽?我怀疑是弼麟国的阴谋!” 乌图尔摆了摆手,疲惫地闭上眼睛,似乎已经不想再听霍曼江的任何解释。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刀般锐利:“阴谋也好,失误也罢,结果已定。弼麟国要罪魁祸首,我就给他们一个罪魁祸首。”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霍曼江,你将被关入囚笼,押送至弼麟国兵营。这是我的命令。” 霍曼江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他怒吼道:“陛下!您这是要牺牲我来换取苟安吗?我不服!”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屈的怒意。 两名侍卫上前一步,将他牢牢按住,不让他再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乌图尔缓缓站起身,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霍曼江,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你的牺牲是必须的。带下去!” 霍曼江被拖出大殿时,仍在拼命抗议:“陛下!我忠心为国,你们会后悔的!”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殿外的长廊中。大殿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乌图尔颓然坐下,喃喃自语道:“后悔?我早已后悔让你掌管兵权。” 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退朝,准备押送事宜。”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异常苍老,仿佛这一场争论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大殿内的群臣默默散去,心中各有盘算,但谁也不敢再触怒这位满心悲愤的国王。 北乌国都城北侧的最森严监狱,周围环绕着高耸的石墙,墙头上插满了尖刺,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阴森可怖。霍曼江被押进一间狭小的牢房,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锁链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被用力推倒在地,跌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双手依然被粗糙的麻绳捆着,绳子已经磨破了他的手腕,血迹渗了出来,染红了绳子的一角。 牢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墙角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火光,映照出霍曼江憔悴的面容。他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他曾是北乌国的军政大臣,权倾朝野,战场上雷厉风行,所向披靡。正是这份自信,让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了那封神秘密信,发动了对弼麟国的战争。可如今,他却成了阶下囚,昔日的荣耀化作了一场空。 “是谁……”霍曼江低声自语,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是谁送来的那封信?” 他回忆起收到密信的那一天。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一个蒙面的信使匆匆将信交到他手中,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枚陌生的蜡封。他打开信,里面详细记录了弼麟国皇帝的病情、太子的年龄,甚至连弼麟国边防的布兵情况都写得一清二楚。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笃定的语气,让他当时欣喜若狂,认为这是天赐良机。他立刻召集情报官核查,情报官比对后告诉他,这份情报与北乌国多年来的侦查结果高度吻合。于是,他说服了朝中支持他的大臣,力排众议,发起了入侵。 可如今,他却开始怀疑,那封信或许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是谁有能力伪造如此详尽的情报?是弼麟国的间谍,还是北乌国内部的叛徒?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额头上渗出冷汗,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尽管被绳子捆着,他的手仍在微微颤抖。 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狱卒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他将碗重重地放在地上,溅起几滴粥水,语气中带着嘲讽:“哟,堂堂军政大臣,如今只能吃这个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霍曼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他沉声道:“少废话,把水给我。”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依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狱卒哼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个破旧的水壶,随手丢在地上,转身离开。霍曼江挣扎着挪到水壶旁,用被绑住的双手艰难地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是浑浊的,带着一股怪味,但他毫不在意。他知道,无论接下来面对什么,他都需要保持体力,不能让自己倒下。 不远处,几名囚犯靠着铁栅栏,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他。一个满脸胡渣的囚犯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听说这就是霍曼江,那个害我们打仗的家伙!要不是他,我们哪会落到这地步?” 另一个囚犯接话道:“可不是吗?仗打输了,他就成了替罪羊,真是活该!” 霍曼江放下水壶,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们,声音低沉却坚定:“你们懂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乌国的未来!” “未来?”那个胡渣囚犯冷笑了一声,“现在国家都快没了,你还谈什么未来?要我说,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霍曼江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乌图尔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内,王座上的他显得孤寂而疲惫。霍曼江被押走后,大殿内的喧嚣已经散去,只剩下几盏灯火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他凝视着前方,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霍曼江的过往。霍曼江是他一手提拔的将领,年轻时就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在北乌国与邻国的多次冲突中立下赫赫战功。那时的霍曼江意气风发,满腔热血,乌图尔曾一度将他视为北乌国的希望。可如今,这份信任却成了他最大的悔恨。 “我是不是太信任他了?”乌图尔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的无力感却越来越浓。 大殿外,群臣们聚集在长廊下,低声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人认为乌图尔做得对,交出霍曼江是保全国家的无奈之举;也有人同情霍曼江,觉得他虽有错,但罪不至此。一个年轻的文官小声说道:“霍曼江大人毕竟为国效力多年,就这么送去弼麟国,实在是让人寒心。” 旁边一位老臣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国家到了这个地步,谁寒心不寒心又有什么用?陛下也是没办法。” 丞相带着几位心腹大臣站在一旁,压低声音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陛下现在心情不好,我们得小心行事。”丞相皱着眉头说道,“押送霍曼江的事宜必须尽快安排,不能出半点差错。” 一位大臣担忧地说:“可霍曼江在军中威望不低,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军心动荡。” 丞相点了点头,沉声道:“所以我们要秘密进行,尽量不让消息传出去。等霍曼江送到弼麟国那边,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这时,乌图尔从大殿内走了出来,群臣立刻安静下来,恭敬地行礼。他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召集押送队伍,明日一早出发。同时,派人通知弼麟国,我们会按时交出霍曼江。” 一位老臣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试探着说道:“陛下,霍曼江毕竟为国效力多年,是否可以向弼麟国求情,保他一命?” 乌图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国家利益高于一切,霍曼江的牺牲是必须的。不要再提此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臣低头退下,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乌图尔此刻心意已决,谁也无法改变。群臣们面面相觑,最终默默散去,各自回去准备接下来的事宜。 乌图尔站在殿门口,抬头望向夜空,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只有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袍子,心中却依然空荡荡的。 在都城的一座府邸内,霍曼江的妻子娜拉焦急地在厅堂里来回踱步。她的脸色苍白,眼圈泛红,显然已经好几夜没睡好觉了。两个孩子,一个十岁的男孩和一个七岁的女孩,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不安。男孩手里攥着一块木雕,那是霍曼江闲暇时亲手刻给他的,女孩则紧紧抱着一个布偶,低头不语。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匆走进,单膝跪地行礼后说道:“夫人,霍大人……被捕了。” 娜拉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她扶住桌角,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声音颤抖地问道:“被捕?为什么?” 第137章 凯旋归来 娜拉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晃,险些摔倒。她急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桌角,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指甲几乎嵌入木头之中。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声音颤抖地问道:“被捕?为什么?”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在空荡的厅堂中回荡。 侍卫低着头,不敢直视娜拉的目光,语气沉重地回答:“因为霍大人发动了对弼麟国的战争,导致北乌国战败,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失所。乌图尔陛下为了保全国家,决定将霍大人交给弼麟国。”他的声音平稳,却掩不住其中的无奈。 娜拉听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的丈夫,北乌国的军政大臣,那个曾被无数人敬仰的霍曼江,竟然成了国家的罪人。她深知霍曼江发动战争是为了北乌国的荣耀与未来,可如今,他却被当作弃子。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自语道:“不……这不可能……他是为了国家,怎么会是这样?” 侍卫沉默片刻,低声道:“夫人,这是陛下的旨意,我只是奉命传话。”说完,他起身,低头退了出去,留下娜拉独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娜拉转过身,看向两个孩子。霍晨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倔强,问道:“娘,爹真的被抓了吗?他不是英雄吗?”霍雨则小声抽泣起来,紧紧抱着布偶。娜拉强忍泪水,蹲下身抱住两个孩子,轻声道:“你们的爹是为了我们国家,他没有错。”她的声音虽温柔,却掩不住内心的颤抖。 北乌国都城北侧的监狱阴森而寂静,高耸的石墙上插满了尖刺,墙角的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霍曼江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内,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绳子磨破了他的手腕,血迹斑斑。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那片昏暗的天花板,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曾是北乌国的军政大臣,战场上所向披靡,朝堂上威名赫赫。可如今,他却成了阶下囚,所有的荣耀与尊严都被碾得粉碎。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发动战争的那阵子。当时他收到了一份 神秘的密信,详细描述了弼麟国皇帝体弱、太子年幼的情报,让他深信这是吞并弼麟国的天赐良机。他召集情报官核查,得到的结论是“可信度极高”,于是他力排众议,发兵南下。可如今看来,那封信或许是个陷阱。 “是谁……”霍曼江低声自语,声音沙哑而低沉,“是谁送来的那封信?”他回忆起送信的那天,守卫说一个乞丐匆匆将信交到他手中,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枚陌生的蜡封。乞丐转身便走,甚至没让他看清模样,在茫茫人海中,又到哪里去找这个人。他当时满心热血,根本没多想,如今却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情报真是弼麟国故意放出,那他们为何能如此精准地掌握北乌国的反应?难道朝中有人与弼麟国暗通款曲?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我被骗了……这是一场阴谋!”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牢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狱卒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稀薄的粥。他将碗重重地丢在地上,溅起几滴粥水,语气中带着嘲讽:“哟,堂堂军政大臣,如今只能吃这个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他斜眼看着霍曼江,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 霍曼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他沉声道:“少废话,把水给我。”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依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狱卒哼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个破旧的水壶,随手丢在地上,转身离开,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霍曼江挣扎着挪到水壶旁,用被绑住的双手艰难地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是浑浊的,带着一股怪味,但他毫不在意。他知道,无论接下来面对什么,他都需要保持体力,不能让自己倒下。他抬头看向牢房外的铁栅栏,透过缝隙能看到远处昏暗的天空,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是谁害了我,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远处,几名囚犯靠着铁栅栏,低声议论着他。一个满脸胡渣的囚犯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听说这就是霍曼江,那个害我们打仗的家伙!要不是他,我们哪会落到这地步?”另一个囚犯接话道:“可不是吗?仗打输了,他就成了替罪羊,真是活该!” 霍曼江放下水壶,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们,声音低沉却坚定:“你们懂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乌国的未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让那几个囚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 “未来?”胡渣囚犯嘲讽道,“现在国家都快没了,你还谈什么未来?”霍曼江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颓然靠回墙上,心中一片茫然。 清晨的北乌国都城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传来的马蹄声打破寂静。押送霍曼江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停在城门附近。乌图尔下令由一支精锐卫队负责押送,队长是大内近卫统领李泽,一名沉默寡言却忠诚无比的将领。他身穿黑色盔甲,腰间佩着一把长剑,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每一名士兵。霍曼江被关在一个简陋的囚车里,双手被铁链锁住,链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囚车由两匹马拉着,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队伍沿着官道向南行进,目标是弼麟国驻军营地。沿途的风吹过霍曼江憔悴的面容,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遮住了半张脸。他低头沉默不语,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此行凶多吉少,他清楚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可他仍不甘心就此认命。他透过囚车的木栏看向外面的景色,官道两旁的树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显得格外凄凉。 行至半途,官道旁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树叶沙沙作响,紧接着,几十名蒙面人从林中冲出,手持刀剑,直奔囚车而来。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高喊道:“放了霍大人!”这些人是霍曼江的旧部和支持者,他们不愿眼睁睁看着他被送往弼麟国受死。他们埋伏在此,早已计划好这次营救行动。 李泽迅速拔剑,沉声喝道:“列阵迎敌!”卫队训练有素,立即组成防御阵型,长矛在前,盾牌在后,将囚车护在中央。双方很快混战在一起,刀剑碰撞声响彻林间,鲜血染红了地面。蒙面人虽然人数占优,但装备简陋,面对精锐卫队的长矛和重盾,很快显出劣势。 霍曼江坐在囚车中,透过木栏看着外面的激战,心中五味杂陈。他认出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曾与他出生入死的部下。一个叫张勇的年轻士兵,曾在战场上为他挡过一刀,如今却挥着刀冲向卫队,结果被一矛刺穿胸膛,倒在血泊中。另一个叫刘石的中年将领,是他最信任的副手之一,此刻正挥剑砍向一名卫兵,却被李泽一剑刺中肩膀,踉跄倒地。 “住手……”霍曼江低声呢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心中既感动又痛苦。他知道这些部下是为了他才冒死前来,可他也清楚,这场营救注定无望。他不想看到更多人因他而死,可他被锁在囚车中,无能为力。 战斗持续了半刻钟,卫队凭借精良的装备和训练占据上风,蒙面人逐渐不敌,死的死伤的伤,余下几人见势不妙,仓皇逃入林中。李泽擦去脸上的血迹,冷声道:“清点人数,继续前行,别耽误。”他走到囚车旁,看了霍曼江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漠:“大人,你的部下很忠心,可惜无济于事。” 霍曼江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李泽,低声道:“他们不该死的。”李泽没有回应,只是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囚车再次启动,车轮碾过地上的血迹,留下两道暗红的痕迹。霍曼江靠回车壁,闭上眼睛,心中满是愧疚和愤怒。 不远处,弼麟国的大营隐约可见,营地外围旌旗招展,士兵列队肃立,透着一股威严。李泽抬头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南方弼麟国的京城,天气比较晴朗,京城外,一支庞大的商队缓缓驶入城门。黄琪商团 终于平安归来。商队车马连绵,载满了从北乌国带回的货物,车轮碾过石板路,扬起一阵尘土。 纪菲烟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内, 看向韦睿,微笑道:“韦护卫,多亏了你,辛苦你了。” 韦睿摆了摆手,谦逊道:“纪主管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使命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他终于可以稍作休息。 商队进入京城后,纪菲烟 与他告别,诚恳地说道:“韦护卫,若有空,欢迎来府上做客,我定当好酒好菜招待。”韦睿点了点头,笑道:“一定。”说完,他调转马头,往东宫方向而去,回来先行跟太子复命。 京城街道上人声鼎沸,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韦睿骑马穿过人群,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去看望小圆。 东宫之内,书房是一处庄严肃穆却又不失雅致的地方。烛火在青铜灯台上轻轻摇曳,映照着墙上悬挂的名家字画,墨香与木质书架的淡淡清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高贵的气氛。书房正中,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摆放得端正无比,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还堆放着几卷尚未批阅的奏折。太子赵治端坐在书桌之后,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龙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系着一条金光熠熠的玉带,整个人显得尊贵而从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跪在面前的韦睿身上。 韦睿一身青色长袍,腰间佩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英气勃勃中透着一股沉稳。他甫一进门,便恭恭敬敬地跪下,双手抱拳,声音洪亮而坚定:“韦睿,参见太子殿下。此次北行任务已完成,特此前来复命。” 太子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地说道:“韦睿,你一路辛苦了。快快请起,坐下说话,不必拘礼。” 韦睿依言起身,走到书桌旁的一张雕花木椅上坐下。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目光坚定地看向太子,开始娓娓道来此次北行任务的点点滴滴。 太子听完韦睿讲述任务细节,不时的发问,提点关键要点,直到韦睿讲完所有细节,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微上扬:“好!韦睿,你此行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带回了如此重要的情报,真是立了大功!” 韦睿连忙拱手道:“太子殿下谬赞,在下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太子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韦睿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赞赏:“韦睿,你此行表现得极为出色,无论是面对风雪严寒,还是死亡,你都展现了非凡的勇气与智慧。我弼麟国有你这样的忠臣良将,实乃幸事。为了表彰你的功劳,我决定重赏你!” 说罢,太子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叠厚厚的银票,递到韦睿手中,笑着说道:“这是你应得的奖励,收下!” 韦睿连忙起身,再次跪下,双手接过银票,感激涕零道:“谢太子殿下厚赏!微臣定当肝脑涂地,报答殿下的知遇之恩!” 太子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不必如此。你先下去休息,此行奔波劳累,想必你也疲惫不堪。过几日,我还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届时还需你继续效力。” 韦睿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微臣告退!殿下若有差遣,微臣随时听命!” 第138章 梨园春 韦睿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微臣告退!殿下若有差遣,微臣随时听命!” 韦睿从东宫的书房中走出,心中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与满足。他刚刚向太子赵治复命,详细汇报了北行的任务经过。任务不仅顺利完成,他还带回了重要的情报,太子对他赞赏有加,甚至亲手赐下一叠厚厚的银票作为奖励。这份认可让韦睿感到无比欣慰,仿佛这一路的奔波与辛劳都得到了回报。他跨上马背,马蹄声在京城宽阔的街道上清脆地回响,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的青色长袍上,映出一抹淡淡的金光。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炊烟的温暖气息和远处花草的清香,让他疲惫的身心稍稍放松下来。 骑马回到自己的住所,韦睿推开那扇许久未动的木门,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扑鼻而来。他环顾四周,屋内的一切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桌椅和书架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是因为他一个多月未曾归家。他皱了皱眉,随即释然一笑,这一趟北行的任务让他无暇顾及家中琐事,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他将行囊轻轻放在桌上,解下腰间那柄陪伴他多年的长剑,小心地靠在墙边,然后挽起袖子,决定先简单收拾一下。 他走到窗边,推开紧闭的窗户,清新的晚风立刻涌入屋内,驱散了沉闷的气息。接着,他从角落里拿起一把扫帚,开始清扫地上的灰尘。他的动作不快,却十分认真,扫帚划过地面,带起一阵阵细小的尘土飞扬。扫完地后,他又找出一块干净的抹布,蘸了些水,仔细擦拭着桌椅和书架。木质的桌面在抹布下渐渐恢复了光泽,他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生出一丝满足感,仿佛连日来的疲惫也在这一刻被冲淡了不少。 打扫完毕,韦睿感到身上有些黏腻,北行的风尘和汗水早已渗入衣衫。他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用力打了满满一桶清水,回到屋内开始洗漱。他脱下外袍,用湿布擦拭着脸庞和手臂,清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带走了一天的疲惫。洗漱完后,他换上一身干净的布衣,整个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站在院中,抬头看了看天边渐渐消散的晚霞,心中一阵平静。 回到屋内,韦睿坐在床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圆的模样,那个温柔善良、聪明伶俐的妹妹,是他此行归来最想见的人。他已经许久未见小圆,这次回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望她,听听她最近的生活,陪她聊聊天。想到她的笑脸,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日来的奔波似乎都变得值得了。 想到这里,韦睿决定先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再去见小圆。他站起身,将太子赏赐的银票小心翼翼地收进柜子里的一个小木盒中,然后躺到床上。床铺虽然简陋,却让他感到无比踏实。他闭上眼睛,心中暗暗计划着:明天一早,就去看小圆,还要带上她喜欢的点心。带着这样的念头,他渐渐沉入梦乡,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京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在夜空中轻轻回荡。 第二天清晨,韦睿被窗外传来的鸟鸣声唤醒。他睁开眼,只觉得精神焕发,昨日的疲惫早已一扫而空。他起身下床,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带着一丝微凉的空气。他走到院子里,迎着晨光活动了一下筋骨,舒展着有些僵硬的身体。随后,他站定身形,开始练习内功心法。他闭目凝神,按照熟悉的节奏运转气息,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一周天下来,他的精气神都达到了最佳状态。他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全身轻盈了不少。 练完功后,韦睿回到屋内,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又喝了几口清水,便开始准备出门。他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袍,腰间依旧佩着那柄长剑,整个人显得英气十足。他决定先去商业街,为小圆选购一些她喜欢的点心,作为重逢的礼物。他知道小圆从小就喜欢甜食,尤其是桂花糕和莲蓉酥,每次看到这些点心,她的脸上总会露出满足的笑容。想到她的笑脸,韦睿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牵着马来到商业街,这里已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韦睿缓步走在街上,目光在各家店铺间游走,最终停在一家老字号的点心铺前。铺子门口挂着红色的招牌,里面飘出阵阵甜香,令人垂涎。他走进店内,柜台上摆满了各式点心,色泽诱人,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仔细挑选着,先是选了两盒桂花糕,糕点表面点缀着细碎的桂花,香气扑鼻;又拿了两盒莲蓉酥,外皮酥脆,内馅浓郁。他想着,这些足够小圆吃上几天。 随后,他又挑了一些其他小吃,比如蜜饯和酥饼,准备让小圆尝尝鲜。店主是个和蔼的中年人,见韦睿挑选得认真,笑呵呵地将点心包好,递给他时还夸道:“这位公子真是疼妹妹啊,这些都是小姑娘喜欢的。”韦睿笑了笑,心中有些温暖,他付了银子,提着点心走出店铺。 走出点心铺,韦睿突然想到,小圆喜欢喝茶,兄妹俩可以一边品茶一边聊天。于是,他来到街角一家茶肆,买了一小包上好的碧螺春茶叶。茶叶被装在精致的纸包里,清香扑鼻,他想象着小圆泡茶时那认真专注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馨。他将茶叶和点心小心地放入马背上的布袋中,确保不会被压坏,然后翻身上马,准备前往乐府。 骑马走在前往乐府的路上,韦睿一边赶路,一边想着与小圆重逢的场景。他想象着她看到礼物时的惊喜表情,想象着她会如何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最近的生活,心中充满了期待。马蹄声在石板路上轻轻响起,阳光洒在他的背上,暖意融融,他的心情也愈发轻快起来。 乐府 周围绿树环绕,环境清幽,与城内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韦睿骑马来到乐府门口,将马匹在驻马石系好,门口守卫,已然认得这位太子府的常客,点头问候之后,韦睿提着装满点心和茶叶的布袋走进院内。乐府内琴声悠扬,歌声婉转,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显得生机勃勃。他穿过一条长廊,廊边种满了青翠的竹子,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他来到小圆的住处,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门内传来小圆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仿佛正在忙着什么。 韦睿微微一笑,回答道:“是我,韦睿。” 话音刚落,门猛地被打开,小圆一身淡绿色的衣裙,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她抬头一看,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随即扑到韦睿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地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她的声音中满是思念,带着一丝颤抖,让韦睿心中一暖。 韦睿轻轻拍着小圆的背,温柔地说:“小圆,哥哥也想你。看,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点心和茶叶。”他举起手中的布袋,递到小圆面前,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小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谢谢哥哥,你真好!”她接过布袋,拉着韦睿的手走进屋内。屋内布置简单却温馨,墙边放着一张木床,旁边是个小书架,上面摆着几本乐谱。茶几旁放着一个小小的炭炉,炉上正烧着一壶水,发出轻微的咕嘟声。两人围坐在茶几旁,小圆熟练地泡起茶来。她将碧螺春茶叶放入茶壶,注入热水,茶香很快弥漫开来,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清新的气息。 韦睿打开点心盒,将桂花糕和莲蓉酥摆在桌上,小圆看着这些点心,眼中满是欣喜。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咬下,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哥哥,还是你最了解我,这味道我最喜欢了。”韦睿看着她吃得开心,心中也觉得满足。 兄妹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小圆开始讲述自己的近况。她说,自从拜师学艺以来,她每天都勤奋练习,师父对她很满意。最近几个月,她更是跟随乐府的歌舞团,在京城最大的万春戏院演出,每月上中下三场会演,每次都座无虚席。观众的掌声让她感到无比满足,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对歌舞的热爱。 韦睿听后,眼中满是赞赏,他笑着说:“小圆,你真厉害!哥哥真为你骄傲。” 小圆从小就对音乐和舞蹈有天赋,如今能有这样的成就,全靠她的努力和坚持。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散开,心中为妹妹的成长感到欣慰。 炭炉上的水壶发出轻微的咕嘟声,茶香萦绕在屋内,让人感到无比舒适。韦睿看着小圆,眼中满是宠溺,他放下茶杯,认真地说:“小圆,你的才华和努力,哥哥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大家。”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带着一股鼓励的力量。 小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轻轻点头,认真地说:“哥哥,我会继续努力的。我希望有一天,我的歌舞能让更多人感到快乐。”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执着,仿佛在向自己许下一个承诺。说完,她低头抿了一口茶,小小的脸上满是憧憬。 韦睿点点头,微笑着鼓励道:“你一定可以做到。哥哥会一直支持你的。”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微烫,却让他感到一阵安心。他看着小圆,心中为她的成长感到骄傲,同时也为自己能陪伴在她身边而感到欣慰。 两人聊到兴致高处,小圆突然想起什么,拍手道:“哥哥,中旬的演出你一定要来看!我会为你准备最好的表演。”她眼中满是期待,双手撑在茶几上,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让韦睿看到她的舞台风采。 韦睿被她的热情逗得哈哈一笑,他点头说:“好,我一定去看。我倒要看看,我的小圆在台上有多耀眼。”他顿了顿,又好奇地问:“演出是在万春戏院吗?那天人会不会很多?”他知道万春戏院是京城最大的戏院,每次演出都人山人海,想必小圆的表演也会吸引不少观众。 小圆点头道:“对,就是万春戏院。每次演出都很热闹,票不好买,哥哥你得早点去哦!”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逗得韦睿又笑了起来。他想象着演出当天人头攒动的场景,心中既期待又有些紧张,担心自己买不到好位置。 时间过得飞快,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的炭炉火光映在墙上,跳跃着温暖的光影。韦睿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他站起身,对小圆说:“小圆,哥哥该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演出那天,我一定到场。”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带着一股兄长的责任感。 小圆有些不舍,她起身送韦睿到门口,拉着他的手说:“哥哥,你可别忘了啊!我等你来看。”她的声音软糯却充满期待,小手紧紧握着韦睿的手,仿佛生怕他会反悔。韦睿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中一暖。 他轻轻拍了拍小圆的头,微笑道:“放心,哥哥不会食言。”说完,他转身走出屋外,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马蹄声渐渐远去,小圆站在门口,望着哥哥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才依依不舍地关上门。屋内的茶香依旧萦绕,她低头笑了笑,心中满是对演出的期待。 回到住所后,韦睿的心情依然沉浸在与小圆重逢的喜悦中。他点亮油灯,屋内顿时亮了起来,他坐在桌旁,开始计划观看小圆演出的行程。他知道万春戏院是京城最大的戏院,演出门票向来抢手,尤其是小圆所在的歌舞团,名声在外,每次演出都一票难求。 韦睿现在心里想的是,能买到比较靠前的票么?如果能靠近看妹妹的表演,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第139章 刺客 韦睿现在心里想的是,能买到比较靠前的票么?如果能靠近看妹妹的表演,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或许我该早点去戏院门口排队。”韦睿自言自语道。他回忆起小圆提起演出时的兴奋模样,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对舞台的热爱。 经过一番思考,韦睿决定亲自去排队买票。 “明天一早就去。”韦睿下定决心,心中感到一丝坚定。 走到床边,准备休息。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演出当天的画面:戏院内灯火辉煌,观众席座无虚席,小圆在舞台上光彩照人,她的歌声和舞姿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而他,就坐在前排,近距离地看着她,为她鼓掌喝彩。 想到这里,韦睿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微笑。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进入梦乡。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屋内只剩下油灯微弱的光芒,静静地陪伴着他。 第二天,天还未亮,韦睿便早早起了床。他点亮油灯,屋内亮起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他坚定的神情。 今天是买票的关键日子,不能有半点马虎。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那身青色长袍, 然后拿起一个小布袋,装了些银子和干粮,以备不时之需。他推开房门,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星星在天空闪烁,空气中带着清晨的凉意。 韦睿牵着马,沿着寂静的街道走向万春戏院。马蹄声在石板路上轻轻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他一边赶路,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买票的细节。小圆说过,戏院的票很难买,尤其是前排的位置,往往一开售就被抢光。他必须早点到,争取排在队伍前面。他想象着自己拿着前排的票,坐在戏院里看小圆表演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动力。 来到万春戏院时,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戏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虽然不如白天那般拥挤,但也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韦睿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来了。他赶紧下马,将马匹系好,然后快步走到队伍末尾,站在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年轻人身后。他环顾四周,发现排队的人大多神情专注,有的甚至带了小凳子,显然是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准备。 队伍前方是一个售票的小窗口,此时窗口紧闭,旁边贴着一张告示,写着售票时间和票价。韦睿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前排的票价比普通座位贵了不少,但他并不在意。为了小圆,这些银子花得值。他站在队伍中,静静地等待着,耳边不时传来旁边人的交谈声。 “听说这次演出有胡旋舞,真是难得一见。”队伍前面一个中年男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队伍也越来越长。韦睿站在原地,耐心等待着,偶尔活动一下腿脚,避免站得太久而感到疲惫。 终于,太阳升起,戏院门口的钟声敲响,售票窗口缓缓打开。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妇女坐在窗口内,开始售票。队伍立刻动了起来,人们依次上前买票。韦睿屏住呼吸,心中有些紧张,生怕前排的票在自己前面就被抢光。他一边等待,一边在心中默念:“一定要买到前排的票。” 轮到韦睿时,他快步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请问还有前排的票吗?” 售票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翻了翻手中的票簿,然后微笑着说:“运气不错,还有几张第三排的票,你要几张?” 韦睿心中一喜,赶紧回答:“一张就行,谢谢!”他从布袋里掏出银子,递了过去。售票员接过银子,递给他一张门票,上面写着“第三排正中”的字样。韦睿接过票,小心地拿在手中,低头一看,发现位置确实很好,正对着舞台,能清晰地看到每一个细节。他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欣慰。 “谢谢!”韦睿对售票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窗口。他拿着票,走到一旁,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门票是用上好的纸张印制的,上面印着万春戏院的名字和演出的日期,还有他的座位号。 买到票的第二天,韦睿的心情格外好。他早早起床,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带着一丝暖意。他站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开始练习内功心法。气息在体内缓缓流转,他的精气神渐渐达到巅峰。练完功后,他回到屋内,简单吃了些干粮,然后坐在桌旁,拿出那张珍贵的门票看了看。第三排正中的位置,让他对接下来的演出充满了期待。 他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挂着几件长袍,有青色的、蓝色的,还有一件深色的礼服。他想了想,决定穿那件深色的礼服。这件衣服是用上好的布料缝制的,样式庄重,适合正式场合。他将礼服拿出来,抖了抖,上面没有灰尘,看来保存得很好。 接着,他又找出一双干净的靴子,用布擦了擦,确保没有污渍。然后,他坐在桌前,开始梳理头发。他用木梳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再用发带束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他对着铜镜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身打扮虽然简单,却透着一股英气,很符合他的身份。 准备好行头后,韦睿坐在桌旁,拿出门票再次端详。第三排正中的位置,让他既能清楚地看到舞台,又不至于离得太近而显得突兀。他想象着演出当天,戏院内灯火辉煌,观众席座无虚席,小圆在舞台上光彩照人。他坐在前排,近距离地看着她,为她鼓掌喝彩。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演出当天,韦睿早早起了床。他换上那身深色礼服, 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他从桌上拿起门票,小心地收进怀里,然后牵着马出门。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正是看演出的好日子。他骑马来到万春戏院时,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但戏院门口已经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观众们穿着盛装,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有的在交谈,有的在排队检票。韦睿牵着马缓缓走近,看到门口的守卫正在检查门票,确认无误后才放行。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门票,递给守卫。守卫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韦睿松了一口气,牵着马走进戏院大门。 进入戏院后,韦睿先将马匹系在马厩里,然后随着人流走进观众席。观众席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中间是舞台,两侧是座椅,座椅按照排号排列,整齐有序。他找到自己的座位——第三排正中,位置极佳。他坐下后,环顾四周,发现戏院内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低声交谈,等待演出的开始。 舞台上挂着红色的幕布,幕布上绣着金色的花纹,显得庄重而华丽。舞台两侧摆放着各种乐器,有琴、瑟、鼓等,预示着即将上演的精彩节目。韦睿心中有些激动,他期待着小圆的表演,也好奇其他节目的呈现。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舒服一些,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随着时间推移,观众越来越多,戏院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韦睿听到身旁的人在议论今天的演出,有人说会有胡旋舞,有人提到小圆的歌舞团。他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既骄傲又期待。 突然,戏院内的灯光暗了下来,观众们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舞台。幕布缓缓拉开,舞台上出现了一群身穿华服的演员,他们手持乐器,开始演奏悠扬的音乐。一位身穿红色长袍的主持人走上舞台,向观众们鞠躬致意。 “各位观众,欢迎来到万春戏院!今晚,我们将为您呈现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包括戏剧、歌舞、杂技等多种节目。希望大家喜欢,祝大家观赏愉快!”主持人朗声说道,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戏院。 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韦睿也跟着鼓掌,心中对接下来的表演充满了期待。他坐在第三排,视线清晰,舞台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这是韦睿第一次在戏院看戏,他注意看了一下观众席的各位观众,有富商巨贾,有各种达官显贵,有华衣妇人,典雅端庄,戏剧尚未开演,人们相互聊天问趣,一片热闹景象。韦睿只觉得很惊奇。 演出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是一出戏剧,讲述了一个古代英雄的故事。演员们表演生动,台词抑扬顿挫,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爆发出笑声和掌声。韦睿虽然对戏剧不是特别感兴趣,但也被演员们的精彩演出吸引,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接着是杂技表演,几位身手敏捷的演员在舞台上翻腾跳跃,展示出高超的技艺。观众们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韦睿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暗赞叹这些演员的功底。 随后,歌舞团的表演开始了。舞台上的灯光一变,出现了一群身穿彩色舞裙的少女,她们手持花篮,翩翩起舞。音乐轻快,舞姿优美,宛如仙女下凡。韦睿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小圆的身影,终于在舞台左侧看到了她。小圆穿着淡绿色的舞裙,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她的舞姿轻盈灵动,仿佛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韦睿的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圆,感受着她每一个动作的韵律。他发现,小圆的表演比以往更加出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这是她无数次练习的成果。观众们也被她的表演吸引,不时发出赞叹声和掌声。 “那个穿绿色舞裙的姑娘跳得真好,气质出众。”韦睿身旁的一个观众低声说道。 “是啊,听说她是歌舞团的领舞,叫小圆。”另一个观众附和道。 韦睿听后,心中更加骄傲。他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妹妹感到自豪,同时也为自己能坐在这里支持她而感到欣慰。歌舞团的表演结束后,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韦睿也用力鼓掌,心中默默为小圆喝彩。 歌舞团的表演结束后,主持人再次走上舞台,宣布下一个节目是胡旋舞。观众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显得非常兴奋,因为胡旋舞是西域的特色舞蹈,充满了异域风情。韦睿也有些好奇,他听说过胡旋舞,但从未亲眼见过。 舞台上的灯光变得柔和,音乐声中,一群身穿西域服饰的舞女款款走上舞台。她们头戴金饰,身穿色彩斑斓的长裙,腰间系着铃铛,每走一步,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响声。舞女们的面容姣好,眼神妩媚,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音乐节奏逐渐加快,舞女们开始旋转起舞。她们的舞姿优美,旋转时长裙飘起,如同盛开的花朵。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惊叹声。韦睿也被这精彩的表演吸引,他发现胡旋舞与中原的舞蹈大不相同,更加奔放和自由。 就在观众们沉浸在表演中时,韦睿突然注意到舞女们在旋转时,手中似乎亮出了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发现她们手中握着匕首,寒光闪闪。韦睿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对。 就在这时,舞女们突然停止旋转,齐刷刷地转向观众席,手中的匕首直指前方。观众们还未反应过来,舞女们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观众席。 “有刺客!”有人惊呼道。 戏院内顿时乱作一团,观众们惊慌失措,纷纷起身逃窜。韦睿迅速站起,目光扫视全场,发现刺客的目标是坐在前排的两位贵客,韦睿只觉得面善,仔细想了一下,那不正是淳亲王吗?而淳亲王身旁坐着王府的管家,韦睿通过两人的相貌,确定了他们的身份,确实就是淳亲王和王府管家,两人正惊慌地站起,准备逃离。 第140章 守护 戏院内顿时乱作一团,观众们惊慌失措,纷纷起身逃窜。韦睿迅速站起,目光扫视全场,发现刺客的目标是坐在前排的两位贵客,韦睿只觉得面善,仔细想了一下,那不正是淳亲王吗?而淳亲王身旁坐着王府的管家,韦睿通过两人的相貌,确定了他们的身份,确实就是淳亲王和王府管家,两人正惊慌地站起,准备逃离。 “不好!”韦睿低声自语,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同一道青影,施展轻功跃下观众席。他的动作迅捷而流畅,几个起落便穿过混乱的人群,衣袍在空中微微摆动,带起一阵微风。他落地时稳稳站在淳亲王身前,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横剑一挡,正好拦住一名刺客劈向淳亲王的刀锋。“铛!”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在戏院内回荡,火花四溅,那名刺客被震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手。韦睿沉声喝道:“快退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死死锁定眼前的刺客,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淳亲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救援惊得一愣,随即在管家的搀扶下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韦睿没有回头,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如虹,每一招都直指刺客的要害。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试图为淳亲王争取逃离的时间。然而,刺客们显然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他们人数虽不多,却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几名黑衣人从不同方向围了上来,有的挥刀直砍,有的绕到侧面试图偷袭。韦睿身形灵活,左挡右避,剑锋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将刺客的攻势一一化解。 混乱中,韦睿瞥见小圆还站在台上,脸色苍白,显然被这场面吓得不轻。他心中一急,暗道:“小圆,千万别下来!”他知道妹妹胆子小,若是贸然跑进这混乱的局面,只怕会更加危险。他咬紧牙关,手中的剑挥得更快,试图尽快解决眼前的威胁。然而,刺客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他的衣袖不小心被一柄短刀划破,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青色的布料。他皱了皱眉,却顾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护住淳亲王,同时确保小圆的安全。 戏院内的喧嚣愈演愈烈,观众的尖叫声、桌椅翻倒的撞击声混成一片。韦睿一边抵挡刺客,一边飞快地思考对策。 他深吸一口气,内力运转全身,剑势陡然一变,变得更加凌厉迅猛,逼得身前的刺客连连后退。他的目光不时扫向淳亲王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祷援兵能早点到来,否则这场危机只怕难以善了。 韦睿站在淳亲王身前,手中长剑舞出一片光幕,将刺客的攻势牢牢挡在身外。他的呼吸略显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旧冷静而锐利。戏院内的混乱仍在继续,观众们争先恐后地往出口挤,尖叫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台上的小圆已经被歌舞团的同伴拉到后台,但她仍探出头来,担忧地望向场内,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显然为韦睿的安危捏了一把汗。韦睿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稍稍安定,至少妹妹暂时安全,他可以专心应对眼前的危机。 刺客们见韦睿剑法凌厉,一时间无法突破,便迅速调整了策略。他们不再一味强攻,而是散开阵型,从四面八方同时发起进攻。一名刺客挥刀砍向韦睿的左肩,另一名则绕到右侧,试图用匕首刺向他的腰间。韦睿反应极快,身形一侧,长剑横扫而出,将左侧的刀锋挡开,同时脚下步伐一错,避开了右侧的偷袭。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仿佛早已将这些招式练得炉火纯青。然而,他心中清楚,刺客人数占优,且配合默契,若是拖得太久,自己只怕会力不从心。 “老爷,快往侧门走!”韦睿沉声喊道,同时一剑逼退身前的敌人,转身冲向淳亲王身边。淳亲王脸色苍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得不轻,但在管家的搀扶下,他还是努力稳住身形,朝戏院的侧门退去。然而,还未等他们靠近侧门,两名刺客已经提前堵住了去路,手中的长刀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杀气逼人。韦睿见状,心中一紧,他猛地加速,整个人如同一阵风般冲了过去,手中长剑直刺一名刺客的胸口。那刺客反应不慢,侧身躲避,但韦睿早有预料,剑锋一转,横斩而出,正中对方的手臂。刺客闷哼一声,手中的刀应声落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趁着这个空隙,韦睿一把拉住淳亲王的手臂,低声道:“跟我走!”他护着淳亲王退到一旁,管家紧随其后,三人暂时躲在了一排翻倒的座椅后面。 他的脑海中飞快地分析着局势:刺客的目标明确,人数虽不多,但个个身手不凡,若不能尽快突围,只怕情况会更加糟糕。 刺客们见韦睿护着淳亲王退到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们迅速聚拢过来,显然不愿给韦睿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名身形高大的刺客率先冲了上来,手中的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韦睿的头顶。韦睿冷哼一声,身形一矮,长剑自下而上挑出,正中对方的刀身。“铛!”又是一声脆响,刺客的刀被震得偏向一侧,露出一瞬间的破绽。韦睿毫不犹豫,剑锋顺势前刺,直取对方咽喉。那刺客眼中闪过惊慌,急忙后退,但还是慢了一步,剑尖划破了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他踉跄几步,重重倒在地上。 然而,韦睿还未及喘息,另一名刺客已从侧面杀到,匕首直刺他的后背。韦睿耳力极佳,听到身后的风声,猛地转身,长剑横扫而出,与匕首撞在一起,火花四溅。那刺客被震退两步,但脸上却露出一抹狞笑,显然对自己的同伴充满信心。 就在这时,戏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猛地撞开,一队护卫和戏院的守卫冲了进来。他们手持长矛和刀剑,气势汹汹地扑向刺客,与黑衣人展开激战。 韦睿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如刀般扫向场内的刺客。 护卫们和戏院的守卫冲入场内,手中的长矛和刀剑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与黑衣刺客展开激烈的交锋。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怒吼和惨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韦睿护着淳亲王退到一旁,背靠着一根粗大的柱子,手中长剑依旧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衣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凝成一片暗红,但他的神情依然冷静,仿佛刚才的激战并未动摇他的心神。 护卫们的加入让刺客们的攻势明显受挫,他们原本默契的配合开始出现破绽。一名刺客试图绕到侧面偷袭,却被一名守卫的长矛刺中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另一名刺客挥刀砍向一名护卫,却被对方灵活地闪开,随即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韦睿见状,迅速加入战局,他身形如风,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光弧,与护卫们配合默契,共同抵御刺客的进攻。他的剑术高超,每一招都精准而致命,很快便有一名刺客被他一剑刺中腹部,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战斗持续了片刻,刺客们渐渐不敌,或被杀,或夺路而逃。韦睿站在场中,手中长剑低垂,剑尖上滴着殷红的血珠。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目光扫过四周,确保没有刺客残留。戏院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断裂的武器和血迹,桌椅东倒西歪,少数受伤的宾客蜷缩在角落呻吟。护卫们正在清点伤亡,有的搬运尸体,有的用布条包扎伤口,现场虽仍混乱,但局势已然稳定。 韦睿挂念小圆安危,快步走向后台,穿过一堆散乱的道具和布景,终于在后台的一角找到了小圆。她正被歌舞团的同伴围着,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显然被刚才的混乱吓得不轻。看到韦睿走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声音颤抖地说:“哥哥,你没事?我刚才好害怕!”她的声音中满是担忧,小手紧紧抓着韦睿的衣袖,仿佛生怕他会再次离开。 韦睿轻轻拍着小圆的背,柔声道:“别怕,哥哥没事。现在安全了。”他低头看着妹妹那张苍白的小脸,心中一阵酸楚。 安抚好小圆后,韦睿让她先随歌舞团的同伴休息,自己则转身回到场内。 戏院内的喧嚣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淡淡的硝烟气息。护卫们忙着清理现场,有的将尸体抬到一旁,有的用清水冲洗地上的血迹,试图让这混乱的场面恢复些许秩序。韦睿站在淳亲王不远处,手中长剑已收回鞘内,他的衣袍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他神色依然平静,仿佛刚才的激战只是寻常小事。淳亲王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比起刚才的惊慌,他已经镇定了几分,靠在管家身上,低声喘息着。 护卫队长走上前来,向淳亲王行了一礼,恭敬地说:“王爷,刺客已尽数被击退,现场已无威胁。请王爷移步休息,属下这就安排人护送您回府。”淳亲王摆了摆手,声音有些虚弱:“不急,老夫没事,多亏了这位壮士相救。”他的目光落在韦睿身上,眼中满是感激,却又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这个突然出手的年轻人感到陌生。 他虽未见过韦睿,但总觉得这年轻人的气度有些熟悉。管家走到韦睿跟前,低声道:“壮士,我们老爷有请,可否借一步说话?” 韦睿点点头,随管家走到淳亲王身旁,低头行礼,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淳亲王看着他,缓缓开口:“壮士,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老夫今日若非你出手相救,只怕性命难保。这份恩情,老夫铭记在心。”他的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股威严,显然是久居高位之人。韦睿抬起头,直视淳亲王的眼睛,平静地说:“在下韦睿,曾在太子府效力,数年前随太子拜访王府时,远远见过老爷一面。今日见老爷遇险,职责所在,自当出手。” 此言一出,淳亲王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拍了拍额头,笑道:“原来如此!”他的语气中满是赞赏,目光中多了几分亲近。韦睿谦虚地笑了笑,抱拳道:“老爷过奖了, 在下也没想到今日能在此为您效力。匡扶正义,乃是我辈之责,不足挂齿。” 管家在一旁听着,眼中满是敬佩,他低声对淳亲王说:“老爷,这位韦壮士不仅武艺高强,心性也如此正直,实乃难得的人才。”淳亲王点点头,心中对韦睿的印象更好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然后对韦睿说:“韦壮士,你今日救命之恩,老夫绝不会忘。不知你眼下在何处任职,老夫若能帮上什么忙,定当尽力。” 韦睿听后,心中微微一动。 但他并未急于表态,只是淡淡一笑:“多谢老爷抬爱,在下眼下仍在太子府听命,今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老爷不必挂怀。”他的语气谦逊,却又不失分寸,既表达了谢意,又未显得过于热切。 淳亲王见他如此沉稳,心中更加欣赏。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显然刚才的惊吓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管家连忙上前扶住他,低声道:“老爷,您身子要紧,还是先回府休息。”淳亲王摆了摆手,坚持道:“无妨,老夫还有话要说。”他看向韦睿,目光诚恳地说:“韦壮士,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赏光,到王府一叙?今日之事,老夫想好好谢你。” 韦睿听后,略微一怔,随即点头道:“老爷盛情,在下自当从命。只是今日之事尚未完全平息,在下需先安顿好妹妹,方能前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妹妹小圆就在这戏院歌舞团中,刚才受了些惊吓,我得先去看看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显然对妹妹的关心溢于言表。 第141章 西域刺客 韦睿听后,略微一怔,随即点头道:“老爷盛情,在下自当从命。只是今日之事尚未完全平息,在下需先安顿好妹妹,方能前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妹妹小圆就在这戏院歌舞团中,刚才受了些惊吓,我得先去看看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显然对妹妹的关心溢于言表。 告别淳亲王,韦睿赶忙往后场查看小圆是否安全。 戏院内的混乱还未完全平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断裂的桌椅和斑驳的血迹。受伤的百姓蜷缩在角落,低声呻吟,护卫们忙碌地清理现场,有的搬运尸体,有的提着水桶冲洗地上的血污,水流混着泥土和血迹流淌,发出令人不适的气味。韦睿皱了皱眉,心中一阵沉重,那些无辜丧命的百姓让他感到愤怒又无奈,但他此刻无暇多想,脚步匆匆,转身走向戏院后台。 穿过前厅时,他看到几名护卫疲惫地拖着沉重的尸体,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另一边,几名士兵正用水桶泼洒地面,试图让这片狼藉之地恢复些许秩序。韦睿的目光急切地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视着四周,直奔后台而去。后台的景象同样混乱,布景和道具散落一地,歌舞团的成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刚才的惊魂一幕。有的女孩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满是惊恐,有的则低头整理着散乱的衣物,显然还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小圆!”韦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穿过人群,目光快速搜寻,终于在后台一角看到了妹妹的身影。小圆坐在一个破旧的木箱旁,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显然被刚才的混乱吓得不轻。她身旁的同伴试图安慰她,低声说着什么,但小圆的目光呆滞,仿佛灵魂还未归位。听到韦睿的呼唤,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哥哥熟悉的身影,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滑落。她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进韦睿的怀里,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哥哥,你没事?我刚才好害怕!” 韦睿轻轻拍着小圆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哥哥没事。现在安全了。”他低头看着妹妹那张苍白的小脸,心中一阵酸楚。小圆的眼眶红红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湿了他的衣襟。他知道妹妹胆子小,今日之事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换成谁亲眼目睹那样的血腥场面,恐怕都难以平静。小圆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小手紧紧抓着韦睿的衣袖,仿佛生怕他会再次离开。她急切地问:“哥哥,你有没有受伤?我看到你跟那些人打斗,血都流出来了……”她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显然刚才的一幕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韦睿低头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你哥哥我命硬得很,那些刺客还奈何不了我。”他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话,想让小圆安心。小圆听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视,见他确实没有明显的大伤,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眼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手臂上的血迹,低声说:“哥哥,你流了好多血,还是得包扎一下,不然会感染的。” 韦睿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这不是我自己的血,是刺客的。我没受伤。”他伸出手臂给她看,果然只是衣袖被划破,皮肤上只有几道浅浅的擦痕。小圆听后,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不再那么伤感,但她依然紧紧抓着韦睿的衣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韦睿见妹妹情绪稳定了一些,心中稍安,便轻声问:“小圆,你刚才在后台,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或事?”他知道小圆虽然胆小,但观察力却很敏锐,或许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小圆皱了皱眉,努力回忆着,片刻后,她低声说:“那些刺客……他们不是我们弼麟国的人,他们讲的语言我听不懂,完全不是这边的话。”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远远地看着他们,他们很严肃,几乎不说话,我没听到他们欢笑或者聊天,好像……好像一直在等着什么。” 韦睿听后,眉头微皱,心中一动。小圆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他沉声问:“你能听出他们讲的是什么语言吗?是不是有点像西域那边的口音?”小圆想了想,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也不确定,但我以前听过一些西域商人的口音,他们的语言和那些刺客的有些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她咬了咬唇,似乎在努力回忆,却又不敢肯定。 韦睿听后,心中已经捕捉到了一丝线索,他点了点头,暗自思忖:西域胡旋舞团今日在戏院表演,而刺客又恰好在此时发动袭击,这其中是否有关联?他决定稍后要好好调查此事,但眼下,他最关心的还是小圆的安危。他轻声说:“小圆,你先随歌舞团的同伴回去休息,今日之事已经平息,你不必再担心。”小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抬头看着韦睿,低声说:“哥哥,你不回去吗?” 韦睿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放心,哥哥会小心的。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歌舞团的几名成员,郑重地叮嘱道:“麻烦你们照顾好她,别让她再受惊吓。”歌舞团的同伴们点了点头,纷纷表示会好好照顾小圆。小圆在同伴的陪伴下慢慢走远,韦睿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后台深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戏院外逐渐沉寂的夜色,心中却无法平静。 韦睿告别小圆后,转身走出戏院,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青石板路上一片片斑驳的影子。他拉紧了衣袍,挡住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今日戏院中的一幕幕场景,眉头紧锁,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戏院内的混乱、刺客的凌厉攻势、淳亲王的惊险脱身,以及小圆提到的刺客语言异常,这些片段在他脑海中交织,像一团乱麻,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他首先想到的是刺客的目标。他们的行动明确,直指淳亲王,这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且对淳亲王的行踪了如指掌。韦睿回忆起战斗时的情景,那些刺客身手不凡,配合默契,绝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他记得那名高大刺客挥刀时的模样,长刀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若非他反应及时,只怕早已受伤。那一刀的力道和角度,都透着一股狠辣,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更让他不解的是,他们在袭击时无差别攻击,不仅针对淳亲王,还波及了无辜的百姓。通常情况下,刺客的目标明确,不会轻易伤及旁人,但今日的刺客却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这究竟是为何? 韦睿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夜空,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云层间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孤寂。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小圆的话:“他们讲的语言我听不懂,不是弼麟国的。”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他心中的迷雾,让他开始重新审视今日之事。他仔细回忆着刺客的模样和行为,他们的装束虽然普通,看似与普通观众无异,但动作中却透着一股异域风情。那种步伐的轻盈、出手的果断,甚至连他们握刀的姿势,都与弼麟国的武人有所不同。尤其是小圆提到语言异常,这让他立刻想到了今日戏院中的西域胡旋舞团。 西域胡旋舞团是今日戏院的主角,他们的表演吸引了众多观众,包括淳亲王在内。韦睿记得,舞团的成员们身着华丽的异域服饰,舞姿曼妙,乐声悠扬,赢得了满堂喝彩。他当时站在观众席上,也曾被那异域风情所吸引,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舞者中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圆的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他们的语言和西域商人的口音有些像……”这让他不禁怀疑,这些刺客是否与西域胡旋舞团有关?或许,刺客就是混在舞团中,借表演之机潜入戏院,伺机行刺。 这个想法让他心中一紧,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果他的猜测属实,那么今日的刺杀事件绝非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西域与弼麟国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边境冲突不断,朝廷对西域的管控也日益严格。难道这些刺客是西域的某些势力派来的,试图通过刺杀淳亲王来挑起更大的动荡?韦睿越想越觉得可能性不小,但他知道,仅凭猜测还不足以得出结论,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韦睿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想到京城本来应该是很安全的所在,但是天子脚下,居然有刺客,并且目标是亲王。这是多可怕的一个事情。对方肯定有更厉害的后手。他觉得马上要去一下东宫。太子的消息可能还没有这么及时。自己应该跟太子汇报此间情况,并有所准备。 他转身,迈开大步,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沿途的宫墙在夕阳下投下斑驳的影子,风声掠过耳畔,仿佛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危机。韦睿身为太子府的伴读,对东宫的地形了如指掌,他穿过重重宫门,守卫们见到他熟悉的身影,无不恭敬地点头放行。他没有停下脚步,直奔太子的书房而去。脑海中,戏院刺杀的场景不断闪回——那些黑衣人迅捷狠辣的动作,刀光剑影间的杀意,以及淳亲王险些丧命的惊险一刻,无不提醒着他,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来到书房外,韦睿停下脚步,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书房内灯火通明,透过窗棂,他能看到太子赵治正埋首于书案前,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折。韦睿轻轻叩响房门,声音低沉而恭敬:“太子殿下,臣韦睿有要事禀报。”屋内的笔尖顿了顿,赵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沉声道:“进来。” 韦睿推门而入,反手关上房门,深吸一口气,开始将今日之事详细禀报。他从戏院刺杀的突发事件说起,描述了黑衣人如何潜入人群,趁乱行刺淳亲王,又如何被他和护卫们当场制服的经过。他的语速平稳,条理清晰,不带一丝慌乱, 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太子。赵治听罢,眉头紧锁,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问道:“韦睿,你是说,西域刺客竟敢在京城行刺淳亲王?而且还有可能准备再次动手?” 韦睿陈思片刻,说道:“殿下,对方既然敢在京兆动手,必定是为了更大的目标。一击不中,肯定有其他更多的阴谋。如果只是单为了刺杀这个目的,势必太过于简单了。淳亲王出行,必定有保卫,不可能有给对方太好的下手机会。臣在想他们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太子也陷入沉思,但还是肯定韦睿的保护功劳:“韦睿,你今天干的很不错,保护淳亲王,击伤敌人,这很好,孤重重有赏。”韦睿跪谢太子的恩典。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眼下,他担心的是淳亲王,甚至是霁公主的安危。 韦睿抱拳感谢太子:“谢太子恩典。臣有一猜想,霁公主是不是他们的目标,也就是说他们刺杀淳亲王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他们的目标是霁公主?”霁公主现在可是在忙着军武,一直在裁军和整编。 太子思索了一下,说:“你现在去东山大营,要快,如果他们真是这个目的,那霁公主可能有危险。我现在进宫,面秉父皇,此间干系甚大,孤不敢妄测。” 第142章 鸣笛箭 太子思索了一下,说:“你现在去东山大营,要快,如果他们真是这个目的,那霁公主可能有危险。我现在进宫,面秉父皇,此间干系甚大,孤不敢妄测。” 太子的推测是有道理的,韦睿心里想,如果敌方目标是霁公主,那一定会在霁公主回京城路上设伏。所以自己务必要去看看。 告别太子后,韦睿没有片刻停留,快步走出东宫。街道上行人稀少,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他一边走,一边回想着戏院中的混乱场景,那些刺客的狠辣手段和小圆提到他们的语言异常,让他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暗自思忖,如果敌人在回京路上设伏,自己必须尽快赶到东山大营,接应霁公主,确保她的安全。 回到住所,韦睿推开房门,屋内的光线昏暗,只有桌上的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他走到武器架前,目光落在挂在墙上的弓箭和剑上。那张弓是他常用的武器,紫檀木制成,弓弦紧实有力,箭壶里装满了精铁打造的箭矢,每一支箭头都锋利无比。他取下弓箭,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背在肩上。接着,他拿起霁公主曾经赠给他的那把剑,剑身寒光闪烁,剑柄上的花纹精美而低调。他轻轻拔出剑,剑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让他想起霁公主那坚韧又温柔的眼神。这把剑不仅是武器,更是他与霁公主之间信任的象征。他将剑收回剑鞘,系在腰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韦睿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行囊。他从柜子里拿出几件换洗的衣物、一袋干粮和一个水壶,塞进背包中。 东山大营距离京城约百里,路途遥远,可能会遇到突发情况,因此准备得越充分越好。他还特意带上了一些草药和绷带,以备不时之需。整理完毕后,他穿上一件轻便的战袍,外罩一件深色披风,既能遮风挡雨,又方便行动。他背上行囊,肩扛弓箭,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简陋的住所,低声自语:“小圆,哥哥这次要保护好公主,等回来再去看你。” 走出房门,夜色已深,韦睿来到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一匹矫健的黑马。这匹马通体漆黑,肌肉线条流畅,眼中透着聪慧的光芒,是他多年的伙伴。韦睿轻轻拍了拍马脖子,低声说:“老伙计,这次我们要快马加鞭,赶到东山大营,不能耽误。”黑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轻声嘶鸣了一声,抖了抖鬃毛,似乎在回应他的决心。 韦睿翻身上马,紧握缰绳,轻轻一夹马腹,黑马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马厩,朝着东山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夜风呼啸而过,吹动着他的披风,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街道上迅速消失。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韦睿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和使命感。 官道虽宽阔平坦,但夜色深沉,能见度极低。韦睿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凭借记忆和直觉判断方向。他知道东山大营在京城东面,距离约百里,即使快马加鞭,也需要数个时辰才能到达。而敌人的行动诡秘莫测,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何时何地发动袭击。他必须争分夺秒,不能有丝毫懈怠。 奔驰中,韦睿的思绪却一刻未停。他回想起戏院刺杀时的情景,那些黑衣刺客身手敏捷,配合默契,显然不是普通的匪徒。小圆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们的语言我听不懂,不是弼麟国的。”这让他越发确信,刺客可能来自西域,而他们的目标或许比表面上更加复杂。淳亲王是朝廷重臣,若只是为了刺杀他,未免太过冒险。韦睿皱起眉头,心中暗想:“如果他们的真正目标是霁公主,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公主掌管军务,正在裁军整编,这对某些势力来说是个威胁。” 想到这里,韦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他与霁公主相识已久,她英姿飒爽,聪慧果敢,是他敬佩的人之一。他记得有一次在宫廷宴会上,霁公主曾与他讨论边境局势,她的见解独到而深刻,让他刮目相看。后来,他成为太子的伴读,与霁公主接触更多,深知她的能力。如今,她身处险境,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夜色渐深,韦睿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密林,树木高大茂密,遮住了星光,形成一片幽暗的阴影。他知道这片密林是通往东山大营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容易设伏的地方。他心中一紧,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剑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马蹄声在林间回荡,显得格外清晰,韦睿放慢了速度,让黑马平稳前行。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仿佛是树叶被踩动的沙沙声。他立刻勒住缰绳,黑马停下脚步,韦睿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在林中移动。他的心跳加快,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然而,片刻后,从林中窜出的却是一只野鹿,它惊慌失措地穿过道路,消失在另一边的树丛中。 韦睿松了一口气,暗自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他拍了拍黑马的脖子,低声说:“没事,老伙计,我们继续赶路。”黑马轻声嘶鸣,迈开步伐,继续前行。穿过密林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草原出现在韦睿面前。远处,东山大营的轮廓隐约可见,灯火点点,像夜空中的星辰。 与此同时,东山大营的主帐内,霁公主正埋首于案前,处理军务。她身穿一袭淡蓝色长袍,头发束起,显得干练而英气。桌上摆放着几份奏折和一张边境地图,她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目光专注,显然在思考什么。帐外的士兵来回巡逻,脚步声整齐而沉稳,透着一股军营特有的肃杀之气。 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帐篷,手持一封飞鸽传书,单膝跪地禀报:“公主殿下,淳亲王急信!”霁公主抬起头,接过信件,迅速拆开。信上字迹潦草,显然写得匆忙:“京城刺客袭击,目标为我,幸得韦睿相救。现安然无恙,但恐贼寇所图非小, 爱女小心。”看完信件,霁公主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淳亲王是她的父王,也是她最敬重的人之一。他的安危不仅关乎皇族,更关乎朝廷的稳定。信中提到的刺客让她感到不安,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低声自语:“父王无恙是好事,但刺客既然敢在京城动手,必定有所图谋。”她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望向远处的夜空,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回到案前,霁公主召来护卫队长张暃盟。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是她最信任的部下之一。张暃盟抱拳行礼,沉声问:“公主殿下,有何吩咐?”霁公主将信件递给他,说:“云飞,京城有变,父王遭遇刺客袭击。我必须立刻返回,你安排队伍,准备出发。”张暃盟看完信件,脸色一沉,立刻应道:“是,公主殿下!属下这就去准备。” 霁公主点了点头,又转头对身旁的副将说:“军营的事务交给你了,务必保持警惕,防止敌人趁机生乱。”副将恭敬地回答:“是,公主殿下,请放心。”安排妥当后,霁公主回到帐内,换上一件轻便的战袍,腰间佩上长剑。她知道此行可能不平静,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片刻后,张暃盟返回禀报:“公主殿下,队伍已整顿完毕,五十名精锐护卫随时待命。”霁公主走出帐篷,看到护卫们已列队完毕,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护送着一辆简朴的马车。霁公主翻身上马,对张暃盟说:“云飞,我们走,尽快赶回京城。”张暃盟抱拳应道:“是!” 霁公主的队伍在官道上疾行,车轮滚滚,尘土飞扬。五十名护卫分列两侧,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阳光洒在官道上,沿途的田野和村庄显得宁静而祥和, 这份宁静可能是假象。她骑马走在队伍前列,身后是护送她的马车,马车内放着她的行囊和几份重要文书。 队伍行进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意。护卫们沉默地前行,只有马蹄声和偶尔的风声打破寂静。霁公主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队伍,确保一切正常。护卫队长张暃盟骑马跟在她身旁,低声说:“公主殿下,我们已离开东山大营三十里,再走两三个时辰,就能到黑风林。” 霁公主点了点头,黑风林是她熟悉的地名,那里地势复杂,树木茂密,是回京路上的一个险要之处。 张暃盟 挥手召来几名斥候,低声吩咐了几句。斥侯们点头,策马先行,消失在官道尽头。 队伍继续前行,霁公主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上,心中思绪万千。她回想起淳亲王的信件,信中虽说他已脱险,但语气中的不安让她无法释怀。 片刻后,斥候返回,其中一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道:“公主殿下,黑风林前方并无异常,可以通行。”霁公主听后,眉间紧锁的神色稍稍舒展,但她并未完全放松警惕。作为皇室贵胄,她深知旅途中的凶险,尤其是这片素有“黑风”之名的密林,传闻中盗匪出没,危机四伏。她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继续前行,但不可大意。”斥候应声退下,队伍随即整装待发。 队伍缓缓靠近黑风林,阳光逐渐被高大的树木遮挡,树影投射在官道上,斑驳而幽深。林间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带着淡淡的草木气息,鸟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欢迎这支队伍的到来。霁公主深吸一口气,策马踏上林间小道。她的坐骑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马蹄轻踏,步伐稳健。护卫们紧随其后,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映衬着他们肃穆的神情。林中的光线昏暗,树影婆娑,风声呼啸,隐隐透着一丝压迫感。 霁公主的队伍在黑风林中缓慢前行,小道狭窄而幽暗,两旁的树木高大参天,枝叶交错,几乎遮住了天空。马蹄声在林中回荡,夹杂着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护卫们紧握武器,走得小心翼翼,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的树丛和阴影,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队伍中央的马车上装载着重要的物资,由几名精锐护卫严密守护,车轮滚动间发出低沉的吱吱声,与林间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霁公主骑马走在队伍前列,手中紧握缰绳,腰间的长剑悬挂在侧,随时可以拔出迎敌。她的身影挺拔而威严,一身淡紫色劲装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窥视,伺机而动。护卫队长张暃盟骑马跟在她身旁,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低声说道:“公主殿下,这林子太安静了,连鸟鸣都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带着一丝担忧。 霁公主点了点头,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安。她久经沙场,深知自然界的异样往往是危险的预兆。她低声回应道:“加强戒备,不可松懈。”张暃盟立刻传令下去,护卫们纷纷握紧武器,步伐更加小心。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一群飞鸟扑棱棱地从树梢飞起,冲向天空,打破了林中的寂静。霁公主猛地勒住缰绳,目光一凛,护卫们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拔出长枪和佩刀,迅速围成防御阵型,将马车护在中央。张暃盟大喊道:“小心敌袭!保护公主!” 话音未落,一阵箭雨从密林中袭来,箭矢如飞蝗般密集,带着凌厉的风声射向队伍。护卫们猝不及防,箭矢精准而狠辣,瞬间有数人中箭,从马上坠落,惨叫声响彻林间。鲜血洒在地面,与泥土混杂,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霁公主心中一紧,她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寒光闪烁,映出她冷静而坚定的眼神。她高声喊道:“迎敌!不要慌乱!” 密林中突然冲出一群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持利刃,动作迅捷而狠辣,齐向护卫和霁公主这一行人冲撞而来。他们的面罩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杀意毕露。刀剑相交,金铁声齐鸣,火花四溅,双方瞬间陷入苦战。张暃盟挥舞长枪,枪尖如游龙般刺向一名黑衣人,枪身一挑,将对方挑飞数米,重重摔在地上。他大喝道:“杀!护住公主!”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一声尖锐的鸣笛声划破天际,仿佛从虚空中传来,紧接着,一枚箭矢以惊人的速度射向一名正欲持刀砍向霁公主的黑衣蒙面刺客。箭矢准确无误地贯穿了刺客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击飞,整个人被钉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沙土。霁公主心中一惊,她抬头望去,只见箭矢射来的方向空无一人,但那锐利的鸣笛声却接二连三地响起,每一次都伴随着一名刺客的倒下。 短短片刻,已有三名刺客被这突如其来的箭矢射穿,场面瞬间变得混乱。黑衣人开始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隐藏的敌人,但林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霁公主趁机高声指挥:“加强攻势,击退敌人!”护卫们士气大振,配合这神秘的援手,向黑衣人发起猛攻。 战斗持续着,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护卫们虽然勇猛,但人数有限,体力渐渐不支,而黑衣人却仿佛源源不断,从林中涌出新的敌人。霁公主咬紧牙关,心中焦急,她知道若再不突围,恐有全军覆没之险。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少年身影逐渐显露,变得清晰。 第143章 防守反击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少年身影逐渐显露,变得清晰。正是从京城方向赶过来的韦睿。 夜色深沉,黑风林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息。官道上,韦睿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疾驰而来,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急促而有力。他紧握缰绳,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如炬,穿透前方的黑暗,直直地注视着远处。风吹过他的脸庞,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但他心中却燃烧着焦急的火焰。 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打破了林间的寂静。韦睿心中一紧,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立刻判断出那是战斗的声音。他用力一夹马腹,黑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长嘶一声,速度骤然加快。马蹄踏在官道上,溅起一片尘土,韦睿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逼近战场。 随着距离的拉近,战斗的场景逐渐清晰起来。火把的光芒在密林间摇曳,映照出一片刀光剑影。赵希若的护卫们正与一群黑衣蒙面刺客激战,双方杀得难解难分。护卫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和佩刀,奋力抵挡着刺客的进攻,但刺客人数众多,攻势凶猛,护卫们已经显露出疲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和受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韦睿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官道旁的密林中,树影在火光下显得狰狞而混乱。赵希若站在一辆简朴的马车旁,手握长剑,指挥着护卫们迎敌。她的身影挺拔,淡紫色的劲装在火光下微微反光,脸上带着冷静和坚毅,但眼中也闪过一丝焦虑。 护卫们 拼尽全力围成防御圈,试图保护赵希若的安全。然而,刺客们的攻势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护卫们的防线摇摇欲坠。 韦睿的目光扫过战场,迅速锁定了赵希若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对黑马说:“老伙计,再快一点!”黑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四蹄翻飞,速度又提升了几分。尘土飞扬中,韦睿的身影越来越近,护卫们和刺客们都听到了那急促的马蹄声,不由得一愣,纷纷侧目望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韦睿终于接近了交战的双方。他远远地看到赵希若站在马车旁指挥,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绷紧了神经。战场上的局势危急,护卫们伤亡不小,刺客们依然占据着人数优势。他紧握缰绳,猛地一拉,黑马停下脚步,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韦睿没有多想,身形一跃,从马背上跳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的动作迅捷而流畅,落地的一瞬间,长剑已出鞘,剑光在火光下闪烁,寒气逼人。 韦睿落地后,目光迅速扫过周围,他的到来让护卫们士气大振。一名护卫喊道:“韦大人来得太及时了!”韦睿微微点头,没有多言,他紧握长剑,深吸一口气,准备冲入战团。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高大而坚定,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刺客们见状,心中一惊,但随即恢复镇定,继续挥舞武器,试图阻止他的靠近。 赵希若也看到了韦睿的身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慰。她没想到,在这危急时刻,韦睿会突然出现。她高声喊道:“韦睿,小心!”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同时也在提醒他注意周围的敌人。韦睿听到她的声音,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韦睿一踏入战场,战局的节奏立刻被打破。他的到来如同猛虎下山,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他紧握长剑,身形如同一道闪电,迅速窜入交战的人群中。剑光闪烁,寒气逼人,他的每一招都迅猛而精准,直指刺客的要害。一名刺客挥刀砍来,刀锋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奔韦睿的胸膛。韦睿侧身一闪,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剑尖顺势划过对方的手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刺客痛呼一声,捂着手臂倒在地上,刀也掉落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韦睿没有停顿,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剑如游龙,所到之处,刺客纷纷倒下。他的剑法不仅快,而且狠,每一击都恰到好处,既节省体力,又能最大限度地削弱敌人。一名刺客试图从侧面偷袭,手中的弯刀划出一道弧光,直取韦睿的后背。赵希若站在马车旁,眼疾手快,高声喊道:“韦睿,小心背后!”她的声音清脆而急促,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韦睿闻言,立刻转身,剑身一横,挡住了弯刀的袭击。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刺耳的声音在林间回荡。他顺势一剑刺出,剑尖精准地刺入刺客的胸膛。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韦睿拔出长剑,剑身上滴落的血迹在火光下显得触目惊心。他喘了一口气,目光扫视四周,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的加入彻底打乱了刺客的节奏。护卫们看到韦睿的勇猛,士气大振, 他们挥舞长枪和佩刀,与刺客展开更加激烈的搏斗。韦睿的身影在人群中如同一道旋风,所过之处,刺客的武器被斩断,人被击倒。他的战袍上沾染了点点血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他的眼中只有敌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赵希若,结束这场战斗。 刺客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韦睿的强悍武力,攻势明显弱了下来。一名刺客试图与他正面交锋,手持双刀,刀法狠辣,攻势凌厉。韦睿目光一凛,迎上前去。双刀刺客挥刀砍来,刀光闪烁,带着呼啸的风声。韦睿身形一闪,避开刀锋,同时剑尖直刺对方的胸膛。刺客反应迅速,侧身躲避,但韦睿早有准备,剑身一转,横扫过去,剑锋划过刺客的腰间。刺客痛呼一声,踉跄后退,捂着伤口倒在地上。 战斗的激烈程度达到了顶峰,刀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火光映照下,韦睿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战场上的幽灵。他的剑法越来越快,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刺客的倒下。一名刺客的长矛刺向他的肩膀,韦睿侧身避开,顺势一剑斩断矛头,矛身断成两截,刺客惊慌失措,试图后退。韦睿没有给他机会,一剑刺出,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护卫们在他的激励下,也逐渐找回了节奏。护卫队长张暃盟挥舞长枪,枪尖如游龙般刺向一名刺客,将其挑飞数米,重重摔在地上。 韦睿 长剑在手,剑光在火光下闪烁,寒气逼人。他的剑法迅猛而精准,每一招都带着雷霆之势,直指刺客的要害。一名刺客挥刀砍来,韦睿侧身一闪,剑尖顺势划过对方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刺客痛呼一声倒地。韦睿没有停顿,身形在人群中穿梭,剑如游龙,所到之处,刺客纷纷倒下。 随着韦睿的加入,战局逐渐向护卫这边倾斜。赵希若的目光不时落在韦睿身上,她发现他的剑法精妙无比,每一次出手都仿佛能预判敌人的动作。她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年轻的将领不仅勇猛过人,更有着超乎寻常的战斗直觉。她紧握长剑,更加坚定了要与他并肩作战的决心。战斗的喧嚣声在林间回荡,金属碰撞的脆响和刺客的怒吼交织在一起,火把的光芒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赵希若的心中燃起一股斗志。 战斗中,赵希若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剑。她的身影虽然纤瘦,但透着一股不屈的韧劲。作为公主,她并未因身份而退缩,反而亲自迎敌,展现出过人的武艺和胆识。一名刺客趁乱冲向她,手中的短刀直刺她的胸口,刀锋在火光下泛着寒光。赵希若反应迅速,侧身避开,动作轻盈而果断,同时一剑刺出,剑尖划过刺客的肩膀。鲜血渗出,刺客吃痛后退,但并未放弃,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再次挥刀砍来。赵希若冷静应对,剑身一挡,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随后她猛地一脚踢出,正中刺客的小腹。刺客踉跄倒地,痛苦地捂着腹部,旁边的护卫见状,立刻上前将其制服,绳索紧紧捆住了他的双手。 赵希若退后一步,长剑斜指地面,目光扫过战场。她的呼吸略显急促,但眼神依旧冷静。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护卫们的生死之战,也是她证明自己的时刻。她转头看向韦睿,见他正在与另一名刺客交手,剑光如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 就在这时,一名身手矫健的刺客头领突然从侧面冲出,手持双刀,刀光闪烁,带着凌厉的风声砍向韦睿。韦睿目光一凛,身形一闪,避开刀锋,同时剑尖直刺对方的胸膛。刺客头领反应迅速,侧身躲避,刀背一扫,试图击中韦睿的剑身,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韦睿早有准备,剑身一转,灵巧地避开刀背,顺势一剑斩向对方的手臂。刺客头领急忙后退,避开了这一击的致命之处,但手臂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滴落在地上,染红了泥土。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刀光交织在一起,火花四溅,战斗的激烈程度令人屏息。韦睿的剑法越发凌厉,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步伐稳健如山,气势如虹。刺客头领虽然身手不凡,但在韦睿的攻势下,逐渐显露出颓势。他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滑落,试图寻找韦睿的破绽,但韦睿的剑招连绵不绝,攻守之间毫无间隙,让他无从下手。战斗持续了片刻,刺客头领的动作开始迟缓,韦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破绽。他眼神一凝,剑尖如闪电般刺出,直指刺客头领的咽喉。刺客头领大惊,急忙挥刀格挡,但为时已晚。韦睿的剑尖穿透了他的防御,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咽喉。刺客头领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咕噜声,身体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他逐渐涣散的瞳孔上。 与此同时,赵希若和护卫们也在与刺客展开激战。护卫们凭借着韦睿的牵制,逐渐将刺客逼退,重新夺回了主动权。赵希若手持长剑,亲自加入战斗,与一名刺客交手。剑光闪烁,双方难分高下,刺客挥刀砍来,赵希若侧身避开,剑尖刺向对方的腰间。刺客反应迅速,用刀背挡住,发出一声脆响,但赵希若趁势一转剑身,划过刺客的手臂。刺客吃痛后退,捂着伤口踉跄了几步,赵希若没有追击,而是迅速退回马车旁,继续指挥护卫。 战斗的高潮持续了片刻,韦睿的勇猛和赵希若的指挥让刺客们彻底失去了斗志。随着刺客头领的倒下,刺客们的士气崩溃,他们开始四散逃窜,脚步慌乱地消失在密林深处。韦睿长舒一口气,收剑入鞘,转身看向赵希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仿佛刚才的激战并未耗尽他的意志。赵希若也放下了手中的剑,目光中透着一丝欣慰,她轻轻点了点头,向韦睿表示敬意。 刺客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撤退,林间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护卫们的喘息声。韦睿没有追击,他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保护赵希若,而不是穷追猛打。他缓步走向赵希若,护卫们也开始收拢队形,清理战场。地上散落着断裂的武器和刺客的尸体,血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黑风林中恢复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赵希若走到韦睿身旁,低声问道:“你没事?”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显然对韦睿的安危十分在意。韦睿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没事,公主殿下,您怎么样?” 第144章 空饷 赵希若走到韦睿身旁,低声问道:“你没事?”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显然对韦睿的安危十分在意。韦睿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没事,公主殿下,您怎么样?” 赵希若说:“我很好,没事,谢谢你相助。” 韦睿淡然一笑:“公主殿下没事就好,我们回京城,这里不安全。” 赵希若点头,然后各自找了自己的马匹及马车,翻身上马,一行人或骑马或乘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了京城。城门在晨光中显得庄严而肃穆,守城的士兵见到赵希若的马车,纷纷让开道路,低头行礼。马车缓缓驶入城内,街道两旁的商铺尚未完全苏醒,只有几个早起的摊贩在忙碌着。赵希若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炊烟的味道,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马车最终停在了淳亲王府门前。高大的府门敞开着,两旁的石狮子威严地守护着这片宅邸。韦睿翻身下马,走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赵希若从车内走了出来。她的淡紫色劲装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明艳,尽管衣衫上沾了些尘土和血迹,却掩不住她身上那股英气。府中的侍卫见到赵希若,齐声道:“恭迎公主殿下回府!”声音整齐而响亮,显然是早有准备。 赵希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韦睿说:“韦睿,谢谢你一路护送我回来。”她的声音中带着真诚的感激。韦睿拱手行礼,沉声道:“公主殿下言重了,这是属下的职责。”说完,他退到一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赵希若,仿佛还在确认她的安全。 赵希若迈开步伐,走进王府。穿过前厅,她径直来到内院。内院的花木在晨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淳亲王赵德晟正站在院中的石桌旁,身穿一袭深蓝色长袍,手里拿着一卷书,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赵希若身上,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希若!”淳亲王放下书,快步走上前,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激动。赵希若见到父王,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父女二人紧紧相拥,赵希若只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紧张仿佛都烟消云散。 “父王,我回来了,一切平安。”赵希若轻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淳亲王松开她,仔细打量着女儿,见她虽然风尘仆仆却并无大碍,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他拍了拍赵希若的肩膀,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一路辛苦了。” 站在一旁的韦睿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升起一丝暖意。 淳亲王转过身,对韦睿点了点头,郑重道:“韦睿,这次多亏了你,我听护卫说,黑风林的刺客来势汹汹,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希若恐怕凶多吉少。” 韦睿连忙低头行礼:“王爷过奖了,属下只是尽了分内之事。”他的声音平稳而谦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自豪。毕竟,昨夜的战斗中,他确实拼尽全力,确保了赵希若的安全。 “好了,你们都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淳亲王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爱,“希若,晚点我们再好好聊聊。”赵希若点了点头,与韦睿一起退下。离开内院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父王,见他站在原地目送自己,心中一阵感动。 夜幕降临,淳亲王府内的灯火渐渐亮起,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赵希若在自己的房间里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下那身沾满尘土的劲装,穿上一件素雅的长裙。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休息了片刻后,她调整好心情,走向书房,去见父王。 书房内,檀香的淡淡香气弥漫开来,墙上的字画在烛光下显得古朴而典雅。淳亲王坐在书案后,手边放着一盏茶,茶香袅袅升起。他见到赵希若进来,脸上露出笑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希若,坐,别站着。” 赵希若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上,姿态端庄却不失亲切。她抬头看着父王,轻声道:“父王,今天见到您,我心里踏实多了。”淳亲王闻言,哈哈一笑:“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会说话。说说,这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 赵希若微微一笑,开始讲述这一路的经历。她从军营出发说起,提到了核查军务时的种种见闻,随后话锋一转,讲到了黑风林的那场遭遇战。她语气平静,但细节生动,将刺客的凶狠和护卫们的奋战描绘得栩栩如生。