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忍者正连接根源》 第1章 觉醒，萝莉和黄毛 浑身像散了架般疼痛，这是四季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他怎么也想不通，以自己的实力，竟会在木叶忍者都市遭人袭击，还毫无察觉。 要知道，忍者都市护卫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那些大筒木外星人，在护卫的重重防御下，也难以全身而退，更别提其他人了。 尤其是右眼，疼得像要炸裂，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昏暗的废弃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垃圾，桌椅东倒西歪，空气中还残留着浑浊的酒气。四季猜测，这里大概是一家废弃的酒。 还没等他理清思绪，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四季心中一动，立刻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只见在废弃的台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上演。 一个七八岁的双马尾小萝莉，正与一只外形酷似海星、长满触手的魔物打得不可开交。小萝莉身形小巧灵活，在台间左躲右闪，魔物的触手一次次落空，打碎了不少瓶瓶罐罐，周围的家具也被拆得七零八落。 “哎呀呀，没想到这意外收获还挺厉害的嘛。” 这时，一个男声从角落里传来。四季这才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位黄毛青年。不禁皱起眉头，感知何时变得如此迟钝，这么近的距离，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存在。 就像这场小萝莉与魔物的战斗，之前竟一点气息都没察觉到。 不，不是没察觉到，而是以往的经验，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而且，听这语言，是日语，难道这里是日本？ 四季抬手拿起旁边桌上的空酒瓶，借着昏暗的光线，瞥见自己的脸 —— 竟又变得年轻了。 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 原来如此，又是一次莫名的穿越么……”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台处的战局又发生了变化。 黄毛青年加入后，即便他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也影响了小萝莉的动作。小萝莉很快陷入下风，不得已扔出两枚宝石。宝石在魔物身上引发了手雷般的爆炸，冲击波将小萝莉朝着四季这边冲了过来。 “啊！！！” 一声惊叫，唤醒了四季。 如果不做点什么，小萝莉肯定会撞到墙壁上，以那速度，受伤肯定不轻，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虽然脑子还一片混乱，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四季还是本能地伸出手，发动力场控制能力，控制小萝莉的身体转移到自己身边。 小萝莉看了他一眼，然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这孩子太鲁莽了，不过好在自己的力量还在，只是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四季把小萝莉送到角落里，以免她被接下来的战斗波及。 这诡异的情况让现场安静了片刻。黄毛青年把目光转移到这边，终于发现了四季。 青年人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啊嘞，这里还不止一个意外收获啊。” 看清四季的身影后，他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恶意，“哎呀呀，虽然是意外中的意外，不是青须老爷最爱的小孩子，那就由我来处置这个意外。杀了他！” 随着青年的号令，他手腕上的镯子发出幽暗光芒。原本安静的魔物瞬间狂暴起来，朝着四季攻了过来。 那触手犹如成年人大腿般粗壮，四季直觉此刻不能与之硬拼。连忙后退一步，闪过魔物的鞭腿般攻击，在触手的连续攻击下，不断闪躲。但空间越来越小，处境愈发危险。 “哦，好厉害，好灵敏的动作！” 站在出口处的黄毛吹了个口哨，感叹道，“你这个少年，不是一般人啊。你，是我们这边世界的，那就更有杀的价值了。就由青须老爷赐予的力量，把你碾成碎肉。不要客气，尽情享受这顿晚餐，哈哈。” 年轻人一边大喊大叫，表情狰狞，活脱脱一副恶人的模样。 四季用单独睁开的左眼，瞥了一眼黄毛，便专注于眼前的战斗。一边尽力闪躲触手怪的攻击，一边分析自己的情况。 首先，身体状况很差，虚弱得厉害，感觉像是大病初愈，可能连普通人都不如，更没法和忍校的孩子相比。其次，连续的闪避让体力即将耗尽。为了避免刚醒来就丢了性命，必须做出选择了。 是冒险击杀触手怪，还是袭击黄毛青年？这还用选吗？ 四季心里一抓，当然是两者都要。 触手怪攻击方式单一，构不成太大威胁，关键是它背后拥有控制权限的黄毛青年。这位一看就是普通人的青年，并没有给四季带来强烈的危险感，反而是他的手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对自己有很大威胁。 这大概是什么奇幻世界里的魔法物品，就像那些科学忍具一样，普通人也能使用。 虽然危险，但不想被触手怪拍死，就必须行动起来。 机会很快来了，在一个极小的空档，四季脚踏身后墙壁，横穿触手怪，借着手臂支撑地面的力量，迅速来到黄毛身前。 他手上拿着顺手从地上抄起的碎酒瓶，直捅黄毛的咽喉，毫不留情，全是杀招。 这要是命中，以人体咽喉的脆弱，立马就会被捅穿，给黄毛造成致命伤。 但可惜，四季的动作没能成功。在半途中，整个人就像被蛛丝缠住一样，动弹不得。 这时，黄毛才不慌不忙地后退一步，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哎呀呀，少年人，你以为我会忽略你的特殊之处吗？早就猜到你会朝着我这个弱点攻击过来。这是陷阱，惊喜，哈哈！” 他手镯上的幽光更加闪亮，四季身上也浮现出同样色泽的幽光，就连他单独睁开的漆黑左眼，也染上了那诡异的颜色。 “青须老爷的魔术礼装还真好使，没有人能够抵挡青须老爷的魔术。” 黄毛一边说着，一边拿走四季手中的酒瓶子，招呼冲过来的触手怪，一同攻击。“少年人，给你一个死亡教训，那就是不要随便靠近陌生人的身体，哈哈，死。” 在狰狞的笑容下，是一颗杀人的心。黄毛和触手怪，前后夹击着不能行动的四季。 就在这危机时刻，不能动弹的四季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在黄毛惊愕的目光中，他缓缓睁开右眼，一抹鲜艳的绿色和红芒闪现。 “什么！？”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不要靠近陌生人！” 一股强大的力场瞬间笼罩了四季周围，狂暴的力量眨眼间就弹飞了触手怪和黄毛。 触手怪直接撞击到墙壁上，“啪唧” 一下四分五裂，把墙壁染成一片深红色。 而黄毛，也同样飞了出去。因为有魔法物品的保护，他没有受到致命伤，只是狼狈地翻滚了十几圈，带着碎裂的镯子残渣，一路向上，沿着阶梯飞出了废弃酒。 这时，空气中才爆出一阵轰鸣，好似气团炸裂，吹飞了许多碎屑。 恢复自由身的四季腿脚一软，要不是及时抓住旁边已成废墟的台，就要失态地坐在地上。 “哈，呼，哈！” 他大口喘着粗气，热汗从脸颊滑落，滴落在狼藉的地上。 以虚弱的状态使用能力，果然体力耗尽了。现在一点战力都没有了，为了确保能消灭触手怪和黄毛，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全力以赴。 只是，听着从上面传来黄毛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四季有些疑惑，那个黄毛，怎么这么抗揍？竟能抵抗绷断钢铁、碾碎巨石的力场攻击？ “啊！！我饶不了你们的，居然敢破坏青须老爷的魔术礼装，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听到几次“魔术礼装” 这个关键词，四季一愣，然后看到地上一些镯子的碎片，明白了对方为何能够存活。 “魔术礼装…… 这样的话…… 这个世界……” 还没等他深入思考，周围突然传来一些小孩子的声音。 “这是哪里？”“呜哇，我要妈妈。”“唔哇！” 连锁反应之下，哭嚎声此起彼伏，让四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喧闹了，感觉自己好像有七八年没听到这种声音了。 “该离开了。” 四季悄悄离开废弃酒，爬到楼顶。 夜色中，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映入眼帘，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远方那标志性的红色巨型桥梁格外醒目，感受着大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 四季张开双臂，好似拥抱整个世界。 “你好，世界。” 第2章 相遇，少年和白毛 危机暂时解除，四季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得以静下心来梳理思绪，审视自身。 无数记忆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 有在东京初见熊猫时的那份惊喜与感动；中学时代，热血上头，见不得隔壁女校学生被社会混混欺负，挺身而出，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有小学时和同学们一起调皮捣蛋、耍帅装酷的场景。记忆继续回溯，回到孩童时期，三四岁时因调皮被妈妈教训，最后是婴儿时期那些模糊不清的片段。 这些都是这个世界里与他同位体的记忆。 自从四季的意识叠加进来，这个原本 17 岁、同样名为四季的少年，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17 岁少年的记忆仿佛就是昨天的自己，而今天，他依然是自己。 他想起自己从老家千叶县的观布子市来到兵库县冬木市的缘由，竟是为了寻找医治自幼缠身怪病的方法。 这怪病被医生断言，会让他活不过二十岁，多年来一直困扰着少年的家庭。父母带着他四处寻医，拜访了无数名医，却始终一无所获。后来在老家学校听闻冬木市或许有名医，他便请假独自前来。 可没想到，医生没找到，却碰上一群骗子。他被骗子打晕，身上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最后被扔到这个废弃酒，自生自灭。 “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别的什么呢……” 四季喃喃自语。 此时，他看到这个时代的警察赶来，接走了那些被黄毛诱拐的孩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个黄毛就算有魔术礼装，也绝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袭击，毕竟警察手中的现代化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你也该放心了，先生？” 四季站在楼顶边缘，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位戴兜帽男子说道。他转过身，挑眉望去，即便天色昏暗，凭借觉醒后的视力，也能清晰地看清来人的面容。 这人长得可真丑，四季心中第一反应便是如此。男子留着苍白的短发，左半边脸布满褶皱，皮肤松弛，毫无生气，那只泛白的眼睛也表明它已失去正常功能。 第二反应，就是凭借脑海中零星的记忆，四季认出了此人 —— 间桐雁夜，那个被称为 “间桐家最后的良心男人”。 间桐雁夜目光不善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这少年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或许还略高一点，穿着一身常见的运动服，身形瘦弱，完全看不出之前战斗时展现出的敏捷与灵活。 长相虽说普通，但耐看，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双眸，仿佛藏着无尽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少年脸上带着微笑，那笑容仿佛有一种魅力，即便心怀戒备的人，见了也会不自觉地放松几分。 雁夜能感觉到，眼前这人并无恶意，况且之前也是他出手救了小凛，本应心存感激。 可不知为何，对于这个突然闯入圣杯战争的神秘人，他心底就是莫名地抵触。在他眼中，魔术师都是该死的人渣，畜生，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这座城市？” 雁夜冷冷地问道。 四季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对方愿意开口，就有交流的可能。最讨厌那种闷不吭声的人，想交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四季收敛心神，在楼顶边缘坐下，笑着说道：“我是什么人，嗯…… 这说来话长。” 雁夜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那就长话短说。” “好嘞，简单来讲，我就是个过路人，不小心被卷入了一场神秘事件。” “……这还真够短的，既然事件已经结束，少年，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座城市。继续待在这里，你可能会死。” 说完，雁夜转身就要走，该说的他都说了，实在没心思和对方继续闲聊。可刚一转身，就被四季叫住。 “等等！” 雁夜停下脚步，转过身，沉默地看着四季，等着他开口。 “我说，下面你在乎的人都已经安全了，不用这么急着走。” 四季没想到，这才刚聊几句，对方就要离开，那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这可不行。 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和雁夜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接着说道：“我这人优点挺多的，诚实守信、正直善良、乐观向上，自律性也强。不过呢，也有个小缺点，就是有仇必报。无缘无故被个杀人鬼惦记上，还被他动手袭击，要是不报复回去，我心里实在不踏实。” 雁夜觉得眼前这少年有点奇怪，哪有人会这么自夸的。而且，有仇必报怎么能算缺点呢，这分明就是一种性格。 “所以，少年你是想和那个杀人鬼对抗？” 说到这儿，雁夜嘴角浮起一丝嘲笑，“放弃，少年。或许你有点特别的能力，但想和从者抗衡，别自不量力了，那可是会让你丢掉性命。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座城市，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劝这少年离开，也是看在对方之前善意的份上，唤起了自己心底那一丝良心。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时间在这儿浪费。 “是啊，我现在确实没什么太强的力量。” 四季见对方又要走，也没阻拦，继续说道，“但是，先生，凭我的能力，或许能让你坚持更久。你应该清楚，身体状况很糟糕，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这感觉不好受。你恐怕活不过半个月了，不论有何种梦想，死亡之后一切都会消失。” 雁夜猛地回头，右眼射出冰冷的目光，仿佛在打量一个死人。 “少年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四季丝毫不在意这冰冷的视线，微微一笑：“先生，当然知道，我这是在和圣杯战争中的一位 aster 打交道。” 雁夜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 圣杯战争虽是隐秘的仪式，但也并非完全密不透风。对方既然身处神秘世界，知晓这个情报也不足为奇。 “但我凭什么要帮你？我不信任你。” “呵呵，先生，信任这东西，是要慢慢建立的。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顿晚饭，好好聊聊，尝试着了解彼此？” 四季一点也不着急，换做是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少年的话。更何况雁夜还深陷紧迫的圣杯战争，更不会把信任轻易交给他人。 四季环顾四周，意味深长地说：“先生，你也不想在别人的监视下，谈论那些隐秘事情。” “哼，一群只会躲在暗处的老鼠。” 雁夜当然知道周围有人在监视他，不仅有家里的眼线，还有外部的，甚至可能是从者。 他原本没这察觉能力，自从与从者建立连接，借助从者某些方面的野兽直觉，才察觉到有从者在远处窥探，很可能是 assass 在监视自己。 不过，这并非他的首要目标，只要不碍事，他才不会浪费宝贵的生命在这些人身上。 至于少年的提议，雁夜有些心动。 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大量生命力被刻印虫吸食，身体被掏空，行动力也大受限制。 要是真能缓解身体状况，说不定能让自己的从者更强，获得圣杯的几率就更大，这样就能真正让自己在意的孩子获得自由。 想到这儿，雁夜转身下楼，声音随之传来：“跟我来。” 听到这句话，四季开心地笑了。 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关键的第一步，终于成功迈出。只要之后慢慢加深彼此的了解，构建信任，他想要的东西，终会到手。 圣杯，他也想见识见识，看看是否真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纵然四季心里清楚，现在的圣杯内部，早已被污染。不论什么愿望，都会最邪恶的方式实现。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而此刻，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填饱肚子。也不知道这个异世界的同位体，到底多少天没吃饭了，就算被骗子洗劫一空，也不该饿成这样啊。 第3章 前夕，少年和青年 今晚的冬木市，显得格外平静。 没有意外的瓦斯爆炸，也不见煤气管道泄露的事故，更没有任何安全隐患冒头。市民们不禁暗自揣测，是不是上头终于开始办实事了，不再尸位素餐，要是真这样，那对她们普通民众也是一件好事。 在新都的边缘地带，一家餐厅的包厢内。 雁夜看着眼前风卷残云，已经吃下三人份套餐的少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这小子该不会是为了蹭顿饱饭，才跟自己套近乎，吃完就打算溜之大吉？ “总感觉雁夜先生，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呢。” 四季的声音骤然响起，把雁夜吓了一跳。这少年，感知竟如此敏锐，难怪能察觉到从者 assass 的窥探目光。 雁夜赶紧把那些胡思乱想抛到脑后。 “那么，饭也吃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聊聊关键的事了，蓬莱山四季。” 二人来餐厅的路上，已经交换了名字。想要获取信任，坦诚名字是第一步，而现在，该迈向第二步了。 四季擦了擦嘴角，打了个饱嗝，这顿饭总算让饥肠辘辘的肚子好受了许多。他笑着，直接亮出第一张底牌。 只见他漆黑的右眼瞬间发生变化，五彩斑斓的光芒闪烁间，一只以绿色为底色，红色年轮状纹路逐渐向外延展的特殊眼瞳，出现在雁夜眼前。 “雁夜先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近距离目睹这颗眼球的奇异变化，感受其中散发的神秘气息，雁夜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点头，“魔眼，四季，你这颗眼睛，是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 虽说雁夜早早离开了家族，放弃了魔道的钻研，一心想做个普通人，但小时候接受的家族教育，那些知识可不会轻易从记忆中消失。 魔眼他自然是了解，普通魔眼倒也罢了，可虹色等级的最高级魔眼，那是连大魔术都难以再现的神秘存在，几乎等同于英灵，甚至在神秘度上更胜一筹。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这般等级魔眼的存在，屈指可数，几乎每一个都被魔术协会列为封印指定对象。 四季展现出了魔眼，让雁夜心中一动，“难道说，四季你是依靠魔眼的力量……” “没错，依靠魔眼力量，我可以缓解雁夜先生目前身体状况。不过，首先我得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情况，才能确定具体治疗方法。” 四季并没有详细说明魔眼具体能力，有些秘密，还是藏在心底为好。 对此，雁夜表示理解。 两人还未完全建立信任，就如同他也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一些秘密一样。 至于让四季检查身体，他并不担心，身边灵体化从者时刻守护着，能确保他人身安全。 “那就开始。” 见雁夜如此干脆，四季笑了笑，说道：“放心，雁夜先生，要是察觉到有任何恶意举动，随时可以让身边的英灵出手。以英灵强大力量，我是毫无反抗之力。” 开启魔眼后，四季清晰地看到了雁夜身边的漆黑英灵。 即便不借助魔眼，英灵那强大存在感，也能轻易被他感知到。 英灵，作为这场圣杯战争中最顶级力量，也是四季渴望得到重要战力之一，更是通往梦想之地的关键钥匙。 雁夜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许了少年的行动。 “那我们开始了，请不要乱动，雁夜先生。” “明白。” 检查身体这事，四季并不陌生。曾经有段时间，他学习过一些治愈忍术，虽然那些忍术无法在这个世界施展，但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和相关经验，并不会随着世界的改变而消失。 十分钟后，四季面色凝重，低头无意识地轻敲桌面，沉思良久，然后看向表情平静的雁夜，说道：“情况非常糟糕，雁夜先生，生命恐怕早已不受自己掌控，你体内的虫子，才是真正主宰。” “继续说。” 雁夜表情依旧平静，他早已清楚自己状况，四季能察觉出来，这足以证明对方的能力值得信任。 “想要摆脱控制，除了除掉幕后操控者，别无他法。” 雁夜面色一冷，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也就是说，你也没办法缓解我身体的状况，那我劝你还是离开。贸然卷入此事，对你没有好处。” 四季连忙伸手示意雁夜别着急，笑着说道：“虽然我无法除掉先生体内的虫子，但我确实可以缓解你的状况，只不过持续时间可能不长，大概只有几个小时。” “时间太短了，对我来说没太大帮助。” “确实不长，但如果只是做一些特定的事，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四季对雁夜，认真地说：“雁夜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摆脱束缚，获得自由，不再受虫子控制？” “自由” 与 “控制” 这两个词，在雁夜脑海中不断回荡。 他怎么可能不想获得自由？只是形势所迫，别无选择才接受了身体改造，只为获取力量，尽管这股力量并不完全受自己掌控。 但为了拯救小樱，他不能放弃这一丝希望。 如今，这个名叫四季的少年，带来了另一种可能，雁夜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 “四季，你的意思是……” “杀掉幕后之人。” …… 一个小时后，在与新都隔河相望的深山町，间桐老宅的门口。 雁夜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一旦行动失败，无论是他还是小樱，都将面临更为悲惨的命运。 这样的念头，让雁夜浑身微微颤抖，内心不断挣扎。 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过于仓促，是不是应该像最初计划的那样，通过赢得圣杯战争，换取小樱自由。 两种想法在他脑海中激烈交锋，使得他表情也随之变幻不定。 “雁夜先生，真觉得以目前的身体状况，能够在圣杯战争中笑到最后吗？” 四季就在他身旁把玩手里的防毒面具，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瞬间猜到他内心有些动摇。 这可不行，必须得给对方打打气，坚定他的决心。要是雁夜改变主意，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雁夜先生，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刻印虫虽然能增强魔力，但同时也是催命符。再加上驾驭从者所需消耗的大量魔力，恐怕一场英灵之间战斗，就能要了你半条命。想要获得最终胜利，还得经历好几场战斗，我实在不认为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坚持到最后，赢得圣杯。” 实话犹如重锤，击碎了所有不实际的希望。 “雁夜先生，是时候睁开双眼，放弃那没有希望的幻想，勇敢的面对现实。” “是啊，四季你说的对，我不该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雁夜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驾驭疯狂的从者 berserker，他不仅心灵会逐渐受到影响，身体也会不堪重负，迟早会被疯狂吞噬。 后续的战斗，他根本没有胜算。 而且，掌控他的间桐脏砚，根本不会答应他的请求，只会在一旁冷眼旁观，以取悦自己为目的，看他像个小丑一样苦苦挣扎，妄图实现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愿望。 那家伙，就是个毫无人性的渣子魔术师，一个早已丧失灵魂的老妖怪。 “那么，我们上！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脏砚死！” “雁夜先生，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松懈，绝不能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我知道了，我会按计划行事。” 雁夜有所觉悟之后，四季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雁夜信念坚定，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这场战斗中，他的信念至关重要。只要他能坚持与老妖怪间桐脏砚争夺从者控制权，不让从者 berserker 成为对方助力，那么对付一个早已失去人性和肉身的老妖怪，四季有十足的信心能够迅速解决。 “那我们开始。” 二人推开间桐老宅的门，昏暗的房屋内，仿佛有一张怪物的巨口，将他们吞噬。 这就是战场。 第4章 老宅，自由和反抗 晚上九点，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很多老年人开始休息，以便恢复一个白天所消耗的精力。 可是在间桐老宅里的某个妖怪来说，休不休息都一样，他已经忘记了，何为真正的休息。 或许只有彻底的安眠，才能让他体验一把曾经的感受。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间桐臓砚也很奇怪，自己今天会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转眼间，又丢掉这个。 他是听到家里大门被推开的动静。 知晓某个小丑一样的子孙回来了。 想到这个家伙，臓砚就想笑，原本放弃家族，放弃魔道的家伙，会参与他想放弃的圣杯战争，居然会出现这样可笑的小丑，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 这不是小丑是什么。 “雁夜呦，老夫早就告诉过你，实现梦想是要付出代价。” 就像他自己一样，年轻时的梦想早已遗失在久远过去，如今他所想要的圣杯，到底 是为什么，或许也是一种刻入灵魂之中的执念。 房门是被推开，腿脚不利索的白发雁夜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位黑发少年人。 这黑白的组合，让臓砚有点好奇，这又是发生什么意外事情了，让小丑带回来一个少年人。 但好奇心不算太大，或许只是一个小丑忽悠来的傻瓜罢了。 “雁夜呦，这次回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老夫么？” 他也没有抱什么期待，给与雁夜这个子孙力量，也就是参与圣杯一手，顺便看看小丑的表演，找点乐子。 但这次回来的雁夜，那副模样，还有回答，让臓砚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 “好消息？对我和小樱来说，算是好消息” “嗯！？” 佝偻着身体的臓砚，是抬眼看向面容气色还有精神面貌似乎焕然一新的子孙，这个小丑，怎么变的这么有勇气了。 “你说什么？雁夜。” “我说，老家伙，好消息就是我和小樱要自由了。而给你的坏消息，就是我要弄死你！” 雁夜的怒气早就要冲破云霄了，生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里，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就连曾经喜欢的女孩，都不敢去表白，也不愿意带回来。 这个家里的一切，他都是那么厌恶，那么憎恨，不论是魔术，还是眼前这个老妖怪。 “今天，我就是要斩断一切。彻底获得自由，让小樱回到应有的怀抱！！” 这番热血少年漫里的 话语，让臓砚是眨了眨眼睛，忽然哈哈大笑，差点把手里的拐杖都笑掉了。 “雁夜，你是在逗老夫开心么，那么你可以说是成功了。不过，” 臓砚收起笑脸，冷着面孔开口：“雁夜呦，你可知道，现在就摊牌的后果，不只是你的生命会就此消失，就连雁夜你在乎的小樱，也会遭受更加痛苦的折磨，这些你都考虑到了没有？” 无形的意志力是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回荡，早就已经准备的后手，是立刻作用在雁夜的身体上。 虫子的暴动，失去控制，立马让雁夜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痛苦，青筋直冒，皮肤下的血管是突起，脸皮下好似有什么虫子蠕动的状况，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唔！！！！” 这种痛苦让雁夜立马跌坐在地毯上，浑身的颤抖，冷汗直冒，但他是死死瞪着臓砚。 果然，自身所拥有的力量，掌控权完全在这个老妖怪手上。 但好在，作为连接大圣杯赐予的令咒，还有从者，并不完全被对方所掌握，那他和少年四季的计划，就有了成功的基础。 “小樱，再等等，再等那么一会儿，叔叔就能结束这一切！” 如此恐怖的折磨，和钢筋插进身体里搅动别无二致的痛苦，居然没有让雁夜彻底倒下，这让臓砚有点疑惑。 “雁夜，你……！！” 还没说完，他就感觉一个身影是忽然出现在眼前，没等他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对方掐住，有力的大手几乎立马掐断脖子，窒息般的感受立马出现。 “！？什么时候，好快的速度！！！” 虽说臓砚并不在乎这具寄宿的身体如何，但再怎么说也不能随意丢弃，要是被人轻易制住，威胁到，那他的颜面何在。 转念间，臓砚是在心底开始沟通大圣杯的底层漏洞，以几百年前御三家构造大圣杯令咒系统的权限，控制雁夜手中的令咒。 “从者berserker，杀死入侵者！” 现在可不是管什么乐子的时候，干掉掐住他脖子的年轻人才是首选目标。 作为御三家，给与大圣杯添加令咒系统的元老，还是亲自主持英灵降临仪式，他就是有能力，也有实力操控雁夜，看他的乐子。 圣杯战争中最顶级力量的从者，是从灵体状态实体化，浑身缭绕着漆黑云雾，身材高大的从者，就是此次圣杯战争中，以berserker职阶降临的英灵。 高大的从者是刚刚想准备行动，就是浑身一僵，呆立不动。 “！？” 又是一个惊人的现象，臓砚是勉强低头看向瘫倒在地的雁夜，后者是瞪着他，咬牙切齿。 “老家伙，休想控制住berserker，要知道，和berserker签订契约的是我，我才是真正的aster！！” “！！！” 出乎预料，真的出乎预料，小丑居然能够反抗自己。 没等臓砚的愤怒有所爆发，掐住他脖子的少年，是一个力度稍大的错位技巧，就让臓砚的脑袋掉了下来。 四季不去管一点没有流血的尸身，连忙朝着雁夜喊道：“找到老妖怪的藏身地了，马上就能解放自由了，雁夜先生，一定要坚持住，别让英灵成为对方助力！！” 这着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让雁夜精神一振，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给了四季一个加油的眼神。 “我明白了，一定不会让老家伙得逞，我还能坚持的住。” 刻印虫的造反，再加上和臓砚争夺berserker的控制权，已经让他心力憔悴，那种痛苦，几乎可说是超过了以前的一倍。 不过，一想到梦想即将实现，雁夜还是咬紧牙关，集中注意力，控制实体化的berserker，让他不至于发疯去攻击四季。 虽然，代价就是鲜红的三画令咒，就剩下唯一的一枚了。 两枚令咒，就是刚才和臓砚抢夺控制权而消耗的，而最后的一枚，两方争夺的意志力，是谁也不会放松。 一旦出现松懈，很可能，从者就会成为葬送自身的那把利刃。 “该死的老家伙，这枚令咒，我一定能够守住！！” 第5章 对决，陷阱和虫巢 四季在迷宫般的老宅中飞速穿梭，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半小时前与雁夜交换情报的场景。 “雁夜先生，间桐老宅地图也太简单了，难道没有其他密室机关吗？你对自己家情况，不会就了解这么点？” “四季，我离开间桐老宅很久了，这里的变化我确实不清楚。一年前回来，也只是想看看在乎的人过得怎样，参与圣杯战争也是迫不得已。至于老宅机关陷阱，我了解得不多，抱歉。” “唉，没事。既然我们对间桐老宅的机关和秘密不太清楚，到时候我来行动，雁夜先生你稳住英灵就好。” “…… 抱歉，四季，没能帮上更多忙，要是我能多关注这些就好了。” “不碍事，区区陷阱而已。” 四季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此刻，在前往地下虫巢的通道上，四季凭借魔眼，轻易就发现了众多魔术陷阱、现代化机械机关，还有数不清的虫子，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应有尽有。 “区区陷阱…… 嘶。” 四季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之前说得太满了。 这里的陷阱，普通魔术师来恐怕都得命丧当场，不仅数量多、密度大，而且十分恶毒。 “但好在我也不是一般人呐！” 吃饱喝足、体力充沛的他，此刻能做到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比如爬墙。 这一火影世界里最基础的忍者基本功，在四季身上发挥出了强大的作用。 地面上的陷阱瞬间成了摆设。四季借助墙壁和天花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重重关卡，成功突入地下虫巢。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数以十万计的虫子在蠕动，就像一张由血肉组成的巨大地毯，此起彼伏。虫子相互摩擦的沙沙声，以及口器发出的喀嚓喀嚓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虽说不是没见过油女一族的虫巢，但和这个比起来，那边简直温和多了。” 他的声音在虫巢中回荡，瞬间引起了虫海的注意。察觉到少年的身影后，虫海立刻暴走，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 “呵，无用！” 四季冷哼一声，漆黑的右眼悄然发生变化。原本棕色泛黑的虹膜，变化为翠绿色，红色年轮状纹路迅速扩散至眼白，一只在火影世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轮回眼” 再次显现。 “哦，差点忘了，在这里它属于魔眼的一种。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眉头微皱，陷入短暂的思考。但眼下的危急状况让他无暇多想，虫海已经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 不过，这些虫子刚靠近四季，就被他周身的力场阻隔在外，无法近身。 “算了，名字的事以后再想。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雁夜过度消耗生命力，得赶紧解决那个老妖怪。” 他估算着时间，要是再耽误下去，在老宅上面苦苦支撑的雁夜恐怕性命不保。 对于诚实守信、正直善良的四季来说，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同伴陷入危险。 想到这里，四季双手展开，右眼的魔眼绽放出五彩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掌心凝聚，随后轰然爆发。 “就让我试试，现在的力量极限在哪里，神罗天征！” 刹那间，四季周身领域的力场瞬间转变为强大的排斥力。在他的精准控制下，这股力量没有朝着立体空间扩散，而是水平地向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迅猛推进，硬生生地将虫海击飞。 轰！！！ 巨大的轰鸣声如同石块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虫海被一路推平，无数虫子被碾压成肉泥，最终形成一片黑红色的 “垃圾”，被排斥到角落里。 只有寥寥无几的虫子，在同伴的 “掩护” 才侥幸存活。但此刻，数量锐减的它们，对四季来说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然而，正当四季以为危机解除时，角落里突然蔓延出一股绿色的烟雾。看到这一幕，少年的表情瞬间僵住，心中暗叫不好，这脸打得可真快。 不过，短暂的僵硬过后，四季很快恢复过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不慌不忙地从身后掏出一个防毒面具，稳稳地戴在脸上。 “虽说我之前也想到可能会有毒素，幸亏我做事谨慎，早做好了准备。而且我接触过养虫子的伙伴，知道你们这些养虫的家伙心思有多歹毒，毒素对你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我说得对，间桐臓砚！” 话音刚落，只见间桐臓砚从虫巢深处缓缓走出。 他的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飞虫，如同一片黑色的乌云。 原本高高在上、以旁观者姿态看戏的臓砚，此刻不得不亲自下场，短短五分钟，就从棋手变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对手还是一个少年，不仅无视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还轻松突破了引以为傲的虫海，这让臓砚感到无比震惊和困惑，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臓砚面色阴沉，紧紧盯着四季，沉声问道：“少年人，老夫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位敌人。” 他当然看到了四季的魔眼，之前四季消灭虫海的那一幕，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如此强力的攻击性魔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普通魔眼大多只有魅惑、催眠、暗示等精神类能力，效果有限，只能对付普通人。 而高等级魔眼种类繁多，功能各异，但在整个神秘世界中极为稀少，常常多年都难见一双。 如今，眼前就出现了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这让臓砚心中不禁泛起贪婪的欲望，他渴望将这只魔眼据为己有。 拥有了这只魔眼，即便不能完全发挥其威力，也能成为日后赢得圣杯战争的强大底牌。 想到这里，臓砚不动声色地让身后的虫海减少了许多。 间桐老宅可是他的老巢，除了表面能看到的通道，还有一些秘密道路，那是他为以防万一准备的后手。 正面战斗，以他这副老迈的寄宿身体，还没完全适应，与正值少年的四季比拼身体能力，无疑是自寻死路。 魔术师，可不只是正面交战的类型，现在就是拖延时间，他的毒，怎么可能就那么简单，防毒面具的功能，是有限的。 在火影世界里，轮回眼能看见查克拉。那么，四季觉醒的这只魔眼，是否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魔力呢？ 四季微微转动魔眼，瞳孔映照下，眼前呈现出一个湛蓝色的世界。 那些细小的蓝色光点是虫子，而眼前这个老迈的臓砚，同样是由光点组成的人体模型，与英灵和雁夜身上那种人体脉络的蓝色截然不同。 四季心中暗笑，这不过是虫子的分身罢了。 即便不在火影世界，他也能看穿这种熟悉的伪装。就凭这，老妖怪还想对付他？简直是班门弄斧。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既然能看到虫子的分身，那自然表明四季是能看见魔力的光辉。 之前，他也是凭借看到魔力的能力，发现雁夜和他的英灵。 第6章 伪装，分身和破灭 眼前散发着魔力光辉的景象，让四季心中知晓，在这魔眼下，敌人诸多手段他都能提前防备。 更何况，眼前这个间桐臓砚不过是个虫子分身，本体根本不在这儿。 “那么，对方的本体究竟藏在哪里呢？” 这老妖怪活了几百年，行事必定谨慎至极。 之前凭借魔眼力量，四季只能感应到对方大致在虫巢一带，可具体位置，实在难以捉摸。 环顾四周，四季忍不住心里吐槽：“这里的通道也太密集了。” 眼前不仅有宽敞得能让虎豹牛马通行的大道，还有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巢穴般的细小通路。 数不清的虫子在其间穿梭，严重干扰了他的感知。 “这些讨厌的东西，真想一口气把这里扬了，可惜现在做不到。” 对付像臓砚这样的魔术师，大面积的火遁术会非常有效，土遁、雷遁，甚至水遁都能派上用场。 可四季内心明白，自己觉醒的魔眼，虽具备轮回眼基本能力，但受限于自身实力，能发挥出的力量远不足以毁掉整个虫巢。 至于遁术，这是另一个世界，根本无法施展。 “得抓紧时间了，雁夜在上面怕是撑不了多久。” 事态紧急，原本他对付老妖怪是有计划的，不过在实施过程中，不得不从 a 计划切换到 b 计划的分支。 之前准备的防毒面具，不可能隔绝所有毒素，这玩意儿没那么神。 其实，防毒面具本就是引出后续计划，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那就正面上！” 四季目光一凛，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老妖怪。 间桐臓砚面色镇定，在四季行动的瞬间，稳稳地向后撤去，同时指挥大片虫子上前骚扰。 飞行的虫子速度终究比奔跑快，四季还没冲到近前，就被密密麻麻的虫群拦住了去路。 “嘁，看来还得先解决这些碍眼的家伙。那就再来一次，给我闪开！！” 魔眼的力量再度爆发，神罗天征的斥力场瞬间覆盖周围十数米范围。 在这强大的力量之下，所有飞虫瞬间被击飞。这些脆弱的虫子，根本承受不住能崩碎钢铁、打碎巨石的力量，眨眼间，数万飞虫便化为齑粉。 然而，后面的虫子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好似无穷无尽。 四季见状，啐了一声，连忙后退几步，躲开袭来的飞虫。他可不想被这些飞虫攻击，鬼知道它们身上带着什么致命毒素，说不定还有针对魔术师的病毒。 躲在远处的臓砚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默默指挥更多飞虫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此刻，已顾不上虫子的死伤，只要能重创敌人，就算虫子死光也值。 “嘁，你就会用这招吗？没用的。” 四季表面上气愤地大骂，内心却异常冷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破绽已经露出来了，老妖怪，你可千万别放弃这个机会，一定要上钩啊。” 既然难以靠近敌人，那就让敌人主动靠近自己，这就是 b 计划的核心。 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只要抓住机会确定老妖怪本体位置，这场战斗就能瞬间结束 —— 凭借的就是魔眼强大能力。 轰！！！ 又是一记神罗天征，大片虫尸被抛飞出去。在血淋淋的虫巢中央，四季突然一个踉跄，单膝跪地，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惊。 “怎么会！？防毒面具竟然没用！？” 臓砚见此，心中一阵窃喜。 那种需要接触皮肤才能发挥作用的魔力毒素，终于生效了。不过，他依旧没有贸然上前，继续指挥仅存的虫子聚集在身前，朝着四季冲去。 “这少年只是虚弱，还没彻底力竭，剩下的虫子还能再消耗他一点力量。” 那种斥力攻击太过强大，他这具由虫子组成的身体根本不敢靠近，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被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也会性命不保。 而佯装跪地的四季，此时也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个老妖怪，怎么会这么小心谨慎？面对一个倒地的少年，竟然都不敢上前。 不敢上前战斗，原因无非两种：一是胆小怕事，没有战斗的勇气；二是上前会危及自身生命。 可在四季看来，这老妖怪显然不是胆小之辈，那么…… “战斗会危及他的生命！” 四季恍然大悟，眼前这个虫子分身，恐怕不只是简单的分身，很可能对方的本体就藏在其中。 “靠，聪明反被聪明误！” 四季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忍界，两个世界分身大不相同。在忍界，分身种类繁多，风、火、水、土、雷遁分身应有尽有，还有什么乱七八糟分身忍术，这让四季养成了一种惯性思维，认为会分身的家伙，本体肯定就在附近。 但实际上，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分身原理和表现形式与忍界有本质区别，不像在忍界，使用查克拉就能轻松释放分身。 “唉，现在没办法，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这毒确实厉害，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致命。那些附带魔力的有毒物质，四季难以完全避开，不过其中的毒性魔力，会被魔眼抵御。 毕竟他拥有虹色魔眼，神秘度极高，自身抗魔力也远超常人。 围剿过来的虫子越来越多，四季眼中露出一丝慌乱，像个受惊的孩子般蹬腿往后退，嘴里大喊：“你不要过来啊！！” 同时，他再次释放神罗天征，只是威力不如之前，还是将最后一批虫子杀得片甲不留。 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怎么看都像是体力耗尽，虚弱得彻底无法行动。 臓砚依旧按兵不动，继续试探，刚才魔眼释放出来的力量，回荡在脑海里，那种红绿交错的光辉和纹路，令人惊叹，也令人垂涎欲滴。 直到一分钟后，他看到一丝漆黑色泽浮现在少年脸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来对方已被毒素完全控制，失去了行动能力。 一个拥有虹色魔眼的敌人，竟然被自己击败了，臓砚内心十分欣喜。 他拖着身子，慢慢移动到四季身边，嘲讽道：“年轻人，太鲁莽可是会丢了小命的，就像现在这样。贸然闯进一个老谋深算的魔术师老巢，你的运气可真不怎么样。” 说着，他用拐杖猛地戳向四季的腿，剧烈的疼痛让少年身体抽搐了一下，蜷缩起来。 这一幕让臓砚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立刻离开。 然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瞬间束缚住了他的身体。 “哎呀，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呢？我很好奇。” 噗！ 没等臓砚做出任何回应，一只手掌穿过了他的身体，带走了虫子分身里最重要的心脏。 “等等！我…… 还！” 四季用力一握，手中的心脏瞬间破碎，里面那只丑陋的虫子也在一声尖叫中没了动静。 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就这样死去。 为了确保彻底消灭对方，四季还动用魔眼地狱道的能力，将对方的灵魂击碎，不留一丝后患。 没有了灵魂，就算对方再有后手，也不过是个毫无意识的植物人。 “等什么等，再等下去，雁夜恐怕就撑不住了。” 四季从死尸后面站起身，将尸体甩到一边，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满脸嫌弃。 没办法，没有趁手武器，只能徒手解决了。 这场战斗看似简单，实则双方都倾尽了全力，只不过并非单纯的武力较量，更多的是心机的博弈。 欺骗与反欺骗、算计与被算计、战斗消耗、主场优势以及陷阱，臓砚用尽一切手段，目的就是耗尽四季的体力。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些本应成为消耗主力的陷阱，因为四季的特殊能力而形同虚设；他赖以生存的虫海，也没能对四季构成决定性威胁。 最终，反倒中了四季的计，以一种极其窝囊的方式死去，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 四季这边同样全力以赴，魔眼的多种能力全部派上用场，天道、地狱道、精神幻术等能用于战斗的力量都施展出来。 正因为拥有对付灵魂的手段，四季才确定，只要能接近臓砚本体，以对方舍弃原身、藏于寄宿身体后灵魂不匹配的状况，他便能瞬间击碎对方堕落腐朽灵魂，实现一击必杀。 “要是你还有原来的身体，那我可能还得费一番功夫。” 不论在哪个世界，肉身都是保护灵魂最重要屏障，可不是能随意舍弃的东西。 “得快一点去雁夜那边。” 解决完臓砚，四季想起还在老宅上方苦苦支撑的雁夜，顾不上清理身上的污渍，拔腿就朝着地面冲去，希望还能赶上帮雁夜一把…… 第7章 承若，梦想和希望 间桐臓砚的毒素终究还是对四季身体产生了影响，行动速度明显比之前迟缓了许多。 不过，当四季赶到雁夜身边时，后者还有微弱气息，只是出气多进气少，若不立即救治，恐怕性命难保。 “还好，还好没耽误太多时间。喂，雁夜先生，你还有意识吗？” 四季赶忙运用魔眼力量稳住雁夜的伤势，防止他的生命迹象彻底消逝。 他还暗自感叹，像自己这样好心盟友，实在是世间难寻。 回想这场圣杯战争，印象里究竟有几对相处融洽的aster和从者组合呢？ 四季连叫了几声，见雁夜毫无反应，便轻轻扇了他两巴掌。这简单直接的刺激方法倒也奏效，雁夜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季…… 计划怎么样了？” 雁夜从迷糊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四季，内心涌起一阵激动，可又不敢确定，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放心，雁夜先生，那个老妖怪已经被解决了。你应该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虫子安静下来，这就是幕后黑手彻底死亡标志，他再也无法操控这些东西了。” 还真是如此，暴走虫子沉寂下来，就好像没有了意识，死亡一样。 “真的吗？太好了，那个老怪物，咳，终于死了。” 喜悦与开心的情绪，自雁夜一年前回到冬木市后，便再未感受过。 家族的重担、圣杯战争的残酷、心爱的人以及小樱，种种压力让他将这些情绪深埋心底，只剩下冷酷与坚韧。 若不是如此，他能否坚持到现在还犹未可知。 “小樱！！” 一想到小樱，雁夜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挣扎着想要立刻去看她。 他试图起身，却力不从心，身体摇晃了几下。 四季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这才让雁夜勉强站稳。 “雁夜先生，你现在得先休息，身体太糟糕了，不能有过多运动。” 四季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其实，雁夜自己也清楚身体糟糕到了何种程度。 这位偶然结识的少年如此关心自己，让他十分感动。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从外人魔术师那里感受到真切的关怀。 “谢谢你，四季。现在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什么都可以放弃，哪怕是生命，但小樱，那个孩子是我唯一在乎的。老怪物死后，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为了这一刻，雁夜坚持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如今他只有这一个心愿，至于教训远坂时臣，打碎他优雅的面具，让他在世人面前丢尽颜面，这些都已不再重要，唯有小樱的安危，他放不下。 “小樱，我这就来。” 四季无法劝阻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也不想去劝阻。 “那我扶着你过去，你给我指路。” “谢谢你，四季。” 在搀扶雁夜前行过程中，四季才发现，雁夜的身体远比看上去要轻。 仔细观察，他的左臂和左腿，几乎整个左半边身体，虽还不至于形如枯骨，但身体组织缺失的状况清晰可见。 四季心中一阵触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男人，他打心底里佩服，执着、意志力、信念，或许还有那有些偏执的爱，才能形容雁夜。 魔术师，很少有正常人，雁夜也不例外。 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正常，毕竟，谁家正常人会莫名其妙地穿越，而且事先毫无征兆，一点提示和准备时间都没有。 两人的脚步缓慢，这是为了照顾雁夜的身体，走得太快只会让他离死亡更近一步。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终于站在了一扇房门前。 雁夜的手几次举起，又几次放下，心中满是忐忑，他不敢推开这扇门，生怕看到不愿面对的场景 —— 一个小女孩倒在床上，生死不明。 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就浑身颤抖，呼吸困难，一种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 往昔那些疯狂的情绪也被勾了起来：中二时期的叛逆、对喜欢之人不敢表白的怯懦、对家族的愤怒，以及对世界不公的怒吼。 种种负面情绪冲击着他的心灵，在心灵深处，那个漆黑缭绕的身影缓缓浮现，一把抓住了内心深处的雁夜。 就在他即将沉沦在这负面情绪的深渊时，身边传来一声鼓励：“加油，雁夜先生。” 这声音宛如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照亮了他的心灵空间，唤醒了被压制在角落的理智，也激起了他心中的勇气。 雁夜从意识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黑影，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不是你的奴隶，berserker，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抱歉，这次恐怕是我先违背契约，选择逃离。不过，我想，另一位aster会帮你实现愿望。” 黑影没有回应，缓缓消失在意识深处。 雁夜抬头看向心灵中的那道光，伸手紧紧抓住。 在光芒大盛之中，他冲破了黑暗，意识回到了现实。 清醒后的雁夜心有余悸，差一点就彻底疯掉了。 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难以驾驭从者，若不是四季帮助，他恐怕早已被疯狂吞噬，变成一个狂乱疯子。 这个意外闯入他战斗生活的少年，又一次拯救了他。 “谢谢。” 雁夜感激地看着四季。 四季只是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雁夜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房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雁夜激动得嘴唇颤抖，他害怕的恐怖画面并未出现，小樱安然无恙，这实在是太好了。 “雁夜…… 叔叔？” 小樱稚嫩的声音响起。 “是我，小樱！” 泪水模糊了雁夜的双眼，但这是喜悦的泪水。这一年来，他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在四季帮助下，终于迎来了这个幸福结局。 “一切都结束了，小樱，我答应你的事，终于做到了。很快，大家就能回到过去，一起玩耍。” “叔叔，你哭了吗？” “没事，叔叔这是高兴的。” 四季悄然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这两人。 苦难过后，需要一个发泄的过程，尽管这可能会让雁夜本就脆弱的生命进一步缩短。 “雁夜先生，祝你有个好归宿。” 他在心里默默祝福道。 第8章 命运，交接和启程 今晚，战火在冬木市的不同角落熊熊燃烧。 在冬木市往西三十公里的郊区，一片被私人领地环绕的森林深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悄然上演。 一座隐匿其中、几十年才启用一次的神话城堡，此刻沦为了战场。 坚守自己正义的男人，也是圣杯战争中 saber 职阶真正的御主，“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正与不速之客 —— 魔术协会的代表、时钟塔的色位阶级讲师肯尼斯，在城堡内展开殊死搏斗。 现代火力与古典魔术相互交织，将这座古老的城堡折腾得满目疮痍，砖石瓦砾四处飞溅，魔法光芒与枪炮火光交相辉映。 与此同时，城堡外，saber 和 ncer 正与到访的 caster 激战正酣。 而在城堡的另一边，小圣杯的爱丽，与切嗣的助手舞弥，不巧碰上了独自行动的教会代行者言峰绮礼。 至于亚历山大大帝，这位在本届圣杯战争中一出场便高调暴露身份的 rider，在半夜邀请 archer 和 saber 举办宴会，却遭遇 assass 突袭，一番混战，结果与原着别无二致。 这些激烈的交锋，暂且按下不表。 午夜十二点过后，万籁俱寂。 四季毫无困意，正全力应对身体里残留毒素。间桐脏砚培养的虫子有些棘手，其所携带的魔力之毒，能瞬间撂倒普通人，四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毒素清理干净。 处理完毒素，四季冲了个热水澡，随后给自己做了份夜宵。 这一晚的战斗，他体力消耗巨大，又忙着救治雁夜，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四季正吃得香，雁夜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走进房间。 “四季。” 雁夜轻声唤道，声音里透着疲惫。 “雁夜先生，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四季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上前搀扶雁夜。 雁夜苦笑着，在四季的搀扶下，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四季，我被 berserker 的力量侵蚀太深，不快点解决，恐怕撑不到明天了。有些事，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 “了断？” 四季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雁夜。 雁夜抬起右手，露出手背上鲜红的令咒，目光深邃：“四季，我想，你帮我，不只是出于好心，恐怕也惦记着这令咒，想借此获得从者，参与圣杯战争，对？” 被看穿心思，四季倒也洒脱，大方地点点头。 毕竟，没人会平白无故地施以援手，背后多少都有目的。像四季这般，既非亲人，又不像疯子，自然有所图。 雁夜心里清楚，自己手中最有价值的，也就这令咒了。 况且，四季帮他摆脱了间桐脏砚的控制，解放了小樱，他认定四季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再加上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实在驾驭不了从者，一番思索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雁夜说得很干脆：“这枚令咒，我可以交给你。”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四季一时有些懵：“雁夜先生，你真这么舍得？” 舍得吗？ 雁夜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遭遇，用力地点点头：“这令咒，本就不是我的追求。如今我的心愿已了，留着它也没用。倒不如放下，轻松些。” 四季这才明白，雁夜本就不需要圣杯力量，也不需要驾驭从者这般强大力量。 过于强大的从者，只会加重他身体负担，加速消耗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生命。 对现在的雁夜来说，保留令咒和从者，百害而无一利。 “我明白了，那我就却之不恭，接受雁夜先生的好意。” 四季是走到雁夜面前，伸出右手，认真承诺道，“我定会谨慎使用这份力量，绝不给你带来任何危机。令咒转移后，我会马上带着英灵离开，正式宣告参与圣杯战争。” 这里毕竟是间桐老宅，不是自己的地盘。 既然接受了如此强大力量，再赖着不走，只会给雁夜添麻烦。 四季可不想让雁夜卷入新的纷争，否则，他之前努力就白费了，也不是他的风格。 听到这话，雁夜心中满是感慨。这少年年纪轻轻，却考虑得如此周全，还处处为他着想。 但雁夜并不会这样选择，他开口道：“四季，要是你同意，我这就通知负责监督圣杯战争的教会，告知他们 berserker 被你夺走消息。之后，我就带着小樱离开这座城市，等战争结束再回来。这段时间，你就住在间桐家。我猜，你在这城市里，还没住处？” 想起之前相遇时，四季连防毒面具的钱都掏不出，还得他帮忙付账，雁夜心里有数。 “哈哈，还真是。” 四季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他的身份证件、银行现金卡都没了，挂失补办，流程繁琐，耗时太久，等办好，圣杯战争都结束了。 而且，没了身份证件，他连挂失都办不了，只能让家里人帮忙去银行冻结资金。 如今的他，身无分文。 盛情难却，四季接受了雁夜的好意。他想着，等战争结束，一定要想办法帮雁夜解决生命力缺失的问题，让他多活个十年，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雁夜先生，我们开始。” 转移令咒，只要原主人同意，过程并不复杂。 雁夜本就属水属性体质，这种体质对令咒转移有着较高的契合度，不会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圣杯啊，我，间桐雁夜，在此郑重宣告，自愿将我的令咒交付于眼前之人。愿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能坚定地迈向那最终的胜利与荣耀。” 雁夜神情庄重，如祈祷般念出这段话。 话音刚落，他手背上的令咒微微发光，随后缓缓消失。与此同时，四季感觉手背一阵轻微灼痛，一枚鲜红令咒浮现出来，与雁夜之前的一模一样。 然而，令咒刚一浮现，四季就感觉身体内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七条类似神经的东西，从右眼引出，沿着身体一路延伸，最终绕了一圈，连接到令咒之上。 “……” 四季傻眼了。 就这？ 他利用大圣杯力量开通的魔术回路就这么点儿？ 七条？ 他还以为凭借自己的特殊体质，怎么着也得有七十条往上，总不能比某个全属性的萝莉还少。 可现实却让他大跌眼镜，这般数量，说不定还比不上这届 aster 中，水平最差的韦伯呢。 见四季脸色异样，放弃令咒后一身轻松的雁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四季？出什么问题了？是令咒和 berserker 没连接上吗？” 令咒虽已转移，但和从者签订契约的是雁夜。要让四季与 berserker 顺利配合，还得重新签订契约，这就得靠四季自己想办法了。 “不是，英灵已经连接上了，你不用担心。我是在想关于英灵的其他事。” 四季赶忙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确认没问题后，雁夜放心地起身，回房休息，把空间留给四季。 “明天见。” 雁夜离开后，四季盯着手臂上的令咒，意念一动。 瞬间，周身缭绕着漆黑气息的英灵，在他面前实体化。 “那么，英灵先生，接下来，该我们好好聊聊了。” 四季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英灵。 第9章 灵魂，存在和誓约 英灵，这些来自传说的英雄们，被世界铭记。 当世界有需求时，他们会降临成为拥有强大力量的实体，完成使命后便消散，带着一段记录回归世界外侧的境界记录带。 正是基于这种神秘现象，英灵召唤成为可能，圣杯战争应运而生。 在圣杯战争中，七位英灵的信息被聚集起来，当他们返回世界外侧时，借助冬木市大圣杯那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魔力，固定住那个通道，以便魔术师们能前往神秘的终极之地 ——【根源】。 这，便是圣杯战争最初的目的。 四季在间桐家的书库中，偶然发现了这些信息。 随着一些关联线索的引导，某些记忆在他脑海中被悄然唤醒，他想起了一些关于这次圣杯战争的隐秘记录。 “英灵啊…… 那么，兰斯洛特先生，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吗？” 四季看向不远处的从者。 之前周身缭绕着漆黑烟雾的英灵，此刻已显露出真面目。 在一身骑士铠甲之下，是一位英俊的欧洲长发男子，那帅气模样，让四季自愧不如。 尤其是他那双忧郁的眼睛，虽稍稍破坏了几分英俊，却反而增添了独特魅力，想必很容易赢得女性青睐。 这位骑士，正是四季的从者，职阶为 berserker，他便是古老传说中，在圆桌骑士里占据无可争议第一席位的兰斯洛特。 听到四季的询问，兰斯洛特沉默了片刻，随后用极为成熟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回答道：“aster，我记不起年少时期的事了。仿佛从某个时刻起，就突然成熟起来，成为了圆桌骑士。” 这样的回答，并未出乎四季的预料。 此前，他使用魔眼，凭借地狱道力量观察到，英灵之魂十分 “新鲜”，那时他就有所怀疑，英灵的本质或许并非活人灵魂。 “那兰斯洛特先生，你对此不感到怀疑吗？” 四季追问道。 这个问题让骑士再度陷入沉默，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aster，您是想问我，自己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兰斯洛特骑士？” 四季心中一动，察觉到这些英雄似乎对自身的存在有着某种共同认知。 “那兰斯洛特先生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吗？” 兰斯洛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二任 aster，这位做出了惊人之举，奇迹般地能完美替他承受狂化技能副作用的人类，选择了正面回应。 “aster，我们英灵是英雄传说的复制，是已逝者的影子，这就是英灵的真实模样。我们从未真正活过，也从未真正死去，这便是我们英灵的存在状态。” “…… 果然如此……” 四季喃喃自语。 回想起之前获取的一些情报，结合兰斯洛特的回答，他确认了一些事情，这与他曾经的想法有所冲突，一些计划也因此必须调整顺序。 英灵之魂是临时赋予的，即便回归世界外侧，也不会对世界产生太大影响，那么依靠大圣杯的庞大魔力固定通道，前往【根源】的成功率就变得十分渺茫。 成功率如此之低，他的愿望还能实现吗？ 不过，一想到大圣杯内部的神秘存在，四季又振奋起来。 即便最终无法达成目标，也不会一无所获，总归要一步步尝试。 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了解彼此至关重要，于是，交流仍在继续。 见 aster 陷入沉默，兰斯洛特思索片刻后问道：“aster，听到我这样的回答，您是怎么想的呢？您又如何看待我们？我很想知道 aster 的答案。” 四季迅速看完手中的一本古籍，轻轻将它放回原处，随后走到骑士面前。 他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的兰斯洛特，微微一笑：“兰斯洛特先生，无论何种存在，灵魂与意识才是最为关键的。不管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英雄，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拥有伟大高洁灵魂和意识的骑士，是活生生的英灵。” “那么，aster 也认同我们的存在方式，以及我们的梦想和愿望吗？尽管这些梦想和愿望也是从他人那里继承而来。” 四季从骑士身后走过，抽出一本新书，笑着说：“兰斯洛特先生，从某种程度上讲，人生与你们的存在并无太大差异。总有一天，人们会被遗忘，被世界遗忘，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也会随着时间消逝，就如同这场圣杯战争结束后，你这段‘虚假’的人生也会消失一样，只是二者的时间跨度不同罢了。” 这话让骑士陷入了沉默。这就是 aster 的观点吗？ “不过，兰斯洛特先生！” 骑士抬起头，只见四季坐在椅子上，正认真地看着他。 “兰斯洛特先生，意义这东西，非得争出个高低对错吗？” “我不知道。” 和他这个英雄的影子探讨意义，合适吗？ “是啊，确实不知道。” 四季放下手中那本讲述操控虫子魔术的书，他对这类内容并不感兴趣。 此刻，和从者的交流已差不多，是时候迈出关键一步了。 四季走到兰斯洛特身前，微笑着说：“存在的意义，或许兰斯洛特先生此刻只有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这不就是你现在存在的意义吗？凭什么借来的理想和愿望就没有意义？这是谁规定的？又有谁能反驳呢？” “……” “虚假的人生，或许很多人不认可，觉得假的就是不如真的。但我想告诉兰斯洛特先生，人生这东西，无需他人认同。只有自己能肯定或否定自己的人生，别人的看法，没那么重要，你不这样认为吗，兰斯洛特先生？” “肯定自己与否定自己……” 虚假的人生也能得到尊重吗？ 回想起从恢复意识到现在，他从四季身上感受到的情绪，无论是言语还是情感，通过契约连接，兰斯洛特都真切地体会到了尊重，这和之前的 aster 间桐雁夜截然不同。 间桐雁夜对他，只是尊重他的强大力量，无论嘴上还是心里，都仅仅把他当作实现梦想的工具。 眼前的少年，似乎和那个，同样样尊重他们意愿，设立圆桌骑士团的王，某些方面重合。 兰斯洛特的心情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他微笑着伸出手，说道：“aster，我很幸运能遇到您这样的合作者。我想，不论我们过去如何，将来又如何。至少此刻，我，圆桌骑士团第一骑士，兰斯洛特·杜·拉克，向您表达诚挚的敬意。” 说着，泛着光泽的宝具出现在他手中，骑士单膝跪地，将剑竖起戳在身前，古老的骑士礼节在这书库中重现。 “在此起誓，我，兰斯洛特，誓将成为aster手中的锋利利刃，斩断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 这一誓言让四季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这仪式，也经历过。 尽管形式与造型有所不同，但其中的内涵与决心却并无二致。 他单手搭在身前骑士肩上，同样郑重地许下了承诺：“在此起誓，我蓬莱山四季，定将竭尽全力，不负先生所托，谨慎而明智地使用这份赋予我的力量。” 随着这一誓言的落下，一份全新的契约在两者之间建立了起来。 这是aster与从者之间，基于相互理解与尊重的强大联盟。 “那么，就让我们携手并进，奋战在这片战场上，让所有的敌人见证我们的力量与决心！” 但在此之前，四季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自己的骑士：“话说，传说中，亚瑟王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 兰斯洛特颇为无奈地看着四季，这位 aster，似乎有点八卦呢。 第10章 伊始，规划和抉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 四季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正在忙碌收拾行李的雁夜。 他不禁感到诧异，开口问道：“今天就要走了？这么着急？” 雁夜费力地推着行李箱，小樱跟在他身后，小姑娘看到四季，礼貌地点头示意。 他苦笑着说：“既然决定退出圣杯战争，那就得干净利落。这座城市对我来说，痛苦的回忆太多了。说实话，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回来。” 虽说冬木市也曾有过美好的回忆，雁夜也曾对那些回忆有所留恋，但经历了生死考验后，他对很多事情都释怀了。 “哦，对了，四季。书房里我准备了一些资料，你一定要仔细看看。间桐脏砚那老家伙虽然招人恨，但他收集情报的能力确实厉害。那里有这次圣杯战争中大部分 aster 的资料，对你会有很大帮助。” 雁夜像个操心的家长似的叮嘱着，“还有，间桐家的使魔，你要是想用，可得格外小心。老家伙一死，有些使魔就没用了，得重新制作。” 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才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说：“四季，听我一句，要是真遇到危险，别冒险，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只有活着，才是对家人最大的安慰。” 说完，雁夜拉着小樱离开了。 小樱在最后一刻回头，认真地看了四季一眼。 就是这位哥哥，拯救了她和叔叔。即便小樱内心封闭已久，也能感受到雁夜叔叔对这位哥哥的感激。 “再见！” 小樱轻声说道。 雁夜刚走，兰斯洛特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四季身边。 “aster，就这么让雁夜离开，真的没问题吗？别忘了，他毕竟参与过圣杯战争，知道您不少事情，万一被敌人……” “呵，兰斯洛特先生，你想多了。” 四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从不担心敌人知晓自己的事情。在他看来，情报泄露就泄露，他能有什么情报，觉醒之前也就一个普通人。 真到了战斗的时候，最终还是要看实力。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 “再说，雁夜也不傻，怎么会轻易被敌人抓住。” 间桐家族在冬木市根基深厚，有一定的势力。 敌人要是发现雁夜没了令咒和从者，一般不会穷追不舍，除非对方是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或者是那个行事不顾后果的教会代行者。 这么一想，雁夜似乎真有点危险。 “兰斯洛特先生，你跟上去，保护雁夜离开这座城市。” 四季立刻做出决定。 “那 aster 您的安危怎么办？” “没事，白天没有英灵交战的先例。而且，其他 aster 估计都在为 caster 的事头疼呢。” 四季对此并不担心。 他已经留意到，教会之前发布的消息，就在昨天早上，那时他还在废弃酒昏迷不醒。 这届 caster 行事疯狂，大肆掳掠孩子，引发了社会恐慌。 教会不得不宣布对 caster 及其 aster 下达必杀令，同时规定禁止从者之间相互厮杀。 不过，这条规定大家都清楚，没人会真的遵守。 教会承诺，在讨伐 caster 的行动中有功劳的 aster，将获得一枚珍贵的令咒作为奖励。 就因为这个诱惑，不少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如果四季不闹出大动静，没人会注意到他。 “那 aster 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先去保护雁夜。如果有必要，请您别犹豫，用令咒召唤我。” 兰斯洛特临走前，再次叮嘱道。 “放心，兰斯洛特先生，我肯定会珍惜自己的性命。” 对四季来说，令咒与其说是用来绝对命令从者的道具，不如说是一个强大的魔力来源，能让他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他和兰斯洛特之间，可不是普通的 aster 和从者关系，他们是交换过誓言的伙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趁着这段时间，四季开始收集情报。 他结合雁夜留下的资料，还有自己记忆中的信息，着手制定计划。 他把一张张照片和资料翻出来，钉在桌子上。 “saber 亚瑟王和她的 aster 卫宫切嗣，这俩太有名了，说不记得那是假的。ncer 的…… 牛头战士刷子哥？他的 aster 肯尼斯·埃尔梅罗，肯主任？嘶，记得他最后的结局挺惨的。” 资料很详细，不仅有切嗣 “魔术师杀手” 的称号，肯尼斯在魔术协会担任讲师的信息，就连他们的魔术礼装和王牌手段都有记录。 “切嗣使用现代化武器，被称为离经叛道的魔术师。哎呦，肯主任的月灵髓液也有记载，间桐脏砚那老妖怪，还真厉害。” 除了这两个知名人物，资料里还有四季记忆中那个 “出圈” 的 “愉悦怪” 言峰绮礼。 他是教会的代行者，战斗力很强，精通八极拳，能在被束缚的情况下零距离击断大树。 还有和四季年龄相仿，年仅 19 岁的 aster 韦伯，以及他的从者，以 rider 职阶降临的亚历山大大帝。 资料里没有隔壁洋房中远坂家主远坂时辰的信息，四季也没太在意，估计是被雁夜拿走了，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哈哈，雁夜那家伙，看来真的恨时辰……” 四季笑了笑，随后把所有照片和资料重新整理归纳，根据自己的计划，思考着真正的第一战该对付谁。 以他目前的状况和战斗力，四季觉得当务之急是获取大量的魔力来源。 之前他信心满满地想用大圣杯开通魔术回路，本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多牛逼，多特殊，能拥有大量魔术回路，结果最后只开通了七条，这让他有些受挫。 虽说七条魔术回路也够用，毕竟他还听说，隔壁世界里有个 “爱傲天” ，天生就只有一条魔术回路，自己比对方还多六倍呢。 但和那位特殊的 “爱傲天” 不同，四季刚开启魔术回路，还没经过锻炼，魔力生成的速度，总让他觉得不够用，得找额外的来源。 他盯上了教会的神父老头子，既然对方敢承诺给讨伐 caster 的人奖励，那肯定有不少令咒。 “然后再去找 ncer，解决掉……” 四季把一系列计划按可能性、实施难度、成功率等因素排列好，越想越觉得自己能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获得最终胜利。 “呵，对手们，这场仪式，我可要强势乱入了哦。” 第11章 能力，验证和选择 夜幕笼罩下的冬木市，弥漫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圣杯战争的残酷厮杀往往在此时上演。 而白天，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参战各方各自蛰伏，忙着筹备与谋划，没人会在大白天贸然打破这份平静。 魔术世界是隐秘的，白天行动无疑会增加暴露风险。 四季对这种约定俗成的规则不太认同，可他也没打算去打破。相反，这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能利用白天时间，深入探索自己的魔眼。 魔眼觉醒后，只是初步掌握了一些运用方法，四季就急于用它去对付间桐脏砚，还没来得及好好研究魔眼全部能力。 魔眼基于轮回眼力量觉醒，原本的六道能力虽得以保留，但在这个世界发生了变异，需要他重新去认识和掌控。 四季手握一把散发着神秘紫色光泽的骑士剑，剑身流转，在稍显明亮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这剑的样式与传说中的 “excalibur - 誓约胜利之剑” 极为相似，只不过那把圣剑金光璀璨，而他手中这把，是透着危险气息的魔剑 ——“无毁的湖光”，是以 berserker 职阶降临，圆桌骑士兰斯洛特的宝具。 四季轻轻挥舞着魔剑，感受它的力量。 然而，随着魔剑的挥动，他的眉头渐渐皱起。 “修罗道能力可以强行使用英灵宝具，可魔力消耗实在太大了。现在仅仅维持剑的形态，都坚持不了多久，更别说解放宝具力量了，魔力完全不够用。” 魔力储备不足这个问题，暴露无遗，已经严重限制了他能力发挥。 这也是他迫切想要寻找额外魔力来源的原因，只有魔力充足，他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当魔力耗尽，手中的魔剑如虚幻的光影般消散，回到原主人那里。 这把剑，不适合他，就算截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没意义。 四季松开手掌，看着宝具消失的地方，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英灵携带的宝具，不过是物质化的奇迹，是人类祈求奇迹的幻想结晶，和英灵一样，都是复制品，并非真正现实中的武器。” 真正的传说武器 “无毁的湖光”，不会因为使用者的行为而改变本质，更不会轻易消失。 也只有在人类认知、信仰和传说的影响下，英灵和宝具的性质才会发生种种变化。 测试完修罗道能力，四季又将注意力转向其他能力。 在六道能力中，具备常规战斗力的只有天道和修罗道，地狱道属于特殊能力，剩下的大多是辅助能力。 “虽说在忍界轮回眼的主力是天道，到了这里似乎也还是如此，看来宇宙四大基本力在哪都通用啊。” 四季不禁感慨。 上午九点左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这里带来一丝明亮。 去护送雁夜离开城市的兰斯洛特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消息。 “aster，雁夜已经安全离开，消息也传出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所有参与圣杯战争的势力都会知道您夺走令咒，加入了这场战争。” 四季不在乎地摆摆手，自信地说：“这样挺好，消息传得越广，雁夜就越安全。接下来，我们也能放开手脚去争夺圣杯，实现你的愿望。” 他没有提及自己的愿望，兰斯洛特也很默契地没有多问，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还有，aster，caster 的行为引起了民众恐慌，教会今天发布了新规则。在 caster 被消灭之前，如果还有人故意破坏规则，教会将联合其他 aster 讨伐破坏者。所以，我建议 aster 参与讨伐 caster，这样既能获得珍贵的令咒，也能提升我们在战争中的地位。” “哈？教会又出新规则了？” 四季有些惊讶，挑了挑眉。 “是的，aster，就在刚才，我在大门外收到的。或许是因为昨晚的大规模战斗让教会丢了面子。” “哈哈，教会还在乎面子？” 四季冷笑一声，在他看来，魔术师和教会向来不对付，除了共同对付死徒这个敌人，双方几乎没有合作过。 听教会的指挥，对魔术师来说简直难以接受。 不过，这次圣杯战争中，教会充当着门面和监督的角色，三令五申之下，四季估计没哪个 aster 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那么，兰斯洛特先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参与进去？” “aster，我回来之前看到了 rider 和他的御主，他们正沿着河流寻找 caster 的老巢，可能会有所发现。我们不如跟着他们，要是找到 caster，就联合 rider 一起消灭他。这样既能得到令咒，还能和 rider 建立友谊，结成同盟，对抗其他人。毕竟单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很难在这场战争中笑到最后。” 兰斯洛特认真地分析着。 兰斯洛特说得确实有道理，在圣杯战争中，单打独斗往往没有好下场，联合他人制定战术很有必要。 但四季有不同的想法。 “联合 rider 就算了，以他那霸道的性子，我们未必合得来，一开始就别抱这个想法。别忘了，rider 可是想把 saber 收为部下，兰斯洛特先生，你能忍受吗？” 兰斯洛特沉默了片刻，说道：“aster，为了实现目标，骑士有时候也需要忍受一些屈辱。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骑士。” 兰斯洛特的话让四季想起了忍者，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不这么看，兰斯洛特先生。如果因为某个目的，让我的战友遭受屈辱，那只能说明我这个 aster 不合格，没有尽到责任。这种结果，我无法接受。” 兰斯洛特看着四季，目光中透着复杂。 这位他宣誓效忠的 aster，果然与众不同，非常尊重他的感受和愿望。 此刻，四季的身影仿佛与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了，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那么，aster 有什么打算？” “兰斯洛特先生，caster 虽然疯癫，但并不傻，没那么容易被干掉。想获得令咒，也不一定要通过讨伐 caster。” “aster 的意思是，直接去抢夺令咒？” 兰斯洛特猜测道。 这种强盗般的想法，并没有让兰斯洛特感到反感。 他并非历史上真正的兰斯洛特，只是传说的一个切片，而且还是在与王后有了不伦之恋后，那部分传说中的骑士。 再加上他是以 berserker 职阶降临，早就不在乎什么骑士守则了，不然之前也不会提出与 rider 结盟的建议。 “直接抢？不不不，这么说多难听啊，兰斯洛特先生。直接去抢太没格调了，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捡漏的机会。” 四季心里有点印象，好像在 caster 事件之后，那个拥有众多令咒的老神父被某个 aster 给杀了。 虽说现在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因为他的参与，事情不一定会按原轨迹发展，但他还没对局势产生太大影响，说不定这件事依旧会发生。 要是真能捡漏，那之后的走向，可就难以预料了。 “兰斯洛特先生，上午的时间，就陪我练练武艺。我想看看，自己的武艺和传说中的第一骑士相比，差距有多大。” 四季提议道。 “乐意效劳，aster。” 一提到武艺，兰斯洛特顿时双眼放光。 在这方面，他自信在圆桌骑士团里无人能及。 第12章 各方，反应和暗流 四季一门心思扑在提升自身实力上，他与略显惊讶的兰斯洛特就此开启了特训。 与此同时，圣杯战争有新参与者加入的消息，迅速传进了各方有心人的耳中。 在这场战争的诸多势力里，有个倒霉家伙没能及时收到消息。 昨晚，那位跑去爱因兹贝伦家族耀武扬威的时钟塔讲师，不慎中了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的计谋，此刻正瘫痪在床，对外面的新动态一无所知。 而其他势力则纷纷有了不同反应。 在间桐老宅东方偏北不远处，坐落着一座精致典雅的远坂洋楼。 屋内，远坂时辰衣着考究，优雅地端坐在椅子上。 他正听着三年前因自己谋划而收下的弟子言峰绮礼汇报情况，不禁有感而发：“雁夜那个逃避魔术师责任的胆小鬼，这次又逃跑了吗？” 这话明显带着贬低对手的意味，可言峰绮礼却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站在原地，神色波澜不惊。 远坂时辰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并未在意。 “雁夜是和小樱一起离开的？这么说，间桐翁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言峰绮礼应声道：“老师，或许有这种可能。” 远坂时辰嘴里念叨着 “间桐翁”，虽然称呼尊敬，但实际上两家关系并不亲近。 一方面因为他们都是魔术师，同属御三家；另一方面，远坂时辰身为家主，出于对长者的基本尊重，才如此称呼。 “啧，现在想去间桐老宅查看情况都不方便了。要是之前没那么着急和言峰神父颁布新规则，assass 还在就好了。” 远坂时辰有些懊恼。 昨晚，为了试探 rider 的宝具，言峰绮礼的从者 assass 被消灭。 不过，远坂时辰并未过多沉浸在后悔情绪中，很快便调整好状态，转而向弟子询问：“绮礼，关于这位新的 berserker 御主，你有什么消息吗？” 言峰绮礼答道：“老师，我觉得 berserker 的新 aster，就是昨天救了凛的那个少年。” 远坂时辰眉头一皱：“就是你汇报里提到的，和雁夜接触过的那个少年？” “是的，老师。” 言峰绮礼回应道。 昨天晚上，言峰绮礼确实汇报过这件事，只是当时他们要去准备试探 rider，便把这事暂且搁置了，没想到今天就传出 berserker 换御主的消息。 远坂时辰不禁思索：“那个少年和雁夜有什么交集？” 他实在想不明白，若毫无交集，少年怎么会帮雁夜对付间桐老爷子。 但他很快放下疑惑，说道：“算了，现在还是先准备对付 caster。之后总会弄清楚的。绮礼，之前多亏有你协助，劳苦功高，如今，失去assass后，现在你先休息一阵子。” 远坂时辰认为，言峰绮礼没了从者，失去 aster 身份，已无法再帮到自己。 凭借自己召唤出的从者，他坚信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是，师傅，那我先告辞了。”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房间。然而，在关上房门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无聊。 在他看来，这场圣杯战争以及远坂时辰的计划，都乏味至极，远不如那个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有趣。 他完全捉摸不透卫宫切嗣的想法和行为方式，总感觉这个男人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独特的精神在吸引着自己。 “卫宫切嗣，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另一边，卫宫切嗣或许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把妻子爱丽和从者 saber 安置在深山町预先准备好的老宅后，便接到助手舞弥的电话，匆忙赶到舞弥的临时住处。 “切嗣，教会又有新消息，berserker 的御主换人了。” 舞弥说道。 “嗯，还有别的吗？” 卫宫切嗣对 berserker 这个全身被黑雾缭绕、散发着疯狂气息的从者，并未太过在意。 在历届圣杯战争中，berserker 虽强大，但因失去理智，无法解放宝具，算不上真正的劲敌。 作为助手的舞弥，自然明白其中缘由，既然特意把他叫来，肯定发现了重要线索。 “切嗣，昨晚我们可能发现了 caster 的御主。” 舞弥边说边把一张照片丢在桌上。 卫宫切嗣拿起照片一看，上面是一个全身着带有猎豹元素服饰的黄毛年轻人。 “这是…… 猎豹？就是这家伙？确认了吗？” 卫宫切嗣有些意外，获取 caster 御主的消息竟如此容易。 “没错，有人看到这个年轻人从废弃酒飞出来，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后，居然毫发无损，还能站起来破口大骂，说什么‘竟敢破坏青须老爷的魔术礼装，我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 舞弥解释道。 卫宫切嗣难得地笑了笑，抽出匕首，将其钉在照片上年轻人的笑脸处：“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么，把他打出来的，就是 berserker 的新御主。” “我觉得是。之后有人还看到，原本 berserker 的御主间桐雁夜和一位少年一起离开，紧接着今天就传出 berserker 换御主的消息。” 舞弥说着，又把一张黑白素描铺在桌上，“根据多人描述，画出来的模样，经过目击者确认，很像那个少年。” 这张素描和四季有八九分相似，可见绘画者功底不凡，仅凭众人印象和指点，就能还原出四季的真实模样。 卫宫切嗣看了一眼素描，沉默片刻后感叹道：“还真是年轻。” “切嗣。” 舞弥轻声唤道。 “没关系，舞弥，只要参与圣杯战争，无论是谁，都是我们的敌人。” 卫宫切嗣神情严肃地说道。 舞弥见状，没再多说什么。 执行任务时，最忌讳被感情左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针对 caster，还是 berserker？” 卫宫切嗣拔出钉在照片上的匕首，答案不出舞弥所料：“教会的影响力还是要考虑的，先解决 caster 的御主，然后想办法除掉 ncer。berserker 的特殊能力能牵制 archer，暂时不用管。” 这并非临时起意，从圣杯战争开始，在港口仓库见到 berserker 和 archer 战斗时，卫宫切嗣就已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肯尼斯昨天被 ncer 救走，但中了起源弹，全身魔术回路被切断后又胡乱连接，已经废人一个。他 aster 的资格会被谁替代，而且 ncer 也没彻底退出。” 卫宫切嗣分析着，“利用 saber 和 ncer 的约战，想办法找出背后的新御主，彻底解决 ncer。” 他这种把从者当作道具的心态，并未让舞弥感到惊讶。 因为这就是卫宫切嗣的行事风格，在他眼中，无论是枪支还是人，都是实现理想的工具，就连舞弥自己也不例外。 舞弥对此早有觉悟，从被卫宫切嗣拯救的那天起，她便已接受了这一切。 “那切嗣，我先去间桐老宅监视 berserker，caster 的御主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没问题。” 找人，卫宫切嗣向来很拿手。 就在舞弥准备离开房间时，卫宫切嗣叫住了她，嘴唇微动，轻声说道：“注意安全。” 舞弥点点头，快步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卫宫切嗣对着照片和素描，陷入沉思。 最后得知 berserker 御主更换消息的，是 rider 组合。 此时，他们刚摧毁了 caster 位于下水道出口的一处基地。这已经是他们找到的第二个 caster 基地了，基地里的惨状，让年轻的魔术师韦伯怒不可遏。 不过，相比昨天，他已没那么痛苦不堪。 “caster，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一只大手猛地拍在韦伯背上，差点把瘦弱的他从战车上拍下去。 身材高大的 rider 伊斯坎达尔大笑着说：“好样的，小子！就该有这股气魄，这才配做我伊斯坎达尔的 aster，哈哈哈！” “别笑了，rider，对于 berserker 换了 aster，你怎么看？” 韦伯问道。 伊斯坎达尔大手摩挲着下巴，说道：“小子，你觉得我们对付 berserker 有优势吗？” 韦伯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rider 的宝具是最强的，对付 berserker 还不是小菜一碟。” 听到这话，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又拍了韦伯一巴掌：“小子，就是要有这自信！我们是最强的，没什么好怕的，走！” 他一扯缰绳，宝具战车在两头神牛的拉动下，如离弦之箭般在天空疾驰，朝着他们的据点飞去。 见过 berserker 力量的人，都不认为换了新御主，这个狂战士职阶的从者能有多大变化。 毕竟，在大家眼里，宝具才是从者最强的力量，而无法解放宝具的 berserker，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第13章 冬木，大桥和前奏 白天悄无声息地流逝，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四季正在专注地准备作战道具，突然，他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波动。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投向未远川之上的冬木大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带来一种渗人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aster。” 兰斯洛特瞬间实体化，手中紧握着魔剑，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姿态。 四季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与兰斯洛特一同来到二楼窗户旁。虽说此处地势较高，但几公里外的冬木大桥还是被河流两侧林立的高楼大厦挡住了视线。 不过这难不倒四季，普通的肉眼看不到，那就切换成魔眼视角。 刹那间，眼前的世界仿佛被重新描绘。 在远方的冬木大桥处，浓郁的紫色雾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涌，环绕着河流两岸，甚至连天空也被这诡异的薄雾笼罩，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紫色区域。 兰斯洛特注意到了 aster 右眼的变化，出声问道：“aster，那边情况如何？” 四季缓缓关闭魔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兰斯洛特先生，走，也是时候该我们出场了。” 终于要行动了，兰斯洛特内心既兴奋又有些复杂，他隐隐觉得，这一次或许会与 saber 碰面。 “亚瑟王，这一次，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实现愿望。” 很快，四季收拾好行装，一人走出了间桐老宅。 他抬头望向某个树梢，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那里隐藏的电子监控设备。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以这个年代的情况来看，也就只有 “魔术师杀手” 那方势力，会利用现代化设备来弥补魔术手段的不足。 几公里的路程，四季可不想靠十一路慢慢走过去，那太慢了，等赶到那边，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虽说有点心疼钱，但在此时，出租车无疑是最佳的交通工具，既快捷又没有太多后顾之忧。 当四季赶到大桥时，战斗还未正式打响，但他已经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被那神秘的紫色雾气吸引，纷纷驻足停留，彼此交头接耳。 “这些普通人，还真是不怕出意外。” 四季不禁感慨，爱看热闹似乎是全世界普通人的共性。 这时，兰斯洛特的声音在他心灵中响起：“aster，在左前方。” “我看到了。” 常人无法看穿的紫雾，在他的魔眼下却毫无秘密可言。 在靠近入海口的那一侧，河流的中央，站着一个长相奇特、身着怪异服装的人，正是 caster。 此时，caster 正手持宝具，全力释放着魔术，浓烈的魔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河流之中，那诡异的紫色雾气便是从被魔力浸染的河流中散发出来的。 “啧，让人羡慕的魔力总量。” 四季心中暗叹，宝具和魔力，都是他目前所欠缺的强力东西，不过，caster 那本所谓的宝具之书，他可看不上眼。 “aster，有人来了。” 经兰斯洛特提醒，四季也注意到，左边河流岸堤处，一辆高级轿车正风驰电掣般驶来。 看商标，是一辆奔驰汽车，什么型号四季早已忘记，但知晓，不便宜。 “有钱人啊~” 临近大桥时，驾驶者猛地一个横向漂移停车，动作干脆利落。紧接着，一个身着男装的丽人从轿车中敏捷地窜出，迅速登上岸堤。 四季嘴角带着笑意，调侃地在心中问兰斯洛特：“阿拉，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亚瑟王？似乎和之前兰斯洛特先生描述的不太一样啊。” “aster……” 兰斯洛特有些无奈，不知该如何回应。 “ok，不说了。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兰斯洛特先生去支援骑士王，而我，就去找 caster 的御主，跟他算算总账。” 四季迅速做出安排。 “那 aster 要小心，关键时刻，就使用令咒召唤我。” “当然。” 兰斯洛特灵体化后离开，四季背着小包，开始在大桥上四处巡视。他依稀记得，那个杀人鬼就在这大桥附近。 在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真不好找到目标。 另一边，saber 已经与 ncer、rider 碰面，并商量好共同讨伐 caster。 毕竟，caster 完成大魔术，召唤出的巨型海魔体型太过庞大，实在不好对付。 就在这时，众人发现一个实体化的骑士正朝着他们走来。 这一次，众人眼中的骑士不再是之前那个周身被黑雾缭绕、戴着面具、疯狂无比的 berserker，而是头盔展开，身着一身漆黑铠甲，手持魔剑的兰斯洛特。 几位从者中，最震惊的当属 saber。 这位金发碧眼、身材娇小的 saber ，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sir兰斯洛特……” 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佩剑，她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那个在圆桌骑士团里，位于第一席位，作为自己左膀右臂的兰斯洛特。 “怎么会……” 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前和自己第一次交手的疯狂 berserker，竟然是自己的挚友、战友，而自己居然没有认出来。 “好久不见了，我的王啊。” 更让众人震惊的是，眼前这位骑士竟然开口说话了。 一个 berserker，竟然能恢复理智并正常交流，这实在太冲击大家的认知了。 兰斯洛特走到众人面前，全然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单膝跪地，恭敬地给身材娇小的骑士王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起身之后，兰斯洛特对着满脸震惊的众人说道：“今天，我代表我的 aster，向各位问好。请原谅我的 aster 不能亲自前来，此刻，我的 aster 正在寻找 caster 的御主，相信很快就能传来好消息。” “他说话了！！” 韦伯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发现大家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心想没什么好丢脸的。 “不可能，berserker 居然能恢复理智！” 站在 saber 旁边的爱丽，身为御三家之一，同样感到心惊。 在圣杯系统有记载的前三次战争里，不论何种英灵，只要降临为 berserker 职阶，就从未有过能保持理智的先例。 berserker 这个词本身就是狂战士、疯狂战士的代名词，以狂化失去理智为代价，提升自身的能力值。 面对众人的惊讶，兰斯洛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做解释。 其实就连他自己，刚恢复理智的时候，也对 aster 的手段感到无比震惊，更何况其他人。 rider 和 ncer 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到事态有点超乎预料，berserker 恢复理智，而且还是和亚瑟王有着深厚渊源的英灵。 “兰斯洛特……” 这个名字，只要是了解亚瑟王传说的人，都清楚他是谁。 他是圆桌骑士团里首屈一指的骑士，武艺甚至在亚瑟王之上。 身材娇小的 saber 咬着嘴唇，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既为能见到老友而感到欣喜，又因为圣杯战争残酷的规则，意识到他们之间终究要为了争夺唯一的愿望实现机会而厮杀，这与她内心坚守的信念相悖。 “兰斯洛特卿，你……” 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兰斯洛特深知她的为难，微笑着说道：“我的王啊，今天，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大家，在这次战斗中，我站在你们这边。” “哈哈哈” 战车之上的伊斯坎达尔突然大笑起来，一抖缰绳，神牛仰天长鸣。 “就连圆桌第一骑士兰斯洛特都要与我们并肩战斗，那再好不过了，saber，ncer，时间耽误不得，那我就先走一步，哈！” 随着雷鸣般的声响，战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在韦伯的尖叫声中，rider 率先朝着巨大的海魔冲去。 而兰斯洛特则站到 saber 身侧，朗声说道：“我的王，不必想太多，就让我们再一次并肩战斗，就让我再一次效忠于您，为您开辟前路。” saber 心潮澎湃，这种感觉，在此刻成为了她心中仅存的热血。 “兰斯洛特卿，你说得对，此时不必想太多。” 银光闪烁间，一席由魔力生成的铠甲浮现，saber 瞬间从男装丽人转变为威严的骑士王。 “老友，就让我们并肩战斗。” “遵命，我的王。” 兰斯洛特猛地一脚踏地，整个大地都为之一震，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向河流之上。 他脚踏河流，如履平地，朝着巨大的海魔飞奔而去。 那矫健勇猛的身影，让亚瑟王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光辉岁月。 “那么，爱丽，请小心！” “saber，祝你武运长久。” 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脚踏河流，娇小的亚瑟王手持无形圣剑，紧紧跟随着兰斯洛特的脚步，朝着海魔冲去。 爱丽来不及顾及被气流卷起的银色长发，愣愣地望着那两个远去的身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 “亚瑟王和她的忠诚骑士，并肩战斗。” 传说在此重现。 第14章 海魔，王者和觉醒 英灵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那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范畴。 rider 的战车裹挟着雷鸣与神牛的咆哮，每一次风驰电掣般奔过，激射而出的电流与凌厉斩击，便能轻松削断七八米粗的魔怪触手，仿佛那些粗壮的触手不过是脆弱的稻草。 saber 的圣剑与兰斯洛特的魔剑，其斩击威力更在雷鸣之上，一剑劈下，海魔粗壮的触手瞬间被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切口处平整光滑。 海魔自然也不甘示弱，展开疯狂反击。 然而，对于身手敏捷的英灵们而言，海魔那看似威力巨大、如同攻城锤般的攻击，却如慢动作般破绽百出，毫无威胁可言。 英灵们巧妙地利用海魔攻击的间隙，借助剑风轻松斩断其触手，在海魔庞大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但令人头疼的是，海魔拥有近乎逆天的自愈能力，那些被英灵们造成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仿佛之前遭受的攻击从未发生过。 “我的王，小心！” 兰斯洛特在施展一道魔力斩击后，敏锐地察觉到 saber 不慎被海魔触手困住，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上，反手挥剑，精准地斩断了随即袭来的其他触手，成功救下 saber。 随后，他带着 saber 迅速后退一段距离。 兰斯洛特关切地瞅着 saber 的左手，询问：“我的王，您的手？” saber 下意识地双手握紧手中的剑，却感受到一阵无力。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并不理想，但这伤并没有消减战意，“没问题，只是之前被诅咒之枪伤到，伤口一直无法愈合。” “原来如此，是 ncer 。” 兰斯洛特恍然大悟。 他刚出场时，saber 与 ncer 的战斗已经暂时告一段落，对于之前的具体经过并不知晓。 况且，那时的他处于失去理智的疯狂状态，就算有相关记忆，也极有可能被疯狂的情绪所吞噬。 既然 saber 右手不便，那么她之前被触手抓住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的王，请站在我身后，如今，您的骑士正勇往直前，哈！！” 兰斯洛特怒吼一声，漆黑的魔力在他魔剑上迅速凝聚，他猛地挥手，一道威力惊人的魔力斩击呼啸而出，强大的力道甚至将下方的河流硬生生地劈成两半，巨大的海魔身上也因此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 兰斯洛特以无比勇猛且狂暴的姿态与海魔展开激烈大战，他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如同滚滚奔雷，直直地闯进 saber 的内心深处。 “兰斯洛特卿！” 久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 saber 的心头。 曾经，就是这样的勇猛，兰斯洛特一次次坚定地站在她身前浴血奋战，一次次如影随形地陪伴在她左右。 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从 saber 内心最深处缓缓涌出，就好像那些曾经被遗忘在时光角落里的感情，此刻重新归来，在她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即便左手受伤不便，也无法阻挡 saber 想要与兰斯洛特并肩战斗的激情。 “我的骑士，我的朋友！身为主君，怎可能站在臣子身后！” saber 在呐喊。 如果没有一颗坚定战斗的心，没有勇往直前的无畏勇气，没有对待臣子的真诚，又怎能成就骑士王十数年奋战未尝一败的传奇？ saber 手中的圣剑仿佛也感应到了她此刻澎湃的激情，在狂风呼啸中，saber 毅然解除了宝具风王结界，刹那间，金灿灿的圣剑真身展露在众人眼前。 宝具风王结界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在此刻，saber 觉得不需要再依靠那种隐藏力量。 当兰斯洛特在她身前不顾一切地奋勇作战时，再隐藏圣剑的真实模样，对她而言，这是对臣子的一种亵渎。 娇小的骑士王高高举起圣剑，脸上绽放出在此次圣杯战争中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 “我的剑，我的盾，我的战马，我的坚固城墙。来，荣耀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再次高举那救世之剑，闪耀于世间！承认，我的忠诚骑士们，承认，我并肩作战的朋友们，承认，指引我前行的导师，承认，我坚定不移的意志，承认，我所讴歌并扞卫的骑士之道！！！” 圣剑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在这光芒的映照下，saber 似乎重新找回了曾经的情感与信念。 她不再是那个，在三王宴会上被征服王批判得一无是处的小姑娘，不是被征服王的固有结界影响，甚至一度失去心智的迷茫之人。 此刻，saber 想起了自己也曾拥有过万众一心的时刻。 所谓的失败又算得了什么？她想要拯救故乡国家的坚定意志，何须其他王者的承认与认同？ 民众，才是她王道的根本，是她意志的体现。 如今，孤独感从她心中消散，就算这种与老朋友并肩作战的感情只能持续一时，也足以让 saber 重新找回曾经的激情与斗志。 那种之前被影响而产生的沮丧情绪，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振奋的力量在她心中回荡，就如同她手中闪耀着光芒的圣剑。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即便 saber 拥有高洁的理想与坚定的信念，可左手的伤势依旧对她造成了影响，使得圣剑的光辉没能彻底绽放。 但这耀眼的光芒还是成功吸引了海魔的注意，那庞大无比的海魔不再朝着城区移动，而是缓缓转身，向着 saber 所在的方向逼近。 一条巨大的触手从侧面如闪电般袭来，带起一股强烈的飓风，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扭曲起来。 这种突发状况让 rider 大惊失色，他连忙大声喝道：“saber，快闪开！！！” saber 反应迅速，侧身一跃，轻盈地跳到二十多米的高空，惊险地闪过了那有一层楼高的巨大触手。 当她落在水面上时，rider 驾驶着战车从侧面疾驰而来，战车所到之处，电流肆虐，将那条触手电得焦黑，触手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可还没等 rider 有后续动作，海魔那逆天的恢复能力再次发挥作用，转眼间，触手便完好如初。 就在这时，一道漆黑的魔力斩击呼啸而至，精准地将那巨大的触手斩成两截，断成两截的触手 “扑通” 一声砸入河水之中。 rider 驾驶战车来到 saber 身边，神色严肃地说道：“saber，这样的攻击就算再多，对海魔也无济于事，我们得使用更具范围、更加强力的攻击，一击必杀，才能消灭海魔。” saber 自信地一笑，回应道：“征服王，我当然清楚，只有我的宝具，才能彻底消灭海魔。” saber 这股充满自信的异样气场，让 rider 微微一愣，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用力一拍旁边的韦伯，疼得韦伯龇牙咧嘴。 rider 高声叫道：“saber，哦不，骑士王，你变了，找回自信的你，才是真正的王者！先前的你，不过是个小姑娘，现在，你才是名满天下的骑士王。” “这话就不用说了，征服王，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个怪物。你的速度最快，回到岸边和 ncer 说一下此刻的困境，让他解开对我的诅咒。只要圣剑的光辉能够彻底绽放，此等敌人，必定会灰飞烟灭。” saber 神色坚定，话语中充满了王者气概。 rider 被 saber 的自信与气势所感染，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好样的，骑士王！这一次，本王承认，对付这样的怪物，确实需要骑士王你的力量。那么我就先回去，哈！！” 说罢，rider 驱动神牛，战车如离弦之箭般奔腾而去，只留下 saber 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兰斯洛特卿，我想起来了，从前，你也是这样，总是为我们争取时间，为我们争取获得最后胜利的机会。”saber 轻声说道，她碧眼的深处，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强大的气势从她身上缓缓升腾而起。 面对再次袭来的巨大触手，saber 丝毫不慌张，因为她内心深处清楚，有一个身影定会及时出现在她身前，为她阻挡危险。 果然，身着漆黑铠甲的兰斯洛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勇猛无比地冲了过来。他挥动魔剑，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狠狠地击飞了那条触手。 “碰！” 强大的力量让空气都为之一振，狂暴的气流如同汹涌的海浪般席卷四周，下方的水面都被压得凹陷下去。 随后，借着这股力量，兰斯洛特迅速来到 saber 身边，他微微低下头，低声道歉：“抱歉，我的王，是您的骑士失职，让敌人的攻击漏了过来。” “没关系，兰斯洛特卿。” saber 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坚定。 听到这般自信的声音，兰斯洛特身体微微一震。 他望向 saber 的脸庞，那熟悉的表情、坚定的意志力以及自信的神态，让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光芒万丈的骑士王。 他的内心既激动又惆怅，“我的王，您终于回来了。您的梦想理应继续前行，无论身后站着谁，您都应该坚定地向前迈进。或许，偶尔的驻足停留是一种选择，但只要您不放弃，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也许，这次的圣杯战争，就是您命运的转折点。” “我的王，圆桌骑士团，兰斯洛特，会永远坚定地站在您的身前，替您斩断所有阻挡您前进的敌人！” 兰斯洛特在心中暗暗发誓。 这既是他对 saber 的誓言，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和理想。 只不过，他将以另一种独特的方式，在击败所有其他敌人之后，去实现这个誓言与理想。 第15章 疯子，退场和照面 冬木大桥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可四季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喧嚣之上。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在桥上走了一个来回，心中越发笃定：那个杀人鬼，雨生龙之介，并不在此处。 以他远超常人的眼力，绝不可能遗漏一个曾照过面的疯子。 “不在这儿，那会在哪儿呢？” 大桥距离海魔所在的战场有几百米远，在这黑沉沉的夜里，普通人想要看清那边的情况，着实有些困难。 想到这儿，四季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老是忘了，不能用忍者的标准来衡量普通人。 在忍界生活太久，他早已习惯忍者远超常人的身体能力 —— 细胞数量是普通人类的一倍以上，再加上查克拉这种超自然力量，忍者与普通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看来，他得时刻提醒自己，这个世界已截然不同，曾经的经验和认知都得更新换代。 “那杀人鬼到底在河的哪一边？” 四季的目光扫向未远川两岸，看热闹的人密密麻麻，哪一边更有可能藏着那个疯子呢？ “以龙之介的疯狂劲儿，正常人都避之不及，他身边估计没什么民众……” 顺着这个思路望去，四季很快发现，东面岸堤上有一处地方格外显眼，与周围格格不入。 一个年轻人正手舞足蹈，状若癫狂，他周围半径十数米内空无一人，和其他地方即便人少但也间隔不远的情形形成鲜明对比。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找到你了，杀人鬼。” 没错，那个疯狂的家伙正是雨生龙之介。 此刻的龙之介，完全陷入了疯狂的泥沼，心中的激动、兴奋与快感如汹涌的潮水，彻底淹没了理智。 他旁若无人地大喊大叫：“快看啊！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世界！哈哈哈！” “平凡的人生见鬼去！无聊的世界结束了！愚昧的人类！” “光怪陆离的新世界在等着我！” 他的疯言疯语像病毒一样，让周围的人群迅速远离，生怕被这股疯狂感染。 可龙之介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河流中央那恐怖的海魔吸引。 在他眼中，那就是他的青须老爷召唤出的伟大存在，一想到这伟大存在将在陆地上横冲直撞、杀人如麻，带来的快感甚至超过了世间最极致的欢愉，龙之介激动得浑身颤抖，几近失控。 “太棒了，青须老爷！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再也不用费劲心思去杀人，就算不动手，也会有成千上万人被碾成肉酱、轰成碎片！啊！真想看看黑人的肠子啥样，白人的肝脏又是什么颜色，嗯！” “干掉他们，青须老爷！” 就在龙之介沉浸在自己的疯狂幻想中时，四季悄然来到。 看着眼前这个癫狂的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已经被 caster 彻底精神污染了，说不定他俩是臭味相投，互相影响。” 这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飞机轰鸣声，四季知道，这里的异常情况已经引起了太多人注意，自卫队战机都被吸引过来。 “这些人来凑什么热闹？” 四季懒得理会，他径直穿过人群，魔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人间道的力量悄然释放，像无形的触手，轻轻侵入周围人的精神世界。 “这里已经没事了，各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热闹结束了，大家都回家。” 在魔眼力量的催眠下，人群的双眼渐渐失去焦点，泛起幽幽的光泽，转身远离。 随着大范围的精神影响，周围逐渐安静下来。 这份突如其来的安静，终于让兴奋过头的龙之介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回事？” 他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四季的目光。 看到四季的瞬间，龙之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这个曾让他难堪的少年，他记忆犹新。 “你，也来参加这场盛大的狂欢？” 龙之介张开双臂，扯着嗓子大喊，兴奋劲儿还没完全消退。 “来！让我们欢呼，新世界就要降临了！让我们毫无顾忌地展现自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哈哈，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都可以随心所欲，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真实的姿态！看啊，身后的神明已经降临，那就是真理！” “唉，真是疯得无可救药了。” 四季心中满是无奈，眼前这个疯子，竟能抵御人间道的催眠，他的疯狂已达到了一种极致。 既然如此，四季也不再废话：“算了，速战速决。” 他一步一步朝着龙之介走去。 看到四季靠近，龙之介愈发激动，又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要加入他的 “狂欢”。 “来，一起投入这个真实的世界！” 当四季走到龙之介面前时，龙之介突然掏出匕首，恶狠狠地刺了过来。 然而，在四季眼里，这攻击就像小孩子的把戏，他轻松侧身躲过，顺势抓住龙之介的双臂，稍一用力，只听 “咔嚓” 两声，龙之介的双臂被干净利落地卸掉。 四季凑近龙之介耳边，轻声说道：“我确实期待真实世界，但绝不是你想象那种。在真正的世界里，没有你们这些疯子的容身之地，更不许容忍你这样的杀人鬼。” 双臂剧痛，匕首掉落在地，龙之介疼得冷汗直冒，可他脸上那疯狂的笑容却丝毫未减：“你要杀我？在这么多人面前？那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没错，杀人的行为本身没什么不同。” 四季神色平静，语气却透着一股寒意，“但我和你有着本质的区别。你享受杀人，享受肆意践踏规则，以你那扭曲的意志违背常理，追求所谓的新奇和刺激。” 这番话像一把利刃，刺中了龙之介的要害，他疯狂地挣扎起来，可在四季强大的力量压制下，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四季眼中魔光闪烁，牢牢控制着龙之介的精神。 最后，四季缓缓伸出手，放在龙之介的心脏处。随着一阵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在力场的作用下，龙之介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的西瓜，瞬间破碎成无数块。 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脏器，供血系统瞬间失去动力，龙之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 他脸上的疯狂依旧凝固在那里，双眼逐渐失去光彩，可嘴角还在微微颤动。 四季看懂了他的口型：“你也是杀人犯了，少年。” 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手，陷入了短暂的出神。 这双手，又一次沾染了人类的鲜血。 虽说他之前杀过间桐脏砚那个老妖怪，但对方早已不能算人类，而是妖怪、人外之物。 而雨生龙之介，才是在这个世界，他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类。 “我承认杀人是不对的，但有些人，值得去犯错。你不是终点，在这条充满未知的人生道路上，我还会为了某些目的，抹杀更多人。” 四季心中，早有这份觉悟，在忍界时他就已拥有，并且从未动摇。 就在这时，四季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猛地一歪头，一股凌厉气流贴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搅乱了他的短发。 四季转头，看向河流之中，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朝着某个方向打招呼：“hallo，卫宫切嗣先生。” 第16章 交手，反击和转折 卫宫切嗣，这位被称作 “魔术师杀手” 的男人，在白天时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四处巡逻，一心想要找出 caster 的御主，然而一无所获。 他本以为这一天就要这样平淡地结束，却没料到，caster 会突然搞出如此大动静。 当到港口入海处，卫宫切嗣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经验，率先占据有利位置。 他迅速掏出望远镜，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透过望远镜，他亲眼目睹了令人震惊的一幕：berserker 恢复了理智，而且似乎与他的从者相识。 更让他震撼的是，亚瑟王重新振作起来，那种王者的气魄，仅仅是远远望去，就能让人深刻感受到。 “berserker 的 aster，实在是太危险了！” 能让疯狂的 berserker 恢复理智，这种能力绝非普通魔术师所能拥有。 那位陌生的少年 aster，其拥有的神秘能力，让切嗣深深忌惮。 切嗣在港口寻找到一艘无人快艇，以特殊办法发动引擎，驶向河流中央。 他熟练地拿起 wa2000 狙击步枪，借助夜视镜和附加的红外线瞄准镜，开始仔细搜索目标。 很快，他便发现了雨生龙之介。 作为“魔术师杀手”，切嗣当然清楚，魔术师在激发全身魔术回路时，人体温度会升高，尤其是像雨生龙之介这种，由普通人被大圣杯开通魔术回路的 aster，表现得更为明显。 此时，为了维持 caster 现界并使用宝具，雨生龙之介的魔术回路正处于全盛状态，激烈地反应着，在红外线瞄准镜下，就像一个明亮的热源，格外显眼。 尽管雾气弥漫，对视线造成了一定影响，但切嗣还是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观察力，认出了这个人就是舞弥提供照片上的那个 aster。 他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雨生龙之介，手指缓缓扣向扳机。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枪的瞬间，战场那边发生了新的状况，让他暂时停下了动作。 只见一位有印象的少年出现在那里。 “berserker 的 aster。” 既然对方也找到了雨生龙之介，切嗣决定先不贸然行动。 现在开枪击杀龙之介，很可能会让这位少年 aster 趁机逃走。以他目前所处的角度，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同时击杀两位 aster。 “舞弥现在还无法赶到。” 切嗣眉头紧锁，助手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帮忙处理一些琐事，更是他在关键时刻的得力助手，专门应对像现在这样棘手的情况。 可惜，舞弥的行动速度明显不如他，此刻还未到达现场。 通过瞄准镜，切嗣紧张地观察着。 只见两位 aster 发生了冲突，紧接着，雨生龙之介便倒在了地上，显然是被另一位 aster 杀掉。 切嗣心中一阵暗喜，这种情况再好不过了，他可以轻松地干掉那个少年 aster。 为了确保一击必杀，切嗣将枪口稳稳地瞄准了少年的头部。 就在对方似乎走神的瞬间，他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在空旷的水面上回荡开来，狙击步枪弹以超过 900 米每秒的速度，瞬间跨过三百多米的距离，眼看就要精准地打爆对手的脑袋。 三百多米的距离，对于切嗣来说，是他能够稳定发挥、保证不会脱靶的有效射程，更何况他使用的还是自己最为熟悉的wa2000狙击步枪。 在狙击领域，即便是一些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在精准度上也远远比不上他。 然而，现实却与切嗣的设想大相径庭。 就在他开枪之后，只见那位少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把头一歪，竟然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什么！！” 切嗣心中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枪竟然打空了！ 不，不是打空，而是那位少年在关键时刻，凭借着惊人的反应能力和危险感知，成功地闪开了步枪弹。 “见鬼，这种反应能力和危险感知，简直超乎常人！” 切嗣还来不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少年朝着他这边微笑着挥手。 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好可怕的身手，这家伙太危险了！” 越是强大的敌人，就越不能放过。 现在他拥有相对优势，如果此时都无法击败敌人，那么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由于这个少年的出现，周围已经空出了一大片区域，不用担心会伤及无辜。 于是，他迅速拉动枪栓，将 wa2000 中仅剩的五枚狙击步枪弹，依次发射出去。 “砰！！” 五声枪响接连响起。 然而，打完这五枪后，切嗣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他发现，自己射出的这五发子弹，竟然没有一发能够碰到少年的身体，对方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轻松地闪过了所有子弹。 “见鬼，这个少年，真的是人类么？他到底是什么人？不是英灵，难道是人外，或者是吸血鬼死徒？” 切嗣迅速换掉弹夹，再次将枪瞄准少年。 然而，就在他瞄准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因为从瞄准镜里，他看到那位少年手中正握着一把手枪，同样瞄准了自己。 “枪！” 切嗣心中一震，对方竟然也擅长使用现代武器！ 只见火光一闪，紧接着切嗣就感觉到快艇猛地一震，剧烈地起伏不定，他原本稳定的瞄准视野瞬间失去了优势。 他急忙翻身躲到快艇后面，心脏怦怦直跳。 对方使用的只是一把普通手枪，按照常理，普通枪械在射击三百多米外的目标时，威力和精准度都会大幅下降，根本不可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让这重达两吨半的大型快艇起伏得如此剧烈。 随后周围激起数米高的水花，让切嗣甚至以为自己遭到了战斗机机炮轰击。 “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 aster，而是具备强大战力的魔术师！” 切嗣意识到，岸堤上这个少年，远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 他不禁想起某个对现代火器不屑一顾，被他轻松废掉的时钟塔讲师。 然而，对面岸堤上的少年和讲师却截然不同，对方对现代化武器有着充分的认知和运用能力。 “太危险了！” 切嗣在心中再次把少年提高几分威胁度。 与此同时，四季也在心中暗骂这个 “魔术师杀手” 卑鄙。 caster 还没死呢，这个切嗣就对他开枪了，而且一连开了六枪。 从枪声和弹药威力判断，对方使用的是狙击步枪。 四季对枪械了解不算多，也不清楚对方手中狙击步枪的具体型号，但他知道，无论何种型号的狙击步枪，对他来说都是致命威胁。 要是挨上一枪，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缺胳膊少腿算是幸运的，弄不好就会当场丧命。 “靠，你当我不会反击么！” 四季心中微怒，光挨打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迅速掏出背包里的手枪，同时发动魔眼的力量。 刹那间，性质变化的魔力沿着手臂，如同灵动的电流一般，迅速爬到那把普通手枪上。 原本普通的手枪瞬间发生了变化，表面浮现出异常的蓝色电路，充满了科幻感。 修罗道能力强化了这把枪械。 四季扣动扳机，一枚附着着魔力光泽子弹，瞬间以超过三倍音速的速度激发出去。 被强化过的子弹，带着巨大力量，击中了魔术师杀手的快艇，使得快艇剧烈晃动起来。 随后，他又接连射出几发子弹，子弹打在河流之上，激起了好几米高的水花。 “咳，果然，这玩意消耗魔力不小，威力倒是挺可观，就是准头差了点。” 四季心中微叹，他对枪械并不精通，配备这把手枪也只是为了防身。 遭遇到强大对手英灵之时，也仅仅是想用它来拖延一点时间，以便召唤骑士。 至于精准度，实在是不敢恭维，尤其是对付几百米开外的目标，命中全靠信仰。 打完所有八发子弹后，四季无奈地发现，只命中了两发，其余六发子弹全都打偏了。 换完子弹后，四季并没有等到切嗣的反击，却突然听到 “轰” 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怎么回事？” 四季心中一惊，转头看向河流之中的巨型海魔。 只见海魔身上突然爆起一股巨大火球。 他眼神犀利，敏锐地看到，一架战斗机正带着熊熊火光，从天空朝着巨型海魔急速坠落。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海魔上空的那个发光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archer 现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么？” 第17章 圣剑，解放和覆灭 没错，archer 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眼前这个自称臣子的魔术师，实在是胆大包天。 “时辰，本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丢了四把宝具。那些被污染的宝具本王也没打算回收，现在，你居然还想让本王拔出至宝 ea？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王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本该以死谢罪！” 在那光辉闪耀的宝具飞舟之上，王座之下的平台，平时风度翩翩的时辰，此刻却低着头，满脸愤恨。 他心中不断反问，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般田地？ 原本是发现 caster 违规，便和教堂的老神父言峰璃正一起，策划夺回之前在仓库行动中，浪费掉的令咒，可为何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还有这场圣杯战争，从召唤英灵开始就状况不断，完全没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意外一个接着一个。 就比如此刻，两架 f - 15 战斗机从天空呼啸而过，这让时辰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赶紧结束战斗，否则目击者会越来越多，魔术世界的秘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他打算使用令咒，强行命令 archer 消灭海魔时，王座上的 archer 冷哼了一声，吓得时辰浑身一哆嗦。 “烦人的小虫子！” 被战机的动静搅得心烦意乱，再加上时辰之前的要求，archer 心里窝着一团火。 他大手一挥，身旁瞬间泛起金色光辉，空间一阵波动，四把宝具被投射出去。 这些宝具飞速旋转着，跨越一公里的距离，精准地击中了两架战机。 其中一架战机以最快速度撞上了海魔，瞬间爆发出一阵巨响，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另一架则随后坠入了海中。 “王……” 在某种程度上，时辰松了一口气。 archer 帮他解决了部分可能导致秘密暴露的隐患。 虽然之后肯定还会有些麻烦，但好在可以和教会合作，勉强应付过去，只要能在圣杯战争中获得最终胜利就好。 “时辰，本王看不下去了，撤离！” archer 的声音不容置疑。 到了现在，时辰也没办法再要求 archer 做什么了。 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从一开始，是不是自己就做错了？以臣子的身份对待 archer ，可这些从者，本质上不过是达成愿望的工具罢了。 但现在要是和 archer 闹翻，无疑是犯了更大的错误，他也只能选择暂时忍耐。 时辰完全没注意到，archer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趣的傻瓜。 圣杯？ 那种无聊的东西，谁会在乎呢？ 他不过是想找点乐子罢了。 既然时辰无法成为那个能让他开心的人，那就换一个，比如说时辰的那个弟子，看起来就挺有意思的。 光辉的飞舟渐渐远去，可下方的战场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为了给 rider 争取时间，骑士和 saber 两人拼尽全力，拖着海魔，不让它冲进城区。 激烈的战斗消耗了他们大量的魔力，即便身为从者，身负庞大魔力，此刻也难以再施展强力的攻击。 骑士再次奋力一击，轰退了海魔那粗壮的触手，来到 saber 身边，焦急地劝谏道：“我的王，您不能再继续无咏唱释放宝具了，魔力消耗过度的话，将无法全力释放宝具。” 宝具，是英灵的证明，也是他们最强的武装。 释放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咏唱宝具的真名进行解放，威力巨大；另一种则是不咏唱真名的小型解放，虽也有一定威力，但远不及完整版。 saber 潇洒地一挥圣剑，气场强大且自信满满地说道：“兰斯洛特卿，请放心。我能感觉到， aster 就在附近，魔力的维持无需担忧。为了打倒这怪物，即便使用令咒也在所不惜。” 看到这样坚定的骑士王，骑士心中满是欣慰，也不再多言，只是用行动来展现自己作为圆桌第一骑士的风采。 他手中的漆黑魔剑散发着魔力的光泽，一道威力十足的魔力斩击 —— 宝具的小型解放瞬间发出。 如今没有了雁夜那个半吊子魔术师拖后腿，也不用再以失去理智为代价战斗。 在新 aster 高质量魔力的支持下，骑士的各项能力都有了大幅提升。 论魔术师的素质和潜质，与他交换过誓言的新 aster，比雁夜强太多了。 骑士甚至能够进行宝具的终极解放，不过解放魔剑的条件极为苛刻，以 berserker 职阶完全释放的次数有限，他自然不可能把珍贵的使用次数浪费在这里。 而且，宝具对这种大型怪物，效果不佳。 海魔虽然难缠，但他相信 aster 的实力， 能轻松解决 caster 的 aster，让 caster 少了一块维持现界的拼图。 就算caster的宝具具备无限魔力，但维持从者现界，依然是aster的魔力，没有aster，从者会很快消失。 又过了几分钟，正当 saber 打算再次释放小型宝具时，她突然感觉到，那被诅咒的左手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是……” saber 心中一阵欣喜，rider成功了，ngser 这位一同践行骑士道的战友，实在是难得。 伴随着一阵雷霆般的轰鸣声，rider 驾驶着神牛战车，风驰电掣般横跨战场，帮漆黑骑士扫落了不少攻击，来到了战场中央。 他高声呼喊：“骑士王，ngser 已经解除了诅咒。现在，我和 berserker 来争取时间！” saber 回应道：“明白了，征服王。” 无论是征服王，还是兰斯洛特卿，他们展现出的力量和能力，都让 saber 完全放心去凝聚力量。 为了不让宝具的攻击波及到无辜人群，saber 在河流之上飞速奔跑，踏着水花不断变换角度。 她背对冬木大桥面向大海，双手紧握高高举起的圣剑，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全力凝聚力量。 “我的剑，我的盾，我的战马，我的坚固城墙。来，荣耀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再次高举那救世之剑，闪耀于世间！承认，我的忠诚骑士们，承认，我并肩作战的朋友们，承认，指引我前行的导师，承认，我坚定不移的意志，承认，我所讴歌并扞卫的骑士之道！！” 圣剑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辉，无数来自大地的信念，纷纷化作璀璨的光芒，环绕在 saber 周围。 那辉光四溢的剑身，不仅驱散了弥漫在河流上的紫雾，仿佛连笼罩在冬木市上空的黑暗都要一并驱散。 金色的光芒洒在河流上，波光粼粼，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无数金色光点伴随着圣剑升起，就像是在回应圣剑的召唤。 那是沉淀在大地深处，不知历经了多少遥远岁月的对胜利的渴望，对抵抗异星使徒的坚定信念，此刻都被 saber 解放圣剑的力量所唤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一切都陷入了凝滞。 但在 saber 的内心深处，只有她能看到周围闪烁的光辉。 她高声念出曾经的誓约，展开了一场无人知晓的圆桌会议。 “圣剑解放，圆桌会议开始，此乃拯救世界之！” 一个白色娇小的身影在saber身边浮现，巨大的魔杖点地：“梅林，承认，召唤，凯，贝狄威尔，帕拉米迪斯，加雷斯……” 一个高大的光辉身影紧随其后：“此战，即为生存之战，凯，否认！” 右手边一位长发的光辉身影走出：“此战，须以强于己身之人而战，贝狄威尔，承认！” 一个中等身材的光辉身影浮现：“此战，须是一对一的战斗，帕拉米迪斯，否认！” 小个子的光辉身影跳出：“此战，非背离人道之战，加雷斯，承认。” 一个个光辉身影不断浮现，让 saber 的心情格外复杂。但经历过低谷，又被好友拉了起来，她早已不再消沉。 拯救故乡的愿望依旧强烈，对自身信念也不再有丝毫怀疑。 “此战，即为追求真实之战，阿格规文，否认。” “此剑，须与邪恶为战，莫德雷德，承认。” “此剑，不得为私欲而战，承认。” “此剑，须为荣誉之战，否认。” “此剑，须同勇者搏斗，承认。” “此剑，不得与善人为敌，承认。” 最后，当那个漆黑的身影出现时，saber 的心情愈发高涨。 “此剑，不得与精灵为敌，兰斯洛特，承认。” 十三位代表圆桌会议的存在发表完看法后，纷纷化作光芒消失在天地间。 只有那些认同此战的光辉，化为金色光线，缠绕在 saber 的圣剑之上。 白色娇小的身影做最后陈述：“圆桌会议结束，八位骑士认同，圣剑开始解放。” 随着时间流逝，saber 心中的圆桌会议渐渐消散。 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坚定的信念和熠熠生辉的光芒。她手中高举的圣剑，释放出的金色光辉，如同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世界。 “ex——！” saber 高声喊出宝具真名，手中的剑朝着远处的巨型海魔奋力劈下。 “——calibur！！！” 光芒先是收束，紧接着瞬间释放。 以 saber 自身所拥有的庞大魔力转化为光，赋予其强大的动量，并附加上针对目标斩断一切的属性。 这道光芒如同巨大的光束，切开了河流，粉碎了海魔的触手，直至光芒完全吞噬了那高达百米的巨型海魔。 光芒覆盖了海面，冲破云霄，直到在照亮黑夜之后，才消失在天边。 远方的天空，saber 宝具的光辉渐渐消失，连同那只巨型海魔也一块在世人眼中消失。 连弥漫在河流上的紫雾，也在慢慢消散。 随后，圣剑解放和海魔消失的后果开始显现。 轰 ——！！！ 河水汹涌奔腾，冲击着两岸，一些地势低洼的岸堤瞬间被河水淹没。 就比如少年四季所在的地方，一些水流被冲击过来。 为了不让鞋子被河水浸湿，四季赶忙快步走到地势较高的地段。 一边走还一边回想，圣剑解放的光芒。 “好家伙，这都冲出大气层了！” 看到那消失在天际的光流，四季着实吓了一跳。 他可不记得，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 saber 有这么生猛。不过是为了消灭 caster 召唤的海魔，至于这么夸张吗？ “果然，这是骑士王，不是记忆中的亚瑟王！” 四季再看向河流中原本切嗣所在的位置，发现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耸耸肩，既然 caster 被消灭了，他也该去收取令咒了。 谁让某个骑士一心要去支援骑士王呢，这份功劳，教会就算不承认也不行。 “正好，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弄死了神父，啧啧。” 第18章 战后，抉择和真相 caster被消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被圣剑的光辉带走，那样的光芒，不论谁看了都要发出感慨。 “太耀眼了。” 几位从者，在这次战斗之后，可以说是联盟解散，但没有人会不识趣的立刻开打。 rider是驾驶战车，哈哈大笑中飞来，到达岸边后，拎着差点被圣剑光芒吓昏过去的韦伯，跳下战车。 “骑士王，漂亮的攻击，caster是彻底消灭了。” saber是拄着圣剑，对此也只是淡淡一笑，谦虚的说道：“感谢征服王的赞美，但能够消灭caster是大家的功劳，没有大家协助，我也不可能成功，不敢居功至伟。” 这种自信和谦虚，骑士王的气魄丝毫不减，冲击着大家的印象，之前的saber，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rider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那么，今夜就到此为止，本王可不想在经历一场大战之后，还要和诸位英雄战斗，那太无趣了，不如我们去庆祝一番，喝个酩酊大醉，才不枉来到人世间一场，如何？” 战斗之后的庆祝，很有道理，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的传统。 只是saber婉拒了征服王的提议。 “抱歉了，征服王，我的同伴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陪同你去庆祝。” 看到骑士王身旁，那个有些虚弱的银发精灵般女子，rider没细想，还以为骑士王的aster，消耗太多魔力导致的虚弱。 “少了主力的骑士王，那宴会办着没意思，既然这样，那骑士王，还有 nser，忠诚的骑士，那我们在此分别，以后战场上见了，哈哈。” rider驾驶神牛战车离开，saber是把目光放到漆黑的骑士身上。 “兰斯洛特卿？” 骑士是单膝跪地，行了个礼：“抱歉，我的王，如今您的骑士，忠诚之事已经完成，现在，我的是aster的骑士，今夜之后，王，我们就是敌人。” 敌人么，要与曾经的朋友，战友为敌。 saber内心有点伤感，不过，从低谷走出来之后，这种感情已经不能影响自己的意志，她一挥手中的圣剑，点到骑士的肩膀。 “兰斯洛特卿，我明白了，虽说很短暂，但我真的很开心，有老友的陪伴和支持，让我重新认识到，即便在王国即将覆灭的最后，也有忠诚于我，忠诚于我们大家信仰的道路伙伴，能得到你的承认和认同，我很高兴。” 是兰斯洛特的鼓励和存在，让她明白，她即使到了最后，也不是一个人。 以前被那种覆灭的孤独感所吞噬，让她忽略了一些人，忽略了还有人依然在等着她，等待她重新振作起来，拯救故乡。 圣剑是从骑士的肩膀，移到另外一方。 古老的仪式，在此完成。 这是古老册封骑士的仪式，不过在这里，它还代表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她的骑士，即便未来会成为圣杯战争中的敌人，依然在心里，忠诚于她。 saber把圣剑收回，双手扶起骑士，淡然的一笑。 “兰斯洛特卿，我以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的名义宣布，在此次圣杯战争期间，你暂时被开除圆桌骑士团。” 骑士是低身抚胸，接受这个宣布。 “感谢您，那么，骑士王，阿尔托利亚·彭德拉贡，我兰斯洛特，将会在未来之中，全力以赴和您战斗。” 全力以赴，这个词语也是唤醒了saber久远的回忆，那个时候，在圆桌骑士团里，不论谁的武艺，都远不如第一骑士。 那个时代，挑战兰斯洛特，就成为各个骑士最荣耀的一战，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想要和兰斯洛特战斗。 但彼此的身份立场，让这战斗的过程，就显得有些切磋性质，双方都不能全力以赴，那是遗憾的战斗。 但此刻，能在圣杯战争中，体会曾经体会不到的感觉，这让saber也兴奋起来。 她同样高声承诺：“兰斯洛特，我以骑士王的名义，接受你的挑战。” “感谢您，骑士王。” 全力以赴的战斗，达成自己目的，骑士是后退一段距离，转身消失在这个黑夜里。 他，已经做完了想做的一些事情，那么之后，将全力以赴去支持自己的少年aster，以他的誓言，去战斗。 而在一旁看了许久的 nser，是羡慕极了，这种骑士和主君，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又能够相互可以敌对的君臣，他曾经要是能够碰上骑士王这种主君，那该有多好。 不过，现在 nser 也无法投身他处，毕竟是英灵，有自己的荣耀。 “saber，我也该离开了。” “nser，感谢你的付出。” saber看到nser，想到之前战斗中，要不是对方大义，解除对她左手施加的诅咒，那想要解决巨大海魔，恐怕还耗费一点功夫。 对此，saber是真的很感谢nser的付出。 “不，为了骑士的荣誉，区区一件宝具，saber无需介意。” 海魔一死，总的说来，这次战斗，他的贡献也有，虽然损失了一把诅咒短枪宝具，但nser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在这场战斗中，骑士道释放出来的光芒，他看到了，几乎照耀了整个世界。 他欣喜这样的光辉，也开心自己能够参加这次圣杯战争。 “不过，saber，以后我们还会兵戎相见，但我想，没有谁会在今天，还要打一场战斗，那么，我也告辞了，aster还在等我。” saber没有去挽留nser，没有必要，对方的大义，她会记得。 “再见了，nser。” 等nser也消失在岸堤，saber这才扶着恢复一些体力的爱丽，来到奔驰汽车旁。 “爱丽，没事。” 银发精灵般的美人，如此虚弱，saber不是第一次见到，今天早上就在切嗣准备的据点中，还见到对方，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爱丽是靠在汽车上，勉强笑了笑。 “我没事，saber，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知道的，我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可不是普通人类。” 这一次，觉醒为骑士王心态的saber，并不会让爱丽糊弄过去：“爱丽，作为朋友，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到如此严厉的骑士王，爱丽发现有些事情，可能变了：“saber……” “爱丽，隐瞒真相，只会让我们离心，信任才是双方的桥梁，不论是爱丽你，还是切嗣，稍后我们都会真诚的谈一谈，诉说彼此的理想，恐怕，从被召唤出来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好好交流过。” 真诚和信任。 这两个词语，那个男人，他真的会拥有这种东西么？ 爱丽无法想象，但看到saber，她又有种奇怪的心理，觉得saber，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 犹豫一会儿之后 ，爱丽是终于打算说出爱因兹贝伦的秘密。 “saber，你听我说，我不只是代理aster，同时，也是这次是圣杯战争中，承担小圣杯的容器……” “……爱丽，你……” 第19章 教会，神父和令咒 教会并不在深山町，而是位于新都的东南方向，与港口的直线距离大概有七八公里。 考虑到路上的实际情况，四季抵达教会时，时间都快接近十点了。 这还是他在半路上加快了速度，才得以赶到。 “唉，要是有共享单车就好了。都怪我道德感太强，实在做不出违背良心的事。” 四季身旁的黑骑士不太理解 aster 口中 “共享单车” 是什么意思。但想来想去，大概是一种便捷的移动工具。 他没有回应，毕竟之前他就提议过，要带着 aster 快速赶来。 以从者的脚力，能在很短时间内抵达这里。 可 aster 没同意，说是想享受一下夜晚的景色，顺便感受这个时代的文化。 他是不懂这个时代文化，有什么好感受的。 突然，黑骑士站到四季身前，从虚空中抽出魔剑，摆出警戒的姿势，神经紧绷，仔细查看四周，生怕有敌对的从者突然冲出来。 “aster，情况不太对劲，我闻到了血腥味。” “血的味道？” 四季倒是没闻到什么血腥味。因为同位体从小就有怪病，他的嗅觉和味觉并不灵敏，这似乎是长期吃药导致的。 开启魔眼，世界在他眼前展现出另一番景象。没发现其他从者，也没看到有魔术师的踪迹，于是让骑士放松警惕。 “兰斯洛特先生，把兵器收起来，我们进去。” “aster？” “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 黑骑士从 aster 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含义，那就是教会里没人，准确地说，没有活人。 “aster……” 四季率先推开教会的大门，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 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教会，灯光从顶部洒下，将教会内部照得明亮。十几排座椅上空无一人，最前方的布道坛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神圣。 然而，在这神圣的氛围之下，却躺着一位老神父。 鲜血流了一地，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让与之对视的人，心里不禁涌起莫名的恐惧。 “aster，死亡时间超过两个小时了。” 黑骑士检查过后，给四季带来一个坏消息，“是在我们结束讨伐 caster 后不久，这位神父就被枪击身亡。” “枪击？” 四季脑海中瞬间想到现代化火器，能使用这种武器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切嗣。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是切嗣，两个小时前，切嗣还在和我玩枪战游戏呢。而且，以 saber 骑士王今晚的表现，切嗣可以获得一枚令咒作为奖励，他根本没必要跑来杀老神父。这对他没好处，反而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毕竟，rider 还有我，作为讨伐 caster 的主力，都还没得到令咒奖励。” “那会是 rider？不，以那位大帝霸道的性格，不会干这种事。他的 aster 只是附属，根本没有决策权。至于 ncer……” “aster，我不认为是 ncer 做的，请您不要侮辱信守骑士道誓言的真正骑士。” 黑骑士出声打断了四季的思考，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辞有些不妥。 不过，四季没想到，自己的黑骑士会对 ncer 评价这么高。 “抱歉，兰斯洛特先生，让你误会了。只是，你为何如此推崇 ncer？” “aster，今晚 ncer 虽然没有直接与 caster 交手，但就凭他自毁宝具，解除骑士王的诅咒，这份大义，就值得给予极高礼遇。ncer 是真正的骑士。” 真正的骑士？这话要是被某些人听到，恐怕会当场笑出声。 “难道兰斯洛特先生没听过 ncer 的传闻？” 四季对此很好奇，想知道，自己的黑骑士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aster，我当然清楚那些传闻和传说。但那是真正的 ncer 原身，是费奥纳骑士团的骑士迪尔姆德。而在圣杯战争现界的 ncer，只是 ncer。” “这样啊，我懂了。” 四季明白了黑骑士的意思，传说只是传说，现界的 ncer 并非传说中完整的迪尔姆德，只是传说中的一部分降临在此。 黑骑士后退一步，纠正 aster 的一些错误想法，这也是他的准则之一，就如同侍奉曾经的主君亚瑟王一样。 被打断思考后，四季也不再纠结是谁杀了老神父。 反正不外乎就那几个人，总会弄清楚的。 老神父死了，说实话，四季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他俩又不认识。 在他有印象的记忆里，这个老神父和远坂时辰勾结，打算将圣杯战争控制在隐秘范围内，避免给外界造成大规模破坏。 出发点是好的，可惜圣杯战争中降临的英灵，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坚持和脾气，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aster？” “没事，我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对我太好了？想要什么，就算不会直接送上门，也总会给些便利。” 黑骑士一脸疑惑，这个世界，难道不是一视同仁的吗？ 见骑士不理解，四季也没解释：“算了，你就当我在说胡话，运气好而已。” 四季走到老神父身前蹲下，开启魔眼后，看到神父右胳膊上满是魔力结晶的光辉，和右手背上的令咒规模相当。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给我。你的儿子，只会成为恶的愉悦怪，而我有了这些令咒，说不定能让世界变得更好。” 魔眼饿鬼道的能力发动，魔力光辉覆盖到老神父的手臂上。 感觉到饿鬼道能力作用到令咒上后，四季抬手一扯，十几枚红色光点被扯出，沿着弧线纷纷落入四季的右手臂上。 “嗤！” 一阵烧灼般的剧痛袭来，神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这疼痛疼晕过去，根本坚持不住。 但即便如此痛楚，也只是让四季微微皱了下眉头，比预想的要轻松一些，令咒的联系也很稳定，没有暴动的迹象。 就这样，四季得到了这股强大的魔力源。 有了这庞大的魔力，他的实力会恢复到什么程度呢？他真想立刻试试。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最终，烧灼的痛楚渐渐停止，四季看着右手臂上的令咒，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兰斯洛特先生，走，去找到 ncer，今晚就让他退场。” “遵命，aster。” 黑骑士身影消失在教会内部，以灵体化状态越过四季，消失在夜空中。 真正的行动终于要展开了，他必将击败所有对手，一定！。 第20章 目标，阵营和变数 在四季和黑骑士全力搜寻 ncer 的同时，深山町一处隐蔽据点内，卫宫切嗣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武器装备。 回想起此前与四季的那场激烈枪战，切嗣心中暗自警醒，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现代火器的优势已不再为他所独占。 berserker 的 aster，那个神秘莫测的少年，远比预想的更为棘手。 贸然对其出手而未做周全准备，无疑是一步错棋。 如今对方已然警觉，再想寻得如此良机，怕是难如登天。 “切嗣。” 爱丽的轻柔呼唤从身后传来。 切嗣闻声停下手中动作，转身望去，只见爱丽与 saber 并肩站在门口。saber 身着男装，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 “什么事，爱丽？” 切嗣的声音冷若冰霜，丝毫听不出对爱人应有的温情。 爱丽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神色平静地说道：“saber 想和你谈谈。” 谈一谈？切嗣心底泛起一丝抵触。 在他看来，从者不过是实现愿望的工具，况且他与 saber 之间本就相性不佳，交谈又能改变什么？ 倒不如维持现状，直至赢得最终胜利。 爱丽敏锐地捕捉到切嗣脸上一闪而过的细微表情，立刻补充道：“切嗣，如今圣杯战争的局势愈发严峻，我们必须好好交流。长此以往，我们的胜算微乎其微。” aster 与从者之间缺乏沟通与理解，配合便难以默契，而默契的缺失将成为战斗力提升的巨大阻碍。 此刻，圣杯战争已步入白热化阶段，所有从者均已登场并展开过激烈交锋，试探期已然结束，接下来便是真刀真枪的生死搏杀。 正是洞悉了这一形势，觉醒后的 saber 骑士王决心与切嗣进行一次深入的对话。 然而，当 saber 站在切嗣面前时，切嗣着实吃了一惊。 眼前的 saber 与往昔判若两人，娇小的身躯中竟爆发出强大的气场，无形的压力迫使切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 “！” 这个 saber 究竟经历了什么？ saber 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aster，我们必须深入交流。无论是为了你、我，还是爱丽，这都是必要之举。倘若你拒绝交流并离开此地，我不介意更换一位真正能与我并肩作战的 aster。” 切嗣听出了话语中的威胁意味。 saber 身上散发的强大气魄，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若自己执意拒绝，saber 极有可能痛下杀手。 那扑面而来的杀气，绝非错觉。 “saber！？你……” 切嗣满心疑惑，究竟是什么让曾经如小姑娘般楚楚可怜的 saber，摇身一变成为这般霸气外露的王者？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望远镜里和现实中的感受，决然不同。 终于，切嗣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轻视这位从者。 “好，那我们谈一次。” 他无奈妥协，掏出手机拨通了助手的电话。 “舞弥，今晚取消行动，不必继续跟踪 ncer 的 aster ，回来。” 此前，舞弥虽未能及时赶到港口，却意外发现了 ncer 的前任 aster 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 眼尖的舞弥留意到索拉手背上令咒，当即判断出索拉已成为 ncer 的新 aster。 切嗣得知后，迅速制定计划，打算让舞弥跟踪索拉，找出 ncer 的藏身之处，然后由 saber 正面迎战，自己则伺机偷袭，一举将 ncer 淘汰出局。 然而，这一计划尚未付诸实施，便被 saber 强行打断。 “那么，我们从何谈起？” 切嗣问道。 saber 头也不回地向房间外走去，高声说道：“去客厅，在那里，我们开诚布公地聊聊彼此的理想与愿望。” 切嗣紧攥着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主导权仿佛在不知不觉间从自己手中溜走。 尽管手背上的令咒仍在，理论上他对 saber 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但为了整个组合的存续，他不得不慎重做出选择。 “这种感觉，自娜塔莉亚之后，还是第一次。” 切嗣不好受。 saber 与他的首次深度交流，就这样拉开了帷幕。这本应在召唤英灵现世后，第一时间便完成的重要步骤，直至此刻才姗姗来迟。 与此同时，其他阵营也在暗自调整策略。 讨伐 caster 的战斗结束后，这场圣杯战争的第一轮高潮已然落幕，assass 和 caster 相继退场，剩下的五位英灵各个实力强劲，皆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战斗的消耗巨大，无论是魔力的损耗，还是精神上的疲惫，都需要时间来恢复。 经历了怪兽降临的惊魂事件后，大家都迫切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状态，以最佳面貌迎接后续挑战。 但四季和黑骑士这对组合却是个例外。 在获得了老神父的令咒，四季拥有了巨量魔力来源后，腰杆瞬间硬了起来，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挥霍魔力，再不必为魔力枯竭而忧心忡忡。 凭借魔眼天道的神奇能力，四季如同一颗流星般划破夜空，向着新都的最高处 —— 中心大楼的屋顶飞去。 海风呼啸而过，寒意扑面而来，四季忍不住抱怨道：“真倒霉，出门时怎么就忘了加件衣服呢？唉，我这脑子，老是改不了习惯，总以为还在忍界，自己还是个忍者。” 思维和习惯的转变，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磨合。 黑骑士从灵体状态缓缓实体化，静静地站在 aster 身后。 他俯瞰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眉头微蹙，开口问道：“aster，ncer 之前的据点已被夷为平地，我们该从何处着手寻找？” 二人此前匆忙赶至凯悦酒店，却发现老妖怪提供的情报已然过时，那座酒店早已沦为一片废墟，肯尼斯也早已不见踪影。 望着那片残垣断壁，四季突然想起，似乎正是因为据点被炸，肯尼斯才前往东边郊外，找切嗣麻烦，只是结局并不美妙。 “既然 ncer 不在那里，就从相关人员入手。我可不相信，这么大个人能凭空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魔术师也是凡人，同样需要吃喝住行，魔术并非无所不能，只要在世间活动，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而这些痕迹，便是四季追踪的线索。 四季很快锁定了目标 —— 那些仍在废墟中忙碌的消防人员。 他此前已多方打听，得知在大楼倒塌的第二天，只有一位队长独自带着一个奇怪的包裹离开了现场。 此刻，站在高楼之巅，四季的目光如炬，那位队长的家已然映入眼帘。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走，去找那位队长。” 黑骑士微微颔首，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四季则一飞冲天，向着目标疾驰而去。 第21章 枪兵，宿命和对决 那位消防队队长，早已在魔术的催眠下隐藏了相关记忆，关于肯尼斯的位置，无论四季怎么询问，都只是眼神空洞，一问三不知。 “就这点小把戏，还想难住我？”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绿色幽光，魔眼瞬间开启。 人间道的精神能力，悄然渗透进队长被催眠隐藏的记忆深处，解除魔术催眠。 刹那间，队长的脸色骤变，回想起所有事情，似乎想要发出警示，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便再次陷入了四季魔眼的控制之中。 “来，告诉我，之前从凯悦酒店送走的东西，运到哪里？” “呃……那件东西……就送到了……” 很快，四季便获取了关键信息 ——那件东西就藏身于新都东北方的一处废弃工业园工厂内。 新都，这本应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新兴城区，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 然而，在这个经济萧条、不景气时代，许多工厂因不堪重负而纷纷破产，大量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衰败消亡，只留下一片片荒芜的废墟。 四季和黑骑士，站在略显破败的工厂房顶，海风裹挟着一丝寒意呼啸而过，吹得四季的衣角猎猎作响。 “这就是为什么，美丽的泡沫一旦被刺破，其内所映射出的，仅是美丽表象下潜藏的丑陋。” 四季张开双臂，迎着风，似是在拥抱这片天空，又似在感慨这世间的沧桑。 在他身后，黑骑士缓缓抽出魔剑，剑身寒光闪烁，魔力在剑刃周围微微荡漾，仿佛在低声咆哮，预示着一场激战即将来临。 “来，兰斯洛特先生，给我们的老朋友打个招呼。” 四季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黑骑士手中魔剑迅速凝聚魔力，却又内敛不发，可那强烈的魔力波动，就像在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巨石，必然会引起工厂内部人员的注意。 果不其然，仅仅两秒之后，一道人影如流星般瞬间出现在四季面前。 此人手持朱红长枪，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眼神中透着与黑骑士相似的忧郁，虽容貌不及黑骑士那般冷峻，却有着一种独特魅力。 他，正是以 ncer 职阶降临的迪尔姆德。 迪尔姆德看到眼前的组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对他们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berserker，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碰面了。” 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冬木大桥并肩作战，一同讨伐 caster，可如今，berserker 却带着十足的战意找上门来。 迪尔姆德可不认为这是一次友好的拜访。 黑骑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迪尔姆德，表情冷峻，声音冰冷：“ncer，caster 一死，我们的联盟便已瓦解。你应该清楚，这是圣杯战争，为了争夺圣杯，我们英灵之间必然会有冲突，直至决出最后的胜者。” 迪尔姆德听后，不禁失笑，他顿了顿手中朱红的长枪，苦笑道：“没错，是我天真了。圣杯战争本就是一场残酷的厮杀，战斗才是永恒的主题。” 说着，他手中的朱红长枪微微颤动，闪烁着微光，强大魔力从中四溢而出，彰显着它的不凡。 看着迪尔姆德手中的长枪，四季目光中闪烁。这把名为 “破魔的红蔷薇” 的宝具，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悄悄给旁边的黑骑士使了个眼色，黑骑士微微点头，心领神会。 黑骑士猛地一挥手中魔剑，剑风呼啸，战意凛然：“既然 ncer 你已有所觉悟，那我们也无需多言，战斗到一方彻底倒下！” 刹那间，战意、杀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汹涌澎湃，强大的斗气弥漫开来，让迪尔姆德都不禁感到身体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对战斗的渴望，对胜利的强烈欲望。 迪尔姆德同样挥动长枪，摆出进攻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berserker，想取我迪尔姆德的性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黑骑士郑重地报出自己的名号：“自由骑士，兰斯洛特·杜·拉克！” “费奥纳骑士团，迪尔姆德·奥迪那！” 迪尔姆德也不甘示弱，高声回应。 “一决胜负！！”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轰！” 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气流瞬间爆起。 两人的第一击，剑与枪的交锋，在半空中擦出耀眼的火花。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迪尔姆德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直直地坠入对面的厂房之中。 黑骑士周身散发着狂暴的力量，宛如一头凶猛的魔兽，脚下猛地一跺，本就质量不佳的房顶瞬间塌陷，他以极快速度朝着迪尔姆德坠落的方向冲去。 紧接着，厂房内传来一阵密集的金属交击声，气流四溢，狂风呼啸，残存的玻璃被搅得粉碎。 仅仅过了几秒，手持长枪的迪尔姆德，便再次被从厂房中扫飞出来。 他在空中竭力稳住身形，最后灵巧地落在地上，但那股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在地面上滑行出十余米才勉强停下。 迪尔姆德心中满是震惊，berserker 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如同魔兽，与第一次战斗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换了一位新 aster，竟能让 berserker 提升这么多？” 他来不及细想，因为那狂暴的身影已然如鬼魅般紧随其后。手中魔剑凝聚的力量，让迪尔姆德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不好，宝具解放！” 迪尔姆德心中暗叫不妙。 他对这种光芒再熟悉不过了，在讨伐 caster 时，恢复理智的 berserker 就曾多次无咏唱解放宝具。 尽管不是宝具的全部威力，但也足以给巨型海魔造成重创。 他可没有海魔那般逆天的恢复能力，要是被这一击命中，必死无疑。 迪尔姆德来不及多想，不顾身形的不稳，猛地一转手中长枪，借着长枪的力量，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般窜上天空，惊险地躲过了黑骑士那威力巨大的斩击。 宝具终究是宝具，即便没有真名解放，其威力也不容小觑。 只见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要是顺着攻击的方向看去，还能看到远处工厂的厂房，竟然被这股力量斜着削落，随后轰然坍塌。 迪尔姆德落地后，神色凝重，严阵以待，心中却满是苦涩。 “不论是力量、速度、敏捷，还是宝具，我全方位落后。这场战斗，我的获胜几率太小。” 仅仅在这短暂的交手过程中，迪尔姆德便清晰地认识到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技战术水平，他都不如黑骑士。 以前他还未感受到 berserker 的巨大威胁，可如今对方恢复理智后，实力变得异常强大，远比他之前对战过的 saber 更具压迫力。 “兰斯洛特，真是一位可怕的强敌！” 这种感受，不仅仅他有，在一旁观战的 aster 索拉更是心急如焚。 她原本只是想和 ncer 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局势，享受片刻的独处时光，可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敌人，而且对方还如此强大。 这些破坏她与 ncer 相处的人，让她感到无比憎恶。 通过圣杯赋予 aster 的权限，索拉能够清晰地观察到黑骑士的各项基本参数，那一组组数据让她不寒而栗：“除了幸运和魔力是 b 级，其余参数都是 a +级，甚至筋力和敏捷更是达到了 a++。这种怪物，怎么会出现在圣杯战争中？ncer，你一定要加油啊！” 尽管索拉在心中不断为 ncer 加油打气，但她也清楚，以目前的局势来看，ncer 处于绝对的劣势。 四季站在屋顶上，同样能够观察到 ncer 的各项基本参数。 他轻笑一声：“呵呵，ncer 也就敏捷达到了最高等级，还是附带倍化的 a+，拿什么和兰斯洛特先生比。” 不仅是基础参数，在武艺方面，ncer 也远不及黑骑士。 心技体完全合一的无穷武炼，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 更何况在宝具方面，ncer 的宝具与黑骑士相比，更是相形见绌。 这场战斗，在任何一位 aster 眼中，胜负似乎都已毫无悬念。 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看着战场上的局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糟糕，再这样下去，ncer 必死无疑！” 第22章 命运，谈判和转机 “怎么办？” 肯尼斯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他望着战场上激烈交锋的黑骑士与 ncer，又瞥向屋顶上那陌生的少年，心中已然明白，这位少年便是 berserker 的新 aster。 “ncer，不行了，根本赢不了。” 肯尼斯心中满是绝望，作为 ncer 的前任 aster，他对从者宝具了如指掌。 如今 ncer 仅存一件宝具，面对凶猛强悍的黑骑士，几乎毫无胜算。 回想这一路，从意气风发地奔赴远东乡下参加圣杯小仪式，到接连遭遇挫折。 先是被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爆破据点，勉强生存下来。 到报复前者不成功，反被对方废掉魔术师身份，只能躺尸，而后未婚妻索拉拿走他的令咒，接着他又在垂死挣扎中从教会老神父那里获得一枚令咒，甚至在疯狂之下枪杀了老神父。 刚回到据点，便又遭遇 berserker 来袭。 桩桩件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自来到冬木市，就没一件事顺遂过。 “轰！” 一声巨响传来，宝具的光芒绽放，又一间厂房被拦腰切成两半。 这般残酷激烈的战斗场景，让肯尼斯头皮发麻，berserker 那狂暴的战斗力和身姿，令他不寒而栗。 此刻，他的精气神已被彻底击垮，只剩下深深的挫败感。 自己在冬木市彻彻底底地失败了，无论是战斗还是感情，都一败涂地。 参与这场圣杯战争，无疑是个巨大的错误。 他渴望回家，怀念那温暖的时钟塔。 在那里，他曾是备受称赞的神童，是令人尊敬的讲师，还拥有美丽的未婚妻，是位高高在上的色位魔术师。 “索拉！” 想到未婚妻，肯尼斯心急如焚，在他心中，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索拉不能出事。 虽说他们是政治联姻，起初或许没有深厚感情，但这么多年过去，要说毫无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肯尼斯不想再待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他只想带着索拉平安回家，什么家族荣耀、名声，此刻在他眼中都已不再重要。 四季站在房顶上，自然也注意到了肯尼斯的身影。 那轮椅在枪剑交击声中，虽不显眼，却也有一丝存在感。 “该来的都来了。” 四季低语一声，随即纵身跃下屋顶，稳稳落在地面，朝着肯尼斯和索拉走去。 肯尼斯刚刚与索拉会合，正打算劝说她放弃令咒，和自己一同回到时钟塔。 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四季正朝着他们走来。 随着少年逐渐靠近，那沉稳的脚步频率所荡漾出的回声，竟让肯尼斯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神，他直觉这个少年会杀人，自己和索拉都将性命不保。 会死！！ 尽管没有感受到明显的杀气，但这种直觉却无比强烈，让他意识到，如果不采取行动，死亡将不可避免。 肯尼斯声嘶力竭地喊道：“等等，等等，我们放弃圣杯，我们退出圣杯仪式！！” 四季听到喊声，微微停下脚步，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此前以魔力施展幻术，效果还算不错，只是魔力消耗过大，有些得不偿失，看来还得细细研究改进。 不过此刻，有个问题让四季有些不满，他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英文，他已经很久没用了，几乎都快忘记该如何使用。 直到这时，四季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与忍界截然不同。忍界的语言和日语有些相似，转变起来并不复杂，但外国话对他来说就困难多了。 不过，他记得黑骑士说的是日语，自己也能听懂。 “……” 四季心中暗自感叹，圣杯既然如此强大，为何不能丰富一下 aster 的语言能力，让他能听懂其他 aster 的话呢？ 少年的沉默让肯尼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对方要动手了。然而，当听到四季那蹩脚的英文后，肯尼斯立刻明白，双方存在语言障碍。 “啊忧思比克斋浦你死（你会说日语么）？” “…… 会那么一点点（a little）” 四季咧了咧嘴，虽然对方的日语很怪异，但总比自己说英文强多了。 “那既然会一点，那就慢慢说。” 他让对方感受到死亡的恐怖，并非真的想杀人，他还没到那种变态的地步，见人就杀。 只是在拥有大量魔力源后，想尝试一下幻术的效果罢了。 若他真想杀人，根本无需如此麻烦，就像对付之前的老妖怪和杀人鬼一样，干净利落。 “你们要放弃圣杯么？” 四季问道。 听到少年的回应，肯尼斯彻底松了口气。只要有回应，就有谈判的余地，他最害怕的就是对方毫无反应，那就意味着对方杀心已决，根本没得谈。 “这位少年，我们退出圣杯战争，放弃圣杯仪式。只要你能保证放过我们，我们会把 ncer 交给你。” 这话让旁边的索拉一头雾水，她连忙询问。在了解具体意思后，索拉满脸不满：“什么把 ncer 交给其他人，肯尼斯，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还没失败，只要打倒眼前的 aster，ncer 就能赢！” 肯尼斯大声吼：“闭嘴！” 这声怒吼在索拉耳边回荡，一向对她礼遇有加的肯尼斯，此刻竟如此失态，这让索拉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肯尼斯，竟有了一丝男子气概。 肯尼斯见索发愣，心中有些着急。 未婚妻在这时候还说这种话，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他们如今毫无还手之力，别看索拉是 aster，可她除了一身魔力还算不错，魔术造诣却并不高，无法继承家族魔术刻印的她，战斗力可能连几个普通人都比不上。 自己更是坐轮椅的废人一个。 在这种情况下还去挑衅 berserker 的 aster，纯粹是找死。 四季转头看向红发的索拉，不禁在心中赞叹。 即便以他的审美标准，索拉也是难得一见的欧洲美人。 只是她的心神似乎被诅咒影响，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ncer 的诅咒，简直是对女性的特攻。没有强大的对魔力，必然会受到诅咒的影响，被 ncer 所左右。 这也是为什么四季对 “牛头人战士” 的事情记忆深刻。 在吼完未婚妻，让她安静后，肯尼斯急切地向四季说道：“这位少年，只要能放过我们，你提什么条件都行，我以阿奇博尔德当代家主的名义起誓，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计划之一成功了，时钟塔的关系入手。以后若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就可以通过时钟塔来获取。 毕竟他之前只是个普通人，一无所有，建立关系还得一步一步来。 四季直言：“我不信任你。” 肯尼斯见状，连忙说道：“我们可以签订魔术协议，这是一种对双方都有约束力的契约，无论直接还是间接，都不能违反。一旦一方违反，灵魂将被束缚，无法解脱。” “哦？还有这种东西？” 肯尼斯解释：“是的，只要是魔术师，就能看懂这份契约，不识字也没关系，只要有魔力，就能知晓其中含义。放心，没人能钻空子。” 四季盯着肯尼斯，意味深长地说：“有些话，你可以不说的。” “……” 第23章 契约，令咒和宝具 在肯尼斯紧锣密鼓地起草协议契约之际，四季透过黑骑士的视角，目睹了 ncer 在战场上的顽强抵抗。 不得不说，ncer 不愧是传说中的战士，面对黑骑士狂风暴雨般的猛攻，竟还能勉力支撑，不至于瞬间败下阵来。 “难不成，ncer 有什么特殊技能，才能坚持这么久？” 四季心中奇怪，以黑骑士的强大实力，若 ncer 没有特殊之处，理应早已被击败。 然而，作为 aster，四季能获取的权限有限。 圣杯赋予他能探测到的，仅仅是从者的六项基本参数：筋力、耐久、敏捷、魔力、幸运以及宝具。 至于从者的技能和宝具的真正能力，都隐藏在迷雾之中，只能在战斗中摸索、猜测。 “唉，想不明白就算了。” 四季摇了摇头，不再纠结。 毕竟，就算 ncer 能坚持，又能撑多久呢？不如趁着对方没有落败时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省的到时候，还需要自己费力去琢磨。 此刻，为了自己和索拉的性命，肯尼斯正以毕生最快的速度起草契约。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终于，契约完成，他急忙将其递给四季，语速飞快地解释道：“只要输入魔力，就能明白上面的内容。” 这一次，他惜字如金，不敢多浪费一丝时间，唯有这份契约签订，他才能真正安心。 四季依言将魔力注入契约，羊皮纸上的墨水瞬间微微发光，契约条款和含义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有点意思。” 四季喃喃自语，契约条款对他极为有利，可见肯尼斯为了回家，放弃了不少能够争取的条款。 其中最为醒目的一条，便是一旦契约签订，他需保证肯尼斯和索拉能安全离开日本。 四季干脆利落地说：“没问题，那就签订契约。” “太好了！” 肯尼斯如释重负，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份契约对他而言并非全然公平，但为了保命，付出些代价也值得。 契约签订过程并不复杂，当四季的手印稳稳按在羊皮纸上，契约便即刻生效，对双方产生了强大的约束力。 至此，肯尼斯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只要四季不违反协议，他和索拉的性命便有了保障。 肯尼斯抬起手背，露出上面的令咒说：“那么，根据协议，我们可以将 ncer 交给四季阁下。” 四季抬手阻止了他，略作思索后开口：“协议上说，ncer 交给我，就意味着他要听我的，对？” 肯尼斯微微一怔，短暂沉默后点头确认：“可以这么理解。” “啪！” 四季打了个响指，说道：“ok，既然听我的，那么，肯尼斯先生，还有索拉小姐，请用全部令咒强化 ncer。” 此话一出，肯尼斯和索拉面面相觑，满脸疑惑，完全不理解四季的意图。 肯尼斯迟疑地问：“四季阁下的意思是，让我们使用令咒强化 ncer？这……”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四季肯定地回答。 肯尼斯无奈，只得强行按住满心不情愿的索拉，开始发动令咒的力量。 “圣杯，使用全部令咒，恢复并强化我的从者 ncer，即刻生效，持续时间一小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索拉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彻底消失。 索拉的表情满是不舍，似乎还留恋着与 ncer 之间那奇妙的联系。 好在他们还算配合，作为回报，四季微笑着替索拉解除了诅咒。 刹那间，索拉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睛，双手捂住脸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四季有些不知所措：“这又怎么了？” “哇 —— 肯尼斯，我，我对不起你啊！” 索拉哭喊道。 “……” 这句话，不用翻译四季也懂。 我的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四季是眨眨眼，他在这里，是不是多少有点尴尬。 他轻咳一声，提醒了肯尼斯。 后者如梦方醒，赶忙推着轮椅来到索拉身边，轻声安慰。 肯尼斯惊喜地发现，曾经那个熟悉的索拉又回来了。这让他既惊讶于四季的手段，又为未婚妻的回归感到欣喜，暗自庆幸以后的生活，不会再被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困扰。 此时的战场，ncer 在与黑骑士的激烈交锋中，终因抵挡不住对方狂暴的力量，手中长枪被击飞，整个人也被巨大的冲击力从厂房屋顶击落到地面。 但他强忍着体内的伤痛，转身一个跳跃，迅速离开原地。若不躲开，必将性命不保。 “轰！” 黑骑士的俯身冲击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一脚跨出，挥动手中魔剑，直斩向手无寸铁的 ncer，这一击，志在必得。 千钧一发之际，ncer 突然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一股无比强大的魔力从体内汹涌而出，那魔力的磅礴程度，是他自身魔力的数十倍之多。 “这是！！令咒！！” ncer 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 普通魔术师的魔力量，远不及从者，即便他并非擅长操控魔力的类型，所能操控的魔力量，也是普通魔术师的二十倍。 而此刻体内涌出的魔力如此庞大，除了令咒，几乎没有其他可能。 “肯尼斯大人，索拉大人！” ncer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只有这两位 aster 全力支持，他才能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 刹那间，ncer 的伤势迅速恢复，体力充沛，身体素质也大幅增强。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战斗欲望，战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ncer 周身魔力四溢，面对黑骑士的致命一剑，他凭借着倍增的灵敏轻松闪过，紧接着一脚狠狠踹在黑骑士的胸口。 “碰！！” 强大的气浪爆发，黑骑士在惊愕中，一头扎进了崩塌的工厂废墟之中。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工厂的连锁崩塌，仅仅持续了十几秒，黑骑士便被彻底掩埋在废墟之下。 战意正浓的 ncer 伸手召回被击飞的朱红长枪，大声怒吼：“兰斯洛特！！！我知道你没事，快出来，我们再战！！！” “轰！” 废墟炸裂，一道身影冲天而起，随后落在 ncer 不远处，正是黑骑士兰斯洛特。 他神色凝重地望着 ncer，此刻的 ngser，斗气昂扬，魔力澎湃，身体能力的增幅令人震惊。 刚才 ncer 的那一脚，他既没能躲开，也没能成功拦截，对方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迪尔姆德，你，变了呢！” 兰斯洛特感慨道。 此刻的 ncer，与之前判若两人，精气神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的 ncer，虽然战意高昂，但远不及现在这般，从精神到身体，都仿佛突破了原本限制，达到了和他一样的灵基极限。 “兰斯洛特，你说得没错，我是变了！” ncer 挥舞着手中长枪，朱红色的宝具泛起阵阵红芒，前所未有的魔力在枪尖凝聚，让宝具的危险性直线上升。 黑骑士心中暗自警惕，他毫不怀疑，这把朱红色宝具的威力，已经超越了原有的等级限制。 原本只能切断魔力的宝具，如今恐怕连魔术都能轻易斩断。 他心中不禁猜测：“ncer 的这一变化，恐怕和他的 aster 脱不了干系。” 回想起 aster 之前的眼神，兰斯洛特愈发确定，这一切都是 aster 的手笔。 “aster，是想看看这把宝具的极限，甚至是超越极限！！只有这样强大的宝具功能，才是 aster 想要的！！” 第24章 极限，对决和退场 何为灵基极限？ 英灵存在极限，被圣杯召唤而来的从者同样如此。 这一极限由世界规模、传说规模、世人认同、传唱度及知名度等综合因素构成，是承载英灵之魂的框架，也就是灵基。 受限于魔术师的资质、能力与手段，从者极少能达到灵基极限状态，这便是不同 aster 会影响从者实力的原因。 此刻，背负着四枚令咒全部魔力的 ncer，实力暂时提升至极限，尽管仅有一小时。 “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朱红长枪与魔剑猛烈交击，巨大的气爆向四周辐射，轰然炸裂。 这一回，ncer 并未后退。 虽说他如今的身体能力与 berserker 仍有差距，却已不太显着，凭借他的武艺，足以化解这足以摧毁大楼的力量。 一击过后，两位英灵各自后退，重新摆开架势。 ncer 满脸战意，大喝：“兰斯洛特，为了各自的 aster，理想，骑士荣誉，让我们真正战一场！” 他的英雄气概冲天，也点燃了对手的斗志。 “迪尔姆德！那就来！” 黑骑士毫无惧色，对手达到灵基极限又如何，他也一样，且因宝具与武器的缘故，比 ncer 更强。 传说中，迪尔姆德最擅长的并非长枪，而是双剑。 “哈！！！” 枪与剑的碰撞声响彻废弃工业园。 全力战斗的两位英灵，筋力强大，每次挥动武器都能造成巨大破坏。 大地破碎，气流爆起，任何阻挡他们的障碍物都被拦腰斩断，拳脚甚至能掀飞十几吨重的巨型机器，战场宛如经历了现代化轰炸。 极限的敏捷，使两位英灵的速度与灵敏超乎常人想象，每次移动都如闪电般前行百米，每次闪躲都好似瞬移。 他们魔力庞大，肆意挥洒。 只是，ncer 在宝具方面不占优势，破坏力稍逊于黑骑士。 然而，肆意挥洒庞大魔力本身就是一种强大。 占地广阔的废弃工业园区，处处都是他们的战场。 短短几分钟，这片园区便沦为废墟，破败程度远超中东战场。唯有 aster 所在的仓库完好无损，被两位骑士刻意避开。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战后肯定得毁掉。” 四季心里清楚，一个废弃园区，其他地方都毁了，唯独这里没事，太过奇怪。虽然没有地震和爆炸，园区的毁坏也足以引人怀疑。 但那些都是冬木市上层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肯尼斯和恢复正常精神的索拉，目瞪口呆地望着战场上的英灵。 “这就是英灵的真正力量。” “难怪七位英灵的仪式被称为战争。” 两位骑士在短时间内就将范围不小的园区打得粉碎，要是时间再长些，一座城市都不够他们拆的，更何况英灵还有宝具。 若真名解放宝具，造成的破坏堪比现代化轰炸，甚至更甚。 “被称为战争，可不只是因为这种力量。” 四季眼馋 ncer 的宝具，为验证猜想，他让肯尼斯和索拉将四枚令咒都用于强化 ncer。 果然，在庞大魔力的支持下，ncer 的宝具超越了原有等级。 魔力就是如此神秘，是能引发奇迹的力量，魔力越庞大，引发奇迹就越大，如同大圣杯，虽在某些关键处有所不同。 “想看的已经看到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 在四季看来，战斗已无太大悬念，ncer 注定会输，关键还是宝具。黑骑士的宝具不论等级还是强度都高于对手，就这么简单。 又过了几分钟，拥有无穷武炼技能的黑骑士，凭借远超对手的耐久，占据了绝对上风，已给 ncer 造成了影响战力的伤口。 连锁反应之下，ncer 的动作开始变形，战斗力急剧下降。 伤口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 ncer 被黑骑士一剑从远方劈到完好无损的厂房前时，他已无法做出太大动作，全身是伤，鲜血直流，很快便在地上积了一滩。 他只能拄着长枪，单膝跪地，等待最后的时刻。 看到如此凄惨的 ncer，索拉虽已解除诅咒，但心底仍对他有好感，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默默向他鞠躬。她感谢英灵的付出，也算是做最后的告别。 肯尼斯心情复杂，对 ncer 既有恨意，又有同情，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毕竟，召唤 ncer 的是他，不理解 ncer 的也是他。 “ncer，辛苦了，你已经做得够好，可以休息了。” “主君！” aster 的话让 ncer 久违地感受到温暖。虽说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谈不上友好，但他的梦想与愿望，不过是全力忠诚一次。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他做到了。 “aster，我迪尔姆德的愿望已经实现，最后，感谢您的支持。” 咚！！！ 一声巨响，众人将目光投向从凹陷大地中起身的黑骑士。 那身铠甲，那狂暴的气势，强烈的战意气场冲击着肯尼斯和索拉心神。 两人有些窒息，如此强大的英灵，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ncer 挣扎着站起身，即便无法战斗，他也不会在对手面前跪地，这是骑士的尊严。 “兰斯洛特，这次战斗，我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打不过就得承认，ncer 并非输不起的人。 他笑着瞥了一眼身后，直觉告诉他，berserker 的 aster 不像是会赶尽杀绝的人，aster 的安危无需担忧。 “兰斯洛特，与对手全力战斗，为 aster 尽忠一次。我的愿望实现了，可以毫无遗憾地回去了。” 黑骑士收起魔剑，走到 ngser 面前，抚胸行礼。 这既是对敌人的尊敬，也是与对手告别。 ncer 实现了愿望，而他还将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为了那个目标继续拼杀。 “迪尔姆德，再见！” 从者的身体逐渐消失，构成他们存在的以太元素化作光点飞散，英灵消失的场景总是如此凄美。 ncer 退场，那把朱红长枪却留在原地。黑骑士一把抓起，走到四季身后。 肯尼斯和索拉当作没看见这惊人的一幕，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那些也没用。 “现在，兰斯洛特先生，请护送肯尼斯先生他们离开。” 既然说好保护他们离开，就必须做到。 “遵命，aster。” 第25章 理想，分析和抉择 在深山町的卫宫宅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下，客厅里的气氛却凝重得近乎窒息。 切嗣背靠着墙壁，身形微微佝偻，脸上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 saber 端坐在对面，身姿笔挺，王者的威严从她每一个姿态中自然流露。 而爱丽，这位银发精灵般的女子，局促地站在两人中间，双手不安地交握着，眼神中满是忧虑。 切嗣清楚，到了此刻，已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在与 saber 的交谈中，他毫无保留地袒露了自己的理想与愿望 —— 拯救世界，彻底终结战乱。 这个宏大而沉重的目标，让 saber 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无法完全理解切嗣那看似极端的想法，但也并未立刻否定。 随后，saber 也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心愿。 她不再执着于否定过去，而是希望借助圣杯的力量治好自己的伤势，回到即将毁灭的国家，重新召集旧部，拯救不列颠。 她清楚，这或许会再度掀起战争，但她眼中的坚定表明，她绝不后悔。 然而，正是 “掀起战乱” 这一点，成了两人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切嗣坚决无法认同 saber 的理念，两人的交谈逐渐陷入僵局，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爱丽看着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心中焦急万分。 这两个人对她而言都无比重要，她实在不愿看到他们的关系就此僵化。一旦 saber 和切嗣斩断契约，爱因兹贝伦家族多年的牺牲与夙愿都将化为泡影。 爱丽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要不…… 我们先吃点东西？从中午到现在，肚子都在抗议啦。” “好。” saber 率先回应，身为从者，她本无需进食，只要魔力充足，便不会有饥饿之感。 但此刻，她也希望能借此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切嗣也点了点头，他这一天都在绞尽脑汁算计对手，确实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梳理思绪，规划接下来和saber的交流。 爱丽见两人都同意，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希望在吃饭时能从中调解，让两人关系有所缓和，哪怕不能回到从前，至少在圣杯战争中能达成一致也好。 可就在她暗自庆幸时，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切嗣和 saber 的身影也逐渐扭曲。 “诶？！” 爱丽下意识地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 好在 saber 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扶住爱丽，将她轻轻放在榻榻米上，焦急地呼唤着：“爱丽，爱丽！！” 切嗣也立刻来到爱丽身旁，尽管他面容依旧平静，但眼神中流露出的焦急却无法掩饰。 他心中暗叫不好，在圣杯战争中，爱丽出现这种异常状况，极有可能是某个英灵战死了。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意识到事态紧急，已没有时间再和 saber 慢慢沟通，必须速战速决。 saber 同样深知事态严重，她之前从爱丽那里了解过一些圣杯的秘密，此刻看到爱丽的状态，心中已明白，最坏的情况恐怕就要发生了。 和切嗣一样，她也意识到，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再心平气和地交流，必须做出决断。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对视中，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妥协。 这时，爱丽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一些，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问道：“saber，切嗣…… 我这是怎么了？” saber 轻声安慰道：“爱丽，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能起来。” 爱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挣扎着起身，可她那无力的双手却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虚弱。 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压迫感，让她明白，又一位从者在圣杯战争中丧生。 “爱丽…… 不要勉强，我送你回去休息。” saber 小心翼翼地抱起爱丽，朝着卫宫宅的古旧仓库走去。只有刻画在那里的术式才能帮助爱丽恢复。 旧仓库中。 将爱丽安置在地上散发着银光的术式中，看着她渐渐沉睡，saber 的眼神变得坚定。 她握紧拳头，转身快步回到客厅，严肃地对切嗣说道：“切嗣，我们必须确定一个共同目标。” “没错，我想好了，圣杯就是我们共同的追求。” 切嗣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 “圣杯” 二字，saber 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她紧紧盯着切嗣，质问道：“切嗣，你应该清楚，继续追求圣杯，就意味着要眼睁睁看着爱丽去死。” 小圣杯，正是爱丽的身份。 随着英灵之魂不断被容纳，爱丽会逐渐小圣杯化，最终失去人形，生命也将走向尽头。 切嗣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没想到 saber 竟也知晓此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saber继续质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切嗣，回答我，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爱丽去死吗？” 切嗣依旧沉默，他又能说什么呢？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秘密本就如此残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 saber 而言，都是难以承受之重。 “saber，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要继续追求圣杯，爱丽…… 就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切嗣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了 saber 的心。 是啊，自己不也在追求圣杯吗？ 为何此刻却要指责切嗣？ 但那不过是她在情绪低谷时，一时冲动产生的愿望。 如今，觉醒后的 saber，其实已能将圣杯抛诸脑后。即便没有圣杯，手中的剑依旧锋利，她的战马与人民，依旧会追随她。 saber 紧紧盯着切嗣，认真地问道：“切嗣，如果有机会拯救爱丽的生命，你会放弃圣杯吗？” 放弃圣杯？ 这四个字在切嗣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父亲引发的死徒灾难，村子被大火吞噬，师父和养母的离世，残酷的战争经历画面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见证死亡，孩童，无数的悲伤，见证战乱，儿童兵，女兵，世间之恶。 这个世界的残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终，所有的情感都汇聚成一个坚定的答案。 他放不下。 对世界的爱有多深，对世界的残忍就有多决绝。就如同他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也不得不平等地恨着这个世界的残酷。 切嗣的表情坚定说：“saber，我不会放弃圣杯。” 。 听到这个回答，saber 并没有太过震惊。在听了切嗣的理想与愿望后，她其实早已料到了这个答案。 “切嗣，我明白了。” saber 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一个被称为 “疯子” 的切嗣形象，此刻在她心中愈发清晰。 saber 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切嗣，你可以继续追求圣杯，但我不会刻意帮你。你若想用令咒强迫我战斗，那就想想清楚，一旦这么做，我们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 随着门 “咔哒” 一声关上，切嗣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灯光洒在他身上，却照不亮他内心的阴影。 许久，他苦笑着喃喃自语：“果然，没有人能理解我，爱丽不懂，saber 也不懂。” 他的理想，他的梦想，或许从始至终，只有同样经历过悲惨人生的助手舞弥，才能真正理解。 “彻底终结战乱，让世界变得美好，这又有什么错？” 切嗣在心底呐喊，坚信自己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残酷的世界。 他只是想让世界变得更好一点，哪怕为此要付出一切代价。 第26章 序曲，选择和暗流 夜幕沉沉地笼罩着日本，这一天在激烈的交锋后即将落下帷幕。 四季在成功完成对 ncer 的退场作战后，便安排黑骑士护送肯尼斯和索拉离开日本。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虽然没有直飞英国的航班，但肯尼斯表示，只要能离开日本，他自有办法平安回到故土。 十一点半，四季回到间桐老宅。 老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黄的灯光在阴森的廊道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坐在堆满魔术典籍的书房中，开始复盘今晚的战果。 这一夜收获颇丰，最重要的是获得了大量魔力源，这能让他恢复一部分实力，在接下来残酷的圣杯战争中更具底气。 除此之外，他手中还多了一把朱红长枪 ——“破魔的红蔷薇”。 这原本是 ncer 的主武器，在 ncer 退场时，四季凭借魔眼的力量将其截留，使其未随 ncer 一同消散。 这把宝具被 ncer 的魔力激发后，能力超越了自身等级，即便现在它仍是 b 级对人宝具，但其实际威力远非 b 级所能概括，说是对魔力、对魔术宝具也不为过。 或许，完整的英灵迪尔姆德，其魔枪本就具备这般强大能力。 四季拿起长枪，在手中颠了颠，眉头微微皱起，“有点沉，估计有十几公斤重，比魔剑重好多，这是为什么？” 他寻思黑骑士的魔剑，重量不过一公斤多，不到两公斤，尽管是把不小的骑士剑，但重量很轻，四季单手便能轻松挥动。 可这把长枪的重量，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若不是自身魔力充盈，身体能力得到一定增幅，想要灵活使用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长枪的体积用料确实比魔剑多，但重量超出魔剑太多，这显然不太正常。 “是不是因为 aster 所截留下来的宝具，违背了圣杯规则，和规则对抗，才让 aster 感觉宝具变重了一些？”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四季回头，见黑骑士从虚空中缓缓实体化，出现在书房中，他笑了笑，问道：“兰斯洛特先生，你回来了，怎么样，肯尼斯他们安全离境了么？” 黑骑士单膝跪地，低声回应：“aster，我回来了，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已从距冬木市最近的机场离开日本。” “最近的机场啊，关西国际机场？” “是的，aster。” “行。” 四季心中回想地图，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 saber 解放那牛逼版本的圣剑 “咖喱棒” 时，光束激流就是从关西国际机场上方扫过。 想到这儿，他不禁咂了咂嘴，“希望那边没出什么意外，要不然，啧啧……” 黑骑士似乎没听到四季的喃喃自语，继续提醒道：“aster，我认为，是 aster 的能力在对抗圣杯规则，这才是宝具变重的主要原因。” 圣杯规则？有这玩意么？ 四季沉思片刻，觉得黑骑士所言不无道理。 英灵宝具本是英灵的一部分，从者消失时，宝具必然会随之消散回归。 可谁能想到，他竟能依靠能力截留属于英灵的宝具，使其未随英灵回归。 如此一来，英灵便不再完整，圣杯出于本能，自然会试图让英灵之魂完整，从而拉扯英灵的这部分宝具。 这就与四季形成了对抗，大圣杯的力量无人能敌，但小圣杯与四季的魔眼较量时，未能成功拉动宝具，如今便陷入了僵持。 在这两者的拉扯下，宝具自然变得沉重起来。 四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想要灵活使用这把长枪，必然涉及小圣杯的问题。 不过，他得到这把宝具，只是为了对付某个特定的从者。待将对方解决后，这宝具对他而言便没有用处了。 “算了，还是赶紧休息，忙了一晚上，得养精蓄锐，明天再让另一个家伙退场，这场圣杯战争也就快到尾声了。” 四季伸了个懒腰，略显疲惫地说道。 黑骑士点点头，缓缓退下。今天与 ncer 的战斗，他消耗了不少魔力，但有 aster 的魔力维持，恢复起来并不困难。 况且，aster 手中还有不少令咒，关键时刻能发挥大作用。 四季这边准备休息，而卫宫切嗣那边，却因爱丽和 saber 的缘故，难以入眠。 在冬木市的教会里，言峰绮礼独自一人站在布道坛下，看着躺在那里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今夜，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言峰绮礼并未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帮助老师时辰，而是独自观看了英灵讨伐巨型海魔的战斗。 他亲眼目睹了 archer 肆无忌惮地挥洒宝具，两架价格不菲的战机瞬间化作火球。 archer 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高傲姿态，完全就是一副暴君模样。 “真实的吉尔伽美什，就是这样的人么……” 他不理解，为何看到这般景象，自己竟会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也不理解，看到身亡的父亲，内心没有悲伤，反而生出一种 “既然要死，为什么动手的人不是我” 的荒唐想法。 难道自己已经坏掉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就从未感受过活着的真正意义？ “你似乎在迷茫啊，绮礼。” 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在寂静的教会里响起。 言峰绮礼抬头，只见身着便装的金发红眼 archer 端着一杯红酒，缓缓走来。 教会内彩色玻璃透进的微弱月光，洒在 archer 身上，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 “archer，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了。背着老师，他们曾私下谈过几次话。 archer 走到言峰绮礼身边，低头看着死去多时的老神父，脸上虽没有明显表情，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对命运的嘲弄。 “越是想要控制什么，就越是控制不了，你觉得呢，绮礼？” “你想说什么，archer？” 言峰绮礼眉头微皱。 “呵，绮礼，装糊涂也要有个限度。” archer 越过老神父，走到教会中央的布道坛前，轻轻一笑，坐了上去。 他晃着酒杯，将其朝着明亮的灯光举起，灯光透过红酒，折射在两人脸上，仿佛将他们的脸染成了鲜血之色。 “绮礼，你对圣杯的渴望，依旧存在，不是么？” “我…… 对圣杯？渴望？” 言峰绮礼满脸疑惑，自己的从者 assass 已被击败，按理来说，自己已失去 aster 资格，退出了圣杯战争。 为何 archer 会说自己对圣杯仍有渴望？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 “是啊，绮礼对圣杯的渴望与追求，一点也不输于那个小丑。你依旧想战斗下去，不是么？” “战斗下去……” 言峰绮礼陷入沉思。没错，他还未能理解卫宫切嗣的行为与目的，也不明白为何切嗣身边的女人会为了他牺牲生命。 而在自己妻子自杀那天，他同样不理解自己，为何会产生想要亲手结束对方生命的荒唐念头。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无法理解。 archer 似乎看穿了言峰绮礼内心的挣扎，晃动着酒杯，光影在两人脸上变幻，如同跳动的火焰。 他用带着蛊惑的语气说道：“别再压抑自己的本性了，绮礼，之前不是说过么，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总会有那么一天，本性会爆发，为什么不是今天呢？” “压抑的本性……” 言峰绮礼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压抑本性吗？ 从小到大的经历、战斗以及人生中的种种选择，似乎都在暗示他一直在压抑自己。 “释放自己的本性，绮礼。” archer 右手微微用力，手中的黄金酒杯瞬间出现裂痕，随后破碎，红酒如同鲜血般溅射在两人脸上。 言峰绮礼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的红酒，不知为何，他竟从中品出了人性本恶的味道。 “……” 这一夜，注定要发生很多事。 第27章 进展，相遇和局面 一夜悄然过去，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间桐老宅那斑驳的窗户，洒在四季的餐桌上。 这是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第八天。 他正悠闲地享用着早餐，只不过今天的牛奶有些让四季惊讶，没有什么甜味，也没在意，可能是忘了加糖。 黑骑士兰斯洛特走来，带来了一则意料之中的消息。 “aster，教会传来消息，负责监督圣杯战争的神父被杀了。” 兰斯洛特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四季听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消息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意外。 “那么，兰斯洛特先生，应该还有附带的消息？” 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目光好奇地看向黑骑士。 “是的，aster。由于神父突然死亡，教会现在一片混乱。原本决定发放的奖励令咒，可能要推迟了。” 听到这话，四季不禁轻笑起来：“令咒？教会如今还有令咒可发吗？” 他心里清楚，教会掌管的令咒如今都已落入自己手中。 黑骑士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微微颔首。“那么，aster，这件事是否会引起其他 aster 的注意？” “兰斯洛特先生，你想问的是，我们的行为是否会促使对手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对吗？” “是的，aster。如今我们掌握着大量令咒，很可能成为教会的眼中钉。一旦教会有所偏袒，其他 aster 必然会将我们视为首要目标。” 被针对，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令咒这东西，不同于其他资源，运用得当的话，补充魔力，加强从者，让从者强大的宝具连续释放，堪称圣杯战争中最强的手段。 然而，四季对此却并不担心。 “安心，兰斯洛特先生。他们要针对我们，也需要时间。但是，今晚在解决某个弓兵后，一切就都尘埃落定。这场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必定是我们。” 四季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在获得大量令咒和 ncer 宝具，再加上黑骑士的强大力量后，他确信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胜利的大门，只差今晚这关键的一步。 黑骑士被四季的自信所感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点头应道：“aster，愿胜利的曙光早日照耀我们。” “等等，兰斯洛特先生。” 四季突然叫住正欲退下的黑骑士，“计划有变，我们今天就搬离间桐老宅，转移到园藏山。” “aster，不等了吗？” 兰斯洛特有些诧异，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是要在解决 archer 之后才转移阵地，因为 archer 消失后，他们必定会成为剩下两名英灵 ——saber 骑士王和 rider 征服王的目标。 以这两人的实力，若联手对付他们，战斗结果实在难以预料。 所以他们打算逐个击破，为此需要一个新的阵地，而间桐老宅很容易沦为战场，虽说这里并非理想之地，但影响太大，四季并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不等了，先转移过去。正好趁着还有些时间，研究一下大圣杯。” “遵命，aster。” 黑骑士领命后，立刻下去准备。 四季则吃完早餐，与黑骑士一同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将所需物品运送到园藏山内部。 整个过程无需赘述。 上午九点左右，卫宫切嗣在城市中四处奔波，寻找敌方 aster 的线索。 他满脸疲惫，不仅是因为寻找工作难度越来越大，更因为他与 saber 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严重裂痕，这让他彻夜未眠。 走在城市的一条狭窄小巷中，切嗣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片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一股强烈的危险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拔出大衣下藏着的手枪，转身对准身后，毫不犹豫地连开三枪，“砰砰砰！” 枪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 然而，来袭的人影只是双手交叉挡在身前，便轻易地让三枚子弹失去了效力。 那人身上穿着的防弹法衣，成功地将子弹弹开。 紧接着，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切嗣面前，摆好姿势，猛地一拳打出。 切嗣毫不怀疑，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将他瞬间击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的某个开关被瞬间打开。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随着内心魔术咒文暗示，结界在体内展开，切嗣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两倍，不可思议地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随后，他迅速掏出匕首进行反击，既然枪弹不起作用，那就用锋利的刀刃。 他的想法固然正确，但面对切嗣速度的突然转变，来袭者却丝毫不惧。 只见那人巧妙地一转手腕，隔开了切嗣的匕首，双手快速挥动，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与切嗣瞬间交手十数下。 两人在近距离格斗技巧上相差甚远，仅仅几秒钟，切嗣的双手衣袖就被来袭者抓得粉碎。 这状况让切嗣心中倍感焦急，这件经过爱因兹贝伦强化过的大衣，竟然连对方的攻击都抵挡不住。 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练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魔术持续时间已经达到了极限，切嗣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内心有所决定，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来袭者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打飞，扎进了小巷的墙壁之中。 而自己趁此机会，迅速向后退去。 在十几米远的地方，重新掏出手枪，指着来袭者。强忍着身体内部因使用魔术而产生的巨大压力，低声质问道：“言峰绮礼，失去 aster 身份、退出圣杯战争的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开战么？” 没错，这位来袭者正是身穿教会法衣的言峰绮礼。 此时，绮礼看着切嗣的双臂，沉默片刻后，平淡地开口说道：“不，你说错了，卫宫切嗣。圣杯依然没有放弃我，怎么可能会退出。而且也不想在白天开战，只是想确认一下，杀死教会神父的是不是你而已。” “你说什么？圣杯没有放弃你？” 切嗣对绮礼所说的杀害神父一事并不在意，他更关注的是，绮礼话中提到的圣杯没有放弃他这一点。 “等等，你的意思是……” 看到切嗣那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言峰绮礼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愉悦感。缓缓伸出左手，展现在切嗣面前。 在他手背上，两枚鲜红的令咒鲜艳夺目，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令咒，aster 的凭证。我想卫宫切嗣你应该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绮礼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 这代表着什么，切嗣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意味着言峰绮礼重新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的 aster，拥有了契约英灵的权限。 切嗣的大脑飞速运转，如今剩下的四位英灵中，言峰绮礼能够契约谁呢？ rider？不可能，saber 更不可能，因为他与 saber 的契约还在。那么是 berserker？这似乎也不太可能，毕竟 berserker 恢复理智，他可不认为言峰绮礼有那么容易做到夺取。 思来想去，切嗣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他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个词语：“archer！” 也只有远坂时辰手里的这个强大英灵，言峰绮礼有机会得到，毕竟，俩人在身份上，是师徒关系。 有太多机会夺取从者。 远处的绮礼，对于切嗣猜到自己的英灵，并没有太多意外的反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猜到又能如何呢。 “卫宫切嗣，这场战斗只是前戏，我期待着后面的高潮降临！” 言罢，绮礼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尽头。 切嗣松了一口气，但转瞬之间，想到言峰绮礼再次参与到圣杯争夺中来，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最担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了。” 从圣杯战争还未开始，他就搜集了言峰绮礼的资料，经过一番分析，却始终无法理解言峰绮礼的行为方式和生存目的。 看不透的对手，向来是他最不想遇到的敌人。 在圣杯战争中，先是难以看透的危险代行者，还有胡乱杀人的杀人鬼，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最后还有强大到非人的少年魔术师。 再加上与 saber 关系的即将破裂，切嗣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世界，是不是在故意针对他呢？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局面！”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加棘手的事情。 第28章 骑兵，盟约和约定 在白天的时光里，没有谁会刻意制造麻烦。 代行者在确认切嗣并非凶手后，便不再继续寻找。对他而言，一切都已失去意义，凶手是谁已无关紧要，他只需静静等待，等待卫宫切嗣主动送上门来。 自从拥有了 archer，他们就有了这份自信。 下午，阳光柔和地洒在卫宫宅的庭院中。 saber 正与爱丽闲聊，突然，她眉头微微皱起，敏锐地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朝着门口靠近。 “怎么了？saber？” 爱丽注意到了 saber 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saber 神色凝重，轻声说道：“rider 来了。” “rider！！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爱丽满脸惊讶。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并没有暴露位置，可 rider 却找上门来，这意味着在情报保密方面，肯定出现了漏洞。 “不管怎样，先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saber说得对，那就先看看他的来意。” 爱丽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她们把神色有些异常的 rider 请进屋子后，还没等爱丽开口询问，rider 便率先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提议。 “骑士王，还有你的 aster，现在，本王以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名义，向你们提出结盟请求。”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向霸气十足、独来独往的 rider，居然会主动上门寻求结盟，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爱丽下意识地瞅了一眼 rider 的 aster，那位时钟塔的学生，看起来并没有被控制的迹象。 她疑惑地望向 saber，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saber 同样一头雾水，她是直接开口问道：“征服王，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结盟？以你的能力，我不认为你会需要通过结盟来获取力量。” rider 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摸了摸脑袋，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骑士王，你们是否知道，ncer 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 爱丽和 saber 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ncer 死亡的消息，除了凶手之外，她们是最早得知的人。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本王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可知道，是谁杀了他？” “不清楚，难道是征服王你？”saber 反问道。 “哈哈，骑士王，你还会开玩笑啊，当然不是本王。”rider 脸色一正，继续说道，“本王和 aster 找到了那片战场。从战斗的痕迹和规模来判断，凶手使用的是剑。我想，骑士王你应该能猜到是谁了。” 剑？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使用剑作为武器的英灵，一共只有两位，一位是身为 saber 职阶的骑士王，另一位则是她的挚友，berserker 兰斯洛特。 saber 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万万没想到，是兰斯洛特让 ncer 退场的。原本以为，与 ncer 有过约战，最终让对方出局的会是自己。 “征服王，是什么原因让你来找我结盟？即便兰斯……berserker 让 ncer 退场了，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急切地寻找盟友。” 这才是 saber 心中最大的疑惑。 rider 的宝具 “王之军势” 威力强大，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几乎无人能敌，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忌惮任何人。 “骑士王，你有这样的疑虑很正常。但只要你看过那片战场，就会明白我来找你的目的了。” “战场？”saber 和爱丽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错。” 半个钟头后，rider 驾驶着战车，载着 saber 和爱丽来到了新都的那片战场。 当她们看到眼前那片犹如月球表面般的战场时，saber 顿时说不出话来，爱丽更是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 “怎么会？这里真的是英灵 berserker 和 ncer 的战场？” 她并非没有见过英灵之间的战斗，从一开始 saber 与 ncer 的剑术枪术对决，到后来对抗 caster 召唤的海魔，圣剑宝具解放，她都亲眼目睹过。 原本以为，再激烈的战斗也不过是破坏一些周边的东西，但她万万没想到，berserker 和 ncer 的战斗，居然将战场破坏成了这般模样，仿佛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现代化战争。 rider 神色凝重说：“骑士王，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魔术，也不是宝具全力释放的效果，而是两名英灵最纯粹的力量展现。” saber 的面色变得十分严肃，她听出了 rider 话中的深意。 这场战斗中，大部分的破坏并非来自宝具的力量，而是两名英灵凭借自身的战斗技巧和身体能力造成的。 虽然其中也有部分宝具的斩击力量，但与整个战场的破坏程度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saber！” 爱丽担忧地看着 saber。她发现，自从来到这片战场后，saber 的表情就变得异常严肃，这是她第一次见到 saber 如此凝重的样子。 显然，从这片战场中，saber 和 rider 都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berserker 如今的实力，已经超乎想象。 “没事的，爱丽。”saber 安慰着爱丽，随后看向 rider，“征服王，你找我结盟，是希望我去对付 berserker 吗？” rider 哈哈一笑道：“骑士王，还是你懂本王的心思。听说你和 berserker 之间有一场骑士间的对决，正好，我也和 archer 有一笔恩怨要了结。在剩下的四位英灵中，我们这样分工如何？最后双方对决的获胜者，再进行最终对决。” saber 明白 rider 的意图。 如果不结盟，rider 很可能会第一时间将矛头对准自己，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和对交战中，看到解放后的圣剑，绽放出耀眼光芒。 而有了这个盟约，rider 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与 archer 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不用担心背后遭到偷袭。 以 berserker 的强大实力，如果从背后偷袭，rider 根本无法抵挡，所以他必须找一个人牵制住 berserker，而 saber 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这个提议多少有些威胁 saber 的意味，但 saber 并没有恼怒，她只是微微点头，说道：“可以，这个盟约我同意了，征服王。” rider 满意地笑了：“那就一言为定，骑士王。”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在这一刻，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 回到卫宫宅后，爱丽迫不及待地想要 saber 给她解惑。 盟约的事情她能理解，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仅仅看了一眼战场，saber 的表情就变得如此严肃。 爱丽忧心忡忡地问：“saber，难道 berserker 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她很担心，如果真是这样，她们实现梦想的道路将会变得异常艰难。 saber 是点头，缓缓说道：“爱丽，兰斯洛特，他可能已经达到了灵基极限。” “……？” 爱丽一脸茫然，显然不太明白 “灵基极限” 的含义。 于是，saber 耐心地给她解释道：“简单来说，灵基就是承载英灵之魂的框架，当它达到极限时，从者的身体能力也将达到极限，各方面的能力都会超越原本的水准。” “saber……” 爱丽欲言又止，很想问 saber，面对这样强大的 berserker，是否还有信心战胜他。 但想到 saber 之前严肃的表情，她又把话咽了回去，saber 恐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想到切嗣和 saber 的破碎关系，她的心里一阵难过。 看出爱丽的担心，saber 微微一笑说：“没事，爱丽，不用担心。即使面对这样的兰斯洛特，我也不会畏惧。” 她本身在 saber 职阶下，各项能力值就不低，即使比不上处于灵基极限状态下的兰斯洛特，也不会相差太多。 更何况，她还有固有技能魔力放出，也能够增强力量，手中还有强大的圣剑，这让她在战斗中仍有一定的胜算。 让 saber 真正担心的，是爱丽的身体状况。 如果不能尽快解决小圣杯的问题，那么在与兰斯洛特的战斗结束后，爱丽很可能会性命不保。她不想看到这位单纯美丽的女孩就这样死去。 认真地看着爱丽，saber目光中充满了真诚。 “爱丽，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 “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爱丽。不管是为了谁，你的人生，都应该有更美好的事情等待着你，不应该为了圣杯、为了梦想和夙愿，就轻易地舍弃自己。” “saber……” 爱丽心中满是温暖，没想到，真正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生命的，竟然是 saber。 作为一个人造人，她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了实现圣杯战争的夙愿。 她已经享受了九年多丰富多彩的世界，本应该感到满足，毕竟她经历了人生的许多重要阶段，有了感情，有了男人，甚至有了孩子。 想到自己的孩子，那个她生下来的女孩，爱丽的心中一阵刺痛，她是如此舍不得那个孩子。 抬起头，爱丽看着 saber 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saber，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看到爱丽答应了，saber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只要爱丽有了这样的意志，很多事情就会有转机。 “那么，爱丽，我现在为阿瓦隆充能，让它能更好地保护你。” 第29章 探寻，圣杯和圣女 园藏山，位于冬木市深山町西侧，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 山腰处，有间名为柳洞寺的寺庙。 但此刻，这些都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园藏山的山腹之内，隐藏着圣杯战争中最为关键的存在 —— 大圣杯。 沿着隐秘通道进入山中，瞬间，空气中浓郁的神秘气息扑面而来。 四季忍不住露出笑容，喃喃自语：“大圣杯，就让我来揭开你的秘密。”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大空洞中央的祭坛，那里，曾是圣杯降临之地。 多亏了从老妖怪臓砚那里接收的遗产，四季知晓了不少大圣杯的秘密。 他下达指令：“兰斯洛特先生，开始。” 黑骑士兰斯洛特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布置临时据点。 灯光、床铺、饮水等物品很快被安置妥当。没过多久，一个简易却井井有条的临时营地便搭建完成。 “aster，营地建好了。” 正在祭坛旁专注观察的四季回头，看着营地，十分满意：“谢谢你，兰斯洛特先生。” “这是我分内之事，aster，如果有需要，随时呼唤我。” 兰斯洛特说完，便灵体化消失在四季面前。 从者通常会随时灵体化，以减少不必要的魔力消耗，即便四季拥有庞大的魔力源，也不想过度挥霍。 毕竟操控魔力还需耗费他不少精力，而过度消耗精力，是四季不愿看到的。 此刻，没了后顾之忧，研究祭坛便成了四季唯一的心思。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祭坛，看起来就像一张石床。 尽管岁月流转，祭坛却依旧一尘不染。 再加上周围那片不大的水潭，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里充满了神秘气息，仿佛随时会发生神秘事件。 “但事实上，这里的确发生过极为重要的神秘事件。” 四季一边摩挲着祭坛，感受着上面的纹路，一边思考。 当年，冬之圣女在这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选择献祭自己，构建出这么一个大圣杯。 “臓砚那老东西，也没把这事儿详细写进记录里，真是可惜。” 作为构建圣杯系统的御三家之一，初代玛奇里的臓砚留下了不少关于大圣杯系统的记录。 爱好看书的四季，把那些资料都翻了出来，可有些关键的事情，臓砚并未提及。 不过，从臓砚的记录中，四季能感觉到，这老妖怪似乎对冬之圣女有着特殊的感情。 关于冬之圣女的记录格外详尽，字里行间充满了怀念之情，而对另一位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主，描述却寥寥无几。 那个老妖怪，居然也会有年轻的时候，怎么到了后来，变成那个样子呢。 不再思索这些。 “那么，就开始。” 四季眼中闪过五彩斑斓的光芒，他的右眼瞬间变化为魔眼，浓烈的绿色光芒绽放开来。 以庞大的魔力为源泉，他发动了人间道和地狱道的能力。 强烈的精神波动通过祭坛，与大圣杯相连，同时运用地狱道的能力，试图搜寻那位，以灵魂姿态隐藏在大圣杯内部的冬之圣女。 咚！ 心灵上的钟声响起，像信号一样辐射在大圣杯内部。 精神上的震颤持续了三十多秒。 长时间维持魔眼超越极限释放能力，让四季的右眼布满血丝，眼角的毛细血管破裂，一丝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眼睛胀痛难忍，但四季并未放弃。 对他来说，这只眼睛就算坏了也无妨，魔眼是存在于意识灵魂层面的能力，肉眼只是一个同化载体，即便瞎了，换只眼睛同样能够重新生成魔眼，他也照样能使用。 两分钟后。 终于，他的努力有了回报。精神和灵魂的双重刺激，让沉睡在大圣杯里的一个意识苏醒了。 通过魔眼与祭坛相连的四季，瞬间感觉周身环境发生了变化。他从昏暗的大空洞，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这里空旷而洁白，纯洁得如同白雪。 “意识空间…… 也可以叫做精神世界。” 这样的空间四季并不陌生，确切地说，他很熟悉。 但像这般纯洁如白雪的意识空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人都是复杂的，善恶交织，精神世界通常五彩斑斓。纯粹的人也有，但太过稀少，也不可能这样纯白。 突然，四季察觉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回头，耳边便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与此同时，意识里也接收到另一层含义。 “wer bist du？（你…… 是谁）” “……” 四季心里一阵无奈，他总是忘记，这里不是忍界，是地球，全世界二百多个国家，语言并不统一。 这些外国人说的语言，自然与他熟悉的不同。 不过好在，精神上的连接让他即便听不懂语言，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回过神，转身看向发声者，瞬间被眼前的女子惊艳到。 眼前的年轻女子个子不高，身着一席纯白且点缀金色纹路的华丽礼服。庄严又厚重，既神圣又显得有些色。 毕竟谁家神圣礼服上身，从领口锁骨，到腹部，是带有露肉的圆环设计，腰部露出位置甚至有红宝石点缀的衣摆，腿部更是带有绝对领域一样的纯白丝袜。 最吸引人的，是她那一头银白色长发和宝石红的双瞳，再配上精致的面容，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北欧精灵。 “你…… 是谁？” 女子再次询问，四季这才回过神来。 “抱歉，有点失态了。” 漂亮女人他并非没见过，但眼前的女子，无论是长相、发色还是瞳色，都格外对他的胃口。 毕竟身为有着天朝之魂的人，白色和红色对他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四季是有些理解年轻时候的老妖怪，为何会对冬之圣女抱有异样感情了。 实在是圣女美的超凡脱俗。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内心恢复平静，开始自我介绍：“我是蓬莱山四季，一个意外卷入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我深感圣杯战争太过残酷，便想追根溯源，所以找来冬之圣女阁下，希望了解一下圣杯战争的起源和目的。” 四季一直追求着【根源】，这个目的其他魔术师也有，御三家都是如此。 但他并不清楚爱因兹贝伦家族，或者说冬之圣女的想法。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他必须先了解对方的想法，否则，他的计划很难推进。 冬之圣女听了四季的话，同样皱起了眉头。 她也遇到了四季之前的困扰 —— 语言不通。 只能凭借精神相连的通道，去理解对方的意思。她沉默片刻，整理着四季的话，分析提取相关记忆，试图找出对方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很快，她注意到了 “第四次圣杯战争” 这个关键内容。 圣杯战争，已经进行了四次？ 这似乎和她原本设想的不一样啊。 第30章 圣杯，圣女和愿望 “圣杯战争进行到了第四次？” “对，两百多年过去了，如今已经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两百多年？” “没错，准确来说，大概有两百二十多年。有些久远的事情，并没有详细记录留存下来。” “谢谢。” 简短的对话后，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 四季对此并不在意，他清楚在这精神世界里，体感时间和现实大不相同。只要有意识地操控，即便在这里度过几个小时，现实世界可能仅仅过去了几分钟。 此刻，他也在分析着冬之圣女话语中透露的信息。 很明显，圣杯战争进行到第四次，远远超出了圣女的预料。而这漫长的两百年，也让她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早已脱离了原本计划。 看来，这个圣杯仪式背后，藏着一些连臓砚和远坂家都不知道的秘密，至于爱因兹贝伦家族是否知晓，大概率也是不清楚。 四季猜测，当年御三家都以 “根源” 为目标，可冬之圣女或许另有打算。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冬之圣女终于有了动作。 她轻轻一挥手，原本纯白的世界瞬间发生了变化，四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便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冻得四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喂，圣女阁下，您这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来这么一手，不太礼貌。” 冬之圣女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径直向前走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 想知道答案，就跟上来。 “真是的，就不能直接到达目的地吗？何必这么折腾。” 四季嘴里嘟囔着，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彻骨的寒风，跟上冬之圣女的脚步。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森林，穿过脚下发出嘎吱嘎吱声响的冰河。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前。 “这里，就是两百年前的爱因兹贝伦。” 随着冬之圣女的话音落下，城堡在四季眼中开始变幻。无数身影在他眼前快速闪过，如同播放快进的电影一般。 很快，四季便看到城堡中，冬之圣女正在会见两位年轻人。 刹那间，四季的感官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进入了冬之圣女的视角，身临其境地感受着这一切。 耳边回荡着的声音，证实了他所看到的，正是圣女当年的经历。 台阶下的两位年轻人，从穿着和样貌上，四季一眼就认出，他们正是圣杯仪式御三家的另外两家代表。 三人开始交谈起来。 其中一位黑色长发的年轻人率先开口：“您好，大魔术师阁下，冒昧来访，还请您不要见怪。” 冬之圣女神色平静：“欢迎，不知二位找我所为何事？” 年轻人回答道：“不敢对大魔术师阁下隐瞒，听闻爱因兹贝伦家想要再现第三魔法 —— 天之杯？” 冬之圣女依旧语气平淡：“确有此事。” 另一位年轻人也赶忙说道：“大魔术师阁下，若想再现第三魔法，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冬之圣女沉默片刻后问道：“如何合作？” 随后，两位年轻人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四季这才了解到，那位长发年轻人竟是第二魔法使宝石翁的记名弟子，交谈之中，这让冬之圣女看到了再现第三魔法的希望。 紧接着，四季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幻，出现了一幅幅灾难和战争的画面。 两百多年前，欧洲正处于战乱之中，全世界都动荡不安。大航海时代的殖民扩张战争，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血腥的阴影。 四季能深切地感受到，从圣女的视角去看这些，她的想法正在悄然发生改变，从最初单纯地想要再现第三魔法，逐渐转变为对世人的怜悯，以及对世界战争的厌恶。 同时，他也听到了另外两位御三家成员的理想和梦想。 “抵达根源是我们魔术师的梦想。” 长发年轻人激动地呐喊着。 “我，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消除世间的邪恶。” 海带头的年轻人坚定地说道。 最后，景象又回到了园藏山内部。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圣杯仪式的构建已进入最后阶段。 当一位白发壮硕的老头手持宝石剑，站在三人面前时，意味着圣杯仪式的关键时刻来临了。 白发老头说道：“你们三人抵达根源的理念，我已了解。那么，爱因兹贝伦、远坂、玛奇里，三家通力合作，构建圣杯仪式，开始。” 四季发现，自己的视角随着冬之圣女的移动而变化，此刻，冬之圣女正躺在那四方的祭坛之上。 关键仪式正式开始，祭坛上方缓缓降下石柱，朝着她逼近。 “我去！” 四季心中一惊，这是要做什么？ 随着石柱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冬之圣女内心的激动。她那近乎呓语般的话语，在四季心头萦绕。 “解放根源之门，实现我的愿望！” 即便看不到冬之圣女的表情，四季也能想象得出，此刻的她，表情或许有些病态。 轰！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等四季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纯白的精神世界。他抖了抖身子，似乎还能回味起被压死瞬间的那种窒息感。 再看向冬之圣女时，眼神里多了一丝异样。这个冬之圣女，外表看似平静，内心却如此病态，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啊？ “…… 圣女阁下，您让我看到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四季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面对四季的问题，冬之圣女微微歪了歪头，她不明白，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对方为何还会有疑虑。 难道是因为语言不通，即便意思能够传达，在理解上还是出现了偏差？又或者是这两百多年的时代变迁，产生了代沟？ 不过，既然这个少年能够唤醒自己，冬之圣女觉得他应该有一定的能力，或许可以告诉他圣杯战争的起源和目的。 说不定他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呢，毕竟之前听到的 “第四次圣杯战争” 这个信息，意识到这个仪式可能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原本第一次就能实现的目的，竟然延迟到了第四次。 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于是，她向四季说出了这个仪式的目的：“圣杯战争的仪式，就是为了打开通往‘根源’之门。连通根源之后，实现我们三家各自愿望。”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直接道出了圣杯战争的本质。 当然，去 “根源” 实现愿望那都是后续的事情了。 四季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 “圣女阁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您的愿望是什么？” 这才是四季真正关心的，他需要和自己的猜测进行对比。 冬之圣女表情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实现全人类的救济，沟通根源，把第三魔法 —— 天之杯的力量覆盖全世界，让全人类都能不老不死。这样就不会再有灾难和战争，全人类将永远和平下去。” 四季听后，只觉得头疼不已。 果然，这个圣女也是疯子，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古代人的思想和见识，即便身为大魔术师的冬之圣女，在某些方面也单纯得可以。 “圣女阁下，您觉得，如果真的实现了您这个愿望，人类真的就会和平了吗？” 冬之圣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全人类都不老不死，不会饥饿，不会死亡，没有资源困扰，当然就不会有战争了，世界自然会和平下来。” “…… 圣女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有什么不对吗？资源，难道不是人类自相残杀的根本原因吗？” “资源的确是主要原因之一，但并非如圣女阁下想象的那样简单。” 对于四季的话，圣女满脸疑惑：“少年人，为何你不认同我的愿望？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唉，该怎么说呢……” 四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讲道理并非他的强项。 “圣女阁下，这么说，如果全人类真的都不老不死，那世界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走向毁灭。” “毁灭？为什么？人类不是都不老不死了吗，怎么会毁灭？” “圣女阁下，我的意思是人类文明会走向灭亡。当文明消亡，人类即便存在，也失去了意义。” “我不明白，人类既然存在，文明理应也存在。” 四季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道：“圣女阁下，人类不老不死，一开始或许是好事，几十年社会会飞速进步，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但随着时间推移，几百年之后，人类必然会陷入瓶颈期。那时，看不到进步，又没有饥饿和死亡的威胁，在不老不死的状态下，人类会逐渐变得怠惰，文明也将停止发展，最终走向灭亡。” “而且，圣女阁下，不老不死的只是人类的身体，精神却不会停止老化。一旦精神衰老，消亡，人类就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这就是我所说的文明消亡，人类存在也失去意义。” “…… 精神会消亡……” 冬之圣女陷入了迷茫，经四季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精神也是人类的重要组成部分。 就像她与四季此刻连接的精神意识。 第三魔法能实现精神不死吗？ 不，第三魔法只是让灵魂物质化，实现灵魂不死，并不包含精神层面。 在神秘学里，人类由肉体、灵魂和精神三者构成，缺一不可，才是完整的人类。 如果只有灵魂和肉体不死，而精神失去活力甚至消亡，那人类还能被称为人类吗？ 那不就成了少年口中的行尸走肉？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冬之圣女感到一阵迷茫。 她一直坚持的愿望，似乎真的会导致世界和人类文明毁灭。那么，她所坚持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那朱红的双瞳渐渐失去了光彩，理想中的巨大缺憾，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自身所坚持的城堡，一旦崩塌，恐怕在难以建立。 四季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不仅看到了冬之圣女的变化，还能通过精神连接感受到她的失落。 这片纯白的精神世界，也随着圣女的情绪变得暗淡起来。 四季心中暗叫不好，如果冬之圣女就此封闭内心，那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幸好，他早有准备，“开始执行 c 计划。” 四季赶忙开口说道：“圣女阁下，其实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对全人类进行救济了。现在的世界，已不像两百年前那般混乱，到处都是战乱和灾祸。虽然部分地区和势力仍处于战争状态，有些地方会遭遇苦难，但总体而言，整个世界还是和平稳定的。” 看到这话引起了圣女的注意，四季决定乘胜追击：“圣女阁下，我给您讲个故事。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魔术师，只有一种名为忍者的神秘力量。在那个世界，有一位年轻人……” 随后，四季将自己在忍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冬之圣女。 包括如何结束忍界的战火，恢复世界和平，合理分配世界资源，创造忍者新历史，让忍者的能力多样化，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在他的讲述中，神树经过改造，不再是忍界的祸害，反而成为了支撑忍界的支柱，让大地恢复生机，提升世界的能量上限。 他还对无限月读计划进行了改造，将月读空间变成人类的娱乐场所，同时也是解决矛盾的地方。 无论人与人之间，还是国与国之间的矛盾，都可以在月读空间里得到解决。虽然不能解决所有矛盾，但至少杜绝了大规模战争，让忍界成为了一个相对美好的世界。 “无限月读……月之眼计划……” 听到这个故事，尤其是关于无限月读的幻术空间，冬之圣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觉得四季讲的故事十分精彩，故事里的人所做的一切也很棒。 既不会对世界造成太大伤害，又能有效解决人类世界的矛盾。甚至，如果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让地球重新焕发生机。 冬之圣女激动地盯着四季：“那么，少年，你能做到那种程度吗？如果你可以，我会全力支持你，助你在圣杯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 四季心中有些无奈，冬之圣女难道只从这个故事里看到了这个想法吗？ 他给对方讲这个故事，本意是想告诉她，别再执着于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人类有自己的生活和想法，不需要她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人类。 但看着冬之圣女那充满期盼的目光，四季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确定。” 然而，圣女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感到沮丧，反而更加兴奋起来，表情甚至有些扭曲，笑得有些病态。 没有否认，就意味着还有可能。 “少年，蓬莱山四季，我们合作，让我们一起，把世界变得更美好。” 第31章 战前，各方和准备 在祭坛之外，灵体化的黑骑士兰斯洛特，始终密切留意着 aster 四季的状况。 当他看到四季的魔眼开始渗出血丝时，内心不禁涌起一阵焦急。 这种超越了肉眼正常承受范围的能力释放，必然会对眼睛造成严重伤害，若过度使用，甚至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损伤。 “aster。” 他在心中默默呼唤，却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对于精神力量的运用，他并不了解，只能无奈地等待，满心期盼着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在焦虑的心境下，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实际上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在黑骑士的感知中，却好似熬过了几个小时。 终于，当四季魔眼上的绿色光芒逐渐消退，兰斯洛特知道，aster 的精神回来了。 他立刻上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医疗用品，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四季眼睛的伤口。 四季说道：“我没事，兰斯洛特先生，只是毛细血管破裂，不碍事。” 对于眼睛的胀痛，他早已习以为常，仅凭眼部那细微的疼痛，便能判断出伤势的轻重。 尽管这种能力并非他所期望拥有的。 “aster，情况如何？” 处理完血迹后，黑骑士终于询问起四季此次行动的结果。这结果本身对他们来说并非至关重要，只是看到 aster 的脸色有些异样，他才忍不住开口。 提起这件事，四季面露难色。 倒不是结果不好，而是他与冬之圣女的交流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怎么形容呢，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 e 级打探消息任务，最后却升级成了 s 级别。 这着实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 对四季而言，这或许也算好事，大概。 “总之，就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事情还是挺好的，我们后面的行动可以继续进行。” 黑骑士听后一头雾水，但他明白 aster 的意思，就是事情有点棘手，但 aster 有办法解决。 此事与他们英灵关系不大，aster 肯定不会多说。于是，他不再追问，当务之急是处理好 aster 的眼睛。 “aster，可以了。” 上好药，帮四季戴上眼罩后，那清凉的感觉让四季好受了许多。只是他有些遗憾，自己不会治疗魔术，虽然感觉没什么用。 眼罩戴着总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戳了戳眼罩。 这一举动让黑骑士连忙阻止：“aster，不要乱动，要是影响到药物，伤势可能会延长治疗时间。而且，我建议 aster 接下来的战斗，也不要使用魔眼了，过度使用，眼部的损伤会让 aster 的视力永久下降。” “兰斯洛特先生，你是哪里请来的医生么？” 四季半开玩笑地说。 黑骑士无奈地回应：“aster……” 。 “嗨嗨，我晓得了，不会乱用的，你放心。” 尽管四季自己对这句话都没什么信心。 解决了这件大事，四季不再乱动，安静地休息，等待时机到来。 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令咒，原本只有一划，之前夺取神父那边的大量令咒，他将其安置在手臂上，并未转移到手背上，算是为了防止一些意外情况。 而如今，有了冬之圣女的支持，他手背上的令咒恢复到了三划，呈现出最完整的状态。 “呵呵，甚至有需要，随时可以从大圣杯那里，获得新的令咒，这就是圣女的权限。” 四季心中感慨，这无疑是非常强大的支持，虽说这种情况只在圣杯战争期间才会出现。 “兰斯洛特先生，做好准备，晚上，我们就去狩猎 archer，让他退场。” 角落里，正在收拾医疗废弃物的黑骑士嘴角微微上扬，朗声回应：“遵命，aster。” 对于这位曾经羞辱过 saber 的从者archer，黑骑士早就看不顺眼了，还有那个 rider，这两人都是他想要铲除的对象，此刻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他战意高昂。 时间缓缓流逝，白天，各组都相安无事。 在 saber 和 rider 结盟后，回到据点的切嗣从爱丽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没有过多表示，收拾好自己的武器后，便离开了据点。 在这里，他和 saber 的关系已经难以缓和，出去反而更清静，也能让他好好思考接下来战争的走向。 看着切嗣孤零零地离开，爱丽有些于心不忍，她抓着 saber 的手，略带哀求地说：“saber，你就不能和切嗣再聊一次么？” saber 严肃地拒绝道：“不可能的，爱丽，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彼此的立场不同，目的也不同，再交流只会引发争吵，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会出剑斩杀他，切嗣这样选择离开，反而挺好。” “斩杀！” 这个词让爱丽意识到，如今的 saber 态度是多么坚决。她感到手足无措，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般模样？ 原本好好的组合，不，或许从一开始，这个组合就存在问题。 saber 见爱丽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安慰道：“不用担心，爱丽，只要切嗣不率先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也不会出剑的。除非……” 除非切嗣能够放弃圣杯，放弃他那遥不可及的梦想，选择爱丽，否则，saber 绝对不会帮他战斗。 爱丽无言以对，只能望着切嗣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如此孤独，就像她最初在爱因兹贝伦见到他时一样，透着一股寒意，很冷，很冷。 同样在深山町，靠近南方海边的一处居住区里，韦伯正对着笔记本发愁，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划出一道道伤痕，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伊斯坎达尔那洪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子，就这么心神不宁么？你在担心什么？是不信任本王的力量么？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 rider 是最强的，哈哈。” 此时的 rider，一身便服，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本世界地图，看得津津有味。 要是换做以前，被这样对待，韦伯早就跳起来反驳了。但这次，他没有，而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从者：“rider，这次圣杯战争就要结束了么？” 短短一个星期，发生了太多事情，这可能是他以往岁月里都未曾经历过的奇妙旅程。 rider 哈哈大笑：“小子，你是担心这个么，放心，等我们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等本王获得肉身之后，再好好教教你小子，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哈哈。” 韦伯愣愣地看着 rider，他羡慕 rider 身上的这种自信，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气魄，去面对任何恐怖的事物。 他第一次渴望真正和 rider 一起，去面对那个恐怖的敌人 ——archer，那个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家伙。 名为勇气的珍贵品质，是在心底角落发芽。 第32章 黄昏，切嗣和教会 黄昏时分，园藏山之巅被夕阳染成一片橙红。 四季站在山顶巨石之上，迎着落日的余晖，突然张开双臂，对着天空放声大吼：“我爱你，太阳！！” 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惊起几只归巢的飞鸟。 黑骑士兰斯洛特站在巨石之下，看着四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脸茫然，内心不禁泛起嘀咕：难道之前魔眼使用过度，伤到 aster 的脑袋了？ “兰斯洛特先生，你在想什么坏事呢？” 四季像是察觉到了黑骑士的心思，突然转过头问道。 黑骑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 aster 看穿了。 他连忙掩饰道：“aster，我没想什么，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要是晚了，其他英灵可能会抢先出手，到那时，我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一提到其他英灵，黑骑士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心里清楚，无论是 saber 骑士王还是 rider，一旦对 archer 或者他们出手，局面都会变得棘手。 rider 的宝具固有结界一旦展开，那庞大的军队数量，足以让自己陷入绝对劣势。 他的宝具完全解放后也只是对军宝具，捕捉范围有限，还有使用次数限制，与 rider 作战，形势不容乐观。 至于 saber 骑士王，现在还不是与之对抗的时候，若是贸然出手，他们只能选择撤离。 四季似乎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他从园藏山最高处纵身一跃，像一片落叶般轻盈地飘落在黑骑士身边。 自信满满地说：“安心，其他人绝对没有我们快。” 说着，他手指向新都方向，接着道，“在大家的意识中，如果没有必要，夜晚的开战时间一般在晚上九点之后。之前 caster 那次，只是一场意外。” 黑骑士忍不住反驳：“可是 aster，骑士王和 ncer 对决那次，时间也只是晚上七点多，和对 caster 作战差不多时间。” “唔…… 那也是意外啦。哎呀，兰斯洛特先生，听我的，今天肯定不会出现意外的。” 四季有些尴尬，心里想着这黑骑士怎么这么爱拆台。自己才刚被卷入圣杯战争两天半左右，哪能知道之前那么多事。 “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立马狩猎 archer，这样行了。” 四季嘟囔着，率先朝山下走去。 黑骑士无奈地摇摇头，身影消散，紧跟在 aster 身后。 此时，在未远川的对面，新都的街道上，霓虹灯逐渐亮起，将城市装点得五彩斑斓。 四季正四处寻找合适的饭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卫宫切嗣。” 视野里这个胡子拉碴，充满沧桑的男人，之前和他有过一场枪战交锋游戏。 让四季纳闷的是，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没带着从者，难道他就这么自信？不怕有人对他出手？ 灵体化的黑骑士自然也发现了切嗣，他向四季请示：“aster，怎么办？” 对于这个男人，黑骑士所知甚少，只知道他是 saber 骑士王的真正 aster，是个心狠手辣的 “魔术师杀手”，这还是间桐家收集的情报里提到的。 “卫宫切嗣…… 呵呵，真好啊。走，先陪他玩玩，吓唬吓唬他。” 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但吓唬切嗣的机会，可能就这一次。 四季使用忍者的跟踪技能，即便没有查克拉，这些技能他也没忘。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切嗣身后，走过两条街，直到切嗣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子。 “aster，对方似乎发现了我们。” 黑骑士提醒道。 四季笑了笑，说：“不是似乎，是一定发现了。有点意思啊，切嗣，不愧是‘魔术师杀手’，感觉很敏锐，也足够小心谨慎。”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四季手中变出一枚硬币，修罗道的能力瞬间覆盖硬币，强化其本质。 如今魔力充盈，这种手段运用起来毫无压力。 他屈指一弹，硬币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人群，越过广告牌，深深嵌入小巷子深处。 四季嘿嘿一笑，转身离开，走喽，吃饭去。 一路上，他还能听到黑骑士在心灵中埋怨他又擅自使用魔眼力量。 刚才那个动作，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即便人群感觉到有股气流拂过，也只当是海风吹过，毕竟在海边城市，这种情况再常见不过。 而在小巷子深处的卫宫切嗣，此刻却冷汗直冒。 他微微转头，看向自己脑袋旁边那凹陷的墙壁，在凹陷的中心，一枚流光闪闪的硬币镶嵌其中。 差一点，自己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开了。 “那位少年 aster，没有下杀手么……” 切嗣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杀气，这枚被强化过的硬币，只是对方的一个玩笑。但就是这个玩笑，让他见识到了那位少年的能力和力量。 “很强！” 他总算明白为何对方之前使用普通手枪，子弹却如此强力，原来是使用了强化系魔术，强化了子弹。 切嗣将那枚流光闪闪的硬币取下，默默计算时间。两分钟后，硬币才恢复原本的颜色。 “两分半钟……” 切嗣眉头紧皱，对手的强化时间和魔力量，都让他感到棘手。再联想到对方敏捷的反应和动作，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位少年，赢面几乎为零。 “只能出其不意地阻击。” 但这谈何容易，距离太远，自己的精准度会下降；距离太近，近距离战斗更没把握，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胜算。 切嗣无奈地离开了小巷，继续在新都之中搜寻 rider 的 aster。 在圣杯战争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这位时钟塔的新人，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 至于 saber 和 rider 结盟，那又怎样，只要那个新人一死，rider 也不可能长时间现界，很快就会回到圣杯之中。 几分钟后，一只流浪猫慢悠悠地踱步到小巷那面凹陷的墙壁前，它好奇地盯着凹陷处，似乎在纳闷，为何之前这里没有这个东西。 但这个位置，似乎正好呢。 流浪猫灵巧的一跃，借助凹陷点，轻松翻到墙上，喵喵两声，跳进隔壁的院子里。 此时，在隔壁两条街之外的一家餐馆里，四季正对着菜单发愁。 看着菜单上几十种美食，陷入选择困难症，他每样都想尝试，但摸摸口袋，囊中羞涩，只能挑选两样来尝尝。 “aster……” 黑骑士站在一旁，看着四季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有些无语。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少年 aster 还有选择困难症呢。 似乎从间桐老宅出来后，aster 的各种小毛病就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 在黑骑士的催促下，四季最后用点兵点将的方法，选了两样日本特色甜味美食作为今晚的晚餐。 然而，品尝之后，四季皱起了眉头，他咂咂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aster，是食物不好么？” 黑骑士关切地问道。 “不是，是我自身的问题，嗅觉和味觉对某些味道失去了感觉。” 从小就有的怪病，让他吃过很多药，好的坏的都吃过，最后连嗅觉和味觉都受到了影响。 现在才发现，对甜腻的味道，失去了大部分感觉，就算再好的夹心糯米团子，也如同嚼蜡。 黑骑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aster。 “好了，兰斯洛特先生，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这又不是什么绝症，以后慢慢想办法治疗就是了。” 四季反而安慰起黑骑士。 虽然食物的味道很淡很淡，就像隔着一层东西，但他还是快速吃完，然后带着黑骑士，不耽误时间，径直朝教会走去。 时间是接近晚上七点。 望着依然亮着灯火的教会，四季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我就知道，愉悦怪和 archer 在这里！” 第33章 教会，战斗和宝具 四季感觉棒极了。 前一天，在这教会之中，监督圣杯战争的老神父一命呜呼；而如今，过了一天，还是在这个地方，他的儿子“愉悦怪”，似乎也要步其后尘了。 “兰斯洛特先生，别客气，打个招呼。” 四季站在教会外，身后的黑骑士兰斯洛特已实体化。 磅礴的魔力从他身上升腾而起，存在感瞬间拉满。 英灵的从者之躯，本就拥有远超一般魔术师的庞大魔力，再加上黑骑士战意浓烈，那气息仿佛黑夜中的太阳，任谁都无法忽视，教会里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言峰绮礼正在教堂内虔诚祈祷。 这画面看着有些诡异，但他确实沉浸其中。察觉到那股刺激皮肤的魔力后，他心中却异常平静。 坐在教堂长椅上悠然安坐的 archer，感受到黑骑士的气息，不屑地嗤笑一声：“又来不自量力挑战王者，狂犬。” 此前在港口，要不是已死的时辰从中作梗，他早就把这 “野狗” 打得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正找乐子的他，打算坐山观虎斗，看看本性觉醒后的言峰绮礼，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还能整出什么花样。 同时，他也在等待真正有分量的对手前来挑战，只是没想到，这黑骑士换了 aster 还不到两天，就主动送上门来。 “也好，这早就该死的野狗，今天就把他埋到后花园里，说不定，明年的花儿能开得更鲜艳。” archer 站起身，朝教堂外走去。 行走间，他那身普通便服瞬间幻化为一套耀眼的黄金铠甲。 “archer。” 绮礼祈祷完毕，面无表情地看向教堂之外。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此刻就向 archer 发起挑战，毕竟他一直等待的对手，可不是 berserker 的 aster，这个意外卷入圣杯战争的少年，恐怕要葬身于此地。 他对 archer 的力量，极有信心，更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不认为这个少年是他的对手。 教堂大门缓缓打开，双方四人就这样面对面，隔着三十多米距离站定。 这是四季第一次亲眼见到言峰绮礼和 archer。说实话，他心里没啥特别的感觉。 人是人，从者是从者，和他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两方对峙，率先开口的是 archer。 身着金甲的他，满脸傲慢，根本没把四季和黑骑士放在眼里。他微微抬起头，鼻孔都快朝天了：“本应匍匐在地，祈求天上之王怜悯才能苟活的野狗，居然也敢闯进天上之王的花园，你就这么想死么，狂犬！” 话音刚落，他背后金色光辉涌动，一把武器瞬间被投射出来，如闪电般射向黑骑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黑骑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一伸手，就稳稳地将那柄长枪抓在手中，随后用力插进身旁的地面。 长枪上红色脉络流转，仿佛在宣告，此刻，这件武器已被黑骑士掌控。 骑士徒手不死，这是黑骑士的宝具之一，不仅能赋予手中武器宝具属性，还能支配对手的武器，且保留其原本等级，这能力与四季的修罗道能力有几分相似。 非常实用并且强大的能力。 四季抬手抚平被气流掀起的短发，赶忙往旁边走开，远离黑骑士。 他可不想卷入英灵间的战斗，虽说他现在也算有点实力，但在英灵面前，那还是不够看的，双方身体能力值差距太大，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这突然的攻击，并未让黑骑士有过多动作，他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那姿态仿佛在嘲讽 archer 的攻击软弱无力，似乎还在说：“你就这点能耐？加把劲啊。” archer 本就脾气暴躁，被黑骑士这态度一激，瞬间火冒三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这次可没人来阻拦他，一定要将眼前这 “野狗” 碎尸万段。 “野狗就应该有野狗的样子！” 金色的 archer 怒声咆哮，不再留手，开始疯狂释放自己的宝具。 他背后的空间，光辉连成一片，三十多道金色之门缓缓浮现，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从门中探出脑袋。 在充盈魔力的加持下，这些武器都能当作箭矢使用，这正是 archer 职阶赋予他的强大能力。 接二连三的武器如雨点般向黑骑士投掷过去，密集程度如同现代化自动步枪疯狂扫射。 而黑骑士则展现出无双武艺，动作灵巧、迅捷，花样百出地抵挡着 archer 的攻击。 不管飞来的是何种武器，他都能轻松应对。 手中武器不顺手？那就扔掉，去夺取更强的；觉得不好用？没关系，再抓一把更称手的剑。 短短三十多秒，两百多把武器呼啸而过，却连黑骑士的盔甲都没擦到一点。 反观黑骑士周围的地面，早已被武器轰得千疮百孔，像极了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的中东战场。 强烈的爆炸气流，将四季和绮礼都逼得连连后退，远离战场。英灵之间的战斗太过凶险，一旦被卷入，那可就性命不保。 archer 久攻不下，这对他这个 “天上之王” 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狂犬，有点本事啊，那就尽情取悦本王，尽情表演，看看你这野狗能耍出什么花样。要是接不住，就去死！” 怒火中烧的 archer，背后光辉愈发耀眼，一件件强力武器相继浮现。 这些武器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即便只是远远看着，从其样式和散发的强大存在感，就能感觉到它们绝非普通货色。 四季挑了挑眉，这 archer 果然家底丰厚，手里的好家伙可真不少，有些武器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不过，也仅仅是心动而已，还没到非要弄到手的地步。 毕竟 archer 手里的宝具，除了那么三四件，其他的对接下来的战斗作用不大，就算抢过来，圣杯战争一结束，这些宝具也都会消失不见。 费力不讨好。 四季通过心灵沟通，向黑骑士说道：“兰斯洛特先生，别再羞辱 archer 了，给他点压力，咱们尽快结束战斗。这教会虽说在郊区，但要是打太久，容易引起其他人注意。” 实际上，此刻的黑骑士就是在跟 archer “玩”，当然，这也不只是单纯玩乐，战斗过程中，他也在不断提升自己，而且已经掌控了好几把强力武器。 听到 aster 的指令，黑骑士觉得是时候进入正题了：“遵命，aster！” 黑骑士不再原地被动挨打，而是迈开步伐，朝着 archer 走去，手中的武器还被他当作投掷物，不断扔向 archer。 那些飞去又折返的武器，让 archer 更加恼怒，他控制着背后的宝具，将两把飞来的武器击飞。 看着慢悠悠朝自己走来的黑骑士，archer 都气笑了：“狂犬，你彻底把本王给激怒了！！！” archer 决定使出杀招。 宝具王之财宝可不只是能当作平面的投掷窗口，还能变成立体形态。 在 archer 的操控下，三十多道光辉之门瞬间组成一个半球状，将黑骑士笼罩其中，随后对着他展开了一轮疯狂的狂轰滥炸。 魔力如不要钱般疯狂挥洒，瞬间将教堂前的这片空地染成了一片金色。 第34章 战斗，交手和提示 王之财宝的另类用法，没能让黑骑士的脚步有丝毫放缓。 他那无双的武艺，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哪怕武器从四面八方如暴雨般投射而来，他也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心技体统合的无穷武炼，让他宛如战场上的不败战神。 archer 即便将王之财宝的释放量增加一倍，对黑骑士来说，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攻击。 相比之前与 ngser 的战斗，此刻的压力甚至显得微不足道。 黑骑士一次次巧妙地化解攻击，这让 archer 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但在这怒火之中，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眼前这个被他称作 “狂犬” 的黑骑士，武艺之高强，无疑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存在。 archer 心中承认，自己的王之财宝投射，说到底攻击方式还是太过单一。这些投射出的武器并非真正的弓箭，无论是威力还是射速，对 berserker 黑骑士的威胁都十分有限。 “可恶的狂犬！” archer 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 他一挥手，收起了王之财宝，面色凝重地盯着黑骑士，大声说道：“本王认可你了，berserker！你拥有让本王拿出真正武器对敌的资格。” 原本以为能轻松解决的对手，却出乎意料地强大，这让 archer 不得不收起了一丝傲气。 不过，想要他拿出自己的至宝对敌，黑骑士还远远不够格，眼下，他只打算拿出 archer 职阶的武器 —— 一把金色的利刃长弓。 手持长弓的 archer，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高高跃起，稳稳地落在教会的房顶上。 他居高临下地朝着黑骑士高声喝道：“来，berserker，第二回合开始了！” 话音刚落，他便张弓搭箭，一支由魔力构造而成的箭矢瞬间成型，以惊人的速度射向黑骑士。 这箭矢的速度和威力远超之前的宝具投射，黑骑士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不得不侧身闪避。 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没入大地，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难以想象它究竟射进了多深。 箭矢同样属于武器类别，但这种由魔力构造出来的箭矢，黑骑士的宝具 “骑士徒手不死” 却无法发挥作用。 他没有立刻冲上前与 archer 展开近身搏斗，而是在心底向自己的 aster 四季询问：“aster，archer 拿出的宝具，是您想要的那件么？” “稍微等等，我观察一下。” 四季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原本的作战计划，是让黑骑士给 archer 施加巨大压力，迫使后者拿出他的宝具 —— 那件对界宝具 ea，这才是四季真正想要夺取的东西，并且打算立刻应用到后续的战斗中。 然而，archer 这次的选择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archer 本身就是弓手，使用弓箭才是他的专长，远距离作战更是他的优势所在。 四季悄然打开魔眼，透过眼罩，紧紧盯着 archer 手中的武器。 那独特的造型，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弓，倒更像是某种武器经过变形，才形成了弓的模样。 四季努力在记忆中搜索，他隐约记得，archer 吉尔吉美什似乎在某个地方使用过这件宝具，可具体的细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四季走神的瞬间，危险悄然降临。 言峰绮礼，这位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一直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他精通八极拳，还掌握着缩地成寸的步法，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四季的侧面。扭身，使出八极拳中最具攻击性的顶心肘，目标直取四季的要害。 绮礼心中充满自信，他这一肘，足以打断两人合抱的大树，更何况是比大树脆弱得多的人体。 在他看来，在对峙中走神，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然而，他低估了四季。 四季虽然走神，但魔眼本身就具有感知魔力的能力，绮礼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天真的家伙。” 四季心中暗自感叹，身体敏捷地一闪，迅速后退。 论身体素质，他确实比不上身经百战、经过严格训练的绮礼，即便技巧再强，在绝对的身体硬实力面前，也难以发挥出全部威力。 不过，在敏捷方面，还是有几分自信的，面对言峰绮礼，他并不畏惧。 在远处站定后，四季有些不满地说道：“喂，神父，偷袭可不是神职者该有的品德。” “呵，少年，现在我不是神父，而是一名魔术师。” 绮礼一击落空，心中虽有些意外，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相反，他对四季展现出的敏捷感到有些惊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还能避开我的攻击，少年你身手不错。” “呵呵，这算是夸奖么。” 四季心中明白，自己的身手远不止如此，只是身体能力的不足限制了他的发挥。没有过硬的身体条件，很多招式和技巧都无法施展，硬来，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看到绮礼再次摆出架势，四季皱起了眉头：“神父，你不会还想打？再打下去，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要是不小心打死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绮礼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他眼中，敌人就必须消灭，无论是孩子还是少年，他都不会心慈手软。作为代行者，不择手段早已成为他的行事准则。 四季见状，心中无奈。 既然神父执意要打，那就陪他玩玩。他调动魔眼的力量，修罗道的能力迅速覆盖全身，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件闪烁着蓝色流光电路的物品。 “强化魔术！” 绮礼心中了然，简单却实用的魔术，虽然会的人不少，但能像四季这样精通并释放的，却寥寥无几。 然而，绮礼也毫不畏惧。 他同样精通魔力强化身体的技巧，再加上自身精湛的武术，他自信能够打败眼前的少年。 “少年，如果你放弃 berserker，离开这座城市，现在还来得及。否则，我只能送你最后的终结。” 绮礼试图用语言瓦解四季的意志，这也是他的一种战斗技巧。在他看来，生命是任何人都不得不考量的代价，眼前这个少年也不会例外。 而听到 “终结” 这个词，远处的四季心中猛地一震。 他愣在了原地，思绪瞬间被拉回。 对了，他想起来了！ archer 手中的宝具，并非是弓，而是剑。 这是由两把剑组合而成的宝具，威力强大，能力逆天。 对四季来说，这同样是一件值得争取的宝具，可以运用到后面的战斗，不用去追求ea，在作用上，两者相差不大。 四季在心底与黑骑士迅速沟通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看向绮礼，说道：“说起来，还真得感谢神父的提醒，让我想起了关键情报。那么，为了回馈神父，我就不打死你，留你一条小命。” 如此狂妄的话语，让绮礼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无法理解，这个少年究竟何来的自信。最终，他只能用行动来回应四季的 “谢意”。 “死！！！” 朝着四季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新都的另一处，在看到少年之后，切嗣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教会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放弃寻找rider组合，改变搜查方向。 没有 saber 陪伴，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前往教会，查看情况。 第35章 弓兵，王者和落幕 风在夜空中呼啸，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发出低沉的咆哮。 随着四季的信号发出，黑骑士周身瞬间涌起狂暴的力量，他的作战态度陡然转变，将极限状态下的能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短短三十多米的距离，在他的速度面前，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他已出现在教会房顶上，手中的武器如闪电般刺向 archer 的要害。 “什么！？” 黄金 archer 反应极快，匆忙用手中的弓抵挡。 然而，黑骑士的筋力太过强大，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力轰进了教会之中。 房顶在两人的交锋中不堪重负，轰然坍塌。 黑骑士没有丝毫停留，纵身跃下房顶，继续追击 archer。仅仅两击，就将 archer 打出了教会，他狼狈地在地上翻滚。 如此狼狈的模样，对 archer 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羞辱。 他愤怒地大喝：“berserker！！！你居然！！！” 话还没喊完，黑骑士自上而下的一剑，让他瞬间闭了嘴。 一声巨响，爆炸般的气流向四周激射，扬起漫天烟尘。 从者的基础参数中，e 级相当于普通人的十倍，而 a++ 等级，则是代表以某种技术和方法，在攻击瞬间，能够达到了普通人的 150 倍。 黑骑士拥有 a++ 级别的筋力，再加上无穷武炼的技巧释放，以及磅礴魔力的增幅，这一击的力量恐怖至极。 烟尘中，一个巨大的深坑显现出来，在激起的漫天废弃物中，一个金色人影狼狈地从坑中跳出。 “可恶！！！” archer 愤怒地叫喊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自被召唤以来，他从未如此狼狈，被打得如此不堪，甚至差点连武器都被打飞。 这对于自认为‘天上之王’的 archer 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屈辱，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实质化。 但 archer 仍保留着一丝理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能力不如 berserker。 想要弥补这一差距，依靠魔术资质较低的 aster 绮礼显然是不可能。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令咒，凭借令咒蕴含的庞大魔力来强化自己。 虽然这样做会让 archer 觉得自己好像低人一等，但此刻，消灭眼前的 berserker、释放心中的愤怒才是当务之急。 “绮礼！！！！” archer 的怒吼带着强烈的情绪，通过契约传递给了言峰绮礼。 然而，此时的言峰绮礼却有苦难言。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贸然闯入圣杯战争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精湛的格斗技术。 少年展现出的力量和特殊能力，让他在短短几个回合内就陷入了绝对的下风。 四季的拳头沉重无比，每次对拳，绮礼都能听到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拳头打在身上的剧痛，让他苦不堪言。 绮礼心中惊叹：“这个少年，不是普通的魔术师，而是精通武艺和魔术的强者。” 面对这样的强者，本应心怀敬意。 但此刻，他已无力行动。 少年的三拳一脚，就将他踹进了教会之中，砸塌了唯一的布道坛。浑身的剧痛和伤势，让他只能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咳，咳！！” 绮礼咳出一丝血沫，听到了 archer 愤怒的呼喊，也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让绮礼感到无比陌生，曾经不可一世的 archer，如今竟需要依靠令咒的力量来增强实力，之前说过的大话，此刻显得如此难堪。 “这位少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在 archer 的不断怒吼和催促下，绮礼艰难地举起左手，以意志沟通圣杯，念出了使用令咒的语言：“圣杯啊，以我之令咒令之，强化我的从者，即可生效。” 绮礼仅剩的两枚令咒发出光芒后消失，这意味着令咒已经发挥了作用。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所有令咒都使用了。 可是，通过契约，他却发现 archer 仍在催促。 这让绮礼感到十分困惑，怎么回事呢，难道令咒没有发挥作用？ 是啊，怎么回事呢？ archer 也在疑惑，绮礼那个家伙，明明没死，为什么不使用令咒呢？ “该死！！！” 他怒骂出声，但随后黑骑士的剑再次让他闭上了嘴。 黑骑士狂暴的力量让 archer 不敢硬接，他只能引导剑上的力量打向别处，可自己还是在这股力量下后退了十几米。 后退，这对于天上王者 archer 来说，又是一种侮辱。 “绮礼！！！” archer 心中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草率，但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王者怎么可能认错？ 不是他选错，而是敌人太过强大。 强大到连宝具天之锁都会被对方轻易绷断，同等级别的其他宝具，更是无法困住 berserker。 “难道要拔出 ea！” 这个念头一出现，archer 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ea 作为他的至宝，本应指向有资格的敌人，而不是像 berserker 这样的 “狂犬”。 可如今，他已陷入劣势，似乎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对付 berserker 了。 “可恶，好，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比较强！！” 面对再次袭来的 berserker，archer 扔掉手中的弓，伸手欲从王之财宝中拔出至宝 ea。 凭借 ea 的力量，他有信心轻松粉碎任何敌人，包括眼前这条 “野狗”。 就在背后金色光辉波纹刚刚浮现时，一道朱红色的光芒如闪电般穿过金色波纹，直接将其打碎。 如同玻璃一般清脆的崩裂之声响起。 archer 愣住了，他怎么感应不到王之财宝的空间了？ 他的宝具，为何联系不上了？ 他回头看向那朱红色的东西，发现是一杆长枪，他有印象。 “是 ngser 的宝具！！” “没错，就是 ngser 的宝具。” 四季随着黑骑士一同从半空中降落，这里已经是远离教会几里地的山里。 黑骑士展现出全部狂暴力量，将 archer 一路劈砍到了这里。 更换了 aster 的 archer，基础参数比在时辰手上时略逊一筹，aster 的素质确实会对从者的参数产生影响。 四季看着狼狈不堪的 archer，微微一笑：“archer，吉尔伽美什，没想到，‘天上之王’会落到如此下场。” archer 用力挥挥手，试图让王之财宝再次运转，却发现毫无作用，他明白了，自己的宝具被封印了。 他并不愚蠢，猜到这和 ngser 的宝具有关。但他记得，ngser 的破魔的红蔷薇，只能切断魔力，无法封印宝具。 眼前这个少年，archer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四季伸手召回朱红色的宝具，接过黑骑士手里的弓。 修罗道的能力覆盖之后，他立刻获得了这件宝具的暂时使用权限。确认无误后，他露出了笑容。 但在 archer 眼中，这笑容充满了嘲讽意味。 “少年，你就是通过这个能力夺取了 ngser 的宝具，也是依靠这个能力，让 ngser 的宝具具备了封印的能力，是吗？” “呵，这就不用 archer 操心了。兰斯洛特先生，给这位号称最古之王的王者，一个体面的死法。” “遵命，aster。” 四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留着 archer 已毫无用处。他转身离开，被封印了王之财宝的 archer，在黑骑士面前太过弱小。 四季看不到身后的景象，只能听到最古之王愤怒的怒吼，以及黑骑士给予对方的 “体面”。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黑骑士真正解放了宝具，一道如湖水般的镜面光泽在森林中绽放，瞬间切断了两百米范围内的一切。 随着这声宝具解放的真名呼喊，一位王者就此退场。 第36章 影响，圣杯和爱丽 宝具的光芒缓缓消散，在那两百米的范围内，整齐得近乎完美的切断面，无声地诉说着黑骑士宝具那令人胆寒的强大杀伤力。 黑骑士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和满足。 “aster，archer 已经退场。” “我知道了。” 四季回应道，语气平静，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archer 的败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注定的。 王之财宝，虽被称作宝具，但究其本质，其实是一种魔术。 而升级后的 “破魔的红蔷薇”，恰好克制这种魔术，轻易地斩断了它与 archer 之间的连接。 吉尔伽美什无法开启王之财宝，没有宝具可供驱使，又怎么可能逃脱呢？ “计划虽然出现了一点小差错，但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 四季轻声自语，脑海中回想起他们最初的计划。 原本，他和黑骑士打算逼迫 archer 拿出 ea，然后用 “破魔的红蔷薇” 切断连接，让 archer 不得不手持 ea 战斗。 说不定，这样会麻烦一些，ea的力量，不是那好接的。 然而，吉尔伽美什太过自负，看不起黑骑士，认为他根本不配让自己动用 ea，结果，他再也没有机会拔剑了。 四季颠了颠手中的弓，还好，有冬之圣女的支持，这宝具拿在手里并不觉得沉重。 “兰斯洛特先生，我们回去，今晚的作战计划成功。” “遵命，aster。” 黑骑士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缓缓消失在森林的暗影之中。 今夜，他和 aster 又成功狩猎了一位英灵。 如今，圣杯战争中仅剩下三位英灵。 明天，只要能消灭 rider，他就可以与 saber 骑士王如约一战。 一想到这里，黑骑士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期待，他是如此渴望那一天的到来，那就是他短暂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四季借助天道能力，在黑夜的掩护下，如流星般朝着园藏山急速飞去。 明天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今晚可得好好休息。 然而，当四季准备享受胜利的余韵时，切嗣却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 当他远远地看到教会那边爆发激烈冲突时，心中便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等他匆匆赶到教会时，战斗早已结束，现场一片死寂。 他不知道这场战斗究竟谁是赢家，走进教堂，却看到重伤的言峰绮礼倒在废墟之中。 切嗣心中一沉，这个他一直看不透的危险人物，竟然败了。 那么，按照他的推测，强大的 archer 恐怕也已经退场了。再联想到之前在新都遇到的那个少年 aster，一个惊人的猜想在切嗣脑海中浮现。 “berserker 击败了 archer！！” 加上之前从爱丽口中得知 berserker 击败了 ngser，短短两天，berserker 竟然接连击败两位从者。 ngser 暂且不说，在切嗣看来，实力并非顶尖，被击败还算正常。但 archer 的强大有目共睹，如今也败在 berserker 之手，这让切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圣杯战争已经接近尾声，而他与 saber，却因为爱丽的缘故，关系变得极为紧张，几乎彻底破裂。 切嗣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从 saber 那里获得助力。那么，他还能在这场残酷的圣杯战争中走到最后吗？ 答案似乎很明显，希望渺茫。 “单打独斗赢不了任何人，尤其是 berserker 的 aster，必须联合所有力量，才能对付 berserker。” 切嗣心中盘算，他缓缓放下了原本指向言峰绮礼的枪口。 之前，切嗣是多么想一枪结果了这个神父，但现在，他不得不权衡利弊。 打死神父的后果太过严重，不是因为他畏惧神父的势力，也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仁慈，而是因为他知道，想要获得圣杯，就必须借助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这个看不透的神父，和那位少年交过手，应该是一份战力。 切嗣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最终，他弯下腰，背起重伤的言峰绮礼，默默地离开了这座已经变成废墟的教会，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与此同时，在深山町的卫宫宅里，爱丽正倒在 saber 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爱丽！！拜托了，坚持住！” saber 紧紧握住爱丽的手，将自身的魔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她体内，激活爱丽体内的概念武装 avalon，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保护作用，维持爱丽的生命，防止她的形体消散，沦为圣杯。 金色的光芒在爱丽身上缓缓亮起，爱丽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汗水浸湿了她的银发，发丝紧贴在脸颊上。 她脸色苍白如纸，却透着一种凄美。 这场较量持续了十多分钟，最终，金光渐渐稳定下来，取得了胜利。又过了一两分钟，saber 怀里的爱丽缓缓睁开了眼睛。 爱丽朝着 saber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虚弱地说道：“saber，我答应过你，会珍惜自己的生命，这一次，我坚持下来了。” 听到爱丽的声音，saber 惊喜不已，紧紧搂住她，激动地说：“太好了，爱丽，你赢了，太好了！” 是的，爱丽赢了。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再加上 avalon 的强大力量，她暂时战胜了圣杯的侵蚀，没有让自己的形体立刻解散，化为圣杯。 爱丽起身，但自身的虚弱，让她靠在 saber 肩膀上，小声说：“你听我说，saber，刚才又有一位英灵退场了，对方的英灵之魂规模极其庞大，仅凭他一人，就直接让小圣杯充盈起来。我想，saber，你应该知道对方是谁了。” saber 心中一沉，缓缓念出那个名字：“archer。”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如果说有谁的英灵之魂，一个能顶四五个，那就只有那位最古之王，archer 吉尔伽美什，他英灵之魂的规模最为庞大。 至于动手的人，saber 也能猜到。 “是兰斯洛特做的。” archer 一死，如今就只剩下三位英灵了。 rider 与她有盟约，在与 archer 对决时，也会互相联络。 但至今没有接到 rider 的联络，那就说明不是 rider 出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兰斯洛特。 想到兰斯洛特竟然能够击败 archer，saber 的心情愈发复杂。 兰斯洛特的强大超出了她的预料，那么之后与兰斯洛特的战斗，即便双方彼此了解、熟悉，充满了变数，更多的则是对挚友强大的好奇。 那位兰斯洛特的 aster ，能让疯狂的 berserker 恢复理智，有神奇的能力。 那对方，是否能够…… saber 是看着爱丽，她更担心的，则是身边的女孩。 爱丽也看出了 saber 的担心，只是会错意了，以为 saber 是担心接下来的战斗。 实际上，她一直忧心忡忡，不仅担心切嗣和 saber 的关系，也担心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 对于那个神秘而危险的 berserker，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可怕之处。 更换了新 aster 后，短短两天就淘汰了两位英灵，还让疯狂的 berserker 恢复了理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berserker 那一组都是圣杯战争中最危险的存在。 “saber，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 爱丽本想让 saber 和切嗣联手，这样或许还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坚持下去。但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这对 saber 来说，似乎有些过于苛刻了。 “爱丽？” 最后，爱丽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可以，真希望这一天能够永远持续下去，明天永远不要到来，那该有多好啊。” saber 怎么会看不出爱丽的心思，她是希望自己能和切嗣合作，可 saber 做不到，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爱丽死去。 saber 轻声说：“爱丽，你好好休息，我会守在你身边。” “谢谢你，saber。” 与体内圣杯的较量远比爱丽想象的要艰难，也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saber 把爱丽轻轻放在床铺上，看着她渐渐入睡。猛地站起身，紧紧攥着拳头。她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等待了，必须主动出击。 否则，爱丽可能撑不到下一位英灵退场。 虽然 saber 不太精通常规魔术，但有一种魔术，是他们圆桌骑士团必会的 —— 一种联络信号。 来到卫宫宅门口，saber 将这个信号附着在一只使魔身上，温柔地对小鸟说道。 “乖啊，美丽的鸟儿，去，去找到那个人。” 小鸟歪了歪脑袋，梳理了一下羽毛，然后转身，朝着黑暗中飞去。 saber 静静地望着小鸟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明天能带来一个好消息。 第37章 召唤，王者和圣杯 第八天的夜晚，冬木市因为圣堂教会的被毁而显得格外热闹。 街道上弥漫着紧张与好奇交织的氛围，人们在窃窃私语，猜测着这场神秘事件背后的真相。 然而，这一切对于四季来说，都如同过眼云烟，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 在成功解决掉 archer，得到那件关键的宝具后，他便回到了园藏山内部的大空洞中，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这里静谧而昏暗，洞壁上偶尔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胜利轻声喝彩。 没有人能想到，四季会藏身于此。 当晚，得到消息的 rider 带着韦伯在冬木市的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却始终未能发现四季的踪迹。 倒是在远坂宅中，他们发现了远坂时辰的尸体，冰冷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圣杯战争的残酷。 夜晚的冬木市，就这样在有惊无险中渐渐过去，黑暗被黎明的曙光一点点驱散。 第二天清晨。 四季像往常一样做完运动，正坐在石桌前享用着简单的早餐。 这时，黑骑士匆匆从外面赶来，脚步急促，神色间带着一丝不寻常。四季不禁感到好奇，他从未见过黑骑士如此慌张的模样，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食物，四季疑惑地问：“兰斯洛特先生，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aster。” 黑骑士来到四季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我刚才收到了一个魔术信号。” 四季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解。 只是一个魔术信号而已，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黑骑士看出了 aster 的疑惑，赶忙解释道：“信号本身很常见，但这次不同。这是圆桌骑士团的专属信号，是王的召集令。” “圆桌骑士团的魔术信号？圆桌…… 骑士团？” 四季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黑骑士，“不会，难道 saber 骑士王要召集兰斯洛特先生过去？不是说，在这次圣杯战争期间，兰斯洛特先生被开除出骑士团了么？” “这也是我感到惊疑的地方，aster。” 黑骑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鸟，轻轻放在简陋的餐桌上。 小鸟蹦蹦跳跳地靠近四季面前的奶制品，低头啄了起来。 “我的奶……，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味道，你想喝就喝。” 四季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赶走小鸟，而是仔细打量着它，试图从这只普通的使魔身上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一无所获。 “那兰斯洛特先生是怎么考虑的，要过去么？” 四季抬起头，看着黑骑士问道。 “aster，我……” 黑骑士欲言又止，他并非担心 aster 不答应，而是心中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他总觉得，这次 saber 骑士王说是召集他，实则更像是想要和 aster 见一面。这种直觉毫无根据，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直截了当地说道：“aster，反正今天我们也要去寻找圣杯，不如……” 寻找圣杯，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重要步骤。 四季可不会任由小圣杯一直在切嗣那边晃悠，他知道这场圣杯战争的凶险。 要是自己辛辛苦苦战斗，让圣杯降临，却被切嗣抢先许愿，谁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虽然他能够肯定，要是切嗣想要实现那个不切实际的愿望，抑制力一定会出手干预，就像曾经的冬之圣女，她那救济全人类、让全人类不老不死的第三魔法愿望，最终也未能实现。 四季总感觉，每一次圣杯战争的失败，背后都有抑制力在暗中插手。 否则，凭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代表人类之恶？ 代表自己，谁啊，他同意了么？ 怎么又被代表了呢。 他可从来没同意过自己被这样代表。 但即便有抑制力插手，谁又能保证切嗣的愿望不会以某种另类的方式影响冬木市呢？ 就像原本时间线里那样，引发一场可怕的冬木市大火灾。 一想到这里，四季心中担心意外状况，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在圣杯降临之前，他必须把小圣杯控制在自己手中，而这个计划就定在解决 archer 之后的第九天。 “兰斯洛特先生，那我们就去看看好了，看看 saber 骑士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黑骑士恭敬地抚胸退下，感激地说道：“感谢您的理解，aster。” 既然决定去见骑士王，四季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吃完饭后，他开始认真收拾自己，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得体。 黑骑士站在一旁，看着 aster 的举动，心中有些疑惑。aster 长得普普通通，就是耐看一点，再怎么打扮，也比不上自己帅气。 不过，他也不敢把这种想法说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嘀咕了几句。 “总感觉兰斯洛特先生，正在想一些很失礼的话。” 四季仿佛察觉到了黑骑士的心思，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黑骑士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掩饰道：“……aster，您想多了。” 四季也没在意黑骑士的态度，收拾打扮完毕后，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我感觉良好。 只是那只眼罩，让他觉得有些美中不足，总觉得它严重影响了自己的颜值。 但他也清楚自己的长相普通些，便不再过分纠结。 说起来也尴尬，到现在为止，四季也只是在远距离，远远看了 saber 一眼，就再也没有见过。 正好，这一次，好好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 saber ，呆毛王，不，应该是呆毛骑士王。 四季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黑骑士说：“很好，那我们出发。” “遵命，aster。” 黑骑士挺直了身子，郑重地回应道。 大白天出行，自然不能选择飞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柳洞寺到卫宫宅…… “话说，兰斯洛特先生，我们知道 saber 骑士王在哪里么？” 幸好，黑骑士早已熟知 aster 的一些小毛病，他不慌不忙地掏出那只小鸟，将它放飞。 小鸟扑腾着翅膀，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四季见状，点了点头，庆幸有这只小鸟带路。 他们跟随小鸟，沿着街道一路前行。 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温暖，真是一个天气。 经过不算太漫长的步行，四季终于来到了一座日式住宅前。 他抬眼望去，第一感觉就是这座宅子很大，气派非凡。再仔细一看，心中不禁感叹，切嗣这家伙果然很有钱。 然而，当他看到门口没有写着 “卫宫宅” 这种铭牌时，心中点头，要是真写了，他能笑话卫宫切嗣一辈子。 四季走上前去，抬手敲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响亮。 很快，他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存在感出现在门后。 “吱呀” 一声，门被缓缓打开，一位金发碧眼的娇小男装丽人，出现在四季面前。 四季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番，第一眼看去，发现她很矮，比自己矮了接近一个头；第二眼，那根显眼的呆毛，存在感十足；第三眼，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对方的胸部，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 “对 a，要不起！”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失礼，赶忙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丢出去。 还没等四季想好，该如何和这位欧洲金发美人打招呼，率先开口的竟是 saber。 “欢迎，进来。” saber 的声音清脆而柔和，也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而且是日语，不是英文。 “呃…… 打扰了。” 四季跟着 saber 走进了这座日式住宅。 一走进宅子，四季才真正体会到它的大。 庭院中很空旷，一条蜿蜒的石子路通向主屋。主屋的建筑风格简洁而典雅，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 这座宅子比四季同位体记忆中的家要大太多了，他不禁在心中感叹，切嗣究竟是干了多少杀人买卖，才能买下这么一座宅院。 走进主屋，四季终于见到了小圣杯的主体 —— 名为爱丽的爱因兹贝伦人造人。 当他看到爱丽的那一刻，不禁愣住了。 眼前的爱丽和冬之圣女简直太像了，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在一些细微之处有所不同，爱丽眼神更加温和，胸围也更大一些。 而圣女，嗯，就是圣女。 爱丽感受到了四季的目光，却没有感觉到他有任何恶意。相反，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少年看起来很舒服。 于是，她微笑着打招呼：“你好，berserker 的 aster，我是爱丽，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按照这个国家的礼节，请多指教。” 一大早，爱丽就听 saber 说，今天会遇到出乎意料的事情。她以为，会见 berserker 的 aster 就是那件事。 在她心中，berserker 兰斯洛特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 交流一下也好，并不担心个人安危，有 saber 在守护自己，很安心。 四季回过神来，这位北欧精灵般女子，说的也是日语，就是有点绕嘴，但能听懂，他是想向切嗣竖大拇指，干的好啊，省的 saber 做翻译了。 他是同样问好。 “你好！爱因兹贝伦女士，我是四季，蓬莱山四季。” 无人的场合中，灵体形态的黑骑士悄然显现，向saber这位骑士王恭敬行礼，随后默默立于四季身后，不再言语。 此刻，他仅作为 aster 的忠诚骑士而存在。 待茶水献上之后，saber 端坐于四季对面，语出惊人，直接道出一句令四季险些失态的话语。 “四季少年，我希望你能带爱丽离开。” 第38章 命运，拯救和交易 哈？ 带走爱丽！小圣杯？ saber 的话太过直接，不仅让四季惊得瞪大了眼睛，就连坐在一旁的爱丽，也震惊地望向她，完全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saber，你！” 爱丽忍不住开口，却被 saber 抬手打断。 “爱丽，听我说完。”saber 安抚地看了爱丽一眼，随后转向四季，神色认真地说道，“四季少年，今天非常感谢你能来。说实话，如果你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拯救爱丽。” “呃……” 四季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满是疑惑。他心里寻思，今天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会碰上这么离谱的事儿？ 感觉今天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就好像还在做梦一样。但他清楚，自己作为觉醒者，早就失去了做梦的权利，穿越世界的代价，就是成为一个无梦之人。 望向一脸严肃认真的 saber，实在难以理解她的想法。 拯救小圣杯？她到底在盘算什么？ 思索了十几秒，四季终于开口问道：“骑士王，我很想知道您这么做的原因。不瞒您说，我们今天本来就打算带走爱因兹贝伦女士。既然您主动提出让我带她走，我就更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关系到我接下来的行动。” 四季这番直白的话，并没有让 saber 感到生气。 毕竟，要是有人知道爱丽的身份，却没有什么想法，那才奇怪呢。谁都不想在激烈拼杀后，让别人轻易捡了圣杯这个大便宜。 爱丽看着四季，目光微微波动，但并没有生气。 在来冬木市之前，她就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作为小圣杯，这就是她们存在的目的和意义。 四季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半晌，saber 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想拯救爱丽的生命，这不仅仅因为我们是朋友，更因为我把爱丽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年纪轻轻就失去生命。” “……” 四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前这个身形娇小的 saber 骑士王，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模样，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就有孩子了？ 而且还和爱丽一般大？ “不，不对……” 四季猛地回过神来，他想起 saber 骑士王虽然外表年轻，可真实年龄比他大得多。 准确来说，比他同位体的年龄大得多，又或者说，比他在几个世界经历的总年龄都要大。 saber 像是没看到四季和爱丽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莫德雷德这个名字，她是圆桌骑士团的代表骑士之一。她是我姐姐摩根，为了某种目的，提取我的遗传物质亲手制造出来，和爱丽一样，也是人造人……” “……” 四季心里涌起一股吐槽的冲动，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 “她” 字用得妙啊，也不知道那位莫德雷德骑士，长得是不是和 saber 一样。 随着 saber 的讲述，客厅里只剩下她的声音。 起初，saber 并不知道莫德雷德的存在，因为莫德雷德总是戴着面具。后来，好胜心极强的莫德雷德，为了得到 saber 的认可，主动揭开了自己的身份。 saber 这才知道姐姐的所作所为。 之后的事情，便是莫德雷德为了获得骑士王的认可，努力展现自己，可终究因为性格原因，只得到了 saber 的否定，saber 认为她不适合成为继承人。 结果，因兰斯洛特引发的事件，让圆桌骑士团损失惨重，莫德雷德也趁机掀起了叛乱，国家陷入动荡。 说到这里，saber 的表情变得十分黯淡：“要是当时我不以王的身份，而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去看待那个孩子，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在那场叛乱的最后一战，我的圣枪刺穿了她，而她也用剑伤到了我。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saber 顿了顿，看向旁边的爱丽，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想，那个孩子就算到最后，可能还在恨我这个父亲。但我希望她没事。从那个孩子出生到最后，才不到十年，和爱丽一样。所以我特别希望，爱丽能够活下去，去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同样，我也希望莫德雷德那个孩子能平安无事。等我回去解决这次叛乱后，再为以前的事向她道歉。” 四季渐渐明白了 saber 骑士王的想法。 她对莫德雷德这个孩子，有着复杂的情感。这或许源于她自身，也源于她的姐姐摩根，或许还涉及国家等诸多因素。 看到同为人造人的爱丽，她心生怜悯，不想让爱丽以圣杯的身份死去，想要拯救她。 同样，也可以说 saber 希望在结束圣杯战争、回到自己的世界后，去拯救国家，拯救莫德雷德。 “骑士王的想法我懂了，可您凭什么认为，让爱丽跟我走就能救她呢？我好像没展现出什么特别的能力，让您这么信任我？” 这也是四季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他们之前没见过面，也没交过手，自己肯定打不过 saber，而且自己的真实情报也没暴露，saber 怎么就认定自己能救爱丽呢？ 这也太离谱了。 面对这个疑惑，saber 只是淡淡一笑：“四季少年可太小看自己了。能让兰斯洛特从 berserker 职阶的狂化状态恢复理智，这可不是普通 aster 能做到的事。起初我也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等见到你本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做到这件事。” 直觉…… 这能力可太犯规了。 四季有些头疼，拥有直感技能的 saber 骑士王，实在是厉害。 他最怕遇到直觉强大的对手，因为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准备，对方即便不知道具体情况，也能凭借直觉破坏自己的计划。 不过他自己也常常忘了，其实自己的直觉也不差。 思考了一会儿，四季转头问一旁的爱丽：“那么，爱因兹贝伦女士，你是怎么想的？愿意跟我走吗？” 此时的爱丽，脑袋有些发懵。 听完 saber 的故事后，她明白了 saber 为何这么关心自己，也理解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可正是这份好意，让她不知所措。 毕竟，要离开 saber，跟着一个陌生的 aster 走，这还是头一遭。 自从 saber 降临后，她们还从未分开过。 犹豫许久，爱丽最终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但我想，就算我不同意，四季先生也会强行带我走，毕竟 saber 现在不会阻拦。” 她可没忘记，四季刚才直白地说，他们今天的行动目标，就是带走她这个小圣杯。 “没错，我会带走爱因兹贝伦女士。但是骑士王，拯救她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可不是那种只付出不索取回报的老好人。” 闻言，saber 嘴角是微微一翘，盯着四季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既然四季少年自认为不是好人，我就当你是这样的人。那么，作为拯救爱丽的代价，我可以暂时将 avalon 的权限让渡给你。怎么样，四季应该知道 avalon 这件传说中的宝物？如今就在爱丽身上，我有权决定它在圣杯战争期间的归属，至于之后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哦？原来是这个。” 四季心中一动，avalon 的大名他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它如今在哪里，没想到竟在小圣杯身上，这还真是个容易忽略的盲点。 要是早知道在爱丽身上，他就先对爱丽下手，再去对付 archer，这样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去找 ngser 的宝具。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archer 已经被他解决。 虽然只有在圣杯战争期间拥有 avalon 的权限，但对四季来说，这也相当值得。 只是，这件专属亚瑟王的宝物，在自己手里能发挥多大作用，就不好说了。 和从者宝具不同，avalon 是真实存在的宝物，属于概念武装，而且是有主之物，saber 骑士王和亚瑟王可不一样。 但四季还是立刻答应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圣杯控制住。 “好，我答应骑士王，会拯救爱因兹贝伦女士的生命。” 第39章 命运，联手和准备 在卫宫宅，四季与 saber 达成了一项交易。 他承诺拯救爱丽的生命，作为交换，saber 暂时将概念武装 avalon 的使用权限让渡给他。 而在新都一处与卫宫宅相关的隐蔽工房里，灯光昏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 切嗣正专注地填装子弹，他手法娴熟，将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压入弹匣，随后把装满子弹的弹匣依次按入武器之中，整齐地放进一旁准备好的箱子里。 他头也不抬，冷冷开口：“我知道你在那儿，言峰绮礼，都到这地步了，就别做多余的事情。” 在他身后不远处，言峰绮礼身上裹着层层绷带，活像个木乃伊。听到切嗣的话，他放下手中的螺丝刀，身体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低沉：“卫宫切嗣，是你救了我？” 他努力回忆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消耗令咒，可圣杯毫无回应，紧接着，与 archer 的契约终结，判定 archer 退场后，他便陷入了黑暗，晕了过去。 绮礼本以为那位 berserker 的 aster 会杀了他，毕竟自己落到了敌方手中。 可醒来却身处这个陌生房间，还见到了心心念念想见到的卫宫切嗣，出于本能，他一把抓起旁边的螺丝刀，却被对方轻易发现。 他并非想攻击切嗣，只是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已成为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切嗣做完所有枪械检查后，这才转过身，看向言峰绮礼。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时间，工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分钟过去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最终，还是绮礼先败下阵来。他身上的伤势太重，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再坚持这种精神上的对峙。 绮礼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卫宫切嗣，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一直都是敌人，不是吗？” 切嗣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错，从圣杯战争开始前，我就认定你是实现我理想路上最大的敌人。” “呵呵，果然如此。我言峰绮礼被你视为最大的敌人，而你卫宫切嗣，也是我一直追逐的目标。” “…… 我知道。” 切嗣平静地回应，心里清楚，言峰绮礼的所有行动，虽然目的不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冲着他来的。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我救你不是为了跟你聊这些。你还记得 berserker 的 aster ？” 切嗣不想再浪费时间，现实已经不允许他和绮礼慢悠悠地互相试探。他只想从绮礼这里获取那位少年魔术师的情报，如果能得到绮礼的助力，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所以，他直接切入主题，目光紧紧盯着绮礼，“我想要他的情报，所有情报。” 言峰绮礼闻言，先是笑了几声，却因牵动伤口，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看向切嗣：“我凭什么帮你，卫宫切嗣？给我个合适的理由，不然，我只会在一旁给那少年加油，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地狱里。” “呵呵，以你的为人，地狱恐怕都不会收留你，言峰绮礼。” 切嗣冷笑一声。 “那地狱会收留你吗，卫宫切嗣？” 绮礼反唇相讥。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工房里的灯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仿佛连这昏黄的光线都在思考，地狱究竟会不会收留他们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 他们心里都清楚，以他们所做过的那些事，或许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更有可能的是，死后成为孤魂野鬼，无处可归。 “那么，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用情报来交换如何？” “可以，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更多。” 绮礼回答得异常干脆，快到切嗣都忍不住用诧异的目光多看了他几眼。 这家伙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刚刚还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要在一旁看戏，怎么转眼间就答应了？ 虽说救人是大恩，但对他们这种在黑暗中摸爬滚打、早已将生死看淡的人来说，救人这种事，本不该如此轻易地改变对方的态度。 其实，言峰绮礼的理由很简单，他就是想看卫宫切嗣纠结的样子，只可惜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那就罢了。 对于那位神秘的少年强者，他言峰绮礼还想再正面较量一次，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输得那么惨。 有准备和没准备，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再次面对那个少年，或许是好奇那个少年最终能走到什么程度，又或许是想看看，那个少年在得到圣杯时，会许下怎样的愿望。 言峰绮礼因圣杯而来，也想因圣杯而结束这一切，这便是他内心的想法。 就这样，在这个秘密工房里，两位曾经的宿敌达成了秘密联合，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 那个突然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少年四季。 然而，想要对付四季的可不止他们。 在另一边，韦伯所在的房间里，气氛同样凝重。 此时，身材壮硕、高大威猛的 rider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研究世界地图、玩他最爱的战略游戏，也没有观看喜欢的军事节目。他静静地站在窗前，窗帘半掩，窗外冬木大桥的轮廓在朦胧空气中若隐若现。 他表情严肃，眼神中闪烁着微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的 aster，年仅十九岁的魔术师新人韦伯，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进来，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rider，我都叫你好几遍了，怎么不回话？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rider 转过身，脸上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容，他哈哈大笑着，上前几步帮韦伯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用力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声音洪亮：“就这点重量，aster 你还得多锻炼锻炼！只有身体强壮了，才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说着，他还故意秀起自己的肌肉，那膨胀的肌肉把身上的背心撑得鼓鼓的，充满了力量感，让人看了心生震撼。 但韦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rider！！” “哈哈哈，好了好了，小子，你以后肯定会长得强壮的，多吃点肉，哈哈！” rider 依旧笑着，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房间里的压抑气氛。 “以后……” 韦伯听到这个词，不禁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他抬起头，看向高大的 rider，“rider，我还有以后吗？我已经决定和你一起奔赴战场，恐怕，没有什么以后了。” 是的，韦伯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 rider 并肩作战，不管结果如何。 不管这是一时冲动，还是源于内心深处的勇气，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反悔。甚至，他还把最后的机票钱，都换成了各种能在战斗中派上用场的道具。 这就是韦伯的觉悟。 高大的 rider 看着韦伯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那个胆小懦弱的孩子，如今终于成长起来了，他有了勇气，有了担当，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 aster 该有的气魄。 rider 大笑几声，再次用力拍了拍韦伯的肩膀，这次，他没有再用 “小子” 这个称呼：“好样的，韦伯。” 这一声称呼的改变，代表着他已经完全认可了韦伯，认可了这位将他召唤到这个世界的 aster。 这样的韦伯，rider 怎么舍得让他死在这场残酷的圣杯战争中呢？ “放心，韦伯，我们一定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rider 信心满满地说道，可他心里却总有一丝阴霾挥之不去。他隐隐猜到，berserker 接下来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 “那就来，也让本王见识见识，你们的力量！” rider 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斗志。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他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从来都不会畏惧。 第40章 命运，圣杯和拯救 从卫宫宅出来，爱丽跟着四季来到园藏山腹内的大空洞。 一踏入此地，爱丽便恍然大悟，难怪 rider 找遍整个城市，都未能寻到 berserker 的踪迹，原来他藏在了大圣杯所在之处。 “也对，也只有这里，有着针对灵体的结界，既能有效限制英灵的力量，又足够安全、隐蔽，魔术师肯定想不到这里。” 一般人根本不会涉足此地，虽说这里是冬木市灵脉的节点之一。 但有柳洞寺存在，作为本地知名寺庙，人来人往，极易暴露，以魔术师隐秘的行事准则来看，绝非理想之地。 “魔术师，呵呵。” 四季轻哼一声，对于魔术师的行事风格，他实在难以苟同。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些所谓的隐秘原则究竟是怎么回事，拥有神秘力量为何就不能见光？ 在他来自的起源世界里，根本不存在超自然力量；而在他所经历的其他世界，也从未有过力量见不得光的说法。 四季开口：“好了，不说那些可悲的魔术师了，爱因兹贝伦女士……” “四季先生，你这么称呼太见外了，你可以和 saber 一样，叫我爱丽就好。” 爱丽微笑着打断他。 四季挠挠头，既然对方不喜欢称呼姓氏，那就叫名字，毕竟爱因兹贝伦这个姓氏念起来确实有些拗口。 “好，爱丽，那我们抓紧时间。” “好的，四季先生，我们从哪儿开始？” “爱丽，你躺在祭坛上就好。” 四季指着水潭中央的祭坛说道，他要做的，自然是检查爱丽身体，还有拯救对方的生命。 既然答应了 saber 拯救爱丽的生命，他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弄清楚爱丽的身体构造，她与小圣杯的联系，等等，这一系列问题相当复杂。 黑骑士将手里的工具一一放到祭坛上。 四季看着这些工具，暗自咋舌，眼前的爱丽，是妥妥的 “狗大户”，有钱又有能力，想要的东西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弄到手，可见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冬木市的能量也不小。 不然，冬木市东面那片森林，又怎么会被叫做爱因兹贝伦森林呢？ “那么，失礼了，爱丽。” 躺在祭坛上的爱丽，脸颊瞬间羞红，默默点头。 毕竟检查身体难免会有较为私密的身体接触，这对爱丽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让外人触碰，害羞之情难以抑制。 四季倒没有想太多，在黑骑士的协助下，连接仪器、准备发电机，将传感器一一安装到爱丽身上。 随后，他缓缓摘下眼罩，露出下方的魔眼。 虽说隔着眼罩他也能视物，但眼罩多少会影响一些细微观察，为了确保准确，他还是选择摘下。 此刻，躺在床上的爱丽咬着下唇，脸颊绯红，那些接触身体的传感器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魔眼！” 而当四季摘下眼罩，露出魔眼的瞬间，她不禁低声惊呼。 原来，这位 berserker 的 aster 竟是拥有魔眼的魔术师，而且还是最为顶级的虹色魔眼使！ 魔眼瞳孔中里闪烁的五彩光芒，那就是证明。 在这个世界，顶级魔眼已许久未曾现世，难怪 berserker 能够恢复理智，爱丽原本以为他眼睛有问题，没想到竟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四季开启魔眼，眼前躺在祭坛上的爱丽瞬间变了模样。 在魔眼的视野中，她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蓝色线条，其间还夹杂着金色微光。 那是魔术回路，爱丽的全身几乎都由魔术回路构成，占据了身体的大半部分，数量估算有几百条之多。 四季下意识地对比了一下自己仅有七条的魔术回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根本没法比啊！ 不过，数量虽有差距，但要是论质量，嗯，还真不好说。 借助现代化仪器，结合魔眼观测到的数据，再加上爱丽提供的一些圣杯秘密，四季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致的治疗方案。 “爱丽，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四季不放心地看了黑骑士一眼，黑骑士心领神会，走到爱丽身边，一旦她有过激反应，便立即制止。 “可能有点疼？” 爱丽满心疑惑，正想着会是怎样的疼痛，就看到四季的右手，散发着浓密绿光，缓缓伸向自己的腹部，随后，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腹部瞬间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那声音宛如女高音，在大空洞中回荡。幸亏他们提前做了准备，此地又足够隐蔽，否则这动静必定会引来外人。 爱丽紧咬着牙，浑身颤抖，这种疼痛几乎堪比生孩子时分娩的剧痛，可见其强烈程度。 “啊！！！！四季先生，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黑骑士连忙按住爱丽，防止她乱动影响到四季的行动。 一旦行动被打断，功亏一篑，后果不堪设想。 四季此刻也咬着牙说道：“办法或许有，但所需时间太长，来不及了，只能用这个办法，你坚持住，千万别昏过去，也别放弃！” 说着，他的魔眼开始渗出血丝，魔眼的力量被他催动到了极致，承载魔眼力量的眼球不堪重负。 一枚鲜红的令咒从四季的右臂上缓缓消退。 令咒，那是比普通魔术师庞大几百倍的魔力，在短短一分钟内便如流水般挥洒出去。 既然答应了 saber 拯救爱丽的生命，无论过程多么艰难，他都要做到。 四季通过人间道的精神连接，在救人过程中始终与爱丽保持着联系，同样感受爱丽的疼痛。 这种痛楚，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但还能够忍受，这比某些实验好好多了。 他从爱丽的精神感知入手，确保对身体的感应，再以地狱道加固爱丽那弱小的灵魂 —— 毕竟她真实年龄才十岁，人造人的灵魂存在缺陷，成长极为缓慢。 同时，他还要仔细分辨隐藏在灵魂和肉体里的小圣杯，标记出它们的不同之处。 当然还有传说中的概念武装，avalon ，也会提供一些关键的帮助，否则四季也不能这么大胆行动。 最后，四季运用饿鬼道的能力，覆盖到爱丽全身，以精神链接为指引，试图将隐藏在她身体内部的小圣杯拉出来。 小圣杯作为大圣杯的延伸，其神秘度非常高，毕竟容纳英灵之魂的器皿，要不是有冬之圣女支持，四季可能也拉不出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分钟，期间消耗了六枚令咒。 他的脸颊上满是鲜血，衣襟也被血水浸湿了一大片。 爱丽则嚎叫了五分多钟，嗓子都快喊哑了。不过，人造人的体魄赋予了她远超常人的韧性，尽管精神被刺激得晕晕乎乎，但身体并未出现大的问题。 当四季再也感知不到小圣杯有多余的部分时，他右眼的绿芒陡然增强，前所未有的魔力流通，让魔眼的力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啊～～～给我出来！！！” 随着一声大喝，他猛地一抽手，一件金灿灿的杯子被他从爱丽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这一动作用力过猛，四季当场后退几步，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大型杯子 “咣啷啷” 地摔落在远处。 “呼，哈，呼，哈～～” 四季大口喘着粗气，疲惫不堪，脑袋晕乎乎的，还伴有耳鸣。 与爱丽的精神链接，让他也感受到了那份分娩之痛，爱丽只是被动地躺着承受，而他却还要动用魔眼的力量将圣杯取出，实在是累得够呛。 四季转身背对祭坛，勉强走到水潭边，洗了把脸，试图让滚烫的脑袋冷静下来，同时清洗掉脸上的血迹。 “唉，没在战斗中流血，反而在这种时候流了不少，真是的。要是这次没有太好的收获，那这次圣杯战争可就亏大了。” 他小声嘟囔着，却没察觉到身后来了一个身影。 当他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躯体靠在背上，雪白的双臂环绕住自己的脖子，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病态的声音时，再看向水中倒映出的那个病态笑容，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四季，快点快点，我们去执行月之眼计划～～～” 第41章 圣女，现身和变化 冬之圣女，全名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两百多年前，她自愿牺牲自己充当祭品，构建了大圣杯，并成为大圣杯的核心。 她这么做，是为了实现救济全人类的愿望。 然而，在昨天经四季一番劝说后，她放弃了那个可能会毁灭世界的愿望。 不过，四季无意间提及的一个全新方向，让冬之圣女看到了新的希望。 于是，她全力支持四季赢得圣杯战争，还打算一同执行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让地球重获新生的月之眼计划。 “唉，原本这计划也就是随口一说，谁愿意再来折腾一次，多累人啊，只是……” 四季暗自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这位内心有点病态的冬之圣女，竟会在爱丽身上现身，而且还穿着那身略显色色的天之礼服。 此时，趴在四季背上的圣女正开心地这儿摸摸、那儿碰碰，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嘴里还呵呵直乐。 紧接着，她在四季耳边撒娇般说道：“四季，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开心？ 四季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而且，圣女阁下，您这人设好像有点崩啊，那个一脸冷漠、圣洁的形象哪儿去了？ 呃，仔细想想，从一开始，这位圣女似乎就和圣洁不太沾边。 “羽斯缇萨，你怎么会在爱丽身上出现？” 这是四季好奇的问题。他记得，圣女好像不能随便出来，得等瓦解圣杯、触发圣杯隐藏规则，解放她的灵魂后才会现身。 “还有，羽斯缇萨，你先起来，我得重新上药了，右眼得赶紧处理一下。” 四季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圣女不情愿地起身，让出位置，准备给四季解答疑惑。 “四季～在你抽离圣杯的时候，后辈的身体会出现一个空洞。我刚醒来，实在不想继续待在大圣杯内部，看着那些恶心的东西，就顺着祭坛来到了后辈身上。这些后辈都是以我为原型制作的，能很好地兼容我的灵魂，不会出现排斥反应。” 羽斯缇萨解释得很清楚，四季一下就明白了。 至于她口中说的恶心玩意儿，指的就是那个让四季满心怀疑的世界之恶。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期间，大圣杯内部的一部分魔力被第八职阶 avera 污染了。 圣杯战争结束后，这位 avera 也没回归英灵座，而是继续污染圣杯系统。 这一看就是抑制力搞的鬼，目的就是不让圣杯战争成功。 到现在，也只有圣女所在的核心区域没被污染，其余地方全是 avera 的污染区。 爱因兹贝伦家族意外地在圣女身上重现了第三魔法，这让羽斯缇萨算是半个魔法使，以抑制力驱动的 avera，凭他的能力，还污染不了圣女的地盘。 四季清理完脸上的血迹，起身让等候一旁的黑骑士上药。 黑骑士一边上药，一边略带责备地说：“aster，这次您太拼命了，眼球损伤更严重。现在您的视力，恐怕永久性损失不少。” 眼球本就是人体极为重要且脆弱的组织之一。 四季刚觉醒没多久，身体能力还很弱，在使用强力魔眼能力时，眼球承受的压力极大，损伤在所难免。 “放心，兰斯洛特先生，我自有解决办法，你不用担心。而且，答应别人的事，我一定要做到，这是我的做人准则，为此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 两人的对话没避开圣女，自然被羽斯缇萨听到了。 她一脸惊奇地靠近四季，挤开黑骑士，凑到四季面前，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睛，惊叹道：“四季，你的眼睛真漂亮啊，我会一些治愈魔术，要不要试试？” “羽斯缇萨，你靠得太近了。” 四季无奈的说，真的太近了，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四季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的好闻气味。 呃，不过话说回来，第三魔法下灵魂物质化的身体，真有味道吗？ 这倒成了一个疑问。 四季回过神，对着眼前的圣女摇了摇头：“羽斯缇萨，治愈魔术没用的，我的眼睛，普通魔术还不如药物有效，神秘力量会被眼部魔术回路干扰，无效化魔术。” “诶？是这样吗？” 圣女不太相信，双手在四季眼部施展治愈魔术，魔力的光辉在他眼部流转。然而，能治疗身体伤势的魔术，对四季的眼睛却毫无作用，反倒因神秘力量的冲突，让他眼部再次流血。 圣女有些不知所措，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黑骑士处理伤势，不安地揪着手指，小声道歉：“抱歉，四季，是我太任性了，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 四季心想，这位圣女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他用左眼打量着像小女生一样的羽斯缇萨，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而且，他才注意到一件事，圣女说的是流利的本国语言，并非她原本的德语。 “羽斯缇萨，你老实跟我说，在圣杯内部，你是不是吸收了什么知识？” 四季问道。 圣女一脸惊讶，捂着脸说：“四季，你猜得真准。为了能和你顺畅交流，我吸收了不少圣杯记录的知识。你放心，都是普通知识，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 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他又叹了口气，这个圣女还真是大胆，什么事都敢做，居然这么莽撞，知识这东西，能随便吸收利用吗？ 四季认真地说：“羽斯缇萨，答应我，别再直接吸收他人的知识了，这对你不好。那些知识都带着原主人的三观精神意志，吸收太多，会改变你的本性，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事发生。” 怪不得现在看圣女变化这么大，有了许多女性化的反应，这都是吸收圣杯知识造成的影响。 就像四季说的，吸收知识看似美好，可实际代价往往让人难以承受。 知识这东西，肯定附带本人的三观，听一听、看一看，影响还小些，要是直接吸收，就跟把别人的三观直接覆盖到自己身上没什么两样。 四季把这些潜在危害都跟圣女讲了，最后还告诫她：“羽斯缇萨，你最好把吸收的东西都梳理一遍，把违背你本性的都扔掉，这样你才能做回原来的自己，不会变成别人。” 圣女用力地点点头，开心地冲上来，给了四季一个拥抱：“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四季～” “……” 四季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圣女可真麻烦。 大空洞内，气氛有些微妙，他心里盼着赶紧结束这一切，好好休息。 第42章 计划，圣杯和休息 半个魔法使，那也是魔法使，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在四季处理完眼部伤势时，圣女已迅速完成了自身的心灵梳理，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然而，当看到恢复本性、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笑容的羽斯缇萨时，四季心里不禁犯嘀咕，这样看来，似乎刚才少女化的她反倒更让人舒服些。 “四季～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端坐在四季对面的圣女如此说。 此刻的她，多少明白了直接吸收知识的危害。 回想起刚才那副少女模样，她不禁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那种行为，那种与少年拥抱时的感觉，心里泛起的一丝悸动、欢喜，还有使用撒娇的语气说话，对她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她甚至有点留恋那种感情。 不过，在面对四季时，她还是努力掩饰住了这些心思。 她表现得很好，四季并未察觉出异样，只是隐隐觉得眼前的圣女有了些许变化。 但他觉得这也正常，吸收了别人的知识，有点变化在所难免，只要不超出常理就好。 “很好，羽斯缇萨，现在好多了。” “那么四季，我们来谈一谈月之眼计划～” 圣女兴致勃勃地提议。 “……” 四季无语，又是月之眼计划。 看着圣女那兴奋得难以抑制的表情，他心里想着，你这表情能不能收敛点啊。 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陪着羽斯缇萨聊起这个计划。 反正这个世界又没有神树，执行起来困难重重，最好能在交谈中打消圣女的念头。 可显然，圣女对执行月之眼计划的决心比四季坚定得多。 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样样讲给四季听，通过交流探讨实施的可行性，一点点积累思路。 从北欧神话里的世界树，古埃及的悬铃树，中美洲的生命之树，印度的菩提树，再到天朝的建木、扶桑树，还有许多四季从未听过的传说和神话中的着名大树。 从各个大树的特点以及所代表的神秘特质入手，最后得出结论：只要能把这些树的关键特点融合在一起，就一定能重现四季计划中的地球支柱 —— 神树。 圣女一边说着，一边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 少年则是嘴角抽搐。 “呵呵，呵呵，很好啊，那就慢慢来。首先就是赢得圣杯战争胜利，处理大圣杯，看有没有机会打开通往‘根源’的通路。要是能打开，那就简单了；要是不能，那就利用庞大的魔力制作大树框架，一步步来。” 说着说着，就连四季都差点被她说服了，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没有完全被 “忽悠瘸”。 圣女自信满满说道：“嗯，四季说的有道理，我们不着急，慢慢来。反正我和四季都是长生种，时间有的是。” “嗯？我怎么会是长生种？我怎么不知道。” 四季满脸疑惑，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地球人，既不是什么非人类种族的人外，也不是类人种族精灵，死徒，怎么就成长生种了？ 圣女却一脸笃定地说道：“你放心，四季，我一定能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沟通根源，成为掌握第三魔法的魔法使。到时候，在四季身上重现第三魔法，这样一来，你就会变成不老不死的长生种了。” “呵呵，那羽斯缇萨你就加油。” 四季心里清楚，沟通 “根源” 哪有那么容易。 如今抑制力的阻碍还在，圣女想通过英灵打通的孔前往 “根源”，不容易，除非他帮助圣女。 但他也不想打击圣女的积极性，便让她先回去。 毕竟没有肉身的圣女，仅以灵魂物质化的身体显露外界，很耗费精力。 就像之前说的完整人类，肉身、灵魂、精神，三者缺一不可。 当圣女聊得心满意足后，听话地通过祭坛返回大圣杯内部。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四季叮嘱道：“四季，你一定别忘了哦，快点结束圣杯战争，把我解放出来。” “ok，我明白的，羽斯缇萨你放心。” 四季回应道。 “四季，就让我们一起抵达‘根源’，来开启梦想。” “是是是，我知道了。” 和圣女告别之后，躺在祭坛上的圣女重新变回爱丽。 看着爱丽略显暴露的胴体，四季赶紧别过头，可又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眼，心里暗自感叹，嗯，果然，爱丽比羽斯缇萨要丰满不少。 黑骑士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斗篷，轻轻盖到爱丽身上，尽显骑士的绅士品德。 “aster，爱丽小姐她？” 看到依旧沉睡的爱丽，黑骑士有些不解。圣杯不是已经提取出来了吗，怎么爱丽还没醒来？ 四季长舒了一口气，青春期的身体，还真是容易躁动。他向黑骑士解释道：“兰斯洛特先生，之前羽斯缇萨不是说了么，圣杯取出来后，爱丽身体内部就空出一个大洞。这会儿，她自身也在调整，要需要很长时间。” 黑骑士听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虽然没完全听懂，但大概明白了爱丽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身体。 他见四季一脸疲惫，便赶忙劝道：“aster，今天您使用了太多魔力，操控那庞大的魔力也会消耗不少精力。不如休息一下，以便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四季揉了揉额头，经黑骑士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疲劳，有点精力不济。 超负荷使用魔眼，果然累人。 “那就拜托兰斯洛特先生了，你去准备一下，我先在祭坛上躺一会儿。” “是，aster，请稍等一下。” 黑骑士说完便去准备床铺。 四季则躺在祭坛上，挨着爱丽，打算眯一会儿。可身边传来的好闻味道，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果然，灵魂物质化的身体，没有味道啊。” 他心里想着这些有些失礼的话，闭上眼睛，没几秒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等黑骑士准备好床铺，就看到已经熟睡的 aster，只能轻轻拿出枕头和毛毯，分别盖在 aster 和爱丽身上。 看着这两人，黑骑士不禁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俩人，熟睡之后，都像婴孩一样纯真呐。” 当然，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这俩人的气息，莫名地般配，和谐又自然，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在考虑到那个冬之圣女，再看看躺在 aster 旁边的爱丽。 两位，这 aster…… “我关心的地方好像有点多余。” 黑骑士意识到这点后，悄然消失在空气中。 此刻，大空洞中，只有不时落下的水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似乎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除此之外，便是四季和爱丽那平缓且相互配合、有序又和谐的呼吸声。 第43章 决战，前夕和征途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四季从深度睡眠中悠悠转醒。 “还是头一回睡得这么舒坦，看来拯救爱丽耗费了太多精力。” 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并非躺在熟悉的床铺，而是身处祭坛之上。 四季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急忙转头看向一旁的爱丽，见她依旧安静地沉睡着，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发什么难堪的事情。说起来，陷入深度睡眠，他也不可能做什么就是了。 “aster，您醒了。” 实体化的黑骑士兰斯洛特，从空气中显现。 四季抬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随即问道：“兰斯洛特先生，现在是什么时间？” “aster，现在是当地时间十六点三十分。”兰斯洛特的回答简短而精准。 “快到下午五点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四季一边感叹，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走下祭坛，来到水潭边，小心翼翼地洗了把脸，生怕水溅到眼罩上。擦洗完毕后，顿感精神了许多。 “兰斯洛特先生，我睡着这段时间，没出什么大事？” “没有大事发生，aster，市里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么……这反倒不太正常了。” 四季心中思索，在 archer 被消灭后，如今只剩下三位英灵。 除了黑骑士，另外两位却毫无冲突迹象，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们达成了某种盟约。 “唉，都怪我当时一心想着爱丽和圣杯，疏忽了询问骑士王，她和 rider 是否有盟约，真是可惜。” 黑骑士递来毛巾，四季接过擦干脸上的水，随后又扔回给黑骑士。 “兰斯洛特先生，今晚，我们就让 rider 退场，接着，便是与 saber 的最终对决。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兰斯洛特攥紧手中的毛巾，在心底反复询问自己。 战意、斗志，还有一些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在心中翻涌。 毫无疑问，他早已准备就绪。 “aster，感谢您的付出与帮助。我，兰斯洛特，已经准备好了。” 黑骑士单膝跪地，真诚地回应。 这是他最后的礼节，之后，他将如追逐梦想一般，去终结这场短暂却又充实的圣杯战争。 “那就好。” 四季对着黑骑士微微一笑，他知道对方的愿望。毕竟他们曾交换过誓言，此刻，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黑骑士，愿一切如他所愿。 “那么，安置好爱丽之后，我们就出发。” “遵命，aster。” 可该怎么安置爱丽呢？ 总不能就把她留在这儿。 “哦，对了。” 四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祭坛边，望着如婴儿般沉睡的北欧精灵爱丽，微微歪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双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腹部。 “avalon，遥远的理想乡，以我蓬莱山四季之名，显现，来！” 话音刚落，一抹金色光辉从爱丽的腹部缓缓浮现，随着四季缓缓抬手，一个散发着神圣光芒的黄金剑鞘悬浮在了半空。 “遥远的理想乡……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这件宝物了。” 不知何时来到四季身旁的黑骑士，不禁发出一声感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黄金剑鞘，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些尘封已久的久远回忆。 四季也在细细感受，这件真实存在的宝物。 从外观上看，与其说它是一件武装，倒更像是彰显无上权力的珍贵饰品。 剑鞘上那些失落的妖精文字，无声地证明着它并非出自人类之手。 此刻，这件光辉四溢的宝物，似乎要将这略显昏暗的大空洞染成一片耀眼的金色。 “好厉害！” 四季不禁由衷地感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一件宝物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就连英灵的宝具与之相比，都仿佛黯然失色。 尤其当他意识到，这件剑鞘暂时归属于自己，并且自己能够完全发挥它的力量时，这种震撼之感愈发强烈。 听到四季的感慨，一旁的黑骑士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情。毕竟，无论是谁，只要亲身感受过这圣剑剑鞘的威能，都会为之惊叹，无一例外。 他诚恳的说：“aster，有了这剑鞘，您的安危便有了绝对保障。如此一来，您的骑士，兰斯洛特，再无后顾之忧。” 黑骑士知晓四季能力非凡且神奇，然而人类肉身的局限性，使得 aster 的实力与英灵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一颗现代化的子弹，都有可能轻易夺走 aster 的性命。 谁也无法预料，意外会在何时降临。 但如今，有了这剑鞘保护 aster ，兰斯洛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追寻并实现自己的愿望。 没错，圣杯战争已临近尾声，四季也在尽可能地武装自己。 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宝物在手，自然要充分加以利用。 之前他之所以对取出爱丽身上的剑鞘有所犹豫，只是担心这会让爱丽苏醒的时间再度延迟。 不过转念一想，爱丽也并非急需马上醒来，要是她过早苏醒，看到一些事情，反倒会让四季觉得棘手。 想到这里，他最终还是取出了剑鞘。 遥远的理想乡。 四季手腕一转，就发动了宝物的能力。 “散！” 刹那间，金色剑鞘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分解成数百块碎片，将四季笼罩其中。 无形的结界瞬间展开，牢牢守护着结界内的唯一一人。 如此顺利地发动能力，也在四季的预料之中。毕竟此刻，他才是 avalon 的权限拥有者，虽说只是暂时的。 “收！” 在验证了能力的释放效果后，四季收回了剑鞘。 不过这一次，他并未让剑鞘恢复原本的形态，而是如同它之前附在爱丽身上那样，让它附在了自己身上。 然而，剑鞘的能力在四季身上生效后，情况却与他的预期有所不同。 “……” 他原本期望右眼的损伤能够得到治愈，传说这剑鞘拥有治愈装备者伤势的神奇功效，可此刻他的右眼依旧毫无变化。 站在一旁的黑骑士看出了四季的疑惑，主动开口为他解惑：“aster，是不是您的魔眼，干扰了 avalon 的治疗效果。” 魔眼么…… 四季是摸了摸眼罩。 魔眼，最顶级的虹色魔眼，和“根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以为 avalon 能够突破这层障碍，看来还是不行。 那么，传说中，五大法都突破不了的防御结界，也只是传说了。 “aster？”黑骑士轻声唤道。 “算了，没能起效，也并无大碍。兰斯洛特先生，带上爱丽，我们出发。” 四季不再纠结于治愈能力的问题。 他们享用了最后一餐，随后，在夜幕的掩护下，四季和黑骑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线飞过深山町、新都，向着距冬木市三十多公里外的爱因兹贝伦森林飞去。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座被结界隐藏的城堡。 这座城堡如今已空无一人，此前因切嗣和肯尼斯战斗的余波，遭受了严重的损坏。 再加 上rider 当初那极为奔放的出场方式，使得切嗣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据点。 不过，城堡内仍有一些房间完好无损。 若要说有什么地方能够安全地安置爱丽，那么非这里莫属了。 “接下来，我们就去战斗，兰斯洛特先生。” 四季望着西面冬木市的方向，单独左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是的，我的 aster。” 黑骑士兰斯洛特同样战意满满，回应着他的 aster。 此刻，无论是四季还是黑骑士，都已做好了迎接最终决战的准备。 第44章 决战，冬木和海滨 冬木市的夜空下，一场大战正在悄然酝酿。 在 archer 退场之后，不论是 saber 还是 rider，都敏锐地察觉到，最后一战的时刻即将来临。 这是一场关乎荣耀与命运的对决，三位英灵，两位王者，他们都清楚，这场战斗将决定圣杯的归属，也将改写他们各自的命运轨迹。 尤其是 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他清楚 berserker 最先要找的目标必然是自己。 此刻，他正驾驶着神牛战车，带着韦伯在冬木市的夜空巡逻，挑选着最后的战场。 “韦伯，我们去那边。” “哪里？” “哈哈，就是那里！哈。” rider 大笑一声，一抖缰绳，神牛战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驰而过，载着他们来到了一片海滩。 接近二月份的海滩，寒风凛冽，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压抑。 这里，无疑是最佳的战斗场所，同时，对 rider 来说，它还有着非凡的意义。和韦伯下了战车，缓缓走在沙滩上。 海风呼啸，卷起层层浪花，拍打着他们的身体。 rider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海洋，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够穿透这无尽的海面，看到远方的彼岸。 “海滩，这里……” 韦伯喃喃自语，他从 rider 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执念。 aster 和从者之间的契约联系，让韦伯逐渐了解到 rider 内心深处最期盼的东西。 而 rider，这位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最执着的梦想，就是看一看梦想之海的对面。 “韦伯哦，记住了，男人就是到死，也不要放弃梦想，哈哈哈。” rider 的笑声在海风中回荡，豪迈而洒脱。 “rider……” 韦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看着眼前这位伟大的王者，心中充满了敬意。 伴随着豪迈的笑声和澎湃的波涛声，rider 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如同实质化的力量，向着远方蔓延而去，仿佛在向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宣告：他在这里，这是他所选择的战场。 这股气息，被远在卫宫宅的 saber 敏锐地捕捉到。 此刻，saber 拄着圣剑，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平静如水。在等待，等待着最后的一战。 她心里清楚，按照目前的局势，rider 很可能会在这场战斗中退场。 那位兰斯洛特的 aster 少年四季，给 saber 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不同于切嗣，也与其他魔术师截然不同。 他面对自己时的平和心态，以及对英灵的尊重，都让 saber 心生好感。 而且，他手段惊人，仅仅用了短短两天多的时间，就淘汰了强大的 archer。saber 不认为 rider 能够在这样的对手面前获胜。 私心来讲，saber 不希望那个少年出事。 她送给少年的 avalon，应该能为他提供一定的保护。 想到即将与武艺第一的兰斯洛特战斗，saber 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战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她对圣杯并没有强烈的需求，爱丽也已经得到了拯救，如今，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与兰斯洛特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在战斗中展现自己的实力与荣耀。 同样感受到 rider 气息的，还有黑骑士兰斯洛特。 “aster，发现 rider 的气息，是在深山町的海边位置。” “海边？对方选择那里作为战场么？也好，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在黑骑士的提醒下，四季立刻改变飞行路线，不再从新都上空经过，而是沿着海岸线，向着那片战场飞去。 当四季从天而降，出现在 rider 面前时，双方算是真正第一次见面。 看到四季那年轻的面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 rider 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好年轻的 aster。” rider 心中暗自惊叹，眼前的少年看上去恐怕还没有韦伯大，无疑是这次圣杯战争中年龄最小的 aster。 而且，他竟然有勇气和英灵一起上战场，这份气魄，让 rider 不禁心生好感。 rider 先是大笑几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哈哈哈，berserker 的 aster，在战斗开始前，要不要喝一杯？”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一瓶酒，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似乎想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缓解战前的紧张气氛。 然而，四季只能对这份好意表示抱歉。 一方面是语言沟通的问题，另一方面，在这个国家，只有年满 20 岁才被允许饮酒。 尽管这条规定在很多时候近乎于摆设，但四季并不打算破坏它。 黑骑士立刻充当起了翻译，确保双方的交流顺畅无误。 “那真是有些遗憾，不过，berserker，嗯，应该说是兰斯洛特，那么忠勇的骑士，要和本王喝一杯么？” rider 将目光转向黑骑士，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荣幸之至，征服王。” 黑骑士没有拒绝，对面毕竟是一位王者，给予适当的尊重是应该的。 得到回应的 rider 开怀大笑，心中十分畅快：“来，尽管我们目的不同，愿望不同，但我们都是因圣杯而来的英灵，应该共饮一杯。” “征服王，请。” 黑骑士举起酒杯，与 rider 一饮而尽。 两位英灵痛饮之后，相视一笑，各自回到自己 aster 的面前。 战前的这一杯酒，仿佛是对彼此的敬意，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的一种别样的告别。 谁也不知道，战后，谁的血会洒在这片海滩上。 战车上的 rider 豪情万丈，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剑，大声喝道：“同胞们，今夜，让我们共同畅饮这战斗的热血，来，王之军势！！” 随着他的呼喊，利剑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瞬间笼罩了整个海滩。 他的宝具，他的最终王牌，在圣杯战争中第二次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 四季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原本海洋的湿濡气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空气，鼻腔中充斥着微微的热气和沙砾。 等他恢复视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 他已经从原先的海滩，被 rider 的固有结界带到了这片陌生的大地。 “固有结界！” 四季心中暗自惊叹，这是一种侵蚀世界、展现自身心象风景的强大魔术，通常只有强大魔术师才能施展。 然而此刻，rider 这位英灵却如此轻松地将其释放出来，可见其强大的实力。 四季遥望远方几公里之外，只见那里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军阵。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接近五万人。 其中百分之八十是步兵，剩下的是骑兵。 这些士兵所组成的，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马其顿方阵。 四季转头对黑骑士笑道：“兰斯洛特先生，是想先热热身，还是就这么结束？” “aster，为了您的健康，还是让我先消耗一下 rider 的力量，然后再解决他。” 黑骑士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他了解这场战斗的危险性，不想让 aster 承受过多的压力。 “这么想的啊，那好，那就尽情展示自己，让我见识一下，兰斯洛特先生的力量。” 四季没有反对，他明白黑骑士是为他着想。 在这样庞大的战场环境下，想要一口气消灭 rider 和他的军队，确实并非易事。 “aster，请多保护好自己。” 黑骑士说完，从虚空之中缓缓拔出魔剑。 瞬间，他浑身的气势陡然升腾，狂暴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践踏脚下的沙漠，激起十数米高的沙浪。 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手的军队。 四季飞在天空中，静静地看着黑骑士远去的背影。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而他，将见证黑骑士在这片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第45章 决战，骑兵和骑士 王之军势。 rider 的最终王牌，由数万将士共同的心愿所铸就的强大固有结界。 其宝具等级为 ex，这是一种特殊评价，时而比最高等级 a 更强，时而又与最低等级 e 相当，充满了不确定性。 此刻，这片由心象风景具现化而成的战场与军队，无不彰显着这一宝具的强大威力。 rider 站在军队最前线，面向数万大军，高高举起手中利刃，高声呼喊：“我最可敬的同胞们！” 那声音犹如洪钟，响彻整个平原。 回应他的，是更为浩瀚的声浪 —— “吼！！！” 数万人的热情高呼，掀起层层声浪，大地都为之震颤。站在战车上的韦伯，也忍不住跟随这激动的心情，高声嚎叫起来。 rider 大笑着，猛地一挥利刃，数万人的军队瞬间安静下来。 他热情洋溢地转身，遥指几公里外的小黑点，大声喊道：“同胞们，敌人是圆桌骑士团首席骑士，拥有万夫不当之勇！” “吼！！！” 数万长枪同时高举，仿佛在宣告他们的军队同样不可小觑。 rider 放声大笑：“没错，我最可敬的同胞们！今日，让我们再度并肩作战，向世人展示我们帝国最强的力量！！！” “吼！！！！” 最为磅礴的吼声响起，漫天沙砾被震得飞扬起来。 狂风呼啸中，rider 一抖缰绳，战车缓缓前行。 而他身后的庞大军队迅速移动，很快超越了他，在前方组成了最为卓越、耀眼的马其顿军阵。 “同胞们，随本王杀敌！！！” 大地剧烈震颤，数万大军瞬间冲出，战马嘶鸣，骑兵在前，步兵紧随其后。 常言道，人数上万，铺天盖地，更何况是这数万人组成的军阵，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带着一股要将敌人彻底吞噬的气势。 面对这样的军队，任谁都会心生畏惧；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任何人也都会致以敬意。 军队，就是这般暴力且强大的存在。 然而，高空中的四季却十分平静，注视着这支军队。 不可否认，rider 的宝具确实强大，对任何敌人都极具威慑力，即便面对万夫不当之勇的兰斯洛特也不例外，毕竟数量有时真的能压死质量。 此时，底下的战场终于短兵相接。 黑骑士率先与近万骑兵正面碰撞。 魔剑划过，最先冲来的敌人瞬间被斩成两半。 可还没等他斩向第二个敌人，旁边骑兵的长矛便已刺到。 黑骑士闪身躲开，却又有更多长枪袭来。 这些攻击对黑骑士威胁不大，但如果不想被困住，他只能选择后退。拉开距离后，更多骑兵从旁围了上来，人多，在这里成了最强大的优势。 狂暴的魔力在魔剑上迅速凝聚，黑骑士无咏唱释放宝具。 “轰！！！” 大地上的沙子被高高抛起，数十名骑兵在魔剑的斩击范围内被拦腰削断。 但这点损失，相较于近万骑兵而言，简直微不足道。 在清空一片区域后，黑骑士丝毫不敢停留，立刻闪身离开。紧接着，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就被数百把飞矛扎得如同刺猬一般。 此刻，黑骑士的内心和四季一样平静。 这些骑兵，从力量、耐久等参数来看，强度极低，属于最低等级。 然而，数量众多的他们，依然能对黑骑士构成威胁。 这与 archer 投射出的宝具有着很大区别，archer 的宝具大多呈直线攻击，相对容易闪躲，而这些骑兵不仅有头脑，还有战斗技巧，使得黑骑士闪躲起来更加困难。 黑骑士毫不畏惧，他用力挥动魔剑，一个又一个敌人倒在他面前。 强大的筋力、敏捷和耐久赋予了他突破骑兵防线的力量。不可避免的是，他的行动速度被拖累了。 与军队作战，远比与强敌单打独斗要棘手得多。 “轰！！！！” 黑骑士第二次无咏唱释放宝具，清空了一片骑兵区域，这已经是他斩杀的第二百三十三个敌人。 但他心里清楚：“还远远不够！” 两百多人与五万大军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 战斗持续了许久，黑骑士的魔力已经消耗了近十分之一。 尽管依靠 aster 的魔力维持存在，还有圣女支持，魔力正在快速恢复，但他也意识到，如果仅凭自己一人面对这样的军队，必败无疑。 没有强大的对军宝具就与 rider 战斗，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能压制 archer，战胜像 ngser 这样的强敌，却不意味着与军队作战也能轻松取胜，战斗相性，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军队的移动速度虽不如黑骑士，但骑兵的拖延战术，还是让黑骑士与步兵交上了手。 “轰” 的一声，盾牌在黑骑士的魔剑下不堪一击，长枪也被轻易削断，步兵被魔剑斩杀。 可更多的步兵却如疯子般涌了上来，仿佛要将黑骑士活活拖死，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在密集的步兵群中，黑骑士再次无咏唱释放宝具，这次的杀伤力远比在骑兵中更强，不下一百名步兵在这一击之下消失不见。 正当黑骑士打算继续追击时，一辆战车从旁边攻了过来。 rider 站在战车上，挥动利刃，释放宝具力量，激起阵阵闪电。 “兰斯洛特！！！” 怒吼伴随着电流在沙漠中狂奔，直击黑骑士，将他击飞至远处。 rider 怒吼着，驾驶神牛战车追击黑骑士。这架战车宝具的威力，可比军队的武器强多了。 “啊啦啦啦啦！！！” 数百把飞矛随着 rider 一同攻向刚刚爬起来的黑骑士。 面对这样大范围的杀伤攻击，黑骑士一挥魔剑，再次无咏唱释放宝具，将所有武器吹飞，却没能伤到战车上的 rider，距离还是有些远。 军队可不傻，一轮飞矛攻击无效，马上又来一轮。 只要能让黑骑士消耗更多魔力，就算他们全部战死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数量优势的体现，万夫不当之勇，说到底，能直面万人军队的强者终究是少数，而黑骑士并不在此列。 “或许，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能转变为 saber 职阶，凭借无限次数使用宝具的力量，或许能对付 rider。” 兰斯洛特心中满是遗憾，berserker 职阶的限制实在太大了。 “不过，我还能坚持，尽可能为 aster 消减军队数量，这才是我当下该做的！！！” 黑骑士再次挺起胸膛，义无反顾地冲向数万大军。 “兰斯洛特！！！” 战车与黑骑士重重地碰撞在一起。 “轰！！！！” 漫天沙尘被高高激起，战斗，仍在继续，远未结束。 第46章 决战，终末和洪水 战争，仍在持续。 孤身一人的黑骑士，在敌军中横冲直撞。 凭借狂暴的力量、超高的耐久，再加上强大宝具的助力，他正竭尽全力消减对手的数量。 可 rider 也没闲着，紧紧追逐着黑骑士的身影，连连怒吼，指挥军队对其进行围剿。 这是一场个人与军队的激烈较量，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圣杯战争中 “战争” 的残酷本质。 激战已近半个小时，黑骑士再次被 rider 的宝具击飞，在地上滑行数十米。 此时，他已经消灭了两千多敌人，这已然是他最大的努力。如今魔力有些跟不上，他再也无法释放宝具。 喘息声，不可避免地从黑骑士口中传出。 英灵虽强大，但也有体力限制，他们并非不知疲倦的机器。 黑骑士的耐久虽高，却并非无穷无尽，操控魔力释放宝具，同样会消耗大量精力。 多次释放宝具，让黑骑士陷入了虚弱状态。 “aster，我能为您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抱歉。” 黑骑士心中满是不甘，向 aster 传达着自己的无奈。 “没关系，兰斯洛特先生，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可以休息了。” “抱歉，aster。” 他缓缓起身，遥遥与 rider 对视。面对冲过来的 rider，他微微行礼，向征服王表达敬意。 “征服王，这次战斗，我输了。” 黑骑士的声音在广阔的沙漠中回荡，清晰地传入 rider 耳中。rider 猛地一扯缰绳，停下战车，面露惊疑之色。 “兰斯洛特，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认输了？” 战斗尚未结束就认输，这在现实世界中并不罕见，rider 征战多年，对此并不陌生。 可现在是圣杯战争，是英灵之间的战斗，认输意味着放弃实现愿望的机会，这可不是小事。 黑骑士收起魔剑，对着 rider 喊道：“征服王，这场战斗，我兰斯洛特输了，但战争还没结束。”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战斗输了，却又说战争未结束，韦伯一脸困惑。 但 rider 却面色大变，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某个少年。 “难道说，兰斯洛特，你的 aster……”rider 似乎猜到了什么。 黑骑士缓缓消失在他们面前，可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 rider 耳中：“征服王，不要小觑我的 aster，这场战斗，原本我的 aster， 才是你真正的对手。” “rider！” 韦伯焦急地喊道。 “抓紧了，韦伯！” 征服王大喊一声，“所有同胞，分散开！” 如果对方有能力与自己抗衡，那必定会发动大范围攻击，而且范围不小。 为了避免军队遭受重创，必须分散开来。虽说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如此攻击，但他不敢冒险。 数万军队迅速行动起来，这些士兵的素质远超常人，行动力极强，很快就分成大大小小的区域，尽可能降低潜在的损伤。 这一切，都被四季看在眼里。 “应对得不错，可惜没什么用。” 四季轻声自语。 灵体化的黑骑士出现在他身边，劝道：“aster，您千万别过度使用魔眼的力量。” “我知道，兰斯洛特先生。” 四季嘴上这么说，却随手摘掉眼罩，露出开启的魔眼。他的魔眼瞳孔闪烁着五彩光芒，这是顶级虹色魔眼的标志。 一把由利刃组合而成的长弓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从 archer 手里抢夺来的宝具，本就是为了对付 rider 的固有结界而准备。 这么长时间维持固有结界，四季已经猜到，肯定是韦伯消耗所有令咒强化 rider 的结果。 一般强大的魔术师，能维持五六分钟固有结界，就已经是超一流水准。 将魔眼的力量覆盖到长弓上，发动修罗道能力，操控宝具，增强其概念。 魔力熊熊燃烧，很快就达到了一枚令咒的魔力程度。 鲜血从魔眼处渗出，在黑骑士无奈的注视下，被风吹落，坠入沙漠之中。 “还不够！” rider 具现的沙漠太过庞大，四季觉得一枚令咒的魔力不足以毁灭整个沙漠，于是他又继续燃烧了两枚令咒。 庞大的魔力涌入宝具，让这把黄金之弓散发出浓烈的光芒。 巨大的压力随着魔力波动，压向整个世界。 rider 眼神凝重，紧紧握住缰绳，丝毫不敢大意。 这股魔力太恐怖了，他知道，对方的 aster 也动用了令咒，而且不是用来强化英灵，而是当作魔力注入宝具。 能操控令咒这般庞大的魔力，那位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一旁的韦伯面色发白，感应到上空那恐怖的魔力，他心神都快被夺走，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rider，我们不发动攻击吗？” 征服王摇摇头，紧紧抓住韦伯，说：“不行，战车速度不快，又不清楚对方的攻击方式，贸然冲上去，很可能会成为活靶子，甚至……” “甚至什么？” 韦伯追问道。 rider 没有回答。 他心里清楚，更有可能的是，韦伯会遭遇不测。如此庞大魔力的攻击，以韦伯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 天空中，四季的魔眼在颤抖。 庞大的魔力流通，已经对眼球造成损伤。 当他感觉魔力达到极限，黄金弓再也无法吸收魔力时，他知道，已经到了宝具的极限 —— 四枚令咒的魔力。 四季手持黄金之弓，缓缓拉开。 这把弓并非靠筋力拉开，使用者的魔力才是关键。 巨大的黄金术式在弓身前展开，有几人大小，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宛如固有结界里的第二个太阳。 等术式完全展开，一枚犹如钥匙状的箭矢浮现在长弓之上。 箭矢晶莹剔透，如水晶般漂亮，这便是宝具的真实姿态。 四季看着这枚钥匙，深吸一口气，念出解放之咒。 “劫火从苍穹落尽。” 水晶钥匙光芒流转，被四季发射出去，朝着天空急速上升，好似一个初生的太阳。 四季闭上魔眼，宝具已然发动，一切都无法阻止。 他站在半空，伸开双臂，仿佛在迎接这个世界的末日。 第二个太阳急速升空，升到一定高度后，彻底爆开。 但它并非消失，而是化为一个红色术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红色纹路所到之处，天空仿佛被割裂。 不，不是仿佛，天空真的被撕裂了。 在沙漠中的众人目瞪口呆、震惊不已之时，天空裂开，继而消失。 “纳比斯汀之怒涛袭来。” 随着最后一句咒文念出，宝具的真名也被四季喊出：“终末剑 - enki！！” 裂开的天空中，无量之水汹涌落下。 象征着毁灭世界的大洪水，从天空倾泻而下。 那场面，犹如泰山压顶，不，比泰山压顶更恐怖，仿佛是大海从头顶轰然压下，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唯有天空中那第二个太阳，或许还象征着一丝希望。 但这希望，显然不属于这片沙漠。 轰～～～！！！！！ 大海落到沙漠之上，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和巨浪，迅速蔓延开来。 第47章 决战，骑兵和退场 海啸，以滔天巨浪的形式汹涌袭来。 rider 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准确来说，自天空裂开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情就已全然改变。 “rider！！” 韦伯惊恐地尖叫。 征服王猛地一拉缰绳，驱使着神牛战车，瞬间拔地而起。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麾下的所有同胞。 巨浪以泰山压顶之势滚滚而来，所经之处，一片混沌。 无论是传说中的英雄，还是普通的士兵，一旦被卷入其中，都毫无差别。他们很快就被水流裹挟、被水压碾碎，逐渐从固有结界中消失。 灭世的洪水激流，如恶魔般席卷着整个世界。 转瞬之间，原本广袤无垠的沙漠大地，已然化作一片汪洋。 然而，这一切还远未结束。黑暗之中，天上那第二个太阳，如同流星般急速坠落。 战车上，rider 目睹此景，心中一沉，彻底放弃了幸免的念头。他看了看身旁的韦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念一转，解除了固有结界。 那如流星般的太阳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rider 仍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上蕴含的强大力量 —— 那是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恐怖伟力。 轰！！！！ 世界仿佛被一只巨手无情地撕扯，瞬间崩溃。 场景陡然变换，重新出现在那一片海滩之上。 从固有结界破碎后涌出的汪洋，也顺势流入了真正的大海。 在汹涌的波涛之中，一匹黝黑的战马破水而出，疾驰到沙滩上，缓缓停下。 rider 翻身下马，将昏迷不醒的韦伯轻轻放在地上。 之前的战车，为了抵挡对方的宝具，已然损毁，如今 rider 只剩下这匹战马。 “rider，这场战争，你输了。” 四季从天而降，黑骑士随之浮现，手持魔剑，守护在他身旁。 “哈哈哈，真是精彩绝伦！这位少年 aster，这次战争我输得心服口服。” rider 安顿好韦伯后，大步走到四季面前。 他凝视着这位眼睛仍有血迹的少年，竖起大拇指说道：“输给你这样的 aster，本王毫无怨言。” 操控如此庞大的魔力，本身就是一种超凡能力，更能释放出这般强大的攻击，若还不服气，那便是傲慢了。 “不过，少年人，想要让本王停下前进的脚步，那是绝不可能的。” 没错，即便心服口服，他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绝不会停下追逐梦想的脚步。 听到黑骑士的翻译，四季心中了然。 这就是征服王的态度，他可以敬佩他人，也会给予应有的敬意，但想要他屈服，既不可能，也不现实。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一程，兰斯洛特先生。” “遵命，aster。” 而在 rider 这边，看到黑骑士抽出魔剑，他先是大笑两声，随后脸色一正，开口问道：“在开打之前，本王想询问一下，忠勇的兰斯洛特骑士，本王的 aster，会平安无事吗？” 黑骑士瞥了一眼 rider 身后的韦伯，同样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放心，征服王，我的 aster 并非滥杀之人。我以骑士的名誉发誓，你的 aster，定会安然无恙。” 对于某些人而言，骑士的名誉，堪称极为庄重的誓言。 rider 认可地点了点头：“那本王就放心了，兰斯洛特，来！” 他拔出随身佩剑，身形庞大的征服王，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黑骑士冲了过去。 作为回应，黑骑士展现出全部实力，迎着 rider 飞奔而去。 “死！！！” 一剑挥出，这座沙滩之上，再也不见 rider 的身影。 他的梦想，他的执念，再一次止步于海滩。 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身为 rider 职阶的征服王，其武艺只能说是中规中矩，除非他更换职阶。 “aster。我答应过 rider，会确保他的 aster 平安无事。” “没问题啊，兰斯洛特先生，这件事你做主就好。” “万分感谢，aster。” 韦伯这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杀了他确实没有任何好处。况且，四季本就不是杀人狂魔。 杀人是不对的，剥夺他人生命是极为可怖的行为。 他可以杀人，但必须为此承担责任，绝不能让自己的良心受到伤害。否则，他的人性将会逐渐泯灭，最终沦为疯子，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在内心深处，他绝不能放弃自己坚守的精神底线。 安顿好昏迷的韦伯后，四季和黑骑士一同来到了卫宫宅，在 saber 面前现身。 saber 拄着圣剑，端坐在椅子上。看到两人到来，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果然，最后来到我面前的，会是你们。” “骑士王……” 黑骑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很快，他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为了这个愿望，他甚至甘愿沦为 berserker 职阶。 若不是遇到了新的 aster，他或许…… 算了，那些都已无关紧要，都过去了。 四季则在与 saber 短暂打过照面后，将目光投向主屋。他能感觉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saber 直接告诉四季答案：“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来了，这两人似乎打算联手。怎么样，四季少年，会感到有压力吗？” “呵呵，骑士王，您真爱开玩笑。” 不过是两个魔术师罢了，原本他就未曾惧怕，更何况如今身上有 avalon 的庇佑，他又怎会心生畏惧。 saber 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又看向黑骑士，目光中燃起了战斗的火焰，说道：“兰斯洛特，我会等你。” “骑士王，感谢。” 黑骑士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精力尚未完全恢复。以骑士的荣誉准则而言，此时挑战对手，是不公平的行为。 所以，saber 愿意等待黑骑士恢复状态，然后再进行对决。 但地点不会选在这里，这里人太多，战斗一旦爆发，容易伤及无辜，这与骑士道精神背道而驰。 看到两人，一个在等待，一个在恢复，四季顿时觉得百无聊赖。 他拉开房门，走进屋子，只见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一左一右靠在墙壁上，如同雕塑一般，沉默不语。 “两位，不打算聊聊吗？”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好，既然不想聊，那就算了。”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确实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 最后的两位英灵，无论谁输谁赢，都意味着圣杯战争即将落下帷幕。 这便是最终之战，无论是英灵，还是他们的 aster。 哦，不，四季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战。 打败切嗣和绮礼之后，他还得面对一个恶心的家伙，那个未经他同意，就擅自代表他表态的小黑人。 还得解决这个麻烦，那才算是真正的最后一战。 然后还得陪圣女去趟“根源”，要是让她独自去，恐怕回不来啊。 唉，刚刚觉醒没几天，却还要如此劳碌奔波。 第48章 决战，前夕和准备 英灵要恢复到完整状态，究竟需要多久呢？ 这得看 aster 的素质、魔力的质量，还有大圣杯的支持时长。 不过，黑骑士恢复的速度，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仅仅过了不到两个小时，黑骑士便感觉自己重回巅峰状态，浑身充满了力量，战意也在眼眸中熊熊燃烧。 “aster，还有骑士王，我已准备就绪。”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空气中。 四季看着精神抖擞、满脸战意的黑骑士，默默点头，心中满是感慨，说道：“兰斯洛特先生，在这最后的离别时刻，我只想表达我的感激。感谢你一路走来的付出与努力，愿你的梦想能够照进现实，愿你在达成理想的那一刻有所领悟，也愿你今后的道路不再迷茫。” 说着，四季动用了三枚令咒，将三个心愿赋予黑骑士。 感受到自身契约束缚被解开，黑骑士单膝跪地，情绪同样激动。 “aster，我也非常感谢您的付出与努力。愿您的理想得以实现，人生之路一帆风顺。还有……” 他想起在大空洞里，给爱丽披上披风时，四季那略显窘迫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接着说，“aster，最后，愿您今生能多娶几个妻子，多子多福。” 听到前面的心愿，四季满心感激，可听到后面的话，他不禁愣住了。 多娶几个妻子？ 这在现代社会，可是违背法律和道德的。 而且，就自己这普通也就耐看的长相，要是能娶到一个身材前凸后翘、曲线优美的漂亮老婆，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娶好几个，心意怎么可能回应得过来，又有谁会愿意呢？ 不过，对于黑骑士 “多子多福” 的祝愿，四季还是很满意的，他真诚地说道：“多谢你的好意，兰斯洛特先生。” 一旁的 saber 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挚友能遇到像四季这样的 aster，实在是一件幸事。相比之下，自己的境遇就有些复杂了。 代理 aster 爱丽人很好，两人相处愉快，可真正的 aster 卫宫切嗣，却是个行事疯狂的人。 此刻，疯狂的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一同走出房屋，恰好目睹了四季使用令咒的场景。 切嗣看到自己手背上从未动用过的令咒，沉默片刻后，抬手发动了令咒的力量。 “圣杯啊，以我的名义，将令咒之力，全部赋予我的傀儡。” 随着他的话语，三枚令咒缓缓消散，化作一股强大的魔力，注入 saber 体内。 在这最后一战中，切嗣知道令咒对自己已无太大用处，倒不如用来强化 saber，让她战胜 berserker，这样自己还有获得圣杯的一线希望。 三枚令咒的力量汹涌地汇聚在 saber 娇小的身躯中，她却巧妙地将这股庞大的魔力收束起来，没有一丝外溢。 这出色的魔力操控能力，让四季大为惊叹，saber 的魔力等级远在黑骑士之上。 被令咒强化后，saber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魔力，身体各项能力也因这股强大魔力的支撑，瞬间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即便以 saber 的沉稳，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激动。 但很快她就想起了爱丽，心情渐渐平复，看向切嗣平淡地说道：“卫宫切嗣，即便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原谅你。这一战，我并非为你而战。” 仅仅从切嗣使用令咒时的言语，saber 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英灵的态度。 他将英灵当作随意驱使的 “傀儡”，这让 saber 十分反感。再对比之前四季使用令咒的方式，简直是天壤之别。 切嗣对此只是点点头，平静地回应：“我明白。” 他心里清楚，自己和 saber 之间的关系，早已因爱丽的缘故出现了裂痕。 如今爱丽消失不见，他不知道爱丽身在何处，但圣杯战争已进入尾声，只剩两位英灵，即便找到爱丽又能怎样呢？ 一切都为时已晚。 虽然爱丽与 saber 签订了代理 aster 契约，让剑鞘与圣剑建立了联系，尽可能地保护了爱丽，可战争中已经死去了五个英灵，其中 archer 的英灵之魂无比强大，avalon 再神奇，也难以完全护爱丽周全。 此刻，爱丽恐怕已化作了圣杯。 切嗣强行压下内心深处那一丝痛苦，看向四季说道：“从者有从者的战场，aster 也该有 aster 的战场。敢不敢来一战，少年？” 他心里笃定，四季一定会接受挑战。 这并非心理博弈，也不是激将法，而是他从四季的言行中判断出，这个少年绝不是胆小怯懦之辈，面对挑战必然会勇敢回应。 果不其然，四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那我们去哪儿战斗？你来选地方，最好选个对你们有利的地方。” 切嗣迅速给出了地点：“那就去新都的市民会馆，少年。” “行，你们先去布置，我给你们时间准备。” 四季的表现十分大气。 切嗣深深地看了一眼充满自信的四季，转身离去。 他丝毫不担心四季会爽约，像四季这样的人，必定会赴约。 言峰绮礼则默默地跟在切嗣身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和四季说上一句话。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saber 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位联合的 aster，在她看来毫无胜算。 有时候，saber 甚至觉得切嗣有些可悲，他的夙愿和理想，将他逼到了疯狂的境地，这或许也是他追逐魔术、起源觉醒带来的后遗症。 就像他的名字 “切嗣（kiritsugu）”，有切断和结合之意，说不定在起源觉醒的瞬间，他的某根神经就错乱了。 当然，这些都是她和爱丽聊天时听说的。 saber 不再关注切嗣的举动，转而对黑骑士说道：“切嗣先选择了地利，虽然我很不认同他的理想，但他毕竟是维持我存在的 aster，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体的。现在，就由你，兰斯洛特，来选择战斗的地点。” 秉持公平原则，这也是骑士道精神的体现。 黑骑士心领神会，没有推辞，说道：“骑士王，新都东北方向的废弃工业园如何？必要时，我们也可以前往爱因兹贝伦森林。” 那个地方，正是他之前与 ngser 战斗过的地方。 saber 表示认可，战斗地点越偏僻越好，这样既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也能避免伤及无辜。 如果有必要，就像黑骑士说的，进入爱因兹贝伦森林深处，是最理想的选择。 “兰斯洛特，那我们出发。” saber 话音刚落，两位英灵瞬间消失在宅院之中。 轻风是扰动了少年的发丝。 四季眨了眨眼，感慨道：“这两人，速度可真快啊。英灵，不愧是世界孕育出的强大力量，实在是可怕。想要达到英灵的境界，甚至超越他们，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他并不着急，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 “慢慢来，当下最要紧的，是先解决切嗣和那个‘愉悦怪’言峰绮礼。他们既然参与了圣杯战争，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毕竟，无论是切嗣还是言峰绮礼，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第49章 新都，会馆和交战 新都的市民会馆，位于冬木大桥东北方向，步行几百米便可到达。 四季不紧不慢地朝着目的地走去，当他终于抵达时，一个多小时已经悄然流逝。 那两个人想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此时已过晚上十一点，会馆周围一片死寂，不见一个人影。 这本不该是新都的常态，这里向来热闹，哪怕是凌晨三四点，街头巷尾也总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晃悠。 “驱散闲人术式！” 四季立刻意识到，魔术的存在。 虽然他叫不上术式的具体名字，但这类术式的功能大同小异，都是通过魔力干扰，让靠近的普通人下意识觉得此地无趣，或是突然想起其他琐事，从而主动绕开。 “这样也好，至少不会伤及无辜。” 四季一边想着，一边大大方方地从会馆大门走了进去。 此刻，在会馆下层的切嗣和绮礼，瞬间感应到魔术被触发。他们知道，等待的人来了。 “呵呵，卫宫切嗣，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之后去喝一杯，如何？” 绮礼坐在一旁，开口提议。 切嗣吐出叼在嘴里的香烟，他已经好几天没抽了，这段时间压力大到让他甚至忘了抽烟这回事。 听到绮礼的话，切嗣头也不抬地回应：“先别做梦了，等真活下来再说。” 说着，他打开脚边的盒子，里面是一把经过改装加固的 “竞技者” 大口径单发手枪，原本用于狩猎的武器，如今成了他猎杀魔术师的利器。 此前，已有三十六名魔术师丧命于这把枪下，靠的就是它，以及至关重要的 “起源弹”。 “起源弹，卫宫切嗣，你可得瞄准点，不然，说不定会帮了那小子的忙。” 绮礼提醒他。 切嗣简短回应：“我知道。” 为了对付四季，两人不得不共享情报，详细商讨作战计划、配合方式以及各种注意事项，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觉得有那么一丝胜算。 四季展现出的敏捷和反应速度，让他们心里没底，谁也不敢保证既定战术能奏效。 脚步声由远及近，切嗣和绮礼站起身，紧紧盯着下层空间的大门，敌人即将现身。 “轰！！！！” 一声巨响，下层门口瞬间被炸飞，烟尘弥漫。 在烟尘中，传来四季的声音：“哇哦，这欢迎仪式够隆重的，二位这么热情，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只见四季毫发无损地从爆炸中走出，跨过被炸出的大坑，面带微笑地站在了切嗣和绮礼面前，“我如约赴战了，卫宫切嗣，还有言峰绮礼。” 回应他的，是一阵密集的枪声。 六七把冲锋枪从侧面同时开火，瞬间向四季倾泻出三百多发子弹，打得他所在之处千疮百孔，跳弹四处飞溅。 然而，这些子弹连四季的衣角都没碰到。 在枪械开火的瞬间，四季早已敏捷地离开了原地，让这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扑了个空。 切嗣和绮礼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四季的棘手。 