说到韦睿赶到时,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父王,若不是韦睿及时出现,我恐怕回不来。” 淳亲王听完,脸色变得凝重。他放下茶盏,皱眉道:“这些刺客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京城附近动手。看来朝中局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他顿了顿,又问:“希若,你没事?有没有受伤?” 赵希若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护卫受了伤。好在韦睿武艺高强,震慑住了那些刺客。”淳亲王点了点头,沉声道:“韦睿这年轻人不错,忠勇可嘉,我得好好赏他一番。” 父女俩聊了一会儿旅途的事,赵希若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正色道:“父王,我这次去军营,还发现了一些问题。”淳亲王一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什么问题?” “军营中存在严重的空饷现象。”赵希若的语气变得严肃,“有些将领虚报兵员,贪污军饷,数目之大令人震惊。”她将自己核查到的细节一一道来,说得有条有理。淳亲王听后,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这些蠹虫,真是国之大患!” 赵希若见父王动怒,连忙劝道:“父王息怒,我已经把情况都记下来了,准备明天进宫面圣,向皇上禀报。”淳亲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点头道:“好,你做得对。这种事不能姑息,必须让皇上知道,严查到底。” 随后,父女俩又聊了一些家常。淳亲王讲了几件朝中的趣事,赵希若则分享了军营里的一些见闻。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书房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得两人的身影温暖而亲近。 “希若,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进宫,早点休息。”淳亲王起身说道。赵希若也站了起来,行了个礼:“父王,您也早点休息。”说完,她转身离开书房,脚步轻盈却坚定。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希若便起了床。她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薄雾笼罩下的花木,心中思绪万千。今天,她将要进宫面圣,向皇帝汇报军营中的空饷问题。这不仅关乎军队的纪律,更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她深知责任重大。 赵希若简单梳洗后,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淡青色的长裙衬得她气质清冷,腰间系着一条丝带,显得端庄而不失灵动。她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拿起昨夜整理好的记录册,仔细检查了一遍。册子里详细记录了空饷的证据和涉及的将领名单,每一页都写得工整清晰。她将册子放入袖中,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府门外,马车早已准备好,车夫恭敬地站在一旁。她登上马车,车夫轻轻一挥鞭子,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过石板路,发出低沉的声响,赵希若坐在车内,目光落在窗外。京城的清晨逐渐苏醒,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挑担的小贩,也有匆匆赶路的行人。她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中却在默想着即将面对的场景。 马车行驶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两旁的建筑高大而庄严。赵希若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袖中的记录册,她想起了军营中那些虚报兵员的将领,想起了他们贪婪的面孔和士兵们困苦的生活。 她必须让皇帝知道真相,让这些贪官受到应有的惩罚。 马车渐渐靠近皇宫,宫墙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巍峨的宫门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肃穆,守卫们手持长矛,目光如炬。马车停下,赵希若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下车来。她抬头看了看宫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但随即被她压了下去。她迈开步伐,走向宫门,脚步坚定而从容。 赵希若来到皇宫的正门,守门的太监见到她,立刻上前行礼:“公主殿下,请稍候,奴才这就去通报。”赵希若点了点头,站在宫门外,静静地等待。清晨的皇宫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宫墙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庄严而肃穆的气息。 她抬头看着养心殿的方向,那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她即将要去的地方。殿外的长廊上,几名太监和宫女来回走动,低声交谈着什么。赵希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了片刻,一名太监匆匆走来,躬身道:“公主殿下,皇上召见,请随奴才来。”赵希若微微点头,跟在太监身后,穿过宫门,走上长长的石阶。石阶两旁的花木修剪得整整齐齐,风吹过时,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为她鼓劲。 走进养心殿前的大殿,赵希若停下脚步,整了整衣袖,再次确认袖中的记录册还在。她抬头看了一眼殿门,上面悬挂的匾额写着“养心殿”三个大字,笔力苍劲,透着一股威严。她深吸一口气,跟着太监迈入殿内。 殿内的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桌书案之后,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皇冠,气势威严。他的目光落在赵希若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太子赵治站在一旁,年仅十一岁,却已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他穿着一身锦袍,目光清澈,静静地看着赵希若。 赵希若走进殿内,恭敬地跪下行礼:“臣女赵希若,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她的声音清脆而平稳,没有一丝颤抖。皇帝挥了挥手,微笑道:“希若,免礼,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皇上。”赵希若站起身,低头站在殿中。她能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抬头迎上皇帝的视线。 “希若,你这次去军营,可有什么发现?”皇帝开口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期待。赵希若深吸一口气,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她上前一步,沉声道:“回皇上,臣女在军营中发现,存在严重的空饷问题。” 养心殿内,烛火微微跳动,映得皇帝赵恺渚的面容愈发威严。听到“空饷”二字,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太子赵治站在一旁,也露出好奇的神色,显然对这个问题并不陌生。赵希若站在殿中,手握袖中的记录册,心中默念了一遍准备好的说辞,然后开始详细汇报。 “皇上,臣女在军营核查时发现,许多将领虚报兵员,谎称部队满额,实则兵员不足,甚至有些部队名存实亡。”赵希若的声音平稳而有力,“这些将领以此贪污军饷,数目之大令人触目惊心。”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皇帝的反应,见他神色愈发严肃,便继续说道:“比如北营的李将军,账面上报称麾下有三千人,但臣女亲自清点,发现实际兵员不足一千,其余皆是虚名。” 皇帝听后,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冷声道:“这些将领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贪污军饷。”他的语气中带着怒意,显然对这件事极为震怒。太子赵治也皱起了眉头,低声道:“父皇,这空饷之事若不严查,恐怕会动摇军心。” 第145章 深入调查 太子赵治皱起了眉头,低声道:“父皇,这空饷之事若不严查,恐怕会动摇军心。”他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殿内每个角落,显示出他对此事的重视。 赵希若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趁势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皇上,臣女以为,此事必须严查,以正军纪,还军队一个清白。臣女愿奉旨继续调查,将所有涉案之人查清。”她的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让那些贪污的将领受到惩罚,也能让军队恢复应有的秩序。 皇帝沉默了片刻,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希若,似乎在审视她的决心。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发出一阵低沉的声响。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赵希若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决定。终于,皇帝沉声道:“好,希若,你做得不错。朕命你继续调查此事,务必将所有贪污之人查清,不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赵希若的心上,让她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赵希若立刻跪下,双手抱拳,低头应道:“臣女遵旨!”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她终于得到了皇帝的许可,这意味着她可以更深入地调查这件事,为国家做出一份贡献。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赵希若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退到殿中央,等待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继续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抬头看向赵希若,语气稍缓:“希若,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小心行事。军饷乃国之根本,若被这些蠹虫侵蚀,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话中带着警告,也带着一丝关切,毕竟赵希若是他的亲侄女,淳亲王的掌上明珠。 赵希若点头,低声道:“臣女明白,定会谨慎行事,不辜负皇上信任。”说完,她再次行礼,然后在太监的引领下退出养心殿。走出殿外,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的凉意,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 回到马车上,赵希若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皇帝的怒意、太子的担忧,还有那句“要小心行事”,都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 她打开袖中的记录册,翻看了几页,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心中五味杂陈。这些证据只是冰山一角,她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真正挖出背后的真相。 马车缓缓驶回淳亲王府,赵希若下车后,抬头看了看府门前的石狮子,心中默默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要查清真相,不负皇帝的信任,也不负父王的期望。她迈开步伐,走进府内,准备为接下来的调查做一些准备。府中的侍卫见到她,纷纷行礼,她微微点头,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数日后,赵希若带着皇帝的旨意,再次踏上了前往军营的路途。这一次,她的目标更加明确——深入调查空饷问题,收集确凿的证据。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身旁跟着几名忠心耿耿的护卫 。马蹄踏在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阳光洒在她的淡紫色劲装上,映出一抹坚毅的光泽。她头戴斗笠,遮住半边脸,既是为了防晒,也是为了低调行事。 经过一天的跋涉,赵希若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北营。这里是她之前核查时发现问题最严重的地方,也是她此行的第一站。营门前,士兵们见到她的身影,立刻站直了身子,齐声道:“公主殿下!”声音虽整齐,却带着几分疲惫,显然这些士兵的生活并不好过。赵希若微微点头,翻身下马,目光扫过营地。营内的景象一如既往地破败,帐篷破旧不堪,士兵们衣衫褴褛,面色憔悴,显然生活困苦。 李将军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迎接。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脸上却带着几分掩不住的慌乱。他拱手行礼,强笑道:“公主殿下,您怎么又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显然对赵希若的到来感到不安。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尽管他极力掩饰,但那份紧张还是显而易见。 赵希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说道:“李将军,本宫奉旨调查空饷一事,希望你能配合。”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故意加重了“奉旨”二字,提醒对方自己此行的身份和目的。李将军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公主殿下,末将军务繁忙,恐怕……”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希若打断:“李将军,你若不配合,本宫只能请你回京面圣了。” 这话一出,李将军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低头道:“公主殿下请随末将前来。”说完,他转身带路,领着赵希若走进营地。他的步伐有些僵硬,显然是在极力压抑内心的不安。 赵希若跟在后面,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营内的一切。她让守卫带人守在营外,以防有人趁机逃跑或销毁证据。她则跟着李将军来到营中的账房,这里存放着士兵的花名册和军饷记录。李将军打开一个木箱,取出一本厚厚的账簿,递给赵希若,强笑道:“公主殿下,这是北营的花名册,您请过目。” 赵希若接过账簿,翻开几页,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她随意点了几个人名,让李将军带她去见这些士兵。李将军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他不敢违抗,只得带她走向营地深处。赵希若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发现许多帐篷空无一人,营地里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 来到一处帐篷前,李将军指着一个士兵说:“这就是账簿上的张三。”赵希若看了看那个士兵,见他瘦得皮包骨头,眼神呆滞,显然营养不良。她冷声道:“张三,你在这里多久了?”士兵愣了一下,低声道:“回公主殿下,小人入伍三年了。”赵希若又问:“你的军饷按时发放吗?”士兵犹豫了一下,低头道:“回公主殿下,有时发,有时不发……发了也不多。” 赵希若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她又随机抽查了几个名字,结果不出所料,许多名字只是账面上的虚设,根本没有对应的真人。她让李将军带她去库房查看军粮,发现粮食的数量远远少于账面上的记录,显然被人私自挪用。她冷冷地看向李将军,问道:“李将军,这些粮食哪里去了?”李将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离开账房后,赵希若又走访了几名老兵。这些老兵大多沉默寡言,但在一再追问下,他们终于吐露了实情。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兵低声道:“公主殿下,我们的军饷常常被克扣,有时几个月都发不下来。上面说没钱,可我们知道,那些银子都被将军们拿走了。”另一名老兵叹了口气:“我们不敢说,只能忍着,不然连这点活路都没了。” 赵希若听后,心中一阵愤怒。她看着这些老兵憔悴的面孔,想起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轻声道:“你们放心,本宫一定会查清此事,给你们一个交代。”老兵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更多的还是怀疑,显然他们不敢相信事情会有改变。 夜幕降临时,赵希若在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帐中休息。帐外风声呼啸,帐内只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她坐在简陋的木桌前,翻开记录册,将今天的发现一一记下。她写下:“北营,李将军,虚报兵员两千,军饷克扣严重,军粮不足。”写完后,她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目光落在那些触目惊心的字迹上,心中五味杂陈。 赵希若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士兵们那无神的眼神和老兵们那绝望的语气。 帐外的风声渐渐小了,赵希若吹灭油灯,躺在简陋的木床上,闭上眼睛。她强迫自己入睡,但脑海中却始终挥之不去那些画面。直到深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梦中,她仿佛看到了一片荒凉的营地,士兵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她站在风中,手持记录册,试图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赵希若在北营调查一天后,第二天清晨便带着 几名护卫,继续奔赴其他军营。 她骑着枣红马,马蹄踏在泥泞的官道上,溅起一片水花。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但她无暇顾及天气,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第一站是东营,距离北营约五十里。到达时已是中午,营门前的士兵见到她,纷纷行礼,但眼中带着几分畏惧。东营的校尉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叫王德顺,他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公主殿下,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他的语气热情,却带着一丝虚伪,显然是想讨好赵希若。 赵希若冷淡地点了点头,直入主题:“王校尉,本宫奉旨调查空饷问题,请你带我去查看花名册和库房。”王德顺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过来,点头道:“公主殿下请随我来。”他带赵希若走进账房,取出一本账簿,递给她。赵希若翻看了几页,发现账面上的兵员数量和实际人数严重不符。她随机点了几个名字,让王德顺带她去见人,结果发现其中两人根本不存在,另有一人早已病死,却仍在领取军饷。 她又来到库房,打开粮仓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袋发霉的粮食。王德顺见状,慌忙解释道:“公主殿下,最近军粮还没运到,所以……”赵希若打断他,冷声道:“账簿上明明写着上个月刚运来一千石粮食,怎么会没有?”王德顺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冷汗。 离开东营后,赵希若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南营。南营的校尉赵文远是庆亲王赵德宗的侄子,态度比王德顺还要嚣张。他见到赵希若,懒洋洋地行了个礼,笑道:“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呢?军营的事,哪有不乱的?”赵希若没理会他的挑衅,直接让他拿出花名册。她发现赵文远虚报了数百名兵员,每月从中贪污的军饷高达数千两白银。她冷冷地盯着他,问道:“赵校尉,这些银子都去哪了?”赵文远嬉皮笑脸道:“公主殿下,军营开销大,您懂的。”他的态度让赵希若怒火中烧,但她强压怒气,只在记录册上写下他的名字和罪证。 接下来的几天,赵希若又走访了西营和中营,每到一处,她都亲自核查花名册、查看库房、询问士兵。西营的将军是个老狐狸,表面配合,暗中却让人销毁证据,被赵希若手下护卫当场抓住。中营的情况稍好,但也存在克扣军饷的问题。几天下来,赵希若的记录册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据和证词,手腕因长时间书写而感到酸痛。 这一天,她在南营附近的驿站休息。驿站破旧不堪,屋顶还漏着风,但她无暇抱怨。她坐在桌前,摊开记录册,将这几天的发现整理出来。她写道:“东营,王德顺,虚报三百人,军粮被挪用;南营,赵文远,虚报五百人,贪污数千两……”写着写着,她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愤怒。这些将领的贪婪让她感到触目惊心,而士兵们的困苦更让她心痛不已。 夜深了,驿站外传来几声虫鸣,赵希若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闭上眼睛。她试图让自己入睡,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些士兵的面孔。他们衣衫褴褛,眼神无光,有的甚至饿得站不稳。她想起一个老兵对她说的话:“公主殿下,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吃饱饭。”这句话像一根针,刺在她心上,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经过数月的奔波,赵希若的调查逐渐深入,收集到的证据也越来越多。她的记录册从最初的几页,变成了厚厚的一叠,每一页上都写满了详细的数据和证词。这一天,她回到淳亲王府,暂时停下奔波的脚步,准备将这些证据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报告。她坐在书房中,桌上堆满了账簿和信件,烛火映得她的身影略显疲惫。 赵希若翻开记录册,目光落在南营的那一页。她写道:“南营校尉赵文远,虚报五百人,每月贪污军饷数千两。”她皱起眉头,心中五味杂陈。赵文远是庆亲王赵德宗的侄子,这让她感到事情的复杂性远超预期。她又翻看了其他几页,发现问题不仅限于军营。许多朝廷官员通过各种手段,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军中,领取军饷。比如户部的一个小吏,竟然通过贿赂将领,在东营挂了十几个空名,每年从中获利不菲。 她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落在窗外。夜色深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她开始明白,为什么空饷问题会如此根深蒂固——因为从中获利的人太多了。从高官到小吏,从皇亲国戚到地方豪强,几乎无人能够置身事外。她拿起记录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她最新统计的总数:贪污的军饷累计超过五十万两白银。这个数字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 赵希若独自坐在书房中,陷入沉思。她翻开记录册,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心中一阵犹豫。她想起了父王淳亲王曾经说过的话:“身为皇族,应当以国家为重,不畏艰难。”这句话在她耳边回响,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也让她重新坚定了信念。但与此同时,她也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可能超乎她的控制。她担心自己的行动会触及太多人的利益,甚至危及自己的安全。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了军营中那些面黄肌瘦的士兵,想起了他们困苦的生活,心中涌起一股愤怒。这些贪官污吏为了私利,不惜让士兵们忍饥挨饿,她怎么能坐视不管?她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将真相呈给皇帝。 回到桌前,赵希若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以国为重。”这四个字仿佛给了她无限的力量。她开始整理证据,将所有数据和证词重新誊写了一遍,确保条理清晰。她将北营的李将军、东营的王德顺、南营的赵文远等人的罪证分门别类列出,又附上了士兵们的证词和库房的记录。她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写得工整,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坚定自己的决心。 数日后,赵希若带着整理好的证据,再次来到养心殿。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淡青色宫装,手捧木盒,步伐坚定地走进殿内。殿外的长廊上,太监和宫女来回走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她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她希望这些证据能让皇帝下定决心,严查空饷问题。 走进养心殿,龙涎香的味道扑鼻而来,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案后,目光深邃。太子赵治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似乎也在等待她的汇报。赵希若走进殿中央,跪下行礼:“臣女赵希若,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皇帝挥了挥手,微笑道:“希若,免礼,起来。”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威严。 “谢皇上。”赵希若站起身,将木盒和奏折呈上:“皇上,臣女已将空饷一事的调查结果整理成册,请皇上过目。”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取出厚厚的记录册,递给皇帝。皇帝接过奏折,翻开看了一眼,然后示意她将记录册放在案上。她照做后,退回原位,静静地等待。 皇帝接过记录册,翻阅起来。他的目光在纸页间游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赵希若站在一旁,观察着他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她开始详细汇报调查的过程,从北营的李将军到东营的王德顺,再到南营的赵文远,最后提到朝廷官员的牵连,每一处都说得有条有理。她说得很慢,生怕遗漏任何细节,也希望皇帝能感受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皇上,臣女发现,空饷问题不仅存在于军营,还牵连到朝廷的许多官员。比如户部的一个小吏,通过贿赂将领,在东营挂了十几个空名,每年从中获利不菲。”赵希若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南营的赵文远,是庆亲王的侄子,他每月贪污数千两白银。这些证据都写在册子里,请皇上明察。” 皇帝一边听,一边翻看记录册。他的手指偶尔停顿,似乎在某个名字上多看了几眼。赵希若期待他能震怒,能当场下令严查,但皇帝始终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翻看着证据。殿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太子赵治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终于,皇帝合上记录册,抬头看向赵希若。他的眼中没有怒火,反而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冷静。他沉声道:“希若,你做得很好,这些证据非常详实。”赵希若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感到一丝疑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皇帝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殿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得他的面容更加威严。赵希若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终于,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低沉:“朕知道了。” 第146章 廷宴 皇帝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殿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得他的面容更加威严。赵希若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终于,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低沉:“朕知道了。” 赵希若有点无语,但是皇帝没继续发话,她也不好催。 皇帝接下来声音有点沙哑的说:“你先下去,容朕好好想一想。太子,你也回。” 太子和赵希若纷纷告退,只留下皇帝一个人独自斟酌。 皇帝赵恺渚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目光深邃地盯着眼前的记录册。赵希若刚刚呈上的调查报告摆在案头,厚厚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空饷问题的证据。五十万两白银的贪污数字如同一个沉重的锤子,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他缓缓翻动着纸页,眉头紧锁,心中波澜起伏。 “五十万两……”皇帝低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沉重。他深知,这个数字背后不仅仅是金钱的损失,更是军心的动摇和国力的削弱。空饷问题如同毒瘤,侵蚀着国家的根基,若不及时根除,后果不堪设想。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衣衫褴褛的士兵,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却连温饱都无法保障。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将领,却在私吞军饷,过着奢靡的生活。 “朕该如何是好?”皇帝心中自问。 殿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得皇帝的面容更加威严。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宫殿和花园。夜色深沉,远处传来几声更鼓,让他感到时间的紧迫。他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既要维护国家的利益,又要避免激化矛盾。 皇帝回到龙椅旁,重新拿起记录册,目光落在赵文远的名字上。 赵文远只是冰山一角,空饷问题牵涉的将领和官员远不止这些。直接严惩可能会打草惊蛇,而如果能通过一场宴会,既表彰将领们的功绩,又暗中试探他们的忠诚,或许能为后续的改革铺平道路。 “来人。”皇帝沉声唤道。 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殿内,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召平南王史俊贤、北熊军团、金象军团等军队高层,明日午时在太和殿举行宴会,庆祝我朝击溃北乌国军队,签订合约。”皇帝的声音平静而威严。 “遵旨。”太监领命退下。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再次敲击着龙案,心中开始勾勒明日的计划。他决定在宴会上借先帝托梦之名,表达对兵权的担忧,以此观察将领们的反应。如果他们忠诚表态,他可以顺势安抚;如果有人露出异心,他也能及早察觉,为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 “先帝啊,希望您能保佑朕此举顺利。”皇帝在心中默默祈祷。 他必须小心行事,既要让将领们感受到他的信任,又要让他们明白兵权的重要性。 夜幕降临,养心殿的烛火摇曳,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殿外的风声渐渐小了,宫廷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皇帝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星空上,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明日将是一个关键的日子,他必须步步为营,确保万无一失。 他站起身,走到书案旁,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以国为重。”这四个字仿佛给了他力量,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将纸张折好,放入袖中,然后吹灭烛火,走回龙床边。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宴会的场景。他想象着平南王史俊贤那张精明的脸,想象着北熊军团和金象军团的将军们会如何反应。 终于,疲惫袭来,皇帝渐渐睡去。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先帝。先帝站在他面前,微笑着点头,似乎在肯定他的决策。而远处,赵希若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手持记录册,目光坚定,似乎也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翌日清晨,宫廷中的气氛异常忙碌。太监和宫女们来回穿梭,准备着宴会所需的物品。太和殿前的广场上,侍卫们站得笔直,手中长矛闪着寒光,等待着军队高层的到来。阳光洒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辉煌的景象。 皇帝赵恺渚早早地来到了太和殿,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着殿内的布置。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摆放着精美的桌椅,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和美酒佳酿。殿外的乐师们正在调试乐器,琴声和箫声交织在一起,为即将开始的宴会增添了几分喜庆。皇帝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但眼神中却藏着一抹深意。 “皇上,一切准备就绪。”一名太监走上前来,恭敬地禀报道。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殿门口。 他挥了挥手,示意太监退下,然后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 与此同时,军队高层们陆续抵达宫门。平南王史俊贤一马当先,他身着华丽的朝服,头戴金冠,气宇轩昂。身后跟着北熊军团的将军李牧和和金象军团的将军赵武陵等人。他们都是朝中的重臣,手握重兵,地位显赫。史俊贤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健,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他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揣测皇帝召集众人的目的。 “平南王殿下,请。”一名太监引着史俊贤走向太和殿。太监的声音恭敬而小心,显然知道这位王爷的身份不简单。 史俊贤微微一笑,迈步走进大殿。他环顾四周,只见殿内装饰豪华,气氛庄重,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警惕。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轻轻坐下,目光扫过殿内的布置,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李牧和和赵武陵紧随其后,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各自落座。李牧和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坚毅;而赵武陵则显得更加儒雅,眼中却闪着一丝精光。他们坐下后,低声交谈了几句,显然也在揣测皇帝的用意。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高呼,皇帝赵恺渚缓步走进大殿。他的步伐从容而威严,身后跟着几名贴身侍卫。殿内的气氛顿时一肃,所有人都站起身,齐声行礼:“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笑着挥手道:“诸位爱卿平身,今日是庆功宴,不必拘礼。”他的声音温和而洪亮,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众人谢恩后,纷纷落座。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暗自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他注意到史俊贤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而李牧和和赵武陵则显得更加谨慎。 “诸位爱卿,今日朕召集大家,是为了庆祝我朝击溃北乌国军队,签订合约,保我疆土安宁。”皇帝的声音洪亮而威严,“这是诸位爱卿的功劳,朕特此设宴,以示嘉奖。” “谢皇上隆恩!”众将领齐声应道,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他们举起酒杯,向皇帝敬酒,殿内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皇帝举起酒杯,笑道:“来,诸位爱卿,朕敬你们一杯。”他一饮而尽,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众将领见状,也纷纷举杯,一饮而尽。乐师们奏起了欢快的乐曲,殿内的气氛愈发融洽。 然而,皇帝的心中却并不轻松。他一边与众将领谈笑风生,一边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举止。 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担忧抛出,试探这些将领的反应。而这个时机,就在酒足饭饱之后。 宴会还未正式进入高潮,皇帝的目光落在平南王史俊贤身上。史俊贤正在与身旁的赵武陵低声交谈,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殿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太和殿内的气氛却越来越热烈。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太和殿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面带微笑,与众将领畅谈国事。平南王史俊贤坐在他的左侧,北熊军团的将军李牧和和金象军团的将军赵武陵等人分坐两侧。殿内的气氛热烈而融洽,乐师们的琴声悠扬地回荡在空气中。 “平南王,此次击溃北乌国军队,你功不可没。”皇帝举杯向史俊贤敬酒,语气中带着赞赏。他的目光温和,似乎对这位王爷充满了信任。 史俊贤连忙起身,恭敬道:“臣不敢居功,此乃皇上洪福,众将士用命之故。”他低头行礼,语气谦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皇帝哈哈大笑:“平南王谦虚了,朕知道你的本事。来,朕再敬你一杯。”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史俊贤谢恩后,也一饮而尽。他坐下后,目光扫过殿内的众人,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暗自揣测着今日宴会的真正目的。 其他将领见皇帝如此高兴,也纷纷举杯向他敬酒。李牧和站起身,粗声道:“皇上,臣敬您一杯,愿我朝国运昌隆!”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战场上的豪气。 皇帝微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李将军,朕知道你的忠心。” 赵武陵也不甘示弱,起身举杯道:“皇上,臣也敬您一杯,愿我朝永世太平。”他的语气儒雅,带着一丝文人的风度。 皇帝哈哈大笑:“好,诸位爱卿的祝福,朕心领了。”他连饮几杯,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似乎颇为高兴。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帝突然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微笑道:“诸位爱卿,今日之宴,不仅是为了庆祝胜利,也是为了让大家放松一下。平日里,你们为国征战,劳苦功高,朕心中有数。”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似乎在拉近与将领们的距离。 “谢皇上体恤。”众将领齐声应道,脸上带着感激之情。他们纷纷举杯,向皇帝表示谢意。 宴会持续了数个时辰,君臣之间把酒言欢,气氛融洽。太和殿内,觥筹交错,笑声不断。平南王史俊贤与皇帝赵恺渚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其他将领们也纷纷敬酒,表达对皇帝的忠诚和感激。乐师们的琴声渐缓,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将领们都已经酒足饭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烤鹿腿、炖燕窝、蜜汁鲤鱼等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宫女们来回穿梭,为众人添酒加菜,整个太和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喜庆气氛。 史俊贤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殿内的众人。他注意到李牧和已经有些醉态,赵武陵则依然保持着清醒。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场宴会进行到现在,皇帝一直笑容满面,似乎并无异样。但他总觉得,皇帝的平静背后,藏着某种深意。 皇帝赵恺渚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心中暗自盘算着时机。他知道,现在是宴会的高潮,也是抛出自己担忧的最佳时刻。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微笑道:“诸位爱卿,今日之宴,朕甚是欣慰。看到你们为国效力,朕心中甚感安慰。” “谢皇上隆恩!”众将领齐声应道,脸上带着感激之情。 皇帝点了点头,继续道:“朕常想,我朝能有今日之盛况,全赖诸位爱卿的忠心与勇武。 ”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但话中却带着一丝转折。 史俊贤闻言,心中一动。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其他将领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纷纷放下酒杯,静静地听着皇帝的下文。 突然,皇帝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之色。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朕昨夜梦见先帝,他老人家对朕说了许多话,让朕感慨万千。” 平南王史俊贤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皇上,您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他的语气关切,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探究。 第147章 前朝事 平南王史俊贤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皇上,您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史俊贤的声音平稳而温和,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探究。他站得笔直,双手微微拱起,摆出一副忠诚臣子的姿态。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是啊,皇上,若有何事困扰,请告知臣等,臣等愿为皇上分忧。” 皇帝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了史俊贤一眼,然后缓缓道:“平南王,你对朕忠心耿耿,朕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朕近日读了一些书,感慨颇多。”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 史俊贤心中一跳,他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情绪,轻轻抿了一口,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下文。 殿内的其他将领,也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太和殿内的气氛因皇帝的那声叹息而变得凝重起来。烛火微微跳动,映得每个人的脸庞忽明忽暗。平南王史俊贤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皇帝赵恺渚,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意图。其他将领,如李牧和、赵武陵等人,也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皇帝的下文。乐师们的琴声早已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杯盏轻碰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而悠远。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爱卿,朕近日读了一些历史书,上面记载着一些将领叛国的故事,让朕深感忧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真的被那些历史所触动。 史俊贤闻言,心中一紧。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皇帝身上,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读出更多的线索。李牧和粗大的眉头微微皱起,赵武陵则低头沉思,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皇帝顿了顿,继续道:“朕记得,历史上有一位将领,名叫张义。他本是前朝的一位名将,战功赫赫,深得皇帝信任。朝廷赐他高官厚禄,甚至将边疆重镇交由他镇守。可谁曾想,他却因不满朝廷的政策,私自招兵买马,最终起兵叛乱,险些颠覆了整个国家。”皇帝的声音平稳而缓慢,但每个字都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众将领的心头。 史俊贤的手指微微一颤,但他很快掩饰了过去。 他低头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恭敬道:“皇上,历史上的张义,确实是个反面教材。只是,那已是前朝旧事,与我朝无关啊。” 皇帝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平南王言之有理。朕并非怀疑诸位的忠心,只是读到这些故事,总不免心有余悸。”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众人,“张义叛乱之后,前朝皇帝痛定思痛,颁布了多项法令,加强了对兵权的监管。可即便如此,后来的几代皇帝,仍免不了猜忌将领,导致君臣离心,国家动荡。” 李牧和闻言,忍不住站起身,拱手道:“皇上,臣等对国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历史上的教训,臣等铭记在心,绝不会重蹈覆辙。”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战场上的豪气,似乎想用这份坦荡来打消皇帝的疑虑。 赵武陵也紧跟着起身,语气儒雅却坚定:“是啊,皇上,臣等身为大赵的将领,自当以国家为重,绝不会做出叛国之事。若皇上有所忧虑,臣等愿以性命担保,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皇帝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两位将军不必如此,朕自然是相信你们的。”他的声音温和,似乎在安抚众人的情绪,“只是,朕常想,兵权过重,若有人心生异志,恐会危及国家安危。朕并非不信任诸位,而是想为我朝的长治久安,多做一些打算。” 史俊贤心中一动,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话中的深意。 他端起酒杯,敬向皇帝:“皇上所言极是。臣等为国征战多年,深知兵权的重要。皇上若有何忧虑,臣等愿听从安排,以证忠心。” 皇帝哈哈一笑,举杯回敬:“平南王的心意,朕心领了。诸位爱卿不必紧张,朕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他一饮而尽,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似乎想缓和殿内的紧张气氛。 太和殿内,灯火通明,数百盏宫灯高悬殿顶,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在金碧辉煌的殿柱和雕龙画凤的穹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殿中央的龙椅上,皇帝赵恺渚端坐如山,他的龙袍在烛光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威严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沉。他的面前,金杯玉盏排列整齐,酒香弥漫,却掩不住殿内因他先前讲述历史而弥漫的沉重气氛。那段关于叛将张义的故事,仿佛一柄无形的利剑,悬在众将领的心头,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赵恺渚似乎并不打算让这份凝重持续太久。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杯底与案几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皇帝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的众将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诸位爱卿不必紧张,朕提起这些历史往事,并非怀疑你们的忠心。”这话虽轻,却如春风拂过冰面,试图融化殿内的紧张气氛。 平南王史俊贤闻言,心中微微一松,但那根紧绷的弦并未完全松懈。他端起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他深邃的目光。他轻抿了一口,酒香入喉,却难掩他内心的警惕。作为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史俊贤深知皇帝赵恺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绝非随意。他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下文,目光紧锁在赵恺渚的脸上,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中读出更多的线索。 殿内另一侧,李牧和与赵武陵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疑惑。李牧和粗犷的脸庞上眉头微皱,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赵武陵则低垂着眼帘,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似在沉思。两人缓缓坐下,但脸上的凝重并未消散,仿佛皇帝的话在他们心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皇帝顿了顿,目光如鹰般锐利却又掩饰得恰到好处。他继续说道:“朕说了张义的故事,只是想让大家明白,兵权之事,关乎国家安危,不可不慎。但朕也深知,诸位将军与那叛将不同。你们为国征战多年,忠心耿耿,朕岂会不知?”他的语气温和而坚定,字里行间似乎在刻意拉近与将领们的距离,试图消弭他们心中的不安。 史俊贤心中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语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份温和中,似乎藏着一抹试探的意味。他连忙起身,袍袖轻摆,拱手道:“皇上英明,臣等深受皇恩,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声音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似在揣测皇帝的真正意图。 李牧和也跟着起身,他身形魁梧,站起时带起一阵轻风。他粗声道:“皇上,臣虽不善言辞,但一颗忠心天地可鉴。北熊军团上下,皆愿为皇上效死!”他的语气豪迈,带着一股战场上的直爽,但那洪亮的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仿佛生怕自己的忠诚被误解。 赵武陵则微微一笑,起身时动作儒雅从容。他轻声道:“皇上,臣等能得皇上信任,乃是三生有幸。金象军团定当竭尽全力,保我朝太平。”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润的笑意,但眼中却藏着一抹深思,显然也在揣摩皇帝话中的深意。 皇帝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好,诸位将军的忠心,朕心领了。朕常对太子说,我朝能有今日之盛况,全赖你们这些忠臣良将。”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史俊贤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平南王,你说是不是?” 史俊贤心中一跳,他知道皇帝这是故意点到自己。他连忙点头,恭敬道:“皇上所言极是。臣等能为皇上效力,乃是莫大的荣幸。”他低头行礼,动作恭敬而得体,但心中却暗自警惕,皇帝的这一问,显然意有所指。 皇帝哈哈一笑,举起酒杯:“来,诸位爱卿,朕再敬你们一杯。”他一饮而尽,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众将领见状,也纷纷举杯回应,酒杯碰撞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气氛似乎又恢复了几分融洽。然而,这份融洽之下,却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情绪。 果不其然,皇帝放下酒杯后,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深意:“朕相信,诸位将军对国家忠心耿耿,绝不会如张义那般。只是,天下太平已久,朕也在想,如何让这份太平延续下去。”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之色,“诸位为国征战多年,如今功成名就,也该好好休息,享受一下太平盛世的果实。”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骤然一变。史俊贤心中一震,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这番话,恐怕是今日宴会的真正重点。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情绪,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他深邃的目光。他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下一步,心中却已掀起波澜。 李牧和粗大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低声嘀咕道:“休息?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虽低,却难掩心中的疑惑与不安。赵武陵则低头沉思,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手指不自觉地在案几上敲击,显然也在揣摩皇帝的意图。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缓慢而有规律。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对他们的反应颇为满意。 太和殿内的气氛因皇帝的转折而变得微妙起来。赵恺渚的话音落下,众将领的心中各自泛起了涟漪。史俊贤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真正意图。李牧和与赵武陵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不安。 史俊贤率先打破沉默,他起身拱手,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试探:“皇上所言极是。臣等为国征战多年,如今太平盛世,自当退居幕后。只是,臣愚钝,不知皇上所说的‘休息’,有何深意?”他的声音平稳,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皇帝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平南王不必多想,朕只是觉得,诸位将军劳苦功高,理应享享清福。”他的语气温和,似乎在安抚众人的情绪,但话中的深意却让将领们不敢掉以轻心。 李牧和闻言,忍不住站起身,粗声道:“皇上,臣等虽年岁渐长,但尚有力气为国效力。若皇上觉得臣等兵权过重,臣愿交出北熊军团的兵权,以证清白!”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直爽的豪气,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惶恐,生怕皇帝对他产生误解。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赵武陵也紧跟着起身,语气儒雅却坚定:“皇上,臣亦有此意。金象军团的兵权,臣随时可交出,只求皇上安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安,显然是被皇帝的话触动了心弦。 其他将领见状,也纷纷起身,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有人高声道:“皇上,臣愿交出兵权,以表忠心!”有人则低声附和:“臣等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惶恐与急切,似乎生怕皇帝对他们的忠诚产生怀疑。 史俊贤心中一沉,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皇帝的神情,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他缓缓起身,语气沉稳道:“皇上,臣等深受皇恩,自当以国家为重。若皇上有所安排,臣等定当遵从。”他的声音平稳,但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伴君如伴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不知进退,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第148章 一杯酒 史俊贤心中一沉,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皇帝的神情,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他缓缓起身,语气沉稳道:“皇上,臣等深受皇恩,自当以国家为重。若皇上有所安排,臣等定当遵从。”他的声音平稳,但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伴君如伴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不知进退,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皇帝看着史俊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诸位将军不必如此,朕自然是相信你们的忠心。”他的声音温和,似乎在试图缓和殿内的紧张气氛。然而,史俊贤却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这句话只是铺垫,真正的重头戏恐怕还在后面。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香入喉,却难掩他内心的警惕。他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下文,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太和殿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得每个人的脸庞忽明忽暗。皇帝赵恺渚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似乎对他们的反应颇为满意。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扶手,轻轻搭在龙椅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史俊贤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液,心中暗道:“皇上这一手,果然高明。先抛出张义的故事震慑人心,又以‘休息’之言试探我们的反应。现在无论我们如何表态,都已落入他的节奏。”他抬起头,目光与皇帝短暂交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 皇帝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杯底与案几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他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对国家忠心耿耿,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朕常想,如何让这份太平延续下去,总是需要一些新的打算。”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史俊贤闻言,心中一跳。 殿内的气氛因皇帝的这句话而再次变得微妙起来。李牧和与赵武陵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带着一丝不安。其他将领也屏息凝神,生怕错过皇帝的下一句话。史俊贤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计划。 太和殿内,烛光摇曳,金碧辉煌的殿柱在光影中显得更加庄严肃穆。皇帝赵恺渚的话音刚落,殿内的气氛便因他的那句“新的打算”而变得更加凝重。平南王史俊贤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的目光紧盯着皇帝,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真正意图。李牧和粗大的眉头皱得更深,他低声嘀咕了一句:“新的打算?这又是什么意思?”赵武陵则低头沉思,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显然也在努力消化皇帝的话。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从容不迫的威严。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对他们的反应了然于胸。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爱卿,朕近日一直在思考,如何让这份太平延续下去。天下安定已久,朕想创立一所军事学院,名为战争学院。”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骤然一变。众将领面面相觑,眼中都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仿佛没有料到皇帝会突然抛出这样一个计划。 史俊贤心中一跳,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话中的深意。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情绪,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他深邃的目光。他低头思索片刻,心中暗道:“战争学院?这分明是以培养新人为名,削弱我们这些老将的兵权。”他抬起头,目光与皇帝短暂交汇,却见对方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的反应。 皇帝顿了顿,继续道:“战争学院将选拔年少有天赋的功勋子弟、烈士子弟以及皇族子弟,入学院进修学习,研习战法。诸位将军为国做出了卓越贡献,如今天下安定,各位将军也需要颐养天年,不如发挥余热,教育更多的人才,为国效力。”他的语气温和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提议。然而,这番话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在众将领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李牧和闻言,粗大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忍不住站起身,粗声道:“皇上,臣等虽愿为国效力,但战争学院之事,臣等恐难胜任。臣等只会带兵打仗,教育人才这种事,还是交给那些文人墨客。”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直爽的豪气,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安,显然对皇帝的这个计划感到措手不及。他的话一出口,殿内的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附和,似乎都被他的直白感染。 赵武陵也缓缓起身,他的动作儒雅从容,与李牧和的粗犷形成鲜明对比。他轻声道:“是啊,皇上,臣等都是粗人,恐难担此重任。若要教导后辈,臣等恐怕只会误人子弟。”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眼中却藏着一抹深思,显然也在权衡这个计划对自己兵权的影响。他的语气虽谦逊,但话中却透着一丝推脱之意,似乎不愿轻易接受皇帝的安排。 皇帝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两位将军不必谦虚。诸位将军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正是教育后辈的最佳人选。朕相信,诸位将军定能胜任此职。”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史俊贤身上,继续道:“再说,诸位将军教导出来的后辈,必将是我朝未来的栋梁,这也是一份莫大的功绩啊。” 史俊贤心中一沉,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其他将领的反应,只见李牧和与赵武陵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他缓缓起身,拱手道:“皇上英明,臣等定当遵从皇上的安排,为国效力。”他的声音平稳而恭敬,但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深知,皇帝既然已经将计划说到这个份上,拒绝已无可能,唯有顺势而为,才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主动。 殿内的气氛因史俊贤的表态而稍微缓和了一些。其他将领见平南王都已点头,也纷纷起身附和:“皇上英明,臣等愿遵从安排!”“臣等定当尽力,为国培养人才!”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表忠心的意味。然而,这份表态之下,却隐藏着各自的心思。有人是真的愿意接受皇帝的安排,有人则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而史俊贤则是表面顺从,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如何应对。 皇帝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好,诸位将军的心意,朕心领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众人,继续道:“战争学院之事,朕已命礼部着手筹备,不日便会正式诏告天下。诸位将军届时可推荐一些优秀子弟入学院学习,也算是为我朝的长治久安尽一份力。” 史俊贤闻言,心中一动。 他低头应道:“皇上英明,臣定当全力配合。”他的声音平稳而得体,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显然已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李牧和粗声道:“皇上,臣定会选一些北熊军团的好苗子送入学院,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他的语气豪迈,但眼中却带着一丝不甘,似乎对交出兵权的隐忧依然挥之不去。赵武陵则轻声道:“臣亦会遵从皇上的安排,尽力而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润的笑意,但眼中却藏着一抹复杂的神色,显然也在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皇帝哈哈一笑,举起酒杯:“来,诸位爱卿,朕再敬你们一杯。”他一饮而尽,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众将领见状,也纷纷举杯回应,酒杯碰撞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气氛似乎又恢复了几分融洽。然而,这份融洽之下,却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情绪。史俊贤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液,心中暗道:“战争学院不过是个开始,皇上真正的目的,恐怕远不止于此。” 平南王史俊贤从太和殿的宴会归来,已是深夜。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史俊贤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但他的内心却远未平静。宴会上皇帝赵恺渚的一席话,尤其是那句“新的打算”和关于战争学院的提议,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让他无法释怀。 回到平南王府,府门前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投下昏黄的光影。史俊贤下车后,挥手示意仆从退下,径直走向书房。书房内,烛火通明,书架上摆满了兵法典籍和地图,墙上挂着一幅他年轻时征战南疆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他曾经攻下的城池。史俊贤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忠义”二字,这是他年轻时皇帝赐予的信物,如今却成了他心中的一块重石。 “皇上今日的举动,绝非偶然。”史俊贤心中暗道,他放下玉佩,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吹进,带来一丝凉意,窗外的月光洒在庭院中,假山流水在月光下显得宁静而幽深。他望着这片熟悉的景致,心中却波澜起伏。皇帝先是提起叛将张义的故事,又以“休息”之言试探他们的反应,最后抛出战争学院的计划,这一系列举动,分明是精心设计,步步为营。 史俊贤回想起宴会上的情景。皇帝赵恺渚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提到张义叛乱的典故,分明是想震慑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将领;而那句“诸位将军也该休息”,看似温和,却暗藏杀机。至于战争学院,更是皇帝削弱他们兵权的第一步棋。史俊贤低头沉思,心中暗道:“皇上这一手,果然高明。先以典故震慑人心,再以温和之词试探我们的态度,无论我们如何表态,都已落入他的节奏。” 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顺势而为,暗中筹谋。”他盯着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唯有表面上顺从,参与战争学院的筹备,同时暗中保护自己的利益,寻找盟友,才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李牧和、赵武陵……”史俊贤轻声念出这两个名字,他们在宴会上虽也表态顺从,但眼中分明带着不甘和犹豫。或许,他们可以成为自己的盟友。他决定,次日便派人试探两人的态度,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联手应对皇帝的计划。 史俊贤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岁月,那时他率领军队南征北战,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皇帝亲手赐他玉佩,称他为“国之栋梁”。如今,天下太平,他却要面临兵权被削的局面,不禁感到一阵悲凉。“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他叹了口气,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夜深了,书房内的烛火渐渐熄灭,史俊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北熊军团的府邸上,府门前的石狮子在晨光中显得威武而庄严。李牧和早早起床,穿着一身便装,站在庭院中,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却是一片阴霾。昨夜的宴会结束后,他回到府中,整夜未眠,皇帝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李牧和是一个直爽的将领,习惯了沙场上的刀光剑影,但面对朝堂上的权谋机变,他却感到力不从心。他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低声自语道:“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啊。”他为国家征战多年,北熊军团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精锐,如今却要交出兵权,这让他难以接受。 他转身走进书房,书房内摆放着一些兵法书籍和地图,但李牧和此刻却无心翻阅。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试图理清头绪。“北熊军团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兄弟们对我忠心耿耿,若是交出兵权,他们的命运将如何?” 第149章 勾连 李牧和转身走进书房,书房内摆放着一些兵法书籍和地图,但李牧和此刻却无心翻阅。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试图理清头绪。“北熊军团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兄弟们对我忠心耿耿,若是交出兵权,他们的命运将如何?” 这句话在他心中反复回荡,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封信上。那是他的副将王大用在宴会后派人送来的,信中语气急切,写道:“将军,皇上此举分明是要架空咱们。兄弟们都说,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被闲置在什么学院里教书。”李牧和拿起信,手指微微颤抖。他能感受到王大用字里行间的愤怒和不甘,这也是北熊军团将士们的心声。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屋内的沉闷,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窗外的庭院静谧异常,月光洒在假山和流水上,泛起一片银光。李牧和望着这景象,脑海中却浮现出当年在战场上的画面。那时的他,率领北熊军团横扫敌军,刀光剑影中,他和将士们结下了生死与共的情谊。如今,天下太平,他却要面临这样的局面。他苦笑了一声,低声道:“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 他回到书桌前,拿起笔,想给王大用回信,却迟迟下不了笔。他该如何回应?告诉他们顺从皇帝的安排,还是鼓励他们反抗? 他犹豫了许久,笔尖在纸上悬停,却一个字也写不下来。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李牧和的妻子赵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裳,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轻声道:“将军,夜深了,喝点参汤暖暖身子。”她的声音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让李牧和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李牧和接过参汤,低头喝了一口,温暖的汤汁顺着喉咙流下,缓解了他内心的寒意。他抬头看着赵氏,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低声问道:“夫人,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 赵氏放下托盘,坐在他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看着丈夫紧锁的眉头,轻声道:“将军,您是北熊军团的支柱,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兄弟们都会支持您。但如今皇上心意已决,咱们不能硬碰硬啊。”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听您的意思,是舍不得北熊军团的兄弟们。可若不交兵权,只怕皇上会更不放心,到时候咱们连退路都没有了。” 李牧和闻言,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妻子说得有道理,皇帝既然已经下了决心,他们这些老将再不识趣,只会招来更大的祸患。他叹了口气,道:“夫人,你说得对。皇命难违,我得顺势而为。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赵氏微微一笑,安慰道:“将军,您带兵多年,北熊军团的魂儿在您身上。只要您还在,兄弟们的心就不会散。您可以先顺着皇上的意思,把兵权交出去,但暗中留条后路,总会有翻身的机会。” 李牧和点了点头,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大用,皇命不可违,咱们先顺从安排,把兵权交出去。但北熊军团的魂不能丢,你要带着兄弟们守住本心,等我消息。”写完后,他将信折好,递给赵氏,道:“夫人,麻烦你派人把这信送给王大用。” 赵氏接过信,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李牧和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他决定,先推荐一个信得过的接任人选,既能应付皇帝的安排,又能为北熊军团留下一线生机。 烛火渐渐燃尽,书房内陷入一片昏暗。李牧和却没有睡意, 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保住自己和北熊军团的未来。 平南王府的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史俊贤坐在主位上,面前的茶盏冒着淡淡的热气。他身旁坐着几位心腹幕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昨夜太和殿的宴会结束后,史俊贤彻夜未眠,皇帝赵恺渚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史俊贤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却掩不住他内心的波澜。他放下茶盏,沉声道:“诸位,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战争学院一出,咱们的兵权迟早要交出去。你们怎么看?” 一位幕僚拱手道:“王爷,皇上这是以培养新人为名,削弱咱们的势力。咱们若不交兵权,只怕会落人口实,到时候皇上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咱们一网打尽。” 另一位幕僚皱眉道:“可若交了兵权,咱们多年心血岂不白费?平南军团的兄弟们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如今却要拱手让人,谁能甘心?” 史俊贤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他低声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皇上这一手,进退两难,咱们若不顺从,是抗旨;若顺从,又等于自断臂膀。”他顿了顿,继续道:“但眼下,咱们只能先顺着皇上的意思走,表面上交出兵权,同时暗中筹谋,保住实力。” 一位幕僚建议道:“王爷,不如咱们和其他军团的首领联手?李牧和将军和赵武陵将军昨夜在宴会上也露出了不满,或许他们跟咱们想法一样。” 史俊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昨夜就想到了李牧和和赵武陵,他们手握重兵,皇上这一招对他们的威胁不比我小。咱们可以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看看能不能联手应对。”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议事厅,禀报道:“王爷,北熊军团的李牧和将军求见。” 史俊贤一愣,随即露出笑意,道:“来得正好,快请!”他心中暗道,李牧和深夜来访,必是跟自己一样,对皇帝的计划寝食难安。 不一会儿,李牧和大步走进议事厅。他穿着一身便装,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也是一夜未眠。史俊贤起身相迎,拱手道:“李将军,深夜来访,必有要事。” 李牧和也不客气,直截了当道:“王爷,昨夜宴会上的事您也看到了,皇上这是要咱们交兵权。我北熊军团的兄弟们不服,我也不甘心。可皇命难违,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史俊贤请李牧和坐下,示意幕僚奉茶。他沉声道:“李将军,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皇上这一招,分明是要削咱们的权。可眼下硬抗不是办法,我打算先顺从,交出兵权,但暗中保留实力。你觉得如何?” 李牧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粗声道:“王爷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打算推荐我的副将王大用接任,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忠诚可靠。这样就算兵权交了,北熊军团也不会完全脱离我的掌控。” 史俊贤点了点头,道:“好主意。我也打算推荐平南军团的赵运平接任,他年轻有为,又对我忠心耿耿。咱们推荐自己人,既能应付皇上的安排,又能留条后路。” 李牧和拍了拍大腿,道:“王爷高见!那咱们还得拉上赵武陵,他手下的兵也不少,三家联手,才能有点底气。” 史俊贤微微一笑,道:“我正有此意。明日我派人去试探赵武陵的态度,若他愿意,咱们三人便可共同进退。” 两人商议完毕,李牧和起身告辞。史俊贤送他到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一步棋,走得稳当些才好。” 与此同时,赵武陵的府邸中也是一片灯火。他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一卷书,却久久没有翻页。昨夜宴会上的情景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皇帝的计划让他感到不安。他是个儒将,擅长谋略,对朝堂上的风吹草动格外敏感。他低声道:“皇上这一手,真是滴水不漏。” 一位幕僚走进来,拱手道:“将军,皇上这是要咱们交兵权,咱们得早做打算啊。” 赵武陵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硬抗不是办法,咱们得顺着皇上的意思来。我打算推荐张文谷接任,他年轻有为,又对我忠心,这样就算兵权交了,我也能放心些。” 幕僚道:“将军英明。只是,咱们还得看看其他军团的态度,若能联手,或许更有把握。” 赵武陵沉思片刻,道:“你说得对。史俊贤和李牧和那边,怕是也在盘算。我先观望一下,看看他们的动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禀报:“将军,平南王府的使者送来一封信。” 赵武陵接过信,打开一看,是史俊贤的亲笔信,约他次日见面商议对策。他看完信,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次日清晨,平南王府的议事厅内再次热闹起来。史俊贤坐在主位,李牧和和赵武陵分坐两侧,三人身旁还跟着几位心腹幕僚。桌上摆着茶盏和几张空白的纸张,显然是为草拟奏折准备的。窗外阳光透过薄雾洒进来,给屋内添了几分暖意,但三人脸上的神情却依然凝重。 史俊贤率先开口,声音平稳:“两位将军,昨夜咱们聊了大半夜,眼下形势逼人,皇上要咱们交兵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得尽快拿出奏折,推荐接任人选,既要应付皇上的安排,又要保住自己的根基。” 李牧和点了点头,粗声道:“王爷说得对。我昨夜回去想了想,决定推荐我的副将王大用接任北熊军团。他是我一手培养的,打仗勇猛,对我忠心耿耿,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些。” 赵武陵微微一笑,接话道:“李将军这主意不错。我也想好了,打算推荐张文谷接任我的军团。他年轻有为,深得将士们的信任,又对我忠心,是个合适的人选。” 史俊贤听后,点了点头,道:“好,我也决定了,推荐平南军团的赵运平接任。他年纪虽轻,但智勇双全,曾在南疆立下大功,对我忠心不二。有他在,平南军团不会散。” 三人各自报出人选,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一位幕僚建议道:“王爷,两位将军,推荐人选虽定,但奏折上的理由得写得漂亮,既要让皇上满意,又不能露出咱们的心思。” 史俊贤沉思片刻,道:“说得对。咱们得把这些年轻人夸一夸,突出他们的能力,又要显得咱们是真心为国考虑。”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念道:“臣平南王史俊贤,荐平南军团副将赵运平接任军团领导。赵运平年少有为,智勇双全,曾在南疆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深得将士们的爱戴。臣相信,赵运平定能胜任此职,为国效力。” 李牧和听后,拍手道:“王爷写得好!我也要照着这个写。”他接过笔,略显笨拙地在纸上写下:“臣李牧和,荐北熊军团副将王大用接任军团领导。王大用勇猛善战,忠心耿耿,曾随臣征战北方,立下大功。臣相信,他能带好北熊军团,为国尽忠。” 赵武陵笑着接过笔,写得流畅许多:“臣赵武陵,荐军团副将张文谷接任军团领导。张文谷年轻有为,智勇兼备,深受将士信任。臣相信,他定能不负重托,为国效力。” 三人写完奏折,互相传阅了一番。史俊贤看着李牧和的字迹,忍不住笑道:“李将军这字,倒是跟你的性子一样,粗中有细。”李牧和大笑:“王爷别笑我,我这辈子拿刀比拿笔顺手。” 赵武陵也道:“咱们这奏折写得滴水不漏,皇上看了,定挑不出毛病。” 史俊贤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定下来了。明日一早,咱们派人把奏折送到兵部,接下来的事,就看他们的了。” 李牧和问道:“王爷,若兵部那边为难咱们怎么办?” 第150章 方案审批 李牧和问道:“王爷,若兵部那边为难咱们怎么办?” 顿了顿,李牧和又说:“王爷, 咱们的奏折虽然写得滴水不漏,可兵部那些人若是故意挑刺,咱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昨夜的商议虽让他下定决心,却并未完全打消他的顾虑。北熊军团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心血,交给王大用虽是无奈之举,但他仍担心兵部会从中作梗。 史俊贤微微一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放下后平静地说:“李将军不必过虑。咱们推荐的人选都是军中翘楚,战功赫赫,有目共睹。兵部就算想为难,也得有理有据。咱们的奏折理由充分,他们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他的声音平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赵武陵点了点头,接过话头:“王爷说得对。况且,兵部尚书跟我有些交情,我昨夜已经派人给他送了封信,私下打个招呼。他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得顾忌王爷的威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咱们推荐的都是年轻人,正合皇上培养新人的心意,兵部没理由硬卡着不放。” 一位幕僚拱手站起,建议道:“王爷,两位将军,咱们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兵部那边若真要为难,不如咱们多准备些说辞。比如,若他们质疑王大用的资历,咱们可以说他随李将军征战多年,实战经验丰富;若他们挑赵运平的刺,咱们就强调他在南疆的功绩。这样,他们就算想驳回,也得掂量掂量。” 李牧和听后,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但仍有些不放心:“王爷,这主意是不错。可兵部那些人要是铁了心跟咱们作对,光靠说辞怕是不够。我听说兵部侍郎张大人跟咱们不对付,他要是带头反对,咱们怎么办?” 史俊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庭院,沉声道:“李将军说得有理。兵部那边,咱们不能全指望他们通情达理。我昨夜已经派了人去兵部打探消息,看看他们的态度如何。李将军,你也可以派人去试试,比如你的副将王大用,他跟兵部有些人熟识,或许能探到些风声。” 李牧和拍了拍大腿,点头道:“好主意!我这就派王大用去一趟。他办事牢靠,又机灵,准能打听到点什么。”他转头看向赵武陵:“赵将军,你那边呢?” 赵武陵微微一笑:“我昨夜也派了我的幕僚李四去兵部走一趟。他跟兵部的一些小官关系不错,应该能摸清他们的底。” 史俊贤转过身,拍了拍手,语气坚定:“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先派人去探探口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兵部那边若没大问题,咱们的奏折就能顺利通过;若真有麻烦,咱们也好早做准备。”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诸位得记住,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住根基。兵权交出去是形势所迫,但咱们的心血不能白费。” 一位幕僚补充道:“王爷说得是。咱们推荐的人选都是心腹,就算兵权交了,他们也会听咱们的招呼。兵部若不识趣,咱们还有后手。” 李牧和粗声道:“对!北熊军团的魂儿在我手上,王大用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不会让我失望。” 赵武陵也点头道:“张文谷也是如此。他对我忠心耿耿,有他在,我的军团就不会散。” 史俊贤回到主位坐下,端起茶盏,目光扫过众人:“好,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数,那就散了。明日一早,咱们的奏折就送去兵部,接下来的事,就看他们的了。” 众人起身告辞,议事厅渐渐安静下来。史俊贤独自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的奏折,心中暗道:“这一步棋,得走得稳当些才好。” 兵部的态度将是关键,若能顺利通过,他们的计划就能迈出第一步;若受阻,他们还得另想办法。李牧和的担忧并非多余,但眼下,他们只能步步为营。 兵部大堂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兵部尚书王大人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平南王史俊贤、李牧和、赵武陵等人送来的奏折。他身旁坐着几位兵部官员,包括侍郎张大人、郎中李大人和主事赵大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这些奏折里推荐的人选——赵运平、王大用、张文谷——都是年轻将领,这让兵部内部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王大人拿起奏折,翻开第一页,沉声道:“诸位,平南王、李牧和、赵武陵三位将军的奏折都送来了,推荐的都是年轻将领接任军团领导。你们怎么看?”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试探,显然想听听下属的意见。 侍郎张大人皱了皱眉,率先开口:“王大人,平南王推荐的赵运平,倒是有些名气。听说他在南疆立过大功,年轻有为,能力不差。可他毕竟资历尚浅,能不能压得住平南军团那些老兵,还不好说。”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显然对这些年轻将领的能力有所保留。 郎中李大人点了点头,附和道:“张大人说得有理。李牧和推荐的王大用也是如此。这人勇猛倒是勇猛,战功不少,可他性子太直,管理军团怕是会出乱子。至于赵武陵推荐的张文谷,年轻有为倒是真的,但他带兵的经验不多,能不能服众,还得打个问号。” 主事赵大人却持不同意见,他拱手道:“两位大人说得有道理,可咱们也得想想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是要培养新人吗?这些年轻人虽然资历浅,但能力都不差,正合皇上的心意。咱们兵部若一味挑刺,只怕会让皇上不高兴。” 王大人听后,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平南王他们推荐的人选,确实是军中俊杰,能力没得说。可资历浅也是事实,咱们兵部得核验清楚,不能稀里糊涂就放过去。”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赵大人说得对,皇上的心思咱们得揣摩。培养新人是大势所趋,咱们不能逆着来。” 张大人皱眉道:“王大人说得是。可若不仔细核验,万一这些年轻人上任后压不住阵脚,军心不稳怎么办?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兵部也脱不了干系。” 王大人微微一笑:“张大人多虑了。咱们核验的目的,不是要驳回,而是要确保这些人能胜任。皇上既然要用新人,咱们就得帮他把好关。”他放下奏折,目光扫过众人:“这样,咱们派人去各军团查一查,看看这些人的实际情况如何。” 李大人拱手道:“王大人英明。我建议派兵部侍郎张大人去平南军团,查查赵运平的情况;我去北熊军团,核验王大用的能力;赵大人去赵武陵的军团,看看张文谷的表现。” 赵大人点头道:“好主意。咱们亲自去查,既能摸清底细,又能堵住外面的嘴。” 王大人拍了拍桌子,语气坚定:“好,就这么定了。张大人,你去平南军团;李大人,你去北熊军团;赵大人,你去赵武陵的军团。查的时候要细,别漏了细节。回来后把结果报给我,我再上奏内阁。” 张大人拱手道:“遵命。不过,王大人,我听说平南王派了人来兵部打探消息,咱们得小心点,别让他们抓到把柄。” 王大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张大人提醒得是。平南王他们交兵权是迫不得已,肯定不甘心。咱们核验的时候要公正,不能给他们留下口实。”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别太为难他们。皇上要的是平稳过渡,咱们得两边都顾着。” 李大人道:“王大人放心,我们知道分寸。查完了就回来,绝不拖延。” 赵大人也道:“是啊,咱们查清楚了,也好给内阁交差。” 王大人点了点头:“好,那就去。此事事关重大,务必认真,别出差错。” 众人起身告辞,各自去准备核验事宜。大堂内渐渐安静下来,王大人独自坐在主位上,望着桌上的奏折,心中暗道:“平南王他们这一手,倒是高明。推荐自己人,既顺了皇上的意,又保住了实力。咱们兵部得小心应对,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他拿起奏折,又翻了一页,目光落在赵运平的名字上,心中暗自盘算:“这年轻人,若真有本事,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内阁大殿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内阁首辅张大人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兵部送来的核验报告和奏折。他身旁坐着几位阁老,包括丁阁老和吴阁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兵部的报告写得很详细,赵运平、王大用、张文谷三人的能力得到了认可,但也指出他们的资历稍显不足。这让内阁的讨论变得格外谨慎。 张大人拿起报告,翻开第一页,沉声道:“诸位,兵部已经核验了平南王、李牧和、赵武陵推荐的人选,认为他们能力出众,适合接任军团领导。咱们内阁的任务,就是参议这些奏折,拟好草案,送给皇上批阅。你们怎么看?” 丁阁老皱了皱眉,率先开口:“张大人,兵部的报告我看了,赵运平、王大用、张文谷确实是年轻俊杰,能力不差。可他们资历浅,带兵经验不足,若贸然上任,会不会压不住军中的老兵?我担心军心不稳啊。” 吴阁老点了点头,附和道:“丁大人说得有理。平南军团、北熊军团这些老兵,跟随史俊贤、李牧和多年,忠诚得很。新人上任,若服不了众,只怕会出乱子。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内阁也得担责任。” 张大人听后,微微一笑:“两位大人说得有道理。可咱们也得想想皇上的意思。皇上要培养新人,是为了让军中焕然一新。这些年轻人虽然资历浅,但能力不差,正合皇上的心意。咱们若一味反对,岂不是违了圣意?” 丁阁老皱眉道:“张大人说得是。可若不加点约束,这些年轻人上任后出了岔子,咱们一样不好交代。不如咱们附议的同时,提些建议,让皇上放心。” 吴阁老眼睛一亮,接话道:“丁大人这主意好。咱们可以建议皇上派人监督这些新将领,比如让些老将当顾问,帮他们稳住局面。” 张大人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这个建议不错。既能让年轻人上任,又能避免军心不稳。咱们可以推荐史俊贤、李牧和、赵武陵担任军事顾问,他们经验丰富,又是原来军团的头儿,有他们在,新人上任会顺利得多。” 丁阁老笑道:“张大人高见。这样一来,史俊贤他们也不会觉得被冷落,还能继续发挥作用。皇上看了,也会觉得咱们考虑周全。” 吴阁老也道:“对,咱们这么写,既顺了皇上的意,又给了老将们台阶下,一举两得。” 张大人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念道:“臣等参议,平南王史俊贤、北熊将军李牧和、赵武陵所荐之人,皆为军中俊杰,堪当大任。臣等附议,荐赵运平、王大用、张文谷接任军团领导。同时,建议任命史俊贤、李牧和、赵武陵为军事顾问,协助新任领导,以确保军心稳定。”他写完后,抬头看向两位阁老:“两位觉得如何?” 丁阁老拍手道:“张大人写得好!这草案滴水不漏,皇上看了,定会满意。” 吴阁老也点头道:“是啊,咱们既推了新人,又稳住了老将,皇上挑不出毛病。” 张大人将草案折好,递给身旁的太监,沉声道:“将此草案送往御书房,呈给皇上。”太监接过草案,躬身道:“遵命。” 太监退下后,张大人靠在椅背上,望着大殿内的烛火,心中暗道:“这一步走得稳当。皇上要新人,咱们给了;老将们不甘,咱们也安抚了。不知道圣上能否明白此中深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真有问题,正好查其实证。” 第151章 交接军权 太监退下后,张大人靠在椅背上,望着大殿内的烛火,心中暗道:“这一步走得稳当。皇上要新人,咱们给了;老将们不甘,咱们也安抚了。不知道圣上能否明白此中深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真有问题,正好查其实证。” 丁阁老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兵部的核验报告,翻来覆去地看,似乎想从字里行间找出点什么。他抬头看了眼张大人,轻声道:“张大人,你说皇上会怎么看咱们的草案?会不会觉得咱们太过谨慎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对皇帝的心思有些拿不准。 张大人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却没喝,只是拿在手里转了转:“丁大人多虑了。咱们的草案写得滴水不漏,既推了新人,又稳住了老将,皇上就算再挑剔,也找不出大毛病。况且,皇上一直想培养新人,咱们这正合他的意。”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皇上批阅奏折向来慢,咱们还得耐心等着。” 吴阁老坐在另一边,闻言点了点头,粗声道:“张大人说得对。皇上心思深,咱们猜不透,但咱们的草案是实打实为他着想。他若真有意见,也不过是些小改动。”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伸了个懒腰:“这一个时辰了,腿都坐麻了。也不知道太监什么时候回来。” 张大人笑了笑,目光再次转向殿外:“吴大人别急,御书房那边的事,咱们急也没用。皇上批阅完,圣旨一下,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心里清楚,皇帝赵恺渚是个谨慎的人,尤其在军权这样的大事上,肯定会反复斟酌。不过,他对内阁的草案有信心,毕竟这是集众人智慧的结果。 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闷,三人各自想着心事。丁阁老又翻开报告,低声念道:“赵运平,南疆立功,智勇双全;王大用,北熊猛将,战功赫赫;张文谷,年轻有谋,颇有潜力……”他念着念着,抬头看向张大人:“张大人,你说这三个年轻人,真能扛起军团的大旗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张大人放下茶盏,沉声道:“丁大人,兵部的核验报告写得清楚,这三人能力都不差。资历浅是事实,但有老将们当顾问,军心不会乱。咱们推荐他们,也是给皇上一个交代。能不能成,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吴阁老粗声接话:“对!军中靠的是本事,不是资历。咱们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要是干不好,那是他们没用,跟咱们无关。”他拍了拍桌子,显然对这事已经不怎么担心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卷黄色的圣旨,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他走到殿中央,躬身道:“张大人,丁阁老,吴阁老,皇上有旨。” 张大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沉声道:“宣。” 小太监展开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阁所奏,平南王史俊贤、北熊将军李牧和、赵武陵所荐之人,皆为军中俊杰,堪当大任。朕准其奏,命赵运平、王大用、张文谷即刻接任军团领导。史俊贤、李牧和、赵武陵为军事顾问,协助新任领导,以保军心稳定。钦此。” 听到这里,张大人和两位阁老对视一眼,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张大人拱手道:“臣遵旨。”丁阁老和吴阁老也跟着行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太监收起圣旨,恭声道:“张大人,皇上还说,此事即刻执行,兵部那边已经收到旨意,会尽快安排。”说完,他退后一步,等着张大人的吩咐。 张大人点了点头,挥手道:“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小太监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殿内恢复了安静,张大人重新坐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看来皇上对咱们的草案很满意,连改动都没有,直接准了。”他看向两位阁老:“两位,这下放心了?” 丁阁老笑道:“张大人高见,果然不出你所料。皇上准了,咱们的担子也轻了些。”吴阁老也点头道:“是啊,接下来就看兵部怎么安排了。咱们总算没白忙活。” 张大人靠在椅背上,心中暗道:“这一步走得稳当,皇上满意,老将们也有了台阶下。接下来,就看这些年轻人能不能扛起大梁了。”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虽然茶已经凉了,但他的心情却格外舒畅。 平南军团的校场上,阳光洒在整齐排列的士兵身上,盔甲反射出点点光芒。史俊贤站在高台上,身着战甲,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们。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已经从兵部那里听到了风声,军权交接的圣旨随时可能到达。他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军团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校场边,赵运平站在一旁,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接过平南军团的兵符,意味着他要担起更大的责任。他偷偷看了眼史俊贤,心中暗道:“王爷对我信任有加,我绝不能让他失望。”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兵部的传旨官骑马而来,为首的正是兵部主事赵大人。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校场中央,手里捧着一卷圣旨。士兵们见状,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高台。 史俊贤走下高台,迎上前去,沉声道:“赵大人,圣旨到了?”他的声音平稳,却掩不住一丝期待。 赵大人点了点头,拱手道:“王爷,皇上的圣旨到了。请您和赵将军接旨。”他转头看向赵运平,示意他上前。 赵运平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史俊贤身旁,两人一同跪下。赵大人展开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阁所奏,平南王史俊贤所荐之人赵运平,为军中俊杰,堪当大任。朕准其奏,命赵运平即刻接任平南军团领导。史俊贤为军事顾问,协助新任领导,以保军心稳定。钦此。” 史俊贤和赵运平齐声道:“臣遵旨。”说完,两人起身,赵大人将圣旨递给史俊贤,恭声道:“王爷,赵将军,皇上命此事即刻执行。兵部已经安排好,交接仪式随时可以开始。” 史俊贤接过圣旨,点了点头:“赵大人辛苦了。请回禀兵部,就说平南军团遵旨行事。”赵大人行了个礼,转身带着传旨官离开。 校场上,士兵们议论纷纷,有的惊讶,有的疑惑。史俊贤转过身,面对赵运平,沉声道:“运平,圣旨已下,从现在起,你就是平南军团的将领了。你准备好了吗?” 赵运平拱手道:“王爷,运平虽资历浅,但绝不敢辜负您的期望。我会尽全力,守护好平南军团。”他的声音坚定,眼中闪着光芒。 史俊贤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军中老兵多,你得拿出点本事,让他们服你。”他顿了顿,又道:“我虽退下来了,但会一直在你身边当顾问,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赵运平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暖意。他知道,史俊贤这是真心想帮他,心里对这位老将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与此同时,北熊军团和赵武陵的军团也收到了同样的圣旨。李牧和将兵符交给了王大用,赵武陵则将指挥权交给了张文谷。每个军营里,传旨官的声音回荡着,年轻将领们依次上前接旨,气氛庄严肃穆。 在北熊军团的校场上,李牧和粗声对王大用道:“大用,这兵符给你了,你可别给我丢脸。北熊军团的魂儿在我手上,你得守好!”王大用接过兵符,郑重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不负您所托。” 赵武陵的军营里,张文谷接过圣旨后,向赵武陵行了个大礼:“将军,您的栽培我铭记在心。我会努力,不让您的军团散了架。”赵武陵笑了笑:“文谷,你有谋略,我信你。以后有我看着,你大胆干。” 圣旨传达到每个军营,军权交接的程序正式启动。士兵们虽然有些不适应,但看到老将们都在场,也没人敢说什么。史俊贤站在平南军团的高台上,望着台下的士兵,心中暗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运平,希望你能扛起这片天。” 赵运平站在他身旁,低声道:“王爷,交接仪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始?”史俊贤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现在就行。让士兵们看看,他们的新将领是什么样子。” 平南军团的校场上一片肃穆,士兵们列队整齐,旌旗在风中微微飘动。交接仪式即将开始,史俊贤站在高台上,手里握着那枚象征军权的兵符,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们。这些面孔他大多熟悉,他们曾跟随他南征北战,是平南军团的根基。如今,他要将他们交给赵运平,心中既有欣慰,也有不舍。 赵运平站在史俊贤身旁,身着崭新的战甲,腰间佩剑,显得英气勃勃。他能感觉到士兵们的目光,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带着审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史俊贤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运平,别紧张。士兵们看着你呢,拿出点气势来。”赵运平点了点头,挺直了胸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稳重。 高台上,一名副将走上前,沉声道:“王爷,赵将军,仪式可以开始了。”史俊贤点了点头,示意他宣布。 副将转身面对士兵们,高声道:“今日,奉皇上圣旨,平南军团军权交接仪式正式开始!请王爷赐兵符!”他的声音洪亮,回荡在校场上。 史俊贤举起兵符,目光扫过台下,沉声道:“平南军团的将士们,这枚兵符是我多年的心血,也是你们的荣耀。今日,我奉圣旨,将它交给赵运平。从现在起,他就是你们的新将领!”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威严。 台下,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声音整齐划一,却也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许多老兵看着史俊贤,眼中闪过不舍。他们跟随这位王爷多年,如今换了新人,心里总有些不习惯。 史俊贤将兵符递给赵运平,低声道:“运平,接好。这是你的责任。”赵运平双手接过兵符,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震。他郑重道:“王爷,我定不负所托。” 他转过身,面对士兵们,高声道:“将士们,我是赵运平,从今日起,我就是平南军团的将领。我知道,你们中有许多人跟随王爷多年,战功赫赫。我不敢说自己比王爷强,但我保证,我会用我的全力,守护这片军营,和你们一起保家卫国!”他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一股真诚。 士兵们听后,议论声渐渐响起。一个老兵低声道:“这年轻人,看着还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咱们。”另一个士兵接话:“王爷既然信他,咱就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史俊贤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议论,微微一笑。他拍了拍赵运平的肩膀,低声道:“不错,第一步走得稳。接下来,就看你怎么收服他们了。” 与此同时,北熊军团的交接仪式也在进行。李牧和站在校场中央,将兵符交给王大用。他的动作干脆,嘴里却不忘叮嘱:“大用,北熊军团的规矩你知道,别给我搞砸了。”王大用接过兵符,大声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守好!” 赵武陵的军营里,张文谷站在高台上,向士兵们发表了就职演说。他的声音平稳,条理清晰:“将士们,我虽年轻,但有赵将军的支持,我有信心带好大家。请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台下士兵们听后,纷纷点头,显然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 平南军团的仪式继续进行,副将指挥士兵们列队,向赵运平敬礼。赵运平回礼后,走下高台,来到士兵中间。 一名老兵走上前,试探道:“赵将军,听说你在南疆打过硬仗,是真的吗?” 第152章 军事学院 一名老兵走上前,试探道:“赵将军,听说你在南疆打过硬仗,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粗哑,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显然对这位年轻的新将领还不太信服。 赵运平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却不失坚定:“是真的,我在南疆确实打过几场硬仗。”他顿了顿,见士兵们都竖起耳朵听着,便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手底下就带了几十号人。我们在南疆的密林里巡逻,日子过得挺平静。可有一天,我们突然撞上了一支敌军的伏击,对方人数比我们多了一倍,把我们堵在了一个山谷里。” 士兵们听到这里,纷纷屏住了呼吸,连那个老兵的眼神都变得专注起来。赵运平环顾四周,看到大家都被他的话吸引住了,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接着说道:“当时情况很危急,山谷的地形对我们不利,硬拼的话,我们肯定撑不了多久。我冷静下来一想,不能这么干,得换个法子。于是,我决定带着弟兄们玩一手游击战,靠着密林的地形跟敌人周旋。” “具体怎么打的?”一个年轻士兵忍不住插嘴问道,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赵运平笑了笑,回答道:“我们先假装撤退,把敌人引出来。他们见我们跑了,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就追了上来。可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密林里早就埋好了人马。等他们追到一半,我们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把他们的先头部队打得措手不及。” 老兵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喃喃道:“有点意思,接着说。”赵运平点了点头,继续讲道:“第一仗打赢了,我们士气大涨。可敌人毕竟人多,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于是,我又带着人趁着夜色,摸进了他们的营地。我们没硬攻,而是悄悄放了一把火,把他们的粮草烧了个精光。粮草一没,敌军慌了神,第二天就撤了。” 校场上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低低的议论声。士兵们交头接耳,有的点头称赞,有的还在消化赵运平的话。老兵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赵将军,南疆那地方我去过,地形复杂,能打成这样不容易。看来王爷推荐你,不是没道理。”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认可。 赵运平摆了摆手,谦虚道:“这场仗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弟兄们拼出来的。我只是做了个将领该做的事。”他的话虽简单,却透着一股真诚,让不少士兵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这时,又一个年轻士兵忍不住问道:“赵将军,那你在南疆还遇到过啥危险的事吗?”赵运平想了想,笑着说:“有一次,我们追击敌军,跑得太急,不小心闯进了一片沼泽地。那地方泥泞得很,弟兄们一个个陷进去,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我和几个副将没办法,只能跳下去,把人一个一个拉出来。那天运气好,总算没丢下一个人。” 士兵们听后,纷纷感叹起来。一个士兵低声道:“赵将军看着年轻,胆子不小啊。”另一个接话:“能带兵打仗,还能救人,这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赵运平趁着这个机会,走到士兵们中间,郑重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我敬佩你们的经验和勇气。我资历浅,能站在这儿,全靠王爷和皇上的信任。我不敢说自己多厉害,但我保证,从今天起,我会跟你们一起扛起平南军团的责任。咱们齐心协力,守好这片疆土!” 他的声音不算特别响亮,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士兵们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有人带头鼓起掌来,掌声渐渐响成一片。史俊贤站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运平这小子,果然有点本事,第一步算是站稳了。” 交接仪式结束后,士兵们陆续散去。赵运平走到史俊贤身边,低声道:“王爷,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史俊贤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运平,你做得不错。军中靠的是实力和人心,你今天这番话,已经让不少人服你了。不过,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你得拿出真本事来。” 赵运平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他心里清楚,今天只是个开端,要真正赢得这支军队的信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一刻,他充满了信心。 校场上,风吹过旌旗,发出猎猎的声响。赵运平站在原地,望着渐渐散去的士兵,心中暗道:“平南军团,从今天起,我得对得起你们。” 史俊贤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赵运平朝史俊贤的背影拜了拜,心中还是充满了尊敬。 平南军团的校场上,赵运平用自己的南疆战绩赢得了士兵们的初步认可,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场更为重要的筹备工作正在悄然进行。军事学院,这个由太子赵治亲自推动的项目,正逐渐从纸上的计划变成现实。 东宫的书房里,烛火轻轻摇曳,映照在太子赵治稚嫩却坚定的脸上。他才十一岁,但作为皇帝赵恺渚唯一的儿子,他早已被寄予厚望。此刻,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关于军事学院的奏折,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奏折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筹备的细节,从选址到师资,再到学员的选拔,每一项都经过了兵部和内阁的反复商议。 韦睿站在一旁,低头恭敬地等着太子的指示。 太子放下奏折,抬头看向韦睿,声音虽带着几分童音,却透着一股威严:“韦睿,军事学院的筹备怎么样了?”他直奔主题,显然对这件事极为上心。 韦睿拱了拱手,沉稳地答道:“回太子殿下,学院的选址已经定在京郊的龙泉山脚下。那地方地势开阔,风景也好,适合建校。建筑工程已经动工,工匠们日夜赶工,预计半年内就能完工。师资方面,兵部从各军团里挑了一批经验丰富的将领和谋士,名单已经报上来了,等殿下过目。” 太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他翻开奏折,指着一页问道:“学员的选拔呢?进展到哪一步了?”韦睿立刻回道:“目前收到了上百份申请,主要是各军团的年轻将领和一些贵族子弟。兵部正在筛选,最后会定下五十个名额。” 太子“嗯”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儿,又问:“这五十人里,军中子弟和文官子弟各占多少?”韦睿想了想,答道:“大概七成是军中子弟,三成是文官子弟。”他顿了顿,补充道:“军中子弟多是因为各军团都想推自己的年轻人进来,文官那边报名的少一些。” 太子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放下奏折,语气有些不满:“文官子弟太少了。军事学院不光是培养打仗的人才,还要培养懂治国的人才。我希望文官子弟的比例能提到五成。”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味道。 韦睿心里一惊,明白太子的意思。增加文官子弟的比例,不只是为了平衡,也是为了让学院成为太子将来掌控朝政的助力。他连忙拱手道:“殿下英明,臣这就去跟兵部说,重新调整名单。”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急,然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深沉地看着韦睿:“名单的事可以慢慢来,我今天找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想让你进军事学院,当首批学员。” 韦睿一愣,抬头看向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太子接着说道:“表面上,你是去学军事知识,练行军打仗的本事。但实际上,我要你帮我盯着学院里的人——教授也好,学员也好,我都要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韦睿听明白了,心中不由得一震。 太子继续说道:“学院里的人鱼龙混杂,有能干的,也有藏着私心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用的人才。你得帮我看清楚,哪些人能为东宫做事,哪些人包藏祸心,哪些人值得培养。” 书房里安静下来,韦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太子殿下,臣明白了。臣一定尽心尽力,不辜负您的信任。” 太子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韦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手劲不大,却让韦睿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太子说道:“韦睿,我信你。去准备,学院开学后,你就是我的眼睛。” 韦睿行了个礼,低声道:“谢殿下。”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走出东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心中暗道:“军事学院,看来是个大舞台。我得好好干,不能让太子失望。” 书房里,太子重新坐下,拿起奏折继续翻看。他的目光落在“赵运平”三个字上,喃喃道:“平南军团的新将领,南疆立功……有点意思。”他合上奏折,心中暗道:“学院的事得抓紧了,我要这些人将来都听我的。”年仅十一岁的他,眼神里已经有了几分帝王的影子。 与此同时,龙泉山脚下的工地上,火把照亮了夜空,工匠们还在忙碌着。军事学院的轮廓渐渐显现,一场更大的棋局,正在悄然铺开。 韦睿离开东宫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裹紧了衣服,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太子的话。成为军事学院的首批学员,表面上是学习,实际上是观察和考察,这任务听起来简单,干起来却一点也不轻松。 这是在为将来铺路,而自己就是这盘棋里的一枚关键棋子。 回到自己的府邸,韦睿没有急着休息,而是点亮了书房的灯,坐下来开始整理思路。他拿出一张纸,提起笔,在上面写下几行字: 观察教授,看他们的教学和态度,摸清忠诚度和能力。 结交学员,了解他们的背景和想法。 注意学员之间的关系,看有没有小团体。 发现可疑的人或事,及时向太子汇报。 在学院里好好表现,赢得信任,不能让人起疑。 写完后,他盯着纸看了好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这任务需要小心谨慎,既不能太张扬,也不能太被动。学院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谁是友谁是敌,现在还看不出来。他得一步步来,先站稳脚跟,再慢慢摸底。 与此同时,东宫的书房里,太子赵治也没睡。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脑海里全是军事学院的事。 朝堂上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但军事学院不一样,这是他能抓在手里的东西。父皇赵恺渚一直希望他早点成长,他也明白,只有手里有了人,将来才能站得稳。 “韦睿……”太子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他对韦睿有信心,这个年轻人聪明又细心,是个能办事的人。他转过身,回到书桌前,拿起一份兵部的名单,上面写着几个熟悉的名字:赵运平、王大用、张文谷。他喃喃道:“这些新将领,倒是可以拉进学院看看。” 几天后,军事学院的筹备工作进入了最后的阶段。龙泉山脚下的建筑已经初具规模,校舍、操场、宿舍都建得差不多了。教授们陆陆续续从各地赶来,有的满脸风霜,有的带着书卷气,显然都是兵部精挑细选出来的。韦睿也收到了入学通知,正式成为首批学员之一。 入学那天,天刚蒙蒙亮,韦睿就收拾好东西,骑马赶往学院。龙泉山脚下空气清新,晨雾还没散去,学院的牌匾上“军事学院”四个大字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下了马,牵着缰绳走进大门,看到不少年轻人已经在报到了。他们有的穿着军装,英姿飒爽;有的穿着长袍,看起来斯文儒雅。韦睿心里暗道:“这些人里,有多少是真心为国,有多少藏着私心?” 第153章 学院入学 韦睿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里,有多少是真心为国,又有多少藏着私心?我得留个心眼,慢慢观察。” 他走到报到处,递上了自己的入学通知。一位中年军官站在桌子后面,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他接过韦睿的通知,翻看了几眼,又核对了手中的名册,随后递给韦睿一张纸条,声音低沉地说:“你是田字班的,去那边领你的制服和行李。”韦睿接过纸条,点了点头,恭敬地说了声:“谢过大人。”然后转身朝军官指的方向走去。 领取制服和行李的地方就在报到处的右侧,一群学员正围在那里,秩序井然。韦睿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他。他从一位负责发放物资的士兵手中接过了一套深蓝色制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醒目的“田”字,显得庄重而典雅。士兵又递给他一个包裹,里面装着被褥、日常用品,还有一本厚厚的《军事学院学员手册》。韦睿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感觉沉甸甸的,心中暗道:“这制服和手册,看得出学院下了不少功夫。看来这里的一切都很有规矩。” 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翻开了那本学员手册。封面上写着“军事学院第一期”,字体遒劲有力。打开一看,里面详细列出了学院的规章制度、课程安排和学员守则。韦睿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学院共分为八个班:田字班、直字班、角字班、令字班、会字班、维字班、立字班和理字班,每个班有二十四名学员,总共一百九十二人。他注意到,每个班的课程是交叉进行的,比如田字班可能在学习骑射课,而直字班在上操列课,角字班则在上勘测课。这样的安排,显然是为了让学员们全面接触军事知识,同时也能增进班级之间的交流。 韦睿合上手册,心中一动,暗道:“这种课程设置,既实用又灵活,看来学院的目标不只是培养武将,还想培养能文能武的人才。太子殿下的眼光果然长远。”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忙碌的学员,心中暗下决心:“既然来了,我得好好表现,既要学到真本事,也要完成太子的任务。” 领完东西后,韦睿被指引着走向宿舍区。宿舍是四人间,他被分配到田字班的宿舍楼。推开宿舍的门,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看上去孔武有力,正在整理床铺;另一个则瘦小精悍,眼神机灵,正坐在床边擦拭一双靴子。见到韦睿进来,高大的那个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地说:“你好,我叫李壮轲,也是田字班的。”瘦小的那个抬起头,微笑着说:“我是张小机,欢迎你。” 韦睿放下行李,笑着回应:“我叫韦睿,很高兴认识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两人。李壮轲虽然长得粗犷,但动作却很细致,显然是个有心人;张小机话不多,但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看起来很聪明。韦睿心中暗道:“这两个人,性格迥异,但都不简单。以后相处得好,说不定能成为助力。” 三人聊了几句,便开始各自整理床铺。不一会儿,宿舍的第四个人也到了。他叫赵璇修,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看上去像是书生出身。赵璇修进来后,微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默默地整理自己的东西。韦睿一边铺床,一边暗自观察,心中想道:“赵璇修看着像是文官子弟,田字班里这样的人不多,得留意一下他的背景。” 整理好床铺后,李壮轲提议道:“咱们一起去食堂吃点东西,刚到这儿,肚子都饿了。”张小机和赵璇修都点头同意,韦睿自然也没意见。四人结伴走出宿舍,朝食堂走去。路上,李壮轲拍着韦睿的肩膀,笑着说:“韦兄,你看着挺沉稳的,是不是家里有人在朝中做事啊?”韦睿笑了笑,摇头道:“没有,我就是个普通人,能进学院全靠运气。” 张小机听后,眯着眼睛打趣道:“运气好的人可不多,你别太谦虚。”赵璇修则温和地说:“能进军事学院的,谁没点本事?咱们以后得多互相学习。”韦睿听他们这么说,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只是点头,没有多说。 到了食堂,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学员,人声鼎沸,气氛热闹。韦睿他们排队打了饭,发现饭菜很简单但很丰盛,有米饭、炖肉、青菜和一碗热汤,显然是为了让学员们保持体力。几人找了个空位坐下,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李壮轲说:“我家是军户,从小就想当将军,这次能进学院,真是圆了我的梦。”张小机则笑着说:“我家是商贾,父亲让我来学点本事,将来好管家业。”赵璇修推了推眼镜,低声道:“我父亲是在礼部做事 ,他希望我能为国出力。” 韦睿听后,心中一动,暗道:“果然鱼龙混杂,军户、商贾、文官子弟都有。赵璇修的父亲是在礼部做事,这背景可不简单。”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笑着说:“大家的目标都不小,看来以后得一起努力了。”几人哈哈一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回到宿舍,韦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他脑海里却一刻也没闲着,回想着今天见到的人和事。报到处的军官、宿舍的三个同伴,还有食堂里那些形形色色的学员,每个人都可能是太子的目标,也可能是潜在的对手。他暗自盘算:“明天正式开学,我得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同时摸清这些人的底细。一步错不得。” 夜色渐深,宿舍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李壮轲的呼噜声隐约传来。韦睿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暗道:“军事学院,这盘棋才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军事学院的钟声准时响起,声音低沉而悠长,回荡在龙泉山脚下的每一个角落。韦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宿舍里的其他三人也陆续醒来,李壮轲揉着眼睛嘀咕道:“这钟声也太早了,天还没亮呢。”张小机已经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笑着说:“习惯就好,咱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享福的。”赵璇修则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低声道:“快收拾,别迟到了。” 韦睿迅速起身,穿上昨天领到的深蓝色制服,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领。制服很合身,胸口的“田”字在晨光下熠熠生辉。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和宿舍的三人一起走出房间,加入了前往操场集合的队伍。 操场上,学员们已经按照班级站成了八个方阵,井然有序。韦睿站在田字班的队伍里,挺直了腰板,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抖擞。他环顾四周,发现每个方阵都有二十四人,正好符合手册上说的班级人数。学员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只是胸口的字样不同,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几位教官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位学员。韦睿注意到,其中一位年长的教官走上前来,他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的疤痕,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那教官站定后,声音洪亮地开口道:“欢迎各位来到军事学院!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学院的第一期学员。学院的宗旨是培养德才兼备的军事人才,希望你们在这里努力学习,为国家效力!” 他的话音刚落,学员们齐声喊道:“是!”声音整齐划一,气势磅礴,震得韦睿耳朵微微发麻。他心中暗道:“这氛围,果然不一般。看来这里的教官和学员都不是好对付的。” 随后,年长教官开始介绍各班的主教官和任课教师。轮到田字班时,一位名叫陈铁进的军官走了出来。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穿着一身黑色军服,腰间佩着一把长刀。陈铁进扫视了一遍田字班的学员,沉声道:“我是陈铁进,你们的主教官。从今天起,你们得严格要求自己,遵守纪律,努力学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田字班的学员们齐声回应。韦睿也跟着喊了一声,心中却暗自揣摩:“这位陈教官看着不好惹,语气硬得很,估计是个严厉的人。我得小心应付。” 介绍完教官后,学员们被带往各自的教室。田字班的教室在教学楼的二层,韦睿跟随着队伍鱼贯而入。教室宽敞明亮,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还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弼麟国的疆域。韦睿找了个中间的座位坐下,环顾四周,发现班里的学员男女都有,年龄从十六七岁到二十多岁不等。男学员大多穿着军装,女学员则穿着特制的女式制服,英姿飒爽。 左右前后的学员们相互打招呼,韦睿也借此机会,认得了前后的同班同学,前面的女生叫林芝元,左边的男学生叫王端玫。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陈铁进教官走了进来。他站在讲台上,目光如炬,扫视了一遍全班,然后开口道:“今天是你们入学的第一天,我先给你们讲一下学院的课程安排和纪律要求。” 陈铁进的声音低沉有力,他详细介绍了学院的课程设置,包括军事理论、战略战术、骑射、操列、勘测等内容。他特别强调了纪律的重要性,警告学员们不得违反校规,否则将受到严厉处罚。韦睿认真听着,心中暗道:“课程这么多,安排得也很紧,看来没时间偷懒。纪律方面我得格外注意,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讲完纪律后,陈铁进宣布:“今天下午,你们田字班的课程是骑射课。午饭后,你们到马场集合。散了。”说完,他转身离开教室。学员们立刻议论起来,有人兴奋地说:“骑射课,听着挺有意思!”也有人担忧地说:“我不太会骑马,不知道能不能跟上。” 韦睿心中也有些忐忑,他虽然会骑马,但骑射却是头一回。他暗下决心:“不管怎样,我得努力学好,不能丢了太子的脸。”他收拾好东西,和王端玫、林芝元一起走出教室。路上,王端玫拍着胸脯说:“韦兄,别担心,骑马我熟得很,到时候我教你!”林芝元也笑着说:“我也不会骑射,咱们一起学。” 三人说笑着走向食堂,韦睿表面上轻松,心中却暗自盘算:“下午的骑射课是个机会,我得好好表现,同时观察一下田字班的其他人。 ” 吃过午饭,韦睿和田字班的学员们来到马场。马场上尘土飞扬,骏马嘶鸣,气氛热烈。骑射教官名叫赵熙汭,是个身材矫健的中年军官。他站在马场中央,大声喊道:“全体学员,列队!”学员们迅速站成一排,赵熙汭开始讲解骑射的基本要领。他一边说,一边示范如何上马、控马和射箭,动作干净利落。 韦睿聚精会神地看着,心中暗道:“赵教官的骑术真不错,我得认真学。”讲解结束后,赵熙汭让学员们分组练习。韦睿和王端玫、林芝元分到了一组。他们牵着马,走到指定的区域。韦睿深吸一口气,踩着马镫翻身上马,虽然有些紧张,但总算稳住了身形。王端玫轻松一跃上了马,林芝元也优雅地跨了上去。 赵熙汭走过来,指导他们如何握弓拉弦。韦睿按照教官说的,尝试着射了一箭,结果偏得离谱。王端玫哈哈一笑:“韦兄,别紧张,慢慢来!”林芝元则鼓励道:“第一次都这样,多练几次就好了。”韦睿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射了一箭,这次总算擦着靶子边缘。 一下午的练习下来,韦睿渐渐找到了感觉,虽然还不能说熟练,但至少能射中靶子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暗喜:“还不错,有进步。”赵熙汭教官走过来,点了点头:“韦睿,基础还行,继续努力。”韦睿连忙谢过,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的实力隐藏的不错,骗过了教官和所有人。” 第154章 急救 一下午的练习下来,韦睿渐渐找到了感觉,虽然还不能说熟练,但至少能射中靶子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暗喜:“还不错,有进步。”赵熙汭教官走过来,点了点头:“韦睿,基础还行,继续努力。”韦睿连忙谢过,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的实力隐藏的不错,骗过了教官和所有人。” 训练场上,马蹄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韦睿一边练习,一边留心周围的情况。他注意到远处直字班的队伍也在训练,他们的教官似乎更严厉,不时传来呵斥声。他暗自思忖:“每个班的风格都不一样,田字班还算温和,看来陈铁进和赵熙汭的性格还算好相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韦睿的马术在刻意控制下显得中规中矩,既不突出,也不落后。他偶尔抬头看看天空,心中暗道:“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训练。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马术训练进行到中午时分,太阳渐渐升高,训练场上的气氛却愈发热烈。学员们在各自的区域内练习控马,有的已经能让马匹小跑起来,有的还在努力适应马背上的颠簸。韦睿和王端玫、林芝元三人配合得还算默契,王端玫不时开玩笑活跃气氛,林芝元则认真地模仿教官的动作,韦睿则继续保持低调。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响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紧接着,一匹马发出了惊恐的嘶鸣。那匹马属于田字班的一个学员,它猛地抬起前蹄,疯狂地跳跃起来,骑在上面的学员惊慌失措,紧紧抓住缰绳,却根本控制不住。马匹受惊后开始横冲直撞,撞倒了旁边的木桩,扬起一片尘土。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周围的学员们惊叫着四散躲避,有的马匹也被这动静惊到,开始不安地躁动。教官赵熙汭大喊道:“大家冷静!别乱跑!”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但慌乱中的学员们大多听不进去。王端玫拉住自己的马,低声道:“怎么回事?那匹马疯了!”林芝元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着缰绳,小声说:“太可怕了,会不会撞到我们?” 韦睿眯起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那匹受惊的马已经冲出了训练区域,朝着一群学员的方向狂奔过去,如果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他心中一紧,暗道:“这马失控得太突然,肯定有原因。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先阻止它。”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暗暗握紧了缰绳,随时准备行动。 赵熙汭已经快步跑向受惊的马匹,一边喊道:“田字班的,站住别动!我去控制它!”他试图靠近,但马匹的速度太快,几次都没能抓住缰绳。学员们纷纷退后,训练场上一片混乱。韦睿注意到,那个骑马的学员已经坚持不住,眼看就要被甩下来。 就在这时,马匹猛地一跃,那个学员终于被甩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马匹没了骑手,更加疯狂,嘶鸣着朝远处冲去。韦睿心中一惊,暗道:“这下麻烦了,那人摔得不轻,马还得有人管。”他迅速看向摔倒的学员,发现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显然伤得不轻。 王端玫急道:“韦兄,那人摔下来了,咱们得帮忙!”韦睿点头,低声道:“你和林芝元看好马,我去看看。”他表面上装作冷静,心中却已经有了计划。 如果自己不出手,这匹疯马可能会伤更多人,而那个受伤的学员也需要及时救助。 训练场上的混乱还在持续,赵熙汭追着马匹跑了几步,回头喊道:“谁能帮我拦住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显然一个人应付不下了。韦睿深吸一口气,暗道:“看来只能出手了,但得控制好分寸,不能暴露太多。”他拍了拍王端玫的肩膀,低声道:“我去试试,你们别乱动。” 说完,他松开自己的马匹,朝受惊的马匹方向快步走去。他的步伐看似普通,实则暗藏内力,每一步都稳而有力。学员们见他靠近疯马,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林芝元小声说:“韦睿小心啊!”王端玫则握紧拳头,低声道:“这家伙,真敢上!” 韦睿没有回头,心中却异常冷静。 这一刻不仅是救人,也是自己在学院的一次试炼。他必须在不暴露真实实力的前提下,解决这场危机。 训练场上的尘土被疯马掀得漫天飞舞,那匹受惊的马匹嘶鸣着横冲直撞,周围的学员们已经退得远远的,生怕被撞到。韦睿快步靠近,目光锁定在马匹身上,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对策。 要制服这匹马,既要快,又要稳,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真正的实力。 赵熙汭还在试图靠近马匹,但疯马的速度太快,他的几次尝试都落了空。他额头上渗出汗水,显然有些力不从心。韦睿瞅准时机,身形一闪,几个起落便接近了马匹。他的动作看似轻巧,实则暗藏内力,步伐稳健如风。学员们远远看着,只觉得他胆子大,却没人看出他真正的底细。 疯马冲到了一片空地,韦睿趁机加快速度,飞身掠到马匹侧面。他一把抓住缰绳,用力一拽,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内力暗暗运转。他低喝一声:“停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震慑力,直击马匹的耳膜。那马匹被这一拽一喝,步伐明显慢了下来,但仍在挣扎,前蹄高高抬起,似乎要将韦睿甩开。 韦睿见状,双脚猛地一沉,使出了千斤坠的身法。他的身体仿佛瞬间重了千斤,双脚牢牢钉在地上,像一棵扎根的大树,任凭马匹如何挣扎也无法拖动他半步。他双手紧握缰绳,内力缓缓输入,顺着缰绳传到马匹身上。那匹马终于支撑不住,发出一声低鸣,渐渐平静下来,四蹄落地,不再狂奔。 周围的学员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王端玫瞪大了眼睛,低声道:“韦兄这力气,太猛了!”林芝元捂着嘴,小声说:“他好厉害,我还以为他会被甩出去。”赵熙汭喘着气走过来,看了韦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沉声道:“干得不错,韦睿,你反应很快。” 韦睿松开缰绳,擦了擦额头的汗,谦虚地说:“教官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抓住了机会。”他心中却暗道:“千斤坠用得恰到好处,没人看出我用了内力。看来这招还能再用几次。”他故意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让自己的表现显得合情合理。 赵熙汭点了点头,指着马匹说:“这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疯了。韦睿,你先把它牵到一边,我去看看那个摔下来的学员。”韦睿应了一声,牵着已经平静下来的马匹走向场边。他的步伐不快,显得有些疲惫,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状态。 田字班的学员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王端玫跑上前,拍着韦睿的背,兴奋地说:“韦兄,你刚才太帅了!我还以为那马要把你撞飞呢!”林芝元也跟过来,担忧地说:“你没事?刚才太危险了。”韦睿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们别担心。” 远处,其他班的学员也在张望,窃窃私语。有人小声说:“田字班那个叫韦睿的,真有胆子,连疯马都敢拦。”还有人疑惑道:“他看着挺普通的,怎么这么厉害?”韦睿听到这些议论,心中暗笑:“看来我的表现有点出格了,得低调点,别让人起疑。” 他把马匹交给一个负责看管马匹的士兵,转身看向训练场中央。那个摔下来的学员还躺在地上,赵熙汭已经赶了过去,周围围了一圈人。韦睿皱起眉头,心中暗道:“那人摔得不轻,我得过去看看。如果情况严重,我还得出手。” 疯马已经被制服了,训练场上的混乱总算平息了一些,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学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刚才的惊险一幕。 那个摔下马的学员还躺在地上,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他快步走过去,挤进人群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沉。那位学员是个瘦弱的少年,名叫刘子安,也是田字班的。此刻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明显凹陷下去,像是肋骨断了。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喘一口气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赵熙汭蹲在他身边,皱着眉头检查伤势,低声说:“情况不好,肋骨断了,可能伤了肺。” 韦睿站在一旁,暗自观察刘子安的伤势。他凭经验判断,这不仅仅是肋骨骨折那么简单,断骨很可能刺入了肺部,导致呼吸困难,甚至有内出血的危险。他心中暗道:“这伤势拖不得,必须马上处理,不然人就没了。”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等着赵熙汭的下一步指示。 周围的学员们议论纷纷,有人小声说:“刘子安平时挺安静的,怎么这么倒霉?”还有人担忧道:“他这样子,能撑到医疗队来吗?”王端玫和林芝元也挤了过来,看到刘子安的惨状,王端玫皱眉道:“这也太严重了,韦兄,你刚才救马的时候他就摔下来了。”林芝元捂着嘴,低声道:“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赵熙汭抬起头,对着人群喊道:“都散开点,别围着!谁去通知医疗队,快!”一个机灵的学员立刻跑了出去,赵熙汭又低头看向刘子安,试图扶他坐起来,但刚一碰他,刘子安就痛得叫了一声,呼吸更加急促。赵熙汭皱眉道:“不行,不能乱动,得等医疗队来。” 韦睿听到这话,心中却有些焦急。 医疗队从学院医馆赶到马场至少需要一刻钟,而刘子安的状况明显撑不了那么久。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几乎全无血色,额头上冷汗直冒。韦睿暗道:“再等下去,他肯定没命。我得出手,但不能太显眼。” 他蹲下身,装作关切地问:“教官,他怎么样了?我能帮什么忙吗?”赵熙汭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制服了马。现在只能等医疗队,你先退后。”韦睿点点头,站起身,却没走远。他站在人群边缘,暗中观察刘子安的情况,心中盘算着如何插手。 刘子安的呼吸越来越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拼命挣扎。韦睿注意到,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时,有一侧几乎不动,显然是肺部受压严重。他暗自判断:“断骨压迫了肺,血可能也在积聚。如果不马上扳正肋骨,他撑不到医疗队来。”他攥紧拳头,心中权衡着利弊:出手救人可能会暴露一些实力,但若见死不救,他良心上过不去。 就在这时,刘子安突然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围观的学员们惊呼起来,赵熙汭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韦睿见状,再也忍不住,他上前一步,对赵熙汭说:“教官,我学过一点急救法子,能试试吗?不然他等不到医疗队。” 赵熙汭愣了一下,看了韦睿一眼,见他神色坚定,便点头道:“好,你试试,但小心点,别弄巧成拙。”韦睿应了一声,心中暗道:“这下只能上了,得控制好力道,不能让人看出我用的是内力。” 他蹲下身,深吸一口气,准备动手。他的目光冷静而专注,完全沉浸在考虑怎么救人上面。 韦睿蹲在刘子安身边,目光冷静地扫过他的伤处。周围的学员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赵熙汭站在一旁,皱着眉头,虽然同意韦睿试试,但眼中还是带着几分怀疑。 他先轻轻扶起刘子安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暗藏技巧,他用手臂稳稳托住,避免伤处受到二次伤害。刘子安痛得呻吟了一声,韦睿低声道:“忍一下,我帮你弄好。”他的声音平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第155章 转危为安 韦睿先轻轻扶起刘子安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暗藏技巧,他用手臂稳稳托住,避免伤处受到二次伤害。刘子安痛得呻吟了一声,韦睿低声道:“忍一下,我帮你弄好。”他的声音平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周围的学员们看着这一幕,有人小声议论:“韦睿这是在干嘛?他真会急救吗?”王端玫站在不远处,低声对林芝元说:“韦兄刚才制服疯马就够厉害了,现在还要救人,真是全才啊。”林芝元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希望他能行,刘子安看起来很不好。”赵熙汭则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韦睿的动作,试图判断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韦睿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盘算。 刘子安的伤势非常严重,肋骨断裂不说,断骨很可能已经刺入了肺部,导致呼吸困难,甚至有内出血的风险。要救他,必须先将断裂的肋骨复位,减轻肺部的压迫,让呼吸恢复正常。但他不能直接暴露自己的内力,必须巧妙掩饰,让一切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急救手法。 他伸出双手,轻轻按在刘子安的胸口,装作在检查伤势的样子。实际上,他暗中调动内力,将一股细微的气流缓缓输入刘子安体内,探查断骨的具体位置。内力如同涓涓细流,在刘子安的经脉中游走,很快就找到了两根断裂的肋骨。韦睿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着冷静的表情。 “得快点动手。”韦睿暗道。他装作不经意地按压刘子安的胸口,实则暗中用力,将内力凝聚在指尖,轻轻一推,将断骨复位。这个动作极快,旁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觉得他是在用力按压伤处。刘子安痛得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颤,但随即呼吸似乎顺畅了一些,胸口的起伏不再那么吃力。 韦睿见状,心中暗喜:“成了,肋骨复位了。”他继续装作按摩的样子,手指在刘子安胸口轻轻移动,实则暗中用内力疏通经脉,帮助止住内出血。他的指尖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精准的内力,悄无声息地封住几处细小的出血点,同时引导气血流动,稳定刘子安的状况。 周围的学员们只看到韦睿的手在刘子安胸口来回按压,动作流畅而有条理,完全看不出他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有人忍不住小声说:“韦睿这手法看着挺专业的啊,他哪儿学的?”王端玫点头附和:“是啊,他刚才拦马就够惊人了,现在还能救人,真是深藏不露。”赵熙汭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韦睿只是个普通学员,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他低声问道:“韦睿,你这是什么法子?” 韦睿随口编了个理由,语气平静:“我小时候跟村里的郎中学过一点皮毛,算是土法子。”他故意说得含糊,既不夸大也不显得太专业,免得引起怀疑。赵熙汭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专注地看着刘子安的情况。 韦睿继续施展内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套手法看似简单,实则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好在刘子安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呼吸平稳了许多,嘴角的血迹也不再增加。韦睿暗自松了口气,心中道:“总算稳住了,接下来就看医疗队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中,一队身穿青衣的医护人员终于赶到了。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面容严肃,步伐稳健。他一眼看到地上的刘子安,皱眉问道:“伤者情况如何?”赵熙汭连忙上前回道:“他应该肋骨断了,韦睿刚给他做了急救,现在呼吸平稳了些。”中年男子看了韦睿一眼,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我们来接手。” 医护人员迅速围上来,将刘子安小心地抬上担架,动作熟练而迅速。韦睿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表面上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心中却暗自庆幸:“总算救回来了,也没暴露太多。”他回头看向赵熙汭,微笑道:“教官,幸不辱命。”赵熙汭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韦睿,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回去后我会向院长汇报的。” 学员们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韦睿的勇敢和机智。王端玫笑道:“韦兄,你真是我们的英雄啊!”林芝元也小声说:“谢谢你,韦睿,要不是你,刘子安就危险了。”韦睿摆摆手,谦虚道:“大家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刘子安被担架抬走后,韦睿和几位学员决定跟去医馆看看情况。他们一边是关心刘子安的伤势,一边也想了解一下学院医馆的运作。医馆位于学院后山,是一座古朴的三层建筑,门口挂着“济世堂”的牌匾,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韦睿走在路上,心中暗道:“这医馆离训练场不算近,难怪医疗队来得慢。幸好我及时出手,不然刘子安真撑不到现在。” 走进医馆,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里面忙碌异常,医护人员来回穿梭,有的在熬药,有的在包扎伤口,空气中不时传来低低的呻吟声。韦睿等人被安排在等候区坐下,周围还有其他受伤的学员和家属,气氛有些压抑。 王端玫好奇地四处张望,低声说:“这医馆真大,设备也齐全,看来学院对学员的健康很重视。”林芝元点头附和:“是啊,听说这里的医护人员都是从京城请来的名医,医术很高明。”韦睿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想:“这医馆的规模确实不小,学院的投入不简单。背后怕是有更大的背景。” 等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医护人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记录册。他看了看韦睿,问道:“你是韦睿?刘子安的伤势已经稳定了,感谢你的及时救助。”韦睿松了口气,点头道:“他没事就好,我只是尽了点力。”医护人员笑了笑,又说:“不过他的伤势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你可以进去看看他,但别待太久。” 韦睿应了一声,跟着医护人员走进一间病房。病房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墙角摆着几盆绿植,窗外还能看到后山的景色。刘子安躺在床上,胸口裹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他看到韦睿进来,虚弱地笑了笑:“韦兄,谢谢你救了我。”韦睿走到床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微笑道:“别客气,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争取早点恢复。” 刘子安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我当时觉得自己要完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韦睿摆摆手,轻松地说:“我也就是运气好,碰巧会点急救。你别多想,安心养伤。”他不想让刘子安对他的能力起疑,便故意把话题岔开:“医馆的条件不错,你在这儿好好养着,应该很快就能回训练场。” 刘子安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韦睿站起身,走出病房,心中暗道:“他的伤势不算轻,但有医馆的照顾,应该能康复。只是我今天的表现,可能还是有点引人注目了。”他皱了皱眉,决定以后要更加低调,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回到等候区,王端玫和林芝元立刻围上来,急切地问:“怎么样了?他没事?”韦睿点头道:“没事了,伤势稳定,休息几天就行。”王端玫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刚才在训练场真把我吓死了。”林芝元也说:“韦睿,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又拦马又救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 韦睿笑了笑,摆手道:“别夸了,我也就是做了该做的事。咱们回去,训练还没结束呢。”三人离开医馆,沿着山路往回走。路上,王端玫还在兴奋地说着刚才的事,林芝元则时不时点头附和。韦睿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一边听着,一边暗自盘算:“刘子安没事是好事,但我的出手会不会让某些人起疑?学院里的人背景都不简单,我得小心点,别暴露太多。” 回到训练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熙汭正在整理马匹,看到他们回来,点了点头:“你们去看刘子安了?情况怎么样?”韦睿回道:“教官,他没事了,医馆那边说伤势稳定。”赵熙汭嗯了一声,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韦睿,你今天干得不错,田字班欠你一个人情。”韦睿连忙说:“教官过奖了,我只是碰巧帮了忙。” 夜色渐深,训练场上的学员们陆续散去。韦睿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中却多了一丝警惕。 自己还是过于高调,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几天过去了,刘子安的伤势在医馆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韦睿、王端玫和林芝元几乎每天都会抽空去探望他,带点小东西,顺便聊聊天。这天是个晴朗的冬日,阳光洒在训练场上,空气中却带着几分寒意。韦睿三人约好一起去医馆,手里提着一包从食堂拿来的点心,打算给刘子安补补身子。 走在路上,王端玫裹紧了衣服,打趣道:“韦兄,你今天穿得这么厚,是不是怕冷啊?”韦睿低头看看自己厚实的棉袍,笑道:“当然,我可不想冻成冰棍。你们不也穿了不少?”林芝元举起戴着手套的双手,点头道:“是啊,幸好我带了手套,不然这风吹得手都僵了。”三人说笑着,脚步轻快地朝医馆走去。 到了医馆,他们熟门熟路地走进病房,发现刘子安已经能下床活动了。他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他们进来,高兴地说:“你们又来了,快坐!”韦睿把点心和鸡腿递过去,笑着说:“这是从食堂拿的,给你补补身子,别嫌弃。”刘子安接过点心,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我在这儿都快闷死了,有你们来真好。” 几人围着小桌子坐下,开始聊了起来。王端玫把包袱里的点心打开,分给大家,一边吃一边说:“刘兄,你这恢复得挺快啊,再过几天就能回训练场了?”刘子安点头道:“医护说我的肋骨长得差不多了,就是还不能太用力。不过我真想早点回去,躺在这儿太无聊了。”林芝元笑着说:“那你可得好好养着,别逞强,不然又受伤可没人救你了。” 韦睿听他们聊着,偶尔插几句话,心中却感到一丝温暖。这些天来,他和刘子安、王端玫、林芝元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彼此间多了几分信任和默契。他暗想:“学院里虽然藏着不少秘密,但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也算不错。” 聊了一会儿,王端玫突然讲了个笑话:“你们知道吗,上次我在食堂听人说,有个学员半夜练马,结果睡着了,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第二天还以为自己练成了高手!”大家都哈哈大笑,刘子安笑得捂着胸口,忙说:“别逗我了,我这肋骨还疼呢。”林芝元则分享了学院的一些趣闻:“听说直字班有个学员,每次训练都偷偷带吃的,被教官抓了好几次。”气氛越来越轻松,病房里充满了笑声。 就在这时,医馆的门被推开,一个医护人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他看了看刘子安,微笑道:“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回去后得小心,别再受伤。”刘子安高兴地说:“太好了,我都等不及要回训练场了!”医护人员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韦睿等人也为刘子安感到高兴。王端玫拍着桌子说:“明天出院,咱们得庆祝一下!”林芝元提议:“要不明天训练完,咱们一起去食堂吃顿好的?”韦睿点头道:“好主意,就这么定了。”刘子安笑着说:“那我可得谢谢你们这些天来看我,不然我真熬不过来。” 离开医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吹过,带起一阵沙沙声。韦睿回头看了一眼医馆, 裹紧衣服,和王端玫、林芝元并肩往宿舍走,脚步轻快,脸上带着笑意。 一行人开心的聊着明天吃点啥好吃的。 第156章 争吵 离开医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吹过,带起一阵沙沙声。韦睿回头看了一眼医馆, 裹紧衣服,和王端玫、林芝元并肩往宿舍走,脚步轻快,脸上带着笑意。 一行人开心的聊着明天吃点啥好吃的。 \"韦兄,你说明天咱们在食堂吃点啥好?”王端玫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他搓着手,哈出一口白气,脸上满是期待,“我听说食堂新出了个烤羊腿,抹了蜂蜜和香料,烤得外焦里嫩,香得能把人魂儿勾走!”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那股香味。 林芝元被他逗乐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端玫,你就知道吃!不过羊腿听起来确实不错,要不咱们明天多要点菜,庆祝刘兄出院?”她戴着手套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语气轻快,“我还想吃那个糖醋鱼,上次吃的时候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韦睿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笑:“你们俩这是要把食堂吃空啊?不过庆祝是得好好弄,难得休沐日,下午也没训练,咱们可以多坐会儿。”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刘子安这几天憋在医馆,肯定也馋了,得多给他补补。” “对对对!”王端玫连连点头,兴奋得像个孩子,“我还得去弄点酒!休沐日中午能喝酒,这机会可不能浪费。韦兄,你说咱们喝点啥?烧刀子还是米酿?” 韦睿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烧刀子太烈,刘子安刚出院,估计受不了。米酿,味道柔和,配着烤羊腿正好。”他脑海中浮现出几人围坐一桌、推杯换盏的画面,心中多了几分期待。这些天在学院里,他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实力,但和王端玫、林芝元、刘子安的相处却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村子里和伙伴们嬉闹的日子。 林芝元突然放慢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感叹道:“这学院虽然规矩多,但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还真挺值的。明天刘兄出院,咱们得好好热闹一下。”她转头看向韦睿,眼中带着几分真诚,“韦兄,你说是不是?” 韦睿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是啊,能一起吃顿饭、聊聊天,挺好的。”他心里却暗自警惕,学院里的人背景复杂,他虽然和这几人关系近了,但还是得小心,别暴露太多自己的秘密。 三人继续往前走,山路两旁的松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路过一处岔路口时,王端玫突然停下来,指着远处一盏孤零零的灯笼说:“诶,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人在练刀!大晚上的,谁这么勤奋?”他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远处的人影。 韦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借着微弱的灯光,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在空地上舞动刀光,动作迅捷而凌厉。他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这刀法看着有点眼熟,像是直字班的教官……这么晚了还在练,莫非有什么事?”他没把想法说出口,只是淡淡道:“可能是哪个学员想加练,学院里勤奋的人不少。” 林芝元却没多想,裹紧了衣服催促道:“别看了,风这么大,赶紧回宿舍!我都快冻僵了。”她说着,拉了拉王端玫的袖子,示意他快走。 王端玫嘿嘿一笑,收回目光,三人加快了脚步。回到宿舍时,夜已经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韦睿推开宿舍的门,屋子里还残留着白天烧炭的暖意,他脱下外袍,坐在床边,脑海中却还在回想着刚才的刀光。他暗自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学院里的人各有各的秘密,未必和自己有关。 “明天得早点去接刘子安。”韦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食堂热闹的场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学院的训练场上,空气中带着冬日的清冽。韦睿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便去敲了王端玫和林芝元的门。三人约好先去医馆接刘子安,再一起去食堂准备聚餐。路上,王端玫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菜单:“我昨晚想了想,除了烤羊腿和糖醋鱼,咱们还得点个红烧肉!那肉炖得软糯,入口即化,配着酒绝了!” 林芝元笑着打趣他:“你这是要吃垮食堂啊?小心教官罚你跑圈!”她转头看向韦睿,“韦兄,你昨晚睡得好吗?看你好像有点心事?” 韦睿一愣,随即笑道:“没啥,就是想着刘子安出院的事。咱们得让他高兴高兴,别让他觉得在医馆白待了。”他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林芝元追问。 到了医馆,刘子安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等他们。他穿着简单的布衣,胸口还隐约能看到绷带的痕迹,但精神头比前几天好了不少。看到三人进来,他咧嘴一笑:“你们来得够早啊!我还以为得等一会儿呢。” “哪能让你等!”王端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连忙收手,嘿嘿笑道,“忘了你还有伤,拍轻点!走,食堂等着咱们呢!”刘子安笑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总算能出去了,憋死我了。你们今天准备了啥好吃的?” 林芝元把昨晚讨论的菜单大致说了说,刘子安听后眼睛一亮:“烤羊腿?红烧肉?你们这是要让我胖十斤啊!”他看向韦睿,真诚地说,“韦兄,这次多亏了你,我这条命算是你捡回来的。以后有啥事,你说一声,我绝对不含糊。” 韦睿摆摆手,笑着说:“别这么说,换成谁都会出手。走,食堂的香味都快飘过来了。”他语气轻松,但心里却有些复杂。他救刘子安是出于本能,但也因此在学院里引起了不少关注,这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四人离开医馆,沿着山路往食堂走去。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路边的松树上还挂着薄薄的霜,晶莹剔透。王端玫走在最前面,哼着小曲,偶尔回头催促:“快点啊,食堂人多,晚了可抢不到好位置!”刘子安虽然走得慢些,但脸上满是笑意,显然对重获自由感到由衷的开心。 韦睿走在最后,目光偶尔扫过四周,留意着路上的学员和教官。 到了食堂,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学员,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韦睿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烤肉和酒香的味道,让人胃口大开。他环顾四周,心中暗道:“今天人还真不少。” 食堂里热闹非凡,木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烤羊腿的金黄色外皮在灯光下闪着油光,红烧肉炖得晶莹剔透,糖醋鱼的酸甜香气扑鼻而来。韦睿、刘子安、王端玫和林芝元围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桌上还摆着几壶米酿,酒香清冽,勾得人忍不住想多喝几杯。今天是休沐日,中午允许饮酒,食堂里的气氛比平时轻松了许多,学员们成群,笑声和交谈声此起彼伏。 王端玫举起酒杯,笑得满脸通红:“来来来,第一杯敬刘兄,祝你出院大吉,早日重回训练场!”他声音洪亮,引得旁边几桌的学员都看了过来。刘子安连忙举杯,笑着说:“谢了!这次多亏了你们,尤其是韦兄,我敬大家一杯!”他看向韦睿,眼中满是感激。 韦睿笑了笑,举起酒杯:“别老提这事儿了,喝酒喝酒!”他轻轻抿了一口米酿,酒液入口温和,带着淡淡的米香。他环顾四周,食堂里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不少学员都借着休沐日的机会聚在一起吃喝,气氛热烈。他暗自提醒自己,今天得低调些,别再像上次救人时那样引人注目。 林芝元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这肉炖得太香了!端玫,你眼光不错,这家食堂的手艺真没得说。”她说着,又给刘子安夹了一块烤羊腿,“刘兄,多吃点,你得补补身子。” 刘子安也不客气,大口咬了一口羊腿,油脂在嘴里化开,香得他直点头:“这味道绝了!我在医馆那几天,天天喝粥,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今天可得吃个够!”他一边吃,一边和王端玫聊起了训练场上的趣事,气氛越来越轻松。 韦睿吃了几口菜,目光却不时扫过食堂的其他角落。他注意到有几桌学员喝得有些多了,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在争论什么。他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今天人多,喝酒的也不少,别出什么乱子才好。”他低头喝了口酒,决定暂时不去管那些,只专心和朋友们聊天。 王端玫已经喝了三杯,脸红得像个苹果,他拍着桌子说:“你们知道吗,上次我在训练场看到直字班的那个李猛,练马练得跟飞一样!可惜那天马失控了,差点把他甩下去,笑死我了!”他讲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逗得林芝元和刘子安哈哈大笑。 林芝元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接口道:“李猛那人是有点愣,不过胆子大。上次他还跟我打赌,说能一口气跑十圈,结果跑到第八圈就趴下了!”她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气氛轻松得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刘子安喝了点酒,兴致也高了起来,他放下筷子,感慨道:“说起来,学院这地方虽然累,但还真挺有意思。韦兄,你说是不是?要不是你那天出手,我估计现在还在医馆躺着呢。”他又把话题扯回了韦睿身上,语气里满是佩服。 韦睿摆摆手,笑着说:“又来了!今天是庆祝你出院,别老提这事儿。来,吃菜!”他给刘子安夹了块鱼肉,试图岔开话题。他心里却有些无奈,刘子安总是提起那天的事,虽然是出于感激,但也让他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食堂另一头传来一阵喧哗声,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喊:“你再说一遍?有种再说一遍!”韦睿皱起眉头,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桌学员站了起来,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像是喝多了酒,情绪有些激动。 王端玫也听到了动静,伸长脖子张望:“哟,那边怎么回事?吵起来了?”他好奇心重,已经站起身,想凑过去看热闹。林芝元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别去掺和,喝多了的人最麻烦。咱们吃咱们的。” 韦睿点头同意:“是啊,别管他们。咱们继续吃。”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目光却一直留意着那边的情况。他注意到,吵架的那桌学员中有几个穿着田字班的制服,还有几个是直字班的,双方似乎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他心中暗道:“田字班和直字班平时就有点不对付,今天又喝了酒,估计得闹出点事。” 刘子安也听到了吵闹声,皱眉道:“这些人怎么回事?好好的休沐日,非得吵架。”他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想惹麻烦,低头继续吃菜。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食堂另一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隐约能听到有人骂道:“北熊兵团算什么东西?一群蛮子,仗着人多就嚣张!”这话一出,顿时像点燃了火药桶,另一桌的学员猛地站了起来,有人拍桌怒吼:“你他娘的说谁是蛮子?北熊兵团的弟兄,哪个不是好汉?” 韦睿听到“北熊兵团”这几个字,眉头一皱,心中暗道:“糟了,这话戳到痛处了。”北熊兵团是弼麟国北部的一支精锐部队,以勇猛着称,但因为成员多来自边疆,常常被京城的世家子弟嘲笑为“蛮子”。这种矛盾在学院里也有体现,田字班和直字班的学员中,就有不少人来自不同的地域,平时就有些摩擦。 王端玫瞪大了眼睛,低声对韦睿说:“韦兄,这话可够狠的!北熊兵团的人估计得炸了。”他虽然爱凑热闹,但也知道这话的分量,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 林芝元皱着眉,小声道:“这群人喝多了,脑子都不清醒了。咱们别掺和,免得惹麻烦。”她说着,夹了块菜塞进嘴里,试图让气氛缓和下来。 韦睿没说话,目光却紧紧盯着那边的情况。他看到一个田字班的学员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人骂道:“北熊兵团都是孬种!有本事上训练场比一场,躲在边疆算什么英雄?” 第157章 劝架 韦睿没说话,目光却紧紧盯着那边的情况。他看到一个田字班的学员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人骂道:“北熊兵团都是孬种!有本事上训练场比一场,躲在边疆算什么英雄?” 食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韦睿这桌的欢声笑语被另一头的喧闹声渐渐压了下去。田字班和北熊兵团的学员们站在各自的桌子旁,怒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韦睿的目光牢牢锁在那边,耳朵捕捉着每一个声音,试图判断事态的发展。 北熊兵团的学员们哪受得了这种羞辱,那个壮汉模样的学员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碟叮当作响,他怒吼道:“你他娘的说谁是孬种?北熊兵团的弟兄,哪个不是好汉? 你他娘的再骂一句试试?老子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熊!”他身旁几个同伴也站了起来,一个个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他们的眼神凶狠,显然是被激怒到了极点。 韦睿皱紧了眉头,心中暗道:“这群人真是昏了头,喝了酒就不知道轻重了。”他知道田字班的学员多是京城的世家子弟,平日里眼高于顶,而北熊兵团的学员则来自边疆,性子耿直又好斗,两边一碰上,本就容易擦出火花,今天又有了酒精的助燃,怕是压不下来了。 王端玫坐在韦睿旁边,瞪大了眼睛,低声说:“韦兄,这架势不对啊,他们真要动手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又有几分担忧,显然是既想看热闹,又怕事情闹大。林芝元却皱着眉,低声埋怨道:“这群人真是的,好好的休沐日,非得搞乱。咱们别管了,继续吃。”她说着,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但眼神却忍不住往那边瞟,显然也有些不安。 刘子安放下筷子,小声道:“这些人怎么回事?学院里不是禁止私斗吗?他们就不怕被开除?”他刚从医馆出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想被卷进这种麻烦事,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韦睿没立刻回答,他盯着那边,看到田字班的学员中又有人站了起来,一个瘦高个子冷笑道:“单挑?你们北熊兵团也就这点胆子,上了训练场还不是被我们踩在脚下?一群废物!”这话像是火上浇油,北熊兵团的学员们顿时炸了锅,有人骂道:“废物?你他娘的才是废物!”还有人直接推开椅子,朝田字班那边走了过去,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食堂里的其他学员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看好戏,有人皱眉摇头,但没人上前劝阻。韦睿心中一沉,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了。他低声对王端玫说:“端玫,你和芝元看着刘兄,别让他掺和进去。”说完,他放下筷子,准备起身。 王端玫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韦兄,你要干啥?劝架吗?这帮人可不好惹。”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里却闪着一丝期待,显然对韦睿的能力很有信心。林芝元却拉了拉韦睿的袖子,低声道:“韦兄,别去,他们喝多了,你劝也没用,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韦睿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他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冲突的中心。就在这时,田字班的一个学员突然抄起桌上的酒壶,朝着北熊兵团的学员砸了过去。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北熊兵团的壮汉反应极快,侧身一躲,酒壶砸在墙上,砰的一声碎裂开来,酒液四溅,洒了一地。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战火,北熊兵团的学员们怒吼着冲了过去,田字班的学员也不甘示弱,有人抄起了板凳,有人握紧了拳头,双方推搡着,眼看就要大打出手。韦睿眼尖地看到一个田字班学员高举板凳,要朝对面砸去,他心中一紧,顾不得再犹豫,猛地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喊:“住手!都住手!” 他的声音在食堂里回荡,带着一股威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冲突的双方已经红了眼,根本不听劝告,继续推搡着,场面彻底失控。韦睿冲到他们中间,试图用身体隔开双方,他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学院里禁止私斗,你们想被开除吗?” 一个田字班的学员瞪着他,怒道:“你是谁?少管闲事!”说着,他挥拳向韦睿打来。韦睿侧身躲过,同时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痛得叫了一声,手中的板凳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北熊兵团的学员见状,以为韦睿是帮田字班的,也冲上来要动手。 韦睿站在冲突的中心,周围是怒气冲冲的田字班和北熊兵团学员,他们推搡着、叫骂着,场面一片混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言辞平息双方的怒火。他放开田字班学员的手腕,双手摊开,示意大家冷静,然后提高了声音:“各位,听我说一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在喧闹的食堂里显得格外清晰。周围的学员们愣了一下,动作稍稍停顿,但眼神依然充满了敌意。韦睿趁着这个短暂的空隙,继续说道:“今天是休沐日,大家都是来放松的,何必为了几句口角大动干戈?学院有规矩,私斗是要被记过的,你们不怕影响自己的前程吗?” 田字班的领头人,一个满脸通红的年轻人,冷笑一声:“你算老几?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的语气带着醉意,显然没把韦睿的话当回事。说完,他推开身旁的一个同伴,又朝北熊兵团那边骂道:“一群蛮子,滚回边疆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北熊兵团的壮汉听到“蛮子”两个字,顿时怒火中烧,他握紧拳头,吼道:“你他娘的再骂一句,老子今天跟你拼了!”他身旁的同伴也纷纷叫嚣着要动手,场面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韦睿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些学员喝了酒,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劝告。但他不能就此放弃,他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冷静下来。他提高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听好了,学院里有明文规定,禁止私斗。如果你们动手,不仅会被记过,还可能被开除。你们辛辛苦苦进学院,不就是为了学本事,将来为国效力吗?为了这点小事毁了自己的前程,值得吗?” 他的话铿锵有力,带着一股正气,让双方的人都愣了一下。田字班的领头人犹豫了一瞬,但随即又冷笑道:“你吓唬谁呢?我们就是教训教训这些蛮子,怎么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同伴准备动手。 北熊兵团的学员一听“蛮子”二字,彻底炸了,他们怒吼着:“教训我们?你有种试试!”有人已经抄起了板凳,有人攥紧了拳头,准备冲上来。韦睿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劝告不仅没起到作用,反而激化了矛盾。他暗道:“这群人真是油盐不进,语言劝架怕是没用了。” 就在这时,王端玫和林芝元也赶了过来,他们站在韦睿身后,试图帮忙劝架。王端玫大声说:“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这样?有话好好说嘛!”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诚恳,希望能让双方冷静下来。林芝元也附和道:“是啊,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更糟。都停下来!” 然而,他们的话同样没有效果,双方的人已经开始推搡,场面越来越混乱。韦睿眼看劝架无果,心中焦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冲突会愈演愈烈。突然,一个田字班的学员抄起一个板凳,朝着北熊兵团的壮汉砸去。韦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板凳,夺了过来,扔到一边,发出一声脆响。 他的举动却激怒了田字班的学员,那个领头人怒道:“你敢抢我东西?兄弟们,揍他!”说完,他带头冲向韦睿,挥拳就打。北熊兵团的学员见状,也以为韦睿是田字班的帮手,纷纷围了上来,场面彻底失控。 韦睿心中一紧,他不想在学院里暴露自己的武功,但眼下的情况,他别无选择。他闪身躲过田字班领头人的拳头,同时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胳膊,用力一甩,将那人摔到一边。北熊兵团的壮汉见状,怒吼着冲上来,挥拳砸向韦睿的后背。 韦睿侧身避开,眉头紧锁,他知道语言已经完全无效,这些人已经被酒精和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看来只能用点手段了。”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也不能让这场冲突继续下去。如果双方争斗起来,有死有伤,那就不是简单的能处理了。 他迅速调整呼吸,体内真气迅速流转,汇聚于双掌之间。他低喝一声,双掌推出,一股无形的气劲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学员都震退了几步。 田字班和北熊兵团的学员们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推开,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们原本以为韦睿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员,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田字班的领头人摔倒在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嘟囔着:“这小子……什么来头?” 北熊兵团的壮汉也被震退了几步,他稳住身形,怒道:“好小子,你有两下子!但老子不怕你!”他挥了挥拳头,还想冲上来,但脚步却有些踉跄,显然被刚才的气劲震得不轻。 韦睿趁机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动真格的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威严,震慑了在场的学员。食堂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人甚至忘了手里的筷子还夹着菜。 田字班的领头人爬了起来,揉着摔疼的胳膊,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威胁我们?”他虽然嘴上硬气,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忌惮,显然被韦睿的实力震住了。北熊兵团的壮汉也叫嚣道:“小子,你有种就来试试!”他挥了挥拳头,但却没敢立刻冲上来。 韦睿冷冷地看着他们,双手迅速结印,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田字班领头人面前,右手一指点出,正中对方的胸口。那人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身体顿时僵住,动弹不得,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韦睿又闪到北熊兵团的壮汉身旁,同样一指点出,将其定在原地。那壮汉瞪大了眼睛,嘴里还想骂些什么,但身体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韦睿的动作快如闪电,其他学员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连续出手,将参与冲突的七八个学员一一封住了穴道。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展现出他高超的武功和精准的控制力。田字班的一个学员被封住穴道后,站在原地,满脸惊恐地看着韦睿,嘴里喃喃道:“这……这是什么功夫?”北熊兵团的另一个学员则咬着牙,试图挣扎,但身体却纹丝不动,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韦睿。 韦睿将所有参与冲突的学员都封住后,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对王端玫和林芝元说:“快去通知卫队,让他们来处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显然刚才的出手耗费了不少精力。 王端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他转身跑出食堂,脚步匆忙,消失在门口。林芝元则留在原地,走近韦睿,低声道:“韦兄,你没事?刚才太吓人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担忧,眼神却闪着敬佩的光芒。 韦睿笑了笑,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们看着点,别让其他人再闹起来。”他环顾四周,看到食堂里的学员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露出敬畏的表情。他心中暗道:“这下低调不下了,希望不会惹来麻烦。” 第158章 惩戒 韦睿笑了笑,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们看着点,别让其他人再闹起来。”他环顾四周,看到食堂里的学员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露出敬畏的表情。他心中暗道:“这下低调不下了,希望不会惹来麻烦。” 林芝元也走过来,低声说:“韦兄,你刚才太厉害了,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出手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但也有几分担忧。 韦睿苦笑一声:“只是些小手段,不值一提。重要的是,大家都没事。”他转头看向那些被他封住穴道的学员,他们一个个僵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甘。田字班的领头人李天宇瞪着他,眼中带着怒火,而北熊兵团的熊大力则咬着牙,似乎在强撑着不服输。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维护秩序的卫队匆匆赶来。为首的队长是个中年男子,面容严肃,目光锐利。他扫视了一圈,看到那些被定住的学员,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他们定住的?”队长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威严。 韦睿走上前去,拱手道:“是我,韦睿。刚才他们起了冲突,我不得不出手制止。”他的语气平静,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恭敬而坦然。 队长打量了韦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想到一个学员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你做得很好,韦睿。学院里禁止私斗,你及时制止,避免了更大的麻烦。”队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韦睿谦虚地笑了笑:“只是尽了学员的本分。”他不想过多炫耀,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平息。 队长点点头,转向那些被定住的学员:“把他们带走,解开穴道后带到审讯室。”他的命令简洁而果断,显然已经习惯处理这类事件。 卫队的士兵们上前,熟练地解开了那些学员的穴道。李天宇被解开后,揉着酸痛的胳膊,低声咒骂了一句,但碍于卫队的威严,没敢再多说什么。熊大力则狠狠地瞪了韦睿一眼,似乎把这次的屈辱记在了心里。他们被卫队带走时,个个垂头丧气,有的还回头看了韦睿一眼,眼神复杂。 韦睿看着他们被带走,心中暗道:“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他们长点记性。”他转头对王端玫和林芝元说:“走,我们回去吃饭。” 三人回到座位,刘子安正坐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他刚才被韦睿保护着,没有受到波及,但显然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 “韦兄,你真是厉害。”刘子安低声说,“我还以为要出大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后怕,手还微微颤抖着。 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咱们继续吃饭。”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不想让朋友们过于担心。 然而,食堂里的气氛已经大不如前。学员们虽然继续吃饭,但都在小声议论着刚才的事情。韦睿能感觉到,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他,有的充满敬畏,有的则带着嫉妒。他心中暗叹:“这下想低调都难了。” 王端玫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韦兄,你这下可出名了。估计明天全学院都会知道你的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但也有一丝羡慕。 韦睿苦笑:“我本不想这样,但没办法。希望不会惹来麻烦。”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却没什么胃口。 林芝元安慰道:“韦兄,你做的是对的。那些人太冲动了,你制止他们,是为他们好。”她的话语温柔,试图缓解韦睿的压力。 韦睿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 自己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在这个学院里,低调才是王道。现在暴露了实力,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挑战。他低头吃了几口饭,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又走进来几个人,是学院的教官和高层。他们显然是听到了消息,赶来查看情况。韦睿心中一紧,暗道:“看来事情还没完。” 为首的教官是个老者,须发皆白,气度不凡。他走到韦睿面前,目光如炬:“韦睿,你就是刚才制止冲突的学员?”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严。 韦睿站起身,恭敬地行礼:“是的,教官。”他尽量保持平静,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紧张。 老教官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做得很好,年轻人。学院需要你这样有担当、有实力的学员。”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认可,显然对韦睿的表现很满意。 韦睿谦虚道:“教官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他低头行礼,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老教官点点头,转向其他学员:“今天的事情,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学院是学习的地方,不是打架斗殴的场所。谁再敢私斗,严惩不贷!”他的声音洪亮,震慑了在场的每个人。 学员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老教官说完,又对韦睿说:“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他的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韦睿心中一凛,暗道:“这是要问话了吗?”他不敢怠慢,跟在老教官身后,离开了食堂。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留下王端玫等人面面相觑。 王端玫看着韦睿离去的背影,低声说:“希望韦兄没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林芝元也点点头:“韦兄是个好人,应该不会有事的。”她握紧了筷子,心中却有些不安。 刘子安小声说:“教官看起来很严肃,不知道会说什么。”他缩了缩脖子,显然对刚才的场面还有些后怕。 三人继续吃饭,但心思已经不在这顿饭上了。他们都默默地想着韦睿,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韦睿跟着老教官来到了一间简朴的屋子,看起来是学院的训诫室,里面坐着几位学院的高层和卫队的队长。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在墙角闪烁,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有些模糊。老教官示意韦睿坐下,然后开口道:“韦睿,刚才在食堂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你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他的语气平静,但眼中却带着一丝探究。 韦睿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当时的情景。他尽量客观地描述了田字班和北熊兵团学员之间的冲突,以及自己如何出手制止。他没有夸大自己的功劳,也没有贬低那些学员的行为,只是平铺直叙地说着:“当时田字班的李天宇和北熊兵团的熊大力起了口角,后来双方都动了手。我劝了几句,他们不听,我就不得不用武功把他们定住。” 听完韦睿的叙述,老教官沉吟片刻,然后说:“你做得很好,韦睿。你的武功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看来你隐藏了实力。”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显然没想到韦睿会有如此深的功底。 韦睿心中一紧,暗道:“果然被发现了。”他恭敬地回答:“教官,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才没有显露武功。”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老教官笑了笑,摆摆手:“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有时候,实力是需要展现的。今天你做的事情,不仅保护了其他学员,也维护了学院的秩序。你应该为此感到自豪。”他的话中带着鼓励,让韦睿稍稍放松了一些。 韦睿松了口气,感激地说:“多谢教官的理解。”他低头行礼,心中暗道:“看来这次不会受罚了。” 老教官点点头,转向卫队队长:“你们审问的结果如何?”他的声音低沉,显然对这件事的后续处理很重视。 卫队队长站起身,恭敬地汇报说:“经过审问,确定了引发冲突的几个人。田字班的领头人是李天宇,北熊兵团的是熊大力。他们因为口角起了冲突,后来演变成了斗殴。其他参与者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责任。”他的语气简洁,带着几分军人特有的果断。 老教官皱了皱眉,低声说:“这些学员,真是太冲动了。学院的规矩,他们都忘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显然对这些学员的表现很不满意。 卫队队长继续说:“我们已经记录了所有参与者的名单,准备对他们进行惩罚。”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名字,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老教官沉思片刻,然后说:“惩罚是必要的,但也要让他们明白,为什么要惩罚。韦睿,你有什么建议吗?”他的目光转向韦睿,显然想听听他的意见。 韦睿一愣,没想到老教官会问他。他想了想,说:“教官,我觉得惩罚应该以教育为主。让他们在训练中体会到团结和纪律的重要性,而不是简单地惩罚。”他的语气诚恳,带着几分思考后的认真。 老教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说得对。惩罚的目的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教育。我们会考虑你的建议。”他的话让韦睿心中一喜,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韦睿暗道:“看来老教官是个明理的人。”他稍稍放松了一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教官转向卫队队长:“你们去安排。对那些引发冲突的学员,处以重罚,增加训练量,并进行负重五十里野外拉练。即使下雨,训练也不停。其他参与者,轻罚,但也要让他们记住教训。”他的语气果断,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卫队队长领命而去,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韦睿和几位高层,老教官又对韦睿说:“你今天的表现,学院会记在你的档案里。希望你继续保持,发挥你的潜力。”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显然对韦睿寄予了厚望。 韦睿恭敬地行礼:“多谢教官,我会努力的。”他心中一暖,没想到这次事件会给他带来这样的认可。 老教官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韦睿走出训诫室,心中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这次事件不仅没有给他带来麻烦,反而得到了学院的肯定。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王端玫等人都在等他。看到他回来,大家都围了上来。 “韦兄,怎么样?教官没为难你?”王端玫关切地问,眼中带着几分紧张。 韦睿笑了笑:“没有,教官还表扬了我。”他的语气轻松,试图让大家放心。 林芝元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被责备呢。”她拍了拍胸口,显然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刘子安也说:“韦兄,你真是我们的楷模。”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崇拜,显然对韦睿的表现很佩服。 韦睿摆摆手:“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倒是那些参与斗殴的学员,要受惩罚了。”他坐下来,喝了口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王端玫好奇地问:“什么惩罚?”他的眼中闪着好奇,显然很想知道细节。 韦睿简单地说了惩罚的内容:“主要责任人要增加训练量,还要负重五十里野外拉练,即使下雨也不停。其他人轻罚,但也要加训。”他的语气平静,但心中却有些感慨。 林芝元皱眉道:“负重五十里野外拉练,还要在雨天进行,这也太严厉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显然觉得这个惩罚有些苛刻。 韦睿叹了口气:“希望他们能从中吸取教训。”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心中却在想着那些学员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学院的大操场上,所有的学员都被召集起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下雨。教官们站在高台上,面色严肃,学员们则站在台下,低声议论着昨天的事。韦睿和他的朋友们站在人群中,等待着教官的讲话。 老教官走上台,环视全场,目光如炬。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昨天在食堂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冲突事件,田字班和北熊兵团的学员因为口角起了争执,险些酿成大祸。幸亏有韦睿学员及时制止,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第159章 雨中拉练 老教官走上台,环视全场,目光如炬。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昨天在食堂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冲突事件,田字班和北熊兵团的学员因为口角起了争执,险些酿成大祸。幸亏有韦睿学员及时制止,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韦睿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出,心中一紧。他抬起头,看向老教官,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中既有认可,也有探究。韦睿连忙低下头,心中暗道:“这下麻烦了,教官表扬我,恐怕会让我更引人注目。”他并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昨天出手制止冲突,只是出于本能和责任感,可现在看来,这件事的影响远超他的预期。 老教官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冲突的发生,暴露了我们学院纪律教育的不足。学员之间缺乏团结和克制,这是不可容忍的。因此,学院决定对所有学员进行一次负重五十里的野外拉练,以磨砺你们的意志,强化纪律性和团队协作能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此言一出,操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学员们议论纷纷,有的兴奋,有的担忧,有的则面露苦色。王端玫站在韦睿身旁,低声嘀咕道:“五十里负重拉练?这可不是开玩笑,听说还要在雨中进行。”他的眉头紧皱,显然对即将到来的训练感到不安。 林芝元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这不仅是对体能的考验,更是对意志的挑战。不过,我们一定能坚持下来。”她的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对这次拉练充满了信心。 刘子安却苦着脸,小声抱怨道:“我最怕这种训练了,背那么重的包,还要走那么远的路,我怕是撑不到一半就倒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起走,总能完成的。”他的语气温和而坚定,试图给朋友们一些信心。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但作为朋友,他不想让大家看出他的不安。 老教官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说道:“拉练将于明天清晨开始,为期三天,所有学员必须参加,不得缺席。现在,解散!”他的命令简洁而果断,学员们立刻散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 韦睿和他的朋友们走到一旁,王端玫忍不住问道:“韦兄,你觉得这次拉练会不会有别的用意?昨天的事才刚发生,今天就宣布拉练,总觉得有点突然。”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显然在思考学院的安排。 韦睿想了想,摇头道:“可能是学院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借昨天的事宣布出来。不管怎样,我们做好准备就是了。”他的声音平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 就在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韦睿转头一看,只见田字班的李天宇和北熊兵团的熊大力走了过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屑和挑衅,显然对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 李天宇停下脚步,冷笑道:“韦睿,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昨天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次拉练,我们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他的眼中闪烁着敌意,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熊大力瓮声瓮气地附和道:“就是,别以为会点武功就了不起了。野外拉练拼的可不只是武功,还有耐力和脑子。”他瞪着韦睿,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期待什么。 韦睿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我从没想过要和谁比,我只想完成训练。”他的语气平和,不想与他们起冲突。 李天宇冷哼一声:“装什么清高,走着瞧!”他转身离开,熊大力也狠狠瞪了韦睿一眼,跟了上去。 韦睿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道:“看来这次拉练不会太平静。”他叹了口气,转头对朋友们说:“走,我们回去休息,明天得早起。” 王端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韦兄,别理他们,他们也就是嘴上逞能。”他的语气轻松,试图缓解韦睿的压力。 林芝元也点头道:“是啊,韦兄,你昨天做得对,他们不服也没办法。”她的话语温柔,眼中带着几分支持。 刘子安小声道:“希望他们别在拉练中捣乱,不然我们就惨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李天宇和熊大力有些忌惮。 韦睿笑了笑:“放心,有教官在,他们不敢太过分。”他带着朋友们离开操场,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回到宿舍,韦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昨天食堂的场景。他本想低调度日,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恐怕难以实现。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宿舍外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韦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窗外一片昏暗,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他迅速穿好衣服,背上沉重的背包,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重量,心中暗道:“这五十里路,果然不好走。” 操场上,学员们已经集合完毕,每个人都背着装满物资的背包,神情各异。有的学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的则低着头,满脸疲惫。韦睿和他的朋友们站在队伍中,互相打量着彼此的装备。 王端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背包,苦笑道:“这包少说也有三十斤,走五十里,我怕是腿都要断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但眼中却透着一丝倔强。 林芝元检查着自己的水壶,低声道:“还好我带了点干粮,不然路上饿了可怎么办。”她抬头看了韦睿一眼,笑了笑,“韦兄,你准备好了吗?” 韦睿点点头,拍了拍背包:“都齐了,就看能不能坚持下来了。”他的声音平静,但心中却有些忐忑。 刘子安缩着脖子,小声嘀咕道:“我昨晚都没睡好,一想到要在雨里走五十里,我就腿软。”他的脸上满是苦相,显然对这次训练充满了畏惧。 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们一起走,肯定没问题。”他的语气坚定,试图给刘子安一些信心。 就在这时,教官们走上前来,开始检查学员们的装备。老教官站在队伍最前方,目光扫过每个人,然后大声说道:“今天的拉练,是对你们意志和体能的全面考验。无论天气如何,你们都必须坚持完成。记住,团队协作是关键,不要落单!”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穿透阴沉的天空。 学员们齐声应道:“是,教官!”声音整齐划一,带着几分决心。 检查完毕后,拉练正式开始。学员们排成一列,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进。韦睿和他的朋友们走在一起,互相鼓励着。没过多久,天空开始飘起细雨,雨点落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渐渐地,雨势变大,衣服被淋湿,粘在身上,背包的重量似乎也增加了不少。 王端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苦笑道:“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走路都滑了。”他的鞋子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一阵“啪叽啪叽”的声音。 林芝元笑了笑:“雨中拉练,更能锻炼我们的意志。咱们咬咬牙,坚持下去!”她的语气乐观,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刘子安喘着粗气,抱怨道:“这背包太重了,我感觉肩膀都要废了。”他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脸上满是汗水和雨水的混合。 韦睿走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低声道:“这样会舒服点,坚持住,我们一起走。”他的动作轻柔,语气中充满了鼓励。 刘子安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韦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跟上队伍。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韦睿抬头看去,只见田字班和北熊兵团的学员们堵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争执不休。雨水模糊了视线,但他们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李天宇大声喊道:“我们先来的,你们让开!”他的语气强硬,带着几分蛮横,手里还推搡着对面的人。 熊大力也不甘示弱,吼道:“凭什么?这条路又不是你们家的!”他的声音粗犷,充满了挑衅,身子往前一挤,差点撞上李天宇。 眼看双方又要动手,韦睿快步走上前,劝道:“大家都是同学,何必为了一条路争吵?我们可以轮流通过。”他的声音平稳,试图缓和气氛。 李天宇转头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少管闲事,韦睿!”他的语气不善,显然对韦睿的介入很不满。 熊大力也附和道:“对,你算老几?别在这装好人!”他的眼中带着敌意,拳头紧握,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韦睿叹了口气,知道劝说无用。他退后一步,暗自警惕,准备随时出手制止。昨天的冲突还历历在目,他不想让事情再次失控。 就在这时,一名教官匆匆赶来,厉声喝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拉练中还敢闹事?”他的声音如雷,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李天宇和熊大力悻悻地停下动作,低头不敢再言语。教官瞪了他们一眼,转向大家说:“继续前进,不要耽误时间!”他的语气严厉,不容违抗。 学员们重新整队,继续前行。 雨越下越大,山路变得泥泞不堪,学员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雨水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鞋子陷进泥里,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尽力气。韦睿和他的朋友们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前进,尽量不让自己摔倒。 王端玫喘着粗气,低声说:“这路也太难走了,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脸上满是雨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林芝元咬着牙,点头道:“是啊,但我们不能停下,大家加油!”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依然透着一股倔强。 刘子安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说:“我真的不行了,能不能歇一会儿?”他的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韦睿回头看了他一眼,鼓励道:“再坚持一下,前面应该有平地,我们到那儿再休息。”他的语气温和,尽量让刘子安振作起来。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惊呼。韦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学员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路边的沟里。沟不算深,但满是泥水,那学员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韦睿立刻冲过去,蹲下身伸出手,一把将他拉了上来。那学员满身泥水,狼狈不堪,喘着气说:“谢谢你,韦睿。”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但更多的是感激。 韦睿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大家互相帮助。”他帮对方擦了擦脸上的泥,示意他跟上队伍。 身后却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韦睿转头一看,李天宇站在不远处,冷笑道:“看,英雄救美啊!韦睿,你还真会装好人。”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显然是在故意挑衅。 韦睿没有理他,转身继续前行。 可李天宇的声音却没有停下:“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教官,这次拉练,我们会让你出丑!”他的话中充满了敌意。 韦睿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他们果然不会轻易罢休。”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加快了步伐。 夜幕降临,学员们终于在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停下来扎营。雨还在下,地面湿漉漉的,帐篷搭起来后,里面也透着一股潮气。学员们生起火堆,围坐在一起,吃着干粮,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韦睿和他的朋友们挤在一个火堆旁,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驱散了一些寒意。王端玫啃了一口干粮,感慨道:“这次拉练真是艰难,我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他的语气中带着疲惫,但也有一丝成就感。 林芝元点点头:“是啊,但我相信我们能坚持下去。今天的经历,会让我们更坚强。”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刘子安苦笑道:“我只希望明天别再下雨了,不然我真的撑不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手里紧紧攥着干粮。 韦睿笑了笑:“不管天气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今天的挑战已经过去了,明天会更好的。”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鼓励。 就在这时,一名教官走过来,低声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艰难的路程。别掉以轻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严肃。 学员们纷纷点头,各自钻进帐篷休息。 与此同时,远在京兆府内,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酝酿。书房里,京兆尹大人坐在案桌前,眉头紧锁,面前的案卷堆积如山。他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焦虑。刺杀霁公主和剧院刺杀的案件已经拖了太久,却始终没有突破,朝廷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几乎夜不能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下属推门而入,行了个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大人,调查有了新进展!”他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沉寂,让京兆尹大人猛地抬起头。 “什么进展?快说!”京兆尹大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语气急切,几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160章 黑暗 “什么进展?快说!”京兆尹大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语气急切,几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自从接手这两桩刺杀案以来,他日夜操劳,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如今听到“新进展”三个字,仿佛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下属深吸一口气,恭敬地禀报道:“大人,我们在城南一家茶肆找到了一名目击证人。此人声称在刺杀霁公主当晚,亲眼见到一群形迹可疑的黑衣人。那些人身材高大,蒙着面,行动极为敏捷,像是武功高强之辈。当时证人心里虽然有所怀疑,但担心招惹了歹人,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并没有报告给官府。 ” 京兆尹大人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问道:“这证人可信吗?他的证词有没有其他佐证?”他深知在如此重大的案件中,一个证人的出现可能改变整个局面,但若证词不可靠,反而会将调查引入歧途。他必须谨慎对待,不能让希望变成更大的失望。 下属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大人,我们已经核实了证人的身份。他是茶肆的伙计,名叫张三,平日里老实本分,没有不良记录。他的描述与我们之前搜集的一些线索吻合,比如黑衣人的身形特征和可能的行动路线。此外,我们还在茶肆附近找到了一块布料残片,经过比对,与刺杀现场遗留的痕迹相符,疑似是从他们身上不经意掉落下的。” 京兆尹大人闻言,眼中亮光更盛,他沉声道:“好,立刻传唤这张三到府中详询,同时派人严密保护他的安全,绝不能让这条线索中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这个证人可能是案件的关键,若能从他口中挖出更多信息,或许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下属领命,匆匆退下准备安排人手。京兆尹大人则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重新梳理着案件的脉络,试图将这新线索与之前的信息串联起来。刺杀霁公主的案件发生在皇城脚下,凶手胆大包天,显然有所依仗;而剧院刺杀案看似无关,却与前者有着相似的动机,两者之间是否真有联系?若那些黑衣人真是关键人物,他们的主使者又是谁?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另一名下属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慌张地禀报道:“大人,不好了!那名证人……张三,他……他被人杀了!” 京兆尹大人心中一沉,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他猛地转过身,盯着下属,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 下属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情绪,禀报道:“大人,我们派去接张三的人在半路上遭到袭击,两名护卫受了重伤,张三被人一剑封喉,当场毙命。凶手动作极快,事后迅速逃离,现场只留下一把染血的匕首,别的什么都没找到。” 京兆尹大人听后,怒火中烧,猛地一拳砸在案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洒了一地。他怒喝道:“岂有此理!竟敢在京兆府眼皮底下杀人灭口!”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气,沉声下令:“立刻封锁事发地,搜捕凶手,同时彻查今日所有进出城门的人员名单,绝不能让凶手逃脱!” 下属低头应道:“是,大人!”随即转身快步离去。京兆尹大人则颓然坐下,双手撑在案桌上,眼神复杂。他本以为案件终于有了转机,却不料关键证人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灭口。这背后显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控,他们不仅消息灵通,行动更是雷厉风行。他开始怀疑,京兆府内部是否有人泄露了消息,否则凶手怎能如此精准地找到张三? 烛光摇曳,映得京兆尹大人的身影越发孤单。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刺杀案发生时的情景——霁公主的护卫鲜血染红了官道,剧院里观众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京兆尹大人坐在书房内,烛火昏黄,气氛沉重如铅。证人张三被杀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久久无法平静。他召集了府中的几名得力干将,紧急开会,试图在混乱中找到一丝头绪。会议室里,几名官员围坐在长桌旁,神色各异,有的愤怒,有的忧虑,但无一例外都带着深深的挫败感。 京兆尹大人扫视众人一眼,声音低沉地开口:“诸位,证人张三被杀,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不仅是对我们调查的挑衅,更是对京兆府权威的践踏。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能让幕后黑手继续猖狂下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微微发白。 一名资深捕头站起身,拱手道:“大人,属下认为,我们应从张三被杀一事入手,查清凶手的身份和动机。现场留下的那把匕首或许是个突破口,若能找到它的来源,说不定能揪出幕后之人。”他的声音沉稳,显然已经思考过对策。 京兆尹大人点点头,赞同道:“言之有理。立刻组织人手,彻查张三被杀的现场,搜集一切可能的线索。同时,调取今日城门的所有出入记索,排查可疑人员,看看是否有外来杀手混入京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派人走访城中的兵器铺,查查那把匕首的来历。” 另一名官员皱着眉,提议道:“大人,证人被杀,说明对方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我建议加强对其他线索和相关人员的保护,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同时,或许可以放出一些假消息,引蛇出洞,看看能不能诱使幕后之人露出破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显然对敌人的狡猾心有余悸。 京兆尹大人沉思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但要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要让对方以为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从而放松警惕。”他转向一名年轻捕快,吩咐道:“你负责散布消息,就说京兆府因证人被杀,调查已陷入绝境,看看会有什么动静。”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执行任务。京兆尹大人则亲自带队,前往张三被杀的现场查看。那是一条位于城南的狭窄巷子,昏暗的灯光下,血迹还未干透,染红了青石板路。那把匕首已被取走送往府中检验,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几名受伤护卫的呻吟声。 京兆尹大人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痕迹。血迹呈喷溅状,显然是张三被一剑刺中要害时喷出的。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巷子两侧的墙壁上有几道浅浅的擦痕,像是有人匆忙逃离时留下的。他皱起眉头,心中暗道:“凶手动作如此迅速,绝非普通人。” 一名随行的捕快走上前,低声禀报道:“大人,我们询问了附近的居民,有人说在案发前听到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天太黑,没看清人影。另外,那两名受伤的护卫说,袭击者蒙着面,出手极快,他们几乎没来得及反应。” 京兆尹大人冷哼一声,沉声道:“蒙面,出手快,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立刻查清张三今日的行踪,看看他在被杀前是否接触过什么人。还有,派人守住这条巷子,看看会不会有人回来销毁证据。” 捕快应声而去,京兆尹大人则继续在现场勘查。他走到巷子尽头,发现一处墙角的泥土似乎被翻动过,像是有人曾在此停留。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开泥土,竟发现了一小块沾着血迹的布料。他小心翼翼地将布料捡起,收入袖中,心中暗想:“这或许是凶手留下的东西。” 回到京兆府后,他将布料交给仵作,郑重嘱咐道:“尽快查明这块布料的来源和血迹的成分,务必小心,别漏过任何细节。”仵作接过布料,点头退下。 京兆尹大人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中却无法平静。