这少年的反应速度，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 言峰绮礼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教会法衣，法衣之下，是二十多枚黑键，他作为代行者，早已全副武装。 “卫宫切嗣，开始。” 绮礼说着，六把黑键如闪电般掷出，不过这些只是骚扰手段，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黑键旋转着飞向四季，言峰绮礼紧跟其后。 是选择挡住黑键，还是直面绮礼的攻击，这是摆在四季面前的难题。 四季却笑着选择了两者兼顾。 他身形一闪，身上浮现出荧光纹路，修罗道能力瞬间覆盖全身，让他宛如一件人形兵器。 他一挥手，击飞了所有黑键，紧接着与冲上来的言峰绮礼正面交锋，两人一拳对轰。 “哐！！” 一声闷响，如同金属碰撞，两人各自后退一步。 四季惊讶，神父今天换装备了，有手套。 “砰！！” 就在四季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一声枪响传来，一枚子弹瞬间出现在他眼前。 危险的预感如闪电般划过四季的脑海。 “嗯？” 他来不及多想，漆黑的右眼瞬间发生变化，无形的力场笼罩全身，紧接着在那瞬间反转释放。 “轰！！！！” 一股强大的气流如爆炸般向四周冲击，地面上的言峰绮礼，以及半空中旋转的黑键，都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一般，被狠狠击飞出去。 一时间，哐啷声不绝于耳，整个下层空间都被乱流席卷。 远处举枪射击的卫宫切嗣，不顾自身安危，飞身一跃，接住了被弹飞的神父。 两人一起翻滚了好几圈，最后撞上了承重柱才停下。 “咳咳咳……” 神父剧烈咳嗽，吐出几口血丝，压在切嗣身上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得谢谢你，切嗣。没想到这少年还真有其他厉害的能力。” 切嗣和绮礼挣扎着站起身，看向四季所在的中心位置，那里出现了一个比刚才炸弹爆炸还要大的坑，透过坑洞，可以看到和地下停车场的楼板都被打穿了。 “执行 b 计划。” 切嗣果断下令。 “明白。” 绮礼回应，作为经验丰富的猎手，作战计划自然不会只有一套，他们早就考虑到了各种情况，包括四季可能隐藏实力。 在他们看来，四季要是没有隐藏能力，那才奇怪。 就像他们看到的魔眼，此前，他们就不知道。 “小心应对，不要正视对手的魔眼！” 两人迅速掏出手枪和冲锋枪，对着门口疯狂扫射，同时接连扔出手榴弹，一时间，整个会场下层空间变成了一片枪林弹雨的现代化战场。 “轰轰轰轰！！！” 手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面对枪械攻击，四季还能轻松应对，但手雷的威胁明显更大。 直线飞行的子弹相对好躲，可手雷爆炸后四散的破片却防不胜防。 修罗道能力虽然强化了四季的身体，但他的身体并非金属，哪怕一把裁纸刀都能在他身上划出伤口。 “唉，只能说我还需要时间成长啊。”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一挥手，在立场控制下，后续飞来的手榴弹被反弹了回去。 切嗣和绮礼见状，立刻化身疯狂逃窜的枪手。 “来而不往非礼也，还给你们！” “轰轰！！！” 数枚手榴弹在切嗣和绮礼附近爆炸，破片四处飞溅。切嗣尽管反应迅速，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受伤了。 “哼！！” 听到这声，绮礼是赶紧喊道：“喂，卫宫切嗣，你没事？” 切嗣扔掉打空的弹鼓，换上新的，回应道：“没事，只是脸上被划了个口子。” 他擦了擦脸，其实除了脸上的伤口，还有几块破片打在防弹衣上，导致他肋骨挫伤，但他没说，不想让绮礼分心。 切嗣声音平稳有力，让绮礼稍稍放下心来。 趁着切嗣射击的间隙，绮礼也快速换好了弹夹。 代行者，作为教会不择手段处理敌人的暴力机构成员，他们对现代化火力武器再熟悉不过了。 随着最后一枚手榴弹爆炸，b 计划进入第二阶段。 第50章 理念，战斗和生死 面对这个被战火洗礼的现代化战场，四季的内心竟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回到了他经历的第一个世界，虽然是很短暂的几年。 在那个科技与魔法并存却又扭曲的世界里，他同样被迫卷入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战斗。 那段时光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但也让四季收获颇丰。 他不仅掌握了各种战斗技巧、开发了超能力，更重要的是，在磨难中坚守住了作为正常人的精神底线。 “喂，卫宫切嗣，还有言峰绮礼，我问你们，战斗真的能让你们感到快乐吗？” 四季的声音在空旷的下层空间里回荡，清晰地传向每一个角落。无论那两人躲在何处，都绝不可能忽略这声质问。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连串密集的子弹。呼啸的子弹划破空气，朝着四季袭来。 四季轻轻叹了口气，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松避开了那些威胁到自身的弹丸。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困惑：“还是说，你们所谓的理想和愿望，真的比一切都重要？” 理想与梦想，在四季心中固然占据着重要位置。 但他始终认为，当遇到比理想更珍贵的事物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改变梦想。 而对于切嗣那看似崇高的愿望，四季实在难以认同。 “哈哈，想要根除全世界的战争，成为正义的伙伴？别开玩笑了，卫宫切嗣！” 四季的声音如同咆哮，巨大的音浪伴随着空气的震动滚滚而来。 战争，自人类文明诞生之初便如影随形。 从太古时代为了生存的争斗，到原始社会对资源的抢夺；从资本主义社会的利益博弈，到文明之间的冲突碰撞，可以说，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就是一部充满争斗的历史。 想要消灭战争，这与消灭人类本身又有何区别？ 卫宫切嗣难道真的看不到这一点吗？ 还有那所谓 “正义的伙伴”，更是让四季觉得荒谬至极。 “正义的伙伴，这种话怎么能从你这个杀人狂嘴里说出来？啊！” 四季心中满是愤怒。 切嗣以自己的方式，像用天平衡量物品一样衡量人命，在他眼中，人命仿佛只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杀人，是不对的。 这是四季很早就给自己定下的心理认知，也是他坚守的精神底线。 他所杀之人，必定是在触及底线之后，且不会让自己的良知产生异变。他绝不想成为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或是杀人鬼。 “牺牲少数，拯救大多数，用天平来衡量，这就是你的正义？” 牺牲少数拯救多数，这种选择在许多故事和现实案例中都曾出现，本身并没有错。 但问题在于，卫宫切嗣不该擅自决定谁去牺牲，谁来被拯救。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无论实力、身份、能力有多大差距，但在精神层面，都应是平等的。 这是四季一直坚守的原则，无论是面对拥有短暂虚假生命的英灵，还是强大的大筒木外星人、魔神，他都不认为对方的精神高于人类。 而切嗣以自己的方式代表他人做选择，这无疑践踏了四季所珍视的人类精神平等底线。 “回答我，卫宫切嗣，你的精神比所有人都高贵吗？还是说你比所有人都要站的高，看的远，把自己放到审判者和执行者位置上。” 四季的质问在空气中回荡，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 自己有些失态了，他心里清楚，大家都是意志坚定的人，不会因为几句言语就轻易改变立场。 “算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四季喃喃自语道，“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此时，他已经地感觉到，自己与黑骑士的契约已然被斩断。魔眼畜生道的能力，也回归到自己身上。 这代表着黑骑士，在圣杯战争中，退场了。 虽然手背上的令咒依然存在，但那只是冬之圣女出于某种目的，保留下来的魔力源而已。 “兰斯洛特先生，恭喜你，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和梦想。” 四季真心为黑骑士感到高兴。 他想象着，在黑骑士实现愿望的那一刻，一定是面带微笑离开这个世界的。 可惜距离太过遥远，四季无法接收到黑骑士的心灵通话，畜生道不具备这项能力，圣杯战争中的契约还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 “那么，我这边也该画上句号。” 四季的魔眼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他看到切嗣和绮礼正躲在承重柱后面，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准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绝非靠计谋就能弥补。 四季稳步向前走去，当他来到下层空间的中央时，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四周，随后发出一声冷笑。 “轰！” 瞬间，四周响起连环爆炸声。 剧烈的爆炸将整个楼板切割得支离破碎，四季的身体随着断裂的楼板一同坠入地下停车场。 “就是现在！” 切嗣和绮礼见状，立刻按下手中的机关。 他们之前精心布置在停车场的陷阱瞬间启动，五辆无人驾驶的汽车从四面八方朝着坠落的四季飞驰而来，紧接着，车内预先放置的炸弹纷纷引爆。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地下停车场内响起，那威力几乎堪比航空炸弹。 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撕裂了下层楼板，整个建筑开始摇摇欲坠，伴随着承重柱被炸断，市民会馆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迅速坍塌，扬起滚滚烟尘。 这巨大的动静已经超出了 “驱散闲人术式” 的控制范围，附近的居民纷纷打开灯，好奇地张望着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们看到原本崭新的市民会馆瞬间化为一片废墟时，都惊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猜测，这难道又是会馆那边的瓦斯爆炸了？ 而在会馆废墟之中，四季的魔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在弥漫的灰尘里，一个若隐若现的球形立场正保护着他。 “真是危险啊，刚才的爆炸。” 四季由衷地感叹，要不是有 avalon 的保护，面对如此强大当量、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炸药，他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以他现在的能力，在这种大当量炸弹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这两人，为了对付他，可能把能弄到的炸药都搬来了，手段不可谓不狠。 四季周身的力场逐渐增强，身体缓缓悬浮起来，朝着旁边的通道飘去。 之前，切嗣和绮礼就是从这条通道撤离的。 透过魔眼，四季轻笑几声，身影一闪，迅速钻入通道之中。 此时，在通道的尽头，切嗣和绮礼正拼命奔跑着。 他们穿过地下水道，从一个隐蔽的出口钻了出来。 切嗣的助手舞弥早已在此等候，急忙将两人拉了出来。 切嗣大口喘着粗气，急切地向舞弥询问观察到的情况：“舞弥，对方还有生命迹象吗？” 舞弥迅速拿起手中的探测器和笔记本，回答道：“切嗣，对方还活着。仪器显示，他可能没有受伤，但热感应显示，他的身体热度有所降低，很可能是魔力消耗过度的表现。” 听到对方没死，切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连三百公斤炸药都没能炸死他……” “呵呵，就算是超一流的大魔术师，也难以承受这么多炸药的威力。卫宫切嗣，看来只能执行 c 计划了。” 一旁的绮礼也皱起了眉头，这个少年的棘手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教会内部，还有切嗣从黑市搜集到的所有炸药，都无法对少年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样的敌人，简直和从者没什么两样。 切嗣迅速开始补充武器装备，绮礼也不甘落后，同样忙着准备战斗。 “舞弥，还有什么发现？” 舞弥拿起那本写满数据的笔记本，快速说道：“切嗣，对方有一种新能力，周身能形成一个半径五米左右的立场。我发现他在使用之后，会有大概五秒左右的真空期，这或许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弱点。” “十米范围，还有五秒真空期…… 多谢了，舞弥。你先离开，我们准备执行 c 计划。” 舞弥轻轻丢下笔记本，在切嗣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声说道：“多保重，切嗣。” 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切嗣没有回应，将弹鼓装填到冲锋枪上，从地上捡起笔记本匆匆看了几眼，便随手丢掉。 一旁的绮礼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卫宫切嗣，如果你现在放弃争夺圣杯，或许还有机会和你的情人远走高飞，重新开始。” 切嗣冷漠地瞥了绮礼一眼，冷冷地说：“我的信念，我的理想，不是几句空话就能打消的。” “那你的人生，可真是可悲啊，卫宫切嗣。” 绮礼嘲讽道。 切嗣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那你又何尝不是一样，言峰绮礼。” 两人的斗嘴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通道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执行 c 计划，我们已经没有 d 计划。这次如果失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切嗣表情凝重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 绮礼回应道，两人同时拉动枪栓，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 第51章 终局，对战和命运 枪声，在四季现身的瞬间，再度从市民会馆西边，靠近未远川的方向响起。 此地能清晰望见冬木大桥，距离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无数子弹如脱缰野马，从枪口中疯狂倾泻而出，朝着四季汹涌扑去。却没有一颗子弹能够触及四季的身体。 “没用的！” 早在冲出来之前，四季便已做好万全准备。他提前收缩立场，将自身牢牢护住。 他顶着密集的弹雨，不顾一切，地朝着切嗣和绮礼所在的二人组狂奔而去，周围预先埋伏的地雷和手榴弹接连爆炸，火光与硝烟不断升腾，却无法阻挡他坚定的脚步。 这一次，他不再悠然，而是全身心地投入这场生死之战。 立场维持时间转瞬即逝，四季灵活地闪过袭来的弹丸，以之字形路线飞速接近二人组。 此时，双方相距仅有三十米。 以他的速度，只需三秒钟便能抵达。 切嗣和绮礼见状，立刻启动早已准备好的巨大装置。 “好机会！” 几张看似坚不可摧的金属网，如天幕般从天而降，朝着四季当头罩下。 既然敌人速度奇快、身手敏捷，那便设法限制他的行动。 此前的战斗，既是对四季能力的试探，也是攻击。若能就此消灭这个少年，自然再好不过；若不能，也务必摸清他的能力底细。 “这还真是厉害。” 面对几张呈弧线飞来的网，四季一时有些无计可施。 他手中没有武器，ngser 的宝具以及 archer 的弓，都已被他归还。 早知道与切嗣和绮礼的战斗如此棘手，他就该多留些手段。 可惜，一切已无法改变。 网沿着弧线飞速旋转，瞬间将四季团团围住。在机关的拉扯下，他的速度顿时受到极大限制，被困在原地。 仅仅两秒，局势便发生了逆转。 卫宫切嗣当机立断，迅速切换武器。 他举起 “竞技者” 单发手枪，毫不犹豫地瞄准四季，扣动了扳扳机。 “砰！” 大口径武器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与寻常枪声截然不同。 更特殊的是这颗子弹，一共六十六发，它是切嗣用自己的两根肋骨制作而成，附带了自身的起源属性，堪称专门对付魔术师的强大武器。 起源，简单来说，是一种存在特性，与地、水、火、风、空五大属性类似，却更为深入本质，代表着最初存在的方向性，能够影响魔术师的属性、精神等多个方面。 没有强大的意志和精神，根本无法驾驭起源特性，一旦失控，被其吞噬便是唯一的结局。 切嗣的起源弹，此前曾射向四季，却被他周身的力场所弹开。 而这一次，有几张网限制住四季的行动，再加上通过舞弥观察所得的能力真空期信息，切嗣坚信，这一发起源弹必定能够命中目标。 事实上，这一发起源弹并未失手，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只不过，命中的并非四季的本体，而是他身前突然出现的金色碎片，随后子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状况，让切嗣和绮礼瞬间愣住，心中满是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秒、零秒。 天道能力恢复！ 四季的魔眼瞬间亮起，强力的立场再度浮现，迅速扩大到直径十米。 不仅如此，立场强度大幅增强，并且发生反转。 “神罗天征！” 随着四季一声轻喝，立场如汹涌的浪潮般横向推出，轻易撕碎了那张结实的金属网。 气流如同爆炸一般，推动着尘土漫天飞扬，四季脚下的地面都被力场压出一个深坑。 切嗣和绮礼精心准备的这个陷阱，瞬间化为泡影。 不，或许也不能说完全无用。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四季身上竟带着 avalon 这件真实存在的概念武装，直接将那发起源弹转移到了不知哪个次元时空之中。 面对如此强大的四季，究竟该如何才能战胜他？ 靠c计划后续么？ 这成了摆在切嗣和绮礼面前的一道无解难题。他们根本想象不出任何办法，只能迅速闪避。 被撕碎的金属网如汹涌的激流般袭来，即便他们反应迅速，还是受了一些轻伤。 但看到冲过来的少年，两人来不及多想，立刻起身。 言峰绮礼迅速上前，准备与四季展开近战，卫宫切嗣则在一旁协助。 “哈哈，那就战上一场！” 拳拳相对，体术交锋，子弹穿梭，一切都只为了一个最终的结果。 然而，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绮礼精通八极拳，此外还会其他多种武术。 但在四季面前，这些都显得不堪一击。 “这个少年，比之前又变强了！！” 仅仅过了五六招，绮礼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重拳。脑袋瞬间一阵轰鸣，一片空白。 紧接着，胸口猛地一震，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至十几米开外，重重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一个！” 四季一膝盖顶飞神父后，身形微微一晃，轻松闪过一枚子弹，随即转身朝着切嗣迅猛冲去。 “下面就该轮到你了！” 像绮礼这样程度的对手，近战武术，他那功底，虽说很厉害，但对四季来说，那算不上什么对手，轻易就能解决。 只有眼前的切嗣，还算是有点威胁。 面对袭来少年，切嗣知道，正面与这个少年对抗绝非明智之举，他并非那种擅长正面战斗的战士。 若以从者职阶来划分，他更像是刺客 assass。 眼见绮礼没能顶住，被击飞出去，他毫不犹豫，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撤退不可耻，更别说这是有计谋的撤退。 但在速度上，他又怎能与四季相提并论？ 眼看两者距离越来越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圆筒落到两人之间的空地。 一道极为刺眼的光芒亮起。 “闪光弹！” 这个念头刚在四季脑海中浮现，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致命的危险正在逼近。 “起源弹！” 这种专门针对魔术师的特攻子弹，对他同样有着巨大的威胁。 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四季的魔眼瞬间发动能力。 “神罗天征！” 立场反转，空气被强烈排斥，犹如发生了一场气爆。强大的力量将起源弹瞬间弹飞，四季脚下的地面也因此出现一个深坑。 与此同时，四季迅速闭上左眼，以魔眼的独特视角来观察周围的世界。 只见身前十米左右，一个蓝色人影如同电影快进一般，动作极为迅速。不到一秒钟，那人便熟练地换好了子弹，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朝着四季开枪。 “砰！” 太快了！ 距离太近，且四季此时因释放神罗天征，身体正处于半空之中，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无法躲开这枚起源弹。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金色的碎片突然从他胸口弹出，精准地撞击在起源弹上。 刹那间，金色光芒一闪，那枚起源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奇的现象。 这已经是切嗣第二次见到这个神奇的东西了。 他已经明白过来，确切地说，一个多星期前他还曾见过、摸过这东西。当时，他亲手将其放入爱丽的身体里，用以维持她的健康。 “avalon！！” 切嗣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这金色光辉。此时，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强忍着体内结界的巨大压力，释放出更高的倍速。 “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超越以往极限的压力，让他的心脏仿佛要炸裂开来，但切嗣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生生地忍受着这难以想象的痛苦。 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半，迅速填装弹药，举枪瞄准，射击。 “砰！”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这枚子弹以势不可挡的威力正中少年胸口。 正中目标。 切嗣满心期待的场景并未出现，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血花，映入眼帘的只有那一闪而过的黄金光辉。 无尽的失望瞬间涌上心头，他只觉浑身一软，双膝一屈，重重地跪在地上。 鼻孔中鲜血直流，体力彻底消耗殆尽。 体内巨大的压力差，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严重损伤，说是千疮百孔毫不为过。 改变身体内部时间流速，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巨大，四倍的时间流速，带来的是四倍的压力负担，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今已是伤痕累累。 如果能够完整继承卫宫家族的魔术刻印，或许他还能将固有时制御运用得更加精细，从而减轻身体的负担。 但可惜的是，切嗣所能继承的魔术刻印极为有限，其余的全部被魔术协会拿走。 四季此时缓缓飘到切嗣身前，静静地看着这个已经快要不行的男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心情有点复杂，不是太高兴。 这场战斗，他看似赢得轻松，实则不然。 若不是有 avalon 的保护，他或许真的会输给切嗣和绮礼的联手。 现代化武器、道具、陷阱、科技…… 这些都实实在在地对他构成了巨大威胁。 这一战，让四季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实力超强的忍者，也不是超能力者的高中生，而是一个刚刚起步的魔术师新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突然，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对切嗣说道：“你那个情人，即便在一百五十米之外进行狙击，也绝不可能成功，切嗣，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切嗣闻言，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四季为何会知晓舞弥的位置。 所谓的 c 计划，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便是他和绮礼若能在陷阱里成功杀死对手，那自然万事大吉；若未能成功，便会进入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是以助手舞弥为核心的狙击计划。 舞弥手持反器材狙击步枪，在远距离发动突然袭击，这才是 c 计划的核心所在。 只是，c 计划从一开始就进展得极不顺利。他们的诱饵未能发挥作用，也没能成功牵制住四季。 切嗣心急如焚，他突然朝着远方大声呼喊：“快逃，舞弥！！” “太晚了。如果你的助手是个普通人，说不定还有成功的可能，可惜，她也是个魔术师。” 四季说着，整个人猛地拔地而起，朝着远方急速飞去。 在魔眼的感知下，身为魔术师的舞弥无所遁形。 在切嗣绝望的目光中，狙击枪仅仅响了两声，便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十几秒后，四季提着昏迷不醒的舞弥，缓缓降落在切嗣面前。 他轻声开口：“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卫宫切嗣。我很想知道，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你依然还执着追求所谓的圣杯吗？” 第52章 终局，命运和剑舞 暂且将四季与切嗣那边的状况搁置一旁，圣杯战争中最后一场从者间的激烈交锋，在之前的废弃工业园区内悄然拉开帷幕。 saber 与 berserker 如疾风般，迅速从卫宫宅抵达此地。 再次踏入这片园区，两人心中皆是感慨万千。 saber 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与 ngser 约战的往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而黑骑士，周身则散发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气息，因为他知道，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此刻已近在咫尺。 战斗即将打响，saber 双手拄着圣剑，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率先打破平静：“我很高兴，兰斯洛特。” 黑骑士同样报以微笑，回应道：“我也是，骑士王。” 他心里清楚，他们所为之喜悦的缘由或许并不相同，但此刻这份喜悦的强烈程度，却是如出一辙。 毕竟，喜悦本身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兰斯洛特。” saber 轻声呼唤着对面男人的名字，缓缓举起手中圣剑，将其竖在身前，继续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渴望能与你，兰斯洛特，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只是可惜，即便……”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显然是忆起了某些令人不快的过往。 不过，转瞬之间，她便调整好了情绪，笑容重新绽放：“但这次的圣杯之旅，让我觉得一切都很值得。能遇见你，兰斯洛特，我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心结。真的，非常感谢你。现在，我并非以骑士王的身份，而是以阿尔托莉雅的身份，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说罢，她郑重地向黑骑士鞠了一躬，动作优雅而真诚。 这一举动，让黑骑士内心波澜起伏。 这份感动并非源于梦想或愿望的达成，而是因为他，兰斯洛特，重新被当作一名真正的骑士对待。 曾经，他身为圆桌骑士中最为显赫的一员，荣耀加身。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命运的捉弄，诸多变故接踵而至。 不管是出于命运的安排，还是世界线的必然收束，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沦为了一个丧失骑士荣誉的背叛者。 而如今，眼前这位王者，不，是眼前这个人，给予了他认可，这让兰斯洛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最终，所有复杂的情感汇聚成一股坚定的意志。 他，兰斯洛特，衷心希望眼前的王者，能够成功打破命运的枷锁。 黑骑士向前迈出几步，来到 saber 不远处，缓缓抽出魔剑。 saber 也随之举起圣剑，一金一黑两把剑，虽来源相同，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此刻，它们在空中轻轻触碰，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 “叮” 响，古老的骑士礼节，在这片荒芜的战场上如鲜花般悄然绽放。 saber 此刻心情格外畅快，她高高举起圣剑，声音清朗而坚定：“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在此接受自由骑士兰斯洛特的挑战。这场决斗，虽无人见证，亦无人观礼，但我们将以这虚幻的生命为赌注，全力以赴，倾尽所有，绝不留下任何遗憾。你意下如何，兰斯洛特？” saber 为这场决斗定下了规则。 黑骑士毫不犹豫，欣然应允。 在他看来，这样的规则再合适不过，正合他全力以赴、不留遗憾的心意。 他本就没打算手下留情，这场战斗，他要与 saber 毫无保留地一决高下，展现出双方真正的实力。 于是，他高声回应：“我，兰斯洛特，接受誓约！” 决斗的誓言已然立下，意味着战斗即将正式开启。 然而，就在这时，saber 突然叫住黑骑士，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兰斯洛特，在决斗开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黑骑士立刻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恭敬地说道：“骑士王，请讲。” “你应该清楚，我这一生，始终以王的身份来要求自己，以男人的形象示人，更是以王的身份治理国家。我想知道，在你眼中，兰斯洛特，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黑骑士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saber，这位威严的骑士王，怎么会突然抛出这样的疑问？ 男人、女人，骑士王难道不首先是一位王吗？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 saber 那宛如女子高中生般纯真的面容上时，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眼前的骑士王，正在重新审视自我，不再纠结于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事实。 这一转变堪称巨大，不过黑骑士坚信，这是个积极的信号，是打破命运枷锁的绝佳契机。 他用力地点点头，态度极为认真地回答：“当然可以，阿尔托莉雅。即便从现在、从下一秒开始，都完全没问题。能够坦然地承认自己，这本身就是一种美德，也是骑士道精神的体现。没有人应该违背自然赋予的性别，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这是天性，何必强行违背呢？” saber 反复品味着这句话，心中豁然开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女人又怎样？ 古往今来，女性称王的例子并不罕见，为何自己非要以男人的身份示人呢？ 固然有古代重男轻女观念的影响，也有当时国家形势、民间传言等因素，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内心不够自信，始终没能正视真实的自己。 这也难怪在感情与战争中，自己屡屡受挫。 不过没关系，现在认识到这一点，为时未晚。 saber 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知是不是错觉，黑骑士总觉得此刻的 saber 周身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女人味，愈发迷人。 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 aster，脑海中不自觉地将两人的形象重叠在一起，随即赶忙打消这个念头。 不行，那画面实在难以想象，太过怪异。 况且，根据他对 aster 的观察，aster 似乎不太喜欢对 a 级别的女性，起码也得是 c 级以上。 “怎么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兰斯洛特？” saber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黑骑士浑身一哆嗦，还以为自己的 aster 突然现身了。 待看清是 saber 在说话，又想起刚才的问题，他连忙摇头否认：“没什么，只是在担心 aster 那边，希望一切顺利。”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saber 并未察觉其中的异样。 她真诚地说：“多谢你，兰斯洛特。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又充满了自信。等这场圣杯战争结束，我会努力改变自己，也会努力改变许多人的看法。我知道这并非易事，但现在，我已经无所畏惧，这都是你给予我的勇气和信心。” “阿尔托莉雅，祝你一切顺利。” “感谢你的祝福，兰斯洛特。好了，一件心事已了，那么，让我们开始。” saber 迅速将话题转回决斗，再次高声宣布自己的名号：“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 “自由骑士，兰斯洛特·杜·拉克！”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一决胜负！” 刹那间，一黑一金两把剑狠狠撞击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强大的气浪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吹动着他们的长发肆意飞舞。 此刻，他们嘴角都挂着笑容，眼神交汇之处，没有生死相搏的仇恨，亦没有浓烈的杀气，而是将彼此视为惺惺相惜的对手，心中满是喜悦。 这是一场不带丝毫怨恨的战斗，双方都渴望借此机会，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全部技艺、力量与坚持。 轰鸣声响彻天际，一金一黑两道光芒在空中相互交织、激烈碰撞，以他们为中心，强大的力量肆虐开来，震动了整个空间。 “战！！” 激昂的呐喊声，仿佛要冲破云霄，在这片废弃的工业园区内久久回荡。 第53章 终局，命运和终曲 如果说，此前的 saber 身体素质比黑骑士略逊一筹，那么如今，被三枚令咒强化后的她，灵基极限已然高出黑骑士一丝。 然而，在武艺方面，saber 依旧稍逊黑骑士。 此刻，两位英灵的交锋，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剑舞。 黑色与金色的剑交织闪烁，恰似舞动的流光，绽放出美丽华光。 由于剑术同源，他们对彼此下一步动作了如指掌。 双方既不会刻意改变招式，也不会特意闪躲，剑与剑的碰撞，便是他们给予彼此最好的回应。 叮当叮当，金属碰撞声如同一曲快节奏的激昂乐章，在这片废弃工业园区内奏响。 这里是力量与技巧的舞台，也是技艺与心灵的交汇之所。 “兰斯洛特，再来！” saber 心潮澎湃，双手紧握住圣剑，凭借超越对手的力量，奋力斩下。 黑骑士则凭借更为精湛的技巧，从容迎击。 一声轰鸣，半间早已破损不堪的厂房被强大的冲击力轰飞，瞬间倾斜、倒塌。 在这场决斗中，工业园内原本就残破的建筑，如今已被夷为平地，无一完好。 一黑一金两道身影在交战中不断升级战斗强度。 剑术虽精妙，却因同源难以分出胜负。 在决斗誓言的约束下，释放全部力量成为了他们的选择。 技能、宝具，所有能运用的力量纷纷被释放出来。 saber 施展出固有技能 “魔力放出”。 这是一种通过操控魔力，大幅强化自身力量的能力。 此刻，三枚令咒所蕴含的充盈魔力，让她每一击都达到了 a+++ 级别，已然触及灵基的极限。 论及知名度，亚瑟王远比兰斯洛特更为响亮。 加之 saber 拥有红龙血脉，无论是真实力量还是魔力，都远超身为人类之身的黑骑士。 她所展现出的力量，破坏力堪称极致。 随意一脚踏下，便能踏出一个深达十米的深坑。更多时候，重达十几吨的机器部件，在她的攻击下瞬间化作碎片，四处飞溅。 挥动圣剑，更是能凭空制造出真空刃，切割大地，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黑骑士见状，也发动了自己的宝具 “骑士徒手不死”。 所有被认定为武器的物品，都会被赋予 d 级别的宝具属性，以此抵挡强大的 saber。 仅仅战斗了十分钟，这个废弃工业园就如同遭受了猛烈轰炸的斯大林格勒，满目疮痍。 又是一次半空轰击，saber 的强大力量将黑骑士击落地面。 黑骑士在地面上滑行十几米，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 saber 则在空中优雅地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崩塌的墙壁之上，遥望着黑骑士，脸上满是战斗的激情。 “兰斯洛特，全力以赴，我想，你也早已按捺不住了！” saber 高声呼喊。 的确，尽管这场战斗已经将工业园摧毁得面目全非，但他们仍未使出全力。 此前不过是武艺与能力的切磋，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全力对决。 黑骑士站起身，同样满怀激情地高声回应：“骑士王，那就来！我早已等候多时！” 魔剑之上，泛着紫色的魔力光芒，宣告着他兰斯洛特已准备好全力一战。 宝具，乃是英灵的最终王牌。 虽说 “骑士徒手不死” 也属于宝具范畴，但这个能力更偏向技能，算不上真正能大幅提升力量的宝具。 saber 见此，圣剑之上也升腾起海量魔力，金色光芒将剑身完全包裹，整把剑宛如一把耀眼的光剑。 此刻，两人相隔三十多米，然而对于两位英灵而言，这点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正的胜负，现在开始了！” 他们心中都有着这样的认知，也都下定了决心。尽管战斗一触即发，但笑容依旧挂在他们脸上，既无杀气，也无怨恨。 “兰斯洛特，我要来了！” “来！！” 黑骑士话音刚落，一道金色光辉斩击便如闪电般袭来。 这是 saber 无咏唱的圣剑解放。 如此远距离的圣剑解放，对于拥有无穷武炼的黑骑士而言，尚不足以构成致命威胁。 他侧身起跳，轻松闪过这道斩击。 而那道金色斩击则切入黑骑士身后的大地，轰然爆响中，切出一个长达百米、深达十几米的斜坡。 “好厉害的圣剑！！！” 黑骑士心中暗自惊叹，若是被这般威力的斩击命中，无论怎样抵挡，自己都将瞬间化为飞灰。 “不能被打中。” 这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然而，saber 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这让黑骑士意识到，想要战胜这样强大的骑士王，难度超乎想象。 但困难绝非他退缩的理由。 “休想！！” 黑骑士挥动魔剑，奋力劈下，试图抵挡圣剑的锋芒。 轰！！ 金色光辉与湖蓝色的魔力相互交错，恰似一朵在夜空中绽放的绚烂花朵，夺目而危险。 魔力形成的激流在工业园区内肆虐，此前残留的些许建筑痕迹，此刻也被这股激流彻底泯灭。 一击之后，两人再次被强大的冲击力推开，各自站定。 saber 望向四周，这片工业园区已是一片废墟，满目荒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大地还是太过脆弱。 于是，她朝着黑骑士提议：“兰斯洛特，我们换个地方。再这样打下去，这里的大地将承受不住，难以恢复了。” 黑骑士对此表示赞同。 无论是他的魔剑，还是 saber 的圣剑，杀伤力固然惊人，但对地面的破坏更容易伤到根基，这显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那我们去爱因兹贝伦森林，那里地广人稀，不怕破坏。即便有所破坏，山林也容易修复，大自然的力量不容小觑。” “好。” saber 简短回应。 话音刚落，两位英灵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他们已经穿过国道，向着森林深处奔去。金色和湖蓝色的魔力斩击在森林中交相辉映，远远望去，仿佛有外星人降临此地。 全力战斗的凶险超乎想象。 宝具作为英灵的最终武装，其杀伤力和破坏力远比世人想象的更为强大。 在绝对力量面前，单纯的技巧已难以弥补差距。 面对强大无比的 saber 骑士王，黑骑士最终选择解放宝具的真名。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随着黑骑士的呼唤，真名解放的力量爆发开来。 湖蓝色的水平面斩击以他为中心向敌人方向扩散，两百米范围内，光芒耀眼，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照亮了夜空。 无数山石、树木被强大的力量吹飞，四散飘落至数里之外。 面对如此强大的宝具解放，saber 也不敢掉以轻心，全力施展自身力量，以圣剑的光芒进行抵挡。 即便如此，saber 仍被黑骑士的宝具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然而，saber 并未在意这伤势，她只是面带笑容，大声呼喊：“兰斯洛特，宝具释放早了！” 确实，战斗的压力与局势的变化，让黑骑士过早地解放了宝具。 战斗中，最先释放王牌的一方，败者居多。 第54章 终局，超越和自我 黑骑士心里清楚，宝具释放得确实早了些许。 这场战斗对他极为不利，在各项基础参数里，也就敏捷比saber略高，其余方面全面落后。 能在这么长时间里不落下风，全靠他那精湛绝伦的武艺。 “可是，不释放宝具，又何谈全力以赴！” 在黑骑士心中，全力以赴意味着将自身极限，甚至超越极限的力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此刻，他已然动用了全部力量与 saber骑士王交锋，可 saber 展现出的强大，还是让他深感震撼。 “我的王，这就是您的意志、您的坚持、您的力量！” 无论是心态、武艺，还是宝具，黑骑士都见识到了，也彻底认可了 saber 的强大。 不可否认，这里面有令咒的作用，但令咒也只是将英灵原本的力量，激发了一部分，展现出此刻作为从者降临所能达到的极限。 “来，继续战斗！” saber 前所未有的强大，彻底点燃了黑骑士奋战的激情。他此刻不想输，既不想输给 saber，更不想输给曾经的自己。 激战正酣时，黑骑士突然想起了之前 aster 的祝福。 “愿你的梦想能够照进现实，愿你在达成理想的那一刻有所领悟，也愿你今后的道路不再迷茫。” 黑骑士的梦想和愿望暂且按下不表，没什么可多说的。 但这最后一个祝愿，却在此时此刻，如同一道光照进了他的内心，仿佛在引领着他前行。 从这一刻起，黑骑士感觉自己不再迷茫，也不再怨恨自己，更不怨恨任何人。 他虽然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兰斯洛特残影。但如今，他也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真实灵魂。 此时，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超越历史，超越兰斯洛特这个既定的存在，让自己升华到更高的境界。 “都说英灵是过去的记录，是已死之人的残影，可又有谁能真正理解，英灵所诞生的那个灵魂，那段短暂的生命呢？” 还是他的 aster，尊重他这段短暂而虚幻的生命，也尊重自己的选择，尊重他的精神。 他的 aster 与众不同，和以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正因如此，黑骑士对 aster 的祝福也是真心实意的。 他希望 aster 今生能够快乐、幸福，多娶几位妻子，享受多子多福的生活。 “哈哈哈哈！！！” 黑骑士仰头放声大笑，某种意志、某种心愿在心底熊熊燃烧。 他渴望超越历史，渴望这段虚幻的生命、记忆能够一直留存下去。他想要亲眼看看，今后 aster 的人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此前，这段记忆在回归英灵座之后，只是一段毫不起眼的记录。 但在此刻，黑骑士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要超越历史，必须超越自己的灵魂，超越现有的存在。 咚！！！！ 一声沉重的心跳声，仿佛是命运的鼓点。 黑骑士体内，某种改变悄然开始。 全身的魔力源源不断地凝聚在宝具之上，最后一次真名解放，正在悄然酝酿。那身漆黑的铠甲，颜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湛蓝的铠甲。 他的双眼，此刻散发着耀眼的白光，那是灵魂觉醒的光芒。 他对着 saber 高声喊道：“骑士王，这是最后一击！” 黑骑士的异样，saber 尽收眼底。 她不清楚兰斯洛特，自己的挚友，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件好事。被黑骑士的激情所感染，saber 高举圣剑，决定全力以赴予以回应：“圣剑啊，觉醒！” 金色的光辉在圣剑上跳跃闪烁，saber将全部魔力注入其中，这同样是她的最后一击。 此刻，没必要再去考虑展开圣剑解放的会议复杂流程，因为那毫无意义，根本凑不齐解放条件。 但即便如此，圣剑依然可以解放，只是威力比不上对付巨型海魔时那般强大。 两股由宝具酝酿出的光芒，在森林中沸腾翻涌。 黑骑士与saber相隔百米左右，他们的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彼此最后的心意，在这一瞬间全然涌现。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这一次，黑骑士凭借灵魂的力量，将原本以面杀伤为主的宝具，收束面积，化作一道光炮发射出去。 一道蓝色如水晶般璀璨的光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冲向saber。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saber没有丝毫惧意，脸上带着激情的笑容，奋力劈下圣剑，同时真名解放手中的宝具。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一道通天彻地的金色光炮，同样向着黑骑士发射而出。 这可是汇聚了大概两枚半令咒魔力所释放出的宝具之光，即便不如之前对付巨型海魔时那般庞大，但规模也相当可观。 两股宝具的光芒在半途相遇，金色与蓝色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朵绽放的绝世之花，美得让人窒息。 “好美丽！” 无论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黑骑士也不例外，他拼尽全力将魔力注入宝具，努力收束释放的力量。然而，最终魔剑在威力上，还是难以抵挡 saber 手中骑士王的圣剑。 “难道一切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黑骑士心中不甘，眼睁睁看着那美丽的光芒之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突然大喝一声：“不对！！！还没结束，只要心有余力，就绝不能放弃！！” 他双眼中的白光如沸腾的火焰，灵魂超越了自身的极限，所有的意志和力量一股脑地涌入魔剑之中，试图让魔剑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还没有结束！” 随着一声怒吼，魔剑开始崩裂，无数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传说中具有不毁属性的无毁的湖光，就在今天，这把被传说污染的宝具，走到了它的尽头。 也是，就算在真实世界里，无论是真实的宝物，还是宝具，亦或是世间万物，终究都有毁灭的一天。 谁也不例外。 啪！！！ 魔剑彻底碎成了无数碎片。 但黑骑士却笑了，他成功超越了自我，超越了灵魂，在此刻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 没有了后继之力的水晶光束，彻底消散，被金色的光芒所吞噬。 轰！！！！ 那超强的金色光炮，瞬间吞没了面带微笑的黑骑士，一路沿着山脊，直接冲出了大气层。 许久之后，当光柱消失，那曾经的小山已然不见，只剩下一片荒芜。 saber 收起圣剑，静静地看着黑骑士消失的地方，出神了许久。 “最后，挚友，你也是微笑着离开的。真好，你的梦想实现了。祝你今后能踏上更加精彩的道路。” saber 心里明白，黑骑士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从看到挚友以 berserker 职阶降临的那一刻起，她就大概猜到了。 她理解黑骑士，也成全了他。 而且，在看到挚友的种种异变之后，她觉得，黑骑士曾经的那个愿望，已经不再重要。 祝愿这个世界的挚友，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现在，在这场圣杯战争中，berserker，就此退场。 第55章 落幕，命运和圣杯 随着 berserker 的退场，圣杯战争也步入了最后的阶段。圣杯即将降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等待着这场盛宴的最终结局。 saber 知道时间紧迫，她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一路朝着爱因兹贝伦森林的核心奔去。 她心中挂念着爱丽，那个善良而又柔弱的女子，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她的命运究竟如何？ 踏入城堡，saber 径直走向爱丽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梳妆台上，一个金色的圣杯静静摆放着，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saber 微微一怔，心中惊讶：“四季少年，他把圣杯放到这里了。” 的确，这圣杯本就与爱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她身体里诞生，放在她身边，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契合。 而更重要的是，只要圣杯远离切嗣，就不会被他利用，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saber 缓缓走到圣杯前，目光紧紧盯着它，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果然，这种东西，就是骗人的。” 在与爱丽的相处中，她已经深刻了解到所谓圣杯的真相。 那所谓的奇迹，不过是虚幻的泡影，根本无法改变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理想与愿望。 曾经的执着，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来到爱丽床边，温柔地抚摸着爱丽的额头。 感受着爱丽那轻缓而平稳的呼吸，saber 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声说道： “四季少年，感谢你所做的一切，祝你达成理想。” 此时，四季正坐在一处废墟旁，身旁躺着的是切嗣。 他已经对着切嗣说了好一会儿话，试图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哪怕一丝后悔的言语，然而，切嗣依旧睁着双眼，沉默不语。 十分钟后。 “卫宫切嗣，也对，要是你后悔了，那就不是你了。” 四季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切嗣的信念坚如磐石，不会轻易动摇。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让他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喂，醒了就别装晕了。” 四季突然开口，目光投向一旁。只见一个身影迅速从地上爬起，敏捷地窜到远处，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武器，却摸了个空。 “武装都被卸了，就别挣扎了，小姐，嗯，你应该是叫舞弥？对。” 看着眼前的女人，四季心中暗自评价，以他的审美来看，舞弥长得十分漂亮，那冰冷的气质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和他在第一个世界的某位同事颇有几分相似。 舞弥意识到自己已失去武器，处境十分被动，便不再挣扎，低声问道：“为什么，不杀我？少年，你应该知道，我是切嗣的助手，是你的敌人。” 在她看来，四季之前出手狠辣，如今却放过她，实在难以理解。 “敌人么…… 呵，算是。” 四季微微一笑，他心中的敌人概念，与舞弥所想的，有着微妙的差别。 “好了，既然能够活着，那就不要想着寻死了。带着切嗣离开，你也不想让他暴尸荒野，对，舞弥小姐。” 舞弥听懂了四季的意思，她看向切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不舍，也有一丝坚定。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切嗣身边，轻轻将他扶起，出神地凝视着切嗣的脸，许久，才缓缓伸手，合上切嗣的双眼，喃喃自语道：“是啊，你也该休息了，切嗣。” 自从跟随切嗣以来，她从未见过切嗣睡过一个安稳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赶着他，让他一刻不得停歇。 如今，这个男人终于可以永远地睡去，那满脸的疲惫与悲苦，也终于在这一刻柔和了下来，就像一个沉睡的孩子。 “辛苦你了，切嗣，晚安！” 舞弥抱起切嗣，缓缓离去。 临走前，她对四季说道：“今后，我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会找一个地方，和切嗣一起，走完剩下的半生。最后，谢谢你。” 舞弥很清楚，为切嗣复仇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倒不如就此离开，离开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国家，永远不再回来。 四季望着舞弥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羡慕。他什么时候，也会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女孩呢。 他不禁想起在忍界，曾经对一个红发女孩也有过好感，可惜当时觉醒太晚，缘分擦肩而过。 那时的他，因为被动的随机穿越能力，根本无法安定下来，与任何人建立长久的关系。 如今，穿越了两个世界，他已经感到疲惫不堪，渴望能有一个稳定的家。 他抬头望向夜空，此时已是二月初的夜晚十二点，月亮渐渐转移到地平线上，即将消失在视野中。 “希望我的理想，能够快一点实现。” 远方，警笛声隐隐传来，将四季从沉思中惊醒。 “嘿哟，这么晚才来，看来教会做了不少工作啊。” 他知道，处理圣杯战争后事是教会的职责。 四季转身，展开魔力，飞向夜空，朝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急速飞去。 几分钟后，他降落在城堡里，走进爱丽的房间，看到了 saber。 四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清楚地记得，切嗣已经死了，可 saber 为何还在这里？ saber 注意到四季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我和切嗣的契约已经斩断，但我向大圣杯请求，让我多留一会儿，见证圣杯战争的落幕。大圣杯回应了我，将我的契约转移到了四季身上，由你来维持我的存在。” 四季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经过 saber 的提醒，他能感觉到，自己与 saber 之间多了一丝微妙的联系，他的魔力正在源源不断地维持着 saber 的存在。 稍加思索，他便明白。 “很好，看来圣女是为了以防万一，做了最后一手准备了。” 四季心中了然，他向 saber 挥了挥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骑士王您就留下，我们现在去大圣杯的所在地。” 那里，才是这场战争的最终舞台。 带着圣杯，四季和 saber 马不停蹄地赶往园藏山。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半，园藏山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得想办法，让园藏山里的人离开。” 四季眉头紧皱，处理大圣杯必然会引发巨大的动静，要是不想波及到普通人，就必须让他们尽快撤离。 saber 主动请缨：“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我会让大家离开园藏山。” 她身为骑士王，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能够让人们听从她的指挥。 “那就拜托骑士王了。” 四季对 saber 的能力深信不疑，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 山腹之内，还是曾经的祭坛，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四季静静地等待着，圣杯在他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当 saber 匆匆赶来，告知他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后，四季将圣杯轻轻放到祭坛之上。 他半开玩笑地对 saber 说：“骑士王，您要许什么愿望呢？是要改变自己的历史么？” saber 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说：“四季少年，不要拿这个开玩笑了，自己的历史怎么可能会改变？历史就是历史，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知，不要擅自挑战宇宙规则。” “抱歉啊，骑士王。” 四季心中吐槽，既然 saber 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何之前还一直否定自己。 这不是自相矛盾。 似乎察觉到四季的想法，saber 的脸微微一红，紧接着解释道：“我的愿望已经改变，不，是不需要什么愿望了。” 回想起自己曾经对改变历史的执着，她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那时的自己，仿佛陷入了魔怔，如今想来，实在是太愚蠢了。 四季见 saber 不愿再提，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开始最后的行动。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念起启动圣杯降临的程序：“满盈，满盈，满盈，满盈，满盈。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这咒文，既是开启英灵召唤的咒语，也是开启圣杯的关键。 随着咒文的念出，祭坛上的圣杯开始微微颤动，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第56章 圣杯，小黑和通道 金色圣杯在咒文的催动下缓缓开启。 颤抖的圣杯猛然喷涌出大量黑水，好似汹涌的泉水，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这是什么？” saber 警觉地后退，迅速抽出圣剑。直觉告诉她，这东西绝不能碰，她朝着四季大喊：“四季，快离开这里！” 不用 saber 提醒，四季也深知这黑水的危险，身体悬浮着快速飘到 saber 身旁。 无穷无尽的黑水持续涌出，转眼间便侵染了祭坛，随后蔓延至潭水之中，且随着时间推移，流速越来越快。 saber 眉头紧皱，向旁边的四季问道：“四季，你清楚这是什么吗？” 她隐隐预感到，这位少年知晓其中的奥秘。 “这就是圣杯的真相。” 四季神色凝重地说道。 “嗯？能否详细说说？” 尽管这与爱丽所言有所不同，但 saber 还是决定听听四季口中的真相。 四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得从第三次圣杯战争说起…… 简单来讲，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了 avera 职阶的英灵。然而，这位英灵实力并不强，很快就在战争中败下阵来。但他拥有一个代表此世之恶的愿望载体身份，正是这个身份污染了整个圣杯内部，使得圣杯内原本纯净的魔力，全都变成了眼前的黑水。” “这样庞大的魔力，确实也能实现愿望。不过，无论许下什么愿望，都会以恶的方式达成。比如说，要是你想要大量金钱，圣杯就会从最近的银行为你获取大量金钱，但这无疑属于抢劫行为，是犯罪。这就是圣杯被污染后，实现愿望的执行方式。” saber 静静地听着，终于明白了圣杯已被污染，无法正常使用。 她有些疑惑地问道：“那，四季你这是？既然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何还要将其释放出来？” “骑士王，我之前说过，那个违规的英灵，也就是 avera，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并未返回，而是被留在了圣杯内部。虽说他的人格意识已被溶解，但仍残留在圣杯之中。我现在所做的，就是让他出来，然后解决掉他。” “原来是这样。一个复仇者么，那四季，我应该能帮上忙。” 那个 avera 一听就不是善类，saber 想要见证圣杯战争的最终结局，可不是为了面对这种邪恶之物，而是期待更美好的结果。 既然能帮上忙，何乐而不为呢？ 有人帮忙自然是好事，四季没有理由拒绝，这能让他省力不少。 “那就太好了，骑士王，有了您的帮助，我想很快就能解决问题。” 二人达成临时协议，站在高处，静静地等待着那个 avera 出现。 大空洞里的黑水不断增多，当达到一定程度时，一个黑影从水中猛然窜出。 这是一个小个子的黑影，在昏暗的大空洞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仿佛具有隐身效果。 看到黑影出现，四季暗自松了口气：“可算是出来了，骑士王，拜托你了。” saber 面露难色：“但是，四季，这个黑水…… 很针对我呢。” 她已经了解到黑水的本质，这浓烈的恶之魔力具现，对身为从者之躯的英灵有着特殊的针对效果，稍有不慎就会遭到污染。 毕竟从者是依据魔力而存在的，要是被魔力污染，后果不堪设想，光是想象就让她感到恐惧。 听到 saber 这么说，四季才突然想起 saber 的特殊之处，她并非黑骑士。 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心中有些懊恼：“抱歉啊，骑士王，这就给您做好防御措施。” 所谓的措施，便是魔眼的力量。 四季开启魔眼，右手捂住眼睛，在红色光芒闪烁间，一个红色的光球从他的魔眼中缓缓抽出。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光球拍到 saber 的身体里，只是按的位置有些尴尬，他一时忘了骑士王是女性。 saber 瞪了他一眼，后退一步。在感知身体状态后，她又震惊地看了四季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兰斯洛特卿，能够恢复理智，并且达到灵基极限的能力么？” 四季默默收回手，铁甲那硬邦邦的东西，确实没什么手感。 “对，骑士王，这是我魔眼的能力，可以让您抵御负面环境，并且激发潜在力量，使您能够达到最极限状态。” 四季没说出能力的名字，生怕挨揍。 这能力名为畜生道，是专门针对使魔一类的辅助强化能力，而英灵的从者之躯，从归属上来说，也等同于使魔。 他正是依靠这个能力，恢复了黑骑士的理智，还让其达到灵基极限，战斗力大幅提升。 同时，这也是一种后手，一个道标，为了就是以防万一，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那里，他也留下一个道标，双重保险。 此刻，saber 也感受到了自身力量的变化。 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让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四季，虽然是临时契约，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就让我，给你带去最后一场胜利。哈！” 汹涌的魔力瞬间爆发，狂暴的力量在 saber 那娇小的身躯里凝聚。她挥动手中的圣剑，带起一股强烈的剑风，将蔓延过来的黑水卷了回去。 “我上了！” saber 脚下的大地瞬间崩塌，整个人如闪电般瞬间出现在大空洞的中央，对着小黑人就是一剑劈下。 小黑人连忙抬手阻挡，可他本身力量属性就不高，根本无法抵挡 saber 的攻击，直接被劈入黑水之中。 “嗷！！！” 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传来，四季就目睹了一场一边倒的虐菜战斗。 这个 avera，名为安哥拉·曼纽。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却被冠以此世之恶的名号，虽然和神话中某一个教派的主神同名，但这并无实际意义。 他以英灵姿态降临，实则是抑制力的安排，目的就是毁掉圣杯仪式，针对冬之圣女的愿望。 救济全人类。 这个可以毁灭世界的愿望。 冬之圣女的出现，是爱因兹贝伦意外重现的第三法，她虽是意外诞生的魔法使，没有与 “根源” 连接，只能算半个魔法使。 但无论半个魔法使还是真正的魔法使，对世界、对抑制力来说，都是麻烦，都会被针对。 魔法使，那可是能够毁灭世界的恐怖角色。 为了世界不被毁灭，任何一个魔法使都会遭到针对，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 四季回想着这些资料，有的是从冬之圣女那里得知，有的来自老妖怪，还有一些是被勾起的起源世界里的记忆。 大空洞里的战斗，完全就是一边倒。 不惧怕污染且处于最强状态的 saber，把小黑打得抱头鼠窜。 小黑虽然没有人格意识，但本能让他不断逃窜，可无论怎么跑，都无法摆脱 saber 的攻击。 很快，安哥拉·曼纽就被 saber 彻底击败，真正回归到圣杯之中。 七位英灵齐聚，触发了圣杯战争中最后的隐藏规则。 无穷无尽的黑水被快速吸回圣杯内部。 浪花翻滚间，saber 来到四季身边，确认道：“这就是最后的大圣杯程序？” “是，也是最初圣杯战争存在的意义，只有七位英灵全部牺牲才会触发。” saber 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想到自己曾被这样的圣杯所吸引，她觉得有些讽刺。 即便圣杯被污染，但其魔力依旧是魔力，仍可利用。 “四季，要准备了！” 圣女的声音在大空洞内清晰响起。 saber 并不惊讶，因为在之前与大圣杯沟通时，她就曾听到过这个声音。 “那就开始。” 四季回应。 祭坛上的金色圣杯缓缓消散，七团光辉凝聚。 在大圣杯内部冬之圣女的操控下，隐藏规则被触发，七位英灵之魂所化的子弹，在大空洞之内击穿了世界的屏障。 啪！！ 一声玻璃破碎的悲鸣，世界出现小小的漏洞。 瞬间，无以计数的魔力涌现，稳住了那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空洞。 无法想象这究竟有多少魔力，如果按照令咒来计算，可以说是数以百万计，千万甚至亿计。 相比之下，召唤英灵所使用的魔力，不过是沧海一粟。 在魔力的相互作用下，空洞逐渐被拉大，很快，一个两米高的黑洞出现在众人眼前。 圣女的声音再次急切响起：“四季，快！！” 四季知道时间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 saber，用眼神示意她是否一同前往。 saber 则坚定地摇摇头，她明白，这不是属于她的道路。 既然 saber 不想去，那就算了，不能强求。 四季深吸一口气，毅然一脚踏入黑洞之中。 他要去看看，圣杯能否实现自己的愿望。 第57章 根源，通道和阻碍 想要抵达根源绝非易事。 四季在进入黑洞后，首先来到了圣杯内部。 这里是一个纯白空间，冬之圣女身着一席色色的天之礼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当看到四季的那一刻，圣女矜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她朝着四季伸出手，说道：“四季，快点过来，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是么，那就好。” 四季伸手握住了圣女的手。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 之前圣女通过爱丽的身体与他交流，虽然也算是一种接触，但毕竟隔了一层，感受并不真切。 直到握住圣女那白皙柔软的手，四季才真切地感觉到，灵魂物质化的身躯也是有温度的。 他不禁感叹，魔法果然是奇迹的力量，也是他一直追寻的力量，希望魔法能够帮他达成自己的愿望。 陷入沉思的四季，一时间竟忘了放开圣女的手。 长时间被一个男孩握着，圣女的心跳不禁加快，灵魂物质化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她凝视着四季，内心的悸动仿佛要从嗓子眼冒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男子肢体接触，让她回想起之前和四季相处时那些喜悦、快乐的感觉。 吸收了不少知识的圣女，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没有选择摒弃这种感情，而是选择保留下来。 她觉得，他们不只是追逐梦想的同伴，她渴望更多。 这是她在爱因兹贝伦家族里，未曾体验过的感情，她深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曾被她附身的爱丽一样，她想真正地活一次，去感受那些未曾感受过的事物。 沉浸在这种感情中的圣女，不知不觉间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笑容。 这笑容把回过神来的四季吓了一跳，这位圣女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天才计划”，可千万别再想着救济全人类了，那实在太可怕了。 “羽斯缇萨！你在想什么？” 。 被四季的声音唤醒，圣女有些不高兴，她刚才都快想到以后孩子的名字了。 但看到四季一脸疑惑的模样，她赶忙收起那病态的笑容，恢复到平日里圣洁的样子，淡淡地说：“四季，我没想什么，就是孩…… 还距离世界外侧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路很危险，不知道抑制力会不会来阻拦我们。” “是这样啊，确实得小心些。” 四季直觉告诉自己，圣女刚才想的肯定不是这些，但他没有深究，毕竟抑制力才是他们目前最需要担心的问题。 几乎每一个有追求的魔术师都知道，世界会阻拦前往 “根源” 的人。 很多时候，抑制力的干涉是隐蔽的，多数以灾难、事故等形式阻止魔术师。 但有时候，魔术师能够避开这些，这时抑制力就会派出 “打手” 亲自上场，比如英灵、守护者，还有盖亚的怪物之类，这些 “打手” 能够轻易解决各种问题，这也是许多魔术师能前往根源，却无法回来的原因之一。 提到抑制力，圣女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担忧，但她并未过于慌张。 她看着四季，心中满是欢喜，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四季，放心，如果抑制力来阻拦，我会保护你的。” “什么？保护我？” 这话让四季忍不住笑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圣女，说道，“羽斯缇萨，这话可说反了，应该是我保护你，你支援我才对。” 冬之圣女只是半个魔法使，虽说本身有一定能力，但她现在灵魂物质化的身体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原本的身体也不过相当于普通人，十分脆弱。 毕竟第三魔法是灵魂物质化，并不涉及肉体方面的强化。 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炼金魔术，本就不以战斗力着称，创造领域才是他们的专长。 “哼！” 冬之圣女扭过头，不再看四季，被说中弱点让她有些不高兴。 这副女孩子气的模样，让四季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乖啊。” 他发现，圣女不犯 “病” 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突然震颤了一下，仿佛有异物正在突破。 很快，一个光球出现在圣女创造的空间中。 “终于来了么！” 四季立刻站到冬之圣女身前，紧紧盯着这个光球。他能从中感受到强大的气息，知道眼前这个阻拦他们的对手十分强大。 “四季！我……” 四季坚定地说：“没问题，我会保护你的。” 但圣女想说的并非这个，她觉得眼前这个气息有些眼熟，非常熟悉，就好像刚刚才见过一样。 四季也有同样的感觉，可又不敢确定。 毕竟抑制力释放出来的 “打手”，肯定和之前圣杯战争中的从者不一样。 光球很快消散，一个高大的湛蓝身影出现在四季面前。 此人手持一把犹如月下湖面般，散发着水晶色泽的长剑武器，一头黑色短发，面容英俊，活脱脱一个欧洲帅哥。 四季惊讶地喊道：“兰斯洛特先生？” 虽然眼前之人的面容、铠甲身姿以及武器，都和黑骑士一模一样，但他不敢确定这就是那位黑骑士。 因为英灵和从者是不同的存在，被世界召唤出来时，不一定会保留之前的记忆，甚至可能是一位从未有过记录的英灵，总之降临的英灵有着诸多不确定性。 然而，当这位湛蓝骑士睁开双眼，对着四季打招呼的那一刻，事情有了变化。 “我们又见面了，aster。” “……” 四季十分震撼，眼前的竟然真的是黑骑士。 “兰斯洛特先生，你还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这也多亏了 aster 的帮助，我才能超越历史，成为一个完整的英灵。” 湛蓝骑士收起武器，几步走到四季面前，单膝跪地，说道：“aster，您的骑士，归来了。” 这一下让四季有些不知所措，他和同样一脸茫然的圣女对视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扶起湛蓝骑士，疑惑地问道：“兰斯洛特先生，你不是来阻拦我们的吗？” 湛蓝骑士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aster，我是来阻拦你们去往‘根源’的，但并非您想象的那种，需要生死拼杀的方式。阻拦的方式有很多种，这取决于被选择的那位英灵。之所以大部分魔术师认为都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只是因为被召唤的英灵觉得战斗最方便、最快捷。” 听着湛蓝骑士的讲述，四季明白了，这就像传说一样，传来传去，很多内容都变了样。 抑制力没那么多精力，去管英灵用什么方式阻拦，太多世界需要抑制力监督，不能盯着一个地方，它只要派出英灵就行，至于英灵选择何种方式，与抑制力无关。 “而且，aster，也有很多好说话的英灵，会放魔术师去根源。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去，尽管去，你们能回来，就算你们本事大。’” 说到这里，湛蓝骑士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 “aster，我真心希望您别去。从古至今，有太多世界的魔术师自认为能从根源回来，可真正成功的没几个。我真心希望您今生能幸福快乐，多娶几个妻子，多子多福，安稳度过一生。但如果您执意要去，我也不会阻拦，只会默默祝福您能平安归来。” 湛蓝骑士的关心，让四季十分感动，能在圣杯战争中结识他，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不过，他心意已决：“兰斯洛特先生，有些事我必须去尝试，不试一下我不会甘心。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别忘了我的眼睛。” 如果没有把握和方法，四季又怎会轻易冒险。 湛蓝骑士看到四季的那只魔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aster 早有准备。” 顶级的虹色魔眼，本身就与 “根源”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四季的这只魔眼，还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湛蓝骑士退下，向四季抚胸行礼：“那 aster，祝您一帆风顺。” 说完，他便消失了，选择保留意识放行。 四季和圣女对视一眼。 “四季，我们快到了。” 圣女说道。 “我知道了，羽斯缇萨。” 他们清楚，已经距离最终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第58章 根源，绝境和希望 当纯白空间冲破那层神秘屏障，整个空间如同泡沫般开始消散。 四季和冬之圣女心里都清楚，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白色空间逐渐消失，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 “唔～” 四季只觉大脑一阵轰鸣，瞬间一片空白。 根源之涡，这是世界的终极神秘所在，是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终结之地。 这里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景色，没有任何词汇能够确切形容它的模样。 有的，只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宏大感。 当四季第一眼望向 “根源” 时，仿佛刹那间看到了整个宇宙、无数平行世界以及数不清的信息，它们如汹涌潮水般瞬间涌入他的大脑。 四季此时只有一个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被这海量信息撑爆了。 即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 此刻，不只是视觉，触觉、味觉、嗅觉、听觉，所有能感知外界的方式都在疯狂运作，让接触 “根源” 的人获取信息。 这既是 “根源” 的赐予，同时也是一种同化。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知识，也没有人能够逃离，因为这就是 “根源” 的祝福与诅咒。 若承受不住，便会与 “根源” 合而为一，重归其中，让整个世界遗忘自己的存在。 “不行，现在来到这里太早了！！” 此刻，四季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的魔眼闪烁着光芒，手臂上仅剩的三枚令咒，以及手背上的三枚令咒，所有魔力在此刻一同被点燃。 无比庞大的魔力在他的魔力回路中疯狂流转，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咆哮。 终于，四季能够微微动弹一下了。 凭借魔眼的特殊视觉，他也只能勉强屏蔽一小部分与 “根源” 的连接和同化。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冬之圣女，只见她一脸痴痴的模样。 四季心中觉得好笑，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 “羽斯缇萨～” 四季开口呼喊，却发现声音根本无法传递过去。这个方法行不通，那就换一个。 四季通过圣杯赐予的令咒契约，运用魔眼的能力，将一股强大的精神震荡波轰进圣女的意识中。 终于，这种方式唤醒了圣女。 冬之圣女这位半个魔法使，总算恢复了一些意识，也意识到了当前的状况。 “四季！！我们必须远离，要回去！！” 她连忙试图拉着四季远离 “根源”，可以她的体力，根本没走多远，就被 “根源” 强大的吸引力给吸了回来。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圣女再也动弹不得，她的体力彻底耗尽了。 “没用的么，我们回不去了。” 意识到这种情况，圣女心中满是愧疚。 这种情绪，在以前她根本不会出现。 但现在，在意识到感情是人类最珍贵的东西后，她有了被称之为人的资格，不再只是一个人造人。 可这一切都太晚了，她有些后悔，不该如此莽撞地带着四季一起来到这里。 那个时候，她要是撇下四季，一个人来的话，四季就不会陪着她一同陷入 “根源” 之中。 她咬着嘴唇，紧紧抱着四季，无声地流泪。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伤心，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四季，这个相识仅仅几天的同伴。 但这几天，对她而言，却是诞生以来最欢喜的时光。 她有了同伴，不只是普通的同伴，还有了共同的梦想，一个不同于御三家打通 “根源” 的梦想，而是一个能让世界变的越来越好、让地球重获新生的梦想。 可这一切，都因为她的一意孤行，想要来 “根源” 完成真正的第三魔法，而即将终结。 一想到这里，圣女就伤心地流泪。 不过，这泪水并非真正的眼泪，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情感。毕竟，冬之圣女的肉体早在献祭中就已经毁掉了。 “羽斯缇萨，别哭，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四季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圣女抬起头看着四季，只能看到他那只魔眼正散发着五彩光芒。 “四季，我…… 对不起，连累你了。” 眼前这个男孩还很年轻，如果没有这件事，说不定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享受。可现在，就因为自己，他要被 “根源” 吞噬。 “哎呀，都说了别这么哭嘛，我们都努力过了，认识到自己的极限，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虽然左眼接触根源就被爆掉，但因为 avalon 的缘故，它一边损毁一边修复，这种痛苦几乎让人崩溃。 魔眼也在逐渐崩坏，神秘力量的冲突让 avalon 无法发挥作用。但四季依旧燃烧着海量魔力，将魔眼的能力扩大到能包围他们两人。 圣女的哭泣让四季感到惊讶，同时，圣女如此富有感情的表现，更让四季觉得，此刻的圣女恐怕再也不会生出，那些恐怖的梦想了，比如说救济什么全人类。 那这一趟 “根源” 之行也不算白来，虽然没有真正进入 “根源” 内围，但四季也并非毫无收获。 “好了，羽斯缇萨，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 圣女抬起头，满脸疑惑。 他们要怎么回去？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了。 他们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毕竟 “根源” 本就没有时间概念。 或许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以大圣杯储存的海量魔力，也坚持不了几天，甚至可能连一天都撑不到。 看到圣女茫然的表情，四季指了指自己的魔眼，说道：“来，我们就靠它回去。幸好我提前留了这几手，要不然，我们俩可就只能一起当一对…… 呃，总之，别再哭了，羽斯缇萨，我们这就回去。” “嗯。” 尽管圣女不知道四季打算怎么做，但此刻她无比相信他。 就像之前四季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她相信那个未来。 这一次行动是她太鲁莽了，以后，她一定会听四季的话，不再冲动。 魔眼的力量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魔术，在 “根源” 外围，四季依旧能够使用魔眼的力量，尤其是他这只非常独特的眼睛。 有了圣女魔力的支持，不得不说，圣女的魔力量极为庞大。 四季拼着魔眼报废的代价，展开了最大能力。魔力的疯狂流通，几乎要将魔眼烧毁。 终于，在魔眼真正报废的前一刻，四季通过魔眼的力量，成功沟通到了存在于 saber 身上的那畜生道的坐标。 魔眼，外道专属能力 —— 时空间传送，发动！ 包围着两人的红色球型护罩，瞬间在 “根源” 外围消失。 倘若 “根源” 有意识，此刻恐怕会忍不住大喊：“我靠，居然有外挂！！” 而某个平行世界里。 一位正在海边钓鱼的壮硕白发老头，是忽然有感，望向虚空，眉头紧皱。 “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刚才，从连接的“根源”之中，传来一丝轻微的波动，让老头很疑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能够和自己，还和“根源”相关的，也就他所掌握的魔法了。 “这是有人掌握的第二法？” 他是搞不懂，也放弃搞懂，什么法不法的，都不如自己钓鱼重要。 第59章 回归，重伤和残留 冬木市，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一片静谧。 圣杯战争的第十天下午，时间悄然流逝，saber 守在依旧昏迷的爱丽身旁，眼神中透着担忧。 她不时望向窗外，思绪飘回那个神秘莫测的大空洞。 “四季和那个圣女还没回来，都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saber 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事实上，大空洞里的通道在不到一小时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若不是通过从者心脏里，那与四季相连的光球，还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存在，saber 恐怕早已放弃希望。 saber 轻声祈祷：“少年，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根源” 是所有魔术师梦寐以求的理想之地，可真正能从那里平安归来的人，少之又少。 大多数人，要么倒在前往“根源”的艰难路上，要么被“根源”同化，彻底消失在世间。 然而，不知为何，saber 对四季总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她坚信，即便那个少年在“根源”一无所获，也定能平安归来。 就在这时，saber 突然感到体内的光球剧烈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信息涌入脑海。 “四季要回来了！” 她瞬间精神一振，毫不犹豫地从窗户纵身跳下，急切地来到城堡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虚空，满心期待着。 没过几分钟，在她眼前，一个红色圆球从一个极小的点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变得清晰可见。 随后，两个狼狈的身影从圆球中掉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saber 一看，那个身着色色礼服的女人，似乎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可四季的模样却让她脸色骤变。 四季浑身布满了侵蚀的伤痕，双腿膝盖以下也和狗啃一样，胸腹部很多身体组织暴露，双手一部分肉体被侵没了踪影，脑门上甚至有一个骇人的大洞，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大脑组织。 这些部位都是散发着异样的气息，保持对四季的侵蚀，同时也算是阻止了流血，让他不至于失血过多丧命。 “不好，得赶紧治疗！” saber 惊呼一声，急忙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冬之圣女也苏醒过来，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当看到四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住，随即浑身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这还是之前的四季吗？”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都是因为我！都是四季要保护我……” “别哭了，赶紧起来，得给四季治疗！” saber 此刻无暇顾及圣女的情绪，一把将她推开，跪在四季身旁，双手迅速放在他的胸口，源源不断的魔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四季体内，激活他身体里的 avalon，并且充能，让其发挥其强大的治疗功效。 在 saber 意志的引导下，avalon 缓缓启动，柔和的金色光辉逐渐笼罩住四季的身体。 avalon 的光辉力量，和异样气息作斗争。 冬之圣女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到 saber 身边。若 saber 魔力不足，自己必须及时补充，绝不能让四季有任何闪失。 就这样，两人默默配合着，当 saber 魔力不济时，冬之圣女便通过契约与她相连，将自己庞大的魔力输送过去。 经由 saber 的操控，这些魔力带着她的意志，源源不断地为 avalon 充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城堡外，只有她们专注治疗身影和紧张的呼吸声。 一个小时后，躺在地上的四季终于有了变化，身体的伤势逐渐愈合，但他依旧昏迷不醒。 saber 长舒一口气，直到此时，她才稍稍放松下来，转头看向冬之圣女，问道：“圣女阁下，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冬之圣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缓缓开口，将他们的奇妙旅程娓娓道来。 从出发后遇到拥有意识和记忆的兰斯洛特，到直面“根源”的惊心动魄，每一个细节都让 saber 听得入神。 当听到兰斯洛特已成为完整英灵时，saber 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而听到他们莽撞地闯入‘根源’的惊险过程，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这的确是一场太过冒险的行动，若不是四季早有准备，两人恐怕都难以生还。 “你们呐……” saber 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责备这两人，毕竟他们与自己的契约只是临时的，关系也并不紧密。 但有些话，她觉得必须要说。 “圣女阁下，虽然我无权评判你的冒险是否值得，但以后在行动前，请务必考虑四季的感受，也要想想自己能否承受失去某些人的后果。” saber 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冬之圣女却如遭重击，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如果真的失去四季的画面，一种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 不行，绝对不要。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圣女阁下，这并非对错的问题，而是我们能否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若无法承担，就不要擅自行动。” “喂，骑士王，这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冬之圣女和 saber 同时一愣，低头看去，只见四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 “四季，你醒了！” 冬之圣女满脸惊喜，眼中还噙着泪花。 四季苦笑着说：“嗯，醒了，就是浑身疼得厉害，好像动不了。” saber 也十分高兴，但一想到这次莽撞的行动，她又不禁眉头紧皱，责备道：“四季，你也不该和圣女阁下如此莽撞行事，太乱来啦，我当时真该阻止你们。”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也清楚，“根源”对魔术师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自己又怎能忍心阻拦呢？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季，还有圣女阁下，希望你们以后能吸取教训，别再轻易冒险了。” “谢谢你，骑士王。不过，先把我弄到屋子里，这二月份的石板，冻得我骨头都快冻透了。” 四季有气无力地说道。 “活该。” saber 嘴上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四季抱进城堡。 而冬之圣女则先回到爱丽的身体里修养，这一趟“根源”之行，她看似外表无恙，实则内在也受到了难以修复的伤势，只能慢慢调养。 修养期间，四季向 saber 打听冬木市的情况。 “园藏山大空洞那边没出什么岔子，教会和魔术协会也都没什么动静，好像都默认了这件事。”saber 如实说道。 “那是因为看到骑士王您还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四季笑着解释，“魔术协会表面上管理着全世界的魔术师，可内部也分为三大部门，彼此之间早就互不来往了。并不是所有魔术师都会认同魔术协会，他们的势力不算太强。” “而且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向来不对付，暗地里没少发生冲突。也就只有在面对死徒势力时，双方才会勉强合作、” “英灵的力量，可不是那些魔术师能抗衡，更何况您还是 saber 职阶的英灵，光是 a 级的对魔力，就能让大部分魔术失效，他们拿什么和您打？” saber 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四季，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 四季眨眨眼，笑道：“那是因为我得到了一个老妖怪的全部珍藏，里面记载了不少资料。” saber 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毕竟她很快就要回到原本的时空，这些事对她而言已不再重要。 “四季，园藏山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圣女阁下留下的巨大魔术回路还在，这可不能留给魔术协会或其他人，要是被他们找到新核心，说不定又会引发一场圣杯战争，虽说会比有圣女做核心时弱很多。” “今晚就行动，把它处理掉。这次还得麻烦骑士王您帮忙疏散人群。” 四季果断地说道。 “好，没问题。” saber 点头答应。 这种疏散人群的事她已经做过一次，十分熟练。 第60章 圣杯，终结和收尾 夜晚。 凭借 avalon 的神奇功效。 原本需半年甚至更久才能痊愈的伤势，竟在几个小时内奇迹般地康复。 四季站在城堡那面破碎的镜子前，望着镜中的倒影，神色间透着几分异样。 在他身旁镜子的反射里，saber 身着一身雪白的女性冬装，整个人散发着与往昔不同的气息。 “这个骑士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四季的目光从 saber 身影移开，落到自己身上时，不禁皱起了眉头。此刻他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运动服，不是因为这衣服不好。 “四季，就先将就一下，这城堡里，也就切嗣的衣服尺码正合适。” saber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算了，也没别的选择。” 他本想着自己亲手杀了切嗣，如今再穿对方的衣服，心里总归有些别扭。 可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其他合适的衣物，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可惜了我那身新买的衣服，花了不少钱呢。” 四季小声嘟囔着，他不像爱丽，出身豪门，对物质很讲究，每样东西都追求极致。 saber走到四季身后，细心地帮他整理着不合身的地方，轻声说道：“要是想要新衣服，只能等爱丽醒来之后，让她安排了，你愿意等吗？” “骑士王，新衣服我也就随口一说。” 四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爱丽的状况他了解，要想真正苏醒，没个半年时间怕是不可能。 然而，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爱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四季先生想要新衣服吗？那我可以通知相关的人，给四季先生送几套过来。” 爱丽的声音虽带着几分虚弱，脸色也依旧苍白，但她确确实实已经苏醒了。 四季顿时有些尴尬，缓缓转过身，不知该如何面对爱丽。 毕竟，他亲手终结了爱丽的男人——卫宫切嗣的生命。 犹豫片刻后，秉着杀人就要负责的态度，向爱丽坦白一切。 “抱歉，爱丽，切嗣最终死在了我手里。” 四季直视着爱丽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闻言，爱丽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眉低垂，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也是切嗣的宿命。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卫宫切嗣，这个一生都在奔波忙碌的男人，身为赫赫有名的“魔术师杀手”，双手沾满了鲜血，如今死在他人之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古往今来，鲜有人能逃脱这个残酷的命运怪圈。 而爱丽自己，若不是四季和 saber 出手相救，恐怕早已沦为圣杯，悄无声息地消逝在某个角落。 她又怎会去怪罪眼前这个少年呢？ 出生在爱因兹贝伦家族，从一开始，她的命运就被定义为工具，不该拥有感情。 saber走到爱丽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力量和安慰。 “爱丽，往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别忘了，你还有孩子。” “谢谢你，saber，我明白的。” 爱丽回握住saber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看着两位女士沉浸在彼此的情感交流之中，四季识趣地悄悄离开，将这片空间留给她们。 半个多小时后，saber 和爱丽并肩走出城堡。 此时，月色如水，洒在花园的雕像上，四季正靠在雕像旁，百无聊赖地望着夜空。 saber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四季，我们出发，时间差不多了。” “ok。” 四季应了一声，起身跟了上去。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车库里豪车云集，saber 熟练地发动了一辆奔驰轿车。 四季和爱丽坐在后排，两人各自望着车窗外，车内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无需言说。 十几分钟后，气氛太过沉闷。 四季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通知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扑哧~~” 一阵清脆的笑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凝重氛围。四季惊愕地转过头，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羽斯缇萨。 “哈哈，四季，你在说什么呀？” 羽斯缇萨笑得前仰后合，那双朱红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羽斯缇萨……”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在上车后不久呀。”圣女身子朝四季靠了靠，朱红色眼眸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看着他说道，“四季，等处理完遗留的魔术回路，我打算回爱因兹贝伦家族一趟。” “可以啊，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 四季不假思索地回答，在他看来，两人本就是合作关系，嗯，算是亲密的合作关系，这种事无需向他报备。 羽斯缇萨有些失落，这不是他想要的回应。 “难道四季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吗？看看我的家是什么样的。” 圣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不，完全不想。再说了，这次事件结束后，我还得回去上学呢。我是请假出来的，假期就五天……今天是……”四季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向开车的 saber 询问，“骑士王，今天几号？” saber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答道：“今天是2月3号。” 四季一听，瞬间如遭雷击。 他1月26号来到冬木市，今天已经2月3号了，足足超出假期三天，而且后续可能还会更久。 一想到同位体所在的学校，四季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同位体本身出勤率就不达标，学习成绩也不理想，还多次因意外违纪，照这样下去，就要被学校劝退了。 甚至有可能，现在已经被退学了，毕竟这段时间，他从未收到过家里的电话。 就算因为忙于圣杯战争，没能接到电话，家里也完全可以通过警察局，发布寻人启事之类的信息，可他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既然没有收到信息，那就表明，四季本身，成了家里和学校之间的局外人。 都成局外人了，那后果就只有一个。 同位体，被学校退学了，已经成为事实。 “唉，这下麻烦大了。” 四季暗自叫苦，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羽斯缇萨不明所以，好奇地凑了过来：“怎么了，四季？你刚才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四季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之后该去哪个学校读书。” “读书？哦，是学校的事啊。” 圣女身为两百多年前的古人，对现代的学校教育一无所知。不过，之前她吸收了不少知识，稍微一搜索，便大致了解了学校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兴趣，兴致勃勃地提议：“四季，要不你来德国，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学习。” “嗯？” 四季闻言，惊讶地瞥了羽斯缇萨一眼。 这个圣女，变化也太大了，怎么会想要上学，这是她的想法？若不是熟悉的气息依旧，他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换了一个。 生死之间的巨大冲击，果然会对人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 至于去德国。 “羽斯缇萨，我不懂德语，去德国就算了。” “语言问题啊……这确实有点麻烦。” 羽斯缇萨想起两人，在精神空间初次见面时，也因为语言不通，让交流麻烦一些。 皱着眉头，颇为苦恼，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要是因为语言问题，让原本充满乐趣的校园生活变得烦恼重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想不出办法，她索性不再纠结，决定把这事儿先放一放。 就在这时，saber 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四季，我们到了。” 车子稳稳停在园藏山脚下。 今晚，这场惊心动魄的圣杯战争，即将迎来最后的收尾。 第61章 终幕，圣杯和离别 四季下了车，刚想和圣女打个招呼，一转头，却发现羽斯缇萨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爱丽。 爱丽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怎么了，四季先生？” “没什么……” 这俩人转换得无声无息，感知能力再强，四季竟也毫无察觉。 saber也下了车，目光望向不远处人流稀少的柳洞寺，开口说道：“少年，还有爱丽，我先去疏散人群，之后我们在大空洞里汇合。” “拜托你了，saber。” saber身着一身雪白冬装，身姿挺拔，她挥了挥手，便朝着柳洞寺的方向走去。 四季打量着这里与园藏山的距离，大概有四百米左右。想到圣女留下的巨大魔术回路，他在心里默默估算，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四季先生在想什么？” 爱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四季摇了摇头，说道：“爱丽，我在想，等这次结束，圣杯战争就再也不会展开了。说起来，还有点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古今中外的英灵同台竞技的场面了。” 惊讶是挂在爱丽脸上，她是注视着四季，问道：“四季先生是这么想的吗？” 在她看来，圣杯战争向来都是残酷的厮杀与争夺，四季口中的“同台竞技”，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对啊，就是同台竞技。就像天朝古话里说的‘关公战秦琼’，那多有意思。总是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要是能来一场像奥运会一样的竞技活动，想想都觉得好玩，哈哈。” 四季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在他心中，英灵即便不是传说中真正的本人，但世界记录的信息里总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完全可以当作传说中的人物来看待。 想象着不同时代、不同时空的英灵汇聚一堂，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竞技，那场面该多么热闹有趣，远比打打杀杀争夺圣杯名额有意思得多。 爱丽望着四季年轻的脸庞，脸上绽放出如花的笑颜，轻声说道：“四季先生，你真是与众不同。” 不仅仅是这个人，还有他那和普通魔术师，截然不同的想法与思想，都让他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像是在发光，吸引人。 “骑士王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出发。” 四季看了看saber离去的方向，说道。 “好的，四季先生。” 两人并肩朝着目的地前行。 一个少年，一个如北欧精灵般年轻美丽的女孩，走在一起，散发着和谐的气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交往多年的情侣。 他们并不在意路上行人的目光，就这样，经过十五分钟的步行，终于来到了山腹之内的大空洞。 来到中央祭坛，四季身边的爱丽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圣女。 羽斯缇萨望着这里有些熟悉的景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的那一幕。 “四季，就是在这里，我献祭了自己，开始了构筑大圣杯的仪式。也是在这里，我被你唤醒。” 她一边说着，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可惜此时四季在她身后，并未看到。 “也是在这里，由我和你，瓦解大圣杯，结束这两百多年的夙愿，结束这循环往复的悲剧仪式。” 羽斯缇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这个圣杯仪式，连同那些被骗来的英灵、魔术师，总的来说，就是一场巨大的悲剧，每一次都以残酷的结局收场。 若不是有四季，恐怕这第四次圣杯战争，同样难逃悲剧的命运。 羽斯缇萨想着，偷偷回头看了四季一眼，却见他像是走神了一样，顿时有些生气，提高声音喊道：“四季！” 这一嗓子把四季吓了一跳。 “怎么了？羽斯缇萨。” 羽斯缇萨追问：“四季，你刚才在想什么？” 走神的四季被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说道：“没想什么，真的。” 他自然不能说，刚才走在圣女后面，被对方绝对领域下的白丝美腿吸引了，那自然摆动和站立的美感，完全超出了正常范畴。 不得不说，人造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羽斯缇萨见少年这副模样，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说道：“嗯……是这样么……” “嘛，就是这样，人有时候会自然地出神，就像我们很多时候，会无缘无故地注视一个方向一样。” 四季努力解释着。 “那我就当真的好了。” 羽斯缇萨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信，但也不再追究。 她从吸收到的知识里了解到，这个时候如果紧追不舍，只会引起男孩子的厌恶，她可不想让四季讨厌自己。 于是，她便转移话题，说起了骑士王：“那个 saber，动作好慢啊，现在还没有疏散完人群。” “可能今天人多，毕竟是礼拜天。” “礼拜天……哦，原来是放假的日子。” 羽斯缇萨恍然大悟。 假期里，各种景点或者寺庙，人流量总会很多，无论是参观还是参拜，耗点时间也是正常的。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saber来到了大空洞。 “外面的人都疏散完了，四季还有圣女阁下，可以开始行动了。” “太好了，我都等不及了。” 羽斯缇萨有些兴奋。 回收魔术回路，对于没有肉身的圣女来说，难度不小。 不过有了四季的帮忙，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们通过魔眼精神相连，四季精确确认魔术回路的位置，羽斯缇萨以原主人的身份进行召唤，再加上四季饿鬼道能力的助力，很快就把一公里范围内庞大的魔术回路收集到了手中。 四季看着手中鲜红如同心脏一样的魔术回路聚合体，下意识地捏了捏，感觉有一种肉感。 他心里想着，说不定这就是羽斯缇萨的真实血肉。 “喂，四季……”羽斯缇萨红着脸喊道。 “咳，不好意思，顺手了，就像手里拿着球，不自觉地就会抓一下。”四季尴尬地笑了笑。 羽斯缇萨鼓起腮帮子，有些害羞地拿回“心脏”。 这毕竟是自己的魔术回路，自己的血肉，和她有着一丝精神联系。被捏的时候，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既觉得害羞，又有点莫名的上瘾。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这里的空间要塌了，我们出去。” 占据灵脉方圆一公里的魔术回路被回收后，支撑大空洞的力量也就消失了。以这里的地势，大空洞崩塌是必然的结果。 四季立刻展开魔眼，带着羽斯缇萨和 saber 飞快撤离。 他们来到半空之中，回头望去，只见园藏山开始崩塌，烟尘滚滚，土石飞溅。 “可惜了，要重建的话，得花费不少功夫。” 四季是不由的感叹。 “好在没有无辜之人受伤，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确实，无人受伤。” 圣杯战争最后的收尾工作，就这么简单地完成了。这时，saber 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四季，还有圣女阁下，见证了圣杯的最后结局，那么，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saber看着四季和羽斯缇萨，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 “骑士王，不再多留一会儿么？”四季问道。 saber 摇了摇头，对四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少年，再留下来，对你对我都不好，就不要勉强做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了。” 四季抬头望了望天，心中明白，saber 说得没错。 在大圣杯没有魔力供给，又没有圣女作为核心的情况下，圣杯招来的英灵都会立即消散、返回。 不过，自己魔眼畜生道的能力，却能够支撑 saber 的从者之躯存在很久，但这必然会引起抑制力的抵抗。 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可就麻烦了，说不定抑制力的“打手”会亲自过来赶人。 “也是啊，骑士王说得对，确实不能再勉强。不过，在这最后的时刻，留下一些纪念也好。” “哦？纪念？” saber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随后，在羽斯缇萨变回爱丽之后，四季带着两人，在冬木市里四处游玩，拍了很多照片。 到了第二天中午，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花园里，他们拍下了最后一张三人合影。 此时，爱丽眼中满是不舍，她紧紧地握着saber的手。而四季则收回了畜生道的能力，saber 的以太身躯开始缓缓消散。 “四季，爱丽，再见了。” “saber（骑士王），谢谢你，再见。” 四季和爱丽异口同声地说道。 随着saber的身影渐渐消失，圣杯战争的最后一位英灵退场，这场充满传奇色彩的圣杯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62章 终幕，再见和离别 2月4号。 在saber离开后，这场惊心动魄的圣杯战争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 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如此疯狂、残酷的圣杯战争了。 四季站在城堡的露台上，冷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丝丝寒意。 圣女羽斯缇萨静静地走到他身旁，两人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四季，我也要回爱因兹贝伦了。” 羽斯缇萨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不舍。 “嗯，我明白。” 四季微微点头，他心里清楚，无论是圣杯仪式相关的隐秘，还是他们在“根源”的奇特经历，都需要羽斯缇萨回去好好梳理。 下次见面，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毕竟在“根源”之中，他们都有所收获，而这些收获需要大量时间去整理、掌握，甚至可能据此创造出新的事物。 每个人的专长不同，获得的东西自然也千差万别。 没过多久，爱因兹贝伦的仆人来了。 她们大多和爱丽一样，是人造人，清一色的银白色头发，眼眸如同红宝石般艳丽。 为首的一位恭敬地对羽斯缇萨说：“圣女大人，我们该离开了。” 羽斯缇萨眼中满是眷恋，她紧紧地拽着四季的衣袖，似乎想要把这一刻留住。她是多么想留下来，继续感受四季的温暖，可理智告诉她，自己必须回去。 “好了，羽斯缇萨，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舍不得。回去，我们以后肯定还能见面，别忘了，我们还有计划呢。” 听到这话，羽斯缇萨缓缓松开了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四季，那可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一想到那个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月之眼计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狂热，那笑容在这一刻竟显得有些病态。 四季暗自扶额，满心的无奈，这圣女还是老样子，之前那些少女般的表现，或许只是一时的表象罢了。 不过，好在她还是有了些变化，这也算是好事。 两人挥手告别，羽斯缇萨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最后变回了爱丽的模样。 爱丽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落寞：“四季先生，再见。” “再见了，爱丽。” 四季望着远去的车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这场漫长而又忙碌的圣杯战争，终于结束了。他也该回到老家，去看看同位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去见两个人。 冬木市新都的一间咖啡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木质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 一位红发的欧洲美人正坐在窗边，静静地等候着。 她一看到四季走进来，立刻挥了挥手，操着有些别扭的日语喊道：“四季先生，这边。” “索拉小姐。” 四季走上前，微笑着打招呼。 这位红发外国美人，正是肯尼斯的未婚妻，哦，应该说，很快就会成为他的正式妻子了。 这场圣杯战争，反倒促进了他们两人的感情。 只是四季心中有些疑惑，瘫痪在轮椅上的肯尼斯，真的能做好一个丈夫吗？ 似乎看穿了四季的心思，索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肯尼斯的家族正在寻找一位人偶师，打算请那位技艺精湛的魔术师，打造能让肯尼斯站起来的义肢。只不过，对方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在魔术界露过面了，很难找到。” 人偶师和魔术师…… 四季总觉得这两个词有些耳熟，好像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便暂时放弃了。 “既然你们要结婚，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这样，之前签订的条约里，那些不公平的地方就都抹去，我这个人，喜欢公平一点的交易。” 四季真诚地说道。 “四季先生！太感谢您了。” 索拉眼中满是感激，之前肯尼斯为了他们的性命，签订了不少不平等条约，没想到四季竟如此大方，要把这些不公平都抹去。 这样的人，值得深交。 “对了，四季先生，这次来除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还有一件事。魔术协会正在调查您的底细，您可得多多注意。” “哦？协会盯上我了么……” 四季对此倒没有太过惊讶。 虽说在魔术协会内部，冬木的圣杯仪式只是个小仪式，但能驱使英灵和从者，还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他自然不可能被忽视。 尤其是之前 saber 大摇大摆地出现，更是让魔术协会警觉起来。 不过，四季并不害怕。 魔术协会听起来厉害，实际上也确实有实力，但并非所有魔术师都会听从协会的指令，自由魔术师也不在少数。 协会对于不愿加入的人，也不会强行逼迫。 “这事我知道了，多谢你，索拉小姐。” 与索拉告别后，四季来到了间桐老宅。 四季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推开门，只见雁夜正和一个长相与他颇为相似的海带头男人争执得面红耳赤。 “这是怎么了？在门口吵架，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四季的突然出现，让争吵的两人瞬间愣住了。 海带头男人不满地瞪了四季一眼，冷冷地说：“少管闲事，小子，这里没你的事，最好赶紧离开，不然缺胳膊少腿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威胁？还是缺胳膊少腿的威胁。 四季微微皱眉，先看了雁夜一眼，问道：“这家伙是谁？要是外人，赶走就是了，但要是内部人士的话……” “四季，你来了啊。”看到四季，雁夜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这位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内部人士，他是我大哥，间桐家明面上的家主。” 四季恍然大悟，难怪这人对雁夜说话这么不客气，原来是有亲戚关系。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这样啊，看来这位先生，是想体验一下真正的痛苦了。” “你们想干什么？！” 海带头男人听了这话，心里一慌。 他见识过间桐脏砚的手段，深知魔术界的人不好惹，眼前这个少年说不定也是个魔术师。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四季说着，向前迈了一步。 “你别过来啊！！！！” 海带头男人吓得连连后退，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四季的视线中。 房间之中，带着一丝诙谐。 雁夜感激地说：“四季，多谢了。要不是你，我大哥他……算了，不说了。欢迎，不，应该说，恭喜你四季，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四季摆摆手，直奔主题：“这话就不用说了，雁夜先生，我来是为了兑现之前的承诺，帮你治疗身体，让你能多些时间。” 雁夜想了想，好像不记得自己和四季有过这样的承诺，但他也没有否认。 能多活一段时间，能多陪陪小樱，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是不治疗，恐怕连一年都撑不下去。 “那就多谢四季了。” “应该的，这也算是对雁夜先生之前帮助我的回礼。” 四季说着，便开始为雁夜检查身体。 调理雁夜的身体是个麻烦事，毕竟他和虫子共生了一年时间，有些身体组织都被虫子替代，毫无生命力，处理起来格外费时间。 在治疗的过程中，雁夜也说起了今后的打算。 “老怪物死后，间桐家的那些书籍我也不打算留了。四季，你要是想要，就拿走。以后，间桐家就彻底退出魔术界了。呵呵，魔术师这身份，留给后人的，只有痛苦，不论是我，还是……时辰。” “雁夜先生，你知道时辰的事了？” 四季一边利用魔眼的力量处理雁夜坏死的组织，一边问。 “嗯，我听说时辰那家伙，被自己的弟子背刺死了。哈哈，那个家伙，也有今天，哈哈……咳咳，不好意思四季，让你见笑了。反正我和时辰那家伙，一直不对付，看他就不顺眼。” 雁夜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四季心中明白，这两人是情敌。 他从间桐脏砚的记录中，了解到了这段精心设计的故事。 雁夜能遇到心仪的禅城葵，也就是小樱的母亲、远坂时辰的妻子，其实是间桐脏砚的刻意安排。 脏砚本想让雁夜把这位优秀的魔术师母体娶回家，诞下更优秀的后代。可雁夜因为家族那恐怖的魔术，最终放弃了心爱之人，让她嫁给了远坂时辰。 后来的事…… 唉，也不能说雁夜做错了，间桐家如今的魔术，实在是太过恐怖。 不让禅城葵来受罪，雁夜的选择没错。 只是从这件事，四季深刻地感受到了魔术师家族与普通人家的巨大差异。 雁夜连私奔的想法都不曾有过，更别说付诸行动了。 三个小时后，四季终于完成了治疗。 “好了，经过这番调理，雁夜先生要是精心调养身体，不敢说十年，八年时间还是能坚持的。” “八年么……足够了。太感谢你了，四季。” 雁夜眼中满是欣慰，八年时间，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 “客气了，雁夜先生。再说了，先生送我这么大一份礼物，这是我应该做的。” 四季笑着说，他指的礼物，便是间桐家的那些魔术师藏书。虽然他已经看了不少，但还有很多没来得及研读，这些书籍对他来说，是非常宝贵的财富。 “还有，如果以后小樱想要学习魔术，也可以让她来找我，我会收她为弟子。” 四季认真地承诺。 雁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他可以放弃魔术家族，但小樱不一样，是否回归远坂家，要尊重小樱自己的意愿，他不能擅自决定。 而且以小樱优秀的资质，要是没有人保护，说不定会更糟糕。 “那就这么说定了，四季，以后恐怕要麻烦你照顾小樱了。” “应该的，雁夜先生。” 治疗完雁夜，四季在冬木市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他站在街道上，望着晴朗的天空，喃喃自语：“草，我的身份证件到底还能不能下来了！” 第63章 回家，退学和疑惑 冬木市的警察厅内，四季经历了一番不可描述的波折，终于拿到了崭新的证件。 此刻，他怀揣着证件，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觉醒之前遭遇骗子抢劫，如今身无分文的他，毫不犹豫地决定从羽斯缇萨那里借点盘缠。 “羽斯缇萨，感谢你出的盘缠啊。” 四季低声嘟囔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 随后，四季踏上了漫长的回乡之旅。 他先买了车票，坐上长途汽车，一路颠簸。 车窗外，景色不断变换，大阪的繁华、奈良县的古朴，一一从眼前掠过。 汽车沿着爱知县的海岸线前行，穿过静冈县、神奈川县，最终抵达了国际化大都市东京。 刚踏入东京。 四季望着这一切，眼中难得地露出一抹怀旧之色。 街道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行人匆匆忙忙，带着大都市特有的快节奏气息。 四季沿着记忆中的公路，朝着东京西北地区走去，心中隐隐期待着能看到那熟悉的学园都市。 然而，当他放眼望去，视野中并没有出现那座令人记忆深刻的城市，他不由地轻轻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要是真有学园都市，那就太好了，可惜啊，有些人的仇怕是报不了喽。” 想要返回千叶县的老家，有两条路可选。 一条是公路，但需要向北绕一大圈；另一条是海路。 在 91 年这个时候，那条世界着名的海底隧道还未建成。 四季选择了海路，海船在波涛中缓缓前行，随着距离老家越来越近，四季的心情也越发复杂。 他能够继承同位体的记忆和情感，可有些东西，并非能轻易接受，这需要时间去消化。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同位体的父母见面。 在第一个穿越的世界里，他只待了三年多，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园都市，和父母通讯也只是视听电话。 而在第二个世界忍界，他更是在孤儿院里长大，连父母都没有。 所以，一想到即将见到这个世界同位体的双亲，四季心里就有些紧张，至于在紧张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船靠岸了，四季踏上了观布子市的土地。 这座城市与东京隔海相望，然而，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却扑面而来。尽管他知道自己出生并成长在这里，但对这座城市，却感觉并不熟悉。 “是啊，就算在这儿出生长大，也不一定就熟悉自己的城市。” 四季轻声感慨，每个人每天的活动范围有限，普通人大多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徘徊，就算是那些有钱又有闲的人，恐怕也没多少会在意自己城市的角落里究竟有什么。 这种陌生感，在四季心中放大，孤独感也随之而来，尤其是对于他这样一个被动随机穿越世界的人来说。 “所以我说，稳定胜过一切，就让我在这儿停留，和相爱的女孩成家，不想再穿越到异世界了。” 四季在心底默默许愿，还对着天空悄悄竖起了中指。 随后，四季坐上了公交，准备回家。 同位体的家在市里东边靠北的方向，位于城市的另一头，离邻居三咲市很近，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距离。 经过两次换乘，四季终于站在了自家门口。 眼前是一座典型的日本一户建二层住宅，面积不算大，比起冬木市的卫宫宅，显得有些寒酸。 “该死的狗大户。” 四季忍不住低声诅咒了一句，随后抬手敲响了大门。没办法，他连钥匙都没有，只能敲门了。 “吱呀” 一声，门开了，一位长相和四季颇为相似的普通妇女出现在门口。 看到四季，妇女眼中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四季，你回来了，快进来。等等，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母亲，我回来了。” 四季原本以为，叫出这声 “母亲” 会很困难，可没想到，声音自然而然地就从嘴里冒了出来，没有丝毫反感，也没有陌生感。 同位体的感情在心底涌起，四季没有抗拒，任由这份情感蔓延，填满整个心房。 至于眼睛的问题，四季如今右眼还戴着眼罩。 他略带尴尬地挠挠头，解释道：“这个嘛，唉，在冬木市那边和一些地痞流氓起了冲突，打了一架，不小心被伤到了，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 妇女听了，宠溺地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是不是又看到有人被欺负，一时热血上头就去帮忙？都跟你说凡事要多想想，别冲动，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冲动之下受伤了。从小你就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学乖一点啊。” “呃…… 以后肯定会学乖的，我发誓！” 四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妇女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子，声音从屋内传来：“这句话，你都已经说过十几次了。” “这次肯定是真的。” 四季小声嘟囔着，心里想着同位体确实热血冲动，可自己和他不一样啊。 走进屋子，四季一眼就注意到家里的电视机换了。 原来的二十一寸彩电不见了，换成了一台更大的，估计有三十寸左右。 “母亲，家里什么时候换电视了？” 四季好奇地问道。 “就在你去冬木的第二天，隔壁商店街开业打折，你爸和邻居一商量，组成团购更优惠，就买了回来。可惜啊，你爸还没看上十分钟，就突然被公司叫走了，第二天就出国出差，说是要两个月左右。” 妇女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准备给儿子做点吃的。 “哈哈，那父亲挺倒霉，正好便宜我了。” “四季，你眼睛看电视没问题么？” “没事的，看电视不影响。” “那我先给你做点吃的，你路上肯定没好好吃。” “还是母亲懂我，我确实没怎么吃饭。” 一番对话后，四季来到电视旁，研究了一下，很快就弄明白了怎么操作。他打开电视，想看看这个年代的节目。 电视里先是插播了一条新闻：“美国国务卿即将访问……” 四季对时政新闻不感兴趣，立刻换台。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关于情人节的采访：“在即将到来的情人节，我们采访了一些……” 这明显是卖货新闻，四季又换了台。 然后，屏幕上是一则广告：“久远寺集团下属的黎明咖啡厅，在本地隆重开业，为了庆祝开业，有大酬宾活动……”咖啡？还行，有时间的话去尝尝也好。 再然后，一首悲伤的歌曲传来：“もう恋なんてしない，心が坏れそうで……” 四季还想成家呢，可不想听这种 “再也不想恋爱，心都要碎了” 的内容，于是干脆关掉了电视。 他靠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没什么特别之处。 十多分钟后，在母亲的招呼声中，四季来到餐桌前。 桌上放着一碗热乎乎的家常炒面，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四季看着这碗面，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亲人的爱啊，他决定好好接受这份爱。 “我开动了！” 四季大声说道，然后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妇女看着儿子风卷残云的模样，眼中满是爱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过，有些事她得和儿子说。 “四季，这次你出去，假期意外超时，学校找我沟通后，还是决定让你退学了。这事儿虽然不太好，但你也别往心里去。” 退学。 这个词在四季脑海中闪过，他其实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他的情况学校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虽然热血冲动了些，但大多时候都是出于好心，而且从小还有怪病…… 学校这么做，还真是狠心啊。 看到四季停下动作，妇女以为儿子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四季，听妈妈的，别去找学校麻烦了。学校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你的出勤率和违纪情况有点多，为了自身名声，他们也很难做。” “名声？就同位体那个学校，能有什么好名声，不就是个普通学校嘛。” 四季在心里想着，不过说到自身，他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同位体真是个好人，所有麻烦都是因为好心引起的。 “母亲，没事，我没生气。既然学校退学，那我就再找个更好的。”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妇女见孩子想通了，很高兴，接着说，“你被退学后，我托人找关系，把你转学到隔壁三咲市的私立高中。听说那边的教学质量比你之前的学校还好，虽然有入学考试，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能轻松考进去。” “隔壁的三咲市？” 四季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是回想地图。要说隔壁城市，有两个，最近的就是三咲市，稍远一点的是富津市。 妇女详细地解释：“对，就是距离咱们家不到十公里远的那个三咲市。只要往东走，路过那个有名的大小姐礼园学院，就进入三咲市的地盘了。” 。 “母亲，我知道。” 四季不仅知道，还去过那边。 小时候，那边有个很大的游乐园，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倒闭了。 说起那个大小姐学院，四季从记忆中想起一件事。 大概三年多前，他骑自行车去那边玩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被社会闲散人员，也就是社会混混欺负。 当时他热血冲动，立刻上去解围，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 至于为什么对这件事记忆深刻，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和五个成年人混混打架，即便被打得很惨，他也很有勇气去坚持战斗，最后还是赢了。 只是那个女孩的样子…… 他只记得是黑色及肩短发的女孩，具体容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有点奇怪啊，按理说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场架。 起因的关键，怎么会记不清女孩的容貌呢？ 有古怪。 第64章 学校，告别和启程 回到家的感觉，就像是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靠岸，心里那叫一个舒畅，连觉都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2 月 6 日，星期三，四季早早地起了床。 沿着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道路晨跑。 每遇到一位熟悉的邻居，他都会热情地打招呼，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 “四季回来了，回来就好啊。” 邻居大爷笑着说道，脸上的皱纹如同绽放的菊花。 “呦，四季，什么时候回来的，要阿姨给介绍一个姑娘么。” 隔壁的阿姨一边照顾蓝色玫瑰花，一边热情地招呼着。 “四季少年，来帮下忙，这个东西抬一下。” 杂货店的大叔费力地搬着一箱货物，向四季求助。 “四季，别灰心，要找一个好点学校，让那些人看看，我们四季不差，比那些混蛋好多了。” 一位路过的邻居拍了拍四季的肩膀，鼓励道。 大家对于四季的眼罩，没有太过关心，这位热血少年，平时受点伤，那是在正常不过，就是这次眼部，可能有严重罢了。 四季热心地帮忙，收获了一声声真诚的感谢，还有一些小赠品。 邻居们温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他的心里。 这就是同位体，作为一个热心少年平日里的生活写照，简单却充满温情。 吃完早饭，四季像往常一样来到车站等车，准备去学校。 这时，几个和四季年龄相仿的少年远远地看到了他，兴奋地跑了过来，和那些邻居一样，大家也没对四季的眼罩，有什么不一样的态度。 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四季！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走，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校长那边，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要把你给退学。” 说话的是同学a，他满脸的义愤填膺，拳头握得紧紧的。 “还有我，我也和四季你一起去。” 同学b也在一旁附和着，眼神中透着坚定。 几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要和四季一起去找校长讨个说法，甚至还提到要去找教育委员会申诉。 看着这些熟悉的同学为自己打抱不平，四季心里暖暖的，但他今天并不打算去找校长麻烦。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出勤率不高，还有多次违纪，被退学是应得的。” 四季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很平静。 同学a一脸惊讶，不敢相信四季会这么轻易地接受退学的事实。 “怎么这样啊，那四季你不打算考学了么？还是说，要离开我们大家，去别的学校？” 四季点了点头，如实说道：“这一点，我想的很清楚，要去别的学校了。” “啊！！不会，四季，我们大家都不想你离开啊。”同学b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就是啊，要是你走了，隔壁班欺负我们怎么办呐。”另一个同学哭丧着脸。 “惨了，班级里最强战力离开，那下次对抗活动，我们岂不是输惨了。” 有人已经开始唉声叹气。 听到这些话，四季原本温暖的心情瞬间变的不好了。 什么叫最强战力，自己又不是他们的保镖。 不过，在这小小的抱怨中，他也感受到了同学们对自己的依赖。就这样，四季和同学们一起朝着曾经的学校走去。 学校还是那副普普通通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点。熟悉的教学楼，熟悉的操场，还有熟悉的班级。 但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和这里彻底告别了。 刚走进教室，他座位右手边的女同学就红着眼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本笔记本。 “四季同学，这是你的笔记本，多谢你的笔记，才让我数学和物理成绩提高很多，谢谢你这近一年的照顾。” 女同学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四季兄弟，不管去哪里，大家都会把你当作兄弟。” 平时一起玩耍的好友用力地拍了拍四季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不舍。 “蓬莱山同学，虽然你被退学是挺遗憾的，但我想说，这次恐怕是学校做错了，期待蓬莱山同学，在新的学校里，有一番更好的成绩。” 女班长平时和四季不太对付，但此刻也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班主任老师也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蓬莱山同学，我知道你这人好心，但也太过热血冲动，这样即使好心也会办错事，我希望这一次的教训，能让你有所成长，以后做事不再冲动。” 四季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话，点了点头。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学校，而是在校园里慢慢地走着。 他碰到了不少认识的同学，还有几个擅长打架的好兄弟。 上午体育课的时候，几个好兄弟拉着四季坐在双杠上聊天。 “四季，兄弟啊，听哥们一句劝，以后啊，咱们别那么冲动，你说你有多少祸事，都是这热血冲动所引起的，不说别的，就说上一次缺勤，你是为了隔壁班的女同学不受外人欺负打架，这是好事，但最后你得到了什么，有什么奖励么，没有，甚至还有处罚。” “就是啊，如果为了隔壁女同学打架，你说是为了人家的好感，为了交往也行，但你其实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不为，就是一番热血上头。” “结果，人家女生感谢你的时候，你还说没什么，应该的。唉，哥们，以后长点心。” 几个好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唠叨了整整一节课，就是希望四季以后别再那么热血冲动，做事多动动脑子。 “最好四季兄弟找个女友，有了交往对象，差不多可以收敛一点冲动。” “嘿，要我说啊，交往之后，四季兄弟就是再热血冲动，恐怕都没那个精力。” “哈哈，这话说的对，就是这样，四季，听兄弟们的，去了新学校，什么学习啊，打架啊，都放在一边，赶紧去追个女友。虽然兄弟长相不如哥几个帅气，但也不算丑，再加上身手好，找一个不是问题。” “就是，就是，学习什么的先不管，先瞅准学校最漂亮的那个下手，直接去告白，直球的打过去，就算对方拒绝也不要紧，凭借兄弟的身手，还能让对方跑了不成，不答应就不放她走。” “喂喂喂，这属于犯罪了啊，四季兄弟可不能这么做，直接告白就行啦，让对方看看兄弟的勇气，直接点，大胆点，就找最漂亮的那个，就算对方有交往对象又如何，他还能打的过兄弟么，打不过那都白扯。” “对对，就找最漂亮的那个，要是成了，哪天带回来让兄弟们瞧瞧。” “哈哈，就该这样，最好带回来，让兄弟们羡慕羡慕。” “四季，这些都记住了么，找最漂亮的那个，哈哈。” 四季听着兄弟们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这些我都清楚了，就不用兄弟们操心了。” 几人相互竖起中指，算是结束了这段平凡而又珍贵的交流。 回到家里，四季把从学校带回来的书本放好，这些书在隔壁三咲市的新学校也能用到。 虽说全国高中教科书并不是同一种，但在千叶县里，还是统一的。 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眼前的课本，轻轻叹了口气。 “唉，那些好兄弟啊。” 想起最后分别时兄弟们的话，四季嘴角微微翘起，这些真挚的情感，他在之前的几个世界里都未曾体验过，感觉既新鲜又珍贵。 “这里的孩子真是早熟啊，呃……” 四季突然想起上一忍界里的忍者学校，那些孩子可比这里的早熟多了。 “不过，在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就不用承受那份早熟带来的痛苦了。” 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四季翻开课本，开始认真复习。 “呵呵，这算是第三次上高中了么，就当留级好了，反正我还听说，某个世界里，一位一年级小学生，留级了二十多年呢，我这算什么。” 他一边自嘲地笑着，一边认真地翻阅课本，记录文字和知识，然后和脑海中回忆起的东西做对比，将一些明显有差别的内容剔除，只留下这个世界的知识。 午饭时间到了，母亲做好了饭菜，看到坐在书桌前认真学习的四季，不由得满心欢喜。 这个孩子，经历了冬木市之行，又遭遇退学，似乎终于长大了。 可一想到孩子的怪病，母亲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曾经，有医生断言，四季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孩子距离十七岁，也就不到半年了。 这可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应该相信那个传言中的巫女法术？ 说不定真的可行…… 母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65章 启程，三咲和考试 在家复习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四季觉得知识储备差不多了，便联络了隔壁三咲市的私立高中，准备参加入学考试。 在一年级即将结束时转学，这事儿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对方学校并没有拒绝，只说一切等考试结束后再做定夺。 双方约好了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10 号，星期天，那边学校不放假的吗？” 四季心里犯嘀咕，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难道是平时太忙，只能在礼拜天抽出时间？ “哇，那边学业压力这么大的啊？” 他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进入了深度睡眠。 日子很快就到了考试当天。 四季坐上前往隔壁城市的公交车，路程不过十公里左右，很近。 一路上，他欣赏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很快，一座坐落于郊区的学院映入眼帘，那是有名的大小姐学院，礼园学院。 学院占地面积广阔，各种建筑错落有致，风景秀丽，既美丽又尽显奢华，是无数女生梦寐以求的求学之地。 四季一看到这地方，三年多前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那天，就在这里，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他经历了一场高难度的一对五单挑。当时热血上头，凭借着无敌勇气，最终艰难取胜。 那是一场让他记忆深刻的战斗，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怎么也想不起被救女孩的面容，只留下黑色短发的女孩的印象。 然后就陷入昏迷，接着就是清醒后，医生在现场救治他的画面。 四季眯起眼睛，努力回忆，却依旧徒劳。 车子路过大小姐学院后，又经过了一个曾经辉煌一时的游乐园。 如今，这里只剩下一片残破景象：过山车的桥梁扭曲，高大的摩天轮静止不动，外形古怪的城堡也显得破败不堪。 四季轻声感叹：“真可惜啊，要是能坚持运营下去，说不定是个很好玩的地方。” 再往前走，新兴城市三咲市的轮廓渐渐浮现。 就在看到城市轮廓的瞬间，四季感觉像穿透了一层薄膜，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瞬间精神一振。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之前在冬木市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里，就多次体验过。 “…… 结界？” 四季远眺着远方的城市轮廓，心中满是好奇。 这个三咲市里，难道有魔术师存在？ 这片地方，难道也有灵脉？ 不然，怎么会在距离城市还很远的时候，就碰上结界呢？ 没有灵脉支持，根本不可能设立结界。 “呵，魔术师……” 四季冷笑一声，在他看来，魔术师是一群可悲的人。 为了追求魔术，为了理想中的 “根源”，他们的心灵早已被执着扭曲。 无情还算小事，更甚者毫无人性。 他曾听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说起，有些魔术师，竟然会拐卖孩子，拿小孩子做实验，简直连人渣都不如。 反正，要是遇到这种魔术师，那就看谁的手段高明，谁的战斗力更强了。 怀着这种既期待又审视的目光，四季来到了三咲市。 三咲市虽说是城市，但开发时间并不长，原本是大片的田地和森林，真正城市化的地方，也就是核心车站和周围地区。 在三咲市三咲町这片住宅区范围内，靠北山丘的坡道上，有一栋当地传说中的幽灵鬼屋，常常被大人们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 而且，这种建在半山腰的洋房本就少见，很少有人上去。 即便有好奇的人前往，也会莫名其妙地迷迷糊糊折返回来。 久而久之，这里就被传成鬼屋了。 此时，在这座被称为鬼屋的洋房里，一位黑色及肩短发的少女，正在给另一位少女讲解魔术知识，她语气冷漠，声音平缓：“…… 总的来说，魔术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掌握好方法，就能让那些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才能实现的事情，在短时间内重现，这就是魔术。青子，你只要慢慢来就行……” 说到这儿，少女细眉紧蹙，那双黝黑的眼眸不自觉地瞟向日光室的西南方向。 她这一停顿，引起了坐在对面少女的注意。 “有珠？为什么停下来了？” 这位名叫青子的少女满心好奇，在这儿生活了一年多，这种情况可是极为罕见。 “有珠，难道是有其他魔术师来挑衅了？” 青子内心兴奋不已，自从进入魔术界一年多来，她一直盼着能遇到这种事。 看到身为同居人、朋友兼老师的有珠没有反驳，她更加激动了：“没有反对，那就是真的有其他魔术师来了？这么说，我的第一战要来了？哇，好兴奋！呐呐，有珠，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青子一脸跃跃欲试，仿佛马上就要开启一场大冒险。 然而，与青子的兴奋截然不同，有珠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青子兴奋了一会儿，见有珠没反应，顿时垮起脸，像泄了气的皮球。 “是啦是啦，有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知道了，我只是个魔术师新人，做这种事还太早。对抗其他魔术师的事，还得靠有珠你帮忙，我懂的。” 虽然青子脸上仍带着不服输的神情，但有珠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平淡地开口：“太早了，青子，你现在只要好好学习就行，其他事不用操心。” 这话让青子心里很不痛快，她鼓起嘴，恨恨地瞪着有珠。 “唔…… 总是说太早了太早了，有珠你别得意，我很快就能独当一面的！” “是吗，那样最好。” 有珠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快步离开了洋房的日光室。 留下青子气得直磨牙，狠狠地拍着桌子，巨大的力道震得桌面上几本书掉落。“有珠，你这是不相信我能做到吗？好，这个挑战我苍崎青子接受了，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超越你这个老师的！” 青子的大嗓门在整个洋楼里回荡。 有珠仿佛没听见青子的叫嚷，她来到换衣间，披上厚实的披肩，戴上同款厚实的冬帽，随手招来一只肥胖的蓝色小鸟。 在小鸟的叽叽喳喳声中，推开了洋房的大门。 上午十点半，四季准时出现在私立三咲高等学校门口。 接待他的是一位年轻老师，戴着一副标准的教师眼镜，脸上挂着笑呵呵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和善。 “哎呀，你就是蓬莱山四季同学？非常抱歉，让你在这个时候来。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重要的期末考试了，大家平时都很忙，只有休假的时候才有空，实在不好意思啊。哦，对了，我是山城和树，你叫我山城老师就行。” 一见面就碰上这么热情的老师，四季也礼貌地回应：“你好，山城老师。” 山城老师热情地招呼四季跟他走：“这边请，蓬莱山四季同学。说起来，你的右眼没问题？不会影响考试？要是因为眼睛影响成绩，那就太遗憾了。” “老师，完全没问题，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四季自信满满地回答。 “好样的，身为学生就该有这样的自信。要是我的学生都像蓬莱山同学你这样，我做梦都能笑醒。” 山城老师一边热情地和四季聊天，一边带着他往校园里走，还热情地介绍起学校来：“这所学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本地学生很少。这也是新兴城市的常态，城市发展需要更多人口……” 听着山城老师的介绍，四季对这所学校的历史和现状有了大致了解，总的来说，感觉还不错。 终于，在山城老师的带领下，四季来到一间教室。 “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蓬莱山四季同学，加油哦！” 教室门被打开，映入四季眼帘的是一间明亮又宽敞的教室。 一位年龄稍大的女老师坐在学生椅子上，看样子已经等待多时了。 “来了吗，蓬莱山四季同学，请这边做好准备，马上就开始考试。” 四季坐在准备好中间靠后的桌椅上，鼻子轻轻一嗅，一股好闻的气味钻进鼻腔，有点像蓝玫瑰的味道。 他打量了一下桌椅，这个位置之前坐的是女生？ 味道不错，很好闻。 呃…… 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变态？ 四季赶紧端正心态，准备迎接考试。 第66章 搞定，重逢和对峙 几个小时后。 四季走出学校大门，手中稳稳攥着入学通知书，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轻声自语：“轻轻松松～” 此次考试涵盖国语、数学、英语三门。 虽说不明白为何要考英语，不过凭借自己临时抱佛脚的英语水平，及格不成问题。 至于国语和数学，对他而言，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综合成绩相当优秀，面试更是轻松过关，没费什么周折。 完成了这件大事，四季也算能给母亲一个交代了。 新的学院生活，正徐徐向他展开。 他在心底默默祈祷：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冒出什么世界大战、忍界战争之类的事儿了。 这么想着，四季抬手看了看时间。 “下午一点，考试才花了两个小时，剩下照相，杂七杂八花了半个钟头。” 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是因为他在国语和数学考试时答题太过迅速，尤其是数学，仅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完成作答，成绩还十分优异，把监考老师都惊到了。 原本，三门考试，要三个小时的。 解决午饭成了当下要事，四季随便找了家餐馆，简单对付了一口，便来到三咲町的公园，打算在这儿打发时间，等待返程。 这座新兴的三咲市，每天往返观布子市的班车只有三趟，末班车是下午三点。 二月的公园，人迹寥寥，寒冷的天气成了最好的劝退理由。 但仍有一些闲散之人，在这儿享受着悠闲时光，或是甜蜜约会，或是三两相聚，这般惬意模样，着实让人羡慕。 四季感慨：“这里和东京果然不一样啊。” 虽说三咲市和观布子市都处于东京都市圈，距离东京很近，可东京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光芒太过耀眼，吸引了太多目光。 大都市的生活节奏太快，人们行色匆匆，四季不太喜欢那种状态，他觉得还是慢节奏更舒适，能让人静下心来，好好感受生活中的点滴。 就像此刻身处这幽静公园，他能清晰听到鸟儿的啼鸣，虽说只能捕捉到一丝大自然的气息，却也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四季感觉有一道异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下意识睁开左眼，转头看向公园的路灯。 只见路灯顶上，落着一只青色的小胖鸟，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也不知在嚷嚷些什么。 “这是……？” 四季对鸟类并不熟悉，平日里也没怎么留意，实在认不出这种颜色的鸟是什么种类。 但这鸟儿周身散发的奇异气息，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来得还真快！” 他心里琢磨，这会不会是魔术师的使魔？多半是类似的东西，就像魔术师的眼线，用来监视人的。 心里虽这般猜测，四季却没打算轻举妄动，等正主现身再说。 等待是一种姿态，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这将直接决定双方后续是友好交流，还是剑拔弩张地交手。 根据老妖怪留下的魔术资料，拥有领地的魔术师，大多极其反感其他魔术师未经邀请就擅自闯入，因为这在魔术界等同于公然挑衅。 毕竟，有领地的魔术师，在魔术界可是备受嫉妒和眼红的群体。 十几分钟后。 公园里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异样的天气，让人惊讶，很多人是离开了此地。 四季依旧稳坐原地，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 这时，他才抬眼望去，想瞧瞧这位本地魔术师究竟是何模样。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深色衣裙的少女。 帽子、披肩、长裙皆为黑色，一身装扮让她显得格外特立独行。 再配上那张精致的混血容颜，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一种仿若人偶般深邃神秘的感觉。 “很漂亮啊，这里的魔术师少女。” 四季盯着眼前的少女，越看越觉得眼熟。 及肩的短发，还有那身像是礼园学院的校服长裙，混血。 礼园学院！ 猛地，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三年前那个被他救下的女孩形象，瞬间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眼前之人，可不就是她嘛！ 原来那个女孩是魔术师。 “…… 这是…… 够巧的啊。” 四季喃喃自语。 而在四季对面的，正是有珠。 她从洋房出来后，顺着结界线索，很快锁定了这位陌生魔术师的行踪。 让她诧异的是，对方径直朝着三咲私立高中去了。 有珠意识到对方可能冲着自己的友人而来，丝毫不敢大意，没敢直接去学校，而是在周边徘徊，又在多处精心布置了陷阱，就等着这位不速之客自投罗网。 时间悄然流逝，等到这位陌生魔术师从学校出来，走进公园，有珠自觉陷阱布置妥当，这才现身，准备与这位 “不速之客” 会面，而后将其解决掉。 然而，当有珠看清四季的面容时，心灵就是一震。 这个少年，她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三年前，有珠初到日本不久，还在慢慢熟悉周边环境。 因家族缘故，她不愿在本地上学，便特意跑到距离最近的观布子市。 她相中了礼园学院，只因有认识的人在那儿，可礼园学院不收初中生，无奈之下，她只好随便找了所初中就读。 三月中下旬，正值假期，有珠应朋友之约，前往礼园学院见面。 途中，避开大量人群抄近道却遭遇几个社会小混混的骚扰。 对身为魔女的有珠来说，这些小混混根本不值一提，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打发走，甚至直接揍跑也轻而易举。 就在她准备出手时，一个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十三四少年，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扔下自行车就冲了上来，和五个小混混扭打在一起。 有珠满心疑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少年一人单挑五个混混。 少年身手还算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是五个成年人，手脚加起来一大把。 很快，少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依然热血长啸，顽强地与混混们战斗，一边打还一边冲有珠喊：“快跑！”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傻子。” 有珠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可就是这个热血少年不顾自身安危解围的举动，让正沉浸在亲人离世悲痛中的有珠，心底涌起一丝久违的温暖。 不知怎的，见少年渐渐落了下风，有珠鬼使神差地对他施展了魔术，助力这个热血少年最终打败了五个成年混混，完成了以一敌五的惊人壮举。 事后，有珠又有些后悔，不该擅自对一个普通人动用魔术。 最终，她在昏迷的少年脑海里施加了催眠魔术，让少年忘掉了自己，并且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她不希望这个少年就此死去。 可那个骑着自行车的热血少年，却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怎么也忘不掉。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对那个人念念不忘，为何还会在自家洋房里，买了一辆自己根本用不着的同款自行车。 三年时间，可以淡忘很多事物，当初那个热血少年影子在心底快要消失，她也可以继续自己的魔女隐秘道路。 此刻，当心底那个影子再次出现在眼前，有珠的内心瞬间乱了套。 慌乱之余，更多的却是难受。 她看着四季，轻声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纠结。 “为什么，你会成为魔术师，要来争夺这片地区的灵脉，要是这样，我只能…… 杀了你的。” 第67章 领地，魔术和约定 听见少女轻声说出要杀人的话。 四季心里一阵无语，忍不住吐槽：“什么情况，一上来就要杀人？要不要这么草率啊！” 眼前这位少女，虽是见过一面，可这杀气腾腾的话语，还是把他惊到了。 这里的魔术师都这么杀伐果断的吗？ 无奈之下，四季赶忙举起双手，试图解释清楚：“那个，我真不是来抢你领地和灵脉的，我就是来这儿上学的，真的！不信你看，这是我的入学通知书。”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单子，还特意单手翻转过来，好让上面的白纸黑字清晰地映入少女眼帘，生怕对方误会，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他可不想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争斗。 有珠定抬眼一看，看清少年手中的通知书后，顿时感觉脸上热辣辣的，一阵尴尬。 意识到自己似乎错怪了对方，她平日里那副面无表情的脸，此刻也悄然泛起了一抹微红。 为了掩饰这份窘迫，有珠转过身，伸手召唤路灯上的青色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飞到她手中，可知晓小鸟的叫声意思，有珠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心中涌起一股想掐死这 “碎嘴” 小家伙的冲动。 好在，小鸟的出现转移了注意力，让她渐渐平复了一些心情，不再像刚才那般慌乱尴尬。 面对眼前这个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少年，有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重新找回身为魔术师的冷静。 “你……” 刚吐出一个字，她却又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尽管心情已逐渐平复，可面对这个少年，她却怎么也无法再摆出之前那副充满杀意的模样。 几番尝试无果后，她索性放弃了，最终，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 什么时候成为魔术师的？” “呃…… 这很重要吗？” 四季有些疑惑地反问。 “不重要。” 有珠语气冷淡，简短地回应，这也是她一贯的说话风格，对任何人都如此。 “这样啊。” 四季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少女魔术师虽说一开始言辞凶狠，但了解到领地对魔术师的重要性后，他也能理解对方的反应。 至于成为魔术师的时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实话实说道：“你想知道啊，行，我想想……” 说着，他开始认真计算起来。 这动作就让对面的少女有珠，有点懵了，这少年怎么连成为魔术师的时间都不记得，这对魔术师是很重要的事情。 “难以置信，这个少年，难道和青子一个类型么？” 想到青子那个同居人学生，有时候也是这么大大咧咧，说什么成为魔术师，那只是意外，原本的人生道路上，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谁会记得那个东西。 说不定这位少年还真是这样。 过了几秒钟，四季终于算好了时间，爽朗地回答道：“算上今天，十二天。其实，我到现在一个魔术都不会，就是个纯纯的新人。所以，抢你领地和灵脉这种事，对我来说要求太高了，我就是单纯来这儿上高中的，今天刚考上。” 有珠凭直觉，判断出四季说的是真话。 可正因为这是真话，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个成为魔术师才十二天的新人，自己却为了对付他，大费周章地布置了那么多陷阱，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可笑。 这么一想，有珠心里有些恼火，也分不清这火是冲着自己，还是眼前这个少年来的。 不过，随着她情绪的变化，周围弥漫的雾气也开始渐渐消散。 四季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直觉告诉他，这场可能爆发的冲突应该算是平息了。 毕竟，他本就没有抢夺灵脉和领地的想法，真要利用这些灵脉，圣女家也有，何必来这儿招惹是非呢。 此时，浓雾彻底散去，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四季见状，开口招呼少女：“喂，站着说话多累啊，要不过来坐坐？” 说着，他往旁边挪了挪，在长椅边上坐了下来，目光注视着少女。 有珠面无表情地盯着四季看了好几秒，随后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了四季刚才的位置上。 那残留的温度，顺着臀部传递到心底，让有珠莫名地有些心慌，她赶忙别过头去。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无论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还是这一系列的状况，都让她觉得需要停下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不能再这样被情绪牵着走。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让自己平静一些，有珠这才瞥了一眼目不斜视、专注看着前方的四季，语气冷淡地问道：“你，真不知道这里是有魔术师领地的？” 这一点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能判断对方是否怀有敌意。 若对方有敌意，她便会彻底下定决心除掉这个少年；若没有，她自然会采取不同的应对方式。 “真不知道，我成为魔术师才十二天，刚从外地回来，就被叫来这边考试上学，哪能知道周围这些事儿啊。”四季的回答依旧坦诚。 有珠能感觉到，少年说的是真心话，这让她心底平静了许多，她向来讨厌谎言。 “这样啊。” “对，就是这么回事。” 四季抬头，又看到那只青色小鸟。叽叽喳喳叫着，飞到路灯上，扑棱了几下翅膀，鸣叫几声后，便朝着远方飞走了。 四季见状，最后解释道：“我真无意扰乱你的领地。要是你真讨厌我在这儿，我可以离开，不在这儿上学了。虽说这是我妈妈选的学校，这样做有点对不起她，但凭我的能力，考别的学校也不成问题。” 这话一出口，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四季也不着急，静静地给对方留出思考的时间。 在他看来，如果这里的魔术师真不欢迎自己，离开便是，就像他说的，以他的成绩，很多学校都会接纳他，不一定非要在这儿上学。 有珠陷入了沉思，反复问自己：讨厌他吗？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少年。 不只是曾经的经历，还有对方真实的想法，让有珠感觉很舒服，不讨厌。 听到对方说是因为妈妈的选择，才来到这座城市，有珠的心绪又泛起了一丝波澜。 等心绪再次恢复平静，有珠终于做出了决定。 这是一个她以往难以想象的决定，不过，如今作为三咲市灵脉权限的掌控者，她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有珠冷漠的开口，不过，她紧接着提出了一个要求，“只是，在没有我们允许的情况下，你不能使用魔术。” 四季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他留意到了少女口中的 “我们” 这个词，不禁好奇问：“可以，我保证不使用魔术。只是，你说的‘我们’是指？”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有珠冷漠地回答，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四季见状，便不再追问，时间长了，总会弄清楚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需不需要签订个契约之类的？” 据四季所知，涉及魔术师的事情，大多都要签订契约，他猜测眼前这位少女魔术师应该也不例外。 然而，少女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不用。” “不签契约？虽说我不太懂这方面，但你肯定会。” 有珠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不必。” 这既是她的选择，同时，也是对少年的一种考验。她讨厌谎言，更讨厌不遵守约定的人。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不使用魔术，就能在这儿安心上学，对？” 四季再次确认道。 “嗯。” 有珠简短地应了一声，这让四季愈发觉得，眼前的少女不太爱说话。 聊了这么久，四季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便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该交换一下名字，方便以后交流？” 听到这个问题，有珠心里猛地一跳，她站起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飘了过来：“下次再说。” “下次？” 四季一脸茫然，不就是问个名字，怎么人就走了呢？难道有什么禁忌？还是说名字不想让人知晓的类型。 魔术师都是千奇百怪，有这么一个也不算什么。 能和这里的魔术师达成协议，不用再折腾其他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不使用魔术，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 他现阶段本就打算好好修养，锻炼充实自己，加强身体能力，他的右眼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受了损伤，avalon 也沉寂了下来。 虽说通过魔眼的力量能尝试启动，但所需魔力太多，以他那刚刚诞生的七条魔术回路，所生成的魔力量，攒不少天才能充能一次，得想办法解决。 所以，只能依靠现代化的医疗手段来治疗眼睛，就是不能和原来相比，但能修复一点是一点。 现阶段，修养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很好，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也该回家了。” 四季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车站走去。 距离下午三点末班车发车还有一段时间，他的心情格外轻松，未来的校园生活，似乎也充满了新的期待。 第68章 魔女，决意和监视 四季朝着车站走去，而有珠也正缓缓朝着白犬坡上，那座属于自己的洋房靠近。 她匆匆离开，不愿告知四季自己的名字。 在她看来，魔女的道路应是一条隐秘之路，最好与外人保持距离，不要有过多牵连。 尤其是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年，知道名字往往会加深彼此的关系，这是她极力想要避免的。 她渴望回归到往昔那种独来独往的魔女生活之中。 “就是这样，最好不要知道对方的名字，最好……” 有珠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走着走着，她终于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洋房。 此时，长发少女青子早已在洋房内等待多时。 见到有珠回来，青子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般，立刻冲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与好奇，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怎么样，有珠？你去了这么久，那个魔术师是不是很难对付？他实力到底有多强？真好啊，有珠你能和别的魔术师战斗，我也好想见识一下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啊！” 青子这一连串的话语，像一阵疾风，瞬间打乱了有珠原本想要开口的思路。 换作平时，有珠根本不会理会青子，随便敷衍几句就把她打发了。 但今天，听到青子那满是渴望与魔术师战斗的话语，以及她那兴奋得有些过头的情绪，有珠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怒火。 和魔术师战斗？ 那不就意味着有可能和那个少年进行生死对决吗？ 一想到这里，有珠的心猛地一颤，一阵尖锐的痛感袭来，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有珠冷冷地盯着青子，一言不发。 青子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原本还滔滔不绝的嘴巴也渐渐闭上，疑惑地问道：“有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稍后再和你说。” 有珠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青子望着有珠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对手太强，有珠没打过？不可能啊…… 真是搞不明白。”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青子索性不再去想，反正有珠说了稍后会解释，那就等等。 不过，对于魔术师战斗的向往，青子丝毫没有放弃。 虽然她成为魔术师是个意外，原本也没打算走这条路，但既然已成事实，她便决定要努力做到最好，这是她一贯的人生信条。 “加油，青子！努力超越有珠，超越所有人！” 青子给自己打气后，连忙跑回到日光室，继续研读那本晦涩难懂的魔术书籍。 有珠回到房间，随手将披肩和帽子扔到一旁，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直接倒在了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刚才青子那番关于战斗的言论，仍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她越想越生气，当时那股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如果不是拼命压抑，她真有可能当场对青子动手。 即便现在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有珠还是想不明白，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疼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能和那个少年战斗，甚至杀死他吗？” 有珠轻声问着自己，同时也像是在问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那里的跳动。有珠不清楚，如果有一天这颗跳动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生命的终止，死亡……” 一些关于亲人离去时的悲伤情绪，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那种难受的滋味让有珠的眼眶微微泛红。 突然，有珠像是被什么驱使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镜子前。她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随着一阵轻微的魔力波动，原本普通的镜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不一会儿，镜子里便浮现出三咲市的大部分景象。 然而，就在有珠打算进一步施展魔术，更清晰地查看某些地方时，她的左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突然伸出来按住了右手，镜子上的景象瞬间消失。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有珠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面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默默地走到窗边，双手抱膝，静静地坐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久之后，有珠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再次看向镜子，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几句话：“我会杀了你，一定。” 任何影响自己魔女道路的人，如果无法无视，那就只能将其踢开，或者彻底消灭。 一个刚成为魔术师的新人，最难忍受的就是不能使用魔术，毕竟追求力量是魔术师的本能。 有珠不相信，一个才成为魔术师十二天的少年，能够忍受拥有力量却不能使用的情况。 她见过太多的少年，只要取得一点成就，无论是成绩、稀有物品，还是特殊才能，都会迫不及待地在同学面前炫耀。 魔术虽然具有隐秘性，但在私下无人的时候，练习总是难免的。 而她和少年约定不能使用魔术，也包括练习，那么一旦少年违反约定，她便有理由说服自己对其痛下杀手。 “你，一定会死的。” 有珠再次对着镜子低语，随后转身离开房间。 有珠来到日光室，找到了正在研读魔术书籍的青子。 她一开口，便让青子惊讶不已：“青子，之后你们学校会转入一位学生，和你同班。我要你监视他，只要他有使用魔术的痕迹，就立刻告诉我，我来处理掉他。” 青子听到这么长一段话，立刻听出了其中的几个关键信息，她连忙伸手打断有珠：“有珠，稍等一下，让我仔细想想你话里的意思。” 说着，青子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开始一句一句地分析起来：“有珠，你的意思是，那个魔术师你没对付，对？” 有珠冷冷地看着青子，微微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 “咦？竟然没有对付？为什么？” 青子试图从有珠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有珠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一无所获，只能无奈地放弃。 她心里觉得十分奇怪，之前有珠也外出对付过外来魔术师，那次可是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问题，回来时也是一脸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今天，外出的有珠居然没有对付那个外来魔术师，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青子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迫切地想要搞清楚有珠的秘密。 青子接着说道：“有珠，你说我们学校会来转学生，而且和我同班？也就是说，是一年级 a 班。并且这个‘他’是男生，对？” “你想说什么，青子？”有珠依旧冷淡地回应道。 青子看了有珠几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笑意，轻轻拍了拍手：“我明白了，我会监视对方的。不过，只是对方有施展魔术的痕迹，就要处理掉，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有珠？” “这不关你的事，青子，这是我的决定。” 有珠丢下这句话后，便快步离开了日光室。 她的样子，就像是被青子说中了什么，有些慌乱地逃走了。 青子望着有珠离去的背影，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这样的有珠，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即将转来的同班同学，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有珠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啊，好让人在意呀。” 青子忍不住自言自语，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同学，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影响到像有珠这样的魔女。 “快点来，未知的同学桑！” 第69章 邂逅，发光和红发 夜幕笼罩着观布子市，城市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 晚饭桌上，四季向刚下班的妈妈汇报考试结果。 听到四季轻松考入学校，妈妈满脸欣慰，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这些日子，四季不再四处闲逛，而是认真学习，让妈妈深感欣慰，认为这趟外出经历让孩子有了明显的改变。 “太好了，这下妈妈也能放心了。四季，以后在那边就专心学习，家里的事你别操心。” 妈妈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妈妈，我会努力的。” 四季认真地点点头。 晚饭后，四季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试图从节目中寻找这个时代的独特印记。 可看着看着，他发现电视里的节目，要么在未来依然存在，要么即便现在没有，未来也会出现。 似乎对他来说，每个时代都没有太大差别，然后就调到新闻频道，里面在诉说着经济问题，这也给四季提了个醒。 “是不是该努力想点赚钱的项目了？” 四季心里琢磨着。 很快他就要去三咲市上学，住宿是不可能的，这所大部分学生来自外地的学校，早就没有空余床位，想要住校，恐怕得等到明年。 但他并不想住宿舍，有些私人的东西，不太方便曝光，倒不是关于魔术，而是一些个人隐私。 “先安心上学，赚钱的事稍后再考虑。”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第二天，四季便忙碌起来。 他先来到三咲市学校周边，寻找合适的房子租住。 这并不难，三咲町住宅区有不少空房。 很快，他就找到了满意的住所,花了大半天，把房屋收拾干净，添加一些物件，让房间看起来舒适不少。 又把租房周围的杂草处理一下，邻居大爷见此还感叹一句。 “这个少年真勤快啊，比上一个懒惰年轻人强多了。” 四季听后也只是笑笑，挥挥手算是问好。 抽空，他前往学校领取校服。尽管不是量身定制的，但以四季的体型，现成的校服穿起来也十分合身。 校服款式是这个年代的普通样式，颜色是特有的深色系，有点像古铜色，不太满意，改变不了，也只能凑合着穿。 一切安置妥当，到了 12 号，这是四季与新同学见面的日子。 他站在之前考试的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把背包随手放到门口，整理领带。 “大家听好，今天我们班级来了一位新同学。那么，这位同学，请进。” 班主任的声音从教室里传来。 一听到呼唤，四季就拉开一年级 a 班的教室门，大步走上讲台。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蓬莱山四季（shiki）”，字迹工整。 然后，他面向教室，微微鞠躬。 “我是蓬莱山四季，今后要在这里求学，请大家多多关照。” 抬起头时，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大部分同学都对这位新同学表示欢迎，当然，也有小部分同学无动于衷。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四季简洁利落的表现，不住点头，对这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很有好感，决定给他安排一个好座位。 “蓬莱山四季同学，你就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看到那个空位了吗？你坐在它后面就行。” 老师指着教室中间的一处空位说道。 “呃……” 四季一开始还以为会坐在之前考试的位置，没想到是在那个位置后面，而且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老师，为什么要把我赶走啊，我又没犯错！” 一个男同学立刻大声喊冤。 老师毫不客气地回应：“这位同学，难道要我提醒你，你好几门课都快挂科了，再不努力，下学期还得留在一年级。” 老师的话引得全班哄堂大笑，教室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那位男同学倒也没生气，继续大声喊冤：“但是老师，只要我努力，就不会挂科，您怎么能凭空断定我会挂科呢。” 老师指了指窗边的空位，说：“那你就拿出努力让我看看，能不能打破老师的断言。现在，立刻，马上，坐到窗边去。” 男同学无奈地 “哼” 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拖着桌子挪到了窗边。 四季看着那个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心里有些羡慕，那可是主角常常坐的位置啊，可惜自己坐不成。 在旁边同学的帮助下，四季重新搬来桌椅，坐到了前天考试位置的后面。 刚坐下，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熟悉且好闻的蓝玫瑰味道。 “靠，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四季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 老师布置完一天的任务后，便匆匆离开了教室。 顿时，教室里喧闹起来。 同学们都对这位戴着眼罩上学的新同学充满好奇，议论纷纷。 面对大家的目光，四季没有丝毫厌烦，反而微笑着向那些与他对视的同学挥手打招呼，看起来十分友善，让人感觉很好相处。 这一举动让一些同学胆子大了起来，坐在四季身后的一位同学开口说道：“蓬莱山同学…… 你好啊。” 四季回过头，看到一个普通的男生。 他笑着回应：“你好，你直接叫我四季就行，姓氏念起来有点麻烦。” “蓬莱山（houraisan）” 确实没有 “四季（shiki）” 好念，后面的同学连连点头，越发觉得这位四季同学容易亲近，和之前坐在这儿的那位…… 完全不一样。 “那我就叫你四季同学了，我是浦饭幽助，你也可以叫我幽助。” 男生自我介绍。 “……” 四季看着眼前这个黑发黑眼的普通男生，心里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有魔界血统，会不会灵丸，能不能开启魔人形态之类的。 毕竟，这名字实在太霸气了。 “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见四季走神，轻声唤道。 “哦，抱歉，刚刚走神了，你继续说。” 见四季态度诚恳，浦饭幽助开始热情地介绍起同班同学。他一个接一个地说着，很快就轮到了四季前面的空位。 “四季同学，坐在你前面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苍崎青子。她现在不在，在学生会忙事情。不过我得提醒你，四季同学，千万别被她迷住了。虽说苍崎同学算得上是学校的第一美人，但她性格特别恶劣，很强势。据说……” 浦饭幽助说到这儿，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继续道：“据说，那些向她告白的同学，全都被她打断骨头，扔了出去。曾经还有人被她整得离开了这所学校。所以，我劝你千万别惹她。” 四季听着，脸上挂着笑容，点头表示明白。 这位被传得如此可怕的女生，不会是恶魔？ 传言这东西，往往最容易夸大其词，伤人不浅。 浦饭幽助差不多把全班同学都介绍了一遍，早上的hr环节也接近尾声。 这时，四季突然想起进门时，把背包落在教室外，便起身准备去拿。 在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中，四季打开教室门，眼前就出现了一位极为漂亮的少女，同样古铜色女士校服。 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定就是他的前桌，那位学生会长苍崎青子同学。 少女那鲜艳得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红色长发，瞬间吸引了四季的目光，在他眼里，那红发仿佛在发光，耀眼夺目。 再看她的脸庞，精致绝美，眼睛也如同青色的天空一样，难怪浦饭幽助称她为学校第一美人。 四季看着那迷人的红发，不由自主地赞叹道：“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漂亮。” 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季，和门口那位栗色长发的少女。 这位新同学，是有什么色盲么？ 栗色长发美少女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含糖量得有十个加号，就是那脑门上的十字青筋，诉说着主人的不满。 “蓬莱山四季同学，大城市来的人，搭讪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呢。” 第70章 青子，传言和风波 苍崎青子很生气。 她可不是为了学生会那些繁杂事务心烦，以她的能力，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更何况还有一群得力的学生会成员帮忙分担。 让她火冒三丈的，是那个迟迟未现身的转学生。 整个周一，青子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校园里晃悠了一整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希望能撞见那个神秘的转学生。 可从清晨到日暮，愣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那个家伙，第一天就想旷课？胆子可真不小！” 青子心里忿忿不平，后来，她实在憋不住，跑去跟老师打听。 这才知道，那位新同学周日才参加入学考试，就算动作再快，从办理入学手续到正式入学，最快也得花上一天时间。 青子这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有珠那家伙，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含糊啊！” 她忍不住嘟囔，这才明白，之前同居人说的 “之后”，压根不是第二天的意思，而是之后的某一天。 这么一想，自己傻乎乎等了一整天，简直像个笑话，蠢到家了。 “我可真是个笨蛋！” 青子懊恼地咬着嘴唇，满心的不甘与尴尬，这种情绪在心里搅成一团，让她憋闷得慌，只能硬生生憋到了周二。 周二一大早，青子像往常一样在学生会会议室主持会议。 老师发来的新入学同学人事档案。 在这个临近升学考试的敏感时期转学，实在太不寻常了。 大家一般都选在开学或者第二学期转学，所以青子心里笃定，这个新来的，铁定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翘首以盼的目标。 “终于来了！” 青子心跳陡然加快，兴奋得手指都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新生正面照。 照片里的少年，模样普普通通，和青子脑海中想象的英俊帅气形象大相径庭，简直就像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路人甲。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少年戴着的眼罩。 “咦？为什么要戴眼罩？是受伤了吗？” 青子不禁心生疑惑，虽说学校对学生证照片的要求没那么严苛，戴着眼罩也能辨认清楚，但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 不过青子也没太往心里去，要是少年是因为受伤在调养，之后重新录入一张照片就行。 青子的目光在少年照片上停留了一会儿，看着看着，竟发现这少年挺耐看的。少年的眼神明亮而有神，仿佛有生命的火焰在里头跳跃，透着一股别样的朝气。 “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 接着，她往下看正经资料，姓名、出生日期等基本信息，让青子微微皱眉，旋即又放松下来。 “蓬莱山四季，这姓氏还挺稀奇的，而且，这家伙还真是巧啊。” 再看考试成绩，数学和理科成绩很优秀，格外亮眼，其他科目成绩则中规中矩，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和青子自己差不多。 “没了？” 看完档案，青子心里有些失落，档案刚建立，没有之前学校的记录，信息少得可怜，想从里头挖出点有用线索都难。 她默默合上档案，满心疑惑，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家伙，怎么就让同居人起那么大反应。 “有珠，你真打算对这样的家伙下手？” 她可不是没听过 “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说不定，这少年平凡外表下藏着惊人身份，就像自己，表面上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实际上却是魔术师。 一想到有珠说过的话，青子抿了抿嘴，心里一阵烦躁，猛地一拍档案， “啪” 的一声，把会议室里其他学生会成员吓得一哆嗦。 不过，大家都知道会长这会儿心情欠佳，谁也不敢吭声，一个个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青子站起身，喊了一嗓子：“散会！” 说罢，率先大步走出会议室，目标明确，自己的教室。 走到教室门口，青子一眼就瞧见门边地上放着一个背包。 她满心好奇，这是谁这么粗心，把包丢在这儿了？ 走近一瞧，学生证上 “蓬莱山四季” 几个字映入眼帘，青子是眉毛一挑。 “怎么又是你，蓬莱山四季。” 想着不能让同班同学的东西丢了，青子顺手捡起背包，正打算开门进教室，教室门却 “吱呀” 一声，从里头拉开了。 一个身形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正是背包的主人，蓬莱山四季。 青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碰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青子觉得，眼前的少年比照片里更耐看，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青子正琢磨着该怎么打招呼，就听见眼前少年冒出一句：“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漂亮。” “哈？” 青子瞬间傻眼，脑袋上仿佛有一根青筋直冒。 她心里又气又恼，这个家伙，眼睛是真瞎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就算右眼受伤了，左眼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把她那一头漂亮的栗色长发看成红发了？ “这家伙，是故意找茬？” 青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虽然不确定，但她能确定的是，自己此刻心情糟透了，糟糕到极点。 青子脸上挂着看似甜甜的笑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时候的她，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不管是从言语上还是行动上，都极度危险。 “蓬莱山四季同学，大城市来的人，搭讪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呢。” 青子话里带着刺，像一把把小刀，直直刺向四季。 四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天上学，就以这种方式出了名。 当天，他的大名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学校。 转学第一天，在全班同学眼皮子底下，公然以赞美的方式向学校第一美人搭讪，关键是，还把人家栗色长发错看成红发，闹出这么个大笑话，想不出名都难。 午休时分，阳光暖烘烘地洒在学校长廊上，四季和刚结识的浦饭幽助坐在长廊长椅上吃便当。 浦饭幽助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四季同学，你…… 真的没事吗？” 四季一脸云淡风轻，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啊，名字传遍学校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他看来，自己同位体之前在学校的名声可比这夸张多了，相比之下，这根本不值一提。 “不是，四季同学，我不是这个意思。” 浦饭幽助急得直跺脚，脸上写满了气愤，“四季同学，你就任由那些人胡说八道吗？才一个上午，现在都传你在课堂上色胆包天，公然调戏学校第一美人了。这么离谱的诋毁，你就不生气？” 谣言这东西，就像野草，一旦疯长起来，就会肆意蔓延，变本加厉，更何况这次还是校园里大家最津津乐道的青春八卦。 四季依旧淡定，不紧不慢地吃着便当，有点淡，没什么味道，这款学校便当口味偏甜，下次得换个品牌试试。 看着浦饭幽助一脸义愤填膺，四季心里暖乎乎的，这同学，人还挺仗义。 他笑着说：“浦饭同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真没必要在意这些。只要不是当面说，背后议论几句又能怎样呢？浦饭同学，你为我打抱不平，我很感动。但你说苍崎同学传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我……” 浦饭幽助被问得哑口无言，愣在当场。 仔细一想，自己在说学生会会长传言的时候，还真没考虑过苍崎同学的感受。 是因为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是因为她身为女生，又表现得强势蛮横，让人不自觉地疏远，下意识把她当成无坚不摧的强者，就忽略了她的感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太地道。 浦饭幽助心里一阵愧疚，默默低下了头。 见浦饭幽助陷入沉思，四季笑着拍了拍手，语重心长地说：“浦饭同学，人与人之间有差异很正常，但我们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只看表面、随意议论别人的人。在精神层面，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一等。” “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像是被一道光照亮了内心，瞬间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啥对四季同学有好感了，不仅仅是因为四季为人随和，更重要的是，四季看人的眼神里，没有审视，没有偏见，只有一视同仁的平等与尊重。 四季同学，内心一定无比强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几口把剩下的便当吃完，站起身，朝远处飞奔而去。 四季看着浦饭幽助离去的背影，歪着头，满脸疑惑。 这个名字霸气的同学，到底明白了什么？ 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 第71章 日常，上学和准备 在学校里，四季已然小有名气。 但他对那些谣言毫不在意，依旧按部就班地上学。 时光匆匆，一周转瞬即逝。 这天，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程，四季却心不在焉。 数学方面，他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就算是大学课程，也难不倒他。在算力上，即便没有超能力的加持，他也出类拔萃。 因此，在数学课上，他自顾自地写写画画，研究着未来或许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他越是专注，目光却越是不由自主地被前排，那红得发光的长发吸引。 坐在他前桌的，正是学校的学生会长苍崎青子。 这位强势的女生，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以一种毫不客气的方式，让四季 “名声大噪”，沦为校园青春八卦里的笑料。 不过，四季对此并不在意。他只是满心疑惑，为何在自己眼中，苍崎青子的头发会呈现出这般奇异的发光红色。 在他看来，这种非同寻常的现象背后，必然有着不一般的缘由，而且极有可能与魔术界相关。 四季并未动用魔眼去确认对方的身份，这完全没有必要。 头发都变色了，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贸然开启魔眼，只是徒耗精力。 此前，他已经通过同学，准确地说是从对方的学生证照片上，确认了苍崎青子原本是栗色长发。 然而，此刻坐在眼前的少女，那鲜艳如燃烧火焰般的发光红发，却在他眼中熠熠生辉，夺目至极。 “真漂亮！” 四季不仅赞叹她的发色，更觉她整个人明艳动人，身材是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尤其是那傲人的胸部，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青春的躁动啊～” 他暗自感叹一声，盯着青子看了十几秒后，才收回目光，继续手头的事情。 毕竟，他还得想办法筹集资金，常言道 “穷文富武”，锻炼身体所需的花费可不少，他可不想向家里伸手要钱。 “早知道，就跟羽斯缇萨要点了。” 他心想，作为亲密的合作伙伴，对方又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这个狗大户，这点要求想必会答应。 正思索间，一个纸团 “啪” 的一声，落在了四季的画纸上。 他抬眼看向坐在前桌的苍崎青子，然后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你，一直在看我是。” 这是个肯定句，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 四季有些纳闷，自己的视线应该没那么明显才对，对方感觉十分敏锐，不愧是在他眼中的特别之人。 他拿起笔，在纸团上迅速写下回复，随后屈指一弹，纸团精准地落在苍崎青子的桌面上，没有引起丝毫动静。 而青子这边，看到桌面上的纸团，立刻展开，当看到上面的回话时，身体微微颤抖，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微红，显然是被气的。 只见纸上写着：“没错，是在看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红发，又是红发！ 她都记不清说过多少次了，自己根本没有红发。 这个坐在后面的家伙，难道是色盲？可哪有色盲能把栗色看成红色的？ “那个家伙，这分明就是找茬！” 青子心里窝火，要不是正在上课，她真想立刻揪住对方，狠狠教训一顿。 而且，在看她这点，对方竟然毫不反驳地承认了。 虽说这种坦诚的态度让青子稍有好感，但也经不住对方三番五次拿红发来挑衅她。 此时，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同居人。 “有珠，现在我支持你杀了这个家伙！！” 她暗暗想着，只要找到对方使用魔术的痕迹，就马上通知同居人，然后亲眼看着对方受到惩罚，唯有如此，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之前浦饭同学来找她因为传言道歉时，她还十分惊讶。 听浦饭说是因为四季，以及对方那番关于精神平等的言论，青子觉得四季这人挺有意思，那些话很对她的胃口。 但再有意思，面对挑衅，她也绝不姑息。 五十分钟的数学课终于结束。 正当青子准备第一时间向后桌的四季报复时，却听到四季和浦饭同学的对话。 “浦饭同学，放学后老地方见。” “ok，四季同学，今天我们换个秘密地方，保证能让你大吃一惊。” “那就拜托浦饭同学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青子眯起眼睛，瞥了身后两人一眼。 老地方、秘密，还能让人吃惊？ 她心中一动，后桌这个家伙，终于忍不住要使用魔术来做什么事了？ 魔术，难道这一个星期的辛苦监视，终于要见分晓了？ 于是，青子暂时把报复的念头抛到一边，连学生会的工作也顾不上了，放学后便以极其拙劣的跟踪技巧，悄悄跟在四季和浦饭同学身后，一心想要看看他们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不是和魔术有关。 当她看到两人走进一家健身馆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怎么…… 来这种地方？” 她满心疑惑，“健身馆，就是他们的秘密？为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她脑海中盘旋，烦躁之感也油然而生。 “啊～～～真是的，这样显得我不就像个傻瓜么？” 她丧气了几秒钟，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她就不信了，还抓不住对方的把柄。冷哼几声，转身离开，朝着山丘之上的洋房走去。 而在健身馆里，正询问二手器材价格的四季，像是有所感应般，把头转向青子离去的方向。 这个学生会长，到底打算干什么？ 他若有所思。 和老板敲定价格后，四季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老板，之前逛街的时候，看到北部山丘那边有一栋洋房，那是什么地方啊？” “小哥不是本地人。” 老板笑着说。 “老板好眼力，我刚转学过来。” 四季回应道。 “哈哈，难怪小哥不知道。来来，我跟你说，那地方啊，就是咱们本地有名的幽灵鬼屋，据说晚上有鬼出没，可吓人了。而且，那大片地区都是久远寺家的私人土地……” 和老板一番闲聊，四季获取了不少情报。 最后告别时，老板因为聊得开心，在有担保的情况下，接受四季的分期付款需求，还答应在休假时送货上门。 “那就多谢老板了。” 四季笑着说。 等四季走出健身馆，再次望向山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个少女魔术师，不告诉他名字，他就没办法知道了么？ “久远寺集团的千金，久远寺爱丽丝，是混血名字，真是个好听名字啊。” 他轻声喃喃，随后转身回家。 另一边，青子一路匆匆回到山丘上的洋房。 此时，有珠刚换好衣服。 青子一进门，就发起了牢骚：“有珠，你让我监视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魔术师啊？这都一个星期了，我还没发现对方使用魔术的痕迹。” 这一个星期，急性子的青子感觉自己都快出问题了，不是对方有问题，而是自己被这监视的活儿折磨得够呛。 她还有学生会的工作要忙，打工，根本不可能整天盯着对方。 “有珠，你就不能制作个工具，用来检查魔术痕迹么？” 有珠默不作声地拿出一个怀表，冷漠地说：“这个，是能指向魔术的探针。只要对方使用魔术，魔力残留就会让探针有反应。” 青子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有珠，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便利的工具，那你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刚刚制作的。” 有珠简短地回答完，便径直回房间了。 青子倒也没在意，这个同居人兼魔术老师，平常就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她拿着探针，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这下，我看你还怎么隐藏。” 第72章 火灾，秘密和交织 自从有了魔术探针，青子总算能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了。 她一边忙着学生会的事务，一边抽空留意四季，试图找出他使用魔术的蛛丝马迹。 然而，直到第三学期考试前夕，她依旧毫无收获。 “难道这家伙真打算遵守和有珠的约定？” 若四季真能说到做到，青子倒也会对他心生佩服。毕竟，信守承诺这点，她自己也极为看重。 三月中旬，考试前夕，气温回暖，白天约莫十三摄氏度，夜晚也有六七度，天气不算太冷。 夜间，四季结束零工，正往租住的房屋走去。当他远远望见住宅区那片刺目的红色火光，在判断是自己的住处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火灾？！完了，我的东西！” 四季心中一紧，撒腿就跑，速度远超常人。待他赶到住宅区，却被消防队的人员拦住了去路。 “同学，请不要靠近救火现场，谢谢配合。” 消防员礼貌地说道。 周围围满了人群，四季无奈，只能摆摆手，表示理解。 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东西怕是保不住了。 那些用来锻炼身体的二手器材，还有剩余药草，虽说不值多少钱，但也是他辛苦一个多月打工换来的，如今全都付之一炬。 四季暗自庆幸：“幸亏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目的已经达到，不然可就亏大了。” 在和消防队办理了相关手续后，他只能给同学打电话求助。 “喂，浦饭同学吗？我是四季。我租住的房子发生火灾了……”四季无奈地说道。 好友浦饭幽助十分仗义，立刻答应让四季去他家借住。 此时，火势越来越大，有向四周蔓延的趋势，消防队紧张地调配力量。好在最终只有四季租住的公寓被烧毁，其他地方并未受到波及。 “可惜啊，久远寺家的公寓楼就这么毁了，也不知道保险公司能赔多少。” 人群中有人叹息道。 “赔多少不清楚，但我觉得这次火灾像是人为的。” 另一个声音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 有人好奇地问。 “那还用说，这栋公寓两天前我才检查过，水电安全得很，根本不可能自燃，除非有人故意纵火。” 四季听到这番议论，眉头微微皱起，低头沉思片刻后，便不再关注。 这时，一名消防员走了过来，四季连忙拉住他询问：“你好，我是这栋公寓的租户，请问有人受伤吗？” “租户？哦，我之前见过你，是那个学生。不好意思，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搜救人员暂时还没发现遇难者。” 消防员回答道。 “没有就好，太感谢了。” 四季松了口气，送走消防员后，他抿了抿嘴，在警察那里登记完租户信息，便前往三咲市中心社木车站附近的浦饭家。 费了一番周折，四季终于找到了浦饭家。他敲开门，一位中年妇女热情地迎了出来。 “是四季同学，欢迎欢迎。”浦饭妈妈满脸笑意地说道。 “打扰您了，阿姨。” 四季礼貌地回应。 “没事没事，说起来，多亏了你，我们家幽助的数学进步可大了。快进来。” 浦饭妈妈热情地把四季迎进屋内。 浦饭家是普通的楼层住房，但面积不小，看得出家境还算殷实。从窗户望去，还能看到火灾现场那边的浓烟，火虽已扑灭，但烟雾仍未消散。 四季正望着窗外发呆，浦饭从里屋走了出来。 “四季同学。” “嗨，今天麻烦你了，浦饭同学。” “别客气，来，我带你参观一下我家。”浦饭很热情。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四季起床后，没像往常那样去跑步，而是径直来到火灾现场。经过一夜的降温和清理，现场看起来好了一些，但那黑漆漆的废墟，依旧显得格外刺眼。 四季出示了相关证件后，在废墟中翻找起来，总算找到了几件还能穿的衣服。 “看来老天爷还算给面子，好歹还有换洗的衣服。” 除了这几件衣服，其他东西都已无法使用，就算拿去回收，也没人要。 即便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四季依旧按时去上学。 距离考试只剩四天，此时，不管平时多么调皮的学生，都装出一副认真复习的模样。 午休时，苍崎青子找到了四季。 她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四季的肩膀，一脸同情地说：“蓬莱山同学，保重。” 说完便匆匆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四季。 他望着青子那在他眼中鲜红到发光的长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场火灾，会不会和她有关？ 下午放学后，四季刚回到浦饭家，心中突然一动，察觉到一丝魔力残留的气息。 这时，浦饭妈妈走了出来，说道：“中午的时候，家里的水管爆了，还好抢修及时，不然家里都要发大水了。” “什么？发生这种事，妈妈您没事？” 浦饭焦急地问道。 “妈妈没事，别担心。” 浦饭妈妈安慰道。 四季微微皱眉，魔术师，这是冲着他来的？是那个少女魔术师吗？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姨，水管爆掉的地方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 四季礼貌地问道。 “在厨房。” 四季来到厨房，仔细检查后，果然发现了魔力残留的痕迹。 任何魔术在释放过程中，都会不可避免地散逸魔力。 尽管由于大源的存在，这些魔力会迅速消散，但如果有附着物，消散的速度就会慢一些。 像四季这样感知敏锐的人，便能通过魔力残留察觉到异样。 少女魔术师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破坏水管？ 四季实在想不通，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才让那位少女改变了主意。 “看来还得找机会试探一下，就明天。” 与此同时，在白犬坡的洋房里，一楼东侧的日光室中，刚刚吃完晚饭的青子和有珠正悠闲地品着红茶，聊着天。 在讨论完魔术相关的话题后，青子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有珠关于四季的事情。 “有珠，那个少年租住的公寓，是你烧的？”青子直截了当地问。 有珠闻言，抬起头，静静地盯着青子，没有说话，眼神中似乎在询问：还有别的吗？ 这一次，青子毫不退缩，同样直视着有珠的眼睛，平静地说：“有珠，你对普通人出手了，为什么？你不是一向不想和普通人有过多牵扯吗？为什么这次要打破自己的原则？” 远离普通人，一直是有珠作为魔术师所秉持的态度。 平日里，她始终坚守这一信条，无论何事，都尽量不打扰普通人的生活。但这一次，她却一反常态。 青子满心疑惑，若有珠真想对付四季，直接找上门去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面对青子的质问，有珠眼神微微一颤，低下头，沉默不语。 在与青子的对视中，她选择了闪躲，这也等同于默认了此事是她所为。 见有珠这副模样，青子不依不饶：“有珠，你到底在想什么？真想对付那个少年，就光明正大地去，为什么要把无辜的普通人牵扯进来？” 因为有珠不想知道四季的名字，所以青子和她交谈时，一直用 “那个少年” 来指代四季。 “这不像我认识的有珠。” 最后，青子只能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日光室。 身着黑色衣裙的有珠轻轻叹了口气，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红茶，目光望向窗外。 尽管从这里看不到山坡下的三咲町，但她的思绪仿佛早已穿透一切，飘向了社木车站附近，看到了四季的身影。 她咬着嘴唇，轻声自语：“你，为什么要如此坚持？那不过是一个口头约定，没有契约，也没有约束力，你为什么就是不使用魔术呢？” 没错，那只是一个口头约定，全凭自觉遵守。 那个少年一直做得很好，从未违反约定。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有珠的内心却愈发急躁。 她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于是决定出手，不过她的目标并非直接针对四季，而是试图逼迫四季使用魔术，打破与她的约定。 她知道这样做有些卑鄙，但当初的约定中，只规定了少年不能使用魔术，却并未限制她的行动。 至于对普通人造成的影响，她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声抱歉，并尽力确保不会危及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 只要一次就好，只要能让他打破约定，一次就好…… 或者……离开这座城市。 第73章 学生，试探和准备 距离第三学期考试还有三天，四季向浦饭提出，今天起不再借住他家，而是打算在学校附近找个宾馆落脚。 “唉？为什么啊，四季同学？”浦饭一脸诧异。 “浦饭同学，你别生气，你们家靠近车站，周边太嘈杂了。我这人就喜欢安静，在安静的地方能更好地感受大自然，也便于思考。” 四季无奈地摊开双手。 浦饭苦笑着点点头，他也没办法，家附近施工队的动静确实大，而且看样子还得持续好一阵子。 四季说得没错，嘈杂的环境总会扰乱他的思绪，让他莫名烦躁。他向往宁静，那种能让他静下心聆听自然、梳理想法的氛围。 “那没办法了，四季同学，真希望施工队能早点完工。”浦饭叹着气说。 “哈哈，看来浦饭同学也被这噪音折磨得不轻啊。”四季笑着回应。 正和朋友说着话，四季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鲜红。他立刻转头，高声喊道：“苍崎同学，请等一等！” 刚准备离开教室的青子闻声回头，给了四季一个询问的眼神：“什么事？” 四季说：“苍崎同学，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青子心里 “咯噔” 一下，还以为自己和有珠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不过很快又觉得不太可能，便放松下来，点头说：“跟我来，去外面说。” 等四季和青子走远，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不是，蓬莱山同学又要去告白了？” “怎么可能，他俩明显是有正事要说。” “我可不这么觉得，我之前不小心看到，蓬莱山同学看苍崎同学的眼神，那叫一个认真，说不定在考虑交往的事呢。” “真的假的……”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讨论着相貌普通的蓬莱山，和学校第一美人苍崎青子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浦饭幽助听着这些议论，不屑地瞥了两眼，心想这些人与其浪费时间八卦，不如多花点心思复习，说不定下学期分班能进个好班级，比如继续和四季同学一个班。 “嗯…… 这道物理题有点难，按照四季同学教的方法…… 哦，有思路了，原来从这个角度分析，一下子就简单了，四季同学真厉害。” 浦饭自言自语，沉浸在解题的世界里。 另一边，青子带着四季来到第二学生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摆满了书柜，柜子上堆满了各类资料。 青子在椅子上坐下，朝四季示意：“好了，蓬莱山同学，你到底想说什么？” “嗯，其实……” 四季正琢磨着怎么措辞，青子却会错了意。 她眉头一挑，略带嘲讽地说：“我说，蓬莱山同学，你不会真的想和我告白？要是真的如此，我劝你还是省省。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说不定还能勉强考个大学，不至于将来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至于感情？等你哪天能有点出息了，再来考虑这些，否则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好家伙。 他还没说什么呢，就遭到一阵冷嘲热讽。 四季心里一阵无语，苍崎青子这攻击性，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强。 他迅速调整思路，淡淡地说：“苍崎同学，告白的事，我以后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到时候，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再回应我，而不是现在这样，除了羞辱，什么都不会得到。” “蓬莱山同学挺有自信，也有自知之明，这点比那些自不量力的家伙强多了。”青子嘴角微微上扬。 “苍崎同学，你对同学这么不客气，除了让人害怕，可没人会喜欢你。”四季反驳道。 “如果靠讨人喜欢就能管好学生会，那我宁愿不要。”青子毫不示弱。 两人对视了几秒，青子率先开口：“好了，蓬莱山同学，到底找我什么事？时间可不等人，马上就打上课铃了。” 说着，她指了指墙上的钟表。 四季看了眼时间，整理了下思绪，问道：“苍崎同学，我听说咱们学校学生必须参加课外活动，是这样吗？” “没错，我们学校和其他私立高中不同，没有回家部，每个学生都得选一个社团。之前因为蓬莱山同学转学晚，又临近考试，所以没要求。不过下学期开始，你可就没这么自由了。”青子耐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四季心里想着，还以为这学校也有能直接回家的 “回家部” 呢。看来下学期，自己的计划得有新变化了。 四季微微一笑，对青子说：“多谢苍崎同学解惑，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 青子看着四季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这家伙找自己就为问这个？ 真是个奇怪的人。 放学后，四季告别同学，在学校附近找了家相对偏僻的宾馆，租了间房。 夜晚，宾馆里突然传来有人高呼 “有怨灵” 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鸡飞狗跳。 四季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瞥了眼窗外，然后起身打开房门，走到通道。他看到远方窗外有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却装作没看见，转身回房继续做自己的事。 第二天，距离考试还有两天。 早上，班主任不再讲那些常规安排，而是严肃地说：“对待这次考试，就像面对一场战争，每一步都得小心，千万别掉进陷阱，否则就会一败涂地。” 接着，班主任大致讲解了下考题范围，希望同学们都能取得好成绩。 四季坐在座位上，转着手中的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前桌，青子那鲜红如火焰般发光的长发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漂亮啊，想摸一把。” 但他知道，这想法只能想想，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尊重与否。 想到今晚即将要做的事，四季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 他又不是上帝，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根本不知道今晚行动会有怎样的后果。不过，对方已经多次针对自己了，要是不回应，也实在说不过去。 “那就去见一次，把所有话都说清楚。” 四季暗自下定决心，他向来不喜欢拖沓，既然决定了，就不再犹豫。 第74章 往昔，当下和碰撞 夜晚七点，城市被夜色笼罩。 这个时段，恰逢考试前夕，校园里的莘莘学子都在挑灯夜战，全力备考，期望在考场上取得优异成绩。 四季本也应和其他同学一样，埋首于书本之中。 然而，有些人却不想让他如此安稳。面对接二连三的针对，四季决定主动出击，给予回应。 逃避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在临时租住的宾馆房间里，四季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仔细地准备了一些小巧而实用的东西，随后，毅然走出了宾馆，朝着三咲町靠北的小山坡进发。 目的地是白犬坡的洋房，这里在三咲市流传着诸多神秘传说：闹鬼的洋房、令人迷失的迷宫，还有终年不散的迷雾。 而此刻，这里正是四季的目标所在。 路程不算近，但也并不遥远。 当四季来到那个坡道，一座栅栏门映入眼帘。 再往前，便是久远寺家的私人领地。 四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些有钱人家，无论是久远寺家还是爱因兹贝伦家，都坐拥大片森林和山地，实在让人羡慕。 铁栅栏大门既没有门铃，也未上锁。 这不禁让四季暗自思索，这里的主人要么是缺乏防范意识，要么就是对自身的手段极为自信，相信能够应对任何不速之客。 “希望是前者…… 当然，这怎么可能。” 四季轻笑，毕竟身为魔术师，即便再年轻，也拥有远超常人的能力。 推开大门，穿过一层若有若无的薄膜，踏入了这片私人领地。 此时，在洋房内，有珠和青子正各自在房间里独处。 临近考试，青子也在抓紧时间复习。 突然，结界被陌生人闯入的动静引起了她们的注意。通过镜子，她们惊讶地发现，闯入者竟是四季。 有珠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瞬间又泛起了波澜。 “他来了，他来做什么？是质问，还是…… 要与我战斗……” 有珠的心绪如乱麻般翻腾。 她身着一身黑衣裙，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房间，那里似乎能给她带来一丝平静。 青子同样惊讶地看着镜子中的四季，喃喃自语道：“他这是？要来拜访吗？”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 她转头看向有珠，见对方心绪不宁的模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略带恼怒地说道：“有珠，这次你又想逃避吗？” “逃避？” 有珠内心一震，这两个字如同重锤，堵住了她想回房间的念头。 是啊，一直这样逃避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就像之前逼迫少年使用魔术，那何尝不是一种逃避行为呢？ 她必须勇敢地面对，面对那个一直停留在她内心深处的少年。 “青子……” 有珠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既然那个少年都找上门来了，她若再不坚定内心，或许这辈子都会输给自己，输给内心的影子，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她语气冷淡地开口道：“我们去见一见他，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才对嘛！这才是有珠该有的样子。” 青子立刻起身，快速跑回房间，拿上两人的外套穿上，然后与有珠一同来到正对门口玄关的前厅，等待着四季的到来。 四季沿着上坡的道路稳步前行。 一路上，他能隐隐感觉到，旁边森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移动，但只要对方不来主动找麻烦，他也懒得理会。 坡道缓缓延伸至尽头，一座二层洋房出现在眼前。 准确来说，现在称它为二层还为时尚早，因为房顶上还有一间小小的三层阁楼。 这座欧式风格的洋房，矗立在半山腰。 四季回头眺望三咲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洋房的大门十分显眼，四季没做丝毫犹豫，抬手敲响了大门。 几乎在瞬间，大门被打开，一抹鲜艳得近乎发光的红色映入眼帘，正是青子。 四季率先抬手打招呼：“嗨～” 青子先是一愣，条件反射般地也抬手回应了一声 “嗨”，随后立刻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四季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进来，我们都等你很久了，蓬莱山同学。” “看来是我来晚了，打扰了。” 四季走进前厅，一眼便看到了身着黑衣裙的有珠。 即使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里，有珠依旧如同人偶一般精致，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我们又见面了。”四季说道。 有珠冷冷地看着四季，没有回应，转身朝东边走去。青子则对四季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跟着青子，四季来到一间颇具现代化气息的客厅。 客厅里摆放着电视、宽大的沙发，还有华丽的吊灯，哪里普通，简直就是现代风格的欧式豪宅典范。 四季仔细一看，发现这里的电视和自己家里的竟是同一型号sany。 客厅里只有两张沙发，青子和有珠分别坐在两边，然后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四季身上，似乎在等着看他如何选择座位。 实际上，两边沙发都还有空位，但四季与她们都不算熟悉，选哪一边都不太合适。 于是，他灵机一动，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高难度动作：在两人侧面，双腿一摆，双手抱胸，稳稳地扎了个正宗的马步，就好像屁股下面真有沙发一样。 有珠和青子震惊地看着四季，这个动作的难度，真的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吗？那是屁股下面是空气。 就算能做出来，消耗的体力也难以想象。 青子不禁暗自思考，这个人离自己这么近，自己是不是有点危险？看他这模样，难道练过武术？也只有练过武的人，才能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咳……” 有珠率先打破沉默，她迫切地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好让自己重新回到以往的平静与冷静之中。 “你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青子也调整好心态，好奇地看向四季，期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对这位少年和有珠之间的故事充满好奇，很想知道他们打算如何解决彼此之间的纠葛。 对于还未经历过实战，对魔术战满怀向往的青子来说，这或许将是她第一次见证惊人场面的机会，她隐隐有这样的预感。 四季看向有珠，见对方正直视自己，又看了看青子，青子那头鲜红的发光头发依旧夺目。 不过今天，四季的主要目标还是有珠。 他缓缓说道：“今天我来，有三个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想对久远寺爱丽丝小姐说一声谢谢。” 众人并未对四季直接说出有珠的姓氏感到惊讶，毕竟只要有心打听，再结合有珠独特的样貌，猜出她魔术师的身份并非难事。 但四季口中的 “谢谢”，却让有珠感到十分疑惑，她不明白四季为何要这样说。 四季接着解释道：“说起来，三年前的那天，若不是久远寺小姐搭救，恐怕我当时就会死在那场战斗之后。那个地方十分偏僻，没什么人经过。要是没有久远寺小姐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可能就性命不保了。所以，我真心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四季的心中满是感激。 有珠沉默不语，心中却思绪万千。 若说谢谢，那她又该如何表达呢？ 面对那个为了她不顾一切冲出来奋战的少年，她又何尝不想说声谢谢？ 虽然以她自己的能力，也能轻松解决那五个混混。 但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只有这个热血少年，在那个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情况下，挺身而出，独自一人与五个成年混混展开搏斗。 一个十三四岁的普通少年，与五个成年人对抗，那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那个少年的身姿，如同阳光一般，突然闯进了她的世界，让她难以忘怀。 第75章 往昔，真相和心澜 四季讲述着过去，青子听得入神，双眼放光。 她仿佛亲眼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无畏地与五个成年混混混战，那画面热血沸腾，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但很快，理智拉回了她的思绪。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对抗五个成年人，这差距也太大了。 眼前的四季，不过是个普通少年，就算练武，在三年前时又能有多强？ 况且，从有珠那里她得知，四季成为魔术师也没多久，而那件事发生在三年前。 如此想来，那场战斗想必惨烈至极。 青子看向四季的目光变了，除了佩服，更多了几分欣赏。 明知危险仍勇往直前，这种坚守信念的人，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突然，青子像是被什么击中，猛地回过神来。 “稍等一下，蓬莱山同学，你刚才叫爱丽丝了，对？” 她清楚地记得，四季刚才是这么称呼有珠的。 四季点头，一脸认真：“我打听到的消息，她叫久远寺爱丽丝，有什么不对吗？” 在他看来，无论是别人的说法，还是结合有珠那混血的长相，这个名字都没什么问题。 青子差点笑出声，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只是……” 爱丽丝本就是有珠的英文名，来日本后才转成日名 “有珠（arisu）”。 两个名字发音相近，听错也正常，毕竟有珠是混血儿。 青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在有珠冷冷的注视下，收起笑容，恢复认真：“蓬莱山同学，你接着说。” 四季疑惑之后，直奔主题，他也希望能快点解决这件事。 “我的第二个目的，是想知道，久远寺小姐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搞这些事。如果真想对付我，大可直接出手，何必牵连普通人？”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他们之前有过约定，自己也遵守了，可如今有珠却突然出手，实在令人费解。 这个问题一抛出，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青子和四季的目光都投向有珠，等待她的回答。 有珠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前方的木桌，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五分钟，她依旧没有开口。 见此情形，四季打算放弃。 “既然有难言之隐，那我就不问了，这或许是久远寺小姐的秘密，我们跳过……” “有珠！！” 青子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四季的话，她怒视着有珠，恨铁不成钢地喊道，“有珠，不是说好不逃避了吗？” 她最讨厌逃避的人，遇到事情就躲，那要躲到什么时候？ 正面面对啊，那才能解决问题。 就像她自己，被祖父带入神秘的魔术世界，抛弃过往的梦想和人生，投身未知领域，她没有逃避，而是勇敢地接受了。 还有眼前的蓬莱山同学，同样没有逃避，勇敢地走进这座洋房，直面有珠。 刚才有珠还说不逃避，怎么现在又退缩了？ 青子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喊出来。 “有珠！~” 这声怒吼过后，客厅再度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有珠开口。 “青子…… 我明白了。” 有珠叹了口气，她并非想逃避，只是在那沉默的时间里，思索着该如何表达。事已至此，那就大胆面对。 “蓬莱山四季！” 有珠一开口，青子眼睛瞬间瞪大，狠狠地瞪了有珠一眼，但没打断她，只是给了她一个 “事后再解释” 的眼神。 有珠看着四季，语气冷漠地讲述起来：“三年前的那天，一个骑单车的少年突然闯进那个小巷子，毫无疑虑、毫无目的地去拯救一个少女。少年自认为是在做好事，施加善意，可少女并不需要这种善意，只是冷眼旁观战斗。” 四季抱胸静静听着，与有珠对视，眼神平静。 “少年的战斗异常艰苦，十三四岁的他，对抗五个成年人……” 随着有珠的讲述，青子仿佛再次身临其境，看到那个少年在巷子里与混混们搏斗的场景。 她不禁感叹，那个少年真的很帅气。 不过，就像有珠说的，这种擅自施加的善意，有时会给人带来困扰，青子自己也对这种行为有所抵触。 但通过这件事，她对四季有了更深的了解，没想到，这个平时温和，在课堂和课间毫不起眼的同学，竟有如此热血的过往。 只是，如今的他，似乎已没了当年的热血，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还是学习魔术和武术改变了他？ 若真是如此，倒有些可惜，那种热血笨蛋，其实挺有趣的。 有珠的讲述仍在继续：“那场战斗持续了很久，在少女的魔术加持下，少年最终打跑了五个混混，但自己也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少女想斩断这段意外，就催眠了少年和逃走的混混，让这段经历成为过去的一段模糊记忆。” “只不过……” 说到这里，有珠与四季对视的目光移开，落在沙发间的桌子上，叹了口气， “少女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现那个少年的身影，像阳光一样，蛮横地闯进了自己的内心，怎么也抹不掉。” “如果就这样，两人不再相见，三年后会淡忘，消失，或许几十年后，这个身影也会成为心中的一抹回忆。可没想到，三年后的现在，那个少年又一次出现在少女面前。” 有珠重新看向四季，冷漠的语气在客厅回荡。 “少女平静的魔术之心，从此掀起了波澜，那个身影仿佛活了过来，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让她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少女想要回到魔女那隐秘的道路上，就必须做出选择，是离开、踢开，还是消灭。离开这里是一种选择，但这里是少女妈妈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她离不开，那就只能踢开或者消灭对方。” 客厅里一片寂静，所有的因果都被有珠讲述完毕。 四季也得到了答案，尽管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爱丽丝……” 他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风轻轻吹过，树枝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段故事叹息。 青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有珠和四季，心中也泛起了涟漪。 第76章 约定，选择和命运 四季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局面，竟是三年前同位体擅自施加善意之举造成的。 不过，再怎么说，他俩也算同一个人、同一个存在。 事已至此，抱怨也无济于事。可这因果关系，还是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魔术师本就行事隐秘，四季并不清楚爱丽丝口中的 “魔女隐秘之道” 究竟是什么，不过想来，大概是要斩断某些羁绊，好让自己恢复平静，不影响坚守信仰的道路。 对此，四季有些难以理解，为何魔女非得斩断一切？或许这和她的经历有关，等之后找机会，得好好打听一下魔女相关的情报。 好在圣杯战争中留下的肯尼斯线，还有羽斯缇萨那边，都能成为获取情报的有用联系。 即便不理解，四季还是尊重爱丽丝的选择。 他神色平静，缓缓说道：“事情我算是弄明白了，简单来讲，爱丽丝小姐为了恢复内心平静，要么杀了我，要么把我赶走，对？”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青子和有珠都沉默着，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回应。 四季只觉一阵头疼，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但他没得选择，只能继续面对。 他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有珠，开口问道：“这么说，不管怎样，我们俩人之间都得有个了断，是吗，爱丽丝小姐？” 有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 她放在右腿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仿佛要把掌心攥出个洞来。 此刻，她心里正纠结着，对方会怎么选？是离开，还是迎战？ 要是选择离开，对双方都好；可要是选择战斗…… 一想到这儿，有珠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 她内心的波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汹涌，毕竟，即将和眼前这个少年展开一场生死之战。 有珠的呼吸猛地停顿了一下，等那阵揪心的痛感稍稍减轻，才慢慢恢复正常。可她微微颤抖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这样也好，就这么结束。杀了他，我就能恢复平静了。” 有珠咬了咬牙，再次下定了决心。 紧紧盯着四季，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底。 她知道，从今往后，这个少年将彻底从自己的人生中消失，只会成为记忆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或许几十年后的某一天，当她回忆起他时，会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有珠的点头反应，让四季彻底明白了她的决心。 “这样啊，看来必须有个结果。那好。” 这个结果，其实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除了事情的起因，爱丽丝的选择他也能尊重，只是，这并非他能接受的选择，他绝不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不就是要打一场么？来就来，面对挑战，他可不会退缩。 紧接着，四季说出的话，让青子和有珠都吃了一惊。 “既然是爱丽丝小姐的决心，我自然得回应。咱们做个约定，等考试结束后，光明正大地打一场。放心，我绝不逃避，也不会临阵脱逃，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死寂。 青子猛地站起身，一步冲到四季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声吼道：“蓬莱山四季，你是不是傻？跟有珠战斗，你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她的声音在客厅里不断回荡，震得四季耳朵嗡嗡直响。 更让四季有些不知所措的是，两人靠得太近了，他鼻腔里全是青子身上那股好闻的蓝玫瑰气息，脑子都有点晕乎乎的。 青子见四季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大，把他震懵了，心里不禁有些尴尬，可怒火却丝毫未减，继续喊道：“我说你啊，就凭你这比我还菜的魔术师水平，拿什么跟有珠打？你真就这么想死吗？” 起初，听到四季正面回应有珠的挑战，青子心里还挺欣赏他这股子勇气，毕竟面对挑战，就该有这种态度，这也是她一贯的处事风格。 可问题是，也得看看这挑战的难度有多大啊。 “蓬莱山同学，你就没听出有珠的意思吗？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再也别回来，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为什么不选这条路？” 青子一连串地质问，让四季渐渐回过神来。 那股好闻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注视着眼前情绪激动的青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我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的，因为，有个红发姑娘在这里。” “你……” 青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四季。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个人感情，难道在他心里，男女之情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青子实在无法理解，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四季抬手拦住了。 “苍崎同学，放开。” 四季轻轻掰开青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说道，“苍崎同学，战斗还没分出胜负，可千万别急着下结论。输赢这种事儿，千百年来，就没有绝对的。” 说着，他自信满满地笑了笑，“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说完，四季转头看向有珠，接着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第三个目的，跟爱丽丝的想法差不多。既然咱们谈不拢，那就按老规矩，用武力定输赢。赢的人，可以决定输的人的一切，或者……” 他深深地看了有珠一眼，语气沉重地说，“或者，直接在战斗中决定对手的生死。” 生死！ 魔术师之间的战斗，真的会涉及生死吗？ 四季不太确定，但他心里清楚，从自己决定留下的那一刻起，他和有珠之间，恐怕就避不开生死较量。 不是他死，就是他活。 有珠呆呆地看着四季，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仿佛有千钧重，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有珠心里一阵泛苦，在她看来，对方选择战斗，就等同于选择了死亡。 之前四季说的那些话，在她眼里，根本毫无意义。 自从四季踏入这洋房，凭借洋房的特殊能力，有珠很轻易就能察觉到，他的魔力水平相当低，恐怕还比不上青子，一看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 就凭这水平，想跟她这个魔女对抗，结局无疑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有珠的眼眶微微泛红，这个在她心底留下深刻印记的少年，终究还是要走向死亡。 两位即将对决的魔术师达成了约定，一旁的青子见状，无奈地扶着额头，满脸都是头疼的神色。 完了，一切都要完了。 她内心欣赏的蓬莱山同学，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和有珠一样，青子压根儿不相信四季能赢，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这怎么可能打得赢？ 而且，有珠的魔术…… 唉，事已至此，她也无力阻止这场战斗的发生了，只能听天由命。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青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额头转身离开了。 留下两个在她看来是傻瓜的魔术师。 “爱丽丝小姐，那咱们就定在考试结束后的 19 号，怎么样？至于地点……” 四季思索了片刻，三咲市周边，也就那座荒废的童话游乐场比较合适，那儿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是个理想的战斗场所。 “那就定在荒废的童话游乐场，当晚十点，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口，有珠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他，随后沉默了几秒，才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等四季确认好约定离开后，有珠突然捂住胸口，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在沙发上。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一侧，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命运吗……” 窗外，天色渐暗，乌云开始聚集，隐隐有风雨将至的迹象。 第77章 前夕，思绪和约定 约定既定，四季迅速回归到日常状态，全身心投入即将到来的考试之中。 这三天的考试，就像一场紧张的马拉松，每分每秒都不容松懈。 在这期间，他和青子交流甚少，大部分精力都被试题占据。 然而，青子那如火焰般耀眼的发光红发，却像有着魔力一般，时不时吸引着四季的目光，令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地分散。 好在凭借着平时的积累和备考时的努力，他总算是顺利完成了所有考试。 “四季同学，真希望下个学期还能在同一个班级！” 坐在四季后座的浦饭幽助，对着天花板祈祷着。 “分班啊……” 四季听到这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青子的身影。他看向青子空荡荡的座位，要是下学期还能和她同班就好了。 这么想着，四季不自觉地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起来。 浦饭幽助好奇地看着四季，问道：“四季同学，你在祈祷什么呢？” “我祈祷下学期还能和苍崎同学、浦饭同学在一个班级。” 四季坦然说道，这想法没什么好隐瞒的。 浦饭幽助愣了一下，随即感叹道：“四季同学，你真的很喜欢苍崎同学啊。” “有谁会不喜欢她呢？”四季微笑着回应。 青子漂亮又有着出众的身材，学校里许多男生都对她有好感，只是因为之前的传言或者一些事件，大多数人不敢表露出来。 而四季敢于承认这份喜欢，不少人对此十分佩服。 浦饭幽助有些羡慕地说：“真好啊，如果我有四季同学你这样的勇气，那么……” 说着，他的神情变得黯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四季拍了拍浦饭幽助的肩膀，鼓励道：“浦饭同学，勇气这东西，每个人都有，也都能获得，就看你敢不敢迈出那关键的一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浦饭幽助感动得眼眶泛红，差点哭出来。 四季见状，连忙安慰他。 有时候，四季看着眼前这个性格温和的同学，再想想他霸气的名字，总觉得有些不搭，甚至会想，这么霸气的名字用在他身上，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等浦饭幽助收拾好心情，话题又变了。 “四季同学，春假你打算留在这里吗？” 春假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二十天，有些学生会选择留下来打零工或者做其他事情，这完全取决于个人的选择。 浦饭幽助希望四季能留下来，这次考试他自我感觉非常好，尤其是数学和物理这两门关键学科，多亏了四季的帮助，成绩才有了大幅提升。 而且平时两人也玩得很融洽，他自然不希望这个好伙伴回家。 然而，四季却要让他失望了。 “不好意思，浦饭同学，这个春假我得回家。” “这样啊，那真是有点可惜。不过，四季同学，你回家需不需要我送你？” 浦饭幽助热心地问道。 “哈哈，不用啦，浦饭同学，我自己可以的。” 四季笑着拒绝。 告别浦饭幽助后，四季认真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下个学期，这里就会成为新年级的教室了。 想到前座的青子早已离开，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心里再次默默期许着二年级还能和她同班。 “下个学期见，浦饭同学。” “拜拜！” 此时，校园里弥漫着一股离别的气息。 接近三月下旬，学校里的樱花树纷纷绽放，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舞，给这份离别增添了几分忧愁。 在学校门口的坡道下，四季看到了青子。 青子站在那里，朝他招了招手。 她那耀眼的红色发光长发，即使在灿烂的阳光下，依然格外夺目，对四季来说，就算直视太阳，他也能一眼发现青子的红发。 “苍崎同学。”四季走上前去打招呼。 青子身着校服，神色平静，丝毫不在意路过同学投来的异样目光，直接拉住四季的手就走。 “跟我来。” “啊？” 四季有些懵，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被拉住了呢？ 可惜这段牵手的时间并不长，走了一段路后，青子松开了手，一边走一边说：“蓬莱山同学，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而且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四季忍不住笑了起来，反问道：“苍崎同学，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青子，她猛地停下脚步，大声喊道：“谁担心你了，笨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想死就去死好了，别笑得那么开心。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青子吼完，喘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烦闷，继续说道：“蓬莱山同学，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什么不把它用在更重要的时刻，而要在这里白白浪费？” 四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在青子旁边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苍崎同学，人的生命确实只有一次，但什么才是重要的时刻，由我自己决定。” 四季望着青子的发光红发，眼神中带着一丝喜爱，接着说：“苍崎同学，在这个世界里，我找到了让我留下的意义。不管遇到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留下来。而且，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其实，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没错，四季就是充满信心，无论对手是谁。 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正如他所说，已经找到了留下的意义，不再想四处漂泊，所以必须勇敢面对一切困难。 有珠的强大众人皆知，她那磅礴的魔力让人畏惧，但那又怎样，四季并非毫无准备。 “苍崎同学。” 四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青子，笑着说：“如果这次交手我赢了，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青子从刚才听到四季那番话后就停下了脚步，此时听到四季这么说，她盯着四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四季赶忙解释：“别瞎想啊，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那蓬莱山同学你想说什么？” “既然爱丽丝小姐烧了我租住的房子，我看洋房那边挺大还挺空的，所以我想……” 青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四季：“蓬莱山同学你还真敢想啊。” 她没想到，这还没开始战斗呢，四季就已经在考虑之后的事情了，居然还想和她们一起住在洋房里，这想法简直太离谱了。 不过想到这次事件最开始是有珠的不对，青子沉默了片刻，看向四季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蓬莱山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你到底知不知道魔女在魔术界意味着什么？” 青子紧紧盯着四季的眼睛，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 对于魔女在魔术界的意义，四季并不清楚，他肯定地摇了摇头。 “魔女的意义我不清楚，但是苍崎同学，我的自信并非来源于对手，而是源于我自身。” 在这一个多月里，四季从 “根源” 那里获得了一些收获，并且已经将其中之一完成，再加上概念武装 avalon 的存在，这些才是他无惧任何困难、充满自信的原因。 “苍崎同学，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青子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表情带着一丝调侃：“蓬莱山同学，如果你真能打赢有珠，我就同意。反正作为败者的有珠，到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对？” “谢谢你，苍崎同学。这么一来，我感觉离你又近了一步。” “你这笑容真让人恶心，蓬莱山同学。” 四季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苦笑着说：“苍崎同学，你还真是直接啊。” 青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挥了挥手，声音远远传来：“希望蓬莱山同学你的自信能让你做到那一步，我可不想在今年的盂兰盆节给你献花。” “苍崎同学，你还真是善良啊。” 四季望着青子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红色消失在拐角处。 “唉，想要接近一个内心强大的姑娘，可真难啊！” 第78章 时间，游乐和场所 三月十九号，白天刚下过一场中雨，到了下午，雨停了，太阳也冒了出来。 四季站在临时宾馆的窗前，望着窗外那有些潮湿的街道，轻声嘀咕：“这天气，还真是阴晴不定的真实写照。” 吃过晚饭，四季在宾馆房间里做着最后的准备。 其实，他也没什么特别要准备的，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喃喃自语：“衣服、备用水壶，还有内裤…… 呃，应该用不上。” 他看了看身上的校服，犹豫片刻。 “算了，这校服还是保管起来，万一打斗时弄坏了就麻烦了。” 说着，他换上从二手店里淘来的贴身运动服，活动了几下身体，感觉颇为舒适，“很好，那么，就剩下一个关键了。” 四季走到镜子前，神色变得凝重，小心翼翼地拉开眼罩，露出完好的眼睛。 仔细瞧，能发现瞳孔深处闪烁着一抹五彩华光。 他闭上左眼，仅用右眼看世界，在房间里环顾几圈，还走到窗前，试着向远处眺望，随即无奈地摇摇头。 “大概七百度左右，唉。” 圣杯战争期间，过度频繁地使用魔眼，让他尝到了苦果。 即便有 avalon 的治愈之力，也无法完全修复魔眼造成的损伤。并非 avalon 不给力，而是他的魔眼太过特殊，排斥了治愈效果。 虽说借助现代医疗手段恢复了一部分，但药物治疗也有极限，肉眼的损伤，药物终究难以彻底治愈。 除了依靠外力，自身的恢复能力也至关重要，要是现在四季就拥有超强恢复力，这点损伤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恢复力，四季脑海中浮现出羽斯缇萨的身影。 她们的炼金术，能否克隆出他的眼睛呢？ 不过转念一想，爱因兹贝伦的炼金术与魔术相关，希望渺茫。 那就只能依靠科技了，可当下…… 四季又叹了口气，还是得想办法靠自己。 虽说双眼视力不一样，但对战斗影响不算太大。 毕竟战斗除了依靠眼睛，更多靠的是五感，视力在其中的占比相对较小。 只是提及五感，四季又有些头疼。 小时候因为怪病，吃了太多药，好的坏的都有，导致嗅觉和味觉出现问题，至今都没能恢复。 他对甜味的感知十分迟钝，几乎尝不出味道；嗅觉方面，对血腥味也没什么感觉。 战斗中，这两点虽说不是关键，但有时还是会影响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只能希望，这一次能顺利一点。” 晚上八点，四季提着背包退了房。 在这宾馆住了好几天，储备金差不多见底了，即便此刻他想回家，也只能另想办法。 废弃的游乐场位于社木一带，叫什么名字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夜，这里将上演一场决定彼此命运的战斗。 这座早已废弃的童话主题游乐场，如今只剩一片破败景象。 破旧的旋转木马，歪斜的过山车轨道，还有那近十年前，曾代表最高水准的摩天轮，如今都成了时代的残骸。 那些早年光鲜亮丽的游乐设施，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满目疮痍。 青子和有珠早已来到游乐场门口，等候多时。 看到慢悠悠走来的四季，青子秀眉紧蹙，面露不悦。 她并非因为四季来早了，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真的来了，这让青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蓬莱山同学，你…… 算了，你好自为之。” 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青子又咽了回去，只是看着四季找了个相对隐蔽又安全的地方放下背包，然后一脸轻松地朝她们走来。 待四季走近，借着月光，青子才发现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你的眼睛？” 四季原先戴了整整一个多月的眼罩不见了，这让青子颇为吃惊。 她仔细瞧了瞧，没发现四季眼部有伤痕，只是觉得，双眼齐全的四季，看上去更有朝气，还多了一丝别样的气质。 这个家伙，长相普普通通，怎么现在看着，还有点好看了呢？ 青子心里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有珠。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有珠的目光根本没在四季身上。 有珠并非无视四季，倒不如说，她越发重视眼前这个对手，对这场战斗极为看重，就好像，要为某个重要的人选定一个安息之所。 青子斜眼瞥了瞥身后的童话游乐场，不禁心想：对方选这个地方，真的合适吗？ “糟糕透了，蓬莱山同学。” 四季做好准备后，走到两人面前，挥了挥手打招呼：“晚上好，苍崎同学，还有爱丽丝小姐。” 今夜的有珠，依旧身着黑色衣装，帽子、披肩、衣裙一应俱全。或许是怕冷，四季瞧见她双手戴着黑色手套。 而青子，一头耀眼的红色发光长发，穿着黑衣搭配凸显上身线条的红色束身短裙，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保暖的黑丝，再配上长筒靴，整个人散发着别样魅力。 四季一时看得有些发呆，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毕竟今夜的主角是有珠。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暗自赞赏了一下青子。 面对四季的问候，这一次，有珠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她表情平静，语气却格外温和地开口：“有珠（arisu），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 四季没什么特别反应，青子却震惊地看向身旁的有珠。 这种温暖的语气，怎么可能是平时那个同居人能发出的？ “糟糕，这意味着有珠已经彻底下定决心，想要斩断和蓬莱山同学的所有联系，想让对方最后看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吗？” 说起自己的同居人，青子其实也不太清楚有珠真实的一面究竟如何。 平时有珠总是一脸冷漠，像个三无少女，谁知道她面具下藏着怎样的模样。 “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了。” 青子有些无奈，虽说早就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但她还是曾想努力改变。 “有珠……” “青子，闭嘴。” “是是是，我知道了。” 此刻，青子感觉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两人的对话，四季都听在耳里，他也没发表看法，只是微笑着面对。 只是，对于有珠的名字，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有珠（arisu）么，但是，我还是觉得，爱丽丝（alice）这个名字更适合你。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有珠。” 有珠那漂亮的双眸微微颤动，与四季对视几秒后，缓缓移开目光，语气依旧温和的说。 “爱丽丝……那你就这么叫。” 爱丽丝，那是她在英国时的名字，是母亲在世时为她取的。 如今，那个在她心底刻下深深印记的少年，此刻也叫她爱丽丝，说这个名字更适合她。 有珠的内心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发现，心底那个影子愈发清晰，可对她而言，这却是一种痛苦。 “杀了他，这是最后的痛苦。” 只要杀了四季，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影响自己了。 “这个童话游乐园，就是送给那个少年的葬礼。” 这便是久远寺有珠此刻的决心。 第79章 魔女，结界和传承 晚上九点五十左右，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空，洒下银白的光辉，给大地蒙上一层朦胧的纱，为这废弃的童话乐园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然而，在这片充满奇幻的土地上，这份美却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三位少年少女静静伫立在乐园门口，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唯有这细微的动静，让人感受到时间仍在缓缓流逝。 终于，四季打破了寂静，对着身旁的两位少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点，虽然尚未抵达，但四季清楚，魔术师施展魔术往往需要一些准备时间，等真正进入战斗状态，也就差不多到约定的时刻了。 “这场战斗，是我发起的挑战，地点也是我选的。所以，本着公平原则，爱丽丝小姐可以先进入场地做准备。” 他的话一出口，现场瞬间陷入沉默。 青子震惊地看向四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给一位魔术师准备的时间意味着什么？” 对于魔术师而言，有无准备完全是天壤之别，更何况，眼前的有珠还是一位魔女。 倘若让她在这个童话游乐场里充分准备，几乎能成为无敌的存在。 青子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只觉头疼不已。 “有珠。” 有珠闻言，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游乐场。 青子又叫了一声 “有珠！”，狠狠地瞪了四季一眼后，急忙跟上有珠的脚步。 魔女。 四季又怎会不了解魔女的厉害。 在与有珠约定战斗之后，一结束考试，他就不惜花费巨额资金，给肯尼斯和羽斯缇萨打了国际长途电话，四处打听魔女的情报。 从收集到的信息中，他愈发清楚有珠的强大。 传说中，魔女的魔术比魔法更接近魔法，堪称魔术界里的神秘。 资料显示，有珠这一脉魔女，能够创造以童话为原型的恐怖怪物，其强大程度，让现代魔术师难以抗衡。 甚至从羽斯缇萨那里，他还得知魔女的魔术，似乎与第一魔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这又能怎样呢？” 四季抬头望向游乐场，只见一丝雾气从游乐场四周弥漫开来，迅速将周边的人工森林笼罩，远处的现代化城镇也渐渐模糊不清。 “结界么…… 还真是行事隐秘的魔女啊，爱丽丝。” 原本昏暗破败的游乐场，在结界生成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重新焕发光彩。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能源，点亮了游乐园里的灯火。 四季惊讶地发现，那些早已没有灯泡、破损不堪的童话主题探照灯，此刻竟如同被赋予了魔力一般，散发着光芒，尤其是那高达八十余米的摩天轮，更是光彩夺目。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旁的现代化原始路灯，此刻却黯淡无光，毫无存在感。 各处的破算喇叭中，也是传来欢快的曲调，好似在配合这个童话乐园。 “…… 好，这个魔术还真特别呀。” 四季一边活动着身体，做着热身运动，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焕然一新的童话游乐场，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涌起一丝兴奋。 这可以说是自圣杯战争之后，他第一次全力展现自己的成果。嗯，严格来说，也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的，毕竟参考了之前两个世界的经验，算是综合运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门口的街道上，陆续冒出一些模样怪异的怪物。它们身形类似童话中的面包人，动作笨拙滑稽，却胜在数量众多。 “呃…… 这就是童话怪物？” 四季不禁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 此刻，站在游乐场最高处的青子，同样望着那些怪物，心中也生出同样的疑问。 她亲眼看着有珠进入游乐场后，将披肩上的猫铃饰物撒向大地，那些猫铃瞬间沉入土中。 接着，有珠又拿出一个泛着绿色光芒的精致烧瓶，瓶中的雾气逸出，消散在她面前。 而后，这个占地三十多万平米的巨大童话游乐场，便彻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有珠创造出的使魔在结界中源源不断地生成，速度快得惊人。 青子满脸担忧地看向有珠，尽管她不太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但从有珠脸上不时闪过的痛苦神情，她能感觉到对方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并非心灵上的痛苦，而是来自身体的折磨。 最大限度地释放魔术，会让体内的魔术回路，承受难以想象的负担，更何况有珠是以魔术刻印的方式发动魔术。 魔术刻印，是铭刻在肉体上的技术结晶，承载着一个魔术家族的底蕴与传承。 即便魔术师本人不会魔术，只要以魔力启动魔术刻印，也能发动上面铭刻的魔术，只不过威力会大打折扣。 而疯狂地启动刻印，就如同在肉体上动刀，撕裂般疼痛。 青子曾尝试启动铭刻在右手臂上的魔术刻印，那种剧痛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更不用说有珠了。 她曾询问过有珠魔术刻印的规模，当时有珠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回答：“全身，骨头、内脏都有。” 此刻，有珠正以全身的痛苦为代价，全力展现自己身为魔女的强大能力。 青子望着眼前不断变化的游乐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有珠这是在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精神上的痛苦吗？还是说，蓬莱山同学真的让有珠如此在意？” 她满心疑惑，却始终想不明白。 无论是男女之间的情感，还是有珠的选择，对她来说都太过复杂。 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还被有珠评价为半吊子。 游乐场所在之处，如此大规模的结界生成，引发了强烈的魔力波动，在三咲市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在市里最大的综合医院旁边，有一家合田教会。 表面上，它是一座普通的教会，实际上却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合作，负责监督三咲市的秘密组织。 就在这家教会里，一位长发戴眼镜、面容帅气且看似年轻的神父，轻轻推了推眼镜，看着疯狂运转的探测设备，眉头紧锁，默默不语。 一想到这麻烦的源头，他就愈发头疼。 “真是的，这些魔术师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吗？” 这时，一位闭着眼睛的修女，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巧妙地绕过诸多障碍，稳稳地走到年轻人身旁。 她仔细倾听着设备发出的声响，最后，语气平淡地说道：“是久远寺小姐么。” 年轻神父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前方童话游乐场传来的信息就是如此，看样子她在和一位少年交手，就是之前协会和教会共同关注的那个少年。” 这回，闭眼的修女露出惊讶的神色。 “那个少年，就是赢得圣杯仪式胜利，又解放了冬之圣女的那个少年？” “对，就是他。协会和教会重点关注的对象。” 圣杯战争仪式结束后，四季的资料便成了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竞相追寻的目标。 他们很快就查到了许多信息，甚至连四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都被他们挖了出来。 修女转头面向童话游乐场方向。 “真难以置信，那个少年为什么会和久远寺小姐起冲突？” 神父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不负责任的猜测：“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感情问题，少年的爱慕之情，青春的冲动，或者其他。可惜了，那个少年，今夜之后，恐怕连骨灰都找不到了。” “神父不该说出如此失礼的话。” “就算是神父，首先也是人。” 神父关掉设备，拿起桌面上的资料看了几眼，再次感叹道：“蓬莱山四季，能查到的祖先最早可追溯到两千两百年前，这传承还真是够古老的。” 这个时间点引起了修女的注意，她重复着这个时间，惊讶地说：“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先秦时代，难道说，他是当时出海寻找仙山，徐福的后人？” 神父再次耸耸肩：“这谁能确定呢，不过教会猜测，就算不是徐福后人，可能也是那一批人的后代。你看那位少年的姓氏，蓬莱山，那可是海外三神山之一啊。” 修女陷入了沉默，这个少年的身份让她大为吃惊。 而后，她心中涌起一种直觉，这次战斗，说不定会让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再次大吃一惊。 第80章 战斗，升级和力量 晚上十点整，银白的圆月高悬于夜空正中，洒下清冷的光辉，将整个废弃的童话乐园照得如同白昼。 四季站在乐园门口，完成了最后的热身。 电子手表 “滴” 的一声，划破寂静，宣告这场宿命对决的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摆出武术经典的预备式，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声音沉稳而有力：“爱丽丝，战斗开始！” 话音刚落，数以百计的面包人从乐园各处涌出，它们动作滑稽却又异常迅捷，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季冲来。 那气势，竟隐隐有几分圣杯战争中，亚历山大大帝军队冲锋时的豪迈，只是画风截然不同。 四季动了，他猛地一脚踏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勇猛无畏，恰似当初的黑骑士。 “但是，和那个时候不同，今次，由我来冲锋！” 面对扑面而来的面包人，四季毫不畏惧，挥出一拳，直接将最前方的面包人击飞。 紧接着，他在面包人堆里施展出浑身解数，太极、八卦、少林、形意、八极等武术招式信手拈来，刚柔并济，尽显武术大家风范。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武术功底，堪称一部活灵活现的武术大全。 无数面包人在他的攻击下被击飞、击碎，竟没有一个能靠近他身体半两米之内。 这两米范围，已然成了四季的绝对领域。 四季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达到了许多武者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境界，武术的极致 —— 天人合一。 在战斗过程中，四季吸引了大量大气中的大源魔力，将其化为自己的武器。 八极崩，一拳打出，数米范围内的面包人瞬间化作碎片。随后，他又施展出太极散手，形成的旋涡搅碎了周围数米内的一切，无论是普通面包人，还是相对强大的个体，都无法抵挡他这凌厉的一击。 短短时间内，大门口的数百面包人便被四季消灭得一干二净。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呼吸平稳而均匀，身上散发着腾腾热气，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朦胧的热气包裹，显得有些扭曲。 心中的热血在翻涌，他忍不住仰天长啸：“爱丽丝，再来！！” 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嘈杂的游乐场里久久回荡。 此时，在摩天轮的顶端，青子正通过望远镜目睹了这震撼的一幕。 蓬莱山同学仅凭强大的武术能力，就击败了有珠的数百使魔大军，这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要知道，这些使魔即便她自己面对，也难以抵挡。 “好厉害！！” 青子兴奋地喊道，眼睛紧紧盯着四季，他那畅快淋漓的打击感和充满力量感的武术动作，深深吸引着她。 看着眼前的四季，青子不禁回想起之前在洋房里，四季以马步姿势与人交流的场景，那时她就隐隐觉得对方的武术不凡，却没想到竟强大到如此地步。 这让她不禁开始思考，四季是否真的有赢得这场战斗的可能。 然而，当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有珠时，又摇了摇头，暗自嘀咕道：“没这个可能。就算他的武术能对付这些小兵，但后面还有更强大的使魔，蓬莱山同学，你还是赢不了啊。” 在观战的过程中，青子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能够抵御现代火箭弹攻击的面包人，居然挡不住四季的一拳，这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 “有珠，这个……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问道。 被问的有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大门口那个仰天长啸的少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景象，似乎与三年前的某个场景重合了。 那天，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也是在扭打中频频长啸，即便被揍，也会大声喝着反击。 “有珠！！” 青子再次呼唤，终于将有珠从回忆中唤醒。 有珠冷漠地看了青子一眼，淡淡地说：“那个少年以拳法引动了大气中的魔力，让他的攻击附带了魔力属性。” 简单解释之后，她便不再言语。其实，她自己也有一些没弄明白的地方，但此刻，她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想展现自己作为魔女的能力，给少年一个她认为 “满意” 的结局。 既然数百面包人无法阻挡四季，那就让所有使魔都上场。哪怕死伤再多也无妨，因为后续还有更强大的使魔。 更何况，经过时间的孕育，在童话游乐场上空的王牌，也在逐渐苏醒。 “月之油（ft snark），开始。” 有珠轻声说道。 不知何时，天空中圆月的周围泛起一层绿色云雾，整个游乐场的大源魔力浓度开始急剧上升。 受到魔力影响，无论是面包人，还是其他形态各异的怪形使魔，实力都在不断增强。 身处战斗中的四季，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变化。 原本能够轻松一拳解决的杂兵，现在需要两拳，甚至一脚才能击败。 “大气中的大源魔力浓度提升了，但我的武术能力提升速度跟不上。” 四季心中暗道，武术，终究是依靠身体进行的战斗，即便他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能够调动周围大气中的力量，可一个多月的锻炼时间毕竟太短，提升的幅度有限。 “身体的打磨，本就是以年为单位的漫长过程，我一个月就能恢复技艺，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这场战斗中，他不能使用魔眼的修罗道能力来强化身体，这是他与有珠的约定，在上学期间，不能在这个城市里使用魔术。 学校真正放假的时间是明天，所以今天晚上，他依然是学生，虽然即便放假他也是学生就是了。 要是较真也可以，说是放学就不算上学期间，但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四季就丢出脑海。 他不能使用 “魔术”，而魔眼的能力也被包含魔术范畴，因为眼睛里布满了魔术回路，使用能力时就是在施展魔术。 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敌人，四季感到愈发吃力。 在踹飞一个三米多高的布偶熊怪物后，他纵身一跃，落到一间现代化建筑的屋顶上。 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半空中，源源不断的怪物正朝着他的方向奔涌而来，有游乐场的童话狮子、飞马骑士，还有模样怪异荒诞的海怪。 如此壮观的景象，让四季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并非被吓倒，而是被眼前这如同动画片里童话场景现实版的画面所震撼。 “哈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四季放声大笑，随手一个空翻，巧妙地躲过飞马骑士的一击，那凌厉的攻击瞬间在建筑上戳出一个大洞。 他顺势落到另一间房子的屋顶上，眼神下意识地瞄向童话游乐场的最高处。 他不确定有珠是否在那里，但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上面闪烁着的小红点，知道青子是在那上面，那差不多有珠也会在那里，几率很大。 再次灵活地闪躲怪物的攻击，并回敬一脚后，四季意识到，是时候进入战斗的第二阶段了。 “测试完武术能力，接下来，该展现这一个多月的真正成果了。” 此时，一只高达五六米的巨大黑白狗熊吉祥物所化的怪物张牙舞爪地朝他奔袭而来。 四季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摆出攻击姿态，闭上眼睛，在心中不断暗示自己： “魔术回路 —— 展开，连接。” 随着他的暗示，仅有的七条魔术回路在他身体内部缓缓亮起，如同七条明亮的丝线，贯穿全身。 “节点连接关闭！” 瞬间，全身能够向外释放魔力的节点被人为关闭。 “魔力回转，启动，加速！” 魔力开始在回路中生成，并迅速奔流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伴随着魔力的加速运转，四季的身体开始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一台微弱的飞机引擎在运转。 四季努力控制着魔力的规模，既不能太强，以免冲击魔术回路，也不能太弱，否则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需要他全神贯注地把握。 “回转，加速，回转，加速！” 魔力速度不断翻番，他的身体也愈发滚烫，一股股热气向外散发，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而扭曲。 在加速到一定程度后，四季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勇气的光芒，迎着袭来的巨型狗熊怪物，暴喝。 “八门遁甲 —— 第三生门，开！！” 第81章 少年，有珠和认同 在四季曾随机穿越的各个世界里，学园都市中，他借助超能力习得了诸多武术技艺，还有和动手能力相关的杂七杂八技能，比如说厨艺和锻造之类。 而在忍界，他最大的收获不只是解析查克拉、创造出轮回眼，更将体术八门遁甲研究得透彻，掌握了其根本原理。 来到型月世界后，凭借从 “根源” 处获得的诸多收获中，四季成功复现了八门遁甲的魔力版本。 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在魔术回路中奔腾、回转，打开人体关键通路，刺激着身体组织。同时，凭借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吸引着外界大源的魔力，进一步强化自身能力。 他自身的魔力量虽勉强够用，但要充分强化身体能力，仍需借助外界大源魔力。 当然，若自身魔力足够，不依赖外界魔力也能施展。 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魔术，而是一种独特的魔力运用方式，并不违背他与有珠的约定。 随着第三生门轰然开启，四季的身体能力瞬间得到大幅提升，力量、速度和耐久力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凝聚，而他凭借天人合一的境界，平稳地掌控着这股力量，对身体的每一处变化都了如指掌。 此时，那只五六米高的巨大黑白狗熊吉祥物怪物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四季迎着它，猛然发出一声长啸：“给我滚开！！” 话音刚落，他的拳头与巨熊巨大的手掌狠狠碰撞在一起。 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体型庞大的狗熊竟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接连砸塌了两间房子。 紧接着，四季身形如电，几脚便击碎了飞舞在半空的飞马骑士。 落地后，他一路势如破竹，以强横的力量扫清了沿途所有拦路的怪物，朝着摩天轮的方向疾奔而去。 在摩天轮顶端，青子目睹了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大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怪物就被打飞了？那个家伙，真的是人类么？” 这只五六米左右的狗熊童话怪物，即便重量不及真实世界里的狗熊，可至少也有两千公斤左右。 能将这般重量的怪物打飞十几米，还砸塌两间房子，那蓬莱山四季挥出的拳头得有多大力量，他的身体又该多么结实？青子根本无法想象。 这种力量，绝不是普通人类所能拥有的。 然而，青子还是紧紧盯着望远镜，看着四季一路奔来，展现出那些超乎常人的身体能力。 他轻轻一蹦便能跃出十几米高，拳脚所到之处，童话怪物纷纷被轰飞。 如此热血沸腾的战斗场景，让青子心中满是羡慕。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帅气啊，这可比魔术来的痛快多了。” 这话一出口，有珠立刻瞪了她一眼。 在有珠看来，魔术是她最为擅长的领域，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存在，青子说这种话，简直是在贬低魔术。 不过此刻，有珠实在没心情和青子争论这个问题。 四季展现出的实力，让她大为吃惊。 无论是之前精湛的武术，还是现在惊人的力量，有珠都是第一次见识到。 尤其是后面展现出的那股力量，让她内心一阵失落，以为四季打破了和她的约定，使用了魔术能力。 “骗子！” 这便是她当时内心的想法。 但随着继续观察，有珠发现，四季并未使用魔术。 那种能让身体能力大幅提升的，并非魔术，而是一种独特的魔力运用方式。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有珠心中震惊不已。 作为一名魔女，魔术是她的专长，尽管她使用的是童话体系的魔术，但对其他魔术也并非一无所知，否则也无法成为青子的魔术老师。 以她的眼力，能轻易分辨出魔术与单纯的魔力运用。 魔术，简而言之，是通过魔力，以魔术基盘为媒介展现出的奇迹，有明显的痕迹可循；虽然也有不使用魔术基盘的魔术，但同样能够辨别出来。 而单纯的魔力运用则不同。 可如今，四季在未使用魔术的情况下，仅凭借魔力运用方式，就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这怎能不让有珠感到震惊。 “但是，这种程度，还不足以来到我面前。” 尽管内心震惊，表面上依旧冷漠的有珠，挥动着手臂，如同一位指挥家在指挥着自己的乐团，指挥着她所创造的使魔发动攻击。 “月之油，展现奇迹。” 随着她这一声令下，那些在时间中酝酿已久的怪物纷纷现身。 大地开始剧烈震动，原本具有童话主题风格的房屋开始扭曲、变形，一个个从地面拔地而起，化作更加巨大、更加凶猛的怪形。 这些怪物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大地的撼动中，朝着四季冲了过去。 它们看起来就像神话中的巨人，在游乐场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面对如此强大的怪物，四季尝试了几次攻击后，发现根本无法立即突破。 凭借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这些庞然大物。 “要解放更高级的门么？不，不行，为了以防万一，现在还不行。” 四季心中暗自盘算着。 魔力版本的八门遁甲虽然还能开启后面的门，进一步加速魔力回转速度，提高身体能力，但消耗的精力也会相应大幅提高。 在还不确定能否真正击败有珠的情况下，贸然浪费力量，无疑等同于自杀。 既然不能继续开门，那就只能寻找怪物的弱点。 “房屋变成的童话怪物…… 哪里是弱点呢？” 根据肯尼斯传来的资料，魔女的童话怪物必然存在着童话中的弱点。 但可惜的是，四季对童话了解并不多，除了像《卖女孩的小火柴》《大红帽和小灰狼》等几个最出名的故事外，其他的知之甚少。 “啧，真遗憾，想不起来。” 四季不禁咂了咂嘴。 不过，通过观察，四季发现这些由房屋变成的怪物，行动不够灵敏，速度相对较慢，力量也只是比他略大一些而已。 在几次尝试突破无果后，四季被怪物击退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个稍微有点现代化风格的广场附近。 他环顾四周，打算找一件武器。 在他看来，面对这样的怪物，使用武器远比拳头更有优势，拳头的攻击范围和威力毕竟有限。 然而，这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合适的武器。 那些明显具有童话风格的东西，都在不停地扭动，一看就知道无法使用。 “啧，就连金属栏杆什么的都没有么？” 木质的东西用来对付之前的面包人还行，但面对这些巨大的童话怪物，根本起不了作用。 不过，提到金属栏杆，四季突然想起了一个东西。 “游乐园门口的路灯！” 那盏现代化的、不会亮的路灯，此刻在四季眼中，成了最好的武器。 “谢天谢地，总算有一个能用的东西了。” 虽然这个童话游乐园里，肯定还有比路灯更合适的武器，但此刻时间紧迫，也没必要再去寻找了，那盏路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于是，四季改变方向，朝着游乐园门口跑去。 他的这一行为让人十分疑惑。 摩天轮上的青子看到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家伙，最终还是要逃走了么？不过也好，留下一条小命，比什么都强啊。” 青子的这番感叹传入了有珠的耳中。 有珠下意识地在心底反驳道：“逃走？不，不可能，那个少年不可能会逃走。” 直到这个想法闪过，有珠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要反驳青子的话。 一时间，她陷入了沉默。 有珠通过使魔看到了四季前进的方向，确实是游乐园大门口。 但她内心深处并不认为四季会离开。 如果对方是那种面对困难就退缩的人，那么三年前的那天，那个少年就不会挺身而出，去拯救她这个魔女。 可是，那毕竟是三年前的少年了，如今时过境迁，对方有所改变也是情理之中。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这么一想，对方逃走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小。 “逃跑也是一种选择，那就逃，逃得越远越好，这样的话，我……” 想到这里，有珠心中那个少年的影子，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不禁想到，如果那个少年真的逃走了，她心底的那个影子，是不是也会随之消失呢？ 因为，那已经不是她印象中那个热血的少年了。 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样的人。 绝对不会。 第82章 战斗，热血和呐喊 在摩天轮的小房间里，青子和有珠以各自的方式紧盯着四季的一举一动。 当四季朝着童话游乐场门口奔去时，两人都以为他选择了逃离。 青子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她知道，从生存角度看，逃离是正确的选择，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但在她内心深处，却不太喜欢这种方式。 “想走的话，一开始就离开好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我看错你了，蓬莱山同学？” 她轻声呢喃，语气里满是失望。 有珠的心思难以捉摸，不过她放松下来的手掌表明，她对四季的选择有了预判。 在她看来，这或许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果。 她能够借此打破心底那个一直影响自己的影子，而四季也能保住性命，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情，注视着四季的抉择。 然而，当四季跑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拔出那根金属路灯柱子，然后转身往回跑时，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青子兴奋得跳了起来，大声呼喊：“我就知道，那家伙不会逃跑！也是，平时都能说出‘精神平等’这种话，面对我都毫不退缩的人，怎么可能当逃兵？原来是去找武器了，干得漂亮，蓬莱山同学！” 她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些别样的情绪，但此时有珠根本无暇顾及。 看到四季停下的那一刻，有珠的心猛地一紧。 接着，她目睹四季以惊人的力量拔出路灯，转身返回。 有珠沉默了，可她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终究，还是要走上这条路么…… 我…… 要怎样才能打败你，蓬莱山四季？” 此刻，她心中那个少年的影子不仅没有破碎，反而愈发清晰。在这一瞬间，一个全新的形象取代了曾经那个热血少年，深深烙印在她心底。 实际上，答案只有一个 —— 杀了四季。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打破心中的影子。 内心的冲动迅速转化为行动。 在青子的惊呼声中，有珠一个箭步冲破小房间的玻璃，冲了出去。 “有珠！！” 青子的呼喊被抛在身后。 从八十多米高的空中急速坠落的有珠，身旁伴随着一条巨大的过山车 “龙”。 她乘坐着 “龙”，沿着一道弧线绕过地面，朝着四季的方向迅猛冲去。 与此同时，各种怪物从遥远的地方奔涌而来。 有十八米长的龙虾，十几米高的黑白大熊猫，还有高达二十多米的长颈鹿。 几个巨型怪物沿着 “龙” 开辟出的道路，紧随其后。 四季这边，有了武器后，攻击力大幅提升。 虽然他没练过多少棍法，但凭借扎实的拳脚功夫，手中的路灯也发挥出了强大的杀伤力。 天人合一状态下汲取的大源魔力，附着在五六米长的路灯上，增强了其强度，使之成为一件威力巨大的魔力武器，专门用来对付结界内的怪物。 在四季手中，五六米长的路灯如同扫帚一般，轻松扫飞小型怪物。 那些由房屋变成的大型童话怪物，脑袋被路灯打爆后，也陷入了瘫痪。 在四季的认知里，童话中脑袋掉了还不死的怪物，只有神话中的九头蛇，天朝的九头虫，日本神话里的八歧大蛇。 有武器和没武器，简直是天壤之别。 解决完最后一个怪物，四季也累得气喘吁吁。 挥舞着 130 多公斤重的路灯，对体力的消耗极大，更何况他还长时间维持着三门开启的状态，精力也耗费不少。 就在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传来。 四季抬眼望去，只见 “龙” 裹挟着一群怪物汹涌袭来。他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坐在 “龙” 上的有珠，她眼中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 这算是最终对决了吗？” 能把有珠逼出来，也算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爱丽丝。” “杀了他！！” 回应他的，是有珠近乎疯狂的尖叫，那声音完全没了往日的清冷，充满了疯狂与杀意。 巨龙、龙虾、大熊猫、长颈鹿，四大怪物气势汹汹地冲来，所到之处，一切障碍都被夷为平地，无论是友方还是中立的存在。 这些怪物一看就知道比之前遇到的要凶猛得多，四季的心情愈发沉重。 不过，他并非畏惧这些怪物，而是因为有珠。他不清楚自己在有珠心中的位置，也不知道有珠是抱着怎样的感情，对他散发着杀气。 但他清楚，自己只有打败有珠这一条路可走。 “爱丽丝，或许打败你之后，我们能静下心来好好聊聊。” 四季体内的魔力流转速度陡然加快，身上的二手运动服被强大的气息吹得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狂暴的气息中，四季的体温急剧上升，全身皮肤开始泛红，大源魔力过度充盈，导致皮肤毛细血管破裂。 一丝丝血雾弥漫开来，浸染了他的运动服，让他看起来宛如被鲜血染红。 “八门遁甲 - 第五杜门 - 开！！！” 随着这声怒喝，地面上的彩色地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掀起，纷纷飞向空中。 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汇聚，奔流的魔力运转速度快得如同飞机引擎，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四季强忍着体内巨大的压力，握紧手中的路灯，冲着有珠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爱丽丝，我要打败你！！！” “轰！！！” 地面瞬间崩塌，四季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跑到一半路程时，他猛然高高跃起，身形出现在二十多米的高空。在下落的瞬间，他双手抱住路灯，使出浑身力气，如同一把利斧般朝着长颈鹿的脑袋狠狠劈下。 “给我死来！！！” 四季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击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与决心，强大的力量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重重地击打在长颈鹿巨大的脑袋上。 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气爆声响起，狂暴的劲力如同一颗炮弹，瞬间打爆了长颈鹿的脑袋，并沿着它的脖子一路向下，在它的身体内部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 伴随着路灯爆成碎片，长颈鹿的半拉身子在这一击之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没完！！” 此时的四季，双手已经被反震的力量震伤，鲜血不断从他的手指间滴落。 他那件二手运动服的长袖，也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爆成了碎片，露出了他满是伤痕的双臂。 但四季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伤痛，他强忍着双臂肌肉撕裂的剧痛，左手迅速凝聚力量。 在闪过巨大熊猫挥出的重重一拳后，他再次高高跃起，来到了熊猫的面前。 紧接着，他猛地挥出左拳，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狠狠地砸在了熊猫的胸前。 “轰！！！！” 这一拳的威力犹如一枚穿甲弹，瞬间在熊猫的左胸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熊猫的身体内喷出无数的垃圾碎片，随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 四季则重重地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左臂无力地垂在身旁，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滴落，甚至因为空气摩擦身体温度过高，一些血液在滴落的瞬间就被蒸发，化作一缕缕淡淡的血雾。 然而，还没等他喘过气来，那只巨大的龙虾已经挥舞着两只巨大的钳子，张牙舞爪地朝他扑了过来。 四季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再次朝着龙虾冲了过去。 他高高跃起，此时的他，满脸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右拳高高举起，仿佛要将天空击穿。 “再来一个，倒下！！！” 随着一声怒吼，四季的右拳带着无尽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龙虾坚硬的外壳上。 “轰！！！” 又是一声巨响，龙虾的钳子瞬间被击碎，坚硬的外壳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紧接着，整个身体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被轰得粉碎。 四季缓缓落地，他仰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怒吼：“啊！！！！” 这声怒吼中充满了他的热血与决心，一股强大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仿佛要将整个结界都震碎。 在这股气势的冲击下，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地面上的尘土被卷到空中，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尘雾。 第83章 有珠，命运和交错 “赢不了！” 有珠目睹少年与三个童话怪物激战的那一刻，眼神剧烈震颤，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这个念头。 那个热血少年，怒吼时气势冲天，尘雾中传出的咆哮，顺着耳朵直抵她的心田，如同一记记重锤，冲击着她的心神。 “赢不了！！” 这并非源于实力差距。 实际上，在这场战斗中，有珠还有诸多使魔可供驱使。 她拥有传承下来的强力使魔，目前仅动用了一个月之油，仍然在夜空中飘着，没有使用全力，另外两大战斗力强悍的使魔仍未登场。 问题的关键，在于有珠的内心。 当她看到四季热血奋战的场景后，心中那个影子彻底具象化了。 这个身影，深深扎根于她心底，此刻即便杀了四季，在对方倒下的瞬间，她内心的空洞也会将自己吞噬，不是肉体的消亡，而是精神层面的死亡。 “赢不了！！！” 她已然没了杀意，原本的凌厉气势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宛如一具真正的人偶，呆坐在龙背上，眼神空洞。 “为什么啊！” 有珠满心都是困惑，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那个影子，原本只是存于心底，三年多来，她已渐渐淡忘了。 或许再过几年，那个热血少年就会彻底从她记忆中抹去。 为何偏偏在此时，在那个公园，让她再度与对方重逢？ 被勾起的记忆，被勾勒的影子，为何又重新浮现？为何要来这座城市？世界如此广阔，为何单单选择这里，让她遇见对方？ 人海茫茫，作为隐居于现代社会的魔女，有珠不喜出门，不爱逛街，没有朋友，也从不与普通人往来。 即便如此，为何还是碰上了对方？ “为什么啊！！” 对方为何偏偏从普通人变为魔术师？ 就因为这个身份，让两人相遇。 魔术，这本是有珠最为自豪的能力，此时却令她无比厌恶。 不是因为魔术不好，恰恰是因为它太过强大，使她成为青子的老师，承担起维护三咲市结界与灵脉的重任。 还是因为魔术，对方为何不用魔术？ 为何要遵守约定，自缚手脚？ 要是早点施展魔术，违背约定，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为什么啊！！！” 在这座城市，有珠本只想守护双亲留下的洋房，不想交朋友，更不想当老师。 她不愿与任何人接触，也不想和他人有任何关联。 为何要与橙子有往来？ 为何那天橙子偏要叫她去看一件古董？ 为何偏偏是那天，不是前天，也不是后天？ 为何那天会碰上小混混？ 为何自己想避开人群，选择走小路？ 为何又在那个时间点出门，而不是提前一小时，或者晚半小时？ 为何在遇到小混混时，没有立刻解决，而是在等待，究竟在等什么？ 早点解决，就不会遇到那个少年，心底也就不会刻下这个影子。 “怎么办？” 有珠茫然无措，她从未面对过这样的难题，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怎么办？？” 离开这座城市？可她还要守护双亲遗留的洋房，这显然行不通。 “怎么办？？？” 她真的毫无头绪，没人教过她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没人告诉她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母亲离世太早，父亲也随之而去，她独自一人在这世上挣扎，努力留下自己的痕迹。 年纪轻轻便成为杰出的魔女、成熟的魔术师，不过是在践行魔女的道路。 要是当初拒绝苍崎家的委托就好了，要是没有这些事，她依旧是那个孤独的魔女，停留在过去，守护着那一点点幸福回忆的魔女。 然而，一切皆是假设。 时间无法倒流，即便强大到能打破宇宙规则的五大魔法，也无法真正逆转时间。 所谓复活死人、逆时间重塑过去、时间跳跃等，看似逆转时间，实则时间依旧向前流动，无人能阻挡。 真正的时间逆转，是从时间层面整体逆流，然后从过去重新发展现在的事，可这根本无法实现，什么也没有改变。 “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知。” 这是宇宙的根本规则。 有珠再也无法做回那个孤独的魔女，也无法忘却经历的一切。 即便使用遗忘魔术让自己忘掉这一切，但只要有人记得，记忆总会被唤起。 遗忘只是暂时的，心却永远不会忘记。 忘不掉，除非选择死亡。 但那样的话，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点滴幸福都会随之消逝，她做不到。 她双眼充盈着泪水，放声大哭。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面前啊！！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有珠的悲号在战场上回荡，空旷的世界里，四周欢快的喇叭早已停歇，唯有闪烁的灯光，仿佛在默默陪伴着众人。 听到有珠的悲泣，四季沉默不语。 此时的少年，双臂重创。 过度使用力量，必然要付出代价，他已无力抬起双臂，从肩膀到手指，所有肌肉都已经撕裂，鲜血四溅，染红了整条胳膊。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留下一个个血红色的脚印。走到掩面痛哭的少女面前，他想安慰，却无能为力。 四季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这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又或许…… ” 也许抑制力在其中插手，可谁又能确定呢？ 即便真的如此，大多数人也察觉不到。 四季挪动脚步，在有珠身旁坐下。龙回头望了望他们，随后消失在战场，这场战斗，已然无法继续。 “爱丽丝，不知道对你而言，我意味着什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听听你的心声，我们好好交流一下，说说话。” “太晚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有珠抱紧双腿哭喊。 一切都已改变，在这短短一个多月里，她被外界、被命运强行改变，就如同母亲当年，短时间内被一位外国人改变。 如今，她重蹈母亲的覆辙，被另一位外国人改变。 四季沉默着，不是不想回应，而是失血过多，脑袋有些发晕。 “坏了，对血腥味不敏感的后果来了~” 在他昏过去之前，看到一抹红色，青子从远处匆匆跑来。 “有珠，蓬莱山同学！！” 第84章 苏醒，便当和尴尬 四季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 睁眼的瞬间，一抹熟悉的红色闯入眼帘，伴随着那股熟悉的蓝玫瑰香气，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青子。” 一眼望去，就见青子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专注地看着一本书。 午后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椅子、圆桌与眼前的少女，构成了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面。 四季的眼中满是喜爱，心底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将这一刻永远定格，留存下来日后慢慢回味。 然而，他那过于炽热的目光显然被青子察觉到了。 青子放下手中的书，盯着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说道：“蓬莱山同学，太过强烈的眼神，可是会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哦～” 四季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苦笑着收敛了眼中的炽热，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 “苍崎同学还是这么直接，我就喜欢这样真实的你。” 他由衷地说道，在他看来，青子的这份坦率，无需任何伪装，与那些心思复杂的人相比，和她相处要轻松自在得多。 听到四季更加直白的回应，青子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蓬莱山同学喜欢直接的？那我可有更直接的话，你想不想听？” “还是算了，苍崎同学，你看我现在可是重伤号。” 他可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生怕青子真说出什么让他招架不住的话，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青子冷笑了几声，说道：“还记得自己是重伤号啊，我还以为某人是不死之身呢。既然醒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别再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小心惹急了我，把你的重伤变成死伤，到时候今年的孟兰盆节，我亲手给你献花。” 四季无奈地点点头，心里清楚要是再和青子争辩下去，这位会长小姐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 “过激” 的举动。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感受自己身体的状况。 原本穿着的运动服已经不见了，身上换上了一套类似病号服的衣服，但又和普通医院的不太一样，更像是教会里的那种长袍。双臂和身上都缠满了绷带，从包扎的手法来看，相当专业。 四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青子，以青子的性格，肯定不会是她帮我包扎的。 仿佛看穿了四季的想法，青子直言道：“别瞎猜了，这里是合田教会，给你治疗的是这里的修女…… 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说着，青子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之色，看来她和那个修女之间似乎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四季对这个教会的名字有些在意，不禁开口道：“就是市里最大综合医院旁边的那个教会？我之前去换眼药的时候还看到过，没想到这里居然不一般。” 他心里明白，普通的教会可不会给魔术师治疗伤势，更不会接待魔术师，毕竟魔术协会和教会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暗地里的冲突从未间断。 那这里是什么情况呢。 青子见状，便向四季解释道：“这里当然不是普通的教会。实际上，它是魔术协会和教会共同设立的据点，目的就是监督三咲市的魔……术师。” 说到这里，青子差点脱口说出 “魔法使”，好在及时刹住了车。 这个秘密她还不打算告诉别人，尤其是男生。 不过她也没说错，监督身为魔术师的自己，也算是这个据点的目的之一。 正因如此，双方的关系十分微妙，再加上这里的人大多让青子看不顺眼，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得不待在这里。 想到这儿，青子狠狠地瞪了四季一眼，都怪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普通医院根本没办法处理，只能送到这里来。 被青子瞪得莫名其妙的四季，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状况还不错，于是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他一边和青子交谈，一边打量着这个不大的病房，一句话，简单普通的房间。 既然是用来监视魔术师的地方，那这里的人肯定不简单。 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可不会无缘无故花费精力来监视普通魔术师，想必是有更棘手的人物，比如能够影响世界格局的魔法使。 但教会是来监视自己的吗？ 应该不会，他和圣女前往 “根源” 的事情极为隐秘，几乎无人知晓。 在园藏山大空洞，有羽斯缇萨的魔术回路结界掩护，世界被击穿的那个孔洞根本不会被发现，除非骑士王到处乱说，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或许有更古老的势力，能够知晓世界破碎，但显然不是魔术协会。 而且这个教会已经存在了七八十年，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而设立的，那就只能是为了监视这里的某个人。四季的思绪短暂地发散了一下，便不再纠结于此。 他看向青子，问道：“苍崎同学，我昏迷了多久？” “不长，今天是第二天中午，正好赶上午餐时间。” 青子说着，从脚边拿起一个大盒子放在圆桌上，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便当盒。 她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床边，瞪了四季一眼：“别看了，过来坐下，吃点东西。” 四季看了看便当，又瞧了瞧自己包扎着绷带的胳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你，苍崎同学。” 他明白青子为什么会瞪他，于是乖乖地挪到窗边坐下。 看着青子小心翼翼地拿着勺子，准备给自己喂饭，四季的心中满是幸福，那种悸动的感觉强烈得仿佛要将心脏冲破。 然而，这份幸福在他吃下第一口饭后，稍稍打了些折扣。 饭的味道很淡，甚至有些奇怪，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他将注意力放在便当上，这才发现是主打甜味的照烧鸡排便当，还有一块蛋糕。 好的，甜味他不敏感，对这类食物，他平时是敬而远之，但现在。 四季是露出笑容，不就没什么味道么，嘴上没有味道，心里甜才是最重要的。 青子一直留意着四季的表情，总觉得刚才他似乎闪过一丝嫌弃。 她看着自己亲手做的便当，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可是她照着菜谱第一次做，自己试吃的时候感觉没什么问题啊。 难道是放的时间长了，味道变了？ 想到这儿，青子毫不犹豫地挖了一勺饭，直接放进自己嘴里。她嚼了嚼，味道并没有变啊，即便放的时间久了些，也还是正常的味道。 那眼前这家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就在青子满心疑惑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手中的勺子，又瞧了瞧一脸震惊的四季，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顿时一阵滚烫。 她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 过了好一会儿，四季努力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那个，苍崎同学，其实我不介意的，真的。” 他的话刚出口，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浑身微微颤抖，猛地一拍圆桌，大声喊道：“混蛋，你不介意，我介意啊！你怎么不提醒我！！” 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震得四季的耳朵嗡嗡作响。 四季心里叫苦不迭，提醒？ 怎么提醒啊？ 青子的动作太快了，他还以为那勺饭是要给自己呢，怎么能想到她会想都没想就放进了自己嘴里。 当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虽说平日里青子就大大咧咧的，但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唉，看来这顿午饭是吃不成了。 第85章 教会，修女和青子 青子因羞愤大声叫喊，声音很响亮。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 “吱呀” 一声被缓缓推开，一位闭眼的修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修女身着一袭肃穆修身的修女服，勾勒出对方那姣好身材。 她虽闭着眼，却如同对房间布局了如指掌一般，轻易地绕过了倒下的椅子，径直朝着青子的方向走去。 “青子小姐，请不要在教会内大声喧哗。这会显得很没有修养，在客人面前，也应努力压抑自己的暴躁内心，莫要让人觉得，外表看似清纯的少女，内在却如此糟糕。” 修女的声音平缓却冰冷，一字一句仿佛带着无形的刺。 嚯。 四季心中一惊，就觉得这进来的修女绝非善茬。 如此直接地对青子发起语言攻击，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糟糕透顶。 果不其然，在修女话音刚落，青子很不客气的反击就到了。 “哦呀，实在抱歉啊，唯架修女。大声喧哗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修女，身为神职人员，如此言辞针对外人，恐怕不符合神职人员？不是常说神爱世人么，学习神明的慈爱，难道不该是每一位神职人员应有的素质？哦～我倒是忘了，神明偏爱的是无辜的羔羊，可唯架修女怎么看都不像羔羊，反倒像是那凶狠的恶狼。” 青子一边说着，一边瞪了四季一眼，而后转身面向修女，恢复了往日学生会长的冷峻模样，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唯架修女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如水，仿佛根本没听懂青子话里的深意，只是淡淡地开口：“青子小姐，无论羔羊还是恶狼，在我主眼中皆是平等的存在。我们都是侍奉神明的羔羊，神爱世人，像青子小姐这样内在糟糕的少女，只要能信仰我主，我相信在主信仰的熏陶下，还是有可能得到改变，变得更好。” “唯架修女，人最重要的是拥有自己的意志。那些甘愿放弃自我意志，盲目信仰高高在上神明的神职者，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但请不要将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 青子毫不退缩，与唯架修女针锋相对，两人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噼里啪啦地碰撞，现场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四季甚至怀疑，这两人会不会下一秒就直接大打出手。 察觉到情况不妙，四季赶忙咳嗽一声，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重伤员此刻必须站出来缓和局势，要是在这教会里让两人冲突升级，那可就麻烦大了。 经他这么一打岔，房间里的气氛微微一变。 唯架修女往后退了一小步，像是做出了些许退让，随后面带微笑，闭着眼睛朝着四季的方向说道：“蓬莱山四季先生，您身体感觉如何，好点了吗？您被送来的时候，全身多处出血，双臂伤势尤为严重。即便我亲自为您做手术，当时心里还是很担心，生怕您的手臂就此废掉。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恭喜您，蓬莱山先生，您的手臂保住了。” “原来是修女帮忙，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的医术太厉害，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肩膀到手指的肌肉撕裂，可不是那么好手术的，还能完好的拼凑，眼前的修女，能力真不低。 从修女的话语里，四季也能听出了不少弦外之音，但此时也不便深究。 他转头望向依旧满脸怒容的青子，笑着对唯架修女说：“唯架修女，我觉得苍崎同学说得很对，人最重要的就是坚守自己的意志。我并非否定修女您的信仰，只是想说，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道路负责，相互尊重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四季。 原本怒不可遏的青子，神色缓和了些许，不过依旧面无表情。 唯架修女则收敛了一下表情，很快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原来如此，蓬莱山四季先生竟是这般想法。我明白了，这还真是令人意外。我原本以为，像青子小姐这样的人，倾心于她的人应该不多，看来是我想当然了。” “喂，唯架修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子一听这话，瞬间又炸了毛，摆出一副要跟修女干架的架势。 唯架修女却依旧一脸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青子小姐，能有人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应当倍感幸运才是。请珍惜这份难得的情谊，莫要让自己今后的人生留下遗憾。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罢，修女快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补充道：“哦，对了，蓬莱山四季先生，青子小姐，请二位安静一些，今天教会会来许多孩子，我希望你们不要惊扰到他们。” 说完，她轻轻带上房门，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随着修女的离去，房间里的气氛终于逐渐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四季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能明显感觉到，无论是教会、修女，还是其他神职人员，在青子眼中都没什么好印象。 回想起圣堂教会以往的所作所为，四季不禁默默点头，不得不承认，教会里确实没几个好人。 不过对于这位医术精湛的闭眼修女，四季感觉倒还不错，至少不讨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季望着桌子上的便当，肚子饿得咕咕叫，可看着青子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又实在不好判断自己接下来还能不能吃上这顿饭。 好一会，青子才调整好自己，面无表情地瞪了四季一眼，随后小声嘟囔道：“那个家伙，我自己能应付，用不着你帮忙。” 她指的自然是唯架修女。 四季心里明白青子的意思，之前青子被修女的话气得有些失态，再加上理亏，明显处于下风，再任由她们吵下去，以青子的火爆脾气，保不准真会动手。 为了避免在教会里引发更大的冲突，他才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至于青子的话，四季只是微笑着点头回应：“苍崎同学，我之所以表态，只是想表达我的想法。我认同你的观点，所以我站在你这边，仅此而已。” 四季心里清楚，像青子这样内心强大、独立的女孩，面对困难时她自己就能应对，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别人过多干涉，她真正需要的，其实只是旁人的理解与支持，而这正是四季想要给予她的。 解决完心理层面的问题，四季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 八门遁甲的使用消耗了他大量的身体能量，急需补充。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苍崎同学，这个午饭……” 不提午饭还好，一提这个，青子瞬间想起之前那尴尬的一幕，羞愤之感再度涌上心头，不过这次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一方面是因为四季刚才站出来支持自己，让她心里感到暖暖的；另一方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纠结也无济于事。 青子一脚勾起倒下的椅子，重新坐回圆桌前，继续准备喂四季吃饭。她故作镇定地说：“别误会啊，这顿午饭可不是白给你吃的。” “白吃？” 四季一脸疑惑，不明白青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子看着四季那茫然的模样，不禁想起之前他与有珠战斗时的飒爽英姿，心中一阵兴奋，压低声音说道：“蓬莱山同学，你能不能教我武术啊？” “……” 四季瞬间哑口无言，合着这顿便当不是白送，还得付出代价啊。 不过仔细想想，他和青子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朋友可能都不是，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没理由会给他带便当，就算彼此认识。 但关系也可以更进一步的，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么。 第86章 洋房，武术和魔术 听到青子表示想学武术，四季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没问题，苍崎同学，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没有这顿午饭，只要你想学，我教你便是。” “真的吗？那太棒了，蓬莱山同学！” 青子如愿以偿，心情大好。 在魔术方面，她对某些魔术的掌握确实有些吃力，远不如那些具有流转魔力的魔术学得快。 经过昨晚有珠和四季的那场交锋，青子铁了心要学会四季的武术。 那种干脆利落、充满力量感的战斗方式，才是她内心真正向往的。 此刻心情愉悦，就连喂饭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这顿午饭，让四季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他真心希望着这样的幸福时刻，能够常常出现，只是前路漫漫，还需付出诸多努力。 收拾完垃圾，青子并未离开，而是与四季聊起了教会，以及战斗之后的种种事情。 “是教会的人把蓬莱山同学转移到这里的。我看教会的人对你挺熟悉，一见面就知道你的名字，你们之前认识？” 青子眼中满是疑惑。 以四季微弱的魔力和新人魔术师的身份，按道理本不该引起教会的注意。 在青子看来，只有那些具备一定实力和危险程度的魔术师，才会让教会那帮人认真对待。 她紧紧盯着四季，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 怎么回答，当然是实话实说。 “认识？不不，我可不认识教会的人。我来三咲市才多久啊，怎么可能认识这里的人。之前还是听苍崎同学说，这里是教会和协会有联合组织，我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原本还以为只是个普通教会呢。” 四季一脸真诚，话语中听不出丝毫谎言。 青子能够确定，不禁点了点头，心里对四季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只要和教会没什么关联，那就好。 “可教会为何对你这么上心呢？就连手术都是唯架修女亲自操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青子追问道。 “那个修女很有地位吗？” 四季反问道。 “倒也算不上有地位，一般的魔术师，就算伤势再重，也别指望能得到她的治疗。只有一些重要人物……” 青子说到这儿，紧紧盯着四季，嘴角挂着一丝探寻隐秘的笑容，“除非，蓬莱山同学你有什么秘密，而且是能让教会和协会都重视的大秘密。” 秘密？ 四季听到这个词，心里大致明白了。 看来应该是和冬木市里发生的事情有关。 其实这也并非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平常没人问，他也就没主动提起。 既然青子问了，他便打算如实相告。 “秘密嘛，也不算什么特别的秘密。苍崎同学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之前我不是说自己刚成为魔术师新人……” 话还没说完，青子突然出声打断：“等等！”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季。这家伙，还真打算一股脑全坦白啊，就这么信任自己？ 青子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喜悦，原本还以为他会对某些事保密呢，毕竟涉及魔术师的秘密，通常都不是小事。 不过，在教会这里谈论这些可不行。 “蓬莱山同学，小心隔墙有耳。要是想说，等回到洋房再说，到时候我和有珠一定洗耳恭听。” 洋房？ 四季瞬间回想起之前，向青子提出的那个提议，在他打赢有珠之后，青子便考虑让他搬到洋房里居住。 这么说，自己还有机会搬过去？ 毕竟当时的提议是以他获胜为前提，可实际与有珠的那场战斗，四季心里清楚，自己并未获胜。 当时他虽还能继续开启八门遁甲，但身体已达极限，若再强行开门，极有可能爆体而亡。 通过这场战斗，四季深切见识到了魔女的强大，有珠显然还有余力。 倘若那时有珠下定决心要取他性命，他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也只有到最后时刻，才能确认自己的心，要如何选择。 说起来，这次战斗他确实有些托大，毕竟自己对魔术的理解有限，所知甚少，没想到强大的魔术师比起英灵来，也毫不逊色。 说回刚才的话题。 四季赶忙向青子确认：“苍崎同学，和有珠的战斗，我应该算是输了。之前的提议是不是作废了，那我还能去洋房那边居住？” “没错，你确实没赢，但也没输。” 青子一提起那场战斗，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四季精湛的武术功底和狂暴的力量，都让她热血沸腾。那种战斗方式太痛快、太干脆了，相比之下，以往那些你来我往的魔术战显得太过老套。 “蓬莱山同学既然没输，那就没问题。而且……” 青子望向四季，神色有些怪异，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而且，有珠也同意你过去了。” “爱丽丝同意？” 四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黑衣姑娘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俩人的关系……怎么说呢，他自己有点不理解啊。 稀里糊涂的，他和有珠也没见过几次面，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青子同样一头雾水，有珠当时也没多说。 “有珠是在我提议，说你租住的房子因她毁于一旦后，表示洋房里房间还有空余，可以让你过去住。” 回想起昨晚有珠那平静诉说的模样，青子至今都历历在目。有珠当时那副认命般的姿态，着实让人心疼。 青子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或许魔女的道路本就如此奇特，就像书籍记载的所有魔女一样，在某个关键时刻，会发生巨大的转变。 无论是有珠的母亲，还是遥远时代的魔女先祖们，皆是如此。 “蓬莱山同学过去住也有好处，可以一起研究魔术。你是新人，其实我也算半个新人，大家共同进步，而且还能学习重要的武术。” 说到最后，青子的语气明显加重，看来这才是她最看重的。 四季听到学习魔术，瞬间想起在冬木市雁夜那里得到的书籍。 由于一直没有固定落脚点，那些书他至今都没取过来。 如今既然有机会搬到洋房，他赶忙向青子询问：“苍崎同学，洋房那边有图书馆？还有空位吗？我有一些关于魔术的书籍要存放。” 青子诧异地看着四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魔术书籍放到洋房的图书馆里。 “蓬莱山同学，要是你不介意别人看，那就搬过去。那边图书馆还有不少空位，要是放不下，地下室也能存放。” 有空位就好，这样四季就不用再专门租房子存放书籍了。 毕竟把这些书放在观布子市家里，容易出问题。 至于别人看，四季倒觉得无所谓：“苍崎同学，书籍不就是用来让人看的吗？我不介意。就算别人学会了又怎样，难道还能影响到我？” 四季对此感到疑惑，据说魔术会的人越多，力量就会越弱，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看来有空得找专业人士好好聊聊，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看来，魔术会的人越多，魔术世界不应该越昌盛吗，怎么会反而变弱呢？ 他这种大方的态度，让青子着实吃了一惊。 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四季，发现他容貌虽普通，却十分耐看。漆黑的双眸透着别样的生命力，周身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朝气蓬勃。 总之，是个极为特别的人。 青子不禁感叹道：“蓬莱山同学，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无论是想法还是所作所为，都不像是个传统的魔术师，反倒和她这个半吊子有几分相似。 第87章 假期，旅途和梦想 青子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她的目的已然达成。 四季也没在教会多作停留，尽管闭着眼睛的唯架修女再三挽留。 “蓬莱山四季先生，您伤势太重，需要好好休养，现在就离开，恐怕诸多不便。不如在此多住几日，等伤势好些再走。” 唯架修女语气温柔，满是关切。 “多谢唯架修女关心，我这伤势不碍事。只要努努力，今晚大概就能活动了。虽说我没有传承的魔术刻印，但我也有办法达到类似的治疗效果。” 四季心中感激，却还是婉拒了。 待在这里，他总觉得不自在，尤其是那个戴着眼镜、眯着眼的咏梨神父，凭直觉就不是好人。 凭四季的能力感知，就能发现，此时对方身上，带着两把短刀，教会黑键十把以上，可以说全身都是武器。 再待下去，以对方那种看猎物的眼神，他怕自己忍不住和对方动手。 此刻，咏梨神父不仅没有挽留，还一脸乐呵呵地过来道别：“哎呀，少年一定要注意安全。谁也说不准，会在哪条路上栽跟头。就像我，之前还以为少年挺不过去，没想到你不但挺过来了，还得到了魔女的认可。这真是稀奇的事情，我可没听说过，有人能和魔女战斗后还活着，少年，您可真是好运啊。”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让四季十分反感，他撇了撇嘴，懒得搭理。 一旁的唯架修女也听不下去了，严厉地指责道：“咏梨神父，在主的面前，不可如此对待他人。要是您有空，不如去教会后面照顾那些孩子。” 咏梨神父依旧那副模样，只是话里带了些别的意味：“看来我被讨厌了。这里怕是待不下去了，那我告辞了，少年，希望日后还能相见，我得去照顾孩子们了。” 等这个讨厌的神父离开，唯架修女才微笑着和四季道别：“既然蓬莱山四季先生有自己的打算，我就不再挽留了。祝您一切顺利，希望您往后都能一帆风顺。” 四季对唯架修女颇有好感，尽管他能感觉到，这位修女实力也相当强劲。 “感谢修女的祝福，那我便告辞了。” “再见，蓬莱山四季先生。” 四季离开了位于住宅与商业区交界处的合田教会，独自一人朝着观布子市走去。 十多公里的路程，他打算靠双脚丈量回去，美其名曰 “乘坐 11 路公交”，实际上就是口袋空空，就剩几瓶水的钱了。 走快些，两个小时就能到家。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搭个顺风车。 然而，直到走出三咲市的结界，他也没能如愿搭上顺风车。 不过没关系，离开了结界范围，他与有珠的承诺暂时也算作废了。 四季当即启动魔力，展开魔眼，修罗道之力覆盖 avalon，源源不断地填充魔力。 强大的治疗效果迅速显现，不到两个小时，他的双臂便完全恢复了。 “骑士王，还是小瞧了我的魔眼啊。” 身体恢复，四季回家的脚步愈发轻快，天黑之前，他顺利回到家中。 家里的日常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到邻居阿姨养的蓝玫瑰时，四季不禁陷入沉思。 “素子阿姨，您养的蓝玫瑰真漂亮，是怎么栽种出来的？能和我讲讲吗？” “哟，四季对这个感兴趣呀？来来来，阿姨跟你说……” 和邻居阿姨学了几天栽种知识后，四季办妥了护照，乘飞机前往隔壁的天朝。 他想去一个地方，看看那里的人和景。 在这个年代，出趟远门可不容易。 他又是火车客车，绕路坐车，又是换乘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天朝最北边的一个小乡村。 他没去找谁，也没打算见谁，只是独自爬上小山坡，望着蓝天白云，感慨着世间万物的差异。 “即便名字相同，意义却大不一样。” 夕阳西下，火烧云染红了小山坡，也映红了四季的眼角。他长叹一口气，终于彻底释怀。虽说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就像探寻 “根源”，不去一次，始终心有不甘。 “哈！” 四季对着天空大喊，既然这个世界的结果如此，那就在这里扎根。他有了留下的理由，也一定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世界啊，欢呼！” 他扯着嗓子呐喊，宣泄着内心的情绪。 “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滚犊子，别打扰老子清静！” 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哈哈哈哈，大哥您继续幽会，不打扰了，我这就走，哈哈哈！” 四季笑着回应，喊完便走，这种感觉还挺刺激。 来时略带忧愁，走时却满心欢喜。 假期本就不多，他可不想浪费。 难得出来一趟，回到这个曾在幻想中出现的地方，畅游大好河山。曾经的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如今再次游历，竟有一种别样的熟悉与陌生交织的感觉。 要是身边有那个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姑娘陪同，那该有多好啊。 “小哥也有烦恼？” 站在某个山巅，四季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并不意外。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青年正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他挥手。 四季也笑了笑，挥手回应：“烦恼嘛，有一点，不过不多。过来坐。” 青年走到四季身边坐下，和他一同望着即将破晓的天空，感慨道：“没想到小哥中文这么好，还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所有从那个地方回来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世界呢。” 那个地方？ 哦，懂了。 四季心里明白了，只是有点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 “那个地方确实恐怖，我们能回来，全靠运气。不然，就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根源”嘛，去的人不少，但回来的，古往今来，更少。 青年笑着指了指西方天边，说：“但小哥您和那位圣女不都回来了吗？就算运气又如何，只要能回来，那就是本事。” 是啊，能从那里回来，确实是本事。 不管怎样，从那个地方归来，总归能获得一些好处。 四季站起身，张开双臂，问身边的青年：“如果有一天，我要改变这个世界，你们会帮我吗？” 青年神色一凛，认真地说：“那得看小哥您想把世界变成什么样。要是太糟糕，我们肯定会出面阻止。” 闻言，四季是抬起双臂，哈哈一笑，高声呼啸。 “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让人类的脚步遍布星空，让月亮、太阳、星河，乃至整个宇宙，都因地球而闪耀，如何？” 青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季，嘴唇微微颤抖，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要是这样，我们肯定帮您！真要实现了，我们得到的好处可比您多多了，您愿意？” 四季身体缓缓悬浮起来，转身向青年挥挥手：“我愿意。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青年也站起身，向四季挥手道别：“那就期待小哥您的努力，让我们见识见识那个场景。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就一定帮您！” “谢谢！我会让你们看到的。” 四季周身力场涌动，随后破开空气，急速飞向远方。 而那长发飘飘的青年，也在原地缓缓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这就是年轻人的理想，敢想敢干！好啊，那就来，哈哈哈哈！” 此时，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照亮了整个世界。 第88章 美国，死徒和危机 梦想很美好，可四季还没飞多远，就不得不中途降落。 魔力不足带来的困境显露无遗，要是能再有像令咒那般庞大的魔力，他定能一口气飞到日本老家。 “唉，得赶紧想办法解决魔力不足的问题。” 四季眉头紧锁，心里清楚，这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归根结底，还是时间不够用，他成为魔术师的时间太短了。 他没回日本，而是乘飞机辗转来到美国。 靠着那不算流利，但勉强能让人听懂的英语，四季在旧金山找到了工作的父亲。 同位体的父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见到四季，满脸都是藏不住的高兴。 父子俩凑在一块儿，父亲打开了话匣子，一会儿抱怨公司那些让人头疼的安排，一会儿念叨着对当地伙食的不满，满心都是对家乡美食的想念。 父亲带着四季在旧金山四处逛了逛，金门公园，唐人街，还有特色建筑，艺术馆，特色交通工具。 一个白天，父子俩是玩的很开心。 夜幕降临，等父亲睡熟后，四季悄悄出了门，来到了旧金山标志性的金门大桥。 桥边，一个红发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来人，率先开口。 “晚上好，四季先生。” “晚上好，索拉女士。” 四季应道。 没错，这次又是索拉约他见面，说是有急事，正好四季也想顺便看看父亲，便来了。 看着那红发的索拉，他就不由的想到青子，这么几天没见，有点想她。 真想快一点结束这个假期啊。 四季走到索拉身旁，靠在金属桥栏上，望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眼前的景象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冬木，心里涌起一丝怀念。 “那么，索拉女士，找我有什么急事？” 索拉没多废话，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四季，神色严肃：“四季先生，这就是急着找你的原因，你可得仔细看，千万别忽视里面的信息。” 四季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得是什么重要信息？ 他接过纸，好在对方贴心地附上了翻译，省了他琢磨的功夫。纸上内容不多，可看完后，四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脸的烦恼。 “这上面记载的消息，确定属实吗？” “四季先生，请相信我们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信誉，我们没必要骗你。” 索拉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些不满。 四季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歉：“不好意思，只是这上面的内容，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原来，纸上记录的是一些死徒的事。 一伙死徒在旧金山闹事，还袭击了他的父亲，但最后他父亲相安无事，死徒死光，被某人救了。 是谁呢？不清楚，谁也没看到。 阿其波卢德家族发现这伙死徒后，上报给了魔术协会。 经协会确认，这伙死徒背后极有可能是一名死徒之祖。 如今，魔术协会派出了最能打的圣歌大队，打算一举歼灭死徒之祖，圣堂教会也派人参与，只是索拉他们还不清楚具体是谁，猜测不是埋葬机关，就是异端审判骑士团。 四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父亲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会被死徒盯上？ “死徒……” 他喃喃自语，沉默片刻，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索拉又开口了：“四季先生，在你来之前，这座城市发生了好多起流浪者失踪事件，得有几十起了。我觉得，这很可能是死徒在扩充兵力，为了应对协会和圣堂教会的进攻。” 四季被打断思绪，倒也没生气，顺着索拉的话问道：“索拉小姐，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行动，规模很大吗？怎么会走漏消息？” 在他的认知里，这两家势力行事向来隐秘，按说不该被死徒发现才对。 而且，死徒一般不会轻易扩充兵力，这么做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还会削弱死徒之祖的力量。 索拉神色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说：“四季先生，协会和圣堂教会出动的人手，一般都不会太大，不过你想想，魔术师为了追求力量、追求‘根源’，得花多长时间？” 四季一听，瞬间明白了。 魔术师搞研究，最耗时间，也最缺时间。 不少魔术师因为寿命短暂，就盯上了长生种，其中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死徒。 曾经，就有不少魔术师，为了自己的目的，丢掉人类之身，投身死徒阵营。 比如说，四季从羽斯缇萨那里听到的消息中，就记录了一个人。 魔术协会三大组织之一的阿特拉斯院，曾经有一任院长，就因为生命快走到尽头，投身到死徒之祖黑姬麾下。 四季的印象中，还有卫宫切嗣的父亲，不也研究死徒想延长生命，结果酿成大祸，被自己儿子解决了。 太多例子了。 这么看来，魔术师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出卖协会情报，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么说，协会的行动瞒不住了，死徒那边为了自身目的，也在积极备战，再加上圣堂教会掺和进来，短期内，旧金山怕是要爆发一场大战。” 四季忍不住感慨，这世界可真不太平，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 虽说神秘世界的战斗一般不会波及普通人，可死徒这阵子大肆扩充兵力，明显不打算遵守这个规矩。 索拉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四季先生，不是短期内，很可能就在三天之内。协会和圣堂教会，不会给死徒继续扩充兵力的时间。一旦大战爆发，可能这座城市恐怕都得遭受波及，而你父亲，恐怕还不能离开这里。” 这是当然的了，他父亲还没有到出差的时限，还得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多呢。 就算为了父亲安全，他也得参与进来。 而且，他心里还有不少疑问，也想趁机弄个明白。 为什么要袭击他父亲，谁救了他，得想办法搞清楚。 再者，死徒都袭击他父亲了，他得还回去。 可眼下，没有令咒庞大魔力加持，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当务之急，得找到魔力源。 四季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索拉身上，这位红发美人，不就是个现成的魔力源吗？ 虽说肯定比不上羽斯缇萨，但也比自己强多了。 “嗯？四季先生？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索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上下打量自己，确认穿着得体，深色大衣、长靴，还戴着顶贝雷帽，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索拉小姐，听肯尼斯说，在之前的冬木市，是你承担英灵 ncer 的存在和魔力消耗，对？” “对，对啊？四季先生怎么突然问这个？” 索拉一脸疑惑。 “索拉小姐，你想在和肯尼斯先生结婚前，立个大功风光回去吗？” 四季话锋一转，抛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索拉一头雾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四季又接着说：“索拉小姐，跟我去战场上走一遭。” “……” 索拉一时语塞，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季，心里满是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会突然提出这么个提议，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第89章 黑夜，救人和情报 搞定索拉之后，四季并未径直回家，而是一头扎进了旧金山的夜色之中。 黑夜，犹如一块巨大的幕布，既能遮掩诸多罪恶，也是各类恶行频发的温床。 不管是街头混混、黑道分子，还是隐匿在暗处的神秘生物，都趁着夜色的掩护，肆意进行着违法犯罪或是神秘诡异的勾当，比如眼下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拐人事件。 一位白人女性正匆匆走在街道上，从她的行色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刚下班急于归家的上班族。 当她途经一盏坏掉的路灯时，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逼近。 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猛地窜出，一把揪住了她。女子惊恐地尖叫起来，可那黑影动作极为迅速，短短几秒钟，便裹挟着女子消失在了胡同口，只留下被扯断的衣帽，无声地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 被掳走的女子名叫梅根，此刻的她满心恐惧。 虽说此前朋友就提醒过她，近期旧金山频繁发生流浪汉失踪案件，让她多加小心，可梅根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 她习练多年跆拳道，还获得了红带等级，以往那些试图骚扰她的流氓，都被她打得跪地求饶。 在她看来，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如今被一个陌生人死死捂住嘴巴，她拼尽全力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对方那如钢筋般坚硬的胳膊。 她又踢又打，可对方身躯强韧得如同钢铁，她的攻击打在上面，如同棉花一般绵软无力。 “唔！！” 梅根的皮鞋被踢掉了，缎带在挣扎中也散开了。 剧烈的反抗让她耗尽了氧气，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她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绑架者那平稳的呼吸声，都在无情地告诉她，自己所学的跆拳道在这一刻毫无用处。 梅根的大脑渐渐昏沉，她清楚自己即将陷入昏迷。 就在这时，她仿佛听到了轻微的破空之声，紧接着传来一阵轰然巨响，随后便感觉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疼痛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哈，呼，哈，呼，哈！！” 梅根顾不上小巷子里满是碎石的粗糙地面，连滚带爬地远离那个倒下的身影，想要大声呼救。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绿色光芒，她瞬间感到一阵迷糊，到嘴边的呼救声也咽了回去，只能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到梅根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赶紧回家。你只是在半路上摔了一跤，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回去，回去。” 说完，又重复了一遍。 梅根机械地点了点头，开始向外走去。 起初，她的脚步还有些踉跄，可没走几步，就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待梅根离开后，四季这才走进小巷深处，看向那个趴在地上、面容狰狞、宛如怪物一般的身影。 “这模样，像人又像鬼，是没有智力的食尸鬼？” 四季对死徒阶层了解有限，只知道死徒、死徒之祖以及吸血鬼这些都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而眼前这种处于最底层的食尸鬼，没有自我意识，这让他颇为失望。 他本想着能碰到个高级点的死徒，好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真可惜。” 没有自我意识的食尸鬼，只会盲目听从命令，没有命令时，就凭借本能袭击人类，增加同伴数量，许多死徒引发的灾难便是由此而来。 食尸鬼从不会选择对峙，在强大自愈能力的作用下，它很快恢复了行动力，沿着墙壁像壁虎一般迅速向四季扑来。 它那巨大的手掌和锋利的指甲，看着就让人胆寒，四季毫不怀疑，这一击下去，能轻松打爆一颗人头。 但可惜，它面对的是四季。 四季瞅准时机向前踏出一步，抢先靠近食尸鬼。他伸手一搭，顺势转身，八极拳中招式顶心肘，猛地轰在了食尸鬼的胸部。 “砰！！！” 一声闷响，食尸鬼瞬间失去了行动力，软绵绵地挂在四季的手臂上，口吐鲜血，一动不动。 在四季高超的武术技巧下，食尸鬼的内脏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即便它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也无法抵挡这致命一击，当场丧命。 毕竟食尸鬼不同于高级死徒和死徒之祖，那些高阶存在哪怕身体残缺，只要头颅完好，便能依靠漫长的时间恢复。 而这种低级吸血种，除了力气大些、身体素质强点，普通人凭借智慧其实很容易对付。 就像刚才那位白人女性，要是她能镇定些，不那么慌乱，或许就有机会挣脱控制。 “逛了这么久，就碰到这么一个死徒，还是个没脑子的食尸鬼，真倒霉。” 自与索拉分开后，四季便一直在寻找死徒的踪迹。 先是去了一趟父亲被袭击的地方，没发现什么线索，没有魔力残留。 然后就在城市里巡逻，凭借魔眼的能力，他倒是发现了一些魔术师，还找到了大量魔术师的集结地，推测可能是魔术协会的人马，也有可能是圣堂教会的人，可就是没发现死徒的影子。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却是这么个食尸鬼。 “难道双方都准备就绪，要开打了？” 四季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很有可能。 要不然以情报中记录，食尸鬼不可能这么少，就算有协会和教会清剿。 最大的可能是，这个食尸鬼是之前遗漏的个体。 毕竟这类生物惧怕阳光，虽说还不至于一晒太阳就化为飞灰，但它们极不喜欢在太阳下活动。 “看来今晚是没什么收获了，不过，好歹救了一个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四季伸了个懒腰，处理好食尸鬼的尸体后，便朝着父亲租住的家走去。 可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却发现屋子里灯光亮着。 “糟糕。” 虽说心里这么想着，但也没太惊慌。 推开门，只见父亲正坐在客厅里。 父亲看到四季，开口说道：“起来发现你不在屋里，睡不着。你是出去走走了？唉，不瞒你说，我刚到这边的时候，也睡不着。那天晚上，我大半夜出去跑了几圈，出了一身汗，回来才睡着。” 还没等四季解释，父亲自己就找好了理由，四季也只能点头应道：“是啊，有时差，飞机上又没睡好，睡不着。” “那四季，你要不要喝点酒？虽说你还不到二十岁，但这里是美国，别太在意那些规矩了。” 父亲提议道。 “哈哈，这事我可得告诉妈妈。” 四季笑着回应。 “呃…… 当我没说。” 父子俩一番睡前闲聊后，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躺在床上，四季开始思索明天的行动。 “看来得先去魔术协会那边探探情况，然后再去圣堂教会那边看看。只有掌握了双方的动态，才能更好地展开下一步行动。” 要对付死徒之祖，仅凭他一人的力量肯定不行，必须借助外力。 实际上，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无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在任何世界里，情报都是至关重要的。 思索完毕，四季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第90章 交涉，协会和教会 第二天，向公司请了假的父亲照常去上班，四季则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吃过早饭，四季通过索拉的牵线搭桥，联系上了魔术协会此次行动的负责人，罗蕾莱领主。 她是时钟塔三大贵族之一巴瑟梅罗家族的家主。 据索拉所言，这位强势的 “时钟塔女王”，一般人想见都见不到，要不是对方和阿其波卢德家族交好，她联系也没有用。 这位女王身兼魔道元帅之职，麾下统领着由五十名精锐魔术师组成的圣歌大队。 提到魔道元帅，最着名的那个，四季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掌握第二法的强壮老头，宝石翁。 “第二法啊……” 四季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随后，四季来到了位于旧金山东北部的一座奢华贵族庄园前。 庄园门口的古老雕花神秘而庄重，虽不明白其确切含义，但四季能隐隐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战争气息，浮雕上那些手持长矛利刃的形象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边请，先生。” 一位礼貌的管家将四季迎进庄园，带到装饰典雅的会客厅后便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请稍等，主人正在做早操，一会儿就过来。” 会客厅宽敞明亮，里面的装饰无不彰显着昂贵与奢华。 四季不禁咂舌，心中暗叹：这得耗费多少资源啊，资本主义贵族的奢侈真是名不虚传。 他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会客厅，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后，便安静地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一阵极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光听这脚步声，四季便能想象出对方穿着马靴，步伐稳健，想必是个极为自律的人，每一步的节奏都精准无误。 “看来不太好相处。” 四季心里想着。 会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位年轻的欧洲女性走了进来。 四季抬眼望去，不禁呼吸一滞。 眼前的女子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比他矮上一个拳头，浅栗色的单马尾干净利落，脸上神情认真，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仿佛能将空间都撑满。 这位气场强大的女子径直走到四季面前，开口便是一句让四季嘴角直抽的话。 “你就是索拉说的那个魔术师？还是个亚洲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你打算跟我联手对付死徒，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和陌生魔术师合作，你请回。” 这话一出口，四季直接傻眼，对方英语说的太快，他有点没听懂，但看那管家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话都还没说，就要赶人走？ 眼见女子转身要走，旁边的管家也准备过来送客，四季赶忙起身，语气平淡却又极具穿透力地说道：“请稍等一下，罗蕾莱女士。” 声音在会客厅里回荡。 罗蕾莱停下脚步，待耳朵里的声音完全消散，才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少年。 少年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刚刚那声音中对力量的把控，又与普通魔术师截然不同，难道是个武者？ 她给阿其波卢德家族一个面子，才会见这个冬木圣杯仪式胜利者的少年，一开始确实很普通。 罗蕾莱挥手示意管家退下，既然不是魔术师，她倒有点兴趣听听这少年找她有什么事。 “少年，我时间有限，有话快说。” “……” 四季心里略微无语，这女人还真难打交道。 自己没摸清对方背景就贸然上门，确实有些失策，不过事在人为，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罗蕾莱女士，您打算独自去对付死徒之祖吗？” “少年，你就想问这个？” “不止如此，我希望能和魔术协会合作，一起对付死徒之祖。” 罗蕾莱听后有些失望，原本对这少年还稍感兴趣，没想到就说出这么一番平平无奇的话。 “如果这就是你的打算，那我的回答是不可能。身为巴瑟梅罗家族的君主，我不会和外来魔术师合作。你请回，别耽误我的时间。” 在她看来，自己和麾下的圣歌大队足以应对任何敌人，不管是死徒之祖还是其他吸血鬼，都是巴瑟梅罗家族的死敌。 这一次，罗蕾莱直接转身离开，让管家将四季送到庄园门口。 “……” 四季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道路，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庄园，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道：“难怪索拉说什么‘时钟塔女王’，原来不是赞美，而是实打实的称呼啊。” 这女王行事也太果断了，眼里根本放不下别人，对自己的实力自信过头了。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气场确实强大，实力肯定也不容小觑。 四季摇了摇头，离开了庄园。 魔术协会这条路看来是走不通了，既然这位女王油盐不进，那他只能去另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唉，还是实力不够啊。要是我有在忍界时的实力，哪还用这么麻烦，直接一路轰过去就是了。” 想到罗蕾莱展现出的强大气场，四季心里一阵无奈，甚至有一瞬间想撒手不管，就让他们自己去拼个你死我活。 但一想到还有诸多疑惑未解，比如死徒为什么要袭击自己的父亲，父亲又是怎么被解救的，便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弃。 绕过魔术协会的据点，四季朝着昨晚发现的魔力聚集之处赶去。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座教会。 “好，看看在这里能不能有所收获。要是再不行，就只能改变方向了……” 教会这边，想要见到负责人可比魔术协会那边困难多了。 毕竟四季是个魔术师，双方虽说在对付死徒这件事上可能会合作，但教会也不会平白无故就让一个魔术师随意进入。 四季正头疼该怎么进去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从教士们身后传来：“退下，让我来和这位少年谈谈。” “团长。” “莉兹团长。” 几位教士纷纷退下，让出空间，四季这才看清说话的年轻女人。 同样是单马尾，眼前这位被称作团长的女子身材高挑，身着干净利落的黑白教士服，看上去十分和善。 女子走到四季面前，表情温和地说道：“这位少年，虽然我们这里不太欢迎魔术师，但我还是想听听，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很好，语速很慢，能听懂。 看着眼前的女子，再想想之前那位女王，四季不禁在心里感叹：同样是领队，这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眼前这位团长脾气温和，让人莫名生出好感。 时间紧迫，四季也不再耽搁，直奔主题：“这位团长，我来找你们，是希望能和大家联手，一起对付死徒。” 听到这话，女团长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魔术师主动来找他们合作，这简直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 但稍作思索后，她还是摇了摇头，婉拒道：“少年，恕我不能答应你。征讨死徒危险重重，我不想让你这样的年轻人去战场上白白送死。” “……” 四季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 第91章 开战，协会和教会 在与魔术协会和教会接连碰壁后，四季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交涉彻底失败。 他这圣杯仪式胜利者的身份，在这些老牌势力眼中，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在那些世袭贵族阶层的魔术师看来，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仪式，哪值得他们高看一眼。 教会那边态度稍显温和，并未对四季这个魔术师表现出明显的歧视。 但他太过年轻，终究成了最大的阻碍。 那位和善的团长，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去潜心学习，别贸然涉足这危险的战场，毕竟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家人而言，这都是极度冒险的事。 “好，看来这次我只能改变方向了。” 四季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实力，势力，看来到哪里都不能缺少。” 他把索拉约了出来，一五一十地向她讲述了自己四处碰壁的经历，最后询问索拉的打算：是继续与他并肩作战，还是就此打道回府。 毕竟若他独自行动，实在难以顾及索拉的安危，除非索拉能待在那位强势的 “时钟塔女王” 罗蕾莱身边，否则距离太远，他根本无法借助索拉的魔力支援。 其实，对于四季的失败，索拉早有预料。 魔术协会和教会向来固执，若非协会内部有名望、有背景且实力超凡之人，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与尊重，谈何容易。 至于是否要上战场，索拉心里早有盘算。 “四季先生，我想好了，我可以跟随圣歌大队一起行动。这样一来，既能为您提供支援，我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这对她而言，无疑是最佳选择。 四季在圣杯战争中，解放诅咒的恩情，她铭记于心，必须报答。 但要她亲临前线拼命，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索拉本身实力并不强，不过凭借家族血脉，魔术回路较多，魔力储备相对充足，可实际战斗力却很低。 做些后勤工作，她还是能胜任的。 靠着未婚夫阿其波卢德家族的面子，混进后勤队伍并非难事，只是四季之前提及的立下大功的机会，恐怕要泡汤了。 不过这对索拉来说，倒也无关紧要，她本就不贪图那些大功劳。 四季一听，立刻明白了索拉的选择，心中满是感激：“多谢索拉女士的帮助，这次若能成功，日后必有重谢。” “四季先生，您已经计划好了吗？” “没错，这次行动主要以打探消息为主，其他事宜，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原本，若能与协会和教会合作，他能施展的手段自然更多。 可如今两方都拒绝了他，他不得不重新权衡，将个人安危纳入考量，谨慎抉择行动方案。 “那我就祝四季先生一帆风顺了。” “多谢索拉女士祝福。” 简短的交流结束后，索拉没多作停留便匆匆离去。她得回去着手准备，以便顺利混入圣歌大队的后勤队伍。 四季也赶忙回到家中，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一天后，战斗比想象中来的更快。 四季收到了索拉传来的信号，这意味着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终于开始行动了。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 四季站在镜子前，精心给自己做了一番伪装，随后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夜晚行动，倒十分契合他对神秘魔术界的一贯印象。 他抬头望向东方天空中高悬的满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协会和教会就不考虑，夜晚的圆月对死徒来说，正是力量最强的时刻吗？”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协会和教会对自身实力极度自信，自信到即便面对力量最为强大的死徒之祖，也毫无惧色。 若真是如此，四季也只能在心底对这两方竖起大拇指了。 “这样的话，我的行动或许能轻松一些。” 他随即加快脚步，迅速出城，朝着位于大山之中的战场赶去。 此时，在那大山深处的战场上，魔术协会和死徒的战斗已然打响。 夜空中，魔术的光辉闪烁不停，一团团火焰与冲击力量肆虐，轻易便将扑来的食尸鬼消灭。 “圣歌队，准备！三大调，二小节，最大展开！” 站在魔术协会队伍最前方的魔道元帅罗蕾莱，猛地一挥手中的指挥棒。 刹那间，站在她身后的五十名一流魔术师，立刻依照协会的秘法仪式，齐心协力释放魔术。 “火焰啊，吞噬我之宿敌！” 随着整齐咒文念出，恐怖的魔力波动瞬间震撼了大地与空气。火光之中，一个直径达数十米的巨大火球，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轰然朝着百米之外的食尸鬼大军砸去。 “轰！！！” 火球炸裂，极致的火焰高温如同一股肆虐的龙卷飓风，螺旋燃烧着疯狂扩散，波及范围达百米之广。 在那熊熊火焰之中，数百只食尸鬼瞬间被烧成灰烬，连一丝残渣都没留下。 然而，这威力恐怖的魔术，也仅仅消灭了一小部分食尸鬼，更多的食尸鬼仍如潮水般汹涌冲锋而来。 罗蕾莱眉头紧锁。 死徒那边，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食尸鬼的？ 这几天，自从他们与教会抵达此地，便一直在全力清剿城市里的食尸鬼，可如今看来，对方的数量远超想象。 就在这时，一名圣歌队成员匆匆跑到罗蕾莱身边，恭敬地禀告道：“元帅，教会那边传来报告，说是有部分食尸鬼冲破了他们的防线。他们打算暂时先清剿那些漏网之鱼，让我们继续攻打死徒。” 听到这个消息，罗蕾莱的脸色并未有太大变化，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圣堂教会，新上任的异端审判骑士团团长，看来也不过如此。连食尸鬼都能让其漏过去，真是无能。” 虽说魔术协会和教会，在针对死徒这件事上达成了合作，但实际上，双方的合作仅仅停留在态度层面，从未真正协同作战过，一直都是各自为战。 “告诉队员们，不要顾忌魔力消耗，一口气歼灭所有视野里的食尸鬼。” 罗蕾莱果断下达命令。 “是，元帅！” 那名成员领命而去。 罗蕾莱再次挥动指挥棒，磅礴的魔力如潮水般挥洒而出：“连接，转换，风啊，化为利刃。” 眨眼间，一股恐怖的旋风在她身前迅速凝聚，不到两秒，一道凌厉的真空刃便朝着大片食尸鬼呼啸而去。 那月牙状的真空刃，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轻而易举地将大量食尸鬼削断，而且威力丝毫不减，在相隔近百米外的小山上，硬生生切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这一击，瞬间让团队士气大振，更为恐怖的魔术接连展开，一波又一波地吞没着冲来的食尸鬼。 对于这五十名一流魔术师而言，这些毫无意识的食尸鬼根本构不成威胁，只要时间足够，无论来多少，他们都有信心将其全部消灭。 相比之下，教会这边的情况就显得有些棘手了。 异端审判骑士团此次派出的人手不足，面对铺天盖地的食尸鬼，即便队员们全力奋战，还是有不少食尸鬼突破了防线。 作为新任团长的莉兹，有些焦急。 她并非担心打不过这些食尸鬼，而是一旦让这些食尸鬼跑到城市里，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不仅会暴露魔术界的存在，还会对城市安全造成巨大冲击，那将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放弃前线，转战后方！全力消灭那些漏网的食尸鬼，重新建立防线！” 莉兹当机立断，下达了与魔道元帅截然不同的命令。 她让队员们后撤，先解决那些突破防线的食尸鬼，然后重新组织防守。 命令下达后，莉兹并未跟随队员们一起后撤。 她独自一人，手持那把形似大提琴的盾枪，顽强地奋战在第一线，竭力阻拦着大部分食尸鬼。 “轰！！！” 莉兹猛地挥动手中的盾枪，强大的一击直接将十多个食尸鬼轰飞出去。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这些食尸鬼彻底化为真正的死者。 直到身边的队员全部撤离，这位平日里坚强可靠的团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烦躁的神情：“哎呀，真是麻烦。团队里都是些不太靠谱的人手，我这个团长当得可真累，好想好好休息一下啊。” 然而，尽管心中满是疲惫与无奈，面对汹涌而来的食尸鬼大军，她也知道自己绝不能退缩。 “这些食尸鬼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城市周围的镇子都被转化了，还是说对方在这里找到了什么大型墓地？真是烦死了，这些讨厌的家伙！” 莉兹愤怒地怒吼一声，再次握紧手中的武器，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第92章 开战，城堡和解惑 协会与教会的战场犹如一片狂暴的火海，魔术的光辉肆意交错，武器碰撞的火花四溅，勾勒出一幅宏大而惨烈的战争画卷。 相较之下，四季的行动显得格外轻松。 单人行动虽有风险，却也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灵活性，能自如应对各种意外状况。 然而，当他在前行途中遭遇四处游荡的食尸鬼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些是漏网之鱼？从主战场那边逃过来的？” 他轻而易举地消灭了眼前的食尸鬼。魔眼微微闪烁，他看到又有人正朝着这边奔来。 他并不想与教会或协会的人碰面，于是迅速闪身，从侧面隐入了黑暗之中。 不出三十秒，两名教会骑士从森林中疾奔而来。 他们看到地上已经死去的食尸鬼，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死了？” 其中一名骑士疑惑道。 “看来有人帮我们解决了这些多余的家伙。” 另一名骑士接话道。 短暂交流后，他们很快做出决定：“通知后方的人来处理尸体，我们去支援团长。” 说完，二人转身，如猎豹般迅速消失在森林深处，奔赴战场支援他们的团长。 四季这边，清理完沿途遇到的食尸鬼后，加快脚步朝着战场中央靠近。 还未抵达，那磅礴的魔力波动，便如汹涌的浪潮般扑面而来，即使相隔甚远，也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其强大的力量。 当他终于接近战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撼不已。 魔术协会的圣歌大队正在施展一场威力惊人的联合魔术，火光冲天，热浪滚滚，所到之处，敌人瞬间被高温吞噬，只留下一片热气升腾的焦土。 四季不禁喃喃自语：“这场景，简直和忍界战场有得一拼。” 这些大范围、杀伤力极强的魔术，让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忍术对决的忍界战场。 魔术与忍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此刻却在他心中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但现在并非思考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很快被山谷中央那座巨大的城堡吸引。 城堡坐落在湖泊之中，占地面积广阔，气势恢宏。 “以这里的地势和位置，要建造这么一座城堡，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即便拥有超自然力量，如此庞大的工程也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完成。 但四季很快意识到，自己对魔术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说不定存在某种强大的魔术，能够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不能轻易下结论，这是他与有珠交手后学到的重要一课。 整理好思绪，四季缓缓睁开魔眼。 不出所料，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着整个城堡。对于这些古老而传承悠久的家族来说，结界似乎是一种标配。 在结界之中，魔力反应虽不算密集，但其规模和强度却远超外面的食尸鬼。 很明显，那些才是死徒的真正精锐力量，而外面的食尸鬼，不过是用来消耗对手魔力和体力的炮灰罢了。 “接下来协会和教会就有一场硬仗了。” 他悄悄感应了一下索拉的位置，确认距离合适，对方能够为自己提供魔力支援。 与此同时，索拉也通过心脏中的光球，隐隐察觉到了四季的大致方位。 她一边紧张地观望着战场局势，一边全神贯注生成魔力，时刻准备着为四季提供支持。 索拉心中对四季的手段充满了好奇。 这种无需借助魔术刻印或魔术礼装，便能隔空支援魔力的能力，实在是超乎想象。 “四季先生，真是个神奇的人啊。” 她不禁感叹道。 能够与这样一位年轻而强大的魔术师合作，或许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 她坚信，未来一定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成果。 “索拉女士，这边需要你的帮忙！” 突然，后勤方向传来同伴的呼喊。 索拉立刻收起思绪，匆匆跑向喊话之人，投入到紧张的后勤工作中。 即使是一流的魔术师，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中，魔力储备也会迅速见底，需要通过药物或药水来补充。 后勤，那不论是现实世界还是魔术界，都不可或缺的机构。 在魔术协会与教会的共同努力下，食尸鬼的威胁逐渐被肃清。 半小时后，真正的战斗终于打响。 死徒一方的吸血鬼、魔术协会的圣歌大队以及教会的异端审判骑士团，三方在城堡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然而，让四季惊讶的是，死徒一方似乎拥有数量众多的魔术礼装，几乎每一个吸血鬼都配备了相对强力的礼装辅助战斗。 “死徒这方，也太富有了！” 四季心中暗自惊叹。 魔术礼装作为魔术师的重要辅助道具，无论是在研究还是作战中都发挥着关键作用。 其种类繁多，制作难度也各不相同，通常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珍贵的材料。 眼前这些吸血鬼所使用的魔术礼装，虽然比不上那些传承悠久、制作难度极高的顶级礼装，但也绝非普通货色，每一件的制作都绝非易事。 “有点眼馋啊……” 如果能抢到几件卖掉，他今后几年的生活，便无需再为金钱发愁了。但他很快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咳，先放下，先专注于主要任务。” 战斗的愈发激烈，四季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凭借魔眼对魔力的敏锐探测能力，悄无声息地突破了城堡的结界，混入其中。 外面的战场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而城堡内部却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四季知道时间紧迫，迅速在城堡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落单的吸血鬼。 他毫不犹豫地启动魔眼，从索拉那里借用强大的魔力瞬间涌出，凭借人间道的精神冲击，瞬间突破了吸血鬼的防御。 紧接着，他如鬼魅般近身，迅速制住了这名吸血鬼。 为了防止对方反抗，四季果断卸掉了他的胳膊和关节。即便吸血鬼拥有惊人的恢复能力，短时间内也难以行动，这为四季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为了确保从吸血鬼口中得到的情报真实可靠，四季再次动用魔眼的力量，隐秘地连接上对方的精神，同时以四肢传来的剧痛干扰吸血鬼的思维。 “能听懂我说话吗？” 四季冷冷地问道。 吸血鬼满脸惊恐，连连点头：“能…… 能听懂，请…… 请不要杀我！我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富豪，为了长生才加入死徒的，请饶我一命！” 听到这番话，四季心中顿时明白了，为何这样的吸血鬼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原来是一个为了追求长生而投入死徒怀抱的普通富豪。 在现代社会，那些富豪和资本家们，又有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为了延长寿命，他们尝试各种方法，冷冻技术、抗衰老疗法、换血…… 无所不用其极。 眼前这个富豪，能够知晓死徒的存在，并设法成为其中一员，想必也花费了不少代价。 但四季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只想要得到真实的情报。 “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他继续说道。 吸血鬼连忙点头：“好…… 好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你是否知道，之前死徒中有派人去袭击一个人类的事情？” 四季直奔主题。 吸血鬼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个…… 我听其他人提起过……” 没想到，刚抓住的第一个吸血鬼，就给他带来了如此关键的线索。 四季心中一喜，追问道：“详细说说。” 吸血鬼不敢有丝毫隐瞒，迅速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死徒之祖鲁巴雷不知从何处听闻，四季以普通人类的身份赢得了圣杯仪式的胜利，这一消息极大地震撼了他。 于是，鲁巴雷派人调查四季，查到了他父亲的身上。 袭击四季的父亲，只是因为鲁巴雷认为他的血液或许有着特殊的功效，想要带回去做实验。 然而，他派出的手下并未成功。 据使魔传递回来的情报，是一个湛蓝色身影的剑士，击杀了那些前去袭击的死徒。 “我……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那些死徒大人看在我提供新鲜血液的份上，才跟我说了这些隐秘之事。关于祖的其他情报，我真的不知道了。” 吸血鬼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季，眼中满是恐惧。 四季凭借人间道的能力，确认了对方所言的真实性，除了最后一句。 “湛蓝身影的剑士……”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某位黑骑士的身影。 作为英灵，被抑制力派出去 “打工” 并非不可能。 但为何会保护他的父亲呢？ “难道说……” 四季心中猜测，抑制力可能判定，如果他父亲死亡，将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派出英灵出手相助。 巨大的灾难？ 仅仅因为同位体父亲的死，就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吗？ 四季心中充满了疑惑。 不过，至少现在他已经解开了一些谜团，知道了死徒袭击父亲的原因，也知道了是谁保护了父亲。 这已经完成了他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 想到这里，四季的目光再次扫向城堡内部。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死徒之祖如此富有，是不是可以趁机捞点东西回去呢？ 青子和有珠那边，带礼物回去比较好，毕竟下学期他们就要一起生活了。 这么一想，四季顿时充满了动力。 他先将这个提供情报的吸血鬼弄残。 虽然答应了不杀他，但就凭对方为死徒提供新鲜血液这一点，四季就无法轻易放过他。 而且，即便他不杀，之后赶到的协会人员或教会骑士，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吸血鬼。 吸血鬼在剧痛中发出绝望的惨叫，恶毒地诅咒着四季：“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一定会被魔鬼吞噬，在地狱里哀嚎！” 四季冷冷地回应道：“我下不下地狱不知道，但你，肯定是逃不掉的。” 就在四季走出小房间时，城堡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怎么回事？难道是协会打进来了？这么快？” 当他看到那位气场强大的时钟塔女王罗蕾莱，一挥手便释放出强大的魔术，将城堡围墙的大门彻底轰塌时，不禁在心中感叹：“好强啊，那个女王！” 第93章 战后，余波和归程 城堡围墙的大门轰然倒下，发出沉闷而巨响，扬起一片尘土。对于城堡内的死徒之祖而言，这声响犹如丧钟，宣告着极度危险的降临。 进攻者是时钟塔中对死徒深恶痛绝的时钟塔女王。 死徒之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召集自己的子女们，全力迎战。 刹那间，喊杀声、魔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战斗的激烈程度瞬间被推至顶峰。 与此同时，教会的那位温和团长也现身战场，与时钟塔女王并肩，共同对抗死徒之祖。 四季隐蔽在城堡内的阴影中，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眼前的战场强度极高，即使与英灵之间的战斗相比，也毫不逊色。 “这死徒之祖，似乎比灵基极限状态下的骑士王差了一很大截，说不定连骑士王的常规状态都比不上，看来也不算很强啊。” 在四季的记忆里，曾听闻死徒的强大，比如那位神秘的白姬，即便处于封印状态，也能直面个英灵。 如此一对比，他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难道这个死徒之祖特别弱？” 除此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眼见这场战斗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四季便开始在空荡荡的城堡中寻觅起来。他对那些黄金首饰毫无兴趣，一心只想找到魔术礼装，毕竟论价值，魔术礼装远超黄金。 幸运的是，宝库的位置并不难找，宝库的门大开着，并未关上。死徒之祖为了应对协会和教会的进攻，着急应对，以至于忘了宝库。 走进宝库，四季发现里面虽然有不少礼装已被取走，但仍留存着许多。想必是因为这些礼装无法直接提升实力，所以之前的人没有拿走。 而如今，它们都便宜了四季。 他心中暗自窃喜：“哈哈，果然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 作为一个初出茅庐、手头拮据的新人魔术师，四季对即将展开的魔术研究充满热情。 面对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财富，若是不趁机捞一把，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协会和教会？ 反正这些礼装明显是死徒从他人手中抢夺来的，自己再拿走也没什么不妥。 四季仔细翻看着宝库中的物品，哪怕有些礼装处于破损状态，他也毫不在意，决定统统带走。 宝库中除了魔术礼装，还有一些看似古物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也没有放过。 运用力场控制，他将这些重达两吨多的物品，小心翼翼地偷偷运送到城堡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完成这一切后，四季返回城堡外的战场。 此时，战斗已经将城堡轰塌了一部分。从局势来看，死徒之祖明显处于绝对下风。 若不是时钟塔女王和那位团长配合不够默契，死徒之祖恐怕早已败下阵来。即便如此，死徒之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场战斗已然无需四季插手，他反倒落得轻松。自己与战场上的这些人存在着力量差距，即便上前，也未必能帮上忙。 他明白，有差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识不到差距。 四季看着眼前的战斗，心中感慨：“不用战斗就能获得好处，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 可惜，并非所有的死徒之祖都像这位一样，热衷于抢夺魔术师的礼装并收藏起来。 他轻叹一声：“唉，这样的财富机遇，恐怕也就这一次了。” 最终，随着一声巨响，城堡彻底被轰成碎片，这也宣告了死徒之祖的落败。 死徒之祖在被擒获前，仍高声呼喊着：“白翼公一定会来救我，你们就等死！” 然而，话音刚落，就被教会之人用特殊武装钉在地上，彻底动弹不得。 剩余的死徒，不论吸血鬼还是那些漏网之鱼，全部被消灭。 见此情形，四季觉得后续的事情也无需再看了。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他清楚自己并非主角，能从中获得一些好处，已然心满意足。 “回去，回去。” 随后，如同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当四季回到旧金山时，已经是后半夜。 城市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 他回到家中，发现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迅速换回自己的日常衣服，将用于隐蔽的服装销毁，至此，这一次的行动算是画上了句号。 尽管战场的动静极大，但凭借圣堂教会在美国的强大势力，轻易地将此事的消息压了下去。 第二天，美国的所有频道都没有报道相关新闻，就连号称最自由的频道也不例外。 在家附近的广场上，有一家装修温馨的咖啡屋。 四季和索拉坐在咖啡屋内，面对面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索拉率先开口问道：“四季先生打算回去了吗？” 四季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后回答道：“是啊，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该回去了。距离开学没几天了，要是再迟到那就不好了。” 假期一开始，四季在家待了四天多，向邻居素子阿姨学习蓝玫瑰的种植知识，之后去了趟天朝，游览了大好河山，会面一些人，花了一个多星期，这样就过去十一天了。 来到美国这边，又因为死徒的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距离开学不到三天，返回日本还得花上一天多，时间挺紧的。 四季顿了顿，想起一件事，说道：“哦，对了，我想请索拉女士帮个忙，能否通过你的关系，帮我运送一些东西到日本？” 索拉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当然可以，四季先生。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就算是不法物品，我也能确保安全送到你手上。” 四季连忙道谢：“那就太感谢索拉女士了。” 他所说的那些东西，自然是从死徒之祖宝库中抢夺来的古物和魔术礼装。携带这些物品多有不便，又没有空间储物袋之类的道具，很容易惹出麻烦，而索拉则有办法顺利运送。 说完这件重要的事情，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那场战斗上。 索拉神色平静地说道：“最后，那位死徒之祖被教会的人带走了。根据魔术协会以往的经验，他肯定会被关入埋葬机关，彻底封印起来。” 四季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能直接消灭吗？他可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索拉轻轻摇头，耐心解释道：“四季先生，教会确实有办法消灭死徒之祖，但不知道是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还是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据我所知，大多数死徒之祖都是被这样处理的，只有极少数例外会被当场消灭。” 四季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感谢索拉女士为我解惑。” 随着交谈的深入，时间也渐渐流逝。 眼看差不多该道别了，四季站起身来，真诚地对索拉说：“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在……唉，我也说不准。那就提前祝你和肯尼斯新婚快乐，索拉女士。” 索拉微笑着回应：“谢谢你的祝福，四季先生，我会转告给肯尼斯的。” “再见，索拉女士。” 留下一张自己的照片，作为信物之后，四季走出咖啡屋，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飞机起飞后，他望着下方逐渐缩小的旧金山，轻轻一笑。 这一趟出行，收获颇为丰厚。不仅解决了一直困扰自己的心事，还获得了财富，更坚定了内心的决心。 不过，此刻他心中也有一丝担忧：“我选购的礼物，青子和有珠会喜欢吗？” 在他看来，这件事远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第94章 重返，三咲和洋房 从旧金山直飞东京国际机场，所需时间漫长，这一点自不必多言。 四季白天启程，抵达时依旧是白天。 和上次一样，面对东京这座国际化的快节奏大都市，他并未停留，而是经由海路，径直回到千叶县的老家，观布子市。 四月的观布子市，春意正浓，万物仿佛都焕发着蓬勃的生命力，处处洋溢着活力。 眼前这般美景，让四季心情格外舒畅。 这份愉悦，不单单是因为回到了故乡，或许还因为，这里离那位令他心心念念的红发姑娘更近了。 他沿着熟悉的道路，顺利回到家中。 “我回来了。” 四季推开门，高声说道。 “欢迎回来，四季。出国这一趟，还适应吗？” 母亲从屋里迎出来，微笑着问道。 “母亲，还行。遇到了不少好人，也碰上了几个坏人。不过总的来说，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四季一边换鞋，一边回答。 晚上，四季和母亲分享着在国外的种种经历。 他讲述着天朝的壮丽山河，美国城市的繁华喧嚣，还有旅途中的所见所闻，当然，也没忘了提到父亲怂恿自己喝酒的事儿。 母亲听后，气得火冒三丈，发誓等父亲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见识见识家里的规矩。 四季被母亲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心里却暗自为父亲默哀。毕竟，烟酒这东西，能不碰就别碰，这对自己和他人都有好处。 第二天一大早，四季收拾好行囊，从邻居阿姨那儿拿了些种子，便前往车站。虽说今天并非开学日，但他得提前赶往隔壁的三咲市。 四月初的三咲市，樱花绽放，美不胜收。 四季一刚一下车，便一眼望见了那熟悉的红发少女。正站在远处，对着他使劲挥手。 今天的青子，身着当初在游乐场穿过的那身便服，明艳动人，四季一时竟看呆了。 “蓬莱山同学，你也太慢了！不是说九点半就能到吗，这都快十点了，可把我们等坏了。” 青子带着些许抱怨的口吻说道。 听到青子的话，四季回过神来，内心满是欢喜，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十七天没见，真的太想见她了，那种喜悦的心情难以言表。 至于晚点的原因，四季解释道：“苍崎同学，客车在路上抛锚了，那家公司又没准备备用车辆，只能在路上维修，耽误了些时间，这可不怪我。” “哼，这些客运公司，也不多准备点车辆。要是哪天客车发动机坏了，难道还让乘客自己走去目的地不成？” “到时候，客运公司会打电话求援的。”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路边走去。 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站着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的少女。 她气质独特，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感觉不太好接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短发，露出精致的混血面容。 她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某个方向，许久都未曾转动，似乎在发呆。 见到此人，四季的内心有些复杂。 他和有珠之间的关系，至今仍让他感到困惑，其中的内情他也尚未完全弄清楚。 之后，他打算找个时间和有珠好好聊聊。 不过此刻，他还是和青子一起走到了有珠面前，笑着打招呼：“爱丽丝，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听到 “爱丽丝” 这个名字，有珠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不自然地移向一旁，背在身后的双手下意识地搅在一起。 随后，她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还好。” 经过十七天的自我调整，有珠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四季了。然而，真的见到，那种复杂的情绪，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其实今天，她本不想来的，待在洋房里，安静地独处，或许能让自己更加平静，远离那些纷扰的思绪。 但在青子的鼓励和劝说下，她还是鼓起勇气，亲自前来面对四季。 有珠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四季。 这个少年的模样，与她心中那个身影渐渐重合，在她眼中，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 尽管内心深处仍有莫名的冲动，但有珠已经能够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像当初在童话游乐场时那样情绪崩溃。 直到现在，一想起那时放声痛哭的自己，有珠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总觉得太丢人了。 为了避免在四季面前失态，她率先转身离开，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走。” “好，我们回去。” 青子赶忙跟上，与有珠并肩走在街道上。 回哪儿呢？ 自然是那座洋房。 之前四季以为自己在战斗中输了，和青子的约定也就作废。可没想到，她们竟然同意让他住在洋房里。 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四季也没有拒绝，毕竟对方毁掉了他的租房，提供住处也算合理。 车站离洋房还有些距离，不过三位少年少女一路说说笑笑，穿过热闹繁华的商业街，又走过高低错落的住宅区，接着踏上蜿蜒的坡道，最终来到了白犬坡上的洋房。 这周围的环境，即便在白天，也透着几分阴森。 树木高大繁茂，树林里落叶堆积，无人清扫。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再配上林中的洋房，宅邸周围杂草丛生，怎么看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也难怪附近的人都把这里称作鬼屋，确实名副其实。 这是四季第二次来到这里。 此刻，眼前的洋房，在他心中已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上一次，他是为了和有珠摊牌，为了一个约定而来，还因此在童话游乐场里引发了一场战斗。 而这一次，他将成为这里的住户，要在此住上一段时间。四季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住多久，但他希望，只要青子在这儿，他就能一直住下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了。 三位少年少女终于来到了洋房的正门。 青子打开大门，转身对着四季，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欢迎第二位房客，蓬莱山同学，入住白犬坡唯一的住宅，久远寺邸。” 旁边的有珠也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面对这简单而独特的欢迎仪式，四季有些哭笑不得，觉得没必要这么正式。 不过，他还是微笑着回应道：“今后，请多多指教。” 新的住处，新的学期，一切都将是全新的开始。 第95章 洋房，参观和开启 青子与有珠领着四季，踏入洋房开启参观之旅。 首站是一楼门厅左手边的研究室。 这房间面积不大，比起四季先前租住之处，显得颇为狭小。不过，对于刚开始钻研魔术的新手而言，这般空间倒也足够。 “这儿是我和有珠特意腾出来的。原本这儿堆满了有珠的 ploy 本体，搬运那些东西可把我们累惨啦。所以呀，蓬莱山同学，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们哦。” “ploy？什么意思？是爱丽丝的那些使魔吗？” 四季对这个新名词感到陌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有珠那些模样怪异的怪物。 “没错，有珠的魔术造物，童话里的怪物，ploy kickshaw，简称 ploy。”青子耐心解释着，顺手理了理耳边的发丝。 “原来如此，辛苦苍崎同学和爱丽丝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们的。” 四季笑着回应，笑容真诚而温和。 玩笑过后，参观继续。 青子接着介绍：“蓬莱山同学，你研究室的对面，是为你准备的仓库，你可以用来存放物品。西侧的其他房间，都摆满了有珠的东西，就不用去看了。最西面的通道通往地下室，那儿是禁区，蓬莱山同学可千万别犯禁忌。” 四季顺着青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西侧最里面的门上，挂着一把普通的锁。这样的锁，恐怕连个普通成年人都拦不住，更别说他了。 但他本就没有违反规则的打算，当下便认真地点点头，承诺道：“我知道了，苍崎同学，我保证不会擅自闯入其他房间。” “那就好，我们去门厅。” 青子对四季的保证很是放心，她清楚四季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不做就肯定不会做。 来到门厅，四季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之前匆忙之间，竟没留意到这里直通天窗，同时也是去往二楼的通道。光线透过天窗洒下，在墙壁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蓬莱山同学…… 这边……” 青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在四季和有珠好奇的目光下，她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拦住两人，“不好意思，这边是换衣间和浴室，现在谢绝参观。” “……” 四季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也不多问，“我明白了，我先去东侧。” 他心里清楚这里面可能有状况，没必要自讨没趣，便率先朝着一楼东侧走去。 留下两位少女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 几秒后，有珠平静地开口：“今天，是青子负责洗衣服。” 这话像一记重锤，让青子瞬间蔫了下去，她不甘地低声叫道：“我知道啦，这不是起晚了嘛。说我呢，有珠你不也起晚了。” 说着，青子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经走到东侧走廊的四季，小声嘟囔，“都怪那家伙，要是早两天来多好，也不会出这种尴尬事。” “两天前是我负责洗衣服。” 有珠语气平淡，这话与其说是陈述，倒更像是在责备某人。 青子最终叹了口气，举手投降：“行行行，是我的错，一会儿我就去收拾。” 两人收拾好心情，跟上四季的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参观。 青子偷偷观察四季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异样，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家伙还挺绅士，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门厅东侧靠南这间是洗手间，蓬莱山…… 老这么叫也不合适，既然都住在一个洋房里，以后我就叫你四季同学。” 青子说道。 “好的，苍崎同学。” 四季对名字并不在意，他的姓氏念起来有些拗口，确实不如名字简单。 介绍完洗手间，他们来到对面的房间。 不用青子介绍，四季一眼就看出这是餐厅和厨房。 东边的橱柜和灶台，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怀念。橱柜上摆放着一些餐具，灶台虽然有些陈旧，但收拾得很干净。 “餐厅和厨房，那西边这个小间，应该是储藏室。” 四季说道。 有珠和青子惊讶地看向他，他可是第一次正式来洋房，怎么会知道西边的小屋是储藏室？ 见四季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青子心中一动，问道：“难道四季同学会厨艺？” “会一点。” 厨艺对四季来说，算得上拿手。 在学园都市时，因为超能力能掌控身体，他学了不少武术，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手艺，只要和身体相关，他上手都很快，厨艺便是其中之一。 那个时候为了缓解都市黑暗面的精神压力，甚至捡起曾经的梦想，玩起流行摇滚。 即便现在没了超能力，这些技艺也早已刻在骨子里。 “有机会给你们露一手。” 四季说道。 在家里都是母亲做饭，出门在外，有机会自己动手倒也不错。之前租的房子没条件，现在这里设施齐全，正合他意。 有珠和青子对视一眼，青子露出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我们可就期待四季同学的手艺了，不如参观完洋房，中午就展示一下？” “没问题。” 四季答应得干脆。 见他如此自信，有珠和青子反倒有些担心，心里犯嘀咕：这真的靠谱吗？ 不管怎样，参观还得继续。 青子接着说：“四季同学，这边是客厅和日光室，你之前来过。隔壁日光室，平时可以聊天晒太阳，有时也能当餐桌用。东面通道尽头，就是图书馆，你可以去看看。” 四季走进日光室，这里视野开阔，光线充足，只是外面杂草丛生，有些煞风景。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杂草得有半人高，肆意蔓延着。 他不禁畅想：“这地方真不错，有时间我把杂草清理一下，把树木移动到别处，再种些花卉，以后就能在这儿惬意地欣赏风景了。” 说着，不顾身后两人异样的目光，径直朝图书馆走去。 望着四季自然的背影，青子悄悄靠近有珠，小声说：“有珠，你有没有觉得，四季同学，好像很勤快啊？” 有珠盯着四季的背影，沉默片刻，用力地点点头。 或许，让这个人住进来，她们往后的日子，会轻松不少。 第96章 午餐，厨艺和艺术 图书馆规模宏大，这是一栋独立于山坡之上的别栋建筑，通过通道与洋房相连。 踏入其中，宽敞的空间给人一种空旷之感。 不难看出，青子和有珠在这里做了不少整理工作，挪走了许多物品，特意腾出了大片空地。 显然，她们对之前提及的事，付诸了实际行动。 “谢谢。” 四季满含真诚，向青子和有珠道谢。如此繁重的工程，以两个女孩子的体格而言，着实辛苦。 结束图书馆的参观，便来到了二楼。 实际上，二楼可参观之处并不多。 西侧全是有珠的领地，用于魔术研究以及存放魔术相关物品。而东侧，第一间便是四季的房间。 “这里就是四季同学的房间啦，有什么需求可以自行添置。不过，千万别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别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不然有珠会不开心的。” 