张三被杀的速度之快,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开始怀疑,京兆府内部是否有人泄露了消息,否则凶手怎能如此精准地找到目标?他决定暗中调查府内人员,尤其是那些知道张三身份的人。 他召来一名心腹,低声吩咐道:“从现在起,秘密监视府内所有与案件相关的人员,注意他们的言行举止,特别是那些最近行踪异常的人。查清楚有没有内鬼,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心腹低头应道:“是,大人,属下明白。”随即悄然退下。 京兆府大狱内,一片死寂。狱卒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一名关押在死牢中的嫌犯突然死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大狱。京兆尹大人接到禀报时,正在书房内翻阅卷宗,他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笔,立刻起身前往大狱查看。 死牢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臭的气息。嫌犯的尸体躺在冰冷的石板上,面容平静,双眼紧闭,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京兆尹大人走上前,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嫌犯嘴角有一丝干涸的血迹,但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或打斗痕迹。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狱卒,沉声问道:“此人死前有何异常?昨夜可有人来探视过?”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眼神锐利地扫过狱卒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狱卒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大人,这人名叫李四,是刺杀案的嫌犯之一。昨夜他还好好的,吃过晚饭后还跟小的闲聊了几句。今早巡查时却发现他没了气息。昨夜并无外人来探视,狱中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京兆尹大人皱眉,又问道:“他平日身体如何?可有旧疾?”他一边问,一边站起身,环顾这间狭窄的牢房,试图找出任何不寻常的痕迹。 狱卒想了想,回道:“大人,李四身体一向硬朗,没听说他有什么病。昨日他精神还不错,没见他喊过不舒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感到不解。 京兆尹大人听后,心中疑云更重。他深知,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名重要嫌犯突然死去,绝不可能只是巧合。他立刻下令:“传医官来验尸,我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另外,封锁大狱,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不多时,医官匆匆赶到,手里提着药箱,神色凝重。他在京兆尹大人的注视下,开始仔细检查尸体。半晌后,他抬起头,禀报道:“大人,此人死于心疾突发。从尸体的情况看,并无中毒或外伤的迹象。心疾乃突发性疾病,可能之前并无明显症状。” 京兆尹大人听后,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心疾虽是常见死因,但在这节骨眼上发生,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他冷声道:“心疾?这么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目光如刀般落在医官身上。 医官低头补充道:“大人,心疾确实难以预料,有些人平日无恙,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救。但若大人有疑虑,可以再做进一步检查。”他的声音平稳,显然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 京兆尹大人挥挥手,道:“尸体暂时保留,我要再查。你们去查查李四近日的饮食起居,看看他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有没有异常。”他转向狱卒,又补充道:“把昨夜值守的所有人召来,我要一个个问清楚。” 医官和狱卒领命退下,京兆尹大人则继续在牢房内查看。墙壁斑驳,地面潮湿,一切看似平常,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他走到李四躺过的石床旁,发现床角有一小块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他蹲下身,仔细摸了摸,心中暗想:“难道是李四自己留下的?” 第161章 追查 医官和狱卒领命退下,京兆尹大人则继续在牢房内查看。墙壁斑驳,地面潮湿,一切看似平常,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他走到李四躺过的石床旁,发现床角有一小块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他蹲下身,仔细摸了摸,心中暗想:“难道是李四自己留下的?” 正想着,狱卒报:“大人,一众人等已传到,请移步。” 京兆尹大人点点头,跟着狱卒,离开牢房,移步到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几名昨夜值守的狱卒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京兆尹大人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沉声问道:“昨夜李四有何异常?你们可曾听到或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撒谎。 一名年长的狱卒壮着胆子开口道:“回大人,昨夜李四和平时一样,吃过晚饭后就睡下了,我们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夜里我巡查时,他还跟我聊了几句,精神挺好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京兆尹大人的气势震住了。 京兆尹大人皱眉追问:“他都说了什么?”他身子微微前倾,眼神更加锐利。 狱卒回忆了一下,回道:“他问了我一些家里的事,还说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显然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特别。 京兆尹大人听后,心中一动,暗想:“这话不像是一个即将自杀的人说的。”他又转向其他狱卒,问道:“你们呢?有什么发现?”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昨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京兆尹大人沉思片刻,挥手让他们退下。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中却翻涌着无数念头。李四的死、证人张三的被杀,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操控,试图掩盖真相。而那个磨损的痕迹,或许是李四留下的最后线索。他决定稍后再回牢房仔细查看。 回到死牢,他再次来到石床旁,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观察那块磨损处。这一次,他发现磨损的边缘似乎有些细微的刻痕。他凑近一看,竟是一串微小的符号,像是某种暗号。他的心猛地一跳,这符号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他立刻叫来一名下属,吩咐道:“拿纸笔来,我要把这些符号拓下来。” 下属很快拿来纸笔,京兆尹大人小心翼翼地将符号拓印在纸上,墨汁很快便将图案拓印在宣纸纸上,京兆尹大人看了拓印之后的图案,跟石床上的纹路对应,没有纰漏,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纸叠好后,收好后揣进怀里。他站起身,心中越发不安。如果这些符号真是某种暗号,那么李四的死就绝不是心疾那么简单。他必须尽快查清真相,否则这案子只会越来越棘手。 京兆尹大人回到书房,烛火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桌上堆满了卷宗和地图,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证人张三被杀、嫌犯李四突然死亡,这接连的打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提起笔,开始整理近期的调查情况。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一字一句地写道:“关于刺杀霁公主及剧院刺杀案的调查,近日发现重要证人张三,但不幸被杀,线索中断。同时,嫌犯李四在狱中突然死亡,死因疑似心疾,但存在疑点,尚在调查中。”写完后,他又将那张拓印了符号的纸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附在报告后面。他封好信函,交给一名心腹,吩咐道:“立刻送往刑部,务必亲手交给尚书大人。” 不管案件进展如何,必定定期向上呈报最新的进展,现在既然有一定新线索,京兆府必定要如实呈报。 心腹领命离去,京兆尹大人则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四嘴角的血迹和那个神秘的符号。他总觉得,这案子背后有一张巨大的网,而他现在连边都还没摸到。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主使,搅动着京兆风云莫测。 与此同时,刑部的大堂内灯火通明。尚书大人接过京兆尹的报告,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读到李四死亡和符号的部分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放下信纸,沉思片刻,随即召来一名属下,吩咐道:“将这份报告整理成奏折,连夜上呈皇帝。这案子越来越复杂,必须让陛下知晓。” 属下连夜赶工,将报告改写成奏折,次日一早便送到了皇宫。皇帝赵恺渚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太监将奏折呈上,低声道:“陛下,这是刑部送来的紧急奏折,关于刺杀案的最新进展。”赵恺渚接过奏折,翻开一看,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奏折中详细叙述了证人张三被杀、嫌犯李四死亡的情况,还特别提到了那个神秘的符号。赵恺渚读到最后,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岂有此理!京兆府办事不力,竟让证人和嫌犯接连被害!”他转头看向太监,沉声道:“传朕旨意,着大内密探即刻介入调查,务必查清真相!” 太监领命,迅速传旨。大内密探是皇帝的亲信机构,精通谍讯,据拿,刑侦和医术,专为处理重大案件而设。接到圣旨后,密探首领魏孝平立刻召集人手,商议对策。魏孝平是个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的汉子,行事果断,经验丰富。他扫视了一圈手下,沉声道:“陛下震怒,这案子我们必须办得漂亮。京兆尹那边已经焦头烂额,咱们得尽快接手,查出真相。” 一名属下问道:“大人,咱们从哪里入手?”魏孝平思索片刻,回道:“先从李四的尸体查起,京兆尹怀疑不是心疾,咱们得确认死因。另外,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也得弄清楚。带上医道高手,咱们即刻去京兆府。” 当天下午,魏孝平带着几名手下赶到京兆府。京兆尹大人亲自迎接,拱手道:“魏大人,劳您大驾,实乃下官之幸。”魏孝平摆摆手,直截了当地说:“京兆尹大人客气了,圣上命我等协助调查,咱们废话少说,直接干活。目前案情如何?” 京兆尹大人将近期的情况一一告知,特别提到了李四的死因和牢房中的符号。魏孝平听后,沉思片刻,道:“此事蹊跷,我等需亲自查看。走,去死牢。”于是,众人一同前往大狱。 大内密探的到来让京兆府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魏孝平带着几名手下进了死牢,直奔李四的尸体而去。尸体还停放在石床上,周围拉起了布帘,以防无关人员靠近。一名医道高手跟在魏孝平身后,他身材瘦削,眼神深邃,手里提着一个装满工具的木箱,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魏孝平站在尸体旁,低声对医官说:“京兆尹怀疑不是心疾,你仔细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医官点点头,放下木箱,开始检查。他先是用手指按压李四的胸口,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随后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划开李四的腹部,检查内脏。他的动作熟练而谨慎,每一步都透着专注。 京兆尹大人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医官的双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牢房内安静得只剩下医官翻动工具的轻微声响。半晌后,医官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魏孝平说:“大人,这人体内有毒。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能在短时间内让心脏骤停,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魏孝平闻言,眼神一凛,转头看向京兆尹大人:“果然不是心疾,是有人下毒。”京兆尹大人脸色一沉,心中既愤怒又震惊。他咬牙道:“好狠的手段!李四是关键嫌犯,他们竟然敢在京兆府眼皮底下杀人灭口!” 魏孝平冷哼一声,道:“这毒药不简单,能弄到这种东西的人,背后肯定有大势力。咱们得查查这毒的来源,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他转向医官,又问道:“这毒还有什么特征,能不能查出是谁制的?” 医官沉思片刻,回道:“这种毒药极为罕见,我只在早年见过一次,是从西域传来的。它的成分复杂,制法隐秘,一般只有顶级的毒师才能配制。我需要回府再查查典籍,确认一下。”魏孝平点点头,道:“好,你尽快查,有结果立刻告诉我。” 京兆尹大人插话道:“魏大人,既然是中毒,那李四的饮食起居肯定有问题。我已经让人去查他近日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或许能找到下毒的线索。”魏孝平赞同道:“嗯,这事不能拖,你的人查饮食,我的人查毒源,咱们两头并进。” 说完,魏孝平又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床角的符号。他用手指轻轻描摹着那些刻痕,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些符号确实是某种暗号,他曾在一次剿匪行动中见过类似的标记,但具体是哪个组织,他一时还想不起来。他站起身,对手下说:“把这符号画下来,拿回去仔细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处。” 京兆尹大人站在一旁,心中越发不安。李四的死已经从单纯的嫌犯死亡变成了蓄意谋杀,而这背后显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控。他对魏孝平说:“魏大人,这案子越来越复杂,我担心京兆府的人手不够,恐怕还得仰仗你们。” 魏孝平摆摆手,道:“京兆尹大人不必担心,圣上既然派我们来,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你我联手,定能揪出幕后黑手。”他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接下来的几天,大内密探和京兆府的人手开始分头行动。京兆府的人彻查了李四的饮食记录,发现他死前吃的饭菜并无异常,但送饭的狱卒中有一人近日行踪诡异,常在深夜外出。京兆尹大人立刻下令暗中监视此人,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 与此同时,大内密探的医官回到府中,翻阅了大量医书和毒物典籍,终于确认了毒药的来历。他找到魏孝平,禀报道:“大人,这毒名叫‘断心散’,是从西域传来的剧毒,专门用来杀人灭口。它的原料之一是一种稀有的草药,只在城东的一家药铺有售。”魏孝平听后,眼神一亮,道:“好,立刻去药铺查,看看最近谁卖过这种草药。” 当晚,魏孝平带人赶到城东药铺。掌柜是个瘦小的老头,看到一群官差闯进来,吓得脸色发白。魏孝平直截了当地问:“最近有没有人买过‘断心散’的原料?”掌柜起初支支吾吾,但在魏孝平的威逼下,终于承认道:“前几天有个蒙面人来买过,说是治病用的。我看他出手大方,就没多问。”魏孝平追问:“那人什么特征?”掌柜回忆道:“身材中等,声音沙哑,像是外地口音,具体是哪里的,我也说不上来。” 魏孝平听后,心中一动,暗想:“外地口音?莫非是外来势力插手?”他留下几个人继续盘查掌柜,自己则带着线索回到京兆府,与京兆尹大人商议下一步行动。 京兆府的书房内,烛光昏黄,气氛凝重。京兆尹大人和魏孝平相对而坐,桌上摆着那张拓印了符号的纸和医官确认的毒药报告。魏孝平将药铺的线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京兆尹大人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道:“蒙面人,外地口音,这事越来越不简单。看来咱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刺客,而是一个有组织有背景的势力。” 魏孝平点点头,沉思道:“这‘断心散’不是随便能弄到的东西,能用这种毒杀人,说明对方不仅心狠手辣,还有很深的门路。咱们得尽快查出这蒙面人的身份,不然线索又要断了。”他顿了顿,又说:“京兆尹大人,你那边查李四的饮食怎么样了?” 第162章 乐府 魏孝平点点头,沉思道:“这‘断心散’不是随便能弄到的东西,能用这种毒杀人,说明对方不仅心狠手辣,还有很深的门路。咱们得尽快查出这蒙面人的身份,不然线索又要断了。”他顿了顿,又说:“京兆尹大人,你那边查李四的饮食怎么样了?”、 京兆尹大人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口气,回道:“李四的饭食我们已经查过了,厨房那边留了底样,饭菜都是当天现做的,厨子是个老实人,干了十几年,从没出过岔子。送饭的狱卒我也问了,没发现什么异常。”他顿了顿,皱眉补充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饭菜没问题,不代表送饭的路上没被动手脚。我已经派人着手调查有嫌疑的狱卒,看看他最近在干什么。” 魏孝平听后,点了点头,沉思道:“你是说,毒可能是在运送过程中下的?”京兆尹大人点头道:“对,厨房到牢房有段路,中间得经过几道门,狱卒要是被人收买,完全有机会动手。”魏孝平眼睛一亮,拍了拍桌子,“有道理!咱们得查查送饭的流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混进来。”他转向一旁站着的手下,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去厨房和牢房之间走一遍,把每个环节的人都问清楚,尤其是那个狱卒,盯紧点。” 手下领命匆匆离去,书房内又恢复了安静。京兆尹大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眉道:“魏大人,这案子越来越复杂,我担心光靠京兆府的人手不够。”魏孝平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京兆尹大人别急,圣上派我们大内密探来,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你查饮食,我查毒源,咱们两头并进,总能挖出点什么。” 京兆尹大人放下茶杯,心中稍安。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夜风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道:“李四死得太蹊跷,背后肯定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魏孝平走过来,站在他身旁,低声道:“是啊,这毒来得太巧,偏偏是在咱们要审他的时候发作。看来对方早就盯着咱们的动静。”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京兆尹大人转过身,回到桌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今天的进展:“关于李四中毒一案,饭食底样无异常,疑毒于运送途中下手,已派人查狱卒行踪。”写完后,他抬头看向魏孝平,“魏大人,你觉得这毒会不会跟西域那些刺客有关?”魏孝平沉吟片刻,回道:“有可能。医官说‘断心散’是西域传来的,咱们得查查最近有没有西域的人在京城活动。” 京兆尹大人点点头,心中暗想:“西域刺客、蒙面人、狱卒,这几条线要是能连起来,案子就能有突破。”他放下笔,对魏孝平说:“好,咱们明天再碰头,把各自的线索汇总一下。”魏孝平应了一声,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书房,去安排接下来的调查。 夜色渐深,京兆府灯火通明。京兆尹大人独自坐在书房里,盯着桌上的卷宗,脑海中不断浮现李四死前的情景。他总觉得,答案就在眼前,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线索。他揉了揉眼睛,心中暗下决心:“不管这背后是谁,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次日清晨,京兆府的暗探们开始了对那个行踪诡异狱卒的监视。这名狱卒名叫张六,三十出头,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来不起眼。京兆尹大人派出的暗探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外号“老鼠”,擅长跟踪和打探消息。他带着两名助手,扮成街头小贩,守在张六住处附近。 张六住在城南一间破旧的小院里,院门紧闭,周围没什么人经过。老鼠蹲在街角,假装摆弄摊子上的货物,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扇门。到了傍晚,张六终于出门了。他穿着一身灰布衣服,低着头,快步朝城南的小酒馆走去。老鼠使了个眼色,带着助手远远跟了上去。 小酒馆位于城南一条热闹的街巷,门口挂着红灯笼,里面传出阵阵喧闹声。张六进去后,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儿,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斗笠遮住了那人的脸,看不清模样。老鼠带着助手混进酒馆,装作喝酒的客人,挑了个靠近他们的位置坐下。 张六低声对斗笠男子说了几句话,声音太小,老鼠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他注意到张六的语气有些紧张,像是在讨好对方。斗笠男子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推到张六面前。张六接过来,偷偷塞进怀里,随后起身离开。斗笠男子坐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鼠立刻起身,示意助手分开行动,一个跟着张六,一个跟着斗笠男子。他自己则悄悄尾随斗笠男子,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斗笠男子走得很快,穿过几条小巷,最后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民宅。老鼠躲在暗处,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动静,便回去向京兆尹大人禀报。 当晚,京兆尹大人接到老鼠的报告,眉头紧锁。他问:“你确定他们是在交易什么东西?”老鼠点头道:“大人,我看得清楚,那布包里鼓鼓囊囊的,像是银子或者药粉。”京兆尹大人沉思片刻,道:“好,你干得不错。今晚我亲自去看看,带上几个人,咱们摸摸这斗笠男子的底。” 夜深人静,京兆尹大人带着老鼠和几名心腹,乔装成普通百姓,来到那家小酒馆。酒馆里人已经不多了,张六又坐在老地方,斗笠男子还没到。京兆尹大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低声对老鼠说:“盯着点,别让他跑了。”老鼠点点头,眼睛死死盯着张六。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斗笠男子终于出现了。他还是那身打扮,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他坐下后,张六立刻凑过去,低声道:“东西我已经办好了,银子呢?”斗笠男子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布包,丢在桌上,“办事干净点,别留下尾巴。”张六连连点头,收下布包。 京兆尹大人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总算听清了几句。他心中一震,暗想:“果然是张六下的毒!这斗笠男子就是幕后指使!”他正准备示意手下动手,斗笠男子却突然抬头,扫视了一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迅速起身,朝门外走去,张六也慌忙跟上。 京兆尹大人低喝一声:“追!”他带着老鼠和心腹冲出酒馆,紧追不舍。夜色中,几道身影在巷子里穿梭,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街道上。 京兆尹大人带着手下追出酒馆,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终于在一条死胡同里堵住了张六和斗笠男子。巷子两边是高墙,月光洒下来,照得地面一片惨白。张六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斗笠男子则站在他身前,冷冷地看着追来的几人。 京兆尹大人上前一步,沉声道:“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斗笠男子不答话,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冷笑一声,猛地冲了过来。京兆府的捕快们立刻迎上,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斗笠男子身手矫健,刀法凌厉,一时间竟无人能近身。老鼠挥着一把朴刀,试图从侧面偷袭,却被斗笠男子一脚踹开,摔倒在地。京兆尹大人见状,沉声喝道:“都退下!”他抽出佩剑,亲自迎了上去。 两人交手不过几招,京兆尹大人的剑法稳健,步步紧逼,斗笠男子却灵活异常,几次险些刺中他的肩膀。巷子里刀光剑影,捕快们围在外围,紧张地看着。斗笠男子渐渐露出疲态,京兆尹大人瞅准机会,一剑挑开他的短刀,随即一掌拍在他胸口。斗笠男子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斗笠也掉了,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 捕快们一拥而上,将斗笠男子和张六绑了起来。京兆尹大人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道:“带回去,严加看管。”老鼠爬起来,揉着被踹疼的胸口,嘀咕道:“这家伙真硬,还好大人出手快。” 一行人押着两人回到京兆府,天色已近黎明。京兆尹大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被押走的斗笠男子,心中暗想:“这人武功不弱,绝不是普通刺客。得赶紧审问,看看能不能挖出幕后主使。”他转头对老鼠说:“去通知魏大人,让他明天一早过来,咱们一起审这两人。” 老鼠领命跑去传信,京兆尹大人则走进审讯室,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张六和斗笠男子。他的目光冷峻,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你们敢在京兆府眼皮底下杀人,今天必定撬开你们的嘴!” 天刚亮,魏孝平带着几名手下匆匆赶到京兆府。京兆尹大人迎上前,将昨夜的追捕经过一一告知。魏孝平听后,点了点头,道:“干得漂亮!这两人要是能开口,咱们就能顺藤摸瓜。”两人一同走进审讯室,准备开始审讯。 张六和斗笠男子被绑在两把木椅上,周围站满了捕快。张六低着头,满脸惊恐,斗笠男子则冷着脸,一言不发。京兆尹大人坐在主位上,沉声道:“张六,你老实交代,李四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张六抖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大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孝平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盯着张六道:“别装了,我们在酒馆都听见了。你跟那斗笠男子交易,还拿了银子,敢说跟李四的死没关系?”张六脸色更白,嘴唇哆嗦着,还是不肯开口。京兆尹大人拍案而起,喝道:“再不说,就上大刑!” 张六吓得一哆嗦,终于崩溃了。他哭喊道:“大人饶命!我招,我招!毒是我下的,是他让我干的!”他指着斗笠男子,声音颤抖地说:“他给了我银子,让我在李四的饭菜里下毒,我不敢不听啊!”京兆尹大人追问:“什么时候下的?怎么下的?”张六咽了口唾沫,回道:“就在送饭的路上,我趁没人注意,把毒粉撒进饭里。东西是他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魏孝平转向斗笠男子,冷声道:“你呢?是谁派你来的?”斗笠男子抬起头,刀疤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想让我开口,没门!”京兆尹大人怒道:“嘴硬是?来人,上夹棍!”捕快们立刻上前,将斗笠男子的手指夹进木制刑具,用力一拧。他痛得闷哼一声,额头冒汗,却还是咬牙不吭声。 魏孝平皱眉道:“这家伙是个硬骨头,急不来。京兆尹大人,先把他关进死牢,咱们慢慢磨。”京兆尹大人点头,挥手让人将斗笠男子押下去,随后转向张六,“你还知道什么?老实交代!”张六哆嗦着说:“我只知道他常在城南出现,其他的真不知道。他每次都蒙着脸,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审讯结束后,魏孝平跟京兆尹大人回到书房。魏孝平沉思道:“张六的话可信,这斗笠男子肯定只是个中间人,背后还有人。”京兆尹大人点头道:“是啊,咱们得查查这家伙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魏孝平道:“我让人去城南打探,你这边继续盯着狱里的动静,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与此同时,京兆府对戏院西域刺客的调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乐府是掌管天下娱乐歌舞的机构,所有来京城的演艺团队都要在这里注册登记。京兆尹大人派出一名得力属下李捕头,带人前往乐府调取档案。 李捕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办事沉稳,经验丰富。他带着几名手下走进乐府大堂,迎面碰上乐府主事张大人。张大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见官差上门,忙起身相迎:“李捕头,今日拜访有何贵干?”李捕头拱手道:“张大人,京兆府在查戏院刺杀案,怀疑跟西域团队有关,想请您帮忙调出最近的登记档案。” 第163章 小圆换牙了 李捕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办事沉稳,经验丰富。他带着几名手下走进乐府大堂,迎面碰上乐府主事张大人。张大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见官差上门,忙起身相迎:“李捕头,今日拜访有何贵干?”李捕头拱手道:“张大人,京兆府在查戏院刺杀案,怀疑跟西域团队有关,想请您帮忙调出最近的登记档案。” 张大人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他转身朝身旁的书吏吩咐道:“去,把最近一年西域团队的档案都拿来。”书吏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摞厚厚的卷宗走了回来。张大人接过卷宗,递给李捕头:“李捕头请看,这些都是登记在册的西域团队资料,乐府这边手续齐全,印签无误。” 李捕头接过卷宗,示意手下搬来一张桌子,便在大堂内翻看起来。他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档案记录了西域舞团的入京时间、人数、表演安排,甚至连带队的姓名和身份证明都写得清清楚楚。他一条条核对,手指在纸面上划过,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张大人,这西域舞团是何时入京的?”李捕头抬起头,指着其中一份档案问道。 张大人凑过来看了看,回道:“这支舞团是三个月前入京的,登记上写着他们来自西域疏勒国,是受邀来为贵人表演的。手续是那边的大使馆开具的,印签也是真的,乐府这边核验过,没发现问题。” 李捕头“嗯”了一声,继续翻看。他注意到档案里还附有几张画像,是舞团主要成员的模样,虽然画工粗糙,但大致能辨认出轮廓。他盯着其中一个头戴面纱的女舞者画像,眯了眯眼,心中暗想:“刺杀案发生在戏院,这舞团又是表演的主力,会不会有人混在里面?” 他又翻了几页,确认每一份登记都有官方印签,甚至连入京的路引都齐全,看不出任何破绽。李捕头放下卷宗,揉了揉太阳穴,对张大人道:“张大人,这些档案看着确实没问题,手续齐全得很。” 张大人笑了笑:“李捕头,乐府的职责就是管这些演艺团队,登记不严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们这边能保证,档案绝对真实。” 李捕头点了点头,心中却并不轻松。他站起身,朝张大人拱手道:“多谢张大人配合,我先把这些档案带回去细查,若有需要,还得再来叨扰。” “随时欢迎。”张大人送他们到门口,目送李捕头一行人离开。 出了乐府,李捕头走在回京兆府的路上,手下之一的小刘忍不住问道:“捕头,这档案看着没问题,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李捕头沉吟片刻,回道:“档案没问题,不代表人没问题。这些手续这么齐全,反而让人觉得蹊跷。刺客能在戏院动手,说明早就混进来了。咱们得从别的角度查,比如这舞团入京后都接触过什么人。” 小刘挠了挠头:“捕头是说,他们可能在西域那边就埋了刺客?” “有可能。”李捕头眯着眼,望着远处雾气中的京城,“这些证件合法,说明刺客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咱们得往西域这条线深挖,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 回到京兆府,李捕头将档案交给书吏誊抄,自己则坐在院子里,点了一盏油灯,继续琢磨。他拿起那张女舞者的画像,反复端详,心中暗下决心:“这条线索不能断,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查出点眉目。” 这天是韦睿休沐的日子,军事学院的日常学习和训练异常繁重,休沐的日子少之又少,因而显得格外珍贵。韦睿站在学院门口,抬头望了望天,天空湛蓝,阳光透过薄云洒下,暖意融融却不炙热,正是出行的好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的自由,心中却始终牵挂着一个人——他的妹妹小圆。小圆住在乐府内一处简陋的小院子里,自从父母双亡后,兄妹俩相依为命。韦睿虽在军事学院刻苦学习,但每逢休沐,总会第一时间赶去看望妹妹。 最近京城并不平静。上次戏院刺杀案闹得沸沸扬扬,至今仍未查出幕后主使,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人心惶惶。韦睿眉头微微一皱,想起那桩悬而未决的案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忧。小圆虽小,却生得可爱,上次见面时她甜甜地唤他“哥哥”,那模样让人心生怜爱。他暗自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她,确保她安然无恙。 “去看看她。”韦睿自语道,拿起一件外袍披上,迈步出了门。 韦睿离开军事学院,沿着熟悉的街道朝乐府走去。一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街边小贩挑着担子叫卖新鲜蔬菜,驴车载着货物缓缓经过,几个孩子追逐嬉戏,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平添了几分生气。他拐进乐府后门的小巷,巷子狭窄而幽静,两旁的墙壁斑驳,透着岁月的痕迹。远远地,他便看见那扇熟悉的木门,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门帘,简朴中带着几分亲切。 他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木门发出低沉的“咚咚”声。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门吱吱呀呀地开了,小圆探出小脑袋,一看见是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哥哥!”她声音清脆,带着掩不住的惊喜,整个人像是只欢快的小雀儿。 韦睿笑了笑,俯身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小圆,好久没来看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小圆一把拉住他的手,兴冲冲地往里走,嘴里叽叽喳喳地说:“哥哥快进来,我好着呢!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一脸兴奋,拉着韦睿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地面用碎石铺就,角落里种了几株小花,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旁的水井边放着个木桶,桶沿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显然刚被用过。韦睿坐下后,抬头打量了一下小圆,见她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却洋溢着笑容,便道:“几日不见,妹妹你好像又长高了些许?” “那当然,哥哥,姐姐们都说我在长高呢!”小圆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眼睛弯成月牙,“哥,你来得正好,一会儿留下来吃饭,今天早上我刚买了菜回来,等下我给你做几个菜!” 韦睿笑着点头,心中却暗想:“妹妹日子过得艰难,还这么乐观,真是难得。”他看向小圆,见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便问:“你刚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小圆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牙的小口,得意地说:“哥,我开始换牙了!你看!”她指着自己的嘴,语气里满是骄傲,“前两天掉了一颗,师傅说这是我长大的证明!” 韦睿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圆的脸,亲切地说:“妹妹慢慢长大了,开始换牙了。以后会长出更漂亮的牙齿,可得好好保护啊。” 小圆被夸得有些害羞,捂着嘴咯咯笑了。她抬头看着韦睿,眼里满是信任,突然问道:“哥,我听人说,京城最近不太平,是不是真的?” 兄妹间的关切 韦睿笑容一顿,心中暗叹这丫头果然敏感。他不想让她担心,便柔声道:“是有点事,不过你别怕,有京兆府在,坏人跑不掉的。我今天来看你,就是想确认你的安全。” 小圆点点头,拍了拍胸脯,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我不怕!我在乐府很安全,都有护卫,我知道哥哥也会保护我。哥哥你呢,你也要小心安全!” 韦睿笑着点头,故意摆出一副豪气干云的姿态:“哥哥没事,哥哥武艺高强,坏人出现,哥哥就把他们都抓起来,然后送往京兆府,按律处置!” 小圆被他滑稽的动作逗得掩嘴直笑,院子里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韦睿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心中一暖,但目光扫过四周时,眉头却微微皱起。院墙不高,门锁也有些老旧,若真有歹人潜入,只怕难以抵挡。 小圆跟韦睿聊了几句,便兴冲冲地提出要做饭。韦睿正好不忙,便决定给她打下手,一起忙碌起来。厨房不大,灶台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食材——青菜、豆腐,还有一小块腌肉。小圆熟练地拿起菜刀切菜,手法虽不算娴熟,却有模有样。韦睿则在一旁生火,火苗窜起时,他还不忘递上调料,兄妹俩配合得默契又自然。 “哥,你尝尝这个。”小圆夹起一块刚炒好的青菜,递到韦睿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等着他的评价。 韦睿张嘴咬了一口,点头道:“嗯,味道不错,妹妹手艺见长啊。” 小圆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忙碌。韦睿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却始终放不下一丝隐忧。京城暗流涌动,那桩刺杀案如同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他得确保小圆平安无事。 饭菜做好后,兄妹俩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桌上摆着几盘简单却热气腾腾的菜——炒青菜、炖豆腐,还有一小碗肉汤。小圆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讲着乐府里的趣事:哪位姐姐新学了一首曲子,哪位师傅不小心摔了一跤。韦睿静静地听着,偶尔插几句话,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哥,你说,我换牙后,会不会长得更好看?”小圆突然抬头问道。 韦睿一愣,随即笑道:“当然会,妹妹本来就可爱,换牙后会更漂亮。” 小圆听了,高兴地拍手:“那就好!我要长得漂漂亮亮的,等哥哥学成归来,我们一起过好日子。” 韦睿心中一暖,摸了摸她的头:“好,哥哥会努力的。” 离别前的叮嘱 饭后,韦睿帮小圆收拾了碗筷,天色渐暗,他便准备告辞。小圆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哥,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韦睿想了想:“下个月,学院下个月还有休沐,我会再来的。” 小圆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那你一定要来哦,我会想你的。” 韦睿笑着点头,走出院子,回头望了望那扇木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可爱的妹妹。他迈开步子,朝军事学院的方向走去,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京兆府的议事厅里,气氛有些凝重。厅内摆着一张长桌,京兆尹大人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一盏茶,茶水早已凉透。李捕头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叠誊抄好的档案,神色严肃。厅外,天色渐暗,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 京兆尹大人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李捕头,乐府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李捕头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档案放在桌上:“大人,我今天去了乐府,找张大人调了西域舞团的档案。登记资料我都核验过了,入京时间、人员名单、路引、印签,全都齐全,看不出什么破绽。” 京兆尹大人皱眉,接过档案翻了几页:“一点问题都没有?” “表面上看是没有。”李捕头顿了顿,继续道,“这舞团三个月前入京,手续是西域疏勒国大使馆开的,印签也是官方的。乐府那边说,他们核验时没发现异常,所以才放行。” 京兆尹大人放下档案,沉思片刻:“手续这么齐全,反而让人觉得不对劲。刺杀案发生在戏院,这舞团又是表演的主力,刺客是怎么混在里面的?” 李捕头点头:“我也这么想。大人,我怀疑刺客可能在西域那边就潜入了舞团。这些证件合法,说明他们早有准备,不是临时起意。” 京兆尹大人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你的意思是,这条线索得往西域追查?” “对。”李捕头语气坚定,“档案上看不出问题,但不代表人没问题。刺客能在戏院动手,说明早就混进来了。咱们得查查这舞团入京后都接触过谁,或者往西域那边挖挖,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 第164章 西域雇佣兵团 “对。”李捕头语气坚定,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档案上看不出问题,但不代表人没问题。刺客能在戏院动手,说明早就混进来了。咱们得查查这舞团入京后都接触过谁,或者往西域那边挖挖,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 京兆尹大人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档案和李捕头之间来回游移。他知道李捕头办事沉稳,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终于,他点了点头:“好,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带几个人,多留意西域舞团的动向,尤其是他们入京后接触过的人。” 李捕头拱手应道:“是,大人。”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回过头补充道:“大人,我还想再带几份档案回去细查,有些细节我得再琢磨琢磨。” 京兆尹大人摆了摆手:“去,有什么进展随时来报。” 李捕头带着档案离开议事厅,步入院中。夜色已深,天空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档案,心中暗想:“这些纸面上的东西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不安。刺客既然敢在戏院动手,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捕头点起一盏油灯,将档案摊开在桌上。他从头开始翻看,一页一页地细读,生怕漏掉任何细节。档案里记录了舞团入京的日期——三个月前,正是京城开始筹备秋季庆典的时候。人员名单上列了二十几人,男女皆有,大多是舞者和乐师,身份证明由疏勒国大使馆签发,路引上还有沿途关卡的印章。他拿起一张附在档案后的画像,那是一个头戴面纱的女舞者,画像虽粗糙,但能看出身形窈窕,腰间似乎还佩着一把短刀。 “短刀……”李捕头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摩挲着画像,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舞者佩刀并不奇怪,西域舞团常有武舞表演,可这短刀的形状却让他感到一丝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他闭上眼,努力回想,却始终抓不住那点灵光。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手下小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茶:“捕头,天晚了,您喝口茶暖暖身子。” 李捕头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抬头问道:“小刘,你跟了我几年了?” 小刘挠了挠头:“三年多了,捕头。” “那你说说,”李捕头放下茶盏,指着桌上的档案,“这些东西看着滴水不漏,你觉得可信吗?” 小刘愣了一下,憨笑道:“捕头,我不懂这些文书上的东西。不过您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档案这么齐全,会不会是故意做得这么漂亮?” 李捕头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拍了拍小刘的肩膀:“你小子说得有道理。太漂亮的东西,往往藏着猫腻。” 他重新拿起档案,心中暗下决心:“不管这后面藏着什么,我得一步步挖出来。刺杀案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 夜深了,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李捕头依旧埋头在档案中。他的身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投在墙上,像一个孤独却坚定的影子。 公主府的书房里,赵希若坐在一张梨木雕花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却翻也不翻,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窗外秋叶飘零,阳光透过枝丫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映出几分沉思的神色。戏院刺杀案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可幕后真凶仍未落网,这让她心中始终压着一块石头。 这时,门房在外禀报:“公主,韦睿求见。” 赵希若回过神,放下书卷,淡淡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韦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书房。他一身便装,腰间却仍佩着长剑,显然是刚从军事学院赶来。他朝赵希若行了一礼,沉声道:“公主。” 赵希若抬手示意他坐下,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才开口道:“韦睿,我召你来,是想问问你关于戏院刺杀案的细节。你当时保护了淳亲王,与刺客交过手,能否详细描述一下刺客的武功特点?” 韦睿点了点头,坐下来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回道:“公主,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记得刺客的武功路数颇为奇特,与中原武林的风格大不相同。他们的招式狠辣,出手迅猛,而且似乎对毒物有所涉猎。” “毒物?”赵希若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韦睿点头,回忆道:“是的。我在与其中一名刺客交手时,察觉到他的兵器上涂有毒药。那毒性发作很快,我手臂被划了一道浅口,就感到一阵麻木,幸好我及时运功逼毒,才没酿成大祸。” 赵希若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身子微微前倾:“你能再详细描述一下他们的招式吗?或许能从中判断出他们的武功流派。” 韦睿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的场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们的招式多以快攻为主,喜欢用短兵器,比如匕首、短剑之类。他们的身法灵活,擅长近身搏斗,而且似乎对暗器颇有研究。我记得有一名刺客曾朝我射出一枚毒镖,幸好我闪得快。” 赵希若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若有所思道:“听你的描述,这些刺客的武功路数与西域的风格有些相似。西域武林中,有一些流派擅长使用毒物和暗器,尤其是疏勒国那一带。” 韦睿睁开眼,点头道:“公主所言极是。我也曾听闻,西域武林中有一些雇佣兵团,以刺杀为生,武功路数颇为奇特。” “雇佣兵团?”赵希若眼中光芒一闪,声音低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这些刺客可能是西域的雇佣兵团派来的?” 韦睿沉吟片刻,回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调查。不过从他们的武功特点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小。” 赵希若靠回椅背,目光转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她心中暗想:“如果真是雇佣兵团,那这案子就更复杂了。谁会雇佣他们来刺杀淳亲王?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她转头看向韦睿,语气变得郑重:“韦睿,你对那晚的记忆很关键。我希望你能再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细节,能帮我们确认刺客的身份。” 韦睿点了点头,认真道:“公主放心,我会尽力回忆。当时场面混乱,但我会把能记起来的都说出来。” 赵希若“嗯”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西域、雇佣兵、毒物。她低头看着这几个字,心中暗道:“这条线索不能断,或许能从韦睿的回忆里找到突破口。” 书房外,风声渐起,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赵希若转过身,对韦睿道:“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若有新的发现,随时来报。” 韦睿起身行礼:“是,公主。” 他转身离开书房,步伐坚定。赵希若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纸上的字迹上,眉头微微皱起。 韦睿回到军事学院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在桌前。窗外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泛着淡淡的银光。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戏院刺杀案那晚的场景。那一夜的惊险与混乱,仿佛又在他眼前重现。 那天晚上,戏院里灯火通明,座无虚席。西域舞团的表演正进入高潮,舞者们身姿曼妙,乐声悠扬,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韦睿站在淳亲王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作为亲王的护卫,他时刻保持着警觉,虽然表面上一切平静,但他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 突然,一阵尖锐的破风声划破乐声,紧接着,舞者化身为刺客,直扑淳亲王而来。观众席顿时一片混乱,叫喊声、桌椅翻倒声混成一片。情况紧急,韦睿腾空而起,飞到淳亲王身边, 挡在淳亲王身前,低喝道:“王爷小心!” 韦睿与其中一名刺客正面交手,那刺客手持一把短剑,剑刃上泛着幽幽蓝光,显然涂有剧毒。他一剑刺来,角度刁钻,韦睿侧身躲避,同时挥剑反击。剑锋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 “他们的招式很快,而且狠辣。”韦睿回忆着,心中暗道。那刺客的短剑连刺数下,每一招都直奔要害,丝毫不留余地。韦睿凭借扎实的剑术,挡下攻势,却也感到压力倍增。他瞥见另一名刺客试图绕到淳亲王身后,连忙一个转身,剑气横扫,将那刺客逼退。 战斗中,韦睿注意到这些刺客的身法极为灵活,步伐轻盈却杀意十足。他们似乎更擅长近身搏斗,每每逼近时,短兵器的优势便显露出来。他与那名持短剑的刺客缠斗了十几招,对方突然抽身一退,手腕一抖,一枚暗器直射而来。 韦睿眼疾手快,侧身闪避,那暗器擦着他的手臂飞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立刻感到手臂一阵麻木,心中一惊:“有毒!”他不敢怠慢,迅速运转内力,将毒性压下,同时挥剑逼退刺客。 血痕很浅,韦睿用内力逼出了毒,伤口很快缩小,不日就愈合了,所以韦睿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忆至此,韦睿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凉茶,心中暗想:“那晚的刺客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绝不是普通的江湖杀手。他们的武功路数确实与众不同,尤其是那毒物和暗器,令人防不胜防。”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眉头紧锁。赵希若要他回忆细节,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确认刺客的身份,更是为了找到幕后主使的线索。他闭上眼,再次回想那刺客的招式:快、狠、毒,身法诡异,兵器短小精悍。这些特点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与赵希若提到的西域武功不谋而合。 “看来,公主的猜测没错。”韦睿喃喃道。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公主府,将这些回忆详细禀报,或许能为调查提供新的方向。 次日清晨,韦睿早早来到公主府。书房内,赵希若已等候多时。她今日穿着一身素色长袍,神情比昨日多了几分沉稳。桌上摆着一壶新沏的茶,热气袅袅,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 韦睿行礼后坐下,赵希若开门见山道:“韦睿,你昨晚回去想得如何?可有新的发现?” 韦睿点了点头,沉声道:“公主,我昨晚仔细回忆了那晚与刺客交手的细节。他们的武功路数确实奇特,与中原武林截然不同。我想,这或许能帮我们确认他们的来历。” 赵希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韦睿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刺客的招式以快攻为主,出手狠辣,几乎不留退路。他们多用短兵器,比如匕首和短剑,近身搏斗时威力极大。他们的身法灵活,步伐轻盈却杀意十足。此外,他们擅长使用毒物和暗器,我手臂上的伤就是证明。” 赵希若静静地听着,手指在茶盏边轻轻摩挲。她沉思片刻,问道:“你觉得这些特点与哪个地区的武功相似?” 韦睿略一思索,回道:“公主,我昨晚反复琢磨,觉得这些特点与西域武林的风格颇为吻合。尤其是疏勒国那一带,据说那里的武者多以速度和毒物见长。” 赵希若点头,眼中光芒更盛:“我也这么想。西域疏勒国的武功流派,向来以诡异狠辣着称。他们的雇佣兵团更是如此,以刺杀为生,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韦睿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公主是说,这些刺客可能是疏勒国的雇佣兵团派来的?” 赵希若靠回椅背,目光深邃:“从你描述的武功特点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疏勒国的雇佣兵团在西域赫赫有名,他们不问是非,只为钱财而战。各国政要、重要人物常是他们的目标。” 韦睿皱眉道:“若真是如此,那幕后主使是谁?谁会雇佣他们来刺杀淳亲王?” 第165章 螳螂捕蝉 韦睿皱眉道:“若真是如此,那幕后主使是谁?谁会雇佣他们来刺杀淳亲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秋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几片枯叶落在地上的轻响。赵希若坐在梨木雕花椅上,目光缓缓从韦睿脸上移开,转向窗外那片渐渐泛黄的秋景。她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敲了两下,似乎在整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她心中暗想:“雇佣兵团向来是为钱办事,刺杀淳亲王这样的大人物,背后必定有人出高价。朝中谁有这个动机?谁又能联系上疏勒国?”这些问题像一团迷雾,在她脑海中翻滚,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清晰的答案。戏院刺杀案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她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幕后主使一日不除,淳亲王和整个王府就一日不得安宁。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韦睿,语气郑重道:“韦睿,你的回忆很重要。那晚你与刺客交手,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最直接的线索。我们得从这条线查下去,看看能不能确认刺客的身份。”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中透出一股坚定。 韦睿拱手行礼,沉声道:“公主放心,我会尽力协助调查。”他站得笔直,腰间的长剑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显示出他作为军事学院出身的护卫的干练与可靠。说完,他微微低头,等候赵希若的下一步指示。 赵希若点了点头,站起身,缓步走到书案前。她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墨,在一张白纸上写下“疏勒国雇佣兵团”几个字。笔锋苍劲有力,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带着几分沉重。她低头看着这几个字,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场刺杀案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而她必须一步步揭开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疏勒国……”赵希若喃喃自语,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她回忆起前些日子在书房翻阅的西域情报,疏勒国虽是西域小国,却以雇佣兵团闻名。这些雇佣兵不问是非,只为钱财办事,刺杀各国政要的传闻屡见不鲜。若真是他们所为,那幕后主使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朝中能接触到疏勒国的人不多,能出得起高价、又有动机刺杀淳亲王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她放下毛笔,转身看向韦睿:“你先回去休息,但这两天多想想那晚的细节。若有任何新的发现,随时来报。”她的语气平静,却隐隐透出一丝急切。 韦睿再次拱手:“是,公主。”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步伐稳健,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赵希若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书案上的字迹上。她伸出手,轻轻抚过“雇佣兵团”三个字,眉头微微皱起。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光影交错。 与此同时,韦睿走出公主府,秋风迎面吹来,卷起他外袍的下摆。他抬头望了望天,天空湛蓝,几朵白云缓缓飘过,看似平静,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他低头裹紧外袍,心中却放不下来刚才与赵希若的对话。刺客的身份、幕后主使的动机,这些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他站在公主府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他不能只是被动地等待线索,既然赵希若提到了疏勒国雇佣兵团,那他就得主动出击,去找些实实在在的证据。他想到了京城的西域商馆,那里是疏勒国使者驻扎的地方,或许能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韦睿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混入街头的人群中。他的身影很快被行人淹没,只剩下一抹坚定而低调的背影,朝着西域商馆的方向走去。 秋风吹过京城街头,卷起几片枯叶,在石板路上打着旋儿。韦睿裹紧了外袍,低头走在人群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行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西域商馆,那里是疏勒国使者驻扎的据点,也是他眼下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 商馆位于城西,是一座三进的院落,外墙刷着白灰,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灯笼上写着“西域通商”四个字。远远望去,商馆门口人来人往,商贾们吆喝着议价,搬运货物的伙计忙得满头大汗。空气中弥漫着西域香料的独特气味,浓郁而刺鼻,夹杂着一点马匹粪便的味道,让人皱眉。 韦睿走进商馆,装作一副挑选货物的模样,随手拿起一包胡椒,假意翻看。他的目光却在人群中游移,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商馆大厅里摆满了货架,上面堆着丝绸、香料、宝石等西域特产,几个穿着长袍的商人正在高声争论价格。韦睿不动声色地绕到大厅一侧,靠近一扇半开的窗子,窗外是个小院,几个随从模样的人正在低声交谈。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身上。那男子站在院子中央,身边跟着两个随从,正与商馆管事低声说着什么。他身材中等,肤色微黑,头戴一顶镶宝石的帽子,气度不凡。韦睿心中一动,认出了此人——疏勒国大使阿布都。他曾在军事学院的档案中见过阿布都的画像,那张脸虽然不算特别鲜明,但眉眼间的轮廓却让人印象深刻。 韦睿不动声色地靠近几步,假装挑拣窗边的一匹丝绸,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阿布都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警惕:“最近京城的风声很紧,你们做事小心些,别露出马脚。”商馆管事是个瘦小的汉人,点头哈腰地回道:“大人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绝不会出岔子。” 韦睿听到这话,心中一震。阿布都的话虽含糊,却明显透露出一种不安,似乎在刻意掩饰什么。他立刻联想到戏院刺杀案,难道疏勒国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甚至与刺客有所牵连?他不动声色地放下丝绸,转身离开窗边,心中却已打定主意——晚上要潜入阿布都的府邸,探探虚实。 夜幕降临,京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声犬吠从远处传来。韦睿换上一身夜行衣,趁着月色潜入大使府。大使府位于商馆不远,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宅院,四周高墙环绕,门口有两个守卫提着灯笼来回巡逻。韦睿屏住呼吸,借着墙角的阴影,轻手轻脚地翻过围墙,落在院内的一片草丛中。 他小心避开巡逻的守卫,摸到后院,找到阿布都的书房。书房窗户半开,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窗外风声阵阵,吹得树影摇晃。韦睿蹲在窗下的阴影里,屏住呼吸,静静观察。书房内,阿布都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卷文书,正与一个黑衣人低声密谈。 黑衣人声音沙哑,低声道:“大人,刺杀失败了,我们的人全军覆没。”他的语气低沉,仿佛不愿让这话传出这间屋子。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斗篷一角,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阿布都闻言,眉头紧皱,手中的文书“啪”的一声被他重重放下。他抬起头,目光如刀般扫向黑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这可不好办,雇主那边怎么交代?”他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压迫感。身为疏勒国驻大唐的大使,他早已习惯处理棘手之事,但这次刺杀失败,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黑衣人微微低头,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雇主很生气,说要我们退还定金。”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对雇主的不满,似乎对那高高在上的幕后之人颇有怨言。然而,他的眼神却闪过一丝恐惧,显然深知雇主的手段不容小觑。 阿布都冷笑一声,身体缓缓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冷冽:“退定金?没那么容易。告诉他,我们会再派人行动,让他加一倍的价钱。”他的语气冷酷而果断,透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强硬。他深知,这场刺杀背后的利益纠葛,绝非一笔定金所能衡量。疏勒国与大唐之间的暗流涌动,早已不是简单的外交博弈。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可京城的守卫现在很严,我们的人不好混进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担忧。自从戏院刺杀案后,京城的巡逻兵士和捕快加倍警惕,街头巷尾都布满了耳目,想要再次行动,难度不小。 阿布都的脸色一沉,声音低了几分:“那就想办法。雇主那边不能得罪,他背后的势力我们惹不起。”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窗外,似乎在警惕着什么。窗外的夜色深沉,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映照着大使府高墙上的阴影。风声穿过树梢,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祥。 躲在窗外阴影中的韦睿屏住呼吸,耳边回荡着阿布都的话。他心中一惊,连疏勒国的大使都如此忌惮幕后主使,这人的身份绝不简单。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这场刺杀案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加庞大的阴谋。 黑衣人顿了顿,又道:“雇主还说,如果再失败,他要亲自出手。”这句话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书房内的沉寂。 阿布都脸色骤变,他猛地坐直身子,低喝道:“亲自出手?不行,他要是暴露了,我们都得完蛋。”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慌乱,手指紧紧扣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他对这个可能性极为忌惮。他深知,幕后主使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仅是他们,整个疏勒国在京城的利益都将受到牵连。 韦睿心中暗想:“亲自出手?看来幕后主使就在京城,而且地位很高。”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场刺杀案的背后,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决定将这些消息带回给赵希若,同时继续跟踪这个黑衣人,看看能否挖出更多线索。 韦睿离开大使府后,心中翻腾着刚才听到的对话。他站在街角的阴影里,望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一片冷清的光影,远处传来几声更夫的梆子声,提醒着深夜已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气,夹杂着远处酒肆飘来的酒香,让他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决定跟踪黑衣人,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黑衣人走得不快,似乎对京城的地形颇为熟悉,穿街过巷,七拐八拐,很快就消失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韦睿紧跟其后,却在小巷口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寻找更安全的路径。 韦睿想了想,决定先摸清周围的情况。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一旁的屋顶,借着月光俯瞰小巷。小巷内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挂在墙上,摇曳的火光映出几个人影。他定睛一看,正是那个黑衣人和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在低声交谈。他们的身影在灯火下若隐若现,仿佛一群潜伏在暗处的幽灵。 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黑衣人道:“雇主的意思是,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失败,就要亲自出手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似乎在提醒对方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蒙面人冷笑道:“亲自出手?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躲在暗处的懦夫罢了。”他的语气轻蔑,手中的短刀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显然对雇主并不服气。 黑衣人脸色一变,低声喝道:“住口!雇主的身份你我都清楚,他若出手,事情就无法挽回了。”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似乎害怕被人听见。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四周,显然对周围的环境极为警惕。 蒙面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软了下来:“好,我们会再行动的。不过,这次需要更多的支持,金钱和人手都得加倍。” 第166章 黄雀在后 蒙面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软了下来:“好,我们会再行动的。不过,这次需要更多的支持,金钱和人手都得加倍。” 韦睿听到这里,心中一震。他立刻意识到,这意味着幕后主使的资源极为雄厚,能轻易提供这样的支持,绝不是普通人。他紧了紧手中的佩剑,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脑海中飞快地整理着这些信息。 黑衣人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会向雇主禀报,你们准备好就行。”他的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急迫。说完,他转身离开小巷,步伐加快,似乎想要尽快摆脱这个地方。蒙面人们互相看了一眼,也很快散去,各自消失在夜色中。韦睿没有立刻行动,他依然蹲在屋顶上,眯着眼睛盯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他的心跳加快,耳边风声阵阵,仿佛在催促他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从屋顶上轻盈地跃下,落地时尽量放轻脚步,避免惊动周围的人。黑衣人的身影已经远去,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韦睿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继续跟踪。他快步跟上,混入街头稀疏的人群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夜行人。他的外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的佩剑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街道上行人不多,只有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韦睿低头裹紧外袍,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黑衣人。他知道,这可能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能挖出更多关于幕后主使的线索。前一晚,他在疏勒国大使阿布都的府邸外听到了刺杀失败的消息,而今晚的对话进一步证实了这场阴谋的复杂性。幕后主使就在京城,地位很高,甚至可能亲自出手——这些信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黑衣人走得不快,似乎对京城的地形颇为熟悉,穿街过巷,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一条僻静的小街旁。韦睿放慢脚步,躲在一堵破旧的院墙后,悄悄观察。黑衣人敲了敲一扇不起眼的木门,低声说了几句话,门开了,他闪身走了进去。韦睿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这里难道是他们的据点?”他环顾四周,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猫从墙角窜过,发出低低的叫声。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木门,耳朵贴在门缝上,试图听清里面的动静。屋内传来低沉的交谈声,但隔着门板,他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片段。“雇主很生气……”“这次不能再失败……”这些零碎的话语让韦睿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这场刺杀案的背后,似乎比他和赵希若预想的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韦睿迅速退到一旁的阴影中,屏住呼吸。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黑衣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蒙面人。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便朝不同的方向离开。韦睿犹豫了一下,决定继续跟踪黑衣人。他知道,这个人可能是直接与幕后主使联系的关键。 黑衣人走了一段路,拐进另一条小巷。韦睿紧跟其后,尽量保持距离,避免被发现。小巷内黑漆漆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气。他小心翼翼地前行,目光始终锁定前方。突然,黑衣人停下脚步,转身朝身后看了一眼。韦睿立刻躲进一旁的角落,心跳加快,生怕被对方察觉。 幸好,黑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他摇了摇头,继续前行。韦睿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跟踪。黑衣人最终停在一家破旧的酒肆前,推门走了进去。韦睿站在街角,犹豫了片刻,决定不进去冒险。他知道,天色将亮,街上的人会越来越多,继续跟踪可能会暴露自己。 他站在酒肆对面的阴影里,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今晚的所见所闻。幕后主使的身份、刺杀的动机、更多的金钱和人手——这些线索拼凑在一起,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这些消息必须尽快带回给赵希若,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冷静下来,整理好思路。他抬头望了望天,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晨雾开始笼罩街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韦睿的脚步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的身影渐渐被晨雾吞没。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儿。他低头裹紧外袍,心中却放不下来今晚的发现。刺客的行动、幕后主使的威胁,这些问题像一团迷雾,让他看不清前路。 韦睿推开公主府的大门时,天色已近黎明。东方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晨雾笼罩着府邸前的石狮子,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他一夜未眠,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角的细纹在晨光下显得更加明显。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剑,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他整理了一下被夜风吹乱的衣袍,快步走向赵希若的书房。 府内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扫地的扫地,生火的生火,偶尔传来几声低语和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韦睿从他们身边走过,步伐稳健,腰间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他的身份在府中不算显眼,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但他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下人们低头忙着自己的活计,没人敢多看他一眼,仿佛他身上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书房的门半开着,透出一丝温暖的灯光,像是黑夜中的一盏孤灯。韦睿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公主,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然保持着军人般的干练。里面传来赵希若平静的声音:“进来。”她的语气如往常一样沉稳,却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韦睿推门而入,书房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赵希若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卷书卷,似乎在翻阅什么。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勾勒出她清秀却坚毅的轮廓。她的眉头微微皱着,显然心事重重。书案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旁边还放着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灯芯微微跳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韦睿拱手行礼,沉声道:“公主,我回来了。”他站得笔直,腰间的佩剑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显示出他一贯的干练与可靠。他的目光落在赵希若身上,带着一丝敬意,同时也在等待她的回应。赵希若放下书卷,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她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急切,显然对韦睿此行的结果极为重视。 韦睿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禀报。他先从大使府的潜入说起,提到阿布都与黑衣人的密谈,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仿佛在复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当他讲到小巷里黑衣人与蒙面人的对话时,声音不由得低了几分:“我听到他们说,幕后主使可能亲自出手。”这句话出口,他注意到赵希若的眼神微微一变,瞳孔微微收缩,显然也被这句话震住了。 “雇主就在京城,而且地位很高。”韦睿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黑衣人提到,这次行动需要更多的金钱和人手,雇主似乎有能力轻易提供这些支持。我还听到,他们对雇主的身份极为忌惮,甚至害怕他亲自介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赵希若,试图从她的反应中判断她对这些信息的看法。 赵希若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她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敲了两下,似乎在整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书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窗外晨雾渐散,露出一片清冷的景象。她终于开口,语气沉重:“看来这场刺杀案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西域刺客只是棋子,真正的黄雀还在后面。” 韦睿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幕后主使既然能让疏勒国的大使如此忌惮,必定是朝中的大人物。”他顿了顿,又道,“我原本想继续跟踪黑衣人,但天色已亮,街上人多眼杂,只好先回来禀报。”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遗憾,显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更深入调查的机会。 赵希若“嗯”了一声,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她推开窗子,一股清冷的晨风吹进来,卷起书案上的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低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院子里几棵银杏树的叶子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黄,秋风吹过,树叶轻轻飘落,落在石板地上。她眯起眼睛,脑海中却在飞快地思考。韦睿带来的消息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果幕后主使真是朝中的高官,那这场阴谋的背后可能牵涉到整个朝廷的权力斗争。 她转过身,看向韦睿,语气郑重:“你做得很好,这条线索很重要。你先去休息,这两天多想想昨晚的细节,如果有任何新的想法,随时来报。”她的目光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用眼神告诉韦睿,这件事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努力。 韦睿拱手道:“是,公主。”他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丝疲惫。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步伐依然稳健,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赵希若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书案上的书卷上。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书卷的封面,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停留了片刻。她的眉头皱得更深,眼神中透出一丝沉重。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片温暖的光影。她的面前摊开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京城的各个区域,密密麻麻的线条勾勒出街道和府邸的位置。旁边还放着几份关于西域的情报,纸张已经有些泛黄,显然被她翻阅过无数次。她拿起一支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幕后主使”四个字,笔锋苍劲有力,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带着几分沉重。 她盯着这几个字,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韦睿昨晚带回的消息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幕后主使就在京城,地位很高,可能亲自出手。这些线索像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真相。她靠回椅背,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目光转向窗外。院子里几棵银杏树已经开始泛黄,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飘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赵希若眯起眼睛,开始根据韦睿讲述的内容,回忆戏院刺杀案的细节。那晚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历历在目,像是被刻在记忆深处,怎么也抹不去。 赵希若放下毛笔,拿起桌上的情报翻阅。这些情报是她前些日子从宫中调来的,详细记录了西域各国的动向。她翻到一页关于疏勒国大使阿布都的记载,上面提到他近年来频频与朝中官员接触,行踪颇为神秘。她心中一动,手指停在纸面上,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难道阿布都只是个中间人,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她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脑海中浮现出几个朝中权贵的名字。皇帝的弟弟五王爷赵德宗,权势滔天,向来与淳亲王不和,每次朝会上两人的争执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还有礼部尚书,负责外交事务,与西域使者接触频繁,手中握着不少隐秘的情报。兵部侍郎也不容忽视,他手握兵权,如果是他,调动资源的能力完全符合韦睿的描述。 赵希若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地图上,喃喃自语:“京中有坏人,这些西域刺客不过是棋子。黄雀还在后面。” 第167章 军中细作 赵希若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地图上,喃喃自语:“京中有坏人,这些西域刺客不过是棋子。黄雀还在后面。”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思虑,印证这几日来陆续收获的证据线索。她站在地图前,久久没有动弹,手指轻轻抚过地图上的某处,似乎在试图从这些线条中找到隐藏的答案。 窗外,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轻轻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书房内的油灯微微跳动,映得她的身影在墙上摇曳。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支毛笔,准备将最近的调查情况整理成奏折。 她蘸了蘸墨,笔尖在宣纸上轻轻滑动,墨迹晕开,字迹苍劲有力。她一边写,一边回忆起韦睿昨夜的禀报。那晚韦睿从黑衣人与蒙面人的对话中听到的内容——幕后主使可能亲自出手,更多的金钱和人手即将投入行动——这些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在奏折中详细描述了最近的调查进展:西域刺客的行动频繁且有组织,他们的目标似乎不仅仅是刺杀某个官员,而是牵涉到更大的阴谋。她写道,这些刺客只是表面上的执行者,背后还有更深层的操控者,可能是朝中的高官,甚至可能是皇帝身边的人。 赵希若停下笔,目光再次扫过地图。她想起了戏院刺杀案的细节,那晚刺客的行动迅速而果断,若不是韦睿及时发现线索,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她在奏折中特别提到了韦睿的发现,强调幕后主使的资源雄厚,足以调动大量人力物力,这绝非普通人所能做到。她请求皇帝继续派遣大内密探深入追查此事,以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保护朝廷的稳定。 写到这里,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皇帝近来身体欠佳,朝政多由太子和几位重臣辅佐,这份奏折能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她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别无选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封奏折上。她又补充了几句,恳请皇帝加强对京中大营的监管,因为她怀疑细作可能已经渗透其中。 写完奏折后,赵希若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内容准确无误,没有遗漏任何关键信息。她将奏折折好,装进一个精致的信封中,用火漆封好。她的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平复内心的焦虑。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整个公主府。她叫来一个贴身的侍女,低声吩咐道:“立刻派人将这封奏折送往皇宫,务必亲手交给内阁值守的大臣。”侍女点点头,接过信封,快步离开书房。 赵希若靠回椅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心中却无法平静。韦睿昨夜带回的消息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 这场阴谋的真相还远未浮出水面。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一股冷风吹进来,卷起书案上的纸张。她眯起眼睛,看着院子里那几棵泛黄的银杏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查清幕后主使的身份。 韦睿的休沐时间即将画上句号。他站在自己位于京城的小院中,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照亮了脚下青石板上的斑驳光影。他开始整理行装,准备返回军事学院继续未完的学业。一身深蓝色的军服被他穿得整洁熨帖,紧贴着挺拔的身躯,腰间佩戴的那把陪伴他多年的佩剑轻轻晃动,剑鞘上的铜饰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坚毅的眼神与沉稳的气质相得益彰,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年轻将领。 他抬头望向天空,秋高气爽,蓝天如洗,几片白云悠然飘过,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韦睿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随后转身走向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马儿温顺地低头蹭了蹭他的手,他轻轻拍了拍它的脖颈,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而熟练。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拉紧缰绳,朝军事学院的方向缓缓而去。 京城的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商贩扯着嗓子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马车碾过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响,孩童的嬉笑声夹杂其中,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韦睿骑着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始终平静而专注,仿佛对周围的喧嚣置若罔闻。然而,他的内心却远非表面这般平静。昨夜的经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黑衣人与蒙面人低声交谈的场景,幕后主使那隐晦而充满威胁的言语,这些零散的线索在他脑海中纠缠成一团乱麻,难以理清头绪。 他一边驱马前行,一边试图回忆更多的细节,却发现每当抓住某个片段时,其他线索又变得模糊起来。 他轻踢马腹,马儿加快步伐,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荡。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街边的摊贩和行人,心中暗自警惕——京城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昨夜的发现只是冰山一角,危险可能随时降临。 来到军事学院的大门前,韦睿出示了学院发放的腰牌,门卫确认无误,恭敬地行礼道:“欢迎回来。”韦睿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卫,走进了学院。学院的操场上,学员们正在进行日常的训练,喊声和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朝气。韦睿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将马匹交给马夫,便走向操场,准备加入训练。 他走到自己的队伍中,拿起一把训练用的长剑,开始加入练习,与同学们对练。他的剑法娴熟,动作流畅,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旁边的学员们不时投来赞叹的目光,有人低声议论道:“韦睿的剑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韦睿听到这些议论,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心思并不完全在训练上,而是时不时地飘向昨夜的发现。 训练结束后,韦睿和同学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他们围坐在一张长桌旁,一边吃着简单的饭菜,一边聊着最近的趣事。有人提到前几天城外的马贼被剿灭,有人则抱怨训练太辛苦。韦睿偶尔插几句话,显得轻松自然,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扫过周围,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和举动。 吃完饭后,韦睿回到宿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他坐在床边,拿起佩剑,轻轻擦拭着剑身。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映出他深邃的眼神。 这天,一天的训练已经结束,韦睿站在军事学院的操场边,专注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准备回宿舍休息。秋日的夕阳洒在宽阔的操场上,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操场上,学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有的还在低声讨论着刚才的对练,交流着各自的招式和心得;有的则急匆匆地朝食堂走去,生怕错过晚饭的最佳时机。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叶的清香,远处传来学员们的笑声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平静而安宁的景象。韦睿低头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剑身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剑刃,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操场入口走了进来,打破了这片和谐的氛围。韦睿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正朝这边走来。那人步伐轻快,但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操场上的宁静。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宫服,腰间系着一条细长的布带,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小帽,典型的东宫太监装扮。他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韦睿心中一动, 他放下手中的佩剑,站起身,迎了过去,步伐从容却带着几分警惕。 “请问您是来找谁的?”韦睿走到太监面前,语气平静地问道。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太监手中握着的一个信封,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那信封看起来颇为精致,显然不是普通的物件。太监抬起头,看清韦睿的面容后,脸上露出一抹恭敬的笑容,微微弯腰道:“我是小德子, 奉太子之命,来送一封信给韦睿大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宫廷里特有的腔调,既恭敬又不失庄重,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仔细斟酌。 韦睿闻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太监递来的信封。信封用上好的宣纸制成,触感细腻,封口处盖着东宫的朱红印章,显得郑重其事。他低头端详了一会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抬头看了看太监,低声道:“多谢你跑这一趟。”声音虽轻,却带着真诚。太监摆摆手,笑着说:“职责所在,不敢言谢。韦大人慢看,我先回去了。”说完,他行了个标准的躬礼,转身离开,步伐依然轻快,瘦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操场尽头的暮色中。 韦睿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夕阳的余光洒在上面,将那朱红的印章映得更加鲜艳。他没想到太子会亲自给他写信,更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傍晚,以这样的方式与他联系。他环顾四周,见操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剩几名学员在远处收拾东西,便走到一旁的树下,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借着夕阳最后的余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信纸上字迹工整,清秀中透着一股少年特有的灵气,显然出自太子之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开始仔细阅读。 站在树下,韦睿感受到一阵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夕阳的余光洒在信纸上,映得字迹清晰可辨。信的开头是简单的寒暄,太子先问候了韦睿的近况,写道:“韦睿,闻你在军事学院勤勉学习,颇有长进,甚慰我心。”语气亲切而自然,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候。然而,紧接着,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太子写道:“近日有情报显示,京中大营的几个人有细作的嫌疑,他们可能是敌国的间谍。你在军事学院学习,身份隐秘,又颇具机敏,适合接近这些人,观察他们的举动。请你尝试接近这几个人,注意他们的言行举止,若发现异常,及时向我汇报。” 信中还详细列出了几个嫌疑人的名字和所在的营地:张泽鑫,隶属北营,沉默寡言,平日里甚少与人交谈;李满仓,隶属西营,行踪诡秘,常在夜间独自外出;还有一个叫王西柳的,隶属南营,平时看似活跃,与人谈笑风生,却总有些不自然的举动,让人捉摸不透。韦睿默默记下这些名字和特征,心中暗暗分析着每个人的特点,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太子在信中特别提到,本来这个任务应由大内密探来执行,但由于军事学院招生时,大内密探尚未安插人员进来,而韦睿的身份恰好低调,又身处学院,适合承担这个重任。 韦睿读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这份任务难度比较大,不是那么简单。太子虽年幼,却聪慧过人,颇有决断力,也经常协助着处理朝政大事,在皇帝和重臣的监督和协助下处理。这封信的语气虽然带着一丝稚嫩,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禁想到,这份情报的来源或许与赵希若有关, 可能正是赵希若发现了京中大营的异动,上报给了皇帝,而皇帝则将此事交由太子处理,以历练他的能力。 信的最后,太子写道:“此事关系朝廷安危,切勿打草惊蛇。你若有任何发现,可直接派人送信至东宫,孤自会处理。” 第168章 最后一只猪蹄 信的最后,太子写道:“此事关系朝廷安危,切勿打草惊蛇。你若有任何发现,可直接派人送信至东宫,孤自会处理。” 韦睿读完太子的信,跟往常一样,在蜡烛上点燃这封信,待燃烧殆尽之后,把纸灰小心的碾碎,然后倒入便桶中,提到茅房倒掉。 军事学院的操场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宁静,秋风轻轻吹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地面上打着旋儿。韦睿站在操场边,低头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军服,腰间佩剑的铜饰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整个人显得沉稳而坚毅。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太子赵治的密信,信封上的东宫印章鲜红醒目,信中内容却让他心头一震。太子要求他调查京中大营的几个嫌疑人——张泽鑫、李满仓和王西柳,他们可能是敌国的细作。这封信来得突然,却又恰逢其时,韦睿知道,自己身处军事学院,既是学员,又肩负隐秘使命,正是执行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 夕阳渐渐西沉,操场上的人影渐渐稀疏,学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有的朝宿舍走去,有的急匆匆赶往食堂。韦睿的目光扫过操场,远处几名学员正在收拾训练用的木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叶的清香,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然而,他的内心却远非表面这般平静。 韦睿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却能猜到事情发展的几分路数。西域刺客的行动频繁,幕后主使的势力深不可测,而京中大营的异常或许正是这一切的关键。太子的密信无疑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他深吸一口气,将佩剑插回剑鞘,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此事关系朝廷安危,他必须小心行事,绝不能打草惊蛇。 韦睿决定从张泽鑫开始调查。信中提到,张泽鑫隶属北营,沉默寡言,平日里甚少与人交谈。这样的性格在军事学院并不罕见,但结合太子的警告,却让韦睿觉得可疑。一个不愿与人交流的人,要么性情孤僻,要么在隐藏什么。他回忆起这几日在学院中见到张泽鑫的场景——那人总是独来独往,吃饭时坐在角落,训练时虽认真却从不主动与人切磋,甚至连教官的指令也只是点头回应,没有多余的话语。韦睿眯起眼睛,心中盘算着如何接近他,找到突破口。 食堂是个好地方,他想。学员们每天都会聚集在那里吃饭,气氛轻松自然,是观察和接触张泽鑫的最佳场所。他决定从张泽鑫的生活习惯入手,看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听说张泽鑫喜欢吃猪蹄,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切入点。韦睿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快要沉入地平线,操场上的光线渐渐暗淡。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宿舍走去,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回到宿舍后,韦睿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洒在简陋的木桌上,映出几道岁月的痕迹。他坐在书案前, 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他先写下“张泽鑫”三个字,然后在旁边标注上“北营”“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等字眼。接着,他又写下另外两个嫌疑人——李满仓和王西柳的名字,但暂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张泽鑫身上。考虑了一番,他又轻轻抹去桌上的水渍,一切又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若有若无地关注张泽鑫的行踪,看看他的一举一动是否真如表面那般平常。 夜色渐深,院子里的银杏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一丝凉意。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太子的信中那句话:“此事关系朝廷安危,切勿打草惊蛇。”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责任重大。 韦睿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一股冷风吹进来,夹杂着秋夜的清冽气息,让他头脑更加清醒。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佩剑,剑鞘上的铜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喃喃自语道:“张泽鑫,就从你开始。”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下定某种决心。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韦睿便早早起床。他穿上军服,系好腰带,佩上剑,动作熟练而迅速。推开宿舍的门,外面空气清冷,露水打湿了草地,远处传来几声鸟鸣。他深吸一口气,朝操场走去,准备参加晨练。他有意选择了靠近北营学员的训练区域,一边挥剑练习,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泽鑫。 操场上,学员们已经开始热身,木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教官的口令声响亮而清晰。张泽鑫站在北营的队伍中,身穿一身灰色军服,肩上背着训练用的木剑。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剑都挥得专注而有力,但脸上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韦睿一边挥剑,一边暗中留意,发现张泽鑫果然如传言般沉默,连教官的指令也只是点头回应,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韦睿心中暗想,这样的性格,要么是天生如此,要么是刻意为之。 晨练结束后,学员们陆续散去,有的擦着汗水聊着天,有的急着回宿舍换衣服。韦睿却没有急着离开,他站在操场边,假装整理装备,实则在观察张泽鑫的去向。张泽鑫背着木剑,独自走向宿舍,步伐平稳而规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韦睿没有跟上去,他知道现在贸然接近只会引起怀疑。他决定从日常生活中入手,而食堂无疑是最好的切入点。 通过持续几天的观察和细心的跟进,韦睿发现张泽鑫的生活习惯,比如他喜欢吃猪蹄,基本上一两天都会点一次猪蹄。但是食堂的猪蹄供应是有限的,经常遇到卖完的时候,如果来的不够早,就可能吃不上。 这天,中午的军事学院食堂里人声鼎沸,学员们端着饭菜,三三两两地围坐在长桌旁,聊着训练中的趣事和学院里的传闻。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猪肉炖豆角的浓郁味道混杂着木炭燃烧的淡淡烟味,让人感到一种朴实的温暖。韦睿坐在靠窗的角落,面前摆着刚买的最后一个猪蹄。他端起碗,假装不经意地吃了几口,肉质软糯,香气扑鼻,但他却无心细品,注意力全集中在食堂的入口处。他在等张泽鑫,等一个看似偶然的相遇。 韦睿的计划很简单:通过分享猪蹄,制造一个与张泽鑫接触的机会。 张泽鑫沉默寡言的性格让直接交谈变得困难,但食物往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他端起猪蹄,咬了一口,油脂在舌尖化开,带着一丝咸香,但他只是机械地咀嚼着,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门口。他一边吃,一边回忆着昨夜整理的笔记——张泽鑫的生活习惯规律,独来独往,似乎总在刻意与人保持距离。这种行为在军事学院并不罕见,毕竟这里的人大多专注训练,但结合太子的密信,却让韦睿多了几分怀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食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几个熟识的学员端着饭盘走过来,笑着打招呼:“韦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韦睿抬头,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回应道:“早点来抢个好位置,不然猪蹄就没了。”学员们哈哈一笑,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这运气不错,最后一个都被你拿下了。”韦睿笑着点点头,却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猪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入口处。 如果张泽鑫来了,看到他手里的猪蹄,可能会露出一些真实的反应——失望、犹豫,或者别的什么。这些细微的表情,或许能透露出张泽鑫的内心。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食堂里的喧闹声此起彼伏,有人高声讨论着上午的剑术对练,有人抱怨教官的严格。韦睿偶尔搭几句话,显得轻松自然,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门口。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食堂门口。韦睿的目光微微一凝,认出了那人正是张泽鑫。他穿着一身北营的灰色军服,肩上背着训练用的木剑,步伐平稳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神平静而冷淡,仿佛对周围的喧闹毫不在意。韦睿不动声色地低头吃了一口猪蹄,心中却暗自调整了一下坐姿,确保自己看起来自然而随意。他不想让张泽鑫察觉到任何异样,毕竟太子的叮嘱还在耳边:切勿打草惊蛇。 张泽鑫走到卖饭的窗口,停下脚步,低声问师傅:“还有猪蹄吗?”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韦睿耳中。韦睿屏住呼吸,假装专注于手中的饭菜,实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师傅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歉意说:“没了,最后一个被他拿走了。”说着,师傅朝韦睿这边指了指。张泽鑫顺着师傅的手势看过来,目光与韦睿对视了一瞬,随即移开。韦睿注意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眼角微微下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韦睿抓住这个机会,站起身,端着猪蹄走了过去。他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语气轻松地说:“张兄,你也喜欢吃猪蹄?我这儿还有一半,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可以一起吃。”他一边说,一边将猪蹄举起来,示意了一下,动作随意而热情,仿佛只是同学间的友好邀请。张泽鑫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韦睿会主动搭话。他的眼神在韦睿和猪蹄之间游移了一会儿,显然有些犹豫。 “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别的就行。”张泽鑫低声说,语气平淡,带着一丝推辞的意味。他转身就要走,步伐平稳,似乎不愿多留。韦睿却不急不忙地拦住他,笑着说:“别客气,咱们都是同学,这猪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浪费了怪可惜的。”他的语气真诚而自然,让人难以拒绝。 张泽鑫若真是细作,必定不愿与人过多纠缠,但这种情况下拒绝反而会显得不自然,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张泽鑫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低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韦睿没有催促,只是站在原地,保持着微笑,手中端着猪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食堂里的喧闹声依然不断,但这一刻,韦睿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张泽鑫身上。他注意到,张泽鑫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有些紧张,但脸上依然没有太多表情。 终于,张泽鑫抬起头,看了韦睿一眼,点了点头,低声说:“那就谢谢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出于礼貌接受了邀请。韦睿心中暗喜,知道这一步已经成功迈出。他转身带着张泽鑫回到靠窗的座位,将猪蹄放在桌上,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猪蹄一分为二,递给张泽鑫一半。 张泽鑫接过猪蹄,低声说了句“谢谢”,便开始吃了起来。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在刻意控制自己的节奏。韦睿一边吃,一边观察着他的举动,发现张泽鑫吃饭时非常安静,手指握着筷子的姿势平稳而克制。韦睿心中一动,觉得这种习惯有些特别,与普通学员的随意大不相同,但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静静地吃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食堂里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去,学员们吃完饭陆续离开,只剩几个人还在低声聊天。韦睿看了看窗外,阳光洒在操场上,远处传来几声鸟鸣,空气中带着一丝秋日的清爽。 这顿饭只是个开始,要真正了解张泽鑫,还需要更多的接触。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期待,决定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擦了擦手,笑着说:“张兄,这猪蹄味道不错?我每次来食堂都想买,可惜不常有。”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闲聊的开场白。 张泽鑫并没有言语,只是闷头吃猪蹄,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如这只猪蹄来的美妙滋味。 第169章 我请你啊 张泽鑫并没有言语,只是闷头吃猪蹄,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如这只猪蹄来的美妙滋味。 韦睿看着他,心中有些意外,但也不急躁。他知道张泽鑫性格沉默寡言,这种反应并不奇怪。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了笑,低头吃了几口猪蹄,假装不在意对方的冷淡。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安静,只有两人咀嚼食物的细微声音。韦睿心中暗想,这顿饭只是个开始,要真正了解张泽鑫,还需要更多的接触。他不着急,决定慢慢来,一步步试探对方的底细。 吃了一会儿,张泽鑫终于吃完了。他放下筷子,看了韦睿一眼,低声说:“兄弟,谢谢你。下次我请你。”他的语气依然平淡,但这句话却让韦睿心中一振。他没想到张泽鑫会主动提出下次请客,这或许是个好兆头。韦睿笑着摆摆手,说:“不用客气,咱们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他故意将语气放得轻松,不让对方感到任何压力。张泽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了食堂。 韦睿看着张泽鑫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次接触虽然短暂,但至少迈出了第一步。他低头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饭菜,嘴角微微上扬。 张泽鑫的这句话给了他一个继续接近的机会,而接下来的观察,将会更加关键。他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心中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次的接触。 韦睿走出食堂,秋日的阳光洒在军事学院的操场上,微风吹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地面上打着旋儿。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操场上的人影渐渐稀疏,学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有的朝宿舍走去,有的急匆匆赶往下一场训练。韦睿的步伐不急不慢,手中握着佩剑的剑鞘,铜饰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军服,整个人显得沉稳而坚毅,但内心却远非表面这般平静。刚才在食堂与张泽鑫的接触,虽然只是短暂的分享,却让他感到一丝进展。 回到宿舍后,韦睿推开门,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几缕阳光洒在木桌上,映出几道岁月的痕迹。他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心中的思绪。他坐在书案前,从怀中掏出一小块布,摊开后开始擦拭佩剑。剑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剑刃,动作熟练而专注。但他的思绪却不在剑上,而是在回忆刚才食堂里的每一个细节——张泽鑫的犹豫、他的沉默,还有那句“下次我请你”。这句话虽然简单,却给了韦睿一个继续接触的理由。 他放下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太子的密信。那鲜红的东宫印章仿佛还在眼前,信中的叮嘱“切勿打草惊蛇”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低声自语道:“张泽鑫,你到底是什么人?” 韦睿在一张纸上记下了这几日的观察数据,以及两人见面,以及交谈的细节,这些都是韦睿后续要跟太子殿下呈报内容的资料。既然接受了这个任务,那就要用心的把这个事情办好。 写完了,仔细通读了几遍,确认无误之后,韦睿把这张写满资料的纸,仔细的藏在地面的某个角落的地砖下面。然后又悄悄的把地砖复原,一般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异常。 接下来的几天,韦睿有意无意地在学院里寻找与张泽鑫接触的机会。他没有刻意跟踪,只是利用日常的训练和生活,自然地出现在张泽鑫的视线中。操场上,他会选择靠近北营的训练区域,一边挥剑练习,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食堂里,他会留意张泽鑫的到来时间,偶尔点头打个招呼,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他不想让对方感到被监视,但也不愿让这刚刚建立的联系中断。每次看到张泽鑫,他都会在心中默默记录对方的举动——那平稳的步伐、冷淡的表情,以及那几乎不与人交谈的习惯。 一天上午,晨练结束后,韦睿站在操场边擦拭额头的汗水,目光扫过人群,远远地看到了张泽鑫。对方正独自收拾训练用的木剑,动作依然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他的灰色军服上沾了些尘土,但整个人依然显得沉稳而克制。韦睿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张兄,今天的训练挺累?”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张泽鑫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低声说:“还行。”说完,他继续收拾东西,没有多余的话语。 韦睿笑了笑,也不介意对方的冷淡。他蹲下身,假装整理自己的装备,随口说:“上次那猪蹄味道真不错,下次有机会还得抢一个。”他故意提起上次的事,想看看张泽鑫会有什么反应。张泽鑫停下动作,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嗯,下次我请你。”他的声音依然平淡,但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认真。韦睿心中一动,笑着说:“那我可记住了,别忘了。”张泽鑫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背起木剑,朝宿舍走去。 韦睿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想,这句“下次我请你”似乎成了两人之间一个小小的约定。虽然张泽鑫依然沉默寡言,但这种简单的回应却让韦睿感到一丝亲近。他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回到宿舍后,他拿出纸笔,在油灯下写下今天的观察:张泽鑫,操场,沉默,提到猪蹄时略有反应,以及对方的神色,去过那里,做过什么事。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韦睿照常来到食堂。他端着饭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习惯性地扫向门口。他没有特意等着张泽鑫,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吃饭,但心里却隐隐期待着什么。不一会儿,张泽鑫走了进来,依然是一身灰色军服,步伐平稳而规律。他走到窗口,问了句什么,师傅摇了摇头,示意今天的猪蹄已经卖完了。韦睿注意到,张泽鑫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端了份简单的饭菜,转身朝角落走去。 韦睿犹豫了一下,端起自己的饭盘走了过去。他笑着说:“张兄,又没抢到猪蹄?我这儿有份菜,要不要一起吃?”他的语气依然轻松,不带一丝强迫。张泽鑫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低声说:“好。”两人坐在一桌,韦睿将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肉推了过去,说:“尝尝这个,味道也不错。”张泽鑫低声说了句“谢谢”,接过筷子吃了起来。他的动作依然慢条斯理,几乎不发出声音。 饭桌上,韦睿试着聊了几句,比如训练的辛苦、食堂的饭菜,但张泽鑫的回答总是简短而直接,没有多余的话语。韦睿并不气馁, 对方的性格如此,强求只会适得其反。吃完后,张泽鑫站起身,低声说:“下次我请你。”韦睿笑着摆摆手,说:“行,我等着。”两人收拾好东西,各自离开食堂,朝不同的方向走去。韦睿走在路上,心中暗想,张泽鑫虽然沉默,但似乎并不排斥他的接近。这让他感到一丝安心,但也更加坚定了继续观察的决心。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军事学院的操场上雾气还未散去,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冷。韦睿早早起床,穿上深蓝色的军服,系好腰带,佩上剑,推开宿舍门走了出去。露水打湿了草地,远处传来几声鸟鸣,他深吸一口气,朝操场走去,准备参加晨练。这几天,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关注张泽鑫,通过操场上的偶遇、食堂里的招呼,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虽然张泽鑫依然沉默寡言,但那句“下次我请你”却像一根细线,连接着他们之间微妙的联系。 晨练时,韦睿特意选择了靠近北营的训练区域。他挥动木剑,动作流畅而有力,汗水顺着额头滑下,但他始终保持着冷静。目光扫过人群,他看到了张泽鑫。对方站在北营的队伍中,身穿灰色军服,肩上背着木剑,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剑都挥得专注而精准。他的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连教官的指令也只是点头回应,没有半句废话。韦睿一边挥剑,一边暗中留意,心中暗想,这个人的沉默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这种习惯背后,到底是性格使然,还是刻意隐藏? 晨练结束后,学员们陆续散去,有的擦着汗水聊着天,有的急着回宿舍换衣服。韦睿站在操场边,假装整理装备,实则在观察张泽鑫的去向。对方背着木剑,独自走向宿舍,步伐平稳而规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韦睿没有跟上去,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盘算着下一次接触的机会。食堂是个好地方,他想,张泽鑫喜欢吃猪蹄,而那句“下次我请你”或许很快就会兑现。 中午时分,韦睿来到食堂。今天的饭菜香气依然浓郁,学员们围坐在长桌旁,聊着训练中的趣事。韦睿端着饭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扫向门口。他没有刻意等待,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吃饭,但心里却隐隐期待着张泽鑫的出现。不一会儿,张泽鑫走了进来。他走到窗口,低声问了句什么,师傅点了点头,从后面端出一盘猪蹄递给他。韦睿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有些意外——看来张泽鑫今天来得早,抢到了猪蹄。 张泽鑫端着饭盘,转身朝角落走去。韦睿犹豫了一下,端起自己的饭盘走了过去。他笑着说:“张兄,今天运气不错啊,抢到猪蹄了?”张泽鑫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低声说:“嗯。”韦睿在他对面坐下,随口说:“上次你说要请我,今天算不算?”他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玩笑意味,不想让对方感到压力。张泽鑫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猪蹄,说:“正好,我早就准备请你。”说完,他将盘子里的一个猪蹄推到韦睿面前,低声说:“吃。” 韦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猪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拿起筷子咬了一口,肉质软糯,香气扑鼻,他点头说:“味道真不错,谢谢张兄。”张泽鑫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动作依然慢条斯理,几乎不发出声音。饭桌上,韦睿试着聊了几句,比如今天的训练、食堂的饭菜,但张泽鑫的回答依然简短,没有多余的话语。 吃了一会儿,韦睿放下筷子,擦了擦手,笑着说:“张兄,你这人挺实在,说请就请了。”张泽鑫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上次你请了我,这次该我。”他的语气平淡,但话语中似乎透着一丝认真。韦睿笑了笑,说:“行,那以后咱们轮着来。”他故意将气氛放得轻松,想看看张泽鑫会有什么反应。张泽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继续吃着猪蹄。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食堂里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去。韦睿看着张泽鑫,心中暗想,这顿饭虽然简单,但却让他感到一丝进展。张泽鑫虽然沉默寡言,但愿意兑现承诺,或许说明他并不完全抗拒与人交往。这让韦睿对他的判断多了一分疑惑——如果张泽鑫真是细作,会这么轻易地与人建立联系吗?还是说,这种行为只是表面的伪装?他不动声色地吃着猪蹄,心中决定继续观察,不放过任何细节。 吃完后,张泽鑫站起身,低声说:“我先走了。”韦睿笑着说:“好,下次见。”张泽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食堂。韦睿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次请客虽然没有太多交谈,但至少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第170章 雨夜相见 吃完后,张泽鑫站起身,低声说:“我先走了。”韦睿笑着说:“好,下次见。”张泽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食堂。韦睿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次请客虽然没有太多交谈,但至少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他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食堂。秋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韦睿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操场上的人影渐渐稀疏。他握着佩剑的剑鞘,慢慢朝宿舍走去,脑海中却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回到宿舍后,韦睿推开门,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窗缝透进来,洒在木桌上。他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心中的思绪。他坐在书案前,从怀中掏出一小块布,摊开后开始擦拭佩剑。剑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剑刃,动作熟练而专注。但他的思绪却不在剑上,而是在回忆张泽鑫的举动——那句“上次你请了我,这次该我”,那平静的语气,还有那份让人捉摸不透的沉稳。 他放下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太子的密信。那鲜红的东宫印章仿佛还在眼前,信中的叮嘱“切勿打草惊蛇”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低声自语道:“张泽鑫,你到底是什么人?” 接下来的几天,军事学院的生活如常展开,晨练、课程和操场训练按照固定的节奏轮番上演,每一天都紧凑而充满规律。韦睿并没有刻意调整自己的日常安排,而是选择在自然的状态下,悄无声息地融入张泽鑫的视野。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平衡,既不想让对方察觉到自己过于刻意的关注,又希望两人之间那刚刚萌芽的信任不会因此中断。每当目光触及张泽鑫的身影,韦睿便会在心中细细描摹对方的举动——那步伐平稳得如同刻意丈量过每一寸土地,那张冷淡的面孔仿佛永远不会被外界的情绪触动,还有那几乎与世隔绝的沉默,几乎从不主动与人交谈的习惯。这些细节如同拼图碎片,在他脑海中逐渐堆积,却始终拼凑不出完整的答案。 韦睿的观察并非漫无目的。他试图从这些日常的片段中捕捉一丝异常,验证自己内心的猜疑。张泽鑫的生活表面上平静无波,但这份平静却隐隐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味道。韦睿有时会在训练间隙假装整理装备,余光却始终停留在张泽鑫身上,留意着他与周围人的互动——或者说,几乎完全缺乏的互动。他注意到,张泽鑫从不会主动加入学员们闲聊的小圈子,即便是偶尔被搭话,他也只是微微点头,或是用最简短的词句回应,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打破他精心构筑的壁垒。 一天清晨,浓雾如纱般笼罩着操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寒意,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露水的重量。韦睿比往常更早地起了床,他动作轻缓地穿上那身深蓝色的军服,手指熟练地在腰间系紧皮带,最后将佩剑挂在身侧。推开宿舍门时,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门外草地上凝结的露水在微光中泛着晶莹的光泽,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冷空气灌入肺腑,随即迈开步子,朝操场走去,准备参加例行的晨练。 操场上,学员们陆陆续续集合起来,教官站在队列前方,嗓音洪亮地喊着口令,声音在雾气中略显沉闷却依然清晰。韦睿刻意挑选了靠近北营的训练区域,站定后,他握紧木剑,随着口令开始挥动。他的动作虽不慢,但心思却有一半落在不远处的张泽鑫身上。透过雾气,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站在北营的队伍中,身着一袭灰色军服,肩上背着木剑,姿态挺拔如松。每次挥剑,张泽鑫的动作都干净利落,剑锋划破空气时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锐气,每一下都专注而精准,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凝结在了剑尖。 张泽鑫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即便是教官的指令,他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从不开口回应,更别提多余的言语。汗水渐渐从他的额角滑落,在灰色军服的领口留下深色的印迹,但他始终保持着那份冷静,节奏一丝不乱。韦睿一边挥动木剑,一边在心中暗自思量,这个人的自律性简直令人叹服,无论是外在的动作还是内在的神态,都透着一股沉稳的劲道,仿佛无论外界如何变幻,他都能将一切掌控在自己的节奏之中。这种近乎完美的自制力,反而让韦睿的疑心愈发加重——一个普通学员,真的需要如此严苛地约束自己吗? 接下来的几天,韦睿继续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观察方式。他没有急于靠近张泽鑫,而是选择在日常的缝隙中寻找线索。他发现,张泽鑫的生活规律得近乎机械:每天清晨准时起床,训练时从不懈怠,饭堂用餐时总是独来独往,甚至连回宿舍的步伐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均匀。他的课堂表现同样如此,总是坐在靠窗的角落,低头认真听讲,笔记写得工整如印刷体,却从不主动提问或参与讨论。他的成绩稳定在中上水平,既不拔尖到引人注目,也不落后到需要额外关注,仿佛一切都经过精密的计算,只为维持一种低调的存在感。 韦睿曾尝试在课后与他攀谈,话题不过是些日常琐事,比如训练的强度或是天气的变化。然而,张泽鑫的回应总是简洁得近乎冷漠——“还好”“嗯”“是”——礼貌却疏远,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流露。这种刻板的生活模式让韦睿感到一丝不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过敏感了。太子交代他监视的人,从表面上看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学员,没有半点可疑的痕迹。他甚至一度想,或许张泽鑫只是性格孤僻,与什么秘密毫无关联。 到了傍晚时分,韦睿独自站在宿舍窗前,凝视着操场上渐渐散去的人影。夕阳如熔金般洒在地面,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模糊,远处传来几声低语和脚步声,渐渐被暮色吞没。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握住佩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思绪。如果张泽鑫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为何会被选入这座精英云集的军事学院?又为何会成为太子特别关注的对象?他试图说服自己,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或许是自己的多疑蒙蔽了判断。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自语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但他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这话既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保持警惕。夕阳的余晖映在他脸上,勾勒出他紧锁的眉头和深邃的目光。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军事学院的宿舍里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地响着,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叩玻璃,偶尔夹杂着远处传来的雷鸣,低沉而悠远,仿佛天地间正低声诉说着某种隐秘的情绪。雨水拍打着窗户,发出密集而有节奏的“啪啪”声,像是某种暗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韦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沉入梦乡,但他的内心却如翻腾的湖面,难以平静。过去的几天,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张泽鑫,那个沉默寡言的同窗,然而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中规中矩,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宿舍的宁静。那声音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是有人刻意压低了动作发出的声响。韦睿猛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张泽鑫正从床上坐起。对方动作轻盈而迅速,像是经过无数次练习,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他迅速穿好衣服,披上外套,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宿舍门口,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仿佛一只夜行的猫。韦睿心中一惊,一种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一个关键的时刻。他不敢迟疑,立即翻身下床,匆匆套上衣服,手边抓起佩剑,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他的动作同样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宿舍里其他熟睡的学员。 出了宿舍,雨水立刻扑面而来,打在屋檐上,发出连绵不断的“哒哒”声。这声音像是天然的屏障,很好地掩盖了韦睿的脚步声。他拉紧外套的领子,低下头,尽量让自己融入夜色之中,脚步轻快而谨慎。张泽鑫走在前面,步伐平稳而坚定,丝毫不因雨夜的湿冷而迟疑。他穿过宿舍区,直奔操场的方向走去。韦睿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目光如鹰般紧紧锁定那个模糊的身影。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冰冷刺骨地渗进衣领,但他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萦绕不去——张泽鑫要去哪里?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操场的地面已被雨水浸湿,踩上去有些滑腻,但张泽鑫的步伐依然没有一丝紊乱。穿过操场后,他突然转向了军事学院的后山。那是一个鲜为人知的角落,平时几乎无人涉足,杂草丛生,树木茂密,显得荒凉而神秘。韦睿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他放慢了脚步,更加小心地跟在后面,尽量不让自己暴露。雨水早已将他的衣服打湿,鞋子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偶尔发出轻微的“啪叽”声。他立刻调整了步伐,将声音融入雨声之中,不留一丝痕迹。后山的树林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树影在雷电的闪光下摇曳,扭曲成一张张张牙舞爪的鬼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寒意。 张泽鑫在树林中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确定安全后,他走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下,轻轻敲了敲树干。几秒钟后,一个黑影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站在张泽鑫面前。韦睿迅速躲到一棵树后,屏住呼吸,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那人的模样。然而,雨水和夜色的双重遮掩让一切都模糊不清,他只能隐约辨认出对方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面容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两人站在树下,低声交谈起来,声音被雨声掩盖,韦睿离得太远,无法听清具体内容,但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韦睿小心翼翼地移动到另一棵树后,试图拉近距离,同时保持隐蔽。雨水顺着树干流下,打湿了他的肩膀,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但他一动不动,目光死死地锁住前方。树林间弥漫着湿冷的雾气,雨水从树叶上滴落,发出细碎的“滴答”声,雷电不时划破夜空,短暂地照亮张泽鑫和那个黑影模糊的身形。韦睿屏住呼吸,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之中,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两人身上。他的衣服早已湿透,雨水顺着脸颊滑进脖子里,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必须弄清楚真相。 突然,张泽鑫的声音打破了雨夜的寂静,低沉而坚定:“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韦睿心中一震,这句话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措手不及。这意味着什么?张泽鑫是要与对方彻底决裂吗?那个黑影站在黑暗中,声音低哑而冷漠:“你不该来的。”这话里透着一丝警告,像是在试探张泽鑫的底线。韦睿努力分辨对方的身份,但雨水和黑暗遮住了他的视线,只能看到那高大的轮廓和斗篷的边缘在风中微微摆动。 张泽鑫毫不退缩,低声回应:“我不来,你也会找我的,所以我来见你。”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韦睿暗自惊叹,张泽鑫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显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黑影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吗?”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似乎对张泽鑫的决定嗤之以鼻。韦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他能感觉到对话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张泽鑫抬起头,直视着黑影,声音依然平静却充满了力量:“我意已决,我再也不会帮你们做事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一股沉重的决然。韦睿心头猛地一跳,他终于明白了——张泽鑫一直在为某个神秘的组织做事,而现在,他试图挣脱这种束缚。黑影似乎被他的态度激怒,声音变得更加冰冷:“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母亲安危吗?”这话如同一颗炸弹,瞬间让空气凝固。韦睿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母亲?张泽鑫的母亲竟然牵涉其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泽鑫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声音平静得近乎冰冷:“我会找到她,你们敢碰她一根毫毛,我要你们全部陪葬。”他的语气没有一丝颤抖,但每一个字都透着浓烈的杀意,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对方的要害。韦睿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从未见过张泽鑫如此强硬的一面,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学员,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黑影没有立刻回应,雨声和雷声填满了沉默的空隙。过了片刻,他低声说道:“好,你走,但别后悔。”说完,他转身消失在树林深处,步伐迅速隐没在雨夜之中。张泽鑫站在原地,低头凝视地面,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浸透的雕像,孤独而沉默。 第171章 你出来吧 张泽鑫站在原地,低头凝视地面,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浸透的雕像,孤独而沉默。 韦睿躲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身体紧贴着树干,尽量让自己融入夜色之中。雨水顺着树皮流下,打湿了他的肩膀,冰冷的触感渗进他的军服,但他一动不动。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佩剑,掌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尽管雨水的寒意早已麻木了他的手指。他屏住呼吸,目光透过雾气,死死地锁住前方那个孤独的身影——张泽鑫。他的心跳在胸腔内剧烈地跳动,却被雨声掩盖得毫无痕迹。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确保脚步不会踩到地面的枯枝,以免发出任何声响暴露自己的位置。 黑影离开后,张泽鑫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韦睿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隐蔽,至少在弄清楚张泽鑫的下一步行动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他眯起眼睛,试图在雨幕中看清对方的表情,但距离和夜色的双重遮掩让一切都模糊不清。 张泽鑫突然睁开眼睛,目光重新落在地面上。他的眼睑微微抬起,像是从某种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的嘴唇轻动,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出来。”这话没有指向任何人,却像是直接刺穿了雨幕,直奔某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仿佛他早就知道有人在注视着他。韦睿的瞳孔猛地一缩,但他没有动。他自认为已经收敛了气息,甚至连脚步声都融入了雨声之中,一般人绝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他决定再观察一会儿,看看张泽鑫的反应。 树林中一片寂静,只有雨水落地的声音在回荡。张泽鑫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动静,便再次开口:“我知道是你,韦睿。”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毋庸置疑的肯定。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头,用余光扫视着身后的黑暗。韦睿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没想到张泽鑫会直接点出他的名字。他的伪装被识破了,而且是如此干脆利落,仿佛从一开始就毫无意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惊讶于张泽鑫的敏锐,同时疑惑于对方为何如此笃定。 张泽鑫站在原地,像是等待着一场早已注定的对峙。他的身影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孤单,却又透着一股无法撼动的坚定。 韦睿从松树后走了出来,雨水立刻扑面而来,打在他的脸上,顺着眉骨滑落。他的军服早已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水滴淌进他的脖子里,但他毫不在意。他的右手依然握着佩剑,保持着一丝戒备,脚步却坚定而平稳。他走到张泽鑫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对方。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胸膛微微起伏,但他的神情依然冷静,试图掩盖内心的震惊和疑惑。 张泽鑫转过身,面对着韦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目光冷漠而深邃,仿佛能看穿韦睿的心思。他的军服同样被雨水浸透,灰色的布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他的右手握着刀鞘,水珠顺着刀柄滑落,滴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淌过他的鼻梁,但他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韦睿,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韦睿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试探。他没有急于质问,而是先抛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想知道,张泽鑫究竟是如何发现他的。在军事学院中,他受过严格的训练,跟踪和隐匿是他的专长,可如今却被一个看似普通的学员轻易点破,这让他感到一丝挫败。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张泽鑫,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张泽鑫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低声说:“你肯定很惊讶,为何我知道你在跟踪我。”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韦睿湿透的军服上,然后又抬眼看向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与其说是你跟踪我,不如说是我领着你过来的。” 这话像是平地一声雷,炸得韦睿心头一震。他的眉头猛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向前迈了半步,声音中多了一丝急切:“什么意思?”他不明白,自己费尽心思的跟踪,竟然会是对方故意引导的结果。这让他感到一种被戏耍的不甘,同时也对张泽鑫的意图产生了更大的好奇。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复。 张泽鑫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刀,雨水顺着刀鞘滑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他的沉默让空气变得更加压抑,雨声和雷声仿佛都在为这场对话铺垫着紧张的气氛。他抬起头,直视着韦睿,眼中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冷静:“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但你的气息早就暴露了。从宿舍出来时,你的脚步声就跟平常不一样。”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韦睿愣住了,他没想到张泽鑫会如此细致地观察他。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离开宿舍时的情景——那时的确有些匆忙,但雨声那么大,他自认为已经将脚步声掩盖得很好。可张泽鑫却说,他的气息早就暴露了。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中多了一丝不甘:“就算你听出了我的脚步声,又怎么确定是我?” 张泽鑫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因为只有你会这么执着。”这话简短却直击要害,让韦睿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张泽鑫说得没错,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对方,试图找出太子的密信中所暗示的秘密。他的执着或许早就引起了张泽鑫的注意,而今晚的跟踪,不过是对方早就预料到的一步棋。 韦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向前迈了半步,目光更加坚定地注视着张泽鑫:“你是故意让我跟来的?为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不相信张泽鑫会无缘无故地引他到这里,这背后一定有某种目的。他的右手依然握着佩剑,保持着一丝戒备,但他的语气中却多了一丝期待——期待张泽鑫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泽鑫看着韦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低声说:“因为有些事,我需要你知道。”这话来得太过突然,让韦睿措手不及。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不明白,张泽鑫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向他坦白什么,还是另有打算? 韦睿站在张泽鑫面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死死地盯着对方。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张泽鑫刚才的话:“因为有些事,我需要你知道。”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他的内心无法平静。他向前迈了半步,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是谁?”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急迫,直指核心。他指的是那个刚刚离开的黑影,那个与张泽鑫在雨夜秘密会面的人。 张泽鑫抬起头,目光与韦睿对视。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冷静。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淌过他的眉毛和鼻梁,但他毫不在意。他的右手依然握着刀,刀鞘上的水珠在雷电的闪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低声说:“你无法接触的人。”这话简短却冰冷,像是直接将韦睿的追问堵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提醒韦睿,有些东西是他不该触碰的禁区。 韦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一句模糊的话打发。他继续追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见面?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退让的决心。他向前迈了半步,试图用自己的气势压迫对方开口。他的耐心正在被雨水和疑惑一点点磨蚀,他需要知道真相,哪怕只有一星半点。 张泽鑫的目光微微一闪,像是被韦睿的坚持触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刀,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韦睿:“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这话像是忠告,又像是威胁,语气中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冷漠。他的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为韦睿的固执感到一丝无奈。 韦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张泽鑫会这样回答。他本以为对方会透露更多,至少会给出一个模糊的线索,可现在却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挫败感,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服输的倔强。他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张泽鑫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似乎不愿再继续这场对话。他的背影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孤单,雨水顺着他的背脊滑落,淌进泥泞的地面。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韦睿低声问道,声音被雨声掩盖,却依然透着一股执着。他向前迈了一步,试图拉近与张泽鑫的距离。他的手依然握着佩剑,保持着一丝戒备,但他并不想与对方动手,他只是想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的脑海中闪过刚才黑影离开时的情景,那句“你就不担心你的母亲安危吗”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张泽鑫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让空气变得更加沉重,仿佛连雨声都变得压抑起来。韦睿站在他身后,目光如炬,试图从对方的背影中读出更多的信息。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张泽鑫的话“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刺得他心头隐隐作痛。他不明白,为什么张泽鑫宁愿独自面对危险,也不愿向他透露一丝真相。他是他的同窗,甚至可以说是朋友,可现在却像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雨水拍打着地面,雷声在远处轰鸣,树林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韦睿的衣服早已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进脖子里,但他浑然不觉。他的右手握着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内心的激动。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次开口:“那个黑影威胁了你的母亲,对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试探。他决定换个角度,逼张泽鑫开口。 张泽鑫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你听到了。”这话不是疑问,而是一种陈述,仿佛他早就知道韦睿听到了他与黑影的对话。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惊讶,反而透着一股疲惫。韦睿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他用你的母亲威胁你做什么?”韦睿继续追问,声音中多了一丝急切。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张泽鑫的背影,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张泽鑫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别问了,韦睿。有些事,你知道了只会害了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仿佛在为韦睿的坚持感到遗憾。他的背影依然挺拔,但肩膀微微下沉,像是在承受着某种沉重的负担。 第172章 雨中交战 张泽鑫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别问了,韦睿。有些事,你知道了只会害了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仿佛在为韦睿的坚持感到遗憾。他的背影依然挺拔,但肩膀微微下沉,像是在承受着某种沉重的负担。 韦睿站在他身后,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死死地盯着张泽鑫的背影。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一句模糊的话打发, 他向前迈了一步,低声问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那个黑影是谁?”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清晰可闻,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张泽鑫低头看着手中的刀,雨水顺着刀鞘滴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说:“别问了,韦睿。有些事,你知道了只会害了你。”他的语气中带着疲惫和叹息,仿佛背负着沉重的秘密。韦睿的眉头紧锁,他不甘心被这样搪塞,他继续追问:“他威胁了你的母亲,对吗?你为什么要替他做事?”张泽鑫的目光微微一闪,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刀,刀刃在雷电的闪光下反射出冷光。 韦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张泽鑫,你非要这样吗?告诉我真相不行吗?”他试图在战斗开始前再争取一次机会,希望能用言语打破对方的心防。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心的矛盾——他不愿伤害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同窗,可张泽鑫的态度让他别无选择。 张泽鑫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手中的刀上。雨水顺着刀鞘滴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仿佛在回应韦睿的追问。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冷漠所取代。他向前迈了一步,刀锋微微一斜,摆出了进攻的姿态。他的动作缓慢却充满压迫感,让韦睿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见张泽鑫执意动手,韦睿别无选择,只能举剑迎战。他迅速调整姿势,双脚在泥泞的地面上站稳,剑尖微微上扬,指向张泽鑫的胸口。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胸膛微微起伏,但他的神情依然冷静,试图掩盖内心的挣扎。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张泽鑫那张熟悉的脸——那张曾经与他谈笑风生的脸,如今却冷得像一块冰。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张泽鑫率先出手。他的刀法沉稳有力,刀锋划破雨幕,直劈韦睿的左肩。韦睿侧身躲避,剑身一横,挡住了这一击。刀与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火花在黑暗中一闪而逝,瞬间被雨水熄灭。韦睿借势后退一步,脚下的泥土湿滑无比,他差点失去平衡,但迅速调整姿势,反手一剑刺向张泽鑫的肩膀。张泽鑫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刀锋划过韦睿的衣袖,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两人你来我往,动作虽快却带着试探意味。韦睿的剑法灵动而精准,每一招都试图寻找张泽鑫的破绽;而张泽鑫的刀法则沉稳而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决然,仿佛要将韦睿逼入绝境。雨水让地面变得泥泞不堪,韦睿的脚步略显踉跄,但他凭借多年的训练,始终保持着平衡。他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他试图在战斗中继续追问,希望能从张泽鑫的反应中找到线索。 张泽鑫却依然沉默不语,他的呼吸虽有些急促,但动作未见迟缓。他的刀法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一击都让韦睿感到压力倍增。一次交锋中,张泽鑫的刀锋突然下压,直逼韦睿的胸口。韦睿迅速后仰,剑身一挑,险险挡住了这一击。刀剑相交的瞬间,巨大的力道让他的手腕微微一震,但他咬紧牙关,借势翻身退开,拉开了与张泽鑫的距离。 雨水顺着两人的脸淌下,混着汗水刺痛了他们的眼睛。韦睿喘着粗气,心中疑惑更深。他不明白,为什么张泽鑫宁愿与他刀剑相向,也不愿吐露一丝真相。他的目光扫过张泽鑫手中的刀,那把刀在雷电的映照下闪着寒光,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沉重的秘密。他低声说:“张泽鑫,我们是朋友,你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他的声音夹杂在雨声和武器交击声中,透着一丝急切。 张泽鑫的眼神微微一闪,但很快恢复了冷漠。他没有回应,只是再次挥刀而上,刀锋划出一道弧线,直取韦睿的右臂。韦睿迅速举剑格挡,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震得他的耳朵微微发麻。他反手一剑刺出,剑尖直指张泽鑫的肩膀,却被对方轻易躲过。两人之间的战斗节奏逐渐加快,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试探和较量。 韦睿的内心充满矛盾,他不愿伤害张泽鑫,却又无法停手。 如果不能在战斗中逼出真相,他们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深。他的剑法开始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击都试图压制张泽鑫,迫使对方开口。可张泽鑫的眼神始终冷漠而专注,仿佛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他的刀法没有一丝犹豫,每一击都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让韦睿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雨水如注,树林中的地面早已变成一片泥泞,韦睿和张泽鑫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人不再保留实力,剑法与刀法在雨中交织成一片光影,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刺耳而急促。韦睿的军服被雨水浸透,紧贴着他的身体,每一次移动都带着沉重的阻力。他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雨水混着汗水淌进他的眼睛,刺得他视线模糊,但他依然咬紧牙关,目光死死地锁住张泽鑫。 张泽鑫站在对面,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军服,肩膀微微起伏,显示出他也在消耗体力。他的刀法依然沉稳有力,每一击都带着决然,仿佛要将韦睿逼入绝境。他的眼神冷漠而专注,没有一丝动摇,似乎早已将这场战斗视为某种不可避免的宿命。雨声和雷鸣交织在一起,为这场激战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韦睿深吸一口气,脚下猛地发力,使出一招灵动的“燕子回旋”。他的剑尖划出一道弧线,直指张泽鑫的胸口,试图一击制敌。张泽鑫反应极快,刀背一横,稳稳地挡住了这一击。剑与刀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火花在黑暗中一闪而逝,瞬间被雨水浇灭。张泽鑫借势反手一击,刀锋直逼韦睿的肩膀,力道之大让韦睿不得不后退数步。他的脚踩在泥泞的地面上,险些滑倒,但他迅速调整姿势,稳住了身形。 泥泞的地面让他们的步伐变得艰难,每一步都需要耗费更多的体力。韦睿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目光扫过张泽鑫手中的刀,心中疑惑更深。他低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他的声音夹杂在雨声和武器交击声中,透着一丝急切。他试图通过战斗逼出张泽鑫的真话,但对方的沉默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 张泽鑫没有回答,他的呼吸虽有些急促,但动作未见迟缓。他的刀锋再次划出,直取韦睿的左臂。韦睿迅速举剑格挡,金属碰撞的力道震得他的手腕微微发麻。他反手一剑刺出,剑尖直指张泽鑫的肩膀,却被对方侧身躲过。 张泽鑫的武功路数,偏霸气,刀锋所指,霸气外露,全都是大开大合的招数,韦睿倒也不是第一次跟人实战,只不过一力降十会,可见张泽鑫这全都是战场搏杀锻炼出来的夺命刀法,韦睿一时间倒也不是这么好对付。 好在韦睿内功深厚,剑法也颇为精妙,所以应对起来,倒也不是非常吃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张泽鑫没能迅速解决韦睿,倒是让韦睿渐渐掌握了张泽鑫出招的手法和身形。 交锋中,张泽鑫的刀突然下压,险些砍中韦睿的肩膀。韦睿反应迅速,一个翻身躲过,剑锋划过一旁的树干,留下深深的刻痕。木屑飞溅,瞬间被雨水冲刷干净。他喘着粗气,目光牢牢锁住张泽鑫,试图从对方的动作中摸清规律。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两人坚毅的面容。韦睿的脸上满是雨水和汗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而张泽鑫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他的目光冷漠而深邃,仿佛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两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杀机。韦睿的剑法开始变得更加凌厉,他试图通过压制张泽鑫,逼迫对方露出破绽;而张泽鑫的刀法则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一击都让韦睿感到压力倍增。 韦睿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他试图在战斗中找到一个突破口,既能结束这场冲突,又能逼出张泽鑫的秘密。他的剑锋突然转向,佯装攻击张泽鑫的右侧。张泽鑫果然举刀格挡,动作流畅而果断。就在这一瞬间,韦睿抓住机会,剑锋一转,直刺张泽鑫的左侧。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试图一击得手。张泽鑫躲闪不及,剑尖划破了他的军服,鲜血渗出,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他的肩膀淌下。 张泽鑫踉跄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冷静。他迅速调整姿势,刀锋一横,挡住了韦睿的追击。韦睿趁势一脚踢向他的手腕,试图夺下他的武器。张泽鑫反应极快,手腕一翻,避开了这一击,但刀锋却在雨中微微一颤,显示出他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他们的呼吸声在雨声中清晰可闻,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疲惫。 韦睿喘着粗气,低声说:“张泽鑫,停手,我们没必要这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他试图用言语唤起对方的理智。他的剑尖依然指着张泽鑫,但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不愿真的伤了对方。张泽鑫的眼神微微一闪,但很快恢复了冷漠。他没有回应,只是再次挥刀而上,刀锋划出一道寒光,直取韦睿的胸口。 韦睿在激战中逐渐摸清了张泽鑫的出招规律,他发现对方在防守左侧时反应稍慢。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佯装攻击张泽鑫的右侧。他的剑锋划出一道弧线,直取张泽鑫的右肩,动作迅猛而果断。张泽鑫果然举刀格挡,刀身一横,挡住了这一击。就在这一瞬间,韦睿突然变招,剑锋一转,直刺张泽鑫的左侧肩膀。 张泽鑫躲闪不及,剑尖划破了他的军服,鲜血喷涌而出,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他的手臂淌下。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挫败。韦睿趁势上前,一脚踢向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张泽鑫的刀脱手飞出,划过一道弧线,插进了泥土中。失去武器的张泽鑫试图反击,但韦睿的动作更快,他的剑已经架在了张泽鑫的脖颈前,剑尖微微颤动,映着雷电的寒光。 雨水拍打着两人的身影,韦睿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的脸上满是雨水和汗水,目光牢牢锁住张泽鑫,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疑惑,还有一丝不忍。他低声说:“停手,张泽鑫,我不想伤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他试图用言语唤起对方的理智。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不愿真的下杀手。 张泽鑫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浸透的雕像。他的肩膀微微下沉,鲜血从伤口处淌下,染红了周围的泥土。他的目光微微下移,避开了韦睿的视线,似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意志。他低头喘息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韦睿,苦笑道:“好了,我输了。你要杀便杀,我没什么好说的。” 第173章 曲中意 张泽鑫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浸透的雕像。他的肩膀微微下沉,鲜血从伤口处淌下,染红了周围的泥土。他的目光微微下移,避开了韦睿的视线,似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意志。他低头喘息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韦睿,苦笑道:“好了,我输了。你要杀便杀,我没什么好说的。” 韦睿站在张泽鑫面前,剑已经收回鞘中,他的目光不再像刚才那样锋利,而是带着一丝柔和。他看着张泽鑫,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鲜血混着雨水淌下来,把脚下的泥土染成一片暗红。韦睿的胸膛微微起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张泽鑫身上那种沉重的疲惫。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我不会杀你,张泽鑫。”说完,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住张泽鑫的胳膊,“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张泽鑫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韦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抬头看了韦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疲惫和痛苦掩盖。他没有拒绝韦睿的帮助,只是咬紧牙关,艰难地站起身。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动作撕扯了一下,痛得他皱了皱眉,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韦睿注意到他的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说:“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不能再拖了。”他环顾四周,雨虽然小了,但树林里依然阴暗潮湿,风吹过树梢,带来一阵阵凉意,显然不适合久留。他想了一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一间破旧小屋说:“那边有个地方,我们先过去避一避。” 两人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向那间小屋。泥泞的地面黏住了他们的靴子,每迈出一步,脚下都发出“吱吱”的声音,泥水溅起,打湿了他们的裤腿。韦睿一只手扶着张泽鑫,另一只手紧握着剑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他还是习惯性地保持着警觉,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张泽鑫低着头,脚步沉重,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显然失血让他体力不支。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韦睿往前走,仿佛已经放弃了思考。 小屋终于出现在眼前,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门板歪斜着,窗户上挂着破旧的布帘,被风吹得微微摇晃。韦睿推开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墙角还堆着一些干草,看起来像是猎人留下的临时住所。韦睿扶着张泽鑫走进屋里,让他靠着木床坐下,自己则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坐着别动,我给你找点东西包扎。”韦睿说了一句,转身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他在桌子旁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条,又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这药是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时备着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但止血消炎的效果还不错。他拿着这些东西回到张泽鑫身边,蹲下身,低声说:“忍着点,我要给你清理伤口。” 张泽鑫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等着。韦睿小心翼翼地撕开他肩膀上的衣袖,露出那道被剑划出的伤口。伤口不算太深,但血肉翻卷,周围还沾着泥土和雨水,看起来有些吓人。他先用布蘸了点从水囊里倒出的清水,轻轻擦掉伤口周围的污渍,然后涂上金创药,最后用布条紧紧地包扎好。整个过程,张泽鑫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始终没有吭声,只是偶尔因为疼痛而微微抽动嘴角。 包扎完后,韦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松了口气说:“好了,伤口处理好了,你先休息一下。”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张泽鑫对面,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张泽鑫靠在木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看了韦睿一眼,低声说:“谢谢。”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仿佛用尽了力气。韦睿摆了摆手,笑了笑,“谢什么,我们是朋友。”说完,他起身在屋子里生了一堆火。干草和几根捡来的柴火点燃后,火光跳跃着,照亮了小屋,也驱散了一些寒意。他又从包裹里拿出两块干粮和一壶水,递了一块给张泽鑫,“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 张泽鑫接过干粮,低头慢慢地啃着。他的目光偶尔瞥向韦睿,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韦睿也默默地吃着,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严肃。他一边嚼着干粮,一边在心里回想刚才的战斗。张泽鑫的刀法还是那么凌厉,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疲惫和绝望,那句“你要杀便杀”一直在韦睿耳边回响,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泽鑫,”韦睿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我知道你有苦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黑影是谁?为什么你要替他做事?”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真诚的关切。他希望能打破张泽鑫的心防,哪怕只是了解一点真相也好。 张泽鑫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落在火堆上,沉默了半晌。他苦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韦睿,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知道了,只会给你惹麻烦。”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韦睿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说:“不,我已经卷进来了。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直直地盯着张泽鑫,“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看着你一个人扛着这些。” 张泽鑫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又低下头,继续啃着手里的干粮,似乎不想再多说。 韦睿点了点头,没有再逼问。他知道张泽鑫的性子,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就先这样。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外面的雨声渐渐停了,小屋里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张泽鑫躺在木床上,伤口的疼痛让他睡得不踏实,但他还是强撑着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韦睿和张泽鑫前后离开,张泽鑫要回军事学院,而韦睿要回京城,要求见太子,把这一些天来的动态,当面禀报。 京城,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小贩的叫卖声和马车的辚辚声混在一起,显得有些热闹。他裹紧了外衣,快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夜风有点凉,吹得他脸上还有些湿意,他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思绪,想着怎么跟太子把事情说清楚。 东宫就在城东,远远就能看到高大的宫墙和门口站岗的卫兵。韦睿走到门口,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守卫认出身份,恭敬地行了个礼,放他进去。宫里的灯火已经点亮,昏黄的光芒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暖意。韦睿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回廊,最后来到太子的书房外。门口的内侍见了他,挡住了去路。 韦睿拱了拱手,“有急事禀报太子,麻烦通传一声。”内侍点了点头,转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他出来说:“太子请您进去。”韦睿整理了一下衣衫,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很安静,太子赵治坐在桌后,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头看着。屋子里点着几盏灯,灯光柔和地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眉目清秀。桌上摆着几卷书和一壶茶,旁边还有个小香炉,淡淡的松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韦睿走到桌前,单膝跪下行礼,“臣韦睿,见过太子殿下。” 赵治抬起头,放下书,笑了笑说:“韦睿,这么早就来见我,有什么事吗?起来说话。”他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好奇。韦睿站起身,低声说:“殿下,臣有要事禀报,事关东宫安危。” 赵治一愣,眉头微微皱起,“东宫安危?说说看。”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认真起来。韦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把事情娓娓道来,“殿下,臣今日在城外与张泽鑫交手,发现他被人胁迫,意欲对东宫不利。” 赵治的脸色沉了沉,“张泽鑫? ”韦睿点了点头,继续说:“他被人威胁了。 他们抓了他的母亲,逼他做事。张泽鑫没办法,只能听命。” 赵治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他低声问:“你继续,慢慢说来。” 韦睿便将这些日打探的消息,以及晚上跟张泽鑫畅谈的细节,一一如实禀报。 赵治皱了皱眉,“此事果然复杂, 得费点心思了。”他想了想,低声说:“这样,你先盯着张泽鑫,别让他出事。我会派人暗中查查背后的线索。” 韦睿拱手应道:“是,殿下。”赵治摆了摆手,“行了,天不早了,你回去。有消息随时来报。”韦睿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出了书房,韦睿站在回廊上,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被云遮住,只透出一点昏暗的光。他心里松了口气,太子愿意插手,事情就好办多了。 几天过去了,张泽鑫的伤势好了一些,虽然肩膀还是不能用力,但至少能正常走动了。这天中午,韦睿找到张泽鑫,见他坐在 窗边发呆,脸色比前几天好看了些。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闷得慌了?走,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张泽鑫一愣,抬头看着他,“散心?去哪儿?”韦睿笑了笑,“教坊司,听说那儿的姑娘,唱的曲儿非常不错,咱们去听听。”张泽鑫皱了皱眉,“我没心情。”韦睿摆了摆手,“别老憋着自己,走,就当放松一下。” 张泽鑫犹豫了一会儿,见韦睿一脸坚持,只好点了点头,“好,听你的。”两人收拾了一下,出了客栈,往教坊司走去。教坊司在城西,是个热闹的地方,街上人来人往,酒肆茶肆的招牌晃得人眼花。到了教坊司门口,韦睿熟门熟路地跟管事的打了个招呼,带着张泽鑫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雅致,假山流水,廊下挂着几盏红灯笼,风一吹,轻轻摇晃。管事的领他们进了一间厢房,里面已经布置好了,矮桌上摆着酒壶和几碟点心,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旁边还有个香炉,淡淡的香气飘在空气中。韦睿让张泽鑫坐下,自己也在他对面盘腿坐下,笑着说:“这儿不错?比茶肆舒服多了。” 张泽鑫环视了一圈,点了点头,“还行。”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还是有点心不在焉。韦睿看出他有心事,拍了拍桌子说:“别想太多了,今天就是让你放松的。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情,我们已经在查了,咱们等着就行。”张泽鑫嗯了一声,低声说:“希望能快点找到我母亲。”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丝带,走起路来步子轻盈。她生得明眸皓齿,眼睛像是含了水,亮晶晶的,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她朝两人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地说:“两位公子,我叫小荷,今晚为你们唱曲。”韦睿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小荷坐下,拿出一把琵琶,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声清脆地响了起来。她低头调了调弦,然后抬头笑了笑,开始唱起来。她的嗓子柔美清亮,像山间的溪水,带着一股让人心静的魔力。 张泽鑫坐在对面,低头听着,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他端着酒杯,手指轻轻敲着杯沿,似乎被琴声带回了什么回忆。 教坊司的厢房里,灯火柔和地洒在木桌上,小荷的琴声还在继续,清脆的琵琶音和她柔美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像一股暖流淌进人的心里。窗外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韦睿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酒杯,目光时不时落在张泽鑫身上,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放松了些。 小荷唱的是首《长相思》,曲调悠扬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她低头拨着琴弦,声音婉转动听:“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她的嗓子像是天生为唱曲而生,每一个字都唱得清清楚楚,又带着一股让人心动的柔情。 张泽鑫坐在对面,低头听着,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他端着酒杯,却没喝,只是静静地盯着杯子里的酒液,像是在想什么。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杯沿,节奏跟琴声有些合不上,显然心思已经飘远了。韦睿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既像是放松,又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他没打扰,只是默默地听着曲子,等着张泽鑫自己回过神来。 小荷唱完一曲,停下来喝了口茶润嗓子,然后抬头笑了笑,“两位公子,还要听什么?” 第174章 说服 小荷唱完一曲,停下来喝了口茶润嗓子,然后抬头笑了笑,“两位公子,还要听什么?” 她的声音清脆,像春日里的溪水,带着一股让人舒心的味道。 韦睿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酒杯,闻言笑了笑,目光扫过张泽鑫一眼,见他低头盯着杯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转头对小荷说:“来一曲北地民歌。”他的语气随意中带着点期待,像是想用歌声拉张泽鑫出那片沉闷的心绪。小荷点了点头,低头拨弄了几下琴弦,试了试音,然后抬头笑了笑,开始弹唱起来。 琴声清脆悠扬,像是山间的风吹过松林,带着一股粗犷又纯净的味道。小荷的嗓子渐渐扬起,唱道:“风吹过草原,雪落山巅,远方的马儿嘶鸣声声……”这是一首北地民歌,曲调简单却充满力量,歌词里满是对故土的思念和生活的坚韧。她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回,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张泽鑫坐在对面,低头听着,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他的手指原本轻轻敲着杯沿,但随着歌声响起,那节奏慢慢停了下来。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杯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甚至微微颤抖起来。这首歌对他来说太熟悉了——那是小时候母亲常哼的曲子。每当寒冬来临,母亲会在破旧的屋子里一边缝补衣物,一边低声唱着这首歌,哄他入睡。那时的他还小,蜷在母亲怀里,听着歌声,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暖而安全。可如今,母亲不知身在何处,而他却深陷泥潭,连自己都救不了。 韦睿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像是被歌声拽进了回忆深处。他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小荷身上。小荷唱得很投入,长发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微微晃动,灯火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她唱到高处时,声音像是冲破了云层,直击人心;低回时,又像风吹过荒野,带着一丝苍凉。 厢房里很安静,只有琴声和歌声交织着,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泽鑫低着头,呼吸有些沉重,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小荷唱到最后一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故乡遥远,梦里相见……”琴声缓缓停下,她轻轻拨了一下弦,收了尾音,然后抬头看向两人,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她放下琵琶,起身福了一个万福,动作轻盈优雅,“两位公子,小荷先谢过了。”说完,她看了韦睿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轻声说:“那我先告退了。”她转身推开门,步子轻快地走了出去,裙摆在门口晃了一下,消失在走廊的灯影里。 厢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韦睿和张泽鑫两人。韦睿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张泽鑫身上,见他还是低着头,手里的杯子攥得紧紧的。他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怎么样,这曲子不错?”他的语气轻松,像是在试探张泽鑫的反应。 张泽鑫慢慢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他低声说:“是挺好听的。”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压着什么没说出来。韦睿笑了笑,往后靠了靠,“北地的歌就是这样,粗犷里带着点柔情,听着让人心里有点沉。”他顿了顿,又说:“你刚才好像挺入神的,想什么呢?” 张泽鑫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耳熟。”他没多说,低头又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了一下。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灯火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火盆里的炭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韦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目光落在张泽鑫身上。他见张泽鑫低头盯着桌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歌声。韦睿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 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张泽鑫,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听着,别急着反驳。”张泽鑫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但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韦睿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不用瞒我,我都清楚。” 张泽鑫的手微微一僵,攥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他低声问:“你清楚什么?”他的语气有点冷,像是防备着什么。韦睿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坚定,“你的身世,你的过去,还有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都查过了。” 厢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炭火燃烧的声音,张泽鑫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苦笑道:“韦睿,你查我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你。”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但眼神却有些躲闪。韦睿摇了摇头,“不是查你,是想帮你。你的事,我早就有些猜测,后来跟太子禀报后,又查了些东西,才拼凑出来的。” 张泽鑫的脸色沉了沉,他放下杯子,双手撑在桌上,低声说:“你到底知道多少?”韦睿没急着回答,而是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缝,让夜风吹进来。他回头看着张泽鑫,缓缓地说:“我知道你出身北地,家里本来不穷,可后来一场变故,让你家破人亡。你母亲带着你逃了出来,可她后来被人抓走,你为了救她,才被人胁迫做事。对吗?” 张泽鑫的眼神猛地一缩,他盯着韦睿,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的手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韦睿看着他的反应,知道自己说中了。他走回桌边,坐下来,继续说:“我知道的不止这些。你在军营里的档案我也看过,你当初入伍的时候,填的身份是孤儿,可你的刀法和骑术,分明是有人教过的。而且,你的刀法里有些招式,跟北地游牧部落的路数很像。这些东西,瞒不住我。” 张泽鑫低头沉默着,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韦睿没逼他,只是静静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张泽鑫才抬起头,声音低沉地说:“你说得没错。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管我?” 韦睿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因为我不想看着你这么下去。你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我看得出来。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全,可你心里的伤更重。你不想说,我不逼你。可有些事,你不说,我也得帮你扛。” 张泽鑫的眼神闪了闪,他低头苦笑了一声,“帮我扛?你扛得下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还有点嘲讽。韦睿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扛得下。只要你愿意开口,我和太子都能帮你。” 厢房里的灯火跳跃着,映在两人脸上。张泽鑫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韦睿,“你真查了我的档案?”韦睿嗯了一声,“查了,不止档案,还有你这些年的行踪。你在军营里待了两年,后来突然离开,有人说你是被调走了,可我查到,你是自己跑的。因为那时候,你母亲被人抓了,对不对?” 张泽鑫的脸色变得更沉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你知道得还真不少。”韦睿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我还知道,抓你母亲的人,跟乱党有关。他们用你母亲威胁你,让你替他们做事。可你心里不甘,对?” 张泽鑫没说话,只是低头盯着桌面。他的手攥得更紧了,指节咯咯作响。韦睿看着他,知道他心里在挣扎。他顿了顿,继续说:“张泽鑫,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逼你,而是想让你明白,你的路还没走死。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们都能帮你。” 厢房里安静下来,只有风从窗缝吹进来的声音。张泽鑫低头沉默着,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韦睿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火盆上。 厢房里的灯火依然柔和,火盆里的炭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韦睿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张泽鑫身上,见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消化刚才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把话题往深处引。他轻声说:“张泽鑫,你有没有想过,弃暗投明?” 张泽鑫的眼皮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韦睿,眼神里带着点疑惑。他低声问:“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韦睿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的意思是,帮我们,帮太子和皇上,把那些乱党铲除。你现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张泽鑫的脸色沉了沉,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苦笑了一声,“韦睿,你说得轻巧。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我母亲在他们手里,我一动,他们就会……”他没说完,只是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韦睿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你以为我查了你的身世,是想害你?我是不想看着你这么耗下去。” 厢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炭火燃烧的声音。张泽鑫低头盯着桌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压抑什么。韦睿看着他,继续说:“那些用你母亲威胁你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人。你帮他们做事,以为能换回你母亲,可你想过没有,他们真的会放人吗?” 张泽鑫的眼神猛地一缩,他抬起头看向韦睿,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韦睿顿了顿,语气变得更真诚,“张泽鑫,你想想看,他们抓了你母亲,就是为了控制你。你越是听话,他们越是得寸进尺。你帮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放过你母亲了吗?没有?” 张泽鑫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低头沉默着,手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韦睿看着他的反应,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继续说:“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是条汉子,当初在军营里,我见你跟人拼命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甘心被人摆布的人。可现在,你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你甘心吗?” 张泽鑫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他低声说:“我有什么办法?我母亲在他们手里,我不能赌。”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抖,像是在压抑着愤怒和痛苦。韦睿点了点头,“我明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帮他们,他们也不会放人。你不帮他们,我们还有机会救你母亲。” 张泽鑫的眼神动了动,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韦睿,“你们?你们能做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怀疑,但也有一丝期待。韦睿笑了笑,“我们有太子,有皇上,还有我。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们就能帮你把你母亲找回来。” 厢房里的灯火跳跃着,映在两人脸上。张泽鑫低头沉默着,眼神里满是犹豫。韦睿顿了顿,继续说:“张泽鑫,我知道你信不过我。可你想想,自古以来,邪不胜正。那些乱党,早晚要完。你现在帮他们,是在给自己挖坑。你要是肯帮我们,不但能救你母亲,还能给自己留条活路。” 张泽鑫的眼神闪了闪,他低头苦笑了一声,“说得好听。可我要是帮你们,他们立刻就会对我母亲下手。”韦睿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得小心行事。你先给我们点线索,我们暗中查,找到你母亲的下落。到时候,咱们一起动手,把她救出来。” 张泽鑫低头沉默着,呼吸有些沉重。他的手攥得更紧了,指节咯咯作响。韦睿看着他,知道他心里在权衡。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坚定,“张泽鑫,你得想清楚。你现在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死。你帮我们,至少还有希望。你母亲要是知道你这么活着,她也不会高兴。” 厢房里安静下来,只有风从窗缝吹进来的声音。张泽鑫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韦睿,“你真能救我母亲?” 第175章 残忍 厢房里安静下来,只有风从窗缝吹进来的声音。张泽鑫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韦睿,“你真能救我母亲?” 韦睿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目光平静而坚定地迎上张泽鑫的眼神。“张泽鑫,我不能给你百分之百的保证,但我可以向你承诺,我会尽我所能去救你母亲。”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太子的意思。” 张泽鑫的眼神闪了闪,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苦笑了一声,“太子?太子怎么会关心我一个无名小卒的母亲?”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但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他并不相信自己这样一个深陷泥潭的人,会被高高在上的太子放在眼里。 韦睿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说:“张泽鑫,你低估了自己。在太子眼里,你不是无名小卒,你是人才,是可以为国效力的栋梁之才。太子一直希望能够招揽更多有能力的人,为国家的安宁和繁荣出力。你的事情,太子已经知道了,他非常重视。”韦睿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鼓励,他试图让张泽鑫看到自己的价值,也让他明白,这不是一场空洞的交易。 张泽鑫的脸色沉了沉,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声音低沉地说:“可我现在这样,算是哪门子的人才?我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为国效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和自责,像是无数个夜晚独自煎熬时反复问自己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连母亲的安危都无法保障,又如何配得上“栋梁之才”这样的称呼? 韦睿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张泽鑫,你不能这样想。你母亲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乱党的错。你现在有机会为国效力,为你的母亲报仇,为国家除害,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他顿了顿,见张泽鑫的眼神依然游移不定,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你想救你母亲,但你现在这样下去,只会让那些乱党得逞。你帮他们做事,以为能换回你母亲,可你想过没有,他们真的会放人吗?” 张泽鑫的眼神猛地一缩,他抬起头看向韦睿,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的手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甚至微微颤抖起来。韦睿的话像一把刀,直直地刺进了他心底最深的痛处。他何尝不知道乱党的狡诈?他帮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可母亲的下落依然是个谜。每一次问起,他们总是推三阻四,他心里早就起了疑,却始终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韦睿看着他的反应,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变得更真诚,“张泽鑫,你想想看,他们抓了你母亲,就是为了控制你。你越是听话,他们越是得寸进尺。你帮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放过你母亲了吗?没有?” 张泽鑫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低头沉默着,手攥得更紧了。韦睿的话像一记重锤,砸碎了他心底那点脆弱的希望。他想起这些年来,自己为了母亲四处奔波,甚至不惜违背良心为乱党做事,可换来的却只有一次次的失望。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没有意义。 韦睿见他陷入沉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是条汉子,当初在军营里,我见你跟人拼命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甘心被人摆布的人。可现在,你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你甘心吗?” 张泽鑫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他低声说:“我有什么办法?我母亲在他们手里,我不能赌。”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抖,像是在压抑着愤怒和痛苦。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反抗,母亲就会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韦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帮他们,他们也不会放人。你不帮他们,我们还有机会救你母亲。”他顿了顿,见张泽鑫的眼神微微一动,又继续说:“我们有太子,有皇上,还有我。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们就能帮你把你母亲找回来。” 厢房里安静下来,只有风从窗缝吹进来的声音。张泽鑫低头沉默着,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韦睿说得有道理,可要让他彻底放下对乱党的顾忌,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难了。他的内心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愤怒和不甘,一半是恐惧和犹豫。 韦睿没有逼他,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火盆上。火光跳跃着,映得他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军事学院的早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宽阔的训练场上。张泽鑫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教官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正在讲解今天的训练内容:“今天我们将进行长跑和格斗训练。长跑是为了锻炼你们的耐力和毅力,格斗训练则是为了提高你们的实战能力。每个人都要全力以赴,不得偷懒!”学员们齐声应和,声音整齐而响亮。 张泽鑫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开始今天的训练。 自己现在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战,更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太子的信任,为了韦睿的承诺。自从那天在厢房里答应韦睿之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只为母亲奔波的孤魂野鬼,他有了一个更大的目标——为国效力。这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力量,也让他在训练中更加投入。 长跑开始了,学员们沿着训练场边缘的跑道奔跑。张泽鑫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他的呼吸均匀,眼神坚定。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毫不在意。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那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长跑不仅仅是体力的考验,更是意志的磨砺。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有能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跑道上尘土飞扬,学员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张泽鑫跑在队伍的前列,他的身影挺拔而坚韧。旁边的同学偶尔会偷瞄他一眼,有人小声议论:“张泽鑫最近怎么这么拼啊?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认真。” 长跑结束后,学员们稍作休息,然后开始格斗训练。张泽鑫被分到和一位身材高大的学员对战。对方的名字叫李猛,是学院里的佼佼者,力量和速度都非常出色。张泽鑫没有退缩,他迎上前去,与对方展开激烈的搏斗。 拳脚相交,汗水飞溅。张泽鑫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李猛一拳挥来,张泽鑫侧身躲过,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臂,用力一扭,将对方摔倒在地。李猛爬起来,揉了揉肩膀,咧嘴一笑:“张泽鑫,你这家伙进步真快啊!”张泽鑫喘着气,笑了笑,“你也不差,咱们再来。” 两人又战了几回合,张泽鑫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判断,逐渐占据上风。最终,他找到李猛的一个破绽,一记重拳击中对方的胸口,将对方击倒在地。周围的学员们爆发出喝彩声,有人喊道:“张泽鑫,好样的!”张泽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李猛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教官走上前来,点了点头,“张泽鑫,你的进步很快。你的格斗技巧和战斗意识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继续努力,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赏,显然对张泽鑫的表现很满意。 张泽鑫微微一笑,擦了擦汗水,“谢谢教官,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只是开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每一次进步,都让他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 训练结束后,张泽鑫和同学们一起走进食堂,准备用餐。他端着餐盘,坐在一张长桌旁,身边的同学们聊着天,气氛轻松而愉快。有人端着饭碗凑过来,笑着说:“张泽鑫,你今天的表现真不错啊!那记重拳真是帅气!”张泽鑫笑了笑,低头扒了一口饭,“谢谢,我只是尽力而为。” 饭桌上,大家聊着训练中的趣事,有人模仿教官的语气喊口令,引得一阵笑声。张泽鑫听着这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仿佛自己终于融入了一个新的集体。 午餐后,张泽鑫回到宿舍,准备休息一会儿。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在寒冷的冬夜里抱着他,低声哼着北地民歌哄他入睡。那时的温暖和安全感,如今已成为遥远的回忆。 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为了能够早日救出她,或者——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为她报仇。 突然,宿舍的门被推开,韦睿走了进来。他看到张泽鑫躺在床上,笑了笑,“张泽鑫,你在休息吗?”他的语气轻松,像是老朋友之间的随意问候。 张泽鑫连忙坐起身来,略带惊讶地说:“韦睿,您怎么来了?”他没想到韦睿会亲自来宿舍找他,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韦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太子已经派人去调查你母亲的下落了,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她。”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郑重,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张泽鑫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真的吗?太子真的派人去救我母亲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天来的担忧和不安,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韦睿点了点头,“是的,太子非常重视你的事情。他希望能够帮助你解决后顾之忧,让你能够全身心地为国效力。”他顿了顿,又拍了拍张泽鑫的肩膀,“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 张泽鑫感激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太子,谢谢韦睿。我一定会努力训练,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为国家效力。”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这不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他对母亲的誓言。 韦睿笑了笑,“好样的,张泽鑫。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他站起身,拍了拍张泽鑫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军事学院的训练场上,张泽鑫正在进行格斗训练。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汗水顺着额头流下,但他毫不在意,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训练中。这几天,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母亲的处境。每一次挥拳,每一次奔跑,都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证明——他要变得更强,才能救母亲,才能为国效力。 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件。他跑到张泽鑫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张泽鑫,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他的语气急促,显然带来了什么紧急的消息。 张泽鑫停下动作,接过信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拆开信封,快速地阅读着信中的内容。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字迹,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手开始微微颤抖。信件从他手中滑落,飘到地上,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训练场的泥地上。 “不……这不可能……”张泽鑫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无法相信信中的内容——太子的队伍虽然成功找到了他的母亲,但在营救过程中遭遇了乱党的伏击。乱党在撤退时,残忍地杀害了张氏,虽然极力搏杀,但是在人员损失惨重的情况下,仍然无法救回。只能说已经尽力了。 信件很委婉,但是这个事实却非常沉重,给了张泽鑫重重一击。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张泽鑫现在这一刻,泪流满面。他跪倒在地,痛苦的哭嚎着:母亲,我对不起你啊。 第176章 前哨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张泽鑫现在这一刻,泪流满面。他跪倒在地,痛苦地哭嚎着:“母亲,我对不起你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浸湿了膝下的泥土。他的双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揉碎。他的哭声低沉而嘶哑,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悔恨,回荡在军事学院空旷的训练场上。这一刻,那个平日里坚韧不拔的少年,彻底崩溃了。 张泽鑫得知母亲去世的噩耗后,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他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身体不住地颤抖。母亲的离世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位至亲,更是失去了一直支撑他前行的精神支柱。他曾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以承受一切磨难,但当噩耗传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这一幕深深地刻在韦睿的脑海里,韦睿站在不远处,望着好友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久久无法释怀。他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陪伴在旁。 翌日,张泽鑫收拾行囊,告别了军事学院,踏上了返回老家的路途。他要亲手安葬母亲,还要遵照习俗守孝三年。这意味着,他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回到京都,无法与昔日的同窗并肩作战。韦睿送他到学院门口,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挂念。他深知张泽鑫的痛苦,也理解他选择回乡守孝的决定,但他更希望好友能早日走出丧母的阴影,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气和方向。 就在这个月,军事学院安排学员轮换实训,韦睿所在班级被派往东洲裂谷前哨执行任务。东洲裂谷,地处荒原,是弼麟国最东边前沿的一个弯曲国土的伸展。这里地势险峻,丘陵起伏,地貌复杂多变。特に一条深深的地裂谷横亘其中,将连绵的丘陵一分为二,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裂谷深不见底,两侧峭壁嶙峋,风声在谷中回荡,带着几分苍凉与肃杀之气。 韦睿站在军事学院的门口,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的脸上,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圆身上。小圆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显得清新而自然。她正低头帮韦睿整理行囊,手指灵巧地在包裹上打着结,神情专注而认真。 “小圆,你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行。”韦睿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这次去东洲裂谷前哨实训要三个月,三个月不能见到小圆,这让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小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韦睿哥哥,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有点担心你。”她的声音柔软而关切,像是一阵春风拂过心头,让韦睿感到一阵温暖。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显然对这次分别感到不安。 韦睿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我是去实训,又不是去拼命。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但看着小圆那张清秀的脸庞,他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小圆已经不再是那个胆小柔弱的小女孩,她长高了不少,眉眼间透着一股灵气,俨然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而自己呢?韦睿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训练而变得粗糙的手掌,又摸了摸自己被晒黑的脸,苦笑了一下——他倒是变得又黑又瘦,跟小圆站在一起,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韦睿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啊,东洲裂谷那边听说很危险。”小圆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关切。 韦睿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吃你最喜欢的糖葫芦。”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小圆的脸颊,试图缓解她的担忧。小圆的脸软软的,带着一丝少女的温热,韦睿的手指停留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小圆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眼中仍有一丝不舍。