青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四季。 奇怪东西？ 四季心里犯起了嘀咕，实在不明白青子所说的 “奇怪东西” 究竟指什么。瞧青子那模样，似乎也不打算详细解释。 “四季同学房间的东面，是我的书房，不管有事没事，都别进去。最东面则是我的房间，四季同学，可千万别擅自闯入女生房间哦。” 青子继续介绍，半开玩笑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警告。 “…… 怎么可能，苍崎同学想多了。” 四季赶忙澄清，心里无奈，自己真不是那种人。 三层没什么可去的，就是一间很小的阁楼。 时间悄然来到午后，四季活动了一下双手，说道：“走，今天午饭让你们见识下我的厨艺。” 有珠和青子早已满心期待，十分好奇这位自信满满的四季同学厨艺究竟如何。 不管怎样，先拭目以待。 以四季的性格来看，既然说会厨艺，应该不会骗人。 只是，联想到一些男生做的黑暗料理，青子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暗自想着：“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 怀着这样的心思，三人来到厨房。 四季查看了储藏室的物品后，不禁有些无语，好奇地询问两位女生：“你们平常都吃些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青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同上。” 有珠简洁附和。 听着这简短的回答，四季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行，你们俩出去等着，我来搞定。” 储藏室里，新鲜蔬菜寥寥无几，米面也所剩不多，唯有耐储存的土豆数量还算可观。 冰箱里东西不少，但和正餐无缘。 四季看着两位女孩走向隔壁客厅的背影，又想起之前在门厅看到的场景，以及宅邸周围杂草丛生的画面，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女孩，或许和普通女孩不太一样，有点懒。 “……” 要是两位女孩勤快些，宅邸周围那些影响观感的野草，门口和道路两旁也不至于如此杂乱。 “这两位女生，该不会是为了找个劳动力，才让我住进来的？” 带着这一丝不妙的想法，四季开始准备午饭。 食材有土豆、面粉、少许蔬菜和一小块肉。 “好嘞，那就做一份经典的土豆肉饼和蔬菜肉丸汤，再蒸点米饭。” 主意已定，四季立刻动手。淘米蒸饭，削皮蒸土豆，洗菜、剁肉做馅料准备做丸子。 由于自身嗅觉和味觉存在缺陷，四季运用魔力来调和调料，精准感知配比，优化烹饪方式。 他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轻松愉悦地忙碌着。 而青子和有珠则在厨房门口悄悄听着。 听到四季哼歌，两人面面相觑。 “啧，还挺好听的呢。” 青子对音乐仍怀揣着曾经的梦想，相较于有珠，她对流行音乐更为了解，觉得四季哼的曲子很是悦耳，只是不知是否有歌词。 “好香的味道。” 有珠的注意力则完全被香味和四季的身影吸引。看着他愉悦忙碌的样子，有珠的思绪不禁飘远，记忆中似乎有个人的身影与四季重合，这让她陷入沉默。 “我们回去。” 有珠轻声说道。 “哦，好的。” 青子应道。 此时，她已能确定四季厨艺应该不错，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松地哼着歌，心里越发期待今天的午餐。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等待食物的时候，更能让人感觉到饥饿感。 三十多分钟后，四季端着丸子汤、肉饼来到日光室。 “两位女士，请品尝。” 对自己的手艺，四季充满自信。 虽说如今嗅觉和味觉有些问题，但曾经的技艺并未忘却。凭借武术练就的极致分寸把握，他能精准复刻各种美食，即便原材料有所限制，也影响不大，不过是小小的缺憾罢了。 有珠和青子望着色泽金黄的肉饼、色泽清淡的丸子汤以及热气腾腾的米饭，一时沉默不语。 仅仅闻着味道，她们就知道这饭菜肯定美味无比。 “来，别客气，尝尝看，要是觉得不好吃尽管说，以后我会根据你们的口味调整。” 四季热情地招呼道。 毕竟每个人口味不同，喜爱的东西也不一样。 听到这话，有珠和青子立刻拿起刀叉和筷子，迫不及待地朝着肉饼下手。仅仅两秒钟，肉饼便被 “分尸”。 当一小块肉饼送入嘴中，那酥脆与鲜嫩交织的口感瞬间在口中绽放。 咸淡适中，味道醇香，满脑都是一个词，就是美味。 有珠和青子仿佛产生了幻觉，见到土豆长着双腿欢快地蹦跳，肉末和蔬菜环绕着土豆飞舞，各种调料翻卷裹挟，刹那间如烟花般绽放。 转眼间，当幻觉消失之时，盘子里的金黄肉饼只剩下最后一块。 有珠和青子对视一眼，眼神中瞬间迸发出 “火花”，似乎都在表达：“这是我的！！” 双方互不相让，刀叉和筷子差点在餐桌上 “打” 起来。 “咳～” 四季见状，咳嗽一声，将最后一块肉饼夹到自己碗里，对两位女孩说道：“要是还想吃，晚上我再做，不过这最后一块，就留给我。” “…… 好！晚上再做一次。” 青子和有珠异口同声地说道。 随后，她们又品尝了肉丸汤，和肉饼一样，汤鲜味美，好喝至极。 有珠甚至觉得，许多高级酒店的大厨都比不上四季的厨艺。 她目光紧紧盯着四季，他到底，还有多少神奇的事情呢。 不知不觉中，内心中的身影，又凝固了几分。 青子同样觉得四季十分神奇，武术高强，厨艺更是了得。 刚才那种幻觉般的美妙体验，实在太生动了。 “难道四季同学施展了什么魔术？” 她满心好奇，很想知道这些美味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 与四季的厨艺相比，自己那点水平简直不值一提。 想起之前给四季送便当的尴尬场景，青子不禁脸红，既为自己的厨艺感到羞愧，也因那次尴尬事情。 “丢人啊。” 第97章 礼物，习武和开学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洋房周围，为这栋洋房勾勒出一圈温暖的轮廓。 四季在宅邸仓库中忙碌着，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宝藏库，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他在其中仔细翻找，不时从杂物堆里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重要花盆是找到几个，大喜过望，不用去市场买了。 经过一番努力，四季收获颇丰，将找到的东西一一搬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逐渐有了生活的气息，原本略显空旷的空间，因这些物品的填充而变得温馨起来。 布置好房间后，四季想起了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便叫来了青子和有珠。 “感谢两位让我能住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去美国时就挑了些东西带回来送给你们。这些是给爱丽丝的。” 四季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礼物展示出来。 桌上摆放着一些模样怪异的雕塑，还有据说是土着人的饰品，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他觉得有珠会喜欢这些奇异的玩意儿，毕竟当初在童话游乐场里，有珠的 ploy 外形就十分独特，作为童话中的魔女，或许对这类怪异的东西情有独钟。 有珠听到呼唤，带着一丝疑惑走进房间。 她本以为是关于魔术或者其他事务，没想到四季是要送她礼物。 一时间，有珠愣在了原地，内心泛起层层波澜。自从双亲离世后，她似乎再也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礼物。 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有珠抿了抿嘴，看着四季手中的礼物，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尽量避免与四季的手接触。 接过礼物后，她轻声说道：“谢谢，这礼物我收下了。” 四季见有珠收下礼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后将剩下的礼物一股脑递给青子：“这些，就是你的，苍崎同学。” 剩下的礼物是一些时尚小零碎，都是这边比较少见的样式，价格也较为亲民。 四季知道以青子的性格，太过贵重的礼物她肯定不会接受。 时尚小东西，那大概每一个女孩都会喜欢的。 青子也不例外，看到这些时尚的小东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丝巾、发带、胸针，还有包包上的挂饰，每一件都精致可爱。 她拿起一个挂饰，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做工十分精细，而且款式新颖，颜色也是她喜欢的青色。 青子微微一笑，打趣道：“这些我就收下了，四季同学，真看不出来，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嘛。” “讨女孩子欢心……” 四季听到这话，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要是真的会讨女孩子欢心，和青子的关系也不会进展得这么缓慢了。 回想起过去的经历，要是他会的话，以至于几个世界…… 算了，说出来怕丢人。 礼物送出去之后，有珠拿着礼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青子则留了下来，一脸期待地询问四季关于武术的事情。 “四季同学，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习武呢？” 这个春假，青子每天都在期待着习武的那一刻，脑海中时常浮现出自己学有所成后帅气的模样。 然而，四季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青子的热情：“苍崎同学，这学习武术，恐怕现在还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啊。” 青子满心狐疑，幻想瞬间破灭，她不满地看着四季，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电视里，学习武术，找个地方不就行了么。宅邸周围也有空地，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去图书馆的地下室，那里也有空地，为什么不能学呢？” “这个…… 苍崎同学，学武可没那么简单，电视里演的那一套可不行。” 四季耐心地解释着，曾经他也对武术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真正深入了解后，才知道其中的艰辛与复杂。 “苍崎同学，武学的基础是身体基础。不做任何准备就盲目锻炼，不仅练不出名堂，还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登堂入室。这么跟你说。” 四季顿了顿，脑海中思索着合适的例子，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青子那傲人的身材，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如果，苍崎同学能够接受自己，变成欧美那种女子拳击手，肌肉发达的样子，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欧美拳击手…… 的样子……” 青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些拳击手的形象。 不论是欧美还是其他地方的拳击手，大多肌肉隆起，身材壮硕，几乎没有什么美感可言。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那样，青子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不行，那样子肯定不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青子也不例外。 看到青子的反应，四季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希望青子变成那种模样，虽然强大，但却失去了原本的美感。 “放心，苍崎同学，真正的武学能美化形体，让人变得更加自然，不会出现那种超出常人体型的情况。” “真的么？” 青子将信将疑地看着四季。 “那当然，武学本就是从自然中衍生出来的技艺。放心，苍崎同学，等准备工作就绪，我们就开始学武。” 四季的语气充满了肯定，使青子安心。 “那需要准备什么呢？我看看能不能尽快搞定。” 学武的决心十分坚定，青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计划。 “首先，需要科学器械，它们能更好地辅助我们学习武艺。还有药物、锻炼方式、饮食等等……” 整个下午，四季都在给青子科普学习武艺所需的各种条件以及练武的艰辛。 如果这里有强大超算辅助的话，可能会轻松一些，少走弯路，毕竟四季曾经就是这么走的。 只要能学会武术，青子拍着胸脯表示，再苦她也能承受。 随后，她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打算琢磨从哪里能快速购买到所需的器械。 此时，青子不禁埋怨起有珠来：都怪有珠放火烧了四季同学的家，要是没放火，四季的二手器材自己也能用上。 想到这里，青子小声嘀咕道：“该死的有珠，活该你出洋相。” 童话游乐场，那时有珠情绪崩溃的场景，青子能记一辈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夜幕降临。 晚餐时，餐桌上不仅有美味的肉饼，还多了一道土豆蔬菜肉末焗烤。 熟悉的香味弥漫在餐厅，青子和有珠再次被四季的厨艺所折服。 两人心中都冒出了同一个想法：以后的三餐都交给四季就好了。 有珠一想到以后在学校吃食堂的日子，心里就有些失落：“如果，没有吃到这样的美食就好了。”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她摇着头赶出了脑海。 这里可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大家聊着天，就聊到共同的话题，魔术。 三人中，一位纯粹的魔术新人，一位半吊子，一位成熟魔术师。 作为新人的四季当场就言明想学魔术，打算拜师。在完成魔力版本的八门遁甲之后，他就想学习和了解魔术知识了。 只不过没有太好的教材，间桐家的藏书里可能会有，但现在不在身边。 圣女和肯尼斯这两边也不行，电话里聊魔术知识，那是找死的行为，聊一些什么人员八卦，打听一些魔术界公共的情报，还可以，详细知识，那可不行。 所以，当听青子说，有珠就是她的魔术老师后，四季也有拜师的意愿。 在这个时候，他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成。 而有珠的反应，则是沉默着，就在四季以为不行之时，她是轻微的点头。 “可以。” 四季内心大喜，当场就改口称呼老师。 “那就太感谢你了，爱丽丝老师。” “……” 一天的时光匆匆过去，第二天，便是新学期正式上学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洒在校园里，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青子穿着一身青春不靓丽的校服，站在校园门口，自信满满。四季走到她身边，微笑着说：“新的学期，还请苍崎同学多多关照。” 青子回以灿烂的笑容：“也请你多多投票，四季同学。” 第98章 日常，青子和有珠 四季来到学校，发现自己和青子依旧同在二年级 a 班，教室还是那间位于三楼的熟悉空间，座位也没有变动。 他那句 “多多指教”，可不只是礼貌性的寒暄，而是真切感慨能继续在同一班级的奇妙缘分。 “早上好，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满脸笑意地走来，热情打着招呼。 四季也挥手回应：“早上好，浦饭同学。” 新的学期，既有新面孔，也有熟悉的老友，能和认识的人在同一个班级，着实是件幸运之事。 不仅如此，连授课老师都是老熟人，一种别样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相互认识新同学后，便是全体师生大会。 这类新学期的大会，几乎是每所学校的标配，主要围绕新学期目标、各类活动展开，其中学园祭更是备受期待。 “浦饭同学，咱们学校的学园祭在几号？” 四季好奇问道。 “这学期最后，七月份。” 浦饭幽助熟练作答。 四季微微点头，学园祭作为学校一年一度的重要活动，几乎所有学生都会参与，他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新学期伊始，他还面临着一个难题，加入哪个社团。心里琢磨着，最好能找个自由些的社团，可思来想去，依旧毫无头绪。 “算了，大不了选个简单的社团。” 他暗自下了决定。 大会之后，便是学生会长选举预选的候选人亮相与演讲环节。 礼堂里，青子一登场，气场全开。 她自信满满、言辞犀利，极具感染力。 四季瞧着这般模样的青子，今年怕是没什么候选人敢和她竞争了。如此一来，青子之前说的 “投票”，恐怕最后就只有她一人参选。 “果然，苍崎同学还是那么厉害啊，去年也是这样。” 旁边同学小声议论。 “去年和苍崎同学竞争的候选人，有几个能在她身边正常说话的，太强势了。” 另一位同学附和道。 四季听着这些议论，微微点头。 他总觉得，青子在学校和在洋房里，有着细微却明显的不同。 在学校，青子仿佛自带光环，气场格外强大。果不其然，没人竞争，今年的学生会长之位毫无悬念地被青子收入囊中，她将继续执掌大权。 重要大会结束，学生们步入正轨，开始上课。 数学课上，四季思绪不自觉地被青子那头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吸引。他又一次在心底感叹：“太漂亮了。” 放学后，青子叫住四季。 “四季同学，之前和你说考虑社团的事，有想法了吗？” “考虑的事…… 哦，你说社团啊。” 四季回过神来。 “对，就是社团。四季同学选好要加入哪个社团了吗？” 其实按常理，社团相关事宜青子身为学生会长，只需接收报告就行，但考虑到四季的特殊情况，以及日后的安排，她觉得有必要提前知晓，以便合理规划时间。 提到社团，四季还真没考虑好。 在他看来，每个社团都像是在浪费时间。 以他的能力，做任何社团活动都易如反掌，可这样一来，难免会打击其他同学的积极性，他并不想如此。 思索片刻，他望着青子，灵机一动：“苍崎同学，你在哪个社团？要不我就加入你那个社团。”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点赞，既然对其他社团都不感兴趣，那跟着喜欢的人加入社团，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青子闻言，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四季，见他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便明白他心意已决。 “四季同学既然这么想，那行，我回去就安排。不过，到时候你可别随意翘掉社团活动。” 说完，青子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四季望着青子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泛起一丝不安，总感觉自己刚才的决定似乎有些草率，之后的社团活动，恐怕不会轻松，大概。 这时，浦饭幽助凑过来，小声说：“四季同学，你和苍崎同学关系变好了呢。” “嗯？关系变好？为什么这么说，浦饭同学？” 四季一脸疑惑，他自己怎么没察觉到。 “因为刚才苍崎同学叫你四季同学了，以前她都叫你蓬莱山同学。” 浦饭幽助解释道。 “…… 就因为这个？” 四季哭笑不得，“浦饭同学，这可不代表关系变好，只是简化称呼罢了。” 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开始琢磨晚上吃什么，还有明天早上的安排，这么一想，杂七杂八的事情还真不少。 浦饭幽助看着四季，又瞄了瞄前方青子空着的座位，暗自笑了笑。 在他看来，四季和苍崎同学可不只是称呼变了，两人说话的态度也亲近许多。 平日里，青子对一般同学可没这么客气，强势得很，就算面对老师也不例外。 比如，山城老师正匆匆走着，青子几步上前拦住：“山城老师，请等一下。开学第一天，学生会就收到你们班级被投诉的信件，老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 苍崎同学，这个嘛……” 山城老师有些支支吾吾。 青子不依不饶：“别含糊，老师，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被投诉……” 瞧瞧，青子面对老师都如此强势，可在四季面前，明显柔和了许多。 新学期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四季和同学道别后，前往市场采购。 他买了不少蔬菜、米面和肉类，这些都是近期的口粮。回到白犬坡的洋房时，他看到有珠已经放学回来，正往东走去，便叫住她。 “爱丽丝，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好多东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礼园学校虽是全寄宿制学院，但作为私立学校，像久远寺集团千金有珠这样的特权阶级，自然有特殊待遇。 有珠听到呼唤，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身。 看到门厅处大包小包的四季，她抿了抿嘴，本能地想逃离，可一想到昨天四季做的美味佳肴，脚步又顿住了。 她靠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四季递来的 “菜单”，尽量避免和四季有肢体接触。 四季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或许魔女有珠有着自己独特的怪癖，既然人家不想接触，那就保持距离好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 有珠看到四季这个动作，沉默了一瞬，随后把 “菜单” 举到眼前，隔开两人视线。 纸上列着中式、西式、日式等各类菜品，花样繁多，虽说比不上高级餐厅的齐全，却也足够让人挑花眼。 再想想四季的厨艺，有珠忍不住暗自吞了下口水。 她身为久远寺集团千金，每月生活费不少，可在古董、ploy 原材料等方面花费甚多，真正用于三餐的钱并不宽裕，和她情况类似的青子也是如此。 过去一年多，两人能没饿死，已经算本事了。 有珠放下 “菜单”，瞄了眼注视自己的四季，微微低下头，小声说：“我想吃肉酱意面。” 声音虽轻，却被四季敏锐捕捉到。 “肉酱意面么，好，那今晚就吃这个，爱丽丝老师。” 四季笑着应下，转身走向厨房，准备大展身手，为这个夜晚增添一份美味。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不用叫老师的。” 微不可闻的声音，是从有珠口中发出，然后深深呼了口气，平复一下那快速跳动的心脏，转身前往日光室。 能够安静待着，就会有美食端上来的日子，真不错。 第99章 课堂，神秘和魔术 四季那句 “老师”，可不是随便叫的。 享用过丰盛美味的晚餐后，非日常的魔术教学时间便来临。有珠摇身一变，成了魔术老师，给四季和青子授课。 屋内灯光柔和，将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有珠站坐在椅子上，怀抱宽大厚实的书籍，目光清冷，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显得特别自信。 今天的课程是讲述魔术的起源历史，主要是讲给四季听，青子虽已听过，但她也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眼睛时不时看向四季，想瞧瞧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魔术，可分为神代魔术和神代以后的魔术。神代之前的记录有限，只知道那时世界充斥着地球生命力的大源魔力，也就是真以太。而在公元前 1100 年左右，神代彻底终结，世界的神秘迅速衰落。” “为了延续神秘，在公元纪年，第一魔法使……在世界上创造了如今的第五架空元素以太，延续了神秘，延续了魔术，如今充斥在世界上的大源，就是以太。” 有珠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在安静的日光室里回荡。 神代前和神代后，这个世界的魔术历史有点复杂啊，远比想象中要悠久。 而且创造大源的以太…… 无中生有，还是转化…… 听到这里，四季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疑问，他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一样，高高举起了手。 有珠看到后，微微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四季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是允许提问的信号。 “爱丽丝老师，请问第一魔法使还活着么？” 这个问题对四季来讲，有点关键，得问清楚。 第一魔法使活着么？ 日光室里沉默片刻，有珠的思绪，是飘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询问妈妈的，而妈妈给她的答案，如今也要告诉眼前的少年。 “第一魔法使已经不在了，就在创造第五架空元素以太不久就去世了。” 这个答案，四季有点心理准备。 他差不多也有点理解这个世界的魔术，为何会隐蔽了，大源不够用，大源是有限的，蛋糕不够分了。 具体是否还有其他因素，现在四季不得而知，但大源问题肯定是其中之一。 教课还在继续，一些历史知识，让四季很是感兴趣，也有很多疑惑。 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十分新奇，老妖怪家里的藏书还未送来，他不确定里面是否有这些内容。 “魔术，本是神明使用的力量。直到所罗门王凭借人类之身行使奇迹，使用了魔术，魔术才被人类掌握。” 有珠继续说道，“想要行使魔术，必须先了解魔术基盘。魔术基盘，就是各个流派铭刻在世界上的魔术理论。释放魔术，就是通过魔术回路接触魔术基盘，在释放魔力和下达命令的同时，行使魔术理论规则，这便是魔术的释放过程。” “爱丽丝老师，这个魔术基盘是使用魔术的关键所在吗？” 有珠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语气清冷地说道：“大部分魔术都需要魔术基盘，但也有部分例外，比如大魔术固有结界、超能力，还有一些起源特质，它们无需魔术基盘，便能行使奇迹力量。当然，还有世界上的五大魔法。” “原来如此。” 四季轻声自语，心中豁然开朗。 固有结界他是知道的，圣杯战争期间 rider 的宝具就是固有结界，还有自己的魔眼能力，同样不需要魔术基盘。 说到起源，四季脑海中浮现出切嗣的起源弹，那玩意确实不需要什么基盘和魔力，只要击中目标，就能发挥作用。 这么一想，他心里竟有些可惜，要是当初能搜一搜切嗣的身体，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起源弹，即便不使用，当作纪念也好啊，真是太遗憾了。 而魔法，那可是奇迹中的奇迹，他自然明白其特殊性。 此时，四季的手高高举着，有珠见状，再次示意他可以继续提问。 “爱丽丝老师，魔术基盘理论是如何形成的呢？” 有珠毫不犹豫地回答：“它以学问和宗教的形式，将神秘规则铭刻在世界上。神秘程度越高，与世界的联系就越紧密，使用该魔术基盘的魔术师，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能施展魔术。不过，也有一些家族形式的魔术基盘，与地域联系过于紧密，一旦迁移，便有没落的风险。许多古老家族就是这样走向消亡的。” 听到家族和地域的关联，四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老虫子臓砚的身影。 他不就是从欧洲迁移到日本的家族吗？ 随着人口繁衍，魔术力量逐渐衰弱，到最后甚至需要从外面过继天资好的孩子来维持家族的存续，实在是可悲。 相比之下，本地的魔术家族远坂家，情况就好多了。 有珠的讲述并未结束：“如今，最广泛的魔术基盘理论，当属教会的‘神之教诲’和魔术协会的基础魔术理论，当然，天朝辐射范围内也有独特的魔术基盘。据说，天朝的基盘是从神代遗传下来的理论，不过这方面我了解得并不多。这三个便是世界上最大的魔术基盘。” 听到有关天朝的内容，四季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在天朝遇到的那个长发年轻人。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向他询问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想着，四季又举起了手，有珠依旧耐心地示意他可以发问。 “爱丽丝老师，除了这三大魔术基盘，是不是还有独特的地域基盘呢？” 地球如此之大，魔术界也十分广阔，不同地区有着各自独特的文化，自然会诞生不同的魔术基盘。 有珠赞许地看了四季一眼，随后回头看了看右手边的青子，微微摇了摇头。 两个学生，一个思维敏捷，积极思考提问；另一个嘛，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被有珠目光扫到的青子，莫名地感到心虚，她确实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 “每个地方，只要有魔术师存在，就有可能诞生新的魔术基盘。特殊独有的魔术基盘，是每个地区的特征之一。比如南美那边的印加文明，就有独特的魔术基盘，非洲也有，还有日本这边……” 说到这里，有珠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四季见状，心中充满了好奇，为什么说起别处时那么流畅，一提到日本这边就停下了呢？ “爱丽丝老师？”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青子也同样好奇，这方面有珠还从未讲过呢。 “有珠？” 她也跟着催促。 有珠轻轻摆弄了一下手指，微微叹了口气说：“日本这边，我听说他们是利用神之碎片来行使魔术。顾名思义，就是与曾经神明的身体组织缔结契约，通过供奉、信仰，来使用神之权能。这和神代魔术类似，只不过规模极小，且只能在本国使用。” “呃……” 四季一时语塞，脑海中浮现出那所谓神之碎片的模样，心中满是震撼。 用曾经神的身体组织来供奉并借此施展魔术，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难怪有珠会迟疑，这种行为确实有些特殊。 不过，这或许也是日本魔术的特色。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 “咦~~好恶心的东西。” 只要想象一下所谓的身体组织，青子就感觉到不好了，难怪之前，有珠不说，实在恶心。 教学仍在继续，魔术的知识博大精深，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学完。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这才勉强完成了对魔术历史和基本情况的介绍。 后面还有魔术神秘学、分类等诸多知识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四季不禁感到，自己似乎小瞧了魔术体系。 “以后，得更加认真对待了啊。” 最后，在二楼三人分别前，有珠是叫住了四季。 “图书馆里书，可以自由翻阅。” 说完，有珠便迅速离开，留下一脸喜悦的四季。 “太好了。” 获得图书馆的阅读权利，那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第100章 习武，转校和学生 新学期。 魔术知识学习，如同春日暖阳，让四季找回了曾经求知的快乐。 洋房图书馆成了他课余时间的避风港，书架间的静谧氛围，总能让他沉浸在魔术世界的奇妙知识中。 几天后，间桐家的藏书终于被妥善安置在图书馆。从那以后，除了四季，有珠也常来这里。 青子时不时就能看到，四季与有珠在日光室里，一人一书，伴着红茶，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那画面安静又和谐，让人不忍打扰。 “这俩人，也太悠闲了。” 青子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爽，她把采购单 “啪” 地一声拍在四季面前，得意地扬起嘴角，“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考虑习武的事了，四季同学。” 四季正沉浸在书中世界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过，看到是青子，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接过采购单，发现上面列满了习武所需的器材和药物，都是之前和青子讨论过的。 他没想到青子这么快就把东西凑齐了，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姑娘可真拼啊。 “苍崎同学，那就明天早上开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旦开始习武，可不能半途而废。” “放心，四季同学！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我说到做到，而且会做得更好！” 青子的眼神无比坚定，习武一直是她的热爱，比起魔术，她对武术的热情似乎更加高涨。 四季看着青子坚定的神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青子对待这件事是认真的。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苍崎同学。” 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青子的 “苦难” 正式拉开帷幕。 习武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清晨的体能训练，她沿着山坡拼命奔跑，直到体力耗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借助科学器材进行力量训练，为武术打下坚实基础。到了晚上，还要泡药浴，药汤的味道弥漫在浴室里，那种蚂蚁爬身的滋味实在令人难受，但又不能不做，如果不想身体走形的话，药浴，是能够滋润着疲惫的肌肤。 一整天下来，青子累得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一想到明天还要上课，她不禁唉声叹气，暗自懊恼自己把习武想得太简单了。 但放弃从来不是她的性格，青子咬咬牙，强撑着疲劳的身体坐起来，按照四季教的方法，开始按摩身体。 这一步至关重要，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她必须坚持。 正按摩着，房门突然响了。 青子愣了一下，这个时间点，在这洋房里会敲门的，大概率是四季。有珠要是没什么事，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稍等一下。” 青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确认没什么不妥后，下床打开了房门。果然，门外站着四季。 “有什么事么，四季同学？” 青子问道。 四季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此刻抬起头，目光触及青子的瞬间，呼吸猛地一滞。 眼前的青子，是穿着贴身薄毛衣，傲人的身材曲线尽显，那如火焰般的红发散发着别样光泽，此刻的青子，魅力惊人，冲击着他的心神。 尤其是灯光从背后照射的那种朦胧之感。 太吸引人，也太诱人了。 好在手中滚烫的碗，让四季迅速恢复了神智，他急忙将目光移向别处，感觉再看下去就要出问题了。 他把碗往青子手里一递，结结巴巴地说：“这…… 这个，苍崎同学，这碗是能恢复精力的汤药，给你准备的，喝了明天能保持足够的体能和精力，一定要喝完。” 说完，不等青子回应，转身匆匆离开。 青子看着手里的碗，又看看四季略显狼狈的背影，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她关上房门，打量着这碗汤药，凑近闻了闻，不禁皱了皱眉头，味道有点难闻。 但为了明天能有足够的体能去上学，她还是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把汤药喝了下去。 然后继续按摩身体，直到全身肌肉都放松下来，才爬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青子突然想起，自己采购的草药里好像没有内服的，这是四季同学买的？ 算了，她现在累得不行，实在懒得去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四季那边，却辗转反侧，青子穿着贴身薄毛衣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画面太诱人了，搅得他心绪不宁。 “唉，这躁动的青春啊。”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做起了许久未做的静功，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日子就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悄然流逝。 四季在图书馆查阅了大量魔术相关资料，对魔术世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在有珠的同意下，他终于开始了自己的魔术研究。至于学校的事务，暂时被他放在了一边，毕竟青子的社团至今都没开展什么活动，也没叫他去，让他一度怀疑这个社团是不是形同虚设。 几个星期过去，四月即将结束，五月的脚步越来越近。 这天，四季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用魔术火苗点燃了蜡烛。望着那摇曳的火苗，四季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如此，魔术就是这么回事啊。”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了魔术回路、基盘与成品魔术之间的关联。简单来说，魔力就像燃料，和命令（咒文）一起输送到魔术基盘这个理论机器中，启动机器后，机器释放结果，对世界产生干涉，这便是魔术。 魔术的威力强度与魔术基盘息息相关，基盘的神秘度越高，越接近世界的源头，魔术威力就越强；反之则越弱。 “那么，创造新的基盘，是不是就可以……” 四季刚想到这里，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暂时放弃这个念头。现在还不是好高骛远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打好基础。 第二天，吃完早饭，四季准备好三份便当后，率先走出了洋房。 他和两位女孩出门的时间向来不一样，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女孩子出门总是要花费更多时间。 “女孩子嘛，就是有点麻烦。” 怀着这样有些失礼的想法，四季来到了班级。还没等他坐好，后座的浦饭同学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窜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 “四季同学，听说了么？我们学校又来了一位转学生！” 转学生？ 四季心想，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私立高中在第一学期和第二学期有转学生再正常不过了。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在临近升学考试的时候转学。 “浦饭同学，你好像太激动了。” “那是因为四季同学你不知道！” 浦饭幽助压低声音，在四季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这次的转学生可不一般。我听外班同学说，他看到了，是个外国留学生，还是个女同学，长得超级漂亮！” 外国留学生？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外国留学生怎么会来这个小城市的高中读书呢？一般不都去国际化大都市，或者那些有前途、知名度高的学校吗？ 他们这三咲私立高中，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四季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劝浦饭同学别太激动，反正转学生要来就来呗，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 还不知要去哪个班级呢，想这些也没用。 很快，到了早上的 hr 环节。 今天，前桌的青子同学没去学生会，那边也不是每天都开会。 四季正欣赏着青子那耀眼夺目的发光红发，班主任突然走进教室，让大家暂停一下。 “今天我们班要来一位外国留学生，大家都给我老实点，拿出点精神气来，别让外国友人看笑话，听到没？” 班主任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是！”“懂了！”“老师，放心，肯定让转学生感受到我们的热情！” 同学们的回答此起彼伏，尤其是男同学们，一个个兴奋得不行。班主任听着这些回答，冷哼一声，心里想着，这帮小子，等会儿有你们惊讶的。 “那么，请进！” 班主任话音落下，教室的门缓缓被拉开。 还没等留学生行动，一丝银白色的长发就被微风轻轻卷了进来。 四季看着那缕长发，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随后，一位身高一米六出头的外国女孩走进了教室。 她有着及腰的银白色长发，精致的脸庞如同北欧神话中的精灵，朱红色宛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眸，是闪烁着光芒，引人注目，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就是这一张脸，比任如今何明星都来的精致美丽。 即使穿着略显难看的女士校服，也被她穿出了高级定制的感觉。所有人都被女孩的美貌惊呆了，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以美貌着称，身为学校第一美人的青子，看到眼前的少女，也不禁被深深震撼，心想，传说中的精灵也不过如此。 然而，在这一片寂静中，只有一个人用手捂住了脸。 完了，青春校园生活怕是要结束了。 这就是那少年的心情。 这位让同学们惊为天人的少女，大方地站在讲台上，优雅地鞠了一躬，用流利自然的日语开口。 “我是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今后将在这里求学，请大家多多关照。” 说完，少女朝着捂脸的少年开心一笑，挥了挥手。 “四季，我来找你了，开心么！” 第101章 惊吓，圣女和心意 人们常说，人生处处充满惊喜。 对四季而言，这 “惊喜” 二字，涵盖了生活中的喜与惊。 喜的是，他在这所新学校里，邂逅了让自己坚定留在这个世界的心仪姑娘；而此刻，惊的情绪正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抬手捂住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久未谋面的圣女羽斯缇萨，竟会以转学生的身份，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一时间，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四季身上。 这位宛如北欧精灵的外国留学生，居然直言是来找他的，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隐情？ 就连青子也不例外，她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痛快，看向四季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 一瞬间，天大的麻烦就这么砸在了四季头上。 他再度在学校里出了名，只因女生的一句话。 上次是青子那略带锋芒的言语，而今日，则是圣女饱含亲切的宣告。 午休时分，学校的长廊上，四季身旁已没了浦饭同学的身影。 只因圣女的出现，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隔阂，险些分道扬镳。这让四季满心惆怅，就连手中的便当都没了滋味。 这份便当并非他原本准备的那份，某个嫌弃食堂便当难吃的圣女，毫不客气地抢走了他的午餐。 “羽斯缇萨，你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四季没有询问圣女是如何找到他的，毕竟在她现身的那一刻，过程已不再重要。 “四季的便当，太好吃啦！” 羽斯缇萨欢快地坐在四季身旁，熟练地使用着筷子，大快朵颐。听到四季的问话，她赶忙咽下口中食物，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都处理好啦，花了快两个半月呢。所有……事情都搞定，以后再也没有烦心事。办好转学手续，我就立刻来日本找四季啦。开心不，四季？” 羽斯缇萨的话语中，似乎有某个关键信息一闪而过，可四季并未在意。至于她问的 “开心”，四季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如实说道：“说实话，羽斯缇萨，我不想骗你。你来找我，给我带来了不少烦恼，我真没多开心。” 即便没谈过恋爱，四季也清楚，圣女的突然出现，定会给青子与他的关系增添诸多阻碍。 一想到往后追求之路愈发艰难，他就头疼不已。 他的实话，让羽斯缇萨有些失落，手中美味的便当似乎也失了味道。 她朱红色的眼眸黯淡下来，小声嘟囔着：“四季就这么讨厌我吗？” “怎么会呢，这不是讨厌的问题。羽斯缇萨，我不讨厌你，只是……” 四季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坦诚相告，“羽斯缇萨，我在这儿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就是班上的苍崎青子。我正在追求她，想与她共度一生。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增加了追求的难度，所以我有点烦恼。” “原来如此，只要四季不讨厌我就好，那我就放心啦。” 羽斯缇萨又露出了笑容，笑嘻嘻地继续吃着便当，说话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四季，你喜欢那个姑娘啊，苍崎青子，她确实很漂亮。你就大胆去追呗，不就是共度余生嘛，一起呗，我不会在意的。” 嗯？ 羽斯缇萨的话，让四季一头雾水，什么叫不会在意？ “羽斯缇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呀。” 羽斯缇萨迅速吃完最后一口便当，朝四季靠了过来，朱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轻声说道，“四季，我们是携手同行的伙伴，是最亲密的那种。只要你不讨厌我，不抛弃我，你喜欢多少女孩都没问题，就算同时喜欢七八个，我也不会介意。反正到最后，永远留在你身边的，只会是我。” 呃…… 四季眨了眨眼，若他没理解错，羽斯缇萨这是在告白？ 可她的话里，似乎又藏着些不得了的深意。 他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将羽斯缇萨推开些许，满脸诧异。 “羽斯缇萨，你这是什么想法？你该不会又吸收了些乱七八糟的知识？要是这样，我劝你赶紧梳理一下。我早就说过，别什么都吸收，这对你的本性不好，会让你变得不像自己。” 四季自认为猜到了羽斯缇萨变化的缘由，肯定是这段时间接触了些奇怪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想法，告白这事，想必也是受了不良思想的影响。 这 “病”，得赶紧治。 但他的话让圣女很不开心。 “四季！我没有！” 羽斯缇萨一脸认真，自从与四季分别后，她可没再乱吸收知识。 “四季，我是认真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想和你在一起，也喜欢和你在一起。顺便，还想把这个世界，把地球变得更美好。” 这便是她处理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事情后，迫不及待来找四季的原因。她想见四季，想与他长相厮守，从此再不分离。 “四季，是你让我从虚幻的梦境中醒来，给了我新的方向，让我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与情感。从那时起，我就渴望更多，想与你一同拥抱未来。” “在那个地方，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太过莽撞，差点害死了你。要不是你有返回的力量，我们恐怕都已消失。为了保护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 一想到当时四季命悬一线的场景，羽斯缇萨至今仍心有余悸，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再度靠近四季，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在他耳边轻声倾诉着自己的心意。 “四季，只要能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你喜欢那个女孩，就大胆去追。就算我们一起生活，我也不会介意。” 此刻，四季彻底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羽斯缇萨会说出这番话，似告白，又似卑微地祈求着他的温暖。 这，就是喜欢与爱吗？ 四季虽不确定，但他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他轻轻拍了拍羽斯缇萨，示意她松开，无奈地叹了口气，“羽斯缇萨，别这样，我不太习惯。” 确实，四季很不适应。 羽斯缇萨情感上的巨大转变，让他摸不着头脑。 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待羽斯缇萨松开手，四季看着她，而她也用那朱红色的眼眸直直地回望着四季。 那种眼神，让四季明白，羽斯缇萨是认真的。 这反倒让他更加头疼。 “羽斯缇萨，你别这样…… 别把自己放得这么低，这不像你。以前那个一脸冷漠，带着几分圣洁…… 好，虽说不算太圣洁的圣女，那才是你啊。” 在四季记忆里，之前的羽斯缇萨，更像人们印象中的圣女。 可眼前的她，却像个陷入青春期的小姑娘，甚至还有些心理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被四季这么一说，羽斯缇萨眨了眨眼，指着自己，一脸疑惑， “四季，我就是我呀，怎么就不是圣女了？以前的我，只是未曾体会过人类最珍贵的情感。但因为你，我变了，再也回不去从前。现在，我只是四季一个人的圣女。” “…… 什么？” “就是说，不管怎样，我只想和四季在一起。你身边有再多女孩，我都不在乎。” “你这是疯了吗？” 四季实在难以理解，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我没有！” 羽斯缇萨有些不悦，被四季当成疯子，她心里委屈极了。 “四季，难道你不知道，在魔术师家族里，那些家主或是最有天赋的成员，身边有多少女人吗？” “啊？不是只有一个伴侣吗？” 在四季的认知里，大多数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四季一脸茫然，羽斯缇萨得意地笑了笑。 “四季，你想想，魔术师为了培育出最优秀的后代，产出能继承更多魔术回路的孩子，会怎么做？” “…… 多生孩子？” “对呀，四季，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魔术师家族都传承久远。更别提魔术协会里那些秉持贵族仪态的家族，别看他们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谁还会严格遵守现代法律。” 说着，羽斯缇萨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大的圈。 “瞧见没，四季，这就是那些家族繁荣背后的真相。两百年前，我就见得多了。所以，四季，若你想让家族繁荣，就得喜欢更多女孩，多生孩子。” “…… ” 四季惊呆了。 直到羽斯缇萨提及两百年前，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羽斯缇萨虽说掌握了现代知识，但本质上，她还是个来自两百年前的古人。 两百年前与现在，社会环境截然不同，魔术界的状况想必也大不一样。 在现代社会，应该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可一想到魔术师们扭曲的个性，四季又有些不自信了，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 不过，他此刻并不想探讨家族之类的话题。 “羽斯缇萨，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好，别聊这个了。” 四季担心再这么聊下去，自己都要被羽斯缇萨洗脑了，他得先整理思绪，坚定自己的信念。 “好呀，那四季想聊什么？” 羽斯缇萨满不在乎，不说就不说呗，反正她已将心意传达给四季。这次来找四季，她就没打算再回那个家族，即便四季想赶她走，也绝无可能。 聊什么呢？ 四季一时也没了主意，刚才羽斯缇萨那番告白，让他思路有些混乱。 一时间，长廊里陷入了寂静。 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声鸟鸣和学生的欢闹声传来，却依旧打破不了这份静谧。 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四季和羽斯缇萨面前。 四季抬头望去，心里顿时更加乱作一团。 “苍崎同学……” 第102章 纷扰，校园和喜欢 “苍崎同学……” 四季的声音在走廊里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青子的突然出现，瞬间让原本就微妙的氛围变得更加复杂。 他和青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说是普通朋友，却又似乎多了那么一点进展；至于能否更进一步发展，四季自己心里也没底，这种不确定性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 此刻，圣女羽斯缇萨就站在他身边，这让四季愈发紧张，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所措。 青子看到四季和新来的留学生坐在一起，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痛快的情绪。不过，一向要强的她立刻收敛了情绪，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她微微抬眸，看向四季，语气平淡地说道：“四季同学，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会展开社团活动，放学后别擅自离校。” 说完，她的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刀，落在羽斯缇萨身上，仿佛要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看穿。 羽斯缇萨却像是完全没感受到青子的审视，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苍崎青子同学，四季可喜欢你啦，你要不要考虑和他在一起呀？你知道吗，四季超特别、超强大，还超级温柔，绝对是全天下最棒的伴侣人选，怎么样，考虑一下呗！” 这话一出口，原本就安静的长廊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四季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青子出现时，自己就该直接离开，也不至于听羽斯缇萨说出这番看似帮忙，实则可能坏事的话。 他心里清楚，青子性格独立又强势，这种直白的话，很可能会让她觉得尴尬，弄巧成拙。 青子则一脸莫名其妙。 她知道四季喜欢自己，可眼前这北欧精灵般的女孩，说四季特别、强大又温柔，甚至是天下最棒的伴侣，这让她觉得对方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在她眼中，四季确实优秀，有点特别、有点强、有点温柔，厨艺还很棒，但远没到那种夸张的程度。 青子懒得理会，再次提醒：“四季同学，别忘了社团活动。” “我知道了，苍崎同学。” 四季赶忙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看着青子快步离去的背影，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青子的表情来看，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羽斯缇萨的话，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转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羽斯缇萨，语气近乎哀求：“羽斯缇萨，以后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求你了。我这恋爱还没开始呢，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再这样，我就真没机会了。” 回想起刚才青子的反应，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要是因为羽斯缇萨的话，让青子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那可就亏大了 羽斯缇萨笑嘻嘻地凑过来，朱红色眼眸带着喜色：“好呀，四季，我保证以后不乱说了，我会好好帮你的。” “千万别帮！真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可千万别插手。”四季一听这话，急忙摆手，在他看来，羽斯缇萨这“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唔……既然是四季的要求，那我答应你。” 羽斯缇萨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点点头。 长廊里再次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羽斯缇萨开心地晃着双腿，只要能陪在四季身边，她就觉得无比满足。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美好的画面：一棵通天大树上，他们一大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孩子们在周围嬉笑玩耍，即使偶尔有点“小吵闹”也没关系。 在这个世界里，战争虽然不会销声匿迹，但人类的足迹遍布整个星空，月亮、太阳和星河都围绕着地球转动，那将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盛世啊。 想到这儿，羽斯缇萨忍不住笑出声来：“四季，我们一定要让梦想成真！” 四季也陷入沉思，他决心留在这个世界，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还要努力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只有这样，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更加幸福。 “没错，我们一定能实现梦想！” “嗯，我们一定行！” 午休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就到了下午的课程。 教室里，四季总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在他和羽斯缇萨之间来回穿梭，同学们的好奇心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都在猜测午休时他们俩去了哪里。 突然，一个纸团“嗖”地飞过来，落在四季的课桌上。 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对不起，四季同学，是我鲁莽了，不该怀疑你和留学生串通开玩笑，真的很抱歉。” 署名是浦饭同学。 四季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他叹气的次数比往常多了许多。 他和浦饭同学之间产生隔阂，是因为之前浦饭幽助得知羽斯缇萨转学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四季，可当时四季表现得一无所知。 但后来羽斯缇萨一出现就找四季，这让浦饭以为四季早就知道这件事，故意瞒着他，觉得自己被信任的人欺骗了。 浦饭因为某些原因，对欺骗行为深恶痛绝，所以才和四季产生了误会。 不过，经过冷静思考，浦饭仔细回想四季之前的表现，还有羽斯缇萨的言行，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四季，这才写了纸条来道歉。 四季拿起笔，在纸条上简单回复了几句，然后将纸团扔回给浦饭。 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之前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解决了和浦饭的误会，四季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青子的背影。 那一头耀眼夺目的发光红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他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四季想了想，还是没有传递纸条，纸条还是不方便，那就在下课后的活动中，再和青子说说。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阳光洒满了整个操场，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同学们纷纷换上运动服，在操场上开始了各自的活动。 男生们大多跑去踢球，热闹非凡，足球在他们脚下传来传去，伴随着阵阵呼喊声和欢笑声。 四季则和浦饭一起，坐在看台上，为场上的运动员们加油助威。 “四季同学，你看，那边女生在考核跳高呢！” 这时，浦饭碰了碰四季，指了指看台对面。 四季回过神来，顺着浦饭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老师正站在跳高场地旁，认真记录着同学们的成绩。 在这个学校，体育成绩和学业成绩同样重要，每一项课外活动都备受重视。 “看来我们等会儿也要考核了……” “嗯？四季同学，你上课没认真听呀，老师之前就说过，今天要考核跳高成绩。哈哈，你当时肯定走神了，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苍崎同学呀？”浦饭一脸坏笑地看着四季。 四季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确实在课堂上走神了，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和青子解释今天中午的事情，完全没注意老师讲的内容。 “四季同学，你是真喜欢苍崎同学啊。你看，马上就轮到苍崎同学了。” 浦饭顺着考核的队伍看过去，笑着说道。 果然，考核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青子了。 今天青子身着一身青春靓丽的运动服，那一头在四季眼里，标志性的发光红发被扎成了少见的单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她身姿矫健，小跑、加速、起跳，一气呵成，最后以一个漂亮的背越式完美越过横杆，完成了考核。 四季看着青子的身影，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在阳光下，青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潇洒而自信。她完成跳高后，随意地甩了甩马尾，对周围同学们投来的目光毫不在意，径直朝一旁走去。 四季望着青子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内心强大、特立独行的女孩。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恐惧的东西，他自己也有。 虽然不知道青子恐惧什么，但他在心里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都会站在青子身前。 “浦饭同学，你说，人这辈子最勇敢的瞬间，会在什么时候？”四季转过头，看着浦饭，突然问道。 浦饭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应该是和心爱的女孩结婚的那一刻。因为在那一瞬间，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你要为两个人的未来负责，需要很大的勇气。” 四季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浦饭的肩膀：“浦饭同学，你以后肯定会是个好丈夫，我相信。”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真正的勇敢瞬间，只有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才能真切体会到。 第103章 课外，活动和教会 一天最终下课铃声刚落，教室里一片嘈杂。 青子是站起身面朝四季，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开口道：“四季同学，跟我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喧闹中清晰地传入四季耳中。 四季还没来得及回应，羽斯缇萨已经像个小尾巴似的过来。 青子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毫不客气地对羽斯缇萨说道：“课外活动，无关人员最好离开。别以为能随意前往目的地，这可是违反学校规定，会被记录违纪的。” 青子的语气冰冷，像一阵寒风，让人感觉她对羽斯缇萨的出现十分抵触。 四季心中满是疑惑，他努力回忆着学校关于课外活动的规定，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要求。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求证：“苍崎同学，我们的课外活动不是在校园内进行吗？” 青子瞥了四季一眼，解释道：“不是，这次是在校园之外。所以，羽斯缇萨同学，你应该明白了，课外活动的目的地可不是能随意透露的地方。” 青子说话时，眼神始终盯着羽斯缇萨，仿佛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羽斯缇萨一听不能和四季一起行动，脸上写满了失落。但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灵机一动：“那我也加入四季的社团，立刻，马上，这样可以了。” 四季顿时感到一阵头疼，他实在不明白羽斯缇萨为什么非要跟着。他无奈地看了看青子，又看了看羽斯缇萨，这队伍难道要扩大了？ 而这一切，此刻都取决于青子的态度。 青子深深地看了羽斯缇萨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片刻后，青子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承认了羽斯缇萨的入部请求：“可以，既然加入了，那我们就出发，省得某个女人要抱怨时间不够用，帮忙的人越来越少，真是烦死了。” 青子说话时，带着一丝抱怨的口吻，那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四季心中满是好奇，他跟在青子身后，三人一同离开了学校。 一路上，两位美少女和一位普通少年，三人组合是吸引了大片眼球。 没花多少时间，他们便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三咲市最大的综合医院 —— 旁边的教会。 “我们的课外活动就在这里？” 四季看着那座熟悉的潮流白色教会，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这里。” 青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当她看到教会外站立的那位修女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上一次在这里，和修女针锋相对，她略处下风，这一次，她可不会再客气，一定要找回场子。 青子带着强大的气场，几步就走到了闭眼的唯架修女面前。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表示，唯架修女率先开口了：“欢迎，今天是哪位好心人要来帮忙？” 修女的语气平和、平缓，不紧不慢，就好像根本没感觉到眼前之人是谁，对待青子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青子被修女抢先发言，眉角微微跳动了一下。 这个修女，肯定是故意装糊涂。 她可不记得某个修女会这么健忘。 于是，青子冷淡地回应道：“是我，苍崎青子，唯架修女。” “啊～～～是青子小姐。” 唯架修女面色平静，可那声 “啊” 却带着几分特别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眼前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难得，青子小姐还会来这里帮忙，是参加了志愿者活动么？说起来，自从青子小姐小学之后，可就再也没来教会帮忙了，真是遗憾。” 修女说话时，微微摇了摇头，似有感叹，又似有怀念。 四季瞧了一眼面色不悦的青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预感到今天恐怕要耽误一些时间了。 而在他身旁的羽斯缇萨，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饶有兴致地望着青子和修女，觉得这个场面十分有意思。 青子心中自然不悦。 小时候，她因为教会里的神父是自家祖父的弟子，便天真地以为教会都是好人，还曾来这里帮忙。 可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认清了这个教会里没一个好人。 一想起那段过往，她就觉得无比羞耻。 而此刻，最让她生气的是，唯架修女竟然当面把曾经的事情讲出来。 “唯架修女，天真的幼童，即便误入魔窟，也会认为那里是天堂，是最美好的地方。但实际上，魔窟就是魔窟，不论何时。幼童总有成长的一天，若没有特别的缘由，恐怕不会再踏入魔窟一次。” 青子的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唯架修女。 唯架修女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听到这样的形容自然不高兴。 但她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个人气息微微有些变化，仿佛在面对信仰的敌对者。 “…… 青子小姐，是来和我吵架的么？” 唯架修女的声音依旧平和，可其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质问。 “不，唯架修女多虑了，我可不是来和人吵架的。” 青子心中有些痛快，她察觉到修女没有立刻反击，这说明自己这次占据了上风，算是扳回了上一次的劣势。 见好就收，她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唯架修女，这个月的教会劳动志愿者，就是我们三人。” 提起这件事，青子是有点生气，都怪学校的副校长是个虔诚的信徒，竟然规定每个月都要学生来教会帮忙干活，当什么志愿者。 这种事，如果不是教会学校，又有哪个学生会愿意来呢？ 这本该是教师的责任，可所有教师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最后这活儿就落到了学生会头上。 青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上个月，她已经派人来过。 这个月底，如果再派出那几个笨蛋，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再加上四季之前说要加入她的社团，为了整治一下四季，她才打算带他过来帮忙。 只是没想到，月底了，还会有个和四季有关的留学生出现。想到这里，青子瞅了一眼正看热闹的羽斯缇萨，心中顿时又不痛快起来。 “唯架修女，如果有什么重活累活，可以交给我身旁的两人。我相信，以他们的利索劲头，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不会耽误教会的活动。” 青子故意加重了 “利索劲头” 几个字的语气，像是在向唯架修女暗示什么。 唯架修女明白不是来找麻烦，气息瞬间恢复了平常，就好像没听见青子话里的暗示。 只要不是来吵架的，她倒也能包容青子的不当发言。 她转过身，闭着眼睛面向四季，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啊～原来是蓬莱山四季先生，真是好久不见。现如今，您的双臂还好么？这阶段有没有疼痛？放心，如果有的话请直说，要是不小心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是能影响一辈子的事情，千万不能大意。” 唯架修女对四季的态度与对青子截然不同，充满了关切和客气。 四季回以一个微笑，温和地说道：“唯架修女的手术很成功，我这边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什么后遗症，谢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我时常担心自己的技术，是否能完美恢复蓬莱山四季先生的双手。听先生这么一说，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唯架修女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旁的羽斯缇萨面带疑惑地看着四季和修女，两人的谈话提及四季的双臂问题，她心中不禁好奇：这里面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意外，难道是之前提到和魔女有关的战斗？ 但她并没有立刻出声询问，打算等之后再找四季问清楚。四季身体里可是有 avalon 这件珍贵的概念武装，应该能保护好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简单的问好之后，唯架修女这才看向羽斯缇萨，面露疑惑地问道：“这位小姐是？” 唯架修女虽然眼睛没有视力，这对常人来说是个较大的缺憾，但相应的，她其他的感知能力却异常强大。 她的感知能力强到即便没有视力，也能给人做手术的程度，论医疗技术，她比旁边医院里的专家还要厉害。 而眼前这个在四季身旁的少女，给她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 “非常新鲜” 的感觉。 这种新鲜并非指卫生方面，而是整个人给她的感觉，身体就好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羽斯缇萨见状，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嗨～我是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如今是四季的同学，也是来帮忙的哦～” “……” 唯架修女听了，立马明了，爱因兹贝伦，难怪有如此新鲜的感觉。 而且，羽斯缇萨这个名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爱因兹贝伦的圣女。 第104章 活动，教会和协会 简单打过招呼后，唯架修女便安排三位志愿者开始干活。 其实工作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打扫教堂，擦擦窗户、拖拖地之类的活儿。 “合田教会规模不小，可惜平日里没多少人，每次清洁窗户都得靠外人帮忙。三咲高中的副校长是教会的虔诚信徒，所以每个月都会安排学生来当志愿者。” 唯架修女向四季解释其中的缘由。 “原来如此，多谢唯架修女解惑。” 四季了解这不是社团活动，随后拿起水桶、抹布、清洁剂和梯子，跟着唯架修女来到教堂外壁，准备开工。 刚要动手，四季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正准备返回的修女：“稍等一下，唯架修女。” “蓬莱山四季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朋友羽斯缇萨，她从来没干过这类活儿，我希望您能多指点她一下。” 羽斯缇萨身为圣女，向来养尊处优，干活这种事她恐怕从未接触过。让修女多留意她，也能避免这位圣女惹出什么麻烦。 唯架修女心领神会，微笑着点头答应：“我明白了，蓬莱山四季先生，我会照顾好羽斯缇萨小姐的。” 三人分工不同，四季负责难度较高的高处窗户清洁，青子和羽斯缇萨则在教堂内部擦拭座椅等简单工作。 一切安排妥当，四季便开工了。 擦玻璃这活儿，四季已许久未做，反倒觉得挺新鲜。 之前租的房子玻璃干净，他一个多月都没擦过；洋房那边，同住的两位女孩虽说有点懒，但玻璃倒也会定期擦拭。 “那就开始。” 四季干劲十足，动作麻利。 凭借高深的武术功底，他对身体掌控精准，擦拭力度恰到好处，观察也极为细致，每块玻璃擦一遍就干净透亮，效率颇高。 他这利落的动作，很快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教堂内外都有人留意到了他。 比如，一位和唯架修女长相一模一样，但穿着不同、眼睛有神且长发飘飘的女子。 她是唯架修女的双胞胎姐姐，名叫周濑律架。 与妹妹投身教会不同，她是魔术协会在三咲市的联络员。 不过，和一般勤恳努力的联络员不同，律架对工作并不太上心，有那时间，她更愿意看本侦探小说、追追侦探电影，或者出去逛街。 今天，律架像往常一样，看完怀旧侦探电影后在街上闲逛，正巧碰上离校外出的青子、四季和羽斯缇萨三人。 “那是…… 青子，还有协会叮嘱过的蓬莱山四季，以及爱因兹贝伦的……圣女？！” 律架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即便她平日里再怎么怠惰，魔术协会发来的档案她还是看过的。 之前就听说那个少年在三咲市上学，没有见过，挺遗憾的。但几个月后的今天，与少年有交集的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圣女也跟着出现在街道上。 “蓬莱山四季，意外卷入冬木市圣杯仪式的普通人，却以普通人身份赢得圣杯仪式胜利，还解放了两百年前的爱因兹贝伦圣女……” 律架难以想象，一个普通人要历经怎样的艰难险阻，才能在危机四伏的圣杯仪式中，接连战胜魔术协会的一级讲师、魔术界败类的魔术师杀手，以及圣杯仪式御三家的魔术师。 这得靠多大的智慧、能力和运气，才能笑到最后，还解放了圣女。 “啊，好想知道那个少年的经历啊！” 酷爱侦探文学的律架，满心好奇，恨不得立刻破解四季的过往。可她生性懒惰，也就只是想想，并未付诸行动。 但这次，意外在街上撞见他们，律架稍作琢磨，便悄悄跟了上来，想看看这三人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她看到三人径直走进了教堂，还开始干起活来。 “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秘密行动呢。” 律架暗自嘀咕，都怪那些侦探电影和小说，让她看什么都觉得暗藏玄机，等着她去揭开谜底。 “真是的，白白浪费我一番精力。” 蹲在教堂外草丛里的律架，正打算悄悄溜走，刚一回头，却发现一位戴着眼镜的神父笑眯眯地站在面前。 “呃哈哈哈，真巧啊，咏梨神父，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哈哈。” 律架强装镇定，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可咏梨神父一句话，就让她僵在了原地：“律架小姐，要是你打算逃跑，以后我可得在这附近设几个捕兽夹，防着小偷了。” “捕兽夹？太过分了，咏梨神父，我可不是什么小偷啊。” 律架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声音都带着几分夸张。 然而，咏梨神父笑眯眯地真从背后掏出了捕兽夹，律架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投降，我不走了。” 这场看似玩笑又不全是玩笑的小插曲过后，两人便蹲在草丛里，看着四季干活，一时都没说话。 直到四季短时间内擦完一面墙的窗户，转移到另一面时，律架才忍不住感叹：“那个少年，干活可真利索。要是他帮教会干完活，能顺便把我家窗户也擦干净就好了。” 一旁的咏梨神父听了，笑着说：“确实是个手脚麻利的少年，干活是这样，杀人也是…… 不过，律架小姐，要是你能把花在娱乐上的时间，稍微分点在打理自己生活上，我想你家可不只是窗户，整个屋子都会整洁不少。” “不行！娱乐绝不能辜负，爱好更不能放弃！” 律架一脸坚决，毫不妥协，那模样就像为自由而战的角斗士，浑身透着股倔强。 咏梨神父嘴角微微抽搐，对这位唯架修女的姐姐，他实在有些无奈。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他神色认真了些，问律架：“律架小姐，你觉得那个少年，有没有可能去过‘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一般人或许不太明白，但身为魔术师兼协会联络人的律架，心里清楚神父指的是什么 ——“根源”。 魔术协会和教会之所以格外关注四季和冬之圣女，正是因为冬之圣女被解放这件事。 御三家的圣杯仪式秘密，协会和教会并不清楚具体协议与内容，但他们知道，当年圣女自愿牺牲，构建了大圣杯，成为其核心，付出如此大的牺牲，肯定有目的。 而另外两家魔术师的目的，自然是通往 “根源”。 毕竟，哪个魔术师不想探寻 “根源” 呢。 后来，几次圣杯仪式均以失败告终，协会和教会的关注度也有所降低，冬木的仪式更是沦为偏远地区的小型仪式。 但这一次的第四次圣杯仪式，一个意外卷入的普通少年，短短几天就打通了仪式，还瓦解了大圣杯，解放了冬之圣女。 若说其中没有秘密，谁都不会相信。 这正是协会和教会想弄清楚的关键，他们最关心的是，四季和冬之圣女是否利用圣杯仪式的力量，抵达了 “根源”。 这件事不好判断，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发世界灾难，毕竟魔法使的力量太过强大且神秘，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魔法使，就是这么麻烦。 咏梨神父之所以问律架，是知道她对侦探文学痴迷，说不定能从一些细微之处发现线索。 他想要的，是有价值的情报。 律架沉默片刻，舔了舔嘴角，缓缓说道：“去没去过‘那个地方’，我不确定，但从冬之圣女的态度，以及那个少年的种种不同寻常来看，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咏梨神父听了，长舒一口气，接着又叹了口气，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他这一连串动作，让律架有些不解：“咏梨神父，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祈祷，希望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某些未知因素，像什么狗血恋爱电视剧桥段，而走向毁灭。” 说完，咏梨神父转身离开，他还得去处理捕兽夹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在教堂后面设了捕兽夹，要是伤到那些孩子们可就麻烦了。 可一想到教堂里的三个少年少女，咏梨神父就一阵头疼。 一个时代，居然同时出现三个魔法使聚在一起…… 不，他的目光投向三咲町北边白犬坡的那座洋房，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那边还有个更棘手的魔女。 这世界，似乎正朝着疯狂的方向发展。 “好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 第105章 教会，劳作和意外 对于四季而言，擦玻璃这项任务轻松得如同探囊取物。 凭借着自身深厚的武术功底，他对力量的掌控精准无比，每一下擦拭都恰到好处，动作行云流水，效率奇高。 可教堂内部的青子和羽斯缇萨，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并非活儿本身有多繁重，而是羽斯缇萨这位圣女，过往养尊处优，从未干过此类粗活，动作显得极为笨拙，时不时还会帮倒忙。 青子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恼怒，这位同学莫不是哪家的公主？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活儿都一窍不通？ 但本着负责到底的态度，她还是耐心地教羽斯缇萨如何清洁桌椅。 “羽斯缇萨同学，要是不会的话，就跟着我做。像这样，擦完之后用水冲洗一下，再接着清理。” 青子还示范一遍。 羽斯缇萨听闻，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苍崎青子同学，你人真好，太感谢你教我啦。” 青子微微一怔，这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这位留学生，无论是行为还是想法，都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劲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继续埋头清洁教会。 没过多久，唯架修女也走了过来，她既来帮忙，也顺便照看羽斯缇萨。 青子见状，心里不禁泛起嘀咕，既然修女自己能做这些，干嘛还叫我们来，肯定是故意折腾人。 “青子小姐？” 唯架修女轻声唤道。 “…… 没事，我们快点干。” 青子把不满暂且压在心底，她此刻只想着赶紧干完活儿，可不想磨蹭到天黑。并且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学校如何施压，都绝不再当这什么志愿者了，绝对不！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傍晚。 在三人齐心协力下，教堂里里外外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唯架修女满脸笑意，拿着信封走到三位高中生面前。虽说青子是她不太喜欢的志愿者，但人家干活确实卖力，也挑不出毛病。 “非常感谢三位的热心帮忙，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收下。” 四季看着递过来的信封，心中微微惊讶，没想到当志愿者还有报酬。 倒是旁边有人极为清楚教会的做派。 “呵，谢了，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青子毫不客气，一把将信封夺过，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实在不想在这个令她讨厌的地方多待一秒。 四季则微笑着，小心地接过信封，礼貌地道谢：“唯架修女，那我就收下这份心意了，下次再见。” “欢迎蓬莱山四季先生下次再来。” 唯架修女回应道。 四季带着羽斯缇萨离开了教会。 由于是初次干活，羽斯缇萨身上沾满灰尘，略显狼狈，可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对她而言，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独特生活体验。 “四季，这就是现代社会的钱呀？和以前的金银不一样呢。” 羽斯缇萨好奇地摆弄着信封，眼中满是新奇。 “没错，这是这个时代的信用货币，在人类社会不可或缺，却也并非至关重要。金银那种贵重金属，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被淘汰了。” “真好呀，哈哈，这么说，我也能自己赚钱啦？太开心了！” 羽斯缇萨笑得愈发灿烂。 四季看着她那纯真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路过教会门口的草丛时，四季心中一动，他敏锐的感知，早已察觉到之前有人在此监视。 不过，他并未理会，只当是在这特定地方的小插曲。若换作其他场合，他恐怕就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了。 “四季？” 羽斯缇萨见四季发呆，伸手挥了挥，示意他跟上。 四季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跟上羽斯缇萨。二人追上了先行离开的青子，一同朝着学校走去。 四季心中满是惆怅，若没有羽斯缇萨在，他或许能找机会跟青子解释中午发生的事。 可在教会做志愿者期间，根本抽不出空，难道今天就这样错过了？ 此时，学校里已是人迹寥寥。 三人提着书包走出教学楼，四季本打算和青子一起回洋房，可看到身旁的羽斯缇萨，不禁心生疑惑。 “羽斯缇萨，你不回家吗？” 羽斯缇萨一脸茫然，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四季，开心地说道：“家？回什么家呀，四季的家就是我的家呀。” “嗯？？” 这话一出，不仅四季愣住了，旁边的青子也转过头来，目光紧紧盯着四季，面无表情，可那眼神中却透着审视之意。 四季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等等，先别急，让我捋一捋。” 四季揉了揉脑袋，指着羽斯缇萨问道，“羽斯缇萨，你来这座城市几天了？” 圣女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在四季面前晃了晃，说道：“我今天才刚到呀。” 啊？ 四季心中一惊，刚到？那她是怎么办理好转学手续的？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冬木市的那片森林，瞬间明白了。爱因兹贝伦家族财力雄厚，肯定会安排下人提前准备好一切手续。 但问题来了。 “羽斯缇萨，你们爱因兹贝伦家族没给你准备住处吗？” 羽斯缇萨的回答让四季一时语塞：“四季，干嘛要准备住处呀？你在这里，我跟你住一起不就行了。” “……” 四季彻底无语，这算什么理由。 一旁的青子目光紧紧盯着四季，语气冰冷地开口道：“四季同学，能过来一下吗？我有话想问你。” 接着，她又转向羽斯缇萨，同样冷冰冰地说，“羽斯缇萨同学，你能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吗？” “行呀，那你们先聊。” 羽斯缇萨大大方方地应道，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 四季头疼不已，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青子走到路边。 他此刻心烦意乱，思绪如麻，实在想不明白圣女为何要当着青子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 路边，青子双手抱胸，那傲人的身材愈发凸显。然而，她面若寒霜，让此刻的四季即便有什么别的想法，也瞬间被这冰冷的氛围驱散得无影无踪。 “苍崎同学……” 四季试图开口。 “闭嘴，四季同学！” 青子厉声打断他。 “好的。” 四季乖乖闭嘴，活像一只犯错的小狗，大气都不敢出。 青子心中有点生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在气什么。 中午之时，见到四季和羽斯缇萨在一块，后者说的那些话，她是有点不爽，也没有再过在乎，只当这个女同学脑子有点毛病。但听到圣女刚才那些话，那就不能不在乎了。 她就是莫名地不爽，很生气，这股怒火既冲着羽斯缇萨，也冲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青子冷冷地问道：“四季同学，你和那个羽斯缇萨同学，到底是什么关系？” 青子并不关心羽斯缇萨为何要和四季同住，在她看来，只要弄清楚两人的关系，其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答案。 关系？ 四季思索着他和羽斯缇萨的关系。 他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伴，有着共同的志向和梦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确实亲密。 再想到中午羽斯缇萨所表达的心意，这种亲密或许单方面又更进了一步。 可该如何向青子解释呢？ 四季斟酌片刻后说道：“我和羽斯缇萨的关系…… 苍崎同学，还记得之前在教会里我们聊过的关于魔术师的话题吗？” 教会里的谈话？ 青子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的便当事件，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随后，她想起了两人当时的交谈内容。 “四季同学，你是想说成为魔术师的过程吗？” 青子问道。 “对，就是那个。” 四季点头，之前他就想提及此事，却被青子打断了。 后来住进洋房，各种事情缠身，青子在武术和还有他在魔术学习上的安排满满当当，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但如今，羽斯缇萨来了，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 “这件事并不复杂，但在这儿不太方便细说。我们回洋房，今晚我跟大家详细讲讲。” 青子凝视着四季，缓缓点了点头：“好。” 第106章 秘密，揭晓和居住 约定好之后，四季与神色不佳的青子，还有满心欢喜的圣女羽斯缇萨，一同踏上了返回白犬坡洋房的路。 夜幕悄然降临，天边残留的晚霞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 微风轻拂，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洋房在朦胧的夜色中渐渐显露出轮廓，经过四季的悉心打理，曾经杂草丛生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整洁的庭院与焕然一新的外观。 “这里就是四季的家么，看起来真不错啊～” 羽斯缇萨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欣喜，由衷赞叹道。 四季微微摇头，轻声纠正：“羽斯缇萨，这里并非我的家，我只是暂居于此。” 听闻此言，羽斯缇萨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又振作起来，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即便现在不是，以后我们也能建造一个更棒的家！” 就在这时，洋房的大门缓缓打开，有珠一脸淡漠地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羽斯缇萨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敌意。 身为洋房的主人，有珠对陌生人踏入自己的领地本能地抵触，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魔术师。 然而，当她看到青子和四季也在时，不禁微微一愣，这两人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的魔术师一同回来？ 这人是他们的熟人？ 可瞧青子那脸色，又不太像。 如此看来，应该是和四季认识的。 念及此处，有珠对羽斯缇萨的敌意稍稍减弱，但仍未完全消除。 “这是怎么回事？” 有珠开口问道，声音平静而清冷。 “爱丽丝，别紧张，她不是敌人。此事说来话长，等吃过晚饭，我会详细向你们解释。” 四季连忙解释道，他十分理解有珠的戒备心理。 这栋洋房承载着有珠双亲的回忆，是她最为珍视的地方，她自然不希望有陌生人随意闯入。 而且羽斯缇萨身为魔术师，本身就容易引起有珠的警惕。回想起自己初入三咲市时，也曾遭到有珠的敌视，只是后来…… 有珠听完，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应道：“我知道了。” 而在四季解释之时，没有人能够看到，圣女看有珠的神情，带着一丝惊讶，还有莫名的笑意。 随着夜幕完全降临，屋内的灯光依次亮起，为洋房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因为羽斯缇萨的到来，洋房的餐厅多年来首次被启用。 餐厅内，柔和的灯光洒在餐桌上，映照着摆放整齐的餐具。四季精心准备的晚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餐厅。 晚餐时，众人围坐在餐桌前，气氛略显微妙。 羽斯缇萨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新鲜感。 青子和有珠则静静地品尝着美食，偶尔目光交汇，又各自移开。 四季的厨艺一如既往地出色，一日三餐皆由他精心准备，毕竟青子和有珠的厨艺只能算一般，习惯了四季的手艺后，再吃她们做的饭菜，总觉得落差太大，久而久之，四季便成了洋房中唯一的厨师。 饭后，众人移步至日光室。 日光室里，温暖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四人围坐在圆桌旁，羽斯缇萨依旧好奇地张望着，眼神中满是对这个陌生环境的新奇。 有珠和青子各自泡了一杯红茶，轻抿一口，她们静静地等待着四季开口。 对于四季的过往，她们都充满了好奇，而此次关乎羽斯缇萨，青子就更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四季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缓缓开口：“一切开始在今年，一月二十六号。我前往冬木市看病，却不幸遭遇骗子……” 随着他的讲述，在冬木市的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如同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在废弃酒中苏醒，遭遇圣杯战争的杀人鬼，意外觉醒魔眼，救下小萝莉，与间桐家的参与者合谋…… 之后的种种，包括圆桌骑士团的第一骑士、女版骑士王、亚历山大大帝、最古之王，以及圣杯、羽斯缇萨的存在，还有至关重要的 “根源”，四季毫无保留地一一详述，只是在拯救爱丽的细节上，稍作了修改。 一个半小时悄然过去，四季的讲述终于结束。 日光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羽斯缇萨面带微笑，深情地凝视着四季，眼中满是喜爱；有珠面无表情，但眼中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青子则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四季，眼中既有震惊，又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有珠率先打破沉默：“原来如此，竟是这样。” 她回想起初次与四季相遇时，少年所说的那些话，此刻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真的是个魔术师新人，而成为魔术师的契机，竟是冬木市的圣杯仪式。 有珠曾听闻圣杯仪式的名字，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仪式，万没想到它竟与魔术师终极追求的 “根源” 息息相关，还牵扯出两百多年前的冬之圣女。 怪不得之前四季存放在图书馆的书籍中，有许多玛奇里家族的资料，她曾以为四季继承的是那个家族的魔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平静一旦被打破，各种各样的疑问便接踵而至。 青子整理好思绪，率先开口询问：“四季同学，以你的武术能力，怎么会轻易被放倒？” 在她的认知里，以四季之前与有珠战斗时展现出的身手，寻常小混混和骗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四季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苍崎同学，就算身手再好，面对陌生人也不可大意。有时候，迷药的威力比意志力更强大。” 其实，他是先被迷药影响，才被骗子打晕的。若没有迷药，他或许能逃脱，只是那样的话，后续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青子闻言，心中了然。 这段时间练习武术，她对药物有了深刻的体会，四季熬制的汤药对恢复精力效果显着，她之所以能兼顾学业、打工和武术练习，这汤药功不可没。 解决了这个疑惑，青子和有珠都对四季的魔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但魔眼是四季的个人秘密，她们也不好贸然打听，只能等待四季自己愿意说明。 关于羽斯缇萨和四季的关系，她们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同时，青子终于明白，为何初见羽斯缇萨时，会觉得她行为和思想怪异，原来对方竟是两百多年前的古人，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共同经历患难，拥有共同的理想，想要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这样的关系，羽斯缇萨依赖四季，她能够理解，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 当然，疑惑依然不少，比如四季为何会将 “根源” 这么重要的秘密和盘托出，是对她和有珠极度信任吗？ 想到这里，青子心中既有些欣喜，又有些烦恼，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平静下来，低头陷入了沉思。 有珠瞥了青子一眼，没有说话。她理解青子的纠结与烦恼，毕竟今天光是听四季讲述在冬木市的圣杯仪式经历，就已经让人震惊不已。 此刻，大家的思绪都有些混乱，不仅是青子，她自己也需要时间来梳理这些信息。 有珠缓缓站起身，神色平静地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先到这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好，有珠说得对，今天的事太震撼了。” 青子立刻表示赞同，她确实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内心想法。 事实上，四季也清楚，自己讲述的内容对两位女孩而言太过超乎想象，他本就没打算让她们在一夜之间完全理解，需要给她们一些时间去消化和思考。 即便有珠不说，他也正打算提出此事。 众人准备散去，青子经过羽斯缇萨身边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羽斯缇萨…… 同学。” 即便知道羽斯缇萨是两百多年前的人，青子仍将她视为同学，毕竟让她叫前辈，她可不愿意，平白矮了一辈。 “羽斯缇萨同学，今晚你也该回去了。” 青子毫不客气地说道，一心只想把羽斯缇萨赶走，她才不管羽斯缇萨的身份背景，爱因兹贝伦家族不至于让圣女流落街头。 “离开？我不走，我要和四季住在一起！” 羽斯缇萨一听，立刻大声叫嚷起来，语气十分坚决。 这话一出，有珠和青子几乎同时出声反对：“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羽斯缇萨满脸委屈，不解地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 青子提高了音量，再次强调。 四季无奈地捂住脸，心中暗自叫苦：这个圣女，怎么老是执着于这件事，刚刚才解释清楚，这又闹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耐心劝说道：“羽斯缇萨，你不能和我住在一起，这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合适。这里是爱丽丝做主，她才是洋房的主人。” 说着，四季转头看向有珠，问道：“爱丽丝，你怎么决定？” 青子也连忙看向有珠，眨了眨眼睛，暗示她把羽斯缇萨赶走。 有珠本也想赶走羽斯缇萨，可转念一想，自己心中还有诸多疑惑未解，不如趁此机会…… “青子，我心里有数。” 有珠先安抚了青子一句，然后看向羽斯缇萨，神色平静地说：“今晚，羽斯缇萨可以留下一晚，和我同住。至于后续，明天再做决定。” 有珠打算趁着今晚与羽斯缇萨交流，进一步了解情况，再决定明天的安排。 “……” 洋房主人做出的决定，其他人也不好反对。 就这样，众人洗漱完毕，这漫长而又充满意外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107章 秘密，魔女和决定 尽管圣女羽斯缇萨满心不情愿与四季分开，可眼下实在没别的办法。在四季好说歹说的劝说下，她才跟着有珠，不情不愿地朝有珠的房间走去。 有珠的房间宽敞开阔，这里原本是她父母的卧室。 双亲离世后，便成了承载她满满回忆的地方。 让外人住进这个充满私人情感的空间，有珠打心底里是抗拒的。 但一来她心里有些疑问想要从圣女那儿弄清楚；二来洋房如今确实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了。 总不能让圣女睡地板，那也太失礼了；更不可能让圣女和四季待在同一间屋子，这是有珠内心绝不可能接受的事。 思来想去，也只能委屈自己，让圣女跟自己挤一挤了。 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既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有不少与童话相关的东西。 有些是为了给四季腾研究室和仓库，从其他地方搬过来暂存的；还有些则是她平日里亲手制作的小物件，这些都是童话使魔的本体。 圣女一进屋子，就被这些东西深深吸引住了。 她蹲在地上，眼睛放光，仔细地观摩着，却没有伸手去碰。就这一点，让有珠对她的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 自己的东西，有珠可不希望外人随意触碰，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一样。 好一会儿，在有珠打算开口时。 蹲在地上的羽斯缇萨轻声开口：“原来你就是四季口中的魔女啊……” 有珠没吭声，静静地站在那儿。 圣女站起身，走到有珠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随后嘿嘿一笑，“之前四季联系我，找关于魔女的资料，原本还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女，居然想跟四季拼个你死我活。之前在门口见到你……我一下子就懂了。” 说着，羽斯缇萨脸上浮现出一丝带着病态的笑容，轻声说道。 “你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有珠小姐。” 不知为何，听到羽斯缇萨这话，让有珠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可这怎么可能呢？她在心底不断反问自己。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羽斯缇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再度重复了这句话。 然而，更让有珠惊恐的事发生了。 她眼睁睁看着圣女靠近，而自己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直到圣女伸出胳膊，搂住她，两人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你逃不掉的。魔女的宿命已经降临在你身上。这辈子，你都离不开四季了，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你的心，早就被四季占得满满当当，妖精魔女有珠小姐。” 羽斯缇萨轻言细语，可这些话却像一条条绳索，紧紧地捆住有珠，让她丝毫挣脱不出。 过了好一会儿，有珠咬着嘴唇，努力平复着慌乱的内心，挣扎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她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圣女，怎么会知晓她们这一脉魔女的秘密。 妖精，魔女的真相。 本质上，魔女，就是由神代妖精，适应世界变化之后的存在。 曾经第一魔法使，就是魔女。 作为第一魔法使的后人，在继承强大魔术血脉和卓越才能的同时，也无可避免地继承了相应的心灵缺憾，那就是感情，确切地说是爱情，这便是童话魔女的致命弱点。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是啊，我为什么会知道。” 羽斯缇萨重复着这句话，搂紧有珠，在她耳边笑着说，“因为我是魔法使啊！” 与此同时，在青子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少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四季讲述的那些经历，在青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对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包括魔术师们梦寐以求的 “根源” 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们。 毫无保留的信任，这让青子内心有点复杂。 传说中，从 “根源” 归来的人会成为魔法使，能施展奇迹般的力量。那这位自己颇有好感的四季同学，会获得什么样的魔法呢？ 而她自己呢？ 青子轻轻褪下手右臂上的睡衣，即便在昏暗的夜晚，也能隐约看到那光滑的手臂。 她咬着嘴唇，黯然地放下手臂，满心懊恼。觉得自己没有像隔壁房间的少年四季那般勇敢，明知那个地方危险重重，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尝试，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四季同学，在那个时候，你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才会去那个地方？” 四季没说这个，青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无奈之下，青子叹了口气，拉过薄被，蒙住了脑袋，隔绝外界一切纷纷扰扰。 被青子念叨的少年四季，此刻也毫无睡意。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惊喜一个接着一个：圣女的突然到访、她深情的告白，还有讲述冬木市的那段奇妙旅途。 基本上，除了自己穿越的事，其他细节四季都毫无保留，告诉了洋房里的女孩们。 穿越这件事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毕竟这个世界也存在穿梭世界的魔法，比如第二魔法。 但四季的穿越和那个完全不同，此穿越非彼穿越，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可以跟心爱的人讲讲其他世界的故事。” 四季躺在床上，抬起右手。 “魔法，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魔法，那是被世界和抑制力抵触、拒绝的力量，想要使用谈何容易。 四季每次想尝试，都会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仿佛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也不清楚这是抑制力和世界的阻拦，还是自身实力不够导致的危机，总之，目前他根本无法完全掌控魔法的力量。 “也不知道，羽斯缇萨在那个地方，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四季进入了沉睡。 一夜平静，没有波澜。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四季就像往常一样，开始监督青子锻炼，同时还忙着准备早饭和便当。 如今洋房里多了一个人，他得准备四份了。 吃早饭的时候，有珠突然宣布了一个消息。 “我打算让羽斯缇萨住进洋房里。” 四季和青子听到这话，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让圣女住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有珠？为什么呀？” 青子满脸疑惑，昨天晚上有珠还说让她放心呢，怎么这一夜过去，有珠就改变主意了呢？ “爱丽丝，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四季虽然也吃惊，但没像青子那样震惊。 有珠拿起刀叉，小口却快速地吃着美味的食物，清冷的声音在餐桌上响起：“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会在西侧区域空出一间房，给羽斯缇萨住。” “……行，你决定就好。” 四季心里隐隐觉得，有珠这么做似乎有些言不由衷。能影响她做这个决定的，大概率就是昨晚和她同住的圣女了。 他是看了一眼羽斯缇萨。 正吃着饭的圣女，是有所反应，抬起头，给了四季一个大大的笑脸：“四季~以后我要天天吃你做的饭！” 四季无奈，不管自己怎么猜测，好像也没什么用。反正直觉告诉他，圣女应该不会害他，大概。 青子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 有珠这行为太奇怪了，那个圣女难道还能左右有珠的决定？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啊。 就这样，在一顿早餐的工夫，洋房里即将多一位住户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108章 意外，逛街和波澜 圣女住进洋房的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青子即便满心不乐意，也无力回天。 不过，面对圣女在生活常识方面的匮乏，青子可不会嘴下留情，时不时就开启 “毒舌” 模式。 可羽斯缇萨呢，每次都笑眯眯地虚心接受，不仅不生气，还对青子的教导感恩戴德。 一来二去，青子有时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 就这么着，原本略显冷清的洋房，因为圣女的到来，多了几分烟火气，变得热闹起来。 五月初的一个周末，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青子一大早锻炼完之后，就心血来潮，嚷嚷着要去逛街。起初，圣女和有珠都没啥兴致，可架不住四季在一旁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一起出门。 “羽斯缇萨，你也去挑几件日常衣服呗。爱丽丝，也要出去走走。” “好呀，那我要买些漂亮衣服，穿给四季看！” 这话一出口，青子瞬间投来一记 “死亡凝视”，可羽斯缇萨浑然不觉，蹦蹦跳跳地跟着大家出了门。 此时，洋房里就只剩下四季一人。 天气这般宜人，四季晨练完，冲了个凉水澡，浑身清爽。 路过前厅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有珠的洋房虽说透着神秘的魔力气息，但在生活设施上，可一点都不落后，像最新款的电视都配备齐全，电话自然也不例外。 四季接起电话，礼貌地说道：“喂，这里是白犬坡久远寺邸，请问找哪位？” “四季先生？我是索拉，您之前交代的货物已经送到观布子市港口，可以过去找本地人交接。” 电话那头传来索拉的声音。 “哦？这么快就到了，太感谢你了，索拉小姐。日后定当重谢！” 四季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四季先生客气了，小事一桩。等您收到货，记得给我回个信，先挂了。” 四季挂断电话，赶忙回房换了身衣服。 临出门前，他略作思考，拿起笔写了张便签，挂在门口。 “我有事外出，归期不定。要是晚饭前还没回来，你们就自行解决吃饭问题。四季留。” 安排妥当后，四季匆匆离开洋房，租了辆卡车，就朝着与索拉约定的地点赶去。 话说另一边，在三咲市繁华的大街上，三位青春靓丽的少女并肩而行，瞬间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这三人组合堪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一头耀眼银白长发的北欧少女羽斯缇萨，五官精致的欧亚混血有珠，还有颇具东方韵味的亚洲少女青子。 她们各具风情，走在街上，回头率爆表。 羽斯缇萨对这般高的回头率显然有些不适应，要是被四季这么盯着看，她肯定心里乐开了花，可被一群陌生人打量，她心里就有些抵触了。 有珠也同样不喜欢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毕竟魔女向来习惯隐匿在暗处，低调行事。 要不是青子在一旁兴奋地拉着她们，有珠今天还打算和四季窝在洋房里，探讨魔术知识呢。 在魔术知识的学习上，四季进步神速，都能和有珠深入探讨了，和青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珠，羽斯缇萨，那边听说新进了一批夏装，咱们去瞅瞅！” 青子双眼放光，像发现宝藏似的，拽着两人就往服装店走去。 她对大品牌的服装那可是情有独钟，就像有珠痴迷于古董和使魔一样。 在四季还没住进洋房之前，她俩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大半都贡献给了那些时尚大牌和古董，到了后半个月或者月底，就得各显神通 “觅食” 了。 羽斯缇萨对什么是大牌可没什么概念，在她眼里，衣服不都一样嘛。 想想自己出生后的好几百年，都被藏在家族核心的库房里，压根没衣服穿，后来也就只有那件被四季评价为 “色色” 的天之礼服。 虽说羽斯缇萨怎么看都没觉得天之礼服哪里 “色”，但既然四季喜欢，那她也就上心了。 这不，听青子说去看夏装，她也跟着去，想着说不定能找到让四季眼前一亮的衣服。 如今的羽斯缇萨，对现代社会的常识已经有了不少了解，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懵懂无知。 以前她获取知识，就像机械地翻阅书本，如今她学会了筛选，不再一股脑儿地全盘吸收。 她还记得答应过四季，不再随意吸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季的脚步渐近，三咲市的各大品牌店早早地将新品夏装挂了出来。 店里的衣架上，五颜六色、款式时尚的衣服琳琅满目。 青子一进店，就像鱼儿进了大海，眼睛忙不迭地四处打量，尤其是看到自己钟爱的服装，更是挪不开眼，恨不得把整个店都搬回家。 只可惜，摸摸自己的钱包，瞬间泄了气。 “唉，要是出门能捡到一摞福泽谕吉该多好啊！” 青子眼巴巴地望着那些漂亮衣服，忍不住小声嘟囔。 “青子，这可不行，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有珠一脸严肃，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身为魔术师，有些观念虽然超脱常人，但在一些现代社会的基本规则面前，还是得遵守。 “知道啦，有珠，别这么扫兴嘛。” 青子撇撇嘴，满心不舍地把目光从那些衣服上移开。 就在这时，羽斯缇萨站在一处衣架前，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青子和有珠发现羽斯缇萨没跟上，便折了回来。 顺着羽斯缇萨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件白色旗袍映入眼帘，旗袍上绣着红色丝线勾勒的花朵，精致典雅，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羽斯缇萨，你喜欢这件？真的不错啊，这衣服和你很配。” “嗯…… 这件衣服我倒不是特别喜欢，不过我之前看到四季盯着杂志上类似款式的衣服看了好久，我想他应该会喜欢，所以想买下来穿给他看。” 羽斯缇萨认真地解释道。 青子闻言，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羽斯缇萨买衣服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四季喜欢。 一时间，青子心里五味杂陈，既震撼于羽斯缇萨对四季的这份用心，又莫名地涌起一股怒火，至于为什么生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羽斯缇萨，你买衣服怎么老想着四季同学，你得先考虑自己喜不喜欢啊，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青子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羽斯缇萨诧异地看着青子，两人身高相仿，她清晰地捕捉到了青子眼中的怒火。 不过，羽斯缇萨并未生气，反而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苍崎青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内心强大，能坚守自我，不受外界干扰，这一点非常好，四季也就是因为这一点，非常喜欢你。但我和你不一样，从四季拯救我的那一刻起，自我和情感才在我心中萌芽。可以说，我是因为四季才真正诞生于世，所以我在乎他的想法、他的感受，他的一切我都在乎。” 说完，羽斯缇萨便转身和店员沟通，询问旗袍的尺码，准备试穿。 青子呆立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羽斯缇萨的话，内心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既有些认同，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难受。 有珠走上前，轻声说道：“青子，羽斯缇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她的人生选择，也是她的人生道路。” “有珠，可这样的人生……” 青子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想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有珠微微摇头，无奈地说道：“青子，羽斯缇萨的内心其实也很强大，只不过，她的强大源自四季。” 青子脸色阴晴不定，看着那边开心地比划旗袍、和店员谈笑风生的羽斯缇萨，不由得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那个该死的四季同学！” 第109章 公园，邀约和两仪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四季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这一下打得毫无防备，方向盘猛地一歪，差点把租来的卡车开进路边壕沟。 稳住车子后，四季揉了揉鼻子，心里犯嘀咕：“怎么回事？没觉着着凉啊。” 他摇下车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估计是花粉过敏，这春风一吹，到处都是花粉。” 他想起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三咲市综合医院发布了花粉症预警，毕竟这座城市树木繁多，一到花开季节，花粉症就很常见。 车子继续前行，四季路过社木的童话游乐场，这里曾是他和有珠战斗过的地方。 如今，战斗留下的痕迹已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些曾变成怪物的房子，也恢复了原本模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爱丽丝的结界，可真够厉害的。” 四季不禁感叹。 他摇上车窗，打开车载广播，欢快的音乐声瞬间充满车厢。 目的地在观布子市，索拉提到的货物就存放在那里。 四季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脑海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他这才意识到已经中午了。正好路过自家附近，他决定先回家一趟。 走进家门，屋里静悄悄的，母亲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四季简单吃了点午饭，在自己那张熟悉的床上躺了会儿，睡了个午觉。醒来后，他和邻居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车前往码头。 观布子市的客运码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可四季刚把车开到码头附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家伙站在一旁，周围冷冷清清，偶尔有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认识人，都知道，这是观布子市里，最大的黑道成员。 叫什么无所谓，因为一般人也不知道，反正能量很大，背后势力也相当强劲，听说黑白两道的能量，甚至能够掀翻整个观布子市。 同时也是这一次的接待人员。 四季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摇下车窗，跟其中一个黑衣人打招呼：“我来取件东西，寄件人是索拉。” 黑衣人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四季之前留给索拉的那张。黑衣人仔细比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示意四季可以进去。 可还没等四季发动车子，黑衣人又开口了：“蓬莱山先生，我家小姐让我给您带句话，她说：今夜零时，滨海公园。” “等等，你家小姐？谁啊？” 四季一脸疑惑。 黑衣人摇摇头，说：“我家小姐交代了，不能告诉您。去不去，就看您的意思了。话我带到了，告辞。” 说完，黑衣人转身就走。 四季坐在车里，一头雾水。 “小姐？我在观布子市可不认识什么小姐啊。” 他绞尽脑汁，把自己的过往回忆了一遍，能想到地位最高的女性，还是小学时代班里，最可爱的那个女孩，可她也不过是一家神社神主的女儿。 “黑道的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四季决定先不想了，还是先去拿自己的货物要紧。 在另外一名黑衣人的指引下，四季来到一间仓库，看到了他的 “礼物”。 那是他去美国时，从一个实力很弱的死徒之祖手里，拿到的魔术礼装和一些古物，都被封装在一个大箱子里。 在美国，以他的身份，不好带回日本，就拜托索拉帮忙弄回来。 他利用车载的悬挂吊臂，把箱子稳稳地安置在卡车上，然后离开了码头，回到家中。 四季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神秘的邀约。 “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 给三咲市的洋房打了个电话，想问问青子她们逛街逛得怎么样了，结果没人接。 “都下午三点多了，还没回家，她们干嘛去了？看电影，还是听音乐会？” 他想了想，今天好像也没听说有什么演唱会。 “算了，没回去就没回去。” 四季知道，青子、有珠和羽斯缇萨可不是好惹的主，要是真有人不长眼去骚扰她们，那可有的受了。 傍晚，母亲回来了，看到家门口停着的卡车，有些惊讶。听四季说是帮人拿货，打零工赚点外快，母亲也就释然了。 晚上，等母亲睡熟后，四季悄悄出了门，前往滨海公园。 滨海公园靠近东京湾，是个小有名气的地方，因为曾经有人在这里拍到过幽灵的照片，还登上了报纸。 照片里是个模糊的白衣女子，看着有些阴森。 第二天，那个拍照的记者被爆出造假新闻，还出轨，这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最后身败名裂，家庭也散了，就在这个公园里自杀了。 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四季记得很清楚。 晚上十一点半，四季来到了滨海公园。 公园不大，东边八百米外的发电厂灯火通明，把那里周围照得亮堂堂的，很显眼。 这个时间点，公园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只有海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四季走到公园中央的椅子旁，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景，一边等待着神秘邀约的主人。 夜空格外晴朗，繁星闪烁，比平时更加清晰，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时间缓缓流过，午夜零时整。 四季望着星空，思绪飘远，不由的出声感叹。 “要是现在有个深空望远镜，能不能看到遥远星系的景色呢？” 他正感叹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平淡、毫无情绪的少女声音。 “遥远星系的景色，就像鸡腿一样的星系呢，想去逛逛吗？” 四季心里一惊，缓缓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素色和服的少女站在不远处。 少女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头及肩的黑色头发，眼神平淡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透。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多看一会儿，四季竟感觉自己像是在凝视一个黑洞，有点恐怖。 “你…… 是谁？” 四季问道，总觉得眼前的少女有些眼熟，好像在某个记忆深处出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少女朝着四季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自然，每一步都像是原地踏步，却又像是整个世界在向她靠近。 不一会儿，四季就像是配合少女来到她面前，少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但语气依旧平淡。 “终于见到你了，四季（shiki）。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两仪式（shiki）】” 第1章 觉醒，萝莉和黄毛 浑身像散了架般疼痛，这是四季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他怎么也想不通，以自己的实力，竟会在木叶忍者都市遭人袭击，还毫无察觉。 要知道，忍者都市护卫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那些大筒木外星人，在护卫的重重防御下，也难以全身而退，更别提其他人了。 尤其是右眼，疼得像要炸裂，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昏暗的废弃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垃圾，桌椅东倒西歪，空气中还残留着浑浊的酒气。四季猜测，这里大概是一家废弃的酒。 还没等他理清思绪，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四季心中一动，立刻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只见在废弃的台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上演。 一个七八岁的双马尾小萝莉，正与一只外形酷似海星、长满触手的魔物打得不可开交。小萝莉身形小巧灵活，在台间左躲右闪，魔物的触手一次次落空，打碎了不少瓶瓶罐罐，周围的家具也被拆得七零八落。 “哎呀呀，没想到这意外收获还挺厉害的嘛。” 这时，一个男声从角落里传来。四季这才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位黄毛青年。不禁皱起眉头，感知何时变得如此迟钝，这么近的距离，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存在。 就像这场小萝莉与魔物的战斗，之前竟一点气息都没察觉到。 不，不是没察觉到，而是以往的经验，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而且，听这语言，是日语，难道这里是日本？ 四季抬手拿起旁边桌上的空酒瓶，借着昏暗的光线，瞥见自己的脸 —— 竟又变得年轻了。 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 原来如此，又是一次莫名的穿越么……”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台处的战局又发生了变化。 黄毛青年加入后，即便他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也影响了小萝莉的动作。小萝莉很快陷入下风，不得已扔出两枚宝石。宝石在魔物身上引发了手雷般的爆炸，冲击波将小萝莉朝着四季这边冲了过来。 “啊！！！” 一声惊叫，唤醒了四季。 如果不做点什么，小萝莉肯定会撞到墙壁上，以那速度，受伤肯定不轻，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虽然脑子还一片混乱，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四季还是本能地伸出手，发动力场控制能力，控制小萝莉的身体转移到自己身边。 小萝莉看了他一眼，然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这孩子太鲁莽了，不过好在自己的力量还在，只是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四季把小萝莉送到角落里，以免她被接下来的战斗波及。 这诡异的情况让现场安静了片刻。黄毛青年把目光转移到这边，终于发现了四季。 青年人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啊嘞，这里还不止一个意外收获啊。” 看清四季的身影后，他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恶意，“哎呀呀，虽然是意外中的意外，不是青须老爷最爱的小孩子，那就由我来处置这个意外。杀了他！” 随着青年的号令，他手腕上的镯子发出幽暗光芒。原本安静的魔物瞬间狂暴起来，朝着四季攻了过来。 那触手犹如成年人大腿般粗壮，四季直觉此刻不能与之硬拼。连忙后退一步，闪过魔物的鞭腿般攻击，在触手的连续攻击下，不断闪躲。但空间越来越小，处境愈发危险。 “哦，好厉害，好灵敏的动作！” 站在出口处的黄毛吹了个口哨，感叹道，“你这个少年，不是一般人啊。你，是我们这边世界的，那就更有杀的价值了。就由青须老爷赐予的力量，把你碾成碎肉。不要客气，尽情享受这顿晚餐，哈哈。” 年轻人一边大喊大叫，表情狰狞，活脱脱一副恶人的模样。 四季用单独睁开的左眼，瞥了一眼黄毛，便专注于眼前的战斗。一边尽力闪躲触手怪的攻击，一边分析自己的情况。 首先，身体状况很差，虚弱得厉害，感觉像是大病初愈，可能连普通人都不如，更没法和忍校的孩子相比。其次，连续的闪避让体力即将耗尽。为了避免刚醒来就丢了性命，必须做出选择了。 是冒险击杀触手怪，还是袭击黄毛青年？这还用选吗？ 四季心里一抓，当然是两者都要。 触手怪攻击方式单一，构不成太大威胁，关键是它背后拥有控制权限的黄毛青年。这位一看就是普通人的青年，并没有给四季带来强烈的危险感，反而是他的手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对自己有很大威胁。 这大概是什么奇幻世界里的魔法物品，就像那些科学忍具一样，普通人也能使用。 虽然危险，但不想被触手怪拍死，就必须行动起来。 机会很快来了，在一个极小的空档，四季脚踏身后墙壁，横穿触手怪，借着手臂支撑地面的力量，迅速来到黄毛身前。 他手上拿着顺手从地上抄起的碎酒瓶，直捅黄毛的咽喉，毫不留情，全是杀招。 这要是命中，以人体咽喉的脆弱，立马就会被捅穿，给黄毛造成致命伤。 但可惜，四季的动作没能成功。在半途中，整个人就像被蛛丝缠住一样，动弹不得。 这时，黄毛才不慌不忙地后退一步，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哎呀呀，少年人，你以为我会忽略你的特殊之处吗？早就猜到你会朝着我这个弱点攻击过来。这是陷阱，惊喜，哈哈！” 他手镯上的幽光更加闪亮，四季身上也浮现出同样色泽的幽光，就连他单独睁开的漆黑左眼，也染上了那诡异的颜色。 “青须老爷的魔术礼装还真好使，没有人能够抵挡青须老爷的魔术。” 黄毛一边说着，一边拿走四季手中的酒瓶子，招呼冲过来的触手怪，一同攻击。“少年人，给你一个死亡教训，那就是不要随便靠近陌生人的身体，哈哈，死。” 在狰狞的笑容下，是一颗杀人的心。黄毛和触手怪，前后夹击着不能行动的四季。 就在这危机时刻，不能动弹的四季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在黄毛惊愕的目光中，他缓缓睁开右眼，一抹鲜艳的绿色和红芒闪现。 “什么！？”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不要靠近陌生人！” 一股强大的力场瞬间笼罩了四季周围，狂暴的力量眨眼间就弹飞了触手怪和黄毛。 触手怪直接撞击到墙壁上，“啪唧” 一下四分五裂，把墙壁染成一片深红色。 而黄毛，也同样飞了出去。因为有魔法物品的保护，他没有受到致命伤，只是狼狈地翻滚了十几圈，带着碎裂的镯子残渣，一路向上，沿着阶梯飞出了废弃酒。 这时，空气中才爆出一阵轰鸣，好似气团炸裂，吹飞了许多碎屑。 恢复自由身的四季腿脚一软，要不是及时抓住旁边已成废墟的台，就要失态地坐在地上。 “哈，呼，哈！” 他大口喘着粗气，热汗从脸颊滑落，滴落在狼藉的地上。 以虚弱的状态使用能力，果然体力耗尽了。现在一点战力都没有了，为了确保能消灭触手怪和黄毛，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全力以赴。 只是，听着从上面传来黄毛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四季有些疑惑，那个黄毛，怎么这么抗揍？竟能抵抗绷断钢铁、碾碎巨石的力场攻击？ “啊！！我饶不了你们的，居然敢破坏青须老爷的魔术礼装，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听到几次“魔术礼装” 这个关键词，四季一愣，然后看到地上一些镯子的碎片，明白了对方为何能够存活。 “魔术礼装…… 这样的话…… 这个世界……” 还没等他深入思考，周围突然传来一些小孩子的声音。 “这是哪里？”“呜哇，我要妈妈。”“唔哇！” 连锁反应之下，哭嚎声此起彼伏，让四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喧闹了，感觉自己好像有七八年没听到这种声音了。 “该离开了。” 四季悄悄离开废弃酒，爬到楼顶。 夜色中，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映入眼帘，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远方那标志性的红色巨型桥梁格外醒目，感受着大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 四季张开双臂，好似拥抱整个世界。 “你好，世界。” 第2章 相遇，少年和白毛 危机暂时解除，四季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得以静下心来梳理思绪，审视自身。 无数记忆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 有在东京初见熊猫时的那份惊喜与感动；中学时代，热血上头，见不得隔壁女校学生被社会混混欺负，挺身而出，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有小学时和同学们一起调皮捣蛋、耍帅装酷的场景。记忆继续回溯，回到孩童时期，三四岁时因调皮被妈妈教训，最后是婴儿时期那些模糊不清的片段。 这些都是这个世界里与他同位体的记忆。 自从四季的意识叠加进来，这个原本 17 岁、同样名为四季的少年，就彻彻底底变成了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17 岁少年的记忆仿佛就是昨天的自己，而今天，他依然是自己。 他想起自己从老家千叶县的观布子市来到兵库县冬木市的缘由，竟是为了寻找医治自幼缠身怪病的方法。 这怪病被医生断言，会让他活不过二十岁，多年来一直困扰着少年的家庭。父母带着他四处寻医，拜访了无数名医，却始终一无所获。后来在老家学校听闻冬木市或许有名医，他便请假独自前来。 可没想到，医生没找到，却碰上一群骗子。他被骗子打晕，身上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最后被扔到这个废弃酒，自生自灭。 “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别的什么呢……” 四季喃喃自语。 此时，他看到这个时代的警察赶来，接走了那些被黄毛诱拐的孩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个黄毛就算有魔术礼装，也绝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袭击，毕竟警察手中的现代化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你也该放心了，先生？” 四季站在楼顶边缘，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位戴兜帽男子说道。他转过身，挑眉望去，即便天色昏暗，凭借觉醒后的视力，也能清晰地看清来人的面容。 这人长得可真丑，四季心中第一反应便是如此。男子留着苍白的短发，左半边脸布满褶皱，皮肤松弛，毫无生气，那只泛白的眼睛也表明它已失去正常功能。 第二反应，就是凭借脑海中零星的记忆，四季认出了此人 —— 间桐雁夜，那个被称为 “间桐家最后的良心男人”。 间桐雁夜目光不善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这少年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或许还略高一点，穿着一身常见的运动服，身形瘦弱，完全看不出之前战斗时展现出的敏捷与灵活。 长相虽说普通，但耐看，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双眸，仿佛藏着无尽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少年脸上带着微笑，那笑容仿佛有一种魅力，即便心怀戒备的人，见了也会不自觉地放松几分。 雁夜能感觉到，眼前这人并无恶意，况且之前也是他出手救了小凛，本应心存感激。 可不知为何，对于这个突然闯入圣杯战争的神秘人，他心底就是莫名地抵触。在他眼中，魔术师都是该死的人渣，畜生，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这座城市？” 雁夜冷冷地问道。 四季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对方愿意开口，就有交流的可能。最讨厌那种闷不吭声的人，想交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四季收敛心神，在楼顶边缘坐下，笑着说道：“我是什么人，嗯…… 这说来话长。” 雁夜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那就长话短说。” “好嘞，简单来讲，我就是个过路人，不小心被卷入了一场神秘事件。” “……这还真够短的，既然事件已经结束，少年，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座城市。继续待在这里，你可能会死。” 说完，雁夜转身就要走，该说的他都说了，实在没心思和对方继续闲聊。可刚一转身，就被四季叫住。 “等等！” 雁夜停下脚步，转过身，沉默地看着四季，等着他开口。 “我说，下面你在乎的人都已经安全了，不用这么急着走。” 四季没想到，这才刚聊几句，对方就要离开，那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这可不行。 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和雁夜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接着说道：“我这人优点挺多的，诚实守信、正直善良、乐观向上，自律性也强。不过呢，也有个小缺点，就是有仇必报。无缘无故被个杀人鬼惦记上，还被他动手袭击，要是不报复回去，我心里实在不踏实。” 雁夜觉得眼前这少年有点奇怪，哪有人会这么自夸的。而且，有仇必报怎么能算缺点呢，这分明就是一种性格。 “所以，少年你是想和那个杀人鬼对抗？” 说到这儿，雁夜嘴角浮起一丝嘲笑，“放弃，少年。或许你有点特别的能力，但想和从者抗衡，别自不量力了，那可是会让你丢掉性命。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座城市，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劝这少年离开，也是看在对方之前善意的份上，唤起了自己心底那一丝良心。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时间在这儿浪费。 “是啊，我现在确实没什么太强的力量。” 四季见对方又要走，也没阻拦，继续说道，“但是，先生，凭我的能力，或许能让你坚持更久。你应该清楚，身体状况很糟糕，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这感觉不好受。你恐怕活不过半个月了，不论有何种梦想，死亡之后一切都会消失。” 雁夜猛地回头，右眼射出冰冷的目光，仿佛在打量一个死人。 “少年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四季丝毫不在意这冰冷的视线，微微一笑：“先生，当然知道，我这是在和圣杯战争中的一位 aster 打交道。” 雁夜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 圣杯战争虽是隐秘的仪式，但也并非完全密不透风。对方既然身处神秘世界，知晓这个情报也不足为奇。 “但我凭什么要帮你？我不信任你。” “呵呵，先生，信任这东西，是要慢慢建立的。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顿晚饭，好好聊聊，尝试着了解彼此？” 四季一点也不着急，换做是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少年的话。更何况雁夜还深陷紧迫的圣杯战争，更不会把信任轻易交给他人。 四季环顾四周，意味深长地说：“先生，你也不想在别人的监视下，谈论那些隐秘事情。” “哼，一群只会躲在暗处的老鼠。” 雁夜当然知道周围有人在监视他，不仅有家里的眼线，还有外部的，甚至可能是从者。 他原本没这察觉能力，自从与从者建立连接，借助从者某些方面的野兽直觉，才察觉到有从者在远处窥探，很可能是 assass 在监视自己。 不过，这并非他的首要目标，只要不碍事，他才不会浪费宝贵的生命在这些人身上。 至于少年的提议，雁夜有些心动。 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大量生命力被刻印虫吸食，身体被掏空，行动力也大受限制。 要是真能缓解身体状况，说不定能让自己的从者更强，获得圣杯的几率就更大，这样就能真正让自己在意的孩子获得自由。 想到这儿，雁夜转身下楼，声音随之传来：“跟我来。” 听到这句话，四季开心地笑了。 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关键的第一步，终于成功迈出。只要之后慢慢加深彼此的了解，构建信任，他想要的东西，终会到手。 圣杯，他也想见识见识，看看是否真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纵然四季心里清楚，现在的圣杯内部，早已被污染。不论什么愿望，都会最邪恶的方式实现。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而此刻，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填饱肚子。也不知道这个异世界的同位体，到底多少天没吃饭了，就算被骗子洗劫一空，也不该饿成这样啊。 第3章 前夕，少年和青年 今晚的冬木市，显得格外平静。 没有意外的瓦斯爆炸，也不见煤气管道泄露的事故，更没有任何安全隐患冒头。市民们不禁暗自揣测，是不是上头终于开始办实事了，不再尸位素餐，要是真这样，那对她们普通民众也是一件好事。 在新都的边缘地带，一家餐厅的包厢内。 雁夜看着眼前风卷残云，已经吃下三人份套餐的少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这小子该不会是为了蹭顿饱饭，才跟自己套近乎，吃完就打算溜之大吉？ “总感觉雁夜先生，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呢。” 四季的声音骤然响起，把雁夜吓了一跳。这少年，感知竟如此敏锐，难怪能察觉到从者 assass 的窥探目光。 雁夜赶紧把那些胡思乱想抛到脑后。 “那么，饭也吃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聊聊关键的事了，蓬莱山四季。” 二人来餐厅的路上，已经交换了名字。想要获取信任，坦诚名字是第一步，而现在，该迈向第二步了。 四季擦了擦嘴角，打了个饱嗝，这顿饭总算让饥肠辘辘的肚子好受了许多。他笑着，直接亮出第一张底牌。 只见他漆黑的右眼瞬间发生变化，五彩斑斓的光芒闪烁间，一只以绿色为底色，红色年轮状纹路逐渐向外延展的特殊眼瞳，出现在雁夜眼前。 “雁夜先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近距离目睹这颗眼球的奇异变化，感受其中散发的神秘气息，雁夜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点头，“魔眼，四季，你这颗眼睛，是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 虽说雁夜早早离开了家族，放弃了魔道的钻研，一心想做个普通人，但小时候接受的家族教育，那些知识可不会轻易从记忆中消失。 魔眼他自然是了解，普通魔眼倒也罢了，可虹色等级的最高级魔眼，那是连大魔术都难以再现的神秘存在，几乎等同于英灵，甚至在神秘度上更胜一筹。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这般等级魔眼的存在，屈指可数，几乎每一个都被魔术协会列为封印指定对象。 四季展现出了魔眼，让雁夜心中一动，“难道说，四季你是依靠魔眼的力量……” “没错，依靠魔眼力量，我可以缓解雁夜先生目前身体状况。不过，首先我得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情况，才能确定具体治疗方法。” 四季并没有详细说明魔眼具体能力，有些秘密，还是藏在心底为好。 对此，雁夜表示理解。 两人还未完全建立信任，就如同他也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一些秘密一样。 至于让四季检查身体，他并不担心，身边灵体化从者时刻守护着，能确保他人身安全。 “那就开始。” 见雁夜如此干脆，四季笑了笑，说道：“放心，雁夜先生，要是察觉到有任何恶意举动，随时可以让身边的英灵出手。以英灵强大力量，我是毫无反抗之力。” 开启魔眼后，四季清晰地看到了雁夜身边的漆黑英灵。 即便不借助魔眼，英灵那强大存在感，也能轻易被他感知到。 英灵，作为这场圣杯战争中最顶级力量，也是四季渴望得到重要战力之一，更是通往梦想之地的关键钥匙。 雁夜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许了少年的行动。 “那我们开始了，请不要乱动，雁夜先生。” “明白。” 检查身体这事，四季并不陌生。曾经有段时间，他学习过一些治愈忍术，虽然那些忍术无法在这个世界施展，但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和相关经验，并不会随着世界的改变而消失。 十分钟后，四季面色凝重，低头无意识地轻敲桌面，沉思良久，然后看向表情平静的雁夜，说道：“情况非常糟糕，雁夜先生，生命恐怕早已不受自己掌控，你体内的虫子，才是真正主宰。” “继续说。” 雁夜表情依旧平静，他早已清楚自己状况，四季能察觉出来，这足以证明对方的能力值得信任。 “想要摆脱控制，除了除掉幕后操控者，别无他法。” 雁夜面色一冷，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也就是说，你也没办法缓解我身体的状况，那我劝你还是离开。贸然卷入此事，对你没有好处。” 四季连忙伸手示意雁夜别着急，笑着说道：“虽然我无法除掉先生体内的虫子，但我确实可以缓解你的状况，只不过持续时间可能不长，大概只有几个小时。” “时间太短了，对我来说没太大帮助。” “确实不长，但如果只是做一些特定的事，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四季对雁夜，认真地说：“雁夜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摆脱束缚，获得自由，不再受虫子控制？” “自由” 与 “控制” 这两个词，在雁夜脑海中不断回荡。 他怎么可能不想获得自由？只是形势所迫，别无选择才接受了身体改造，只为获取力量，尽管这股力量并不完全受自己掌控。 但为了拯救小樱，他不能放弃这一丝希望。 如今，这个名叫四季的少年，带来了另一种可能，雁夜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 “四季，你的意思是……” “杀掉幕后之人。” …… 一个小时后，在与新都隔河相望的深山町，间桐老宅的门口。 雁夜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一旦行动失败，无论是他还是小樱，都将面临更为悲惨的命运。 这样的念头，让雁夜浑身微微颤抖，内心不断挣扎。 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过于仓促，是不是应该像最初计划的那样，通过赢得圣杯战争，换取小樱自由。 两种想法在他脑海中激烈交锋，使得他表情也随之变幻不定。 “雁夜先生，真觉得以目前的身体状况，能够在圣杯战争中笑到最后吗？” 四季就在他身旁把玩手里的防毒面具，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瞬间猜到他内心有些动摇。 这可不行，必须得给对方打打气，坚定他的决心。要是雁夜改变主意，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雁夜先生，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刻印虫虽然能增强魔力，但同时也是催命符。再加上驾驭从者所需消耗的大量魔力，恐怕一场英灵之间战斗，就能要了你半条命。想要获得最终胜利，还得经历好几场战斗，我实在不认为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坚持到最后，赢得圣杯。” 实话犹如重锤，击碎了所有不实际的希望。 “雁夜先生，是时候睁开双眼，放弃那没有希望的幻想，勇敢的面对现实。” “是啊，四季你说的对，我不该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雁夜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驾驭疯狂的从者 berserker，他不仅心灵会逐渐受到影响，身体也会不堪重负，迟早会被疯狂吞噬。 后续的战斗，他根本没有胜算。 而且，掌控他的间桐脏砚，根本不会答应他的请求，只会在一旁冷眼旁观，以取悦自己为目的，看他像个小丑一样苦苦挣扎，妄图实现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愿望。 那家伙，就是个毫无人性的渣子魔术师，一个早已丧失灵魂的老妖怪。 “那么，我们上！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脏砚死！” “雁夜先生，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松懈，绝不能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我知道了，我会按计划行事。” 雁夜有所觉悟之后，四季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雁夜信念坚定，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这场战斗中，他的信念至关重要。只要他能坚持与老妖怪间桐脏砚争夺从者控制权，不让从者 berserker 成为对方助力，那么对付一个早已失去人性和肉身的老妖怪，四季有十足的信心能够迅速解决。 “那我们开始。” 二人推开间桐老宅的门，昏暗的房屋内，仿佛有一张怪物的巨口，将他们吞噬。 这就是战场。 第4章 老宅，自由和反抗 晚上九点，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很多老年人开始休息，以便恢复一个白天所消耗的精力。 可是在间桐老宅里的某个妖怪来说，休不休息都一样，他已经忘记了，何为真正的休息。 或许只有彻底的安眠，才能让他体验一把曾经的感受。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间桐臓砚也很奇怪，自己今天会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转眼间，又丢掉这个。 他是听到家里大门被推开的动静。 知晓某个小丑一样的子孙回来了。 想到这个家伙，臓砚就想笑，原本放弃家族，放弃魔道的家伙，会参与他想放弃的圣杯战争，居然会出现这样可笑的小丑，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 这不是小丑是什么。 “雁夜呦，老夫早就告诉过你，实现梦想是要付出代价。” 就像他自己一样，年轻时的梦想早已遗失在久远过去，如今他所想要的圣杯，到底 是为什么，或许也是一种刻入灵魂之中的执念。 房门是被推开，腿脚不利索的白发雁夜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位黑发少年人。 这黑白的组合，让臓砚有点好奇，这又是发生什么意外事情了，让小丑带回来一个少年人。 但好奇心不算太大，或许只是一个小丑忽悠来的傻瓜罢了。 “雁夜呦，这次回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老夫么？” 他也没有抱什么期待，给与雁夜这个子孙力量，也就是参与圣杯一手，顺便看看小丑的表演，找点乐子。 但这次回来的雁夜，那副模样，还有回答，让臓砚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 “好消息？对我和小樱来说，算是好消息” “嗯！？” 佝偻着身体的臓砚，是抬眼看向面容气色还有精神面貌似乎焕然一新的子孙，这个小丑，怎么变的这么有勇气了。 “你说什么？雁夜。” “我说，老家伙，好消息就是我和小樱要自由了。而给你的坏消息，就是我要弄死你！” 雁夜的怒气早就要冲破云霄了，生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里，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就连曾经喜欢的女孩，都不敢去表白，也不愿意带回来。 这个家里的一切，他都是那么厌恶，那么憎恨，不论是魔术，还是眼前这个老妖怪。 “今天，我就是要斩断一切。彻底获得自由，让小樱回到应有的怀抱！！” 这番热血少年漫里的 话语，让臓砚是眨了眨眼睛，忽然哈哈大笑，差点把手里的拐杖都笑掉了。 “雁夜，你是在逗老夫开心么，那么你可以说是成功了。不过，” 臓砚收起笑脸，冷着面孔开口：“雁夜呦，你可知道，现在就摊牌的后果，不只是你的生命会就此消失，就连雁夜你在乎的小樱，也会遭受更加痛苦的折磨，这些你都考虑到了没有？” 无形的意志力是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回荡，早就已经准备的后手，是立刻作用在雁夜的身体上。 虫子的暴动，失去控制，立马让雁夜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痛苦，青筋直冒，皮肤下的血管是突起，脸皮下好似有什么虫子蠕动的状况，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唔！！！！” 这种痛苦让雁夜立马跌坐在地毯上，浑身的颤抖，冷汗直冒，但他是死死瞪着臓砚。 果然，自身所拥有的力量，掌控权完全在这个老妖怪手上。 但好在，作为连接大圣杯赐予的令咒，还有从者，并不完全被对方所掌握，那他和少年四季的计划，就有了成功的基础。 “小樱，再等等，再等那么一会儿，叔叔就能结束这一切！” 如此恐怖的折磨，和钢筋插进身体里搅动别无二致的痛苦，居然没有让雁夜彻底倒下，这让臓砚有点疑惑。 “雁夜，你……！！” 还没说完，他就感觉一个身影是忽然出现在眼前，没等他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对方掐住，有力的大手几乎立马掐断脖子，窒息般的感受立马出现。 “！？什么时候，好快的速度！！！” 虽说臓砚并不在乎这具寄宿的身体如何，但再怎么说也不能随意丢弃，要是被人轻易制住，威胁到，那他的颜面何在。 转念间，臓砚是在心底开始沟通大圣杯的底层漏洞，以几百年前御三家构造大圣杯令咒系统的权限，控制雁夜手中的令咒。 “从者berserker，杀死入侵者！” 现在可不是管什么乐子的时候，干掉掐住他脖子的年轻人才是首选目标。 作为御三家，给与大圣杯添加令咒系统的元老，还是亲自主持英灵降临仪式，他就是有能力，也有实力操控雁夜，看他的乐子。 圣杯战争中最顶级力量的从者，是从灵体状态实体化，浑身缭绕着漆黑云雾，身材高大的从者，就是此次圣杯战争中，以berserker职阶降临的英灵。 高大的从者是刚刚想准备行动，就是浑身一僵，呆立不动。 “！？” 又是一个惊人的现象，臓砚是勉强低头看向瘫倒在地的雁夜，后者是瞪着他，咬牙切齿。 “老家伙，休想控制住berserker，要知道，和berserker签订契约的是我，我才是真正的aster！！” “！！！” 出乎预料，真的出乎预料，小丑居然能够反抗自己。 没等臓砚的愤怒有所爆发，掐住他脖子的少年，是一个力度稍大的错位技巧，就让臓砚的脑袋掉了下来。 四季不去管一点没有流血的尸身，连忙朝着雁夜喊道：“找到老妖怪的藏身地了，马上就能解放自由了，雁夜先生，一定要坚持住，别让英灵成为对方助力！！” 这着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让雁夜精神一振，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给了四季一个加油的眼神。 “我明白了，一定不会让老家伙得逞，我还能坚持的住。” 刻印虫的造反，再加上和臓砚争夺berserker的控制权，已经让他心力憔悴，那种痛苦，几乎可说是超过了以前的一倍。 不过，一想到梦想即将实现，雁夜还是咬紧牙关，集中注意力，控制实体化的berserker，让他不至于发疯去攻击四季。 虽然，代价就是鲜红的三画令咒，就剩下唯一的一枚了。 两枚令咒，就是刚才和臓砚抢夺控制权而消耗的，而最后的一枚，两方争夺的意志力，是谁也不会放松。 一旦出现松懈，很可能，从者就会成为葬送自身的那把利刃。 “该死的老家伙，这枚令咒，我一定能够守住！！” 第5章 对决，陷阱和虫巢 四季在迷宫般的老宅中飞速穿梭，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半小时前与雁夜交换情报的场景。 “雁夜先生，间桐老宅地图也太简单了，难道没有其他密室机关吗？你对自己家情况，不会就了解这么点？” “四季，我离开间桐老宅很久了，这里的变化我确实不清楚。一年前回来，也只是想看看在乎的人过得怎样，参与圣杯战争也是迫不得已。至于老宅机关陷阱，我了解得不多，抱歉。” “唉，没事。既然我们对间桐老宅的机关和秘密不太清楚，到时候我来行动，雁夜先生你稳住英灵就好。” “…… 抱歉，四季，没能帮上更多忙，要是我能多关注这些就好了。” “不碍事，区区陷阱而已。” 四季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此刻，在前往地下虫巢的通道上，四季凭借魔眼，轻易就发现了众多魔术陷阱、现代化机械机关，还有数不清的虫子，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应有尽有。 “区区陷阱…… 嘶。” 四季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之前说得太满了。 这里的陷阱，普通魔术师来恐怕都得命丧当场，不仅数量多、密度大，而且十分恶毒。 “但好在我也不是一般人呐！” 吃饱喝足、体力充沛的他，此刻能做到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比如爬墙。 这一火影世界里最基础的忍者基本功，在四季身上发挥出了强大的作用。 地面上的陷阱瞬间成了摆设。四季借助墙壁和天花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重重关卡，成功突入地下虫巢。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数以十万计的虫子在蠕动，就像一张由血肉组成的巨大地毯，此起彼伏。虫子相互摩擦的沙沙声，以及口器发出的喀嚓喀嚓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虽说不是没见过油女一族的虫巢，但和这个比起来，那边简直温和多了。” 他的声音在虫巢中回荡，瞬间引起了虫海的注意。察觉到少年的身影后，虫海立刻暴走，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 “呵，无用！” 四季冷哼一声，漆黑的右眼悄然发生变化。原本棕色泛黑的虹膜，变化为翠绿色，红色年轮状纹路迅速扩散至眼白，一只在火影世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轮回眼” 再次显现。 “哦，差点忘了，在这里它属于魔眼的一种。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眉头微皱，陷入短暂的思考。但眼下的危急状况让他无暇多想，虫海已经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 不过，这些虫子刚靠近四季，就被他周身的力场阻隔在外，无法近身。 “算了，名字的事以后再想。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雁夜过度消耗生命力，得赶紧解决那个老妖怪。” 他估算着时间，要是再耽误下去，在老宅上面苦苦支撑的雁夜恐怕性命不保。 对于诚实守信、正直善良的四季来说，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同伴陷入危险。 想到这里，四季双手展开，右眼的魔眼绽放出五彩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掌心凝聚，随后轰然爆发。 “就让我试试，现在的力量极限在哪里，神罗天征！” 刹那间，四季周身领域的力场瞬间转变为强大的排斥力。在他的精准控制下，这股力量没有朝着立体空间扩散，而是水平地向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迅猛推进，硬生生地将虫海击飞。 轰！！！ 巨大的轰鸣声如同石块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虫海被一路推平，无数虫子被碾压成肉泥，最终形成一片黑红色的 “垃圾”，被排斥到角落里。 只有寥寥无几的虫子，在同伴的 “掩护” 才侥幸存活。但此刻，数量锐减的它们，对四季来说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然而，正当四季以为危机解除时，角落里突然蔓延出一股绿色的烟雾。看到这一幕，少年的表情瞬间僵住，心中暗叫不好，这脸打得可真快。 不过，短暂的僵硬过后，四季很快恢复过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不慌不忙地从身后掏出一个防毒面具，稳稳地戴在脸上。 “虽说我之前也想到可能会有毒素，幸亏我做事谨慎，早做好了准备。而且我接触过养虫子的伙伴，知道你们这些养虫的家伙心思有多歹毒，毒素对你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我说得对，间桐臓砚！” 话音刚落，只见间桐臓砚从虫巢深处缓缓走出。 他的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飞虫，如同一片黑色的乌云。 原本高高在上、以旁观者姿态看戏的臓砚，此刻不得不亲自下场，短短五分钟，就从棋手变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对手还是一个少年，不仅无视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还轻松突破了引以为傲的虫海，这让臓砚感到无比震惊和困惑，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臓砚面色阴沉，紧紧盯着四季，沉声问道：“少年人，老夫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位敌人。” 他当然看到了四季的魔眼，之前四季消灭虫海的那一幕，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如此强力的攻击性魔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普通魔眼大多只有魅惑、催眠、暗示等精神类能力，效果有限，只能对付普通人。 而高等级魔眼种类繁多，功能各异，但在整个神秘世界中极为稀少，常常多年都难见一双。 如今，眼前就出现了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这让臓砚心中不禁泛起贪婪的欲望，他渴望将这只魔眼据为己有。 拥有了这只魔眼，即便不能完全发挥其威力，也能成为日后赢得圣杯战争的强大底牌。 想到这里，臓砚不动声色地让身后的虫海减少了许多。 间桐老宅可是他的老巢，除了表面能看到的通道，还有一些秘密道路，那是他为以防万一准备的后手。 正面战斗，以他这副老迈的寄宿身体，还没完全适应，与正值少年的四季比拼身体能力，无疑是自寻死路。 魔术师，可不只是正面交战的类型，现在就是拖延时间，他的毒，怎么可能就那么简单，防毒面具的功能，是有限的。 在火影世界里，轮回眼能看见查克拉。那么，四季觉醒的这只魔眼，是否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魔力呢？ 四季微微转动魔眼，瞳孔映照下，眼前呈现出一个湛蓝色的世界。 那些细小的蓝色光点是虫子，而眼前这个老迈的臓砚，同样是由光点组成的人体模型，与英灵和雁夜身上那种人体脉络的蓝色截然不同。 四季心中暗笑，这不过是虫子的分身罢了。 即便不在火影世界，他也能看穿这种熟悉的伪装。就凭这，老妖怪还想对付他？简直是班门弄斧。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既然能看到虫子的分身，那自然表明四季是能看见魔力的光辉。 之前，他也是凭借看到魔力的能力，发现雁夜和他的英灵。 第6章 伪装，分身和破灭 眼前散发着魔力光辉的景象，让四季心中知晓，在这魔眼下，敌人诸多手段他都能提前防备。 更何况，眼前这个间桐臓砚不过是个虫子分身，本体根本不在这儿。 “那么，对方的本体究竟藏在哪里呢？” 这老妖怪活了几百年，行事必定谨慎至极。 之前凭借魔眼力量，四季只能感应到对方大致在虫巢一带，可具体位置，实在难以捉摸。 环顾四周，四季忍不住心里吐槽：“这里的通道也太密集了。” 眼前不仅有宽敞得能让虎豹牛马通行的大道，还有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巢穴般的细小通路。 数不清的虫子在其间穿梭，严重干扰了他的感知。 “这些讨厌的东西，真想一口气把这里扬了，可惜现在做不到。” 对付像臓砚这样的魔术师，大面积的火遁术会非常有效，土遁、雷遁，甚至水遁都能派上用场。 可四季内心明白，自己觉醒的魔眼，虽具备轮回眼基本能力，但受限于自身实力，能发挥出的力量远不足以毁掉整个虫巢。 至于遁术，这是另一个世界，根本无法施展。 “得抓紧时间了，雁夜在上面怕是撑不了多久。” 事态紧急，原本他对付老妖怪是有计划的，不过在实施过程中，不得不从 a 计划切换到 b 计划的分支。 之前准备的防毒面具，不可能隔绝所有毒素，这玩意儿没那么神。 其实，防毒面具本就是引出后续计划，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那就正面上！” 四季目光一凛，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老妖怪。 间桐臓砚面色镇定，在四季行动的瞬间，稳稳地向后撤去，同时指挥大片虫子上前骚扰。 飞行的虫子速度终究比奔跑快，四季还没冲到近前，就被密密麻麻的虫群拦住了去路。 “嘁，看来还得先解决这些碍眼的家伙。那就再来一次，给我闪开！！” 魔眼的力量再度爆发，神罗天征的斥力场瞬间覆盖周围十数米范围。 在这强大的力量之下，所有飞虫瞬间被击飞。这些脆弱的虫子，根本承受不住能崩碎钢铁、打碎巨石的力量，眨眼间，数万飞虫便化为齑粉。 然而，后面的虫子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好似无穷无尽。 四季见状，啐了一声，连忙后退几步，躲开袭来的飞虫。他可不想被这些飞虫攻击，鬼知道它们身上带着什么致命毒素，说不定还有针对魔术师的病毒。 躲在远处的臓砚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默默指挥更多飞虫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此刻，已顾不上虫子的死伤，只要能重创敌人，就算虫子死光也值。 “嘁，你就会用这招吗？没用的。” 四季表面上气愤地大骂，内心却异常冷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破绽已经露出来了，老妖怪，你可千万别放弃这个机会，一定要上钩啊。” 既然难以靠近敌人，那就让敌人主动靠近自己，这就是 b 计划的核心。 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只要抓住机会确定老妖怪本体位置，这场战斗就能瞬间结束 —— 凭借的就是魔眼强大能力。 轰！！！ 又是一记神罗天征，大片虫尸被抛飞出去。在血淋淋的虫巢中央，四季突然一个踉跄，单膝跪地，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惊。 “怎么会！？防毒面具竟然没用！？” 臓砚见此，心中一阵窃喜。 那种需要接触皮肤才能发挥作用的魔力毒素，终于生效了。不过，他依旧没有贸然上前，继续指挥仅存的虫子聚集在身前，朝着四季冲去。 “这少年只是虚弱，还没彻底力竭，剩下的虫子还能再消耗他一点力量。” 那种斥力攻击太过强大，他这具由虫子组成的身体根本不敢靠近，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被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也会性命不保。 而佯装跪地的四季，此时也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个老妖怪，怎么会这么小心谨慎？面对一个倒地的少年，竟然都不敢上前。 不敢上前战斗，原因无非两种：一是胆小怕事，没有战斗的勇气；二是上前会危及自身生命。 可在四季看来，这老妖怪显然不是胆小之辈，那么…… “战斗会危及他的生命！” 四季恍然大悟，眼前这个虫子分身，恐怕不只是简单的分身，很可能对方的本体就藏在其中。 “靠，聪明反被聪明误！” 四季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忍界，两个世界分身大不相同。在忍界，分身种类繁多，风、火、水、土、雷遁分身应有尽有，还有什么乱七八糟分身忍术，这让四季养成了一种惯性思维，认为会分身的家伙，本体肯定就在附近。 但实际上，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分身原理和表现形式与忍界有本质区别，不像在忍界，使用查克拉就能轻松释放分身。 “唉，现在没办法，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这毒确实厉害，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致命。那些附带魔力的有毒物质，四季难以完全避开，不过其中的毒性魔力，会被魔眼抵御。 毕竟他拥有虹色魔眼，神秘度极高，自身抗魔力也远超常人。 围剿过来的虫子越来越多，四季眼中露出一丝慌乱，像个受惊的孩子般蹬腿往后退，嘴里大喊：“你不要过来啊！！” 同时，他再次释放神罗天征，只是威力不如之前，还是将最后一批虫子杀得片甲不留。 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怎么看都像是体力耗尽，虚弱得彻底无法行动。 臓砚依旧按兵不动，继续试探，刚才魔眼释放出来的力量，回荡在脑海里，那种红绿交错的光辉和纹路，令人惊叹，也令人垂涎欲滴。 直到一分钟后，他看到一丝漆黑色泽浮现在少年脸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来对方已被毒素完全控制，失去了行动能力。 一个拥有虹色魔眼的敌人，竟然被自己击败了，臓砚内心十分欣喜。 他拖着身子，慢慢移动到四季身边，嘲讽道：“年轻人，太鲁莽可是会丢了小命的，就像现在这样。贸然闯进一个老谋深算的魔术师老巢，你的运气可真不怎么样。” 说着，他用拐杖猛地戳向四季的腿，剧烈的疼痛让少年身体抽搐了一下，蜷缩起来。 这一幕让臓砚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立刻离开。 然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瞬间束缚住了他的身体。 “哎呀，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呢？我很好奇。” 噗！ 没等臓砚做出任何回应，一只手掌穿过了他的身体，带走了虫子分身里最重要的心脏。 “等等！我…… 还！” 四季用力一握，手中的心脏瞬间破碎，里面那只丑陋的虫子也在一声尖叫中没了动静。 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就这样死去。 为了确保彻底消灭对方，四季还动用魔眼地狱道的能力，将对方的灵魂击碎，不留一丝后患。 没有了灵魂，就算对方再有后手，也不过是个毫无意识的植物人。 “等什么等，再等下去，雁夜恐怕就撑不住了。” 四季从死尸后面站起身，将尸体甩到一边，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满脸嫌弃。 没办法，没有趁手武器，只能徒手解决了。 这场战斗看似简单，实则双方都倾尽了全力，只不过并非单纯的武力较量，更多的是心机的博弈。 欺骗与反欺骗、算计与被算计、战斗消耗、主场优势以及陷阱，臓砚用尽一切手段，目的就是耗尽四季的体力。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些本应成为消耗主力的陷阱，因为四季的特殊能力而形同虚设；他赖以生存的虫海，也没能对四季构成决定性威胁。 最终，反倒中了四季的计，以一种极其窝囊的方式死去，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 四季这边同样全力以赴，魔眼的多种能力全部派上用场，天道、地狱道、精神幻术等能用于战斗的力量都施展出来。 正因为拥有对付灵魂的手段，四季才确定，只要能接近臓砚本体，以对方舍弃原身、藏于寄宿身体后灵魂不匹配的状况，他便能瞬间击碎对方堕落腐朽灵魂，实现一击必杀。 “要是你还有原来的身体，那我可能还得费一番功夫。” 不论在哪个世界，肉身都是保护灵魂最重要屏障，可不是能随意舍弃的东西。 “得快一点去雁夜那边。” 解决完臓砚，四季想起还在老宅上方苦苦支撑的雁夜，顾不上清理身上的污渍，拔腿就朝着地面冲去，希望还能赶上帮雁夜一把…… 第7章 承若，梦想和希望 间桐臓砚的毒素终究还是对四季身体产生了影响，行动速度明显比之前迟缓了许多。 不过，当四季赶到雁夜身边时，后者还有微弱气息，只是出气多进气少，若不立即救治，恐怕性命难保。 “还好，还好没耽误太多时间。喂，雁夜先生，你还有意识吗？” 四季赶忙运用魔眼力量稳住雁夜的伤势，防止他的生命迹象彻底消逝。 他还暗自感叹，像自己这样好心盟友，实在是世间难寻。 回想这场圣杯战争，印象里究竟有几对相处融洽的aster和从者组合呢？ 四季连叫了几声，见雁夜毫无反应，便轻轻扇了他两巴掌。这简单直接的刺激方法倒也奏效，雁夜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季…… 计划怎么样了？” 雁夜从迷糊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四季，内心涌起一阵激动，可又不敢确定，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放心，雁夜先生，那个老妖怪已经被解决了。你应该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虫子安静下来，这就是幕后黑手彻底死亡标志，他再也无法操控这些东西了。” 还真是如此，暴走虫子沉寂下来，就好像没有了意识，死亡一样。 “真的吗？太好了，那个老怪物，咳，终于死了。” 喜悦与开心的情绪，自雁夜一年前回到冬木市后，便再未感受过。 家族的重担、圣杯战争的残酷、心爱的人以及小樱，种种压力让他将这些情绪深埋心底，只剩下冷酷与坚韧。 若不是如此，他能否坚持到现在还犹未可知。 “小樱！！” 一想到小樱，雁夜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挣扎着想要立刻去看她。 他试图起身，却力不从心，身体摇晃了几下。 四季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这才让雁夜勉强站稳。 “雁夜先生，你现在得先休息，身体太糟糕了，不能有过多运动。” 四季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其实，雁夜自己也清楚身体糟糕到了何种程度。 这位偶然结识的少年如此关心自己，让他十分感动。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从外人魔术师那里感受到真切的关怀。 “谢谢你，四季。现在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什么都可以放弃，哪怕是生命，但小樱，那个孩子是我唯一在乎的。老怪物死后，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为了这一刻，雁夜坚持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如今他只有这一个心愿，至于教训远坂时臣，打碎他优雅的面具，让他在世人面前丢尽颜面，这些都已不再重要，唯有小樱的安危，他放不下。 “小樱，我这就来。” 四季无法劝阻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也不想去劝阻。 “那我扶着你过去，你给我指路。” “谢谢你，四季。” 在搀扶雁夜前行过程中，四季才发现，雁夜的身体远比看上去要轻。 仔细观察，他的左臂和左腿，几乎整个左半边身体，虽还不至于形如枯骨，但身体组织缺失的状况清晰可见。 四季心中一阵触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男人，他打心底里佩服，执着、意志力、信念，或许还有那有些偏执的爱，才能形容雁夜。 魔术师，很少有正常人，雁夜也不例外。 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正常，毕竟，谁家正常人会莫名其妙地穿越，而且事先毫无征兆，一点提示和准备时间都没有。 两人的脚步缓慢，这是为了照顾雁夜的身体，走得太快只会让他离死亡更近一步。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终于站在了一扇房门前。 雁夜的手几次举起，又几次放下，心中满是忐忑，他不敢推开这扇门，生怕看到不愿面对的场景 —— 一个小女孩倒在床上，生死不明。 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就浑身颤抖，呼吸困难，一种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 往昔那些疯狂的情绪也被勾了起来：中二时期的叛逆、对喜欢之人不敢表白的怯懦、对家族的愤怒，以及对世界不公的怒吼。 种种负面情绪冲击着他的心灵，在心灵深处，那个漆黑缭绕的身影缓缓浮现，一把抓住了内心深处的雁夜。 就在他即将沉沦在这负面情绪的深渊时，身边传来一声鼓励：“加油，雁夜先生。” 这声音宛如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照亮了他的心灵空间，唤醒了被压制在角落的理智，也激起了他心中的勇气。 雁夜从意识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黑影，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不是你的奴隶，berserker，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抱歉，这次恐怕是我先违背契约，选择逃离。不过，我想，另一位aster会帮你实现愿望。” 黑影没有回应，缓缓消失在意识深处。 雁夜抬头看向心灵中的那道光，伸手紧紧抓住。 在光芒大盛之中，他冲破了黑暗，意识回到了现实。 清醒后的雁夜心有余悸，差一点就彻底疯掉了。 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难以驾驭从者，若不是四季帮助，他恐怕早已被疯狂吞噬，变成一个狂乱疯子。 这个意外闯入他战斗生活的少年，又一次拯救了他。 “谢谢。” 雁夜感激地看着四季。 四季只是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雁夜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房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雁夜激动得嘴唇颤抖，他害怕的恐怖画面并未出现，小樱安然无恙，这实在是太好了。 “雁夜…… 叔叔？” 小樱稚嫩的声音响起。 “是我，小樱！” 泪水模糊了雁夜的双眼，但这是喜悦的泪水。这一年来，他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在四季帮助下，终于迎来了这个幸福结局。 “一切都结束了，小樱，我答应你的事，终于做到了。很快，大家就能回到过去，一起玩耍。” “叔叔，你哭了吗？” “没事，叔叔这是高兴的。” 四季悄然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这两人。 苦难过后，需要一个发泄的过程，尽管这可能会让雁夜本就脆弱的生命进一步缩短。 “雁夜先生，祝你有个好归宿。” 他在心里默默祝福道。 第8章 命运，交接和启程 今晚，战火在冬木市的不同角落熊熊燃烧。 在冬木市往西三十公里的郊区，一片被私人领地环绕的森林深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悄然上演。 一座隐匿其中、几十年才启用一次的神话城堡，此刻沦为了战场。 坚守自己正义的男人，也是圣杯战争中 saber 职阶真正的御主，“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正与不速之客 —— 魔术协会的代表、时钟塔的色位阶级讲师肯尼斯，在城堡内展开殊死搏斗。 现代火力与古典魔术相互交织，将这座古老的城堡折腾得满目疮痍，砖石瓦砾四处飞溅，魔法光芒与枪炮火光交相辉映。 与此同时，城堡外，saber 和 ncer 正与到访的 caster 激战正酣。 而在城堡的另一边，小圣杯的爱丽，与切嗣的助手舞弥，不巧碰上了独自行动的教会代行者言峰绮礼。 至于亚历山大大帝，这位在本届圣杯战争中一出场便高调暴露身份的 rider，在半夜邀请 archer 和 saber 举办宴会，却遭遇 assass 突袭，一番混战，结果与原着别无二致。 这些激烈的交锋，暂且按下不表。 午夜十二点过后，万籁俱寂。 四季毫无困意，正全力应对身体里残留毒素。间桐脏砚培养的虫子有些棘手，其所携带的魔力之毒，能瞬间撂倒普通人，四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毒素清理干净。 处理完毒素，四季冲了个热水澡，随后给自己做了份夜宵。 这一晚的战斗，他体力消耗巨大，又忙着救治雁夜，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四季正吃得香，雁夜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走进房间。 “四季。” 雁夜轻声唤道，声音里透着疲惫。 “雁夜先生，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四季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上前搀扶雁夜。 雁夜苦笑着，在四季的搀扶下，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四季，我被 berserker 的力量侵蚀太深，不快点解决，恐怕撑不到明天了。有些事，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 “了断？” 四季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雁夜。 雁夜抬起右手，露出手背上鲜红的令咒，目光深邃：“四季，我想，你帮我，不只是出于好心，恐怕也惦记着这令咒，想借此获得从者，参与圣杯战争，对？” 被看穿心思，四季倒也洒脱，大方地点点头。 毕竟，没人会平白无故地施以援手，背后多少都有目的。像四季这般，既非亲人，又不像疯子，自然有所图。 雁夜心里清楚，自己手中最有价值的，也就这令咒了。 况且，四季帮他摆脱了间桐脏砚的控制，解放了小樱，他认定四季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再加上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实在驾驭不了从者，一番思索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雁夜说得很干脆：“这枚令咒，我可以交给你。”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四季一时有些懵：“雁夜先生，你真这么舍得？” 舍得吗？ 雁夜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遭遇，用力地点点头：“这令咒，本就不是我的追求。如今我的心愿已了，留着它也没用。倒不如放下，轻松些。” 四季这才明白，雁夜本就不需要圣杯力量，也不需要驾驭从者这般强大力量。 过于强大的从者，只会加重他身体负担，加速消耗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生命。 对现在的雁夜来说，保留令咒和从者，百害而无一利。 “我明白了，那我就却之不恭，接受雁夜先生的好意。” 四季是走到雁夜面前，伸出右手，认真承诺道，“我定会谨慎使用这份力量，绝不给你带来任何危机。令咒转移后，我会马上带着英灵离开，正式宣告参与圣杯战争。” 这里毕竟是间桐老宅，不是自己的地盘。 既然接受了如此强大力量，再赖着不走，只会给雁夜添麻烦。 四季可不想让雁夜卷入新的纷争，否则，他之前努力就白费了，也不是他的风格。 听到这话，雁夜心中满是感慨。这少年年纪轻轻，却考虑得如此周全，还处处为他着想。 但雁夜并不会这样选择，他开口道：“四季，要是你同意，我这就通知负责监督圣杯战争的教会，告知他们 berserker 被你夺走消息。之后，我就带着小樱离开这座城市，等战争结束再回来。这段时间，你就住在间桐家。我猜，你在这城市里，还没住处？” 想起之前相遇时，四季连防毒面具的钱都掏不出，还得他帮忙付账，雁夜心里有数。 “哈哈，还真是。” 四季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他的身份证件、银行现金卡都没了，挂失补办，流程繁琐，耗时太久，等办好，圣杯战争都结束了。 而且，没了身份证件，他连挂失都办不了，只能让家里人帮忙去银行冻结资金。 如今的他，身无分文。 盛情难却，四季接受了雁夜的好意。他想着，等战争结束，一定要想办法帮雁夜解决生命力缺失的问题，让他多活个十年，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雁夜先生，我们开始。” 转移令咒，只要原主人同意，过程并不复杂。 雁夜本就属水属性体质，这种体质对令咒转移有着较高的契合度，不会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圣杯啊，我，间桐雁夜，在此郑重宣告，自愿将我的令咒交付于眼前之人。愿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能坚定地迈向那最终的胜利与荣耀。” 雁夜神情庄重，如祈祷般念出这段话。 话音刚落，他手背上的令咒微微发光，随后缓缓消失。与此同时，四季感觉手背一阵轻微灼痛，一枚鲜红令咒浮现出来，与雁夜之前的一模一样。 然而，令咒刚一浮现，四季就感觉身体内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七条类似神经的东西，从右眼引出，沿着身体一路延伸，最终绕了一圈，连接到令咒之上。 “……” 四季傻眼了。 就这？ 他利用大圣杯力量开通的魔术回路就这么点儿？ 七条？ 他还以为凭借自己的特殊体质，怎么着也得有七十条往上，总不能比某个全属性的萝莉还少。 可现实却让他大跌眼镜，这般数量，说不定还比不上这届 aster 中，水平最差的韦伯呢。 见四季脸色异样，放弃令咒后一身轻松的雁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四季？出什么问题了？是令咒和 berserker 没连接上吗？” 令咒虽已转移，但和从者签订契约的是雁夜。要让四季与 berserker 顺利配合，还得重新签订契约，这就得靠四季自己想办法了。 “不是，英灵已经连接上了，你不用担心。我是在想关于英灵的其他事。” 四季赶忙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确认没问题后，雁夜放心地起身，回房休息，把空间留给四季。 “明天见。” 雁夜离开后，四季盯着手臂上的令咒，意念一动。 瞬间，周身缭绕着漆黑气息的英灵，在他面前实体化。 “那么，英灵先生，接下来，该我们好好聊聊了。” 四季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英灵。 第9章 灵魂，存在和誓约 英灵，这些来自传说的英雄们，被世界铭记。 当世界有需求时，他们会降临成为拥有强大力量的实体，完成使命后便消散，带着一段记录回归世界外侧的境界记录带。 正是基于这种神秘现象，英灵召唤成为可能，圣杯战争应运而生。 在圣杯战争中，七位英灵的信息被聚集起来，当他们返回世界外侧时，借助冬木市大圣杯那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魔力，固定住那个通道，以便魔术师们能前往神秘的终极之地 ——【根源】。 这，便是圣杯战争最初的目的。 四季在间桐家的书库中，偶然发现了这些信息。 随着一些关联线索的引导，某些记忆在他脑海中被悄然唤醒，他想起了一些关于这次圣杯战争的隐秘记录。 “英灵啊…… 那么，兰斯洛特先生，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吗？” 四季看向不远处的从者。 之前周身缭绕着漆黑烟雾的英灵，此刻已显露出真面目。 在一身骑士铠甲之下，是一位英俊的欧洲长发男子，那帅气模样，让四季自愧不如。 尤其是他那双忧郁的眼睛，虽稍稍破坏了几分英俊，却反而增添了独特魅力，想必很容易赢得女性青睐。 这位骑士，正是四季的从者，职阶为 berserker，他便是古老传说中，在圆桌骑士里占据无可争议第一席位的兰斯洛特。 听到四季的询问，兰斯洛特沉默了片刻，随后用极为成熟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回答道：“aster，我记不起年少时期的事了。仿佛从某个时刻起，就突然成熟起来，成为了圆桌骑士。” 这样的回答，并未出乎四季的预料。 此前，他使用魔眼，凭借地狱道力量观察到，英灵之魂十分 “新鲜”，那时他就有所怀疑，英灵的本质或许并非活人灵魂。 “那兰斯洛特先生，你对此不感到怀疑吗？” 四季追问道。 这个问题让骑士再度陷入沉默，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aster，您是想问我，自己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兰斯洛特骑士？” 四季心中一动，察觉到这些英雄似乎对自身的存在有着某种共同认知。 “那兰斯洛特先生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吗？” 兰斯洛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二任 aster，这位做出了惊人之举，奇迹般地能完美替他承受狂化技能副作用的人类，选择了正面回应。 “aster，我们英灵是英雄传说的复制，是已逝者的影子，这就是英灵的真实模样。我们从未真正活过，也从未真正死去，这便是我们英灵的存在状态。” “…… 果然如此……” 四季喃喃自语。 回想起之前获取的一些情报，结合兰斯洛特的回答，他确认了一些事情，这与他曾经的想法有所冲突，一些计划也因此必须调整顺序。 英灵之魂是临时赋予的，即便回归世界外侧，也不会对世界产生太大影响，那么依靠大圣杯的庞大魔力固定通道，前往【根源】的成功率就变得十分渺茫。 成功率如此之低，他的愿望还能实现吗？ 不过，一想到大圣杯内部的神秘存在，四季又振奋起来。 即便最终无法达成目标，也不会一无所获，总归要一步步尝试。 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了解彼此至关重要，于是，交流仍在继续。 见 aster 陷入沉默，兰斯洛特思索片刻后问道：“aster，听到我这样的回答，您是怎么想的呢？您又如何看待我们？我很想知道 aster 的答案。” 四季迅速看完手中的一本古籍，轻轻将它放回原处，随后走到骑士面前。 他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的兰斯洛特，微微一笑：“兰斯洛特先生，无论何种存在，灵魂与意识才是最为关键的。不管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英雄，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拥有伟大高洁灵魂和意识的骑士，是活生生的英灵。” “那么，aster 也认同我们的存在方式，以及我们的梦想和愿望吗？尽管这些梦想和愿望也是从他人那里继承而来。” 四季从骑士身后走过，抽出一本新书，笑着说：“兰斯洛特先生，从某种程度上讲，人生与你们的存在并无太大差异。总有一天，人们会被遗忘，被世界遗忘，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也会随着时间消逝，就如同这场圣杯战争结束后，你这段‘虚假’的人生也会消失一样，只是二者的时间跨度不同罢了。” 这话让骑士陷入了沉默。这就是 aster 的观点吗？ “不过，兰斯洛特先生！” 骑士抬起头，只见四季坐在椅子上，正认真地看着他。 “兰斯洛特先生，意义这东西，非得争出个高低对错吗？” “我不知道。” 和他这个英雄的影子探讨意义，合适吗？ “是啊，确实不知道。” 四季放下手中那本讲述操控虫子魔术的书，他对这类内容并不感兴趣。 此刻，和从者的交流已差不多，是时候迈出关键一步了。 四季走到兰斯洛特身前，微笑着说：“存在的意义，或许兰斯洛特先生此刻只有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这不就是你现在存在的意义吗？凭什么借来的理想和愿望就没有意义？这是谁规定的？又有谁能反驳呢？” “……” “虚假的人生，或许很多人不认可，觉得假的就是不如真的。但我想告诉兰斯洛特先生，人生这东西，无需他人认同。只有自己能肯定或否定自己的人生，别人的看法，没那么重要，你不这样认为吗，兰斯洛特先生？” “肯定自己与否定自己……” 虚假的人生也能得到尊重吗？ 回想起从恢复意识到现在，他从四季身上感受到的情绪，无论是言语还是情感，通过契约连接，兰斯洛特都真切地体会到了尊重，这和之前的 aster 间桐雁夜截然不同。 间桐雁夜对他，只是尊重他的强大力量，无论嘴上还是心里，都仅仅把他当作实现梦想的工具。 眼前的少年，似乎和那个，同样样尊重他们意愿，设立圆桌骑士团的王，某些方面重合。 兰斯洛特的心情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他微笑着伸出手，说道：“aster，我很幸运能遇到您这样的合作者。我想，不论我们过去如何，将来又如何。至少此刻，我，圆桌骑士团第一骑士，兰斯洛特·杜·拉克，向您表达诚挚的敬意。” 说着，泛着光泽的宝具出现在他手中，骑士单膝跪地，将剑竖起戳在身前，古老的骑士礼节在这书库中重现。 “在此起誓，我，兰斯洛特，誓将成为aster手中的锋利利刃，斩断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 这一誓言让四季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这仪式，也经历过。 尽管形式与造型有所不同，但其中的内涵与决心却并无二致。 他单手搭在身前骑士肩上，同样郑重地许下了承诺：“在此起誓，我蓬莱山四季，定将竭尽全力，不负先生所托，谨慎而明智地使用这份赋予我的力量。” 随着这一誓言的落下，一份全新的契约在两者之间建立了起来。 这是aster与从者之间，基于相互理解与尊重的强大联盟。 “那么，就让我们携手并进，奋战在这片战场上，让所有的敌人见证我们的力量与决心！” 但在此之前，四季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自己的骑士：“话说，传说中，亚瑟王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 兰斯洛特颇为无奈地看着四季，这位 aster，似乎有点八卦呢。 第10章 伊始，规划和抉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 四季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正在忙碌收拾行李的雁夜。 他不禁感到诧异，开口问道：“今天就要走了？这么着急？” 雁夜费力地推着行李箱，小樱跟在他身后，小姑娘看到四季，礼貌地点头示意。 他苦笑着说：“既然决定退出圣杯战争，那就得干净利落。这座城市对我来说，痛苦的回忆太多了。说实话，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回来。” 虽说冬木市也曾有过美好的回忆，雁夜也曾对那些回忆有所留恋，但经历了生死考验后，他对很多事情都释怀了。 “哦，对了，四季。书房里我准备了一些资料，你一定要仔细看看。间桐脏砚那老家伙虽然招人恨，但他收集情报的能力确实厉害。那里有这次圣杯战争中大部分 aster 的资料，对你会有很大帮助。” 雁夜像个操心的家长似的叮嘱着，“还有，间桐家的使魔，你要是想用，可得格外小心。老家伙一死，有些使魔就没用了，得重新制作。” 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才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说：“四季，听我一句，要是真遇到危险，别冒险，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只有活着，才是对家人最大的安慰。” 说完，雁夜拉着小樱离开了。 小樱在最后一刻回头，认真地看了四季一眼。 就是这位哥哥，拯救了她和叔叔。即便小樱内心封闭已久，也能感受到雁夜叔叔对这位哥哥的感激。 “再见！” 小樱轻声说道。 雁夜刚走，兰斯洛特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四季身边。 “aster，就这么让雁夜离开，真的没问题吗？别忘了，他毕竟参与过圣杯战争，知道您不少事情，万一被敌人……” “呵，兰斯洛特先生，你想多了。” 四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从不担心敌人知晓自己的事情。在他看来，情报泄露就泄露，他能有什么情报，觉醒之前也就一个普通人。 真到了战斗的时候，最终还是要看实力。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 “再说，雁夜也不傻，怎么会轻易被敌人抓住。” 间桐家族在冬木市根基深厚，有一定的势力。 敌人要是发现雁夜没了令咒和从者，一般不会穷追不舍，除非对方是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或者是那个行事不顾后果的教会代行者。 这么一想，雁夜似乎真有点危险。 “兰斯洛特先生，你跟上去，保护雁夜离开这座城市。” 四季立刻做出决定。 “那 aster 您的安危怎么办？” “没事，白天没有英灵交战的先例。而且，其他 aster 估计都在为 caster 的事头疼呢。” 四季对此并不担心。 他已经留意到，教会之前发布的消息，就在昨天早上，那时他还在废弃酒昏迷不醒。 这届 caster 行事疯狂，大肆掳掠孩子，引发了社会恐慌。 教会不得不宣布对 caster 及其 aster 下达必杀令，同时规定禁止从者之间相互厮杀。 不过，这条规定大家都清楚，没人会真的遵守。 教会承诺，在讨伐 caster 的行动中有功劳的 aster，将获得一枚珍贵的令咒作为奖励。 就因为这个诱惑，不少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如果四季不闹出大动静，没人会注意到他。 “那 aster 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先去保护雁夜。如果有必要，请您别犹豫，用令咒召唤我。” 兰斯洛特临走前，再次叮嘱道。 “放心，兰斯洛特先生，我肯定会珍惜自己的性命。” 对四季来说，令咒与其说是用来绝对命令从者的道具，不如说是一个强大的魔力来源，能让他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他和兰斯洛特之间，可不是普通的 aster 和从者关系，他们是交换过誓言的伙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趁着这段时间，四季开始收集情报。 他结合雁夜留下的资料，还有自己记忆中的信息，着手制定计划。 他把一张张照片和资料翻出来，钉在桌子上。 “saber 亚瑟王和她的 aster 卫宫切嗣，这俩太有名了，说不记得那是假的。ncer 的…… 牛头战士刷子哥？他的 aster 肯尼斯·埃尔梅罗，肯主任？嘶，记得他最后的结局挺惨的。” 资料很详细，不仅有切嗣 “魔术师杀手” 的称号，肯尼斯在魔术协会担任讲师的信息，就连他们的魔术礼装和王牌手段都有记录。 “切嗣使用现代化武器，被称为离经叛道的魔术师。哎呦，肯主任的月灵髓液也有记载，间桐脏砚那老妖怪，还真厉害。” 除了这两个知名人物，资料里还有四季记忆中那个 “出圈” 的 “愉悦怪” 言峰绮礼。 他是教会的代行者，战斗力很强，精通八极拳，能在被束缚的情况下零距离击断大树。 还有和四季年龄相仿，年仅 19 岁的 aster 韦伯，以及他的从者，以 rider 职阶降临的亚历山大大帝。 资料里没有隔壁洋房中远坂家主远坂时辰的信息，四季也没太在意，估计是被雁夜拿走了，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哈哈，雁夜那家伙，看来真的恨时辰……” 四季笑了笑，随后把所有照片和资料重新整理归纳，根据自己的计划，思考着真正的第一战该对付谁。 以他目前的状况和战斗力，四季觉得当务之急是获取大量的魔力来源。 之前他信心满满地想用大圣杯开通魔术回路，本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多牛逼，多特殊，能拥有大量魔术回路，结果最后只开通了七条，这让他有些受挫。 虽说七条魔术回路也够用，毕竟他还听说，隔壁世界里有个 “爱傲天” ，天生就只有一条魔术回路，自己比对方还多六倍呢。 但和那位特殊的 “爱傲天” 不同，四季刚开启魔术回路，还没经过锻炼，魔力生成的速度，总让他觉得不够用，得找额外的来源。 他盯上了教会的神父老头子，既然对方敢承诺给讨伐 caster 的人奖励，那肯定有不少令咒。 “然后再去找 ncer，解决掉……” 四季把一系列计划按可能性、实施难度、成功率等因素排列好，越想越觉得自己能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获得最终胜利。 “呵，对手们，这场仪式，我可要强势乱入了哦。” 第11章 能力，验证和选择 夜幕笼罩下的冬木市，弥漫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圣杯战争的残酷厮杀往往在此时上演。 而白天，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参战各方各自蛰伏，忙着筹备与谋划，没人会在大白天贸然打破这份平静。 魔术世界是隐秘的，白天行动无疑会增加暴露风险。 四季对这种约定俗成的规则不太认同，可他也没打算去打破。相反，这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能利用白天时间，深入探索自己的魔眼。 魔眼觉醒后，只是初步掌握了一些运用方法，四季就急于用它去对付间桐脏砚，还没来得及好好研究魔眼全部能力。 魔眼基于轮回眼力量觉醒，原本的六道能力虽得以保留，但在这个世界发生了变异，需要他重新去认识和掌控。 四季手握一把散发着神秘紫色光泽的骑士剑，剑身流转，在稍显明亮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这剑的样式与传说中的 “excalibur - 誓约胜利之剑” 极为相似，只不过那把圣剑金光璀璨，而他手中这把，是透着危险气息的魔剑 ——“无毁的湖光”，是以 berserker 职阶降临，圆桌骑士兰斯洛特的宝具。 四季轻轻挥舞着魔剑，感受它的力量。 然而，随着魔剑的挥动，他的眉头渐渐皱起。 “修罗道能力可以强行使用英灵宝具，可魔力消耗实在太大了。现在仅仅维持剑的形态，都坚持不了多久，更别说解放宝具力量了，魔力完全不够用。” 魔力储备不足这个问题，暴露无遗，已经严重限制了他能力发挥。 这也是他迫切想要寻找额外魔力来源的原因，只有魔力充足，他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当魔力耗尽，手中的魔剑如虚幻的光影般消散，回到原主人那里。 这把剑，不适合他，就算截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没意义。 四季松开手掌，看着宝具消失的地方，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英灵携带的宝具，不过是物质化的奇迹，是人类祈求奇迹的幻想结晶，和英灵一样，都是复制品，并非真正现实中的武器。” 真正的传说武器 “无毁的湖光”，不会因为使用者的行为而改变本质，更不会轻易消失。 也只有在人类认知、信仰和传说的影响下，英灵和宝具的性质才会发生种种变化。 测试完修罗道能力，四季又将注意力转向其他能力。 在六道能力中，具备常规战斗力的只有天道和修罗道，地狱道属于特殊能力，剩下的大多是辅助能力。 “虽说在忍界轮回眼的主力是天道，到了这里似乎也还是如此，看来宇宙四大基本力在哪都通用啊。” 四季不禁感慨。 上午九点左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这里带来一丝明亮。 去护送雁夜离开城市的兰斯洛特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消息。 “aster，雁夜已经安全离开，消息也传出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所有参与圣杯战争的势力都会知道您夺走令咒，加入了这场战争。” 四季不在乎地摆摆手，自信地说：“这样挺好，消息传得越广，雁夜就越安全。接下来，我们也能放开手脚去争夺圣杯，实现你的愿望。” 他没有提及自己的愿望，兰斯洛特也很默契地没有多问，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还有，aster，caster 的行为引起了民众恐慌，教会今天发布了新规则。在 caster 被消灭之前，如果还有人故意破坏规则，教会将联合其他 aster 讨伐破坏者。所以，我建议 aster 参与讨伐 caster，这样既能获得珍贵的令咒，也能提升我们在战争中的地位。” “哈？教会又出新规则了？” 四季有些惊讶，挑了挑眉。 “是的，aster，就在刚才，我在大门外收到的。或许是因为昨晚的大规模战斗让教会丢了面子。” “哈哈，教会还在乎面子？” 四季冷笑一声，在他看来，魔术师和教会向来不对付，除了共同对付死徒这个敌人，双方几乎没有合作过。 听教会的指挥，对魔术师来说简直难以接受。 不过，这次圣杯战争中，教会充当着门面和监督的角色，三令五申之下，四季估计没哪个 aster 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那么，兰斯洛特先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参与进去？” “aster，我回来之前看到了 rider 和他的御主，他们正沿着河流寻找 caster 的老巢，可能会有所发现。我们不如跟着他们，要是找到 caster，就联合 rider 一起消灭他。这样既能得到令咒，还能和 rider 建立友谊，结成同盟，对抗其他人。毕竟单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很难在这场战争中笑到最后。” 兰斯洛特认真地分析着。 兰斯洛特说得确实有道理，在圣杯战争中，单打独斗往往没有好下场，联合他人制定战术很有必要。 但四季有不同的想法。 “联合 rider 就算了，以他那霸道的性子，我们未必合得来，一开始就别抱这个想法。别忘了，rider 可是想把 saber 收为部下，兰斯洛特先生，你能忍受吗？” 兰斯洛特沉默了片刻，说道：“aster，为了实现目标，骑士有时候也需要忍受一些屈辱。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骑士。” 兰斯洛特的话让四季想起了忍者，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不这么看，兰斯洛特先生。如果因为某个目的，让我的战友遭受屈辱，那只能说明我这个 aster 不合格，没有尽到责任。这种结果，我无法接受。” 兰斯洛特看着四季，目光中透着复杂。 这位他宣誓效忠的 aster，果然与众不同，非常尊重他的感受和愿望。 此刻，四季的身影仿佛与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了，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那么，aster 有什么打算？” “兰斯洛特先生，caster 虽然疯癫，但并不傻，没那么容易被干掉。想获得令咒，也不一定要通过讨伐 caster。” “aster 的意思是，直接去抢夺令咒？” 兰斯洛特猜测道。 这种强盗般的想法，并没有让兰斯洛特感到反感。 他并非历史上真正的兰斯洛特，只是传说的一个切片，而且还是在与王后有了不伦之恋后，那部分传说中的骑士。 再加上他是以 berserker 职阶降临，早就不在乎什么骑士守则了，不然之前也不会提出与 rider 结盟的建议。 “直接抢？不不不，这么说多难听啊，兰斯洛特先生。直接去抢太没格调了，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捡漏的机会。” 四季心里有点印象，好像在 caster 事件之后，那个拥有众多令咒的老神父被某个 aster 给杀了。 虽说现在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因为他的参与，事情不一定会按原轨迹发展，但他还没对局势产生太大影响，说不定这件事依旧会发生。 要是真能捡漏，那之后的走向，可就难以预料了。 “兰斯洛特先生，上午的时间，就陪我练练武艺。我想看看，自己的武艺和传说中的第一骑士相比，差距有多大。” 四季提议道。 “乐意效劳，aster。” 一提到武艺，兰斯洛特顿时双眼放光。 在这方面，他自信在圆桌骑士团里无人能及。 第12章 各方，反应和暗流 四季一门心思扑在提升自身实力上，他与略显惊讶的兰斯洛特就此开启了特训。 与此同时，圣杯战争有新参与者加入的消息，迅速传进了各方有心人的耳中。 在这场战争的诸多势力里，有个倒霉家伙没能及时收到消息。 昨晚，那位跑去爱因兹贝伦家族耀武扬威的时钟塔讲师，不慎中了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的计谋，此刻正瘫痪在床，对外面的新动态一无所知。 而其他势力则纷纷有了不同反应。 在间桐老宅东方偏北不远处，坐落着一座精致典雅的远坂洋楼。 屋内，远坂时辰衣着考究，优雅地端坐在椅子上。 他正听着三年前因自己谋划而收下的弟子言峰绮礼汇报情况，不禁有感而发：“雁夜那个逃避魔术师责任的胆小鬼，这次又逃跑了吗？” 这话明显带着贬低对手的意味，可言峰绮礼却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站在原地，神色波澜不惊。 远坂时辰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并未在意。 “雁夜是和小樱一起离开的？这么说，间桐翁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言峰绮礼应声道：“老师，或许有这种可能。” 远坂时辰嘴里念叨着 “间桐翁”，虽然称呼尊敬，但实际上两家关系并不亲近。 一方面因为他们都是魔术师，同属御三家；另一方面，远坂时辰身为家主，出于对长者的基本尊重，才如此称呼。 “啧，现在想去间桐老宅查看情况都不方便了。要是之前没那么着急和言峰神父颁布新规则，assass 还在就好了。” 远坂时辰有些懊恼。 昨晚，为了试探 rider 的宝具，言峰绮礼的从者 assass 被消灭。 不过，远坂时辰并未过多沉浸在后悔情绪中，很快便调整好状态，转而向弟子询问：“绮礼，关于这位新的 berserker 御主，你有什么消息吗？” 言峰绮礼答道：“老师，我觉得 berserker 的新 aster，就是昨天救了凛的那个少年。” 远坂时辰眉头一皱：“就是你汇报里提到的，和雁夜接触过的那个少年？” “是的，老师。” 言峰绮礼回应道。 昨天晚上，言峰绮礼确实汇报过这件事，只是当时他们要去准备试探 rider，便把这事暂且搁置了，没想到今天就传出 berserker 换御主的消息。 远坂时辰不禁思索：“那个少年和雁夜有什么交集？” 他实在想不明白，若毫无交集，少年怎么会帮雁夜对付间桐老爷子。 但他很快放下疑惑，说道：“算了，现在还是先准备对付 caster。之后总会弄清楚的。绮礼，之前多亏有你协助，劳苦功高，如今，失去assass后，现在你先休息一阵子。” 远坂时辰认为，言峰绮礼没了从者，失去 aster 身份，已无法再帮到自己。 凭借自己召唤出的从者，他坚信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是，师傅，那我先告辞了。”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房间。然而，在关上房门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无聊。 在他看来，这场圣杯战争以及远坂时辰的计划，都乏味至极，远不如那个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有趣。 他完全捉摸不透卫宫切嗣的想法和行为方式，总感觉这个男人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独特的精神在吸引着自己。 “卫宫切嗣，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另一边，卫宫切嗣或许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把妻子爱丽和从者 saber 安置在深山町预先准备好的老宅后，便接到助手舞弥的电话，匆忙赶到舞弥的临时住处。 “切嗣，教会又有新消息，berserker 的御主换人了。” 舞弥说道。 “嗯，还有别的吗？” 卫宫切嗣对 berserker 这个全身被黑雾缭绕、散发着疯狂气息的从者，并未太过在意。 在历届圣杯战争中，berserker 虽强大，但因失去理智，无法解放宝具，算不上真正的劲敌。 作为助手的舞弥，自然明白其中缘由，既然特意把他叫来，肯定发现了重要线索。 “切嗣，昨晚我们可能发现了 caster 的御主。” 舞弥边说边把一张照片丢在桌上。 卫宫切嗣拿起照片一看，上面是一个全身着带有猎豹元素服饰的黄毛年轻人。 “这是…… 猎豹？就是这家伙？确认了吗？” 卫宫切嗣有些意外，获取 caster 御主的消息竟如此容易。 “没错，有人看到这个年轻人从废弃酒飞出来，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后，居然毫发无损，还能站起来破口大骂，说什么‘竟敢破坏青须老爷的魔术礼装，我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 舞弥解释道。 卫宫切嗣难得地笑了笑，抽出匕首，将其钉在照片上年轻人的笑脸处：“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么，把他打出来的，就是 berserker 的新御主。” “我觉得是。之后有人还看到，原本 berserker 的御主间桐雁夜和一位少年一起离开，紧接着今天就传出 berserker 换御主的消息。” 舞弥说着，又把一张黑白素描铺在桌上，“根据多人描述，画出来的模样，经过目击者确认，很像那个少年。” 这张素描和四季有八九分相似，可见绘画者功底不凡，仅凭众人印象和指点，就能还原出四季的真实模样。 卫宫切嗣看了一眼素描，沉默片刻后感叹道：“还真是年轻。” “切嗣。” 舞弥轻声唤道。 “没关系，舞弥，只要参与圣杯战争，无论是谁，都是我们的敌人。” 卫宫切嗣神情严肃地说道。 舞弥见状，没再多说什么。 执行任务时，最忌讳被感情左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针对 caster，还是 berserker？” 卫宫切嗣拔出钉在照片上的匕首，答案不出舞弥所料：“教会的影响力还是要考虑的，先解决 caster 的御主，然后想办法除掉 ncer。berserker 的特殊能力能牵制 archer，暂时不用管。” 这并非临时起意，从圣杯战争开始，在港口仓库见到 berserker 和 archer 战斗时，卫宫切嗣就已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肯尼斯昨天被 ncer 救走，但中了起源弹，全身魔术回路被切断后又胡乱连接，已经废人一个。他 aster 的资格会被谁替代，而且 ncer 也没彻底退出。” 卫宫切嗣分析着，“利用 saber 和 ncer 的约战，想办法找出背后的新御主，彻底解决 ncer。” 他这种把从者当作道具的心态，并未让舞弥感到惊讶。 因为这就是卫宫切嗣的行事风格，在他眼中，无论是枪支还是人，都是实现理想的工具，就连舞弥自己也不例外。 舞弥对此早有觉悟，从被卫宫切嗣拯救的那天起，她便已接受了这一切。 “那切嗣，我先去间桐老宅监视 berserker，caster 的御主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没问题。” 找人，卫宫切嗣向来很拿手。 就在舞弥准备离开房间时，卫宫切嗣叫住了她，嘴唇微动，轻声说道：“注意安全。” 舞弥点点头，快步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卫宫切嗣对着照片和素描，陷入沉思。 最后得知 berserker 御主更换消息的，是 rider 组合。 此时，他们刚摧毁了 caster 位于下水道出口的一处基地。这已经是他们找到的第二个 caster 基地了，基地里的惨状，让年轻的魔术师韦伯怒不可遏。 不过，相比昨天，他已没那么痛苦不堪。 “caster，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一只大手猛地拍在韦伯背上，差点把瘦弱的他从战车上拍下去。 身材高大的 rider 伊斯坎达尔大笑着说：“好样的，小子！就该有这股气魄，这才配做我伊斯坎达尔的 aster，哈哈哈！” “别笑了，rider，对于 berserker 换了 aster，你怎么看？” 韦伯问道。 伊斯坎达尔大手摩挲着下巴，说道：“小子，你觉得我们对付 berserker 有优势吗？” 韦伯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rider 的宝具是最强的，对付 berserker 还不是小菜一碟。” 听到这话，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又拍了韦伯一巴掌：“小子，就是要有这自信！我们是最强的，没什么好怕的，走！” 他一扯缰绳，宝具战车在两头神牛的拉动下，如离弦之箭般在天空疾驰，朝着他们的据点飞去。 见过 berserker 力量的人，都不认为换了新御主，这个狂战士职阶的从者能有多大变化。 毕竟，在大家眼里，宝具才是从者最强的力量，而无法解放宝具的 berserker，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第13章 冬木，大桥和前奏 白天悄无声息地流逝，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四季正在专注地准备作战道具，突然，他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波动。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投向未远川之上的冬木大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带来一种渗人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aster。” 兰斯洛特瞬间实体化，手中紧握着魔剑，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姿态。 四季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与兰斯洛特一同来到二楼窗户旁。虽说此处地势较高，但几公里外的冬木大桥还是被河流两侧林立的高楼大厦挡住了视线。 不过这难不倒四季，普通的肉眼看不到，那就切换成魔眼视角。 刹那间，眼前的世界仿佛被重新描绘。 在远方的冬木大桥处，浓郁的紫色雾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涌，环绕着河流两岸，甚至连天空也被这诡异的薄雾笼罩，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紫色区域。 兰斯洛特注意到了 aster 右眼的变化，出声问道：“aster，那边情况如何？” 四季缓缓关闭魔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兰斯洛特先生，走，也是时候该我们出场了。” 终于要行动了，兰斯洛特内心既兴奋又有些复杂，他隐隐觉得，这一次或许会与 saber 碰面。 “亚瑟王，这一次，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实现愿望。” 很快，四季收拾好行装，一人走出了间桐老宅。 他抬头望向某个树梢，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那里隐藏的电子监控设备。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以这个年代的情况来看，也就只有 “魔术师杀手” 那方势力，会利用现代化设备来弥补魔术手段的不足。 几公里的路程，四季可不想靠十一路慢慢走过去，那太慢了，等赶到那边，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虽说有点心疼钱，但在此时，出租车无疑是最佳的交通工具，既快捷又没有太多后顾之忧。 当四季赶到大桥时，战斗还未正式打响，但他已经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被那神秘的紫色雾气吸引，纷纷驻足停留，彼此交头接耳。 “这些普通人，还真是不怕出意外。” 四季不禁感慨，爱看热闹似乎是全世界普通人的共性。 这时，兰斯洛特的声音在他心灵中响起：“aster，在左前方。” “我看到了。” 常人无法看穿的紫雾，在他的魔眼下却毫无秘密可言。 在靠近入海口的那一侧，河流的中央，站着一个长相奇特、身着怪异服装的人，正是 caster。 此时，caster 正手持宝具，全力释放着魔术，浓烈的魔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河流之中，那诡异的紫色雾气便是从被魔力浸染的河流中散发出来的。 “啧，让人羡慕的魔力总量。” 四季心中暗叹，宝具和魔力，都是他目前所欠缺的强力东西，不过，caster 那本所谓的宝具之书，他可看不上眼。 “aster，有人来了。” 经兰斯洛特提醒，四季也注意到，左边河流岸堤处，一辆高级轿车正风驰电掣般驶来。 看商标，是一辆奔驰汽车，什么型号四季早已忘记，但知晓，不便宜。 “有钱人啊~” 临近大桥时，驾驶者猛地一个横向漂移停车，动作干脆利落。紧接着，一个身着男装的丽人从轿车中敏捷地窜出，迅速登上岸堤。 四季嘴角带着笑意，调侃地在心中问兰斯洛特：“阿拉，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亚瑟王？似乎和之前兰斯洛特先生描述的不太一样啊。” “aster……” 兰斯洛特有些无奈，不知该如何回应。 “ok，不说了。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兰斯洛特先生去支援骑士王，而我，就去找 caster 的御主，跟他算算总账。” 四季迅速做出安排。 “那 aster 要小心，关键时刻，就使用令咒召唤我。” “当然。” 兰斯洛特灵体化后离开，四季背着小包，开始在大桥上四处巡视。他依稀记得，那个杀人鬼就在这大桥附近。 在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真不好找到目标。 另一边，saber 已经与 ncer、rider 碰面，并商量好共同讨伐 caster。 毕竟，caster 完成大魔术，召唤出的巨型海魔体型太过庞大，实在不好对付。 就在这时，众人发现一个实体化的骑士正朝着他们走来。 这一次，众人眼中的骑士不再是之前那个周身被黑雾缭绕、戴着面具、疯狂无比的 berserker，而是头盔展开，身着一身漆黑铠甲，手持魔剑的兰斯洛特。 几位从者中，最震惊的当属 saber。 这位金发碧眼、身材娇小的 saber ，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sir兰斯洛特……” 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佩剑，她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那个在圆桌骑士团里，位于第一席位，作为自己左膀右臂的兰斯洛特。 “怎么会……” 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前和自己第一次交手的疯狂 berserker，竟然是自己的挚友、战友，而自己居然没有认出来。 “好久不见了，我的王啊。” 更让众人震惊的是，眼前这位骑士竟然开口说话了。 一个 berserker，竟然能恢复理智并正常交流，这实在太冲击大家的认知了。 兰斯洛特走到众人面前，全然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单膝跪地，恭敬地给身材娇小的骑士王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起身之后，兰斯洛特对着满脸震惊的众人说道：“今天，我代表我的 aster，向各位问好。请原谅我的 aster 不能亲自前来，此刻，我的 aster 正在寻找 caster 的御主，相信很快就能传来好消息。” “他说话了！！” 韦伯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发现大家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心想没什么好丢脸的。 “不可能，berserker 居然能恢复理智！” 站在 saber 旁边的爱丽，身为御三家之一，同样感到心惊。 在圣杯系统有记载的前三次战争里，不论何种英灵，只要降临为 berserker 职阶，就从未有过能保持理智的先例。 berserker 这个词本身就是狂战士、疯狂战士的代名词，以狂化失去理智为代价，提升自身的能力值。 面对众人的惊讶，兰斯洛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做解释。 其实就连他自己，刚恢复理智的时候，也对 aster 的手段感到无比震惊，更何况其他人。 rider 和 ncer 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到事态有点超乎预料，berserker 恢复理智，而且还是和亚瑟王有着深厚渊源的英灵。 “兰斯洛特……” 这个名字，只要是了解亚瑟王传说的人，都清楚他是谁。 他是圆桌骑士团里首屈一指的骑士，武艺甚至在亚瑟王之上。 身材娇小的 saber 咬着嘴唇，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既为能见到老友而感到欣喜，又因为圣杯战争残酷的规则，意识到他们之间终究要为了争夺唯一的愿望实现机会而厮杀，这与她内心坚守的信念相悖。 “兰斯洛特卿，你……” 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兰斯洛特深知她的为难，微笑着说道：“我的王啊，今天，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大家，在这次战斗中，我站在你们这边。” “哈哈哈” 战车之上的伊斯坎达尔突然大笑起来，一抖缰绳，神牛仰天长鸣。 “就连圆桌第一骑士兰斯洛特都要与我们并肩战斗，那再好不过了，saber，ncer，时间耽误不得，那我就先走一步，哈！” 随着雷鸣般的声响，战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在韦伯的尖叫声中，rider 率先朝着巨大的海魔冲去。 而兰斯洛特则站到 saber 身侧，朗声说道：“我的王，不必想太多，就让我们再一次并肩战斗，就让我再一次效忠于您，为您开辟前路。” saber 心潮澎湃，这种感觉，在此刻成为了她心中仅存的热血。 “兰斯洛特卿，你说得对，此时不必想太多。” 银光闪烁间，一席由魔力生成的铠甲浮现，saber 瞬间从男装丽人转变为威严的骑士王。 “老友，就让我们并肩战斗。” “遵命，我的王。” 兰斯洛特猛地一脚踏地，整个大地都为之一震，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向河流之上。 他脚踏河流，如履平地，朝着巨大的海魔飞奔而去。 那矫健勇猛的身影，让亚瑟王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光辉岁月。 “那么，爱丽，请小心！” “saber，祝你武运长久。” 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脚踏河流，娇小的亚瑟王手持无形圣剑，紧紧跟随着兰斯洛特的脚步，朝着海魔冲去。 爱丽来不及顾及被气流卷起的银色长发，愣愣地望着那两个远去的身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 “亚瑟王和她的忠诚骑士，并肩战斗。” 传说在此重现。 第14章 海魔，王者和觉醒 英灵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那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范畴。 rider 的战车裹挟着雷鸣与神牛的咆哮，每一次风驰电掣般奔过，激射而出的电流与凌厉斩击，便能轻松削断七八米粗的魔怪触手，仿佛那些粗壮的触手不过是脆弱的稻草。 saber 的圣剑与兰斯洛特的魔剑，其斩击威力更在雷鸣之上，一剑劈下，海魔粗壮的触手瞬间被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切口处平整光滑。 海魔自然也不甘示弱，展开疯狂反击。 然而，对于身手敏捷的英灵们而言，海魔那看似威力巨大、如同攻城锤般的攻击，却如慢动作般破绽百出，毫无威胁可言。 英灵们巧妙地利用海魔攻击的间隙，借助剑风轻松斩断其触手，在海魔庞大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但令人头疼的是，海魔拥有近乎逆天的自愈能力，那些被英灵们造成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仿佛之前遭受的攻击从未发生过。 “我的王，小心！” 兰斯洛特在施展一道魔力斩击后，敏锐地察觉到 saber 不慎被海魔触手困住，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上，反手挥剑，精准地斩断了随即袭来的其他触手，成功救下 saber。 随后，他带着 saber 迅速后退一段距离。 兰斯洛特关切地瞅着 saber 的左手，询问：“我的王，您的手？” saber 下意识地双手握紧手中的剑，却感受到一阵无力。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并不理想，但这伤并没有消减战意，“没问题，只是之前被诅咒之枪伤到，伤口一直无法愈合。” “原来如此，是 ncer 。” 兰斯洛特恍然大悟。 他刚出场时，saber 与 ncer 的战斗已经暂时告一段落，对于之前的具体经过并不知晓。 况且，那时的他处于失去理智的疯狂状态，就算有相关记忆，也极有可能被疯狂的情绪所吞噬。 既然 saber 右手不便，那么她之前被触手抓住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的王，请站在我身后，如今，您的骑士正勇往直前，哈！！” 兰斯洛特怒吼一声，漆黑的魔力在他魔剑上迅速凝聚，他猛地挥手，一道威力惊人的魔力斩击呼啸而出，强大的力道甚至将下方的河流硬生生地劈成两半，巨大的海魔身上也因此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 兰斯洛特以无比勇猛且狂暴的姿态与海魔展开激烈大战，他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如同滚滚奔雷，直直地闯进 saber 的内心深处。 “兰斯洛特卿！” 久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 saber 的心头。 曾经，就是这样的勇猛，兰斯洛特一次次坚定地站在她身前浴血奋战，一次次如影随形地陪伴在她左右。 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从 saber 内心最深处缓缓涌出，就好像那些曾经被遗忘在时光角落里的感情，此刻重新归来，在她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即便左手受伤不便，也无法阻挡 saber 想要与兰斯洛特并肩战斗的激情。 “我的骑士，我的朋友！身为主君，怎可能站在臣子身后！” saber 在呐喊。 如果没有一颗坚定战斗的心，没有勇往直前的无畏勇气，没有对待臣子的真诚，又怎能成就骑士王十数年奋战未尝一败的传奇？ saber 手中的圣剑仿佛也感应到了她此刻澎湃的激情，在狂风呼啸中，saber 毅然解除了宝具风王结界，刹那间，金灿灿的圣剑真身展露在众人眼前。 宝具风王结界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在此刻，saber 觉得不需要再依靠那种隐藏力量。 当兰斯洛特在她身前不顾一切地奋勇作战时，再隐藏圣剑的真实模样，对她而言，这是对臣子的一种亵渎。 娇小的骑士王高高举起圣剑，脸上绽放出在此次圣杯战争中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 “我的剑，我的盾，我的战马，我的坚固城墙。来，荣耀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再次高举那救世之剑，闪耀于世间！承认，我的忠诚骑士们，承认，我并肩作战的朋友们，承认，指引我前行的导师，承认，我坚定不移的意志，承认，我所讴歌并扞卫的骑士之道！！！” 圣剑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在这光芒的映照下，saber 似乎重新找回了曾经的情感与信念。 她不再是那个，在三王宴会上被征服王批判得一无是处的小姑娘，不是被征服王的固有结界影响，甚至一度失去心智的迷茫之人。 此刻，saber 想起了自己也曾拥有过万众一心的时刻。 所谓的失败又算得了什么？她想要拯救故乡国家的坚定意志，何须其他王者的承认与认同？ 民众，才是她王道的根本，是她意志的体现。 如今，孤独感从她心中消散，就算这种与老朋友并肩作战的感情只能持续一时，也足以让 saber 重新找回曾经的激情与斗志。 那种之前被影响而产生的沮丧情绪，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振奋的力量在她心中回荡，就如同她手中闪耀着光芒的圣剑。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即便 saber 拥有高洁的理想与坚定的信念，可左手的伤势依旧对她造成了影响，使得圣剑的光辉没能彻底绽放。 但这耀眼的光芒还是成功吸引了海魔的注意，那庞大无比的海魔不再朝着城区移动，而是缓缓转身，向着 saber 所在的方向逼近。 一条巨大的触手从侧面如闪电般袭来，带起一股强烈的飓风，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扭曲起来。 这种突发状况让 rider 大惊失色，他连忙大声喝道：“saber，快闪开！！！” saber 反应迅速，侧身一跃，轻盈地跳到二十多米的高空，惊险地闪过了那有一层楼高的巨大触手。 当她落在水面上时，rider 驾驶着战车从侧面疾驰而来，战车所到之处，电流肆虐，将那条触手电得焦黑，触手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可还没等 rider 有后续动作，海魔那逆天的恢复能力再次发挥作用，转眼间，触手便完好如初。 就在这时，一道漆黑的魔力斩击呼啸而至，精准地将那巨大的触手斩成两截，断成两截的触手 “扑通” 一声砸入河水之中。 rider 驾驶战车来到 saber 身边，神色严肃地说道：“saber，这样的攻击就算再多，对海魔也无济于事，我们得使用更具范围、更加强力的攻击，一击必杀，才能消灭海魔。” saber 自信地一笑，回应道：“征服王，我当然清楚，只有我的宝具，才能彻底消灭海魔。” saber 这股充满自信的异样气场，让 rider 微微一愣，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用力一拍旁边的韦伯，疼得韦伯龇牙咧嘴。 rider 高声叫道：“saber，哦不，骑士王，你变了，找回自信的你，才是真正的王者！先前的你，不过是个小姑娘，现在，你才是名满天下的骑士王。” “这话就不用说了，征服王，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个怪物。你的速度最快，回到岸边和 ncer 说一下此刻的困境，让他解开对我的诅咒。只要圣剑的光辉能够彻底绽放，此等敌人，必定会灰飞烟灭。” saber 神色坚定，话语中充满了王者气概。 rider 被 saber 的自信与气势所感染，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好样的，骑士王！这一次，本王承认，对付这样的怪物，确实需要骑士王你的力量。那么我就先回去，哈！！” 说罢，rider 驱动神牛，战车如离弦之箭般奔腾而去，只留下 saber 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兰斯洛特卿，我想起来了，从前，你也是这样，总是为我们争取时间，为我们争取获得最后胜利的机会。”saber 轻声说道，她碧眼的深处，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强大的气势从她身上缓缓升腾而起。 面对再次袭来的巨大触手，saber 丝毫不慌张，因为她内心深处清楚，有一个身影定会及时出现在她身前，为她阻挡危险。 果然，身着漆黑铠甲的兰斯洛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勇猛无比地冲了过来。他挥动魔剑，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狠狠地击飞了那条触手。 “碰！” 强大的力量让空气都为之一振，狂暴的气流如同汹涌的海浪般席卷四周，下方的水面都被压得凹陷下去。 随后，借着这股力量，兰斯洛特迅速来到 saber 身边，他微微低下头，低声道歉：“抱歉，我的王，是您的骑士失职，让敌人的攻击漏了过来。” “没关系，兰斯洛特卿。” saber 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坚定。 听到这般自信的声音，兰斯洛特身体微微一震。 他望向 saber 的脸庞，那熟悉的表情、坚定的意志力以及自信的神态，让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光芒万丈的骑士王。 他的内心既激动又惆怅，“我的王，您终于回来了。您的梦想理应继续前行，无论身后站着谁，您都应该坚定地向前迈进。或许，偶尔的驻足停留是一种选择，但只要您不放弃，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也许，这次的圣杯战争，就是您命运的转折点。” “我的王，圆桌骑士团，兰斯洛特，会永远坚定地站在您的身前，替您斩断所有阻挡您前进的敌人！” 兰斯洛特在心中暗暗发誓。 这既是他对 saber 的誓言，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和理想。 只不过，他将以另一种独特的方式，在击败所有其他敌人之后，去实现这个誓言与理想。 第15章 疯子，退场和照面 冬木大桥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可四季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喧嚣之上。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在桥上走了一个来回，心中越发笃定：那个杀人鬼，雨生龙之介，并不在此处。 以他远超常人的眼力，绝不可能遗漏一个曾照过面的疯子。 “不在这儿，那会在哪儿呢？” 大桥距离海魔所在的战场有几百米远，在这黑沉沉的夜里，普通人想要看清那边的情况，着实有些困难。 想到这儿，四季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老是忘了，不能用忍者的标准来衡量普通人。 在忍界生活太久，他早已习惯忍者远超常人的身体能力 —— 细胞数量是普通人类的一倍以上，再加上查克拉这种超自然力量，忍者与普通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看来，他得时刻提醒自己，这个世界已截然不同，曾经的经验和认知都得更新换代。 “那杀人鬼到底在河的哪一边？” 四季的目光扫向未远川两岸，看热闹的人密密麻麻，哪一边更有可能藏着那个疯子呢？ “以龙之介的疯狂劲儿，正常人都避之不及，他身边估计没什么民众……” 顺着这个思路望去，四季很快发现，东面岸堤上有一处地方格外显眼，与周围格格不入。 一个年轻人正手舞足蹈，状若癫狂，他周围半径十数米内空无一人，和其他地方即便人少但也间隔不远的情形形成鲜明对比。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找到你了，杀人鬼。” 没错，那个疯狂的家伙正是雨生龙之介。 此刻的龙之介，完全陷入了疯狂的泥沼，心中的激动、兴奋与快感如汹涌的潮水，彻底淹没了理智。 他旁若无人地大喊大叫：“快看啊！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世界！哈哈哈！” “平凡的人生见鬼去！无聊的世界结束了！愚昧的人类！” “光怪陆离的新世界在等着我！” 他的疯言疯语像病毒一样，让周围的人群迅速远离，生怕被这股疯狂感染。 可龙之介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河流中央那恐怖的海魔吸引。 在他眼中，那就是他的青须老爷召唤出的伟大存在，一想到这伟大存在将在陆地上横冲直撞、杀人如麻，带来的快感甚至超过了世间最极致的欢愉，龙之介激动得浑身颤抖，几近失控。 “太棒了，青须老爷！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再也不用费劲心思去杀人，就算不动手，也会有成千上万人被碾成肉酱、轰成碎片！啊！真想看看黑人的肠子啥样，白人的肝脏又是什么颜色，嗯！” “干掉他们，青须老爷！” 就在龙之介沉浸在自己的疯狂幻想中时，四季悄然来到。 看着眼前这个癫狂的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已经被 caster 彻底精神污染了，说不定他俩是臭味相投，互相影响。” 这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飞机轰鸣声，四季知道，这里的异常情况已经引起了太多人注意，自卫队战机都被吸引过来。 “这些人来凑什么热闹？” 四季懒得理会，他径直穿过人群，魔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人间道的力量悄然释放，像无形的触手，轻轻侵入周围人的精神世界。 “这里已经没事了，各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热闹结束了，大家都回家。” 在魔眼力量的催眠下，人群的双眼渐渐失去焦点，泛起幽幽的光泽，转身远离。 随着大范围的精神影响，周围逐渐安静下来。 这份突如其来的安静，终于让兴奋过头的龙之介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回事？” 他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四季的目光。 看到四季的瞬间，龙之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这个曾让他难堪的少年，他记忆犹新。 “你，也来参加这场盛大的狂欢？” 龙之介张开双臂，扯着嗓子大喊，兴奋劲儿还没完全消退。 “来！让我们欢呼，新世界就要降临了！让我们毫无顾忌地展现自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哈哈，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都可以随心所欲，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真实的姿态！看啊，身后的神明已经降临，那就是真理！” “唉，真是疯得无可救药了。” 四季心中满是无奈，眼前这个疯子，竟能抵御人间道的催眠，他的疯狂已达到了一种极致。 既然如此，四季也不再废话：“算了，速战速决。” 他一步一步朝着龙之介走去。 看到四季靠近，龙之介愈发激动，又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要加入他的 “狂欢”。 “来，一起投入这个真实的世界！” 当四季走到龙之介面前时，龙之介突然掏出匕首，恶狠狠地刺了过来。 然而，在四季眼里，这攻击就像小孩子的把戏，他轻松侧身躲过，顺势抓住龙之介的双臂，稍一用力，只听 “咔嚓” 两声，龙之介的双臂被干净利落地卸掉。 四季凑近龙之介耳边，轻声说道：“我确实期待真实世界，但绝不是你想象那种。在真正的世界里，没有你们这些疯子的容身之地，更不许容忍你这样的杀人鬼。” 双臂剧痛，匕首掉落在地，龙之介疼得冷汗直冒，可他脸上那疯狂的笑容却丝毫未减：“你要杀我？在这么多人面前？那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没错，杀人的行为本身没什么不同。” 四季神色平静，语气却透着一股寒意，“但我和你有着本质的区别。你享受杀人，享受肆意践踏规则，以你那扭曲的意志违背常理，追求所谓的新奇和刺激。” 这番话像一把利刃，刺中了龙之介的要害，他疯狂地挣扎起来，可在四季强大的力量压制下，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四季眼中魔光闪烁，牢牢控制着龙之介的精神。 最后，四季缓缓伸出手，放在龙之介的心脏处。随着一阵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在力场的作用下，龙之介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的西瓜，瞬间破碎成无数块。 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脏器，供血系统瞬间失去动力，龙之介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 他脸上的疯狂依旧凝固在那里，双眼逐渐失去光彩，可嘴角还在微微颤动。 四季看懂了他的口型：“你也是杀人犯了，少年。” 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手，陷入了短暂的出神。 这双手，又一次沾染了人类的鲜血。 虽说他之前杀过间桐脏砚那个老妖怪，但对方早已不能算人类，而是妖怪、人外之物。 而雨生龙之介，才是在这个世界，他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类。 “我承认杀人是不对的，但有些人，值得去犯错。你不是终点，在这条充满未知的人生道路上，我还会为了某些目的，抹杀更多人。” 四季心中，早有这份觉悟，在忍界时他就已拥有，并且从未动摇。 就在这时，四季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猛地一歪头，一股凌厉气流贴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搅乱了他的短发。 四季转头，看向河流之中，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朝着某个方向打招呼：“hallo，卫宫切嗣先生。” 第16章 交手，反击和转折 卫宫切嗣，这位被称作 “魔术师杀手” 的男人，在白天时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四处巡逻，一心想要找出 caster 的御主，然而一无所获。 他本以为这一天就要这样平淡地结束，却没料到，caster 会突然搞出如此大动静。 当到港口入海处，卫宫切嗣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经验，率先占据有利位置。 他迅速掏出望远镜，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透过望远镜，他亲眼目睹了令人震惊的一幕：berserker 恢复了理智，而且似乎与他的从者相识。 更让他震撼的是，亚瑟王重新振作起来，那种王者的气魄，仅仅是远远望去，就能让人深刻感受到。 “berserker 的 aster，实在是太危险了！” 能让疯狂的 berserker 恢复理智，这种能力绝非普通魔术师所能拥有。 那位陌生的少年 aster，其拥有的神秘能力，让切嗣深深忌惮。 切嗣在港口寻找到一艘无人快艇，以特殊办法发动引擎，驶向河流中央。 他熟练地拿起 wa2000 狙击步枪，借助夜视镜和附加的红外线瞄准镜，开始仔细搜索目标。 很快，他便发现了雨生龙之介。 作为“魔术师杀手”，切嗣当然清楚，魔术师在激发全身魔术回路时，人体温度会升高，尤其是像雨生龙之介这种，由普通人被大圣杯开通魔术回路的 aster，表现得更为明显。 此时，为了维持 caster 现界并使用宝具，雨生龙之介的魔术回路正处于全盛状态，激烈地反应着，在红外线瞄准镜下，就像一个明亮的热源，格外显眼。 尽管雾气弥漫，对视线造成了一定影响，但切嗣还是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观察力，认出了这个人就是舞弥提供照片上的那个 aster。 他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雨生龙之介，手指缓缓扣向扳机。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枪的瞬间，战场那边发生了新的状况，让他暂时停下了动作。 只见一位有印象的少年出现在那里。 “berserker 的 aster。” 既然对方也找到了雨生龙之介，切嗣决定先不贸然行动。 现在开枪击杀龙之介，很可能会让这位少年 aster 趁机逃走。以他目前所处的角度，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同时击杀两位 aster。 “舞弥现在还无法赶到。” 切嗣眉头紧锁，助手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帮忙处理一些琐事，更是他在关键时刻的得力助手，专门应对像现在这样棘手的情况。 可惜，舞弥的行动速度明显不如他，此刻还未到达现场。 通过瞄准镜，切嗣紧张地观察着。 只见两位 aster 发生了冲突，紧接着，雨生龙之介便倒在了地上，显然是被另一位 aster 杀掉。 切嗣心中一阵暗喜，这种情况再好不过了，他可以轻松地干掉那个少年 aster。 为了确保一击必杀，切嗣将枪口稳稳地瞄准了少年的头部。 就在对方似乎走神的瞬间，他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在空旷的水面上回荡开来，狙击步枪弹以超过 900 米每秒的速度，瞬间跨过三百多米的距离，眼看就要精准地打爆对手的脑袋。 三百多米的距离，对于切嗣来说，是他能够稳定发挥、保证不会脱靶的有效射程，更何况他使用的还是自己最为熟悉的wa2000狙击步枪。 在狙击领域，即便是一些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在精准度上也远远比不上他。 然而，现实却与切嗣的设想大相径庭。 就在他开枪之后，只见那位少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把头一歪，竟然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什么！！” 切嗣心中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枪竟然打空了！ 不，不是打空，而是那位少年在关键时刻，凭借着惊人的反应能力和危险感知，成功地闪开了步枪弹。 “见鬼，这种反应能力和危险感知，简直超乎常人！” 切嗣还来不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少年朝着他这边微笑着挥手。 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好可怕的身手，这家伙太危险了！” 越是强大的敌人，就越不能放过。 现在他拥有相对优势，如果此时都无法击败敌人，那么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由于这个少年的出现，周围已经空出了一大片区域，不用担心会伤及无辜。 于是，他迅速拉动枪栓，将 wa2000 中仅剩的五枚狙击步枪弹，依次发射出去。 “砰！！” 五声枪响接连响起。 然而，打完这五枪后，切嗣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他发现，自己射出的这五发子弹，竟然没有一发能够碰到少年的身体，对方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轻松地闪过了所有子弹。 “见鬼，这个少年，真的是人类么？他到底是什么人？不是英灵，难道是人外，或者是吸血鬼死徒？” 切嗣迅速换掉弹夹，再次将枪瞄准少年。 然而，就在他瞄准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因为从瞄准镜里，他看到那位少年手中正握着一把手枪，同样瞄准了自己。 “枪！” 切嗣心中一震，对方竟然也擅长使用现代武器！ 只见火光一闪，紧接着切嗣就感觉到快艇猛地一震，剧烈地起伏不定，他原本稳定的瞄准视野瞬间失去了优势。 他急忙翻身躲到快艇后面，心脏怦怦直跳。 对方使用的只是一把普通手枪，按照常理，普通枪械在射击三百多米外的目标时，威力和精准度都会大幅下降，根本不可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让这重达两吨半的大型快艇起伏得如此剧烈。 随后周围激起数米高的水花，让切嗣甚至以为自己遭到了战斗机机炮轰击。 “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 aster，而是具备强大战力的魔术师！” 切嗣意识到，岸堤上这个少年，远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 他不禁想起某个对现代火器不屑一顾，被他轻松废掉的时钟塔讲师。 然而，对面岸堤上的少年和讲师却截然不同，对方对现代化武器有着充分的认知和运用能力。 “太危险了！” 切嗣在心中再次把少年提高几分威胁度。 与此同时，四季也在心中暗骂这个 “魔术师杀手” 卑鄙。 caster 还没死呢，这个切嗣就对他开枪了，而且一连开了六枪。 从枪声和弹药威力判断，对方使用的是狙击步枪。 四季对枪械了解不算多，也不清楚对方手中狙击步枪的具体型号，但他知道，无论何种型号的狙击步枪，对他来说都是致命威胁。 要是挨上一枪，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缺胳膊少腿算是幸运的，弄不好就会当场丧命。 “靠，你当我不会反击么！” 四季心中微怒，光挨打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迅速掏出背包里的手枪，同时发动魔眼的力量。 刹那间，性质变化的魔力沿着手臂，如同灵动的电流一般，迅速爬到那把普通手枪上。 原本普通的手枪瞬间发生了变化，表面浮现出异常的蓝色电路，充满了科幻感。 修罗道能力强化了这把枪械。 四季扣动扳机，一枚附着着魔力光泽子弹，瞬间以超过三倍音速的速度激发出去。 被强化过的子弹，带着巨大力量，击中了魔术师杀手的快艇，使得快艇剧烈晃动起来。 随后，他又接连射出几发子弹，子弹打在河流之上，激起了好几米高的水花。 “咳，果然，这玩意消耗魔力不小，威力倒是挺可观，就是准头差了点。” 四季心中微叹，他对枪械并不精通，配备这把手枪也只是为了防身。 遭遇到强大对手英灵之时，也仅仅是想用它来拖延一点时间，以便召唤骑士。 至于精准度，实在是不敢恭维，尤其是对付几百米开外的目标，命中全靠信仰。 打完所有八发子弹后，四季无奈地发现，只命中了两发，其余六发子弹全都打偏了。 换完子弹后，四季并没有等到切嗣的反击，却突然听到 “轰” 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怎么回事？” 四季心中一惊，转头看向河流之中的巨型海魔。 只见海魔身上突然爆起一股巨大火球。 他眼神犀利，敏锐地看到，一架战斗机正带着熊熊火光，从天空朝着巨型海魔急速坠落。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海魔上空的那个发光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archer 现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么？” 第17章 圣剑，解放和覆灭 没错，archer 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眼前这个自称臣子的魔术师，实在是胆大包天。 “时辰，本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丢了四把宝具。那些被污染的宝具本王也没打算回收，现在，你居然还想让本王拔出至宝 ea？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王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本该以死谢罪！” 在那光辉闪耀的宝具飞舟之上，王座之下的平台，平时风度翩翩的时辰，此刻却低着头，满脸愤恨。 他心中不断反问，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般田地？ 原本是发现 caster 违规，便和教堂的老神父言峰璃正一起，策划夺回之前在仓库行动中，浪费掉的令咒，可为何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还有这场圣杯战争，从召唤英灵开始就状况不断，完全没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意外一个接着一个。 就比如此刻，两架 f - 15 战斗机从天空呼啸而过，这让时辰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赶紧结束战斗，否则目击者会越来越多，魔术世界的秘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他打算使用令咒，强行命令 archer 消灭海魔时，王座上的 archer 冷哼了一声，吓得时辰浑身一哆嗦。 “烦人的小虫子！” 被战机的动静搅得心烦意乱，再加上时辰之前的要求，archer 心里窝着一团火。 他大手一挥，身旁瞬间泛起金色光辉，空间一阵波动，四把宝具被投射出去。 这些宝具飞速旋转着，跨越一公里的距离，精准地击中了两架战机。 其中一架战机以最快速度撞上了海魔，瞬间爆发出一阵巨响，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另一架则随后坠入了海中。 “王……” 在某种程度上，时辰松了一口气。 archer 帮他解决了部分可能导致秘密暴露的隐患。 虽然之后肯定还会有些麻烦，但好在可以和教会合作，勉强应付过去，只要能在圣杯战争中获得最终胜利就好。 “时辰，本王看不下去了，撤离！” archer 的声音不容置疑。 到了现在，时辰也没办法再要求 archer 做什么了。 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从一开始，是不是自己就做错了？以臣子的身份对待 archer ，可这些从者，本质上不过是达成愿望的工具罢了。 但现在要是和 archer 闹翻，无疑是犯了更大的错误，他也只能选择暂时忍耐。 时辰完全没注意到，archer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趣的傻瓜。 圣杯？ 那种无聊的东西，谁会在乎呢？ 他不过是想找点乐子罢了。 既然时辰无法成为那个能让他开心的人，那就换一个，比如说时辰的那个弟子，看起来就挺有意思的。 光辉的飞舟渐渐远去，可下方的战场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为了给 rider 争取时间，骑士和 saber 两人拼尽全力，拖着海魔，不让它冲进城区。 激烈的战斗消耗了他们大量的魔力，即便身为从者，身负庞大魔力，此刻也难以再施展强力的攻击。 骑士再次奋力一击，轰退了海魔那粗壮的触手，来到 saber 身边，焦急地劝谏道：“我的王，您不能再继续无咏唱释放宝具了，魔力消耗过度的话，将无法全力释放宝具。” 宝具，是英灵的证明，也是他们最强的武装。 释放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咏唱宝具的真名进行解放，威力巨大；另一种则是不咏唱真名的小型解放，虽也有一定威力，但远不及完整版。 saber 潇洒地一挥圣剑，气场强大且自信满满地说道：“兰斯洛特卿，请放心。我能感觉到， aster 就在附近，魔力的维持无需担忧。为了打倒这怪物，即便使用令咒也在所不惜。” 看到这样坚定的骑士王，骑士心中满是欣慰，也不再多言，只是用行动来展现自己作为圆桌第一骑士的风采。 他手中的漆黑魔剑散发着魔力的光泽，一道威力十足的魔力斩击 —— 宝具的小型解放瞬间发出。 如今没有了雁夜那个半吊子魔术师拖后腿，也不用再以失去理智为代价战斗。 在新 aster 高质量魔力的支持下，骑士的各项能力都有了大幅提升。 论魔术师的素质和潜质，与他交换过誓言的新 aster，比雁夜强太多了。 骑士甚至能够进行宝具的终极解放，不过解放魔剑的条件极为苛刻，以 berserker 职阶完全释放的次数有限，他自然不可能把珍贵的使用次数浪费在这里。 而且，宝具对这种大型怪物，效果不佳。 海魔虽然难缠，但他相信 aster 的实力， 能轻松解决 caster 的 aster，让 caster 少了一块维持现界的拼图。 就算caster的宝具具备无限魔力，但维持从者现界，依然是aster的魔力，没有aster，从者会很快消失。 又过了几分钟，正当 saber 打算再次释放小型宝具时，她突然感觉到，那被诅咒的左手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是……” saber 心中一阵欣喜，rider成功了，ngser 这位一同践行骑士道的战友，实在是难得。 伴随着一阵雷霆般的轰鸣声，rider 驾驶着神牛战车，风驰电掣般横跨战场，帮漆黑骑士扫落了不少攻击，来到了战场中央。 他高声呼喊：“骑士王，ngser 已经解除了诅咒。现在，我和 berserker 来争取时间！” saber 回应道：“明白了，征服王。” 无论是征服王，还是兰斯洛特卿，他们展现出的力量和能力，都让 saber 完全放心去凝聚力量。 为了不让宝具的攻击波及到无辜人群，saber 在河流之上飞速奔跑，踏着水花不断变换角度。 她背对冬木大桥面向大海，双手紧握高高举起的圣剑，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全力凝聚力量。 “我的剑，我的盾，我的战马，我的坚固城墙。来，荣耀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再次高举那救世之剑，闪耀于世间！承认，我的忠诚骑士们，承认，我并肩作战的朋友们，承认，指引我前行的导师，承认，我坚定不移的意志，承认，我所讴歌并扞卫的骑士之道！！” 圣剑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辉，无数来自大地的信念，纷纷化作璀璨的光芒，环绕在 saber 周围。 那辉光四溢的剑身，不仅驱散了弥漫在河流上的紫雾，仿佛连笼罩在冬木市上空的黑暗都要一并驱散。 金色的光芒洒在河流上，波光粼粼，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无数金色光点伴随着圣剑升起，就像是在回应圣剑的召唤。 那是沉淀在大地深处，不知历经了多少遥远岁月的对胜利的渴望，对抵抗异星使徒的坚定信念，此刻都被 saber 解放圣剑的力量所唤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一切都陷入了凝滞。 但在 saber 的内心深处，只有她能看到周围闪烁的光辉。 她高声念出曾经的誓约，展开了一场无人知晓的圆桌会议。 “圣剑解放，圆桌会议开始，此乃拯救世界之！” 一个白色娇小的身影在saber身边浮现，巨大的魔杖点地：“梅林，承认，召唤，凯，贝狄威尔，帕拉米迪斯，加雷斯……” 一个高大的光辉身影紧随其后：“此战，即为生存之战，凯，否认！” 右手边一位长发的光辉身影走出：“此战，须以强于己身之人而战，贝狄威尔，承认！” 一个中等身材的光辉身影浮现：“此战，须是一对一的战斗，帕拉米迪斯，否认！” 小个子的光辉身影跳出：“此战，非背离人道之战，加雷斯，承认。” 一个个光辉身影不断浮现，让 saber 的心情格外复杂。但经历过低谷，又被好友拉了起来，她早已不再消沉。 拯救故乡的愿望依旧强烈，对自身信念也不再有丝毫怀疑。 “此战，即为追求真实之战，阿格规文，否认。” “此剑，须与邪恶为战，莫德雷德，承认。” “此剑，不得为私欲而战，承认。” “此剑，须为荣誉之战，否认。” “此剑，须同勇者搏斗，承认。” “此剑，不得与善人为敌，承认。” 最后，当那个漆黑的身影出现时，saber 的心情愈发高涨。 “此剑，不得与精灵为敌，兰斯洛特，承认。” 十三位代表圆桌会议的存在发表完看法后，纷纷化作光芒消失在天地间。 只有那些认同此战的光辉，化为金色光线，缠绕在 saber 的圣剑之上。 白色娇小的身影做最后陈述：“圆桌会议结束，八位骑士认同，圣剑开始解放。” 随着时间流逝，saber 心中的圆桌会议渐渐消散。 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坚定的信念和熠熠生辉的光芒。她手中高举的圣剑，释放出的金色光辉，如同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世界。 “ex——！” saber 高声喊出宝具真名，手中的剑朝着远处的巨型海魔奋力劈下。 “——calibur！！！” 光芒先是收束，紧接着瞬间释放。 以 saber 自身所拥有的庞大魔力转化为光，赋予其强大的动量，并附加上针对目标斩断一切的属性。 这道光芒如同巨大的光束，切开了河流，粉碎了海魔的触手，直至光芒完全吞噬了那高达百米的巨型海魔。 光芒覆盖了海面，冲破云霄，直到在照亮黑夜之后，才消失在天边。 远方的天空，saber 宝具的光辉渐渐消失，连同那只巨型海魔也一块在世人眼中消失。 连弥漫在河流上的紫雾，也在慢慢消散。 随后，圣剑解放和海魔消失的后果开始显现。 轰 ——！！！ 河水汹涌奔腾，冲击着两岸，一些地势低洼的岸堤瞬间被河水淹没。 就比如少年四季所在的地方，一些水流被冲击过来。 为了不让鞋子被河水浸湿，四季赶忙快步走到地势较高的地段。 一边走还一边回想，圣剑解放的光芒。 “好家伙，这都冲出大气层了！” 看到那消失在天际的光流，四季着实吓了一跳。 他可不记得，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 saber 有这么生猛。不过是为了消灭 caster 召唤的海魔，至于这么夸张吗？ “果然，这是骑士王，不是记忆中的亚瑟王！” 四季再看向河流中原本切嗣所在的位置，发现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耸耸肩，既然 caster 被消灭了，他也该去收取令咒了。 谁让某个骑士一心要去支援骑士王呢，这份功劳，教会就算不承认也不行。 “正好，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弄死了神父，啧啧。” 第18章 战后，抉择和真相 caster被消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被圣剑的光辉带走，那样的光芒，不论谁看了都要发出感慨。 “太耀眼了。” 几位从者，在这次战斗之后，可以说是联盟解散，但没有人会不识趣的立刻开打。 rider是驾驶战车，哈哈大笑中飞来，到达岸边后，拎着差点被圣剑光芒吓昏过去的韦伯，跳下战车。 “骑士王，漂亮的攻击，caster是彻底消灭了。” saber是拄着圣剑，对此也只是淡淡一笑，谦虚的说道：“感谢征服王的赞美，但能够消灭caster是大家的功劳，没有大家协助，我也不可能成功，不敢居功至伟。” 这种自信和谦虚，骑士王的气魄丝毫不减，冲击着大家的印象，之前的saber，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rider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那么，今夜就到此为止，本王可不想在经历一场大战之后，还要和诸位英雄战斗，那太无趣了，不如我们去庆祝一番，喝个酩酊大醉，才不枉来到人世间一场，如何？” 战斗之后的庆祝，很有道理，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的传统。 只是saber婉拒了征服王的提议。 “抱歉了，征服王，我的同伴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陪同你去庆祝。” 看到骑士王身旁，那个有些虚弱的银发精灵般女子，rider没细想，还以为骑士王的aster，消耗太多魔力导致的虚弱。 “少了主力的骑士王，那宴会办着没意思，既然这样，那骑士王，还有 nser，忠诚的骑士，那我们在此分别，以后战场上见了，哈哈。” rider驾驶神牛战车离开，saber是把目光放到漆黑的骑士身上。 “兰斯洛特卿？” 骑士是单膝跪地，行了个礼：“抱歉，我的王，如今您的骑士，忠诚之事已经完成，现在，我的是aster的骑士，今夜之后，王，我们就是敌人。” 敌人么，要与曾经的朋友，战友为敌。 saber内心有点伤感，不过，从低谷走出来之后，这种感情已经不能影响自己的意志，她一挥手中的圣剑，点到骑士的肩膀。 “兰斯洛特卿，我明白了，虽说很短暂，但我真的很开心，有老友的陪伴和支持，让我重新认识到，即便在王国即将覆灭的最后，也有忠诚于我，忠诚于我们大家信仰的道路伙伴，能得到你的承认和认同，我很高兴。” 是兰斯洛特的鼓励和存在，让她明白，她即使到了最后，也不是一个人。 以前被那种覆灭的孤独感所吞噬，让她忽略了一些人，忽略了还有人依然在等着她，等待她重新振作起来，拯救故乡。 圣剑是从骑士的肩膀，移到另外一方。 古老的仪式，在此完成。 这是古老册封骑士的仪式，不过在这里，它还代表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她的骑士，即便未来会成为圣杯战争中的敌人，依然在心里，忠诚于她。 saber把圣剑收回，双手扶起骑士，淡然的一笑。 “兰斯洛特卿，我以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的名义宣布，在此次圣杯战争期间，你暂时被开除圆桌骑士团。” 骑士是低身抚胸，接受这个宣布。 “感谢您，那么，骑士王，阿尔托利亚·彭德拉贡，我兰斯洛特，将会在未来之中，全力以赴和您战斗。” 全力以赴，这个词语也是唤醒了saber久远的回忆，那个时候，在圆桌骑士团里，不论谁的武艺，都远不如第一骑士。 那个时代，挑战兰斯洛特，就成为各个骑士最荣耀的一战，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想要和兰斯洛特战斗。 但彼此的身份立场，让这战斗的过程，就显得有些切磋性质，双方都不能全力以赴，那是遗憾的战斗。 但此刻，能在圣杯战争中，体会曾经体会不到的感觉，这让saber也兴奋起来。 她同样高声承诺：“兰斯洛特，我以骑士王的名义，接受你的挑战。” “感谢您，骑士王。” 全力以赴的战斗，达成自己目的，骑士是后退一段距离，转身消失在这个黑夜里。 他，已经做完了想做的一些事情，那么之后，将全力以赴去支持自己的少年aster，以他的誓言，去战斗。 而在一旁看了许久的 nser，是羡慕极了，这种骑士和主君，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又能够相互可以敌对的君臣，他曾经要是能够碰上骑士王这种主君，那该有多好。 不过，现在 nser 也无法投身他处，毕竟是英灵，有自己的荣耀。 “saber，我也该离开了。” “nser，感谢你的付出。” saber看到nser，想到之前战斗中，要不是对方大义，解除对她左手施加的诅咒，那想要解决巨大海魔，恐怕还耗费一点功夫。 对此，saber是真的很感谢nser的付出。 “不，为了骑士的荣誉，区区一件宝具，saber无需介意。” 海魔一死，总的说来，这次战斗，他的贡献也有，虽然损失了一把诅咒短枪宝具，但nser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在这场战斗中，骑士道释放出来的光芒，他看到了，几乎照耀了整个世界。 他欣喜这样的光辉，也开心自己能够参加这次圣杯战争。 “不过，saber，以后我们还会兵戎相见，但我想，没有谁会在今天，还要打一场战斗，那么，我也告辞了，aster还在等我。” saber没有去挽留nser，没有必要，对方的大义，她会记得。 “再见了，nser。” 等nser也消失在岸堤，saber这才扶着恢复一些体力的爱丽，来到奔驰汽车旁。 “爱丽，没事。” 银发精灵般的美人，如此虚弱，saber不是第一次见到，今天早上就在切嗣准备的据点中，还见到对方，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爱丽是靠在汽车上，勉强笑了笑。 “我没事，saber，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知道的，我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可不是普通人类。” 这一次，觉醒为骑士王心态的saber，并不会让爱丽糊弄过去：“爱丽，作为朋友，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到如此严厉的骑士王，爱丽发现有些事情，可能变了：“saber……” “爱丽，隐瞒真相，只会让我们离心，信任才是双方的桥梁，不论是爱丽你，还是切嗣，稍后我们都会真诚的谈一谈，诉说彼此的理想，恐怕，从被召唤出来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好好交流过。” 真诚和信任。 这两个词语，那个男人，他真的会拥有这种东西么？ 爱丽无法想象，但看到saber，她又有种奇怪的心理，觉得saber，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 犹豫一会儿之后 ，爱丽是终于打算说出爱因兹贝伦的秘密。 “saber，你听我说，我不只是代理aster，同时，也是这次是圣杯战争中，承担小圣杯的容器……” “……爱丽，你……” 第19章 教会，神父和令咒 教会并不在深山町，而是位于新都的东南方向，与港口的直线距离大概有七八公里。 考虑到路上的实际情况，四季抵达教会时，时间都快接近十点了。 这还是他在半路上加快了速度，才得以赶到。 “唉，要是有共享单车就好了。都怪我道德感太强，实在做不出违背良心的事。” 四季身旁的黑骑士不太理解 aster 口中 “共享单车” 是什么意思。但想来想去，大概是一种便捷的移动工具。 他没有回应，毕竟之前他就提议过，要带着 aster 快速赶来。 以从者的脚力，能在很短时间内抵达这里。 可 aster 没同意，说是想享受一下夜晚的景色，顺便感受这个时代的文化。 他是不懂这个时代文化，有什么好感受的。 突然，黑骑士站到四季身前，从虚空中抽出魔剑，摆出警戒的姿势，神经紧绷，仔细查看四周，生怕有敌对的从者突然冲出来。 “aster，情况不太对劲，我闻到了血腥味。” “血的味道？” 四季倒是没闻到什么血腥味。因为同位体从小就有怪病，他的嗅觉和味觉并不灵敏，这似乎是长期吃药导致的。 开启魔眼，世界在他眼前展现出另一番景象。没发现其他从者，也没看到有魔术师的踪迹，于是让骑士放松警惕。 “兰斯洛特先生，把兵器收起来，我们进去。” “aster？” “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 黑骑士从 aster 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含义，那就是教会里没人，准确地说，没有活人。 “aster……” 四季率先推开教会的大门，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 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教会，灯光从顶部洒下，将教会内部照得明亮。十几排座椅上空无一人，最前方的布道坛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神圣。 然而，在这神圣的氛围之下，却躺着一位老神父。 鲜血流了一地，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让与之对视的人，心里不禁涌起莫名的恐惧。 “aster，死亡时间超过两个小时了。” 黑骑士检查过后，给四季带来一个坏消息，“是在我们结束讨伐 caster 后不久，这位神父就被枪击身亡。” “枪击？” 四季脑海中瞬间想到现代化火器，能使用这种武器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切嗣。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是切嗣，两个小时前，切嗣还在和我玩枪战游戏呢。而且，以 saber 骑士王今晚的表现，切嗣可以获得一枚令咒作为奖励，他根本没必要跑来杀老神父。这对他没好处，反而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毕竟，rider 还有我，作为讨伐 caster 的主力，都还没得到令咒奖励。” “那会是 rider？不，以那位大帝霸道的性格，不会干这种事。他的 aster 只是附属，根本没有决策权。至于 ncer……” “aster，我不认为是 ncer 做的，请您不要侮辱信守骑士道誓言的真正骑士。” 黑骑士出声打断了四季的思考，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辞有些不妥。 不过，四季没想到，自己的黑骑士会对 ncer 评价这么高。 “抱歉，兰斯洛特先生，让你误会了。只是，你为何如此推崇 ncer？” “aster，今晚 ncer 虽然没有直接与 caster 交手，但就凭他自毁宝具，解除骑士王的诅咒，这份大义，就值得给予极高礼遇。ncer 是真正的骑士。” 真正的骑士？这话要是被某些人听到，恐怕会当场笑出声。 “难道兰斯洛特先生没听过 ncer 的传闻？” 四季对此很好奇，想知道，自己的黑骑士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aster，我当然清楚那些传闻和传说。但那是真正的 ncer 原身，是费奥纳骑士团的骑士迪尔姆德。而在圣杯战争现界的 ncer，只是 ncer。” “这样啊，我懂了。” 四季明白了黑骑士的意思，传说只是传说，现界的 ncer 并非传说中完整的迪尔姆德，只是传说中的一部分降临在此。 黑骑士后退一步，纠正 aster 的一些错误想法，这也是他的准则之一，就如同侍奉曾经的主君亚瑟王一样。 被打断思考后，四季也不再纠结是谁杀了老神父。 反正不外乎就那几个人，总会弄清楚的。 老神父死了，说实话，四季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他俩又不认识。 在他有印象的记忆里，这个老神父和远坂时辰勾结，打算将圣杯战争控制在隐秘范围内，避免给外界造成大规模破坏。 出发点是好的，可惜圣杯战争中降临的英灵，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坚持和脾气，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aster？” “没事，我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对我太好了？想要什么，就算不会直接送上门，也总会给些便利。” 黑骑士一脸疑惑，这个世界，难道不是一视同仁的吗？ 见骑士不理解，四季也没解释：“算了，你就当我在说胡话，运气好而已。” 四季走到老神父身前蹲下，开启魔眼后，看到神父右胳膊上满是魔力结晶的光辉，和右手背上的令咒规模相当。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给我。你的儿子，只会成为恶的愉悦怪，而我有了这些令咒，说不定能让世界变得更好。” 魔眼饿鬼道的能力发动，魔力光辉覆盖到老神父的手臂上。 感觉到饿鬼道能力作用到令咒上后，四季抬手一扯，十几枚红色光点被扯出，沿着弧线纷纷落入四季的右手臂上。 “嗤！” 一阵烧灼般的剧痛袭来，神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这疼痛疼晕过去，根本坚持不住。 但即便如此痛楚，也只是让四季微微皱了下眉头，比预想的要轻松一些，令咒的联系也很稳定，没有暴动的迹象。 就这样，四季得到了这股强大的魔力源。 有了这庞大的魔力，他的实力会恢复到什么程度呢？他真想立刻试试。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最终，烧灼的痛楚渐渐停止，四季看着右手臂上的令咒，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兰斯洛特先生，走，去找到 ncer，今晚就让他退场。” “遵命，aster。” 黑骑士身影消失在教会内部，以灵体化状态越过四季，消失在夜空中。 真正的行动终于要展开了，他必将击败所有对手，一定！。 第20章 目标，阵营和变数 在四季和黑骑士全力搜寻 ncer 的同时，深山町一处隐蔽据点内，卫宫切嗣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武器装备。 回想起此前与四季的那场激烈枪战，切嗣心中暗自警醒，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现代火器的优势已不再为他所独占。 berserker 的 aster，那个神秘莫测的少年，远比预想的更为棘手。 贸然对其出手而未做周全准备，无疑是一步错棋。 如今对方已然警觉，再想寻得如此良机，怕是难如登天。 “切嗣。” 爱丽的轻柔呼唤从身后传来。 切嗣闻声停下手中动作，转身望去，只见爱丽与 saber 并肩站在门口。saber 身着男装，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 “什么事，爱丽？” 切嗣的声音冷若冰霜，丝毫听不出对爱人应有的温情。 爱丽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神色平静地说道：“saber 想和你谈谈。” 谈一谈？切嗣心底泛起一丝抵触。 在他看来，从者不过是实现愿望的工具，况且他与 saber 之间本就相性不佳，交谈又能改变什么？ 倒不如维持现状，直至赢得最终胜利。 爱丽敏锐地捕捉到切嗣脸上一闪而过的细微表情，立刻补充道：“切嗣，如今圣杯战争的局势愈发严峻，我们必须好好交流。长此以往，我们的胜算微乎其微。” aster 与从者之间缺乏沟通与理解，配合便难以默契，而默契的缺失将成为战斗力提升的巨大阻碍。 此刻，圣杯战争已步入白热化阶段，所有从者均已登场并展开过激烈交锋，试探期已然结束，接下来便是真刀真枪的生死搏杀。 正是洞悉了这一形势，觉醒后的 saber 骑士王决心与切嗣进行一次深入的对话。 然而，当 saber 站在切嗣面前时，切嗣着实吃了一惊。 眼前的 saber 与往昔判若两人，娇小的身躯中竟爆发出强大的气场，无形的压力迫使切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 “！” 这个 saber 究竟经历了什么？ saber 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aster，我们必须深入交流。无论是为了你、我，还是爱丽，这都是必要之举。倘若你拒绝交流并离开此地，我不介意更换一位真正能与我并肩作战的 aster。” 切嗣听出了话语中的威胁意味。 saber 身上散发的强大气魄，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若自己执意拒绝，saber 极有可能痛下杀手。 那扑面而来的杀气，绝非错觉。 “saber！？你……” 切嗣满心疑惑，究竟是什么让曾经如小姑娘般楚楚可怜的 saber，摇身一变成为这般霸气外露的王者？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望远镜里和现实中的感受，决然不同。 终于，切嗣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轻视这位从者。 “好，那我们谈一次。” 他无奈妥协，掏出手机拨通了助手的电话。 “舞弥，今晚取消行动，不必继续跟踪 ncer 的 aster ，回来。” 此前，舞弥虽未能及时赶到港口，却意外发现了 ncer 的前任 aster 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 眼尖的舞弥留意到索拉手背上令咒，当即判断出索拉已成为 ncer 的新 aster。 切嗣得知后，迅速制定计划，打算让舞弥跟踪索拉，找出 ncer 的藏身之处，然后由 saber 正面迎战，自己则伺机偷袭，一举将 ncer 淘汰出局。 然而，这一计划尚未付诸实施，便被 saber 强行打断。 “那么，我们从何谈起？” 切嗣问道。 saber 头也不回地向房间外走去，高声说道：“去客厅，在那里，我们开诚布公地聊聊彼此的理想与愿望。” 切嗣紧攥着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主导权仿佛在不知不觉间从自己手中溜走。 尽管手背上的令咒仍在，理论上他对 saber 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但为了整个组合的存续，他不得不慎重做出选择。 “这种感觉，自娜塔莉亚之后，还是第一次。” 切嗣不好受。 saber 与他的首次深度交流，就这样拉开了帷幕。这本应在召唤英灵现世后，第一时间便完成的重要步骤，直至此刻才姗姗来迟。 与此同时，其他阵营也在暗自调整策略。 讨伐 caster 的战斗结束后，这场圣杯战争的第一轮高潮已然落幕，assass 和 caster 相继退场，剩下的五位英灵各个实力强劲，皆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战斗的消耗巨大，无论是魔力的损耗，还是精神上的疲惫，都需要时间来恢复。 经历了怪兽降临的惊魂事件后，大家都迫切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状态，以最佳面貌迎接后续挑战。 但四季和黑骑士这对组合却是个例外。 在获得了老神父的令咒，四季拥有了巨量魔力来源后，腰杆瞬间硬了起来，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挥霍魔力，再不必为魔力枯竭而忧心忡忡。 凭借魔眼天道的神奇能力，四季如同一颗流星般划破夜空，向着新都的最高处 —— 中心大楼的屋顶飞去。 海风呼啸而过，寒意扑面而来，四季忍不住抱怨道：“真倒霉，出门时怎么就忘了加件衣服呢？唉，我这脑子，老是改不了习惯，总以为还在忍界，自己还是个忍者。” 思维和习惯的转变，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磨合。 黑骑士从灵体状态缓缓实体化，静静地站在 aster 身后。 他俯瞰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眉头微蹙，开口问道：“aster，ncer 之前的据点已被夷为平地，我们该从何处着手寻找？” 二人此前匆忙赶至凯悦酒店，却发现老妖怪提供的情报已然过时，那座酒店早已沦为一片废墟，肯尼斯也早已不见踪影。 望着那片残垣断壁，四季突然想起，似乎正是因为据点被炸，肯尼斯才前往东边郊外，找切嗣麻烦，只是结局并不美妙。 “既然 ncer 不在那里，就从相关人员入手。我可不相信，这么大个人能凭空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魔术师也是凡人，同样需要吃喝住行，魔术并非无所不能，只要在世间活动，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而这些痕迹，便是四季追踪的线索。 四季很快锁定了目标 —— 那些仍在废墟中忙碌的消防人员。 他此前已多方打听，得知在大楼倒塌的第二天，只有一位队长独自带着一个奇怪的包裹离开了现场。 此刻，站在高楼之巅，四季的目光如炬，那位队长的家已然映入眼帘。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走，去找那位队长。” 黑骑士微微颔首，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四季则一飞冲天，向着目标疾驰而去。 第21章 枪兵，宿命和对决 那位消防队队长，早已在魔术的催眠下隐藏了相关记忆，关于肯尼斯的位置，无论四季怎么询问，都只是眼神空洞，一问三不知。 “就这点小把戏，还想难住我？”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绿色幽光，魔眼瞬间开启。 人间道的精神能力，悄然渗透进队长被催眠隐藏的记忆深处，解除魔术催眠。 刹那间，队长的脸色骤变，回想起所有事情，似乎想要发出警示，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便再次陷入了四季魔眼的控制之中。 “来，告诉我，之前从凯悦酒店送走的东西，运到哪里？” “呃……那件东西……就送到了……” 很快，四季便获取了关键信息 ——那件东西就藏身于新都东北方的一处废弃工业园工厂内。 新都，这本应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新兴城区，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 然而，在这个经济萧条、不景气时代，许多工厂因不堪重负而纷纷破产，大量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衰败消亡，只留下一片片荒芜的废墟。 四季和黑骑士，站在略显破败的工厂房顶，海风裹挟着一丝寒意呼啸而过，吹得四季的衣角猎猎作响。 “这就是为什么，美丽的泡沫一旦被刺破，其内所映射出的，仅是美丽表象下潜藏的丑陋。” 四季张开双臂，迎着风，似是在拥抱这片天空，又似在感慨这世间的沧桑。 在他身后，黑骑士缓缓抽出魔剑，剑身寒光闪烁，魔力在剑刃周围微微荡漾，仿佛在低声咆哮，预示着一场激战即将来临。 “来，兰斯洛特先生，给我们的老朋友打个招呼。” 四季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黑骑士手中魔剑迅速凝聚魔力，却又内敛不发，可那强烈的魔力波动，就像在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巨石，必然会引起工厂内部人员的注意。 果不其然，仅仅两秒之后，一道人影如流星般瞬间出现在四季面前。 此人手持朱红长枪，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眼神中透着与黑骑士相似的忧郁，虽容貌不及黑骑士那般冷峻，却有着一种独特魅力。 他，正是以 ncer 职阶降临的迪尔姆德。 迪尔姆德看到眼前的组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对他们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berserker，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碰面了。” 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冬木大桥并肩作战，一同讨伐 caster，可如今，berserker 却带着十足的战意找上门来。 迪尔姆德可不认为这是一次友好的拜访。 黑骑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迪尔姆德，表情冷峻，声音冰冷：“ncer，caster 一死，我们的联盟便已瓦解。你应该清楚，这是圣杯战争，为了争夺圣杯，我们英灵之间必然会有冲突，直至决出最后的胜者。” 迪尔姆德听后，不禁失笑，他顿了顿手中朱红的长枪，苦笑道：“没错，是我天真了。圣杯战争本就是一场残酷的厮杀，战斗才是永恒的主题。” 说着，他手中的朱红长枪微微颤动，闪烁着微光，强大魔力从中四溢而出，彰显着它的不凡。 看着迪尔姆德手中的长枪，四季目光中闪烁。这把名为 “破魔的红蔷薇” 的宝具，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悄悄给旁边的黑骑士使了个眼色，黑骑士微微点头，心领神会。 黑骑士猛地一挥手中魔剑，剑风呼啸，战意凛然：“既然 ncer 你已有所觉悟，那我们也无需多言，战斗到一方彻底倒下！” 刹那间，战意、杀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汹涌澎湃，强大的斗气弥漫开来，让迪尔姆德都不禁感到身体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对战斗的渴望，对胜利的强烈欲望。 迪尔姆德同样挥动长枪，摆出进攻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berserker，想取我迪尔姆德的性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黑骑士郑重地报出自己的名号：“自由骑士，兰斯洛特·杜·拉克！” “费奥纳骑士团，迪尔姆德·奥迪那！” 迪尔姆德也不甘示弱，高声回应。 “一决胜负！！”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轰！” 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气流瞬间爆起。 两人的第一击，剑与枪的交锋，在半空中擦出耀眼的火花。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迪尔姆德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直直地坠入对面的厂房之中。 黑骑士周身散发着狂暴的力量，宛如一头凶猛的魔兽，脚下猛地一跺，本就质量不佳的房顶瞬间塌陷，他以极快速度朝着迪尔姆德坠落的方向冲去。 紧接着，厂房内传来一阵密集的金属交击声，气流四溢，狂风呼啸，残存的玻璃被搅得粉碎。 仅仅过了几秒，手持长枪的迪尔姆德，便再次被从厂房中扫飞出来。 他在空中竭力稳住身形，最后灵巧地落在地上，但那股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在地面上滑行出十余米才勉强停下。 迪尔姆德心中满是震惊，berserker 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如同魔兽，与第一次战斗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换了一位新 aster，竟能让 berserker 提升这么多？” 他来不及细想，因为那狂暴的身影已然如鬼魅般紧随其后。手中魔剑凝聚的力量，让迪尔姆德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不好，宝具解放！” 迪尔姆德心中暗叫不妙。 他对这种光芒再熟悉不过了，在讨伐 caster 时，恢复理智的 berserker 就曾多次无咏唱解放宝具。 尽管不是宝具的全部威力，但也足以给巨型海魔造成重创。 他可没有海魔那般逆天的恢复能力，要是被这一击命中，必死无疑。 迪尔姆德来不及多想，不顾身形的不稳，猛地一转手中长枪，借着长枪的力量，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般窜上天空，惊险地躲过了黑骑士那威力巨大的斩击。 宝具终究是宝具，即便没有真名解放，其威力也不容小觑。 只见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要是顺着攻击的方向看去，还能看到远处工厂的厂房，竟然被这股力量斜着削落，随后轰然坍塌。 迪尔姆德落地后，神色凝重，严阵以待，心中却满是苦涩。 “不论是力量、速度、敏捷，还是宝具，我全方位落后。这场战斗，我的获胜几率太小。” 仅仅在这短暂的交手过程中，迪尔姆德便清晰地认识到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技战术水平，他都不如黑骑士。 以前他还未感受到 berserker 的巨大威胁，可如今对方恢复理智后，实力变得异常强大，远比他之前对战过的 saber 更具压迫力。 “兰斯洛特，真是一位可怕的强敌！” 这种感受，不仅仅他有，在一旁观战的 aster 索拉更是心急如焚。 她原本只是想和 ncer 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局势，享受片刻的独处时光，可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敌人，而且对方还如此强大。 这些破坏她与 ncer 相处的人，让她感到无比憎恶。 通过圣杯赋予 aster 的权限，索拉能够清晰地观察到黑骑士的各项基本参数，那一组组数据让她不寒而栗：“除了幸运和魔力是 b 级，其余参数都是 a +级，甚至筋力和敏捷更是达到了 a++。这种怪物，怎么会出现在圣杯战争中？ncer，你一定要加油啊！” 尽管索拉在心中不断为 ncer 加油打气，但她也清楚，以目前的局势来看，ncer 处于绝对的劣势。 四季站在屋顶上，同样能够观察到 ncer 的各项基本参数。 他轻笑一声：“呵呵，ncer 也就敏捷达到了最高等级，还是附带倍化的 a+，拿什么和兰斯洛特先生比。” 不仅是基础参数，在武艺方面，ncer 也远不及黑骑士。 心技体完全合一的无穷武炼，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 更何况在宝具方面，ncer 的宝具与黑骑士相比，更是相形见绌。 这场战斗，在任何一位 aster 眼中，胜负似乎都已毫无悬念。 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看着战场上的局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糟糕，再这样下去，ncer 必死无疑！” 第22章 命运，谈判和转机 “怎么办？” 肯尼斯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他望着战场上激烈交锋的黑骑士与 ncer，又瞥向屋顶上那陌生的少年，心中已然明白，这位少年便是 berserker 的新 aster。 “ncer，不行了，根本赢不了。” 肯尼斯心中满是绝望，作为 ncer 的前任 aster，他对从者宝具了如指掌。 如今 ncer 仅存一件宝具，面对凶猛强悍的黑骑士，几乎毫无胜算。 回想这一路，从意气风发地奔赴远东乡下参加圣杯小仪式，到接连遭遇挫折。 先是被 “魔术师杀手” 卫宫切嗣爆破据点，勉强生存下来。 到报复前者不成功，反被对方废掉魔术师身份，只能躺尸，而后未婚妻索拉拿走他的令咒，接着他又在垂死挣扎中从教会老神父那里获得一枚令咒，甚至在疯狂之下枪杀了老神父。 刚回到据点，便又遭遇 berserker 来袭。 桩桩件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自来到冬木市，就没一件事顺遂过。 “轰！” 一声巨响传来，宝具的光芒绽放，又一间厂房被拦腰切成两半。 这般残酷激烈的战斗场景，让肯尼斯头皮发麻，berserker 那狂暴的战斗力和身姿，令他不寒而栗。 此刻，他的精气神已被彻底击垮，只剩下深深的挫败感。 自己在冬木市彻彻底底地失败了，无论是战斗还是感情，都一败涂地。 参与这场圣杯战争，无疑是个巨大的错误。 他渴望回家，怀念那温暖的时钟塔。 在那里，他曾是备受称赞的神童，是令人尊敬的讲师，还拥有美丽的未婚妻，是位高高在上的色位魔术师。 “索拉！” 想到未婚妻，肯尼斯心急如焚，在他心中，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索拉不能出事。 虽说他们是政治联姻，起初或许没有深厚感情，但这么多年过去，要说毫无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肯尼斯不想再待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他只想带着索拉平安回家，什么家族荣耀、名声，此刻在他眼中都已不再重要。 四季站在房顶上，自然也注意到了肯尼斯的身影。 那轮椅在枪剑交击声中，虽不显眼，却也有一丝存在感。 “该来的都来了。” 四季低语一声，随即纵身跃下屋顶，稳稳落在地面，朝着肯尼斯和索拉走去。 肯尼斯刚刚与索拉会合，正打算劝说她放弃令咒，和自己一同回到时钟塔。 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四季正朝着他们走来。 随着少年逐渐靠近，那沉稳的脚步频率所荡漾出的回声，竟让肯尼斯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神，他直觉这个少年会杀人，自己和索拉都将性命不保。 会死！！ 尽管没有感受到明显的杀气，但这种直觉却无比强烈，让他意识到，如果不采取行动，死亡将不可避免。 肯尼斯声嘶力竭地喊道：“等等，等等，我们放弃圣杯，我们退出圣杯仪式！！” 四季听到喊声，微微停下脚步，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此前以魔力施展幻术，效果还算不错，只是魔力消耗过大，有些得不偿失，看来还得细细研究改进。 不过此刻，有个问题让四季有些不满，他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英文，他已经很久没用了，几乎都快忘记该如何使用。 直到这时，四季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与忍界截然不同。忍界的语言和日语有些相似，转变起来并不复杂，但外国话对他来说就困难多了。 不过，他记得黑骑士说的是日语，自己也能听懂。 “……” 四季心中暗自感叹，圣杯既然如此强大，为何不能丰富一下 aster 的语言能力，让他能听懂其他 aster 的话呢？ 少年的沉默让肯尼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对方要动手了。然而，当听到四季那蹩脚的英文后，肯尼斯立刻明白，双方存在语言障碍。 “啊忧思比克斋浦你死（你会说日语么）？” “…… 会那么一点点（a little）” 四季咧了咧嘴，虽然对方的日语很怪异，但总比自己说英文强多了。 “那既然会一点，那就慢慢说。” 他让对方感受到死亡的恐怖，并非真的想杀人，他还没到那种变态的地步，见人就杀。 只是在拥有大量魔力源后，想尝试一下幻术的效果罢了。 若他真想杀人，根本无需如此麻烦，就像对付之前的老妖怪和杀人鬼一样，干净利落。 “你们要放弃圣杯么？” 四季问道。 听到少年的回应，肯尼斯彻底松了口气。只要有回应，就有谈判的余地，他最害怕的就是对方毫无反应，那就意味着对方杀心已决，根本没得谈。 “这位少年，我们退出圣杯战争，放弃圣杯仪式。只要你能保证放过我们，我们会把 ncer 交给你。” 这话让旁边的索拉一头雾水，她连忙询问。在了解具体意思后，索拉满脸不满：“什么把 ncer 交给其他人，肯尼斯，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还没失败，只要打倒眼前的 aster，ncer 就能赢！” 肯尼斯大声吼：“闭嘴！” 这声怒吼在索拉耳边回荡，一向对她礼遇有加的肯尼斯，此刻竟如此失态，这让索拉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肯尼斯，竟有了一丝男子气概。 肯尼斯见索发愣，心中有些着急。 未婚妻在这时候还说这种话，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他们如今毫无还手之力，别看索拉是 aster，可她除了一身魔力还算不错，魔术造诣却并不高，无法继承家族魔术刻印的她，战斗力可能连几个普通人都比不上。 自己更是坐轮椅的废人一个。 在这种情况下还去挑衅 berserker 的 aster，纯粹是找死。 四季转头看向红发的索拉，不禁在心中赞叹。 即便以他的审美标准，索拉也是难得一见的欧洲美人。 只是她的心神似乎被诅咒影响，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ncer 的诅咒，简直是对女性的特攻。没有强大的对魔力，必然会受到诅咒的影响，被 ncer 所左右。 这也是为什么四季对 “牛头人战士” 的事情记忆深刻。 在吼完未婚妻，让她安静后，肯尼斯急切地向四季说道：“这位少年，只要能放过我们，你提什么条件都行，我以阿奇博尔德当代家主的名义起誓，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计划之一成功了，时钟塔的关系入手。以后若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就可以通过时钟塔来获取。 毕竟他之前只是个普通人，一无所有，建立关系还得一步一步来。 四季直言：“我不信任你。” 肯尼斯见状，连忙说道：“我们可以签订魔术协议，这是一种对双方都有约束力的契约，无论直接还是间接，都不能违反。一旦一方违反，灵魂将被束缚，无法解脱。” “哦？还有这种东西？” 肯尼斯解释：“是的，只要是魔术师，就能看懂这份契约，不识字也没关系，只要有魔力，就能知晓其中含义。放心，没人能钻空子。” 四季盯着肯尼斯，意味深长地说：“有些话，你可以不说的。” “……” 第23章 契约，令咒和宝具 在肯尼斯紧锣密鼓地起草协议契约之际，四季透过黑骑士的视角，目睹了 ncer 在战场上的顽强抵抗。 不得不说，ncer 不愧是传说中的战士，面对黑骑士狂风暴雨般的猛攻，竟还能勉力支撑，不至于瞬间败下阵来。 “难不成，ncer 有什么特殊技能，才能坚持这么久？” 四季心中奇怪，以黑骑士的强大实力，若 ncer 没有特殊之处，理应早已被击败。 然而，作为 aster，四季能获取的权限有限。 圣杯赋予他能探测到的，仅仅是从者的六项基本参数：筋力、耐久、敏捷、魔力、幸运以及宝具。 至于从者的技能和宝具的真正能力，都隐藏在迷雾之中，只能在战斗中摸索、猜测。 “唉，想不明白就算了。” 四季摇了摇头，不再纠结。 毕竟，就算 ncer 能坚持，又能撑多久呢？不如趁着对方没有落败时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省的到时候，还需要自己费力去琢磨。 此刻，为了自己和索拉的性命，肯尼斯正以毕生最快的速度起草契约。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终于，契约完成，他急忙将其递给四季，语速飞快地解释道：“只要输入魔力，就能明白上面的内容。” 这一次，他惜字如金，不敢多浪费一丝时间，唯有这份契约签订，他才能真正安心。 四季依言将魔力注入契约，羊皮纸上的墨水瞬间微微发光，契约条款和含义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有点意思。” 四季喃喃自语，契约条款对他极为有利，可见肯尼斯为了回家，放弃了不少能够争取的条款。 其中最为醒目的一条，便是一旦契约签订，他需保证肯尼斯和索拉能安全离开日本。 四季干脆利落地说：“没问题，那就签订契约。” “太好了！” 肯尼斯如释重负，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份契约对他而言并非全然公平，但为了保命，付出些代价也值得。 契约签订过程并不复杂，当四季的手印稳稳按在羊皮纸上，契约便即刻生效，对双方产生了强大的约束力。 至此，肯尼斯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只要四季不违反协议，他和索拉的性命便有了保障。 肯尼斯抬起手背，露出上面的令咒说：“那么，根据协议，我们可以将 ncer 交给四季阁下。” 四季抬手阻止了他，略作思索后开口：“协议上说，ncer 交给我，就意味着他要听我的，对？” 肯尼斯微微一怔，短暂沉默后点头确认：“可以这么理解。” “啪！” 四季打了个响指，说道：“ok，既然听我的，那么，肯尼斯先生，还有索拉小姐，请用全部令咒强化 ncer。” 此话一出，肯尼斯和索拉面面相觑，满脸疑惑，完全不理解四季的意图。 肯尼斯迟疑地问：“四季阁下的意思是，让我们使用令咒强化 ncer？这……”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四季肯定地回答。 肯尼斯无奈，只得强行按住满心不情愿的索拉，开始发动令咒的力量。 “圣杯，使用全部令咒，恢复并强化我的从者 ncer，即刻生效，持续时间一小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索拉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彻底消失。 索拉的表情满是不舍，似乎还留恋着与 ncer 之间那奇妙的联系。 好在他们还算配合，作为回报，四季微笑着替索拉解除了诅咒。 刹那间，索拉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睛，双手捂住脸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四季有些不知所措：“这又怎么了？” “哇 —— 肯尼斯，我，我对不起你啊！” 索拉哭喊道。 “……” 这句话，不用翻译四季也懂。 我的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四季是眨眨眼，他在这里，是不是多少有点尴尬。 他轻咳一声，提醒了肯尼斯。 后者如梦方醒，赶忙推着轮椅来到索拉身边，轻声安慰。 肯尼斯惊喜地发现，曾经那个熟悉的索拉又回来了。这让他既惊讶于四季的手段，又为未婚妻的回归感到欣喜，暗自庆幸以后的生活，不会再被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困扰。 此时的战场，ncer 在与黑骑士的激烈交锋中，终因抵挡不住对方狂暴的力量，手中长枪被击飞，整个人也被巨大的冲击力从厂房屋顶击落到地面。 但他强忍着体内的伤痛，转身一个跳跃，迅速离开原地。若不躲开，必将性命不保。 “轰！” 黑骑士的俯身冲击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一脚跨出，挥动手中魔剑，直斩向手无寸铁的 ncer，这一击，志在必得。 千钧一发之际，ncer 突然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一股无比强大的魔力从体内汹涌而出，那魔力的磅礴程度，是他自身魔力的数十倍之多。 “这是！！令咒！！” ncer 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 普通魔术师的魔力量，远不及从者，即便他并非擅长操控魔力的类型，所能操控的魔力量，也是普通魔术师的二十倍。 而此刻体内涌出的魔力如此庞大，除了令咒，几乎没有其他可能。 “肯尼斯大人，索拉大人！” ncer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只有这两位 aster 全力支持，他才能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 刹那间，ncer 的伤势迅速恢复，体力充沛，身体素质也大幅增强。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战斗欲望，战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ncer 周身魔力四溢，面对黑骑士的致命一剑，他凭借着倍增的灵敏轻松闪过，紧接着一脚狠狠踹在黑骑士的胸口。 “碰！！” 强大的气浪爆发，黑骑士在惊愕中，一头扎进了崩塌的工厂废墟之中。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工厂的连锁崩塌，仅仅持续了十几秒，黑骑士便被彻底掩埋在废墟之下。 战意正浓的 ncer 伸手召回被击飞的朱红长枪，大声怒吼：“兰斯洛特！！！我知道你没事，快出来，我们再战！！！” “轰！” 废墟炸裂，一道身影冲天而起，随后落在 ncer 不远处，正是黑骑士兰斯洛特。 他神色凝重地望着 ncer，此刻的 ngser，斗气昂扬，魔力澎湃，身体能力的增幅令人震惊。 刚才 ncer 的那一脚，他既没能躲开，也没能成功拦截，对方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迪尔姆德，你，变了呢！” 兰斯洛特感慨道。 此刻的 ncer，与之前判若两人，精气神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的 ncer，虽然战意高昂，但远不及现在这般，从精神到身体，都仿佛突破了原本限制，达到了和他一样的灵基极限。 “兰斯洛特，你说得没错，我是变了！” ncer 挥舞着手中长枪，朱红色的宝具泛起阵阵红芒，前所未有的魔力在枪尖凝聚，让宝具的危险性直线上升。 黑骑士心中暗自警惕，他毫不怀疑，这把朱红色宝具的威力，已经超越了原有的等级限制。 原本只能切断魔力的宝具，如今恐怕连魔术都能轻易斩断。 他心中不禁猜测：“ncer 的这一变化，恐怕和他的 aster 脱不了干系。” 回想起 aster 之前的眼神，兰斯洛特愈发确定，这一切都是 aster 的手笔。 “aster，是想看看这把宝具的极限，甚至是超越极限！！只有这样强大的宝具功能，才是 aster 想要的！！” 第24章 极限，对决和退场 何为灵基极限？ 英灵存在极限，被圣杯召唤而来的从者同样如此。 这一极限由世界规模、传说规模、世人认同、传唱度及知名度等综合因素构成，是承载英灵之魂的框架，也就是灵基。 受限于魔术师的资质、能力与手段，从者极少能达到灵基极限状态，这便是不同 aster 会影响从者实力的原因。 此刻，背负着四枚令咒全部魔力的 ncer，实力暂时提升至极限，尽管仅有一小时。 “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朱红长枪与魔剑猛烈交击，巨大的气爆向四周辐射，轰然炸裂。 这一回，ncer 并未后退。 虽说他如今的身体能力与 berserker 仍有差距，却已不太显着，凭借他的武艺，足以化解这足以摧毁大楼的力量。 一击过后，两位英灵各自后退，重新摆开架势。 ncer 满脸战意，大喝：“兰斯洛特，为了各自的 aster，理想，骑士荣誉，让我们真正战一场！” 他的英雄气概冲天，也点燃了对手的斗志。 “迪尔姆德！那就来！” 黑骑士毫无惧色，对手达到灵基极限又如何，他也一样，且因宝具与武器的缘故，比 ncer 更强。 传说中，迪尔姆德最擅长的并非长枪，而是双剑。 “哈！！！” 枪与剑的碰撞声响彻废弃工业园。 全力战斗的两位英灵，筋力强大，每次挥动武器都能造成巨大破坏。 大地破碎，气流爆起，任何阻挡他们的障碍物都被拦腰斩断，拳脚甚至能掀飞十几吨重的巨型机器，战场宛如经历了现代化轰炸。 极限的敏捷，使两位英灵的速度与灵敏超乎常人想象，每次移动都如闪电般前行百米，每次闪躲都好似瞬移。 他们魔力庞大，肆意挥洒。 只是，ncer 在宝具方面不占优势，破坏力稍逊于黑骑士。 然而，肆意挥洒庞大魔力本身就是一种强大。 占地广阔的废弃工业园区，处处都是他们的战场。 短短几分钟，这片园区便沦为废墟，破败程度远超中东战场。唯有 aster 所在的仓库完好无损，被两位骑士刻意避开。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战后肯定得毁掉。” 四季心里清楚，一个废弃园区，其他地方都毁了，唯独这里没事，太过奇怪。虽然没有地震和爆炸，园区的毁坏也足以引人怀疑。 但那些都是冬木市上层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肯尼斯和恢复正常精神的索拉，目瞪口呆地望着战场上的英灵。 “这就是英灵的真正力量。” “难怪七位英灵的仪式被称为战争。” 两位骑士在短时间内就将范围不小的园区打得粉碎，要是时间再长些，一座城市都不够他们拆的，更何况英灵还有宝具。 若真名解放宝具，造成的破坏堪比现代化轰炸，甚至更甚。 “被称为战争，可不只是因为这种力量。” 四季眼馋 ncer 的宝具，为验证猜想，他让肯尼斯和索拉将四枚令咒都用于强化 ncer。 果然，在庞大魔力的支持下，ncer 的宝具超越了原有等级。 魔力就是如此神秘，是能引发奇迹的力量，魔力越庞大，引发奇迹就越大，如同大圣杯，虽在某些关键处有所不同。 “想看的已经看到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 在四季看来，战斗已无太大悬念，ncer 注定会输，关键还是宝具。黑骑士的宝具不论等级还是强度都高于对手，就这么简单。 又过了几分钟，拥有无穷武炼技能的黑骑士，凭借远超对手的耐久，占据了绝对上风，已给 ncer 造成了影响战力的伤口。 连锁反应之下，ncer 的动作开始变形，战斗力急剧下降。 伤口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 ncer 被黑骑士一剑从远方劈到完好无损的厂房前时，他已无法做出太大动作，全身是伤，鲜血直流，很快便在地上积了一滩。 他只能拄着长枪，单膝跪地，等待最后的时刻。 看到如此凄惨的 ncer，索拉虽已解除诅咒，但心底仍对他有好感，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默默向他鞠躬。她感谢英灵的付出，也算是做最后的告别。 肯尼斯心情复杂，对 ncer 既有恨意，又有同情，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毕竟，召唤 ncer 的是他，不理解 ncer 的也是他。 “ncer，辛苦了，你已经做得够好，可以休息了。” “主君！” aster 的话让 ncer 久违地感受到温暖。虽说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谈不上友好，但他的梦想与愿望，不过是全力忠诚一次。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他做到了。 “aster，我迪尔姆德的愿望已经实现，最后，感谢您的支持。” 咚！！！ 一声巨响，众人将目光投向从凹陷大地中起身的黑骑士。 那身铠甲，那狂暴的气势，强烈的战意气场冲击着肯尼斯和索拉心神。 两人有些窒息，如此强大的英灵，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ncer 挣扎着站起身，即便无法战斗，他也不会在对手面前跪地，这是骑士的尊严。 “兰斯洛特，这次战斗，我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打不过就得承认，ncer 并非输不起的人。 他笑着瞥了一眼身后，直觉告诉他，berserker 的 aster 不像是会赶尽杀绝的人，aster 的安危无需担忧。 “兰斯洛特，与对手全力战斗，为 aster 尽忠一次。我的愿望实现了，可以毫无遗憾地回去了。” 黑骑士收起魔剑，走到 ngser 面前，抚胸行礼。 这既是对敌人的尊敬，也是与对手告别。 ncer 实现了愿望，而他还将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为了那个目标继续拼杀。 “迪尔姆德，再见！” 从者的身体逐渐消失，构成他们存在的以太元素化作光点飞散，英灵消失的场景总是如此凄美。 ncer 退场，那把朱红长枪却留在原地。黑骑士一把抓起，走到四季身后。 肯尼斯和索拉当作没看见这惊人的一幕，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那些也没用。 “现在，兰斯洛特先生，请护送肯尼斯先生他们离开。” 既然说好保护他们离开，就必须做到。 “遵命，aster。” 第25章 理想，分析和抉择 在深山町的卫宫宅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下，客厅里的气氛却凝重得近乎窒息。 切嗣背靠着墙壁，身形微微佝偻，脸上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 saber 端坐在对面，身姿笔挺，王者的威严从她每一个姿态中自然流露。 而爱丽，这位银发精灵般的女子，局促地站在两人中间，双手不安地交握着，眼神中满是忧虑。 切嗣清楚，到了此刻，已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在与 saber 的交谈中，他毫无保留地袒露了自己的理想与愿望 —— 拯救世界，彻底终结战乱。 这个宏大而沉重的目标，让 saber 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无法完全理解切嗣那看似极端的想法，但也并未立刻否定。 随后，saber 也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心愿。 她不再执着于否定过去，而是希望借助圣杯的力量治好自己的伤势，回到即将毁灭的国家，重新召集旧部，拯救不列颠。 她清楚，这或许会再度掀起战争，但她眼中的坚定表明，她绝不后悔。 然而，正是 “掀起战乱” 这一点，成了两人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切嗣坚决无法认同 saber 的理念，两人的交谈逐渐陷入僵局，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爱丽看着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心中焦急万分。 这两个人对她而言都无比重要，她实在不愿看到他们的关系就此僵化。一旦 saber 和切嗣斩断契约，爱因兹贝伦家族多年的牺牲与夙愿都将化为泡影。 爱丽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要不…… 我们先吃点东西？从中午到现在，肚子都在抗议啦。” “好。” saber 率先回应，身为从者，她本无需进食，只要魔力充足，便不会有饥饿之感。 但此刻，她也希望能借此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切嗣也点了点头，他这一天都在绞尽脑汁算计对手，确实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梳理思绪，规划接下来和saber的交流。 爱丽见两人都同意，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希望在吃饭时能从中调解，让两人关系有所缓和，哪怕不能回到从前，至少在圣杯战争中能达成一致也好。 可就在她暗自庆幸时，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切嗣和 saber 的身影也逐渐扭曲。 “诶？！” 爱丽下意识地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 好在 saber 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扶住爱丽，将她轻轻放在榻榻米上，焦急地呼唤着：“爱丽，爱丽！！” 切嗣也立刻来到爱丽身旁，尽管他面容依旧平静，但眼神中流露出的焦急却无法掩饰。 他心中暗叫不好，在圣杯战争中，爱丽出现这种异常状况，极有可能是某个英灵战死了。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意识到事态紧急，已没有时间再和 saber 慢慢沟通，必须速战速决。 saber 同样深知事态严重，她之前从爱丽那里了解过一些圣杯的秘密，此刻看到爱丽的状态，心中已明白，最坏的情况恐怕就要发生了。 和切嗣一样，她也意识到，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再心平气和地交流，必须做出决断。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对视中，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妥协。 这时，爱丽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一些，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问道：“saber，切嗣…… 我这是怎么了？” saber 轻声安慰道：“爱丽，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能起来。” 爱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挣扎着起身，可她那无力的双手却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虚弱。 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压迫感，让她明白，又一位从者在圣杯战争中丧生。 “爱丽…… 不要勉强，我送你回去休息。” saber 小心翼翼地抱起爱丽，朝着卫宫宅的古旧仓库走去。只有刻画在那里的术式才能帮助爱丽恢复。 旧仓库中。 将爱丽安置在地上散发着银光的术式中，看着她渐渐沉睡，saber 的眼神变得坚定。 她握紧拳头，转身快步回到客厅，严肃地对切嗣说道：“切嗣，我们必须确定一个共同目标。” “没错，我想好了，圣杯就是我们共同的追求。” 切嗣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 “圣杯” 二字，saber 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她紧紧盯着切嗣，质问道：“切嗣，你应该清楚，继续追求圣杯，就意味着要眼睁睁看着爱丽去死。” 小圣杯，正是爱丽的身份。 随着英灵之魂不断被容纳，爱丽会逐渐小圣杯化，最终失去人形，生命也将走向尽头。 切嗣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没想到 saber 竟也知晓此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saber继续质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切嗣，回答我，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爱丽去死吗？” 切嗣依旧沉默，他又能说什么呢？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秘密本就如此残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 saber 而言，都是难以承受之重。 “saber，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要继续追求圣杯，爱丽…… 就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切嗣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了 saber 的心。 是啊，自己不也在追求圣杯吗？ 为何此刻却要指责切嗣？ 但那不过是她在情绪低谷时，一时冲动产生的愿望。 如今，觉醒后的 saber，其实已能将圣杯抛诸脑后。即便没有圣杯，手中的剑依旧锋利，她的战马与人民，依旧会追随她。 saber 紧紧盯着切嗣，认真地问道：“切嗣，如果有机会拯救爱丽的生命，你会放弃圣杯吗？” 放弃圣杯？ 这四个字在切嗣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父亲引发的死徒灾难，村子被大火吞噬，师父和养母的离世，残酷的战争经历画面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见证死亡，孩童，无数的悲伤，见证战乱，儿童兵，女兵，世间之恶。 这个世界的残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终，所有的情感都汇聚成一个坚定的答案。 他放不下。 对世界的爱有多深，对世界的残忍就有多决绝。就如同他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也不得不平等地恨着这个世界的残酷。 切嗣的表情坚定说：“saber，我不会放弃圣杯。” 。 听到这个回答，saber 并没有太过震惊。在听了切嗣的理想与愿望后，她其实早已料到了这个答案。 “切嗣，我明白了。” saber 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一个被称为 “疯子” 的切嗣形象，此刻在她心中愈发清晰。 saber 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切嗣，你可以继续追求圣杯，但我不会刻意帮你。你若想用令咒强迫我战斗，那就想想清楚，一旦这么做，我们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 随着门 “咔哒” 一声关上，切嗣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灯光洒在他身上，却照不亮他内心的阴影。 许久，他苦笑着喃喃自语：“果然，没有人能理解我，爱丽不懂，saber 也不懂。” 他的理想，他的梦想，或许从始至终，只有同样经历过悲惨人生的助手舞弥，才能真正理解。 “彻底终结战乱，让世界变得美好，这又有什么错？” 切嗣在心底呐喊，坚信自己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残酷的世界。 他只是想让世界变得更好一点，哪怕为此要付出一切代价。 第26章 序曲，选择和暗流 夜幕沉沉地笼罩着日本，这一天在激烈的交锋后即将落下帷幕。 四季在成功完成对 ncer 的退场作战后，便安排黑骑士护送肯尼斯和索拉离开日本。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虽然没有直飞英国的航班，但肯尼斯表示，只要能离开日本，他自有办法平安回到故土。 十一点半，四季回到间桐老宅。 老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黄的灯光在阴森的廊道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坐在堆满魔术典籍的书房中，开始复盘今晚的战果。 这一夜收获颇丰，最重要的是获得了大量魔力源，这能让他恢复一部分实力，在接下来残酷的圣杯战争中更具底气。 除此之外，他手中还多了一把朱红长枪 ——“破魔的红蔷薇”。 这原本是 ncer 的主武器，在 ncer 退场时，四季凭借魔眼的力量将其截留，使其未随 ncer 一同消散。 这把宝具被 ncer 的魔力激发后，能力超越了自身等级，即便现在它仍是 b 级对人宝具，但其实际威力远非 b 级所能概括，说是对魔力、对魔术宝具也不为过。 或许，完整的英灵迪尔姆德，其魔枪本就具备这般强大能力。 四季拿起长枪，在手中颠了颠，眉头微微皱起，“有点沉，估计有十几公斤重，比魔剑重好多，这是为什么？” 他寻思黑骑士的魔剑，重量不过一公斤多，不到两公斤，尽管是把不小的骑士剑，但重量很轻，四季单手便能轻松挥动。 可这把长枪的重量，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若不是自身魔力充盈，身体能力得到一定增幅，想要灵活使用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长枪的体积用料确实比魔剑多，但重量超出魔剑太多，这显然不太正常。 “是不是因为 aster 所截留下来的宝具，违背了圣杯规则，和规则对抗，才让 aster 感觉宝具变重了一些？”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四季回头，见黑骑士从虚空中缓缓实体化，出现在书房中，他笑了笑，问道：“兰斯洛特先生，你回来了，怎么样，肯尼斯他们安全离境了么？” 黑骑士单膝跪地，低声回应：“aster，我回来了，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已从距冬木市最近的机场离开日本。” “最近的机场啊，关西国际机场？” “是的，aster。” “行。” 四季心中回想地图，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 saber 解放那牛逼版本的圣剑 “咖喱棒” 时，光束激流就是从关西国际机场上方扫过。 想到这儿，他不禁咂了咂嘴，“希望那边没出什么意外，要不然，啧啧……” 黑骑士似乎没听到四季的喃喃自语，继续提醒道：“aster，我认为，是 aster 的能力在对抗圣杯规则，这才是宝具变重的主要原因。” 圣杯规则？有这玩意么？ 四季沉思片刻，觉得黑骑士所言不无道理。 英灵宝具本是英灵的一部分，从者消失时，宝具必然会随之消散回归。 可谁能想到，他竟能依靠能力截留属于英灵的宝具，使其未随英灵回归。 如此一来，英灵便不再完整，圣杯出于本能，自然会试图让英灵之魂完整，从而拉扯英灵的这部分宝具。 这就与四季形成了对抗，大圣杯的力量无人能敌，但小圣杯与四季的魔眼较量时，未能成功拉动宝具，如今便陷入了僵持。 在这两者的拉扯下，宝具自然变得沉重起来。 四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想要灵活使用这把长枪，必然涉及小圣杯的问题。 不过，他得到这把宝具，只是为了对付某个特定的从者。待将对方解决后，这宝具对他而言便没有用处了。 “算了，还是赶紧休息，忙了一晚上，得养精蓄锐，明天再让另一个家伙退场，这场圣杯战争也就快到尾声了。” 四季伸了个懒腰，略显疲惫地说道。 黑骑士点点头，缓缓退下。今天与 ncer 的战斗，他消耗了不少魔力，但有 aster 的魔力维持，恢复起来并不困难。 况且，aster 手中还有不少令咒，关键时刻能发挥大作用。 四季这边准备休息，而卫宫切嗣那边，却因爱丽和 saber 的缘故，难以入眠。 在冬木市的教会里，言峰绮礼独自一人站在布道坛下，看着躺在那里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今夜，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言峰绮礼并未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帮助老师时辰，而是独自观看了英灵讨伐巨型海魔的战斗。 他亲眼目睹了 archer 肆无忌惮地挥洒宝具，两架价格不菲的战机瞬间化作火球。 archer 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高傲姿态，完全就是一副暴君模样。 “真实的吉尔伽美什，就是这样的人么……” 他不理解，为何看到这般景象，自己竟会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也不理解，看到身亡的父亲，内心没有悲伤，反而生出一种 “既然要死，为什么动手的人不是我” 的荒唐想法。 难道自己已经坏掉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就从未感受过活着的真正意义？ “你似乎在迷茫啊，绮礼。” 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在寂静的教会里响起。 言峰绮礼抬头，只见身着便装的金发红眼 archer 端着一杯红酒，缓缓走来。 教会内彩色玻璃透进的微弱月光，洒在 archer 身上，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 “archer，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了。背着老师，他们曾私下谈过几次话。 archer 走到言峰绮礼身边，低头看着死去多时的老神父，脸上虽没有明显表情，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对命运的嘲弄。 “越是想要控制什么，就越是控制不了，你觉得呢，绮礼？” “你想说什么，archer？” 言峰绮礼眉头微皱。 “呵，绮礼，装糊涂也要有个限度。” archer 越过老神父，走到教会中央的布道坛前，轻轻一笑，坐了上去。 他晃着酒杯，将其朝着明亮的灯光举起，灯光透过红酒，折射在两人脸上，仿佛将他们的脸染成了鲜血之色。 “绮礼，你对圣杯的渴望，依旧存在，不是么？” “我…… 对圣杯？渴望？” 言峰绮礼满脸疑惑，自己的从者 assass 已被击败，按理来说，自己已失去 aster 资格，退出了圣杯战争。 为何 archer 会说自己对圣杯仍有渴望？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 “是啊，绮礼对圣杯的渴望与追求，一点也不输于那个小丑。你依旧想战斗下去，不是么？” “战斗下去……” 言峰绮礼陷入沉思。没错，他还未能理解卫宫切嗣的行为与目的，也不明白为何切嗣身边的女人会为了他牺牲生命。 而在自己妻子自杀那天，他同样不理解自己，为何会产生想要亲手结束对方生命的荒唐念头。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无法理解。 archer 似乎看穿了言峰绮礼内心的挣扎，晃动着酒杯，光影在两人脸上变幻，如同跳动的火焰。 他用带着蛊惑的语气说道：“别再压抑自己的本性了，绮礼，之前不是说过么，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总会有那么一天，本性会爆发，为什么不是今天呢？” “压抑的本性……” 言峰绮礼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压抑本性吗？ 从小到大的经历、战斗以及人生中的种种选择，似乎都在暗示他一直在压抑自己。 “释放自己的本性，绮礼。” archer 右手微微用力，手中的黄金酒杯瞬间出现裂痕，随后破碎，红酒如同鲜血般溅射在两人脸上。 言峰绮礼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的红酒，不知为何，他竟从中品出了人性本恶的味道。 “……” 这一夜，注定要发生很多事。 第27章 进展，相遇和局面 一夜悄然过去，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间桐老宅那斑驳的窗户，洒在四季的餐桌上。 这是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第八天。 他正悠闲地享用着早餐，只不过今天的牛奶有些让四季惊讶，没有什么甜味，也没在意，可能是忘了加糖。 黑骑士兰斯洛特走来，带来了一则意料之中的消息。 “aster，教会传来消息，负责监督圣杯战争的神父被杀了。” 兰斯洛特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四季听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消息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意外。 “那么，兰斯洛特先生，应该还有附带的消息？” 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目光好奇地看向黑骑士。 “是的，aster。由于神父突然死亡，教会现在一片混乱。原本决定发放的奖励令咒，可能要推迟了。” 听到这话，四季不禁轻笑起来：“令咒？教会如今还有令咒可发吗？” 他心里清楚，教会掌管的令咒如今都已落入自己手中。 黑骑士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微微颔首。“那么，aster，这件事是否会引起其他 aster 的注意？” “兰斯洛特先生，你想问的是，我们的行为是否会促使对手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对吗？” “是的，aster。如今我们掌握着大量令咒，很可能成为教会的眼中钉。一旦教会有所偏袒，其他 aster 必然会将我们视为首要目标。” 被针对，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令咒这东西，不同于其他资源，运用得当的话，补充魔力，加强从者，让从者强大的宝具连续释放，堪称圣杯战争中最强的手段。 然而，四季对此却并不担心。 “安心，兰斯洛特先生。他们要针对我们，也需要时间。但是，今晚在解决某个弓兵后，一切就都尘埃落定。这场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必定是我们。” 四季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在获得大量令咒和 ncer 宝具，再加上黑骑士的强大力量后，他确信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胜利的大门，只差今晚这关键的一步。 黑骑士被四季的自信所感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点头应道：“aster，愿胜利的曙光早日照耀我们。” “等等，兰斯洛特先生。” 四季突然叫住正欲退下的黑骑士，“计划有变，我们今天就搬离间桐老宅，转移到园藏山。” “aster，不等了吗？” 兰斯洛特有些诧异，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是要在解决 archer 之后才转移阵地，因为 archer 消失后，他们必定会成为剩下两名英灵 ——saber 骑士王和 rider 征服王的目标。 以这两人的实力，若联手对付他们，战斗结果实在难以预料。 所以他们打算逐个击破，为此需要一个新的阵地，而间桐老宅很容易沦为战场，虽说这里并非理想之地，但影响太大，四季并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不等了，先转移过去。正好趁着还有些时间，研究一下大圣杯。” “遵命，aster。” 黑骑士领命后，立刻下去准备。 四季则吃完早餐，与黑骑士一同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将所需物品运送到园藏山内部。 整个过程无需赘述。 上午九点左右，卫宫切嗣在城市中四处奔波，寻找敌方 aster 的线索。 他满脸疲惫，不仅是因为寻找工作难度越来越大，更因为他与 saber 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严重裂痕，这让他彻夜未眠。 走在城市的一条狭窄小巷中，切嗣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片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一股强烈的危险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拔出大衣下藏着的手枪，转身对准身后，毫不犹豫地连开三枪，“砰砰砰！” 枪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 然而，来袭的人影只是双手交叉挡在身前，便轻易地让三枚子弹失去了效力。 那人身上穿着的防弹法衣，成功地将子弹弹开。 紧接着，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切嗣面前，摆好姿势，猛地一拳打出。 切嗣毫不怀疑，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将他瞬间击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的某个开关被瞬间打开。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随着内心魔术咒文暗示，结界在体内展开，切嗣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两倍，不可思议地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随后，他迅速掏出匕首进行反击，既然枪弹不起作用，那就用锋利的刀刃。 他的想法固然正确，但面对切嗣速度的突然转变，来袭者却丝毫不惧。 只见那人巧妙地一转手腕，隔开了切嗣的匕首，双手快速挥动，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与切嗣瞬间交手十数下。 两人在近距离格斗技巧上相差甚远，仅仅几秒钟，切嗣的双手衣袖就被来袭者抓得粉碎。 这状况让切嗣心中倍感焦急，这件经过爱因兹贝伦强化过的大衣，竟然连对方的攻击都抵挡不住。 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练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魔术持续时间已经达到了极限，切嗣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内心有所决定，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来袭者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打飞，扎进了小巷的墙壁之中。 而自己趁此机会，迅速向后退去。 在十几米远的地方，重新掏出手枪，指着来袭者。强忍着身体内部因使用魔术而产生的巨大压力，低声质问道：“言峰绮礼，失去 aster 身份、退出圣杯战争的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开战么？” 没错，这位来袭者正是身穿教会法衣的言峰绮礼。 此时，绮礼看着切嗣的双臂，沉默片刻后，平淡地开口说道：“不，你说错了，卫宫切嗣。圣杯依然没有放弃我，怎么可能会退出。而且也不想在白天开战，只是想确认一下，杀死教会神父的是不是你而已。” “你说什么？圣杯没有放弃你？” 切嗣对绮礼所说的杀害神父一事并不在意，他更关注的是，绮礼话中提到的圣杯没有放弃他这一点。 “等等，你的意思是……” 看到切嗣那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言峰绮礼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愉悦感。缓缓伸出左手，展现在切嗣面前。 在他手背上，两枚鲜红的令咒鲜艳夺目，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令咒，aster 的凭证。我想卫宫切嗣你应该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绮礼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 这代表着什么，切嗣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意味着言峰绮礼重新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的 aster，拥有了契约英灵的权限。 切嗣的大脑飞速运转，如今剩下的四位英灵中，言峰绮礼能够契约谁呢？ rider？不可能，saber 更不可能，因为他与 saber 的契约还在。那么是 berserker？这似乎也不太可能，毕竟 berserker 恢复理智，他可不认为言峰绮礼有那么容易做到夺取。 思来想去，切嗣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他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个词语：“archer！” 也只有远坂时辰手里的这个强大英灵，言峰绮礼有机会得到，毕竟，俩人在身份上，是师徒关系。 有太多机会夺取从者。 远处的绮礼，对于切嗣猜到自己的英灵，并没有太多意外的反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猜到又能如何呢。 “卫宫切嗣，这场战斗只是前戏，我期待着后面的高潮降临！” 言罢，绮礼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尽头。 切嗣松了一口气，但转瞬之间，想到言峰绮礼再次参与到圣杯争夺中来，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最担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了。” 从圣杯战争还未开始，他就搜集了言峰绮礼的资料，经过一番分析，却始终无法理解言峰绮礼的行为方式和生存目的。 看不透的对手，向来是他最不想遇到的敌人。 在圣杯战争中，先是难以看透的危险代行者，还有胡乱杀人的杀人鬼，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最后还有强大到非人的少年魔术师。 再加上与 saber 关系的即将破裂，切嗣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世界，是不是在故意针对他呢？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局面！”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加棘手的事情。 第28章 骑兵，盟约和约定 在白天的时光里，没有谁会刻意制造麻烦。 代行者在确认切嗣并非凶手后，便不再继续寻找。对他而言，一切都已失去意义，凶手是谁已无关紧要，他只需静静等待，等待卫宫切嗣主动送上门来。 自从拥有了 archer，他们就有了这份自信。 下午，阳光柔和地洒在卫宫宅的庭院中。 saber 正与爱丽闲聊，突然，她眉头微微皱起，敏锐地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朝着门口靠近。 “怎么了？saber？” 爱丽注意到了 saber 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saber 神色凝重，轻声说道：“rider 来了。” “rider！！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爱丽满脸惊讶。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并没有暴露位置，可 rider 却找上门来，这意味着在情报保密方面，肯定出现了漏洞。 “不管怎样，先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saber说得对，那就先看看他的来意。” 爱丽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她们把神色有些异常的 rider 请进屋子后，还没等爱丽开口询问，rider 便率先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提议。 “骑士王，还有你的 aster，现在，本王以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名义，向你们提出结盟请求。”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向霸气十足、独来独往的 rider，居然会主动上门寻求结盟，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爱丽下意识地瞅了一眼 rider 的 aster，那位时钟塔的学生，看起来并没有被控制的迹象。 她疑惑地望向 saber，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saber 同样一头雾水，她是直接开口问道：“征服王，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结盟？以你的能力，我不认为你会需要通过结盟来获取力量。” rider 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摸了摸脑袋，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骑士王，你们是否知道，ncer 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 爱丽和 saber 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ncer 死亡的消息，除了凶手之外，她们是最早得知的人。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本王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可知道，是谁杀了他？” “不清楚，难道是征服王你？”saber 反问道。 “哈哈，骑士王，你还会开玩笑啊，当然不是本王。”rider 脸色一正，继续说道，“本王和 aster 找到了那片战场。从战斗的痕迹和规模来判断，凶手使用的是剑。我想，骑士王你应该能猜到是谁了。” 剑？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使用剑作为武器的英灵，一共只有两位，一位是身为 saber 职阶的骑士王，另一位则是她的挚友，berserker 兰斯洛特。 saber 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万万没想到，是兰斯洛特让 ncer 退场的。原本以为，与 ncer 有过约战，最终让对方出局的会是自己。 “征服王，是什么原因让你来找我结盟？即便兰斯……berserker 让 ncer 退场了，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急切地寻找盟友。” 这才是 saber 心中最大的疑惑。 rider 的宝具 “王之军势” 威力强大，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几乎无人能敌，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忌惮任何人。 “骑士王，你有这样的疑虑很正常。但只要你看过那片战场，就会明白我来找你的目的了。” “战场？”saber 和爱丽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错。” 半个钟头后，rider 驾驶着战车，载着 saber 和爱丽来到了新都的那片战场。 当她们看到眼前那片犹如月球表面般的战场时，saber 顿时说不出话来，爱丽更是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 “怎么会？这里真的是英灵 berserker 和 ncer 的战场？” 她并非没有见过英灵之间的战斗，从一开始 saber 与 ncer 的剑术枪术对决，到后来对抗 caster 召唤的海魔，圣剑宝具解放，她都亲眼目睹过。 原本以为，再激烈的战斗也不过是破坏一些周边的东西，但她万万没想到，berserker 和 ncer 的战斗，居然将战场破坏成了这般模样，仿佛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现代化战争。 rider 神色凝重说：“骑士王，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魔术，也不是宝具全力释放的效果，而是两名英灵最纯粹的力量展现。” saber 的面色变得十分严肃，她听出了 rider 话中的深意。 这场战斗中，大部分的破坏并非来自宝具的力量，而是两名英灵凭借自身的战斗技巧和身体能力造成的。 虽然其中也有部分宝具的斩击力量，但与整个战场的破坏程度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saber！” 爱丽担忧地看着 saber。她发现，自从来到这片战场后，saber 的表情就变得异常严肃，这是她第一次见到 saber 如此凝重的样子。 显然，从这片战场中，saber 和 rider 都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berserker 如今的实力，已经超乎想象。 “没事的，爱丽。”saber 安慰着爱丽，随后看向 rider，“征服王，你找我结盟，是希望我去对付 berserker 吗？” rider 哈哈一笑道：“骑士王，还是你懂本王的心思。听说你和 berserker 之间有一场骑士间的对决，正好，我也和 archer 有一笔恩怨要了结。在剩下的四位英灵中，我们这样分工如何？最后双方对决的获胜者，再进行最终对决。” saber 明白 rider 的意图。 如果不结盟，rider 很可能会第一时间将矛头对准自己，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和对交战中，看到解放后的圣剑，绽放出耀眼光芒。 而有了这个盟约，rider 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与 archer 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不用担心背后遭到偷袭。 以 berserker 的强大实力，如果从背后偷袭，rider 根本无法抵挡，所以他必须找一个人牵制住 berserker，而 saber 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这个提议多少有些威胁 saber 的意味，但 saber 并没有恼怒，她只是微微点头，说道：“可以，这个盟约我同意了，征服王。” rider 满意地笑了：“那就一言为定，骑士王。”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在这一刻，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 回到卫宫宅后，爱丽迫不及待地想要 saber 给她解惑。 盟约的事情她能理解，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仅仅看了一眼战场，saber 的表情就变得如此严肃。 爱丽忧心忡忡地问：“saber，难道 berserker 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她很担心，如果真是这样，她们实现梦想的道路将会变得异常艰难。 saber 是点头，缓缓说道：“爱丽，兰斯洛特，他可能已经达到了灵基极限。” “……？” 爱丽一脸茫然，显然不太明白 “灵基极限” 的含义。 于是，saber 耐心地给她解释道：“简单来说，灵基就是承载英灵之魂的框架，当它达到极限时，从者的身体能力也将达到极限，各方面的能力都会超越原本的水准。” “saber……” 爱丽欲言又止，很想问 saber，面对这样强大的 berserker，是否还有信心战胜他。 但想到 saber 之前严肃的表情，她又把话咽了回去，saber 恐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想到切嗣和 saber 的破碎关系，她的心里一阵难过。 看出爱丽的担心，saber 微微一笑说：“没事，爱丽，不用担心。即使面对这样的兰斯洛特，我也不会畏惧。” 她本身在 saber 职阶下，各项能力值就不低，即使比不上处于灵基极限状态下的兰斯洛特，也不会相差太多。 更何况，她还有固有技能魔力放出，也能够增强力量，手中还有强大的圣剑，这让她在战斗中仍有一定的胜算。 让 saber 真正担心的，是爱丽的身体状况。 如果不能尽快解决小圣杯的问题，那么在与兰斯洛特的战斗结束后，爱丽很可能会性命不保。她不想看到这位单纯美丽的女孩就这样死去。 认真地看着爱丽，saber目光中充满了真诚。 “爱丽，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 “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爱丽。不管是为了谁，你的人生，都应该有更美好的事情等待着你，不应该为了圣杯、为了梦想和夙愿，就轻易地舍弃自己。” “saber……” 爱丽心中满是温暖，没想到，真正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生命的，竟然是 saber。 作为一个人造人，她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了实现圣杯战争的夙愿。 她已经享受了九年多丰富多彩的世界，本应该感到满足，毕竟她经历了人生的许多重要阶段，有了感情，有了男人，甚至有了孩子。 想到自己的孩子，那个她生下来的女孩，爱丽的心中一阵刺痛，她是如此舍不得那个孩子。 抬起头，爱丽看着 saber 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saber，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看到爱丽答应了，saber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只要爱丽有了这样的意志，很多事情就会有转机。 “那么，爱丽，我现在为阿瓦隆充能，让它能更好地保护你。” 第29章 探寻，圣杯和圣女 园藏山，位于冬木市深山町西侧，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 山腰处，有间名为柳洞寺的寺庙。 但此刻，这些都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园藏山的山腹之内，隐藏着圣杯战争中最为关键的存在 —— 大圣杯。 沿着隐秘通道进入山中，瞬间，空气中浓郁的神秘气息扑面而来。 四季忍不住露出笑容，喃喃自语：“大圣杯，就让我来揭开你的秘密。”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大空洞中央的祭坛，那里，曾是圣杯降临之地。 多亏了从老妖怪臓砚那里接收的遗产，四季知晓了不少大圣杯的秘密。 他下达指令：“兰斯洛特先生，开始。” 黑骑士兰斯洛特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布置临时据点。 灯光、床铺、饮水等物品很快被安置妥当。没过多久，一个简易却井井有条的临时营地便搭建完成。 “aster，营地建好了。” 正在祭坛旁专注观察的四季回头，看着营地，十分满意：“谢谢你，兰斯洛特先生。” “这是我分内之事，aster，如果有需要，随时呼唤我。” 兰斯洛特说完，便灵体化消失在四季面前。 从者通常会随时灵体化，以减少不必要的魔力消耗，即便四季拥有庞大的魔力源，也不想过度挥霍。 毕竟操控魔力还需耗费他不少精力，而过度消耗精力，是四季不愿看到的。 此刻，没了后顾之忧，研究祭坛便成了四季唯一的心思。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祭坛，看起来就像一张石床。 尽管岁月流转，祭坛却依旧一尘不染。 再加上周围那片不大的水潭，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里充满了神秘气息，仿佛随时会发生神秘事件。 “但事实上，这里的确发生过极为重要的神秘事件。” 四季一边摩挲着祭坛，感受着上面的纹路，一边思考。 当年，冬之圣女在这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选择献祭自己，构建出这么一个大圣杯。 “臓砚那老东西，也没把这事儿详细写进记录里，真是可惜。” 作为构建圣杯系统的御三家之一，初代玛奇里的臓砚留下了不少关于大圣杯系统的记录。 爱好看书的四季，把那些资料都翻了出来，可有些关键的事情，臓砚并未提及。 不过，从臓砚的记录中，四季能感觉到，这老妖怪似乎对冬之圣女有着特殊的感情。 关于冬之圣女的记录格外详尽，字里行间充满了怀念之情，而对另一位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主，描述却寥寥无几。 那个老妖怪，居然也会有年轻的时候，怎么到了后来，变成那个样子呢。 不再思索这些。 “那么，就开始。” 四季眼中闪过五彩斑斓的光芒，他的右眼瞬间变化为魔眼，浓烈的绿色光芒绽放开来。 以庞大的魔力为源泉，他发动了人间道和地狱道的能力。 强烈的精神波动通过祭坛，与大圣杯相连，同时运用地狱道的能力，试图搜寻那位，以灵魂姿态隐藏在大圣杯内部的冬之圣女。 咚！ 心灵上的钟声响起，像信号一样辐射在大圣杯内部。 精神上的震颤持续了三十多秒。 长时间维持魔眼超越极限释放能力，让四季的右眼布满血丝，眼角的毛细血管破裂，一丝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眼睛胀痛难忍，但四季并未放弃。 对他来说，这只眼睛就算坏了也无妨，魔眼是存在于意识灵魂层面的能力，肉眼只是一个同化载体，即便瞎了，换只眼睛同样能够重新生成魔眼，他也照样能使用。 两分钟后。 终于，他的努力有了回报。精神和灵魂的双重刺激，让沉睡在大圣杯里的一个意识苏醒了。 通过魔眼与祭坛相连的四季，瞬间感觉周身环境发生了变化。他从昏暗的大空洞，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这里空旷而洁白，纯洁得如同白雪。 “意识空间…… 也可以叫做精神世界。” 这样的空间四季并不陌生，确切地说，他很熟悉。 但像这般纯洁如白雪的意识空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人都是复杂的，善恶交织，精神世界通常五彩斑斓。纯粹的人也有，但太过稀少，也不可能这样纯白。 突然，四季察觉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回头，耳边便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与此同时，意识里也接收到另一层含义。 “wer bist du？（你…… 是谁）” “……” 四季心里一阵无奈，他总是忘记，这里不是忍界，是地球，全世界二百多个国家，语言并不统一。 这些外国人说的语言，自然与他熟悉的不同。 不过好在，精神上的连接让他即便听不懂语言，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回过神，转身看向发声者，瞬间被眼前的女子惊艳到。 眼前的年轻女子个子不高，身着一席纯白且点缀金色纹路的华丽礼服。庄严又厚重，既神圣又显得有些色。 毕竟谁家神圣礼服上身，从领口锁骨，到腹部，是带有露肉的圆环设计，腰部露出位置甚至有红宝石点缀的衣摆，腿部更是带有绝对领域一样的纯白丝袜。 最吸引人的，是她那一头银白色长发和宝石红的双瞳，再配上精致的面容，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北欧精灵。 “你…… 是谁？” 女子再次询问，四季这才回过神来。 “抱歉，有点失态了。” 漂亮女人他并非没见过，但眼前的女子，无论是长相、发色还是瞳色，都格外对他的胃口。 毕竟身为有着天朝之魂的人，白色和红色对他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四季是有些理解年轻时候的老妖怪，为何会对冬之圣女抱有异样感情了。 实在是圣女美的超凡脱俗。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内心恢复平静，开始自我介绍：“我是蓬莱山四季，一个意外卷入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我深感圣杯战争太过残酷，便想追根溯源，所以找来冬之圣女阁下，希望了解一下圣杯战争的起源和目的。” 四季一直追求着【根源】，这个目的其他魔术师也有，御三家都是如此。 但他并不清楚爱因兹贝伦家族，或者说冬之圣女的想法。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他必须先了解对方的想法，否则，他的计划很难推进。 冬之圣女听了四季的话，同样皱起了眉头。 她也遇到了四季之前的困扰 —— 语言不通。 只能凭借精神相连的通道，去理解对方的意思。她沉默片刻，整理着四季的话，分析提取相关记忆，试图找出对方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很快，她注意到了 “第四次圣杯战争” 这个关键内容。 圣杯战争，已经进行了四次？ 这似乎和她原本设想的不一样啊。 第30章 圣杯，圣女和愿望 “圣杯战争进行到了第四次？” “对，两百多年过去了，如今已经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两百多年？” “没错，准确来说，大概有两百二十多年。有些久远的事情，并没有详细记录留存下来。” “谢谢。” 简短的对话后，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 四季对此并不在意，他清楚在这精神世界里，体感时间和现实大不相同。只要有意识地操控，即便在这里度过几个小时，现实世界可能仅仅过去了几分钟。 此刻，他也在分析着冬之圣女话语中透露的信息。 很明显，圣杯战争进行到第四次，远远超出了圣女的预料。而这漫长的两百年，也让她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早已脱离了原本计划。 看来，这个圣杯仪式背后，藏着一些连臓砚和远坂家都不知道的秘密，至于爱因兹贝伦家族是否知晓，大概率也是不清楚。 四季猜测，当年御三家都以 “根源” 为目标，可冬之圣女或许另有打算。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冬之圣女终于有了动作。 她轻轻一挥手，原本纯白的世界瞬间发生了变化，四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便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冻得四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喂，圣女阁下，您这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来这么一手，不太礼貌。” 冬之圣女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径直向前走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 想知道答案，就跟上来。 “真是的，就不能直接到达目的地吗？何必这么折腾。” 四季嘴里嘟囔着，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彻骨的寒风，跟上冬之圣女的脚步。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森林，穿过脚下发出嘎吱嘎吱声响的冰河。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前。 “这里，就是两百年前的爱因兹贝伦。” 随着冬之圣女的话音落下，城堡在四季眼中开始变幻。无数身影在他眼前快速闪过，如同播放快进的电影一般。 很快，四季便看到城堡中，冬之圣女正在会见两位年轻人。 刹那间，四季的感官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进入了冬之圣女的视角，身临其境地感受着这一切。 耳边回荡着的声音，证实了他所看到的，正是圣女当年的经历。 台阶下的两位年轻人，从穿着和样貌上，四季一眼就认出，他们正是圣杯仪式御三家的另外两家代表。 三人开始交谈起来。 其中一位黑色长发的年轻人率先开口：“您好，大魔术师阁下，冒昧来访，还请您不要见怪。” 冬之圣女神色平静：“欢迎，不知二位找我所为何事？” 年轻人回答道：“不敢对大魔术师阁下隐瞒，听闻爱因兹贝伦家想要再现第三魔法 —— 天之杯？” 冬之圣女依旧语气平淡：“确有此事。” 另一位年轻人也赶忙说道：“大魔术师阁下，若想再现第三魔法，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冬之圣女沉默片刻后问道：“如何合作？” 随后，两位年轻人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四季这才了解到，那位长发年轻人竟是第二魔法使宝石翁的记名弟子，交谈之中，这让冬之圣女看到了再现第三魔法的希望。 紧接着，四季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幻，出现了一幅幅灾难和战争的画面。 两百多年前，欧洲正处于战乱之中，全世界都动荡不安。大航海时代的殖民扩张战争，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血腥的阴影。 四季能深切地感受到，从圣女的视角去看这些，她的想法正在悄然发生改变，从最初单纯地想要再现第三魔法，逐渐转变为对世人的怜悯，以及对世界战争的厌恶。 同时，他也听到了另外两位御三家成员的理想和梦想。 “抵达根源是我们魔术师的梦想。” 长发年轻人激动地呐喊着。 “我，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消除世间的邪恶。” 海带头的年轻人坚定地说道。 最后，景象又回到了园藏山内部。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圣杯仪式的构建已进入最后阶段。 当一位白发壮硕的老头手持宝石剑，站在三人面前时，意味着圣杯仪式的关键时刻来临了。 白发老头说道：“你们三人抵达根源的理念，我已了解。那么，爱因兹贝伦、远坂、玛奇里，三家通力合作，构建圣杯仪式，开始。” 四季发现，自己的视角随着冬之圣女的移动而变化，此刻，冬之圣女正躺在那四方的祭坛之上。 关键仪式正式开始，祭坛上方缓缓降下石柱，朝着她逼近。 “我去！” 四季心中一惊，这是要做什么？ 随着石柱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冬之圣女内心的激动。她那近乎呓语般的话语，在四季心头萦绕。 “解放根源之门，实现我的愿望！” 即便看不到冬之圣女的表情，四季也能想象得出，此刻的她，表情或许有些病态。 轰！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等四季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纯白的精神世界。他抖了抖身子，似乎还能回味起被压死瞬间的那种窒息感。 再看向冬之圣女时，眼神里多了一丝异样。这个冬之圣女，外表看似平静，内心却如此病态，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啊？ “…… 圣女阁下，您让我看到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四季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面对四季的问题，冬之圣女微微歪了歪头，她不明白，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对方为何还会有疑虑。 难道是因为语言不通，即便意思能够传达，在理解上还是出现了偏差？又或者是这两百多年的时代变迁，产生了代沟？ 不过，既然这个少年能够唤醒自己，冬之圣女觉得他应该有一定的能力，或许可以告诉他圣杯战争的起源和目的。 说不定他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呢，毕竟之前听到的 “第四次圣杯战争” 这个信息，意识到这个仪式可能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原本第一次就能实现的目的，竟然延迟到了第四次。 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于是，她向四季说出了这个仪式的目的：“圣杯战争的仪式，就是为了打开通往‘根源’之门。连通根源之后，实现我们三家各自愿望。”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直接道出了圣杯战争的本质。 当然，去 “根源” 实现愿望那都是后续的事情了。 四季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 “圣女阁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您的愿望是什么？” 这才是四季真正关心的，他需要和自己的猜测进行对比。 冬之圣女表情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实现全人类的救济，沟通根源，把第三魔法 —— 天之杯的力量覆盖全世界，让全人类都能不老不死。这样就不会再有灾难和战争，全人类将永远和平下去。” 四季听后，只觉得头疼不已。 果然，这个圣女也是疯子，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古代人的思想和见识，即便身为大魔术师的冬之圣女，在某些方面也单纯得可以。 “圣女阁下，您觉得，如果真的实现了您这个愿望，人类真的就会和平了吗？” 冬之圣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全人类都不老不死，不会饥饿，不会死亡，没有资源困扰，当然就不会有战争了，世界自然会和平下来。” “…… 圣女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有什么不对吗？资源，难道不是人类自相残杀的根本原因吗？” “资源的确是主要原因之一，但并非如圣女阁下想象的那样简单。” 对于四季的话，圣女满脸疑惑：“少年人，为何你不认同我的愿望？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唉，该怎么说呢……” 四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讲道理并非他的强项。 “圣女阁下，这么说，如果全人类真的都不老不死，那世界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走向毁灭。” “毁灭？为什么？人类不是都不老不死了吗，怎么会毁灭？” “圣女阁下，我的意思是人类文明会走向灭亡。当文明消亡，人类即便存在，也失去了意义。” “我不明白，人类既然存在，文明理应也存在。” 四季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道：“圣女阁下，人类不老不死，一开始或许是好事，几十年社会会飞速进步，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但随着时间推移，几百年之后，人类必然会陷入瓶颈期。那时，看不到进步，又没有饥饿和死亡的威胁，在不老不死的状态下，人类会逐渐变得怠惰，文明也将停止发展，最终走向灭亡。” “而且，圣女阁下，不老不死的只是人类的身体，精神却不会停止老化。一旦精神衰老，消亡，人类就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这就是我所说的文明消亡，人类存在也失去意义。” “…… 精神会消亡……” 冬之圣女陷入了迷茫，经四季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精神也是人类的重要组成部分。 就像她与四季此刻连接的精神意识。 第三魔法能实现精神不死吗？ 不，第三魔法只是让灵魂物质化，实现灵魂不死，并不包含精神层面。 在神秘学里，人类由肉体、灵魂和精神三者构成，缺一不可，才是完整的人类。 如果只有灵魂和肉体不死，而精神失去活力甚至消亡，那人类还能被称为人类吗？ 那不就成了少年口中的行尸走肉？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冬之圣女感到一阵迷茫。 她一直坚持的愿望，似乎真的会导致世界和人类文明毁灭。那么，她所坚持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那朱红的双瞳渐渐失去了光彩，理想中的巨大缺憾，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自身所坚持的城堡，一旦崩塌，恐怕在难以建立。 四季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不仅看到了冬之圣女的变化，还能通过精神连接感受到她的失落。 这片纯白的精神世界，也随着圣女的情绪变得暗淡起来。 四季心中暗叫不好，如果冬之圣女就此封闭内心，那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幸好，他早有准备，“开始执行 c 计划。” 四季赶忙开口说道：“圣女阁下，其实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对全人类进行救济了。现在的世界，已不像两百年前那般混乱，到处都是战乱和灾祸。虽然部分地区和势力仍处于战争状态，有些地方会遭遇苦难，但总体而言，整个世界还是和平稳定的。” 看到这话引起了圣女的注意，四季决定乘胜追击：“圣女阁下，我给您讲个故事。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魔术师，只有一种名为忍者的神秘力量。在那个世界，有一位年轻人……” 随后，四季将自己在忍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冬之圣女。 包括如何结束忍界的战火，恢复世界和平，合理分配世界资源，创造忍者新历史，让忍者的能力多样化，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在他的讲述中，神树经过改造，不再是忍界的祸害，反而成为了支撑忍界的支柱，让大地恢复生机，提升世界的能量上限。 他还对无限月读计划进行了改造，将月读空间变成人类的娱乐场所，同时也是解决矛盾的地方。 无论人与人之间，还是国与国之间的矛盾，都可以在月读空间里得到解决。虽然不能解决所有矛盾，但至少杜绝了大规模战争，让忍界成为了一个相对美好的世界。 “无限月读……月之眼计划……” 听到这个故事，尤其是关于无限月读的幻术空间，冬之圣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觉得四季讲的故事十分精彩，故事里的人所做的一切也很棒。 既不会对世界造成太大伤害，又能有效解决人类世界的矛盾。甚至，如果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让地球重新焕发生机。 冬之圣女激动地盯着四季：“那么，少年，你能做到那种程度吗？如果你可以，我会全力支持你，助你在圣杯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 四季心中有些无奈，冬之圣女难道只从这个故事里看到了这个想法吗？ 他给对方讲这个故事，本意是想告诉她，别再执着于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人类有自己的生活和想法，不需要她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人类。 但看着冬之圣女那充满期盼的目光，四季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确定。” 然而，圣女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感到沮丧，反而更加兴奋起来，表情甚至有些扭曲，笑得有些病态。 没有否认，就意味着还有可能。 “少年，蓬莱山四季，我们合作，让我们一起，把世界变得更美好。” 第31章 战前，各方和准备 在祭坛之外，灵体化的黑骑士兰斯洛特，始终密切留意着 aster 四季的状况。 当他看到四季的魔眼开始渗出血丝时，内心不禁涌起一阵焦急。 这种超越了肉眼正常承受范围的能力释放，必然会对眼睛造成严重伤害，若过度使用，甚至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损伤。 “aster。” 他在心中默默呼唤，却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对于精神力量的运用，他并不了解，只能无奈地等待，满心期盼着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在焦虑的心境下，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实际上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在黑骑士的感知中，却好似熬过了几个小时。 终于，当四季魔眼上的绿色光芒逐渐消退，兰斯洛特知道，aster 的精神回来了。 他立刻上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医疗用品，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四季眼睛的伤口。 四季说道：“我没事，兰斯洛特先生，只是毛细血管破裂，不碍事。” 对于眼睛的胀痛，他早已习以为常，仅凭眼部那细微的疼痛，便能判断出伤势的轻重。 尽管这种能力并非他所期望拥有的。 “aster，情况如何？” 处理完血迹后，黑骑士终于询问起四季此次行动的结果。这结果本身对他们来说并非至关重要，只是看到 aster 的脸色有些异样，他才忍不住开口。 提起这件事，四季面露难色。 倒不是结果不好，而是他与冬之圣女的交流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怎么形容呢，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 e 级打探消息任务，最后却升级成了 s 级别。 这着实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 对四季而言，这或许也算好事，大概。 “总之，就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事情还是挺好的，我们后面的行动可以继续进行。” 黑骑士听后一头雾水，但他明白 aster 的意思，就是事情有点棘手，但 aster 有办法解决。 此事与他们英灵关系不大，aster 肯定不会多说。于是，他不再追问，当务之急是处理好 aster 的眼睛。 “aster，可以了。” 上好药，帮四季戴上眼罩后，那清凉的感觉让四季好受了许多。只是他有些遗憾，自己不会治疗魔术，虽然感觉没什么用。 眼罩戴着总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戳了戳眼罩。 这一举动让黑骑士连忙阻止：“aster，不要乱动，要是影响到药物，伤势可能会延长治疗时间。而且，我建议 aster 接下来的战斗，也不要使用魔眼了，过度使用，眼部的损伤会让 aster 的视力永久下降。” “兰斯洛特先生，你是哪里请来的医生么？” 四季半开玩笑地说。 黑骑士无奈地回应：“aster……” 。 “嗨嗨，我晓得了，不会乱用的，你放心。” 尽管四季自己对这句话都没什么信心。 解决了这件大事，四季不再乱动，安静地休息，等待时机到来。 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令咒，原本只有一划，之前夺取神父那边的大量令咒，他将其安置在手臂上，并未转移到手背上，算是为了防止一些意外情况。 而如今，有了冬之圣女的支持，他手背上的令咒恢复到了三划，呈现出最完整的状态。 “呵呵，甚至有需要，随时可以从大圣杯那里，获得新的令咒，这就是圣女的权限。” 四季心中感慨，这无疑是非常强大的支持，虽说这种情况只在圣杯战争期间才会出现。 “兰斯洛特先生，做好准备，晚上，我们就去狩猎 archer，让他退场。” 角落里，正在收拾医疗废弃物的黑骑士嘴角微微上扬，朗声回应：“遵命，aster。” 对于这位曾经羞辱过 saber 的从者archer，黑骑士早就看不顺眼了，还有那个 rider，这两人都是他想要铲除的对象，此刻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他战意高昂。 时间缓缓流逝，白天，各组都相安无事。 在 saber 和 rider 结盟后，回到据点的切嗣从爱丽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没有过多表示，收拾好自己的武器后，便离开了据点。 在这里，他和 saber 的关系已经难以缓和，出去反而更清静，也能让他好好思考接下来战争的走向。 看着切嗣孤零零地离开，爱丽有些于心不忍，她抓着 saber 的手，略带哀求地说：“saber，你就不能和切嗣再聊一次么？” saber 严肃地拒绝道：“不可能的，爱丽，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彼此的立场不同，目的也不同，再交流只会引发争吵，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会出剑斩杀他，切嗣这样选择离开，反而挺好。” “斩杀！” 这个词让爱丽意识到，如今的 saber 态度是多么坚决。她感到手足无措，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般模样？ 原本好好的组合，不，或许从一开始，这个组合就存在问题。 saber 见爱丽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安慰道：“不用担心，爱丽，只要切嗣不率先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也不会出剑的。除非……” 除非切嗣能够放弃圣杯，放弃他那遥不可及的梦想，选择爱丽，否则，saber 绝对不会帮他战斗。 爱丽无言以对，只能望着切嗣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如此孤独，就像她最初在爱因兹贝伦见到他时一样，透着一股寒意，很冷，很冷。 同样在深山町，靠近南方海边的一处居住区里，韦伯正对着笔记本发愁，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划出一道道伤痕，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伊斯坎达尔那洪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子，就这么心神不宁么？你在担心什么？是不信任本王的力量么？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 rider 是最强的，哈哈。” 此时的 rider，一身便服，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本世界地图，看得津津有味。 要是换做以前，被这样对待，韦伯早就跳起来反驳了。但这次，他没有，而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从者：“rider，这次圣杯战争就要结束了么？” 短短一个星期，发生了太多事情，这可能是他以往岁月里都未曾经历过的奇妙旅程。 rider 哈哈大笑：“小子，你是担心这个么，放心，等我们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等本王获得肉身之后，再好好教教你小子，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哈哈。” 韦伯愣愣地看着 rider，他羡慕 rider 身上的这种自信，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气魄，去面对任何恐怖的事物。 他第一次渴望真正和 rider 一起，去面对那个恐怖的敌人 ——archer，那个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家伙。 名为勇气的珍贵品质，是在心底角落发芽。 第32章 黄昏，切嗣和教会 黄昏时分，园藏山之巅被夕阳染成一片橙红。 四季站在山顶巨石之上，迎着落日的余晖，突然张开双臂，对着天空放声大吼：“我爱你，太阳！！” 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惊起几只归巢的飞鸟。 黑骑士兰斯洛特站在巨石之下，看着四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脸茫然，内心不禁泛起嘀咕：难道之前魔眼使用过度，伤到 aster 的脑袋了？ “兰斯洛特先生，你在想什么坏事呢？” 四季像是察觉到了黑骑士的心思，突然转过头问道。 黑骑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 aster 看穿了。 他连忙掩饰道：“aster，我没想什么，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要是晚了，其他英灵可能会抢先出手，到那时，我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一提到其他英灵，黑骑士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心里清楚，无论是 saber 骑士王还是 rider，一旦对 archer 或者他们出手，局面都会变得棘手。 rider 的宝具固有结界一旦展开，那庞大的军队数量，足以让自己陷入绝对劣势。 他的宝具完全解放后也只是对军宝具，捕捉范围有限，还有使用次数限制，与 rider 作战，形势不容乐观。 至于 saber 骑士王，现在还不是与之对抗的时候，若是贸然出手，他们只能选择撤离。 四季似乎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他从园藏山最高处纵身一跃，像一片落叶般轻盈地飘落在黑骑士身边。 自信满满地说：“安心，其他人绝对没有我们快。” 说着，他手指向新都方向，接着道，“在大家的意识中，如果没有必要，夜晚的开战时间一般在晚上九点之后。之前 caster 那次，只是一场意外。” 黑骑士忍不住反驳：“可是 aster，骑士王和 ncer 对决那次，时间也只是晚上七点多，和对 caster 作战差不多时间。” “唔…… 那也是意外啦。哎呀，兰斯洛特先生，听我的，今天肯定不会出现意外的。” 四季有些尴尬，心里想着这黑骑士怎么这么爱拆台。自己才刚被卷入圣杯战争两天半左右，哪能知道之前那么多事。 “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立马狩猎 archer，这样行了。” 四季嘟囔着，率先朝山下走去。 黑骑士无奈地摇摇头，身影消散，紧跟在 aster 身后。 此时，在未远川的对面，新都的街道上，霓虹灯逐渐亮起，将城市装点得五彩斑斓。 四季正四处寻找合适的饭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卫宫切嗣。” 视野里这个胡子拉碴，充满沧桑的男人，之前和他有过一场枪战交锋游戏。 让四季纳闷的是，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没带着从者，难道他就这么自信？不怕有人对他出手？ 灵体化的黑骑士自然也发现了切嗣，他向四季请示：“aster，怎么办？” 对于这个男人，黑骑士所知甚少，只知道他是 saber 骑士王的真正 aster，是个心狠手辣的 “魔术师杀手”，这还是间桐家收集的情报里提到的。 “卫宫切嗣…… 呵呵，真好啊。走，先陪他玩玩，吓唬吓唬他。” 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但吓唬切嗣的机会，可能就这一次。 四季使用忍者的跟踪技能，即便没有查克拉，这些技能他也没忘。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切嗣身后，走过两条街，直到切嗣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子。 “aster，对方似乎发现了我们。” 黑骑士提醒道。 四季笑了笑，说：“不是似乎，是一定发现了。有点意思啊，切嗣，不愧是‘魔术师杀手’，感觉很敏锐，也足够小心谨慎。”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四季手中变出一枚硬币，修罗道的能力瞬间覆盖硬币，强化其本质。 如今魔力充盈，这种手段运用起来毫无压力。 他屈指一弹，硬币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人群，越过广告牌，深深嵌入小巷子深处。 四季嘿嘿一笑，转身离开，走喽，吃饭去。 一路上，他还能听到黑骑士在心灵中埋怨他又擅自使用魔眼力量。 刚才那个动作，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即便人群感觉到有股气流拂过，也只当是海风吹过，毕竟在海边城市，这种情况再常见不过。 而在小巷子深处的卫宫切嗣，此刻却冷汗直冒。 他微微转头，看向自己脑袋旁边那凹陷的墙壁，在凹陷的中心，一枚流光闪闪的硬币镶嵌其中。 差一点，自己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开了。 “那位少年 aster，没有下杀手么……” 切嗣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杀气，这枚被强化过的硬币，只是对方的一个玩笑。但就是这个玩笑，让他见识到了那位少年的能力和力量。 “很强！” 他总算明白为何对方之前使用普通手枪，子弹却如此强力，原来是使用了强化系魔术，强化了子弹。 切嗣将那枚流光闪闪的硬币取下，默默计算时间。两分钟后，硬币才恢复原本的颜色。 “两分半钟……” 切嗣眉头紧皱，对手的强化时间和魔力量，都让他感到棘手。再联想到对方敏捷的反应和动作，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位少年，赢面几乎为零。 “只能出其不意地阻击。” 但这谈何容易，距离太远，自己的精准度会下降；距离太近，近距离战斗更没把握，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胜算。 切嗣无奈地离开了小巷，继续在新都之中搜寻 rider 的 aster。 在圣杯战争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这位时钟塔的新人，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 至于 saber 和 rider 结盟，那又怎样，只要那个新人一死，rider 也不可能长时间现界，很快就会回到圣杯之中。 几分钟后，一只流浪猫慢悠悠地踱步到小巷那面凹陷的墙壁前，它好奇地盯着凹陷处，似乎在纳闷，为何之前这里没有这个东西。 但这个位置，似乎正好呢。 流浪猫灵巧的一跃，借助凹陷点，轻松翻到墙上，喵喵两声，跳进隔壁的院子里。 此时，在隔壁两条街之外的一家餐馆里，四季正对着菜单发愁。 看着菜单上几十种美食，陷入选择困难症，他每样都想尝试，但摸摸口袋，囊中羞涩，只能挑选两样来尝尝。 “aster……” 黑骑士站在一旁，看着四季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有些无语。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少年 aster 还有选择困难症呢。 似乎从间桐老宅出来后，aster 的各种小毛病就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 在黑骑士的催促下，四季最后用点兵点将的方法，选了两样日本特色甜味美食作为今晚的晚餐。 然而，品尝之后，四季皱起了眉头，他咂咂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aster，是食物不好么？” 黑骑士关切地问道。 “不是，是我自身的问题，嗅觉和味觉对某些味道失去了感觉。” 从小就有的怪病，让他吃过很多药，好的坏的都吃过，最后连嗅觉和味觉都受到了影响。 现在才发现，对甜腻的味道，失去了大部分感觉，就算再好的夹心糯米团子，也如同嚼蜡。 黑骑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aster。 “好了，兰斯洛特先生，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这又不是什么绝症，以后慢慢想办法治疗就是了。” 四季反而安慰起黑骑士。 虽然食物的味道很淡很淡，就像隔着一层东西，但他还是快速吃完，然后带着黑骑士，不耽误时间，径直朝教会走去。 时间是接近晚上七点。 望着依然亮着灯火的教会，四季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我就知道，愉悦怪和 archer 在这里！” 第33章 教会，战斗和宝具 四季感觉棒极了。 前一天，在这教会之中，监督圣杯战争的老神父一命呜呼；而如今，过了一天，还是在这个地方，他的儿子“愉悦怪”，似乎也要步其后尘了。 “兰斯洛特先生，别客气，打个招呼。” 四季站在教会外，身后的黑骑士兰斯洛特已实体化。 磅礴的魔力从他身上升腾而起，存在感瞬间拉满。 英灵的从者之躯，本就拥有远超一般魔术师的庞大魔力，再加上黑骑士战意浓烈，那气息仿佛黑夜中的太阳，任谁都无法忽视，教会里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言峰绮礼正在教堂内虔诚祈祷。 这画面看着有些诡异，但他确实沉浸其中。察觉到那股刺激皮肤的魔力后，他心中却异常平静。 坐在教堂长椅上悠然安坐的 archer，感受到黑骑士的气息，不屑地嗤笑一声：“又来不自量力挑战王者，狂犬。” 此前在港口，要不是已死的时辰从中作梗，他早就把这 “野狗” 打得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正找乐子的他，打算坐山观虎斗，看看本性觉醒后的言峰绮礼，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还能整出什么花样。 同时，他也在等待真正有分量的对手前来挑战，只是没想到，这黑骑士换了 aster 还不到两天，就主动送上门来。 “也好，这早就该死的野狗，今天就把他埋到后花园里，说不定，明年的花儿能开得更鲜艳。” archer 站起身，朝教堂外走去。 行走间，他那身普通便服瞬间幻化为一套耀眼的黄金铠甲。 “archer。” 绮礼祈祷完毕，面无表情地看向教堂之外。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此刻就向 archer 发起挑战，毕竟他一直等待的对手，可不是 berserker 的 aster，这个意外卷入圣杯战争的少年，恐怕要葬身于此地。 他对 archer 的力量，极有信心，更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不认为这个少年是他的对手。 教堂大门缓缓打开，双方四人就这样面对面，隔着三十多米距离站定。 这是四季第一次亲眼见到言峰绮礼和 archer。说实话，他心里没啥特别的感觉。 人是人，从者是从者，和他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两方对峙，率先开口的是 archer。 身着金甲的他，满脸傲慢，根本没把四季和黑骑士放在眼里。他微微抬起头，鼻孔都快朝天了：“本应匍匐在地，祈求天上之王怜悯才能苟活的野狗，居然也敢闯进天上之王的花园，你就这么想死么，狂犬！” 话音刚落，他背后金色光辉涌动，一把武器瞬间被投射出来，如闪电般射向黑骑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黑骑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一伸手，就稳稳地将那柄长枪抓在手中，随后用力插进身旁的地面。 长枪上红色脉络流转，仿佛在宣告，此刻，这件武器已被黑骑士掌控。 骑士徒手不死，这是黑骑士的宝具之一，不仅能赋予手中武器宝具属性，还能支配对手的武器，且保留其原本等级，这能力与四季的修罗道能力有几分相似。 非常实用并且强大的能力。 四季抬手抚平被气流掀起的短发，赶忙往旁边走开，远离黑骑士。 他可不想卷入英灵间的战斗，虽说他现在也算有点实力，但在英灵面前，那还是不够看的，双方身体能力值差距太大，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这突然的攻击，并未让黑骑士有过多动作，他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那姿态仿佛在嘲讽 archer 的攻击软弱无力，似乎还在说：“你就这点能耐？加把劲啊。” archer 本就脾气暴躁，被黑骑士这态度一激，瞬间火冒三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这次可没人来阻拦他，一定要将眼前这 “野狗” 碎尸万段。 “野狗就应该有野狗的样子！” 金色的 archer 怒声咆哮，不再留手，开始疯狂释放自己的宝具。 他背后的空间，光辉连成一片，三十多道金色之门缓缓浮现，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从门中探出脑袋。 在充盈魔力的加持下，这些武器都能当作箭矢使用，这正是 archer 职阶赋予他的强大能力。 接二连三的武器如雨点般向黑骑士投掷过去，密集程度如同现代化自动步枪疯狂扫射。 而黑骑士则展现出无双武艺，动作灵巧、迅捷，花样百出地抵挡着 archer 的攻击。 不管飞来的是何种武器，他都能轻松应对。 手中武器不顺手？那就扔掉，去夺取更强的；觉得不好用？没关系，再抓一把更称手的剑。 短短三十多秒，两百多把武器呼啸而过，却连黑骑士的盔甲都没擦到一点。 反观黑骑士周围的地面，早已被武器轰得千疮百孔，像极了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的中东战场。 强烈的爆炸气流，将四季和绮礼都逼得连连后退，远离战场。英灵之间的战斗太过凶险，一旦被卷入，那可就性命不保。 archer 久攻不下，这对他这个 “天上之王” 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狂犬，有点本事啊，那就尽情取悦本王，尽情表演，看看你这野狗能耍出什么花样。要是接不住，就去死！” 怒火中烧的 archer，背后光辉愈发耀眼，一件件强力武器相继浮现。 这些武器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即便只是远远看着，从其样式和散发的强大存在感，就能感觉到它们绝非普通货色。 四季挑了挑眉，这 archer 果然家底丰厚，手里的好家伙可真不少，有些武器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不过，也仅仅是心动而已，还没到非要弄到手的地步。 毕竟 archer 手里的宝具，除了那么三四件，其他的对接下来的战斗作用不大，就算抢过来，圣杯战争一结束，这些宝具也都会消失不见。 费力不讨好。 四季通过心灵沟通，向黑骑士说道：“兰斯洛特先生，别再羞辱 archer 了，给他点压力，咱们尽快结束战斗。这教会虽说在郊区，但要是打太久，容易引起其他人注意。” 实际上，此刻的黑骑士就是在跟 archer “玩”，当然，这也不只是单纯玩乐，战斗过程中，他也在不断提升自己，而且已经掌控了好几把强力武器。 听到 aster 的指令，黑骑士觉得是时候进入正题了：“遵命，aster！” 黑骑士不再原地被动挨打，而是迈开步伐，朝着 archer 走去，手中的武器还被他当作投掷物，不断扔向 archer。 那些飞去又折返的武器，让 archer 更加恼怒，他控制着背后的宝具，将两把飞来的武器击飞。 看着慢悠悠朝自己走来的黑骑士，archer 都气笑了：“狂犬，你彻底把本王给激怒了！！！” archer 决定使出杀招。 宝具王之财宝可不只是能当作平面的投掷窗口，还能变成立体形态。 在 archer 的操控下，三十多道光辉之门瞬间组成一个半球状，将黑骑士笼罩其中，随后对着他展开了一轮疯狂的狂轰滥炸。 魔力如不要钱般疯狂挥洒，瞬间将教堂前的这片空地染成了一片金色。 第34章 战斗，交手和提示 王之财宝的另类用法，没能让黑骑士的脚步有丝毫放缓。 他那无双的武艺，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哪怕武器从四面八方如暴雨般投射而来，他也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心技体统合的无穷武炼，让他宛如战场上的不败战神。 archer 即便将王之财宝的释放量增加一倍，对黑骑士来说，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攻击。 相比之前与 ngser 的战斗，此刻的压力甚至显得微不足道。 