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韦睿,“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干粮和一些草药,你路上用得着。”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叮嘱一个远行的家人。 韦睿接过布包,心中一暖,“谢谢你,小圆。你真是个细心的好姑娘。”他将布包小心地放进行囊中,然后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队友们。队友们正在整理马匹和行囊,马蹄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即将出发的紧张气氛。 韦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队友们中间,大声说:“兄弟们,我们要出发了!这次实训是锻炼我们的好机会,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自信和斗志。队友们齐声应和,士气高昂,纷纷翻身上马,整装待发。 韦睿回头看了一眼小圆,她站在原地,微笑着向他挥手。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晕。韦睿心中一酸,但他强忍住泪水,挥了挥手作为回应,然后翻身上马,拉紧缰绳,带领队友们向东洲裂谷进发。 车马缓缓前行,韦睿坐在马背上,目光望着远方。马蹄踏在土路上,扬起一阵阵尘土,车轮吱吱作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张泽鑫,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 “韦睿,你在想什么呢?”身旁的队友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问。李猛是个豪爽的汉子,皮肤黝黑,笑容憨厚,是韦睿在学院里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韦睿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在想张泽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的山峦。 李猛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张泽鑫是个好兄弟,他一定会挺过来的。那样的打击,谁受得了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完成这次实训,等他回来,咱们再一起并肩作战。”他的话充满了鼓励和支持,像是在安慰韦睿,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韦睿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对,我们要努力训练,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等张泽鑫回来,我们还要一起为国效力。”他深吸了一口气,驱散心中的忧虑,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旅途上。 车马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沿途风景渐渐从郁郁葱葱的树林变成了荒凉的丘陵。韦睿望着窗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圆的笑脸和张泽鑫那悲痛的身影。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完成这次实训,早日回到京都,与亲友团聚。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 经过数日的跋涉,韦睿和队友们终于抵达了东洲裂谷前哨。车马在一片高地上停下,韦睿跳下马,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放眼望去,东洲裂谷深不见底,两侧是陡峭的峭壁,像是被一把巨斧生生劈开的大地,裂缝中隐约透出一股神秘而苍凉的气息。裂谷周围的地形错综复杂,丘陵起伏不平,风沙漫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干燥而肃杀的味道。裂谷边缘散布着嶙峋的怪石,风从谷底吹上来,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仿佛在低语这片土地的坚韧与荒芜。韦睿站在高地上,远眺裂谷对岸,只见一片荒芜景象,偶尔有几只孤鹰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更增添了几分孤寂与壮阔。 这里是弼麟国最东边的边防要塞,肩负着保卫国家安全的重要使命。前哨依制高点而建,周围环绕着木制的防御工事和哨塔,了望台上的士兵手持长矛,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远方。木制栅栏上挂着风干的兽皮和旗帜,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军营的威严与肃穆。韦睿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沙尘与紧张的气氛,他心中暗想:这就是我们要实训的地方了。 这片土地的每一寸都浸透着军人的汗水与牺牲,每一处工事都诉说着边防的艰辛。他对这片土地油然而生敬意,同时对即将开始的实训既期待又紧张。 “欢迎来到东洲裂谷前哨。”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声音洪亮而有力,打断了韦睿的思绪,“我是这里的指挥官,名叫刘武余。你们是军事学院派来的学员?”刘武余身材魁梧,脸上刻着风霜留下的痕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威严。他的军装上挂着几枚勋章,熠熠生辉,诉说着他在战场上的赫赫战功。韦睿连忙上前行礼,“是的,赵指挥官。我们是来实训的,请多指教。”他的语气恭敬而谦逊,双手抱拳,微微低头,以示尊重。 刘武余点了点头,目光如鹰般扫过众人,“很好,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最近边境不太平,乱党活动频繁,我们正需要人手。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学到真本事,为国家效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与鼓励,语气虽严厉,却让人感到一种被信任的温暖。韦睿心中一凛,感受到肩上的责任,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辜负指挥官的期望。 他环顾四周,只见前哨内士兵们忙碌地穿梭,有的搬运物资,有的检查武器,训练场上隐约传来兵器碰撞的声响,气氛紧张而有序。这里的一切与军事学院的训练场截然不同,多了几分实战的紧迫感与真实感。 刘武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随,“跟我来,我带你们看看这里的情况。”他转身带路,步伐稳健而有力。韦睿和队友们赶紧跟上,沿着前哨内的土路前行。土路上铺满了沙砾,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两旁是低矮的灌木和稀疏的草丛,风一吹,沙尘飞扬,模糊了视线。刘武余一边走一边介绍:“东洲裂谷地处荒原,地势险要,是天然的防御屏障。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常年风沙肆虐,条件艰苦。裂谷下方常有野兽出没,裂谷以东还有乱党盘踞,你们来了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韧。 韦睿认真倾听,目光不时扫过周围的环境。前哨的防御工事虽然简陋,但布局严谨,了望塔和箭楼分布有序,显然经过精心设计。他默默记下这些细节,心中对这个地方有了初步认识。裂谷的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远处的鹰鸣,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凉与肃穆。他想起了军事学院的绿茵操场,想起了京都的繁华街道,而这里的一切都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燃起一股斗志:我要在这里变得更强,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我在乎的人。 参观完主要区域后,刘武余将他们带到宿舍区。宿舍是一排低矮的木屋,屋顶铺着厚厚的草垫,墙壁上挂着军旗和简易的地图,显得朴实而庄重。韦睿走进分配给自己的房间,放下行囊,环顾四周。房间不大,摆着几张木床,床上铺着粗糙的毛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头味。墙角堆放着一些军用物资,床头挂着几件军装,显示着军营的简朴与实用。“条件简陋,你们就先凑合着住。”刘武余站在门口,语气平淡,“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开始实训。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韦睿和队友们自行安顿。 韦睿坐在床边,拍了拍床板上的灰尘,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小圆那担忧的眼神,想起了张泽鑫那悲痛的哭嚎。这次实训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他必须在这里变得更强,才能保护他们,才能不辜负太子的信任。他打开行囊,将小圆给他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布包里装着她为他准备的干粮和草药,每一件都带着她的关心与爱意。他轻轻抚摸着布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小圆就在身边,轻声叮嘱他要小心。 “韦睿,这地方真够荒凉的。”李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干粮,边啃边说,“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像真正的战场。”他的语气轻松,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韦睿笑了笑,“是啊,这里跟学院完全不一样。咱们得好好适应,不能丢了学院的脸。”他站起身,与李猛聊了几句,心中却始终牵挂着远方的亲友。 第177章 裂谷生物 “韦睿,这地方真够荒凉的。”李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干粮,边啃边说,“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像真正的战场。”他的语气轻松,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韦睿笑了笑,“是啊,这里跟学院完全不一样。咱们得好好适应,不能丢了学院的脸。”他站起身,与李猛聊了几句,心中却始终牵挂着远方的亲友。 “全体集合!指挥官有话要说!”一名士兵推开宿舍的门,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显然不是普通的通知。韦睿和李猛对视一眼,迅速起身,抓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宿舍外的空地上,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映照出一群学员和士兵匆忙聚集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沙尘和紧张的气息,韦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指挥官刘武余站在人群前方,身姿挺拔,军装上的勋章在火光下闪着冷光。他环视了一圈,见人都到齐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欢迎你们来到东洲裂谷前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威严,“我知道你们刚到这里,还没完全适应,但时间不等人。边境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我们需要你们尽快投入任务。” 学员们屏息聆听,韦睿站在队伍中,目光专注地盯着刘武余。他能感觉到指挥官话语中的分量,也明白这次实训绝非儿戏。刘武余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将被分成几队,土木队,后勤队,医疗队,巡逻队和捕猎队。巡逻队负责检查前哨防线,侦查乱党和野兽的动向;捕猎队则要深入裂谷,捕猎那些威胁边境安全的凶猛野兽。特别是最近,裂谷里的野兽有变异的迹象,有些甚至长得异常巨大,一旦突破防线,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韦睿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想起学院里听过的传闻,东洲裂谷的野兽不同于别处,不仅凶悍,还可能受到某种未知力量的影响,变得更加危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 “人员安排已经定了,每两人一组。”刘武余从身旁士兵手中接过一张名单,开始宣读,“巡逻队:张昊、陈凯……捕猎队:韦睿、李猛……”听到自己的名字,韦睿心头一震,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猛。李猛咧嘴一笑,低声说:“看来咱们得并肩作战了,兄弟。”韦睿点点头,回应道:“是啊,这任务听起来不轻松。” 训话结束后,刘武余挥了挥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们的小队长。”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学员们在原地议论纷纷。韦睿和李猛回到宿舍,路上忍不住聊了起来。 “捕猎队,啧啧,听起来挺刺激的。”李猛一边走一边说,手里还拿着一块干粮,随意地啃了一口,“听说裂谷里的岩羊和野猪可不好对付,咱们得打起精神。”韦睿笑了笑,“是啊,学院里教的那些招式,这次得真刀真枪地用上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更担心那些变异的野兽,听指挥官的语气,恐怕不简单。” 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咱们俩联手,还怕对付不了几只野兽?再说,指挥官既然把咱们分到捕猎队,肯定是相信咱们的能力。”他的语气豪爽,带着一股天生的乐观,让韦睿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回到宿舍,韦睿坐在床边,开始整理思绪。 明天将是他在东洲裂谷前哨的第一个挑战。捕猎队的任务不仅考验他们的战斗能力,更需要团队协作和应对突发情况的智慧。他打开小圆给他的布包,取出里面的干粮和草药,放在床头。月光从窗缝洒进来,照在布包上,他仿佛又看到了小圆那双担忧的眼睛。“小圆,我会小心的。”他轻声自语,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平安完成任务,回到她身边。 夜风吹过,韦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中浮现出裂谷的景象——嶙峋的峭壁、深不见 裂谷中的野兽,还有那未知的危险。 天刚蒙蒙亮,东洲裂谷前哨的宿舍区便热闹起来。韦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他睁开眼,看到李猛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床边嚼着干粮。“快起来,懒虫!”李猛笑着扔过来一块干粮,“再不收拾,咱们可要被队长骂了。”韦睿接住干粮,苦笑着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这家伙,昨晚不是还说要多睡会儿吗?” “嘿,任务在身,哪敢偷懒!”李猛哈哈一笑,拍了拍胸口,“我可是捕猎队的精英,得给兄弟们做个榜样!”韦睿摇摇头,站起身,开始整理行囊。他拿起小圆给他的布包,小心翼翼地塞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装备——短刀、弓箭、绳索,还有一些简单的急救用品。昨晚训话时,刘武余特别强调,裂谷里的环境复杂,随时可能遇到危险,装备一定要齐全。 收拾好后,两人走出宿舍,来到前哨的装备库领取武器。装备库里挤满了人,士兵和学员们忙着挑选趁手的家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汗水的味道。韦睿挑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又拿了一捆箭矢,李猛则选了一把沉甸甸的砍刀,挥了两下,满意地点点头,“这玩意儿够劲儿,砍野猪正合适!” “别太得意,野猪可没那么好对付。”韦睿笑着提醒他,“学院里教的那些招式,实战里未必管用。”李猛摆摆手,“管不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咱们还有队友呢,总不会让我一个人冲上去。”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出装备库,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一丝暖意,但风沙很快扑面而来,让他们不得不眯起眼睛。 捕猎队的小队长是个叫周泰的壮汉,身高近两米,肩膀宽得像堵墙,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来凶悍无比。他站在空地上,手里拿着一根长矛,正在清点人数。韦睿和李猛走到他面前,行了个军礼,“报告队长,韦睿、李猛,前来报到!”周泰瞥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嗯,新来的学员?不错,有点精神头。待会儿出发,跟着我走,别掉队。” “是!”两人齐声应道。周泰转身继续招呼其他人,韦睿低声对李猛说:“这队长看着不好惹,咱们得小心点。”李猛咧嘴一笑,“怕啥?他再凶也是咱们的队长,总不会拿咱们开刀。”韦睿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李猛这乐天派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准备期间,韦睿趁机观察了一下队伍。捕猎队总共十人,除了他和李猛,还有几个老兵和学员。老兵们大多沉默寡言,动作熟练,显然是经验丰富的猎手;学员们则显得有些紧张,不时低声交谈着。韦睿注意到一个瘦高的学员,手里拿着一把弓箭,却一直在调整弦,神情有些慌乱。他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紧张,第一次都这样。我叫韦睿,你呢?” 对方愣了一下,抬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叫徐林,谢谢你。”韦睿点点头,“别客气,咱们是一个队的,互相照应着点。”徐林感激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也稳了一些。韦睿心里暗想,这支队伍虽然人员混杂,但只要团结起来,应该能应付任务。 一切准备就绪后,周泰吹响了哨子,队伍在空地上集合。他站在最前面,声音洪亮地喊道:“都听好了!这次任务是去裂谷捕猎岩羊和野猪,路上可能会遇到变异的家伙,别大意!跟着我走,保持队形,谁要是乱跑,后果自负!”说完,他扛起长矛,转身带头走向前哨大门。 韦睿和李猛跟在队伍中间,背着装备,脚步沉稳。阳光渐渐升高,风沙却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的脸上很快蒙上了一层细细的尘土。李猛抹了把脸,嘀咕道:“这鬼地方,连风都跟咱们作对。”韦睿笑了笑,“习惯就好,裂谷里估计更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试图缓解出发前的紧张。 队伍出了前哨大门,沿着一条狭窄的土路前行。路两旁是稀疏的灌木和嶙峋的怪石,远处裂谷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韦睿抬头望去,只见两侧峭壁高耸入云,中间一条黑沉沉的裂缝横亘大地,像是一张巨兽的嘴,随时可能吞噬一切。 东洲裂谷前哨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捕猎队一行十人踏上了前往裂谷的征途。阳光炽烈,风沙漫天,队伍沿着崎岖的土路前行,脚步声和装备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荒原的寂静。周泰走在最前面,长矛扛在肩上,步伐稳健如山,身后九人排成两列,紧紧跟随。韦睿和李猛走在队伍中段,背着沉甸甸的装备,目光不时扫向四周。 土路并不好走,地面坑洼不平,夹杂着碎石和沙砾,风一吹,尘土飞扬,模糊了视线。韦睿拉紧背包的带子,低头避开迎面而来的沙尘,耳边是李猛的嘀咕:“这路也太烂了,走得我脚都麻了。”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才刚开始,你就喊累?待会儿进了裂谷,可没工夫让你歇着。”李猛咧嘴一笑,“嘿,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你看他们,一个个跟哑巴似的,太闷了。” 韦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队伍里果然安静得出奇。 几个老兵低头走路,偶尔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艰苦的环境。旁边的徐林紧握着弓箭,低头盯着地面,似乎还在努力适应新环境。韦睿暗自点了点头,看来李猛说得没错,这队伍确实需要点活力。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地势开始变得陡峭,土路逐渐收窄,两旁的地形也越发险峻。灌木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嶙峋的怪石和裸露的岩层,风从裂谷方向吹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韦睿深吸一口气,空气干燥而冰冷,夹杂着沙尘的味道,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抬头望向前方,裂谷的入口已经隐约可见,两侧峭壁高耸入云,像两堵巨大的石墙,将天地一分为二。 “都打起精神来!”周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喊道,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响亮,“前面就是裂谷入口,进去后别乱跑,跟着我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裂谷里不比外面,野兽多,地形险,要是掉队了,谁也救不了你们。”他的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学员们纷纷点头,神情严肃了几分。 队伍继续前行,地势越来越低,阳光被峭壁遮挡,投下大片阴影,温度也随之下降。韦睿拉紧外套,感受着周围的变化。裂谷入口近在眼前,宽约数十米,两侧岩壁光滑而陡峭,像是被刀斧劈开的大地。谷底散落着碎石和枯枝,远处隐约可见一些低矮的灌木,风声在谷中回荡,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诉说这片土地的荒凉与坚韧。 “韦睿,你看这地方,像不像学院里讲的那种天然要塞?”李猛凑过来,低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韦睿点了点头,“嗯,地形险要,易守难攻。难怪这里是边防重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也正因如此,里面的野兽才更难对付。”李猛咧嘴一笑,“那才刺激嘛!要是太容易,我还不乐意来呢。” 队伍进入裂谷后,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周泰走在前面,手里的长矛不时探路,检查地面是否稳固。韦睿跟在后面,目光扫视着四周。谷内的光线昏暗,峭壁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只剩几缕光线从高处洒下,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夹杂着野兽留下的淡淡气味,让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都小心脚下!”周泰回头喊道,“谷底有碎石,滑得很,别摔下去!” 第177章 裂谷生物 “韦睿,这地方真够荒凉的。”李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干粮,边啃边说,“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像真正的战场。”他的语气轻松,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韦睿笑了笑,“是啊,这里跟学院完全不一样。咱们得好好适应,不能丢了学院的脸。”他站起身,与李猛聊了几句,心中却始终牵挂着远方的亲友。 “全体集合!指挥官有话要说!”一名士兵推开宿舍的门,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显然不是普通的通知。韦睿和李猛对视一眼,迅速起身,抓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宿舍外的空地上,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映照出一群学员和士兵匆忙聚集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沙尘和紧张的气息,韦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指挥官刘武余站在人群前方,身姿挺拔,军装上的勋章在火光下闪着冷光。他环视了一圈,见人都到齐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欢迎你们来到东洲裂谷前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威严,“我知道你们刚到这里,还没完全适应,但时间不等人。边境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我们需要你们尽快投入任务。” 学员们屏息聆听,韦睿站在队伍中,目光专注地盯着刘武余。他能感觉到指挥官话语中的分量,也明白这次实训绝非儿戏。刘武余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将被分成几队,土木队,后勤队,医疗队,巡逻队和捕猎队。巡逻队负责检查前哨防线,侦查乱党和野兽的动向;捕猎队则要深入裂谷,捕猎那些威胁边境安全的凶猛野兽。特别是最近,裂谷里的野兽有变异的迹象,有些甚至长得异常巨大,一旦突破防线,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韦睿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想起学院里听过的传闻,东洲裂谷的野兽不同于别处,不仅凶悍,还可能受到某种未知力量的影响,变得更加危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 “人员安排已经定了,每两人一组。”刘武余从身旁士兵手中接过一张名单,开始宣读,“巡逻队:张昊、陈凯……捕猎队:韦睿、李猛……”听到自己的名字,韦睿心头一震,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猛。李猛咧嘴一笑,低声说:“看来咱们得并肩作战了,兄弟。”韦睿点点头,回应道:“是啊,这任务听起来不轻松。” 训话结束后,刘武余挥了挥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们的小队长。”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学员们在原地议论纷纷。韦睿和李猛回到宿舍,路上忍不住聊了起来。 “捕猎队,啧啧,听起来挺刺激的。”李猛一边走一边说,手里还拿着一块干粮,随意地啃了一口,“听说裂谷里的岩羊和野猪可不好对付,咱们得打起精神。”韦睿笑了笑,“是啊,学院里教的那些招式,这次得真刀真枪地用上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更担心那些变异的野兽,听指挥官的语气,恐怕不简单。” 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咱们俩联手,还怕对付不了几只野兽?再说,指挥官既然把咱们分到捕猎队,肯定是相信咱们的能力。”他的语气豪爽,带着一股天生的乐观,让韦睿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回到宿舍,韦睿坐在床边,开始整理思绪。 明天将是他在东洲裂谷前哨的第一个挑战。捕猎队的任务不仅考验他们的战斗能力,更需要团队协作和应对突发情况的智慧。他打开小圆给他的布包,取出里面的干粮和草药,放在床头。月光从窗缝洒进来,照在布包上,他仿佛又看到了小圆那双担忧的眼睛。“小圆,我会小心的。”他轻声自语,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平安完成任务,回到她身边。 夜风吹过,韦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中浮现出裂谷的景象——嶙峋的峭壁、深不见 裂谷中的野兽,还有那未知的危险。 天刚蒙蒙亮,东洲裂谷前哨的宿舍区便热闹起来。韦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他睁开眼,看到李猛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床边嚼着干粮。“快起来,懒虫!”李猛笑着扔过来一块干粮,“再不收拾,咱们可要被队长骂了。”韦睿接住干粮,苦笑着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这家伙,昨晚不是还说要多睡会儿吗?” “嘿,任务在身,哪敢偷懒!”李猛哈哈一笑,拍了拍胸口,“我可是捕猎队的精英,得给兄弟们做个榜样!”韦睿摇摇头,站起身,开始整理行囊。他拿起小圆给他的布包,小心翼翼地塞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装备——短刀、弓箭、绳索,还有一些简单的急救用品。昨晚训话时,刘武余特别强调,裂谷里的环境复杂,随时可能遇到危险,装备一定要齐全。 收拾好后,两人走出宿舍,来到前哨的装备库领取武器。装备库里挤满了人,士兵和学员们忙着挑选趁手的家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汗水的味道。韦睿挑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又拿了一捆箭矢,李猛则选了一把沉甸甸的砍刀,挥了两下,满意地点点头,“这玩意儿够劲儿,砍野猪正合适!” “别太得意,野猪可没那么好对付。”韦睿笑着提醒他,“学院里教的那些招式,实战里未必管用。”李猛摆摆手,“管不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咱们还有队友呢,总不会让我一个人冲上去。”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出装备库,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一丝暖意,但风沙很快扑面而来,让他们不得不眯起眼睛。 捕猎队的小队长是个叫周泰的壮汉,身高近两米,肩膀宽得像堵墙,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来凶悍无比。他站在空地上,手里拿着一根长矛,正在清点人数。韦睿和李猛走到他面前,行了个军礼,“报告队长,韦睿、李猛,前来报到!”周泰瞥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嗯,新来的学员?不错,有点精神头。待会儿出发,跟着我走,别掉队。” “是!”两人齐声应道。周泰转身继续招呼其他人,韦睿低声对李猛说:“这队长看着不好惹,咱们得小心点。”李猛咧嘴一笑,“怕啥?他再凶也是咱们的队长,总不会拿咱们开刀。”韦睿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李猛这乐天派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准备期间,韦睿趁机观察了一下队伍。捕猎队总共十人,除了他和李猛,还有几个老兵和学员。老兵们大多沉默寡言,动作熟练,显然是经验丰富的猎手;学员们则显得有些紧张,不时低声交谈着。韦睿注意到一个瘦高的学员,手里拿着一把弓箭,却一直在调整弦,神情有些慌乱。他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紧张,第一次都这样。我叫韦睿,你呢?” 对方愣了一下,抬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叫徐林,谢谢你。”韦睿点点头,“别客气,咱们是一个队的,互相照应着点。”徐林感激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也稳了一些。韦睿心里暗想,这支队伍虽然人员混杂,但只要团结起来,应该能应付任务。 一切准备就绪后,周泰吹响了哨子,队伍在空地上集合。他站在最前面,声音洪亮地喊道:“都听好了!这次任务是去裂谷捕猎岩羊和野猪,路上可能会遇到变异的家伙,别大意!跟着我走,保持队形,谁要是乱跑,后果自负!”说完,他扛起长矛,转身带头走向前哨大门。 韦睿和李猛跟在队伍中间,背着装备,脚步沉稳。阳光渐渐升高,风沙却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的脸上很快蒙上了一层细细的尘土。李猛抹了把脸,嘀咕道:“这鬼地方,连风都跟咱们作对。”韦睿笑了笑,“习惯就好,裂谷里估计更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试图缓解出发前的紧张。 队伍出了前哨大门,沿着一条狭窄的土路前行。路两旁是稀疏的灌木和嶙峋的怪石,远处裂谷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韦睿抬头望去,只见两侧峭壁高耸入云,中间一条黑沉沉的裂缝横亘大地,像是一张巨兽的嘴,随时可能吞噬一切。 东洲裂谷前哨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捕猎队一行十人踏上了前往裂谷的征途。阳光炽烈,风沙漫天,队伍沿着崎岖的土路前行,脚步声和装备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荒原的寂静。周泰走在最前面,长矛扛在肩上,步伐稳健如山,身后九人排成两列,紧紧跟随。韦睿和李猛走在队伍中段,背着沉甸甸的装备,目光不时扫向四周。 土路并不好走,地面坑洼不平,夹杂着碎石和沙砾,风一吹,尘土飞扬,模糊了视线。韦睿拉紧背包的带子,低头避开迎面而来的沙尘,耳边是李猛的嘀咕:“这路也太烂了,走得我脚都麻了。”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才刚开始,你就喊累?待会儿进了裂谷,可没工夫让你歇着。”李猛咧嘴一笑,“嘿,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你看他们,一个个跟哑巴似的,太闷了。” 韦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队伍里果然安静得出奇。 几个老兵低头走路,偶尔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艰苦的环境。旁边的徐林紧握着弓箭,低头盯着地面,似乎还在努力适应新环境。韦睿暗自点了点头,看来李猛说得没错,这队伍确实需要点活力。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地势开始变得陡峭,土路逐渐收窄,两旁的地形也越发险峻。灌木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嶙峋的怪石和裸露的岩层,风从裂谷方向吹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韦睿深吸一口气,空气干燥而冰冷,夹杂着沙尘的味道,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抬头望向前方,裂谷的入口已经隐约可见,两侧峭壁高耸入云,像两堵巨大的石墙,将天地一分为二。 “都打起精神来!”周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喊道,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响亮,“前面就是裂谷入口,进去后别乱跑,跟着我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裂谷里不比外面,野兽多,地形险,要是掉队了,谁也救不了你们。”他的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学员们纷纷点头,神情严肃了几分。 队伍继续前行,地势越来越低,阳光被峭壁遮挡,投下大片阴影,温度也随之下降。韦睿拉紧外套,感受着周围的变化。裂谷入口近在眼前,宽约数十米,两侧岩壁光滑而陡峭,像是被刀斧劈开的大地。谷底散落着碎石和枯枝,远处隐约可见一些低矮的灌木,风声在谷中回荡,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诉说这片土地的荒凉与坚韧。 “韦睿,你看这地方,像不像学院里讲的那种天然要塞?”李猛凑过来,低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韦睿点了点头,“嗯,地形险要,易守难攻。难怪这里是边防重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也正因如此,里面的野兽才更难对付。”李猛咧嘴一笑,“那才刺激嘛!要是太容易,我还不乐意来呢。” 队伍进入裂谷后,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周泰走在前面,手里的长矛不时探路,检查地面是否稳固。韦睿跟在后面,目光扫视着四周。谷内的光线昏暗,峭壁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只剩几缕光线从高处洒下,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夹杂着野兽留下的淡淡气味,让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都小心脚下!”周泰回头喊道,“谷底有碎石,滑得很,别摔下去!” 第178章 地狮袭击 “都小心脚下!”周泰回头喊道,声音在裂谷中回荡,带着一丝急促,“谷底有碎石,滑得很,别摔下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大,手中的长矛轻轻敲击着地面,像是在试探前方的路况。捕猎队一行十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脚步缓慢而谨慎。韦睿走在队伍中段,低头看着脚下散落的碎石,耳边是风声呼啸,夹杂着李猛偶尔的嘀咕:“这地方真是要命,走一步都得提心吊胆。”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别抱怨了,能走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队伍行进了一段时间,地势终于不再那么陡峭,前方出现了一片稍微开阔且平坦的空地。峭壁在这里向两侧退开了一些,谷底的碎石也不像之前那么密集,脚下踩上去稍微稳当了一点。周泰停下脚步,转身扫视了一圈队伍,沉声道:“行了,就在这儿歇会儿。”他顿了顿,又点了两个老兵的名字,“老张,老刘,你们俩去四周警戒,别让野兽摸过来。”两个老兵点点头,默不作声地提着武器走向空地边缘,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韦睿松了一口气,卸下背上的装备,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李猛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掏出水袋猛灌了一口,然后递给韦睿,“嘿,这一路可真够呛的,腿都快不是我的了。”韦睿接过水袋,喝了一小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环顾四周,空地虽然不算大,但足够让十个人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远处峭壁上的阴影投下来,遮住了阳光,让这里显得有些阴冷,但至少风小了一些,不用再眯着眼睛走路。 队伍里的人各自找地方休息,有的靠着岩壁闭目养神,有的低声交谈着。徐林坐在不远处,手里还攥着那把弓箭,低头检查着箭矢,神情依然有些紧张。韦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适应点儿了吗?”徐林抬头,苦笑了一下,“还行,就是觉得这地方太压抑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盯着咱们。”韦睿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背,“别想太多,有周队长在,应该不会出大事。” 周泰站在空地中央,手里握着长矛,目光不时扫向远处。他的刀疤脸在阴影下显得更加狰狞,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沉稳,让人觉得可靠。韦睿看着他,心里暗想,这位队长虽然看着凶,但指挥起来确实有条不紊,难怪能带队深入裂谷。他回到李猛身边坐下,低声说:“你看周队长,感觉他经验很丰富。”李猛啃了一口干粮,含糊不清地说:“那是肯定的,能在这鬼地方当队长,没两把刷子早完蛋了。” 休息了一会儿,队伍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老兵老张走了回来,向周泰汇报:“队长,周围暂时没动静,风向也没什么异常。”周泰点了点头,挥手让他回去继续警戒。他转身对大家说:“都别太松懈,这只是个开头。裂谷里的野兽可不会跟你讲道理,歇够了就准备出发。”众人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装备,韦睿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背好背包。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异样的味道。韦睿皱了皱眉,低声对李猛说:“你闻到什么了吗?”李猛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好像有点腥味,不会是野兽?”他话音刚落,风声突然变大了,谷底的碎石被吹得沙沙作响,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声低沉的咆哮从远处传来,像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的,让人心里一紧。 周泰猛地转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握紧长矛,大吼道:“警戒!全体都有!”他的声音洪亮而急促,像是炸雷一般在空地上炸开。队伍里的人立刻站起身,抓起武器,迅速围成一圈,背靠背地站好。韦睿拔出短刀,和李猛并肩站在一起,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低声问:“地狮?那是什么?”李猛咬了咬牙,“不知道,但听这动静,肯定不是小玩意儿。” 风越来越大,夹杂着沙尘和腥气,让人几乎睁不开眼。那咆哮声越来越近,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起来。周泰站在队伍最前方,目光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声喃喃道:“怎么会有地狮……”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但很快被风声掩盖。韦睿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短刀握得更紧了,心中涌起一股既紧张又期待的情绪。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裂谷中的空地瞬间被沙尘笼罩,能见度迅速下降。韦睿眯着眼睛,试图看清前方的情况,手中的短刀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李猛站在他身旁,砍刀扛在肩上,低声骂道:“这风也太邪乎了,跟要吃人似的!”他的声音被风声撕得有些模糊,但语气里的兴奋却藏不住。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各自摆好架势,弓箭手徐林拉开了弓弦,老兵们则握紧长矛和刀剑,神情凝重。 周泰站在队伍最前面,长矛斜指地面,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风沙弥漫的前方,刀疤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大喊:“都稳住,别乱动!那家伙来了!”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风沙中传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阴影中缓缓浮现。 韦睿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一只体型庞大的地狮。它比普通的狮子大了至少两倍,毛发浓密如钢针,在风中微微颤动,散发出一股金属般的光泽。它的眼睛猩红如血,闪烁着凶光,四肢粗壮有力,每迈出一步,地面都传来轻微的震动。那股腥气正是从它身上传来的,浓烈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韦睿咽了口唾沫,低声对李猛说:“这就是地狮?果然不简单。” 李猛咧嘴一笑,握紧砍刀,“不简单才好玩儿!咱们上!”他正要往前冲,却被周泰一把拦住。“别莽撞!”周泰低喝道,“这不是普通的野兽,硬拼会吃亏。听我指挥!”他的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猛只好不情愿地退了回来,嘴里嘀咕着:“行,队长你说了算。” 地狮停下了脚步,站在距离队伍十几米的地方,低吼着打量着他们。它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缓缓踱着步,像是在试探猎物的反应。韦睿注意到,它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随时可能暴起伤人。他低声问周泰:“队长,这地狮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裂谷里只有岩羊和野猪吗?”周泰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也纳闷儿。地狮这种东西,平时都在裂谷深处,轻易不会跑出来。可能是最近变异野兽多了,连它都被惊动了。” 风沙渐渐小了一些,但那股腥气却更加浓烈。地狮突然停下脚步,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谷中回荡不绝。韦睿感觉耳膜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李猛咬牙道:“这家伙在干嘛?叫魂儿吗?”周泰脸色一沉,低声说:“它在警告咱们,要是再往前走,它就不客气了。” 队伍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老兵老张低声建议:“队长,要不咱们绕过去?地狮不好惹,硬拼不划算。”周泰摇了摇头,“绕不过去。这片空地是通往捕猎区的必经之路,后退更不行,会让它觉得咱们怕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准备迎战,别无选择。” 听到这话,韦睿心里一紧,但也涌起一股热血。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站姿,和李猛并肩站好。徐林拉紧弓弦,手指微微颤抖,但还是瞄准了地狮的方向。周泰举起长矛,低喝道:“所有人听好,围成半圈,弓箭手掩护,近战的人跟我上!别让它冲散队形!”众人齐声应道,迅速调整阵型,形成一个半月形的防御圈。 地狮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低吼了一声,突然加速冲了过来。它庞大的身躯在风中带起一阵尘土,速度快得惊人,直奔队伍中央。周泰大吼一声:“放箭!”徐林和其他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几支箭矢划破空气,射向地狮。箭矢命中了它的肩膀和前腿,但只是擦破了皮毛,激怒了它。地狮咆哮一声,猛地跃起,扑向队伍。 韦睿和李猛同时上前,配合周泰迎击。韦睿侧身躲过地狮的爪子,短刀狠狠刺向它的侧腹,但刀刃只是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地狮的皮毛硬得像铁。李猛挥起砍刀,砍在地狮的前腿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也被震得后退了两步。他骂道:“这家伙皮真厚!”周泰的长矛直刺地狮的喉咙,却被它一偏头躲了过去,矛尖只擦过它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战斗瞬间陷入混乱,地狮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队伍被逼得节节后退。 地狮的咆哮声震得谷底的碎石都微微颤动,它庞大的身躯在队伍中横冲直撞,带起一阵阵尘土飞扬。韦睿喘着粗气,短刀紧握在手,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来,混着沙尘刺痛了眼睛。他和李猛一左一右,试图牵制住地狮的注意力,给周泰争取进攻的机会。周泰的长矛在风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地狮的侧颈,但地狮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矛尖只擦过它的毛发,带起几根断裂的钢针般的毛。 “小心!”周泰大喊一声,地狮趁势挥出一爪,直奔韦睿而来。韦睿急忙低头滚到一边,爪子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刺痛。他咬牙爬起来,低头一看,外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幸好只是擦伤,没见血。李猛见状,怒吼一声,挥起砍刀猛砍地狮的后腿,“去你的!”刀刃砍在它的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地狮吃痛地吼了一声,转身扑向李猛。 周泰趁机上前,长矛直刺地狮的眼睛,试图攻击它的要害。地狮猛地一甩头,矛尖刺偏了,只扎进了它的肩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更加疯狂地扑向队伍,巨大的身躯撞倒了一个老兵,那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徐林和其他弓箭手拼命放箭,但箭矢对地狮的伤害有限,只能稍微减缓它的动作。 韦睿喘着气,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注意到地狮虽然皮糙肉厚,但左前腿的动作似乎有些迟缓,可能是刚才李猛那一刀起了作用。他低声对李猛说:“它的左腿有伤,咱们集中攻击那儿!”李猛点点头,咧嘴一笑,“好主意,兄弟!”两人迅速调整位置,配合着向地狮的左前腿发起攻击。韦睿用短刀刺向它的关节,李猛则挥刀猛砍,试图扩大伤口。 地狮被他们的攻势激怒,咆哮着转过身,一爪拍向韦睿。韦睿反应不及,被拍中肩膀,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碎石地上。他只觉得一阵剧痛,差点喘不上气来。李猛急忙冲过去,挡在韦睿身前,挥刀逼退地狮,大喊道:“你没事?”韦睿咬牙撑起身子,喘着气说:“没事,死不了。你小心点!” 周泰见状,大吼道:“别分散,都靠过来!”他挥动长矛,吸引地狮的注意力,试图给队伍争取喘息的机会。地狮被他激怒,转身扑向周泰,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手臂。周泰侧身一闪,长矛横扫,狠狠打在地狮的下巴上,发出一声脆响。地狮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嘴里滴下几滴血,但它很快稳住身形,再次扑了上来。 队伍被地狮逼得步步后退,阵型几乎要散了。韦睿爬起来,忍着肩膀的疼痛,重新加入战斗。他和李猛继续攻击地狮的左前腿,配合越来越默契。韦睿刺中它的关节时,明显感觉到刀刃深入了几分,地狮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左腿微微一软。李猛趁机一刀砍下去,鲜血喷了出来,地狮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有效果了!”韦睿喊道,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周泰也看出了端倪,大喝道:“所有人,集中攻击它的左腿!”队伍里的人迅速调整策略,老兵们用长矛刺向地狮的左前腿,弓箭手则瞄准它的头部和肩膀,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地狮被围攻得有些慌乱,咆哮声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痛苦。 第178章 地狮袭击 “都小心脚下!”周泰回头喊道,声音在裂谷中回荡,带着一丝急促,“谷底有碎石,滑得很,别摔下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大,手中的长矛轻轻敲击着地面,像是在试探前方的路况。捕猎队一行十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脚步缓慢而谨慎。韦睿走在队伍中段,低头看着脚下散落的碎石,耳边是风声呼啸,夹杂着李猛偶尔的嘀咕:“这地方真是要命,走一步都得提心吊胆。”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别抱怨了,能走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队伍行进了一段时间,地势终于不再那么陡峭,前方出现了一片稍微开阔且平坦的空地。峭壁在这里向两侧退开了一些,谷底的碎石也不像之前那么密集,脚下踩上去稍微稳当了一点。周泰停下脚步,转身扫视了一圈队伍,沉声道:“行了,就在这儿歇会儿。”他顿了顿,又点了两个老兵的名字,“老张,老刘,你们俩去四周警戒,别让野兽摸过来。”两个老兵点点头,默不作声地提着武器走向空地边缘,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韦睿松了一口气,卸下背上的装备,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李猛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掏出水袋猛灌了一口,然后递给韦睿,“嘿,这一路可真够呛的,腿都快不是我的了。”韦睿接过水袋,喝了一小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环顾四周,空地虽然不算大,但足够让十个人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远处峭壁上的阴影投下来,遮住了阳光,让这里显得有些阴冷,但至少风小了一些,不用再眯着眼睛走路。 队伍里的人各自找地方休息,有的靠着岩壁闭目养神,有的低声交谈着。徐林坐在不远处,手里还攥着那把弓箭,低头检查着箭矢,神情依然有些紧张。韦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适应点儿了吗?”徐林抬头,苦笑了一下,“还行,就是觉得这地方太压抑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盯着咱们。”韦睿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背,“别想太多,有周队长在,应该不会出大事。” 周泰站在空地中央,手里握着长矛,目光不时扫向远处。他的刀疤脸在阴影下显得更加狰狞,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沉稳,让人觉得可靠。韦睿看着他,心里暗想,这位队长虽然看着凶,但指挥起来确实有条不紊,难怪能带队深入裂谷。他回到李猛身边坐下,低声说:“你看周队长,感觉他经验很丰富。”李猛啃了一口干粮,含糊不清地说:“那是肯定的,能在这鬼地方当队长,没两把刷子早完蛋了。” 休息了一会儿,队伍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老兵老张走了回来,向周泰汇报:“队长,周围暂时没动静,风向也没什么异常。”周泰点了点头,挥手让他回去继续警戒。他转身对大家说:“都别太松懈,这只是个开头。裂谷里的野兽可不会跟你讲道理,歇够了就准备出发。”众人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装备,韦睿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背好背包。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异样的味道。韦睿皱了皱眉,低声对李猛说:“你闻到什么了吗?”李猛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好像有点腥味,不会是野兽?”他话音刚落,风声突然变大了,谷底的碎石被吹得沙沙作响,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声低沉的咆哮从远处传来,像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的,让人心里一紧。 周泰猛地转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握紧长矛,大吼道:“警戒!全体都有!”他的声音洪亮而急促,像是炸雷一般在空地上炸开。队伍里的人立刻站起身,抓起武器,迅速围成一圈,背靠背地站好。韦睿拔出短刀,和李猛并肩站在一起,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低声问:“地狮?那是什么?”李猛咬了咬牙,“不知道,但听这动静,肯定不是小玩意儿。” 风越来越大,夹杂着沙尘和腥气,让人几乎睁不开眼。那咆哮声越来越近,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起来。周泰站在队伍最前方,目光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声喃喃道:“怎么会有地狮……”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但很快被风声掩盖。韦睿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短刀握得更紧了,心中涌起一股既紧张又期待的情绪。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裂谷中的空地瞬间被沙尘笼罩,能见度迅速下降。韦睿眯着眼睛,试图看清前方的情况,手中的短刀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李猛站在他身旁,砍刀扛在肩上,低声骂道:“这风也太邪乎了,跟要吃人似的!”他的声音被风声撕得有些模糊,但语气里的兴奋却藏不住。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各自摆好架势,弓箭手徐林拉开了弓弦,老兵们则握紧长矛和刀剑,神情凝重。 周泰站在队伍最前面,长矛斜指地面,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风沙弥漫的前方,刀疤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大喊:“都稳住,别乱动!那家伙来了!”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风沙中传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阴影中缓缓浮现。 韦睿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一只体型庞大的地狮。它比普通的狮子大了至少两倍,毛发浓密如钢针,在风中微微颤动,散发出一股金属般的光泽。它的眼睛猩红如血,闪烁着凶光,四肢粗壮有力,每迈出一步,地面都传来轻微的震动。那股腥气正是从它身上传来的,浓烈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韦睿咽了口唾沫,低声对李猛说:“这就是地狮?果然不简单。” 李猛咧嘴一笑,握紧砍刀,“不简单才好玩儿!咱们上!”他正要往前冲,却被周泰一把拦住。“别莽撞!”周泰低喝道,“这不是普通的野兽,硬拼会吃亏。听我指挥!”他的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猛只好不情愿地退了回来,嘴里嘀咕着:“行,队长你说了算。” 地狮停下了脚步,站在距离队伍十几米的地方,低吼着打量着他们。它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缓缓踱着步,像是在试探猎物的反应。韦睿注意到,它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随时可能暴起伤人。他低声问周泰:“队长,这地狮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裂谷里只有岩羊和野猪吗?”周泰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也纳闷儿。地狮这种东西,平时都在裂谷深处,轻易不会跑出来。可能是最近变异野兽多了,连它都被惊动了。” 风沙渐渐小了一些,但那股腥气却更加浓烈。地狮突然停下脚步,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谷中回荡不绝。韦睿感觉耳膜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李猛咬牙道:“这家伙在干嘛?叫魂儿吗?”周泰脸色一沉,低声说:“它在警告咱们,要是再往前走,它就不客气了。” 队伍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老兵老张低声建议:“队长,要不咱们绕过去?地狮不好惹,硬拼不划算。”周泰摇了摇头,“绕不过去。这片空地是通往捕猎区的必经之路,后退更不行,会让它觉得咱们怕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准备迎战,别无选择。” 听到这话,韦睿心里一紧,但也涌起一股热血。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站姿,和李猛并肩站好。徐林拉紧弓弦,手指微微颤抖,但还是瞄准了地狮的方向。周泰举起长矛,低喝道:“所有人听好,围成半圈,弓箭手掩护,近战的人跟我上!别让它冲散队形!”众人齐声应道,迅速调整阵型,形成一个半月形的防御圈。 地狮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低吼了一声,突然加速冲了过来。它庞大的身躯在风中带起一阵尘土,速度快得惊人,直奔队伍中央。周泰大吼一声:“放箭!”徐林和其他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几支箭矢划破空气,射向地狮。箭矢命中了它的肩膀和前腿,但只是擦破了皮毛,激怒了它。地狮咆哮一声,猛地跃起,扑向队伍。 韦睿和李猛同时上前,配合周泰迎击。韦睿侧身躲过地狮的爪子,短刀狠狠刺向它的侧腹,但刀刃只是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地狮的皮毛硬得像铁。李猛挥起砍刀,砍在地狮的前腿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也被震得后退了两步。他骂道:“这家伙皮真厚!”周泰的长矛直刺地狮的喉咙,却被它一偏头躲了过去,矛尖只擦过它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战斗瞬间陷入混乱,地狮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队伍被逼得节节后退。 地狮的咆哮声震得谷底的碎石都微微颤动,它庞大的身躯在队伍中横冲直撞,带起一阵阵尘土飞扬。韦睿喘着粗气,短刀紧握在手,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来,混着沙尘刺痛了眼睛。他和李猛一左一右,试图牵制住地狮的注意力,给周泰争取进攻的机会。周泰的长矛在风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地狮的侧颈,但地狮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矛尖只擦过它的毛发,带起几根断裂的钢针般的毛。 “小心!”周泰大喊一声,地狮趁势挥出一爪,直奔韦睿而来。韦睿急忙低头滚到一边,爪子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刺痛。他咬牙爬起来,低头一看,外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幸好只是擦伤,没见血。李猛见状,怒吼一声,挥起砍刀猛砍地狮的后腿,“去你的!”刀刃砍在它的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地狮吃痛地吼了一声,转身扑向李猛。 周泰趁机上前,长矛直刺地狮的眼睛,试图攻击它的要害。地狮猛地一甩头,矛尖刺偏了,只扎进了它的肩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更加疯狂地扑向队伍,巨大的身躯撞倒了一个老兵,那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徐林和其他弓箭手拼命放箭,但箭矢对地狮的伤害有限,只能稍微减缓它的动作。 韦睿喘着气,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注意到地狮虽然皮糙肉厚,但左前腿的动作似乎有些迟缓,可能是刚才李猛那一刀起了作用。他低声对李猛说:“它的左腿有伤,咱们集中攻击那儿!”李猛点点头,咧嘴一笑,“好主意,兄弟!”两人迅速调整位置,配合着向地狮的左前腿发起攻击。韦睿用短刀刺向它的关节,李猛则挥刀猛砍,试图扩大伤口。 地狮被他们的攻势激怒,咆哮着转过身,一爪拍向韦睿。韦睿反应不及,被拍中肩膀,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碎石地上。他只觉得一阵剧痛,差点喘不上气来。李猛急忙冲过去,挡在韦睿身前,挥刀逼退地狮,大喊道:“你没事?”韦睿咬牙撑起身子,喘着气说:“没事,死不了。你小心点!” 周泰见状,大吼道:“别分散,都靠过来!”他挥动长矛,吸引地狮的注意力,试图给队伍争取喘息的机会。地狮被他激怒,转身扑向周泰,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手臂。周泰侧身一闪,长矛横扫,狠狠打在地狮的下巴上,发出一声脆响。地狮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嘴里滴下几滴血,但它很快稳住身形,再次扑了上来。 队伍被地狮逼得步步后退,阵型几乎要散了。韦睿爬起来,忍着肩膀的疼痛,重新加入战斗。他和李猛继续攻击地狮的左前腿,配合越来越默契。韦睿刺中它的关节时,明显感觉到刀刃深入了几分,地狮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左腿微微一软。李猛趁机一刀砍下去,鲜血喷了出来,地狮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有效果了!”韦睿喊道,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周泰也看出了端倪,大喝道:“所有人,集中攻击它的左腿!”队伍里的人迅速调整策略,老兵们用长矛刺向地狮的左前腿,弓箭手则瞄准它的头部和肩膀,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地狮被围攻得有些慌乱,咆哮声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痛苦。 第179章 地骨草 “有效果了!”韦睿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振奋。他注意到地狮的左前腿在刚才的围攻中受了伤,动作明显迟缓了一些。刚才他和李猛配合默契,短刀和砍刀接连刺中它的关节,鲜血已经染红了那片毛发。周泰听到了韦睿的喊声,眼睛一亮,立刻大喝道:“所有人,集中攻击它的左腿!”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像是战场上的号角,瞬间点燃了队伍的斗志。 队伍里的人迅速调整策略。老兵老张和老刘咬着牙,用长矛猛刺地狮的左前腿,矛尖刺入皮肉,带出一串血花。弓箭手徐林和其他两人拉开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地狮的头部和肩膀,虽然无法造成致命伤,但至少能分散它的注意力。地狮被这一轮攻势打得有些慌乱,咆哮声中夹杂着一丝愤怒和痛苦。它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晃,左腿似乎支撑不住,踉跄了一下。 韦睿趁机上前,短刀狠狠刺向地狮左前腿的伤口。刀刃深深嵌入,鲜血喷溅出来,溅了他一脸。他咬牙拔出刀,又刺了一刀,动作快而狠。李猛也不甘示弱,怒吼一声,砍刀高高举起,猛劈下去,只听“咔”的一声,刀刃砍进骨头,地狮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左腿抖得更厉害了。 “干得漂亮!”李猛咧嘴一笑,挥刀再砍。周泰见状,长矛直刺地狮的侧颈,试图配合两人的攻势。地狮猛地一甩头,躲过了要害,但矛尖还是扎进了它的肩膀,鲜血汩汩涌出。它愤怒地咆哮着,转身扑向周泰,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手臂。周泰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长矛横扫,狠狠打在地狮的下巴上,发出一声脆响。地狮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嘴里滴下几滴血,但它很快稳住身形,再次扑了上来。 队伍被地狮逼得步步后退,阵型摇摇欲坠。一个年轻士兵躲闪不及,被地狮一爪拍中胸口,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碎石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半天爬不起来。徐林惊呼道:“小王!”他急忙拉弓射箭,试图吸引地狮的注意力,但箭矢只是擦过它的毛发,毫无作用。 韦睿喘着粗气,脑子飞快地转着。 这样下去队伍迟早会被耗死。地狮虽然受伤,但凶性不减,左腿的伤势似乎只是激怒了它,让它更加疯狂。他低声对李猛说:“咱们得再加把劲,不然大家都撑不住!”李猛点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好,拼了!” 两人再次并肩冲上前,韦睿的短刀刺向地狮的关节,李猛的砍刀则砍向它的腿骨。地狮咆哮着挥出一爪,直奔韦睿而来。韦睿急忙低头滚到一边,爪子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又撕开了他外套的一道口子。他咬牙爬起来,肩膀火辣辣地疼,但顾不上检查伤势,立刻重新投入战斗。 周泰大吼道:“别分散,都靠过来!”他挥动长矛,试图重新聚拢队伍。地狮被他的动作激怒,转身扑向他,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压。周泰侧身躲过,长矛狠狠刺向它的眼睛,但地狮反应太快,矛尖再次刺偏,只扎进了它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地狮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更加疯狂地攻击队伍。 战斗陷入胶着,队伍的体力渐渐不支,但地狮的动作也明显慢了下来。 地狮的左前腿鲜血淋漓,伤势越来越重,但它的凶性却像是被鲜血彻底点燃。它低吼一声,突然猛地跃起,庞大的身躯直扑队伍中央,试图一举击溃对手。周泰眼疾手快,大吼道:“散开!”他的声音急促而有力,队伍里的人立刻四散躲避。然而,地狮的速度太快,一个年轻士兵躲闪不及,被它一爪拍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碎石。 “老李!”周泰怒吼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挥动长矛,直刺地狮的脖子。地狮一偏头,躲过了要害,但矛尖还是刺进了它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转身,一爪拍向周泰。周泰举矛格挡,但巨大的力量让他后退了几步,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险些摔倒。 韦睿见状,心跳加速,急忙冲上前,挥刀砍向地狮的左前腿。刀刃深深嵌入伤口,地狮痛得仰天长啸,左腿一软,跪倒在地。李猛趁机跃起,砍刀狠狠劈向它的脖子。刀刃砍进皮肉,鲜血喷溅出来,溅了李猛满身。他咧嘴一笑,大喊道:“再来一下!”然而,地狮的生命力惊人,它猛地一甩头,将李猛甩飞出去。 李猛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挣扎着爬起来,骂道:“这家伙真难缠!”韦睿跑过去扶他,低声问:“你怎么样?”李猛抹了抹嘴角,咧嘴一笑,“死不了,还能再战!”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斗志,重新投入战斗。 周泰稳住身形,长矛直刺地狮的眼睛。这次地狮躲闪不及,矛尖刺中了它的左眼,鲜血喷涌而出。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狂地甩动头部,试图摆脱痛苦。周泰趁机拔出长矛,带出一股血箭,再次刺向它的喉咙。地狮猛地一低头,长矛刺空,它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周泰的腰部。 周泰急忙侧身,但还是被咬中了腰侧,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他咬牙忍痛,挥矛横扫,击中地狮的下颚,迫使它松口。地狮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左眼瞎了,左前腿重伤,身上多处伤口,但依然凶猛无比。它低吼着,猩红的右眼死死盯着队伍,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队伍里的人伤亡惨重。老兵老张的胳膊被抓伤,血流不止,徐林的弓弦断了,只能拿着短刀站在一旁,脸色苍白。韦睿环顾四周,心中焦急,这样下去,队伍迟早会被地狮耗死。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保留实力。 “都退后!”韦睿大喝一声,体内太清内力悄然运转,注入短刀之中。刀身泛起淡淡的青光,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李猛和周泰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韦睿踏前一步,目光坚定,挥刀斩向地狮的左前腿。只听“咔嚓”一声,刀刃深深砍进骨头,地狮的左前腿几乎被砍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地狮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剧烈颤抖,左前腿无力地垂下。它试图挣扎,但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韦睿趁势而上,刀光闪烁,连斩数刀,每一刀都带着内力的加持,威力惊人。地狮的皮毛再坚硬,也挡不住这股力量,伤口越来越深,鲜血染红了地面。 周泰和李猛见状,精神一振,纷纷加入攻击。周泰的长矛刺向地狮的喉咙,李猛的砍刀砍向它的后腿。三人配合默契,地狮在围攻下渐渐力不从心,动作越来越慢。 地狮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脖子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如瀑布般流下。它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韦睿的短刀已经带着太清内力狠狠砍下。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刀刃深入大半,地狮的头颅被硬生生剁了下来。那颗坚硬无比的头颅滚落在碎石地上,猩红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韦睿喘着粗气,收起短刀,身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土。他站在地狮的尸体旁,胸口剧烈起伏,肩膀的疼痛和手臂的酸麻让他几乎站不稳。李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家伙,你这刀法也太猛了!那头颅硬得跟石头似的,你居然砍下来了!”韦睿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拼了命而已,没想到真能行。”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尘土的气息,战斗的余波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极点。周泰捂着腰侧的伤口,缓缓走过来,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满是欣慰。他站在地狮庞大的尸体旁,低头打量着那颗被韦睿一刀斩下的头颅,又抬头看向韦睿,沉声道:“好小子,藏得够深啊!要不是你,咱们今天恐怕全得交代在这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却透出一股由衷的赞许。 韦睿站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短刀还握在手中,刀刃上沾满了地狮的鲜血。他喘着粗气,摇了摇头,苦笑道:“队长言重了,大家齐心协力才行。我也就是运气好。”他肩膀上的外套被地狮的爪子撕开了一道口子,隐隐渗出血迹,但他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斗只是小事一桩。 队伍里的人顾不上震惊和喘息,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开始救治受伤的同伴。徐林快步跑过来,扶住韦睿的胳膊,眼中满是惊叹:“你刚才那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我还以为咱们死定了!”韦睿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别问了,赶紧帮忙救人。”他环顾四周,只见队伍里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的躺在地上低声呻吟,有的相互搀扶着勉强站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感。 周泰皱了皱眉,腰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强撑着站直身体,低声说:“先别管地狮了,救人要紧!”他转身面向队伍,声音虽虚弱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张,你带几个人去附近找水源,伤员需要清理伤口。徐林,你和韦睿、李猛一起,帮着包扎伤员。”众人应了一声,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迅速行动起来。韦睿和李猛忙着帮伤员撕开衣物,检查伤势,徐林则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手忙脚乱地给重伤员止血。 队伍里伤势最重的是小王,那个在战斗中被地狮一爪拍中的年轻士兵。他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胸口明显塌陷,肋骨断了几根,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呼吸急促而微弱,像是随时都会断气。韦睿蹲在他身边,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脉搏,心中不由一沉。小王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显然伤得不轻。 韦睿低声对身旁的李猛说:“他情况不好,内脏可能受伤了,得赶紧想办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眉头紧锁。李猛皱了皱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无奈道:“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儿找大夫啊?咱们带的药也只够止血,根本治不了内伤。”他看着小王痛苦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又无计可施。 韦睿咬了咬牙,站起身,目光在四周焦急地扫视着。裂谷中尽是嶙峋的怪石和枯黄的杂草,风沙吹过,带来一阵刺鼻的腥味。 如果不尽快找到救治的方法,小王恐怕撑不过今晚。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岩缝中。那里长着一株奇异的草,通体碧绿,叶片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在昏暗的裂谷中显得格外显眼。 韦睿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那株草叶形狭长,边缘微微泛白,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药香。他伸出手轻轻触摸叶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曾讲过一种灵品药草,名叫地骨草,据说能白骨生肌,续断止血,是战场上的救命良药。他猛地回过神来,惊喜地喊道:“地骨草!” 他急忙伸手采下几片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转身跑回小王身边。他找来一块平整的石头,将叶子放在上面,用刀背用力碾碎。绿色的汁液缓缓流了出来,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韦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药渣敷在小王的胸口伤处。药渣刚一接触伤口,鲜血便奇迹般地止住了,小王的呼吸也似乎平稳了一些,胸口的起伏不再那么急促。 韦睿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周泰,声音中带着一丝振奋:“队长,这草药有效果,小王的伤势暂时稳住了。”周泰艰难地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小王,又看了看韦睿手中的地骨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沉声道:“好小子,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这地骨草可是稀罕物,你怎么认得的?” 第179章 地骨草 “有效果了!”韦睿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振奋。他注意到地狮的左前腿在刚才的围攻中受了伤,动作明显迟缓了一些。刚才他和李猛配合默契,短刀和砍刀接连刺中它的关节,鲜血已经染红了那片毛发。周泰听到了韦睿的喊声,眼睛一亮,立刻大喝道:“所有人,集中攻击它的左腿!”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像是战场上的号角,瞬间点燃了队伍的斗志。 队伍里的人迅速调整策略。老兵老张和老刘咬着牙,用长矛猛刺地狮的左前腿,矛尖刺入皮肉,带出一串血花。弓箭手徐林和其他两人拉开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地狮的头部和肩膀,虽然无法造成致命伤,但至少能分散它的注意力。地狮被这一轮攻势打得有些慌乱,咆哮声中夹杂着一丝愤怒和痛苦。它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晃,左腿似乎支撑不住,踉跄了一下。 韦睿趁机上前,短刀狠狠刺向地狮左前腿的伤口。刀刃深深嵌入,鲜血喷溅出来,溅了他一脸。他咬牙拔出刀,又刺了一刀,动作快而狠。李猛也不甘示弱,怒吼一声,砍刀高高举起,猛劈下去,只听“咔”的一声,刀刃砍进骨头,地狮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左腿抖得更厉害了。 “干得漂亮!”李猛咧嘴一笑,挥刀再砍。周泰见状,长矛直刺地狮的侧颈,试图配合两人的攻势。地狮猛地一甩头,躲过了要害,但矛尖还是扎进了它的肩膀,鲜血汩汩涌出。它愤怒地咆哮着,转身扑向周泰,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手臂。周泰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长矛横扫,狠狠打在地狮的下巴上,发出一声脆响。地狮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嘴里滴下几滴血,但它很快稳住身形,再次扑了上来。 队伍被地狮逼得步步后退,阵型摇摇欲坠。一个年轻士兵躲闪不及,被地狮一爪拍中胸口,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碎石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半天爬不起来。徐林惊呼道:“小王!”他急忙拉弓射箭,试图吸引地狮的注意力,但箭矢只是擦过它的毛发,毫无作用。 韦睿喘着粗气,脑子飞快地转着。 这样下去队伍迟早会被耗死。地狮虽然受伤,但凶性不减,左腿的伤势似乎只是激怒了它,让它更加疯狂。他低声对李猛说:“咱们得再加把劲,不然大家都撑不住!”李猛点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好,拼了!” 两人再次并肩冲上前,韦睿的短刀刺向地狮的关节,李猛的砍刀则砍向它的腿骨。地狮咆哮着挥出一爪,直奔韦睿而来。韦睿急忙低头滚到一边,爪子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又撕开了他外套的一道口子。他咬牙爬起来,肩膀火辣辣地疼,但顾不上检查伤势,立刻重新投入战斗。 周泰大吼道:“别分散,都靠过来!”他挥动长矛,试图重新聚拢队伍。地狮被他的动作激怒,转身扑向他,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压。周泰侧身躲过,长矛狠狠刺向它的眼睛,但地狮反应太快,矛尖再次刺偏,只扎进了它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地狮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更加疯狂地攻击队伍。 战斗陷入胶着,队伍的体力渐渐不支,但地狮的动作也明显慢了下来。 地狮的左前腿鲜血淋漓,伤势越来越重,但它的凶性却像是被鲜血彻底点燃。它低吼一声,突然猛地跃起,庞大的身躯直扑队伍中央,试图一举击溃对手。周泰眼疾手快,大吼道:“散开!”他的声音急促而有力,队伍里的人立刻四散躲避。然而,地狮的速度太快,一个年轻士兵躲闪不及,被它一爪拍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碎石。 “老李!”周泰怒吼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挥动长矛,直刺地狮的脖子。地狮一偏头,躲过了要害,但矛尖还是刺进了它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转身,一爪拍向周泰。周泰举矛格挡,但巨大的力量让他后退了几步,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险些摔倒。 韦睿见状,心跳加速,急忙冲上前,挥刀砍向地狮的左前腿。刀刃深深嵌入伤口,地狮痛得仰天长啸,左腿一软,跪倒在地。李猛趁机跃起,砍刀狠狠劈向它的脖子。刀刃砍进皮肉,鲜血喷溅出来,溅了李猛满身。他咧嘴一笑,大喊道:“再来一下!”然而,地狮的生命力惊人,它猛地一甩头,将李猛甩飞出去。 李猛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挣扎着爬起来,骂道:“这家伙真难缠!”韦睿跑过去扶他,低声问:“你怎么样?”李猛抹了抹嘴角,咧嘴一笑,“死不了,还能再战!”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斗志,重新投入战斗。 周泰稳住身形,长矛直刺地狮的眼睛。这次地狮躲闪不及,矛尖刺中了它的左眼,鲜血喷涌而出。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狂地甩动头部,试图摆脱痛苦。周泰趁机拔出长矛,带出一股血箭,再次刺向它的喉咙。地狮猛地一低头,长矛刺空,它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周泰的腰部。 周泰急忙侧身,但还是被咬中了腰侧,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他咬牙忍痛,挥矛横扫,击中地狮的下颚,迫使它松口。地狮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左眼瞎了,左前腿重伤,身上多处伤口,但依然凶猛无比。它低吼着,猩红的右眼死死盯着队伍,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队伍里的人伤亡惨重。老兵老张的胳膊被抓伤,血流不止,徐林的弓弦断了,只能拿着短刀站在一旁,脸色苍白。韦睿环顾四周,心中焦急,这样下去,队伍迟早会被地狮耗死。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保留实力。 “都退后!”韦睿大喝一声,体内太清内力悄然运转,注入短刀之中。刀身泛起淡淡的青光,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李猛和周泰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韦睿踏前一步,目光坚定,挥刀斩向地狮的左前腿。只听“咔嚓”一声,刀刃深深砍进骨头,地狮的左前腿几乎被砍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地狮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剧烈颤抖,左前腿无力地垂下。它试图挣扎,但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韦睿趁势而上,刀光闪烁,连斩数刀,每一刀都带着内力的加持,威力惊人。地狮的皮毛再坚硬,也挡不住这股力量,伤口越来越深,鲜血染红了地面。 周泰和李猛见状,精神一振,纷纷加入攻击。周泰的长矛刺向地狮的喉咙,李猛的砍刀砍向它的后腿。三人配合默契,地狮在围攻下渐渐力不从心,动作越来越慢。 地狮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脖子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如瀑布般流下。它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韦睿的短刀已经带着太清内力狠狠砍下。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刀刃深入大半,地狮的头颅被硬生生剁了下来。那颗坚硬无比的头颅滚落在碎石地上,猩红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韦睿喘着粗气,收起短刀,身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土。他站在地狮的尸体旁,胸口剧烈起伏,肩膀的疼痛和手臂的酸麻让他几乎站不稳。李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家伙,你这刀法也太猛了!那头颅硬得跟石头似的,你居然砍下来了!”韦睿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拼了命而已,没想到真能行。”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尘土的气息,战斗的余波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极点。周泰捂着腰侧的伤口,缓缓走过来,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满是欣慰。他站在地狮庞大的尸体旁,低头打量着那颗被韦睿一刀斩下的头颅,又抬头看向韦睿,沉声道:“好小子,藏得够深啊!要不是你,咱们今天恐怕全得交代在这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却透出一股由衷的赞许。 韦睿站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短刀还握在手中,刀刃上沾满了地狮的鲜血。他喘着粗气,摇了摇头,苦笑道:“队长言重了,大家齐心协力才行。我也就是运气好。”他肩膀上的外套被地狮的爪子撕开了一道口子,隐隐渗出血迹,但他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斗只是小事一桩。 队伍里的人顾不上震惊和喘息,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开始救治受伤的同伴。徐林快步跑过来,扶住韦睿的胳膊,眼中满是惊叹:“你刚才那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我还以为咱们死定了!”韦睿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别问了,赶紧帮忙救人。”他环顾四周,只见队伍里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的躺在地上低声呻吟,有的相互搀扶着勉强站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感。 周泰皱了皱眉,腰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强撑着站直身体,低声说:“先别管地狮了,救人要紧!”他转身面向队伍,声音虽虚弱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张,你带几个人去附近找水源,伤员需要清理伤口。徐林,你和韦睿、李猛一起,帮着包扎伤员。”众人应了一声,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迅速行动起来。韦睿和李猛忙着帮伤员撕开衣物,检查伤势,徐林则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手忙脚乱地给重伤员止血。 队伍里伤势最重的是小王,那个在战斗中被地狮一爪拍中的年轻士兵。他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胸口明显塌陷,肋骨断了几根,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呼吸急促而微弱,像是随时都会断气。韦睿蹲在他身边,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脉搏,心中不由一沉。小王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显然伤得不轻。 韦睿低声对身旁的李猛说:“他情况不好,内脏可能受伤了,得赶紧想办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眉头紧锁。李猛皱了皱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无奈道:“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儿找大夫啊?咱们带的药也只够止血,根本治不了内伤。”他看着小王痛苦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又无计可施。 韦睿咬了咬牙,站起身,目光在四周焦急地扫视着。裂谷中尽是嶙峋的怪石和枯黄的杂草,风沙吹过,带来一阵刺鼻的腥味。 如果不尽快找到救治的方法,小王恐怕撑不过今晚。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岩缝中。那里长着一株奇异的草,通体碧绿,叶片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在昏暗的裂谷中显得格外显眼。 韦睿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那株草叶形狭长,边缘微微泛白,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药香。他伸出手轻轻触摸叶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曾讲过一种灵品药草,名叫地骨草,据说能白骨生肌,续断止血,是战场上的救命良药。他猛地回过神来,惊喜地喊道:“地骨草!” 他急忙伸手采下几片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转身跑回小王身边。他找来一块平整的石头,将叶子放在上面,用刀背用力碾碎。绿色的汁液缓缓流了出来,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韦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药渣敷在小王的胸口伤处。药渣刚一接触伤口,鲜血便奇迹般地止住了,小王的呼吸也似乎平稳了一些,胸口的起伏不再那么急促。 韦睿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周泰,声音中带着一丝振奋:“队长,这草药有效果,小王的伤势暂时稳住了。”周泰艰难地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小王,又看了看韦睿手中的地骨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沉声道:“好小子,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这地骨草可是稀罕物,你怎么认得的?” 第180章 继续前进? 韦睿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周泰,声音中带着一丝振奋:“队长,这草药有效果,小王的伤势暂时稳住了。”周泰艰难地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小王,又看了看韦睿手中的地骨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沉声道:“好小子,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这地骨草可是稀罕物,你怎么认得的?” 韦睿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以前学过一些医术,也参与过多次战争,多少积累了一些救命的经验。这地骨草,我听人提起过,没想到今天真派上用场了。”他的语气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又浮现在眼前。 周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难怪你能一眼认出这草药,救了小王的命。你这本事,可不简单啊!”他转头看向其他伤员,低声说:“咱们得抓紧时间,把其他伤员的伤口也处理一下。”韦睿应了一声,和李猛、徐林一起,继续为其他伤员包扎伤口。 地骨草虽然珍贵,但数量有限,只能用来救治重伤员。其他人的伤势相对较轻,用普通的草药和布条包扎即可。韦睿一边忙碌,一边观察着每个伤员的情况,确保他们的伤口不再出血。队伍里的人相互帮助,忙碌而有序,渐渐地,伤员的呻吟声小了许多,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也缓和了一些。 李猛一边帮一个伤员包扎手臂,一边忍不住感叹:“韦睿,你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啊!刚才那一刀砍下地狮的头,现在又找出地骨草救人,简直是我们的救命稻草。”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低头专注地处理伤口。他的手虽然沾满了血污,但动作却异常稳健,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死一线的场面。 徐林在一旁忙着递绷带,抬头问道:“韦睿,你以前到底经历过多少战斗啊?看你这模样,比老张还老练。”韦睿停下手中的动作,沉思片刻,轻声道:“也不算多, 学了点医术,后来又上了战场,慢慢就习惯了。”他的语气平淡,但话里透着一丝沉重。 周泰听着韦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低声道:“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了你。等这次任务完成,我一定向上头禀报你的功劳。”韦睿摇了摇头,轻声道:“队长,不必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员的伤口,韦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裂谷中的风声呼啸,带着一丝寒意。篝火在队伍中央燃起,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疲惫中带着一丝安稳。韦睿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小王和其他重伤员,心中却依然忧虑。地骨草虽然止住了外伤的流血,但内伤和骨折却不是草药能轻易治愈的。 他沉思片刻,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韦睿从小就修炼太清内力,虽然从未在人前展露,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别无选择。他走到小王身边,蹲下身,低声对周泰说:“队长,我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小王和其他伤员恢复一些元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周泰一愣,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办法?”韦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体内太清内力悄然运转。他伸出右手,轻轻按在小王的胸口,掌心泛起一丝淡淡的青光。内力缓缓注入小王体内,帮助他疏通经脉,排除淤血,提升正气。整个过程安静而缓慢,但效果却显而易见。小王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一丝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韦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力消耗极大,但他咬牙坚持,直到小王的伤势稳定下来。他收回手,喘了口气,站起身来。周泰和李猛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和好奇。李猛忍不住问道:“韦睿,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这么神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韦睿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道:“这是一种内家功夫,能帮助伤者恢复元气,疏通经脉。我跟一位高人学过一些皮毛,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位高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导师之一,也是他能在战乱中活下来的原因。 周泰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沉声道:“你这本事,可不只是皮毛啊!能用内力疗伤,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顿了顿,又问:“你以前参与过战争,也是用这功夫救人吗?”韦睿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曾经在战场上救治过不少伤员。这功夫虽然不能包治百病,但对内伤和骨折有一定的疗效。” 他环顾四周,见其他伤员也在期待地看着他,便说:“我再帮其他伤员疗伤,这样他们恢复得更快一些。”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感激之色。韦睿不顾疲惫,挨个为重伤员疗伤。他每治疗一个伤员,内力就消耗一分,脸色也越发苍白。但他咬牙坚持,直到最后一个伤员的伤势稳定下来。他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险些摔倒。李猛急忙扶住他,关切地问:“你没事?看你脸色这么差。” 韦睿摆了摆手,微笑道:“没事,就是内力消耗太大,休息一下就好。”他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闭目调息,恢复内力。周泰走过来,低声说:“韦睿,你今天真是救了我们大家。等这次任务完成,我一定向上头禀报你的功劳。”韦睿摇了摇头,轻声道:“队长,不必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李猛坐在一旁,看着韦睿闭目调息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他低声对徐林说:“这家伙真是深不可测啊!刀法厉害,医术高超,现在还有这种神奇的内力,咱们队伍里捡到宝了。”徐林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是啊,我看他比队长还稳重,真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 韦睿耳力极好,虽然在调息,但还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睁开眼,笑了笑,说:“你们俩别瞎猜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运气好学了点本事而已。”李猛哈哈一笑,说:“普通人可砍不了地狮的头,也不会用内力救人。你就别谦虚了!” 韦睿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闭目调息。他的内力缓缓恢复,身体的疲惫也渐渐消退。 伤员的伤势在韦睿的内力疗伤下基本稳定,队伍里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天色已晚,裂谷中的寒风吹过,篝火的火光在夜色中跳动,带来一丝温暖。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烤着干粮,喝着水,享受着短暂的休息时光。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疲惫中带着一丝欣慰。 徐林坐在韦睿旁边,好奇地问:“韦睿,你刚才用的内力疗伤,是不是传说中的武林绝学啊?我只在书里见过,没想到今天亲眼目睹了。”他的眼中满是崇拜,像个孩子发现了新奇的玩具。韦睿笑了笑,回答道:“算不上什么绝学,只是我小时候跟一位高人学的一些皮毛功夫,勉强能派上用场。” 李猛啃着干粮,插嘴道:“你这皮毛功夫可不简单,能把小王从鬼门关拉回来,这可是大本事啊!”他顿了顿,又问:“你以前参与过哪些战争?听你说起,好像经历过不少战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显然对韦睿的过去很感兴趣。 韦睿沉思片刻,缓缓道:“我小时候,村子附近经常有战乱,我爹是个郎中,我从小就跟着他学医。后来战乱波及到我们村子,我爹在救治伤员时不幸牺牲了。我为了活下去,加入了军队,学了一些武艺,也参与了几次小规模的战斗。就是在那时候,我遇到了那位高人,他教了我一些内家功夫。”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沉重。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同情之色。老张叹了口气,说:“原来你也有这么坎坷的经历,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沉稳。”韦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转头看向小王,见他已经能坐起来喝水,心中稍安。小王的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周泰坐在篝火旁,腰侧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脸色依然苍白。他喝了一口水,低声说:“这次任务,比我想象中要凶险得多。地狮这种凶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会这么难缠。”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好在我们齐心协力,总算把这关闯过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也有一丝疲惫。 李猛点了点头,接话道:“是啊,要不是韦睿最后那一刀,咱们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了。”他转头看向韦睿,眼中满是敬佩。韦睿摆了摆手,谦虚道:“大家齐心协力,我只是尽了一份力而已。”他的语气平静,但心中却明白,那一刀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若不是内力支撑,他恐怕也坚持不到最后。 徐林笑道:“韦睿,你就别谦虚了。你今天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咱们现在恐怕还在和地狮苦战呢。”众人闻言,纷纷附和,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战斗的紧张感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温暖。 就在这时,小王虚弱地开口道:“韦睿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坐在这儿跟大家说话。”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满是感激。韦睿转头看向他,温和地说:“别说傻话,你还年轻,命硬着呢。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复。” 小王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喝了一口水,低声道:“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韦睿摆了摆手,轻声道:“咱们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伤,别拖了队伍的后腿。”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都有些感慨。李猛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小王咧嘴一笑,虽然牵动了伤口,但他还是忍着痛点了点头。 周泰看着队伍里渐渐恢复的士气,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低声说:“这次战斗虽然凶险,但也让我们更团结了。接下来,咱们还得面对更多的挑战,大家可别掉以轻心。”他的话让众人收起了笑意,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坚定。 伤员的伤势在韦睿的内力疗伤下都有了明显的改善,小王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能坐起来和大家聊天了。众人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周泰坐在篝火旁,腰侧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他依然皱着眉头,目光深邃地望着火光。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这次任务,我们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凶兽,伤亡不小。接下来,我们是继续前进,还是撤回,大家有什么想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显然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全局。 老张第一个发言,他是队伍中的老兵,经验丰富,性格沉稳。他清了清嗓子,说:“队长,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前进。虽然这次战斗我们受了伤,但好在没有人员死亡,大家的伤势也基本稳定了。任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现在撤回,恐怕会错失良机。”他的语气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李猛点了点头,附和道:“老张说得对,咱们这次任务是奉命行事,关系重大。况且,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现在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他转头看向韦睿,笑道:“再说,有韦睿这个神医在,咱们怕什么?”他的话带着一丝轻松,显然对韦睿的能力充满信心。 第180章 继续前进? 韦睿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周泰,声音中带着一丝振奋:“队长,这草药有效果,小王的伤势暂时稳住了。”周泰艰难地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小王,又看了看韦睿手中的地骨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沉声道:“好小子,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这地骨草可是稀罕物,你怎么认得的?” 韦睿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以前学过一些医术,也参与过多次战争,多少积累了一些救命的经验。这地骨草,我听人提起过,没想到今天真派上用场了。”他的语气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又浮现在眼前。 周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难怪你能一眼认出这草药,救了小王的命。你这本事,可不简单啊!”他转头看向其他伤员,低声说:“咱们得抓紧时间,把其他伤员的伤口也处理一下。”韦睿应了一声,和李猛、徐林一起,继续为其他伤员包扎伤口。 地骨草虽然珍贵,但数量有限,只能用来救治重伤员。其他人的伤势相对较轻,用普通的草药和布条包扎即可。韦睿一边忙碌,一边观察着每个伤员的情况,确保他们的伤口不再出血。队伍里的人相互帮助,忙碌而有序,渐渐地,伤员的呻吟声小了许多,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也缓和了一些。 李猛一边帮一个伤员包扎手臂,一边忍不住感叹:“韦睿,你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啊!刚才那一刀砍下地狮的头,现在又找出地骨草救人,简直是我们的救命稻草。”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低头专注地处理伤口。他的手虽然沾满了血污,但动作却异常稳健,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死一线的场面。 徐林在一旁忙着递绷带,抬头问道:“韦睿,你以前到底经历过多少战斗啊?看你这模样,比老张还老练。”韦睿停下手中的动作,沉思片刻,轻声道:“也不算多, 学了点医术,后来又上了战场,慢慢就习惯了。”他的语气平淡,但话里透着一丝沉重。 周泰听着韦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拍了拍韦睿的肩膀,低声道:“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了你。等这次任务完成,我一定向上头禀报你的功劳。”韦睿摇了摇头,轻声道:“队长,不必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员的伤口,韦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裂谷中的风声呼啸,带着一丝寒意。篝火在队伍中央燃起,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疲惫中带着一丝安稳。韦睿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小王和其他重伤员,心中却依然忧虑。地骨草虽然止住了外伤的流血,但内伤和骨折却不是草药能轻易治愈的。 他沉思片刻,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韦睿从小就修炼太清内力,虽然从未在人前展露,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别无选择。他走到小王身边,蹲下身,低声对周泰说:“队长,我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小王和其他伤员恢复一些元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周泰一愣,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办法?”韦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体内太清内力悄然运转。他伸出右手,轻轻按在小王的胸口,掌心泛起一丝淡淡的青光。内力缓缓注入小王体内,帮助他疏通经脉,排除淤血,提升正气。整个过程安静而缓慢,但效果却显而易见。小王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一丝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韦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力消耗极大,但他咬牙坚持,直到小王的伤势稳定下来。他收回手,喘了口气,站起身来。周泰和李猛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和好奇。李猛忍不住问道:“韦睿,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这么神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韦睿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道:“这是一种内家功夫,能帮助伤者恢复元气,疏通经脉。我跟一位高人学过一些皮毛,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位高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导师之一,也是他能在战乱中活下来的原因。 周泰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沉声道:“你这本事,可不只是皮毛啊!