黑骑士一次次巧妙地化解攻击，这让 archer 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但在这怒火之中，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眼前这个被他称作 “狂犬” 的黑骑士，武艺之高强，无疑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存在。 archer 心中承认，自己的王之财宝投射，说到底攻击方式还是太过单一。这些投射出的武器并非真正的弓箭，无论是威力还是射速，对 berserker 黑骑士的威胁都十分有限。 “可恶的狂犬！” archer 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 他一挥手，收起了王之财宝，面色凝重地盯着黑骑士，大声说道：“本王认可你了，berserker！你拥有让本王拿出真正武器对敌的资格。” 原本以为能轻松解决的对手，却出乎意料地强大，这让 archer 不得不收起了一丝傲气。 不过，想要他拿出自己的至宝对敌，黑骑士还远远不够格，眼下，他只打算拿出 archer 职阶的武器 —— 一把金色的利刃长弓。 手持长弓的 archer，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高高跃起，稳稳地落在教会的房顶上。 他居高临下地朝着黑骑士高声喝道：“来，berserker，第二回合开始了！” 话音刚落，他便张弓搭箭，一支由魔力构造而成的箭矢瞬间成型，以惊人的速度射向黑骑士。 这箭矢的速度和威力远超之前的宝具投射，黑骑士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不得不侧身闪避。 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没入大地，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难以想象它究竟射进了多深。 箭矢同样属于武器类别，但这种由魔力构造出来的箭矢，黑骑士的宝具 “骑士徒手不死” 却无法发挥作用。 他没有立刻冲上前与 archer 展开近身搏斗，而是在心底向自己的 aster 四季询问：“aster，archer 拿出的宝具，是您想要的那件么？” “稍微等等，我观察一下。” 四季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原本的作战计划，是让黑骑士给 archer 施加巨大压力，迫使后者拿出他的宝具 —— 那件对界宝具 ea，这才是四季真正想要夺取的东西，并且打算立刻应用到后续的战斗中。 然而，archer 这次的选择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archer 本身就是弓手，使用弓箭才是他的专长，远距离作战更是他的优势所在。 四季悄然打开魔眼，透过眼罩，紧紧盯着 archer 手中的武器。 那独特的造型，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弓，倒更像是某种武器经过变形，才形成了弓的模样。 四季努力在记忆中搜索，他隐约记得，archer 吉尔吉美什似乎在某个地方使用过这件宝具，可具体的细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四季走神的瞬间，危险悄然降临。 言峰绮礼，这位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一直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他精通八极拳，还掌握着缩地成寸的步法，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四季的侧面。扭身，使出八极拳中最具攻击性的顶心肘，目标直取四季的要害。 绮礼心中充满自信，他这一肘，足以打断两人合抱的大树，更何况是比大树脆弱得多的人体。 在他看来，在对峙中走神，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然而，他低估了四季。 四季虽然走神，但魔眼本身就具有感知魔力的能力，绮礼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天真的家伙。” 四季心中暗自感叹，身体敏捷地一闪，迅速后退。 论身体素质，他确实比不上身经百战、经过严格训练的绮礼，即便技巧再强，在绝对的身体硬实力面前，也难以发挥出全部威力。 不过，在敏捷方面，还是有几分自信的，面对言峰绮礼，他并不畏惧。 在远处站定后，四季有些不满地说道：“喂，神父，偷袭可不是神职者该有的品德。” “呵，少年，现在我不是神父，而是一名魔术师。” 绮礼一击落空，心中虽有些意外，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相反，他对四季展现出的敏捷感到有些惊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还能避开我的攻击，少年你身手不错。” “呵呵，这算是夸奖么。” 四季心中明白，自己的身手远不止如此，只是身体能力的不足限制了他的发挥。没有过硬的身体条件，很多招式和技巧都无法施展，硬来，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看到绮礼再次摆出架势，四季皱起了眉头：“神父，你不会还想打？再打下去，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要是不小心打死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绮礼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他眼中，敌人就必须消灭，无论是孩子还是少年，他都不会心慈手软。作为代行者，不择手段早已成为他的行事准则。 四季见状，心中无奈。 既然神父执意要打，那就陪他玩玩。他调动魔眼的力量，修罗道的能力迅速覆盖全身，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件闪烁着蓝色流光电路的物品。 “强化魔术！” 绮礼心中了然，简单却实用的魔术，虽然会的人不少，但能像四季这样精通并释放的，却寥寥无几。 然而，绮礼也毫不畏惧。 他同样精通魔力强化身体的技巧，再加上自身精湛的武术，他自信能够打败眼前的少年。 “少年，如果你放弃 berserker，离开这座城市，现在还来得及。否则，我只能送你最后的终结。” 绮礼试图用语言瓦解四季的意志，这也是他的一种战斗技巧。在他看来，生命是任何人都不得不考量的代价，眼前这个少年也不会例外。 而听到 “终结” 这个词，远处的四季心中猛地一震。 他愣在了原地，思绪瞬间被拉回。 对了，他想起来了！ archer 手中的宝具，并非是弓，而是剑。 这是由两把剑组合而成的宝具，威力强大，能力逆天。 对四季来说，这同样是一件值得争取的宝具，可以运用到后面的战斗，不用去追求ea，在作用上，两者相差不大。 四季在心底与黑骑士迅速沟通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看向绮礼，说道：“说起来，还真得感谢神父的提醒，让我想起了关键情报。那么，为了回馈神父，我就不打死你，留你一条小命。” 如此狂妄的话语，让绮礼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无法理解，这个少年究竟何来的自信。最终，他只能用行动来回应四季的 “谢意”。 “死！！！” 朝着四季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新都的另一处，在看到少年之后，切嗣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教会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放弃寻找rider组合，改变搜查方向。 没有 saber 陪伴，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前往教会，查看情况。 第35章 弓兵，王者和落幕 风在夜空中呼啸，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发出低沉的咆哮。 随着四季的信号发出，黑骑士周身瞬间涌起狂暴的力量，他的作战态度陡然转变，将极限状态下的能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短短三十多米的距离，在他的速度面前，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他已出现在教会房顶上，手中的武器如闪电般刺向 archer 的要害。 “什么！？” 黄金 archer 反应极快，匆忙用手中的弓抵挡。 然而，黑骑士的筋力太过强大，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力轰进了教会之中。 房顶在两人的交锋中不堪重负，轰然坍塌。 黑骑士没有丝毫停留，纵身跃下房顶，继续追击 archer。仅仅两击，就将 archer 打出了教会，他狼狈地在地上翻滚。 如此狼狈的模样，对 archer 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羞辱。 他愤怒地大喝：“berserker！！！你居然！！！” 话还没喊完，黑骑士自上而下的一剑，让他瞬间闭了嘴。 一声巨响，爆炸般的气流向四周激射，扬起漫天烟尘。 从者的基础参数中，e 级相当于普通人的十倍，而 a++ 等级，则是代表以某种技术和方法，在攻击瞬间，能够达到了普通人的 150 倍。 黑骑士拥有 a++ 级别的筋力，再加上无穷武炼的技巧释放，以及磅礴魔力的增幅，这一击的力量恐怖至极。 烟尘中，一个巨大的深坑显现出来，在激起的漫天废弃物中，一个金色人影狼狈地从坑中跳出。 “可恶！！！” archer 愤怒地叫喊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自被召唤以来，他从未如此狼狈，被打得如此不堪，甚至差点连武器都被打飞。 这对于自认为‘天上之王’的 archer 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屈辱，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实质化。 但 archer 仍保留着一丝理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能力不如 berserker。 想要弥补这一差距，依靠魔术资质较低的 aster 绮礼显然是不可能。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令咒，凭借令咒蕴含的庞大魔力来强化自己。 虽然这样做会让 archer 觉得自己好像低人一等，但此刻，消灭眼前的 berserker、释放心中的愤怒才是当务之急。 “绮礼！！！！” archer 的怒吼带着强烈的情绪，通过契约传递给了言峰绮礼。 然而，此时的言峰绮礼却有苦难言。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贸然闯入圣杯战争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精湛的格斗技术。 少年展现出的力量和特殊能力，让他在短短几个回合内就陷入了绝对的下风。 四季的拳头沉重无比，每次对拳，绮礼都能听到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拳头打在身上的剧痛，让他苦不堪言。 绮礼心中惊叹：“这个少年，不是普通的魔术师，而是精通武艺和魔术的强者。” 面对这样的强者，本应心怀敬意。 但此刻，他已无力行动。 少年的三拳一脚，就将他踹进了教会之中，砸塌了唯一的布道坛。浑身的剧痛和伤势，让他只能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咳，咳！！” 绮礼咳出一丝血沫，听到了 archer 愤怒的呼喊，也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让绮礼感到无比陌生，曾经不可一世的 archer，如今竟需要依靠令咒的力量来增强实力，之前说过的大话，此刻显得如此难堪。 “这位少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在 archer 的不断怒吼和催促下，绮礼艰难地举起左手，以意志沟通圣杯，念出了使用令咒的语言：“圣杯啊，以我之令咒令之，强化我的从者，即可生效。” 绮礼仅剩的两枚令咒发出光芒后消失，这意味着令咒已经发挥了作用。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所有令咒都使用了。 可是，通过契约，他却发现 archer 仍在催促。 这让绮礼感到十分困惑，怎么回事呢，难道令咒没有发挥作用？ 是啊，怎么回事呢？ archer 也在疑惑，绮礼那个家伙，明明没死，为什么不使用令咒呢？ “该死！！！” 他怒骂出声，但随后黑骑士的剑再次让他闭上了嘴。 黑骑士狂暴的力量让 archer 不敢硬接，他只能引导剑上的力量打向别处，可自己还是在这股力量下后退了十几米。 后退，这对于天上王者 archer 来说，又是一种侮辱。 “绮礼！！！” archer 心中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草率，但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王者怎么可能认错？ 不是他选错，而是敌人太过强大。 强大到连宝具天之锁都会被对方轻易绷断，同等级别的其他宝具，更是无法困住 berserker。 “难道要拔出 ea！” 这个念头一出现，archer 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ea 作为他的至宝，本应指向有资格的敌人，而不是像 berserker 这样的 “狂犬”。 可如今，他已陷入劣势，似乎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对付 berserker 了。 “可恶，好，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比较强！！” 面对再次袭来的 berserker，archer 扔掉手中的弓，伸手欲从王之财宝中拔出至宝 ea。 凭借 ea 的力量，他有信心轻松粉碎任何敌人，包括眼前这条 “野狗”。 就在背后金色光辉波纹刚刚浮现时，一道朱红色的光芒如闪电般穿过金色波纹，直接将其打碎。 如同玻璃一般清脆的崩裂之声响起。 archer 愣住了，他怎么感应不到王之财宝的空间了？ 他的宝具，为何联系不上了？ 他回头看向那朱红色的东西，发现是一杆长枪，他有印象。 “是 ngser 的宝具！！” “没错，就是 ngser 的宝具。” 四季随着黑骑士一同从半空中降落，这里已经是远离教会几里地的山里。 黑骑士展现出全部狂暴力量，将 archer 一路劈砍到了这里。 更换了 aster 的 archer，基础参数比在时辰手上时略逊一筹，aster 的素质确实会对从者的参数产生影响。 四季看着狼狈不堪的 archer，微微一笑：“archer，吉尔伽美什，没想到，‘天上之王’会落到如此下场。” archer 用力挥挥手，试图让王之财宝再次运转，却发现毫无作用，他明白了，自己的宝具被封印了。 他并不愚蠢，猜到这和 ngser 的宝具有关。但他记得，ngser 的破魔的红蔷薇，只能切断魔力，无法封印宝具。 眼前这个少年，archer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四季伸手召回朱红色的宝具，接过黑骑士手里的弓。 修罗道的能力覆盖之后，他立刻获得了这件宝具的暂时使用权限。确认无误后，他露出了笑容。 但在 archer 眼中，这笑容充满了嘲讽意味。 “少年，你就是通过这个能力夺取了 ngser 的宝具，也是依靠这个能力，让 ngser 的宝具具备了封印的能力，是吗？” “呵，这就不用 archer 操心了。兰斯洛特先生，给这位号称最古之王的王者，一个体面的死法。” “遵命，aster。” 四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留着 archer 已毫无用处。他转身离开，被封印了王之财宝的 archer，在黑骑士面前太过弱小。 四季看不到身后的景象，只能听到最古之王愤怒的怒吼，以及黑骑士给予对方的 “体面”。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黑骑士真正解放了宝具，一道如湖水般的镜面光泽在森林中绽放，瞬间切断了两百米范围内的一切。 随着这声宝具解放的真名呼喊，一位王者就此退场。 第36章 影响，圣杯和爱丽 宝具的光芒缓缓消散，在那两百米的范围内，整齐得近乎完美的切断面，无声地诉说着黑骑士宝具那令人胆寒的强大杀伤力。 黑骑士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和满足。 “aster，archer 已经退场。” “我知道了。” 四季回应道，语气平静，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archer 的败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注定的。 王之财宝，虽被称作宝具，但究其本质，其实是一种魔术。 而升级后的 “破魔的红蔷薇”，恰好克制这种魔术，轻易地斩断了它与 archer 之间的连接。 吉尔伽美什无法开启王之财宝，没有宝具可供驱使，又怎么可能逃脱呢？ “计划虽然出现了一点小差错，但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 四季轻声自语，脑海中回想起他们最初的计划。 原本，他和黑骑士打算逼迫 archer 拿出 ea，然后用 “破魔的红蔷薇” 切断连接，让 archer 不得不手持 ea 战斗。 说不定，这样会麻烦一些，ea的力量，不是那好接的。 然而，吉尔伽美什太过自负，看不起黑骑士，认为他根本不配让自己动用 ea，结果，他再也没有机会拔剑了。 四季颠了颠手中的弓，还好，有冬之圣女的支持，这宝具拿在手里并不觉得沉重。 “兰斯洛特先生，我们回去，今晚的作战计划成功。” “遵命，aster。” 黑骑士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缓缓消失在森林的暗影之中。 今夜，他和 aster 又成功狩猎了一位英灵。 如今，圣杯战争中仅剩下三位英灵。 明天，只要能消灭 rider，他就可以与 saber 骑士王如约一战。 一想到这里，黑骑士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期待，他是如此渴望那一天的到来，那就是他短暂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四季借助天道能力，在黑夜的掩护下，如流星般朝着园藏山急速飞去。 明天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今晚可得好好休息。 然而，当四季准备享受胜利的余韵时，切嗣却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 当他远远地看到教会那边爆发激烈冲突时，心中便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等他匆匆赶到教会时，战斗早已结束，现场一片死寂。 他不知道这场战斗究竟谁是赢家，走进教堂，却看到重伤的言峰绮礼倒在废墟之中。 切嗣心中一沉，这个他一直看不透的危险人物，竟然败了。 那么，按照他的推测，强大的 archer 恐怕也已经退场了。再联想到之前在新都遇到的那个少年 aster，一个惊人的猜想在切嗣脑海中浮现。 “berserker 击败了 archer！！” 加上之前从爱丽口中得知 berserker 击败了 ngser，短短两天，berserker 竟然接连击败两位从者。 ngser 暂且不说，在切嗣看来，实力并非顶尖，被击败还算正常。但 archer 的强大有目共睹，如今也败在 berserker 之手，这让切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圣杯战争已经接近尾声，而他与 saber，却因为爱丽的缘故，关系变得极为紧张，几乎彻底破裂。 切嗣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从 saber 那里获得助力。那么，他还能在这场残酷的圣杯战争中走到最后吗？ 答案似乎很明显，希望渺茫。 “单打独斗赢不了任何人，尤其是 berserker 的 aster，必须联合所有力量，才能对付 berserker。” 切嗣心中盘算，他缓缓放下了原本指向言峰绮礼的枪口。 之前，切嗣是多么想一枪结果了这个神父，但现在，他不得不权衡利弊。 打死神父的后果太过严重，不是因为他畏惧神父的势力，也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仁慈，而是因为他知道，想要获得圣杯，就必须借助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这个看不透的神父，和那位少年交过手，应该是一份战力。 切嗣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最终，他弯下腰，背起重伤的言峰绮礼，默默地离开了这座已经变成废墟的教会，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与此同时，在深山町的卫宫宅里，爱丽正倒在 saber 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爱丽！！拜托了，坚持住！” saber 紧紧握住爱丽的手，将自身的魔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她体内，激活爱丽体内的概念武装 avalon，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保护作用，维持爱丽的生命，防止她的形体消散，沦为圣杯。 金色的光芒在爱丽身上缓缓亮起，爱丽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汗水浸湿了她的银发，发丝紧贴在脸颊上。 她脸色苍白如纸，却透着一种凄美。 这场较量持续了十多分钟，最终，金光渐渐稳定下来，取得了胜利。又过了一两分钟，saber 怀里的爱丽缓缓睁开了眼睛。 爱丽朝着 saber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虚弱地说道：“saber，我答应过你，会珍惜自己的生命，这一次，我坚持下来了。” 听到爱丽的声音，saber 惊喜不已，紧紧搂住她，激动地说：“太好了，爱丽，你赢了，太好了！” 是的，爱丽赢了。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再加上 avalon 的强大力量，她暂时战胜了圣杯的侵蚀，没有让自己的形体立刻解散，化为圣杯。 爱丽起身，但自身的虚弱，让她靠在 saber 肩膀上，小声说：“你听我说，saber，刚才又有一位英灵退场了，对方的英灵之魂规模极其庞大，仅凭他一人，就直接让小圣杯充盈起来。我想，saber，你应该知道对方是谁了。” saber 心中一沉，缓缓念出那个名字：“archer。”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如果说有谁的英灵之魂，一个能顶四五个，那就只有那位最古之王，archer 吉尔伽美什，他英灵之魂的规模最为庞大。 至于动手的人，saber 也能猜到。 “是兰斯洛特做的。” archer 一死，如今就只剩下三位英灵了。 rider 与她有盟约，在与 archer 对决时，也会互相联络。 但至今没有接到 rider 的联络，那就说明不是 rider 出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兰斯洛特。 想到兰斯洛特竟然能够击败 archer，saber 的心情愈发复杂。 兰斯洛特的强大超出了她的预料，那么之后与兰斯洛特的战斗，即便双方彼此了解、熟悉，充满了变数，更多的则是对挚友强大的好奇。 那位兰斯洛特的 aster ，能让疯狂的 berserker 恢复理智，有神奇的能力。 那对方，是否能够…… saber 是看着爱丽，她更担心的，则是身边的女孩。 爱丽也看出了 saber 的担心，只是会错意了，以为 saber 是担心接下来的战斗。 实际上，她一直忧心忡忡，不仅担心切嗣和 saber 的关系，也担心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 对于那个神秘而危险的 berserker，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可怕之处。 更换了新 aster 后，短短两天就淘汰了两位英灵，还让疯狂的 berserker 恢复了理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berserker 那一组都是圣杯战争中最危险的存在。 “saber，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 爱丽本想让 saber 和切嗣联手，这样或许还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坚持下去。但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这对 saber 来说，似乎有些过于苛刻了。 “爱丽？” 最后，爱丽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可以，真希望这一天能够永远持续下去，明天永远不要到来，那该有多好啊。” saber 怎么会看不出爱丽的心思，她是希望自己能和切嗣合作，可 saber 做不到，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爱丽死去。 saber 轻声说：“爱丽，你好好休息，我会守在你身边。” “谢谢你，saber。” 与体内圣杯的较量远比爱丽想象的要艰难，也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saber 把爱丽轻轻放在床铺上，看着她渐渐入睡。猛地站起身，紧紧攥着拳头。她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等待了，必须主动出击。 否则，爱丽可能撑不到下一位英灵退场。 虽然 saber 不太精通常规魔术，但有一种魔术，是他们圆桌骑士团必会的 —— 一种联络信号。 来到卫宫宅门口，saber 将这个信号附着在一只使魔身上，温柔地对小鸟说道。 “乖啊，美丽的鸟儿，去，去找到那个人。” 小鸟歪了歪脑袋，梳理了一下羽毛，然后转身，朝着黑暗中飞去。 saber 静静地望着小鸟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明天能带来一个好消息。 第38章 命运，拯救和交易 哈？ 带走爱丽！小圣杯？ saber 的话太过直接，不仅让四季惊得瞪大了眼睛，就连坐在一旁的爱丽，也震惊地望向她，完全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saber，你！” 爱丽忍不住开口，却被 saber 抬手打断。 “爱丽，听我说完。”saber 安抚地看了爱丽一眼，随后转向四季，神色认真地说道，“四季少年，今天非常感谢你能来。说实话，如果你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拯救爱丽。” “呃……” 四季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满是疑惑。他心里寻思，今天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会碰上这么离谱的事儿？ 感觉今天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就好像还在做梦一样。但他清楚，自己作为觉醒者，早就失去了做梦的权利，穿越世界的代价，就是成为一个无梦之人。 望向一脸严肃认真的 saber，实在难以理解她的想法。 拯救小圣杯？她到底在盘算什么？ 思索了十几秒，四季终于开口问道：“骑士王，我很想知道您这么做的原因。不瞒您说，我们今天本来就打算带走爱因兹贝伦女士。既然您主动提出让我带她走，我就更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关系到我接下来的行动。” 四季这番直白的话，并没有让 saber 感到生气。 毕竟，要是有人知道爱丽的身份，却没有什么想法，那才奇怪呢。谁都不想在激烈拼杀后，让别人轻易捡了圣杯这个大便宜。 爱丽看着四季，目光微微波动，但并没有生气。 在来冬木市之前，她就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作为小圣杯，这就是她们存在的目的和意义。 四季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半晌，saber 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想拯救爱丽的生命，这不仅仅因为我们是朋友，更因为我把爱丽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年纪轻轻就失去生命。” “……” 四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前这个身形娇小的 saber 骑士王，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模样，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就有孩子了？ 而且还和爱丽一般大？ “不，不对……” 四季猛地回过神来，他想起 saber 骑士王虽然外表年轻，可真实年龄比他大得多。 准确来说，比他同位体的年龄大得多，又或者说，比他在几个世界经历的总年龄都要大。 saber 像是没看到四季和爱丽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莫德雷德这个名字，她是圆桌骑士团的代表骑士之一。她是我姐姐摩根，为了某种目的，提取我的遗传物质亲手制造出来，和爱丽一样，也是人造人……” “……” 四季心里涌起一股吐槽的冲动，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 “她” 字用得妙啊，也不知道那位莫德雷德骑士，长得是不是和 saber 一样。 随着 saber 的讲述，客厅里只剩下她的声音。 起初，saber 并不知道莫德雷德的存在，因为莫德雷德总是戴着面具。后来，好胜心极强的莫德雷德，为了得到 saber 的认可，主动揭开了自己的身份。 saber 这才知道姐姐的所作所为。 之后的事情，便是莫德雷德为了获得骑士王的认可，努力展现自己，可终究因为性格原因，只得到了 saber 的否定，saber 认为她不适合成为继承人。 结果，因兰斯洛特引发的事件，让圆桌骑士团损失惨重，莫德雷德也趁机掀起了叛乱，国家陷入动荡。 说到这里，saber 的表情变得十分黯淡：“要是当时我不以王的身份，而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去看待那个孩子，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在那场叛乱的最后一战，我的圣枪刺穿了她，而她也用剑伤到了我。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saber 顿了顿，看向旁边的爱丽，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想，那个孩子就算到最后，可能还在恨我这个父亲。但我希望她没事。从那个孩子出生到最后，才不到十年，和爱丽一样。所以我特别希望，爱丽能够活下去，去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同样，我也希望莫德雷德那个孩子能平安无事。等我回去解决这次叛乱后，再为以前的事向她道歉。” 四季渐渐明白了 saber 骑士王的想法。 她对莫德雷德这个孩子，有着复杂的情感。这或许源于她自身，也源于她的姐姐摩根，或许还涉及国家等诸多因素。 看到同为人造人的爱丽，她心生怜悯，不想让爱丽以圣杯的身份死去，想要拯救她。 同样，也可以说 saber 希望在结束圣杯战争、回到自己的世界后，去拯救国家，拯救莫德雷德。 “骑士王的想法我懂了，可您凭什么认为，让爱丽跟我走就能救她呢？我好像没展现出什么特别的能力，让您这么信任我？” 这也是四季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他们之前没见过面，也没交过手，自己肯定打不过 saber，而且自己的真实情报也没暴露，saber 怎么就认定自己能救爱丽呢？ 这也太离谱了。 面对这个疑惑，saber 只是淡淡一笑：“四季少年可太小看自己了。能让兰斯洛特从 berserker 职阶的狂化状态恢复理智，这可不是普通 aster 能做到的事。起初我也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等见到你本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做到这件事。” 直觉…… 这能力可太犯规了。 四季有些头疼，拥有直感技能的 saber 骑士王，实在是厉害。 他最怕遇到直觉强大的对手，因为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准备，对方即便不知道具体情况，也能凭借直觉破坏自己的计划。 不过他自己也常常忘了，其实自己的直觉也不差。 思考了一会儿，四季转头问一旁的爱丽：“那么，爱因兹贝伦女士，你是怎么想的？愿意跟我走吗？” 此时的爱丽，脑袋有些发懵。 听完 saber 的故事后，她明白了 saber 为何这么关心自己，也理解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可正是这份好意，让她不知所措。 毕竟，要离开 saber，跟着一个陌生的 aster 走，这还是头一遭。 自从 saber 降临后，她们还从未分开过。 犹豫许久，爱丽最终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但我想，就算我不同意，四季先生也会强行带我走，毕竟 saber 现在不会阻拦。” 她可没忘记，四季刚才直白地说，他们今天的行动目标，就是带走她这个小圣杯。 “没错，我会带走爱因兹贝伦女士。但是骑士王，拯救她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可不是那种只付出不索取回报的老好人。” 闻言，saber 嘴角是微微一翘，盯着四季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既然四季少年自认为不是好人，我就当你是这样的人。那么，作为拯救爱丽的代价，我可以暂时将 avalon 的权限让渡给你。怎么样，四季应该知道 avalon 这件传说中的宝物？如今就在爱丽身上，我有权决定它在圣杯战争期间的归属，至于之后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哦？原来是这个。” 四季心中一动，avalon 的大名他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它如今在哪里，没想到竟在小圣杯身上，这还真是个容易忽略的盲点。 要是早知道在爱丽身上，他就先对爱丽下手，再去对付 archer，这样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去找 ngser 的宝具。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archer 已经被他解决。 虽然只有在圣杯战争期间拥有 avalon 的权限，但对四季来说，这也相当值得。 只是，这件专属亚瑟王的宝物，在自己手里能发挥多大作用，就不好说了。 和从者宝具不同，avalon 是真实存在的宝物，属于概念武装，而且是有主之物，saber 骑士王和亚瑟王可不一样。 但四季还是立刻答应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圣杯控制住。 “好，我答应骑士王，会拯救爱因兹贝伦女士的生命。” 第39章 命运，联手和准备 在卫宫宅，四季与 saber 达成了一项交易。 他承诺拯救爱丽的生命，作为交换，saber 暂时将概念武装 avalon 的使用权限让渡给他。 而在新都一处与卫宫宅相关的隐蔽工房里，灯光昏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 切嗣正专注地填装子弹，他手法娴熟，将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压入弹匣，随后把装满子弹的弹匣依次按入武器之中，整齐地放进一旁准备好的箱子里。 他头也不抬，冷冷开口：“我知道你在那儿，言峰绮礼，都到这地步了，就别做多余的事情。” 在他身后不远处，言峰绮礼身上裹着层层绷带，活像个木乃伊。听到切嗣的话，他放下手中的螺丝刀，身体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低沉：“卫宫切嗣，是你救了我？” 他努力回忆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消耗令咒，可圣杯毫无回应，紧接着，与 archer 的契约终结，判定 archer 退场后，他便陷入了黑暗，晕了过去。 绮礼本以为那位 berserker 的 aster 会杀了他，毕竟自己落到了敌方手中。 可醒来却身处这个陌生房间，还见到了心心念念想见到的卫宫切嗣，出于本能，他一把抓起旁边的螺丝刀，却被对方轻易发现。 他并非想攻击切嗣，只是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已成为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切嗣做完所有枪械检查后，这才转过身，看向言峰绮礼。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时间，工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分钟过去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最终，还是绮礼先败下阵来。他身上的伤势太重，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再坚持这种精神上的对峙。 绮礼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卫宫切嗣，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一直都是敌人，不是吗？” 切嗣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错，从圣杯战争开始前，我就认定你是实现我理想路上最大的敌人。” “呵呵，果然如此。我言峰绮礼被你视为最大的敌人，而你卫宫切嗣，也是我一直追逐的目标。” “…… 我知道。” 切嗣平静地回应，心里清楚，言峰绮礼的所有行动，虽然目的不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冲着他来的。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我救你不是为了跟你聊这些。你还记得 berserker 的 aster ？” 切嗣不想再浪费时间，现实已经不允许他和绮礼慢悠悠地互相试探。他只想从绮礼这里获取那位少年魔术师的情报，如果能得到绮礼的助力，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所以，他直接切入主题，目光紧紧盯着绮礼，“我想要他的情报，所有情报。” 言峰绮礼闻言，先是笑了几声，却因牵动伤口，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看向切嗣：“我凭什么帮你，卫宫切嗣？给我个合适的理由，不然，我只会在一旁给那少年加油，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地狱里。” “呵呵，以你的为人，地狱恐怕都不会收留你，言峰绮礼。” 切嗣冷笑一声。 “那地狱会收留你吗，卫宫切嗣？” 绮礼反唇相讥。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工房里的灯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仿佛连这昏黄的光线都在思考，地狱究竟会不会收留他们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 他们心里都清楚，以他们所做过的那些事，或许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更有可能的是，死后成为孤魂野鬼，无处可归。 “那么，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用情报来交换如何？” “可以，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更多。” 绮礼回答得异常干脆，快到切嗣都忍不住用诧异的目光多看了他几眼。 这家伙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刚刚还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要在一旁看戏，怎么转眼间就答应了？ 虽说救人是大恩，但对他们这种在黑暗中摸爬滚打、早已将生死看淡的人来说，救人这种事，本不该如此轻易地改变对方的态度。 其实，言峰绮礼的理由很简单，他就是想看卫宫切嗣纠结的样子，只可惜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那就罢了。 对于那位神秘的少年强者，他言峰绮礼还想再正面较量一次，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输得那么惨。 有准备和没准备，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再次面对那个少年，或许是好奇那个少年最终能走到什么程度，又或许是想看看，那个少年在得到圣杯时，会许下怎样的愿望。 言峰绮礼因圣杯而来，也想因圣杯而结束这一切，这便是他内心的想法。 就这样，在这个秘密工房里，两位曾经的宿敌达成了秘密联合，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 那个突然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少年四季。 然而，想要对付四季的可不止他们。 在另一边，韦伯所在的房间里，气氛同样凝重。 此时，身材壮硕、高大威猛的 rider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研究世界地图、玩他最爱的战略游戏，也没有观看喜欢的军事节目。他静静地站在窗前，窗帘半掩，窗外冬木大桥的轮廓在朦胧空气中若隐若现。 他表情严肃，眼神中闪烁着微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的 aster，年仅十九岁的魔术师新人韦伯，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进来，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rider，我都叫你好几遍了，怎么不回话？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rider 转过身，脸上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容，他哈哈大笑着，上前几步帮韦伯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用力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声音洪亮：“就这点重量，aster 你还得多锻炼锻炼！只有身体强壮了，才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说着，他还故意秀起自己的肌肉，那膨胀的肌肉把身上的背心撑得鼓鼓的，充满了力量感，让人看了心生震撼。 但韦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rider！！” “哈哈哈，好了好了，小子，你以后肯定会长得强壮的，多吃点肉，哈哈！” rider 依旧笑着，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房间里的压抑气氛。 “以后……” 韦伯听到这个词，不禁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他抬起头，看向高大的 rider，“rider，我还有以后吗？我已经决定和你一起奔赴战场，恐怕，没有什么以后了。” 是的，韦伯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 rider 并肩作战，不管结果如何。 不管这是一时冲动，还是源于内心深处的勇气，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反悔。甚至，他还把最后的机票钱，都换成了各种能在战斗中派上用场的道具。 这就是韦伯的觉悟。 高大的 rider 看着韦伯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那个胆小懦弱的孩子，如今终于成长起来了，他有了勇气，有了担当，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 aster 该有的气魄。 rider 大笑几声，再次用力拍了拍韦伯的肩膀，这次，他没有再用 “小子” 这个称呼：“好样的，韦伯。” 这一声称呼的改变，代表着他已经完全认可了韦伯，认可了这位将他召唤到这个世界的 aster。 这样的韦伯，rider 怎么舍得让他死在这场残酷的圣杯战争中呢？ “放心，韦伯，我们一定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rider 信心满满地说道，可他心里却总有一丝阴霾挥之不去。他隐隐猜到，berserker 接下来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 “那就来，也让本王见识见识，你们的力量！” rider 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斗志。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他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从来都不会畏惧。 第40章 命运，圣杯和拯救 从卫宫宅出来，爱丽跟着四季来到园藏山腹内的大空洞。 一踏入此地，爱丽便恍然大悟，难怪 rider 找遍整个城市，都未能寻到 berserker 的踪迹，原来他藏在了大圣杯所在之处。 “也对，也只有这里，有着针对灵体的结界，既能有效限制英灵的力量，又足够安全、隐蔽，魔术师肯定想不到这里。” 一般人根本不会涉足此地，虽说这里是冬木市灵脉的节点之一。 但有柳洞寺存在，作为本地知名寺庙，人来人往，极易暴露，以魔术师隐秘的行事准则来看，绝非理想之地。 “魔术师，呵呵。” 四季轻哼一声，对于魔术师的行事风格，他实在难以苟同。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些所谓的隐秘原则究竟是怎么回事，拥有神秘力量为何就不能见光？ 在他来自的起源世界里，根本不存在超自然力量；而在他所经历的其他世界，也从未有过力量见不得光的说法。 四季开口：“好了，不说那些可悲的魔术师了，爱因兹贝伦女士……” “四季先生，你这么称呼太见外了，你可以和 saber 一样，叫我爱丽就好。” 爱丽微笑着打断他。 四季挠挠头，既然对方不喜欢称呼姓氏，那就叫名字，毕竟爱因兹贝伦这个姓氏念起来确实有些拗口。 “好，爱丽，那我们抓紧时间。” “好的，四季先生，我们从哪儿开始？” “爱丽，你躺在祭坛上就好。” 四季指着水潭中央的祭坛说道，他要做的，自然是检查爱丽身体，还有拯救对方的生命。 既然答应了 saber 拯救爱丽的生命，他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弄清楚爱丽的身体构造，她与小圣杯的联系，等等，这一系列问题相当复杂。 黑骑士将手里的工具一一放到祭坛上。 四季看着这些工具，暗自咋舌，眼前的爱丽，是妥妥的 “狗大户”，有钱又有能力，想要的东西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弄到手，可见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冬木市的能量也不小。 不然，冬木市东面那片森林，又怎么会被叫做爱因兹贝伦森林呢？ “那么，失礼了，爱丽。” 躺在祭坛上的爱丽，脸颊瞬间羞红，默默点头。 毕竟检查身体难免会有较为私密的身体接触，这对爱丽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让外人触碰，害羞之情难以抑制。 四季倒没有想太多，在黑骑士的协助下，连接仪器、准备发电机，将传感器一一安装到爱丽身上。 随后，他缓缓摘下眼罩，露出下方的魔眼。 虽说隔着眼罩他也能视物，但眼罩多少会影响一些细微观察，为了确保准确，他还是选择摘下。 此刻，躺在床上的爱丽咬着下唇，脸颊绯红，那些接触身体的传感器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魔眼！” 而当四季摘下眼罩，露出魔眼的瞬间，她不禁低声惊呼。 原来，这位 berserker 的 aster 竟是拥有魔眼的魔术师，而且还是最为顶级的虹色魔眼使！ 魔眼瞳孔中里闪烁的五彩光芒，那就是证明。 在这个世界，顶级魔眼已许久未曾现世，难怪 berserker 能够恢复理智，爱丽原本以为他眼睛有问题，没想到竟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四季开启魔眼，眼前躺在祭坛上的爱丽瞬间变了模样。 在魔眼的视野中，她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蓝色线条，其间还夹杂着金色微光。 那是魔术回路，爱丽的全身几乎都由魔术回路构成，占据了身体的大半部分，数量估算有几百条之多。 四季下意识地对比了一下自己仅有七条的魔术回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根本没法比啊！ 不过，数量虽有差距，但要是论质量，嗯，还真不好说。 借助现代化仪器，结合魔眼观测到的数据，再加上爱丽提供的一些圣杯秘密，四季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致的治疗方案。 “爱丽，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四季不放心地看了黑骑士一眼，黑骑士心领神会，走到爱丽身边，一旦她有过激反应，便立即制止。 “可能有点疼？” 爱丽满心疑惑，正想着会是怎样的疼痛，就看到四季的右手，散发着浓密绿光，缓缓伸向自己的腹部，随后，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腹部瞬间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那声音宛如女高音，在大空洞中回荡。幸亏他们提前做了准备，此地又足够隐蔽，否则这动静必定会引来外人。 爱丽紧咬着牙，浑身颤抖，这种疼痛几乎堪比生孩子时分娩的剧痛，可见其强烈程度。 “啊！！！！四季先生，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黑骑士连忙按住爱丽，防止她乱动影响到四季的行动。 一旦行动被打断，功亏一篑，后果不堪设想。 四季此刻也咬着牙说道：“办法或许有，但所需时间太长，来不及了，只能用这个办法，你坚持住，千万别昏过去，也别放弃！” 说着，他的魔眼开始渗出血丝，魔眼的力量被他催动到了极致，承载魔眼力量的眼球不堪重负。 一枚鲜红的令咒从四季的右臂上缓缓消退。 令咒，那是比普通魔术师庞大几百倍的魔力，在短短一分钟内便如流水般挥洒出去。 既然答应了 saber 拯救爱丽的生命，无论过程多么艰难，他都要做到。 四季通过人间道的精神连接，在救人过程中始终与爱丽保持着联系，同样感受爱丽的疼痛。 这种痛楚，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但还能够忍受，这比某些实验好好多了。 他从爱丽的精神感知入手，确保对身体的感应，再以地狱道加固爱丽那弱小的灵魂 —— 毕竟她真实年龄才十岁，人造人的灵魂存在缺陷，成长极为缓慢。 同时，他还要仔细分辨隐藏在灵魂和肉体里的小圣杯，标记出它们的不同之处。 当然还有传说中的概念武装，avalon ，也会提供一些关键的帮助，否则四季也不能这么大胆行动。 最后，四季运用饿鬼道的能力，覆盖到爱丽全身，以精神链接为指引，试图将隐藏在她身体内部的小圣杯拉出来。 小圣杯作为大圣杯的延伸，其神秘度非常高，毕竟容纳英灵之魂的器皿，要不是有冬之圣女支持，四季可能也拉不出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分钟，期间消耗了六枚令咒。 他的脸颊上满是鲜血，衣襟也被血水浸湿了一大片。 爱丽则嚎叫了五分多钟，嗓子都快喊哑了。不过，人造人的体魄赋予了她远超常人的韧性，尽管精神被刺激得晕晕乎乎，但身体并未出现大的问题。 当四季再也感知不到小圣杯有多余的部分时，他右眼的绿芒陡然增强，前所未有的魔力流通，让魔眼的力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啊～～～给我出来！！！” 随着一声大喝，他猛地一抽手，一件金灿灿的杯子被他从爱丽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这一动作用力过猛，四季当场后退几步，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大型杯子 “咣啷啷” 地摔落在远处。 “呼，哈，呼，哈～～” 四季大口喘着粗气，疲惫不堪，脑袋晕乎乎的，还伴有耳鸣。 与爱丽的精神链接，让他也感受到了那份分娩之痛，爱丽只是被动地躺着承受，而他却还要动用魔眼的力量将圣杯取出，实在是累得够呛。 四季转身背对祭坛，勉强走到水潭边，洗了把脸，试图让滚烫的脑袋冷静下来，同时清洗掉脸上的血迹。 “唉，没在战斗中流血，反而在这种时候流了不少，真是的。要是这次没有太好的收获，那这次圣杯战争可就亏大了。” 他小声嘟囔着，却没察觉到身后来了一个身影。 当他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躯体靠在背上，雪白的双臂环绕住自己的脖子，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病态的声音时，再看向水中倒映出的那个病态笑容，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四季，快点快点，我们去执行月之眼计划～～～” 第41章 圣女，现身和变化 冬之圣女，全名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两百多年前，她自愿牺牲自己充当祭品，构建了大圣杯，并成为大圣杯的核心。 她这么做，是为了实现救济全人类的愿望。 然而，在昨天经四季一番劝说后，她放弃了那个可能会毁灭世界的愿望。 不过，四季无意间提及的一个全新方向，让冬之圣女看到了新的希望。 于是，她全力支持四季赢得圣杯战争，还打算一同执行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让地球重获新生的月之眼计划。 “唉，原本这计划也就是随口一说，谁愿意再来折腾一次，多累人啊，只是……” 四季暗自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这位内心有点病态的冬之圣女，竟会在爱丽身上现身，而且还穿着那身略显色色的天之礼服。 此时，趴在四季背上的圣女正开心地这儿摸摸、那儿碰碰，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嘴里还呵呵直乐。 紧接着，她在四季耳边撒娇般说道：“四季，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开心？ 四季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而且，圣女阁下，您这人设好像有点崩啊，那个一脸冷漠、圣洁的形象哪儿去了？ 呃，仔细想想，从一开始，这位圣女似乎就和圣洁不太沾边。 “羽斯缇萨，你怎么会在爱丽身上出现？” 这是四季好奇的问题。他记得，圣女好像不能随便出来，得等瓦解圣杯、触发圣杯隐藏规则，解放她的灵魂后才会现身。 “还有，羽斯缇萨，你先起来，我得重新上药了，右眼得赶紧处理一下。” 四季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圣女不情愿地起身，让出位置，准备给四季解答疑惑。 “四季～在你抽离圣杯的时候，后辈的身体会出现一个空洞。我刚醒来，实在不想继续待在大圣杯内部，看着那些恶心的东西，就顺着祭坛来到了后辈身上。这些后辈都是以我为原型制作的，能很好地兼容我的灵魂，不会出现排斥反应。” 羽斯缇萨解释得很清楚，四季一下就明白了。 至于她口中说的恶心玩意儿，指的就是那个让四季满心怀疑的世界之恶。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期间，大圣杯内部的一部分魔力被第八职阶 avera 污染了。 圣杯战争结束后，这位 avera 也没回归英灵座，而是继续污染圣杯系统。 这一看就是抑制力搞的鬼，目的就是不让圣杯战争成功。 到现在，也只有圣女所在的核心区域没被污染，其余地方全是 avera 的污染区。 爱因兹贝伦家族意外地在圣女身上重现了第三魔法，这让羽斯缇萨算是半个魔法使，以抑制力驱动的 avera，凭他的能力，还污染不了圣女的地盘。 四季清理完脸上的血迹，起身让等候一旁的黑骑士上药。 黑骑士一边上药，一边略带责备地说：“aster，这次您太拼命了，眼球损伤更严重。现在您的视力，恐怕永久性损失不少。” 眼球本就是人体极为重要且脆弱的组织之一。 四季刚觉醒没多久，身体能力还很弱，在使用强力魔眼能力时，眼球承受的压力极大，损伤在所难免。 “放心，兰斯洛特先生，我自有解决办法，你不用担心。而且，答应别人的事，我一定要做到，这是我的做人准则，为此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 两人的对话没避开圣女，自然被羽斯缇萨听到了。 她一脸惊奇地靠近四季，挤开黑骑士，凑到四季面前，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睛，惊叹道：“四季，你的眼睛真漂亮啊，我会一些治愈魔术，要不要试试？” “羽斯缇萨，你靠得太近了。” 四季无奈的说，真的太近了，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四季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的好闻气味。 呃，不过话说回来，第三魔法下灵魂物质化的身体，真有味道吗？ 这倒成了一个疑问。 四季回过神，对着眼前的圣女摇了摇头：“羽斯缇萨，治愈魔术没用的，我的眼睛，普通魔术还不如药物有效，神秘力量会被眼部魔术回路干扰，无效化魔术。” “诶？是这样吗？” 圣女不太相信，双手在四季眼部施展治愈魔术，魔力的光辉在他眼部流转。然而，能治疗身体伤势的魔术，对四季的眼睛却毫无作用，反倒因神秘力量的冲突，让他眼部再次流血。 圣女有些不知所措，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黑骑士处理伤势，不安地揪着手指，小声道歉：“抱歉，四季，是我太任性了，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 四季心想，这位圣女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他用左眼打量着像小女生一样的羽斯缇萨，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而且，他才注意到一件事，圣女说的是流利的本国语言，并非她原本的德语。 “羽斯缇萨，你老实跟我说，在圣杯内部，你是不是吸收了什么知识？” 四季问道。 圣女一脸惊讶，捂着脸说：“四季，你猜得真准。为了能和你顺畅交流，我吸收了不少圣杯记录的知识。你放心，都是普通知识，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 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他又叹了口气，这个圣女还真是大胆，什么事都敢做，居然这么莽撞，知识这东西，能随便吸收利用吗？ 四季认真地说：“羽斯缇萨，答应我，别再直接吸收他人的知识了，这对你不好。那些知识都带着原主人的三观精神意志，吸收太多，会改变你的本性，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事发生。” 怪不得现在看圣女变化这么大，有了许多女性化的反应，这都是吸收圣杯知识造成的影响。 就像四季说的，吸收知识看似美好，可实际代价往往让人难以承受。 知识这东西，肯定附带本人的三观，听一听、看一看，影响还小些，要是直接吸收，就跟把别人的三观直接覆盖到自己身上没什么两样。 四季把这些潜在危害都跟圣女讲了，最后还告诫她：“羽斯缇萨，你最好把吸收的东西都梳理一遍，把违背你本性的都扔掉，这样你才能做回原来的自己，不会变成别人。” 圣女用力地点点头，开心地冲上来，给了四季一个拥抱：“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四季～” “……” 四季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圣女可真麻烦。 大空洞内，气氛有些微妙，他心里盼着赶紧结束这一切，好好休息。 第42章 计划，圣杯和休息 半个魔法使，那也是魔法使，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在四季处理完眼部伤势时，圣女已迅速完成了自身的心灵梳理，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然而，当看到恢复本性、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笑容的羽斯缇萨时，四季心里不禁犯嘀咕，这样看来，似乎刚才少女化的她反倒更让人舒服些。 “四季～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端坐在四季对面的圣女如此说。 此刻的她，多少明白了直接吸收知识的危害。 回想起刚才那副少女模样，她不禁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那种行为，那种与少年拥抱时的感觉，心里泛起的一丝悸动、欢喜，还有使用撒娇的语气说话，对她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她甚至有点留恋那种感情。 不过，在面对四季时，她还是努力掩饰住了这些心思。 她表现得很好，四季并未察觉出异样，只是隐隐觉得眼前的圣女有了些许变化。 但他觉得这也正常，吸收了别人的知识，有点变化在所难免，只要不超出常理就好。 “很好，羽斯缇萨，现在好多了。” “那么四季，我们来谈一谈月之眼计划～” 圣女兴致勃勃地提议。 “……” 四季无语，又是月之眼计划。 看着圣女那兴奋得难以抑制的表情，他心里想着，你这表情能不能收敛点啊。 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陪着羽斯缇萨聊起这个计划。 反正这个世界又没有神树，执行起来困难重重，最好能在交谈中打消圣女的念头。 可显然，圣女对执行月之眼计划的决心比四季坚定得多。 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样样讲给四季听，通过交流探讨实施的可行性，一点点积累思路。 从北欧神话里的世界树，古埃及的悬铃树，中美洲的生命之树，印度的菩提树，再到天朝的建木、扶桑树，还有许多四季从未听过的传说和神话中的着名大树。 从各个大树的特点以及所代表的神秘特质入手，最后得出结论：只要能把这些树的关键特点融合在一起，就一定能重现四季计划中的地球支柱 —— 神树。 圣女一边说着，一边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 少年则是嘴角抽搐。 “呵呵，呵呵，很好啊，那就慢慢来。首先就是赢得圣杯战争胜利，处理大圣杯，看有没有机会打开通往‘根源’的通路。要是能打开，那就简单了；要是不能，那就利用庞大的魔力制作大树框架，一步步来。” 说着说着，就连四季都差点被她说服了，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没有完全被 “忽悠瘸”。 圣女自信满满说道：“嗯，四季说的有道理，我们不着急，慢慢来。反正我和四季都是长生种，时间有的是。” “嗯？我怎么会是长生种？我怎么不知道。” 四季满脸疑惑，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地球人，既不是什么非人类种族的人外，也不是类人种族精灵，死徒，怎么就成长生种了？ 圣女却一脸笃定地说道：“你放心，四季，我一定能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沟通根源，成为掌握第三魔法的魔法使。到时候，在四季身上重现第三魔法，这样一来，你就会变成不老不死的长生种了。” “呵呵，那羽斯缇萨你就加油。” 四季心里清楚，沟通 “根源” 哪有那么容易。 如今抑制力的阻碍还在，圣女想通过英灵打通的孔前往 “根源”，不容易，除非他帮助圣女。 但他也不想打击圣女的积极性，便让她先回去。 毕竟没有肉身的圣女，仅以灵魂物质化的身体显露外界，很耗费精力。 就像之前说的完整人类，肉身、灵魂、精神，三者缺一不可。 当圣女聊得心满意足后，听话地通过祭坛返回大圣杯内部。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四季叮嘱道：“四季，你一定别忘了哦，快点结束圣杯战争，把我解放出来。” “ok，我明白的，羽斯缇萨你放心。” 四季回应道。 “四季，就让我们一起抵达‘根源’，来开启梦想。” “是是是，我知道了。” 和圣女告别之后，躺在祭坛上的圣女重新变回爱丽。 看着爱丽略显暴露的胴体，四季赶紧别过头，可又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眼，心里暗自感叹，嗯，果然，爱丽比羽斯缇萨要丰满不少。 黑骑士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斗篷，轻轻盖到爱丽身上，尽显骑士的绅士品德。 “aster，爱丽小姐她？” 看到依旧沉睡的爱丽，黑骑士有些不解。圣杯不是已经提取出来了吗，怎么爱丽还没醒来？ 四季长舒了一口气，青春期的身体，还真是容易躁动。他向黑骑士解释道：“兰斯洛特先生，之前羽斯缇萨不是说了么，圣杯取出来后，爱丽身体内部就空出一个大洞。这会儿，她自身也在调整，要需要很长时间。” 黑骑士听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虽然没完全听懂，但大概明白了爱丽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身体。 他见四季一脸疲惫，便赶忙劝道：“aster，今天您使用了太多魔力，操控那庞大的魔力也会消耗不少精力。不如休息一下，以便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四季揉了揉额头，经黑骑士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疲劳，有点精力不济。 超负荷使用魔眼，果然累人。 “那就拜托兰斯洛特先生了，你去准备一下，我先在祭坛上躺一会儿。” “是，aster，请稍等一下。” 黑骑士说完便去准备床铺。 四季则躺在祭坛上，挨着爱丽，打算眯一会儿。可身边传来的好闻味道，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果然，灵魂物质化的身体，没有味道啊。” 他心里想着这些有些失礼的话，闭上眼睛，没几秒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等黑骑士准备好床铺，就看到已经熟睡的 aster，只能轻轻拿出枕头和毛毯，分别盖在 aster 和爱丽身上。 看着这两人，黑骑士不禁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俩人，熟睡之后，都像婴孩一样纯真呐。” 当然，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这俩人的气息，莫名地般配，和谐又自然，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在考虑到那个冬之圣女，再看看躺在 aster 旁边的爱丽。 两位，这 aster…… “我关心的地方好像有点多余。” 黑骑士意识到这点后，悄然消失在空气中。 此刻，大空洞中，只有不时落下的水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似乎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除此之外，便是四季和爱丽那平缓且相互配合、有序又和谐的呼吸声。 第43章 决战，前夕和征途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四季从深度睡眠中悠悠转醒。 “还是头一回睡得这么舒坦，看来拯救爱丽耗费了太多精力。” 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并非躺在熟悉的床铺，而是身处祭坛之上。 四季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急忙转头看向一旁的爱丽，见她依旧安静地沉睡着，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发什么难堪的事情。说起来，陷入深度睡眠，他也不可能做什么就是了。 “aster，您醒了。” 实体化的黑骑士兰斯洛特，从空气中显现。 四季抬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随即问道：“兰斯洛特先生，现在是什么时间？” “aster，现在是当地时间十六点三十分。”兰斯洛特的回答简短而精准。 “快到下午五点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四季一边感叹，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走下祭坛，来到水潭边，小心翼翼地洗了把脸，生怕水溅到眼罩上。擦洗完毕后，顿感精神了许多。 “兰斯洛特先生，我睡着这段时间，没出什么大事？” “没有大事发生，aster，市里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么……这反倒不太正常了。” 四季心中思索，在 archer 被消灭后，如今只剩下三位英灵。 除了黑骑士，另外两位却毫无冲突迹象，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们达成了某种盟约。 “唉，都怪我当时一心想着爱丽和圣杯，疏忽了询问骑士王，她和 rider 是否有盟约，真是可惜。” 黑骑士递来毛巾，四季接过擦干脸上的水，随后又扔回给黑骑士。 “兰斯洛特先生，今晚，我们就让 rider 退场，接着，便是与 saber 的最终对决。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兰斯洛特攥紧手中的毛巾，在心底反复询问自己。 战意、斗志，还有一些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在心中翻涌。 毫无疑问，他早已准备就绪。 “aster，感谢您的付出与帮助。我，兰斯洛特，已经准备好了。” 黑骑士单膝跪地，真诚地回应。 这是他最后的礼节，之后，他将如追逐梦想一般，去终结这场短暂却又充实的圣杯战争。 “那就好。” 四季对着黑骑士微微一笑，他知道对方的愿望。毕竟他们曾交换过誓言，此刻，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黑骑士，愿一切如他所愿。 “那么，安置好爱丽之后，我们就出发。” “遵命，aster。” 可该怎么安置爱丽呢？ 总不能就把她留在这儿。 “哦，对了。” 四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祭坛边，望着如婴儿般沉睡的北欧精灵爱丽，微微歪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双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腹部。 “avalon，遥远的理想乡，以我蓬莱山四季之名，显现，来！” 话音刚落，一抹金色光辉从爱丽的腹部缓缓浮现，随着四季缓缓抬手，一个散发着神圣光芒的黄金剑鞘悬浮在了半空。 “遥远的理想乡……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这件宝物了。” 不知何时来到四季身旁的黑骑士，不禁发出一声感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黄金剑鞘，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些尘封已久的久远回忆。 四季也在细细感受，这件真实存在的宝物。 从外观上看，与其说它是一件武装，倒更像是彰显无上权力的珍贵饰品。 剑鞘上那些失落的妖精文字，无声地证明着它并非出自人类之手。 此刻，这件光辉四溢的宝物，似乎要将这略显昏暗的大空洞染成一片耀眼的金色。 “好厉害！” 四季不禁由衷地感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一件宝物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就连英灵的宝具与之相比，都仿佛黯然失色。 尤其当他意识到，这件剑鞘暂时归属于自己，并且自己能够完全发挥它的力量时，这种震撼之感愈发强烈。 听到四季的感慨，一旁的黑骑士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情。毕竟，无论是谁，只要亲身感受过这圣剑剑鞘的威能，都会为之惊叹，无一例外。 他诚恳的说：“aster，有了这剑鞘，您的安危便有了绝对保障。如此一来，您的骑士，兰斯洛特，再无后顾之忧。” 黑骑士知晓四季能力非凡且神奇，然而人类肉身的局限性，使得 aster 的实力与英灵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一颗现代化的子弹，都有可能轻易夺走 aster 的性命。 谁也无法预料，意外会在何时降临。 但如今，有了这剑鞘保护 aster ，兰斯洛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追寻并实现自己的愿望。 没错，圣杯战争已临近尾声，四季也在尽可能地武装自己。 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宝物在手，自然要充分加以利用。 之前他之所以对取出爱丽身上的剑鞘有所犹豫，只是担心这会让爱丽苏醒的时间再度延迟。 不过转念一想，爱丽也并非急需马上醒来，要是她过早苏醒，看到一些事情，反倒会让四季觉得棘手。 想到这里，他最终还是取出了剑鞘。 遥远的理想乡。 四季手腕一转，就发动了宝物的能力。 “散！” 刹那间，金色剑鞘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分解成数百块碎片，将四季笼罩其中。 无形的结界瞬间展开，牢牢守护着结界内的唯一一人。 如此顺利地发动能力，也在四季的预料之中。毕竟此刻，他才是 avalon 的权限拥有者，虽说只是暂时的。 “收！” 在验证了能力的释放效果后，四季收回了剑鞘。 不过这一次，他并未让剑鞘恢复原本的形态，而是如同它之前附在爱丽身上那样，让它附在了自己身上。 然而，剑鞘的能力在四季身上生效后，情况却与他的预期有所不同。 “……” 他原本期望右眼的损伤能够得到治愈，传说这剑鞘拥有治愈装备者伤势的神奇功效，可此刻他的右眼依旧毫无变化。 站在一旁的黑骑士看出了四季的疑惑，主动开口为他解惑：“aster，是不是您的魔眼，干扰了 avalon 的治疗效果。” 魔眼么…… 四季是摸了摸眼罩。 魔眼，最顶级的虹色魔眼，和“根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以为 avalon 能够突破这层障碍，看来还是不行。 那么，传说中，五大法都突破不了的防御结界，也只是传说了。 “aster？”黑骑士轻声唤道。 “算了，没能起效，也并无大碍。兰斯洛特先生，带上爱丽，我们出发。” 四季不再纠结于治愈能力的问题。 他们享用了最后一餐，随后，在夜幕的掩护下，四季和黑骑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线飞过深山町、新都，向着距冬木市三十多公里外的爱因兹贝伦森林飞去。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座被结界隐藏的城堡。 这座城堡如今已空无一人，此前因切嗣和肯尼斯战斗的余波，遭受了严重的损坏。 再加 上rider 当初那极为奔放的出场方式，使得切嗣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据点。 不过，城堡内仍有一些房间完好无损。 若要说有什么地方能够安全地安置爱丽，那么非这里莫属了。 “接下来，我们就去战斗，兰斯洛特先生。” 四季望着西面冬木市的方向，单独左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是的，我的 aster。” 黑骑士兰斯洛特同样战意满满，回应着他的 aster。 此刻，无论是四季还是黑骑士，都已做好了迎接最终决战的准备。 第44章 决战，冬木和海滨 冬木市的夜空下，一场大战正在悄然酝酿。 在 archer 退场之后，不论是 saber 还是 rider，都敏锐地察觉到，最后一战的时刻即将来临。 这是一场关乎荣耀与命运的对决，三位英灵，两位王者，他们都清楚，这场战斗将决定圣杯的归属，也将改写他们各自的命运轨迹。 尤其是 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他清楚 berserker 最先要找的目标必然是自己。 此刻，他正驾驶着神牛战车，带着韦伯在冬木市的夜空巡逻，挑选着最后的战场。 “韦伯，我们去那边。” “哪里？” “哈哈，就是那里！哈。” rider 大笑一声，一抖缰绳，神牛战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驰而过，载着他们来到了一片海滩。 接近二月份的海滩，寒风凛冽，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压抑。 这里，无疑是最佳的战斗场所，同时，对 rider 来说，它还有着非凡的意义。和韦伯下了战车，缓缓走在沙滩上。 海风呼啸，卷起层层浪花，拍打着他们的身体。 rider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海洋，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够穿透这无尽的海面，看到远方的彼岸。 “海滩，这里……” 韦伯喃喃自语，他从 rider 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执念。 aster 和从者之间的契约联系，让韦伯逐渐了解到 rider 内心深处最期盼的东西。 而 rider，这位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最执着的梦想，就是看一看梦想之海的对面。 “韦伯哦，记住了，男人就是到死，也不要放弃梦想，哈哈哈。” rider 的笑声在海风中回荡，豪迈而洒脱。 “rider……” 韦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看着眼前这位伟大的王者，心中充满了敬意。 伴随着豪迈的笑声和澎湃的波涛声，rider 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如同实质化的力量，向着远方蔓延而去，仿佛在向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宣告：他在这里，这是他所选择的战场。 这股气息，被远在卫宫宅的 saber 敏锐地捕捉到。 此刻，saber 拄着圣剑，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平静如水。在等待，等待着最后的一战。 她心里清楚，按照目前的局势，rider 很可能会在这场战斗中退场。 那位兰斯洛特的 aster 少年四季，给 saber 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不同于切嗣，也与其他魔术师截然不同。 他面对自己时的平和心态，以及对英灵的尊重，都让 saber 心生好感。 而且，他手段惊人，仅仅用了短短两天多的时间，就淘汰了强大的 archer。saber 不认为 rider 能够在这样的对手面前获胜。 私心来讲，saber 不希望那个少年出事。 她送给少年的 avalon，应该能为他提供一定的保护。 想到即将与武艺第一的兰斯洛特战斗，saber 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战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她对圣杯并没有强烈的需求，爱丽也已经得到了拯救，如今，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与兰斯洛特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在战斗中展现自己的实力与荣耀。 同样感受到 rider 气息的，还有黑骑士兰斯洛特。 “aster，发现 rider 的气息，是在深山町的海边位置。” “海边？对方选择那里作为战场么？也好，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在黑骑士的提醒下，四季立刻改变飞行路线，不再从新都上空经过，而是沿着海岸线，向着那片战场飞去。 当四季从天而降，出现在 rider 面前时，双方算是真正第一次见面。 看到四季那年轻的面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 rider 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好年轻的 aster。” rider 心中暗自惊叹，眼前的少年看上去恐怕还没有韦伯大，无疑是这次圣杯战争中年龄最小的 aster。 而且，他竟然有勇气和英灵一起上战场，这份气魄，让 rider 不禁心生好感。 rider 先是大笑几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哈哈哈，berserker 的 aster，在战斗开始前，要不要喝一杯？”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一瓶酒，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似乎想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缓解战前的紧张气氛。 然而，四季只能对这份好意表示抱歉。 一方面是语言沟通的问题，另一方面，在这个国家，只有年满 20 岁才被允许饮酒。 尽管这条规定在很多时候近乎于摆设，但四季并不打算破坏它。 黑骑士立刻充当起了翻译，确保双方的交流顺畅无误。 “那真是有些遗憾，不过，berserker，嗯，应该说是兰斯洛特，那么忠勇的骑士，要和本王喝一杯么？” rider 将目光转向黑骑士，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荣幸之至，征服王。” 黑骑士没有拒绝，对面毕竟是一位王者，给予适当的尊重是应该的。 得到回应的 rider 开怀大笑，心中十分畅快：“来，尽管我们目的不同，愿望不同，但我们都是因圣杯而来的英灵，应该共饮一杯。” “征服王，请。” 黑骑士举起酒杯，与 rider 一饮而尽。 两位英灵痛饮之后，相视一笑，各自回到自己 aster 的面前。 战前的这一杯酒，仿佛是对彼此的敬意，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的一种别样的告别。 谁也不知道，战后，谁的血会洒在这片海滩上。 战车上的 rider 豪情万丈，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剑，大声喝道：“同胞们，今夜，让我们共同畅饮这战斗的热血，来，王之军势！！” 随着他的呼喊，利剑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瞬间笼罩了整个海滩。 他的宝具，他的最终王牌，在圣杯战争中第二次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 四季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原本海洋的湿濡气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空气，鼻腔中充斥着微微的热气和沙砾。 等他恢复视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 他已经从原先的海滩，被 rider 的固有结界带到了这片陌生的大地。 “固有结界！” 四季心中暗自惊叹，这是一种侵蚀世界、展现自身心象风景的强大魔术，通常只有强大魔术师才能施展。 然而此刻，rider 这位英灵却如此轻松地将其释放出来，可见其强大的实力。 四季遥望远方几公里之外，只见那里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军阵。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接近五万人。 其中百分之八十是步兵，剩下的是骑兵。 这些士兵所组成的，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马其顿方阵。 四季转头对黑骑士笑道：“兰斯洛特先生，是想先热热身，还是就这么结束？” “aster，为了您的健康，还是让我先消耗一下 rider 的力量，然后再解决他。” 黑骑士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他了解这场战斗的危险性，不想让 aster 承受过多的压力。 “这么想的啊，那好，那就尽情展示自己，让我见识一下，兰斯洛特先生的力量。” 四季没有反对，他明白黑骑士是为他着想。 在这样庞大的战场环境下，想要一口气消灭 rider 和他的军队，确实并非易事。 “aster，请多保护好自己。” 黑骑士说完，从虚空之中缓缓拔出魔剑。 瞬间，他浑身的气势陡然升腾，狂暴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践踏脚下的沙漠，激起十数米高的沙浪。 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手的军队。 四季飞在天空中，静静地看着黑骑士远去的背影。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而他，将见证黑骑士在这片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第45章 决战，骑兵和骑士 王之军势。 rider 的最终王牌，由数万将士共同的心愿所铸就的强大固有结界。 其宝具等级为 ex，这是一种特殊评价，时而比最高等级 a 更强，时而又与最低等级 e 相当，充满了不确定性。 此刻，这片由心象风景具现化而成的战场与军队，无不彰显着这一宝具的强大威力。 rider 站在军队最前线，面向数万大军，高高举起手中利刃，高声呼喊：“我最可敬的同胞们！” 那声音犹如洪钟，响彻整个平原。 回应他的，是更为浩瀚的声浪 —— “吼！！！” 数万人的热情高呼，掀起层层声浪，大地都为之震颤。站在战车上的韦伯，也忍不住跟随这激动的心情，高声嚎叫起来。 rider 大笑着，猛地一挥利刃，数万人的军队瞬间安静下来。 他热情洋溢地转身，遥指几公里外的小黑点，大声喊道：“同胞们，敌人是圆桌骑士团首席骑士，拥有万夫不当之勇！” “吼！！！” 数万长枪同时高举，仿佛在宣告他们的军队同样不可小觑。 rider 放声大笑：“没错，我最可敬的同胞们！今日，让我们再度并肩作战，向世人展示我们帝国最强的力量！！！” “吼！！！！” 最为磅礴的吼声响起，漫天沙砾被震得飞扬起来。 狂风呼啸中，rider 一抖缰绳，战车缓缓前行。 而他身后的庞大军队迅速移动，很快超越了他，在前方组成了最为卓越、耀眼的马其顿军阵。 “同胞们，随本王杀敌！！！” 大地剧烈震颤，数万大军瞬间冲出，战马嘶鸣，骑兵在前，步兵紧随其后。 常言道，人数上万，铺天盖地，更何况是这数万人组成的军阵，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带着一股要将敌人彻底吞噬的气势。 面对这样的军队，任谁都会心生畏惧；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任何人也都会致以敬意。 军队，就是这般暴力且强大的存在。 然而，高空中的四季却十分平静，注视着这支军队。 不可否认，rider 的宝具确实强大，对任何敌人都极具威慑力，即便面对万夫不当之勇的兰斯洛特也不例外，毕竟数量有时真的能压死质量。 此时，底下的战场终于短兵相接。 黑骑士率先与近万骑兵正面碰撞。 魔剑划过，最先冲来的敌人瞬间被斩成两半。 可还没等他斩向第二个敌人，旁边骑兵的长矛便已刺到。 黑骑士闪身躲开，却又有更多长枪袭来。 这些攻击对黑骑士威胁不大，但如果不想被困住，他只能选择后退。拉开距离后，更多骑兵从旁围了上来，人多，在这里成了最强大的优势。 狂暴的魔力在魔剑上迅速凝聚，黑骑士无咏唱释放宝具。 “轰！！！” 大地上的沙子被高高抛起，数十名骑兵在魔剑的斩击范围内被拦腰削断。 但这点损失，相较于近万骑兵而言，简直微不足道。 在清空一片区域后，黑骑士丝毫不敢停留，立刻闪身离开。紧接着，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就被数百把飞矛扎得如同刺猬一般。 此刻，黑骑士的内心和四季一样平静。 这些骑兵，从力量、耐久等参数来看，强度极低，属于最低等级。 然而，数量众多的他们，依然能对黑骑士构成威胁。 这与 archer 投射出的宝具有着很大区别，archer 的宝具大多呈直线攻击，相对容易闪躲，而这些骑兵不仅有头脑，还有战斗技巧，使得黑骑士闪躲起来更加困难。 黑骑士毫不畏惧，他用力挥动魔剑，一个又一个敌人倒在他面前。 强大的筋力、敏捷和耐久赋予了他突破骑兵防线的力量。不可避免的是，他的行动速度被拖累了。 与军队作战，远比与强敌单打独斗要棘手得多。 “轰！！！！” 黑骑士第二次无咏唱释放宝具，清空了一片骑兵区域，这已经是他斩杀的第二百三十三个敌人。 但他心里清楚：“还远远不够！” 两百多人与五万大军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 战斗持续了许久，黑骑士的魔力已经消耗了近十分之一。 尽管依靠 aster 的魔力维持存在，还有圣女支持，魔力正在快速恢复，但他也意识到，如果仅凭自己一人面对这样的军队，必败无疑。 没有强大的对军宝具就与 rider 战斗，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能压制 archer，战胜像 ngser 这样的强敌，却不意味着与军队作战也能轻松取胜，战斗相性，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军队的移动速度虽不如黑骑士，但骑兵的拖延战术，还是让黑骑士与步兵交上了手。 “轰” 的一声，盾牌在黑骑士的魔剑下不堪一击，长枪也被轻易削断，步兵被魔剑斩杀。 可更多的步兵却如疯子般涌了上来，仿佛要将黑骑士活活拖死，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在密集的步兵群中，黑骑士再次无咏唱释放宝具，这次的杀伤力远比在骑兵中更强，不下一百名步兵在这一击之下消失不见。 正当黑骑士打算继续追击时，一辆战车从旁边攻了过来。 rider 站在战车上，挥动利刃，释放宝具力量，激起阵阵闪电。 “兰斯洛特！！！” 怒吼伴随着电流在沙漠中狂奔，直击黑骑士，将他击飞至远处。 rider 怒吼着，驾驶神牛战车追击黑骑士。这架战车宝具的威力，可比军队的武器强多了。 “啊啦啦啦啦！！！” 数百把飞矛随着 rider 一同攻向刚刚爬起来的黑骑士。 面对这样大范围的杀伤攻击，黑骑士一挥魔剑，再次无咏唱释放宝具，将所有武器吹飞，却没能伤到战车上的 rider，距离还是有些远。 军队可不傻，一轮飞矛攻击无效，马上又来一轮。 只要能让黑骑士消耗更多魔力，就算他们全部战死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数量优势的体现，万夫不当之勇，说到底，能直面万人军队的强者终究是少数，而黑骑士并不在此列。 “或许，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能转变为 saber 职阶，凭借无限次数使用宝具的力量，或许能对付 rider。” 兰斯洛特心中满是遗憾，berserker 职阶的限制实在太大了。 “不过，我还能坚持，尽可能为 aster 消减军队数量，这才是我当下该做的！！！” 黑骑士再次挺起胸膛，义无反顾地冲向数万大军。 “兰斯洛特！！！” 战车与黑骑士重重地碰撞在一起。 “轰！！！！” 漫天沙尘被高高激起，战斗，仍在继续，远未结束。 第46章 决战，终末和洪水 战争，仍在持续。 孤身一人的黑骑士，在敌军中横冲直撞。 凭借狂暴的力量、超高的耐久，再加上强大宝具的助力，他正竭尽全力消减对手的数量。 可 rider 也没闲着，紧紧追逐着黑骑士的身影，连连怒吼，指挥军队对其进行围剿。 这是一场个人与军队的激烈较量，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圣杯战争中 “战争” 的残酷本质。 激战已近半个小时，黑骑士再次被 rider 的宝具击飞，在地上滑行数十米。 此时，他已经消灭了两千多敌人，这已然是他最大的努力。如今魔力有些跟不上，他再也无法释放宝具。 喘息声，不可避免地从黑骑士口中传出。 英灵虽强大，但也有体力限制，他们并非不知疲倦的机器。 黑骑士的耐久虽高，却并非无穷无尽，操控魔力释放宝具，同样会消耗大量精力。 多次释放宝具，让黑骑士陷入了虚弱状态。 “aster，我能为您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抱歉。” 黑骑士心中满是不甘，向 aster 传达着自己的无奈。 “没关系，兰斯洛特先生，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可以休息了。” “抱歉，aster。” 他缓缓起身，遥遥与 rider 对视。面对冲过来的 rider，他微微行礼，向征服王表达敬意。 “征服王，这次战斗，我输了。” 黑骑士的声音在广阔的沙漠中回荡，清晰地传入 rider 耳中。rider 猛地一扯缰绳，停下战车，面露惊疑之色。 “兰斯洛特，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认输了？” 战斗尚未结束就认输，这在现实世界中并不罕见，rider 征战多年，对此并不陌生。 可现在是圣杯战争，是英灵之间的战斗，认输意味着放弃实现愿望的机会，这可不是小事。 黑骑士收起魔剑，对着 rider 喊道：“征服王，这场战斗，我兰斯洛特输了，但战争还没结束。”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战斗输了，却又说战争未结束，韦伯一脸困惑。 但 rider 却面色大变，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某个少年。 “难道说，兰斯洛特，你的 aster……”rider 似乎猜到了什么。 黑骑士缓缓消失在他们面前，可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 rider 耳中：“征服王，不要小觑我的 aster，这场战斗，原本我的 aster， 才是你真正的对手。” “rider！” 韦伯焦急地喊道。 “抓紧了，韦伯！” 征服王大喊一声，“所有同胞，分散开！” 如果对方有能力与自己抗衡，那必定会发动大范围攻击，而且范围不小。 为了避免军队遭受重创，必须分散开来。虽说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如此攻击，但他不敢冒险。 数万军队迅速行动起来，这些士兵的素质远超常人，行动力极强，很快就分成大大小小的区域，尽可能降低潜在的损伤。 这一切，都被四季看在眼里。 “应对得不错，可惜没什么用。” 四季轻声自语。 灵体化的黑骑士出现在他身边，劝道：“aster，您千万别过度使用魔眼的力量。” “我知道，兰斯洛特先生。” 四季嘴上这么说，却随手摘掉眼罩，露出开启的魔眼。他的魔眼瞳孔闪烁着五彩光芒，这是顶级虹色魔眼的标志。 一把由利刃组合而成的长弓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从 archer 手里抢夺来的宝具，本就是为了对付 rider 的固有结界而准备。 这么长时间维持固有结界，四季已经猜到，肯定是韦伯消耗所有令咒强化 rider 的结果。 一般强大的魔术师，能维持五六分钟固有结界，就已经是超一流水准。 将魔眼的力量覆盖到长弓上，发动修罗道能力，操控宝具，增强其概念。 魔力熊熊燃烧，很快就达到了一枚令咒的魔力程度。 鲜血从魔眼处渗出，在黑骑士无奈的注视下，被风吹落，坠入沙漠之中。 “还不够！” rider 具现的沙漠太过庞大，四季觉得一枚令咒的魔力不足以毁灭整个沙漠，于是他又继续燃烧了两枚令咒。 庞大的魔力涌入宝具，让这把黄金之弓散发出浓烈的光芒。 巨大的压力随着魔力波动，压向整个世界。 rider 眼神凝重，紧紧握住缰绳，丝毫不敢大意。 这股魔力太恐怖了，他知道，对方的 aster 也动用了令咒，而且不是用来强化英灵，而是当作魔力注入宝具。 能操控令咒这般庞大的魔力，那位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一旁的韦伯面色发白，感应到上空那恐怖的魔力，他心神都快被夺走，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rider，我们不发动攻击吗？” 征服王摇摇头，紧紧抓住韦伯，说：“不行，战车速度不快，又不清楚对方的攻击方式，贸然冲上去，很可能会成为活靶子，甚至……” “甚至什么？” 韦伯追问道。 rider 没有回答。 他心里清楚，更有可能的是，韦伯会遭遇不测。如此庞大魔力的攻击，以韦伯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 天空中，四季的魔眼在颤抖。 庞大的魔力流通，已经对眼球造成损伤。 当他感觉魔力达到极限，黄金弓再也无法吸收魔力时，他知道，已经到了宝具的极限 —— 四枚令咒的魔力。 四季手持黄金之弓，缓缓拉开。 这把弓并非靠筋力拉开，使用者的魔力才是关键。 巨大的黄金术式在弓身前展开，有几人大小，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宛如固有结界里的第二个太阳。 等术式完全展开，一枚犹如钥匙状的箭矢浮现在长弓之上。 箭矢晶莹剔透，如水晶般漂亮，这便是宝具的真实姿态。 四季看着这枚钥匙，深吸一口气，念出解放之咒。 “劫火从苍穹落尽。” 水晶钥匙光芒流转，被四季发射出去，朝着天空急速上升，好似一个初生的太阳。 四季闭上魔眼，宝具已然发动，一切都无法阻止。 他站在半空，伸开双臂，仿佛在迎接这个世界的末日。 第二个太阳急速升空，升到一定高度后，彻底爆开。 但它并非消失，而是化为一个红色术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红色纹路所到之处，天空仿佛被割裂。 不，不是仿佛，天空真的被撕裂了。 在沙漠中的众人目瞪口呆、震惊不已之时，天空裂开，继而消失。 “纳比斯汀之怒涛袭来。” 随着最后一句咒文念出，宝具的真名也被四季喊出：“终末剑 - enki！！” 裂开的天空中，无量之水汹涌落下。 象征着毁灭世界的大洪水，从天空倾泻而下。 那场面，犹如泰山压顶，不，比泰山压顶更恐怖，仿佛是大海从头顶轰然压下，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唯有天空中那第二个太阳，或许还象征着一丝希望。 但这希望，显然不属于这片沙漠。 轰～～～！！！！！ 大海落到沙漠之上，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和巨浪，迅速蔓延开来。 第47章 决战，骑兵和退场 海啸，以滔天巨浪的形式汹涌袭来。 rider 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准确来说，自天空裂开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情就已全然改变。 “rider！！” 韦伯惊恐地尖叫。 征服王猛地一拉缰绳，驱使着神牛战车，瞬间拔地而起。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麾下的所有同胞。 巨浪以泰山压顶之势滚滚而来，所经之处，一片混沌。 无论是传说中的英雄，还是普通的士兵，一旦被卷入其中，都毫无差别。他们很快就被水流裹挟、被水压碾碎，逐渐从固有结界中消失。 灭世的洪水激流，如恶魔般席卷着整个世界。 转瞬之间，原本广袤无垠的沙漠大地，已然化作一片汪洋。 然而，这一切还远未结束。黑暗之中，天上那第二个太阳，如同流星般急速坠落。 战车上，rider 目睹此景，心中一沉，彻底放弃了幸免的念头。他看了看身旁的韦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念一转，解除了固有结界。 那如流星般的太阳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rider 仍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上蕴含的强大力量 —— 那是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恐怖伟力。 轰！！！！ 世界仿佛被一只巨手无情地撕扯，瞬间崩溃。 场景陡然变换，重新出现在那一片海滩之上。 从固有结界破碎后涌出的汪洋，也顺势流入了真正的大海。 在汹涌的波涛之中，一匹黝黑的战马破水而出，疾驰到沙滩上，缓缓停下。 rider 翻身下马，将昏迷不醒的韦伯轻轻放在地上。 之前的战车，为了抵挡对方的宝具，已然损毁，如今 rider 只剩下这匹战马。 “rider，这场战争，你输了。” 四季从天而降，黑骑士随之浮现，手持魔剑，守护在他身旁。 “哈哈哈，真是精彩绝伦！这位少年 aster，这次战争我输得心服口服。” rider 安顿好韦伯后，大步走到四季面前。 他凝视着这位眼睛仍有血迹的少年，竖起大拇指说道：“输给你这样的 aster，本王毫无怨言。” 操控如此庞大的魔力，本身就是一种超凡能力，更能释放出这般强大的攻击，若还不服气，那便是傲慢了。 “不过，少年人，想要让本王停下前进的脚步，那是绝不可能的。” 没错，即便心服口服，他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绝不会停下追逐梦想的脚步。 听到黑骑士的翻译，四季心中了然。 这就是征服王的态度，他可以敬佩他人，也会给予应有的敬意，但想要他屈服，既不可能，也不现实。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一程，兰斯洛特先生。” “遵命，aster。” 而在 rider 这边，看到黑骑士抽出魔剑，他先是大笑两声，随后脸色一正，开口问道：“在开打之前，本王想询问一下，忠勇的兰斯洛特骑士，本王的 aster，会平安无事吗？” 黑骑士瞥了一眼 rider 身后的韦伯，同样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放心，征服王，我的 aster 并非滥杀之人。我以骑士的名誉发誓，你的 aster，定会安然无恙。” 对于某些人而言，骑士的名誉，堪称极为庄重的誓言。 rider 认可地点了点头：“那本王就放心了，兰斯洛特，来！” 他拔出随身佩剑，身形庞大的征服王，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黑骑士冲了过去。 作为回应，黑骑士展现出全部实力，迎着 rider 飞奔而去。 “死！！！” 一剑挥出，这座沙滩之上，再也不见 rider 的身影。 他的梦想，他的执念，再一次止步于海滩。 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身为 rider 职阶的征服王，其武艺只能说是中规中矩，除非他更换职阶。 “aster。我答应过 rider，会确保他的 aster 平安无事。” “没问题啊，兰斯洛特先生，这件事你做主就好。” “万分感谢，aster。” 韦伯这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杀了他确实没有任何好处。况且，四季本就不是杀人狂魔。 杀人是不对的，剥夺他人生命是极为可怖的行为。 他可以杀人，但必须为此承担责任，绝不能让自己的良心受到伤害。否则，他的人性将会逐渐泯灭，最终沦为疯子，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在内心深处，他绝不能放弃自己坚守的精神底线。 安顿好昏迷的韦伯后，四季和黑骑士一同来到了卫宫宅，在 saber 面前现身。 saber 拄着圣剑，端坐在椅子上。看到两人到来，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果然，最后来到我面前的，会是你们。” “骑士王……” 黑骑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很快，他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为了这个愿望，他甚至甘愿沦为 berserker 职阶。 若不是遇到了新的 aster，他或许…… 算了，那些都已无关紧要，都过去了。 四季则在与 saber 短暂打过照面后，将目光投向主屋。他能感觉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saber 直接告诉四季答案：“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来了，这两人似乎打算联手。怎么样，四季少年，会感到有压力吗？” “呵呵，骑士王，您真爱开玩笑。” 不过是两个魔术师罢了，原本他就未曾惧怕，更何况如今身上有 avalon 的庇佑，他又怎会心生畏惧。 saber 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又看向黑骑士，目光中燃起了战斗的火焰，说道：“兰斯洛特，我会等你。” “骑士王，感谢。” 黑骑士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精力尚未完全恢复。以骑士的荣誉准则而言，此时挑战对手，是不公平的行为。 所以，saber 愿意等待黑骑士恢复状态，然后再进行对决。 但地点不会选在这里，这里人太多，战斗一旦爆发，容易伤及无辜，这与骑士道精神背道而驰。 看到两人，一个在等待，一个在恢复，四季顿时觉得百无聊赖。 他拉开房门，走进屋子，只见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一左一右靠在墙壁上，如同雕塑一般，沉默不语。 “两位，不打算聊聊吗？”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好，既然不想聊，那就算了。”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确实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 最后的两位英灵，无论谁输谁赢，都意味着圣杯战争即将落下帷幕。 这便是最终之战，无论是英灵，还是他们的 aster。 哦，不，四季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战。 打败切嗣和绮礼之后，他还得面对一个恶心的家伙，那个未经他同意，就擅自代表他表态的小黑人。 还得解决这个麻烦，那才算是真正的最后一战。 然后还得陪圣女去趟“根源”，要是让她独自去，恐怕回不来啊。 唉，刚刚觉醒没几天，却还要如此劳碌奔波。 第48章 决战，前夕和准备 英灵要恢复到完整状态，究竟需要多久呢？ 这得看 aster 的素质、魔力的质量，还有大圣杯的支持时长。 不过，黑骑士恢复的速度，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仅仅过了不到两个小时，黑骑士便感觉自己重回巅峰状态，浑身充满了力量，战意也在眼眸中熊熊燃烧。 “aster，还有骑士王，我已准备就绪。”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空气中。 四季看着精神抖擞、满脸战意的黑骑士，默默点头，心中满是感慨，说道：“兰斯洛特先生，在这最后的离别时刻，我只想表达我的感激。感谢你一路走来的付出与努力，愿你的梦想能够照进现实，愿你在达成理想的那一刻有所领悟，也愿你今后的道路不再迷茫。” 说着，四季动用了三枚令咒，将三个心愿赋予黑骑士。 感受到自身契约束缚被解开，黑骑士单膝跪地，情绪同样激动。 “aster，我也非常感谢您的付出与努力。愿您的理想得以实现，人生之路一帆风顺。还有……” 他想起在大空洞里，给爱丽披上披风时，四季那略显窘迫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接着说，“aster，最后，愿您今生能多娶几个妻子，多子多福。” 听到前面的心愿，四季满心感激，可听到后面的话，他不禁愣住了。 多娶几个妻子？ 这在现代社会，可是违背法律和道德的。 而且，就自己这普通也就耐看的长相，要是能娶到一个身材前凸后翘、曲线优美的漂亮老婆，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娶好几个，心意怎么可能回应得过来，又有谁会愿意呢？ 不过，对于黑骑士 “多子多福” 的祝愿，四季还是很满意的，他真诚地说道：“多谢你的好意，兰斯洛特先生。” 一旁的 saber 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挚友能遇到像四季这样的 aster，实在是一件幸事。相比之下，自己的境遇就有些复杂了。 代理 aster 爱丽人很好，两人相处愉快，可真正的 aster 卫宫切嗣，却是个行事疯狂的人。 此刻，疯狂的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一同走出房屋，恰好目睹了四季使用令咒的场景。 切嗣看到自己手背上从未动用过的令咒，沉默片刻后，抬手发动了令咒的力量。 “圣杯啊，以我的名义，将令咒之力，全部赋予我的傀儡。” 随着他的话语，三枚令咒缓缓消散，化作一股强大的魔力，注入 saber 体内。 在这最后一战中，切嗣知道令咒对自己已无太大用处，倒不如用来强化 saber，让她战胜 berserker，这样自己还有获得圣杯的一线希望。 三枚令咒的力量汹涌地汇聚在 saber 娇小的身躯中，她却巧妙地将这股庞大的魔力收束起来，没有一丝外溢。 这出色的魔力操控能力，让四季大为惊叹，saber 的魔力等级远在黑骑士之上。 被令咒强化后，saber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魔力，身体各项能力也因这股强大魔力的支撑，瞬间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即便以 saber 的沉稳，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激动。 但很快她就想起了爱丽，心情渐渐平复，看向切嗣平淡地说道：“卫宫切嗣，即便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原谅你。这一战，我并非为你而战。” 仅仅从切嗣使用令咒时的言语，saber 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英灵的态度。 他将英灵当作随意驱使的 “傀儡”，这让 saber 十分反感。再对比之前四季使用令咒的方式，简直是天壤之别。 切嗣对此只是点点头，平静地回应：“我明白。” 他心里清楚，自己和 saber 之间的关系，早已因爱丽的缘故出现了裂痕。 如今爱丽消失不见，他不知道爱丽身在何处，但圣杯战争已进入尾声，只剩两位英灵，即便找到爱丽又能怎样呢？ 一切都为时已晚。 虽然爱丽与 saber 签订了代理 aster 契约，让剑鞘与圣剑建立了联系，尽可能地保护了爱丽，可战争中已经死去了五个英灵，其中 archer 的英灵之魂无比强大，avalon 再神奇，也难以完全护爱丽周全。 此刻，爱丽恐怕已化作了圣杯。 切嗣强行压下内心深处那一丝痛苦，看向四季说道：“从者有从者的战场，aster 也该有 aster 的战场。敢不敢来一战，少年？” 他心里笃定，四季一定会接受挑战。 这并非心理博弈，也不是激将法，而是他从四季的言行中判断出，这个少年绝不是胆小怯懦之辈，面对挑战必然会勇敢回应。 果不其然，四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那我们去哪儿战斗？你来选地方，最好选个对你们有利的地方。” 切嗣迅速给出了地点：“那就去新都的市民会馆，少年。” “行，你们先去布置，我给你们时间准备。” 四季的表现十分大气。 切嗣深深地看了一眼充满自信的四季，转身离去。 他丝毫不担心四季会爽约，像四季这样的人，必定会赴约。 言峰绮礼则默默地跟在切嗣身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和四季说上一句话。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saber 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位联合的 aster，在她看来毫无胜算。 有时候，saber 甚至觉得切嗣有些可悲，他的夙愿和理想，将他逼到了疯狂的境地，这或许也是他追逐魔术、起源觉醒带来的后遗症。 就像他的名字 “切嗣（kiritsugu）”，有切断和结合之意，说不定在起源觉醒的瞬间，他的某根神经就错乱了。 当然，这些都是她和爱丽聊天时听说的。 saber 不再关注切嗣的举动，转而对黑骑士说道：“切嗣先选择了地利，虽然我很不认同他的理想，但他毕竟是维持我存在的 aster，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体的。现在，就由你，兰斯洛特，来选择战斗的地点。” 秉持公平原则，这也是骑士道精神的体现。 黑骑士心领神会，没有推辞，说道：“骑士王，新都东北方向的废弃工业园如何？必要时，我们也可以前往爱因兹贝伦森林。” 那个地方，正是他之前与 ngser 战斗过的地方。 saber 表示认可，战斗地点越偏僻越好，这样既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也能避免伤及无辜。 如果有必要，就像黑骑士说的，进入爱因兹贝伦森林深处，是最理想的选择。 “兰斯洛特，那我们出发。” saber 话音刚落，两位英灵瞬间消失在宅院之中。 轻风是扰动了少年的发丝。 四季眨了眨眼，感慨道：“这两人，速度可真快啊。英灵，不愧是世界孕育出的强大力量，实在是可怕。想要达到英灵的境界，甚至超越他们，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他并不着急，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 “慢慢来，当下最要紧的，是先解决切嗣和那个‘愉悦怪’言峰绮礼。他们既然参与了圣杯战争，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毕竟，无论是切嗣还是言峰绮礼，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第49章 新都，会馆和交战 新都的市民会馆，位于冬木大桥东北方向，步行几百米便可到达。 四季不紧不慢地朝着目的地走去，当他终于抵达时，一个多小时已经悄然流逝。 那两个人想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此时已过晚上十一点，会馆周围一片死寂，不见一个人影。 这本不该是新都的常态，这里向来热闹，哪怕是凌晨三四点，街头巷尾也总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晃悠。 “驱散闲人术式！” 四季立刻意识到，魔术的存在。 虽然他叫不上术式的具体名字，但这类术式的功能大同小异，都是通过魔力干扰，让靠近的普通人下意识觉得此地无趣，或是突然想起其他琐事，从而主动绕开。 “这样也好，至少不会伤及无辜。” 四季一边想着，一边大大方方地从会馆大门走了进去。 此刻，在会馆下层的切嗣和绮礼，瞬间感应到魔术被触发。他们知道，等待的人来了。 “呵呵，卫宫切嗣，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之后去喝一杯，如何？” 绮礼坐在一旁，开口提议。 切嗣吐出叼在嘴里的香烟，他已经好几天没抽了，这段时间压力大到让他甚至忘了抽烟这回事。 听到绮礼的话，切嗣头也不抬地回应：“先别做梦了，等真活下来再说。” 说着，他打开脚边的盒子，里面是一把经过改装加固的 “竞技者” 大口径单发手枪，原本用于狩猎的武器，如今成了他猎杀魔术师的利器。 此前，已有三十六名魔术师丧命于这把枪下，靠的就是它，以及至关重要的 “起源弹”。 “起源弹，卫宫切嗣，你可得瞄准点，不然，说不定会帮了那小子的忙。” 绮礼提醒他。 切嗣简短回应：“我知道。” 为了对付四季，两人不得不共享情报，详细商讨作战计划、配合方式以及各种注意事项，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觉得有那么一丝胜算。 四季展现出的敏捷和反应速度，让他们心里没底，谁也不敢保证既定战术能奏效。 脚步声由远及近，切嗣和绮礼站起身，紧紧盯着下层空间的大门，敌人即将现身。 “轰！！！！” 一声巨响，下层门口瞬间被炸飞，烟尘弥漫。 在烟尘中，传来四季的声音：“哇哦，这欢迎仪式够隆重的，二位这么热情，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只见四季毫发无损地从爆炸中走出，跨过被炸出的大坑，面带微笑地站在了切嗣和绮礼面前，“我如约赴战了，卫宫切嗣，还有言峰绮礼。” 回应他的，是一阵密集的枪声。 六七把冲锋枪从侧面同时开火，瞬间向四季倾泻出三百多发子弹，打得他所在之处千疮百孔，跳弹四处飞溅。 然而，这些子弹连四季的衣角都没碰到。 在枪械开火的瞬间，四季早已敏捷地离开了原地，让这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扑了个空。 切嗣和绮礼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四季的棘手。 这少年的反应速度，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 言峰绮礼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教会法衣，法衣之下，是二十多枚黑键，他作为代行者，早已全副武装。 “卫宫切嗣，开始。” 绮礼说着，六把黑键如闪电般掷出，不过这些只是骚扰手段，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黑键旋转着飞向四季，言峰绮礼紧跟其后。 是选择挡住黑键，还是直面绮礼的攻击，这是摆在四季面前的难题。 四季却笑着选择了两者兼顾。 他身形一闪，身上浮现出荧光纹路，修罗道能力瞬间覆盖全身，让他宛如一件人形兵器。 他一挥手，击飞了所有黑键，紧接着与冲上来的言峰绮礼正面交锋，两人一拳对轰。 “哐！！” 一声闷响，如同金属碰撞，两人各自后退一步。 四季惊讶，神父今天换装备了，有手套。 “砰！！” 就在四季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一声枪响传来，一枚子弹瞬间出现在他眼前。 危险的预感如闪电般划过四季的脑海。 “嗯？” 他来不及多想，漆黑的右眼瞬间发生变化，无形的力场笼罩全身，紧接着在那瞬间反转释放。 “轰！！！！” 一股强大的气流如爆炸般向四周冲击，地面上的言峰绮礼，以及半空中旋转的黑键，都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一般，被狠狠击飞出去。 一时间，哐啷声不绝于耳，整个下层空间都被乱流席卷。 远处举枪射击的卫宫切嗣，不顾自身安危，飞身一跃，接住了被弹飞的神父。 两人一起翻滚了好几圈，最后撞上了承重柱才停下。 “咳咳咳……” 神父剧烈咳嗽，吐出几口血丝，压在切嗣身上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得谢谢你，切嗣。没想到这少年还真有其他厉害的能力。” 切嗣和绮礼挣扎着站起身，看向四季所在的中心位置，那里出现了一个比刚才炸弹爆炸还要大的坑，透过坑洞，可以看到和地下停车场的楼板都被打穿了。 “执行 b 计划。” 切嗣果断下令。 “明白。” 绮礼回应，作为经验丰富的猎手，作战计划自然不会只有一套，他们早就考虑到了各种情况，包括四季可能隐藏实力。 在他们看来，四季要是没有隐藏能力，那才奇怪。 就像他们看到的魔眼，此前，他们就不知道。 “小心应对，不要正视对手的魔眼！” 两人迅速掏出手枪和冲锋枪，对着门口疯狂扫射，同时接连扔出手榴弹，一时间，整个会场下层空间变成了一片枪林弹雨的现代化战场。 “轰轰轰轰！！！” 手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面对枪械攻击，四季还能轻松应对，但手雷的威胁明显更大。 直线飞行的子弹相对好躲，可手雷爆炸后四散的破片却防不胜防。 修罗道能力虽然强化了四季的身体，但他的身体并非金属，哪怕一把裁纸刀都能在他身上划出伤口。 “唉，只能说我还需要时间成长啊。”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一挥手，在立场控制下，后续飞来的手榴弹被反弹了回去。 切嗣和绮礼见状，立刻化身疯狂逃窜的枪手。 “来而不往非礼也，还给你们！” “轰轰！！！” 数枚手榴弹在切嗣和绮礼附近爆炸，破片四处飞溅。切嗣尽管反应迅速，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受伤了。 “哼！！” 听到这声，绮礼是赶紧喊道：“喂，卫宫切嗣，你没事？” 切嗣扔掉打空的弹鼓，换上新的，回应道：“没事，只是脸上被划了个口子。” 他擦了擦脸，其实除了脸上的伤口，还有几块破片打在防弹衣上，导致他肋骨挫伤，但他没说，不想让绮礼分心。 切嗣声音平稳有力，让绮礼稍稍放下心来。 趁着切嗣射击的间隙，绮礼也快速换好了弹夹。 代行者，作为教会不择手段处理敌人的暴力机构成员，他们对现代化火力武器再熟悉不过了。 随着最后一枚手榴弹爆炸，b 计划进入第二阶段。 第50章 理念，战斗和生死 面对这个被战火洗礼的现代化战场，四季的内心竟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回到了他经历的第一个世界，虽然是很短暂的几年。 在那个科技与魔法并存却又扭曲的世界里，他同样被迫卷入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战斗。 那段时光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但也让四季收获颇丰。 他不仅掌握了各种战斗技巧、开发了超能力，更重要的是，在磨难中坚守住了作为正常人的精神底线。 “喂，卫宫切嗣，还有言峰绮礼，我问你们，战斗真的能让你们感到快乐吗？” 四季的声音在空旷的下层空间里回荡，清晰地传向每一个角落。无论那两人躲在何处，都绝不可能忽略这声质问。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连串密集的子弹。呼啸的子弹划破空气，朝着四季袭来。 四季轻轻叹了口气，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松避开了那些威胁到自身的弹丸。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困惑：“还是说，你们所谓的理想和愿望，真的比一切都重要？” 理想与梦想，在四季心中固然占据着重要位置。 但他始终认为，当遇到比理想更珍贵的事物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改变梦想。 而对于切嗣那看似崇高的愿望，四季实在难以认同。 “哈哈，想要根除全世界的战争，成为正义的伙伴？别开玩笑了，卫宫切嗣！” 四季的声音如同咆哮，巨大的音浪伴随着空气的震动滚滚而来。 战争，自人类文明诞生之初便如影随形。 从太古时代为了生存的争斗，到原始社会对资源的抢夺；从资本主义社会的利益博弈，到文明之间的冲突碰撞，可以说，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就是一部充满争斗的历史。 想要消灭战争，这与消灭人类本身又有何区别？ 卫宫切嗣难道真的看不到这一点吗？ 还有那所谓 “正义的伙伴”，更是让四季觉得荒谬至极。 “正义的伙伴，这种话怎么能从你这个杀人狂嘴里说出来？啊！” 四季心中满是愤怒。 切嗣以自己的方式，像用天平衡量物品一样衡量人命，在他眼中，人命仿佛只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杀人，是不对的。 这是四季很早就给自己定下的心理认知，也是他坚守的精神底线。 他所杀之人，必定是在触及底线之后，且不会让自己的良知产生异变。他绝不想成为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或是杀人鬼。 “牺牲少数，拯救大多数，用天平来衡量，这就是你的正义？” 牺牲少数拯救多数，这种选择在许多故事和现实案例中都曾出现，本身并没有错。 但问题在于，卫宫切嗣不该擅自决定谁去牺牲，谁来被拯救。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无论实力、身份、能力有多大差距，但在精神层面，都应是平等的。 这是四季一直坚守的原则，无论是面对拥有短暂虚假生命的英灵，还是强大的大筒木外星人、魔神，他都不认为对方的精神高于人类。 而切嗣以自己的方式代表他人做选择，这无疑践踏了四季所珍视的人类精神平等底线。 “回答我，卫宫切嗣，你的精神比所有人都高贵吗？还是说你比所有人都要站的高，看的远，把自己放到审判者和执行者位置上。” 四季的质问在空气中回荡，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 自己有些失态了，他心里清楚，大家都是意志坚定的人，不会因为几句言语就轻易改变立场。 “算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四季喃喃自语道，“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此时，他已经地感觉到，自己与黑骑士的契约已然被斩断。魔眼畜生道的能力，也回归到自己身上。 这代表着黑骑士，在圣杯战争中，退场了。 虽然手背上的令咒依然存在，但那只是冬之圣女出于某种目的，保留下来的魔力源而已。 “兰斯洛特先生，恭喜你，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和梦想。” 四季真心为黑骑士感到高兴。 他想象着，在黑骑士实现愿望的那一刻，一定是面带微笑离开这个世界的。 可惜距离太过遥远，四季无法接收到黑骑士的心灵通话，畜生道不具备这项能力，圣杯战争中的契约还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 “那么，我这边也该画上句号。” 四季的魔眼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他看到切嗣和绮礼正躲在承重柱后面，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准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绝非靠计谋就能弥补。 四季稳步向前走去，当他来到下层空间的中央时，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四周，随后发出一声冷笑。 “轰！” 瞬间，四周响起连环爆炸声。 剧烈的爆炸将整个楼板切割得支离破碎，四季的身体随着断裂的楼板一同坠入地下停车场。 “就是现在！” 切嗣和绮礼见状，立刻按下手中的机关。 他们之前精心布置在停车场的陷阱瞬间启动，五辆无人驾驶的汽车从四面八方朝着坠落的四季飞驰而来，紧接着，车内预先放置的炸弹纷纷引爆。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地下停车场内响起，那威力几乎堪比航空炸弹。 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撕裂了下层楼板，整个建筑开始摇摇欲坠，伴随着承重柱被炸断，市民会馆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迅速坍塌，扬起滚滚烟尘。 这巨大的动静已经超出了 “驱散闲人术式” 的控制范围，附近的居民纷纷打开灯，好奇地张望着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们看到原本崭新的市民会馆瞬间化为一片废墟时，都惊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猜测，这难道又是会馆那边的瓦斯爆炸了？ 而在会馆废墟之中，四季的魔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在弥漫的灰尘里，一个若隐若现的球形立场正保护着他。 “真是危险啊，刚才的爆炸。” 四季由衷地感叹，要不是有 avalon 的保护，面对如此强大当量、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炸药，他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以他现在的能力，在这种大当量炸弹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这两人，为了对付他，可能把能弄到的炸药都搬来了，手段不可谓不狠。 四季周身的力场逐渐增强，身体缓缓悬浮起来，朝着旁边的通道飘去。 之前，切嗣和绮礼就是从这条通道撤离的。 透过魔眼，四季轻笑几声，身影一闪，迅速钻入通道之中。 此时，在通道的尽头，切嗣和绮礼正拼命奔跑着。 他们穿过地下水道，从一个隐蔽的出口钻了出来。 切嗣的助手舞弥早已在此等候，急忙将两人拉了出来。 切嗣大口喘着粗气，急切地向舞弥询问观察到的情况：“舞弥，对方还有生命迹象吗？” 舞弥迅速拿起手中的探测器和笔记本，回答道：“切嗣，对方还活着。仪器显示，他可能没有受伤，但热感应显示，他的身体热度有所降低，很可能是魔力消耗过度的表现。” 听到对方没死，切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连三百公斤炸药都没能炸死他……” “呵呵，就算是超一流的大魔术师，也难以承受这么多炸药的威力。卫宫切嗣，看来只能执行 c 计划了。” 一旁的绮礼也皱起了眉头，这个少年的棘手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教会内部，还有切嗣从黑市搜集到的所有炸药，都无法对少年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样的敌人，简直和从者没什么两样。 切嗣迅速开始补充武器装备，绮礼也不甘落后，同样忙着准备战斗。 “舞弥，还有什么发现？” 舞弥拿起那本写满数据的笔记本，快速说道：“切嗣，对方有一种新能力，周身能形成一个半径五米左右的立场。我发现他在使用之后，会有大概五秒左右的真空期，这或许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弱点。” “十米范围，还有五秒真空期…… 多谢了，舞弥。你先离开，我们准备执行 c 计划。” 舞弥轻轻丢下笔记本，在切嗣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声说道：“多保重，切嗣。” 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切嗣没有回应，将弹鼓装填到冲锋枪上，从地上捡起笔记本匆匆看了几眼，便随手丢掉。 一旁的绮礼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卫宫切嗣，如果你现在放弃争夺圣杯，或许还有机会和你的情人远走高飞，重新开始。” 切嗣冷漠地瞥了绮礼一眼，冷冷地说：“我的信念，我的理想，不是几句空话就能打消的。” “那你的人生，可真是可悲啊，卫宫切嗣。” 绮礼嘲讽道。 切嗣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那你又何尝不是一样，言峰绮礼。” 两人的斗嘴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通道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执行 c 计划，我们已经没有 d 计划。这次如果失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切嗣表情凝重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 绮礼回应道，两人同时拉动枪栓，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 第51章 终局，对战和命运 枪声，在四季现身的瞬间，再度从市民会馆西边，靠近未远川的方向响起。 此地能清晰望见冬木大桥，距离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无数子弹如脱缰野马，从枪口中疯狂倾泻而出，朝着四季汹涌扑去。却没有一颗子弹能够触及四季的身体。 “没用的！” 早在冲出来之前，四季便已做好万全准备。他提前收缩立场，将自身牢牢护住。 他顶着密集的弹雨，不顾一切，地朝着切嗣和绮礼所在的二人组狂奔而去，周围预先埋伏的地雷和手榴弹接连爆炸，火光与硝烟不断升腾，却无法阻挡他坚定的脚步。 这一次，他不再悠然，而是全身心地投入这场生死之战。 立场维持时间转瞬即逝，四季灵活地闪过袭来的弹丸，以之字形路线飞速接近二人组。 此时，双方相距仅有三十米。 以他的速度，只需三秒钟便能抵达。 切嗣和绮礼见状，立刻启动早已准备好的巨大装置。 “好机会！” 几张看似坚不可摧的金属网，如天幕般从天而降，朝着四季当头罩下。 既然敌人速度奇快、身手敏捷，那便设法限制他的行动。 此前的战斗，既是对四季能力的试探，也是攻击。若能就此消灭这个少年，自然再好不过；若不能，也务必摸清他的能力底细。 “这还真是厉害。” 面对几张呈弧线飞来的网，四季一时有些无计可施。 他手中没有武器，ngser 的宝具以及 archer 的弓，都已被他归还。 早知道与切嗣和绮礼的战斗如此棘手，他就该多留些手段。 可惜，一切已无法改变。 网沿着弧线飞速旋转，瞬间将四季团团围住。在机关的拉扯下，他的速度顿时受到极大限制，被困在原地。 仅仅两秒，局势便发生了逆转。 卫宫切嗣当机立断，迅速切换武器。 他举起 “竞技者” 单发手枪，毫不犹豫地瞄准四季，扣动了扳扳机。 “砰！” 大口径武器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与寻常枪声截然不同。 更特殊的是这颗子弹，一共六十六发，它是切嗣用自己的两根肋骨制作而成，附带了自身的起源属性，堪称专门对付魔术师的强大武器。 起源，简单来说，是一种存在特性，与地、水、火、风、空五大属性类似，却更为深入本质，代表着最初存在的方向性，能够影响魔术师的属性、精神等多个方面。 没有强大的意志和精神，根本无法驾驭起源特性，一旦失控，被其吞噬便是唯一的结局。 切嗣的起源弹，此前曾射向四季，却被他周身的力场所弹开。 而这一次，有几张网限制住四季的行动，再加上通过舞弥观察所得的能力真空期信息，切嗣坚信，这一发起源弹必定能够命中目标。 事实上，这一发起源弹并未失手，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只不过，命中的并非四季的本体，而是他身前突然出现的金色碎片，随后子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状况，让切嗣和绮礼瞬间愣住，心中满是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秒、零秒。 天道能力恢复！ 四季的魔眼瞬间亮起，强力的立场再度浮现，迅速扩大到直径十米。 不仅如此，立场强度大幅增强，并且发生反转。 “神罗天征！” 随着四季一声轻喝，立场如汹涌的浪潮般横向推出，轻易撕碎了那张结实的金属网。 气流如同爆炸一般，推动着尘土漫天飞扬，四季脚下的地面都被力场压出一个深坑。 切嗣和绮礼精心准备的这个陷阱，瞬间化为泡影。 不，或许也不能说完全无用。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四季身上竟带着 avalon 这件真实存在的概念武装，直接将那发起源弹转移到了不知哪个次元时空之中。 面对如此强大的四季，究竟该如何才能战胜他？ 靠c计划后续么？ 这成了摆在切嗣和绮礼面前的一道无解难题。他们根本想象不出任何办法，只能迅速闪避。 被撕碎的金属网如汹涌的激流般袭来，即便他们反应迅速，还是受了一些轻伤。 但看到冲过来的少年，两人来不及多想，立刻起身。 言峰绮礼迅速上前，准备与四季展开近战，卫宫切嗣则在一旁协助。 “哈哈，那就战上一场！” 拳拳相对，体术交锋，子弹穿梭，一切都只为了一个最终的结果。 然而，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绮礼精通八极拳，此外还会其他多种武术。 但在四季面前，这些都显得不堪一击。 “这个少年，比之前又变强了！！” 仅仅过了五六招，绮礼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重拳。脑袋瞬间一阵轰鸣，一片空白。 紧接着，胸口猛地一震，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至十几米开外，重重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一个！” 四季一膝盖顶飞神父后，身形微微一晃，轻松闪过一枚子弹，随即转身朝着切嗣迅猛冲去。 “下面就该轮到你了！” 像绮礼这样程度的对手，近战武术，他那功底，虽说很厉害，但对四季来说，那算不上什么对手，轻易就能解决。 只有眼前的切嗣，还算是有点威胁。 面对袭来少年，切嗣知道，正面与这个少年对抗绝非明智之举，他并非那种擅长正面战斗的战士。 若以从者职阶来划分，他更像是刺客 assass。 眼见绮礼没能顶住，被击飞出去，他毫不犹豫，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撤退不可耻，更别说这是有计谋的撤退。 但在速度上，他又怎能与四季相提并论？ 眼看两者距离越来越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圆筒落到两人之间的空地。 一道极为刺眼的光芒亮起。 “闪光弹！” 这个念头刚在四季脑海中浮现，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致命的危险正在逼近。 “起源弹！” 这种专门针对魔术师的特攻子弹，对他同样有着巨大的威胁。 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四季的魔眼瞬间发动能力。 “神罗天征！” 立场反转，空气被强烈排斥，犹如发生了一场气爆。强大的力量将起源弹瞬间弹飞，四季脚下的地面也因此出现一个深坑。 与此同时，四季迅速闭上左眼，以魔眼的独特视角来观察周围的世界。 只见身前十米左右，一个蓝色人影如同电影快进一般，动作极为迅速。不到一秒钟，那人便熟练地换好了子弹，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朝着四季开枪。 “砰！” 太快了！ 距离太近，且四季此时因释放神罗天征，身体正处于半空之中，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无法躲开这枚起源弹。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金色的碎片突然从他胸口弹出，精准地撞击在起源弹上。 刹那间，金色光芒一闪，那枚起源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奇的现象。 这已经是切嗣第二次见到这个神奇的东西了。 他已经明白过来，确切地说，一个多星期前他还曾见过、摸过这东西。当时，他亲手将其放入爱丽的身体里，用以维持她的健康。 “avalon！！” 切嗣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这金色光辉。此时，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强忍着体内结界的巨大压力，释放出更高的倍速。 “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超越以往极限的压力，让他的心脏仿佛要炸裂开来，但切嗣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生生地忍受着这难以想象的痛苦。 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半，迅速填装弹药，举枪瞄准，射击。 “砰！”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这枚子弹以势不可挡的威力正中少年胸口。 正中目标。 切嗣满心期待的场景并未出现，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血花，映入眼帘的只有那一闪而过的黄金光辉。 无尽的失望瞬间涌上心头，他只觉浑身一软，双膝一屈，重重地跪在地上。 鼻孔中鲜血直流，体力彻底消耗殆尽。 体内巨大的压力差，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严重损伤，说是千疮百孔毫不为过。 改变身体内部时间流速，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巨大，四倍的时间流速，带来的是四倍的压力负担，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今已是伤痕累累。 如果能够完整继承卫宫家族的魔术刻印，或许他还能将固有时制御运用得更加精细，从而减轻身体的负担。 但可惜的是，切嗣所能继承的魔术刻印极为有限，其余的全部被魔术协会拿走。 四季此时缓缓飘到切嗣身前，静静地看着这个已经快要不行的男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心情有点复杂，不是太高兴。 这场战斗，他看似赢得轻松，实则不然。 若不是有 avalon 的保护，他或许真的会输给切嗣和绮礼的联手。 现代化武器、道具、陷阱、科技…… 这些都实实在在地对他构成了巨大威胁。 这一战，让四季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实力超强的忍者，也不是超能力者的高中生，而是一个刚刚起步的魔术师新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突然，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对切嗣说道：“你那个情人，即便在一百五十米之外进行狙击，也绝不可能成功，切嗣，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切嗣闻言，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四季为何会知晓舞弥的位置。 所谓的 c 计划，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便是他和绮礼若能在陷阱里成功杀死对手，那自然万事大吉；若未能成功，便会进入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是以助手舞弥为核心的狙击计划。 舞弥手持反器材狙击步枪，在远距离发动突然袭击，这才是 c 计划的核心所在。 只是，c 计划从一开始就进展得极不顺利。他们的诱饵未能发挥作用，也没能成功牵制住四季。 切嗣心急如焚，他突然朝着远方大声呼喊：“快逃，舞弥！！” “太晚了。如果你的助手是个普通人，说不定还有成功的可能，可惜，她也是个魔术师。” 四季说着，整个人猛地拔地而起，朝着远方急速飞去。 在魔眼的感知下，身为魔术师的舞弥无所遁形。 在切嗣绝望的目光中，狙击枪仅仅响了两声，便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十几秒后，四季提着昏迷不醒的舞弥，缓缓降落在切嗣面前。 他轻声开口：“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卫宫切嗣。我很想知道，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你依然还执着追求所谓的圣杯吗？” 第52章 终局，命运和剑舞 暂且将四季与切嗣那边的状况搁置一旁，圣杯战争中最后一场从者间的激烈交锋，在之前的废弃工业园区内悄然拉开帷幕。 saber 与 berserker 如疾风般，迅速从卫宫宅抵达此地。 再次踏入这片园区，两人心中皆是感慨万千。 saber 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与 ngser 约战的往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而黑骑士，周身则散发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气息，因为他知道，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此刻已近在咫尺。 战斗即将打响，saber 双手拄着圣剑，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率先打破平静：“我很高兴，兰斯洛特。” 黑骑士同样报以微笑，回应道：“我也是，骑士王。” 他心里清楚，他们所为之喜悦的缘由或许并不相同，但此刻这份喜悦的强烈程度，却是如出一辙。 毕竟，喜悦本身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兰斯洛特。” saber 轻声呼唤着对面男人的名字，缓缓举起手中圣剑，将其竖在身前，继续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渴望能与你，兰斯洛特，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只是可惜，即便……”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显然是忆起了某些令人不快的过往。 不过，转瞬之间，她便调整好了情绪，笑容重新绽放：“但这次的圣杯之旅，让我觉得一切都很值得。能遇见你，兰斯洛特，我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心结。真的，非常感谢你。现在，我并非以骑士王的身份，而是以阿尔托莉雅的身份，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说罢，她郑重地向黑骑士鞠了一躬，动作优雅而真诚。 这一举动，让黑骑士内心波澜起伏。 这份感动并非源于梦想或愿望的达成，而是因为他，兰斯洛特，重新被当作一名真正的骑士对待。 曾经，他身为圆桌骑士中最为显赫的一员，荣耀加身。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命运的捉弄，诸多变故接踵而至。 不管是出于命运的安排，还是世界线的必然收束，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沦为了一个丧失骑士荣誉的背叛者。 而如今，眼前这位王者，不，是眼前这个人，给予了他认可，这让兰斯洛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最终，所有复杂的情感汇聚成一股坚定的意志。 他，兰斯洛特，衷心希望眼前的王者，能够成功打破命运的枷锁。 黑骑士向前迈出几步，来到 saber 不远处，缓缓抽出魔剑。 saber 也随之举起圣剑，一金一黑两把剑，虽来源相同，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此刻，它们在空中轻轻触碰，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 “叮” 响，古老的骑士礼节，在这片荒芜的战场上如鲜花般悄然绽放。 saber 此刻心情格外畅快，她高高举起圣剑，声音清朗而坚定：“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在此接受自由骑士兰斯洛特的挑战。这场决斗，虽无人见证，亦无人观礼，但我们将以这虚幻的生命为赌注，全力以赴，倾尽所有，绝不留下任何遗憾。你意下如何，兰斯洛特？” saber 为这场决斗定下了规则。 黑骑士毫不犹豫，欣然应允。 在他看来，这样的规则再合适不过，正合他全力以赴、不留遗憾的心意。 他本就没打算手下留情，这场战斗，他要与 saber 毫无保留地一决高下，展现出双方真正的实力。 于是，他高声回应：“我，兰斯洛特，接受誓约！” 决斗的誓言已然立下，意味着战斗即将正式开启。 然而，就在这时，saber 突然叫住黑骑士，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兰斯洛特，在决斗开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黑骑士立刻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恭敬地说道：“骑士王，请讲。” “你应该清楚，我这一生，始终以王的身份来要求自己，以男人的形象示人，更是以王的身份治理国家。我想知道，在你眼中，兰斯洛特，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黑骑士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saber，这位威严的骑士王，怎么会突然抛出这样的疑问？ 男人、女人，骑士王难道不首先是一位王吗？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 saber 那宛如女子高中生般纯真的面容上时，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眼前的骑士王，正在重新审视自我，不再纠结于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事实。 这一转变堪称巨大，不过黑骑士坚信，这是个积极的信号，是打破命运枷锁的绝佳契机。 他用力地点点头，态度极为认真地回答：“当然可以，阿尔托莉雅。即便从现在、从下一秒开始，都完全没问题。能够坦然地承认自己，这本身就是一种美德，也是骑士道精神的体现。没有人应该违背自然赋予的性别，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这是天性，何必强行违背呢？” saber 反复品味着这句话，心中豁然开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女人又怎样？ 古往今来，女性称王的例子并不罕见，为何自己非要以男人的身份示人呢？ 固然有古代重男轻女观念的影响，也有当时国家形势、民间传言等因素，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内心不够自信，始终没能正视真实的自己。 这也难怪在感情与战争中，自己屡屡受挫。 不过没关系，现在认识到这一点，为时未晚。 saber 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知是不是错觉，黑骑士总觉得此刻的 saber 周身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女人味，愈发迷人。 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 aster，脑海中不自觉地将两人的形象重叠在一起，随即赶忙打消这个念头。 不行，那画面实在难以想象，太过怪异。 况且，根据他对 aster 的观察，aster 似乎不太喜欢对 a 级别的女性，起码也得是 c 级以上。 “怎么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兰斯洛特？” saber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黑骑士浑身一哆嗦，还以为自己的 aster 突然现身了。 待看清是 saber 在说话，又想起刚才的问题，他连忙摇头否认：“没什么，只是在担心 aster 那边，希望一切顺利。”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saber 并未察觉其中的异样。 她真诚地说：“多谢你，兰斯洛特。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又充满了自信。等这场圣杯战争结束，我会努力改变自己，也会努力改变许多人的看法。我知道这并非易事，但现在，我已经无所畏惧，这都是你给予我的勇气和信心。” “阿尔托莉雅，祝你一切顺利。” “感谢你的祝福，兰斯洛特。好了，一件心事已了，那么，让我们开始。” saber 迅速将话题转回决斗，再次高声宣布自己的名号：“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 “自由骑士，兰斯洛特·杜·拉克！”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一决胜负！” 刹那间，一黑一金两把剑狠狠撞击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强大的气浪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吹动着他们的长发肆意飞舞。 此刻，他们嘴角都挂着笑容，眼神交汇之处，没有生死相搏的仇恨，亦没有浓烈的杀气，而是将彼此视为惺惺相惜的对手，心中满是喜悦。 这是一场不带丝毫怨恨的战斗，双方都渴望借此机会，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全部技艺、力量与坚持。 轰鸣声响彻天际，一金一黑两道光芒在空中相互交织、激烈碰撞，以他们为中心，强大的力量肆虐开来，震动了整个空间。 “战！！” 激昂的呐喊声，仿佛要冲破云霄，在这片废弃的工业园区内久久回荡。 第53章 终局，命运和终曲 如果说，此前的 saber 身体素质比黑骑士略逊一筹，那么如今，被三枚令咒强化后的她，灵基极限已然高出黑骑士一丝。 然而，在武艺方面，saber 依旧稍逊黑骑士。 此刻，两位英灵的交锋，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剑舞。 黑色与金色的剑交织闪烁，恰似舞动的流光，绽放出美丽华光。 由于剑术同源，他们对彼此下一步动作了如指掌。 双方既不会刻意改变招式，也不会特意闪躲，剑与剑的碰撞，便是他们给予彼此最好的回应。 叮当叮当，金属碰撞声如同一曲快节奏的激昂乐章，在这片废弃工业园区内奏响。 这里是力量与技巧的舞台，也是技艺与心灵的交汇之所。 “兰斯洛特，再来！” saber 心潮澎湃，双手紧握住圣剑，凭借超越对手的力量，奋力斩下。 黑骑士则凭借更为精湛的技巧，从容迎击。 一声轰鸣，半间早已破损不堪的厂房被强大的冲击力轰飞，瞬间倾斜、倒塌。 在这场决斗中，工业园内原本就残破的建筑，如今已被夷为平地，无一完好。 一黑一金两道身影在交战中不断升级战斗强度。 剑术虽精妙，却因同源难以分出胜负。 在决斗誓言的约束下，释放全部力量成为了他们的选择。 技能、宝具，所有能运用的力量纷纷被释放出来。 saber 施展出固有技能 “魔力放出”。 这是一种通过操控魔力，大幅强化自身力量的能力。 此刻，三枚令咒所蕴含的充盈魔力，让她每一击都达到了 a+++ 级别，已然触及灵基的极限。 论及知名度，亚瑟王远比兰斯洛特更为响亮。 加之 saber 拥有红龙血脉，无论是真实力量还是魔力，都远超身为人类之身的黑骑士。 她所展现出的力量，破坏力堪称极致。 随意一脚踏下，便能踏出一个深达十米的深坑。更多时候，重达十几吨的机器部件，在她的攻击下瞬间化作碎片，四处飞溅。 挥动圣剑，更是能凭空制造出真空刃，切割大地，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黑骑士见状，也发动了自己的宝具 “骑士徒手不死”。 所有被认定为武器的物品，都会被赋予 d 级别的宝具属性，以此抵挡强大的 saber。 仅仅战斗了十分钟，这个废弃工业园就如同遭受了猛烈轰炸的斯大林格勒，满目疮痍。 又是一次半空轰击，saber 的强大力量将黑骑士击落地面。 黑骑士在地面上滑行十几米，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 saber 则在空中优雅地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崩塌的墙壁之上，遥望着黑骑士，脸上满是战斗的激情。 “兰斯洛特，全力以赴，我想，你也早已按捺不住了！” saber 高声呼喊。 的确，尽管这场战斗已经将工业园摧毁得面目全非，但他们仍未使出全力。 此前不过是武艺与能力的切磋，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全力对决。 黑骑士站起身，同样满怀激情地高声回应：“骑士王，那就来！我早已等候多时！” 魔剑之上，泛着紫色的魔力光芒，宣告着他兰斯洛特已准备好全力一战。 宝具，乃是英灵的最终王牌。 虽说 “骑士徒手不死” 也属于宝具范畴，但这个能力更偏向技能，算不上真正能大幅提升力量的宝具。 saber 见此，圣剑之上也升腾起海量魔力，金色光芒将剑身完全包裹，整把剑宛如一把耀眼的光剑。 此刻，两人相隔三十多米，然而对于两位英灵而言，这点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正的胜负，现在开始了！” 他们心中都有着这样的认知，也都下定了决心。尽管战斗一触即发，但笑容依旧挂在他们脸上，既无杀气，也无怨恨。 “兰斯洛特，我要来了！” “来！！” 黑骑士话音刚落，一道金色光辉斩击便如闪电般袭来。 这是 saber 无咏唱的圣剑解放。 如此远距离的圣剑解放，对于拥有无穷武炼的黑骑士而言，尚不足以构成致命威胁。 他侧身起跳，轻松闪过这道斩击。 而那道金色斩击则切入黑骑士身后的大地，轰然爆响中，切出一个长达百米、深达十几米的斜坡。 “好厉害的圣剑！！！” 黑骑士心中暗自惊叹，若是被这般威力的斩击命中，无论怎样抵挡，自己都将瞬间化为飞灰。 “不能被打中。” 这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然而，saber 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这让黑骑士意识到，想要战胜这样强大的骑士王，难度超乎想象。 但困难绝非他退缩的理由。 “休想！！” 黑骑士挥动魔剑，奋力劈下，试图抵挡圣剑的锋芒。 轰！！ 金色光辉与湖蓝色的魔力相互交错，恰似一朵在夜空中绽放的绚烂花朵，夺目而危险。 魔力形成的激流在工业园区内肆虐，此前残留的些许建筑痕迹，此刻也被这股激流彻底泯灭。 一击之后，两人再次被强大的冲击力推开，各自站定。 saber 望向四周，这片工业园区已是一片废墟，满目荒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大地还是太过脆弱。 于是，她朝着黑骑士提议：“兰斯洛特，我们换个地方。再这样打下去，这里的大地将承受不住，难以恢复了。” 黑骑士对此表示赞同。 无论是他的魔剑，还是 saber 的圣剑，杀伤力固然惊人，但对地面的破坏更容易伤到根基，这显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那我们去爱因兹贝伦森林，那里地广人稀，不怕破坏。即便有所破坏，山林也容易修复，大自然的力量不容小觑。” “好。” saber 简短回应。 话音刚落，两位英灵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他们已经穿过国道，向着森林深处奔去。金色和湖蓝色的魔力斩击在森林中交相辉映，远远望去，仿佛有外星人降临此地。 全力战斗的凶险超乎想象。 宝具作为英灵的最终武装，其杀伤力和破坏力远比世人想象的更为强大。 在绝对力量面前，单纯的技巧已难以弥补差距。 面对强大无比的 saber 骑士王，黑骑士最终选择解放宝具的真名。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随着黑骑士的呼唤，真名解放的力量爆发开来。 湖蓝色的水平面斩击以他为中心向敌人方向扩散，两百米范围内，光芒耀眼，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照亮了夜空。 无数山石、树木被强大的力量吹飞，四散飘落至数里之外。 面对如此强大的宝具解放，saber 也不敢掉以轻心，全力施展自身力量，以圣剑的光芒进行抵挡。 即便如此，saber 仍被黑骑士的宝具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然而，saber 并未在意这伤势，她只是面带笑容，大声呼喊：“兰斯洛特，宝具释放早了！” 确实，战斗的压力与局势的变化，让黑骑士过早地解放了宝具。 战斗中，最先释放王牌的一方，败者居多。 第54章 终局，超越和自我 黑骑士心里清楚，宝具释放得确实早了些许。 这场战斗对他极为不利，在各项基础参数里，也就敏捷比saber略高，其余方面全面落后。 能在这么长时间里不落下风，全靠他那精湛绝伦的武艺。 “可是，不释放宝具，又何谈全力以赴！” 在黑骑士心中，全力以赴意味着将自身极限，甚至超越极限的力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此刻，他已然动用了全部力量与 saber骑士王交锋，可 saber 展现出的强大，还是让他深感震撼。 “我的王，这就是您的意志、您的坚持、您的力量！” 无论是心态、武艺，还是宝具，黑骑士都见识到了，也彻底认可了 saber 的强大。 不可否认，这里面有令咒的作用，但令咒也只是将英灵原本的力量，激发了一部分，展现出此刻作为从者降临所能达到的极限。 “来，继续战斗！” saber 前所未有的强大，彻底点燃了黑骑士奋战的激情。他此刻不想输，既不想输给 saber，更不想输给曾经的自己。 激战正酣时，黑骑士突然想起了之前 aster 的祝福。 “愿你的梦想能够照进现实，愿你在达成理想的那一刻有所领悟，也愿你今后的道路不再迷茫。” 黑骑士的梦想和愿望暂且按下不表，没什么可多说的。 但这最后一个祝愿，却在此时此刻，如同一道光照进了他的内心，仿佛在引领着他前行。 从这一刻起，黑骑士感觉自己不再迷茫，也不再怨恨自己，更不怨恨任何人。 他虽然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兰斯洛特残影。但如今，他也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真实灵魂。 此时，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超越历史，超越兰斯洛特这个既定的存在，让自己升华到更高的境界。 “都说英灵是过去的记录，是已死之人的残影，可又有谁能真正理解，英灵所诞生的那个灵魂，那段短暂的生命呢？” 还是他的 aster，尊重他这段短暂而虚幻的生命，也尊重自己的选择，尊重他的精神。 他的 aster 与众不同，和以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正因如此，黑骑士对 aster 的祝福也是真心实意的。 他希望 aster 今生能够快乐、幸福，多娶几位妻子，享受多子多福的生活。 “哈哈哈哈！！！” 黑骑士仰头放声大笑，某种意志、某种心愿在心底熊熊燃烧。 他渴望超越历史，渴望这段虚幻的生命、记忆能够一直留存下去。他想要亲眼看看，今后 aster 的人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此前，这段记忆在回归英灵座之后，只是一段毫不起眼的记录。 但在此刻，黑骑士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要超越历史，必须超越自己的灵魂，超越现有的存在。 咚！！！！ 一声沉重的心跳声，仿佛是命运的鼓点。 黑骑士体内，某种改变悄然开始。 全身的魔力源源不断地凝聚在宝具之上，最后一次真名解放，正在悄然酝酿。那身漆黑的铠甲，颜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湛蓝的铠甲。 他的双眼，此刻散发着耀眼的白光，那是灵魂觉醒的光芒。 他对着 saber 高声喊道：“骑士王，这是最后一击！” 黑骑士的异样，saber 尽收眼底。 她不清楚兰斯洛特，自己的挚友，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件好事。被黑骑士的激情所感染，saber 高举圣剑，决定全力以赴予以回应：“圣剑啊，觉醒！” 金色的光辉在圣剑上跳跃闪烁，saber将全部魔力注入其中，这同样是她的最后一击。 此刻，没必要再去考虑展开圣剑解放的会议复杂流程，因为那毫无意义，根本凑不齐解放条件。 但即便如此，圣剑依然可以解放，只是威力比不上对付巨型海魔时那般强大。 两股由宝具酝酿出的光芒，在森林中沸腾翻涌。 黑骑士与saber相隔百米左右，他们的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彼此最后的心意，在这一瞬间全然涌现。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这一次，黑骑士凭借灵魂的力量，将原本以面杀伤为主的宝具，收束面积，化作一道光炮发射出去。 一道蓝色如水晶般璀璨的光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冲向saber。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saber没有丝毫惧意，脸上带着激情的笑容，奋力劈下圣剑，同时真名解放手中的宝具。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一道通天彻地的金色光炮，同样向着黑骑士发射而出。 这可是汇聚了大概两枚半令咒魔力所释放出的宝具之光，即便不如之前对付巨型海魔时那般庞大，但规模也相当可观。 两股宝具的光芒在半途相遇，金色与蓝色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朵绽放的绝世之花，美得让人窒息。 “好美丽！” 无论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黑骑士也不例外，他拼尽全力将魔力注入宝具，努力收束释放的力量。然而，最终魔剑在威力上，还是难以抵挡 saber 手中骑士王的圣剑。 “难道一切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黑骑士心中不甘，眼睁睁看着那美丽的光芒之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突然大喝一声：“不对！！！还没结束，只要心有余力，就绝不能放弃！！” 他双眼中的白光如沸腾的火焰，灵魂超越了自身的极限，所有的意志和力量一股脑地涌入魔剑之中，试图让魔剑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还没有结束！” 随着一声怒吼，魔剑开始崩裂，无数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传说中具有不毁属性的无毁的湖光，就在今天，这把被传说污染的宝具，走到了它的尽头。 也是，就算在真实世界里，无论是真实的宝物，还是宝具，亦或是世间万物，终究都有毁灭的一天。 谁也不例外。 啪！！！ 魔剑彻底碎成了无数碎片。 但黑骑士却笑了，他成功超越了自我，超越了灵魂，在此刻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 没有了后继之力的水晶光束，彻底消散，被金色的光芒所吞噬。 轰！！！！ 那超强的金色光炮，瞬间吞没了面带微笑的黑骑士，一路沿着山脊，直接冲出了大气层。 许久之后，当光柱消失，那曾经的小山已然不见，只剩下一片荒芜。 saber 收起圣剑，静静地看着黑骑士消失的地方，出神了许久。 “最后，挚友，你也是微笑着离开的。真好，你的梦想实现了。祝你今后能踏上更加精彩的道路。” saber 心里明白，黑骑士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从看到挚友以 berserker 职阶降临的那一刻起，她就大概猜到了。 她理解黑骑士，也成全了他。 而且，在看到挚友的种种异变之后，她觉得，黑骑士曾经的那个愿望，已经不再重要。 祝愿这个世界的挚友，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现在，在这场圣杯战争中，berserker，就此退场。 第55章 落幕，命运和圣杯 随着 berserker 的退场，圣杯战争也步入了最后的阶段。圣杯即将降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等待着这场盛宴的最终结局。 saber 知道时间紧迫，她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一路朝着爱因兹贝伦森林的核心奔去。 她心中挂念着爱丽，那个善良而又柔弱的女子，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她的命运究竟如何？ 踏入城堡，saber 径直走向爱丽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梳妆台上，一个金色的圣杯静静摆放着，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saber 微微一怔，心中惊讶：“四季少年，他把圣杯放到这里了。” 的确，这圣杯本就与爱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她身体里诞生，放在她身边，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契合。 而更重要的是，只要圣杯远离切嗣，就不会被他利用，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saber 缓缓走到圣杯前，目光紧紧盯着它，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果然，这种东西，就是骗人的。” 在与爱丽的相处中，她已经深刻了解到所谓圣杯的真相。 那所谓的奇迹，不过是虚幻的泡影，根本无法改变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理想与愿望。 曾经的执着，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来到爱丽床边，温柔地抚摸着爱丽的额头。 感受着爱丽那轻缓而平稳的呼吸，saber 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声说道： “四季少年，感谢你所做的一切，祝你达成理想。” 此时，四季正坐在一处废墟旁，身旁躺着的是切嗣。 他已经对着切嗣说了好一会儿话，试图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哪怕一丝后悔的言语，然而，切嗣依旧睁着双眼，沉默不语。 十分钟后。 “卫宫切嗣，也对，要是你后悔了，那就不是你了。” 四季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切嗣的信念坚如磐石，不会轻易动摇。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让他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喂，醒了就别装晕了。” 四季突然开口，目光投向一旁。只见一个身影迅速从地上爬起，敏捷地窜到远处，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武器，却摸了个空。 “武装都被卸了，就别挣扎了，小姐，嗯，你应该是叫舞弥？对。” 看着眼前的女人，四季心中暗自评价，以他的审美来看，舞弥长得十分漂亮，那冰冷的气质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和他在第一个世界的某位同事颇有几分相似。 舞弥意识到自己已失去武器，处境十分被动，便不再挣扎，低声问道：“为什么，不杀我？少年，你应该知道，我是切嗣的助手，是你的敌人。” 在她看来，四季之前出手狠辣，如今却放过她，实在难以理解。 “敌人么…… 呵，算是。” 四季微微一笑，他心中的敌人概念，与舞弥所想的，有着微妙的差别。 “好了，既然能够活着，那就不要想着寻死了。带着切嗣离开，你也不想让他暴尸荒野，对，舞弥小姐。” 舞弥听懂了四季的意思，她看向切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不舍，也有一丝坚定。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切嗣身边，轻轻将他扶起，出神地凝视着切嗣的脸，许久，才缓缓伸手，合上切嗣的双眼，喃喃自语道：“是啊，你也该休息了，切嗣。” 自从跟随切嗣以来，她从未见过切嗣睡过一个安稳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赶着他，让他一刻不得停歇。 如今，这个男人终于可以永远地睡去，那满脸的疲惫与悲苦，也终于在这一刻柔和了下来，就像一个沉睡的孩子。 “辛苦你了，切嗣，晚安！” 舞弥抱起切嗣，缓缓离去。 临走前，她对四季说道：“今后，我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会找一个地方，和切嗣一起，走完剩下的半生。最后，谢谢你。” 舞弥很清楚，为切嗣复仇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倒不如就此离开，离开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国家，永远不再回来。 四季望着舞弥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羡慕。他什么时候，也会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女孩呢。 他不禁想起在忍界，曾经对一个红发女孩也有过好感，可惜当时觉醒太晚，缘分擦肩而过。 那时的他，因为被动的随机穿越能力，根本无法安定下来，与任何人建立长久的关系。 如今，穿越了两个世界，他已经感到疲惫不堪，渴望能有一个稳定的家。 他抬头望向夜空，此时已是二月初的夜晚十二点，月亮渐渐转移到地平线上，即将消失在视野中。 “希望我的理想，能够快一点实现。” 远方，警笛声隐隐传来，将四季从沉思中惊醒。 “嘿哟，这么晚才来，看来教会做了不少工作啊。” 他知道，处理圣杯战争后事是教会的职责。 四季转身，展开魔力，飞向夜空，朝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急速飞去。 几分钟后，他降落在城堡里，走进爱丽的房间，看到了 saber。 四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清楚地记得，切嗣已经死了，可 saber 为何还在这里？ saber 注意到四季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我和切嗣的契约已经斩断，但我向大圣杯请求，让我多留一会儿，见证圣杯战争的落幕。大圣杯回应了我，将我的契约转移到了四季身上，由你来维持我的存在。” 四季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经过 saber 的提醒，他能感觉到，自己与 saber 之间多了一丝微妙的联系，他的魔力正在源源不断地维持着 saber 的存在。 稍加思索，他便明白。 “很好，看来圣女是为了以防万一，做了最后一手准备了。” 四季心中了然，他向 saber 挥了挥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骑士王您就留下，我们现在去大圣杯的所在地。” 那里，才是这场战争的最终舞台。 带着圣杯，四季和 saber 马不停蹄地赶往园藏山。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半，园藏山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得想办法，让园藏山里的人离开。” 四季眉头紧皱，处理大圣杯必然会引发巨大的动静，要是不想波及到普通人，就必须让他们尽快撤离。 saber 主动请缨：“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我会让大家离开园藏山。” 她身为骑士王，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能够让人们听从她的指挥。 “那就拜托骑士王了。” 四季对 saber 的能力深信不疑，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 山腹之内，还是曾经的祭坛，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四季静静地等待着，圣杯在他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当 saber 匆匆赶来，告知他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后，四季将圣杯轻轻放到祭坛之上。 他半开玩笑地对 saber 说：“骑士王，您要许什么愿望呢？是要改变自己的历史么？” saber 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说：“四季少年，不要拿这个开玩笑了，自己的历史怎么可能会改变？历史就是历史，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知，不要擅自挑战宇宙规则。” “抱歉啊，骑士王。” 四季心中吐槽，既然 saber 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何之前还一直否定自己。 这不是自相矛盾。 似乎察觉到四季的想法，saber 的脸微微一红，紧接着解释道：“我的愿望已经改变，不，是不需要什么愿望了。” 回想起自己曾经对改变历史的执着，她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那时的自己，仿佛陷入了魔怔，如今想来，实在是太愚蠢了。 四季见 saber 不愿再提，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开始最后的行动。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念起启动圣杯降临的程序：“满盈，满盈，满盈，满盈，满盈。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这咒文，既是开启英灵召唤的咒语，也是开启圣杯的关键。 随着咒文的念出，祭坛上的圣杯开始微微颤动，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第56章 圣杯，小黑和通道 金色圣杯在咒文的催动下缓缓开启。 颤抖的圣杯猛然喷涌出大量黑水，好似汹涌的泉水，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这是什么？” saber 警觉地后退，迅速抽出圣剑。直觉告诉她，这东西绝不能碰，她朝着四季大喊：“四季，快离开这里！” 不用 saber 提醒，四季也深知这黑水的危险，身体悬浮着快速飘到 saber 身旁。 无穷无尽的黑水持续涌出，转眼间便侵染了祭坛，随后蔓延至潭水之中，且随着时间推移，流速越来越快。 saber 眉头紧皱，向旁边的四季问道：“四季，你清楚这是什么吗？” 她隐隐预感到，这位少年知晓其中的奥秘。 “这就是圣杯的真相。” 四季神色凝重地说道。 “嗯？能否详细说说？” 尽管这与爱丽所言有所不同，但 saber 还是决定听听四季口中的真相。 四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得从第三次圣杯战争说起…… 简单来讲，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了 avera 职阶的英灵。然而，这位英灵实力并不强，很快就在战争中败下阵来。但他拥有一个代表此世之恶的愿望载体身份，正是这个身份污染了整个圣杯内部，使得圣杯内原本纯净的魔力，全都变成了眼前的黑水。” “这样庞大的魔力，确实也能实现愿望。不过，无论许下什么愿望，都会以恶的方式达成。比如说，要是你想要大量金钱，圣杯就会从最近的银行为你获取大量金钱，但这无疑属于抢劫行为，是犯罪。这就是圣杯被污染后，实现愿望的执行方式。” saber 静静地听着，终于明白了圣杯已被污染，无法正常使用。 她有些疑惑地问道：“那，四季你这是？既然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何还要将其释放出来？” “骑士王，我之前说过，那个违规的英灵，也就是 avera，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并未返回，而是被留在了圣杯内部。虽说他的人格意识已被溶解，但仍残留在圣杯之中。我现在所做的，就是让他出来，然后解决掉他。” “原来是这样。一个复仇者么，那四季，我应该能帮上忙。” 那个 avera 一听就不是善类，saber 想要见证圣杯战争的最终结局，可不是为了面对这种邪恶之物，而是期待更美好的结果。 既然能帮上忙，何乐而不为呢？ 有人帮忙自然是好事，四季没有理由拒绝，这能让他省力不少。 “那就太好了，骑士王，有了您的帮助，我想很快就能解决问题。” 二人达成临时协议，站在高处，静静地等待着那个 avera 出现。 大空洞里的黑水不断增多，当达到一定程度时，一个黑影从水中猛然窜出。 这是一个小个子的黑影，在昏暗的大空洞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仿佛具有隐身效果。 看到黑影出现，四季暗自松了口气：“可算是出来了，骑士王，拜托你了。” saber 面露难色：“但是，四季，这个黑水…… 很针对我呢。” 她已经了解到黑水的本质，这浓烈的恶之魔力具现，对身为从者之躯的英灵有着特殊的针对效果，稍有不慎就会遭到污染。 毕竟从者是依据魔力而存在的，要是被魔力污染，后果不堪设想，光是想象就让她感到恐惧。 听到 saber 这么说，四季才突然想起 saber 的特殊之处，她并非黑骑士。 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心中有些懊恼：“抱歉啊，骑士王，这就给您做好防御措施。” 所谓的措施，便是魔眼的力量。 四季开启魔眼，右手捂住眼睛，在红色光芒闪烁间，一个红色的光球从他的魔眼中缓缓抽出。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光球拍到 saber 的身体里，只是按的位置有些尴尬，他一时忘了骑士王是女性。 saber 瞪了他一眼，后退一步。在感知身体状态后，她又震惊地看了四季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兰斯洛特卿，能够恢复理智，并且达到灵基极限的能力么？” 四季默默收回手，铁甲那硬邦邦的东西，确实没什么手感。 “对，骑士王，这是我魔眼的能力，可以让您抵御负面环境，并且激发潜在力量，使您能够达到最极限状态。” 四季没说出能力的名字，生怕挨揍。 这能力名为畜生道，是专门针对使魔一类的辅助强化能力，而英灵的从者之躯，从归属上来说，也等同于使魔。 他正是依靠这个能力，恢复了黑骑士的理智，还让其达到灵基极限，战斗力大幅提升。 同时，这也是一种后手，一个道标，为了就是以防万一，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那里，他也留下一个道标，双重保险。 此刻，saber 也感受到了自身力量的变化。 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让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四季，虽然是临时契约，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就让我，给你带去最后一场胜利。哈！” 汹涌的魔力瞬间爆发，狂暴的力量在 saber 那娇小的身躯里凝聚。她挥动手中的圣剑，带起一股强烈的剑风，将蔓延过来的黑水卷了回去。 “我上了！” saber 脚下的大地瞬间崩塌，整个人如闪电般瞬间出现在大空洞的中央，对着小黑人就是一剑劈下。 小黑人连忙抬手阻挡，可他本身力量属性就不高，根本无法抵挡 saber 的攻击，直接被劈入黑水之中。 “嗷！！！” 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传来，四季就目睹了一场一边倒的虐菜战斗。 这个 avera，名为安哥拉·曼纽。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却被冠以此世之恶的名号，虽然和神话中某一个教派的主神同名，但这并无实际意义。 他以英灵姿态降临，实则是抑制力的安排，目的就是毁掉圣杯仪式，针对冬之圣女的愿望。 救济全人类。 这个可以毁灭世界的愿望。 冬之圣女的出现，是爱因兹贝伦意外重现的第三法，她虽是意外诞生的魔法使，没有与 “根源” 连接，只能算半个魔法使。 但无论半个魔法使还是真正的魔法使，对世界、对抑制力来说，都是麻烦，都会被针对。 魔法使，那可是能够毁灭世界的恐怖角色。 为了世界不被毁灭，任何一个魔法使都会遭到针对，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 四季回想着这些资料，有的是从冬之圣女那里得知，有的来自老妖怪，还有一些是被勾起的起源世界里的记忆。 大空洞里的战斗，完全就是一边倒。 不惧怕污染且处于最强状态的 saber，把小黑打得抱头鼠窜。 小黑虽然没有人格意识，但本能让他不断逃窜，可无论怎么跑，都无法摆脱 saber 的攻击。 很快，安哥拉·曼纽就被 saber 彻底击败，真正回归到圣杯之中。 七位英灵齐聚，触发了圣杯战争中最后的隐藏规则。 无穷无尽的黑水被快速吸回圣杯内部。 浪花翻滚间，saber 来到四季身边，确认道：“这就是最后的大圣杯程序？” “是，也是最初圣杯战争存在的意义，只有七位英灵全部牺牲才会触发。” saber 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想到自己曾被这样的圣杯所吸引，她觉得有些讽刺。 即便圣杯被污染，但其魔力依旧是魔力，仍可利用。 “四季，要准备了！” 圣女的声音在大空洞内清晰响起。 saber 并不惊讶，因为在之前与大圣杯沟通时，她就曾听到过这个声音。 “那就开始。” 四季回应。 祭坛上的金色圣杯缓缓消散，七团光辉凝聚。 在大圣杯内部冬之圣女的操控下，隐藏规则被触发，七位英灵之魂所化的子弹，在大空洞之内击穿了世界的屏障。 啪！！ 一声玻璃破碎的悲鸣，世界出现小小的漏洞。 瞬间，无以计数的魔力涌现，稳住了那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空洞。 无法想象这究竟有多少魔力，如果按照令咒来计算，可以说是数以百万计，千万甚至亿计。 相比之下，召唤英灵所使用的魔力，不过是沧海一粟。 在魔力的相互作用下，空洞逐渐被拉大，很快，一个两米高的黑洞出现在众人眼前。 圣女的声音再次急切响起：“四季，快！！” 四季知道时间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 saber，用眼神示意她是否一同前往。 saber 则坚定地摇摇头，她明白，这不是属于她的道路。 既然 saber 不想去，那就算了，不能强求。 四季深吸一口气，毅然一脚踏入黑洞之中。 他要去看看，圣杯能否实现自己的愿望。 第57章 根源，通道和阻碍 想要抵达根源绝非易事。 四季在进入黑洞后，首先来到了圣杯内部。 这里是一个纯白空间，冬之圣女身着一席色色的天之礼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当看到四季的那一刻，圣女矜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她朝着四季伸出手，说道：“四季，快点过来，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是么，那就好。” 四季伸手握住了圣女的手。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 之前圣女通过爱丽的身体与他交流，虽然也算是一种接触，但毕竟隔了一层，感受并不真切。 直到握住圣女那白皙柔软的手，四季才真切地感觉到，灵魂物质化的身躯也是有温度的。 他不禁感叹，魔法果然是奇迹的力量，也是他一直追寻的力量，希望魔法能够帮他达成自己的愿望。 陷入沉思的四季，一时间竟忘了放开圣女的手。 长时间被一个男孩握着，圣女的心跳不禁加快，灵魂物质化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她凝视着四季，内心的悸动仿佛要从嗓子眼冒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男子肢体接触，让她回想起之前和四季相处时那些喜悦、快乐的感觉。 吸收了不少知识的圣女，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没有选择摒弃这种感情，而是选择保留下来。 她觉得，他们不只是追逐梦想的同伴，她渴望更多。 这是她在爱因兹贝伦家族里，未曾体验过的感情，她深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曾被她附身的爱丽一样，她想真正地活一次，去感受那些未曾感受过的事物。 沉浸在这种感情中的圣女，不知不觉间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笑容。 这笑容把回过神来的四季吓了一跳，这位圣女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天才计划”，可千万别再想着救济全人类了，那实在太可怕了。 “羽斯缇萨！你在想什么？” 。 被四季的声音唤醒，圣女有些不高兴，她刚才都快想到以后孩子的名字了。 但看到四季一脸疑惑的模样，她赶忙收起那病态的笑容，恢复到平日里圣洁的样子，淡淡地说：“四季，我没想什么，就是孩…… 还距离世界外侧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路很危险，不知道抑制力会不会来阻拦我们。” “是这样啊，确实得小心些。” 四季直觉告诉自己，圣女刚才想的肯定不是这些，但他没有深究，毕竟抑制力才是他们目前最需要担心的问题。 几乎每一个有追求的魔术师都知道，世界会阻拦前往 “根源” 的人。 很多时候，抑制力的干涉是隐蔽的，多数以灾难、事故等形式阻止魔术师。 但有时候，魔术师能够避开这些，这时抑制力就会派出 “打手” 亲自上场，比如英灵、守护者，还有盖亚的怪物之类，这些 “打手” 能够轻易解决各种问题，这也是许多魔术师能前往根源，却无法回来的原因之一。 提到抑制力，圣女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担忧，但她并未过于慌张。 她看着四季，心中满是欢喜，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四季，放心，如果抑制力来阻拦，我会保护你的。” “什么？保护我？” 这话让四季忍不住笑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圣女，说道，“羽斯缇萨，这话可说反了，应该是我保护你，你支援我才对。” 冬之圣女只是半个魔法使，虽说本身有一定能力，但她现在灵魂物质化的身体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原本的身体也不过相当于普通人，十分脆弱。 毕竟第三魔法是灵魂物质化，并不涉及肉体方面的强化。 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炼金魔术，本就不以战斗力着称，创造领域才是他们的专长。 “哼！” 冬之圣女扭过头，不再看四季，被说中弱点让她有些不高兴。 这副女孩子气的模样，让四季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乖啊。” 他发现，圣女不犯 “病” 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突然震颤了一下，仿佛有异物正在突破。 很快，一个光球出现在圣女创造的空间中。 “终于来了么！” 四季立刻站到冬之圣女身前，紧紧盯着这个光球。他能从中感受到强大的气息，知道眼前这个阻拦他们的对手十分强大。 “四季！我……” 四季坚定地说：“没问题，我会保护你的。” 但圣女想说的并非这个，她觉得眼前这个气息有些眼熟，非常熟悉，就好像刚刚才见过一样。 四季也有同样的感觉，可又不敢确定。 毕竟抑制力释放出来的 “打手”，肯定和之前圣杯战争中的从者不一样。 光球很快消散，一个高大的湛蓝身影出现在四季面前。 此人手持一把犹如月下湖面般，散发着水晶色泽的长剑武器，一头黑色短发，面容英俊，活脱脱一个欧洲帅哥。 四季惊讶地喊道：“兰斯洛特先生？” 虽然眼前之人的面容、铠甲身姿以及武器，都和黑骑士一模一样，但他不敢确定这就是那位黑骑士。 因为英灵和从者是不同的存在，被世界召唤出来时，不一定会保留之前的记忆，甚至可能是一位从未有过记录的英灵，总之降临的英灵有着诸多不确定性。 然而，当这位湛蓝骑士睁开双眼，对着四季打招呼的那一刻，事情有了变化。 “我们又见面了，aster。” “……” 四季十分震撼，眼前的竟然真的是黑骑士。 “兰斯洛特先生，你还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这也多亏了 aster 的帮助，我才能超越历史，成为一个完整的英灵。” 湛蓝骑士收起武器，几步走到四季面前，单膝跪地，说道：“aster，您的骑士，归来了。” 这一下让四季有些不知所措，他和同样一脸茫然的圣女对视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扶起湛蓝骑士，疑惑地问道：“兰斯洛特先生，你不是来阻拦我们的吗？” 湛蓝骑士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aster，我是来阻拦你们去往‘根源’的，但并非您想象的那种，需要生死拼杀的方式。阻拦的方式有很多种，这取决于被选择的那位英灵。之所以大部分魔术师认为都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只是因为被召唤的英灵觉得战斗最方便、最快捷。” 听着湛蓝骑士的讲述，四季明白了，这就像传说一样，传来传去，很多内容都变了样。 抑制力没那么多精力，去管英灵用什么方式阻拦，太多世界需要抑制力监督，不能盯着一个地方，它只要派出英灵就行，至于英灵选择何种方式，与抑制力无关。 “而且，aster，也有很多好说话的英灵，会放魔术师去根源。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去，尽管去，你们能回来，就算你们本事大。’” 说到这里，湛蓝骑士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 “aster，我真心希望您别去。从古至今，有太多世界的魔术师自认为能从根源回来，可真正成功的没几个。我真心希望您今生能幸福快乐，多娶几个妻子，多子多福，安稳度过一生。但如果您执意要去，我也不会阻拦，只会默默祝福您能平安归来。” 湛蓝骑士的关心，让四季十分感动，能在圣杯战争中结识他，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不过，他心意已决：“兰斯洛特先生，有些事我必须去尝试，不试一下我不会甘心。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别忘了我的眼睛。” 如果没有把握和方法，四季又怎会轻易冒险。 湛蓝骑士看到四季的那只魔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aster 早有准备。” 顶级的虹色魔眼，本身就与 “根源”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四季的这只魔眼，还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湛蓝骑士退下，向四季抚胸行礼：“那 aster，祝您一帆风顺。” 说完，他便消失了，选择保留意识放行。 四季和圣女对视一眼。 “四季，我们快到了。” 圣女说道。 “我知道了，羽斯缇萨。” 他们清楚，已经距离最终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第58章 根源，绝境和希望 当纯白空间冲破那层神秘屏障，整个空间如同泡沫般开始消散。 四季和冬之圣女心里都清楚，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白色空间逐渐消失，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 “唔～” 四季只觉大脑一阵轰鸣，瞬间一片空白。 根源之涡，这是世界的终极神秘所在，是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终结之地。 这里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景色，没有任何词汇能够确切形容它的模样。 有的，只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宏大感。 当四季第一眼望向 “根源” 时，仿佛刹那间看到了整个宇宙、无数平行世界以及数不清的信息，它们如汹涌潮水般瞬间涌入他的大脑。 四季此时只有一个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被这海量信息撑爆了。 即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 此刻，不只是视觉，触觉、味觉、嗅觉、听觉，所有能感知外界的方式都在疯狂运作，让接触 “根源” 的人获取信息。 这既是 “根源” 的赐予，同时也是一种同化。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知识，也没有人能够逃离，因为这就是 “根源” 的祝福与诅咒。 若承受不住，便会与 “根源” 合而为一，重归其中，让整个世界遗忘自己的存在。 “不行，现在来到这里太早了！！” 此刻，四季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的魔眼闪烁着光芒，手臂上仅剩的三枚令咒，以及手背上的三枚令咒，所有魔力在此刻一同被点燃。 无比庞大的魔力在他的魔力回路中疯狂流转，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咆哮。 终于，四季能够微微动弹一下了。 凭借魔眼的特殊视觉，他也只能勉强屏蔽一小部分与 “根源” 的连接和同化。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冬之圣女，只见她一脸痴痴的模样。 四季心中觉得好笑，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 “羽斯缇萨～” 四季开口呼喊，却发现声音根本无法传递过去。这个方法行不通，那就换一个。 四季通过圣杯赐予的令咒契约，运用魔眼的能力，将一股强大的精神震荡波轰进圣女的意识中。 终于，这种方式唤醒了圣女。 冬之圣女这位半个魔法使，总算恢复了一些意识，也意识到了当前的状况。 “四季！！我们必须远离，要回去！！” 她连忙试图拉着四季远离 “根源”，可以她的体力，根本没走多远，就被 “根源” 强大的吸引力给吸了回来。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圣女再也动弹不得，她的体力彻底耗尽了。 “没用的么，我们回不去了。” 意识到这种情况，圣女心中满是愧疚。 这种情绪，在以前她根本不会出现。 但现在，在意识到感情是人类最珍贵的东西后，她有了被称之为人的资格，不再只是一个人造人。 可这一切都太晚了，她有些后悔，不该如此莽撞地带着四季一起来到这里。 那个时候，她要是撇下四季，一个人来的话，四季就不会陪着她一同陷入 “根源” 之中。 她咬着嘴唇，紧紧抱着四季，无声地流泪。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伤心，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四季，这个相识仅仅几天的同伴。 但这几天，对她而言，却是诞生以来最欢喜的时光。 她有了同伴，不只是普通的同伴，还有了共同的梦想，一个不同于御三家打通 “根源” 的梦想，而是一个能让世界变的越来越好、让地球重获新生的梦想。 可这一切，都因为她的一意孤行，想要来 “根源” 完成真正的第三魔法，而即将终结。 一想到这里，圣女就伤心地流泪。 不过，这泪水并非真正的眼泪，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情感。毕竟，冬之圣女的肉体早在献祭中就已经毁掉了。 “羽斯缇萨，别哭，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四季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圣女抬起头看着四季，只能看到他那只魔眼正散发着五彩光芒。 “四季，我…… 对不起，连累你了。” 眼前这个男孩还很年轻，如果没有这件事，说不定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享受。可现在，就因为自己，他要被 “根源” 吞噬。 “哎呀，都说了别这么哭嘛，我们都努力过了，认识到自己的极限，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虽然左眼接触根源就被爆掉，但因为 avalon 的缘故，它一边损毁一边修复，这种痛苦几乎让人崩溃。 魔眼也在逐渐崩坏，神秘力量的冲突让 avalon 无法发挥作用。但四季依旧燃烧着海量魔力，将魔眼的能力扩大到能包围他们两人。 圣女的哭泣让四季感到惊讶，同时，圣女如此富有感情的表现，更让四季觉得，此刻的圣女恐怕再也不会生出，那些恐怖的梦想了，比如说救济什么全人类。 那这一趟 “根源” 之行也不算白来，虽然没有真正进入 “根源” 内围，但四季也并非毫无收获。 “好了，羽斯缇萨，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 圣女抬起头，满脸疑惑。 他们要怎么回去？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了。 他们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毕竟 “根源” 本就没有时间概念。 或许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以大圣杯储存的海量魔力，也坚持不了几天，甚至可能连一天都撑不到。 看到圣女茫然的表情，四季指了指自己的魔眼，说道：“来，我们就靠它回去。幸好我提前留了这几手，要不然，我们俩可就只能一起当一对…… 呃，总之，别再哭了，羽斯缇萨，我们这就回去。” “嗯。” 尽管圣女不知道四季打算怎么做，但此刻她无比相信他。 就像之前四季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她相信那个未来。 这一次行动是她太鲁莽了，以后，她一定会听四季的话，不再冲动。 魔眼的力量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魔术，在 “根源” 外围，四季依旧能够使用魔眼的力量，尤其是他这只非常独特的眼睛。 有了圣女魔力的支持，不得不说，圣女的魔力量极为庞大。 四季拼着魔眼报废的代价，展开了最大能力。魔力的疯狂流通，几乎要将魔眼烧毁。 终于，在魔眼真正报废的前一刻，四季通过魔眼的力量，成功沟通到了存在于 saber 身上的那畜生道的坐标。 魔眼，外道专属能力 —— 时空间传送，发动！ 包围着两人的红色球型护罩，瞬间在 “根源” 外围消失。 倘若 “根源” 有意识，此刻恐怕会忍不住大喊：“我靠，居然有外挂！！” 而某个平行世界里。 一位正在海边钓鱼的壮硕白发老头，是忽然有感，望向虚空，眉头紧皱。 “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刚才，从连接的“根源”之中，传来一丝轻微的波动，让老头很疑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能够和自己，还和“根源”相关的，也就他所掌握的魔法了。 “这是有人掌握的第二法？” 他是搞不懂，也放弃搞懂，什么法不法的，都不如自己钓鱼重要。 第59章 回归，重伤和残留 冬木市，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一片静谧。 圣杯战争的第十天下午，时间悄然流逝，saber 守在依旧昏迷的爱丽身旁，眼神中透着担忧。 她不时望向窗外，思绪飘回那个神秘莫测的大空洞。 “四季和那个圣女还没回来，都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saber 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事实上，大空洞里的通道在不到一小时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若不是通过从者心脏里，那与四季相连的光球，还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存在，saber 恐怕早已放弃希望。 saber 轻声祈祷：“少年，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根源” 是所有魔术师梦寐以求的理想之地，可真正能从那里平安归来的人，少之又少。 大多数人，要么倒在前往“根源”的艰难路上，要么被“根源”同化，彻底消失在世间。 然而，不知为何，saber 对四季总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她坚信，即便那个少年在“根源”一无所获，也定能平安归来。 就在这时，saber 突然感到体内的光球剧烈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信息涌入脑海。 “四季要回来了！” 她瞬间精神一振，毫不犹豫地从窗户纵身跳下，急切地来到城堡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虚空，满心期待着。 没过几分钟，在她眼前，一个红色圆球从一个极小的点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变得清晰可见。 随后，两个狼狈的身影从圆球中掉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saber 一看，那个身着色色礼服的女人，似乎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可四季的模样却让她脸色骤变。 四季浑身布满了侵蚀的伤痕，双腿膝盖以下也和狗啃一样，胸腹部很多身体组织暴露，双手一部分肉体被侵没了踪影，脑门上甚至有一个骇人的大洞，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大脑组织。 这些部位都是散发着异样的气息，保持对四季的侵蚀，同时也算是阻止了流血，让他不至于失血过多丧命。 “不好，得赶紧治疗！” saber 惊呼一声，急忙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冬之圣女也苏醒过来，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当看到四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住，随即浑身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这还是之前的四季吗？”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都是因为我！都是四季要保护我……” “别哭了，赶紧起来，得给四季治疗！” saber 此刻无暇顾及圣女的情绪，一把将她推开，跪在四季身旁，双手迅速放在他的胸口，源源不断的魔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四季体内，激活他身体里的 avalon，并且充能，让其发挥其强大的治疗功效。 在 saber 意志的引导下，avalon 缓缓启动，柔和的金色光辉逐渐笼罩住四季的身体。 avalon 的光辉力量，和异样气息作斗争。 冬之圣女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到 saber 身边。若 saber 魔力不足，自己必须及时补充，绝不能让四季有任何闪失。 就这样，两人默默配合着，当 saber 魔力不济时，冬之圣女便通过契约与她相连，将自己庞大的魔力输送过去。 经由 saber 的操控，这些魔力带着她的意志，源源不断地为 avalon 充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城堡外，只有她们专注治疗身影和紧张的呼吸声。 一个小时后，躺在地上的四季终于有了变化，身体的伤势逐渐愈合，但他依旧昏迷不醒。 saber 长舒一口气，直到此时，她才稍稍放松下来，转头看向冬之圣女，问道：“圣女阁下，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冬之圣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缓缓开口，将他们的奇妙旅程娓娓道来。 从出发后遇到拥有意识和记忆的兰斯洛特，到直面“根源”的惊心动魄，每一个细节都让 saber 听得入神。 当听到兰斯洛特已成为完整英灵时，saber 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而听到他们莽撞地闯入‘根源’的惊险过程，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这的确是一场太过冒险的行动，若不是四季早有准备，两人恐怕都难以生还。 “你们呐……” saber 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责备这两人，毕竟他们与自己的契约只是临时的，关系也并不紧密。 但有些话，她觉得必须要说。 “圣女阁下，虽然我无权评判你的冒险是否值得，但以后在行动前，请务必考虑四季的感受，也要想想自己能否承受失去某些人的后果。” saber 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冬之圣女却如遭重击，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如果真的失去四季的画面，一种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 不行，绝对不要。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圣女阁下，这并非对错的问题，而是我们能否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若无法承担，就不要擅自行动。” “喂，骑士王，这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冬之圣女和 saber 同时一愣，低头看去，只见四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 “四季，你醒了！” 冬之圣女满脸惊喜，眼中还噙着泪花。 四季苦笑着说：“嗯，醒了，就是浑身疼得厉害，好像动不了。” saber 也十分高兴，但一想到这次莽撞的行动，她又不禁眉头紧皱，责备道：“四季，你也不该和圣女阁下如此莽撞行事，太乱来啦，我当时真该阻止你们。”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也清楚，“根源”对魔术师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自己又怎能忍心阻拦呢？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季，还有圣女阁下，希望你们以后能吸取教训，别再轻易冒险了。” “谢谢你，骑士王。不过，先把我弄到屋子里，这二月份的石板，冻得我骨头都快冻透了。” 四季有气无力地说道。 “活该。” saber 嘴上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四季抱进城堡。 而冬之圣女则先回到爱丽的身体里修养，这一趟“根源”之行，她看似外表无恙，实则内在也受到了难以修复的伤势，只能慢慢调养。 修养期间，四季向 saber 打听冬木市的情况。 “园藏山大空洞那边没出什么岔子，教会和魔术协会也都没什么动静，好像都默认了这件事。”saber 如实说道。 “那是因为看到骑士王您还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四季笑着解释，“魔术协会表面上管理着全世界的魔术师，可内部也分为三大部门，彼此之间早就互不来往了。并不是所有魔术师都会认同魔术协会，他们的势力不算太强。” “而且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向来不对付，暗地里没少发生冲突。也就只有在面对死徒势力时，双方才会勉强合作、” “英灵的力量，可不是那些魔术师能抗衡，更何况您还是 saber 职阶的英灵，光是 a 级的对魔力，就能让大部分魔术失效，他们拿什么和您打？” saber 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四季，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 四季眨眨眼，笑道：“那是因为我得到了一个老妖怪的全部珍藏，里面记载了不少资料。” saber 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毕竟她很快就要回到原本的时空，这些事对她而言已不再重要。 “四季，园藏山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圣女阁下留下的巨大魔术回路还在，这可不能留给魔术协会或其他人，要是被他们找到新核心，说不定又会引发一场圣杯战争，虽说会比有圣女做核心时弱很多。” “今晚就行动，把它处理掉。这次还得麻烦骑士王您帮忙疏散人群。” 四季果断地说道。 “好，没问题。” saber 点头答应。 这种疏散人群的事她已经做过一次，十分熟练。 第60章 圣杯，终结和收尾 夜晚。 凭借 avalon 的神奇功效。 原本需半年甚至更久才能痊愈的伤势，竟在几个小时内奇迹般地康复。 四季站在城堡那面破碎的镜子前，望着镜中的倒影，神色间透着几分异样。 在他身旁镜子的反射里，saber 身着一身雪白的女性冬装，整个人散发着与往昔不同的气息。 “这个骑士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四季的目光从 saber 身影移开，落到自己身上时，不禁皱起了眉头。此刻他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运动服，不是因为这衣服不好。 “四季，就先将就一下，这城堡里，也就切嗣的衣服尺码正合适。” saber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算了，也没别的选择。” 他本想着自己亲手杀了切嗣，如今再穿对方的衣服，心里总归有些别扭。 可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其他合适的衣物，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可惜了我那身新买的衣服，花了不少钱呢。” 四季小声嘟囔着，他不像爱丽，出身豪门，对物质很讲究，每样东西都追求极致。 saber走到四季身后，细心地帮他整理着不合身的地方，轻声说道：“要是想要新衣服，只能等爱丽醒来之后，让她安排了，你愿意等吗？” “骑士王，新衣服我也就随口一说。” 四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爱丽的状况他了解，要想真正苏醒，没个半年时间怕是不可能。 然而，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爱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四季先生想要新衣服吗？那我可以通知相关的人，给四季先生送几套过来。” 爱丽的声音虽带着几分虚弱，脸色也依旧苍白，但她确确实实已经苏醒了。 四季顿时有些尴尬，缓缓转过身，不知该如何面对爱丽。 毕竟，他亲手终结了爱丽的男人——卫宫切嗣的生命。 犹豫片刻后，秉着杀人就要负责的态度，向爱丽坦白一切。 “抱歉，爱丽，切嗣最终死在了我手里。” 四季直视着爱丽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闻言，爱丽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眉低垂，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也是切嗣的宿命。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卫宫切嗣，这个一生都在奔波忙碌的男人，身为赫赫有名的“魔术师杀手”，双手沾满了鲜血，如今死在他人之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古往今来，鲜有人能逃脱这个残酷的命运怪圈。 而爱丽自己，若不是四季和 saber 出手相救，恐怕早已沦为圣杯，悄无声息地消逝在某个角落。 她又怎会去怪罪眼前这个少年呢？ 出生在爱因兹贝伦家族，从一开始，她的命运就被定义为工具，不该拥有感情。 saber走到爱丽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力量和安慰。 “爱丽，往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别忘了，你还有孩子。” “谢谢你，saber，我明白的。” 爱丽回握住saber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看着两位女士沉浸在彼此的情感交流之中，四季识趣地悄悄离开，将这片空间留给她们。 半个多小时后，saber 和爱丽并肩走出城堡。 此时，月色如水，洒在花园的雕像上，四季正靠在雕像旁，百无聊赖地望着夜空。 saber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四季，我们出发，时间差不多了。” “ok。” 四季应了一声，起身跟了上去。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车库里豪车云集，saber 熟练地发动了一辆奔驰轿车。 四季和爱丽坐在后排，两人各自望着车窗外，车内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无需言说。 十几分钟后，气氛太过沉闷。 四季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通知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扑哧~~” 一阵清脆的笑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凝重氛围。四季惊愕地转过头，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羽斯缇萨。 “哈哈，四季，你在说什么呀？” 羽斯缇萨笑得前仰后合，那双朱红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羽斯缇萨……”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在上车后不久呀。”圣女身子朝四季靠了靠，朱红色眼眸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看着他说道，“四季，等处理完遗留的魔术回路，我打算回爱因兹贝伦家族一趟。” “可以啊，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 四季不假思索地回答，在他看来，两人本就是合作关系，嗯，算是亲密的合作关系，这种事无需向他报备。 羽斯缇萨有些失落，这不是他想要的回应。 “难道四季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吗？看看我的家是什么样的。” 圣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不，完全不想。再说了，这次事件结束后，我还得回去上学呢。我是请假出来的，假期就五天……今天是……”四季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向开车的 saber 询问，“骑士王，今天几号？” saber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答道：“今天是2月3号。” 四季一听，瞬间如遭雷击。 他1月26号来到冬木市，今天已经2月3号了，足足超出假期三天，而且后续可能还会更久。 一想到同位体所在的学校，四季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同位体本身出勤率就不达标，学习成绩也不理想，还多次因意外违纪，照这样下去，就要被学校劝退了。 甚至有可能，现在已经被退学了，毕竟这段时间，他从未收到过家里的电话。 就算因为忙于圣杯战争，没能接到电话，家里也完全可以通过警察局，发布寻人启事之类的信息，可他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既然没有收到信息，那就表明，四季本身，成了家里和学校之间的局外人。 都成局外人了，那后果就只有一个。 同位体，被学校退学了，已经成为事实。 “唉，这下麻烦大了。” 四季暗自叫苦，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羽斯缇萨不明所以，好奇地凑了过来：“怎么了，四季？你刚才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四季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之后该去哪个学校读书。” “读书？哦，是学校的事啊。” 圣女身为两百多年前的古人，对现代的学校教育一无所知。不过，之前她吸收了不少知识，稍微一搜索，便大致了解了学校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兴趣，兴致勃勃地提议：“四季，要不你来德国，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学习。” “嗯？” 四季闻言，惊讶地瞥了羽斯缇萨一眼。 这个圣女，变化也太大了，怎么会想要上学，这是她的想法？若不是熟悉的气息依旧，他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换了一个。 生死之间的巨大冲击，果然会对人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 至于去德国。 “羽斯缇萨，我不懂德语，去德国就算了。” “语言问题啊……这确实有点麻烦。” 羽斯缇萨想起两人，在精神空间初次见面时，也因为语言不通，让交流麻烦一些。 皱着眉头，颇为苦恼，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要是因为语言问题，让原本充满乐趣的校园生活变得烦恼重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想不出办法，她索性不再纠结，决定把这事儿先放一放。 就在这时，saber 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四季，我们到了。” 车子稳稳停在园藏山脚下。 今晚，这场惊心动魄的圣杯战争，即将迎来最后的收尾。 第61章 终幕，圣杯和离别 四季下了车，刚想和圣女打个招呼，一转头，却发现羽斯缇萨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爱丽。 爱丽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怎么了，四季先生？” “没什么……” 这俩人转换得无声无息，感知能力再强，四季竟也毫无察觉。 saber也下了车，目光望向不远处人流稀少的柳洞寺，开口说道：“少年，还有爱丽，我先去疏散人群，之后我们在大空洞里汇合。” “拜托你了，saber。” saber身着一身雪白冬装，身姿挺拔，她挥了挥手，便朝着柳洞寺的方向走去。 四季打量着这里与园藏山的距离，大概有四百米左右。想到圣女留下的巨大魔术回路，他在心里默默估算，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四季先生在想什么？” 爱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四季摇了摇头，说道：“爱丽，我在想，等这次结束，圣杯战争就再也不会展开了。说起来，还有点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古今中外的英灵同台竞技的场面了。” 惊讶是挂在爱丽脸上，她是注视着四季，问道：“四季先生是这么想的吗？” 在她看来，圣杯战争向来都是残酷的厮杀与争夺，四季口中的“同台竞技”，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对啊，就是同台竞技。就像天朝古话里说的‘关公战秦琼’，那多有意思。总是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要是能来一场像奥运会一样的竞技活动，想想都觉得好玩，哈哈。” 四季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在他心中，英灵即便不是传说中真正的本人，但世界记录的信息里总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完全可以当作传说中的人物来看待。 想象着不同时代、不同时空的英灵汇聚一堂，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竞技，那场面该多么热闹有趣，远比打打杀杀争夺圣杯名额有意思得多。 爱丽望着四季年轻的脸庞，脸上绽放出如花的笑颜，轻声说道：“四季先生，你真是与众不同。” 不仅仅是这个人，还有他那和普通魔术师，截然不同的想法与思想，都让他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像是在发光，吸引人。 “骑士王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出发。” 四季看了看saber离去的方向，说道。 “好的，四季先生。” 两人并肩朝着目的地前行。 一个少年，一个如北欧精灵般年轻美丽的女孩，走在一起，散发着和谐的气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交往多年的情侣。 他们并不在意路上行人的目光，就这样，经过十五分钟的步行，终于来到了山腹之内的大空洞。 来到中央祭坛，四季身边的爱丽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圣女。 羽斯缇萨望着这里有些熟悉的景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的那一幕。 “四季，就是在这里，我献祭了自己，开始了构筑大圣杯的仪式。也是在这里，我被你唤醒。” 她一边说着，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可惜此时四季在她身后，并未看到。 “也是在这里，由我和你，瓦解大圣杯，结束这两百多年的夙愿，结束这循环往复的悲剧仪式。” 羽斯缇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这个圣杯仪式，连同那些被骗来的英灵、魔术师，总的来说，就是一场巨大的悲剧，每一次都以残酷的结局收场。 若不是有四季，恐怕这第四次圣杯战争，同样难逃悲剧的命运。 羽斯缇萨想着，偷偷回头看了四季一眼，却见他像是走神了一样，顿时有些生气，提高声音喊道：“四季！” 这一嗓子把四季吓了一跳。 “怎么了？羽斯缇萨。” 羽斯缇萨追问：“四季，你刚才在想什么？” 走神的四季被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说道：“没想什么，真的。” 他自然不能说，刚才走在圣女后面，被对方绝对领域下的白丝美腿吸引了，那自然摆动和站立的美感，完全超出了正常范畴。 不得不说，人造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羽斯缇萨见少年这副模样，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说道：“嗯……是这样么……” “嘛，就是这样，人有时候会自然地出神，就像我们很多时候，会无缘无故地注视一个方向一样。” 四季努力解释着。 “那我就当真的好了。” 羽斯缇萨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信，但也不再追究。 她从吸收到的知识里了解到，这个时候如果紧追不舍，只会引起男孩子的厌恶，她可不想让四季讨厌自己。 于是，她便转移话题，说起了骑士王：“那个 saber，动作好慢啊，现在还没有疏散完人群。” “可能今天人多，毕竟是礼拜天。” “礼拜天……哦，原来是放假的日子。” 羽斯缇萨恍然大悟。 假期里，各种景点或者寺庙，人流量总会很多，无论是参观还是参拜，耗点时间也是正常的。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saber来到了大空洞。 “外面的人都疏散完了，四季还有圣女阁下，可以开始行动了。” “太好了，我都等不及了。” 羽斯缇萨有些兴奋。 回收魔术回路，对于没有肉身的圣女来说，难度不小。 不过有了四季的帮忙，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们通过魔眼精神相连，四季精确确认魔术回路的位置，羽斯缇萨以原主人的身份进行召唤，再加上四季饿鬼道能力的助力，很快就把一公里范围内庞大的魔术回路收集到了手中。 四季看着手中鲜红如同心脏一样的魔术回路聚合体，下意识地捏了捏，感觉有一种肉感。 他心里想着，说不定这就是羽斯缇萨的真实血肉。 “喂，四季……”羽斯缇萨红着脸喊道。 “咳，不好意思，顺手了，就像手里拿着球，不自觉地就会抓一下。”四季尴尬地笑了笑。 羽斯缇萨鼓起腮帮子，有些害羞地拿回“心脏”。 这毕竟是自己的魔术回路，自己的血肉，和她有着一丝精神联系。被捏的时候，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既觉得害羞，又有点莫名的上瘾。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这里的空间要塌了，我们出去。” 占据灵脉方圆一公里的魔术回路被回收后，支撑大空洞的力量也就消失了。以这里的地势，大空洞崩塌是必然的结果。 四季立刻展开魔眼，带着羽斯缇萨和 saber 飞快撤离。 他们来到半空之中，回头望去，只见园藏山开始崩塌，烟尘滚滚，土石飞溅。 “可惜了，要重建的话，得花费不少功夫。” 四季是不由的感叹。 “好在没有无辜之人受伤，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确实，无人受伤。” 圣杯战争最后的收尾工作，就这么简单地完成了。这时，saber 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四季，还有圣女阁下，见证了圣杯的最后结局，那么，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saber看着四季和羽斯缇萨，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 “骑士王，不再多留一会儿么？”四季问道。 saber 摇了摇头，对四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少年，再留下来，对你对我都不好，就不要勉强做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了。” 四季抬头望了望天，心中明白，saber 说得没错。 在大圣杯没有魔力供给，又没有圣女作为核心的情况下，圣杯招来的英灵都会立即消散、返回。 不过，自己魔眼畜生道的能力，却能够支撑 saber 的从者之躯存在很久，但这必然会引起抑制力的抵抗。 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可就麻烦了，说不定抑制力的“打手”会亲自过来赶人。 “也是啊，骑士王说得对，确实不能再勉强。不过，在这最后的时刻，留下一些纪念也好。” “哦？纪念？” saber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随后，在羽斯缇萨变回爱丽之后，四季带着两人，在冬木市里四处游玩，拍了很多照片。 到了第二天中午，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花园里，他们拍下了最后一张三人合影。 此时，爱丽眼中满是不舍，她紧紧地握着saber的手。而四季则收回了畜生道的能力，saber 的以太身躯开始缓缓消散。 “四季，爱丽，再见了。” “saber（骑士王），谢谢你，再见。” 四季和爱丽异口同声地说道。 随着saber的身影渐渐消失，圣杯战争的最后一位英灵退场，这场充满传奇色彩的圣杯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62章 终幕，再见和离别 2月4号。 在saber离开后，这场惊心动魄的圣杯战争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 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如此疯狂、残酷的圣杯战争了。 四季站在城堡的露台上，冷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丝丝寒意。 圣女羽斯缇萨静静地走到他身旁，两人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四季，我也要回爱因兹贝伦了。” 羽斯缇萨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不舍。 “嗯，我明白。” 四季微微点头，他心里清楚，无论是圣杯仪式相关的隐秘，还是他们在“根源”的奇特经历，都需要羽斯缇萨回去好好梳理。 下次见面，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毕竟在“根源”之中，他们都有所收获，而这些收获需要大量时间去整理、掌握，甚至可能据此创造出新的事物。 每个人的专长不同，获得的东西自然也千差万别。 没过多久，爱因兹贝伦的仆人来了。 她们大多和爱丽一样，是人造人，清一色的银白色头发，眼眸如同红宝石般艳丽。 为首的一位恭敬地对羽斯缇萨说：“圣女大人，我们该离开了。” 羽斯缇萨眼中满是眷恋，她紧紧地拽着四季的衣袖，似乎想要把这一刻留住。她是多么想留下来，继续感受四季的温暖，可理智告诉她，自己必须回去。 “好了，羽斯缇萨，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舍不得。回去，我们以后肯定还能见面，别忘了，我们还有计划呢。” 听到这话，羽斯缇萨缓缓松开了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四季，那可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一想到那个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月之眼计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狂热，那笑容在这一刻竟显得有些病态。 四季暗自扶额，满心的无奈，这圣女还是老样子，之前那些少女般的表现，或许只是一时的表象罢了。 不过，好在她还是有了些变化，这也算是好事。 两人挥手告别，羽斯缇萨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最后变回了爱丽的模样。 爱丽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落寞：“四季先生，再见。” “再见了，爱丽。” 四季望着远去的车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这场漫长而又忙碌的圣杯战争，终于结束了。他也该回到老家，去看看同位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去见两个人。 冬木市新都的一间咖啡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木质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 一位红发的欧洲美人正坐在窗边，静静地等候着。 她一看到四季走进来，立刻挥了挥手，操着有些别扭的日语喊道：“四季先生，这边。” “索拉小姐。” 四季走上前，微笑着打招呼。 这位红发外国美人，正是肯尼斯的未婚妻，哦，应该说，很快就会成为他的正式妻子了。 这场圣杯战争，反倒促进了他们两人的感情。 只是四季心中有些疑惑，瘫痪在轮椅上的肯尼斯，真的能做好一个丈夫吗？ 似乎看穿了四季的心思，索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肯尼斯的家族正在寻找一位人偶师，打算请那位技艺精湛的魔术师，打造能让肯尼斯站起来的义肢。只不过，对方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在魔术界露过面了，很难找到。” 人偶师和魔术师…… 四季总觉得这两个词有些耳熟，好像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便暂时放弃了。 “既然你们要结婚，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这样，之前签订的条约里，那些不公平的地方就都抹去，我这个人，喜欢公平一点的交易。” 四季真诚地说道。 “四季先生！太感谢您了。” 索拉眼中满是感激，之前肯尼斯为了他们的性命，签订了不少不平等条约，没想到四季竟如此大方，要把这些不公平都抹去。 这样的人，值得深交。 “对了，四季先生，这次来除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还有一件事。魔术协会正在调查您的底细，您可得多多注意。” “哦？协会盯上我了么……” 四季对此倒没有太过惊讶。 虽说在魔术协会内部，冬木的圣杯仪式只是个小仪式，但能驱使英灵和从者，还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他自然不可能被忽视。 尤其是之前 saber 大摇大摆地出现，更是让魔术协会警觉起来。 不过，四季并不害怕。 魔术协会听起来厉害，实际上也确实有实力，但并非所有魔术师都会听从协会的指令，自由魔术师也不在少数。 协会对于不愿加入的人，也不会强行逼迫。 “这事我知道了，多谢你，索拉小姐。” 与索拉告别后，四季来到了间桐老宅。 四季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推开门，只见雁夜正和一个长相与他颇为相似的海带头男人争执得面红耳赤。 “这是怎么了？在门口吵架，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四季的突然出现，让争吵的两人瞬间愣住了。 海带头男人不满地瞪了四季一眼，冷冷地说：“少管闲事，小子，这里没你的事，最好赶紧离开，不然缺胳膊少腿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威胁？还是缺胳膊少腿的威胁。 四季微微皱眉，先看了雁夜一眼，问道：“这家伙是谁？要是外人，赶走就是了，但要是内部人士的话……” “四季，你来了啊。”看到四季，雁夜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这位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内部人士，他是我大哥，间桐家明面上的家主。” 四季恍然大悟，难怪这人对雁夜说话这么不客气，原来是有亲戚关系。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这样啊，看来这位先生，是想体验一下真正的痛苦了。” “你们想干什么？！” 海带头男人听了这话，心里一慌。 他见识过间桐脏砚的手段，深知魔术界的人不好惹，眼前这个少年说不定也是个魔术师。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四季说着，向前迈了一步。 “你别过来啊！！！！” 海带头男人吓得连连后退，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四季的视线中。 房间之中，带着一丝诙谐。 雁夜感激地说：“四季，多谢了。要不是你，我大哥他……算了，不说了。欢迎，不，应该说，恭喜你四季，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四季摆摆手，直奔主题：“这话就不用说了，雁夜先生，我来是为了兑现之前的承诺，帮你治疗身体，让你能多些时间。” 雁夜想了想，好像不记得自己和四季有过这样的承诺，但他也没有否认。 能多活一段时间，能多陪陪小樱，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是不治疗，恐怕连一年都撑不下去。 “那就多谢四季了。” “应该的，这也算是对雁夜先生之前帮助我的回礼。” 四季说着，便开始为雁夜检查身体。 调理雁夜的身体是个麻烦事，毕竟他和虫子共生了一年时间，有些身体组织都被虫子替代，毫无生命力，处理起来格外费时间。 在治疗的过程中，雁夜也说起了今后的打算。 “老怪物死后，间桐家的那些书籍我也不打算留了。四季，你要是想要，就拿走。以后，间桐家就彻底退出魔术界了。呵呵，魔术师这身份，留给后人的，只有痛苦，不论是我，还是……时辰。” “雁夜先生，你知道时辰的事了？” 四季一边利用魔眼的力量处理雁夜坏死的组织，一边问。 “嗯，我听说时辰那家伙，被自己的弟子背刺死了。哈哈，那个家伙，也有今天，哈哈……咳咳，不好意思四季，让你见笑了。反正我和时辰那家伙，一直不对付，看他就不顺眼。” 雁夜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四季心中明白，这两人是情敌。 他从间桐脏砚的记录中，了解到了这段精心设计的故事。 雁夜能遇到心仪的禅城葵，也就是小樱的母亲、远坂时辰的妻子，其实是间桐脏砚的刻意安排。 脏砚本想让雁夜把这位优秀的魔术师母体娶回家，诞下更优秀的后代。可雁夜因为家族那恐怖的魔术，最终放弃了心爱之人，让她嫁给了远坂时辰。 后来的事…… 唉，也不能说雁夜做错了，间桐家如今的魔术，实在是太过恐怖。 不让禅城葵来受罪，雁夜的选择没错。 只是从这件事，四季深刻地感受到了魔术师家族与普通人家的巨大差异。 雁夜连私奔的想法都不曾有过，更别说付诸行动了。 三个小时后，四季终于完成了治疗。 “好了，经过这番调理，雁夜先生要是精心调养身体，不敢说十年，八年时间还是能坚持的。” “八年么……足够了。太感谢你了，四季。” 雁夜眼中满是欣慰，八年时间，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 “客气了，雁夜先生。再说了，先生送我这么大一份礼物，这是我应该做的。” 四季笑着说，他指的礼物，便是间桐家的那些魔术师藏书。虽然他已经看了不少，但还有很多没来得及研读，这些书籍对他来说，是非常宝贵的财富。 “还有，如果以后小樱想要学习魔术，也可以让她来找我，我会收她为弟子。” 四季认真地承诺。 雁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他可以放弃魔术家族，但小樱不一样，是否回归远坂家，要尊重小樱自己的意愿，他不能擅自决定。 而且以小樱优秀的资质，要是没有人保护，说不定会更糟糕。 “那就这么说定了，四季，以后恐怕要麻烦你照顾小樱了。” “应该的，雁夜先生。” 治疗完雁夜，四季在冬木市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他站在街道上，望着晴朗的天空，喃喃自语：“草，我的身份证件到底还能不能下来了！” 第63章 回家，退学和疑惑 冬木市的警察厅内，四季经历了一番不可描述的波折，终于拿到了崭新的证件。 此刻，他怀揣着证件，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觉醒之前遭遇骗子抢劫，如今身无分文的他，毫不犹豫地决定从羽斯缇萨那里借点盘缠。 “羽斯缇萨，感谢你出的盘缠啊。” 四季低声嘟囔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 随后，四季踏上了漫长的回乡之旅。 他先买了车票，坐上长途汽车，一路颠簸。 车窗外，景色不断变换，大阪的繁华、奈良县的古朴，一一从眼前掠过。 汽车沿着爱知县的海岸线前行，穿过静冈县、神奈川县，最终抵达了国际化大都市东京。 刚踏入东京。 四季望着这一切，眼中难得地露出一抹怀旧之色。 街道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行人匆匆忙忙，带着大都市特有的快节奏气息。 四季沿着记忆中的公路，朝着东京西北地区走去，心中隐隐期待着能看到那熟悉的学园都市。 然而，当他放眼望去，视野中并没有出现那座令人记忆深刻的城市，他不由地轻轻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要是真有学园都市，那就太好了，可惜啊，有些人的仇怕是报不了喽。” 想要返回千叶县的老家，有两条路可选。 一条是公路，但需要向北绕一大圈；另一条是海路。 在 91 年这个时候，那条世界着名的海底隧道还未建成。 四季选择了海路，海船在波涛中缓缓前行，随着距离老家越来越近，四季的心情也越发复杂。 他能够继承同位体的记忆和情感，可有些东西，并非能轻易接受，这需要时间去消化。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同位体的父母见面。 在第一个穿越的世界里，他只待了三年多，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园都市，和父母通讯也只是视听电话。 而在第二个世界忍界，他更是在孤儿院里长大，连父母都没有。 所以，一想到即将见到这个世界同位体的双亲，四季心里就有些紧张，至于在紧张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船靠岸了，四季踏上了观布子市的土地。 这座城市与东京隔海相望，然而，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却扑面而来。尽管他知道自己出生并成长在这里，但对这座城市，却感觉并不熟悉。 “是啊，就算在这儿出生长大，也不一定就熟悉自己的城市。” 四季轻声感慨，每个人每天的活动范围有限，普通人大多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徘徊，就算是那些有钱又有闲的人，恐怕也没多少会在意自己城市的角落里究竟有什么。 这种陌生感，在四季心中放大，孤独感也随之而来，尤其是对于他这样一个被动随机穿越世界的人来说。 “所以我说，稳定胜过一切，就让我在这儿停留，和相爱的女孩成家，不想再穿越到异世界了。” 四季在心底默默许愿，还对着天空悄悄竖起了中指。 随后，四季坐上了公交，准备回家。 同位体的家在市里东边靠北的方向，位于城市的另一头，离邻居三咲市很近，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距离。 经过两次换乘，四季终于站在了自家门口。 眼前是一座典型的日本一户建二层住宅，面积不算大，比起冬木市的卫宫宅，显得有些寒酸。 “该死的狗大户。” 四季忍不住低声诅咒了一句，随后抬手敲响了大门。没办法，他连钥匙都没有，只能敲门了。 “吱呀” 一声，门开了，一位长相和四季颇为相似的普通妇女出现在门口。 看到四季，妇女眼中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四季，你回来了，快进来。等等，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母亲，我回来了。” 四季原本以为，叫出这声 “母亲” 会很困难，可没想到，声音自然而然地就从嘴里冒了出来，没有丝毫反感，也没有陌生感。 同位体的感情在心底涌起，四季没有抗拒，任由这份情感蔓延，填满整个心房。 至于眼睛的问题，四季如今右眼还戴着眼罩。 他略带尴尬地挠挠头，解释道：“这个嘛，唉，在冬木市那边和一些地痞流氓起了冲突，打了一架，不小心被伤到了，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 妇女听了，宠溺地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是不是又看到有人被欺负，一时热血上头就去帮忙？都跟你说凡事要多想想，别冲动，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冲动之下受伤了。从小你就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学乖一点啊。” “呃…… 以后肯定会学乖的，我发誓！” 四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妇女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子，声音从屋内传来：“这句话，你都已经说过十几次了。” “这次肯定是真的。” 四季小声嘟囔着，心里想着同位体确实热血冲动，可自己和他不一样啊。 走进屋子，四季一眼就注意到家里的电视机换了。 原来的二十一寸彩电不见了，换成了一台更大的，估计有三十寸左右。 “母亲，家里什么时候换电视了？” 四季好奇地问道。 “就在你去冬木的第二天，隔壁商店街开业打折，你爸和邻居一商量，组成团购更优惠，就买了回来。可惜啊，你爸还没看上十分钟，就突然被公司叫走了，第二天就出国出差，说是要两个月左右。” 妇女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准备给儿子做点吃的。 “哈哈，那父亲挺倒霉，正好便宜我了。” “四季，你眼睛看电视没问题么？” “没事的，看电视不影响。” “那我先给你做点吃的，你路上肯定没好好吃。” “还是母亲懂我，我确实没怎么吃饭。” 一番对话后，四季来到电视旁，研究了一下，很快就弄明白了怎么操作。他打开电视，想看看这个年代的节目。 电视里先是插播了一条新闻：“美国国务卿即将访问……” 四季对时政新闻不感兴趣，立刻换台。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关于情人节的采访：“在即将到来的情人节，我们采访了一些……” 这明显是卖货新闻，四季又换了台。 然后，屏幕上是一则广告：“久远寺集团下属的黎明咖啡厅，在本地隆重开业，为了庆祝开业，有大酬宾活动……”咖啡？还行，有时间的话去尝尝也好。 再然后，一首悲伤的歌曲传来：“もう恋なんてしない，心が坏れそうで……” 四季还想成家呢，可不想听这种 “再也不想恋爱，心都要碎了” 的内容，于是干脆关掉了电视。 他靠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没什么特别之处。 十多分钟后，在母亲的招呼声中，四季来到餐桌前。 桌上放着一碗热乎乎的家常炒面，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四季看着这碗面，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亲人的爱啊，他决定好好接受这份爱。 “我开动了！” 四季大声说道，然后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妇女看着儿子风卷残云的模样，眼中满是爱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过，有些事她得和儿子说。 “四季，这次你出去，假期意外超时，学校找我沟通后，还是决定让你退学了。这事儿虽然不太好，但你也别往心里去。” 退学。 这个词在四季脑海中闪过，他其实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他的情况学校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虽然热血冲动了些，但大多时候都是出于好心，而且从小还有怪病…… 学校这么做，还真是狠心啊。 看到四季停下动作，妇女以为儿子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四季，听妈妈的，别去找学校麻烦了。学校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你的出勤率和违纪情况有点多，为了自身名声，他们也很难做。” “名声？就同位体那个学校，能有什么好名声，不就是个普通学校嘛。” 四季在心里想着，不过说到自身，他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同位体真是个好人，所有麻烦都是因为好心引起的。 “母亲，没事，我没生气。既然学校退学，那我就再找个更好的。”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妇女见孩子想通了，很高兴，接着说，“你被退学后，我托人找关系，把你转学到隔壁三咲市的私立高中。听说那边的教学质量比你之前的学校还好，虽然有入学考试，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能轻松考进去。” “隔壁的三咲市？” 四季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是回想地图。要说隔壁城市，有两个，最近的就是三咲市，稍远一点的是富津市。 妇女详细地解释：“对，就是距离咱们家不到十公里远的那个三咲市。只要往东走，路过那个有名的大小姐礼园学院，就进入三咲市的地盘了。” 。 “母亲，我知道。” 四季不仅知道，还去过那边。 小时候，那边有个很大的游乐园，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倒闭了。 说起那个大小姐学院，四季从记忆中想起一件事。 大概三年多前，他骑自行车去那边玩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被社会闲散人员，也就是社会混混欺负。 当时他热血冲动，立刻上去解围，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 至于为什么对这件事记忆深刻，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和五个成年人混混打架，即便被打得很惨，他也很有勇气去坚持战斗，最后还是赢了。 只是那个女孩的样子…… 他只记得是黑色及肩短发的女孩，具体容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有点奇怪啊，按理说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场架。 起因的关键，怎么会记不清女孩的容貌呢？ 有古怪。 第64章 学校，告别和启程 回到家的感觉，就像是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靠岸，心里那叫一个舒畅，连觉都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2 月 6 日，星期三，四季早早地起了床。 沿着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道路晨跑。 每遇到一位熟悉的邻居，他都会热情地打招呼，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 “四季回来了，回来就好啊。” 邻居大爷笑着说道，脸上的皱纹如同绽放的菊花。 “呦，四季，什么时候回来的，要阿姨给介绍一个姑娘么。” 隔壁的阿姨一边照顾蓝色玫瑰花，一边热情地招呼着。 “四季少年，来帮下忙，这个东西抬一下。” 杂货店的大叔费力地搬着一箱货物，向四季求助。 “四季，别灰心，要找一个好点学校，让那些人看看，我们四季不差，比那些混蛋好多了。” 一位路过的邻居拍了拍四季的肩膀，鼓励道。 大家对于四季的眼罩，没有太过关心，这位热血少年，平时受点伤，那是在正常不过，就是这次眼部，可能有严重罢了。 四季热心地帮忙，收获了一声声真诚的感谢，还有一些小赠品。 邻居们温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他的心里。 这就是同位体，作为一个热心少年平日里的生活写照，简单却充满温情。 吃完早饭，四季像往常一样来到车站等车，准备去学校。 这时，几个和四季年龄相仿的少年远远地看到了他，兴奋地跑了过来，和那些邻居一样，大家也没对四季的眼罩，有什么不一样的态度。 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四季！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走，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校长那边，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要把你给退学。” 说话的是同学a，他满脸的义愤填膺，拳头握得紧紧的。 “还有我，我也和四季你一起去。” 同学b也在一旁附和着，眼神中透着坚定。 几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要和四季一起去找校长讨个说法，甚至还提到要去找教育委员会申诉。 看着这些熟悉的同学为自己打抱不平，四季心里暖暖的，但他今天并不打算去找校长麻烦。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出勤率不高，还有多次违纪，被退学是应得的。” 四季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很平静。 同学a一脸惊讶，不敢相信四季会这么轻易地接受退学的事实。 “怎么这样啊，那四季你不打算考学了么？还是说，要离开我们大家，去别的学校？” 四季点了点头，如实说道：“这一点，我想的很清楚，要去别的学校了。” “啊！！不会，四季，我们大家都不想你离开啊。”同学b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就是啊，要是你走了，隔壁班欺负我们怎么办呐。”另一个同学哭丧着脸。 “惨了，班级里最强战力离开，那下次对抗活动，我们岂不是输惨了。” 有人已经开始唉声叹气。 听到这些话，四季原本温暖的心情瞬间变的不好了。 什么叫最强战力，自己又不是他们的保镖。 不过，在这小小的抱怨中，他也感受到了同学们对自己的依赖。就这样，四季和同学们一起朝着曾经的学校走去。 学校还是那副普普通通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点。熟悉的教学楼，熟悉的操场，还有熟悉的班级。 但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和这里彻底告别了。 刚走进教室，他座位右手边的女同学就红着眼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本笔记本。 “四季同学，这是你的笔记本，多谢你的笔记，才让我数学和物理成绩提高很多，谢谢你这近一年的照顾。” 女同学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四季兄弟，不管去哪里，大家都会把你当作兄弟。” 平时一起玩耍的好友用力地拍了拍四季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不舍。 “蓬莱山同学，虽然你被退学是挺遗憾的，但我想说，这次恐怕是学校做错了，期待蓬莱山同学，在新的学校里，有一番更好的成绩。” 女班长平时和四季不太对付，但此刻也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班主任老师也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蓬莱山同学，我知道你这人好心，但也太过热血冲动，这样即使好心也会办错事，我希望这一次的教训，能让你有所成长，以后做事不再冲动。” 四季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话，点了点头。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学校，而是在校园里慢慢地走着。 他碰到了不少认识的同学，还有几个擅长打架的好兄弟。 上午体育课的时候，几个好兄弟拉着四季坐在双杠上聊天。 “四季，兄弟啊，听哥们一句劝，以后啊，咱们别那么冲动，你说你有多少祸事，都是这热血冲动所引起的，不说别的，就说上一次缺勤，你是为了隔壁班的女同学不受外人欺负打架，这是好事，但最后你得到了什么，有什么奖励么，没有，甚至还有处罚。” “就是啊，如果为了隔壁女同学打架，你说是为了人家的好感，为了交往也行，但你其实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不为，就是一番热血上头。” “结果，人家女生感谢你的时候，你还说没什么，应该的。唉，哥们，以后长点心。” 几个好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唠叨了整整一节课，就是希望四季以后别再那么热血冲动，做事多动动脑子。 “最好四季兄弟找个女友，有了交往对象，差不多可以收敛一点冲动。” “嘿，要我说啊，交往之后，四季兄弟就是再热血冲动，恐怕都没那个精力。” “哈哈，这话说的对，就是这样，四季，听兄弟们的，去了新学校，什么学习啊，打架啊，都放在一边，赶紧去追个女友。虽然兄弟长相不如哥几个帅气，但也不算丑，再加上身手好，找一个不是问题。” “就是，就是，学习什么的先不管，先瞅准学校最漂亮的那个下手，直接去告白，直球的打过去，就算对方拒绝也不要紧，凭借兄弟的身手，还能让对方跑了不成，不答应就不放她走。” “喂喂喂，这属于犯罪了啊，四季兄弟可不能这么做，直接告白就行啦，让对方看看兄弟的勇气，直接点，大胆点，就找最漂亮的那个，就算对方有交往对象又如何，他还能打的过兄弟么，打不过那都白扯。” “对对，就找最漂亮的那个，要是成了，哪天带回来让兄弟们瞧瞧。” “哈哈，就该这样，最好带回来，让兄弟们羡慕羡慕。” “四季，这些都记住了么，找最漂亮的那个，哈哈。” 四季听着兄弟们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这些我都清楚了，就不用兄弟们操心了。” 几人相互竖起中指，算是结束了这段平凡而又珍贵的交流。 回到家里，四季把从学校带回来的书本放好，这些书在隔壁三咲市的新学校也能用到。 虽说全国高中教科书并不是同一种，但在千叶县里，还是统一的。 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眼前的课本，轻轻叹了口气。 “唉，那些好兄弟啊。” 想起最后分别时兄弟们的话，四季嘴角微微翘起，这些真挚的情感，他在之前的几个世界里都未曾体验过，感觉既新鲜又珍贵。 “这里的孩子真是早熟啊，呃……” 四季突然想起上一忍界里的忍者学校，那些孩子可比这里的早熟多了。 “不过，在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就不用承受那份早熟带来的痛苦了。” 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四季翻开课本，开始认真复习。 “呵呵，这算是第三次上高中了么，就当留级好了，反正我还听说，某个世界里，一位一年级小学生，留级了二十多年呢，我这算什么。” 他一边自嘲地笑着，一边认真地翻阅课本，记录文字和知识，然后和脑海中回忆起的东西做对比，将一些明显有差别的内容剔除，只留下这个世界的知识。 午饭时间到了，母亲做好了饭菜，看到坐在书桌前认真学习的四季，不由得满心欢喜。 这个孩子，经历了冬木市之行，又遭遇退学，似乎终于长大了。 可一想到孩子的怪病，母亲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曾经，有医生断言，四季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孩子距离十七岁，也就不到半年了。 这可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应该相信那个传言中的巫女法术？ 说不定真的可行…… 母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65章 启程，三咲和考试 在家复习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四季觉得知识储备差不多了，便联络了隔壁三咲市的私立高中，准备参加入学考试。 在一年级即将结束时转学，这事儿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对方学校并没有拒绝，只说一切等考试结束后再做定夺。 双方约好了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10 号，星期天，那边学校不放假的吗？” 四季心里犯嘀咕，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难道是平时太忙，只能在礼拜天抽出时间？ “哇，那边学业压力这么大的啊？” 他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进入了深度睡眠。 日子很快就到了考试当天。 四季坐上前往隔壁城市的公交车，路程不过十公里左右，很近。 一路上，他欣赏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很快，一座坐落于郊区的学院映入眼帘，那是有名的大小姐学院，礼园学院。 学院占地面积广阔，各种建筑错落有致，风景秀丽，既美丽又尽显奢华，是无数女生梦寐以求的求学之地。 四季一看到这地方，三年多前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那天，就在这里，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他经历了一场高难度的一对五单挑。当时热血上头，凭借着无敌勇气，最终艰难取胜。 那是一场让他记忆深刻的战斗，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怎么也想不起被救女孩的面容，只留下黑色短发的女孩的印象。 然后就陷入昏迷，接着就是清醒后，医生在现场救治他的画面。 四季眯起眼睛，努力回忆，却依旧徒劳。 车子路过大小姐学院后，又经过了一个曾经辉煌一时的游乐园。 如今，这里只剩下一片残破景象：过山车的桥梁扭曲，高大的摩天轮静止不动，外形古怪的城堡也显得破败不堪。 四季轻声感叹：“真可惜啊，要是能坚持运营下去，说不定是个很好玩的地方。” 再往前走，新兴城市三咲市的轮廓渐渐浮现。 就在看到城市轮廓的瞬间，四季感觉像穿透了一层薄膜，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瞬间精神一振。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之前在冬木市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里，就多次体验过。 “…… 结界？” 四季远眺着远方的城市轮廓，心中满是好奇。 这个三咲市里，难道有魔术师存在？ 这片地方，难道也有灵脉？ 不然，怎么会在距离城市还很远的时候，就碰上结界呢？ 没有灵脉支持，根本不可能设立结界。 “呵，魔术师……” 四季冷笑一声，在他看来，魔术师是一群可悲的人。 为了追求魔术，为了理想中的 “根源”，他们的心灵早已被执着扭曲。 无情还算小事，更甚者毫无人性。 他曾听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说起，有些魔术师，竟然会拐卖孩子，拿小孩子做实验，简直连人渣都不如。 反正，要是遇到这种魔术师，那就看谁的手段高明，谁的战斗力更强了。 怀着这种既期待又审视的目光，四季来到了三咲市。 三咲市虽说是城市，但开发时间并不长，原本是大片的田地和森林，真正城市化的地方，也就是核心车站和周围地区。 在三咲市三咲町这片住宅区范围内，靠北山丘的坡道上，有一栋当地传说中的幽灵鬼屋，常常被大人们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 而且，这种建在半山腰的洋房本就少见，很少有人上去。 即便有好奇的人前往，也会莫名其妙地迷迷糊糊折返回来。 久而久之，这里就被传成鬼屋了。 此时，在这座被称为鬼屋的洋房里，一位黑色及肩短发的少女，正在给另一位少女讲解魔术知识，她语气冷漠，声音平缓：“…… 总的来说，魔术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掌握好方法，就能让那些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才能实现的事情，在短时间内重现，这就是魔术。青子，你只要慢慢来就行……” 说到这儿，少女细眉紧蹙，那双黝黑的眼眸不自觉地瞟向日光室的西南方向。 她这一停顿，引起了坐在对面少女的注意。 “有珠？为什么停下来了？” 这位名叫青子的少女满心好奇，在这儿生活了一年多，这种情况可是极为罕见。 “有珠，难道是有其他魔术师来挑衅了？” 青子内心兴奋不已，自从进入魔术界一年多来，她一直盼着能遇到这种事。 看到身为同居人、朋友兼老师的有珠没有反驳，她更加激动了：“没有反对，那就是真的有其他魔术师来了？这么说，我的第一战要来了？哇，好兴奋！呐呐，有珠，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青子一脸跃跃欲试，仿佛马上就要开启一场大冒险。 然而，与青子的兴奋截然不同，有珠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青子兴奋了一会儿，见有珠没反应，顿时垮起脸，像泄了气的皮球。 “是啦是啦，有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知道了，我只是个魔术师新人，做这种事还太早。对抗其他魔术师的事，还得靠有珠你帮忙，我懂的。” 虽然青子脸上仍带着不服输的神情，但有珠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平淡地开口：“太早了，青子，你现在只要好好学习就行，其他事不用操心。” 这话让青子心里很不痛快，她鼓起嘴，恨恨地瞪着有珠。 “唔…… 总是说太早了太早了，有珠你别得意，我很快就能独当一面的！” “是吗，那样最好。” 有珠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快步离开了洋房的日光室。 留下青子气得直磨牙，狠狠地拍着桌子，巨大的力道震得桌面上几本书掉落。“有珠，你这是不相信我能做到吗？好，这个挑战我苍崎青子接受了，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超越你这个老师的！” 青子的大嗓门在整个洋楼里回荡。 有珠仿佛没听见青子的叫嚷，她来到换衣间，披上厚实的披肩，戴上同款厚实的冬帽，随手招来一只肥胖的蓝色小鸟。 在小鸟的叽叽喳喳声中，推开了洋房的大门。 上午十点半，四季准时出现在私立三咲高等学校门口。 接待他的是一位年轻老师，戴着一副标准的教师眼镜，脸上挂着笑呵呵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和善。 “哎呀，你就是蓬莱山四季同学？非常抱歉，让你在这个时候来。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重要的期末考试了，大家平时都很忙，只有休假的时候才有空，实在不好意思啊。哦，对了，我是山城和树，你叫我山城老师就行。” 一见面就碰上这么热情的老师，四季也礼貌地回应：“你好，山城老师。” 山城老师热情地招呼四季跟他走：“这边请，蓬莱山四季同学。说起来，你的右眼没问题？不会影响考试？要是因为眼睛影响成绩，那就太遗憾了。” “老师，完全没问题，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四季自信满满地回答。 “好样的，身为学生就该有这样的自信。要是我的学生都像蓬莱山同学你这样，我做梦都能笑醒。” 山城老师一边热情地和四季聊天，一边带着他往校园里走，还热情地介绍起学校来：“这所学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本地学生很少。这也是新兴城市的常态，城市发展需要更多人口……” 听着山城老师的介绍，四季对这所学校的历史和现状有了大致了解，总的来说，感觉还不错。 终于，在山城老师的带领下，四季来到一间教室。 “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蓬莱山四季同学，加油哦！” 教室门被打开，映入四季眼帘的是一间明亮又宽敞的教室。 一位年龄稍大的女老师坐在学生椅子上，看样子已经等待多时了。 “来了吗，蓬莱山四季同学，请这边做好准备，马上就开始考试。” 四季坐在准备好中间靠后的桌椅上，鼻子轻轻一嗅，一股好闻的气味钻进鼻腔，有点像蓝玫瑰的味道。 他打量了一下桌椅，这个位置之前坐的是女生？ 味道不错，很好闻。 呃…… 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变态？ 四季赶紧端正心态，准备迎接考试。 第66章 搞定，重逢和对峙 几个小时后。 四季走出学校大门，手中稳稳攥着入学通知书，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轻声自语：“轻轻松松～” 此次考试涵盖国语、数学、英语三门。 虽说不明白为何要考英语，不过凭借自己临时抱佛脚的英语水平，及格不成问题。 至于国语和数学，对他而言，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综合成绩相当优秀，面试更是轻松过关，没费什么周折。 完成了这件大事，四季也算能给母亲一个交代了。 新的学院生活，正徐徐向他展开。 他在心底默默祈祷：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冒出什么世界大战、忍界战争之类的事儿了。 这么想着，四季抬手看了看时间。 “下午一点，考试才花了两个小时，剩下照相，杂七杂八花了半个钟头。” 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是因为他在国语和数学考试时答题太过迅速，尤其是数学，仅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完成作答，成绩还十分优异，把监考老师都惊到了。 原本，三门考试，要三个小时的。 解决午饭成了当下要事，四季随便找了家餐馆，简单对付了一口，便来到三咲町的公园，打算在这儿打发时间，等待返程。 这座新兴的三咲市，每天往返观布子市的班车只有三趟，末班车是下午三点。 二月的公园，人迹寥寥，寒冷的天气成了最好的劝退理由。 但仍有一些闲散之人，在这儿享受着悠闲时光，或是甜蜜约会，或是三两相聚，这般惬意模样，着实让人羡慕。 四季感慨：“这里和东京果然不一样啊。” 虽说三咲市和观布子市都处于东京都市圈，距离东京很近，可东京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光芒太过耀眼，吸引了太多目光。 大都市的生活节奏太快，人们行色匆匆，四季不太喜欢那种状态，他觉得还是慢节奏更舒适，能让人静下心来，好好感受生活中的点滴。 就像此刻身处这幽静公园，他能清晰听到鸟儿的啼鸣，虽说只能捕捉到一丝大自然的气息，却也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四季感觉有一道异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下意识睁开左眼，转头看向公园的路灯。 只见路灯顶上，落着一只青色的小胖鸟，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也不知在嚷嚷些什么。 “这是……？” 四季对鸟类并不熟悉，平日里也没怎么留意，实在认不出这种颜色的鸟是什么种类。 但这鸟儿周身散发的奇异气息，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来得还真快！” 他心里琢磨，这会不会是魔术师的使魔？多半是类似的东西，就像魔术师的眼线，用来监视人的。 心里虽这般猜测，四季却没打算轻举妄动，等正主现身再说。 等待是一种姿态，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这将直接决定双方后续是友好交流，还是剑拔弩张地交手。 根据老妖怪留下的魔术资料，拥有领地的魔术师，大多极其反感其他魔术师未经邀请就擅自闯入，因为这在魔术界等同于公然挑衅。 毕竟，有领地的魔术师，在魔术界可是备受嫉妒和眼红的群体。 十几分钟后。 公园里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异样的天气，让人惊讶，很多人是离开了此地。 四季依旧稳坐原地，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 这时，他才抬眼望去，想瞧瞧这位本地魔术师究竟是何模样。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深色衣裙的少女。 帽子、披肩、长裙皆为黑色，一身装扮让她显得格外特立独行。 再配上那张精致的混血容颜，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一种仿若人偶般深邃神秘的感觉。 “很漂亮啊，这里的魔术师少女。” 四季盯着眼前的少女，越看越觉得眼熟。 及肩的短发，还有那身像是礼园学院的校服长裙，混血。 礼园学院！ 猛地，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三年前那个被他救下的女孩形象，瞬间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眼前之人，可不就是她嘛！ 原来那个女孩是魔术师。 “…… 这是…… 够巧的啊。” 四季喃喃自语。 而在四季对面的，正是有珠。 她从洋房出来后，顺着结界线索，很快锁定了这位陌生魔术师的行踪。 让她诧异的是，对方径直朝着三咲私立高中去了。 有珠意识到对方可能冲着自己的友人而来，丝毫不敢大意，没敢直接去学校，而是在周边徘徊，又在多处精心布置了陷阱，就等着这位不速之客自投罗网。 时间悄然流逝，等到这位陌生魔术师从学校出来，走进公园，有珠自觉陷阱布置妥当，这才现身，准备与这位 “不速之客” 会面，而后将其解决掉。 然而，当有珠看清四季的面容时，心灵就是一震。 这个少年，她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三年前，有珠初到日本不久，还在慢慢熟悉周边环境。 因家族缘故，她不愿在本地上学，便特意跑到距离最近的观布子市。 她相中了礼园学院，只因有认识的人在那儿，可礼园学院不收初中生，无奈之下，她只好随便找了所初中就读。 三月中下旬，正值假期，有珠应朋友之约，前往礼园学院见面。 途中，避开大量人群抄近道却遭遇几个社会小混混的骚扰。 对身为魔女的有珠来说，这些小混混根本不值一提，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打发走，甚至直接揍跑也轻而易举。 就在她准备出手时，一个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十三四少年，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扔下自行车就冲了上来，和五个小混混扭打在一起。 有珠满心疑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少年一人单挑五个混混。 少年身手还算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是五个成年人，手脚加起来一大把。 很快，少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依然热血长啸，顽强地与混混们战斗，一边打还一边冲有珠喊：“快跑！”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傻子。” 有珠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可就是这个热血少年不顾自身安危解围的举动，让正沉浸在亲人离世悲痛中的有珠，心底涌起一丝久违的温暖。 不知怎的，见少年渐渐落了下风，有珠鬼使神差地对他施展了魔术，助力这个热血少年最终打败了五个成年混混，完成了以一敌五的惊人壮举。 事后，有珠又有些后悔，不该擅自对一个普通人动用魔术。 最终，她在昏迷的少年脑海里施加了催眠魔术，让少年忘掉了自己，并且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她不希望这个少年就此死去。 可那个骑着自行车的热血少年，却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怎么也忘不掉。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对那个人念念不忘，为何还会在自家洋房里，买了一辆自己根本用不着的同款自行车。 三年时间，可以淡忘很多事物，当初那个热血少年影子在心底快要消失，她也可以继续自己的魔女隐秘道路。 此刻，当心底那个影子再次出现在眼前，有珠的内心瞬间乱了套。 慌乱之余，更多的却是难受。 她看着四季，轻声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纠结。 “为什么，你会成为魔术师，要来争夺这片地区的灵脉，要是这样，我只能…… 杀了你的。” 第67章 领地，魔术和约定 听见少女轻声说出要杀人的话。 四季心里一阵无语，忍不住吐槽：“什么情况，一上来就要杀人？要不要这么草率啊！” 眼前这位少女，虽是见过一面，可这杀气腾腾的话语，还是把他惊到了。 这里的魔术师都这么杀伐果断的吗？ 无奈之下，四季赶忙举起双手，试图解释清楚：“那个，我真不是来抢你领地和灵脉的，我就是来这儿上学的，真的！不信你看，这是我的入学通知书。”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单子，还特意单手翻转过来，好让上面的白纸黑字清晰地映入少女眼帘，生怕对方误会，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他可不想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争斗。 有珠定抬眼一看，看清少年手中的通知书后，顿时感觉脸上热辣辣的，一阵尴尬。 意识到自己似乎错怪了对方，她平日里那副面无表情的脸，此刻也悄然泛起了一抹微红。 为了掩饰这份窘迫，有珠转过身，伸手召唤路灯上的青色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飞到她手中，可知晓小鸟的叫声意思，有珠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心中涌起一股想掐死这 “碎嘴” 小家伙的冲动。 好在，小鸟的出现转移了注意力，让她渐渐平复了一些心情，不再像刚才那般慌乱尴尬。 面对眼前这个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少年，有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重新找回身为魔术师的冷静。 “你……” 刚吐出一个字，她却又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尽管心情已逐渐平复，可面对这个少年，她却怎么也无法再摆出之前那副充满杀意的模样。 几番尝试无果后，她索性放弃了，最终，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 什么时候成为魔术师的？” “呃…… 这很重要吗？” 四季有些疑惑地反问。 “不重要。” 有珠语气冷淡，简短地回应，这也是她一贯的说话风格，对任何人都如此。 “这样啊。” 四季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少女魔术师虽说一开始言辞凶狠，但了解到领地对魔术师的重要性后，他也能理解对方的反应。 至于成为魔术师的时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实话实说道：“你想知道啊，行，我想想……” 说着，他开始认真计算起来。 这动作就让对面的少女有珠，有点懵了，这少年怎么连成为魔术师的时间都不记得，这对魔术师是很重要的事情。 “难以置信，这个少年，难道和青子一个类型么？” 想到青子那个同居人学生，有时候也是这么大大咧咧，说什么成为魔术师，那只是意外，原本的人生道路上，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谁会记得那个东西。 说不定这位少年还真是这样。 过了几秒钟，四季终于算好了时间，爽朗地回答道：“算上今天，十二天。其实，我到现在一个魔术都不会，就是个纯纯的新人。所以，抢你领地和灵脉这种事，对我来说要求太高了，我就是单纯来这儿上高中的，今天刚考上。” 有珠凭直觉，判断出四季说的是真话。 可正因为这是真话，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个成为魔术师才十二天的新人，自己却为了对付他，大费周章地布置了那么多陷阱，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可笑。 这么一想，有珠心里有些恼火，也分不清这火是冲着自己，还是眼前这个少年来的。 不过，随着她情绪的变化，周围弥漫的雾气也开始渐渐消散。 四季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直觉告诉他，这场可能爆发的冲突应该算是平息了。 毕竟，他本就没有抢夺灵脉和领地的想法，真要利用这些灵脉，圣女家也有，何必来这儿招惹是非呢。 此时，浓雾彻底散去，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四季见状，开口招呼少女：“喂，站着说话多累啊，要不过来坐坐？” 说着，他往旁边挪了挪，在长椅边上坐了下来，目光注视着少女。 有珠面无表情地盯着四季看了好几秒，随后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了四季刚才的位置上。 那残留的温度，顺着臀部传递到心底，让有珠莫名地有些心慌，她赶忙别过头去。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无论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还是这一系列的状况，都让她觉得需要停下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不能再这样被情绪牵着走。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让自己平静一些，有珠这才瞥了一眼目不斜视、专注看着前方的四季，语气冷淡地问道：“你，真不知道这里是有魔术师领地的？” 这一点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能判断对方是否怀有敌意。 若对方有敌意，她便会彻底下定决心除掉这个少年；若没有，她自然会采取不同的应对方式。 “真不知道，我成为魔术师才十二天，刚从外地回来，就被叫来这边考试上学，哪能知道周围这些事儿啊。”四季的回答依旧坦诚。 有珠能感觉到，少年说的是真心话，这让她心底平静了许多，她向来讨厌谎言。 “这样啊。” “对，就是这么回事。” 四季抬头，又看到那只青色小鸟。叽叽喳喳叫着，飞到路灯上，扑棱了几下翅膀，鸣叫几声后，便朝着远方飞走了。 四季见状，最后解释道：“我真无意扰乱你的领地。要是你真讨厌我在这儿，我可以离开，不在这儿上学了。虽说这是我妈妈选的学校，这样做有点对不起她，但凭我的能力，考别的学校也不成问题。” 这话一出口，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四季也不着急，静静地给对方留出思考的时间。 在他看来，如果这里的魔术师真不欢迎自己，离开便是，就像他说的，以他的成绩，很多学校都会接纳他，不一定非要在这儿上学。 有珠陷入了沉思，反复问自己：讨厌他吗？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少年。 不只是曾经的经历，还有对方真实的想法，让有珠感觉很舒服，不讨厌。 听到对方说是因为妈妈的选择，才来到这座城市，有珠的心绪又泛起了一丝波澜。 等心绪再次恢复平静，有珠终于做出了决定。 这是一个她以往难以想象的决定，不过，如今作为三咲市灵脉权限的掌控者，她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有珠冷漠的开口，不过，她紧接着提出了一个要求，“只是，在没有我们允许的情况下，你不能使用魔术。” 四季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他留意到了少女口中的 “我们” 这个词，不禁好奇问：“可以，我保证不使用魔术。只是，你说的‘我们’是指？”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有珠冷漠地回答，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四季见状，便不再追问，时间长了，总会弄清楚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需不需要签订个契约之类的？” 据四季所知，涉及魔术师的事情，大多都要签订契约，他猜测眼前这位少女魔术师应该也不例外。 然而，少女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不用。” “不签契约？虽说我不太懂这方面，但你肯定会。” 有珠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不必。” 这既是她的选择，同时，也是对少年的一种考验。她讨厌谎言，更讨厌不遵守约定的人。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不使用魔术，就能在这儿安心上学，对？” 四季再次确认道。 “嗯。” 有珠简短地应了一声，这让四季愈发觉得，眼前的少女不太爱说话。 聊了这么久，四季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便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该交换一下名字，方便以后交流？” 听到这个问题，有珠心里猛地一跳，她站起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飘了过来：“下次再说。” “下次？” 四季一脸茫然，不就是问个名字，怎么人就走了呢？难道有什么禁忌？还是说名字不想让人知晓的类型。 魔术师都是千奇百怪，有这么一个也不算什么。 能和这里的魔术师达成协议，不用再折腾其他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不使用魔术，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 他现阶段本就打算好好修养，锻炼充实自己，加强身体能力，他的右眼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受了损伤，avalon 也沉寂了下来。 虽说通过魔眼的力量能尝试启动，但所需魔力太多，以他那刚刚诞生的七条魔术回路，所生成的魔力量，攒不少天才能充能一次，得想办法解决。 所以，只能依靠现代化的医疗手段来治疗眼睛，就是不能和原来相比，但能修复一点是一点。 现阶段，修养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很好，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也该回家了。” 四季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车站走去。 距离下午三点末班车发车还有一段时间，他的心情格外轻松，未来的校园生活，似乎也充满了新的期待。 第68章 魔女，决意和监视 四季朝着车站走去，而有珠也正缓缓朝着白犬坡上，那座属于自己的洋房靠近。 她匆匆离开，不愿告知四季自己的名字。 在她看来，魔女的道路应是一条隐秘之路，最好与外人保持距离，不要有过多牵连。 尤其是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年，知道名字往往会加深彼此的关系，这是她极力想要避免的。 她渴望回归到往昔那种独来独往的魔女生活之中。 “就是这样，最好不要知道对方的名字，最好……” 有珠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走着走着，她终于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洋房。 此时，长发少女青子早已在洋房内等待多时。 见到有珠回来，青子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般，立刻冲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与好奇，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怎么样，有珠？你去了这么久，那个魔术师是不是很难对付？他实力到底有多强？真好啊，有珠你能和别的魔术师战斗，我也好想见识一下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啊！” 青子这一连串的话语，像一阵疾风，瞬间打乱了有珠原本想要开口的思路。 换作平时，有珠根本不会理会青子，随便敷衍几句就把她打发了。 但今天，听到青子那满是渴望与魔术师战斗的话语，以及她那兴奋得有些过头的情绪，有珠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怒火。 和魔术师战斗？ 那不就意味着有可能和那个少年进行生死对决吗？ 一想到这里，有珠的心猛地一颤，一阵尖锐的痛感袭来，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有珠冷冷地盯着青子，一言不发。 青子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原本还滔滔不绝的嘴巴也渐渐闭上，疑惑地问道：“有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稍后再和你说。” 有珠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青子望着有珠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对手太强，有珠没打过？不可能啊…… 真是搞不明白。”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青子索性不再去想，反正有珠说了稍后会解释，那就等等。 不过，对于魔术师战斗的向往，青子丝毫没有放弃。 虽然她成为魔术师是个意外，原本也没打算走这条路，但既然已成事实，她便决定要努力做到最好，这是她一贯的人生信条。 “加油，青子！努力超越有珠，超越所有人！” 青子给自己打气后，连忙跑回到日光室，继续研读那本晦涩难懂的魔术书籍。 有珠回到房间，随手将披肩和帽子扔到一旁，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直接倒在了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刚才青子那番关于战斗的言论，仍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她越想越生气，当时那股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如果不是拼命压抑，她真有可能当场对青子动手。 即便现在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有珠还是想不明白，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疼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能和那个少年战斗，甚至杀死他吗？” 有珠轻声问着自己，同时也像是在问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那里的跳动。有珠不清楚，如果有一天这颗跳动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生命的终止，死亡……” 一些关于亲人离去时的悲伤情绪，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那种难受的滋味让有珠的眼眶微微泛红。 突然，有珠像是被什么驱使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镜子前。她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随着一阵轻微的魔力波动，原本普通的镜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不一会儿，镜子里便浮现出三咲市的大部分景象。 然而，就在有珠打算进一步施展魔术，更清晰地查看某些地方时，她的左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突然伸出来按住了右手，镜子上的景象瞬间消失。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有珠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面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默默地走到窗边，双手抱膝，静静地坐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久之后，有珠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再次看向镜子，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几句话：“我会杀了你，一定。” 任何影响自己魔女道路的人，如果无法无视，那就只能将其踢开，或者彻底消灭。 一个刚成为魔术师的新人，最难忍受的就是不能使用魔术，毕竟追求力量是魔术师的本能。 有珠不相信，一个才成为魔术师十二天的少年，能够忍受拥有力量却不能使用的情况。 她见过太多的少年，只要取得一点成就，无论是成绩、稀有物品，还是特殊才能，都会迫不及待地在同学面前炫耀。 魔术虽然具有隐秘性，但在私下无人的时候，练习总是难免的。 而她和少年约定不能使用魔术，也包括练习，那么一旦少年违反约定，她便有理由说服自己对其痛下杀手。 “你，一定会死的。” 有珠再次对着镜子低语，随后转身离开房间。 有珠来到日光室，找到了正在研读魔术书籍的青子。 她一开口，便让青子惊讶不已：“青子，之后你们学校会转入一位学生，和你同班。我要你监视他，只要他有使用魔术的痕迹，就立刻告诉我，我来处理掉他。” 青子听到这么长一段话，立刻听出了其中的几个关键信息，她连忙伸手打断有珠：“有珠，稍等一下，让我仔细想想你话里的意思。” 说着，青子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开始一句一句地分析起来：“有珠，你的意思是，那个魔术师你没对付，对？” 有珠冷冷地看着青子，微微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 “咦？竟然没有对付？为什么？” 青子试图从有珠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有珠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一无所获，只能无奈地放弃。 她心里觉得十分奇怪，之前有珠也外出对付过外来魔术师，那次可是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问题，回来时也是一脸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今天，外出的有珠居然没有对付那个外来魔术师，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青子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迫切地想要搞清楚有珠的秘密。 青子接着说道：“有珠，你说我们学校会来转学生，而且和我同班？也就是说，是一年级 a 班。并且这个‘他’是男生，对？” “你想说什么，青子？”有珠依旧冷淡地回应道。 青子看了有珠几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笑意，轻轻拍了拍手：“我明白了，我会监视对方的。不过，只是对方有施展魔术的痕迹，就要处理掉，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有珠？” “这不关你的事，青子，这是我的决定。” 有珠丢下这句话后，便快步离开了日光室。 她的样子，就像是被青子说中了什么，有些慌乱地逃走了。 青子望着有珠离去的背影，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这样的有珠，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即将转来的同班同学，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有珠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啊，好让人在意呀。” 青子忍不住自言自语，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同学，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影响到像有珠这样的魔女。 “快点来，未知的同学桑！” 第69章 邂逅，发光和红发 夜幕笼罩着观布子市，城市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 晚饭桌上，四季向刚下班的妈妈汇报考试结果。 听到四季轻松考入学校，妈妈满脸欣慰，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这些日子，四季不再四处闲逛，而是认真学习，让妈妈深感欣慰，认为这趟外出经历让孩子有了明显的改变。 “太好了，这下妈妈也能放心了。四季，以后在那边就专心学习，家里的事你别操心。” 妈妈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妈妈，我会努力的。” 四季认真地点点头。 晚饭后，四季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试图从节目中寻找这个时代的独特印记。 可看着看着，他发现电视里的节目，要么在未来依然存在，要么即便现在没有，未来也会出现。 似乎对他来说，每个时代都没有太大差别，然后就调到新闻频道，里面在诉说着经济问题，这也给四季提了个醒。 “是不是该努力想点赚钱的项目了？” 四季心里琢磨着。 很快他就要去三咲市上学，住宿是不可能的，这所大部分学生来自外地的学校，早就没有空余床位，想要住校，恐怕得等到明年。 但他并不想住宿舍，有些私人的东西，不太方便曝光，倒不是关于魔术，而是一些个人隐私。 “先安心上学，赚钱的事稍后再考虑。”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第二天，四季便忙碌起来。 他先来到三咲市学校周边，寻找合适的房子租住。 这并不难，三咲町住宅区有不少空房。 很快，他就找到了满意的住所,花了大半天，把房屋收拾干净，添加一些物件，让房间看起来舒适不少。 又把租房周围的杂草处理一下，邻居大爷见此还感叹一句。 “这个少年真勤快啊，比上一个懒惰年轻人强多了。” 四季听后也只是笑笑，挥挥手算是问好。 抽空，他前往学校领取校服。尽管不是量身定制的，但以四季的体型，现成的校服穿起来也十分合身。 校服款式是这个年代的普通样式，颜色是特有的深色系，有点像古铜色，不太满意，改变不了，也只能凑合着穿。 一切安置妥当，到了 12 号，这是四季与新同学见面的日子。 他站在之前考试的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把背包随手放到门口，整理领带。 “大家听好，今天我们班级来了一位新同学。那么，这位同学，请进。” 班主任的声音从教室里传来。 一听到呼唤，四季就拉开一年级 a 班的教室门，大步走上讲台。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蓬莱山四季（shiki）”，字迹工整。 然后，他面向教室，微微鞠躬。 “我是蓬莱山四季，今后要在这里求学，请大家多多关照。” 抬起头时，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大部分同学都对这位新同学表示欢迎，当然，也有小部分同学无动于衷。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四季简洁利落的表现，不住点头，对这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很有好感，决定给他安排一个好座位。 “蓬莱山四季同学，你就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看到那个空位了吗？你坐在它后面就行。” 老师指着教室中间的一处空位说道。 “呃……” 四季一开始还以为会坐在之前考试的位置，没想到是在那个位置后面，而且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老师，为什么要把我赶走啊，我又没犯错！” 一个男同学立刻大声喊冤。 老师毫不客气地回应：“这位同学，难道要我提醒你，你好几门课都快挂科了，再不努力，下学期还得留在一年级。” 老师的话引得全班哄堂大笑，教室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那位男同学倒也没生气，继续大声喊冤：“但是老师，只要我努力，就不会挂科，您怎么能凭空断定我会挂科呢。” 老师指了指窗边的空位，说：“那你就拿出努力让我看看，能不能打破老师的断言。现在，立刻，马上，坐到窗边去。” 男同学无奈地 “哼” 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拖着桌子挪到了窗边。 四季看着那个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心里有些羡慕，那可是主角常常坐的位置啊，可惜自己坐不成。 在旁边同学的帮助下，四季重新搬来桌椅，坐到了前天考试位置的后面。 刚坐下，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熟悉且好闻的蓝玫瑰味道。 “靠，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四季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 老师布置完一天的任务后，便匆匆离开了教室。 顿时，教室里喧闹起来。 同学们都对这位戴着眼罩上学的新同学充满好奇，议论纷纷。 面对大家的目光，四季没有丝毫厌烦，反而微笑着向那些与他对视的同学挥手打招呼，看起来十分友善，让人感觉很好相处。 这一举动让一些同学胆子大了起来，坐在四季身后的一位同学开口说道：“蓬莱山同学…… 你好啊。” 四季回过头，看到一个普通的男生。 他笑着回应：“你好，你直接叫我四季就行，姓氏念起来有点麻烦。” “蓬莱山（houraisan）” 确实没有 “四季（shiki）” 好念，后面的同学连连点头，越发觉得这位四季同学容易亲近，和之前坐在这儿的那位…… 完全不一样。 “那我就叫你四季同学了，我是浦饭幽助，你也可以叫我幽助。” 男生自我介绍。 “……” 四季看着眼前这个黑发黑眼的普通男生，心里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有魔界血统，会不会灵丸，能不能开启魔人形态之类的。 毕竟，这名字实在太霸气了。 “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见四季走神，轻声唤道。 “哦，抱歉，刚刚走神了，你继续说。” 见四季态度诚恳，浦饭幽助开始热情地介绍起同班同学。他一个接一个地说着，很快就轮到了四季前面的空位。 “四季同学，坐在你前面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苍崎青子。她现在不在，在学生会忙事情。不过我得提醒你，四季同学，千万别被她迷住了。虽说苍崎同学算得上是学校的第一美人，但她性格特别恶劣，很强势。据说……” 浦饭幽助说到这儿，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继续道：“据说，那些向她告白的同学，全都被她打断骨头，扔了出去。曾经还有人被她整得离开了这所学校。所以，我劝你千万别惹她。” 四季听着，脸上挂着笑容，点头表示明白。 这位被传得如此可怕的女生，不会是恶魔？ 传言这东西，往往最容易夸大其词，伤人不浅。 浦饭幽助差不多把全班同学都介绍了一遍，早上的hr环节也接近尾声。 这时，四季突然想起进门时，把背包落在教室外，便起身准备去拿。 在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中，四季打开教室门，眼前就出现了一位极为漂亮的少女，同样古铜色女士校服。 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定就是他的前桌，那位学生会长苍崎青子同学。 少女那鲜艳得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红色长发，瞬间吸引了四季的目光，在他眼里，那红发仿佛在发光，耀眼夺目。 再看她的脸庞，精致绝美，眼睛也如同青色的天空一样，难怪浦饭幽助称她为学校第一美人。 四季看着那迷人的红发，不由自主地赞叹道：“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漂亮。” 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季，和门口那位栗色长发的少女。 这位新同学，是有什么色盲么？ 栗色长发美少女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含糖量得有十个加号，就是那脑门上的十字青筋，诉说着主人的不满。 “蓬莱山四季同学，大城市来的人，搭讪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呢。” 第70章 青子，传言和风波 苍崎青子很生气。 她可不是为了学生会那些繁杂事务心烦，以她的能力，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更何况还有一群得力的学生会成员帮忙分担。 让她火冒三丈的，是那个迟迟未现身的转学生。 整个周一，青子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校园里晃悠了一整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希望能撞见那个神秘的转学生。 可从清晨到日暮，愣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那个家伙，第一天就想旷课？胆子可真不小！” 青子心里忿忿不平，后来，她实在憋不住，跑去跟老师打听。 这才知道，那位新同学周日才参加入学考试，就算动作再快，从办理入学手续到正式入学，最快也得花上一天时间。 青子这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有珠那家伙，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含糊啊！” 她忍不住嘟囔，这才明白，之前同居人说的 “之后”，压根不是第二天的意思，而是之后的某一天。 这么一想，自己傻乎乎等了一整天，简直像个笑话，蠢到家了。 “我可真是个笨蛋！” 青子懊恼地咬着嘴唇，满心的不甘与尴尬，这种情绪在心里搅成一团，让她憋闷得慌，只能硬生生憋到了周二。 周二一大早，青子像往常一样在学生会会议室主持会议。 老师发来的新入学同学人事档案。 在这个临近升学考试的敏感时期转学，实在太不寻常了。 大家一般都选在开学或者第二学期转学，所以青子心里笃定，这个新来的，铁定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翘首以盼的目标。 “终于来了！” 青子心跳陡然加快，兴奋得手指都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新生正面照。 照片里的少年，模样普普通通，和青子脑海中想象的英俊帅气形象大相径庭，简直就像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路人甲。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少年戴着的眼罩。 “咦？为什么要戴眼罩？是受伤了吗？” 青子不禁心生疑惑，虽说学校对学生证照片的要求没那么严苛，戴着眼罩也能辨认清楚，但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 不过青子也没太往心里去，要是少年是因为受伤在调养，之后重新录入一张照片就行。 青子的目光在少年照片上停留了一会儿，看着看着，竟发现这少年挺耐看的。少年的眼神明亮而有神，仿佛有生命的火焰在里头跳跃，透着一股别样的朝气。 “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 接着，她往下看正经资料，姓名、出生日期等基本信息，让青子微微皱眉，旋即又放松下来。 “蓬莱山四季，这姓氏还挺稀奇的，而且，这家伙还真是巧啊。” 再看考试成绩，数学和理科成绩很优秀，格外亮眼，其他科目成绩则中规中矩，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和青子自己差不多。 “没了？” 看完档案，青子心里有些失落，档案刚建立，没有之前学校的记录，信息少得可怜，想从里头挖出点有用线索都难。 她默默合上档案，满心疑惑，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家伙，怎么就让同居人起那么大反应。 “有珠，你真打算对这样的家伙下手？” 她可不是没听过 “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说不定，这少年平凡外表下藏着惊人身份，就像自己，表面上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实际上却是魔术师。 一想到有珠说过的话，青子抿了抿嘴，心里一阵烦躁，猛地一拍档案， “啪” 的一声，把会议室里其他学生会成员吓得一哆嗦。 不过，大家都知道会长这会儿心情欠佳，谁也不敢吭声，一个个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青子站起身，喊了一嗓子：“散会！” 说罢，率先大步走出会议室，目标明确，自己的教室。 走到教室门口，青子一眼就瞧见门边地上放着一个背包。 她满心好奇，这是谁这么粗心，把包丢在这儿了？ 走近一瞧，学生证上 “蓬莱山四季” 几个字映入眼帘，青子是眉毛一挑。 “怎么又是你，蓬莱山四季。” 想着不能让同班同学的东西丢了，青子顺手捡起背包，正打算开门进教室，教室门却 “吱呀” 一声，从里头拉开了。 一个身形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正是背包的主人，蓬莱山四季。 青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碰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青子觉得，眼前的少年比照片里更耐看，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青子正琢磨着该怎么打招呼，就听见眼前少年冒出一句：“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漂亮。” “哈？” 青子瞬间傻眼，脑袋上仿佛有一根青筋直冒。 她心里又气又恼，这个家伙，眼睛是真瞎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就算右眼受伤了，左眼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把她那一头漂亮的栗色长发看成红发了？ “这家伙，是故意找茬？” 青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虽然不确定，但她能确定的是，自己此刻心情糟透了，糟糕到极点。 青子脸上挂着看似甜甜的笑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时候的她，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不管是从言语上还是行动上，都极度危险。 “蓬莱山四季同学，大城市来的人，搭讪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呢。” 青子话里带着刺，像一把把小刀，直直刺向四季。 四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天上学，就以这种方式出了名。 当天，他的大名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学校。 转学第一天，在全班同学眼皮子底下，公然以赞美的方式向学校第一美人搭讪，关键是，还把人家栗色长发错看成红发，闹出这么个大笑话，想不出名都难。 午休时分，阳光暖烘烘地洒在学校长廊上，四季和刚结识的浦饭幽助坐在长廊长椅上吃便当。 浦饭幽助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四季同学，你…… 真的没事吗？” 四季一脸云淡风轻，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啊，名字传遍学校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他看来，自己同位体之前在学校的名声可比这夸张多了，相比之下，这根本不值一提。 “不是，四季同学，我不是这个意思。” 浦饭幽助急得直跺脚，脸上写满了气愤，“四季同学，你就任由那些人胡说八道吗？才一个上午，现在都传你在课堂上色胆包天，公然调戏学校第一美人了。这么离谱的诋毁，你就不生气？” 谣言这东西，就像野草，一旦疯长起来，就会肆意蔓延，变本加厉，更何况这次还是校园里大家最津津乐道的青春八卦。 四季依旧淡定，不紧不慢地吃着便当，有点淡，没什么味道，这款学校便当口味偏甜，下次得换个品牌试试。 看着浦饭幽助一脸义愤填膺，四季心里暖乎乎的，这同学，人还挺仗义。 他笑着说：“浦饭同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真没必要在意这些。只要不是当面说，背后议论几句又能怎样呢？浦饭同学，你为我打抱不平，我很感动。但你说苍崎同学传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我……” 浦饭幽助被问得哑口无言，愣在当场。 仔细一想，自己在说学生会会长传言的时候，还真没考虑过苍崎同学的感受。 是因为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是因为她身为女生，又表现得强势蛮横，让人不自觉地疏远，下意识把她当成无坚不摧的强者，就忽略了她的感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太地道。 浦饭幽助心里一阵愧疚，默默低下了头。 见浦饭幽助陷入沉思，四季笑着拍了拍手，语重心长地说：“浦饭同学，人与人之间有差异很正常，但我们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只看表面、随意议论别人的人。在精神层面，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一等。” “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像是被一道光照亮了内心，瞬间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啥对四季同学有好感了，不仅仅是因为四季为人随和，更重要的是，四季看人的眼神里，没有审视，没有偏见，只有一视同仁的平等与尊重。 四季同学，内心一定无比强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几口把剩下的便当吃完，站起身，朝远处飞奔而去。 四季看着浦饭幽助离去的背影，歪着头，满脸疑惑。 这个名字霸气的同学，到底明白了什么？ 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 第71章 日常，上学和准备 在学校里，四季已然小有名气。 但他对那些谣言毫不在意，依旧按部就班地上学。 时光匆匆，一周转瞬即逝。 这天，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程，四季却心不在焉。 数学方面，他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就算是大学课程，也难不倒他。在算力上，即便没有超能力的加持，他也出类拔萃。 因此，在数学课上，他自顾自地写写画画，研究着未来或许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他越是专注，目光却越是不由自主地被前排，那红得发光的长发吸引。 坐在他前桌的，正是学校的学生会长苍崎青子。 这位强势的女生，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以一种毫不客气的方式，让四季 “名声大噪”，沦为校园青春八卦里的笑料。 不过，四季对此并不在意。他只是满心疑惑，为何在自己眼中，苍崎青子的头发会呈现出这般奇异的发光红色。 在他看来，这种非同寻常的现象背后，必然有着不一般的缘由，而且极有可能与魔术界相关。 四季并未动用魔眼去确认对方的身份，这完全没有必要。 头发都变色了，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贸然开启魔眼，只是徒耗精力。 此前，他已经通过同学，准确地说是从对方的学生证照片上，确认了苍崎青子原本是栗色长发。 然而，此刻坐在眼前的少女，那鲜艳如燃烧火焰般的发光红发，却在他眼中熠熠生辉，夺目至极。 “真漂亮！” 四季不仅赞叹她的发色，更觉她整个人明艳动人，身材是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尤其是那傲人的胸部，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青春的躁动啊～” 他暗自感叹一声，盯着青子看了十几秒后，才收回目光，继续手头的事情。 毕竟，他还得想办法筹集资金，常言道 “穷文富武”，锻炼身体所需的花费可不少，他可不想向家里伸手要钱。 “早知道，就跟羽斯缇萨要点了。” 他心想，作为亲密的合作伙伴，对方又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这个狗大户，这点要求想必会答应。 正思索间，一个纸团 “啪” 的一声，落在了四季的画纸上。 他抬眼看向坐在前桌的苍崎青子，然后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你，一直在看我是。” 这是个肯定句，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 四季有些纳闷，自己的视线应该没那么明显才对，对方感觉十分敏锐，不愧是在他眼中的特别之人。 他拿起笔，在纸团上迅速写下回复，随后屈指一弹，纸团精准地落在苍崎青子的桌面上，没有引起丝毫动静。 而青子这边，看到桌面上的纸团，立刻展开，当看到上面的回话时，身体微微颤抖，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微红，显然是被气的。 只见纸上写着：“没错，是在看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红发，又是红发！ 她都记不清说过多少次了，自己根本没有红发。 这个坐在后面的家伙，难道是色盲？可哪有色盲能把栗色看成红色的？ “那个家伙，这分明就是找茬！” 青子心里窝火，要不是正在上课，她真想立刻揪住对方，狠狠教训一顿。 而且，在看她这点，对方竟然毫不反驳地承认了。 虽说这种坦诚的态度让青子稍有好感，但也经不住对方三番五次拿红发来挑衅她。 此时，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同居人。 “有珠，现在我支持你杀了这个家伙！！” 她暗暗想着，只要找到对方使用魔术的痕迹，就马上通知同居人，然后亲眼看着对方受到惩罚，唯有如此，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之前浦饭同学来找她因为传言道歉时，她还十分惊讶。 听浦饭说是因为四季，以及对方那番关于精神平等的言论，青子觉得四季这人挺有意思，那些话很对她的胃口。 但再有意思，面对挑衅，她也绝不姑息。 五十分钟的数学课终于结束。 正当青子准备第一时间向后桌的四季报复时，却听到四季和浦饭同学的对话。 “浦饭同学，放学后老地方见。” “ok，四季同学，今天我们换个秘密地方，保证能让你大吃一惊。” “那就拜托浦饭同学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青子眯起眼睛，瞥了身后两人一眼。 老地方、秘密，还能让人吃惊？ 她心中一动，后桌这个家伙，终于忍不住要使用魔术来做什么事了？ 魔术，难道这一个星期的辛苦监视，终于要见分晓了？ 于是，青子暂时把报复的念头抛到一边，连学生会的工作也顾不上了，放学后便以极其拙劣的跟踪技巧，悄悄跟在四季和浦饭同学身后，一心想要看看他们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不是和魔术有关。 当她看到两人走进一家健身馆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怎么…… 来这种地方？” 她满心疑惑，“健身馆，就是他们的秘密？为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她脑海中盘旋，烦躁之感也油然而生。 “啊～～～真是的，这样显得我不就像个傻瓜么？” 她丧气了几秒钟，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她就不信了，还抓不住对方的把柄。冷哼几声，转身离开，朝着山丘之上的洋房走去。 而在健身馆里，正询问二手器材价格的四季，像是有所感应般，把头转向青子离去的方向。 这个学生会长，到底打算干什么？ 他若有所思。 和老板敲定价格后，四季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老板，之前逛街的时候，看到北部山丘那边有一栋洋房，那是什么地方啊？” “小哥不是本地人。” 老板笑着说。 “老板好眼力，我刚转学过来。” 四季回应道。 “哈哈，难怪小哥不知道。来来，我跟你说，那地方啊，就是咱们本地有名的幽灵鬼屋，据说晚上有鬼出没，可吓人了。而且，那大片地区都是久远寺家的私人土地……” 和老板一番闲聊，四季获取了不少情报。 最后告别时，老板因为聊得开心，在有担保的情况下，接受四季的分期付款需求，还答应在休假时送货上门。 “那就多谢老板了。” 四季笑着说。 等四季走出健身馆，再次望向山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个少女魔术师，不告诉他名字，他就没办法知道了么？ “久远寺集团的千金，久远寺爱丽丝，是混血名字，真是个好听名字啊。” 他轻声喃喃，随后转身回家。 另一边，青子一路匆匆回到山丘上的洋房。 此时，有珠刚换好衣服。 青子一进门，就发起了牢骚：“有珠，你让我监视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魔术师啊？这都一个星期了，我还没发现对方使用魔术的痕迹。” 这一个星期，急性子的青子感觉自己都快出问题了，不是对方有问题，而是自己被这监视的活儿折磨得够呛。 她还有学生会的工作要忙，打工，根本不可能整天盯着对方。 “有珠，你就不能制作个工具，用来检查魔术痕迹么？” 有珠默不作声地拿出一个怀表，冷漠地说：“这个，是能指向魔术的探针。只要对方使用魔术，魔力残留就会让探针有反应。” 青子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有珠，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便利的工具，那你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刚刚制作的。” 有珠简短地回答完，便径直回房间了。 青子倒也没在意，这个同居人兼魔术老师，平常就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她拿着探针，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这下，我看你还怎么隐藏。” 第72章 火灾，秘密和交织 自从有了魔术探针，青子总算能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了。 她一边忙着学生会的事务，一边抽空留意四季，试图找出他使用魔术的蛛丝马迹。 然而，直到第三学期考试前夕，她依旧毫无收获。 “难道这家伙真打算遵守和有珠的约定？” 若四季真能说到做到，青子倒也会对他心生佩服。毕竟，信守承诺这点，她自己也极为看重。 三月中旬，考试前夕，气温回暖，白天约莫十三摄氏度，夜晚也有六七度，天气不算太冷。 夜间，四季结束零工，正往租住的房屋走去。当他远远望见住宅区那片刺目的红色火光，在判断是自己的住处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火灾？！完了，我的东西！” 四季心中一紧，撒腿就跑，速度远超常人。待他赶到住宅区，却被消防队的人员拦住了去路。 “同学，请不要靠近救火现场，谢谢配合。” 消防员礼貌地说道。 周围围满了人群，四季无奈，只能摆摆手，表示理解。 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东西怕是保不住了。 那些用来锻炼身体的二手器材，还有剩余药草，虽说不值多少钱，但也是他辛苦一个多月打工换来的，如今全都付之一炬。 四季暗自庆幸：“幸亏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目的已经达到，不然可就亏大了。” 在和消防队办理了相关手续后，他只能给同学打电话求助。 “喂，浦饭同学吗？我是四季。我租住的房子发生火灾了……”四季无奈地说道。 好友浦饭幽助十分仗义，立刻答应让四季去他家借住。 此时，火势越来越大，有向四周蔓延的趋势，消防队紧张地调配力量。好在最终只有四季租住的公寓被烧毁，其他地方并未受到波及。 “可惜啊，久远寺家的公寓楼就这么毁了，也不知道保险公司能赔多少。” 人群中有人叹息道。 “赔多少不清楚，但我觉得这次火灾像是人为的。” 另一个声音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 有人好奇地问。 “那还用说，这栋公寓两天前我才检查过，水电安全得很，根本不可能自燃，除非有人故意纵火。” 四季听到这番议论，眉头微微皱起，低头沉思片刻后，便不再关注。 这时，一名消防员走了过来，四季连忙拉住他询问：“你好，我是这栋公寓的租户，请问有人受伤吗？” “租户？哦，我之前见过你，是那个学生。不好意思，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搜救人员暂时还没发现遇难者。” 消防员回答道。 “没有就好，太感谢了。” 四季松了口气，送走消防员后，他抿了抿嘴，在警察那里登记完租户信息，便前往三咲市中心社木车站附近的浦饭家。 费了一番周折，四季终于找到了浦饭家。他敲开门，一位中年妇女热情地迎了出来。 “是四季同学，欢迎欢迎。”浦饭妈妈满脸笑意地说道。 “打扰您了，阿姨。” 四季礼貌地回应。 “没事没事，说起来，多亏了你，我们家幽助的数学进步可大了。快进来。” 浦饭妈妈热情地把四季迎进屋内。 浦饭家是普通的楼层住房，但面积不小，看得出家境还算殷实。从窗户望去，还能看到火灾现场那边的浓烟，火虽已扑灭，但烟雾仍未消散。 四季正望着窗外发呆，浦饭从里屋走了出来。 “四季同学。” “嗨，今天麻烦你了，浦饭同学。” “别客气，来，我带你参观一下我家。”浦饭很热情。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四季起床后，没像往常那样去跑步，而是径直来到火灾现场。经过一夜的降温和清理，现场看起来好了一些，但那黑漆漆的废墟，依旧显得格外刺眼。 四季出示了相关证件后，在废墟中翻找起来，总算找到了几件还能穿的衣服。 “看来老天爷还算给面子，好歹还有换洗的衣服。” 除了这几件衣服，其他东西都已无法使用，就算拿去回收，也没人要。 即便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四季依旧按时去上学。 距离考试只剩四天，此时，不管平时多么调皮的学生，都装出一副认真复习的模样。 午休时，苍崎青子找到了四季。 她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四季的肩膀，一脸同情地说：“蓬莱山同学，保重。” 说完便匆匆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四季。 他望着青子那在他眼中鲜红到发光的长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场火灾，会不会和她有关？ 下午放学后，四季刚回到浦饭家，心中突然一动，察觉到一丝魔力残留的气息。 这时，浦饭妈妈走了出来，说道：“中午的时候，家里的水管爆了，还好抢修及时，不然家里都要发大水了。” “什么？发生这种事，妈妈您没事？” 浦饭焦急地问道。 “妈妈没事，别担心。” 浦饭妈妈安慰道。 四季微微皱眉，魔术师，这是冲着他来的？是那个少女魔术师吗？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姨，水管爆掉的地方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 四季礼貌地问道。 “在厨房。” 四季来到厨房，仔细检查后，果然发现了魔力残留的痕迹。 任何魔术在释放过程中，都会不可避免地散逸魔力。 尽管由于大源的存在，这些魔力会迅速消散，但如果有附着物，消散的速度就会慢一些。 像四季这样感知敏锐的人，便能通过魔力残留察觉到异样。 少女魔术师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破坏水管？ 四季实在想不通，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才让那位少女改变了主意。 “看来还得找机会试探一下，就明天。” 与此同时，在白犬坡的洋房里，一楼东侧的日光室中，刚刚吃完晚饭的青子和有珠正悠闲地品着红茶，聊着天。 在讨论完魔术相关的话题后，青子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有珠关于四季的事情。 “有珠，那个少年租住的公寓，是你烧的？”青子直截了当地问。 有珠闻言，抬起头，静静地盯着青子，没有说话，眼神中似乎在询问：还有别的吗？ 这一次，青子毫不退缩，同样直视着有珠的眼睛，平静地说：“有珠，你对普通人出手了，为什么？你不是一向不想和普通人有过多牵扯吗？为什么这次要打破自己的原则？” 远离普通人，一直是有珠作为魔术师所秉持的态度。 平日里，她始终坚守这一信条，无论何事，都尽量不打扰普通人的生活。但这一次，她却一反常态。 青子满心疑惑，若有珠真想对付四季，直接找上门去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面对青子的质问，有珠眼神微微一颤，低下头，沉默不语。 在与青子的对视中，她选择了闪躲，这也等同于默认了此事是她所为。 见有珠这副模样，青子不依不饶：“有珠，你到底在想什么？真想对付那个少年，就光明正大地去，为什么要把无辜的普通人牵扯进来？” 因为有珠不想知道四季的名字，所以青子和她交谈时，一直用 “那个少年” 来指代四季。 “这不像我认识的有珠。” 最后，青子只能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日光室。 身着黑色衣裙的有珠轻轻叹了口气，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红茶，目光望向窗外。 尽管从这里看不到山坡下的三咲町，但她的思绪仿佛早已穿透一切，飘向了社木车站附近，看到了四季的身影。 她咬着嘴唇，轻声自语：“你，为什么要如此坚持？那不过是一个口头约定，没有契约，也没有约束力，你为什么就是不使用魔术呢？” 没错，那只是一个口头约定，全凭自觉遵守。 那个少年一直做得很好，从未违反约定。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有珠的内心却愈发急躁。 她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于是决定出手，不过她的目标并非直接针对四季，而是试图逼迫四季使用魔术，打破与她的约定。 她知道这样做有些卑鄙，但当初的约定中，只规定了少年不能使用魔术，却并未限制她的行动。 至于对普通人造成的影响，她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声抱歉，并尽力确保不会危及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 只要一次就好，只要能让他打破约定，一次就好…… 或者……离开这座城市。 第73章 学生，试探和准备 距离第三学期考试还有三天，四季向浦饭提出，今天起不再借住他家，而是打算在学校附近找个宾馆落脚。 “唉？为什么啊，四季同学？”浦饭一脸诧异。 “浦饭同学，你别生气，你们家靠近车站，周边太嘈杂了。我这人就喜欢安静，在安静的地方能更好地感受大自然，也便于思考。” 四季无奈地摊开双手。 浦饭苦笑着点点头，他也没办法，家附近施工队的动静确实大，而且看样子还得持续好一阵子。 四季说得没错，嘈杂的环境总会扰乱他的思绪，让他莫名烦躁。他向往宁静，那种能让他静下心聆听自然、梳理想法的氛围。 “那没办法了，四季同学，真希望施工队能早点完工。”浦饭叹着气说。 “哈哈，看来浦饭同学也被这噪音折磨得不轻啊。”四季笑着回应。 正和朋友说着话，四季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鲜红。他立刻转头，高声喊道：“苍崎同学，请等一等！” 刚准备离开教室的青子闻声回头，给了四季一个询问的眼神：“什么事？” 四季说：“苍崎同学，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青子心里 “咯噔” 一下，还以为自己和有珠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不过很快又觉得不太可能，便放松下来，点头说：“跟我来，去外面说。” 等四季和青子走远，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不是，蓬莱山同学又要去告白了？” “怎么可能，他俩明显是有正事要说。” “我可不这么觉得，我之前不小心看到，蓬莱山同学看苍崎同学的眼神，那叫一个认真，说不定在考虑交往的事呢。” “真的假的……”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讨论着相貌普通的蓬莱山，和学校第一美人苍崎青子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浦饭幽助听着这些议论，不屑地瞥了两眼，心想这些人与其浪费时间八卦，不如多花点心思复习，说不定下学期分班能进个好班级，比如继续和四季同学一个班。 “嗯…… 这道物理题有点难，按照四季同学教的方法…… 哦，有思路了，原来从这个角度分析，一下子就简单了，四季同学真厉害。” 浦饭自言自语，沉浸在解题的世界里。 另一边，青子带着四季来到第二学生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摆满了书柜，柜子上堆满了各类资料。 青子在椅子上坐下，朝四季示意：“好了，蓬莱山同学，你到底想说什么？” “嗯，其实……” 四季正琢磨着怎么措辞，青子却会错了意。 她眉头一挑，略带嘲讽地说：“我说，蓬莱山同学，你不会真的想和我告白？要是真的如此，我劝你还是省省。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说不定还能勉强考个大学，不至于将来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至于感情？等你哪天能有点出息了，再来考虑这些，否则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好家伙。 他还没说什么呢，就遭到一阵冷嘲热讽。 四季心里一阵无语，苍崎青子这攻击性，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强。 他迅速调整思路，淡淡地说：“苍崎同学，告白的事，我以后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到时候，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再回应我，而不是现在这样，除了羞辱，什么都不会得到。” “蓬莱山同学挺有自信，也有自知之明，这点比那些自不量力的家伙强多了。”青子嘴角微微上扬。 “苍崎同学，你对同学这么不客气，除了让人害怕，可没人会喜欢你。”四季反驳道。 “如果靠讨人喜欢就能管好学生会，那我宁愿不要。”青子毫不示弱。 两人对视了几秒，青子率先开口：“好了，蓬莱山同学，到底找我什么事？时间可不等人，马上就打上课铃了。” 说着，她指了指墙上的钟表。 四季看了眼时间，整理了下思绪，问道：“苍崎同学，我听说咱们学校学生必须参加课外活动，是这样吗？” “没错，我们学校和其他私立高中不同，没有回家部，每个学生都得选一个社团。之前因为蓬莱山同学转学晚，又临近考试，所以没要求。不过下学期开始，你可就没这么自由了。”青子耐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四季心里想着，还以为这学校也有能直接回家的 “回家部” 呢。看来下学期，自己的计划得有新变化了。 四季微微一笑，对青子说：“多谢苍崎同学解惑，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 青子看着四季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这家伙找自己就为问这个？ 真是个奇怪的人。 放学后，四季告别同学，在学校附近找了家相对偏僻的宾馆，租了间房。 夜晚，宾馆里突然传来有人高呼 “有怨灵” 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鸡飞狗跳。 四季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瞥了眼窗外，然后起身打开房门，走到通道。他看到远方窗外有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却装作没看见，转身回房继续做自己的事。 第二天，距离考试还有两天。 早上，班主任不再讲那些常规安排，而是严肃地说：“对待这次考试，就像面对一场战争，每一步都得小心，千万别掉进陷阱，否则就会一败涂地。” 接着，班主任大致讲解了下考题范围，希望同学们都能取得好成绩。 四季坐在座位上，转着手中的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前桌，青子那鲜红如火焰般发光的长发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漂亮啊，想摸一把。” 但他知道，这想法只能想想，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尊重与否。 想到今晚即将要做的事，四季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 他又不是上帝，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根本不知道今晚行动会有怎样的后果。不过，对方已经多次针对自己了，要是不回应，也实在说不过去。 “那就去见一次，把所有话都说清楚。” 四季暗自下定决心，他向来不喜欢拖沓，既然决定了，就不再犹豫。 第74章 往昔，当下和碰撞 夜晚七点，城市被夜色笼罩。 这个时段，恰逢考试前夕，校园里的莘莘学子都在挑灯夜战，全力备考，期望在考场上取得优异成绩。 四季本也应和其他同学一样，埋首于书本之中。 然而，有些人却不想让他如此安稳。面对接二连三的针对，四季决定主动出击，给予回应。 逃避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在临时租住的宾馆房间里，四季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仔细地准备了一些小巧而实用的东西，随后，毅然走出了宾馆，朝着三咲町靠北的小山坡进发。 目的地是白犬坡的洋房，这里在三咲市流传着诸多神秘传说：闹鬼的洋房、令人迷失的迷宫，还有终年不散的迷雾。 而此刻，这里正是四季的目标所在。 路程不算近，但也并不遥远。 当四季来到那个坡道，一座栅栏门映入眼帘。 再往前，便是久远寺家的私人领地。 四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些有钱人家，无论是久远寺家还是爱因兹贝伦家，都坐拥大片森林和山地，实在让人羡慕。 铁栅栏大门既没有门铃，也未上锁。 这不禁让四季暗自思索，这里的主人要么是缺乏防范意识，要么就是对自身的手段极为自信，相信能够应对任何不速之客。 “希望是前者…… 当然，这怎么可能。” 四季轻笑，毕竟身为魔术师，即便再年轻，也拥有远超常人的能力。 推开大门，穿过一层若有若无的薄膜，踏入了这片私人领地。 此时，在洋房内，有珠和青子正各自在房间里独处。 临近考试，青子也在抓紧时间复习。 突然，结界被陌生人闯入的动静引起了她们的注意。通过镜子，她们惊讶地发现，闯入者竟是四季。 有珠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瞬间又泛起了波澜。 “他来了，他来做什么？是质问，还是…… 要与我战斗……” 有珠的心绪如乱麻般翻腾。 她身着一身黑衣裙，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房间，那里似乎能给她带来一丝平静。 青子同样惊讶地看着镜子中的四季，喃喃自语道：“他这是？要来拜访吗？”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 她转头看向有珠，见对方心绪不宁的模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略带恼怒地说道：“有珠，这次你又想逃避吗？” “逃避？” 有珠内心一震，这两个字如同重锤，堵住了她想回房间的念头。 是啊，一直这样逃避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就像之前逼迫少年使用魔术，那何尝不是一种逃避行为呢？ 她必须勇敢地面对，面对那个一直停留在她内心深处的少年。 “青子……” 有珠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既然那个少年都找上门来了，她若再不坚定内心，或许这辈子都会输给自己，输给内心的影子，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她语气冷淡地开口道：“我们去见一见他，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才对嘛！这才是有珠该有的样子。” 青子立刻起身，快速跑回房间，拿上两人的外套穿上，然后与有珠一同来到正对门口玄关的前厅，等待着四季的到来。 四季沿着上坡的道路稳步前行。 一路上，他能隐隐感觉到，旁边森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移动，但只要对方不来主动找麻烦，他也懒得理会。 坡道缓缓延伸至尽头，一座二层洋房出现在眼前。 准确来说，现在称它为二层还为时尚早，因为房顶上还有一间小小的三层阁楼。 这座欧式风格的洋房，矗立在半山腰。 四季回头眺望三咲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洋房的大门十分显眼，四季没做丝毫犹豫，抬手敲响了大门。 几乎在瞬间，大门被打开，一抹鲜艳得近乎发光的红色映入眼帘，正是青子。 四季率先抬手打招呼：“嗨～” 青子先是一愣，条件反射般地也抬手回应了一声 “嗨”，随后立刻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四季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进来，我们都等你很久了，蓬莱山同学。” “看来是我来晚了，打扰了。” 四季走进前厅，一眼便看到了身着黑衣裙的有珠。 即使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里，有珠依旧如同人偶一般精致，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我们又见面了。”四季说道。 有珠冷冷地看着四季，没有回应，转身朝东边走去。青子则对四季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跟着青子，四季来到一间颇具现代化气息的客厅。 客厅里摆放着电视、宽大的沙发，还有华丽的吊灯，哪里普通，简直就是现代风格的欧式豪宅典范。 四季仔细一看，发现这里的电视和自己家里的竟是同一型号sany。 客厅里只有两张沙发，青子和有珠分别坐在两边，然后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四季身上，似乎在等着看他如何选择座位。 实际上，两边沙发都还有空位，但四季与她们都不算熟悉，选哪一边都不太合适。 于是，他灵机一动，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高难度动作：在两人侧面，双腿一摆，双手抱胸，稳稳地扎了个正宗的马步，就好像屁股下面真有沙发一样。 有珠和青子震惊地看着四季，这个动作的难度，真的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吗？那是屁股下面是空气。 就算能做出来，消耗的体力也难以想象。 青子不禁暗自思考，这个人离自己这么近，自己是不是有点危险？看他这模样，难道练过武术？也只有练过武的人，才能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咳……” 有珠率先打破沉默，她迫切地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好让自己重新回到以往的平静与冷静之中。 “你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青子也调整好心态，好奇地看向四季，期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对这位少年和有珠之间的故事充满好奇，很想知道他们打算如何解决彼此之间的纠葛。 对于还未经历过实战，对魔术战满怀向往的青子来说，这或许将是她第一次见证惊人场面的机会，她隐隐有这样的预感。 四季看向有珠，见对方正直视自己，又看了看青子，青子那头鲜红的发光头发依旧夺目。 不过今天，四季的主要目标还是有珠。 他缓缓说道：“今天我来，有三个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想对久远寺爱丽丝小姐说一声谢谢。” 众人并未对四季直接说出有珠的姓氏感到惊讶，毕竟只要有心打听，再结合有珠独特的样貌，猜出她魔术师的身份并非难事。 但四季口中的 “谢谢”，却让有珠感到十分疑惑，她不明白四季为何要这样说。 四季接着解释道：“说起来，三年前的那天，若不是久远寺小姐搭救，恐怕我当时就会死在那场战斗之后。那个地方十分偏僻，没什么人经过。要是没有久远寺小姐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可能就性命不保了。所以，我真心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四季的心中满是感激。 有珠沉默不语，心中却思绪万千。 若说谢谢，那她又该如何表达呢？ 面对那个为了她不顾一切冲出来奋战的少年，她又何尝不想说声谢谢？ 虽然以她自己的能力，也能轻松解决那五个混混。 但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只有这个热血少年，在那个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情况下，挺身而出，独自一人与五个成年混混展开搏斗。 一个十三四岁的普通少年，与五个成年人对抗，那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那个少年的身姿，如同阳光一般，突然闯进了她的世界，让她难以忘怀。 第75章 往昔，真相和心澜 四季讲述着过去，青子听得入神，双眼放光。 她仿佛亲眼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无畏地与五个成年混混混战，那画面热血沸腾，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但很快，理智拉回了她的思绪。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对抗五个成年人，这差距也太大了。 眼前的四季，不过是个普通少年，就算练武，在三年前时又能有多强？ 况且，从有珠那里她得知，四季成为魔术师也没多久，而那件事发生在三年前。 如此想来，那场战斗想必惨烈至极。 青子看向四季的目光变了，除了佩服，更多了几分欣赏。 明知危险仍勇往直前，这种坚守信念的人，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突然，青子像是被什么击中，猛地回过神来。 “稍等一下，蓬莱山同学，你刚才叫爱丽丝了，对？” 她清楚地记得，四季刚才是这么称呼有珠的。 四季点头，一脸认真：“我打听到的消息，她叫久远寺爱丽丝，有什么不对吗？” 在他看来，无论是别人的说法，还是结合有珠那混血的长相，这个名字都没什么问题。 青子差点笑出声，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只是……” 爱丽丝本就是有珠的英文名，来日本后才转成日名 “有珠（arisu）”。 两个名字发音相近，听错也正常，毕竟有珠是混血儿。 青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在有珠冷冷的注视下，收起笑容，恢复认真：“蓬莱山同学，你接着说。” 四季疑惑之后，直奔主题，他也希望能快点解决这件事。 “我的第二个目的，是想知道，久远寺小姐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搞这些事。如果真想对付我，大可直接出手，何必牵连普通人？”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他们之前有过约定，自己也遵守了，可如今有珠却突然出手，实在令人费解。 这个问题一抛出，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青子和四季的目光都投向有珠，等待她的回答。 有珠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前方的木桌，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五分钟，她依旧没有开口。 见此情形，四季打算放弃。 “既然有难言之隐，那我就不问了，这或许是久远寺小姐的秘密，我们跳过……” “有珠！！” 青子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四季的话，她怒视着有珠，恨铁不成钢地喊道，“有珠，不是说好不逃避了吗？” 她最讨厌逃避的人，遇到事情就躲，那要躲到什么时候？ 正面面对啊，那才能解决问题。 就像她自己，被祖父带入神秘的魔术世界，抛弃过往的梦想和人生，投身未知领域，她没有逃避，而是勇敢地接受了。 还有眼前的蓬莱山同学，同样没有逃避，勇敢地走进这座洋房，直面有珠。 刚才有珠还说不逃避，怎么现在又退缩了？ 青子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喊出来。 “有珠！~” 这声怒吼过后，客厅再度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有珠开口。 “青子…… 我明白了。” 有珠叹了口气，她并非想逃避，只是在那沉默的时间里，思索着该如何表达。事已至此，那就大胆面对。 “蓬莱山四季！” 有珠一开口，青子眼睛瞬间瞪大，狠狠地瞪了有珠一眼，但没打断她，只是给了她一个 “事后再解释” 的眼神。 有珠看着四季，语气冷漠地讲述起来：“三年前的那天，一个骑单车的少年突然闯进那个小巷子，毫无疑虑、毫无目的地去拯救一个少女。少年自认为是在做好事，施加善意，可少女并不需要这种善意，只是冷眼旁观战斗。” 四季抱胸静静听着，与有珠对视，眼神平静。 “少年的战斗异常艰苦，十三四岁的他，对抗五个成年人……” 随着有珠的讲述，青子仿佛再次身临其境，看到那个少年在巷子里与混混们搏斗的场景。 她不禁感叹，那个少年真的很帅气。 不过，就像有珠说的，这种擅自施加的善意，有时会给人带来困扰，青子自己也对这种行为有所抵触。 但通过这件事，她对四季有了更深的了解，没想到，这个平时温和，在课堂和课间毫不起眼的同学，竟有如此热血的过往。 只是，如今的他，似乎已没了当年的热血，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还是学习魔术和武术改变了他？ 若真是如此，倒有些可惜，那种热血笨蛋，其实挺有趣的。 有珠的讲述仍在继续：“那场战斗持续了很久，在少女的魔术加持下，少年最终打跑了五个混混，但自己也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少女想斩断这段意外，就催眠了少年和逃走的混混，让这段经历成为过去的一段模糊记忆。” “只不过……” 说到这里，有珠与四季对视的目光移开，落在沙发间的桌子上，叹了口气， “少女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现那个少年的身影，像阳光一样，蛮横地闯进了自己的内心，怎么也抹不掉。” “如果就这样，两人不再相见，三年后会淡忘，消失，或许几十年后，这个身影也会成为心中的一抹回忆。可没想到，三年后的现在，那个少年又一次出现在少女面前。” 有珠重新看向四季，冷漠的语气在客厅回荡。 “少女平静的魔术之心，从此掀起了波澜，那个身影仿佛活了过来，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让她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少女想要回到魔女那隐秘的道路上，就必须做出选择，是离开、踢开，还是消灭。离开这里是一种选择，但这里是少女妈妈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她离不开，那就只能踢开或者消灭对方。” 客厅里一片寂静，所有的因果都被有珠讲述完毕。 四季也得到了答案，尽管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爱丽丝……” 他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风轻轻吹过，树枝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段故事叹息。 青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有珠和四季，心中也泛起了涟漪。 第76章 约定，选择和命运 四季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局面，竟是三年前同位体擅自施加善意之举造成的。 不过，再怎么说，他俩也算同一个人、同一个存在。 事已至此，抱怨也无济于事。可这因果关系，还是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魔术师本就行事隐秘，四季并不清楚爱丽丝口中的 “魔女隐秘之道” 究竟是什么，不过想来，大概是要斩断某些羁绊，好让自己恢复平静，不影响坚守信仰的道路。 对此，四季有些难以理解，为何魔女非得斩断一切？或许这和她的经历有关，等之后找机会，得好好打听一下魔女相关的情报。 好在圣杯战争中留下的肯尼斯线，还有羽斯缇萨那边，都能成为获取情报的有用联系。 即便不理解，四季还是尊重爱丽丝的选择。 他神色平静，缓缓说道：“事情我算是弄明白了，简单来讲，爱丽丝小姐为了恢复内心平静，要么杀了我，要么把我赶走，对？”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青子和有珠都沉默着，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回应。 四季只觉一阵头疼，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但他没得选择，只能继续面对。 他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有珠，开口问道：“这么说，不管怎样，我们俩人之间都得有个了断，是吗，爱丽丝小姐？” 有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 她放在右腿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仿佛要把掌心攥出个洞来。 此刻，她心里正纠结着，对方会怎么选？是离开，还是迎战？ 要是选择离开，对双方都好；可要是选择战斗…… 一想到这儿，有珠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 她内心的波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汹涌，毕竟，即将和眼前这个少年展开一场生死之战。 有珠的呼吸猛地停顿了一下，等那阵揪心的痛感稍稍减轻，才慢慢恢复正常。可她微微颤抖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这样也好，就这么结束。杀了他，我就能恢复平静了。” 有珠咬了咬牙，再次下定了决心。 紧紧盯着四季，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底。 她知道，从今往后，这个少年将彻底从自己的人生中消失，只会成为记忆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或许几十年后的某一天，当她回忆起他时，会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有珠的点头反应，让四季彻底明白了她的决心。 “这样啊，看来必须有个结果。那好。” 这个结果，其实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除了事情的起因，爱丽丝的选择他也能尊重，只是，这并非他能接受的选择，他绝不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不就是要打一场么？来就来，面对挑战，他可不会退缩。 紧接着，四季说出的话，让青子和有珠都吃了一惊。 “既然是爱丽丝小姐的决心，我自然得回应。咱们做个约定，等考试结束后，光明正大地打一场。放心，我绝不逃避，也不会临阵脱逃，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死寂。 青子猛地站起身，一步冲到四季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声吼道：“蓬莱山四季，你是不是傻？跟有珠战斗，你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她的声音在客厅里不断回荡，震得四季耳朵嗡嗡直响。 更让四季有些不知所措的是，两人靠得太近了，他鼻腔里全是青子身上那股好闻的蓝玫瑰气息，脑子都有点晕乎乎的。 青子见四季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大，把他震懵了，心里不禁有些尴尬，可怒火却丝毫未减，继续喊道：“我说你啊，就凭你这比我还菜的魔术师水平，拿什么跟有珠打？你真就这么想死吗？” 起初，听到四季正面回应有珠的挑战，青子心里还挺欣赏他这股子勇气，毕竟面对挑战，就该有这种态度，这也是她一贯的处事风格。 可问题是，也得看看这挑战的难度有多大啊。 “蓬莱山同学，你就没听出有珠的意思吗？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再也别回来，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为什么不选这条路？” 青子一连串地质问，让四季渐渐回过神来。 那股好闻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注视着眼前情绪激动的青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我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的，因为，有个红发姑娘在这里。” “你……” 青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四季。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个人感情，难道在他心里，男女之情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青子实在无法理解，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四季抬手拦住了。 “苍崎同学，放开。” 四季轻轻掰开青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说道，“苍崎同学，战斗还没分出胜负，可千万别急着下结论。输赢这种事儿，千百年来，就没有绝对的。” 说着，他自信满满地笑了笑，“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说完，四季转头看向有珠，接着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第三个目的，跟爱丽丝的想法差不多。既然咱们谈不拢，那就按老规矩，用武力定输赢。赢的人，可以决定输的人的一切，或者……” 他深深地看了有珠一眼，语气沉重地说，“或者，直接在战斗中决定对手的生死。” 生死！ 魔术师之间的战斗，真的会涉及生死吗？ 四季不太确定，但他心里清楚，从自己决定留下的那一刻起，他和有珠之间，恐怕就避不开生死较量。 不是他死，就是他活。 有珠呆呆地看着四季，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仿佛有千钧重，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有珠心里一阵泛苦，在她看来，对方选择战斗，就等同于选择了死亡。 之前四季说的那些话，在她眼里，根本毫无意义。 自从四季踏入这洋房，凭借洋房的特殊能力，有珠很轻易就能察觉到，他的魔力水平相当低，恐怕还比不上青子，一看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 就凭这水平，想跟她这个魔女对抗，结局无疑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有珠的眼眶微微泛红，这个在她心底留下深刻印记的少年，终究还是要走向死亡。 两位即将对决的魔术师达成了约定，一旁的青子见状，无奈地扶着额头，满脸都是头疼的神色。 完了，一切都要完了。 她内心欣赏的蓬莱山同学，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和有珠一样，青子压根儿不相信四季能赢，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这怎么可能打得赢？ 而且，有珠的魔术…… 唉，事已至此，她也无力阻止这场战斗的发生了，只能听天由命。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青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额头转身离开了。 留下两个在她看来是傻瓜的魔术师。 “爱丽丝小姐，那咱们就定在考试结束后的 19 号，怎么样？至于地点……” 四季思索了片刻，三咲市周边，也就那座荒废的童话游乐场比较合适，那儿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是个理想的战斗场所。 “那就定在荒废的童话游乐场，当晚十点，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口，有珠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他，随后沉默了几秒，才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等四季确认好约定离开后，有珠突然捂住胸口，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在沙发上。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一侧，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命运吗……” 窗外，天色渐暗，乌云开始聚集，隐隐有风雨将至的迹象。 第77章 前夕，思绪和约定 约定既定，四季迅速回归到日常状态，全身心投入即将到来的考试之中。 这三天的考试，就像一场紧张的马拉松，每分每秒都不容松懈。 在这期间，他和青子交流甚少，大部分精力都被试题占据。 然而，青子那如火焰般耀眼的发光红发，却像有着魔力一般，时不时吸引着四季的目光，令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地分散。 好在凭借着平时的积累和备考时的努力，他总算是顺利完成了所有考试。 “四季同学，真希望下个学期还能在同一个班级！” 坐在四季后座的浦饭幽助，对着天花板祈祷着。 “分班啊……” 四季听到这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青子的身影。他看向青子空荡荡的座位，要是下学期还能和她同班就好了。 这么想着，四季不自觉地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起来。 浦饭幽助好奇地看着四季，问道：“四季同学，你在祈祷什么呢？” “我祈祷下学期还能和苍崎同学、浦饭同学在一个班级。” 四季坦然说道，这想法没什么好隐瞒的。 浦饭幽助愣了一下，随即感叹道：“四季同学，你真的很喜欢苍崎同学啊。” “有谁会不喜欢她呢？”四季微笑着回应。 青子漂亮又有着出众的身材，学校里许多男生都对她有好感，只是因为之前的传言或者一些事件，大多数人不敢表露出来。 而四季敢于承认这份喜欢，不少人对此十分佩服。 浦饭幽助有些羡慕地说：“真好啊，如果我有四季同学你这样的勇气，那么……” 说着，他的神情变得黯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四季拍了拍浦饭幽助的肩膀，鼓励道：“浦饭同学，勇气这东西，每个人都有，也都能获得，就看你敢不敢迈出那关键的一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浦饭幽助感动得眼眶泛红，差点哭出来。 四季见状，连忙安慰他。 有时候，四季看着眼前这个性格温和的同学，再想想他霸气的名字，总觉得有些不搭，甚至会想，这么霸气的名字用在他身上，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等浦饭幽助收拾好心情，话题又变了。 “四季同学，春假你打算留在这里吗？” 春假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二十天，有些学生会选择留下来打零工或者做其他事情，这完全取决于个人的选择。 浦饭幽助希望四季能留下来，这次考试他自我感觉非常好，尤其是数学和物理这两门关键学科，多亏了四季的帮助，成绩才有了大幅提升。 而且平时两人也玩得很融洽，他自然不希望这个好伙伴回家。 然而，四季却要让他失望了。 “不好意思，浦饭同学，这个春假我得回家。” “这样啊，那真是有点可惜。不过，四季同学，你回家需不需要我送你？” 浦饭幽助热心地问道。 “哈哈，不用啦，浦饭同学，我自己可以的。” 四季笑着拒绝。 告别浦饭幽助后，四季认真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下个学期，这里就会成为新年级的教室了。 想到前座的青子早已离开，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心里再次默默期许着二年级还能和她同班。 “下个学期见，浦饭同学。” “拜拜！” 此时，校园里弥漫着一股离别的气息。 接近三月下旬，学校里的樱花树纷纷绽放，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舞，给这份离别增添了几分忧愁。 在学校门口的坡道下，四季看到了青子。 青子站在那里，朝他招了招手。 她那耀眼的红色发光长发，即使在灿烂的阳光下，依然格外夺目，对四季来说，就算直视太阳，他也能一眼发现青子的红发。 “苍崎同学。”四季走上前去打招呼。 青子身着校服，神色平静，丝毫不在意路过同学投来的异样目光，直接拉住四季的手就走。 “跟我来。” “啊？” 四季有些懵，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被拉住了呢？ 可惜这段牵手的时间并不长，走了一段路后，青子松开了手，一边走一边说：“蓬莱山同学，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而且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四季忍不住笑了起来，反问道：“苍崎同学，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青子，她猛地停下脚步，大声喊道：“谁担心你了，笨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想死就去死好了，别笑得那么开心。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青子吼完，喘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烦闷，继续说道：“蓬莱山同学，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什么不把它用在更重要的时刻，而要在这里白白浪费？” 四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在青子旁边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苍崎同学，人的生命确实只有一次，但什么才是重要的时刻，由我自己决定。” 四季望着青子的发光红发，眼神中带着一丝喜爱，接着说：“苍崎同学，在这个世界里，我找到了让我留下的意义。不管遇到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留下来。而且，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其实，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没错，四季就是充满信心，无论对手是谁。 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正如他所说，已经找到了留下的意义，不再想四处漂泊，所以必须勇敢面对一切困难。 有珠的强大众人皆知，她那磅礴的魔力让人畏惧，但那又怎样，四季并非毫无准备。 “苍崎同学。” 四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青子，笑着说：“如果这次交手我赢了，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青子从刚才听到四季那番话后就停下了脚步，此时听到四季这么说，她盯着四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四季赶忙解释：“别瞎想啊，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那蓬莱山同学你想说什么？” “既然爱丽丝小姐烧了我租住的房子，我看洋房那边挺大还挺空的，所以我想……” 青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四季：“蓬莱山同学你还真敢想啊。” 她没想到，这还没开始战斗呢，四季就已经在考虑之后的事情了，居然还想和她们一起住在洋房里，这想法简直太离谱了。 不过想到这次事件最开始是有珠的不对，青子沉默了片刻，看向四季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蓬莱山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你到底知不知道魔女在魔术界意味着什么？” 青子紧紧盯着四季的眼睛，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 对于魔女在魔术界的意义，四季并不清楚，他肯定地摇了摇头。 “魔女的意义我不清楚，但是苍崎同学，我的自信并非来源于对手，而是源于我自身。” 在这一个多月里，四季从 “根源” 那里获得了一些收获，并且已经将其中之一完成，再加上概念武装 avalon 的存在，这些才是他无惧任何困难、充满自信的原因。 “苍崎同学，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青子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表情带着一丝调侃：“蓬莱山同学，如果你真能打赢有珠，我就同意。反正作为败者的有珠，到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对？” “谢谢你，苍崎同学。这么一来，我感觉离你又近了一步。” “你这笑容真让人恶心，蓬莱山同学。” 四季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苦笑着说：“苍崎同学，你还真是直接啊。” 青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挥了挥手，声音远远传来：“希望蓬莱山同学你的自信能让你做到那一步，我可不想在今年的盂兰盆节给你献花。” “苍崎同学，你还真是善良啊。” 四季望着青子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红色消失在拐角处。 “唉，想要接近一个内心强大的姑娘，可真难啊！” 第78章 时间，游乐和场所 三月十九号，白天刚下过一场中雨，到了下午，雨停了，太阳也冒了出来。 四季站在临时宾馆的窗前，望着窗外那有些潮湿的街道，轻声嘀咕：“这天气，还真是阴晴不定的真实写照。” 吃过晚饭，四季在宾馆房间里做着最后的准备。 其实，他也没什么特别要准备的，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喃喃自语：“衣服、备用水壶，还有内裤…… 呃，应该用不上。” 他看了看身上的校服，犹豫片刻。 “算了，这校服还是保管起来，万一打斗时弄坏了就麻烦了。” 说着，他换上从二手店里淘来的贴身运动服，活动了几下身体，感觉颇为舒适，“很好，那么，就剩下一个关键了。” 四季走到镜子前，神色变得凝重，小心翼翼地拉开眼罩，露出完好的眼睛。 仔细瞧，能发现瞳孔深处闪烁着一抹五彩华光。 他闭上左眼，仅用右眼看世界，在房间里环顾几圈，还走到窗前，试着向远处眺望，随即无奈地摇摇头。 “大概七百度左右，唉。” 圣杯战争期间，过度频繁地使用魔眼，让他尝到了苦果。 即便有 avalon 的治愈之力，也无法完全修复魔眼造成的损伤。并非 avalon 不给力，而是他的魔眼太过特殊，排斥了治愈效果。 虽说借助现代医疗手段恢复了一部分，但药物治疗也有极限，肉眼的损伤，药物终究难以彻底治愈。 除了依靠外力，自身的恢复能力也至关重要，要是现在四季就拥有超强恢复力，这点损伤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恢复力，四季脑海中浮现出羽斯缇萨的身影。 她们的炼金术，能否克隆出他的眼睛呢？ 不过转念一想，爱因兹贝伦的炼金术与魔术相关，希望渺茫。 那就只能依靠科技了，可当下…… 四季又叹了口气，还是得想办法靠自己。 虽说双眼视力不一样，但对战斗影响不算太大。 毕竟战斗除了依靠眼睛，更多靠的是五感，视力在其中的占比相对较小。 只是提及五感，四季又有些头疼。 小时候因为怪病，吃了太多药，好的坏的都有，导致嗅觉和味觉出现问题，至今都没能恢复。 他对甜味的感知十分迟钝，几乎尝不出味道；嗅觉方面，对血腥味也没什么感觉。 战斗中，这两点虽说不是关键，但有时还是会影响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只能希望，这一次能顺利一点。” 晚上八点，四季提着背包退了房。 在这宾馆住了好几天，储备金差不多见底了，即便此刻他想回家，也只能另想办法。 废弃的游乐场位于社木一带，叫什么名字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夜，这里将上演一场决定彼此命运的战斗。 这座早已废弃的童话主题游乐场，如今只剩一片破败景象。 破旧的旋转木马，歪斜的过山车轨道，还有那近十年前，曾代表最高水准的摩天轮，如今都成了时代的残骸。 那些早年光鲜亮丽的游乐设施，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满目疮痍。 青子和有珠早已来到游乐场门口，等候多时。 看到慢悠悠走来的四季，青子秀眉紧蹙，面露不悦。 她并非因为四季来早了，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真的来了，这让青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蓬莱山同学，你…… 算了，你好自为之。” 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青子又咽了回去，只是看着四季找了个相对隐蔽又安全的地方放下背包，然后一脸轻松地朝她们走来。 待四季走近，借着月光，青子才发现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你的眼睛？” 四季原先戴了整整一个多月的眼罩不见了，这让青子颇为吃惊。 她仔细瞧了瞧，没发现四季眼部有伤痕，只是觉得，双眼齐全的四季，看上去更有朝气，还多了一丝别样的气质。 这个家伙，长相普普通通，怎么现在看着，还有点好看了呢？ 青子心里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有珠。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有珠的目光根本没在四季身上。 有珠并非无视四季，倒不如说，她越发重视眼前这个对手，对这场战斗极为看重，就好像，要为某个重要的人选定一个安息之所。 青子斜眼瞥了瞥身后的童话游乐场，不禁心想：对方选这个地方，真的合适吗？ “糟糕透了，蓬莱山同学。” 四季做好准备后，走到两人面前，挥了挥手打招呼：“晚上好，苍崎同学，还有爱丽丝小姐。” 今夜的有珠，依旧身着黑色衣装，帽子、披肩、衣裙一应俱全。或许是怕冷，四季瞧见她双手戴着黑色手套。 而青子，一头耀眼的红色发光长发，穿着黑衣搭配凸显上身线条的红色束身短裙，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保暖的黑丝，再配上长筒靴，整个人散发着别样魅力。 四季一时看得有些发呆，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毕竟今夜的主角是有珠。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暗自赞赏了一下青子。 面对四季的问候，这一次，有珠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她表情平静，语气却格外温和地开口：“有珠（arisu），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 四季没什么特别反应，青子却震惊地看向身旁的有珠。 这种温暖的语气，怎么可能是平时那个同居人能发出的？ “糟糕，这意味着有珠已经彻底下定决心，想要斩断和蓬莱山同学的所有联系，想让对方最后看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吗？” 说起自己的同居人，青子其实也不太清楚有珠真实的一面究竟如何。 平时有珠总是一脸冷漠，像个三无少女，谁知道她面具下藏着怎样的模样。 “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了。” 青子有些无奈，虽说早就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但她还是曾想努力改变。 “有珠……” “青子，闭嘴。” “是是是，我知道了。” 此刻，青子感觉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两人的对话，四季都听在耳里，他也没发表看法，只是微笑着面对。 只是，对于有珠的名字，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有珠（arisu）么，但是，我还是觉得，爱丽丝（alice）这个名字更适合你。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有珠。” 有珠那漂亮的双眸微微颤动，与四季对视几秒后，缓缓移开目光，语气依旧温和的说。 “爱丽丝……那你就这么叫。” 爱丽丝，那是她在英国时的名字，是母亲在世时为她取的。 如今，那个在她心底刻下深深印记的少年，此刻也叫她爱丽丝，说这个名字更适合她。 有珠的内心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发现，心底那个影子愈发清晰，可对她而言，这却是一种痛苦。 “杀了他，这是最后的痛苦。” 只要杀了四季，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影响自己了。 “这个童话游乐园，就是送给那个少年的葬礼。” 这便是久远寺有珠此刻的决心。 第79章 魔女，结界和传承 晚上九点五十左右，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空，洒下银白的光辉，给大地蒙上一层朦胧的纱，为这废弃的童话乐园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然而，在这片充满奇幻的土地上，这份美却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三位少年少女静静伫立在乐园门口，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唯有这细微的动静，让人感受到时间仍在缓缓流逝。 终于，四季打破了寂静，对着身旁的两位少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点，虽然尚未抵达，但四季清楚，魔术师施展魔术往往需要一些准备时间，等真正进入战斗状态，也就差不多到约定的时刻了。 “这场战斗，是我发起的挑战，地点也是我选的。所以，本着公平原则，爱丽丝小姐可以先进入场地做准备。” 他的话一出口，现场瞬间陷入沉默。 青子震惊地看向四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给一位魔术师准备的时间意味着什么？” 对于魔术师而言，有无准备完全是天壤之别，更何况，眼前的有珠还是一位魔女。 倘若让她在这个童话游乐场里充分准备，几乎能成为无敌的存在。 青子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只觉头疼不已。 “有珠。” 有珠闻言，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游乐场。 青子又叫了一声 “有珠！”，狠狠地瞪了四季一眼后，急忙跟上有珠的脚步。 魔女。 四季又怎会不了解魔女的厉害。 在与有珠约定战斗之后，一结束考试，他就不惜花费巨额资金，给肯尼斯和羽斯缇萨打了国际长途电话，四处打听魔女的情报。 从收集到的信息中，他愈发清楚有珠的强大。 传说中，魔女的魔术比魔法更接近魔法，堪称魔术界里的神秘。 资料显示，有珠这一脉魔女，能够创造以童话为原型的恐怖怪物，其强大程度，让现代魔术师难以抗衡。 甚至从羽斯缇萨那里，他还得知魔女的魔术，似乎与第一魔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这又能怎样呢？” 四季抬头望向游乐场，只见一丝雾气从游乐场四周弥漫开来，迅速将周边的人工森林笼罩，远处的现代化城镇也渐渐模糊不清。 “结界么…… 还真是行事隐秘的魔女啊，爱丽丝。” 原本昏暗破败的游乐场，在结界生成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重新焕发光彩。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能源，点亮了游乐园里的灯火。 四季惊讶地发现，那些早已没有灯泡、破损不堪的童话主题探照灯，此刻竟如同被赋予了魔力一般，散发着光芒，尤其是那高达八十余米的摩天轮，更是光彩夺目。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旁的现代化原始路灯，此刻却黯淡无光，毫无存在感。 各处的破算喇叭中，也是传来欢快的曲调，好似在配合这个童话乐园。 “…… 好，这个魔术还真特别呀。” 四季一边活动着身体，做着热身运动，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焕然一新的童话游乐场，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涌起一丝兴奋。 这可以说是自圣杯战争之后，他第一次全力展现自己的成果。嗯，严格来说，也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的，毕竟参考了之前两个世界的经验，算是综合运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门口的街道上，陆续冒出一些模样怪异的怪物。它们身形类似童话中的面包人，动作笨拙滑稽，却胜在数量众多。 “呃…… 这就是童话怪物？” 四季不禁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 此刻，站在游乐场最高处的青子，同样望着那些怪物，心中也生出同样的疑问。 她亲眼看着有珠进入游乐场后，将披肩上的猫铃饰物撒向大地，那些猫铃瞬间沉入土中。 接着，有珠又拿出一个泛着绿色光芒的精致烧瓶，瓶中的雾气逸出，消散在她面前。 而后，这个占地三十多万平米的巨大童话游乐场，便彻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有珠创造出的使魔在结界中源源不断地生成，速度快得惊人。 青子满脸担忧地看向有珠，尽管她不太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但从有珠脸上不时闪过的痛苦神情，她能感觉到对方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并非心灵上的痛苦，而是来自身体的折磨。 最大限度地释放魔术，会让体内的魔术回路，承受难以想象的负担，更何况有珠是以魔术刻印的方式发动魔术。 魔术刻印，是铭刻在肉体上的技术结晶，承载着一个魔术家族的底蕴与传承。 即便魔术师本人不会魔术，只要以魔力启动魔术刻印，也能发动上面铭刻的魔术，只不过威力会大打折扣。 而疯狂地启动刻印，就如同在肉体上动刀，撕裂般疼痛。 青子曾尝试启动铭刻在右手臂上的魔术刻印，那种剧痛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更不用说有珠了。 她曾询问过有珠魔术刻印的规模，当时有珠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回答：“全身，骨头、内脏都有。” 此刻，有珠正以全身的痛苦为代价，全力展现自己身为魔女的强大能力。 青子望着眼前不断变化的游乐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有珠这是在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精神上的痛苦吗？还是说，蓬莱山同学真的让有珠如此在意？” 她满心疑惑，却始终想不明白。 无论是男女之间的情感，还是有珠的选择，对她来说都太过复杂。 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新人，还被有珠评价为半吊子。 游乐场所在之处，如此大规模的结界生成，引发了强烈的魔力波动，在三咲市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在市里最大的综合医院旁边，有一家合田教会。 表面上，它是一座普通的教会，实际上却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合作，负责监督三咲市的秘密组织。 就在这家教会里，一位长发戴眼镜、面容帅气且看似年轻的神父，轻轻推了推眼镜，看着疯狂运转的探测设备，眉头紧锁，默默不语。 一想到这麻烦的源头，他就愈发头疼。 “真是的，这些魔术师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吗？” 这时，一位闭着眼睛的修女，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巧妙地绕过诸多障碍，稳稳地走到年轻人身旁。 她仔细倾听着设备发出的声响，最后，语气平淡地说道：“是久远寺小姐么。” 年轻神父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前方童话游乐场传来的信息就是如此，看样子她在和一位少年交手，就是之前协会和教会共同关注的那个少年。” 这回，闭眼的修女露出惊讶的神色。 “那个少年，就是赢得圣杯仪式胜利，又解放了冬之圣女的那个少年？” “对，就是他。协会和教会重点关注的对象。” 圣杯战争仪式结束后，四季的资料便成了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竞相追寻的目标。 他们很快就查到了许多信息，甚至连四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都被他们挖了出来。 修女转头面向童话游乐场方向。 “真难以置信，那个少年为什么会和久远寺小姐起冲突？” 神父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不负责任的猜测：“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感情问题，少年的爱慕之情，青春的冲动，或者其他。可惜了，那个少年，今夜之后，恐怕连骨灰都找不到了。” “神父不该说出如此失礼的话。” “就算是神父，首先也是人。” 神父关掉设备，拿起桌面上的资料看了几眼，再次感叹道：“蓬莱山四季，能查到的祖先最早可追溯到两千两百年前，这传承还真是够古老的。” 这个时间点引起了修女的注意，她重复着这个时间，惊讶地说：“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先秦时代，难道说，他是当时出海寻找仙山，徐福的后人？” 神父再次耸耸肩：“这谁能确定呢，不过教会猜测，就算不是徐福后人，可能也是那一批人的后代。你看那位少年的姓氏，蓬莱山，那可是海外三神山之一啊。” 修女陷入了沉默，这个少年的身份让她大为吃惊。 而后，她心中涌起一种直觉，这次战斗，说不定会让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再次大吃一惊。 第80章 战斗，升级和力量 晚上十点整，银白的圆月高悬于夜空正中，洒下清冷的光辉，将整个废弃的童话乐园照得如同白昼。 四季站在乐园门口，完成了最后的热身。 电子手表 “滴” 的一声，划破寂静，宣告这场宿命对决的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摆出武术经典的预备式，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声音沉稳而有力：“爱丽丝，战斗开始！” 话音刚落，数以百计的面包人从乐园各处涌出，它们动作滑稽却又异常迅捷，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季冲来。 那气势，竟隐隐有几分圣杯战争中，亚历山大大帝军队冲锋时的豪迈，只是画风截然不同。 四季动了，他猛地一脚踏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勇猛无畏，恰似当初的黑骑士。 “但是，和那个时候不同，今次，由我来冲锋！” 面对扑面而来的面包人，四季毫不畏惧，挥出一拳，直接将最前方的面包人击飞。 紧接着，他在面包人堆里施展出浑身解数，太极、八卦、少林、形意、八极等武术招式信手拈来，刚柔并济，尽显武术大家风范。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武术功底，堪称一部活灵活现的武术大全。 无数面包人在他的攻击下被击飞、击碎，竟没有一个能靠近他身体半两米之内。 这两米范围，已然成了四季的绝对领域。 四季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达到了许多武者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境界，武术的极致 —— 天人合一。 在战斗过程中，四季吸引了大量大气中的大源魔力，将其化为自己的武器。 八极崩，一拳打出，数米范围内的面包人瞬间化作碎片。随后，他又施展出太极散手，形成的旋涡搅碎了周围数米内的一切，无论是普通面包人，还是相对强大的个体，都无法抵挡他这凌厉的一击。 短短时间内，大门口的数百面包人便被四季消灭得一干二净。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呼吸平稳而均匀，身上散发着腾腾热气，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朦胧的热气包裹，显得有些扭曲。 心中的热血在翻涌，他忍不住仰天长啸：“爱丽丝，再来！！” 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嘈杂的游乐场里久久回荡。 此时，在摩天轮的顶端，青子正通过望远镜目睹了这震撼的一幕。 蓬莱山同学仅凭强大的武术能力，就击败了有珠的数百使魔大军，这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要知道，这些使魔即便她自己面对，也难以抵挡。 “好厉害！！” 青子兴奋地喊道，眼睛紧紧盯着四季，他那畅快淋漓的打击感和充满力量感的武术动作，深深吸引着她。 看着眼前的四季，青子不禁回想起之前在洋房里，四季以马步姿势与人交流的场景，那时她就隐隐觉得对方的武术不凡，却没想到竟强大到如此地步。 这让她不禁开始思考，四季是否真的有赢得这场战斗的可能。 然而，当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有珠时，又摇了摇头，暗自嘀咕道：“没这个可能。就算他的武术能对付这些小兵，但后面还有更强大的使魔，蓬莱山同学，你还是赢不了啊。” 在观战的过程中，青子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能够抵御现代火箭弹攻击的面包人，居然挡不住四季的一拳，这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 “有珠，这个……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问道。 被问的有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大门口那个仰天长啸的少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景象，似乎与三年前的某个场景重合了。 那天，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也是在扭打中频频长啸，即便被揍，也会大声喝着反击。 “有珠！！” 青子再次呼唤，终于将有珠从回忆中唤醒。 有珠冷漠地看了青子一眼，淡淡地说：“那个少年以拳法引动了大气中的魔力，让他的攻击附带了魔力属性。” 简单解释之后，她便不再言语。其实，她自己也有一些没弄明白的地方，但此刻，她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想展现自己作为魔女的能力，给少年一个她认为 “满意” 的结局。 既然数百面包人无法阻挡四季，那就让所有使魔都上场。哪怕死伤再多也无妨，因为后续还有更强大的使魔。 更何况，经过时间的孕育，在童话游乐场上空的王牌，也在逐渐苏醒。 “月之油（ft snark），开始。” 有珠轻声说道。 不知何时，天空中圆月的周围泛起一层绿色云雾，整个游乐场的大源魔力浓度开始急剧上升。 受到魔力影响，无论是面包人，还是其他形态各异的怪形使魔，实力都在不断增强。 身处战斗中的四季，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变化。 原本能够轻松一拳解决的杂兵，现在需要两拳，甚至一脚才能击败。 “大气中的大源魔力浓度提升了，但我的武术能力提升速度跟不上。” 四季心中暗道，武术，终究是依靠身体进行的战斗，即便他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能够调动周围大气中的力量，可一个多月的锻炼时间毕竟太短，提升的幅度有限。 “身体的打磨，本就是以年为单位的漫长过程，我一个月就能恢复技艺，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这场战斗中，他不能使用魔眼的修罗道能力来强化身体，这是他与有珠的约定，在上学期间，不能在这个城市里使用魔术。 学校真正放假的时间是明天，所以今天晚上，他依然是学生，虽然即便放假他也是学生就是了。 要是较真也可以，说是放学就不算上学期间，但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四季就丢出脑海。 他不能使用 “魔术”，而魔眼的能力也被包含魔术范畴，因为眼睛里布满了魔术回路，使用能力时就是在施展魔术。 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敌人，四季感到愈发吃力。 在踹飞一个三米多高的布偶熊怪物后，他纵身一跃，落到一间现代化建筑的屋顶上。 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半空中，源源不断的怪物正朝着他的方向奔涌而来，有游乐场的童话狮子、飞马骑士，还有模样怪异荒诞的海怪。 如此壮观的景象，让四季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并非被吓倒，而是被眼前这如同动画片里童话场景现实版的画面所震撼。 “哈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四季放声大笑，随手一个空翻，巧妙地躲过飞马骑士的一击，那凌厉的攻击瞬间在建筑上戳出一个大洞。 他顺势落到另一间房子的屋顶上，眼神下意识地瞄向童话游乐场的最高处。 他不确定有珠是否在那里，但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上面闪烁着的小红点，知道青子是在那上面，那差不多有珠也会在那里，几率很大。 再次灵活地闪躲怪物的攻击，并回敬一脚后，四季意识到，是时候进入战斗的第二阶段了。 “测试完武术能力，接下来，该展现这一个多月的真正成果了。” 此时，一只高达五六米的巨大黑白狗熊吉祥物所化的怪物张牙舞爪地朝他奔袭而来。 四季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摆出攻击姿态，闭上眼睛，在心中不断暗示自己： “魔术回路 —— 展开，连接。” 随着他的暗示，仅有的七条魔术回路在他身体内部缓缓亮起，如同七条明亮的丝线，贯穿全身。 “节点连接关闭！” 瞬间，全身能够向外释放魔力的节点被人为关闭。 “魔力回转，启动，加速！” 魔力开始在回路中生成，并迅速奔流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伴随着魔力的加速运转，四季的身体开始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一台微弱的飞机引擎在运转。 四季努力控制着魔力的规模，既不能太强，以免冲击魔术回路，也不能太弱，否则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需要他全神贯注地把握。 “回转，加速，回转，加速！” 魔力速度不断翻番，他的身体也愈发滚烫，一股股热气向外散发，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而扭曲。 在加速到一定程度后，四季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勇气的光芒，迎着袭来的巨型狗熊怪物，暴喝。 “八门遁甲 —— 第三生门，开！！” 第81章 少年，有珠和认同 在四季曾随机穿越的各个世界里，学园都市中，他借助超能力习得了诸多武术技艺，还有和动手能力相关的杂七杂八技能，比如说厨艺和锻造之类。 而在忍界，他最大的收获不只是解析查克拉、创造出轮回眼，更将体术八门遁甲研究得透彻，掌握了其根本原理。 来到型月世界后，凭借从 “根源” 处获得的诸多收获中，四季成功复现了八门遁甲的魔力版本。 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在魔术回路中奔腾、回转，打开人体关键通路，刺激着身体组织。同时，凭借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吸引着外界大源的魔力，进一步强化自身能力。 他自身的魔力量虽勉强够用，但要充分强化身体能力，仍需借助外界大源魔力。 当然，若自身魔力足够，不依赖外界魔力也能施展。 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魔术，而是一种独特的魔力运用方式，并不违背他与有珠的约定。 随着第三生门轰然开启，四季的身体能力瞬间得到大幅提升，力量、速度和耐久力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凝聚，而他凭借天人合一的境界，平稳地掌控着这股力量，对身体的每一处变化都了如指掌。 此时，那只五六米高的巨大黑白狗熊吉祥物怪物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四季迎着它，猛然发出一声长啸：“给我滚开！！” 话音刚落，他的拳头与巨熊巨大的手掌狠狠碰撞在一起。 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体型庞大的狗熊竟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接连砸塌了两间房子。 紧接着，四季身形如电，几脚便击碎了飞舞在半空的飞马骑士。 落地后，他一路势如破竹，以强横的力量扫清了沿途所有拦路的怪物，朝着摩天轮的方向疾奔而去。 在摩天轮顶端，青子目睹了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大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怪物就被打飞了？那个家伙，真的是人类么？” 这只五六米左右的狗熊童话怪物，即便重量不及真实世界里的狗熊，可至少也有两千公斤左右。 能将这般重量的怪物打飞十几米，还砸塌两间房子，那蓬莱山四季挥出的拳头得有多大力量，他的身体又该多么结实？青子根本无法想象。 这种力量，绝不是普通人类所能拥有的。 然而，青子还是紧紧盯着望远镜，看着四季一路奔来，展现出那些超乎常人的身体能力。 他轻轻一蹦便能跃出十几米高，拳脚所到之处，童话怪物纷纷被轰飞。 如此热血沸腾的战斗场景，让青子心中满是羡慕。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帅气啊，这可比魔术来的痛快多了。” 这话一出口，有珠立刻瞪了她一眼。 在有珠看来，魔术是她最为擅长的领域，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存在，青子说这种话，简直是在贬低魔术。 不过此刻，有珠实在没心情和青子争论这个问题。 四季展现出的实力，让她大为吃惊。 无论是之前精湛的武术，还是现在惊人的力量，有珠都是第一次见识到。 尤其是后面展现出的那股力量，让她内心一阵失落，以为四季打破了和她的约定，使用了魔术能力。 “骗子！” 这便是她当时内心的想法。 但随着继续观察，有珠发现，四季并未使用魔术。 那种能让身体能力大幅提升的，并非魔术，而是一种独特的魔力运用方式。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有珠心中震惊不已。 作为一名魔女，魔术是她的专长，尽管她使用的是童话体系的魔术，但对其他魔术也并非一无所知，否则也无法成为青子的魔术老师。 以她的眼力，能轻易分辨出魔术与单纯的魔力运用。 魔术，简而言之，是通过魔力，以魔术基盘为媒介展现出的奇迹，有明显的痕迹可循；虽然也有不使用魔术基盘的魔术，但同样能够辨别出来。 而单纯的魔力运用则不同。 可如今，四季在未使用魔术的情况下，仅凭借魔力运用方式，就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这怎能不让有珠感到震惊。 “但是，这种程度，还不足以来到我面前。” 尽管内心震惊，表面上依旧冷漠的有珠，挥动着手臂，如同一位指挥家在指挥着自己的乐团，指挥着她所创造的使魔发动攻击。 “月之油，展现奇迹。” 随着她这一声令下，那些在时间中酝酿已久的怪物纷纷现身。 大地开始剧烈震动，原本具有童话主题风格的房屋开始扭曲、变形，一个个从地面拔地而起，化作更加巨大、更加凶猛的怪形。 这些怪物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大地的撼动中，朝着四季冲了过去。 它们看起来就像神话中的巨人，在游乐场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面对如此强大的怪物，四季尝试了几次攻击后，发现根本无法立即突破。 凭借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这些庞然大物。 “要解放更高级的门么？不，不行，为了以防万一，现在还不行。” 四季心中暗自盘算着。 魔力版本的八门遁甲虽然还能开启后面的门，进一步加速魔力回转速度，提高身体能力，但消耗的精力也会相应大幅提高。 在还不确定能否真正击败有珠的情况下，贸然浪费力量，无疑等同于自杀。 既然不能继续开门，那就只能寻找怪物的弱点。 “房屋变成的童话怪物…… 哪里是弱点呢？” 根据肯尼斯传来的资料，魔女的童话怪物必然存在着童话中的弱点。 但可惜的是，四季对童话了解并不多，除了像《卖女孩的小火柴》《大红帽和小灰狼》等几个最出名的故事外，其他的知之甚少。 “啧，真遗憾，想不起来。” 四季不禁咂了咂嘴。 不过，通过观察，四季发现这些由房屋变成的怪物，行动不够灵敏，速度相对较慢，力量也只是比他略大一些而已。 在几次尝试突破无果后，四季被怪物击退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个稍微有点现代化风格的广场附近。 他环顾四周，打算找一件武器。 在他看来，面对这样的怪物，使用武器远比拳头更有优势，拳头的攻击范围和威力毕竟有限。 然而，这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合适的武器。 那些明显具有童话风格的东西，都在不停地扭动，一看就知道无法使用。 “啧，就连金属栏杆什么的都没有么？” 木质的东西用来对付之前的面包人还行，但面对这些巨大的童话怪物，根本起不了作用。 不过，提到金属栏杆，四季突然想起了一个东西。 “游乐园门口的路灯！” 那盏现代化的、不会亮的路灯，此刻在四季眼中，成了最好的武器。 “谢天谢地，总算有一个能用的东西了。” 虽然这个童话游乐园里，肯定还有比路灯更合适的武器，但此刻时间紧迫，也没必要再去寻找了，那盏路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于是，四季改变方向，朝着游乐园门口跑去。 他的这一行为让人十分疑惑。 摩天轮上的青子看到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家伙，最终还是要逃走了么？不过也好，留下一条小命，比什么都强啊。” 青子的这番感叹传入了有珠的耳中。 有珠下意识地在心底反驳道：“逃走？不，不可能，那个少年不可能会逃走。” 直到这个想法闪过，有珠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要反驳青子的话。 一时间，她陷入了沉默。 有珠通过使魔看到了四季前进的方向，确实是游乐园大门口。 但她内心深处并不认为四季会离开。 如果对方是那种面对困难就退缩的人，那么三年前的那天，那个少年就不会挺身而出，去拯救她这个魔女。 可是，那毕竟是三年前的少年了，如今时过境迁，对方有所改变也是情理之中。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这么一想，对方逃走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小。 “逃跑也是一种选择，那就逃，逃得越远越好，这样的话，我……” 想到这里，有珠心中那个少年的影子，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不禁想到，如果那个少年真的逃走了，她心底的那个影子，是不是也会随之消失呢？ 因为，那已经不是她印象中那个热血的少年了。 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样的人。 绝对不会。 第82章 战斗，热血和呐喊 在摩天轮的小房间里，青子和有珠以各自的方式紧盯着四季的一举一动。 当四季朝着童话游乐场门口奔去时，两人都以为他选择了逃离。 青子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她知道，从生存角度看，逃离是正确的选择，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但在她内心深处，却不太喜欢这种方式。 “想走的话，一开始就离开好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我看错你了，蓬莱山同学？” 她轻声呢喃，语气里满是失望。 有珠的心思难以捉摸，不过她放松下来的手掌表明，她对四季的选择有了预判。 在她看来，这或许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果。 她能够借此打破心底那个一直影响自己的影子，而四季也能保住性命，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情，注视着四季的抉择。 然而，当四季跑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拔出那根金属路灯柱子，然后转身往回跑时，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青子兴奋得跳了起来，大声呼喊：“我就知道，那家伙不会逃跑！也是，平时都能说出‘精神平等’这种话，面对我都毫不退缩的人，怎么可能当逃兵？原来是去找武器了，干得漂亮，蓬莱山同学！” 她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些别样的情绪，但此时有珠根本无暇顾及。 看到四季停下的那一刻，有珠的心猛地一紧。 接着，她目睹四季以惊人的力量拔出路灯，转身返回。 有珠沉默了，可她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终究，还是要走上这条路么…… 我…… 要怎样才能打败你，蓬莱山四季？” 此刻，她心中那个少年的影子不仅没有破碎，反而愈发清晰。在这一瞬间，一个全新的形象取代了曾经那个热血少年，深深烙印在她心底。 实际上，答案只有一个 —— 杀了四季。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打破心中的影子。 内心的冲动迅速转化为行动。 在青子的惊呼声中，有珠一个箭步冲破小房间的玻璃，冲了出去。 “有珠！！” 青子的呼喊被抛在身后。 从八十多米高的空中急速坠落的有珠，身旁伴随着一条巨大的过山车 “龙”。 她乘坐着 “龙”，沿着一道弧线绕过地面，朝着四季的方向迅猛冲去。 与此同时，各种怪物从遥远的地方奔涌而来。 有十八米长的龙虾，十几米高的黑白大熊猫，还有高达二十多米的长颈鹿。 几个巨型怪物沿着 “龙” 开辟出的道路，紧随其后。 四季这边，有了武器后，攻击力大幅提升。 虽然他没练过多少棍法，但凭借扎实的拳脚功夫，手中的路灯也发挥出了强大的杀伤力。 天人合一状态下汲取的大源魔力，附着在五六米长的路灯上，增强了其强度，使之成为一件威力巨大的魔力武器，专门用来对付结界内的怪物。 在四季手中，五六米长的路灯如同扫帚一般，轻松扫飞小型怪物。 那些由房屋变成的大型童话怪物，脑袋被路灯打爆后，也陷入了瘫痪。 在四季的认知里，童话中脑袋掉了还不死的怪物，只有神话中的九头蛇，天朝的九头虫，日本神话里的八歧大蛇。 有武器和没武器，简直是天壤之别。 解决完最后一个怪物，四季也累得气喘吁吁。 挥舞着 130 多公斤重的路灯，对体力的消耗极大，更何况他还长时间维持着三门开启的状态，精力也耗费不少。 就在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传来。 四季抬眼望去，只见 “龙” 裹挟着一群怪物汹涌袭来。他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坐在 “龙” 上的有珠，她眼中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 这算是最终对决了吗？” 能把有珠逼出来，也算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爱丽丝。” “杀了他！！” 回应他的，是有珠近乎疯狂的尖叫，那声音完全没了往日的清冷，充满了疯狂与杀意。 巨龙、龙虾、大熊猫、长颈鹿，四大怪物气势汹汹地冲来，所到之处，一切障碍都被夷为平地，无论是友方还是中立的存在。 这些怪物一看就知道比之前遇到的要凶猛得多，四季的心情愈发沉重。 不过，他并非畏惧这些怪物，而是因为有珠。他不清楚自己在有珠心中的位置，也不知道有珠是抱着怎样的感情，对他散发着杀气。 但他清楚，自己只有打败有珠这一条路可走。 “爱丽丝，或许打败你之后，我们能静下心来好好聊聊。” 四季体内的魔力流转速度陡然加快，身上的二手运动服被强大的气息吹得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狂暴的气息中，四季的体温急剧上升，全身皮肤开始泛红，大源魔力过度充盈，导致皮肤毛细血管破裂。 一丝丝血雾弥漫开来，浸染了他的运动服，让他看起来宛如被鲜血染红。 “八门遁甲 - 第五杜门 - 开！！！” 随着这声怒喝，地面上的彩色地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掀起，纷纷飞向空中。 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汇聚，奔流的魔力运转速度快得如同飞机引擎，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四季强忍着体内巨大的压力，握紧手中的路灯，冲着有珠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爱丽丝，我要打败你！！！” “轰！！！” 地面瞬间崩塌，四季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跑到一半路程时，他猛然高高跃起，身形出现在二十多米的高空。在下落的瞬间，他双手抱住路灯，使出浑身力气，如同一把利斧般朝着长颈鹿的脑袋狠狠劈下。 “给我死来！！！” 四季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击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与决心，强大的力量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重重地击打在长颈鹿巨大的脑袋上。 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气爆声响起，狂暴的劲力如同一颗炮弹，瞬间打爆了长颈鹿的脑袋，并沿着它的脖子一路向下，在它的身体内部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 伴随着路灯爆成碎片，长颈鹿的半拉身子在这一击之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没完！！” 此时的四季，双手已经被反震的力量震伤，鲜血不断从他的手指间滴落。 他那件二手运动服的长袖，也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爆成了碎片，露出了他满是伤痕的双臂。 但四季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伤痛，他强忍着双臂肌肉撕裂的剧痛，左手迅速凝聚力量。 在闪过巨大熊猫挥出的重重一拳后，他再次高高跃起，来到了熊猫的面前。 紧接着，他猛地挥出左拳，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狠狠地砸在了熊猫的胸前。 “轰！！！！” 这一拳的威力犹如一枚穿甲弹，瞬间在熊猫的左胸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熊猫的身体内喷出无数的垃圾碎片，随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 四季则重重地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左臂无力地垂在身旁，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滴落，甚至因为空气摩擦身体温度过高，一些血液在滴落的瞬间就被蒸发，化作一缕缕淡淡的血雾。 然而，还没等他喘过气来，那只巨大的龙虾已经挥舞着两只巨大的钳子，张牙舞爪地朝他扑了过来。 四季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再次朝着龙虾冲了过去。 他高高跃起，此时的他，满脸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右拳高高举起，仿佛要将天空击穿。 “再来一个，倒下！！！” 随着一声怒吼，四季的右拳带着无尽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龙虾坚硬的外壳上。 “轰！！！” 又是一声巨响，龙虾的钳子瞬间被击碎，坚硬的外壳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紧接着，整个身体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被轰得粉碎。 四季缓缓落地，他仰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怒吼：“啊！！！！” 这声怒吼中充满了他的热血与决心，一股强大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仿佛要将整个结界都震碎。 在这股气势的冲击下，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地面上的尘土被卷到空中，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尘雾。 第83章 有珠，命运和交错 “赢不了！” 有珠目睹少年与三个童话怪物激战的那一刻，眼神剧烈震颤，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这个念头。 那个热血少年，怒吼时气势冲天，尘雾中传出的咆哮，顺着耳朵直抵她的心田，如同一记记重锤，冲击着她的心神。 “赢不了！！” 这并非源于实力差距。 实际上，在这场战斗中，有珠还有诸多使魔可供驱使。 她拥有传承下来的强力使魔，目前仅动用了一个月之油，仍然在夜空中飘着，没有使用全力，另外两大战斗力强悍的使魔仍未登场。 问题的关键，在于有珠的内心。 当她看到四季热血奋战的场景后，心中那个影子彻底具象化了。 这个身影，深深扎根于她心底，此刻即便杀了四季，在对方倒下的瞬间，她内心的空洞也会将自己吞噬，不是肉体的消亡，而是精神层面的死亡。 “赢不了！！！” 她已然没了杀意，原本的凌厉气势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宛如一具真正的人偶，呆坐在龙背上，眼神空洞。 “为什么啊！” 有珠满心都是困惑，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那个影子，原本只是存于心底，三年多来，她已渐渐淡忘了。 或许再过几年，那个热血少年就会彻底从她记忆中抹去。 为何偏偏在此时，在那个公园，让她再度与对方重逢？ 被勾起的记忆，被勾勒的影子，为何又重新浮现？为何要来这座城市？世界如此广阔，为何单单选择这里，让她遇见对方？ 人海茫茫，作为隐居于现代社会的魔女，有珠不喜出门，不爱逛街，没有朋友，也从不与普通人往来。 即便如此，为何还是碰上了对方？ “为什么啊！！” 对方为何偏偏从普通人变为魔术师？ 就因为这个身份，让两人相遇。 魔术，这本是有珠最为自豪的能力，此时却令她无比厌恶。 不是因为魔术不好，恰恰是因为它太过强大，使她成为青子的老师，承担起维护三咲市结界与灵脉的重任。 还是因为魔术，对方为何不用魔术？ 为何要遵守约定，自缚手脚？ 要是早点施展魔术，违背约定，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为什么啊！！！” 在这座城市，有珠本只想守护双亲留下的洋房，不想交朋友，更不想当老师。 她不愿与任何人接触，也不想和他人有任何关联。 为何要与橙子有往来？ 为何那天橙子偏要叫她去看一件古董？ 为何偏偏是那天，不是前天，也不是后天？ 为何那天会碰上小混混？ 为何自己想避开人群，选择走小路？ 为何又在那个时间点出门，而不是提前一小时，或者晚半小时？ 为何在遇到小混混时，没有立刻解决，而是在等待，究竟在等什么？ 早点解决，就不会遇到那个少年，心底也就不会刻下这个影子。 “怎么办？” 有珠茫然无措，她从未面对过这样的难题，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怎么办？？” 离开这座城市？可她还要守护双亲遗留的洋房，这显然行不通。 “怎么办？？？” 她真的毫无头绪，没人教过她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没人告诉她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母亲离世太早，父亲也随之而去，她独自一人在这世上挣扎，努力留下自己的痕迹。 年纪轻轻便成为杰出的魔女、成熟的魔术师，不过是在践行魔女的道路。 要是当初拒绝苍崎家的委托就好了，要是没有这些事，她依旧是那个孤独的魔女，停留在过去，守护着那一点点幸福回忆的魔女。 然而，一切皆是假设。 时间无法倒流，即便强大到能打破宇宙规则的五大魔法，也无法真正逆转时间。 所谓复活死人、逆时间重塑过去、时间跳跃等，看似逆转时间，实则时间依旧向前流动，无人能阻挡。 真正的时间逆转，是从时间层面整体逆流，然后从过去重新发展现在的事，可这根本无法实现，什么也没有改变。 “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知。” 这是宇宙的根本规则。 有珠再也无法做回那个孤独的魔女，也无法忘却经历的一切。 即便使用遗忘魔术让自己忘掉这一切，但只要有人记得，记忆总会被唤起。 遗忘只是暂时的，心却永远不会忘记。 忘不掉，除非选择死亡。 但那样的话，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点滴幸福都会随之消逝，她做不到。 她双眼充盈着泪水，放声大哭。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面前啊！！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有珠的悲号在战场上回荡，空旷的世界里，四周欢快的喇叭早已停歇，唯有闪烁的灯光，仿佛在默默陪伴着众人。 听到有珠的悲泣，四季沉默不语。 此时的少年，双臂重创。 过度使用力量，必然要付出代价，他已无力抬起双臂，从肩膀到手指，所有肌肉都已经撕裂，鲜血四溅，染红了整条胳膊。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留下一个个血红色的脚印。走到掩面痛哭的少女面前，他想安慰，却无能为力。 四季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这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又或许…… ” 也许抑制力在其中插手，可谁又能确定呢？ 即便真的如此，大多数人也察觉不到。 四季挪动脚步，在有珠身旁坐下。龙回头望了望他们，随后消失在战场，这场战斗，已然无法继续。 “爱丽丝，不知道对你而言，我意味着什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听听你的心声，我们好好交流一下，说说话。” “太晚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有珠抱紧双腿哭喊。 一切都已改变，在这短短一个多月里，她被外界、被命运强行改变，就如同母亲当年，短时间内被一位外国人改变。 如今，她重蹈母亲的覆辙，被另一位外国人改变。 四季沉默着，不是不想回应，而是失血过多，脑袋有些发晕。 “坏了，对血腥味不敏感的后果来了~” 在他昏过去之前，看到一抹红色，青子从远处匆匆跑来。 “有珠，蓬莱山同学！！” 第84章 苏醒，便当和尴尬 四季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 睁眼的瞬间，一抹熟悉的红色闯入眼帘，伴随着那股熟悉的蓝玫瑰香气，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青子。” 一眼望去，就见青子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专注地看着一本书。 午后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椅子、圆桌与眼前的少女，构成了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面。 四季的眼中满是喜爱，心底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将这一刻永远定格，留存下来日后慢慢回味。 然而，他那过于炽热的目光显然被青子察觉到了。 青子放下手中的书，盯着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说道：“蓬莱山同学，太过强烈的眼神，可是会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哦～” 四季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苦笑着收敛了眼中的炽热，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 “苍崎同学还是这么直接，我就喜欢这样真实的你。” 他由衷地说道，在他看来，青子的这份坦率，无需任何伪装，与那些心思复杂的人相比，和她相处要轻松自在得多。 听到四季更加直白的回应，青子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蓬莱山同学喜欢直接的？那我可有更直接的话，你想不想听？” “还是算了，苍崎同学，你看我现在可是重伤号。” 他可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生怕青子真说出什么让他招架不住的话，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青子冷笑了几声，说道：“还记得自己是重伤号啊，我还以为某人是不死之身呢。既然醒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别再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小心惹急了我，把你的重伤变成死伤，到时候今年的孟兰盆节，我亲手给你献花。” 四季无奈地点点头，心里清楚要是再和青子争辩下去，这位会长小姐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 “过激” 的举动。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感受自己身体的状况。 原本穿着的运动服已经不见了，身上换上了一套类似病号服的衣服，但又和普通医院的不太一样，更像是教会里的那种长袍。双臂和身上都缠满了绷带，从包扎的手法来看，相当专业。 四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青子，以青子的性格，肯定不会是她帮我包扎的。 仿佛看穿了四季的想法，青子直言道：“别瞎猜了，这里是合田教会，给你治疗的是这里的修女…… 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说着，青子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之色，看来她和那个修女之间似乎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四季对这个教会的名字有些在意，不禁开口道：“就是市里最大综合医院旁边的那个教会？我之前去换眼药的时候还看到过，没想到这里居然不一般。” 他心里明白，普通的教会可不会给魔术师治疗伤势，更不会接待魔术师，毕竟魔术协会和教会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暗地里的冲突从未间断。 那这里是什么情况呢。 青子见状，便向四季解释道：“这里当然不是普通的教会。实际上，它是魔术协会和教会共同设立的据点，目的就是监督三咲市的魔……术师。” 说到这里，青子差点脱口说出 “魔法使”，好在及时刹住了车。 这个秘密她还不打算告诉别人，尤其是男生。 不过她也没说错，监督身为魔术师的自己，也算是这个据点的目的之一。 正因如此，双方的关系十分微妙，再加上这里的人大多让青子看不顺眼，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得不待在这里。 想到这儿，青子狠狠地瞪了四季一眼，都怪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普通医院根本没办法处理，只能送到这里来。 被青子瞪得莫名其妙的四季，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状况还不错，于是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他一边和青子交谈，一边打量着这个不大的病房，一句话，简单普通的房间。 既然是用来监视魔术师的地方，那这里的人肯定不简单。 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可不会无缘无故花费精力来监视普通魔术师，想必是有更棘手的人物，比如能够影响世界格局的魔法使。 但教会是来监视自己的吗？ 应该不会，他和圣女前往 “根源” 的事情极为隐秘，几乎无人知晓。 在园藏山大空洞，有羽斯缇萨的魔术回路结界掩护，世界被击穿的那个孔洞根本不会被发现，除非骑士王到处乱说，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或许有更古老的势力，能够知晓世界破碎，但显然不是魔术协会。 而且这个教会已经存在了七八十年，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而设立的，那就只能是为了监视这里的某个人。四季的思绪短暂地发散了一下，便不再纠结于此。 他看向青子，问道：“苍崎同学，我昏迷了多久？” “不长，今天是第二天中午，正好赶上午餐时间。” 青子说着，从脚边拿起一个大盒子放在圆桌上，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便当盒。 她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床边，瞪了四季一眼：“别看了，过来坐下，吃点东西。” 四季看了看便当，又瞧了瞧自己包扎着绷带的胳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你，苍崎同学。” 他明白青子为什么会瞪他，于是乖乖地挪到窗边坐下。 看着青子小心翼翼地拿着勺子，准备给自己喂饭，四季的心中满是幸福，那种悸动的感觉强烈得仿佛要将心脏冲破。 然而，这份幸福在他吃下第一口饭后，稍稍打了些折扣。 饭的味道很淡，甚至有些奇怪，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他将注意力放在便当上，这才发现是主打甜味的照烧鸡排便当，还有一块蛋糕。 好的，甜味他不敏感，对这类食物，他平时是敬而远之，但现在。 四季是露出笑容，不就没什么味道么，嘴上没有味道，心里甜才是最重要的。 青子一直留意着四季的表情，总觉得刚才他似乎闪过一丝嫌弃。 她看着自己亲手做的便当，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可是她照着菜谱第一次做，自己试吃的时候感觉没什么问题啊。 难道是放的时间长了，味道变了？ 想到这儿，青子毫不犹豫地挖了一勺饭，直接放进自己嘴里。她嚼了嚼，味道并没有变啊，即便放的时间久了些，也还是正常的味道。 那眼前这家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就在青子满心疑惑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手中的勺子，又瞧了瞧一脸震惊的四季，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顿时一阵滚烫。 她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 过了好一会儿，四季努力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那个，苍崎同学，其实我不介意的，真的。” 他的话刚出口，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浑身微微颤抖，猛地一拍圆桌，大声喊道：“混蛋，你不介意，我介意啊！你怎么不提醒我！！” 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震得四季的耳朵嗡嗡作响。 四季心里叫苦不迭，提醒？ 怎么提醒啊？ 青子的动作太快了，他还以为那勺饭是要给自己呢，怎么能想到她会想都没想就放进了自己嘴里。 当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虽说平日里青子就大大咧咧的，但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唉，看来这顿午饭是吃不成了。 第85章 教会，修女和青子 青子因羞愤大声叫喊，声音很响亮。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 “吱呀” 一声被缓缓推开，一位闭眼的修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修女身着一袭肃穆修身的修女服，勾勒出对方那姣好身材。 她虽闭着眼，却如同对房间布局了如指掌一般，轻易地绕过了倒下的椅子，径直朝着青子的方向走去。 “青子小姐，请不要在教会内大声喧哗。这会显得很没有修养，在客人面前，也应努力压抑自己的暴躁内心，莫要让人觉得，外表看似清纯的少女，内在却如此糟糕。” 修女的声音平缓却冰冷，一字一句仿佛带着无形的刺。 嚯。 四季心中一惊，就觉得这进来的修女绝非善茬。 如此直接地对青子发起语言攻击，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糟糕透顶。 果不其然，在修女话音刚落，青子很不客气的反击就到了。 “哦呀，实在抱歉啊，唯架修女。大声喧哗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修女，身为神职人员，如此言辞针对外人，恐怕不符合神职人员？不是常说神爱世人么，学习神明的慈爱，难道不该是每一位神职人员应有的素质？哦～我倒是忘了，神明偏爱的是无辜的羔羊，可唯架修女怎么看都不像羔羊，反倒像是那凶狠的恶狼。” 青子一边说着，一边瞪了四季一眼，而后转身面向修女，恢复了往日学生会长的冷峻模样，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唯架修女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如水，仿佛根本没听懂青子话里的深意，只是淡淡地开口：“青子小姐，无论羔羊还是恶狼，在我主眼中皆是平等的存在。我们都是侍奉神明的羔羊，神爱世人，像青子小姐这样内在糟糕的少女，只要能信仰我主，我相信在主信仰的熏陶下，还是有可能得到改变，变得更好。” “唯架修女，人最重要的是拥有自己的意志。那些甘愿放弃自我意志，盲目信仰高高在上神明的神职者，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但请不要将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 青子毫不退缩，与唯架修女针锋相对，两人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噼里啪啦地碰撞，现场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四季甚至怀疑，这两人会不会下一秒就直接大打出手。 察觉到情况不妙，四季赶忙咳嗽一声，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重伤员此刻必须站出来缓和局势，要是在这教会里让两人冲突升级，那可就麻烦大了。 经他这么一打岔，房间里的气氛微微一变。 唯架修女往后退了一小步，像是做出了些许退让，随后面带微笑，闭着眼睛朝着四季的方向说道：“蓬莱山四季先生，您身体感觉如何，好点了吗？您被送来的时候，全身多处出血，双臂伤势尤为严重。即便我亲自为您做手术，当时心里还是很担心，生怕您的手臂就此废掉。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恭喜您，蓬莱山先生，您的手臂保住了。” “原来是修女帮忙，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的医术太厉害，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肩膀到手指的肌肉撕裂，可不是那么好手术的，还能完好的拼凑，眼前的修女，能力真不低。 从修女的话语里，四季也能听出了不少弦外之音，但此时也不便深究。 他转头望向依旧满脸怒容的青子，笑着对唯架修女说：“唯架修女，我觉得苍崎同学说得很对，人最重要的就是坚守自己的意志。我并非否定修女您的信仰，只是想说，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道路负责，相互尊重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四季。 原本怒不可遏的青子，神色缓和了些许，不过依旧面无表情。 唯架修女则收敛了一下表情，很快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原来如此，蓬莱山四季先生竟是这般想法。我明白了，这还真是令人意外。我原本以为，像青子小姐这样的人，倾心于她的人应该不多，看来是我想当然了。” “喂，唯架修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子一听这话，瞬间又炸了毛，摆出一副要跟修女干架的架势。 唯架修女却依旧一脸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青子小姐，能有人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应当倍感幸运才是。请珍惜这份难得的情谊，莫要让自己今后的人生留下遗憾。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罢，修女快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补充道：“哦，对了，蓬莱山四季先生，青子小姐，请二位安静一些，今天教会会来许多孩子，我希望你们不要惊扰到他们。” 说完，她轻轻带上房门，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随着修女的离去，房间里的气氛终于逐渐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四季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能明显感觉到，无论是教会、修女，还是其他神职人员，在青子眼中都没什么好印象。 回想起圣堂教会以往的所作所为，四季不禁默默点头，不得不承认，教会里确实没几个好人。 不过对于这位医术精湛的闭眼修女，四季感觉倒还不错，至少不讨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季望着桌子上的便当，肚子饿得咕咕叫，可看着青子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又实在不好判断自己接下来还能不能吃上这顿饭。 好一会，青子才调整好自己，面无表情地瞪了四季一眼，随后小声嘟囔道：“那个家伙，我自己能应付，用不着你帮忙。” 她指的自然是唯架修女。 四季心里明白青子的意思，之前青子被修女的话气得有些失态，再加上理亏，明显处于下风，再任由她们吵下去，以青子的火爆脾气，保不准真会动手。 为了避免在教会里引发更大的冲突，他才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至于青子的话，四季只是微笑着点头回应：“苍崎同学，我之所以表态，只是想表达我的想法。我认同你的观点，所以我站在你这边，仅此而已。” 四季心里清楚，像青子这样内心强大、独立的女孩，面对困难时她自己就能应对，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别人过多干涉，她真正需要的，其实只是旁人的理解与支持，而这正是四季想要给予她的。 解决完心理层面的问题，四季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 八门遁甲的使用消耗了他大量的身体能量，急需补充。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苍崎同学，这个午饭……” 不提午饭还好，一提这个，青子瞬间想起之前那尴尬的一幕，羞愤之感再度涌上心头，不过这次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一方面是因为四季刚才站出来支持自己，让她心里感到暖暖的；另一方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纠结也无济于事。 青子一脚勾起倒下的椅子，重新坐回圆桌前，继续准备喂四季吃饭。她故作镇定地说：“别误会啊，这顿午饭可不是白给你吃的。” “白吃？” 四季一脸疑惑，不明白青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子看着四季那茫然的模样，不禁想起之前他与有珠战斗时的飒爽英姿，心中一阵兴奋，压低声音说道：“蓬莱山同学，你能不能教我武术啊？” “……” 四季瞬间哑口无言，合着这顿便当不是白送，还得付出代价啊。 不过仔细想想，他和青子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朋友可能都不是，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没理由会给他带便当，就算彼此认识。 但关系也可以更进一步的，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么。 第86章 洋房，武术和魔术 听到青子表示想学武术，四季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没问题，苍崎同学，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没有这顿午饭，只要你想学，我教你便是。” “真的吗？那太棒了，蓬莱山同学！” 青子如愿以偿，心情大好。 在魔术方面，她对某些魔术的掌握确实有些吃力，远不如那些具有流转魔力的魔术学得快。 经过昨晚有珠和四季的那场交锋，青子铁了心要学会四季的武术。 那种干脆利落、充满力量感的战斗方式，才是她内心真正向往的。 此刻心情愉悦，就连喂饭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这顿午饭，让四季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他真心希望着这样的幸福时刻，能够常常出现，只是前路漫漫，还需付出诸多努力。 收拾完垃圾，青子并未离开，而是与四季聊起了教会，以及战斗之后的种种事情。 “是教会的人把蓬莱山同学转移到这里的。我看教会的人对你挺熟悉，一见面就知道你的名字，你们之前认识？” 青子眼中满是疑惑。 以四季微弱的魔力和新人魔术师的身份，按道理本不该引起教会的注意。 在青子看来，只有那些具备一定实力和危险程度的魔术师，才会让教会那帮人认真对待。 她紧紧盯着四季，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 怎么回答，当然是实话实说。 “认识？不不，我可不认识教会的人。我来三咲市才多久啊，怎么可能认识这里的人。之前还是听苍崎同学说，这里是教会和协会有联合组织，我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原本还以为只是个普通教会呢。” 四季一脸真诚，话语中听不出丝毫谎言。 青子能够确定，不禁点了点头，心里对四季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只要和教会没什么关联，那就好。 “可教会为何对你这么上心呢？就连手术都是唯架修女亲自操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青子追问道。 “那个修女很有地位吗？” 四季反问道。 “倒也算不上有地位，一般的魔术师，就算伤势再重，也别指望能得到她的治疗。只有一些重要人物……” 青子说到这儿，紧紧盯着四季，嘴角挂着一丝探寻隐秘的笑容，“除非，蓬莱山同学你有什么秘密，而且是能让教会和协会都重视的大秘密。” 秘密？ 四季听到这个词，心里大致明白了。 看来应该是和冬木市里发生的事情有关。 其实这也并非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平常没人问，他也就没主动提起。 既然青子问了，他便打算如实相告。 “秘密嘛，也不算什么特别的秘密。苍崎同学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之前我不是说自己刚成为魔术师新人……” 话还没说完，青子突然出声打断：“等等！”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季。这家伙，还真打算一股脑全坦白啊，就这么信任自己？ 青子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喜悦，原本还以为他会对某些事保密呢，毕竟涉及魔术师的秘密，通常都不是小事。 不过，在教会这里谈论这些可不行。 “蓬莱山同学，小心隔墙有耳。要是想说，等回到洋房再说，到时候我和有珠一定洗耳恭听。” 洋房？ 四季瞬间回想起之前，向青子提出的那个提议，在他打赢有珠之后，青子便考虑让他搬到洋房里居住。 这么说，自己还有机会搬过去？ 毕竟当时的提议是以他获胜为前提，可实际与有珠的那场战斗，四季心里清楚，自己并未获胜。 当时他虽还能继续开启八门遁甲，但身体已达极限，若再强行开门，极有可能爆体而亡。 通过这场战斗，四季深切见识到了魔女的强大，有珠显然还有余力。 倘若那时有珠下定决心要取他性命，他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也只有到最后时刻，才能确认自己的心，要如何选择。 说起来，这次战斗他确实有些托大，毕竟自己对魔术的理解有限，所知甚少，没想到强大的魔术师比起英灵来，也毫不逊色。 说回刚才的话题。 四季赶忙向青子确认：“苍崎同学，和有珠的战斗，我应该算是输了。之前的提议是不是作废了，那我还能去洋房那边居住？” “没错，你确实没赢，但也没输。” 青子一提起那场战斗，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四季精湛的武术功底和狂暴的力量，都让她热血沸腾。那种战斗方式太痛快、太干脆了，相比之下，以往那些你来我往的魔术战显得太过老套。 “蓬莱山同学既然没输，那就没问题。而且……” 青子望向四季，神色有些怪异，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而且，有珠也同意你过去了。” “爱丽丝同意？” 四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黑衣姑娘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俩人的关系……怎么说呢，他自己有点不理解啊。 稀里糊涂的，他和有珠也没见过几次面，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青子同样一头雾水，有珠当时也没多说。 “有珠是在我提议，说你租住的房子因她毁于一旦后，表示洋房里房间还有空余，可以让你过去住。” 回想起昨晚有珠那平静诉说的模样，青子至今都历历在目。有珠当时那副认命般的姿态，着实让人心疼。 青子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或许魔女的道路本就如此奇特，就像书籍记载的所有魔女一样，在某个关键时刻，会发生巨大的转变。 无论是有珠的母亲，还是遥远时代的魔女先祖们，皆是如此。 “蓬莱山同学过去住也有好处，可以一起研究魔术。你是新人，其实我也算半个新人，大家共同进步，而且还能学习重要的武术。” 说到最后，青子的语气明显加重，看来这才是她最看重的。 四季听到学习魔术，瞬间想起在冬木市雁夜那里得到的书籍。 由于一直没有固定落脚点，那些书他至今都没取过来。 如今既然有机会搬到洋房，他赶忙向青子询问：“苍崎同学，洋房那边有图书馆？还有空位吗？我有一些关于魔术的书籍要存放。” 青子诧异地看着四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魔术书籍放到洋房的图书馆里。 “蓬莱山同学，要是你不介意别人看，那就搬过去。那边图书馆还有不少空位，要是放不下，地下室也能存放。” 有空位就好，这样四季就不用再专门租房子存放书籍了。 毕竟把这些书放在观布子市家里，容易出问题。 至于别人看，四季倒觉得无所谓：“苍崎同学，书籍不就是用来让人看的吗？我不介意。就算别人学会了又怎样，难道还能影响到我？” 四季对此感到疑惑，据说魔术会的人越多，力量就会越弱，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看来有空得找专业人士好好聊聊，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看来，魔术会的人越多，魔术世界不应该越昌盛吗，怎么会反而变弱呢？ 他这种大方的态度，让青子着实吃了一惊。 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四季，发现他容貌虽普通，却十分耐看。漆黑的双眸透着别样的生命力，周身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朝气蓬勃。 总之，是个极为特别的人。 青子不禁感叹道：“蓬莱山同学，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无论是想法还是所作所为，都不像是个传统的魔术师，反倒和她这个半吊子有几分相似。 第87章 假期，旅途和梦想 青子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她的目的已然达成。 四季也没在教会多作停留，尽管闭着眼睛的唯架修女再三挽留。 “蓬莱山四季先生，您伤势太重，需要好好休养，现在就离开，恐怕诸多不便。不如在此多住几日，等伤势好些再走。” 唯架修女语气温柔，满是关切。 “多谢唯架修女关心，我这伤势不碍事。只要努努力，今晚大概就能活动了。虽说我没有传承的魔术刻印，但我也有办法达到类似的治疗效果。” 四季心中感激，却还是婉拒了。 待在这里，他总觉得不自在，尤其是那个戴着眼镜、眯着眼的咏梨神父，凭直觉就不是好人。 凭四季的能力感知，就能发现，此时对方身上，带着两把短刀，教会黑键十把以上，可以说全身都是武器。 再待下去，以对方那种看猎物的眼神，他怕自己忍不住和对方动手。 此刻，咏梨神父不仅没有挽留，还一脸乐呵呵地过来道别：“哎呀，少年一定要注意安全。谁也说不准，会在哪条路上栽跟头。就像我，之前还以为少年挺不过去，没想到你不但挺过来了，还得到了魔女的认可。这真是稀奇的事情，我可没听说过，有人能和魔女战斗后还活着，少年，您可真是好运啊。”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让四季十分反感，他撇了撇嘴，懒得搭理。 一旁的唯架修女也听不下去了，严厉地指责道：“咏梨神父，在主的面前，不可如此对待他人。要是您有空，不如去教会后面照顾那些孩子。” 咏梨神父依旧那副模样，只是话里带了些别的意味：“看来我被讨厌了。这里怕是待不下去了，那我告辞了，少年，希望日后还能相见，我得去照顾孩子们了。” 等这个讨厌的神父离开，唯架修女才微笑着和四季道别：“既然蓬莱山四季先生有自己的打算，我就不再挽留了。祝您一切顺利，希望您往后都能一帆风顺。” 四季对唯架修女颇有好感，尽管他能感觉到，这位修女实力也相当强劲。 “感谢修女的祝福，那我便告辞了。” “再见，蓬莱山四季先生。” 四季离开了位于住宅与商业区交界处的合田教会，独自一人朝着观布子市走去。 十多公里的路程，他打算靠双脚丈量回去，美其名曰 “乘坐 11 路公交”，实际上就是口袋空空，就剩几瓶水的钱了。 走快些，两个小时就能到家。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搭个顺风车。 然而，直到走出三咲市的结界，他也没能如愿搭上顺风车。 不过没关系，离开了结界范围，他与有珠的承诺暂时也算作废了。 四季当即启动魔力，展开魔眼，修罗道之力覆盖 avalon，源源不断地填充魔力。 强大的治疗效果迅速显现，不到两个小时，他的双臂便完全恢复了。 “骑士王，还是小瞧了我的魔眼啊。” 身体恢复，四季回家的脚步愈发轻快，天黑之前，他顺利回到家中。 家里的日常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到邻居阿姨养的蓝玫瑰时，四季不禁陷入沉思。 “素子阿姨，您养的蓝玫瑰真漂亮，是怎么栽种出来的？能和我讲讲吗？” “哟，四季对这个感兴趣呀？来来来，阿姨跟你说……” 和邻居阿姨学了几天栽种知识后，四季办妥了护照，乘飞机前往隔壁的天朝。 他想去一个地方，看看那里的人和景。 在这个年代，出趟远门可不容易。 他又是火车客车，绕路坐车，又是换乘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天朝最北边的一个小乡村。 他没去找谁，也没打算见谁，只是独自爬上小山坡，望着蓝天白云，感慨着世间万物的差异。 “即便名字相同，意义却大不一样。” 夕阳西下，火烧云染红了小山坡，也映红了四季的眼角。他长叹一口气，终于彻底释怀。虽说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就像探寻 “根源”，不去一次，始终心有不甘。 “哈！” 四季对着天空大喊，既然这个世界的结果如此，那就在这里扎根。他有了留下的理由，也一定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世界啊，欢呼！” 他扯着嗓子呐喊，宣泄着内心的情绪。 “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滚犊子，别打扰老子清静！” 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哈哈哈哈，大哥您继续幽会，不打扰了，我这就走，哈哈哈！” 四季笑着回应，喊完便走，这种感觉还挺刺激。 来时略带忧愁，走时却满心欢喜。 假期本就不多，他可不想浪费。 难得出来一趟，回到这个曾在幻想中出现的地方，畅游大好河山。曾经的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如今再次游历，竟有一种别样的熟悉与陌生交织的感觉。 要是身边有那个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姑娘陪同，那该有多好啊。 “小哥也有烦恼？” 站在某个山巅，四季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并不意外。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青年正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他挥手。 四季也笑了笑，挥手回应：“烦恼嘛，有一点，不过不多。过来坐。” 青年走到四季身边坐下，和他一同望着即将破晓的天空，感慨道：“没想到小哥中文这么好，还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所有从那个地方回来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世界呢。” 那个地方？ 哦，懂了。 四季心里明白了，只是有点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 “那个地方确实恐怖，我们能回来，全靠运气。不然，就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根源”嘛，去的人不少，但回来的，古往今来，更少。 青年笑着指了指西方天边，说：“但小哥您和那位圣女不都回来了吗？就算运气又如何，只要能回来，那就是本事。” 是啊，能从那里回来，确实是本事。 不管怎样，从那个地方归来，总归能获得一些好处。 四季站起身，张开双臂，问身边的青年：“如果有一天，我要改变这个世界，你们会帮我吗？” 青年神色一凛，认真地说：“那得看小哥您想把世界变成什么样。要是太糟糕，我们肯定会出面阻止。” 闻言，四季是抬起双臂，哈哈一笑，高声呼啸。 “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让人类的脚步遍布星空，让月亮、太阳、星河，乃至整个宇宙，都因地球而闪耀，如何？” 青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季，嘴唇微微颤抖，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要是这样，我们肯定帮您！真要实现了，我们得到的好处可比您多多了，您愿意？” 四季身体缓缓悬浮起来，转身向青年挥挥手：“我愿意。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青年也站起身，向四季挥手道别：“那就期待小哥您的努力，让我们见识见识那个场景。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就一定帮您！” “谢谢！我会让你们看到的。” 四季周身力场涌动，随后破开空气，急速飞向远方。 而那长发飘飘的青年，也在原地缓缓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这就是年轻人的理想，敢想敢干！好啊，那就来，哈哈哈哈！” 此时，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照亮了整个世界。 第88章 美国，死徒和危机 梦想很美好，可四季还没飞多远，就不得不中途降落。 魔力不足带来的困境显露无遗，要是能再有像令咒那般庞大的魔力，他定能一口气飞到日本老家。 “唉，得赶紧想办法解决魔力不足的问题。” 四季眉头紧锁，心里清楚，这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归根结底，还是时间不够用，他成为魔术师的时间太短了。 他没回日本，而是乘飞机辗转来到美国。 靠着那不算流利，但勉强能让人听懂的英语，四季在旧金山找到了工作的父亲。 同位体的父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见到四季，满脸都是藏不住的高兴。 父子俩凑在一块儿，父亲打开了话匣子，一会儿抱怨公司那些让人头疼的安排，一会儿念叨着对当地伙食的不满，满心都是对家乡美食的想念。 父亲带着四季在旧金山四处逛了逛，金门公园，唐人街，还有特色建筑，艺术馆，特色交通工具。 一个白天，父子俩是玩的很开心。 夜幕降临，等父亲睡熟后，四季悄悄出了门，来到了旧金山标志性的金门大桥。 桥边，一个红发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来人，率先开口。 “晚上好，四季先生。” “晚上好，索拉女士。” 四季应道。 没错，这次又是索拉约他见面，说是有急事，正好四季也想顺便看看父亲，便来了。 看着那红发的索拉，他就不由的想到青子，这么几天没见，有点想她。 真想快一点结束这个假期啊。 四季走到索拉身旁，靠在金属桥栏上，望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眼前的景象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冬木，心里涌起一丝怀念。 “那么，索拉女士，找我有什么急事？” 索拉没多废话，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四季，神色严肃：“四季先生，这就是急着找你的原因，你可得仔细看，千万别忽视里面的信息。” 四季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得是什么重要信息？ 他接过纸，好在对方贴心地附上了翻译，省了他琢磨的功夫。纸上内容不多，可看完后，四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脸的烦恼。 “这上面记载的消息，确定属实吗？” “四季先生，请相信我们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信誉，我们没必要骗你。” 索拉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些不满。 四季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歉：“不好意思，只是这上面的内容，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原来，纸上记录的是一些死徒的事。 一伙死徒在旧金山闹事，还袭击了他的父亲，但最后他父亲相安无事，死徒死光，被某人救了。 是谁呢？不清楚，谁也没看到。 阿其波卢德家族发现这伙死徒后，上报给了魔术协会。 经协会确认，这伙死徒背后极有可能是一名死徒之祖。 如今，魔术协会派出了最能打的圣歌大队，打算一举歼灭死徒之祖，圣堂教会也派人参与，只是索拉他们还不清楚具体是谁，猜测不是埋葬机关，就是异端审判骑士团。 四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父亲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会被死徒盯上？ “死徒……” 他喃喃自语，沉默片刻，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索拉又开口了：“四季先生，在你来之前，这座城市发生了好多起流浪者失踪事件，得有几十起了。我觉得，这很可能是死徒在扩充兵力，为了应对协会和圣堂教会的进攻。” 四季被打断思绪，倒也没生气，顺着索拉的话问道：“索拉小姐，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行动，规模很大吗？怎么会走漏消息？” 在他的认知里，这两家势力行事向来隐秘，按说不该被死徒发现才对。 而且，死徒一般不会轻易扩充兵力，这么做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还会削弱死徒之祖的力量。 索拉神色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说：“四季先生，协会和圣堂教会出动的人手，一般都不会太大，不过你想想，魔术师为了追求力量、追求‘根源’，得花多长时间？” 四季一听，瞬间明白了。 魔术师搞研究，最耗时间，也最缺时间。 不少魔术师因为寿命短暂，就盯上了长生种，其中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死徒。 曾经，就有不少魔术师，为了自己的目的，丢掉人类之身，投身死徒阵营。 比如说，四季从羽斯缇萨那里听到的消息中，就记录了一个人。 魔术协会三大组织之一的阿特拉斯院，曾经有一任院长，就因为生命快走到尽头，投身到死徒之祖黑姬麾下。 四季的印象中，还有卫宫切嗣的父亲，不也研究死徒想延长生命，结果酿成大祸，被自己儿子解决了。 太多例子了。 这么看来，魔术师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出卖协会情报，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么说，协会的行动瞒不住了，死徒那边为了自身目的，也在积极备战，再加上圣堂教会掺和进来，短期内，旧金山怕是要爆发一场大战。” 四季忍不住感慨，这世界可真不太平，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 虽说神秘世界的战斗一般不会波及普通人，可死徒这阵子大肆扩充兵力，明显不打算遵守这个规矩。 索拉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四季先生，不是短期内，很可能就在三天之内。协会和圣堂教会，不会给死徒继续扩充兵力的时间。一旦大战爆发，可能这座城市恐怕都得遭受波及，而你父亲，恐怕还不能离开这里。” 这是当然的了，他父亲还没有到出差的时限，还得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多呢。 就算为了父亲安全，他也得参与进来。 而且，他心里还有不少疑问，也想趁机弄个明白。 为什么要袭击他父亲，谁救了他，得想办法搞清楚。 再者，死徒都袭击他父亲了，他得还回去。 可眼下，没有令咒庞大魔力加持，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当务之急，得找到魔力源。 四季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索拉身上，这位红发美人，不就是个现成的魔力源吗？ 虽说肯定比不上羽斯缇萨，但也比自己强多了。 “嗯？四季先生？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索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上下打量自己，确认穿着得体，深色大衣、长靴，还戴着顶贝雷帽，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索拉小姐，听肯尼斯说，在之前的冬木市，是你承担英灵 ncer 的存在和魔力消耗，对？” “对，对啊？四季先生怎么突然问这个？” 索拉一脸疑惑。 “索拉小姐，你想在和肯尼斯先生结婚前，立个大功风光回去吗？” 四季话锋一转，抛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索拉一头雾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四季又接着说：“索拉小姐，跟我去战场上走一遭。” “……” 索拉一时语塞，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季，心里满是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会突然提出这么个提议，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第89章 黑夜，救人和情报 搞定索拉之后，四季并未径直回家，而是一头扎进了旧金山的夜色之中。 黑夜，犹如一块巨大的幕布，既能遮掩诸多罪恶，也是各类恶行频发的温床。 不管是街头混混、黑道分子，还是隐匿在暗处的神秘生物，都趁着夜色的掩护，肆意进行着违法犯罪或是神秘诡异的勾当，比如眼下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拐人事件。 一位白人女性正匆匆走在街道上，从她的行色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刚下班急于归家的上班族。 当她途经一盏坏掉的路灯时，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逼近。 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猛地窜出，一把揪住了她。女子惊恐地尖叫起来，可那黑影动作极为迅速，短短几秒钟，便裹挟着女子消失在了胡同口，只留下被扯断的衣帽，无声地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 被掳走的女子名叫梅根，此刻的她满心恐惧。 虽说此前朋友就提醒过她，近期旧金山频繁发生流浪汉失踪案件，让她多加小心，可梅根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 她习练多年跆拳道，还获得了红带等级，以往那些试图骚扰她的流氓，都被她打得跪地求饶。 在她看来，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如今被一个陌生人死死捂住嘴巴，她拼尽全力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对方那如钢筋般坚硬的胳膊。 她又踢又打，可对方身躯强韧得如同钢铁，她的攻击打在上面，如同棉花一般绵软无力。 “唔！！” 梅根的皮鞋被踢掉了，缎带在挣扎中也散开了。 剧烈的反抗让她耗尽了氧气，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她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绑架者那平稳的呼吸声，都在无情地告诉她，自己所学的跆拳道在这一刻毫无用处。 梅根的大脑渐渐昏沉，她清楚自己即将陷入昏迷。 就在这时，她仿佛听到了轻微的破空之声，紧接着传来一阵轰然巨响，随后便感觉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疼痛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哈，呼，哈，呼，哈！！” 梅根顾不上小巷子里满是碎石的粗糙地面，连滚带爬地远离那个倒下的身影，想要大声呼救。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绿色光芒，她瞬间感到一阵迷糊，到嘴边的呼救声也咽了回去，只能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到梅根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赶紧回家。你只是在半路上摔了一跤，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回去，回去。” 说完，又重复了一遍。 梅根机械地点了点头，开始向外走去。 起初，她的脚步还有些踉跄，可没走几步，就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待梅根离开后，四季这才走进小巷深处，看向那个趴在地上、面容狰狞、宛如怪物一般的身影。 “这模样，像人又像鬼，是没有智力的食尸鬼？” 四季对死徒阶层了解有限，只知道死徒、死徒之祖以及吸血鬼这些都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而眼前这种处于最底层的食尸鬼，没有自我意识，这让他颇为失望。 他本想着能碰到个高级点的死徒，好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真可惜。” 没有自我意识的食尸鬼，只会盲目听从命令，没有命令时，就凭借本能袭击人类，增加同伴数量，许多死徒引发的灾难便是由此而来。 食尸鬼从不会选择对峙，在强大自愈能力的作用下，它很快恢复了行动力，沿着墙壁像壁虎一般迅速向四季扑来。 它那巨大的手掌和锋利的指甲，看着就让人胆寒，四季毫不怀疑，这一击下去，能轻松打爆一颗人头。 但可惜，它面对的是四季。 四季瞅准时机向前踏出一步，抢先靠近食尸鬼。他伸手一搭，顺势转身，八极拳中招式顶心肘，猛地轰在了食尸鬼的胸部。 “砰！！！” 一声闷响，食尸鬼瞬间失去了行动力，软绵绵地挂在四季的手臂上，口吐鲜血，一动不动。 在四季高超的武术技巧下，食尸鬼的内脏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即便它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也无法抵挡这致命一击，当场丧命。 毕竟食尸鬼不同于高级死徒和死徒之祖，那些高阶存在哪怕身体残缺，只要头颅完好，便能依靠漫长的时间恢复。 而这种低级吸血种，除了力气大些、身体素质强点，普通人凭借智慧其实很容易对付。 就像刚才那位白人女性，要是她能镇定些，不那么慌乱，或许就有机会挣脱控制。 “逛了这么久，就碰到这么一个死徒，还是个没脑子的食尸鬼，真倒霉。” 自与索拉分开后，四季便一直在寻找死徒的踪迹。 先是去了一趟父亲被袭击的地方，没发现什么线索，没有魔力残留。 然后就在城市里巡逻，凭借魔眼的能力，他倒是发现了一些魔术师，还找到了大量魔术师的集结地，推测可能是魔术协会的人马，也有可能是圣堂教会的人，可就是没发现死徒的影子。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却是这么个食尸鬼。 “难道双方都准备就绪，要开打了？” 四季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很有可能。 要不然以情报中记录，食尸鬼不可能这么少，就算有协会和教会清剿。 最大的可能是，这个食尸鬼是之前遗漏的个体。 毕竟这类生物惧怕阳光，虽说还不至于一晒太阳就化为飞灰，但它们极不喜欢在太阳下活动。 “看来今晚是没什么收获了，不过，好歹救了一个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四季伸了个懒腰，处理好食尸鬼的尸体后，便朝着父亲租住的家走去。 可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却发现屋子里灯光亮着。 “糟糕。” 虽说心里这么想着，但也没太惊慌。 推开门，只见父亲正坐在客厅里。 父亲看到四季，开口说道：“起来发现你不在屋里，睡不着。你是出去走走了？唉，不瞒你说，我刚到这边的时候，也睡不着。那天晚上，我大半夜出去跑了几圈，出了一身汗，回来才睡着。” 还没等四季解释，父亲自己就找好了理由，四季也只能点头应道：“是啊，有时差，飞机上又没睡好，睡不着。” “那四季，你要不要喝点酒？虽说你还不到二十岁，但这里是美国，别太在意那些规矩了。” 父亲提议道。 “哈哈，这事我可得告诉妈妈。” 四季笑着回应。 “呃…… 当我没说。” 父子俩一番睡前闲聊后，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躺在床上，四季开始思索明天的行动。 “看来得先去魔术协会那边探探情况，然后再去圣堂教会那边看看。只有掌握了双方的动态，才能更好地展开下一步行动。” 要对付死徒之祖，仅凭他一人的力量肯定不行，必须借助外力。 实际上，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无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在任何世界里，情报都是至关重要的。 思索完毕，四季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第90章 交涉，协会和教会 第二天，向公司请了假的父亲照常去上班，四季则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吃过早饭，四季通过索拉的牵线搭桥，联系上了魔术协会此次行动的负责人，罗蕾莱领主。 她是时钟塔三大贵族之一巴瑟梅罗家族的家主。 据索拉所言，这位强势的 “时钟塔女王”，一般人想见都见不到，要不是对方和阿其波卢德家族交好，她联系也没有用。 这位女王身兼魔道元帅之职，麾下统领着由五十名精锐魔术师组成的圣歌大队。 提到魔道元帅，最着名的那个，四季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掌握第二法的强壮老头，宝石翁。 “第二法啊……” 四季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随后，四季来到了位于旧金山东北部的一座奢华贵族庄园前。 庄园门口的古老雕花神秘而庄重，虽不明白其确切含义，但四季能隐隐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战争气息，浮雕上那些手持长矛利刃的形象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边请，先生。” 一位礼貌的管家将四季迎进庄园，带到装饰典雅的会客厅后便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请稍等，主人正在做早操，一会儿就过来。” 会客厅宽敞明亮，里面的装饰无不彰显着昂贵与奢华。 四季不禁咂舌，心中暗叹：这得耗费多少资源啊，资本主义贵族的奢侈真是名不虚传。 他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会客厅，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后，便安静地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一阵极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光听这脚步声，四季便能想象出对方穿着马靴，步伐稳健，想必是个极为自律的人，每一步的节奏都精准无误。 “看来不太好相处。” 四季心里想着。 会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位年轻的欧洲女性走了进来。 四季抬眼望去，不禁呼吸一滞。 眼前的女子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比他矮上一个拳头，浅栗色的单马尾干净利落，脸上神情认真，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仿佛能将空间都撑满。 这位气场强大的女子径直走到四季面前，开口便是一句让四季嘴角直抽的话。 “你就是索拉说的那个魔术师？还是个亚洲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你打算跟我联手对付死徒，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和陌生魔术师合作，你请回。” 这话一出口，四季直接傻眼，对方英语说的太快，他有点没听懂，但看那管家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话都还没说，就要赶人走？ 眼见女子转身要走，旁边的管家也准备过来送客，四季赶忙起身，语气平淡却又极具穿透力地说道：“请稍等一下，罗蕾莱女士。” 声音在会客厅里回荡。 罗蕾莱停下脚步，待耳朵里的声音完全消散，才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少年。 少年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刚刚那声音中对力量的把控，又与普通魔术师截然不同，难道是个武者？ 她给阿其波卢德家族一个面子，才会见这个冬木圣杯仪式胜利者的少年，一开始确实很普通。 罗蕾莱挥手示意管家退下，既然不是魔术师，她倒有点兴趣听听这少年找她有什么事。 “少年，我时间有限，有话快说。” “……” 四季心里略微无语，这女人还真难打交道。 自己没摸清对方背景就贸然上门，确实有些失策，不过事在人为，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罗蕾莱女士，您打算独自去对付死徒之祖吗？” “少年，你就想问这个？” “不止如此，我希望能和魔术协会合作，一起对付死徒之祖。” 罗蕾莱听后有些失望，原本对这少年还稍感兴趣，没想到就说出这么一番平平无奇的话。 “如果这就是你的打算，那我的回答是不可能。身为巴瑟梅罗家族的君主，我不会和外来魔术师合作。你请回，别耽误我的时间。” 在她看来，自己和麾下的圣歌大队足以应对任何敌人，不管是死徒之祖还是其他吸血鬼，都是巴瑟梅罗家族的死敌。 这一次，罗蕾莱直接转身离开，让管家将四季送到庄园门口。 “……” 四季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道路，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庄园，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道：“难怪索拉说什么‘时钟塔女王’，原来不是赞美，而是实打实的称呼啊。” 这女王行事也太果断了，眼里根本放不下别人，对自己的实力自信过头了。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气场确实强大，实力肯定也不容小觑。 四季摇了摇头，离开了庄园。 魔术协会这条路看来是走不通了，既然这位女王油盐不进，那他只能去另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唉，还是实力不够啊。要是我有在忍界时的实力，哪还用这么麻烦，直接一路轰过去就是了。” 想到罗蕾莱展现出的强大气场，四季心里一阵无奈，甚至有一瞬间想撒手不管，就让他们自己去拼个你死我活。 但一想到还有诸多疑惑未解，比如死徒为什么要袭击自己的父亲，父亲又是怎么被解救的，便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弃。 绕过魔术协会的据点，四季朝着昨晚发现的魔力聚集之处赶去。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座教会。 “好，看看在这里能不能有所收获。要是再不行，就只能改变方向了……” 教会这边，想要见到负责人可比魔术协会那边困难多了。 毕竟四季是个魔术师，双方虽说在对付死徒这件事上可能会合作，但教会也不会平白无故就让一个魔术师随意进入。 四季正头疼该怎么进去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从教士们身后传来：“退下，让我来和这位少年谈谈。” “团长。” “莉兹团长。” 几位教士纷纷退下，让出空间，四季这才看清说话的年轻女人。 同样是单马尾，眼前这位被称作团长的女子身材高挑，身着干净利落的黑白教士服，看上去十分和善。 女子走到四季面前，表情温和地说道：“这位少年，虽然我们这里不太欢迎魔术师，但我还是想听听，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很好，语速很慢，能听懂。 看着眼前的女子，再想想之前那位女王，四季不禁在心里感叹：同样是领队，这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眼前这位团长脾气温和，让人莫名生出好感。 时间紧迫，四季也不再耽搁，直奔主题：“这位团长，我来找你们，是希望能和大家联手，一起对付死徒。” 听到这话，女团长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魔术师主动来找他们合作，这简直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 但稍作思索后，她还是摇了摇头，婉拒道：“少年，恕我不能答应你。征讨死徒危险重重，我不想让你这样的年轻人去战场上白白送死。” “……” 四季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 第91章 开战，协会和教会 在与魔术协会和教会接连碰壁后，四季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交涉彻底失败。 他这圣杯仪式胜利者的身份，在这些老牌势力眼中，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在那些世袭贵族阶层的魔术师看来，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仪式，哪值得他们高看一眼。 教会那边态度稍显温和，并未对四季这个魔术师表现出明显的歧视。 但他太过年轻，终究成了最大的阻碍。 那位和善的团长，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去潜心学习，别贸然涉足这危险的战场，毕竟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家人而言，这都是极度冒险的事。 “好，看来这次我只能改变方向了。” 四季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实力，势力，看来到哪里都不能缺少。” 他把索拉约了出来，一五一十地向她讲述了自己四处碰壁的经历，最后询问索拉的打算：是继续与他并肩作战，还是就此打道回府。 毕竟若他独自行动，实在难以顾及索拉的安危，除非索拉能待在那位强势的 “时钟塔女王” 罗蕾莱身边，否则距离太远，他根本无法借助索拉的魔力支援。 其实，对于四季的失败，索拉早有预料。 魔术协会和教会向来固执，若非协会内部有名望、有背景且实力超凡之人，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与尊重，谈何容易。 至于是否要上战场，索拉心里早有盘算。 “四季先生，我想好了，我可以跟随圣歌大队一起行动。这样一来，既能为您提供支援，我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这对她而言，无疑是最佳选择。 四季在圣杯战争中，解放诅咒的恩情，她铭记于心，必须报答。 但要她亲临前线拼命，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索拉本身实力并不强，不过凭借家族血脉，魔术回路较多，魔力储备相对充足，可实际战斗力却很低。 做些后勤工作，她还是能胜任的。 靠着未婚夫阿其波卢德家族的面子，混进后勤队伍并非难事，只是四季之前提及的立下大功的机会，恐怕要泡汤了。 不过这对索拉来说，倒也无关紧要，她本就不贪图那些大功劳。 四季一听，立刻明白了索拉的选择，心中满是感激：“多谢索拉女士的帮助，这次若能成功，日后必有重谢。” “四季先生，您已经计划好了吗？” “没错，这次行动主要以打探消息为主，其他事宜，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原本，若能与协会和教会合作，他能施展的手段自然更多。 可如今两方都拒绝了他，他不得不重新权衡，将个人安危纳入考量，谨慎抉择行动方案。 “那我就祝四季先生一帆风顺了。” “多谢索拉女士祝福。” 简短的交流结束后，索拉没多作停留便匆匆离去。她得回去着手准备，以便顺利混入圣歌大队的后勤队伍。 四季也赶忙回到家中，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一天后，战斗比想象中来的更快。 四季收到了索拉传来的信号，这意味着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终于开始行动了。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 四季站在镜子前，精心给自己做了一番伪装，随后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夜晚行动，倒十分契合他对神秘魔术界的一贯印象。 他抬头望向东方天空中高悬的满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协会和教会就不考虑，夜晚的圆月对死徒来说，正是力量最强的时刻吗？”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协会和教会对自身实力极度自信，自信到即便面对力量最为强大的死徒之祖，也毫无惧色。 若真是如此，四季也只能在心底对这两方竖起大拇指了。 “这样的话，我的行动或许能轻松一些。” 他随即加快脚步，迅速出城，朝着位于大山之中的战场赶去。 此时，在那大山深处的战场上，魔术协会和死徒的战斗已然打响。 夜空中，魔术的光辉闪烁不停，一团团火焰与冲击力量肆虐，轻易便将扑来的食尸鬼消灭。 “圣歌队，准备！三大调，二小节，最大展开！” 站在魔术协会队伍最前方的魔道元帅罗蕾莱，猛地一挥手中的指挥棒。 刹那间，站在她身后的五十名一流魔术师，立刻依照协会的秘法仪式，齐心协力释放魔术。 “火焰啊，吞噬我之宿敌！” 随着整齐咒文念出，恐怖的魔力波动瞬间震撼了大地与空气。火光之中，一个直径达数十米的巨大火球，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轰然朝着百米之外的食尸鬼大军砸去。 “轰！！！” 火球炸裂，极致的火焰高温如同一股肆虐的龙卷飓风，螺旋燃烧着疯狂扩散，波及范围达百米之广。 在那熊熊火焰之中，数百只食尸鬼瞬间被烧成灰烬，连一丝残渣都没留下。 然而，这威力恐怖的魔术，也仅仅消灭了一小部分食尸鬼，更多的食尸鬼仍如潮水般汹涌冲锋而来。 罗蕾莱眉头紧锁。 死徒那边，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食尸鬼的？ 这几天，自从他们与教会抵达此地，便一直在全力清剿城市里的食尸鬼，可如今看来，对方的数量远超想象。 就在这时，一名圣歌队成员匆匆跑到罗蕾莱身边，恭敬地禀告道：“元帅，教会那边传来报告，说是有部分食尸鬼冲破了他们的防线。他们打算暂时先清剿那些漏网之鱼，让我们继续攻打死徒。” 听到这个消息，罗蕾莱的脸色并未有太大变化，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圣堂教会，新上任的异端审判骑士团团长，看来也不过如此。连食尸鬼都能让其漏过去，真是无能。” 虽说魔术协会和教会，在针对死徒这件事上达成了合作，但实际上，双方的合作仅仅停留在态度层面，从未真正协同作战过，一直都是各自为战。 “告诉队员们，不要顾忌魔力消耗，一口气歼灭所有视野里的食尸鬼。” 罗蕾莱果断下达命令。 “是，元帅！” 那名成员领命而去。 罗蕾莱再次挥动指挥棒，磅礴的魔力如潮水般挥洒而出：“连接，转换，风啊，化为利刃。” 眨眼间，一股恐怖的旋风在她身前迅速凝聚，不到两秒，一道凌厉的真空刃便朝着大片食尸鬼呼啸而去。 那月牙状的真空刃，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轻而易举地将大量食尸鬼削断，而且威力丝毫不减，在相隔近百米外的小山上，硬生生切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这一击，瞬间让团队士气大振，更为恐怖的魔术接连展开，一波又一波地吞没着冲来的食尸鬼。 对于这五十名一流魔术师而言，这些毫无意识的食尸鬼根本构不成威胁，只要时间足够，无论来多少，他们都有信心将其全部消灭。 相比之下，教会这边的情况就显得有些棘手了。 异端审判骑士团此次派出的人手不足，面对铺天盖地的食尸鬼，即便队员们全力奋战，还是有不少食尸鬼突破了防线。 作为新任团长的莉兹，有些焦急。 她并非担心打不过这些食尸鬼，而是一旦让这些食尸鬼跑到城市里，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不仅会暴露魔术界的存在，还会对城市安全造成巨大冲击，那将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放弃前线，转战后方！全力消灭那些漏网的食尸鬼，重新建立防线！” 莉兹当机立断，下达了与魔道元帅截然不同的命令。 她让队员们后撤，先解决那些突破防线的食尸鬼，然后重新组织防守。 命令下达后，莉兹并未跟随队员们一起后撤。 她独自一人，手持那把形似大提琴的盾枪，顽强地奋战在第一线，竭力阻拦着大部分食尸鬼。 “轰！！！” 莉兹猛地挥动手中的盾枪，强大的一击直接将十多个食尸鬼轰飞出去。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这些食尸鬼彻底化为真正的死者。 直到身边的队员全部撤离，这位平日里坚强可靠的团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烦躁的神情：“哎呀，真是麻烦。团队里都是些不太靠谱的人手，我这个团长当得可真累，好想好好休息一下啊。” 然而，尽管心中满是疲惫与无奈，面对汹涌而来的食尸鬼大军，她也知道自己绝不能退缩。 “这些食尸鬼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城市周围的镇子都被转化了，还是说对方在这里找到了什么大型墓地？真是烦死了，这些讨厌的家伙！” 莉兹愤怒地怒吼一声，再次握紧手中的武器，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第92章 开战，城堡和解惑 协会与教会的战场犹如一片狂暴的火海，魔术的光辉肆意交错，武器碰撞的火花四溅，勾勒出一幅宏大而惨烈的战争画卷。 相较之下，四季的行动显得格外轻松。 单人行动虽有风险，却也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灵活性，能自如应对各种意外状况。 然而，当他在前行途中遭遇四处游荡的食尸鬼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些是漏网之鱼？从主战场那边逃过来的？” 他轻而易举地消灭了眼前的食尸鬼。魔眼微微闪烁，他看到又有人正朝着这边奔来。 他并不想与教会或协会的人碰面，于是迅速闪身，从侧面隐入了黑暗之中。 不出三十秒，两名教会骑士从森林中疾奔而来。 他们看到地上已经死去的食尸鬼，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死了？” 其中一名骑士疑惑道。 “看来有人帮我们解决了这些多余的家伙。” 另一名骑士接话道。 短暂交流后，他们很快做出决定：“通知后方的人来处理尸体，我们去支援团长。” 说完，二人转身，如猎豹般迅速消失在森林深处，奔赴战场支援他们的团长。 四季这边，清理完沿途遇到的食尸鬼后，加快脚步朝着战场中央靠近。 还未抵达，那磅礴的魔力波动，便如汹涌的浪潮般扑面而来，即使相隔甚远，也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其强大的力量。 当他终于接近战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撼不已。 魔术协会的圣歌大队正在施展一场威力惊人的联合魔术，火光冲天，热浪滚滚，所到之处，敌人瞬间被高温吞噬，只留下一片热气升腾的焦土。 四季不禁喃喃自语：“这场景，简直和忍界战场有得一拼。” 这些大范围、杀伤力极强的魔术，让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忍术对决的忍界战场。 魔术与忍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此刻却在他心中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但现在并非思考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很快被山谷中央那座巨大的城堡吸引。 城堡坐落在湖泊之中，占地面积广阔，气势恢宏。 “以这里的地势和位置，要建造这么一座城堡，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即便拥有超自然力量，如此庞大的工程也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完成。 但四季很快意识到，自己对魔术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说不定存在某种强大的魔术，能够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不能轻易下结论，这是他与有珠交手后学到的重要一课。 整理好思绪，四季缓缓睁开魔眼。 不出所料，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着整个城堡。对于这些古老而传承悠久的家族来说，结界似乎是一种标配。 在结界之中，魔力反应虽不算密集，但其规模和强度却远超外面的食尸鬼。 很明显，那些才是死徒的真正精锐力量，而外面的食尸鬼，不过是用来消耗对手魔力和体力的炮灰罢了。 “接下来协会和教会就有一场硬仗了。” 他悄悄感应了一下索拉的位置，确认距离合适，对方能够为自己提供魔力支援。 与此同时，索拉也通过心脏中的光球，隐隐察觉到了四季的大致方位。 她一边紧张地观望着战场局势，一边全神贯注生成魔力，时刻准备着为四季提供支持。 索拉心中对四季的手段充满了好奇。 这种无需借助魔术刻印或魔术礼装，便能隔空支援魔力的能力，实在是超乎想象。 “四季先生，真是个神奇的人啊。” 她不禁感叹道。 能够与这样一位年轻而强大的魔术师合作，或许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 她坚信，未来一定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成果。 “索拉女士，这边需要你的帮忙！” 突然，后勤方向传来同伴的呼喊。 索拉立刻收起思绪，匆匆跑向喊话之人，投入到紧张的后勤工作中。 即使是一流的魔术师，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中，魔力储备也会迅速见底，需要通过药物或药水来补充。 后勤，那不论是现实世界还是魔术界，都不可或缺的机构。 在魔术协会与教会的共同努力下，食尸鬼的威胁逐渐被肃清。 半小时后，真正的战斗终于打响。 死徒一方的吸血鬼、魔术协会的圣歌大队以及教会的异端审判骑士团，三方在城堡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然而，让四季惊讶的是，死徒一方似乎拥有数量众多的魔术礼装，几乎每一个吸血鬼都配备了相对强力的礼装辅助战斗。 “死徒这方，也太富有了！” 四季心中暗自惊叹。 魔术礼装作为魔术师的重要辅助道具，无论是在研究还是作战中都发挥着关键作用。 其种类繁多，制作难度也各不相同，通常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珍贵的材料。 眼前这些吸血鬼所使用的魔术礼装，虽然比不上那些传承悠久、制作难度极高的顶级礼装，但也绝非普通货色，每一件的制作都绝非易事。 “有点眼馋啊……” 如果能抢到几件卖掉，他今后几年的生活，便无需再为金钱发愁了。但他很快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咳，先放下，先专注于主要任务。” 战斗的愈发激烈，四季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凭借魔眼对魔力的敏锐探测能力，悄无声息地突破了城堡的结界，混入其中。 外面的战场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而城堡内部却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四季知道时间紧迫，迅速在城堡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落单的吸血鬼。 他毫不犹豫地启动魔眼，从索拉那里借用强大的魔力瞬间涌出，凭借人间道的精神冲击，瞬间突破了吸血鬼的防御。 紧接着，他如鬼魅般近身，迅速制住了这名吸血鬼。 为了防止对方反抗，四季果断卸掉了他的胳膊和关节。即便吸血鬼拥有惊人的恢复能力，短时间内也难以行动，这为四季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为了确保从吸血鬼口中得到的情报真实可靠，四季再次动用魔眼的力量，隐秘地连接上对方的精神，同时以四肢传来的剧痛干扰吸血鬼的思维。 “能听懂我说话吗？” 四季冷冷地问道。 吸血鬼满脸惊恐，连连点头：“能…… 能听懂，请…… 请不要杀我！我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富豪，为了长生才加入死徒的，请饶我一命！” 听到这番话，四季心中顿时明白了，为何这样的吸血鬼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原来是一个为了追求长生而投入死徒怀抱的普通富豪。 在现代社会，那些富豪和资本家们，又有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为了延长寿命，他们尝试各种方法，冷冻技术、抗衰老疗法、换血…… 无所不用其极。 眼前这个富豪，能够知晓死徒的存在，并设法成为其中一员，想必也花费了不少代价。 但四季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只想要得到真实的情报。 “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他继续说道。 吸血鬼连忙点头：“好…… 好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你是否知道，之前死徒中有派人去袭击一个人类的事情？” 四季直奔主题。 吸血鬼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个…… 我听其他人提起过……” 没想到，刚抓住的第一个吸血鬼，就给他带来了如此关键的线索。 四季心中一喜，追问道：“详细说说。” 吸血鬼不敢有丝毫隐瞒，迅速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死徒之祖鲁巴雷不知从何处听闻，四季以普通人类的身份赢得了圣杯仪式的胜利，这一消息极大地震撼了他。 于是，鲁巴雷派人调查四季，查到了他父亲的身上。 袭击四季的父亲，只是因为鲁巴雷认为他的血液或许有着特殊的功效，想要带回去做实验。 然而，他派出的手下并未成功。 据使魔传递回来的情报，是一个湛蓝色身影的剑士，击杀了那些前去袭击的死徒。 “我……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那些死徒大人看在我提供新鲜血液的份上，才跟我说了这些隐秘之事。关于祖的其他情报，我真的不知道了。” 吸血鬼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季，眼中满是恐惧。 四季凭借人间道的能力，确认了对方所言的真实性，除了最后一句。 “湛蓝身影的剑士……”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某位黑骑士的身影。 作为英灵，被抑制力派出去 “打工” 并非不可能。 但为何会保护他的父亲呢？ “难道说……” 四季心中猜测，抑制力可能判定，如果他父亲死亡，将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派出英灵出手相助。 巨大的灾难？ 仅仅因为同位体父亲的死，就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吗？ 四季心中充满了疑惑。 不过，至少现在他已经解开了一些谜团，知道了死徒袭击父亲的原因，也知道了是谁保护了父亲。 这已经完成了他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 想到这里，四季的目光再次扫向城堡内部。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死徒之祖如此富有，是不是可以趁机捞点东西回去呢？ 青子和有珠那边，带礼物回去比较好，毕竟下学期他们就要一起生活了。 这么一想，四季顿时充满了动力。 他先将这个提供情报的吸血鬼弄残。 虽然答应了不杀他，但就凭对方为死徒提供新鲜血液这一点，四季就无法轻易放过他。 而且，即便他不杀，之后赶到的协会人员或教会骑士，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吸血鬼。 吸血鬼在剧痛中发出绝望的惨叫，恶毒地诅咒着四季：“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一定会被魔鬼吞噬，在地狱里哀嚎！” 四季冷冷地回应道：“我下不下地狱不知道，但你，肯定是逃不掉的。” 就在四季走出小房间时，城堡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怎么回事？难道是协会打进来了？这么快？” 当他看到那位气场强大的时钟塔女王罗蕾莱，一挥手便释放出强大的魔术，将城堡围墙的大门彻底轰塌时，不禁在心中感叹：“好强啊，那个女王！” 第93章 战后，余波和归程 城堡围墙的大门轰然倒下，发出沉闷而巨响，扬起一片尘土。对于城堡内的死徒之祖而言，这声响犹如丧钟，宣告着极度危险的降临。 进攻者是时钟塔中对死徒深恶痛绝的时钟塔女王。 死徒之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召集自己的子女们，全力迎战。 刹那间，喊杀声、魔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战斗的激烈程度瞬间被推至顶峰。 与此同时，教会的那位温和团长也现身战场，与时钟塔女王并肩，共同对抗死徒之祖。 四季隐蔽在城堡内的阴影中，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眼前的战场强度极高，即使与英灵之间的战斗相比，也毫不逊色。 “这死徒之祖，似乎比灵基极限状态下的骑士王差了一很大截，说不定连骑士王的常规状态都比不上，看来也不算很强啊。” 在四季的记忆里，曾听闻死徒的强大，比如那位神秘的白姬，即便处于封印状态，也能直面个英灵。 如此一对比，他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难道这个死徒之祖特别弱？” 除此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眼见这场战斗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四季便开始在空荡荡的城堡中寻觅起来。他对那些黄金首饰毫无兴趣，一心只想找到魔术礼装，毕竟论价值，魔术礼装远超黄金。 幸运的是，宝库的位置并不难找，宝库的门大开着，并未关上。死徒之祖为了应对协会和教会的进攻，着急应对，以至于忘了宝库。 走进宝库，四季发现里面虽然有不少礼装已被取走，但仍留存着许多。想必是因为这些礼装无法直接提升实力，所以之前的人没有拿走。 而如今，它们都便宜了四季。 他心中暗自窃喜：“哈哈，果然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 作为一个初出茅庐、手头拮据的新人魔术师，四季对即将展开的魔术研究充满热情。 面对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财富，若是不趁机捞一把，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协会和教会？ 反正这些礼装明显是死徒从他人手中抢夺来的，自己再拿走也没什么不妥。 四季仔细翻看着宝库中的物品，哪怕有些礼装处于破损状态，他也毫不在意，决定统统带走。 宝库中除了魔术礼装，还有一些看似古物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也没有放过。 运用力场控制，他将这些重达两吨多的物品，小心翼翼地偷偷运送到城堡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完成这一切后，四季返回城堡外的战场。 此时，战斗已经将城堡轰塌了一部分。从局势来看，死徒之祖明显处于绝对下风。 若不是时钟塔女王和那位团长配合不够默契，死徒之祖恐怕早已败下阵来。即便如此，死徒之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场战斗已然无需四季插手，他反倒落得轻松。自己与战场上的这些人存在着力量差距，即便上前，也未必能帮上忙。 他明白，有差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识不到差距。 四季看着眼前的战斗，心中感慨：“不用战斗就能获得好处，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 可惜，并非所有的死徒之祖都像这位一样，热衷于抢夺魔术师的礼装并收藏起来。 他轻叹一声：“唉，这样的财富机遇，恐怕也就这一次了。” 最终，随着一声巨响，城堡彻底被轰成碎片，这也宣告了死徒之祖的落败。 死徒之祖在被擒获前，仍高声呼喊着：“白翼公一定会来救我，你们就等死！” 然而，话音刚落，就被教会之人用特殊武装钉在地上，彻底动弹不得。 剩余的死徒，不论吸血鬼还是那些漏网之鱼，全部被消灭。 见此情形，四季觉得后续的事情也无需再看了。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他清楚自己并非主角，能从中获得一些好处，已然心满意足。 “回去，回去。” 随后，如同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当四季回到旧金山时，已经是后半夜。 城市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 他回到家中，发现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迅速换回自己的日常衣服，将用于隐蔽的服装销毁，至此，这一次的行动算是画上了句号。 尽管战场的动静极大，但凭借圣堂教会在美国的强大势力，轻易地将此事的消息压了下去。 第二天，美国的所有频道都没有报道相关新闻，就连号称最自由的频道也不例外。 在家附近的广场上，有一家装修温馨的咖啡屋。 四季和索拉坐在咖啡屋内，面对面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索拉率先开口问道：“四季先生打算回去了吗？” 四季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后回答道：“是啊，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该回去了。距离开学没几天了，要是再迟到那就不好了。” 假期一开始，四季在家待了四天多，向邻居素子阿姨学习蓝玫瑰的种植知识，之后去了趟天朝，游览了大好河山，会面一些人，花了一个多星期，这样就过去十一天了。 来到美国这边，又因为死徒的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距离开学不到三天，返回日本还得花上一天多，时间挺紧的。 四季顿了顿，想起一件事，说道：“哦，对了，我想请索拉女士帮个忙，能否通过你的关系，帮我运送一些东西到日本？” 索拉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当然可以，四季先生。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就算是不法物品，我也能确保安全送到你手上。” 四季连忙道谢：“那就太感谢索拉女士了。” 他所说的那些东西，自然是从死徒之祖宝库中抢夺来的古物和魔术礼装。携带这些物品多有不便，又没有空间储物袋之类的道具，很容易惹出麻烦，而索拉则有办法顺利运送。 说完这件重要的事情，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那场战斗上。 索拉神色平静地说道：“最后，那位死徒之祖被教会的人带走了。根据魔术协会以往的经验，他肯定会被关入埋葬机关，彻底封印起来。” 四季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能直接消灭吗？他可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索拉轻轻摇头，耐心解释道：“四季先生，教会确实有办法消灭死徒之祖，但不知道是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还是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据我所知，大多数死徒之祖都是被这样处理的，只有极少数例外会被当场消灭。” 四季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感谢索拉女士为我解惑。” 随着交谈的深入，时间也渐渐流逝。 眼看差不多该道别了，四季站起身来，真诚地对索拉说：“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在……唉，我也说不准。那就提前祝你和肯尼斯新婚快乐，索拉女士。” 索拉微笑着回应：“谢谢你的祝福，四季先生，我会转告给肯尼斯的。” “再见，索拉女士。” 留下一张自己的照片，作为信物之后，四季走出咖啡屋，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飞机起飞后，他望着下方逐渐缩小的旧金山，轻轻一笑。 这一趟出行，收获颇为丰厚。不仅解决了一直困扰自己的心事，还获得了财富，更坚定了内心的决心。 不过，此刻他心中也有一丝担忧：“我选购的礼物，青子和有珠会喜欢吗？” 在他看来，这件事远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第94章 重返，三咲和洋房 从旧金山直飞东京国际机场，所需时间漫长，这一点自不必多言。 四季白天启程，抵达时依旧是白天。 和上次一样，面对东京这座国际化的快节奏大都市，他并未停留，而是经由海路，径直回到千叶县的老家，观布子市。 四月的观布子市，春意正浓，万物仿佛都焕发着蓬勃的生命力，处处洋溢着活力。 眼前这般美景，让四季心情格外舒畅。 这份愉悦，不单单是因为回到了故乡，或许还因为，这里离那位令他心心念念的红发姑娘更近了。 他沿着熟悉的道路，顺利回到家中。 “我回来了。” 四季推开门，高声说道。 “欢迎回来，四季。出国这一趟，还适应吗？” 母亲从屋里迎出来，微笑着问道。 “母亲，还行。遇到了不少好人，也碰上了几个坏人。不过总的来说，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四季一边换鞋，一边回答。 晚上，四季和母亲分享着在国外的种种经历。 他讲述着天朝的壮丽山河，美国城市的繁华喧嚣，还有旅途中的所见所闻，当然，也没忘了提到父亲怂恿自己喝酒的事儿。 母亲听后，气得火冒三丈，发誓等父亲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见识见识家里的规矩。 四季被母亲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心里却暗自为父亲默哀。毕竟，烟酒这东西，能不碰就别碰，这对自己和他人都有好处。 第二天一大早，四季收拾好行囊，从邻居阿姨那儿拿了些种子，便前往车站。虽说今天并非开学日，但他得提前赶往隔壁的三咲市。 四月初的三咲市，樱花绽放，美不胜收。 四季一刚一下车，便一眼望见了那熟悉的红发少女。正站在远处，对着他使劲挥手。 今天的青子，身着当初在游乐场穿过的那身便服，明艳动人，四季一时竟看呆了。 “蓬莱山同学，你也太慢了！不是说九点半就能到吗，这都快十点了，可把我们等坏了。” 青子带着些许抱怨的口吻说道。 听到青子的话，四季回过神来，内心满是欢喜，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十七天没见，真的太想见她了，那种喜悦的心情难以言表。 至于晚点的原因，四季解释道：“苍崎同学，客车在路上抛锚了，那家公司又没准备备用车辆，只能在路上维修，耽误了些时间，这可不怪我。” “哼，这些客运公司，也不多准备点车辆。要是哪天客车发动机坏了，难道还让乘客自己走去目的地不成？” “到时候，客运公司会打电话求援的。”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路边走去。 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站着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的少女。 她气质独特，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感觉不太好接近。微风轻轻拂动她的短发，露出精致的混血面容。 她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某个方向，许久都未曾转动，似乎在发呆。 见到此人，四季的内心有些复杂。 他和有珠之间的关系，至今仍让他感到困惑，其中的内情他也尚未完全弄清楚。 之后，他打算找个时间和有珠好好聊聊。 不过此刻，他还是和青子一起走到了有珠面前，笑着打招呼：“爱丽丝，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听到 “爱丽丝” 这个名字，有珠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不自然地移向一旁，背在身后的双手下意识地搅在一起。 随后，她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还好。” 经过十七天的自我调整，有珠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四季了。然而，真的见到，那种复杂的情绪，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其实今天，她本不想来的，待在洋房里，安静地独处，或许能让自己更加平静，远离那些纷扰的思绪。 但在青子的鼓励和劝说下，她还是鼓起勇气，亲自前来面对四季。 有珠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四季。 这个少年的模样，与她心中那个身影渐渐重合，在她眼中，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 尽管内心深处仍有莫名的冲动，但有珠已经能够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像当初在童话游乐场时那样情绪崩溃。 直到现在，一想起那时放声痛哭的自己，有珠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总觉得太丢人了。 为了避免在四季面前失态，她率先转身离开，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走。” “好，我们回去。” 青子赶忙跟上，与有珠并肩走在街道上。 回哪儿呢？ 自然是那座洋房。 之前四季以为自己在战斗中输了，和青子的约定也就作废。可没想到，她们竟然同意让他住在洋房里。 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四季也没有拒绝，毕竟对方毁掉了他的租房，提供住处也算合理。 车站离洋房还有些距离，不过三位少年少女一路说说笑笑，穿过热闹繁华的商业街，又走过高低错落的住宅区，接着踏上蜿蜒的坡道，最终来到了白犬坡上的洋房。 这周围的环境，即便在白天，也透着几分阴森。 树木高大繁茂，树林里落叶堆积，无人清扫。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再配上林中的洋房，宅邸周围杂草丛生，怎么看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也难怪附近的人都把这里称作鬼屋，确实名副其实。 这是四季第二次来到这里。 此刻，眼前的洋房，在他心中已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上一次，他是为了和有珠摊牌，为了一个约定而来，还因此在童话游乐场里引发了一场战斗。 而这一次，他将成为这里的住户，要在此住上一段时间。四季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住多久，但他希望，只要青子在这儿，他就能一直住下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了。 三位少年少女终于来到了洋房的正门。 青子打开大门，转身对着四季，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欢迎第二位房客，蓬莱山同学，入住白犬坡唯一的住宅，久远寺邸。” 旁边的有珠也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面对这简单而独特的欢迎仪式，四季有些哭笑不得，觉得没必要这么正式。 不过，他还是微笑着回应道：“今后，请多多指教。” 新的住处，新的学期，一切都将是全新的开始。 第95章 洋房，参观和开启 青子与有珠领着四季，踏入洋房开启参观之旅。 首站是一楼门厅左手边的研究室。 这房间面积不大，比起四季先前租住之处，显得颇为狭小。不过，对于刚开始钻研魔术的新手而言，这般空间倒也足够。 “这儿是我和有珠特意腾出来的。原本这儿堆满了有珠的 ploy 本体，搬运那些东西可把我们累惨啦。所以呀，蓬莱山同学，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们哦。” “ploy？什么意思？是爱丽丝的那些使魔吗？” 四季对这个新名词感到陌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有珠那些模样怪异的怪物。 “没错，有珠的魔术造物，童话里的怪物，ploy kickshaw，简称 ploy。”青子耐心解释着，顺手理了理耳边的发丝。 “原来如此，辛苦苍崎同学和爱丽丝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们的。” 四季笑着回应，笑容真诚而温和。 玩笑过后，参观继续。 青子接着介绍：“蓬莱山同学，你研究室的对面，是为你准备的仓库，你可以用来存放物品。西侧的其他房间，都摆满了有珠的东西，就不用去看了。最西面的通道通往地下室，那儿是禁区，蓬莱山同学可千万别犯禁忌。” 四季顺着青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西侧最里面的门上，挂着一把普通的锁。这样的锁，恐怕连个普通成年人都拦不住，更别说他了。 但他本就没有违反规则的打算，当下便认真地点点头，承诺道：“我知道了，苍崎同学，我保证不会擅自闯入其他房间。” “那就好，我们去门厅。” 青子对四季的保证很是放心，她清楚四季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不做就肯定不会做。 来到门厅，四季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之前匆忙之间，竟没留意到这里直通天窗，同时也是去往二楼的通道。光线透过天窗洒下，在墙壁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蓬莱山同学…… 这边……” 青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在四季和有珠好奇的目光下，她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拦住两人，“不好意思，这边是换衣间和浴室，现在谢绝参观。” “……” 四季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也不多问，“我明白了，我先去东侧。” 他心里清楚这里面可能有状况，没必要自讨没趣，便率先朝着一楼东侧走去。 留下两位少女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 几秒后，有珠平静地开口：“今天，是青子负责洗衣服。” 这话像一记重锤，让青子瞬间蔫了下去，她不甘地低声叫道：“我知道啦，这不是起晚了嘛。说我呢，有珠你不也起晚了。” 说着，青子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经走到东侧走廊的四季，小声嘟囔，“都怪那家伙，要是早两天来多好，也不会出这种尴尬事。” “两天前是我负责洗衣服。” 有珠语气平淡，这话与其说是陈述，倒更像是在责备某人。 青子最终叹了口气，举手投降：“行行行，是我的错，一会儿我就去收拾。” 两人收拾好心情，跟上四季的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参观。 青子偷偷观察四季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异样，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家伙还挺绅士，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门厅东侧靠南这间是洗手间，蓬莱山…… 老这么叫也不合适，既然都住在一个洋房里，以后我就叫你四季同学。” 青子说道。 “好的，苍崎同学。” 四季对名字并不在意，他的姓氏念起来有些拗口，确实不如名字简单。 介绍完洗手间，他们来到对面的房间。 不用青子介绍，四季一眼就看出这是餐厅和厨房。 东边的橱柜和灶台，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怀念。橱柜上摆放着一些餐具，灶台虽然有些陈旧，但收拾得很干净。 “餐厅和厨房，那西边这个小间，应该是储藏室。” 四季说道。 有珠和青子惊讶地看向他，他可是第一次正式来洋房，怎么会知道西边的小屋是储藏室？ 见四季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青子心中一动，问道：“难道四季同学会厨艺？” “会一点。” 厨艺对四季来说，算得上拿手。 在学园都市时，因为超能力能掌控身体，他学了不少武术，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手艺，只要和身体相关，他上手都很快，厨艺便是其中之一。 那个时候为了缓解都市黑暗面的精神压力，甚至捡起曾经的梦想，玩起流行摇滚。 即便现在没了超能力，这些技艺也早已刻在骨子里。 “有机会给你们露一手。” 四季说道。 在家里都是母亲做饭，出门在外，有机会自己动手倒也不错。之前租的房子没条件，现在这里设施齐全，正合他意。 有珠和青子对视一眼，青子露出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我们可就期待四季同学的手艺了，不如参观完洋房，中午就展示一下？” “没问题。” 四季答应得干脆。 见他如此自信，有珠和青子反倒有些担心，心里犯嘀咕：这真的靠谱吗？ 不管怎样，参观还得继续。 青子接着说：“四季同学，这边是客厅和日光室，你之前来过。隔壁日光室，平时可以聊天晒太阳，有时也能当餐桌用。东面通道尽头，就是图书馆，你可以去看看。” 四季走进日光室，这里视野开阔，光线充足，只是外面杂草丛生，有些煞风景。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杂草得有半人高，肆意蔓延着。 他不禁畅想：“这地方真不错，有时间我把杂草清理一下，把树木移动到别处，再种些花卉，以后就能在这儿惬意地欣赏风景了。” 说着，不顾身后两人异样的目光，径直朝图书馆走去。 望着四季自然的背影，青子悄悄靠近有珠，小声说：“有珠，你有没有觉得，四季同学，好像很勤快啊？” 有珠盯着四季的背影，沉默片刻，用力地点点头。 或许，让这个人住进来，她们往后的日子，会轻松不少。 第96章 午餐，厨艺和艺术 图书馆规模宏大，这是一栋独立于山坡之上的别栋建筑，通过通道与洋房相连。 踏入其中，宽敞的空间给人一种空旷之感。 不难看出，青子和有珠在这里做了不少整理工作，挪走了许多物品，特意腾出了大片空地。 显然，她们对之前提及的事，付诸了实际行动。 “谢谢。” 四季满含真诚，向青子和有珠道谢。如此繁重的工程，以两个女孩子的体格而言，着实辛苦。 结束图书馆的参观，便来到了二楼。 实际上，二楼可参观之处并不多。 西侧全是有珠的领地，用于魔术研究以及存放魔术相关物品。而东侧，第一间便是四季的房间。 “这里就是四季同学的房间啦，有什么需求可以自行添置。不过，千万别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别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不然有珠会不开心的。” 青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四季。 奇怪东西？ 四季心里犯起了嘀咕，实在不明白青子所说的 “奇怪东西” 究竟指什么。瞧青子那模样，似乎也不打算详细解释。 “四季同学房间的东面，是我的书房，不管有事没事，都别进去。最东面则是我的房间，四季同学，可千万别擅自闯入女生房间哦。” 青子继续介绍，半开玩笑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警告。 “…… 怎么可能，苍崎同学想多了。” 四季赶忙澄清，心里无奈，自己真不是那种人。 三层没什么可去的，就是一间很小的阁楼。 时间悄然来到午后，四季活动了一下双手，说道：“走，今天午饭让你们见识下我的厨艺。” 有珠和青子早已满心期待，十分好奇这位自信满满的四季同学厨艺究竟如何。 不管怎样，先拭目以待。 以四季的性格来看，既然说会厨艺，应该不会骗人。 只是，联想到一些男生做的黑暗料理，青子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暗自想着：“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 怀着这样的心思，三人来到厨房。 四季查看了储藏室的物品后，不禁有些无语，好奇地询问两位女生：“你们平常都吃些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青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同上。” 有珠简洁附和。 听着这简短的回答，四季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行，你们俩出去等着，我来搞定。” 储藏室里，新鲜蔬菜寥寥无几，米面也所剩不多，唯有耐储存的土豆数量还算可观。 冰箱里东西不少，但和正餐无缘。 四季看着两位女孩走向隔壁客厅的背影，又想起之前在门厅看到的场景，以及宅邸周围杂草丛生的画面，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女孩，或许和普通女孩不太一样，有点懒。 “……” 要是两位女孩勤快些，宅邸周围那些影响观感的野草，门口和道路两旁也不至于如此杂乱。 “这两位女生，该不会是为了找个劳动力，才让我住进来的？” 带着这一丝不妙的想法，四季开始准备午饭。 食材有土豆、面粉、少许蔬菜和一小块肉。 “好嘞，那就做一份经典的土豆肉饼和蔬菜肉丸汤，再蒸点米饭。” 主意已定，四季立刻动手。淘米蒸饭，削皮蒸土豆，洗菜、剁肉做馅料准备做丸子。 由于自身嗅觉和味觉存在缺陷，四季运用魔力来调和调料，精准感知配比，优化烹饪方式。 他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轻松愉悦地忙碌着。 而青子和有珠则在厨房门口悄悄听着。 听到四季哼歌，两人面面相觑。 “啧，还挺好听的呢。” 青子对音乐仍怀揣着曾经的梦想，相较于有珠，她对流行音乐更为了解，觉得四季哼的曲子很是悦耳，只是不知是否有歌词。 “好香的味道。” 有珠的注意力则完全被香味和四季的身影吸引。看着他愉悦忙碌的样子，有珠的思绪不禁飘远，记忆中似乎有个人的身影与四季重合，这让她陷入沉默。 “我们回去。” 有珠轻声说道。 “哦，好的。” 青子应道。 此时，她已能确定四季厨艺应该不错，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松地哼着歌，心里越发期待今天的午餐。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等待食物的时候，更能让人感觉到饥饿感。 三十多分钟后，四季端着丸子汤、肉饼来到日光室。 “两位女士，请品尝。” 对自己的手艺，四季充满自信。 虽说如今嗅觉和味觉有些问题，但曾经的技艺并未忘却。凭借武术练就的极致分寸把握，他能精准复刻各种美食，即便原材料有所限制，也影响不大，不过是小小的缺憾罢了。 有珠和青子望着色泽金黄的肉饼、色泽清淡的丸子汤以及热气腾腾的米饭，一时沉默不语。 仅仅闻着味道，她们就知道这饭菜肯定美味无比。 “来，别客气，尝尝看，要是觉得不好吃尽管说，以后我会根据你们的口味调整。” 四季热情地招呼道。 毕竟每个人口味不同，喜爱的东西也不一样。 听到这话，有珠和青子立刻拿起刀叉和筷子，迫不及待地朝着肉饼下手。仅仅两秒钟，肉饼便被 “分尸”。 当一小块肉饼送入嘴中，那酥脆与鲜嫩交织的口感瞬间在口中绽放。 咸淡适中，味道醇香，满脑都是一个词，就是美味。 有珠和青子仿佛产生了幻觉，见到土豆长着双腿欢快地蹦跳，肉末和蔬菜环绕着土豆飞舞，各种调料翻卷裹挟，刹那间如烟花般绽放。 转眼间，当幻觉消失之时，盘子里的金黄肉饼只剩下最后一块。 有珠和青子对视一眼，眼神中瞬间迸发出 “火花”，似乎都在表达：“这是我的！！” 双方互不相让，刀叉和筷子差点在餐桌上 “打” 起来。 “咳～” 四季见状，咳嗽一声，将最后一块肉饼夹到自己碗里，对两位女孩说道：“要是还想吃，晚上我再做，不过这最后一块，就留给我。” “…… 好！晚上再做一次。” 青子和有珠异口同声地说道。 随后，她们又品尝了肉丸汤，和肉饼一样，汤鲜味美，好喝至极。 有珠甚至觉得，许多高级酒店的大厨都比不上四季的厨艺。 她目光紧紧盯着四季，他到底，还有多少神奇的事情呢。 不知不觉中，内心中的身影，又凝固了几分。 青子同样觉得四季十分神奇，武术高强，厨艺更是了得。 刚才那种幻觉般的美妙体验，实在太生动了。 “难道四季同学施展了什么魔术？” 她满心好奇，很想知道这些美味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 与四季的厨艺相比，自己那点水平简直不值一提。 想起之前给四季送便当的尴尬场景，青子不禁脸红，既为自己的厨艺感到羞愧，也因那次尴尬事情。 “丢人啊。” 第97章 礼物，习武和开学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洋房周围，为这栋洋房勾勒出一圈温暖的轮廓。 四季在宅邸仓库中忙碌着，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宝藏库，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他在其中仔细翻找，不时从杂物堆里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重要花盆是找到几个，大喜过望，不用去市场买了。 经过一番努力，四季收获颇丰，将找到的东西一一搬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逐渐有了生活的气息，原本略显空旷的空间，因这些物品的填充而变得温馨起来。 布置好房间后，四季想起了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便叫来了青子和有珠。 “感谢两位让我能住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去美国时就挑了些东西带回来送给你们。这些是给爱丽丝的。” 四季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礼物展示出来。 桌上摆放着一些模样怪异的雕塑，还有据说是土着人的饰品，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他觉得有珠会喜欢这些奇异的玩意儿，毕竟当初在童话游乐场里，有珠的 ploy 外形就十分独特，作为童话中的魔女，或许对这类怪异的东西情有独钟。 有珠听到呼唤，带着一丝疑惑走进房间。 她本以为是关于魔术或者其他事务，没想到四季是要送她礼物。 一时间，有珠愣在了原地，内心泛起层层波澜。自从双亲离世后，她似乎再也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礼物。 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有珠抿了抿嘴，看着四季手中的礼物，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尽量避免与四季的手接触。 接过礼物后，她轻声说道：“谢谢，这礼物我收下了。” 四季见有珠收下礼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后将剩下的礼物一股脑递给青子：“这些，就是你的，苍崎同学。” 剩下的礼物是一些时尚小零碎，都是这边比较少见的样式，价格也较为亲民。 四季知道以青子的性格，太过贵重的礼物她肯定不会接受。 时尚小东西，那大概每一个女孩都会喜欢的。 青子也不例外，看到这些时尚的小东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丝巾、发带、胸针，还有包包上的挂饰，每一件都精致可爱。 她拿起一个挂饰，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做工十分精细，而且款式新颖，颜色也是她喜欢的青色。 青子微微一笑，打趣道：“这些我就收下了，四季同学，真看不出来，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嘛。” “讨女孩子欢心……” 四季听到这话，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要是真的会讨女孩子欢心，和青子的关系也不会进展得这么缓慢了。 回想起过去的经历，要是他会的话，以至于几个世界…… 算了，说出来怕丢人。 礼物送出去之后，有珠拿着礼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青子则留了下来，一脸期待地询问四季关于武术的事情。 “四季同学，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习武呢？” 这个春假，青子每天都在期待着习武的那一刻，脑海中时常浮现出自己学有所成后帅气的模样。 然而，四季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青子的热情：“苍崎同学，这学习武术，恐怕现在还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啊。” 青子满心狐疑，幻想瞬间破灭，她不满地看着四季，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电视里，学习武术，找个地方不就行了么。宅邸周围也有空地，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去图书馆的地下室，那里也有空地，为什么不能学呢？” “这个…… 苍崎同学，学武可没那么简单，电视里演的那一套可不行。” 四季耐心地解释着，曾经他也对武术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真正深入了解后，才知道其中的艰辛与复杂。 “苍崎同学，武学的基础是身体基础。不做任何准备就盲目锻炼，不仅练不出名堂，还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登堂入室。这么跟你说。” 四季顿了顿，脑海中思索着合适的例子，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青子那傲人的身材，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如果，苍崎同学能够接受自己，变成欧美那种女子拳击手，肌肉发达的样子，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欧美拳击手…… 的样子……” 青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些拳击手的形象。 不论是欧美还是其他地方的拳击手，大多肌肉隆起，身材壮硕，几乎没有什么美感可言。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那样，青子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不行，那样子肯定不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青子也不例外。 看到青子的反应，四季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希望青子变成那种模样，虽然强大，但却失去了原本的美感。 “放心，苍崎同学，真正的武学能美化形体，让人变得更加自然，不会出现那种超出常人体型的情况。” “真的么？” 青子将信将疑地看着四季。 “那当然，武学本就是从自然中衍生出来的技艺。放心，苍崎同学，等准备工作就绪，我们就开始学武。” 四季的语气充满了肯定，使青子安心。 “那需要准备什么呢？我看看能不能尽快搞定。” 学武的决心十分坚定，青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计划。 “首先，需要科学器械，它们能更好地辅助我们学习武艺。还有药物、锻炼方式、饮食等等……” 整个下午，四季都在给青子科普学习武艺所需的各种条件以及练武的艰辛。 如果这里有强大超算辅助的话，可能会轻松一些，少走弯路，毕竟四季曾经就是这么走的。 只要能学会武术，青子拍着胸脯表示，再苦她也能承受。 随后，她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打算琢磨从哪里能快速购买到所需的器械。 此时，青子不禁埋怨起有珠来：都怪有珠放火烧了四季同学的家，要是没放火，四季的二手器材自己也能用上。 想到这里，青子小声嘀咕道：“该死的有珠，活该你出洋相。” 童话游乐场，那时有珠情绪崩溃的场景，青子能记一辈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夜幕降临。 晚餐时，餐桌上不仅有美味的肉饼，还多了一道土豆蔬菜肉末焗烤。 熟悉的香味弥漫在餐厅，青子和有珠再次被四季的厨艺所折服。 两人心中都冒出了同一个想法：以后的三餐都交给四季就好了。 有珠一想到以后在学校吃食堂的日子，心里就有些失落：“如果，没有吃到这样的美食就好了。”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她摇着头赶出了脑海。 这里可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大家聊着天，就聊到共同的话题，魔术。 三人中，一位纯粹的魔术新人，一位半吊子，一位成熟魔术师。 作为新人的四季当场就言明想学魔术，打算拜师。在完成魔力版本的八门遁甲之后，他就想学习和了解魔术知识了。 只不过没有太好的教材，间桐家的藏书里可能会有，但现在不在身边。 圣女和肯尼斯这两边也不行，电话里聊魔术知识，那是找死的行为，聊一些什么人员八卦，打听一些魔术界公共的情报，还可以，详细知识，那可不行。 所以，当听青子说，有珠就是她的魔术老师后，四季也有拜师的意愿。 在这个时候，他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成。 而有珠的反应，则是沉默着，就在四季以为不行之时，她是轻微的点头。 “可以。” 四季内心大喜，当场就改口称呼老师。 “那就太感谢你了，爱丽丝老师。” “……” 一天的时光匆匆过去，第二天，便是新学期正式上学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洒在校园里，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青子穿着一身青春不靓丽的校服，站在校园门口，自信满满。四季走到她身边，微笑着说：“新的学期，还请苍崎同学多多关照。” 青子回以灿烂的笑容：“也请你多多投票，四季同学。” 第98章 日常，青子和有珠 四季来到学校，发现自己和青子依旧同在二年级 a 班，教室还是那间位于三楼的熟悉空间，座位也没有变动。 他那句 “多多指教”，可不只是礼貌性的寒暄，而是真切感慨能继续在同一班级的奇妙缘分。 “早上好，四季同学。” 浦饭幽助满脸笑意地走来，热情打着招呼。 四季也挥手回应：“早上好，浦饭同学。” 新的学期，既有新面孔，也有熟悉的老友，能和认识的人在同一个班级，着实是件幸运之事。 不仅如此，连授课老师都是老熟人，一种别样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相互认识新同学后，便是全体师生大会。 这类新学期的大会，几乎是每所学校的标配，主要围绕新学期目标、各类活动展开，其中学园祭更是备受期待。 “浦饭同学，咱们学校的学园祭在几号？” 四季好奇问道。 “这学期最后，七月份。” 浦饭幽助熟练作答。 四季微微点头，学园祭作为学校一年一度的重要活动，几乎所有学生都会参与，他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新学期伊始，他还面临着一个难题，加入哪个社团。心里琢磨着，最好能找个自由些的社团，可思来想去，依旧毫无头绪。 “算了，大不了选个简单的社团。” 他暗自下了决定。 大会之后，便是学生会长选举预选的候选人亮相与演讲环节。 礼堂里，青子一登场，气场全开。 她自信满满、言辞犀利，极具感染力。 四季瞧着这般模样的青子，今年怕是没什么候选人敢和她竞争了。如此一来，青子之前说的 “投票”，恐怕最后就只有她一人参选。 “果然，苍崎同学还是那么厉害啊，去年也是这样。” 旁边同学小声议论。 “去年和苍崎同学竞争的候选人，有几个能在她身边正常说话的，太强势了。” 另一位同学附和道。 四季听着这些议论，微微点头。 他总觉得，青子在学校和在洋房里，有着细微却明显的不同。 在学校，青子仿佛自带光环，气场格外强大。果不其然，没人竞争，今年的学生会长之位毫无悬念地被青子收入囊中，她将继续执掌大权。 重要大会结束，学生们步入正轨，开始上课。 数学课上，四季思绪不自觉地被青子那头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吸引。他又一次在心底感叹：“太漂亮了。” 放学后，青子叫住四季。 “四季同学，之前和你说考虑社团的事，有想法了吗？” “考虑的事…… 哦，你说社团啊。” 四季回过神来。 “对，就是社团。四季同学选好要加入哪个社团了吗？” 其实按常理，社团相关事宜青子身为学生会长，只需接收报告就行，但考虑到四季的特殊情况，以及日后的安排，她觉得有必要提前知晓，以便合理规划时间。 提到社团，四季还真没考虑好。 在他看来，每个社团都像是在浪费时间。 以他的能力，做任何社团活动都易如反掌，可这样一来，难免会打击其他同学的积极性，他并不想如此。 思索片刻，他望着青子，灵机一动：“苍崎同学，你在哪个社团？要不我就加入你那个社团。”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点赞，既然对其他社团都不感兴趣，那跟着喜欢的人加入社团，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青子闻言，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四季，见他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便明白他心意已决。 “四季同学既然这么想，那行，我回去就安排。不过，到时候你可别随意翘掉社团活动。” 说完，青子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四季望着青子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泛起一丝不安，总感觉自己刚才的决定似乎有些草率，之后的社团活动，恐怕不会轻松，大概。 这时，浦饭幽助凑过来，小声说：“四季同学，你和苍崎同学关系变好了呢。” “嗯？关系变好？为什么这么说，浦饭同学？” 四季一脸疑惑，他自己怎么没察觉到。 “因为刚才苍崎同学叫你四季同学了，以前她都叫你蓬莱山同学。” 浦饭幽助解释道。 “…… 就因为这个？” 四季哭笑不得，“浦饭同学，这可不代表关系变好，只是简化称呼罢了。” 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开始琢磨晚上吃什么，还有明天早上的安排，这么一想，杂七杂八的事情还真不少。 浦饭幽助看着四季，又瞄了瞄前方青子空着的座位，暗自笑了笑。 在他看来，四季和苍崎同学可不只是称呼变了，两人说话的态度也亲近许多。 平日里，青子对一般同学可没这么客气，强势得很，就算面对老师也不例外。 比如，山城老师正匆匆走着，青子几步上前拦住：“山城老师，请等一下。开学第一天，学生会就收到你们班级被投诉的信件，老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 苍崎同学，这个嘛……” 山城老师有些支支吾吾。 青子不依不饶：“别含糊，老师，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被投诉……” 瞧瞧，青子面对老师都如此强势，可在四季面前，明显柔和了许多。 新学期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四季和同学道别后，前往市场采购。 他买了不少蔬菜、米面和肉类，这些都是近期的口粮。回到白犬坡的洋房时，他看到有珠已经放学回来，正往东走去，便叫住她。 “爱丽丝，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好多东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礼园学校虽是全寄宿制学院，但作为私立学校，像久远寺集团千金有珠这样的特权阶级，自然有特殊待遇。 有珠听到呼唤，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身。 看到门厅处大包小包的四季，她抿了抿嘴，本能地想逃离，可一想到昨天四季做的美味佳肴，脚步又顿住了。 她靠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四季递来的 “菜单”，尽量避免和四季有肢体接触。 四季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或许魔女有珠有着自己独特的怪癖，既然人家不想接触，那就保持距离好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 有珠看到四季这个动作，沉默了一瞬，随后把 “菜单” 举到眼前，隔开两人视线。 纸上列着中式、西式、日式等各类菜品，花样繁多，虽说比不上高级餐厅的齐全，却也足够让人挑花眼。 再想想四季的厨艺，有珠忍不住暗自吞了下口水。 她身为久远寺集团千金，每月生活费不少，可在古董、ploy 原材料等方面花费甚多，真正用于三餐的钱并不宽裕，和她情况类似的青子也是如此。 过去一年多，两人能没饿死，已经算本事了。 有珠放下 “菜单”，瞄了眼注视自己的四季，微微低下头，小声说：“我想吃肉酱意面。” 声音虽轻，却被四季敏锐捕捉到。 “肉酱意面么，好，那今晚就吃这个，爱丽丝老师。” 四季笑着应下，转身走向厨房，准备大展身手，为这个夜晚增添一份美味。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不用叫老师的。” 微不可闻的声音，是从有珠口中发出，然后深深呼了口气，平复一下那快速跳动的心脏，转身前往日光室。 能够安静待着，就会有美食端上来的日子，真不错。 第99章 课堂，神秘和魔术 四季那句 “老师”，可不是随便叫的。 享用过丰盛美味的晚餐后，非日常的魔术教学时间便来临。有珠摇身一变，成了魔术老师，给四季和青子授课。 屋内灯光柔和，将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有珠站坐在椅子上，怀抱宽大厚实的书籍，目光清冷，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显得特别自信。 今天的课程是讲述魔术的起源历史，主要是讲给四季听，青子虽已听过，但她也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眼睛时不时看向四季，想瞧瞧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魔术，可分为神代魔术和神代以后的魔术。神代之前的记录有限，只知道那时世界充斥着地球生命力的大源魔力，也就是真以太。而在公元前 1100 年左右，神代彻底终结，世界的神秘迅速衰落。” “为了延续神秘，在公元纪年，第一魔法使……在世界上创造了如今的第五架空元素以太，延续了神秘，延续了魔术，如今充斥在世界上的大源，就是以太。” 有珠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在安静的日光室里回荡。 神代前和神代后，这个世界的魔术历史有点复杂啊，远比想象中要悠久。 而且创造大源的以太…… 无中生有，还是转化…… 听到这里，四季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疑问，他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一样，高高举起了手。 有珠看到后，微微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四季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是允许提问的信号。 “爱丽丝老师，请问第一魔法使还活着么？” 这个问题对四季来讲，有点关键，得问清楚。 第一魔法使活着么？ 日光室里沉默片刻，有珠的思绪，是飘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询问妈妈的，而妈妈给她的答案，如今也要告诉眼前的少年。 “第一魔法使已经不在了，就在创造第五架空元素以太不久就去世了。” 这个答案，四季有点心理准备。 他差不多也有点理解这个世界的魔术，为何会隐蔽了，大源不够用，大源是有限的，蛋糕不够分了。 具体是否还有其他因素，现在四季不得而知，但大源问题肯定是其中之一。 教课还在继续，一些历史知识，让四季很是感兴趣，也有很多疑惑。 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十分新奇，老妖怪家里的藏书还未送来，他不确定里面是否有这些内容。 “魔术，本是神明使用的力量。直到所罗门王凭借人类之身行使奇迹，使用了魔术，魔术才被人类掌握。” 有珠继续说道，“想要行使魔术，必须先了解魔术基盘。魔术基盘，就是各个流派铭刻在世界上的魔术理论。释放魔术，就是通过魔术回路接触魔术基盘，在释放魔力和下达命令的同时，行使魔术理论规则，这便是魔术的释放过程。” “爱丽丝老师，这个魔术基盘是使用魔术的关键所在吗？” 有珠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语气清冷地说道：“大部分魔术都需要魔术基盘，但也有部分例外，比如大魔术固有结界、超能力，还有一些起源特质，它们无需魔术基盘，便能行使奇迹力量。当然，还有世界上的五大魔法。” “原来如此。” 四季轻声自语，心中豁然开朗。 固有结界他是知道的，圣杯战争期间 rider 的宝具就是固有结界，还有自己的魔眼能力，同样不需要魔术基盘。 说到起源，四季脑海中浮现出切嗣的起源弹，那玩意确实不需要什么基盘和魔力，只要击中目标，就能发挥作用。 这么一想，他心里竟有些可惜，要是当初能搜一搜切嗣的身体，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起源弹，即便不使用，当作纪念也好啊，真是太遗憾了。 而魔法，那可是奇迹中的奇迹，他自然明白其特殊性。 此时，四季的手高高举着，有珠见状，再次示意他可以继续提问。 “爱丽丝老师，魔术基盘理论是如何形成的呢？” 有珠毫不犹豫地回答：“它以学问和宗教的形式，将神秘规则铭刻在世界上。神秘程度越高，与世界的联系就越紧密，使用该魔术基盘的魔术师，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能施展魔术。不过，也有一些家族形式的魔术基盘，与地域联系过于紧密，一旦迁移，便有没落的风险。许多古老家族就是这样走向消亡的。” 听到家族和地域的关联，四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老虫子臓砚的身影。 他不就是从欧洲迁移到日本的家族吗？ 随着人口繁衍，魔术力量逐渐衰弱，到最后甚至需要从外面过继天资好的孩子来维持家族的存续，实在是可悲。 相比之下，本地的魔术家族远坂家，情况就好多了。 有珠的讲述并未结束：“如今，最广泛的魔术基盘理论，当属教会的‘神之教诲’和魔术协会的基础魔术理论，当然，天朝辐射范围内也有独特的魔术基盘。据说，天朝的基盘是从神代遗传下来的理论，不过这方面我了解得并不多。这三个便是世界上最大的魔术基盘。” 听到有关天朝的内容，四季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在天朝遇到的那个长发年轻人。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向他询问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想着，四季又举起了手，有珠依旧耐心地示意他可以发问。 “爱丽丝老师，除了这三大魔术基盘，是不是还有独特的地域基盘呢？” 地球如此之大，魔术界也十分广阔，不同地区有着各自独特的文化，自然会诞生不同的魔术基盘。 有珠赞许地看了四季一眼，随后回头看了看右手边的青子，微微摇了摇头。 两个学生，一个思维敏捷，积极思考提问；另一个嘛，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被有珠目光扫到的青子，莫名地感到心虚，她确实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 “每个地方，只要有魔术师存在，就有可能诞生新的魔术基盘。特殊独有的魔术基盘，是每个地区的特征之一。比如南美那边的印加文明，就有独特的魔术基盘，非洲也有，还有日本这边……” 说到这里，有珠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四季见状，心中充满了好奇，为什么说起别处时那么流畅，一提到日本这边就停下了呢？ “爱丽丝老师？”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青子也同样好奇，这方面有珠还从未讲过呢。 “有珠？” 她也跟着催促。 有珠轻轻摆弄了一下手指，微微叹了口气说：“日本这边，我听说他们是利用神之碎片来行使魔术。顾名思义，就是与曾经神明的身体组织缔结契约，通过供奉、信仰，来使用神之权能。这和神代魔术类似，只不过规模极小，且只能在本国使用。” “呃……” 四季一时语塞，脑海中浮现出那所谓神之碎片的模样，心中满是震撼。 用曾经神的身体组织来供奉并借此施展魔术，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难怪有珠会迟疑，这种行为确实有些特殊。 不过，这或许也是日本魔术的特色。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 “咦~~好恶心的东西。” 只要想象一下所谓的身体组织，青子就感觉到不好了，难怪之前，有珠不说，实在恶心。 教学仍在继续，魔术的知识博大精深，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学完。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这才勉强完成了对魔术历史和基本情况的介绍。 后面还有魔术神秘学、分类等诸多知识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四季不禁感到，自己似乎小瞧了魔术体系。 “以后，得更加认真对待了啊。” 最后，在二楼三人分别前，有珠是叫住了四季。 “图书馆里书，可以自由翻阅。” 说完，有珠便迅速离开，留下一脸喜悦的四季。 “太好了。” 获得图书馆的阅读权利，那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第100章 习武，转校和学生 新学期。 魔术知识学习，如同春日暖阳，让四季找回了曾经求知的快乐。 洋房图书馆成了他课余时间的避风港，书架间的静谧氛围，总能让他沉浸在魔术世界的奇妙知识中。 几天后，间桐家的藏书终于被妥善安置在图书馆。从那以后，除了四季，有珠也常来这里。 青子时不时就能看到，四季与有珠在日光室里，一人一书，伴着红茶，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那画面安静又和谐，让人不忍打扰。 “这俩人，也太悠闲了。” 青子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爽，她把采购单 “啪” 地一声拍在四季面前，得意地扬起嘴角，“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考虑习武的事了，四季同学。” 四季正沉浸在书中世界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过，看到是青子，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接过采购单，发现上面列满了习武所需的器材和药物，都是之前和青子讨论过的。 他没想到青子这么快就把东西凑齐了，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姑娘可真拼啊。 “苍崎同学，那就明天早上开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旦开始习武，可不能半途而废。” “放心，四季同学！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我说到做到，而且会做得更好！” 青子的眼神无比坚定，习武一直是她的热爱，比起魔术，她对武术的热情似乎更加高涨。 四季看着青子坚定的神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青子对待这件事是认真的。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苍崎同学。” 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青子的 “苦难” 正式拉开帷幕。 习武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清晨的体能训练，她沿着山坡拼命奔跑，直到体力耗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借助科学器材进行力量训练，为武术打下坚实基础。到了晚上，还要泡药浴，药汤的味道弥漫在浴室里，那种蚂蚁爬身的滋味实在令人难受，但又不能不做，如果不想身体走形的话，药浴，是能够滋润着疲惫的肌肤。 一整天下来，青子累得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一想到明天还要上课，她不禁唉声叹气，暗自懊恼自己把习武想得太简单了。 但放弃从来不是她的性格，青子咬咬牙，强撑着疲劳的身体坐起来，按照四季教的方法，开始按摩身体。 这一步至关重要，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她必须坚持。 正按摩着，房门突然响了。 青子愣了一下，这个时间点，在这洋房里会敲门的，大概率是四季。有珠要是没什么事，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稍等一下。” 青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确认没什么不妥后，下床打开了房门。果然，门外站着四季。 “有什么事么，四季同学？” 青子问道。 四季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此刻抬起头，目光触及青子的瞬间，呼吸猛地一滞。 眼前的青子，是穿着贴身薄毛衣，傲人的身材曲线尽显，那如火焰般的红发散发着别样光泽，此刻的青子，魅力惊人，冲击着他的心神。 尤其是灯光从背后照射的那种朦胧之感。 太吸引人，也太诱人了。 好在手中滚烫的碗，让四季迅速恢复了神智，他急忙将目光移向别处，感觉再看下去就要出问题了。 他把碗往青子手里一递，结结巴巴地说：“这…… 这个，苍崎同学，这碗是能恢复精力的汤药，给你准备的，喝了明天能保持足够的体能和精力，一定要喝完。” 说完，不等青子回应，转身匆匆离开。 青子看着手里的碗，又看看四季略显狼狈的背影，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她关上房门，打量着这碗汤药，凑近闻了闻，不禁皱了皱眉头，味道有点难闻。 但为了明天能有足够的体能去上学，她还是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把汤药喝了下去。 然后继续按摩身体，直到全身肌肉都放松下来，才爬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青子突然想起，自己采购的草药里好像没有内服的，这是四季同学买的？ 算了，她现在累得不行，实在懒得去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四季那边，却辗转反侧，青子穿着贴身薄毛衣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画面太诱人了，搅得他心绪不宁。 “唉，这躁动的青春啊。”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做起了许久未做的静功，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日子就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悄然流逝。 四季在图书馆查阅了大量魔术相关资料，对魔术世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在有珠的同意下，他终于开始了自己的魔术研究。至于学校的事务，暂时被他放在了一边，毕竟青子的社团至今都没开展什么活动，也没叫他去，让他一度怀疑这个社团是不是形同虚设。 几个星期过去，四月即将结束，五月的脚步越来越近。 这天，四季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用魔术火苗点燃了蜡烛。望着那摇曳的火苗，四季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如此，魔术就是这么回事啊。”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了魔术回路、基盘与成品魔术之间的关联。简单来说，魔力就像燃料，和命令（咒文）一起输送到魔术基盘这个理论机器中，启动机器后，机器释放结果，对世界产生干涉，这便是魔术。 魔术的威力强度与魔术基盘息息相关，基盘的神秘度越高，越接近世界的源头，魔术威力就越强；反之则越弱。 “那么，创造新的基盘，是不是就可以……” 四季刚想到这里，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暂时放弃这个念头。现在还不是好高骛远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打好基础。 第二天，吃完早饭，四季准备好三份便当后，率先走出了洋房。 他和两位女孩出门的时间向来不一样，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女孩子出门总是要花费更多时间。 “女孩子嘛，就是有点麻烦。” 怀着这样有些失礼的想法，四季来到了班级。还没等他坐好，后座的浦饭同学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窜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 “四季同学，听说了么？我们学校又来了一位转学生！” 转学生？ 四季心想，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私立高中在第一学期和第二学期有转学生再正常不过了。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在临近升学考试的时候转学。 “浦饭同学，你好像太激动了。” “那是因为四季同学你不知道！” 浦饭幽助压低声音，在四季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这次的转学生可不一般。我听外班同学说，他看到了，是个外国留学生，还是个女同学，长得超级漂亮！” 外国留学生？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外国留学生怎么会来这个小城市的高中读书呢？一般不都去国际化大都市，或者那些有前途、知名度高的学校吗？ 他们这三咲私立高中，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四季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劝浦饭同学别太激动，反正转学生要来就来呗，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 还不知要去哪个班级呢，想这些也没用。 很快，到了早上的 hr 环节。 今天，前桌的青子同学没去学生会，那边也不是每天都开会。 四季正欣赏着青子那耀眼夺目的发光红发，班主任突然走进教室，让大家暂停一下。 “今天我们班要来一位外国留学生，大家都给我老实点，拿出点精神气来，别让外国友人看笑话，听到没？” 班主任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是！”“懂了！”“老师，放心，肯定让转学生感受到我们的热情！” 同学们的回答此起彼伏，尤其是男同学们，一个个兴奋得不行。班主任听着这些回答，冷哼一声，心里想着，这帮小子，等会儿有你们惊讶的。 “那么，请进！” 班主任话音落下，教室的门缓缓被拉开。 还没等留学生行动，一丝银白色的长发就被微风轻轻卷了进来。 四季看着那缕长发，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随后，一位身高一米六出头的外国女孩走进了教室。 她有着及腰的银白色长发，精致的脸庞如同北欧神话中的精灵，朱红色宛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眸，是闪烁着光芒，引人注目，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就是这一张脸，比任如今何明星都来的精致美丽。 即使穿着略显难看的女士校服，也被她穿出了高级定制的感觉。所有人都被女孩的美貌惊呆了，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以美貌着称，身为学校第一美人的青子，看到眼前的少女，也不禁被深深震撼，心想，传说中的精灵也不过如此。 然而，在这一片寂静中，只有一个人用手捂住了脸。 完了，青春校园生活怕是要结束了。 这就是那少年的心情。 这位让同学们惊为天人的少女，大方地站在讲台上，优雅地鞠了一躬，用流利自然的日语开口。 “我是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今后将在这里求学，请大家多多关照。” 说完，少女朝着捂脸的少年开心一笑，挥了挥手。 “四季，我来找你了，开心么！” 第101章 惊吓，圣女和心意 人们常说，人生处处充满惊喜。 对四季而言，这 “惊喜” 二字，涵盖了生活中的喜与惊。 喜的是，他在这所新学校里，邂逅了让自己坚定留在这个世界的心仪姑娘；而此刻，惊的情绪正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抬手捂住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久未谋面的圣女羽斯缇萨，竟会以转学生的身份，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一时间，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四季身上。 这位宛如北欧精灵的外国留学生，居然直言是来找他的，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隐情？ 就连青子也不例外，她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痛快，看向四季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 一瞬间，天大的麻烦就这么砸在了四季头上。 他再度在学校里出了名，只因女生的一句话。 上次是青子那略带锋芒的言语，而今日，则是圣女饱含亲切的宣告。 午休时分，学校的长廊上，四季身旁已没了浦饭同学的身影。 只因圣女的出现，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隔阂，险些分道扬镳。这让四季满心惆怅，就连手中的便当都没了滋味。 这份便当并非他原本准备的那份，某个嫌弃食堂便当难吃的圣女，毫不客气地抢走了他的午餐。 “羽斯缇萨，你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四季没有询问圣女是如何找到他的，毕竟在她现身的那一刻，过程已不再重要。 “四季的便当，太好吃啦！” 羽斯缇萨欢快地坐在四季身旁，熟练地使用着筷子，大快朵颐。听到四季的问话，她赶忙咽下口中食物，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都处理好啦，花了快两个半月呢。所有……事情都搞定，以后再也没有烦心事。办好转学手续，我就立刻来日本找四季啦。开心不，四季？” 羽斯缇萨的话语中，似乎有某个关键信息一闪而过，可四季并未在意。至于她问的 “开心”，四季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如实说道：“说实话，羽斯缇萨，我不想骗你。你来找我，给我带来了不少烦恼，我真没多开心。” 即便没谈过恋爱，四季也清楚，圣女的突然出现，定会给青子与他的关系增添诸多阻碍。 一想到往后追求之路愈发艰难，他就头疼不已。 他的实话，让羽斯缇萨有些失落，手中美味的便当似乎也失了味道。 她朱红色的眼眸黯淡下来，小声嘟囔着：“四季就这么讨厌我吗？” “怎么会呢，这不是讨厌的问题。羽斯缇萨，我不讨厌你，只是……” 四季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坦诚相告，“羽斯缇萨，我在这儿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就是班上的苍崎青子。我正在追求她，想与她共度一生。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增加了追求的难度，所以我有点烦恼。” “原来如此，只要四季不讨厌我就好，那我就放心啦。” 羽斯缇萨又露出了笑容，笑嘻嘻地继续吃着便当，说话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四季，你喜欢那个姑娘啊，苍崎青子，她确实很漂亮。你就大胆去追呗，不就是共度余生嘛，一起呗，我不会在意的。” 嗯？ 羽斯缇萨的话，让四季一头雾水，什么叫不会在意？ “羽斯缇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呀。” 羽斯缇萨迅速吃完最后一口便当，朝四季靠了过来，朱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轻声说道，“四季，我们是携手同行的伙伴，是最亲密的那种。只要你不讨厌我，不抛弃我，你喜欢多少女孩都没问题，就算同时喜欢七八个，我也不会介意。反正到最后，永远留在你身边的，只会是我。” 呃…… 四季眨了眨眼，若他没理解错，羽斯缇萨这是在告白？ 可她的话里，似乎又藏着些不得了的深意。 他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将羽斯缇萨推开些许，满脸诧异。 “羽斯缇萨，你这是什么想法？你该不会又吸收了些乱七八糟的知识？要是这样，我劝你赶紧梳理一下。我早就说过，别什么都吸收，这对你的本性不好，会让你变得不像自己。” 四季自认为猜到了羽斯缇萨变化的缘由，肯定是这段时间接触了些奇怪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想法，告白这事，想必也是受了不良思想的影响。 这 “病”，得赶紧治。 但他的话让圣女很不开心。 “四季！我没有！” 羽斯缇萨一脸认真，自从与四季分别后，她可没再乱吸收知识。 “四季，我是认真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想和你在一起，也喜欢和你在一起。顺便，还想把这个世界，把地球变得更美好。” 这便是她处理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事情后，迫不及待来找四季的原因。她想见四季，想与他长相厮守，从此再不分离。 “四季，是你让我从虚幻的梦境中醒来，给了我新的方向，让我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与情感。从那时起，我就渴望更多，想与你一同拥抱未来。” “在那个地方，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太过莽撞，差点害死了你。要不是你有返回的力量，我们恐怕都已消失。为了保护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 一想到当时四季命悬一线的场景，羽斯缇萨至今仍心有余悸，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再度靠近四季，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在他耳边轻声倾诉着自己的心意。 “四季，只要能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你喜欢那个女孩，就大胆去追。就算我们一起生活，我也不会介意。” 此刻，四季彻底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羽斯缇萨会说出这番话，似告白，又似卑微地祈求着他的温暖。 这，就是喜欢与爱吗？ 四季虽不确定，但他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他轻轻拍了拍羽斯缇萨，示意她松开，无奈地叹了口气，“羽斯缇萨，别这样，我不太习惯。” 确实，四季很不适应。 羽斯缇萨情感上的巨大转变，让他摸不着头脑。 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待羽斯缇萨松开手，四季看着她，而她也用那朱红色的眼眸直直地回望着四季。 那种眼神，让四季明白，羽斯缇萨是认真的。 这反倒让他更加头疼。 “羽斯缇萨，你别这样…… 别把自己放得这么低，这不像你。以前那个一脸冷漠，带着几分圣洁…… 好，虽说不算太圣洁的圣女，那才是你啊。” 在四季记忆里，之前的羽斯缇萨，更像人们印象中的圣女。 可眼前的她，却像个陷入青春期的小姑娘，甚至还有些心理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被四季这么一说，羽斯缇萨眨了眨眼，指着自己，一脸疑惑， “四季，我就是我呀，怎么就不是圣女了？以前的我，只是未曾体会过人类最珍贵的情感。但因为你，我变了，再也回不去从前。现在，我只是四季一个人的圣女。” “…… 什么？” “就是说，不管怎样，我只想和四季在一起。你身边有再多女孩，我都不在乎。” “你这是疯了吗？” 四季实在难以理解，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我没有！” 羽斯缇萨有些不悦，被四季当成疯子，她心里委屈极了。 “四季，难道你不知道，在魔术师家族里，那些家主或是最有天赋的成员，身边有多少女人吗？” “啊？不是只有一个伴侣吗？” 在四季的认知里，大多数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四季一脸茫然，羽斯缇萨得意地笑了笑。 “四季，你想想，魔术师为了培育出最优秀的后代，产出能继承更多魔术回路的孩子，会怎么做？” “…… 多生孩子？” “对呀，四季，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魔术师家族都传承久远。更别提魔术协会里那些秉持贵族仪态的家族，别看他们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谁还会严格遵守现代法律。” 说着，羽斯缇萨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大的圈。 “瞧见没，四季，这就是那些家族繁荣背后的真相。两百年前，我就见得多了。所以，四季，若你想让家族繁荣，就得喜欢更多女孩，多生孩子。” “…… ” 四季惊呆了。 直到羽斯缇萨提及两百年前，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羽斯缇萨虽说掌握了现代知识，但本质上，她还是个来自两百年前的古人。 两百年前与现在，社会环境截然不同，魔术界的状况想必也大不一样。 在现代社会，应该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可一想到魔术师们扭曲的个性，四季又有些不自信了，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 不过，他此刻并不想探讨家族之类的话题。 “羽斯缇萨，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好，别聊这个了。” 四季担心再这么聊下去，自己都要被羽斯缇萨洗脑了，他得先整理思绪，坚定自己的信念。 “好呀，那四季想聊什么？” 羽斯缇萨满不在乎，不说就不说呗，反正她已将心意传达给四季。这次来找四季，她就没打算再回那个家族，即便四季想赶她走，也绝无可能。 聊什么呢？ 四季一时也没了主意，刚才羽斯缇萨那番告白，让他思路有些混乱。 一时间，长廊里陷入了寂静。 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声鸟鸣和学生的欢闹声传来，却依旧打破不了这份静谧。 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四季和羽斯缇萨面前。 四季抬头望去，心里顿时更加乱作一团。 “苍崎同学……” 第102章 纷扰，校园和喜欢 “苍崎同学……” 四季的声音在走廊里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青子的突然出现，瞬间让原本就微妙的氛围变得更加复杂。 他和青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说是普通朋友，却又似乎多了那么一点进展；至于能否更进一步发展，四季自己心里也没底，这种不确定性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 此刻，圣女羽斯缇萨就站在他身边，这让四季愈发紧张，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所措。 青子看到四季和新来的留学生坐在一起，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痛快的情绪。不过，一向要强的她立刻收敛了情绪，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她微微抬眸，看向四季，语气平淡地说道：“四季同学，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会展开社团活动，放学后别擅自离校。” 说完，她的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刀，落在羽斯缇萨身上，仿佛要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看穿。 羽斯缇萨却像是完全没感受到青子的审视，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苍崎青子同学，四季可喜欢你啦，你要不要考虑和他在一起呀？你知道吗，四季超特别、超强大，还超级温柔，绝对是全天下最棒的伴侣人选，怎么样，考虑一下呗！” 这话一出口，原本就安静的长廊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四季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青子出现时，自己就该直接离开，也不至于听羽斯缇萨说出这番看似帮忙，实则可能坏事的话。 他心里清楚，青子性格独立又强势，这种直白的话，很可能会让她觉得尴尬，弄巧成拙。 青子则一脸莫名其妙。 她知道四季喜欢自己，可眼前这北欧精灵般的女孩，说四季特别、强大又温柔，甚至是天下最棒的伴侣，这让她觉得对方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在她眼中，四季确实优秀，有点特别、有点强、有点温柔，厨艺还很棒，但远没到那种夸张的程度。 青子懒得理会，再次提醒：“四季同学，别忘了社团活动。” “我知道了，苍崎同学。” 四季赶忙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看着青子快步离去的背影，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青子的表情来看，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羽斯缇萨的话，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转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羽斯缇萨，语气近乎哀求：“羽斯缇萨，以后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求你了。我这恋爱还没开始呢，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再这样，我就真没机会了。” 回想起刚才青子的反应，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要是因为羽斯缇萨的话，让青子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那可就亏大了 羽斯缇萨笑嘻嘻地凑过来，朱红色眼眸带着喜色：“好呀，四季，我保证以后不乱说了，我会好好帮你的。” “千万别帮！真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可千万别插手。”四季一听这话，急忙摆手，在他看来，羽斯缇萨这“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唔……既然是四季的要求，那我答应你。” 羽斯缇萨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点点头。 长廊里再次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羽斯缇萨开心地晃着双腿，只要能陪在四季身边，她就觉得无比满足。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美好的画面：一棵通天大树上，他们一大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孩子们在周围嬉笑玩耍，即使偶尔有点“小吵闹”也没关系。 在这个世界里，战争虽然不会销声匿迹，但人类的足迹遍布整个星空，月亮、太阳和星河都围绕着地球转动，那将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盛世啊。 想到这儿，羽斯缇萨忍不住笑出声来：“四季，我们一定要让梦想成真！” 四季也陷入沉思，他决心留在这个世界，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还要努力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只有这样，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更加幸福。 “没错，我们一定能实现梦想！” “嗯，我们一定行！” 午休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就到了下午的课程。 教室里，四季总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在他和羽斯缇萨之间来回穿梭，同学们的好奇心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都在猜测午休时他们俩去了哪里。 突然，一个纸团“嗖”地飞过来，落在四季的课桌上。 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对不起，四季同学，是我鲁莽了，不该怀疑你和留学生串通开玩笑，真的很抱歉。” 署名是浦饭同学。 四季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他叹气的次数比往常多了许多。 他和浦饭同学之间产生隔阂，是因为之前浦饭幽助得知羽斯缇萨转学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四季，可当时四季表现得一无所知。 但后来羽斯缇萨一出现就找四季，这让浦饭以为四季早就知道这件事，故意瞒着他，觉得自己被信任的人欺骗了。 浦饭因为某些原因，对欺骗行为深恶痛绝，所以才和四季产生了误会。 不过，经过冷静思考，浦饭仔细回想四季之前的表现，还有羽斯缇萨的言行，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四季，这才写了纸条来道歉。 四季拿起笔，在纸条上简单回复了几句，然后将纸团扔回给浦饭。 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之前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解决了和浦饭的误会，四季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青子的背影。 那一头耀眼夺目的发光红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他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四季想了想，还是没有传递纸条，纸条还是不方便，那就在下课后的活动中，再和青子说说。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阳光洒满了整个操场，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同学们纷纷换上运动服，在操场上开始了各自的活动。 男生们大多跑去踢球，热闹非凡，足球在他们脚下传来传去，伴随着阵阵呼喊声和欢笑声。 四季则和浦饭一起，坐在看台上，为场上的运动员们加油助威。 “四季同学，你看，那边女生在考核跳高呢！” 这时，浦饭碰了碰四季，指了指看台对面。 四季回过神来，顺着浦饭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老师正站在跳高场地旁，认真记录着同学们的成绩。 在这个学校，体育成绩和学业成绩同样重要，每一项课外活动都备受重视。 “看来我们等会儿也要考核了……” “嗯？四季同学，你上课没认真听呀，老师之前就说过，今天要考核跳高成绩。哈哈，你当时肯定走神了，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苍崎同学呀？”浦饭一脸坏笑地看着四季。 四季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确实在课堂上走神了，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和青子解释今天中午的事情，完全没注意老师讲的内容。 “四季同学，你是真喜欢苍崎同学啊。你看，马上就轮到苍崎同学了。” 浦饭顺着考核的队伍看过去，笑着说道。 果然，考核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青子了。 今天青子身着一身青春靓丽的运动服，那一头在四季眼里，标志性的发光红发被扎成了少见的单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她身姿矫健，小跑、加速、起跳，一气呵成，最后以一个漂亮的背越式完美越过横杆，完成了考核。 四季看着青子的身影，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在阳光下，青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潇洒而自信。她完成跳高后，随意地甩了甩马尾，对周围同学们投来的目光毫不在意，径直朝一旁走去。 四季望着青子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内心强大、特立独行的女孩。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恐惧的东西，他自己也有。 虽然不知道青子恐惧什么，但他在心里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都会站在青子身前。 “浦饭同学，你说，人这辈子最勇敢的瞬间，会在什么时候？”四季转过头，看着浦饭，突然问道。 浦饭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应该是和心爱的女孩结婚的那一刻。因为在那一瞬间，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你要为两个人的未来负责，需要很大的勇气。” 四季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浦饭的肩膀：“浦饭同学，你以后肯定会是个好丈夫，我相信。”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真正的勇敢瞬间，只有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才能真切体会到。 第103章 课外，活动和教会 一天最终下课铃声刚落，教室里一片嘈杂。 青子是站起身面朝四季，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开口道：“四季同学，跟我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喧闹中清晰地传入四季耳中。 四季还没来得及回应，羽斯缇萨已经像个小尾巴似的过来。 青子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毫不客气地对羽斯缇萨说道：“课外活动，无关人员最好离开。别以为能随意前往目的地，这可是违反学校规定，会被记录违纪的。” 青子的语气冰冷，像一阵寒风，让人感觉她对羽斯缇萨的出现十分抵触。 四季心中满是疑惑，他努力回忆着学校关于课外活动的规定，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要求。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求证：“苍崎同学，我们的课外活动不是在校园内进行吗？” 青子瞥了四季一眼，解释道：“不是，这次是在校园之外。所以，羽斯缇萨同学，你应该明白了，课外活动的目的地可不是能随意透露的地方。” 青子说话时，眼神始终盯着羽斯缇萨，仿佛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羽斯缇萨一听不能和四季一起行动，脸上写满了失落。但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灵机一动：“那我也加入四季的社团，立刻，马上，这样可以了。” 四季顿时感到一阵头疼，他实在不明白羽斯缇萨为什么非要跟着。他无奈地看了看青子，又看了看羽斯缇萨，这队伍难道要扩大了？ 而这一切，此刻都取决于青子的态度。 青子深深地看了羽斯缇萨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片刻后，青子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承认了羽斯缇萨的入部请求：“可以，既然加入了，那我们就出发，省得某个女人要抱怨时间不够用，帮忙的人越来越少，真是烦死了。” 青子说话时，带着一丝抱怨的口吻，那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四季心中满是好奇，他跟在青子身后，三人一同离开了学校。 一路上，两位美少女和一位普通少年，三人组合是吸引了大片眼球。 没花多少时间，他们便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三咲市最大的综合医院 —— 旁边的教会。 “我们的课外活动就在这里？” 四季看着那座熟悉的潮流白色教会，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这里。” 青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当她看到教会外站立的那位修女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上一次在这里，和修女针锋相对，她略处下风，这一次，她可不会再客气，一定要找回场子。 青子带着强大的气场，几步就走到了闭眼的唯架修女面前。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表示，唯架修女率先开口了：“欢迎，今天是哪位好心人要来帮忙？” 修女的语气平和、平缓，不紧不慢，就好像根本没感觉到眼前之人是谁，对待青子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青子被修女抢先发言，眉角微微跳动了一下。 这个修女，肯定是故意装糊涂。 她可不记得某个修女会这么健忘。 于是，青子冷淡地回应道：“是我，苍崎青子，唯架修女。” “啊～～～是青子小姐。” 唯架修女面色平静，可那声 “啊” 却带着几分特别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眼前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难得，青子小姐还会来这里帮忙，是参加了志愿者活动么？说起来，自从青子小姐小学之后，可就再也没来教会帮忙了，真是遗憾。” 修女说话时，微微摇了摇头，似有感叹，又似有怀念。 四季瞧了一眼面色不悦的青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预感到今天恐怕要耽误一些时间了。 而在他身旁的羽斯缇萨，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饶有兴致地望着青子和修女，觉得这个场面十分有意思。 青子心中自然不悦。 小时候，她因为教会里的神父是自家祖父的弟子，便天真地以为教会都是好人，还曾来这里帮忙。 可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认清了这个教会里没一个好人。 一想起那段过往，她就觉得无比羞耻。 而此刻，最让她生气的是，唯架修女竟然当面把曾经的事情讲出来。 “唯架修女，天真的幼童，即便误入魔窟，也会认为那里是天堂，是最美好的地方。但实际上，魔窟就是魔窟，不论何时。幼童总有成长的一天，若没有特别的缘由，恐怕不会再踏入魔窟一次。” 青子的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唯架修女。 唯架修女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听到这样的形容自然不高兴。 但她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个人气息微微有些变化，仿佛在面对信仰的敌对者。 “…… 青子小姐，是来和我吵架的么？” 唯架修女的声音依旧平和，可其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质问。 “不，唯架修女多虑了，我可不是来和人吵架的。” 青子心中有些痛快，她察觉到修女没有立刻反击，这说明自己这次占据了上风，算是扳回了上一次的劣势。 见好就收，她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唯架修女，这个月的教会劳动志愿者，就是我们三人。” 提起这件事，青子是有点生气，都怪学校的副校长是个虔诚的信徒，竟然规定每个月都要学生来教会帮忙干活，当什么志愿者。 这种事，如果不是教会学校，又有哪个学生会愿意来呢？ 这本该是教师的责任，可所有教师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最后这活儿就落到了学生会头上。 青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上个月，她已经派人来过。 这个月底，如果再派出那几个笨蛋，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再加上四季之前说要加入她的社团，为了整治一下四季，她才打算带他过来帮忙。 只是没想到，月底了，还会有个和四季有关的留学生出现。想到这里，青子瞅了一眼正看热闹的羽斯缇萨，心中顿时又不痛快起来。 “唯架修女，如果有什么重活累活，可以交给我身旁的两人。我相信，以他们的利索劲头，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不会耽误教会的活动。” 青子故意加重了 “利索劲头” 几个字的语气，像是在向唯架修女暗示什么。 唯架修女明白不是来找麻烦，气息瞬间恢复了平常，就好像没听见青子话里的暗示。 只要不是来吵架的，她倒也能包容青子的不当发言。 她转过身，闭着眼睛面向四季，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啊～原来是蓬莱山四季先生，真是好久不见。现如今，您的双臂还好么？这阶段有没有疼痛？放心，如果有的话请直说，要是不小心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是能影响一辈子的事情，千万不能大意。” 唯架修女对四季的态度与对青子截然不同，充满了关切和客气。 四季回以一个微笑，温和地说道：“唯架修女的手术很成功，我这边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什么后遗症，谢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我时常担心自己的技术，是否能完美恢复蓬莱山四季先生的双手。听先生这么一说，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唯架修女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旁的羽斯缇萨面带疑惑地看着四季和修女，两人的谈话提及四季的双臂问题，她心中不禁好奇：这里面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意外，难道是之前提到和魔女有关的战斗？ 但她并没有立刻出声询问，打算等之后再找四季问清楚。四季身体里可是有 avalon 这件珍贵的概念武装，应该能保护好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简单的问好之后，唯架修女这才看向羽斯缇萨，面露疑惑地问道：“这位小姐是？” 唯架修女虽然眼睛没有视力，这对常人来说是个较大的缺憾，但相应的，她其他的感知能力却异常强大。 她的感知能力强到即便没有视力，也能给人做手术的程度，论医疗技术，她比旁边医院里的专家还要厉害。 而眼前这个在四季身旁的少女，给她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 “非常新鲜” 的感觉。 这种新鲜并非指卫生方面，而是整个人给她的感觉，身体就好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羽斯缇萨见状，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嗨～我是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如今是四季的同学，也是来帮忙的哦～” “……” 唯架修女听了，立马明了，爱因兹贝伦，难怪有如此新鲜的感觉。 而且，羽斯缇萨这个名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爱因兹贝伦的圣女。 第105章 教会，劳作和意外 对于四季而言，擦玻璃这项任务轻松得如同探囊取物。 凭借着自身深厚的武术功底，他对力量的掌控精准无比，每一下擦拭都恰到好处，动作行云流水，效率奇高。 可教堂内部的青子和羽斯缇萨，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并非活儿本身有多繁重，而是羽斯缇萨这位圣女，过往养尊处优，从未干过此类粗活，动作显得极为笨拙，时不时还会帮倒忙。 青子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恼怒，这位同学莫不是哪家的公主？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活儿都一窍不通？ 但本着负责到底的态度，她还是耐心地教羽斯缇萨如何清洁桌椅。 “羽斯缇萨同学，要是不会的话，就跟着我做。像这样，擦完之后用水冲洗一下，再接着清理。” 青子还示范一遍。 羽斯缇萨听闻，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苍崎青子同学，你人真好，太感谢你教我啦。” 青子微微一怔，这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这位留学生，无论是行为还是想法，都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劲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继续埋头清洁教会。 没过多久，唯架修女也走了过来，她既来帮忙，也顺便照看羽斯缇萨。 青子见状，心里不禁泛起嘀咕，既然修女自己能做这些，干嘛还叫我们来，肯定是故意折腾人。 “青子小姐？” 唯架修女轻声唤道。 “…… 没事，我们快点干。” 青子把不满暂且压在心底，她此刻只想着赶紧干完活儿，可不想磨蹭到天黑。并且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学校如何施压，都绝不再当这什么志愿者了，绝对不！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傍晚。 在三人齐心协力下，教堂里里外外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唯架修女满脸笑意，拿着信封走到三位高中生面前。虽说青子是她不太喜欢的志愿者，但人家干活确实卖力，也挑不出毛病。 “非常感谢三位的热心帮忙，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收下。” 四季看着递过来的信封，心中微微惊讶，没想到当志愿者还有报酬。 倒是旁边有人极为清楚教会的做派。 “呵，谢了，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青子毫不客气，一把将信封夺过，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实在不想在这个令她讨厌的地方多待一秒。 四季则微笑着，小心地接过信封，礼貌地道谢：“唯架修女，那我就收下这份心意了，下次再见。” “欢迎蓬莱山四季先生下次再来。” 唯架修女回应道。 四季带着羽斯缇萨离开了教会。 由于是初次干活，羽斯缇萨身上沾满灰尘，略显狼狈，可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对她而言，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独特生活体验。 “四季，这就是现代社会的钱呀？和以前的金银不一样呢。” 羽斯缇萨好奇地摆弄着信封，眼中满是新奇。 “没错，这是这个时代的信用货币，在人类社会不可或缺，却也并非至关重要。金银那种贵重金属，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被淘汰了。” “真好呀，哈哈，这么说，我也能自己赚钱啦？太开心了！” 羽斯缇萨笑得愈发灿烂。 四季看着她那纯真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路过教会门口的草丛时，四季心中一动，他敏锐的感知，早已察觉到之前有人在此监视。 不过，他并未理会，只当是在这特定地方的小插曲。若换作其他场合，他恐怕就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了。 “四季？” 羽斯缇萨见四季发呆，伸手挥了挥，示意他跟上。 四季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跟上羽斯缇萨。二人追上了先行离开的青子，一同朝着学校走去。 四季心中满是惆怅，若没有羽斯缇萨在，他或许能找机会跟青子解释中午发生的事。 可在教会做志愿者期间，根本抽不出空，难道今天就这样错过了？ 此时，学校里已是人迹寥寥。 三人提着书包走出教学楼，四季本打算和青子一起回洋房，可看到身旁的羽斯缇萨，不禁心生疑惑。 “羽斯缇萨，你不回家吗？” 羽斯缇萨一脸茫然，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四季，开心地说道：“家？回什么家呀，四季的家就是我的家呀。” “嗯？？” 这话一出，不仅四季愣住了，旁边的青子也转过头来，目光紧紧盯着四季，面无表情，可那眼神中却透着审视之意。 四季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等等，先别急，让我捋一捋。” 四季揉了揉脑袋，指着羽斯缇萨问道，“羽斯缇萨，你来这座城市几天了？” 圣女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在四季面前晃了晃，说道：“我今天才刚到呀。” 啊？ 四季心中一惊，刚到？那她是怎么办理好转学手续的？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冬木市的那片森林，瞬间明白了。爱因兹贝伦家族财力雄厚，肯定会安排下人提前准备好一切手续。 但问题来了。 “羽斯缇萨，你们爱因兹贝伦家族没给你准备住处吗？” 羽斯缇萨的回答让四季一时语塞：“四季，干嘛要准备住处呀？你在这里，我跟你住一起不就行了。” “……” 四季彻底无语，这算什么理由。 一旁的青子目光紧紧盯着四季，语气冰冷地开口道：“四季同学，能过来一下吗？我有话想问你。” 接着，她又转向羽斯缇萨，同样冷冰冰地说，“羽斯缇萨同学，你能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吗？” “行呀，那你们先聊。” 羽斯缇萨大大方方地应道，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 四季头疼不已，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青子走到路边。 他此刻心烦意乱，思绪如麻，实在想不明白圣女为何要当着青子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 路边，青子双手抱胸，那傲人的身材愈发凸显。然而，她面若寒霜，让此刻的四季即便有什么别的想法，也瞬间被这冰冷的氛围驱散得无影无踪。 “苍崎同学……” 四季试图开口。 “闭嘴，四季同学！” 青子厉声打断他。 “好的。” 四季乖乖闭嘴，活像一只犯错的小狗，大气都不敢出。 青子心中有点生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在气什么。 中午之时，见到四季和羽斯缇萨在一块，后者说的那些话，她是有点不爽，也没有再过在乎，只当这个女同学脑子有点毛病。但听到圣女刚才那些话，那就不能不在乎了。 她就是莫名地不爽，很生气，这股怒火既冲着羽斯缇萨，也冲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青子冷冷地问道：“四季同学，你和那个羽斯缇萨同学，到底是什么关系？” 青子并不关心羽斯缇萨为何要和四季同住，在她看来，只要弄清楚两人的关系，其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答案。 关系？ 四季思索着他和羽斯缇萨的关系。 他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伴，有着共同的志向和梦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确实亲密。 再想到中午羽斯缇萨所表达的心意，这种亲密或许单方面又更进了一步。 可该如何向青子解释呢？ 四季斟酌片刻后说道：“我和羽斯缇萨的关系…… 苍崎同学，还记得之前在教会里我们聊过的关于魔术师的话题吗？” 教会里的谈话？ 青子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的便当事件，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随后，她想起了两人当时的交谈内容。 “四季同学，你是想说成为魔术师的过程吗？” 青子问道。 “对，就是那个。” 四季点头，之前他就想提及此事，却被青子打断了。 后来住进洋房，各种事情缠身，青子在武术和还有他在魔术学习上的安排满满当当，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但如今，羽斯缇萨来了，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 “这件事并不复杂，但在这儿不太方便细说。我们回洋房，今晚我跟大家详细讲讲。” 青子凝视着四季，缓缓点了点头：“好。” 第106章 秘密，揭晓和居住 约定好之后，四季与神色不佳的青子，还有满心欢喜的圣女羽斯缇萨，一同踏上了返回白犬坡洋房的路。 夜幕悄然降临，天边残留的晚霞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 微风轻拂，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洋房在朦胧的夜色中渐渐显露出轮廓，经过四季的悉心打理，曾经杂草丛生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整洁的庭院与焕然一新的外观。 “这里就是四季的家么，看起来真不错啊～” 羽斯缇萨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欣喜，由衷赞叹道。 四季微微摇头，轻声纠正：“羽斯缇萨，这里并非我的家，我只是暂居于此。” 听闻此言，羽斯缇萨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又振作起来，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即便现在不是，以后我们也能建造一个更棒的家！” 就在这时，洋房的大门缓缓打开，有珠一脸淡漠地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羽斯缇萨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敌意。 身为洋房的主人，有珠对陌生人踏入自己的领地本能地抵触，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魔术师。 然而，当她看到青子和四季也在时，不禁微微一愣，这两人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的魔术师一同回来？ 这人是他们的熟人？ 可瞧青子那脸色，又不太像。 如此看来，应该是和四季认识的。 念及此处，有珠对羽斯缇萨的敌意稍稍减弱，但仍未完全消除。 “这是怎么回事？” 有珠开口问道，声音平静而清冷。 “爱丽丝，别紧张，她不是敌人。此事说来话长，等吃过晚饭，我会详细向你们解释。” 四季连忙解释道，他十分理解有珠的戒备心理。 这栋洋房承载着有珠双亲的回忆，是她最为珍视的地方，她自然不希望有陌生人随意闯入。 而且羽斯缇萨身为魔术师，本身就容易引起有珠的警惕。回想起自己初入三咲市时，也曾遭到有珠的敌视，只是后来…… 有珠听完，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应道：“我知道了。” 而在四季解释之时，没有人能够看到，圣女看有珠的神情，带着一丝惊讶，还有莫名的笑意。 随着夜幕完全降临，屋内的灯光依次亮起，为洋房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因为羽斯缇萨的到来，洋房的餐厅多年来首次被启用。 餐厅内，柔和的灯光洒在餐桌上，映照着摆放整齐的餐具。四季精心准备的晚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餐厅。 晚餐时，众人围坐在餐桌前，气氛略显微妙。 羽斯缇萨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新鲜感。 青子和有珠则静静地品尝着美食，偶尔目光交汇，又各自移开。 四季的厨艺一如既往地出色，一日三餐皆由他精心准备，毕竟青子和有珠的厨艺只能算一般，习惯了四季的手艺后，再吃她们做的饭菜，总觉得落差太大，久而久之，四季便成了洋房中唯一的厨师。 饭后，众人移步至日光室。 日光室里，温暖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四人围坐在圆桌旁，羽斯缇萨依旧好奇地张望着，眼神中满是对这个陌生环境的新奇。 有珠和青子各自泡了一杯红茶，轻抿一口，她们静静地等待着四季开口。 对于四季的过往，她们都充满了好奇，而此次关乎羽斯缇萨，青子就更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四季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缓缓开口：“一切开始在今年，一月二十六号。我前往冬木市看病，却不幸遭遇骗子……” 随着他的讲述，在冬木市的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如同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在废弃酒中苏醒，遭遇圣杯战争的杀人鬼，意外觉醒魔眼，救下小萝莉，与间桐家的参与者合谋…… 之后的种种，包括圆桌骑士团的第一骑士、女版骑士王、亚历山大大帝、最古之王，以及圣杯、羽斯缇萨的存在，还有至关重要的 “根源”，四季毫无保留地一一详述，只是在拯救爱丽的细节上，稍作了修改。 一个半小时悄然过去，四季的讲述终于结束。 日光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羽斯缇萨面带微笑，深情地凝视着四季，眼中满是喜爱；有珠面无表情，但眼中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青子则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四季，眼中既有震惊，又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有珠率先打破沉默：“原来如此，竟是这样。” 她回想起初次与四季相遇时，少年所说的那些话，此刻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真的是个魔术师新人，而成为魔术师的契机，竟是冬木市的圣杯仪式。 有珠曾听闻圣杯仪式的名字，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仪式，万没想到它竟与魔术师终极追求的 “根源” 息息相关，还牵扯出两百多年前的冬之圣女。 怪不得之前四季存放在图书馆的书籍中，有许多玛奇里家族的资料，她曾以为四季继承的是那个家族的魔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平静一旦被打破，各种各样的疑问便接踵而至。 青子整理好思绪，率先开口询问：“四季同学，以你的武术能力，怎么会轻易被放倒？” 在她的认知里，以四季之前与有珠战斗时展现出的身手，寻常小混混和骗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四季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苍崎同学，就算身手再好，面对陌生人也不可大意。有时候，迷药的威力比意志力更强大。” 其实，他是先被迷药影响，才被骗子打晕的。若没有迷药，他或许能逃脱，只是那样的话，后续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青子闻言，心中了然。 这段时间练习武术，她对药物有了深刻的体会，四季熬制的汤药对恢复精力效果显着，她之所以能兼顾学业、打工和武术练习，这汤药功不可没。 解决了这个疑惑，青子和有珠都对四季的魔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但魔眼是四季的个人秘密，她们也不好贸然打听，只能等待四季自己愿意说明。 关于羽斯缇萨和四季的关系，她们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同时，青子终于明白，为何初见羽斯缇萨时，会觉得她行为和思想怪异，原来对方竟是两百多年前的古人，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共同经历患难，拥有共同的理想，想要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这样的关系，羽斯缇萨依赖四季，她能够理解，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 当然，疑惑依然不少，比如四季为何会将 “根源” 这么重要的秘密和盘托出，是对她和有珠极度信任吗？ 想到这里，青子心中既有些欣喜，又有些烦恼，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平静下来，低头陷入了沉思。 有珠瞥了青子一眼，没有说话。她理解青子的纠结与烦恼，毕竟今天光是听四季讲述在冬木市的圣杯仪式经历，就已经让人震惊不已。 此刻，大家的思绪都有些混乱，不仅是青子，她自己也需要时间来梳理这些信息。 有珠缓缓站起身，神色平静地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先到这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好，有珠说得对，今天的事太震撼了。” 青子立刻表示赞同，她确实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内心想法。 事实上，四季也清楚，自己讲述的内容对两位女孩而言太过超乎想象，他本就没打算让她们在一夜之间完全理解，需要给她们一些时间去消化和思考。 即便有珠不说，他也正打算提出此事。 众人准备散去，青子经过羽斯缇萨身边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羽斯缇萨…… 同学。” 即便知道羽斯缇萨是两百多年前的人，青子仍将她视为同学，毕竟让她叫前辈，她可不愿意，平白矮了一辈。 “羽斯缇萨同学，今晚你也该回去了。” 青子毫不客气地说道，一心只想把羽斯缇萨赶走，她才不管羽斯缇萨的身份背景，爱因兹贝伦家族不至于让圣女流落街头。 “离开？我不走，我要和四季住在一起！” 羽斯缇萨一听，立刻大声叫嚷起来，语气十分坚决。 这话一出，有珠和青子几乎同时出声反对：“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羽斯缇萨满脸委屈，不解地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 青子提高了音量，再次强调。 四季无奈地捂住脸，心中暗自叫苦：这个圣女，怎么老是执着于这件事，刚刚才解释清楚，这又闹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耐心劝说道：“羽斯缇萨，你不能和我住在一起，这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合适。这里是爱丽丝做主，她才是洋房的主人。” 说着，四季转头看向有珠，问道：“爱丽丝，你怎么决定？” 青子也连忙看向有珠，眨了眨眼睛，暗示她把羽斯缇萨赶走。 有珠本也想赶走羽斯缇萨，可转念一想，自己心中还有诸多疑惑未解，不如趁此机会…… “青子，我心里有数。” 有珠先安抚了青子一句，然后看向羽斯缇萨，神色平静地说：“今晚，羽斯缇萨可以留下一晚，和我同住。至于后续，明天再做决定。” 有珠打算趁着今晚与羽斯缇萨交流，进一步了解情况，再决定明天的安排。 “……” 洋房主人做出的决定，其他人也不好反对。 就这样，众人洗漱完毕，这漫长而又充满意外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107章 秘密，魔女和决定 尽管圣女羽斯缇萨满心不情愿与四季分开，可眼下实在没别的办法。在四季好说歹说的劝说下，她才跟着有珠，不情不愿地朝有珠的房间走去。 有珠的房间宽敞开阔，这里原本是她父母的卧室。 双亲离世后，便成了承载她满满回忆的地方。 让外人住进这个充满私人情感的空间，有珠打心底里是抗拒的。 但一来她心里有些疑问想要从圣女那儿弄清楚；二来洋房如今确实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了。 总不能让圣女睡地板，那也太失礼了；更不可能让圣女和四季待在同一间屋子，这是有珠内心绝不可能接受的事。 思来想去，也只能委屈自己，让圣女跟自己挤一挤了。 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既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有不少与童话相关的东西。 有些是为了给四季腾研究室和仓库，从其他地方搬过来暂存的；还有些则是她平日里亲手制作的小物件，这些都是童话使魔的本体。 圣女一进屋子，就被这些东西深深吸引住了。 她蹲在地上，眼睛放光，仔细地观摩着，却没有伸手去碰。就这一点，让有珠对她的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 自己的东西，有珠可不希望外人随意触碰，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一样。 好一会儿，在有珠打算开口时。 蹲在地上的羽斯缇萨轻声开口：“原来你就是四季口中的魔女啊……” 有珠没吭声，静静地站在那儿。 圣女站起身，走到有珠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随后嘿嘿一笑，“之前四季联系我，找关于魔女的资料，原本还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女，居然想跟四季拼个你死我活。之前在门口见到你……我一下子就懂了。” 说着，羽斯缇萨脸上浮现出一丝带着病态的笑容，轻声说道。 “你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有珠小姐。” 不知为何，听到羽斯缇萨这话，让有珠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可这怎么可能呢？她在心底不断反问自己。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羽斯缇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再度重复了这句话。 然而，更让有珠惊恐的事发生了。 她眼睁睁看着圣女靠近，而自己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直到圣女伸出胳膊，搂住她，两人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你逃不掉的。魔女的宿命已经降临在你身上。这辈子，你都离不开四季了，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你的心，早就被四季占得满满当当，妖精魔女有珠小姐。” 羽斯缇萨轻言细语，可这些话却像一条条绳索，紧紧地捆住有珠，让她丝毫挣脱不出。 过了好一会儿，有珠咬着嘴唇，努力平复着慌乱的内心，挣扎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她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圣女，怎么会知晓她们这一脉魔女的秘密。 妖精，魔女的真相。 本质上，魔女，就是由神代妖精，适应世界变化之后的存在。 曾经第一魔法使，就是魔女。 作为第一魔法使的后人，在继承强大魔术血脉和卓越才能的同时，也无可避免地继承了相应的心灵缺憾，那就是感情，确切地说是爱情，这便是童话魔女的致命弱点。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是啊，我为什么会知道。” 羽斯缇萨重复着这句话，搂紧有珠，在她耳边笑着说，“因为我是魔法使啊！” 与此同时，在青子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少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四季讲述的那些经历，在青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对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包括魔术师们梦寐以求的 “根源” 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们。 毫无保留的信任，这让青子内心有点复杂。 传说中，从 “根源” 归来的人会成为魔法使，能施展奇迹般的力量。那这位自己颇有好感的四季同学，会获得什么样的魔法呢？ 而她自己呢？ 青子轻轻褪下手右臂上的睡衣，即便在昏暗的夜晚，也能隐约看到那光滑的手臂。 她咬着嘴唇，黯然地放下手臂，满心懊恼。觉得自己没有像隔壁房间的少年四季那般勇敢，明知那个地方危险重重，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尝试，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四季同学，在那个时候，你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才会去那个地方？” 四季没说这个，青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无奈之下，青子叹了口气，拉过薄被，蒙住了脑袋，隔绝外界一切纷纷扰扰。 被青子念叨的少年四季，此刻也毫无睡意。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惊喜一个接着一个：圣女的突然到访、她深情的告白，还有讲述冬木市的那段奇妙旅途。 基本上，除了自己穿越的事，其他细节四季都毫无保留，告诉了洋房里的女孩们。 穿越这件事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毕竟这个世界也存在穿梭世界的魔法，比如第二魔法。 但四季的穿越和那个完全不同，此穿越非彼穿越，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可以跟心爱的人讲讲其他世界的故事。” 四季躺在床上，抬起右手。 “魔法，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魔法，那是被世界和抑制力抵触、拒绝的力量，想要使用谈何容易。 四季每次想尝试，都会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仿佛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也不清楚这是抑制力和世界的阻拦，还是自身实力不够导致的危机，总之，目前他根本无法完全掌控魔法的力量。 “也不知道，羽斯缇萨在那个地方，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四季进入了沉睡。 一夜平静，没有波澜。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四季就像往常一样，开始监督青子锻炼，同时还忙着准备早饭和便当。 如今洋房里多了一个人，他得准备四份了。 吃早饭的时候，有珠突然宣布了一个消息。 “我打算让羽斯缇萨住进洋房里。” 四季和青子听到这话，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让圣女住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有珠？为什么呀？” 青子满脸疑惑，昨天晚上有珠还说让她放心呢，怎么这一夜过去，有珠就改变主意了呢？ “爱丽丝，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四季虽然也吃惊，但没像青子那样震惊。 有珠拿起刀叉，小口却快速地吃着美味的食物，清冷的声音在餐桌上响起：“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会在西侧区域空出一间房，给羽斯缇萨住。” “……行，你决定就好。” 四季心里隐隐觉得，有珠这么做似乎有些言不由衷。能影响她做这个决定的，大概率就是昨晚和她同住的圣女了。 他是看了一眼羽斯缇萨。 正吃着饭的圣女，是有所反应，抬起头，给了四季一个大大的笑脸：“四季~以后我要天天吃你做的饭！” 四季无奈，不管自己怎么猜测，好像也没什么用。反正直觉告诉他，圣女应该不会害他，大概。 青子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 有珠这行为太奇怪了，那个圣女难道还能左右有珠的决定？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啊。 就这样，在一顿早餐的工夫，洋房里即将多一位住户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108章 意外，逛街和波澜 圣女住进洋房的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青子即便满心不乐意，也无力回天。 不过，面对圣女在生活常识方面的匮乏，青子可不会嘴下留情，时不时就开启 “毒舌” 模式。 可羽斯缇萨呢，每次都笑眯眯地虚心接受，不仅不生气，还对青子的教导感恩戴德。 一来二去，青子有时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 就这么着，原本略显冷清的洋房，因为圣女的到来，多了几分烟火气，变得热闹起来。 五月初的一个周末，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青子一大早锻炼完之后，就心血来潮，嚷嚷着要去逛街。起初，圣女和有珠都没啥兴致，可架不住四季在一旁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一起出门。 “羽斯缇萨，你也去挑几件日常衣服呗。爱丽丝，也要出去走走。” “好呀，那我要买些漂亮衣服，穿给四季看！” 这话一出口，青子瞬间投来一记 “死亡凝视”，可羽斯缇萨浑然不觉，蹦蹦跳跳地跟着大家出了门。 此时，洋房里就只剩下四季一人。 天气这般宜人，四季晨练完，冲了个凉水澡，浑身清爽。 路过前厅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有珠的洋房虽说透着神秘的魔力气息，但在生活设施上，可一点都不落后，像最新款的电视都配备齐全，电话自然也不例外。 四季接起电话，礼貌地说道：“喂，这里是白犬坡久远寺邸，请问找哪位？” “四季先生？我是索拉，您之前交代的货物已经送到观布子市港口，可以过去找本地人交接。” 电话那头传来索拉的声音。 “哦？这么快就到了，太感谢你了，索拉小姐。日后定当重谢！” 四季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四季先生客气了，小事一桩。等您收到货，记得给我回个信，先挂了。” 四季挂断电话，赶忙回房换了身衣服。 临出门前，他略作思考，拿起笔写了张便签，挂在门口。 “我有事外出，归期不定。要是晚饭前还没回来，你们就自行解决吃饭问题。四季留。” 安排妥当后，四季匆匆离开洋房，租了辆卡车，就朝着与索拉约定的地点赶去。 话说另一边，在三咲市繁华的大街上，三位青春靓丽的少女并肩而行，瞬间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这三人组合堪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一头耀眼银白长发的北欧少女羽斯缇萨，五官精致的欧亚混血有珠，还有颇具东方韵味的亚洲少女青子。 她们各具风情，走在街上，回头率爆表。 羽斯缇萨对这般高的回头率显然有些不适应，要是被四季这么盯着看，她肯定心里乐开了花，可被一群陌生人打量，她心里就有些抵触了。 有珠也同样不喜欢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毕竟魔女向来习惯隐匿在暗处，低调行事。 要不是青子在一旁兴奋地拉着她们，有珠今天还打算和四季窝在洋房里，探讨魔术知识呢。 在魔术知识的学习上，四季进步神速，都能和有珠深入探讨了，和青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珠，羽斯缇萨，那边听说新进了一批夏装，咱们去瞅瞅！” 青子双眼放光，像发现宝藏似的，拽着两人就往服装店走去。 她对大品牌的服装那可是情有独钟，就像有珠痴迷于古董和使魔一样。 在四季还没住进洋房之前，她俩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大半都贡献给了那些时尚大牌和古董，到了后半个月或者月底，就得各显神通 “觅食” 了。 羽斯缇萨对什么是大牌可没什么概念，在她眼里，衣服不都一样嘛。 想想自己出生后的好几百年，都被藏在家族核心的库房里，压根没衣服穿，后来也就只有那件被四季评价为 “色色” 的天之礼服。 虽说羽斯缇萨怎么看都没觉得天之礼服哪里 “色”，但既然四季喜欢，那她也就上心了。 这不，听青子说去看夏装，她也跟着去，想着说不定能找到让四季眼前一亮的衣服。 如今的羽斯缇萨，对现代社会的常识已经有了不少了解，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懵懂无知。 以前她获取知识，就像机械地翻阅书本，如今她学会了筛选，不再一股脑儿地全盘吸收。 她还记得答应过四季，不再随意吸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季的脚步渐近，三咲市的各大品牌店早早地将新品夏装挂了出来。 店里的衣架上，五颜六色、款式时尚的衣服琳琅满目。 青子一进店，就像鱼儿进了大海，眼睛忙不迭地四处打量，尤其是看到自己钟爱的服装，更是挪不开眼，恨不得把整个店都搬回家。 只可惜，摸摸自己的钱包，瞬间泄了气。 “唉，要是出门能捡到一摞福泽谕吉该多好啊！” 青子眼巴巴地望着那些漂亮衣服，忍不住小声嘟囔。 “青子，这可不行，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有珠一脸严肃，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身为魔术师，有些观念虽然超脱常人，但在一些现代社会的基本规则面前，还是得遵守。 “知道啦，有珠，别这么扫兴嘛。” 青子撇撇嘴，满心不舍地把目光从那些衣服上移开。 就在这时，羽斯缇萨站在一处衣架前，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青子和有珠发现羽斯缇萨没跟上，便折了回来。 顺着羽斯缇萨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件白色旗袍映入眼帘，旗袍上绣着红色丝线勾勒的花朵，精致典雅，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羽斯缇萨，你喜欢这件？真的不错啊，这衣服和你很配。” “嗯…… 这件衣服我倒不是特别喜欢，不过我之前看到四季盯着杂志上类似款式的衣服看了好久，我想他应该会喜欢，所以想买下来穿给他看。” 羽斯缇萨认真地解释道。 青子闻言，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羽斯缇萨买衣服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四季喜欢。 一时间，青子心里五味杂陈，既震撼于羽斯缇萨对四季的这份用心，又莫名地涌起一股怒火，至于为什么生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羽斯缇萨，你买衣服怎么老想着四季同学，你得先考虑自己喜不喜欢啊，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青子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羽斯缇萨诧异地看着青子，两人身高相仿，她清晰地捕捉到了青子眼中的怒火。 不过，羽斯缇萨并未生气，反而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苍崎青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内心强大，能坚守自我，不受外界干扰，这一点非常好，四季也就是因为这一点，非常喜欢你。但我和你不一样，从四季拯救我的那一刻起，自我和情感才在我心中萌芽。可以说，我是因为四季才真正诞生于世，所以我在乎他的想法、他的感受，他的一切我都在乎。” 说完，羽斯缇萨便转身和店员沟通，询问旗袍的尺码，准备试穿。 青子呆立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羽斯缇萨的话，内心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既有些认同，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难受。 有珠走上前，轻声说道：“青子，羽斯缇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她的人生选择，也是她的人生道路。” “有珠，可这样的人生……” 青子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想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有珠微微摇头，无奈地说道：“青子，羽斯缇萨的内心其实也很强大，只不过，她的强大源自四季。” 青子脸色阴晴不定，看着那边开心地比划旗袍、和店员谈笑风生的羽斯缇萨，不由得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那个该死的四季同学！” 第109章 公园，邀约和两仪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四季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这一下打得毫无防备，方向盘猛地一歪，差点把租来的卡车开进路边壕沟。 稳住车子后，四季揉了揉鼻子，心里犯嘀咕：“怎么回事？没觉着着凉啊。” 他摇下车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估计是花粉过敏，这春风一吹，到处都是花粉。” 他想起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三咲市综合医院发布了花粉症预警，毕竟这座城市树木繁多，一到花开季节，花粉症就很常见。 车子继续前行，四季路过社木的童话游乐场，这里曾是他和有珠战斗过的地方。 如今，战斗留下的痕迹已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些曾变成怪物的房子，也恢复了原本模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爱丽丝的结界，可真够厉害的。” 四季不禁感叹。 他摇上车窗，打开车载广播，欢快的音乐声瞬间充满车厢。 目的地在观布子市，索拉提到的货物就存放在那里。 四季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脑海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他这才意识到已经中午了。正好路过自家附近，他决定先回家一趟。 走进家门，屋里静悄悄的，母亲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四季简单吃了点午饭，在自己那张熟悉的床上躺了会儿，睡了个午觉。醒来后，他和邻居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车前往码头。 观布子市的客运码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可四季刚把车开到码头附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家伙站在一旁，周围冷冷清清，偶尔有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认识人，都知道，这是观布子市里，最大的黑道成员。 叫什么无所谓，因为一般人也不知道，反正能量很大，背后势力也相当强劲，听说黑白两道的能量，甚至能够掀翻整个观布子市。 同时也是这一次的接待人员。 四季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摇下车窗，跟其中一个黑衣人打招呼：“我来取件东西，寄件人是索拉。” 黑衣人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四季之前留给索拉的那张。黑衣人仔细比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示意四季可以进去。 可还没等四季发动车子，黑衣人又开口了：“蓬莱山先生，我家小姐让我给您带句话，她说：今夜零时，滨海公园。” “等等，你家小姐？谁啊？” 四季一脸疑惑。 黑衣人摇摇头，说：“我家小姐交代了，不能告诉您。去不去，就看您的意思了。话我带到了，告辞。” 说完，黑衣人转身就走。 四季坐在车里，一头雾水。 “小姐？我在观布子市可不认识什么小姐啊。” 他绞尽脑汁，把自己的过往回忆了一遍，能想到地位最高的女性，还是小学时代班里，最可爱的那个女孩，可她也不过是一家神社神主的女儿。 “黑道的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四季决定先不想了，还是先去拿自己的货物要紧。 在另外一名黑衣人的指引下，四季来到一间仓库，看到了他的 “礼物”。 那是他去美国时，从一个实力很弱的死徒之祖手里，拿到的魔术礼装和一些古物，都被封装在一个大箱子里。 在美国，以他的身份，不好带回日本，就拜托索拉帮忙弄回来。 他利用车载的悬挂吊臂，把箱子稳稳地安置在卡车上，然后离开了码头，回到家中。 四季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神秘的邀约。 “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 给三咲市的洋房打了个电话，想问问青子她们逛街逛得怎么样了，结果没人接。 “都下午三点多了，还没回家，她们干嘛去了？看电影，还是听音乐会？” 他想了想，今天好像也没听说有什么演唱会。 “算了，没回去就没回去。” 四季知道，青子、有珠和羽斯缇萨可不是好惹的主，要是真有人不长眼去骚扰她们，那可有的受了。 傍晚，母亲回来了，看到家门口停着的卡车，有些惊讶。听四季说是帮人拿货，打零工赚点外快，母亲也就释然了。 晚上，等母亲睡熟后，四季悄悄出了门，前往滨海公园。 滨海公园靠近东京湾，是个小有名气的地方，因为曾经有人在这里拍到过幽灵的照片，还登上了报纸。 照片里是个模糊的白衣女子，看着有些阴森。 第二天，那个拍照的记者被爆出造假新闻，还出轨，这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最后身败名裂，家庭也散了，就在这个公园里自杀了。 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四季记得很清楚。 晚上十一点半，四季来到了滨海公园。 公园不大，东边八百米外的发电厂灯火通明，把那里周围照得亮堂堂的，很显眼。 这个时间点，公园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只有海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四季走到公园中央的椅子旁，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景，一边等待着神秘邀约的主人。 夜空格外晴朗，繁星闪烁，比平时更加清晰，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时间缓缓流过，午夜零时整。 四季望着星空，思绪飘远，不由的出声感叹。 “要是现在有个深空望远镜，能不能看到遥远星系的景色呢？” 他正感叹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平淡、毫无情绪的少女声音。 “遥远星系的景色，就像鸡腿一样的星系呢，想去逛逛吗？” 四季心里一惊，缓缓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素色和服的少女站在不远处。 少女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头及肩的黑色头发，眼神平淡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透。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多看一会儿，四季竟感觉自己像是在凝视一个黑洞，有点恐怖。 “你…… 是谁？” 四季问道，总觉得眼前的少女有些眼熟，好像在某个记忆深处出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少女朝着四季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自然，每一步都像是原地踏步，却又像是整个世界在向她靠近。 不一会儿，四季就像是配合少女来到她面前，少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但语气依旧平淡。 “终于见到你了，四季（shiki）。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两仪式（shiki）】” 第110章 少女，两仪和根源 【两仪式】 和自己名字一样的读音，但内在可是完全不同的名字。 这姓氏名字一说出口，四季的脑海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记忆汹涌翻腾。 起源世界里的资料如潮水般从心底涌起，他已然知晓眼前少女的真实身份，无论是她的外表，还是更深层次的本质。 “两仪式！” 四季重复着少女的名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实在没想到，那位神秘邀约的黑道家小姐，竟然会是她。并非普通意义上的黑道千金，而是有着更为深邃的本质。 她的起源为【 】，身体连接着 “根源”，是最初的意识 【两仪式】。 可以说，眼前这位少女，就是具备自我意识的 “根源”，是宇宙的究极之理。 能力逆天，改写现实、创造星河、逆转时间、穿越平行世界壁垒，皆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简直就是这个宇宙实实在在的万能之神。 “……” 原本以为再神秘的邀约者，也在自己理解的范畴之内，可面对眼前的少女，四季满心都是困惑。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问道：“好，大小姐，您为什么要见我？” 站在四季身前的少女嘴角含笑，屈膝朝着空气坐下。 刹那间，整个世界的空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既非扭曲，也不是常规的变换，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令人惊叹的一幕 —— 世界被改写了。 原本四季记忆中从来没有的路边长椅，此刻就像从少女那里重新生长出来一般，稳稳地出现在她身下，供她安然落座。 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也不见创造的痕迹，就这么凭空 “长” 了出来。 “……” 这惊人的场面让四季再度语塞，只能叹道：“大小姐，用不着这样。” 这种改写世界的手段，准确来说，是从时间层面创造一个记录，插入过去，然后让世界随之改变。 且不说这需要耗费多大的能量，单论这种手段，也只有 “根源” 才能做到。 即便是包含时间领域的第二法，也无法达到这般程度，第二法只能在现实层面做到看似影响过去时间的效果，可真实的记录，依旧在 “根源” 的最底层，存在着很大的违和感。 哪像眼前的少女，完完全全地插入了过去的记录。就算明天有人来到这个公园，看到这两张异常的长椅，也只会抱怨当年设计建造的设计师，为何要弄两张面对面的长椅。 在这“根源”的底层记录中，这里就是有这张长椅，这就是两者区别。 少女面带微笑，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没办法，我一想到，这个世界自然就会配合我，多无趣的体验。所以我总是沉睡在心灵深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 四季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暗叹一声：“牛逼。” 随后直奔主题：“那么，大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这次约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眼前的少女，四季浑身不自在，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 —— 论此刻的身体战斗能力，他一只手就能对付一个连队像少女这般体格的人。 但实际上，他根本碰都碰不到少女，因为世界不允许。 少女真正让四季感到不自在的，是她存在的规模，是其本质与 “根源” 相关的问题。 四季曾去过 “根源”，体验过那种浩瀚庞大的感觉，所以在面对与 “根源” 相关的气息时，很容易回想起那段不太美妙的经历，浑身不自在。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状态，他只想快点弄清楚状况，赶紧回三咲市。过了零时的今天就是周一，他还得去上学，可不想旷课。 少女似乎很认同四季的直接，微笑着，用平淡的语气直言：“四季，想见你。” 嗯？ 这是什么意思？ 四季满脸疑惑：“大小姐，您能否说得具体点？我没听懂。” 少女沉思片刻，又道：“四季，从‘根源’直接返回地球，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所以我很感兴趣，想见见你。” “哈？就因为这个？从古至今，从‘根源’返回的人应该不少，怎么会唯独对我感兴趣？” 且不说地球上，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从 “根源” 返回，即便数量稀少，但加上无数平行世界的外星人，去过 “根源” 的人可就多了去了，为何偏偏对自己感兴趣呢？ “没错，就是此时此刻，正有无数生命踏入‘根源’，也有无数生命消逝其中，还有屈指可数的存在正在离开。但四季，你知道吗？那些人，那些存在，无论是去还是回，都会经过世界的外侧，然后才进入它们所生活的宇宙。而你…… 是直接从‘根源’返回这个地球，所以，我很感兴趣。” “从‘根源’直接返回……” 经少女这么一提，四季想起来了。 之前和圣女在 “根源” 外侧时，由于自身实力原因，无法长时间停留，于是他凭借魔眼的力量，直接锁定了地球上的时空道标，没有经过世界外侧，直接返回了地球。 想必当时闹出的动静，被眼前这位少女知晓了。 “道路……” 四季喃喃自语。 少女点点头，依旧语气平淡：“是的，四季，你直接从‘根源’离开，这一点，无人能及。其他人都要经过世界外侧的道路，所以你很特别，我想见你。” 原来如此，自己是特别的，非常特别。 四季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能在不同世界间穿越，还是被动穿越，附身到异世界的同位体身上。 这种穿越方式无法控制，也难以解释。 “是这样啊，那见到我之后，大小姐有什么感想？” 四季好奇，眼前这位少女，是否能看出些什么。 坐在长椅对面，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少女，上下打量了四季几眼，像是确认了什么，点了点头，平淡地说：“果然，即便记录中的存在一模一样，但以前的四季和现在的四季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平行世界个体。这很不寻常，无论何人，都有平行个体，就连我也不例外，而你不同。” 说着，少女伸出手，轻轻抚摸四季的脸颊。 她的动作不带丝毫暧昧，也没有恶意，反倒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欣喜的事物。 第一次，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喜悦：“四季，你…… 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而是来自另一个，或许是更高位的世界。” 四季长舒一口气，既不意外，也不吃惊。 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他早有心理准备。实际上，之前他就打算找个时机，和心爱的女孩讲讲其他世界的故事。 只是如今被眼前这位小姐发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您猜对了，大小姐。” 这一次，少女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真诚：“那么，四季，能和我说说，其他世界是什么样的吗？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们有的是时间讲述。” “我知道……” 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夜晚的蚊虫好似静止在空中。 显然，为了能好好交流，眼前的少女将整个宇宙的时间都放缓了。 看少女这架势，不听完四季的讲述，是不会轻易放他走的。 “唉，没办法。这些故事，我本想讲给未来心爱的女孩听，不过现在，就先讲给您。” 在这个相对停滞的世界里，四季开始向少女讲述其他世界的故事，还有那个他想忘都忘不掉的起源世界，以及他在其中的所见所闻。 第111章 礼物，神秘和惊喜 故事滔滔不绝地流淌着，【两仪式】宛如一尊静谧的雕塑，始终未插一言，亦未作丝毫打扰，就那样静静地聆听四季诉说着人生、社会、世界，乃至广袤无垠的宇宙。 直到四季讲完在忍界的奇特经历，她才嘴角轻扬，浮现出一抹柔和笑意，向四季真诚道谢：“谢谢你，四季。多亏了你，我知晓了这么多新奇事物，真的很开心。或许往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离别之际，送你一份礼物，希望它能助力你在这个世界实现梦想。” 四季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少女伸出手指，轻轻点在自己右手上。 奇异的是，他竟丝毫察觉不到任何能量波动。 紧接着，少女的身影如同她来时那般神秘莫测，看似原地轻踏脚步，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默契配合，身影迅速远离，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就连方才她所坐的长椅，也如同幻影一般，随风悄然消散。 “…… 服了。” 四季心底由衷地对【两仪式】感到服气。 此刻，世界恢复了往昔的模样，尽管他们交谈许久，可在宇宙的宏大时间尺度下，不过才过去了短短不到五分钟。 “零点十五分。嗯，不算太晚，况且还收获了一份神秘礼物，虽说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那位大小姐也没说，看来只能自己慢慢琢磨了。” 靠海的小公园重归宁静，海风轻柔地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四季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时间久坐，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可算结束了，今晚的经历，实在是超乎想象。”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刻与【两仪式】相遇。 这也让他愈发明白，任何行动都会留下痕迹，自然而然会吸引某些人的关注。就比如他在根源之处的举动，动静稍大了些，便引来了【两仪式】。 “话说，两仪家有黑道背景？” 四季努力回忆着，关于两仪家，他只模糊记得是四大驱魔世家之一，忘了有没有黑道背景。 提及四大驱魔世家，他印象里似乎都已逐渐走向没落。 至于名字…… “剩下的三个？只记得有个浅上，不对，浅神好像是……” 毕竟，那位浅神家的继承人小姐，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传说中的型月 “四大破鞋”之一，虽说这称呼不太好听，却也真切地反映出她们命运的悲惨。 “有机会得好好调查一番，用心培养，她们日后一定能成为得力帮手。” 此前去美国的经历，让四季深切尝到了被人无视的滋味。 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势力，其他势力又怎会将你放在眼里？ 尤其是欧美那些传承久远的贵族阶层。 “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还是赶紧回家，太晚回去，有些人怕是要发脾气了。” 怀着这般感慨，四季跳上卡车，发动引擎，迅速朝着三咲市的方向驶去。 白犬坡的道路虽然曲折，好在路况极佳，鲜少有人车往来。 当四季开着卡车回到那座熟悉的洋房时，卡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惊醒了屋内的三位女孩。 “四季～你回来啦～” 这娇俏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圣女羽斯缇萨。 四季抬头，笑着冲二楼窗边的圣女挥了挥手。紧接着，他瞧见旁边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有珠静静地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 最后轮到青子那边，起初屋内毫无动静，四季还以为她睡得正沉。 可没过一会儿，洋房的大门 “吱呀” 一声被打开，青子披着一件大衣，神色有些不悦地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问道：“四季同学，你去哪儿了？怎么还租了辆卡车？” 四季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心里奇怪，青子这是怎么了？ “苍崎同学，我去观布子市取点东西，货物太重，所以租了辆车。” “货物？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青子满脸狐疑，目光紧紧盯着卡车上的密封箱子，还伸手拍了拍，箱子发出沉闷的木头声响。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四季被青子的话逗得哭笑不得，无奈解释道：“都是能见人的东西。之前放假我去了趟美国，这些就是在美国弄到的，今天放学后你们就可以看到了。现在，外面挺冷的，你们先回屋。” 此时，圣女羽斯缇萨也跟着走了出来，而有珠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一旁。 五月份的三咲市，凌晨将近一点，气温大概在 15c左右，若不穿得厚实些，很容易着凉。 即便身为魔术师，在风寒面前，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哦？美国弄来的东西啊。” 青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之前四季从美国带回来的时尚小礼品，她就非常喜欢。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呢？ 不过，四季说得也在理，大晚上的，外面确实冷。 “那好，放学后再看。有珠、羽斯缇萨，先回屋，还得上课呢。” 在四季的劝说下，三位女孩陆续回到了屋内。他是将两吨多重的箱子搬到仓库，洗漱一番后，给处于白天的索拉回个信息，通知她货收到了，然后上床休息，毕竟，正如青子所说，还得上学。 周一，新一周的学习生活拉开帷幕，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 今天青子不用去开会，放学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四季直奔洋房，一心想要看看四季从美国带回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个时间点，有珠早已到家。 她就读的礼园女校，虽是一所大小姐云集的学校，但放学时间比三咲高中还要早，而且每天都有专车接送，比四季他们方便快捷多了。 “有珠，快过来，一起看看！” 青子热情地招呼着。 在她的召唤下，洋房里的三个女孩齐聚在不大的仓库中，目光紧紧盯着四季。只见四季双手用力，徒手拆开密封的箱子，打开层层包装，里面的物品终于展露在众人眼前。 刹那间，一股异样的气息弥漫开来，那些物品造型独特，镶嵌的饰品一看便价值不菲，显然绝非普通物件。 “这是……！！” 有珠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东西，凭借她敏锐的感知，如果没有判断错误，这些物品都与魔术紧密相关，准确来说，是魔术师专用的魔术礼装。 “有珠，这到底是什么呀？” 青子满脸疑惑，她虽不认识这些东西，但单从外形和散发的奇妙气息，也能察觉到绝非凡品。 “是魔术礼装！” 圣女蹲下身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品种繁多、功能各异的魔术礼装，还有一些明显年代久远的古物。 “四季，你这是抢了哪个传承悠久的魔术贵族家吗？不对，就算是传承数百年的魔术家族，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多魔术礼装，而且这些礼装的魔术基盘和系统各不相同，质量还都相当不错。一般的魔术师，能拥有一件魔术礼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有珠拿起一件古物，仔细端详，眼神中满是惊讶，不过语气依旧清冷：“这是北欧神话中，与世界树有关的物品，年代颇为久远了。” 她的话仿佛触发了某个关键词，羽斯缇萨立刻起身，走到她身旁，接过古物查看。 “给我瞧瞧…… 真的！这幅画，哦…… 我明白了，四季～这里面提到了世界树种子的相关描述，你要不要看看？” 有珠并未在意圣女的举动，在听闻圣女和四季的梦想后，她也满心期待着，想看看这两人能否实现。 说起来，有珠内心深处其实挺希望四季能够成功的，若真如此，她…… 算了，还是别想了，看四季怎么回应。 四季接过古物，认真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羽斯缇萨，世界树种子用不着，这东西固然珍贵，但并不适合作为我们计划的基础，我有更好的选择。” 一听这话，圣女羽斯缇萨先是有些失落，不过听到四季说有更好的，又瞬间开心起来：“既然四季你有计划，那就按你的想法来。” 这件事暂且放下，青子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魔术礼装吸引住了。 她不禁感慨道：“我说四季同学，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礼装的？这也太夸张了！” 的确，就像羽斯缇萨刚才说的，一般魔术师能拥有一件这样的魔术礼装，就该谢天谢地了，可眼前这箱子里，满满当当全是魔术礼装。 “老实交代，四季同学，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的？” “说来话长，你们慢慢听，我细细讲。” 四季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归放着这些物品，一边将自己在美国的奇妙经历，详细地讲给三位女孩听。 其中有魔术师协会、教会，还有死徒之祖的惊悚传说。 世界竟是如此精彩纷呈，听得青子眼中满是向往之色，她暗自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去世界各地游历一番，亲身去见识各地独特的文明与壮丽的景色。 第112章 神秘，建木和意外 四季口中所谓最适合的东西，在两天后有了答案。 少年神神秘秘地出了门，半夜又神神秘秘地回来。 有珠，圣女和青子都察觉到了四季的异样。 “他这是去哪儿了？”有珠满心疑惑，却没有多问。她心里清楚，若是四季能说，根本不必多等。 果不其然，那天放学后，四季就把三位女孩叫到身边。 “来，给你们瞧瞧，这可是我从天朝朋友那儿，借来最宝贵的东西。” 一颗拳头大小的绿色物件，被四季轻轻放在日光室的圆桌上。 三位女孩围了过来，左看右看，却丝毫摸不着头脑。不过，那物件散发的神秘气息，显然与魔术界脱不了干系。 “四季，这到底是什么呀？”圣女一脸茫然，忍不住出声询问。 “是啊，四季同学，这到底是什么？看着像某种种子？”青子的疑惑更深。 对于四季他们的计划，她本就一知半解，也没反对，全当看热闹。什么地球重生，她觉得地球现在不也挺好的嘛，压根不需要重生。 有珠则沉默不语，紧盯着那颗绿色种子，在脑海中疯狂搜索与之相关的线索。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只能无奈放弃，静静等待四季解惑。 见三位女孩满脸困惑，四季只是微微一笑，这反应再正常不过。 他自己一开始也不认识，要不是那位长发朋友详细讲解，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珍贵，不，应该说是对天朝而言，这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之一，就长这个模样。 “我也不兜圈子了，这是天朝神话中，能够沟通天地三界的建木种子。虽说实际上它并不能真的沟通三界，但神树本身具备特殊能力，可以作为我们计划的根基。” 神话传说中的神树建木？ 听到这个名字，青子一脸懵，可圣女和有珠却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桌上的绿色种子。 圣女更是惊呼出声：“这就是天朝神话里的建木种子？传说中，建木不是早就毁掉了吗，怎么还会有种子留存？” 有珠虽没发问，但看向四季的眼神里，满是和圣女一样的疑惑。她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神代没落之后，无论世界哪个神话传说，关于神树的传闻，大多是死亡、毁灭。 因为世界上的大源魔力真以太消失了，神树没了生存环境，自然难以存活。 “东方和西方不一样，建木是被有意识地毁掉，并非因为生存环境恶化，所以留有几枚种子。至于为何留下，或许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让建木重新复活，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天朝的朋友没细说。” 确实，那位长发的天朝朋友没透露其中秘密，不过这也无关紧要。 “如今没有神树生存的环境，这就需要进行改造，估计得花不少时间，我们慢慢研究。或者，我们也可以从其他方向想想办法。” 至于是什么办法，四季没说，大家也没太在意，目光都被眼前这颗神秘的种子吸引了。 种子散发着绿色流光，神秘气息十足。 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上面流转。 圣女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可又怕弄坏，一时有些犹豫。 四季见状，开口鼓励道：“没事，苍崎同学和爱丽丝也拿起来看看，这东西没那么脆弱，摸不坏的。”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地拿起种子，仔细端详，不时轻声交流。这种子硬得像宝石，一点也不柔软，与其说是种子，倒更像石块。 有了这关键物品，四季的日子瞬间忙碌起来。 每天早起监督青子习武，一日三餐要操心，还得研究种子、解析魔术礼装、设计改造图纸。 实际上，【两仪式】送给他的礼物，很快就被他研究明白了。那并非什么特别强大的能力，却十分独特，能够稳定他的魔法能力。 如今的四季，隐隐约约能够探测到平行世界。 这是第二法的能力之一。 四季心里清楚，【两仪式】之所以送这个能力当礼物，大概率和自己的计划有关，或许之后需要到平行世界获取关键物品。 也正是因为获得了这个能力，四季才联系了天朝的长发年轻人，顺利拿到神树建木的种子，正式开启研究与计划。 首要任务，便是思考如何改造神树种子，让其能力和概念朝着有利方向发展。对此，四季已经有了思路，那就是想办法把魔眼上的能力概念，覆盖到种子上。 魔眼是基于忍界轮回眼变异而来的能力，本身就带有一定神树的概念，再加上魔眼极高的神秘度，定能完全覆盖种子，让建木具备忍界神树的部分功能。 如此一来，剩下的就简单了，种下种子，等它发芽，补全忍界神树功能，进而实现地球重生。 可问题来了，怎么实现转移呢？ 这可把四季难住了，无奈之下，只能向有珠和圣女求助。 听完四季的设计，圣女沉默不语，低头陷入沉思，试图从知识宝库中寻找有用的办法。 有珠同样沉默，不过她没有低头苦思，而是翻开书本，打算从书中寻觅灵感。 倒是一手托着腮的青子，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大家的设计，显得百无聊赖。 “什么转移不转移的，我一点都没听懂。” 对于众多魔术理论，青子向来提不起兴趣，在她看来，还不如练武术，那种实实在在的进步，才叫痛快。 半晌，羽斯缇萨抬起手说道：“要不，试试玛奇里家的魔术？他们家族最擅长律令、吸收魔术，再配合流转术式，然后用我的炼金术转移，固化，最后依靠有珠的童话魔术，让四季眼睛的特质覆盖到建木种子上，你们觉得怎么样？” “律令、吸收……到最后的童话变化么？”四季思索片刻，看向有珠，问道：“爱丽丝，你觉得呢？” 他觉得这办法有点希望，想尝试一下，但还是得听听有珠的意见。 有珠放下厚厚的魔术书籍，沉思片刻后，清冷的声音在日光室响起：“可以试试，不过我担心魔术之间相互冲突，可能会引发意外，得小心行事。” “确实得考虑冲突的可能性。” 多个魔术基盘组合在一起实现某种功能，冲突的风险确实存在，这一点必须谨慎对待。 “那就这么定了，先设计好，再小心实验。” 四季做出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决定。起身准备离开时，他瞧见走神的青子，不禁莞尔。 这姑娘，对这些理论还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苍崎同学，散会了。” “啊！哦，结束了吗？那太好了，我也能回去休息了。” 被四季叫醒，青子有些尴尬，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回房间去了。 众人也没在意，各自回房休息。 之后的一个星期，洋房里，四季、圣女、有珠三人一门心思扑在设计术式上，几乎把图书馆翻了个底朝天。 羽斯缇萨甚至从德国弄来一批炼金术相关的魔术书籍。 融合了好几个魔术家族的知识，加上从“根源”获得的收获，还有四季的奇思妙想，不久后，一份巨大的设计图新鲜出炉。 望着这份几乎能铺满一间房的设计图，四季难掩激动，这意味着计划正式迈出了第一步。 “那就开始动手。” 材料方面，有珠能提供一部分，圣女背后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也能出一部分，而最大头的，是四季带回来的那些魔术礼装。 分解之后，每一份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材料。 虽说四季有些心疼，但也明白，想要达到最佳效果，就得有所舍弃。 设计过程艰难无比，可建造起来就相对简单多了。 有圣女这个庞大的魔力源在，四季得以动用魔眼的力量，轻松完成设计图的实际建造工程。 原先的魔术研究室被彻底改造，如今，一个复杂且立体的实体术式布满整个房间，远远看去，就像一棵大树形状的术式。 看着这个术式，四季、圣女、有珠三人都难掩心中激动。 倘若真能成功，这无疑将成为一种全新的魔术知识，说不定卖给魔术协会，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拥有庞大魔力的圣女，为这座立体术式充能。 幸好有她在，不然，光是寻找庞大的魔力源，就能让四季头疼不已。虽说有珠的魔力也很强，但和圣女相比，还是逊色很多。 地脉也可以，但不如圣女来的快捷方便。 “现在是10点多，根据天体汇聚的迹象，最佳实验时间是11：50，届时太阳垂直，是发动魔术的绝佳时机。” 在魔术界，借助天体的神秘力量发动魔术十分常见，魔术的时机往往与天体运行息息相关。 “既然还有些时间，我们去客厅休息会儿。昨晚大家通宵一夜，辛苦了。” 昨天是周六，从下午开始到现在，三人就没合眼。虽说魔术师通宵熬夜是常事，但对女孩子来说，并不提倡。 三人来到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静静等待时间流逝，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实验。 然而，他们显然忘了，这洋房里可不只他们三人。 从五月初到现在，一个星期多的时间里，三人完全忽略了青子同学。 这么多天，青子过得有些孤独。 同居的三人全身心投入魔术研究，她根本插不上手。虽说四季也会陪她习武，但心思明显都在魔术上。 这让青子心里很不开心。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出门打零工，直到11点才因身体疲惫结束。 “我回来了~” 推开洋房大门，青子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奇怪的是，她没听到往常从左边房间传来的动静，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咦，那三个人没在研究魔术吗？” 平日里，不管她什么时候回来，总能听到那三人在四季的魔术研究室里热烈讨论。 可今天却异常安静，青子很好奇，决定过去一探究竟。 四季的魔术研究室就在一楼左手边第一间房，没几步就到了。 推开研究室的门，映入青子眼帘的，是一个复杂无比的立体术式。整个术式壮观又神秘，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好厉害啊，那三个人。” 青子心里满是羡慕，三人在魔术研究领域的才能，让她自叹不如。 眼前的立体术式，她既看不懂，也没心思去懂。看了一会儿，发现三人不在，她便打算退出房间。 或许是今天打工太累的缘故，青子转身时，突然一阵头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右侧。 她本能伸出右手扶住旁边的柱子。 但在手和柱子触碰的一刹那，右手臂也似乎触发了什么神秘力量，浮现出光亮的纹路。 魔术刻印启动。 手臂异样的感觉让青子瞬间清醒过来，心里暗叫一声：“糟了！！” 术式运转的声音传来，青子惊恐地转身，只见布满房间的立体术式亮起了蓝色光晕，某种神秘力量开始涌动。 青子内心慌乱不已，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眼前的蓝光轰然炸亮，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脑子一片空白，伴随着耳鸣，过了好一会儿，青子这才能够感应到外界信息。 她听到了电视的声音，心里疑惑极了，这个动静，怎么突然从魔术研究室跑到客厅了？ 这可不只是距离的问题，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浑身不舒服。 青子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这里确实是客厅。 可为什么，面前的两个同居人正紧紧盯着她，眼神十分怪异？ 左边银白色长发的羽斯缇萨率先开口，声音平淡又冷漠：“青子？” 右边黑色及肩短发的有珠则好奇地打量着她，用一种平时根本不会用的欣喜语气说道：“应该是苍崎青子。” 青子眉头紧皱，这两人怎么回事？连她都不认识了？ “我说啊，你们……” 一开口，青子瞬间僵住了，这根本不是她的声音，而是男声。 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伸出手掌，眼前的手明显不是自己的。她又摸摸头，摸到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今天穿的，倒和早上四季的衣服很像。 青子颤抖着低下头，一马平川让她彻底傻眼。 “……”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不顾身体的不适，连滚带爬地跑到一楼西侧的研究室。 一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抹长长的、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 那一刻，青子彻底呆滞了。 “红色的……长发……” 第113章 错乱，灵魂和互换 “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漂亮。” “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漂亮，我很喜欢。” “因为，有个红发姑娘在这里。” 红发，这个词曾经无数次钻进青子的耳朵里。 不管她跟四季解释多少遍，四季那家伙总是一脸真诚地夸赞她的红发漂亮，这可把青子气坏了。 起初，青子一怒之下，让四季的大名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沦为同学们课间八卦的笑料。 后来，大家住进了同一栋洋房，日子久了，青子对四季这种夸赞渐渐免疫，只当是他吸引别人注意的小伎俩，就跟初次见面时那些没新意的搭讪话术差不多。 慢慢地，“红发” 这两个字，对青子来说已经激不起什么波澜了。 然而今天，在那间立体术式的研究室里，青子竟从另一个视角真切地看到了自己。 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一头璀璨夺目、熠熠生辉的发光长发时，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语塞。 “漂亮～” 这是青子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念头。 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以一种无比熟悉却又透着陌生的姿态转身回眸。 那一头发光红发在空气中飘动，像是一朵红色烟云移动。 在发光红发的映衬下，自己那张绝美的容颜是展现在眼前。 白皙的肌肤被映红，与青色双眸里的茫然眼神，和娇艳欲滴的唇，构成了一幅令人移不开眼的画面。 这一幕，让青子的心跳加速，如同脱缰的野马。 “太美了！” 青子在心里惊叹，但很快，她使劲眨了眨眼，试图把刚才那一幕从脑海中抹去。 说真的，那一刻，她都差点爱上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 “人” 了。可当意识到那就是自己时，青子陷入了沉默，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 而四季这边，还处于懵懂状态。 之前还在客厅里惬意地休息，期待着即将开始的魔术实验。 他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一边和有珠、羽斯缇萨讨论着魔术成功后的美好蓝图。 青子回来的动静，自然没能逃过他们三人的眼睛，毕竟从客厅的位置，能清楚地看到青子路过。 他们也没太在意，想着等会儿就能在客厅碰面闲聊。 可谁能想到，正当四季看电视入神时，从魔术研究室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强大到让人头皮发麻的魔力波动。 那股波动就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糟糕！研究室！” 四季心中暗叫不好，刚想起身去查看，一道蓝色波光闪过，脑子一片空白。 等在睁开眼，他的视角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研究室，可更震惊的是，竟然变成了青子的模样。 四季整个人都懵了，身体的异样感让他不知所措。 他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引发什么不可收拾的意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他是转身回眸，只见自己原本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那一刻，四季感觉糟糕透顶。 五分钟后，洋房一楼东侧那洒满阳光的日光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四季、青子、有珠和羽斯缇萨四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开口。 日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脸上，却驱散不了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与尴尬。 最终，一脸冷漠的圣女羽斯缇萨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平淡而清冷：“也就是说，是青子不小心触发了术式，导致术式提前启动，发生意外，让我们四人的灵魂和意识互换了。” “有珠，我真不是故意的。” 此刻，顶着四季模样的青子，像个犯错后急于寻求原谅的小孩子，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四季只觉得头疼欲裂，下意识伸出白皙的小手揉了揉额头，可这一动作，却不小心碰到了胸前那傲人的柔软，他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别提有多尴尬了。 “…… 唉！”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用青子的模样和声音说道，“算了，爱丽丝，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一想到这种混乱的状态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以后的各种生理问题，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四季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转向有珠模样的圣女，问道：“羽斯缇萨，以你的能力，这种灵魂互换应该影响不到你？” 冬之圣女的灵魂本就是第三法的产物，在这世上，属于神秘度极高的存在，按道理来说，现代术式根本不该对她产生影响。 可现在，她也陷入了这诡异的灵魂互换之中，这让四季百思不得其解。 有珠模样的圣女微微一笑，用极其乖巧的语气说道：“四季，我也不清楚。看到蓝色光晕时，我本想抵抗，可眨眼间，就和有珠互换了。你要相信我，四季，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吗？我相信你，羽斯缇萨。” 四季能看出圣女说的是实话。 连第三法灵魂物质化，魔法级别的神秘在都无法抵抗的术式，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们设计术式时，可没设定这种功能，不过是增加了流转、吸收，然后固化…… 这时，圣女模样的有珠突然平静地开口：“四季，最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我担心时间一长，我们四人的灵魂会与身体产生冲突，到时候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担忧。 “爱丽丝，我当然知道要尽快解决，可我们得先找出原因啊。” 四季皱着眉说道。 巨大的设计图纸摊在圆桌上，密密麻麻的术式纹路就像一张错综复杂的迷宫，让以四季模样出现的青子看得一头雾水。 但此刻为了解决麻烦，她也趴在图纸上，努力寻找着关键问题。 另外三位主力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边找问题，一边探寻解决办法。 有珠模样的圣女指着术式核心，率先发表看法：“我觉得，是炼金术的转移术式出了问题。原本是转移魔力的，受到干扰后，却转移了我们四人的灵魂。” 青子模样的四季立刻指出疑点：“转移术式不可能有这么大威力，连羽斯缇萨的灵魂都能撼动。” “这个……” 有珠模样的圣女有些不好意思地举起手，小声说道，“其实，我在转移术式里加入了一些从‘根源’获取的知识，或许因此让转移术式威力大增。” “收获…… 羽斯缇萨，你怎么不早说……” 四季心中满是无奈与懊恼。 “四季，人家是想帮你嘛。” 有珠模样的圣女撒娇道，这模样让四季浑身一颤，只觉得怪异无比。 旁边圣女模样的有珠，冷冷地盯着自己模样的圣女，说道：“羽斯缇萨，别太过分，别用我的身体做出这种让人困扰的举动。” “…… 小气鬼有珠，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有珠模样的圣女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四季更觉得头疼欲裂，又一次抬手……障碍啊，他是被这混乱的状况弄得不知所措。 这也引起了男生形象的青子的不满：“四季同学，你也是，别用我的身体做出男性化的动作。” “…… 我明白了，苍崎同学，我会留意的。” 四季苦笑着回应，心里暗自想着，往后做事得先思考三秒，不能再条件反射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尴尬事。 讨论还在继续。 “光靠转移术式，不可能造成现在这种灵魂互换的情况，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爱丽丝，你发现其他异常了吗？” “可惜，目前毫无头绪。” “我也是。” 研究了半天，还是无法确定问题出在哪儿，四人只能暂时作罢。 青子模样的四季准备去做午饭，开口问道：“中午大家想吃什么？” 四季模样的青子立刻大声喊道：“我想吃关东玉子烧、味增汤、杂粮饭、土豆炖肉。” “爱丽丝和羽斯缇萨呢？想吃什么？” “今天就别太麻烦了。” “四季，我吃什么都行。” “那好，我再做个蔬菜沙拉。” 四季转身准备去厨房，日光室里，剩下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没再说话。 圣女模样的有珠心不在焉，一心想快点解决灵魂互换的问题，这可不只是因为别扭，更因为她担心圣女羽斯缇萨，会用自己的身体做出奇怪的事，那可绝对不行。 四季模样的青子则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有珠模样的圣女面带微笑，看看左边的自己，又看看右边四季模样的青子，心里暗自觉得有趣。 好像，这样的意外也挺有意思的。 第114章 错乱，继续和意外 午餐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些。 四季以青子的身体在厨房忙碌，这可让他犯了难。男女身体结构本就不同，他动作总是不太协调，再加上厨艺这方面的本能缺失，做出来的饭菜，口感和味道都大打折扣。 “今天午饭可能不太合口味，大家将就着吃。” “不会啊，四季做的好好吃～” 有珠模样的圣女满脸灿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她用筷子夹菜的动作毫无优雅可言，和平时大家印象里的有珠判若两人，看着着实有些怪异。 说话间，她身子一探，都快凑到青子模样的四季跟前了。 “喂，羽斯缇萨，之前就提醒过你，别太过分了。” 有珠此刻占据着圣女的身体，她手持刀叉，神色冷漠，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即便现在的身体是青子模样，但四季的灵魂在里头，她可绝不允许 “自己” 和四季靠得太近，或者有什么肢体接触。 “是是，我知道了，有珠～” 圣女嬉皮笑脸地回应，心里明镜似的，自然不会拆穿有珠的心思。 这边刚消停，四季模样的青子那边却又出了状况。 午餐一上桌，青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饭桌上，杂粮饭颗粒饱满，土豆炖肉香气四溢，味增汤热气腾腾，蔬菜沙拉色彩缤纷，虽说和四季往常的手艺比起来稍有逊色，可依旧远超常人水平。 但唯独那盘关东玉子烧，青子尝了一口后，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心里想着。 “这玉子烧怎么没味道，跟嚼蜡似的，四季失手了？” 关东玉子烧本是以甜味为主的美食。 以往青子为了保持身材，对甜食总是有所克制，馋得厉害时才会吃上一点。可后来跟着四季练武，体能消耗大，她也渐渐放开了，甚至爱上了甜食。 圣女模样的有珠和有珠模样的圣女此刻表情正常，她们吃得津津有味，显然没有和青子同样的感受。 青子疑惑不已，直接向主厨发问：“四季同学，这个玉子烧你是不是没放糖啊？” 青子的话，让另外两位女孩面露诧异。 有珠模样的圣女率先开口：“没有啊，苍崎青子，四季放糖了，甜度恰到好处，比以前做的还好吃呢。” 在她看来，今天这玉子烧堪称完美。 “青子，羽斯缇萨说得没错，是放了糖的。” 圣女模样的有珠声音清冷，目光落在四季模样的青子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若青子没说谎，难道是灵魂互换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了？ 可她和圣女怎么都没这情况呢？ 难道是男女有别的缘故？ 她将目光投向青子模样的四季，正准备开口询问，后者是开口了。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苍崎同学，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尝不出甜味很正常，这是我的问题。我小时候得过怪病，吃了不少药，把味觉吃坏了，对甜味特别不敏感，感觉很淡。嗅觉也不太好，血腥味都闻不太出来。” 怪病？嗅觉和味觉问题？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青子模样的四季身上。 有珠模样的圣女满脸关切，急忙问道：“四季～你还有怪病？什么怪病啊，现在好了没？” 其他人也顾不上纠结味觉和嗅觉的事儿了，都把心思放在了四季的怪病上。 “这怪病嘛，不太好解释。大概从五岁半开始，我的身体就时常出状况，要么特别强壮，要么特别虚弱，大多数时候还算正常，但偶尔也会变得孱弱。每次持续的时间都不一样，短的时候五六天，长的时候能有半个月。” 当时，因为身体问题，四季没少往医院跑，可医生们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根据身体时好时坏的情况，判断他活不过二十岁，身体会因生命力耗尽而垮掉。 “不过到了初中后半段，病情就稳定多了，偶尔还是会受点影响。直到去了冬木之后，这怪病就再没犯过，我觉着应该是好了。” 众人听了，虽有些似懂非懂，但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确实没见四季有什么异常，反倒感觉他越来越强壮了。 最揪心的话题暂且放下，青子这才明白，不是玉子烧出了问题，而是四季的味觉出了状况，而且由来已久。 她不禁想起在教会时，自己做的照烧鸡排便当，要是尝不出甜味，那味道肯定糟糕透顶。 可当时的四季，即便吃得艰难，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神情。 青子心里猛地一颤，回想起平日里，四季面对那些以甜味为主的食物，总是吃得很自然，从未表现出异样。 “四季同学，尝不到甜味，你已经习惯了吗？” 青子也不知为何，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怎么可能习惯啊，苍崎同学，我不是完全尝不出甜味，只是感觉特别淡。虽说大部分甜食不太合我口味，但有些食物，对能正常尝出甜味的人来说可能普通，对我而言，那淡淡的甜味也是一种幸福。” “是……这样啊。” 四季的回答，让青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嚼着口中如同嚼蜡的玉子烧，感觉都是难吃的感觉，可再看看以自己身体说出 “好久没有体验过这般甜美的感觉” 的四季，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就是很想，让他稍微体验一下甜味的感觉。 午餐很快结束了。 下午，众人齐聚日光室，继续钻研那出了岔子的术式。 青子虽然满心思绪，但也知道必须参与讨论，即便帮不上大忙，至少能在一旁留意大家忽略的细节，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 日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室内安静极了，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众人偶尔的低语。 两个小时过去了，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众人依旧毫无头绪。 “果然，想研究透彻这个意外，比重新设计术式还麻烦。” 四季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意外诞生的现象，要找出原因并总结规律，几乎等同于构建一套全新的理论。 在现实社会和魔术界，因意外诞生的魔术不在少数，但能发展成庞大理论体系的，却寥寥无几，大多数都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只能慢慢来了。我觉得，这事儿不只是术式的问题，可能还和地脉或者人有关。” 四季提出自己的想法。 圣女模样的有珠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青子也同样心中一动，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暂时沉默，或许稍后可以私下交流。 “先不想了，放松放松脑子。” 青子模样的四季小心翼翼地抬手，尽量伸展着身体，然后揉了揉发疼的脑袋。长时间保持专注，让他的脑袋有些昏沉。 身体一放松，四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十分别扭。 三位女孩见状，满脸疑惑，四季模样的青子率先开口问道：“怎么了，四季同学，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情。 那当然是非常尴尬的事情。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听见身体原本的主人开口询问，四季是看看有珠模样的圣女，还有圣女模样的有珠，抿抿嘴，不管怎么说，只要不能尽快解决问题，大家迟早会知道。 反正瞒不住，不如直接说出来。 “苍崎同学，说出来你别生气。是这样，你的身体…… 想去卫生间了。” 四季模样的青子先是一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心里想着：想去就去呗，上厕所多大点事儿。 可下一秒，她瞬间反应过来，现在用自己身体的可不是她本人，而是和她灵魂互换的四季啊！ “…… 哈？！！！！” 第115章 勇敢，独一和无二 此刻，青子的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必须立刻让双方灵魂归位。 之前想着让四季稍稍体验下甜美滋味的想法，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谁能想到，从一开始就被青子忽略的生理问题，如今竟成了横亘在众人面前的一道巨大难题。 这可不仅仅是上卫生间那么简单。 女人的个人生理卫生、睡眠、清洁等诸多日常事务，只要是与女孩子相关的，此刻都成了令人头疼的麻烦。 青子气得直咬牙，她不是气别人，而是深深懊恼自己。 毕竟追根溯源，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正是她。 若不是她出于好奇跑去研究室，若今天早上没去打工，没把自己累得够呛，也就不会意外启动那术式，导致大家灵魂互换，更不会陷入如今这般尴尬的境地。 “我和羽斯缇萨倒没什么，可青子和四季……” 圣女模样的有珠面露难色，她和圣女同为女孩子，自然没什么特别的困扰，但青子和四季，一男一女灵魂互换，光是想想女孩子日常生活中的那些琐碎事儿，有珠就觉得头皮发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日光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沉默在此刻降临，约有三分钟。 四季模样的青子猛地一把拽住圣女模样的有珠，焦急地问道：“有珠，你有没有能解决上卫生间问题的魔术？就那种瞬间搞定的…… 你懂我的意思，有珠。” 青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有珠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顶着四季模样的青子，有珠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 她心中四季本就强大的存在感，此刻更是强烈得让有珠有些不知所措。 有珠脸上泛起一抹绯红，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些距离，语气略带慌张地说道：“没…… 没有那种魔术，青子。” “啊 ——” 得到这个令人失望的答案，四季模样的青子，无力地趴在日光室的圆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内心充满了绝望。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想到四季要以自己的模样和身体去卫生间，她就心慌意乱。 从小到大，她从未如此慌张过，嗯，或许只有那个欺骗她感情的那个可恶女人之时，有过慌张。 平日里不管面对什么难题，她都能强势应对，可此刻，所有的刚强都化为乌有。 但不让青子模样的四季去卫生间也不行，毕竟那是她自己的身体。生理需求是人之常情，又怎能强行压抑？ 青子愣了十来秒后，猛地站起身来，努力将内心的繁杂情绪一扫而空，走到青子模样的四季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脸色微微泛红，表情却十分严肃地说道：“四季同学，我不想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这次意外因我而起，所有后果我来承担，你去。”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青子便不会再后悔。 正如她所说，这次意外是她造成的，那么无论今后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她都愿意一力承担。 不就是上卫生间嘛，就算是洗浴、睡觉这些更私密的事儿，她也认了。 然而，青子模样的四季看着自己模样的青子微微颤抖的身体，心里明白，此刻的青子，虽说下了决心，可精神上受到的冲击短时间内难以消退。 尽管青子内心强大，但外在因素的影响，有时远比内心的力量更具冲击力。 他微微抬头，看着自己模样的青子，微微一笑，轻声问道：“苍崎同学，在你眼中，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这问题让青子一愣，下意识地回道：“红色的长发。” 的确，此刻在她眼中，除了那头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而就是这“红发”字眼，本已让青子习以为常，可如今再次提及，她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或许以后，每当四季夸赞她漂亮的红发时，她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无动于衷了。 听到青子的回答，青子模样的四季满心欢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即便以青子的模样，也难掩这份由心而生的美。 他轻声说道：“苍崎同学，你是特别的，无论是在我眼里，还是在我心里，都独一无二。所以…… 请放心。” 说完，青子模样的四季从兜里掏出一块布条，缠在了眼睛上，笑着面对青子：“虽然用苍崎同学的身体行动有些困难，但以我对洋房很熟悉，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我先去了，待会见。” 他封印了视觉，将所有感知集中在听觉上。 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 “咚” 的一声，回音在脑海中构建出模糊的地图。虽不清晰，但用来认路倒也勉强够了。 四季稳步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脚步声远去，直到听到卫生间的门关闭之声。 青子愣愣地看着四季的举动，那块布条显然是早有准备。 或许在意外发生后，四季就想到了这一步，并提前做了准备，只为不让她为难，甚至当着她的面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青子心中涌起一股感动，这样体贴入微，厨艺好，还能照顾人的男生，她以后还能遇到吗？ 她不知道。 而且，自己在对方眼中如此特别，这是否意味着…… 青子咬着嘴唇，陷入了沉默。 目睹这一切的另外两人，反应各不相同。 有珠模样的圣女一脸温和，面带笑意，觉得四季简直太出色了，不愧是自己认定要相伴一生的男人。 他的这份温柔，日后定能让大家的生活和和美美。 想到这些，圣女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略显病态的笑容，在有珠的模样下，这笑容显得有些怪异。 而圣女模样的有珠，此刻却并未在意圣女的表情。 她只是紧盯着刚才四季和青子的互动，心中涌起一丝嫉妒。 要是四季那个笑容是给自己的，那该多好啊。 这个念头一出现，有珠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不禁自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会嫉妒青子呢？ 有珠同样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同样一言不发。 安静的日光室里，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第116章 勇敢，对策和学校 个人卫生的尴尬事件告一段落，四人齐聚日光室，却无心钻研灵魂互换的术式，而是将话题转向了明日的安排。 毕竟，周一将至，新的一周拉开帷幕，对于寻常学生而言，上学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日常，可对洋房里这四位灵魂互换的 “特殊人士” 来说，情况就复杂多了。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以向礼园学院请假，十天半个月都不在话下。” 有珠，这位久远寺财团的千金大小姐，语气平淡清冷，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底气。 她在学校享有的特权，足以让她消失一个月，学校也不敢有丝毫开除她的念头。 有珠的难题轻松解决，可剩下的三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们同处一所学校、一个班级，情况棘手得多。 “要不我们一起请假？” 毕竟在灵魂互换的问题解决之前，外出活动实在太过危险，一旦碰上熟人，很容易暴露这诡异的状况，这点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四季模样的青子也想请假，可一想到周一还有一场至关重要的学生会会议，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周一放学后，学生会有重要会议，我作为学生会长，实在不能缺席。” 在三咲高中，学生会的权力不容小觑，尤其是青子担任会长期间，权力之大，甚至盖过校内部分领导层。 这并非学校忌惮青子的背景。 事实在明面上，青子不过是从县里乡下来到城市求学的普通孩子。 学校赋予学生会如此大的权力，纯粹是因为青子能力出众，能够出色地管理学生，为学校高层分担诸多工作。 四季以的青子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必须得去学校了。学生会开会，一般学生能进去吗？” 青子瞬间明白了四季的意图，连忙确认道：“一般学生不行，但要是由学生会长同意，就可以进入。” “那就好，到时候苍崎同学可以跟着进来，再加上爱丽丝制作的小道具，应付一般会议应该没问题。” “学校这边算是有了办法，可问题不止于此……” 四季模样的青子满脸懊恼，“下周一和周二，我还得去打工，这是早就敲定的事儿，推脱不了。虽然还有些零活能自己去做，但这些关键的打工安排实在没办法避开。” 打工的难题，四季之前还真没考虑到。 平日里只看到青子忙忙碌碌，还以为全是学生会的事务，没想到还有打工这一层。 “行，我去。” 既然顶着青子的模样，四季就得帮她处理好这些事务，“爱丽丝和羽斯缇萨就请假，研究工作不能停。” 灵魂互换的问题得尽快解决，不为别的，光是为了彼此的安全，也得让灵魂和身体尽快恢复，时间拖得太久，真的容易出大问题。 “我明白了，四季。” 圣女和有珠差不多，可能没有有珠那样的身份，但爱因兹贝伦的能量，也不小就是了。 正事商量完毕，众人稍作休息，便又一头扎进研究之中。 嘿，还真别说，转换思路之后，圣女对这次灵魂互换有了新的想法。 “四季～你说，我们能不能依照英灵降临的方式，构建一个框架，借助你的力量，再把意识植入其中，创造出人工英灵呢？” “哦？羽斯缇萨，你这提议还真有几分可行性。” 毕竟，圣杯战争仪式本就是部分第三法能力的应用，展开的一场宏大仪式，圣女对这方面再熟悉不过。 再结合四季的力量，以及这次灵魂互换的猜测和术式，似乎真有实现的可能。 “要是再加上爱丽丝的魔术，那就更有搞头了！” 话题不知不觉从灵魂互换，偏到了创造人工英灵上。 四人热烈地讨论着，竟发现，弄出个人工英灵，似乎比搞清楚灵魂互换的问题还要简单一些…… 时间飞逝，转眼间夜幕降临。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有珠一把将圣女拉进自己房间，打算同睡。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圣女以自己的模样去找四季。 虽说现在四季的内在是青子，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放心不下。 “有珠，你这担心纯属多余，我可不会干出不理智的事儿。” 圣女信誓旦旦地保证，可有珠依旧不为所动，警惕性丝毫未减。 她也有一些疑问想从圣女口中得到答案，关于四季，关于魔女的感情。 至于四季和青子，倒是没考虑这么多，各自回房休息。 青子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一天发生的种种，满心烦躁。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和四季的灵魂互换，远比想象中棘手，不仅仅是男女有别的问题，更牵扯到内心深处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苍崎同学，你的红发真漂亮。” 青子脑海中浮现出四季的话语，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 在他眼中，自己竟是如此特别。 那头璀璨夺目的红发，第一次见到自己回眸瞬间的画面涌上心头，即便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的魅力惊人。 “在四季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吗？” 青子的内心涌起一丝喜悦，可转瞬之间，她又想到，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灵魂互换的问题，往后的生活怕是要遭遇诸多尴尬场景。 洗浴，就是其中最棘手的一个。 今天大家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并非不想提，而是现在提和以后提，完全是两个概念，除非真有什么神奇的洗浴魔术。 “可惜，根本不存在这种魔术。” 魔术虽强大，能创造奇迹，可还没哪个魔术师无聊到去开发洗浴魔术，在大多数人眼里，这简直是对神秘力量的极大浪费。 一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状况，即便已下定决心承担责任的青子，也不禁面红耳赤。 在这灵魂互换的四人中，她和四季面临的这个问题最为严峻。 她不像四季，有着蒙眼行动的本事，武术造诣也不够，清洁身体时肯定得睁眼。 而四季那边，就算蒙眼，洗浴时也难免要触碰全身，就算找人帮忙，又能找谁呢？ 找有珠模样的圣女？ 有珠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找圣女模样的有珠？恐怕圣女愿意，有珠也不乐意。 自从四季住进洋房，青子就察觉到，有珠在和四季相处时总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肢体接触。 青子不明白其中缘由，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有珠的个人习惯。 那青子自己来？可一想到要使用四季的身体…… 但反过来，让四季用自己的身体洗澡，不就等同于让对方摸遍自己全身吗？ 这简直成了一个无解的死结。 躺在床上的青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咬咬牙。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别后悔，青子！！” 不管后果多严重，她都认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饭，准备好便当，四季和青子开始为对方梳妆打扮。 确切地说，是四季模样的青子，在给青子模样的四季整理妆容。 青子在为自己的身体梳头时，手指穿过那如瀑般的发光红发，触感顺滑，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难怪四季同学总说我的红发漂亮。” 青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笑着笑着，她突然愣住，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此刻的自己，不正像个为家人梳头的少女吗？ “苍崎同学？” “没什么…… 很快就好，四季同学。” 青子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男生出门相对简单，女生则要繁琐一些。 一切准备妥当后，四季和青子深吸一口气，一起朝着学校走去。 今天，对他们而言，注定是充满挑战的一天。 第117章 错乱，校园和会长 三咲高中，晨曦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和往常一样，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同。 但对于四季和青子而言，这个看似普通的周一，却隐藏着诸多挑战。 四季顶着青子的模样，步伐间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试图展现出青子平日里的气质。 而青子，扯着嘴角，努力模仿四季那温和的笑容，可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仿佛戴了一张不合尺寸的面具。 “苍崎同学，如果实在做不到，就别勉强自己了，你现在这样子，更容易引人怀疑。” 四季轻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 是么，看来在模仿这件事上，我远不如四季同学。” 青子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挫败。 尽管四季的模仿也并非十全十美，但总体而言，还是有几分她的神韵。 “没事，我也不是时刻都在笑，你正常一点就好。” 两人并肩朝着教室走去，一路上，学校的其他同学并未投来异样的目光。毕竟，四季和青子在学校里都颇具名气，不论好坏，他们同处一个班级，在路上偶遇并一起前往教室，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班级在三楼，走进教室的瞬间，四季路过自己的座位，径直来到青子的位置。一抬头，便看见青子正站在椅子对面，一脸茫然。 四季无奈地用眼神示意青子，座位在后面。 “…… 抱歉，一时忘了。” 青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坐到后面，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里暗暗懊恼自己的失误。 本想着顶着四季的模样，要周全考虑各种反应，可思考得过于专注，竟下意识地走到了自己平常的座位，差点就出了大错。 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没有真的坐下，否则，以四季在班级里尊重同学的形象，随意坐在别人位置上，肯定会引起同学们的误会。 青子刚在四季的座位上坐下，长舒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放松，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出于本能，青子差点就出手反击，但瞬间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四季，不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学生会长苍崎青子。 她强压下内心的冲动，缓缓回头。 “四季同学，早上好啊。” 原来是浦饭幽助，四季在班级里最好的朋友，一如既往地热情打招呼。 青子深吸几口气，在脑海中迅速回忆平时四季的言行举止，然后露出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挥了挥手：“早上好，浦饭同学。” “四季同学，上个周末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见好玩的事情？” 浦饭幽助兴致勃勃地问道。 好玩的事情？ 青子差点没忍住翻白眼，上周末那简直是糟糕透顶的意外，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说道：“呃，没什么特别好玩的，就是周末休息得不太好。” 实际上，不管她如何下定决心，可习惯与日常中的男女差异，让她根本无法好好休息。 “算了，不谈这个了，趁着早课还没开始，我先休息一下。” 青子找了个借口，她实在担心浦饭幽助再问下去，自己会露出破绽，而且，她也真的想静静，缓一缓紧绷的神经。 趴在课桌上，青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前方那一头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吸引。那如瀑的发光红发，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 “的确非常漂亮……” 青子喃喃自语，四季同学以前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那光泽，那柔顺的发质，她竟涌起一股想伸手去摸一把的冲动。 “是不是以前四季同学也有这种冲动呢？” 青子想起四季有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灼热，有欣赏，也有喜爱。以前或许没太在意，但此刻，她的内心竟涌起一丝欢喜，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 她猛地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不能被人看穿，顺利度过这一天。 青子这边思绪万千，四季那边则相对悠闲。 苍崎青子是学生会长，平日里班里的同学都不会轻易打扰她。只要四季面无表情地坐着，就不会有人自讨没趣地过来打招呼。 就这样，平安地度过了早上的早自习，很快就到了上课时间。 课上，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他们或许能轻松度过。 然而，今天第二节物理课上，当老师叫苍崎青子起来回答问题时，班级里竟同时站起了两个人。 物理老师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让其中一位同学坐下：“蓬莱山四季同学的物理成绩很好，这点值得大家学习。只不过现在，也请同学不要分神，我没有叫你，请坐下。” “非常抱歉，老师。” 青子满脸通红，尴尬地坐下，心中暗恨自己反应太快。 明明之前已经想好，听到名字后要先思考几秒再行动，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 她攥紧拳头，暗暗告诫自己，后面一定要更加小心，时刻记住自己现在是四季同学，不是苍崎青子。 前面的四季听到动静，就知道青子站起来了。 他并未过于慌张，毕竟四季的物理成绩出色，老师向来对他青睐有加，不会有太大问题。 不过，青子的这个反应，让四季意识到，中午得和她好好交流一下，让她不要反应太快，得调整一下平时的行为模式，学会延后反应。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抬手示意站起来的青子同学回答问题。 四季整理了一下思路，沉稳地开口：“这道题，如图所示，匀强电场方向水平向右，场强大小……” 一道物理综合运用题，被四季轻松解答出来，老师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苍崎同学解答得很好，思路也很清晰，看来是和蓬莱山同学学习了一些思路，这很好，请以后保持下去，请坐下。” “……” 四季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刚才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解答，却忘了考虑青子会怎么思考。 不过问题也不大，受他影响的同学也有几个，多一个青子，应该不会太引人注意。 但在后面的课程中，他可得更加小心了。 上午的课程有惊无险地度过，午休时分，四季接到了学生会发来的文件，这是下午开会要讨论的内容。 “苍崎？” 一个身形矮小、古铜色长发的少女出现在四季面前。四季迅速在脑海中回忆青子交代过的学生会人物，很快有了答案。 “辛苦了，久万梨，文件我会认真看的。” “那就好，那我就回班级了，拜！” 少女没有丝毫怀疑，转身离开。在高中里，和青子关系最好的，便是这位久万梨金鹿同学了。 今天，原本四季独占的校园长廊里，不再只有他一人。在外人眼里，顶着青子模样的四季，反倒成了那个闯入者。 “浦饭同学，有些事情，我想和四季同学谈谈，能请你先离开么？” 四季学着青子平时的语气，对浦饭幽助说道。那不客气的口吻，让他觉得有些意思。 浦饭幽助看看青子，又看看四季，连忙点头，起身离开：“好的好的，那你们先聊，四季同学，我就先走了啊～～” 说着，还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快步消失在长廊尽头。 “……” “好了，苍崎同学，先别管什么同学了，还是先研究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学生会文件。” 四季把文件递给青子，里面有几件大事，都需要青子做决定、批示，或者给出意见，然后在学生会上商议。 “四季同学看了么？” 青子接过文件，问道。 “看了。” 四季答道，实际上，他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大致了解了个框架。 “苍崎同学，我没想到学生会的权力这么大啊。” 青子以四季的模样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学生会权力大，那分明是我的权力大好。在三咲高中，有句话叫做‘学生会长的权力，是无限大的’。” “所以，权力无限大的苍崎会长大人，可以带普通学生参加会议，对。” 四季笑着调侃。 “那是当然了，四季同学。” 青子扬起下巴，一脸得意，仿佛真成了那个手握大权的学生会长。 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现在不是那个学生会长，而是普通的学生，蓬莱山四季。 外人眼中的会长大人，是在对面。 在这陌生又熟悉的校园里，他们还得时刻警惕，小心应对，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意外状况。 第118章 会议，梦想和现实 午休转瞬即逝，四季与青子在交谈中度过。 这段时间里，四季着重提醒青子：“往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被问到什么，都先沉住气，思索个几秒再作答。” 青子心领神会，经过之前几次的 “教训”，要是还学不乖，那可真就说不过去了，她点头回应：“我明白的，四季同学。” 下午课程不多，两人有惊无险地度过。 奇怪的是，原本与四季熟络的浦饭同学，午休后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像往常那样热情地跑来搭话，而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捧着本书专注地学习。 青子暗自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自己顶着 “四季” 的模样，也少了许多露出破绽的风险。 放学铃声响起，对于四季和青子而言，一场至关重要的考验，学生会会议即将拉开帷幕。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紧绷的神经。 青子瞪了一眼以自己模样出现的四季，率先迈开步子：“走，‘苍崎’同学，向学生会进发。” 会议地点在第一学生会议室，四季从未去过，自然得跟着青子前行。 当他们踏入会议室时，里面已聚集了近二十人。 众人见会长苍崎青子带着一位新同学进来，并未表现出过多惊讶。 在这学生会里，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况且以青子那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即便有人反对，她也不会理会。 众人纷纷落座，尽管对坐在会长身旁这位，既不算陌生又不太熟悉的同学感到好奇，但没人愿意自讨没趣去探究。 就连与会长关系亲近的副会长和会计久万梨，此刻也保持着沉默。 “那么，书记做好记录，今年第 33 号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伊始，无需会长做决定，先是学生会成员依次汇报工作。 而讨论的焦点，很快聚焦在七月份即将到来的学园祭上。 学园祭作为学校一年一度的重大庆典，归学生会管辖，从项目审批、预算规划到安全保障，每一个环节都得经学生会点头，否则活动根本无法开展。 “今年一年级新生上报的活动众多，可依照学校预算，恐怕得砍掉大部分。” 身形娇小的会计久万梨在一年级报表汇报完毕后，率先发言，直言经费紧张，必须大幅删减活动。 众人对此都表示理解，新生嘛，想法难免有些天真，虽说展示青春活力值得鼓励，但也得考虑学校的财务状况，除非自行出资筹备活动。 “确实得砍掉不少。今年学园祭经费虽比去年有所增加，可预留预备资金后，一年级的整体预算并不充裕。” “那就只能保留一些有班级特色的活动，把那些不切实际的统统砍掉。” “我支持……”“我也赞成全部砍掉。” 四季见众人达成一致意见，在青子轻轻踢了他一脚后，明白该自己表态了。 在其他学生会成员讨论时，他已快速浏览了一年级新生上报的活动项目。 确实，如大家所说，有些项目一看就是天马行空的幻想，缺乏可行性。 况且文件上有青子事先的批注，他只需依照指示决断即可。 “一年级新生提出的创意美食街道项目，稍后可再讨论，看是否能三个年级联合举办。若方案可行，我会向学校争取额外经费。至于其他活动项目，全部取消。” 就这样，四季顶着青子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参与会议，对讨论的各项活动项目做出决策。 有青子批注的，他便顺势决断；没有批注的，借助青子的提示，或是通过有珠制作的小玩意进行心灵通话来判断。 不过这小玩意续航能力欠佳，无法频繁使用，得省着点。 会议持续了许久，各年级活动项目讨论完毕，接着是社团活动。 这部分进展相对顺利，诸如游泳部举办比赛、足球部开展友谊赛等，只要不太耗费经费，一律通过。 待所有活动项目审批结束，会议接近尾声，众人准备散会。 就在这时，会计久万梨突然开口：“说起来，苍崎，你的社团好像还未报名。去年因人数不足无法开展活动，情有可原。但今年，我听说你的社团新加入了两名成员，三人的话，应该可以开展活动了。今年，苍崎可不能再以人数少为由缺席，身为学生会长，这次你得带头参与。”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嘈杂的学生会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随后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大意是大家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实在不应该。 四季闻言，心中一阵茫然。 他压根不知道青子的社团叫什么，有哪些活动。 之前被拉去帮忙，那是做志愿者，并非社团活动。 青子没提过，文件上也没相关内容。 此刻，他不能公然看向青子求助，只能启用心灵通话，将仅存的几次机会用掉。 “苍崎同学，什么社团？” “音乐相关的社团，可以……” “刺啦” 一声，心灵通话中断。 四季瞥了眼手腕上断掉的透明编织绳，很是无奈。有珠这小玩意，看来确实是随手制作，质量堪忧。 紧接着，他感觉到青子急促地踢了他一脚，似乎在示意拒绝。 “那么…… 这次的学园祭……” 等等，青子说的是音乐相关社团，那就和音乐有关。 四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洋房中青子房间里的两把吉他。 他去过青子房间多次，送汤药、一起学习，自然留意到墙边竖立的吉他。 而且，日常闲聊时，青子曾谈及梦想，在踏入魔术世界前，她的梦想是去东京上学，然后唱歌，一个平凡却美好的梦想。 而音乐……四季内心有所触动。 在众人的等待中，四季以青子的模样，坚定地点了点头：“好的，这次学园祭，我参加。” 二十分钟后，校外，前往打工的路上，青子终于按捺不住：“四季同学，你为何擅自做决定？我明明给了你拒绝的暗示。社团的事，我压根不在乎。” “苍崎同学，若真不在乎，为何还保留音乐社团呢？” 四季的反问让青子一时语塞。 是啊，若真不在意，为何不解散社团，何必凭借学生会长的权力，即便只有一人也要保留？ 通常情况下，社团人数未达规定不能成立，只能算同好会，也没有活动部室。 “苍崎同学，还记得我们之前聊过的梦想话题吗？” “当然记得。” 在洋房中，聊天天马行空，不局限于魔术，日常琐事、闲暇时光，无所不谈，生活本就如此。 四季以青子的模样，微笑着说：“苍崎同学，我不清楚你和爱丽丝为何要将魔术界与现实区分开来，或许是神秘规则使然。但我觉得，即便有规则，我们身为智慧人类，也不该把规则看得太死板。魔术界难道不在现实之中吗？在我看来，二者并无本质区别，不过是力量层面有所不同罢了。” 在四季眼中，魔术界与现实并无界限。 在他经历的魔禁世界里，超能力和魔法在一些人眼中或许是传说，但在学园都市，超能力已融入日常，魔法也并非无人知晓。 而在忍界，超自然力量更是家喻户晓。 所以，四季看待现实与魔术界，是一个整体，这与寻常魔术师不同。 “苍崎同学，回到刚才的话题，无论梦想是什么，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有梦想就要努力去实现。我们进入魔术界又怎样，难道就不是自己了？我们的思想和意志依然存在。” 四季走到以自己模样出现的青子面前，认真地看着她，微笑着说，“苍崎同学，无论是魔术还是魔法，都是我们在运用，不能让它们左右我们的意志。” “所以，苍崎同学，这次参加学园祭，不仅关乎你的音乐梦想，也有我的。实不相瞒，我曾经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摇滚鼓手。” 热血少年与摇滚，这的确是曾经那个热血少年的梦想。 “苍崎同学，我说完了。” 四季转身，继续朝打工的地方走去。 青子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模样的四季，脑海里回味对方的话。 对方的想法如此独特。 “不是以魔术师的身份看现实，也不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看待魔术界，四季同学，是将两者放在平等位置，所以他才……” 正因如此，四季的眼神中总是充满朝气与生命力，渴望过好每一天。 青子内心受到极大冲击。 曾经，她在现实与魔术界之间摇摆不定，被同居人有珠评价为 “半吊子”。 意外进入陌生的魔术领域，她舍弃了曾经的梦想和人生，却又难以彻底割舍，所以刚升入高中，便以强势姿态当选学生会长，试图以普通人的身份享受最后的青春时光。 然而今天，听了四季的这番话，青子恍然大悟：为何要将现实与魔术界区分开来？ 二者在现实中本就不是割裂的，不都是在地球上么，不都是在世界里么。 “四季同学，在你心中，我是独特的；但今天，你在我心中，同样是无比独特的存在。” 青子嘴角上扬，带着笑意，快步跟上四季的脚步。 或许，两颗心在这一刻，已悄然靠近了许多。 第119章 交错，时光和萌动 打工地点位于熙熙攘攘的商店街。 听青子详细介绍后，四季总算清楚自己的任务，担任收银员。 一同在此打工的，还有学生会的会计久万梨金鹿。这位身形娇小的女孩，名字听起来颇具特色。 “苍崎，这是你的外套，换好就准备开工。说起来，你最近接了好多份工，是为了还买锻炼器材的贷款，真够辛苦的。”久万梨递过外套，关心地说道。 四季模仿着青子的口吻回应：“谢谢你，小熊（kua）酱。” “都说了，别叫我小熊！” 久万梨金鹿佯装生气，其实这昵称“kua”是从她姓氏“kuari”简化而来，算是青子对她专属的亲昵称呼。 “苍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别一个人硬扛着。看你打这么多份工，不好好休息，身体会吃不消的。”久万梨继续叮嘱道。 四季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自然地穿上商店的专属外套，戴上帽子，站到了出口处的收银台前。 “我知道了，小熊酱。” 听到青子同伴这般关切的话语，四季心里明白，青子在学校并非孤身一人，她有着真心相待的好友，连青子打工的缘由和工作量都一清二楚。 而这些，都是四季此前所不知晓的。 “难怪之前青子能那么快凑齐，买器材和药物的钱，原来是贷款买的啊。” 之前，他还以为青子是把所有压岁钱都拿出来了，没想到竟是贷款购置。 四季不清楚青子得打多少份工才能还清贷款，但以学生打工的收入来看，想必得耗费不少时间。 一想到青子忙碌劳累的模样，四季心中泛起一丝心疼。 青子自尊心极强，自己明面上的帮助，她肯定不会接受。 可暗地里帮忙，自己又没什么渠道。毕竟他此前不过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背景和势力。 除非现在就向青子告白且成功，两人开始交往，那时关系亲近了，以男朋友的身份帮忙才名正言顺。 但就目前他和青子的关系而言，告白的成功率实在太低。 而且四季害怕被拒绝，他甚至不敢想象被拒后，该如何继续与青子相处。 四季毫无恋爱经验，他不确定到时候自己能否继续留在这座城市，不确定自己的心能否承受被拒绝的痛苦。 “勇气！” 四季苦笑着在心底念叨。 他总鼓励别人要有勇气，可真轮到自己，才发现面对恋爱这一陌生领域，自己同样会心生畏惧，勇气全无。 曾经，面对恐怖的魔神、强大的大筒木敌人，他都能毫无惧色地奋勇战斗，舍生忘死。 但那是关乎生存危机的战斗，他可以不顾一切地拼杀。 可恋爱，虽说也能比作一场战斗，可由于毫无经验，反而让四季畏缩不前。 此时，四季终于理解那句歌词：“爱真的需要勇气。” 只是，此刻谁能给他一点勇气呢？他不得而知。 胡思乱想间，第一位客人踏入商店。 “欢迎光临！” 清脆的问候声响起，四季几个小时的打工生涯正式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青子正以四季的身份，在小熊家开的饭店里担任临时服务员。 这家中式饭店正值用餐高峰，生意异常火爆，人手常常不够，便会招募临时工，无论是后厨还是服务员岗位都有需求。 青子路过恰好接了这份活儿，可没想到，饭店里的人认识她，确切地说是认识四季。 “四季老弟，今天来厨房帮忙不？凭老弟你的厨艺，一小时给你三倍工资，怎么样？” 饭店老板，也就是小熊的父亲热情地询问。 青子赶忙摇头拒绝：“不好意思啊老板，今天我就做服务员。” 她没多做解释，老板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能让你当主厨，确实有点可惜，不过也行，老弟就先帮忙。” 要是青子能施展四季的厨艺，当个厨师绰绰有余，可无奈灵魂互换后，技能并不会显露出来，就连基本的烹饪本能都没有。 此刻，青子心里有点懊恼，倒不是懊恼别的，而是心疼钱。 厨师的工资可比服务员高多了，要是能当几天厨师，她早就还清贷款，说不定还有结余。 “我是不是也该跟四季学学厨艺呢？” 青子思索片刻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清楚，无论怎么练习，自己都难以达到四季的水准。烹饪不仅需要天赋、才能，更重要的是热爱，而这些她并不具备。 青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穿上服务员的制服，准备投入工作。这时，她不禁想起以自己身体打工的四季。 两人的关系怎么说呢。 如果四季在之前离校后，说出那番关于梦想和现实的话后，立刻向她告白，以当时自己受到的冲击，青子心想，或许自己会接受。 虽说她对男女之情不算十分了解，但她知道，当心里对某个特别的男生有好感时，是愿意进一步接触的。 四季与普通男生不同，他尊重他人，在精神层面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别人，这让青子感觉很自在很舒服，对他也没有丝毫反感。 感情这东西，虽说可能会扰乱生活、干扰选择、影响追逐目标的脚步，但若是四季，以他的为人，不会利用感情阻碍自己前进，不会干扰自己的选择，更不会扰乱自己的生活。 相反，他极有可能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给予支持。 青子确信四季的特别，也知道自己在四季心中同样特别。 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男生或许独一无二。 虽说青子年纪尚轻，但想到今后的人生…… “唔……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青子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试图将这些思绪统统抛却，深吸几口气，强大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压下了心底的那丝悸动。 “别想这些了。” 当下，青子最在意的还是灵魂互换的问题，以及打工的事，其他一切都得往后放。 “四季老弟，这边需要帮忙！” 青子迅速整理好衣服，大声回应道：“这就来！” 今夜，打工仍在继续，两人各自怀揣着复杂的心思，在不同的岗位上忙碌着，而他们之间那微妙的情感，也在悄然生长。 第120章 交错，时光和靠近 晚上八点，夜色如墨，城市的喧嚣在霓虹灯的映照下稍显柔和。 四季和青子结束了放学后的打工。几个小时下来，挣到的钱微薄得可怜。毕竟身为学生，他们的工时价格本就低廉。 走在回洋房的路上，青子忍不住抱怨：“中餐厅的工作可真累人，生意火爆的时候，忙得我晕头转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即便以四季那超乎常人的体力，在连续的忙碌奔波中，她也感到身心俱疲。要是长此以往，连续工作几天，恐怕真会累出病来。 “好想快点回去泡个热水澡啊…… 呃……” 话一出口，青子才想起如今的状况。她和四季灵魂互换，这一普通的愿望瞬间变得棘手起来。 想到这儿，她顿时语塞，内心五味杂陈。 虽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事到临头，女孩子的心思难免有些波澜起伏。 “四季同学…… 你……” “苍崎同学。” 四季没等青子把话说完，便打断了她。他没有去看青子此刻的表情，料想也不会太轻松。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声音随风飘来：“苍崎同学，你知道的，我的双眼视力不同，虽说有点不便，但生活倒也还能应付，对？” “嗯…… 是的，右眼视力确实不太好，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四季同学突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四季的眼睛问题，早在洋房的日光室里，他讲述冬木圣杯仪式、成为魔术师的经历时，就已经说过了。 魔眼使用过度，致使右眼受损。 大家对此都知晓。 尽管右眼近视度数颇高，属于高度近视，但好在左眼视力极佳，能够弥补。 青子一开始虽觉得有些不习惯，可也没太在意，应付日常生活不成问题。况且，真要有需要，让有珠制作些弥补视力的道具，也并非难事。 可四季为何突然打断她，提起这事呢？青子满心疑惑。 “其实，我想说的是…… 苍崎同学。” 以青子模样前行的四季，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青子，张开了双臂。 这举动让青子一头雾水，但她没有吭声，静静等待着下文，她相信四季定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四季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显得宁静而平和。 约莫过了十来秒钟，青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风在身边环绕。 那是从四季，或者说从自己身体周围涌起的风。 气流轻轻吹动着她那在四季眼中，于黑夜里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发丝飘动间，仿佛女神降世，存在感十足。 青子眨了眨眼，清晰地感受到大源魔力在四季的操控下汇聚，裹挟着风流动。她已然明白四季的意图。 “四季同学，你……” 青子刚一开口，飘动的红发便落了下来。 四季无奈地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苍崎同学，以你的身体发动天人合一确实有些困难，但应对生活也足够了。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为难或讨厌的事。好了，我们回去。” 说完，四季背着手，继续向前走去。 青子愣愣地看着对方，确切地说是看着自己的背影渐渐远去。 心中，之前好不容易压下的复杂情感再度翻涌。这一次，青子没有强行压抑，而是任由那股别样的情绪在心头蔓延，直至慢慢消退。 她嘴角微微上扬，小声嘀咕：“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 你要是想泡澡的话，就放心去，尽量仔细点。”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再犹豫。 青子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况且此次事件因她而起，她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四季也一直在努力做好各种准备，无论是用缠布遮住眼睛，还是凭借武术能力替代双手的功能，只为避免让她感到为难。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这个家伙，还真像羽斯缇萨说的那样，是个超温柔的人。” 或许，正因为她是青子，是在四季眼中最为特别的那个青子。 回家的路上，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只有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见证了这一切。 回到洋房，吃过晚饭，四位居住于此的魔术师抓紧时间展开研究工作，只为尽早解开灵魂转移的谜题。 在这方面，羽斯缇萨无疑是专家。 “我翻阅了家族的魔术资料，找到了灵魂转移术式。不过，这术式只能转移普通人的灵魂，对我们而言，没有实际用途，但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圣女一开口，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众人顿时精神一振，尤其是四季。 虽说与青子互换灵魂，让他体验到了男女身体的差异，但他可不想一直以这种方式 “体验生活”。 所以，除了青子，他大概是最渴望恢复原状的人了。 或许，在这四人当中，除了圣女，其他三人都盼着能快点解决这个麻烦。 “太好了，只要有突破口就行。最怕的就是毫无头绪，找不到方向。” 在这混乱的局面下，只要有了方向，不管对错，都算是一种进展。 “那我们就朝着这个方向展开研究。” 灵魂方面的研究，自然以圣女为主导，四季和有珠从旁协助，而青子则负责端茶送水，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虽说大多是瞎猜，但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研究中的意外成果，往往就是这么来的。 研究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有了明确的方向，进展自然迅速。 到了晚上十一点，圣女差不多有了初步的思路，不过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 “今天就先到这儿，大家都去洗洗休息。” 这话一出口，圣女和有珠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青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 以四季模样出现的青子抬起头，努力展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什么呀，我没问题的。” “真的？” 以圣女模样出现的有珠满脸怀疑。她太了解青子了，虽说平日里大大咧咧，但骨子里还是个纯情的少女，说不定连男性裸体都没见过，嗯……她自己也没有见过。 如今要面对洗浴这一难题…… “有珠，我真的没问题。” “好，但愿如此。” 看着青子坚定的眼神，有珠心里犯起了嘀咕。 四季和青子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而且是能促进两人关系的事。 难道说，他们谈恋爱了？ 想到这儿，有珠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她当然知道四季喜欢青子，从平日里的相处就能看出来，有时聊天，四季也从不掩饰对青子的那份心意。 可之前看两人的状态，也不像在谈恋爱啊。 “应该还没告白，只是关系变亲近了些，这样就好。” 有珠暗自松了口气。 一旁的四季默不作声，这种话题当着他的面讨论，真的合适吗？ 算了，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晚上的泡澡过程，自然少不了波折，但具体情形也不必细述。 只看青子从浴室出来时面红耳赤的模样，便能想象她内心的波澜。反观四季，戴着特制的眼罩，神色平静地走了出来。 因为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也没触碰任何不该碰的东西。 凭借天人合一境界对大源魔力的操控，引动水流清洗身体，虽说艰难，但他还是做到了。 “这艰难的一幕，总算是过去了！” 第121章 八门，遁甲和青子 熬过了最艰难的一幕，往后的日子也逐渐步入正轨。 五月中旬的清晨，东方才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四季便早早起床。 自从与青子互换灵魂后，从这天起，他要代替青子进行武术训练。 当然，这并非为了提升青子的武术实力，毕竟武术得靠她自己修炼才能真正掌握。 而是帮她打基础，在这方面，四季相信自己能做得比青子更好。 完成晨跑、拉伸以及各项基础运动后，四季在洋房周边悠然踱步，借此放松肌肉。 此时，他脑海里琢磨着一件事：能否将自己的能力传授给青子？ 他所说的能力，正是经过自己改良的八门遁甲。 四季本就魔术回路稀少，想要快速提升自保能力，体术无疑是最佳选择，而八门遁甲便是其中最适合的能力，况且他在这个世界将其完善并开发出来。 与青子灵魂互换后，四季发现，青子的魔术回路也不多，就比自己多三条，但在质量上，自己却更胜一筹。 “以这样的魔术资质，要想有所建树，得付出多少努力啊。” 四季通过跟有珠学习魔术以及查阅相关资料，他对魔术资质有了一定了解，像青子这般资质，几乎断绝了成为有珠那样传统魔术师的可能。 “那她或许拥有某种特殊才能。” 在魔术领域，所谓特质，可以说是起源，或者特别才能，是每个人独有的特殊天赋。 比如四季的特殊才能是超规格虹色魔眼；至于有珠，她太过特殊，难以类比；羽斯缇萨更是独一无二，从出生便站在了魔术世界的巅峰。 这么看来，四季所知的魔术师中，起源觉醒的切嗣算是拥有特殊才能的典型。 虽说四季和青子灵魂互换后，操控魔力时总感觉有些别扭，毕竟身体并非自己的，但他还是尝试着操控青子的魔术回路生成魔力。 这一试，就让他大为震撼。 青子的魔术回路中，魔力奔腾汹涌，生成速度、回转速度、回路的耐久构造程度，乃至魔力质量，都比他自身强大数倍，而且还未对魔术回路造成任何损伤。 此刻，青子的身体就像一台轰鸣的引擎，内部魔力嗡嗡作响、声波共鸣。 “这简直是学习八门遁甲的顶级资质啊！” 四季不确定未来是否还有人能超越，但就目前而言，青子在这方面的天赋堪称无人能及。 无论是忍界版的八门遁甲，还是基于魔力开发的版本，对魔力量要求并不高，却对魔力的流动回转速度、回路耐久度以及身体强度有着极高要求。 身体强度可通过训练提升，方法众多；然而，魔力流动速度却依赖个人天赋。 而青子，恰恰是这方面的天才，天赋远超四季。 “如果苍崎同学能完成八门遁甲之阵，把身体能力提上去，那威力……” 四季不禁打了个寒颤。 想象一下，青子身体强度提升后，武术能力达到天人合一境界，再开启八门全力出击，一拳下去，半个三咲市恐怕都会被夷为平地。 就是国际化大都市东京圈范围，不用十分钟就毁于一旦。 “太恐怖了！” “四季同学，你说什么恐怖啊？” 就在这时，四季身旁传来一个声音，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也是此刻青子的声音。 灵魂互换虽让四季感知能力有所下降，但还不至于察觉不到旁人靠近。况且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熟人，他也无需警戒。 “苍崎同学，不多睡会儿？距离早饭还有些时间呢。” 现在才五点出头，太阳刚升起不久，以青子往日的习惯，根本不可能这么早起床，往常都得四季去叫她，她才会起来努力锻炼。 不过如今灵魂互换，四人身体都不适，他自然也就没去喊。 “几个小时就睡饱了，倒是四季同学，怎么能起这么早？才睡五个多小时，能休息好吗？” 昨晚将近十二点大家才入睡，正常情况下，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恢复精力，即便有四季的汤药辅助，也远远不够。 大家虽是魔术师，但本质上还是人类身体，同样需要睡眠来恢复体力和精神。 的确，正常情况确实如此，可四季有个精神特质，能在更短时间内恢复精力。 “苍崎同学，我睡眠质量很好，从不做梦，也不会乱动，相当于深度睡眠，所以五个小时足够了。” “啊，深度睡眠，真好啊。怪不得四季同学能学那么多东西，真让人羡慕。” 青子不禁感叹，要是自己也有这能力，花费更少时间恢复精力，就能做更多事，腾出更多空闲。 听到这话，四季知道青子理解有误，她只关注到深度睡眠，却忽略了 “不会做梦” 这点。 不过四季并未纠正，而是直接切入正题：“苍崎同学，我刚才说恐怖，是因为你的身体资质和我的一门秘术极为契合，我想把这门秘术传授给你，你愿意学么？” “哦？什么秘术，是武术方面的吗？” 青子顿时来了兴致。 灵魂没互换之前，她跟着四季练习武术基础，还没学过任何招式。虽说能感觉到自身在不断进步，但习武之人，谁不想掌握些帅气的招数呢。 “这秘术并非武术招式，而是一种运用魔力的方式，主要用于强化身体，配合武术招式，能发挥出更强威力。就是我之前和爱丽丝战斗时使用的那招。” 当时，四季刚掌握八门遁甲，身体强度不够，就与有珠交手，场面颇为血腥。 为避免青子害怕和反感，他赶忙解释：“苍崎同学，我当时刚掌握这秘术，不太熟练，而且身体素质不达标，资质也不算太好，所以施展起来不太好看。但以你的资质，比我强数倍，使用起来肯定不会破坏美感。” “和有珠战斗的时候？” 青子回想起来，当时看到四季从单纯的武术功底，瞬间爆发出强大力量，仅凭肉身力量就能拔起路灯柱子，一拳击碎巨大的黑白熊猫怪物，还能锤烂体型庞大的龙虾。 原来那就是秘术，而且四季说自己有资质修炼，这让青子瞬间激动起来。 她对那股力量好奇已久，还以为是什么不可外传的机密呢。 “四季同学，我学！” “好，那我们开始教学。这门秘术虽不算太难，但也不简单，原理可能相对复杂，我先简单给你讲讲，以后练习时，你再仔细对照琢磨。” 反正距离早餐还有不少时间，四季便开始向青子讲解八门遁甲的原理。 简单来说，人体潜能极为强大，无论是武术还是八门遁甲，都是开发人体潜能的力量，与大多数魔术略有不同。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快速流逝。 第122章 错乱，灵魂和归位 日子在日常的研究与练习中悄然流逝。 两天后的夜晚，柔和的月光洒在洋房上，给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银纱。 日光室里，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众人的面庞。 青子以四季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望向自己模样的四季，还有那有着圣女模样的有珠，缓缓开口：“其实…… 第五魔法，如今由我继承着。” 这一消息的宣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尽管与曾经的梦想中画面稍有偏差，却也并非突兀。以四季的模样说出这句话，青子心底泛起一丝小小的幸福感。 众人在听闻这个秘密后，反应却出奇地平淡。 “魔法啊……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圣女一脸云淡风轻。她自出生便拥有第三法灵魂物质化，只是运用起来极为麻烦，为一人施展便需耗费几十年，这才促使她追求 “根源”，期望完成真正的第三法，借助无限魔力与 “根源” 之力，将第三法辐射至全球，实现人类救济。 然而，在被四季反驳后，她认清自己的计划会给人类带来毁灭，便毅然放弃，转而投身于更合适且能让地球重生的 “月之眼” 计划。 四季同样平静，对青子继承魔法一事略感吃惊，和圣女一样，他也会魔法，故而并未太过意外。 “苍崎同学继承了魔法么，那很好啊，这样一来……” 四季转头看向有珠，微笑道，“这样一来，大家都与魔法有所关联呢。说起来，我们能齐聚在这座洋房，当真是天大的缘分。” 经四季这么一说，众人恍然。 这座洋房里，每个人要么会魔法，要么继承魔法，再不济也是与魔法紧密相连的后人。 “缘分么……” 青子细细品味着这个词，内心的幸福感愈发浓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开心的笑容，“是啊，我们大家的缘分。” 在同一时代，魔法汇聚于此，这恐怕是古往今来都难以想象的场景。 魔法使，拥有着足以毁灭世界的恐怖力量，是被世界格外关注的一群人。 或许此刻，抑制力正悄然酝酿着什么，针对这座洋房，毕竟谁也说不准。 圣女心中满是好奇，青子为何会在此时坦白身份。 “苍崎青子，你在这个时候坦白，莫不是有什么意外发现？” 虽说青子的研究才能不算出众，但偶尔提出的观点却颇具建设性，为众人提供了不少帮助，大大加快了研究进度。 这一次，青子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我继承着第五法，尽管至今无法使用，但我能察觉到其蕴含的魔法力量，那是一种足以破坏秩序的恐怖力量。” 说到这儿，青子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旋即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之前的意外，或许正是因为我所持有的魔法，干扰了术式运转，破坏了原本的秩序，从而导致了如今灵魂互换的局面。” 魔法，即便继承在魔术刻印中，未曾启用，其本身也是最为神秘的存在。 况且，青子不像四季和圣女，能够完全掌控魔法，做到力量丝毫不外泄。可以说，她虽持有第五法，却并非真正的魔法使。 听完青子的解释，四季和圣女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默契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术式的意外出错，加上羽斯缇萨转移术式的强化，还有苍崎同学魔法的干扰，在庞大魔力的作用下，诸多巧合交织，引发了连魔法都难以避免的灵魂互换。” 听到四季的话，有珠以圣女的模样，神色冷淡地补充道：“或许还得加上洋房的力量，以及童话魔术的作用。” “童话魔术啊，没错，确实不能忽视这个因素。” 众人再度相互对视，不知为何，竟都笑了起来，就连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有珠，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这般场景实属难得。 笑过之后，四季神情严肃，做出总结：“既然弄清楚了原因，那我们就齐心协力，解决这次的事件。” 对此，众人皆无异议。 经此一事，大家也吸取了教训。 “以后要是想进行大型实验，可不能在洋房里了。在洋房后面，或者挖个地下空间，在那儿做实验更为妥当。” 目前，这项工作唯有有珠能够承担。 她与圣女灵魂互换后，虽说身体不太契合，但她的童话使魔具备一定智能，无需过多操控，像那只蓝色小胖鸟罗宾，与人交流毫无障碍。 众人齐心协力，将一些术式和材料转移到洋房后面的地下空间，重新构建了一个崭新的立体术式。 时间悄然来到了五月二十一号，这一天，是大家首次尝试灵魂互换实验的日子。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灵魂与身体不匹配的后遗症逐渐显现。 浑身不舒服还算轻的，更让人难受的是身体不受控制。圣女和有珠情况稍好，四季和青子的症状却尤为严重。 前天，两人在学校上课时，竟在课堂上公然晕倒，这可把老师和同学们吓得不轻，赶忙将他们送往医院。 经检查，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 医生推测，可能是饮食不当或过度劳累所致，无需住院，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即可。 随后，老师和同学便将两人送回家中。 哪个家？那自然是洋房这边了。 好嘛，这就暴露了。 两人都同居了，这关系还能不亲密么。 四季和青子交往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学校。 同学们对此反应不一，有的心生嫉妒，毕竟长相普通的四季，怎么看都配不上学校第二美人苍崎青子（第一美人已换成羽斯缇萨）。 也有真心祝福的，比如四季的好友浦饭同学，他真诚地希望两人能真心相待，永不分离。 还有些人漠不关心，只把这当作一个笑话。 学校里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出两人可能有孩子的谣言，毕竟他们同时昏倒，实在可疑。 回到当下，由于洋房里的圣女和有珠，在那天外出筹备实验材料，未在家中，得以逃过这一风波。 “实验刻不容缓！” 这是四季和青子共同的心声。 上一次昏迷已然敲响警钟，下一次，两人的身体极有可能出现更严重的状况。 在新建成的地下空间里，四周还未修缮布置，略显简陋，却已被当作重要的实验基地。 好在有珠家的结界笼罩着整个私有领地，范围广阔且极为强大，足够隐藏什么实验魔力波动。 三咲市地脉特殊，是块风水宝地，自然引得不少魔术师觊觎。 目前尚未有人前来，但保不准日后会有麻烦。为了四人的安全，实验必须尽快进行。 四人分别站在两两对立连接的术式之中，圣女和有珠一组，四季和青子一组。 此时的四季和青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状况比前两人糟糕许多。 四季望着对面的青子，轻声安慰道：“放心，苍崎同学，这次一定能成功。” 青子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点点头。 四季的话，虽有立 fg 之嫌，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况且事件本身与 fg 并无关联。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就开始了。” 圣女和有珠牵手，凭借自身独特的能力与方式，连通自己身体，刺激魔术回路，瞬间，庞大的魔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而出，这股魔力比有珠自身的魔力还要强大数十倍，堪称海量。 羽斯缇萨充分发挥爱因兹贝伦家族流转魔力的特性，将魔力源源不断地收集起来。 在魔力持续汇聚达到计算的标准门槛后，有珠将猫铃饰物洒向地面，为这片土地赋予了一丝童话性质。 与此同时，四季是伸出青子那白皙的手，轻轻点在对面自己头部，通过精神与魔眼沟通，唤醒了那颗沉寂的眼睛。 漆黑的眼眸变化，虹膜瞬间变化为翠绿色，亮红色年轮扩散，瞳孔里五彩之色闪耀，一颗漂亮的最高等级魔眼，是在此显现。 青子能清晰地感知到，当四季的右眼魔眼启动的瞬间，自己的视觉瞬间切换，魔力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开。 无数的蓝色丝线在众人身影中若隐若现，术式中流淌的魔力如灵动的溪流，而在她的魔眼中，圣女身体里，庞大魔力宛如一轮耀眼的蓝色太阳。 当然，最为夺目的，还是对面那头如璀璨星辰般的发光红发，在这片蓝色视野中，独一无二，格外耀眼。 青子的心猛地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从心底悄然升起。 这就是四季眼中的世界么？还有在他眼中的自己，竟是如此特别，让人内心充满喜悦。 “苍崎同学，注意了，一会儿我发动魔眼的力量时，可能会有些疼，你一定要忍住，千万别眨眼。” 四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青子是轻声回应：“我知道了，四季同学。” “羽斯缇萨，启动术式。” 另一旁的圣女双手在胸前合十，这座由她设计、众人共同助力构建的立体术式，在蓝色光芒的映照下，缓缓开始运转。 完整的实验步骤，是四季以精神控制魔眼，展开人间道和地狱道的能力。 通过精神连接，确认灵魂归属，随后以地狱道能力撼动各自的灵魂。 就在灵魂被撼动的瞬间，立体转移灵魂术式迅速发动，以最强功能的那一秒，推动各自的灵魂归位。 然而，计划在此过程中，启动立体术式后，四季一旦撼动了灵魂，便无法再控制魔眼，人间道和地狱道也将随之停止运作。 所以，这一瞬间至关重要，不容有丝毫差错，否则实验便会失败，只能重新再来。 但四人都已身心俱疲，谁也不想再经受一次折腾，因此，他们必须确保这一次实验万无一失。 “倒计时，五，四，三……” 圣女开始倒计时，四季则对着青子，无声地做出口型：“你好，苍崎同学。” “二，一，启动！” 魔眼瞬间释放出绿色光芒，与此同时，庞大的立体术式绽放出耀眼的魔力光辉。 恐怖的魔力波动如汹涌的海啸，冲击着这片地区的结界，一时间山体都似乎在微微颤抖，好似地震一般。 但最终，魔力后继乏力，逐渐平息，销声匿迹。 地下空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四位少年少女静静地低着头，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大约五分钟后，圣女和有珠的手动了一下，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目光交汇。 圣女喜形于色，像个孩子般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最后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哎呀，总算是回来了，这感觉可太舒服了，果然，还是自己的身体最自在。” 对面的有珠，依旧表情淡然，但眉梢间难掩一丝喜悦，轻声说道：“是啊，自己的最好。” 灵魂成功归位，计划取得了成功。 随后，两人转头看向四季和青子。 这两人此刻尚未醒来，但他们并不担心，既然自己能够成功，那四季和青子也必然不会失败。 “这应该是男女身体差异，恢复时间有所不同。” “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就稍等一会儿。” “好。” 恢复之后，一切都仿佛焕然一新。 安静的地下空间里，时间缓缓流逝。大约十五分钟后，四季和青子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两人缓缓睁开双眼。 四季望着眼前熟悉的青子，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一切顺利，他们回来了。 他微微一笑，虽然能感觉到魔眼又受到了损伤，但此刻，一切都显得那么值得。 他丝毫不在意眼角流下的血痕，然而，对面的青子却十分在意。 她想要伸手为四季擦拭血迹，可刚刚换回灵魂，身体还无法自如控制，只能作罢。 她的心情复杂，既为成功感到欢喜，又对四季的身体状况担忧不已。 回想起术式启动前四季那无声的招呼，青子忍不住 “呵” 的一声笑了出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轻声开口，打了个招呼。 “你好，四季同学。” 第123章 日常，校园和风波 灵魂归位后，四季和青子在洋房中调养了两天，才逐渐找回往日的活力，身体不再虚弱得无法支撑日常行动。 周五那天，四季终于以自己原本的身体，踏入了 a 班的教室。 教室里，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然而，就在四季踏入教室的瞬间，原本喧闹的氛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四季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微微扬起嘴角，像往常那样，温和地向同学们挥了挥手，随后迈走向自己的座位。 坐下后，他开始整理桌上的物品，青子使用自己身体时，有些摆放习惯和他截然不同，他得重新规整一番。 这时，一只手轻轻拍在了四季的肩膀上。 四季转过头，只见好友浦饭同学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 “四季同学，你和苍崎同学真的在交往了吗？你们之前在课上昏倒，学校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这也太离谱了！” 浦饭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虽说平日里他不太关注学校八卦，但这事闹得太大，想不听说都难。 教室里，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在各自忙碌，但实际上，不少人都在偷偷竖起耳朵，试图捕捉四季的回应。 毕竟，四季喜欢青子的事在班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更是让大家对他们的关系充满了好奇。 四季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这传言简直荒谬至极，有孩子？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至于和青子交往的传言，他心底其实挺向往的，毕竟他喜欢青子已久，这点全班都知道。 可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青子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加上缺乏恋爱经验，又有些胆小，始终不敢迈出告白那一步。 四季收起笑容，神色认真地回应：“浦饭同学，那些都是毫无根据的谣言。我和苍崎同学并没有在交往。” “唉？没有么？真有点可惜。我一直挺看好你和苍崎同学的，之前还偷偷祈祷，希望老天保佑你们能一直在一起呢。” 浦饭满脸失望，他打心底觉得四季人不错，和青子很般配。不过，他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 “四季同学，我听说你和苍崎同学住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毕竟那座位于白犬坡上的洋房，向来被传是鬼屋，很少有人靠近，如今却传出四季和青子住在那里，实在让人好奇。 因为灵魂互换引发的昏迷，导致住址暴露，这事儿也没法隐瞒。 这一点，四季也没有太在意，这本来就是事实啊，为什么要否认呢，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 当然，也不能实话实说，总得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浦饭同学，你不能说住在一起，这么说容易引起误会。其实是我之前住的地方发生了火灾……” 四季回想起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心中仍有些感慨。那场火灾是有珠为了某种目的蓄意而为，让他瞬间没了住处。 在浦饭家借住了两天后，由于周边开发施工，噪音实在太大，他只好搬到便宜的宾馆暂住，直到和有珠的争斗结束。 “这个学期开学后，我来的比较晚，想在学校附近找个新住处，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四季顿了顿，继续说道。 “后来遇到苍崎同学，我便拜托她帮忙。找了很久都没结果，她就提议去她租住的地方试试。那房子的主人是久远寺家的千金小姐，我本来以为希望不大，没想到竟然租到了一间房。” 这是四季和青子事先商量好的统一说辞，无论谁问，都是这个版本。 “哦，对了，不止我和苍崎同学，羽斯缇萨同学也住在那里。” 为了给圣女的居住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四季做补充。 “她家和久远寺家有生意往来，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住处，所以也住在那儿。” 实际上，这所谓的生意往来，不过是四季临时编造的理由，但为了让这个说法听起来更可信，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羽斯缇萨同学……” 浦饭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作为转校生的圣女，自出现以来就备受关注，尤其是她与四季的初次见面，就表现得十分熟悉，这让大家都对他们的关系充满了猜测。 浦饭忍不住再次凑近四季，小声问道：“四季同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羽斯缇萨同学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可不一般啊。” 对此四季早有准备，他和圣女早已商量好了应对的说辞。 “春假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天朝和美国。在美国的时候，那里也不是什么天堂。城市边缘的地方很混乱，有一天，我看到几个混混在骚扰一位女同学，就上前阻止了。你也知道，我有点身手，算是救了羽斯缇萨同学一次，从那以后就认识了。” “哇，英雄救美啊！四季同学，你可真厉害！” 浦饭一脸羡慕地看着四季，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而且以他对四季的了解，四季确实有这样的勇气和正义感。 毕竟，四季曾经因为热心助人，缺勤和违纪过多，被学校开除过，这些过往大家也都有所耳闻。 如今来到新学校，人也没有以前热血，但都被开除了，人有所改变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浦饭在羡慕之余，也不禁为四季担心起来。 “话说，四季同学，和几位女生住在同一屋檐下，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在他看来，男生和女生生活习惯不同，住在一起难免会有诸多不便，就像学校的宿舍，都是严格区分男女的。 四季闻言，认真思考起来。 和有珠、青子，还有后来的圣女一起住在洋房里，不方便的地方肯定有。 比如作息时间，有珠和青子比较随性，有时候晚上熬夜，早上起得晚，而他习惯早睡早起，有时候早起做早餐，动静大了还怕吵醒她们。 还有家务分工，这三位大小姐，基本都懒得动，外面的体力活，像搬东西、除草、修树林之类的，基本都是他包办，她们呢，就悠闲地在日光室里喝红茶，看着他忙前忙后，一点忙都不帮。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能跟浦饭说。 “那倒没有，只要大家互相多注意一下，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四季笑着回答，心里却默默补充，只要不乱动洋房里的东西，不触发那些危险的陷阱，不随便闯进别人房间，就不会有问题。 “就这么简单？” 浦饭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对，遵守好规矩，一切都能相安无事。” “那也只有像四季同学这样尊重他人的人，才能处理得这么好。换做别人，恐怕早就乱成一团了。” 浦饭由衷地感慨道。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教室门口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圣女和青子。 圣女一看到四季，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开心地朝四季挥了挥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而青子则一脸平静，她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四季身上时，微微瞪了他一眼。 随后，青子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目光冷峻地看向全班同学。 她的气场瞬间散开，强大的压迫感弥漫在整个教室，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同学们，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 “最近学校会开展风气维护行动。” 青子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大家都给我注意点，别乱说话，更别乱造谣。情节严重的，学生会会追究责任，甚至上报学校。要是有人因为这个被退学，可别说我没提前警告你们，以上。” 教室里一片寂静。 四季看着青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这就是苍崎青子，在学校里一贯强势，内心强大，连老师都对她有些忌惮，更别说这些同学了。 而他，就是喜欢青子这个人。 第124章 社团，活动和开启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四季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排的青子身上。 那一头耀眼的发光红发，在他眼中如同一团红色的星辰，璀璨夺目。 过去的一个多星期里，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这抹亮色。 “真漂亮！” 四季在心底不知重复了多少遍，青子于他而言，早已不只是外表的美丽，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深深吸引着他。 下课铃终于响起，一天的学习生活画上句号，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同学们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 四季一边收拾着课桌，一边想着，打算和羽斯缇萨去市场采购食材。 这几天他和青子身体因为灵魂排斥严重，吃得并不理想，今天他打算大展身手，做一顿丰盛的美食犒劳大家。 然而，青子突然站起身，转身面对四季，开口打断了他的计划：“四季同学，今天社团有活动，别太早离校。等我开完会……嘛，羽斯缇萨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 “那待会见，四季同学。” 看着青子离去的背影，四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社团活动”，这个词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上次所谓的社团活动，不过是青子带着他们去参加志愿者活动，这次，会有什么不同呢？ “好像是音乐相关的社团……” 四季回忆起同位体曾经的梦想，那时的热血少年一心想成为摇滚鼓手，只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梦想。 但此刻，四季却隐隐觉得，那些被尘封的梦想，似乎有了重新焕发生机的可能。 摇滚，曾经也是他心中一个时代的梦想，只是后来，生活的磨砺让他渐渐忘却了这份激情。 而现在，他仿佛看到了梦想照进现实的曙光，内心的热血也开始悄然涌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青子的社团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 “四季～” 正想着，圣女像一阵风般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青子的座位上，对着少年展开笑颜：“四季，你说苍崎青子的社团会是什么样的？好玩吗？我之前问她，她都不肯说。”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听说是音乐社团，我也没去过，今天正好去见识见识。” “嗯，音乐啊……” 圣女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与音乐相关的信息，可音乐的范畴太过宽泛，实在难以猜测，索性不再纠结，反正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四季和圣女旁若无人地聊着天，同学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自从圣女转学过来，大家都看得出她和四季关系密切，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另一边，青子正在召开学生会会议，主题正是她早上提到的维护校园风气、打击造谣者。 早上一进校园，她就听闻了那些离谱的谣言，说她和四季在交往也就罢了，校园八卦传两句也没什么，竟然还传出他们有了孩子，这简直荒谬至极！ 青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听到这种谣言，也不禁怒火中烧。 她心里清楚，自己和四季在课堂上昏倒确有其事，可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青子的确听说过，三咲市本地大学里，有怀孕的学生，在课堂上昏倒，她和那个很像。 但低血糖、饮食问题、睡眠不足，都有可能导致昏倒，怎么就被传成这样了？ “既然都有谣言了，那不如让谣言成为事实，怎么样，苍崎青子？” 身旁圣女的话让青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让谣言成为事实，这不是更不好了嘛！ 不过，一想到和四季有孩子，那应该长什么样？ 以四季那普通的样貌，那孩子最好像自己一些才好…… “……” 咳，这个不能想。 青子赶紧回过神来，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此时，学生会成员们都已发表完看法，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青子做决定。 “那就按照计划执行，散会。” 青子语气坚定，校园风气必须整治，她作为学生会会长，有权力也有能力让造谣者付出代价。 至于惩罚的轻重，就得看造谣者是谁了。 “正好，这个月去教会做志愿者的名额，还是空缺呢。” 学生会成员陆续离开会议室，青子的好友小熊久万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苍崎，你真的没事？” 青子轻松地摆摆手，笑道：“放心，小熊酱，我好着呢，谢谢你关心。” 久万梨还是有些不放心，被人造谣到这种地步，青子却只是开展维护校园风气的行动，她担心青子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不过，见青子神色如常，不似之前那般沉默寡言，她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只要青子不把事情憋在心里，就没什么大问题。 “…… 那苍崎，我先走了。” “明天见，小熊酱。” 等会议室里只剩下青子一人时，她的表情渐渐恢复平静。 其实，刚听到那些谣言时，她确实气得不轻，但看到四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四季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为那些造谣者生气呢？ 不过，报复还是要有的，等查出来是谁在背后造谣，她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学生会会长的权力可不是摆设。 “接下来，就是社团活动了……” 想到自己那许久无人问津的社团，青子嘴角微微上扬。 不，现在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社团了，四季和圣女也会加入，社团成员已经有三个了。 之前，在四季的提醒下，青子彻底想通了，不再纠结于现实与魔术界的界限，为何要把两者区分开来呢？ 一起看待，不是更好吗？ 曾经为了魔术放弃的梦想，为什么不能重新拾起？告别梦想、告别过去的人生，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设的枷锁。 魔术界她不会放弃，现实生活同样要紧紧握住，她要更加 “贪婪” 一些，选择全都要。 “既然要重拾梦想，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四季，希望你的梦想和我一样坚定，不然，我饶不了你。” 青子暗自想着，伸了个懒腰，傲人的身材将校服撑得满满当当，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她随手松了松红色领结，小声抱怨道：“天气都这么暖和了，气温也回升了，学校怎么还死守着六月一号才换夏季校服的规定，就不能灵活点吗？” 虽说青子在学校里权力无限大，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向学校妥协，比如校服问题。 她曾多次建议学校更换校服，可领导层根本不买账，某位学生会副会长的父亲，同时也是三咲高中的理事长，也站在了反对她的一边。 因此，青子改善校服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稍作放松后，青子雷厉风行地找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四季和圣女，三人一同前往她以会长权力保留下来的社团活动室。 “事先说好，那地方很久没人打扫了，估计得先清理一下。” “没问题，交给我，保证又快又好。” 四季拍着胸脯保证，干活对他来说，可是拿手好戏。 青子就等着他这句话呢，能偷懒的时候，她可不会客气，毕竟，眼前的人是四季，换作别人，她根本不会带过来，也不接受偷懒。 “那就辛苦你了，四季同学。” “…… 行。” 四季无奈地笑了笑，跟着青子和圣女，朝着充满未知的社团活动室走去。 第125章 青之，乐队和社团 社团活动的地点，既不在教学楼，也不在专门的活动楼，而是在距离教学楼有段距离的一栋独立单层建筑里。 四周杂草肆意生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僻。 然而，建筑本身却保存得相当完好，尽管墙壁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斑驳，可从其稳固的整体结构，仍能看出当年建造时的用心。 “这里以前是旧校舍的图书馆，后来废弃了。我看它保存得不错，就拿来当活动部室。毕竟玩的时候难免吵闹，这儿偏僻些，不会打扰到别人。” 青子一边解释，一边带着四季和圣女朝那走去。 她打开封锁的大门，转身对着四季和圣女，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欢迎来到我的社团，青之乐队！！” “…… 哦。” 四季和圣女的反应略显平淡。 青子很不满地说：“什么嘛，就这反应？高兴点呀！” “苍崎青子，这地方，实在没什么值得太兴奋的。” 圣女直言不讳。 “唔，羽斯缇萨说得也对。” 四季率先走进旧图书馆。 这里空间开阔，没有想象中的凌乱，没有东倒西歪的书柜，也没有散落一地的纸张，地面虽有灰尘，却还算整洁。 “苍崎同学，这里你整理过？” “嗯，以前这儿乱糟糟的，我一个人收拾了一遍。毕竟是社团，我可不想它看着又脏又乱。” 青子点点头。 四季心中明白，这个 “青之乐队” 社团，是青子凭借学生会会长的权力，独断专行保留下来的。 单看名字，就知道这社团在学校里有些格格不入。 空旷的房间中央，一块巨大的幕布盖着什么，那显然是社团的重要资产。 四季心中有数，在圣女和青子的注视下，他猛地一把扯掉幕布，露出下面的爵士鼓。 “果然，乐队的灵魂所在。” 四季轻声说道。 “没错，乐队的灵魂。其他东西都能舍弃，这灵魂可不能丢。” 青子走到四季身边，看着那爵士鼓，眼神中满是感慨，又似乎别有深意，“四季同学，你能驾驭这乐队的灵魂吗？” 驾驭爵士鼓？那还用问。 四季自信一笑：“苍崎同学，看我的。” 虽说这个世界同位体因怪病从未练过爵士鼓，但别忘了，四季经历过多个世界。 在学园都市时，他就玩过这乐器。 那时，为了不让精神堕落，他借摇滚的反抗精神治愈心灵创伤。那段回忆痛苦不堪，好在如今的四季已能坦然面对，不再为之所伤。 然而，鼓面上厚厚的灰尘表明，此刻并非奏响它的最佳时机。 “我看还是先打扫一下卫生。” 四季提议。 “说得也是。” 青子和圣女表示赞同。 四季把青子和圣女撵了出去，自己化身清洁工。 他打来水，仔细地擦拭、拖地，凭借天人合一的境界，操控气流，换了新鲜空气，忙活了一刻钟，终于把这空旷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之后，他才把在外面聊天的两位女生叫进来。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羽斯缇萨不太懂乐器，我在给她介绍。” 青子回答。 “四季～我想练贝斯，苍崎青子说这乐器简单，能快速上手。” 圣女一脸期待地说。 圣女说得没错，四弦贝斯相对简单，普通人也能较快学会合奏，更何况圣女本就不是一般人，上手肯定更快。 “那挺好，我们是一个团队，演出自然要一起。不过现在，先听我来一段。” 四季找来一个破旧凳子，凑合着坐下。他先轻轻敲击各个鼓面和镲片，试探爵士鼓的音色。 “音色不算太好，以后可以改造一下。” 这鼓的质量确实一般，但没关系，能修就行。 随后，在两位女生的注视下，四季开始演奏一段单人鼓点旋律。 节奏不算快，却极具特点，看似柔和，实则充满力量，普通的鼓声仿佛带着穿透身体的震动。 青子心中一动，四季平时的教导在脑海中回响，她脱口而出：“武术！！” 没错，就是武术。 四季竟能把武术的力量融入生活，运用到击鼓之中。 有了这个认知，青子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四季的武术如此强大，人家时时刻刻都在练习，怎会不强？ “对，就是武术劲力的运用。苍崎同学，在习武天分上，你或许比我还高。” 四季停下演奏，略带惊讶地看着青子。 他没想到，基础都没打牢的青子，竟能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看来青子的武术天赋或许真不低，说不定比她在魔术上的天赋还高，比自己也要强不少。 毕竟，自己能达到天人合一之境，超能力和超算的辅助占了很大因素，若单靠天赋，他恐怕难以做到。 天赋的差距，有时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们习武，不只是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开发人体潜能。所以，光会练习和使用还不够，能把武术精髓融入生活，才算是真正入门。日后的修行，只能靠自己，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 四季认真地说。 “原来如此，我懂了。” 青子兴奋不已，能得到四季这位她眼中最强武术大师的认可，她在武术上攀登的动力更足了。 不过，现在该点评一下四季的爵士鼓水平了。 可青子在这方面并不太懂，她喜欢摇滚乐，也爱唱歌，会弹吉他和贝斯，但仅此而已。 她略带尴尬地笑了笑：“那个…… 爵士鼓我不太懂，平时也是瞎玩，哈哈哈。” “……” 四季顿时明白，难怪青子之前在学生会暗示他拒绝学园祭演出，敢情她对爵士鼓一知半解。 “看来我注定劳碌命啊。” 四季无奈地摇摇头。 圣女在一旁看着，嘴角含笑，眼神深处闪烁着旁人不易察觉的光芒。她基本能确定，四季和青子的感情又近了一步。 “真好啊，这个世界越来越美好了。” 社团活动因只有爵士鼓，无法深入开展，四季演奏完后，便宣告结束。 放学后，四季和圣女像一对年轻夫妇，去市场选购食材，大包小包地抱回洋房。 好几天没吃到四季做的三餐，圣女、青子和有珠都馋坏了。 四季也打算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庆祝四人恢复正常生活。 晚餐的具体菜品就不细说了，总之大家吃得肚子圆滚滚。 饭后，在日光室，完成日常的魔术教学后，四季看着有珠手中的傀儡书籍，心中一动：是不是该制作一个傀儡使魔，帮忙分担些家务琐事呢？ 这想法可行，得找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他看看一旁犯困的圣女，又看看慵懒地呈大爷姿态的青子，轻声问有珠：“爱丽丝，我想问你件事。” 有珠投来疑惑的目光。 “爱丽丝，你会弹钢琴吗？” 有珠虽不明白四季为何有此一问，还是如实点头，会。 “是这样，有珠，要不你也加入青子的‘青之乐队’社团，我们一起在学园祭上演出。” 此言一出，原本犯困的圣女瞬间清醒，青子也坐直了身子，有珠则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四季会这么说。 “为什么？” 四季看看大家，微笑着说：“因为，我不想学园祭那天，把爱丽丝一个人留在洋房里。” 有珠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她心里，此刻满是温暖与喜悦，一种充满爱意的感情冲动在心底蔓延开来。 第126章 六月，意外和来袭 解决灵魂错乱之后，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一号，学生们换上了夏季校服。 也是这一天，有珠察觉到一位陌生魔术师踏入了三咲市。原本轻松惬意的日常，因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悄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晚上九点左右，正打扫前厅的四季，是在洋房门口碰见了有珠和青子。 “这就要去么？” 即便在炎炎夏日，有珠依旧身着一身黑色衣裙，青子则穿着黑色便装。 有珠抬手召来一只胖乎乎的蓝色小鸟，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她轻轻点头，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决然：“要去。” 青子在一旁难掩兴奋之情，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以副手的身份，陪同有珠去对付外来的魔术师。 “从白天到现在，都超过十二小时了，对方一点儿联络信息都没发出来。很明显，这个魔术师来者不善。既然如此，按照魔术界的规则，得排除这个敌人。” 对于这类事情，青子已然有了心理准备。 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对待来犯之敌，唯有打倒一途。 她们已经给了这位陌生魔术师足够长的时间，如果对方有意交好，早就该释放某种信号了。 但这么久都毫无动静，那就只能将其视为敌人。 这也算是四季到来之后带来的一些改变。 要是以前，有珠才不会给陌生魔术师留时间，基本上第一时间就会去排除威胁，就像当初对付四季那样。 “这样啊。” 四季明白了其中缘由。 他不过是洋房的住客，不像有珠和青子，肩负着管理和守护三咲市地脉的重任，所以压根不知道有陌生魔术师闯入。 还是在晚餐时，青子不小心说漏了嘴，才让四季和圣女知晓，今晚她俩要有所行动。 站在门口，四季是深吸一口气，对俩人微笑着说：“苍崎同学，爱丽丝，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也尊重你们的魔术道路。无论你们打算怎么做，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们这边支持你们。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平安归来。” 说罢，四季侧身让开了道路。 他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有珠和青子，只因她们是朋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朋友这边，支持她们的行动。 亲疏有别，这是人之常情。 他对那位陌生魔术师一无所知，况且青子刚才也解释了，对方穿过结界后毫无信号，自然会被当作来争夺领地的敌人。 而在魔术师的规矩里，对待敌人，就得打倒。 听到四季的话，有珠那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四季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温柔。 她轻轻点头，声音清冷却带着几分温暖：“不会花多少时间。” 青子这边，嘴角高高翘起，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伸出大拇指，自信满满地说：“四季同学，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内心中，是对四季的感情悄然升温。 她所认可的四季，就是这样，不会试图改变她们的道路，也不会横加阻拦，反而会在一旁默默支持。 这种感情，不会成为她们追逐目标的阻碍，反而会化作前进的动力，因为她们知道，在自己身后，有温暖的人在支持。 怀揣着坚定的意志，有珠和青子出了门。 四季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不知何时，圣女悄然出现在四季身后，笑盈盈地问道：“四季不打算跟着去么？” 少年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笃定的笑容：“不了，我相信苍崎同学和爱丽丝。” 在三咲市这片土地上，在无月夜晚，有珠和青子占据着绝对天时地利人和优势，再加上有珠那神奇的童话魔术，他实在想不出有谁能与她们抗衡。 当初自己在童话游乐场与有珠战斗，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输了，虽说那时自己才刚刚掌握一些力量，并不算意外。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青子和有珠很快就能平安返回洋房。 四季转头看向圣女，诉说自己的请求。 “羽斯缇萨，能和我讲讲你们家族的人造人技术么？不用太核心高深的部分，大致的框架构造、驱动原理就行。” “唉？四季这是打算做一个人形使魔么？” 圣女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对，我想做一个能帮忙分担家务的使魔，最好有一定智慧，还能自行运作。” “分担家务啊，那四季，我可以把爱因兹贝伦的女仆带过来，她们可勤快了。” “呵呵，羽斯缇萨，爱丽丝估计不会答应。” 四季笑着摇了摇头。 “有珠不答应么，嗯，有这种可能。” 圣女也认同地点点头。 两人一边讨论着，走进洋房，身影也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再说有珠和青子，凭借着有珠的使魔，在森林中飞速穿行。 这次的陌生魔术师是从三咲市北方的森林潜入的，显然深谙魔术师的隐秘之道。 所以，有珠和青子要迎敌，就得在这森林里仔细搜寻。 十多分钟后，两人已经穿梭了数公里，在一处山林间的空地停了下来。 几只在夜色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鸟从树林间飞了过来。 其中有一只看起来格外笨拙，飞行途中竟一头撞到了大树上，摔得不成样子，成了一摊烂泥状物质。 青子看到这一幕，即便了解内情，还是忍不住吐槽：“虽说六便士之歌使魔找人挺方便的，但也太笨了！返回的时候都能撞到树上。二十多只使魔现在就剩下四只了，其余的该不会都是这么蠢死的？还不如事先吃掉，也不至于浪费。” 听到这话，有珠是瞪了青子一眼，不过后者正盯着那几只小鸟，并未注意到。 伸手将剩下的四只使魔招到掌心，有珠读取了上面的信息后，解除了魔术，四只小鸟瞬间化作铭刻着星星的巧克力球。 这便是童话魔术 ploy 的本体，有珠特制的巧克力球。 有珠轻轻叹了口气：“就剩下四枚了。”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在有珠愣神间，直接拿走一枚巧克力球。 此人是直接把巧克力球放入口中吃掉，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果然，比起当使魔，还是当作巧克力更好吃。不错啊，有珠，这次手艺进步不少，是不是跟四季同学请教过？” 青子的行为，让有珠身体微微一僵，盯着青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责备，可青子似乎浑然不觉。 “嘛，既然已经知道敌人的藏身之处了，那咱们就赶紧过去，干净利落地解决敌人，然后回家。有珠，敌人在哪个方向？” 有珠默默把巧克力收好，又瞪了青子一眼。 现在不是追究使魔本体被吃掉的时候，这个问题稍后再算账，现在，还是面对敌人要紧，同时，她想给身边这个新手一点教训。 “青子，这次你是副手。” 有珠提醒道。 “我知道的，有珠，战斗的时候我不会插手，今天我就负责观察。” 青子连忙保证。 “那就好。” 有珠微微点头。 不管怎么说，青子既是她的朋友、同居人，也是她的学生。 即便青子偶尔做出些让人恼火的事，有珠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看在四季的面子上也得护着她。 新人就得老老实实看着，擅自行动只会徒增不必要的风险。 得到青子的保证后，有珠在这片空地上稍作酝酿。她嘴唇微张，无比动听且清冷的歌声在森林中缓缓响起： “eedledu and eedledee， agreed to have a battle， for eedledu said eedledee， had spoiled his nice new rattle。 叮当兄和叮当弟要一起打一架， 因为叮当弟弄坏了叮当兄的新的拨浪鼓。” 这可不是普通的歌谣。 随着有珠的歌声响起，周围大气中的神秘力量开始躁动起来。 在普通人无法察觉的领域里，大源的魔力不断聚集，仿佛受到某种意志的感召，纷纷涌向这片森林空地。 歌谣还在继续，神秘力量也越聚越多： “jt then flew down a onstro crow， as big as a tar - barrel， which frightened both the heroes ， they ite fot their arrel。 正当这时一只巨大乌鸦飞下来， 像一个焦油桶那么大的乌鸦， 这可把两兄弟吓坏了， 连吵架都给忘记啦。”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有珠的童话魔术也宣告发动完成。 在她身旁，两只身长一米有余、胖乎乎的怪异黑白小猪凭空浮现。 有珠望着森林深处，轻声说道：“去！” 随着她话音落下，两只小猪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窜了出去，速度极快，远超常人奔跑的速度。 完整版本的童话魔术，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正式奏响。 第127章 森林，魔术和战斗 在未经开发、保留着原始风貌的森林里，夜幕如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两只体长超一米、模样怪异且胖乎乎的黑白小猪，正风驰电掣般奔行。它们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前往目的地，排除敌人。 粗壮的树木一棵接一棵，却丝毫未能阻挡小猪的脚步。 它们身姿灵活，几个起落便穿梭过茂密的丛林，径直朝着一条从森林中流淌的小溪旁奔去。 那里，一顶透着神秘气息、一看就不普通的帐篷静静伫立。 “目标发现，冲！” 一只小猪尖声叫嚷。 “冲呀，冲呀！” 另一只小猪附和着。 它们独特的语言，唯有主人能够听懂。转瞬之间，两只小猪高高跃起，向着那顶帐篷发起了猛烈袭击。 “敌人，必须排除！” …… 十二个小时之前。 帕佩特正满心愤懑地咒骂着。 他本是东欧小国的自由魔术师，天赋出众，年纪轻轻便掌握了家族魔术，曾在当地魔术界被誉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然而，几年前与一位路过的时钟塔魔术师的一场比试，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那次惨败如同一记重锤，将他的骄傲砸得粉碎。 自那以后，帕佩特并未选择奋发图强，反而一头扎进堕落的深渊。 他整日花天酒地，还时常残忍地折磨、虐待弱小的普通人，以此寻求扭曲的精神满足。 曾经的天才就此陨落，在那片土地上，人们提起他，只剩唾弃，将他视作披着人皮的恶魔。 若不是他肆意妄为，凭借魔术师的隐秘手段，或许还能继续逍遥几年。 但命运弄人，一个多月前，他招惹了一位绝不该招惹的，路过红色短发女人。结果，他就像货物一般，被运送到了这个遥远的亚洲岛国。 “该死的女人，等我重获自由，定要将你虐杀，就像虐杀那些看不起我的女人一样！” 帕佩特一头杂乱的金色长发肆意飞舞，原本或许称得上帅气的脸庞，此刻因狰狞的表情变得扭曲不堪。 他身上那件脏兮兮的礼服，更是让他看起来如同电影中，落魄又满怀仇恨的贵族。 “啊！该死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身体不受控制地从森林中穿行，来到这片溪水旁。 接着，在诡异力量的驱使下，他凭空建起这顶不普通的帐篷，又在四周精心刻画魔术陷阱、布置结界，将自己所掌握的魔术技艺，甚至那些半生不熟的技巧，一股脑施展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只能无奈等待，满心不甘却又无力反抗。 不管他如何咒骂命运的不公，如何挣扎，都好似早已被命运之神写好剧本，只能沿着既定的轨迹前行。 直到夜幕降临，危险悄然逼近。 “砰！” 一声巨响，帐篷周围的结界瞬间亮起，散发着微弱光芒，可眨眼间又迅速黯淡下去。 两只小猪被强大的结界力量弹飞，重重摔落在十几米开外。 不过，这两只小猪力量惊人，之前被撞击的结界，仅仅几次闪烁之后，便彻底破碎。 帕佩特从帐篷中冲了出来，满脸震惊地看着破碎的结界，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即便远离家乡，缺少土地魔力的支持，我的结界也不该如此脆弱！” 结界魔术，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之一，如今竟被轻易攻破，这对他的打击，比当初被时钟塔讲师击败，或是被那个神秘女人控制时还要强烈。 这时，他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两只身形娇小却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怪异小猪。 “这是什么？使魔吗？” 他来不及细想，就见到两只小猪晃了晃脑袋，迅速恢复身形，又气势汹汹地朝他冲了过来。 帕佩特急忙伸手，对准小猪，嘴里不受控制地念起咒语，同时对自己的身体下达暗示。 “kalnu grēda（山脉）aizstājējs（替身）！” 在最短的时间内，他凭借咒语释放出第一个魔术，同时激活了魔术刻印上的第二个魔术。 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身体内部，最大化启动魔术刻印引起的剧痛，整个人像是被某种神秘算法操控，只能机械地执行着防御与反击的指令。 “该死的女人！” 他在心中疯狂咒骂，却无法改变当下的局面。 两只小猪看似娇小，气势却丝毫不减，再次冲向帕佩特。可就在即将接近敌人的瞬间，它们一头撞上了突然拔地而起的土墙。 坚固的土墙让小猪们晕头转向，它们不满地哼哼着，似乎在懊恼自己的失误。连续两次都没能冲到敌人面前，它们担心会遭到主人的责骂。 “绕过去，干掉他！” 一只小猪焦急地喊道。 “干掉他，干掉他！” 另一只小猪应和着。 短暂交流后，两只小猪迅速绕过土墙，终于看到了躲在墙后的帕佩特。此时的帕佩特，蓬头垢面，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恐惧。 “干掉他！” “杀！杀！” 两只小猪再次沟通后，身体突然发生诡异变化。 原本胖乎乎的身躯瞬间裂开，化作拥有鳄鱼般利齿的恐怖怪物，从两侧高高跃起，一口咬住了帕佩特。 强大的咬合力使得利齿深深嵌入他的身体。 奇怪的是，被咬住的帕佩特身体里流出的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大地中随处可见的土石。 两只小猪智慧有限，并不理解这一异常，只是本能地死死咬住，绝不松口。 就在这时，土墙后方又冒出一个与帕佩特一模一样的身影。 他嘴里念念有词：“dub aktieris（泥巴演员）！” 随着他手指挥舞，被小猪咬住的土石替身人偶瞬间发生变化，如同融化的泥巴般开始变形，迅速将两只小猪包裹其中。 一股神秘力量在泥巴球内部涌动，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魔力在汹涌跳动。 片刻后，泥巴球开始变软，最终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两枚黑黝黝的骰子，在黑暗中毫无存在感。 帕佩特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心里清楚，之前的两只小猪不过是敌人的使魔，真正的对手还未登场。 在魔术界摸爬滚打多年，他知道拥有领地的魔术师绝非等闲之辈。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清冷的少女声音：“看到了吗，青子，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必须万分小心，不可大意，更不能贸然冲上去拼杀，否则极有可能陷入对手的陷阱。” “哎呀，你真啰嗦，有珠，我这不正看着嘛，我会记住的。” 另一个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回应道。 “青子，光嘴上记住可不行，得记在心里。” “知道啦，有珠，我不会忘的。” “唉，但愿如此。” 听到这两位女性的交谈声，帕佩特心中的憎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他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那熟悉的东方语言，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红发女人。 所有的屈辱、愤怒与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理智被完全吞噬。 “es j nogalāsu（我会杀了你们）！！！”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第128章 魔术，交锋和现实 “es j nogalāsu（我会杀了你们）！！！” 陌生魔术师那声嘶力竭的咆哮，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青子和有珠之间的交谈。 那吼声中饱含的悲愤与怒火，如汹涌的暗流，让她们摸不着头脑。 青子一脸茫然，转头看向有珠，问道：“有珠，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外国人的魔术师，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青子连英语都说得不太利索，更别提其他外语了，就连社团里四人创作的演出曲目歌词，也是她凭借热爱，正在死记硬背之中。 有时候她都觉得奇怪，自己为何会同意把歌词，换成德语，英语和日语相互混合的音乐。 她不像身旁的有珠，还有四季和圣女，掌握着多种语言。 四季那一口流利的中文，更是让青子心生嫉妒，实在难以想象对方是怎么学会的。 联想到四季会那么多功夫，想必也是下了一番苦功。 对于从小在英国生活的有珠而言，她同样听不懂陌生魔术师的语言。 不过，凭借丰富的魔术知识，她从魔术风格入手，判断出了对方的出身。 “从魔术系统来看，敌人应该来自东欧。” 有珠目光紧锁着远处的魔术师，冷静地分析。 “东欧？他为什么要来这儿？真奇怪，不在老家好好待着，跑这边来干什么？” 青子满脸疑惑，皱着眉头嘟囔着。 有珠神色凝重，语气笃定地说：“谁知道呢，但未经邀请就贸然闯入的魔术师，肯定是敌人。” 她们没再过多纠结对方为何而来，单看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就知道来者不善。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陌生魔术师可没闲着。 他口中念念有词，大声诵读着咒语，双手在空中飞速比划着各种复杂的手势，以辅助魔术的发动。 大约过了一分钟，一个巨大的术式从帐篷中扩散开来，蔓延至周围的大地。在那蓬头垢面的魔术师疯狂哈哈大笑声中，一个形态怪异的土巨人缓缓从地面升起。 这土巨人身高约十米，人类在它面前，就如同渺小的婴幼儿一般。 “es j nogalāsu（我会杀了你们）！！！！” 魔术师再次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不过这次他已气喘吁吁，挥动双臂的力气也十分微弱。 但受他控制的土巨人，却迈着沉重的步伐，气势汹汹地朝着青子和有珠冲了过来。 面对气势汹汹的土巨人，青子和有珠却显得异常镇定，毫无惊奇之色。 青子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点评起来：“这可比之前在童话游乐场里的小太多了，这个魔术师，看起来也就那样，没多厉害啊。” 青子还记得，当初四季和有珠战斗时，有珠召唤出的童话巨人，有的像二十米高的长颈鹿，即便是矮小的房屋化身，也超过十米，而且数量众多。 再瞧瞧眼前这个魔术师，召唤出这么一个土巨人，就累得气喘吁吁，和有珠相比，简直差太远了。 然而，有珠却不认同青子的看法，她神色认真地解释道：“青子，敌人很强。你真该好好看看，有关魔术咏唱工程方面的书籍。这位陌生的魔术师，能在一分钟多一点的时间里，就释放出通常需要数个小时仪式才能施展的魔术，实力已经远超大部分魔术师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真得好好看看了，哈哈。” 青子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珠在魔术方面堪称专家，她对有珠的话深信不疑。 说起来，她以往对那些耗时较长的魔术，基本都是无视的态度。毕竟，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有那个时间，什么事情都晚了。 此时，黑夜的森林中，雾气悄然升腾，如轻纱般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给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增添了几分神秘氛围。 土巨人转眼间已来到两人身前，它毫不犹豫地高高抬起巨大的脚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跺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土巨人那庞大身躯所蕴含的巨大力量，瞬间将地面跺得粉碎，烟尘滚滚而起，随后又被强大的冲击波迅速推到远方。 这股狂暴的力量，仿佛能碾碎世间的一切，在它面前，脆弱的人体似乎不堪一击，瞬间就会被碾成肉泥。 “hahahahaha！！，irsti（死了）！！！” 魔术师发出一阵疯狂的狂笑。 可笑声还未消散，一阵镜子破碎般的声响，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得意。 他惊愕地注视着土巨人所在的地方，只见那片破碎的大地之上，既没有血迹，也没有丝毫人类的残肢断臂，唯有一片薄雾袅袅升腾。 “kas（什么）？” 魔术师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他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清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再次传来：“原来如此，这是东欧传说中象征山脉的巨人么。” 有珠通读世界各地的魔术书籍，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魔术土巨人，忍不住出声赞叹，“以东欧那边的魔术基盘来说，在日本还能发挥出这样的力量，这位魔术师，堪称一流的魔术水准，在当地想必也是被称为天才的人物。” “这么厉害吗？” 青子满脸惊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召唤出了一个土巨人而已，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这个巨人，也不怎么强啊，都比不上有珠你那个由童话房屋所化的巨人。我估计，要是四季同学来了，几下就能把这巨人打碎。” 有珠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嗯，青子，可别小看这个陌生魔术师。单论魔术水准，一些时钟塔的讲师都比不上他。” 当然，这也只是在某些特定方面的魔术水准罢了。 “至于四季…… 他是个特例。” 有珠在心里默默补充道，甚至在她看来，那个时候的四季简直就是个怪物。 人类的身体能力，竟能被他发挥到如此强大的地步，武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可惜，她也没见过比四季更厉害的武术高手了。 对于神秘的天朝魔术师，有珠始终觉得十分陌生。 看到陌生魔术师又在指挥土巨人发动攻击，有珠知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之前答应过四季要尽快回去，她必须说到做到。 “今夜，天气不错，一号，无月，四周漆黑一片，地理上，还有自然的河流存在。” 有珠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紧接着，她那动人且清冷的歌喉再次响起： “london brid is fallg down fallg down， fallg down london brid is fallg down y fair dy 伦敦桥要倒了 要倒了，要倒了 伦敦桥要倒了 我美丽的淑女” 随着歌声响起，庞大的魔力开始在空气中共鸣，大地也微微震颤起来。在土巨人前行的道路上，无数树枝从地下破土而出，迅速交织、缠绕在一起。 有珠的歌声并未停歇，继续吟唱着： “build it up with wood and cy, wood and cy, wood and cy, build it up with wood and cy, y fair dy 用木和粘土在把它盖好 木和粘土，用木和粘土 用木和粘土 我美丽的淑女” 歌声落下，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地面缓缓伸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一巴掌就将十米高的土巨人拍飞了出去。 土巨人在地上翻滚了数十圈，最后重重地落在了目瞪口呆的魔术师身旁。 然而，变化还远未结束。 石块、树木迅速集结，眨眼间，一条需要五六人才能合抱的粗壮手臂、一个如巨型卡车般庞大的上半身、一个怪物似的巨大头颅，以及两条更加粗壮的双腿，依次构建完成。 就在这条溪流旁边，一个接近二十米高的庞然大物拔地而起。 与那十米高的土巨人相比，无论是体型还是威慑力，都如同成年人与儿童的差距。 仅仅用了十来秒的时间，有珠就创造出了一个远比陌生魔术师的土巨人更强大的存在。 青子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巨人，她并非对这个魔术本身感到惊奇，而是被巨人庞大的体型所震撼。 “有珠，这个巨人，是不是比以前更大了？你以前不是说，以你的能力，十五米左右就是极限了吗？你这是变强了啊。” 虽说使魔的强弱不能单纯以身高体型来判定，魔术的神秘度、构建材料、魔力的强弱等，都会影响使魔的力量。 但不可否认的是，庞大的体型往往意味着更强大的力量。 青子的话让有珠摆动的手瞬间僵硬了一下，她的脸色微微泛红。好在是在黑夜之中，这一抹红晕并不显眼，谁也没有察觉到。 有珠心里清楚，自己变强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经过圣女的提醒，她已经明白，当一个男人走进自己内心之后，魔女便不会再对其他男人产生好感，只会对那个男人有特殊的反应。 感情会让魔女不顾一切，心灵深处迸发的爱意，会激发出强大的魔力，让魔女变得越来越强大，但同时，也会变得越来越脆弱，心中所爱的人，就是她们的弱点。 有珠甚至隐隐有种预感，或许有一天，她会和青子、羽斯缇萨，因为四季，陷入一场疯狂的搏杀。 “不过，那个时候，四季肯定会插手的。” 有珠在心里默默想着，未来的事情，还是留到未来再去烦恼。 此刻，她将所有的烦闷都转化为力量，通过自己继承的三大使魔之一桥之巨人，宣泄到敌人身上。 “上，泰晤士！” 有珠一声令下，接近二十米高的庞然大物泰晤士，如同出笼的远古巨怪，朝着土巨人扑了过去。 这一场战斗，就像是成年人在教训小孩子，场面一边倒。 “轰” 的一声，泰晤士一拳挥出，不仅轻松击碎了土巨人，还在大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狂暴的物理攻击，扬起漫天的烟尘和碎屑，仿佛在战场上降下了一场 “土雨”。 青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跑到有珠身边躲了起来。 你以为一拳就能结束战斗？那可太天真了。 对方毕竟是一流的魔术师，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土巨人迅速恢复着身体的创伤，可还没等它完全恢复，就被泰晤士一把抓住，像拎小鸡仔一样，狠狠地摔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轰！！！” 大地再次剧烈震动。 就算对方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又如何，在庞大的泰晤士面前，土巨人毫无还手之力。 泰晤士毫不留情地对土巨人展开了疯狂的虐杀，拳头、大腿纷纷化作致命的武器。 仅仅过了一分钟，原本平静的溪流就被改道，好好的一片空地，变得如同被轰炸过的战场一般，满目疮痍。 当支撑土巨人的术式被彻底破坏，那顶特殊的帐篷也化为了碎片，土巨人是再起不能。 在泰晤士一步步逼近、在大地震颤的脚步声中，帕佩特终于想起了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 那是魔术界里的神秘存在，也是现代魔术师难以对抗的强大对手。 “astar（大魔女）！！” 他惊恐地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泰晤士那巨大的脚掌已经高高抬起，然后毫不犹豫地狠狠剁了下来。 “轰！！！！” 战场上最后一声轰鸣响起，随后，一切都陷入了寂静。 两分钟后，一只蓝色的小胖鸟叽叽喳喳地飞了过来。 有珠见状，取消了魔术，让那庞然大物缓缓消失。 随后，她又从战场上取回了变成两枚骰子的使魔。 “青子，来，来见证一下魔术师的世界，最残酷的一面。” 有珠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今夜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的同居人青子见识到这残酷的现实，打破她天真的魔术世界观。 没有什么比这一次的经历，更能直观地展现出魔术界的残酷了。 听到有珠的招呼，青子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内心虽然已经做了诸多准备，但当她看到那如肉酱一般的遗体时，还是忍不住心神震动。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顺着鼻腔直灌心肺，青子再也忍受不住，跑到一旁，弯下腰呕吐起来。 有珠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青子，然后将目光投向远方。 “青子，这就是魔术界的现实。” 而且总有一天，不是她变成这样，就是另外两个同居人遭遇同样的命运。就算四季再怎么努力阻止，这个残酷的现实，终究还是会发生。 第129章 意外，一天和结束 当那陌生的东欧魔术师，在森林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远在三公里之外，隔壁市天城滨的一家豪华旅馆贵宾房里。 灯光柔和地洒在房间每一个角落，一位戴着眼镜的红色短发女青年，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落在前方摆满资料的桌子上，桌上，一缕金色毛发正无声地燃烧着。 女青年静静地看着，眼神专注，直到那缕毛发化为灰烬，她才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自语：“看来，那个好色魔术师还有点用处，好歹为我的实验提供了些帮助。至于你之前的冒犯，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下，你也能安心上路了。” 说完，女青年开始整理桌上的资料。 资料一共有四份，都很轻薄，内容不算多。 她拿起其中一份，提笔记录起来。 如果凑近去看，能清晰地看到，资料首页写着 “久远寺有珠” 的名字，下方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关于她的使魔、魔术以及应对其能力的措施。 在危险等级一栏，赫然标注着最高级别的 “极度危险”。 随后，女青年将另一份资料放到最上面，上面的名字是 “蓬莱山四季”。 然而，关于他的资料少得可怜，魔术不明，能力不明，只怀疑他拥有强大魔眼，应对措施那一栏空空如也，危险等级更是无从判断。 女青年轻轻点着资料上的名字，微微叹息：“圣杯仪式的胜利者么，阿其波卢德家族嘴严得很，一点信息都不肯透露。协会和教会那边，知道的也不多，只猜测这少年借圣杯仪式去过‘根源’。” 女青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爽，低声吐出两个字：“魔法……” 看来得另寻途径获取情报了，或者，借他人之手除掉他。 为了达成最终目的，她可不在乎过程，谁要是挡在她面前，都得被一脚踢开。 她心里清楚，这少年不好对付，还有那个更棘手的冬之圣女。 女青年怎么也想不通，爱因兹贝伦家的圣女怎么会出现在三咲市。 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位圣女钟情于圣杯仪式的胜利者，而那少年又倾心于她的亲妹妹。 再加上能称呼为朋友的有珠，这四人如今住在一起，关系错综复杂，实在让她头疼。 “该怎么应对这个麻烦的组合呢？” 女青年暗自琢磨，凭她和贝奥的力量，要达成最终目的绝非易事，或者说根本不可能，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霓虹闪烁。 女青年收拾好资料，没有丝毫停留，披上外套，趁着夜色悄然离开宾馆，朝着市里的车站走去。 她心里明白，现在还不是展开行动的好时机，还有太多准备工作需要做。 与此同时，在那座宁静的洋房外，四季没等多久，就看到青子和有珠回来了。 有珠神色平静，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但在看到四季真的在洋房门口等候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 他真的在等她，没有食言。 “我回来了。” 