能用内力疗伤,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顿了顿,又问:“你以前参与过战争,也是用这功夫救人吗?”韦睿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曾经在战场上救治过不少伤员。这功夫虽然不能包治百病,但对内伤和骨折有一定的疗效。” 他环顾四周,见其他伤员也在期待地看着他,便说:“我再帮其他伤员疗伤,这样他们恢复得更快一些。”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感激之色。韦睿不顾疲惫,挨个为重伤员疗伤。他每治疗一个伤员,内力就消耗一分,脸色也越发苍白。但他咬牙坚持,直到最后一个伤员的伤势稳定下来。他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险些摔倒。李猛急忙扶住他,关切地问:“你没事?看你脸色这么差。” 韦睿摆了摆手,微笑道:“没事,就是内力消耗太大,休息一下就好。”他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闭目调息,恢复内力。周泰走过来,低声说:“韦睿,你今天真是救了我们大家。等这次任务完成,我一定向上头禀报你的功劳。”韦睿摇了摇头,轻声道:“队长,不必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李猛坐在一旁,看着韦睿闭目调息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他低声对徐林说:“这家伙真是深不可测啊!刀法厉害,医术高超,现在还有这种神奇的内力,咱们队伍里捡到宝了。”徐林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是啊,我看他比队长还稳重,真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 韦睿耳力极好,虽然在调息,但还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睁开眼,笑了笑,说:“你们俩别瞎猜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运气好学了点本事而已。”李猛哈哈一笑,说:“普通人可砍不了地狮的头,也不会用内力救人。你就别谦虚了!” 韦睿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闭目调息。他的内力缓缓恢复,身体的疲惫也渐渐消退。 伤员的伤势在韦睿的内力疗伤下基本稳定,队伍里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天色已晚,裂谷中的寒风吹过,篝火的火光在夜色中跳动,带来一丝温暖。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烤着干粮,喝着水,享受着短暂的休息时光。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疲惫中带着一丝欣慰。 徐林坐在韦睿旁边,好奇地问:“韦睿,你刚才用的内力疗伤,是不是传说中的武林绝学啊?我只在书里见过,没想到今天亲眼目睹了。”他的眼中满是崇拜,像个孩子发现了新奇的玩具。韦睿笑了笑,回答道:“算不上什么绝学,只是我小时候跟一位高人学的一些皮毛功夫,勉强能派上用场。” 李猛啃着干粮,插嘴道:“你这皮毛功夫可不简单,能把小王从鬼门关拉回来,这可是大本事啊!”他顿了顿,又问:“你以前参与过哪些战争?听你说起,好像经历过不少战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显然对韦睿的过去很感兴趣。 韦睿沉思片刻,缓缓道:“我小时候,村子附近经常有战乱,我爹是个郎中,我从小就跟着他学医。后来战乱波及到我们村子,我爹在救治伤员时不幸牺牲了。我为了活下去,加入了军队,学了一些武艺,也参与了几次小规模的战斗。就是在那时候,我遇到了那位高人,他教了我一些内家功夫。”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沉重。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同情之色。老张叹了口气,说:“原来你也有这么坎坷的经历,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沉稳。”韦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转头看向小王,见他已经能坐起来喝水,心中稍安。小王的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周泰坐在篝火旁,腰侧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脸色依然苍白。他喝了一口水,低声说:“这次任务,比我想象中要凶险得多。地狮这种凶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会这么难缠。”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好在我们齐心协力,总算把这关闯过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也有一丝疲惫。 李猛点了点头,接话道:“是啊,要不是韦睿最后那一刀,咱们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了。”他转头看向韦睿,眼中满是敬佩。韦睿摆了摆手,谦虚道:“大家齐心协力,我只是尽了一份力而已。”他的语气平静,但心中却明白,那一刀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若不是内力支撑,他恐怕也坚持不到最后。 徐林笑道:“韦睿,你就别谦虚了。你今天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咱们现在恐怕还在和地狮苦战呢。”众人闻言,纷纷附和,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战斗的紧张感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温暖。 就在这时,小王虚弱地开口道:“韦睿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坐在这儿跟大家说话。”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满是感激。韦睿转头看向他,温和地说:“别说傻话,你还年轻,命硬着呢。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复。” 小王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喝了一口水,低声道:“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韦睿摆了摆手,轻声道:“咱们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伤,别拖了队伍的后腿。”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都有些感慨。李猛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小王咧嘴一笑,虽然牵动了伤口,但他还是忍着痛点了点头。 周泰看着队伍里渐渐恢复的士气,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低声说:“这次战斗虽然凶险,但也让我们更团结了。接下来,咱们还得面对更多的挑战,大家可别掉以轻心。”他的话让众人收起了笑意,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坚定。 伤员的伤势在韦睿的内力疗伤下都有了明显的改善,小王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能坐起来和大家聊天了。众人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周泰坐在篝火旁,腰侧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他依然皱着眉头,目光深邃地望着火光。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这次任务,我们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凶兽,伤亡不小。接下来,我们是继续前进,还是撤回,大家有什么想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显然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全局。 老张第一个发言,他是队伍中的老兵,经验丰富,性格沉稳。他清了清嗓子,说:“队长,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前进。虽然这次战斗我们受了伤,但好在没有人员死亡,大家的伤势也基本稳定了。任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现在撤回,恐怕会错失良机。”他的语气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李猛点了点头,附和道:“老张说得对,咱们这次任务是奉命行事,关系重大。况且,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现在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他转头看向韦睿,笑道:“再说,有韦睿这个神医在,咱们怕什么?”他的话带着一丝轻松,显然对韦睿的能力充满信心。 第181章 地狱蛛王 李猛点了点头,附和道:“老张说得对,咱们这次任务是奉命行事,关系重大。况且,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现在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他转头看向韦睿,笑道:“再说,有韦睿这个神医在,咱们怕什么?”他的话带着一丝轻松,显然对韦睿的能力充满信心。 韦睿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闭目调息,内力缓缓恢复,身体的疲惫也在逐渐消退。听到李猛提到自己,他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没有立刻接话。他知道自己的内力疗伤虽然神奇,但也有局限,不能完全治愈内伤和骨折,队伍的处境依然危险。不过,他也明白任务的重要性,撤回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他静静地听着队友们的讨论,心中已经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徐林坐在韦睿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火光映得他年轻的脸庞有些发红。他抬头看向周泰,语气中带着一丝乐观:“我也同意老张和李猛的意见。咱们既然来了,就要完成任务。况且,地狮已经被我们杀了,前面应该不会再有那么厉害的凶兽了?”他的话虽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队伍实力的信心。说完,他偷偷瞥了韦睿一眼,显然对这个深藏不露的队友充满好奇。 小王靠在一块石头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比之前好了许多。他虚弱地开口道:“我虽然受了伤,但还能坚持。韦睿大哥帮我疗伤后,我感觉好多了。咱们继续前进,别因为我拖累大家。”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透着一股倔强,显然不想成为队伍的负担。说完,他感激地看向韦睿,眼中满是信任。 周泰听着众人的意见,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韦睿身上。他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大家都愿意继续前进,那我们就继续执行任务。不过,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大意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伤员们虽然伤势稳定,但行动不便,我们得想办法带着他们前进,不能丢下任何人。” 韦睿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平静地开口道:“队长,我和李猛可以抬着伤员随队伍前进。这样既不会拖慢队伍的速度,也能保证伤员的安全。”他的语气平淡,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李猛一愣,随即拍了拍胸脯,大笑道:“好主意!韦睿,你真是想得周到。我力气大,抬个人不在话下。”他站起身,走到韦睿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在,伤员一个都不会落下!”李猛的豪爽让周围的队友们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气氛轻松了不少。 周泰看着韦睿和李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样也好。韦睿和李猛负责抬伤员,其他人负责警戒和开路。大家要相互照应,不能再有闪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众人纷纷应是,士气在这一刻似乎又高涨了几分。 决定好后,队伍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继续前行。韦睿和李猛找来两根结实的木棍和一些布条,动手制作简易的担架。他们将伤势最重的小王小心地抬到担架上,其他伤员则由队友搀扶着,准备缓慢前行。天色已晚,裂谷中的寒风吹过,篝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几点火星在夜色中闪烁。火把被点燃,火光在黑暗中跳动,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韦睿和李猛抬着担架,走在队伍的后半部分,步伐稳健。小王躺在担架上,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但韦睿和李猛都尽力保持平稳,不让担架晃动。周泰走在队伍前方,手持火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老张和徐林负责开路,其他队友则分散在两侧,护卫着队伍的安全。 夜风呼啸,裂谷中的道路崎岖难行,但队伍的每个人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韦睿低头看了一眼小王,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强忍疼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惜。他轻声对李猛说:“咱们尽量走稳一点,小王的伤还没完全好。”李猛点了点头,低声道:“放心,我有的是力气,不会让他受罪。”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道路逐渐变窄,两侧的岩壁高耸入云,仿佛随时会压下来。队伍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生怕再遇到什么危险。韦睿一边抬着担架,一边暗自运转内力,恢复体力。 裂谷中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火把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队伍前行的道路。韦睿和李猛抬着简易担架,走在队伍的后半部分,担架上的小王脸色苍白,偶尔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韦睿低头看了一眼小王,见他紧闭双眼,显然还在忍受伤痛带来的折磨。他轻声对李猛说:“咱们尽量走稳一点,小王的伤还没完全好,别让他太颠簸。”李猛咧嘴一笑,低声道:“放心,我力气大着呢,稳得住!”说完,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担架平稳地抬在肩上。 周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手持火把,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老张和徐林负责开路,两人一左一右,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其他队友分散在队伍两侧,护卫着中间的伤员。裂谷的道路崎岖不平,脚下的碎石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配合着风声,让整个气氛显得更加压抑。 韦睿一边抬着担架,一边暗自运转太清内力,缓缓恢复体力。刚才为伤员疗伤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虽然表面上他依然镇定,但身体的疲惫却无法完全掩饰。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内力在体内缓缓流动,驱散了些许寒意和倦意。李猛察觉到韦睿的呼吸有些沉重,侧头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韦睿,你没事?看你脸色不太好,别硬撑啊。” 韦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内力用得多了点,调息一下就好了。你专心抬担架,别分心。”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李猛放下心来。李猛哈哈一笑:“行,你说没事我就信。不过你这家伙,真是让人看不透,医术、武功、内力,样样都拿得出手,哪天得好好跟你讨教几招!”韦睿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继续专注地抬着担架。 队伍前行了一段距离,道路逐渐变窄,两侧的岩壁高耸入云,像是两堵巨大的屏障,将队伍夹在中间。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前方十几步的距离,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动静。徐林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探路,时不时回头对周泰说:“队长,这路越来越难走了,前面好像还有个拐弯,咱们得小心点。”周泰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家都提高警惕,别松懈。” 小王躺在担架上,虽然伤势在韦睿的内力疗伤下稳定了不少,但颠簸的路途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他睁开眼睛,虚弱地对韦睿说:“韦睿大哥,谢谢你们抬着我……我是不是拖累大家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显然觉得自己成了队伍的负担。韦睿低头看向他,温和地说:“别胡思乱想,你是我们的兄弟,抬你走是应该的。你好好养伤,别说话,省点力气。” 小王闻言,眼眶微微一红,低声道:“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韦睿摆了摆手,轻声道:“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伤,别拖了队伍的后腿。”他的语气轻松中带着一丝鼓励,小王听后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李猛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小王,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等你好了,得多敬韦睿几杯酒啊!”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解队伍的紧张气氛。小王扯了扯嘴角,虽然牵动了伤口,但他还是忍着痛轻声道:“那是当然……等我好了,一定好好谢谢韦睿大哥。” 队伍继续前行,夜色中的裂谷显得越发幽深。火把的火光在岩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随着队伍的移动而摇晃,仿佛一群无声的幽灵跟在身后。韦睿和李猛的脚步依然稳健,但长时间抬着担架让他们的肩膀开始感到酸痛。李猛活动了一下脖子,低声嘀咕道:“这路真是够呛,再走下去,我这肩膀都得废了。”韦睿笑了笑,低声道:“坚持一下,前面应该会有平坦点的地方,咱们可以歇歇。” 周泰在前方听到两人的对话,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韦睿,李猛,你们俩辛苦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家轮流休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对这两人的付出看在眼里。韦睿点了点头,回应道:“队长放心,我们还能撑得住。”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徐林突然停下脚步,手中的长棍顿在地上,低声喊道:“队长,前面有动静!”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整个队伍紧张起来。周泰立刻举起火把,朝前方照去,火光在黑暗中跳跃,却只能照亮一片模糊的轮廓。 裂谷的夜色深沉如墨,火把的火光在寒风中摇曳,勉强照亮了队伍前方的道路。徐林的示警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周泰举起火把,朝前方用力照去,火光在黑暗中跳跃,映出一片模糊的轮廓。韦睿快步走到周泰身边,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低声问道:“队长,看清是什么了吗?”周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沉声道:“还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准备好武器,小心应对!” 韦睿点了点头,转头朝后方看了一眼,见李猛正握着长枪守在担架旁,小王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但神情镇定。他低声对周泰说:“我先过去探探情况,你指挥大家。”周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小心点,别逞强。”韦睿微微一笑,握紧手中的长刀,缓缓朝前方的黑影靠近。 队伍的其他成员也迅速行动起来,老张和徐林站在最前方,手中的武器已经举起,随时准备迎战。其他队友则护在担架周围,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防御阵型。火把的光芒在岩壁间反射,照亮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巨大身影。那是一只牛犊般大小的蜘蛛,通体乌黑,八条长腿如同钢针般锋利,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它的背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嘴里吐出的蛛丝粗如筷子,黏稠而坚韧,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老张倒吸一口凉气,低声惊呼道:“这是……地狱蛛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显然对这种怪物的凶名早有耳闻。韦睿闻言,心中一凛,他虽然没见过地狱蛛王,但从老张的反应来看,这东西绝不好对付。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周泰,低声道:“队长,这家伙看起来很棘手,咱们得有个计划。” 周泰眯着眼睛打量着地狱蛛王,沉声道:“大家别慌,准备战斗!火把点起来,蜘蛛怕火!”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瞬间稳住了队伍的军心。众人闻言,纷纷从背包中取出备用的火把,点燃后举在身前,形成一道火光屏障,试图用火焰驱散这只恐怖的怪物。火光在夜色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地狱蛛王狰狞的面目,但它似乎并不惧怕火光,反而缓缓爬行过来,发出刺耳的嘶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韦睿紧握长刀,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死死盯着地狱蛛王。他能感觉到,这只怪物的气势比之前遇到的地狮还要诡异,虽然力量可能不如地狮,但那粗大的蛛丝和幽绿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低声对身旁的老张说:“老张,你知道这东西的弱点吗?”老张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听说地狱蛛王的腹部比较脆弱,但它动作快,蛛丝有毒,很难近身。” 第181章 地狱蛛王 李猛点了点头,附和道:“老张说得对,咱们这次任务是奉命行事,关系重大。况且,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现在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他转头看向韦睿,笑道:“再说,有韦睿这个神医在,咱们怕什么?”他的话带着一丝轻松,显然对韦睿的能力充满信心。 韦睿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闭目调息,内力缓缓恢复,身体的疲惫也在逐渐消退。听到李猛提到自己,他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没有立刻接话。他知道自己的内力疗伤虽然神奇,但也有局限,不能完全治愈内伤和骨折,队伍的处境依然危险。不过,他也明白任务的重要性,撤回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他静静地听着队友们的讨论,心中已经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徐林坐在韦睿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火光映得他年轻的脸庞有些发红。他抬头看向周泰,语气中带着一丝乐观:“我也同意老张和李猛的意见。咱们既然来了,就要完成任务。况且,地狮已经被我们杀了,前面应该不会再有那么厉害的凶兽了?”他的话虽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队伍实力的信心。说完,他偷偷瞥了韦睿一眼,显然对这个深藏不露的队友充满好奇。 小王靠在一块石头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比之前好了许多。他虚弱地开口道:“我虽然受了伤,但还能坚持。韦睿大哥帮我疗伤后,我感觉好多了。咱们继续前进,别因为我拖累大家。”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透着一股倔强,显然不想成为队伍的负担。说完,他感激地看向韦睿,眼中满是信任。 周泰听着众人的意见,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韦睿身上。他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大家都愿意继续前进,那我们就继续执行任务。不过,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大意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伤员们虽然伤势稳定,但行动不便,我们得想办法带着他们前进,不能丢下任何人。” 韦睿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平静地开口道:“队长,我和李猛可以抬着伤员随队伍前进。这样既不会拖慢队伍的速度,也能保证伤员的安全。”他的语气平淡,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李猛一愣,随即拍了拍胸脯,大笑道:“好主意!韦睿,你真是想得周到。我力气大,抬个人不在话下。”他站起身,走到韦睿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在,伤员一个都不会落下!”李猛的豪爽让周围的队友们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气氛轻松了不少。 周泰看着韦睿和李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样也好。韦睿和李猛负责抬伤员,其他人负责警戒和开路。大家要相互照应,不能再有闪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众人纷纷应是,士气在这一刻似乎又高涨了几分。 决定好后,队伍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继续前行。韦睿和李猛找来两根结实的木棍和一些布条,动手制作简易的担架。他们将伤势最重的小王小心地抬到担架上,其他伤员则由队友搀扶着,准备缓慢前行。天色已晚,裂谷中的寒风吹过,篝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几点火星在夜色中闪烁。火把被点燃,火光在黑暗中跳动,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韦睿和李猛抬着担架,走在队伍的后半部分,步伐稳健。小王躺在担架上,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但韦睿和李猛都尽力保持平稳,不让担架晃动。周泰走在队伍前方,手持火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老张和徐林负责开路,其他队友则分散在两侧,护卫着队伍的安全。 夜风呼啸,裂谷中的道路崎岖难行,但队伍的每个人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韦睿低头看了一眼小王,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强忍疼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惜。他轻声对李猛说:“咱们尽量走稳一点,小王的伤还没完全好。”李猛点了点头,低声道:“放心,我有的是力气,不会让他受罪。”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道路逐渐变窄,两侧的岩壁高耸入云,仿佛随时会压下来。队伍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生怕再遇到什么危险。韦睿一边抬着担架,一边暗自运转内力,恢复体力。 裂谷中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火把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队伍前行的道路。韦睿和李猛抬着简易担架,走在队伍的后半部分,担架上的小王脸色苍白,偶尔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韦睿低头看了一眼小王,见他紧闭双眼,显然还在忍受伤痛带来的折磨。他轻声对李猛说:“咱们尽量走稳一点,小王的伤还没完全好,别让他太颠簸。”李猛咧嘴一笑,低声道:“放心,我力气大着呢,稳得住!”说完,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担架平稳地抬在肩上。 周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手持火把,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老张和徐林负责开路,两人一左一右,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其他队友分散在队伍两侧,护卫着中间的伤员。裂谷的道路崎岖不平,脚下的碎石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配合着风声,让整个气氛显得更加压抑。 韦睿一边抬着担架,一边暗自运转太清内力,缓缓恢复体力。刚才为伤员疗伤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虽然表面上他依然镇定,但身体的疲惫却无法完全掩饰。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内力在体内缓缓流动,驱散了些许寒意和倦意。李猛察觉到韦睿的呼吸有些沉重,侧头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韦睿,你没事?看你脸色不太好,别硬撑啊。” 韦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内力用得多了点,调息一下就好了。你专心抬担架,别分心。”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李猛放下心来。李猛哈哈一笑:“行,你说没事我就信。不过你这家伙,真是让人看不透,医术、武功、内力,样样都拿得出手,哪天得好好跟你讨教几招!”韦睿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继续专注地抬着担架。 队伍前行了一段距离,道路逐渐变窄,两侧的岩壁高耸入云,像是两堵巨大的屏障,将队伍夹在中间。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前方十几步的距离,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动静。徐林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探路,时不时回头对周泰说:“队长,这路越来越难走了,前面好像还有个拐弯,咱们得小心点。”周泰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家都提高警惕,别松懈。” 小王躺在担架上,虽然伤势在韦睿的内力疗伤下稳定了不少,但颠簸的路途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他睁开眼睛,虚弱地对韦睿说:“韦睿大哥,谢谢你们抬着我……我是不是拖累大家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显然觉得自己成了队伍的负担。韦睿低头看向他,温和地说:“别胡思乱想,你是我们的兄弟,抬你走是应该的。你好好养伤,别说话,省点力气。” 小王闻言,眼眶微微一红,低声道:“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韦睿摆了摆手,轻声道:“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伤,别拖了队伍的后腿。”他的语气轻松中带着一丝鼓励,小王听后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李猛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小王,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等你好了,得多敬韦睿几杯酒啊!”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解队伍的紧张气氛。小王扯了扯嘴角,虽然牵动了伤口,但他还是忍着痛轻声道:“那是当然……等我好了,一定好好谢谢韦睿大哥。” 队伍继续前行,夜色中的裂谷显得越发幽深。火把的火光在岩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随着队伍的移动而摇晃,仿佛一群无声的幽灵跟在身后。韦睿和李猛的脚步依然稳健,但长时间抬着担架让他们的肩膀开始感到酸痛。李猛活动了一下脖子,低声嘀咕道:“这路真是够呛,再走下去,我这肩膀都得废了。”韦睿笑了笑,低声道:“坚持一下,前面应该会有平坦点的地方,咱们可以歇歇。” 周泰在前方听到两人的对话,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韦睿,李猛,你们俩辛苦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家轮流休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对这两人的付出看在眼里。韦睿点了点头,回应道:“队长放心,我们还能撑得住。”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徐林突然停下脚步,手中的长棍顿在地上,低声喊道:“队长,前面有动静!”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整个队伍紧张起来。周泰立刻举起火把,朝前方照去,火光在黑暗中跳跃,却只能照亮一片模糊的轮廓。 裂谷的夜色深沉如墨,火把的火光在寒风中摇曳,勉强照亮了队伍前方的道路。徐林的示警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周泰举起火把,朝前方用力照去,火光在黑暗中跳跃,映出一片模糊的轮廓。韦睿快步走到周泰身边,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低声问道:“队长,看清是什么了吗?”周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沉声道:“还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准备好武器,小心应对!” 韦睿点了点头,转头朝后方看了一眼,见李猛正握着长枪守在担架旁,小王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但神情镇定。他低声对周泰说:“我先过去探探情况,你指挥大家。”周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小心点,别逞强。”韦睿微微一笑,握紧手中的长刀,缓缓朝前方的黑影靠近。 队伍的其他成员也迅速行动起来,老张和徐林站在最前方,手中的武器已经举起,随时准备迎战。其他队友则护在担架周围,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防御阵型。火把的光芒在岩壁间反射,照亮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巨大身影。那是一只牛犊般大小的蜘蛛,通体乌黑,八条长腿如同钢针般锋利,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它的背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嘴里吐出的蛛丝粗如筷子,黏稠而坚韧,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老张倒吸一口凉气,低声惊呼道:“这是……地狱蛛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显然对这种怪物的凶名早有耳闻。韦睿闻言,心中一凛,他虽然没见过地狱蛛王,但从老张的反应来看,这东西绝不好对付。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周泰,低声道:“队长,这家伙看起来很棘手,咱们得有个计划。” 周泰眯着眼睛打量着地狱蛛王,沉声道:“大家别慌,准备战斗!火把点起来,蜘蛛怕火!”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瞬间稳住了队伍的军心。众人闻言,纷纷从背包中取出备用的火把,点燃后举在身前,形成一道火光屏障,试图用火焰驱散这只恐怖的怪物。火光在夜色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地狱蛛王狰狞的面目,但它似乎并不惧怕火光,反而缓缓爬行过来,发出刺耳的嘶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韦睿紧握长刀,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死死盯着地狱蛛王。他能感觉到,这只怪物的气势比之前遇到的地狮还要诡异,虽然力量可能不如地狮,但那粗大的蛛丝和幽绿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低声对身旁的老张说:“老张,你知道这东西的弱点吗?”老张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听说地狱蛛王的腹部比较脆弱,但它动作快,蛛丝有毒,很难近身。” 第182章 烤肉大餐 韦睿紧握长刀,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死死盯着地狱蛛王。他能感觉到,这只怪物的气势比之前遇到的地狮还要诡异,虽然力量可能不如地狮,但那粗大的蛛丝和幽绿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低声对身旁的老张说:“老张,你知道这东西的弱点吗?”老张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听说地狱蛛王的腹部比较脆弱,但它动作快,蛛丝有毒,很难近身。” 周泰听后,立刻指挥道:“所有人,火把举高,围成一圈,慢慢逼近!韦睿和老张,你们俩负责主攻,其他人掩护!”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火把高举,形成一道火光屏障,缓缓向地狱蛛王逼近。火光在夜色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地狱蛛王狰狞的面目,但它似乎并不惧怕火光,反而缓缓爬行过来,发出刺耳的嘶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韦睿和老张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拔出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地狱蛛王。韦睿手持长刀,步伐稳健,目光锁定在蜘蛛的腹部。老张则紧握长枪,准备随时支援。其他队友则在后方掩护,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地狱蛛王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八条长腿猛地一弹,身体腾空而起,朝队伍扑来。韦睿见状,大喝一声:“散开!”队友们迅速散开,火把在空中挥舞,试图驱散蜘蛛的攻击。韦睿侧身一闪,避开蜘蛛的扑击,同时挥刀斩向它的腹部。刀光在火光中闪烁,但地狱蛛王动作极快,瞬间收回身体,躲过了韦睿的攻击。老张趁机刺出长枪,直指蜘蛛的腹部,但地狱蛛王灵活地扭动身体,长枪刺空。蜘蛛张开大口,喷出一团黏稠的蛛丝,朝老张射去。老张大惊,急忙后退,但蛛丝速度极快,瞬间缠住了他的左臂。老张痛呼一声,蛛丝上的毒液迅速侵入皮肤,让他感到一阵麻痹。 韦睿见状,心中一紧,他迅速冲到老张身边,挥刀斩断蛛丝,同时用内力护住老张的经脉,阻止毒液扩散。老张感激地看了韦睿一眼,低声道:“多谢!”韦睿摇了摇头,沉声道:“小心点,这东西不好对付。”地狱蛛王见攻击受阻,愤怒地嘶鸣一声,八条长腿在地上猛地一蹬,身体再次腾空而起,朝队伍中央的担架扑去。担架上的小王见状,惊恐地大叫起来。李猛握紧长枪,怒吼道:“畜生,休想!”他挥舞长枪,朝蜘蛛刺去,但地狱蛛王动作敏捷,轻松躲过攻击,同时喷出一团蛛丝,缠住了李猛的腿部。 李猛脚下一软,差点摔倒,韦睿见状,迅速冲到李猛身边,挥刀斩断蛛丝,同时用内力帮李猛驱散毒液。李猛喘着粗气,感激地说:“韦睿,多亏你!”韦睿没有回应,目光依然紧盯着地狱蛛王,心中暗自焦急:这怪物太难缠了,必须尽快找到它的弱点。周泰见队伍陷入被动,沉声喝道:“大家集中火力,攻击它的眼睛!”队友们闻言,纷纷举起火把和武器,朝地狱蛛王的头部猛攻。火光和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战局。地狱蛛王被火光逼得节节后退,但它的防御力极强,普通攻击难以伤及要害。 韦睿趁乱绕到地狱蛛王的侧面,寻找机会攻击它的腹部。他发现地狱蛛王的腹部有一块软弱的区域,应该是它的致命弱点。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内力,猛地挥刀斩向那个区域。刀光如电,瞬间划破空气,直指地狱蛛王的腹部。地狱蛛王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急忙扭动身体,试图躲避攻击。但韦睿的刀法精准无误,刀刃准确地刺入了蜘蛛的腹部。地狱蛛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八条长腿疯狂地挥舞,试图挣脱韦睿的攻击。 韦睿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刃深入蜘蛛的体内。地狱蛛王痛得发狂,喷出一大团蛛丝,朝韦睿射去。韦睿见状,急忙松开刀柄,翻身躲避,但蛛丝速度太快,瞬间缠住了他的右臂。毒液迅速侵入皮肤,韦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但他强忍着疼痛,运起内力抵御毒素的侵袭。老张见韦睿被困,急忙冲上前,挥枪刺向地狱蛛王的腹部。长枪准确地刺入伤口,地狱蛛王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其他队友见状,纷纷围攻而上,刀剑齐下,朝蜘蛛的要害猛攻。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地狱蛛王终于支撑不住,身体轰然倒地,八条长腿无力地垂下,幽绿的眼睛逐渐失去光泽。队伍的成员们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韦睿忍着右臂的剧痛,走到地狱蛛王的尸体旁,拔出长刀,绿色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染绿了地面。他转头看向队友们,微笑道:“大家没事?”队友们纷纷摇头,表示无碍,只有老张和李猛受了轻伤,但并无大碍。 周泰走到韦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韦睿,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可能要吃大亏。”韦睿摇了摇头,谦虚地说:“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战胜它。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队友们感到一丝暖意。战斗结束后,队伍开始清理战场。地狱蛛王的尸体被拖到一旁,队友们发现了一堆拳头大小的蜘蛛卵,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泛着诡异的光泽。老张皱着眉头说:“这些卵不能留着,不然孵化出来会更麻烦。”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把它们烧掉,以绝后患。” 队友们纷纷点燃火把,将蜘蛛卵堆点燃,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韦睿站在一旁,看着火焰吞噬着蜘蛛卵,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及时发现了这些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眼见天色已晚,但队伍的士气在战胜地狱蛛王后高涨了许多。周泰决定就地休息,待天亮后再继续前行。队友们纷纷找地方休息,韦睿则坐在火堆旁,闭目调息,恢复内力。 天色渐明,裂谷中的寒风渐渐减弱,队伍的成员们陆续醒来,开始收拾行装。经过昨夜与地狱蛛王的激烈战斗,大家虽然疲惫,但士气却异常高昂。韦睿坐在火堆旁,活动了一下右臂,昨夜被蛛丝缠住的地方还有些隐痛,但他通过内力调息,已经将毒素完全清除。他站起身,走到地狱蛛王的尸体旁,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这只怪物再无威胁。 周泰走到韦睿身边,低声问道:“韦睿,你的伤怎么样了?”韦睿微笑道:“已经好多了,内力调息后,毒素已经清除。”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好。今天的路还很长,我们得抓紧时间。”他转头看向其他队友,拍了拍手,大声道:“大家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昨夜我们干掉了地狱蛛王,今天要趁着士气正高,继续前进!”队友们纷纷应是,迅速整理装备,脸上带着战胜强敌后的自信。 韦睿和李猛再次抬起了担架,小王躺在上面,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他感激地对韦睿说:“韦睿大哥,多亏了你,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韦睿摆了摆手,微笑道:“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李猛在一旁哈哈大笑:“小王,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小王闻言,也笑了起来,气氛轻松愉快。昨夜的战斗中,韦睿巧妙地保护了队友,让大家免于更大的伤亡,而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队友们误以为是运气使然。 队伍继续前行,道路依然崎岖难行,但阳光透过裂谷的缝隙洒下,照亮了前方的路途,让每个人心中都多了一分温暖。周泰走在最前方,手持地图,仔细观察着路线。老张和徐林负责开路,其他队友则分散在两侧,护卫着队伍的安全。韦睿和李猛抬着担架,走在队伍的后半部分,步伐稳健。李猛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昨夜那蜘蛛真是吓人,幸好有韦睿,不然我这条腿估计得废了。”韦睿笑了笑,低声道:“别夸我,大家齐心协力才行。”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队伍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带,两侧的岩壁逐渐变得低矮,阳光洒满地面,让人感到一丝轻松。周泰停下脚步,转头对队友们说:“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顺便做些食物。”队友们闻言,纷纷加快了脚步,期待着休息和美食。韦睿和李猛抬着担架,小心翼翼地穿过崎岖的道路,终于来到了山洞前。山洞宽敞明亮,洞口有一片平坦的空地,适合生火做饭。 周泰指挥队友们放下行装,开始准备午餐。之前杀死的地狮和昨夜的地狱蛛王的肉都被保存了下来,正好可以作为食物。队友们分工合作,有的负责生火,有的负责切肉,有的负责调味。韦睿主动承担了检查食材的任务,他走到地狱蛛王的尸体旁,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它的肉虽然看起来狰狞,但经过处理后应该可以食用。他转头对周泰说:“队长,这地狱蛛王的肉虽然有点怪,但只要去掉毒腺,应该能吃。”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麻烦你处理一下,咱们中午就靠这些了。” 韦睿拿起长刀,开始熟练地处理地狱蛛王的尸体。他先将蜘蛛的毒腺小心翼翼地剔除,然后将肉切成块状,准备用来炖汤。地狮的肉则被他切成薄片,用自制的调料腌制,准备烤着吃。 队友们看着韦睿熟练的动作,纷纷赞叹不已。老张走过来,好奇地问道:“韦睿,你连这怪物的肉都会处理,真是多才多艺!”韦睿笑了笑,谦虚地说:“小时候学过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算不上精通。” 李猛在一旁插嘴道:“别谦虚了,看你这架势,绝对是高手!昨夜你救我那一下,我到现在还感动呢!”韦睿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继续专心处理食材。 老张走过来,蹲在韦睿身边,好奇地问道:“韦睿,你连这怪物的肉都会弄啊?这地狱蛛王看着怪吓人的,能吃吗?”韦睿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只要去掉毒腺,这肉没问题。味道可能有点特别,但营养肯定不差。”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块处理好的蛛王肉递给老张看。老张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虽然还有些疑虑,但看到韦睿那自信的样子,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行,你说能吃我就信。昨夜你救我那一下,我可是记在心里了。” 李猛在一旁扛着木柴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哈哈笑道:“老张,你还怀疑韦睿?他昨夜可是咱们的大功臣!这肉要是他都搞不定,那咱们可真没饭吃了!”他放下木柴,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韦睿,你这手艺要是开个酒肆,生意肯定火爆!”韦睿被他的热情逗乐了,摇摇头说:“开酒肆太累,我还是喜欢跟大家一起闯荡。做饭只是小事,能让大家吃饱就好。” 周泰站在火堆旁,看着队友们忙碌的样子,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走到韦睿身边,低声道:“韦睿,这次多亏了你。昨夜的战斗你护住了大家,今天又忙着做饭,真是辛苦了。”韦睿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周泰,微笑道:“队长,大家齐心协力才赢了那只蜘蛛。我做这些,只是想让大家恢复体力,继续赶路。”他的语气平淡,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 队友们分工合作,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徐林负责生火,他用长棍拨弄着火堆,火苗蹿得老高,很快就将空地照得暖烘烘的。他一边忙一边回头对韦睿说:“韦睿,你这肉烤出来肯定香,我都等不及了!”韦睿笑了笑,回应道:“别急,火候得慢慢来,烤好了你们随便吃。”徐林嘿嘿一笑,转头继续添柴,脸上满是期待。 第182章 烤肉大餐 韦睿紧握长刀,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死死盯着地狱蛛王。他能感觉到,这只怪物的气势比之前遇到的地狮还要诡异,虽然力量可能不如地狮,但那粗大的蛛丝和幽绿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低声对身旁的老张说:“老张,你知道这东西的弱点吗?”老张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听说地狱蛛王的腹部比较脆弱,但它动作快,蛛丝有毒,很难近身。” 周泰听后,立刻指挥道:“所有人,火把举高,围成一圈,慢慢逼近!韦睿和老张,你们俩负责主攻,其他人掩护!”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火把高举,形成一道火光屏障,缓缓向地狱蛛王逼近。火光在夜色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地狱蛛王狰狞的面目,但它似乎并不惧怕火光,反而缓缓爬行过来,发出刺耳的嘶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韦睿和老张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拔出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地狱蛛王。韦睿手持长刀,步伐稳健,目光锁定在蜘蛛的腹部。老张则紧握长枪,准备随时支援。其他队友则在后方掩护,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地狱蛛王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八条长腿猛地一弹,身体腾空而起,朝队伍扑来。韦睿见状,大喝一声:“散开!”队友们迅速散开,火把在空中挥舞,试图驱散蜘蛛的攻击。韦睿侧身一闪,避开蜘蛛的扑击,同时挥刀斩向它的腹部。刀光在火光中闪烁,但地狱蛛王动作极快,瞬间收回身体,躲过了韦睿的攻击。老张趁机刺出长枪,直指蜘蛛的腹部,但地狱蛛王灵活地扭动身体,长枪刺空。蜘蛛张开大口,喷出一团黏稠的蛛丝,朝老张射去。老张大惊,急忙后退,但蛛丝速度极快,瞬间缠住了他的左臂。老张痛呼一声,蛛丝上的毒液迅速侵入皮肤,让他感到一阵麻痹。 韦睿见状,心中一紧,他迅速冲到老张身边,挥刀斩断蛛丝,同时用内力护住老张的经脉,阻止毒液扩散。老张感激地看了韦睿一眼,低声道:“多谢!”韦睿摇了摇头,沉声道:“小心点,这东西不好对付。”地狱蛛王见攻击受阻,愤怒地嘶鸣一声,八条长腿在地上猛地一蹬,身体再次腾空而起,朝队伍中央的担架扑去。担架上的小王见状,惊恐地大叫起来。李猛握紧长枪,怒吼道:“畜生,休想!”他挥舞长枪,朝蜘蛛刺去,但地狱蛛王动作敏捷,轻松躲过攻击,同时喷出一团蛛丝,缠住了李猛的腿部。 李猛脚下一软,差点摔倒,韦睿见状,迅速冲到李猛身边,挥刀斩断蛛丝,同时用内力帮李猛驱散毒液。李猛喘着粗气,感激地说:“韦睿,多亏你!”韦睿没有回应,目光依然紧盯着地狱蛛王,心中暗自焦急:这怪物太难缠了,必须尽快找到它的弱点。周泰见队伍陷入被动,沉声喝道:“大家集中火力,攻击它的眼睛!”队友们闻言,纷纷举起火把和武器,朝地狱蛛王的头部猛攻。火光和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战局。地狱蛛王被火光逼得节节后退,但它的防御力极强,普通攻击难以伤及要害。 韦睿趁乱绕到地狱蛛王的侧面,寻找机会攻击它的腹部。他发现地狱蛛王的腹部有一块软弱的区域,应该是它的致命弱点。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内力,猛地挥刀斩向那个区域。刀光如电,瞬间划破空气,直指地狱蛛王的腹部。地狱蛛王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急忙扭动身体,试图躲避攻击。但韦睿的刀法精准无误,刀刃准确地刺入了蜘蛛的腹部。地狱蛛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八条长腿疯狂地挥舞,试图挣脱韦睿的攻击。 韦睿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刃深入蜘蛛的体内。地狱蛛王痛得发狂,喷出一大团蛛丝,朝韦睿射去。韦睿见状,急忙松开刀柄,翻身躲避,但蛛丝速度太快,瞬间缠住了他的右臂。毒液迅速侵入皮肤,韦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但他强忍着疼痛,运起内力抵御毒素的侵袭。老张见韦睿被困,急忙冲上前,挥枪刺向地狱蛛王的腹部。长枪准确地刺入伤口,地狱蛛王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其他队友见状,纷纷围攻而上,刀剑齐下,朝蜘蛛的要害猛攻。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地狱蛛王终于支撑不住,身体轰然倒地,八条长腿无力地垂下,幽绿的眼睛逐渐失去光泽。队伍的成员们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韦睿忍着右臂的剧痛,走到地狱蛛王的尸体旁,拔出长刀,绿色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染绿了地面。他转头看向队友们,微笑道:“大家没事?”队友们纷纷摇头,表示无碍,只有老张和李猛受了轻伤,但并无大碍。 周泰走到韦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韦睿,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可能要吃大亏。”韦睿摇了摇头,谦虚地说:“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战胜它。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队友们感到一丝暖意。战斗结束后,队伍开始清理战场。地狱蛛王的尸体被拖到一旁,队友们发现了一堆拳头大小的蜘蛛卵,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泛着诡异的光泽。老张皱着眉头说:“这些卵不能留着,不然孵化出来会更麻烦。”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把它们烧掉,以绝后患。” 队友们纷纷点燃火把,将蜘蛛卵堆点燃,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韦睿站在一旁,看着火焰吞噬着蜘蛛卵,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及时发现了这些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眼见天色已晚,但队伍的士气在战胜地狱蛛王后高涨了许多。周泰决定就地休息,待天亮后再继续前行。队友们纷纷找地方休息,韦睿则坐在火堆旁,闭目调息,恢复内力。 天色渐明,裂谷中的寒风渐渐减弱,队伍的成员们陆续醒来,开始收拾行装。经过昨夜与地狱蛛王的激烈战斗,大家虽然疲惫,但士气却异常高昂。韦睿坐在火堆旁,活动了一下右臂,昨夜被蛛丝缠住的地方还有些隐痛,但他通过内力调息,已经将毒素完全清除。他站起身,走到地狱蛛王的尸体旁,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这只怪物再无威胁。 周泰走到韦睿身边,低声问道:“韦睿,你的伤怎么样了?”韦睿微笑道:“已经好多了,内力调息后,毒素已经清除。”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好。今天的路还很长,我们得抓紧时间。”他转头看向其他队友,拍了拍手,大声道:“大家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昨夜我们干掉了地狱蛛王,今天要趁着士气正高,继续前进!”队友们纷纷应是,迅速整理装备,脸上带着战胜强敌后的自信。 韦睿和李猛再次抬起了担架,小王躺在上面,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他感激地对韦睿说:“韦睿大哥,多亏了你,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韦睿摆了摆手,微笑道:“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李猛在一旁哈哈大笑:“小王,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小王闻言,也笑了起来,气氛轻松愉快。昨夜的战斗中,韦睿巧妙地保护了队友,让大家免于更大的伤亡,而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队友们误以为是运气使然。 队伍继续前行,道路依然崎岖难行,但阳光透过裂谷的缝隙洒下,照亮了前方的路途,让每个人心中都多了一分温暖。周泰走在最前方,手持地图,仔细观察着路线。老张和徐林负责开路,其他队友则分散在两侧,护卫着队伍的安全。韦睿和李猛抬着担架,走在队伍的后半部分,步伐稳健。李猛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昨夜那蜘蛛真是吓人,幸好有韦睿,不然我这条腿估计得废了。”韦睿笑了笑,低声道:“别夸我,大家齐心协力才行。”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队伍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带,两侧的岩壁逐渐变得低矮,阳光洒满地面,让人感到一丝轻松。周泰停下脚步,转头对队友们说:“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顺便做些食物。”队友们闻言,纷纷加快了脚步,期待着休息和美食。韦睿和李猛抬着担架,小心翼翼地穿过崎岖的道路,终于来到了山洞前。山洞宽敞明亮,洞口有一片平坦的空地,适合生火做饭。 周泰指挥队友们放下行装,开始准备午餐。之前杀死的地狮和昨夜的地狱蛛王的肉都被保存了下来,正好可以作为食物。队友们分工合作,有的负责生火,有的负责切肉,有的负责调味。韦睿主动承担了检查食材的任务,他走到地狱蛛王的尸体旁,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它的肉虽然看起来狰狞,但经过处理后应该可以食用。他转头对周泰说:“队长,这地狱蛛王的肉虽然有点怪,但只要去掉毒腺,应该能吃。”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麻烦你处理一下,咱们中午就靠这些了。” 韦睿拿起长刀,开始熟练地处理地狱蛛王的尸体。他先将蜘蛛的毒腺小心翼翼地剔除,然后将肉切成块状,准备用来炖汤。地狮的肉则被他切成薄片,用自制的调料腌制,准备烤着吃。 队友们看着韦睿熟练的动作,纷纷赞叹不已。老张走过来,好奇地问道:“韦睿,你连这怪物的肉都会处理,真是多才多艺!”韦睿笑了笑,谦虚地说:“小时候学过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算不上精通。” 李猛在一旁插嘴道:“别谦虚了,看你这架势,绝对是高手!昨夜你救我那一下,我到现在还感动呢!”韦睿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继续专心处理食材。 老张走过来,蹲在韦睿身边,好奇地问道:“韦睿,你连这怪物的肉都会弄啊?这地狱蛛王看着怪吓人的,能吃吗?”韦睿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只要去掉毒腺,这肉没问题。味道可能有点特别,但营养肯定不差。”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块处理好的蛛王肉递给老张看。老张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虽然还有些疑虑,但看到韦睿那自信的样子,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行,你说能吃我就信。昨夜你救我那一下,我可是记在心里了。” 李猛在一旁扛着木柴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哈哈笑道:“老张,你还怀疑韦睿?他昨夜可是咱们的大功臣!这肉要是他都搞不定,那咱们可真没饭吃了!”他放下木柴,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韦睿,你这手艺要是开个酒肆,生意肯定火爆!”韦睿被他的热情逗乐了,摇摇头说:“开酒肆太累,我还是喜欢跟大家一起闯荡。做饭只是小事,能让大家吃饱就好。” 周泰站在火堆旁,看着队友们忙碌的样子,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走到韦睿身边,低声道:“韦睿,这次多亏了你。昨夜的战斗你护住了大家,今天又忙着做饭,真是辛苦了。”韦睿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周泰,微笑道:“队长,大家齐心协力才赢了那只蜘蛛。我做这些,只是想让大家恢复体力,继续赶路。”他的语气平淡,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 队友们分工合作,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徐林负责生火,他用长棍拨弄着火堆,火苗蹿得老高,很快就将空地照得暖烘烘的。他一边忙一边回头对韦睿说:“韦睿,你这肉烤出来肯定香,我都等不及了!”韦睿笑了笑,回应道:“别急,火候得慢慢来,烤好了你们随便吃。”徐林嘿嘿一笑,转头继续添柴,脸上满是期待。 第183章 狩猎侦察 队友们分工合作,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徐林负责生火,他用长棍拨弄着火堆,火苗蹿得老高,很快就将空地照得暖烘烘的。他一边忙一边回头对韦睿说:“韦睿,你这肉烤出来肯定香,我都等不及了!”韦睿笑了笑,回应道:“别急,火候得慢慢来,烤好了你们随便吃。”徐林嘿嘿一笑,转头继续添柴,脸上满是期待。 老张拎着一捆干柴走过来,放下柴火后蹲在韦睿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他手里的肉块。他皱着眉头,指着那块地狱蛛王肉问道:“韦睿,这怪物的肉真能吃吗?昨夜看着它那模样,我到现在还有点发怵。”韦睿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老张一眼,平静地说:“只要把毒腺去掉,这肉没问题。味道可能有点怪,但营养绝对不差。”他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拿起一块已经处理好的蛛王肉递给老张看。老张接过来,凑近了仔细端详,虽然心里还有些疑虑,但看到韦睿那自信的样子,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行,你说能吃我就信。昨夜你救我那一下,我可是记着呢。” 李猛扛着一大捆木柴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哈哈笑道:“老张,你还怀疑韦睿?他昨夜可是咱们的大功臣!这肉要是他都搞不定,咱们可真没饭吃了!”他放下木柴,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调侃:“韦睿,你这手艺要是开个酒肆,生意肯定火爆!”韦睿被他的热情逗乐了,摇摇头说:“开酒肆太累,我还是喜欢跟大家一起闯荡。做饭只是小事,能让大家吃饱就好。”他的声音平静而谦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 周泰站在火堆旁,双手环胸,目光扫过忙碌的队友们,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走到韦睿身边,低声说道:“韦睿,这次多亏了你。昨夜的战斗你护住了大家,今天又忙着做饭,真是辛苦了。”韦睿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向周泰,微笑道:“队长,大家齐心协力才赢了那只蜘蛛。我做这些,只是想让大家恢复体力,继续赶路。”他的语气平淡,但那份坚定让周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队友们陆续围坐在火堆旁,烤肉的香气越来越浓,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韦睿将烤好的地狮肉分给大家,外焦里嫩的肉块咬下去满口生香,让人回味无穷。地狱蛛王肉虽然口感有些奇特,但经过韦睿的巧手处理,配上自制的调料,竟也别有一番风味。小王躺在担架上,虽然行动不便,但也分到了一块烤肉。他接过肉块,感激地对韦睿说:“韦睿大哥,多亏了你,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韦睿摆了摆手,微笑道:“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李猛大口咬着烤肉,含糊不清地说:“小王,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小王闻言,咧嘴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更加融洽。大家边吃边聊,昨夜的战斗成了话题的中心。徐林一边啃着肉,一边感慨道:“昨夜那蜘蛛真是吓人,要不是韦睿找到它的弱点,咱们估计得损失惨重。”老张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韦睿那一刀下去,我都看呆了。没想到他看着文文静静,下手这么狠。” 韦睿听着队友们的夸赞,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低头继续烤肉,手法熟练而自然,仿佛这些对他来说只是日常小事。周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韦睿身上,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虽然没有惊艳的武功,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烤肉大餐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大家吃得满嘴流油,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烤肉大餐结束后,队友们靠着山洞的岩壁休息了一阵,阳光渐渐升高,山间的寒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周泰站起身,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大家吃饱喝足了,现在该干正事了。前面不远就是裂地黄羊的栖息地,咱们此行的目标是捕猎50头黄羊。它们的肉、角、骨头都是宝贵的资源,可以做成食品和工艺品,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队友们闻言,纷纷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昨夜的胜利让他们士气高昂,此刻听到新的任务,每个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周泰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不过,狩猎裂地黄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它们速度快,警惕性高,而且成群结队,稍有不慎就会惊动整个羊群。所以,我们得有组织、有计划地行动,不能硬来。” 他转头看向担架上的小王和其他几位轻伤的队友,语气温和地说:“小王,你们几个伤员就留在这里休息,保护好自己。我们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接你们。”小王点了点头,虽然无法参与行动,但他脸上没有半分失落,反而感激地说:“队长,你们小心点,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好消息。”周泰冲他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其他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老张,你和徐林负责侦查,摸清黄羊的活动规律和数量。韦睿,你和李猛一起,准备狩猎工具,比如陷阱和诱饵。其他人随我一起,准备战斗和捕捉的装备。”周泰的声音冷静而有力,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友们纷纷领命,迅速行动起来。老张和徐林拿起武器,准备出发侦查;李猛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咧嘴笑道:“韦睿,走,咱们去弄点好东西,争取多抓几只黄羊!” 韦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心中涌起一阵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有组织的狩猎,虽然昨夜的战斗让他积累了一些经验,但狩猎完全是另一回事。他对未知的挑战充满期待,同时也有些紧张。他走到李猛身边,低声问道:“李猛,你以前猎过裂地黄羊吗?有什么要注意的?”李猛一边检查手里的绳索,一边大大咧咧地说:“猎过几次,这东西跑得快,耳朵灵,一有风吹草动就跑。不过只要计划得好,咱们准能抓住它们!”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李猛的话。 他跟着李猛走到山洞一角,开始整理狩猎工具。绳索、木棍、锋利的石片,这些都是他们能用上的材料。韦睿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用小刀削尖一端,低声嘀咕道:“可以用这个做陷阱的支撑,再配上绳索,应该能困住黄羊。”李猛看了他一眼,赞许地说:“韦睿,你脑子真灵,咱们就按你说的弄!” 另一边,老张和徐林已经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他们背上弓箭和水袋,向周泰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山洞。周泰则带着其他队友检查武器,确保刀剑锋利,绳网结实。整个队伍分工明确,每个人都在为狩猎做着准备。韦睿一边忙碌,一边观察着队友们的动作,心中暗想:这次狩猎和昨夜的战斗不同,需要更多的配合和耐心。他虽然没有武功,但或许可以用自己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帮上忙。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升到正中,山洞外的空地被晒得暖洋洋的。韦睿和李猛已经准备好了一堆简易工具,包括几根削尖的木桩和一捆结实的绳索。李猛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呵呵地说:“韦睿,有你在,咱们这次肯定能大干一场!”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将工具摆放整齐,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狩猎的场景。 周泰走过来,检查了两人的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些工具够用了。等老张他们回来,咱们就开会商量具体的计划。”韦睿抬头看向周泰,低声问道:“队长,裂地黄羊很难对付吗?”周泰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不算太难,但需要小心。它们虽然不主动攻击人,但一旦受惊,就会四散逃跑。到时候想抓齐50头,可就费劲了。” 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山洞外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韦睿和李猛、老张、徐林组成的侦查小队已经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他们背上水袋和武器,轻手轻脚地走出山洞,生怕惊扰了周围的安静。周泰站在洞口,目光沉稳地扫过四人,低声道:“小心点,别暴露行踪。摸清黄羊的规律后就回来,咱们好制定下一步计划。”老张点了点头,沉声道:“放心,队长,我们有分寸。” 队伍出发后,沿着山谷小路前行,阳光还未完全洒下,周围的岩壁投下长长的阴影。韦睿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他虽然没有武功,但昨夜的战斗和今天的任务让他对自己的观察力多了几分信心。李猛走在他身边,低声嘀咕道:“韦睿,你说这黄羊真有那么机灵吗?我咋觉得咱们昨夜连蜘蛛都干掉了,这羊还能翻天?” 韦睿笑了笑,低声说:“不一样。蜘蛛是主动攻击咱们,黄羊是靠跑和躲取胜。咱们得先摸清它们的习惯,不然到时候一个都抓不到。”李猛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行,你说得有道理。反正有你在,我不愁抓不到羊!”韦睿被他的乐观感染,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专注地观察。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小队来到了一片开阔的高地,俯瞰下方就是裂地黄羊的栖息地。老张示意大家停下,低声说:“到了,别出声,咱们先看看情况。”四人趴在高地的边缘,探头向下看去。只见下方一片平坦的草地上,几十头裂地黄羊正在悠闲地吃草。它们体型健壮,毛色金黄,弯曲的羊角在晨光中泛着光泽,看起来既美丽又充满野性。 韦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羊群的动向。他发现,这些黄羊虽然看似随意地散布在草地上,但每隔几分钟,就有一两只抬起头,四处张望,似乎在警戒周围的动静。他低声对老张说:“老张,你看,它们是不是有固定的警戒习惯?”老张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对,这些羊很聪明,总有几只负责放哨。咱们得找准时机,不能让它们发现。” 徐林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在上面简单记录着羊群的数量和位置。他一边写一边说:“我数了数,这里大概有七八十头,足够咱们的目标了。不过它们离得有点散,咱们得想办法把它们聚拢。”韦睿听后,脑海中浮现出昨夜讨论的计划,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水塘说:“那儿有个饮水点,咱们可以利用这个。黄羊总得喝水?” 老张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睛一亮:“好眼力!这个水塘确实是个好地方。咱们可以在这儿附近设伏,等它们来喝水的时候动手。”李猛咧嘴笑道:“韦睿,你这脑子真是绝了!到时候羊群聚在一起,咱们一网打尽!”韦睿摆了摆手,低声说:“先别急,咱们得确认它们什么时候来喝水,别白忙一场。” 小队在高地上潜伏了整整一个上午,耐心地观察着羊群的动向。韦睿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一块木片上刻下羊群的活动规律。他发现,这些黄羊确实有固定的习惯:清晨觅食后,它们会在太阳升高时陆续前往水塘喝水,然后返回岩石缝中休息。他将这些信息告诉队友,低声说:“咱们可以在水塘附近设陷阱,清晨动手最好。那时候它们刚吃饱,警惕性最低。” 老张听后,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赞许道:“韦睿,你这观察力真不赖。有了这些信息,咱们的计划就更稳了。”徐林也点头说:“对,回去跟队长说说,咱们明天就能动手。”李猛则兴奋地搓了搓手,低声道:“我已经能闻到烤羊肉的香味了!” 侦查持续到中午,太阳高挂,羊群果然开始陆续向水塘移动。韦睿盯着水塘旁的一条狭窄通道,心中一动。他指着那个地方说:“你们看,那条通道是不是很适合设伏?两边是岩壁,黄羊跑不远,咱们守住两头就能抓住它们。” 第183章 狩猎侦察 队友们分工合作,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徐林负责生火,他用长棍拨弄着火堆,火苗蹿得老高,很快就将空地照得暖烘烘的。他一边忙一边回头对韦睿说:“韦睿,你这肉烤出来肯定香,我都等不及了!”韦睿笑了笑,回应道:“别急,火候得慢慢来,烤好了你们随便吃。”徐林嘿嘿一笑,转头继续添柴,脸上满是期待。 老张拎着一捆干柴走过来,放下柴火后蹲在韦睿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他手里的肉块。他皱着眉头,指着那块地狱蛛王肉问道:“韦睿,这怪物的肉真能吃吗?昨夜看着它那模样,我到现在还有点发怵。”韦睿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老张一眼,平静地说:“只要把毒腺去掉,这肉没问题。味道可能有点怪,但营养绝对不差。”他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拿起一块已经处理好的蛛王肉递给老张看。老张接过来,凑近了仔细端详,虽然心里还有些疑虑,但看到韦睿那自信的样子,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行,你说能吃我就信。昨夜你救我那一下,我可是记着呢。” 李猛扛着一大捆木柴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哈哈笑道:“老张,你还怀疑韦睿?他昨夜可是咱们的大功臣!这肉要是他都搞不定,咱们可真没饭吃了!”他放下木柴,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调侃:“韦睿,你这手艺要是开个酒肆,生意肯定火爆!”韦睿被他的热情逗乐了,摇摇头说:“开酒肆太累,我还是喜欢跟大家一起闯荡。做饭只是小事,能让大家吃饱就好。”他的声音平静而谦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 周泰站在火堆旁,双手环胸,目光扫过忙碌的队友们,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走到韦睿身边,低声说道:“韦睿,这次多亏了你。昨夜的战斗你护住了大家,今天又忙着做饭,真是辛苦了。”韦睿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向周泰,微笑道:“队长,大家齐心协力才赢了那只蜘蛛。我做这些,只是想让大家恢复体力,继续赶路。”他的语气平淡,但那份坚定让周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队友们陆续围坐在火堆旁,烤肉的香气越来越浓,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韦睿将烤好的地狮肉分给大家,外焦里嫩的肉块咬下去满口生香,让人回味无穷。地狱蛛王肉虽然口感有些奇特,但经过韦睿的巧手处理,配上自制的调料,竟也别有一番风味。小王躺在担架上,虽然行动不便,但也分到了一块烤肉。他接过肉块,感激地对韦睿说:“韦睿大哥,多亏了你,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韦睿摆了摆手,微笑道:“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李猛大口咬着烤肉,含糊不清地说:“小王,你小子命大,有韦睿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小王闻言,咧嘴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更加融洽。大家边吃边聊,昨夜的战斗成了话题的中心。徐林一边啃着肉,一边感慨道:“昨夜那蜘蛛真是吓人,要不是韦睿找到它的弱点,咱们估计得损失惨重。”老张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韦睿那一刀下去,我都看呆了。没想到他看着文文静静,下手这么狠。” 韦睿听着队友们的夸赞,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低头继续烤肉,手法熟练而自然,仿佛这些对他来说只是日常小事。周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韦睿身上,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虽然没有惊艳的武功,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烤肉大餐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大家吃得满嘴流油,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烤肉大餐结束后,队友们靠着山洞的岩壁休息了一阵,阳光渐渐升高,山间的寒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周泰站起身,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大家吃饱喝足了,现在该干正事了。前面不远就是裂地黄羊的栖息地,咱们此行的目标是捕猎50头黄羊。它们的肉、角、骨头都是宝贵的资源,可以做成食品和工艺品,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队友们闻言,纷纷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昨夜的胜利让他们士气高昂,此刻听到新的任务,每个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周泰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不过,狩猎裂地黄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它们速度快,警惕性高,而且成群结队,稍有不慎就会惊动整个羊群。所以,我们得有组织、有计划地行动,不能硬来。” 他转头看向担架上的小王和其他几位轻伤的队友,语气温和地说:“小王,你们几个伤员就留在这里休息,保护好自己。我们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接你们。”小王点了点头,虽然无法参与行动,但他脸上没有半分失落,反而感激地说:“队长,你们小心点,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好消息。”周泰冲他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其他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老张,你和徐林负责侦查,摸清黄羊的活动规律和数量。韦睿,你和李猛一起,准备狩猎工具,比如陷阱和诱饵。其他人随我一起,准备战斗和捕捉的装备。”周泰的声音冷静而有力,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友们纷纷领命,迅速行动起来。老张和徐林拿起武器,准备出发侦查;李猛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咧嘴笑道:“韦睿,走,咱们去弄点好东西,争取多抓几只黄羊!” 韦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心中涌起一阵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有组织的狩猎,虽然昨夜的战斗让他积累了一些经验,但狩猎完全是另一回事。他对未知的挑战充满期待,同时也有些紧张。他走到李猛身边,低声问道:“李猛,你以前猎过裂地黄羊吗?有什么要注意的?”李猛一边检查手里的绳索,一边大大咧咧地说:“猎过几次,这东西跑得快,耳朵灵,一有风吹草动就跑。不过只要计划得好,咱们准能抓住它们!” 韦睿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李猛的话。 他跟着李猛走到山洞一角,开始整理狩猎工具。绳索、木棍、锋利的石片,这些都是他们能用上的材料。韦睿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用小刀削尖一端,低声嘀咕道:“可以用这个做陷阱的支撑,再配上绳索,应该能困住黄羊。”李猛看了他一眼,赞许地说:“韦睿,你脑子真灵,咱们就按你说的弄!” 另一边,老张和徐林已经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他们背上弓箭和水袋,向周泰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山洞。周泰则带着其他队友检查武器,确保刀剑锋利,绳网结实。整个队伍分工明确,每个人都在为狩猎做着准备。韦睿一边忙碌,一边观察着队友们的动作,心中暗想:这次狩猎和昨夜的战斗不同,需要更多的配合和耐心。他虽然没有武功,但或许可以用自己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帮上忙。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升到正中,山洞外的空地被晒得暖洋洋的。韦睿和李猛已经准备好了一堆简易工具,包括几根削尖的木桩和一捆结实的绳索。李猛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呵呵地说:“韦睿,有你在,咱们这次肯定能大干一场!”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将工具摆放整齐,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狩猎的场景。 周泰走过来,检查了两人的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些工具够用了。等老张他们回来,咱们就开会商量具体的计划。”韦睿抬头看向周泰,低声问道:“队长,裂地黄羊很难对付吗?”周泰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不算太难,但需要小心。它们虽然不主动攻击人,但一旦受惊,就会四散逃跑。到时候想抓齐50头,可就费劲了。” 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山洞外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韦睿和李猛、老张、徐林组成的侦查小队已经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他们背上水袋和武器,轻手轻脚地走出山洞,生怕惊扰了周围的安静。周泰站在洞口,目光沉稳地扫过四人,低声道:“小心点,别暴露行踪。摸清黄羊的规律后就回来,咱们好制定下一步计划。”老张点了点头,沉声道:“放心,队长,我们有分寸。” 队伍出发后,沿着山谷小路前行,阳光还未完全洒下,周围的岩壁投下长长的阴影。韦睿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他虽然没有武功,但昨夜的战斗和今天的任务让他对自己的观察力多了几分信心。李猛走在他身边,低声嘀咕道:“韦睿,你说这黄羊真有那么机灵吗?我咋觉得咱们昨夜连蜘蛛都干掉了,这羊还能翻天?” 韦睿笑了笑,低声说:“不一样。蜘蛛是主动攻击咱们,黄羊是靠跑和躲取胜。咱们得先摸清它们的习惯,不然到时候一个都抓不到。”李猛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行,你说得有道理。反正有你在,我不愁抓不到羊!”韦睿被他的乐观感染,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专注地观察。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小队来到了一片开阔的高地,俯瞰下方就是裂地黄羊的栖息地。老张示意大家停下,低声说:“到了,别出声,咱们先看看情况。”四人趴在高地的边缘,探头向下看去。只见下方一片平坦的草地上,几十头裂地黄羊正在悠闲地吃草。它们体型健壮,毛色金黄,弯曲的羊角在晨光中泛着光泽,看起来既美丽又充满野性。 韦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羊群的动向。他发现,这些黄羊虽然看似随意地散布在草地上,但每隔几分钟,就有一两只抬起头,四处张望,似乎在警戒周围的动静。他低声对老张说:“老张,你看,它们是不是有固定的警戒习惯?”老张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对,这些羊很聪明,总有几只负责放哨。咱们得找准时机,不能让它们发现。” 徐林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在上面简单记录着羊群的数量和位置。他一边写一边说:“我数了数,这里大概有七八十头,足够咱们的目标了。不过它们离得有点散,咱们得想办法把它们聚拢。”韦睿听后,脑海中浮现出昨夜讨论的计划,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水塘说:“那儿有个饮水点,咱们可以利用这个。黄羊总得喝水?” 老张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睛一亮:“好眼力!这个水塘确实是个好地方。咱们可以在这儿附近设伏,等它们来喝水的时候动手。”李猛咧嘴笑道:“韦睿,你这脑子真是绝了!到时候羊群聚在一起,咱们一网打尽!”韦睿摆了摆手,低声说:“先别急,咱们得确认它们什么时候来喝水,别白忙一场。” 小队在高地上潜伏了整整一个上午,耐心地观察着羊群的动向。韦睿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一块木片上刻下羊群的活动规律。他发现,这些黄羊确实有固定的习惯:清晨觅食后,它们会在太阳升高时陆续前往水塘喝水,然后返回岩石缝中休息。他将这些信息告诉队友,低声说:“咱们可以在水塘附近设陷阱,清晨动手最好。那时候它们刚吃饱,警惕性最低。” 老张听后,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赞许道:“韦睿,你这观察力真不赖。有了这些信息,咱们的计划就更稳了。”徐林也点头说:“对,回去跟队长说说,咱们明天就能动手。”李猛则兴奋地搓了搓手,低声道:“我已经能闻到烤羊肉的香味了!” 侦查持续到中午,太阳高挂,羊群果然开始陆续向水塘移动。韦睿盯着水塘旁的一条狭窄通道,心中一动。他指着那个地方说:“你们看,那条通道是不是很适合设伏?两边是岩壁,黄羊跑不远,咱们守住两头就能抓住它们。” 第184章 惊群 侦查持续到中午,太阳高挂,羊群果然开始陆续向水塘移动。韦睿盯着水塘旁的一条狭窄通道,心中一动。他指着那个地方说:“你们看,那条通道是不是很适合设伏?两边是岩壁,黄羊跑不远,咱们守住两头就能抓住它们。” 老张仔细观察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个好地方。通道狭窄,黄羊一旦进入,就无处可逃。咱们可以在两端设下陷阱和伏击点,守株待兔。”徐林也表示赞同:“这样一来,咱们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韦睿,你这建议真不错。” 韦睿微笑道:“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提了个建议。接下来就看咱们的执行了。”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地说:“别谦虚了,韦睿,你功不可没!等抓到黄羊,咱们好好庆祝一番。”小队在高地上又观察了一段时间,确认了羊群的活动规律和饮水时间后,便悄无声息地撤回营地。 侦查小队返回营地时,太阳已经西斜,山洞外的空地上弥漫着淡淡的烤肉香气。昨夜战斗后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但队友们已经在忙碌着准备晚饭。周泰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正在检查刀锋的锋利程度。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韦睿四人平安归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放下短刀,站起身,低声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期待。 老张上前一步,恭敬地汇报道:“队长,我们在高地上观察了羊群的活动。数量大约有七八十头,足够咱们的目标。它们有固定的饮水习惯,每天清晨觅食后,会在太阳升高时前往水塘喝水,然后返回岩石缝中休息。韦睿还发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非常适合设伏。”周泰听后,眼睛微微一亮,转头看向韦睿:“韦睿,你来说说你的想法。”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鼓励,似乎早就习惯了韦睿在关键时刻提出靠谱的建议。 韦睿走上前,平静地说:“队长,我建议在水塘附近的狭窄通道设伏。通道两边是岩壁,黄羊一旦进入,就无处可逃。我们可以在通道两端布置陷阱和伏击点,清晨动手,那时候黄羊刚吃饱,警惕性最低。”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指明水塘和通道的位置。周泰盯着地上的图,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趁羊群饮水时动手。”他转头看向其他队友,沉声道:“大家听好了,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捕猎黄羊。韦睿和李猛负责制作陷阱,老张和徐林负责准备绳网和武器,其他人协助准备。” 队友们纷纷领命,营地里顿时忙碌起来。韦睿和李猛走到一旁,开始整理狩猎工具。他们从山洞角落里翻出几根粗壮的木棍和一捆麻绳,准备制作简易的陷阱。韦睿拿起一根木棍,用小刀削尖一端,低声对李猛说:“咱们可以用这个做支撑,再配上绳索,应该能困住黄羊。”李猛看了他一眼,赞许地说:“韦睿,你脑子真灵,咱们就按你说的弄!”两人配合默契,韦睿负责设计陷阱的结构,李猛则负责将木棍和绳索固定。不一会儿,几个简易陷阱就初具雏形,韦睿满意地拍了拍手:“这些应该够用了。” 李猛咧嘴笑道:“韦睿,有你在,咱们准能成功!”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将陷阱摆放整齐。另一边,老张和徐林也在忙碌着,他们将绳网摊开,检查是否有破损的地方,确保能承受黄羊的冲击。老张一边检查一边说:“这绳网可是咱们的宝贝,要是破了,咱们可就白忙了。”徐林点头道:“是啊,我仔细检查过了,没问题。”周泰则在火堆旁磨刀,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神情专注,似乎在为明天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夜幕渐渐降临,营地里点起了篝火,队友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短暂的宁静。韦睿坐在火堆旁,望着跳动的火苗,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捕猎行动,虽然有队友们的支持,但他还是有些忐忑。 周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韦睿,别紧张。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明天一定能成功。”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我会尽力的。”周泰微笑道:“大家都相信你,放松点。” 夜深了,队友们陆续入睡,营地里只剩下篝火的噼啪声和远处传来的虫鸣。韦睿躺在毯子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明天的捕猎场景。他想象着羊群进入通道,自己和队友们一拥而上,成功捕获羊群的画面。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期待进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山洞里就响起了轻微的动静。队友们早早起床,开始为捕猎行动做最后的准备。韦睿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从毯子上爬起来。他走到火堆旁,看到李猛已经在拨弄昨夜留下的余烬,试图重新点燃火焰。李猛抬头看到他,咧嘴笑道:“韦睿,睡得怎么样?今天可是大日子!”韦睿笑了笑,低声说:“还行,就是有点紧张。你呢?”李猛哈哈一笑:“我早就习惯了,抓羊而已,小意思!” 韦睿和李猛开始检查昨晚制作的陷阱。韦睿拿起一个陷阱,仔细检查绳索的结实程度,确认没有松动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李猛在一旁帮忙,他拿起一根削尖的木棍,用力敲了敲地面,确认其坚固性:“韦睿,你这陷阱做得真不错,羊群肯定逃不掉。”韦睿笑了笑:“希望如此。咱们得抓紧时间,羊群快要来饮水了。” 与此同时,老张和徐林正在准备绳网和武器。他们将绳网摊开,用力拉扯了几下,确保结实耐用。老张一边忙碌一边说:“这绳网得扛得住黄羊的冲撞,不然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徐林点头道:“我检查过了,没问题。咱们的武器也准备好了,刀剑都磨得锋利。”不远处,周泰站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反复检查刀锋。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刀锋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显然已经为今天的行动做好了充分准备。 周泰抬头看向队友们,沉声道:“大家准备得怎么样了?”韦睿走上前,汇报道:“队长,陷阱已经检查完毕,绳网和武器也准备好了,咱们随时可以出发。”周泰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大家集合,咱们出发。”队友们迅速集合,背上装备,整装待发。 队伍沿着山谷小路前行,阳光逐渐洒下,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韦睿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拿着一个陷阱,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队伍来到了水塘附近的狭窄通道。韦睿指着通道说:“就是这里,咱们开始布置。”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韦睿和李猛在通道两端设置陷阱,老张和徐林则在岩壁上布置伏击点,周泰和其他队友则准备好绳网和武器,随时待命。韦睿小心翼翼地将陷阱放置在通道的入口处,用树枝和草叶伪装好,确保不被羊群发现。他低声对李猛说:“小心点,别弄出声响。”李猛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帮忙布置。整个过程紧张而有序,队友们都屏住呼吸,生怕惊动远处的羊群。 太阳逐渐升高,山谷里的气温也渐渐升温。韦睿和队友们隐藏在岩壁后面的草丛中,耐心地等待着羊群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韦睿紧握着手中的木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通道入口,手心里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韦睿心中一紧:来了!他转头看向队友们,低声说:“准备好,羊群来了。”队友们纷纷点头,握紧武器和绳网,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行动。不一会儿,羊群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入口。领头的是一只健壮的公羊,它体型比其他羊更大,弯曲的羊角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它警惕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异常后,才带着羊群缓缓走进通道。韦睿屏住呼吸,心中默念: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羊群逐渐进入通道,越来越多的黄羊走进了设伏区域。韦睿数了数,大约有三四十头,数量已经接近他们的目标。他转头看向周泰,低声说:“队长,可以动手了。”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大家听我命令,一起行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镇定。队友们屏息凝神,等待着周泰的信号。韦睿紧盯着羊群,注意到领头的公羊已经走到了通道的中段,身后跟着一大群黄羊,场面壮观却又让人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队员——小刘——在调整位置时不小心踩中了一根干枯的树枝。树枝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像是敲响了一记警钟。领头的公羊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羊群顿时受惊,四散逃跑。韦睿心中一沉:不好!他迅速站起身,大喊道:“快,拦住它们!”队友们也立刻冲出隐藏点,试图拦截羊群。但黄羊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跑出了通道,向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韦睿眼看着羊群就要逃出视线,心中焦急万分。 如果羊群彻底逃脱,他们的捕猎行动就前功尽弃。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他对周泰喊道:“队长,我去追!”不等周泰回应,他已经脚下发力,已然驱动了轻功心法,在内力加持下,身形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观察羊群的动向,试图找到机会将它们逼回设伏区域。 韦睿 的眼里只有那群飞奔的黄羊。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追赶,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的喘息声。羊群在山谷中狂奔,尘土飞扬,场面一片混乱。韦睿紧盯着领头的公羊, 他突然加速,冲到公羊的侧面,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大声呼喊,试图吓唬它。 领头的公羊在韦睿的逼迫下,不断调整方向,但其他黄羊却没有完全跟上,有些开始向山谷的另一侧散开。韦睿咬紧牙关, 改变策略,不再直接追赶公羊,而是斜插到羊群的侧面,试图将分散的黄羊重新聚拢。 韦睿的努力终于起了作用,羊群在公羊的带领下,开始向通道的方向回流。 韦睿继续追赶着羊群,他的步伐已经有些踉跄,但意志力支撑着他没有停下。他挥舞着木棍,偶尔发出几声大喊,保持着对羊群的威慑。公羊在通道入口处犹豫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它停下脚步,抬起头四处张望,身后跟着的羊群也放慢了速度。 他猛地冲到公羊的侧面,用尽全身力气挥舞木棍,大吼道:“进去!”公羊被他的气势吓到,发出一声低鸣,慌乱中一头扎进了通道。韦睿见状,心中大喜,他迅速跟上,继续挥舞木棍,阻止羊群掉头。公羊带着羊群冲进通道,狭窄的岩壁限制了它们的行动空间,混乱中,它们只能向前跑。韦睿站在通道入口,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周泰见羊群进入通道,立刻下令:“动手!”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老张和徐林拉起绳网,封锁了通道的出口。李猛和其他队员则启动两端的陷阱,木棍和绳索组成的机关被触发,将羊群牢牢困住。黄羊们在通道内四处乱窜,但无处可逃,有些撞上了陷阱,被绳索缠住,有些则被队友们用武器控制住。整个场面虽然混乱,却在队友们的配合下逐渐稳定。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队友们忙碌的身影,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扶着旁边的岩壁,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他擦了擦额头,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低声喃喃道:“总算成功了。”李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韦睿,你真行!要不是你,咱们这次可就白忙了。”韦睿摇了摇头,谦虚地说:“这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尽了点力。” 周泰走过来,满意地点了点头:“韦睿,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你的机智和勇气挽救了整个行动。”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看向韦睿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可。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他虽然疲惫不堪,但听到队友们的肯定,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羊群被逐一控制住,队友们忙着将它们捆绑起来。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黄羊 用绳索串成一串,大家准备带回营地。经过清点,他们一共捕获了五十多头裂地黄羊,超额完成了任务目标。韦睿站在通道口,看着队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第184章 惊群 侦查持续到中午,太阳高挂,羊群果然开始陆续向水塘移动。韦睿盯着水塘旁的一条狭窄通道,心中一动。他指着那个地方说:“你们看,那条通道是不是很适合设伏?两边是岩壁,黄羊跑不远,咱们守住两头就能抓住它们。” 老张仔细观察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个好地方。通道狭窄,黄羊一旦进入,就无处可逃。咱们可以在两端设下陷阱和伏击点,守株待兔。”徐林也表示赞同:“这样一来,咱们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韦睿,你这建议真不错。” 韦睿微笑道:“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提了个建议。接下来就看咱们的执行了。”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地说:“别谦虚了,韦睿,你功不可没!等抓到黄羊,咱们好好庆祝一番。”小队在高地上又观察了一段时间,确认了羊群的活动规律和饮水时间后,便悄无声息地撤回营地。 侦查小队返回营地时,太阳已经西斜,山洞外的空地上弥漫着淡淡的烤肉香气。昨夜战斗后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但队友们已经在忙碌着准备晚饭。周泰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正在检查刀锋的锋利程度。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韦睿四人平安归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放下短刀,站起身,低声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期待。 老张上前一步,恭敬地汇报道:“队长,我们在高地上观察了羊群的活动。数量大约有七八十头,足够咱们的目标。它们有固定的饮水习惯,每天清晨觅食后,会在太阳升高时前往水塘喝水,然后返回岩石缝中休息。韦睿还发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非常适合设伏。”周泰听后,眼睛微微一亮,转头看向韦睿:“韦睿,你来说说你的想法。”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鼓励,似乎早就习惯了韦睿在关键时刻提出靠谱的建议。 韦睿走上前,平静地说:“队长,我建议在水塘附近的狭窄通道设伏。通道两边是岩壁,黄羊一旦进入,就无处可逃。我们可以在通道两端布置陷阱和伏击点,清晨动手,那时候黄羊刚吃饱,警惕性最低。”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指明水塘和通道的位置。周泰盯着地上的图,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趁羊群饮水时动手。”他转头看向其他队友,沉声道:“大家听好了,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捕猎黄羊。韦睿和李猛负责制作陷阱,老张和徐林负责准备绳网和武器,其他人协助准备。” 队友们纷纷领命,营地里顿时忙碌起来。韦睿和李猛走到一旁,开始整理狩猎工具。他们从山洞角落里翻出几根粗壮的木棍和一捆麻绳,准备制作简易的陷阱。韦睿拿起一根木棍,用小刀削尖一端,低声对李猛说:“咱们可以用这个做支撑,再配上绳索,应该能困住黄羊。”李猛看了他一眼,赞许地说:“韦睿,你脑子真灵,咱们就按你说的弄!”两人配合默契,韦睿负责设计陷阱的结构,李猛则负责将木棍和绳索固定。不一会儿,几个简易陷阱就初具雏形,韦睿满意地拍了拍手:“这些应该够用了。” 李猛咧嘴笑道:“韦睿,有你在,咱们准能成功!”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将陷阱摆放整齐。另一边,老张和徐林也在忙碌着,他们将绳网摊开,检查是否有破损的地方,确保能承受黄羊的冲击。老张一边检查一边说:“这绳网可是咱们的宝贝,要是破了,咱们可就白忙了。”徐林点头道:“是啊,我仔细检查过了,没问题。”周泰则在火堆旁磨刀,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神情专注,似乎在为明天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夜幕渐渐降临,营地里点起了篝火,队友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短暂的宁静。韦睿坐在火堆旁,望着跳动的火苗,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捕猎行动,虽然有队友们的支持,但他还是有些忐忑。 周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韦睿,别紧张。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明天一定能成功。”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我会尽力的。”周泰微笑道:“大家都相信你,放松点。” 夜深了,队友们陆续入睡,营地里只剩下篝火的噼啪声和远处传来的虫鸣。韦睿躺在毯子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明天的捕猎场景。他想象着羊群进入通道,自己和队友们一拥而上,成功捕获羊群的画面。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期待进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山洞里就响起了轻微的动静。队友们早早起床,开始为捕猎行动做最后的准备。韦睿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从毯子上爬起来。他走到火堆旁,看到李猛已经在拨弄昨夜留下的余烬,试图重新点燃火焰。李猛抬头看到他,咧嘴笑道:“韦睿,睡得怎么样?今天可是大日子!”韦睿笑了笑,低声说:“还行,就是有点紧张。你呢?”李猛哈哈一笑:“我早就习惯了,抓羊而已,小意思!” 韦睿和李猛开始检查昨晚制作的陷阱。韦睿拿起一个陷阱,仔细检查绳索的结实程度,确认没有松动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李猛在一旁帮忙,他拿起一根削尖的木棍,用力敲了敲地面,确认其坚固性:“韦睿,你这陷阱做得真不错,羊群肯定逃不掉。”韦睿笑了笑:“希望如此。咱们得抓紧时间,羊群快要来饮水了。” 与此同时,老张和徐林正在准备绳网和武器。他们将绳网摊开,用力拉扯了几下,确保结实耐用。老张一边忙碌一边说:“这绳网得扛得住黄羊的冲撞,不然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徐林点头道:“我检查过了,没问题。咱们的武器也准备好了,刀剑都磨得锋利。”不远处,周泰站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反复检查刀锋。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刀锋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显然已经为今天的行动做好了充分准备。 周泰抬头看向队友们,沉声道:“大家准备得怎么样了?”韦睿走上前,汇报道:“队长,陷阱已经检查完毕,绳网和武器也准备好了,咱们随时可以出发。”周泰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大家集合,咱们出发。”队友们迅速集合,背上装备,整装待发。 队伍沿着山谷小路前行,阳光逐渐洒下,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韦睿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拿着一个陷阱,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队伍来到了水塘附近的狭窄通道。韦睿指着通道说:“就是这里,咱们开始布置。”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韦睿和李猛在通道两端设置陷阱,老张和徐林则在岩壁上布置伏击点,周泰和其他队友则准备好绳网和武器,随时待命。韦睿小心翼翼地将陷阱放置在通道的入口处,用树枝和草叶伪装好,确保不被羊群发现。他低声对李猛说:“小心点,别弄出声响。”