有珠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 “欢迎回来。” 四季微笑着回应，笑容温暖而真诚。 打过招呼，四季看向青子。 青子同样神色平静，可四季总觉得她今晚心里藏着事。 以往独特而轻松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沉重。 四季心里明白，这是青子见识到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魔术世界后，观念受到冲击所致。 他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经历，在学园都市一开始的那段日子，堪称噩梦。若内心不够强大，很容易一蹶不振，甚至丧失自我，沦为被世界摆弄的棋子。 不过，四季坚信青子内心强大，不会轻易消沉。 但他也不打算让青子独自承受这黑暗，他会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苍崎同学，欢迎回家。”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饱含深意。 青子听懂了这句话的多层含义。 家，不只是让人居住的地方，物理上的庇护所，同时也是情感上的归宿之地，更是心灵上的港湾。 此刻，对她而言，这份情感支持远比任何安慰和鼓励都来得有力。 她还是那个坚强独立的自己，虽说感情或多或少让她的轨迹有些偏移，但她并不反感，反而满心欢喜。 那种有人始终陪伴在侧的感觉，以前从未体会过，现在，她不想放手。 四季这句 “欢迎回家”，瞬间驱散了青子心中，因魔术界黑暗带来的阴霾。 没错，和有珠一起行动，她见识到了魔术界的残酷，那些以性命相搏的战斗、生命的消逝，但那又怎样？她不必非得遵循魔术界的规矩。 无论将来如何，此刻的青子只想以自己的方式面对世界，因为有四季在身边，她不再孤单。 战胜内心的阴霾后，青子露出真心的笑容，朝四季挥手打招呼：“我回来了，四季同学。” 察觉到青子气质的变化，那个熟悉的青子又回来了，四季知道，他心爱的姑娘已经跨过了心中那道坎。 真好，青子还是那个内心强大的她。 “我准备了红茶，有爱丽丝喜欢的牛奶红茶，当然也有苍崎同学喜欢的加糖红茶，虽然苍崎同学的加糖方式，在我看来有点难以理解。” 在这洋房里，红茶是除他之外，另外三人的最爱，而且每个人加的佐料都不一样。 有珠喜欢加牛奶，羽斯缇萨喜欢加酸奶，这四季还能接受，可青子往红茶里加普通糖块，他实在想不通那会是什么味道。 他也见过加焦糖的红茶，是为了增添独特风味，哪像青子这样。 被四季嫌弃品茶方式，青子也不生气，反而嘿嘿坏笑：“已经准备好了么？那可太好了，我和有珠都渴坏了。要不，四季同学也来尝尝，真的很好喝哦。” “那还是算了，苍崎同学。” 四季对红茶本就不太感冒，再说他对甜味不敏感，也尝不出好坏，还不如喝普通绿茶呢。 “苍崎同学，爱丽丝，我们进屋。” “好呀，回家喽。” 有珠是轻轻点头，率先走进自己的洋房，紧随其后是四季和青子。 随着洋房的大门一关，就这样，六月的第一天悄然落幕。 第130章 周日，音乐和插曲 第二天，恰逢六月二号，周日，学校放假。 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洋房前的草坪上，给这片天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青子完成晨练后，兴致勃勃地拉着有珠和圣女出了门。按照她的说法，是要让青之乐队团队里的这两位新人，好好感受一下摇滚的魅力。 四季心里猜测，她们大概率是去隔壁的天城滨了，听说那里今日有一场热闹非凡的音乐会。 宅邸里不能没人留守，鉴于四季对摇滚乐有所涉猎，便被留下看家。 “其实我也挺想去凑凑热闹的，不过算了，手头的事儿也不少。” 少年耸耸肩，一脸豁达。 他先是将宅邸内部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擦拭掉每一处角落的灰尘，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光亮的地板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 接着，他来到宅邸周围，拿起工具清理起肆意生长的杂草。 忙完这些，四季才回到自己房间，照看那盆珍贵的蓝玫瑰。 这蓝玫瑰的种子，是四季从老家，观布子市的邻居素子阿姨那儿得来的。 据说培育这种颜色的玫瑰难度极高，需历经诸多复杂步骤，成活率也不尽人意。 好在四季悉心照料，经过近两个月的精心培育，蓝玫瑰已步入幼苗期，长势格外喜人。 或许是三咲町的环境得天独厚，又或许是这里的土质别有一番优势，它的生长速度比正常情况快了些许。 “从目前的生长记录推算，想要看到它绽放，估计得等到十二月份，快过年的时候了。” 四季心中默默计算着，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等待美好的事物，总是值得的。” 处理完花卉，四季全身心投入到修复摇滚乐队的 “灵魂乐器”—— 爵士鼓上。 青子社团里的这面爵士鼓，本就有些年头，再加上长期缺乏妥善维护，音质和品质都大打折扣，几近淘汰。 但这对四季而言，这都不是事。 他不仅要将其修复如初，还打算进行一番改造，新增一个底鼓，让低音效果更加震撼，为乐队表演增添更强的力量感，毕竟他们在学园祭上要表演的曲目，正需要这样的独特音效来烘托气氛。 四季沉浸在修复与改造的工作中，时间悄然流逝。 而在天城滨的体育场内，音乐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周日的体育场人满为患，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这喧闹的氛围，让向来喜爱安静的有珠眉头紧锁。 好在她们三人所处的位置较为偏僻，周围人群相对稀疏，否则有珠怕是早就抽身离开，返回那宁静的洋房。 即便如此，远处传来的嘈杂声，还是让她忍不住向青子询问：“青子，这种喧闹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 “大概还有十分钟。一个乐队的演出时间不宜过长，总得给其他队伍留出表演的机会。” 青子对这里了如指掌，她可是音乐会的常客。 不知主办方从哪儿找来这么多小乐队和二流歌手，只要体育场没有赛事，便会举办各类音乐会，门票价格也十分亲民。 听到只剩十分钟，有珠微微舒展开眉头。 如果只是短短十分钟，她觉得自己还能勉强忍受。她此行的目的，是想亲身体验电子琴与钢琴的区别。 在青子的乐队里，她担任键盘手这一关键角色，自然得对乐器有更深入的了解。 相较于有珠的无奈，一旁的圣女则满心期待。 在她眼中，这场音乐会和古代的露天表演并无二致，都是为了给民众带来欢乐，只不过如今是先付费后观看罢了。 “一想到学园祭时能和四季一起表演，我就开心得不行。” 圣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要能与四季共同参与，做任何事她都甘之如饴。 十分钟转瞬即逝，两首充满激情的摇滚曲目演奏完毕，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欢送乐队离场。 尽管这支二流乐队的演奏水平并非顶尖，但现场气氛却被他们调动得极为热烈。 而有珠只觉得那是一阵恼人的噪音，此刻总算结束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青子一直说的电子琴表演了，可得好好看看。” 摇滚乐队表演结束后，今日演出中名气最大的一支二流乐队登台亮相。 乐队的名字在有珠看来无关紧要，即便有些名气，在她眼中也不过如路边杂草般平凡。 这支乐队演奏的歌曲，比之前的摇滚曲目听起来悦耳了一些，但也仅仅如此，远不及四季在厨房做饭时，随口哼唱的旋律动听。 有珠专注地观察着键盘手的演奏，用心感受着电子琴与钢琴截然不同的音质，心中渐渐有了感悟：“原来如此，这电子琴是通过模拟来发声，音色虽不如钢琴那般自然纯粹，却拥有丰富多样的音效，便于携带，能更好地配合各类演出。” “没错，有珠。钢琴太过笨重，谁会在演出时带着它四处跑呢？所以电子琴便应运而生了。” 青子在一旁解释，虽然她的说法并不完全准确，但也有几分道理。 “羽斯缇萨，你看明白了吗？贝斯手的作用就是简单的合音，不难的。” 青子转头看向圣女问道。 “放心，苍崎青子，我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圣女信心满满地回应。 青子今日拉着两位同伴前来，正是为了让大家提前感受乐队表演的氛围，为学园祭的演出做准备。 想到不久之后将在学园祭的舞台上大放异彩，青子内心激动不已。 在她看来，这场演出不仅仅是一次表演，更是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她轻抚着自己那快速跳动的心脏，目光遥望着三咲町方向的洋房，脑海中浮现出被留在家里的四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发誓：“四季，要是这场演出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你就等着以后在家里没地位！” 体育场内的演出仍在继续，可青子的心早已飘向了即将到来的学园祭。 她对身旁的两位同伴充满信心，圣女虽然没有音乐基础，但学习能力极强；而有珠，作为久远寺集团的千金，钢琴技艺精湛，只需熟悉电子琴的键盘布局，想必很快就能上手。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等她们熟练掌握乐器，在学园祭的舞台上绽放光芒。 然而，三人并未听完所有表演，便在中途离场了。尽管青子十分遗憾没能听到最后，但无奈两位同伴都想离开，她也只好跟着一起。 三位青春靓丽、兼具中外混血美貌的少女走在街头，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不乏一些心怀不轨的社会闲散人员。 就在她们刚走出体育会场，拐进一条通往车站的胡同里时，几个身影突然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几位美女，哥几个正打算去唱卡拉 ok，要不要一起去乐呵乐呵？” 为首的一个染着黄发的男人，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她们。 不论怎么看，这三位东西方融合的少女，都是最极品的那一个档次。远超平常遇到的那些平凡之人。 要是能够亲近，他愿意付出一年的寿命。 被人拦住去路，三人是停下脚步。 有珠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从前。 曾经，也有类似的场景发生，那时，热血少年四季如同命运一般，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以十三四岁的瘦弱身躯，勇敢地对抗五个成年人。 如今，同样是五个成年混混挡在面前，但此时，四季应该在家里修复爵士鼓，不可能再一次从天而降。 与有珠考虑的不同，青子和圣女的表情显得有些玩味。 青子内心更是抑制不住地兴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自从开始练习武术打基础以来，她都快忘记打人是怎样的感觉。 最近一次动手，还是前几天，教训了那个制造谣言的二年 c 班笨蛋，之后还把他打发到教会去做志愿者。 在学校里，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生怕出手太重打伤同学，可面对这些社会混混，她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唱卡拉 ok 啊……” 青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把背包递给身旁的圣女，活动了一下脚腕。 今天她特意穿着运动鞋和打底裤，或者说，每次来音乐会她都是这样的装扮，就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刚落，一场一边倒的 “战斗” 在这条狭窄的胡同里拉开帷幕。 或许，只有旁边屋檐上那只蓝色胖乎乎的知更鸟，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太残暴了~可怜的y天使，以那羸弱的身躯，怎么和这个残暴女人争男人啊~” 第131章 学园，前夕和准备 没有陌生魔术师上门找麻烦的日子，时光如同开了加速键，一晃而过。 生活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日常的校园学习生活充实而平静，与此同时，学园祭演出的筹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对于有珠而言，从钢琴转战电子琴，不过是小菜一碟，毫无难度。 圣女的贝斯练习成果显着，配合起大家来游刃有余。 青子的吉他技艺更是不在话下，毕竟曾经怀揣着唱歌梦想，即便后来投身魔术领域，这弹琴的本事也未曾荒废，依旧保持着相当高的水准。 然而，当众人第一次见识到四季改造的鼓时，都被深深震撼了。 那低音鼓所释放出的冲击力，裹挟着武术劲力的震荡，仿佛能掀起一场中低音的浪潮，在场之人，几乎无人能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 “我们的演出和曲目，绝对能燃爆全场！” 青子满是激情地呐喊，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演出大获成功的场景。 日常的校园生活丰富多彩，而非日常的神秘事务这边，进展同样迅速。 众人重新设计了关于神树种子的术式，之前错过了天体太阳的实验契机，下一次得等两个月后，可大家哪有这般耐心，于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月亮上。 在一个静谧的月圆之夜，实验如期展开，且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四季魔眼所蕴含的概念与神秘力量，覆盖到了建木种子之上。 原本翠绿色的建木种子，在魔眼力量的浸染下，表面浮现出一圈圈红色的年轮，乍一看，竟如同一只真实的眼球，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这玩意儿，不仔细看，还真有点瘆人。” 青子皱着眉头，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可圣女和有珠却不这么认为，她们一脸陶醉地反驳道：“不，仔细看的话，这眼睛可漂亮了，那种神秘的韵味，实在是超乎想象。” 面对这两位同居人的独特审美，青子一时语塞，心里默默想着：这要是小一点，像四季的魔眼那般大小，倒还挺好看；可放大到拳头这般大，实在超出了自己的审美范畴，欣赏不来。 四季盯着这枚被赋予魔眼特质的建木种子，眉头紧锁，表情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了，四季？这实验看着挺成功的呀，种子上的神秘特质，和你的魔眼几乎一模一样了。” 羽斯缇萨关切地问道。 四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羽斯缇萨，现在还不能说大功告成。” 他拿起那颗宛如魔眼的建木种子，凑近仔细感受，确实能察觉到一股与自己魔眼极为相似的神秘力量，但要说已经成功创造出神树种子，凭直觉，四季觉得还远远不够。 “看来是缺了关键的东西，或许……” “四季，或许什么呀？” 四季放下手中的种子，轻轻敲了敲桌子，陷入了沉思。 日光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另外三人也都默契地没有催促，毕竟在神树种子这件事上，四季最有发言权，整个计划本就是围绕他的魔眼展开的。 魔眼啊…… 实际上，四季没思索多久，便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恰恰就出在魔眼上。 不管转移术式设计得多么精妙绝伦，魔力多么磅礴强大，功能多么完备齐全，可归根结底，从魔眼转移过来的神秘特质，并不完整。 要说神秘程度，四季的魔眼难以准确衡量，但毋庸置疑，其神秘等级远在转移术式之上，毕竟连传说中的概念武装阿瓦隆，都无法治愈他的魔眼。 这个世界有句广为流传的话：“神秘在更高的神秘面前是无效的。” 虽说这话并非绝对真理，但也足以凸显四季魔眼特殊之处。 若想要得到最完美的神树种子，四季隐隐觉得，自己恐怕得做好牺牲魔眼准备。 “或许，我这颗魔眼，得当作材料，才能完成神树种子，成为我们计划的关键基石。” “……” 此言一出，日光室里的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要牺牲四季的魔眼，而且还是世界上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圣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急切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能牺牲四季的眼睛！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肯定能设计出完美转移魔眼特质的术式。” 青子也想立刻附和反对，可话到嘴边，她望了望神色认真的四季，又默默咽了回去，表情逐渐恢复平静。 唯有有珠，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她沉默许久，一边思考着其他可能性，一边听着圣女的反对声音。 她心里清楚，魔术是自己的专长，转移术式更是四人合力创造的，其功效如何，自己比谁都清楚。 之前那次意外的灵魂互换，虽说成功了，但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巧合，简直就是魔法与魔术交织下，众多意外中的意外才得以实现。 后来恢复正常，四季的魔眼能力也起到了关键推动作用，术式本身的功劳倒在其次。 她看向面色平静的四季，声音清冷地问道：“四季，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四季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嗯，我想好了，等下一次天体适合的时候，就着手创造神树种子。” 圣女急得眼眶都红了：“四季，你没必要牺牲自己的眼睛啊！” “羽斯缇萨，别担心，牺牲这只眼睛只是暂时的。” 四季安慰道。 圣女自然知道四季魔眼的特殊性，也明白即便他失去这只眼睛，日后也能重新生成魔眼。 可她还是忧心忡忡：“但是，那毕竟不是原来的眼睛，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万一……” “放心，羽斯缇萨，苍崎同学，爱丽丝，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们要相信我。” 说着，四季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魔眼，“我可不想变成独眼龙，我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尽管放心。” 事实上，自从在圣杯战争中，发现阿瓦隆无法治愈自己的眼睛，四季就一直在琢磨解决办法。 来到洋房学习魔术后，他还真找到了几种可行的方案，只是因为魔眼还在，一直没机会尝试。 “四季同学，你…… 真是个笨蛋。” 青子轻声嘟囔着，虽说心里有些担忧，但此刻看着四季那认真的模样，竟觉得他十分帅气，很吸引人。 之前四季也说过，魔眼的本质存在于灵魂意识深处，肉体上的眼睛不过是个载体，牺牲一只还能重新生成。 可就像圣女说的，新生成的眼睛是否适配，谁也说不准，后续会发生什么，更是难以预料。 但此刻，青子只想对四季说：“四季同学，就像之前你支持我一样，现在，我也支持你的决定。” 青子的表态，让四季心里乐开了花，能得到心仪姑娘的支持，他只觉无比幸福。 “谢谢你，苍崎同学。” 为了这份幸福能长久延续，他也得完成神树种子，为整个计划奠定坚实基础，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真正在这个世界扎根。 这场关于神树种子的讨论过后没多久，之前众人从意外计划中衍生出那个新提议 —— 人造英灵的构想。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与合计，初步设计很快完成，并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进行了第一次实验。 洋房后面的地下实验室里，青子像往常一样活力满满，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上蹿下跳，速度快得惊人，跳跃力、力量以及行动速度，都远超常人数十倍。 疯玩了好一阵后，青子 “嗖” 的一声，瞬间出现在四季面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四季同学，实验还有问题吗？” 四季开启魔眼，仔细打量着眼前，在他眼里依旧是一头璀璨夺目发的光红发，并且活力四射的青子。 又看了看不远处，放置在类似医疗舱里的同样一头发光红发青子，四季满意地笑了笑：“完美，和圣杯战争中的英灵没什么两样了。” 要说区别，倒也有一点，那就是英灵的精神意识，是青子本人，被精心保护在英灵之躯的核心部位。 而且没有从者的职阶框架，不会受到什么莫名限制。 这核心由四人搜罗到最珍贵材料打造。 四季通过恢复行动力的肯尼斯，从他们家族里，得到了据说是埋在英国地下古代之龙的坚硬骸骨。 圣女也是通过自己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得到了据说是北欧神话中，打造女武神铠甲的极光之钢。 当时四季就迷糊了，什么叫极光之钢，等见到实物，那轻微泛着五彩光泽的钢铁，一下让他想起来，这不就是某个相关游戏里的彩钢么。 以这两种材料为基底，再加上众多分解后多余的一些魔术礼装材料。 运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手段，魔眼，物理，魔术，童话，还有圣女的魔法加护，让这个核心是坚固无比。 即便直面最顶级的攻击，也能坚持相当长的时间，其目的就是为了确保使用者的精神意识万无一失。 就算遭遇最无奈的情况，只要有一丝时间，四季就能通过魔法，回收这个精神意识核心。 实验室的场地上，青子又活动了一下身体，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可惜就是没有单独的魔力来源，还得靠别人提供魔力维持躯体，你说对，aster~~” 说到 “aster” 时，青子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怪里怪气的，让四季哭笑不得。 “苍崎同学，没办法，就算是世界抑制力召唤的英灵，或是圣杯仪式里的英灵，也没有完全独立行动的能力。那些所谓的单独行动，也不过是能多坚持一些时间罢了。” 听了四季的话，青子只是嘿嘿一笑：“我知道啦，四季同学。不过，就像你之前参加圣杯仪式那样，由你提供魔力维持我的存在，这和 aster 也没什么区别嘛。” “确实没什么区别。” 在圣杯战争中，aster 的主要职责就是为从者提供魔力，维持其躯体存在，没有 aster 的魔力支持，英灵就只能灵体化，什么也做不了。 只有 aster 与英灵密切配合，才能在圣杯战争中走得更远。 实验持续了半个小时，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四季解除了人工英灵术式，让青子的精神意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从医疗舱出来后，青子活动了一下身体，满脸嫌弃地说：“人类的身体，限制就是多，哪有英灵之躯那么强大。” “苍崎同学，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英灵再强大，也是有极限的，而人类的潜力，远比英灵要大得多，这一点，以后你就明白了。” 按照四季的设计推测，等青子日后八门全开，那些英灵冠位的，在她面前，恐怕都不值一提。 甚至以青子的成长速度，未来或许会比预想的还要强大，一切皆有可能。 “比英灵还厉害？四季同学，那我可太期待了。” “尽情期待，苍崎同学。” “既然实验如此成功，四季同学，暑假我们就能去异世界旅行了？” “可以。” 异世界旅行，本就是暑假的既定计划。 自从四季收到【两仪式】的礼物后，便有了这个打算。 本来只是他一个人去的，但是后来有了人工英灵计划，他就可以带其他人过去了。 活人，去异世界不方便，不只是抑制力会阻扰，遣返，更严重的话，会降下灾难，或者派出打手，对活人来说，非常危险。 除非你定居在那边不回来，把那边当家，放弃自己的世界。 青子和有珠，就是这样危险的人，要是青子能够掌握第五法，成为魔法使。 那个时候，抑制力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就不会有危险。 而有了人工英灵，那就不一样了。 四季就和圣杯战争一样，把英灵带过去，可以把抑制力的抵抗，降低到最小程度。 第一站，便是去拜访与自己颇有渊源的 saber。 毕竟在圣杯战争中，saber 是唯一的活人来参战的，其余英灵全都是死人，而且经历诸多变故后，saber 也有了很大改变，四季很是好奇，想看看她建立的理想国究竟是何模样。 这同样也是青子所期待的。 自从四季讲述了圣杯战争的经历，还拿出与 saber 的合影后，青子就对这位女版亚瑟王充满了好奇。 如今有机会亲眼见一见，青子自然是第一个响应，同时她也有倒腾一下古董目的，毕竟贷款也要还的。 “女版亚瑟王啊，这世界可真奇妙。” 四季也觉得十分有趣，不过他还是提醒道：“距离暑假还有段时间呢，而且，我们首先得应对学园祭。” “明白，四季同学，学园祭的表演，才是当下的头等大事。” 三咲高中的学园祭已然近在眼前，作为能够在学生礼堂表演的社团，这场演出对青子而言，意义非凡。 “不过，所有准备都已就绪，就等那一天到来了。” 对于表演节目，青子信心十足，坚信一定能惊艳全场。 “四季同学，可千万别搞砸了，不然……” 不然的话，四季往后在家里，恐怕地位堪忧。 “放心，苍崎同学，绝对不会出岔子。” 青之乐队社团的四人，可不是没见过大世面，区区一场面向高中生的表演，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苍崎同学，尽情释放你的歌喉。” 主唱，才是乐队里，展示灵魂的那个存在。 而青子，就是那个释放魅力的唯一一人。 第132章 学园，前夕和午休 七月份一到来，炽热的夏天正式登场。 伴随着 289 度的高温，三咲高中学园祭的脚步也愈发临近。今年的学园祭定在五六七号这三天，在四季眼中，这个日子实在是太过巧合。 “七月份的第一个周末，这一次真的很巧，也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苍崎同学，照你这么说，去年的学园祭是在一二三号？” 四季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青子点了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没错，去年是一二三号，今年是五六七号，至于明年嘛……” “明年七月份的第一个周末，应该是三四五号。” 四季接过话茬，语气笃定。 “就是那三天了，反正每年学园祭都在七月份包含第一个周末的日子里。真搞不懂学校怎么想的，大夏天办学园祭，多热啊。” 青子吃着便当，一脸无奈。 此刻，青子和四季正坐在学生会第二会议室里，享受着午餐便当，顺便讨论学园祭的事儿。 会议室里明亮，微风是透过窗户，在不大的空间里吹过，带来一丝凉爽。 这里，算是一处非常好的午休之地。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 一位身形挺拔、与四季身高相仿的帅气少年，手持便当走了进来。 少年看到屋内的青子和四季，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抱歉，苍崎同学、蓬莱山同学，打扰你们了。我还以为这里没人，这就离开。” “给我站住，槻司鸢丸！” 没等少年转身，青子立刻叫住他。 她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副会长：“鸢丸，你是故意的？这会议室又没隔音设施，门也没锁，怎么可能没人？进门要敲门，这是礼貌问题，说谎也得有个限度，我的好副会长！” 被这般指责，名为鸢丸的少年无奈地转过身，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会长大人，我真没听到你们说话。没有敲门是我的不对，我道歉。还有，这会议室的门锁，好多天前就坏了，根本锁不上。” “坏了？我怎么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青子满脸疑惑，秀眉微微蹙起。 鸢丸苦笑着指了指会议室的门，又指向铁柜子上的一处凹痕：“会长大人，您上次来这儿，还是教训木乃美芳助的时候，当时就把门锁弄坏了。这第二会议室也没什么重要东西，大家嫌麻烦，后来就一直没修。” “什么？是收拾那个造谣的混蛋那次！” 青子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看向四季。 见四季回以微笑，她才松了口气。她一直不愿提及上次造谣的事儿，那些关于孩子的谣言，实在荒唐至极。 得知会议室的门锁，是因为收拾造谣者而弄坏的，青子气得咬牙切齿：“那个该死的造谣混蛋！要不是他胡乱造谣，我怎么会收拾他？把那混蛋发配去当教会志愿者，真是便宜他了。” 的确，当教会志愿者虽说有些辛苦，好歹还有些报酬，总比被会长大人当众收拾强。 后来槻司鸢丸听那个笨蛋说，要不是自己投降得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还说会长比以前更暴力了，单手就能把人提起来砸墙上，简直不是人类。 看着青子满脸怒容，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样子，槻司鸢丸为了保护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决定不提那些看似夸奖，实则会惹麻烦的话。 对于自己没听到青子和四季说话的事儿，他是解释一下：“会长大人，人一旦分神，有时连近在咫尺的声音都会忽略。” “所以，鸢丸你进门之前分神了？在想什么呢，能让我的好副会长大人如此心神不宁？” 青子的怒气稍有平息，反而对鸢丸的状态充满好奇。在她印象里，鸢丸向来可靠，除非是因为某个人。 青子眼神怪异地盯着鸢丸，语气中带着调侃：“难不成，鸢丸你在路上碰到小熊酱了，所以才心神不定？” 作为局外人，她可知道自己的副会长和好友、学生会会计小熊酱，对彼此都有意思。 她一直好奇两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是告白了，还是确定关系了。 然而，她并未从副会长口中得到确切答案。 “会长大人，有这八卦的时间，不如多操心一下即将到来的学园祭。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碰到久万梨，她正找你呢，说是学园祭资金出了问题，有几个节目超预算了，想让你处理一下。” “学园祭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一提到学园祭，青子瞬间紧张起来。这次学园祭对她而言意义非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要。 她立刻盖上便当，递给身旁的四季。 “午饭先放你这儿，我得去处理学园祭的事儿。” 说完，青子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只留下四季和槻司鸢丸两位少年在会议室里。 四季望着手中还剩小半的便当，心中有些无奈。 好好的午休时间，就这么被学园祭的事儿搅和了，难得能和青子独处一会儿。 但他心里明白，青子对这次学园祭极为重视，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人生的重要转折点，丝毫马虎不得。 既然人都走了，那青子大概率不会再吃剩下的便当，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四季自然地将饭菜，全都拨到自己的便当盒里。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相当自然，一看就知道做过不少次。 对面的槻司鸢丸却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便当。 同样的便当，再联想到开学三个月来，苍崎会长大人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在后半个月抢他的便当事件，他是有些明白了。 之前他还纳闷，以为会长大人资金充裕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原来是有人负责会长大人的伙食了。 再想想之前那些关于会长大人和眼前少年的传言，鸢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苍崎还说他呢，她自己不也深陷其中了么。 鸢丸打开便当盒，开始享用午餐。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位少年快速进食的声音。 匆匆吃完午餐，收拾好便当盒，槻司鸢丸转头看向四季。 这位看似普通的少年，在学校里实则相当有名。 普通学生提及四季，关注的大多是，他和学校两位美人的八卦新闻。虽说表面上因维护风气而销声匿迹，但私底下，这些传言从未真正停歇。 鸢丸对四季的印象不错，觉得他待人和善、真诚，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对谁都一视同仁，学习也十分出色，无论是老师还是同班同学，都对他赞不绝口，称他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两人之前在学生会大会议室见过一面，当时鸢丸还以为学生会即将迎来新成员，毕竟以会长大人独断专横的名声，做出这种事也不稀奇。 只不过后来没了下文，着实让人好奇。 在学校里，两人也偶遇过不少次，但始终没有交集。 毕竟班级不同，鸢丸又很少去 a 班，倒是其他班级去得频繁些。像这样面对面交流，还是头一回。 “你好，蓬莱山同学，我是槻司鸢丸，如你所见，是学生会的副会长。说是副会长，其实不过是会长大人的一条‘狗’罢了。” 鸢丸的自我介绍别具一格。 四季看了一眼这位帅气且被大家称作 “殿下” 的少年，微笑着回应：“你好，我是蓬莱山四季。我知道你，槻司鸢丸副会长。苍崎同学常提起你，说要是没有副会长，她这个会长大人可就辛苦了。” 鸢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位蓬莱山同学的话里，信息量可不小。不过，联想到两人的关系，他便释然了。 “就算蓬莱山同学这么说，也改变不了在会长大人面前，我就是那条忠诚的‘狗’，会长大人指东，我绝不敢往西。” “呵呵，苍崎同学一旦固执起来，确实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四季笑着说道。 他觉得这位被同学们称为 “殿下” 的副会长挺有意思，一点也没有三咲高中 “太子爷” 的架子，反倒有点像不良少年。 这所高中的理事长，正是鸢丸的父亲。 “说起来，之前苍崎同学说在这会议室收拾了什么人，我挺感兴趣，能和我讲讲么，槻司副会长？” “这个，会长大人没和蓬莱山同学说过这儿发生的事儿？” 鸢丸反问道。 “没有，苍崎同学很少提及学生会的事儿，偶尔说几句，也都是夸槻司副会长很有能力之类的话。” “呵呵，很有能力啊，这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好话。” 槻司鸢丸心里清楚，会长大人说的肯定不是这样，但也没必要反驳。 见四季眼神中并无恶意，只是单纯好奇，他便放下心来，想必不会给那个笨蛋朋友带来麻烦。 “这里发生的事儿，简单来说，就是之前的谣言。我们找到了幕后黑手，是二年 c 班的木乃美芳助，一个出了名的笨蛋。” 在副会长的讲述中，四季逐渐还原了事件的经过。 之前因为灵魂互换的影响，他和青子昏迷，随后便传出两人有孩子的荒唐谣言，而幕后黑手，正是被副会长称为笨蛋的木乃美芳助。 后来青子逮到了他，就在这会议室里，上演了一场 “暴力事件”。 那个笨蛋被青子狠狠收拾了一顿，还被发配到教会当志愿者。 至于那个笨蛋为何造谣，是因为在此之前，他就被青子以学生会会长的权力派出去过一次。 “算是口快，也可能是报复，那笨蛋就这么造谣了。唉，真是个笨蛋，敢造会长大人的谣，简直是嫌自己命太长。” 鸢丸最后叹了口气，像是在感慨命运。 四季只是笑笑，他知道谣言肯定也涉及自己，但眼前的副会长没说，或许是有不便说的部分，生怕给那个朋友带来麻烦。 这么看来，槻司鸢丸对朋友还挺够意思的。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以后别招惹苍崎同学，就没什么危险。” 四季轻声说道。 “但愿如此。” 槻司鸢丸对那个笨蛋朋友实在没什么信心，要是笨蛋能轻易改掉毛病，那就不叫笨蛋了。 午餐结束，也和四季聊过了，槻司鸢丸便不再久留。 “呼，学园祭，学校的重要节日，忙得连午休都没法好好歇着。真希望能快点结束，再见了，蓬莱山同学。” “再见。” 四季挥手告别。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些时间。 想到学园祭，他心中很是期待，真想快点看到学校里的同学们看到青子表演时，会露出怎样惊讶的表情。 “反正也快了，不是么？” 第133章 学园，祭奠和开启 自与鸢丸副会长那次碰面后，直至学园祭启幕，四季都未再遇见过他。 青子亦是如此，这些日子里，她每日都忙碌至很晚才回家，甚至为此放弃了几次重要的打工机会，足见其对学园祭的重视程度。 据浦饭同学所言，不单单是青子，学生会的全体成员皆投入到了紧张的筹备之中。 为了此次学园祭，学生会确实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无论过程多么忙碌，在周五 —— 五号这一天，三咲高中的学园祭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今日的校园，一改往日的宁静，不再有朗朗的读书声，也不见那种静谧的学习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校园门口的坡道上，彩旗随风飘扬，一块硕大的告示牌矗立一旁，上面是书法社团，用艺术字体书写的学园祭相关告示。 告示牌旁边，摆放着一张简易地图，清晰地标注出，学园祭期间各个场地在这三天里的用途。 四季站在告示牌前，仔细查看三天的活动安排。 今日是第一天，权当是个开场，一些重头戏都安排在明天和后天。 比如他们所在社团的表演，就定在第三天下午的学校礼堂。 此时，往常总跟在他身边的小跟班圣女并未现身。实际上，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她的影子了，四季知道她跑去和谁做什么。 这很好猜，不过他也不说，给圣女一点颜面，也挺好的。 虽说圣女不在，但好友浦饭同学此刻正陪伴在侧。 浦饭瞧了瞧告示牌，说道：“原来四季同学所在的社团叫青之乐队啊。” 四季有些诧异：“浦饭同学，你不知道苍崎同学创建的这个社团吗？” “四季同学，你在说笑。我们这些普通学生，怎么可能了解呢？那可是苍崎同学啊，谁敢去打听她的社团情况。而且过去一年多，都没见这个社团有什么活动，大家都以为它不存在呢。还是之前你和羽斯缇萨同学加入后，大家才知道苍崎同学有这么个社团。” 四季想想青子平日里的强势严厉模样，倒也理解普通学生为何不敢与她交流，更别说打听社团活动。 毕竟之前青子的社团就她孤家寡人一个，又谈何活动呢，自娱自乐都是少数。 浦饭接着说：“之前学校里传言，今年学园祭苍崎同学的社团要表演节目，大家都特别期待，就是不知道会表演什么。不过单看社团名字，说真的，这真的能算是个正常社团吗？不会是苍崎同学凭借学生会会长的权力保下来的？” “你还真猜对了，浦饭同学，这确实不是个普通社团。” 四季无奈地承认。 “四季同学，你承认得也太快了。” 浦饭瞪大了眼睛。 “没办法，这事儿想反驳都难。” 四季摊开双手，大家都知道学生会会长权力大，保住一个不太像样的社团，对青子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浦饭又好奇地问：“四季同学你也加入了这个社团，从名字看，是要唱歌吗？” 四季点头：“嗯，我们准备了两首歌。” “那我可太期待四季同学的表演了。我相信，那肯定会是让人震撼的歌曲，对？” 四季自信一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浦饭同学，后天下午，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看完告示，两人在校园门口转了一圈。 此刻校园里大多是本校学生，也有一些学生家长。 浦饭不禁感慨：“四季同学，今年的学园祭看着比去年热闹多了，人流量也大。今天还是周五呢，要是明后两天假期，人数估计得翻倍。” “这样挺好啊，人多更热闹，同学们的辛苦也没白费，不是吗？” 四季笑着回应。 学园祭虽是学校的节日，但在举办期间，不仅学生会参与，当地周边的居民也会前来。 毕竟这是学校展示自身、提升知名度以吸引生源的好机会。 “我们走，浦饭同学。” 四季招呼着好友，两人开始了学园祭第一天的校园巡礼。一路上，四季不时能听到有人谈论青子的乐队。 “没想到苍崎会长的社团是乐队，我还以为会是个特别怪异的社团呢。” 一个学生说道。 “咦？你不是学生会的吗，怎么也不知道苍崎同学的社团情况？” 另一个学生问。 “怎么可能知道啊，和苍崎会长关系好的就那几个人，这种事也不方便大肆宣扬。我们学生会成员也就知道有这么个社团，至于具体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原来如此，青之乐队，这名字确实不太像普通社团的风格。” “所以啊，当我听说苍崎会长的社团是乐队后，大家都特别期待她的表演。可以说，学生会里就没有不期待的。” “不光是学生会，我们普通学生也都盼着苍崎同学的演出呢。想想看，平时那么强势的会长要上台表演，这心情，你能理解？” “那肯定理解，我跟你想法一样。” 听到这些议论，浦饭碰了碰四季，笑着说：“看，四季同学，大家都很期待呢。” “是啊，所以我们可不能懈怠。” 四季神情认真。 即便没有众人的期待，哪怕台下没有观众，他们也不会有丝毫懈怠。 就像青子常说的：人生的头号观众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所以人生绝不能懈怠。 四季对此深以为然，回想起自己的过往，他有时会感到惭愧，自己确实没能像青子那般努力，懈怠、懒惰的时候也曾有过。 正因如此，青子的鼓舞让他深刻反省，也让他对这个努力的姑娘愈发喜爱，爱到了骨子里。 “浦饭同学，我相信，大家的期待一定会得到最完美的回应。到那天，我们定会为大家呈现一场无与伦比的精彩表演。” “听四季同学这么说，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后天下午的演出了。” 浦饭幽助对好友十分了解，既然四季如此自信，那节目必定相当惊艳。 虽说今天才周五，但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后天下午。 不过，学园祭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有趣的活动等着他们去体验。 “四季同学，今天我们就把校园逛个遍！” 浦饭兴致勃勃地提议。 小吃一条街，这是青子申请经费后，将三个年级的资源整合打造出来的。 街道上，天南地北的小吃琳琅满目，这里也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旁边还有露天咖啡厅、饮料店，以及各种趣味小活动。 四季尽情地体验着这个时代学园祭的独特魅力。 遥想上次参加学园祭，还是在学园都市的时候。 那里科技远比当下这个时代发达，再加上超能力的因素，学园祭的形式和氛围截然不同。 尤其是全都市学生参与的大星霸祭，那热闹壮观的场面，至今仍让四季记忆犹新。 回想起大星霸祭的热闹场景，四季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在那个世界里，唯有那段时间，他才真正感受到身心的放松。 “若是在这个世界，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能不能也举办一场类似大星霸祭的活动呢…… 参与人员，就抓一些英灵，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哈哈。” 第134章 乐队，梦想和奏响 学园祭的前两日，平淡中带着忙碌的节奏。 周五，作为开幕日，率先拉开了这场校园庆典的序幕。 而到了周六，人流量如潮水般激增。 本地的初中生们，部分学校会在这天放半天假，公立学校更是直接双休。 于是，从周六下午开始，校园里人满为患，差点因为过度拥挤引发意外。 好在学生会早有准备，体育社团的同学们迅速出动维持秩序，这才没让情况变得更糟。 时光悄然流转，周日清晨来临。 青子像往常一样练功，吃过早饭后，却没有急着前往学校主持学园祭的工作，而是将所有事务，都交给了那位能力出众的副会长。 她和洋房里的伙伴们，正为下午的演出做最后的准备。 在服装方面，学校并非专业社团，无需太过华丽的演出服。 青子身着夏季的白色女式衬衫，搭配深色短裙与同色长袜，简约又不失惊艳。这身装扮，宛如校园中最亮丽的风景，比任何华丽演出服都更具魅力。 四季见状，立刻竖起大拇指夸赞：“非常好看！good！” 青子嘴角上扬，对这身装扮也颇为满意，它融合了四季的建议与她自己的想法，穿上后时尚与美感兼具，又显气质，效果出奇地好。 “哦，对了，再戴上这个饰物。” 青子拿起四季赠送的丝巾，巧妙地当作领带系在衣领处，为整体造型增添几分时尚韵味。她又用头带束起长发，瞬间显得干练又时尚。 “怎么样？” 青子转身看向四季问道，以往挑选衣服，她向来自己做主，可此刻，她却格外在意四季的看法。 四季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没问题，perfect！” 原本青子就天生丽质，经过这般打扮，愈发让他心动，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得到这样的回答，青子内心满是欢喜，笑道：“很好，那就这么定了。” 除了主唱青子精心准备外，其余三人对服装就没那么讲究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能抢了青子的风头。 “那我就这身。” 喜欢深色衣服的有珠，今日依旧穿着黑色普通衣裙，虽说样式普通，但用料很是考究。 如此装扮，让有珠整个人看起来低调许多，显然她也不想太过引人注目，众人对此都表示理解。 圣女无论怎么打扮都明艳动人，超高的颜值使她自带光芒，为了不抢风头，只好穿上那身在四季眼中不算出众的夏季校服。 她笑着说：“我无所谓，好看的衣服，当然要穿给四季看。” “羽斯缇萨，这时候就别说这个了。” 四季是略感无奈，上次圣女说这话时，买了一件昂贵的白色旗袍，上面绣着着红色纹路花朵点缀，穿上后确实美极了。 可代价是欠下商家一大笔钱，要不是看在有珠的面子上，商家根本不会让她把衣服拿走。 而四季的穿着最为简单，一件宽大短袖搭配牛仔裤，只要不妨碍行动，怎么舒适怎么来。 “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 青子深吸一口气，她即将开启人生的新篇章，重拾曾经放弃的梦想，一切都为了这一刻。 望着率先打开洋房大门的四季，青子在心里默默发誓：要是四季把这次演出搞砸了，她绝对饶不了对方。 演出定在下午两点，地点是学生礼堂。 四人必须提前到达做准备，其中重中之重是乐器爵士鼓，他们小心翼翼地搬运，要是不小心弄坏，可就全完了，毕竟学校里没有经过四季改造的备用乐器。 当他们抵达学生礼堂后台时，距离正式演出开始只剩下半个小时。 学生会副会长鸢丸，那个帅气的少年，前来打招呼：“会长大人，今天礼堂坐满了人，还有不少站着的观众，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青子闻言，是瞪了他一眼，今天不宜动手，但语气中很是不满：“鸢丸，看来你工作很清闲啊，要不你去节目组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在这儿碍事。” 鸢丸无奈地举起手中厚厚的一摞纸：“会长大人，所有准备都已就绪，就等开始了。” “那你还挺能干，行了，别在这儿碍事了。” 青子赶走副会长，回头看到大家一脸平静，自己反倒笑了，说道：“好，那我们就给观众献上最棒的演出。” 时间缓缓流逝，从十二点半开始，学园祭的礼堂演出正式开场。 首先登场的是学校的专业社团，舞蹈表演热情洋溢，音乐剧扣人心弦，吹奏部的乐曲悠扬动听，合唱部的歌声婉转悦耳，都是正经专业的表演。 舞台上，茶道表演优雅端庄，弓道部的展示英姿飒爽，只要是能在室内展示学校特色的节目，应有尽有。 终于，快到两点了，演出接近尾声。 之前被赶走的副会长鸢丸再次走来：“会长大人，要准备了。” 青子用力点头，从小到大，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心跳加速，浑身微微颤抖，这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她回头看向自己的伙伴们，有珠、羽斯缇萨，还有唯一的男生四季。 青子不知道未来这些同居人，是否还会在身边，毕竟未来充满未知，但此刻，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认清道路与目标，她会坚定地走下去。 “大家，青之乐队，第一次公开演出，就让我们把这股音乐之风，吹向世界！” “哦！！！” 这一次，不再像青子最初介绍社团时那般冷场。 四季、圣女，还有表情淡漠的有珠，纷纷举起手臂，跟随着青子的脚步，走向礼堂的舞台。 在幕布的遮挡下，爵士鼓依靠加装的滑轮，被迅速推到舞台中央并固定好，有珠的电子琴也被抬上舞台，快速安装完毕。 青子和圣女则带着电吉他与贝斯走上舞台。 四人分别站在早已熟悉的位置，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只等前方报幕学生结束，他们重要的演出就要开始。 青子再次深吸一口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也能感知到周围伙伴的存在，尤其让她安心的是，四季就在身后几米处。 想到这个男生，青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青色的小鸟状漂亮胸针，轻轻别在衣服上，轻声自语：“很好，这下齐全了，那么青之乐队，就要一飞冲天了。” 前方的报幕学生已经念到最后：“…… 请欣赏，今天演出最后一个环节，由学生会长苍崎青子同学率领的青之乐队，进行最后的歌唱演出，愿旋律承载青春回忆。”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幕布缓缓拉开，远方的灯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 青子、四季以及其他两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意识：演出，开始了。 作为乐队节奏灵魂的四季，敲响了手中的鼓槌，宣告演奏正式开始。 第一个按下乐器的，是有珠和她的电子琴…… 第135章 奏响，生命和之歌 本章歌曲为泽野大神，源自希腊语“β?o?”（生命），最原始版本。 -------- 电子琴的音效，从有珠指尖流淌而出，独特而具有特点。紧接着，贝斯弦被轻轻拨弄，旋律与音色交织，再加上镲片的轻微脆响，在学校礼堂中奏响。 声音通过麦克风，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个空旷的空间。其间，青子那短促而宛如开嗓般的嗓音，更是为这独特的开场，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作为学园祭的最后一场演出，这般别具一格，瞬间就让台下的学生们安静了下来。 他们眼中满是好奇，尽管觉得怪异，却也无人出声质疑，毕竟大家都清楚，学生会长的权利无限大，没有听完就做出怪异的评价，那是找死的行为。 仅仅是一小段前奏，便在礼堂中悠悠回荡。 那熟悉的旋律，以及极具穿透力的女声，让四季内心激动不已。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当这首歌曲完整呈现在众人面前时，礼堂里的所有人会对青子作何评价。 二十秒的前奏转瞬即逝，高潮毫无预兆地汹涌袭来。 震撼的低音鼓轰然迸发，如同沉闷的雷声在礼堂中回响。 与此同时，青子那宛如歌剧般的女声吟唱，高亢地响起。这一刻，青之乐队震撼人心的演出正式拉开了大幕。 “ei~~~ei~~！！” “ei~~~~~~ei~~~~~~！！” “ei~~~ei~~~~！！！” 青子的吟唱起伏跌宕，持续了将近二十秒。 虽说从声音底色来看，她比不上专业的歌剧演奏人员，但她自身的性格坚韧，身体素质更是远超常人。 再加上四季悉心传授的音功武术技巧，使得她的声音在超强底子的加持下，拥有了比原唱更为强大的穿透力。 那吟唱声在礼堂中盘旋回荡，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那节奏与震动心脏的低音鼓完美契合，无论是台下的学生、老师，还是那些因好奇而前来观看表演的普通人，此刻都目瞪口呆，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所折服，好似灵魂都被这音乐紧紧抓住。 舞台上的青子，随着吟唱，内心的兴奋被彻底点燃，熊熊燃烧。 那高昂的情绪，顺着她的歌声，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 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此刻已化为现实，而这一切，离不开身边伙伴们的陪伴与支持。 当然，在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始终是四季。 是四季，改变了青子对世界的看法；是四季，让她重新找回了曾经放弃的梦想；也是四季，和大家完成了这首对她来说，无与伦比的作品。 绝不能辜负大家的努力。她全身心地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微微闭上眼睛，尽情地开腔唱出了这首乐曲的主旋律歌词。 “die ruenstadt ist ir noch schon \/ 都市的残垣断壁依旧如此美丽 ich warte n zeit auf dee ruckkehr \/ 我在此处 守候着你归来 der hand e vergissnicht \/ 双手紧握 那一支勿忘我” 德文的演唱，让台下不少学生和家长听得一头雾水。 但此刻，这已然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人声演唱，即便听不懂歌词，可配合着激昂的鼓声、灵动的电子琴音、低沉的贝斯以及热情的电吉他声，所有元素交织融合而成的旋律，已经彻底让所有人失去了对心神的控制，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随音乐的节奏跳动起来。 此时此刻，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心中都只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这首歌，太厉害了！ 这首歌的这个版本中，有两段英文独白。紧接着，第一段独白在音乐的间隙中缓缓展开。 “it ight be jt like a bird the ca \/ 仿佛就像那笼中之鸟一般 how uld i reach to your heart \/ 究竟如何才能触碰你的内心 i need you to be stronr than anyone \/ 我希望你比任何人都坚强 i release y ul you feel y ng \/ 我放开我的灵魂让你感受我的歌声” 这段独白是四季念出的，配合着富有节奏感的鼓声，他的声音就像在诉说一首深情的诗。 四季的低音虽不是那种深沉得如同古井般的音色，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在礼堂中悠悠飘荡，让人为之沉醉。 节奏逐渐舒缓下来，演出却丝毫没有减弱它的吸引力，反而如同一杯陈酿，愈发香醇。 礼堂之中，随着鼓点的每一次响动，台下有人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跟随节奏起伏。 整个礼堂的氛围，已经被彻底点燃，热度持续攀升。 “rentropfen sd e tr?nen \/ 雨滴就是我的泪水 d ist ate und erz?hng \/ 风儿就是我的呼吸与道白 ei und bl?tter sd e h?nde \/ 枝叶就是我的双手 denn k?rper ist wurzeln hullt \/ 只因我已将此身融入根须之中 wenn die jahreszeit des tauens kot \/ 当融雪的季节来临之时 werde ich wach und s e lied \/ 我睁开双眸放声歌唱” 青子的歌声愈发激昂，那略带悲伤色彩的歌词，在她的演绎下，却充满了火热的情绪。 歌曲独特的风格、别具一格的演唱方式，再加上那极具感染力的鼓声，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牵动着每一位聆听者的情绪。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大家仿佛置身于一场真正的乐队演唱会现场，而非只是一场学园祭的演出。 台下，有人激动地欢呼，声音响彻整个礼堂；有人兴奋地张嘴大声嚎叫，似乎要将内心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还有人不由自主地随着歌曲的节奏晃动身体，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 这，就是音乐的无穷魅力。 不管能否听懂歌词的含义，所有人都无比清楚一件事：这首歌，简直太牛了！ 四分多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歌曲逐渐接近尾声。 就如同它独特的开头一样，结尾同样以那熟悉的吟唱收尾。 “ei~~~ei~~！” “ei~~~~ei~~~~~！！” “ei~~~~！！！”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礼堂瞬间被尖叫和呼喊声淹没。无数人的兴奋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在此刻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啊——！！！”“嗷——！！！” 那足以掀翻礼堂的掌声和欢呼，持续了许久许久。 即便歌曲的音符已然停止跳动，但人们内心中被音乐点燃的激情，却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似乎只有通过大声怒喊、放肆尖叫，才能将这份澎湃的热情彻底宣泄出来。 舞台上，青子内心的激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已然全力以赴，将自己的全部情感都融入到了这场演唱之中，把曾经深埋在心底的梦想，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她的心脏在胸腔中极速跳动，情绪的高昂让她不由自主地高高举起双臂。 随着她手臂的抬起，礼堂里的欢呼尖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着，突破了新的阈值。 “啊——！！！！”“嗷——！！！！” 但此时，无论是谁，都丝毫不觉得这种声音刺耳。相反，大家的情绪在青子高举手臂的引导下，达到了最高潮。 在此之前，人们对学生会长青子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期盼，无论是好是坏，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令人满意的答案，甚至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样精彩绝伦的演出，值得他们尽情地放声欢呼，也值得他们给予最高的礼遇。 于是，所有人都纷纷加入到欢呼的人群中，尽情释放自己那激昂的情绪。 舞台上，高举双臂的青子，面带灿烂的笑意，缓缓放下手臂。 她甚至都无需做任何多余的说明，礼堂里的声音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随着她手臂的下落而逐渐降低，直到最后完全安静下来。 在这个瞬间，青子，即便只是穿着时尚的衬衫短裙，以一位漂亮高中生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她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一举一动间展现出的自信，以及能够轻松引导人群情绪的影响力。 此刻，她成为了这个礼堂之中当之无愧的女王。 青子，就是此刻礼堂的绝对中心，是这个世界里，那唯一耀眼的青色光芒，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心房。 第136章 奏响，青春和之歌 本章歌曲，泽野大神，a\/z。 ———— 台下的浦饭幽助，内心激动如同汹涌的潮水，澎湃得几乎要冲破堤岸。 他恨不能立刻冲上舞台，拽着好友的胳膊，一同放声高呼，将心中的喜悦尽情宣泄。 然而，现场的秩序不允许，学校的规定更是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束缚住他的行动。 刚刚结束的那一曲演奏，实在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歌剧式的演唱与流行摇滚完美融合，还巧妙地融入了一些交响乐的风格，这般大胆创新的组合，既充满了奇思妙想，又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尤其是乐队中那震颤身体的节奏鼓点，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浦饭幽助的心上；还有那穿透心房的歌唱女声，比他人生中听过的最厉害的乐队现场，还要来得更加震撼。 “嗷 ——！” 浦饭幽助忍不住跟着人群放声嚎叫，释放内心那快要满溢出来的兴奋之情。 当他看到学生会长青子，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自信时，差一点就要高呼 “女王万岁” 了。 在这样精彩绝伦的演出面前，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 浦饭幽助甚至觉得，就算是耳聋的残疾人，也能在这强烈的鼓声震动中，感受到音乐的激昂。 “嗷 ——！！” 他再次嘶吼出声，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激情。 此时，礼堂在青子的示意下逐渐沉静下来。 青子站在麦克风前，思索片刻后，鞠了一躬，轻声说道：“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代表着青子对台下观众聆听的感激，对身后伙伴陪伴与支持的感恩，同时，也是对这个世界给予她实现梦想机会的感谢。 青子回头与四季三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一切尽在那无声的眼神交流中。 随后，青子转过身，面向台下的同学、老师，以及前来参加学园祭的家长们，郑重地宣布：“下面，将是今天这场演出的最后一首歌，同时，也是这一次学园祭落下帷幕的时刻。” 没错，三咲高中为期三天的学园祭，就在此刻画上句号。 毕竟诸多事宜，不允许等到今日结束才宣告落幕。 青子的声音继续在礼堂中回荡：“这三天，我们见证了汗水与笑容：从筹备学园祭时的忙碌奔波，到深夜里疲惫却坚定的脚步；从舞台上光芒万丈的闪耀瞬间，到摊位后默默坚守的身影…… 学园祭的意义，不仅在于展示我们的才华，更在于我们共同书写了独一无二的青春故事。愿这份回忆，成为未来道路上永不熄灭的光！” 说完这段常规的闭幕感谢话语后，青子轻轻拨动吉他的琴弦，灵动的音符在礼堂中悠悠回荡。 与此同时，四季敲击鼓槌，掌控着乐队的节奏，有珠也弹奏起电子琴，那独特的电子音随之鸣响。 与之前那首热烈激昂的歌曲截然不同的旋律，在礼堂中缓缓响起。 从一开始的旋律便能听出，这不是一首热烈奔放的曲子，但正因如此，大家对这场演出的最后一首歌充满了期待，好奇它将带来怎样别样的风格。 接近二十秒的前奏过后，青子的歌声轻轻传来。 这一次，歌词不再全是德文，而是日语、英语，还有零星的德文，大部分听众都能听懂了。 “0　始まりにも　终わりにも　変わる光 0 始末变幻之光 下に向けたまま　かざすのを止めた　あの时　ald 不再以手遮挡而低头俯视下方之时 noah　サイズの合わない　嘘ばかり并べて 尽是列举不合身份的谎言 见失い　自ら全てに　つまずいた 迷失了方向 而自己选择处处碰壁。” 青子轻柔的歌声，如同一股涓涓细流，娓娓道来，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又像是在展示一段内心的独白。 她的声音情绪虽不够高昂，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意志，牢牢地吸引着全场人的注意力，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此刻的青子，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芒，存在感十足。 “as　照らす　影と栄 就像是微微照耀的影与荣 缲り返す unt　明日の零时のサイン 反复细数 明日零点的信号。” 一段慢节奏之后，当青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歌曲即将迎来变化，因为那独特的鼓声一直未曾响起。 果不其然，歌曲的节奏从一分多钟的柔和歌唱处开始转变。 就在青子唱出英文歌词的瞬间，她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与此同时，四季那震撼人心的鼓声轰然响起，瞬间将演出从轻柔推向了最高潮。 “live or die　见えない　光の线　文字だけで　生 kill - 场所舍てて 生或死 朦胧的光线 将徒留文字的生存场所丢弃 名前も居ない　そこに　答えを求めてても 即便向无名场所寻求答案 风にとかした　命の ra　投げ舍てない　駆け出しのナミダ 融化清风的生命之雨 即是我抛不开的 夺眶而出的泪滴 期待も暗も终わりもいらない　ゼロになれば　裸足の phrase-1 期待也好黑暗也好终结也罢我都不需要 只要重置归零 便可赤脚书写最初的序章。” 鼓声的加入，瞬间为歌曲注入了灵魂。 被四季改造过的爵士鼓，加上武术劲力技巧，释放出的鼓声更加震撼人心，冲击着每一个从未听过这种风格音乐的人。 电子琴、贝斯、吉他相互配合，再加上青子那穿透人心的歌声，共同营造出一场丝毫不亚于之前那首歌的现场氛围。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跟随音乐的节奏起伏，挥舞着手臂，仿佛真的在如青子所说，共同谱写着青春的篇章。 歌声在礼堂中回荡，也在每个人的心中回荡。这首学园祭最后的歌曲，最终在五分钟后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 “啊 ——！！！”“嗷 ——” 欢呼、嚎叫和掌声依旧热烈，虽然人们内心的激动程度，远不如之前那首歌，但要论感情的变化和起伏，这首歌显然更加浓烈。 之前的那首歌，情绪一直高昂，如同不断向上冲刺的山峰；而这一首，则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充满了变化，更让人回味无穷。 “安可~” 起初，只有零星的声音。 “安可~”“安可~” 随后，这种声音也代表着大家的期盼，大家的喜爱。所以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整个礼堂之中，是整齐划一，响起数百人共同呼声。 “安可~”“安可~”“安可~” 所有人的声音共鸣，震撼着整个礼堂，所有人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撼着青子。 演出，对乐队最佳的褒奖，不外乎就是这一句“安可”。 她心情格外激动，这是大家对他们乐队演出的认可，喜欢。虽然从一开始，青子内心早有预料，但在现场真正体验后，才能明白，那种心情，不是语言能够形容。 “安可”的呼声依旧存在。 青子就是想唱歌，也无法继续了，因为乐队就准备了两首歌。 而且，这里真不是演唱会。 所以，青子是再一次举起手，如女王一样，按下了全场的“安可”呼声。 “全体师生都给我听好了！” 毫不客气的语气，从音响中传出来，在礼堂中回荡。 这种语气，也让大家回想起来，台上的青子，在这个时候，不是什么歌手，不是什么明星。而是让大家惧怕，同时也让一部分学生喜爱的学生会长。 “学园祭正式结束，还想闹事的话，这个月的教会志愿者，还空缺几个名额呢。” “……” 威胁都出来了，这正是他们熟悉的学生会长。 但在这之后，礼堂中也是响起了掌声，欢呼声，还有像是演唱会的口哨。 是结束了，终究这里是学校。 浦饭幽助激动地鼓掌，热情洋溢地欢呼，和大家一起欢送青子女王的最后演出。 他旁边的许多人还在不住地感叹着。 “要是能够经常听到会长的歌声就好了，真的没想到，会长居然这么厉害，我感觉，可比许多一流乐队强多了，都能出道了。” “不是感觉，而是肯定比很多乐队强，之前大家的感受是多么的震撼，你不会不清楚。到现在，一想到之前那种音乐，我现在还激动得浑身哆嗦。” “我也是一样，太厉害了，之后我一定写信给学生会，最好让会长大人把歌曲录下来，在学校里播放。” “算我一个，人数一多的话，学生会也不会不考虑大家的意见。” “也加我一个，我署名。” “还有我，我也要签名。” 就在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里，浦饭幽助就看到有几十个同学表态了，他也赶忙举手报名：“也加我一个。” 那种音乐，浦饭幽助觉得只听这么一次根本不够，他甚至可以发誓，自己能循环播放听很久很久。 随着舞台上的幕布缓缓落下，一些老师开始撤离，这意味着这次学园祭彻底结束，接下来，便是各种善后工作。 这需要花费下午的好几个小时，周日这天没有安排全天活动，就是因为善后工作繁杂，需要不少时间。 毕竟，明天周一还要上学，紧接着，就是第一学期重要的考试。 礼堂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可那余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诉说着这场学园祭的精彩，也预示着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浦饭幽助怀揣着满心的激动，与对未来的期待，迈出了礼堂的大门，这段美好的回忆，将永远珍藏在他的心中。 第137章 祭奠，结束和生日 演出一结束，青子便借来了推车。 她与乐队成员们小心翼翼地将乐器装载上车，准备送回青之乐队位于旧图书馆的活动室。 这些乐器可都是宝贝，日后还有大用场，容不得半点损坏，它们不仅是活动室的重要资产，说不定还能传承给未来的乐队成员呢。 经过这场惊艳的演出，学校或许会对这类看似小众的社团另眼相看。 毕竟，这些社团也有着无限潜力，说不定哪天就能为学校增光添彩，成为学校历史的一部分。 众人齐心协力，将乐器顺利搬回活动室。 然而，忙完这一切，四季和青子却惨遭圣女和有珠 “抛弃”。 “四季和苍崎青子，你们就在学校里待着，我们先走啦，不到晚上可别回来哦。” 圣女笑嘻嘻地扔下这句话，便拉着有珠匆匆跑开。 四季和青子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圣女和有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四季同学，走，去学生会。” 青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神色恢复了平日里作为学生会长的干练。 “好的，苍崎同学。” 四季点点头，跟在青子身后。 身为学生会长的青子，此刻还不能离开学校。 她拉着四季，全身心投入到学园祭的收尾工作中。 刚刚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青子，如同闪耀的大明星，备受同学们的热烈欢迎，大家甚至都暂时忘却了，这位学生会长平日里的 “恐怖”。 不过，这 “恐怖” 的一面很快就又展露出来了。 “那边的同学，不要乱扔垃圾，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青子目光如炬，立刻出声制止一位乱丢垃圾的同学。 “这边的同学，搬东西看着点路。” 她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喊道。 “山城老师，管好你们班的学生，别让他们擅自捣乱。” 青子转头，严肃地对一位老师说道。 在这短短时间里，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迅速回想起眼前这位大明星曾经的强势与严厉。 她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毫不客气。 这场收尾工作一直忙碌到傍晚六点左右，此时，太阳渐渐西沉。 整个学校已经空无一人，作为尽职尽责的学生会长，青子总是最后一个离校。随着她踏出校门，一年一度的学园祭算是完美落幕。 在学校门口，青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身着时尚衬衫，搭配深色短裙与大腿长袜，那傲人的身材曲线尽显无遗，身旁的四季不禁看直了眼。 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青子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四季同学，别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 抱歉，没忍住。” 四季赶忙道歉，语气中满是真诚。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之前就注意到青子在舞台上佩戴着他送的饰品。 在如此重要的舞台上，青子选择佩戴他送的礼物，这让四季觉得自己与青子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只要继续努力，他们修成正果的那天肯定不会远。 青子对于四季那炽热的目光，心里也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小开心。 “四季同学，我们回去，看看羽斯缇萨和有珠到底准备了什么。” 青子率先迈开脚步。 “这还用猜吗。” 四季跟在后面，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对于即将到来的惊喜，两人都心照不宣。 太阳落山后，街道两旁的路灯依次亮起，昏黄的灯光洒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织在一起。 此时，在白犬坡的洋房里，圣女和有珠早已忙得热火朝天。 她们精心布置着前厅和餐厅，有珠平日里制作的一些小玩意也被翻了出来，挂在门口作为装饰。 有珠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心里想着，一定要让还未归来的两人，享受到最棒的惊喜。 圣女布置好餐厅后，急匆匆地跑过来，问道：“有珠，他们俩还没回来吗？” 有珠简短地回答：“刚过大门，马上就到。” “太好了，快，有珠，把东西都准备好。” 圣女兴奋地搓搓手。 “早就准备好了。” 有珠从身后提起圆筒物品，她和圣女一人拿一个，分别站在大门两侧，只等主角登场。 没过多久，洋房的大门缓缓打开，四季和青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圣女和有珠迅速从身后掏出圆筒，拉开开关，一捧捧彩带从圆筒中喷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色彩。 与此同时，有珠制作的小玩意在头顶炸裂，雪花、星星，各种闪烁着魔力色彩的光芒纷纷洒落，整个场景宛如童话中的庆祝会，如梦如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四季和青子并没有感到诧异，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享受着这份来自友人的真挚祝福。 “生日快乐，四季，苍崎青子！” 圣女欢快的声音响起。 “生日快乐，四季，青子。” 有珠清冷的嗓音也随之传来。 没错，今天 —— 七月七号，正是四季和青子的生日。 两人十分巧合地在同一天出生，而且出生时间相差无几，严格来说，青子比四季早一个小时。 要是较真起来，四季还得叫青子一声姐姐呢。 七月七号，既是他们的生日，也是学园祭的最后一天，更是青子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机缘巧合，总之，这一天充满了奇幻色彩。 餐厅里，一块大大的生日蛋糕早已摆放多时。 蛋糕样式精美，一看就是有珠的手笔，圣女大概只是在一旁帮忙。 “快点快点，切蛋糕啦，这可是我和有珠费了好大劲才做出来的。” 圣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紧接着，生日祝福歌响起。 圣女欢快的歌声与有珠清冷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这也是四季第一次听到有珠唱歌，那清冷的嗓音宛如冬日里的白雪，纯净无瑕，歌声中饱含的真诚祝福，直直地钻进他的心底，让他深受感动。 四季心想，有珠的嗓音要是唱歌，说不定比青子还要好听。 当然，这并非是说有珠比青子更出色，只是两人风格迥异。 青子的歌声英气十足，气势磅礴；而有珠的歌声则清冷柔和，各有千秋，四季对这两种声音都喜爱不已。 “谢谢大家。” 四季和青子齐声说道。 蛋糕最终被切开，过生日的两人率先动手。 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吃，而是对视一眼。 青子微微一笑，率先开口：“生日快乐，四季。” 听到这声祝福，四季愣了一下，随即内心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他也赶忙回应：“嗯，同样祝你生日快乐，苍崎。” 此刻，即便嘴里的甜味蛋糕味道清淡，但在四季心中，却幸福无比。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他和青子之间，或许就差一个重要的告白。 第138章 神圣，圆桌和领域 在人们的认知里，一望无际的沙漠，总是与空旷、死寂、生命的禁区这些词汇紧密相连。 此刻，风沙正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荒芜之中。 烈日高悬，毫无遮拦地炙烤着这片沙漠，气温飙升至五十度以上。 高温与干燥的环境，成了普通人类难以逾越的巨大威胁。 任何生存专家都会严肃地给出建议：绝不要在沙漠的白天贸然行动。这酷烈的环境，能像贪婪的恶魔一般，轻易地蒸发人体的水分。 用不了多久，一个普通人就会在这白天的沙漠中，如同枯萎的花朵，失去宝贵的生命。 然而，就在这样堪称绝境的环境里，沙漠之中却突兀地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四季，这里就是女版亚瑟王的国度？怎么会是沙漠？我记得英国那地方可没什么沙漠啊。”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是没有沙漠，但苍崎，这里应该不是英国那个岛国。” 被称作四季的少年回应道，声音沉稳，却也难掩其中的迷茫。 “不是英国，那这里是哪里？非洲的撒哈拉沙漠？不是说要去看亚瑟王的理想国吗，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少女，也就是苍崎青子，一连串地抛出问题，语气里满是不解。 “可能，是出现了什么差错。不过既然能到这儿，也说明骑士王就在这个世界，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有‘缘’联系的平行世界穿梭，肯定不会出现太大意外。” 在热气腾腾、仿若蒸笼般的风沙中，沙漠深处缓缓走来一对少年少女。 他们的装扮与这沙漠环境格格不入，显得尤为突兀。 少年身着简便的全套衣服，虽说抵御风沙的效果差强人意，但好歹聊胜于无。而少女，一头栗色长发在风沙中肆意飞舞，身着夏季常见的衬衫、短裙与长袜，活脱脱一副青春靓丽的高中生模样。 可奇怪的是，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风沙，在靠近少女时，竟像是遇到了无形的屏障，自动排开，不敢对她有丝毫侵犯。 在沙漠中行走，本就艰难无比，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战人类体能的极限。 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两人终于穿过风沙肆虐的区域，来到了风力较小的地方。 然而，这里虽然没有了呼啸的风沙，气温却更加炎热，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 面对如此酷烈的环境，身着现代化青春靓丽服饰的青子，却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仿佛这炎热与恶劣的环境对她毫无影响。 而在她旁边的普通少年四季，则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冒出的热汗，拿起水壶猛灌了一口水，忍不住感叹道：“要是再遇不到水源，恐怕我们这趟旅途，还没真正开始就得打道回府了。” 身边的青子听到这话，嘿嘿一笑，背着手蹦蹦跳跳地越过小沙丘，面朝四季炫耀起来：“谁让四季享受不到人工英灵的待遇呢，现在也只能委屈你啦。” “算不上委屈，不亲自来，这旅行根本没法完成。” 四季呼出一口热气，努力追赶上前方的青子。当他越过小沙丘，一个壮观的陨石坑瞬间出现在眼前。 “四季，这个是……？” 第一个到达沙丘后的青子，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有一里大小的陨石坑，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在陨石坑的边缘地区，还残留着一些建筑遗迹。 很显然，这绝非普通自然形成的陨石坑。 若是天上掉落的陨石，形成的陨石坑不会如此之浅；要是现代化的核弹造成的，边缘也不会留下这些建筑物的残骸。 即便青子平日里大大咧咧，但眼前的景象，也让她瞬间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四季来到青子身边，望着这个陨石坑以及周遭的一切，表情同样凝重，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悄然滋生。 这景象，似乎与他对这个世界的因缘记忆隐隐有些关联。 saber、沙漠、陨石坑、大气中的高魔环境…… 不会……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从他脑海中划过，四季缓缓抬起头，原本在风沙中隐约看到的景象，此刻真切地出现在他眼前。 高空中，一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圆形光带，如同神明的眼眸，覆盖在青色的天空之上。 那光带仿佛要笼罩整个世界，散发着强烈到令人颤栗的存在感。 在风沙中，四季原本以为那是天边的白云，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让人震撼的玩意。 青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样看到了挂在天空之中的光轮。 “四季？那是什么？看起来像是某种术式？很高也很大，有点惊人，谁做的啊。” “苍崎，那不仅仅是术式，还有时空扭曲干涉，多重因素影响形成的外在时空表现。” “包含时空……这么复杂么？那四季，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苍崎……我也不知道啊。” “四季不是魔法使么？怎么会不知道？” “苍崎……魔法使也不是万能的神，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啧，那四季可真没用。” “……苍崎，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我知道上面的能量很惊人。” 四季的声音有些凝重，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在型月世界观的作品中，他只看过圣杯系列、空之境界，也听闻过月姬，但真正深入接触的，还是那款抽卡游戏。 虽说玩的时间不长，但好歹也过完了第一部，虽然在第二部前三章就退坑了，剧情大多数都忘记，但一些设定还是记得，自然清楚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作为游戏故事设计的世界，很多设定怎么都行得通，可一旦具现在真实世界中，就会发现其中存在太多 bug。 光是时间穿梭过去历史这个设定，从理论上来说就根本行不通。 四季原本以为，这种游戏世界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存在，可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来到了这里。 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他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旁边的青子也很识趣地没有打扰他，而是盯着天边的光轮，比划着，暗自感叹这玩意的本体，究竟蕴含着多么庞大的能量。 反正不管她怎么计算，得出的结论都只有一个 —— 这能量，大得超乎想象。 “很厉害呢。” 青子轻声嘀咕道。 约莫过了几分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四季，招呼青子继续前进。 “四季，我们去哪啊？” 青子一边蹦蹦跳跳地跟上，一边问道。 “去找有人的地方，先把水源问题解决了再说。” 不论这个世界是如何出现的，当下首要的问题，就是满足自己的生存需求。 他是实实在在的人类之身，需要吃喝拉撒，而身旁的青子，身为人工英灵之躯，只要魔力充足，便什么都不需要。 只有先解决生存问题，他才能去考虑其他事情，比如这个世界的秘密、saber 的问题，以及那些让他感到疑惑的种种现象。 沙漠版图广袤无垠，想要找到一个生存据点谈何容易。但四季心中有种莫名的直觉，只要继续前进，就一定能迎来转机。 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不少像之前那样的陨石坑，而且几乎每个陨石坑周围都有残留的建筑。 这些景象，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少年少女的心头，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四季，这次看起来，不像是轻松的旅行呢。” 青子虽然期待能和四季去见识女版亚瑟王的理想国度，可现在这段在沙漠中经历，已经让她有了心理准备，这绝不是一个和平世界。 “青子，这次旅途，可能会超乎想象。” 四季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和青子愉快的异世界旅行，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 这里绝非轻松之地，战争、英灵，甚至可能还有神灵。 在没见到 saber 之前，他根本无法判断此刻的骑士王，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超乎想像么……” 青子反复咀嚼着四季说的这个词，内心深受触动。 这意味着，这次的经历，或许会比四季讲述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还要惊险刺激。 “我明白了，四季，从现在开始，摒弃旅行的心态，让我们一起，去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 青子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回去，他们从未想过。 连未知都不敢面对就打道回府，这绝不是他们的风格。 就算要离开，也得先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东西才行。 第139章 沙漠，救援和僧人 四季的直觉相当靠谱，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中持续前行，转机终于出现。 当他们踏入第一个完整的废弃村落时，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人声传了过来。 “救命啊！快来救救贫僧，贫僧可不好吃，别追啦！” 一声凄厉的呼喊从村落对面传来，音量极大。同时，四季和青子惊觉，他们竟然能听懂这番话。 “四季？” 青子看向四季，眼神中满是探寻与跃跃欲试。 “去看看！小心点，别忘了异世界的注意事项。” 四季神色凝重，郑重提醒道。 “明白。” 青子用力点头，与四季对视一眼后，瞬间加速冲了出去，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四季的视线中。 人工英灵化后的青子，身体能力远超常人。 虽说她不像那些抑制力的英灵，拥有传说加持与宝具，但作为依据第三魔法改良，由洋房里四位共同协作，创造出来的人工英灵，实力不容小觑。 村落规模不大，青子几个呼吸就穿越而过。在百米之外，她看到一个被一群怪异魔物追赶的女人。 那女人也瞧见了青子，一边加快脚步狂奔，一边高声呼救：“那边的姑娘，救救贫僧！快来救救贫僧！哎呀，你们这些家伙，别追了，贫僧不好吃啊！” 这女人奔跑速度不快，身手却极为灵活。 每当魔物快要追上时，她就用手中的禅杖抵挡，将魔物打得一个踉跄。 后面的魔物收不住脚，撞了上去，那被攻击的魔物便被撞倒，随即被其他魔物踩踏，瞬间成了牺牲品。 青子见状，眉头微挑。 以她人工英灵化的眼力，能清晰看出这女人气息相当惊人，绝非普通人类。 而且对方实力不俗，应对身后这些魔物本应游刃有余，却始终不主动反击。 青子心中顿时起了疑。 身处这个陌生的异世界，她实力是很强劲，但并非无敌。 回想起四季交代的注意事项之二：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青子暗自留了个心眼。 “不过，看着也不像坏人。” 青子打量着女人，这女人亚洲面孔，异世界第一个遇到的亚洲人，好似老乡见老乡般亲切，而且此人面相和善，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好感。 这么想着，青子加快速度，高声喊道：“坚持住，我来救你！” 凭借人工英灵化的身体能力，百多米的距离，青子不到三秒钟便能跑完。加之那女人也转身朝她跑来，很快，青子便越过女人，冲进了魔物群。 这些魔物模样怪异，形似蝎子，体型巨大，面目狰狞，青子从未见过这般怪物。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出手，不管认不认识，既然它们来犯，就只有迎战。 换做一般女孩，见到如此恐怖的怪物，恐怕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可青子不同，她内心虽觉得这些怪物模样丑陋，却毫无惧意，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终于能放开手脚了！” 青子心中暗喜，以往在同学面前，她总担心出手太重会伤到别人，一直有所保留，如今在这异世界，终于可以尽情释放力量。 青子一个冲刺便扎进魔物群，众多魔物见状，纷纷调转方向，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 青子兴奋不已，她所学的武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虽说至今还未学习高深的武术招式，但基础武术动作早已熟练。 面对正面冲来的怪物，青子脚步一顿，稳稳扎下马步，侧身一闪，瞅准时机，借力一推，那魔物便被荡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没了动静。 紧接着，青子脚步轻挪，灵活摆身，躲开侧面袭来的攻击，随即侧身一脚，正中魔物脑袋。 “砰！” 随着一声闷响，人工英灵的强大力量尽显，这一脚直接踢碎了魔物脑袋，它的身体飞了出去数十米，瘫倒在地，抽搐几下后没了气息。 “轻松，太轻松了！” 青子发现这些魔物并不难对付，索性将这次战斗当作练习基础武术动作的机会，施展起武术基础 “三步三手三腿”。 青子牢记四季说过的话：实战是检验成果、锻炼技艺的绝佳机会。 战斗中，她明显感觉自己对武术的运用愈发得心应手，每个基础武术动作都更加契合自身条件，一种前所未有的顺畅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我变强了！” 青子心中惊喜万分。 每一次攻击都能精准击杀魔物，而且效率越来越高。短短一分钟内，已有二十多个魔物丧命在她手下。 随着周围魔物数量急剧减少，当达到一定程度时，魔物们不再进攻。在一个类似头领的召唤下，它们 “哗啦啦” 地退走了，只留下一地魔物尸体。 青子站在魔物尸体中央，看着眼前的 “杰作”，兴奋劲儿一过，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这味道真难闻。” 青子皱了皱鼻子，满脸嫌弃。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身后传来。 青子回头，就见刚刚脱离险境的女人正热烈鼓掌，嘴里大声夸赞着：“好厉害啊，陌生的好心人！这么短时间就能打倒这么多魔物，比圣都的那些骑士还厉害，太棒了！哦，对了，感谢你救了贫僧。自我介绍一下，贫僧是玄奘三藏，刚从天竺取经，正在返回东土大唐的僧人。敢问好心人尊姓大名？” 听到这番自我介绍，青子瞬间愣住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玄奘三藏？东土大唐？ 眼前这个女人，穿着既不像僧袍，又有点类似现代服饰，还略显暴露，唯有手中的禅杖，和头上的僧人斗笠带有僧人元素，竟然自称是僧人？ 这难道是这个世界开的玩笑？ 而且，青子还注意到一个怪异之处：她听到的女人话语，和女人的嘴型不太一致。 面对这种怪异情况，青子想起四季提出的异世界注意事项之一：不要随意透露自己的真名。 所以她没有立刻回应。 这让自称三藏的僧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 僧人看着青子身上的衬衫、短裙和长袜，这身装扮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突然，她想起一些听过的预言，脑子灵光一闪，双手在身前合十。 “哦，贫僧懂了，少女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来自异乡！” 青子心中一惊，眼前这个怪异的僧人，竟然如此敏锐，轻易就察觉到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四季快步赶了过来。 这个意外出现的少年，让女僧人也回过身，惊讶地看着远处的四季，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少年，你……！？” 女僧人喃喃自语，目光紧紧盯着四季，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140章 三藏，法师和壁画 事实上，四季本可以更快赶来，只是途经荒废村落时，发现了些东西，耽搁了些时间，这才来迟了。 远远的，他就瞧见了青子的战斗。她动作干净利落，技艺娴熟，四季见状，不禁暗自点头，再次确认，青子在武术天赋上确实比自己强。 当然，四季也注意到了那位被救的女子。 她的装扮有些眼熟，自我介绍时的言语和文字，也透着熟悉之感。 “玄奘三藏，东土大唐。” 这称呼，仿佛来自久远的记忆深处。 可这位女僧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为何如此怪异？ “你好，三藏法师，为何这样看着我？” 四季暗自琢磨，自己身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啊。若说特别，也就魔眼了，可如今魔眼并未开启，并未显露出任何异常。 很是奇怪。 但在三藏法师眼中，此刻的四季，眉心正散发着金色光芒，整个人好似被一轮大日环绕，周身金灿灿的。 “光……！” 这可不是普通的光，通俗来讲，是佛光，是救世之光，亦是吉祥之光。 普通修行者修行圆满时，也会散发微光，可四季身上这光，并非修行之光，而是救世功德之光，唯有拯救世界，被世人认可、铭记，才会生出此光。 眼前这少年，这是拯救过一个世界？ 三藏心中疑惑，虽然不清楚少年的真实经历，但她清楚，这少年是极佳的修佛之人，是与佛有缘之人，也是不可多得的徒弟人选。 “这位少年，你来当我徒弟！”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四季和青子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被人收徒，还是被和尚收徒？ 青子回过神来，第一个站出来拒绝：“不行，四……他不能当和尚！！” 她心里清楚，天朝和尚与日本和尚大不相同，不能娶妻生子，规矩也多。 从女僧人先前的自我介绍，青子便猜到，眼前之人并非普通人类，大概率是天朝英灵。 让四季去当天朝和尚，青子怎么可能答应。 四季也态度坚决：“抱歉，这位三藏法师，我不可能做僧人。” 他打心底就没打算当和尚，无论是天朝的，还是日本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再者，他本就没有出家的心思，自然不会答应。 “不行啊~看来贫僧果真是没这缘分。” 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三藏法师情绪瞬间低落，表情黯淡，眼眶也红了起来。 “又被拒绝了。之前看好的人，没反对也没同意，眼前这少年，拒绝得如此坚决。贫僧果然不行，当不了好师傅，难怪悟空他们总嫌贫僧烦~哇啊啊啊~~讨厌啦，贫僧就想当一个好师傅，怎么这么难啊~~~！” 说着说着，三藏法师不顾一旁还有两人，将禅杖一扔，蹲在地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这场景，惊得四季和青子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哭了？ 四季虽知晓一些这个世界的情报，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些信息早就被遗忘在记忆深处。 眼前的三藏法师，也是对方自我介绍后，他才知晓身份，顺带想起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比如对方后来轰破某城大门的情节。 更多，什么性格，什么经历，那都忘了。 青子凑到四季身边，小声嘀咕：“怎么办啊，她……怎么就哭了呢？” 实在难以理解，在青子认知里，只有柔弱、内心脆弱的小姑娘，才会因为一点事情就哭鼻子。 “传说中的三藏法师，竟是个爱哭鬼？” “我也不清楚啊！”四季无奈地摊开手。 神话传说里，三藏法师可是男性，难不成这次以女性身份降临，性格也受了影响？ 一时间，四季和青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能看着三藏法师在那儿痛哭。 好一会儿，三藏法师似乎哭够了，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怒视四季和青子，不满道：“为什么不来安慰？没看到贫僧哭得这么伤心吗？一般看到人哭成这样，不都该安慰安慰？你们怎么这么无动于衷？你们和悟空他们一样，也就悟净是个好人，会来安慰师傅。悟净，为师好想你。” 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三藏法师？ 不会有人假扮？ 青子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喝道：“够了，别哭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得道高僧的风范？什么传说中的三藏法师，我看你就是个爱哭鬼，烦死了！” 这一嗓子，把三藏法师吓得一哆嗦。 眼前这位救了自己的少女，发起火来怎么这么像悟空，好可怕。 三藏法师缩了缩脖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小声嘟囔：“贫僧不爱哭的，这不是太孤单了嘛。三个徒弟都不在，收的徒弟也不肯，没人陪，太寂寞了。一寂寞，就想哭嘛。” 好，看来这次降临的三藏法师，女性特质过于突出，瞧瞧那傲人的胸围就知道了。 有青子这么个直脾气在，能应付这爱哭的三藏法师，四季暗自松了口气。 面对爱哭鬼，他可不像青子那般，能直接训斥。 救援结束后，三人来到废弃村落，前往四季之前发现东西的地方。 那是一间破旧的房屋，院子里一片狼藉，木质架子早已破败不堪，上面落满了灰尘，荒废至少有半年多了。 “四季，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青子问道。 “一些壁画，还有一口有水的井。” “有水源？那可太好了，这下能缓解我们用水压力。” 青子对壁画不太在意，她更关心水源问题。 他们来时虽准备了不少水，但在沙漠中消耗得差不多了。 就像四季一开始说的，再找不到水源，就得打道回府了。 “苍崎，水固然重要，但我更在意那些壁画。” “什么壁画？让贫僧也瞧瞧呗。要说绘画，贫僧虽不专业，但解读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知何时，三藏法师凑了过来。这位以女性姿态降临的传说人物，此时已恢复平常模样，满脸好奇地来凑热闹。 “也好，那三藏法师也来看看。” 如今，名字也没必要隐瞒了。 四季带着两人走进屋子，壁画就在墙壁上，十分显眼。 “喏，就是这些壁画。” 正对门口的墙壁上，画着涂鸦般的壁画，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手笔，画风稚嫩粗糙。 但仔细瞧瞧，上面有各种兵器、不同士兵之类的图案，显然其中藏着某些信息。 此刻，四季急需这个世界的情报信息。 三藏法师盯着涂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笑嘻嘻地开口：“我明白了，这幅画的意思~~” 第141章 圣都，骑士和世界 “这幅画描绘的，应该是半年多前，在圣地耶路撒冷爆发的战争。当时，两方势力为争夺圣地的掌控权大打出手，伪十字军被彻底消灭，圣地也在战火中化为乌有。而在圣地之外，一夜之间筑起了一座全新的圣都。” 三藏法师一脸自信地解读着。 然而，她的这番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让四季和青子心中泛起层层疑云。 四季皱了皱眉，开口道：“三藏法师，这涂鸦上明明只有士兵和兵器，哪有什么圣地毁灭、圣都一夜建成的信息？” 没错，众人眼前废弃屋内的壁画涂鸦，确实如四季所说，只有士兵交战的场景，丝毫不见城市的影子。 如此一来，三藏法师的说法就显得十分可疑。 青子也追问道：“三藏法师，这些消息你是打听过？” 被四季和青子这么一追问，三藏法师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心里暗叫不好，自己一时嘴快，说多了，这下被怀疑了。 可她这人说话就有这毛病，一开口就想把知道的全倒出来，根本管不住。 无奈之下，她只能点头承认。 “唔，壁画上确实只记录了双方交战的信息。但贫僧后面说的那些，可都是千真万确的，是贫僧从圣都的圆桌骑士口中听来的，绝无半点虚假。” 三藏法师神色认真，恨不得对天发誓。 四季心中有数，三藏所言的内容，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些信息倒是能对上号。 圣地耶路撒冷、圣都，还有 saber，这些元素在他脑海中逐渐串联起来。 但与此同时，新的疑惑也不断涌现，比如沙漠中奇异的高魔环境，还有圆桌骑士团背后隐藏的诸多谜团。 有太多问题等待他去探寻答案。 相比之下，青子对圣地的问题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兴趣。 外国历史向来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只知道耶路撒冷是一些教派的圣地，历史上围绕圣地的争夺战争似乎打了无数次。 听闻圣地毁于一旦，她也只是微微感到有些遗憾。不过，三藏法师口中的圆桌骑士却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原本，和四季这次假期旅行，就是冲着去女版亚瑟王的国家，想亲眼看看骑士王的理想国度究竟是何模样，顺便薅点羊毛。 亚瑟王，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传说级人物，青子自然也心生向往，便跟着四季一同前来。 可谁能想到，亚瑟王没见着，放眼望去只有漫天黄沙。 此刻，听闻三藏法师见过圆桌骑士，青子瞬间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道：“三藏法师，你真见过亚瑟王的圆桌骑士？见过几个？他们长什么样啊？” 三藏法师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介绍起她见过的圆桌骑士。 “贫僧在圣都待了两个月，一共见过五位圆桌骑士。其中，负责圣都所有事务的阿格规文，看起来十分老成。听说他年纪并不大，但给贫僧的感觉，这人不太好相处。还有负责圣城防护的圆桌骑士高文，那可真是个典型的金发欧洲帅哥，长得帅气极了。不过要说他的性格，表面上阳光灿烂，可贫僧总觉得他内心深处藏着些迷茫。” 废弃屋内，气氛渐渐热烈起来，三藏法师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在圣城的见闻，每一个细节都被她描绘得栩栩如生，而这正是青子渴望了解的圆桌骑士的故事。 “还有崔斯坦，一头红色长发，看着十分忧郁。在贫僧眼里，他也不太好相处。别看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实际上给人的感觉非常冷酷。莫德雷德，是个和传说中亚瑟王极为相似的少女，脾气暴躁得很，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说到这里，三藏法师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莫德雷德那孩子，老是嚷嚷着要干掉贫僧，可贫僧什么都没做啊。真奇怪，难道就因为那什么预言诗？贫僧虽是异乡人，但也绝非恶人啊。” “预言诗？” 四季心中一动，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这么一首诗，可具体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眼前就有个知晓详情的三藏法师。 “我打断一下，三藏法师，那首预言诗具体是什么内容？您肯定记得？”四季问道。 “就是那首四句诗啊，贫僧当然记得。要不是莫德雷德那孩子总找贫僧麻烦，贫僧也不会特意去打听这首诗。咳。” 三藏法师清了清嗓子，抬起手中的禅杖，像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随后，她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异乡星辰闪耀之刻，白亚之盟显现裂痕。王之威光蒙上阴云，神讬之塔土崩瓦解。” “…… 还…… 还行。” 青子琢磨了几句，不禁把目光投向四季。 从这预言诗来看，“异乡星辰”怎么看都像是在说他们二人。 但四季却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不……” 青子刚想反驳，可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明白了四季的意思。 他们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异乡人，然而这里所说的“异乡”，是指这个宇宙或者大范围内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预言，根本不可能预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和事。 若真有这般能力，那就不是普通的魔术或者超能力了，恐怕得称之为魔法才行。 那么，这个世界里的“异乡星辰”究竟是谁呢？ 青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要是能碰上，那可真是太奇妙了。 三藏法师满怀期待地念完预言诗，结果只换来一句“还行”的评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原本摆好的姿势也随意地放下，神色十分沮丧。 “果然，贫僧也就念经还凑合，诗词歌赋这种事，那都是大诗人的专长，贫僧实在不擅长。” 四季见状，生怕三藏法师又要陷入低落情绪，会哭，赶忙插话转移话题：“三藏法师，圆桌骑士您还没介绍完呢。” “对哦，贫僧差点忘了。最后一位我遇到的圆桌骑士，很少来圣城。贫僧在那两个月里，也就见过他两次。不过，这位骑士给贫僧留下的印象特别好，既彬彬有礼，又极具绅士风度，长得也帅气。他身着一身湛蓝色铠甲，在圆桌骑士团里显得与众不同……” 随着三藏法师的描述，四季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这个骑士的形象，似乎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个人逐渐重叠。 青子也把目光转向四季，眼神中带着一丝古怪，显然她和四季有着同样的感觉。 当初，四季详细讲述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经历时，提到了解放圣女以及前往“根源”的过程，其中就有一位在圣杯战争中帮助过他的骑士，最后也换上了湛蓝铠甲。 那是同一个人么？青子又好奇了。 三藏法师又说了一大通对那位骑士的好感，诸如人好、有风度之类的，最后才终于说出那位骑士的名字。 “那位，就是圆桌骑士团里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骑士。” 果然如此！ 在这个世界里，第一骑士兰斯洛特也发生了变化。 只是不知道，改变后的他，是否还保留着和自己等人相关的记忆。 看来，找个机会得去探一探。 待三藏法师把所有见过的圆桌骑士都介绍完，四季终于问出了心中那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三藏法师，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您独身一人，看这模样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您这是去做什么了？哦，如果不方便说，您可以不用回答。” 这个问题一出口，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三藏法师，神色瞬间变得异样起来。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重。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手中的禅杖，语气格外凝重地说道：“四季少年、苍崎少女，贫僧要告诉你们二位，这个世界恐怕存续不了多久了。沙漠的尽头既没有陆地国家，也没有海洋，那里一无所有，只有一片空白。这个世界，是被放逐的世界，也是一片被舍弃的世界。” 第142章 法老，异乡和来客 沙漠之外，没有陆地国家，没有海洋，唯有一片空白。 这一惊人信息，从三藏法师这位得道高僧口中说出，让四季和青子不得不信。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像固有结界一样，撑不了多久就要毁灭了？” “按照三藏法师的说法，的确如此。至于具体原因，还得深入调查。” “世界即将毁灭，可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毁灭呢？” “苍崎，这一点我也不清楚。” 从废弃村落与三藏法师分别后，他们拿到了简略地图，补充了水资源，便朝着最近的绿洲进发。 前往圣城的路还很漫长，三藏法师说要继续自己的旅程，便与他们告别，按她的说法，得先找回之前失散的徒弟，再决定后续行程。 四季和青子也没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告别后，两人继续前行，路上自然而然地聊起了世界毁灭的话题。 四季对这个世界的毁灭方式毫无头绪，他连这个世界的形成原因、发展过程都不清楚，又怎能知晓它将如何走向终结？ 原本模糊的剧情记忆，此刻更是派不上用场，谁知道这里的一切是否还遵循着原来的剧本，况且这个世界本就古怪异常。 之前青子遇到三藏法师说话口型与声音不符的情况，四季也留意到了。 为了弄清楚状况，他还特意换了几种语言与三藏法师交流，甚至现场编造胡言乱语，可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并无任何异样。 这究竟是阿赖耶的暗中干预，还是有其他神秘力量在搞事？ 不过，语言交流变得顺畅，倒也算是个好消息。 “总之，在这个世界毁灭前，我们要尽可能收集信息。” “说得对，这难得的冒险之旅，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什么都没收获，我可不甘心。” 青子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满是不甘。 “这倒像苍崎会说的话。” 四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废弃村落距离最近的沙漠绿洲还有二十多公里，若以正常速度前行，不知要耗费多久。 已知这个世界即将毁灭，四季也不再节省魔力，凭借魔眼的能力，带着青子在空中飞行。好在这个世界大源魔力异常丰富，魔力的恢复速度也远超平常。能让四季飞行的更远，更久。 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些巨型的像是狮身人面像怪物。 “四季，那是埃及传说中的狮身人面像？这里怎么会有埃及的怪物？” 青子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 狮身人面像在世界范围内都颇具知名度，青子自然认得。 可这里似乎是耶路撒冷地区，与埃及即便距离不算太远，也有五百多公里。 况且，三藏法师说过，这片沙漠之外既无陆地国家，也无海洋。 那这些怪物是怎么出现的？难道是逃难而来？青子对这个地方越发感到不解，自从来到这里，一切都超乎了她的预料。 “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么……” 看到这些怪物，久远的回忆在四季心头翻涌。 他想起这片沙漠为何会有这种巨型怪物了，有个英灵曾在此处，名字记不太清了，但外号倒是还记得，好像叫拉二，拉美斯西二世？ 大概率是拉二或者他的手下，能够召唤这些怪物。 在魔眼的观测下，这些怪物魔力挺强，显然并非自然造物。 “这是魔力召唤物，应该是和三藏法师一样的英灵，在这片沙漠召唤出来的。” “英灵啊，这我就明白了。那既然是英灵的召唤物，四季，我们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这怪物会不会攻击我们？” “不排除这种可能，苍崎，我得提高飞行高度。” 说着，四季带着青子又升高了两百米，到达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就算下面的怪物发动攻击，也有足够的缓冲空间。 地上的狮身人面像追了一段距离后便停下，那怪异的人面凝视着远去的两人。一道魔力信号，通过不知名的途径，传递到了远方绿洲中一人的脑海里。 绿洲，在沙漠中堪称最重要的生命之地。 水源、粮食，以及生命所需的各种物资，都能在这里获取。正因如此重要，绿洲往往也是最为繁华之处，同时还是统治沙漠的帝王的居所。 在绿洲旁那座突兀的巨大金字塔群正门外，一位身着古埃及服饰、有着褐色肌肤的女子，正在送别一群与这片大地格格不入的人。 为首的是一位黑色短发少年，他正不停地向女子道谢。 “多谢尼托克丽丝小姐的招待，还让我们得以面见奥斯曼狄斯太阳王，了解到不少事情，也多谢法老提供的诸多帮助。” 少年诚恳地说道。 “这…… 道谢就不必了，也不用称呼我为法老，我这个法老还不够成熟，当不起这个称呼。至于帮助你们，也算是…… 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被称为尼托克丽丝的女子，顿时红了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对方救了她，后来虽有些冲突，但如今只是提供了些小帮助，却还被感谢，这让她颇感难为情。 这群人即将离开这座沙漠之城，前往危险重重的圣都。尼托克丽丝知道他们的目的，却也无法阻拦，只能真心祝福他们。 “那就祝藤丸立香和玛修你们一切顺利，还有……” 话还没说完，一组信号突然在她脑海中浮现。 画面里是一对少年少女，穿着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的服饰，和眼前这群迦勒底的人颇为相似。 尼托克丽丝立刻改口，略带疑惑地问道：“话说，你们迦勒底来到这个世界的有几波人？” 藤丸立香一脸诧异，心想迦勒底不就派出了他们三人加上宠物芙芙吗，怎么会有其他波次的人？ 倒是他身后那位穿着华丽的欧洲美人，脑子转得极快，脸色瞬间微变，震惊地急忙问道：“尼托克丽丝小姐，是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吗？还有和我们差不多一样的人么？” “达芬奇亲？” “芙？” 藤丸立香和芙芙都疑惑地看向这位欧洲美人，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反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不妥，当然不妥。 被称为达芬奇亲的美人，已经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 迦勒底能够转移到这个时代的人，只有他们三人。 如今，由于奥斯曼狄斯手中圣杯的缘故，导致这个突兀出现的时代王朝地区时间混乱，与迦勒底失去了联络。 这固然是件大事，但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迦勒底已经没有多余具备灵子转移适配性的人手了，而这个时代是 1273 年的十三世纪，根本不可能有和他们来自同一时代的人。 如果有，那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 魔术王的手下。 之前就有迦勒底的表面同事雷夫，实际上是魔术王的手下，穿越过特异点，难道这次又是雷夫，或者是其他人？ 达芬奇感到一阵紧张，不管来的是不是魔术王的手下，这个被观测为 ex 级别的特异点，实在是太过特殊，怪异状况层出不穷。 不过尼托克丽丝的回答，让迦勒底一行人十分惊讶。 “是在沙漠中，发现了两位和藤丸立香、玛修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穿着风格和这个时代完全不同，倒和你们迦勒底很像，所以我才问你们，迦勒底是不是还有第二波人来了。哦，对了，以那两位少年少女的飞行速度，很快就能抵达这座城市了。” “少年少女？” “穿着风格很像？” “飞行？” 迦勒底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决定。 尼托克丽丝的这条消息，值得他们停留片刻。 他们想看看，即将到来的这对少年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欧洲美人达芬奇眉头紧锁，两个人，还是会飞行的，难道不是魔术王的手下，而是某个从者？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超越时代的从者，他们迦勒底也不是没遇到过。 要是真的是从者，留下来交流一番，说不定还能成为解决这个特异点的一大助力。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多停留一会儿，麻烦你了，尼托克丽丝小姐。” 达芬奇说道。 “不麻烦，倒不如说我很高兴能让大家领略一下埃及城市的风情。之前一直忙着面见伟大法老，都没能让大家好好逛逛这座城市。走，我带大家去看看这座繁华的城市。” 尼托克丽丝很热情。 确实，迦勒底此行并非来观光，而是为了解决特异点问题、修复人理。 但此刻，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像女法老说的那样，在城市里逛一逛，体会一下这难得的埃及风情。 第143章 会面，异乡和来客 迦勒底一行在绿洲城市里漫步，全身心沉浸于古埃及那独特而迷人的风情之中。 街头巷尾，琳琅满目的新奇玩意儿让人目不暇接。 藤丸立香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眼中满是惊叹：“哇，这小物件太有意思了！是给孩子们的玩具吗？” 玛修则盯着一旁造型奇特的陶器：“这是古埃及日常用的陶器？样子真独特。” 芙芙也兴奋地蹦蹦跳跳，发出欢快的叫声。 毕竟古埃及与迦勒底所处的时代相隔甚远，许多东西在书本和记录中都未曾见过，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十几分钟后，在女法老尼托克丽丝热情的招待下，一行人来到一家宽敞明亮的饮品店。 店内装修简洁而不失典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尼托克丽丝微笑着介绍道：“在这里，你们能品尝到最正宗的古埃及香水饮品。” 众人在长桌一侧落座，不一会儿，侍者便端上了饮品。 达芬奇轻抿一口，细细品味后说道：“嗯…… 有股清新的味道，像是蜂蜜与玫瑰花瓣混合的香气。这应该是葡萄酒，度数很低，当饮料喝刚刚好，很不错。” 藤丸立香佩服地看着她：“达芬奇亲好厉害，我只觉得好喝，都尝不出这些。” “好喝就多喝点。” 达芬奇笑着回应。 此时店内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毕竟在古代，如此精美的饮品并非普通民众能轻易享用，往往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就在众人惬意地享受饮品时，尼托克丽丝突然望向西南方向，神色微微一变，轻声提醒道：“那两位少年少女马上就到了，他们径直朝我们这边来了，似乎拥有寻人之类的能力。” 在这片被召唤出来的沙漠中，凭借太阳王神殿的特性与能力，尼托克丽丝能轻易洞察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那对少年少女刚踏入城市，她便察觉到了，而且发现他们正朝着饮品店的方向而来。 “来了吗？” 达芬奇放下手中的葡萄酒，虽然这饮料口感绝佳，但此刻即将到来的陌生人显然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藤丸立香和玛修也立刻放下饮品，目光紧紧盯着店门口，期待着与这对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见面。 唯有芙芙依旧自顾自地对付着盘中的饮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约五分钟后，饮品店的门被轻轻推开，藤丸立香他们，就看到了一对果然与他们颇为相似的少年少女组合走进来。 先进来的少年身着普通的现代服装，款式相较于迦勒底时代略显老式，长相普通，宛如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路人。 然而，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很特别，看时间长了，能感觉到此人与众不同。 而他身后的少女则光彩照人，衬衫、短裙搭配长袜，典型的夏季现代高中生装扮，再加上那绝美的容颜，在这个时代显得格外夺目。 迦勒底一行人看到这对组合，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说是老乡见老乡，却又觉得不太对劲，一时都沉默不语。 藤丸立香和玛修下意识地看向达芬奇，等待她确认这两人是否为英灵。 尼托克丽丝则率先开口，微笑着打招呼：“欢迎，陌生的旅人，要不要过来一起，品尝一下古埃及的特色饮品？” 令人意外的是，后进门的少女立刻回应道：“好啊，正好有点口渴，那就多谢这位小姐了，请问你是？” “我是尼托克丽丝，现如今帮助伟大法老太阳王管理整个埃及领地。” “尼托克丽丝？太阳王？” 少女并不清楚这两个名字的意义，毕竟学历史，一般也没有人会记住什么外号，除非特别感兴趣的部分。 显然，少女不感兴趣古埃及的东西。 但她身旁的少年轻声开口解释：“古埃及第六王朝的第一位女法老，太阳王是拉美西斯二世。” “哦哦，明白了，原来是法老小姐，谢谢你的邀请。” 说着，她拉着身旁的少年，在尼托克丽丝左手边坐下，正对着迦勒底一行人。 少女目光扫过对面的三人，最后落在桌上那只自顾自品尝饮品的怪异小动物身上。 小动物模样可爱，少女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转回对面的人身上，目光依次落在藤丸立香、玛修以及最后的达芬奇身上。 “蒙娜丽莎？” 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 眼前的欧洲美人与世界名画里的女子太过相似，准确来说，眼前之人比画中更具神韵。 达芬奇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解释道：“虽然很想承认自己就是蒙娜丽莎，但实际上我并非画中的人物。确切地说，那幅画是我的作品。” 少女瞬间明白了，脱口而出：“莱昂纳多·达·芬奇？” “没错。” 达芬奇笑着应道。 得知眼前之人是达芬奇，少女青子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怀疑，甚至还带着一丝嫌弃。 这英灵怎么回事？ 放着自己原本的模样不用，偏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简直是个变态英灵。 这么想着，青子不自觉地往四季身边靠了靠。 达芬奇自然察觉到了青子的反应，很正常，以前迦勒底就经历过。 她也可不能只被询问，立刻反问道：“那么，你们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这位从者小姐？还有旁边这位，想必是你的 aster？” 听到 “从者和 aster” 这几个字，不知为何，青子突然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在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直到四季轻轻咳嗽一声，青子才意识到失态，赶忙止住笑声。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青子也轻咳一声，努力调整好心态，学着达芬奇的样子，摇头又点头，说道：“好，我是英灵，但可能和你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具体情况嘛，这是保密内容，不能告诉你们。不过，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我是苍崎青子。至于我旁边这位 aster……” 青子故意拖长音调，调皮地瞥了四季一眼，见四季白了自己一眼，才忍着笑意继续说：“我旁边这位 aster，是蓬莱山四季。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异乡人。” 其实不用过多确认，青子一看到迦勒底一行人，便立刻判断出，他们就是之前三藏法师提到的预言诗里的异乡人。 太明显了，眼前这位黑发碧眼的亚洲帅气少年，身上散发着普通魔术师的气息。 在这个宛如沙漠中的埃及国度里，除了她和四季这对真正的异世界组合，突然出现一位超越时代穿着的亚洲少年，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而旁边的粉色短发少女，气息也十分奇特，似人非人，说是英灵又不太像，穿着也很怪。 反倒是达芬奇，气息最为正统。 还有那个小动物，气息也怪异得很。总之，青子十分肯定，对面这几个异乡人组合，浑身透着古怪。 至于身份问题，在与三藏法师交流过后，四季便不再在意，甚至希望自己的名字能传播出去，好试探一下某位骑士。 既然四季不在意，青子自然更无所谓了。 “异乡人” 这个词，瞬间提醒了达芬奇，藤丸立香和玛修也反应过来。 其实，这对突然出现的少年少女的名字，早已引起了藤丸立香的注意。 毕竟，同为东洋名字，他们算得上是真正的老乡。 可问题来了，这对老乡究竟是如何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呢？ 藤丸立香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 是怎么出现在这个时代的？” 在他的认知里，灵子转移技术应该是迦勒底独有的。 在如今人理烧却时代，除了位于南极的迦勒底，地球上其他地方不应该存在其他人类。 只有他们成功击败魔术王盖提亚，完成人理修复，世界才有可能恢复正常。 所以，看到这对与自己几乎同时代的少年组合，藤丸立香满心疑惑，他们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何而来？ 然而，藤丸立香并未得到答案，反而是青子抛出了一连串问题：“这话，应该我们问你们才对。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来？想要做什么？” 第144章 交流，信息和疑惑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来？想要做什么？” 青子的这一连串问题，让原本还算轻松的饮品店内，瞬间弥漫起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 达芬奇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这个态度强硬的少女。青子也不甘示弱，回瞪着达芬奇，那眼神仿佛在说，要是不给个满意答复，她随时都会动手。 达芬奇心中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以往在特异点遇到的从者，不管是被本地人召唤，还是被世界召唤而来，大多对世界有着一种既定认知，知道世界的走向以及自己该做什么。 可眼前这个少女，面对藤丸立香这位最后的人类御主，竟没有丝毫特殊态度，仿佛对面的众人对她而言，只是一群完全陌生的路人，这实在不同寻常。 再加上青子之前自我介绍时提到，自己虽是英灵，却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这让达芬奇愈发觉得，眼前的少女英灵和那个少年，身份恐怕极为惊人。 饮品店内的气氛愈发微妙，双方就像两支对峙的队伍。 女法老尼托克丽丝敏锐地察觉到，要是再不干预，一场冲突恐怕在所难免。 恰在此时，侍者举着托盘，送来了两杯饮品。 尼托克丽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借此机会打破僵局：“两位客人，要不，还是先品尝一下我们这里古埃及的饮品如何？” 有了女法老的打岔，青子那强硬的气势稍稍收敛。毕竟，她和四季只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太过强硬也不合适，之后还得靠女法老引荐，去拜见本地的最高领导人 —— 太阳王。 “谢谢。” 青子接过饮品，轻抿一口，味道还不错，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便递给一旁的四季，“味道不错，你也尝尝，四季。” 四季微笑着接过，微微摇头。青子心领神会，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行，我明白了。” 她知道四季是在提醒自己，这里不是三咲高中，对面的也不是普通学生，她这学生会长的身份可唬不住人。 四季和青子这边眼神交流的同时，迦勒底一行人也在暗暗交换着眼色。 最终，达芬奇无奈地承认老好人藤丸立香的决定。 等四季和青子喝完饮品，藤丸立香清了清嗓子，诚恳地开口：“既然苍崎小姐想知道我们的来历和目的，那我就直说了。我们来自未来，隶属于守护人理存续保障机构 —— 迦勒底。通过我们的技术穿越时间，来到这个时代，目的是修正威胁人理的特异点。要是不修复这个时代出现的威胁，人理基础结构就会崩溃，人类也就没有未来了。所以，我们要清除威胁人理的异常存在，恢复人理安全结构。” 藤丸立香说得简单明了，可青子听完，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她狐疑地打量着对面一行人，问道：“守护人理存续保障机构？那是什么组织？还有，人理是什么？” 这些词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什么人理、人理基础结构，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对方居然说来自未来，穿越时间来到这里。 在她认知里，穿越时间回到过去，连涉及时间领域的第二法都做不到，这迦勒底的人简直是在天方夜谭。 迦勒底一行人见状，只能耐心解释。 虽说他们好奇这位从者小姐为何会有这些疑问，毕竟之前在特异点遇到的从者，大多不会在意这些，只要能解决问题，就会帮忙战斗。 但他们也觉得，有些从者好奇心重，倒也正常。 达芬奇接过话茬，向青子和四季解释道：“这位苍崎少女，要理解我们组织，得先搞清楚人理。简单来讲，人理是维持人类历史存续与繁荣的根基，本质上是一种‘人类集体延续的法则’。它既是人类文明发展的轨迹，也是确保人类未来稳定延续的保障机制。而我们迦勒底，就是以守护人理、避免人类毁灭为使命的组织。” 接着，达芬奇详细说明了迦勒底的作用，比如观测到未来人理消失，为解决问题，将目光投向过去，从而发现影响人理的特异点，就像这个他们到来的世界。 “总的来说，我们是为了恢复人理、拯救世界的组织。” 达芬奇说了一大通，青子却越听越迷糊。 人理，人类历史存续与繁荣的根基？ 人类历史本就是既定事实，怎么还冒出个集体延续的法则，这不是抢阿赖耶的活儿吗？ 历史都已经确定了过去，哪来的什么法则？ 还有拯救世界，世界凭什么要他们来拯救，那些有能力的 “怪物” 都去哪儿了？难不成都死光了？ 青子满心疑惑，不由得看向四季。 四季也陷入沉思，听着藤丸立香和达芬奇的解释，脑海中有部分记忆被唤醒，可这非但没让他更明白，反而生出更多疑问。 他开口问道：“按你们迦勒底的说法，是依据某种程序来判定历史？它能决定什么是正确的历史，什么是歪曲的历史？然后你们穿越到歪曲的历史中进行清除修整，对？” “虽然少年你表述得不太准确，但大致可以这么理解。” 达芬奇耐心解答，“通过迦勒底的技术，以模拟地球灵魂为基础的魔术礼装模拟地球数据，结合近未来观测透镜观测未来一百年人类文明之火，再借助阿特拉斯院灵子计算机的算力支持，三者协同，就能修正历史，拯救世界。” 达芬奇毫无保留地说出迦勒底的情报。 说实话，她虽不确定这对少年少女是敌是友，但凭借万能之人的直觉，她觉得交好对方，对迦勒底，对他们一行人都大有裨益。 然而，达芬奇的这番实话，却让四季有些发懵。 模拟地球灵魂？模拟地球数据？ 这不是开玩笑？ 如果把地球看作一个生命个体，其灵魂就是盖亚，是地球抑制力之一。 迦勒底居然要用魔术礼装模拟抑制力，什么样的魔术礼装能有这般强大？ “模拟地球灵魂…… 老实说，我不太相信你们能做到。不过我和苍崎也没见过迦勒底的技术，不好判断真假。” 四季摇摇头，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如此离奇，没亲眼所见，他实在难以相信。 “既然你们回答了苍崎的问题，作为回礼，我也可以讲讲我们的来历和目的。” 四季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我们是通过第二魔法来到这个世界，来自别的宇宙。原本打算趁着暑假，寻找传说中的不列颠骑士王，见识一下她的理想国度，我和那位骑士王有些渊源，能通过这份‘缘’精准定位她所在的世界。只不过……” 青子接着说道：“只不过，我们没到英国，却来到了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 两人短短几句话，却透露出惊人信息。 达芬奇震惊于他们的身份：“别的宇宙！！第二魔法…… 少年你是魔法使！！” 而藤丸立香和玛修则更关注青子话里提到的关键信息：“什么？苍崎小姐说，这个世界即将要毁灭了！！” 第145章 世界，危机和分别 “苍崎小姐，你说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藤丸立香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满脸的难以置信。玛修也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此刻，他们全然顾不上达芬奇仍沉浸在对魔法使身份的震惊之中，青子口中世界毁灭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们的心间。 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这对肩负着守护人理使命的迦勒底一行人而言，无疑是最可怕的噩耗。 青子微微挑眉，对迦勒底众人这般激烈的反应感到有些诧异：“难道你们迦勒底不知道这个世界即将毁灭吗？” 藤丸立香赶忙解释道：“迦勒底只能察觉到出现异常的历史特异点，却无法判定特异点具体会怎样。我们仅仅是依据特异点的混乱程度和威胁等级进行分级，而这次的特异点，是最难测定的那一档。至于在这里会面临什么，迦勒底也毫无头绪，只能凭借时代因素和历史背景，做一些推测。” “原来如此。” 青子轻轻点了点头，迦勒底的这套说辞里，仍有不少地方让她一头雾水，可此刻，她也无心深究。 想着等之后和四季私下里再好好琢磨这些事儿。 当下，她决定先把从三藏法师那儿听闻的消息，告知迦勒底众人。 “这个世界即将毁灭的消息，并非我们亲眼所见。是我们刚到这儿不久，在路上偶遇了传说中的大唐三藏法师，从她那儿得知。以三藏法师的为人，她亲口说出的信息，绝不可能是谎言。” 大唐三藏法师，这名号如雷贯耳，迦勒底一行人自然知晓。 虽说他们对青子口中 “她” 字所指代的性别有些意外，但此刻，世界毁灭的危机显然更为紧迫，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那苍崎小姐，那位三藏法师可有说，这个世界会以何种方式走向毁灭？” 长桌对面，坐在藤丸立香身旁的粉色短发少女玛修，急切地开口问道。 青子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落在玛修身上：“你是？” 经青子这么一问，迦勒底众人才惊觉，他们似乎还未曾正式做过自我介绍。 “实在抱歉，苍崎小姐还有蓬莱山……前辈。” 其实玛修是想说“先生”的，不过对面那位普通少年人，望向她的目光很是温和，而且有某种怀念的意味。 让她感觉十分特别，很亲切，怎么称呼之时，不由自主的就用了比较亲昵的“前辈”一词了。 “我是玛修·基列莱特，身旁这位，是我的 aster，也是人类最后的御主 —— 藤丸立香。” “你好，苍崎小姐，还有蓬莱山先生。” “人类最后的御主……” 又是一个陌生的称呼，但从字面意义上来说，就是驾驭英灵的人。 而且眼前的粉色少女，对四季使用的称呼，也只是让青子心生一些疑惑，但也没有过于在意。 青子是放下一些疑问，向对面的少年问好：“你好，藤丸立香。” 至于被称为“前辈”的四季，思绪不由自主的返回从前……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他手机里的那个二次元粉色少女，也是经常这么称呼他的。 只不过，当曾经的二次元少女，变化为真人时，这让四季感觉十分特别。 他也是和迦勒底挥挥手，笑着打招呼：“你们好啊。” 藤丸立香礼貌地问好后，迫不及待地追问：“苍崎小姐，那位三藏法师对于世界毁灭，究竟是怎么说的？” 对他而言，世界即将毁灭，这意味着他们绝不能再按部就班、悠哉行动。必须争分夺秒，赶在世界毁灭之前，解决这个特异点，否则，人类一旦遭受重创，未来便会陷入无尽的黑暗。 见迦勒底这两位少年少女焦急的模样，青子也不再隐瞒，将从三藏法师那儿获取的世界毁灭信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他们：“三藏法师说，在沙漠的尽头，这个世界既没有陆地国家，也不见海洋，只剩一片空白。这片空白正不断侵蚀着世界。就世界毁灭的速度来看，如果放任不管，大概两个月后，这个世界就会彻底消失。” “两个月！！” 藤丸立香和玛修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这么短的时间，我们……！” 青子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这已经算是很长了。按照三藏法师的说法，这还是因为有某种力量在刻意阻拦。要是没有那股力量，这个世界恐怕会毁灭得更快。” “有什么力量？难道是圣杯！” 一听到青子提及有异常力量在干预，迦勒底众人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便是他们的敌人 —— 魔术王塞进这个时代的圣杯。 那可是拥有巨大魔力结晶的黄金之釜。 “圣杯如今在太阳王手中，难不成是他在阻止世界快速毁灭？” 玛修猜测道。 此时，达芬奇已经从得知四季魔法使身份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立刻否定了玛修的猜测：“不，应该不是圣杯的力量。圣杯虽神奇，但还不足以抵御整个世界规模的毁灭。” 在达芬奇看来，圣杯固然强大，可它终究只是一个储存着海量魔力结晶的杯子，并非无所不能的许愿神釜。 太阳王的沙漠领地虽说广袤，且拥有圣杯，可十字军早已借助圣杯的力量，召唤出太阳王和这片沙漠之地，根本没有余力去维持整个世界的存续。 况且，太阳王本身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即便他身负诸多神明权能，光是从者这一个身份，他就支撑不了多久。 不过，达芬奇倒是想起了太阳王口中提及的敌人 —— 那位圣都之主。 她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或许，真正的答案，就在圣都。” 圣都。 四季并非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 此前从三藏法师那儿，他就得知，圣都是 saber 骑士王的领地，城中还驻守着圆桌骑士团的数位成员。 而这里，也正是他接下来的目的地。巧的是，迦勒底众人的目标同样是圣都，只是看样子，双方不会一同前往。 “至于是不是在你们所说的圣都，我们也不清楚。” 青子回应道。 随着交流的深入，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逐渐缓和下来。 一旁的女法老尼托克丽丝暗暗松了口气，这场会面总算没演变成冲突。她倒不是惧怕战斗，在城市里发生争斗，肯定会殃及无数无辜民众，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局面。 关于世界毁灭的话题暂且告一段落，达芬奇终于有心思，好好琢磨眼前这位来自另一个宇宙的魔法使 —— 四季。 魔法使，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乃至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极为惊人的存在。 “四季少年，你说你们是通过第二魔法，来到这个世界的？” 达芬奇目光灼灼地看向四季。 “没错，之前不是说过嘛。因为我和这个世界里的骑士王有一段渊源，借助这份‘缘’，我本想着能精准定位到她的所在世界，参观她的理想之国，结果却事与愿违，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四季无奈地耸了耸肩。 提及魔法，藤丸立香和玛修一脸疑问。 他们此前从未接触过魔法，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也不过是魔术，可由于自身资质的缘故，对魔术的掌握也并不熟练。 毕竟，就在不久前，藤丸立香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只因好心去献血车献血，便被迦勒底检测出灵子转移 100 的适配性，稀里糊涂地就被忽悠到迦勒底，成为第四十八位御主，然后一系列的意外，让他肩负起了拯救世界的重任。 对于魔法，他们仅仅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听说过，知道那是比魔术更为神奇、近乎奇迹的存在。 听四季说自己来自别的宇宙，他们固然震惊，却对其中的艰难险阻，毫无切身体会。 但达芬奇不同，作为古时欧洲闻名遐迩的天才、万能之人，同时也是一位魔术师，她知道魔法的分量，那可是奇迹中的奇迹。 在这人理烧却的特殊时代，在这个特异点里，竟然能碰上来自其他宇宙的魔法使，达芬奇不禁心生感慨，这莫非就是命运的安排？ “四季少年，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前往圣都？我听太阳王说，圣都的纯白狮子王，极有可能就是你们寻找的骑士王。” 达芬奇试探着问道。 她心里想着，若能与四季同行，要好好与他接触交流一番，建立关系，说不定日后，这位魔法使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然而，四季的回答，让她略感失望：“恐怕不行。我们稍后还有事，得去见一次太阳王，所以没法和迦勒底的各位一同前往圣都。” 四季本就没打算与迦勒底众人同行，他转头看向女法老尼托克丽丝，礼貌地询问：“法老尼托克丽丝，不知您能否帮忙引荐一下，我们想见见这座沙漠之城的主人 —— 太阳王？” “当然可以。” 尼托克丽丝不假思索地应下。虽说她不太清楚魔法使究竟有何惊人之处，可连奥斯曼狄斯法老颇为欣赏的达芬奇，都对四季这般震惊，那眼前这少年，想必身份不凡。 引荐一下，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次碰面就此画上句号。 达芬奇期待能与魔法使四季继续深入交流，可无奈，藤丸立香和玛修一心想着尽快赶赴圣都。 毕竟，在得知世界即将毁灭的消息后，他们又怎能不心急如焚？ “既然如此，那我们圣都再见，四季少年。” 达芬奇遗憾地说道。 “拜拜。” 四季挥了挥手。 迦勒底一行人渐行渐远，四季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他们带着的宠物身上，直至三人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青子留意到四季的异样，不禁好奇问道：“怎么了，四季？难不成看上人家的宠物了？说起来，那只模样怪异的宠物，还挺可爱的。” “现在看着像宠物，可往后就难说了。” 四季意味深长地说道。 “哦？四季，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青子清楚四季拥有能洞察魔力世界的魔眼，前不久灵魂互换时，还体验了一次，很是神奇，猜测他或许有了惊人的发现。 “等会儿再跟你说，还有关于这个古怪世界的事儿。” 四季没忘，此前青子听闻迦勒底相关信息时，那满脸困惑的神情。实际上，他自己对迦勒底，对这个世界，同样满心疑惑。 不过当下，还是先去见一见那位在他印象中，极为傲慢的太阳王。 在饮品店门口，四季对着尼托克丽丝说道：“法老尼托克丽丝，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请二位跟我来。” 尼托克丽丝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四季和青子，朝着太阳王所在之处走去。 第146章 拍照，纪念和考验 这片沙漠之地的主人，那位尊贵的太阳王，并不在绿洲之城内，而是居于城外，占地几公里方圆金字塔群中，一座最宏伟的巨型怪异金字塔中。 周围林立着古埃及风格的雕像，浓郁的古埃及文化气息，在四季和青子踏入此地的瞬间，便扑面而来。 青子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左顾右盼，惊叹道：“四季，这儿的景色太棒了！要不咱拍张照？回去洗出来给大家看，肯定以为我们去了埃及呢。” 四季自然不会拒绝青子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出于礼貌，他看向身旁的女法老，问道：“法老尼托克丽丝，我和同伴能在这儿拍张纪念照吗？就是用一种能把景色和人物定格在画面里的方式，不会耽误太久，一会儿就行。” 对于 “拍照” 这个概念，尼托克丽丝一脸茫然。 她是在这个时代被召唤出来的，没有后世的现代知识。 但说到画画，她倒是明白。 想着只要不耽搁正事，便点头应允：“那二位请快些。” “放心，很快的。” 得到许可，青子兴奋地跑到各种时代古埃及建筑物旁，摆出欢喜的姿势。 四季则举起相机，认真地记录着这趟特别的旅途。 他手中那模样怪异的机器，以及这种不同于画画的新奇行为，引起了尼托克丽丝的好奇。 趁着四季换胶卷的间隙，尼托克丽丝终于忍不住，走上前问道：“你们是把画装进这个小东西里吗？” “嗯，可以这么理解。把画面浓缩在胶卷里，再用专门的工具放大，就能得到清晰的照片。法老尼托克丽丝，要是您想体验，也有更便捷的相机，要不要试试？” 四季笑着介绍道。 尼托克丽丝本就好奇心旺盛，听四季这么一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她那褐色的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一丝羞涩：“我该怎么做？像你伴侣那样，站在那儿就行？” 尼托克丽丝的话，让四季心里乐开了花，“伴侣” 这个词可太合他心意了。 但他和青子目前还没到那一步，只能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纠正：“法老尼托克丽丝，我和苍崎目前还不是伴侣，这个词可不能乱用。” 尼托克丽丝满脸诧异，看看远处寻找最佳拍摄点的青子，又看看四季，说道：“在饮品店时，苍崎少女那么关心你。而且我能看出，你看她的眼神满是喜爱。你们俩那么默契，还不是伴侣？” 的确，在饮品店时，青子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难免会让人产生联想。再加上四季和青子日常的眼神交流默契十足，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被误会也不足为奇。 “法老尼托克丽丝，我承认我真心喜欢苍崎，也盼着有一天能和她成为伴侣。但现在，我们真还没到那一步。” 四季说这话时，眼睛始终盯着青子，目光里满是温柔与爱意。 尼托克丽丝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震。 曾几何时，她和身为丈夫的兄弟之间，也有过这般深情的眼神交汇，可惜时光不再。 此刻，她看向四季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她坚信，眼前这位少年日后定会是个好丈夫。 这时，远处的青子高声喊道：“四季，这边有个绝佳的位置，快来！” “知道啦，这就来！” 四季回应一声，转身伸手邀请尼托克丽丝：“法老尼托克丽丝，我们过去，正好一起合个影留念。” “好。” 尼托克丽丝虽然不太明白 “合影” 的意思，但从字面上猜测，大概是一起入画。 她曾经身为古埃及王朝的女法老，若是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定会被视为大不敬。 可如今，她觉得自己只是协助管理沙漠，而真正的法老，是这座沙漠之城的主人。 所以，偶尔体验些平常不敢做的事，也别有一番趣味。 青子选的拍照角度，身旁有人像雕塑，身后则是那座巍峨耸立的巨大金字塔。 “怎么样，四季，这个角度超有气势？” 四季对青子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太完美了！这个角度选得太棒了，照片洗出来肯定超震撼。不过，苍崎，法老尼托克丽丝也想体验拍照，咱们一起合个影如何？” “啊？合影？那太棒了！” 青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她早就见过四季和女版亚瑟王的合影，心里羡慕不已。 毕竟是和传说中的名人合影，多有纪念意义啊。虽说她对尼托克丽丝这位女法老不太了解，但再怎么说也是古代名人，能合影留念，她自然求之不得。 “快过来这边！” 一番忙碌后，青子和尼托克丽丝站定位置。 四季分别用相机和拍立得，记录下了这珍贵的一刻。 尼托克丽丝接过四季递来的照片，看着上面清晰逼真的画面，惊讶得合不拢嘴：“太神奇了！这画片如此清晰，就像我们真的在里面一样，太厉害了。” 若说用魔术能做到这一点，尼托克丽丝倒不会觉得稀奇。可四季用的只是一台机器，并非魔术，这怎能不让她震惊。 “两位客人，这份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 尼托克丽丝小心翼翼地看着照片，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心里清楚，自己身为英灵，带不走这张照片。 但此刻，她会铭记这段经历，也衷心希望眼前这对少年少女能拥有美好的未来。 “接下来，我们该去觐见这座沙漠之城的主人 —— 太阳王了。请随我来。” 尼托克丽丝收起照片，神色恢复庄重，领着四季和青子，朝着大金字塔走去。 阳光洒在壮观的大金字塔上，塔身金光闪耀，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在这座宏伟的建筑面前，人类渺小得如同蝼蚁。 青子一边轻松地跟着尼托克丽丝走上金字塔的台阶，一边回头问四季：“越靠近，越觉得这金字塔壮观。四季，你说太阳王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四季努力回想剧情里关于拉二的描述，可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他很傲慢，还有 “黄金三靶” 的外号。 于是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清楚，见了就知道了。” 走在前面带路的尼托克丽丝，听到青子的疑问，立刻满脸崇敬，毫不犹豫地说出一大串名号：“这座沙漠之城的主人，法老奥斯曼狄斯，是最伟大的法老，最为勇猛、最有威望的神，是终将平定这片终末之地的王！” 青子和四季对视一眼，一时语塞。 这称呼也太夸张了，此刻的尼托克丽丝，像是陷入了狂热的粉丝状态。 难道在太阳王面前，就得用这种特别的礼仪？ 两人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这位太阳王不太好打交道。 可既然都到这儿了，怎么也得见上一面。 然而，当他们走到通往金字塔内部的大门前，紧闭的大门挡住了去路。 这时，一个傲慢至极的声音从金字塔内传出：“余乃太阳，亦是神。欲见主宰大地的法老，需先通过斯芬克斯的考验。” 话音刚落，一只巨型人面狮身怪物，缓缓从前方地面的术式中探出身子。它体型庞大，每一次出来更多身体，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尼托克丽丝见状，惊讶地看向金字塔，焦急地喊道：“法老！” “尼托克丽丝，看来你很喜欢这两位客人。但这是面见余的必经考验，唯有通过考验，才有资格站在余的面前。” 金字塔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时，那只巨型狮身人面怪物已完全从术式中现身。 它高达十二米，体长超过二十米，体重更是难以估量。 它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如红宝石般闪耀，紧紧盯着眼前的四季和青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们拍扁。 在这庞然大物面前，人类显得如此渺小。 第147章 考验，青子和战斗 四季心中疑惑，迦勒底的人觐见太阳王时，可没听说有这般考验，他们在女法老的引领下，轻轻松松就见到了法老。 怎么到了自己和青子这儿，就变得如此艰难？ 难道迦勒底那一行人有什么特别之处，而自己和青子，就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访客？ 一旁的女法老尼托克丽丝，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怎么也没想到，法老奥斯曼狄斯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考验。 在她的记忆里，面见法老虽说有一套礼仪，但从未有过这般战斗式的考核。 “法老！！恳请您收回守护者！这两位只是普通客人，一心只想拜见您。” 尼托克丽丝焦急地朝着金字塔内呼喊，声音里满是恳切。 她倒不是担忧四季和青子的安危，能被迦勒底的达芬奇那般看重，这两位少年少女显然绝非普通人。 她真正担心的，是太阳王这副傲慢的做派，会惹得双方不愉快，给这片终末之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女法老的再次劝谏，似乎彻底触怒了金字塔里的太阳王。 那傲慢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犹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退下，尼托克丽丝！统治这片大地的是余，是法老，是神！这便是神的最终裁决！” 听到这话，尼托克丽丝心里一沉。 论辈分，她确实比太阳王早了许多，但在这片大地上，和太阳王一起被召唤出来的她，自认为不是合格的法老，一直以辅佐的身份侍奉着法老。 刚才那番举动，已然算是大不敬，按常理是要受责罚的。如今法老没立刻降罪，已是格外开恩，若再纠缠下去，那就是不懂礼数了。 尼托克丽丝满脸愧疚，低下头，对四季和青子说道：“实在抱歉，两位。我答应的事没能做到，真的万分对不起。” 起初，四季请求她引荐拜见太阳王时，她答应得十分爽快，毕竟在她看来，会见法老奥斯曼狄斯并非难事，就连城里的普通民众，有时也能轻易见到法老。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轮到四季和青子，竟冒出个斯芬克斯的考验。 四季倒是显得颇为豁达，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法老尼托克丽丝，您言重了。我们毕竟不是这个国度的人，会见太阳王有考验再正常不过。您不必为我们的安危担忧，这样的考验，我们应付得来。” “四季少年……” 尼托克丽丝一时语塞，只能微微躬身，以表歉意。 这场考验，她无力阻止，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见证这两位她颇为喜爱的少年人的表现。 四季心里清楚，一提到战斗考验，青子肯定兴奋得不行。果不其然，还没等他看向青子，青子那兴奋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四季！！这次战斗让我来！” “苍崎，小心点。” 四季关切地叮嘱道。 “放心交给我！” 青子应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人工英灵化赋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时常让她内心的热血翻涌，渴望尽情释放。 以青子的性格，面对这样的挑战，那是毫不犹豫地迎难而上，战斗？她可一点都不怕。 “那么，就这么上了！” 随着青子一声高呼，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巨型斯芬克斯冲了过去，战斗瞬间打响。 刹那间，青子和斯芬克斯的气息陡然变化，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斯芬克斯虽因脸上的面具无法怒吼，但它周身散发的气势，已然表明它进入了战斗状态。 巨大的兽爪裹挟着恐怖力量，朝着青子狠狠拍了下去，那架势，分明是要将对手一击毙命，毫不留情。 这斯芬克斯体型庞大，所蕴含的力量自然也无比惊人，这一爪下去，任谁都难以安然无恙，哪怕是从者，恐怕也要警惕。 这，便是神殿守护者之一的恐怖力量。 可青子却毫无惧色，这般简单直接的攻击，想要打中她，谈何容易？以她的身手，闪避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此刻，热血上头的青子，压根儿就没打算闪避，反而迎着怪物的攻击，调动起人工英灵的全部力量，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看看，究竟谁的力量更强，我可绝不会输！” 只见青子那纤细的拳头，与斯芬克斯那如小型卡车头般巨大的兽爪，在金字塔门口猛烈碰撞。 “碰！” 一声沉闷的巨响，好似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人耳鼓生疼。 一股强劲的风瞬间袭来，尼托克丽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向战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神殿守护者居然被击退了！虽说只是后退了几步，但它确确实实是被青子给打退了。 “什么？怎么可能？斯芬克斯被打退了，苍崎小姐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尼托克丽丝心中很是震惊。 作为时常指挥守护者巡逻、战斗的女法老，她知晓神殿守护者那强大到超乎想象的肉体力量，那可是普通英灵都难以企及的。 可如今，这强大的守护者，竟被眼前这位少女击退，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反观四季，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青子而言，这一场硬碰硬的较量，赢了之后只觉浑身畅快，忍不住高声叫道：“再来！我们继续打！” 说着，便再次朝着巨型斯芬克斯冲了过去，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怪物身上，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强劲的气爆声和沉闷的响声。 斯芬克斯也不甘示弱，拼命反击，它的头、双脚、四肢，展开了一连串的攻击。 可无奈它体型太过庞大，攻击速度在青子眼中，就跟慢动作回放似的，根本不可能打中灵活至极的青子。 “太慢了！” 青子敏捷地闪过怪物的头锥攻击，迅速来到它的侧面，紧接着，使出浑身力气，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力量惊人，直接把巨型斯芬克斯踢得身体倾斜，重重地撞到了门口的石柱上，好几根石柱瞬间被压倒在地。 青子可没打算给怪物喘息的机会，趁着它倒地，一个箭步冲上去，又是一脚。 这一脚，直接把斯芬克斯踢下了台阶，怪物就像个失控的皮球，沿着台阶一路翻滚下去。 金字塔门口这场地实在太小，青子觉得施展不开手脚。于是，她纵身一跃，朝着斯芬克斯追了下去，半空中传来她的声音：“四季，我去外面解决这个怪物。” “快点回来啊。” 四季朝着青子挥了挥手，望着在金字塔下尽情挥洒力量的女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这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人工英灵虽说没有传说加成和宝具，但单论身躯的基础属性，那可都是顶级的。 无论是筋力、敏捷还是耐久，从等级上来看，都是 a 级别。 洋房里四人的集体智慧和能力不容小觑，魔法，真的能创造奇迹。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魔力稍微低了点。 没办法，没有大圣杯的支持，青子所能操控的魔力本就有限，她又不像有珠那样的传统魔术师，能瞬间调动庞大的魔力。 想要操控巨量魔力，那得花时间去生成和凝聚。 而在人工英灵的身体里想要实现这一点，还得依靠四季的魔力支援，但以四季的魔力生成数量而言… 人工英灵，总归还是存在一些缺陷的。 尼托克丽丝这时走到四季身边，望着金字塔下青子，痛殴神殿守护者那一边倒的战斗场面，内心震撼不已。 这位少女，真的太强了！ “四季少年，法老的考验，对你们来说，似乎轻而易举，看来是我多虑了。” “法老尼托克丽丝，您千万别这么说。您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在他心里，对这位女法老的印象极好。 不管对方有没有办成之前答应的事，至少她努力去争取了，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只是，四季回头望向金字塔内那位太阳王所在的方向，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一趟前来拜见太阳王，恐怕要失望而归了，说不定，还会遭遇更糟糕的状况。 金字塔下，青子和斯芬克斯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 说是战斗，倒不如说青子是在借这个机会，熟悉和掌控人工英灵的力量，在洋房中，虽然试验过，但远不如真正战斗来的快捷。 斯芬克斯在战场上，或许算得上是个强大的作战单位，但在青子面前，还是远远不及。 没过多久，斯芬克斯再次被青子击倒在地，这一次，它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再也爬不起来，宣告战斗结束。 青子意气风发，如同猎豹一般迅捷窜了上来，来到四季身旁。她眼中带着些许期待，问四季：“怎么样，四季，我刚才表现得帅不帅？” 四季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拇指，夸赞道：“棒极了，非常帅气！以后要是再学会些武术，那招式就更漂亮优美了。” 在他眼里，此刻意气风发的青子，魅力简直无法抵挡，那独特气质和战斗时的飒爽英姿，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被四季这么一夸，青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追问道：“那现在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 青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此刻，她就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答案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四季凝视着青子，即便青子已经人工英灵化，在他眼中，青子那一头红发依旧璀璨夺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整个人也似乎微微发亮。 “苍崎，你的红发真漂亮。” 第148章 拜见，怒火和道别 “苍崎，你的红发真漂亮。” 曾经，青子听到这话，或许只会当作普通夸赞，不会有太多触动。 但自从经历灵魂互换，一切都悄然改变。 此刻，再一次从四季口中听到这般称赞，青子的心猛地一颤，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底迅速升温。 她抬眼望去，眼前那个平日里样貌普通的四季，此刻却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存在感强烈得让人挪不开眼。 青子的目光渐渐迷离，内心有股冲动在疯狂发酵，感情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那股冲动到达巅峰，就在她即将脱口而出，那对少女至关重要的一句话时，女法老尼托克丽丝的声音突兀响起。 “两位，觐见的大门已经打开，请随我拜见伟大法老。” 这声音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青子拉回现实。 她猛地回过神，慌乱地眨巴着眼睛，迅速把目光移向别处。青子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变得滚烫。她那颗怦怦直跳的心，仿佛在诉说着少女此刻的慌乱与羞涩。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说出了对少女而言意义非凡的那句话。 可出于少女特有的矜持，青子不愿率先开口。她在心底暗自较劲，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表露心声，她要等，等四季先向她倾诉衷肠。 幸好有女法老出声，让她得以保存一些少女的颜面。 压下心中的悸动，青子偷偷瞥了一眼四季，发现他似乎还在发愣，好像根本没听到女法老的招呼。 青子不禁心生疑惑，他究竟在想什么？是因为自己吗？ 但此刻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青子赶忙出声提醒：“四季，我们该去拜见太阳王了。” “啊…… 哦，我知道了。” 四季如梦初醒，忙不迭地应道。 看着前方带路的女法老和青子，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才那一幕。 青子刚才，是不是有话想说？ 那时的她，周身散发着一种惊人的魅力，让四季瞬间失了神，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她的身影，思维都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那一刻，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一股强烈的冲动在心底翻涌。 若不是女法老突然出声打断，四季很可能当场就向青子告白了。 “勇气！” 那时的他，被感情冲昏头脑，拥有前所未有的勇气。 可现在，那股勇气却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是女法老没出声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就被四季强行从脑海中抹去。 不对，这样想不对。 望着前方的青子，四季深吸几口气，努力将内心的情感压下。他告诉自己，即便想告白，也绝不是在此时。 在他心中，青子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他不想把人生中最重要的告白，献给人工英灵形态的她，他期待的，是向完完整整的青子袒露心声。 “四季，快点走啦。” 青子的催促声再次传来，打断了四季的思绪。 “这就来。” 四季加快脚步，跟上前面两人，一同走进金字塔的中心区域。 踏入金字塔内部，眼前的景象与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 这里并不昏暗，一种神秘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四周矗立着各式各样的建筑，有的似曾相识，有的则闻所未闻。 这些建筑错落有致，将此地映衬得庄严而肃穆，仿佛每一块砖石都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像是一座神殿。 在道路的尽头，一座高高的王座之上，坐着一位褐色肌肤的美貌男子。他单手托腮，姿态慵懒，似乎在漫不经心地等待着什么。 即便看到最前方的女法老尼托克丽丝，他也没有丝毫反应。随后，他的目光扫过四季，只是匆匆一瞥，便移开了视线。 然而，当看到四季身旁的青子时，他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待几人走到近前，女法老尼托克丽丝高声呼喊太阳王的名号：“伟大的法老奥斯曼狄斯，有两位陌生的旅人前来拜见您。” 王座上的法老奥斯曼狄斯这才开口，声音透亮充满磁性，但依旧透着傲慢：“两位陌生的旅人，通过了斯芬克斯的考验。余赐予你们面见统治大地法老的机会。” 提及考验，太阳王望向站在下方的青子，目光中满是欣赏与喜爱，语气中也带着一丝赞赏：“在考验中，尽情展示自己勇武的少女，英武和美丽便是对你的赞美。余允许你侍奉统治大地法老资格，余的侧妃当中，应当有你一席之地。”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瞬间陷入死寂。 四季和青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他们没听错，这个奇异世界的语言翻译系统也没错的话，眼前这位太阳王，刚刚竟然说要让青子做他的侧妃？ 妃子…… 让青子侍奉他？ 四季的脸色瞬间变的冰冷，平日里温和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向王座上的太阳王，眼神中充满敌意，将对方视作不共戴天的敌人。 来到这个世界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别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敌意。 此前在圣杯四战中，他击杀过诸如老妖怪臓砚、杀人鬼、绮礼，切嗣，可那些人不过是触及了他的精神底线，将他们视为可消灭的对手，而非敌人。 但此刻面对太阳王，四季的心态截然不同。 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冰冷，身旁气愤不已的青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青子将目光投向四季，见他面色平静，可青子却敏锐地感觉到，四季生气了，而且是因为王座上这个长相美型，却口出狂言的外国美男子。 太阳王那句让她做侧妃的话，同样让青子怒不可遏。但看到四季因自己而生气，青子的心中竟涌起一丝甜蜜。 她头一次见到四季生气的模样，从相识至今，无论面对校园里那些充满攻击性的言论，还是谣言，四季始终沉稳冷静，或是一笑了之。 即便当初面对要杀他的有珠，四季也只是有些烦恼；在童话游乐园的战斗中，他也只是全力战斗，对有珠并无杀气。 可现在，青子直觉到，四季对这个太阳王动了杀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在青子眼中，生气状态下的四季，那张平凡的脸此刻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帅气。原本想要开口的她，也因这意外的发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厅里依旧安静得可怕，刚刚还高声呼喊奥斯曼狄斯名号的女法老尼托克丽丝，也被太阳王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回不过神。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太阳王这番理所应当的话，怕是惹恼了她颇为喜爱的这对少年少女。 她能感觉到，四季和青子之间的感情自然而真挚，她也一直祝福着他们。 此前与四季的交谈中，她更深刻体会到四季对青子的爱意有多深。像太阳王这样贸然让青子做妃子的言论，实在不妥。 当初面见迦勒底一行人时，太阳王也曾对展现出智慧与美貌的达芬奇，提出让对方做妃子的想法。 达芬奇当场拒绝，也没太把这话放在心上，众人权当是太阳王的一句玩笑。 可如今太阳穴对青子说出同样的话，性质全然不同，因为女法老知道，那个四季少年真的很在乎青子。 看着四季此刻平静却暗藏杀意的脸色，女法老预感，若不加以阻止，双方必将爆发可怕冲突。 于是，她挺身而出，面向王座上的太阳王劝谏道：“法老，面对前来拜见的客人，您刚才的玩笑有些过分了。请收回之前的话，并向客人道歉，以免辱没法老的名声。” 女法老的话，打破了大厅的死寂。 王座上的太阳王，好奇地看了一眼敢于反驳他的女法老，脸色依旧平静，眼神在她和那对陌生客人之间来回扫视。 约莫过了十几秒，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洪亮，在大厅里回荡，仿佛有几重声音交织在一起，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哈哈哈哈…… 尼托克丽丝，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对陌生客人。好，余答应你，为刚才的事道歉。” “不必了，道歉就算了。” 四季在此时开口，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与他此刻的脸色一样，平静让人产生一股冷意。 他转向女法老，露出一个微笑，语气也多了几分温度：“感谢法老尼托克丽丝的帮助，您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此次拜见拉美西斯二世，是我们冒昧了，十分抱歉。” 随后，四季再次看向王座上的太阳王，语气恢复平静：“拉美西斯二世，我知道你刚才的话并非玩笑。作为古埃及的法老，统治大地的神，你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一点无可否认。我不知道传说中拥有后宫千人的你，真正迎娶了多少真心所爱的女子。但恐怕大部分女子，都是因你一时兴起被选中，不管她们是否愿意，就被带回宫殿。” 四季能真切感觉到，太阳王之前的话是发自内心。 或许是因为女法老的劝谏，又或许是其他原因，这位自诩为神的太阳王想要道歉。 但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即便四季当场使用第二魔法，表现出时间能力改变过去，也只能改变物质层面的表象，无法改变人心。 第二魔法没有那么神。 他不是拥有改写 “根源” 记录能力的【两仪式】，做不到真正改变过去，同时改写现实与人心。 这一趟拜见太阳王，让四季深刻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古代法老的性格、行事方式，与现代的思维模式、价值观存在巨大差异。 并非所有法老都像尼托克丽丝这般，虽高傲却懂得谦卑；也并非所有王，都像 saber骑士王，将民众视为与自己同等重要。 尽管如今的骑士王有所改变，但四战中的 saber，四季仍记忆犹新，尽管只有短短几天，俩人却已经成为朋友。 “拉美西斯二世，我会记住这次会面，记住所受的待遇。” 这错误的拜访，错误地估计了太阳王，让四季再次明白，所谓 “见面不如闻名”。 他转身面向女法老，微笑着道别：“法老尼托克丽丝，感谢您的恩情，我们就此别过。” “四季少年，你们这是？” 女法老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的少年和少女便瞬间消失不见，这让她大为震惊。 “什么？居然能在大神殿里使用魔术？” 这座金字塔并非普通建筑，而是太阳王的宝具 —— 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属于固有结界能力，内部拥有神殿般的能力，能够最大限制对手的一切魔术和封印宝具解放能力。 可如今，少年和少女竟突破了神殿的限制，岂能能不让女法老吃惊。 此时，她才想起迦勒底达芬奇曾说过的话：“魔法使…… 真的如此特别么？” 唯有王座上的太阳王，脸色始终未变。 他既没有对四季的言论发表看法，也没有生气。 因为四季说的没错，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身为统治大地的法老，亦是神，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后宫佳丽众多。 此前想要道歉，不过是看在女法老的面子上，她的勇敢变化让他有些意外。 只是没想到，那对少年少女竟如此决然地离开，他心里多少有些可惜，那位既展现出勇武又拥有东方美貌的少女，确实让他心生喜爱。 至于四季的话，太阳王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不久后定会再次相见，而那时，或许将爆发一场生死之战。 但太阳王并不畏惧，他是谁？他是统治大地的法老，是神，岂会惧怕任何人。若对方想战，他自会奉陪。 “哈哈哈哈哈，这一次，余又会遇到什么样的惊喜呢？作为法老，作为神，我等着你，少年！哈哈哈哈哈！！” 太阳王的狂笑声在大厅里回荡，仿佛几重音效同时震荡，久久不息。 女法老看着狂笑的太阳王，尽管内心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担忧，可此刻，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那对少年少女，未来的路途顺遂平安。 第149章 目标，前往和圣都 当四季和青子离开金字塔时，迦勒底一行人也迅速抵达了沙漠边境地区。 一走出沙漠，他们与迦勒底的通讯便立刻恢复。 这段时间无法通讯，就是因为十字军，用圣杯召唤出了太阳王和错误时代的沙漠，导致观测时间出现偏差。 好在迦勒底凭借自身技术，仍能确定藤丸立香在这个世界的状态。 否则，一旦技术失效，人类最后的御主将因无法被测定存在，被映照在迦勒底模拟地球上，被困于这个时代的话，那他终将无法返回未来。 反正就是这么个技术，大多数人也听不明白，人理就是这么确定，他们也只能照办。 结束日常交流后，他们乘坐着达芬奇用木头和石块打造的沙漠地形车，继续朝着目的地圣都进发。 途中，三人向迦勒底汇报了这个世界的情况。 当远在未来迦勒底主持工作的代理所长罗马尼，听闻这个世界将在两个月内毁灭时，不禁大吃一惊。 “你们说什么？特异点就要毁灭了？怎么会这么快，才两个月？迦勒底至今仍未观测到有用情报。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靠吗？” 一连串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 特异点世界的毁灭可不是小事，若无法阻止，人理烧却将造成巨大空洞，人类历史彻底崩盘，未来也将不复存在。 况且时间如此紧迫，这两个月并非确切时长，世界或许明天就会毁灭，也可能是一个月后，总之容不得半点马虎。 至于情报来源，达芬奇并未告知代理所长四季和青子的事。 这并非她不信任迦勒底的代理所长，而是留了个心眼，毕竟有些事不适合通过通讯器传达，她已和藤丸立香、玛修商量好，打算回去后再当面交流。 平时的监控也不成问题，凭借她天才与万能之人，有办法进行屏蔽，不会暴露魔法信息。 更何况，英灵苍崎少女和四季这对 从者和aster 组合，极具欺骗性。 在这个亚洲蒙古人、欧洲十字军与本地人混战的时代，四季只需稍加伪装，便不会露出破绽。 “罗曼，情报来源可靠，是从东土大唐的传奇僧人玄奘三藏那里获得的。这下你该相信了？以那位传奇僧人的品行，没必要欺骗我们，不是吗？” “玄奘三藏…… 确实，以他的品行，不会骗我们。看来世界即将毁灭的消息是真的，时间紧迫啊。” 罗马尼的声音中满是忧虑。 这时，藤丸立香接过话茬：“医生，我们现在准备前往这个特异点的圣都。根据从沙漠太阳王奥斯曼狄斯那里得到的消息，特异点崩坏的原因就在圣都之中。” 这话让远在未来的代理所长惊讶不已：“藤丸，你们已经知道形成特异点的原因了？” 以往在特异点，他们都要先展开调查，才能弄清楚幕后黑手是谁、该对付谁。 毕竟在特异点中，获利方大概率是幕后黑手，但也并非绝对。 特异点的混乱使历史难以提供太多帮助，只能作为参考，不能全信。 而且每个特异点都有引发人理烧却的幕后黑手 —— 魔术王的影子，通常都要历经波折，才能彻底击败魔神柱，恢复特异点的正常秩序。 可这一次，刚抵达这个超级异常的第六特异点不久，虽失去通讯一段时间，却意外获得了关键信息，这让迦勒底众人松了口气，毕竟世界毁灭的时限似乎不再那么紧迫。 然而，玛修接下来的话，却让迦勒底那边陷入了沉默。 “医生，其实圣杯已确认在沙漠太阳王手中，他与魔神柱联手的可能性为零。但他仍然确定，此次特异点崩坏的原因，在于圣都的纯白狮子王。我们还从可靠渠道得知，这次的对手很可能是传说中的亚瑟王。” 圣杯找到了？ 这么快，而且没有魔神柱参与。 这次特异点的状况超乎想象，并非复杂，而是与之前相比，开局就获得了最关键的信息。 纯白狮子王是传说中的亚瑟王？这两个名号能划等号吗？ 亚瑟王的名号无需多言，迦勒底众人都知晓。 从最初的特异点到伦敦特异点，他们见过不同侧面的亚瑟王。可这一次的纯白狮子王，又是什么呢？ 未来迦勒底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代理所长罗曼发来通讯，语气有些无奈：“藤丸，非常抱歉，这次恐怕我们这边能发挥的作用有限，接下来，只能靠你们自己努力了。” 此前，迦勒底还能帮忙分析情报支援一些物资，可这次开局便掌握了所有关键信息，显得他们有些多余。 但藤丸立香并不这么认为：“医生，恰恰相反，我觉得你们的帮助才刚刚开始。圣都有传说中的亚瑟王，那很可能，传说中的圆桌骑士团也在。这就需要医生你们提供情报支援。” 没错，藤丸立香三人商议过，这次的对手恐怕不止亚瑟王一人，仅凭亚瑟王难以管理偌大的圣都。 所以他们需要迦勒底的帮助：“医生，麻烦你们尽快收集圆桌骑士团的资料。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再次与那些传说中的骑士碰面。” “了解，藤丸，我们会尽快收集情报。通讯暂时中断，祝你们一切顺利。” 与迦勒底的通讯就此结束。 望着即将抵达的圣都，三人神色凝重。那里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无人知晓，但那是他们必须前往的地方。 玛修则是出神的望着圣都的方向，不知为何，圆桌骑士这四个字，尤为让她注意，内心里也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冲动。 “圆桌骑士”，那位把力量托付给她的英灵，也是属于圆桌骑士么？ 她有那种预感，在圣都，会知晓身体内英灵的名字。 与此同时，在绿洲准备妥当的四季和青子，也朝着圣都的方向前行。 “距离圣都大概一百多公里，以我们的速度，天黑前就能到达。苍崎，很抱歉，没能让你好好感受古埃及的夜晚。” 四季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事，这里看看就行，到处都是沙子，看不看都一样。而且我们拍了不少照片，已经有足够的回忆了。” 青子安慰着四季。 两人在半空中飞行，背着夕阳，一路向东。 青子虽然对古埃及的风景有些不舍，但正如她所说，回忆已足够。 此刻，她更担心的是，之前四季离开那个讨厌的太阳王神殿时所使用的方法。 “四季，随意发动魔法，你真的没问题吗？” 魔法，堪称奇迹中的奇迹，使用起来绝非易事。 青子自己就有体会，曾经尝试时，只要有使用魔法的念头并付诸行动，便会感觉有恐怖的死亡危机降临，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和四季来到这个世界时，使用的是第二魔法。 当时四季的状态也很艰难，即便青子没有切身体会，但从四季冒汗的脸色也能看出压力巨大。 青子担忧，在这个濒临崩溃的世界肆意使用魔法，会让四季的负担更加沉重。 对此，四季让青子放心：“没太大问题。这个宇宙很古怪，迦勒底的人不是说过，他们是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来到这里。虽然不清楚这种技术的缺陷，但能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可比我的魔法厉害多了。既然这种事都能发生，那我就知道，这个宇宙肯定和我们那边不一样。魔法只要不乱用，控制次数，抑制力也不会赶人的，放心好了。” 魔法使，就是拥有特权的一些人。 魔法没有太大问题，那青子就安心很多，至于四季提到时间穿越事情，也是她感到奇怪的地方。 “按理说，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个宇宙居然允许，太奇怪了。还有那个语言翻译系统，确实方便，不管什么地方的人类话语，都能自动转换成能听懂的语言，这让很多靠翻译为生的人都要失业了。古埃及语能变成自身掌握的语言，天朝语也能变成西方语言，接下来英语和中东语言想必也能转换。但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四季也觉得这个世界奇怪之处太多。 在他们的宇宙，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根本不可能，连魔法都做不到。 回到过去只是一种设想，想想罢了，因为宇宙的时间线只有向前一个前进方向，只有一个现在基准点，没有后退的可能。 一旦有人能做到时间穿越回到过去，整个宇宙可能瞬间因这个 “bug” 而崩溃。 毕竟这种技术，无论如何保密，总会有人知晓。 如此一来，未来这技术必然会扩散，导致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去穿越，不同时代的人都参与其中，人数呈指数级增长，最终整个宇宙会在技术实现的瞬间崩塌。 相比之下，语言自动翻译只是个小问题。 “苍崎，这个宇宙肯定不一般，或者说，这里的地球也与众不同，一定有某些原因让这里变得如此奇怪。” “那四季你打算找出那个原因吗？” “没这个打算，苍崎。我只是想看看骑士王，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之后的事，只能见了她再说。” 这就是四季的想法。 这里的剧情他遗忘了太多，只依稀记得 saber 被什么东西附体，具体情况却忘了。 只有到了圣都，了解更多隐秘和事情，他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留下，还是直接返回。 第150章 圣都，难民和决定 迦勒底与四季，此刻正朝着圣都全力进发。 迦勒底众人在沙漠地面艰难前行，因复杂地势不得不绕道，恰似原本时间线那般，途中与圆桌骑士团的崔斯坦不期而遇。 而四季与青子则凭借空中飞行的优势，直线朝着圣都飞去，速度远超迦勒底，率先抵达目的地。 随着距离的拉近，圣都那宏伟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帘。 这座由纯白狮子王一夜之间建立起来的都市，在夕阳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巨大的占地面积，洁白无瑕的建筑外观，无不彰显着其独特的魅力。 洁白城墙绵延数里，在夕阳下反射出一股红晕的光辉，仿佛是神只洒下的一道光幕。 洁白无瑕且极具时代感的宏伟都市映入眼帘。 青子望着眼前景象，心中震惊，不禁惊叹出声：“这就是圣都吗？太壮观了！三藏法师说它一夜建成，究竟是怎样强大的魔术才能做到啊？” “肯定相当不容易就是了。” 这点四季也不知道，博览洋房图书馆，那里面也有一些关于建筑的魔术书籍，但大多数是准备耗时长，消耗大，才能做到一瞬间建造像洋房那样的建筑。 而眼前的圣都，太过庞大了。 四季开启魔眼，魔力的世界瞬间在眼前浮现。 此刻，圣都在他眼中呈现出另一番模样：城市的每一处都有魔力在流动，魔力在城墙之上，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半空和地下之中，也有一层防护罩，这是一点都不给溜进去的机会。 圣都北面的正门，更是魔力的聚集点，厚重。整个城市似乎融为一体的感觉。 当然，比城门更为瞩目的，是都市中央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顶端，有个东西存在感惊人，好似一轮蓝色太阳，散发着难以想象的庞大魔力，即便与圣女羽斯缇萨相比也毫不逊色。 蓝色太阳那里，极有可能就是 saber 的所在之处。 四季不禁心生疑惑，在圣杯战争中，saber 虽然魔力强大，但远未达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难道这就是真人和英灵之躯的本质区别？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萦绕，只有亲眼见到 saber，或许才能找到答案。 四季转头看向青子，轻声说道：“苍崎，我们准备降落。” 青子正沉浸在圣都的美景之中，听到四季的话，连忙摆手，兴奋地说道：“等等，四季！我们先在这里拍个照片，这么壮观的景色，不留下点记录太可惜了。” 说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了相机，眼睛里满是期待。 四季微微一笑，觉得青子说得有理。这座圣都确实漂亮非凡，说不定传说中骑士王的卡美洛圣城便是这般模样。 二人花了些时间，拍下夕阳下的圣都美景，还合拍了几张照片留念，随后趁着天色渐暗，降落在圣都外围的一座残破都市。 这座残破都市与灯火辉煌、富丽堂皇的圣都形成鲜明对比，显得破败不堪。 城中居住的并非全都是固定居民，大部分是因战争、沙漠变迁、水源枯竭等种种原因流浪至此，或是向往圣都美好生活的难民。 青子看着道路两旁那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难民，心中一阵不忍。她在面对强者时向来强硬，毫不客气，但对这些弱小的普通民众，却有着普通人的善良。 “四季，这些人……” 青子欲言又止，她清楚自己和四季能力有限，无法从根本上帮助这些难民。 这个世界不正常，它是历史上的特异点。 此前与迦勒底交流时，她已了解到特异点的概念，即真实又虚假的世界。 无论他们做什么，只要解决了根本问题，这个特异点就会消失，所有相关的人都会回归正常历史，迦勒底所说的人理将会修正这一切，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不会留下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而，什么都不做又不符合青子的性格，若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那肯定会让自己不痛快，这点她自己根本不能接受。 内心的想法化为坚定，青子终于下定决心，一旦做出选择，她便会坚定地执行下去，无论结果如何。 她看向四季，说道：“四季，你应该明白我想做什么？” 感受到青子的决心，四季点头回应：“苍崎，那就去做，我支持你。” 他同样不忍看到难民受苦，他望向圣都，心中疑惑：曾经无比重视国民的 saber，为何将这些难民拒之门外？ 是因为资源匮乏吗？ 但从之前看到的那如太阳般闪耀的庞大魔力来看，以那样的庞大魔力量，产出粮食、解决饮水问题并非难事。 其中究竟有何隐情，恐怕只有找到关键人物才能知晓。 而此刻，四季理解青子的想法，正如他一直所说，会坚定地站在青子身边。 青子感受到四季的支持与理解，心中对他的感情愈发深厚，喜悦与甜蜜涌上心头，这让她行动的动力更足。 有人在背后支持的感觉，与以往独自一人时截然不同，她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青子活动了一下手脚，想着待会儿可能会发生冲突，得做好准备，虽说英灵之躯这可能起不了太大作用，那只是日常里的本能。 “那我们走，四季。这种地方，按一般电影的套路，应该有黑市？” 四季毫不犹豫地点头：“苍崎说得对，这里肯定有那种市场。马克思的资本论里不是讲过嘛，当利润达到 100 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 300 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着绞刑的危险。在这战乱时代，利润远超十倍，肯定有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 青子对资本论的了解源于三咲高中的社会课，老师曾举例，比如某些大漂亮国家发动战争，本质就是战争利润丰厚，让军火商们不惜践踏一切。 她对这些资本不感兴趣，觉得资本运作离自己很遥远，要是自己有资本，或许会是另一副模样，可现实是她的贷款都还没还清。 本想着这次和四季来女版亚瑟王的时代，弄些古董变卖，解决财政危机，却因这怪异的世界化为泡影。 想到在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里，肯定有一群人 “富得流油”，青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兴奋的笑容：“走，四季，为了给那些黑心商人积攒点功德，我们去找他们。” “好。” 四季简短回应，这一个字，似乎已决定了那些黑心商人的命运。其实他心里清楚，即便他们不出手，这些黑心商人日后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此刻，能让青子心里痛快舒畅些，也只能让这些商人 “吃点苦头” 了。 首先，他们摸清楚这片废旧城区的大致人数，为后续行动做准备，接着，便朝着黑心商人的驻地进发，准备去给那些商人积累一些功德。 第151章 商人，危机和收获 这片城区的难民数量，经过四季和青子的粗略估算，大概在八百人左右。 这个数字只会少，不会多，毕竟在这残酷的环境里，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消逝，有的难民悄无声息地离去，而有的，则像是被黑暗彻底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去了哪里，无人敢问，也无人愿说。 在这片废旧城区，他们打听到，只有一个黑心商人，名叫塞尔汗，是个穆斯林。 此刻，在城区里损毁最轻的区域。忙了一天，收获颇丰的塞尔汗，正打算睡个安稳觉，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 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一个小弟撞开房门声闯了进来，满脸惊恐，大声报告：“老大，不好啦！有两个猛人打进来了！” “什么？什么猛人？” 塞尔汗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圣都的骑士来闹事了。他心想要是这样，那可就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了。好不容易借着所谓的 “圣拔” 赚了不少，实在有些可惜。 “难道是圣都里的骑士？要是这样，我们得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好在现在不是‘圣拔’的日子，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塞尔汗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弟急忙纠正道：“老大，不是圣都的骑士，是从外面来的两个猛人！外面的兄弟根本挡不住，他们已经打到院子里了！” 随着小弟的话音落下，赛尔汗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阵阵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他满心疑惑，不是圣都的人，那会是从哪里来的猛人呢？ “外面？是山之民那边，还是沙漠那边？不太可能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只听 “砰” 的一声，一个身影冲破大门飞了进来，正好砸在小弟身上。 两人惨叫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直滚到塞尔汗脚边。 塞尔汗看着眼前两个昏迷不醒的小弟，额头直冒冷汗。 能把人从院子里扔进来，这二十多米的距离，来者肯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比圣都的骑士还要厉害。 他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死死地盯着破碎的门口。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塞尔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时，门口传来了两人轻松的对话。 “四季，这里应该有不少物资？” “苍崎，我看了下仓库，物资不算多。不过加上难民自己储备的粮食，应该能让他们撑十多天。” “十天？那也不少了。不管怎样，我们总能解决一些问题，之后再想办法。” 听到这些话，塞尔汗的冷汗流得更多了。他心里叫苦不迭，自己辛辛苦苦囤积的物资，恐怕要保不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门口，想看看这两个 “猛人” 到底是什么来头。 没过几秒，从破旧的大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正是四季和青子。 塞尔汗打量了一下，那个少年长相普通，一看就是东方人，没什么特别的。再看少女，即便以他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相当漂亮。 只是她的穿着，要是在穆斯林女孩里，那可是大逆不道，严重违反了传统规矩，说不定还会遭受宗教谴责，甚至家族私刑。 不过，对方是东方人，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就在四季和青子把目光投向塞尔汗的时候，塞尔汗突然一声大喝，向前迈出一步，双膝一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住地面，大声喊道：“请饶我一命，英雄！！” 那声音响亮得仿佛要冲破屋顶，生怕对方听不见似的。 四季和青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面面相觑。 他们听说这里的黑心商人都心狠手辣，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就像恶狼一般。 可眼前这个家伙，怎么像只吓坏了的小狗？ 青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穆斯林中年男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用她那学生会长特有的口吻说道：“起来。” “是…… 是！” 塞尔汗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却依旧弓着腰，连头都不敢抬，偷偷瞄一眼对面的少年少女。 他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这次又赌对了，看来能保住一条小命。 想当初，面对圣都的二把手领导人，其他商人都拒不承认圣都的统治，只有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迅速跪拜的人。 也正因如此，在那之后，他是唯一活着离开的商人。 塞尔汗连忙说道：“英雄，您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想这个黑心商人还挺机灵，一下子就猜到他们的来意，她和四季的目的，收获物资粮食是一方面，圣都这片地区情报就是另外一方面，作为“富得流油”商人，消息肯定灵通。 难怪能在这乱世中成为黑心商人，从别人的话里听出弦外之音，确实有点本事。 在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里，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你就是塞尔汗？这片地区唯一有手段囤积大量物资的商人？” 青子问道。 “英雄慧眼如炬，我就是塞尔汗，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罢了。” 塞尔汗谦卑地回答。 “普普通通？不见得。普通商人能招募五十多个打手？你招这么多人想干什么？” 塞尔汗把头垂得更低了，勉强扯了扯嘴角，心虚地说道：“英雄您明鉴，在这混乱的地方，没点人手根本没法自保。我招募这些人，纯粹是为了保护自己，真的！” “自保么……” 青子盯着塞尔汗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明白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但现在也没心思深究。 时间紧迫，只要对方老实听话，不搞什么花样，她也不想为难他。 “行，就当你是为了自保。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说点实在的。” 青子说着，朝塞尔汗走去，身上散发着学生会长特有的强大气场，压得塞尔汗的腰弯得更低了。 “赛塞尔汗，跟你说实话，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你囤积再多物资也没用，不解决根本问题，你们都没有未来。” 青子和四季已经商量好了，决定把真相告诉一些人，只有让他们知道实情，才能更好地配合行动。 隐瞒虽然也能行得通，但青子打心底里不愿意这么做。 “我想，你应该从难民那儿听说了，和半年前相比，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少。虽说这里是战乱之地，可毕竟是传说中圣城耶路撒冷的所在地，按道理朝拜者也该不少，怎么会人越来越少呢？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想到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 塞尔汗听了，一时语塞。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世界出问题了呢？ 人口锐减只是一方面，天空中诡异的光带、沙漠里时不时出现的怪物、山之民的异动…… 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不过是个普通商人，有点经商头脑，耍点小聪明，有点小能耐罢了。 面对这样的世界危机，他毫无头绪，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假装看不见，得过且过。 虽说圣城那边有条退路，但赛尔汗以自己的信仰发誓，他知道自己肯定没机会被选中。 而且，在他看来，所谓的 “圣拔” 根本不是选拔，而是一场残酷的屠杀仪式。 此刻，青子把危机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塞尔汗无奈地叹了口气：“英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视而不见，您为什么非要挑明呢？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就让我们稀里糊涂地消失，不好吗？” “塞尔汗，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有直面危机，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当鸵鸟，永远没有未来。” 青子微笑着看着塞尔汗，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她知道，聪明人更好合作，更能帮她实现目标。 至于世界危机，她相信四季有办法解决。 “…… 未来么……” 塞尔汗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缓缓直起腰，神色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个世界，真的还有未来吗？” 青子挺直腰杆，展现出学生会长的气魄，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定会有的！因为还有另一股势力在努力拯救这个世界，他们正在四处奔走。” 她说的，自然是迦勒底的人。虽然青子对他们的战斗力不太看好，但那个 “人类最后御主” 的名号，说不定能作用。 得到青子肯定的答复，塞尔汗心里有些激动。 原来，这个世界还没被彻底抛弃，还有人在为了它努力。 这么说来，自己之前当鸵鸟的心态，岂不是在拖后腿？眼前这两位少年少女，一看就是厉害角色，说不定和圣都的骑士头领一样强大。 跟着他们干，说不定真能拯救这个世界。 塞尔汗下定决心，用力地点点头：“好！那就跟英雄们干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不是我吹牛，圣都周围的情报，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很好，塞尔汗。那你就把圣都的详细情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一个细节都别落下。” 青子的所有目的都已经实现，找物资，获得帮手，情报，一次行动，三次收获。 他们的运气真好呢。 第152章 圣都，旧城和情报 正当四季和青子与黑心商人塞尔汗交流情报时，迦勒底一行人匆匆赶到圣都的废弃城区。与出发时相比，他们此刻的面色显得格外黯淡。 此前，他们刚走出沙漠，与未来迦勒底交流情报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圣都赶来。 然而，在半路上，他们目睹了圆桌弓兵骑士追击一位陌生从者带领的民众。 迦勒底众人在远处，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那位陌生从者选择自杀，随后，令人痛心的惨剧发生了 —— 圆桌骑士开始屠杀那些无辜的民众。 弓兵骑士实力强大，达芬奇一眼便认出，弓兵身上带有神圣 “祝福” 的能力，这无疑是他们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弓兵。 为了不打草惊蛇，众人只能远远地看着这场屠杀上演。 无论是藤丸立香还是玛修，这一幕都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信心。 在前往圣都的途中，他们遇到了不少难民。 从难民口中得知，圣都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 “圣拔” 仪式，被选中的人能够进入圣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混入仪式，悄悄溜进圣都，想办法见亚瑟王一面。” 众人商议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也是他们匆匆赶来的原因。 不过，从圣都的难民那里，迦勒底一行人得知，选拔仪式将在两天后举行，他们还有时间休息，并获取一些关于圣都的情报。 在圣都外围的废弃城区，三人一宠物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 “劳累了一天，今晚就好好睡一觉。” 达芬奇说道。 此前面对惨剧却无法出手的憋屈，再加上从四季和青子口中得知这个世界即将毁灭的紧迫感，让藤丸立香和玛修身心俱疲。 尽管玛修是迦勒底实验出来的亚从者，但她毕竟拥有人类的身体，与正常从者截然不同，同样会感到疲惫，需要休息。 藤丸立香明白这一点，没有拒绝达芬奇的提议：“那就麻烦达芬奇亲守夜了，明天一早，我们分头去打听情报。” “嗨呦，交给我，藤丸，你就安心休息。” 夜晚，几乎不用睡觉的达芬奇，始终守护在熟睡的少年少女身边。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愧疚，把拯救世界的重任压在这么年轻的孩子身上，他们这些成年人实在是有些失职。 夜深人静时，达芬奇回想起在古埃及饮品店里，青子说过的话，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苍崎少女说自己是英灵（heroic spirit），而我们这类身份，一般都叫做从者（servant）。” 英灵和从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达芬奇抬头望向夜空中依旧闪耀的光带，回想青子话里“保密事情”，心中涌起一种直觉。 苍崎小姐的英灵身份，很可能是真的，但既不是那种被世界召唤、完整附带传说的英灵，也不同于他们这种拥有职阶框架的从者，而是一种通过技术制造出来的人工形态英灵。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达芬奇顿时兴奋起来。 技术，全新的技术，对她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毕竟，在她活着的那个时代，她就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发明家，创造出了许多东西。 “好想和苍崎少女，还有四季少年交流一下这种全新技术。要是能得到它，以我万能之人的能力，就能做更多的事了。” 达芬奇心里兴奋想着美好蓝图，尽管她清楚，那种技术很可能与魔法相关，但内心的探究欲望愈发浓烈，根本抑制不住。 第二天清晨，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藤丸立香和玛修都恢复了精力，对今天的情报收集工作充满热情。 在旧城区入口处，迦勒底三人就此分别。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尽量在今晚之前，探清圣都的一些情报。” 藤丸立香说道。 达芬奇一脸自信回应：“明白了，藤丸还有玛修，请你们多加小心，那我就先走了。” “前辈，你也多加小心。” 玛修叮嘱道。 “放心，玛修。” 藤丸立香安慰着玛修。 迦勒底的目标是溜进圣都，但不能盲目行动，事先掌握一些情报至关重要，否则一头扎进军营之类的地方，无疑是自寻死路。 个人的安全问题倒不用过于担忧。 即便身为普通人的御主藤丸立香，也具备不俗的战斗力，对付一些普通人绰绰有余。 更何况，要是遇到关键时刻，未来迦勒底那边也能及时通知，他们可以迅速赶到支援。 旧城区里，难民众多，但也有一些在此定居的住户，平日里靠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 这些固定居民，便是迦勒底打探消息的主要目标，玛修也是这么打算的，她和芙芙一同行动。 凭借礼貌的态度、自身的魅力与能力，玛修轻而易举地获取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在与一位长期居住在此的瘦弱女人交流后，玛修得到了珍贵的情报，她连忙道谢，并拿出珍贵的食物作为酬谢。 “多谢您告知我这么多事情，这是说好的报酬。” 瘦弱的女人接过食物，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引起他人注意，才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收好。 见玛修要离开，她连忙警告道：“小姑娘，在这个地方，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暴露自己拥有的东西。有时候，哪怕你本身没做错什么，但只要你拥有别人觊觎的东西，那就是罪过。” 玛修走远后，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愣。 她能感受到，这位女人是真心在提醒自己，这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是回头笑着回应：“您的警告我记住了，我会注意的。” 说完，玛修便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能交流的目标。 她心里明白，这位瘦弱女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前几次在特异点的经历，早已让她具备了在战乱地区生存的能力。 而且，玛修寻找交流对象也并非随意为之，她凭借着本能，或者说是身为亚从者的心灵直觉，去寻找那些心怀善意、确定能接纳善意的人。 至于那些本能让她感觉不好的人，她都会尽量避开，不去与他们交流。 当玛修在旧城区继续寻找下一位交流对象时，路过一个胡同，突然被一个人叫住了。 “请等一等，少女，你是叫玛修，对？” 玛修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下意识地望向胡同里，发现是一位长相普通的东方少年。她认识这个人，确切地说，之前见过，正是在沙漠之城里，让达芬奇十分在意的魔法使 —— 蓬莱山四季。 在这里遇到他，玛修并不感到特别意外，毕竟双方之前都说过会来圣都。只是在街道上偶然碰面，多少还是有些巧合。 玛修暂时停下寻找情报对象的脚步，穿过杂乱的地面，走进胡同，来到四季面前，礼貌地弯腰问好：“蓬莱山前辈，你好。” 面前的少年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面带微笑，挥了挥手，同样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玛修，还有芙芙。” 第153章 圣拔，秘密和玛修 来到圣都的第二天一早，四季用过早餐后，便前往旧城区。 说是找人，实则是为了寻找一件物品，顺便确认一些情报。 昨晚，他与穆斯林商人塞尔汗畅聊至深夜，和青子收获了不少关于圣都、“圣拔” 仪式，以及从难民口中传来的各方消息。 有几个关键情报，他想在圣都亲自核实，所以一大早就出门。而青子则留在本部，在塞尔汗的协助下清点物资，为后续计划做准备。 四季在旧城区四处闲逛，没找到想找的人，却在一条胡同里瞧见了迦勒底的玛修，还有趴在她肩头一同行动的芙芙。 对于这位少女，四季印象颇深，毕竟作为玩家的首个从者，无论是特殊职阶，还是性格为人，都令人难以忘怀。 听到玛修一口一个 “前辈” 地叫着，四季不禁回想起曾经担任御主的时光，虽然因退坑过早，剧情大多已忘却，但玛修这个人，他始终记得。 “蓬莱山前辈叫住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玛修走到四季面前，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让达芬奇心心念念的少年魔法使。 论长相，他确实比不上自己的御主藤丸立香。 可玛修能感觉到，四季看向她的目光中，非常温和，带着怀念，又有一丝释然。 玛修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和这位来自异宇宙的魔法使曾见过面？或者，在另一个宇宙里，他见过自己的平行世界个体？ 玛修虽不太懂魔法，但作为迦勒底早期那不堪回首的实验体，她最初通过书本迦勒底电脑认知世界。 后来成为迦勒底员工，也学习了解过五大魔法，不过仅仅知晓其作用，具体原理并不清楚。 对于平行世界的概念，她倒是有所理解。 想到这儿，玛修不禁有些兴奋，如果平行世界真有自己的存在，那就意味着她并非凭空诞生。 在某个世界里，她会自然降临，拥有完整的人生。 玛修·基列莱特，在这个世界因人类与英灵融合实验而出现，可在其他宇宙，她或许是个拥有完整生命意义的个体。 光是这么一想，玛修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也说不清究竟为何如此振奋，总之，某种情绪在悄然改变。 四季看着原本神色平静的玛修，突然变得一脸兴奋地盯着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对于玛修的问题，他确实有事找她，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恰好看到，便叫住了。 可当他瞧见那只白色的芙芙小宠物时，才想起忘了跟青子交代这小动物的事。 “……” 算了，之后再说。 见玛修独自行动，四季猜测道：“玛修，看你这样子，是在搜集情报？” “是的，蓬莱山前辈，我们在搜集和圣都有关的情报，还有‘圣拔’仪式的信息。” 玛修如实回答。 尤其是 “圣拔” 相关情报，迦勒底打算在仪式当晚潜入圣都，自然要重点收集这方面内容，以达成目标。 听到 “圣拔” 二字，四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晚塞尔汗描述的场景。 所谓的 “圣拔”，根本不是什么选拔仪式，而是一场残酷的屠杀。 今天，他除了寻找那件东西，最主要的就是去 “圣拔” 现场，验证这份情报的真假。 既然碰上了玛修，四季便开口邀请：“玛修，我知道一些‘圣拔’的情报，正好我也准备去确认一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玛修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自然乐意：“可以吗？蓬莱山前辈，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四季笑着摇摇头：“你都叫我前辈了，哪会麻烦。走，路上跟你讲讲‘圣拔’的事。” “好的，前辈。” 玛修应道。 除了情报，玛修还有个小小的私心，不过她担心四季不会答应，所以先没说，打算先同行，看看之后有没有机会提。 旧城区与圣都北边正门相距甚远，普通人得走上好一阵子。 但四季和玛修都不是常人，一个是习武有成的少年，一个是融合了英灵的亚从者，身体素质极强。 没花多少时间，他们便来到了圣都正门外。 城墙外，早已聚集了大量难民，他们支起帐篷，抢占位置，都是为了等待明天晚上的 “选拔” 仪式。 玛修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些难民，半路上，她听四季讲了 “圣拔” 仪式的残酷真相。 “蓬莱山前辈，难道没办法阻止那样的惨剧发生吗？” 玛修忍不住问道。 “玛修，没亲眼见过那种场面，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在这个末世，民众心中那一丝希望，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相反，为了那一线生机，他们会抛弃理智，拼上一切。” 四季无奈地解释。 “即便如此，即便这样……” 玛修心有不甘。她当然明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的道理，如果不是四季亲口所说，她恐怕也不会相信，所谓的 “圣拔” 仪式，只是挑选少数人，而落选的民众，会被彻底清除。 圣都的骑士高文，负责的 “圣拔” 仪式与他人不同，他会将落选民众全部杀光，而其他骑士，通常只是放任落选者离开。 两种做法，一个是生，一个是死。 听到 “高文” 这个名字，玛修心中泛起一阵异样。不是反感，也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迷茫，她从心底对这个名字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怀念，还有痛心。 四季站在这片土地上，抬头望向圣都的最高处，魔眼下，那金色的光辉，散发出来的不是温暖。 他能感受到，这片土地弥漫着浓烈的怨恨，是对圣都，也是对这个世界的恨意。 这股恨意如此强烈，几乎要刺激到他的精神。 若不是这里离圣都太近，处于圣都金色神圣光辉辐射范围内，恐怕早就滋生出怨灵。 穆斯林商人提供的情报没错，这里曾发生过惨烈屠杀，无数人在此丧命，他们的怨恨、不甘与憎恨，久久徘徊，不愿消散。 “呵，这种事，能轻易消散才怪。” 四季心中想着，不禁回忆起当初的一些剧情。就在这个门口，圆桌骑士高文对民众下达了杀戮命令，太多人倒在这里，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若不是当时有人相助，迦勒底的御主恐怕那次就性命不保。 四季深吸一口气，一个情报已经得到证实，明天晚上的 “圣拔” 仪式，由高文主持，必定还会有大规模杀戮发生。 但明知如此不义之事，自己有能力却不作为，四季内心无法轻易接受这个选择。 “玛修，我们回去。想阻止这场悲剧，光靠我们不行，还得借助你们迦勒底的力量。” 四季招呼着一旁心情复杂的玛修，转身准备返回旧城区，打算联合迦勒底一同行动。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看到远处，一位身材修长的外国白人、其面容是令人恍惚的中性美青年。 “嗯？” 玛修这时也转过身，同样看到了这位气质出众的美青年，不禁一愣，说道：“蓬莱山前辈，那是卢修斯先生，我们之前遇到的好心人。” 他们刚到沙漠时，就曾遇到过这位好心人的帮助，只不过在圣都遇到，有点意外。 “该等的人，还是出现了呢，卢修斯么……” 在四季早已遗忘的诸多剧情里，眼前这位白人美青年却始终印象深刻。 此人正是贝狄威尔，而在四季眼中，他右手那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金属义肢，才是真正的目标。 第154章 传播，信息和救济 在圣都的城门口，四季与玛修遇到化名 “卢修斯”，真实身份是贝德维尔的神秘骑士。 而在旧城区那破败不堪的街巷中，这里四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人们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对未来毫无期许。 达芬奇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与听力，从难民们的只言片语中努力挖掘着有关圣都的关键情报。 这时，一段对话传来，飘进她的耳朵。 “听说了吗？那个黑心透顶的商人塞尔汗，遭报应啦！” 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快意说道。 “报应？他早就该遭报应了！要不是他手下那帮打手人多势众，早就有人替天行道收拾他了。快说说，他到底遭什么报应了？” 另一个声音急切地追问。 “嘿，昨晚啊，来了两个像是圣都里那些怪物骑士一样的人，可威风了！把塞尔汗狠狠教训了一顿，还没收了他囤积的大批物资，让他也尝尝当奴隶的滋味。现在啊，他们正到处分发粮食，招募民众，说是要去外面找个新的居住地呢。” “什么？去外面找居住地，还发粮食？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都去领过了，不管你参不参加他们的计划，都能领到一点粮食。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事！” “有这等好事，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去要点！” “等等，领粮食有个条件，得把他们的名字传开，告诉所有人，传得越广越好。” “什么名字啊？” “那名字有些绕口，叫什么侯莱山世凯之类的，一听就是外国人的名字，怪得很。” “确实怪，不过为了能填饱肚子，再怪又有什么关系。” 达芬奇听到这儿，目光望向远处那一群难民，口中轻声念了一遍那怪异的名字，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侯莱山世凯，这不就是蓬莱山四季嘛。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大肆传播出去呢？” 按照迦勒底一贯遵循的行事隐秘原则，这种行为无疑是打破常规的。 在以往的行动中，为了避免对历史进程造成不必要的干扰，他们面对普通民众时，都尽量使用代号交流，只有在面对从者时，才会直呼其名，毕竟从者不会在特异点的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 但达芬奇心里清楚，这所谓的隐秘规则，在强大的人理修复能力面前，约束力实则有限。 人理拥有着令人惊叹的自我修复机制，即便某些关键人物因意外离世，在人理修复之后，一切也会回归正轨，历史仍将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 所以，只要能够成功解决特异点，一切的 “出格” 行为似乎都能被包容。 但是要解决不了，那人理崩溃，人类没有未来。 对于四季的这一举措，达芬奇满心好奇，不过倒也没有过度担忧，毕竟人理修复的强大力量让她有着足够的底气。 “四季少年传播自己的名字，难道是在释放某种特殊信号？” 达芬奇经过一番思索，觉得不妨跟着这些难民去一探究竟，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一些意外的收获。 与此同时，在旧城区的另一条街道上，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蓬莱山四季……” 藤丸立香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他对这位老乡印象极佳。 四季为人和善，态度温和，与强势且咄咄逼人的苍崎青子相比，更让他感到亲近。 对于四季抢劫黑心商人以救济难民的做法，藤丸立香内心十分纠结。 从理性的道德认知层面来看，这种行为确实不符合常规的道德准则；但从感性的情感角度出发，他又忍不住在心底为四季的义举点赞。 思索再三，藤丸立香认为有必要去现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推测，同样听到这一消息的玛修和达芬奇大概率也会前往，毕竟他们在沙漠之城时就碰过面，如果能够联合起来，拯救世界的胜算无疑会更大。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去。 他转身，对着眼前一对萨拉森人母子说：“散播这条消息的人我认识，他不会骗人。我们去那里，肯定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这是之前他在街道上遇见的一对可怜乞讨母子，藤丸立香见不得这样的场景，顿时善心大发，拿出食物递给他们，本想借此打听些情报，还没等开口，就听到了有关老乡的消息。 他瞬间意识到，四季此举或许是在有意吸引迦勒底的注意。 于是，他决定带着这对母子一同前往那个充满未知的地方。 “真的吗？那里不会挨饿吗？” 七八岁的小男孩仰着稚嫩的小脸，乖巧地问道，纯真的眼眸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这样的眼神让藤丸立香心疼不已，在他看来，拥有这般纯净眼神的孩子，本应生活在美好的世界里，尽情享受阳光与欢乐，而不是在这末世的苦难中挣扎求生。 这更加坚定了他修复特异点，拯救这个世界的决心。 他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肯定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放心，那里一定能让你们吃饱饭。” 母亲眼中泛起一丝感激的泪光，脸上浮现出善意的微笑，微微躬身向藤丸立香致谢：“多谢好心人照顾，我们实在没什么能报答您的，就把这个送给您。这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说着，她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拇指大小、制作极为简陋的护身符，递到藤丸立香手中。 “请好心人务必收下，希望这枚护身符能保佑您一路平安。” 藤丸立香郑重地接过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挂在脖子上。这份来自底层民众的质朴心意，让他倍感温暖，同时也让他拯救世界的信念愈发坚定。 他拉起小男孩的手，温柔地笑道：“走，我们去那个没有饥饿的地方。” “嗯！” 小男孩紧紧握住藤丸立香的手，眼中充满了信任。 达芬奇和藤丸立香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跟随难民们的脚步，朝着消息中提到的地方前行。 一路上，难民们拖家带口，脚步匆忙却又充满希望。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旧城区一处相对较好的居住地。这里原本或许是某个富商的庭院，如今却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好多啊，我都数不过来了！” 小男孩惊叹道，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开眼界，这里的人数远超他曾经所在村子的总和。 “大概有四百多人……” 藤丸立香看着人群的密度，大致估算着，但具体的人数，他确实无法精准得出。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具体是四百三十八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藤丸立香不用回头，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达芬奇亲！” “嗨呦，就是我呀，你们最爱的达芬奇亲～！” 身着华丽服饰的达芬奇从后面走来，她那身精致的装扮，在这破败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拍了拍藤丸立香的肩膀，目光扫过旁边的萨拉森人母子，瞬间明白了人类最后御主的善心又一次发作。 她没有多言，只是指着难民前方的少女，轻生叹道：“藤丸，看来在这里主持工作的是苍崎少女，四季少年好像不在这儿。” “不在么？我知道了，达芬奇亲。” 藤丸立香明白达芬奇话里的深意，面对强势的苍崎青子和温和的四季，应对的难度截然不同。 但他并不畏惧，在他看来，只要以诚恳的态度相待，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我们等会儿过去，苍崎小姐好像要讲话了。” 第155章 圣都，危机和计划 旧城区的高台上，青子眉头微蹙，看着台下那稀稀拉拉聚集起来的四百多难民，心中很是不满。 本以为靠着粮食的诱惑，起码能招来六百多人，可现实却远未达到预期。 毕竟，距离圣都那神秘的“圣拔”仪式只剩一天多时间了。 在许多难民心中，只要能踏入圣都，生活中的所有难题便会迎刃而解，因此，他们并不太看重青子这边承诺的粮食。 “唉，可惜啊。能进入圣都生活的，不过是寥寥几人。大多数难民都会落选。要是塞尔汗的情报没错，这次‘圣拔’，恐怕会成为一场血腥屠杀。” 青子是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无语。 传说中，圆桌骑士团里那声名赫赫的太阳骑士高文，本是忠诚与正义的化身，如今却要化身成屠戮难民的刽子手。 这般巨大的反差，实在让青子难以接受，可情报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四季已经外出确认情报的真实性，而她，必须坚定不移地执行既定计划。 眼见着不会有更多人前来，青子深吸一口气，站在高台上，大声向难民们宣布。 “大家听好了！这次招募民众，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要到外面去建设新的居住地。想必大家心里也清楚，能被选中进入圣都生活的人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还得离开这里，另寻活路。” 青子心里明白，现在还不是向大众说出真相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先把民众带离此地，等安全了，再告知他们实情，之后才能依据情报，进一步规划后续行动。 这场“圣拔”仪式，他们无力阻止，但能拉走多少人，就拉走多少。剩下的，再和迦勒底的人一同商议应对之策。 说着，青子目光扫过人群，一眼便看到了迦勒底的人。 那个身着华丽鲜艳服装的达芬奇，在青子心中，实在是个“变态”。 还看到那位被称作人类最后御主的藤丸立香，只是没瞧见那个粉色短发的玛修。 不过青子也没太在意，继续说道：“圣都的‘圣拔’仪式，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进去，那只是少数人的特权。我知道大家都盼着自己能成为幸运儿，可我还是得提醒大家，梦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我们得面对现实。” 台下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对于台上这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外国少女，大多数人都心存疑虑。 他们来这儿，不过是冲着粮食，至于去外面建设新居住地，在这战乱纷飞的年代，外面的危险，难民们再清楚不过了。 怪物横行、军队肆虐、荒野中还有食人疯子，时不时还有恐怖的神罚从天而降。 去外面居住，简直就是送死。 但也有一些头脑清醒的人，觉得青子说得在理。 从听到的消息，再到亲眼所见，“圣拔”仪式能选中的人微乎其微。 即便再次尝试，被选中的概率也不大。 继续留在圣都旁的旧城区，迟早会被战争波及。 毕竟圣都和沙漠势力只是暂时停战，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战火就会重燃。 到那时，这旧城区还能剩下多少人，实在难以预料。 与其如此，倒不如跟着眼前这个看着有些本事的少女，去外面建设新家园，况且还有粮食供应。 如今在这个末世，能吃饱饭，才是生存的第一要务。 青子站在台上，气场全开，自信又强势，活脱脱像个女王，压迫感十足。这让台下一些人态度渐渐发生了转变，或许跟着这样的人，真能有个好前程。 青子接着说：“第二个目的，得让大家知道，这次招募人数有限，只招四百人。人再多，我们也照顾不过来。所以，想参加的，现在就到我旁边报名。” 这其实是个谎言。 有塞尔汗的人手帮忙，就算来一千人，也能照顾得过来。 但青子明白，想要招募更多人，就得用点小手段，制造出人员紧张的氛围，这样才能让更多人选择跟随。 毕竟，人数限制会让民众产生紧迫感。 要是“圣拔”没选上，又错过这边的机会，那不就和原来一样，毫无改变吗？倒不如现在就加入，去外面拼一拼。 这一招，还真让不少难民的态度开始动摇。 达芬奇一眼就看穿了青子的小伎俩，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在她看来，不管手段多小，有用就行。 而且从青子的做法中，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来自异宇宙的魔法使和英灵组合，似乎有意把难民带离圣都。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苍崎少女他们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正想得入神，青子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 藤丸立香见达芬奇没注意，赶忙咳嗽一声提醒：“达芬奇亲，苍崎小姐过来了。” 达芬奇这才回过神，抬起头，看到走近的青子，热情地挥手打招呼：“苍崎少女，一天不见，你们像是有了大变化。是不是得到什么确切消息了？” “我和四季确实得到了一些重要消息，但还需要确认，四季已经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青子看着迦勒底的两人，心情不错，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正好，如果四季确认消息属实，恐怕还得依靠你们迦勒底帮忙。凭我们的力量，想要把事情办得漂亮，有些困难。” 这话让达芬奇和藤丸立香面面相觑。 需要他们帮忙，看来这事儿难度不小。 “苍崎小姐，能不能说说，到底是什么消息？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很难说服同伴帮你们。” 藤丸立香急切地想知道内情。 虽说青子和四季是他的老乡，但什么都不透露，就想让迦勒底出力，他可不愿意。 一旁的达芬奇也点头赞同：“苍崎少女，藤丸说得对。想让我们帮忙，总得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清楚，我们肯定不会轻易答应，这点你应该能理解。” 青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要是别人这么对她，她也得先弄清楚情况，才会决定是否行动。 “想知道内情，就跟我来。你们俩也一起来。民众也该有知情权。” 青子说着，目光落在藤丸立香身边的萨拉森人母子俩身上。 她对这两个本地人印象不错，他们眼神平和，没有其他人那种戒备和警惕。在这战乱之地，这种平和眼神实属难得。 说完，青子转身就走。 达芬奇和藤丸立香对视一眼，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母子俩则有些发愣，怎么突然跟他们也有关系了？ 不过既然想在人家手下讨生活，跟着去看看也好，就算帮不上忙，混个脸熟，以后也能有点底气。 几人跟着青子，来到塞尔汗的据点，走进她和四季的临时房间。 在这里，青子向迦勒底的两人以及难民母子，讲述了从塞尔汗那里得知的“圣拔”真相。 第156章 四季，玛修和骑士 青子正忙着向迦勒底那边告知‘圣拔’情报。 而在四季这边，他看着玛修和化名“卢修斯”的贝狄威尔，交流着分别后的种种情况。 此时，三人已不在圣都大门口，而是身处旧城区一处残破建筑物的屋顶，这里便是贝狄威尔的临时据点。 四季站在屋顶，抬眼打量四周。 这里地势颇高，极目远眺，远方景致尽收眼底，圣都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他微微勾起嘴角，瞬间明白了贝狄威尔的心思。 同他以及迦勒底一样，贝狄威尔内心深处也渴望着能再见 saber 骑士王一面。 然而，想要见到那位传说的骑士王，谈何容易。 “saber 骑士王，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玛修和贝狄威尔那边，玛修已讲完迦勒底与卢修斯分别后在沙漠中的经历，还有来圣都途中，遇见那位疑似圆桌骑士的红色长发弓兵，屠杀民众的可怕场景。 尽管事情已然过去，但此刻玛修讲述起来，内心依旧五味杂陈，十分难受。 “之后，我们妥善收敛、安葬了那些无辜的民众，便径直来到了圣都。” 而比起玛修，贝狄威尔的心情更为复杂，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仅仅听玛修的简单描述，他便能断定，那位红色长发弓兵正是他曾经在骑士团中最要好的朋友——圆桌骑士崔斯坦。 那个曾经多愁善感的骑士，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冷酷无情的屠夫？ 对毫无还手之力的民众痛下杀手，这哪里还有半点骑士的信念？ 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恐怖行径，只有野蛮、无情之徒才做得出来，可那是曾经多愁善感的崔斯坦啊…… 无论怎么想，都难以接受，玛修口中的那个人，竟会是自己的昔日好友。 不过，他认得玛修体内的英灵。 以那位英灵的品性，若不认可玛修，恐怕也不会留下力量保护她。 所以，玛修所言属实，那位曾经的好友，在此地变得冷酷无情，对无辜民众毫不留情。 “崔斯坦，吾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贝狄威尔拥有和四季相似的疑惑，目光投向王都。 此刻，那里给他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既像记忆中的卡洛美，却又有着诸多不同。 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城中之人，都已面目全非。 这些疑惑日后总能弄清楚，当下，他更关心玛修以及旁边这位陌生少年的打算。 “听说，明晚圣都将举行一场‘圣拔’仪式。我打算借此机会，看看能否设法溜进圣都。听闻你们迦勒底也想进入圣都，要不我们一同行动？” 人多力量大，虽说可能会增加暴露的风险，但彼此有个照应，成功的几率也会提高不少。 况且，和玛修一起行动，贝狄威尔心里踏实许多，能让他疲惫不堪的内心，寻得一丝安宁与放松。 毕竟，那是曾经的战友，即便两人不算十分熟悉，但在这个时代，有战友在身边，总能激励着他，让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获取些许力量，去达成自己的使命。 然而，听到他的提议，玛修脸色微微一黯，内心满是纠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真相：“卢修斯，恐怕我们没法溜进圣都。而且，那场‘圣拔’仪式的主持者，是圆桌骑士团里的高文。只是，曾经正义忠诚的他，如今却沦为刽子手，和我之前提到的那位圆桌弓兵骑士一样，打算对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民众痛下杀手。” 玛修认认真真地将“圣拔”的真相说了出来。 高文主持的这场仪式，与他人截然不同。 除了少数被选中的人，他不会放过那些落选的民众，而是要展开一场血腥屠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这已不是第一次发生，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玛修打心底相信四季的话，凭直觉就认定前辈所言非虚，对此深信不疑。 “什……么！！？” 贝狄威尔再度震惊不已。 这座圣都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只是曾经的好友崔斯坦卿性情大变，如今连高文卿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了吗？ 又是对无辜民众下此毒手，如此说来，是不是其他的圆桌骑士，都已化作恐怖的屠夫？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那些曾经的战友，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要做出这般可怕的事？ 贝狄威尔满心疑惑，难以理解。 他更加觉得这个世界陌生得可怕，曾经熟悉的朋友、战友，所作所为与往昔相比，简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次，贝狄威尔花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赶忙向玛修问道：“玛修，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依据？” 他并非不相信玛修，只是想确认这条情报的真实性。 毕竟，传播者认为是真的，并不一定就代表情报确凿无疑，也有可能是假消息，不是吗？ 历史上，类似间谍传假情报、情报误传的事情屡见不鲜，情报的真假难辨，造成的损失也大小不一，说不定这次也是如此。 对此，玛修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这可是她极为认可的前辈亲口告知的，怎么会是假的？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解释，四季便走了过来，加入了两人的对话。 “这是我亲眼确认的消息。我想，凭我的眼睛，应该能让卢修斯骑士相信我的话。” 为了让贝德维尔相信，四季是把右眼的魔眼打开，翠绿色虹膜，眼白处红色年轮的花纹。 还有瞳孔中五彩光华，证明着，这是世界上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 “什……么？魔眼！” 贝德维尔和玛修同时惊呼出声，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之人，没想到他竟拥有这般神秘的眼睛。 他们都见过低级别的魔眼，不少魔术师都有，只不过大多是后天自行创造的，能力有限，作用不大。 但世界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那可是极其罕见的。 从古至今，拥有者屈指可数，很多魔术师终其一生，都未必能见到一次虹色魔眼，可见其出现的概率有多低。 贝狄威尔所知晓的拥有这种等级魔眼的，便是凯尔特神话中的魔神巴罗尔，传说中是这般描述的，尽管那个时代还没有虹级的设定。 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少年，竟也拥有如此神奇的眼睛，被魔术世界评定为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具备不可思议的能力。 若是凭借这眼睛获取的情报，贝狄威尔心里开始有些相信玛修所言了。然而，四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神剧震，一旁的玛修同样如此。 “我能看到的，远不止这些，还有更神奇的。比如，有位骑士，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已濒临极限，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像燃烧殆尽的灰尘，随风消逝。” 一时间，玛修和贝狄威尔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四季，内心震惊不已。如此机密的事情，他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就凭那只魔眼吗？ 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开口：“少年\/前辈，请不要再说了……” 话一出口，两人便发觉，这话不仅是自己想说的，对方也同样脱口而出。 玛修和贝狄威尔对视一眼，随即陷入沉默。他们都不傻，自然明白，之前的这一开口，已然承认了自己身上存在问题。 四季见状，觉得颇为有趣。 他方才对贝狄威尔说的话，似乎也把玛修囊括其中了。 仔细想想，玛修作为藤丸立香的从者，称她为骑士倒也没错。 况且，玛修本就是迦勒底那不堪回首实验的产物，寿命本就不长，用不了多久，生命便会走到尽头。 四季这话指向她，倒也毫无问题。 只是，贝狄威尔的反应，让大家都意识到，四季话中的对象，指的是他们两人，而非其中之一。 屋顶上陷入了一片沉默，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仅仅因为一个情报，竟引出这般令人意外的事情，当真是世事无常。 第157章 所谓，命运和感情 旧城区那座最高建筑的屋顶，宛如一座孤岛，被死寂的空气重重包围。 玛修和贝狄威尔并肩而立，沉默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裹住。 两人心里都清楚，彼此的身体状况都不容乐观，生命的烛火已摇曳不定，随时可能熄灭。 这份认知，让他们的心情格外沉重。 相较而言，贝狄威尔内心的复杂程度，远超玛修。 他怎么也想不到，刚重逢不久的战友——姑且算是战友，竟也命悬一线。 本就因圣都圆桌骑士的变故心情不佳，此刻，贝狄威尔的情绪更是跌入了谷底。 原本重逢带来的安心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茫然，既不知该如何行动，更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的少女。 “难道又要眼睁睁看着战友在我面前消失吗……” 往昔的回忆如汹涌潮水，猛地将他吞没。 曾经，有骑士在他眼前倒下，那时的他，很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消逝，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那场骑士王的最后之战，成了他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亲眼看着即将逝去的王，郑重地将归还圣剑给湖中仙女的任务交托于他。 可是，他实在不忍心王就此离去，期盼王能活着。 于是，他违背了王的嘱托，三度没有归还圣剑。 他的这个选择，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本该逝去的王，没能安眠，反而拿起圣枪，消失在那棵神秘大树之下。 贝狄威尔知道，自己辜负了王的期许，背叛了王的信任，成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回想起过往种种，贝狄威尔内心充满了自责，他无法原谅自己。 更让他痛苦的是，正因为自己的自私，让王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不安之中。 如今，看着眼前的玛修，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就如同看到了曾经的王。那种揪心的痛，难以用言语形容。 这一次，他还要自私下去吗？ 那次是王，王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可这一次，眼前的少女，这位并肩作战的战友，又会如何抉择呢？ “玛修，你……”贝狄威尔刚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玛修的命运，早在她出生之时便已注定。 她清楚自己生命短暂，所以一直倍加珍惜剩下的时光。 在迦勒底的日子里，她接触到了许多新鲜事物，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渴望，盼望着能见识南极之外更广阔的世界。 然而，命运弄人，雷夫教授引发的迦勒底爆炸，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她成了亚从者，从此紧紧跟随在爆炸后，对她伸出温暖之手的藤丸立香身边，踏上拯救世界的艰难征程。 蓬莱山前辈直接道出她的困境——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已不足半年的时间。 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御主，离开迦勒底的伙伴们，玛修心中不舍。 可她又能如何呢？命运似乎早已写好，无从更改。她坦然接受了这一切，毕竟能在这个世界诞生，她本就心怀感恩。 更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从蓬莱山前辈那里，虽然没有获得确切的信息，但可以肯定，在某个和平的世界里，自己并非人造人，而是自然诞生的生命，能尽情享受平凡又美好的人生，没有世界危机，没有天灾人祸。 只要一想到这点，她便觉得，能坦然接受如今的命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玛修转过头，对着贝狄威尔露出一个温暖至极的笑容。这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直抵人心深处。 “没关系的，这种命运，我早就接受了。请不要担心我，卢修斯先生，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 “接受那种命运……” 玛修的话，在贝狄威尔心中不断回荡。 接受即将逝去的生命，这选择，竟和曾经的王如出一辙。 为什么他们都不试着争取一下呢？ 为什么要如此坦然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贝狄威尔彻底迷茫了。 王的选择，玛修的选择，似乎都在无情地提醒他，曾经的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正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想要王继续活着，才导致了如今这般局面。 “但身为臣子，希望敬爱的王活着，这难道有错吗？” 或许，在王交给他归还圣剑的任务时，他就该毫不犹豫地去完成，这才是对王真正的忠诚？ 王的性命与对王的忠诚，他选择了前者。 所以，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命运对他的惩罚吗？ 这惩罚，不仅让他痛苦不堪，还让王成了徘徊世间的亡灵，生不如死。这，分明是双重惩罚。 否则，他本不是圣剑的主人，为何能凭借圣剑的力量，在世间苟活这么多年？ “那个时候，我就该选择对王的忠诚，接受那样的命运吗？” 懊悔如同一只贪婪的毒虫，一点点啃噬着贝狄威尔仅存的精神意志。若长此以往，他恐怕会陷入精神堕落，甚至丢掉性命。 恰在此时，一个少年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贝狄威尔的悔恨，变向拯救了他的精神意志。 “玛修，命运这东西，并非一成不变，是可以打破的。别这么轻易就接受自己的命运，我们人类啊，就得再贪婪一点儿才行哦！” 说话的是四季。 在他看来，命运并非一成不变。 嗯……这个奇怪的世界四季不清楚，但是在他的世界里，命运不过是对未来的一种推测，虽说准确率颇高，可终究不是定数。 “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知。” 这既是对命运的否定，也是时间唯一的基准。 时间，只有当下这一刻是确定的，未来充满了变数。 所谓的未来视、预知未来，千里眼，都只是对未来的一种猜测，并非既定的命运，完全可以改变。 “玛修，我不太了解你的过去，但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正常出生的人类，是人造人？” 四季看向玛修，目光中透着探究。 “是的，蓬莱山前辈。” 玛修坦率地回应，这在她看来，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四季使用魔眼，仔细打量玛修。 她体内的魔术回路多得超乎寻常，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特征。 这让四季不禁想起了圣女羽斯缇萨，又觉得不太准确，更贴切的应该是爱丽。 将玛修与爱丽对比，虽有差别，但已不算大。 四季由此判定，玛修绝非正常人类。 至于曾经的剧情，他早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玛修这个人，毕竟她身材出众，让人印象深刻。 这么想着，四季不自觉地拿玛修和青子比较了一番。 额么，不得不说，心爱的姑娘在这方面，确实少有人能及。 虽说也有身材更为夸张的角色，但在四季心里，根本没法和青子相提并论。 玛修作为陪伴玩家一路走来的伙伴，算是个例外了，可即便如此，他对玛修相关的剧情，也没记住多少，实在遗憾。 思绪拉回现实，四季继续打量玛修。 在人造人领域，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技术堪称巅峰，在灵魂领域更是造诣深厚。 然而，人造人的缺憾也十分明显，灵魂成长极为缓慢。 可眼前的玛修却与众不同，或许是英灵力量的融入，她灵魂的色彩饱满而充盈，已然超越了人类的等级。 这，大概就是迦勒底实验的成果——让人类与英灵融合，成为亚从者，以人类之躯，运用英灵之力。 但四季想说的，并非这些。 “玛修，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好朋友中也有人造人。她曾经和你一样，接受了自己仅有不到十年的命运，甚至打算在一场仪式中，彻底化为供他人驱使的道具。” 四季口中的这个人，正是爱丽。曾经不就是那样么，接受自己的命运，甘心去化为圣杯。 “只是，玛修，我的那个朋友，在那场仪式中，最终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人类最真挚的感情——爱。她爱自己的孩子，实在不忍心抛下孩子。靠着这份爱，她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活到了最后，还回到家族，与孩子重新团聚。” 当然，四季心里清楚，这里面有自己帮忙的因素，但爱丽自身的努力与坚定意志，才是关键。 否则，即便有 saber 和概念武装阿瓦隆的助力，爱丽的身体也早就撑不住，化作圣杯。 “所以啊，玛修，你肯定也有自己所爱的人或事。别放弃，别轻易接受命运。去努力争取，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爱。 这个字，如同一束强光，瞬间点亮了玛修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御主。 她明白这份感情的特别，既不是普通的同伴之情，也不是单纯的朋友之情。 从最初对人类感情的懵懂无知，到如今历经种种，逐渐懂得其中真谛，玛修早已今非昔比。 玛修说不清楚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但不想离开御主身边的念头，一直深深扎根在她心底，从未改变。 “这……真的能做到吗？” 玛修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问道。 “没问题的，玛修！要知道，爱能超越一切。”四季竖起大拇指，眼神坚定，满含鼓励，“所谓的魔法少女，就是能创造奇迹的人！” “魔法……少女？” 第158章 感情，计划和秘密 “魔法…… 少女……” 四季吐出这几个字，空气中仿佛凝结着一丝尴尬。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玛修心中刚刚升起的感动。 她眼眸里满是无奈，忍不住吐槽道：“蓬莱山前辈，那种动画番剧里的台词，只是骗人的，根本不可信，靠爱什么的，怎么可能会创造奇迹啊。” 本以为会听到神奇的技术或魔术相关的内容，没想到这位颇有好感的前辈，竟说出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玛修自己也看过不少魔法少女题材的番剧，甚至还能和未来的迦勒底代理所长医生，聊起那些充满幻想的故事。 “暴露了么，哈哈～” 被眼前的玛修一眼看穿，四季尴尬笑了笑。提到 “爱”，他自然联想到 “爱的战士”，他本是顺口提起，毕竟那些关于 “爱” 的经典台词，在魔法少女题材作品中印象深刻，说出也属自然反应。 但这可不仅仅是玩笑话。 四季的目光缓缓移到玛修肩膀上，那只存在感极高的白色小宠物身上。 小家伙正对着他呲牙咧嘴，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厌恶。 四季当然明白它为何如此，却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意味深长地对玛修说：“不过，玛修，人类的感情，确实拥有强大的力量，很多奇迹，也是依靠人类瞬间迸发出的感情力量，创造出来的。” “就像你现在的存在模式，那是依靠迦勒底的技术么？虽然也有一部分，但我认为依靠更多的，则是你的感情，如果没有玛修的感情，那么，我认为你体内的英灵，恐怕早就离开，也不会给你留下保护自己，还能能够保护他人的力量。” 四季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在魔禁世界里见到的学园都市。 表面上是超能力都市，背地里却进行着无数黑暗实验，人造人、克隆人等惨无人道的研究数不胜数。 而眼前的玛修，这个从黑暗实验中诞生的人造人，身上却没有一丝黑暗的气息。 相反，她的身上，各种正面善意的感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这正常么？ 或许在对方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在四季所遇见的人类里，这种人虽然少，也不是没碰到过。 在沙漠之城里，就算迦勒底没有说过，这是他们第六次来到特异点，但四季也知晓，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 穿越各个时代，遇见各个时代里的人和物，不可能不会给玛修造成一定的影响。 不如说，那些经历，造就了如今的玛修。 但是，就像四季之前说的那样：“玛修，我们人类呢，还是要贪婪一点才好，你之前在旅途之中，恐怕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 “是的，蓬莱山前辈，我们是去过很多地方，也遇到了很多人，大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人类的感情，做人的道理，梦想和愿望。” 玛修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一路走来，迦勒底的旅程中，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各个时代的从者，都在一点一滴地塑造着如今的她。 所以，即便自己剩余的生命不多，她也心怀感恩，满足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蓬莱山前辈，我已经体验很多普通人体验不到的世界，也体会过很多人享受不到的温暖，更是经历无与伦比的人生经历，我已经很知足了。” 玛修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满足。 四季看着玛修此刻的神情，心中思索，自己似乎有点 “用力过猛”，让她内心的满足感更加强烈，甚至有些安于现状。 不过，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只有在关键时刻，人们才能真正认清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坚信，玛修一定会在未来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玛修的看法么，真不错，但现在的玛修，不像普通人的人类，更像是传说中的无欲无求圣人一样呢，纯洁无瑕，没有梦想和愿望，没有一丝杂质，只有纯粹的精神。” 四季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 一旁低头沉默的贝德维尔，耳朵微微动了动，显然也在专注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但是，玛修，你要记住了，越是靠近圣人，那你距离成为真正的人类就会越来越遥远，你不是有愿望和梦想么，那就以人类少女的身份去实现，在那个过程中，你或许就已经创造出奇迹了，我是如此相信的。” 四季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一个无人察觉的漆黑术式，悄然融入她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他敏捷地躲开了白色小宠物的撕咬。 “哦呀，你这小家伙真不识好歹，我在帮你的饲主你不知道么？” 四季笑着后退，“好好，我远离一些行了。” 直到他退到三米开外，那只白色小宠物芙芙才安静下来，重新趴在玛修的肩膀上，仿佛刚才的凶狠模样从未出现过。 芙芙的异常举动，终于引起了玛修的注意。 她疑惑地看向四季：“蓬莱山前辈，这是……？” 在她的记忆中，芙芙虽然会远离不喜欢的人，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对着人呲牙咧嘴，展现敌意，一副要攻击的样子。 四季神秘地笑了笑：“这个问题，玛修你以后自会明白。” 玛修虽满心疑惑，却也不再追问，她相信前辈自有他的道理，以后总会知道答案。 解决完和玛修的对话，四季将目光转向一旁的 “卢修斯”。 在他的魔眼之下，对方的魔术伪装形同虚设。但四季并不打算拆穿，他只需要确定真实的圣剑在对方身上就好。 至于后续行动，他要等见过湛蓝骑士之后再做决定。 “这位卢修斯骑士，我们打算明晚进行一场难民的救援行动，你要来参加么？” 四季开口问道。 这是从塞尔汗口中得到 “圣拔” 情报后，青子定下的计划。 青子一旦决定行动，就会全力以赴，四季自然全力支持。 邀请贝狄威尔，一方面是顺路，更重要的是，有玛修在，救援计划才能更好地完成，尽可能减少难民的损失。 “我参加，不过我要单独行动，以我的力量，恐怕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不如就让我自由行动好了。” 贝狄威尔沉思片刻后说道。 玛修有些不解：“为什么？卢修斯先生，明明之前还想和我们一起行动呢？” “抱歉啊，玛修，之前是想和大家一起溜进圣都，但现在计划有变，我不能和大家一起行动了。” 贝狄威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如果之前没有听到高文卿的屠杀举动，不知道这一次“圣拔”仪式真相，那贝狄威尔恐怕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溜进圣都，或者和迦勒底一起行动。 只不过，现实就是，他知道圣都里的圆桌骑士，都和曾经印象中大为不同，不论是性格还是行为。 这就让贝狄威尔，下定决心要亲眼看看，曾经的战友，朋友，是否真的如同少年说的那样，变了。 “卢修斯先生有自己的目的嘛，这样啊，那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玛修有些失落。 四季理解贝狄威尔的决定。 大家的目标都是见骑士王，但三方见面后的打算却各不相同。 “很好，卢修斯骑士只要参加就好，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把握。不过那首先，我们就需要玛修，能够真正释放宝具，才可以最大限度，完成救援计划。” 此话一出，贝狄威尔和玛修都呆住了。 他们惊讶地看着四季，不明白他为何会知道玛修无法解放宝具，又为何如此笃定地认为玛修释放宝具对救援计划至关重要。 第159章 尴尬，真名和看破 “蓬莱山前辈，为什么会知道我不能解放宝具？我们好像没有聊过这方面事情？” 玛修的疑问，让四季知道，自己依靠记忆里不完全情报，出现了一些纰漏。 是啊，他怎么知道玛修不能解放宝具，这一点，大家在沙漠之城里也没有交流，玛修更没有拿出自己的雪花盾宝具。 那四季是如何知晓这个隐秘情报。现在如此突兀说出来，显的非常可疑。 “……咳，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我为什么会知道呢，是啊，为什么会知道……” 四季底气是有些不足。 尴尬啊，居然忽略了这个关键细节，实在有些不应该。只能说，他是被玛修一口一个亲切的‘前辈’给叫迷糊了。 在贝狄威尔和玛修的审视目光下，最后四季举起双手投降，略感无奈的说道：“好，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刚刚和玛修接触那一下，我看到了玛修的一些过去片段，其中就有提到，玛修不能解放宝具这一点。” 一个谎言，就需要另外一个真实的谎言来掩盖。 至于你说四季能不能做到这一点，那通过第二魔法，当然能够看到玛修过去的记录，时间领域力量，还是很强的。 阅读过去记录，虽然有点麻烦，但四季的确能够做到。就是过去的内容，那就不受四季掌控，毕竟要是真的一分一秒的阅读，那得猴年马月才能看到想看的内容，所以只能选择跳跃方式去阅读。 但跳跃过去么，那就很难说看到什么了…… 即便是阅读过去，那时间也是和宇宙的基准点一样向前流动，阅读多少过去，那就代表着时间向前走多少。 总之，这种行为很不好。 这个理由，卢修斯感觉有点问题，而且只是接触就能发动的能力，感觉很危险的样子，想着这些，他是远离四季一段距离。 玛修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拉开距离。 他们的行为这让四季有点受伤，内心郁闷，张口解释一下，也可以说是继续真诚的谎言覆盖：“不要害怕啊，这能力发动很苛刻，需要提前准备很多东西。这也是我为了确定圣都大门口情报而准备。只不过那边情况很明显，用不着而已，在和玛修接触的时候，不小心发动能力，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这番说辞似乎打消了玛修的疑虑，她轻轻点头。 俩人之前经历也证明，蓬莱山前辈，的确目标就是圣都正门口。 至于能力神奇这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知道，蓬莱山前辈会魔法，是魔法使，还拥有虹色等级魔眼，拥有什么奇怪能力也是正常。不就是看到一些过去的记录么，感觉也没什么。 “……” 可突然，“过去的记录”“片段” 这两个词在玛修脑海中炸开。 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她眼神躲闪，嘴唇微张，声音细若蚊蝇：“那个…… 蓬莱山前辈，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企图得到眼前之人确认。这是什么心态，玛修自己也无法确定，面对这个害羞的事情，她自然反应而已。 虽然说曾经那些实验状态，比这严重的多，但那个时候玛修也没有一般人类的感情。只有拥有人类感情之后，才会有她现在的害羞反应。 面对这样的问题，四季是认真注视玛修双眼，真诚的道：“……咳……这个嘛……我说没有看到你相信么，玛修。” “……” “……” 一旁的贝狄威尔默默转过身，望着墙上斑驳的影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多余的旁观者，这场对话的尴尬氛围让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才对。 …… 略过这尴尬话题，毕竟都不是普通人，在纠结某些问题也不应该，还是得关注到正经事情。 英灵真名问题。 只要淡忘之前的事情，能够知晓体内英灵真名，那玛修的心情，那只有激动一词。 对于那位把英灵力量托付给她，相信她能够善用这股力量的英灵，玛修一直心生感激，而遗憾的一件事，就是不知对方名字。 本想着这个遗憾会一直存在下去，却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听到蓬莱山前辈说，知道那位英灵的名字，这岂能不让玛修心生激动。 也不只是她，旁边的卢修斯也是睁大眼睛，诧异的望着四季，内心有点震惊，这位少年，凭借魔眼，是否看出了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能够看到自己真实身体情况，那恐怕自身的魔术伪装，已经被看穿了，那么他的金属义肢和身份。 “……应该不能。” 卢修斯不能判定少年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份，但自身异状，那是无法隐瞒，这是可以肯定的。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听四季和玛修交流，关于英灵身份的问题。 这一点，四季很直接干脆的说道：“抱歉啊，玛修，我并不知道你体内英灵的名字是谁。” 其实他知道，但为了某些合理性，他也只能表示不知道。 “蓬莱山前辈……不知道？” 玛修脸上的期待瞬间转为失望，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心中疑惑，若不知英灵的名字，又谈何解放真正的宝具呢？ “那为什么前辈说，能够让我解放真正的宝具呢？” “玛修，英灵的名字，事实上只要知道宝具名字，那基本上也就代表着英灵的身份，呼之欲出。” 四季是指着自己的魔眼，示意玛修把自己的宝具召唤出来：“既然被玛修叫了前辈，那么，前辈照顾一下后辈，也是理所应当的，来，玛修。” “那……好，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位英灵的名字。” 这就是玛修内心现在的想法，不是因为宝具，而是因为那个英灵，托付给她英灵力量的人。 带着一丝期望和紧张，她是一伸手，就呼唤出宝具盾牌。 这是一面比玛修本人还要高出一线的巨型盾牌，是圆盾和十字盾结合体，雪花一样的盾牌表面深色与白色交替，与玛修身上的衣服相呼应。 雪花盾牌中央也没有什么文字铭刻，这一点在四季的预料之中。 要是有的话，那以迦勒底技术，早就翻译过来。很可能是因为宝具真名没有被知晓，也没有真正解放过，所以文字没有显现。 看着这面真实存在下的雪花盾牌，四季神色带着一丝怀念，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那个世界是他人生，可是啊，那也是回不去的故乡。 抚摸着这面雪花盾牌，四季是略带一些感慨，从者的宝具，物质化的奇迹，本来以为很长时间不会在碰到。 没想到，四次圣杯战争结束没多久，他又一次触碰到。 四季的表情，让玛修和贝狄威尔感觉很奇怪，那种怀念的神色，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面盾牌的样子啊。 “难道这少年\/前辈，以前见过？” 或许真有这个可能，毕竟是魔法使么，能够做到一些神奇的事情。 而四季这边，收拾一下心情之后，他将手掌贴在雪花盾牌中央，魔眼修罗道的力量悄然发动。 空气中泛起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无数蓝色如电路板般的纹路从他掌心蔓延开来，迅速爬满整个盾牌，宛如一张细密的蛛网。 盾牌微微颤抖，似乎在抗拒这股陌生的力量，但终究无法挣脱。不到一秒钟，纹路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平静。 这件宝具，就被四季，轻松纳入掌控之中，所有信息，不论名字，还是宝具能力，都被他所掌握。 这一刻，玛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感觉不到与宝具的联系了，仿佛自己的一部分被生生剥离。 即便盾牌仍在手中，却变得无比沉重，陌生得让她心慌。 “蓬莱山前辈，宝具…… 消失了？！” “不，玛修，那不是消失，而是属于你的宝具，现在暂时归我。” 纠正了玛修的错误之后，四季的手也是离开盾牌，宝具所有信息都已经掌握，也不需要控制这面盾牌，毕竟这东西，不是他的。 玛修立刻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联系，宝具仿佛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是眨眨眼睛，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宝具的失而复得，让她的内心，感觉到一丝温暖，好似体内灵基，也似乎松口气。 不过，她关心的还是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名字。 这点，四季也没有打什么谜语，简单明了的告诉她：“玛修，记住了，这面盾牌宝具的真名为 lord calot（卡美洛的王），以卡美洛这个地方为名的宝具，传说使用盾牌的骑士，我想，应该不用我详细说明了。” 当然不用四季详细说明，因为玛修一抬头就能够见到远方那庞大，气势恢宏的洁白圣都，那里真正名字，就是圣都卡美洛。 “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团……” 在圆桌骑士团里，背负次代圆桌而出名的骑士只有一位。 就是那位在传说中，完美无瑕的骑士，找到圣杯而又把圣杯归还于上天，端坐于灾厄之席的骑士。 “圣杯骑士 —— 加拉哈德！” 第160章 真名，揭晓和合作 英灵的名字，被人知晓。 此刻的玛修，眼神中交织着恍然大悟、释然与如释重负的复杂情绪，整个人仿佛被点亮，褪去了往日的迷茫，变得轻盈而明亮。 终于，她知晓了体内英灵的名字 —— 圣杯骑士加拉哈德。 “圣杯骑士 —— 加拉哈德先生，谢谢你。” 玛修轻声自语，语气中满是真挚的感激。 这个早该说出口的道谢，因不知英灵之名而被长久搁置，她曾以为这份遗憾会伴随自己走向生命的尽头。 可没能想到，在蓬莱山前辈的帮助下，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遗憾轻易被弥补。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没有了遗憾，可以带着轻松的心情，全心全力地协助御主，为拯救这个世界而拼搏。 她转身面向四季，心中充满了感激，再次躬身行礼：“蓬莱山前辈，谢谢。要是没有前辈的帮助，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我才能知晓托付给我力量的加拉哈德先生名字，或许…… 这辈子都不能知晓也说不定，不过，现在我感觉好多了，前辈，非常谢谢你。” 四季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松：“玛修，你太客气了，之前不是说了么，被叫前辈了，当然要帮助后辈嘛。”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少女如此躬身行礼，上一次还是在旧城区胡同里的那次碰面。 解决了玛修的关键问题后，四季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贝狄威尔。这位骑士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卢修斯骑士，现在我们就分别，明天傍晚，我们在圣都正门汇合。” “我明白了，一定会准时赴约。” 被唤醒后，贝狄威尔收拾一下内心的震惊，语气坚定地回应。 望着四季和玛修渐行渐远的背影，贝狄威尔紧紧握住金属义肢，望向远方气势恢宏的圣都。 那里，曾是他熟悉的地方，有他昔日的同僚和战友，忠诚的王。 此刻，他内心情绪翻涌，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那些可能已经变得陌生的战友。 “高文卿，你真的，变成那样的刽子手了么……” 贝狄威尔喃喃自语，虽然选择相信少年的话，但心中仍存着一丝期待，希望那只是谎言。 不论是真是假，只要真实见过一次“圣拔”，那所有疑问都迎刃而解。 至于之前被少年关于“命运”的话，引出内心罪恶问题，贝狄威尔现在是稍微能够控制住情绪。 他的目的、使命依然没有变化，只要相信这一点，那他所有付出，都值得。 四季这边暂时结束了，在旧城区青子那边，也是结束了和迦勒底的情报交流。 坐在四季临时制作的木椅上，青子神情严肃，目光依次扫过迦勒底众人和那对萨拉森母子，语气凝重地做出总结：“综上所述，圆桌骑士高文所主持的‘圣拔’，就是一场血腥屠杀，除了被选中者之外，所有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位瘦弱的年轻母亲率先打破沉默，眼里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声音颤抖：“怎么会这样，‘圣拔’是这样的结果么！？那我们这些听说过的消息，都是假的么？不是还有好多人，活着离开么，这都是事实？” “那是因为主持仪式的人不只是骑士高文。各个骑士做法也不一样，有的不会选择对难民下手，那消息就会传播出去，让大家知道圣都这里有机会过上好日子。而选择对难民下手，只要做的好，也不会走漏消息，真是残忍又实际的手段，所谓‘圣拔’应该是读错了，是‘圣罚’才对。” 达芬奇耐心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她也被这消息惊得微微皱眉，她不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但她心中明白，等四季回来就能知晓真相。 但她也知道，迦勒底恐怕很难置身事外了，因为身边这位善良的藤丸立香，最见不得这样残忍的事情。 果不其然，藤丸立香愤懑的声音随后响起：“居然会是这样么……” 达芬奇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以客观的角度来分析问题。 “藤丸，还不能确定这个信息的真伪，不要意气用事，冷静点。” 这话很对，在很多时候都是极为正确的，很多事例都表明，主观臆断一件事情，是要不得，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不过在藤丸立香这里，他并不这么认为：“我相信苍崎小姐说的话，达芬奇，这就是高文主持‘圣拔’的真相。” 他不仅仅因为青子和四季是异世界的老乡，更因为内心的直觉告诉他，高文主持的仪式就是如此残忍。 “而且，达芬奇，知道这种事情后，我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没有听到，抱歉，这一次，我决定和苍崎小姐他们合作，避免接下来那场惨剧出现。” 藤丸立香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达芬奇见状，也不再坚持：“好，好，那一切就按照藤丸的想法来。” 她早已习惯了藤丸立香的善良与果断，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青子将两人的对话尽收眼底，对藤丸立香的果决不禁刮目相看：“这就决定了么，不再考虑一下，要是我们提供的情报有误，那可能会白白浪费一番准备呢？” “不，苍崎小姐，我相信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我相信你们。” 藤丸立香的回答坚定而有力。 这么坚定的回答以及信任，让青子心情很好，计划也只是计划，要是迦勒底不相信，那恐怕还需要四季回来才行。 不管怎么说，迦勒底是站在了她这边，那心情非常愉快。 “那等四季回来，我们就商量一下行动的具体规划，现在，我先去处理一下外面难民的事情。” 一提到外面的难民，藤丸立香立刻站起身来：“我们也来帮忙。” “可以啊，那就来。” 青子爽快地答应，在这时间紧迫、任务繁重的时刻，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 当四季带着玛修来到回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青子和迦勒底众人忙碌地安置难民的场景。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看来，不用我们联系，苍崎和玛修这边，达成协议了。” 四季笑着说道。 “蓬莱山前辈，看样子确实如此，那我们也去帮忙。” 玛修说着，便快步加入了忙碌的人群。 “玛修还真努力啊。” 四季感慨道，随后也走向人群，和大家一起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虽然青子和藤丸立香等人对四季和玛修为何一起回来感到好奇，但此刻大家都全神贯注于安置难民的工作，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忙碌起来。 四百多名难民的安置工作，仅靠塞尔汗的人手远远不够。 从难民中挑选有能力的人协助管理，成为了必然的选择。 在这个过程中，迦勒底的众人第一次真切地见识到了青子的能力。 她站在人群中，自信从容，处事果断而强势。 无论遇到何种难题，她都能轻松解决。只要她站在那里，原本混乱的难民队伍便会自然而然地变得有序起来。 那强大的气场，甚至将一旁的迦勒底众人都比了下去。 看着这样的青子，迦勒底众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句话：“这简直就像是女王一样么。” 第161章 前夕，准备和圣拔 四季带回的情报，以及玛修成功掌握宝具能力的喜讯，让众人备受鼓舞，随即开始重新制定计划。 在热烈的讨论中，各种细节被反复推敲、敲定。 达芬奇甚至带着几分自豪宣称，他们针对高文 “圣拔” 仪式的计划堪称完美无缺。 虽说这话多少有些夸张，但也不难看出，众人对自身实力和计划充满了自信。 第二天清晨，塞尔汗便带着招募来的难民队伍，朝着计划中的圣都东北山区进发。据他所说，和那里有生意往来，能够接纳这些难民。 青子虽满心好奇，却也没多问，只是催促塞尔汗抓紧时间出发，别耽误了后续计划。 送走塞尔汗后，青子等人便与迦勒底成员汇合，紧锣密鼓地为当晚的 “圣拔” 仪式做准备。 圣都正门位于北边，这里地势开阔平坦，与其他三个方向起伏的地形形成鲜明对比。 “这座城市完全是按照战场地势建造的，不愧是传说中的常胜之王亚瑟王，对战争之道的理解太深刻了。” 达芬奇望着圣都，忍不住感叹。 从战争角度来看，她的话确实没错，想要进攻圣都，正门几乎是唯一的突破口。 “达芬奇亲，我们可不是来打仗的。” 藤丸立香冷静地提醒。他已经听四季详细讲述过圣都的情报，这座占地广阔、气势恢宏的城市，被强大的结界全方位笼罩，就连地下也不例外。 想要偷偷溜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迦勒底原本计划趁着 “圣拔” 仪式混进圣都，可如今，高文对待难民的特殊手段，让这个计划希望渺茫。 因此，他们果断改变策略，决定先拯救眼前的难民。 “卢修斯先生到了吗？” 藤丸立香突然问道。 “aster，我看到卢修斯先生了，他在人群另一边。” 作为亚从者，玛修的视力在夜晚格外出色，她一眼就发现了同样伪装的卢修斯。 玛修期待地问：“aster，我们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不必了，玛修。我们已经把计划告诉了卢修斯先生，既然他选择自由行动，我们就尊重他的决定。” 白天，藤丸立香和玛修，特意去见了这位初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好心人，并告知了今晚的计划。 尽管对方坚持自由行动，藤丸立香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卢修斯不会干扰他们的计划。 “我知道了，aster。” 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和卢修斯当面打招呼，但玛修还是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卢修斯很快也朝着这边挥手示意，这让玛修开心不已。 玛修很是兴奋地说：“aster，卢修斯看到我们了，还和我们打招呼呢！” 达芬奇见状，心中满是疑惑。 她没想到玛修和卢修斯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否存在什么特殊渊源？ 而此时的藤丸立香，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难民聚集的方向。 现场的难民数量远超预期，粗略估算，竟有将近七百多人。 “人数比想象的多，达芬奇亲、玛修，接下来可能要辛苦你们多努力了。” 藤丸立香说。 “交给我，aster！” 玛修自信满满地回应。 掌握宝具真名后，她不仅弥补了心中的遗憾，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激励。她坚信，只要举起手中的雪花盾，就能为保护的人遮风挡雨，再困难的挑战也能应对。 达芬奇却是感觉有点无奈，但谁让这一次是她主动前来帮忙的呢：“嗨呦，真是被藤丸打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努力一下。” 在距离迦勒底不远处，四季和青子站在人群中，他们身旁是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 队员们脸色虽有些凝重，但眼神中透着坚定，那是一种即便面对强敌也毫不退缩的勇气。 青子看着身边的人员，心里有些郁闷，轻轻叹了口气：“果然，光靠口才，很难激发更多人的勇气。知道真相后，还愿意跟我们行动的民众，实在太少了。这次行动，恐怕还得靠四季你的力量，才能让更多人活下来。” “苍崎，每个人的能力都有极限，别太勉强自己，口才本就不是你的强项。” 作为学生会长，青子多少有些口才，但正如四季所说，她的优势并不在此。强大的内心、强烈的责任感，以及最重要的暴力，才是青子真正的专长。 青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之前，她特意挑选出有能力的难民，在安置好所有难民后，向他们透露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然而，能承受住这个消息的人少之又少，和塞尔汗相比，差距明显。 青子对此也表示理解，这个时代的中东难民，可能连基本的受教育机会都没有，很难理解如此复杂又恐怖的事情。 “世界要毁灭” 这样的消息，足以压垮大多数人的心理防线。 要不是四季用魔眼辅助，恐怕当场就会有一半人崩溃，剩下的也会失去精神，如同行尸走肉。 想到这里，青子对自己有些不满：“四季，你说我以后要不要学些暗示、催眠相关的魔术？要是有这些魔术辅助，或许能让更多人承受住真相，不至于精神崩溃。” “呃……” 四季听到这话，表情有些微妙。 “嗯？四季，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不相信我能学好暗示、催眠魔术？” 青子眯起眼睛，略带不满地问。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苍崎使用暗示、催眠魔术时的样子。如果只是想让对方失去意识，我觉得用拳头可能更直接有效。” 四季实话实说。 青子听了，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瞥了一眼四季。 这话听起来，好像在说她不会用常规魔术，还暗示她爱动手。虽然四季说的有几分道理，但青子还是觉得不开心：“那为了提升我的魔术水平，以后找四季练习暗示魔术，你可别拒绝哦。” 四季一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青子，发现她虽然表面平静，但眼神中却透着 “威胁”。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惹青子生气了。仔细想想，刚才确实不该那么说。四季心中苦笑，自己惹的麻烦，只能自己扛了。 不就是当暗示魔术的实验对象么，他身体素质好，肯定能扛得住。 “苍崎，说定了，你想练习的时候，随时找我。” 四季的爽快回答，让青子有些意外。 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季，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但此刻，前方难民突然出现的骚乱，打断了两人。 他们都清楚，今晚的重头戏 ——“圣拔” 仪式，来了。 第162章 圣拔，三倍高文 难民的骚乱在短时间内被平息，原本嘈杂混乱的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正门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们手持长枪、利剑，背着长弓，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在正门前迅速站成一排。 两百名士兵整齐列队，尽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他们挺拔的站姿、寒光闪闪的武器，以及那股整齐划一的威慑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就让数百难民安静下来。 现场鸦雀无声，只听见偶尔的风声和人们紧张的呼吸声。 青子站在人群中，目光锐利，来回扫视着这些士兵。 她眉头微微一挑，敏锐地发现了一些细节，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这些士兵的武器没有归鞘，弓兵箭袋里装满箭矢，长枪兵武器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四季，这些士兵给人的感觉很不同，不是人类。” “嗯，苍崎看的很准，这些士兵…… 并不是真的人类，说是魔术造物，也不对，应该是被召唤出来的士兵，使魔，和英灵类似的存在，没有英灵那么强的力量，但也远超普通人。” 在魔眼的视角下，这些士兵与普通人类的构造完全不同，他们的构造简单却充满力量，而这一切，都源于强大的召唤者。 四季补充道：“以两百这样的兵力，就是数千人的难民团体，也会在一刻钟之内完全歼灭。” “难怪以前没有人能够从高文手中逃脱，这样的力量还真是强大。” 意识到局势的紧迫性，青子对着迦勒底的方向释放了一个信号。那边的达芬奇看到后，沉稳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四季，迦勒底已经收到信号，接下来，就看那边是否能够抵挡高文第一波攻击了。” 四季语气笃定，脸上露出信任的笑容：“苍崎，玛修掌握了宝具，就是防御高文的宝具也是绰绰有余，放心好了，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四季这份极有信心的模样，引起了青子的注意。 她瞥了四季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带着调侃：“对那位迦勒底少女，四季是很有信心呢，‘玛修’…… 叫的真自然啊，好像玛修也叫四季‘前辈’，很亲切的称呼，对方的宝具也是四季告知的，难不成？” 她故意拉长尾音，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四季。 四季瞬间感觉如坠冰窖，寒意席卷全身。 他慌忙摆手解释，脸上写满了慌张：“苍崎，你误会了！我对玛修确实有好感，但纯粹是因为她性格讨喜，礼貌善良，谁见了都会心生喜爱。我想换作是你，也会喜欢她的。这不过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罢了。至于她为何唤我‘前辈’，我也摸不着头脑。” 四季说的倒也是实话，他对玛修的喜欢，一部分源于起源世界里的回忆，更多的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并非男女之情，他可以对天发誓。 青子仔细观察着四季的神情，感受着他话语中的真诚。 她能察觉到，四季看向玛修的目光，确实只有温和与欣赏，和看向自己时炽热的喜爱截然不同。 方才那番话，本就是她一时兴起，想逗弄一下四季。 青子轻哼一声，说道：“玛修那善良的少女，性格确实招人喜欢，让人讨厌不起来。” 和玛修接触的时间不算很长，青子对这位礼貌又善良的小姑娘，就像四季说的那样，很有好感。 在她看来，玛修远比一些表面看起来礼貌善良，但骨子里满是杀气的家伙强多了，尤其是合田教会里的那些人，每次想到就让她讨厌。 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青子赶紧摇摇头，把那些负面想法甩出脑外。 她不再和四季聊题外话，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场 “圣拔” 仪式上。 现在，“圣拔” 这件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她不能再分心。 既然决定要拯救难民，那她就得负责到底，全力以赴，只有这样，即便有什么差错，她也不会后悔。 “苍崎，高文来了。” 这时，四季是看到什么突然说道，语气严肃。 在他的魔眼下，一股远超迦勒底从者达芬奇的超强魔力反应，出现在圣都大门，准确地说是号称叹息之壁的门后。 庞大魔力量，四季很羡慕拥有庞大魔力的人。 他自身因为魔术回路稀少，虽说质量很高，但短时间里能够凝聚生成的魔力量，并不充足，远不如身边的青子。 青子魔术回路质量不如他，但在生成魔力的速度和总量上，远比四季高的多，两者几乎没有可比性。 掌握第二魔法，是能够借用平行世界里的魔力来使用，但要说无限度借用，那根本不可能。 世界不会允许，有借就有还。 而且魔法短时间里使用太多次的话，容易被抑制力针对，会遭到天谴。 历史上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宝石翁老头使用魔法对抗朱月，无尽以太能量炮对轰月落。 结果宝石翁老头因魔法使用次数过多，被抑制力针对，一时不慎就被死徒吸血，变成吸血种。 四季不知道是因为抑制力针对太厉害，以至于宝石翁老头没能使用魔法改变自身状态，还是就那么顺应报应，接受了吸血种身份。 四季猜测可能更多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总之，魔法不能随意滥用。 随着圣都大门缓缓开启，一位裹着华丽披风的高大身影现身，与此同时，随着他的出现，原本一片黑暗的区域，刷的一下被驱散，黑夜瞬间转为白昼。 抬头仰望，就见一轮正午的太阳，高高挂在所有人的头顶。 “神迹！！” 人群里顿时哗然，不少人更是激动地跪拜在地上，对着这奇迹一般的景象顶礼膜拜。 从黑夜一瞬间来到白昼，在这些难民看来，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一些人面对圣都，那种虔诚的信仰几乎化为实质，他们坚信，这叹息之壁的后面，就是传说中的天堂，而带来奇迹之人，就是神明的使者。 迦勒底这边，达芬奇神色异常凝重，语气也前所未有的严肃：“藤丸，玛修，果然和计划中预想一样，圣都的所有圆桌骑士，都被赐予了神圣的祝福奇迹，我们沙漠之中遇到的圆桌骑士崔斯坦，并非个例，我想，正午的太阳骑士有多强，你们应该能够理解的。” “三倍力量的高文传说么……” 藤丸立香喃喃自语，语气同样凝重。 有了未来迦勒底的情报支援，他们对圆桌骑士团的了解相当深入。再加上此前与四季、青子交流时得知的信息，他们深知眼前局势的严峻。 虽然不清楚为何如今圆桌骑士仅剩五位，但可以肯定的是，剩下的骑士必然都拥有祝福。 对手强大，但他们这边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更是有情报优势。 达芬奇现在心里只有庆幸：“少年四季那边猜测很对，高文附带的祝福，果然是能够最大强化自身力量的祝福。幸好我们也进行了一番准备，贸然对上三倍力量的高文，下场绝对凄惨。” 藤丸立香暗自点头，在这样的局势下，他只能依靠团队里的伙伴：“玛修，接下来要拜托你了。” “aster，请放心！就算是三倍力量的高文，我的盾牌也能抵挡住他的宝具！” 玛修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自信，眼神坚定而明亮。 这份自信让藤丸立香和达芬奇都感到惊讶，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斗志昂扬的玛修。 直到想起在她体内曾经寄宿的英灵 —— 圆桌骑士加拉哈德，才隐隐理解这份斗志从何而来。 此刻，玛修代表的，不只是迦勒底的意志，同样代表着，那位圆桌骑士团里，位于灾厄之席 —— 加拉哈德骑士的意志。 第163章 圣拔，吾王和现身 夜幕下的圣都正门，叹息之壁前。 白昼的光辉驱散了所有黑暗，仿佛正义的希望在此刻降临，照亮了这片即将上演残酷抉择的土地。 一位身材高大的欧洲白人美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他金发碧眼，上身黑衣下身洁白铠甲，披风随风轻扬，英俊潇洒的模样，宛如童话中走出的白马王子。 他正是传说中圆桌骑士团里，与兰斯洛特并肩陪伴在亚瑟王左右的高文骑士。 人群中，看见这样英俊潇洒的高文，青子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好帅啊，要是这样的帅哥来我们学校，估计全校女生都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真像传说中的白马王子，既然高文是亚瑟王的外甥，那男版亚瑟王，肯定也帅得不得了！” 听着青子的夸赞，四季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高文那令人惊艳的容貌，确实让人嫉妒，就连记忆中的小李子，在颜值上也难以与之匹敌。那是能够让很多女生看一眼就会心动的颜值。 青子偏偏夸高文的长相，这让长相普通的四季心里不是滋味，毕竟这是爹妈给的，无法改变。 他忍不住说道：“高文毕竟是白马王子传说的正体，本就不是一般人。苍崎，这么夸赞别的男人，会让喜欢你的人很嫉妒的。” 青子察觉到四季的情绪变化，心中暗自好笑。 原来喜欢的男孩，也会有嫉妒别人的时候，在她印象里，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四季产生这种情绪。 不过，这样的四季反倒更让她心动，这才是会因为喜欢的女孩夸赞别人而吃醋的少年模样，充满了青春气息。 她眨眨眼，对着四季调侃道：“哦？会是这样吗？抱歉啦四季，高文就是长得帅，这是事实。不过放心，虽然白马王子很迷人，但可惜是外国人，我不太喜欢呢。” 两人的轻松对话戛然而止，因为高文开始行动了。 他大步走到难民面前，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人群，心中迅速估算着人数。 顿时明白，这次 “圣拔” 仪式选中的人数不会太多，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处理起来会相对轻松，能更快结束。这对他来说，对这个世界来说，对所落选的难民，也算是一个好事。 尽管这位曾经的圆桌骑士，内心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但他还是迅速收起复杂的情绪。 高文站在难民前方，高声开口，声音经过魔力传导，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请安静！” 瞬间，所有嘈杂的声音，无论是兴奋的讨论、憧憬的期待，还是高兴的欢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场面安静下来，高文神态缓和了些，继续说道：“我由衷感谢各位来参与此次‘圣拔’仪式。人类的时代已经终结，这个渺小的世界也即将走向毁灭。” 这番话让许多难民一头雾水，他们不明白什么是人类时代结束，也无法相信世界会毁灭。 在他们看来，虽然战争让大家流离失所，但还没到世界末日的地步，毕竟还有圣都存在。 然而，高文并没有打算为他们解释，而是继续说道：“地面上已没有一处净土可供人类栖居，这个微小的世界很快就会迎来灭亡。除了这座圣都卡美洛，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 是的，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不论是人还是物，就连他们这些曾经的圆桌骑士，也会随着这个世界，一起迎接毁灭。 说着，他回头望向圣都，看向城门最高处，不知何时，那里已静静伫立着一个身影。 吾王，已经到来。 高文是面向众多难民，深吸一口气，声音更加激昂：“各位，圣都卡美洛是完美的千年王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要穿过这座大门，没有饥饿，没有伤痛，没有灾难，一个永恒的世界将迎接你们。” “吾王会接纳所有人民，无论是异乡人、异民族还是异教徒，都能进入圣都。只不过，想要进入这座王国，首先得通过吾王的选拔。” 这番话说的真好，让大门口的民众欢呼起来。 在他们眼中，圣都仿佛就是天堂，只要进去，一切苦难都将结束。 无数人高呼着圣都卡美洛万岁，满心期待着大门后的理想世界。 只有少数理智的民众，注意到了高文话语中的关键 —— 选拔。 他们不禁心生疑虑，这么多难民，究竟能有多少人被选中呢？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一个平淡、缓慢且毫无感情色彩的女声从城门高处的平台传来：“能够引领到世界尽头，成为永恒之人十分有限，人的本质是腐败丑陋的。” 这声音响彻天地，与高文的声音不同，所有人听到后，都本能地觉得声音的主人不像人类，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冰冷得如同死物。 而且，这番话听起来很刺耳，什么叫人的本质是丑陋的，这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吗？ 青子很不满地啧了一声，说道：“四季，高台上那个戴着白毛怪异面具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女版亚瑟王？怎么说话这么高高在上？传说中，亚瑟王不是最重视人民的王吗？怎么是这种态度，还说人的本质是丑陋的，难道她自己不是人？” 四季望着城门高台上的身影，之前他用魔眼确认了对方身份，就是他们来的那天看到的那轮蓝色太阳。 不过，长时间使用魔眼容易暴露，所以之后他就没用。 看着那纯白的装扮、铠甲、披风、面具以及深色衣物，四季脑海中回忆起许多信息。 再结合魔眼下，saber 身上的光芒与圣都高塔上某样物品的金色光芒产生共鸣，他心中有了答案，确定了很多事情。 他神情严肃地对青子说：“苍崎…… 可能，眼前的亚瑟王还真不是人了。通知迦勒底，准备行动！” 青子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让人发出与迦勒底联络的信号，然后全神贯注地等待时机。 四季是看着圣都正门高台上的 saber 骑士王，是暗自苦笑了一下，曾经的朋友，变成了这样，心中有点难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内心中，一个想法是已经确定，拯救 saber 骑士王。 不能看着朋友被圣枪所影响，虽然现在的 saber 依旧还是她，但被圣枪神性所侵蚀的 saber，可能不是 saber。 而高台上那冰冷的声音仍在继续：“人的本质是腐败丑陋的，因此，我会进行甄选，选出那些绝不会被玷污的灵魂，也绝对不会被恶所动摇的灵魂，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永劫无垢的人类。” 话音刚落，金色光芒从天而降，柔和地笼罩在圣都大门前的所有难民身上。一时间，整个世界都被金色光辉填满。 许多难民激动地跪地朝拜，高声呼唤着神的名号。 然而，这金光仅仅持续了十来秒钟便消散，天空再次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这就结束了？ 难民们满脸疑惑，相互张望。 很快，他们发现人群中有三位难民身上还残留着金色光柱。 这是被选中的意思吗？现场顿时哗然，大家议论纷纷。 “圣拔已经结束，三人符合要求，去回收，高文卿。” 高台上的身影早已消失，但那无情的女声依旧回荡在空中。 “遵命，吾王。” 高文单膝跪地，恭敬地接受命令。 起身之后，他抽出腰间长剑，神色冷峻地看着难民，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各位，十分抱歉，王已经做出最后的选择。接下来，就是对诸位的肃清，这也是为了各位好，与其被世界所吞噬，不如现在就死在我手中，这是我能给你们最后的仁慈。” 高文身后的骑士们纷纷举起武器，哪怕是最迟钝的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妙，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惊恐地后退，有人呆愣在原地，还有人开始疯狂骚乱。 高文举起长剑，下达命令：“上，肃正骑士，一个都不要放走。” 骑士们如同离弦之箭，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冲向难民，手中的长剑、长枪、弓箭纷纷朝着难民落下。 按照这样的攻势，仅仅这一波，就会有上百人丧命，以这七百多难民的数量，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全部肃清。 高文闭上眼睛，这样的场景他早已熟悉，从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经历过数次这样的痛苦。 如今，他只能将私人感情抛诸脑后。 为了王的理想，为了王的愿望，他们这些曾经的圆桌骑士，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屠杀无辜民众，也在所不惜。 “抱歉，这个世界已经够绝望了，我能给予你们的仁慈，也只有这个了。” 然而，他没有听任何悲鸣。反而一个高昂的少女声音，是在这里，在这圣都卡洛美城门之处响起。 “骑士的信念，都已经被丢弃了么！！不会让你们得逞，守护之盾，显现，lord —— calot（依然遥远的理想之城）！” 第164章 圣拔，青子VS高文，贝狄威尔现身 宝具的真名解放，那是英灵最终武装，亦是其最强力量的展现。 “lord —— calot！” 少女高昂的呼喊声在圣都门口炸响，刹那间，人群中魔力如火山喷发般疯狂攀升。 这股磅礴的魔力，令在场所有人都心头震颤，而更让人惊愕的，是少女口中高呼的那个名字。 高文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好奇，他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高呼圣都的名字。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彻底呆立当场 —— 由魔力线条构筑而成的虚幻城市，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是！！” 高文震惊地喃喃自语。 这座虚幻城市，与他身后真实的圣都如出一辙，同样的构造，同样的风格，同样洁白如雪的外观，唯有一些细微之处，透露出与真实圣都的差异。 若不是规模小了许多，乍一看，还真以为圣都对面又拔地而起一座崭新的城池。 熟悉的街道、独特的建筑，那一幕幕故乡的景象，如潮水般涌入高文的脑海。 他微微张开嘴巴，下意识地吐出那个名字：“卡美洛！！” 曾经的记忆在心中浮现，那个时代，那座承载着骑士们理想的家乡，仿佛就在眼前。 高文眼神变得迷离，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份美好的回忆。然而，凭空出现的屏障，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现实中，金属撞击屏障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高文耳中。 他举目望去，只见两百名肃正骑士的攻击，全部被阻拦在空气中。 原本顺滑的空气，此刻仿佛化作了坚不可摧的城墙，将骑士们的攻势尽数挡下。 那些剑、枪、弓箭，在碰到屏障的瞬间便失去了威力，一些用力过猛的肃正骑士，甚至被反震之力所伤，狼狈地摔倒在地。 “以卡美洛为名的守护之盾…… 难道说…… 是你么…… 加拉哈德！？” 高文心中猜测，虽然以地方为名的能力并不罕见，但能够如此完美展现出卡美洛故乡风貌的，在圆桌骑士中，恐怕只有一人能够做到，那就是在王召唤时，始终没有回应的加拉哈德。 此时的高文，早已无暇顾及因虚幻城市出现而惊慌失措的难民们。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魔力波动爆发的方向。 很快，一面熟悉的盾牌映入眼帘。正当高文心中期待，以为盾牌之后会出现那个熟悉的骑士身影时，从盾牌后面探出的，却是一位粉色头发的少女。 “你……？” 高文满脸疑惑，眼前的粉色短发少女他从未见过，但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没错，那就是加拉哈德的力量，可为何这股力量会出现在一个少女身上？ 这个疑问在高文心中盘旋，但眼下的局势，却容不得他细细思考。 就在这时，侧面传来一阵不协调的动静。 高文转头望去，只见一位着装怪异的栗色长发少女，正在与肃正骑士激烈战斗。 少女身手矫健，虽然没有使用武器，但她拳脚间爆发出的力量，却令人心惊胆战。 圣都的肃正骑士在她面前，竟无一人能撑过三秒，便被她以蛮横的力量击败，化作魔力的光辉消散在空气中。 “很强啊，这位陌生的女士。” 高文眼神一凛，摆了摆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栗色长发少女冲去。既然暂时无法冲破加拉哈德的宝具，那就先解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敌人。 若是肃正骑士被消灭太多，想要恢复数量，必将耗费大量时间。 “别太放肆，陌生的女士！” 高文大声喝道。 “哈，太好了，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的对手么！” 栗色长发少女 —— 青子，满脸兴奋地回应。她摆身一腿，正中一名持枪的肃正骑士。 强横的力量，直接将骑士踢飞，骑士以极快的速度撞击到圣都城墙上，瞬间四分五裂，化作以太元素消失不见。 那名骑士被踢飞时卷起的气流，让青子的栗色长发肆意飞舞。再加上姣好的身段，配合着强大的气场，宛如女武神降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的青子意气风发，满心都是兴奋。 这些肃正骑士虽然对付普通人还算不错，但在附加了魔眼修罗道能力强化，还装备着达芬奇打造拳套的她面前，实在是太过弱小。 而且，肃正骑士并非人类，虽然有意识，但和使魔也没什么区别，这让青子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反而因为能痛快地打一架，释放心中的战斗欲望而兴奋不已。 就算面对正午三倍力量的高文，她也毫不畏惧。 青子将拳套在身前用力碰撞，发出轰然气爆声，随后嘿嘿一笑，对着冲过来的高文就是一记最简单的直拳。 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靠的就是纯粹的力量。 “来呀，痛快的打一架！” “如你所愿，女士！” 高文高声回应。 在力量的比拼上，高文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本身力量就不弱，再加上手中的宝具，还有正午太阳的增幅，他可以自豪地说，在这一刻，几乎没人能与他在力量上一较高下，哪怕是曾经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也不行，更何况眼前的少女。 他根本不相信，青子的力量能与他抗衡。 闪烁着蓝色电路流光、充满科技感的拳套，与高文的长剑，最终狠狠碰撞在一起。 “轰”！！一声巨响，瞬间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原本嘈杂混乱的环境，所有的人声都被这声巨响压了下去。 无数难民被吓得急忙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更有甚者，身体被巨响震得东倒西歪。 若不是有一些不受影响的人及时扶住，恐怕早就摔倒在地。而这些早有准备的人，迅速将难民带走，配合其他人一起疏散混乱的人群。 四季混在人群之中，将自己伪装得毫不起眼。 他开启魔眼，释放人间道的能力，尽力让那些惊慌失措的难民保持冷静，避免因混乱而丢了性命。 圆桌骑士和肃正骑士展开的攻击，让难民们意识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如果不加以控制，踩踏事件导致的死伤将难以避免，但好在四季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他的魔眼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而且，迦勒底那边也在积极收拢难民，准备撤退。 迦勒底这边，由于没有四季魔眼的能力，无法像他那样轻易控制难民，让东面快速恢复秩序并撤离，所以现场显得有些混乱。 不过，他们需要控制的人数相对较少，比不上四季那边。即便如此，还是有慌了神的难民，跑出玛修宝具的保护范围，被肃正骑士盯上。 “达芬奇，那边的肃正骑士！” 藤丸立香焦急地指着远处喊。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达芬奇看到有慌乱的难民被肃正骑士砍倒。她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这些人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家走么，乱跑什么？” 虽然嘴上抱怨，但达芬奇还是凭借从者强大的身体素质，迅速消灭了那些肃正骑士。 但为时已晚。 看着已经无法拯救的民众，她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要是能够冷静下来，你们也不会死了。” 是啊，在这种从 “圣拔” 瞬间转为 “圣罚” 的慌乱局势下，又有多少人能够保持冷静呢？恐怕只是少数罢了。 达芬奇看向藤丸立香，认真地建议道：“藤丸，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苍崎少女抵挡不了高文太久，要是让对方腾出手来，我们的计划恐怕就会彻底失败。” “我知道的，达芬奇。” 藤丸立香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从计划一开始，他就清楚，这位异世界的英灵小姐根本挡不住三倍力量的高文。 如果圣都方面只有高文一人，其实拖住他最好的人选是玛修，但执行 “圣拔” 仪式的，不只是高文，还有他麾下众多的肃正骑士。 为了保护众多难民，只能让玛修用宝具守护民众，让青子去阻挡高文片刻，争取宝贵的撤退时间。 这时，玛修极为自信地说道：“aster，请不用担心，这面盾牌，我能够坚持很久，足够让民众全部撤离。” 四季目睹了青子和高文的交锋。 在那一次真正硬碰硬的力量对拼之后，青子后退的距离明显比高文远了许多。 “果然，以现在青子的力量，敌不过三倍高文么。” 四季心中暗自叹息。 拥有筋力、耐久、敏捷等级 a 的青子，即便经过修罗道附加强化，还装备了达芬奇制作的手套，在力量上依然不如高文。 正午三倍力量的高文，强大得远超众人的预料。 “还有武艺和经验方面，青子…… 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没错，除了力量上的差距，武艺和战斗经验的不足，也是青子的一大短板。 四季眉头紧锁，心中担忧青子的心态，这次不同之前对战斯芬克斯，对兽和对人战斗，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至于安危，他并不担心，有太多方法能够救下青子，但那样，可能过后青子会很不高兴四季的插手。 高文在与青子交手十几秒后，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少女身体能力强大，武艺却十分平常，战斗经验也相当匮乏，这让高文颇感意外。 “这位女士，是怎么成为英灵的？” 高文心中充满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或许少女拥有什么特殊能力，既然武艺不行，那就别怪他抓住这个弱点发动攻击了。 此刻，高文不再单纯地与青子硬碰硬，而是开始施展各种战斗技巧，这让青子的压力瞬间剧增。 高文举起长剑，大声喝道：“陌生的女士，武艺和战斗经验，你差太多了，以这种不成熟武艺上战场，只能成为送给敌人的功勋！！” “确实，你说的不错，传说中的骑士高文，论武艺和战斗经验，我显然不如你太多。但是，想要打败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青子同样高声回应，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武艺不精被对方看穿了。可也没办法，练习武术的时间太短，满打满算才三个多月，还处于打基础的阶段。 就是和四季对战切磋的时候，也只是练习经验而已，远不如战斗来的激烈。 现在，要强的青子，拼尽全力集中精神，将战斗之外的一切杂念都抛到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与高文的战斗中。 尽管依旧处于下风，但她通过不断学习，压力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武术无法快速提升，战斗经验，却可以在战斗中不断积累。此刻的青子，正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快速成长。 战斗愈发激烈，狂暴的气流在两人之间不断爆发，每次魔力碰撞，附近的肃正骑士都会被强大的力量吹飞。 但无论怎么看，青子的落败，似乎都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场 “圣拔” 仪式中，贝狄威尔目睹了一切。 他看到了王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变化，也看到了高文的残忍。所有情报都证实了，那位名为四季的少年说得没错，这场仪式，就是一场残酷的屠杀。 之前，当高文抽出象征着太阳的宝具圣剑时，贝狄威尔呆立当场。 他无法想象，当那把剑挥向难民时，会不会 “哭泣”；也无法相信，高文真的会下达屠杀的命令。 “高文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贝狄威尔心中充满困惑，他想不明白。 但他清楚，不能坐视迦勒底和四季的计划失败，他必须出一份力。而且，他也心甘情愿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曾经坚守的骑士之道。 贝狄威尔猛地掀飞伪装的斗篷，毫不犹豫地冲向高文和青子的战场。 此时，高文与青子的战斗已接近尾声，实力上的差距，让胜利的天平逐渐向高文倾斜。 当高文凭借精湛的技巧，让青子身体失去平衡，准备一剑结束战斗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道急速的身影，携带着惊人的力量向自己袭来。 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一抹银色的长发飞舞。 高文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来袭者实力不弱。但他身为正午的太阳骑士，又岂会畏惧？ 他横摆手中的圣剑，高声喝道：“偷袭，太稚嫩了！” 说罢，对着来袭者就是一记正宗的横劈。他自信满满，这一剑下去，就算是恐怖的魔兽，也会被当场劈成两半。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鸣响，来袭者双手撑住剑身，硬生生抵挡住了高文这强力的一击。 然而，正午高文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来袭者那修长的身躯，还是被击退了二十多米远。 强大的剑风，吹起了他的银发，露出银发下那张中性美男子的脸。 看到这张脸，高文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你…… 不可能……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贝德维尔，不，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第165章 圣拔，贝狄威尔VS高文 “不可能！贝德维尔，你不可能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 眼前银发骑士的出现，使得高文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内心受到的震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以至于他都顾不上一旁的青子。 高文单手捂住面庞，那只独眼布满血丝，从指缝中狠狠瞪着眼前的银发青年，怒声喝道：“不，你不是贝德维尔，你…… 到底是谁！？” 银发骑士缓缓站起身，长剑在手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他神色平静地望着高文，语气淡然：“高文卿，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了么，真是遗憾。不过仔细想想也对，能对无辜民众痛下杀手的你，即便头顶着正午太阳，心中那双眼，恐怕也早被黑暗彻底蒙蔽。” 如果心灵没有被黑暗侵蚀，这位曾经象征忠诚与正义的太阳骑士，又怎会做出屠杀无辜的暴行？ 而且还是亲自下达命令。 贝狄威尔心中明白，恐怕在过去的岁月里，眼前的高文已经数次重复这样残忍的行为。 曾经圆桌骑士团坚守的信念、守则与骑士之道，在这一刻，都仿佛被无情地撕碎，飘散在风中。 贝狄威尔举起手中长剑，微微叹息：“高文卿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说实话，从自身来讲，我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你，毕竟，我们都回不到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团时代。但有些事情，我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神色变得极为严肃。 即便眼前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同僚战友，也毫不退缩，眼神中充满了面对强敌的决然。 “呵呵，是这样么……” 战场陷入短暂的沉默，高文忽然轻笑出声，“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团…… 果然，你不是我认识的贝德维尔，不是我们的战友，更不是同路人。既然如此，出现在这里的，就只能是我的敌人。” 高文眼中凶光毕露，放下捂脸的手，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贝狄威尔，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面对敌人，身为狮子王的骑士，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话音未落，高文已经举起太阳圣剑。刹那间，剑身释放出炽热魔力，周围空气开始扭曲变形，温度急剧攀升。 “此剑乃太阳的化身……” 与他冰冷的话语截然不同，圣剑上的炽热光芒将剑身染成一片赤红，仅仅是注视，就能感受到那足以烫伤神经的灼人温度。 高文整个人也因空气热量的升腾而变得模糊不清。 不正常的高温在圣都正门弥漫开来，短短几秒钟，气温就突破了五十度。 贝狄威尔自然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他面色瞬间凝重，清楚地意识到，高文恐怕要全力释放圣剑的力量。 他急忙转头，对着一旁的青子大声喊道：“女士，快点离开这里，回到玛修的宝具里面，不要被高文卿的圣剑所牵连。” 说完，他不再犹豫，举起金属义肢，开始调动隐藏其中的力量。面对高文的圣剑，他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只有被烧成灰烬的下场。 战场上的魔力如同沸腾的开水，剧烈翻涌。 事实上，当贝狄威尔出现后，青子就没有继续打算战斗，她只是注视着对方的金属手臂，想着之前四季说给她听的东西。 “那只手臂里，就是传说中的誓约胜利之剑么……但怎么看都感觉不像，还有，眼前之人，真的是依靠圣剑力量，活过一千五百年的岁月？” 青子知道，四季拥有魔眼，一定不会出错，也只能感叹世间的神奇。 回过神来，青子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势，心中清楚，这两人恐怕要释放威力巨大、攻击范围极广的大招。 那是作为英灵的终极手段，宝具，还有恐怕是传说圣剑的力量。 想到宝具，青子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作为洋房里四人集体智慧研究出来的人工英灵，她虽然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也超越很多从者，但偏偏没有英灵自带的宝具。 自身的魔术能力施展起来也诸多限制，没有魔术刻印，想要释放强力魔弹，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魔力准备，远不如宝具来得快捷方便。 “好，宝具的威力我确实硬抗不了，后面就交给你了，卢修斯骑士。” 青子清楚自己的处境，能竭尽全力抵挡高文几分钟，已经很满意了。不再勉强，她迅速返回玛修的宝具之中，将战场留给贝狄威尔。 此时，在玛修宝具的庇护和达芬奇的全力救援下，数百难民已经撤离了大大部分。 再加上四季用魔眼巧妙引导，将近七百人的难民队伍被分成两部分，分别由迦勒底和青子一方的人带领，正朝着圣都外围快速转移。 青子来到四季身边，见他正专注地指挥撤离，便没有打扰。她快速估算了一下，照这个速度，救援计划很快就能基本完成。 之所以说 “基本”，是因为并非所有人都能乖乖听从指挥。 玛修的宝具虽然覆盖范围广，但一旦离开保护区域，难民们就会陷入危险。 圣都的肃正骑士也不是吃素的，尽管达芬奇拼尽全力，还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不过，青子对此也能接受，尽力而为却无法做到完美，她并不会因此后悔。 “苍崎，准备一下，我们也该撤离了，之后的事情，交给迦勒底那边。” 四季说道。 “ok，放心交给我！” 青子干脆地回应，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圣都死磕，要是引来更多圆桌骑士，计划很可能功亏一篑。 所以，撤离才是首要任务。 迦勒底这边也做好准备。 长时间维持宝具释放，玛修已经有些疲惫。倒不是因为魔力不足，她本身魔力极为充沛，支撑宝具消耗虽大，还能坚持。 真正让她疲惫的，是维持宝具防御所需的精神力。宝具的防御强度，并非取决于魔力，而是她的精神意志。 越是坚信能够防御，宝具的防御力就越强，因此精神上的消耗远比魔力消耗更累人。 为了阻挡肃正骑士的攻击，玛修不得不高度集中注意力，时刻观察周围情况。 好在，救援行动已经接近尾声。 “aster，达芬奇，请做好应对冲击的准备。” 玛修提醒道。 宝具外，高文和贝狄威尔的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那疯狂涌动的魔力，任谁都能看出惊天动地的大招即将爆发。 凭借丰富的特异点战斗经验，迦勒底众人都清楚，这是要释放宝具。 宝具，英灵的终极武装，是他们最强大的力量。 藤丸立香见过不少宝具释放的场面，心里早有准备，倒也不怎么害怕。相比之下，他更担心玛修的状态：“玛修，如果魔力不够，可以用令咒补充，千万别勉强自己。” “我明白的，aster。请放心，魔力还很充足。” 玛修的回答让藤丸立香和达芬奇安心不少。 他们紧紧注视着宝具外的战场，期待见证这场对决的威力，这对他们日后拯救世界，收集情报至关重要。 毕竟从目前的情报来看，这个超级特异点的根源，大概率就是那位纯白的狮子王。 宝具之外，高文周围的温度已经高得离谱，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出三分钟就会被活活蒸熟。 但身为英灵的高文，不仅毫无惧意，反而在这样的高温中更加如鱼得水。 他双手高举圣剑，眼神冰冷地盯着贝狄威尔，心中杀意翻涌。 在他眼中，眼前之人不是曾经的战友，而是必须消灭的敌人。全力忠诚王到最后，毁灭一切与狮子王为敌的存在，是他和其他骑士的共同信念，无论是贝狄威尔，还是沙漠中的拉美西斯二世，亦或是群山之中的山之民，都不能例外。 “此剑乃太阳的化身，是燃尽所有不敬的火焰之阳炎。” 与其说这是解放圣剑的咒语，不如说是高文信念的具现。 高文缓缓将圣剑移到腰间，摆出攻击姿态。 强大的魔力在圣剑上不断凝聚，恐怖的波动席卷整个战场，灼热的气息甚至让脚下的大地都开始干裂。 贝狄威尔也毫不示弱，他高举右臂，通过不知何时建立的神秘联系，全力沟通义肢中的圣剑。 灼热的高温不断侵蚀他的身体，烤肉般的焦糊味弥漫开来。但贝狄威尔尔强忍着剧痛，大声念出解放咒语：“银之臂，请赐予我光辉！” 一抹金色光辉从金属义肢中透出，温度变得更加灼热。可此时的贝狄威尔已经无暇顾及，面对即将完成宝具准备的高文，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在这场生死对决中求得一线生机。 从准备到蓄势待发，不过短短不到二十秒，高文就将圣剑的力量凝聚到了极致。 随后，他挥动圣剑，一个简单的横劈，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随着剑的挥动，他怒吼出宝具的真名：“excalibur —— galt（轮转胜利之剑）!!” 炽热的火焰如半月般喷涌而出，离开圣剑的瞬间，便化作铺天盖地的太阳之焰，呈放射状席卷圣都正门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玛修的宝具也被部分覆盖。 火红的烈焰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正午的阳光在这恐怖的火焰面前都黯然失色。 大地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几百米范围内的土地都被高温炙烤。那些侥幸存活的肃正骑士，还有部分难民遗体，在太阳之火的冲击下，连一秒钟都没能坚持，瞬间化作飞灰。 玛修的宝具正面承受着宝具的攻击。 虽然她能够抵御宝具的威力，但四周超高的温度，让她不禁为普通人形态的御主担忧：“aster，没事？” “没问题，玛修，别担心我，也别担心其他人，达芬奇亲正在处理高温问题。” 藤丸立香镇定地说道。 多亏了和四季他们的合作，有了情报支援优势，再加上达芬奇强大的动手能力，他们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 “嗨呦，玛修，真的不用担心，马上就凉快了哦。” 达芬奇笑容满面地拿出准备好的道具，凭借从者的超强筋力，将道具高高抛向空中。 道具在空中轻微爆炸，白雾迅速弥漫开来，玛修宝具内的气温也随之骤降，甚至还飘起了丝丝细雨。 迦勒底众人暂时脱离了高温的威胁，可宝具外的贝狄威尔却陷入了苦战。 高文圣剑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要不是右臂上的金色光辉提供保护，他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是圣剑的真正主人，却强行动用圣剑的力量，代价极为高昂，他没有时间继续消耗下去。 贝狄威尔咬紧牙关，向着高文发起冲锋。 借助圣剑光辉的力量，他劈开熊熊燃烧的太阳之火，冲到高文面前，怒声喝道：“高文卿！即便我们都已成为罪人，但身为圆桌骑士，有些事绝不能坐视不管！” “什么！？” 看到贝狄威尔竟然能从宝具的恐怖火焰中毫发无损地冲出来，高文震惊不已。 在他认知里，自己的圣剑威力无穷，无论是从者还是其他存在，面对圣剑都只有被焚毁的下场。 然而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贝狄威尔的话又让他怒火中烧。 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贝德维尔，竟然说什么罪人？ 他懂什么是罪人吗？懂什么是圆桌骑士吗？又知道为了狮子王的理想，幸存的骑士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吗？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 高文愤怒地挥动圣剑，朝着贝狄威尔怒吼：“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少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为了吾王，你就消失在这里，伪物！galt！！” 随着高文再次解放宝具，圣剑上又一次爆发出浓烈的太阳之火，朝着贝狄威尔汹涌扑来。 迎着重新燃起的火焰，贝狄威尔拼尽全力展现自己的意志。 他挥动泛着金色光辉的手臂，喊出最后的解放咒语：“switch on agatera（紧握其剑，银之臂）！” 这一刻，他将全部力量都倾注其中，肉体的灼伤、灵魂的刺痛，在使命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高文卿，在使命完成之前，我绝不会消失！！” 金色光芒在手臂上大放异彩，一道延伸至地面的光刃，硬生生劈开了高文的太阳之火。 紧接着，贝狄威尔与高举武器冲上来的高文，正面交锋。 “轰！！” 圣剑的光芒与真实的圣剑宝具激烈碰撞，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圣都战场。 第166章 圣拔，强大的三倍高文 圣都正门的空气仿佛被高温扭曲成了液态，圣剑光刃与实体圣剑的碰撞在半空炸开，如同两颗星辰相撞，迸发出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 “消失，伪物！！” “绝不可能！！” 两位骑士的怒吼穿透热浪，杀意与使命感交织在一起，在所有人耳中轰鸣。 贝狄威尔眼睛死死锁定着高文，那眼神里燃烧着不灭的信念，即便面对曾经并肩作战的同僚战友，也绝不退缩半步。 而高文的双眼布满血丝，杀意如实质化的火焰。死死盯着眼前这个 “贝狄威尔”，那些似曾相识的眉眼、熟悉的战斗姿态，却处处透着陌生。 这让他胸腔里的怒火越烧越旺，誓要将眼前的敌人彻底焚烧殆。 叮！！！ 剑与剑的交击声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头。 两柄剑轰然相撞的瞬间，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贝狄威尔的光刃与高文的太阳之火在半空炸开，刺目的强光让所有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这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金属碰撞的震颤，穿透了圣都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声巨响中，胜负瞬间分晓。 光之刃炸裂的刹那，两道身影分离。 贝狄威尔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以惊人的速度穿透了玛修的宝具。 他在空中翻滚，然后凭借着高超的技艺，在空中调整姿态，单手剑精准地插入地面。 剑身与地面摩擦，溅起一连串火星，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后，最终停在了迦勒底众人面前。 贝狄威尔半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他的目光依旧紧盯着不远处的高文，看着对方只是后退了几步，内心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不甘心，明明已经拼尽全力，明明有圣剑义肢的力量加持，却还是无法战胜曾经的同僚。 但同时，他又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理所当然。毕竟高文的强大，早在圆桌时代就已声名远扬。 “咳，果然，高文卿还是那个强大的高文卿，即便有圣…… 有这个手臂，也无法与之匹敌么。” 贝狄威尔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带着深深的无奈。曾经在圆桌骑士团里，他就不是武力最为出众的那一个，若不是这个世界的梅林相助，他连与高文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藤丸立香见状，连忙跑上前去，想要扶起这位勇敢的骑士。然而，当他的手刚触碰到贝狄威尔的身体，就像被火烫到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好烫！！” 他惊呼出声，这才注意到卢修斯的身体温度高得惊人，仿佛刚从熔炉里取出来的铁块，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烧焦味道。 眼前这位卢修斯，不，应该说是圆桌骑士团里的最后骑士 —— 贝狄威尔，之前对方和高文的对话，大家是都听到了。 他们迦勒底是没有想到，刚来这个超级特异点遇到好心人就是圆桌骑士。与此同时，他们也对玛修和贝狄威尔关系亲切，也有了解释，毕竟玛修体内的灵基，同样是圆桌骑士。 当然，还有许多疑惑的地方，比如玛修说卢修斯，也就是眼前人类之身的圆桌骑士，是如何从亚瑟王时代活到十三世纪。 但这些可以后面在了解，现在关键的是，这场救援难民行动。 藤丸立香担忧地看着贝狄威尔：“贝狄威尔先生，不要紧么？” “不要紧，迦勒底的御主，我没事。” 贝狄威尔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失败。他的身体在颤抖，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勉强使用圣剑力量的负担实在太重。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面对高文卿圣剑力量，不得不如此做。退守玛修宝具里虽然也是一种选择，但他内心不愿意那么做，如果连曾经战友都不愿意正面回应，那恐怕，也无法见到王。 藤丸立香不再犹豫，不顾那灼人的温度，毅然扶起贝狄威尔：“这个时候，贝狄威尔先生就不要勉强自己了。现在我们要尽快撤离。” 贝狄威尔在藤丸立香的帮助下艰难地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玛修宝具里的难民，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心中明白撤退才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说的也是，要是圣都方面再出现一位圆桌骑士，恐怕我们都要被留在这里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就在这时，玛修焦急的声音响起：“aster，贝狄威尔先生，高文又要释放宝具！！” 贝狄威尔和藤丸立香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藤丸立香立刻大喊：“达芬奇，玛修，加快准备速度，我们要撤走了。” “嗨呦，早就准备好了～藤丸。” 达芬奇拍了拍身边的沙漠地形车，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放心，藤丸，为了撤退，你们最亲爱的达芬奇亲，可是对车进行了精心的改造，现在这辆车，已经不是原先旋转飞翼斯芬克斯号，而是更加厉害的全新版本，叫做……” “达芬奇亲，现在时间紧迫，这些可以撤离以后再说，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应对高文的宝具连续释放最为要紧。” 藤丸立香焦急地打断了达芬奇的话。 达芬奇虽然有些扫兴，但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唔…… 说的也是啊。宝具的连续释放，果然，三倍高文太强了，以我们现在的战力，很难有所作为，藤丸，那就按照计划行动。” “了解，那就按照计划，玛修，拜托你了。” “交给我，aster，我一定能够阻挡住高文！” 玛修紧握手中的雪花盾，全力展开宝具。眼神坚定而专注，面对高文，内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让她坚信自己能够守护好大家。 敌人是圆桌骑士这份特殊的身份，让她的信心前所未有的充足。 她神情专注地盯着宝具之外的高文，高声喝道：“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的守护之盾，坚不可摧。” “无坚不摧么…… 确实，加拉哈德的盾牌，相当强大。” 高文举着圣剑，眼神冰冷。盯着玛修宝具所具现的故乡风景，心中却没有丝毫动摇。 身为狮子王的骑士，他的使命就是铲除一切敌人，即便是故乡的风景，也可以坚定的劈下圣剑。 他的目光又转向贝狄威尔，刚刚与伪物的交锋，对方手臂上那道金色光辉让他心生疑惑。 那光芒既熟悉又陌生，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而且，眼前伪物的力量，也和记忆中非常不同，相当强大，在正面交锋中，都能让自己后退，这显然又是佐证了眼前之人，不是他熟悉的贝德维尔。 高文目光死死锁定在贝狄威尔的金属义肢上，杀气腾腾地高声询问：“伪物，你那只手臂，究竟是什么东西？” 但贝狄威尔也不会就这么说出真相，圣剑只有在见到真正主人的那一刻，才能够解封。 至于在其他时候，那贝狄威尔只有一个答案：“高文卿，这是为了替代我空缺的手臂，梅林仿造战神努亚达手臂，制造出来的义肢。” 高文冷哼一声，这番说辞可不能让人满意，不过他也不再多问。心中杀意愈发浓烈：“那么，我的圣剑，绽放。就让你们，连同这故乡风景，一齐化为灰烬。” 随着高文的怒吼，圣剑上的光芒瞬间暴涨。 这一次，他改变了攻击方式，不再追求大面积杀伤，而是将力量集中于一线。 “excalibur —— galt ！！” 他高举圣剑，从上而下狠狠朝着敌人劈下。 轰！！ 炽热的太阳之火如同一道巨大的火焰剑气，直直地劈向玛修的宝具屏障。 火焰与屏障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火花四溅，如同无数红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火焰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来，将整个区域都染成了一片赤红。 圣都正门的天空仿佛被点燃，地面在高温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刺耳的爆鸣，好似要响彻整个世界。 第167章 圣拔，结束，迦勒底撤退 宝具全力释放的瞬间，整个战场仿佛被撕裂的时空。 高文的圣剑火焰与玛修的宝具屏障轰然相撞，魔力震荡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 炽热的火焰与坚实的屏障激烈对抗，一圈圈橙红色的火焰涟漪在半空浮现，伴随着低沉的轰鸣，仿佛远古巨兽的咆哮，无情地灼烧着这片被战火摧残的故乡风景。 尽管高文拼尽全力，将圣剑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但直到圣剑的光芒渐渐黯淡，所有力量消耗殆尽，他始终未能突破玛修的宝具防御。 当最后一缕火焰熄灭，战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高文望着宝具内那片宁静的景象，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目光落在玛修粉色的短发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就连圣剑都没能突破防护，加拉哈德的盾牌，托付给了一位相当出色的少女。陌生的少女，你的名字？” 玛修毫不畏惧地迎上高文的目光，大声回应道：“玛修·基列莱特。” “玛修·基列莱特……” 高文缓缓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扫过迦勒底的众人。 根据吾王提供的情报，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些人就是守护人理的未来之人。 而那个在战斗中与他势均力敌的栗色长发少女，此时却不见踪影，想必是在他与玛修全力拼斗时悄然离去。 想到这里，高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遗憾，没能知晓对手的名字。目光转向战场，原本打算肃清的难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计划彻底落空。 “仪式失败了么，就连选拔出来的三人也离开，这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 高文低声呢喃着，心中的愤怒在翻涌，既有对敌人的痛恨，也有对自己的懊恼。 他深深吸了口气，望向迦勒底众人的眼神中，眼中重新燃起了浓烈的杀气和杀意：“不过，即便能挡住一次，两次，但我想玛修·基列莱特，你也不可能坚持更久。而身为太阳的骑士，只要正午太阳永不落下，那我的力量就依然充沛，三次，四次，我的圣剑，还能够继续释放力量。” 作为太阳骑士，只要头上太阳不消失，可以让拥有圣者数字能力的高文，拥有三倍于自身的力量，这份强大的自信，让他在战场上无所畏惧。 而迦勒底众人自然也预料到了太阳骑士的难缠。 在与四季他们分工时，就决定让对方带走大部分难民，由迦勒底负责断后。藤丸立香早已知道四季和青子按计划离开，两拨人短暂碰面后，便朝着不同的方向目的地前行。 如今，难民都已安全撤离，迦勒底众人继续留在此地也没有意义。 藤丸立香转头给达芬奇一个眼神，达芬奇立刻心领神会，点头道：“早就准备好了，藤丸。” 得到达芬奇的肯定答复，藤丸立香稍微放下心来，说道：“那就行动，玛修，该离开了。” “我明白了，aster。” 玛修回应道。 长时间维持宝具，她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但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却始终支撑着她，让她在关键时刻能够继续坚持。 在这计划的最后关头，她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高文察觉到了迦勒底众人的意图，第三次举起圣剑，大声喊道：“想要逃么！！” 达芬奇冲着高文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语气中带着调侃：“没办法啊，面对传说中太阳骑士，我们只能选择撤退。” 不去理会因这个风情万种姿态而呆滞的高文。 达芬奇先将身体欠佳的贝狄威尔安置好，又和藤丸立香一起，将玛修扶上沙漠地形车。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达芬奇最后冲着高举圣剑的高文，笑着摆摆手：“传说中的白马王子，拜拜，以后再见了啦～”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数十枚烟雾弹瞬间炸裂，浓密的烟雾在短短三秒内便弥漫了整个圣都正门。 浓雾的出现，让高文回过神来，心中一惊，担心烟雾中有毒，立刻挥动圣剑，释放出太阳之火：“galt —— ！！” 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吞没了所有烟雾，当视野恢复时，迦勒底众人早已不见踪影。 高文抬眼远望，凭借着敏锐的视力，他看到那辆沙漠地形车正朝着远方快速驶去，没几秒，就驶出一公里。 “…… 逃了么……” 高文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心里清楚，即便追上去，也未必能改变什么。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迅速击败玛修，一旦被拖住，很可能陷入其他敌人的围攻，到那时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 而且，相比追击敌人，圣都的防守更为重要，他不能辜负王的命令。 高文环顾四周，被太阳之火炙烤过的大地干裂不堪，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灰烬，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惨烈的战斗。 “……” 他轻叹一声，这次 “圣拔” 仪式彻底失败了。 不仅选拔出来的合格者全部逃脱，就连打算肃清的民众也被救走。 现在派人追击，也无法掩盖消息泄露的事实，离开的人太多，动静太大，这个世界恐怕很难再有难民主动前来参加 “圣拔” 仪式。 不过好在 “圣拔” 仪式并非只在这里进行，经过多位圆桌骑士的努力，为王选拔出的人类已经有了相当规模。即便消息泄露，再努力一段时间，也能满足王的需求。 高文将圣剑归鞘，转身走进圣都大门。 自己要去面对王，汇报这次失败的经过。 失败就意味着要接受处罚，对此，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甘心承担一切后果。 而在远处的沙漠中，达芬奇驾驶着改造过的沙漠地形车，兴奋得难以自持，像一个小孩子。她肆意挥霍着体内庞大的魔力，将沙漠地形车开出了跑车的速度。 “呀呼 —— 怎么样？藤丸，玛修，这个速度，比之前那个更快，四季少年提出的改动方案果然犀利，在新斯芬克斯号的前头，添加红色独角形态的避风系统，果然能让速度提升三倍，哇这太棒了，这样的速度，恐怕就连脚力见长的从者，也追不上啊，哈哈哈！！！” 达芬奇沉浸在速度带来的快感中，尽情展示着自己的车技。 然而，车上的三位乘客却脸色苍白。藤丸立香胆战心惊地紧紧抓住把手，那脆弱的木质把手不仅没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反而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大声呼喊：“达芬奇亲，车的速度是增加了，那车子的框架结构，你们增强了么？” “框架结构？好像没有，时间来不及了，只能使用原先的框架。” 达芬奇随意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藤丸立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清楚，如果车辆结构没有加强，在这样的高速行驶下，后果不堪设想。 旁边的玛修也察觉到了危险，凭借亚从者的敏锐视力，她发现前方有一个土坡，连忙大声提醒：“达芬奇亲，减速减速，前方有坡道～！！” “哈？减速，怎么可能啊，看我飞过去～～！” 兴奋过头的达芬奇完全听不进劝告，反而加大了魔力输出，沙漠地形车的速度再次飙升。 藤丸立香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已经能想象到飞跃山坡后的惨状。危急时刻，他一把抓住身边的贝狄威尔，大喊一声：“玛修！！” “是，aster！” 玛修知道怎么做。 在达芬奇兴奋的呼喊声中，速度飞快的沙漠地形车沿着坡道飞跃而起，随后狠狠地栽倒在地面上。 如同赛车事故现场一般，零件四散飞溅，场面一片狼藉。 两分钟后，达芬奇跪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接受着藤丸立香和玛修的轮番说教。 最终，她无奈地答应，以后不再随意改动交通工具。 “这下好，我们现在只能和难民一起行动了。” 藤丸立香苦笑着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玛修叹了口气回应道。 原本他们并没有照看难民的计划，能将难民救出已经是极限，毕竟迦勒底的使命是拯救世界，而非专门的救援组织。 虽然他们心怀善意，看到灾难会尽力拯救，但要照顾两百多人的难民队伍，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困难。 他们不像四季和青子那边，拥有充足的粮食和资源来照料更多民众。但如今，因为达芬奇的鲁莽，他们也只能跟随难民队伍，前往计划中的目的地 —— 山岳之间的山之民反抗组织据点。 第168章 圣都，中央高塔 圣都，这座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恢弘都市，此刻正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虽然灯火通明，却与寻常热闹的都市截然不同。 空旷的街道上，寂静得让人发怵，只有偶尔巡逻的肃正骑士的脚步声，才稍稍打破这份死寂，为这座城市带来一丝人味，但也仅仅是聊胜于无。 高文缓缓地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他在等待，等待着自己手下的情报。 自从迦勒底撤退之后，他就立刻派出了隶属于自己的其余肃正骑士，前往距离最近的旧城区收集情报。 以肃正骑士的速度，他相信，在自己走到中央高塔之前，就能得到那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这一次 “圣拔”仪式 的失败，实在太过蹊跷。 高文心里清楚，那两方人必定是早有准备，否则，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救出数量众多的难民？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整个圣都，最核心、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最恢宏壮观的中央高塔，如同这座城市的心脏，矗立在夜色之中。 这里，同样弥漫着一股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当踏入那最为重要的王座之间时，才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人气。 王座之间内，两位骑士早已在此等候。 见到高文缓缓走来，其中一人语气散漫，高声询问：“之前外面闹得沸沸扬扬，高文，‘圣拔’仪式进行得不顺利吗？” “岂止是沸沸扬扬，正门口的魔力激荡波动，即便是在这里，也能够感觉到……” 依靠在立柱上的红色长发闭眼青年轻声开口。 他的语气淡漠，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真是悲伤啊，高文卿，在圣都门口就解放圣剑力量，这一次，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因圣剑的太阳之火，化为灰烬。” “什么？崔斯坦，你说什么？高文解放圣剑？” 金发碧眼的红衣女骑士从旁边走了出来，一脸的震惊。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她身上的铠甲闪烁着寒光，更衬得她英气逼人。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高文，大声说道：“不会，高文，面对那些难民，为什么要解放圣剑，虽说你的那些做法我不敢苟同，但也没有必要用圣剑去对付难民，有那些肃正骑士就已经足够了。” 高文对两人的质问，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沉默着继续向前走，最终单膝跪在了王座之前。 他的这一举动，让女骑士更加惊讶，她忍不住再次问道：“不会，高文，‘圣拔’仪式真的出问题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衣装的男人从旁边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单膝跪地的高文，语气平淡地说道：“崔斯坦卿，莫德雷德卿，高文卿负责的‘圣拔’仪式彻底失败，吾王所选拔出的三位永恒之人，高文卿一位也没有带回来。” “辅佐官阁下，无可反驳，这是我的失职。” 高文的声音低沉，他知道，没能完成任务就是失职，无论有什么理由，这都是一个失败的任务。 他静静地单膝跪在那里，等待着王的裁决，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这就是他们对狮子王绝对忠诚的体现。 红发骑士崔斯坦轻轻叹了口气，他缓缓离开立柱，走到高文面前，闭着眼睛，语气淡然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真是令人痛心，高文卿，圣都正门的‘圣拔’仪式是王之赦令，失败的话，恐怕即便身为王的骑士，也难逃一死。” “嗯？难逃一死？不会？不就是仪式失败一次么，有必要要杀头的么？父王肯定不会愿意的。” 莫德雷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她看来，这个所谓的仪式，失败就失败了，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 然而，崔斯坦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再次淡然地叹道：“真是悲伤，所以说，莫德雷德，你不懂王的心，圣都正门是圣都的颜面，被人大闹一场从容离去，那就是丢掉了王的颜面，这种失败，以死谢罪都是轻的。也不用王做出裁决，阿格规文，我可以代劳进行对高文卿的处刑。” 他的话语冷酷无情，仿佛高文已经是一个死人。 阿格规文连忙站出来阻拦，作为圣都辅佐王处理事务的辅佐官，他知道这样做既不符合王都的管理程序，也不符合自己内心的计划。 “等等，崔斯坦卿。这里恐怕有什么隐情，或者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可以减轻高文卿的责罚。” 但是，崔斯坦根本不听劝阻，他带着一身寒意，走到高文面前，手一挥，一把形似长弓的竖琴出现在手中。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竖琴，语气冰冷地说道：“高文卿，我想你可以理解的，真令人痛心，不得不了解好友的性命，会再一次发生在我身上。” “啊？这么严重的责罚么，那不是在家闭门思过就可以的么，喂喂，不是要来真的，崔斯坦连武器都拿出来了，玩真的啊，快住手～” 莫德雷德焦急地喊道，同时和阿格规文一起上前阻拦。他们绝不能让骑士的血，就这样洒在这象征着荣耀的王座之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高文开口了，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啊，我理解你，崔斯坦卿，不过在被处刑之前，有些东西我想告诉诸位。” 他的话让众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尤其是崔斯坦，他放下了手中的竖琴，脸上虽然依旧平静：“嗯？你想说什么，高文卿。” “这次‘圣拔’仪式失败我责无旁贷，过后所有处罚都可以接受。不过在那之前，想和大家说的是，这一次‘圣拔’仪式现场，我再一次碰到了贝德维尔卿。” 听到 “贝德维尔” 这个名字，阿格规文和莫德雷德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会…… 不可能！！！” 莫德雷德甚至忘记了继续阻拦崔斯坦，她多么希望高文的这句话只是一个玩笑。 而崔斯坦，他紧紧握住竖琴的手青筋暴起，原本平静淡漠脸上，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情绪在涌动。 “贝德维尔！！不可能，我们明明……” 阿格规文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高文卿，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在圣都门口遇见了贝德维尔卿，那这场‘圣拔’仪式的失败，也是因为他？” “诸位，仪式失败不只是贝德维尔卿，吾王所说的人理守护者也在场，当然，这不是我找理由开脱，而是想要告诉大家，现在，我们的敌人，不只是沙漠和山岳山之民，还有人理守护者。” 高文的话语沉重而有力，他明白伙伴们的惊讶，毕竟，当初他自己见到伪物贝德维尔时，也是震惊不已。 崔斯坦的情绪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轻笑出声，但那笑声中充满了冷酷与悲伤：“呵呵，真令人悲伤啊，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要杀死好友 —— 两次。” 阿格规文和莫德雷德默默地放开了崔斯坦，他们知道，此刻崔斯坦的内心，一定充满了痛苦。 而他们这些仅存的骑士，又何尝能够忘记，在刚刚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呢？ 就在这时，一丝波动传来，让王座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原本空无一人的王座上，缓缓浮现出一个纯白的身影。 身披纯白的披风，身着纯白的铠甲，金发下那双碧绿中带着金色发光瞳孔的眼眸，像是神明一般，毫无感情色彩地注视着眼前的所有骑士。 她的声音平淡，不急不缓地说道：“阿格规文，怎么这么吵闹，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在召开进攻沙漠的作战会议么？” 直到她的声音响起，众骑士才惊觉王座上的身影。 除了依旧单膝跪地的高文，其余三位骑士立刻抚胸行礼，齐声喊道：“吾王！！”“父王！！” 阿格规文上前一步，来到王座之前，满脸惭愧地说道：“吾王，非常抱歉，在如此夜晚，还是把您吵醒，这是我等的失职。” 原本这个夜晚应该和往常一样平静，能够让王好好休息，可如今却因为高文执行 “圣拔” 仪式失败，打破了这份宁静，还惊醒了王。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埋怨高文，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王座上的身影，那双眼眸，一直紧紧盯着单膝跪地的高文，语气依旧平淡地说道：“无妨，睡眠对我而言也无需必要，那么，高文卿，为什么要行如此大礼，说明你的来意，我的骑士。” 她的话语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169章 圣都，名字的波澜 大礼，确实是大礼。 在曾经的圆桌骑士团里，圆桌的设立，本就是为了平等而存在的，平时会见国王，也只是抚胸躬身即可。 像这种单膝跪地的礼仪，通常只有册封授勋这样的重要仪式上才会出现。 而此刻，高文行此大礼，显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吾王，您的骑士前来进行‘圣拔’仪式的报告。” 高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归于平静。向王汇报是自己的忠诚所在，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 高文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述，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在‘圣拔’仪式选出三名合格者后，我们进行了回收作业，却遭遇以人理守护者为首的两股势力阻拦。部分名单我已收集完毕，其一就是人理一方，这次吾王没能召唤出来的骑士 —— 加拉哈德。” 这个名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大厅里掀起了波澜。 站立的三人中，莫德雷德和崔斯坦瞬间窃窃私语起来。 “加拉哈德？不会，那不是兰斯洛特的儿子？” 莫德雷德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兰斯洛特…… 那个男人……” 崔斯坦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这个名字勾起了许多尘封的往事。 莫德雷德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切，没能回应父王召唤的胆小鬼，这次是来站在对立面的么，可恶的家伙，等遇到那个家伙，我一定会让他知道，和父王做对的下场。” 她紧握着拳头，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教训这个 “叛徒”。 然而，王座上那道纯白身影却没有半点波澜，声音依旧平淡得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加拉哈德么…… 我知道了，继续，我的骑士。” “是，吾王。人理一方还有另外一位从者，名为达芬奇。” “达芬奇，那是谁？不认识的人呢。” 莫德雷德忍不住插嘴，满脸的疑惑与不屑。 “莫德雷德卿，请不要打断高文卿的发言。” 一旁的阿格规文出声提醒。 “是是是，我知道了。” 莫德雷德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安静下来。 高文继续汇报：“人理一方，还有就是以不知道什么方式，重新归来的贝德维尔卿。” 这个名字再次在大厅里响起，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微小的涟漪。 崔斯坦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而其他人却显得异常平静，就连王座上的身影也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姿态。 她似乎永远都以不急不缓的平淡语气说话：“贝狄威尔…… 是么，他又要站在对面么，无妨，请继续，我的骑士。” “另外一方势力，是一对陌生的从者和御主组合，名为苍崎青子和蓬莱山四季，他们率领的商人集团，护送走了大部分难民。以上两方势力，就是这次导致仪式失败主要人员。” “这是什么名字？果真是外国人，是不知名的小卒子么，如果有必要，父王，我会替您消灭他们。” 莫德雷德依旧一副不明的架势，在她心里，这都是什么名字啊，第一次听说，什么蓬莱山苍崎的，都很绕口啊。 然而，王座上，纯白身影的金发下，那双碧绿中带着金色发光瞳孔的眼眸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轻声重复着：“蓬莱山四季…… 蓬莱山…… 四季……” 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物。记忆的潮水在她心中翻涌，那个印象深刻的少年人身影在脑海中浮现。 是一位她深有好感的少年人，朋友。 可这翻涌的情绪，很快就被她强大的神性压制下去，记忆虽然在，但某种感情却是被压下，她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和理智，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莫德雷德敏锐地察觉到了父王的异样，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爽的感觉。她的父王，好像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叫过她呢。 于是，她再次出声，语气诚恳：“父王，如果可以，把追杀那个什么商人集团的任务交给我。” 可这一次，她只得到了一个平淡而坚决的否定：“不行。” “是。” 莫德雷德不甘地退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找那个能引起父王在意的外国人的麻烦，她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座之间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高文卿，‘圣拔’仪式最后的结果如何？” 高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吾王，回收作业遭到有预谋的阻扰，发生冲突后，我所属两百余名肃正骑士全部牺牲。所有难民逃脱，其中包括三名合格者全部都脱离控制，他们兵分两路，一路逃往西北山岳之地，一路逃往东北方的山岳之地。” “以上，就是我的全部报告，‘圣拔’仪式的失败我责无旁贷，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吾王。” 他已经把所有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此刻，只能静静地等待王的裁决。 “圣拔” 仪式失败，敌人在王都城门大闹一场，还让敌方最重要的战力全身而退，这无疑是狠狠打了王都的脸。 在正常世界里，这关乎着国王权利的生死危机，以死谢罪都算是轻的惩罚。 “是么，那就抬起头来。” 王座上的身影缓缓开口。 高文抬起头，只见王座上那指向他的手指，骤然发出金色耀眼的光辉。 浩大的魔力波动瞬间引动空气剧烈震动，在所有骑士的注视下，金色光辉如同一道闪电，眨眼间就轰到了高文身上。 一声巨响，爆炸般的气流在王座之间爆发开来，强劲的气浪吹动着所有人的头发，三名骑士甚至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石砖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破碎飞溅，等到众人再次睁开眼睛时，原先单膝跪地的高文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格规文心里猛地一紧，连忙将视线投向高塔的墙壁。 对面那原本能够承受强力魔力炮击的高塔之壁，已经被轰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外面高空的冷空气顺着洞口涌入，带着丝丝寒意，仿佛也在为这残酷的裁决而叹息。 他看不到夜空下远方的景象，焦急地开口询问身旁的莫德雷德：“高文卿……！莫德雷德卿，高文卿怎么样了？” “别慌，阿格规文卿，我来看看。” 莫德雷德走到洞口，手搭凉棚，向着远方眺望。 很快，她就发现了位于两公里之外的高文，惊叹道：“呜哇，不愧是圆桌第一耐揍的高文，这可真狼狈啊，不只是穿透了高塔墙壁，还一路被轰到了圣都外墙呢，还能动弹，生命力可真顽强，面对两位圆桌骑士，两位无名从者，还能全身而退的高文，真厉害啊。” 听到高文还活着，阿格规文松了一口气：“还活着么，那就好。” 从王只是将高文打飞来看，显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 在如今这种紧张的局面下，圣都不能再出现意外的骑士损失，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座上的身影下达了最后决定：“这就是最终的裁决，各位还有异议么。” “吾王，没有。” “虽然感觉很悲伤，但王的裁决，我等必然遵守。” “父王做出的决定，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众人的回答整齐而坚定，都已经是最终裁决了，没有人能反驳，也没有人会反驳，这就是他们骑士，今生做出的永远忠诚到最后的誓言。 只是，莫德雷德的话却引发了王座上身影的注意：“是这样么，莫德雷德，我可不记得你拥有夜晚在圣都停留的权利。” “是是，父王，我立马返回荒野。” 莫德雷德连忙应道。 “难民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不论他们逃往何处，最终结果都是注定，我们的敌人始终是沙漠，湖上骑士完成任务归来之时，就是和沙漠决战，在此之前，卿等安心等待决战就好。” 这简短的话语，像是交代，又像是命令，这就是王的决定，也是他们今后的行动方针。 话音落下，王座上的身影消失不见。 骑士们也纷纷解散，只是，阿格规文对王口中的那个男人 —— 兰斯洛特，有着很深的意见，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那个男人…… 兰斯洛特…… 和我一样没有接受王的祝福，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不能让他随意回来。” 阿格规文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防备，仿佛兰斯洛特的归来，会带来一场巨大的危机。 第170章 湛蓝骑士遭遇迦勒底 夜幕如墨，在距离圣都西北方向的荒野之地，一千多肃正骑兵的铁蹄声如沉闷的鼓点，打破了夜的寂静。 湛蓝骑士兰斯洛特骑在高大的战马上，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的眼神却炽热如焰。 这支队伍打算返回圣都稍作休整，便继续执行游击任务。 然而此刻，兰斯洛特的心早已飞向圣都。 在这个世界被召唤的半年多时间里，他见证了那位陌生却又熟悉的骑士王所有计划和行事风格。 通过一次次试探，他早已确定，这位将他召唤至此的骑士王，正是在那次让他升华为完整英灵的圣杯战争中，出现的那个骑士王。 只是如今骑士王，因圣枪缘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兰斯洛特纵使想要解救，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头绪，只能默默等待机会，或是在最后时刻拼死一搏。 直到一天前，他在巡逻时偶遇一些难民，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一个令他惊喜的名字 —— 蓬莱山四季。 那一刻，兰斯洛特的内心仿佛被冬日里的暖阳照耀。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许久的船只，突然看到了灯塔的光芒，有了希望。 “aster，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么，太好了，这下，终于能够解救吾王。” 他在心中默念，一股力量涌上心头。 虽然急切地想要见到少年 aster，但兰斯洛特明白不能操之过急。 aster 的名字被四处传播，显然是听到他的名字，然后试探，不只是他，恐怕还有骑士王。 思考之后他反倒沉稳下来，毕竟今夜就能回到圣都，到那时就有机会面见 aster 。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与 aster 再次联手，以正义骑士的姿态解救骑士王，内心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就在他沉浸在美好幻想中时，一名斥候疾驰而来。 “兰斯洛特大人，前方发现难民群，从行进的方向来看，似乎是前往萨拉森人反抗者的山岳之地，而且难民群里有从者的气息，应该是山之民的那些暗杀者。” 兰斯洛特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在他身后，千人规模的肃正骑士兵团整齐划一，如同精密的机械装置，瞬间停下战马。 执行任务过程中，遇到难民对兰斯洛特来说并非新鲜事，这个动荡的时代，难民随处可见，他也收留不少。 但难民中有从者？ 这片地区，常与难民同行、护送难民的从者，大多是山之民的 assass。 不过，如今 aster 都已到来，说不定这些从者是 aster 新召唤的英灵。 想到这里，兰斯洛特眼神一凛，大手一挥：“难民群？从者，大部队肃正骑士停下休息，第一小队和我去看看查看那些难民情况。” “第一小队跟上！” 随着一声令下，三十多位肃正骑士拍马疾驰，朝着难民群的方向奔去。 另一边，因为达芬奇改造的沙漠地形车速度过快，意外发生车祸。 迦勒底一行人不得不与近两百位男女老幼的难民一起徒步前行。 这些难民行动迟缓，时不时就有老人和孩子体力不支。藤丸立香和玛修常常需要停下脚步，搀扶那些行动不便的人，才能勉强让队伍保持前进的速度。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里距离圣都太近，一旦圣都派人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藤丸立香搀扶着一位瘦弱的中年萨拉森人男子，男子脸上满是疲惫与感激：“多谢迦勒底诸位，老实说，如果没有诸位的协助，恐怕我们这些人，早就死在圣都正门那里。如今还要护送我们去山岳之地，实在是，非常感谢。” “没什么，反正我们迦勒底也要前往山岳之地寻找反抗者，既然顺路，那就相互照顾好了。” 藤丸立香笑着说道，但提起圣都门口的那场战斗，他的心中仍不免一阵后怕。 正午的太阳骑士强大得超乎想象，力量、武艺、宝具，无一不令人绝望。 他们能顺利完成拯救计划，多亏了情报优势和玛修的宝具。 如果没有玛修的宝具，在太阳骑士解放圣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将葬身于那炽热的太阳之火中。 藤丸立香定了定神，安慰眼前的男子：“大叔，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一同前往山之民。说实话，以我们这样的外表，也需要大叔们的帮助，才能见到那边的领导人，所以才要互相帮助。” 男子听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呵呵，你这个少年人真会说话，我们这些难民什么情况我们自己知道。没有人照看，能够到达目的地，坚持到最后的人数，恐怕只有一小部分。路上的危险，少年人，我们比你们要清楚。” 走上斜坡，路况稍微好了一些，男子松开拉住藤丸立香的手，无奈地叹息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突然冒出的沙漠，吃人的怪物，异教徒的军队，还有战争。这片大地的危险，对我们这些平民来说，实在太多，现在，我们只想找一个能够安心的地方，就算是免不了死亡…… 那也可能是我们的命运。” 男子对藤丸立香行了一个萨拉森人礼节后，缓缓返回难民队伍。 这时，玛修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看到站在原地发呆的藤丸立香，关切地问道：“前辈，没事么？” 藤丸立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玛修：“玛修，我们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个特异点，恢复人理。” “是的，前辈，这也是我们大家的愿望。” 玛修用力地点了点头。 难民队伍继续前进，两个小时后，当队伍穿过一片荒野时，前方突然骚动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藤丸立香拉住一位神色慌张的难民问道。 “别拉我！” 难民一开始有些恼怒，但看到是迦勒底的人，语气缓和了些，急忙说道：“西边有烟尘出现，有经验的牧民说，那边是来了一队骑兵。” 藤丸立香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向达芬奇：“达芬奇亲，麻烦你了。” “嗨呦，交给我了，藤丸。” 达芬奇利落地上了那辆修修补补还能勉强开动的沙漠地形车，拿出简易望远镜，向远方眺望。 片刻后，她脸色凝重地说道：“不妙啊，藤丸，玛修，来人应该是圣都方面的骑兵。领头的那个骑士，根据四季少年提供的情报来看，是圣都方面的圆桌骑士里，第一骑士兰斯洛特。” “果然是那边的兵力，这是圣都追兵么？” 藤丸立香眉头紧锁。 “藤丸，对方是从西边来的，应该不是圣都方面，可能是圣都派出来的游击骑兵。” 达芬奇分析道。 兰斯洛特这个名字传入玛修耳中时，她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奇妙的情绪。那是一种强烈的战斗欲望，激动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愤怒。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举手说道：“骑士，兰斯洛特……aster，请交给我，让我出战，一定能够击败对手！！” “不行呦，玛修，现在你不能出战，这些难民还需要你来照顾，这一次，就让你们亲爱的达芬奇亲来垫后。” 达芬奇果断地否定了玛修的提议。 “怎么能这样，达芬奇亲要亲自战斗什么的？” 玛修和藤丸立香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别忘了，你们亲爱的达芬奇亲，好歹也是从者，虽然肯定打不过对手，但是拖延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而且，这里只有我最合适。” 达芬奇一边说着，一边跳下地形车。 她动作麻利地开始拆解车辆，双手飞速摆弄着零件，嘴里还催促着：“好啦，你们也别磨蹭了，藤丸，玛修，带着贝狄威尔和难民快走。” 藤丸立香深深地看了达芬奇一眼，又转头看向有些混乱的难民队伍。他明白，这是一场必须做出的抉择。 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这样的牺牲早已不是第一次。尽管内心充满不舍与愤怒，但他还是咬了咬牙：“…… 玛修，我们走。” “前辈，达芬奇亲她……” 玛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藤丸立香打断。 “别说了，玛修，我们带着难民离开。” 藤丸立香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语气坚定。 “…… 是，前辈。” 玛修虽满心不甘，但她知道达芬奇说得对。 大规模骑兵来袭，没有断后之人争取逃亡时间，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 第171章 达芬奇断后被俘 荒野的风裹挟着沙砾，无情地抽打着达芬奇苍白的脸庞。 她伫立在布满裂痕的土地上，手中紧握着巨大的魔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作为 caster 职阶的从者，达芬奇凭借高达等级 a 的道具作成固有技能，在这片荒芜的战场上迅速展开行动。她的天才奇思妙想，此刻化作了一道道致命的陷阱和防御阵地。 短短十分钟，达芬奇就将之前与四季一同研制的道具，以及现场临时制作的装置全部布置妥当。 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物件，实则暗藏玄机，每一个都凝聚着她的智慧与心血。 “嗨呦，这恐怕是我的最后一战。” 达芬奇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真可惜，不能再和四季少年一起研究那些有趣的技术了。就算将来再次被召唤，新达芬奇也不会继承我的记忆。” 她心里充满了对过去时光的怀念，以及对未来未知的感慨。 在迦勒底的近十年时光，早已让她对那里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而这次跟随藤丸来到特异点，本以为能收获更多的惊喜与快乐，可如今却陷入了如此危险境地。 达芬奇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骑兵，烟尘如滚滚乌云般翻涌而来。 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圆桌骑士团第一骑士，兰斯洛特，就算再来三个我，也打不过啊。” 双方之间存在巨大的战斗力差距。 达芬奇很清楚自己并非战士，也不是专业的战斗魔术使。 在生前，她更多地投身于艺术创作、发明研究和兵器制造，战斗从来都不是她的强项。 但即便如此，她也绝不允许兰斯洛特追上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和玛修。 在她心中，人类最后的御主无比重要，自己的安危与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分钟后，兰斯洛特率领的三十多位肃正骑兵终于出现在达芬奇的视野中。 然而，达芬奇却敏锐地发现了异常 —— 在兰斯洛特那帅气的身影上，她没有看到祝福的奇迹。 这让她感到十分疑惑，因为之前在沙漠中遇到的红发崔斯坦，以及在圣都正门遭遇的高文，身上都有明显的奇迹祝福。 按照常理推断，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五位圆桌骑士，都应该拥有这种祝福才对。 这是为什么呢？ 但此刻，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深入思考这些问题了，毕竟她早已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决心，准备在此刻与敌人展开殊死一搏。 达芬奇站在大地上，用力顿了顿手中的魔杖，高声喝道：“圆桌骑士团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别想轻易越过我这道防线！” 随着她的魔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先前精心设置的陷阱瞬间启动。 以她为圆心，半径五十米的圆形区域内，各种造型怪异的木头道具纷纷从土里冒了出来。 紧接着，无形的屏障相互连接，一个倒扣的碗状结界迅速形成，将达芬奇和众多骑兵都笼罩其中。 结界成功启动的那一刻，达芬奇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继续挥动魔杖，一个个神奇的道具接连浮现、炸裂，一团团莫名的绿色雾气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就充斥了整个结界内部。 看到众多骑士的战马开始晃动、趴下，达芬奇心中涌起一阵喜悦：“敌人的机动力被破坏，这下，藤丸和玛修那边，应该可以安全了。” 她的动作迅速而敏捷，还没等兰斯洛特开口，就已经发动了结界，引爆了道具。 事实上并不是兰斯洛特不开口，而是当他与众多肃正骑士见到达芬奇后，就被对方身上如同完美女神般的身躯所吸引。 一时之间都沉浸在那女神魅力当中，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绿色的雾气弥漫开来，兰斯洛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毒气么？” 事实正如他所料，战马的倒下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但这些手段对付普通战马或许有效，对于从者和肃正骑士来说，却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身后的肃正骑士们见被袭击，纷纷准备动手，却被兰斯洛特挥手阻止。 一方面是因为达芬奇的女神魅力让他心生怜惜，另一方面，他更希望能从对方口中问出一些关于 aster 的情报。 “美丽的女士，能稍微等等么，我不是来战斗的。” 兰斯洛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而诚恳。 然而，达芬奇却毫不领情：“少废话，圣都的骑士，都需要打倒！！” 话音刚落，她便立刻发动了攻击，根本不给兰斯洛特任何交流的机会。 各种危险又怪异的道具如雨点般向兰斯洛特投掷过来，后者只能抽出剑，全力拦截。 这些道具包含了硫酸、粉尘、液氮、烟雾弹等，还有大量的爆炸物，每一个都暗藏杀机。 一时间，兰斯洛特被弄得灰头土脸，他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奇特的战斗场面。 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让手下后退，并大声喊道：“女士，我真不是来战斗的，请相信我。”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兰斯洛特，如今圣都的圆桌骑士，就没有一个好人。” 达芬奇的回应是更加猛烈的爆炸攻击，战场上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 再次被道具逼退后，兰斯洛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没办法了，只能先擒获再说。” 他能够理解对方的不信任，毕竟随着王国的破灭，圆桌骑士曾经所代表的忠诚与正义早已消失不见。 如今被召唤到这个时代的其他圆桌骑士，都只剩下了对王的执念般的忠诚，为了王可以不择手段。 “不用说，高文卿的‘圣拔’仪式，对方应该看过了，所以才这么不信任我。” 兰斯洛特心中暗想。 这确实情有可原，换作是谁见到那样的场面，都会心生疑虑。 “那就请恕兰斯洛特无礼了，女士。” 下定决心后，兰斯洛特展现出了身为第一骑士的强大战斗力。 他一挥手中的利剑，魔力震荡，随手挥出的利刃便产生了剧烈的气流，将达芬奇投掷过来的道具反卷回去。 接连不断的爆炸让达芬奇狼狈逃窜，她对自己制作的东西再熟悉不过，知道即便能够承受这些攻击，也会弄得十分狼狈，这对于以美为原则的她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她愤怒地冲着兰斯洛特喊道：“这样对待女士是非常无礼的行为，你的骑士之道呢？” 兰斯洛特速度极快，不到一秒钟就瞬间来到达芬奇身前，挥动利刃：“所以我刚才说过了，请恕我无礼了，女士！！” 达芬奇慌忙拿出魔杖招架，两把武器正面碰撞。 但双方在筋力上的巨大差距立刻显现出来，达芬奇被强大的力量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各项身体素质，无论是筋力、敏捷还是耐久，都全方位落后于兰斯洛特，唯有魔力和宝具参数比对方强。 可遗憾的是，她的宝具现在无法正常发动，而魔术对于拥有对魔力的 saber 从者兰斯洛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达芬奇，晃动着手中的魔杖，魔力在剧烈沸腾，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她打算使用最后的手段，引爆魔杖，与结界里的所有人同归于尽，或许还能意外带走第一骑士兰斯洛特。 然而，就在她准备行动的瞬间，却发现视野中不见了兰斯洛特的身影。 “糟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她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不由得弓起腰，惨叫一声。 手中的魔杖也被人一把拽住，魔杖上红色的纹路迅速浮现，爬满整个魔杖，原本汹涌的魔力也随之消失。 最后，陷入黑暗的达芬奇耳边响起了兰斯洛特略微无奈的声音：“太危险了，女士，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且，我之前都说了，不是来战斗的。” 战斗结束，兰斯洛特打晕了达芬奇。 这时，一名肃正骑士上前询问：“兰斯洛特大人，我们还要去追击难民么？看方向，那些人应该去投奔山岳之地的反抗者。” “不，我们的任务不是那个，优先执行我们自己的任务。” 兰斯洛特果断地拒绝了追击难民的提议。 “是，兰斯洛特大人。” 事实上，这些跟随兰斯洛特的肃正骑士，内心也并不愿意去追击难民。 然而，当兰斯洛特返回大部队时，却意外接到了圣都方面新的命令，要求他们停止原先的任务，立刻去追击难民，消灭所有抵抗者。 “呵呵，阿格规文的小手段么，真是幼稚。” 兰斯洛特一眼就看穿了这是阿格规文的阴谋。他向来讨厌这个家伙，无论是生前还是现在，阿格规文都极力阻止他接近王。 不论这个世界和还是另一个世界里，阿格规文的态度都是如此。 “也好，根据圣都的命令，我们先去追击东北方向的商人集团难民。” 兰斯洛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阵兴奋。 “呵呵，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 从圣都传来的情报显示，那支商人队伍前往的方向，正是他们经营的难民据点。 而且，情报中还表明，与圣都有生意来往的那个穆斯林商人，如今也是 aster 的手下。 即便不回圣都，他也有机会与 aster 真正碰面，这在他看来，无疑是命运的巧妙安排。 第172章 再见兰斯洛特 从圣都到目的地的八十多公里路途，宛如一道漫长的试炼。 沿途尽是荒芜的沙地，偶尔还夹杂着崎岖的山路，仿佛是大自然刻意设置的重重阻碍。 这里没有现代世界的平坦公路，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只有无尽的风沙与坎坷。 在现代社会，普通人走完这段路或许需要三到四天，还要依靠各种现代装备和补给。 但在这个魔力充盈的世界里，就连普通难民都拥有远超常人的体力。四季和青子带领的难民队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这方天地赋予的特殊力量，在两天多的时间里，终于抵达了圣都东北方向的山区。 踏入这片山区，眼前的景象陡然转变。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清澈见底，倒映着周围些许绿茵；远处的树林中，有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更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阻挡境界之外的兵锋。 这里有山有水，简直就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正如赛尔汗所言，此地正是能够妥善安置普通难民的理想之所。 这个由赛尔汗生意伙伴建立的据点，在这动荡不安的世界里，宛如一座宁静的避风港。 在塞尔汗的引领下，四季终于见到了据点的负责人。那一刻，四季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 眼前的湛蓝骑士身披湛蓝色披风，身着同色铠甲，尽管与之前的装扮有所差异，但那熟悉的气息、独特的气质，还是让四季瞬间认出了对方。 直觉告诉他，这位湛蓝骑士，就是他曾经并肩作战过的黑骑士 —— 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先生，果然是你么。” 湛蓝骑士微微一笑，优雅地微微躬身，眼中满是亲切与忠诚：“aster，我们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好么？” 这简单的问候，却蕴含着深厚的情谊，仿佛时光从未在他们之间留下隔阂。 这个据点是兰斯洛特和志同道合的肃正骑士共同建立的难民集中营。 在这个残酷而充满绝望的世界里，尽管未来一片渺茫，但许多骑士依然坚守着内心的信念。 他们对王的忠诚从未改变，可骑士的怜悯之心也让他们不愿肆意杀戮。 于是，他们选择了这片世外桃源，为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提供一个栖身之所，哪怕这只是黑暗中的一丝微弱光亮，也是他们坚守正义的证明。 据点中央的帐篷内，此时只有四季、青子和兰斯洛特三人。 帐篷内的布置简单而温馨，一些中东特色美食早已整齐摆放。 这个时代特有的小麦面饼，鹰嘴豆泥，烤羊肉，香气四溢，还有难得一见的果汁和蜜饯水果甜点，为这略显简陋的环境增添了几分甜蜜。 四季这几天在路途中奔波，本就没吃好，此时见到这些美食，也不再客气。 他细心地将面饼和烤肉处理好，根据对青子口味的了解，添加了合适的佐料，直到觉得符合青子的喜好，才将食物递给她：“苍崎，这个弄好了，你应该会喜欢。” 青子自然地接过食物，拿出自备的筷子，小口品尝起来。 那优雅的模样，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当食物的美味在舌尖散开，她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四季，这个好好吃。” “好的话，那就多吃点。” 四季看着青子满足的样子，心中也满是欢喜，继续将果汁、蜜饯甜点等美食处理好，一一递给青子。 这温馨的一幕，让一旁的兰斯洛特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欣慰。 在他看来，自己的 aster 终于找到了倾心之人，四季看向青子的眼神中，那深情的模样，瞬间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丰盛的午餐过后，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了过去。 兰斯洛特突然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庄重而真诚的骑士礼，声音坚定而有力：“如您所见，aster，您的骑士，再一次来到您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大礼，让四季和青子都惊讶不已。 青子更是觉得仿佛置身梦境之中，虽然之前四季向她讲述过和兰斯洛特在圣杯战争特殊时期的相处模式，但此刻亲眼所见，还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不论哪个传说中的兰斯洛特，都是忠诚于亚瑟王的，尽管后来发生了诸多变故，但那份对亚瑟王的忠诚，始终是毋庸置疑的。 四季在惊讶过后，连忙上前扶起湛蓝骑士，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动：“兰斯洛特先生，请不要这样，现在不是圣杯战争期间，我们的誓约早已结束。” 兰斯洛特自然明白这一点，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誓言永远不会结束。 那是他与骑士王最后战斗时许下的誓言，他渴望见证 aster 今后的美好人生。 而世界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心声，让他的灵魂得以升华，保留了所有的记忆，只为了能有机会陪伴 aster，见证未来的一切。 于是，兰斯洛特用坚定而温柔的语气说道：“确实如 aster 所说，现在不是圣杯战争期间，我们彼此的誓约已经结束。但是，您在骑士的心里，永远是 aster，不论未来如何，世界如何变化，只要有 aster 存在的地方，您的骑士，会永远记得 aster。” 四季看着兰斯洛特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感慨：“这样啊，没办法啊，既然是兰斯洛特先生的选择，那我只能尊重你了。” 一旁的青子看着高大帅气、神色认真的兰斯洛特，忍不住打趣起四季：“四季，你还别说，这位圆桌第一骑士的样貌，比高文也差不了多少，真很帅，而且似乎比高文更具绅士气度。” 四季的表情瞬间僵住，一脸无奈：“苍崎……” “哈哈，四季，你又嫉妒了。” 青子看着四季的反应，内心觉得好笑极了。 她知道，这样的打趣可以为两人的感情增添一些趣味，但也明白不能过度。毕竟，就算再豁达的人，在感情面前也会变得敏感，过度的玩笑可能会伤害到彼此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 于是，青子又补充了一句：“但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那种平凡一些的更好。” 其实，四季的嫉妒只是一闪而过。 他早就接受了自己平凡的长相，毕竟这是父母给予的，无法改变。 要是其他不相干的女孩夸奖帅气的小伙，他根本不会在意。 但青子不同，她是四季喜欢到骨子里的女孩，她的每一句话都能牵动内心，引起强烈的情绪波动。 “苍崎…… 算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以前和苍崎提起的兰斯洛特先生，是在那次改变我命运的圣杯战争中，和我一起，战斗到最后的骑士。” 四季调整了一下情绪，在正式场合下，作为中间人，为青子和兰斯洛特相互介绍。虽然这个介绍来得有些迟，但好在帐篷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氛围可以随意一些。 “而这一位，兰斯洛特先生，这位是我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我如今的邻居……” 四季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格外温柔而坚定，“同样也是我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这一句话，既是对青子的深情，也是他决定扎根这个世界的原因。在他心中，只有留在这个世界，才能守护青子一生，永不分离。 青子听到这句话，心里瞬间被甜蜜填满。虽然这不是正式的告白，但在她心里，却比任何告白都要珍贵。可同时，她又觉得有些遗憾，毕竟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告白。 但此刻，她还是礼貌地向湛蓝骑士伸出手示意：“你好啊，兰斯洛特先生，在这个世界里，很高兴认识你。” 兰斯洛特奇怪地看了一眼 aster，见后者无言望天，还瞪着自己，便明白眼前的少女应该不了解古代骑士的礼节，产生了误会。 aster 已经找到守护之人了么，那真的恭喜 aster。 兰斯洛特暗自笑了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青子的手背，然后后退抚胸，绅士地说道：“你好，苍崎小姐（dy），我是 aster 的骑士，兰斯洛特·杜·拉克，同样在这个世界里，很高兴认识你。” 青子对这个奇怪的动作感到疑惑，忍不住问道：“只是这样么，我看电视里，不是有什么骑士的吻手礼么，或者什么握手么？” 兰斯洛特和四季相互对视一眼，前者嘴角上扬，后者则无奈地望天。 “…… 苍崎，别被电视和电影里的情节误导了，那是编剧和导演刻意追求浪漫才展现出来的骑士礼节，在古代，吻手和握手都是相当失礼的行为。” 四季有些不高兴地解释道，在他心里，青子的手，他都还没亲过，怎么能让别人轻易触碰。 兰斯洛特则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伸手耐心地为青子解释：“苍崎小姐，骑士的吻手礼，通常是给已婚女士使用表达尊敬之意，不能对未婚和少女使用，而且也只能在室内使用。” 青子这才恍然大悟，回想起自己刚开始的行为，脸颊不禁微微发烫。但她内心足够强大，即便尴尬，也能很好地在外人面前掩饰起来：“原来是这样么，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说着，她偷偷看了一眼四季，见他还瞪着兰斯洛特，心中又涌起一丝甜蜜和笑意。 略微尴尬的认识过后，三人的话题逐渐转向了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关于 saber 骑士王的事情。 四季想要搞清楚这里面的情况，而这，也正是兰斯洛特想要谈论的重点。 第173章 圣枪女神的计划 在这里与兰斯洛特的相遇绝非偶然，自从四季将名号传出去的那一刻起，这场会面就已是必然。 “嗯，谢谢兰斯洛特先生的解释，不过，现在这些话题先放一边，我们来说说，关于 saber 骑士王的事情，兰斯洛特先生来这里很早，对于 saber 骑士王的变化和目的，应该很清楚。” 四季打破了帐篷内短暂的寂静。 兰斯洛特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是的，aster，我很清楚吾王的变化，也知晓吾王的计划，同时，也是想和 aster 尽快说清楚的事情，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焦虑，仿佛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青子端坐在四季身边，听到兰斯洛特话语中的关键词，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紧张感：“刻不容缓？使用这个急切的词语，难道说事情很紧急么？关于那位 saber？” 兰斯洛特点头，神情严肃而肯定：“苍崎小姐说的非常对，这个世界已经到了危机边缘，时间也非常紧迫，要是 aster 再晚来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到最后，会冒险一搏，尝试拯救吾王，不过 aster 的到来，我想一定能够拯救吾王。” 四季静静地听着，在弄懂兰斯洛特话里的意思后，脑海里有一些信息浮现，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需要兰斯洛特详细讲述一切。 “冒险一搏去拯救骑士王，那么，就请兰斯洛特先生，详细讲述一下 saber 骑士王的一切信息。” “好的，aster，这件事情还得从我被召唤出来时候说起……” 兰斯洛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 “吾王在这个世界召唤圆桌骑士，除了没有响应的加拉哈德，其余十一位骑士是被召唤过来，吾王也讲述了自己召唤圆桌骑士的计划。”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兰斯洛特的眼神变得恍惚。 他还记得被召唤时，看到骑士王身影的那一刻。 那熟悉的金发、坚毅的眉眼，一切都与记忆重合，内心涌起难以抑制的激动，以为又一次能够和王并肩战斗。 可当王开口，那冰冷淡然疏离的语气，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期待。 接着，兰斯洛特复述着那个疯狂的计划，到现在，他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吾王称，通过千里眼，在未来时代，看到了这个世界人理已经消失，人类在未来会毁灭。” “吾王便决定利用圣枪特性，来到这个特殊时代，计划将最大五百名‘纯净’的人类灵魂收束于圣枪内部，使其成为永恒的‘标本’。” “这些被选中的人类将不再受时间影响，成为未来地球可能出现的文明，可以通过圣枪保存的人类‘标本’了解人类过去历史。” 帐篷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青子将担忧的目光投向四季，她的眉头紧皱，嘴唇微微抿起。 虽然她自己听到这样的计划，也感觉到震惊和气愤，觉得骑士王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 但她心里清楚，在这里，心里最不好受的人，恐怕就是四季。 以青子对四季的了解，四季不在乎什么人们外在的身份差异，也不在乎地位高低。 他视人类精神的平等，在精神上，四季不认为谁比谁高贵，人类的精神平等，那是四季的精神底线。 青子也是同意这一点，所以对骑士王的计划，内心的愤怒难以平息。 这种触碰底线的行为，青子知道有多么难受，不论是有珠的使魔底线，还是她自己的感情底线，被触碰，都会让人生出反感，甚至如同被触碰龙之逆鳞一样生出杀意。 只是这不是她的精神底线，她心里感觉不算很深刻。 而现在，触碰四季精神底线的，还是他认识的 saber。 青子见四季沉默蹙眉，心里满是担忧，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四季……” 但对方没有立即回应，这让青子更加不安，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安慰四季，只能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默默陪伴着他，希望自己的存在能给四季一些温暖和力量。 兰斯洛特也没有打搅 aster 的沉思，一时间，帐篷里略显寂静，只有三人不时的呼吸声，才能证明时间的流逝。 四季此时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毕竟他和骑士王认识，相处了几天，那几天很是愉快。 对这位骑士王，他很有好感，不论双方理念，为人还是理想，相处下来，都让四季感觉很不错，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湛蓝骑士所讲述的内容，他相信。 更何况，随着骑士的讲述，脑海深处更多的记忆信息也被勾引出来，让四季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虽然可能会在源头上有所不同。 他对 saber 骑士王，总算不是两眼一抹黑瞎猜。 只是对于 saber 的计划和做法，他不敢苟同。 曾经和 saber 谈论的理想国，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却又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四季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遗憾：“看来，骑士王的理想之国，我们恐怕是见不到了…” 见到四季出声，青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只要四季说话，不把事情憋在心里，那一切就都好，就像她自己一样：“四季，你没事……” “呼…… 放心，苍崎，我没事。” 四季抬起头，给了青子一个温暖的微笑。 青子的关心，让他很是感动，心里也极为温暖，甜蜜，没有什么事情，比心爱姑娘担心自己，更让人欢喜。 就是 saber 触及他精神底线的做法，也在这一刻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内心中的烦闷也在青子的关怀话语中，顷刻间消除殆尽。 四季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心态和气质也大不一样，好似有了强韧的生命力。 不论是青子还是兰斯洛特，都能感觉到四季的变化，那种生命力洋溢更显他的朝气和精神。 俩人不禁嘴角翘起，这才像是他们熟悉的四季，那个充满活力的四季又回来了。 心态不同之后，四季感慨道：“现在，我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骑士王会诞生出这样荒诞的想法，原先信奉平等理想的高洁骑士王，多好啊。” “aster，这点我们圆桌骑士也不得而知。” 兰斯洛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困惑和不解。 湛蓝骑士不知道，四季清楚。 回想起之前脑海中浮现的记忆信息，那个抽卡游戏中剧情，是说圣枪神性力量太强，saber 长时间拿着圣枪，导致她被圣枪神性所侵蚀。 自身人性被压抑到最深处，整个人是以神性思维和视角行动，才有了那个超级特异点。 如今的 saber，差不多也是一样的状况，就是可能，从最根本的原因上来说，有一点不同，但也不要紧。 “那就等拯救骑士王之后，在听听她如何说。” 四季要去拯救骑士王，这点兰斯洛特其实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他的 aster，和骑士王很契合，不论是理念还是为人，性格虽然不同，但他的 aster 包容性非常强大，而且相当尊重别人。 俩人相处下来，一定能成为朋友。 曾经，在圣杯战争的最后，在听到 saber 骑士王说想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时候，兰斯洛特还幻想过自己的 aster 和骑士王在一起的画面。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 aster 不喜欢对 a 级别的女性，而那个时候 saber 骑士王的身材相当残念。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回想起骑士王和 aster 重合的画面，已经不算突兀。在兰斯洛特的眼中，非常的合适，毕竟，持有圣枪的骑士王，已经成长了。 “这或许，也是圣枪唯一做过的好事了……” 兰斯洛特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期待。 第174章 拯救骑士王的计划 据点内的帐篷之内，兰斯洛特的讲述仍在继续，话题终于延伸到了圆桌骑士的部分，将一段尘封的往事揭开。 “吾王讲述完自己的计划后，对所有召唤而来的骑士宣称。吾王知道自己的计划和众多圆桌骑士的信念相违背，也给诸位骑士一个选择的机会，支持王，离开王，反对王，打倒王都可以。” 兰斯洛特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紧张与抉择的时刻。 四季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感叹。 这点确实相当符合 saber 的理想作风，就像曾经的圆桌会议一样，她愿意分享自己的权利，追求平等，将选择权毫无保留地交给自己信任的骑士。 但他也清楚，每一位骑士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信念，与 saber 的计划产生冲突几乎是不可避免。 果然，兰斯洛特紧接着便开始讲述骑士们的选择。 “王的义兄凯，对吾王的做法非常失望，他不愿意和王兵戎相见，独自选择离开，消失在荒野之中。剩下的圆桌骑士中，帕西瓦尔，帕拉米迪斯，加荷里斯，贝德维尔，四人持反对意见。最后贝德维尔声称，王已经安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此处的王是伪王。” 当听到贝狄威尔的名字时，四季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意外：“等等，贝狄威尔（bedivere）被召唤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遇到的那个贝狄威尔，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既然贝狄威尔被召唤出来，那就意味着他已经离世，那么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贝狄威尔又是谁呢？ 一旁的青子则听得津津有味，对于她来说，这些圆桌里的故事充满了新奇与趣味。 她完全没有在意贝狄威尔存在方式的问题，在她看来，这些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就和自己一样特殊，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四季却无法释怀，他皱着眉头，轻声出声：“兰斯洛特先生，贝狄威尔是说 saber 是伪王，而王已经安眠了，对。” “是的，aster。吾王所召唤的圆桌骑士团中有贝德维尔（bedivere），而且他说的很对，此王非彼王。虽然同样是王，存在一样，内在的经历也是相差不大，但终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王。就像我一样，经历和他们认识的兰斯洛特差不多，但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位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耐心地解释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钥匙，逐渐解开了四季心中的疑惑。 四季恍然大悟：“不是一样的么…… 贝狄威尔，贝德维尔……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青子好奇地凑过来：“怎么了四季，想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苍崎。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位贝狄威尔，他和骑士王来自同一个世界，都是经过不知道的原因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抑制力居然没有遣返骑士王和贝狄威尔，抑制力究竟想要做什么？” 四季已经彻底想通了关键。 贝狄威尔和骑士王来自同一个平行世界，这里的亚瑟王已经彻底安眠，saber 骑士王取代了亚瑟王，成为了这个超级特异点的原因。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原本的剧情时间线，想到最后圣剑归还，心中不禁一沉。 要是按照原本剧情里的说法，saber 骑士王，已经被圣枪神性侵蚀了一千五百年。 那见过这个世界的贝德维尔后，那么原本时间线里的圣剑归还，成功率基本上归零。 兰斯洛特看着陷入沉思的四季，轻声回应：“aster，已经见过另外一个贝狄威尔了么，那是和王来自同一个世界，有点好奇对方和这个世界的贝德维尔有什么不同。至于为什么抑制力没有遣返那位贝狄威尔，这就不清楚了，或许和这个奇怪的世界有关。” “我相信很快就会再一次碰面的。” 四季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因为他有些事情，也需要去见见和 saber 骑士王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贝狄威尔，从对方身上获得一件物品，为了拯救骑士王，他得增强自己的常规战斗力。 就在这时，青子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四季，如果说，saber 和贝狄威尔俩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啊，那既然骑士王已经见过一次贝德维尔，那再一次见到贝狄威尔，会发生什么？” 四季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语气斩钉截铁：“苍崎，什么也不会发生，骑士王只会把他当作陌生人进行肃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肯定：“这一点，我敢对天发誓。这个世界的贝德维尔已经背叛过骑士王一次，那不论将来出现的是哪个贝狄威尔，骑士王只能会把对方当作这个世界的贝德维尔来处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贝狄威尔拿着圣剑也没有用。” “圣剑，就是四季之前说的骑士王的誓约胜利之剑。” 青子回忆起之前四季说的话，在圣都旧城区。 那个时候四季出去打探情报，回来后和她说，在半路上碰到了持有圣剑的一个骑士，而那个骑士，就是之前和高文战斗的贝狄威尔。 她还记得之前在救援难民之时，看过对方手臂释放出来的金色光辉，的确拥有非同一般的力量，传说中的圣剑，果然与众不同。 四季说起圣剑时，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事实上，那把圣剑在骑士王选择归还湖中仙女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骑士王。不论贝狄威尔是否还剑，就算圣剑依然和骑士王有联系也不属于她，之前骑士王已经选择放弃。” 英灵化 saber 骑士王拥有圣剑宝具，那是因为传说加持，就好像某个金闪闪，就是依靠传说加持，才能从宝库中，掏出其他国家英雄的宝具。 后来更是补丁打的飞起，直接一跃成为蘑菇亲爹级别。 想到那个金闪闪，四季不禁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深入思考这个。 青子似乎有些理解了：“四季，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圣剑不属于 saber 骑士王。” “对，在 saber 骑士王选择归还圣剑的那个瞬间，圣剑就不属于她，要不然，贝狄威尔怎么可能依靠圣剑力量存活一千五百年那么久，这可是我用魔眼长时间观察才确定的事实。” 四季解释道。 如果圣剑真的还属于骑士王，那贝狄威尔即便拿着圣剑也没用，早就死了。 一旁的兰斯洛特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却在飞速分析着这些情报。 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如今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个贝狄威尔，很可能依靠圣剑存活了一千五百年这么漫长的岁月。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个疑问，那个最后骑士，为什么有王的圣剑？ 难道说…… 兰斯洛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如果是真，那这位最后的骑士，真是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同样，也拥有最执着，从另外一方面最忠诚，最关心王的骑士。 四季和青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苍崎，亚瑟王传说中归还圣剑的故事知道。” “那么有名的故事我当然知道了，故事中，亚瑟王在最后时刻，让身边陪伴的最后骑士，把圣剑归还给湖中仙女，并回来告诉他路上看到的一切。骑士第一次第二次都撒谎说还剑，被王看穿，直到第三次才把圣剑归还湖中仙女，随后，亚瑟王进入安眠之中。” 青子如数家珍地说道，这毕竟是广为流传的故事传说，要说不知道，那才奇怪。 四季则给青子科普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对，但在平行世界里，我们见过的贝狄威尔就是那个故事中，第三次依然没能把剑还给湖中仙女的骑士，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再一次把圣剑还给骑士王。” 青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啊？贝狄威尔三次都没还啊，这也太不忠诚了，连续三次违抗王命。” 兰斯洛特听了，轻轻咳嗽一声，替那位贝狄威尔辩解道：“咳，苍崎小姐，想必那位骑士是忠心的，不过他忠心的是王本身，不是王命。据我所知，不论哪一个世界里，不论是贝德维尔还是贝狄威尔，这位圆桌最后的骑士，都是宫廷执事，负责照顾亚瑟王，非常关心亚瑟王的个人生活。”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在圆桌骑士团里，他是唯一一位以普通人身份，入选圆桌的骑士，和我们其余圆桌骑士不一样。或许，就是因为不同，才能让王看到更多的选择，那位最后的骑士贝狄威尔，或许…… 看到了我们所看不到，王的另外一面，才没有选择把剑还给湖中仙女。” “那这次，贝狄威尔是要把剑还给骑士王，之前四季说过，什么也不会发生。” “就像苍崎说的那样，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估计，现如今的 saber 骑士王，其人性被神性思维所取代，和她联系的是圣枪，神性远比圣剑要强，时间也要更长，就算归还圣剑也唤醒不了骑士王的人性，没用。” 四季无奈地说道。 “那 aster 想到如何拯救吾王了么？” 兰斯洛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拯救吾王，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四季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嗯，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圣剑不行，那么就得依靠别的方式。多长时间的神性，那么就需同等时间的东西去对抗，那是比神性还要浓烈，比神性还要顽强，是我们人类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青子瞬间明白了四季的想法，眼中闪烁着光芒：“四季，你是打算？” 四季用力地点点头：“嗯，想要彻底拯救 saber 骑士王，恢复她曾经的人性活力，也只能那么做，这一次，我希望苍崎支持我。” “那我当然支持四季，尽全力去做。” 青子毫不犹豫地表态。 四季都那么多次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这一次，她也要坚定地站在四季身边，就算和迦勒底，还有未知的对手敌对也没关系，再说，她和迦勒底那边也不熟。 四季看着青子，心中满是感动：“苍崎……” 有了青子的支持，他感觉内心充满了力量，仿佛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脚步，他也要开始真正在这个世界展开行动。 “不过首先，兰斯洛特先生，你这里，还像有另外一个英灵？” 四季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不愧是 aster，两天前夜里，那是我回来的路上，碰到的一位陌生的从者，我看她是从圣都方面前往西北萨拉森人山岳之地，所以想打探一下 aster 的消息，只不过对方看我们是圣都的势力，就立刻展开了攻击，不得已，我只能打败对方，带了回来，但对方口风很紧，什么也没有透露。” 兰斯洛特解释道。 “两天前夜里……” 四季喃喃自语。 “圣都前往西北山岳……” 青子也跟着重复。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经差不多知道那位被兰斯洛特逮到的人是谁了。 第175章 小莫行动，四季见奸商 当四季与青子在难民据点与湛蓝骑士兰斯洛特重逢时，迦勒底一行人花了两天时间，到达山岳之地。 两天的跋涉，让这支两百多人的队伍锐减至一百多人。 一部分人在半路上选择离开，他们怀揣着最后的希望，试图投奔其他村落，寻找新的生机；而另一些人则永远地倒在了路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迦勒底御主藤丸立香、玛修和贝狄威尔三人拼尽全力，想要拯救每一个生命，但现实却如此残酷，有些生命的消逝，他们无力回天。 再加上达芬奇的牺牲，这份沉重的打击，让三人的心情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阴霾久久不散。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 那片神秘的山岳之地。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这里守护者的阻拦，让迦勒底三人退去。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凭借萨拉森母子俩赠送的项链护身符作为信物，和村子另一个守护者 archer 的帮助下，藤丸立香、玛修、贝狄威尔和众多难民，才得以艰难地进入反抗者据点。 而在圣都西北靠近沙漠和山岳之地的圆桌要塞中，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莫德雷德坐在要塞房间里，手中紧紧攥着一份报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用力将报告狠狠拍在桌子上，从者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木桌震成了碎片。 “可恶，怎么会找不到商人集团的行踪！他们不是向东北方向去了么？好几百人的庞大队伍，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莫德雷德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她越想越气，指着对面的肃正骑士破口大骂：“两天时间，就算是爬，以肃正骑士的脚力，也能爬几个来回了，怎么会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一群没用的废物！” 乱飞的木桌碎片撞击在肃正骑士的盔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面对莫德雷德的责骂，这位沉稳的肃正骑士只能无奈地开口辩解：“莫德雷德大人，情报方面是阿格规文大人负责，我们并没有收到向东北方向进军的命令，还是和之前一样，计划明天攻打山之民反抗者的一个据点。” 听到阿格规文的名字，莫德雷德的怒火更旺。 这两天，她对阿格规文频繁发出的用兵命令感到十分不满。在她看来，攻打那些山之民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那些人不过是一群逃窜到山野里的难民，还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暗杀者，根本不值得动用他们的力量。 “呵，阿格规文，那个家伙，总是做这些没用的！攻打什么据点，就算不处理，等到最后那一刻来临，就连我们这些骑士都不能幸免，谁还能存活？简直是多此一举！” 莫德雷德越说越激动，她内心的烦躁达到了极点。 父王的命令她必须遵守，不能去追杀那群商人，但一想到同样是游击骑士兰斯洛特的能力，她就担心见不到那个能让父王情绪有所反应的人。 能让父王用轻柔的语气叫出名字，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和父王又有什么交集？ 这些疑问在莫德雷德心中不断盘旋，让她既好奇又嫉妒。 因为父王，从来没有用那种语气叫过自己。 “啊～～～忍不了，什么鬼命令，都滚一边去！” 莫德雷德内心的冲动终于爆发，她一把推开肃正骑士，大步跑出房间。 后者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追上去，大声询问：“啊，莫德雷德大人，你去哪里？阿格规文大人的命令是要攻打山之民反抗者？” “谁管那个家伙！除了父王的命令我会坚定执行，其他人管不了我头上！那个让父王惦记的家伙，我一定要见一次！” 莫德雷德头也不回地喊道。 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要塞中，凭借着从者的强大行动力，肃正骑士根本追不上。 当骑士刚跑到门口时，莫德雷德已经骑上战马，风驰电掣般地跑出了圆桌要塞范围。 肃正骑士只能站在原地，大声呼喊：“莫德雷德大人，莫德雷德大人！！”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一心想要离开的莫德雷德，拥有等级 b 骑乘技能，骑马速度远超肃正骑士。 无奈之下，肃正骑士只能尽快去通知圣都的阿格规文大人，告知对方这里发生的事情。 此时，在莫德雷德心心念念的圣都东北方难民据点里，一场特殊的会面正在上演。 谈完关于拯救骑士王的会议之后，青子和兰斯洛特去安排众多难民的安置工作，而四季则独自走进一顶帐篷，见到了兰斯洛特抓来的俘虏 —— 达芬奇。 达芬奇看到四季走进来，眼神中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充满了不满。 这两天，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 此刻，她心中对四季有所责怪，责怪对方隐瞒了重要情报。 所以，四季刚一进来，她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嗨呦，这不是尊贵的魔法使大人么。怎么两天不见，和圣都的人混在一起了？不要说尊贵的魔法使大人要投靠狮子王了，要是这样，我能笑死。哎呀，我都忘了，魔法使大人来这里，就是找狮子王，怎么，这会儿是攀上高枝了，现在到我这里想要干什么，是想要带着我去狮子王那里邀功么？” 四季被这突如其来的嘲讽弄得有些懵，他原本预想中，见到熟人应该是开心的场面，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圣都，他们聊得不是很愉快么？甚至还一起讨论过奇怪的发明创意，一些脑洞大开的设计还是四季提供的呢。 那个时候，他们关系友好，如同亲密朋友一般，怎么再次见面，达芬奇就像变了一个人？ 看着达芬奇明显恼怒的表情，四季轻咳一声，试图解释：“咳，达芬奇，别这么阴阳怪气，我们才没有投靠骑士王，不如说，打败骑士王也是我们的目的。” “四季少年，你猜我信不信。” 达芬奇一脸狐疑，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仿佛在说 “你继续编”。 四季直觉告诉他，达芬奇在伪装。 他联想到对方美人外表下的真实身份，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别开玩笑了，正经点，两天时间，我不信天才的达芬奇没看出点什么。” 两人对视了几秒，达芬奇突然展颜一笑。 她绝美的容颜在笑容的映衬下，更具魅力，仿佛能让时间都为之停滞。 作为从者，达芬奇对自己的黄金律（体）技能充满自信，她那能够媲美女神的完美肉体容颜，让无数英雄都为之倾倒。 就连圣都正门口忠诚的圆桌骑士高文，也曾因她的媚眼而出现一丝分神；之前的兰斯洛特和肃正骑士，也因为这份美丽而出现混乱；沙漠中的太阳王，见她一面，就因她的智慧和美丽，提出让她当侧妃的想法。 然而，眼前的四季却与众不同。 他神色平静地注视着达芬奇，没有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这让达芬奇心中不由得生出敬佩之情，在她心中，四季少年真是一位非常不错的特别之人。 “哈哈，看出来了么，好，不开玩笑了。” 达芬奇让四季坐下，随后开始讲述自己在这个据点的发现：“的确，这两天我在这边发现了不少事情。这个难民据点，应该是那位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和一些拥有相同志向的骑士设立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反抗圣都集结兵力？” 圣都的圆桌骑士在外面设置难民据点，这在达芬奇看来，已经算是背叛了圣都的狮子王。 再加上管辖这里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没有接受神圣祝福，以及根据兰斯洛特的传说，她有了这样的猜想。 但四季却一口否定了她的猜测：“达芬奇，你想的有点多，在这里设置难民据点，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为了难民做一点事情。” “哦？圣都的那些骑士会这么好心？” 达芬奇明显不信，在她的认知里，若没有特别的理由，谁会花费巨大的精力来照顾难民？难道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四季回应：“那你以为呢，并不是所有圆桌骑士，都会像高文那样能对民众下手，也并不是所有骑士，都认同骑士王的计划，人各有志，说的就是如此。” 理想而高洁的骑士王，其麾下的圆桌骑士团、肃正骑士，虽然性格不会完全相同，但部分重合是必然的。 不过，四季也觉得没有必要解释具体缘由，只要告诉达芬奇 “人各有志”，对方应该能够明白。 果然，达芬奇没有就志向问题过于深究。 但她却露出笑容，提出了一个要求：“好，既然人各有志，那可以放我走，四季少年，我也有我的志向，可以离开这里，回到迦勒底那边。” 第176章 达芬奇加入，小莫来了 “这恐怕还不行，我们这边也需要达芬奇的力量。” 四季一脸坚决，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达芬奇想要离开？那绝对不可能。 “嗯？需要我的力量，四季少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达芬奇闻言，双眉紧蹙，脸上写满了不悦。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不让自己走，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过，她倒不担心自身安危，只是对四季的意图充满了好奇。 四季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实话跟你说，之前在圣都交流时，我就很好奇，达芬奇作为从者，维持自身存在和消耗的魔力从何而来。” “我观察过你们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他的魔术资质很普通，根本承担不起你如此挥霍魔力。所以，我想知道，达芬奇的魔力究竟从哪里来，规模有多大，又能承担多大的输出量。” 实际上，四季心里清楚，承担达芬奇魔力消耗的，是他们背后的迦勒底机构。 这一点设定，他还是记得的，只是具体的魔力生成方式、储备规模，以及单位时间内的供给量，他并不知晓。 而他的计划，必须掌握这些具体数字，才能更好地执行，才能更有把握拯救骑士王。 达芬奇倒没有对四季发现迦勒底的异常感到意外。 毕竟，对方是魔法使，还拥有世界最高等级的虹色魔眼，察觉到藤丸立香的不同之处，再正常不过了。 她甚至觉得，要是四季没发现，那才奇怪呢。 “哦？四季少年发现这一点了么。想让我回答也可以，但我得先知道，四季问这个，到底想干什么？” “达芬奇，我需要大量的魔力，去做几件至关重要的事。只有获得超规格的魔力量，我才有十足的把握打败圣都的骑士王。不然，就凭你们迦勒底，想要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难度可不小。” 四季心里明白，这可不是一般的困难，简直就是地狱难度的任务，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 现在的情况和原本时间线里的剧情截然不同，要是迦勒底还按照原来的时间线走，那最终的结局，必然是死路一条。 被圣枪神性化思维的骑士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圣剑光芒和贝狄威尔，根本就无法唤醒骑士王的人性活力，说不定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圣枪消灭。 沙漠里那个极其讨厌，被四季认定为不共戴天敌人的太阳王，和山之民初代哈桑联手，或许能与骑士王一战，但最终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毕竟他们还从未真正交过手。 而且，四季也没见过那位初代哈桑，对其实力难以判断。 所以，为了拯救骑士王，唤醒她的人性活力，四季需要庞大的魔力来保证自身的战斗力。 然而，听到四季的话，达芬奇满脸惊讶：“很多魔力？不会，四季少年，作为魔法使，你居然还会缺少魔力？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魔法使会缺魔力。” 确实，作为能够掌握魔法、创造奇迹的魔法使，无论哪一位，都拥有独特的魔力获取技巧，像无中生有、从平行世界借用、灵魂永动机等等，都可以获得海量魔力。 四季持有第二魔法，自然也能从平行世界借用魔力，但并不想这么做。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达芬奇，解释道：“达芬奇，魔法使的确一般不会缺少魔力，但你要知道，过多使用魔法，容易遭天谴。我还不想改变自身，成为人外，自然要注意克制。” “天谴……” 达芬奇瞬间明白了四季的意思，心中也对他的顾虑表示理解。 “魔法遭天谴…… 好，听起来确实不太妙，但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毕竟抑制力非常不喜欢魔法使。不过，四季得先跟我说说详细计划，我得评估一下成功率有多少。” “但要是达芬奇听了计划，恐怕就没法退出了。因为我相信，要是达芬奇想要搞破坏，我很难成功。毕竟，你可是个天才啊。” 达芬奇作为擅长发明创造的天才，谁也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天才总是善于创造奇迹。 要是达芬奇不答应，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四季只能困住达芬奇，争取时间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这也困不了多久，达芬奇自身以及她背后的迦勒底，都是不小的麻烦。 要是关键时候出点岔子，比如魔力断电，那四季可选择的余地就少了。 说不定消灭敌人后，他就会被抑制力遣返，那拯救骑士王的计划可就彻底泡汤。 所以，尽可能争取到达芬奇的支持，才是正路。 “四季少年这么恭维我，看来计划是认真的。这是在考验我的决断力么？” 达芬奇摸着下巴，佯装思考。 实际上，她早就对四季的计划充满了好奇。 四季没看出达芬奇的心思，只是继续诚恳地说道：“算是，毕竟没有达芬奇的支持，想要成功实现目的，就得靠其他手段。” “哦呀，原来不止我这一条路啊。那我对四季的计划，倒是有很大信心了。” 达芬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么说，达芬奇答应了？” “四季少年，我答应了，加入你们的计划。那么，四季可以跟我说说详细计划了。” 达芬奇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四季开始详细地讲述起来。 下午两点，达芬奇骂骂咧咧地走出帐篷，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你们的计划也太简陋了，要是万一出点意外，不就全完了么。” “达芬奇，你也了解了这个超级特异点的全部信息。应该明白，不解决圣都的骑士王，这个超级特异点必然会引爆，你们所谓的人理构架必然会崩盘，人类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这是最坏的结果，出现的几率很大。 同时，四季也给达芬奇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即便关键人物出了意外，我也能把他捞回来，别忘了，我可是魔法使。就算捞不回来，也有最后一个办法，我会把骑士王带走。这样，这个特异点没了主因，你们也算是修复了特异点，不是么。” 带走骑士王，这是最后的手段。 可说实话，四季也没想好之后该怎么拯救骑士王，或许只能靠时间来慢慢磨灭骑士王的神性。 而且，想要带走骑士王，也不容易，要是对方反抗太过激烈，返回的路程肯定会波折不断。 “唔…… 四季少年说的有道理。” 只要有最后的保底方案，达芬奇心里就踏实多了。 之后，不管怎么折腾，这个特异点都能修复，她实在没有理由不支持。 在四季的计划中，所有关键信息达芬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包括圣剑的秘密、贝狄威尔这名人类之身的圆桌骑士，以及圣都的骑士王。 这时，四季看到人群有些慌乱，便向从旁边过来的青子询问：“苍崎，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四季，是圣都的圆桌骑士朝这边来了。听执勤的肃正骑士说，是圆桌骑士莫德雷德。” 青子神色平静，显然她对这件事有所了解。 或许是因为之前和兰斯洛特一起处理难民事务，直接得知了这个消息。 “莫德雷德，她怎么会来这儿？” 四季心中一惊，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在圣杯战争中，他听骑士王讲过这个叛逆孩子的故事。 “谁知道呢。兰斯洛特已经出去和莫德雷德交流了，不过，估计没什么好结果。我倒是很好奇，那个莫德雷德究竟什么模样，是不是和四季照片里那个骑士王长的差不多。” “应该差不多，之后苍崎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青子好奇，四季也好奇啊。 那毕竟是骑士王的孩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莫德雷德为什么会来，但结果似乎已经注定。 不管她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都不能让她回去。 没别的原因，之前狮子王的骑士，兰斯洛特已经消失，现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曾经达到灵基极限的黑骑士，不，应该说是以 saber 职阶被召唤出来的湛蓝骑士，实力比以前更强。 第177章 小莫VS兰斯洛特 即便在高魔环境的加持下，战马的速度与耐力也并非无限。 莫德雷德驾驭着坐骑，在蜿蜒的山道间疾驰三个小时，终于根据山区河流的走向，锁定了隐藏在群山之中的难民据点。 原本以为能顺利见到那个让父王温柔以待的什么什么四季，可当她策马行至距离村落一公里处时，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 一位同样身披铠甲的骑士。 那身标志性的铠甲，以及铠甲下隐隐透出的强大气场，都在宣告着来人的身份 —— 曾经一同向狮子王宣誓效忠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 “你，兰斯洛特，你竟然会在这里？” 莫德雷德勒住缰绳，声音中带着惊讶与警惕。 作为曾经一同发誓效忠狮子王的圆桌骑士，她对兰斯洛特再熟悉不过。 与圣都里那些悠哉度日的骑士不同，身为游击骑士的他们，常常在荒野中相遇，她甚至还曾多次在兰斯洛特的营地中落脚休息。 莫德雷德的目光越过兰斯洛特，投向他身后那座看似繁华的村落。 良好的视力让她清楚地看到，村落周围有肃正骑士在巡逻，这一幕让她的眼神微微一动。 但她没有立刻质问，而是强压下心中的疑惑，露出一抹热情的笑容：“真难得啊，兰斯洛特，上一次在荒山野岭中碰面，还是在半个月前，那次是在圣都西南，现在是在圣都的东北，正好相反的位置呢。” 莫德雷德下马，并且把马拍走。 缓缓走到兰斯洛特身边，不经意间越过他，手搭凉棚，望向远方的村落，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没记错的话，阿格规文交给兰斯洛特的任务，就是歼灭商人集团…… 那边的就是么，现在是你执行任务期间，正好，我可以当一个见证者，来见证兰斯洛特又一次获得功勋，真羡慕啊，我也好像要一个大功劳，让父王好好正眼看我啊。” 尽管话语中满是羡慕，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却出卖了她，两人之间的警戒意味愈发浓厚。 兰斯洛特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佩戴头盔的莫德雷德，心中满是诧异。她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说话了？ 在他的印象里，莫德雷德一直是个直来直去、脾气火爆的孩子。 不过，他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呼，莫德雷德，我可不记得你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孩子。”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莫德雷德的火药桶，她顿时大怒，猛地回头，怒视着兰斯洛特：“你说什么？你这是说我平时没有脑子么！” 她的手迅速放在剑柄上，身体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相向。 看到莫德雷德恢复了往日的暴躁模样，兰斯洛特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一旦做出决定，就只能坚定走下去，不能回头，也无需后悔。 此刻，他突然想再教莫德雷德一件事：“不，我只是想说，莫德雷德，这种屠戮民众获得的功勋，是我们骑士的耻辱。骑士的真正荣誉，是建立在对王的忠诚，保护人民之上，是对驱逐外敌的战场上。” 这是曾经圆桌骑士们坚守的信念，也是无数骑士毕生信奉的守则，是理想之王和她的骑士们用生命证明的骑士之道。 然而，莫德雷德对此却不屑一顾。 她大笑一声，背对着兰斯洛特，朝着村落的方向走去，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哈哈，既然高洁的兰斯洛特骑士不愿意，那么就换我来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什么骑士的荣誉和荣耀，由我来消灭这些与父王为敌的反抗者。” 她的步伐悠闲，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残酷的屠戮，而是一场轻松的散步。 但兰斯洛特心里清楚，以莫德雷德的实力，想要摧毁这座村子，轻而易举。 她不仅拥有强大的宝具，甚至能够连续释放，那恐怖的火力足以将一切化为灰烬。 兰斯洛特看着莫德雷德的背影，心中一阵无奈。默默跟上前两步，手也放到了自己的剑柄上。 他并不打算偷袭，只是想给这个固执的女孩一个提醒，希望她能放弃这次行动。 就在这时，莫德雷德突然停下脚步。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魔力在瞬间爆发，犹如汹涌的海啸，瞬间席卷了周围的空间。 她整个人仿佛被魔力所包裹，散发着微弱而耀眼的光芒，魔力放出技能被她发挥到了极致，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莫德雷德猛地转身，右手挥动长剑，从斜上方狠狠地朝着兰斯洛特砍去。 这一剑，倾注了全部的力量，她很自信，就算是一头龙，在这凌厉的攻势下也会被当场劈成两半。 但兰斯洛特早有防备，他迅速抽出长剑，深色的剑身精准地挡住了莫德雷德的攻击。 “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无比，在寂静的山间回荡。 借着这股冲击力，兰斯洛特巧妙地运用巧劲，在剑与剑的交锋中，让两人的身体互换了位置。 紧接着，气爆声轰然响起，两人周身十米内的一切尘屑都被强劲的气流吹飞，地面在魔力的震荡下被轰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两人的身影也迅速分开。 莫德雷德稳住身形后，满脸怒容，她举着利剑，指着兰斯洛特，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还是说，兰斯洛特，你果然又一次背叛了父王。” 这一刻，所有的不对劲都有了答案。 眼前的兰斯洛特，就像历史中记载的那样，再一次成为了叛徒，背叛了他们被召唤时许下的誓言。 那是六个背负着沉重罪行的骑士，为了守护理想之国而立下的誓言，如今却被兰斯洛特亲手打破。 兰斯洛特向前移动两步，挡在莫德雷德面前。 面对她的指责，他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语气诚恳地劝道：“莫德雷德，如果你当作没有看到此事，我可以放你回去，莫德雷德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继续去攻打山之民，阿格规文的命令，想必你没有忘记。” 在他看来，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但兰斯洛特也清楚，以莫德雷德的性格，接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果然，莫德雷德被兰斯洛特的话气笑了，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讽刺：“哈哈哈，没看到此事，怎么可能没看到啊，混蛋。” 她紧紧握着剑柄，身上的魔力愈发汹涌，强大的魔力被凝聚到剑上，赤色的雷霆在剑身上不断跳跃，魔力与雷霆交融，发出令人心悸的轰鸣。 即便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她的话依然清晰地传入兰斯洛特的耳中：“阿格规文的命令，谁会在乎啊，倒是你兰斯洛特，又一次背叛父王，也背叛了我们六人的誓言！！” 大喊声中，莫德雷德双手握剑，气势汹汹地冲到兰斯洛特面前，从上到下使出一记强力劈砍：“给我去死！！” “轰！！” 一声巨响，地面瞬间凹陷、龟裂，十余米范围内的土地变得面目全非。 烟尘被狂暴的气流吹散，露出了双手横剑抵挡的兰斯洛特。 他双脚深深陷入地面，若不是他有意运用技巧引导莫德雷德的狂暴力量，恐怕整个人都会被轰进地里。 “啊！！！” 莫德雷德怒吼着，再次转身横剑劈砍过来。 兰斯洛特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的剑术依然如此粗糙，转身时露出的破绽大得明显。 但他没有趁机发动攻击，而是再次竖起长剑，试图拦住那蕴含着赤雷魔力的剑。 “轰！！！” 又是一声炸雷般的爆鸣，狂暴的魔力四处激射，原本就凹陷的大地被赤雷魔力掀起，兰斯洛特也被强大的力量劈出二十余米。 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长的深痕，可见莫德雷德这一击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背叛者，给我去死！！！” 莫德雷德的魔力依旧狂暴，而她的怒吼更是声震四野。 第178章 小莫VS兰斯洛特－完 “背叛者，给我去死！！” 莫德雷德的怒吼在空旷荒野上炸响。 赤雷霆顺着她的剑刃肆意游走，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出细微的裂缝。此刻的她，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将所有的愤怒与都化作狂猛攻势。 兰斯洛特单手举起剑，竖立在身前，剑身映出他沉稳的面容。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声说道：“背叛么…… 莫德雷德，我知道大家是因为什么，选择杀害同僚，选择对王忠诚到底。” “闭嘴，混蛋！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再一次背叛父王，你还想再一次破坏圆桌骑士团，破坏父王的理想之国！” 莫德雷德的攻击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舍生忘死的疯狂。 她的剑如疾风骤雨般劈砍而下，“叮叮当” 的金属碰撞声中，就把兰斯洛特击退百米余。 沿路的大地都被赤雷之剑破坏，原本平整的土地变得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仿佛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 兰斯洛特从容地抵挡着每一次攻击，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如同在跳一场致命的舞蹈。 拳脚夹杂在剑招之中，却始终没有还击的意思。 见兰斯洛特只是一味防守，莫德雷德的怒火更加高涨。 她大声怒骂：“混蛋，既然都背叛了父王，还要假装什么，为什么不还击，还击啊，要不然就闭目等死，你这个混蛋！” 狂暴的一剑，带着莫德雷德全部的力量，将兰斯洛特击飞出去。 然而，兰斯洛特稳住身形后，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不是放弃抵抗，也不是引颈受戮，而是在沟通从者心脏里的光球。 那是他和 aster 在四次圣杯战争中所向无敌的关键，也是他为了拯救骑士王，主动向 aster 索要的力量。 “你说的没错，莫德雷德，不论出发点如何，这一次，我又背叛了吾王，这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啊……” 兰斯洛特忽然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 随着一声心脏的鼓动，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整个荒野仿佛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冲击，空气开始剧烈震颤，远处的野草枯木也在风中摇曳。 神秘莫测的能力沿着英灵之核，从心脏辐射到全身。 兰斯洛特感觉灵魂都在震颤，身体被一股神秘能力激发潜能，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身体都舒服的想要呻吟出声。 曾经的黑骑士，甚至比那更强的力量，被彻底激发出来，达到了从者框架的极限。 他脚下的大地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咔嚓一声龟裂开来，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到五米之外。 面对正面袭来的莫德雷德，兰斯洛特是猛然睁开眼睛，一抹白色的光芒是浮现在双眼之上，神秘的跳动之音在空气中回荡。 单手握剑的兰斯洛特，对着莫德雷德微微一笑，高声叫道：“但是啊，我的背叛，在你之上！！” 力量，狂暴的力量，单手挥剑的兰斯洛特，和莫德雷德的赤雷之剑，正面交锋。 轰！！！ 狂暴的气爆和魔力炸裂，空气扭曲膨胀，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莫德雷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具 —— 灿然辉煌之王剑上的赤雷被击碎，四散的雷霆如同熄灭的火种，在空中消散。 双剑交锋的瞬间，莫德雷德感觉自己像是在与巨龙对抗。 狂暴的力量沿着双手传来，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什……！”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轰飞出去，直接撞碎山石，没入五十米开外的山土里，激起漫天尘土。 而在兰斯洛特的原地，随着一阵轰鸣，大地被切割出一道数十米长的弧线。随后，狂暴的力量将大地掀飞，泥土和石块落入数十米之外，扬起漫天尘土，隐去了兰斯洛特的身影。 但他的声音却从烟尘中清晰地传出：“莫德雷德，所谓背叛之上的背叛，就是对王的忠诚，对王心存疑惑，就要去纠正，对王犯的错误，就要去战斗，这就是我的骑士之道。” 远方的山土中，爆发出一阵恐怖的魔力。 大地震颤，赤红光芒冲天而起，掀飞大量土石。 莫德雷德的身影从土石中冲出来，落到地面。此刻的她灰头土脸，金色的秀发披散在肩上，碧绿的双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兰斯洛特，你的力量，为什么！” 莫德雷德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不甘。 她维持着宝具无咏唱释放，赤雷在剑上肆虐，同时开启最高级的魔力放出，双重的增幅力量，却依然挡不住兰斯洛特的一击。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明明之前还是她占据上风，怎么瞬间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然而，兰斯洛特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她身前，又是一剑劈来。 莫德雷德勉强抵挡，但还是被击退好远，双腿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身体姿势也变得不稳，手里的宝具差点被崩飞。 她的双手颤抖着，兰斯洛特狂暴的力量，仅仅两击，就让她双手发麻发疼：“唔，怎么可能，兰斯洛特的实力，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强，难道兰斯洛特你隐藏实力！” “我没有隐藏实力，莫德雷德，这就是我现在的实力，是 aster 赐予的力量。” 兰斯洛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他再一次急速接近，挥动剑，短短三十秒，就把莫德雷德的剑劈飞。 不论是力量、速度、敏捷、耐久，还是剑术能力，兰斯洛特都全方位碾压莫德雷德。 剑没了，莫德雷德立刻改用拳脚攻击，这是她一贯的战斗风格。然而，在以身体素质为基础的战斗中，她更不是此刻兰斯洛特的对手。 没出几拳，她就被兰斯洛特狂暴的一拳击中腹部，原本坚固的腹部铠甲瞬间被彻底击碎。 莫德雷德整个人被打飞到几十米远的地上，狼狈不堪。 “可恶啊！！！” 一声咆哮过后，莫德雷德挣扎着起身，恶狠狠地瞪着缓慢步行过来的兰斯洛特：“别小看我啊，混蛋，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 aster 赐予的力量，背叛父王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原谅！” 她不会原谅背叛者，同样也不会原谅自己曾经掀起的叛乱，导致王国彻底覆灭。 为了弥补心中的悔恨，这一次，不论父王要做什么事情，她都会坚定站在父王那边，为之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是他们留在父王身边，六个人的共同誓言，只不过，如今有一人再次背叛，打算要打倒王。 决不允许这样的人还活着。 莫德雷德一伸手，高声怒吼：“剑，过来！！！” 她的怒吼声穿过层层阻碍，传递到几百米外的某个地方。 在土石的震颤中，红色的剑沿着一道弧度，旋转飞到了她的手中。 赤红的雷霆再一次从剑上冲出，切割着大地。 既然剑术近身战斗打不过，那就依靠宝具的力量，她不相信，以宝具力量，还对付不了背叛者。 莫德雷德高举手中之剑，毫不犹豫解放宝具的真名：“crent blood arthur（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 宝具被劈下，剑上的赤雷顷刻间延展，一道能够淹没小山的黑红色庞大光束冲向兰斯洛特，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 大地在光束下崩碎、抛飞，百米范围内被瞬间扫清，一座阻拦光束的小山都被彻底轰飞。 对军宝具的真名解放，展现出了其恐怖的威力。 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宝具解放，相信没有多少人能够幸免。 当宝具上的魔力彻底消耗完毕，战场上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凹陷地带，那是被宝具轰击出来的形状。 然而，莫德雷德的脸色依然十分难看，因为在她的前方，兰斯洛特的身影依旧坚挺地站立着。 “可恶，既然一发不行，那就再来！” 莫德雷德咬牙切齿地说道：“父王赐予我的【暴走】祝福，可是无视条件，能够连续释放宝具，这一次，使用更强的魔力来释放！” 她燃烧着从者虚幻的生命，换取庞大的魔力。 莫德雷德清楚，当以最强魔力释放宝具之后，自己也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但她不后悔，为了消灭背叛者，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的身体，为了父王，为了荣耀的卡美洛，请光荣的牺牲……” 【暴走】祝福快速消耗着她的生命力，莫德雷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宝具上凝聚的赤雷，比之前庞大了二倍以上。 此刻的她坚信，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正面对抗这么强大威力的宝具解放。 “来，所有魔力换取的一剑，一定能够杀死你，背叛者兰斯洛特！” 莫德雷德高举宝具，庞大魔力凝聚的赤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红黑色延展的赤雷冲天，天空都仿佛被黑红的雷霆劈成两半，可见其规模的庞大。 面对如此强大宝具，兰斯洛特确实感到了巨大威胁，这种宝具威力已经能让他生出死亡的感觉。 然而，他却不需要闪躲，因为在莫德雷德看不到的角度，他发现了 aster 的身影。 兰斯洛特收起剑，对着莫德雷德微微一笑，说道：“莫德雷德，看样子，我的 aster 还想留下你的生命。” “什么？” 莫德雷德一脸茫然，不明白兰斯洛特的意思。但她的直感突然发动，感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一回头，就看到一只散发绿色光芒的漂亮眼睛在眼前瞬间放大，脑海瞬间恍惚之后，她感觉到手里的剑没了。 “嗯？怎么……” 灵魂伴侣一样的缺失感，让莫德雷德感觉内心中像是缺了一个大洞，心中不适。 虚幻生命力的大量缺失，让她顿时感觉身体一阵虚弱，毫无力气，随之倒在地上。 “可恶，搞砸了么。” 随着这声感叹，莫德雷德陷入了昏迷之中。 “aster。” 兰斯洛特走到 aster 身边。 四季笑着打招呼：“兰斯洛特先生，看起来游刃有余啊。” “有了 aster 赐予的力量，胜利是理所应当。aster 准备怎么处理莫德雷德，是要关起来么？” 兰斯洛特一脸平静，在他看来，获得 aster 的能力增幅后，他与莫德雷德的实力差距就如同成人与小孩子一般，打赢小孩，没有什么可骄傲的。 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四季回想起曾经和 saber 骑士王的聊天中，她对莫德雷德的态度，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以后拯救骑士王时候，应该能用的到，现在就关起来，交给达芬奇就好了。” “但是 aster，如果我们关着莫德雷德，圣都那方面，可能会继续派人过来，最后，这里也可能会遭遇吾王的‘圣裁’，那种力量，几乎无人能挡。” 兰斯洛特提醒道。 “会引来‘圣裁’么，确实麻烦啊。但放走莫德雷德，同样会引来圣都的打击，啧，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来这边呢，和原来一样去打山之民不就好了么。” 四季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圣裁’的确不好对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原先或许有些棘手，不好处理，但随着达芬奇的加入，有了迦勒底的魔力支援，四季也能够放开手脚，去挥霍魔力。 迦勒底魔力支援远不如大圣杯令咒来得快捷和方便，现在的情况，没有更好的选择。 看到战斗结束，青子也跑了过来。 她好奇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莫德雷德，说道：“这个小姑娘，就是那个莫德雷德，好小啊，倒是长相和四季照片里的骑士王很像。” “是不大，从出生到战死，莫德雷德还不到十岁。” 四季解释道。 “十岁啊，那也太小了，还是小学生。” 青子感叹道。 她感叹世间的神奇，也感叹那个年代的黑暗。 人造人、骑士、王，国家，这些复杂的概念交融，对她来说实在难以理解。 第179章 圣都局势 圣都指挥部。 阿格规文眉头紧蹙，盯着圆桌要塞送来的报告，指节捏得发白。 曾经，局势简单明了，山之民、沙漠势力与圣都三方对峙，莫德雷德的任性虽让人头疼，但还不至于影响大局。 可如今，未来的迦勒底势力突然介入，神秘的商人集团又横空出世，这个小小的世界，一下子冒出了五股势力，局势变得错综复杂，如同一张混乱的蛛网，让阿格规文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打乱了所有行动步骤。 阿格规文当然知道，莫德雷德前往东北方的山区，是为了寻找那个能让王以温柔语气说话的人。 说实话，他内心深处也对那个人充满了嫉妒，既想见见对方究竟有何魅力，又隐隐生出一丝杀意。 然而，圣都这边事务繁杂，千头万绪，他根本无法离开。 指挥部里并非只有阿格规文一人，红发骑士崔斯坦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平日里，只要没有外出任务，崔斯坦就会守在圣都，仿佛这里是他坚守信念的堡垒。 听到莫德雷德的消息，对于她的行事风格，崔斯坦无意评价，但莫德雷德的消失，却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从报告的时间来看，莫德雷德已经消失了六个小时。” 崔斯坦打破了沉默，声音一贯的冷淡：“以她的能力，不管是去探查情况，还是歼灭商人集团，这个时候都该返回圣都。真是悲伤，恐怕莫德雷德是出了什么意外。” 阿格规文眉头紧皱，对莫德雷德的武力值，他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莫德雷德有【暴走】祝福，还能连续释放宝具，就算商人集团有强大的从者，在莫德雷德的宝具面前，也只有被歼灭的份。说不定，她又在哪里迷路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隐隐感到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神圣祝福赋予了骑士们更强大的力量，可阿格规文却因为某些原因，拒绝接受祝福。 看着身旁接受了祝福的崔斯坦，他心中有些复杂。 而崔斯坦显然更关心情报问题，他转过身，闭眼朝着指挥室里唯一一人问道：“阿格规文，关于商人集团，肃正骑士那边还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吗？” “没有。” 阿格规文无奈地摇头，“之前优先制定了歼灭西北方萨拉森山之民反抗者的计划，所有肃正骑士都在那边搜集情报，根本无暇顾及商人集团。” “真是麻烦。看来，接下来的计划，我们不能再忽视东北方向的商人集团了。” 提到商人集团，阿格规文就忍不住想到莫德雷德。 要不是她突然改变行程，事情也不会变得如此棘手，原本计划好攻打山之民反抗者的行动，也要泡汤。 “莫德雷德…… 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阿格规文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满心的苦恼。 即便以如今崔斯坦的冷酷，听到阿格规文的话，也有点绷不住了。 让本就孩子气十足的莫德雷德变得成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要是她能稍微懂事一点，当年也不会发生叛乱事件，王国也不至于走向毁灭。 “这个恐怕很难，阿格规文。要是莫德雷德能成熟，王也不会不认同她……” 崔斯坦顿了顿，又冷淡的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很疑惑，兰斯洛特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阿格规文听到兰斯洛特的名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从心底讨厌这个男人，不管是生前还是现在。 兰斯洛特和他一样没有接受王的祝福，他的想法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直觉告诉阿格规文，这个男人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这次的报告，充满了谎言和未知。 “他上一次报告说，在扫荡商人集团。” 阿格规文冷冷地说。 “扫荡商人集团？” 崔斯坦冷笑一声，“真悲伤啊，阿格规文，我猜莫德雷德的失踪，和他脱不了干系。商人集团背后，很可能有他在支持。别忘了，王赐予的祝福，只有你和他没有接受。” 某一刻，崔斯坦甚至羡慕那些能够离开这个世界的骑士，只不过这想法刚起来就被他冷酷的压下去。 他没有忘记曾经的誓言，这一次，不论如何，都要忠诚王到最后一刻，不会让这个理想王国破灭。 听到崔斯坦的判断，阿格规文心中一震，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 如果兰斯洛特真的背叛了，他竟然在一瞬间感到一丝喜悦，又有一丝难过。 高兴的是，这个男人果然是叛徒，证明了他一直以来的怀疑；难过的是，曾经并肩作战的骑士，又一次背叛了王的信任。 他的嘴角翘起又恢复，最终冰冷的挤出一句话：“又一次背叛了么，那个男人……” “不管他有没有背叛，我们都得小心应对。” 崔斯坦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圣都少了莫德雷德和兰斯洛特两位骑士，现在就只剩下他和守门的高文，战力直接减少了一半。 守护圣都的担子，现在全压在他们身上，容不得半点懈怠。 “…… 兰斯洛特…… 你又一次背叛了王的信任！” 莫德雷德的失踪，彻底打乱了阿格规文的战略规划。 攻打山之民反抗者据点的行动被迫暂停，没有了莫德雷德这把锋利的尖刀，仅凭千人规模的肃正骑士，想要突破有暗杀者保护的山之民据点，实在是力不从心。 就算勉强攻进去，骑士们也会遭受惨重的损失，这对即将到来的与沙漠势力的决战极为不利。 再加上兰斯洛特的背叛和谎报军情，阿格规文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他决定收缩防线，先全力守护好圣都，防止背叛者的偷袭。 肃正骑士的撤退，很快就被山之民察觉。 守护山之民西村的暗杀者百貌哈桑和静谧哈桑，站在村口的了望塔上，望着空荡荡的前沿阵地，满脸疑惑。 他们不知道圣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赶紧将消息传递给东村，让那边加强戒备，以防圣都突然发动袭击。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迎来了难得的平静。然而，这平静的表象下，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积蓄力量，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迦勒底的成员们日夜忙碌，想尽办法刷萨拉森人的好感，希望能获得那边从者的助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努力取得了显着的成果，每天都有新的收获。 四季带领的势力也没闲着，他们预感会遭到 “圣裁” 打击，于是争分夺秒地转移阵地。 人们来来往往，搬运物资，安置人员，每个人都神情紧张，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有安顿好后方，四季才能安心展开下一步行动。 与其他势力的紧张忙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沙漠中的太阳王领地却是歌舞升平，一片逍遥自在的景象。 拉美西斯二世依旧过着悠闲的日子，根本不把即将到来的挑战放在眼里，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手上门。 圣都这边，阿格规文通过进一步的调查，已经确定兰斯洛特背叛。 肃正骑士传来情报，东北方向的难民据点依然完好无损，这就意味着兰斯洛特的扫荡报告完全是谎言。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阿格规文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叛徒的愤怒，又有一种莫名的解脱感。 叛徒终究是叛徒，王所信任的骑士名单里，从来就不该有兰斯洛特的位置。 第180章 圣枪和烟花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缓缓笼罩圣都。 圣都高塔顶端的王座之间，王座之上，狮子王端坐如雕像，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面容，仿佛被岁月凝固。 她永远保持着那副平淡如水的表情，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她心中掀起波澜。 那双泛着奇异光芒的眼眸，没有丝毫感情色彩，宛如两盏冰冷的明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阿格规文恭敬地站在王座之下，声音沉稳而有力：“吾王，以上就是所有报告。” “是这样么，莫德雷德失踪，兰斯洛特背叛，我知道了。不过阿格规文，莫德雷德和我的联系依旧存在，证明她还活着。” 狮子王的声音如同机械的回响，没有一丝起伏，即便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她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那双眼睛甚至连轻微的震颤都没有，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那可是信任骑士的背叛，足以让任何一位王者怒发冲冠，雷霆震怒。 但在狮子王这里，却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阿格规文心中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叛徒得不到惩罚，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 虽然莫德雷德还活着的消息让他有些惊讶，但此刻，那个背叛者兰斯洛特才是他心中最大的刺。 “对于那样的叛徒村落，恳请吾王降下‘圣裁’，彻底净化那污秽的背叛者和他们的村落，不论商人集团的从者还是她的御主，那位什么蓬莱山四季，都需要毁灭，彰显王的威光。” 阿格规文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在他心中，只有通过‘圣裁’的审判，才能让他解气，才能让那个叛徒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为王创造出理想王国。 “圣裁…… 杀死……” 狮子王轻声呢喃着，那双发光的眼眸罕见地颤抖了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闪过。 这个引起她心底波动的名字，再次触动了她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情感。 这细微的变化，如同平静湖面突然泛起的一丝涟漪，却被阿格规文敏锐地捕捉到了。 嫉妒如同毒蛇一般，在阿格规文心中疯狂生长。 为什么王要在意那个来历不明的御主？ 那个男人不过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没多少时间，究竟和王有什么关系？ 在阿格规文心中，王要依靠和在意的人，只有他一个就足够了。 任何能让王动摇的人，都必须消失，他所追求的理想千年王国，不需要这样的不稳定因素。 妒火中烧的阿格规文，打破了以往的规矩，再一次单膝重重跪地，语气中带着近乎疯狂的执着：“吾王，请降下圣裁。” 王座上，狮子王的眼眸中光芒不断闪烁，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 一场无人见证的思想争夺在她的内心深处展开，这一次，虽然比上一次持续的时间更短，但激烈程度却丝毫不减。 最终，某些情感被神性思维理智无情地镇压下去。 阿格规文的二次请求，终于让狮子王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心底对于那个名字所带来的干扰情绪，被彻底封死。凭借着绝对的神性思维理智做出判断，在这个世界，情感只会成为前进的阻碍。 被原本世界舍弃，回不到故乡，对世界满心绝望，封闭内心，浑浑噩噩在陌生世界里徘徊十二年。 成为女神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所罗门肆意妄为毁灭了人类的未来，但身为神明的她，出于对人类的爱，依然可以保存一部分人类，哪怕将他们变成如同博物馆中展示的标本。 那双发光的眼眸最后彻底归于平静，语气也恢复到了曾经那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平淡：“好，是应该给予反抗者最严厉的裁决，准备发动圣枪。” 叛徒必须制裁，这是身为神明，她对世界的回应。 王座上的身影缓缓站起，她的动作优雅而庄重，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 她伸出右手，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间闪耀整个王座之间，光芒消散后，一杆银白色的骑士长枪出现在她手中。 这杆银色长枪造型独特，与普通的骑士枪截然不同。 从枪尖开始，三条金属如同灵动的银蛇，交错环绕在银白色的枪杆之上，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这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代表她权能的宝具，象征着她此刻的真名与威严。 当狮子王的手触碰长枪的那一刻，她那双发光的眼眸变得更加闪亮，一股莫名的神圣气息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来。 原本平静无风的王座之间，气流开始剧烈涌动，狮子王身后的纯白披风被风吹起，在空中猎猎作响。 单膝跪地的阿格规文，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心灵压力，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这种压力不仅仅作用于心灵，他的全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皮肤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眼前的存在是多么的恐怖与强大。 但阿格规文非但没有害怕，心中反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在他看来，有这样强大的王存在，这一次，理想的千年王国卡美洛，一定能够永远存续下去，毕竟这是神的国度。 神明狮子王，那双发光的双眸望向圣都的东北方，发动了神圣气息下的千里眼。 她的目光如同穿透一切的利刃，穿透了王城的高塔，穿透了圣都厚重的城墙，穿过了荒凉孤寂的荒野，最终锁定了八十公里之外的难民据点。 与此同时，在难民据点，四季正与青子享受着温馨的夜晚时光。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美好的时刻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两人坐在篝火旁，闲聊着青春里的趣事，欢声笑语回荡在静谧的夜空中。 然而，四季却突然心中一动，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投向圣都方向的夜空。 在那片黑暗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双碧绿色泛着金色光芒的瞳孔，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平静得如同亘古不变的深渊，那绝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眼睛。 “千里眼？骑士王这是打算对我们发动圣裁？” 四季的心中有这样的预感。他认出了这双眼睛，除了那独特的金色发光瞳孔，这分明就是骑士王的眼睛。 两道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在虚空中对视，片刻之后，双双消失不见。 正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夏季学生会趣事的青子，突然发现四季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疑惑。 她顺着四季的目光看去，夜空里什么也没有，又转头看向四季，问道：“怎么了？四季，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心爱的姑娘询问，四季眨了眨眼，神色略微凝重地说：“苍崎，看来，一颗大号烟花正在来的路上。” 青子一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心中还在疑惑什么 “烟花”，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四季的意思，惊呼道：“骑士王的‘圣裁’？就是兰斯洛特担心那个从天而降的圣枪攻击，也是我们刚到这个世界里，看到那些陨石坑。” “对，就是那种攻击，威力十分恐怖，不论打击面还是杀伤能力，一击毁掉我们这个繁华村落，顺便带走几座山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看来还真挺厉害的。” 青子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担忧。因为这一切早就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他们也早有应对之策。 之前撤走难民是第一步，而接下来，就看四季。 四季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帐篷喊道：“达芬奇，你那边魔力供给还稳定么？” 帐篷里很快传出达芬奇爽朗的声音：“嗨呦，没有问题，四季少年，魔力供给稳定，储备也相当充足，足够你使用的。” “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四季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只要有足够的魔力，他就有信心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在他眼中，区区 “圣裁”，也不过是一个大号的烟花而已。 四季望着夜空中那如同神明之眼俯视世界的巨大光带，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今天的日期虽然不算特殊，但对于那些沉浸在甜蜜约会中的人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义。 而他现在，不正是和青子在约会么，虽然还没有向她告白，但此刻的氛围却无比美好。 四季内心想法化作轻柔的语言，缓缓说道：“苍崎，在我们的世界里，今天是东京隅田川火花大会那天，虽然我们在这边，看不到那美轮美奂，多姿多彩的烟花表演，但我想，接下来的烟花，肯定也不逊于那边。” “烟花么…… 嗯，那我就满心期待啦～” 青子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一想到烟花大会，她就想起了浴衣、捞金鱼等夏日祭典活动，还有那些在街道上，手拉手甜蜜漫步的约会少年少女。 望着一脸温柔的四季，青子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也微微发烫。 她能感觉到，对四季的感情正在不断升温，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想要倾诉爱意的冲动。 但少女的矜持让她控制住了自己，她在心中暗暗较劲，不能率先袒露心声。 不过此刻，青子的心中满是甜蜜的幸福感，觉得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遇见第二个像四季这样在乎她、喜欢她，更重要的是，她也喜欢的男人。 青子的眼神逐渐迷离，眼前的四季，让她愈发喜欢。 第181章 圣枪，拔锚 圣都王座之间。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态，每一口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骑士王的千里眼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透过八十公里的虚空，稳稳锁定了那座看似宁静的繁华据点。 在这一刻，她与四季的目光在无形的虚空中交汇，却如同隔着冰冷的银河，没有一丝温度。 此刻的骑士王，内心平静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半点涟漪。 曾经的朋友情谊，在绝对神性思维的审视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对于这位已化身为神明的王者而言，神明不需要人心，消灭不过是众多选项中最合理的那个，不需要任何情感的修饰。 神明的狮子王，紧握圣枪，开始展现那最可怕的力量。 “圣枪，拔锚。”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像是从远古传来的神谕。 话音刚落，圣枪的金属表面泛起奇异的光泽，银白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并不耀眼却充满压迫感的金色。 难以想象的庞大魔力波动，以圣枪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强大的魔力波动如同飓风，瞬间席卷整个圣都。 街道上，肃正骑士们握紧武器，警惕地抬头望向王城高塔；狮子王的骑士们则露出不同的神色，感受着这股足以改变战局的力量。 守卫圣都正门的高文，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又将目光坚定地投向远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曾经，他没能陪伴王战斗到最后，导致王国覆灭。那份悔恨如同附骨之疽，一直折磨着他。 这一次，无论王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要坚定不移地陪王走到底，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王的忠诚。 崔斯坦依旧闭着眼睛，手指在竖琴上轻轻拨动，琴声却已不再悠扬，而是带着一丝不安的颤抖。 他感知着那股魔力的涌动，心中满是苦涩。 “王不懂人心。” 回想起曾经那句不经思索就脱口而出的话语，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或许，正是那句话，让王的理想之国走向了破灭。 而在王座之间的阿格规文，近距离感受着这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魔力，内心却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振奋。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千年王国永恒存在的模样。 在他心中，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王和王国必将屹立不倒，而他，也终将为王建立一个永恒的国度。 圣枪的变化远不止于此。 当狮子王的魔力注入达到临界点时，圣枪真正的力量才开始展现。 “其为撕裂天空联系大地的风暴之锚！” 狮子王平淡的声音回荡在王座大厅，与其说是解放的咒文，不如说是对圣枪本质的庄严宣告。 随着她的话语，庞大的魔力如同金色的巨龙腾空而起，金光闪耀的圣枪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金色的丝线如同活物般从枪尖纷纷冒出，沿着圣枪的纹路，从狮子王头顶没入虚空之中。 每一根丝线都蕴含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在编织着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 与此同时，在八十公里外的难民据点，达芬奇的帐篷中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如同死神的号角。 正专注于监控魔力参数机器的达芬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一把掀开帐篷，抬头望向夜空。 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已被金色的光芒彻底渲染，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之中。 达芬奇的内心猛地一震，尽管早已对这场危机有所预料，但当亲眼目睹高空中那庞大到超乎想象的魔力光芒时，她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惶恐。 她大声朝着四季喊道：“四季少年，天空中的‘圣裁’魔力值，已经超过十万了，你还有信心么？” 四季却显得异常镇定，他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达芬奇，就是魔力值超过千万也没事，那也只是量大而已，放心好了。”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事实上，感受到天空中那金色光辉所蕴含的恐怖魔力，四季心中也不免有些震撼。 那股魔力远远超过了他这几天从达芬奇和迦勒底积攒的总量，两者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壤之别。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体内存储的魔力，也仅仅达到一枚大圣杯令咒的程度，大约一万。 这与圣枪所释放的魔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要知道，saber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常态解放圣剑消耗的魔力，也不过 1000 左右，而普通魔术师平常的魔力量，更是只有 20 左右…… 但就像四季说的那样，魔力量庞大，那也就是量大，圣枪所撬动大源魔力的能力太强大而已。 圣枪，本质就不是武器。 与达芬奇的担忧不同，青子望着夜空中那越来越耀眼的金色光芒，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充满了期待。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她心中，坚信四季一定能够将这恐怖的‘圣裁’，变成他口中那绚烂的烟花。 难民据点上空，‘圣裁’的力量在不断凝聚，它疯狂地吸收着大源魔力，编织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庞然大物。 不到十秒钟，一个上下长度约五百多米，宽度约有一百米的圆锥体出现在夜空中，宛如一个巨大的金色枪尖，在夜空中不断旋转。 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个小太阳，将下方的难民据点照得如同白昼。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芒越来越强，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它的光辉所统治。 四季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如果再拖延下去，这个繁华的难民据点还有附近几座山，必将在圣裁的威力下化为灰烬。 他转过头，朝着身边的青子挥了挥手，整个人缓缓悬浮起来。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轻声说道：“苍崎，请见证我为你绽放的绚烂烟花。” 青子的内心充满了欢喜，她用力地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很期待，四季。”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四季对着青子点了点头，在转身的瞬间，他的魔眼骤然开启，天道立场控制能力瞬间提升增强。 他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急速冲向夜空中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金色太阳。 而在圣都的王座之间，金色的圣枪逐渐恢复成原本的银白色，最后一点金色光辉也化作丝线，消失在头顶的虚空中。 狮子王通过圣枪，感应到八十公里外的‘圣裁’已经凝聚完毕。 神明的裁决，终将要落下。 她的眼神冰冷而无情，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由尽头释放光辉！宣告终焉！rhongoyniad（闪耀于终焉之枪）” 她的声音平淡而冷漠，在宣告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随着圣裁力量的释放，王座之间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微风，仿佛刚才那股强大的魔力从未出现过。 单膝跪地的阿格规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呼吸也逐渐恢复平稳。在他心中，没有什么能够抵挡圣枪的力量。 虽然他想起沙漠中拉美西斯二世似乎也有手段抵挡圣枪，但他坚信那不过是依靠圣杯力量的支撑。 在他看来，到这个世界终结之时，一切都会被清算，没有人能够逃脱。 至于兰斯洛特的商人集团，他更是不屑一顾，在他眼中，那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与圣枪抗衡，圣杯也不在他们手中。 在心底，阿格规文默默地与那个讨厌的男人告别：“兰斯洛特卿，永别了。” 第182章 夜空中的烟花 圣枪凝聚的‘圣裁’之光如同一颗即将爆发的超新星，彻底摧毁了达芬奇临时制作的魔力观测器。 这个仿照迦勒底原型打造的简易装置，能测量百万以内的魔力值，却在 “圣裁” 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炸裂。 观测器炸裂的碎片在夜风中纷飞，达芬奇怔怔地望着那片狼藉，一时说不出话来。 夜空中，金色光辉如汹涌的潮水，不断翻涌、膨胀，那庞大的魔力量远超想象。 达芬奇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整片大地的大源魔力都被强行抽离，汇聚成眼前这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她的目光追随着四季的身影，看着少年如同一颗勇往直前的流星，向着那金色的太阳飞去。 达芬奇转头看向青子，少女正专注地望着夜空，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的光芒。 达芬奇在心底暗叹一声，突然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不选择和兰斯洛特他们一起离开，反而固执地留在这里，只为见证这位魔法使的力量？ 可她也清楚，若距离太远，对四季的魔力支援就会失去作用，这是她不得不留下的原因。 “四季少年，现如今，就看你的了。” 达芬奇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又夹杂着些许期待。 此刻的四季，心无旁骛，全速冲向那金色的‘圣裁’之光。 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千多米，以他惊人的飞行速度，眨眼间就能抵达。 望着眼前金灿灿、表面布满神秘编织痕迹的‘圣裁’，四季心中不禁感叹，圣枪的光辉美得令人窒息，却也危险至极，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越是艳丽，越暗藏杀机。 通过魔眼的魔力视觉能力，四季清晰地观测到‘圣裁’最核心的部分位于其内部，这与他的预料一致。 就在即将与‘圣裁’枪尖碰撞的瞬间，四季果断启动魔眼修罗道能力，将其覆盖到身体内部的概念武装上。 “avalon（阿瓦隆）开启。” 拥有庞大魔力支援的四季，彻底释放出这件传说中最强的防御武装。 数十枚碎片如灵动的精灵，浮现在他的身体表面，一道立体结界瞬间笼罩全身。 刹那间，四季与这个世界在时空次元层面断开了联系，仿佛进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任何攻击都无法触及他分毫。 四季整个人没入‘圣裁’之中，继续朝着核心突进。 一路上，所有试图拦截他的金色编织物，都被次元结界吞没，不知被转移到了哪一个次元。 在阿瓦隆结界内部，四季不敢有丝毫懈怠，魔眼的天道能力开始全力凝聚力量。 这几天从达芬奇那里获取并存储的魔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剧烈消耗，不到三秒钟，一枚大圣杯令咒的魔力就被消耗殆尽。 察觉到自身魔力不足，四季毫不犹豫地从达芬奇身上吸取魔力，继续增强魔眼天道能力。 强大的魔力凝聚，让魔眼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开始渗出血珠，但他没有丝毫退缩。 地面上，达芬奇见到四季突入‘圣裁’之光中，心中满是担忧，刚要惊呼出声，就感觉自身魔力如被黑洞吞噬般，眨眼间就见底了。 她顿时感到一阵虚弱，心中暗叫不好，连忙释放早已准备好的魔术，连通魔力储藏装置。 大量的魔力瞬间充溢她的身体，为上空的四季提供支援。 感受着心脏之中的光球吞没巨量魔力，达芬奇啧啧称奇：“魔眼，还真是神奇。” 而在‘圣裁’内部，四季终于找到了核心术式，他停下身形，悬浮在那里。 四周一片金色，对于正常人来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迷茫。 但四季通过魔眼的魔力视觉，却能清晰地看到最核心的术式部分。 只要破坏这个核心，‘圣裁’就会消散。 不论何种魔术，只要是由魔力术式构建而成，就必然存在破绽，圣枪的光辉‘圣裁’也不例外。 只不过，有外界的魔力编制防护层，从外面破坏难度极大，而从内部下手，难度则会大幅降低。 “不能耽误时间。” 要是让圣枪的光辉降落在大地上，那他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四季直觉告诉他，魔眼凝聚的力量已经达到标准。 在‘圣裁’的核心下方，四季双手高举，摆出一个经典的姿势，周身的阿瓦隆结界依旧展开，缓缓接近核心术式。 当次元遮断结界吞没一部分‘圣裁’核心术式，导致内部术式出现紊乱的瞬间，四季果断取消了阿瓦隆结界，将自己暴露在‘圣裁’内部。 在‘圣裁’内部的魔力光辉即将蒸发他的那一瞬间，四季释放出魔眼所凝聚的天道力量。 他嘴角微微翘起，无声地开口：“神罗天征！！！” 接近一万五千魔力所释放出来的神罗天征，强大的力场瞬间扭曲了空间，将所有能够蒸发他的光辉全部排斥开。 ‘圣裁’的一部分核心，在这股能够扭曲空间的力场下瞬间崩碎，力场蔓延之处，所有存在都被彻底推开。 过于强大的力场，瞬间撕碎了‘圣裁’内部构建的术式，彻底破坏了这一发圣枪攻击。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从四季身上向四周辐射的力场，直接从‘圣裁’内部引爆了庞大的圣枪。 “这就是献给苍崎的绚烂烟花！”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半空中炸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难民据点下方，青子一直紧紧盯着夜空中的金色圆锥体‘圣裁’。 当四季没入其中后，她的注意力更是高度集中，心中不断幻想着四季所说的烟花究竟是什么模样。 很快，她就看到夜空中的圆锥体发生一丝扭曲，紧接着开始膨胀，下一秒，瞬间爆炸。 轰然巨响中，体型庞大的金色‘圣裁’犹如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青子的眼眸被璀璨的光芒照亮，映入眼帘的宁静夜空被彻底点亮。 漫天的金色丝线，如同撕裂夜空的流星，向着四面八方飞散；如梦似幻的光辉烟花，如同金色的粉尘，又如同金色的火花，覆盖了整个苍穹，与夜空中的星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辉煌灿烂的绝美盛景。 最后的金色魔力光辉，如同毛毛细雨，从苍穹落下，舔舐着大地。 “四季，这个绚烂烟花，真漂亮。” 青子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陶醉。或许让她如此着迷的，不只是这美丽的烟花，更是那个为她绽放烟花的人。 在达芬奇这边，亲眼目睹四季轻易解决那足以毁灭几座山头的‘圣裁’之光后，她同样被眼前绚烂的烟花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震撼她的，不仅是那如梦似幻的景象，更是四季展现出的强大能力。 达芬奇美丽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不同于传世经典画作中蒙娜丽莎那神秘莫测、似喜似忧的微笑，此刻达芬奇的笑容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喜悦和高兴。 她激动地握紧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拥有这样能力和实力的四季少年，这个超级特异点，一定能够恢复！！” 前所未有的信心，在达芬奇心中升起。 而在更远方的一处山头上，兰斯洛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 aster 如今展现出的强大实力，他由衷地感到高兴。 虽然以后可能不再需要他来保护 aster 的安全，这让他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相信，以 aster 这样的力量，再加上那善良温和的性格和为人，未来的人生一定会更加美满和幸福。 不论是曾经的圣女，还是苍崎小姐，或者是吾王，又或是其他人，他都真心地祝福 aster 一生幸福。 兰斯洛特把目光投向西方的山之民那边，接下来，他就要和 aster 的同伴一起前往那里，去取回一件属于王曾经的东西。 第183章 圣裁的余波 第二天清晨，圣都。 王城作战会议室，阿格规文坐在长桌首座，当他看完手下的汇报后，瞳孔猛地收缩，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什么？商人集团扛下了吾王的圣裁？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可是王的圣枪发出的净化之光，其威力堪称毁天灭地。 以往的战斗中，这光芒所到之处，一支军队瞬间覆灭，就连沙漠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神兽军团，也难以抵挡‘圣裁’的光辉。 然而，此刻报告上却说，商人集团的难民据点依旧完好无损，这让阿格规文怎么也无法相信。 “情报已经再三确认过了么？” “是的，阿格规文大人，昨夜的圣裁之光，并没有毁灭商人集团的据点，那里依旧完好。” 肃正骑士站姿笔直，表情严肃，一板一眼地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如实汇报。 确认情报无误后，阿格规文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猛地站起身，手臂一挥，桌上的文件、烛台等物品纷纷被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冲着肃正骑士怒吼道：“这种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对圣都，对吾王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么！” “阿格规文大人，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上报过来的事情。” 肃正骑士面对飞溅而来的杂物，纹丝不动，眼神坚定地解释道，“一个沙漏之前，我们才接到这个紧急消息，就立马给阿格规文大人送来。” “是这样么，已经最快速度了么…… 可恶，以为‘圣裁’能够万无一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扛过‘圣裁’的？” 阿格规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在他的认知里，圣枪‘圣裁’除了在面对沙漠的拉美西斯二世时被挡下，其他时候从未失手。 那个没有接受祝福的兰斯洛特，以他对其实力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做到。 难道是之前报告中的神秘 aster 和英灵？ 可这在他看来，实在是难以想象。 思索片刻后，阿格规文挥了挥手，示意肃正骑士退下。 待肃正骑士离开后，会议室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红发骑士崔斯坦，此时淡漠地开口：“真是悲伤，阿格规文，就连王的‘圣裁’也没有能消灭叛徒，看来以后商人集团那边，是一个大隐患，必须警惕。” 叛徒兰斯洛特，加上神秘的英灵和 aster，还有那能够抗住圣枪力量的神秘手段，如今的商人集团，虽然没有神兽军团，战力或许稍逊于沙漠的拉美西斯二世，但无疑已经成为圣都的心腹大患。 阿格规文自然明白崔斯坦话中的深意，他曾与沙漠多次交锋，作为王的辅佐，他比许多骑士都更清楚沙漠的力量。 只是，如今的圣都早已今非昔比，他纵使想要对商人集团采取行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崔斯坦卿，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来主动出击，吾王根据从者联系，判断莫德雷德还活着，但可能是被那个叛徒囚禁，现在圣都失去两名游击骑士和千名肃正骑士，没有多余战力展开行动。” 阿格规文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疲惫，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望向窗外，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呵呵，真是悲哀，曾经六位站在王身边的骑士，如今就只剩下我们三人。” 崔斯坦闭着眼睛，面向会议室的窗外，那是王都西北方向，他的声音淡漠，却又透着一股冷意：“可惜，背叛者无法肃清。” 阿格规文听出了崔斯坦话语中的杀意，清楚这位红发骑士现在的性格，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为了阻止崔斯坦冲动行事，阿格规文搬出了王的命令：“崔斯坦卿，如今我们圣都只能尽量收缩防线，就像吾王之前说的那样，等待最后决战就好。”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崔斯坦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开口：“我知道，阿格规文，不论其他势力如何行动，到最后，必然会前来圣都进行决战，王的光辉，必定会扫清所有对手。” 听到崔斯坦的保证，阿格规文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如今的圣都已经经不起任何损失，被授予祝福的骑士虽然强大，但一旦陷入围攻，也有牺牲的风险。 而且，‘圣拔’计划的完成，还需要崔斯坦的协助。 莫德雷德和兰斯洛特的离去，加上高文‘圣拔’的失败，已经让圣都的名声受损严重，就连旧城区的居民都离开了不少。 但阿格规文心中的信念依然坚定，他握紧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崔斯坦卿，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让吾王的理想国，持续到永远。” “当然的。” 崔斯坦坚定地点头，王的理想之国，是他们心中不可动摇的信仰，这一次，他们发誓要守护到底，绝不让曾经的悲剧再次上演。 与此同时，在圣都西北的山岳之地，山之民据点的东村。 昨夜圣都向东面发射的 “圣裁” 之光，引起了山之民的高度关注。 他们对东面的动向比圣都还要上心，因为那里时常能看到圣都骑士的身影，为了避免遭到攻击，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 后半夜，东村的头领暗杀者咒腕哈桑收到消息后，立刻召集了西村的百貌哈桑、静谧哈桑，以及守护东村的英雄阿拉什，在早饭过后一起开会。 迦勒底一行人也受邀参加会议，这段时间，他们通过帮忙维护村子房屋、打猎等方式，在山之民这边刷足了好感，获得了参与会议的资格，藤丸立香、玛修和贝狄威尔三人带着芙芙一同前来。 东村一间略显破败的会议室里。 进屋后，迦勒底中最有礼貌的玛修率先向早到的四人问好：“早上好，咒腕先生，百貌小姐，静谧小姐，还有阿拉什先生。” 咒腕哈桑等人都戴着骷髅面具，只能通过身上的衣服、发型和手臂来区分彼此。 面对玛修的招呼，他们起初有些不太习惯，但作为东村首领的咒腕哈桑，还是微微点头回应：“你们好。” 坐在两边中间位置的中东帅气小伙阿拉什，则笑着和迦勒底三人打招呼：“早上好啊，迦勒底的各位。” 他的笑容阳光灿烂，给略显压抑的会议室带来了一丝暖意。 “早上好，大英雄阿拉什！” 第184章 商讨和意外突发事件 一番招呼之后，咒腕才说起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 “通知大家到来，就是有一个消息想要告诉大家。昨天傍晚，圣都狮子王，向东边山区释放了他们称之为‘圣裁’的打击，根据之前迦勒底提供的信息显示，东边遭受打击地方，就应该是你们之前所说，和迦勒底一起拯救难民的另外一方难民据点。” 咒腕哈桑一开口，就让迦勒底三人大吃一惊。 “什么？东边的那个难民区域遭受攻击了？” 三人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在狭小的会议室里回荡。 “芙？” 尽管不知道小宠物为什么会陪同，但众人也没有在意。此刻，每个人的心思都被这个消息紧紧揪住。 玛修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担忧，东边的难民据点里，有她熟悉的面孔，她攥紧拳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那边…… 蓬莱山前辈他们……” 倒是玛修身边的藤丸立香，在短暂的吃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伸手轻轻按住玛修的肩膀：“冷静点，玛修，只是确定遭到‘圣裁’打击，并没有说打击后的情况，相信蓬莱山和苍崎小姐，别忘了，那位蓬莱山是达芬奇亲都惊讶的魔法使。” 虽说心中依旧焦急，但玛修还是略微冷静下来。 御主说得不错，蓬莱山前辈是达芬奇亲都惊讶的魔法使，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应该没有问题。 可她还是忍不住追问：“咒腕先生，那边的难民据点如何了？” 咒腕哈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歉意：“抱歉，这点我们也不清楚，曾经那边是圣都骑士经常出现的地方。我们的人也不敢过分靠近，只能在远处观察，不过我们的人是见到了，‘圣裁’的打击，是在半空中爆炸了，这和以前直接落在地面上有点不一样。” 虽然他也担心在那边的一对母子俩，之前看到藤丸立香佩戴护身符信物，他还以为那对母子俩出事了呢，不过后来听说是去了东边放心不少。 但‘圣裁’的出现，又让事情发生某些不可知的变化，他再担心也没有用，现在他是东村的守护者，得为这里的民众负责。 再一次提起‘圣裁’，迦勒底三人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作为御主的藤丸立香眉头紧皱，开口询问：“在空中爆炸？还有，咒腕先生，‘圣裁’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哈桑们沉默不语。 他们虽然见过不少次‘圣裁’降临的恐怖场景，可真正的内情，他们也一无所知。 咒腕哈桑眼神中透着无奈，努力组织着语言：“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从天而降的光辉打击，烧灼世界。我想，你们迦勒底应该看到过，这片大地之上，那些巨大的圆形深坑了么，那就是‘圣裁’打击后留下的痕迹。” 听咒腕这么一说，迦勒底三人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 一望无际的荒野上，巨大的陨石坑如同大地的伤疤，坑壁上焦黑的岩石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藤丸立香眉头皱得更紧：“那种陨石坑，就是‘圣裁’打击后的痕迹！” 玛修想起那些深坑，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不管那种攻击针对谁，恐怕死伤都是免不了，她是不由自主的轻声说道：“好过分。” 但这里没有一个普通人，就算玛修声音再低，其他人也能够听到，包括她身边的藤丸立香。 哈桑阵营里，其中一位拥有一头蓝紫色单马尾长发的百貌哈桑，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笑声中充满了愤怒。 “就这样还过分？吾等可是见过不少这‘圣裁’之光。以前圣都和沙漠打仗时候，天天会降落在大地之上，别说你们迦勒底没发现，那样的深坑可不在少数，这片土地可是吾等的家园。” 藤丸立香想起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深坑，不禁一阵后怕，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路上，确实能够发现不少陨石坑。” 这个时候，长桌中间的大英雄阿拉什开口了。 他沉稳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稍稍缓和了会议室里压抑的气氛：“好了，现在不用讨论什么深坑陨石坑的，咒腕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阿拉什当然没有忘记，这次会议的主题。 咒腕哈桑不可能光是为了一个‘圣裁’之光，就让西村的两位守护者，还有迦勒底一起过来。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阿拉什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个关键，但他没有说，因为只要不是笨蛋，大家一定都会发现。 接下来，咒腕也是讲到了那一个重点。 “的确如此，以前打仗的时候‘圣裁’姑且不说，但现在，圣都狮子王，已经把目标对准了无辜的难民。我想，这应该足以让我们警惕，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那种光芒，就会落到我们头上。” ‘圣裁’会向他们落下。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中。 玛修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突然想到一开始听到的消息，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信息 —— 东边是难民据点，那里不只是蓬莱山前辈和苍崎小姐在，还有好多无辜的难民在那边生活。 要是难民遭到‘圣裁’攻击，想到那些庞大陨石坑，那还有活路么？ 玛修一脸难以置信：“怎么能这样，对准无辜难民攻击……” 一旁的藤丸立香也察觉到了这个重要信息，他的脸色同样凝重，出声提醒：“玛修，别忘了，东边难民，远比我们这里要多。” 贝狄威尔之前就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此刻内心更是充满了迷茫。 ‘圣裁’的光辉他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以前圣枪还在的时候，也没有真正解放过，王所仰仗的，都是圣剑力量，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怎么能够把攻击对准无辜民众呢，这还是那个曾经把民众和自己放到同等位置的王么？ 之前就开口说话的百貌哈桑，这个时候猛地一拍木桌，“砰” 的一声巨响在会议室里回荡。 她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咒骂出声：“可恶的圣都，现在是连民众都不放过了么？那吾等的村子，也会成为打击的目标。” 而在会议开始，就一直注视藤丸立香的最后一位戴着面具，一头短发静谧哈桑也开口了，声音很低，但语气中透露出的急切却无比清晰：“必须尽快疏散村里的民众。” 咒腕也同意这点，以前或许还能心存侥幸，以为圣都不会对普通民众下手。 但现在，已经有了实际的案例，他们不能再抱有幻想，必须提前做准备。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让大家过来开会，商讨普通民众疏散问题。” 疏散难民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所在的山区地形复杂，蜿蜒的山路如同迷宫，陡峭的悬崖让人望而生畏。 地势险要能很好地减缓敌人的攻势，但与此同时，也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不论是运输还是走路，对于普通民众来说，都充满了艰难险阻。 想要快速转移走民众，那必须依靠从者的力量，把难民送下山，然后依靠难民自己的能力，去别的地方谋生。 毕竟，他们这里是反抗者据点，遭到‘圣裁’打击的概率非常大。 众人正激烈地商量着，打算把难民全部撤走，只留下重要战力之时，突然，整个房间剧烈一震。 屋顶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咒腕哈桑警觉地抬头发声：“嗯？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拉什神色瞬间变得无比惊讶，他不顾头上掉落的灰尘，转头望向村子门口方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凝重，语气格外沉重：“圣都的第一骑士来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第185章 四季展开行动 “什么？圣都第一骑士！” 凝固的空气瞬间被百貌哈桑打破，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众人的思绪在瞬间被拉向那个令人胆寒的存在。 要说有哪位圣都的骑士，对山之民这边威胁最大，那绝不是展现狂暴力量的莫德雷德，也不是红发的崔斯坦，更不是负责守卫王都的高文。 而是武艺无双，个人战力，都首屈一指的圆桌第一骑士 —— 兰斯洛特。 咒腕哈桑、百貌哈桑、静谧哈桑和大英雄阿拉什四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 要是兰斯洛特带兵来强袭山之民，那恐怕就不是小打小闹的动作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几乎不可避免。 想到这一层，四人毫不犹豫，身形一闪，立马消失在房间之中，朝着村子门口狂奔而去。 他们的心中满是疑惑，圣都都大举来袭，为何斥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在他们身后，众人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也纷纷起身，脚步匆忙地向着村子里的必经之路 —— 大门赶去。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不安，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他们中有两人，心情格外复杂。 其中一人是玛修，她的内心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所笼罩。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某种意志正在她的体内觉醒，不断激励着她，让她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骑士…… 兰斯洛特。” 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颤抖。她知道，这种感觉源于她体内留下灵基力量的骑士 —— 加拉哈德，那位圆桌骑士团里的骑士，同时，也是第一骑士兰斯洛特的儿子。 而另外一人，就是贝狄威尔。 他的心情同样复杂，或者说，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之前在圣都的所见所闻，让他对眼前的局势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差不多已经认为，出现在这里的圆桌骑士，没有一个还保持着曾经的样子，不论是高文，还是崔斯坦。 “兰斯洛特卿，现在你又变成什么样子？” 迦勒底一行人冲出房间，一路上他们都在奇怪，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喊杀之声。 直到他们赶到大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愣住了。 来的人，果然如同大英雄阿拉什所说，是圆桌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但也不只是他一人。 还有迦勒底认识的人，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熟人。 藤丸立香和玛修一起惊呼出声：“达芬奇亲，蓬莱山 \/ 前辈还有苍崎小姐，你们没事！”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激动，之前还在讨论东边难民据点，四季和青子那边遭到 “圣裁” 的攻击，此刻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更让他们高兴的是，之前负责垫后，拦截兰斯洛特的达芬奇，也没有出事。 这样一来，迦勒底全部人员存活，处于完整状态。 只不过，当初好像是为了争取时间，达芬奇才主动垫后，拦截兰斯洛特。 但现在，这三人却一起和圣都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出现在这里，这个奇怪的组合，让迦勒底御主和玛修满心疑惑，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二人旁边的贝狄威尔，见到湛蓝骑士兰斯洛特，心中极为惊讶。 眼前的圆桌第一骑士，给他的感觉和以前截然不同，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和自己记忆中认识的兰斯洛特，有着天壤之别。 贝狄威尔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兰斯洛特卿，你……？” 迦勒底三人打过招呼后，早来的哈桑三人组，则是对突然到来的四人充满了警惕。 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身体微微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但因为没有看到肃正骑士，也没有看到任何清扫村民的场面，他们一时没有动手，只是相互打着眼色，示意按兵不动。 至于大英雄阿拉什，则是隐藏在远处，没有露面，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局势变化。 就在气氛凝重到极点之时，达芬奇站了出来，试图活跃气氛。 她对着迦勒底三人挥挥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再一次见到亲人般的伙伴，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大声喊道：“嗨呦，藤丸，玛修还有大家，高兴，你们亲爱的达芬奇回来了！！” “达芬奇亲~” 玛修是不由自主的回应，但看到只有自己出声，心里有些尴尬，缩了缩脖子。 “……” 然而，达芬奇的热情只有玛修一人回应，现场的气氛不仅没有活跃起来，反而变得更加冷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见此情景，达芬奇灰溜溜地后退，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怎么回事？预想中的盛大欢迎怎么一点都没有出现呢，好奇怪啊。” 她旁边的四季和青子，听到达芬奇的嘟囔，心中都是一阵无语。在这种和山之民对峙的紧张场面下，怎么看都不像是欢迎的氛围。 此时的兰斯洛特，目光冷静地扫过三位哈桑。 他眼神锐利，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实力马马虎虎，可能还隐藏着特殊能力。而后，他又瞄了一眼村子的远处，那里隐藏着的弓手，倒是让他觉得有一点威胁。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贝狄威尔身上，准确地说是对方的金属义肢，那里藏有曾经属于王的圣剑。 但不发动手臂力量，他也没能看出什么，在魔术方面，他的确没有什么发言权。 最后，兰斯洛特将目光放到玛修这位少女身上。 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乱成一团麻。 对方的身份，还有体内灵基的事情，他都听 aster 讲过了。 总之，和玛修对视的那一刻，他感觉内心一颤，一种不知所措的情绪涌上心头。 紧张、慌张、惊奇、愧疚，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少女。 达芬奇的冷场之后，作为山之民东村的领导人，咒腕哈桑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询问突然到来的四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圣都骑士会在这里？还有你们是什么人？” 他眼神警惕，对于除了兰斯洛特之外的三人，他一无所知。 就算达芬奇和迦勒底打招呼看起来是熟人，但他从来没有听迦勒底说起过这人。 倒是迦勒底御主和玛修，之前刚刚提起过那两位少年少女的名字，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认识的人。 这时候，四季站了出来。 他内心强大，丝毫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语气十分平静地开口：“你们好啊，山之民的暗杀者们，迦勒底的御主，还有玛修。我们是就在东面山岳中那个难民据点的人。还有请不要担心，兰斯洛特先生已经不是圣都的骑士，和那边没有关系，不如说，现在兰斯洛特先生和我们是同伴。”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满脸疑惑。 听那意思，圆桌第一骑士不是圣都的人？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大家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当大家见到兰斯洛特点头承认之后，才明白四季的话是认真的，此时的圆桌第一骑士，真的脱离了圣都。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不是圣都的骑士，那对山之民这边还有迦勒底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藤丸立香面露喜色，心中想到圣都的战力会因此狠狠削去一大截，这样一来，他们迦勒底对于解决超级特异点，又多了一丝胜算：“同伴？那这么说来，我们这边的战力反而增加了。” 然而，四季的回答却让大家一愣：“不好意思啊，迦勒底的御主，兰斯洛特先生是‘我们’的同伴，不是你们的。” 他还特地在 “我们” 这个词语上，着重读音，点出这句话里的重点。 玛修和藤丸立香一脸茫然：“嗯？不是我们的同伴？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看来，两方之前在圣都合作过，应该也是同伴，再说都是要和圣都为敌，那不是同伴又是什么呢？难道是敌人？这好像有点不对劲。 藤丸立香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直觉，好像事态发生了什么严重变化，至于为什么，因为此刻达芬奇还在对面，没有回到迦勒底这边。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可能影响了达芬奇，让这位亲人、好朋友发生了态度改变。 反倒是哈桑三人组中的百貌哈桑，从四季的话里听出了端倪：“不是我们的同伴，那意思就是也不是我们的朋友，那你们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眼神犀利，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不是朋友，那就是陌生人和敌人，但显然，来这里的四人，不是什么陌生人，那剩下的选项，就只有敌人。 第186章 行动的目的 静谧哈桑和咒腕哈桑也瞬间警惕起来，身体紧绷，随时准备迎接可能爆发的战斗。 仅仅是看着兰斯洛特，他们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可怕压力，这种力量刺激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让他们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威胁有多么致命。 面对百貌哈桑的质问，四季神色平淡，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 “今天，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带走一样东西，或者说，直接带走人也可以。” 说话时，他的目光锁定在迦勒底三人中，身材修长的贝狄威尔身上。 这话一出，空气中的火药味瞬间浓烈起来。 不请自来就要抢东西、抢人，这无疑是强盗行径。 在哈桑等人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无疑是一种挑衅。 咒腕哈桑强压怒火，沉声说道：“一件东西，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更别说人了，能够留在这里的人，都是我们的家人，才不会让外人轻易带走。” 他的态度，也代表了另外两名哈桑的想法。作为村子的守护者，他们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四季直言要带走贝狄威尔，藤丸立香疑惑地看了一眼身边沉默的骑士，不明四季等人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有什么隐情？ 但就像咒腕哈桑说的，经过圣都逃亡、前往山之民的路途以及在山之民东西村的经历，他早已把贝狄威尔当作重要的朋友和伙伴，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带走。 藤丸立香心中不解，看向达芬奇，问道：“达芬奇亲，这是怎么回事？” 他认为，达芬奇跟随四季和青子一起过来，应该了解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且，双方已经表明立场，达芬奇却没有回到迦勒底这边，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对劲。 达芬奇也没有隐瞒，坦言道：“抱歉啊，藤丸，这一次我不能站在你们那边，这也算是为了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我认为，站在四季少年这边，更加有把握。”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玛修那边传来。 “达芬奇，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太好了，之前迦勒底的魔力储备发生异动，就知道你没有出事。” 那是一张凭空浮现的投影屏幕，里面显示出一张高兴的脸。 东西村的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们都知道迦勒底三人背后有支持者，虽然只能通过声音传话，还能通过玛修在灵脉上设立的召唤点运送物资。 迦勒底能在短短几天内获得村子人的信任，这些物资起到了关键作用。 达芬奇自然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 罗马尼，那个她不久前还一起工作过的迦勒底临时所长。 她笑嘻嘻地向投影屏幕里面的罗马尼打招呼：“嗨呦，罗曼，几天不见，甚是想念。你们亲爱的达芬奇当然活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去，在没能看见人类未来恢复，我可是不甘心离去哦。” “那你现在要干什么？怎么和藤丸玛修他们对立起来？” 罗马尼的声音中充满疑惑和焦急。 他无法理解，在这个关键时期，达芬奇为何要与迦勒底对立，这无疑是在分散战力，不利于解决超级特异点，恢复人类未来。 达芬奇当然明白罗马尼的担忧，但她有自己的打算：“罗曼，我想你应该能明白，为了人类未来，我可以不择手段。我可不像你，做什么事情都会犹犹豫豫，一点也不干脆。” “达芬奇，你……” 罗马尼的声音中带着惊讶和犹豫，显然被达芬奇的话震惊。 达芬奇没有给罗马尼继续劝说的机会，直接下达通牒：“好了，罗曼，你就在那边好好看着，看看达芬奇亲自执行任务，有怎样的惊人发现和成果。哦，对了，罗曼，千万不要关闭我的魔力通道哦，否则的话，我也不能保证，这个特异点会发生什么。” “达芬奇，你…… 认真的？” 罗马尼难以置信地问道。 “唉，我是认真的，罗曼。” 达芬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两人的对话，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这才明白，眼前的达芬奇虽然是迦勒底的人，但为了人类未来，她选择站在了对立面。 藤丸立香心情复杂，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亲人和同伴因为相同的目标，却站在对立面上。 他望着达芬奇，问道：“达芬奇亲，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达芬奇看着藤丸立香年轻而坚定的面孔，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把拯救世界这么沉重的任务交给这样一个年轻人，让她觉得他们这些成年人太失职，太过没用。 虽然四季这边也是年轻人，但他是魔法使，和从普通人一跃成为救世主的藤丸立香不同。 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藤丸，这一次，你就好好休息一次，把修复特异点的工作，交给我们。” 然而，藤丸立香却用更加坚决的语气拒绝了：“虽然我很相信达芬奇，但身为朋友，你知道我不可能会放弃，我有我的想法，我也有我的道路要走，我也不能辜负那些信赖我的朋友。” 说着，他坚定地站在贝狄威尔身前，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看到藤丸立香的固执，达芬奇既有些无奈，又感到欣慰。 这才是她认识的藤丸立香，那个人类最后的御主。 她脸上露出笑容，但说出的话却让气氛更加紧张：“你…… 这还真像藤丸说的话，那没有办法了，既然说服不了，那还是武力上见真章。” 玛修同样站在贝狄威尔身前，心中充满疑惑，她焦急地看向青子，问道：“苍崎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带走贝狄威尔？这又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青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反问道：“玛修，难道贝狄威尔没有和你们说，关于手臂里的事情么？” 藤丸和玛修同时摇头：“苍崎小姐，贝狄威尔的手臂能有什么问题，那不就是梅林制作的义肢么？” 这就是贝狄威尔提供的说辞。 亚瑟王时期，大魔术师替他制作的义肢。 第187章 信任的交锋 青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扫向贝狄威尔。 后者脸上神色瞬间变得微妙，那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青子的眼睛。 她心中顿时了然，这个男人，竟然什么都没向同伴透露。 虽说圣剑的秘密确实事关重大，不能轻易示人，但连并肩作战的同伴都选择隐瞒，这让青子不禁心生疑虑。 连同伴都无法信任，那他们想要达成的目标，有希望实现吗？ 带着这份怀疑，青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开口。 “看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信任也不过如此。不过也难怪，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四季，可以毫无保留地把信任交给我和有珠。” 想到身边喜欢的少年，青子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不论是魔法的奥秘，还是他个人魔眼的秘密，四季都毫无保留地对她说出。 信任，在四季身上得到了最纯粹的体现，他将全部的信任都交付给了青子和有珠。 而他们几人，也同样将彼此视为最可靠的伙伴。 在那栋洋房里，他们四人早已成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信任共同体，说是命运共同体也毫不为过。 尽管青子无法预知未来他们四人是否还能一直相伴，但至少，在未来的五六年内，不会分开。 想到这里，青子再次将目光投向贝狄威尔，语气中满是遗憾：“真是遗憾，你连同伴都不信任，是打算隐瞒到最后么？” 众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投向贝狄威尔。 面对众人的注视，贝狄威尔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一个劲地道歉：“抱歉，那不是现在能说的秘密。” 他别无选择，圣剑的秘密就像一道不能触碰的红线，即便被人揭穿，他也绝不会承认，因为那是他守护的底线。 藤丸立香倒是没有怪罪贝狄威尔，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示人的秘密，这再正常不过。 而且贝狄威尔也说了，只是现在不能说，那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于是，他拍了拍贝狄威尔的胳膊，语气坚定地说道：“现在不能说，那就是以后可以，那就没问题。贝狄威尔，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可能让别人带走朋友。” “……” 贝狄威尔的心情愈发复杂，他实在想不通对面那伙人究竟是如何知晓自己秘密的。 难道真的是那个四季少年的魔眼，看穿了这个世界梅林设下的魔术？ 想到这里，贝狄威尔心中不禁感慨，不论在哪个世界，不论是梅莉还是梅林的靠谱程度都令人捉摸不透，而魔眼这种神奇的力量，更是深不可测。 平复了一下内心翻涌的情绪，贝狄威尔抬起头，朝着兰斯洛特大声询问。 “兰斯洛特卿，我非常不明白，身为圆桌骑士的你，为什么要背叛王，跟随其他人，你想要得到什么？” 这才是他内心最想知道的问题。 在这个世界里，圆桌骑士们的变化让他感到陌生又震惊，曾经忠诚正义的象征如今却向无辜民众举起屠刀，曾经多愁善感的朋友也变成了冷血无情的屠夫。 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对王的忠诚。 不管是哪位骑士，或者是差点害死王的叛逆骑士，在这个世界都是忠诚于王。 可眼前的兰斯洛特卿却选择了背叛，甚至还打算抢走圣剑，这一切的原因，他想要一个答案。 而回应贝狄威尔的，只有一把指向他的骑士剑。 这把剑，贝狄威尔认识，和如今在他手中的圣剑，还有高文手里的剑，同属于湖中仙女送出的三把剑之一，无毁的湖光。 佩戴这把剑，才是当代最强骑士荣誉的象征。 而此时，最强骑士，是把剑指向了同为骑士的自己。 兰斯洛特抽出剑指向贝狄威尔的这个动作，瞬间让三位哈桑神经紧绷，他们心中的警惕值瞬间拉满。 在他们眼中，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动作，而是战斗即将爆发的危险信号。 三位哈桑对视一眼，仅仅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通过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他们就无声地交流并确定了一套战术。 兰斯洛特举着剑，眼神中没有太多情绪。 眼前的贝狄威尔虽然也叫这个名字，但并非他所认识的那个人，曾经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普通同僚，眼前这位甚至可以当作陌生人来对待。 但毕竟对方是他承认吾王的骑士，即便对方犯了 “三度没还圣剑” 这样的过错，导致骑士王不得不拿起圣枪，走上另一条成长之路。 但因为 aster 的缘故，兰斯洛特认为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并不会轻易怠慢对方。 对于对方的问题，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沉声开口：“贝狄威尔卿，就算我说，可能你也不会懂，但你只要知道，我和 aster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吾王。” “拯救王……” 贝狄威尔喃喃自语，这个想法他也曾有过，可最终他失败了，没能及时归还圣剑，导致王消失，其中经历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眼神坚定地望向兰斯洛特，语气坚决：“但是，兰斯洛特卿，我不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们。” 对他来说，不只是因为失去圣剑就意味着死亡，他并不畏惧死亡。 他真正害怕的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没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没能看到王重新绽放出曾经那灿烂的笑容，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贝狄威尔的选择，在四季等人的意料之中。 如果他轻易就放弃守护圣剑，那才会让青子他们四人感到震惊。 兰斯洛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内心暗自为贝狄威尔竖起大拇指。 在他眼中，这才是真正的骑士王的骑士，有着自己坚守的骑士道路。 但兰斯洛特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他目光坚定地说道：“我知道，贝狄威尔卿，你有你的信念，而我也有我的做法，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们都是以拯救王为目标，那就看看，我们手中之剑，究竟会选择谁。” 此时，青子活动了一下手脚，戴上达芬奇准备的手套。 “那么，话说完了？” 她双掌轻轻一碰，空气中瞬间发出沉闷的气爆声，周身的大气仿佛都被排斥开。 气流剧烈攒动，卷起她那头栗色的长发，脚下的灰尘也被激起，在空中弥漫。此刻的青子，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这份强大的力量展露无遗，不仅让三位暗杀者表情变得凝重，迦勒底三人的面色也变得极为认真。 他们清楚地记得，当初在圣都门口，就见识过青子的力量，那可是能够与三倍高文硬拼的恐怖筋力。 虽然青子稍弱于三倍高文，但对手毕竟是高文，换作他们任何一个人来面对，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这边的三位暗杀者，还有大英雄阿拉什、贝狄威尔，在筋力方面，没有一个人能胜过青子。 活动完手脚后，青子眼神锐利地看向对面的所有人，她表情平静，可内心的战斗欲望却如熊熊烈火般高涨，整个人兴奋不已。 因为她知道，打完这一架，达到目的之后，他们就要前往沙漠，去解决那个令她讨厌至极的男人，好好出一口恶气。 为了出那口恶气，她有付出极大代价的准备。 一想到之后的行动，青子就充满了动力，而且之前她答应过四季，会全力支持他的计划和行动，此刻自然要拿出全部实力。 “我早就说过了，靠谈话肯定不行，最后还不是要以武力去抢么。” 青子的话音刚落，四季便在这个紧张的场合中开口，平静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暴力，的确不是最佳手段，但却是最有效的手段。” 第188章 冲突不可避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双方的冲突已然不可避免。 四季阵营这边，此刻能参战的仅有他、青子和兰斯洛特三人。 而山之民一方，头戴骷髅面具的三位暗杀者、不在现场却暗藏杀招的大英雄阿拉什，再加上迦勒底的玛修和贝狄威尔，共计六个战力。 然而，在四季眼中，数量的优势并不足以构成威胁。 阿拉什作为弓手确实很强，但其余众人，威胁有限。 要说有什么最危险的，那还得是迦勒底的御主。 即使四季不记得很多事情，但有一件事，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迦勒底的御主，什么才能都一般，但有两样东西，特别强大。 其一，就是对方的召唤体质，那是可以针对从者拥有特别吸引力的体质，换个词就是针对从者的魅魔体质。 和任何从者都能建立关系。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不管是否能听懂，他就是能够交流。也不知道是不是抑制力的手笔，反正很特别。 其二，就是对方的指挥能力，拥有特别直觉，能够精准指挥从者，做出最正确决定，从而战胜强大的敌人。 迦勒底的御主，指挥从者战斗，和没有指挥从者战斗，几乎可以说差几个街的级别。 虽然不惧，但四季也不想太过麻烦，还是简单一些比较好。 对此，四季当然要注意，他是给身边达芬奇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点头，表示明白。 战斗的气息愈发浓烈，迦勒底御主藤丸立香敏锐地察觉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四季阵营这边，只有三人迈步上前，摆出战斗的架势，而另一人却在后退，还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牌子，上面醒目地写着 “观战人员，不参与战斗”。 藤丸立香心中一动，瞬间意识到，他们的对手从原本的四人减少到了三人，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战斗气氛浓烈，他是来到那人身旁，谨慎地开口询问确认：“达芬奇亲，不会参与这场战斗么？” 没错，那位手持牌子的观战人员，正是优雅迷人的欧洲美人达芬奇。 她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一旁，将牌子稳稳地插在地上，一副悠然自得静待战斗开打的模样。 听到藤丸立香的询问，达芬奇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语气调侃地回应道：“哦呀？听藤丸的意思，是想要和我动手么，要是如此，达芬奇会非常欢迎的哦。” “那算了，我根本不是达芬奇的对手。” 藤丸立香连忙摇头拒绝。 与达芬奇动手，在他看来无疑是自寻死路。 即便达芬奇身为 caster 职阶从者，基础筋力为从者最低级别等级 e，但那也是普通人的十倍。 藤丸立香虽身手不凡，经过无数战斗的锤炼，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绝不是达芬奇的对手，上去不过是白白送命，他可没那么傻。 再说，他是御主，驾驭从者作战之人，不是亲自战斗的战士。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青子的注意。 她本就着急去解决沙漠中的那个讨厌男人，哪有时间听他们闲聊，不耐烦地喊道：“别废话了，等结束战斗，你们有的是时间闲聊。” 话音未落，青子便如同一道利箭，朝着贝狄威尔冲了过去。 双方相距不到二十米，以青子的速度，眨眼间便能到达迦勒底众人面前。但她心里也明白，迦勒底面前的持盾少女玛修，绝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玛修要当我的对手么，那真是不错，不过，能不能挡住，也要看你的能力！” 青子在冲刺途中，便迅速做好了攻击姿态，右拳收束在腰间，将人工英灵化的所有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上。 她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既然决定全力支持四季，那就全力以赴。 青子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玛修曾亲眼目睹青子与三倍力量的高文在圣都门口战斗的场景，明白眼前苍岐小姐的恐怖实力。 但守护身后贝狄威尔的信念，让她的意志无比坚定。 玛修双手紧紧抵住雪花盾牌，高声喝道：“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刹那间，两人激烈碰撞在一起，拳套与盾牌狠狠相撞，发出一声如鸣钟般的沉闷巨响。 爆炸般的气流汹涌激射，音波和气流如猛兽般横扫整个村头，扬起漫天尘土。 一击过后，拳套与雪花盾迅速分离，两人各自后退一步。 青子惊讶地望着玛修，心中惊叹。对方的筋力明显不如自己，但凭借高超的盾牌技巧，巧妙地吸收冲击力，将大部分力量引导出去，避免了完全的硬碰硬，玛修脚下裂开的大地便是最好的证明。 “好样的，我们再来！” 青子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 而玛修面对青子那仿若龙种般的强大力量，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按理说，凭借自己使用雪花盾的优势，再加上亚从者的防御技能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她完全有能力进行防御。 但战斗的发展显然出乎她的意料，面对再次冲来的青子，她只能再次提起雪花盾奋力阻拦。 一时间，拳套与雪花盾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村头战场。 与此同时，兰斯洛特这边也持剑上前，直面贝狄威尔。山之民的两位暗杀者迅速上前阻拦，一场激烈的交锋即将展开。 四季望着自己的对手，一位蓝紫色短发头戴骷髅面具、穿着略显暴露的 assass，他大声朝着远处的湛蓝骑士提醒道：“兰斯洛特先生，他们不是敌人。” 在四季心中，山之民并非真正的敌人，战斗归战斗，若是真的杀了山之民的守护者，后续的计划将会受到影响，变得麻烦。他还需要这些 assass 来对付圣都的肃正骑士。 兰斯洛特点头回应：“我知道的，aster，不会下杀手。” 然而，两人无视暗杀者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咒腕和百貌。 “居然如此被小看么？” 咒腕心中恼火，以往，他们哈桑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是给对手带来死亡的使者，在这片大地上，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视他们。 “小瞧吾等，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百貌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两位哈桑迅速展开行动，从者高等级敏捷赋予他们超越常人的速度，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但在兰斯洛特眼中，他们的速度依然不够快。 此时兰斯洛特的敏捷属性达到了自身从者框架极限的 a+，即便不以速度见长，也能轻松应对暗杀者的突袭。 “被小瞧的应该是我才对。” 兰斯洛特将剑一横，剑身横扫而出，狂暴的力量形成一阵强风，轻松吹飞侧面袭来的数把飞刀。 “这种把戏就别拿出来了，对我没有用。” 面对快速移动的暗杀者，兰斯洛特依旧泰然自若。 他无视周围快速穿梭的身影，径直朝着持剑的贝狄威尔走去。下一秒，他突然一剑横扫，两个突然出现的身影躲避不及，被剑身狠狠拍到，发出两声闷哼，直接被打飞出去，撞入村门口的土房之中，引发一阵崩塌。 “都说了，这种速度的把戏对我没有用。” 兰斯洛特挥动剑身，强大的力量再次掀起一阵风，吹动了贝狄威尔的衣服。 贝狄威尔内心震惊不已，神色紧张地看着兰斯洛特。 眼前这位昔日的同僚，力量竟如此强大，轻描淡写间就击飞了两位哈桑，完全无视了暗杀者的速度优势。 不只是贝狄威尔，远处观战的迦勒底御主藤丸立香也紧张得手心冒汗。 那位圆桌第一骑士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以他的能力，也不能立即判断出对手的弱点，对方的武艺和力量，强的有些过分。 和以前在其他特异点碰到那个 berserker 职阶的兰斯洛特，简直是两个人。 “怎么办？” 他心中担忧，村子里的两位守护者似乎完全不是对手，难道只能依靠大英雄阿拉什的力量了么？ 藤丸立香在村落这几天是刷了不少声望，但还达不到和从者契约程度，对于村子三位暗杀者，藤丸立香也只了解静谧哈桑。 但战斗一开始，静谧哈桑就和蓬莱山四季消失不见，看样子是到村外战斗。 这点藤丸立香也理解，毕竟静谧哈桑要是出点意外，全村都会跟着遭殃，远离村子去战斗也好。 对于另外两位，有什么宝具，他就不清楚。 那就更加无从指挥了，只能认真观察，期待后面能够在关键时刻，指挥村子守护者，击败强大的兰斯洛特。 而那边的战场中。 成功拍飞两位企图依靠速度取胜的暗杀者后，兰斯洛特继续向着贝狄威尔走去，边走边劝说：“贝狄威尔卿，你们没有胜算的，跟我们走是最好的选择。” “兰斯洛特卿，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跟你们离开。” 贝狄威尔态度坚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贝狄威尔卿选择留下，那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兰斯洛特突然停下脚步，敏锐的直觉让他感受到右后方袭来的攻击，具备极高威胁。 “那个弓兵阿拉什么！” 他迅速侧身，闪过一支箭，随后脚步不停，左躲右闪，连续避开七八支箭。 接着，他挥剑磕飞一支箭，箭矢与剑交击的声音，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箭矢的力量不容小觑。 “是那位弓兵么…… 好强的威胁感，实力不俗。” 兰斯洛特将目光投向远处持弓的身影，阿拉什的箭矢对他构成了巨大的威胁，稍不注意，就可能受伤。 有了阿拉什的支援拖延时间，两位暗杀者狼狈地从废墟中窜出，落到贝狄威尔身前。 咒腕哈桑沉声说道：“看来是我们小看了圆桌第一骑士，这人的力量，非常强。” 百貌也点头承认：“那不是非常强大，而是超越吾等想象的怪物。” 仅仅是被击飞时感受到的狂暴力量，就让两位暗杀者的手臂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而且，让两位暗杀者心惊的是，刚才第一骑士使用的是剑身而不是剑刃。 “不能拼力量。” 贝狄威尔深知局势的严峻，“兰斯洛特卿的实力，比以前强大太多，我们一起上，或许才有些许胜算。” 三人站成战斗阵型，表明了共同抗敌的决心。 兰斯洛特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给对方时间准备战术。 他一边警戒着远处的弓兵阿拉什，一边将一丝心神放在青子和玛修的战斗上。 那边的战斗同样激烈，拳头与雪花盾的每一次正面碰撞，都是力量与意志的激烈交锋。 兰斯洛特知道玛修体内的灵基是圆桌骑士团里的灾厄骑士 —— 加拉哈德，同时也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儿子。 可以说，无论在哪个世界，这个身份都让兰斯洛特内心充满复杂的情感。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少女，所以才选择将对手交给青子，自己则专注于对付其余人。 这场战斗本就不需要快速结束，aster 早就说过，此次战斗也是为了给青子增加战斗经验。 只要没有太大危险，不用轻易支援，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三位商议好战术之后，便与兰斯洛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然而，这场战斗异常艰难，无论是力量、敏捷还是武艺，三人加起来都远不及此时的兰斯洛特，根本不敢硬拼，只能采取缠斗的方式。 若不是有弓手阿拉什在后方强力支援，他们恐怕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第189章 面对毒女的交手 四季与静谧哈桑的身影，早已在村门口消失不见，悄然隐匿于连绵的山峦之中。 这场对决，于双方而言，都是心照不宣的必要选择。毕竟，面对拥有特殊毒身的静谧哈桑，在村落中激战无疑是一场灾难。 战斗在悄然无声中拉开帷幕。 静谧哈桑率先发起攻击，几道泛着冷光的小刀划破寂静，朝着四季飞射而来。 四季眼神一凛，凭借着敏捷的反应，身形灵活地扭动，轻松闪过了这几轮攻击。 两人的战斗在山林间持续着，宛如一场无声的舞蹈。 静谧哈桑凭借着高达 a + 等级的敏捷，在山林间穿梭自如，速度远超四季，牢牢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她时而从树后闪现，投掷出致命的飞刀；时而隐匿于阴影之中，寻找着下一次攻击的时机。 四季则像是一只灵敏的蝴蝶，在山林间灵活地躲避着。 他享受着这场暗杀交锋，让他不禁回想起在火影世界初期的战斗时光。那时的他，力量尚弱，只能依靠各种忍者技能，如隐蔽、暗杀、机关陷阱等，与敌人周旋。 虽然随着实力的不断提升，那些手段渐渐不再常用，但此刻与静谧哈桑的战斗，却让他找回了当初的感觉，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兴奋。 正思索间，危险悄然降临。 几把泛着诡异紫色光泽的小刀，如鬼魅般从四季的脑后四角袭来。 四季反应迅速，猛地歪头，小刀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气流，搅动他短发。 望着眼前划过的飞刀，四季心中一惊，倒不是因为刀上的剧毒，而是惊讶于静谧哈桑一出手便直取要害，显然是抱着必杀的决心。 四季高声对着一块石头后面喊道：“喂，我说静谧小姐，我们这边对你们都手下留情了，你怎么还要下这么重的手呢，我们双方也只是战斗，不是生死搏杀。”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与调侃。 片刻后，一个平淡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对不起，之后我会注意的。” “…… 注意。” 四季心中对静谧哈桑的行事风格有些无奈，但也能理解。assass 职阶的从者，过往大多身处你死我活的残酷战争，早已习惯了不留余地的战斗方式。 而此次战斗，本就源于一场争夺，没有深仇大恨，与以往的厮杀截然不同。 静谧哈桑凭借气息遮断技能，不断转移隐蔽地点，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她即将出手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凭借着 assass 的敏锐直觉，她以极快的速度闪身离开原地。 下一秒，一声轰鸣响起，原本她所在的位置，那块巨大的石头被炸得粉碎，碎石如雨点般向四周飞溅，最远的石块抛飞到十余米之外。 “被攻击了，什么？” 静谧哈桑心中一惊，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攻击的踪迹。 但很快，她就无需寻找。 一块闪着流光的石头，如流星般从远处疾驰而来，直击她的后腰。 她迅速侧身躲避，那块特殊的石头擦着她的身体飞过，在山壁上轰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石块…… 被强化的石块，危险。” 静谧哈桑心中警铃大作。 就是石块。 四季手中握着的普通石块，在修罗道能力的作用下，这些石块被赋予增强本质，强化成为兵器，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仅仅是随手一掷，就能产生如此强大的破坏力，炸裂巨石、轰出大洞轻而易举。 但他也明白，这样的手段必然消耗巨大魔力，若非有庞大魔力源支持，根本无法持续使用。 四季继续发动攻击，几块强化后的石块如炮弹般朝着静谧哈桑飞去。 在一次次精准的攻击下，静谧哈桑终于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气息遮断技能，在眼前这个拥有魔眼的御主面前，毫无作用。 “魔眼么……” 她凝视着四季那只特殊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虹色魔眼，真是稀有的眼睛，她一生只闻其名不见其形。能够破解她的职阶技能，其特殊能力不能小觑。 既然隐蔽暗杀的手段失效，静谧哈桑决定改变战术，选择近距离战斗。 “请你，千万别死。” 战斗前，静谧哈桑用平淡却又带着一丝期盼的语气提醒。 这并非虚情假意，她真心希望眼前这个少年能够活下去，就如同那个意外触碰她，却不受毒素影响的迦勒底御主一样。 四季看到 assass 直冲而来，心中便猜到了她的打算。 在对方提醒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正面交手么，那么来，静谧小姐。” 四季抽出一把匕首，修罗道的力量瞬间覆盖全身，他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蓝光，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件精密的战斗兵器。 两人手持利刃，在山地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战。 刀刃相交，火花四溅，清脆的碰撞声在山林间回荡。 短短时间内，双方就已拼了三十多刀，却难分胜负。四季武术基础扎实，虽匕首技巧不算精湛，但凭借着深厚的功底，让静谧哈桑一时难以应对。 而静谧哈桑则凭借着惊人的敏捷，以速度弥补技巧上的不足。她最强大的并非战斗技巧，而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身。 又一次激烈的拼刀后，两人暂时分开。 静谧哈桑愣愣地看着四季，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眼前的少年实力远超她的想象，比迦勒底那位御主要强大太多，竟然能够与身为 assass 的自己打得有来有回。 而且，在战斗中，她还发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事实。 “你，不怕我的毒！和迦勒底御主一样！” 静谧哈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在刚才的近身战斗中，两人不可避免地有了肢体接触。 要知道，她的全身都是剧毒，常人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也会瞬间中毒。而眼前的四季，在接触过后，却依然安然无恙，这只能说明他对毒素有着极高的耐性。 四季摇摇头，指着手背上那如电路板般闪烁着蓝色荧光的纹路，解释道：“不，静谧小姐，我只是现在不怕而已，强化过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修罗道的能力，不仅仅是抢夺宝具、强化身体，更重要的是能让使用者全方位地将自身化为一件战斗兵器，各种抗性的提升才是其中的关键，绝非单纯的身体能力增强。 而且，静谧哈桑的毒身本质上是一种魔力之毒，以四季魔眼超高的神秘度，免疫她的毒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四季的解释，静谧哈桑却并不在意其中的缘由。 在她看来，只要有人能够不怕她的毒，这就足够了。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充满了期盼：“是么，那现在你能碰我么？” 说着，她缓缓伸出手，眼神中满是渴望。 “可以啊。” 四季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与静谧哈桑的手掌相触。 两人的手紧紧相抵，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手掌长时间的接触，没有发生任何可怕的事情，没有腐蚀，也没有变色。 这一刻，静谧哈桑的内心被喜悦填满，终于，除了迦勒底御主，又有一个人能够触碰她，感受她的温度。 “真好……” 静谧哈桑轻声呢喃。 随着这一声感叹，原本紧张激烈的战斗气氛，在这一刻悄然消散。 四季虽然有多种方式可以击败静谧哈桑，但那些方法不仅动静大，还会消耗大量魔力，得不偿失。 如今，以这样平和的方式结束战斗，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其实，四季将静谧哈桑引出村落单独战斗，也是出于深思熟虑。 她那特殊的毒身，一旦在战斗中受伤流血，血液中的毒素蒸发，极有可能将整个村子化为人间地狱。 为了避免那样的惨剧发生，这场单独的对决，是必须的选择。 第190章 贝狄威尔的秘密 四季轻松击败静谧哈桑后，战斗的焦点转移到了青子与玛修的对决上。 钢铁拳头与坚盾的碰撞，如同重锤敲击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砰声。 气爆声此起彼伏，魔力的激流肆意奔涌，所到之处，民宅轰然倒塌，这片区域仿佛被拆迁办的重型机械无情碾压，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玛修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抵御青子的攻击，都像是在与一头狂暴的巨兽搏斗。 对手沉重的力量，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防线。 更让她感到艰难的是，自己内心的战斗欲望并不强烈。尽管守护的意志如同磐石般坚定，但面对青子，她总觉得这场战斗毫无意义。 在战斗的间隙，玛修终于忍不住高声询问：“苍崎小姐，我不明白，要是为了拯救骑士王……” 提到骑士王，玛修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而怀念，那是一种跨越时空的情感共鸣。 体内加拉哈德灵基的影响，让她的情绪在怀念、动容和平静之间不断转换。 “为了拯救骑士王，为什么我们不能联合起来，这种战斗，没有丝毫的意义。” 玛修的内心充满困惑，在她看来，双方的力量合二为一，完全可以拯救圣都的骑士王，为什么非要通过战斗来解决问题呢？ 青子又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盾牌上，强大的冲击力让玛修连连后退。 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虽然感觉像是在打一个沙包，没有那种激烈交锋的反馈，但暴力宣泄的快感依然让她心情愉悦。 “玛修，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 青子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发动攻击，“你们那边贝狄威尔手臂里的东西你们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 “什么？” 玛修的声音中充满惊讶。 就在她分神的瞬间，青子的又一拳迅猛袭来，毫无防备的玛修被轰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间屋子上，房屋瞬间坍塌。 但玛修反应迅速，她立刻冲上半空，稳稳地落在青子对面。 “苍崎小姐……” 玛修刚开口，就被青子打断。 “玛修，真不错的韧性啊。” 青子摇头感叹，单凭自己，想要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玛修的盾牌，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她无从下手。 这时，玛修的话让青子突然意识到，好像还没有向对方透露贝狄威尔手臂里的秘密。 “好，我先和你们说那个手臂的事情。” 这句话被贝狄威尔听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大声阻止：“女士，不要说出来。” 然而，兰斯洛特的一剑突然袭来，将他击飞出去，撞塌了一间屋子，贝狄威尔痛苦地闭上了嘴。 “贝狄威尔卿，到现在，你还有隐瞒的必要么！” 兰斯洛特没有立即展开攻击，另两位暗杀者也暂停了战斗。 百貌哈桑主动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虽然说很抱歉，但吾等也想听听，那位小姐说的秘密是什么？” 咒腕哈桑不满地说：“百貌，这种事情有必要听么？只要知道贝狄威尔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保护好他不就好了么。” 百貌哈桑轻蔑地瞥了咒腕哈桑一眼：“愚蠢的家伙，你是怎么当上哈桑这个位置的，只有知道那隐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我们才能更好的保护好他。” 咒腕哈桑愤怒地反驳：“我是愚蠢，蠢到居然向恶魔换取力量，但也比你这个神经病强多了。” 在观战位置，玛修的御主藤丸立香和达芬奇并肩而立，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或许他们本就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听到青子想要说出贝狄威尔的秘密，藤丸立香一边认真观战，收集战斗情报，一边好奇地向身边的达芬奇问道：“达芬奇亲，你知道那个秘密么？” 达芬奇翻了个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藤丸立香：“藤丸，你是白痴么，如果你们亲爱的达芬奇不清楚，能会坚定支持四季少年的计划么，那当然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她的心中暗自疑惑，这个人类最后的御主，怎么好像变傻了呢。 “那达芬奇你能否和我们说说，那个秘密？” 远在未来的迦勒底代理所长也忍不住插话，想要得知真相。 达芬奇却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既然苍崎少女想说，那我们就等等好了，反正我是不着急。” 战场另一边，青子和玛修的战斗仍在继续。 青子这一次没有选择轰击玛修的盾牌，而是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盾牌边缘。凭借高达等级 a 的强大筋力，她轻易地将玛修拽了过来，准备一脚踹过去。 然而，玛修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她瞬间看穿了青子的意图，巧妙地一转盾牌，让青子不得不松开手，随后迅速后退，与青子拉开距离。 “厉害啊，玛修，论战斗经验，你比我强很多啊。” 青子由衷地感慨道。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战斗经验和技巧都远远不如玛修。 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掌握了武术的基本功，还没有学习什么实用的技巧和招数，目前正处于打基础的阶段。 不过，青子并不气馁，她知道战斗经验可以在一次次的实战中积累，现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 趁着两人分开的间隙，青子瞥了一眼停下战斗的兰斯洛特，又看到两位哈桑也停止了攻击，她知道大家都对贝狄威尔的秘密充满好奇。 于是，她不再犹豫，直接道出里面的秘密。 “玛修，我直接说。贝狄威尔手臂中，隐藏的东西，就是亚瑟王传说中的圣剑，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迦勒底一方炸开了锅。 一直在暗中偷听的未来迦勒底代理所长，某个医生震惊地大声惊呼：“什么？圣剑 excalibur？那不是随着亚瑟王的逝去，归还给湖中仙女了么？” 藤丸立香的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立刻联想到贝狄威尔身上那些让人疑惑的事情：“圣剑么…… 原来是依靠圣剑的力量，才能存活这么久么……” 从玛修那里，他得知卢修斯是人类，而在圣都，又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圆桌骑士贝狄威尔。 他原本一直奇怪，人类怎么可能活那么久，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是圣剑的力量，让贝狄威尔从亚瑟王时代，一直活到了现在。 达芬奇接口解释道：“是啊，我们的传说是如此，圣剑还给了湖中仙女，亚瑟王进入妖精乡中安眠。但在贝狄威尔的世界中，那把圣剑没有还给湖中仙女，他三度没有还剑，导致亚瑟王拿起随身的圣枪，消失了，而这个超级特异点形成的原因，就是那位因为手持圣枪，导致神化的活人亚瑟王。” 未来的迦勒底代理所长难以置信地惊呼：“什么！？那不就是说，是贝狄威尔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听到他的话，达芬奇就知道未来所长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她也没有刻意提醒：“虽然不太准确，但大致上的确如此。罗曼，别轻易想歪了，这个特异点不会那么容易解决，这早就被我们考虑到了，仔细分析下来的结果，就是不行。” “…… 那达芬奇你们的办法是什么？想要圣剑是要干什么？” 达芬奇只是简单地告诉他目标：“罗曼，拿走圣剑，也只是为了得到最终胜利的钥匙，想要解决这个特异点，打败亚瑟王也只是第一步。” 至于最终目的是唤醒骑士王的人性活力，这一点达芬奇决定暂时保密，事先让人知道反而不好，尤其是关键人物贝狄威尔。 只有在最后一刻，才会让对方知晓目的，也只有这样，四季计划的成功率，才会达到最高程度。 在青子和玛修的战场上，说完贝狄威尔隐藏的秘密后，青子看着神情呆滞的玛修，问道：“听见了么，玛修，贝狄威尔隐藏起来的秘密，就是圣剑。” 玛修此刻确是呆立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圣剑，这个在任何世界都如雷贯耳的名字，此刻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更何况，她体内的灵基是圆桌骑士，对于圆桌骑士来说，圣剑几乎是和亚瑟王紧密绑定的存在。 听到贝狄威尔胳膊里隐藏的竟然是圣剑，她体内的灵基都剧烈震颤起来，大脑仿佛短路了几秒钟，一片空白。 无数的疑问在她脑海中涌现：为什么贝狄威尔会有圣剑？为什么圣剑会在他身上？为什么没有把圣剑还给湖中仙女？ 然而，很快，玛修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她想到这一路上与贝狄威尔的点点滴滴，那些相互关照、并肩战斗、友好交流的画面，如同电影胶片一般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 玛修的心中有了一个坚定的认知：这些都不重要。 无论贝狄威尔隐藏了什么秘密，他们之间的情谊是真实存在的。 心中的决意化作坚定的意志，玛修的脸色变得极为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苍崎小姐，就算贝狄威尔先生隐瞒了这么重要的秘密，那我们也是朋友。” 是的，他们是朋友，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看到玛修如此坚定的神色，青子的心中涌起一股欣赏之情。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所以，玛修依然想要保护他么，真好啊，这不是很不错嘛，就是这样的意志下，才能释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尽管青子欣赏玛修，但战斗仍在继续。 她的拳头再次重重地降落到雪花之盾上，狂暴的力量伴随着气爆和魔力的激流，震踏了两人旁边的土屋。 然而，这一次，玛修强烈的保护意志仿佛为她的盾牌注入了新的力量，她的防御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稳稳地防住了青子的重拳，没有后退一步。 “苍崎小姐，我们一定能够保护好贝狄威尔先生。” 玛修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片废墟上空久久回荡。 第191章 信念 另外一片战场。 兰斯洛特猛地挥动手中的剑，凛冽的剑风呼啸而出，瞬间击退两位哈桑。 他目光如炬，直逼因圣剑秘密暴露而神情低落的银发骑士贝狄威尔，大声劝道：“贝狄威尔卿，圣剑秘密藏不住了，在这里，你还能获得其他人的承认么，不如跟我们走，拯救吾王，你也可以出一份大力。” 这话字字恳切，饱含着他对拯救骑士王的执着信念。 在他心中，贝狄威尔若能同行，必能为唤醒骑士王的人性活力贡献巨大力量。 此刻的贝狄威尔，内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圣剑秘密被当众揭穿，即便他矢口否认，之前下意识阻止青子开口的举动，早已暴露了一切。 那把象征着荣耀与责任的圣剑，确实就在他身上。 这个秘密的曝光，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原本看似稳固的关系网泛起层层涟漪。 迦勒底众人将他视为亲密的同伴与朋友，可他却隐瞒了如此关键的信息。 这不仅是对信任的辜负，更因为圣剑与骑士王紧密相连，极有可能是解决特异点的关键所在。 山之民这边，虽说平日里相处融洽，但如今秘密泄露，他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 还有在这个村子里结识的大英雄阿拉什、哈桑等人，因为这个秘密，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 就在贝狄威尔内心的天平即将向兰斯洛特倾斜之时，两位哈桑的身影毅然挡在了他身前。 蓝紫色单马尾长发的百貌哈桑，语气中满是不屑，大声说道：“贝狄威尔，你居然会拥有这样厉害秘密，真是令吾等吃惊，但感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那带着嘲讽的话语，实则是在以独特的方式给予贝狄威尔支持。 咒腕哈桑也紧接着表态：“圣剑，那应该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那成为同伴，应该也相当可靠。” 不远处的战场，玛修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贝狄威尔先生，我们相信你。” 随后，大英雄阿拉什的声音也从远方传来：“贝狄威尔，请振作起来，我们大家相信你。” 藤丸立香更是大声喊道：“没错，贝狄威尔，我们相信你隐瞒圣剑信息，是有自己的理由，我们也相信贝狄威尔，是重要的朋友和同伴，我们是不会放弃你的。” 这些充满信任的话语，如同一束束温暖的阳光，穿透贝狄威尔心中的阴霾。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样一个隐瞒重要信息的人，还能得到大家如此坚定的信任。 百貌哈桑呵呵一笑，尽管笑声从骷髅面具中传出有些怪异，但却格外真诚：“呵，听见了么，贝狄威尔，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吾等认为，你是重要的同伴。” 咒腕哈桑作为村子的守护者，郑重地承诺：“所以，想要带走同伴，除非打败我们。” 贝狄威尔的眼眶微微湿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这股暖流驱散了他所有的迷茫与担忧，重新点燃了他心中的斗志。 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再次变得坚定无比：“大家……” 自己的使命尚未完成，绝不能轻易放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继续战斗，用手中的剑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 兰斯洛特见状，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 他原本以为，只要贝狄威尔愿意同行，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可如今局势又变得复杂起来。 他目光冷峻地扫视着眼前的三位对手，以及远处的弓手，沉声说道：“那就继续战斗，任何决心和意志，在绝对力量面前，没有丝毫用处。” 话音刚落，他便再次发起进攻。 这一次，兰斯洛特增强了力量，强大的攻势全面压制着两位哈桑和贝狄威尔。 若不是有大英雄阿拉什在远处以弓箭辅助，贝狄威尔等人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然而，兰斯洛特并没有使出全力。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战场周围似乎还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让他感受到了生死危机。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无法全身心投入战斗。 他心中暗自疑惑，山之民难道还有如此厉害的强者？难道这就是 aster 口中的初代哈桑？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战场，青子听到迦勒底众人与山之民对贝狄威尔的支持，心中有点不快。 那些充满正义的言辞，在她听来就像是番剧中的主角台词。 她心中不痛快，对着玛修的雪花盾，就是一阵猛烈的攻击。三拳两脚之下，玛修被击退十余米，重重地撞进一间房屋里。 为了避开飞扬的灰尘，青子并没有立刻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 等玛修从废墟中艰难地爬出来后，青子语气很不满地说道：“你们这样说，好像我们是坏人一样，可我们不是坏人，不那么做，玛修你们没有什么未来，你们那个什么人理都有可能会消失的。” 玛修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苍崎小姐，我相信你们是好人，但这种抢夺的恶人行径，我坚决不会认同。” 青子微微一愣，心中的不快消失，随即笑道：“恶人行径么，无法反驳啊，玛修。” 她心里清楚，抢夺别人东西的行为，确实与恶行无异。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圣剑好像也并非贝狄威尔的私人物品。但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拉回现实。 说起恶行，她不禁想起在三咲高中的日子。作为学生会长，她在许多同学眼中就是个恶人，独裁者、魔鬼、暴力狂，这些标签，早已贴满了她的全身。 对于被人指责为恶行，她早已习以为常。 想到这里，青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就恶人当到底，说实话，当坏人，我还有点兴奋。” 然而，战斗并没有继续下去。 一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落在青子身边。 青子心中一喜，原本高涨的战斗热情瞬间消退了不少：“四季，你回来了。” 四季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地说：“稍微花了一些时间，苍崎。” 实际上，他与静谧哈桑战斗并未耗费太多时间，反而是交谈耽误了不少功夫。 四季的出现，让整个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兰斯洛特和山之民的暗杀者们纷纷停手，各自退到两边。 四季看向两位哈桑，主动解释道：“击败静谧哈桑花了一点时间，不过你们放心，那位小姐没事，只是作为败者，我让她在外面停留一个小时而已。” 人类能够战胜从者并不罕见，但能抵御静谧哈桑的毒，却是少之又少。 百貌哈桑语气中满是惊讶的说道：“居然能够击败静谧，你这个人，吾等佩服，看来应该和迦勒底御主一样，拥有极高的抗毒耐性。” 四季笑着回应：“可以这么说。” 话音刚落，兰斯洛特便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抱歉，aster，没能快速击败对手。” 四季摆摆手，温和地说：“没关系，兰斯洛特先生，可能也是我的要求过分了，再有顾忌的情况下，和四位对手战斗，的确不容易，嘛，下一次就不会这样了。” 兰斯洛特感激地说：“aster，感谢理解。” 青子见众人都已聚齐，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战斗，去解决沙漠里的那个混蛋。她急切地说：“四季，那我们俩人配合一起上，速战速决，然后去解决沙漠里的那个混蛋。” 之前在沙漠的遭遇，她一直铭记在心。 当初顾及女法老的恩情，她和四季没有当场发作。 要知道，她苍崎青子的报复心，可是十分严重的。在学校中，面对恶劣谣言，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她都誓不罢休，更何况那个拉二了。 四季自然明白青子的想法，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便说道：“稍等一下，苍崎，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意外之人。” 说着，他看向对面两位哈桑身前，魔眼闪烁起奇异的光芒，大声说道：“出来，你的行踪瞒不过我的魔眼。” 第192章 初代哈桑 原本平静的空地突然泛起沙尘，沙尘不断旋转、膨胀，越变越高。就在众人以为它还会继续扩大时，沙尘猛然消散。 一位身披黑袍、身高超过两米的漆黑身影，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是这里所有人中最高的兰斯洛特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小个子，矮了足足一头还多。 此人宽大的黑袍下，是一身漆黑的铠甲，胸部中央镶嵌着骷髅头装饰物，与头上的骷髅面具相呼应。 眼窝处，幽蓝色的光芒闪烁，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即便身处炎热的山岳之地，众人看向此人时，仍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仿佛见到了来自冥界的亡灵。 青子心中也不禁有些发毛，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到此人，让她想起了内心深处，最恐惧的那个红色身影。 这难道就是四季口中的初代暗杀者？ 尽管心中有些不安，但倔强的青子并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紧紧注视着对方。 与青子不同，两位哈桑看到此人后，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跪地行礼，大声喊道：“初代大人！” 玛修和贝狄威尔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藤丸立香疑惑地问道：“这是谁？” 达芬奇看到此人后，表情瞬间变得惊讶起来，说道：“没想到，初代山中老人还真的存在啊，我还以为那是四季瞎说的呢。” 她的话引起了通讯器那头罗马尼的注意。 罗马尼在通讯器里惊呼：“达芬奇，你说什么，初代山中老人，是手持大剑的那个，那不就是冠……”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光闪过，藤丸立香手中的通讯器便粉碎成了齑粉。 一个低沉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那声音仿佛不是通过口腔发出，而是直接从灵魂深处传出：“多言，魔术师。” 藤丸立香看着手中坏掉的通讯器，一脸心疼，这可是价值不菲的道具，相当于他好几个月工资啊。 但现在显然不是心疼的时候，他连忙问道：“达芬奇，初代山中老人是？” 达芬奇解释道：“就是最初的哈桑·萨巴赫，这个暗杀教团的初代首领，从者职阶框架中 assass 这个职阶的起源，这么说，你明白了么，藤丸。” 藤丸立香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来历。 作为从者职阶的起源之一，听起来就强大得不可思议。而且他还是哈桑这边的人，在这场艰难战斗中，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初代哈桑没有继续沉默，他将目光转向四季，用那独特的灵魂之音说道：“无命无界之人，汝不该踏入此域。” 四季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吐槽，这外国人说话怎么文绉绉的，这世界的语言翻译系统真是奇怪。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无命无界”，大概是说自己没有固定的命运，不受世界界限的束缚，这应该是在指他第二魔法使用者的身份。 四季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使用魔眼，仔细观察初代哈桑。 “正常人类血肉稀少，内脏缺失，骨架，钢钉，改造，嘶，都这样了，还不死？难道说……” 换成常人，身体如此残缺，早就性命不保，但初代哈桑却依然有着一丝活人气息，这让四季惊讶不已。 他突然想起，在记忆中，这位初代哈桑还会以从者身份出现在下一个绝对魔兽特异点，甚至可以直接进入死人专属冥界。 四季瞬间明白了初代哈桑的状态，心中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原来如此，立于生者和死者边界线的人类，不生不死呀，真没劲，我还以为有什么大秘密呢。” 这话一出，初代哈桑骷髅面具眼窝处的幽蓝火焰猛地蹿高，仿佛被点燃了怒火。 但四季毫不在意，他反问道：“怎么，这个世界是什么私人领地么？我不该来这里么，你想要阻止我？” 四季的话让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青子看着态度强硬的四季，心中涌起一丝意外。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四季这样的一面了。 记忆中，只有在四季转学的时候，在学生会第二会议室里，她误以为四季要告白，阴阳怪气地嘲讽了对方，那时四季才和她针锋相对过一次。 从那以后，即便在洋房里与大家因魔术问题争吵，四季也只是态度温和发表主见，从未如此强硬。 此刻态度强硬的四季，在青子眼中，极具魅力。 而两位跪地的哈桑，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焦急万分。他们清楚，四季这样的态度，恐怕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然而，初代哈桑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前往何处，汝当自由，吾没有阻拦必要。” 低沉的灵魂之音响起，初代哈桑胸前的骷髅头冒出幽蓝火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众人。 那声音继续回荡：“但，无命无界之人，此乃哈桑之地，任何祸乱之人，吾都会给予惩罚。” 四季毫不退缩，冷笑道：“哦？给与惩罚，这么说，那就是要开打，是。那么来呗，就让我教教你，没有肉体保护，所谓的不生不死，同生同死，或者说什么接近自然现象，在能够毁灭森罗万象之力面前，是有多么脆弱。” 虽然展现毁灭森罗万象的力量后，他的魔眼可能就会瞎掉。 如果初代哈桑以从者身份出现，或许会有些棘手。 但若是本体，凭借达芬奇和迦勒底的魔力支援，虽然打败对方不会轻松，但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已。 而且，四季记得，初代哈桑还有天命什么的，倾听天主声音，来决定别人生死。 这让四季心中很不喜欢，那个天命是什么东西，能叫出来看看么，什么模样，为什么可以决定别人生死。 然而就在这时，兰斯洛特挺身而出，站在四季面前，沉声说道：“aster，请把这位对手，初代山中老人交给我。” 四季有些惊讶：“嗯？兰斯洛特先生要和初代山中老人战斗？” 兰斯洛特坚定地说：“是的，aster，请务必让我战斗。” 虽然不明白兰斯洛特为何如此坚持，但四季还是尊重他的选择：“那兰斯洛特先生要小心些，要是感觉到危险的剑，不用去接，闪开就好。” 这是一条重要的提示，兰斯洛特是谨记在心，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aster。” 想和这位一看就知道实力很强的初代哈桑战斗，之前和贝狄威尔他们交手时，兰斯洛特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再加上接下来， aster 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浪费多余力量在这边。 所以，湛蓝骑士是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把对手要过来。 兰斯洛特手持长剑，直指村子外面，对初代哈桑说道：“初代山中老人，为了避免村子的更大损失，我们去外面战斗可好。” 初代哈桑眼窝处的幽蓝光芒闪烁了一下，身影在风沙中瞬间消失不见，但他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来。 “善举，超脱天命的骑士，吾在北方山谷等待汝之到来。” 兰斯洛特向四季打了一声招呼后，便转身朝着北方追去。 村门口的战场，只剩下四季和青子二人。 四季眼神坚定地看向对面的玛修、贝狄威尔、两位哈桑，以及远处的大英雄阿拉什，一共五人，说道：“接下来，就是在这里最后的战斗了。苍崎，让我们给他们，表演一把真正的配合。” 青子兴奋地应道：“好啊，四季，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力量好了。” 她心中期待，想象着与四季并肩作战的华丽场面，心中的斗志再次沸腾起来。 第193章 超脱天命 先不去说四季那边。 此刻，兰斯洛特正以疾风般的速度，穿梭在村落与山谷之间。干燥的黄土在他脚下扬起，又迅速被抛在身后。 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初代哈桑所选定的战场。 终于，他抵达了这片特殊的山谷。 这里仿佛被岁月遗忘的角落，两面高耸的山壁如同沉默的巨人，将中间的战场围在其中。 山谷内没有一丝草木的痕迹，裸露的岩石泛着冷硬的光泽，满地碎石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响动，显得格外荒凉。 这样一片荒芜之地，倒真像是为战斗而生，无论破坏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有人感到心疼。 在山谷的正中央，高大威猛的初代哈桑静静地伫立着。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与这片荒芜的山谷融为一体。 兰斯洛特走近时，初代哈桑特有的低沉灵魂之音缓缓响起。 “超脱天命的骑士，汝已获得自由，那么，汝为何而战？” 兰斯洛特心中略微惊讶，他没想到在战斗即将爆发前，还要进行这样一番交流。 这究竟是为了坚定自身的信念，还是要交换彼此的精神意志，亦或是想借此了解对手的心态？ 但他身为骑士，早已习惯了各种规矩与仪式，没有拒绝，只是对初代哈桑话中的 “天命” 一词充满疑惑。 在他的理解中，天命就是上天赋予的命运，可不同地方对这个词的解释往往也不一样，他想知道初代哈桑口中的 “天命” 究竟是什么意思。 “初代山中老人，什么是天命，而超脱天命，又是什么意思？” “天命，是吾聆听天之音，当亡者迷失应赴死之时，天命降下晚钟，吾会代替天主，赐予天命之人救赎。” “原来是这样的解释么……让亡者应赴死之时……” 兰斯洛特默默思索着这番解释，他渐渐有些明白了，这本质上还是命运的一种诠释，只不过将裁决命运的权力，交给了初代哈桑所信仰的天主。 在他看来，初代哈桑就像是一个被命运操控的杀人傀儡，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判断，只是机械地执行着所谓 “天命” 的指令。 至于那个 “天主” 究竟是什么，是真实存在的命运，还是人理或者神话中的神灵，兰斯洛特并不在意，此刻他更关心 “超脱天命” 的含义。 “那么，初代山中老人，超脱天命的意思呢？这个好像还没有解释。” 他再次开口问道。 初代哈桑胸口和骷髅眼窝处的幽蓝火焰突然猛烈燃烧起来，仿佛在呼应他内心的某种情绪。 那低沉的灵魂之音也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带着不可思议和迷茫：“超脱天命的骑士…… 天命已然远离汝。汝之天命，圣都之主天命，汝等皆以获得自由，吾听不到汝等钟声。” “我和圣都之主自由……” 兰斯洛特喃喃自语，刚才就听到 “自由” 一词，现在又再次听到，还提到了圣都之主，也就是他的吾王。 他心中满是疑惑，为何初代哈桑只说他和吾王获得了自由，而其他圆桌骑士却不在此列？ 带着这个疑问，他再次发问：“那么，初代山中老人，在这个世界里，就只有我和吾王，俩人获得超脱天命的自由，是因为吾王的活人身份么？” 在他看来，活人这一特殊身份或许是关键因素。 然而，初代哈桑却否定了他的猜想：“生死在吾之眼里，无不同之处，汝等自由，另有缘故。” 兰斯洛特陷入了沉思，既然不是活人的原因，那他和吾王究竟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他努力回忆着过往的种种经历，突然想到，他和吾王都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原生人物。 吾王不知因何从另一个宇宙来到这里，而他自己则是以完整英灵身份，携带完整记忆降临。 在境界记录带上，他就像是一个独立的主体，自身的记忆是最原始的底层数据，那些传说记录不过是二层数据库的内容。无论在哪个平行世界被召唤，他都会带着这些底层记忆。 “那么，我和吾王除了不是这个宇宙原生人物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呢……” 兰斯洛特眉头紧锁，努力思索着。 初代哈桑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答案的揭晓。 思考良久。 突然，兰斯洛特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 aster 曾经说过的话。 除了不是这个世界原生人物，他和吾王还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 —— 他们都当过 aster 的骑士，而且都被赋予了力量！ 兰斯洛特能清晰地感知到心脏中那团神秘的光球。 那种神秘能量的脉动，跟随从者心脏蔓延到全身各处，他能动用其中能量来获得神奇力量，非常强大，也非常独特。这是他直面初代哈桑的底气之一。 而且一种奇特的认知涌上心头。 他的灵魂升华异变，或许不只是世界的推动，更关键的因素，很可能是 aster 的魔眼力量。 而骑士王也曾为了对抗圣杯污染之源，获得过 aster 的这股力量，或许正是这股力量，让她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aster 的力量……” 兰斯洛特喃喃道，此刻他已经百分百确定，正是 aster 的魔眼力量，导致了如今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后果。 “看来，汝是想到缘由。” 初代哈桑的声音适时响起，他骷髅面具上眼窝的幽蓝火种猛然暴涨，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仿佛要从他周身散发出来，“那么，超脱天命的骑士，可以为吾解惑么？” 兰斯洛特微微一愣，初代哈桑此刻的表现让他惊讶不已。 他从对方的声音中清晰地感受到了激动的情绪，而且这个询问也证明，初代哈桑并非没有自我意志的傀儡。 从一开始，就是初代哈桑主动提出疑问，若真是没有自我意志，又怎会有疑惑，怎会主动寻求解答？ 难道是 aster 看错人了？ 但仔细一想，即便初代哈桑有自我意志，他那种听从天命的杀人方式，依旧会让秉持人类精神平等底线的 aster 看不顺眼。 兰斯洛特思索片刻，觉得将真相告知初代哈桑也并无不妥，便开口说道：“初代山中老人，我和吾王能够获得自由，那应该是依靠 aster 魔眼力量。” 他也只能说到这里，再深入魔眼能力的内容，他也不会说。 “魔眼……” 初代哈桑的双眸处，幽蓝色火焰再次闪亮，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无命无界之人，能将吾终结。” 最终，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但显然，此刻还不是他命运终结的时刻。 初代哈桑再次重复那个最初的问题：“那么，超脱天命的骑士，汝为何而战？” 为何而战？ 这个问题在兰斯洛特心中早已有着明确而坚定的答案。 他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初代山中老人，为了吾王和 aster，我可以倾尽所有。” 在他的内心深处，吾王和 aster 早已融为一体，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为了他们，他甘愿付出一切。 “那么，超脱天命的骑士，那就展现汝之意志！” 初代哈桑的声音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战！” 下一个瞬间，兰斯洛特手中长剑，与初代哈桑的武器大剑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轰！ 狂暴的力量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围十数米的地面瞬间龟裂，碎石飞溅。 大地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发出痛苦的呻吟，破碎的痕迹如同蛛网迅速蔓延。 无与伦比的剑与剑的交锋，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两颗星辰在这片荒芜的山谷中激烈碰撞。 一场无人见证的战斗就此爆发，只有后来那些来到这里参观的人，看到原本的山谷变成一片废墟时，才能想象到当初那场战斗的惨烈与震撼。 第194章 四季与青子配合 山之民东村据点的门口，一片狼藉。 先前的战斗，早已将这里变成了废墟，破碎的砖瓦散落一地，残垣断壁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兰斯洛特和初代哈桑前往村子北面激战，而留下来的四季，因为初代哈桑的出现，已然没了耐心。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快点结束这一次行动。 于是，决定依照青子的建议打配合，以雷霆之势击败迦勒底和山之民的守护者。 四季的魔眼骤然绽放出绿色光芒，人间道的精神力量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瞬间与青子相连。 此刻，双方的意图，都能通过这奇妙的精神连接，清晰地传递给对方。 “那么，苍崎，准备好了么？” 四季在精神层面轻声询问。 “准备 ok，四季，让我们来表演一番华丽的配合战斗！” 青子的回应充满了兴奋与跃跃欲试。 “那么，就准备魔弹，苍崎。” 四季下达指令。 “魔弹？那种魔术对从者效果不大，而且没有魔术刻印辅助，短时间里要把魔弹提升到一定强度，也太耗费魔力，这样对四季的压力不会变大么？” 青子心中满是担忧，她不想让四季承受过多压力。 “没关系，有了达芬奇充足的魔力供给，魔力压力不大。而且想要华丽的配合战斗，没有魔弹参与，那得多遗憾。” 四季语气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战斗的精彩画面。 “哈哈，这么说也是啊，那就来展开魔弹。正好，我也想尝试一下，武术和魔弹的结合战斗。” 青子被四季的热情感染，心中涌起一股期待。 “武术和魔弹结合么，很有想法啊，苍崎。” 四季赞许道。 在无人察觉的精神领域里，四季和青子的交流转瞬即逝。别看对话内容丰富，事实上，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 站在最前方的青子，与四季完成精神交流后，心中涌起一股甜蜜。 喜欢的男孩，即便身处紧张的战斗之中，依然会照顾自己的喜好，这种被在意的感觉，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但很快，她便收敛了表情，眼神变得严肃而认真，看向严阵以待的玛修等人，郑重地提醒。 “几位，接下来的战斗要小心了，认真起来的四季，是非常可怕的。” 这一点，不用青子提醒，玛修他们四人也心知肚明。 仅仅是四季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能够击败静谧哈桑，还敢和初代哈桑正面叫板，就足以让他们明白对方的强大与可怕。 玛修更是表情凝重，心中回想起被告知宝具真名时，蓬莱山前辈的做法。 她不禁感觉手中的宝具雪花盾有些危险，于是轻声提醒旁边的同伴：“大家要小心，不要轻易被蓬莱山前辈触碰到宝具，要不然，可能会被前辈夺走。” “这点我明白的，玛修。” 贝狄威尔攥紧手中的长剑，眼神中透着坚定。他当时见证了玛修的宝具被夺走一幕，当然知道不能轻易让对手靠近。 不过，他倒也没有太过担心自己的手臂。 那虽然是金属义肢，里面存在圣剑，但这也是这个世界梅林精心打造，能够和他血脉相连的魔术礼装，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没那么容易被夺走。 要是眼前这位蓬莱山少年能够轻易做到，那这场战斗也就不用打了，随便一碰不就完事了么。 “这位少年，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么，真是可怕。” 百貌哈桑对少年四季还挺有好感，不只是因为对方让第一骑士兰斯洛特留手，打败静谧后没有下杀手，更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即便是要战斗，也很平和，没有半点的杀气。 玛修话里的意思两位哈桑能够听懂，只是，实体的宝具，他们也没有啊，都是以自身技能的方式存在的宝具。 手里的武器也只是附带的而已，被夺走换一把就是了。 咒腕哈桑更是瞥了一眼自己那怪异的巨大手臂，心里暗自庆幸，他的宝具，虽然是实体，但却是以肢体形式存在的宝具，没有被夺走的风险。 倒是他们这边唯一需要戒备，并且看起来，接下来充当主力防守的玛修，才是最需要警惕的那一位。 于是，他出声提醒：“迦勒底的少女，请不要担心我们，还是把精力更多放在自己身上，盾牌宝具要是被夺走的话，那战斗对我们会非常不利。” 他们这边的战力，可没有人能够承受对手那位栗色长发少女的重拳，要是挨上一记，那必然会受伤，甚至可能会直接倒下。 “我明白的，咒腕先生。” 玛修望着缓缓上前的四季和青子，紧了紧手中的雪花盾，心中愈发紧张。 接下来的战斗，自己必须全神贯注，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抓紧手中的雪花盾，不能有丝毫放松。 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战斗中发挥自己的作用。 他们这边商量完毕，四季和青子这边，也到达了战斗位置。 后者把之前达芬奇制作的拳套摘下收好，想要释放魔弹，拳套是一个障碍。 那东西是应对高文的剑才制作出来，不是为了增强魔术。 青子手腕上，浮现出亮青色，围着纤细雪白手臂旋转的投射魔弹术式。 震荡的魔力波动如同一股无形的威压，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们，少女所准备的魔术，威力不弱，对有些人来说，甚至有生命危险。 那个人就是观战的藤丸立香，他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在微微刺痛，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种恐慌的感觉。 他不由得靠近旁边达芬奇，脸色有些苍白地询问：“达芬奇亲，苍崎小姐是准备什么大威力魔术么？” “应该不是，那个术式，应该是最简单的魔弹魔术。” 达芬奇关注了青子几眼就没有太过在意，在她看来，那种魔术威力不大，对于从者而言，威胁不算太大。 之前也没有见过苍崎少女使用过这魔术，为什么现在使用？ 在感觉自身魔力快速消耗后，达芬奇也有了一些猜测。 应该是四季少年的魔力，无法支持苍崎少女使用这样的魔术，而且在战斗上来说，也远不如英灵的力量来的快速有效。 现在苍崎少女使用这样的魔术，是有什么想法么？她一时没有搞明白。 不过，达芬奇也想到，身边的藤丸立香是普通人类，面对这样的魔术，还是很危险的。 于是，她连忙把对方护在身后：“藤丸还是站在我身后好了，战斗的余波对藤丸来说，还是非常危险的。” 多位从者的战斗，而且玛修还上前参与，没有人保护的人类最后御主，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达芬奇能后悔死。 面对达芬奇的好意，藤丸也没有拒绝：“谢谢达芬奇亲，这样我感觉好多了。” 有人在前面顶着，藤丸立香能够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压力小了很多，危险的感觉依旧存在，但远不如之前给神经那么大的压力。 这场战斗，意外频发，他连指挥都做不到，那个蓬莱山四季，对他来说，就是一片空白，除了那个特别明显的虹色魔眼。 但有什么能力，他也不清楚。 观战组准备妥当，而战场上的四季和青子，也在两位哈桑动起来的一瞬间，做出了回应。 “苍崎，魔弹，左边。” 四季在精神联系中快速传递信息。 “了解！” 青子毫不犹豫，手腕抬起的瞬间，对着左边就把准备好的耀眼魔弹投射出去。然后不管左边的情况如何，她对着奔向她攻来的玛修，就是一记重拳轰击。 “玛修，机会抓的真好！” 素白拳头和之前一样，带着强大力量和盾牌撞击在一起，轰然炸响。 而在青子的左手边，二十公分大小的耀眼蓝色光芒，带着灼热的气息，以极快速度奔向左手边的空地，在那里，是刚刚出现的百貌哈桑。 “什么！？” 才刚刚以 assass 卓越的速度移动过来，就要面对攻击，百貌哈桑心中满是惊讶，对手猜测这么准的么。 以对手的视线方向，应该注意不到她的落脚点才对。 不过，想要这么容易就打中，那也太小看她这位哈桑了。 本能地，百貌就脚尖点地离开原来的落脚点，打算闪开这枚对从者而言，不算威胁的耀眼魔弹。 但是，在起跳后，百貌哈桑瞬间注意到正在观察她的少年四季，对方那特殊的虹色魔眼，在注视着自己。 瞬间，一种慌张的感觉在她心中泛起，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糟糕，判断失误了。” 这种意识才刚刚出现，她就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股力量操控，被拉回原地，而那枚耀眼的蓝色魔弹，正正好好打在自己身上。 灼热，有力，仿佛挨了一记攻城锤。 带着这样的意识，百貌哈桑是直接被耀眼的蓝色魔弹，轰进了废墟之中，甚至直接穿透了两间房屋，迈入废墟里。 这一记魔弹的攻击之后，不论是观战者，还是战斗中的人，都大惊失色。 “这还是基础魔术魔弹么！？” 达芬奇惊呼出声，眼前发生得的事情，实在让人惊讶极。 藤丸立香立刻否认：“这根本就不是魔弹！哪有魔弹，会拥有这样大的威力，连从者都能轰飞。” 魔弹魔术，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被当作魔术基本的魔弹，也就最多打坏玻璃，就算专精于破坏的魔弹，也和眼前能够打飞从者的魔弹，没法比较。 “确实威力天差地别啊，这难道就是苍崎少女的天赋？” 能把魔弹发挥到这样的威力，已经不能说是努力能够办到的事情，只能是天赋才能方面的特质，影响到了魔术威力。 但场面上的战斗，不可能在那里停下。 青子和玛修硬拼了一记之后，也没有在恋战，连后面都不看就侧身，一道流光闪过，一颗泛着光泽的石块，是打击到玛修的盾上。 石块附带的力量，并不强大，远不如青子的重拳，但那石块附带给玛修的真实体验，却是与众不同。 一股震荡的力量随着石块破碎，附加到盾牌之上，甚至沿着金属传递到玛修的手上。 让她感觉到一股酥麻，从神经上传到脑海里，让玛修感觉到手臂一时有些乏力。 抬眼看到已经做好攻击姿态的青子，玛修心里顿时急了，意识到那股力量，是专门为了这一拳而准备的。 “不好，这股力量……！” 还没等心里话说完，青子的重拳就狠狠的打击在雪花盾之上。 轰！！ 比刚才还要强大的气爆炸响，拳头和雪花盾之间的交锋，这一次，玛修没能稳住，被青子的力量，击飞出去，轰进了在她身后的废墟之中。 第195章 四季与青子配合 2 两次重拳，就把对手轰飞，这让青子感觉十分痛快，依旧没恋战，也没有和贝狄威尔交战，反而后退，和冲上来的四季交换位置。 与此同时，双方的手拉在一起。 这还是四季和青子，第一次有意识的主动牵手。 双方的眼神互相碰撞在一起，那种喜欢的情意，爱慕，心灵中的悸动，也随着精神上的联系，传递给对方，震动着两人的精神世界。 “苍崎……” “四季……” 四季感觉，仿佛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在凝固，眼中只有青子一人。 这还是他和青子，第一次如此牵手。 曾经，在三咲高中门口，青子也是拉住四季的手，但那次是因为他要和有珠战斗，青子想劝说四季退走，离开三咲市，才拉住四季叫走的。 往后的日子里，俩人就再也没有牵手的经历，就是训练武术，陪练，出于尊重，四季也带着手套，算不上牵手。 而这一次，双方的牵手，虽然是一场配合战斗。 但牵手的瞬间，电流一样的悸动瞬间从手上冲进四季的心灵之中，感情在心里中涌出，让四季产生强烈的幸福感。 虽然这也只是英灵化青子的手，不是青子真正的手，但这也只是一种小遗憾。 这种幸福感，也随着精神联系，传递到青子心灵之中。 她也是被勾起了那种感情，感觉和四季牵手，那种真实触感，好似有一丝电流，从双手中蔓延到整个全身，激起了强烈的悸动，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心中强烈的感情涌出，冲到脑海之中，眼睛里，整个世界没有了其他人，所有景象都在迅速远离，只有眼前的四季存在，吸引着她目光。 如果没有外人影响的话，以两人现在的状态，很可能在精神联系，感情刺激，再加上幸福感，三重刺激之下，当场相互告白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战斗的时机不太美妙，贝狄威尔的长剑袭来，保持天人合一状态下的四季，察觉到了危险，将他从幸福之中唤醒。 与此同时，凭借精神联系，青子也被危险的感觉刺激，清醒过来。 她眨眨眼，脸颊微微发烫，眼神瞥向别处，不敢正眼看四季的眼睛，内心略感羞涩与慌张。 感觉越是和四季进行肢体接触，内心中少女的矜持，就感觉越是坚持不下去。 这样不好，少女的矜持，这一点她必须坚守下去，不管其他少女如何，青子感觉必须把矜持保护好，不能率先开口袒露心声。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做自己，做那个四季喜欢的青子，而不是其他人。 少女的心声，四季是察觉不到，精神联系也只是联系，不是什么读心术，没有主动发出交流精神，他也听不到青子想要说什么。 在加上袭来的贝狄威尔，危险的存在，也让四季把精力集中到外界。 说了那么多，在外界，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贝狄威尔和从侧面绕道的咒腕哈桑，是向着俩人冲来。 四季心中涌起一丝恼怒，不过转瞬间也把心情平复。 就像他之前考虑的那样，他不想把人生中，最重要的告白，献给英灵状态下的青子，他是想找个机会，向完整的青子，倾诉衷肠。 现在，还是完成既定的计划。 牵手的四季，是借着双方彼此相反的错位力量，一个转身环绕，就把青子扔了出去，随后，面对急速接近的贝狄威尔和咒腕哈桑。 四季的魔眼凝聚了大量魔力，他最常用，也最为精通的力量，魔眼天道能力，释放。 力场扩散，追上飞出去的青子，增幅力场强度，在青子屈膝做好准备的那一瞬间，力场反转。 “神罗天征！！” 轰！！！ 强烈的斥力场生成，漫步在范围内的贝狄威尔，还有咒腕哈桑，瞬间感觉周围不论是空气，还是大地，或者是空间，都发生了神奇变化。 “糟糕！” 就是这种意识，一股难以阻挡的力量，好似巨龙一样的力量，完完整整的轰在身上，全身被空间挤压中，他们就无法反抗被轰飞出去。 也是在四季释放神罗的那一瞬间，半空中，屈膝的青子是感觉到一股力场，拖着她的身体前进。 也是在那个瞬间，青子起跳，凭借二重施加的力量，让她的身体瞬间达到高亚音速，转眼就出现在两百米之外。 对着一位褐色肌肤的帅气中东小伙就是一拳打去。 打团战，那当然是要第一时间，把对手的远程选手给废掉。 此时，山之民这边的大英雄阿拉什，还在惊讶对手的想法天马行空呢。 在那位苍崎小姐从空中接近时，他的思维都出现了一丝空白。 他还以为，对手会先和哈桑们打完之后，才会来找他，或者是那位能够飞行的少年来找他。 没有想到，那位会飞的没来，另外一位力量超强的栗色长发少女过来了。 大英雄持有最高等级 a 的千里眼，有时候能够看到稍许未来，但现在，这个能力是稍微发动。 他就看到了自己那不妙的未来，拿弓和栗色长发少女对攻，他会被这位少女一拳打残的未来。 “危险啊！” 面对袭来的栗色长发少女，大英雄心中的危机感顿生。 他是典型的弓手，远距离打击为准，近战能力不算太强，不是那种拿着弓，还能拥有强大近战能力的魔术师。 虽然他的从者属性不低，甚至比有些近战能力的从者都要高，但那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不能对攻也不能硬接！” 未来的惨样给大英雄提醒，硬碰硬的后果是什么。 加速度和对手身上的强大力量配合，大英雄虽然不懂物理，但也知道，现在飞来的少女，力量无人可以阻挡。 闪避，逃开，才是最佳选择，而他也是那么做了。 在青子那拳头命中的前一刻，大英雄离开房顶，闪到一边，并且回身就准备射击，但面对袭来的耀眼蓝色光芒的魔弹，他也只能继续闪开了。 百貌哈桑的经历，让大英雄知道，即便对从者威胁不大的魔弹，在眼前少女手中，也会有相当强大的冲击力。 不想挨打的话，就不要硬扛，他感觉，对魔力等级 c，并不能保证无视少女的魔术，硬扛的话，后果不太妙。 他的感觉青子不知道。 此刻，青子是凭借连续魔弹的反冲之力，稳稳站在地上，然后立马冲向弓手。 “可惜啊，战术没能成功。” 这突如其来的战术打击，没能废掉对手的远程力量，青子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可惜。 但也不要紧，她已经接近弓手了，再加上正在和她会合的四季，对方的弓手，已经没有了远程威胁，这对战斗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四季的确和青子会合，在神罗轰飞贝狄威尔和咒腕哈桑之后，他也没有追击贝狄威尔。 神罗天征虽然强大，对任何对手来说，都是一份很强的攻击招数，但在无法将力场集束成一条线的情况下，对从者和拥有圣剑的贝狄威尔威胁有限。 而且，之前发动神罗天征，哈桑和贝狄威尔也不是主要目标。原本就是为了将青子推出去，以便对阿拉什展开攻击。 解决阿拉什才是重中之重，这位大英雄的实力与威胁，远超其他从者，必须优先处理。 阿拉什看着快速接近的四季和青子，心中满是郁闷。 他已经明白，对手将他视为最大的威胁，看这架势，不打败他誓不罢休。 无奈之下，他只能加快逃窜的脚步，正面战斗对他来说毫无胜算，千里眼早已预示了那样的悲惨结局。 “哦，好危险啊～我说，这位少女，别追的那么紧啊。” 阿拉什一边跑，一边苦笑着喊道。 “我才想说呢，你别跑啊，跑也没有用，还是乖乖躺下。” 青子紧追不舍，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怎么可能躺下啊，少女你要求很过分了。” 阿拉什嘴上抱怨着，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留。 他低头闪过一枚魔弹，在感觉到魔弹轰碎了一面墙之后，更不想尝试一下魔弹的威力。 打算凭借等级 b +的敏捷，爆发出比对方更快的速度，与战友们会合，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获胜的可能。 他已经看到，之前被轰飞的百貌哈桑重新站了起来，玛修、贝狄威尔、咒腕哈桑也都恢复了状态，只要五人力量汇聚，就还有一战之力。 然而，青子又怎会让他如愿。 “苍崎，攻击准备。” 四季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青子心中一喜，知道四季已经做好了准备连忙在精神中回应：“准备 ok。” 凭借魔眼的力量，四季紧紧锁定阿拉什的行踪，直线跨过两条街，在对方的必经之路，旁边胡同里悄然停留。 魔眼飞速凝聚力量，准备展开力场。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漫长，不到两秒的时间，一道身影从四季面前飞速掠过，正是他们的目标 —— 阿拉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季果断释放魔眼天道的力量，力场眨眼间扩散出去。 这一次，力场增强后没有反转，反而以四季为中心，形成点对点的引力场。 与神罗天征的斥力场完全相反的力量瞬间爆发，正在飞跃的阿拉什只感觉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被定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而后他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少年的声音。 “你跑不掉的，大英雄阿拉什，万象天引。” 第196章 四季与青子配合－完 阿拉什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急速后退，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拽住。 “被控制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这位大英雄的脸色瞬间一变。 他在心中苦笑着，对手的能力实在是太多了，不仅能将人轰飞，竟然还能控制住对方，实在是防不胜防。 脑海中突然闪过百貌之前的异常，原来那不是百貌主动去试探魔弹的力量，而是和自己一样，被这神秘的力场控制住了。 “糟糕啊，后面还有那位筋力强大的少女！” 阿拉什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甚至已经能清晰地听到那位少女逼近的脚步声，如同擂鼓一般，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神经上。 二十多米的距离，以对方的速度，不过一秒多钟就能到达。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拉什高举双手，大喊：“我认输，我退场了。”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后背传来。那仿佛能打死怪兽蛇王的拳头，稳稳地停在了他后背一公分之处。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气流，如同飓风过境，将他的身体往前推动了半米。 阿拉什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要是对方没有及时停下，自己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青子将拳头停在弓手背后，看着对方高举双手认输，她也没有再继续攻击。 “这就认输了？” 青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 “这位少女，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认输还能如何，我可不想受伤啊。” 阿拉什说得十分干脆，动作也不含糊，直接将手中的弓扔掉。他心里想着，没了武器，对方应该能放心了。 “不想受伤啊，这理由还行。” 青子看着对方扔掉武器，心想这个弓手认输得还算彻底。 而且身为英灵，多少都有些骄傲，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 虽然她不知道阿拉什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在这片地区应该很有名，毕竟人家的外号是大英雄。 这时，四季快步来到青子身边。不仅是他，迦勒底的玛修、贝狄威尔，以及两位哈桑也迅速赶了过来。 事实上，这段看似漫长的过程，在现实中不过短短不到三十秒。 一位来自古代波斯传说中的大英雄，就这样以战败告终。 阿拉什看着眼前四位山之民的战友，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啊，迦勒底的诸位，还有咒腕老兄，接下来的战斗，是帮不了你们了，认输就要彻底，后面就靠你们自己了。” “哪里话，是我们过于依赖阿拉什阁下的力量了，要是没有阿拉什的力量，之前和第一骑士的战斗，我们就会战败。” 咒腕哈桑真诚地说道。 “咒腕老兄理解就好，还有迦勒底的伙伴，真是抱歉啊，帮不到你们了，不过放心，后面都会好起来的。” 阿拉什再次致歉，那双漆黑的眼睛看似在看着众人，但眼眸中是另外一幅画面，所有人都活着，完好无损。 他在内心中感叹，千里眼这个能力，还真能消磨人的战意。要是没有看到未来画面，说不定他也会继续拼命。 “该道谢的是我们，阿拉什阁下。” 咒腕哈桑回想起那位圆桌第一骑士的恐怖力量，光是挥动武器就能产生强风，战斗技巧更是超越常人。 如果没有大英雄弓箭辅助，他们根本坚持不下去。 他不禁想到后来出现的初代哈桑大人，心中有种直觉，恐怕后来兰斯洛特加大力量，也是因为察觉到初代哈桑的到来，有所警惕。 至于初代哈桑大人和兰斯洛特的较量，咒腕对初代充满信心，在他心中，初代大人的力量无人能及，就算是圣都的那位狮子王也不是对手。 玛修和贝狄威尔都能理解阿拉什的选择。 “阿拉什先生请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帮助我们很多了。” 玛修十分有礼貌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帮助迦勒底进入村子，阿拉什都给予了他们极大的帮助。 贝狄威尔更是没有半点怨言：“阿拉什阁下，后面就交给我们自己就好。” 此时他也不再隐瞒手臂里的秘密。 既然苍崎女士已经把圣剑的秘密公之于众，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面对四季和青子，他心中满是惆怅。两方之前曾合作解救圣都难民，而现在，却因为拯救吾王而产生分歧。 贝狄威尔明白，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努力阻止对手抢走圣剑，所以必须战斗，而且要战胜对手，唤醒圣剑力量也就成了必然。 “银之臂，请赐予我光辉！” 解放之咒在战场上再次响起，而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圆桌骑士，而是曾经的合作者。 大庭广众之下，金色的光芒在贝狄威尔的金属义肢上缓缓浮现，光芒越来越耀眼，仿佛太阳的光辉凝聚于此。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强大，它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众人的感官。 玛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怀念，但很快就清醒过来。知道这是体内加拉哈德灵基的影响。 然而，得知同伴贝狄威尔手臂里藏有圣剑后，她看贝狄威尔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圣剑，excalibur。” 玛修握紧手中的雪花之盾，心中却有些忐忑。 没了阿拉什的协助，这场战斗的结果会如何，她心里也没底。aster 的指挥能力在神奇，但战斗发生太快，半分钟他们就有人退场，战力减少。 蓬莱山前辈和苍崎小姐的力量超乎寻常，这让她的信心有些动摇。 两位哈桑则默默注视着四季和青子。 之前短暂的战斗，已经让他们认识到对手的实力不容小觑，想要战胜对方绝非易事。 眼看战斗即将再次展开，青子的内心涌起一阵激动。 解决了威胁最大的弓手，剩下的四位对手，她觉得应该不难对付。 不管对方有什么宝具，她对自己和四季联手的力量充满信心：“四季，那么，华丽的第二场战斗，要开始了。” “那苍崎就准备好，享受第二场华丽演出。” 四季的魔眼紧紧盯着四位对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有达芬奇的魔力支援，他并不担心胜利，在他看来，胜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两波人回到村门口后，在达芬奇和藤丸立香眼中，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上演。 二对四的战斗正式打响。 没有了阿拉什这位极具威胁的弓手，四季和青子的配合堪称完美，战斗过程如同优雅的舞蹈。 青子强大的力量，让对手头疼不已。 两位哈桑的攻击在四季眼中仿佛慢动作一般，他只需轻轻移动身体，就能轻松闪过。 与此同时，背对四季的青子，在四季闪躲的瞬间，精准地向后发射一枚魔弹，将百貌哈桑再次轰飞。 紧接着，四季展开天道力场，将青子对面的玛修抓了过来。 早已做好准备的青子，一拳将玛修连盾带人一起击飞。 等贝狄威尔冲过来时，面对四季和青子的协同攻击，即使他拥有圣剑的光辉，也只能被动挨打，被两人一起踹飞出去。 四季和青子对视一眼，手拉手旋转，轻松闪过咒腕哈桑的飞刀。 随后，又是一发从四季死角飞过的魔弹，让咒腕哈桑尝到了灼热和攻城锤般的威力。 在四季和青子的联手攻击下，没有对手能够抵挡。即使四人一起围攻，也会被四季的神罗天征全部击飞。 随着战斗的进行，玛修他们四人越来越沮丧，信心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四季和青子的攻击。 所有的战术都无法实施，就连百貌哈桑解放宝具也无济于事，反而因为人数过多，影响了战术的施展。 “玛修，你们没有胜算的。” 青子抽空对玛修说道。 此时，百貌的宝具已经回收，她整个人被一拳打晕过去。咒腕哈桑也被青子用大量魔力制造的魔弹轰飞到远方，生死未 战场上，只剩下玛修和贝狄威尔还在勉强支撑。 “苍崎小姐……” 玛修此时早已灰头土脸，多次被击飞击倒，她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情况。 一旁的贝狄威尔也是气喘吁吁，使用圣剑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和魔力，此时他已经后继无力，毫无战斗力可言。 第197章 圣剑到手 “双方战斗配合差距太大了，四季少年和苍崎少女的配合，犹如舞蹈一样漂亮，可以说是完美无间。” 在一旁观战的达芬奇，对着身边的藤丸立香感叹。 “就像我和四季少年配合制作的究极炸弹一样完美。而玛修他们…… 只能说聊胜于无。” “玛修…… 贝狄威尔……” 藤丸立香也看出了双方配合的巨大差距。 在他眼里，异世界老乡的配合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战斗中，他们还能相互配合，为对方创造机会，攻击更是防不胜防。 这种情况，让藤丸立香意识到，即便他指挥，也无法取得胜利，双方不论战斗力还是默契，差距太大。 看到玛修又一次被四季和青子联合击倒在地，藤丸立香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决定冲上前去战斗。 尽管他知道自己战斗力不强，但他不想让玛修独自面对强大的对手。 然而，就在他冲出去的瞬间，后背被一只手拽住。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达芬奇。 他奋力挣扎，大声喊道：“放开我，达芬奇，我也要去帮忙。” 但他的力量在达芬奇面前微不足道，被这位女神般欧洲美人轻松按在地上。 “藤丸，别傻了，你上去战斗也是要输，你以为我观战是为了什么，就要看住你这个最后的御主啊。” 达芬奇心中有些恼怒。 在她看来，人类最后御主绝对不能出事。 要是因为藤丸立香的冲动，引起四季和青子的不快，引发意外事件，那将是这个世界的巨大损失。 “藤丸，你给我记住，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如今的战斗，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不论是玛修还是贝狄威尔都是如此。你要冲出去，反而会引起什么意料之外的冲突，到那个时候，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你可能会死，玛修也可能会死，明白么？” 达芬奇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所以她一直在观战，一方面当四季的充电宝，另一方面就是看住藤丸立香， 别看四季平时温和，但达芬奇心里清楚，一位十七岁就抵达 “根源” 获得第二魔法的魔法使，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该有的坚持，四季一样不会少。 要是真惹怒了他，藤丸立香说不定会被放逐到某个世界或次元，再也回不来，那这个世界就完了。 至于四季示意的指挥作战问题，那在达芬奇看来没有必要，双方战斗力差距很大。 要不是初代哈桑登场，把兰斯洛特弄走，那现在迦勒底和山之民早就输了。 “藤丸，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现在你也得给我忍着。还要把这种失败的感觉记在心里，因为以后拯救世界路上，恐怕还会出现某些生死离别，或者是我，或者是迦勒底的大家，或者是…… 玛修。” 达芬奇身为从者，本就是已死之人，死亡对她来说不过是返回境界记录带上，成为一组数据。 但玛修不一样，她是人类，还是迦勒底不堪回首的实验体，生命本就脆弱，和死亡如影随形。 而且她是藤丸立香的第一位从者，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位。 “藤丸，想要拯救玛修，想要拯救世界，光是觉悟是不够的，还需要力量，不管这力量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不管这力量是有形还是无形的，没有力量，你想要拯救谁都不可能。” 被压在身下的藤丸立香依旧挣扎着，心中满是不甘，反问道：“达芬奇，那你呢，你也是为了获得力量才站在那边的么？” “是啊，藤丸。我见识过四季少年的力量，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所以达芬奇决定站在四季少年那边，那是最有把握拯救这个特异点的机会。” 达芬奇没有说的是，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那个关键人物还在迦勒底这边。 不管是为了考验，还是坚定信念，亦或是其他目标，这次行动都必须拿走圣剑。 “藤丸，最后，达芬奇亲只能告诉你，如果想要拯救世界，就看好眼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把这种无力感刻在骨子里，然后战胜它，到那个时候，眼前所有困难，你都可以轻易跨过。” 就在达芬奇说话的时候，村口的战斗进入了尾声。 玛修的雪花之盾被四季夺走，然后被他转圈扔到了几百米之外，深深没入石壁里。 而玛修本人也被四季一拳击倒在地，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这时，四季终于有时间来处理贝狄威尔的事情。但他还能听到玛修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语气中满是难过。 “咳，蓬莱山前辈，请不要这样做。” “玛修，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四季心里清楚玛修的意思，她是想阻止自己夺走贝狄威尔金属义肢里的圣剑，但这件事他势在必行。 四季来到贝狄威尔面前，此时的银发骑士因为长时间使用圣剑，又得不到缓解，已经濒临死亡。 他本就生命薄弱，灵魂千疮百孔，使用圣剑更是透支了所剩不多的生命，能坚持到现在，全靠惊人的精神毅力。 这时，又从后方传来玛修悲痛的声音：“蓬莱山前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夺走那把圣剑，你明明知道，取走圣剑之后，贝狄威尔先生……” 玛修虽然没有从贝狄威尔口中得到确认，但经过四季亲口证实贝狄威尔生命到达极限，还有他活人的身份，玛修已经猜到，那把圣剑就是支撑贝狄威尔活到现在的生命之源。 一旦取走圣剑，就相当于取走了贝狄威尔的性命。 这一点，让玛修无法理解，她更无法理解，原本和善、温柔的蓬莱山前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趴在地上的玛修注视着四季的背影，看到他回眸的眼神，依旧温和、平等，但对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她心头一震，呆在原地。 “玛修，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们身为人类呢，最好还是要贪婪一点哦。” 贪婪一点。 四季贪婪到想要完美地让朋友骑士王恢复人性活力，并且顺带解决这个特异点。 为此，他不介意被人误会，别人不理解也没关系，只要有心爱的姑娘陪同、认可、支持，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实施计划。 四季的魔眼盯着倒在地上的贝狄威尔，他扶起对方。在魔眼的魔力视觉下，他轻易看出金属义肢的关键节点。 “呵，梅林制作义肢技术还行，就是安装技术不过关啊。” 四季如此感叹着，轻轻一点贝狄威尔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扯，就把金属义肢扯了下来，没有带出一丝血肉。 拆东西，他也非常拿手，就是完整的手臂都能轻松卸掉，更别说义肢。 毫无难度。 贝狄威尔眼睁睁地看着手臂被扯掉，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上传来，他忍不住痛呼出声，眼中满是绝望。 圣剑离开，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的使命、他的罪恶，都将成为过去。 没能完成对王的承诺，他的王，终究没能等到他。 “王……” 贝狄威尔已经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消逝，全身的力气也随之消失，意识也逐渐模糊，黑暗即将将他吞噬。 他就要死了，没能完成使命，也没能完成赎罪。 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感受到贝狄威尔绝望的眼神，四季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拜托，别这么绝望啊，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啊。” 旁边的青子闻言，笑着说道：“但不论怎么看，我们都像坏人的做派呢。” “苍崎……” 四季左手抓着金属义肢，右手冒出一股绿色的光芒，然后狠狠插入贝狄威尔的身体里。 贝狄威尔顿时感到一阵灵魂深处的刺痛，这种疼痛比手臂被扯掉还要强烈无数倍。 他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疼，但他觉得此时自己灵魂上的疼痛，恐怕比生孩子还要难以忍受。他实在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数分钟后。 等四季再起身，面对玛修、迦勒底御主，还有两位归来的哈桑，他晃了晃手里的义肢，心中生出一个有趣的想法，并且付诸行动。 修罗道覆盖在手臂之上，同样蔓延到义肢上，随着力度的增加，金属义肢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虽然这义肢材料珍贵，但没有魔力支援，不和身体相连，也只是一件死物。 死物，终究敌不过魔眼修罗道的覆盖操控，轻易被瓦解构造。 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四季一把捏碎了金属义肢，破坏了义肢上的隐藏魔术，从中取出一把长度接近一米二的长剑。 银白色的剑身，黄金剑格，蓝色珐琅一样的剑柄，乍一看，这只是一把装饰很好，但普通的剑。 也只有玛修，在看到这把剑的瞬间，就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剑 excalibur。 “真的是圣剑……” 玛修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有了她的确认，众人都知道，四季手中的就是圣剑 excalibur。 但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是圣剑，四季觉得还不够有趣。 他右手持剑，左手覆盖在胸前，这个动作让青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扶着额头，觉得四季好像犯了小孩子才有的虚荣炫耀的毛病。 “四季，你……” 青子没有阻止，反而觉得这样犯傻的四季有些可爱，心中甚至萌生出想要摸摸他脑袋的想法。 “阿瓦隆，以我蓬莱山四季之名，显现。” 四季心中是默念，随着他的召唤，胸口浮现出金色的光芒，左手从胸口中缓缓拉出一个蓝色珐琅镶嵌的黄金剑鞘。 看到这个和圣剑颜色相近的东西，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词语。 趴在地上的玛修更是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它的名字：“圣剑的剑鞘，阿瓦隆。” 没错，就是圣剑的剑鞘，阿瓦隆。 四季将右手中的圣剑缓缓插入剑鞘，说出了一句让众人无语的话：“现在，我才是真正独一无二的亚瑟王。” 第198章 虚幻与现实的痛 意识像是坠入粘稠的泥潭，贝狄威尔在混沌中挣扎。 “我死了么？”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猛地扎进他混沌的脑海。 明明感知如此清晰，为什么还会有意识？ 四周的世界如同破碎的镜面，虚幻的光影在眼前不断变幻重组。 卡美洛王城的轮廓逐渐浮现，斑驳的城墙在朦胧中若隐若现。 记忆的丝线被缓缓抽离，街道上嘈杂的人声、熟悉又陌生的邻居面孔、那些曾并肩作战却面容变得模糊的骑士，还有一起欢笑的朋友，都在这片虚幻中变得无比清晰。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熟悉的景象，指尖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你们听的见么？” 贝狄威尔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这片虚幻的空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孤魂。 虚幻的画面开始加速，如同快进的影像，圆桌骑士团的身影接连闪现。 忠诚的骑士们、完美无缺的王，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国家似乎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 然而，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却从贝狄威尔的心底悄然滋生，那是一种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看到一些他最不想回忆的东西。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再次呐喊，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困惑和恐惧。 但无论他如何用力，如何呼喊，都无法撼动这个虚幻的世界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画面继续推进。 画面突然一转，卡美洛的王城里，没有脸面的骑士们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么，第一骑士兰斯洛特卿和王后偷情，被辅佐官阿格规文当场发现。只是全副武装的阿格规文卿被赤手空拳的兰斯洛特卿打死，然后逃离，但王后被其余士兵抓获。” 这些话语如同冰锋利刃，字字句句都刺痛着贝狄威尔的心。 “哇，真的假的，不愧是第一骑士，还真是厉害。” “第一骑士和王后偷情，这是大不敬之罪，毫无骑士忠诚。” “不只如此，兰斯洛特卿还杀了吾王的辅佐官阿格规文卿。真是有够可怜的，全副武装，带了那么多骑士也没能抓住兰斯洛特卿。” “这下，吾王失去了两位得力助手。” “恐怕不止……” 虚幻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耳朵，他疯狂地想要阻止，双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却无济于事。 “别说了！！！” 贝狄威尔痛苦地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无助。终于，虚幻的实景缓缓消失，但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新的场景又在眼前构建起来。 一片空旷的场地，木堆高高地堆积着，美丽的王后被绑在木堆之上，两位圆桌骑士、众多的士兵围在四周，还有数不清的无脸民众在疯狂叫嚣。 “烧死她，烧死她……” 那刺耳的呼喊声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贝狄威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虽然从未亲眼见过那真实的一幕，但此刻却立刻明白这是什么场景，也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不要！！，不要让我看到这些！！” 他拼命地叫喊，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然而，一切都如同既定的剧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惨剧在他眼前重新上演。 处刑法场上，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当年轻美丽的王后即将被火焰吞噬的那一刻，一位长发俊美的骑士如同一道闪电，带着兵力冲进法场。 混乱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如同喷泉般四处飞溅，染红了地面。 贝狄威尔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倒下的身影。 “加雷斯…… 加荷里斯……”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悲痛。 少女加雷斯曾那么崇拜那个杀死她的骑士。 加荷里斯也十分尊敬那个最强骑士。 而如今，两位年轻的圆桌骑士永远地倒在这里。 两位圆桌骑士的哥哥，有着太阳骑士称号的高文卿，此刻面容狰狞，既悲伤又愤怒。 “绝对不会原谅兰斯洛特。”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声音在这片血腥的法场久久回荡。 当虚幻场景终于缓缓消失，那句充满恨意的话语却依旧在虚幻空间里回荡，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为什么要我看这些！！为什么不出来！！！” 贝狄威尔愤怒又绝望地大喊，回应他的只有自己声音的无尽回响。 尽管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知道这里会重现许多痛苦的回忆，但当战场的画面真实地具现在眼前时，他的内心还是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没。 两位曾经陪伴在王身侧的最强骑士，此刻正在疯狂厮杀。 他们手中的剑全力交击，剑鸣之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虚幻世界。 “躲开！！高文，不要阻拦我去拯救吾王！！！” 高大俊美的骑士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不可原谅，兰斯洛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高文同样不甘示弱，怒吼声中满是愤怒和仇恨。 贝狄威尔作为知情者，没有亲眼目睹那场战斗，但也听过一些报告。 他知道，正是因为高文的阻拦，兰斯洛特没能支援最后的卡姆兰之战。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他愤怒地叫喊，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迷茫和痛苦。 或许是他的愤怒引发了某种异变，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甚至总是在梦中出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贝狄威尔……” 那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疲惫。 “吾王！” 贝狄威尔猛然回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 王倒在神秘大树之下，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铠甲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敌人的残忍。 那双碧绿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前方，微张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剑，直直地刺进贝狄威尔的心脏。 “贝狄威尔，为什么不把剑还回去，为什么，不让我安眠。” 王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责备，在贝狄威尔的耳边不断回响。 内心深处最害怕、最恐怖的景象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他想要逃跑，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那声音依旧在耳边环绕，越来越大，震耳欲聋，整个虚幻的世界似乎都在配合着这声音。 “贝狄威尔……为什么……” 哪怕他捂住耳朵，那声音还是从内心深处响起。 “王，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贝狄威尔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不停地祈求着。 “贝狄威尔！！！！” 最后一声称呼，如同一声惊雷，震碎了整个虚幻空间。 贝狄威尔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干燥的空气通过口腔，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剌过喉管，灌入肺部，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无比真实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终于从那个可怕的虚幻梦境中醒来。 “我还活着，那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么……”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才能勉强解释这一切。 要是真的丢了圣剑，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然而，当他想要用右手拿水喝时，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将他打醒。 “那就不是梦！” 贝狄威尔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懊悔。 圣剑，真的被人抢走了。 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块，懊悔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悔恨情绪不停地鞭打着他的灵魂，沮丧如同黑暗的深渊，将他的心灵彻底吞噬。 如果没有意外，他恐怕会被这巨大的负面情绪拖垮，让他本就薄弱的生命，甚至走向死亡。 就在这时，房间的木门被打开，一位粉发的少女走了进来。 看到醒来的贝狄威尔，少女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中满是关切。 “太好了，贝狄威尔先生，你醒来了，我刚才听到房屋里有咳嗽的声音，就知道贝狄威尔先生恢复意识。” “玛修……” 贝狄威尔微微歪头，看到了粉色少女那充满关切的脸，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 在这冰冷又残酷的世界里，还有人在担心他的安危，这份关怀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内心。 他想要下地，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 “请不要乱动，贝狄威尔先生，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玛修连忙上前阻止，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贝狄威尔从草席上站起来，还贴心地给他弄了一点水喝。 有水缓解了干燥的喉咙，贝狄威尔总算能够正常说话，但身体的虚弱让他难受不已，精神也十分低落。 “玛修，我还活着，是初代山中老人救了我么？” “不，并不是初代山中老人救了贝狄威尔先生，而是抢走圣剑的蓬莱山前辈，救治了即将离世的贝狄威尔先生。” 玛修的回答让贝狄威尔心中一惊，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被惊讶所取代。 不是山中老人，而是那个抢走圣剑的少年救了他？ 贝狄威尔心中充满了疑惑，对方明明抢走了圣剑，有能力救自己，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救我？” 贝狄威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玛修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蓬莱山前辈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 她也不明白，既然对方的目标是圣剑，为什么还要拯救濒死的贝狄威尔，让他就这样离世不是更省事吗？ 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只是他们现在还无从知晓。 贝狄威尔又喝了几口水，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恢复一些。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时间过去了多久？ 如今的局势又变成了什么样？ 他心中顿时焦急起来，连忙询问玛修：“玛修，从我昏迷到现在，过去多久了，圣都的局势又如何了？。” “贝狄威尔先生放心，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时间仅仅过去一天多时间，现在是第二天快要到中午。” “至于圣都局势，从收到的消息来看，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也没有收到蓬莱山前辈在圣都出现的消息。就是听百貌小姐说，圣都的崔斯坦骑士，正四处寻找通过‘圣拔’的人选。” 玛修的回答让贝狄威尔松了一口气，时间没有过去太久，抢走圣剑的少年也没动静，这还算不幸中的万幸。 但随后他又想到，圣都的崔斯坦卿负责 “圣拔”，会不会和高文一样进行血腥屠杀呢？ 这个问题让他忧心忡忡，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个世界能多一些善良，少一些杀戮。 忧心中，贝狄威尔感觉房间一暗，抬头一看，发现门口出现一人，是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 他站在门口，没有彻底进屋，只是招呼道：“贝狄威尔醒了吗，果然和初代山中老人说的一样。玛修，贝狄威尔，初代山中老人正招呼大家过去。” “是，前辈，我们这就过去。” 玛修应了一声，搀扶着虚弱的贝狄威尔，朝着哈桑们的会议室走去。 当他们见到初代哈桑时，贝狄威尔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 眼前的初代哈桑全身残破不堪，原本漆黑的铠甲破损严重，许多地方都露出了内部的骨架结构，那些伤口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战斗的惨烈。 “那场和兰斯洛特卿的战斗，是如此惨烈么……” 第199章 迦勒底启程 会议室里。 初代哈桑站在最中央，拄着那把依旧破败的大剑。 这位神秘的山中老人早已见惯了世间百态，先前村子三位守护者哈桑面对种种变故时的震惊模样，他都未曾动容。 此刻，他同样没有对贝狄威尔投去过多怜悯目光。 与兰斯洛特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初代哈桑不愿多提，也不屑于诉说其中细节。 当迦勒底的藤丸立香、玛修、达芬奇以及那只神秘的宠物抵达现场时，初代哈桑低沉的灵魂之音，在众人耳边回荡。 “魔术之徒，即便经历如此失败，汝等还有救世之志？” 这明显说的是藤丸立香，也只有他们是魔术之徒。 少年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回答。 “当然会继续拯救世界，这没有什么疑问，失败也只不过是必须要跨过的障碍。别看我们年轻，但已经跨过不知道多少失败，仅仅是这一次战斗失败，并不会击垮我们。” 这几个特异点的洗礼，早已让他学会在失败中汲取力量。尽管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内心痛苦不堪，但他明白，这份痛苦会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达芬奇之前的话犹在耳畔，救世之路充满荆棘，他需要力量，而借助本地力量达成目的，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坚信，这一次也不例外，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新的转机。 “初代山中老人，我们依然会继续拯救世界，打倒圣都的狮子王。” 从达芬奇那里，从沙漠太阳王以及四季等人的行动中，藤丸立香已确定，圣都的狮子王就是超级特异点的罪魁祸首。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直面狮子王，只有打败对方，才能为人类夺回未来。 初代哈桑没有回应藤丸立香的豪言壮语，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贝狄威尔。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骑士内心的脆弱，低沉的灵魂之音继续响起。 “彷徨的骑士，经历如此失败，汝之志向可有改变。” “我……” 志向？ 现在，还有什么志向？ 贝狄威尔浑身一颤，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失去圣剑，对他而言是致命的打击，那不仅是他力量的源泉，更是他一生使命的寄托。 他的使命消失了，曾经的信念也随之土崩瓦解。 没有了圣剑，他拿什么去完成对王的承诺？ 没有了梅林打造的义肢手臂，他的实力远不及其他圆桌骑士，若是再遇到高文，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想到死亡，贝狄威尔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是一种能吞噬一切希望与理想的绝望，就是踏入旋涡就无法跳出的深渊。 死亡……是离他如此接近，或者说，触摸了他的脖颈。 失去圣剑后，他本应如风中残烛般熄灭，化作世间的一抹尘埃，可不知为何，抢走圣剑的人却留了他一命。 或许只是对方的顺手之举，又或许是出于怜悯，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之前的虚幻空间，王国的破灭、理想的崩塌、骑士们的对立，还有吾王那充满责怪的话语，每一幕都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贝狄威尔的身体微微颤抖，浑身发冷，冷到精神也陷入了消沉。 “我不知道，初代山中老人，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选择才是正确的。我曾经以为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但结果是王消失了，消失了很久很久。” 三度还剑失败，没有将圣剑还给湖中仙女，这是他一生都无法抹去的罪。 他辜负了王的信任，辜负了王对安眠的期待，更辜负了自己身为圆桌骑士的忠诚。 他成了一个罪人，一个在世间徘徊了一千五百年，渴望赎罪却始终找不到目标的罪人。 “像我这样的罪人，想要赎罪什么的，果然不可能的。说起来也是啊，一千五百年的徘徊，漫长的一生，逛遍全球各地都没有找到王，连王的身影、传说都看不到，这可能就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贝狄威尔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自嘲，他觉得自己的一生都被失败笼罩，作为骑士，他不如他圆桌骑士，不论武艺还是其他能力。 作为人，他也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而丢失圣剑这最后一根稻草，几乎要彻底击垮他的精神意志。 他开始担心，继续坚持下去，只会连累迦勒底的同伴，让他们也陷入失败的深渊。 就在贝狄威尔陷入绝望的深渊时，藤丸立香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贝狄威尔，是打算放弃了么？” “放弃……” 贝狄威尔喃喃自语，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贝狄威尔是打算放弃自己的使命了么？” 藤丸立香追问道。 虽然贝狄威尔从未明确说过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但通过之前的种种线索，藤丸立香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次战斗，圣剑暴露，以及之前在圣都正门与高文的战斗后，他心中的想法更加笃定。 “贝狄威尔的使命，大概是要把圣剑还给亚瑟王，对？” 藤丸立香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贝狄威尔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骑士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没想到自己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竟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猜到了。 是啊，圣剑如此有名，自己身为圆桌骑士，又与圣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稍微聪明点的人都能猜到。 那个使命，是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达成的目标，是支撑他走过这漫长岁月的信念。 可如今，圣剑没了，使命似乎也变得遥不可及。 藤丸立香看出了贝狄威尔的犹豫，他继续追问：“贝狄威尔，执着于亲手把圣剑还给亚瑟王么？” “亲手送到亚瑟王手中……” 贝狄威尔在心中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肯定的，他肩负着亲手归还圣剑的使命，因为圣剑是维持他生命的关键，一旦归还，他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所以，他必须亲手完成这个使命。 但现实是残酷的，圣剑被抢走了，而他却还活着。 这让他陷入了迷茫，没有了圣剑，他该何去何从？ “……” 贝狄威尔沉默了。 “看来，贝狄威尔也注意到了，没有圣剑，贝狄威尔还活着。那么，没有了圣剑，贝狄威尔就不打算去面见亚瑟王么？” 藤丸立香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贝狄威尔心中的枷锁。 “不…… 不是的，我……” 贝狄威尔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芒。 是啊，他想见王一面，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清楚，关于王，关于圆桌骑士团，关于那个破灭的王国。 既然他还活着，那么他的赎罪之旅就不该结束。 “藤丸，我想见王一面。” 贝狄威尔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多了几分坚定。 他的精神面貌虽没有彻底改变，但不再像之前那般沮丧，仿佛重新找回了一丝希望。 看到贝狄威尔振作起来，藤丸立香和玛修都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喜悦。 “太好了，贝狄威尔先生，终于有精神了。” 玛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光。 “玛修，谢谢你。” 贝狄威尔感激地看了玛修一眼。 他心中明白，自身状况，让这名善良的少女担心了。之前刚刚从噩梦中醒来时，就立即被玛修发现，少女非常关注他的情况。 这让贝狄威尔非常感动。 这时，一直静静倾听的初代哈桑双眸中的幽蓝之火猛地闪亮，仿佛在预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么，坚定救世的魔术之徒，还有天命的骑士。有些事情汝等需要知晓，圣都之主意图，人理烧却，以及一切的开始。向着沙漠另外一片异世界前行，在那里，汝等自然解除心中疑惑。” 第200章 路途上的闲聊 迦勒底从山之民的村落启程后，他们踏上了前往初代哈桑所说的沙漠异界的道路。 与此同时，四季、青子、达芬奇和兰斯洛特四人，则乘坐着由达芬奇用石块和木头精心打造的沙漠地形车，缓缓驶向目标。 沙漠的景色不断变换，金黄的沙丘在风中绵延起伏，如同金色的海浪，偶尔有几株顽强的仙人掌点缀其间，为这片广袤的沙漠增添了一丝生机。 出发前，达芬奇曾兴致勃勃地提议，可以制作一辆速度更快的地形车，却遭到了以四季为首的另外三人的集体反对。 “那种体验极致飞行速度的刺激，达芬奇就自己享受，我们现在只想要舒适度和安全。” 达芬奇闻言，夸张地翻了个白眼，那模样宛如女神在撒娇。 她小声嘀咕着，精致的脸庞上满是不满：“骗子，在圣都的时候，明明说一定会支持我呢，怎么现在就变卦了呢。” 四季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要是只有你一个人玩，那我肯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可现在我们是四个人，还是安全第一。” “安全第一…… 四季对这方面还挺稳重的嘛。” 达芬奇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那得分情况，有时候，我还挺愿意去冒险的。” 其实，四季心里很清楚，以达芬奇从者的身体能力和卓越才能，就算把地形车开出飞机的速度，即便翻车爆炸，她也不会有事。 但自己还在车上，还有他和达芬奇合作的危险物品究极炸弹，可不想体验一次挨炸的狼狈滋味。 还是安全第一为好。 坐在四季旁边的青子，对飚车之类的事情兴趣缺缺，她靠在窗边，眼神平静，对这车的行驶速度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相比之下，她对这辆魔力版本的沙漠地形车本身更感兴趣。 看着车内精巧的构造和神奇的魔力储存设备，青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知道自己的魔术天赋并不在此，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不过，当她看向一旁的四季时，又瞬间安心了不少。 四季那惊人的魔术才能，让青子相信，以后的某一次旅行中，四季或许能够制作出更加精良、舒适的交通工具。 此刻，青子心中有一个更让她好奇的问题 —— 兰斯洛特和初代哈桑的战斗，究竟谁更胜一筹？ 昨天在山之民东村据点那边，她和四季拿到圣剑后，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看到伤痕累累的兰斯洛特归来。 回来后的兰斯洛特因魔力消耗过大、伤势过重，陷入了昏迷状态。 直到今天半个钟头前，他才恢复魔力，伤势也得到了治疗，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四人这才得以出发。 “兰斯洛特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青子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当然可以，苍崎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能够回答，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兰斯洛特正坐在副驾驶位置，欣赏达芬奇那完美女神般的美貌，听到青子声音，他立刻收回思绪，绅士地回应。 在他心中，青子是 aster 所倾心、想要守护一生的少女，他自然对其相当重视，从内心到外在都表现出十足的尊重。 若不是在车里行动不便，一定会行一个标准的抚胸礼，以表敬意。 青子向来大大咧咧，并不在意什么礼节问题。 对方的痛快答应，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追问：“兰斯洛特先生，你和初代哈桑的战斗，究竟是谁赢了？” 开车的达芬奇也来了兴致，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嗨呦，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第一骑士兰斯洛特先生，能否为我们解惑呢～” 说着，还抛了个媚眼过去。 这媚眼如同一颗小石子，在兰斯洛特心中激起阵阵涟漪，让他感觉心脏都慢了半拍。 尽管他知道达芬奇的内在是一位男性英灵，但对方展现出的气质、行为和语言，没有丝毫男性化的痕迹，反而因其爽快的性格，更具女神的魅力。 兰斯洛特心中没有一丝反感，甚至还有些欣赏，不过这种欣赏，也只是对美好事物的喜爱，并非男女之间的情感。 毕竟作为英灵，他对这些情感的考量，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谁赢了…… 嗯……” 兰斯洛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 回想起昨天那场激烈的战斗，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应该说，战斗的结果，是初代山中老人赢了。” “应该说？” 青子眉头微皱，露出疑惑的神情，在她看来，战斗的结果不是赢就是输，怎么还有不确定的前缀呢。 “嗯，苍崎小姐，这么说，和初代山中老人战斗，不是立刻就能够分出胜负。” 兰斯洛特神色严肃，认真地解释。 作为他目前遇到的最强对手，初代哈桑的实力让他有着深刻的体会。 虽然那场战斗只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但足以让他判断出许多东西。此刻，他决定将战斗中的感受详细地说给两位好奇的听众。 “从我和初代山中老人之间的身体能力上来说，以从者的参数来对比。借助 aster 的力量，我的筋力比初代山中老人强一个加号，保守估计，对方的筋力可能在 a+，不过这不排除初代山中老人还有隐藏的手段。” 兰斯洛特一边回忆，一边分析，“除了筋力，在敏捷上我比初代山中老人要强很多，他那高大的身形，并不适合敏捷行动。但与之相反的是，在耐久方面，我远远落后……” 说到这里，兰斯洛特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战斗时的场景，初代哈桑身上的伤口，以及他无视伤口的行动力。 都让兰斯洛特心中产生了一个惊人的猜测：“或许，在耐久上，对方已经达到了破格级别 ex，无法比较的程度，甚至有可能达到不死之身。我自认为，没有能力杀死初代山中老人。” “我们俩人的战斗，一开始我凭借敏捷和力量占据上风。但随着时间推移，初代山中老人逐渐适应了我的剑术，局势开始逆转，变成他占据上风。” “初代山中老人的剑术也极为高超，甚至在某些境界上，远超我的剑术。若不是有 aster 的提醒，我恐怕难以闪躲。他剑上那浓烈的死亡气息，一旦被命中，一般人十死无生。” 兰斯洛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回想起初代哈桑那把破旧大剑上散发的死亡味道，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若不是听从了 aster 的提醒，知道不能硬接，他的后果恐怕就和那些被死亡风化的巨石一样，瞬间消亡。 虽然直觉告诉他，不至于当场死亡，但重创是难以避免的。 “总的说来，即便解放宝具，还是初代山中老人的实力更胜一筹。昨天要是继续打下去，最后肯定是我输。魔力的消耗和伤势，根本撑不下去。” 兰斯洛特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大圣杯的加持，也没有令咒，此时魔力的恢复速度并不快。 虽然他称呼四季为 aster，但两人并没有实际的契约联系，维持他契约和存在的，依旧是远在圣都的骑士王。 魔力过度消耗后，他需要一天多的时间才能恢复。 因此，答案很明确 —— 初代哈桑更强。 青子了然地点了点头。 初代哈桑给她的感觉并不好，每次看到他，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心灵深处那个令她恐惧的红色身影。 单论气势，初代哈桑就给人一种强大到难以战胜的压迫感。 “初代哈桑很强啊，以后真想胜过他。” 青子攥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这不仅仅是想要战胜强大的初代哈桑，更是她渴望打败心底那个梦魇的决心。 可以说，无论是初代哈桑，还是她心中的恐惧，她都渴望超越过去，变得更强。 “初代山中老人确实很强大，毕竟是从者框架 assass 的起源。” 达芬奇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相比之下，兰斯洛特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反而让她心中有些震惊。 兰斯洛特那怪物般的 a++ 级别筋力，实在是一个疑点。 在传说中，兰斯洛特并没有拥有怪力的记载，更多的是关于他武艺高强、战斗力惊人、持久力出众，能够拖着三倍高文从白天打到天黑并最终击败对方，以及他和王后的感情传说。 达芬奇聪慧过人，很快就联想到此时兰斯洛特的变化或许与四季有关。 不过，她觉得这应该不是魔法因素，毕竟她从未听说过第二魔法拥有强化从者的能力。 那么，四季身上最特殊的，就是那颗虹色魔眼。 再加上昨天，四季在山之民据点东村门口，spy 亚瑟王的样子，还能使用圣剑剑鞘的能力。 种种迹象表明，四季身上的魔眼能力，可能比魔法还要神奇。 达芬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她好想和四季深入研究一下这颗魔眼的奥秘。 但这个想法也只能停留在脑海中，她很清楚，如果真的提出这个要求，后果恐怕不会太好。 “可惜啊，要是能够稍微体验一下那股力量就好了。” 达芬奇带着一丝遗憾，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虽说从者心脏中的光球，也是四季魔眼力量，但那实在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个魔力黑洞。 达芬奇想体验的是兰斯洛特那种力量。 可惜无法轻易实现。 沙漠地形车继续在广袤的沙漠中行驶，金色的沙海在车轮下延伸，远处的地平线仿佛与天际相接。 第201章 迦勒底和三藏法师 在四季四人前进的同时，迦勒底也从秘密通道中出来，前往初代哈桑所说的沙漠之中的异界。 至于是哪里，那他们也没有目标，只能凭借一份初代哈桑给的怪异地图，加上三人的分析，向着最有可能的地方前进。 尽管沙漠中的环境恶劣至极，风沙更是如同天然的屏障，但这丝毫阻挡不了迦勒底三人前进的步伐，他们身旁的宠物也紧紧跟随，步伐坚定。 然而，就在他们快速推进时，一阵凄厉的女声和怪物的嘶鸣，如同尖锐的箭矢，穿透了呼啸的风声，传入众人耳中。 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正经历着一场生死劫难。 “别追贫僧，贫僧不好吃啊，乖徒弟，不要在一边看着，快来救救为师啊，快点啊，别追了！唔哇，藤太你个没良心的，好歹为师之前还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快点来救救为师啊～～” 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哀怨，在沙漠中回荡，让人听了不免心生怜悯。 紧接着，一个沉稳却带着不满的男声响起：“救我？那是救我么。要不是你挑衅要塞中的士兵，我们也不会落到被追杀的下场，也不会遇到圣都的第一骑士。之后你倒是好，丢下我一拍屁股就跑了，把我留给那个强的离谱的第一骑士，害我被俘虏。” 话语中满是埋怨，似乎积压了许久的委屈。 “哇，藤太你也太过分了，为师才没有丢下你，只是一时不察走错了路，还以为藤太跟着呢，哪曾想跑了好久回头一看，藤太人没了，所以那只是藤太没有跟上，才不是为师丢下你呢。后来为师不也去想办法救藤太么。” 女声急忙辩解，语气中带着讨好，试图让对方消气。 “哈？救人，哪有你那么救人的，就在要塞外面等着。要不是圣都骑士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离开，放弃了要塞，我看你这个和尚，恐怕要在外面等一辈子，要救人就主动点啊，别光在外面念经。” 男声依旧不依不饶，话语中满是对之前经历的不满。 “哇，藤太你埋怨为师，为师也是在念经保佑藤太啊，藤太能够轻松从里面出来，肯定是佛祖保佑。” 女声带着些许无奈，又试图用佛祖来解释。 “呃…… 算了，三藏，好像有人来了，先清理一下这些怪物。” 男声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警惕。 “什么有人，藤太你要转移话题么？不过多谢了藤太，这些烦人的东西总算消停了。” 女声语气一转，带着欣喜。 这一男一女的对话，让迦勒底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从对话中，他们不难听出，这男女和圣都似乎有着不小的矛盾，很可能也是圣都的对手。 玛修心思细腻，转动着脑筋，从话里听出了更多的信息，她眼睛一亮，说道：“前辈，那个自称贫僧的，不会就是蓬莱山前辈和苍崎小姐提到的东土大唐三藏法师。” 在这个以中东耶路撒冷为背景的十三世纪，能听到这样自称和尚、用 “贫僧” 称呼的人，大概率就是从者三藏法师。 而藤丸立香听出的不只是玛修说的那些内容，作为岛国人士，他对那个叫藤太的男人，格外在意。 在这个充满未知的超级特异点里，又一次遇到可能是老乡，甚至还是从者的老乡，他的内心涌起一阵莫名喜悦，凭着直觉，他觉得这另外一对男女应该不难相处。 于是，他眼神坚定地说道：“走，玛修，贝狄威尔，我们也过去看看。” “好的，前辈。” 玛修点头回应，眼神中同样充满期待。 两方人距离本就不远，穿过那弥漫的风沙，很快就碰面了。 果然如迦勒底所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东方面孔。 周围的沙漠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沙漠怪物，从怪物身上插着的箭矢来看，应该是那位手持日本长弓的男人杰作。 “哇，还真的有人啊，藤太你的感觉太准了。这种和时代脱离的穿着，难道说……” 手持禅杖、头戴僧人斗笠的女子笑嘻嘻地看过来，眼神中充满好奇，向藤丸立香、玛修和贝狄威尔问好。 “你们好呀，除了四季少年和苍崎少女之外，真正的异乡人，贫僧是玄奘三藏，来自东土大唐的僧人，旁边是贫僧的弟子，藤太，嗯，应该是叫俵藤太，对？” 三藏法师笑容满面，语气轻快。 “呃…… 为什么要用疑问句啊，连名字都没有记住，怎么好意思说是我的师傅。” 一旁的红衣高大男子不由得吐槽，脸上满是无奈。 “抱歉啊，藤太，这次我一定会记住的。” 三藏法师依旧笑嘻嘻的，丝毫不在意弟子的吐槽，那乐观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果然是那位三藏法师，还有这个让藤丸立香熟悉的名字。 只是让迦勒底没想到的是，这一开口，就引出了一个让人头疼的名字。 藤丸立香和玛修注意到，贝狄威尔的神色有些异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但他们都能理解，毕竟是蓬莱山四季从贝狄威尔手中抢走了圣剑，如今再次听到相关信息，贝狄威尔能保持冷静，没有立即发作，算是涵养极好。 面对热情的三藏法师的问好，他们也不能不回应。 藤丸立香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你好，三藏法师，还有这位，俵藤太…… 传说中的名将藤原秀乡，我是藤丸立香，我身边的是玛修，还有贝狄威尔。” 他说起俵藤太这个名字时，眼神中带着一丝崇敬，毕竟在日本，俵藤太可是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有着众多如 “东国的武艺之祖”“受龙神委托击败大妖怪” 等名号和传说。 被人认出来，还是被具有岛国名字的少年认出来，俵藤太心里挺意外的，原本他以为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会很无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豪爽，说道：“你们好啊，异乡人。” 双方算是正式认识，在闲聊中，三藏法师对于迦勒底去往的目标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她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道：“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太过狭小，居然还有贫僧没到过的地方？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那里有什么东西，有没有有趣的发现！” 那模样就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她的话刚说完，又被俵藤太吐槽了。 “之前你也是这么说圆桌要塞的，说那里会很好玩，但最后把我玩进去，你自己倒是跑了。” 语气中带着无奈和调侃。 “唔，藤太又说这个，之前不是解释过了么，那只是一时不察走错路了而已。” “是是是，就算是。” 俵藤太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容。 迦勒底三人对于三藏法师和岛国大英雄加入队伍，表示十分欢迎。 他们心里清楚，初代哈桑说的那个地方，沙漠中的异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说不定会有战斗发生，尽可能增强己方战力，才是应对未知的最好办法。 “那我们继续出发，目标沙漠的异界！” 三藏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沙漠中回荡。 路上，众人不免谈及到四季和青子俩人，还有他们的行动。 迦勒底也没有隐瞒山之民哈桑那边发生的事情，如实说是四季抢走了亚瑟王的圣剑。 对此，俵藤太表现得很淡然，他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也没有明确的目标。 只是随波逐流，跟着强行当师傅的三藏法师在这个世界游历。 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地牢中度过，不论是在圣都，还是在圆桌要塞，但也见识到了不少奇特的风景，对他来说，这样的经历也别有一番滋味。 而三藏法师听闻四季的经过，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唉？四季少年抢走了亚瑟王的圣剑么？为什么？” “是的，三藏法师，蓬莱山前辈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抢走亚瑟王的圣剑，毁坏村子，打伤多位哈桑。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也不清楚原因。” 玛修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 尽管发生了这些事，玛修还依旧称呼四季为蓬莱山前辈，不只是因为内心里还抱有好感，更是因为贝狄威尔没有死去。 这让她心里认定，蓬莱山前辈，应该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坏人，可能抢走圣剑，有自己的计划。 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蓬莱山前辈说的那句 “人类应该更加贪婪点”。 玛修不知道贪婪的蓬莱山前辈，想要什么，但那个时候蓬莱山前辈望向她的目光，依然是那么平等和温和，这让她对蓬莱山前辈还保留着一丝信任。 听闻玛修的话，三藏法师摸着下巴，嗯嗯了两声，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众人都以为她要发表什么高深阔论时，她却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贫僧认为四季少年不是坏人。到最后，大家肯定会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一定会开开心心离开，同样开开心心回到自己的家乡。” 她的笑容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不过大家看三藏法师的神色，明显是不太相信，眼神中带着怀疑。 但她也没有在意，一挥手中的禅杖，指向沙漠的某一处，大声喝道：“走，藤太，贫僧感觉那边就是迦勒底的目的地，出发！！” 那模样充满了干劲，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探索未知。 “是是是，那我们也出发。” 俵藤太无奈地跟上，跟随这样的师傅，虽说每一次都会发生一些出乎意料的意外，但回想起来，还是挺有趣的。 虽然感觉三藏法师的想法有些不靠谱，但众人也没有反驳，跟上脚步前进。 本来目的地就像是大海捞针，在这茫茫沙漠中寻找一个未知的异界，谈何容易。 初代哈桑送来的怪异地图，他们迦勒底三人是看不懂。 但有像三藏法师这样运气极佳的人带路，说不定他们很快就能找到隐藏在沙漠中的目的地，众人心中都抱着一丝希望。 第202章 再次遇到女法老 这一次，果然如同迦勒底所料，他们的运气显然很好，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单只的沙漠守护者，斯芬克斯。 这巨大的怪物，身形如小山，静静地矗立在沙漠中，仿佛是这片沙漠的守护神，散发着一股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前辈，是斯芬克斯！” 玛修眼神中带着惊喜，大声喊道。 “我看到了，玛修。” 藤丸立香同样兴奋。 不怪玛修和藤丸立香如此高兴，因为迦勒底的人清楚，只要碰到这些沙漠守护者，那基本上也就相当于碰到了他们的熟人，法老尼托克丽丝。 双方之前有过交集，交情不错，只要不是伟大法老突然下达什么让人头疼的命令，双方发生冲突的可能性非常低。 说不定后面还能得到尼托小姐的帮助，沙漠是对方的地盘，她理应对这里比他们这些人更加了解，这让藤丸立香心中充满期待。 “大家先不要动手。” 藤丸立香及时制止了大家动手的想法。 “为什么？” 众人疑惑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不解，同时也做出了警戒动作，预防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么近的距离，斯芬克斯突袭的话，保不齐有人会受伤，那种巨大体型的怪物，本身力量就不低，众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放心，大家，不会发生战斗的。” 藤丸立香再一次做出保证，语气充满自信。 也似乎在回应他一样，就在众人面前，泛着蓝色光芒术式凭空浮现，在魔力的波动下，一个蓝色光球被凝聚出来。 那光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几秒之内不断延展、塑形，就好似被随意揉捏的面团一样，变幻莫测。 然后一个蓝汪汪的投影人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熟悉的模样和穿着，正是迦勒底认识的女法老，尼托克丽丝。 刚刚现身的女法老，望着面前的五人，她不熟悉迦勒底之外的人，但也并不陌生。 在这个时代的地区中，三藏法师和她的弟子足迹可是遍布整个世界，沙漠之中发现对方也不只是一两次，伟大法老也没有命令驱赶，放任对方到处行走。 就是贝狄威尔，之前也是见过，因为误会发生了一场战斗。 把心中浮现出来的信息放到一边，女法老对着众人打招呼，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我们又见面了，迦勒底的诸位，还有行走世界的旅者。” “尼托小姐～好久不见。” 同样，礼貌的玛修第一时间回应招呼，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倒是听到眼前像是画片一样的东西开口说话，三藏法师是吓了一大跳，她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后退一段距离做出警戒姿态，大声喊道：“哇，说话了～这是什么妖怪么！” 那模样充满了惊恐和好奇。 “别大惊小怪了，三藏，那是魔术投影，能把自己的身影投向远方和别人交流的魔术。” 俵藤太无奈地解释道，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唉～，这就是魔术啊，能够和别人看起来面对面交流，这好像比千里传音法术要厉害不少啊～这到底是怎么发动的？好想知道！” 三藏法师眼睛放光，充满了好奇，那模样就像一个渴望知识的孩子。 “不，那不是同种类的东西，而且这么比较对东方仙术太失礼了。至于怎么发动，那三藏是问错人了。” 俵藤太摇了摇头，对于师傅的见识不足，好奇心重，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路上的灾难，十有八九都是那强烈好奇心引发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就是那莫名其妙的招惹怪物体质。 没有理会那对师徒组合，在打完招呼之后，女法老是直接开口询问众人的目的，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那么，迦勒底的诸位，你们到这座沙漠中想要得到什么？” 以女法老对迦勒底的了解，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沙漠中，对方的目的一直是圣都。 这次过来，看迦勒底行进方向也不是冲着沙漠之城而去，那就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情，女法老想知道迦勒如何打算。 这样她才能做出应对措施，不让对方进入危险区域，比如战场，那可能会丢了性命。 接下来的战场会非常危险，女法老不想看到迦勒底出事。 这一点，藤丸立香没有选择隐瞒他们的目的，没有必要。 他神色认真地说道：“实不相瞒，尼托克丽丝小姐，我们根据初代山中老人的指示，打算寻找隐藏在这座沙漠中的异界地区，阿特拉斯院。想从那里获得一些关于人理烧却，关于圣都狮子王的信息。” “哦？是山之民的初代哈桑么……” 这个名字，女法老知道，是伟大法老告诉她的名号。 那是一位能够进入大神殿里，都没能让伟大法老发现的暗杀者，甚至都已经把伟大法老的头颅给砍下。 只是对方也对大神殿里的不死性缺乏了解，没能成功杀死伟大法老。 伟大的神被大白天里当众杀害，这震惊了女法老，也让她成功记住了这个地区，山之民的强大暗杀者。 如今迦勒底和那些山之民有联系，不，应该说和那位强大暗杀者有联系，这让女法老很是好奇，迦勒底经历了什么，不由得出声询问。 “迦勒底的诸位现在和山之民关系很好么？我记得诸位是去圣都见纯白狮子王，这期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玛修这时开口出声：“尼托小姐想知道我们的经历么？” “嗯，我想知道，如果让我满意的话，可以告诉诸位位于这片沙漠异界，阿特拉斯院的位置。” 尼托很想知道迦勒底的经历，对方的目的她已经知晓，知道那不在战场周围，应该会很安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也就放心不少。 为了让迦勒底开口，她还拿那个地方做出筹码。 “唉！尼托小姐知道阿特拉斯院在哪里？” 玛修是惊呼出声，这也太巧合了，眼神中满是惊喜和意外。 “诸位难道不知道，如今这片沙漠，就叫做阿特拉斯沙漠，在沙漠之中，伟大法老无所不知。” 女法老是一脸平淡的表示，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沙漠就是他们的地盘，有什么东西都清楚，甚至还能够命名。 第203章 交流和意外消息 尼托克丽丝站在众人面前，她没有告诉眼前这些人，那片神秘怪异之地，即便是他们沙漠之民，也无法踏入半步。 时代的巨大鸿沟，让那里仿佛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异界，就连太阳王那众神之王的力量，也未能覆盖到那里。 三藏法师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惊讶，那标志性的惊叹声再次响起：“这里居然有名字，贫僧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俵藤太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你又在大惊小怪了，三藏，沙漠有名字很正常的，不管是哪里，都应该有名字，如果三藏记不住那也没有办法。” 三藏法师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唔，藤太你还在怨为师没记住弟子的名字么……” “那种事情，早就不在意了。” 俵藤太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洒脱。 这对师徒组合的互动，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影响周围的气氛，让原本紧张的氛围变得轻松了许多。 女法老见状，轻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 “咳，迦勒底的诸位，现在可以说了么？” “好的，尼托克丽丝小姐，我这就把分别之后的经历告诉你……” 藤丸立香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们的冒险历程。 从在沙漠边远地区遭遇圣都的圆桌骑士崔斯坦，到在圣都与四季等人汇合，联手解救难民，与三倍高文展开激烈对抗。 再到撤退时遭遇圣都第一骑士兰斯洛特，达芬奇为了掩护众人断后。 接着来到圣都西北方山之民东村据点那里，努力刷声望，增加己方战力，听闻 “圣裁” 的传说；最后四季抢走圣剑的惊险过程，他一五一十地向女法老娓娓道来。 “尼托克丽丝小姐，这就是我们这这些天的经历，现在我们还得去阿特拉斯院去了解人理烧却的前因后果。” 女法老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阵惊讶。 眼前这些迦勒底的人，在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竟然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和挑战，一波接着一波的事件，让人应接不暇。 对于亚瑟王的圣剑这个信息，她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并没有过多关注。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众多信息中的一条，之后向伟大法老提一嘴就行，并没有在意的必要。 毕竟，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她自己的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能不能继续存在都还是个未知数。 迦勒底众人的经历，让尼托克丽丝感到十分满意。 以她的性格和处事原则，还有对迦勒底的好感，就算迦勒底没有主动讲述这些经历，她也会给予对方帮助。 “很好，诸位讲述的经历我很满意。我可以告诉诸位阿特拉斯院的位置，在我身后的正南偏西方向三公里处，深入沙漠之下的地下空间，就是阿特拉斯院的位置。” 众人听闻，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没有想到，目的地竟然在地下。 藤丸立香脑子飞速转动，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缘由：“原来如此，沙漠里的风沙流动，掩盖了那片地区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在地下吗，感谢尼托小姐的指点。” 玛修微微欠身，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她原本还想着能帮上点忙，可没想到自己完全没想到前辈所说的这些原因，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对女法老帮助的感激之情。 这时，三藏法师又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哇，是在沙漠地下么，没有人告诉的话，那贫僧几乎可以确定，想要找到那片地方，恐怕需要不短时间，说不定把沙漠转几圈都找不到。” 俵藤太也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啧，这隐藏的也太深了，没人说的话，怎么可能找的到。你们迦勒底，没有从那位初代山中老人那里获得具体位置信息么？” 贝狄威尔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非常抱歉，初代山中老人也只是告诉我等，在这片沙漠地区，有异界的区域，并没有告诉我们具体位置在哪里，只有一份古怪的地图，但也看不出来什么。” 俵藤太接过地图，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禁咂舌：“我看看那份地图…… 哇，还真够简陋的，难怪看不出来什么。” 他心中暗自想着，这地图也太敷衍了，想要凭借它找到阿特拉斯院，简直比登天还难。 迦勒底的经历故事已经讲完，满足了女法老的好奇心，她也准备和众人告别。 但在离别之前，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迦勒底众人，以免他们遭遇不测。 “好了，具体位置已经告诉诸位了，我也该走了。哦对了，希望你们的行动速度能够快一点，最好在四个小时之内找到位置了解人理烧却和狮子王内情，并且离开，要不然，恐怕你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女法老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众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尼托克丽丝身上。 玛修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立即开口询问：“嗯？回不来？尼托小姐，那里的异界区域，是有什么时间限制么？” 尼托克丽丝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不，玛修，那里没有时间限制。只不过，阿特拉斯院那里毕竟是和我们沙漠时代，不是同一个时间线的区域，如果沙漠消失的话，我估计阿特拉斯院也会跟着受到牵连而返回自己的时代，这样，留在那里的诸位，恐怕就再也回不到这个特异点。” 藤丸立香心中一惊，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尼托克丽丝小姐说沙漠要消失？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么？”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他们知道这片地方原本不是沙漠，而是十字军使用圣杯召唤太阳王时，一起跟着被召唤出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沙漠。 如果沙漠消失，那是否意味着太阳王也会消失？ 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沙漠消失呢？ 他满心疑惑，急切地等待着女法老的解答。 女法老犹豫了一下，她对迦勒底众人有好感不假，毕竟他们曾有过救命之恩。 但伟大法老那边的事情，实在是有些…… 她想到太阳王那傲慢而又自信的性格，以那位她崇拜的伟大法老性子，恐怕不会犹豫，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点头承认，那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就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 奥斯曼狄斯是伟大法老，是神，是支配地上一切的存在，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应当，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是神，就要大大方方的承认。 想到这里，尼托克丽丝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开口告知众人缘由。。 “迦勒底的诸位，就在不久之前，你们口中的那对抢走圣剑少年少女，带着人来沙漠，目标直指沙漠之城的大神殿，一场和伟大法老之间的战斗，不可避免。”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中间炸开。 玛修心中被这消息震撼，忍不住惊呼：“啊？蓬莱山前辈要和太阳王战斗，为什么啊？”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解，在她的印象中，蓬莱山四季一直都是温和善良的，怎么会突然和太阳王产生冲突呢？ 藤丸立香也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对啊，那两方为什么要交战呢？在我们走后，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尼托小姐。” 他在心中暗自猜测，以他对蓬莱山四季的了解，应该不会没有理由就和别人战斗。 之前来山之民据点这边也是因为要抢走圣剑，难道说，抢圣剑就是为了对付沙漠之王？抢走对方手里的圣杯？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觉得不一定是因为这个，达芬奇都站在蓬莱山四季那边，有迦勒底魔力支援，应该不需要什么圣杯的魔力。 恐怕还有别的理由。 女法老马上就给众人解惑，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迦勒底的诸位，还有世界的旅人，事实是这样的，在你们迦勒底刚刚离开沙漠之城后，我便带着四季少年和苍崎少女去拜见伟大法老……” 她将斯芬克斯战斗考验简单带过，重点讲述了四季和伟大法老的冲突。 太阳王夸赞青子的勇武和美丽，打算让她当个侧妃，四季因此生出杀意，随后因为引荐恩情，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给了一个面子选择退走。 听完女法老的讲述，藤丸立香和玛修相对无言。 他们没想到，那位太阳王竟然对达芬奇之外的人说出了那样失礼的话。 他们知道达芬奇内在是什么，可以不在乎，达芬奇本人也当作玩笑就过去。 但是，要是有人对自己在乎的人说那句话…… 藤丸立香心中猛地一震，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要是有人对玛修说出那样的话，那他，恐怕也会和那位异宇宙的老乡蓬莱山四季一样，会很生气，生出某些杀意。 三藏法师此时怒火中烧，表情严肃得可怕，她用力一顿手中的禅杖，高声喝道：“哇～尼托小姐，你们那个什么伟大法老，这性格太恶劣。强抢民女什么的，贫僧果真是不能原谅啊。” 她的声音在沙漠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俵藤太有些无奈地想要劝阻：“喂，三藏……” “闭嘴，藤太，你不认为，那个什么伟大法老说出的话，是有多么离谱的么？” 三藏法师瞪了俵藤太一眼，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俵藤太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虽然确实不那么合适，就算要说，也别在公开场合啊。” 他心中暗自吐槽，这种事情，在他的那个时代，也不是说没发生过，但大多数都不像那位伟大法老那么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 多少要点脸，暗示一下，或者暗地里来，那不好么。 只能说，东西方的思想和价值观，古代和他那个时代也有很大不同。 一旁的贝狄威尔听了，听到这个理由也是一脸汗颜。 那位传说中沙漠的太阳王，埃及的法老王，这么霸道直接，高高在上，那后宫肯定众多。 虽然不知道具体有没有传说中的千人规模，但肯定不会是少数。 而同样是王，吾王……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悲痛，没有幸福，整个人生都是一场悲剧，就连常人所拥有的笑容都非常少。 联想到王，贝狄威尔内心就是一阵抽搐，愧疚和悔恨在无情抽打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的呼吸都略带急促，难受得不由自主捂住胸口。 但经过迦勒底的开导，他已经不会深陷进去，很快恢复了内心的平静。 他定了定神，开始为太阳王的做法进行解释：“…… 不过三藏法师，法老在那个国度中，就相当神，相当于佛祖，拥有支配地上一切的权利，只是出言挑选侧妃，恐怕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他的解释并没有平息三藏法师的愤怒，反而因为提到了佛的对比，让她更加不开心。 三藏法师气呼呼地说道：“贝蒂也这样说么，佛祖才不会像那些什么神一样。哼，反正贫僧不喜欢那个什么伟大法老，四季少年要是战斗的话，那就把那个什么伟大法老打败！” “贝蒂…… 这个简称，有些女性化和古怪了……” 贝狄威尔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但我们觉得不错，贝蒂。” 藤丸立香调侃道。 第204章 沙漠的太阳王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藤丸立香表情略带疑惑地问。 “之前，尼托小姐说，要我们四个小时之内了解内情并且离开，还说沙漠消失。尼托小姐的意思是，太阳王会在战斗中，被打败么？” 他们不知道太阳王的实力如何，但知晓对方历史上的丰功伟绩，凭感觉，就应该实力非常强大。 在圣都的旧城区打听情报时，也知晓太阳王和圣都的战争，在他们到来之前是非常激烈。 圣都的狮子王，可是会释放 “圣裁” 力量，摧毁大地上的一切，给大地留下太多无法治愈的伤痕。 即便这样，太阳王的沙漠之城和金字塔也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从这里就能看出，太阳王的力量是多么强大，能够和圣都狮子王抗衡。 再加上圣杯的力量，不，以那位法老王的傲慢，基本上不可能使用圣杯力量。 但就算是这样，眼前太阳王的女法老，还认为沙漠会消失，那就表示，她并不看好太阳王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那位异宇宙的老乡，实力有那么强大吗？还是说魔法使，就那么强大。 藤丸立香是没有看出来，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位非常普通的同龄人，也就气质独特一些。 尼托克丽丝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神色平静地缓缓说道。 “我不想骗你们，伟大法老确实像神明一样强大，是统治大地的神，无人可挡，就连圣都的狮子王也无法战胜伟大法老。但是…… 在面对那对少年少女时，内心中直觉告诉我，伟大法老会败北。” 女法老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她崇拜太阳王，那只是因为对方作为法老，心态是成熟的，坚强的，远比她自己要更加适合法老的位置。 说到底，尼托克丽丝也只是短时间在位的法老，和太阳王没法比较。 甚至在完成复仇目的之后，她自己就选择离开人世，自觉更不配法老的位置。 法老王是很强大，但那位被称为魔法使的少年，则让女法老更觉得神奇，而且她内心当中，也不希望那对喜欢的少年少女败北。 最后要交代的话已经说完，尼托克丽丝和眼前这些人告别，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那就祝你们今后道路一路顺风，得偿所愿，再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尼托小姐，拜拜～” 众人纷纷回应道。 眼前的魔术投影就像出现时那样，像是面团缩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庞大的沙漠守护者斯芬克斯也在轰隆隆声中相继离去。 玛修心中一阵难受，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最后女法老神色中的异样。 虽然女法老的神色很平静，但那种最后一面的沉重感觉，还是让她心中一紧：“前辈，尼托小姐她……” 她哽咽着，说不出口。 “我知道的，玛修，我们不能辜负尼托小姐的好意，我们走。” 藤丸立香拍了拍玛修的肩膀，眼神坚定地说道。 这一次相遇，或许是女法老在发现他们之后，是专门过来帮忙的。 他们迦勒底，只是救了对方一次，但受到的恩惠，却有很多，不管是什么，沙漠对他们的帮助，是一直存在的。 话题变得有些沉重，就连平时热闹的师徒组合也保持安静，默默地跟上大家的脚步，朝着三公里外的目的地前进。 而远在南方四十多公里外的沙漠之城，那座占地广阔，建筑宏伟的大金字塔中。 空旷的大殿里，此时只有两人存在，其余什么侍女仆从，没看到半点影子。 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空气中仿佛都流淌着紧张的气息。 尼托克丽丝望着眼前的魔术投影熄灭，暗自松了口气，她知道，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之后，她也要陪同伟大法老，一同和那对少女少女战斗了。 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她真的不想和那对少年少女战斗。 尽管内心十分不情愿，但作为这个特异点沙漠势力的二号人物，同时也是伟大法老召唤出来辅佐管理沙漠的从者，她理应去战斗。 她深深呼了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这才朝着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唯一一人汇报工作。 “法老，大神殿十公里之内，所有绿洲民众都已经通知完毕，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撤离，空出战场，这样一来，法老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尽情享受战斗。” 她的声音恭敬而沉稳，“还有，就在刚才，人理守护者的迦勒底，也开始前往那座神秘的阿特拉斯院。同时，从迦勒底那边获得一条信息，我们的对手手上，拥有亚瑟王的圣剑。” 在和迦勒底碰面之前，她就一直在忙碌着疏散民众这个工作，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更多无辜民众撤离。 因为知道，接下来的战斗，绝对不是那些普通人能够参与的。 王座上，是单手托腮，翘着二郎腿，摆出经典姿势的太阳王。 闻言缓缓睁开他那金色的双眸，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充满趣味的笑容。 “哦？~ 亚瑟王的圣剑么…… 那个勇者…… 余已经兴奋起来了，尼托呦。”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战意。 听见太阳王的召唤，尼托克丽丝连忙回应：“有什么吩咐，法老。”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十足的恭敬。 王座上的太阳王，举起空余的左手，凭借大神殿里赋予的古埃及众神权能，把存放他处的一个黄金之杯召唤到手中。 他瞅了几眼这个杯子，眼神中满是不屑，冷笑一声，随手丢给王座之下的尼托克丽丝，朗声道：“尼托呦，这种废弃物就扔掉，正好，在扔掉的同时，就在一旁来见证余的功业。” “法老？这是…… 圣杯！” 女法老接过黄金杯子，顿时慌了手脚。 这圣杯可不是普通物品，那是蕴含巨大魔力结晶的魔力块，使用得当甚至能实现愿望、歪曲世界，制造一个特异点轻而易举。 这片占据一半世界的沙漠和伟大法老的存在，都是圣杯力量的体现。 而且，她也听出了太阳王话语中的意思，心中有些着急：“法老，我也可以战斗的。” “哈哈哈哈～～” 太阳王一阵爽朗的大笑在空旷的神殿内回荡，那笑声如同多重共鸣，震耳欲聋。 笑了好一会儿，太阳王站起身来，随手召唤出自己的权杖，脸上满是兴奋和喜悦，大声对女法老说道：“错了哦，尼托呦。即将到来的挑战者，挑战的是余，是伟大的法老，万王之王，是全能的神，不是古老的天空女王。” 这一点至关重要。 现在的情况与和圣都狮子王的全面战争不同，应对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太阳王缓缓走下王座，来到女法老面前，一脸傲然地说道：“尼托呦，接下来是余的战斗，是余的享乐时间，余绝不会允许有人来分享这种喜悦。勇者的剑，只有余才配与之战斗。” 随后，太阳王的脸色变得温和起来，轻声对女法老说道：“而且，尼托很喜欢那对少年少女，那就不要勉强自己，站在旁边，好好见证余的丰功伟业。” “法老…… 我……” 尼托克丽丝心中十分纠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战斗从来都不是她的强项，她也不喜欢争斗，不论是阴谋诡计还是面对面的厮杀。 因为曾经经历过痛苦，她对这些争斗充满了厌恶。 太阳王看穿了女法老的勉强，没有再多说什么，又是一阵大笑：“天空的女王，这是余，万王之王，众神之王的命令，下去，这片战场，尼托没有资格参与。” 说完，太阳王那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看向沙漠的地平线。他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对手，就要来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余等着你们！！！” 太阳王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期待，在沙漠上空久久回荡。 第205章 想要贯彻的决心 热浪裹挟着沙砾，在无垠的沙漠中肆虐翻涌。 四季、青子、达芬奇与兰斯洛特四人驾驶着达芬奇临时制造的沙漠地形车，在这片荒芜的沙海中缓慢前行。 车轮碾过滚烫的沙地，扬起阵阵沙尘。 然而，仅仅行驶了大半个钟头，这辆承载着众人的地形车，突然发出一阵刺耳摩擦声，车身剧烈震颤，随后停在沙漠之中，再也无法前行。 “啊嘞？车坏了呢，看来我们得稍微停一下，修复一下车辆，正好大家也可以休息一下。” “是不是车上究极炸弹太沉的缘故，压坏了什么东西？” 青子皱着眉头，目光落在车斗里那枚体积庞大的究极炸弹。炸弹表面的符文术式在阳光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唔…… 有可能。” 达芬奇无奈地耸耸肩，跳了下去，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车辆状况。 兰斯洛特见状，也跟着下了车，默默地站在达芬奇身旁，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对机械一窍不通，但还是尽自己所能，帮助达芬奇，或者替她遮挡一下的阳光，尽显绅士风度。 而四季和青子则默契地离开了抛锚的地形车，在四周漫步探查。 突然，青子的脚步猛地一顿，她眯起眼睛，朝着沙漠的远方望去。 人工英灵化赋予了她远超常人的视力，即便相隔甚远，她也能清晰地捕捉到地平线上那片黑压压的移动身影。 “四季，那些是绿洲沙漠之城里的民众，是在远离绿洲，看来那个讨厌的拉二知道我们要来。” 四季顺着青子的目光望去，他的视力不及青子，但也能模糊看到黑色的人潮。 “苍崎，这片沙漠毕竟是和那个拉二一块召唤出来的领地，这片沙漠，是对方的主场，能够轻易发现我们到来，并不奇怪。” 他语气很平静，就像这个超级特异点，他们刚刚进入这个世界不久，就被女法老通过沙漠守护者斯芬克斯发现一样 “不过，民众远离绿洲，这是打算空出战场么，那个拉二……” 四季喃喃自语，心中不禁对这位傲慢的王产生了一丝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古埃及的法老往往高高在上，视民众如草芥。 然而，这次拉二的举动，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傲慢的王，也会在乎子民的性命么？ 或许有，毕竟在古埃及，法老既是神，也是王，除了他们，剩下的人在法老眼里并没有太大差别。 青子对于民众远离战场，内心却涌起一阵喜悦。 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她也不愿意看到无辜民众因自己的战斗而受到波及。 现在，最大的障碍消失了，也能更加放心地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回想起当初在拉二大神殿里的遭遇，拉二那番让她当妃子的话，至今仍如同一根刺，扎在心里。 愤怒瞬间涌上心头，青子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哼，正好，没有了那些民众的干扰，我们也能够放开手脚。早就想揍那个讨厌的拉二一顿了，让我当什么妃子，那个家伙可真敢想。这一次，就算拼上这条虚幻的生命，我也要出口恶气。” 听到青子的话，四季心中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拼命…… 苍崎…… 你不会是想……！！”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对，就是四季想的那样，不揍对方一次我是不甘心，所以四季，请不要试图阻止，这是我苍崎青子做出的决定。” 青子直视着四季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她知道自己的决定意味着什么。 不如说，那是真心想做的事情，必须贯彻到底，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想到自己是英灵的身份，青子内心也是感到庆幸，到底是虚幻生命，不是自己真正的血肉之躯，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浪费这条虚幻生命。 要是真正的血肉之躯，她也无法预测，能否坚决贯彻自己的决心，豁出去性命。 或许，在没有遇到四季之前，只有有珠一个朋友兼老师时候，相对孑然一身，为了自身信念，她可以豁出去不顾一切。 但现实就是，她认识了四季，经过日常相处，还有一些事件相互影响，真心喜欢上了这个长相平凡但耐看的少年。 要是不顾一切的结果，是和四季生离死别…… 青子的心猛地一缩，好似被人一把攥住，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青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恐惧神色。 她还没有收到四季的真心告白，还没有和四季好好谈一场恋爱，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感情，精神底线。 说到底，青子自己也知道，被四季的感情改变了，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也不想回去。 人生的目标有一些变化，但也不妨碍感情掺杂其中。 不如说，青子也享受那样的感情变化，觉得那才是青春，人生，而不是什么也没有改变的机器。 但很快，青子又坚定了眼神。 感情归感情，有些事情，在不危及自身感情，还有四季生命的情况下，她还是能够坚决贯彻自己的决心。 那就是让那个口无遮拦、极其讨厌的拉二，付出代价。 她的表情变得异常认真，那是她最固执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谁说话都不好使，就算是喜欢的人也不行。 那是她苍崎青子最自我、也是最坚持的一部分，要是四季阻止的话，她甚至能够下狠手打他。 “……” 四季此时能够确定，这个倔强模样的青子，他阻止不了，也不愿意阻止。 虽然心中如同刀绞般疼痛，但他别无办法。 刚才青子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神中的恐惧，还有嘴唇的颤抖，都被他看在眼里。 四季只是认为，那是对八门遁甲未知变化而感到害怕，还有那次大神殿里的遭遇，被拉二的话气的。 毕竟八门遁甲是他以血肉之躯为根本开发出来的力量，在人工英灵身上会有怎样的变化，洋房里四人也只是有过一些推论，结果并不乐观。 尽管内心揪心的疼，四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还是微微颤抖：“苍崎…… 我……不会阻止你，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只要四季不阻止我，那什么都好说，说，四季想要我做什么？” 青子能看出四季的勉强，能感受到四季对自己深深的在乎。 即便知道她的决定充满危险，也没有阻止，四季依然选择站在她这边，这种支持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让青子觉得，能得到四季的喜欢，很幸福。 此时，就是四季说一些什么过分的话，她也可以表示不在乎。 但青子没有想到的是，四季的话不过分，甚至很温柔。 “苍崎，不论是英灵之身，还是真正的苍崎，这一生，请更加珍视自己一些。” 青子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四季。她原本以为四季会说出 “战斗小心” 之类的话，却没想到会是如此温柔且关乎人生的叮嘱。 “四季…… 你……” “这就是我想拜托苍崎的事情。” 望着同样一脸认真的四季，青子内心中，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那幸福的感情充盈在眼神中，望向四季，温柔又火热。 那张平凡耐看的脸，是让人那么喜欢。 青子温柔地笑着点头答应，语气轻柔地说：“好，我答应你，四季，这一生，会更加珍视自己。但同样的，四季也要珍视自己。” 第206章 忧心忡忡 二十多分钟后，达芬奇和兰斯洛特已经完成了对地形车的修理。 “嗨呦，大家，车子修好了，我们重新出发啦。” 四人重新上车，继续朝着沙漠中心的绿洲前进。 一路上，四季的思绪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回想起五月中旬教青子八门遁甲时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这种使用魔力技巧的能力，在英灵之身上实际会有如何的变化，他也不知道。 洋房里四人推测，在人工英灵身上，并不会像在血肉之躯上那么完美。 毕竟英灵身体是由魔力维持、大源以太构造。 在急速的魔力流动之下，形成八门遁甲魔力干涉场越强，以太构造就会容易被摧毁，结构散架，远不如真实的人类血肉之躯。 以太和魔力的结合，就像是沙子和水，急速流动的水对沙子如何…… 而要是撑不住结构散架，以太身躯消散，也代表着青子的英灵生命走到了尽头。 一想到青子可能会殒命，四季的内心就一阵抽搐，揪心的疼，胸闷得难受，呼吸也变得颤抖。 无法想象，要是亲眼看到想要守护一生的青子消失，自己那坚毅的精神会不会承受不住，陷入疯狂当中。 人类内心中的黑暗，他也不是没有，甚至因为能够异世界同位体穿越世界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要严重。 学园都市，忍界战争。 当理智精神无法坚守之时，四季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会以什么思维来对待这个世界。 那是他心底最害怕的一面。 “……” 沙漠中的绿洲，曾经是生活在这片荒漠中人民最重要的中心地区，也是最具人气的地方。 那里有甘甜的饮水、丰富的生活物资，还有热闹的贸易集市。 然而此刻，当四人的地形车缓缓驶入绿洲沙漠之城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人感到无比凄凉。 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的门紧紧关闭，曾经的繁华热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寂静与荒芜。 “嗨呦，整个城市都被疏散了，那个太阳王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四季少年，这下我们也不用害怕伤及无辜。” 达芬奇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地说道。 她的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的建筑，当看到之前与四季第一次碰面的那家古埃及香水饮品店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情景，她内心多少有点感慨，感谢尼托小姐的挽留，才能遇到四季少年和苍崎少女。 虽然达芬奇也能够肯定，就是不在这里遇到那对少年少女，在圣都也能碰到，但那个时候，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然而，达芬奇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诧异，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四季正低头沉思当中，眼神空洞，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话。 “嗯？没听到么，四季少年！！” 达芬奇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 这一次，四季终于回过神来。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阴霾，“怎么了？达芬奇。” 达芬奇一脸狐疑地望着四季，对方那比平常略显难看的脸色让她心生疑惑。 “怎么了，四季少年，脸色这么难看，是担心接下来的战斗么？放心好了，魔力的消耗四季少年完全不用在意。迦勒底那边的储备相当充足，就算单位时间内，提供的数量不大，但打败拥有圣杯联系召唤的太阳王，也是足够了。” “是…… 有那么一点担心。” 四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他忧心的主要是青子，但总的来说，达芬奇说的也没错，一切都与即将到来的战斗息息相关。 得到答案后，达芬奇放下心来，回头继续开车，但她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递到后排。 “真是难得，四季少年也有担心的时候，我还以为，四季少年无所畏惧呢，毕竟是魔法使大人么。不过也不用担心什么，拿出点魔法使的自信来，能创造奇迹的魔法使，我对四季少年的信心，可是很足的哦，这场战斗，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呵呵，达芬奇对我充满了信心啊。” 其实，对于战斗结果，四季并不担心。 拥有众多底牌的他，尤其是有迦勒底魔力供应，虽然一个小时的单位时间内，单人提供的魔力也只有三百左右，不能和大圣杯令咒相提并论，但一天多的时间积累量，也相当可观，足够打一场大规模战斗。 有了足够魔力，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对抗。 “那当然了，我看中的人，不可能没信心啊，不只是四季少年，我们迦勒底的那对少年少女，我对他们能够拯救世界，也坚信不移。” 达芬奇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四季被达芬奇的话弄得有些无语：“…… 达芬奇也没有办法不信，毕竟你说过的，你们迦勒底，只有这么一位能够拥有灵子转移适应性的御主，人类最后的御主。” “是啊，就像四季少年说的那样，都最后没有选择了，肯定要坚信不移，他们能够拯救世界。要不然，世界就毁灭了哦，我们可不像魔法使大人，可以穿梭在不同宇宙时空，没有最后的避难所，那当然竭尽全力去拯救世界。” 达芬奇一边开车，一边解释。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同时也有着坚定的信念。 雷夫教授引发的爆炸事件，让迦勒底 48 位御主中，只有藤丸立香因犯错被赶出教室从而躲过一劫。 而那，也是他们迦勒底拯救世界的开始，为了人类的未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奋勇前行。 “拯救世界，那确实要竭尽全力，我相信达芬奇你们会做到这一点的。” 四季有些感慨，回想起自己在忍界的经历，从改变自己、改变小队，到改变大队、村子、国家，再到拯救整个忍界，每一次他都拼尽全力，无论面对的是敌对国家，还是以星球为敌的外星人。 所以，他对拯救世界这件事，有着深刻的感触。 他相信人类的力量，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达芬奇闻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有魔法使的祝福，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 但她也并不满足于此，小小的试探一下：“那就感谢魔法使大人的吉言，不过，要是在我们拯救世界的道路上，魔法使大人能够稍微提供一些帮助的话，那就更好了。” 她微微转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呵呵，那就看达芬奇和迦勒底，能够做到哪一步了。” “那四季少年就放心好了，我们是不会拖后腿的。” 达芬奇信心满满地说道。 有了四季这句话，她心中觉得妥了，以后要是不出意外，他们迦勒底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经过达芬奇的一番调侃，四季的心情好了一些，但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 很快，沙漠地形车在曾经的香水饮品店门口停下。四人纷纷下车，站在这片寂静的街道上。 从这里，依稀能够看到远方的大金字塔。 那巨大的金字塔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在诉说着古埃及的辉煌历史。 四季望着那个大型金字塔，内心又抽搐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身边的青子。 对方脸上的认真和平静，让四季心中又是一痛。 特立独行的心爱女孩，依旧是让他那么喜爱。但特立独行的心爱女孩，坚定做自己，固执起来的时候，有时也会让人忧心。 他不会阻拦青子，也不愿意站在她的对立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选择支持青子，站在她这边。 不过，这样固执的青子，说不定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危险，要是真正的青子…… 一想到那个情况，他内心就是一阵惶恐。 不行，就算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得想个办法，避免出现任何意外。而且，也不只是青子，洋房里的其他人，圣女和有珠，谁出现意外，他都不会高兴。 四季陷入了沉默，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 而在四季侧后位置的兰斯洛特，一直默默关注着 aster 的状况。 他并不是担心战斗结果，在内心中，兰斯洛特认为，就算对手如何强大，他和 aster 联手，也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 而且，他也不认为，凭借 aster 的心态和能力，会因为担心战斗而变差。 曾经在 aster 世界里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即便那个时候还很弱小的 aster，都可以毫无畏惧的去和强敌战斗。 现在 aster 变的更强，更不会担心什么。 那么，不是战斗原因，那就是其他缘故…… 兰斯洛特的目光缓缓移到 aster 旁边苍崎小姐身上。 就见到对方脸色非常平静，平静到身上散发着一股特别坚决气息，那是一种贯彻自己道路，一往无前的味道。 这让他不禁想起曾经的自己，冒着身死危险，一往无前地去拯救精神上爱恋的王后。 也像是后来悔恨的他，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王的制裁，甘愿化身为 berserker。 兰斯洛特瞬间明白了，这位苍崎小姐是打算做一件让 aster 担心的事情，应该和接下来的战斗有关，很可能会危及到自身。 而以 aster 对苍崎小姐的深情…… 以至于太过忧心而反应到脸上。 兰斯洛特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下定决心，要在战斗中，好好看住苍崎小姐，不让她发生什么意外。 以他现在的实力，应该能照顾到的…… 第207章 试探开始 四季等人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大神殿，而是在绿洲里停留了一会儿，举起手中的老式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想要将眼前的美景永远定格。 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他们此刻的心情，也记录下这可能再也无法见到的古埃及真实风景。 之前四季和青子，因为急切地想要见到迦勒底的人，一路上行色匆匆，连拍照留念的时间都没挤出。 后来去见拉二，还发生了冲突，就更没有机会拍照。 所以，趁着还有机会，他们拍照留念。 “老式相机啊，苍崎少女。可惜迦勒底的相机带不过来，要不然以数码相机的存储能力，别说千张高清照片，就是万张照片也不在话下，我们能够把整个沙漠之城留下纪念。” “唉，这么多的么？数码相机，达芬奇，你们那个时代数码相机那么厉害了么？真的能够拍摄万张照片，好厉害，在我们那个时代，最厉害的数码相机，根本拍不了几张照片，而且机器还很贵。” 因为老式相机受电池和胶卷使用次数的限制，四人没办法拍摄更多照片，毕竟还要预留一些胶卷为了后面拍照。 看着那些还没来得及记录的美景，达芬奇和青子满心遗憾。但想到后面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青子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暂停。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相机时代的变化上，达芬奇兴致勃勃地向青子介绍着。 “苍崎少女的时代很古早，那个时代数码相机才刚刚开始，价格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到的昂贵品，不过放心好了，随着时代发展，以后甚至能够使用手机拍摄高清照片。” “手机我也知道，同样也太贵了，不是我们消费得起。以后还能用手机拍照，那可太方便了，真想快一点体验那种科技。” 青子眼中满是憧憬，手机这种时尚科技产品洋房四人也是在电视里见过广告。 听到青子的话，达芬奇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是，科技的发展可是越来越便利。有机会的话，苍崎少女来迦勒底，体验一下未来的感觉，不论是影音设备，还是电影科技什么的，我相信，苍崎少女肯定会喜欢未来的科技。” “好啊，在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肯定要去你们迦勒底那里，体验一下未来的感觉。” 青子被达芬奇讲述的科技娱乐深深吸引，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完全没注意到达芬奇那偷笑的样子，也没去想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 对于青子来说，想去迦勒底那边，没有什么难度，只要拜托四季开启有“缘”之门，几乎可以说是眨眼就到。 四季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并未多言。心里清楚，利用第二魔法进行世界穿越不是难事，只不过频繁使用总归不太好。 合理控制次数的话，倒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在绿洲里做完想做的事，四人才驾车直奔绿洲之外那宏伟壮观的大金字塔。 远远望去，金字塔在烈日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诉说着古埃及的辉煌与神秘。 在距离金字塔两公里处，车子缓缓停下。 除了达芬奇之外的三人依次下车。此时的沙漠，热浪滚滚，脚下的沙子能够烫得普通人跺脚，幸好，三人都不是普通人。 “嗨呦，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你们大家了，我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设下防护结界，以免被战斗波及。” 达芬奇探出头告别。 心里明白，她并不是正面战斗人员，如今是拥有一身庞大的从者魔力，但那也只是一个蓄电池，和沙漠地形车里的魔力存储装置差不多，主要作用就是为四季提供魔力支援。 都是给四季支援的后勤人员，也就做一个额外的究极炸弹而已。 四季等人自然清楚达芬奇的作用，也不会要求她亲自战斗，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被战斗余波波及到，就是最好的支援。 “达芬奇要多加小心，退远一些就好，做好最强力的防护，放心，魔眼的支援距离，比达芬奇想象的还要远，注意保护好自己。” 四季认真地叮嘱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呢，那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啦，拜拜。” 达芬奇留下一个半人高的炸弹之后，麻利地开车离开。 随着距战斗越来越近，四季的心情愈发沉重，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在心底不断蔓延。 他的直觉告诉他，所担忧的事情，正一步步朝着现实逼近，而且这种预感强烈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倒是被担忧的青子，心情却有些激动。 一想到马上就能和拉二算账，好好揍对方一顿，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她就兴奋不已，浑身充满力量。 之前女法老的恩情，他们没有立刻发难，已经算是还完了，现在来找麻烦，也不能说他们无义。 他们问心无愧。 想到拉二说出的那些过分话语，什么妃子，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青子恨不得立刻还回去，在她眼中，拉二那样的黑皮美男子，去给那些古代女王当 “面首” 还差不多。 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战斗，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一旁四季脸上的异常。 “那么，按照作战计划，由我率先给拉二打个招呼，试探一下。” 青子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蹲下，双手放在身侧两旁的沙地上，开始运行起自己唯一擅长，也是唯一拥有强大破坏力的魔术 —— 魔弹。 “术式展开 —— 魔力源固定！” 随着青子魔术咏唱开始，双重大范围的术式被铭刻在沙漠上。 刹那间，浓度异常的大源魔力疯狂汇聚而来，原本燥热沉闷的空气，也因为大源的异动变得异常活跃，形成一股轻风，带来一丝难得的凉爽。 周围的沙子在魔力的作用下微微颤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强大力量而战栗。 “很好，来，在所能控制的大源范围内，所有魔力都汇聚而来。” 青子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术式，汇聚大源魔力。 这个时代的沙漠大源异常丰富，青子感觉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展开的术式存储的魔力填满。 仿佛浸泡在魔力的海洋之中，能够随意驱使大源魔力，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让人热血沸腾。 可很快，青子就察觉到不对劲。 “不，不对！” 以往，虽说也能察觉到这片沙漠的大源魔力，比自己原本生活的时代更为丰富，但绝没有达到如今这般如汪洋大海般汹涌澎湃的程度。 “是四季在帮助我！” 青子意识到，是身边喜欢的少年在帮助她。 她没有忘记，曾经在灵魂互换期间，四季使用她的身体，发动天人合一状态去操控大源魔力。 那和现代魔术师运用大源魔力的方式完全不同。 现代魔术师，是通过魔术回路，吸收大源转变为自身能使用的小源魔力，而且还不能一次转换太多，毕竟人体的魔术回路有限，能储存的量也有限。 过度吸收大源，容易烧伤人体魔术回路，平时也只能一点一滴地慢慢积累。 更多的是使用自身的生命力来生成小源魔力。 而四季操控大源魔力的方式，倒是和神代以前的魔术师类似，是直接控制大源魔力汇聚。 但又和神代魔术师操控大源直接转变魔术不一样，四季也只是操控大源魔力，不会转变为魔术，最多填充自身以达到强化身体为目的，从来不会转变大源魔力为自己的魔力。 一方面是因为四季魔术回路稀少，转变魔力的速度太过缓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四季不想那么做，没说过什么理由，但就是不想。 而且洋房里有羽斯缇萨在，四季根本就不缺魔力源。 想到那个圣女，青子心中感慨万千，魔法使，还真的非常特别。 就像是魔力的永动机，一次性就能生成海量的魔力，还不会造成任何生命力的损失，真是让人羡慕的魔力量。 而青子自己，只是依靠外在术式存储大源魔力，然后通过外在术式加工大源魔力，传输到自身魔术回路加工魔力，形成她最强破坏力的魔术 —— 魔弹。 回到现在，集中注意力后，青子能够感觉到，周围的大源魔力浓度依旧在持续提升。 “是四季人为提升了周围的大源魔力浓度。” 青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天人合一（武），武术极致的东方精神境界之一。 对武术热爱的她，询问过四季那种境界的问题，但四季给她的回答，却让青子一头雾水。 “天人合一，就是一种感觉了。说的简单点，就是感觉会了，你会发觉，哦，原来如此，就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啊。不会，那就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总的来说，我是练拳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感觉，世界不一样了，我能够感觉到周围的能量，能操控他们，这种感觉。我相信苍崎以后也能够达到那样的境界。” 当时听到这番话，青子只觉得四季太打击人了，天才也有个限度。 她不认为自己能够天才到四季那种程度，就算四季说她是武术的天才，她也没有自信能够达到四季那样的高度。 天人合一，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既然有四季的帮助，再加上英灵之身的身体素质，那么，不好意思了，我要展开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强的魔弹啦。” 青子心中的情绪被激动和满足填满，她又展开数层术式，那些术式如同卫星天线一样，悬浮在半空。 “领域扩大，连接。两层，三层，四层…… 直到能达到操控极限的九层，术式展开！” 随着青子魔术咏唱，外界展开的青色圆形术式，像是羽翼围绕着蹲下的青子悬浮。 周围的大源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样，蜂拥进展开的术式中，去填充最外层魔力仓库。 而依靠连线逐渐向内的术式，则是把那些魔力进行加工，灌注到青子人工英灵之躯的模拟魔术回路之中。 传统的从者和英灵，都不具备魔术回路，他们行使魔术，都是依靠灵基上的神秘。 但青子的人工英灵不同，没有灵基的存在，只有代表青子的精神意识核心，还有在形成英灵之躯时，所映照在躯体上的模拟魔术回路。 这是故意设计制作成这样的，为的就是尝试一些危险实验。毕竟有些魔术实验，在血肉之躯上来，难免会伤到自己，而在人工英灵之躯上，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实验。 嘛，我们回来。 四季此时，正如同青子猜测的那样，凭借天人合一境界，汇聚大源魔力到这里，给与青子帮助。 他知道，以青子自己的能力，没有魔术刻印的辅助，汇聚魔力的速度太慢，发动魔弹需要的时间太长。 他的辅助，不仅是为了节省时间，更是要做一些隐秘的准备。 四季不知道圣剑剑鞘的能力，能否给与青子提供治愈能力，八门遁甲毕竟是为人类血肉之躯准备的，在英灵身上，他们也只是做出推论，结果不好，从来没有实验过。 但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忧心的画面出现。 此刻，四季内心默默祈祷，被誉为型月最强防御的概念武装阿瓦隆，能够发挥出应有的能力，保佑青子平安无事。 第208章 蓝色太阳 庞大恢宏的大金字塔中。 太阳王端坐在神殿中央的王座上，依旧保持着那副经典的单手托腮姿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慵懒与自信，悠闲地等待着挑战者的到来。 女法老早已被他打发离开，远离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区域。 “要是和圣都的全面战争，余当然会全力以赴，动用所有力量。但现在不是全面战争，而是一场私人恩怨，余不能让你参与进来，法老尼托。” 太阳王的声音高扬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神殿之中。 他对这位被召唤出来的女法老，是真心欣赏。 尼托有能力，也有头脑，管理沙漠领地游刃有余，能让他专心面对圣都狮子王，这也是他召唤助手的目的。 然而，这位女法老在面对更伟大的存在时，内心却有着难以言说的不自信。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法老。 “但是，天空的女王，法老就是法老，是统治大地的神，没有任何人能够否认，法老尼托不是法老。” 太阳王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此时，太阳王端坐在王座上，通过神殿赋予的众神全能，敏锐地察觉到外界大源魔力异动。 远处，大源魔力如同大海中的漩涡，疯狂地朝某一个方向汇聚。那涌动的魔力，如同沸腾的岩浆，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哦？来了么…… 率先打招呼的居然不是余…… 多少有点失望，没能近距离见一见勇者的剑。” 太阳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挑战者已经来了，还率先打起了招呼，作为被挑战者，他自然要给予应有的回礼。 大神殿的权能，让太阳王的视力如同鹰眼一般锐利。 眨眼间，他的目光穿过两公里的距离，清晰地看到沙漠之中，三位到来的挑战者。 其中一位是圣都的骑士，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但剩下的那对少年少女，却是他预料之中。 “纯白狮子王的手下，圆桌第一骑士，也要来参与这场娱乐么。那么好，那就让这场热闹狂欢，更盛大一些，哈哈哈。” 太阳王放声大笑，笑声在神殿中回荡，充满了豪迈与自信。 他一举手中的权杖，发动了这座大神殿的力量。 “启动，太古的神威！” 随着这声高扬的命令落下，在大神殿的内部核心之处，象征 “神之眼” 的魔术回路瞬间亮起，释放出庞大的魔力，开始注入到丹德拉大电球之中。 原本暗淡的椭圆形装置，如同引起剧烈化学反应一般，细小的粒子其中闪电般窜梭，相互碰撞，释放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照亮了这座大神殿的核心，将周围的一切都映得如同白昼。 无与伦比的魔力强度开始急剧提升，一系列神秘反应随之发生，释放出强大的能量。 随后，这些能量沿着大神殿的魔力通道，注入到这座大金字塔上层的主炮之中。 强烈的魔力波动如同汹涌的海浪，从大金字塔扩散出去，犹如一道波纹，横扫方圆十里。 整个沙漠都在这股魔力波动下微微震颤，沙丘仿佛也在为之臣服。 这样的波动，自然也被四季三人发现。 尤其是开启魔眼的四季，能够清楚地看到，前方两公里之外，庞大宏伟大金字塔中，魔力如同流动的光河，闪耀着璀璨的光辉。 不只是魔力的光辉，金字塔更深处的魔力源泉，还有众多的强大魔力单位，都逃不过他魔眼的捕捉。 四季立刻开口提醒身边的青子：“苍崎，拉二把大量魔力集中到金字塔上方的炮管内部，看样子是想和我们比试一下，谁的炮击更耀眼。” “哈？比试炮击么，正好，要论魔弹的炮击，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青子听闻此言，眼中顿时燃起熊熊斗志。 她对四季提供的信息百分百信任，当听到对面那个讨厌的拉二也在准备炮击魔术时，内心的兴奋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脸上露出畅快的表情。 对于寻常魔术，青子并不十分擅长，远不及其他魔术师还有身边的四季。 但要是论及魔弹之类，单纯魔力流动、加工魔力的魔术，她可以很自信地说，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自己，就算是洋房里的有珠和四季也不行。 魔弹，是她最引以为傲的魔术领域，是她的自信所在。 “要比试炮击，那么魔弹形式，聚焦投射，魔弹填装。” 青子立即做出选择。 此刻，已经不用维持大源魔力吸收，开始全神贯注地加工魔弹。 她单手对准远处的大金字塔，环绕在右手臂上，大小不一的术式开始一一构建。 在她的操控下延展，这些术式沿着手臂方向，在青子前方，前后挪动，开始构建加速术式、增幅术式。并且最终形成一副独特的术式炮管。 青子整个人和周天吸收大源魔力的仓库，加工术式一体化。 英灵之躯开始转接魔力，在内部模拟的魔术回路之中，被青子加工成魔弹，提升炮击的威力。 虚幻的热量急剧上升，很快便超越了常人的想象。 模拟回路因庞大的大源魔力流通而微微刺痛，模拟神经也因大源魔力的烧灼而溶解，这让青子的身体内部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温度不断攀升，刺痛感愈发强烈。 但青子却丝毫不在意，她觉得，与即将施展前所未有的大魔术所带来的兴奋相比，这些身体上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心灵上的愉悦与开心，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更让人沉醉。 “那么，就再接再厉，提升魔弹的强度。” 青子咬紧牙关，继续加大魔力的注入。 最熟悉，也是最擅长的魔术，被青子发挥到了极致。 她完全无视身体内部的压力，以超越血肉凡胎的极限水准，吸收大源魔力，加工魔弹。 短时间里，存在于手臂上的魔弹，就超越以往水准的三倍以上，并且还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提升。 模拟魔术回路的运转速度在不断上升，内部就如同飞机引擎一样轰鸣作响，和青子整个身体共鸣。 “还能坚持，我还能够撑的住！” 青子在心中呐喊，英灵身体的结实程度和耐久程度，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加强魔弹。 不用担心血肉之躯的限制，也不用担心模拟回路烧毁后的恢复能力，更不用担心魔力的问题。 “这些后面都可以解决，现在，我想要的是，一定要压倒对方的火力！” 青子心中的意志无比坚定，魔弹加工的速度更快。 身外吸收大源魔力和加工的术式，都险些跟不上她使用魔力的速度。 四季敏锐地注意到了大源魔力的问题。 在他们周身，漩涡状的大源魔力在快速消耗。 “苍崎……” 他看着青子，心中满是担忧。 魔眼下，青子的手臂亮度不断增强，蓝色的光芒愈发耀眼，已经差不多可以说是一个蓝色的太阳。 “魔弹加工到这种程度了么…… 聚焦投射的话，恐怕还需要更多的大源魔力。” 四季心中明白，和普通的放出魔弹不同，聚焦投射是持续性的放出魔力炮击，那就必须保证魔力源的供给量，才能形成压倒性的火力，击败对手。 他知道青子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 对手是拉二，是公元前十三世纪的人物，是强大的从者，使用的也是那个时代的神秘。 而青子是现代魔术师，双方在神秘上，也就是术式的强度上，青子比对方弱很多。 相同魔力量的魔力炮击，明显拉二比较强，青子的魔弹会输。 但青子的性格倔强不服输，而且魔弹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魔术领域，那就更不能输，如果魔弹都输掉对手，那还能剩下什么。 质量不行，那就依靠数量，用压倒性的持续火力轰击，赢下对手，聚焦投射就是为此而存在的选择。 “不论是心里上，还是生理上，苍崎都不想输，那么，我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全力支持。” 四季心中的想法，也化为了行动力。 他运转自身的力量，将天人合一的境界展开到最大领域，就算因此要消耗大量精力他也愿意。 顿时，五十公里方圆的大源魔力，如同受到召唤一般，快速汇聚到魔力海洋的中心。 如此庞大的大源魔力异动，也造成了这片阳光灿烂的沙漠，天气异变，头一次出现了乌云。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黑暗笼罩，仿佛整个天空被盖上一层黑纱。 空气在流通，旋转，不一会儿，在四季三人的头顶上，和大源魔力海洋相呼应的漩涡状乌云就形成了。 整片阳光灿烂的沙漠，如今是黑压压的一片，好似灾难电影里的恐怖天灾，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电闪雷鸣。 空气快速流动让沙漠的高温降下来，带来了一丝诡异的凉意，就如同这天地，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也好似神话降临一样。 而与此同时，青子的手臂，则是浮现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虚幻的魔弹，因为过于强大的魔力加工，已经透过英灵的身躯，照射到外界。 那颗魔弹，成了这片黑压压天地中，唯一的光源，一枚蓝色太阳，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光芒，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辉煌与荣耀。 第209章 主炮发射 沙漠金字塔大神殿内。 太阳王端坐于王座之上，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气息。 他当然能够感知到外界沙漠的异变，那翻滚的乌云如同巨大的黑纱，将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 然而，他对此却不予理会，在他心中，自己乃是万王之王，是永恒不落的太阳，区区乌云又能如何，只要他出去，天空必然会阳光普照。 金字塔的‘神之眼’如同一个永不停歇的魔力源泉，正疯狂地释放着魔力。 这些魔力如同一股股奔腾的洪流，注入到丹德拉大电球中。 随着魔力的不断注入，丹德拉大电球的光芒愈发耀眼，刺得人睁不开眼。发生反应的能量，对金字塔的主炮进行充能。 大神殿的穹顶之上，一轮炽热的太阳高悬，将整个神殿照耀得亮如白昼。 然而，这光芒却被时不时响起的雷鸣声打破了平静。那雷鸣声宛如电流窜动，在神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太古的神威，要完成了么，那么，挑战者又如何呢。” 太阳王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他无需抬头，便能知晓那是金字塔主炮的光辉和雷鸣。 凭借大神殿的权能，他的视线如同鹰眼一般，牢牢锁定在两公里之外的四季、青子和另一位圣都骑士。 而在这三人之中，他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青子身上，被她深深吸引。 青子将魔弹加工成蓝色的太阳，这一幕让太阳王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那虚幻的灼热感，仿佛真的能够穿透空间，烧灼到他的双眼。 身为众神之王，他见惯了世间的一切，却从未遇到过如此独特的光芒。 在这黑压压的沙漠中，那颗蓝色的太阳绽放出的光芒，耀眼而夺目，让他无法忽视。 太阳王内心是充满了喜悦，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光芒的女子。 不论是光还是热，那是和他非常匹配的太阳，就连最爱的妻子，也无法提供这种喜悦。 那是感受不同的存在。 “不愧是余看上的女子，这太阳真是美丽而耀眼，但是挑战余，挑战伟大法老，余也只能全力来回应你等。”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身为统治大地的神，面对挑战，他只会勇往直前，给予挑战者最沉重的打击。 以此来展现自己的无上力量，让世人明白，伟大法老，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美丽太阳，不想毁灭，就拿出自己的全力，哈哈哈。” 太阳王的笑声在神殿中回荡，充满了自信与傲气。他有足够的实力说出这样的话，也有足够的底气迎接这场挑战。 而此刻的青子，正全神贯注地加强魔弹。 她的英灵结实小臂，因为内部不断增大的压力而传来阵阵疼痛，但她却丝毫不在意。 “快一点，再快一点！！” 青子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执着。 前方两公里处的庞然大物金字塔，位于顶部主炮中凝聚的魔力恐怖至极。 即便相隔甚远，青子也能感受到那股足以轻松消灭一座山的力量。那是能够轻松蒸发他们三人的魔力。 大金字塔凝聚力量的速度，比青子想象的要快。 如果双方以相同时间来凝聚力量，她显然比不上拉二。 对手占据着地理优势、准备优势和宝具优势。 而她远道而来，没有魔术刻印辅助，还需要操控全部魔术程序，这无疑让她处于速度上的劣势。 “如果没有四季帮忙汇聚海量大源魔力，省去了不少功夫，在速度上，那个讨厌的拉二比较快！” 明白自身缺陷和对手优势，青子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既然选择了上门报复，她就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 “但这又如何呢，最终结果，我还是能够赶上的嘛～” 尽管魔弹的强度超越以往，身体内部压力不断膨胀，让她感觉难受至极。神经被灼热的温度烧坏，导致她不时脸颊抽搐，痛苦不堪。 但她内心的愉悦却几乎达到了最高峰，这种即将创造奇迹的兴奋感，让她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 “前所未有的大魔术，完成！” 青子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自豪与激动。 这颗魔弹还没有达到极限，她感觉还能继续提升，但她知道，对手显然不会再给她时间。 “苍崎，准备了，拉二的炮击要来了！” 四季的提醒，让青子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两公里之外的大金字塔上。 看到金字塔上同样升起了一个白色太阳，伴随着阵阵雷鸣，那恐怖的魔力波动让人心生畏惧。 “看到了，四季，来帮我一下。” “明白！” 完成魔弹只是第一步，更关键的是发射以及发射之后的一系列问题。 四季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他走到青子身后蹲下，单手抵住青子的后背。 隔着衬衫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四季心神一荡，但瞬间就将这种情绪抛到脑后。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关键是之后的战斗，还有一些隐秘的事情。 在青子看不到的背后，避开兰斯洛特的视线，他悄悄拿出阿瓦隆，塞到青子英灵之躯中。而后，又从魔眼里抽出修罗道光球，同样塞了进去。 概念武装阿瓦隆，毕竟不是他的，也不是青子的。 为了保证阿瓦隆能够顺利启动，必须有魔眼修罗道覆盖操控，只要设定一个条件，即便远离控制区也可以自行发动魔眼力量。 青子如今注意力和精力都在操控魔弹炮击上，不可能感觉到阿瓦隆放入身躯的异常感觉，也只有在这样情况下，不会被青子拒绝。 要不然，阿瓦隆赋予绝对会失败，青子绝对不会接受。 为了不想看到忧心的画面，他几乎把能用的常规手段都用上了，他也不知道阿瓦隆能否治愈青子，但他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 做完隐蔽之事，四季才把魔眼天道力场扩散，覆盖到青子身上。 他不仅辅助青子修正弹道，稳定姿态，同时也是为了抵抗魔弹发射后的冲击力。 平常在血肉之躯下，青子魔弹的最大射程不算太远，也就六百米左右，这个距离对于许多魔术师来说已经是超纲的射程。 而在英灵之躯的强韧支撑下，这个射程可以扩大好几倍，两公里也在最大射程之内。 然而，这个距离实在太过遥远，青子在集中注意力发射魔弹时，根本无法保证魔弹精度。 毕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要这边稍有偏差，两公里之外的魔弹落点就可能偏离目标。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需要四季来帮忙修整弹道，处理发射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他们这边做好了准备，大金字塔里的太阳王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哦？美丽太阳已经完成了么，魔力已经不再提升，准备好大魔术了。” 太阳王身为统治大地的王者，自然具备王者的气度。 他愿意给挑战者完成魔术的时间，让他们与大神殿的太古神威正面较量，因为他坚信，自己的神威无人可挡。 既然对手已经准备就绪，太阳王也不再客气。 大金字塔的主炮已经完成充能，只等他一声令下。 端坐在王座上的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口中吐出冰冷的命令：“那么，就让你等见识一下，太古的神威，阿蒙之爱（rry aon），发射！” 王座上空几百米高的大金塔主炮，在接受命令后，短暂地沉默了一瞬。 随后，一声巨大的轰鸣在神殿里炸响，那声音震耳欲聋，让王座上的太阳王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暗自感叹，大金字塔的主炮就是这点不好，距离大神殿太近，发射时动静太大，远不如在金字塔底部，从丹德拉大电球那里发射，不仅动静小，还没有太大的震动。 主炮的发射，让整个占地几公里的大金字塔都剧烈震动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轰！！！ 一道蓝白色、闪烁着电流的光束，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从大金字塔上方主炮中喷射而出，直击远在两公里之外的挑战者。 第210章 魔弹展开 太阳王这边发射了炮击，青子那边也没有丝毫犹豫。 在四季的辅助下，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准备发射魔弹。 她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魔弹上，同时连接着周天领域的九层大源魔力仓库，以及加工术式。 充足的后备大源魔力，让她能够持续发射魔力，炮击对手，不用担心魔力不足的问题。 “很好，所有准备工序完成，魔弹发射准备！” 青子看向远处的大金字塔，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随着她心意的转变，手臂上的多层术式开始缓缓压缩，手臂内部的压力顿时剧增，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挤压着她的手臂。 英灵之躯的手臂传来麻痹和刺痛感，但她却毫不在意。 当压力达到最高点，危机感油然而生。 不用四季提醒，青子就知道，魔弹发射的时机到了。 她紧紧盯着远方的大金字塔，嘴角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微微抽搐。 手臂上，各种刺痛、神经烧毁导致的刺激，以及模拟回路的压力，都让她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但她内心中的兴奋感却远超这些痛苦，一种即将创造历史的豪情在她心中激荡。 “哈哈哈～现在的魔弹，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压倒对手，那就是史上最强的魔弹，上，魔弹 —— 最终展开！！！” 青子一声高喝，排成一条线的术式在一秒内压缩到手臂之中，虚幻的魔弹瞬间被发射出去。 模拟魔术回路里的魔力喷流，以及虚幻魔术术式压力，化为强大的推动力，在那个瞬间犹如火山一样爆发。 光芒在青子的身前绽放，身后的羽翼辅助术式也一同喷射出耀眼的光芒。 轰！！ 一道两米左右的蓝白炙热光束，从青子的手臂上呼啸而出，直奔大金字塔的主炮。 过于强大的魔力喷流，让青子前方的沙漠瞬间被卷入其中。 在超过三千度高温的炙烤下，沙漠中的一切物质在瞬间被蒸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这样的高温喷流下存活。 更大百米范围的沙子，则被爆发的喷流力量轰上了天空，形成了一片壮观的沙幕。 尽管有四季的天道力场固定，但仍有一部分冲击力将他们身后数十米范围内的沙子轰到了半空。 随后，这些沙子在风中化为沙雨，纷纷扬扬地降落到百米范围之内。 更大范围之内的沙砾，是被这股强大魔力的炮击所震颤。 此时的沙漠，乌云遮天蔽日，而大金字塔和青子发射的两道光束，毫无疑问成为了这里唯二的光源。 在这黑暗的天地间，它们如同两颗耀眼的星辰，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或许在下一秒，它们之中只有一个能够继续闪耀。 在所有观战人员的注视下，不论是近距离的兰斯洛特，还是远方的达芬奇，又或者是距离达芬奇不远的女法老，他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太阳王的太古神威与青子的魔弹炮击，在半空中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轰！！！ 刺眼的光芒如同绽放的烟花，在半空瞬间绽放。 雷鸣声、轰鸣声交织在一起，灼热的魔力喷流四处激射。 两股魔力炮击的光束正面碰撞。 太阳王释放的攻击是雷鸣与光热混合的光束炮击，而青子的魔弹炮击则是纯粹的魔力灼热之光，是蓝色以太放出的热量。 它们就像是两股汹涌的水流，在交汇碰撞点，魔力如同水花一般四散激射。 那美丽的光景，如同夜空中绚丽的烟花，但越是美丽，就越是危险。 每一个四散的光点，都能轻易洞穿钢铁；每一个激射的电流，都能轻易电熟一只生命力顽强的野猪。 光热的魔弹、雷鸣的电流，还有单纯的魔力灼热喷流，在互相影响下，纷纷落在了两公里的战场范围之内，将整个战场瞬间变得炙热无比。 两股持续的光束炮击在正面碰撞两秒后，大金字塔那面开始显露出神秘而强大的威力，逐渐占据上风。 碰撞点在缓缓地向沙漠这边压来，形势对青子一方愈发不利。 然而，大神殿里的太阳王虽然脸色平静，但心中却有些不满。 “以丹德拉大电球魔力能源的主炮打击，没有第一时间击溃挑战者，那就是余的失败。” 金字塔主炮炮击的最大威力是一个固定值，不会减小也不会增强。当没有第一时间击溃对手的魔力炮击时，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凭借神殿赋予的权能，太阳王能够清晰地看见青子那灼热坚毅的目光。 那目光中充满了对自身的自信和坚持，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不论遇到何种困难，她都坚信自己能够做到更好。 太阳王心中再一次对青子产生了赞赏之情。 “多么美丽的太阳，在余的国度中，那颗蓝色太阳，也可以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不过，就算心中对青子充满欣赏和喜爱，太阳王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余是掌控大地的法老，是神，美丽太阳，来见证法老的神威，哈哈哈～～” 他将代表身份的权杖重重地点击到地面上，在清脆的余音之中，一道命令传递给金字塔内部的魔力源神之眼。 金字塔的魔力再次注入到丹德拉大电球中，经过反应之后，又供给到上方的主炮之中。 金字塔主炮的最大威力固定不变，通过这种方式却可以增加其持久力。 尽管再怎么填充魔力，炮击的消耗永远大于补充，但这足以让局势发生变化。 金字塔的光束没有变得更加强大，就是持久力上升了些许。 两股魔力炮击光束的交汇点，继续缓缓地压向青子这边。 如果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在足以轻易摧毁一个现代化舰队的火力之下。只要能命中四季这边百米范围之内，那引爆出来的威力，足以轻松蒸发他们三人。 青子不知道四季和兰斯洛特两人此时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反正她觉得自己所承受的压力无人能及。 她展开了有史以来最强的魔弹炮击，与太阳王正面硬碰，没能击败对方，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双方在神秘差距，也就是术式强度上确实存在不小的差距。 魔弹炮击没有第一时间败退，已经是她努力钻研魔弹、提升魔弹炮击威力的结果。 “但是还是好不甘心，魔弹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领域，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青子眼神中透露出不服输的倔强。 第211章 魔弹的咆哮 青子。 在洋房的四人里，她在魔术的知识面、魔力生成量、身体能力等方面都不及同伴，但在魔弹这一领域，她有着绝对的自信。 论魔术的知识面和掌握数量，掌握精度，她不如有珠。 有珠就像一座移动的魔术图书馆，那些晦涩难懂的魔术知识，在她口中能像家常便饭一样随意道出。 而青子，专注于魔弹，在这方面的广度自然比不过有珠。 在魔力瞬间生成量上，谁也比不上羽斯缇萨。 那个魔法使的存在，能在一瞬间生成等同于近百个其他洋房三人总和的魔力。 青子还记得第一次见识到羽斯缇萨魔力爆发时的震撼，那仿佛是无穷无尽的魔力源泉，让人望而生畏。 说到身体能力和体力，武术技巧，四季无疑是最强的。 他和有珠在童话游乐场的那场战斗，青子今生难忘。 相比之下，青子的身体在这些方面显得单薄许多。 更别说什么特殊的才能，魔眼，魔法之类的能力，她不如所有人。 但只有魔弹，是她的骄傲，是她能够昂首挺胸站在同伴面前的资本。 她坚信，自己的魔弹能够成为世界第一，并且永远保持最强。 她不想输给任何人，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以。 “啊！！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可以提升的地方，应该还有的，我能感觉到，魔弹还能提升。” 青子咬着嘴唇，心中非常不甘。 魔力的输出还算稳定，拉二的炮击虽然在逐渐压过来，但速度不快，这让她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自身的问题。 她瞬间就找到了答案。 “魔力的输入系统没问题，有四季的帮助，还远远没有达到最大值。没能赢过拉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身的规模没能够继续提升，我的身体还能够坚持下去，远没有达到极限。” 青子庆幸自己拥有英灵之躯，要是以血肉之躯，释放刚才那样的魔弹炮击，身体肯定会瞬间被撕裂。 甚至连一开始的魔弹都发不出去，就会因为庞大的大源魔力流通，把魔术回路烧毁。 英灵之躯的强大，超越了普通人几十倍的规模。它在强度、结实程度和耐久上，都有着令人惊叹的表现。 但随后，青子意识到，自己现在本就是洋房四人智慧的结晶 —— 人工英灵。 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更加坚定了要赢下魔弹炮击的决心。 青子没有忘记，当把贯彻决心告诉四季时，对方流露出的勉强和心疼神态。 后来虽然答应四季，要好好珍视自己身体，不论是英灵之身，还是血肉之身，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那个狂妄的拉二，为自己口出狂言付出代价。 “哈哈，想这么多干什么，如今还要在乎什么身体。那不是就是要给对方一下才来战斗的么，那么还要考虑什么，放手大干一场就是了。” 彻底想通之后，青子感觉自己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满心的愉快。 现在的她，除了对四季的感情，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抛开。 她的精神仿佛跨过了某种界限，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志，也能够更加清晰地认知到自己。 她知道，能够继续提升魔弹炮击的威力。 “唔！！就算模拟的魔术回路崩溃烧毁也好，还是手臂灼伤撕裂也罢，反正怎么样都可以，我的大魔术，继续给我提升！！！” 青子大声呐喊着。 因为四季的缘故，大源魔力永远处于饱和状态，现在拖后腿的是她的加工能力、转化效率和输出功率。 她不再有任何顾虑，放开了所有限制。 青子身体周天的羽翼术式开始疯狂扩大，不论是储存的术式，还是加工术式，都在以超越极限的能力运转。 明亮的光环散发出来，庞大的术式延展，包裹在她周围，像是一对巨大的光翼，笼罩在青子周围。 远比之前更强的魔力汹涌地灌注到她的身体里。 青子咬紧牙关，依靠着强大的精神毅力，不在乎魔术回路是否会损毁，不在乎肌体是否会被烧灼，也不在乎模拟神经是否会被毁掉。 拼命地扩大自身的输出功率，将涌进来加工好的魔力持续放出，以增加魔弹炮击的威力。 模拟魔术回路的运转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飞机引擎般的共鸣声波透过身体，直接传达到外界，与魔力放出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斗乐曲。 她的拼命很瞬间就有了效果。 原本被压到三百米左右的光束交汇点，被硬生生地阻止、停下，然后开始慢慢向对方反压回去。 现在，青子的拼命输出功率，超过了大金字塔的主炮神秘度。 她依靠魔弹炮击的魔力数量，真正压倒了古老的神秘质量。 通过四季魔眼链接看到这一幕，青子内心兴奋不已，脸上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身体上的疼痛和神经烧毁造成的抽搐同时袭来，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她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决不能犹豫，要一鼓作气地将对方彻底压制。 振奋起来的青子，瞬间再次提升输出魔力功率，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使了出来。 不由自主地呐喊出声。 “魔弹展开！！给我飞，我的魔弹是世界最强的！！！” 原本就不小的魔弹炮击，变得更加粗壮，直径达到了两米半。 这可不是简单的多出四分之一的量，而是比原来多出了一半以上的魔力量。 这瞬间的魔力量上增幅，直接超越了大金字塔的主炮。 这一次，是青子的魔弹炮击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光束的交汇点以极快的速度被顶了回去，一路上伴随着魔力的激流、轰鸣的雷鸣，还有耀眼的光和炽热的热。 青子的魔弹炮击顺着来路，直直地轰进了大金字塔的主炮。 直到这时，青子的魔弹炮击才彻底熄火，光束消失在黑压压的天地间。 一鼓作气释放所有储存的大源魔力，虽然她的精神毅力和英灵身体能够坚持，但魔力加工术式却达到了极限，出现裂痕。 那东西的转速已经达到极限，再加大就会崩溃，想要进一步扩大威力，以后得需要改良才行。 坚持到现在，她已经到达了极限。 周天的术式开始收缩，光翼和羽翼也缓缓消失不见，就像一位光芒万丈的天使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 青子顾不上自身受到的伤势，和其他人一样，目光紧紧地盯着远方的大金字塔。 被魔弹攻击到了主炮内部，那里不可能没有任何变化。 “那边，究竟会怎么样呢？” 而那边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魔弹与主炮内部的装置来了一次彻底的正面打招呼，但魔弹那超越三千摄氏度的高温，显然不是主炮装置能够承受的。 装置瞬间被溶解，内部还存在的魔力能量也彻底紊乱。 魔弹就像是一杆无坚不摧的长枪，击碎了所阻拦的一切，搅碎了所有内部构造。 主炮所在的地区，如同被引爆的炸弹一般，剧烈地爆炸开来。 黑压压的天地间，在青子魔弹炮击光束的余光线残留中，大金字塔的顶部主炮那里仿佛升起了一颗新的太阳。 外部先是塌陷，随后又鼓起，最后一声震彻天地的爆炸声响彻沙漠。 轰！！！ 第212章 达芬奇的支援 爆炸发生之前。 当太阳王看到魔弹炮击把金字塔的主炮顶了回来，他并没有太过震惊，神色反而显得很高兴。 不如说，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就在主炮发射后，没能击溃对手的瞬间。 但如今的结果，还是让太阳王哈哈大笑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开口称赞：“哈哈哈，把余的主炮给顶回来了！美丽太阳，太漂亮了。” 在太阳王的哈哈大笑中，金字塔的顶部开始发生爆炸。 巨大的爆炸声音在大神殿里炸响，这已经不是什么震耳欲聋，而是足以把人震死的爆炸音波。 爆炸音波在大神殿里回荡，瞬间盖过了太阳王的笑声。 没能听见自己那回荡的多重共振笑声，让太阳王有点不悦。 他冷哼一声，权杖重重地一点地，这座大神殿里赋予他的众神权之一开始发挥作用。 头顶上的爆炸声立马消失不见，有些通道也被关闭，他把所有噪音都隔绝在外。 至于金字塔破损的部位，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抽空就能重新生成。 这座占地面积巨广的宏伟大金字塔，也只是他的宝具具现出来的，隶属于固有结界，可以很快修复破损的地方。 现在，他还是要好好期待一下，到来的三位挑战者，尤其是美丽太阳，勇者的剑，还有那位多出来的圣都第一骑士。 他期待着三人的联手，会有怎样精彩的表现。 “余的招呼以发出，那么，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太阳王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在他看来，主炮发射，那真的只是一个打招呼而已，尽管这个招呼也非常强力，很多英雄、从者都顶不住。 但他认为，那些顶不住的家伙，没有资格和太阳战斗。而如今的三人，他可以好好期待一番。 他的声音从大金字塔传递出去，在广阔的沙漠中回荡。 “余乃太阳，余乃伟大法老，余乃王中之王，奥斯曼狄斯，是太阳神拉之子，亦是其化身。想要挑战余的三位挑战者，你们的表现值得夸赞。尤其是美丽的太阳，刚才那坚韧不拔的精神，耀眼的魔力光辉，让余更加喜爱你。余的国度之中，侧妃位置，永远有美丽的太阳一席之地。” 经过强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两公里之外的四季三人耳中，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青子一脸气愤，对着大金字塔狠狠瞪了过去：“嘁，讨厌的家伙，什么美丽的太阳，这什么形容，太难听了。” 那种称呼侧妃的话，不用猜她也知道说的是自己，刚才也只有她进行了大魔术的释放 —— 魔弹炮击。 在这黑压压的天气下，蓝色的魔弹光束的确会像是太阳一样。 而那 “更加喜爱” 的话语，则让青子浑身一抖，心中泛起一阵强烈的反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咦，恶心～” 如果这种喜爱的话，是由喜欢的四季亲口说出，内心会无比欢喜、开心。 但从别人口中说出，青子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浑身不舒服。 四季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表情很平静，但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杀意，却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不共戴天的敌人。 只有兰斯洛特，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但那只握剑的手，却攥得死死的。 那位沙漠的王者，竟敢想让 aster 倾心之人当侧妃，实在是好大的胆子。在兰斯洛特看来，这种人必须得处死。 太阳王的声音还在继续。 “三位挑战者，余会给你们真正面对伟大法老的机会，让你们可以和真正的王者一战。但首先，你们要能闯过大神殿里的考验才行，只有闯过众神的三关考验，你们才能真正站在余的面前。” 太阳王的声音就此结束。 兰斯洛特也在这时轻声开口询问：“aster，我们要放弃计划，遵守对方的规矩，去闯什么众神的三关，最后和敌人战斗么？” 这个问题不用四季回答，在前面的青子闻言就呵呵一笑：“兰斯洛特先生还真是守规矩，想要按照对手的思路来，但很可惜，我和四季可不是那么想的，对，四季。” “苍崎说的对，根本不用配合对手的思路走，我们有我们的做法，不用去理会拉二的布置。” 按照对方的思路走，那怎么可能？ 这不是什么有规则的比试、比赛，而是无规则的战斗，是关乎生死的较量，根本用不着遵循那些所谓的规矩。 而且，那个拉二是被四季认定为不共戴天的敌人，他早就想将其彻底消灭。 要不是顾及打乱青子的决心，害怕被青子讨厌，还有顾及抑制力的遣返，不能拯救骑士王。 他都想要立刻毫无顾忌地使用魔法，把敌人轰成宇宙尘埃，虽然那样可能也会波及到整个星球。 四季也能理解兰斯洛特的想法。 “兰斯洛特先生是荣誉骑士，这么想无可厚非，会遵守拉二的规则，根据对方的要求去战斗。但可惜的是，我们这边不会接受，抱歉了，兰斯洛特先生，这一次的战斗，不能如你所愿。” “aster ，这话说的严重了。荣誉骑士，我现在都是圣都，吾王的叛徒，如今哪里有什么荣誉可言。而且 aster 说的很对，战斗不必讲什么规矩，我们那个时代的战争，也不是什么规矩都讲。” 兰斯洛特看得很开，他明白战争中，讲规矩的情况不少，就像双方按照约定，在特定地方正面对决，输赢全看双方实力。 然而更多的战争，则没有那么多束缚，战术、战略、武器装备等等，都是为了胜利而诞生的手段。 兰斯洛特接着问道：“aster ，还是按照我们最开始的计划行动么？” “对，按照计划行动。” 四季坚定地点点头。 即便因为青子想要贯彻自己决心的缘故，作战计划也没有被改变，只是一些战斗细节上，需要做出调整。 毕竟有些东西，给了青子，那四季自身的能力就会缺少一部分，战斗方式也要随之改变。 至于一开始的计划，其实很简单。 四季看着远处的金字塔，向同伴们解释道：“金字塔，那里是拉二的地盘，拥有绝对的天时地利优势。那个巨大宏伟的金字塔，看样子很怪异，那是因为这个大金字塔，是重合了多个金字塔才构建出来的完整建筑，我估计应该是固有结界一类的具现，在里面战斗，和在对方世界里战斗一样。” 在他的魔眼下，除了这座怪异的大金字塔，整个占地几公里方圆的金字塔群，都和骑士王圣都卡美洛一样，可以看成一个整体。 “在大金字塔里战斗，对我们来说很不利，会浪费太多力量，不值得。” 青子重新戴上拳套，一脸平静地说道：“那么就按照一开始的计划，破坏大金字塔，把对方逼出来。” “达芬奇制作的究极炸弹，马上就要立功了呢。” 兰斯洛特眼神中充满了斗志。接下来的战斗，才是真正的交锋时刻。 三人同时抬眼看向旁边半人高的究极大炸弹，这东西，是达芬奇除了魔力支援外，最强的攻击手段。 为了制作它，达芬奇甚至舍弃了自己的魔杖。 第213章 究极炸弹 达芬奇的那根巨大魔杖，并非她的宝具，却如同她身体的延伸，是伴随她降临的重要武器，也可以说是从者存在的一部分。 一旦舍弃，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她都无法重新生成这根魔杖。 只有依靠自身缓慢恢复，又或者借助圣杯的奇迹之力，亦或是某些英灵拥有的神奇治疗宝具，待自身恢复完整后，才会重新具现。 这样的牺牲不可谓不大，足以看出，达芬奇对四季的支持，是毫无保留、全力以赴。 四季站在沙漠中，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枚凝聚着，他和达芬奇心血的究极炸弹。 很想知道，这枚炸弹究竟会产生怎样惊人的效果，直觉告诉他，结果应该不会让人失望。 “那接下来，就让我们来看看，达芬奇全力以赴，根据我提供的魔力压缩理论术式，再加上她的动手能力，我们联手制作出来的究极炸弹，能有多么壮观。” 青子活动双手，心中对炸弹并没有太多期待。 在她心里，就算这炸弹再漂亮、再震撼，又怎能比得上之前四季为她释放的那枚 “圣裁” 烟花呢？ 那绚烂的场景，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成为了无可比拟的绝美记忆。 “相信那肯定是一枚非常特别的烟花，会非常的漂亮。我只是希望，那个讨厌的拉二，别被四季和达芬奇的炸弹炸死，要不然，没能揍对方一下，我可不会甘心。” 青子嘟囔着，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否亲自让拉二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要是被四季和达芬奇抢先，她恐怕会遗憾许久。 但四季接下来的话，让青子安心不少。 “放心，苍崎，对方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尤其是还是在对方的固有结界里，身为从者，拉二不是说自己是古埃及的太阳神拉之子，还是其化身。那应该有太阳神的加护能力，或者说拥有神性，那面对我和达芬奇的炸弹，可不容易死。” 四季虽然也希望拉二能就此被炸死，但理智告诉他，这只是奢望。 炸弹内部的魔力反应再迅速，也需要几秒钟的酝酿时间，以拉二从者的能力，足够做出应对。 有了四季这句话，青子总算是放下心来，她瞪着远方那巍峨的金字塔，恶狠狠地吐了口气：“拉二想死，那也等我揍过之后再死，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出口恶气。” “肯定能让苍崎出口气的……” 四季嘴上这么说着，神色却黯然下来。 心中更加忧虑，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直觉中，当青子成功向拉二出气后，她也会跟着消失。 一想到那个画面，四季只感觉心脏猛地一缩，阵阵疼痛袭来，呼吸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无法想象，真到了那一刻，自己是否还能保持冷静。 可他又无法阻止青子去贯彻自己的决心，因为正是这份固执与坚持，才是四季喜欢到骨子里的女孩，他不能，也无法去阻碍青子。 如今青子还是人工英灵之身，要是以后恢复了血肉之躯，依然要去冒险…… 四季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心脏骤停，呼吸困难，脑袋一阵发晕。 十几秒后，四季才从这沉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心中有所决定，但还是先专注于后面的事情。 要炸掉大金字塔，四季的计划很明确，那就是最大可能消减拉二的战力，不论是大金字塔，还是金字塔里那些强力作战单位。 如果那些强力作战单位，能被炸死，那就更好了。 他单手放在炸弹上，眼中魔眼光芒闪烁，借助外道能力，连通大金字塔大神殿里的时空道标。 这个道标，是之前拜访拉二时，他特意留下的后手，就是为了日后杀他所用。此刻，它终于派上了用场。 外道的力量缓缓延伸，一层红色的气泡护罩将半人高的炸弹包裹起来。 青子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羡慕。 她清楚，这是四季魔眼的第七个能力，拥有强大的时空间力量，能够实现魔法级别的空间传送、投送和转移互换。 曾经，四季毫无保留地向洋房里的另外三人分享过自己魔眼的秘密，无论是魔眼的能力，还是魔法的奥秘。 青子知道，魔眼和第二魔法虽然都涉及时空力量，但二者有着明显的区别。 魔眼使用空间能力时，需要消耗大量魔力，而且作用范围相对有限，只能在同一个宇宙内施展，还必须要有时空道标作为指引，否则无法实现移动。 此外，魔眼没有直接的打击能力，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发挥作用，更无法操控时间。 而第二魔法则截然不同，它无需魔力即可发动，能够无视坐标，在不同宇宙间自由穿梭，还能进行多种时空操作，甚至可以对时间领域进行控制。 虽然四季还无法做到穿越时间回到过去，但一些简单的时间加速和迟缓操作，他还是能够轻松完成的。 青子回想起四季曾说过的话。 “宝石翁老头有没有魔法打击能力，我不清楚，但我是可以做到。就是感觉设想的魔法容易失控，会扩大打击范围，容易被抑制力盯上，所以我得保持克制。” 一旁的兰斯洛特始终沉默不语，他眼神坚定地盯着远方的金字塔，全身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四季的魔眼外道能力不断扩展，完全将炸弹笼罩其中，成功沟通了金字塔神殿内部的时空道标。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青子和兰斯洛特，严肃地提醒道：“苍崎，兰斯洛特先生，请做好防冲击准备，我要开启炸弹了。” “ok，四季可以开始了。” “aster 请放心，我也做好了准备。” 兰斯洛特握紧手中的剑，郑重地说道。 确认两人都已准备就绪后，四季运转魔力，启动了达芬奇制作的究极炸弹。 听到炸弹内部机械计时器开始运转的声音，他果断发动外道能力，将这枚承载着众人期望的炸弹，精准地投送到大金字塔内部。 为了防止拉二将炸弹转移出来，四季还特意在炸弹上留下了一部分魔眼外道力量，那层红色的时空防护罩，凭借着极高的神秘度，就算拉二在大神殿中拥有空间转移的能力，也难以将其撼动。 毕竟，四季至今还从未见过神秘度比他魔眼更高的存在，就连阿瓦隆都无法治愈他的魔眼，可见其神秘程度。 第214章 爆破大金字塔 在金字塔大神殿内，太阳王此时早已失去了耐心。 发出邀请宣言后，满心期待地等着三位挑战者前来闯荡众神的关卡，与他进行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对决。 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三人展开行动。 这让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伟大法老心中怒火中烧。 “这些挑战者，根本没有把余的话，放在眼中！” 太阳王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声音在大神殿中回荡。 此刻，就算是他颇为喜爱的美丽太阳，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他决定，要对这些无视自己的挑战者降下神罚。 “余乃太阳，余乃统治大地的伟大法老，触怒伟大法老的罪人，你等都要被太阳的光辉，烧成灰烬！…… 什么！？” 太阳王的话还没说完，就在他面前大神殿的入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紧接着，这个小点在一秒之内迅速扩大成半人高的球形。 “这是，什么！？” 太阳王瞳孔骤缩，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足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可恶，是那些挑战者做的么？” 太阳王来不及多想，立即挥动手中的权杖，发动众神赋予他的空间转移权能，想要将这个危险的东西转移出金字塔。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权能发动后，那枚红色的球形依然稳稳地停在门口，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 “不可能，众神的权能没用！！” 太阳王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连忙发动其他权能，一时间，大神殿内各种众神权能力量肆虐，神殿门口瞬间被轰得面目全非。 可即便如此，那个红色球体依旧纹丝不动，仿佛扎根在了那里。 太阳王心中的焦躁和愤怒达到了顶点，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冒险上前，因为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拥有众神权能的他，此刻却感觉死神的气息已经逼近，那冰冷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余，居然想要逃避！！可恶啊！！！” 太阳王不甘心地怒吼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沙漠中的四季三人组。随后再次挥动权杖，发动权能，将自己转移到了大神殿的深处核心 “神之眼” 处。 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如影随形，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布置防护手段。 被人逼得如此狼狈，还不得不主动躲避，这让太阳王的怒火再次飙升。 “给余等着，度过这次危机之后，你等必然会被太阳的光辉，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在大神殿中的究极炸弹也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炸弹那看似普通的符文术式外壳内部，小巧的机械计时器正有条不紊地运转着，终于，它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停止了工作。 紧接着，一个点火装置精准碰撞，点燃了魔力导火索。在半秒之内，导火索就抵达了达芬奇魔杖的核心，引发了内部魔力的剧烈反应。 如果仅仅是引爆魔杖，虽然威力也不容小觑，但想要爆破占地几公里的巨型金字塔，还是远远不够的。 然而，有了四季提供的魔力压缩理论术式，再加上他帮忙制作的增压增量装置外壳，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魔杖引爆的魔力和其核心术式，在高温高压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远超魔杖数百倍的能量瞬间迸发而出。 四季制作的外壳终究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爆炸能量，砰的一声，外壳破裂开来。 刹那间，耀眼的光芒和炽热的热浪在大神殿内部爆发，仿佛一颗新的太阳在其中升起。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沙漠中回荡。 在沙漠中，四季、青子和兰斯洛特只看到，前方那巨大的金字塔，上半身在巨响中轰然破碎。 耀眼的光芒和炽热的热浪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紧接着，火球化为一个巨大的蘑菇云拔地而起，如黑色巨龙一样，肆虐着一切直冲云霄。 一股白色的超音速冲击波，以极快的速度横扫四周，瞬间激起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 “小心冲击波，还有天上的碎石。” 四季大声提醒，同时迅速在三人面前构建起防护力场。 力场在冲击波和漫天黄沙的冲击下，微微晃动，但依然牢牢地守护着他们。 等冲击波过去后，三人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形，灵活地避开那些因爆炸被轰上天空、又纷纷落下的石块。 强大的爆炸力，直接将大金字塔的上半身轰得无影无踪，无数巨大的破碎残骸，如同雨点般降落在几公里的范围内。 远处，一直在关注战况的达芬奇也被一块巨石波及，不过好在她安然无恙。 此时的达芬奇，内心激动不已。 眼前这震撼的爆炸场景，让人心潮澎湃。 她和四季联手制作的究极炸弹，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 四季少年提供的术式和设想，果然厉害，达到预期效果。 其威力相当于百万 tnt 当量的战略核弹，远远超过了单纯引爆魔杖的威力，两者之间几乎没有可比性。 达芬奇兴奋地攥紧拳头，心中感慨万千，觉得自己和四季简直是天作之合。 她强大的动手能力，再加上四季独特的辅助能力、丰富的脑洞以及先进的理论术式，要是两人继续合作，完全可以批量生产出这样强大的武器。 可一想到炸弹的核心是自己的魔杖，而魔杖并非无限量供应，达芬奇又有些泄气。 而且，批量生产这样的武器也没有太大意义，带不去特异点。 要是迦勒底的代理所长知道，自己拥有能把整个迦勒底炸上天的炸弹，恐怕得唠叨个没完。 “…… 唉，可惜啊。” 达芬奇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遗憾。 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继续关注着接下来的战斗。 计划正如他们所推演的那样，成功爆破了太阳王的大金字塔，解决了对方占据的天时地利优势。 虽然达芬奇也希望拉二能就此被炸死，这样局势会变得更加简单，但她也清楚，这个目标并不容易实现。 说到底，究极炸弹的魔力反应速度还不够快，给了拉二足够的时间做出防护反应。 她和四季也曾讨论过，在炸弹爆炸前一秒将其投送过去，但两人都无法确定，魔力压缩反应后究竟需要多长时间准备。 理论上是可以精准确定时间，但理论不等于现实。 万一在投送之前炸弹就爆炸，那这颗究极炸弹就会成为葬送自己人的罪魁祸首，这显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达芬奇暗叹一口气，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她警惕地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 她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尼托小姐？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第215章 太阳王的愤怒 达芬奇与四季联手打造的究极炸弹，在大金字塔顶端轰然炸裂。 那股毁天灭地的能量，瞬间将这座大金字塔的上半身炸成碎片。 巨大的蘑菇云裹挟着炽热的气流直冲云霄，与低垂的乌云激烈碰撞。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天空中纠缠、融合，原本就压抑的沙漠天空，此刻更添了几分肃杀与诡异。 随着爆炸余波逐渐平息，风沙与蘑菇云的上升气流相互作用，如同大自然的清扫者，迅速将爆炸产生的烟尘卷向天空。 当尘埃落定，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 曾经巍峨壮观、象征着无上权力与荣耀的大金字塔，如今只剩下了满地的残垣断壁。 一百多米以上的金字塔全部塔身，除了四个因特殊结构勉强留存的角落，其余部分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生生挖去，只留下参差不齐的断口。 占地数公里的金字塔底座，凭借着坚固的结构和众神权柄的力量，侥幸逃过一劫。 这残存的底座不仅是建筑的根基，更是某位王者最后的庇护所。 当太阳王恢复神智，缓缓从避难所中走出。 目光触及眼前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时，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这座大金字塔，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是他太阳王权力的象征，是他辉煌伟业的见证，是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殿后花园。 如今，这一切都在一场爆炸中化为乌有。 虽然神圣的大金字塔，只要展开固有结界就能重新生成具现，但那也需要长时间的咏唱时间。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大金字塔，已经被毁掉一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是不可原谅的大罪。 他的尊严、他作为王中之王、众神之王的权柄，此刻都被挑战者无情地踩在地上。 心中压抑的愤怒情绪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太阳王仰怒吼。 “不可原谅，余绝对要你等化为太阳下的灰烬！！” 随着这声怒吼，大地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剧烈震颤起来。 避难所那厚重结实的大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一头体型庞大的沙漠守护者斯芬克斯，挤破大门，从地下窜出。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斯芬克斯从地下涌现，一波又一波地出现在废墟之上。 很快，近一百头斯芬克斯铺满了整个场地，如同军队一样。 太阳王高举手中权杖，再次向天怒吼：“还没有完呢！！” 随后，他开始咏唱召唤咒语。 借用神殿中残留的魔力之源，开始召唤存在神殿最底部的强力神兽。 “恐惧之父，狂风与烈焰的象征，天空的化身…… 吞噬 —— 热砂狮身兽！！！” 太阳王的声音响彻整个废墟。 地面上的召唤术式飞速扩大，光芒大盛。 一只只体型比普通沙漠守护者更为庞大的热砂狮身兽，从光芒中缓缓爬出。 它们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所到之处，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三十头热砂狮身兽整齐地排列在普通斯芬克斯前方，宛如一支精锐的前锋部队。 尽管这些神兽，让原本冷飕飕的废墟有了一丝温度，但这丝毫无法平息太阳王心中那冰冷刺骨的杀意。 此时的他，因为连续召唤而略显疲惫，脸色也有些苍白，但眼中的怒火却愈发旺盛。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高举权杖，借助神殿残余的权能，把处于最底层，统领斯芬克斯的王，召唤出来。 “太阳的光辉，万物之父，掌管星辰与昼夜的天空女神，宇宙秩序的化身，…… 出现 —— 星空的守护者！！！” 随着太阳王的呼喊，脚下坚固的石板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地底传来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太阳王用力将权杖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巨响，大地彻底崩碎。 一抹耀眼的金色光辉从地底迸发而出，首先露出的，是一颗造型奇特的金色金属脑袋，那面孔如同浩瀚的星空，神秘而深邃。 紧接着，一双蓝色星空般肌肤的巨大爪子破土而出，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将周围的石块都震得粉碎。 太阳王站在巨兽逐渐显现的头顶，挥舞着权杖，高声怒喝：“星空斯芬克斯！！！” 仿佛这声呼喊为巨兽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星空斯芬克斯挣扎着起身，庞大的身躯一点点从地底探出。 当它那金黄的翅膀完全展开，星空般的皮肤全部暴露在外界，其庞大的体型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普通的沙漠守护者斯芬克斯在它面前，就如同小孩子一般渺小。 最后一张王牌被唤醒，太阳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神殿的魔力源泉已经耗尽，再也没有权能可以使用，这些召唤出来的守护者，就是他最后的军队。 太阳王面向沙漠方向，挺直了腰板，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喝道：“余乃太阳，万王之王！！” 这充满愤怒的声音，在空旷无垠的沙漠中不断回荡，向远方的敌人宣告着他的存在和决心。 四季、兰斯洛特和青子三人，远远地听到了太阳王的怒吼。 面对这浩浩荡荡的神兽军团，他们却没有丝毫惧色。 兰斯洛特轻轻握住手中的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aster，按照计划，为了应对拉美西斯二世的后续宝具攻击，这些沙漠的斯芬克斯，就交给我和苍崎小姐。虽然最后那只蓝色的斯芬克斯从未见过，但以我们的力量应付起来应该绰绰有余。aster 就先在空中专心观察拉美西斯二世。” 兰斯洛特心中对这位王者有着骑士特有的尊重，他不会像 aster 和苍崎小姐那样直接称呼拉美西斯二世为 “拉二”。 虽然他听不懂这具体含义，但心里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 在他看来，每一位王者都值得被认真对待，哪怕是敌人，也应该给予应有的敬意。 四季微微皱眉，脑海中飞速回想着拉二的宝具信息。 除了刚刚被炸毁的固有结界大金字塔，以及最后的坟头对撞，其他的宝具他并没有太多印象。 毕竟从者的宝具都是足以改变战局的决定性力量，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危险之地。 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各种斯芬克斯召唤，更是让他意识到，拉二或许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强大宝具，这不得不让他提高警惕。 通过魔眼，四季清晰地感知到这些斯芬克斯的魔力强度。 无论是之前青子对付过的普通斯芬克斯，还是后面召唤出的强大存在，尤其是那只皮肤异常蓝色的家伙，其魔力波动堪比从者级别。 它们究竟拥有怎样的能力，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但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被拉二召唤出来，显然都有着足以致命的手段。 四季看向兰斯洛特，认真地提醒。 “魔眼下，对方的魔力很强，尤其是那个蓝色的家伙，兰斯洛特先生也要小心一点。” 兰斯洛特自信地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了解，aster。这些沙漠斯芬克斯，我和它们打过不少交道，比较熟悉。只要小心应对，完全没有问题。” 和沙漠的战争，兰斯洛特比较熟悉，他没有和拉美西斯二世真正战斗过，但对付这些斯芬克斯，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实力，只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他有十足的把握将这支神兽军团全歼。 这时，青子神色严肃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四季，就按照战斗计划，先在空中恢复一下消耗的精力，观察拉二的宝具。对方的宝具，不可能只有被爆破的固有结界大金字塔一件，等逼出对手的宝具之后，在根据场上形式，调整战术，最后击败拉二，让他付出口无遮拦的代价。” “行，那就按照计划来。” 尽管四季内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隐隐感到一丝不妥和担忧，也只是认为太过忧心青子。 对方那会消失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中。 第216章 神兽军团 战斗是在太阳王挥动手中权杖的瞬间展开。 随着权杖的挥动，大批体型巨大的沙漠守护者分批次涌现。 它们庞大的身躯每一次踏地，都让地面为之震颤，扬起漫天沙尘。 作为这片广袤领土的王者，太阳王统治着这片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沙漠。 对于指挥神兽军团作战，他显得游刃有余。 站在星空斯芬克斯头顶，冷静地注视着战场，随时准备下达致命的指令。 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气势磅礴的神兽军团，兰斯洛特和青子心中既震撼又振奋。 兰斯洛特眼神坚定，紧握着手中的宝具。 “那么，就由我率先展开攻击，苍崎小姐垫后，以防万一。” 话音刚落，他便凭借着强大的筋力和敏捷属性，瞬间超越青子，快速朝着神兽军团奔去。 双方的距离在飞速拉近，不到半分钟，就进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范围。 兰斯洛特全神贯注，将自身的战斗观感提升到了极致。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着周围的细微变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警惕着任何潜在的威胁。 突然，兰斯洛特敏锐地发现，沙漠守护者那红彤彤、如宝石般璀璨的双眼开始闪烁。 他心中瞬间了然，这是沙漠守护者常用的魔力释放光束攻击的前兆。 “使用这种攻击么，以前就不怎么管用，现在对我来说，就更加无效了。” 在以往针对沙漠的战斗中，他就从未畏惧过这种魔力攻击，更何况如今已经获得 aster 力量，更是底气十足。 刹那间，对面二十多只沙漠守护者双眼的闪亮达到了最高程度。 紧接着，四十多道魔力光束如同暴雨般朝着奔行的兰斯洛特扫射而来。 那密集的光束，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攻击，恐怕都难以逃脱被打成筛子的命运。 就算是一座坚固的小山，在如此强大的魔力光束面前，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洞穿、扫平。 然而，兰斯洛特却毫不畏惧，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迎着光束直冲而上。 “没用的，这种魔力攻击对我无效！” 随着他的呼喊，袭击他的魔力光束，在触碰到他周围一定范围时，仿佛撞上了一个无形的护罩，顿时如水花般四散开来，化作纷纷点点的魔力，消散在炽热的空气中。 至于那些攻击到他周围的魔力光束，就算将沙漠瞬间打成废墟，兰斯洛特却毫不在意，因为这些光束对他没有半点威胁。 兰斯洛特的表现，被处于最后方的太阳王通过斯芬克斯看得一清二楚。 太阳王心中顿时明白了缘由，不由得冷哼一声：“哼，saber 职阶的对魔力么，真是烦人的能力……” 在与圣都的战争中，狮子王的圣枪力量和圣都三位 saber 职阶从者的对魔力技能，是沙漠势力最为头疼的两大威胁。 狮子王那从天而降的恐怖魔力光辉，能够轻易毁灭一切。 但这种攻击方式需要较长时间凝聚力量，且十分显眼。 太阳王有足够的时间启动大金字塔飞行，将魔力填充到大金字塔外部的对肃正防御装甲，展开针对性防御，从而挡住圣枪威胁。 而圣都的三位 saber，他们身上的对魔力技能，几乎能让沙漠的魔术能力失效。 在他们面前，沙漠的魔术军团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只有一些精心准备的大魔术才有可能产生效果，只是准备这些大魔术所需的时间，足以让三位 saber 冲进魔术军团大肆杀戮。 回忆起以往战场上的种种，太阳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愤怒地一挥手中的权杖，大声喝道：“热砂狮身兽，展开饱和攻击。” 单纯依靠守护者的攻击，对普通肃正骑士军团来说威力恐怖，要对付 saber 职阶从者还远远不够。 他想要的不是仅仅伤害兰斯洛特，而是要将其彻底歼灭。 在下达命令的同时，太阳王展开了自身强大能力，开启了太阳神加护技能，将神秘加护的力量注入热砂狮身兽体内。 “余乃太阳神拉之子，亦是其化身！！”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自信。 太阳王坚信，凭借高达等级 a + 级别的太阳神加护技能，增幅后的热砂狮身兽攻击，就算是圣都的 saber 的对魔力，也无法抵挡那恐怖的太阳火焰，一定能将兰斯洛特烧成灰烬。 他见过对方的对魔力，知道其等级远远没有达到最高级别，无法无视被加护过的神兽攻击。 随着太阳王的命令，那些比沙漠守护者庞大一圈的热砂狮身兽三三两两一组，停下脚步。 它们张开巨大的嘴巴，风与火焰从口中喷涌而出，瞬间化为一片铺天盖地的火海风暴，朝着兰斯洛特汹涌而去。 那炙热的火焰风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如此强大的攻击，说是联合起来的大魔术也毫不为过。 炙热的火焰不仅朝着兰斯洛特扑去，还覆盖到了对他展开包围的沙漠守护者身上。 然而，这些能将任何物种化为灰烬的火焰，却神奇地没有伤害到守护者分毫，它们如同有灵性一般，径直扑向兰斯洛特。 此时的兰斯洛特，正身处沙漠守护者的包围之中。 他已经凭借着高超的战斗技巧，杀掉了五头斯芬克斯，正准备对第六头巨兽发起攻击。 当他看到那恐怖的火海攻击时，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威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心中暗自感叹，这种风火相结合的攻击，比以前战争时期强大太多。 在以往与沙漠的战斗中，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恐怖的攻击。 要是以前的兰斯洛特，面对这样的火海，只能选择释放宝具，无论是无咏唱还是真名解放，都能劈开一条生路，但那样无疑会浪费大量自身魔力，极大地削减自身的战斗持久力。 如今他没有大圣杯供能，也没有大圣杯令咒充能，必须要节省魔力来应对后面更加艰难的战斗。 “不过好在，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这种恐怖的火焰，对如今的我而言，没有效果。” 兰斯洛特眼神中闪过自信的光芒。 自从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他就发现这里虽然没有大圣杯和令咒，但他依然能够感知到自身的从者参数，清楚自己的实力定位。 在他的感知中，自身 saber 职阶的对魔力技能，早已不是原先的等级 b。在接收 aster 的力量后，如今的对魔力等级达到了 a（？？？） 这种奇怪的等级。 兰斯洛特不知道其他人的对魔力有没有问号，但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该如何发挥出这问号级别对魔力效果。 面对袭来的火海，兰斯洛特集中精神，沟通从者心脏里的光球。 一股神秘能量被调动起来，沿着手臂迅速融入自己的宝具之中。 他在身前竖起宝具之剑，释放出那股神秘能量，一个透明的球形护罩瞬间形成。 此刻的他，仿佛躲进了一座绝对安全的堡垒，心中充满了安全感，毕竟即使是莫德雷德的真名解放宝具，他也能够正面硬接。 轰！！！ 风与火的攻击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瞬间吞没了兰斯洛特。 在他身后数十米的范围内，瞬间变成了一片火焰的地狱。 沙漠在炙热的烧烤下，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火焰的高温甚至让沙漠开始结晶、爆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青子站在火焰之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担忧。 相信兰斯洛特的实力，如果有危险，对方早就会发出某种信号，或者做出提醒的手势。 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些热沙狮身兽的攻击方式。毕竟，亲眼所见远比任何描述都要真实。 只有了解了敌人攻击的大概，她才能更好地采取行动。 就像飘浮在天空的四季，在真正战斗开始前，不能轻易下场。 而且，四季是真正的血肉之躯，面对拉二这样强大的从者，一切都必须小心谨慎。 这种恐怖的火焰攻击，对热砂狮身兽魔力消耗巨大，无法持续太久。 十多秒后，火焰渐渐消散。 在所有人看来，被如此恐怖的攻击笼罩的对象，绝不可能还存在。 就连太阳王也坚信这一点，三十多头附加太阳神加护的热砂狮身兽释放的风火地狱，足以将一座小山烧成灰烬。 在他看来，圣都的 saber 职阶从者虽然有对魔力，但也不可能真正抵挡这相当于恐怖大魔术的攻击。 太阳王心头涌起一阵喜悦，那些破坏自己神殿的挑战者之一，终于被烧成了灰烬，这让他心中的仇恨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余乃太阳，凭借太阳的光辉，将你等烧成灰烬，就在此处，哈哈哈！！！”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完全落下，一道闪耀的湖蓝色大范围月华突然出现。 刹那间，两百米范围内所有的沙漠守护者，还有几头热砂狮身兽，在这月华之下，顷刻间被拦腰劈成两半。 大片的沙漠也被这股强大的月华轰飞，鲜血与沙子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血红色的沙尘暴，瞬间淹没了天空。 而这时，兰斯洛特解放宝具的声音才堪堪传来。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aroundight overload）。” 第217章 神王的怒火 “什么！！！” 飞扬的沙子，还有热砂狮身兽的哀嚎，在这稍微昏暗的天空下，湖蓝色闪耀的月华。 让太阳王眼睛瞳孔收缩，内心一紧，用力攥紧手中的权杖。 “余太阳神加护下的太阳之火，都没能伤到那个骑士！！！” 太阳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足以媲美从者宝具的炽烈攻击，裹挟着神明的加护，将圣都骑士完全吞没在火海之中。任何生命在这样的烈焰中都应瞬间化为飞灰，消散在沙漠的狂风里。 然而，当沙尘渐渐散去，那道挺拔的身影重新显现时，太阳王的心脏猛地一沉，有了不祥的预感。 “圣都骑士，有点出乎预料的强。” 他迅速在脑海中推演战局，如果对方能轻易无视太阳神加护下，热砂狮身兽的攻击，那么脚下星空斯芬克斯的攻势也将毫无作用。 作为沙漠守护者斯芬克斯中的王者，星空守护者的强大建立在魔力释放的沙漠魔术。 可眼前这个骑士的对魔力能力，却如同铜墙铁壁，打破了他所有的战术设想。 身为众神之王，被世人敬仰的伟大法老，此刻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这种无法用实力碾压对手的局面，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骄傲的心上。 他是谁呀，他是伟大法老，是统治大地的神！众神之王！ “可恶，余……余居然要逃避么！！” 太阳王很愤怒，愤怒自己的想法，愤怒自己的战术选择。 他本应该以无可匹敌的实力，来战胜对手，彰显自己的伟大，但结果，总是不能如愿。 先是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固有结界，光辉的大复合神殿，被对手无情爆破，让他失去了古埃及众神赋予的权能。 接着，他倾尽大神殿残余魔力，召唤出斯芬克斯，甚至唤醒了神殿深处的热砂狮身兽和斯芬克斯之王，本以为能以神兽军团的绝对优势碾压敌人，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圣都骑士强大的剑术、宝具，还有那近乎无解的对魔力，每一样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太阳王的尊严。 那些曾被他寄予厚望的神兽，在这样的对手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而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高空中那个始终俯瞰着战局的少年。 被人俯视的滋味，他拉美西斯二世何时尝过？ 从来他俯视别人。 神被凡人俯视，这简直是对神明尊严的践踏！ 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断裂，太阳王浑身剧烈颤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这笑声里掺杂着滔天的怒火与杀意，在沙漠中回荡。 “好，前来挑战余的三位对手！！” 他站在星空斯芬克斯巨大的头颅上，盯着圣都骑士，还有骑士身后喜爱的美丽太阳；最后，他仰头直视高空中的少年，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余承认小觑你等愤怒，小觑了你等对荣耀的践踏！！” 能够载入史册的安排，战斗。 歌颂伟大法老强大的荣耀，因为种种缘故，彻底被粉碎。 如果眼前三位对手，拥有哪怕一点荣誉感，也不会对身为王者，神明邀请，做出那等爆破大神殿的亵渎行为。 太阳王理智绷断，脑海里充满了愤怒，他大声怒喝。 “那么，余将全力以赴，用太阳之火，将你等烧为灰烬，就在此处，就在此时。” 高举权杖，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注入地面的召唤术式。 原本黯淡的术式瞬间亮起微弱的金光，随着魔力不断涌入，光芒越来越盛，在阴沉的天地间撕开一道金色的裂缝，仿佛黎明前的曙光。 “出现，暗夜的太阳船！” 感受到宝具即将现世，太阳王纵身一跃。 他身为太阳的化身，怎会屈尊降落在这片大地上？ 就在他下落的瞬间，术式中央金光爆射，一艘三十余米长的古埃及样式海船破土而出。 太阳王稳稳落在船上，刹那间，整艘船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光芒大盛，热量四溢。 它如同一颗新生的太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冲云霄，将昏暗的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匍匐在地，仰望天空，然后敬服！此乃蛇神之中的蛇神！如日轮般降临，暗夜的太阳船（sektet）！” 太阳王的声音响彻天地，伴随着刺眼的光芒，光之雨倾盆而下。 每一滴光雨都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沙漠上，瞬间腾起阵阵白烟，仿佛要将这片大地彻底净化。 而在二十多秒前，青子与兰斯洛特刚汇合。 三百米外，当那个嚣张拉二的身影高举权杖，宣告着全力以赴的决心时。 他们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见到拉二乘坐召唤出来的海船，散发光和热一飞冲天之时，都是脸色微变。 “什么！那个拉二还真拥有飞行的宝具！！那四季那边岂不是有些危险了！” 青子内心有些焦急，战前的所有猜测中，最小的那个概率，如今在眼前发生，这让她有些担心天空中四季的安危。 毕竟为了帮她展开有史以来最强魔弹，战胜拉二的魔力炮击。之前四季消耗不少精力去展开天人合一境界，汇聚海量大源魔力。 现在还要以疲惫之态面对拉二的飞行宝具，这怎么想都觉得很危险。 兰斯洛特却显得沉稳许多。 他微微皱眉，目光在太阳船与天空中的四季之间来回扫视，随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青子的情绪。 “安心，苍崎小姐，aster 那边应该很安全，即使对手会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别忘了 aster 的实力可是很强大的，也别忘了拥有世界最强防御能力的圣剑剑鞘，也在 aster 身上。” “圣剑剑鞘，我倒是忘了四季还拥有这个东西，的确，面对圣枪攻击也会安然无恙的四季，面对拉二的飞船，也会没问题的。” 听兰斯洛特这么说，青子也想起来，似乎根本不用担心四季的安危。 如今四季手上，除了圣剑，还有剑鞘呢。 只要四季展开阿瓦隆的次元遮断结界，那谁的攻击也到达不了四季身边。 可以说，在结界中，四季是绝对安全。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兰斯洛特才不太担心aster 的安危，那毕竟是圣剑剑鞘，拥有最强防守能力。 兰斯洛特的目光变得锐利，紧紧盯着天空中的太阳王。在他看来，拉美西斯二世暴露新宝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如说，苍崎小姐，拉美西斯二世暴露出另外一件宝具，这是好事，我想，即便那位王者在神秘在强大，也不会有更多的宝具，从者框架是存在极限的，不可能和英灵本体相提并论。” “是这样么，那应该不用担心四季，正好，先按照战斗计划，把拉二的这些宠物全部击杀，然后和四季一起，把拉二弄死，送他回英灵殿。” 尽管内心中还有一丝不安，但青子的确是被兰斯洛特说动了，按照战斗规划来，尽可能消减拉二的战力。为之后的战斗做准备。 太阳王的宝具，在天空中释放光之雨落下，覆盖了整片大地，密集如同雨点，高温高热的光之雨，燃烧着沙漠。 要是普通人，顷刻间就能被烧成灰烬。 但太阳船释放的光之雨，更多的是朝着天空中四季倾泻。 “无光之人，余乃太阳，余乃伟大法老，只有余，才配俯视万物！！！” 太阳王的怒吼伴随着耀眼的光芒，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他高举权杖，仿佛要将天空捅破。 “余乃太阳神拉之子，亦是其化身！” 随着这声充满威严的宣告，太阳船爆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厚重的乌云，阳光如同瀑布般洒在沙漠上，与光之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观而又危险的画面。 第218章 心中的不安 悬浮在两百米高空的四季。 如同一位沉默的观察者，俯瞰着地面上激烈的战斗。 远处，兰斯洛特那矫健的身影在沙漠守护者之间穿梭。 仅仅不到三十秒，五头沙漠守护者便倒在了他的剑下，其强悍的武力值展露无遗。 面对拉二的守护者风火大魔术，兰斯洛特毫发无伤，这无疑证明了 saber 职阶溢满的对魔力。 紧接着，他释放宝具的那一刻，湖蓝色光华渲染了这片沙漠。 接近二十头斯芬克斯在宝具强大的力量下瞬间被杀。 斯芬克斯体型庞大，占据了不少空间，使得被消灭的数量看起来不多，但若是面对普通军队，那两百米范围的宝具杀伤力，足以在一瞬间将整支军队化为乌有。 对军宝具的强大，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之后拉二的飞舟宝具，则是让四季想起了金闪闪的那个飞舟，两者样式不同，但都是能够凭空飞行。 “这下，有点麻烦了。” 四季喃喃自语道，眉头紧紧皱起。 战前，他按照习惯，与同伴们展开了作战会议。对拉二的实力进行了深入的猜测和讨论，仔细分析了对手的宝具与能力。 那个大金字塔固有结界太过显眼，上面巨大的炮管，之前也被青子用魔弹炮击试探出来，并且他们还成功战胜拉二，将金字塔主炮轰掉。 根据兰斯洛特的讲述，四季知道大金字塔拥有强力防御，甚至能够抵御圣都骑士王圣枪攻击。 而如今，这座金字塔也被他和达芬奇舍弃魔杖，联合制作出来的究极炸弹从内部爆破，让拉二失去了固有结界的支援。 他们不清楚在固有结界内部，拉二能获得多少加强，但不论多少，爆破金字塔无疑是一个正确的决策。 在他们的猜测中，拉二拥有召唤斯芬克斯的能力，这一点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得到了确认。 他们还推测拉二拥有太阳的祝福和神性，而这一推测也在之前得到了验证。 魔眼清楚地看到，热砂狮身兽在释放攻击的瞬间，体内魔力随着拉二那句 “余乃太阳神拉之子，亦是其化身”，瞬间变得强大。 此外，他们也推测拉二或许还拥有其他宝具，无论是路上的古埃及战车，还是水里战舰，都在他们的猜测范围内，并且也做了相应的准备。 尽管他们考虑到了对手拥有飞行能力的可能性，但都认为这个概率很低，毕竟拉二并没有什么飞行的事迹和奇迹。 然而，现实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拉二自称太阳神之子及其化身，竟然真的将古埃及传说里属于神王的太阳船拉了出来。 “这多少有点奇怪……” 四季心中充满疑惑。 所谓神明和传说，真的能如此随便地赋予从者相应的宝具吗？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那些离谱的传说，都能赋予从者离谱的宝具？ 比如懂王幸运闪避 ax，所有远程攻击都无法命中。 爱泼斯坦诱拐少女能力 ax，所有少女属性的英灵从者都无法抗拒。 莫迪老仙，法力无边？ “额么……” 四季摇了摇头，将这些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这些联想并没有实际意义。 拉二飞行宝具以及释放出的大范围打击光之雨，对四季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此时，他最强的防御手段阿瓦隆已送给青子防身，除了魔眼外道能力和隐藏在魔眼深处的究极破坏神能力，他并没有太好的防御手段。 外道能力发动速度慢，另外一种能力对眼睛负荷相当大，而且不论哪一种能力，消耗的魔力都极大。 “其实，对付拉二太阳船宝具的最好手段是兰斯洛特先生，以他的骑士不死于徒手技能，可以抢夺对手宝具，或者是修罗道……” 可惜的是，为了能够启动概念武装阿瓦隆，四季把修罗道能力塞到了青子身上，导致自己无法使用那个能力。 这样行为最后肯定会惹怒青子，但为了不会出现忧心的画面，四季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事后在道歉。 而且，他也不想把拉二的光之雨引导到青子那边。 一般而言，从者的宝具和魔术不是一个概念，宝具是传说加持、物质化的幻想结晶，是从者的最终武装，在神秘等级上要比魔术高。 从者的对魔力技能，只是针对魔术相关领域能力，并非针对宝具，除非对手的宝具附带魔术属性的攻击才会起作用。 兰斯洛特使用的是四季魔眼的神秘能量，其神秘度甚至在宝具之上。 这种能力也不是无限的，存在使用间隔，长时间暴露在光之雨下，兰斯洛特也会受伤。 拉二那如同雨点般密集的光之雨，对地面上的兰斯洛特和青子俩人威胁太大，四季不能过去。 面对袭来的、能够燃烧沙漠的光之雨，四季迅速做出判断，只有主动远离战场，脱离拉二太阳船宝具的攻击范围，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之后再想办法接近拉二，尝试近距离攻击。 四季立即加强自身天道力场，提升飞行速度，快速向远方飞去。 然而，他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太阳王。 “无光之人，别想逃！！见识一下法老的神勇，余会让你在绝望中死去！！！” 太阳王怒吼着，再次向宝具输送魔力。 这次输送魔力并非为了增强攻击能力，在宝具、太阳神加护以及自身神性的多重增幅下，太阳船的光之雨攻击力已经足够强大，足以烧死任何敌人。 他这么做，是为了增加太阳船的飞行速度。 再加上太阳王自身高达 a+ 的骑乘技能加持，太阳船的速度瞬间超越四季，紧追不舍。 天空中的这一逃一追，引起了地面上青子和兰斯洛特的注意。 “四季为什么要离开？以阿瓦隆的力量，应该不用离开才对？有阿瓦隆的力量辅助，四季可以快速接近，凭借魔眼去抢夺对方宝具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离开？” 青子满脸疑惑，心中充满不安。 “或许 aster 是不想让我们承受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攻击。” 兰斯洛特推测道，那位王者的宝具密集攻击，能够轻易燃烧沙漠，这样的攻击对他们来说十分危险。 他自己能够借用 aster 的力量形成防护罩，面对这样的攻击虽有危险，但不至于丧命，可身旁青子，情况却不容乐观，有受伤的风险。 “是这样么？” 青子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心中始终萦绕着疑惑。 她清楚自己的情况，作为人工英灵，拥有针对神秘防护能力，毕竟使用了一部分魔法技术，在神秘度上不低，可以免疫宝具攻击，但那也只是保护精神意识的核心部件具备魔法级别的防护。 外在的身体还是和从者差不多，由魔力维持、以太构造，也有一定对魔力，经过洋房四人实验，也只相当于 c 级，并不高。 面对多重强化增幅的太阳船宝具光之雨，她被烧死的概率极高，处境非常危险。 “以四季的能力，应该有办法避开这些问题，不会选择离开。” 青子心中暗自想着，只要把握好角度，拉二的宝具光之雨应该覆盖不到他们这边战场。 而且拉二的宝具一看就知道消耗不少魔力，就算有太阳神加护和神性力量减少消耗、加强宝具威力，也不可能无限释放。 以阿瓦隆的魔力消耗和四季身上的魔力量，撑过去没问题。那么四季为何选择离开，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青子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果断地对兰斯洛特说道：“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兰斯洛特先生，我们且战且退，跟过去看看。” 兰斯洛特一剑砍死一头沙漠守护者后，从半空落地。 听闻青子的话，他神情一愣，随即说道：“要跟过去，也好，反正这些沙漠斯芬克斯，接收的命令恐怕也不是看家什么的。” 他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毕竟那个拉美西斯二世的大金字塔都被 aster 和达芬奇制作的究极炸弹炸了，这些沙漠斯芬克斯如今哪还有家可守。 “那苍崎小姐，我们就跟过去看看，小心点，这些沙漠斯芬克斯的远程攻击，对苍崎小姐来说，还是很有威胁的。” “我知道了，兰斯洛特先生，我会小心的。” 青子点头回应。 她心里明白，兰斯洛特能够免疫斯芬克斯的魔术攻击，可自己却没有那个能力，对魔力等级不够，只能免疫一小部分，要是挨上一下，肯定会受伤。 两人达成一致后，立刻转变作战思路。 带着众多神兽剧团朝着四季方向追去。 第219章 近距离尝试 这场追击持续很长时间，从大神殿废墟追到了沙漠之城上空。 “无光之人，你逃不掉的，余会赐予你等最绝望的太阳！！” 太阳王拉二的怒吼声从后方传来。 那艘巨大的太阳船，即便不释放宝具，本身也是一件速度惊人的交通工具。 它的移动速度快得惊人，短时间内，就与四季拉近了三百余米的距离，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接近。 四季甚至能感觉到，那艘太阳船完全有超越音速的潜力。 但或许是这样做会消耗大量魔力，拉二舍不得浪费那些珍贵的魔力，所以才没有选择以超音速追击。 不过，即便如此，四季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 他的极限飞行速度连亚音速都达不到，每秒也只能飞行六十米左右，而太阳船的速度却远远凌驾于他之上。 好在，在灵敏性方面，四季有着自己的优势。 