李猛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帮忙布置。整个过程紧张而有序,队友们都屏住呼吸,生怕惊动远处的羊群。 太阳逐渐升高,山谷里的气温也渐渐升温。韦睿和队友们隐藏在岩壁后面的草丛中,耐心地等待着羊群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韦睿紧握着手中的木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通道入口,手心里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韦睿心中一紧:来了!他转头看向队友们,低声说:“准备好,羊群来了。”队友们纷纷点头,握紧武器和绳网,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行动。不一会儿,羊群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入口。领头的是一只健壮的公羊,它体型比其他羊更大,弯曲的羊角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它警惕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异常后,才带着羊群缓缓走进通道。韦睿屏住呼吸,心中默念: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羊群逐渐进入通道,越来越多的黄羊走进了设伏区域。韦睿数了数,大约有三四十头,数量已经接近他们的目标。他转头看向周泰,低声说:“队长,可以动手了。”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大家听我命令,一起行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镇定。队友们屏息凝神,等待着周泰的信号。韦睿紧盯着羊群,注意到领头的公羊已经走到了通道的中段,身后跟着一大群黄羊,场面壮观却又让人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队员——小刘——在调整位置时不小心踩中了一根干枯的树枝。树枝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像是敲响了一记警钟。领头的公羊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羊群顿时受惊,四散逃跑。韦睿心中一沉:不好!他迅速站起身,大喊道:“快,拦住它们!”队友们也立刻冲出隐藏点,试图拦截羊群。但黄羊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跑出了通道,向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韦睿眼看着羊群就要逃出视线,心中焦急万分。 如果羊群彻底逃脱,他们的捕猎行动就前功尽弃。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他对周泰喊道:“队长,我去追!”不等周泰回应,他已经脚下发力,已然驱动了轻功心法,在内力加持下,身形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观察羊群的动向,试图找到机会将它们逼回设伏区域。 韦睿 的眼里只有那群飞奔的黄羊。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追赶,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的喘息声。羊群在山谷中狂奔,尘土飞扬,场面一片混乱。韦睿紧盯着领头的公羊, 他突然加速,冲到公羊的侧面,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大声呼喊,试图吓唬它。 领头的公羊在韦睿的逼迫下,不断调整方向,但其他黄羊却没有完全跟上,有些开始向山谷的另一侧散开。韦睿咬紧牙关, 改变策略,不再直接追赶公羊,而是斜插到羊群的侧面,试图将分散的黄羊重新聚拢。 韦睿的努力终于起了作用,羊群在公羊的带领下,开始向通道的方向回流。 韦睿继续追赶着羊群,他的步伐已经有些踉跄,但意志力支撑着他没有停下。他挥舞着木棍,偶尔发出几声大喊,保持着对羊群的威慑。公羊在通道入口处犹豫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它停下脚步,抬起头四处张望,身后跟着的羊群也放慢了速度。 他猛地冲到公羊的侧面,用尽全身力气挥舞木棍,大吼道:“进去!”公羊被他的气势吓到,发出一声低鸣,慌乱中一头扎进了通道。韦睿见状,心中大喜,他迅速跟上,继续挥舞木棍,阻止羊群掉头。公羊带着羊群冲进通道,狭窄的岩壁限制了它们的行动空间,混乱中,它们只能向前跑。韦睿站在通道入口,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周泰见羊群进入通道,立刻下令:“动手!”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老张和徐林拉起绳网,封锁了通道的出口。李猛和其他队员则启动两端的陷阱,木棍和绳索组成的机关被触发,将羊群牢牢困住。黄羊们在通道内四处乱窜,但无处可逃,有些撞上了陷阱,被绳索缠住,有些则被队友们用武器控制住。整个场面虽然混乱,却在队友们的配合下逐渐稳定。 韦睿站在一旁,看着队友们忙碌的身影,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扶着旁边的岩壁,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他擦了擦额头,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低声喃喃道:“总算成功了。”李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韦睿,你真行!要不是你,咱们这次可就白忙了。”韦睿摇了摇头,谦虚地说:“这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尽了点力。” 周泰走过来,满意地点了点头:“韦睿,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你的机智和勇气挽救了整个行动。”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看向韦睿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可。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他虽然疲惫不堪,但听到队友们的肯定,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羊群被逐一控制住,队友们忙着将它们捆绑起来。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黄羊 用绳索串成一串,大家准备带回营地。经过清点,他们一共捕获了五十多头裂地黄羊,超额完成了任务目标。韦睿站在通道口,看着队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第185章 烤羊肉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黄羊 用绳索串成一串,大家准备带回营地。经过清点,他们一共捕获了五十多头裂地黄羊,超额完成了任务目标。韦睿站在通道口,看着队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韦睿,过来搭把手!”李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正和老张一起将黄羊固定在绳索上。韦睿快步走过去,接过一根绳索,和他们一起将黄羊捆绑结实。李猛一边忙碌一边笑着说:“这次多亏了你,韦睿,要不是你追回羊群,咱们可抓不到这么多。”韦睿摇了摇头,谦虚道:“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了点该做的。”李猛哈哈一笑,没再多说,继续埋头干活。 周泰从远处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韦睿,今天你表现得很出色。尤其是关键时刻追赶羊群,挽回了局面。”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夸奖,我只是不想让大家的努力白费。”周泰点了点头,转身对其他队友喊道:“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咱们回营地!”队友们应了一声,动作更加麻利起来。 队伍整装待发,带着满载的黄羊踏上了归途。山谷中的小路崎岖不平,脚下的石子偶尔发出轻微的响声,但队友们的心情格外轻松。他们边走边聊,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忘记了白天的疲惫。徐林走在队伍前面,回头笑着说:“这么多黄羊,咱们得吃上好几天?”老张接话道:“可不是嘛,这次是大丰收,回去得好好庆祝一下。”韦睿走在队伍中间,默默听着队友们的对话,心中也有些期待。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队伍终于回到了营地。山洞外的空地上,篝火已经点燃,火光跳跃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队友们将黄羊卸下,堆放在一旁,开始忙碌着整理装备和准备晚饭。韦睿放下手中的绳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在火堆旁看着忙碌的场景,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这一天的辛苦没有白费,他们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收获了满满的成果。 周泰站在火堆旁,环顾四周,沉声道:“大家辛苦了,今天咱们超额完成了任务,值得庆祝。既然捕获了这么多黄羊,那多的羊,咱们就奖励大家吃烤羊肉!”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队友们闻言,顿时欢呼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李猛兴奋地喊道:“烤羊肉!这可是好东西,队长英明!”徐林也笑着附和:“对啊,辛苦一天,吃点好的犒劳自己,太值了!” 韦睿站在一旁,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在北境作战时,跟士兵们学到的边境烤肉之法。那是一种独特的技巧,用当地的香料和特殊的火候,能烤出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羊肉。如今有了这么多黄羊,正好是个机会。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周泰说:“队长,我来烤羊肉。我在北境学过一些烤肉的方法,想试试给大家做一顿。”周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好,韦睿,你有经验,那就交给你了。” 队友们听到韦睿自告奋勇,纷纷表示支持。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地说:“韦睿,你行,咱们就靠你了!我早就想尝尝你的手艺了。”老张也笑着说:“北境的烤肉我听说过,味道特别,韦睿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韦睿笑了笑,点头道:“我尽力,大家等着瞧。”他转身走向黄羊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烤出最美味的羊肉,让队友们满意。 韦睿走到黄羊旁,开始挑选合适的羊。他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选了一头体型适中、肉质看起来鲜嫩的黄羊。他提起羊,走到火堆旁,准备开始处理。队友们见状,也纷纷围过来,有的帮忙添柴,有的拿来刀具,营地里顿时充满了忙碌而欢乐的气氛。韦睿拿起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气,开始宰杀黄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 火堆旁的篝火烧得正旺,火光映照在韦睿的脸上,映出一片专注的神情。他一边处理羊肉,一边回忆着在北境学到的技巧,心中渐渐平静下来。队友们的笑声和交谈声在他耳边回荡,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韦睿,你这刀法真不错,干净利落。”老张站在一旁,忍不住赞叹道。韦睿笑了笑,一边继续处理羊肉,一边说:“这都是在北境学的。那边的士兵们经常在野外烤肉,我跟着他们干了几次,就学会了。”李猛凑过来,好奇地问:“北境的烤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听说那边的味道很独特。”韦睿点了点头,解释道:“北境的烤肉讲究火候和调料,他们用的是当地的香料,味道确实不一样。而且烤的时候要控制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这样才能烤出外焦里嫩的口感。” 队友们听得津津有味,纷纷表示期待。韦睿将羊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然后用绳索串起来,准备架在火上烤。他走到火堆旁,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火势,觉得火候还不够旺,于是对身旁的徐林说:“徐林,麻烦再添点柴,火得再大一些。”徐林应了一声,赶紧拿来几根干柴扔进火堆,火焰顿时蹿得更高,发出噼啪的响声。 “韦睿,你需要什么调料吗?”徐林一边添柴一边问,手里拿着一小包香料递过来。韦睿接过香料,打开闻了闻,满意地说:“这个不错,正好能用上。”他将香料均匀地撒在羊肉上,然后用手轻轻揉搓,让香料充分渗入肉中。香料的味道混合着羊肉的鲜香,慢慢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队友们频频探头张望。 队友们围在火堆旁,等待着烤肉的开始。韦睿将串好的羊肉小心翼翼地架在火上,开始慢慢转动,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毫不在意,目光专注地盯着羊肉。小刘站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韦睿,你烤肉的时候有什么诀窍吗?我看你这么认真,肯定有秘招?”韦睿笑了笑,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秘招,最重要的是耐心,不能急躁。火候要掌握好,不能让羊肉烤焦,也不能让它不熟。调料也要适量,太多了盖住肉味,太少了又不够香。” 小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看来烤肉还真是个技术活。”韦睿笑着说:“是啊,熟能生巧,多试几次就好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转动羊肉,火堆上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神情却越发专注。队友们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羊肉在火上慢慢变色,从鲜红转为金黄,表面开始渗出油脂,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队友们闻到这股味道,纷纷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羊肉。李猛忍不住说:“韦睿,这香味太勾人了,什么时候能吃啊?”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快好了,再等一会儿,火候还差一点。”李猛拍了拍肚子,夸张地说:“我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你可得快点啊!” 韦睿被李猛逗得笑了一声,继续专注地烤着羊肉。他不时用小刀在羊肉上划几道口子,让热气更好地渗透进去,确保里面也能熟透。火光映照下,羊肉的表面逐渐变得焦黄,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香气愈发浓郁。队友们围在周围,有的开始准备餐具,有的帮忙调整火势,整个营地都沉浸在烤肉的期待中。 周泰走过来,站在火堆旁看着韦睿忙碌的身影,沉声道:“韦睿,看你这架势,果然有北境的风范。烤得好,咱们今晚就能好好享受了。”韦睿抬头看向周泰,点头道:“队长,我尽力。希望大家都能喜欢。”周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的手艺,大家都等着呢。”说完,他转身去检查其他队友的准备情况,留下韦睿继续忙碌。 夜色渐渐深了,营地里的篝火烧得更旺,火光将周围照得通亮。韦睿站在火堆旁,手中不停地转动羊肉,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火光跳跃着,映照出韦睿专注的身影。羊肉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轻微的爆裂声,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营地。韦睿手持串着羊肉的绳索,不时地转动,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他时而用小刀在羊肉上划几刀,让热气渗透进去,时而调整火堆下的柴火,控制火候。他的动作熟练而从容,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队友们围在火堆旁,有的帮忙添柴,有的准备餐具,有的则在一旁聊天,气氛轻松而愉快。徐林看着韦睿忙碌的样子,感慨道:“说起来,今天的捕猎真是惊险,要不是韦睿机智,咱们可能就抓不到这么多黄羊了。”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啊,韦睿的表现确实出色。他不仅勇敢,还很机智,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队友们纷纷附和,对韦睿的赞美毫不吝啬。 韦睿听到这些夸赞,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大家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要是没有你们配合,羊群也跑不回通道。”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地说:“韦睿,你就别谦虚了,今天你可是大功臣!等羊肉烤好了,咱们得好好敬你一杯。”韦睿笑了笑,没再反驳,只是默默地转动羊肉,心中却因为队友们的认可而感到温暖。 羊肉的香气越来越浓,表面已经烤得金黄,油脂在火光下闪着光泽。队友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口水几乎要流出来了。小刘忍不住凑近火堆,盯着羊肉说:“韦睿,这也太香了!我感觉肚子都在抗议了。”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别急,马上就好了。我先尝一块,看看熟了没有。”他用小刀切下一小块羊肉,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尝了一口。羊肉外焦里嫩,味道鲜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火候差不多了。”韦睿说着,将羊肉从火上取下,放在一旁的木板上。他用小刀将羊肉切成小块,动作熟练而迅速。队友们见状,欢呼一声,纷纷围上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韦睿笑着说:“好了,大家可以吃了,别烫着。”李猛第一个冲上来,拿起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大口嚼着,边吃边赞道:“韦睿,这味道绝了!比我吃过的任何烤肉都好吃!” 其他队友也纷纷动手,拿起羊肉大快朵颐。羊肉入口即化,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令人回味无穷。小刘吃了一块,竖起大拇指说:“韦睿,你这手艺真是太棒了!以后咱们队里的烤肉就靠你了。”韦睿坐在一旁,看着队友们吃得开心,心中也充满了满足。 周泰也拿了一块羊肉,尝了一口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韦睿,你的手艺确实不错。这羊肉烤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香而不腻。下次有机会,还得让你烤。”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夸奖,只要大家喜欢,我就知足了。”周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转身去招呼其他队友。 “韦睿,你这烤肉的技巧真是没话说,以后咱们队里的烤肉就交给你了。”李猛一边吃一边笑着说,嘴里还塞满了羊肉,声音有些含糊。韦睿摇了摇头,微笑道:“这都是小事,大家开心就好。能让你们满意,我已经很高兴了。”老张接话道:“不过说真的,韦睿,你在北境学到的东西真不少,不仅仅是烤肉?我看你处理事情也很有条理。” 韦睿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在北境的日子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是战斗技巧,还有生存技能和团队合作。那边的环境恶劣,逼着人不得不学会适应。”队友们听得津津有味,小刘忍不住说:“韦睿,你给我们讲讲北境的事,肯定很有意思。”其他队友也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韦睿,眼中满是好奇。 第185章 烤羊肉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黄羊 用绳索串成一串,大家准备带回营地。经过清点,他们一共捕获了五十多头裂地黄羊,超额完成了任务目标。韦睿站在通道口,看着队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韦睿,过来搭把手!”李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正和老张一起将黄羊固定在绳索上。韦睿快步走过去,接过一根绳索,和他们一起将黄羊捆绑结实。李猛一边忙碌一边笑着说:“这次多亏了你,韦睿,要不是你追回羊群,咱们可抓不到这么多。”韦睿摇了摇头,谦虚道:“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了点该做的。”李猛哈哈一笑,没再多说,继续埋头干活。 周泰从远处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韦睿,今天你表现得很出色。尤其是关键时刻追赶羊群,挽回了局面。”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夸奖,我只是不想让大家的努力白费。”周泰点了点头,转身对其他队友喊道:“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咱们回营地!”队友们应了一声,动作更加麻利起来。 队伍整装待发,带着满载的黄羊踏上了归途。山谷中的小路崎岖不平,脚下的石子偶尔发出轻微的响声,但队友们的心情格外轻松。他们边走边聊,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忘记了白天的疲惫。徐林走在队伍前面,回头笑着说:“这么多黄羊,咱们得吃上好几天?”老张接话道:“可不是嘛,这次是大丰收,回去得好好庆祝一下。”韦睿走在队伍中间,默默听着队友们的对话,心中也有些期待。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队伍终于回到了营地。山洞外的空地上,篝火已经点燃,火光跳跃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队友们将黄羊卸下,堆放在一旁,开始忙碌着整理装备和准备晚饭。韦睿放下手中的绳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在火堆旁看着忙碌的场景,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这一天的辛苦没有白费,他们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收获了满满的成果。 周泰站在火堆旁,环顾四周,沉声道:“大家辛苦了,今天咱们超额完成了任务,值得庆祝。既然捕获了这么多黄羊,那多的羊,咱们就奖励大家吃烤羊肉!”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队友们闻言,顿时欢呼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李猛兴奋地喊道:“烤羊肉!这可是好东西,队长英明!”徐林也笑着附和:“对啊,辛苦一天,吃点好的犒劳自己,太值了!” 韦睿站在一旁,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在北境作战时,跟士兵们学到的边境烤肉之法。那是一种独特的技巧,用当地的香料和特殊的火候,能烤出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羊肉。如今有了这么多黄羊,正好是个机会。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周泰说:“队长,我来烤羊肉。我在北境学过一些烤肉的方法,想试试给大家做一顿。”周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好,韦睿,你有经验,那就交给你了。” 队友们听到韦睿自告奋勇,纷纷表示支持。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地说:“韦睿,你行,咱们就靠你了!我早就想尝尝你的手艺了。”老张也笑着说:“北境的烤肉我听说过,味道特别,韦睿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韦睿笑了笑,点头道:“我尽力,大家等着瞧。”他转身走向黄羊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烤出最美味的羊肉,让队友们满意。 韦睿走到黄羊旁,开始挑选合适的羊。他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选了一头体型适中、肉质看起来鲜嫩的黄羊。他提起羊,走到火堆旁,准备开始处理。队友们见状,也纷纷围过来,有的帮忙添柴,有的拿来刀具,营地里顿时充满了忙碌而欢乐的气氛。韦睿拿起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气,开始宰杀黄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 火堆旁的篝火烧得正旺,火光映照在韦睿的脸上,映出一片专注的神情。他一边处理羊肉,一边回忆着在北境学到的技巧,心中渐渐平静下来。队友们的笑声和交谈声在他耳边回荡,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韦睿,你这刀法真不错,干净利落。”老张站在一旁,忍不住赞叹道。韦睿笑了笑,一边继续处理羊肉,一边说:“这都是在北境学的。那边的士兵们经常在野外烤肉,我跟着他们干了几次,就学会了。”李猛凑过来,好奇地问:“北境的烤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听说那边的味道很独特。”韦睿点了点头,解释道:“北境的烤肉讲究火候和调料,他们用的是当地的香料,味道确实不一样。而且烤的时候要控制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这样才能烤出外焦里嫩的口感。” 队友们听得津津有味,纷纷表示期待。韦睿将羊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然后用绳索串起来,准备架在火上烤。他走到火堆旁,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火势,觉得火候还不够旺,于是对身旁的徐林说:“徐林,麻烦再添点柴,火得再大一些。”徐林应了一声,赶紧拿来几根干柴扔进火堆,火焰顿时蹿得更高,发出噼啪的响声。 “韦睿,你需要什么调料吗?”徐林一边添柴一边问,手里拿着一小包香料递过来。韦睿接过香料,打开闻了闻,满意地说:“这个不错,正好能用上。”他将香料均匀地撒在羊肉上,然后用手轻轻揉搓,让香料充分渗入肉中。香料的味道混合着羊肉的鲜香,慢慢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队友们频频探头张望。 队友们围在火堆旁,等待着烤肉的开始。韦睿将串好的羊肉小心翼翼地架在火上,开始慢慢转动,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毫不在意,目光专注地盯着羊肉。小刘站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韦睿,你烤肉的时候有什么诀窍吗?我看你这么认真,肯定有秘招?”韦睿笑了笑,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秘招,最重要的是耐心,不能急躁。火候要掌握好,不能让羊肉烤焦,也不能让它不熟。调料也要适量,太多了盖住肉味,太少了又不够香。” 小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看来烤肉还真是个技术活。”韦睿笑着说:“是啊,熟能生巧,多试几次就好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转动羊肉,火堆上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神情却越发专注。队友们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羊肉在火上慢慢变色,从鲜红转为金黄,表面开始渗出油脂,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队友们闻到这股味道,纷纷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羊肉。李猛忍不住说:“韦睿,这香味太勾人了,什么时候能吃啊?”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快好了,再等一会儿,火候还差一点。”李猛拍了拍肚子,夸张地说:“我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你可得快点啊!” 韦睿被李猛逗得笑了一声,继续专注地烤着羊肉。他不时用小刀在羊肉上划几道口子,让热气更好地渗透进去,确保里面也能熟透。火光映照下,羊肉的表面逐渐变得焦黄,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香气愈发浓郁。队友们围在周围,有的开始准备餐具,有的帮忙调整火势,整个营地都沉浸在烤肉的期待中。 周泰走过来,站在火堆旁看着韦睿忙碌的身影,沉声道:“韦睿,看你这架势,果然有北境的风范。烤得好,咱们今晚就能好好享受了。”韦睿抬头看向周泰,点头道:“队长,我尽力。希望大家都能喜欢。”周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的手艺,大家都等着呢。”说完,他转身去检查其他队友的准备情况,留下韦睿继续忙碌。 夜色渐渐深了,营地里的篝火烧得更旺,火光将周围照得通亮。韦睿站在火堆旁,手中不停地转动羊肉,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火光跳跃着,映照出韦睿专注的身影。羊肉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轻微的爆裂声,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营地。韦睿手持串着羊肉的绳索,不时地转动,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他时而用小刀在羊肉上划几刀,让热气渗透进去,时而调整火堆下的柴火,控制火候。他的动作熟练而从容,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队友们围在火堆旁,有的帮忙添柴,有的准备餐具,有的则在一旁聊天,气氛轻松而愉快。徐林看着韦睿忙碌的样子,感慨道:“说起来,今天的捕猎真是惊险,要不是韦睿机智,咱们可能就抓不到这么多黄羊了。”周泰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啊,韦睿的表现确实出色。他不仅勇敢,还很机智,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队友们纷纷附和,对韦睿的赞美毫不吝啬。 韦睿听到这些夸赞,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大家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要是没有你们配合,羊群也跑不回通道。”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地说:“韦睿,你就别谦虚了,今天你可是大功臣!等羊肉烤好了,咱们得好好敬你一杯。”韦睿笑了笑,没再反驳,只是默默地转动羊肉,心中却因为队友们的认可而感到温暖。 羊肉的香气越来越浓,表面已经烤得金黄,油脂在火光下闪着光泽。队友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口水几乎要流出来了。小刘忍不住凑近火堆,盯着羊肉说:“韦睿,这也太香了!我感觉肚子都在抗议了。”韦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别急,马上就好了。我先尝一块,看看熟了没有。”他用小刀切下一小块羊肉,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尝了一口。羊肉外焦里嫩,味道鲜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火候差不多了。”韦睿说着,将羊肉从火上取下,放在一旁的木板上。他用小刀将羊肉切成小块,动作熟练而迅速。队友们见状,欢呼一声,纷纷围上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韦睿笑着说:“好了,大家可以吃了,别烫着。”李猛第一个冲上来,拿起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大口嚼着,边吃边赞道:“韦睿,这味道绝了!比我吃过的任何烤肉都好吃!” 其他队友也纷纷动手,拿起羊肉大快朵颐。羊肉入口即化,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令人回味无穷。小刘吃了一块,竖起大拇指说:“韦睿,你这手艺真是太棒了!以后咱们队里的烤肉就靠你了。”韦睿坐在一旁,看着队友们吃得开心,心中也充满了满足。 周泰也拿了一块羊肉,尝了一口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韦睿,你的手艺确实不错。这羊肉烤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香而不腻。下次有机会,还得让你烤。”韦睿抬头看向周泰,感激地说:“谢谢队长夸奖,只要大家喜欢,我就知足了。”周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转身去招呼其他队友。 “韦睿,你这烤肉的技巧真是没话说,以后咱们队里的烤肉就交给你了。”李猛一边吃一边笑着说,嘴里还塞满了羊肉,声音有些含糊。韦睿摇了摇头,微笑道:“这都是小事,大家开心就好。能让你们满意,我已经很高兴了。”老张接话道:“不过说真的,韦睿,你在北境学到的东西真不少,不仅仅是烤肉?我看你处理事情也很有条理。” 韦睿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在北境的日子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是战斗技巧,还有生存技能和团队合作。那边的环境恶劣,逼着人不得不学会适应。”队友们听得津津有味,小刘忍不住说:“韦睿,你给我们讲讲北境的事,肯定很有意思。”其他队友也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韦睿,眼中满是好奇。 第186章 岩壁速降 韦睿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在北境的日子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是战斗技巧,还有生存技能和团队合作。那边的环境恶劣,逼着人不得不学会适应。”队友们听得津津有味,小刘忍不住说:“韦睿,你给我们讲讲北境的事,肯定很有意思。”其他队友也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韦睿,眼中满是好奇。 李猛也拍了拍手,大声道:“对啊,你那些经历肯定精彩,快说说!”韦睿看着队友们热切的表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那就讲讲我在北境的一些事。”他放下手中的羊肉,清了清嗓子,目光投向火堆,思绪渐渐飘远。 “我在北境的时候,有一次参加过夜袭敌营的行动。那天晚上,风雪特别大,能见度几乎是零。”韦睿的声音低沉而平稳,队友们屏住呼吸,认真听着。“我们小队摸黑前进,全靠对地形的熟悉,才绕过了敌人的哨岗。潜进敌营后,发现敌人都在睡梦中。我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个解决掉哨兵,然后点燃了他们的粮草。火光冲天,敌人乱成一团,我们趁机撤退。”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夜晚。 小刘瞪大了眼睛,惊叹道:“韦睿,那也太惊险了!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悄无声息的?”韦睿笑了笑,解释道:“那时候全靠配合和耐心。北境的训练让我们学会了如何隐藏行踪,怎么在极端环境下保持冷静。”李猛拍了拍大腿,感叹道:“真厉害!我要是也在场,肯定得吓得腿软。”韦睿摇摇头,轻声道:“习惯了就好,那种环境下,紧张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从容,让队友们更加佩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次,我们巡逻时遇到了狼群。那群狼饿极了,数量多得吓人,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绿光。”韦睿的声音低沉下来,队友们不由得屏住呼吸。“我们背靠背站成一圈,用火把和武器驱赶它们。狼群围着我们转了好几圈,最后经过一番激战,才把它们击退。”火光映照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队友们仿佛能感受到当时的紧张气氛。 周泰坐在一旁,沉声道:“韦睿,北境的经历真是磨砺人,难怪你今天捕猎时那么从容。”韦睿看向周泰,微笑道:“队长,北境教我的不只是技能,还有团队的重要性。今天能成功,也是大家配合得好。”他的话让队友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刘感叹道:“韦睿,你这些经历太精彩了,感觉比听书还过瘾。”韦睿摆摆手,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是一队的兄弟,一起面对以后的挑战。” 李猛举起一块羊肉,大声道:“说得好!兄弟们,一起加油!”其他人也纷纷举起羊肉,齐声应和,营地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烤肉的香气和火光交织在一起,韦睿看着队友们的笑脸,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吃饱喝足,夜色已深,除了放哨的人,大多数人都就地休息,准备明日再返回。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队伍整装待发,准备返回前哨防线。韦睿和队友们将捕获的黄羊捆绑好,装上马车,踏上了归途。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山谷中,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队友们骑在马上,心情格外轻松,谈论着昨天的捕猎经历和韦睿的烤肉手艺。李猛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笑着说:“韦睿,你昨天的烤肉真是太好吃了,我现在还回味无穷。”他的声音里满是满足,显然对昨夜的美味念念不忘。 韦睿骑在马上,笑了笑,回答道:“喜欢就好,下次有机会再给你们烤。”他的语气轻松,目光却投向远处的山路。 队伍行进在山谷中,车轮碾过石子,发出轻微的响声。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哨防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守卫的士兵们看到他们带着满载的黄羊归来,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一个士兵走上前来,笑着说:“你们这次收获真不错,这么多黄羊,够吃好一阵子了。”周泰跳下马,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说:“是啊,这次运气好,抓了不少。你们也辛苦了,守卫前哨不容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让士兵们感到温暖。 士兵们帮忙将黄羊卸下,送往仓库。韦睿和队友们忙着登记入库,清点数目,动作麻利而有序。完成任务后,他们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机会。不过,按照军营的规定,他们不能离开营地,只能在营地内活动。李猛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咱们可以好好放松放松。”韦睿点了点头,心中也感到一丝轻松。他走到营地一角,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享受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韦睿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传令兵喘着气说:“韦睿,队长让你去集合,有新的训练任务。”韦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点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他快步走向集合地点,看到队友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周泰站在队伍前方,神情严肃。韦睿站在队伍中,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他知道,这次的任务不会简单。 周泰环视众人,沉声道:“各位,休息时间结束了。下午我们有新的训练科目——岩壁速降。”队友们闻言,纷纷露出兴奋的神情。李猛摩拳擦掌地说:“岩壁速降?听起来很有挑战性!”周泰点了点头,继续道:“这边地形复杂,裂谷地区,经常要从岩壁高处通过绳索速降到谷底作战。所以,掌握这项技巧至关重要。”他转身指向不远处的一座陡峭岩壁,队友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升起一丝紧张和期待。 “大家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周泰下达命令,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整理装备,准备前往训练场地。 队伍抵达训练场地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洒在陡峭的岩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一位身穿军装的教官早已等在那里,他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队友们站成一排,静静地等待着教官的指示。韦睿站在队伍中,打量着那座高耸的岩壁,心中有些紧张。岩壁上布满了裂缝和凸起的石块,看起来极具挑战性,但他知道,这正是他们需要面对的考验。 教官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各位,今天的训练科目是岩壁速降。这项训练对于我们在裂谷地区的作战至关重要。掌握好速降技巧,能让我们在战斗中快速部署,占据有利位置。”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威严。队友们聚精会神地听着,韦睿也不例外,他暗暗记下教官的每一句话,知道这将是实战中的关键技能。 “首先,我来讲解速降的基本要领。”教官走到一旁,拿起一根绳索,开始演示,“速降时,绳索是我们的生命线,所以系绳索的方法非常重要。”他熟练地将绳索系在腰间,动作流畅而迅速,看得队友们目不转睛。“系绳索时,要确保结实牢固,不能有丝毫松动。否则,在速降过程中,一旦绳索松脱,后果不堪设想。”教官的语气严肃,韦睿认真观察着每一个步骤,心中默默记下。 “接下来,是速降的姿势。”教官继续讲解,他站在岩壁边缘,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握住绳索,示范着正确的姿势。“速降时,要保持身体平衡,双脚蹬住岩壁,双手控制绳索的松紧,控制下降的速度。”他的动作标准而平稳,韦睿看得专注,心中暗暗模仿着这些动作。教官强调道:“记住,下降时要平稳,不要急躁。遇到障碍物时,要及时调整姿势,避免碰撞。”他的讲解清晰明了,队友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现在,我请一位老兵来演示一下。”教官转身对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兵喊道:“张强,你来示范。”张强应了一声,走到岩壁边缘,迅速系好绳索,然后纵身一跃,开始速降。他的动作敏捷,身体在岩壁上快速下降,绳索在他手中灵活地松紧,控制着下降的速度。队友们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充满了敬佩。韦睿盯着张强的每一个动作,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知道自己很快也要尝试这样的挑战。 张强顺利降到谷底,解开绳索后朝上方挥了挥手。教官满意地点点头,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标准的岩壁速降。现在,大家轮流练习。先从低处开始,熟悉技巧,然后再挑战更高的岩壁。”队友们闻言,纷纷排好队,准备开始训练。 岩壁上的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韦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小心地移动着。他的双手紧握绳索,双脚蹬着岩壁,身体微微后仰,努力保持平衡。第一次尝试速降的紧张感还未完全消退,但他尽量让自己专注于教官教的技巧。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他能听到上方队友们的说话声,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韦睿,很好,保持这个节奏。”教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鼓励。韦睿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下降。岩壁表面并不平整,偶尔有凸起的石块挡住去路,他小心地调整姿势,用脚轻轻拨开障碍。虽然动作还不熟练,但他逐渐找到了感觉,身体的晃动也越来越少。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正在适应这项全新的技能。 大约过了几分钟,韦睿终于降到了谷底。他双脚落地,稳稳站住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感到一阵轻松。他解开腰间的绳索,转身看向身后的岩壁,心中升起一丝成就感。第一次速降虽然不算完美,但他成功完成了,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多了一分信心。李猛站在旁边,竖起大拇指喊道:“韦睿,干得不错!第一次就能这么顺利,你真是天赋异禀。” 韦睿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还好,教官教得好。”他的语气谦虚,但眼中的光芒透着一丝喜悦。随后,队友们轮流进行训练,有的顺利完成,有的则遇到了困难,但都在教官和老兵的指导下,逐渐掌握了技巧。韦睿站在一旁,看着队友们的表现,心中暗暗学习。他注意到有人下降时绳索控制得不好,导致身体撞到岩壁,便默默记下这些失误,提醒自己避免。 训练持续了整个下午,队友们在岩壁上反复练习,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没有人抱怨。李猛第二次尝试时不小心滑了一下,幸好及时抓紧绳索,才没有摔下去。他爬回地面后,拍着胸口说:“这玩意儿还真刺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韦睿笑着安慰道:“慢慢来,多练几次就熟练了。”李猛咧嘴一笑,点头道:“你说得对,熟能生巧!” 训练结束后,队友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营地。夜色已深,营地里的篝火依然燃烧着,火光映照出一片温暖。韦睿走在队伍中,肩膀酸痛,双腿有些发软,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他回想着第一次速降时的紧张和成功落地时的喜悦,觉得自己又向前迈了一步。周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韦睿,今天的训练你表现得不错。尤其是第一次速降,就能这么顺利,你很有天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韦睿笑了笑,抬头看向周泰,说:“谢谢队长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他的声音虽有些疲惫,却透着一股坚定。李猛凑过来,笑着说:“韦睿,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后咱们队里有什么困难,你可得冲在前面啊。”韦睿摇了摇头,微笑道:“大家一起努力,共同进步。”他的话让队友们纷纷点头,气氛轻松而愉快。 回到营地后,队友们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晚餐。韦睿主动帮忙,切菜、烧火,忙得不亦乐乎。晚餐时,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享用着简单的饭菜,谈论着今天的训练。小刘笑着说:“岩壁速降真是刺激,我一开始还挺害怕的。不过多练几次,就习惯了。”老张接话道:“是啊,习惯就好。咱们当兵的,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训练算什么。” 第186章 岩壁速降 韦睿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在北境的日子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是战斗技巧,还有生存技能和团队合作。那边的环境恶劣,逼着人不得不学会适应。”队友们听得津津有味,小刘忍不住说:“韦睿,你给我们讲讲北境的事,肯定很有意思。”其他队友也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韦睿,眼中满是好奇。 李猛也拍了拍手,大声道:“对啊,你那些经历肯定精彩,快说说!”韦睿看着队友们热切的表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那就讲讲我在北境的一些事。”他放下手中的羊肉,清了清嗓子,目光投向火堆,思绪渐渐飘远。 “我在北境的时候,有一次参加过夜袭敌营的行动。那天晚上,风雪特别大,能见度几乎是零。”韦睿的声音低沉而平稳,队友们屏住呼吸,认真听着。“我们小队摸黑前进,全靠对地形的熟悉,才绕过了敌人的哨岗。潜进敌营后,发现敌人都在睡梦中。我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个解决掉哨兵,然后点燃了他们的粮草。火光冲天,敌人乱成一团,我们趁机撤退。”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夜晚。 小刘瞪大了眼睛,惊叹道:“韦睿,那也太惊险了!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悄无声息的?”韦睿笑了笑,解释道:“那时候全靠配合和耐心。北境的训练让我们学会了如何隐藏行踪,怎么在极端环境下保持冷静。”李猛拍了拍大腿,感叹道:“真厉害!我要是也在场,肯定得吓得腿软。”韦睿摇摇头,轻声道:“习惯了就好,那种环境下,紧张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从容,让队友们更加佩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次,我们巡逻时遇到了狼群。那群狼饿极了,数量多得吓人,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绿光。”韦睿的声音低沉下来,队友们不由得屏住呼吸。“我们背靠背站成一圈,用火把和武器驱赶它们。狼群围着我们转了好几圈,最后经过一番激战,才把它们击退。”火光映照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队友们仿佛能感受到当时的紧张气氛。 周泰坐在一旁,沉声道:“韦睿,北境的经历真是磨砺人,难怪你今天捕猎时那么从容。”韦睿看向周泰,微笑道:“队长,北境教我的不只是技能,还有团队的重要性。今天能成功,也是大家配合得好。”他的话让队友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刘感叹道:“韦睿,你这些经历太精彩了,感觉比听书还过瘾。”韦睿摆摆手,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是一队的兄弟,一起面对以后的挑战。” 李猛举起一块羊肉,大声道:“说得好!兄弟们,一起加油!”其他人也纷纷举起羊肉,齐声应和,营地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烤肉的香气和火光交织在一起,韦睿看着队友们的笑脸,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吃饱喝足,夜色已深,除了放哨的人,大多数人都就地休息,准备明日再返回。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队伍整装待发,准备返回前哨防线。韦睿和队友们将捕获的黄羊捆绑好,装上马车,踏上了归途。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山谷中,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队友们骑在马上,心情格外轻松,谈论着昨天的捕猎经历和韦睿的烤肉手艺。李猛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笑着说:“韦睿,你昨天的烤肉真是太好吃了,我现在还回味无穷。”他的声音里满是满足,显然对昨夜的美味念念不忘。 韦睿骑在马上,笑了笑,回答道:“喜欢就好,下次有机会再给你们烤。”他的语气轻松,目光却投向远处的山路。 队伍行进在山谷中,车轮碾过石子,发出轻微的响声。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哨防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守卫的士兵们看到他们带着满载的黄羊归来,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一个士兵走上前来,笑着说:“你们这次收获真不错,这么多黄羊,够吃好一阵子了。”周泰跳下马,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说:“是啊,这次运气好,抓了不少。你们也辛苦了,守卫前哨不容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让士兵们感到温暖。 士兵们帮忙将黄羊卸下,送往仓库。韦睿和队友们忙着登记入库,清点数目,动作麻利而有序。完成任务后,他们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机会。不过,按照军营的规定,他们不能离开营地,只能在营地内活动。李猛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咱们可以好好放松放松。”韦睿点了点头,心中也感到一丝轻松。他走到营地一角,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享受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韦睿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传令兵喘着气说:“韦睿,队长让你去集合,有新的训练任务。”韦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点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他快步走向集合地点,看到队友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周泰站在队伍前方,神情严肃。韦睿站在队伍中,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他知道,这次的任务不会简单。 周泰环视众人,沉声道:“各位,休息时间结束了。下午我们有新的训练科目——岩壁速降。”队友们闻言,纷纷露出兴奋的神情。李猛摩拳擦掌地说:“岩壁速降?听起来很有挑战性!”周泰点了点头,继续道:“这边地形复杂,裂谷地区,经常要从岩壁高处通过绳索速降到谷底作战。所以,掌握这项技巧至关重要。”他转身指向不远处的一座陡峭岩壁,队友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升起一丝紧张和期待。 “大家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周泰下达命令,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整理装备,准备前往训练场地。 队伍抵达训练场地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洒在陡峭的岩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一位身穿军装的教官早已等在那里,他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队友们站成一排,静静地等待着教官的指示。韦睿站在队伍中,打量着那座高耸的岩壁,心中有些紧张。岩壁上布满了裂缝和凸起的石块,看起来极具挑战性,但他知道,这正是他们需要面对的考验。 教官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各位,今天的训练科目是岩壁速降。这项训练对于我们在裂谷地区的作战至关重要。掌握好速降技巧,能让我们在战斗中快速部署,占据有利位置。”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威严。队友们聚精会神地听着,韦睿也不例外,他暗暗记下教官的每一句话,知道这将是实战中的关键技能。 “首先,我来讲解速降的基本要领。”教官走到一旁,拿起一根绳索,开始演示,“速降时,绳索是我们的生命线,所以系绳索的方法非常重要。”他熟练地将绳索系在腰间,动作流畅而迅速,看得队友们目不转睛。“系绳索时,要确保结实牢固,不能有丝毫松动。否则,在速降过程中,一旦绳索松脱,后果不堪设想。”教官的语气严肃,韦睿认真观察着每一个步骤,心中默默记下。 “接下来,是速降的姿势。”教官继续讲解,他站在岩壁边缘,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握住绳索,示范着正确的姿势。“速降时,要保持身体平衡,双脚蹬住岩壁,双手控制绳索的松紧,控制下降的速度。”他的动作标准而平稳,韦睿看得专注,心中暗暗模仿着这些动作。教官强调道:“记住,下降时要平稳,不要急躁。遇到障碍物时,要及时调整姿势,避免碰撞。”他的讲解清晰明了,队友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现在,我请一位老兵来演示一下。”教官转身对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兵喊道:“张强,你来示范。”张强应了一声,走到岩壁边缘,迅速系好绳索,然后纵身一跃,开始速降。他的动作敏捷,身体在岩壁上快速下降,绳索在他手中灵活地松紧,控制着下降的速度。队友们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充满了敬佩。韦睿盯着张强的每一个动作,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知道自己很快也要尝试这样的挑战。 张强顺利降到谷底,解开绳索后朝上方挥了挥手。教官满意地点点头,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标准的岩壁速降。现在,大家轮流练习。先从低处开始,熟悉技巧,然后再挑战更高的岩壁。”队友们闻言,纷纷排好队,准备开始训练。 岩壁上的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韦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小心地移动着。他的双手紧握绳索,双脚蹬着岩壁,身体微微后仰,努力保持平衡。第一次尝试速降的紧张感还未完全消退,但他尽量让自己专注于教官教的技巧。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他能听到上方队友们的说话声,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韦睿,很好,保持这个节奏。”教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鼓励。韦睿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下降。岩壁表面并不平整,偶尔有凸起的石块挡住去路,他小心地调整姿势,用脚轻轻拨开障碍。虽然动作还不熟练,但他逐渐找到了感觉,身体的晃动也越来越少。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正在适应这项全新的技能。 大约过了几分钟,韦睿终于降到了谷底。他双脚落地,稳稳站住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感到一阵轻松。他解开腰间的绳索,转身看向身后的岩壁,心中升起一丝成就感。第一次速降虽然不算完美,但他成功完成了,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多了一分信心。李猛站在旁边,竖起大拇指喊道:“韦睿,干得不错!第一次就能这么顺利,你真是天赋异禀。” 韦睿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还好,教官教得好。”他的语气谦虚,但眼中的光芒透着一丝喜悦。随后,队友们轮流进行训练,有的顺利完成,有的则遇到了困难,但都在教官和老兵的指导下,逐渐掌握了技巧。韦睿站在一旁,看着队友们的表现,心中暗暗学习。他注意到有人下降时绳索控制得不好,导致身体撞到岩壁,便默默记下这些失误,提醒自己避免。 训练持续了整个下午,队友们在岩壁上反复练习,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没有人抱怨。李猛第二次尝试时不小心滑了一下,幸好及时抓紧绳索,才没有摔下去。他爬回地面后,拍着胸口说:“这玩意儿还真刺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韦睿笑着安慰道:“慢慢来,多练几次就熟练了。”李猛咧嘴一笑,点头道:“你说得对,熟能生巧!” 训练结束后,队友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营地。夜色已深,营地里的篝火依然燃烧着,火光映照出一片温暖。韦睿走在队伍中,肩膀酸痛,双腿有些发软,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他回想着第一次速降时的紧张和成功落地时的喜悦,觉得自己又向前迈了一步。周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韦睿,今天的训练你表现得不错。尤其是第一次速降,就能这么顺利,你很有天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韦睿笑了笑,抬头看向周泰,说:“谢谢队长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他的声音虽有些疲惫,却透着一股坚定。李猛凑过来,笑着说:“韦睿,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后咱们队里有什么困难,你可得冲在前面啊。”韦睿摇了摇头,微笑道:“大家一起努力,共同进步。”他的话让队友们纷纷点头,气氛轻松而愉快。 回到营地后,队友们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晚餐。韦睿主动帮忙,切菜、烧火,忙得不亦乐乎。晚餐时,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享用着简单的饭菜,谈论着今天的训练。小刘笑着说:“岩壁速降真是刺激,我一开始还挺害怕的。不过多练几次,就习惯了。”老张接话道:“是啊,习惯就好。咱们当兵的,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训练算什么。” 第187章 空中救援 回到营地后,队友们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晚餐。韦睿主动帮忙,切菜、烧火,忙得不亦乐乎。晚餐时,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享用着简单的饭菜,谈论着今天的训练。小刘笑着说:“岩壁速降真是刺激,我一开始还挺害怕的。不过多练几次,就习惯了。”老张接话道:“是啊,习惯就好。咱们当兵的,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训练算什么。” 韦睿坐在一旁,微笑着听队友们聊天,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放下手中的饭碗,抬头看向火堆,火光在他眼中跳跃。他回想起下午的训练,自己第一次速降时的紧张和成功落地后的成就感,不由得嘴角上扬。李猛大口吃着羊肉,看向韦睿,赞叹道:“韦睿,你今天表现得真不错,第一次速降就那么稳,真是厉害!”韦睿笑了笑,谦虚地说:“还好,教官教得好,大家配合也不错。”他的声音温和,语气里没有半点骄傲。 烤肉的香气和火光交织在一起,韦睿看着队友们的笑脸,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吃饱喝足后,夜色已深,除了负责放哨的队友,其他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休息。韦睿帮着收拾了碗筷,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在简易的睡袋里,闭上眼睛,思绪渐渐飘远。 放哨的队友站在营地边缘,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韦睿听着远处传来的风声, 不知不觉间,他进入了梦乡,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营地里还笼罩着一层薄雾。韦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传令兵匆匆跑了过来。传令兵喘着粗气,站在韦睿面前说:“韦睿,队长让你去集合,有新的任务。”韦睿立刻清醒过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点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他快步走向集合地点,看到队友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周泰站在队伍前方,神情严肃。 周泰环视众人,声音低沉地说:“各位,休息时间结束了。昨天的岩壁速降训练大家都表现得不错,但今天我们有新的任务。”队友们闻言,纷纷露出严肃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周泰。周泰顿了顿,继续道:“接到报告,在裂谷地区发现从谷底升腾上来的白烟和黑烟,带有异味,情况异常。上面决定派小分队去探查,你们就是这次任务的成员。”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心中一动,他知道裂谷地区地形复杂,危险重重,但这也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他看向队友们,发现大家都神情坚定,没有丝毫退缩。李猛拍了拍胸脯,大声道:“队长,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豪气。周泰点了点头,说:“很好,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整理装备,检查武器,确保万无一失。营地里顿时忙碌起来,脚步声和装备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韦睿走到自己的装备旁,拿起绳索和速降工具,仔细检查起来。他一根一根地摸着绳索,确保没有磨损或裂痕,又试了试速降器的灵活性,确保一切正常。他回想起昨天的训练,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已经学会了岩壁速降的技巧,这次任务正好派上用场。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装备检查完毕后,他将绳索系在腰间,动作熟练而迅速。 周泰走过来,沉声道:“这次任务,我们需要通过垂直速降到谷底,探查烟雾的来源。裂谷地形复杂,大家要小心,务必保持警惕。”队友们齐声应道:“是!” 周泰挥了挥手,说:“出发!”队伍整齐地迈开步伐,向裂谷地区进发,脚步声在清晨的薄雾中回荡。 路上,队友们骑着马,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阳光渐渐升起,雾气慢慢散去,露出远处的山峦和裂谷的轮廓。韦睿骑在马上,目光投向远方,心中默默盘算着速降的步骤。他知道,裂谷的岩壁比训练时更加陡峭,下降时必须格外小心。李猛骑在旁边,笑着说:“韦睿,你昨天速降那么稳,这次肯定也没问题。”韦睿点点头,微笑道:“希望如此,大家都要小心。”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 大约两个时辰后,队伍终于抵达裂谷边缘。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洒在陡峭的岩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裂谷深邃而幽暗,谷底弥漫着淡淡的烟雾,隐约透着一股异味。队友们站在岩壁边缘,俯瞰着下方的景象,心中升起一丝紧张。韦睿眯着眼睛打量着岩壁,注意到上面布满了裂缝和凸起的石块,地形比训练时的岩壁更加复杂。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专注。 教官站在队伍前方,神情严肃,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各位,今天的任务是探查谷底的烟雾来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将采用垂直速降的方式下到谷底。昨天的训练大家都做得不错,但今天的速降更加危险,务必小心。”队友们聚精会神地听着,韦睿也不例外,他知道教官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教官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带着一股威严,让大家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首先,检查你们的装备。”教官继续道,“绳索、速降器、安全带,每一样都要确保完好无损。”队友们立刻行动起来,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韦睿蹲下身,认真地摸着绳索的每一寸,确保没有磨损或裂痕。他又检查了速降器的连接处,轻轻拉了几下,确认牢固。他的动作一丝不苟,心中明白,在速降过程中,装备的质量直接关系到生命安全。李猛站在旁边,一边检查一边嘀咕:“这绳子可不能出问题,不然就麻烦了。” 检查完毕后,教官开始讲解速降的注意事项:“速降时,要保持身体平衡,双脚蹬住岩壁,双手控制绳索的松紧,控制下降的速度。遇到障碍物时,要及时调整姿势,避免碰撞。”他走到岩壁边缘,拿起一根绳索示范起来。他的动作流畅而标准,身体微微后仰,双手灵活地松紧绳索,队友们看得目不转睛。韦睿默默记下这些要点,心中暗暗模拟着速降的动作,试图让自己更加熟悉。 “裂谷的岩壁比训练时更陡,风也更大,大家要格外小心。”教官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下降时不要急躁,保持节奏,互相照应。”队友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小刘低声对韦睿说:“这岩壁看着真吓人,比昨天的高多了。”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按照教官说的做就行。”他的声音平静,给了小刘一些信心。 “现在,大家轮流系好绳索,准备速降。”教官下达命令,队友们排好队,依次系好绳索。韦睿站在队伍中,等待着轮到自己。他看着前面的队友一个个开始速降,心中既紧张又期待。李猛第一个上前,他系好绳索后,转头对韦睿咧嘴一笑:“我先下去探探路!”说完,他纵身一跃,身体在岩壁上快速下降,绳索在他手中灵活滑动。韦睿盯着他的动作,心中暗暗学习。 轮到韦睿时,他走到岩壁边缘,深吸一口气,然后熟练地将绳索系在腰间。他拉了拉绳索,确认牢固后,转身面对岩壁,身体微微后仰。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静。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方,教官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韦睿双脚蹬住岩壁,双手握紧绳索,纵身一跃,开始速降。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身体在岩壁上平稳下降,他努力保持平衡,心中默念着教官的要领。 下降过程中,风从谷底吹上来,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异味。韦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他的双脚不时蹬住岩壁,调整姿势,避免撞到凸起的石块。虽然这是他第二次速降,但面对更高的岩壁和更复杂的环境,他依然感到一丝压力。不过,他尽量让自己专注于动作,绳索在他手中松紧有度,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 “韦睿,很好,保持节奏!”教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鼓励。韦睿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下降。他能听到上方队友们的说话声,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岩壁上的风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但他迅速调整姿势,稳住自己。 速降进行到一半时,韦睿已经下降了数十米,裂谷的谷底依然深不见底,烟雾在下方翻滚,显得更加浓厚。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双手紧握绳索,双脚蹬着岩壁,身体微微后仰,努力保持平衡。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他能听到上方队友们的说话声和风吹过岩壁的呼啸声,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逐渐找到了节奏。 突然,一声惊呼从上方传来:“啊!我的绳索!”韦睿猛地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队友的绳索突然开裂,伴随着刺耳的撕裂声断成两截。那名队友的身体立刻失去支撑,开始急速下坠。他的双手在空中乱抓,惊恐地大喊:“救命!”韦睿心中一紧,立即意识到情况危急。那名队友是小刘,他的身影在空中翻滚,眼看着就要坠入谷底的烟雾中。 韦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绳索,又抬头看了看小刘下坠的速度,心中瞬间做出了决定。他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的绳扣,手指迅速松开安全带,绳索从他腰间滑落。他的动作果断而迅速,队友们见状发出一阵惊呼:“韦睿,你干什么!” 解开绳索后,韦睿驱动内力,身体猛地一轻。他深吸一口气,施展出轻功,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飞鸟,向着小刘下坠的方向扑去。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队友们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李猛大喊道:“韦睿,小心啊!”但韦睿已经听不见,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小刘身上。 小刘的身体在空中翻滚,距离谷底越来越近,烟雾几乎要将他吞没。韦睿咬紧牙关,全力加速,身体在空中灵活地调整方向。他伸出手臂,试图抓住小刘的衣领,但第一次扑空了。他心中一急,迅速调整姿势,再次扑了过去。这一次,他的手指终于抓住了小刘的衣服,用力一拉,将小刘拉到自己身边。小刘惊魂未定,紧紧抱住韦睿,声音颤抖地说:“韦睿,我以为我完了!” 韦睿咬紧牙关,沉声道:“别怕,抓紧我!”他一只手抱着小刘,另一只手试图抓住岩壁上的凸起,减缓下坠的速度。但岩壁光滑,难以借力,他们的身体依然在快速下落。韦睿心中焦急万分,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寻找脱困的方法。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凸起的岩石,心中一动。他用力摆动身体,带着小刘向那块岩石靠近。 在接近岩石时,韦睿用力蹬住岩壁,将身体和小刘推向岩石。小刘紧紧抱住岩石,韦睿则借力稳住身体,暂时停了下来。两人悬在半空中,风声呼啸,谷底的烟雾在下方翻滚。韦睿喘着粗气,额头满是汗水,但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芒。他低头看向小刘,沉声道:“没事了,别松手!”小刘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双手死死抓住岩石。 上方传来队友们的喊声:“韦睿,小刘,你们怎么样?”韦睿抬头喊道:“我们没事,先别动!” 他从腰间解下一根备用的短绳索,递给小刘,说:“快,系在腰上!”小刘颤抖着手接过绳索,迅速系好。韦睿抓住绳索的另一端,用力拉紧,确保小刘不会再次下坠。 第187章 空中救援 回到营地后,队友们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晚餐。韦睿主动帮忙,切菜、烧火,忙得不亦乐乎。晚餐时,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享用着简单的饭菜,谈论着今天的训练。小刘笑着说:“岩壁速降真是刺激,我一开始还挺害怕的。不过多练几次,就习惯了。”老张接话道:“是啊,习惯就好。咱们当兵的,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训练算什么。” 韦睿坐在一旁,微笑着听队友们聊天,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放下手中的饭碗,抬头看向火堆,火光在他眼中跳跃。他回想起下午的训练,自己第一次速降时的紧张和成功落地后的成就感,不由得嘴角上扬。李猛大口吃着羊肉,看向韦睿,赞叹道:“韦睿,你今天表现得真不错,第一次速降就那么稳,真是厉害!”韦睿笑了笑,谦虚地说:“还好,教官教得好,大家配合也不错。”他的声音温和,语气里没有半点骄傲。 烤肉的香气和火光交织在一起,韦睿看着队友们的笑脸,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吃饱喝足后,夜色已深,除了负责放哨的队友,其他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休息。韦睿帮着收拾了碗筷,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在简易的睡袋里,闭上眼睛,思绪渐渐飘远。 放哨的队友站在营地边缘,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韦睿听着远处传来的风声, 不知不觉间,他进入了梦乡,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营地里还笼罩着一层薄雾。韦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传令兵匆匆跑了过来。传令兵喘着粗气,站在韦睿面前说:“韦睿,队长让你去集合,有新的任务。”韦睿立刻清醒过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点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他快步走向集合地点,看到队友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周泰站在队伍前方,神情严肃。 周泰环视众人,声音低沉地说:“各位,休息时间结束了。昨天的岩壁速降训练大家都表现得不错,但今天我们有新的任务。”队友们闻言,纷纷露出严肃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周泰。周泰顿了顿,继续道:“接到报告,在裂谷地区发现从谷底升腾上来的白烟和黑烟,带有异味,情况异常。上面决定派小分队去探查,你们就是这次任务的成员。”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心中一动,他知道裂谷地区地形复杂,危险重重,但这也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他看向队友们,发现大家都神情坚定,没有丝毫退缩。李猛拍了拍胸脯,大声道:“队长,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豪气。周泰点了点头,说:“很好,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整理装备,检查武器,确保万无一失。营地里顿时忙碌起来,脚步声和装备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韦睿走到自己的装备旁,拿起绳索和速降工具,仔细检查起来。他一根一根地摸着绳索,确保没有磨损或裂痕,又试了试速降器的灵活性,确保一切正常。他回想起昨天的训练,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已经学会了岩壁速降的技巧,这次任务正好派上用场。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装备检查完毕后,他将绳索系在腰间,动作熟练而迅速。 周泰走过来,沉声道:“这次任务,我们需要通过垂直速降到谷底,探查烟雾的来源。裂谷地形复杂,大家要小心,务必保持警惕。”队友们齐声应道:“是!” 周泰挥了挥手,说:“出发!”队伍整齐地迈开步伐,向裂谷地区进发,脚步声在清晨的薄雾中回荡。 路上,队友们骑着马,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阳光渐渐升起,雾气慢慢散去,露出远处的山峦和裂谷的轮廓。韦睿骑在马上,目光投向远方,心中默默盘算着速降的步骤。他知道,裂谷的岩壁比训练时更加陡峭,下降时必须格外小心。李猛骑在旁边,笑着说:“韦睿,你昨天速降那么稳,这次肯定也没问题。”韦睿点点头,微笑道:“希望如此,大家都要小心。”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 大约两个时辰后,队伍终于抵达裂谷边缘。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洒在陡峭的岩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裂谷深邃而幽暗,谷底弥漫着淡淡的烟雾,隐约透着一股异味。队友们站在岩壁边缘,俯瞰着下方的景象,心中升起一丝紧张。韦睿眯着眼睛打量着岩壁,注意到上面布满了裂缝和凸起的石块,地形比训练时的岩壁更加复杂。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专注。 教官站在队伍前方,神情严肃,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各位,今天的任务是探查谷底的烟雾来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将采用垂直速降的方式下到谷底。昨天的训练大家都做得不错,但今天的速降更加危险,务必小心。”队友们聚精会神地听着,韦睿也不例外,他知道教官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教官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带着一股威严,让大家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首先,检查你们的装备。”教官继续道,“绳索、速降器、安全带,每一样都要确保完好无损。”队友们立刻行动起来,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韦睿蹲下身,认真地摸着绳索的每一寸,确保没有磨损或裂痕。他又检查了速降器的连接处,轻轻拉了几下,确认牢固。他的动作一丝不苟,心中明白,在速降过程中,装备的质量直接关系到生命安全。李猛站在旁边,一边检查一边嘀咕:“这绳子可不能出问题,不然就麻烦了。” 检查完毕后,教官开始讲解速降的注意事项:“速降时,要保持身体平衡,双脚蹬住岩壁,双手控制绳索的松紧,控制下降的速度。遇到障碍物时,要及时调整姿势,避免碰撞。”他走到岩壁边缘,拿起一根绳索示范起来。他的动作流畅而标准,身体微微后仰,双手灵活地松紧绳索,队友们看得目不转睛。韦睿默默记下这些要点,心中暗暗模拟着速降的动作,试图让自己更加熟悉。 “裂谷的岩壁比训练时更陡,风也更大,大家要格外小心。”教官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下降时不要急躁,保持节奏,互相照应。”队友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小刘低声对韦睿说:“这岩壁看着真吓人,比昨天的高多了。”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按照教官说的做就行。”他的声音平静,给了小刘一些信心。 “现在,大家轮流系好绳索,准备速降。”教官下达命令,队友们排好队,依次系好绳索。韦睿站在队伍中,等待着轮到自己。他看着前面的队友一个个开始速降,心中既紧张又期待。李猛第一个上前,他系好绳索后,转头对韦睿咧嘴一笑:“我先下去探探路!”说完,他纵身一跃,身体在岩壁上快速下降,绳索在他手中灵活滑动。韦睿盯着他的动作,心中暗暗学习。 轮到韦睿时,他走到岩壁边缘,深吸一口气,然后熟练地将绳索系在腰间。他拉了拉绳索,确认牢固后,转身面对岩壁,身体微微后仰。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静。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方,教官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韦睿双脚蹬住岩壁,双手握紧绳索,纵身一跃,开始速降。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身体在岩壁上平稳下降,他努力保持平衡,心中默念着教官的要领。 下降过程中,风从谷底吹上来,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异味。韦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他的双脚不时蹬住岩壁,调整姿势,避免撞到凸起的石块。虽然这是他第二次速降,但面对更高的岩壁和更复杂的环境,他依然感到一丝压力。不过,他尽量让自己专注于动作,绳索在他手中松紧有度,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 “韦睿,很好,保持节奏!”教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鼓励。韦睿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下降。他能听到上方队友们的说话声,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岩壁上的风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但他迅速调整姿势,稳住自己。 速降进行到一半时,韦睿已经下降了数十米,裂谷的谷底依然深不见底,烟雾在下方翻滚,显得更加浓厚。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双手紧握绳索,双脚蹬着岩壁,身体微微后仰,努力保持平衡。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他能听到上方队友们的说话声和风吹过岩壁的呼啸声,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逐渐找到了节奏。 突然,一声惊呼从上方传来:“啊!我的绳索!”韦睿猛地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队友的绳索突然开裂,伴随着刺耳的撕裂声断成两截。那名队友的身体立刻失去支撑,开始急速下坠。他的双手在空中乱抓,惊恐地大喊:“救命!”韦睿心中一紧,立即意识到情况危急。那名队友是小刘,他的身影在空中翻滚,眼看着就要坠入谷底的烟雾中。 韦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绳索,又抬头看了看小刘下坠的速度,心中瞬间做出了决定。他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的绳扣,手指迅速松开安全带,绳索从他腰间滑落。他的动作果断而迅速,队友们见状发出一阵惊呼:“韦睿,你干什么!” 解开绳索后,韦睿驱动内力,身体猛地一轻。他深吸一口气,施展出轻功,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飞鸟,向着小刘下坠的方向扑去。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队友们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李猛大喊道:“韦睿,小心啊!”但韦睿已经听不见,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小刘身上。 小刘的身体在空中翻滚,距离谷底越来越近,烟雾几乎要将他吞没。韦睿咬紧牙关,全力加速,身体在空中灵活地调整方向。他伸出手臂,试图抓住小刘的衣领,但第一次扑空了。他心中一急,迅速调整姿势,再次扑了过去。这一次,他的手指终于抓住了小刘的衣服,用力一拉,将小刘拉到自己身边。小刘惊魂未定,紧紧抱住韦睿,声音颤抖地说:“韦睿,我以为我完了!” 韦睿咬紧牙关,沉声道:“别怕,抓紧我!”他一只手抱着小刘,另一只手试图抓住岩壁上的凸起,减缓下坠的速度。但岩壁光滑,难以借力,他们的身体依然在快速下落。韦睿心中焦急万分,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寻找脱困的方法。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凸起的岩石,心中一动。他用力摆动身体,带着小刘向那块岩石靠近。 在接近岩石时,韦睿用力蹬住岩壁,将身体和小刘推向岩石。小刘紧紧抱住岩石,韦睿则借力稳住身体,暂时停了下来。两人悬在半空中,风声呼啸,谷底的烟雾在下方翻滚。韦睿喘着粗气,额头满是汗水,但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芒。他低头看向小刘,沉声道:“没事了,别松手!”小刘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双手死死抓住岩石。 上方传来队友们的喊声:“韦睿,小刘,你们怎么样?”韦睿抬头喊道:“我们没事,先别动!” 他从腰间解下一根备用的短绳索,递给小刘,说:“快,系在腰上!”小刘颤抖着手接过绳索,迅速系好。韦睿抓住绳索的另一端,用力拉紧,确保小刘不会再次下坠。 第188章 这是黄金 上方传来队友们的喊声:“韦睿,小刘,你们怎么样?”韦睿抬头喊道:“我们没事,先别动!” 他从腰间解下一根备用的短绳索,递给小刘,说:“快,系在腰上!”小刘颤抖着手接过绳索,迅速系好。韦睿抓住绳索的另一端,用力拉紧,确保小刘不会再次下坠。 与此同时,上方的队友也在想办法实施救援,他们见韦睿这边已经稳定住了,就开始准备放绳子下来。 上方的队友们放下一根粗壮的绳索,缓缓垂到两人身边。韦睿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李猛和其他队友正紧张地拉着绳索。他松了一口气,对小刘说:“你先上去,我在下面帮你。”小刘有些犹豫:“韦睿,你先上,我……”韦睿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先上,我没问题。”小刘感激地点点头,双手抓住绳索,开始缓慢向上攀爬。韦睿在下方扶着绳索,抬头注视着小刘的动作,确保他安全。绳索在队友们的拉动下缓缓上升,小刘的身体逐渐靠近岩壁顶端。 小刘终于爬到安全地带,队友们一把将他拉上去。李猛拍着小刘的肩膀,大声说:“好小子,吓死我们了!”小刘喘着粗气,回头看向下方,眼中满是担忧。韦睿见小刘安全上去了,也抓住绳索,开始向上攀爬。他的动作稳健有力,双手交替拉动绳索,双脚蹬着岩壁借力。队友们在上方齐心协力拉着绳索,韦睿很快就爬到了顶端。李猛伸出手,一把将韦睿拉上来,激动地说:“韦睿,你真是好样的!”韦睿站稳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笑道:“大家都在努力,我只是尽了一份力。” 队友们围上来,纷纷表达关切和赞赏。小刘走到韦睿身边,低声说:“韦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放在心上,我们是战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队长周泰走过来,神情严肃中带着一丝赞许。他看着韦睿,沉声道:“韦睿,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不仅救了小刘,也展现了我们队伍的团结和勇气。”韦睿谦虚地笑了笑,说:“队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周泰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这次事故也提醒我们,装备检查不能马虎。以后大家要更加小心。好了,大家都非常辛苦,先休息休息,等下继续执行任务。” 队友们纷纷坐下,拿出水壶和干粮,补充体力。韦睿坐在一块石头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了一口水,清凉的水流过喉咙,让他感到一丝舒爽。他环顾四周,看到队友们忙着整理装备,有的检查绳索,有的擦拭工具,大家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岩壁上,风声从谷底吹上来,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异味。韦睿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刚才的脱险,也为队友们的齐心协力感到欣慰。 李猛走过来,递给韦睿一块干粮,笑着说:“韦睿,吃点,刚才那么惊险,你肯定饿了。”韦睿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微笑道:“谢谢,李猛。”李猛坐在他旁边,感慨道:“今天真是吓人啊,幸好有你在。”韦睿摇了摇头,说:“大家都在帮忙,我只是做了该做的。”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谦虚了,你的勇气大家都看在眼里。”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低头吃着干粮,心中却开始回想绳索断裂的原因。 韦睿对小刘说:“小刘,你以后用绳索前,一定要仔细检查,确保没问题。”小刘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韦睿。”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想太多,休息一下,我们还要继续任务。”小刘笑了笑,拿起水壶喝了一口,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队长周泰走过来,站在队伍前方,说:“各位,今天的事让我们看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我们是一个整体,每个人都很重要。接下来的任务,大家要更加团结,互相照应。”队友们齐声应道:“是!”周泰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休息时间快结束了,准备继续任务。”队友们纷纷站起,开始整理装备。韦睿也站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绳索和速降器,确保一切正常。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可能会更危险,必须保持专注。 休息时,队友们聊了几句,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李猛笑着说:“韦睿,你刚才救小刘那一下,真是帅极了!”韦睿笑了笑,说:“别夸了,我当时也吓得不轻。”小刘插话道:“韦睿,你还吓得不轻?我都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大家哄笑起来,紧张的情绪被笑声冲淡了不少。 休息结束后,队伍沿着岩壁边缘前行,寻找适合速降的地点。裂谷的岩壁陡峭崎岖,风声在耳边呼啸,阳光洒在岩石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韦睿走在队伍前列,仔细观察着岩壁的地形,寻找合适的速降点。他注意到一处岩壁相对平缓,裂缝较少,适合下到谷底。他回头对队长周泰说:“队长,这边的岩壁看起来适合速降。”周泰走过来,观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就选这里。”队友们停下脚步,开始准备速降装备。 韦睿作为领队,第一个开始速降。他系好绳索,站在岩壁边缘,深吸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开始下降。他的动作流畅而标准,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控制绳索的松紧,平稳地下降。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小心移动。谷底的风吹上来,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异味,韦睿努力保持平衡,心中默念着速降的要领。他的双脚不时蹬住岩壁,调整姿势,避免撞到凸起的石块。 下降过程中,韦睿能感觉到风越来越大,身体微微晃动,但他迅速调整姿势,稳住自己。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看到队友们正紧张地看着他。教官的声音传来:“韦睿,很好,保持节奏!”韦睿点了点头,继续专注下降。虽然这是他第二次速降,但面对更高的岩壁和更复杂的环境,他依然感到一丝压力。不过,他尽量让自己专注于动作,绳索在他手中松紧有度,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韦睿顺利降到谷底。他解开绳索,站在谷底的岩石上,环顾四周。谷底弥漫着淡淡的烟雾,空气中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地上的裂缝中不时喷出热气和蒸汽。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等待其他队友到来。不久,李猛和其他队友陆续降落下来,大家站在谷底,表情都有些凝重。队长周泰最后一个降落,他环视众人,说:“大家表现得不错,现在开始探查烟雾的来源。”队友们齐声应道:“是!” 韦睿看着谷底的景象,心中暗自揣测,烟雾可能是地下活动引起的。他对队友们说:“大家小心脚下,裂缝里喷出的蒸汽很烫。”队友们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向谷底深处前进。韦睿走在前面,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试图找出烟雾的来源。谷底的岩石参差不齐,裂缝纵横,烟雾在空气中翻滚,遮挡了视线。他用手帕捂住口鼻,避免吸入太多异味 。 队伍在谷底小心翼翼地前进,地形复杂,岩石林立,裂缝纵横。烟雾在空气中翻滚,遮挡了视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韦睿走在队伍前列,用手帕捂住口鼻,防止吸入过多烟雾。他对队友们说:“大家注意,别靠裂缝太近,小心烫伤。”队友们纷纷点头,沿着裂缝边缘缓慢移动。韦睿仔细观察着裂缝的情况,试图找出烟雾的来源。他发现裂缝宽度不一,有的窄如手指,有的宽达数尺,烟雾从裂缝中喷出,带着热气和蒸汽。 韦睿蹲下身,靠近一处裂缝观察。裂缝中喷出的烟雾呈现出不同颜色,有的是白色,有的是黑色,带着浓重的硫磺味。他心中暗想,这可能是地下火山活动导致的,但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探查。他站起身,对队友们说:“这些烟雾可能是地下热源引起的,大家小心脚下。”李猛走过来,低声说:“这地方真邪乎,闻着这味儿就不舒服。”韦睿点了点头,说:“是啊,咱们得尽快找到源头。” 队伍继续前行,韦睿带队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发现前方裂缝更多,烟雾也更浓。他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地上的岩石被高温烤得发烫,有的裂缝中甚至能看到微弱的红光。他心中一紧,提醒队友们:“这里温度很高,大家小心别踩到裂缝。”队友们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移动。小刘跟在韦睿后面,低声说:“韦睿,这地方感觉怪怪的。”韦睿回头安慰道:“别紧张,咱们慢慢来。” 在探查过程中,韦睿注意到烟雾的来源似乎集中在谷底中央。他带队向那个方向前进,沿途避开滚烫的岩石和喷涌的蒸汽。走了大约一刻钟,他们来到一处开阔地带,烟雾更加浓厚,几乎遮住了视线。韦睿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发现地上的裂缝更加密集,烟雾就是从这些裂缝中冒出来的。他蹲下身,用手试探了一下温度,发现热气扑面而来。他站起身,对队友们说:“看来烟雾的源头就在这附近,大家仔细看看。” 队友们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探查周围的情况。韦睿站在原地,观察着裂缝的分布,心中暗自揣测这些裂缝的形成原因。他回想起训练时学过的地质知识,怀疑这里可能有地下热泉或火山活动。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位队员喊道:“你们快过来看,这是什么!”韦睿心中一震,快步走过去,其他队友也闻声赶来。大家围在一处裂缝旁,惊讶地看着裂缝中喷出的物质。韦睿蹲下身,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 裂缝中嵌着一些金黄色的颗粒,在烟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泽。这些颗粒质地坚硬,形状不规则,像是某种矿石。韦睿心中一动,怀疑这可能是黄金矿石。他回想起书上关于黄金的描述,这些颗粒的颜色和光泽与黄金极为相似。他抬头看向队友们,见大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站起身,对队友们说:“大家先别碰这些东西,等队长过来。” 韦睿找到队长周泰,说:“队长,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东西,您过来看看。”周泰闻言,立即跟着韦睿来到裂缝旁。队友们围在周围,神情紧张又好奇。周泰蹲下身,仔细观察裂缝中的金黄色颗粒,眉头紧锁。他拿起一块岩石,轻轻敲击了一下,金黄色的颗粒从中脱落,掉在地上。他捡起一颗颗粒,放在手中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转头对队友们说:“这些可能是矿石,但具体是什么,还需要确认。” 队友们闻言,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李猛低声说:“矿石?这颜色看着像黄金啊。”小刘也点头道:“是啊,我听说黄金就是这种金黄色的。”韦睿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可能是正确的。他回想起书上关于黄金矿石的描述,这些颗粒的特征与黄金极为吻合。但他也明白,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是黄金,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他看向周泰,见他的神情异常严肃,心中不由得一紧。 周泰站起身,环视众人,沉声道:“不管这是什么,大家先不要乱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严。 周泰 沉声道:“即刻起,大家对此地发生的事情,执行一级安全协议。不准提起,不准泄露。”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友们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齐声应道:“是!” 第188章 这是黄金 上方传来队友们的喊声:“韦睿,小刘,你们怎么样?”韦睿抬头喊道:“我们没事,先别动!” 他从腰间解下一根备用的短绳索,递给小刘,说:“快,系在腰上!”小刘颤抖着手接过绳索,迅速系好。韦睿抓住绳索的另一端,用力拉紧,确保小刘不会再次下坠。 与此同时,上方的队友也在想办法实施救援,他们见韦睿这边已经稳定住了,就开始准备放绳子下来。 上方的队友们放下一根粗壮的绳索,缓缓垂到两人身边。韦睿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李猛和其他队友正紧张地拉着绳索。他松了一口气,对小刘说:“你先上去,我在下面帮你。”小刘有些犹豫:“韦睿,你先上,我……”韦睿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先上,我没问题。”小刘感激地点点头,双手抓住绳索,开始缓慢向上攀爬。韦睿在下方扶着绳索,抬头注视着小刘的动作,确保他安全。绳索在队友们的拉动下缓缓上升,小刘的身体逐渐靠近岩壁顶端。 小刘终于爬到安全地带,队友们一把将他拉上去。李猛拍着小刘的肩膀,大声说:“好小子,吓死我们了!”小刘喘着粗气,回头看向下方,眼中满是担忧。韦睿见小刘安全上去了,也抓住绳索,开始向上攀爬。他的动作稳健有力,双手交替拉动绳索,双脚蹬着岩壁借力。队友们在上方齐心协力拉着绳索,韦睿很快就爬到了顶端。李猛伸出手,一把将韦睿拉上来,激动地说:“韦睿,你真是好样的!”韦睿站稳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笑道:“大家都在努力,我只是尽了一份力。” 队友们围上来,纷纷表达关切和赞赏。小刘走到韦睿身边,低声说:“韦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放在心上,我们是战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队长周泰走过来,神情严肃中带着一丝赞许。他看着韦睿,沉声道:“韦睿,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不仅救了小刘,也展现了我们队伍的团结和勇气。”韦睿谦虚地笑了笑,说:“队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周泰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这次事故也提醒我们,装备检查不能马虎。以后大家要更加小心。好了,大家都非常辛苦,先休息休息,等下继续执行任务。” 队友们纷纷坐下,拿出水壶和干粮,补充体力。韦睿坐在一块石头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了一口水,清凉的水流过喉咙,让他感到一丝舒爽。他环顾四周,看到队友们忙着整理装备,有的检查绳索,有的擦拭工具,大家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岩壁上,风声从谷底吹上来,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异味。韦睿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刚才的脱险,也为队友们的齐心协力感到欣慰。 李猛走过来,递给韦睿一块干粮,笑着说:“韦睿,吃点,刚才那么惊险,你肯定饿了。”韦睿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微笑道:“谢谢,李猛。”李猛坐在他旁边,感慨道:“今天真是吓人啊,幸好有你在。”韦睿摇了摇头,说:“大家都在帮忙,我只是做了该做的。”李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谦虚了,你的勇气大家都看在眼里。”韦睿笑了笑,没有多说,低头吃着干粮,心中却开始回想绳索断裂的原因。 韦睿对小刘说:“小刘,你以后用绳索前,一定要仔细检查,确保没问题。”小刘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韦睿。”韦睿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想太多,休息一下,我们还要继续任务。”小刘笑了笑,拿起水壶喝了一口,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队长周泰走过来,站在队伍前方,说:“各位,今天的事让我们看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我们是一个整体,每个人都很重要。接下来的任务,大家要更加团结,互相照应。”队友们齐声应道:“是!”周泰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休息时间快结束了,准备继续任务。”队友们纷纷站起,开始整理装备。韦睿也站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绳索和速降器,确保一切正常。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可能会更危险,必须保持专注。 休息时,队友们聊了几句,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李猛笑着说:“韦睿,你刚才救小刘那一下,真是帅极了!”韦睿笑了笑,说:“别夸了,我当时也吓得不轻。”小刘插话道:“韦睿,你还吓得不轻?我都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大家哄笑起来,紧张的情绪被笑声冲淡了不少。 休息结束后,队伍沿着岩壁边缘前行,寻找适合速降的地点。裂谷的岩壁陡峭崎岖,风声在耳边呼啸,阳光洒在岩石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韦睿走在队伍前列,仔细观察着岩壁的地形,寻找合适的速降点。他注意到一处岩壁相对平缓,裂缝较少,适合下到谷底。他回头对队长周泰说:“队长,这边的岩壁看起来适合速降。”周泰走过来,观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就选这里。”队友们停下脚步,开始准备速降装备。 韦睿作为领队,第一个开始速降。他系好绳索,站在岩壁边缘,深吸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开始下降。他的动作流畅而标准,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控制绳索的松紧,平稳地下降。绳索在他手中缓缓滑动,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小心移动。谷底的风吹上来,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异味,韦睿努力保持平衡,心中默念着速降的要领。他的双脚不时蹬住岩壁,调整姿势,避免撞到凸起的石块。 下降过程中,韦睿能感觉到风越来越大,身体微微晃动,但他迅速调整姿势,稳住自己。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看到队友们正紧张地看着他。教官的声音传来:“韦睿,很好,保持节奏!”韦睿点了点头,继续专注下降。虽然这是他第二次速降,但面对更高的岩壁和更复杂的环境,他依然感到一丝压力。不过,他尽量让自己专注于动作,绳索在他手中松紧有度,下降的速度平稳而缓慢。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韦睿顺利降到谷底。他解开绳索,站在谷底的岩石上,环顾四周。谷底弥漫着淡淡的烟雾,空气中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地上的裂缝中不时喷出热气和蒸汽。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等待其他队友到来。不久,李猛和其他队友陆续降落下来,大家站在谷底,表情都有些凝重。队长周泰最后一个降落,他环视众人,说:“大家表现得不错,现在开始探查烟雾的来源。”队友们齐声应道:“是!” 韦睿看着谷底的景象,心中暗自揣测,烟雾可能是地下活动引起的。他对队友们说:“大家小心脚下,裂缝里喷出的蒸汽很烫。”队友们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向谷底深处前进。韦睿走在前面,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试图找出烟雾的来源。谷底的岩石参差不齐,裂缝纵横,烟雾在空气中翻滚,遮挡了视线。他用手帕捂住口鼻,避免吸入太多异味 。 队伍在谷底小心翼翼地前进,地形复杂,岩石林立,裂缝纵横。烟雾在空气中翻滚,遮挡了视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韦睿走在队伍前列,用手帕捂住口鼻,防止吸入过多烟雾。他对队友们说:“大家注意,别靠裂缝太近,小心烫伤。”队友们纷纷点头,沿着裂缝边缘缓慢移动。韦睿仔细观察着裂缝的情况,试图找出烟雾的来源。他发现裂缝宽度不一,有的窄如手指,有的宽达数尺,烟雾从裂缝中喷出,带着热气和蒸汽。 韦睿蹲下身,靠近一处裂缝观察。裂缝中喷出的烟雾呈现出不同颜色,有的是白色,有的是黑色,带着浓重的硫磺味。他心中暗想,这可能是地下火山活动导致的,但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探查。他站起身,对队友们说:“这些烟雾可能是地下热源引起的,大家小心脚下。”李猛走过来,低声说:“这地方真邪乎,闻着这味儿就不舒服。”韦睿点了点头,说:“是啊,咱们得尽快找到源头。” 队伍继续前行,韦睿带队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发现前方裂缝更多,烟雾也更浓。他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地上的岩石被高温烤得发烫,有的裂缝中甚至能看到微弱的红光。他心中一紧,提醒队友们:“这里温度很高,大家小心别踩到裂缝。”队友们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移动。小刘跟在韦睿后面,低声说:“韦睿,这地方感觉怪怪的。”韦睿回头安慰道:“别紧张,咱们慢慢来。” 在探查过程中,韦睿注意到烟雾的来源似乎集中在谷底中央。他带队向那个方向前进,沿途避开滚烫的岩石和喷涌的蒸汽。走了大约一刻钟,他们来到一处开阔地带,烟雾更加浓厚,几乎遮住了视线。韦睿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发现地上的裂缝更加密集,烟雾就是从这些裂缝中冒出来的。他蹲下身,用手试探了一下温度,发现热气扑面而来。他站起身,对队友们说:“看来烟雾的源头就在这附近,大家仔细看看。” 队友们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探查周围的情况。韦睿站在原地,观察着裂缝的分布,心中暗自揣测这些裂缝的形成原因。他回想起训练时学过的地质知识,怀疑这里可能有地下热泉或火山活动。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位队员喊道:“你们快过来看,这是什么!”韦睿心中一震,快步走过去,其他队友也闻声赶来。大家围在一处裂缝旁,惊讶地看着裂缝中喷出的物质。韦睿蹲下身,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 裂缝中嵌着一些金黄色的颗粒,在烟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泽。这些颗粒质地坚硬,形状不规则,像是某种矿石。韦睿心中一动,怀疑这可能是黄金矿石。他回想起书上关于黄金的描述,这些颗粒的颜色和光泽与黄金极为相似。他抬头看向队友们,见大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站起身,对队友们说:“大家先别碰这些东西,等队长过来。” 韦睿找到队长周泰,说:“队长,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东西,您过来看看。”周泰闻言,立即跟着韦睿来到裂缝旁。队友们围在周围,神情紧张又好奇。周泰蹲下身,仔细观察裂缝中的金黄色颗粒,眉头紧锁。他拿起一块岩石,轻轻敲击了一下,金黄色的颗粒从中脱落,掉在地上。他捡起一颗颗粒,放在手中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转头对队友们说:“这些可能是矿石,但具体是什么,还需要确认。” 队友们闻言,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李猛低声说:“矿石?这颜色看着像黄金啊。”小刘也点头道:“是啊,我听说黄金就是这种金黄色的。”韦睿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可能是正确的。他回想起书上关于黄金矿石的描述,这些颗粒的特征与黄金极为吻合。但他也明白,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是黄金,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他看向周泰,见他的神情异常严肃,心中不由得一紧。 周泰站起身,环视众人,沉声道:“不管这是什么,大家先不要乱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严。 周泰 沉声道:“即刻起,大家对此地发生的事情,执行一级安全协议。不准提起,不准泄露。”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队友们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齐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