他可以凭借调转力场方向，在一念之间实现前后调转飞行，这一点是太阳船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但四季心里清楚，仅凭这一点优势，想要摆脱拉二的追击，几乎是不可能。 拉二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不断刺激着四季的神经。 起初，那些什么 “烧成灰烬”“伟大太阳” 之类的威胁，四季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当拉二提到青子时，四季的瞳孔瞬间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无光之人，在余把你烧成灰烬后，也一定会让美丽太阳亲眼看看你的骨灰，余想，美丽太阳那绝望的表情，一定会成为余最欣赏的风景，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伟大法老的心头之恨。” 听到这番话，四季缓缓停下了飞行的身形。 他的眼神中，原本的冷静和淡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青子是他心中最珍视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更不能用她来威胁自己。拉二的这番话，彻底触碰到了四季的逆鳞。 太阳王见状，心中大喜过望，继续高声叫嚣道：“愤怒了么，无光之人，但你的愤怒，又怎么可能比的上余，余乃太阳，余乃伟大法老！！是众神之王！！！” 大金字塔的毁灭，自己的荣耀被践踏，这些屈辱的经历让拉二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达到了顶点。 “无光之人，你等必然会在太阳的见证下，燃烧殆尽。” “那就看看你的太阳，究竟有什么力量。” 四季语气冰冷，凭借天道力场的推力，仅仅两秒钟，就与拉二的太阳船接近。 这其中固然有双方相对速度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四季心中的愤怒在作祟。 本来就为青子可能消失的事情忧心忡忡，如今拉二还妄图看到青子绝望的样子，这彻底激怒了四季，拉二成功吸引了他全部的仇恨。 同时，四季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拉二的近战能力，尝试一下击杀对方。 他的魔眼时刻观察着飞舟宝具的魔力波动，只要有发动的迹象，就准备立刻做出防护。 看到四季主动飞来，太阳王内心狂喜不已。 这个让他头疼的无光之人，终于肯正面迎战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随手晃动手中的权杖，瞬间变化出两把古埃及弯刀。在他看来，把这个无光之人乱刀砍死，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来，无光之人，余会让你彻底绝望！！” 两人的交手，在太阳船上瞬间展开。 然而，这场战斗的开局，却大大出乎了太阳王的意料。 凭借自身固有技能皇帝特权，临时征用而来的等级 b 的刀术，在面对四季时，竟然完全失去了作用。 太阳王双手挥动弯刀，施展着古埃及特有的刀法。 这种刀法注重强化挥砍和切割，一把弯刀主攻，另一把则负责协助。 以从者的强大实力，他自信满满，就算面对从者三骑士的围攻，也有信心凭借这套刀法，展现伟大法老的力量，赢得属于法老的荣耀。 但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 四季赤手空拳，身姿灵动异常。 太阳王的弯刀无论如何挥动，将刀法施展到极致，却始终无法碰到四季的衣角。 每当太阳王准备发动攻击，四季仿佛提前预知一般，总能恰到好处地进行闪避，或是伸出手掌格挡，巧妙地引导弯刀劈向空处。 太阳王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忍不住高声叫道：“无光之人，连余的弯刀就不敢接么，只会像一个猴子一样闪来闪去，像一个男人一样，正面来战斗啊！！” 说着，他双手双刀同时下劈，然而四季却早已预判到他的动作，轻松地闪身躲开。 四季心中对拉二的刀法，嗤之以鼻。 就这样的刀术，还想触碰到他，简直痴心妄想。 四季不知道拉二的刀术等级是多少，但在他看来，连入门都不到。 拉二的武艺水平，简直连给兰斯洛特提鞋都不配。 凭借天人合一的境界，再加上魔眼的辅助，四季能够彻底洞穿拉二的所有动作。 在拉二还未挥刀的瞬间，四季就能预感到他的攻击方向。随着对拉二刀法的熟悉，闪躲已经渐渐成为四季的本能反应。 四季的身体属性远逊于拉二，但凭借大源魔力填充身体所带来的机能提升，也足以应对拉二不算顶尖的身体素质。 在四季眼中，拉二作为王者，或许有着强大的气魄和能力，但作为武者，却实在是太过拉跨。 面对拉二的嘲讽，四季表示，想要正面战斗，行，可以给你。 “那就正面击溃你，拉二！” 四季的回应，彻底激怒了太阳王。 “拉二” 这个称呼，在他听来，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 “可恶的无光之人，余要杀死你！” 拉二怒吼着，心中发誓要在这场战斗中，彻底击败眼前的敌人。 然而，四季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放弃闪躲的四季，高度集中注意力，当察觉到拉二想要攻击他腹部的瞬间，果断展开行动。 “八门遁甲，第三生门，开！” 如今的四季，身体早已不是当初与有珠战斗时那般脆弱。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已经能够降低开启八门遁甲时对身体的巨大负荷。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一口气瞬间开到五门，毕竟锻炼身体的时间还太短，仅仅不到半年。 随着生门的开启，急速魔力流动，在三门开启后生成的魔力干涉场，让四季整个身体的温度急剧攀升，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他向前迈出一步，运用太极之势，巧妙地引导拉二的弯刀向外偏移，紧接着，一记散手精准地敲击在拉二的筋络上。 这一击，让拉二的身体瞬间麻痹了那么一瞬间。 抓住这个机会，四季的八卦掌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续打出，招招命中拉二的身体要害。 肾部、心脏、肺部，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强大的力道，在拉二的身体周围形成气爆，发出咚咚的巨响。 更过分的是，四季甚至没有放过拉二男人的要害部位。 在一声脆响中，四季使出八极拳里的膝顶，狠狠击中拉二。 最后，四季以八极拳的杀招，对着拉二的心脏，一拳将他击飞出去。 拉二狼狈地从船头飞到船尾，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太阳船上的不少零碎物品，甚至连宝具那结实的船桨，都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被磕飞绷断，可见四季这一拳的力量有多么惊人。 然而，能让成年巨象立即毙命的攻击，对于拉二造成的伤害，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效。 “啊！！！” 太阳王怒吼一声，崩飞身上的零碎物品，挣扎着起身。他怒视着摆出八极出拳姿态的四季，恨恨地吐出一口带着热气的鲜血。 “无光之人，余是小觑了你，你的武艺，比余强！！” 太阳王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伟大法老，在近战中竟然会被一个无光之人如此轻易地击败。 双方的差距，就如同天堑一般明显。 明明无光之人身体素质远不如自己这个从者，但那强到极致的武术能力和技巧，却完美地弥补了素质上的不足。 以 rider 职阶降临，凭借太阳神加护和自身神性，在筋力、敏捷和体质上远超真实评价的等级 c，但依然无法在力量上形成碾压性的优势。 这让太阳王内心充满了屈辱，他的脸面再一次被无光之人踩在脚下。 更何况，四季的攻击还专门照顾了他男人的要害，这种侮辱，让拉二的怒火彻底达到了极致。 要不是凭借太阳神加护和神性带来的强大恢复能力，恐怕根本无法起身。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无光之人烧成灰烬。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王者气度，早在四季爆破大金字塔的时候，他的尊严就已经荡然无存。 既然四季现在就在太阳船上，那就别怪他不讲道理！ 双手紧握，双刀再次变化为法老的权杖。 太阳王将庞大的魔力瞬间注入到飞舟之内，口中准备呼喊宝具的真名，想要释放宝具的强大力量，给四季来一个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太阳王突然感觉身体一震，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四季飞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他的真名解放。 “嗯？怎么？” 拉二瞬间陷入迷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他的灵魂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一种本能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立刻做出反应，自己恐怕就要魂归英灵座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光，伸手一把拉住旁边突然冒出来的绳子。 凭借这根绳子，他整个身体瞬间侧身，并且歪头。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股凌厉的力量从他的脸颊旁穿过，带起一道血丝飞溅。 太阳王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遭到了攻击，而且是来自无光之人的致命攻击！ 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闪开，恐怕自己的脑袋已经被打爆。 意识到危险，再也不敢有丝毫犹豫，他高声真名解放了宝具：“暗夜的太阳船（sektet）” 随着真名的解放，庞大的太阳船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太阳光辉。 船身周围的气温急剧上升，瞬间超越了人体安全等级。 无数光辉化为雨点，朝着四周飞散开来。 太阳船最具攻击力的宝具解放，正式开始。 第220章 终将上演 在拉二解放真名之时，四季就凭借自己的力量，尝试击杀这位强大的敌人。 那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拉二高举权杖，将魔力注入太阳船，打算解放宝具真名的瞬间，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脚步。 短短两秒钟，却成为了四季眼中不可多得的战机。 当机立断，停下操控八门遁甲。 这种粗暴的停止方式，如同一把利刃在身体内部搅动，不受控制的急速魔力流动让魔术回路有些损伤，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给魔眼注入魔力，发动魔眼天道引力。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拉二，破坏了他的身体平衡，让他在半空处于一个相对无法移动的时刻。 紧接着，四季转变力场，将所有力量集束成一条线，以压缩力场攻击的方式，朝着拉二的头部释放出神罗天征。 凝聚成一线的力场攻击，威力惊人，足以让任何从者爆掉脑袋。 然而，就在攻击发动的刹那，拉二仿佛得到了命运的眷顾，有如神助般瞬间侧身歪头，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四季的攻击只在太阳船宝具上轰出一个大洞。 随后，拉二毫不犹豫地发动宝具力量：“暗夜的太阳船！！” 宝具发动的速度极快，耀眼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船身，那是危险的光，是能够把所有敌人烧成灰烬的热量。 此时的天道力量在释放后，进入了缓冲时刻，无法再次发动。 四季强忍着身体内部因强行关闭八门遁甲而产生的剧痛，凭借自身力量离开了船身，自由落地。 但他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彻底逃离宝具的攻击范围。 太阳船周身的热量急剧提升，周围开始浮现光之雨。 那恐怖的杀伤力，能在眨眼间夺走他的生命。 四季心中暗自叹息，看来这次击杀拉二的计划失败了。 刚才拉二避开攻击时，就好像有什么强运在身，明明之前都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怎么会那么巧？ 要是能够顺利击杀拉二，虽然后面肯定会让青子埋怨，但他实在不想见到那些忧心的事情发生。 可如今尝试失败，他就必须承受相应的后果。 看着太阳船上的光之雨朝着自己袭来，四季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离被攻击的命运。 天道现在处于冷却状态，就算全力展开天道力场，也不见得能撑过光之雨攻击的持续时间。 外道的时空间能力，发动速度太慢，而且还需要时空道标，现在这片沙漠唯一的道标在青子身上，他绝对不想把光之雨的攻击引到那边。 四季暗叹：“现在，也只有那个了，虽然非常不想使用。” 除了魔法，现在他只有一个能力可以用来防御拉二的光之雨。虽然使用这个能力会对魔眼造成极大的负荷，加快肉眼的损伤，但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使用的地步。 在光之雨来临之前，四季的魔眼开始疯狂凝聚大量魔力。在魔眼内部魔术回路的作用下，虚幻的魔力逐渐发生实质变化，开始物质化。 拉二宝具的灼热光之雨铺天盖地地朝着四季袭来，那气势，要在一瞬间把他烧成灰烬。 “死，无光之人！！” 天空中的太阳船，依旧朝着四季飞来。站在船上的太阳王高举手中权杖，脸上满是畅快的表情。 终于，对手似乎没有什么防守能力，那就让他在太阳的光辉中化为灰烬，一解心头之恨。 没能见到勇者的剑是件遗憾的事情，但现在，杀死眼前这个无光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就化为灰烬，无光之人！！！” 太阳王大声咆哮着，宝具的光之雨，从天而降将四季彻底淹没。 并且在太阳王操控下，还有无数的光之雨继续朝着四季发动攻击，仿佛要将这片沙漠之城都点燃，拉二却丝毫不在乎。 两人短时间的追逐，已经来到了对沙漠来说极为重要的绿洲城市。好在，这里如今没有普通民众，无论他们怎么折腾，都不会伤及无辜。 “啊哈哈哈，死了，无光之人！！！” 拉二疯狂地大笑着，在他看来，如此猛烈的光之雨，那个小小的人类少年绝无存活机会。 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在光之雨的洗礼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梦想很美好啊，拉二！！” “什么！！！” 太阳王心中一惊，连忙集中注意力，朝着光之雨的攻击中心看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季竟然完好无损地漂浮在那里，承受着宝具光之雨的洗礼。 能够洞穿钢板，轻易让沙漠燃烧、让大海蒸发的光之雨，居然连四季的身体都无法接近。 不，太阳王仔细观察后发现，少年身体表面有某种蓝色水晶的东西存在。 那个造型、弧度和结构方式，他应该很熟悉。在古埃及，制作木乃伊是家常便饭，他很清楚人体构造是什么样子。 “人体肋骨？不，应该是魔力构造的肋骨么…… 那个少年周身有这种魔力肋骨存在，能够防御太阳船的宝具攻击？！！” 太阳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种魔力构建的东西，按理说应该很容易被洞穿，为什么却能挡住宝具的攻击？ “可恶！！！余不相信无光之人能够维持太长时间，要比耐久，余才是最强的。余乃太阳神拉之子，亦是其化身！！暗夜的太阳船，给我继续加大输出！！” 凭借着高达等级 a + 的太阳神加护，拉二不仅能增幅与太阳有关的一切东西，其恢复能力也远超其他从者。 太阳王本身就是太阳神之子，亦是太阳神的化身，只要有阳光的地方，他的魔力就能快速恢复。 如今，天空中就有一轮真实的太阳。 太阳王再次全力催动宝具力量，光之雨的烈度和密度不但没有减弱，反而不断增强，继续朝着四季淹没而来，誓要一口气盖过对方的防守，将四季彻底蒸发。 面对这样猛烈的袭击，四季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他只能咬牙维持周身的须佐防护，等待天道力量恢复，然后控制飞行，尽量减少被光之雨袭击的密度，同时在心中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拉二给彻底解决掉。 “要进一步释放须佐的力量么…… 不，不行，现在维持须佐力量就让眼睛生疼，要是释放过强的力量，眼睛可能很快就会瞎掉。” 四季心中在心中思索对策。 虽然瞎掉魔眼后，依然能够通过魔眼的魔力视觉来看世界，但那样的话，就只有左眼能够看到青子的样子，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面对的。 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那就得想出别的办法。 他现在除了魔法，已经没有其他有效的方式来杀死飞行中的拉二。 圣剑没有修罗道覆盖，根本发挥不了圣剑的力量，而天道又要用来维持飞行。 剩下的武术能力和八门遁甲，也不一定能够奏效，而且魔眼能力和八门有一定的冲突，解放高级的门，他也没有精力去控制魔眼，不像八门全开后，可以解放操控精力。 但开八门，现在对四季来说，还达不到，不论魔力流动速度还是身体强度，都无法负荷八门全开的力量。 而一想到八门遁甲，四季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青子，心中一阵抽痛。之前忧心的画面，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青子会因为八门遁甲而消失。 究竟怎样才能避免那种情况发生呢？ 就在四季思索的时候，一句愤怒的责备，从他身后急速传来，那声音非常熟悉，那是一辈子都听不腻的声音。 “四季！！！你个笨蛋，为什么要把剑鞘放在我身上啊！！！” 四季的心猛地一震，脑袋一阵晕眩。 青子来了，她为什么要来？ 又是怎么来到空中的？答案只有一个 —— 八门遁甲…… 心神震颤间，四季魔眼所维持的力量突然短路。 周身维持的须佐能乎，因为没有了魔力和意志的操控，物质化的魔力瞬间消散。 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拉二的宝具光之雨下。 糟糕！！ 就在四季想要发动根据阿瓦隆次元遮断，创造的时空间结界魔法来应对光之雨时。 恐怖白色光芒从他面前横扫而过。 大气震颤，伴随尖锐鸣响，所有的光之雨竟然被一扫而空。 甚至连拉二的宝具太阳船也因为这股力量发生偏转，以极快的速度远离。 “四季！！！你个混蛋！！！刚才，我还以为你…… 笨蛋，害我担心死了！！！” 伴随着这句责骂声，浑身冒着银色颗粒光辉的青子，出现在了四季的眼前。 而他的心，瞬间沉到了地底。 第221章 青子的担心 时间提前一些。 之前在见到四季和拉二远去之后，俩人就带着神兽军团，一边战斗，一边跟随他们的后面。 只不过到底飞行比被神兽拖延的俩人快上不少，等他们追上四季和拉二时候，就来到了沙漠之城。 原本生机勃勃的城市，此刻正被太阳王宝具的光之雨肆虐，金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流星，不断坠落，几乎要点燃整个城市。 以往魅力非凡的沙漠绿洲，如今成了一片火海。 “拉美斯西二世的宝具，真是强大。” 兰斯洛特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他站在青子身旁，目光紧盯着远处肆虐城市的光之雨。 感叹一句之后，就面向追过来的神兽军团，发动了宝具真名解放。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爆发。兰斯洛特正面方向两百米范围内所有守护者，还有民宅建筑，都被一刀两断。 不论怪物还是房屋都向一边倾斜，那光滑可见的切面，可见宝具杀伤能力。 断裂的建筑残骸纷纷坠落，扬起大片沙尘，而那些被斩断的怪物，在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后，也渐渐没了动静。 然后兰斯洛特提剑就冲向沙漠守护者的那个王，星空斯芬克斯，完全不在意对方那发出的魔力冲击光束。 这种魔力冲击，他的对魔力完全可以无视。他的身影在沙尘中穿梭，目标直指星空斯芬克斯。 但是青子却没有关注这种事情，她凭借人工英灵的视力，轻易看清几公里外天空中战场形势。 她的目光穿透浓烟和火焰，锁定在四季和拉二的战斗区域。 面对拉二的宝具光之雨，四季的选择也被青子看的一清二楚，让她心里有了不好预感。 “都到这个时候，面对拉二的宝具，不开启阿瓦隆次元遮断结界保护自己，反而选择开启对眼睛负荷极重的武神形态（须佐能乎），为什么要这么做，四季……” 青子的眉头紧紧皱起，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无法理解四季的做法，武神形态（须佐能乎）不仅会消耗太多魔力，同时对魔眼的负荷也非常重，远不如阿瓦隆轻松，而且无害，防守能力还会更强。 以四季的战斗经验，应该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这是为什么？ 她的心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 内心极其不安，青子感觉，肯定有什么事情被四季隐藏起来，那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四季，要是你敢骗我，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因此，青子在战斗中分了神，等兰斯洛特呼喊之时，有些晚了。 “苍崎小姐，小心！！” 这声警示声音让青子回过神，就感觉眼前一黑。 体型庞大的星空斯芬克斯就在眼前，对方那高高抬起的巨爪，让青子内心就是一惊。 “糟了！！！” 青子的瞳孔猛地收缩，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勉强是抬起双手护在身前，但还是被星空斯芬克斯的一巴掌拍飞，直接撞穿沙漠几栋民居，落到两条街之外的路面上。 撞击的瞬间，青子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强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好疼！！！” 青子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 右臂火辣辣的疼痛，让青子知道受创严重，再一看右臂那不自然的弯折，就知道断了。 但她也不敢停留在原地，连忙起来跑向一边。 果不其然，在青子离开的瞬间，就有一道火蛇直接吞没了那片地方，那种火焰魔术，以等级 c 对魔力，挡不住。 炽热的火焰擦着她的衣角掠过，她能感觉到皮肤被烤得发烫。 “好烦啊，你们这帮东西，没看到我正在想事情么！！” 恼怒不已的青子，对着那些沙漠斯芬克斯就是一声怒喊，“果然，你们这些烦人东西，就和那个拉二一样，就是该死！！” 伴随这声怒骂，一道湖蓝色的偏转光化闪过，一颗硕大的头颅就离开了热砂狮身兽身体，庞大体型顿时倾斜，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兰斯洛特是飞跃过来，见到青子没有出事，就放松了一口气，要是因为他的缘故，让 aster 倾心之人出事，那他根本无法和 aster 交代。 “苍崎小姐，你没事么？” “多谢你的关心，兰斯洛特先生，我没事，就是手臂骨折而已。” 青子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 骨折，对于普通人而言，算是非常严重的伤势，但对于人工英灵的青子而言，不过是小伤。 就算断臂也没事，只要事后补充魔力，就能够依靠英灵自愈能力恢复完整状态。 疼痛这一点，青子能够忍受，别的或许不行，但对疼痛的忍耐，还是非常自信。 不管是练习武术时候的拉筋，还是魔术的练习，总会有比断肢更疼的时候。 而且，英灵的身份，对于痛苦耐性，也超越普通人血肉之躯。 到底是和普通人构造不一样，脱离常识的英灵。 对于刚才战斗时的分心，青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随即道歉。 “抱歉啊，兰斯洛特先生，刚才是我不对，分神了，害你担心了。” “苍崎小姐过于关注 aster 的动态了，所以分心，不过…… 嗯？！！” 没等兰斯洛特说完，他就看到一件异常现象。苍崎小姐的手臂，居然冒出一股淡淡金光。 这光芒虽然很淡，但那种治愈的气息，永远不会忘记。 一个名字就在他心中划过，然后兰斯洛特是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事态有些超乎预想。 “怎么了？” 青子还在奇怪，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后面兰斯洛特想要说什么啊，她还等着呢。 兰斯洛特一指青子手臂，脸色不太好看的说道：“苍崎小姐，你手臂…… 正在治愈。” “治愈？这怎么可能，就算四季在天才，治疗魔术他也不行，那是羽斯缇萨的优势领域，倒是关于灵魂方面的问题，找四季那就对了…… 嗯！！？？？” 青子一开始还满脸的不信。 英灵恢复伤势，除了依靠魔力自愈能力，那就是依靠治疗魔术来实现。 现在四季不在身边，就是在，对方的治疗魔术也不行，四季没那方面天赋，洋房四人组，治疗魔术最强的还是羽斯缇萨。 四季能够给人治疗，那都是通过魔眼力量，针对性的调整稳固。 看起来像是治疗，但其本质，只是稳定伤者伤势，减缓伤势的继续恶化，然后激发伤者自身自愈能力。 是用这种方式，实现外在治疗效果。 青子才不相信，自己手臂会有什么治疗现象，她又没有那方面的技能。 只是，当看到手臂上那淡金色的光芒之时，青子也沉默了。 兰斯洛特说的对，她手臂是在治愈，那种淡金色治愈之光，不可能不认识。 在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住进洋房之后，四季可是把自身所有能力和秘密，都告诉了洋房她们三人，除了个人隐私。 包括他拿到手的传说级概念武装阿瓦隆，除了对这玩意不感兴趣的羽斯缇萨，青子和有珠，都是体验过阿瓦隆的能力。 不可能忘记那种淡金色光芒和治愈能力。 看到这样的治愈之光，青子的内心都在颤抖。 顿时明白，为何四季不使用阿瓦隆能力防御拉二的宝具光之雨，偏偏选择代价严重的魔眼能力去硬抗。 不是他不想用，而是此时，四季身上根本就没有阿瓦隆，那件概念武装在自己身上。 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四季不去抢夺拉二的宝具，因为魔眼能力也不在，同样在自己身上。 阿瓦隆作为概念武装是有主的，其主人就是亚瑟王。 而想要使用剑鞘的力量，那必须依靠四季那只超规格魔眼能力覆盖权限才可以使用。 既然此时自己能够行使阿瓦隆力量，那么魔眼能力必然也会跟来，否则没有用，发动不了剑鞘的力量。 青子想到这里，内心极度烦躁，浑身都在发抖，拳头攥得死死的，猛然向天上的某个人抓狂怒吼。 “那个笨蛋啊！！！” 第222章 贯彻的决心 “那个笨蛋啊！！！” 发泄内心烦躁情绪之后，青子是立刻开始回忆。 为什么，什么时候，四季把阿瓦隆放到自己身上的。 为什么很好想到，应该是在达芬奇的沙漠地形车坏掉那个时候。 当自己说出要贯彻决心，不惜代价也要揍拉二一顿。 四季那个时候的表情，现在青子能回忆起，那是一种非常勉强的神色，甚至能够看出心疼的模样。 四季是那么在乎自己，喜欢自己，支持自己，让青子感觉很幸福，就忘记考虑到，在乎自己的人是如何想的，如何做。 “…… 苍崎青子也是个笨蛋啊！！！” 再一次开骂，但是骂自己。 青子是继续回想，四季在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把阿瓦隆放到自己身上。 那也不用考虑，只有在她集中注意力和拉二对轰魔弹炮击，四季在身后辅助时候，才有机会避开视线做到这一切。 要不然，阿瓦隆的取出和放入，她要是感觉到并且拒绝，那也不可能成功。 如今四季这么做，这么在乎自己，依然让青子感觉到幸福，但是转念间，心生愤怒。 这么重要事情，四季都隐瞒下来，这是对她的欺骗。 而四季没有珍视他自己，这更是破坏了之前的约定。 作为他们之中唯一拥有血肉之躯的四季，舍弃阿瓦隆防护能力，就是不珍视自己的行为。 这让青子很生气，也想不明白。 “我只是人工英灵之身，又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人工英灵之身，不是本体，就算是死亡，之后也可以依靠最重要的精神意识核心，重新凝聚出来。 重新变成英灵之身，虽然会消耗相当庞大的魔力，但有迦勒底供给，应该也不算麻烦。 就是要花费不短的时间，而那个时间，她也可以当作休息睡一觉时间。 青子有些想不通。 一旁的兰斯洛特，是一边守护青子，一边注意那些神兽军团的动静，在那个受伤的蓝色斯芬克斯指挥下，大批大批的斯芬克斯是包围了这里。 但兰斯洛特也不惧怕，这些神兽军团的斯芬克斯，只要花费一些时间，他可以全歼。 而面对这个青子的疑问，兰斯洛特是有很深的感触，曾经，他也是那么在乎格尼薇儿，不顾个人安危冒险去刑场抢人。 他感慨道：“或许在 aster 眼中，不论苍崎小姐是不是英灵之身，aster 都太过在乎，不想让苍崎小姐受伤。” 哪有人会让在乎的人受伤，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有那种想法。 兰斯洛特可以肯定，aster 对倾心之人苍崎小姐的在乎，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做下把阿瓦隆转移这样的事情，也就不难理解。 想到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兰斯洛特继续感慨。 “毕竟 aster 之前也说过，他想要守护苍崎小姐一生。或许在 aster 看来，即便英灵之身的苍崎小姐出事，那也是他的失败。当然，这也是我的一家之言，aster 也许有别的想法，支持他那么做。” “那个笨蛋家伙……” 青子咬着嘴唇，虽然内心依然很生气，但也有一股甜蜜涌上心头。 不过，一想到四季的状况，她立马扫清心里的多余情绪，现在不是考虑那些时候。 “不行，继续让四季以武神（须佐能乎）状态承受拉二的宝具光之雨，恐怕会有危险。” 青子的眼神变得坚决。 魔眼力量武神形态（须佐能乎）是很强大，但对眼睛的负荷，非常超标，那毕竟是把自身魔力物质化的大魔术。 人工英灵技术，也参考了一部分术式才能稳定下来。 之前四季展开大范围的天人合一境界，汇聚海量的大源魔力，已经消耗非常大的精力，心神肯定有些疲劳。 以疲惫姿态去释放魔眼武神形态（须佐能乎），说不定哪一刻就会精力不济断电，把自身暴露在拉二的光之雨下。 而以四季自身状态，一轮光之雨，就能把血肉之躯的四季蒸发。 虽然青子也知道四季在关键时候会使用魔法防护，但万一受伤怎么办，血肉之躯四季要是受伤，她也不会开心。 这是青子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哪怕舍弃这条虚幻的生命，也要保证四季的安危。 想到这里，青子已然是下定决心，对着身边的兰斯洛特说道。 “兰斯洛特先生，接下来，我会使用非常不稳定能力，也不知道后果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时间非常短暂。” 八门遁甲所有秘密，青子都知道，也知道如何才能做到八门全开，形成八门循环魔力干涉场，提升身体能力。 她天赋在魔力流动上太强大，可以轻易做到四季所不能达到的领域。 这门魔力使用技术，毕竟是为血肉之躯开发出来的力量。 洋房四人也一起讨论过，这门技术在人工英灵身上的表现，但不论是谁都清楚，后果不容乐观。 就算能够提升人工英灵力量，也不会拥有太长时间。 过于激烈的魔力循环流动，形成干涉刺激场，会扰乱人工英灵组成结构，会让其崩溃，散架，就如同流速过快的水流，也会把沙子冲走。 而人工英灵的身躯，就是沙子和水流所组成。 再怎么像人类，也不是真正的人类。 青子下定决心，脸色极为认真严肃，活动一下右手，能够感觉到，骨折伤势已经被阿瓦隆治愈。 心中暗骂一声混蛋的四季，后面一定要找他算账。 青子把自身想法讲给兰斯洛特听。 “所以，我希望兰斯洛特先生，在我使用能力，尝试清除周围这些沙漠神兽军团后，使用宝具冲击力帮助我快速到达四季身边，最好朝着拉二宝具方向。” “既然是苍崎小姐的决心，那我可以答应。” 兰斯洛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立即答应。 贯彻自己决心的人，兰斯洛特不会阻止，尤其是 aster 所倾心的苍崎小姐，那种决心，他更不能阻止。 第223章 八门全开 见到兰斯洛特答应得干脆，青子内心也涌起一阵欣喜，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谢谢你，兰斯洛特先生，那么我就开始了。” 此刻容不得半点耽搁，四季那边的局势危如累卵，必须尽快解除拉二带来的宝具威胁。 青子双手在身前合十，缓缓闭上双眼，全身心投入到力量的酝酿之中。 这是她首次施展八门全开的力量，心中难免泛起一丝紧张。 她在心底不断暗示自己，将八门全开的要领和循环步骤在脑海中反复复盘。确认万无一失后，青子果断展开行动。 “魔术回路 —— 展开，连接……” 英灵之躯的模拟魔术回路如同一盏盏明灯，在她的意识中依次点亮。 这些回路贯穿全身，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 此前因释放魔弹炮击而受损的魔术回路，在阿瓦隆强大治愈力的作用下，已恢复如初。 青子在心底默默感谢阿瓦隆的庇佑，若是带着损伤的魔术回路施展八门遁甲，恐怕持续的时间会更加短暂。 “节点连接 —— 八门开启，展开……” 青子运用独特的技巧，将贯穿全身的八门节点逐一打开。 从头部沿着脊椎，再到双手双脚，最后循环至心脏的八个关键节点，在她的操控下依次开启、展开。 刹那间，青子只觉整个身体猛然一震，仿佛某种强大的封印被骤然解开。但她不敢过多沉浸在这种感觉中，立刻开始最后的步骤。 “魔力回转，启动，加速 —— 再加速 —— 回转加速！” 人工英灵的模拟魔术回路无法自主生成魔力，毕竟人工英灵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体。 因此，青子此刻所使用的魔力，全部来源于四季之前给予的魔力。也幸好八门遁甲需求魔力非常低，用不着从四季那里获取魔力。 魔力在模拟魔术回路中如汹涌的洪流般奔腾不息。 凭借青子独特的天赋，魔力奔流的速度从一开始就超越了四季开启五门时的速度。 飞速回转的魔力引发震动，魔力声波产生共鸣，使得青子的身体如同飞机引擎般剧烈运转。 然而，这还远远达不到青子的目标。 “必须要更快，让魔力循环速度达成速度上的限界突破，形成八门循环下的干涉立场！！” 青子咬紧牙关，全力操控着魔力。 在她的努力下，魔力的流动速度陡然加快，瞬间超越了一个极限。 刹那间，原本嘈杂的共鸣之声戛然而止，青子的身体不再发出引擎运转的嗡鸣，也没有了魔力声波的共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现象，让一旁的兰斯洛特惊讶不已。 就在几秒钟前，苍崎小姐还震动鸣响，此刻却毫无动静。 难道说，失败了？ 就在兰斯洛特心生疑虑之时，一股强烈的危险直觉如电流般窜上心头。 他本能地意识到，如果继续留在原地，自己将性命难保。 兰斯洛特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这直觉曾无数次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 几乎在直觉发出警告的瞬间，兰斯洛特便迅速行动，身形一闪，远离了青子。 原本并肩作战的二人组分开。 这一变化被拥有智慧的星空斯芬克斯敏锐捕捉到，它立刻发出一条无声的命令。 兰斯洛特无法感知到那种声音，但星空斯芬克斯作为超越幻兽和龙种的神兽，能够清晰地察觉到青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异声音。 那声音宛如人体宇宙的旋律，优美动听却又充满恐怖与危险，是必须要消除的存在。 为确保万无一失，星空斯芬克斯派出五名沙漠守护者，企图一举消灭青子。 五只沙漠守护者接到命令后，立刻脱离包围网，朝着青子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它们庞大的身躯在奔跑时产生的冲击力，堪比千军万马，所过之处，大地剧烈震颤。 根据之前对青子的观察和战力评估，星空斯芬克斯判断，五只沙漠守护者足以轻松解决这个小女孩。 青子没有宝具，即便身体筋力、敏捷、耐久参数全 a ，也远不如那个圣都骑士难缠。 即便看到来袭的斯芬克斯，兰斯洛特也没有上前阻拦。 因为此刻处于安静状态的青子，散发出来的压迫力令他心悸不已。那种压迫感，就像是直面巨龙，不，更像是面对某种恐怖的天灾。 五只沙漠守护者却浑然不觉，它们作为常见的守护者斯芬克斯，生来便无法抗拒王的命令。 它们坚定不移地朝着青子冲去，誓要将敌人碾成粉末，这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双方本就距离不远，再加上斯芬克斯体型庞大，奔跑速度极快。 五只斯芬克斯呈三前两后之势，前面三只负责近身战斗，后面两只负责远程攻击。 这些沙漠守护者智慧有限，但一些基本战术还是能够顺利执行。 眼看近战物理攻击和远程魔力光束打击即将准备就绪，一直站在原地宛如雕塑的青子，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青色眼眸中，此时微微流转着银色颗粒光芒。 她望着来袭的守护者，心中暗自感慨。 “来的好，正好试一试现在的力量。” 青子的身体看似没有任何鸣响，但实际上，声音的频率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够理解的范围。 正所谓大音希声，所有的共振和鸣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那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超越某种极限频率，也只有一些能够捕捉那个频率的存在，才能听到那优美，动听的人体宇宙旋律。 在青子的感知中，突破极限后，八门循环形成的魔力干涉场将她全身笼罩。 此刻，即便她不再刻意维持操控魔力回转速度，在魔力干涉场的作用下，也能保持魔力持续回转，稳定已经形成的魔力干涉场。 只要魔力没有消耗殆尽，她的身体和模拟魔术回路能够支撑，就可以一直维持这种强大的状态。 “八门循环原来就是这个意思么，不愧是四季，真是天才的构想。” 此时的青子，只觉浑身舒畅，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海洋之中。 一股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暖意，如同暖炉一般，让她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感。 在这种状态下，她甚至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异常脆弱，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她都能够轻易打破。 “这就是八门全力全开的感觉么……” 面对气势汹汹冲来的斯芬克斯，青子只是摆出一个武术基本攻击姿态，随后随意地打出一拳。 然而，这一拳却给她带来了意外的感受，拳头沉重得仿佛带着一座山，远没有平时出拳时的轻松。 “怎么回事？” 青子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没有过多停留，带着这股沉重感，将拳头奋力打了出去。 这只是一记简单的直拳，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是武术中最基础、最基本的练习姿态，也是每一个习武之人必须掌握的基本功，正在打基础的青子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就是这一记看似普通的直拳，在青子此刻强大力量的加持下，产生了超乎想象的后果。 就在青子眼前，五只体型庞大的沙漠守护者在眨眼间化作一团血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仅如此，以直拳前面两百多米范围内的一切，无论是大地、街道，还是沙漠房屋，以及其他的沙漠守护者、热砂狮身兽、星空斯芬克斯等，都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抹去一般，纷纷化为尘埃。 “什……” 青子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声轰然巨响在耳边炸开，仿佛真空爆鸣。 一股堪比十八级狂风的气流在她身边炸裂开来，栗色长发瞬间被卷动，四散飞舞。 但爆鸣并未就此结束。 所有位于拳头直线上的建筑、大街，都在瞬间破碎、翻滚，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轰上天空，直到这股力量被沙漠中的沙丘阻拦。 然而，沙丘在这股天灾般的恐怖力量面前，显得不堪一击，瞬间被轰成飞沙，形成漫天沙雨。 “…… 么……！！” 青子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她面前的一定范围内，街道、房屋、斯芬克斯等所有事物，就像被橡皮擦掉一样，从眼前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化为尘埃。 凭借着良好的眼力，青子甚至能看到更远处，被轰上天空的杂物四处乱飞。保守估计，在拳头直线一公里之内的大片范围，都遭受了这场恐怖打击的波及。 “这是我做的么…… 八门遁甲…… 好厉害……” 青子心中涌起一阵兴奋，但很快，这份兴奋就被焦急所取代。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见到一些银色颗粒光辉正从手臂上缓缓冒出，随后消散在空中。 她连忙查看全身，发现身体各处都有银色颗粒光辉不断冒出、消散。 这些银色颗粒光辉是以太元素，是构成人工英灵之身的重要组成部分。 身体冒出以太，意味着人工英灵的身体结构正在迅速崩坏、散架。 洋房四人曾经的猜测，此刻得到了验证。 即便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金色光芒，也无法阻止银色颗粒光辉从身体里脱离。 青子心中明白，阿瓦隆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能为力。 阿瓦隆虽然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但自愈并非它的主要力量，它那号称型月世界最强防御结界，才是其真正的强大之处。 而身体整体崩溃，并非单纯的伤势，而是一种难以逆转的现象，阿瓦隆对此也束手无策。 “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八门全开循环持续时间比想象的要短！！” 在青子的设想中，她的英灵之身足够结实，就算理论上再差，也应该能坚持五分钟，更何况还有阿瓦隆的力量加持。 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阿瓦隆根本无法扭转局面。从目前以太消散的速度来看，她恐怕连三分钟都坚持不到。 时间紧迫，青子已经无暇顾及周围剩余的斯芬克斯。她连忙朝着兰斯洛特呼喊。 “兰斯洛特先生，没时间清理周围的东西了，快点过来送我过去！” “了解！！” 兰斯洛特也深知情况危急，刻不容缓。 之前青子提议尝试消灭周围斯芬克斯的计划，如今已无法实现。不过他并不担心，星空斯芬克斯的头都已被消灭，剩余的那些杂兵，他凭借自身实力很快就能解决。 兰斯洛特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青子身后，在青子轻轻起跳的瞬间，他果断解放宝具。 凭借自身精湛的武艺和坚定的精神意志，兰斯洛特将化为斩击的宝具力量，压缩到剑身之上。 借助 aster 赋予的神秘能量，他将极具威力的宝具能量转化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当青子落入合适范围后，兰斯洛特真名释放宝具。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 —— 冲！” 湖蓝色的光华瞬间闪耀，青子的身影伴随着湖蓝色的光束，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远方四季所在的战场天空。 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送到目的地。 兰斯洛特清楚，即便自己从者属性参数强大，也有极限，凭借自身力量根本不可能将人送到几公里外的天空战场，唯有借助宝具的爆发力才行。 看着青子远去的身影，兰斯洛特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青子身上不断冒出银色颗粒光辉，即便有阿瓦隆的力量，也无法阻止银色颗粒光辉的剥落。 兰斯洛特自然清楚这些银色光辉意味着什么，那是以太消散的征兆…… “难道说，苍崎小姐的能力，会是这样的后果么……aster……” 以太消散代表着什么，兰斯洛特再清楚不过。 回想起 aster 和苍崎小姐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神情变化，他终于恍然大悟。 aster 恐怕担心青子会运用这种能力去战斗，去对付拉美西斯二世。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aster 才竭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 “aster……” 兰斯洛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命运的捉弄，aster 越是担忧、越是努力去避免，最终却还是因为各种因素，让苍崎小姐做出了 aster 最不想看到的选择。 此刻，兰斯洛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 aster 能够坚强一些。 以 aster 对苍崎小姐的深情，要是精神崩溃，整个世界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aster，千万要挺住啊……” 第224章 逃避现实 之前说过，不论是英灵还是从者，本质上都是由大源以太元素构成，依靠魔力维持身体稳定从而现界。 无论是被世界召唤，还是被圣杯 aster 召唤，本质上并无太大差异，仅仅是维持时间长短问题。 一旦失去魔力的支撑，从者的身体就会重新回归灵体形态。 而从者在灵体化与实体切换瞬间，身上浮现那种银色颗粒光辉，正是大源魔力以太的光辉。 就像此刻青子身上不断冒出的银色颗粒光辉。 “苍崎……” 四季愣愣地看着青子闯入自己的天道力场，漂浮在面前。 他无法行动，因为此刻，他所有的意识都聚焦在那逐渐消散的银色颗粒上。 那是如同熄灭的星光，也如消散的雪花，不论哪种，都代表着希望的逝去。 “以太…… 在消散……” 心中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做了那么多准备，采取了那么多行动，让拉二远离青子，甚至隐瞒了阿瓦隆和魔眼修罗道事情，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令人忧心的画面…… 四季的心在不断下沉，外界的信息正迅速从他的感知中退去。 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都在急速变小，只有身体的一丝本能，还在维持着天道力场，维持着周遭的浮空状态。 心神在蓝天白云的心湖中胡思乱想，原本平静心湖，也因此泛起了一丝波澜。 沉淀在湖底的黑暗，仿佛看到了机会，不停翻滚涌动，像是污泥一样让纯净的湖水污浊。 眨眼睛，美丽心湖世界仿佛盖上一层薄纱，变得暗淡。 这是这个世界对他的惩罚吗？ 惩罚他突然闯入这个世界，改变所谓剧情，改变世界进程。 还是说，这个世界根本不欢迎他的到来？ 他本就不是这个平行宇宙的人，未经允许就来到这个世界，的确显得有些不礼貌，但世界似乎也没有明确拒绝过他。 初代哈桑说的是对的吗？ 他真的不该来这里吗？ 但想要看看朋友的理想之国，又怎么能算是错误呢？ 他本来也没打算来这里，他想去的是骑士王的世界，不是这里。 难道魔眼力量，就让骑士王的世界如此讨厌他吗？ 又或者，是不是应该什么都不管，只是旁观这个世界的发展，就能避免这一切？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青子就快要消失了…… 那是他无法阻止的状态。 人工英灵之躯一旦结构崩溃、散架，就如同承重结构崩塌的大厦，无论再怎么努力补救、阻止，最终都难逃倒塌命运。 四季不会逆转时间的魔法，他获得魔法、稳定魔法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怎么可能和持有魔法超过两千年的宝石翁那个老头相比？ 很多魔法技术，都需要他去尝试、去理解、去创造。 他也无法改变青子的状态，无法改变那个即将消失的结局。 “四季…… 四季……” 遥远的声音传来，唤醒了四季的意识。 有人在叫他，是青子，青子在叫他。 意识到这一点，四季顿时回过神来。此时，他不应该沉浸在自己的心灵世界中，而应该回到现实当中。 顿时，外界的信息再次被他感知到，触觉、嗅觉、视觉，所有的人体功能都在急速恢复。 他的眼前，出现了青子的身影，还有她那略微焦急的神色。 青子当然急切，她的人工英灵之躯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必须抓紧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情。 然而，在救了自己喜欢的少年四季之后，对方却发起了呆，这让青子内心有些不高兴。 难道见到她过来，是那么超乎预料的事情吗？ 再怎么说，也比自己身上出现阿瓦隆、被隐瞒这样的事情，要超乎预料得多。 “四季！！” 叫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动静，这让青子的眉毛不由得一跳。 她心里有了一丝直觉，感觉眼前的四季，好像在逃避什么。 或许青子平时对很多事情都很随意、不太在意，但唯独对于逃避这种选择，她绝对不会认错，而且十分敏感。 不论是曾经的有珠，还是眼前的四季，他们的那种态度和感觉，都在表明他们在逃避某件事情。 虽然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人毕竟会对一些事情产生不想遇到、不想看到、不想面对的情绪，从而可能选择暂时逃避。 青子也认为，自己说不定在某一天也会选择逃避，毕竟她也是人，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比如说魔法，比如说…… 洋房里的事情…… 但那些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眼前的四季，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之前被迫远离的太阳船也在远方调转方向，打算再次回来，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安慰四季。 “四季，醒来了！！！” 又一次大声呼喊，青子决定，如果这一次还是没用，她就打算使用暴力手段。 但让人欣慰的是，四季那发呆的眼神变得灵动有神，这说明四季恢复意识了。 青子这才松了口气，放心了不少。 随后，她调转心情，面色变得十分严肃，开口道：“四季，对眼前的事情，你打算逃避了么？” 刚刚回神，还没来得及感知周围事情，就听到青子突然这么问，四季的心不由得一颤，心中泛起一阵慌张。 逃避么…… 是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还陷入自己的心灵世界中，不敢面对，这不是逃避又是什么呢？ “苍崎……” 四季不敢看那双青色的眼眸，不敢面对青子的眼神，也不敢面对她现在的状态。 见他这个样子，让青子心里非常生气。 这种态度，明显就是一副逃避的样子，和那个时候的有珠一模一样，都不想面对现实问题。 她实在忍不住，语气很严肃的直接开口：“四季。为什么要逃避？这不像我认识的人。我所认识的四季，不会逃避眼前的事情，不论是危险的战斗，还是人生，他都不会逃避，而是勇敢地去面对。” 回想过去，面对人生，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四季都会认真地回应，没有逃避，而是勇敢地承认喜欢自己。 还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来告白，希望自己那个时候认真考虑后再回应。 后来面对有珠的故意为难，四季也没有逃避。 一个人来到洋房里，面对有珠，定下约定，在童话游乐场中，展开了一场与有珠的危险战斗。 那个时候的四季都没有逃避，而是迎难而上。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青子认为，自己对四季的好感，超过了一定的界限。 再后来，经过一些事情后，她喜欢上了四季。 如今，她在等待四季真心的告白，在等待那个时刻。 青子认为，太过在乎自己的四季，没有因为感情干扰她的坚持，也没有阻碍她的道路，反而很支持，这一点让人喜欢，会觉得很幸福。 但她也不想看到四季逃避现实问题。 即便人工英灵之躯在崩溃、在消散，削弱身体机能。青子也能够感觉到，调转船头的拉二正在向这边冲过来。 以对方的速度，不用几秒钟就会到达。再说，人工英灵剩余的时间也不多。 阿瓦隆的事情，四季隐瞒、破坏和她约定，这一点虽然也让青子生气，但这并不算阻碍她贯彻决心，那是另外的问题。 所以，青子对四季说出了这样的话。 “阿瓦隆的事情我们可以稍后再说，现在我想告诉四季的是……” 青子转身面对来袭的拉二，心里已然有了决定，随后对身后的四季说：“我是因为四季才使用八门全开，不是那个讨厌的拉二，那个家伙也只是顺带。时间所剩无几，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去做。所以四季，不要难过也不要悲伤，我还会回来的，不是么。” 说完，青子凭借自己如今强横力量，脚踏力场，冲向了拉二的宝具太阳船。 面对越来越近的太阳船，青子内心暗自吐槽了一句，那个拉二，现在不再傲慢，变得小心翼翼。 不在外面露头，恐怕是藏在船里。 这也可以理解，见识了刚才那种极致破坏力量，再暴露在外面，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 青子也感知了一下自身的状况，心中一沉，眉头紧蹙。 自身状态非常不好，人工英灵之躯崩溃速度比想象要快，她恐怕也只有一击的机会。 使用力量之后，身体崩溃就会达到一个极限，而她也会失去对身体大部分控制能力。 “一击么，无法确定拉二隐藏在哪里，以如今状态，大概率无法让拉二回英灵座。真不甘心，现在只能破坏他的宝具，后面交给四季解决。” 青子无法发挥出最开始的那一拳力量，崩溃身体结构，让身体机能下降太多，远不如刚开始。 宝具别看是一艘船，还是木质的，但真论结实程度，可比现代钢铁之船要强。 “唔，不管了，打碎拉二的宝具，让他灰头土脸地摔倒在沙漠中，也算是让他付出代价。” 一位王者，如果狼狈地从天空摔下，那丢脸的程度，恐怕比杀了对方都要严重。 虽说，如今的拉二，已经足够丢脸。 魔弹炮击没赢过，大金字塔也被四季和达芬奇的究极炸弹爆破，神兽军团头领也被消灭。 脸面，恐怕早就丢光了。 想到这里，青子笑出声，大声对太阳船的方向喊道：“拉二，就让苍崎青子告诉你，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在乎你那法老身份。有些女人，更不是你能招惹的。这一击，就是你口无遮拦的代价！！！” 和在地上打出那一拳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青子打出的力量，不再有一座山那样沉重，但也不容小觑。 恐怖力量被打出，前方空气在涌动，一团由空气形成的白色光柱，直接轰到了泛着金色光辉的太阳船上。 强大的力量冲击，完全不是太阳船能够承受，在瞬间就如同脆弱纸板一样被打成两截。 三十米长的太阳船，翻着跟头断开。 而在船舱里，保持魔力输出，打算再度释放宝具的太阳王，则眼睁睁地看着前方船体被撕裂、翻转。 强大空气流通，让身形不稳的他瞬间被吸了出去。 “什么？” 没等他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轰然一声巨响就在上空发生，他的宝具太阳船发生了爆炸。 轰！！！ 所有疑惑和愤怒，都被憋在心底，太阳王被一阵爆炸气流，吹飞到了沙漠之城南方。 而青子这边，在打出那破坏拉二宝具的一拳之后，也无法行动。 身体崩溃到达了一定界限，四散的以太颗粒光辉，就像光辉粉尘一样，从她身体里冒出，消散在空气中，如同熄灭的星光。 英灵的消散，总是如此凄美。 她的精神意识已然确定，无法再控制身体，她也要返回精神意识的核心之中。 船体爆炸的气流，还有那一拳的反作用力，让青子整个人向着大地降落。 但趁着嘴巴还能控制，青子朝不远处的四季喊道：“四季，别难过，我只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后面一定要……” 要什么，她已经无法发声，意识也陷入了模糊之中。 外界的感官在逐渐撤离，触觉、嗅觉、视觉什么的，都无法正常工作，这证明人工英灵身体彻底失去控制。 “一定要尽快叫我出来啊。” 青子心底如此呐喊。 第225章 思维反转 此时的四季还在发愣当中。 看到了青子降落，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把青子的精神意识核心抓到手，但是不知道为何，最后放弃。 只是控制力量，让青子降落在没有被大火燃烧覆盖，沙漠之城北边街道上。 他不想让青子看到接下来的自己，因为直觉意识到，接下来，恐怕不太好看，那就让青子先好好休息。 回想之前青子的话，四季也认识到，原来一切的缘故，都出在自己身上。 命运就像一个混蛋，把他和青子都绕了进去。 “原来是我的原因…… 原来苍崎是为了救我才使用八门全开，是我啊，哈哈哈，原来是我……” 如果不是太忧心青子贯彻自己决心，决定把阿瓦隆和魔眼修罗道能力送出去，那战斗或许就不用这么辛苦，也会发生改变。 说不定青子那边，也不会使用八门全开，就能让拉二付出代价。 青子之前说的是，拼上虚幻的生命，也想揍一下拉二，但其实，也不用拼上性命也能够做到。 以他们的实力，兰斯洛特很强，青子也很强，他和达芬奇联合会更强。 更何况，拥有修罗道在身，他也能够使用阿瓦隆、圣剑 excalibur，以这样的实力和装备，对付拉二，还用得着付出什么代价么。 强硬攻打也是可以的。 回想起来，四季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啊哈哈哈，太愚蠢了，我……” 青子的身影模糊。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愚蠢笑出了眼泪，还是因为心里难过、难受而流下悔恨泪水。 但是，以自己对青子的在乎、喜欢，怎么可能会不忧心啊，怎么可能不做准备，怎么可能冷静地去做出判断，还是有可能的判断，并不是绝对。 结果，不还是像现在这样么。 “原来是我的原因，哈哈啊哈哈” 笑声中，充满了自责。 四季在自责，为什么要克制自己，不使用魔法，为什么不立刻拿出自己魔眼的全部力量去对付拉二，是害怕自己右眼变成瞎子，不能双眼看青子的模样么？ 那不是单眼就能看清么，在转学的那会儿，他不也是依靠单独的左眼去看青子的么。 为什么如今却珍惜自己视力了呢，他右眼本来就是高度近视，不是本来就打算舍弃、培育神树种子的么，为什么要珍惜。 “呵呵呵，到头来，还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让苍崎消失的么，我真是…… 愚蠢啊……” 自认为原本坚强的精神，绷断了。 “苍崎消失了…… 消失了……” 现在，四季满脑海都是青子那个即将消散的身影。 懊悔，为何不一开始，就使用魔眼那毁灭森罗万象的力量，直接消灭不共戴天的敌人拉二，也不会导致如今的后果。 自责，为何不一开始就使用魔法，世界的拒绝、讨厌、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少用几次，也没有问题的啊，是怕牵连到世界和星球么。 恐惧，害怕以后青子还会出现消失的画面，尤其是血肉之躯的青子，在他面前消失。 不行，那种事情绝对不要。 三种情绪从心中涌出，或者说，几个世界积累的负面情绪，占据了他那绷断的精神，彻底污染了纯净心湖。 此刻，四季的思维模式发生了一些改变。 懊悔让他的破坏欲望狂升，自责让他毫无顾忌，而恐惧，则让他产生了奇怪的极端想法，这个世界真让人讨厌，不喜欢没有青子的世界。 那他消灭这个世界，也没有问题的。 四季心里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无能而迁怒于世界，但那又如何呢，现在的他，思维就是这么想的，也要那么做。 从天空中，四季降落到着火的沙漠之城，周围的温度颇高，拉二的宝具光之雨，让大半个城市成为了火海。 毁灭在这里展露无疑，或许这也在象征着一位少年此时的心情。 想到那个不共戴天的拉二，四季睁开双眼，向拉二坠落的南方望去，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可能是因为在天空中，被爆炸气流推到极远沙漠之中。 在魔力视觉中，他只能见到在西南方向一公里之外，兰斯洛特正和那些神兽军团在激烈交战。 “有厚实的沙丘阻隔魔力，魔眼捕捉不到，那也无所谓了，不管在地球上哪里，就算是在另外一个次元，你都逃不掉。” 四季嘴里喃喃自语，在奇迹面前，拉二在哪里都一样。 此刻，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 气质和那个充满生命力的阳光少年完全不同，变得充满危险，气质也略微阴暗，充满了暴戾气息。 他不再是那位温和平等的四季少年，而是改变了思维，拥有了另外一副面孔的四季少年。 四季不是玛修，不像玛修拥有纯洁善良的心灵，一点负面精神都没有。 普通人都是多面孔的存在，不可能总是以一面示人。 不管表面上再怎么良善，内心之中，总会有负面精神的那一面。 或许是因为生活小事积累，或是因为工作学习等等，负面精神会一直积累，积累，直到爆发的那一天。 有人能够控制好自己的精神，不让负面精神冲破理智，或是有发泄地方，可以很好控制自己。 四季有没有负面精神，那是有的，而且还很惊人。 过去的经历，让他内心的黑暗比普通人要严重得多，积累的也更多。 学园都市的三年黑暗经历，忍界战争的黑暗，他在忍界世界呆了七年多时间，即便后来拯救了忍界，让它变得更加美好，就能消除他心里的负面精神么？ 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减少压力，但永远不会消失，黑暗需要宣泄出去，需要时间，或者靠爱的正面治愈来消除。 在这个世界，因为在乎，因为喜欢，因为爱。 在看到青子即将消失之时，四季那根理性的弦绷断了，前两个世界所积累的负面精神占据了他的精神。 导致他的思维发生了变化，变得极端，也变得暴力，也变得短视，看不到那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既然苍崎消失了，那这个世界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这个决定下来，一切都显得顺其自然，就好像他的思维里没有其他选择，并且认为这就是最好的回应。 至于其他目的，可以稍后再说。 毁灭世界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总需要一点点过程，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 精神意志开始沟通存在于右手臂上的魔法，凭借自身意志，开启了奇迹的大门。 四季举起右手，掌心向天，嘴里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郑重宣告：“万物聆听！” 咚！ 奇迹的波纹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宛如巨石投入湖面荡起涟漪。 这声心跳之音，仿佛从世界之外响起的意志，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超越时间和空间。 眨眼扩散到整个沙漠之城、阿特拉斯院、哈桑的村子、圣都，以至整个世界。 第226章 万物聆听 “万物聆听！” 奇迹的波纹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宛如投入湖面的巨石荡起的涟漪。 只是这涟规模超乎想象，在眨眼之间便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的界限，从眼前的沙漠之城，向着这个濒临毁灭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蔓延而去，所到之处，万物皆惊。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甚至是草木。 当那股无形波纹扫过他们的身体时，所有人的内心，都毫无征兆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慌。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没有缘由，没有因果，却仿佛预示着某种关乎自身存亡、关乎世界命运的大事正在发生，令人不寒而栗。 在距离四季最近的沙漠之城外。 一辆沙漠地形车正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在沙丘之间疾驰。 车内，达芬奇穿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起伏的沙丘。 副驾驶上，女法老尼托则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风，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 “达芬奇，这车子真好，既舒服又不麻烦，简直是出游旅行最佳交通工具，不像我们那个时代，还依靠人力和畜力，车子才能行动。” 尼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叹和羡慕。 “毕竟时代在进步嘛，要是几千年后社会没有进步，依旧像古代历史那样，那这个世界是多么无趣啊。” “是啊，时代在进步，但我们这些人，早就是历史的一部分。” 尼托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感慨，她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沙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就像被埋在金字塔里的木乃伊，只能在时光的长河中慢慢被遗忘。” “嗨呦，别想这么多嘛，尼托小姐。” 达芬奇瞥了她一眼，语气轻松地说道，“我们虽然是历史的一部分，但也能够看看如今这个时代，那也是一种幸运，不是么？许多人想来，还没有那个机会呢。” “达芬奇…… 说的也是呢，能看看后世，也是一种机会，可以看到喜欢的人和事，就像那对少年少女…… 可惜……” 尼托的声音渐渐低落，脑海中浮现出四季和青子的身影。 想起这对她很喜欢的少年少女，女法老心中满是复杂。 她被太阳王撵出来，不允许参加伟大法老的私人战斗，只能远远地看着双方激烈交战。 大金字塔的主炮射击，大金字塔被爆破，后来为了躲避从天而降的残骸，她意外碰到了达芬奇。 之后，她们一起目睹了太阳王召唤神兽军团，释放宝具暗夜太阳船，直到宝具被破坏。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部悲壮的史诗，在她的眼前缓缓上演。 从一开始，对伟大法老获胜的信心就不多，更别说现在。 现在只想见证伟大法老的最后结局，之后，没有太阳王魔力维持存在，她也要离开这个世界。 谈论到四季和青子，达芬奇也不好说什么。 在她看来，这场和拉美西斯二世的纷争与战斗，根源在于太阳王那高高在上的习惯，还有那张口无遮拦的破嘴。 什么妃子之类的话，对她说来无所谓，内在男性心理的她，只会当作一个玩笑。 但对四季和青子说…… 以那俩人的性格，没有当场发作，恐怕是给女法老一个面子。 谁让当初是四季俩人想拜见拉美西斯二世，而拜托女法老引荐的呢，女法老痛快答应，这是一份恩情。 “其实…… 如果尼托小姐想要继续留下…… 嗯！！？？” 达芬奇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戛然而止，她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沙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刚才，是不是有一道波纹扫过？ 达芬奇的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即将发生。 她转头看向女法老，只见对方也是一脸惊恐，双手紧紧抓住座椅，身体微微颤抖。 达芬奇立刻明白了，那不是她一个人的感受，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那是能够影响到她，或者说影响到世界的大事。 在这个世界里，能够影响到世界的大事，其一就是圣都狮子王，但对方应该不会去做什么，只要保证这个超级特异点存在，那就好了，就可以完成自己的目的。 而其二，就是她如今的合作伙伴，行使奇迹的魔法使，四季少年。 想到四季，达芬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心脏突突地跳动着，神经仿佛被无数根细针扎刺，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一阵阵的恐慌如同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切都在提醒达芬奇，这次事件一定和四季有关，他使用了魔法，而且是非常强大、危险的魔法。 “不好，尼托小姐，战场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让四季使用了魔法。不知道那个魔法效果是什么，但我的感觉非常不好，这个世界都要危险了，我们必须赶快过去。” 达芬奇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迅速发动车子，准备冲向战场。 “达芬奇，你也有那样的感觉么，我也有，那边发生了什么，让人心慌意乱。” 尼托的感觉甚至比达芬奇还要强烈。 作为古埃及的法老，她自然拥有神性，还拥有天空神的加护，对这片沙漠的变化更加敏感。 那道波纹扫过之后，尼托感觉天空都在瞬间灰暗下来，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整个沙漠都在颤栗，在害怕，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与此同时，她还有另外一种感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必须要做一件事情，否则，这个世界将没有未来。 她不知道是否只有自己有那样的感觉，就向旁边的达芬奇发问。 “达芬奇，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直线前进，而是要向偏北一点的方向，那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存在，需要我们帮忙。” “是哦，听尼托小姐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那样的感觉了，是必须要去那边，不能直行，直行是最差劲的选择……” 达芬奇微微一愣，仔细感受了一下内心的感觉，随即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就是明白那是必须要去的地方。 必须么……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多少有点数了。 达芬奇立刻一脚下去，猛踩油门，魔术动力机器一阵轰鸣，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而副驾驶上的女法老，则是将自身魔力注入到沙漠地形车中，瞬间让车子的动力提升了数倍。 此刻，也不是节省车子耐久的时候，如何最快到达目的地，才是她们考虑的事情。 车子的木质轮胎在沙漠中飞速旋转，扬起的沙尘如同一条黄色的巨龙，在车子后方翻滚。 地形车逐渐加速，很快就超越了极限速度，向着沙漠之城的北方飞驰而去。 那边，现在还没有被城市里的大火光顾，是一片安全区，而那里，就是她们的目标，是能够解决这次危机的机会。 第227章 万物聆听－危机 四季的魔法波纹笼罩了整个世界，自然不止影响到达芬奇和女法老。 在距离沙漠之城北边四十多公里外的阿特拉斯沙漠中，存在着一个与外界时间线不同的异界，阿特拉斯院。 这是一座占地不小、空间十足的地下城市，隐藏在黄沙之下，如同一个神秘的迷宫。 迦勒底的成员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地下城市的入口，还碰到了一位自称是福尔摩斯的从者。 六人经过一番交流，彼此之间有了一点信任，于是决定一起行动。 他们闯过众多的自动防卫装置，那些装置有的喷射火焰，有的射出锋利的箭矢，还有的释放出屏障，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在福尔摩斯的智慧引导下，他们还是花费了不短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城市最中心区域，找到一座由阿特拉斯院炼金师制作出来的拟似灵子演算计算机 —— 三尖赫尔墨斯。 这台拟似灵子演算计算机庞大得如同一座房子，三座像是方尖碑的本体，表面布满了复杂纹路和闪烁荧光，仿佛是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在这里，经由福尔摩斯的引导，迦勒底五人终于清楚了这个世界狮子王的城市是什么，以及她的打算。 他们也知道了人理烧却的原因，一切的开始，就像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他们看到了这个世界背后真相。 虽然福尔摩斯提出了一些让迦勒底在意的问题，比如他们在未来的代理所长的疑点。 确实，只要深入了解数据信息，他们就会发现迦勒底如今的代理所长罗马尼的疑点很突出。 只不过现在关注那个也没用，还不如先关注一下这个世界的危机，毕竟眼前的麻烦已经迫在眉睫。 期间，藤丸立香也询问了三尖赫尔墨斯关于四季那边的问题。 “蓬莱山四季的目的是什么？” “无法回答。” 由于没有数据情报支撑，它无法给出答案。 最后，电力不足的计算机闪烁了几下，便停止了工作，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正当众人打算离开这里，返回地面之时，突然感觉一道波纹如同穿透了时空的壁垒，径直穿透这座地下城市，扫过六人的身体。 “什么！！？” 藤丸立香顿时内心一紧，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头顶，头皮发麻，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 而在他旁边，刚刚认识不久的名人福尔摩斯，则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好！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仿佛预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未来。 “芙！！！” 小宠物芙芙急躁得不行，在玛修的肩上跳来跳去，发出急促的叫声，好似在警告众人有危险即将来临。 “怎么了，芙芙！” 玛修也在着急，感觉到一股波纹扫过，内心惶恐，但肩膀上芙芙的异常举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暂时将那种心情略过去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芙芙的动作，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抬眼看大家样子，也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倒是在玛修身后的三藏法师，在感觉到那道波纹后，缓缓将目光投向沙漠之城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凝重。 “嗯？！佛祖……！！！” 超出三藏预料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发生。 她聆听到佛祖的声音，那声音来自遥远的天际，却又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告诉她在沙漠之城里发生的异变。 “原来如此，是四季少年么…… 这个世界，要终结了么……” 佛祖的话不多，三藏聆听几秒就结束了，但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她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四季少年为什么要那么做。 身为拯救一个世界的救世主，为什么要打算毁掉这个世界？ 是发生了什么反转冲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难道是在战斗中受到了刺激，或者是被什么邪恶的力量控制了？ “三藏，你知道些什么？” 俵藤太发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刚才三藏法师的轻声自语，大家不可能听不到。 而三藏法师也没有隐瞒，表情凝重地开口：“听好了，大家，千万不要惊讶。贫僧从佛祖那里得知，如今四季少年在沙漠之城中，发动魔法，打算毁掉这个世界。” “啊！！魔法？” 众人震惊，就算有人不懂魔法的概念，但毁掉世界这四个字总能够理解。 世界要毁灭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惊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惊讶。 众人没有怀疑三藏法师的说法，因为听到这个信息后，那种恐慌之感依旧存在，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警示。 而且，众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三藏法师说的很对，让人莫名地就选择相信。 “怎么会？” 玛修内心非常震惊，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表情非常焦急地询问。 “是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是和太阳王战斗，蓬莱山前辈才发动魔法的么，但为什么会毁灭这个世界？！！” 她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四季平时温和平等的模样，那个总是带着微笑和善意的蓬莱山前辈，怎么会有毁掉世界的想法？ 难道是那边的战斗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让蓬莱山前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点，三藏法师也不知道，佛祖也没有说明。 “抱歉，大家，佛祖也不清楚。” 三藏法师无奈地摇了摇头，“佛祖只是告诉贫僧，这个世界要危险了，要是再不做些什么，这个世界，不，应该说这个星球也要毁掉了。” “啊？？星球毁掉！！！” 这个消息比毁灭世界更加严峻，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究竟是怎么回事！？” “魔法能够毁掉一个星球么！？” 藤丸立香此时，脑袋都有些发晕。 听三藏法师的意思，这个星球现在都危险了么？ 那他们拯救世界的计划还能够继续么？ 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一切？ 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一时也想不到啊。 这里距离沙漠之城四十公里之远，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便利的魔术，要赶过去，恐怕什么都晚了。 “我们能做什么？” 贝狄威尔非常冷静，他对什么世界毁灭和星球毁掉有概念，但因为自身本就时日无多，对于毁灭什么的，看的很淡。 就算星球毁了，那又如何，远不如关乎于吾王的事情重要。 这种星球级别的危机，吾王也会受到牵连，那他更加得冷静，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保护吾王。 “不管如何，我们都得去一趟沙漠之城，那里虽然是战场，非常危险，但想要拯救这个世界，我们必须得快一点。” 贝狄威尔的声音如同洪钟，震醒了慌乱的大家。 尤其是藤丸立香，感觉贝狄威尔说的很对，立马下定决心，做出指令。 “贝蒂说得对，不论如何，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前往沙漠之城！玛修！” “aster，有什么吩咐。” 玛修立刻站直了身体，等待着命令。 “立即带我出发，时间耽误不得。” “是，aster。” “不，这件事还是我来，这样我们的速度还能快一点。” 俵藤太突然开口，抢过玛修的活，也没有经过谁允许，直接一把将藤丸立香扛在肩上，率先展开行动，向着入口跑去。 “大家跟紧一点。” 俵藤太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众人也不再耽误时间，纷纷提起精神，跟随在他的身后，快速离开这里。 那个名人福尔摩斯也不例外，跟随众人快速前进。 那股魔法的波纹，穿过阿特拉斯院，眨眼之间，它穿过了哈桑的东村。 在原来破旧的会议室里，高大威猛的初代哈桑，静静地伫立着，宛如一座雕塑，闻声不动。 在魔法波纹扫过他整个身体之后，初代哈桑眼眶中的幽蓝火焰猛地一跳，仿佛被风吹动的烛火，摇曳不定。 他那低沉的灵魂之音在会议室里缓缓回响。 “吾的终结，要来了么……” 波纹继续扩散，沿着大地扫过，眨眼就穿过了圣都。 在圣都北边正门，高文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墙上。 当魔法波纹扫过之时，他顿时感觉到一种危机感，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西方，那里是沙漠的方向。 “沙漠那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阿格规文和崔斯坦卿去举行‘圣拔’仪式都不在…… 这种感觉，也不像是沙漠大举来袭。” 高文喃喃自语，内心中的恐慌还是在继续，但没有那么急切。 他转身看向圣都的中枢王城高塔，那是吾王所在的地方。 在他心中，只有吾王才能解答疑惑，只是，在没有得到召唤之前，他不能轻易打扰王。 而在圣都王城中枢的王座之间，狮子王静静地坐在王座上，双眼微闭。 当魔法的波纹扫过她的身体时，她缓缓睁开眼睛，碧绿眼眸中，金色的发光瞳孔骤然收缩。 千里眼发动，她的目光穿透层层障碍，越过荒野和沙漠，最终落在沙漠之城中的四季身上。 未来视的画面在她眼中展开。 大地龟裂，从沙漠之城开始，整片大陆撕裂，被吸入黑色球体中。星球逐渐崩塌，最后随着黑球一声爆炸，地球化作宇宙尘埃。 狮子王的眼眸微微暗淡。 “无法阻止，这颗星球，要消失在宇宙之中了么，也好，就让这颗星球的历史，在这里终结。”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说完，她再次闭上眼睛，王座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第228章 魔法危机 视线重新聚焦在沙漠之城。 破旧的街道上，四季的身影在热浪中扭曲，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灼热的空气融化。 四周的大火映得双眼泛着暗红色的危险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毁灭的欲望。 郑重宣告之后，开始了魔法仪式。 “万物聆听。” “以此宣告，在四季【shiki】之名下，行使破灭奇迹（o）。” “展现行星（world）的终焉。” 既然要毁灭这个世界，就必须让世界知道，是因为何种魔法而毁灭，是谁在主导这一切。 这不仅仅是礼仪问题，更是一种宣战，一种因自己无能而产生的迁怒。 此刻的四季，思维方式已经发生了微妙而可怕的变化。不考虑未来，不考虑这么做的后果，不考虑今后人生因此而改变。 他所有思维变化，都集中到发泄自己情绪这一刻。 奇迹的力量开始在眼前缓缓展开。 四季的右手浮现出蓝色的光辉，神秘而深邃。 一道半径百米的时空间结界悄然生成，以转圈的方式形成一个球形的结界，如同一个巨大的透明护罩，将一切都保护其中。 结界所过之处，所有的房屋如同脆弱的积木，纷纷倒塌；所有的物品，家具、床铺、支架、岩石、沙漠特殊植株，都被无情地切断，就连坚实的地下也未能幸免。 四季展开了防护时空间结界，将自己包裹在绝对安全的范围之内。 在这个结界中，外界的一切都无法伤害到他，也没有什么能够干预，就连抑制力召唤的英灵，守护者，也无法降临到这个结界内部。 此时，这个结界内部，就相当于一个独立的世界，除了光线之外，斩断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 释放魔法的过程并不轻松，他需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这是第一次释放如此具有毁灭性的魔法，此前一切都只是处于设想阶段，只不过曾经设想是创造而不是毁灭。 他也只是向洋房里的其他三人提起过这个设想中的魔法，如今真正实施起来，才感受到其中的艰难与危险。 “那么，破灭世界的魔法，展现你的怒火，地爆天星。” 四季的魔眼骤然展开。 他双手在身前合十，天道中的力量开始疯狂凝聚，大量的魔力经过魔眼的魔术回路，发生着奇妙而危险的变化。 神秘力量开始干涉世界，展现奇迹的现象。 汹涌的魔力流动让他的魔眼开始流血，脆弱的眼球血丝弥漫，好像下一秒就会爆裂。 魔眼的力量被发挥到了极致，眼球之中魔术回路展现出神秘的力量，但这股力量的代价却是巨大的。 四季能清晰地感受到，眼球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超过了其脆弱的承受能力。 刚刚觉醒半年的眼睛，终究无法承受魔眼强大力量，魔术回路运转，让载体彻底失去了治疗的价值。 简单来说，他右眼快要瞎了，失明，但此刻的他早已将这些抛诸脑后。 当四季双手分开之时，强大的力量终于显露出来。 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球出现在他的掌心，漆黑如墨，蕴含着无尽的黑暗与毁灭。 地爆天星，这是魔眼天道力量的用法之一，也是四季构建魔法的基础。 “接下来，开始！” 四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他将黑球扔到上空十余米处，开始构建他那毁灭世界的魔法仪式。 他本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魔法仪式的核心地带。 而在沙漠之城南边七八公里远的沙漠中，太阳王正发出愤怒的咆哮。 “余绝对饶不了你等，美丽太阳还有无光之人！！” 咆哮过后，他开始思考如今自己还剩下什么，然而越思考，心中的怒火就越旺盛。 “可恶，余的宝具都被破坏，神兽军团也所剩无几，现如今只有最后的手段了么……” 他的宝具共有三件，每一件都是等级极高的强大存在。 等级为 a 的热砂狮身兽，等级为 a + 的暗夜太阳船，还有那等级破格的 ex 级宝具大金字塔，光辉的大复合神殿。 然而，这些强大的宝具如今全都被击毁。 热砂狮身兽属于召唤类别，虽然能够复数存在，但却依靠大神殿的力量。如今，神兽军团被杀得差不多了，就算他想召唤，也无法做到。 暗夜的太阳船也刚刚被毁掉，这种实物宝具，一旦毁掉，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重新弄出来。 而最后的光辉的大复合神殿，既是宝具，也属于固有结界。 这种固有结界可以重新生成，只要魔力足够，就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现在，太阳王已经没有足够的手段来对付敌人。 当他感觉到魔法波纹和大源魔力的异常之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狠狠吐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好，不管无光之人想要做什么，都无所谓。余现在只想把你等烧为灰烬，那么，余最后最强的宝具，展现，全能的神啊，见证余的伟业！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再次降临！！” 漫长的固有结界展开，具现大神殿开始，太阳王将所有的魔力、太阳神加护以及神性恢复的魔力，全都用来具现这最强的宝具。 “这一次，余以一定可以杀死你等，就用这能够毁灭一切的一击！哈哈哈！！” 太阳王的笑声中充满了癫狂，在这荒芜的沙漠中显得格外刺耳。 与此同时，在沙漠之城的北边，达芬奇和女法老正急速驾车前行。 她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关键人员。 躺在地上的青子，浑身冒出银色颗粒光辉，如同星辰在熄灭，那模样让达芬奇心中猛地一紧。 作为从者，她自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不好不好不好，苍崎少女的英灵之身正在崩溃，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她肯定会消失！！而且四季少年在快速吸取我的魔力，那边已经展开行动，我们不能耽误时间了。” 达芬奇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青子，心中思绪万千。 以四季少年对青子的感情和在乎程度，当看到青子消失，那对少年的打击可想而知。 说不定，现在四季就是因为精神崩溃，正在发动魔法，打算毁灭敌人，或者是毁灭这个世界。 一声惊雷在天空中回响，不，那不是一声惊雷，而是雷鸣阵阵。 达芬奇和女法老抬头一看，只见刚才原本晴朗的天空，眨眼间乌云密布，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幕，遮盖了整个天空。 只有不时的电闪雷鸣，才会给这片黑压压的天地带来一丝光明。 这一次的乌云，比之前那一次范围更大，也更加厚重，仿佛天都要压下来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天地间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大源魔力在躁动、沸腾，像是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汇聚在天空之中。 浩大磅礴的能量，在震动整个世界，让达芬奇和女法老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她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与紧张。 尼托知道时间紧迫，赶紧跳下车，来到青子身边，连忙叫道：“啊？苍崎少女，能听到么？苍崎少女，能听到我们说话么？”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双手轻轻摇晃着青子的身体，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 “没用的尼托小姐，现在苍崎少女的精神意识已经和英灵之躯脱离，现在没有任何知觉，不论听觉还是视觉都无法正常工作。可以说，现在的苍崎少女，说是灵核破碎后的从者都不为过……” 达芬奇也不管车辆如何，立马跳下来查看青子的状态，越看越心急。 构成英灵之躯的以太正在消散，这说明英灵本身的结构已经崩溃，出了大问题。 她在心中暗自思索，该如何才能拯救青子，如何才能阻止四季那疯狂的举动。 第229章 魔法危机2 听到达芬奇说苍崎少女灵核出了问题。 女法老有些不可置信，眼中满是震惊：“怎么会？要是灵核破碎，那从者不是很快就消失了么？以苍崎少女现在的样子，明显是持续好一会儿了。” “难道这就是人工英灵的不同之处？” 达芬奇也对这一点感到奇怪，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不会的，即便是四季使用了魔法技术，也不可能让苍崎少女坚持下去。因为不论从者还是英灵之躯，都是利用大源以太元素构成，依靠魔力维持。而现在，苍崎少女身上没有魔力，那应该在短时间里消失才对……” “苍崎少女没有魔力维持，那她……” 女法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结果。 “恐怕是外在因素，阻止了苍崎少女消失，而这，也是我们拯救世界的关键。” 达芬奇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她和女法老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是抑制力的手笔，正在发挥拯救世界的力量，让苍崎少女没有立即消失。 就如同现在这黑压压的天地一样，世界正在做着反击的准备，有人要毁灭世界，世界自然会反击、阻拦。 女法老想到自己手中的圣杯，还有之前那种如同提示一样的感觉，知道这个时候，差不多到了自己出手。 “看来，我手中的圣杯，应该能够延缓苍崎少女的消失状态，虽然不知道能否治愈…… 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圣杯只是巨大的魔力结晶，不是万能的许愿之釜。” 女法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拯救青子，拯救这个世界。 “单纯的魔力结晶圣杯当然不行，但现在我们也不只是有圣杯，还有天时地利人和因素，我想应该可以减缓苍崎小姐的情况。” 达芬奇也认为女法老说得对。 魔术王的圣杯只是巨大的魔力结晶，在不同人手中，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不同。 强的人可以用它形成特异点，弱的人则只能拿来当补充魔力的道具。 而现在，她们不需要圣杯展现什么奇迹力量，有抑制力帮忙，圣杯也只是起到一个稳固魔力源的作用。 甚至以达芬奇的智慧，她能猜到，要不是她们在附近，抑制力或许会亲自出手维持青子身躯，让她醒来。 有些东西，四季少年做不到，不代表抑制力做不到，而她和女法老，或许只是抑制力善于把握力量的棋子而已。 她们手中的圣杯，现在只要能够维持青子的身体构造，让她清醒一段时间就可以。 “圣杯应该能够稳定苍崎少女崩溃的身躯一段时间，让她恢复意识，好解决四季少年问题。尼托小姐，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要是万一四季少年完成魔法仪式，发动魔法，那或许我们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达芬奇的声音中充满了紧迫感，她知道，时间每过去一秒，危险就增加一分。 “达芬奇说的对，我们必须快一点才行，这也是为了这个世界。” 尼托立马开始行动，具现出法老权杖，释放宝具冥界宝典。 “打开，冥界之门。” 一道漆黑的门出现在旁边，女法老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进去，随后取出了里面的黄金之釜圣杯 —— 这个由伟大法老交给她的圣杯。 她没有想到，如今为了这个世界，要把圣杯使用在别人身上，但她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因为她知道，这是拯救世界的唯一希望。 “黄金的圣杯，请发挥自身的力量，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希望。” 女法老手持圣杯，真心地默默祈祷。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好起来，不要再出现那么多的悲剧，她真的不喜欢悲剧。 在女法老的操作下，黄金圣杯缓缓融入青子的身体。 那圣杯之上磅礴的魔力开始发挥作用，强大的魔力如同温暖的溪流，在青子身体内部充盈起来。 即便不能阻止英灵之躯继续崩溃，但在庞大魔力的稳固之下，还是延缓了一些时间。 达芬奇和女法老看着那消散的银色颗粒逐渐减弱，不禁面露喜色，这说明，圣杯的力量发挥了一丝作用，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与此同时，随着身体的稳固，青子的精神意识也重新连接，开始感知到外界的信息。 青子心里很高兴，以为是四季重新创造了新的人工英灵英灵之躯。 没等睁开眼睛，她就略带兴奋地开口：“怎么样四季，现在是打败拉二之后么，话说，在意识空间里，果然是有点无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发呆或者睡觉…… 啊嘞！？达芬奇…… 还有法老尼托克丽丝小姐，不是四季么，这是怎么回事？” 青子有些不明白，为何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这俩人，心中满是疑惑。 如果四季不在，这俩人如何掌握生成人工英灵的术式？ 那种复杂的术式，她感觉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学会，其中的难度和精度可想而知。 “四季呢，四季没有在这里么？” “苍崎少女，四季少年现在发生了一些变故，或者说，这个世界，现在需要你的力量。” 面对青子的疑问，达芬奇立马开口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嗯？这究竟怎么回事？” 青子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此时，她也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对。 没有重新生成人工英灵之躯后的那种力量感，反而非常虚弱，就好像回到了人类血肉之躯的时候。 而且自身身上，依旧不断地冒出银色颗粒光辉，虽然比原先慢了很多，但依然在消散。 青子立马明白了，这还是原来的身躯，是使用八门全开后，身体结构崩溃后的那个。 “居然没有彻底消失么？” 青子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女法老这时有点着急了，连忙说道：“苍崎少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是使用了圣杯力量，维持苍崎少女的存在，因为这个世界，真的需要你来拯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希望青子能尽快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达芬奇也连忙接口解释：“尼托小姐说的对，苍崎少女，我就长话短说，四季少年可能因为你的消失，打算发动魔法毁灭这个世界。” 青子听的有些懵，什么？ 四季因为她的消失，要毁灭世界？ 这怎么可能啊！ 在她的印象中，四季是那么热爱这个世界，热爱地球，曾经还说过要让整个宇宙都因地球而闪耀，他怎么可能会毁灭世界呢？ “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四季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想法？毁灭世界？这怎么可能？” 青子难以置信地说道，眼中满是疑惑。 达芬奇和尼托纷纷摇头：“苍崎少女，我们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四季少年就在不远处，你一看便知。” “确实能够感觉到大源的异动，但四季要毁灭这个世界，我还真不相信。四季不会那样做的，他很爱这个世界的，很爱地球，曾经四季还说过，要整个宇宙都因地球而闪耀呢，他不会毁灭世界的。” 青子在起身的时候，顺便感受了一下大源魔力的动静，的确和之前不一样，异常躁动。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她还以为是四季弄的，但现在感觉不像是四季的天人合一境界操控。 天空中的大源魔力过于暴躁和丰富了，四季操控的大源魔力没有那么暴躁。 对于四季要毁灭世界这一点，她还是无法相信。 达芬奇却摇头说道：“让地球闪耀宇宙，好灿烂的梦想，让人羡慕…… 可是苍崎少女，或许平时的四季不会，但现在的四季，因为苍崎少女的原因，走入极端情绪。” 她没说的是，相比爱地球，四季更加爱青子。 或许，因为青子的消失异状，让四季的理智绷断，才走入极端情绪。 这点她能理解，人嘛，总会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只不过，如今是四季这个魔法使陷入极端，而他也有能力毁灭世界。 “极端么……” 青子轻声呢喃，这个词语让她想到了自己，她固执起来的时候，不也是一种极端么？ 以四季对自己的感情和在乎，确实有那种可能性。 只不过，她都为了避免出现那种情况，告诉四季不要难过了，不要悲伤，她会重新回来的。 而且有些不对劲，四季应该没那么容易走极端。 “我们走，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四季真的打算毁灭世界，那我真的…… 要生气了。” 青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还有一丝心疼。 不敢想象四季现在的状态，为何要毁灭世界，他现在疯了么，什么也不顾及了么，家人，洋房里的朋友，还有她？ 考虑不到那么做的后果么？ 青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四季，阻止他做傻事。 不管怎样，她都相信四季，那个充满梦想和希望的生命活力少年，一定还在那个地方，等待着她去唤醒。 第230章 魔法·地爆天星 三人离四季很近，快速穿过三条街，就看到一百多米之外背对她们的四季。 少年站在街道中央，全神贯注进行自己的魔法仪式。 在他身前头顶十余米高处，有一颗人头大小的漆黑球体，不断吸收周围物质。 石块，草木，沙漠建筑废弃物，除了少年自身周围十余米范围不受影响之外，其余结界内部所有地方质量不大物体，都是被不知名引力所吸引，被吸入漆黑的球体当中。 黑球就像是一个填不饱的深渊，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物质。 “停下！” 达芬奇喊停，三人无法继续往前走，因为就在她们眼前，有一道存在感极强的无形屏障，阻拦她们继续前行脚步。 “这是……” 达芬奇抬眼四下观望，凭借从者良好视力，即便在乌云遮顶天色昏暗中，也能看清街道两边远处的景象。 那些切断的建筑，树木，还有切断面弧度，都在无声说明这个屏障的危险性。 达芬奇不敢冒险，稍微试探几下，就立马明白眼前屏障特性，非常危险。 “这是……时空性质的屏障，我们过不去，这种时空屏障会把我们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不可能达到四季少年身边，就连声音也传递不过去。” “但我们能够肉眼看到四季少年，而且，那个黑球是什么？感觉好可怕，好恐怖，那就是能够毁灭世界的魔法么？” 女法老发现盲点，但没有什么用，光线问题只是小问题，那个黑球，才是重要的大问题。 因为不论怎么看，那个黑球就是能够毁灭世界的魔法正体。 那深邃而神秘的魔法波动，透过屏障刺激女法老的精神，她心中极度恐慌，好似在面对沙漠中最危险的怪物巨蛇，还是露出獠牙的巨蛇。 那是面临死亡危机。 三人中，只有青子看到那黑球之后，神色一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既有一丝焦急，但更多的是担心。 她没有亲眼见过那个黑球，但也听四季讲过那个黑球是什么。 曾经洋房四人在节假日休息时，也会在洋房日光室里瞎聊，也有谈论过一些对魔法的设想。 四季那个时候就畅想过自己的魔法，虽然那是对世界，对星球非常危险的魔法，但四季表示，那只是设想，不会轻易尝试。 “毕竟我对魔法，是持克制态度，这个魔法一开始设想的是无限能源，破坏是次要的。” 回想曾经四季的话，再看眼前少年做法，青子垂下眼眸，陷入沉默。 喜欢的少年，还真打算毁灭世界，或者说，毁灭这个星球，因为对她的感情。 但转瞬间青子心中又生气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四季想要毁掉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毁掉它。 “四季，现在你在想些什么？你难道忘了和羽斯缇萨的约定，忘记了想要将地球变美好的梦想？还有四季难道忘记那么做的后果，什么也不顾及？连我也不在乎了么？” 青子双拳紧握，内心怒气上涨，盯着百米之外的四季。 四季的做法，无法认同，也不能认同，更不敢认同。 要是毁掉世界成为灭世者，那四季以后自己的人生也会毁掉，她和四季之间，恐怕也没有未来。 她不能接受那种后果，一定要阻止四季的魔法。 三人中，论科学和魔术见闻，恐怕谁也不如达芬奇，她活着的年代就是有名的科学天才和魔术天才。 更别说在被召唤到迦勒底的四年多时间里，也在不停学习现代知识，其知识丰富程度，犹如一个移动现代数据库，包藏万象。 达芬奇在看到四季头顶上那个人头大小黑球，还有周围空间扭曲，黥吞万物现象之后，立马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 她脸色变的苍白，心神颤抖，声音带着一丝惊恐。 “那个是……不好，时空在扭曲，所有次元和纬度汇聚在黑球那个点，要是让四季少年持续进行魔法仪式，继续吸收物质成长下去，那个点，会变为奇点的！！！” “奇点，那是什么？” 有些词汇，女法老不懂，但心中也明白，应该是非常恐怖东西，要不然达芬奇的声音，也不会那样惊恐。 “简单来说就是会成长为黑洞，一种能够毁灭星球的魔法。糟糕，一旦四季少年完成魔法，这个星球真的会被撕裂，随后被魔法吞噬，我们会消失在整个宇宙中！！！” “消失在宇宙中！” 这形容词让女法老神色巨变，心中惊惧，浑身颤抖。 那样的说法，不就是世界毁灭么。 星球都会被吞噬，那代表着她们存在痕迹，彻彻底底的消失。 那样的后果，那不是就连人生重要的回忆，也不存在了么？ 虽然她们从者是虚幻的生命，但也有自己的意识和精神，在此刻，她们也可以是人类啊。 存在都要消失，怎么可能不害怕。 女法老抬头看向时空屏障后的四季少年背影。怎么也想不通，原先那个非常平和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一个样子，他真打算毁灭世界。 青子知道不能这么看下去，那只会让世界继续朝着毁灭深渊迈进。 “果然……现在的四季，思维不正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青子是感觉一丝奇怪。 就算四季很喜欢自己，很爱自己，喜欢到骨子里，也不可能因为她的消失，思维变成这样，会有毁灭世界的想法。 四季的喜欢和爱，不是那种让心灵沉重的喜欢和爱，也不是那种病态的占有欲望，更不是那种绝对的控制欲望。 他会克制，也尊重喜欢和爱人。 就是因为明白这点，青子才会喜欢上四季， 那种感情，不会干预自身的人生和目标。 虽然现在她也因为感情偏离一些人生轨迹，但那不算太重要，只是让她人生有了感情的掺合，变的更加精彩，那种变化她很喜欢，不讨厌。 在洋房四人灵魂互换期间，人工英灵是圣女羽斯缇萨提出来的设想。 后来她们四人也贡献自己能力，最终完成了这项技术。 四季清楚人工英灵的本质是什么，最重要最关键的是精神意识，是安全保存在坚固的核心道具之中。 那是使用她们洋房四人所有手段，物理技术、魔术、魔眼和魔法力量才制作出来的核心。 安全核心道具，就算是直面四季的魔法打击，也能够加持很长时间。 重要的是精神意识核心，外面的以太构造的身躯只是附属品，消失了后面可以在重新生成。 不会真正死亡。 青子有种直觉，四季心中藏着什么一些事情，而那些重要事情，才是引发他思维变化的原因。 那只有之后询问四季才能知道答案。 而现在。 青子深深呼了口气，压一下心中怒气，盯着时空间结界后面的四季，语气十分坚定告诉身边达芬奇和女法老，她的想法。 “我会阻止四季的魔法，不会让魔法·地爆天星降落在地球上，这个世界虽然不够美好，但绝对不能毁在四季手中。” “地爆天星，这就是那个魔法名字，名字还挺霸气。但我们怎么才能进去，四季少年展开时空屏障，根本就过去不去，会被转移到另外一个次元。屏障里面相当于一个独立世界，或许我们可以出现在四季少年正面，让他看到苍崎少女，说不定会终止魔法。” 达芬奇的语气很着急，她是一时想不到办法闯过这道时空屏障，那是魔法级别的手段和神秘。 一些大魔术也能够达到魔法级别，但仪式需要时间和准备，太长太繁琐，以现在形势，等完成大魔术，那地球肯定是没了。 只是，青子是否定达芬奇的提议。 “不用那么麻烦，四季这种时空间结界魔法，防护能力惊人，几乎可以说是任何干涉和攻击都到达不了，相当于一个独立世界，但结界魔法阻挡不了阿瓦隆的力量。” “什么？圣剑剑鞘在苍崎少女身上！但是，以圣剑剑鞘的力量，能突破四季少年的魔法屏障么？” 圣剑剑鞘是很神奇，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生成保护自身的次元遮断结界，但要是用来突破魔法使的时空屏障，达芬奇表示怀疑。 只不过，青子接下来的话，让达芬奇彻底放心。 “没问题的，达芬奇。四季的时空间结界就是根据阿瓦次元遮断隆结界创造的，魔法结构相差不大，两者拥有很强的兼容性，再加上圣杯庞大魔力支援，可以突破这层魔法结界。” “这时空屏障是参考阿瓦隆创造出来的么，那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达芬奇欣喜若狂，差点蹦起来。这是什么，这就是意外的惊喜啊。 难怪苍崎少女是拯救世界的关键因素，原来不只是和四季的感情，还有她身上的阿瓦隆。 女法老不知道阿瓦隆剑鞘的力量是什么，但看到达芬奇那溢于言表的喜悦，就知道是一件强力道具，在这个关键时刻能够拯救地球。 那就足够了，她心中的恐慌减少一些，但仍催促道。 “那我们就快一点行动，必须抓紧时间阻止四季少年，要不然……” 她们这边开始围绕青子展开行动，而在时空间结界内部。 此时，四季正专注展开魔法仪式。 也不只是魔法，还有魔眼力量加入其中。 这还是四季第一次施展设想中的魔法，难度有点大。 光是维持黑球的地爆天星核心，就让魔眼非常吃力。魔力消耗倒是不大，就是控制黑球不被魔法力量摧毁，压力很大。 他的精力大部分都用来维持魔眼，长时间高强度使用魔眼力量，他眼睛开始流血，眼睛内部压力持续增加，正常人类肉眼功能在持续损坏。 四季甚至有种感觉，肉眼已经瞎了，正常人类肉眼视觉功能，没有了。 “瞎了么，没关系，本来也没有打算完好无损。” 人类眼球太过脆弱，而魔眼力量又太强。 使用强力魔眼能力，必然会让眼部魔术回路处于激发状态，不论是放热现象还是魔力干涉，都会损伤肉眼功能。 想要无伤释放魔眼力量，那四季恐怕还得需要不短的时间来成长，但那都是未来事情。 此时，思维变化之后，四季不在乎那些，也考虑不到那么远。 只是集中注意力，完成自己的魔法仪式，发泄自己负面精神，毁灭不共戴天的敌人拉二时，迁怒这个世界。 “魔法也快要完成了。” 一开始是需要魔眼力量，释放地爆天星，以这个黑球为核心，在展开魔法仪式。 根据地爆天星的引力场，通过第二魔法，歪曲时空次元纬度，扭曲时空，添加物质去形成奇点。 当一定物质达到临界点，黑球内部的地爆天星核心坍塌，一股时空引力波动横扫整个仪式现场。 无数断壁残垣，违反重力协定漂浮在半空，沿着漩涡时空引力场，以更快速度被黑球吞噬，助其成长。 四季头顶上的黑球，融入更多物质没有扩大，反而是不断缩小。 颜色也越来越淡，周围空间也好似被污染一样，甚至连黑球底下四季身影都暗淡，变的模糊起来。 见此情景，时空间结界外面的达芬奇脸色巨变，变的更加苍白。 她的声音里，带着莫名恐惧：“不好，四季少年的魔法快要完成了，当我们看不到周围景象之时，黑洞就会降临，这个魔法就可以在短时里彻底撕裂整个星球！” 一听到到了这么关键时刻，女法老也急了：“那怎么办？苍崎少女能够来得及么？” 虽说内心十分恐惧，但看到时空间结界内苍崎少女逐渐接近四季少年，达芬奇内心恐惧，多少减少一些。 “应该可以，不如说，我们应该庆幸，如果没有阿瓦隆的存在。苍崎少女也会和那些残垣断壁一样，被吸入奇点之中，被压缩成一个小点，甚至转变为能量。那个时候，会有什么后果，实在无法预料。” 女法老不懂那些科学知识，但光是想象人被压缩成一个点变为能量，就不寒而栗，太恐怖了，所谓魔法。 魔法，就是如此强大，恐怖，是奇迹的力量。 四季持续控制奇迹力量，操控时空歪曲，加强黑球内部奇点，等吸收物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魔法版本的地爆天星就会形成。 事实上，这个魔法和黑洞还是不一样的，虽然还会和黑洞一样，能够撕裂整个星球，但不会像黑洞那样吞噬星球。 它没有那么大威力，终究是人为魔法形成，质量上就比黑洞差太多。 在四季的预想中，这个魔法也只是会吞噬一定物质成长之后，才能撕裂大陆。 然后达到四季稳定极限之后，魔法黑球就会释放内部全部能量，彻底摧毁整个星球。 要不然，这个魔法就不叫魔法·地爆天星，而是叫魔法·黑洞。 如果四季能多实验几次的话，说不定以后能够做到，在撕裂星球时候，重新构建一个新世界。 或者，在未来某天，成长之后的四季，可以在宇宙之中，再造星河。 但现在，只想把这个魔法完成，毁灭拉二的同时，迁怒于这个让青子消失的世界。 异常思维模式下，他只想到现在，却看不到未来。 昏暗天地被照亮，四季也没有抬头去看，没什么意义。 他知道那是这个世界在反击，调动大源的力量在打击自己。 要是没有相当于一个独立世界时空间结界保护自身，那后果可没有这么轻松。 要这个结界只是普通结界，或许脚下大地都在攻击他。 更别说抑制力守护者之类的英灵，早就被抑制力拉下来，展开对四季攻击，杀死这位即将毁灭星球，达成身份转变的灭世者。 有着时空间结界存在，他是处于绝对安全状态。 世界的雷霆攻击，不论多大威力，就算现在拉下毁灭恐龙时代陨石下来，也无法对四季造成任何伤害，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掀飞四季这片大地也没有用，时空间结界不受影响，那是相当存在这个世界里的独立小世界。 “没用的，在第二魔法的时空间结界面前，任何攻击都会被转移到其他次元，无法接触到这个空间，世界也只是白费功夫，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一个选项。” 四季的声音极度冰冷，他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魔法上，外界的一切信息都被过滤。 魔法黑球，经过一段时间，压缩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四季就感觉完成设想中的魔法·地爆天星。 抬头仰望身前十余米高空的魔法黑球，四季微微扯动嘴角，神色带着一丝暴戾。 原本漆黑的右眼眸，此时是变得泛白。不用说，高强度使用魔眼让他的右眼彻底废了。 瞎了，无法发挥正常眼睛功能。 四季也没有在意这个事情，眼睛瞎了又能如何，他的魔眼也不是不能用，只是正常肉眼功能丧失罢了。 他高举散发蓝色光辉右手与肩膀持平，小手臂上的光芒并不耀眼，但神秘而深邃。 那是魔法光辉，宇宙之中最神秘，也最为强大的力量。 魔法完成到这种地步，也无需等待什么，四季轻声对这个世界告别。 “当黑星坠落于大地之上，就是这个世界消亡之时……再见了，世界。” 当他挥下右手，操控指甲盖大小的黑球落入大地之时，那就是这个世界的终焉。 也是他完成对敌人消灭，也是完成对世界的迁怒。 让青子消失的世界，就那么毁灭。 然而，右手没有挥下去就被人攥住。 那只手是如此有力以至于少年都无法动弹。 “嗯！！！？？” 四季心中就是一惊，在时空间结界里，应该是绝对安全区域，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 连忙回头一看，他心神震动，完好视力的左眼漆黑瞳孔不由自主收缩，眼睛瞪大大的。 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心中此起彼伏，惊慌，担忧，意外，不安，别扭，还有最重要的，是羞耻。 情绪在翻涌，他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所措。 但嘴唇微张中，还是叫出眼前之人的姓氏。 “苍崎……” 第231章 叫醒人的方式 四季展开魔法级别的时空间屏障，处于绝对安全环境下，展开魔法仪式。 如果没有同样力量，或者能够针对性力量，谁也无法接近。 幸好，如今青子不在此列。 她身上的阿瓦隆，在展开次元遮断结界之后，同样是达到魔法级别的神秘度。 即便不如四季的时空间结界，但在圣杯巨量魔力加持下，依旧转移了一部分结界，让青子进入结界内部。 “四季……等着我。” 青子轻声自语道。 进入到结界内部，她也不敢大意，依旧高强度输出魔力维持阿瓦隆结界保护自身。 因为四季魔法-地爆天星的缘故，此刻时空间结界内部重力紊乱。 前后左右上下的重力变换不定，也只有魔法仪式的核心地带，才是最安稳地方，同样是也最安全地方。 没有阿瓦隆结界的防护，很可能会被卷入时空引力场中，然后被吸到地爆天星的黑球中。 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昏暗天地间是绽放出刺眼光芒，数米粗细的雷霆是从天而降，连续劈到时空间结界之上，但没有造成一丁点涟漪就消失不见。 青子意识到，那是世界的反击。 四季毁灭世界行为，让抑制力展开反击。这个时候，不论是阿赖耶还是盖亚，联合起来也说不定。 天地间大源魔力，生成恐怖毁灭雷霆，接连不断的朝着这里劈下。 只是，几乎能够毁灭一切的雷霆，在面对时空间结界，完全没有发挥出什么应有的威力就被转移走。 就连震耳欲聋的轰鸣，也被结界所阻拦。 只有从外界周围震颤的建筑，一些被震碎坍塌的房屋，能够证明那雷霆轰鸣是存在的，撼天动地。 青子心里估计，可能就是那个讨厌的拉二开启固有结界大金字塔，也会被连续轰击的毁灭之雷彻底消灭，连渣都不剩。 在时空屏障内部，只有刺眼的雷霆光芒，照亮了这个世界。 可即便如此，这雷霆带来的光明，也照亮不了毁灭之人所在的核心地区。 光在那里衰弱。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四季！” 越是接近四季，青子心中就越生气。 她没有大喊大叫，也不会那么做。 只是向前走，凭借阿瓦隆能力，完全无视结界内部重力紊乱，来到四季身边的绝对安全区。 这里是魔法仪式核心，没有任何重力紊乱，也没有任何危险。 四季也是普通人，要是处于危险区域，他也会被影响，所以魔法仪式才有安全区域。 青子解除阿瓦隆，站在四季的身后。同样没有吭声，她在等待，看看四季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但是，当四季轻声告别这个星球时，青子内心怒气暴涨，四季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这样的四季，绝对不是认识的那个阳光，平和，充满生命活力的少年。 当眼前少年，打算挥动蓝色魔法光辉手臂发动魔法时，青子是直接攥住四季手臂，没有让他挥下去，也不可能让四季挥下手臂。 少年惊觉回头，双眼瞪大大的，眼神中的慌乱清晰可见，不安，别扭，还有最多的是羞耻感。 “苍崎……” 从四季嘴吐出惊讶话语，似乎在震惊为什么能够看到原本认为消失之人，重新出现。 也是，原本认为不可能出现，不想看到的人重新出现，谁都会惊讶，意外和慌乱。 更何况，四季本就不想让青子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思维如何变化，但有一点，那就是对青子的喜欢和在乎，永远不会改变。 就是因为在乎，所以在看到青子重新出现时，才会情绪翻涌，不知所措。 此时，什么魔法，什么迁怒，都不在考虑之中。 只有眼前一脸平静的少女，才是最重要的。 空气陷入沉默 青子神色平静，认真盯着四季双眼。 那眼神里满是凶恶，暴戾。 少年无神泛白没有光彩的右眼，那代表什么，青子一清二楚。四季使用魔眼过度，已经让载体的肉眼彻底瞎掉。 青子呼吸一滞，心脏微微抽搐，有些心疼。 之前四季在叮嘱她珍视自己的身体时，青子叮嘱过四季也要珍视自己，但现在四季没有做到，最终还是让眼睛瞎掉。 更是因为阿瓦隆的缘故，破坏了和她的约定。 想到这里，青子心中怒气又上涨许多，这种怒火她不准备憋着，要释放出去，怎么做都已经想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轻声开口嘱咐眼前少年，语气格外平淡且认真。 “四季，即便眼睛变坏了，但也不要连自己的心灵跟着都变坏。现在，请四季咬紧牙关。” “什么？咬紧牙关？” 这突如其来的嘱咐，让心绪混乱的四季不明所以，青子这是想要干什么？ 但看青子那双充满了坚决的青色眼眸，心神巨震，青子是认真的。 出于一丝心灵上的直觉本能，四季是照着青子嘱咐，闭上嘴巴咬紧牙关，迎接未来。 见到四季听话照做之后，青子心中是闪过一丝触动，喜欢的少年即使在这样状态下还是那么在乎自己。 但是，现在浑身散发阴暗暴戾气息的少年，不是青子喜欢的那个温和，阳光，充满生命活力的少年。 “咬紧牙关啊，四季！” 再一次叮嘱之后，青子就要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唤醒曾经的四季，让他变回之前那个少年。 至于什么方式，那当然就是暴力，也是她唯一擅长的方式。 青子是松开四季的右手，挥动拳头就朝着四季的脸全力糊了过去，打人就要全力去打，不能留手，尤其还是眼前的四季。 碰！！！ 一个响亮贴脸拳头，在结界内部响起。 四季感觉左脸一麻，眼前世界瞬间开始旋转，整个身体都离开地面，在半空旋转不知道多少圈砸在地上。 迷糊，疼。 这就是四季此时的感受。 尤其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知道自己脸被打了，挨了一记拳头。 他被打了，青子打了他，还是重重的一拳。 趴在地上，四季是歪着脑袋，有些懵，脑袋晕呼呼的，眼前也冒出闪亮的星星，那星星好似在眨眼，在和他打招呼。 似乎在说，还没有结束，想要和他继续玩。 温热感从鼻子流下，四季感觉可能被打出血了，下意识舔舐一下那温热的液体，那就是血。 即便嗅觉对血腥味不敏感，但舌头还没有问题，只是会相当淡。 青子为什么要打他呢，四季现在脑袋晕乎乎的，思考都无法正常进行。 但他还是晃着脑袋起来，望着青子，眼神迷糊。 而青子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改变了世界，也改变了结界内部的一切。 整个结界内部空间都是一滞。 所有悬浮在半空物质，石块，建筑残骸，被大地引力系统捕捉落到地面上，发出轰隆隆的动静。 四季右手臂上蓝色魔法光辉，更是因此逐渐消失。 这一拳，直接打断了魔法仪式。 结界核心地区头顶上，各种杂物，沿着弧形屏障掉落在核心之外地面上。 这动静并没有让青子的表情有何变化，依旧是一副认真模样盯着四季，轻声询问。 “四季，清醒了么？” “苍崎……？？” 四季现在脑袋都在嗡鸣，眼前所有物体在左眼里重影。 青子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 见四季一副迷糊的样子，青子就知道做的还不够。 “如果四季没有清醒的话，那可以继续，以我现在的状态，坚持十分钟还是没有问题的。十分钟，应该可以让四季清醒了。” 见到青子又举拳头，即便眼前重影，有些懵的四季本能开口阻拦。 “等等，苍崎，你在做什么？” “啊，在做什么？我不是刚说了，是在让四季清醒啊。” 青子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下来。 四季本能的想躲，但内心中有一个感觉，不能躲，要是躲了，他和青子这辈子就没有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结束。 这种事情，四季绝对不能接受，他也相信心底的感觉，没有动弹。 又是一记重拳打下去。 青子这一拳落到右脸上，把四季打了一个翻身趴在地上。 这一记重拳，让四季脑袋更晕，可是于此同时，心中那繁杂混乱的负面情绪也被打散。 四季清晰的认知到自己，认知到自己之前思维不妥之处。 我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种打，四季认知到不能停，还得继续。 而青子也是那么做的。 等到四季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他那张肿胀的脸，青子内心有点心疼，但四季依然有些迷茫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还得继续狠下心。 而她也有那个决心出手，暴力，是青子最擅长的方式，也是她认为能够最快叫醒人的方式。 “四季睡眠时间也不短了，应该醒来了，如果没有，我还可以继续。啊，也不用担心脸会肿，我知道以四季的按摩能力，能够让自己的脸快速恢。但是我想，做下隐瞒阿瓦隆，违反约定的四季，应该不会那么做，对。” 想到四季破坏和她的约定，还有隐瞒阿瓦隆的欺骗行为，青子心中的怒意更甚，说的话里，也是带着一丝别样意味。 碰！！！ 第三拳出现。 这一拳，就算四季是有准备，也是被打翻在地。 趴在地上的四季，感觉脸颊更生疼，那种疼痛和肿胀感觉，不用去看就知道脸肯定肿了。 鼻子上的温热感一直存在，四季知道鼻血依旧在流。 甚至晃脑袋的时候，滴落在地的鲜红之血，仿佛都在劝他，别起来了，起来之后肯定还得挨打。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四季内心中都在告诉他，还得起来。 而且他内心中，泛起的情绪是高兴，欣喜，还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四季晃晃悠悠爬起后，左眼看着眼神认真的青子，知道对方现在依然很生气，也知道为什么会生气，那是他的错。 三记重拳下来，四季已经清醒了很多。 他能够清楚认识到，要是让魔法落下，转变身份为灭世者，那他人生就完了，和青子也没有以后。 之前思维被负面精神影响的他，虽然在乎青子，但无法思考那么远，只会发泄自己的情绪，毁灭敌人，迁怒这个世界。 还有阿瓦隆的事情，违背约定…… 四季很愧疚，差一点他就完了。 “苍崎……我……” 碰！！！ 无疑疑问，青子的第四记重拳又打了过来。 同样的操作，同样在空中转了几圈摔倒地上。 即便此时青子因为英灵身体崩溃的缘故，身体虚弱，但那筋力也相当从者等级 d。 全力打击下来，不做任何防护的四季，脸颊骨没裂开都算他身体结实。 第232章 拯救世界 四拳下来。 四季那张普通耐看的脸，顿时变得面目全非。 脸颊是肿的老高，鼻血和溅起沙土混合黏在脸上，像是恶作剧涂鸦一样难看。 但在难看的同时，四季眼神变得温暖而平和，看向青子目光里充满了欢喜和爱意，没有之前半点暴戾。 整个人气质有了反转性变化，没有阴霾暴戾，变的有朝气和阳光，生命活力十足，就仿佛之前那样阴暗的四季从未出现。 但谁都知道，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苍崎……” 四季轻声唤起少女的姓氏。 全力以赴的四拳下来。 青子看到四季眼神变化，感受到那如同以前那样，充满感情和爱意的视线，知道对方变回曾经样子。 虽说心中依然在生气，因为阿瓦隆欺骗和违背约定的事情，但青子内心更多还是喜悦。 喜欢的少年回来了。 阿瓦隆和违背约定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说，现在也不是时候。 青子脸色依旧平静，盯着四季，继续以平淡的语气开口。只不过这一次，使用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语气。 “四季，清醒了么。” “苍崎……” 四季呢喃。 清醒了么？ 被重拳轰了四下，被打趴下四回，就算在迷糊的人，也会清醒的。 更别提那是四季心中最在乎，最喜爱的青子四拳，不是毫无关系的外人。 那对四季来说，简直就是满级充能十倍特攻级别的心灵打击，就算在坚固的阴暗面精神，也会被打散，彻底脱离暴戾思维，恢复正常模式。 四季深深呼了口气，内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消失，现在他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望着神色平静的青子，四季嘴角翘起打算笑一个，但这样牵扯肿胀脸颊，让他嘴角抽搐，疼啊。 但他还是努力强忍着疼痛，微笑道：“啊，已经完全清醒了，苍崎。” “笑的真难看，疼的话，那就别笑了。再好的心情，看到四季那张别扭的笑脸，心情也会变差。” 青子的语气满是嫌弃，只不过那眼神里，是满满的笑意。此刻四季的样子，尤其是沾满鲜血沙土污渍的肿胀脸，像个丑陋南瓜，真的非常好笑。 四季能够看到青子眼里的笑意，内心同样喜悦。 此刻，就算没有镜子，四季也知道自己的样子非常丑陋。 就算是帅哥，脸颊要是肿了的话，也不好看，还有鼻血四溅造成的沙土污染，那就更难看了。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帅哥。 面对这样的青子，四季内心非常愧疚，他不知道此时要说什么好。 “苍崎，这个……” “既然清醒了，那四季知道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 “苍崎……抱歉，是我的错。” 青子说的没错，他蓬莱山四季这一次的做法，实在有些出格。 思维变化之后，打算用魔法毁灭敌人、迁怒这个星球的行为，本身就超越了罪恶这个等级，相当于对星球而言恐怖分子这层身份。 回想那种思维变化，四季本身也是相当后悔，后怕。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就那么顺理成章行动，没有丝毫罪恶感就用出设想中的魔法，打算毁掉敌人和星球，什么后果都不顾。 是太过在乎青子了么，那可以肯定说是的，他在乎。 青子消失现象，没有守护好青子，对自己无能，让四季心灵出现裂痕，积累几个世界的负面情绪占领精神，改变思维模式，让他成了对星球而言的恐怖分子。 那种思维下，考虑的不够久远，只会在乎当下，发泄自己。 四季非常感谢抑制力的救世之举，那不仅是救了世界，也救了他的人生。 精神意志，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坚强，尤其是关于青子的事情。 这是人之常情，人类的感情，本就是复杂的，四季知道，这一次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非常抱歉，苍崎，全部是我的错。” “知道认错？那看来真的完全清醒了，可惜啊，只有四下有些不过瘾，我还挺希望四季能够坚持十分钟的呢。”青子语气是认真的，也是那么想的。 “苍崎……这个玩笑不好笑，殴打十分钟，会闹出人命的。” 四季是被青子的话吓了一跳，以那样的重拳连续打十分钟，那就算不会被打死，也会要了他半条命。 他也庆幸，现在青子的力量也只有几倍普通人那种程度，要是在完好状态下的重拳出击，不用多，一击就能要了他小命。 想到青子如今状态，四季心情又不好了，但也没有一开始那样消沉低落。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打算逃避现实，而像青子说的那样，选择正面面对。 “苍崎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逃避，不论是苍崎的事情，还是现在因为这个魔法事情，我都需要正面回应才对。” “哦~这样说话么，这才是我认识的四季，是那个不会逃避生活，也不会逃避挑战的四季。” 四季的变化，让青子十分高兴，脸上也露出美好的笑容。只不过她又想到一件事情，关于四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她想知晓。 “哦，对了，四季都做下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我想四季应该有什么话想说的。” 惊天动地的大事…… 四季是抬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十余米高中，指甲盖大小的暗淡魔法。别看那体积非常微小，但魔法的威力，不是看体积，而是看效果。 而就是这样大小的魔法，成长之后就足以撕裂脚下的星球。 魔法呀，确实是惊天动地的超级大事。 青子想要搞清楚，他变化成之前思维模式的原因，那是对他的关心，这让四季心中很高兴。 同时也在犹豫，那毕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可以说是心里的黑暗记忆。 但转念一想，如果连这么关心他的心爱姑娘，他都不想说的话，那还能和青子更进一步么，他都做下发动魔法想毁灭世界的大事。 想到这里，四季下定决心，要告诉青子一切，但不是现在。 “苍崎想知道的事情，现在不合适，能否给我一些时间？” 现在不是好时机，不论是他，还是青子。 他自身需要处理魔法问题，而青子那边，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根本听不完他的故事。 这一点，青子也懂，她现在也只想要四季一个态度。 听闻四季没有拒绝，而是想要一些时间来准备，青子的目的就达到了。 “哦？看来这事对四季也非常重要，那好，那就给四季一些时间，考虑清楚后，在告诉我们。” 青子语气轻松的回应。 “我们？” 这个词让四季略微犹豫。 “难道那件事情，四季不打算告诉羽斯缇萨和有珠么？” 青子的目光盯着四季，心中多少有些不满和生气，这事有什么不能和大家说的么？ “不……不是那个原因……我是想……” 就在四季想要告知青子原因的时候，后者是立马替他做出决定。 “既然不是，那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四季不许反驳。等以后找个时间，四季和大家说说，我相信羽斯缇萨和有珠都会感兴趣。哦，还有，这个时间不要拖太久哦，否则的话，四季也要想清楚后果。” 最后，青子话中是带着一些威胁，虽然知道四季肯定不会拖延太久，但也不妨碍这么说。 “这……好，我会和大家说的。时间就定在神树种下之后。” 曾经穿越者的故事，四季本想只告诉深爱的女孩听，也就是青子一个人。 但面对青子的决定，他能怎么办？ 对方都说了，不许反驳，这件事情就那么定下。 种下神树之后，也是四季直觉中预感。 在他种下神树后，可以在这个世界停留很长时间。 或许，等神树完全成长后，他就能够彻底扎根在这个世界里。 青子对那个时间点没有在意，那也不算远么，第三学期开学之前。 “那就这么说定了，神树种下那天，四季和我们大家说一说那件重要的事情。” “嗯，那么说定了，那天我会和大家说一下我的故事。” 那是四季的故事，属于穿越者的故事，虽然可能不是那么美好，但也是他曾经经历的证明。 说完私人事情之后，青子抬头看了一眼四季的魔法，表情略微怪异，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说：“ok，说完四季的事情，那么，现在就说一下这个魔法。曾经四季设想的魔法，看来完成的相当好，第二魔法·地爆天星，好霸气的名字，不是么？” “唔……苍崎，现在就别嘲笑我了，我认错，是我的不对，我会负全部责任。” 说道魔法，那四季就更无话可说。 那都是他的错误，不会反驳，也不会否认，所有后果他都会承担责任，那毕竟是他做过的事情。 四季的干脆，倒是让青子心中惊讶：“这么干脆啊，我还有好些话没说呢。” 但现实恐怕也不允许说那些话，因为身体冒出银色颗粒光辉的速度陡然加快，星光熄灭，也代表着虚幻生命进入倒计时。 不论四季还是青子，都认识到。此刻，他们能够交流的时间，不多了。 青子挥了挥冒着银色颗粒光辉的双手，表情变为温和，声音也带着一丝轻柔在这里响起。 “这一次，四季的魔法，给大家添了很大麻烦，也造成了很大恐慌。不论是达芬奇迦勒底那边，还是这个世界其他地方。我想，世界毁灭那种恐惧感，恐怕没有谁会喜欢。四季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好好道歉是不行的，也要好好反省。” “是，苍崎，我会好好道歉的，也会好好反省自己。” “四季，光是道歉不够的，还要做出补偿，这一次，四季的魔法，吓到很多人。” “是，苍崎，我也会好好补偿的。” 补偿是应该的，光是口头道歉那算什么呢，他肯定不能做躬匠精神。 会好好道歉，也会好好反省自己，更会补偿那些被吓到的人，不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 见到自己的要求四季全部答应，青子也是彻底放心。 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需要关心，除了身上阿瓦隆欺骗，还有四季破坏约定的事情，但那个可以后面再说。 这一次的魔法危机，算是被她解决了。 这个时候青子心想，她算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呢。毕竟是她，阻止了那个能够毁灭世界的魔法降落。 第233章 暂时分别 这时。 青子感觉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四季模样，知道自己时间快到了，人工英灵之躯到达了极限。 即便有黄金圣杯大量魔力填充稳固，也坚持不下去，人工英灵之躯内部崩溃到最终极限程度。 青子心中有点不舍，之前和拉二战斗还没有感觉，那时候是非常快的就脱离精神控制。 但现在，缓慢离别，让人心情不好受，还真不想和四季分开。 没办法，现实不允许，那也只能接受这种安排。 青子有心理准备，释然的说道：“四季，看来我的时间也要到了呢。即便有迦勒底魔力储备相助，下一次见面恐怕是十几个小时之后。嘛，不就是十几个小时么，就当我睡一觉好了。” “不会用那么久的，一个小时之内就会叫苍崎重新出来，别忘了圣杯也是巨大的魔力源泉。” 十几个小时，那四季肯定不想耽误那么长时间。 等他弄死拉二后，从他手里获得圣杯，凭借圣杯巨大魔力，很快就能在一次见到青子。 所以，现在四季也不会忧心。 而说到圣杯，青子也明白自己担心的有些多余，她体内就有那个黄金杯子，是达芬奇和法老尼托小姐，为了拯救世界唤醒她放入的。 等她消失之后，圣杯也会暴露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还有圣杯存在，那可太好了，我很快就能够重新出来和四季见面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等着四季好了。” 说完这句话，青子感觉眼前银色颗粒光辉浓厚，精神一阵恍惚，好似喝醉了一般双腿有些发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向一边倾斜。 但她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眼疾手快的四季接住，抱在臂弯之中，小心翼翼的蹲下。 这还是四季第一次如此抱着青子，感觉很轻很轻，恐怕还不如曾经的一半体重，那是因为构成身体的以太元素消失太多。 这么暧昧接触，要是平时那四季可能会开心死，但此时也没有什么暧昧气息，有的，只是心中那微弱的不舍。 四季是多么希望，能够拯救青子这条虚幻生命，但他此时做不到。魔法很强大，但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是万能的神，他没有守护好青子。 四季心中很难受，苦涩。 而另外一个人，此时也有不同感受。 躺在四季臂弯之中，青子是有些害羞，不敢看四季的眼睛，她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精神和身体连接已经变的非常微弱，影响英灵之躯的视觉和触觉，甚至所有感官系统。 青子就是感觉自己心脏在胸膛里快速跳动，好似有小鹿在乱撞，脸颊也在发烫，要是在平时，她感觉自己耳尖都可能被烫红。 实在是因为和四季的接触，太近了，也太过暧昧。 不过幸亏此时精神意识和英灵之躯的连接微弱，这些表现在身躯之上近乎没有，没能让四季发现什么，要不然……要不然也没事。 为了转移注意力，青子是把目光放到天上，就算看不清天空她也能发现，之前乌云遮顶，雷鸣阵阵的天空，恢复了曾经沙漠中特有的阳光明媚。 抑制力已经撤走，也不需要阻止毁灭世界之人。 青子是发出一阵极为轻微的感叹：“乌云消失了，天空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听见青子的轻声细语，四季也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沙漠气候让天上云朵很少，能够清晰看到那青色的天空，非常漂亮，就像青子那漂亮的眼眸一样。 他是不由自主的夸赞道：“我喜欢青色的天空。” “是这样么……我也喜欢。” 青色也是青子最喜欢的颜色，生活中大量物品，自用的杯子，大多数是青色。 躺在四季的臂弯中，青子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悸动，内心冲动是如此强烈，心中的甜蜜和幸福，感觉就要爆表了。 少女的矜持，让青子保持自我，不能率先袒露心声。 但青子内心非常期待，以后和四季交往谈恋爱时候，也会这样甜蜜和幸福么？ 如同普通少女一样，青子也在幻想四季告白场景。那是在校园里，还是在校园之外，或者是浪漫花海，向完整的她真心告白。 真想让四季快一点真心告白，在快一点，她在等待着呢，等的都有点急了。 感觉即将失去精神意识，青子一着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在等着你哦，四季……那什么，等着四季把我叫出来，这里的事情快一点结束。” 也幸亏青子改口比较快，将心里话隐藏起来。那种大胆的话语说出来，实在太让人害羞。 如果不是不能动，她都要害羞捂脸。 但这话在四季耳中，却没有让他想那么多，以为青子是想快一点重新出来。 他是用力的点头答应：“啊，我会快一点结束这里的事情，把苍崎叫出来的。” 他的话语，在青子的耳中为此轻微，但还是能够清清楚。 喜欢的少年，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青子既感到一丝失望，也感到松了一口气，要是四季真听懂，有点羞耻啊…… 不过算了，要是四季真对恋爱敏锐，那也就不是四季。虽然青子自己也不太懂恋爱就是了。 在精神意识彻底断开之前，青子最后和四季打招呼，或许也不算招呼，算是一种问候。 “四季，一会儿见哦，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 “啊，一会儿见。” 四季打完招呼之后，一时间没想到青子之后要聊什么，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青子身上。 他亲眼看着青子的英灵之躯，如同泡沫，消融的冰雪一样，在眼前快速消散。 以太那银色颗粒光辉的逝去，如同繁星在闭眼。 四散的以太被大源魔力所还原，当最后银色颗粒光辉彻底熄灭之时，青子也是在四季的臂弯中，消失了。 英灵的消散，总是那么凄美。 那抹璀璨的发光红色最终消失在眼前。 “……” 四季呼了口气，尽管内心不算太平静，情绪翻涌，但他再也不会变为之前样子。 魔眼也是给与一丝提示，修罗道能力回归到自己身上。 叮叮当当的物品掉落声音，拉回四季的注意力。 低头一看，就见到三样物品掉到地上。 其一，是对他来说最最重要，装载有青子精神意识核心的道具。在四季心中，什么东西都能丢，就这个是万万不能。 其二，就是圣剑的剑鞘，这是他偷偷放到青子身上的。 看到这个剑鞘，四季内心就是一颤。 似乎，好像关于他擅自把剑鞘塞给青子的这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呢。 “……糟糕呢……破坏约定还有欺骗……苍崎想要聊聊的话……” 四季明白，之前青子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想到后面要面对青子怒火，四季心底就一沉，叹了口气，要面对啊，不能逃避。 倒是第三个东西，一个黄金杯子，则是让四季骤起眉头，喃喃自语。 “圣杯不在拉二那里，而是在苍崎身上么……” 难怪青子崩溃的人工英灵之躯，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原来不只是抑制力功劳，也有圣杯庞大魔力维持的原因。 清醒后，四季当然知道，在他展开魔法仪式之后，青子出现意味着什么。 抑制力救世权重发挥作用。 对抑制力来说，判断此时能够救世的只有青子，那自然会把力量用在青子身上，为此，就会以青子为中心展开行动。 不论是圣杯还是其他，只要能够救世就成。 对此，四季也要感谢一下抑制力的救世之举，那不仅救了世界，也拯救了他。 灭世者，听起来很酷，但他今后必然会成为星球之敌。那不是一个星球，而是所有平行世界里，地球的敌人。 是阿赖耶和盖亚的联合之敌。 那后果，怎是一个惨字能写清楚的。 魔法使虽然被世界关注，被抑制力忌惮，可是终究不是敌人。 但灭世者是。 如果四季毁灭了地球，那他今后的人生，彻底完了。他将无法在地球上立足，除非他离开这个型月为根基的世界，去往另外一个世界。 离开型月世界，那就代表着离开青子，那是四季无论如何都不想要的结果。 灭世者思维下，考虑不到这个结果，考虑没那么远。 所以，他非常感谢抑制力的救世之举。 “请容我蓬莱山四季，对你们说一声谢谢，虽然你们可能也是为了自救，但毕竟拯救了我的人生，以后，我也会好好报答这一次的恩情。” 第234章 达芬奇和女法老 报答抑制力的恩情，这不用细说，无非是有机会去帮阿赖耶一把，或者是帮助盖亚。 再说，四季也有帮助地球重生计划，也有让人类脚步遍布星空的梦想。 让整个宇宙因地球而闪耀。 不说了，反正以后看他表现就好。 小心收好青子的精神意志核心，四季把圣剑剑鞘重新融入自身，也没有让剑鞘去发挥什么治愈能力。 之前青子都说了，不让他把脸上的肿胀消掉。 因为心中有愧，他也不敢违背，先顶着难看样子一两天。就算不用治疗，以他自身恢复能力，也可以在短时间里消肿。 一两天里，应该没有人会笑话他，笑话一个能够毁灭世界的魔法使，对？ “至于圣杯……” 至于手中最后一件东西，四季是打开魔眼瞅了一眼，就决定先不动，一会儿和达芬奇女法老说完话在决定。 环顾四周，因为魔法造成的影响，这片两百米直径的小世界，变得破烂不堪，坑坑洼洼，好似被重炮轰击的战场。 闻着那沙漠特有的干燥气息，四季是沉默片刻，最后对这片大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是他过分了。 花了几分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四季伸手向天打了一个响指。 “啪！” 手臂上蓝色魔法光辉一闪而逝，半径百米球形时空间结界，彻底像融化的雪一样消融。 他解放了保护自身绝对安全的结界。 “事实上，这个时空间结界也不是那么绝对安全……阿瓦隆啊……” 四季轻声嘟囔着。 本身时空间结界就根据阿瓦隆次元遮断结界创造，被后者突入，也不算太过意外。 不如说，他还感谢阿瓦隆能够进来。 改进的想法，也从四季脑海中踢出去，要是万一以后…… 不，应该不会了。 不在胡思乱想，四季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抬头，就看到达芬奇和女法老一起，绕过坑坑洼洼地面快步走来。 四季挥了挥手打过招呼，强忍着脸颊疼痛，表情认真的鞠了一躬，开口道歉。 “先什么都别说，我对所做的所有事情负责，实在对不起，吓着你们了。” “……呃？！” 见此，达芬奇和女法老表情略微怪异，互相看了一眼后默契点头，心中松了口气。 看来，事情向着好的一面发展。 时间往前一些。 十分钟前，达芬奇和女法老看着苍崎少女，迈着坚定步伐，展开阿瓦隆结界和四季的时空间屏障碰撞。 结界相互交融碰撞，空间破片像破碎的玻璃镜子一样四散飞舞，发出滋滋鸣响。 那动静就好像用小刀刺钢板一样刺耳，刺激的达芬奇和女法老耳朵都在颤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看着很危险，但让两人安心的是，阿瓦隆果真如同苍崎少女说的那样，可以突入四季少年时空间屏障。 达芬奇和女法老大喜过望，这个世界有希望了。以四季少年对苍崎少女的深情，说不定能够改变四季少年的想法。 “有希望，有很大希望啊！！” 她们也见证了抑制力的反击力度。 那从天而降的毁灭之雷，带着耀眼雷霆闪光狠狠劈到时空间屏障上，光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就震塌附近几百米的沙漠房屋。 近距离的她们，甚至感觉从者那结实的身躯都在震颤，好似要散架一样。 她们心中惊惧，要是毁灭之雷目标是从者的话，坚持不了一击就会被毁灭，实在是那雷霆里蕴含的力量太强大。 强大毁灭雷霆所引起的空震，甚至把沙漠之城里的大火都给震灭，不知道这是抑制力无意的还是借此机会灭火。 但就是那么强大的毁灭之雷，也无法动摇四季少年的时空间屏障，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来。 那个屏障内外是彻底被隔绝，里面的四季少年处于绝对安全之中。 “魔法使，好可怕。” 毁灭雷霆继续轰鸣，照亮了时空屏障内部。 达芬奇和女法老表情凝重，一步一步看到苍崎少女到达魔法仪式的核心处。 当看到四季举手准备释放魔法，那个时候俩人甚至有些绝望，还以为苍崎少女要失败了呢。 但没想到，苍崎少女直接抓住四季的胳膊阻止了魔法，而后又一拳给四季撂倒。 四季和苍崎少女的互动，让俩人大吃一惊，一个能够撕裂星球的魔法，就被苍崎少女四拳给阻止了？ 抑制力的毁灭之雷不再落下，厚重黑暗，好似天都压下来的乌云也在逐渐消散。 证明了抑制力离开，也说明世界毁灭未来，不存在了。 “呃……真是……超乎预想的方式呢……” 女法老声音有些颤抖，满心的后怕。 她是没想到，苍崎少女是会用这样方式来阻止魔法。还以为是交流，或者是争吵几句什么的。 “嗨呦，说的也是呢……却是没有想到，苍崎少女会使用这样的方法，不过说起来，也只有苍崎少女使用这个方法，才能阻止四季少年。” 达芬奇也在后怕。 她也没有想到，苍崎少女四拳就阻止能够毁灭世界的魔法仪式。实在是苍崎少女的方式，太过独特。 “……谁说不是呢，要是其他人，那后果……” 要是其他人，女法老无法想象，最大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会毁灭。 “那样，世界恐怕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难怪苍崎少女能成为拯救世界的关键，太有魄力了，也太果敢了，真敢下手啊。不错不错，只要能够拯救世界，什么方式不重要，再说，让四季少年挨顿打也是应该的。之前，世界要毁灭的时候，可真是吓死达芬奇了。” “世界毁灭，真的非常可怕。” 直到现在，女法老心脏还是在彭彭的快速跳动，充满了紧张和恐惧。 现在能够安然无恙，但心中的后怕也不会立即消失。 不只是她，达芬奇也是一样的，感觉比女法老还要严重。 她们迦勒底是从未来穿越到这里，目的是要拯救未来世界。 要是让四季少年的魔法，毁掉这个时代地球，那她们哪有什么未来。 什么人理修复，什么恢复人类历史，什么魔术王，都白费功夫，一切都会变成虚无。 魔法使，不怪世界要阻碍魔法使诞生，不愧是世界特别关注的一个群体。 实在太恐怖了。 魔法，真的能够毁灭世界。 沙漠恢复了往日阳光灿烂的天气，抑制力都走了，世界毁灭危机看来真正结束，俩人是彻底松了口气。 结界里的后来景象达芬奇和女法老都看到了。 苍崎少女的消失，让她们心中一紧的同时，再一次感谢苍崎少女阻止魔法降落到地球上。 没有她，那这个世界真的就毁灭。 后来时空间结界的消失，也能说明，四季少年恢复理智，想见她们。 “我们去和四季少年会合，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好，最好还是要看看。” 达芬奇的主张得到女法老的支持。 正好，她们也有话想和四季少年说，比如说那个魔法问题，就需要赶紧处理。 有那个恐怖魔法存在。 不论在谁心中，那根毁灭世界的弦都得绷着，要是有一个万一什么的…… 最好还是别有了，实在太吓人。 第235章 魔法的处理 只是，近距离接触。 四季那张肿胀且沾满污血沙土，犹如丑陋南瓜的脸，实在太难看了。 达芬奇和女法老心里感到好笑。 知道那是被苍崎少女打的，但四季少年没有消除，这是为什么…… 她们也不需要问，也不敢问…… 虽说那张脸看起来很搞笑，达芬奇和女法老俩人也不会表露什么，更不能笑出声，那个能够撕裂星球的魔法还在呢。 那就像一把达摩利斯之剑，悬在众人头上。 谁敢笑啊，万一因为笑话人家，让魔法落下来，那达芬奇和女法老可能会哭出来。 她们可没有忘记，魔法使的恐怖。 除非确定眼前少年，性格恢复平常。 否则，达芬奇不会拿星球未来打趣魔法使。 但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们开口，四季就先来一个鞠躬道歉，还表示承担责任。 “先什么都别说，我对所做的所有事情负责，对不起，吓着你们了。” “……呃？！” 这个道歉态度，超乎预料啊。 达芬奇和女法老对视一眼，就由前者负责交流，毕竟女法老和四季少年的熟悉程度，不如达芬奇。 见到四季这个样子，达芬奇内心是忽然一动。 感觉四季身上气息，平和温暖，阳光，充满了生命活力后，立马明白，曾经的四季少年真回来了。 她心里有数，就面带笑意开了一个玩笑。 “四季少年，你的魔法可不只是吓到我们，就是你这张肿胀污渍的脸，或许比魔法更要吓人呢。魔法要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但是四季少年这张难看的脸，可是非常引人瞩目的哦？” 说道这里，见四季少年露出苦笑，达芬奇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心理没有问题，没有什么后遗症，她还能继续开玩笑。 “怎么？四季少年就这么享受苍崎少女的问候，不打算治疗一下么，虽然达芬奇亲对治疗魔术不怎么精通，但一些现代消肿方法，我还是知道。保证能够几分钟之内让四季少年恢复如初，要尝试一下么？” “……达芬奇，这个玩笑也不好笑啊。算了，我知道自己模样不好看，但也不至于像达芬奇说的那么吓人。” 才刚说完没人笑话，就出来一个达芬奇… 算了，迦勒底么，心里有愧。 四季当然知道自己现在面相非常难看，脸肿是一方面，还有鼻血污染沙土的污渍，混杂在一起，怎么可能好看。 “至于享受苍崎的问候，要是所有问候都是这样，那就先让达芬奇享受一下，我相信以达芬奇的能力，挨一下不成问题，一定不会像我这样。而治疗……就让它继续存在，等自然消失，这也是在提醒我，做错事的代价，我必须要接受。” 四季语气很认真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想要毁灭敌人迁怒于星球。 给大家添很大麻烦，造成太恶劣影响，那就必须负责，也必须面对，不能逃避。 “哦？能接受玩笑，还拥有这么清晰的自我认知，看来四季真的恢复了。要以自身受伤的疼痛来提醒自己，这是在反省啊。那真是一个好消息，我们也不用在担心什么，会在某一时刻世界就没了呢，真好。” “……达芬奇，抱歉，我会好好反省，并且补偿。” 确认四季恢复心态之后，达芬奇这才有闲心查看一下其他地方。 很快就发现四季的右眼有些不对劲，泛白色泽毫无神光色彩的眼眸，这还是那只世界最高级别的虹色魔眼么？ 那种无神光的色彩，让人心惊，她连忙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四季少年，你的眼睛，不对，你的魔眼，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没有一点神采，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右眼魔眼？哦，没什么，只是人类正常肉眼功能丧失罢了，并不妨碍我行动。魔眼也不用达芬奇担心，还能够使用，毕竟魔眼的魔术回路完好无损。只是因为在释放强大魔眼力量的时候，对肉眼的伤害比较高，这算是正常现象。” 四季稍微解释一下，让达芬奇不用担心魔眼的问题，那可以说是自找的麻烦，自作自受，他应得的报应。 “想必达芬奇也知道，我的魔眼和一般人不一样，能力不少，那遍布眼睛的魔术回路就很多，和那些能力单一的魔眼不一样。魔眼在使用能力时，极其容易伤到作为载体的肉眼，不用担心什么，也就人类正常肉眼功能丧失，不碍事的。” 这番解释，达芬奇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论听到还是看到，四季少年魔眼能力确实非常多，和那些单一魔眼相比，多的不正常。 而且各个能力也相当厉害，甚至夸张到让人震惊地步，力场操控，灵魂干涉，精神干涉等等，太神奇了。 魔眼魔术回路非常多。 达芬奇能想象到，四季少年在使用强力魔眼时，魔术回路激发热量在眼球内部肆虐景象。 至于什么叫做人类正常肉眼功能丧失？ 达芬奇琢磨一下，明白了，不就是瞎了么，四季少年说的还挺书面化。 望着少年那只泛白没有神采的眼睛，达芬奇心里感觉可惜，关心的问。 “既然四季少年失去肉眼功能，用不用达芬奇帮你制作一个外接辅助功能的眼镜，以达芬奇万能之人的名义发誓，那眼镜完全能够媲美真实的肉眼功能，让四季少年再一次看到光明，怎么样？” “没关系的，达芬奇，谢谢你的关心，眼镜就不用了，眼睛……这对我来说算是一个惩罚，毕竟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真是抱歉，害你们担心了。” 达芬奇的好意四季不接受，并不是不信任达芬奇，而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瞎了也好，让他好好反省自己所做的事情。 也不用担心战斗时候不能用，魔眼视觉并不是通过肉眼实现，那是能够看见魔力的世界。 虽然没有肉眼配合的确少了一些视觉信息，但左眼也能够弥补，就是稍微麻烦一些。 除非对手没有半点魔力能够免疫魔眼捕捉…… 四季不在意眼睛问题。 达芬奇知晓那只魔眼功能没有丧失，心中略微放心，也不再谈论眼睛问题，这些都是次要的。 她现在更关心，也是想要快点处理的东西在三人头顶。 达芬奇指着天上暗淡黑球，小心翼翼问道：“四季少年，我们也不说什么世界相关话题了，略过。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魔法。我听苍崎少女说，这个魔法应该叫地爆天星，嗯，这个名字起的很霸气啊，威力也足够骇人，的确配得上那个霸气名字。那这魔法你想怎么处理？” 近距离感受魔法神秘力量，达芬奇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不只是魔法神秘度原因，而是盯着那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暗淡球体，她感觉就像面对恐怖深渊一样。 自己视线仿佛都在歪曲，越看越感觉，自己是在凝视一个黑洞。 整个心神仿佛都被吸引过去，还有一种想要跳进去体验一下的作死冲动，太吓人了。 达芬奇甚至认为，如果现在没有四季少年控制稳定魔法，那整座沙漠之城都会在短时间里，被吸入那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洞之中。 实在太可怕了，魔法使。 她算见识到魔法使的恐怖破坏力，真能够一个魔法下去毁灭世界。 这个魔法必须快点处理，达芬奇担心发生什么意外，毕竟那个拉美西斯二世还没死呢。 要是这个时候跑过来战斗，那发生什么意外让魔法落到地球上……她能哭死。 达芬奇催促道：“四季少年还是快点处理这个魔法，我担心迟一点的话，会发生什么不必要的意外，我想四季少年，现在也不想毁掉星球。” “达芬奇，我当然不想那样，只是那个时候……算了，我也不能反驳什么，那个时候的我，的确因为苍崎的原因而迁怒整个世界，这个魔法就是那么出现的。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个魔法·地爆天星，直接取消是不行的。” 四季也有些为难，这个魔法不是那么好处理，并不是因为控制原因，他能够维持魔法很久。 不好处理是内部原因，这并不是单纯的第二魔法应用。 第236章 魔法的去处 听到魔法不能取消，达芬奇很不解，遂问道。 “简单取消不行？为什么，这不是四季少年的魔法么？为什么不能取消？就让魔法回归于无不就行了。通过四季少年控制，让魔法平息，就可以解决。那对四季少年来说，应该不难。” “达芬奇，法老尼托小姐，其他魔法或许可以那样做，不会危害到外界，但我这个不一样。” 四季给达芬奇解释，或者说，要给一边女法老解释，谁让女法老一脸好奇模样呢。 他组织一下语言，解释道：“怎么说呢，达芬奇……这个魔法，并不是单纯的魔法，还有我魔眼力量存在，不能通过平息魔法力量回归于无。内部能量会在我取消魔法瞬间释放出来，这并不是真正的魔法·黑洞。” 达芬奇一愣：“不是魔法黑洞么？那这是什么，我在外面能够看到的时空扭曲，和黑洞差不多，都是能够通过吸收物质能量成长下去。难道说，四季少年这个魔法，不是模拟黑洞么？原来如此，难怪苍崎少女和四季少年，都说这个魔法为地爆天星，而不是魔法黑洞。” 达芬奇恍然大悟，原来那名字不是为了霸气而替代黑洞，而是真的和黑洞不一样。 “看起来很像，但其实不是。我的魔法成长下去也不如黑洞，达芬奇别把魔法使看的太厉害，以我现在的能力，黑洞级别的魔法，我还控制不了。” 四季是一本正经说着非常恐怖的事实。 听到这样解释，达芬奇心中感慨，不是魔法黑洞，而是很像的东西。 即便如此，现在四季少年的魔法就足够可怕。还黑洞级别的魔法，要是他能够弄出黑洞，那整个太阳系都危险了。 不愧是能毁灭世界的魔法使，就是够猛。 “那如果四季少年的魔法·地爆天星不是单纯魔法，那取消魔法后，能释放多少能量？” 达芬奇可没有忘记，这个魔法吸收了不少物质。 环顾四周，扫了一眼结界内部空余物体。很好，之前这里有一处漂亮景点，她们在这里拍过照片。 达芬奇略微思索，根据自己之前拍照时一些记忆对比，就得出一个恐怖结论。 最少一百吨物质。 再根据质能转换，就算不是百分百转化，那魔法里面的能量，也相当恐怖。 最低也有毁灭恐龙时代，那颗巨大陨石撞击地球释放出来能量的2。 简单推算下来，达芬奇双腿有些发软。要是最糟糕状况，那些能量爆发出来，整个沙漠和圣都地区肯定会被炸到外太空去。这个超级特异点，说不定会立马消失。 那人类还有未来么？ 绝不能在地面上释放那股能量。 “嗯……有多少能量……” 四季皱着眉头思索。 这点他也不算很清楚，但自己的魔法，还有设想中能量规模和转化效率，大概还是能够估算出来。 他沉吟几秒，最后给达芬奇一个答案。 “我也说不准，但应该不大，大概有二十个大伊万爆发出来的能量之和。” “呼，还好还好，只有二十个大伊万。” 这个答案让达芬奇是拍拍手，彻底松了口气。 确实不大，才二十个大伊万，也就十亿吨 tnt 当量，质能转化也就不到四十八公斤物质。 以刚才魔法·地爆天星吸收的物质总量而言，反而很小了。刚才魔法吸收那些物质，怎么说也得有一百吨以上。 这么看来，魔法能量转化效率也太小了，比核弹要小太多。 “那四季少年打算怎么办？要是在这里释放的肯定不行，整个世界都会毁掉。” 达芬奇问道。 别看她说的能量小，但二十个大伊万一起爆发，这个沙漠之城肯定无了，连灰都不会剩下。 圣都那边也要遭受波及，不只是能量释放的高温冲击波洗礼，还有大地震。 说不定爆炸还会引起地质变迁，让整个中东地区陆沉，掀起蘑菇云形成世界级灾害。 这个超级特异点世界人类肯定死绝，也就只有圣都狮子王保存的那些人类能够存活。 这样的爆炸，距离过远，以圣都狮子王的力量，还不能对她造成影响。 这也算是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 达芬奇略微思索，给出一个提议：“四季少年是打算扔到外太空么，还是扔到深空宇宙。” “不，扔到外太空也会对地球造成非常大的影响，深空宇宙，这里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即便有，那样也很麻烦。事实上，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去处。” “哦？那是哪里？” 达芬奇很是好奇，除了深空宇宙，哪里还有更好的去处。 四季是一指天上。 达芬奇不明所以，天上，那不还是外太空么？ 不过她智慧不容小觑，在看到天上那非常明显亮白色环形异状后，立马明白四季说的是哪里。 她对着四季抛了一个媚眼，坏笑道：“嗨呦，四季真是坏心眼啊。不过那里的确是一个好去处，怎么折腾都行，就是完全发动魔法也可以。但是，四季怎么送过去，光是靠天上的那个东西，恐怕有些难度。” 这个媚眼算是白瞎了。 清楚达芬奇内在是男人，就算媚眼下的欧洲美人如同女神那样具有魅力，四季也不为所动。 “依靠天上的也可以，毕竟那是直连的世界扭曲时空术式，可以到达目的地，但我有更加方便的东西。” 说着，四季是把黄金圣杯拿出来。 “圣杯？四季少年想依靠圣杯做什么？是需要里面的魔力么？” 女法老这个时候终于能够说话了，刚才四季少年和达芬奇讨论魔法和能量，这些东西对女法老来说，简直就是天书，完全听不懂。 就知道俩人说，四季少年的魔法，能够毁灭这个世界，那就够可怕。 她早先直觉没有出错，太阳王和这样的四季少年战斗，会输。现实也朝着这个结果狂奔，都不带停下来的。 四季手持圣杯，是对着女法老摇头，解释道；“并不是依靠圣杯做什么，这里面的魔力虽然我也需要，但现在用不着。需要圣杯里面存在的东西，对我来说，是一个相当好的时空坐标，能够让我可以轻松把魔法·地爆天星，扔到目的地。” “圣杯里面有东西？” 女法老倒是被四季的话吓一跳，圣杯不就是巨大的魔力结晶么，怎么还有东西呢。 但转念间，她也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曾经伟大法老也就说过圣杯不是什么好东西呢，难道里面真有异物？” “异物么……” 达芬奇倒是略有所思，盯着四季手里的圣杯看了几眼，差不多猜到圣杯里面是什么了。 但她也没有说出来，而是拉着女法老远离四季一些距离。 “哎呀，尼托小姐，现在也不用关心这个，我们看好戏就可以了。光带对面，虽然恐怕也看不到面什么，不过，只要一想到对面对那个家伙倒霉，达芬奇我就非常开心呀，哈哈。” “是……这样么……” 女法老不说话了，她对这些东西，的确不理解，也问不到点子上，那就干脆和达芬奇说的那样，看戏好了。 看四季少年如何做。 只要把危险的魔法弄走，不伤害到这个地球就好。 不如说，只要没有魔法，女法老就会非常安心。 实在是因为这个魔法，给她整怕了。 第237章 魔法的最终去处 达芬奇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连忙催促。 “嗨呦，四季少年，快点让达芬奇看看，你是如何做的，太好奇了。” “那达芬奇你就好好看看，这也算是我对迦勒底的道歉和补偿，害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嗨呦，现在就不要说这个了，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个魔法，只要能让光带对面的家伙倒霉，怎么都行。” “那达芬奇就看着好了。” 四季也不再说什么，这个道歉不只是对达芬奇一人，之后迦勒底那群人，还有其他势力的人，他也会道歉，并且想办法补偿。 毕竟之前要灭世行为，非常恶劣，对所有人来说。 手持圣杯，四季那泛白毫无神采的右眼是迅速变化。 翠绿色为基底虹膜，年轮状红色纹路扩散到眼白，瞳孔闪烁五彩光华，世界上最高等级，最稀有的虹色魔眼显露出来。 魔眼下，圣杯内部区别魔力的部分就显露出来。 “躲在里面不出来么，那就就永远别出来了。” 四季右手臂冒出蓝色魔法光辉，而后又有绿色光芒覆盖，像是穿透空间一样，伸进这不大的黄金圣杯之中。 在达芬奇和女法老注视下，没过几秒钟，一声凄厉，好似灵魂深处响起的惨叫声从圣杯中传来。 “好凄惨的叫声，就好像即将被送到屠宰场的肉猪一样，太渗人了。” 达芬奇是被凄惨叫声刺激的一哆嗦，实在是太悲惨了，那个声音，“听多了那样的惨叫，说不定晚上会做噩梦啊。” 女法老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样惨叫，还不能让古埃及女王有所动容。依然认真看着四季少年，看看这位少年能从圣杯掏出什么东西。 那凄厉的惨叫也只叫了那么一声，随后销声匿迹。 四季从圣杯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透明球体，透过球体能看到里面张牙舞爪，胡乱挣扎的触手。 一见那个触手，达芬奇就立马确定之前的猜测：“还真是魔神柱啊，但怎么这么小？难道是魔法缘故？” 她可没有忘记，之前四季使用魔法时候，右手就是释放蓝色魔法光辉。 “是魔法，我只是把对方身处的空间固定然后拉出来。” 四季解释道。 “固定空间，拉出来，这还真是魔法使的做派啊。” 达芬奇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达芬奇……算了，不说了，还是正事要紧，做完这个，还要处理拉二的事情。” 四季可没有忘记，拉二才是真正不共戴天的敌人。 清醒后，凭借天人合一对大源魔力的敏感。 他发现在沙漠南方挺远距离，有大规模大源魔力活跃，略微一想，就猜到那边的拉二，有大动作。 要不然，以拉二的脾气，早就过来找麻烦。 一旁的女法老没有说话，这场战斗，她没有参与的资格。在这场私人恩怨中，她是观众，是看客，但唯独不是参与者。 四季手持透明时空球体，对着俩人解释道：“有了圣杯里面的这个东西，我就可以通过和其相连的‘缘’，打开通往目的地通道，把魔法·地爆天星扔到对面去。” 光带对面是虚数空间，迦勒底第一部剧情最终敌人就在那边。 魔术王是怎么做到的四季早就忘了，反正也不重要。 虚数空间，所谓脱离时间轴的时间神殿。 四季心中嗤笑，脱离时间轴，这话还真敢说。 在所有的宇宙之中，谁能脱离时间轴，谁也脱离不了。只要存在，不管是物质还是生命，只要运动，那必然会有一个最根本的时间联系着你。 那是“根源”所决定的时间联系，你怎么脱离。 脱离时间，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停止运动，也就是死亡，泯灭。 所谓没有时间概念，那都是夸大其词，或者说是时间相对流速不同所导致的时间观感差别。 不过一想到这个奇怪宇宙，四季也不敢太确定，他的感知是否正确，这个宇宙毕竟太奇怪了。 时间穿越成为可能，世界语言翻译系统…… 说不定就是“根源”和抑制力达成什么协定，选定的试验场也说不定。反正一些已有的常识和非常识，在这里受到了一些挑战。 “……” 算了，不谈了那些东西了，以后注意这个世界就好，他还是赶紧处理魔法问题，有些人都等急了。 “我要开始了处理魔法了，反正也很快，一瞬间的事情。” “嗨呦，那四季少年赶紧的，我还挺期待我们头顶上的光带，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呢。” 达芬奇在一旁继续催促道。 有什么变化，四季也不知道，他也很好奇，魔术王要如何应对。 四季是伸手把头顶的魔法·地爆天星召唤到手中，望着这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魔法，他心中感叹。 当初所设想的魔法，他是不能见证其展现威力。 有点可惜啊，嘛，他当初为什么会设想这个魔法呢……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无限能源。 感慨完，四季是发动第二魔法的时空锁定能力，非常轻松就搜到了和手中魔神柱相关的‘缘’，找到存在于虚数空间的魔术王老家。 距离时空次元之类的障碍对魔法来说就如同隔着一层纸，一戳就破。 他提醒一下达芬奇：“我找到目的地了，以我们这边时间来说，可能也就是很短的时间，别错过了。” 没等达芬奇感叹一句好快。 四季就把魔法·地爆天星塞到手中关押魔神柱的光球之中，然后带着光球，狠狠垂向在他面前的虚空。 只能听到啪的一声，世界破碎，裂开一个口子。 他的手带着魔法光辉没入虚空，而后瞬间抽回来，裂开世界也在瞬息间恢复如初。 “没有海量魔力固定，世界修复的速度真快啊。” 而后，他和达芬奇，女法老三人一起抬头，看着如同俯视世界的神明之眼光带，有何变化。 “有了变化了，有变化了~” 要说没有变化，那不可能。 达芬奇立刻发现，原本明亮的光带，瞬间暗淡下去。 “嗨呦，光源强度减少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左右，对面那个家伙，这是消耗大半积蓄的能量，来应对四季少年的魔法么？居然能够做到应对这样的地步，那个魔术王还真是强大啊。” 达芬奇表情略微凝重，心中有些忐忑。 四季少年的魔法威力不容置疑，那是能够撕裂星球，毁灭世界的魔法。 而以那样的威力，都没能消灭魔术王，那表示光带对面的魔术王，很可能拥有比魔法，更厉害的力量么？ 不，应该不是那么回事……应该是魔法吸收物质不多，成长幅度不大…… 达芬奇陷入沉思当中。 “那个对面，如今又是什么样子呢？” 第238章 魔术王的遭遇 什么样子？ 光带对面某个魔术王，此时坐在自己的玉座上，望着只剩不到一小半大地，还是破碎不堪的大地一脸铁青。 心中愤怒直冲云霄,恨不得立即找到凶手一拳锤死对方。 “到底是什么人！！！” 原先以固有结界方式，在虚数空间中创造出山清水秀的古代耶路撒冷王国，此时是化为一片废墟。 整个世界，不，应该说整个固有结界都遭到了恐怖破坏。 此时王国，就如同被小孩子拆掉的城堡一样，碎裂成无数块垃圾，漂浮在虚数空间之中。 甚至因为结界破碎，一些大地被虚数空间侵蚀而消失。 “……可恶！！！” 再次愤怒咒骂一声，魔术王这才有时间去思考，十分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固有结界内部。 那时魔术王端坐在玉座上休息，正等待最后时机到来，完成自己设想的伟业。 通过燃烧三千年人类历史，化作穿越时间的燃料，达到星球最开始的彼端，想要重新塑造星球，重新定义创造一个没有死亡概念世界。 这是梦幻般的设想和伟业。 也就是在那个时间，这个鸟语花香的固有结界出现了一个异物。 “什么？” 这个世界相当于魔术王领域，那些不符合这个世界需求之物，魔术王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那个异物就像入侵人身体的钉子一样，刺激身体疼痛神经，存在感十足。 然而，还没等魔术王察看是什么东西，就感觉整个固有结界里引力系统发生突变。 所有引力都朝着异物出现地方延伸，各种各样的物质，树木，石块，甚至小动物，也因引力突变而脱离地面飞向那个地方。 魔术王所在的玉座也不例外。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魔术王直觉是在疯狂鸣响，那是在告诉魔术王，要是不赶紧做出有效应对，这个世界就会立马毁灭。 异物距离玉座很远，有几十公里，但凭借固有结界力量，魔术王轻易看到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黑洞？不，应该不是，那是什么东西！！！” “可恶！！给我停下！！滚出去！！！” 固有结界是魔术王领域，那自然也会被其控制。凭借七十二魔神力量，能够做到很多奇迹之事。 控物，空间，创造概念上的操控等等。 驱除异物也是轻而易举。 然而让魔术王大吃一惊的是，所有能力都异物无效，无法对其造成影响，甚至因为施展能力耽误几秒钟，让异物吸收物质后的存在规模更加浩大。 异物引力更强，对固有结界内部的影响，也更加严重。 近距离平原大地和山川河流被撕裂，大片大地山体河流，是在轰隆隆的轰鸣中离开地面，沿着引力上升被异物所吞没。 甚至几十公里之外的玉座这边，大地都都像破布一样被撕裂、破碎，被异物所影响，沿着引力脱离原本轨迹。 魔术王心中直觉彻底化为一道死亡提示，要是再不动手做出决定的话，必死无疑，是那种彻底消失在世界之上，没有半点复活机会。 死神镰刀架在脖子上，冰冷刀锋刺激着肌肤和神经。 “可恶，到底是谁做的！！！” 魔术王朝着天空愤怒咆哮。 依靠原本固有力量无法对异物造成影响，那么就使用更大更强的能量来驱动能力。 而在这个固有结界中，哪里的能量最大最多最强？ 毫无疑问。 那当然是魔术王烧却人类历史获得的能量，那是能够可以把星球地表都燃烧殆尽的庞大能量。 那也是魔术王依靠这些能量，打算穿越时间，抵达星球诞生时刻的能源。 但想达到那样梦幻般伟业，也只有活着才有可能，要是死了，那就一无所有。 “没办法啦，不想毁灭，就要舍弃那些能量，可恶……” 时间耽误不得，魔术王立马下定决心展开行动。 “来！燃烧人类史，获得的所有能量魔力啊，支援我，去消灭这个世界的异物。” 固有结界天空中的光带，在魔术王操控下开始释放能量。 无以计数的光线从天空中落下，划破天空，就如同星辰坠落，沿着引力轨迹，汇聚成为一股铺天盖地的光线洪流，向着引力源头进发。 对着这个世界的异物展开轰击。 因异物那强大引力缘故，所有声音和光线都不算突出，只能从星星点点的闪光中，才能得知，这个方法有点作用。 固有结界力量，无法对异物造成影响，但这燃烧历史的神秘魔力，却是以庞大数量，突破那个限制，对异物造成了影响。 再加上魔术王对于固有结界的控制能力，终于限制了异物对大地的物质吸收，没能让其继续成长。 “很好，就这样压制下去，就算燃烧所有历史魔力都可以，一定要消灭异物。” 玉座重新降落到这片大地。 周围破碎大地证明了刚才的危险性，要是魔术王犹豫一下，说不定就没有以后。 魔术王恨恨的看了一眼几十公里之外异物，一挥手，继续加大魔力输出，让头顶上的光带释放出更多神秘魔力。 数以万计，十万计的流星划破天空，照耀世界。 “不要停，以每一道媲美a级宝具的极大伤害，去摧毁异物。” 魔术王就不相信，数十万，数百万，千万的宝具汇聚而成光线洪流，还毁灭不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异物。 持续轰击，对抗，对固有结界毁坏相当严重。 原先广大领土王国，消失了一大半，而剩下的领土也在异物引力下，被撕裂搅碎，分崩离析，成为虚空之中的漂浮物。 这场生死对抗持续时间不长，也就七分钟左右。 当魔术王所收集的三千年历史神秘魔力，消耗只剩三分之一时，庞大神秘魔力支持下的宝具光线洪流终于是战胜异物。 破坏其表面结构，但也引爆了异物储存的所有能量。 轰！！！ 虚空中，犹如超新星爆炸，一轮波及三十公多公里的太阳在固有结界中炸亮。 所有波及范围破碎大地，彻底被太阳蒸发，更远大地则是被超新星爆炸冲击轰成碎片，消失在虚数空间。 异物中魔力和能量彻底爆炸释放，摧毁了王国其他方向领地。 而那恐怖波动所引起的浪潮，是突破固有结界，在虚数空间之中蔓延，以超越时空间速度，波及到很广的范围，直到能量耗尽。 等一切回归于寂静之中，就成了之前魔术王所见到的一切。 什么王国，什么领地，什么玉座，所有的一切都破碎，毁灭，也只有头顶上那暗淡光带，照亮这方世界。 还能说明，魔术王梦幻理想和伟业还有机会去实现。 “到底是谁？？？” 魔术王怎么也搞不明白，好好在神殿中待着，哪里都没有去，为什么会突然遭受这样打击。 那个异物，明显不是迦勒底那些人能够做到，也不是人类魔术师能够做到的事情。 仔细回想那个异物出现的波动，气息，甚至感觉，魔术王差不多知晓那是什么了。 “魔法的气息，第二魔法使……” 是有魔法使在攻击么？ 但是为什么？ 这个世界还有新的第二魔法使诞生么？ 魔术王脸色依旧铁青，抬头看了几眼天空中只有原先三分之一明亮的光带，冷哼一声。 “嘛，算了，就剩下不到一千年历史的魔力，以这种数量能源，不足以完成伟业。那么，继续收集人类历史，继续制造歪曲历史特异点。虽然那些特异点不如七大历史节点，但只要数量足够多，也可以代替剩余两千年份额。” 近百个黄金圣杯被魔术王随手制造出来，凭借那匪夷所思的能力，全部投入到头顶上的星球历史之中。 制造对历史来说微小歪曲特异点，凭借光带宝具，去收集歪曲历史所转化的魔力。 至于那破碎的王国，也没有准备重新制造一个新世界。 魔术王也只是简单收集一些没有损坏严重大块领土，拼凑出一个破碎大地。 魔术王要记住这一次的教训，也要记住那个魔法使，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 “你给等着，未知的魔法使！” 第239章 拉二的末路 解决完威胁地球的魔法危机，达芬奇彻底松了口气，不再去想暗淡光带对面魔术王相关问题。 那毕竟是未来想要面对的敌人，等回去和迦勒底代理所长聊一聊再说。 现在，她只想放松自己。 之前面对四季少年毁天灭地的魔法，心情能好才怪啊。 她的声音带着喜悦，在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响起。 “嗨呦，这个星球总算是保住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达芬奇这心，总算是落地了。四季少年，你是不知道，光是看到那个魔法在头顶上，我就担心要是四季少年万一控制不住爆炸，那个这个世界就完了。好在彻底解决了，可喜可贺。” 女法老接口道：“达芬奇说的是呢，四季少年，那个魔法的确非常危险，不论对我们还是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如此。” 没有了魔法压力，女法老也松了口气，心中压力彻底消失。毁灭世界的魔法在头顶上，能够把心理承受弱的人逼疯。 好在她是英灵，没有那种烦恼，要是曾经的她…… 想到这里，女法老是对四季劝道。 “人生在世，是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会遭遇很多痛苦的事情。那让我们悲伤，愤怒，甚至绝望。我体会过那种心情，曾经我的兄弟丈夫被大臣陷害致死的时候，我愤怒，悲伤，怨恨。” 回想过去的人生痛苦经历，女老发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等我报仇雪恨之后，才发现内心是如此孤独和疲惫，空虚，最后了断自己离开人世。虽然知道四季少年的情况和我不一样，但相信我，那个魔法落下之后，四季少年和苍崎少女今后的人生不会太美好。四季少年，今后请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女法老劝诫，听者怎么可能不明白。 四季苦笑，扯到肿胀脸庞疼的呲牙咧嘴。 魔法落下，他和青子后果岂止不太美好，那可能都没有以后，没有未来。除非能够回转时间，把毁灭的星球重新弄回来。 但四季不是【两仪式】，没有那个能力。 他向达芬奇和女法老保证。 “达芬奇，法老尼托小姐，我完全能够明白你们的意思，也能理解法老小姐的良苦用心。说实话，我比法老小姐更清楚，魔法落下的后果，那样的话，我和苍崎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灭世者，那是星球之敌。放心，今天的教训，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样的保证，或许别人不信，但达芬奇是信了。 她知道只要不发生什么特别特别意外，四季少年肯定不会毁灭世界。 毕竟之前苍崎少女也说过，四季很爱地球，很爱这个世界，他还有让整个宇宙因地球而闪耀的梦想。 那是梦幻般的梦想，如果可能的话，达芬奇真想去未来见识一下。 至于现在，还是关心关心四季少年魔法，她很好奇那个魔法怎么来的。 “对自己认知很清楚嘛，四季少年，不错不错。既然拥有这样的认知，相信四季少年今后也不会出现情绪失控，想要毁灭什么星球了，对了，说道这个，达芬奇有一个疑问，四季少年是如何想到那个魔法·地爆天星的？一般来说，没有哪个魔法使，会创造毁灭世界的魔法。” “确实如达芬奇所说，魔法使，不会想着毁灭世界，更不会创造毁灭世界的魔法，那都是因为某些意外事件，才会让魔法的力量波及世界，造成很大影响。” 不论是第一魔法使延续世界神秘，还是第三魔法天之杯。都没有想着毁灭世界，都想着拯救世界，又都对世界造成很大影响。 四季也是一样的想法：“达芬奇，我一开始也只是想获得无限能源，毕竟要是有无限能源，整个世界都会不一样。魔法会变成那样，也是因为魔眼能力，恰好可以发挥第二魔法的破坏力，之后，达芬奇也可以看看我魔眼的地爆天星力量，现在……” 他没有说完，就看到远处狂奔而来的湛蓝骑士兰斯洛特。 话题自然进行不下去，兰斯洛特这么着急过来，可能不只是关于魔法事情。 “兰斯洛特先生来了，就像我刚才说的，达芬奇之后可以见识一下魔眼力量。” “哦？之后么，那达芬奇就满怀期盼的等待一会儿了。” 达芬奇也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回头就见到略带疲态的兰斯洛特。 她笑着挥手打招呼：“哈喽，兰斯洛特骑士，不愧是圆桌骑士团里，首屈一指的第一骑士，已经解决全部神兽军团，真是厉害啊。” “达芬奇，还有法老尼托克丽丝小姐，你们好。” 兰斯洛特先绅士的和两位女性问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沙漠势力第二号人物出现在这里，但只要 aster 没有什么意外表示，那就不是敌人。 他自然不会显露什么敌意。 “你好。” 女法老则是平静的点头问好，双方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见过面，只不过以前是通过沙漠和圣都战争。 兰斯洛特问好之后，才回应达芬奇的夸奖言论。 “达芬奇过誉了，我已经不是圆桌骑士。而且对付神兽军团，这都是分内之事，抱歉，我得先和 aster 问候，有重要的情报要说。” “嗨呦，第一骑士的忠诚，真是让人眼前一亮，那达芬奇就把空间让给你们啦。” 达芬奇依旧笑嘻嘻回应，这没有达摩利斯之剑后，心情格外美好。 有重要的事情，那更不能耽误时间。 达芬奇是退后一步拉开一些距离。 同样，女法老也和达芬奇一起离开，尽管这个距离对从者听力而言，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就是在小声，她们也能够听到兰斯洛特和四季的对话声音。 兰斯洛特快步来到四季这边，先和 aster 打招呼：“ aster，抱歉，我来晚了，您现在的心情如何？” 情报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是 aster 的情绪问题。 之前魔法波动，兰斯洛特也不是没有感觉到。 当时他就知道事情变的非常糟糕，想要过来看看情况，但战场不允许，那些沙漠神兽阻拦，他一时也过不来，只能干着急。 后来没用多久，毁灭世界的恐慌消失了，那个时候兰斯洛特就知道有人拯救了世界。 至于是谁，不用猜他都知晓那个人。 能在这个世界影响 aster 情绪和心理感情，肯定只有苍崎小姐，现在没有见到，这说明苍崎小姐已经离开，等待重新归来。 四季那张肿胀难看的脸他看到了，但兰斯洛特没有多说什么，不外乎被人打了，至于是谁，那还用说么，肯定是消失的苍崎小姐做的。 aster 和苍崎小姐之间的感情问题，他不能询问，也不会询问，最多关注一下。 现在关心一下 aster 的情绪就可以了。 四季心里很暖和，朋友第一时间关心他心情而不是其他。 “我没事了，谢谢你，兰斯洛特先生，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犯下那么严重错误，吓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差点忘了我们的理想，不过放心，我已经好了，不会再一次出现那样失控情况，这一次所作所为，我会负责到底。” 这一点，四季的确心生愧疚。 之前发动魔法，只考虑发泄和迁怒，虽然也考虑过拯救骑士王的后续计划，但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都灭世了，计划能够成功才怪，说不定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骑士王就会一枪捅死他。 这是对伙伴战友兰斯洛特的不尊重。 只不过兰斯洛特对此没有那么太在意。 “aster……您会这么想就太好了，也不用我去纠正。请放心，我会和 aster 一起负责，毕竟我们是一伙的，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好了，兰斯洛特先生不要这么说，不要揽下我的责任，这次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也必须我一个人负责。兰斯洛特不是有重要情报么，还是先说这个。” 四季斩钉截铁的道。 谁负责这点，他不可能让给别人，就算是同伙也不行。 他很感谢骑士的关心和担当，但真不能让兰斯洛特承担责任，他也承担不起。 兰斯洛特也感觉现在不是说那个责任时候，还是拉二的事情比较重要。 “这……好，关于 aster 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至于重要情报，aster，拉美西斯二世已经把他的固有结界具现出来，就在城市南方七公里沙漠之中。” “哦？拉二把宝具又具现出来了么，在南方啊，那应该错不了，南面沙漠中大源魔力异常活跃，是有人在进行宝具释放，应该是原先的那个大金字塔宝具。” “是的aster，您猜测的很正确，就是那个大金字塔。在我歼灭神兽军团后，就发现原先位置大金字塔遗留物彻底消失，重新出现在南方七公里沙漠中。” 拉美西斯二世是他们的敌人，没有死亡，战斗还没有结束。 兰斯洛特当然要多加关注。 这时，从达芬奇那边传来女法老的声音。 “那是伟大法老宝具之一，光辉的大复合神殿，不是普通的金字塔。” 一旁的女法老是插嘴解释，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她也不认为没有什么不对。 大金字塔不是那么正确的称呼，纠正一下也不算背叛伟大法老，再多情报她也不会透露。 “光辉的大复合神殿么……复合的金字塔，确实如此，那种模样，不是一个金字塔。” 四季还真不记得那个宝具的名字是什么，只记得坟头对撞这个雅称。 而且神殿这个称呼，神灵的权能么…… 算了，现在叫什么都无所谓。 经过魔法危机事件之后，四季也没有什么耐心拉长交战时间，他急着叫青子出来呢，赶紧解决拉二那个烦人家伙。 有句话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里提及拉二，沙漠之城里就响起了拉二那傲慢和愤怒的声音。 “无光之人！余乃太阳，余乃伟大法老，奥斯曼狄斯！” 第240章 拉二最后的宝具 “无光之人！余乃太阳，余乃伟大法老，奥斯曼狄斯！” 又是这样开场，四季表示他差不多都有些烦了。 什么叫无光之人，不发光就是无光之人了？ 他也没有看出拉二哪里有发光，还是说就因为他自认为是太阳，就没有光辉能比的上么。 真是笑话，想要超越太阳之光，有可能的话，四季现在就能当场用魔法搓一个出来，要是刚才的魔法·地爆天星还在。 算了，那个还真不行。 他还是听听拉二到底想说什么。 “无光之人，你等能将余逼到如此地步，堪称勇武智慧过人，余承认小看了你等。不论是圣都骑士，还是美丽太阳，或是你这个无光之人。余的沙漠守护者被歼灭，余的太阳船被打成两截，余的神殿后花园，也被你等毁灭，你等强大力量，余是见识到了，但是啊，无光之人……” 沙漠之城南方七八公里之外，此时沙漠之中重新出现一座，占地几公里方圆造型怪异的大金字塔。 太阳王的宝具，光辉的大复合神殿，重新被具现出来。 在神殿内部，太阳王坐在王座上，脸上露出疲惫模样，胸膛快速起伏呼哧带喘，显然是累的不轻。 为了快速把这个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具现出来，他之前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自然累的够呛。 但为了彰显伟大法老强大且高贵傲然姿态。 太阳王忍着疲惫，通过神殿赋予的权能对着远方某人说话，语气丝毫听不出一点疲惫之色。 权能，可真是一个好东西，也幸好古代埃及众神很多，权能力量自然也会花样繁多，掩盖自身情报气息权能只要想用，也能找出来。 而他身为众神之王，在神殿里可以运用所有众神权能力量。 “无光之人，余的宝具，如今只有最后这一件，光辉的大复合神殿。余和你等之间只有一方能够存活，这是余的最后一击，就让你等见识一下，伟大法老的力量，太阳的力量，亦是众神之王的力量。” 太阳王决定豁出去一切，使用最后方式释放宝具。 召唤类宝具 —— 热砂狮身兽，对付如今的敌人明显不合适，消耗魔力极大，以如今状态，也召唤不了多少。 太阳船就更不用说被毁掉，短时间内根本复原不了。毕竟宝具也是从者英灵之魂的一部分，毁掉了，也可以说英灵之魂出现问题。 除非有可以恢复手段，大神殿古埃及众神拥有治疗权能，但那需要的时间也不少，太阳王可等不了，着急要烧死践踏他尊严的敌人。 一定要杀死那个无光之人。 从来没有人可以俯视他，侮辱他，伤害他男人尊严，他必须要让那个无光之人化为灰烬，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坐在王座上，太阳王高举双手，振声喝道。 “那么，起飞，余的大神殿，让无光之人，见识一下伟大法老的力量！！” 刚刚具现没有多久，大金字塔储存的魔力还不是十分充足，但也足以让这座大神殿，展现神迹一样的力量。 比如说是飞行。 庞大大金字塔，宝具光辉的大复合神殿，正方形的边长都在两公里之上，光是重量，就是一个骇人数字。 虽然是魔力具现的大金字塔，不如真正的石质金字塔，但这样庞大体型，其重量在一亿吨往上。 然而，就是这么骇人重量。 在太阳王启动众神权能力量飞行功能后，金字塔在轻微震颤中，缓缓离开沙漠地面，向着天空中的太阳飞去。 大金字塔飞起来了，就像是一座飞行大山。 要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见到如此场面，恐怕会顶礼膜拜也说不定。 这就是神迹，比‘圣拔’仪式中的光辉，更具备震撼人效果！！ 远在沙漠之城的四季四人，在太阳王的声音结束不久，就看到了大金字塔飞向太阳那一幕。 “嗨呦！！居然能飞么！？那么庞大的重量？” 达芬奇声音中带着震惊。 她有些傻眼，这太超乎想象了。 去过拉二大神殿的她，自然清楚大神殿规模。那是长宽都在二点五公里左右的超级大金字塔呀。 光是重量……算了，反正很大就是了。 达芬奇咋舌不已，心里非常震惊，不愧是能够和圣都狮子王对抗的沙漠法老王，这能力真是骇人。 那不是普通魔术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加上刚才女法老对太阳王宝具的称呼，达芬奇里立马猜到，如今那个大金字塔里的一些秘密。 “原来如此，权能么，古埃及众神权能，让大金字塔起飞么。拉美西斯二世把大金字塔飞上天空，打算从空中打击我们么？他为何如此不智，我们这边四季少年也能够飞行，还能够带人飞行，从空中攻击，拉美西斯二世应该没有太大空中优势，还不如之前的太阳船，我不相信这座大金字塔，还拥有太阳船那样快的速度。” “达芬奇，拉二不是不智，相反还很聪明果断，虽然不知道他是否看出来什么，但要是在地面上和我们战斗，他必输无疑。别忘了兰斯洛特先生的能力，还有我的魔眼能力，虽然肯定不能夺取全部的宝具控制，但我们联合起来，即便控制一部分，也足以让拉二彻底失去宝具优势。” 四季稍微解释道。 “兰斯洛特和四季少年的能力……原来如此，骑士不死于徒手么。” 达芬奇心里明白四季话里意思，很好奇兰斯洛特能否做到，不由得问出声。 “兰斯洛特，就像四季少年说的那样，你能够控制拉美西斯二世的金字塔宝具么？” 而兰斯洛特的回答非常简单：“不知道，没有尝试过，我不能确定能否做到，就算能认定大金字塔为武器，我估计也做不到全部控制，魔力量是制约能力发挥的关键。就算使用我的全部魔力，估计也就能够控制四分之一，但我估计 aster 的魔眼应该可以全部控制。” “我也是一样，魔力不足以控制全部，达芬奇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只要控制中枢就可以了，用不到全部控制。但现在拉二的大神殿肯定会关闭通道，进不去，金字塔的控制权限肯定在内部，控制外面没有意义。” 似乎想到了什么，四季是接着说解释。 “而且，拉二拥有神灵权能力量，兰斯洛特先生能力说不定会被无效化。好了，不用讨论什么了，等拉二把金字塔升入最高程度，估计就是非常惊人的下落攻击了，我也应该准备一下。” 魔眼下，拉二的大金字塔越升越高，看样子是要到达大气层十二公里之上的平流层，达到极限高度才会落下。 坟头对撞，那是玩家笑称。 真实宝具，就是凭借大金字塔的骇人质量，下落攻击。 威力足以真正毁天灭地，要是让拉二宝具落地，虽说肯定不能和魔法·地爆天星相提并论，但也能够造成十几公里范围内的毁伤效果。 甚至能够直接轰入地壳之中。 达芬奇能够想象那个场面，眼皮子不由直跳，心中略感无语。才刚刚让一个魔法使放弃了毁灭地球的魔法。现在，又有一个从者，要展开毁天灭地的宝具攻击。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四季少年，我想你应该明白，不能让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落地。以大金字塔体量，即便最快下落速度达不到音速水准，但要是金字塔落地，释放出来的能量，也相当于我们塞给他的那枚究极炸弹……” 说道这里，达芬奇顿了一下，感觉似乎有点天道轮回呀。 之前，他们依靠四季少年魔眼能力，塞给对手一枚究极炸弹，现在，拉美西斯二世凭借自己宝具还回来。 目标还是四季少年，还有她这个制作究极炸弹的主谋，附带沙漠势力第二号人物女法老。 只不过，两者能量算是相当，但是后果可不一样啊。 他们塞给拉美西斯二世的那枚究极炸弹，因为有大金字塔阻拦缘故，波及不到更远距离，对那些离开十公里范围的沙漠民众没有太大影响。 但头顶上的大金字塔不一样，要是落下…… 达芬奇心中觉得好别扭，命运真是奇怪，他们还得处理那个大金字塔。 她放弃挣扎，一切都交给四季：“嗨呦，不管如何，绝不能让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落地，他不考虑宝具波及范围，但我们不能不考虑，那会造成沙漠之民大规模死伤。四季少年，你应该能做到。” “达芬奇，aster 肯定能够做到，放心。只要 aster 有准备，任何困难都不是问题。” 兰斯洛特一脸信心十足模样。 女法老叹了口气道：“伟大法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么……那会死伤很多民众的……” 从之前听到伟大法老要发动最后的宝具，女法老神色就很黯淡。 她不清楚太阳王最后宝具有什么样威力，也计算不出什么波及范围效果。 不过达芬奇推断让女法老知道，太阳王宝具要是落地，恐怕会波及十公里及外，会死伤很多无辜民众。 她虽然是伟大法老召唤出来的从者，但现在，是真不希望伟大法老获胜。 女法老看向四季，除了魔法，她实在想不到四季少年还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对抗伟大法老宝具轰击，是那把亚瑟王的圣剑么？ 但就算能够解放圣剑，恐怕在火力上，也不足以和伟大法老相抗衡。 不过即便如此，女法老看到四季少年脸上那自信。咳，说实话，现在四季一脸肿胀，还真看不出来什么自信心。 但从四季那神光奕奕的眼神中，能够看出四季少年对伟大法老的宝具攻势，不以为然。 那是当然了，四季怎么可能对付不了拉二的坟头对撞，他有好几个办法解决那个宝具。 如今他只是选择一到两种结合，把这个不共戴天的敌人送回英灵座。让拉二知道，有些话最好不要乱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甚至有可能，四季还打算把拉二这个存在给彻底抹除，不就是境界记录带么…… 算了，罪不至此，有些平行世界的拉二是无辜的，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 “好了，说了这么多的话，拉二差不多也要展开行动了，魔眼能看到，大神殿不再继续升高，或许到达极限高度。那我也该行动了，呵呵，既然拉二说我是无光之人，那么，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光好了，拯救世界的光。” 无光之人。 四季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光之人，也没太在意。 既然那个拉二想要光，那就给他，甚至四季想给拉二更多、更亮、更强的光，那是能够抹杀敌人的光辉。 心中有所决定，他也要展开行动。 四季回头对着三人说道：“大家都往后退退，最好退远一点，接下来动静会很大，容易波及到你们，最好离开沙漠之城。” 现在太阳偏西，也没有超过天空中那暗淡光带位置，用不着调整角度。 或者说，根本就不用也可以，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试试呗，反正机会也合适。 其他三人是照着四季的要求，退后距离，但也没有退太远，认为四季即便动静在大，他们也能够安然无恙。 他们打算看看，四季要怎么处理太阳王的宝具。 第240章 拉二最后的宝具 “无光之人！余乃太阳，余乃伟大法老，奥斯曼狄斯！” 又是这样开场，四季表示他差不多都有些烦了。 什么叫无光之人，不发光就是无光之人了？ 他也没有看出拉二哪里有发光，还是说就因为他自认为是太阳，就没有光辉能比的上么。 真是笑话，想要超越太阳之光，有可能的话，四季现在就能当场用魔法搓一个出来，要是刚才的魔法·地爆天星还在。 算了，那个还真不行。 他还是听听拉二到底想说什么。 “无光之人，你等能将余逼到如此地步，堪称勇武智慧过人，余承认小看了你等。不论是圣都骑士，还是美丽太阳，或是你这个无光之人。余的沙漠守护者被歼灭，余的太阳船被打成两截，余的神殿后花园，也被你等毁灭，你等强大力量，余是见识到了，但是啊，无光之人……” 沙漠之城南方七八公里之外，此时沙漠之中重新出现一座，占地几公里方圆造型怪异的大金字塔。 太阳王的宝具，光辉的大复合神殿，重新被具现出来。 在神殿内部，太阳王坐在王座上，脸上露出疲惫模样，胸膛快速起伏呼哧带喘，显然是累的不轻。 为了快速把这个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具现出来，他之前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自然累的够呛。 但为了彰显伟大法老强大且高贵傲然姿态。 太阳王忍着疲惫，通过神殿赋予的权能对着远方某人说话，语气丝毫听不出一点疲惫之色。 权能，可真是一个好东西，也幸好古代埃及众神很多，权能力量自然也会花样繁多，掩盖自身情报气息权能只要想用，也能找出来。 而他身为众神之王，在神殿里可以运用所有众神权能力量。 “无光之人，余的宝具，如今只有最后这一件，光辉的大复合神殿。余和你等之间只有一方能够存活，这是余的最后一击，就让你等见识一下，伟大法老的力量，太阳的力量，亦是众神之王的力量。” 太阳王决定豁出去一切，使用最后方式释放宝具。 召唤类宝具 —— 热砂狮身兽，对付如今的敌人明显不合适，消耗魔力极大，以如今状态，也召唤不了多少。 太阳船就更不用说被毁掉，短时间内根本复原不了。毕竟宝具也是从者英灵之魂的一部分，毁掉了，也可以说英灵之魂出现问题。 除非有可以恢复手段，大神殿古埃及众神拥有治疗权能，但那需要的时间也不少，太阳王可等不了，着急要烧死践踏他尊严的敌人。 一定要杀死那个无光之人。 从来没有人可以俯视他，侮辱他，伤害他男人尊严，他必须要让那个无光之人化为灰烬，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坐在王座上，太阳王高举双手，振声喝道。 “那么，起飞，余的大神殿，让无光之人，见识一下伟大法老的力量！！” 刚刚具现没有多久，大金字塔储存的魔力还不是十分充足，但也足以让这座大神殿，展现神迹一样的力量。 比如说是飞行。 庞大大金字塔，宝具光辉的大复合神殿，正方形的边长都在两公里之上，光是重量，就是一个骇人数字。 虽然是魔力具现的大金字塔，不如真正的石质金字塔，但这样庞大体型，其重量在一亿吨往上。 然而，就是这么骇人重量。 在太阳王启动众神权能力量飞行功能后，金字塔在轻微震颤中，缓缓离开沙漠地面，向着天空中的太阳飞去。 大金字塔飞起来了，就像是一座飞行大山。 要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见到如此场面，恐怕会顶礼膜拜也说不定。 这就是神迹，比‘圣拔’仪式中的光辉，更具备震撼人效果！！ 远在沙漠之城的四季四人，在太阳王的声音结束不久，就看到了大金字塔飞向太阳那一幕。 “嗨呦！！居然能飞么！？那么庞大的重量？” 达芬奇声音中带着震惊。 她有些傻眼，这太超乎想象了。 去过拉二大神殿的她，自然清楚大神殿规模。那是长宽都在二点五公里左右的超级大金字塔呀。 光是重量……算了，反正很大就是了。 达芬奇咋舌不已，心里非常震惊，不愧是能够和圣都狮子王对抗的沙漠法老王，这能力真是骇人。 那不是普通魔术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加上刚才女法老对太阳王宝具的称呼，达芬奇里立马猜到，如今那个大金字塔里的一些秘密。 “原来如此，权能么，古埃及众神权能，让大金字塔起飞么。拉美西斯二世把大金字塔飞上天空，打算从空中打击我们么？他为何如此不智，我们这边四季少年也能够飞行，还能够带人飞行，从空中攻击，拉美西斯二世应该没有太大空中优势，还不如之前的太阳船，我不相信这座大金字塔，还拥有太阳船那样快的速度。” “达芬奇，拉二不是不智，相反还很聪明果断，虽然不知道他是否看出来什么，但要是在地面上和我们战斗，他必输无疑。别忘了兰斯洛特先生的能力，还有我的魔眼能力，虽然肯定不能夺取全部的宝具控制，但我们联合起来，即便控制一部分，也足以让拉二彻底失去宝具优势。” 四季稍微解释道。 “兰斯洛特和四季少年的能力……原来如此，骑士不死于徒手么。” 达芬奇心里明白四季话里意思，很好奇兰斯洛特能否做到，不由得问出声。 “兰斯洛特，就像四季少年说的那样，你能够控制拉美西斯二世的金字塔宝具么？” 而兰斯洛特的回答非常简单：“不知道，没有尝试过，我不能确定能否做到，就算能认定大金字塔为武器，我估计也做不到全部控制，魔力量是制约能力发挥的关键。就算使用我的全部魔力，估计也就能够控制四分之一，但我估计 aster 的魔眼应该可以全部控制。” “我也是一样，魔力不足以控制全部，达芬奇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只要控制中枢就可以了，用不到全部控制。但现在拉二的大神殿肯定会关闭通道，进不去，金字塔的控制权限肯定在内部，控制外面没有意义。” 似乎想到了什么，四季是接着说解释。 “而且，拉二拥有神灵权能力量，兰斯洛特先生能力说不定会被无效化。好了，不用讨论什么了，等拉二把金字塔升入最高程度，估计就是非常惊人的下落攻击了，我也应该准备一下。” 魔眼下，拉二的大金字塔越升越高，看样子是要到达大气层十二公里之上的平流层，达到极限高度才会落下。 坟头对撞，那是玩家笑称。 真实宝具，就是凭借大金字塔的骇人质量，下落攻击。 威力足以真正毁天灭地，要是让拉二宝具落地，虽说肯定不能和魔法·地爆天星相提并论，但也能够造成十几公里范围内的毁伤效果。 甚至能够直接轰入地壳之中。 达芬奇能够想象那个场面，眼皮子不由直跳，心中略感无语。才刚刚让一个魔法使放弃了毁灭地球的魔法。现在，又有一个从者，要展开毁天灭地的宝具攻击。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四季少年，我想你应该明白，不能让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落地。以大金字塔体量，即便最快下落速度达不到音速水准，但要是金字塔落地，释放出来的能量，也相当于我们塞给他的那枚究极炸弹……” 说道这里，达芬奇顿了一下，感觉似乎有点天道轮回呀。 之前，他们依靠四季少年魔眼能力，塞给对手一枚究极炸弹，现在，拉美西斯二世凭借自己宝具还回来。 目标还是四季少年，还有她这个制作究极炸弹的主谋，附带沙漠势力第二号人物女法老。 只不过，两者能量算是相当，但是后果可不一样啊。 他们塞给拉美西斯二世的那枚究极炸弹，因为有大金字塔阻拦缘故，波及不到更远距离，对那些离开十公里范围的沙漠民众没有太大影响。 但头顶上的大金字塔不一样，要是落下…… 达芬奇心中觉得好别扭，命运真是奇怪，他们还得处理那个大金字塔。 她放弃挣扎，一切都交给四季：“嗨呦，不管如何，绝不能让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落地，他不考虑宝具波及范围，但我们不能不考虑，那会造成沙漠之民大规模死伤。四季少年，你应该能做到。” “达芬奇，aster 肯定能够做到，放心。只要 aster 有准备，任何困难都不是问题。” 兰斯洛特一脸信心十足模样。 女法老叹了口气道：“伟大法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么……那会死伤很多民众的……” 从之前听到伟大法老要发动最后的宝具，女法老神色就很黯淡。 她不清楚太阳王最后宝具有什么样威力，也计算不出什么波及范围效果。 不过达芬奇推断让女法老知道，太阳王宝具要是落地，恐怕会波及十公里及外，会死伤很多无辜民众。 她虽然是伟大法老召唤出来的从者，但现在，是真不希望伟大法老获胜。 女法老看向四季，除了魔法，她实在想不到四季少年还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对抗伟大法老宝具轰击，是那把亚瑟王的圣剑么？ 但就算能够解放圣剑，恐怕在火力上，也不足以和伟大法老相抗衡。 不过即便如此，女法老看到四季少年脸上那自信。咳，说实话，现在四季一脸肿胀，还真看不出来什么自信心。 但从四季那神光奕奕的眼神中，能够看出四季少年对伟大法老的宝具攻势，不以为然。 那是当然了，四季怎么可能对付不了拉二的坟头对撞，他有好几个办法解决那个宝具。 如今他只是选择一到两种结合，把这个不共戴天的敌人送回英灵座。让拉二知道，有些话最好不要乱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甚至有可能，四季还打算把拉二这个存在给彻底抹除，不就是境界记录带么…… 算了，罪不至此，有些平行世界的拉二是无辜的，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 “好了，说了这么多的话，拉二差不多也要展开行动了，魔眼能看到，大神殿不再继续升高，或许到达极限高度。那我也该行动了，呵呵，既然拉二说我是无光之人，那么，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光好了，拯救世界的光。” 无光之人。 四季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光之人，也没太在意。 既然那个拉二想要光，那就给他，甚至四季想给拉二更多、更亮、更强的光，那是能够抹杀敌人的光辉。 心中有所决定，他也要展开行动。 四季回头对着三人说道：“大家都往后退退，最好退远一点，接下来动静会很大，容易波及到你们，最好离开沙漠之城。” 现在太阳偏西，也没有超过天空中那暗淡光带位置，用不着调整角度。 或者说，根本就不用也可以，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试试呗，反正机会也合适。 其他三人是照着四季的要求，退后距离，但也没有退太远，认为四季即便动静在大，他们也能够安然无恙。 他们打算看看，四季要怎么处理太阳王的宝具。 第241章 准备 怎么处理，那当然是要全力尝试一次魔眼能力。 反正现在肉眼载体也瞎了，就算魔眼释放再强力量，也不用担心什么伤害。 视力为零，减少视力也不能成为真正负数，依旧是零。 可以说到现在，四季可以真正肆无忌惮的使用魔眼能力。 “那就展现一下，那能够毁灭森罗万象的力量。” 这个决定并不突兀，四季之前说要给拉二更强烈的光，救世之光。 他现在就准备释放那救世之光。 魔眼早已打开，之前战斗中四季就释放魔眼·地爆天星这一个大招，魔力消耗不算太多，依靠达芬奇和迦勒底支援，魔力储备依旧充足。 精力虽然不是不在巅峰状态，不过没事，对付拉二足够了。 “那么，开始。” 庞大魔力在四季操控下涌进魔眼回路，激发魔术回路功能发生神秘变化，干扰世界展现奇迹能力。 魔力在物质化。 眼部魔术回路全功率激发，眼睛承载压力瞬间达到极限，眼球稍微膨胀，魔力干涉和挤压造成眼眶周边毛细血管破裂，溢出鲜红血液。 感觉脸部湿润，四季心中一颤，心中想起和苍崎约定要好好珍视自己，而现在…… “……呼……” 四季心中对青子说了一声抱歉，“苍崎，就让我最后放肆一次，在你重新归来之后，我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好好珍视自己。” 他感觉以后要好好补强一下眼眶周围肌肤组织结构，要不然每次使用强力魔眼就会流血，会打破和青子约定。 现在么，就让四季全力释放力量就好。 魔力快速消耗，蓝色水晶物质化魔力包裹着四季全身。 强大力量释放，周围大气涌动，随后在轰然巨响中，巨大烟尘是笼罩在四季周围。 五十余米开外。 在围观三人吃惊中，一个巨大且朦胧的蓝色水晶人影是从烟尘中缓缓站起来，屹立在大地之上。 巨大蓝色水晶人影彻底吹飞笼罩其周围的烟尘，露出巨人整体模样。 那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体形态巨人。 周身笼罩一层涌动魔力，好似在翻涌游动，浑身都显得略微怪异。 体型高大，比例不算协调，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异常的人体模型。 “嗨呦！！这是！！？？好大的巨人啊，能有一百米了，呸呸，这就是四季少年说的那个毁灭森罗万象之力，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 达芬奇震惊张大嘴吃了一嘴烟尘，但也无法掩盖眼中的震惊之色。 巨人的整体比例问题，达芬奇是有了猜测：“四季少年还没有让魔力稳定下来，但即便如此，这种魔力物质化的力量，实在太惊人了。” “巨人么！？四季少年好厉害！恐怕就是神话中的巨人也不过如此。” 女法老也是相当震惊，眼前之事超乎预料中发展。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够创造这样庞大的魔力巨人。 面对这样的神奇少年，伟大法老如何获胜，女法老无从猜测，她算不出来。 只有兰斯洛特一脸镇定。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aster 的魔眼这个能力，但心里有足够准备，冲击力不算太大，远不如旁边两位女士那样震惊。 只是在他心里，则是暗自叹息，看来以后 aster 真不需要他守护了。 不过转念一想，aster 不需要，但 aster 的亲人需要。 他也能够时常了解 aster 的信息，不会见不到。 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心不少，观看 aster 接下来的变化。 那个朦胧蓝色水晶巨人变化显然不可能就那么结束。 站在巨人头部位置，此时四季感觉很不错，全身被物质化的魔力笼罩，安全感十足，感觉也挺舒服，没有什么异常感受。 释放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远比想象中要省力，对魔眼的压力也没想象中那样大。 眼睛在度过高峰压力后，也不再流血。 “这是一个好消息么……” 他都不在意流血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算了，还是控制魔力定型。” 不稳定的武神完全体（须佐），是不能发挥出强大能力，因为那和四季本人不一样，自然不行。 四季站在巨人头部，用力攥紧拳头，精神意志开始统合巨大物质化魔力，让其跟随身体精神系统联系，稳定其最后形态。 “定！！” 这声轻喝之后，四季精神映照在蓝色水晶巨人身上。 笼罩在巨人身上的魔力快速流动，就像是流动的液态水晶，游荡在巨人身体各处，随后快速结晶物质化融入整体之中。 百米蓝色水晶巨人全身各处在几秒钟之内快速安定下来。 毁灭森罗万象之力，彻底完成。 一股力量波动从蓝色水晶巨人散发，激起漫天沙尘横扫整个沙漠之城。 等兰斯洛特挥动手中之剑破除沙尘之后，三人是彻底见证稳定之后的巨人形态。 那是以现如今四季本人外貌为准，高达一百米左右的蓝色水晶巨人，除了脸没有现如今他本人那样肿胀难看外，可以说，那就是四季本身巨人放大版本。 “好厉害啊，这完全就神话中的巨人。还是四季本人的巨人版本。现在巨人四季，拥有怎样的力量呢？还是说，只是放大版本，应该不可能，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 达芬奇一脸震惊道。 不如说，她内心的兴奋都表现在脸上，满心探究神色，这种魔力物质化巨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力量？以什么术式存在为根基，她好奇啊。 研究之心犹如热血一样沸腾，她想要搞清楚里面的秘密。 在达芬奇一边的女法老则是沉默着，默默看了一眼那蓝色水晶巨人，最后叹了口气。 眼前巨人四季，仅仅是看着就能够清晰的认知到，那是拥有无与伦比恐怖力量的存在。 伟大法老，根本没有赢的希望啊。 “达芬奇现在也只要看着就好了，四季少年会为我们展示一次这样的力量，虽然可能就一次出手机会。” 想到四季少年的神奇，女法老有这种预感。 而随后蓝色水晶巨人动作，也证明了她的判断。 在稳定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之后，四季感觉魔眼又轻松了一些，不由得心生感叹：“果然，不论力量，还是自己的人生道路，终究稳定胜过一切。” 是的，四季自己的人生也需要稳定。 不想在继续在各个世界里流浪下去，想在这个世界里扎根，和心爱的女孩度过一生，那就更需要稳定。 而他也有了办法，有了那个可能，那就更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就比如现在，不能让拉二活下来，更不能让他的宝具大金字塔，落到大地之上。 百万吨 tnt 当量的质量撞击，就是以他现在须佐保护层硬扛，也大概率会死，除非使用阿瓦隆力量防守或者是魔法。 阿瓦隆不必细说，那只能保护他一个人。 但魔法么，四季是摇摇头，之前的魔法·地爆天星就很过分了，后来又因为处理这个魔法，使用了几次魔法能力。 他有种感觉，要是在使用魔法，大概率要被世界驱离，被抑制力遣返。 都快要到最后，快要完成拯救朋友 saber 骑士王，他怎可能离开。 “那么，就拿出拉二想要的光，送你回英灵座。” 四季从虚空中抽出一把剑。圣剑 excalibur，就是四季送给拉二的光。 随着魔眼力量延伸覆盖到圣剑之上，原本礼仪性质的银色剑身，是绽放出金灿灿的光。 那是圣剑释放力量的光，也只有其主人才能展现的形态。 四季不是圣剑主人，但他魔眼能力可以覆盖圣剑操控权限，使用圣剑力量，就和使用其配套剑鞘一个道理。 他魔眼也是不讲道理的一股力量，至今还没有碰到能够抵抗的物品。 当然，要是仅仅如此，四季也不会释放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本身圣剑完全解放的力量就非常可观，消灭魔力不足以展现对肃正防御装甲的拉二绰绰有余。 四季目的不只如此，也不是对着拉二释放，那个沙漠之王只是一个陪衬，一个附带目标。 他想试试看，通过魔眼能力使用全部魔力去增幅圣剑，能达到什么规模。 就比如现在，当四季手中拥有圣剑时，百米蓝色水晶巨人手中，同样具现了一把长约六十四米的金光灿灿巨大圣剑。 而看到这一幕的三位观众是彻底无语，尤其是兰斯洛特。 虽然他知道 aster 的魔眼非常厉害，非常神奇，但也没有想到 aster 会如此使用圣剑。 不是本人，而是通过魔眼力量，去放大圣剑。 兰斯洛特心中有一丝疑惑，通过这样方法去增幅圣剑，能行的通么？ 而且，如果 aster 是准备这样使用圣剑，那他们观战三人，有点危险啊，要不要在后退一段距离呢？ 此时太阳王那边。 当把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升到极限高空，距离地面二十多公里之后，他就知道时机到来。 为了让无光之人彻底化为飞灰，缓解心中的愤怒，太阳王甚至燃烧一半灵基换取庞大魔力，来启动宝具。 这是孤注一掷的一击，就算事后他能够活下来，也无法继续对抗圣都狮子王。 但为了杀死无光之人，一切都值得。 “余乃太阳，是统治大地的伟大法老，是神！无光之人，你不该俯视余的！！！” 空旷的大神殿中，响起太阳王的怒吼。 高高在上被人俯视的眼神，他绝对不会妥协，一定要把对方烧成灰烬。 他是众神之王，是统治大地的法老王，没有人能够俯视他。 心中的怒火沸腾，太阳王是高声咏唱完全的宝具解放之咒。 “全能的神啊，见证余之伟业，然后跪拜！” 将燃烧一半灵基换取的魔力，注入到这座神殿之中，启动这座神殿的宝具另类用法，那看起来是一种自杀攻击。 那是对其余人来说是自杀行为，而身为众神之王的太阳王，在大神殿中拥有古埃及众神的所有权能加护，他就是不死之身。 区区坠落，还不能要他的命，只会因为大神殿爆破而重伤。 但为了让无光之人彻底被消灭，太阳王丝毫不在乎自身该如何，他是太阳，永不低头。 “太阳的石碑，掌管宇宙的金字塔啊，余无限的光辉！太阳将在次数降临！” 宝具继续释放，太阳王的声音陡然升高。随着宝具解放到达最后，他的魔力也完全消耗一空。 但那完全值得，整个神殿还有大金字塔，都在宝具解放中释放出金色耀眼光芒。 这股光芒，照耀着太阳王脸庞，透过那金色眼眸看到的是燃烧火焰，那是怒火，是愤怒，是一股难以阻挡的杀心。 此时，太阳王高举右手，金色光芒闪耀，那是象征着太阳，象征着众神之王的光。 那是无光之人永远都无法触碰的光芒。 通过大神殿赋予的众神权能，太阳王可以准确捕捉到无光之人位置，自然也看到了那个蓝色水晶一样的巨人。 他没有在意，只是在内心之中肯定了自己言论。 无光之人，果然没有光芒，就应该在太阳的炙烤下化为灰烬。 他是正确，正义的，而这次战斗，也是会以他的胜利而告终。 最后真名解放已然到来，太阳王将高举的右手，伴随着真名解放狠狠挥下。 “下落，光辉的大复合神殿（rasseu tentyris）！！！” 顿时，在这个晴朗的天空中出现两个太阳，只是其中之一，在以惊人的速度下落。 随着时间推移，下落的太阳是越来越快，很快就超越一个极值，冲破天上白云，直冲地面的沙漠之都。 第241章 准备 怎么处理，那当然是要全力尝试一次魔眼能力。 反正现在肉眼载体也瞎了，就算魔眼释放再强力量，也不用担心什么伤害。 视力为零，减少视力也不能成为真正负数，依旧是零。 可以说到现在，四季可以真正肆无忌惮的使用魔眼能力。 “那就展现一下，那能够毁灭森罗万象的力量。” 这个决定并不突兀，四季之前说要给拉二更强烈的光，救世之光。 他现在就准备释放那救世之光。 魔眼早已打开，之前战斗中四季就释放魔眼·地爆天星这一个大招，魔力消耗不算太多，依靠达芬奇和迦勒底支援，魔力储备依旧充足。 精力虽然不是不在巅峰状态，不过没事，对付拉二足够了。 “那么，开始。” 庞大魔力在四季操控下涌进魔眼回路，激发魔术回路功能发生神秘变化，干扰世界展现奇迹能力。 魔力在物质化。 眼部魔术回路全功率激发，眼睛承载压力瞬间达到极限，眼球稍微膨胀，魔力干涉和挤压造成眼眶周边毛细血管破裂，溢出鲜红血液。 感觉脸部湿润，四季心中一颤，心中想起和苍崎约定要好好珍视自己，而现在…… “……呼……” 四季心中对青子说了一声抱歉，“苍崎，就让我最后放肆一次，在你重新归来之后，我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好好珍视自己。” 他感觉以后要好好补强一下眼眶周围肌肤组织结构，要不然每次使用强力魔眼就会流血，会打破和青子约定。 现在么，就让四季全力释放力量就好。 魔力快速消耗，蓝色水晶物质化魔力包裹着四季全身。 强大力量释放，周围大气涌动，随后在轰然巨响中，巨大烟尘是笼罩在四季周围。 五十余米开外。 在围观三人吃惊中，一个巨大且朦胧的蓝色水晶人影是从烟尘中缓缓站起来，屹立在大地之上。 巨大蓝色水晶人影彻底吹飞笼罩其周围的烟尘，露出巨人整体模样。 那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体形态巨人。 周身笼罩一层涌动魔力，好似在翻涌游动，浑身都显得略微怪异。 体型高大，比例不算协调，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异常的人体模型。 “嗨呦！！这是！！？？好大的巨人啊，能有一百米了，呸呸，这就是四季少年说的那个毁灭森罗万象之力，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 达芬奇震惊张大嘴吃了一嘴烟尘，但也无法掩盖眼中的震惊之色。 巨人的整体比例问题，达芬奇是有了猜测：“四季少年还没有让魔力稳定下来，但即便如此，这种魔力物质化的力量，实在太惊人了。” “巨人么！？四季少年好厉害！恐怕就是神话中的巨人也不过如此。” 女法老也是相当震惊，眼前之事超乎预料中发展。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够创造这样庞大的魔力巨人。 面对这样的神奇少年，伟大法老如何获胜，女法老无从猜测，她算不出来。 只有兰斯洛特一脸镇定。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aster 的魔眼这个能力，但心里有足够准备，冲击力不算太大，远不如旁边两位女士那样震惊。 只是在他心里，则是暗自叹息，看来以后 aster 真不需要他守护了。 不过转念一想，aster 不需要，但 aster 的亲人需要。 他也能够时常了解 aster 的信息，不会见不到。 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心不少，观看 aster 接下来的变化。 那个朦胧蓝色水晶巨人变化显然不可能就那么结束。 站在巨人头部位置，此时四季感觉很不错，全身被物质化的魔力笼罩，安全感十足，感觉也挺舒服，没有什么异常感受。 释放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远比想象中要省力，对魔眼的压力也没想象中那样大。 眼睛在度过高峰压力后，也不再流血。 “这是一个好消息么……” 他都不在意流血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算了，还是控制魔力定型。” 不稳定的武神完全体（须佐），是不能发挥出强大能力，因为那和四季本人不一样，自然不行。 四季站在巨人头部，用力攥紧拳头，精神意志开始统合巨大物质化魔力，让其跟随身体精神系统联系，稳定其最后形态。 “定！！” 这声轻喝之后，四季精神映照在蓝色水晶巨人身上。 笼罩在巨人身上的魔力快速流动，就像是流动的液态水晶，游荡在巨人身体各处，随后快速结晶物质化融入整体之中。 百米蓝色水晶巨人全身各处在几秒钟之内快速安定下来。 毁灭森罗万象之力，彻底完成。 一股力量波动从蓝色水晶巨人散发，激起漫天沙尘横扫整个沙漠之城。 等兰斯洛特挥动手中之剑破除沙尘之后，三人是彻底见证稳定之后的巨人形态。 那是以现如今四季本人外貌为准，高达一百米左右的蓝色水晶巨人，除了脸没有现如今他本人那样肿胀难看外，可以说，那就是四季本身巨人放大版本。 “好厉害啊，这完全就神话中的巨人。还是四季本人的巨人版本。现在巨人四季，拥有怎样的力量呢？还是说，只是放大版本，应该不可能，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 达芬奇一脸震惊道。 不如说，她内心的兴奋都表现在脸上，满心探究神色，这种魔力物质化巨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力量？以什么术式存在为根基，她好奇啊。 研究之心犹如热血一样沸腾，她想要搞清楚里面的秘密。 在达芬奇一边的女法老则是沉默着，默默看了一眼那蓝色水晶巨人，最后叹了口气。 眼前巨人四季，仅仅是看着就能够清晰的认知到，那是拥有无与伦比恐怖力量的存在。 伟大法老，根本没有赢的希望啊。 “达芬奇现在也只要看着就好了，四季少年会为我们展示一次这样的力量，虽然可能就一次出手机会。” 想到四季少年的神奇，女法老有这种预感。 而随后蓝色水晶巨人动作，也证明了她的判断。 在稳定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之后，四季感觉魔眼又轻松了一些，不由得心生感叹：“果然，不论力量，还是自己的人生道路，终究稳定胜过一切。” 是的，四季自己的人生也需要稳定。 不想在继续在各个世界里流浪下去，想在这个世界里扎根，和心爱的女孩度过一生，那就更需要稳定。 而他也有了办法，有了那个可能，那就更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就比如现在，不能让拉二活下来，更不能让他的宝具大金字塔，落到大地之上。 百万吨 tnt 当量的质量撞击，就是以他现在须佐保护层硬扛，也大概率会死，除非使用阿瓦隆力量防守或者是魔法。 阿瓦隆不必细说，那只能保护他一个人。 但魔法么，四季是摇摇头，之前的魔法·地爆天星就很过分了，后来又因为处理这个魔法，使用了几次魔法能力。 他有种感觉，要是在使用魔法，大概率要被世界驱离，被抑制力遣返。 都快要到最后，快要完成拯救朋友 saber 骑士王，他怎可能离开。 “那么，就拿出拉二想要的光，送你回英灵座。” 四季从虚空中抽出一把剑。圣剑 excalibur，就是四季送给拉二的光。 随着魔眼力量延伸覆盖到圣剑之上，原本礼仪性质的银色剑身，是绽放出金灿灿的光。 那是圣剑释放力量的光，也只有其主人才能展现的形态。 四季不是圣剑主人，但他魔眼能力可以覆盖圣剑操控权限，使用圣剑力量，就和使用其配套剑鞘一个道理。 他魔眼也是不讲道理的一股力量，至今还没有碰到能够抵抗的物品。 当然，要是仅仅如此，四季也不会释放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本身圣剑完全解放的力量就非常可观，消灭魔力不足以展现对肃正防御装甲的拉二绰绰有余。 四季目的不只如此，也不是对着拉二释放，那个沙漠之王只是一个陪衬，一个附带目标。 他想试试看，通过魔眼能力使用全部魔力去增幅圣剑，能达到什么规模。 就比如现在，当四季手中拥有圣剑时，百米蓝色水晶巨人手中，同样具现了一把长约六十四米的金光灿灿巨大圣剑。 而看到这一幕的三位观众是彻底无语，尤其是兰斯洛特。 虽然他知道 aster 的魔眼非常厉害，非常神奇，但也没有想到 aster 会如此使用圣剑。 不是本人，而是通过魔眼力量，去放大圣剑。 兰斯洛特心中有一丝疑惑，通过这样方法去增幅圣剑，能行的通么？ 而且，如果 aster 是准备这样使用圣剑，那他们观战三人，有点危险啊，要不要在后退一段距离呢？ 此时太阳王那边。 当把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升到极限高空，距离地面二十多公里之后，他就知道时机到来。 为了让无光之人彻底化为飞灰，缓解心中的愤怒，太阳王甚至燃烧一半灵基换取庞大魔力，来启动宝具。 这是孤注一掷的一击，就算事后他能够活下来，也无法继续对抗圣都狮子王。 但为了杀死无光之人，一切都值得。 “余乃太阳，是统治大地的伟大法老，是神！无光之人，你不该俯视余的！！！” 空旷的大神殿中，响起太阳王的怒吼。 高高在上被人俯视的眼神，他绝对不会妥协，一定要把对方烧成灰烬。 他是众神之王，是统治大地的法老王，没有人能够俯视他。 心中的怒火沸腾，太阳王是高声咏唱完全的宝具解放之咒。 “全能的神啊，见证余之伟业，然后跪拜！” 将燃烧一半灵基换取的魔力，注入到这座神殿之中，启动这座神殿的宝具另类用法，那看起来是一种自杀攻击。 那是对其余人来说是自杀行为，而身为众神之王的太阳王，在大神殿中拥有古埃及众神的所有权能加护，他就是不死之身。 区区坠落，还不能要他的命，只会因为大神殿爆破而重伤。 但为了让无光之人彻底被消灭，太阳王丝毫不在乎自身该如何，他是太阳，永不低头。 “太阳的石碑，掌管宇宙的金字塔啊，余无限的光辉！太阳将在次数降临！” 宝具继续释放，太阳王的声音陡然升高。随着宝具解放到达最后，他的魔力也完全消耗一空。 但那完全值得，整个神殿还有大金字塔，都在宝具解放中释放出金色耀眼光芒。 这股光芒，照耀着太阳王脸庞，透过那金色眼眸看到的是燃烧火焰，那是怒火，是愤怒，是一股难以阻挡的杀心。 此时，太阳王高举右手，金色光芒闪耀，那是象征着太阳，象征着众神之王的光。 那是无光之人永远都无法触碰的光芒。 通过大神殿赋予的众神权能，太阳王可以准确捕捉到无光之人位置，自然也看到了那个蓝色水晶一样的巨人。 他没有在意，只是在内心之中肯定了自己言论。 无光之人，果然没有光芒，就应该在太阳的炙烤下化为灰烬。 他是正确，正义的，而这次战斗，也是会以他的胜利而告终。 最后真名解放已然到来，太阳王将高举的右手，伴随着真名解放狠狠挥下。 “下落，光辉的大复合神殿（rasseu tentyris）！！！” 顿时，在这个晴朗的天空中出现两个太阳，只是其中之一，在以惊人的速度下落。 随着时间推移，下落的太阳是越来越快，很快就超越一个极值，冲破天上白云，直冲地面的沙漠之都。 第242章 星之圣剑 沙漠之城里，此时四季做好了准备。 拉二的大金字塔太高，肉眼也就只是一个金色小点，但在魔眼视觉下，能够清晰捕捉到天空中那强大魔力。 在见到拉二的大金字塔发出金色之光，形成天上第二个太阳之后，四季就明白对手发动宝具展开最后的攻击。 四季对此只能说一句：“天真啊，对自己的力量太过自信了，拉二。” 在他控制下，蓝色巨人开始有了动作，双手握住巨大金色圣剑，下垂到腰间。 金光闪耀的巨大剑刃，此时距离沙漠地面也就是五六米距离。 观战三人，仰头看了一眼能够轻松覆盖她们三人的圣光剑刃，暗自打了个寒颤后，相互对视一眼后赶紧离开原地，远离头顶圣光剑刃。 感觉在待下去会非常危险。 “我们还是听 aster 的意见，远离战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嗨呦，兰斯洛特说的对，我们不能干扰四季少年。” “……说的对，那里太危险了。” 等三人迅速远离之后，四季也是再一次调整武神（须佐），让其处于最佳挥剑姿势。 之前兰斯洛特三人距离太近，容易被圣剑解放的力量波及，他是用那样方式让三人在离远一点，就像他开始说的那样，最好离开沙漠之城。 这么耽误一些时间下来，拉二的宝具已经能够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落。 体型体量庞大的大金字塔，以最快速度降落，就如同一个金色陨石，朝着沙漠之城急速撞击而来。 以那样速度和体量规模，估计一击下来，整个沙漠之城彻底被毁掉，波及范围肯定比不上四季的魔法·地爆天星，但也比他和达芬奇联手制作的究极炸弹要强很多。 四季盯着天上金色陨石，心里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进行圣剑解放过程。 “那么，就展开圣剑解放会议，贯彻自身什么信念解放咒文就不用了，直接点。” 手持圣剑的四季默默酝酿一下，启动圣剑上的十三层拘束解放会议。 整个世界仿佛凝滞，所有一切，不论是下落的金色陨石，还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沙尘，仿佛进入到凝固的琥珀之中，完全停滞。 但四季知道，这也只是圣剑力量在加速，让人感觉现实时间停滞。 这是圣剑解放会议固定程序，要是圣剑解放还是依照现实时间流逝，那在战斗中是非常致命的。 万一解放到一半就被敌人突入弄死，那不是玩笑么。 所以圣剑解放十三层拘束，是在相对时间流速过快的圣剑世界中展开，那是依据圣剑上十三拘束制造的精神空间。 所谓开会就是在圣剑里面进行，四季的意识是被连接到那里。 “圣剑解放，圆桌会议开始，此乃拯救世界之战！” 随着四季展开程序，一座虚幻的会议室是浮现在心中。 在他面前就是一张大大的圆桌，周围十数把高椅林立，代表着圆桌骑士的座位。 此刻那些座位空空，只有被召唤到此后才会座上人影。 至于怎么召唤，那只有刚刚在四季身边，伴随鲜花和闪光出现的白色娇小身影知道。 手持巨大魔杖的白色娇小身影，出现后立刻按照程序出声：“梅林，承认，召唤……” 这个娇小身影微微一顿，然后不经意间瞥了右手边四季一眼，眼神中带着一股深深的好奇和探究之色。那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玩具的神色，又好似见到不可思议之事的惊奇。 等四季看过来时，白色娇小梅林眼神中也没有了神采，手中魔杖点地，好似机械一样继续执行固定程序。 “召唤，凯，贝狄威尔，帕拉米迪斯，加雷斯，加荷里斯……” 随着白色娇小人影机械一样的召唤，曾经代表圆桌骑士团的十二位骑士，是依次出现，坐上圆桌高椅。 当最后一位骑士出现之后，白色娇小的梅林收回魔杖，像是继续机械走固定程序一样，牵着四季双手，举起那把金光闪耀的圣剑，展开会议。 “圣剑解放会议开始，圆桌骑士发表意见。” 四季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圣剑解放流程，感觉非常新奇，任由白色娇小身影摆布。 就当体验一下 saber 骑士王的感觉好了，还挺有意思的。 那个白色娇小身影，应该就是骑士王世界里的梅林，至于是叫梅莉还是梅林都可以，反正表面上都是亚瑟王传说中的男性梅林大魔术师。 这里面所有身影，也都不是本人意识，而是模拟在对圣剑进行限制拘束之时，十三位代表的人格意识。 圆桌骑士团早就无了，圆桌骑士也死完了，哪里还有什么意识。 就算梅林还活着，她也不可能跨越一个世界把精神投影到这边。 四季就当重新见识一下，曾经圆桌骑士团所代表的十二位骑士究竟什么模样。毕竟除了兰斯洛特、莫德雷德和太阳骑士高文，他就没有见过任何圆桌骑士。 哦，这三人中，后两位还是这个世界的圆桌骑士。 但看起来，和平行世界没什么不同。 会议在梅林话音落下之后开始。 第一位发表看法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光辉人影，一位年轻帅哥，声音很干脆，也很轻佻。 “此战，即为生存之战，凯，承认！” 没毛病，四季确实为了这个世界存续而挥剑。 第二位就是四季见过一面的贝狄威尔模拟人格，长发年轻的贝狄威尔声音意外沉稳。 “此战，须以强于己身之人而战，贝狄威尔，承认！” 这也没毛病，在不使用魔法情况下，四季自身硬实力确实不是魔术王的对手。魔力量就是一道坎，没有魔力，魔眼和概念武装也坚持不了多久，除非消耗寿命去打，但没意义。 双方成长时间就不一样，三千年对不到一年时间，没法比，四季还需要时间成长。 第三位就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光辉身影，长相相对圆桌骑士来说，略微平凡一些，倒是对方的声音，相当浑厚。 “此战，须是一对一的战斗，帕拉米迪斯，否认！” 也对，四季他们一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体，不论谁出手都代表着团体。毕竟四季身上的魔力，是达芬奇和迦勒底支援，不是一个人，没毛病。 随后就是一位小个子的光辉身影站起，使用昂扬的女声发表意见。 “此战，非背离人道之战，加雷斯，承认。” 也很正确，拯救世界，拯救人类，那是最正确的战斗。 接下来，一个个圆桌骑士的模拟人格发表意见，有四季见过的莫德雷德，高文，也有没见过的崔斯坦，阿格规文，加荷里斯。 几人都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否认的，也有承认的。 反正圣剑解放，就不可能全部得到圆桌骑士的认同。 而且圣剑也不需要全部承认，只要达到七位骑士认同，就能够解放全部威力。至于使用者能够发挥出多少力量，那就要看使用者能力。 强的，能够歼灭星球之敌白色巨人，弱的，好像圣剑全威力解放，在四季的记忆里就没有弱的。 或者他不记得，反正就是那样，作为对抗星球之敌锻造出来的圣剑，威力就是猛。 如果之前四季使用魔法消灭星球成为灭世者，星球之敌。那他也会遭到圣剑全威力打击，这个是没跑的，不论他出现在哪个平行世界都是如此。 咳，我们回来。 “此剑，不得与精灵为敌，兰斯洛特，承认！” 当最后一位圆桌骑士，身着湛蓝色铠甲的兰斯洛特用平淡声音发表完意见之后。 那也就代表圣剑解放到了最后决定是否合格时刻。 十三位代表圆桌会议的存在发表意见，随后纷纷消失在这个精神空间，只有认同此战的人影，停留在原地。 白色娇小梅林，用那毫无神采的眼睛注视四季，做最后陈述。 “圆桌会议结束，七位骑士承认，圣剑开始解放。” 六位圆桌骑士纷纷化为金色光线，缠绕在四季手中圣剑之上，还有最后一道，那是代表梅林的光线。 在化为解放圣剑钥匙的最后时刻，梅林眼眸深处露出一股笑意。 这个世界，总会有超乎预料事情，还是有趣的人出现，她好像来兴趣了。 这一次圣剑解放，终于不会那么无聊。 阿尔托莉雅酱的消失，应该和这个少年有关，毕竟圣剑此时在他手中，不是那个被命运所折磨的无聊骑士。 “私会找到你的，神奇的少年呦~不论你在哪个世界，我终究会找到你的~让我来看看，没得到圣剑承认就能发动圣剑解放会议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嗯哼，希望你能够有趣儿一些哦~” 第242章 星之圣剑 沙漠之城里，此时四季做好了准备。 拉二的大金字塔太高，肉眼也就只是一个金色小点，但在魔眼视觉下，能够清晰捕捉到天空中那强大魔力。 在见到拉二的大金字塔发出金色之光，形成天上第二个太阳之后，四季就明白对手发动宝具展开最后的攻击。 四季对此只能说一句：“天真啊，对自己的力量太过自信了，拉二。” 在他控制下，蓝色巨人开始有了动作，双手握住巨大金色圣剑，下垂到腰间。 金光闪耀的巨大剑刃，此时距离沙漠地面也就是五六米距离。 观战三人，仰头看了一眼能够轻松覆盖她们三人的圣光剑刃，暗自打了个寒颤后，相互对视一眼后赶紧离开原地，远离头顶圣光剑刃。 感觉在待下去会非常危险。 “我们还是听 aster 的意见，远离战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嗨呦，兰斯洛特说的对，我们不能干扰四季少年。” “……说的对，那里太危险了。” 等三人迅速远离之后，四季也是再一次调整武神（须佐），让其处于最佳挥剑姿势。 之前兰斯洛特三人距离太近，容易被圣剑解放的力量波及，他是用那样方式让三人在离远一点，就像他开始说的那样，最好离开沙漠之城。 这么耽误一些时间下来，拉二的宝具已经能够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落。 体型体量庞大的大金字塔，以最快速度降落，就如同一个金色陨石，朝着沙漠之城急速撞击而来。 以那样速度和体量规模，估计一击下来，整个沙漠之城彻底被毁掉，波及范围肯定比不上四季的魔法·地爆天星，但也比他和达芬奇联手制作的究极炸弹要强很多。 四季盯着天上金色陨石，心里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进行圣剑解放过程。 “那么，就展开圣剑解放会议，贯彻自身什么信念解放咒文就不用了，直接点。” 手持圣剑的四季默默酝酿一下，启动圣剑上的十三层拘束解放会议。 整个世界仿佛凝滞，所有一切，不论是下落的金色陨石，还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沙尘，仿佛进入到凝固的琥珀之中，完全停滞。 但四季知道，这也只是圣剑力量在加速，让人感觉现实时间停滞。 这是圣剑解放会议固定程序，要是圣剑解放还是依照现实时间流逝，那在战斗中是非常致命的。 万一解放到一半就被敌人突入弄死，那不是玩笑么。 所以圣剑解放十三层拘束，是在相对时间流速过快的圣剑世界中展开，那是依据圣剑上十三拘束制造的精神空间。 所谓开会就是在圣剑里面进行，四季的意识是被连接到那里。 “圣剑解放，圆桌会议开始，此乃拯救世界之战！” 随着四季展开程序，一座虚幻的会议室是浮现在心中。 在他面前就是一张大大的圆桌，周围十数把高椅林立，代表着圆桌骑士的座位。 此刻那些座位空空，只有被召唤到此后才会座上人影。 至于怎么召唤，那只有刚刚在四季身边，伴随鲜花和闪光出现的白色娇小身影知道。 手持巨大魔杖的白色娇小身影，出现后立刻按照程序出声：“梅林，承认，召唤……” 这个娇小身影微微一顿，然后不经意间瞥了右手边四季一眼，眼神中带着一股深深的好奇和探究之色。那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玩具的神色，又好似见到不可思议之事的惊奇。 等四季看过来时，白色娇小梅林眼神中也没有了神采，手中魔杖点地，好似机械一样继续执行固定程序。 “召唤，凯，贝狄威尔，帕拉米迪斯，加雷斯，加荷里斯……” 随着白色娇小人影机械一样的召唤，曾经代表圆桌骑士团的十二位骑士，是依次出现，坐上圆桌高椅。 当最后一位骑士出现之后，白色娇小的梅林收回魔杖，像是继续机械走固定程序一样，牵着四季双手，举起那把金光闪耀的圣剑，展开会议。 “圣剑解放会议开始，圆桌骑士发表意见。” 四季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圣剑解放流程，感觉非常新奇，任由白色娇小身影摆布。 就当体验一下 saber 骑士王的感觉好了，还挺有意思的。 那个白色娇小身影，应该就是骑士王世界里的梅林，至于是叫梅莉还是梅林都可以，反正表面上都是亚瑟王传说中的男性梅林大魔术师。 这里面所有身影，也都不是本人意识，而是模拟在对圣剑进行限制拘束之时，十三位代表的人格意识。 圆桌骑士团早就无了，圆桌骑士也死完了，哪里还有什么意识。 就算梅林还活着，她也不可能跨越一个世界把精神投影到这边。 四季就当重新见识一下，曾经圆桌骑士团所代表的十二位骑士究竟什么模样。毕竟除了兰斯洛特、莫德雷德和太阳骑士高文，他就没有见过任何圆桌骑士。 哦，这三人中，后两位还是这个世界的圆桌骑士。 但看起来，和平行世界没什么不同。 会议在梅林话音落下之后开始。 第一位发表看法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光辉人影，一位年轻帅哥，声音很干脆，也很轻佻。 “此战，即为生存之战，凯，承认！” 没毛病，四季确实为了这个世界存续而挥剑。 第二位就是四季见过一面的贝狄威尔模拟人格，长发年轻的贝狄威尔声音意外沉稳。 “此战，须以强于己身之人而战，贝狄威尔，承认！” 这也没毛病，在不使用魔法情况下，四季自身硬实力确实不是魔术王的对手。魔力量就是一道坎，没有魔力，魔眼和概念武装也坚持不了多久，除非消耗寿命去打，但没意义。 双方成长时间就不一样，三千年对不到一年时间，没法比，四季还需要时间成长。 第三位就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光辉身影，长相相对圆桌骑士来说，略微平凡一些，倒是对方的声音，相当浑厚。 “此战，须是一对一的战斗，帕拉米迪斯，否认！” 也对，四季他们一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体，不论谁出手都代表着团体。毕竟四季身上的魔力，是达芬奇和迦勒底支援，不是一个人，没毛病。 随后就是一位小个子的光辉身影站起，使用昂扬的女声发表意见。 “此战，非背离人道之战，加雷斯，承认。” 也很正确，拯救世界，拯救人类，那是最正确的战斗。 接下来，一个个圆桌骑士的模拟人格发表意见，有四季见过的莫德雷德，高文，也有没见过的崔斯坦，阿格规文，加荷里斯。 几人都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否认的，也有承认的。 反正圣剑解放，就不可能全部得到圆桌骑士的认同。 而且圣剑也不需要全部承认，只要达到七位骑士认同，就能够解放全部威力。至于使用者能够发挥出多少力量，那就要看使用者能力。 强的，能够歼灭星球之敌白色巨人，弱的，好像圣剑全威力解放，在四季的记忆里就没有弱的。 或者他不记得，反正就是那样，作为对抗星球之敌锻造出来的圣剑，威力就是猛。 如果之前四季使用魔法消灭星球成为灭世者，星球之敌。那他也会遭到圣剑全威力打击，这个是没跑的，不论他出现在哪个平行世界都是如此。 咳，我们回来。 “此剑，不得与精灵为敌，兰斯洛特，承认！” 当最后一位圆桌骑士，身着湛蓝色铠甲的兰斯洛特用平淡声音发表完意见之后。 那也就代表圣剑解放到了最后决定是否合格时刻。 十三位代表圆桌会议的存在发表意见，随后纷纷消失在这个精神空间，只有认同此战的人影，停留在原地。 白色娇小梅林，用那毫无神采的眼睛注视四季，做最后陈述。 “圆桌会议结束，七位骑士承认，圣剑开始解放。” 六位圆桌骑士纷纷化为金色光线，缠绕在四季手中圣剑之上，还有最后一道，那是代表梅林的光线。 在化为解放圣剑钥匙的最后时刻，梅林眼眸深处露出一股笑意。 这个世界，总会有超乎预料事情，还是有趣的人出现，她好像来兴趣了。 这一次圣剑解放，终于不会那么无聊。 阿尔托莉雅酱的消失，应该和这个少年有关，毕竟圣剑此时在他手中，不是那个被命运所折磨的无聊骑士。 “私会找到你的，神奇的少年呦~不论你在哪个世界，我终究会找到你的~让我来看看，没得到圣剑承认就能发动圣剑解放会议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嗯哼，希望你能够有趣儿一些哦~” 第243章 圣剑光辉 六位代表圆桌骑士承认，加上梅林这位圣剑解放主持者，正好达成解放圣剑合格线。 七道金色丝线化为钥匙，缠绕到圣剑上，破解十三道拘束，解放圣剑真正力量。 尽管金光闪耀的圣剑模样模式没有变化，但其内在性质，是发生了超乎想象的转变。 原本传说中亚瑟王持有的圣剑 excalibur，此时转变为星之圣剑 excalibur，那是针对星球之敌才能发挥出真正力量，由星球所锻造的圣剑。 四季不知道魔术王是不是星球之敌，不管是不是都没关系，试探一下。 他只需要星之圣剑能够发挥出原本力量就行。 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骑士王和亚瑟王他们，想要解放圣剑真正力量，需要进行圆桌会议投票，只要超过七人赞成就可以解放圣剑的全部威力。 但这于四季来说，根本不需要。 魔眼修罗道能力覆盖操控权限，可以绕过所有步骤，直接调动圣剑全部力量，不用召开什么圆桌会议投票。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体验一下骑士王的感觉，才启动圣剑解放程序,反正也不会浪费时间。 只是四季也没有想到，他启动圣剑解放程序后，还能够达到解放圣剑的条件。 “嘶，难道我真有成为圣剑使的潜质不成？” 四季心中暗想，不过下一秒，就摇头否定自己。 圣剑使，那根本不可能。 在他的认知里，在人类有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不论何种变化，唯一的圣剑使只能是亚瑟王。 不论在四季世界里，还是这个奇怪世界里的，或者是骑士王那个世界里。 不论亚瑟王是否安眠，那都是唯一性的存在，除非星球意志盖亚改变主意，否则，不会有新的圣剑使出现。 就算亚瑟王把剑还回去也是一样，当世界需要时，就会召唤亚瑟王成为圣剑使，抹杀星球之敌。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之前还没有化身为星球之敌呢……” 只要四季没能毁掉星球，那只是有嫌疑身份，不会成为星球之敌。 但是要是四季把魔法·地爆天星降落到地球上，那就不同了，顷刻间就会变更身份，成为星球之敌灭世者。 “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先尝试一下，在我的手中，星之圣剑拥有怎样的威力。” 外界的时间显现，开始正常流逝，四季也能够感觉到手中圣剑性质变的不一样了。 外观没有变化，变化的是内在性质。 “那么，全魔力注入星之圣剑之中，就使用这一击，送拉二回归英灵座。” 存储在四季身上的全部魔力，除了不能动用，需要来操控武神（须佐）的魔力。 大约有5000单位魔力，这是非常庞大的一个数量，毕竟普通魔术师的魔力量才只有 20 左右。 一枚大圣杯令咒，也就一万单位魔力。 四季一股脑把所有魔力注入星之圣剑。 庞大魔力充能，让星之圣剑顿时爆发出耀眼圣光，而同步在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手中具现的圣剑，同样是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波动。 这股波动，如同炸弹，狂暴之风一样，顿时爆发出去，扫平了四季周围一公里范围内所有建筑，无以计数的残破建筑在暴风轰击下坍塌，抛飞。 但这还没有结束，随着魔力注入，圣剑释放出来的威压也在继续加强。 爆发出来的波动，引动大气流动，加强暴风向着四周扩散，几乎蔓延到整个沙漠之城。 兰斯洛特三人是继续向外撤离，一边跑还一边感叹。 “天上动静很大，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很强大，但地面上动静也不小啊。四季少年手中的圣剑，看起来比天上要强大数倍啊，真好啊，要是达芬奇也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也就更不会在这边看戏了。” 达芬奇是加快速度，一边乍舌一边避开飞越而来的石块，跑的速度飞快。 “四季少年手中的圣剑，不论怎么感觉，和原来就是不一样了呢。” 兰斯洛特一挥手中之剑，斩断袭来的一棵在沙漠之中珍贵大树，替女法老解围。 听到达芬奇的话，他不由得点头回应：“aster 现在解放了圣剑真正力量，那是和普通性质圣剑，完全不同等级。” “哦？还有这样的秘密么？那兰斯洛特先生，能否详细说明一下呢？” “那当然没有问题。” 这边不用理会，四季解放星之圣剑释放出光芒，并且为圣剑充能造成的夸张动静，当然能被天上急速坠落的太阳王发现。 对此他是不屑一顾，自身信心十足。 “这种光，是勇者的剑么！但是，勇者又能如何，那也比不上太阳的光芒。” 太阳王是发动神殿中最后的权能，让自己的声音传递到沙漠之城中。 “无光之人，余乃太阳，余乃太阳神拉之子，亦是其化身。你等会被太阳烧成灰烬，就在此处！！！” 大金字塔已经然进入到最后阶段，距离地面还有不到十二秒，也就四千多米。 可以说是两个呼吸就能够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虽然那亲密接触的后果，不是那么美好，会给大地留下深深的疤痕。 但是，四季显然不能让拉二的大金字塔得逞，而且，大地也不一定会愿意和拉二接触。 此时，他所有能够使用的魔力注入圣剑当中，在经过魔眼具现增幅到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手中。 巨大闪耀圣光之剑，此时就是沙漠之城的暴风中心，所有狂风在翻卷中向外辐射，过于强烈的风把大地吹出一个小型盆地。 天上大金字塔，搅动大气继续坠落，距离更近之后，四季能看到在金色外表下那灼热空气流动，所映衬出来的鲜红火焰色彩。 庞大无比的压力，开始在空中朝地上压来。 别忘了，拉二的巨大金字塔非常庞大，背靠太阳下所投下来的影子，可以说是笼罩整个沙漠之城。 在地上看，就像是从天而降下的一座大山，要是降落到地上，能够毁灭沙漠之城里的一切。 神话中，那些移山倒海的神灵，恐怕也不过如此。 距离快速接近，很快就到达一个微妙距离。 “两千九百米，最佳位置！！！” 也是在那个瞬间，沙漠之城中的蓝色水晶巨人动了。 双手延展，从斜下方挥动六十四米长的圣剑，朝着天上光带中心，就斩出一剑。 这一剑，光是巨大体型所产生的真空气流斩击，就把大地切出接近两百米的弧线深痕，更别说气流之后的暴风之力，是直接把四百米范围内的大地掀飞出去，造成一个更大盆地。 “ex ——” 而圣剑朝天那个瞬间，四季是释放出星之圣剑的力量。 并且喊出圣剑真名，嗯，这个其实是不必要的程序。 这又不是从者宝具，而是真实存在的圣剑，和概念武装阿瓦隆一样，真实圣剑使用力量时，不用喊出真名。 四季为了配合挥剑释放力量，喊出来增加气势而已。 “—— calibur！！！” 5000单位庞大魔力，在圣剑上转为光，先是收束，而后一口气释放出去。 也是在那个瞬间，地上的沙漠之城爆发出超新星的光亮，那是比太阳更耀眼，比太阳更强烈的光从地上升起。 巨大圣剑爆发出来恐怖力量、波动、暴风，也是在那个瞬间，彻底把半个沙漠之城掀飞。 这个被空出来化为战场的城市，彻底因为拉二的光之雨宝具，还有四季手里星之圣剑全威力解放，化为一片废墟。 超新星的光在奔流，无与伦比的圣光从巨大圣剑中涌出，光之圣刃在离开圣剑几秒后，就扩散到千米级别的光束。 最前端圣光锋芒，带着斩断一切概念，朝着天空中巨大光带中心斩击而去。 这道被赋予斩断一切的斩击，星之吐息，是犹如光之巨龙，从地面升起直奔天空。 而在那路途之上，就是拉二的大金字塔。 在大神殿中，直到四季爆发出如此耀眼，比太阳还要闪亮的光时，太阳王这才发觉，好像自己猜错了。 “无光之人并不是没有光，而是太过耀眼了么，这一次旅途，余也要到此为止了。可恶，余记住你了，能够使用勇者之剑的少年，下一次，余绝对不会输的！！” 随着这声轻微的感叹，大金字塔和星之圣剑的光束，正面碰撞。 那场面，就如同刀切豆腐一样，斩断一切的星之吐息直接把大金字塔切成两半，继续朝着天空而去。 两半的大金字塔，则是被随后而来的光之奔流，彻底粉碎。 没有庞大魔力启动大金字塔对肃正防御装甲，那光辉的大复合神殿面对星之圣剑的斩断一切概念，跟没有防御一样。 四季不共戴天的敌人拉美西斯二世，彻底回归英灵座。 千米级别的光束，是犹如一道照耀世界的光，从沙漠之中冲天而起，持续十几秒之后，最终消失在天际，消失在光带中心。 视线返回到沙漠之城中，当圣剑中魔力消耗殆尽，四季是解除了武神完全体（须佐）降落到地面。 看着手中依旧闪耀圣光的圣剑，四季表情略微奇怪，骤起眉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光带，低声沉吟。 “那个魔术王，不是星球的敌人么……” 第243章 圣剑光辉 六位代表圆桌骑士承认，加上梅林这位圣剑解放主持者，正好达成解放圣剑合格线。 七道金色丝线化为钥匙，缠绕到圣剑上，破解十三道拘束，解放圣剑真正力量。 尽管金光闪耀的圣剑模样模式没有变化，但其内在性质，是发生了超乎想象的转变。 原本传说中亚瑟王持有的圣剑 excalibur，此时转变为星之圣剑 excalibur，那是针对星球之敌才能发挥出真正力量，由星球所锻造的圣剑。 四季不知道魔术王是不是星球之敌，不管是不是都没关系，试探一下。 他只需要星之圣剑能够发挥出原本力量就行。 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骑士王和亚瑟王他们，想要解放圣剑真正力量，需要进行圆桌会议投票，只要超过七人赞成就可以解放圣剑的全部威力。 但这于四季来说，根本不需要。 魔眼修罗道能力覆盖操控权限，可以绕过所有步骤，直接调动圣剑全部力量，不用召开什么圆桌会议投票。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体验一下骑士王的感觉，才启动圣剑解放程序,反正也不会浪费时间。 只是四季也没有想到，他启动圣剑解放程序后，还能够达到解放圣剑的条件。 “嘶，难道我真有成为圣剑使的潜质不成？” 四季心中暗想，不过下一秒，就摇头否定自己。 圣剑使，那根本不可能。 在他的认知里，在人类有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不论何种变化，唯一的圣剑使只能是亚瑟王。 不论在四季世界里，还是这个奇怪世界里的，或者是骑士王那个世界里。 不论亚瑟王是否安眠，那都是唯一性的存在，除非星球意志盖亚改变主意，否则，不会有新的圣剑使出现。 就算亚瑟王把剑还回去也是一样，当世界需要时，就会召唤亚瑟王成为圣剑使，抹杀星球之敌。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之前还没有化身为星球之敌呢……” 只要四季没能毁掉星球，那只是有嫌疑身份，不会成为星球之敌。 但是要是四季把魔法·地爆天星降落到地球上，那就不同了，顷刻间就会变更身份，成为星球之敌灭世者。 “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先尝试一下，在我的手中，星之圣剑拥有怎样的威力。” 外界的时间显现，开始正常流逝，四季也能够感觉到手中圣剑性质变的不一样了。 外观没有变化，变化的是内在性质。 “那么，全魔力注入星之圣剑之中，就使用这一击，送拉二回归英灵座。” 存储在四季身上的全部魔力，除了不能动用，需要来操控武神（须佐）的魔力。 大约有5000单位魔力，这是非常庞大的一个数量，毕竟普通魔术师的魔力量才只有 20 左右。 一枚大圣杯令咒，也就一万单位魔力。 四季一股脑把所有魔力注入星之圣剑。 庞大魔力充能，让星之圣剑顿时爆发出耀眼圣光，而同步在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手中具现的圣剑，同样是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波动。 这股波动，如同炸弹，狂暴之风一样，顿时爆发出去，扫平了四季周围一公里范围内所有建筑，无以计数的残破建筑在暴风轰击下坍塌，抛飞。 但这还没有结束，随着魔力注入，圣剑释放出来的威压也在继续加强。 爆发出来的波动，引动大气流动，加强暴风向着四周扩散，几乎蔓延到整个沙漠之城。 兰斯洛特三人是继续向外撤离，一边跑还一边感叹。 “天上动静很大，拉美西斯二世的宝具很强大，但地面上动静也不小啊。四季少年手中的圣剑，看起来比天上要强大数倍啊，真好啊，要是达芬奇也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也就更不会在这边看戏了。” 达芬奇是加快速度，一边乍舌一边避开飞越而来的石块，跑的速度飞快。 “四季少年手中的圣剑，不论怎么感觉，和原来就是不一样了呢。” 兰斯洛特一挥手中之剑，斩断袭来的一棵在沙漠之中珍贵大树，替女法老解围。 听到达芬奇的话，他不由得点头回应：“aster 现在解放了圣剑真正力量，那是和普通性质圣剑，完全不同等级。” “哦？还有这样的秘密么？那兰斯洛特先生，能否详细说明一下呢？” “那当然没有问题。” 这边不用理会，四季解放星之圣剑释放出光芒，并且为圣剑充能造成的夸张动静，当然能被天上急速坠落的太阳王发现。 对此他是不屑一顾，自身信心十足。 “这种光，是勇者的剑么！但是，勇者又能如何，那也比不上太阳的光芒。” 太阳王是发动神殿中最后的权能，让自己的声音传递到沙漠之城中。 “无光之人，余乃太阳，余乃太阳神拉之子，亦是其化身。你等会被太阳烧成灰烬，就在此处！！！” 大金字塔已经然进入到最后阶段，距离地面还有不到十二秒，也就四千多米。 可以说是两个呼吸就能够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虽然那亲密接触的后果，不是那么美好，会给大地留下深深的疤痕。 但是，四季显然不能让拉二的大金字塔得逞，而且，大地也不一定会愿意和拉二接触。 此时，他所有能够使用的魔力注入圣剑当中，在经过魔眼具现增幅到武神完全体（须佐能乎）手中。 巨大闪耀圣光之剑，此时就是沙漠之城的暴风中心，所有狂风在翻卷中向外辐射，过于强烈的风把大地吹出一个小型盆地。 天上大金字塔，搅动大气继续坠落，距离更近之后，四季能看到在金色外表下那灼热空气流动，所映衬出来的鲜红火焰色彩。 庞大无比的压力，开始在空中朝地上压来。 别忘了，拉二的巨大金字塔非常庞大，背靠太阳下所投下来的影子，可以说是笼罩整个沙漠之城。 在地上看，就像是从天而降下的一座大山，要是降落到地上，能够毁灭沙漠之城里的一切。 神话中，那些移山倒海的神灵，恐怕也不过如此。 距离快速接近，很快就到达一个微妙距离。 “两千九百米，最佳位置！！！” 也是在那个瞬间，沙漠之城中的蓝色水晶巨人动了。 双手延展，从斜下方挥动六十四米长的圣剑，朝着天上光带中心，就斩出一剑。 这一剑，光是巨大体型所产生的真空气流斩击，就把大地切出接近两百米的弧线深痕，更别说气流之后的暴风之力，是直接把四百米范围内的大地掀飞出去，造成一个更大盆地。 “ex ——” 而圣剑朝天那个瞬间，四季是释放出星之圣剑的力量。 并且喊出圣剑真名，嗯，这个其实是不必要的程序。 这又不是从者宝具，而是真实存在的圣剑，和概念武装阿瓦隆一样，真实圣剑使用力量时，不用喊出真名。 四季为了配合挥剑释放力量，喊出来增加气势而已。 “—— calibur！！！” 5000单位庞大魔力，在圣剑上转为光，先是收束，而后一口气释放出去。 也是在那个瞬间，地上的沙漠之城爆发出超新星的光亮，那是比太阳更耀眼，比太阳更强烈的光从地上升起。 巨大圣剑爆发出来恐怖力量、波动、暴风，也是在那个瞬间，彻底把半个沙漠之城掀飞。 这个被空出来化为战场的城市，彻底因为拉二的光之雨宝具，还有四季手里星之圣剑全威力解放，化为一片废墟。 超新星的光在奔流，无与伦比的圣光从巨大圣剑中涌出，光之圣刃在离开圣剑几秒后，就扩散到千米级别的光束。 最前端圣光锋芒，带着斩断一切概念，朝着天空中巨大光带中心斩击而去。 这道被赋予斩断一切的斩击，星之吐息，是犹如光之巨龙，从地面升起直奔天空。 而在那路途之上，就是拉二的大金字塔。 在大神殿中，直到四季爆发出如此耀眼，比太阳还要闪亮的光时，太阳王这才发觉，好像自己猜错了。 “无光之人并不是没有光，而是太过耀眼了么，这一次旅途，余也要到此为止了。可恶，余记住你了，能够使用勇者之剑的少年，下一次，余绝对不会输的！！” 随着这声轻微的感叹，大金字塔和星之圣剑的光束，正面碰撞。 那场面，就如同刀切豆腐一样，斩断一切的星之吐息直接把大金字塔切成两半，继续朝着天空而去。 两半的大金字塔，则是被随后而来的光之奔流，彻底粉碎。 没有庞大魔力启动大金字塔对肃正防御装甲，那光辉的大复合神殿面对星之圣剑的斩断一切概念，跟没有防御一样。 四季不共戴天的敌人拉美西斯二世，彻底回归英灵座。 千米级别的光束，是犹如一道照耀世界的光，从沙漠之中冲天而起，持续十几秒之后，最终消失在天际，消失在光带中心。 视线返回到沙漠之城中，当圣剑中魔力消耗殆尽，四季是解除了武神完全体（须佐）降落到地面。 看着手中依旧闪耀圣光的圣剑，四季表情略微奇怪，骤起眉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光带，低声沉吟。 “那个魔术王，不是星球的敌人么……” 第244章 沙漠变化 拉二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宝具，和四季手中星之圣剑正面交锋。 没有魔力展开对肃正防御装甲，拉二的宝具根本顶不住星之圣剑光辉，被圣剑光芒轻易消灭。 当拉二身死之后，带来一些天象异变反应，也照应在整个沙漠中。 这片沙漠是十字军使用圣杯力量，在召唤拉二同时附带的。 可以说，这片沙漠，就如同拉二的衣服、手足，在其本体消失也会跟着离去。 这片占据圣城耶路撒冷西部广大的沙漠地区，在拉二死亡之后，就如同幻影泡沫一样，在视觉扭曲中缓缓消失，露出被其覆盖的原本大地。 这种状况，让奔向沙漠之城方向的迦勒底一行人，停下脚步。 “这是……沙漠消失了！！” 藤丸立香皱着眉头说道。 他从俵藤太身上跳下来，环顾四周，刚刚还黄沙一片的沙漠，此时是变换一新，出现了从没见过的平原大地。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个太阳王被打败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发问：“沙漠消失，这说明太阳王已经回归英灵座了么？” 玛修是立即轻声回应道：“aster，周围大源魔力的浓度也降低许多，看样子，就和之前尼托小姐说的一样，太阳王被打败，这片沙漠也会跟着消失。” 玛修注意到的还不只如此，之前他们一行人也见识到了那冲天而起的浩大金色光束。 那种感觉，她很熟悉，那是圣剑的光芒。 “之前那道冲天的光束，aster，应该是蓬莱山前辈依靠圣剑的力量，击败了沙漠太阳王。”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亚瑟王本人能够使用圣剑外，在玛修的认知里，也只有蓬莱山前辈能够使用圣剑。 庞大到能够照耀世界的金色光束，其他人要是说没看到，那简直是笑话。 “之前那道光芒，实在耀眼啊。” 俵藤太是不由得感叹，即便离得很远，也能够感受到那强大到令人畏惧的力量波动，太强大了，恐怕没有人想要面对那样的光辉。 “藤太，何止耀眼，那道光，简直就是救世光芒。” 没有世界危机，三藏是一脸轻松的模样，微笑道，“在贫僧的记忆中，可没有比那更具备救世资格的光，令人赞叹，实在是漂亮。” “救世么……” 贝狄威尔目光有点复杂，圣剑在那个少年手中，居然能够释放出这种光芒，实在令人吃惊。 这说明，圣剑也认同那个少年么。 说一句相当失礼的话，圣剑在吾王手中，也没有绽放出这样浩大的光辉。 聊完沙漠异常，玛修这才发现了一丝端倪，原本六人一起行动的队伍，居然少了一个人。 她惊讶说道：“aster，不只是沙漠消失了，就连福尔摩斯先生也跟着消失了。” “果然和尼托小姐说的那样，沙漠消失，也会连带着阿特拉斯院一起消失么？” 藤丸立香也环顾一周，发现还真和玛修说的一样，在阿特拉斯院认识的那位从者福尔摩斯先生不见了。 他就认定那位和阿特拉斯院相关的从者，跟着一起离开。 对此，三藏法师反驳道：“不，贫僧不认为那个神秘的阿特拉斯院会跟着消失。事实上，在我们察觉到四季少年魔法危机解除之后，贫僧就注意到，跟随我们一起行动的那个福尔摩斯悄悄溜走了。” 说着，三藏法师是一顿手中禅杖，劝告藤丸立香。 “迦勒底的御主，贫僧觉得，面对那个有些神秘的福尔摩斯，你们一定要小心为好，他必然拥有很大的秘密在身。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会儿溜走，跟我们一起行动，不是更能够了解一些情况么。” “不是和沙漠一起消失的么……” 三藏说的事情，让藤丸立香眉头一皱。 回想那个福尔摩斯，他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似乎那位从者出现在好几个特异点之中，还没有丢失记忆。 那是如何做到的，一般从者，可没有那样能力。 但现在也不能认定那是敌人，只是记在心里。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三藏法师。” “哪里，贫僧也只是把发现的事情告诉大家而已，迦勒底的御主，可千万要小心啊。” 关于福尔摩斯的话题告一段落。 俵藤太发表这一段路程的感受。 “呼，太难以置信了，短短的二十多分钟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世界毁灭危机，天上光带暗淡异常，还有那道冲天而起的浩大金色光束，沙漠消失。我感觉，和迦勒底相遇的几个小时里，比跟着三藏半年，遇到的危机还要多，还要严重啊。” 这话，让一脸乐呵的三藏法师变脸，一脸怒容盯着俵藤太。 “唔~藤太是说为师比不上迦勒底么？” “这种事情就不要拿出来比了，也没有什么好比的，难道说三藏还想遇到比刚才魔法危机还要大的事件么，饶了我，我可不想遇到，就让我们平平安安的，不好么？” “藤太不想遇到，为师也不想的啊，贫僧也想平平安安遇到有趣的事情，才不想遇到麻烦事呢。” “是是是……” 俵藤太是被三藏法师弄的有些无语。 就以她那和猫一样的强烈好奇性格，还有招惹怪物体质，还想平平安安不想惹麻烦，有可能么？ 这半年下来，有哪一次麻烦不是三藏招惹的。 但他现在也不想说什么，这个师傅认了，那就受着，要是以另外一种角度想想，这趟麻烦的旅途，还挺有趣的，不是么。 贝狄威尔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不由得发出感叹。 “十多分钟之前，天气变化真是厉害，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厚重的乌云，像天都压下来一样，让人喘不过气。还有那震耳欲聋的雷鸣，那都是发生在沙漠之城方向。距离那么远，我们这边还能够感受到那磅礴的力量，那是什么？” “那是世界的反击哦，贝蒂，四季少年想要毁灭世界，那世界自然会反击。后来乌云消失，也证明着世界毁灭危机解除。真应该感谢一下那位拯救世界的人，没有那位救世主，这个世界和星球，恐怕会消失在宇宙之中。” 玛修也认同三藏法师的说法。 之前世界毁灭那种恐慌感觉，到现在还残留在心底，是要好好谢谢那位能够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玛修出声支持：“三藏法师说的对，aster，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谢谢那位救世主，只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玛修想要知道救世主是谁么？” “诶？三藏法师知道是谁？想知道，我想知道那位救世主是谁，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对方。” 听到三藏法师说知道就是指人是谁，大家的目光也投射过来，等待她解惑。 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拯救世界。 玛修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三藏法师，就等她开口呢。 而三藏法师也没有卖什么关子，一顿手中禅杖，告诉大家答案。 “玛修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哈哈，好，看大家也挺好奇，贫僧就告诉大家好了。反正也不是很难猜的事情，贫僧认为，那位救世主，应该就是和四季少年有关的苍崎少女啦。” 玛修有点疑惑：“苍崎小姐？为什么三藏这么肯定？不是别人么？” 苍崎少女，除了俵藤太没见过外，剩下四人都知道是谁，还打过交道。 甚至迦勒底和贝狄威尔，昨天还和对方打了一场争夺圣剑的战斗，最后输得一塌糊涂，圣剑被人抢走 不过，那位苍崎少女，真的能够拯救世界，有点让人意外。 但三藏法师接下来的解释，让大家信了十分。 “想要对有毁灭世界心态的四季少年造成影响，光是武力是不够的。大家想啊，四季少年都准备想毁灭世界了，就算加大武力，恐怕也难以消减他的决心，他还会依然会使用魔法摧毁世界。” “原来如此，都拥有决心毁灭世界，除非拥有比对方更强的武力去阻止。但那个时候，应该没有谁的武力能比……毁灭世界之人更强，双方肯定不在一个层次上。” 俵藤太有点明白三藏的意思，想要靠武力阻止，那是没可能的。 贝狄威尔也懂了：“所以，在武力上根本行不通的时候，就要在另外一个方向上努力。” 玛修也是恍然大悟：“也就是在感情上么……三藏法师的意思是，能够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必然是和蓬莱山前辈有感情关系的人，而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苍崎小姐。” 玛修心里想起当初在沙漠之城时，蓬莱山前辈和苍崎小姐的相处模式，还有在圣都和高文战斗之前的经历，都在表明，俩人感情非常真挚。 “对蓬莱山前辈来说，苍崎小姐的确是对前辈最重要的人，如果是苍崎小姐的话，一定能够阻止前辈拯救世界。” 不只是玛修有这样的观点，藤丸立香也有。 “苍崎小姐么，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苍崎小姐拯救了世界，之后我们到沙漠之城……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沙漠之城了，那我们到达那边的时候，在好好感谢一下苍崎小姐。” “是的，aster，如果没有苍崎小姐的话，可能这个世界……就结束了。” 一通分析下来，大家可以确定，就是那位苍崎小姐拯救了世界。 也没有别的可能性，圣都之主……恐怕也不行。 距离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也没有看到圣枪力量出现。 那就不是圣都之主。 “那我们就快点出发，现在距离那边也应该不远，加上沙漠消失，路况良好，我们应该能更快的速度到达那边。” “那我们就加快速度赶去，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行五人组合继续出发，向着曾经的沙漠之城前进。 也不只是他们，山之民的哈桑三人组，也是在赶来之中。 世界遭遇魔法危机，哈桑三人当然要请示初代山中老人，然后就被打发到这边来。 第244章 沙漠变化 拉二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宝具，和四季手中星之圣剑正面交锋。 没有魔力展开对肃正防御装甲，拉二的宝具根本顶不住星之圣剑光辉，被圣剑光芒轻易消灭。 当拉二身死之后，带来一些天象异变反应，也照应在整个沙漠中。 这片沙漠是十字军使用圣杯力量，在召唤拉二同时附带的。 可以说，这片沙漠，就如同拉二的衣服、手足，在其本体消失也会跟着离去。 这片占据圣城耶路撒冷西部广大的沙漠地区，在拉二死亡之后，就如同幻影泡沫一样，在视觉扭曲中缓缓消失，露出被其覆盖的原本大地。 这种状况，让奔向沙漠之城方向的迦勒底一行人，停下脚步。 “这是……沙漠消失了！！” 藤丸立香皱着眉头说道。 他从俵藤太身上跳下来，环顾四周，刚刚还黄沙一片的沙漠，此时是变换一新，出现了从没见过的平原大地。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个太阳王被打败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发问：“沙漠消失，这说明太阳王已经回归英灵座了么？” 玛修是立即轻声回应道：“aster，周围大源魔力的浓度也降低许多，看样子，就和之前尼托小姐说的一样，太阳王被打败，这片沙漠也会跟着消失。” 玛修注意到的还不只如此，之前他们一行人也见识到了那冲天而起的浩大金色光束。 那种感觉，她很熟悉，那是圣剑的光芒。 “之前那道冲天的光束，aster，应该是蓬莱山前辈依靠圣剑的力量，击败了沙漠太阳王。”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亚瑟王本人能够使用圣剑外，在玛修的认知里，也只有蓬莱山前辈能够使用圣剑。 庞大到能够照耀世界的金色光束，其他人要是说没看到，那简直是笑话。 “之前那道光芒，实在耀眼啊。” 俵藤太是不由得感叹，即便离得很远，也能够感受到那强大到令人畏惧的力量波动，太强大了，恐怕没有人想要面对那样的光辉。 “藤太，何止耀眼，那道光，简直就是救世光芒。” 没有世界危机，三藏是一脸轻松的模样，微笑道，“在贫僧的记忆中，可没有比那更具备救世资格的光，令人赞叹，实在是漂亮。” “救世么……” 贝狄威尔目光有点复杂，圣剑在那个少年手中，居然能够释放出这种光芒，实在令人吃惊。 这说明，圣剑也认同那个少年么。 说一句相当失礼的话，圣剑在吾王手中，也没有绽放出这样浩大的光辉。 聊完沙漠异常，玛修这才发现了一丝端倪，原本六人一起行动的队伍，居然少了一个人。 她惊讶说道：“aster，不只是沙漠消失了，就连福尔摩斯先生也跟着消失了。” “果然和尼托小姐说的那样，沙漠消失，也会连带着阿特拉斯院一起消失么？” 藤丸立香也环顾一周，发现还真和玛修说的一样，在阿特拉斯院认识的那位从者福尔摩斯先生不见了。 他就认定那位和阿特拉斯院相关的从者，跟着一起离开。 对此，三藏法师反驳道：“不，贫僧不认为那个神秘的阿特拉斯院会跟着消失。事实上，在我们察觉到四季少年魔法危机解除之后，贫僧就注意到，跟随我们一起行动的那个福尔摩斯悄悄溜走了。” 说着，三藏法师是一顿手中禅杖，劝告藤丸立香。 “迦勒底的御主，贫僧觉得，面对那个有些神秘的福尔摩斯，你们一定要小心为好，他必然拥有很大的秘密在身。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会儿溜走，跟我们一起行动，不是更能够了解一些情况么。” “不是和沙漠一起消失的么……” 三藏说的事情，让藤丸立香眉头一皱。 回想那个福尔摩斯，他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似乎那位从者出现在好几个特异点之中，还没有丢失记忆。 那是如何做到的，一般从者，可没有那样能力。 但现在也不能认定那是敌人，只是记在心里。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三藏法师。” “哪里，贫僧也只是把发现的事情告诉大家而已，迦勒底的御主，可千万要小心啊。” 关于福尔摩斯的话题告一段落。 俵藤太发表这一段路程的感受。 “呼，太难以置信了，短短的二十多分钟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世界毁灭危机，天上光带暗淡异常，还有那道冲天而起的浩大金色光束，沙漠消失。我感觉，和迦勒底相遇的几个小时里，比跟着三藏半年，遇到的危机还要多，还要严重啊。” 这话，让一脸乐呵的三藏法师变脸，一脸怒容盯着俵藤太。 “唔~藤太是说为师比不上迦勒底么？” “这种事情就不要拿出来比了，也没有什么好比的，难道说三藏还想遇到比刚才魔法危机还要大的事件么，饶了我，我可不想遇到，就让我们平平安安的，不好么？” “藤太不想遇到，为师也不想的啊，贫僧也想平平安安遇到有趣的事情，才不想遇到麻烦事呢。” “是是是……” 俵藤太是被三藏法师弄的有些无语。 就以她那和猫一样的强烈好奇性格，还有招惹怪物体质，还想平平安安不想惹麻烦，有可能么？ 这半年下来，有哪一次麻烦不是三藏招惹的。 但他现在也不想说什么，这个师傅认了，那就受着，要是以另外一种角度想想，这趟麻烦的旅途，还挺有趣的，不是么。 贝狄威尔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不由得发出感叹。 “十多分钟之前，天气变化真是厉害，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厚重的乌云，像天都压下来一样，让人喘不过气。还有那震耳欲聋的雷鸣，那都是发生在沙漠之城方向。距离那么远，我们这边还能够感受到那磅礴的力量，那是什么？” “那是世界的反击哦，贝蒂，四季少年想要毁灭世界，那世界自然会反击。后来乌云消失，也证明着世界毁灭危机解除。真应该感谢一下那位拯救世界的人，没有那位救世主，这个世界和星球，恐怕会消失在宇宙之中。” 玛修也认同三藏法师的说法。 之前世界毁灭那种恐慌感觉，到现在还残留在心底，是要好好谢谢那位能够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玛修出声支持：“三藏法师说的对，aster，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谢谢那位救世主，只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玛修想要知道救世主是谁么？” “诶？三藏法师知道是谁？想知道，我想知道那位救世主是谁，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对方。” 听到三藏法师说知道就是指人是谁，大家的目光也投射过来，等待她解惑。 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拯救世界。 玛修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三藏法师，就等她开口呢。 而三藏法师也没有卖什么关子，一顿手中禅杖，告诉大家答案。 “玛修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哈哈，好，看大家也挺好奇，贫僧就告诉大家好了。反正也不是很难猜的事情，贫僧认为，那位救世主，应该就是和四季少年有关的苍崎少女啦。” 玛修有点疑惑：“苍崎小姐？为什么三藏这么肯定？不是别人么？” 苍崎少女，除了俵藤太没见过外，剩下四人都知道是谁，还打过交道。 甚至迦勒底和贝狄威尔，昨天还和对方打了一场争夺圣剑的战斗，最后输得一塌糊涂，圣剑被人抢走 不过，那位苍崎少女，真的能够拯救世界，有点让人意外。 但三藏法师接下来的解释，让大家信了十分。 “想要对有毁灭世界心态的四季少年造成影响，光是武力是不够的。大家想啊，四季少年都准备想毁灭世界了，就算加大武力，恐怕也难以消减他的决心，他还会依然会使用魔法摧毁世界。” “原来如此，都拥有决心毁灭世界，除非拥有比对方更强的武力去阻止。但那个时候，应该没有谁的武力能比……毁灭世界之人更强，双方肯定不在一个层次上。” 俵藤太有点明白三藏的意思，想要靠武力阻止，那是没可能的。 贝狄威尔也懂了：“所以，在武力上根本行不通的时候，就要在另外一个方向上努力。” 玛修也是恍然大悟：“也就是在感情上么……三藏法师的意思是，能够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必然是和蓬莱山前辈有感情关系的人，而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苍崎小姐。” 玛修心里想起当初在沙漠之城时，蓬莱山前辈和苍崎小姐的相处模式，还有在圣都和高文战斗之前的经历，都在表明，俩人感情非常真挚。 “对蓬莱山前辈来说，苍崎小姐的确是对前辈最重要的人，如果是苍崎小姐的话，一定能够阻止前辈拯救世界。” 不只是玛修有这样的观点，藤丸立香也有。 “苍崎小姐么，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苍崎小姐拯救了世界，之后我们到沙漠之城……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沙漠之城了，那我们到达那边的时候，在好好感谢一下苍崎小姐。” “是的，aster，如果没有苍崎小姐的话，可能这个世界……就结束了。” 一通分析下来，大家可以确定，就是那位苍崎小姐拯救了世界。 也没有别的可能性，圣都之主……恐怕也不行。 距离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也没有看到圣枪力量出现。 那就不是圣都之主。 “那我们就快点出发，现在距离那边也应该不远，加上沙漠消失，路况良好，我们应该能更快的速度到达那边。” “那我们就加快速度赶去，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行五人组合继续出发，向着曾经的沙漠之城前进。 也不只是他们，山之民的哈桑三人组，也是在赶来之中。 世界遭遇魔法危机，哈桑三人当然要请示初代山中老人，然后就被打发到这边来。 第245章 人工英灵召唤 原先沙漠之城，经过星之圣剑解放之后，成了一片废墟。 后来废墟城市如幻影消失，暴露出原本被覆盖的平原地区，也没有什么建筑，更不可能有什么村落存在。 就是在这样平缓地区中，有两顶巨大帐篷伫立，这是达芬奇使用从者道具作成技能，建立的临时营地。 在帐篷之外东侧，四季正在和女法老说话。 “如果法老尼托小姐不介意的话，那就再多留下几天，去见证这个世界的未来。” “我……” 女法老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四季少年的建议。 她这样态度，让一旁的达芬奇心里有些着急，她还不想让这个临时同伴回去，不论公私都不愿意。 公是为了迦勒底，想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那不论怎么增加战力，达芬奇都不嫌多。 就算女法老不愿意和圣都交战也没有关系，事在人为么。 而私就是她们交情不错，不想让她这么快回去。 回到英灵座那个破地方干什么，那多无趣啊，还不如留下玩一段时间。 所以是赶紧劝道：“嗨呦，尼托小姐，就别犹豫了，在多留一段时间。现在没有沙漠里的烦心事物，尼托小姐也可以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是何模样，和我们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 “……美好回忆么。” 女法老被说动了，她也不想那么早回去。 回到英灵座成为一段记录，那又有什么乐趣可言，不如听达芬奇的，以自己的喜好，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下定决心，女法老答应下来：“好，我就多留下一段时间，那么就签订契约，四季少年。” “好的，法老尼托小姐，我们这就签订契约。” 女老发是拉二召唤出来的从者，维持其存在的也是拉二的魔力，不像拉二有圣杯联系，不用 aster 也能够存在。 女法老不行，在拉二消失后，如果没有新 aster 维持其存在，会很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返回英灵座。 而这里，能够签订契约作为 aster 的，也只有四季。 他对女法老印象极好，当初人家毫不犹豫的帮助他和青子拜见拉二，在发生冲突后，还尽力劝阻口无遮拦的拉二表达善意，让人印象深刻，好感飙升。 这次战斗没有对上女法老，也是一件好事。 四季不想女法老就这样离开，还是留下。 等拯救 saber 骑士王，结束一切战斗后，在举办一个盛大宴会，留下美好回忆在高高兴兴离开。 契约签订很简单，只要双方同意建立神秘魔力联系，就能稳定女法老的从者状态，让她继续留在这个世界里。 做完这件事情后，达芬奇和女法老到一边说关于世界其他地方的话，关于圣都，山之民。 毕竟女法老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一直待在沙漠，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对此很好奇。 兰斯洛特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金色圣杯。 “aster，您需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 “来了么，多谢你了，兰斯洛特先生。” “为 aster 服务是我的荣幸。” 接过兰斯洛特递过来的金色圣杯，四季深深呼了口气，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不是因为不想见青子，而是见到青子之后的事情。 是他擅自把阿瓦隆和修罗道能力赋予青子，还没告诉她，这让青子非常生气。 还有打破约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能逃避。 而想要把青子重新叫出来，就需要庞大魔力，单位数量太多。 反正四季是没有，现在达芬奇和迦勒底支援不了，没那么快隔着世界传递魔力速度很慢，等凑够魔力，那都得到后半夜。 时间太长，四季等不了，青子也等不了。 那就需要圣杯，使用上面那巨大魔力。 看见四季拿出圣杯，达芬奇和女法老走过来，好奇的询问。 “四季少年这是打算做什么啊？是准备使用圣杯魔力补充消耗么？还是想研究一下圣杯的构造？” “达芬奇，这你就说错了，都不是。” 四季是颠了颠手里的圣杯，闻言是摇摇头，笑着否认。 “像你们这种圣杯，这种巨大魔力结晶，技术含量虽然很高，要是有充足魔力源，给我一些时间我也能够做出来，但这没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是想补充魔力……唔……其实也算是补充魔力，毕竟现在我打算叫苍崎出来，需要庞大的魔力源。” 一开始听到四季说技术含量很高，达芬奇也是认同的点头，魔术王的圣杯有技术含量，但没有想象那么特别高。 只要有方法，有巨大的魔力源，技术高超的魔术师都能制作。 但可惜的就是，一般人找不到那么巨大的魔力源，也没有那个技术。 不过后面听到四季打算叫青子出来，达芬奇双眼就顿时放光，内心一阵兴奋，不由得出声自荐。 “四季少年要做这个么，那达芬奇也来帮忙，请相信我，凭达芬奇的能力，一定可以帮四季少年以更快速度把苍崎少女叫出来的，我发誓。” 那兴奋模样，就好像要品尝到心爱的美味点心一样，翘首期盼，喜悦溢于言表。 四季是诧异她的这股兴奋劲，好像之前搞研究的时候，对方也露出这样的表情。 研究么…… 明白了，达芬奇是想见识一下他们洋房的人工英灵化技术。 毕竟达芬奇本身，活着时候就是一个搞技术的发明家。 成为迦勒底从者之后也没有闲着，努力搞技术，搞的自身宝具都释放不了。 先进技术，神秘技术，总是对其胃口。 四季也没有拒绝，想看那就看呗。 人工英灵化技术，要是看看就能悟透，那算达芬奇的本事。再说，没有魔法辅助，她也复刻不了这项技术。 “达芬奇想帮忙的话，那就来，说实话，有达芬奇帮忙，那可太好了，会省掉不少功夫。” 虽然四季一个人也能做，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会耽误时间，毕竟绘制精密术式需要不少时间。 有达芬奇帮忙，可以节省大量时间。 他自身也想快一点见到青子。 “太好了，四季少年，那我们快开始。” “好，那我们进入帐篷里面说。” 达芬奇一脸迫不及待和四季进了帐篷。 她早就好奇四季的人工英灵化技术，只是那毕竟属于四季他们的珍贵技术，在没有机会的时候，她也不敢过分提出什么见识一下的要求。 对于魔术师来说，那种技术魔术，就相当于传承的魔术刻印，怎么可能轻易给外人看。 俩人干净利落的行动，倒是把兰斯洛特和女法老留在了外面。 女法老叹了口气，她对什么技术魔术不上心，也不感兴趣，就不去凑热闹了，还不如好好看看沙漠消失之后，这片平原模样。 “我也不懂什么魔术，不如，法老尼托小姐，能否陪同我四处走走去看看风景。” 兰斯洛特做出绅士般的邀请。 “唔……也好，那我们走。” 女法老也没有拒绝兰斯洛特。 不如说，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不会那么寂寞。尽管之前两方还是敌对关系，但现在，也可以说是一伙的么。 俩人一同离开。 帐篷里，四季和达芬奇一起制作术式，用于构建人工英灵化技术使用，后者抓紧一切机会提问。 “四季少年，这个术式，是构建精神连接用的么？” “达芬奇很厉害啊，那个确实用于精神意识的连接使用，当然还有精神映射作用，用于模拟魔术回路的生成，最关键的是，构建稳定精神意识的连接，要不然一切都白费。” “那这个就是稳定器喽？这个术式。” “不愧是达芬奇，理解就是快啊，那个是稳定器，我感觉，达芬奇帮忙之后，肯定有很大的收获，太厉害了。” “不，我不那么认为，四季少年，至少还有好多术式和技术，我看不懂呢。” “那达芬奇也相当厉害了，这毕竟是我们洋房里四人智慧的结晶，有魔法技术参与，达芬奇理解不了。” “魔法啊……我明白了，那就继续。” 俩人是一顿忙活，花费大概半个小时，构建准确无误，直径五米的圆形术式铭刻在帐篷地面上。 达芬奇站在一边，心中很紧张，看着四季少年是把拳头大的金属核心放入术式中心。 她知道那是对四季少年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那里面承载的，就是救世主苍崎少女的精神意识。 四季站在术式的一个角落，发动魔眼修罗道能力侵蚀圣杯，就算魔力结晶的圣杯，也反抗不了魔眼力量，成功被侵蚀转变为能够操控之物。 然后四季成功把圣杯融入自身。 想要使用圣杯魔力，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沟通圣杯建立联系，然后抽取魔力就行。 但那样还要花费一些时间来弄，四季等不及，就使用魔眼操控圣杯融入自身，这样做他能够无副作用使用圣杯魔力，比建立联系又安全，又方便。 四季抽取圣杯庞大魔力，在操控下注入脚下的术式之中，发动人工英灵化这个堪称奇迹一样的大魔术。 庞大魔力在术式中升腾，无风的帐篷里是环绕着轻风，带来一丝凉意。 “记录奇迹，显现，童话的赐予，归去隐秘，路途的流转……” 一段不明意义的召唤之咒从四季口中念出，这是洋房四人各自添加所组成的咒文，当然不明意义。 事实上，咒文就是起到一个暗示作用，不用念出来也行的，只不过念出来，对暗示和掌握节奏发动大魔术有加强作用。 这个世界，也没有这个魔术基盘存在，也用不着。 精神意识核心道具，本身就是专属的魔术基盘，就是为了这一个大魔术而准备的。至于怎么做到的，圣女羽斯缇萨的魔法加护了解一下，圣杯战争仪式，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呢。 十几秒后。 召唤咒文也到了最后，四季脚下术式更是绽放出温和白光。 “……温暖河流，带来生命之息 —— 显现，超越的神秘！！” 最后一刻大魔术完成，白色光芒是照亮整个帐篷，一股风是从召唤术式中爆发，轻风是吹动唯一观众的发丝。 还没能等术式中的白光变弱，一个略微严肃又冷淡的女声从术式中传来。 “四季！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有关于魔法之外的一些问题。还有，四季应该没有做出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苍崎，我们是应该聊一聊。” 听到青子这样冷淡的声音，四季深深呼了口气，心中有些忐忑，有些紧张。 该来的也躲不掉，那是他的错，不该隐瞒阿瓦隆的事情，破坏和苍崎的约定，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也不用担心外人，达芬奇那个家伙，在青子没出声之前，就掀开帐篷溜走了，还有眼力见，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听。 “是么，那就好。” 随着女声接近，一脸严肃认真的苍崎青子出现在四季面前。 “来，四季，我们好好聊一聊。” “……是。” 重新见到那一头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四季内心非常喜悦。 第245章 人工英灵召唤 原先沙漠之城，经过星之圣剑解放之后，成了一片废墟。 后来废墟城市如幻影消失，暴露出原本被覆盖的平原地区，也没有什么建筑，更不可能有什么村落存在。 就是在这样平缓地区中，有两顶巨大帐篷伫立，这是达芬奇使用从者道具作成技能，建立的临时营地。 在帐篷之外东侧，四季正在和女法老说话。 “如果法老尼托小姐不介意的话，那就再多留下几天，去见证这个世界的未来。” “我……” 女法老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四季少年的建议。 她这样态度，让一旁的达芬奇心里有些着急，她还不想让这个临时同伴回去，不论公私都不愿意。 公是为了迦勒底，想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那不论怎么增加战力，达芬奇都不嫌多。 就算女法老不愿意和圣都交战也没有关系，事在人为么。 而私就是她们交情不错，不想让她这么快回去。 回到英灵座那个破地方干什么，那多无趣啊，还不如留下玩一段时间。 所以是赶紧劝道：“嗨呦，尼托小姐，就别犹豫了，在多留一段时间。现在没有沙漠里的烦心事物，尼托小姐也可以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是何模样，和我们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 “……美好回忆么。” 女法老被说动了，她也不想那么早回去。 回到英灵座成为一段记录，那又有什么乐趣可言，不如听达芬奇的，以自己的喜好，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下定决心，女法老答应下来：“好，我就多留下一段时间，那么就签订契约，四季少年。” “好的，法老尼托小姐，我们这就签订契约。” 女老发是拉二召唤出来的从者，维持其存在的也是拉二的魔力，不像拉二有圣杯联系，不用 aster 也能够存在。 女法老不行，在拉二消失后，如果没有新 aster 维持其存在，会很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返回英灵座。 而这里，能够签订契约作为 aster 的，也只有四季。 他对女法老印象极好，当初人家毫不犹豫的帮助他和青子拜见拉二，在发生冲突后，还尽力劝阻口无遮拦的拉二表达善意，让人印象深刻，好感飙升。 这次战斗没有对上女法老，也是一件好事。 四季不想女法老就这样离开，还是留下。 等拯救 saber 骑士王，结束一切战斗后，在举办一个盛大宴会，留下美好回忆在高高兴兴离开。 契约签订很简单，只要双方同意建立神秘魔力联系，就能稳定女法老的从者状态，让她继续留在这个世界里。 做完这件事情后，达芬奇和女法老到一边说关于世界其他地方的话，关于圣都，山之民。 毕竟女法老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一直待在沙漠，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对此很好奇。 兰斯洛特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金色圣杯。 “aster，您需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 “来了么，多谢你了，兰斯洛特先生。” “为 aster 服务是我的荣幸。” 接过兰斯洛特递过来的金色圣杯，四季深深呼了口气，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不是因为不想见青子，而是见到青子之后的事情。 是他擅自把阿瓦隆和修罗道能力赋予青子，还没告诉她，这让青子非常生气。 还有打破约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能逃避。 而想要把青子重新叫出来，就需要庞大魔力，单位数量太多。 反正四季是没有，现在达芬奇和迦勒底支援不了，没那么快隔着世界传递魔力速度很慢，等凑够魔力，那都得到后半夜。 时间太长，四季等不了，青子也等不了。 那就需要圣杯，使用上面那巨大魔力。 看见四季拿出圣杯，达芬奇和女法老走过来，好奇的询问。 “四季少年这是打算做什么啊？是准备使用圣杯魔力补充消耗么？还是想研究一下圣杯的构造？” “达芬奇，这你就说错了，都不是。” 四季是颠了颠手里的圣杯，闻言是摇摇头，笑着否认。 “像你们这种圣杯，这种巨大魔力结晶，技术含量虽然很高，要是有充足魔力源，给我一些时间我也能够做出来，但这没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是想补充魔力……唔……其实也算是补充魔力，毕竟现在我打算叫苍崎出来，需要庞大的魔力源。” 一开始听到四季说技术含量很高，达芬奇也是认同的点头，魔术王的圣杯有技术含量，但没有想象那么特别高。 只要有方法，有巨大的魔力源，技术高超的魔术师都能制作。 但可惜的就是，一般人找不到那么巨大的魔力源，也没有那个技术。 不过后面听到四季打算叫青子出来，达芬奇双眼就顿时放光，内心一阵兴奋，不由得出声自荐。 “四季少年要做这个么，那达芬奇也来帮忙，请相信我，凭达芬奇的能力，一定可以帮四季少年以更快速度把苍崎少女叫出来的，我发誓。” 那兴奋模样，就好像要品尝到心爱的美味点心一样，翘首期盼，喜悦溢于言表。 四季是诧异她的这股兴奋劲，好像之前搞研究的时候，对方也露出这样的表情。 研究么…… 明白了，达芬奇是想见识一下他们洋房的人工英灵化技术。 毕竟达芬奇本身，活着时候就是一个搞技术的发明家。 成为迦勒底从者之后也没有闲着，努力搞技术，搞的自身宝具都释放不了。 先进技术，神秘技术，总是对其胃口。 四季也没有拒绝，想看那就看呗。 人工英灵化技术，要是看看就能悟透，那算达芬奇的本事。再说，没有魔法辅助，她也复刻不了这项技术。 “达芬奇想帮忙的话，那就来，说实话，有达芬奇帮忙，那可太好了，会省掉不少功夫。” 虽然四季一个人也能做，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会耽误时间，毕竟绘制精密术式需要不少时间。 有达芬奇帮忙，可以节省大量时间。 他自身也想快一点见到青子。 “太好了，四季少年，那我们快开始。” “好，那我们进入帐篷里面说。” 达芬奇一脸迫不及待和四季进了帐篷。 她早就好奇四季的人工英灵化技术，只是那毕竟属于四季他们的珍贵技术，在没有机会的时候，她也不敢过分提出什么见识一下的要求。 对于魔术师来说，那种技术魔术，就相当于传承的魔术刻印，怎么可能轻易给外人看。 俩人干净利落的行动，倒是把兰斯洛特和女法老留在了外面。 女法老叹了口气，她对什么技术魔术不上心，也不感兴趣，就不去凑热闹了，还不如好好看看沙漠消失之后，这片平原模样。 “我也不懂什么魔术，不如，法老尼托小姐，能否陪同我四处走走去看看风景。” 兰斯洛特做出绅士般的邀请。 “唔……也好，那我们走。” 女法老也没有拒绝兰斯洛特。 不如说，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不会那么寂寞。尽管之前两方还是敌对关系，但现在，也可以说是一伙的么。 俩人一同离开。 帐篷里，四季和达芬奇一起制作术式，用于构建人工英灵化技术使用，后者抓紧一切机会提问。 “四季少年，这个术式，是构建精神连接用的么？” “达芬奇很厉害啊，那个确实用于精神意识的连接使用，当然还有精神映射作用，用于模拟魔术回路的生成，最关键的是，构建稳定精神意识的连接，要不然一切都白费。” “那这个就是稳定器喽？这个术式。” “不愧是达芬奇，理解就是快啊，那个是稳定器，我感觉，达芬奇帮忙之后，肯定有很大的收获，太厉害了。” “不，我不那么认为，四季少年，至少还有好多术式和技术，我看不懂呢。” “那达芬奇也相当厉害了，这毕竟是我们洋房里四人智慧的结晶，有魔法技术参与，达芬奇理解不了。” “魔法啊……我明白了，那就继续。” 俩人是一顿忙活，花费大概半个小时，构建准确无误，直径五米的圆形术式铭刻在帐篷地面上。 达芬奇站在一边，心中很紧张，看着四季少年是把拳头大的金属核心放入术式中心。 她知道那是对四季少年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那里面承载的，就是救世主苍崎少女的精神意识。 四季站在术式的一个角落，发动魔眼修罗道能力侵蚀圣杯，就算魔力结晶的圣杯，也反抗不了魔眼力量，成功被侵蚀转变为能够操控之物。 然后四季成功把圣杯融入自身。 想要使用圣杯魔力，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沟通圣杯建立联系，然后抽取魔力就行。 但那样还要花费一些时间来弄，四季等不及，就使用魔眼操控圣杯融入自身，这样做他能够无副作用使用圣杯魔力，比建立联系又安全，又方便。 四季抽取圣杯庞大魔力，在操控下注入脚下的术式之中，发动人工英灵化这个堪称奇迹一样的大魔术。 庞大魔力在术式中升腾，无风的帐篷里是环绕着轻风，带来一丝凉意。 “记录奇迹，显现，童话的赐予，归去隐秘，路途的流转……” 一段不明意义的召唤之咒从四季口中念出，这是洋房四人各自添加所组成的咒文，当然不明意义。 事实上，咒文就是起到一个暗示作用，不用念出来也行的，只不过念出来，对暗示和掌握节奏发动大魔术有加强作用。 这个世界，也没有这个魔术基盘存在，也用不着。 精神意识核心道具，本身就是专属的魔术基盘，就是为了这一个大魔术而准备的。至于怎么做到的，圣女羽斯缇萨的魔法加护了解一下，圣杯战争仪式，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呢。 十几秒后。 召唤咒文也到了最后，四季脚下术式更是绽放出温和白光。 “……温暖河流，带来生命之息 —— 显现，超越的神秘！！” 最后一刻大魔术完成，白色光芒是照亮整个帐篷，一股风是从召唤术式中爆发，轻风是吹动唯一观众的发丝。 还没能等术式中的白光变弱，一个略微严肃又冷淡的女声从术式中传来。 “四季！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有关于魔法之外的一些问题。还有，四季应该没有做出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苍崎，我们是应该聊一聊。” 听到青子这样冷淡的声音，四季深深呼了口气，心中有些忐忑，有些紧张。 该来的也躲不掉，那是他的错，不该隐瞒阿瓦隆的事情，破坏和苍崎的约定，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也不用担心外人，达芬奇那个家伙，在青子没出声之前，就掀开帐篷溜走了，还有眼力见，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听。 “是么，那就好。” 随着女声接近，一脸严肃认真的苍崎青子出现在四季面前。 “来，四季，我们好好聊一聊。” “……是。” 重新见到那一头璀璨夺目的发光红发，四季内心非常喜悦。 第246章 告白 为什么隐瞒阿瓦隆的事情会很严重。 之前也说过，在和拉二开打之前，青子打算贯彻自己决心，舍弃这条虚幻生命也要教训一下拉二。 那个时候，四季说过让青子以后要珍视自己，不论是英灵之身还是真实的血肉之躯。而后，青子是回了一句，让四季也要珍视自己。 这对双方来说是一个约定。 青子非常重视约定，还是和四季的约定。 结果，在和拉二战斗中，作为唯一拥有真正生命特征的四季，就把宝贵的防御概念武装阿瓦隆塞给了她。 后来更是在和拉二战斗中，四季因为没有阿瓦隆防护，面对太阳船宝具光之雨差一点受伤。 这是四季不珍视自己生命的体现，自然会让青子生气。 而且，四季隐瞒阿瓦隆的事情，没有直接告诉她。 在青子看来，那就是一种欺骗，她讨厌欺骗，更讨厌的是，四季以这种方式破坏了俩人相互珍视的约定。 之前因为魔法危机问题，青子把这件事情搁置，而现在，打算和四季好好聊聊。 帐篷中，青子的声音一如既往干脆，气势十足，展现了三咲高中那强势学生会长气势。 “那么，四季。关于之前我们约定，还有隐瞒阿瓦隆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面对面无表情的青子，四季呼了口气。 同样十分干脆表明自己态度：“苍崎，不论是约定还是隐瞒阿瓦隆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责罚都可以，我都接受。” “四季不想找个理由么？比如说做下那些事情，都是为了……” 青子也是把话挑明，“为了我，为了名为苍崎青子的女生，就是不想让她陷入危险，受到伤害？为什么不说这个呢？” “……苍崎，我知道你很生气……” 但四季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是啊，我生气，我非常生气。那是因为四季骗了我，破坏约定不好好珍视自己！我讨厌破坏约定的人，而之前四季没有做到！” 青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怒视面前的四季，满心怒火被点燃。 回想之前战斗，四季差一点就被拉二的宝具光之雨洞穿，青子心中还有些后怕，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四季没有做到珍视自己的生命，难道我就不应该生气么？” “……呼……无法反驳，苍崎，那是我的不对。” 约定就是约定，这一点四季当然清楚。只不过，对青子太过在乎，让他选择破坏和青子的约定。 四季并不后悔：“我不会否认什么，因为那都是我没能做到的事情，不管是和苍崎约定，还是自我约定，我都没能做到，做到好好守护好苍崎。” 说道这里，回想到之前青子英灵之躯消散在怀中。那触动心灵景象让四季心中就是一颤，那是他没有能守护好青子的有力证明。 再一次深深呼出一口气，四季看向一脸怒容的青子，认真的说。 “是我破坏了和苍崎最重视的约定，也是我欺骗了苍崎，是我的。而认错就要认到底，就像之前说的，只要苍崎消气，想怎么责罚，我都接受。” “难道四季就想说这些？认错，接受责罚么？那就能代表事情过去了么？那就能代表我会消气么？” 青子想要的不是这些，不是四季认错，虽然也有一些，但这不是主要的。约定她重视，但更重视四季，是这个喜欢的少年。 “四季，就算是第二魔法也改变不了人心，事情已经发生，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破坏约定的四季，欺骗我的四季，四季明明知道我讨厌欺骗，讨厌破坏约定的人！” “是啊，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 青子是那么讨厌欺骗，讨厌破坏约定的人。 四季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他就在之前做了青子讨厌的事情，欺骗和破坏约定。 心中有后悔么，四季表示不会后悔，他喜欢青子，在乎青子，爱她，比爱自己更甚。 只是俩人没有告白，关系只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不是恋人亲密关系，让四季无法做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说以恋人男朋友身份帮助青子，保护青子。 想到这里，四季把以前决定一把推开，什么向完整的青子告白，算了，他现在打算对青子做一件人生中重要事情。 四季下定决心，认真对面前少女说道：“就算是魔法使，也改变不了人心，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就算穿越时间，也会有一方记，是我破坏了约定，欺骗了苍崎。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四季想要说什么，想说什么就干脆点，我印象中的四季可不是犹犹豫豫的人。” 青子心中有些不满，要说什么的话，那就痛快点，别犹豫，一点也不像曾经的四季。 “苍崎，是人都会犹豫，尤其是在面对重要的人面前，想说重要的话。” “是这样么……那……四季想说什么？有什么想告诉我？” 重要的人和重要的话。 四季的话让青子内心就是一动，那似乎在说自己，她是对四季而言重要的人，那重要的话…… 脑袋有些晕眩，心脏也在怦怦跳快速跳动，青子感觉血液流动都在加速，浑身都有些发热，紧张和害羞，同时浮现在心中。 四季该不会想在这里，想要对她说那句对少女而言，重要的话。 这是不是有些随便，是不是有些不对，那不是应该更浪漫一些，更加唯美梦幻一些。 青子是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盯着四季，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要说那句话，也是在思考，要答应，还是拒绝呢。 四季也是感觉到青子气息有些变化，没有太在意，也在意不了。 此刻，他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给自己打气，增加一些勇气。毕竟，一会儿他就要说出一句对他自己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话。 “苍崎，我知道这次事情让苍崎非常生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苍崎消气。对人情世故我没那么聪明，对感情也没有那么灵敏。” 自己的缺点，四季比谁都清楚。 他不擅长那些东西，更是对恋爱一点经验都没有，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感情问题。 但现在开始，四季决定勇敢前行一步，去面对感情。 “破坏约定那是事实，过去不可改变，但在现在可以决定未来，我想，所以……所以……” 是的，过去改变不了，但是未来，他决定开始改变。 “所以，我曾经想在苍崎完整的状态下在说那句话的，但没有想到，一趟旅行，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那么，就借此这个机会，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苍崎说。” 这一次错误地点，错误时间的暑假异世界旅行。 骑士王，兰斯洛特，拉二等等。 四季也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以至于所有事情都改变，他发动设想魔法差点毁灭世界成为灭世者。 算了，还是不想魔法的事情，还是面对青子重要一些。 四季努力恢复心中纷乱心情，努力给自己增加一些勇气，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我想和苍崎的关系更进一步，那样的话，那么一切都会不同，所以……” 成为更亲密恋人，那一切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也不用偷偷摸摸。 送给青子阿瓦隆防身也可以正大光明，也不用怕青子拒绝，因为他有理由那么做。 他是以男朋友身份来保护青子安全，而是不现在，朋友的身份。 在亲密朋友，也不如交往情侣恋人来的亲密。 朋友身份，这是横在他和青子之间的障碍，他想要跨过去。 四季深深呼了口气，确定自己心跳极快，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那砰砰跳动之音，如同鼓声一样在心中回荡。 紧张，兴奋，忐忑，害怕等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感觉手心都湿润了。 不只是四季有异样，青子也是。 她知道四季想说什么。 心跳很快，心中非常紧张和害羞，还有一些兴奋。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反正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四季的声音继续在帐篷里响起。 “所以，就和我们第一次在学生会第二会议室里说过的那样，我希望苍崎认真考虑之后在回应我。” “……” 青子能够想起，和四季第一次在第二会议室里的情景，内心紧张同时，还有一些害羞，四季真要说那句话了么，那她该如何回应。 “所以，我在这里郑重宣布。” 说这话时，四季鼓起面对恐怖魔神之时，都不曾拿出来的勇气，直视青子的双眸。 就算心脏爆掉，血液上涌，脑袋发热，他也要勇敢的大声说出口。 “苍崎青子同学，我真心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 一时间，帐篷里静悄悄的，俩人之间是弥漫着一丝紧张气氛。 四季就那么直视青子的双眸，即便内心紧张的要命，浑身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也不会移开视线，等待青子的回应。 青子这边更是头晕目眩。 在听到四季真的说出真心告白，她感觉自己简直开心的要死，心里像是吃了糖一样甜蜜。 兴奋，害羞，感动还有巨大的幸福感，填满整个胸膛。 这个真心告白，她之前是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一刻。 青子有种想要立即答应的冲动，只是内心强大自我，忍住那股冲动。 她很喜欢四季，也想和四季更进一步，甚至想的都急了，就等四季的真心告白。 但她想象中画面，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不是在简陋帐篷里。 就和之前四季说的那样，他想向完整的苍崎青子告白。而青子也想以完整的状态，接受四季的真心告白。 少女矜持还有强大自我，让青子发热的头脑迅速冷却下来。 思索良久之后，面对一脸期待和忐忑不安的四季，青子是微微摇头，笑着说道。 “蓬莱山四季同学，很高兴能得到你的喜欢和真心告白。就像之前四季在第二会议室里说的那样，我认真考虑之后，决定现在不能答应你。对不起，蓬莱山四季同学，能请你换一个时间和地点，再来一次么。” 第246章 告白 为什么隐瞒阿瓦隆的事情会很严重。 之前也说过，在和拉二开打之前，青子打算贯彻自己决心，舍弃这条虚幻生命也要教训一下拉二。 那个时候，四季说过让青子以后要珍视自己，不论是英灵之身还是真实的血肉之躯。而后，青子是回了一句，让四季也要珍视自己。 这对双方来说是一个约定。 青子非常重视约定，还是和四季的约定。 结果，在和拉二战斗中，作为唯一拥有真正生命特征的四季，就把宝贵的防御概念武装阿瓦隆塞给了她。 后来更是在和拉二战斗中，四季因为没有阿瓦隆防护，面对太阳船宝具光之雨差一点受伤。 这是四季不珍视自己生命的体现，自然会让青子生气。 而且，四季隐瞒阿瓦隆的事情，没有直接告诉她。 在青子看来，那就是一种欺骗，她讨厌欺骗，更讨厌的是，四季以这种方式破坏了俩人相互珍视的约定。 之前因为魔法危机问题，青子把这件事情搁置，而现在，打算和四季好好聊聊。 帐篷中，青子的声音一如既往干脆，气势十足，展现了三咲高中那强势学生会长气势。 “那么，四季。关于之前我们约定，还有隐瞒阿瓦隆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面对面无表情的青子，四季呼了口气。 同样十分干脆表明自己态度：“苍崎，不论是约定还是隐瞒阿瓦隆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责罚都可以，我都接受。” “四季不想找个理由么？比如说做下那些事情，都是为了……” 青子也是把话挑明，“为了我，为了名为苍崎青子的女生，就是不想让她陷入危险，受到伤害？为什么不说这个呢？” “……苍崎，我知道你很生气……” 但四季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是啊，我生气，我非常生气。那是因为四季骗了我，破坏约定不好好珍视自己！我讨厌破坏约定的人，而之前四季没有做到！” 青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怒视面前的四季，满心怒火被点燃。 回想之前战斗，四季差一点就被拉二的宝具光之雨洞穿，青子心中还有些后怕，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四季没有做到珍视自己的生命，难道我就不应该生气么？” “……呼……无法反驳，苍崎，那是我的不对。” 约定就是约定，这一点四季当然清楚。只不过，对青子太过在乎，让他选择破坏和青子的约定。 四季并不后悔：“我不会否认什么，因为那都是我没能做到的事情，不管是和苍崎约定，还是自我约定，我都没能做到，做到好好守护好苍崎。” 说道这里，回想到之前青子英灵之躯消散在怀中。那触动心灵景象让四季心中就是一颤，那是他没有能守护好青子的有力证明。 再一次深深呼出一口气，四季看向一脸怒容的青子，认真的说。 “是我破坏了和苍崎最重视的约定，也是我欺骗了苍崎，是我的。而认错就要认到底，就像之前说的，只要苍崎消气，想怎么责罚，我都接受。” “难道四季就想说这些？认错，接受责罚么？那就能代表事情过去了么？那就能代表我会消气么？” 青子想要的不是这些，不是四季认错，虽然也有一些，但这不是主要的。约定她重视，但更重视四季，是这个喜欢的少年。 “四季，就算是第二魔法也改变不了人心，事情已经发生，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破坏约定的四季，欺骗我的四季，四季明明知道我讨厌欺骗，讨厌破坏约定的人！” “是啊，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 青子是那么讨厌欺骗，讨厌破坏约定的人。 四季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他就在之前做了青子讨厌的事情，欺骗和破坏约定。 心中有后悔么，四季表示不会后悔，他喜欢青子，在乎青子，爱她，比爱自己更甚。 只是俩人没有告白，关系只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不是恋人亲密关系，让四季无法做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说以恋人男朋友身份帮助青子，保护青子。 想到这里，四季把以前决定一把推开，什么向完整的青子告白，算了，他现在打算对青子做一件人生中重要事情。 四季下定决心，认真对面前少女说道：“就算是魔法使，也改变不了人心，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就算穿越时间，也会有一方记，是我破坏了约定，欺骗了苍崎。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四季想要说什么，想说什么就干脆点，我印象中的四季可不是犹犹豫豫的人。” 青子心中有些不满，要说什么的话，那就痛快点，别犹豫，一点也不像曾经的四季。 “苍崎，是人都会犹豫，尤其是在面对重要的人面前，想说重要的话。” “是这样么……那……四季想说什么？有什么想告诉我？” 重要的人和重要的话。 四季的话让青子内心就是一动，那似乎在说自己，她是对四季而言重要的人，那重要的话…… 脑袋有些晕眩，心脏也在怦怦跳快速跳动，青子感觉血液流动都在加速，浑身都有些发热，紧张和害羞，同时浮现在心中。 四季该不会想在这里，想要对她说那句对少女而言，重要的话。 这是不是有些随便，是不是有些不对，那不是应该更浪漫一些，更加唯美梦幻一些。 青子是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盯着四季，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要说那句话，也是在思考，要答应，还是拒绝呢。 四季也是感觉到青子气息有些变化，没有太在意，也在意不了。 此刻，他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给自己打气，增加一些勇气。毕竟，一会儿他就要说出一句对他自己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话。 “苍崎，我知道这次事情让苍崎非常生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苍崎消气。对人情世故我没那么聪明，对感情也没有那么灵敏。” 自己的缺点，四季比谁都清楚。 他不擅长那些东西，更是对恋爱一点经验都没有，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感情问题。 但现在开始，四季决定勇敢前行一步，去面对感情。 “破坏约定那是事实，过去不可改变，但在现在可以决定未来，我想，所以……所以……” 是的，过去改变不了，但是未来，他决定开始改变。 “所以，我曾经想在苍崎完整的状态下在说那句话的，但没有想到，一趟旅行，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那么，就借此这个机会，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苍崎说。” 这一次错误地点，错误时间的暑假异世界旅行。 骑士王，兰斯洛特，拉二等等。 四季也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以至于所有事情都改变，他发动设想魔法差点毁灭世界成为灭世者。 算了，还是不想魔法的事情，还是面对青子重要一些。 四季努力恢复心中纷乱心情，努力给自己增加一些勇气，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我想和苍崎的关系更进一步，那样的话，那么一切都会不同，所以……” 成为更亲密恋人，那一切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也不用偷偷摸摸。 送给青子阿瓦隆防身也可以正大光明，也不用怕青子拒绝，因为他有理由那么做。 他是以男朋友身份来保护青子安全，而是不现在，朋友的身份。 在亲密朋友，也不如交往情侣恋人来的亲密。 朋友身份，这是横在他和青子之间的障碍，他想要跨过去。 四季深深呼了口气，确定自己心跳极快，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那砰砰跳动之音，如同鼓声一样在心中回荡。 紧张，兴奋，忐忑，害怕等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感觉手心都湿润了。 不只是四季有异样，青子也是。 她知道四季想说什么。 心跳很快，心中非常紧张和害羞，还有一些兴奋。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反正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四季的声音继续在帐篷里响起。 “所以，就和我们第一次在学生会第二会议室里说过的那样，我希望苍崎认真考虑之后在回应我。” “……” 青子能够想起，和四季第一次在第二会议室里的情景，内心紧张同时，还有一些害羞，四季真要说那句话了么，那她该如何回应。 “所以，我在这里郑重宣布。” 说这话时，四季鼓起面对恐怖魔神之时，都不曾拿出来的勇气，直视青子的双眸。 就算心脏爆掉，血液上涌，脑袋发热，他也要勇敢的大声说出口。 “苍崎青子同学，我真心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 一时间，帐篷里静悄悄的，俩人之间是弥漫着一丝紧张气氛。 四季就那么直视青子的双眸，即便内心紧张的要命，浑身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也不会移开视线，等待青子的回应。 青子这边更是头晕目眩。 在听到四季真的说出真心告白，她感觉自己简直开心的要死，心里像是吃了糖一样甜蜜。 兴奋，害羞，感动还有巨大的幸福感，填满整个胸膛。 这个真心告白，她之前是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一刻。 青子有种想要立即答应的冲动，只是内心强大自我，忍住那股冲动。 她很喜欢四季，也想和四季更进一步，甚至想的都急了，就等四季的真心告白。 但她想象中画面，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不是在简陋帐篷里。 就和之前四季说的那样，他想向完整的苍崎青子告白。而青子也想以完整的状态，接受四季的真心告白。 少女矜持还有强大自我，让青子发热的头脑迅速冷却下来。 思索良久之后，面对一脸期待和忐忑不安的四季，青子是微微摇头，笑着说道。 “蓬莱山四季同学，很高兴能得到你的喜欢和真心告白。就像之前四季在第二会议室里说的那样，我认真考虑之后，决定现在不能答应你。对不起，蓬莱山四季同学，能请你换一个时间和地点，再来一次么。” 第247章 迦勒底到来 十分钟后，四季被赶出帐篷，至于为什么？ “四季，不要以为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就能抹消所犯下过错。四季不是想要责罚么，那就到帐篷外面等着，先去处理一下之前魔法事情。” “四季做下想要毁灭世界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估计，以迦勒底那帮人关注度和脚力，很快就会到来。那四季先去处理这方面事情，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等我哪天气消了再说。” “还有我们之间的约定，四季以后不会忘记。” 就这样，四季在帐篷门口不远处盘腿坐在地上，耐心等待迦勒底那帮人。 青子说的不错，之前做下想要毁灭世界那样惊天大事，迦勒底那帮人不可能无动于衷，总会赶过来。 正好，因为魔法事情，四季也要调整一些作战计划，有些计划不能等到最后再来。 魔法不能再多次使用，要不然会被世界遣返。 他害怕出现意外情况，导致最后拯救 saber 骑士王计划功亏一篑，那就白忙活了。 和青子的约定，更让四季清楚以后使用魔眼不能过度，要不然肯定会破坏约定，不好好珍视自己。 “约定……事实上，苍崎，我感到非常喜悦！” 下午，挂在天空中的太阳向西倾斜，再过几个小时就会迎接黑夜到来，这多事而漫长的一天也会彻底结束。 四季盘腿坐在门口不远处等待迦勒底到来，达芬奇和女法老，还有兰斯洛特三人，则是在另外一个帐篷门口闲聊。 达芬奇是一脸眉飞色舞状，表情非常愉悦，和另外两人讲述自己的发现。 “四季少年这是被赶出来了啊。嗨呦，尼托小姐还有兰斯洛特，你们是没有看到，刚才四季少年对苍崎少女真心告白，结果被拒绝。哈哈~那个时候四季少年表情有多么精彩，你们能想象么？哈哈~那简直太好笑了。” “咳，达芬奇，我不记得你有八卦这个爱好，不过 aster 和苍崎小姐告白被拒绝，这是为什么？” 兰斯洛特对八卦不感兴趣，倒是对 aster 和苍崎小姐之间的事情，比较关注。 在他看来，以那俩人感情，应该一切会很顺利才对，怎么会被拒绝呢，他很好奇。 “真心告白？那是什么意思？” 女法老对达芬奇和兰斯洛特嘴里的词语，表示不明白。 “尼托小姐，告白意思就是告诉喜欢的对象，倾诉爱慕之心，建立一个稳定恋爱关系。这是现代社会，成为伴侣之前重要的一步，之前四季就展开那一步行动，只不过被苍崎少女拒绝了。” 女法老不懂，达芬奇也不吃惊。 从者降临是会被世界补充一些知识，只不过那都是根据时代来确定知识，十三世纪还没有未来恋爱，告白概念，女法老不知道很正常。 听完达芬奇解释，女法老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达芬奇。不过，这有点奇怪啊，以四季少年和苍崎少女的感情，在我们那个时代，很多伴侣之间都达不到，为什么要拒绝呢？” “可能是时间地点状态都不对，尼托小姐，在未来时代，女生对这种情况可是非常重视，四季少年没看到这一点贸然开口，被拒绝理所当然。” “是这样么……” 女法老对未来事情不是很懂，也不知道达芬奇说的话正确与否。 这时，一旁兰斯洛特是咳嗽一声，小声提醒达芬奇。 “喂，达芬奇，aster 看过来了，好冷的魔眼目光，在谈论下去恐怕有危险，八卦就到此为止。” “咳，魔眼么，好吓人的光芒。咳，什么八卦，我们有说什么么，我们不是在谈论关于之后的作战计划么？” “……是哦，是有那么一回事。” 兰斯洛特是一脸赞同状，他们没有谈论什么关于 aster 的告白八卦，而是交流之后针对圣都作战计划。 “……圣都肃正骑士规模不小，不算跟随支持我们的那些肃正骑士，圣都还有五千多人，以那些肃正骑士的战力，就算来再多普通人军队都没用……” “是呢，圣都肃正骑士很麻烦，所以那就需要更多的帮手，更多从者战力弥补……” 达芬奇也是脸色一正，装模做样和兰斯洛特聊起圣都的兵力问题。 只有一旁女法老，是不由自主远离俩人，表示这事和她没有关系，不是她主动谈起的。 什么八卦，她法老尼托表示身为古人不懂诶。 远处四季盘坐在地，见此收回魔眼冰冷视线，这三人也是闲的，谈论他告白八卦干什么，瞎吃萝卜淡操心。 有那个闲暇时间，不如好好休息恢复一下精力，好应对之后的最后一战。 “话说，达芬奇那家伙，不只是听墙角还看到了么……可恶的家伙……” 心里咒骂一下合作伙伴，四季打起精神，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迦勒底一行人。 四季能感觉到存在于玛修和贝狄威尔身上的标记信号，他们很近了，迦勒底即将到来。 魔眼能看到远方地平线上有强大魔力反应。 最熟悉的就是玛修和贝狄威尔，这俩人都打过交道，昨天还战斗过，四季熟悉他们魔力。 还有迦勒底人类最后御主，至于剩下俩人就不认识，应该也是跟随迦勒底一起行动的从者。 但四季也能够猜到他们身份，应该是三藏法师和她那个什么徒弟，至于是谁，他也忘了。 “来了么，那应该好好道歉和补偿。” 四季能依靠魔眼发现迦勒底一行人，那迦勒底也能发现这边情况。 干净一览无遗平原上，那两顶鲜艳大帐篷，能够轻易被从者发现。 “迦勒底的御主，原先沙漠之城原地，出现两顶色彩鲜艳帐篷，那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个打败沙漠太阳王，之前打算毁灭世界的那伙人。” archer 职阶的俵藤太，凭借良好视力，把发现告诉肩膀上的藤丸立香。 一听要到达目的地，藤丸立香立马眺望远方，他看不清几公里之外的帐篷，距离实在太远，人类肉眼远不如从者。 但他相信老乡名将俵藤太。 蓬莱山四季那边没走，停留在原地。 藤丸立香心里就是一喜，这是神明听见他的祈祷，照顾了他一把么。要是对方飞走离开这里，也不知道哪里还能找到他们行踪，空中飞行优势实在太厉害。 “大家，我们在加快速度，很快就要到了。” “哦，已经找到四季少年他们了么，那贫僧待会好好要问一问他，世界这么美好，为什么想要毁灭世界。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贫僧不客气哦~” 三藏这话，让跟随她身边奔跑的玛修心里一惊，这是想干什么？ 想训斥蓬莱山前辈，还对前辈不客气，这是不是不妥啊。 没等玛修开口，一旁担忧的贝狄威尔就率先开口劝说。 “三藏法师，我们最好不要这么说，还是看看气氛在决定。要是万一刺激那个少年，在让他做出一些过激行为，那这个世界还会遭遇莫测危险。我们最好先不要提这个事情，好么？” 玛修也是连忙点头劝说：“对对对，三藏法师还是听贝蒂的，我们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千万不要刺激蓬莱山前辈。我听说一些极端之人需要好好安抚不能受到刺激，那样容易病情复发，那样对这个世界不好。” “呋~~” 住在玛修肩膀上的小宠物芙芙，也像是赞同叫了一声，表达自己意见。 也不只是玛修和贝狄威尔，在前方引路的俵藤太和藤丸立香也是开口劝道。 “三藏，别先动口，还是听大家的，先观察一下再说。” “三藏法师，贝蒂和玛修说的对，不要冲动，冲动容易坏事，还是稳一点为好，先看看情况。” 听到众人反对，三藏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就点头答应：“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贫僧就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过，要是四季少年不好好反省，那贫僧可真不会客气了。” 只要三藏答应不乱说，不会引起什么意外超级大麻烦，那大家都会松口气。 毕竟他们一会儿要面对的，是想要毁灭世界的狠角色，就是在小心翼翼应对也不为过。 只不过，当迦勒底一行人，真正看到盘坐在地的四季时，都大吃一惊。 那张肿胀老高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是被打了么，有谁敢打这样的狠角色？ 难道就是那位救世主？ 那简直是太棒了。 不过这突发状况，也让众人心里是泛起了古怪之感。眼前这个四季少年，不仅没有危险感觉，反而有点可怜兮兮。 就像是和邻居家孩子打架，没打赢挨揍的孩子，回家找妈妈安慰，结果妈妈一脚踢出家门的感觉。 实在太可怜了。 “这真的是那个想要毁灭世界的少年么？” 不管是不是，那都得打招呼。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率先打招呼的不是他们，而是盘坐在地的四季，起身一个郑重鞠躬道歉。 “大家先什么都别说，我先道歉。对不起，之前鲁莽行为让大家恐慌，惊惧。十分抱歉，吓着你们了。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有好好认错，好好反省，不会在出现那样危险状况，之后也会尽力补偿大家。” “呃……” 众人是面面相觑，心里古怪之感更重，好像，事情真的超乎预料了呢。 第247章 迦勒底到来 十分钟后，四季被赶出帐篷，至于为什么？ “四季，不要以为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就能抹消所犯下过错。四季不是想要责罚么，那就到帐篷外面等着，先去处理一下之前魔法事情。” “四季做下想要毁灭世界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估计，以迦勒底那帮人关注度和脚力，很快就会到来。那四季先去处理这方面事情，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等我哪天气消了再说。” “还有我们之间的约定，四季以后不会忘记。” 就这样，四季在帐篷门口不远处盘腿坐在地上，耐心等待迦勒底那帮人。 青子说的不错，之前做下想要毁灭世界那样惊天大事，迦勒底那帮人不可能无动于衷，总会赶过来。 正好，因为魔法事情，四季也要调整一些作战计划，有些计划不能等到最后再来。 魔法不能再多次使用，要不然会被世界遣返。 他害怕出现意外情况，导致最后拯救 saber 骑士王计划功亏一篑，那就白忙活了。 和青子的约定，更让四季清楚以后使用魔眼不能过度，要不然肯定会破坏约定，不好好珍视自己。 “约定……事实上，苍崎，我感到非常喜悦！” 下午，挂在天空中的太阳向西倾斜，再过几个小时就会迎接黑夜到来，这多事而漫长的一天也会彻底结束。 四季盘腿坐在门口不远处等待迦勒底到来，达芬奇和女法老，还有兰斯洛特三人，则是在另外一个帐篷门口闲聊。 达芬奇是一脸眉飞色舞状，表情非常愉悦，和另外两人讲述自己的发现。 “四季少年这是被赶出来了啊。嗨呦，尼托小姐还有兰斯洛特，你们是没有看到，刚才四季少年对苍崎少女真心告白，结果被拒绝。哈哈~那个时候四季少年表情有多么精彩，你们能想象么？哈哈~那简直太好笑了。” “咳，达芬奇，我不记得你有八卦这个爱好，不过 aster 和苍崎小姐告白被拒绝，这是为什么？” 兰斯洛特对八卦不感兴趣，倒是对 aster 和苍崎小姐之间的事情，比较关注。 在他看来，以那俩人感情，应该一切会很顺利才对，怎么会被拒绝呢，他很好奇。 “真心告白？那是什么意思？” 女法老对达芬奇和兰斯洛特嘴里的词语，表示不明白。 “尼托小姐，告白意思就是告诉喜欢的对象，倾诉爱慕之心，建立一个稳定恋爱关系。这是现代社会，成为伴侣之前重要的一步，之前四季就展开那一步行动，只不过被苍崎少女拒绝了。” 女法老不懂，达芬奇也不吃惊。 从者降临是会被世界补充一些知识，只不过那都是根据时代来确定知识，十三世纪还没有未来恋爱，告白概念，女法老不知道很正常。 听完达芬奇解释，女法老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达芬奇。不过，这有点奇怪啊，以四季少年和苍崎少女的感情，在我们那个时代，很多伴侣之间都达不到，为什么要拒绝呢？” “可能是时间地点状态都不对，尼托小姐，在未来时代，女生对这种情况可是非常重视，四季少年没看到这一点贸然开口，被拒绝理所当然。” “是这样么……” 女法老对未来事情不是很懂，也不知道达芬奇说的话正确与否。 这时，一旁兰斯洛特是咳嗽一声，小声提醒达芬奇。 “喂，达芬奇，aster 看过来了，好冷的魔眼目光，在谈论下去恐怕有危险，八卦就到此为止。” “咳，魔眼么，好吓人的光芒。咳，什么八卦，我们有说什么么，我们不是在谈论关于之后的作战计划么？” “……是哦，是有那么一回事。” 兰斯洛特是一脸赞同状，他们没有谈论什么关于 aster 的告白八卦，而是交流之后针对圣都作战计划。 “……圣都肃正骑士规模不小，不算跟随支持我们的那些肃正骑士，圣都还有五千多人，以那些肃正骑士的战力，就算来再多普通人军队都没用……” “是呢，圣都肃正骑士很麻烦，所以那就需要更多的帮手，更多从者战力弥补……” 达芬奇也是脸色一正，装模做样和兰斯洛特聊起圣都的兵力问题。 只有一旁女法老，是不由自主远离俩人，表示这事和她没有关系，不是她主动谈起的。 什么八卦，她法老尼托表示身为古人不懂诶。 远处四季盘坐在地，见此收回魔眼冰冷视线，这三人也是闲的，谈论他告白八卦干什么，瞎吃萝卜淡操心。 有那个闲暇时间，不如好好休息恢复一下精力，好应对之后的最后一战。 “话说，达芬奇那家伙，不只是听墙角还看到了么……可恶的家伙……” 心里咒骂一下合作伙伴，四季打起精神，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迦勒底一行人。 四季能感觉到存在于玛修和贝狄威尔身上的标记信号，他们很近了，迦勒底即将到来。 魔眼能看到远方地平线上有强大魔力反应。 最熟悉的就是玛修和贝狄威尔，这俩人都打过交道，昨天还战斗过，四季熟悉他们魔力。 还有迦勒底人类最后御主，至于剩下俩人就不认识，应该也是跟随迦勒底一起行动的从者。 但四季也能够猜到他们身份，应该是三藏法师和她那个什么徒弟，至于是谁，他也忘了。 “来了么，那应该好好道歉和补偿。” 四季能依靠魔眼发现迦勒底一行人，那迦勒底也能发现这边情况。 干净一览无遗平原上，那两顶鲜艳大帐篷，能够轻易被从者发现。 “迦勒底的御主，原先沙漠之城原地，出现两顶色彩鲜艳帐篷，那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个打败沙漠太阳王，之前打算毁灭世界的那伙人。” archer 职阶的俵藤太，凭借良好视力，把发现告诉肩膀上的藤丸立香。 一听要到达目的地，藤丸立香立马眺望远方，他看不清几公里之外的帐篷，距离实在太远，人类肉眼远不如从者。 但他相信老乡名将俵藤太。 蓬莱山四季那边没走，停留在原地。 藤丸立香心里就是一喜，这是神明听见他的祈祷，照顾了他一把么。要是对方飞走离开这里，也不知道哪里还能找到他们行踪，空中飞行优势实在太厉害。 “大家，我们在加快速度，很快就要到了。” “哦，已经找到四季少年他们了么，那贫僧待会好好要问一问他，世界这么美好，为什么想要毁灭世界。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贫僧不客气哦~” 三藏这话，让跟随她身边奔跑的玛修心里一惊，这是想干什么？ 想训斥蓬莱山前辈，还对前辈不客气，这是不是不妥啊。 没等玛修开口，一旁担忧的贝狄威尔就率先开口劝说。 “三藏法师，我们最好不要这么说，还是看看气氛在决定。要是万一刺激那个少年，在让他做出一些过激行为，那这个世界还会遭遇莫测危险。我们最好先不要提这个事情，好么？” 玛修也是连忙点头劝说：“对对对，三藏法师还是听贝蒂的，我们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千万不要刺激蓬莱山前辈。我听说一些极端之人需要好好安抚不能受到刺激，那样容易病情复发，那样对这个世界不好。” “呋~~” 住在玛修肩膀上的小宠物芙芙，也像是赞同叫了一声，表达自己意见。 也不只是玛修和贝狄威尔，在前方引路的俵藤太和藤丸立香也是开口劝道。 “三藏，别先动口，还是听大家的，先观察一下再说。” “三藏法师，贝蒂和玛修说的对，不要冲动，冲动容易坏事，还是稳一点为好，先看看情况。” 听到众人反对，三藏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就点头答应：“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贫僧就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过，要是四季少年不好好反省，那贫僧可真不会客气了。” 只要三藏答应不乱说，不会引起什么意外超级大麻烦，那大家都会松口气。 毕竟他们一会儿要面对的，是想要毁灭世界的狠角色，就是在小心翼翼应对也不为过。 只不过，当迦勒底一行人，真正看到盘坐在地的四季时，都大吃一惊。 那张肿胀老高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是被打了么，有谁敢打这样的狠角色？ 难道就是那位救世主？ 那简直是太棒了。 不过这突发状况，也让众人心里是泛起了古怪之感。眼前这个四季少年，不仅没有危险感觉，反而有点可怜兮兮。 就像是和邻居家孩子打架，没打赢挨揍的孩子，回家找妈妈安慰，结果妈妈一脚踢出家门的感觉。 实在太可怜了。 “这真的是那个想要毁灭世界的少年么？” 不管是不是，那都得打招呼。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率先打招呼的不是他们，而是盘坐在地的四季，起身一个郑重鞠躬道歉。 “大家先什么都别说，我先道歉。对不起，之前鲁莽行为让大家恐慌，惊惧。十分抱歉，吓着你们了。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有好好认错，好好反省，不会在出现那样危险状况，之后也会尽力补偿大家。” “呃……” 众人是面面相觑，心里古怪之感更重，好像，事情真的超乎预料了呢。 第248章 计划全盘托出 四季突然郑重道歉，让现场沉默片刻。 谁也不敢擅自开口说话，就连之前想要对四季不客气的三藏法师，也没有开口意思，气氛有些微妙。 能有二十多秒时间，见四季还是那副躬身道歉模样，一点起身意思都没有。 作为迦勒底能做主，也能代表这个小团体的藤丸立香，根据内心直觉，确定眼前之人是真心实意道歉，感觉不会有什么危险后，开口表态。 “这个，蓬莱山四季，先起来，你的道歉我们接受了，我相信你之后不会有什么太过危险举动。” 他表态也就代表着迦勒底这边的态度。 玛修连忙站出来，接口道：“我也相信蓬莱山前辈，之前的危险举动，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而且这个世界也没有出事，我不能代表大家，但我可以代表自己，相信蓬莱山前辈。” “玛修……” 面对这位善良的女孩，四季是真心感动。 即便他做下那样打算毁掉世界，毁掉他们迦勒底未来之事，玛修都原因相信他，相信他以后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 四季这更加坚定了想要补偿的决心。 这时，三藏法师一脸严肃想要说什么，不过被眼疾手快的俵藤太阻止， “唔……呜呜……” 三藏是瞪大眼睛努力挣扎，并且怒视自己的弟子。那眼神好像在说，好你个大逆不道徒弟，竟然敢堵为师的嘴，还不赶紧放开，让为师说话。 但她的挣扎，对俵藤太来说没有意义，后者是在三藏的耳边轻声劝道。 “三藏，现在就不要说什么了，安静一会儿，之后你想对我说教我都接受，但现在，还是不要掺和这件事情了。” “唔……呜呜呜……” 三藏是放弃挣扎，但那眼神里满是委屈，就好像被人误会一样。 这种可怜的样子，要是一般人，早就放开了也说不定。 但俵藤太还真不敢放开，就怕三藏要说什么超乎预料的话，引起什么误会。 像现在多好，道道歉，说开了，那大家你好我好，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问题。 俩人互动是被四季看在眼里，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招呼这些人前往达芬奇那边的帐篷。 “在外面说话也不好，跟我来，我们去帐篷里说，谈一谈补偿问题。” “好，确实之前在太阳下晒了不少时间，正好到帐篷里歇歇脚。” 俵藤太是第一个响应。 “那我们就叨扰了。” 藤丸立香也没有拒绝，虽然在这来的一路上都是由俵藤太带着，但那种移动方式真不怎么舒服，现在有帐篷歇歇脚，自然不会拒绝。 他都表态了，自然也不会有人反对，五人是跟着四季进入达芬奇所在的帐篷。 帐篷里陈设很简单，除了大大木桌和长凳之外，就没有过多的装饰物。 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好朋友，亲人般的达芬奇。 之前碰过面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也在，还有让人意外的沙漠势力第二号人物，法老尼托小姐。 藤丸立香和玛修可是记得尼托小姐曾经说过，她是法老王召唤的从者。 在法老王已死，沙漠消失的现在，尼托小姐还在，有点出乎意料。 没有见到苍崎小姐，不知道不在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达芬奇亲~”“尼托小姐！！！” “嗨呦~~~藤丸、玛修、芙芙、还有贝狄威尔，你们到了啊，快快坐下。我想你们一路赶来，肯定累坏了，坐下先休息一会儿。” 达芬奇热情招呼自己人，还有小宠物芙芙，也没有忘了三藏法师和俵藤太，“两位好呀，同样欢迎你们到来，你们叫我达芬奇就好。” 在人多地方，俵藤太也会放开三藏，后者虽然恨的咬牙切齿，心里非常想教训教训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但也没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 听到达芬奇的问好，三藏法师瞪了一眼徒弟后，表情收敛，转头面对达芬奇一脸正色回应：“你好，达芬奇，贫僧玄奘三藏，很高兴认识大家。” “我是俵藤太。” 简单问候之后，大家落座桌子上，品尝达芬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水果，一边谈论刚才四季说过的事情。 “我说过，光是道歉是不够的，还是要做出补偿。” 四季的声音在木桌上响起，清晰传递到众人耳中。 因为肿胀之脸关系，四季没有品尝什么水果，就是喝点水意思一下，说说话还不至于引发疼痛，但是吃东西，那就不一样了。 不必要的疼痛，四季也不想体验。 在看到众人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后，四季是接着表态说：“各位有什么要求和想知道的，尽管提出，我能做到或者能说的，肯定知无不言。我不知道这样能否平息大家的恐慌和惊惧，但我也无法提供更多选择，抱歉。” 补偿？ 这不是四季第一次说，之前在外面门口，道歉时候就说过一次，现在还提出来，那就是认真的喽。 达芬奇坐在四季身边，对着藤丸立香和玛修挤眉弄眼做出暗示，后者二人是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在告诉他们，有些补偿迦勒底收到了。 藤丸立香瞬间就想到，之前在沙漠中发现天空光带暗淡异象，那应该就是眼前蓬莱山四季做的。 他不知道光带暗淡对迦勒底是好是坏，但既然达芬奇都表示好事，那就不用关注。 还是听达芬奇意思，多多关注自己。 只不过，藤丸立香沉思片刻没有立即发问，而是用眼色示意身边的玛修先说话。 俩人默契十足，收到信号后玛修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轻声开口：“补偿什么的，我就不需要了。那个温和平等的蓬莱山前辈能够恢复过来，我很开心，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补偿。” 她的话引起众人注意，尤其是兰斯洛特，此刻心情更加复杂。 面前这个善良女孩，真的有些与众不同。难怪这个世界他儿子加拉哈德会把力量托付给她。 完全信任这个女孩能使用好那份力量，不会做出违背意愿的恶事。 与他记忆中儿子相比，兰斯洛特更愿意认同眼前少女，愿意把她当作亲人，当作女儿来看待。 虽说他本身不是一位好父亲，更不是一位好丈夫。 善意，真的是从玛修身上散发出来，好似整个人在发光。 三藏法师也不去理会自己弟子俵藤太，而是瞅着玛修，露出一个温柔笑容，这个少女，简直是善意的化身啊。 对于四季的什么补偿，她也是摇摇头，不需要。 “那么，贫僧和玛修一样，也不需要什么补偿。贫僧的弟子也不需要，你说对，藤太~” 俵藤太明显能够听出三藏最后一句话里的威胁之意，他苦笑一下，点头表示明白。 看来之后说教，有些不好过啊。 之前做的有些过分，但也不能怪他，谁让那个少年能够毁灭世界，太过可怕，他也是为了这个世界好。 有人不需要，但也有人需要。 或者说，他们自身许多疑问需要解答，比如说贝狄威尔和藤丸立香俩人。 “我们的话，就是想知道蓬莱山四季你们行动目的，还有为何抢走圣剑，没有夺走贝狄威尔的性命。” 这就是藤丸立香和贝狄威尔想要知道的事情，因为之前四季等人的行动，实在奇怪。 “如果你们想知道，那可以告诉你们。” 如果只是这样，那对四季来说很简单。 不如说，即便迦勒底不提问，后面他也会和他们说一下自己的计划，为了安全稳妥的进行最后一战。 “那么，就从我们的目的说好了。目的很简单，我们就是想把圣都 saber 骑士王，从圣枪神性思维束缚中解放出来，让骑士王重新拥有人性活力。” “抢走贝狄威尔手中圣剑，也只是为了给计划增加一份打败骑士王的战力。同时，也是为了刺激贝狄威尔，坚定一下他面见骑士王的决心。也不用担心贝狄威尔会有什么危险，我相信迦勒底会帮助他，而且后手还在，可以保证贝狄威尔不会陷入负面情绪之中，不如说……” 贝狄威尔没有陷入精神堕落，四季本人在和拉二战斗中因为青子缘故陷入负面精神，转变思维还打算毁灭世界。 这说不出来的讽刺。 暗叹一口气，四季继续讲述他们的计划。 “就如同我们所预料中的一样，贝狄威尔在藤丸立香你们的帮助下重新振作，贝狄威尔，你还打算继续面见骑士王，对？” “是的，我必须要见吾王一面。” 听着四季的计划，贝狄威尔心中是情绪翻腾，这些抢走圣剑的人，还真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是要去拯救吾王，不是单纯抢走圣剑获得力量，而是有计划实施。 他打算听听四季他们的方法。 而这也是四季要讲述的一部分，不过是被他身边达芬奇抢了发言人身份。 “果然和四季少年预料的一样，贝狄威尔会去见骑士王，就连兰斯洛特都在想办法拯救那位王，那位骑士王魅力果然惊人，谁都想见她，也离不开。” 吸引众人目光之后，尤其是旁边兰斯洛特那无语目光，还有贝狄威尔那平淡的目光。 达芬奇眨眨眼，内心感到好笑同时，接着给众人解释四季的计划。 “嘛，就当我说笑好了。我们继续，四季计划中，贝狄威尔是最主要的存在。想要解放被圣枪神性束缚的骑士王，光是靠圣剑是不够的。虽然圣剑是骑士王的主要武器，是她一生荣耀象征，但还是不能拯救被圣枪神性束缚一千五百年的骑士王，双方在时间，空间，神性上，差距太大。” “那么，四季就提出一个新的方向，那就是我们人类身上最宝贵的感情，去对抗圣枪神性。” “感情么……” 这个观点赢得了众人点头，人类身上，不论是什么感情，爱恨情仇，不论哪种，都是人类知性的证明。 都是人生宝贵财富，也是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感情，那还能是人类么。 “大家承认这点之后，那么四季的计划就来到最后。” 达芬奇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既然骑士王被神性束缚一千五百年，那么，就需要同等时间的感情来对抗，去磨灭神性束缚，而我们这里，拥有那么长时间感情……” “只有贝狄威尔！” 第248章 计划全盘托出 四季突然郑重道歉，让现场沉默片刻。 谁也不敢擅自开口说话，就连之前想要对四季不客气的三藏法师，也没有开口意思，气氛有些微妙。 能有二十多秒时间，见四季还是那副躬身道歉模样，一点起身意思都没有。 作为迦勒底能做主，也能代表这个小团体的藤丸立香，根据内心直觉，确定眼前之人是真心实意道歉，感觉不会有什么危险后，开口表态。 “这个，蓬莱山四季，先起来，你的道歉我们接受了，我相信你之后不会有什么太过危险举动。” 他表态也就代表着迦勒底这边的态度。 玛修连忙站出来，接口道：“我也相信蓬莱山前辈，之前的危险举动，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而且这个世界也没有出事，我不能代表大家，但我可以代表自己，相信蓬莱山前辈。” “玛修……” 面对这位善良的女孩，四季是真心感动。 即便他做下那样打算毁掉世界，毁掉他们迦勒底未来之事，玛修都原因相信他，相信他以后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 四季这更加坚定了想要补偿的决心。 这时，三藏法师一脸严肃想要说什么，不过被眼疾手快的俵藤太阻止， “唔……呜呜……” 三藏是瞪大眼睛努力挣扎，并且怒视自己的弟子。那眼神好像在说，好你个大逆不道徒弟，竟然敢堵为师的嘴，还不赶紧放开，让为师说话。 但她的挣扎，对俵藤太来说没有意义，后者是在三藏的耳边轻声劝道。 “三藏，现在就不要说什么了，安静一会儿，之后你想对我说教我都接受，但现在，还是不要掺和这件事情了。” “唔……呜呜呜……” 三藏是放弃挣扎，但那眼神里满是委屈，就好像被人误会一样。 这种可怜的样子，要是一般人，早就放开了也说不定。 但俵藤太还真不敢放开，就怕三藏要说什么超乎预料的话，引起什么误会。 像现在多好，道道歉，说开了，那大家你好我好，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问题。 俩人互动是被四季看在眼里，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招呼这些人前往达芬奇那边的帐篷。 “在外面说话也不好，跟我来，我们去帐篷里说，谈一谈补偿问题。” “好，确实之前在太阳下晒了不少时间，正好到帐篷里歇歇脚。” 俵藤太是第一个响应。 “那我们就叨扰了。” 藤丸立香也没有拒绝，虽然在这来的一路上都是由俵藤太带着，但那种移动方式真不怎么舒服，现在有帐篷歇歇脚，自然不会拒绝。 他都表态了，自然也不会有人反对，五人是跟着四季进入达芬奇所在的帐篷。 帐篷里陈设很简单，除了大大木桌和长凳之外，就没有过多的装饰物。 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好朋友，亲人般的达芬奇。 之前碰过面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特也在，还有让人意外的沙漠势力第二号人物，法老尼托小姐。 藤丸立香和玛修可是记得尼托小姐曾经说过，她是法老王召唤的从者。 在法老王已死，沙漠消失的现在，尼托小姐还在，有点出乎意料。 没有见到苍崎小姐，不知道不在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达芬奇亲~”“尼托小姐！！！” “嗨呦~~~藤丸、玛修、芙芙、还有贝狄威尔，你们到了啊，快快坐下。我想你们一路赶来，肯定累坏了，坐下先休息一会儿。” 达芬奇热情招呼自己人，还有小宠物芙芙，也没有忘了三藏法师和俵藤太，“两位好呀，同样欢迎你们到来，你们叫我达芬奇就好。” 在人多地方，俵藤太也会放开三藏，后者虽然恨的咬牙切齿，心里非常想教训教训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但也没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 听到达芬奇的问好，三藏法师瞪了一眼徒弟后，表情收敛，转头面对达芬奇一脸正色回应：“你好，达芬奇，贫僧玄奘三藏，很高兴认识大家。” “我是俵藤太。” 简单问候之后，大家落座桌子上，品尝达芬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水果，一边谈论刚才四季说过的事情。 “我说过，光是道歉是不够的，还是要做出补偿。” 四季的声音在木桌上响起，清晰传递到众人耳中。 因为肿胀之脸关系，四季没有品尝什么水果，就是喝点水意思一下，说说话还不至于引发疼痛，但是吃东西，那就不一样了。 不必要的疼痛，四季也不想体验。 在看到众人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后，四季是接着表态说：“各位有什么要求和想知道的，尽管提出，我能做到或者能说的，肯定知无不言。我不知道这样能否平息大家的恐慌和惊惧，但我也无法提供更多选择，抱歉。” 补偿？ 这不是四季第一次说，之前在外面门口，道歉时候就说过一次，现在还提出来，那就是认真的喽。 达芬奇坐在四季身边，对着藤丸立香和玛修挤眉弄眼做出暗示，后者二人是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在告诉他们，有些补偿迦勒底收到了。 藤丸立香瞬间就想到，之前在沙漠中发现天空光带暗淡异象，那应该就是眼前蓬莱山四季做的。 他不知道光带暗淡对迦勒底是好是坏，但既然达芬奇都表示好事，那就不用关注。 还是听达芬奇意思，多多关注自己。 只不过，藤丸立香沉思片刻没有立即发问，而是用眼色示意身边的玛修先说话。 俩人默契十足，收到信号后玛修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轻声开口：“补偿什么的，我就不需要了。那个温和平等的蓬莱山前辈能够恢复过来，我很开心，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补偿。” 她的话引起众人注意，尤其是兰斯洛特，此刻心情更加复杂。 面前这个善良女孩，真的有些与众不同。难怪这个世界他儿子加拉哈德会把力量托付给她。 完全信任这个女孩能使用好那份力量，不会做出违背意愿的恶事。 与他记忆中儿子相比，兰斯洛特更愿意认同眼前少女，愿意把她当作亲人，当作女儿来看待。 虽说他本身不是一位好父亲，更不是一位好丈夫。 善意，真的是从玛修身上散发出来，好似整个人在发光。 三藏法师也不去理会自己弟子俵藤太，而是瞅着玛修，露出一个温柔笑容，这个少女，简直是善意的化身啊。 对于四季的什么补偿，她也是摇摇头，不需要。 “那么，贫僧和玛修一样，也不需要什么补偿。贫僧的弟子也不需要，你说对，藤太~” 俵藤太明显能够听出三藏最后一句话里的威胁之意，他苦笑一下，点头表示明白。 看来之后说教，有些不好过啊。 之前做的有些过分，但也不能怪他，谁让那个少年能够毁灭世界，太过可怕，他也是为了这个世界好。 有人不需要，但也有人需要。 或者说，他们自身许多疑问需要解答，比如说贝狄威尔和藤丸立香俩人。 “我们的话，就是想知道蓬莱山四季你们行动目的，还有为何抢走圣剑，没有夺走贝狄威尔的性命。” 这就是藤丸立香和贝狄威尔想要知道的事情，因为之前四季等人的行动，实在奇怪。 “如果你们想知道，那可以告诉你们。” 如果只是这样，那对四季来说很简单。 不如说，即便迦勒底不提问，后面他也会和他们说一下自己的计划，为了安全稳妥的进行最后一战。 “那么，就从我们的目的说好了。目的很简单，我们就是想把圣都 saber 骑士王，从圣枪神性思维束缚中解放出来，让骑士王重新拥有人性活力。” “抢走贝狄威尔手中圣剑，也只是为了给计划增加一份打败骑士王的战力。同时，也是为了刺激贝狄威尔，坚定一下他面见骑士王的决心。也不用担心贝狄威尔会有什么危险，我相信迦勒底会帮助他，而且后手还在，可以保证贝狄威尔不会陷入负面情绪之中，不如说……” 贝狄威尔没有陷入精神堕落，四季本人在和拉二战斗中因为青子缘故陷入负面精神，转变思维还打算毁灭世界。 这说不出来的讽刺。 暗叹一口气，四季继续讲述他们的计划。 “就如同我们所预料中的一样，贝狄威尔在藤丸立香你们的帮助下重新振作，贝狄威尔，你还打算继续面见骑士王，对？” “是的，我必须要见吾王一面。” 听着四季的计划，贝狄威尔心中是情绪翻腾，这些抢走圣剑的人，还真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是要去拯救吾王，不是单纯抢走圣剑获得力量，而是有计划实施。 他打算听听四季他们的方法。 而这也是四季要讲述的一部分，不过是被他身边达芬奇抢了发言人身份。 “果然和四季少年预料的一样，贝狄威尔会去见骑士王，就连兰斯洛特都在想办法拯救那位王，那位骑士王魅力果然惊人，谁都想见她，也离不开。” 吸引众人目光之后，尤其是旁边兰斯洛特那无语目光，还有贝狄威尔那平淡的目光。 达芬奇眨眨眼，内心感到好笑同时，接着给众人解释四季的计划。 “嘛，就当我说笑好了。我们继续，四季计划中，贝狄威尔是最主要的存在。想要解放被圣枪神性束缚的骑士王，光是靠圣剑是不够的。虽然圣剑是骑士王的主要武器，是她一生荣耀象征，但还是不能拯救被圣枪神性束缚一千五百年的骑士王，双方在时间，空间，神性上，差距太大。” “那么，四季就提出一个新的方向，那就是我们人类身上最宝贵的感情，去对抗圣枪神性。” “感情么……” 这个观点赢得了众人点头，人类身上，不论是什么感情，爱恨情仇，不论哪种，都是人类知性的证明。 都是人生宝贵财富，也是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感情，那还能是人类么。 “大家承认这点之后，那么四季的计划就来到最后。” 达芬奇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既然骑士王被神性束缚一千五百年，那么，就需要同等时间的感情来对抗，去磨灭神性束缚，而我们这里，拥有那么长时间感情……” “只有贝狄威尔！” 第249章 我们联合 “贝狄威尔！” 众人又把目光移到贝狄威尔身上，就算是英灵从者都感到震惊，眼前这位外表年轻的骑士，真实度过一千五百年那么漫长岁月。 而且，认识知道贝狄威尔的人，更是震撼他一千五百年来的执着，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圣剑还给骑士王。 尽管藤丸立香和玛修知晓内情，但听达芬奇讲述出来，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并且玛修在震惊之后，心中感到莫大悲伤，几乎让她流泪。 不知道是体内同样圆桌骑士灵基影响，还本人在悲伤，但是，她心中还是感觉那位骑士漫长人生经历，那一定是非常痛苦，非常失落的一生。 “贝狄威尔先生……” 倒是身为焦点的贝狄威尔神色平静，心中情绪翻涌。因为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骄傲，也没有什么好佩服的地方。 不如说，那漫长一千五百年都是对他的惩罚，惩罚他这位吾王身边最后骑士，因为私心辜负了王的嘱咐，背叛了王的命令。 赎罪，说的轻巧，把剑还回去就能赎罪么？ 贝狄威尔不知道，他想不到别的方式来赎罪，只能那么做。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圣剑在对面那些人手中。 等恢复内心平静之后，他的声音也是在帐篷里响起，带着一丝疑问。 “我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肯定，代表吾王荣耀的圣剑，不能唤醒被圣枪神性束缚的吾王呢？如果我没有记错，在规格上，圣剑要比吾王手中的圣枪要高上一些，毕竟圣枪也只是‘塔’的子机，不是正品。” “这个问题问的好~” 达芬奇现在要给贝狄威尔竖起大拇指，这位骑士立马发现了关键点。 当初还是四季少年给她解惑，才知道圣枪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行。 “贝狄威尔说的不错，圣剑的确比圣枪规格高上一些。但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不论传说还是真实经历上，骑士王都是要把剑还给湖中仙女。” 达芬奇的话让贝狄威尔眼眸暗淡，这就是他罪恶，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私心，让他和吾王走上一条漫长的惩罚陌路。 他回应的声音有些低落：“达芬奇说的很对，不论传说和真实经历，都是吾王选择把圣剑还给湖中仙女。” “好了，现在大家知晓了，圣剑是骑士王主动舍弃。那么，大家会为了一件已经舍弃一千五百年的物品重新回归，而有所动摇么？” 达芬奇的问题，让大家陷入沉默。 仔细一想，对啊。 就算对自身而言最重要东西，主动舍弃后，经过漫长的一千五百年回来，能否想起来还不一定。就算能想起来又如何，对心神冲击也不会很大的。 毕竟当初是主动舍弃，而不是弄丢之类的，这可不是一个概念。 “我想，舍弃那么多年的东西，应该不会动摇……” 藤丸立香替代大家回答了达芬奇的这个问题，后者一拍手，打断大家沉思，接着说道。 “所大家明白了，就算圣剑还给骑士王，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圣枪一千五百年的陪伴，联系，骑士王不可能因为一把曾经舍弃的圣剑而动摇，没那么容易。而且你们没有注意到的是，现在骑士王所待的地方，那……唔，好疼啊，四季少年你……算了，直接告诉你们答案好了。” 本来想卖一个关子，不过达芬奇被四季戳了一下催促后，也不再卖弄什么，直接告诉大家答案。 “如今骑士王所在的圣都，那就不是一个城市，而是可以看成一个整体存在。” “整体存在？那就是和法老王的大神殿差不多。” 法老尼托对此有很强发言权，毕竟她是沙漠第二号人物，曾经在太阳王身边辅助对方管理沙漠。 对太阳王的宝具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很了解，知道那是一个规模浩大的宝具，不论实际威力还是作用，都非常强大。 她没有想到圣都也是如此。 “尼托小姐说的非常对，圣都其实和拉美西斯二世的固有结界差不多的存在，都可以看成一个整体。那就是由骑士王手中圣枪建立起来的‘塔’，在建成之后，身在圣都之中，即便骑士王手中的圣枪是子机，但也可以看成是真正的‘塔’，这下，你们明白了，为什么圣剑不行。” 贝狄威尔理解达芬奇的话，但是还有些难以置信：“圣枪的‘子机’真能够完成真正的‘塔’么？”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贝狄威尔卿。” 这是在四季旁边兰斯洛特的声音，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怒火，不知道是针对贝狄威尔，还是针对他的疑问。 “吾王的圣枪，本质是‘塔’的投影，以宝具形态维持圣枪模样，是具备‘塔’的一切资讯和能力。以子机重新建立一个‘塔’根本没有一点问题，这些知识，贝狄威尔卿是在漫长的赎罪生涯中，慢慢给遗忘了么？” 赎罪。 这个词语一出就把贝狄威尔给击沉，低头沉默不语，他无法反驳，也不会反驳，因为那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而且他还真不知道，子机的圣枪，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塔’这个信息。 众人也没有说话，这个词语有些沉重，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藏法师是默默竖起手掌，嘴里轻声念诵经文，不过眼神还是放在贝狄威尔身上，这个想要赎罪的年轻人，看来也需要说教。 不如，四季少年这个补偿的会议结束，就让他和藤太，一起接受一次快乐的说教。 “嗨，大家注意下，话我还没有说完呢。” 达芬奇见不得这样沉默场面，出声缓和这样沉重氛围。 见大家重新关注之后，她一拍手，指着贝狄威尔开口道。 “之前说到，我们人类的感情问题。想要解放圣枪束缚的神性，需要同等规格的感情去对抗，抹消，不论什么感情都可以，而我们这里，也只有贝狄威尔才拥有那漫长的时间感情。” “但是，达芬奇亲，我有个疑问，就是我们人类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有所加强的，不如说，短暂而真挚的感情，才是珍贵而坚强的，强大的，最具感染能力，最具冲击性。” “藤丸你是说到点子上了，而且也说不错，我们人类感情的确是那样，但这里面不包括贝狄威尔。我们普通人，能够几十年不变初心的感情，那就非常难得，更何况像贝狄威尔这样，坚持一千五百年都没有忘掉那个初心。藤丸，你明白了么？” 达芬奇把说话重点，放到一千五百年这个字眼上。 藤丸立香听懂了。 他好像明白了，为何蓬莱山四季会把贝狄威尔放到计划中关键位置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在漫长岁月流逝下，贝狄威尔依然没有改变那个初心。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有那份坚毅的精神意志，才是最重要的力量，也是最顽强的感情力量。 藤丸立香心中有愧，对着那位拥有坚毅精神的骑士道歉：“对不起，贝狄威尔先生，我……不该怀疑你的精神毅力，十分抱歉。” 贝狄威尔也只是摇头，轻声回应：“没关系的，藤丸，事实上我也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坚强。” “好了，这些事情，藤丸和贝狄威尔可以私下里去谈论，我们回归到四季的计划。” 那些什么感情，精神毅力之类的东西，达芬奇现在并不关注，她关注四季计划成功，还有把这个超级特意的修复，恢复人理拯救未来。 “四季少年有能力可以把贝狄威尔一千五百年份的执着感情，不管什么感情，忠诚，遗憾，敬爱，赎罪感情等等。四季都可以把这些感情化为纯粹的精神力量，去对抗被圣枪神性束缚的骑士王，可以通过这纯粹精神力量，粉碎那股圣枪的神性，把骑士王从中解放出来。” 四季在达芬奇说完之后，亮出自己的魔眼，用平静的声音给大家说明一下自己整体计划。 “通过抢走贝狄威尔的圣剑，使用我的魔眼维护他的生命，并且设置精神考验，防止他真的精神堕落。” “考验……” 这个词语，让贝狄威尔想起昨天的那个相当可怕梦境。果然不是自然形成，而是被眼前少年刻意建立起来的环境，是为了考验他精神毅力么。 那只魔眼，还拥有这种力量，是有够可怕和神奇。 四季的声音依旧在这里响起。 “我预料迦勒底的御主和玛修，相信他们能够让贝狄威尔坚强起来，重新确立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去面见骑士王。那么，等打败骑士王那个时候，就告诉贝狄威尔这个计划和想法。我想，那个时候贝狄威尔的精神毅力，还有各种感情，会彻底达到最顶峰。” 四季没有隐瞒什么，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毕竟要补偿之前因为魔法造成影响。 他计划也到达最后。 “而我，在那个时候通过魔眼连接，凝聚贝狄威尔这漫长一千五百年感情所化的纯粹精神力量，彻底击散束缚骑士王一千五百年来的神性，抹除圣枪神性束缚，还给 saber 骑士王人性活力自由，而这，就是我的计划。” “但是，这个计划的关键是贝狄威尔，那么他的安危就是最重要的。” 在会议中，从来没说话的俵藤太，此时也开口了，并且注意到四季计划中的一个漏洞。 他语气十分严肃的问：“你们抢走圣剑之后，贝狄威尔没有自保的力量，要是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你们计划不就失败了么？” 是的，只要贝狄威尔出事，那四季这个计划就没有完成的可能性。 这点达芬奇早就明白，之前四季也对她保证过，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只不过，事情变化超乎想象，在和拉二的战斗中，四季情绪彻底失控，差点使用魔法毁掉这个世界。 如今，四季的魔法不能大肆使用。那么，这个计划也在此进行变更。 达芬奇是出声回答俵藤太的疑问。 “四季少年能够使用魔法，就算贝狄威尔处于濒死状态，他也能够捞回来，不用担心他的生命安危。就算……” 想起四季捞不回来贝狄威尔的生命，还有别的办法那些话，达芬奇就不说了，除了给人添堵没什么意义。 “只不过，因为四季少年之前的莽撞行为，现在他的魔法能力遭到封印，我们不得不改变计划。就算你们不说这个事情，之后我们也会联系藤丸你们，在确保贝狄威尔生命的情况下，击败圣都骑士王。” 直到达芬奇说完藤丸立香才理解，四季他们完整计划是什么样的。 虽然即便不利用四季这个补偿，也能够知晓完整计划方案，但藤丸立香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至于四季魔法为什么会遭到被封印一事，也没打算问。 而他也从达芬奇的话里，听出一个意思，开口确认道：“听达芬奇亲的意思是，之后我们要一起联合行动？” 对于藤丸的敏锐，达芬奇毫不犹豫给出一个大拇指，称赞道：“不错，藤丸，抓的真准，我们就是那个意思。如今四季少年魔法遭到封印，那么有些事情和计划，就需要改变，不能单打独斗。而是要联合所有力量，不论是藤丸那边还是山之民那边，都要联合起来，才能快速战胜圣都骑士王，解放她人性活力，彻底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 “怎么样，藤丸，可以和我们联合起来么？” “当然可以。” “不愧是藤丸，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面对达芬奇的邀请，那藤丸立香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答应。 达芬奇说的很对，这是汇聚这个世界全部力量的一个千载难逢机会。 虽说山之民那边好感没有完全刷完，但藤丸立香相信，只靠迦勒底和蓬莱山四季那边汇合的战力，基本上也可以影响山之民那边态度。 山之民加入进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山之民那边也要考虑难民生存，也要考虑这个世界延续。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进来，彻底解决圣都骑士王。 沙漠这边的太阳王，虽然很可惜，但没办法，死人他也争取不了，但现在身边的三藏法师，还有老乡的大英雄名将，还是可以争取。 “三藏法师还有俵藤太大人，你们要加入进来么？” “好呀，贫僧和藤太一起加入你们。” 三藏法师是轻快的点头，答应的非常干脆，并且还附带一个人。 倒是另外一个被代表的人，有不同意见：“喂，三藏，为什么也把我加入进去？” “难道藤太有什么不同意见么？” “不……算了……我也加入。” 面对三藏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俵藤太感觉，要是反对，恐怕后面说教时光，不太好过。 为了自身好过一些，现在就答应下来，反正在圣都里的日子不太好过，这一次算是还回去。 这么一想，他心里好受一些。 见到所有人都加入计划之后，内心兴奋的达芬奇是露出开心笑容，一挥手大声宣布。 “嗨哟，那么，在联络山之民那边战力之后，我们就对圣都宣战，这一次，彻底击败圣都，解放骑士王。” 第249章 我们联合 “贝狄威尔！” 众人又把目光移到贝狄威尔身上，就算是英灵从者都感到震惊，眼前这位外表年轻的骑士，真实度过一千五百年那么漫长岁月。 而且，认识知道贝狄威尔的人，更是震撼他一千五百年来的执着，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圣剑还给骑士王。 尽管藤丸立香和玛修知晓内情，但听达芬奇讲述出来，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并且玛修在震惊之后，心中感到莫大悲伤，几乎让她流泪。 不知道是体内同样圆桌骑士灵基影响，还本人在悲伤，但是，她心中还是感觉那位骑士漫长人生经历，那一定是非常痛苦，非常失落的一生。 “贝狄威尔先生……” 倒是身为焦点的贝狄威尔神色平静，心中情绪翻涌。因为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骄傲，也没有什么好佩服的地方。 不如说，那漫长一千五百年都是对他的惩罚，惩罚他这位吾王身边最后骑士，因为私心辜负了王的嘱咐，背叛了王的命令。 赎罪，说的轻巧，把剑还回去就能赎罪么？ 贝狄威尔不知道，他想不到别的方式来赎罪，只能那么做。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圣剑在对面那些人手中。 等恢复内心平静之后，他的声音也是在帐篷里响起，带着一丝疑问。 “我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肯定，代表吾王荣耀的圣剑，不能唤醒被圣枪神性束缚的吾王呢？如果我没有记错，在规格上，圣剑要比吾王手中的圣枪要高上一些，毕竟圣枪也只是‘塔’的子机，不是正品。” “这个问题问的好~” 达芬奇现在要给贝狄威尔竖起大拇指，这位骑士立马发现了关键点。 当初还是四季少年给她解惑，才知道圣枪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行。 “贝狄威尔说的不错，圣剑的确比圣枪规格高上一些。但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不论传说还是真实经历上，骑士王都是要把剑还给湖中仙女。” 达芬奇的话让贝狄威尔眼眸暗淡，这就是他罪恶，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私心，让他和吾王走上一条漫长的惩罚陌路。 他回应的声音有些低落：“达芬奇说的很对，不论传说和真实经历，都是吾王选择把圣剑还给湖中仙女。” “好了，现在大家知晓了，圣剑是骑士王主动舍弃。那么，大家会为了一件已经舍弃一千五百年的物品重新回归，而有所动摇么？” 达芬奇的问题，让大家陷入沉默。 仔细一想，对啊。 就算对自身而言最重要东西，主动舍弃后，经过漫长的一千五百年回来，能否想起来还不一定。就算能想起来又如何，对心神冲击也不会很大的。 毕竟当初是主动舍弃，而不是弄丢之类的，这可不是一个概念。 “我想，舍弃那么多年的东西，应该不会动摇……” 藤丸立香替代大家回答了达芬奇的这个问题，后者一拍手，打断大家沉思，接着说道。 “所大家明白了，就算圣剑还给骑士王，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圣枪一千五百年的陪伴，联系，骑士王不可能因为一把曾经舍弃的圣剑而动摇，没那么容易。而且你们没有注意到的是，现在骑士王所待的地方，那……唔，好疼啊，四季少年你……算了，直接告诉你们答案好了。” 本来想卖一个关子，不过达芬奇被四季戳了一下催促后，也不再卖弄什么，直接告诉大家答案。 “如今骑士王所在的圣都，那就不是一个城市，而是可以看成一个整体存在。” “整体存在？那就是和法老王的大神殿差不多。” 法老尼托对此有很强发言权，毕竟她是沙漠第二号人物，曾经在太阳王身边辅助对方管理沙漠。 对太阳王的宝具光辉的大复合神殿很了解，知道那是一个规模浩大的宝具，不论实际威力还是作用，都非常强大。 她没有想到圣都也是如此。 “尼托小姐说的非常对，圣都其实和拉美西斯二世的固有结界差不多的存在，都可以看成一个整体。那就是由骑士王手中圣枪建立起来的‘塔’，在建成之后，身在圣都之中，即便骑士王手中的圣枪是子机，但也可以看成是真正的‘塔’，这下，你们明白了，为什么圣剑不行。” 贝狄威尔理解达芬奇的话，但是还有些难以置信：“圣枪的‘子机’真能够完成真正的‘塔’么？”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贝狄威尔卿。” 这是在四季旁边兰斯洛特的声音，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怒火，不知道是针对贝狄威尔，还是针对他的疑问。 “吾王的圣枪，本质是‘塔’的投影，以宝具形态维持圣枪模样，是具备‘塔’的一切资讯和能力。以子机重新建立一个‘塔’根本没有一点问题，这些知识，贝狄威尔卿是在漫长的赎罪生涯中，慢慢给遗忘了么？” 赎罪。 这个词语一出就把贝狄威尔给击沉，低头沉默不语，他无法反驳，也不会反驳，因为那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而且他还真不知道，子机的圣枪，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塔’这个信息。 众人也没有说话，这个词语有些沉重，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藏法师是默默竖起手掌，嘴里轻声念诵经文，不过眼神还是放在贝狄威尔身上，这个想要赎罪的年轻人，看来也需要说教。 不如，四季少年这个补偿的会议结束，就让他和藤太，一起接受一次快乐的说教。 “嗨，大家注意下，话我还没有说完呢。” 达芬奇见不得这样沉默场面，出声缓和这样沉重氛围。 见大家重新关注之后，她一拍手，指着贝狄威尔开口道。 “之前说到，我们人类的感情问题。想要解放圣枪束缚的神性，需要同等规格的感情去对抗，抹消，不论什么感情都可以，而我们这里，也只有贝狄威尔才拥有那漫长的时间感情。” “但是，达芬奇亲，我有个疑问，就是我们人类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有所加强的，不如说，短暂而真挚的感情，才是珍贵而坚强的，强大的，最具感染能力，最具冲击性。” “藤丸你是说到点子上了，而且也说不错，我们人类感情的确是那样，但这里面不包括贝狄威尔。我们普通人，能够几十年不变初心的感情，那就非常难得，更何况像贝狄威尔这样，坚持一千五百年都没有忘掉那个初心。藤丸，你明白了么？” 达芬奇把说话重点，放到一千五百年这个字眼上。 藤丸立香听懂了。 他好像明白了，为何蓬莱山四季会把贝狄威尔放到计划中关键位置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在漫长岁月流逝下，贝狄威尔依然没有改变那个初心。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有那份坚毅的精神意志，才是最重要的力量，也是最顽强的感情力量。 藤丸立香心中有愧，对着那位拥有坚毅精神的骑士道歉：“对不起，贝狄威尔先生，我……不该怀疑你的精神毅力，十分抱歉。” 贝狄威尔也只是摇头，轻声回应：“没关系的，藤丸，事实上我也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坚强。” “好了，这些事情，藤丸和贝狄威尔可以私下里去谈论，我们回归到四季的计划。” 那些什么感情，精神毅力之类的东西，达芬奇现在并不关注，她关注四季计划成功，还有把这个超级特意的修复，恢复人理拯救未来。 “四季少年有能力可以把贝狄威尔一千五百年份的执着感情，不管什么感情，忠诚，遗憾，敬爱，赎罪感情等等。四季都可以把这些感情化为纯粹的精神力量，去对抗被圣枪神性束缚的骑士王，可以通过这纯粹精神力量，粉碎那股圣枪的神性，把骑士王从中解放出来。” 四季在达芬奇说完之后，亮出自己的魔眼，用平静的声音给大家说明一下自己整体计划。 “通过抢走贝狄威尔的圣剑，使用我的魔眼维护他的生命，并且设置精神考验，防止他真的精神堕落。” “考验……” 这个词语，让贝狄威尔想起昨天的那个相当可怕梦境。果然不是自然形成，而是被眼前少年刻意建立起来的环境，是为了考验他精神毅力么。 那只魔眼，还拥有这种力量，是有够可怕和神奇。 四季的声音依旧在这里响起。 “我预料迦勒底的御主和玛修，相信他们能够让贝狄威尔坚强起来，重新确立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去面见骑士王。那么，等打败骑士王那个时候，就告诉贝狄威尔这个计划和想法。我想，那个时候贝狄威尔的精神毅力，还有各种感情，会彻底达到最顶峰。” 四季没有隐瞒什么，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毕竟要补偿之前因为魔法造成影响。 他计划也到达最后。 “而我，在那个时候通过魔眼连接，凝聚贝狄威尔这漫长一千五百年感情所化的纯粹精神力量，彻底击散束缚骑士王一千五百年来的神性，抹除圣枪神性束缚，还给 saber 骑士王人性活力自由，而这，就是我的计划。” “但是，这个计划的关键是贝狄威尔，那么他的安危就是最重要的。” 在会议中，从来没说话的俵藤太，此时也开口了，并且注意到四季计划中的一个漏洞。 他语气十分严肃的问：“你们抢走圣剑之后，贝狄威尔没有自保的力量，要是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你们计划不就失败了么？” 是的，只要贝狄威尔出事，那四季这个计划就没有完成的可能性。 这点达芬奇早就明白，之前四季也对她保证过，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只不过，事情变化超乎想象，在和拉二的战斗中，四季情绪彻底失控，差点使用魔法毁掉这个世界。 如今，四季的魔法不能大肆使用。那么，这个计划也在此进行变更。 达芬奇是出声回答俵藤太的疑问。 “四季少年能够使用魔法，就算贝狄威尔处于濒死状态，他也能够捞回来，不用担心他的生命安危。就算……” 想起四季捞不回来贝狄威尔的生命，还有别的办法那些话，达芬奇就不说了，除了给人添堵没什么意义。 “只不过，因为四季少年之前的莽撞行为，现在他的魔法能力遭到封印，我们不得不改变计划。就算你们不说这个事情，之后我们也会联系藤丸你们，在确保贝狄威尔生命的情况下，击败圣都骑士王。” 直到达芬奇说完藤丸立香才理解，四季他们完整计划是什么样的。 虽然即便不利用四季这个补偿，也能够知晓完整计划方案，但藤丸立香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至于四季魔法为什么会遭到被封印一事，也没打算问。 而他也从达芬奇的话里，听出一个意思，开口确认道：“听达芬奇亲的意思是，之后我们要一起联合行动？” 对于藤丸的敏锐，达芬奇毫不犹豫给出一个大拇指，称赞道：“不错，藤丸，抓的真准，我们就是那个意思。如今四季少年魔法遭到封印，那么有些事情和计划，就需要改变，不能单打独斗。而是要联合所有力量，不论是藤丸那边还是山之民那边，都要联合起来，才能快速战胜圣都骑士王，解放她人性活力，彻底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 “怎么样，藤丸，可以和我们联合起来么？” “当然可以。” “不愧是藤丸，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面对达芬奇的邀请，那藤丸立香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答应。 达芬奇说的很对，这是汇聚这个世界全部力量的一个千载难逢机会。 虽说山之民那边好感没有完全刷完，但藤丸立香相信，只靠迦勒底和蓬莱山四季那边汇合的战力，基本上也可以影响山之民那边态度。 山之民加入进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山之民那边也要考虑难民生存，也要考虑这个世界延续。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进来，彻底解决圣都骑士王。 沙漠这边的太阳王，虽然很可惜，但没办法，死人他也争取不了，但现在身边的三藏法师，还有老乡的大英雄名将，还是可以争取。 “三藏法师还有俵藤太大人，你们要加入进来么？” “好呀，贫僧和藤太一起加入你们。” 三藏法师是轻快的点头，答应的非常干脆，并且还附带一个人。 倒是另外一个被代表的人，有不同意见：“喂，三藏，为什么也把我加入进去？” “难道藤太有什么不同意见么？” “不……算了……我也加入。” 面对三藏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俵藤太感觉，要是反对，恐怕后面说教时光，不太好过。 为了自身好过一些，现在就答应下来，反正在圣都里的日子不太好过，这一次算是还回去。 这么一想，他心里好受一些。 见到所有人都加入计划之后，内心兴奋的达芬奇是露出开心笑容，一挥手大声宣布。 “嗨哟，那么，在联络山之民那边战力之后，我们就对圣都宣战，这一次，彻底击败圣都，解放骑士王。” 第250章 见小莫 事实上，不用藤丸立香联络山之民。 会议结束不久，山之民三位哈桑就匆忙到来，见了他们唯一熟悉的藤丸立香。 在听藤丸立香讲述四季计划后，作为头领的咒腕哈桑大喜过望。 “这么说，藤丸阁下要联合这个世界所有战力，准备和圣都开战，要彻底击败圣都了么？” “咒腕先生，这应该算不上是我联合的力量，只能说是我们大家共同心愿，想要拯救这个危机世界。” “不管怎么说，藤丸阁下的心愿是完成了，不是么？” “咒腕先生说的对，我的心愿就是聚集战力，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恢复人理。” “那么，我们山之民也会尽全力出击，百貌和静谧就先停留在这里，了解之前发生事情详细经过，我立即回去通知阿拉什阁下。” 简短的对话之后，咒腕哈桑是立刻返回山之民东村据点，召唤大英雄阿拉什。 和圣都开战，那就是最后一场战斗。 山之民为了保护这方世界，更是要全力以赴，这里是他们的世界。 随后，藤丸立香是带着百貌和静谧俩人，去见那位拯救世界的苍崎小姐，去感谢人家拯救世界。 那方面不用细说，反正青子对此既享受又有烦恼。 四季则是在帐篷不远处，找到使用从者技能制作床铺的达芬奇，和她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达芬奇，趁此机会，我们去把莫德雷德带过来。” 这话让达芬奇眉头一皱，停下释放能力动作，起身面对四季，好奇的问。 “为什么四季想要带莫德雷德过来？那个孩子燃烧大半灵基，战力连平常十分之一都没有。如今还能活着都依靠四季魔眼力量，再说，以莫德雷德对骑士王的忠诚，根本不能背叛，四季少年带那个孩子过来有什么用？” “达芬奇，现在计划有变，贝狄威尔提前知道计划，我担心到时候精神力量不足以彻底清除圣枪神性，所以想要汇聚更多人的力量。不管是我们，还是兰斯洛特，就连莫德雷德也不能放过。甚至有可能的话，圣都圆桌骑士也可以。” 如果有可能，四季也不想这么麻烦，但谁让计划出现了意外，他也不得不准备更多后手，保证能够拯救 saber 骑士王。 只不过，听到四季还想让圣都圆桌骑士参与，达芬奇差点被逗笑了。 “哈？别开玩笑了，四季少年，圣都圆桌骑士怎么可能会帮助我们？那些对骑士王忠诚的骑士，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性？” “我说的是有可能的话，达芬奇，不是肯定。所以我才想争取一下莫德雷德那个孩子。” 谁不知道，圆桌骑士团所有人都是吾王的忠实粉丝，不管是白黑，正面还是扭曲，都是吾王粉丝。 想要他们背叛吾王，除非有什么特别理由。 达芬奇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让莫德雷德那个孩子背叛骑士王。 她不由得大胆猜测道：“难道说，四季少年你有什么办法？还是说，你打算控制那个孩子思想？” “哈？控制那个孩子？你在想什么啊，达芬奇，说什么控制思想，你太过分啊，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而且也做不到，我魔眼没有那个能力去控制别人思想。” 四季都惊了，达芬奇这是什么脑回路。 控制人，要说通过精神力量控制别人不能行动，那四季还能做到。 曾经圣杯四战中杀人鬼，去美国那个时候碰到的吸血鬼，都被他控制过身体不能行动。 但是控制别人思想和精神，那抱歉，他真做不到，没那个能力。 达芬奇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立马笑嘻嘻的道歉。 “对不起啊，四季少年，是我想差了，那四季打算怎么做？是要劝说么？但我估计不会有什么效果。” “那可不一定啊，达芬奇，万事皆有可能么。” 四季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等达芬奇制作完过十几人夜用床铺后。 四季带着她，花了一个钟头时间穿过两百公里大地，来到圣都东北方向群山中秘密据点。 这里为了避开“圣裁”打击，而选择的另外一个难民据点，环境虽然不如原先那样优美，但依山而建，也有不同魅力。 迎接他们的自然是老朋友，在圣都认识的那个穆斯林商人赛尔汗。 见到从天而降的四季和达芬奇，塞尔汗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能够飞行，在广阔无垠天空自由翱翔，那不论古人还是现代人，都非常向往。 要是他也有这能力那该多好，这样是不是就能飞上天，去看看信仰的地方究竟存在么？ 要是真的存在他想问问，为什么神明不来拯救他们这帮信徒呢？ 等四季和达芬奇降落在地上，赛尔汗这才看清四季模样，他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被人打了么，怎么这么难看，而且以这位英雄实力，有谁能把他打成这样？ 想不明白，他也不会过度揣摩什么，老实本分做自己事情就可以，这才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无视四季脸上异样，赛尔汗是连忙上来问好。 “两位英雄，此时回来是有什么事情么？是了解关于之前让所有人恐慌的事情？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之前大家就是感觉心慌意乱，深入骨髓的恐惧，好像天塌了一样。所有人都惊慌失措，造成了不小的物资损失，幸好持续时间不长，后来一切安好，这是发生了什么？两位大人知道么？” “塞尔汗，这事情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那一定是哪位英雄解决的，是那位英雄小姐么？应该是了，没有回来是因为消耗太大正在休息。那两位大人回来是拿物资的么？” 达芬奇感觉到身边四季少年身体僵硬了一下，有些好笑，这件事情可能四季少年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过忘不了也挺好，长点记性，省得以后会做出什么后悔事情出来。 达芬奇把俩人回来的原因告诉穆斯林商人。 “赛尔汗，我们不是因为物资，这次回来，我和四季少年是打算带走那个俘虏，就这一件小事情。” “原来如此，要带走那个麻烦少女么，那可太好了，两位英雄是不知道，即便被锁着，那个少女也很吵闹，不时破口大骂，嗓门还贼大。” 一听达芬奇回来的目的，塞尔汗脸上带着一丝喜色，那个吵闹少女，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据点，再也不会扰民。 他的声音里带着高兴。 “两位大人，关押在石壁地方附近民众，就是因为那个吵闹少女，有些人精神状态都被影响，变得恍惚。他们家人来找我投诉，让我把那个麻烦少女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是，那毕竟是两位大人设置的囚笼，我们打不开挪不走。” “莫德雷德会吵闹么……嗨呦，抱歉了塞尔汗，我倒是没有考虑这一点，有点失策，真是对不起，我们现在就解决这个麻烦。” 也不只是达芬奇的失策，连一旁的四季也是暗自摇头，怪自己有些疏忽，考虑不周。 他也没有想到，莫德雷德在他们离开之后会有这样反应。 不过以她性格而言…… 反正不会老老实实的当俘虏。 “真是的，为什么没有考虑这一点呢。” 穿过几个热闹街区，就来到依靠山壁建立的居住区，山壁上有不少天然石洞，临时居住着不少难民。 莫德雷德就关押到居住区最边上的一个单独山洞之中。 离得老远，四季就看到不少难民，对着那个单独山洞指指点点，从微风中传来轻言细语。 “之前大恐慌之后，那个俘虏又开始骂人了，太吵了。一整天都不闲着，都影响到我们家人休息，上面能不能处理啊，就是不打算杀掉，那能把那个吵闹俘虏关到别的地方么。” “是太吵了，也就之前大恐慌时候没有吵闹。圣都那个骑士果然是怪物，这都几个小时了，骂人都不带停的，精力真是旺盛。” “我看还是杀掉算了，真是太烦人了。” “别说了，这些都不是我们要考虑的，这时间差不多了，那个怪物可能又开始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四季三人就听到了少女破口大骂，声音十分响亮，穿透力十足，巨大噪音甚至让三人周围杂草在震颤。 不少难民捂着耳朵，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四季感觉自己耳朵骨膜，在噪音刺激下震颤酥麻，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这还真像赛尔汗说的那样，噪音很吵，影响到周围民众。 “兰斯洛特你个混蛋，耍卑鄙手段打败老子，老子不服，你给我出来，我们重新打过！！！” “还有那个讨厌的女人，一定会杀了你，老子发誓，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居然给老子绑成那副鬼样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混蛋，狗屎的家伙！！！” “那个魔眼小子，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居然暗算老子，等我恢复自由，一定把你的眼睛抠下来，一脚剁碎喂给狗。你们这帮混蛋，杂鱼，有本事就我杀了！！！” “……” “这还真是吵闹啊……” 塞尔汗挥挥手让围观的民众离开，对他们保证道：“好了，大家先回去，这个问题我们立马解决，今后不会叨扰大家，这方面是我们考虑不周，抱歉啊。” 有管事保证，周围人群陆续离开。 赛尔汗也跟着离开，他才不会过多掺和四季他们的事情，那些都是怪物要做的。 像他这样普通人，还是关心普通人事物比较好。 第250章 见小莫 事实上，不用藤丸立香联络山之民。 会议结束不久，山之民三位哈桑就匆忙到来，见了他们唯一熟悉的藤丸立香。 在听藤丸立香讲述四季计划后，作为头领的咒腕哈桑大喜过望。 “这么说，藤丸阁下要联合这个世界所有战力，准备和圣都开战，要彻底击败圣都了么？” “咒腕先生，这应该算不上是我联合的力量，只能说是我们大家共同心愿，想要拯救这个危机世界。” “不管怎么说，藤丸阁下的心愿是完成了，不是么？” “咒腕先生说的对，我的心愿就是聚集战力，解决这个超级特异点，恢复人理。” “那么，我们山之民也会尽全力出击，百貌和静谧就先停留在这里，了解之前发生事情详细经过，我立即回去通知阿拉什阁下。” 简短的对话之后，咒腕哈桑是立刻返回山之民东村据点，召唤大英雄阿拉什。 和圣都开战，那就是最后一场战斗。 山之民为了保护这方世界，更是要全力以赴，这里是他们的世界。 随后，藤丸立香是带着百貌和静谧俩人，去见那位拯救世界的苍崎小姐，去感谢人家拯救世界。 那方面不用细说，反正青子对此既享受又有烦恼。 四季则是在帐篷不远处，找到使用从者技能制作床铺的达芬奇，和她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达芬奇，趁此机会，我们去把莫德雷德带过来。” 这话让达芬奇眉头一皱，停下释放能力动作，起身面对四季，好奇的问。 “为什么四季想要带莫德雷德过来？那个孩子燃烧大半灵基，战力连平常十分之一都没有。如今还能活着都依靠四季魔眼力量，再说，以莫德雷德对骑士王的忠诚，根本不能背叛，四季少年带那个孩子过来有什么用？” “达芬奇，现在计划有变，贝狄威尔提前知道计划，我担心到时候精神力量不足以彻底清除圣枪神性，所以想要汇聚更多人的力量。不管是我们，还是兰斯洛特，就连莫德雷德也不能放过。甚至有可能的话，圣都圆桌骑士也可以。” 如果有可能，四季也不想这么麻烦，但谁让计划出现了意外，他也不得不准备更多后手，保证能够拯救 saber 骑士王。 只不过，听到四季还想让圣都圆桌骑士参与，达芬奇差点被逗笑了。 “哈？别开玩笑了，四季少年，圣都圆桌骑士怎么可能会帮助我们？那些对骑士王忠诚的骑士，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性？” “我说的是有可能的话，达芬奇，不是肯定。所以我才想争取一下莫德雷德那个孩子。” 谁不知道，圆桌骑士团所有人都是吾王的忠实粉丝，不管是白黑，正面还是扭曲，都是吾王粉丝。 想要他们背叛吾王，除非有什么特别理由。 达芬奇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让莫德雷德那个孩子背叛骑士王。 她不由得大胆猜测道：“难道说，四季少年你有什么办法？还是说，你打算控制那个孩子思想？” “哈？控制那个孩子？你在想什么啊，达芬奇，说什么控制思想，你太过分啊，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而且也做不到，我魔眼没有那个能力去控制别人思想。” 四季都惊了，达芬奇这是什么脑回路。 控制人，要说通过精神力量控制别人不能行动，那四季还能做到。 曾经圣杯四战中杀人鬼，去美国那个时候碰到的吸血鬼，都被他控制过身体不能行动。 但是控制别人思想和精神，那抱歉，他真做不到，没那个能力。 达芬奇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立马笑嘻嘻的道歉。 “对不起啊，四季少年，是我想差了，那四季打算怎么做？是要劝说么？但我估计不会有什么效果。” “那可不一定啊，达芬奇，万事皆有可能么。” 四季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等达芬奇制作完过十几人夜用床铺后。 四季带着她，花了一个钟头时间穿过两百公里大地，来到圣都东北方向群山中秘密据点。 这里为了避开“圣裁”打击，而选择的另外一个难民据点，环境虽然不如原先那样优美，但依山而建，也有不同魅力。 迎接他们的自然是老朋友，在圣都认识的那个穆斯林商人赛尔汗。 见到从天而降的四季和达芬奇，塞尔汗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能够飞行，在广阔无垠天空自由翱翔，那不论古人还是现代人，都非常向往。 要是他也有这能力那该多好，这样是不是就能飞上天，去看看信仰的地方究竟存在么？ 要是真的存在他想问问，为什么神明不来拯救他们这帮信徒呢？ 等四季和达芬奇降落在地上，赛尔汗这才看清四季模样，他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被人打了么，怎么这么难看，而且以这位英雄实力，有谁能把他打成这样？ 想不明白，他也不会过度揣摩什么，老实本分做自己事情就可以，这才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无视四季脸上异样，赛尔汗是连忙上来问好。 “两位英雄，此时回来是有什么事情么？是了解关于之前让所有人恐慌的事情？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之前大家就是感觉心慌意乱，深入骨髓的恐惧，好像天塌了一样。所有人都惊慌失措，造成了不小的物资损失，幸好持续时间不长，后来一切安好，这是发生了什么？两位大人知道么？” “塞尔汗，这事情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那一定是哪位英雄解决的，是那位英雄小姐么？应该是了，没有回来是因为消耗太大正在休息。那两位大人回来是拿物资的么？” 达芬奇感觉到身边四季少年身体僵硬了一下，有些好笑，这件事情可能四季少年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过忘不了也挺好，长点记性，省得以后会做出什么后悔事情出来。 达芬奇把俩人回来的原因告诉穆斯林商人。 “赛尔汗，我们不是因为物资，这次回来，我和四季少年是打算带走那个俘虏，就这一件小事情。” “原来如此，要带走那个麻烦少女么，那可太好了，两位英雄是不知道，即便被锁着，那个少女也很吵闹，不时破口大骂，嗓门还贼大。” 一听达芬奇回来的目的，塞尔汗脸上带着一丝喜色，那个吵闹少女，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据点，再也不会扰民。 他的声音里带着高兴。 “两位大人，关押在石壁地方附近民众，就是因为那个吵闹少女，有些人精神状态都被影响，变得恍惚。他们家人来找我投诉，让我把那个麻烦少女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是，那毕竟是两位大人设置的囚笼，我们打不开挪不走。” “莫德雷德会吵闹么……嗨呦，抱歉了塞尔汗，我倒是没有考虑这一点，有点失策，真是对不起，我们现在就解决这个麻烦。” 也不只是达芬奇的失策，连一旁的四季也是暗自摇头，怪自己有些疏忽，考虑不周。 他也没有想到，莫德雷德在他们离开之后会有这样反应。 不过以她性格而言…… 反正不会老老实实的当俘虏。 “真是的，为什么没有考虑这一点呢。” 穿过几个热闹街区，就来到依靠山壁建立的居住区，山壁上有不少天然石洞，临时居住着不少难民。 莫德雷德就关押到居住区最边上的一个单独山洞之中。 离得老远，四季就看到不少难民，对着那个单独山洞指指点点，从微风中传来轻言细语。 “之前大恐慌之后，那个俘虏又开始骂人了，太吵了。一整天都不闲着，都影响到我们家人休息，上面能不能处理啊，就是不打算杀掉，那能把那个吵闹俘虏关到别的地方么。” “是太吵了，也就之前大恐慌时候没有吵闹。圣都那个骑士果然是怪物，这都几个小时了，骂人都不带停的，精力真是旺盛。” “我看还是杀掉算了，真是太烦人了。” “别说了，这些都不是我们要考虑的，这时间差不多了，那个怪物可能又开始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四季三人就听到了少女破口大骂，声音十分响亮，穿透力十足，巨大噪音甚至让三人周围杂草在震颤。 不少难民捂着耳朵，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四季感觉自己耳朵骨膜，在噪音刺激下震颤酥麻，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这还真像赛尔汗说的那样，噪音很吵，影响到周围民众。 “兰斯洛特你个混蛋，耍卑鄙手段打败老子，老子不服，你给我出来，我们重新打过！！！” “还有那个讨厌的女人，一定会杀了你，老子发誓，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居然给老子绑成那副鬼样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混蛋，狗屎的家伙！！！” “那个魔眼小子，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居然暗算老子，等我恢复自由，一定把你的眼睛抠下来，一脚剁碎喂给狗。你们这帮混蛋，杂鱼，有本事就我杀了！！！” “……” “这还真是吵闹啊……” 塞尔汗挥挥手让围观的民众离开，对他们保证道：“好了，大家先回去，这个问题我们立马解决，今后不会叨扰大家，这方面是我们考虑不周，抱歉啊。” 有管事保证，周围人群陆续离开。 赛尔汗也跟着离开，他才不会过多掺和四季他们的事情，那些都是怪物要做的。 像他这样普通人，还是关心普通人事物比较好。 第251章 搞定小莫 单独山洞中。 被蒙眼的莫德雷德，以一个相当难看姿势被巨大锁链绑在石柱之上。 什么姿势？ 龟甲缚变种，只能说是达芬奇的恶趣味。 被蒙着眼，莫德雷德什么也看不到，嗅觉没发现异味，触觉没有感觉到湿濡空气，这说明这里是干净山洞。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用。 她以一个羞耻姿势被绑在这里，无法行动，无法凝聚力量，更无法自杀。父王赐予【暴走】祝福，也被敌人用不知道的方法消除，宝具什么的更别想了。 燃烧大半灵基后没死去，已经算是奇迹。 只能依靠骂人来发泄怒气，让心里痛快一些，至于影响到别人，抱歉，她才不会在乎那些。 “你们有种就赶快杀了老子，要不然等父王完成计划，老子要亲眼看着你们被世界吞噬，和我一起陪葬！！！” 又骂了一句后，莫德雷德耳朵一动，听到了轻微脚步声。那种频率和步伐，不是普通人，她有印象，还印象深刻。 回想几天之前，被那个女人像是摆弄玩具一样摆出羞耻姿势，莫德雷德心中怒气顿时上涌，大声咒骂。 “啊！！！我知道是你们，那个混蛋女人还有杂碎魔眼小子，老子知道你们来了！！！有种你们就赶快杀了老子，要不然有机会恢复自由，我一定让你们尝一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嗨呦，莫德雷德还真是很有元气啊，听说从我们离开你就开始叫骂，体力真好呢。” 耳边传来那个混蛋女人嘲讽声音。 莫德雷德肺都气炸了，叫骂道：“混蛋女人，你个杂碎！！！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但莫德雷德现在和有限未来都做不到哦~~那么你还是老实一点，我给你光明，我们来谈谈，说不定离开这里之后，我们会成为同伴。” “怎么可能啊，混蛋！！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成为你们的同伴，我是父王的骑士，还会以这个身份忠诚到底，直到战死！！！” “那可说不准哦，莫德雷德。” 眼罩被摘下，光明重现。 莫德雷德恶狠狠的眼眸瞪着达芬奇和四季，打算说点什么狠话，但瞅见四季那张难看的肿胀脸后，没有忍住，哄然大笑。 “啊哈哈哈~~~杂碎魔眼小子，你也有今天，这是让人给打了么？像一个丑陋南瓜，太难看了，也太解气了。快点告诉我，究竟是谁做的，要是有机会，我可要谢谢那个人替我出气，啊哈啊哈哈哈哈，杂碎魔眼小子，你这难看的脸，简直太好笑了。” “……” 达芬奇在一旁揉着额头，一脸头疼状。 她就知道会如此，不了解内情的人，不论谁见到四季少年那张没有处理的肿胀脸，都会笑的，因为实在不好看和搞笑。 莫德雷德的笑话，不值一提。 不过，她也不担心四季少年会如何，对方没有那么小气，既然他保留肿胀伤痕，对此可能早有预料。 是的，四季自己也早有预料会发生什么，没有在意，等莫德雷德笑的差不多了才平静开口。 “笑够了么，莫德雷德？如果笑够了我们就谈谈，脸的问题，不会影响到我们交流。至于你要感谢的话，那还真得谢谢打我的人，要不是她，这个世界都会没了，我想莫德雷德，之前不会没有感觉到世界末日的恐慌、恐惧。” “啊哈哈呃……嘁。” 好似被无形大手遏止住喉咙，莫德雷德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那种世界末日的恐慌，刚开始她还以为是父王计划成功，可是后来迟迟不见光壁到来，就知道不是父王做的。 虽然不太聪明，脑筋转的也不够快，但从四季话里，莫德雷德还是能够判断出，之前那个世界末日恐慌大场面是眼前少年做的。 这个少年人，也能够做到和父王一样影响世界的事情么？ 难怪父王会对他有不同情绪反应，果然不是普通人，可能有什么关系。 收拾好心情，莫德雷德也不再谩骂，那除了发泄愤怒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也激怒不了对方。 她冷声开口：“想谈谈，那好啊，我们就谈谈好了，不过首先，你们不会想让我以这样姿态谈话。” “达芬奇。” 那副变种龟甲缚的确是有些养眼，但除此之外就是达芬奇的恶趣味，谁让莫德雷德突然到来，打乱他们计划，这只是一点小小惩罚。 四季是给达芬奇一个眼神，让她小心点，莫德雷德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肯定有动作。 达芬奇点头表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情愿的解除莫德雷德身上锁链，还警告以一番。 “嗨呦，那就解除，事先说好，莫德雷德不要做什么过激举动，要不然受苦的最终还是你自己。” “放心，我不会有过激行为的……才怪啊，你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混蛋女人！！！” “唉~我就知道，嗨呦，那就别怪我喽，莫德雷德！” 锁链解除后，不出四季和达芬奇预料，莫德雷德立即喊打喊杀。 只不过，燃烧灵基只剩不到一半，又被四季抹除【暴走】祝福的莫德雷德，如今身体能力连曾经十分之一都没有。 宝具都具现不出来，怎么可能是达芬奇对手。 两分钟后，被制服的莫德雷德破口大骂，不外乎什么杂碎，混蛋之类的词语。 更难听的她也不会，到底来说年龄是硬伤，直到死去还不到十岁。 而且古英语也不如中文博大精深。 “好了，就算莫德雷德骂上一天也无济于事，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影响，不如安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四季的声音让莫德雷德安静下来。 “嘁！你们想和我谈什么？” 面对面爆粗口，让莫德雷德心里痛快一些，如今打不过，跑不了，不想继续被束缚在这里，还是安静下来为好。 杂碎魔眼少年表示继续谈谈，她也顺势答应下来。 她倒想看看，这位让父王表露出温柔情绪的少年，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三人落座在达芬奇简单弄出来的凳子上，面对面交流。 首先开口的是四季，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莫德雷德。 “我希望莫德雷德可以站在我们这边……” 但这话没说完立即遭到莫德雷德的嗤笑。 “别做梦了，杂碎魔眼少年，我不可能站在你们那边，你们以为我是谁，混蛋杂粹！就是死，我也不会背叛父王！！！” 在这个世界里，想让圣都几位圆桌骑士背叛吾王，确实不容易，除了有特殊目的拯救 saber 骑士王的兰斯洛特这个例外。 剩余骑士，在这里站在他这边的概率极低，但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而四季就是在尝试这个可能性，不管怎么说，为了拯救朋友 saber 骑士王，他要竭尽所能增加一切概率。 没有在意莫德雷德的嗤笑，四季声音在这个干净山洞中继续响起。 “莫德雷德，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即便杀害同僚战友，也要忠诚于如今变化的骑士王。我想，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如今在圣都那个骑士王，不是曾经那个王，她变了，不只是变的陌生，还有变本质上变化的那种。” 这话一出口，山洞中沉寂片刻。 莫德雷德瞪着四季，眼神凶狠，就像是要把对方一口气吃了一样。 她的声音，首次带着一丝慌乱的感觉。 “杂粹魔眼小子，你想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背叛父王！！” “唉，莫德雷德，别让我小看你，你明明知道，不，圣都里所有圆桌骑士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想说，不想承认罢了。” “……” 莫德雷德瞪着四季，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手攥的死死的，手背青筋暴露，看起来好像要打人，但到底要打谁，这是一个问号。 四季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停下来，继续讲述从兰斯洛特那里听到的秘密。 “当初站到骑士王这边的骑士中，一共有六位，除了加雷斯之外，你们五位圆桌骑士，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忠诚于陌生的骑士王呢？” “闭嘴！！！” 一声暴喝是从莫德雷德口中爆出，爆音在干净山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她那双碧眼充满血丝，变得异常凶狠。像一只受伤且饥饿野兽一样，择人而噬。 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有达芬奇的锁链绑着动不了，可能会扑上去撕咬对手，直至对手死亡。 但她这凶狠模样，对四季来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揉了一下耳朵后他的声音依然在山洞中响起。 “理想王国不列颠的覆灭，你们五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大的凶手。兰斯洛特认为是自己和格尼薇儿的恋情原因，导致圆桌骑士团死伤惨重，毁掉了王国的根基。” 这没得洗，不论哪个世界里的兰斯洛特，都是杀了圆桌骑士，让圆桌骑士团死伤惨重，从而导致后面一系列事件爆发。 “而高文也是认为自己太在乎对兰斯洛特的仇恨，没能及时拯救王。崔斯坦不用说，认为自己率先离开骑士团，还有那句不经大脑的话‘王不懂人心’，才导致王国覆灭。” “闭嘴！！！我让你闭嘴，杂碎魔眼小子！！！” 四季依旧平静的注视少女，看到那张和 saber 骑士王极为相似脸上，因为愤怒还有怨恨变的狰狞。 愤怒谁又怨恨谁，那四季猜测肯定不是他，又不是他毁了理想王国。 “阿格规文，我猜测可能他自认为没能做好辅佐官，再加上某些个人原因，让他自己认为是导致理想王国不列颠的覆灭，比如说没能处理好圆桌骑士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有针对兰斯洛特的问题。” 说道这里，四季是停顿一下，因为最后一个人，就是眼前的少女莫德雷德。 “最后的一位圆桌骑士，莫德雷德，不用说，是直接掀起对亚瑟王叛乱，导致理想王国不列颠覆灭。” “你们五人都是自认为是导致王国覆灭的元凶，所以当有机会再一次向骑士王效忠时，你们共同发誓，不论原因，不论过程，不论结果，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守护骑士王的国度，直至战死。” 当四季把所有结论摆出来时，山洞里陷入片刻寂静， 少女因愤怒怨恨而狰狞的脸恢复平静，直到五分钟后，沉默的莫德雷德开口，她声音略低，带着一丝坚定。 “没错，那就是我们共同誓言，可惜加雷斯忍受不了杀害同伴内心的煎熬，离开的早。嗯，或者说对那个少女来说，早些离开才是最好选择。看来兰斯洛特那个叛徒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杂碎魔眼少年。” 自身所有秘密都被人知晓，这种感觉很糟糕。 莫德雷德感觉此时就像被扒光了一样，赤裸裸的站在那个砸碎魔眼少年面前。 她心中有愤怒怨恨，但不是对别人，而针对自己。因为掀起叛乱的是她，终结王国的还是她，至于原因…… 莫德雷德盯着眼前少年冷声开口。 “算了，即便杂碎魔眼少年你知晓又如何，我也不会背叛父王。兰斯洛特那个叛徒背誓，但我莫德雷德可不会背弃誓言。杂碎魔眼少年，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用，不会改变我忠诚父王的决心。” “不，那还是有点用的。” 四季说那些话，不只是看少女的反应，还有就是确定少女忠诚哪一个王，是如今狮子王，还是曾经的亚瑟王。 通过谈话他已确定，少女最渴望的还是得到骑士王认同，而是不是什么保护理想之国，那都是次要目标。 接下来，四季就是一个直击，让莫德雷德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德雷德，你口中称呼的‘父王’，是想对曾经亚瑟王说的，还是对如今狮子王说的呢？你这声‘父王’是不是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狮子王有说过一句亲爱的孩子么？哪怕一句夸奖的话么？恐怕没有。” 见莫德雷德不说话，四季就明白自己猜对了，那就乘胜追击。 “而且，如今狮子王，不论怎么看都是神明，如果莫德雷德真心忠诚于神明狮子王，那不应该叫‘父王’，而是称呼‘父神’才对，你觉得的呢？” “莫德雷德如今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得到王的认同，认同你这个孩子。但莫德雷德也不要继续欺骗自己，如今狮子王，是你所向往的那个王么？是你想得到认同的那个王么？我不这么认为。” “……！！” 被人精准命中心中脆弱的那个点，莫德雷德瞪大眼睛盯着面前少年，心中情绪翻涌，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不想骗自己，她心思全被面前少年说中了。 圣都所有圆桌骑士都知道，王不是曾经的王，本质发生了变化，不是人而是神明。 只不过因为各自悔恨，他们选择视而不见。 如今被人揭露出来，再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莫德雷德深深吸了口气，盯着少年，冷淡开口，声音里充满了迷茫。 “那么，砸碎魔眼少年，你有什么理由，会觉得我能站在你们那边，但就算我站在你们那边，也不见得能派上用场，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见她这副不再坚持模样，四季是暗自给自己点赞，妥了，看样子能争取到莫德雷德支持。 “莫德雷德，我说让你站在我们这边，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老实说，在战力上，我们不缺少你一个。骑士王计划和理想，早就让她站在所有人对立面，而我们现在，就能够集结全世界的力量。” 和迦勒底联合，和整个世界联合，四季他们这边从者战力变得非常膨胀，再加上得到圣杯巨大魔力，四季更有信心战胜骑士王。 只不过，他需要的也不是战力，而是另外一方面的力量。 “只是，莫德雷德，我的理想和计划，不是打败骑士王，而是让骑士王恢复曾经模样。不怕告诉你，我和骑士王有过一段缘分交集，那让我们成为朋友。我不想看到曾经朋友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所以计划打败被圣枪神性所束缚的朋友，解放她的人性活力，回到曾经人类时期，这就是我的计划。” 最后，四季是示意达芬奇松开莫德雷德身上锁链，面对目瞪口呆的少女伸出右手，再一次邀请道。 “而要抹除圣枪神性，那就需要莫德雷德的力量，我想，你也很想见到曾经的骑士王，想和父王好好聊一聊，哦对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四季是对着少女眨眨眼，笑道：“相信我，在和骑士王成为朋友那段时间，她也变了。我猜莫德雷德一定想要看看，变化之后的父王，对。” “杂碎……不，什么什么的四季，你真的能够做到么？” “蓬莱山四季，我的名字。能否做到，我想之前的末日气息，莫德雷德应该还没有忘记。”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蓬莱山四季，就让我看看那副光景。” 想和父王好好聊聊，而不是像曾经那样，只是例行公事一样交流。 想要见到变化之后的父王。 想要…… 总之，莫德雷德升起了一股希望，她想见到那样的父王，而不是如今圣都里的神明狮子王。 啪，两只手掌在身前交击，一个协议达成。 莫德雷德，会暂时站在四季这边。 第251章 搞定小莫 单独山洞中。 被蒙眼的莫德雷德，以一个相当难看姿势被巨大锁链绑在石柱之上。 什么姿势？ 龟甲缚变种，只能说是达芬奇的恶趣味。 被蒙着眼，莫德雷德什么也看不到，嗅觉没发现异味，触觉没有感觉到湿濡空气，这说明这里是干净山洞。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用。 她以一个羞耻姿势被绑在这里，无法行动，无法凝聚力量，更无法自杀。父王赐予【暴走】祝福，也被敌人用不知道的方法消除，宝具什么的更别想了。 燃烧大半灵基后没死去，已经算是奇迹。 只能依靠骂人来发泄怒气，让心里痛快一些，至于影响到别人，抱歉，她才不会在乎那些。 “你们有种就赶快杀了老子，要不然等父王完成计划，老子要亲眼看着你们被世界吞噬，和我一起陪葬！！！” 又骂了一句后，莫德雷德耳朵一动，听到了轻微脚步声。那种频率和步伐，不是普通人，她有印象，还印象深刻。 回想几天之前，被那个女人像是摆弄玩具一样摆出羞耻姿势，莫德雷德心中怒气顿时上涌，大声咒骂。 “啊！！！我知道是你们，那个混蛋女人还有杂碎魔眼小子，老子知道你们来了！！！有种你们就赶快杀了老子，要不然有机会恢复自由，我一定让你们尝一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嗨呦，莫德雷德还真是很有元气啊，听说从我们离开你就开始叫骂，体力真好呢。” 耳边传来那个混蛋女人嘲讽声音。 莫德雷德肺都气炸了，叫骂道：“混蛋女人，你个杂碎！！！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但莫德雷德现在和有限未来都做不到哦~~那么你还是老实一点，我给你光明，我们来谈谈，说不定离开这里之后，我们会成为同伴。” “怎么可能啊，混蛋！！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成为你们的同伴，我是父王的骑士，还会以这个身份忠诚到底，直到战死！！！” “那可说不准哦，莫德雷德。” 眼罩被摘下，光明重现。 莫德雷德恶狠狠的眼眸瞪着达芬奇和四季，打算说点什么狠话，但瞅见四季那张难看的肿胀脸后，没有忍住，哄然大笑。 “啊哈哈哈~~~杂碎魔眼小子，你也有今天，这是让人给打了么？像一个丑陋南瓜，太难看了，也太解气了。快点告诉我，究竟是谁做的，要是有机会，我可要谢谢那个人替我出气，啊哈啊哈哈哈哈，杂碎魔眼小子，你这难看的脸，简直太好笑了。” “……” 达芬奇在一旁揉着额头，一脸头疼状。 她就知道会如此，不了解内情的人，不论谁见到四季少年那张没有处理的肿胀脸，都会笑的，因为实在不好看和搞笑。 莫德雷德的笑话，不值一提。 不过，她也不担心四季少年会如何，对方没有那么小气，既然他保留肿胀伤痕，对此可能早有预料。 是的，四季自己也早有预料会发生什么，没有在意，等莫德雷德笑的差不多了才平静开口。 “笑够了么，莫德雷德？如果笑够了我们就谈谈，脸的问题，不会影响到我们交流。至于你要感谢的话，那还真得谢谢打我的人，要不是她，这个世界都会没了，我想莫德雷德，之前不会没有感觉到世界末日的恐慌、恐惧。” “啊哈哈呃……嘁。” 好似被无形大手遏止住喉咙，莫德雷德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那种世界末日的恐慌，刚开始她还以为是父王计划成功，可是后来迟迟不见光壁到来，就知道不是父王做的。 虽然不太聪明，脑筋转的也不够快，但从四季话里，莫德雷德还是能够判断出，之前那个世界末日恐慌大场面是眼前少年做的。 这个少年人，也能够做到和父王一样影响世界的事情么？ 难怪父王会对他有不同情绪反应，果然不是普通人，可能有什么关系。 收拾好心情，莫德雷德也不再谩骂，那除了发泄愤怒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也激怒不了对方。 她冷声开口：“想谈谈，那好啊，我们就谈谈好了，不过首先，你们不会想让我以这样姿态谈话。” “达芬奇。” 那副变种龟甲缚的确是有些养眼，但除此之外就是达芬奇的恶趣味，谁让莫德雷德突然到来，打乱他们计划，这只是一点小小惩罚。 四季是给达芬奇一个眼神，让她小心点，莫德雷德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肯定有动作。 达芬奇点头表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情愿的解除莫德雷德身上锁链，还警告以一番。 “嗨呦，那就解除，事先说好，莫德雷德不要做什么过激举动，要不然受苦的最终还是你自己。” “放心，我不会有过激行为的……才怪啊，你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混蛋女人！！！” “唉~我就知道，嗨呦，那就别怪我喽，莫德雷德！” 锁链解除后，不出四季和达芬奇预料，莫德雷德立即喊打喊杀。 只不过，燃烧灵基只剩不到一半，又被四季抹除【暴走】祝福的莫德雷德，如今身体能力连曾经十分之一都没有。 宝具都具现不出来，怎么可能是达芬奇对手。 两分钟后，被制服的莫德雷德破口大骂，不外乎什么杂碎，混蛋之类的词语。 更难听的她也不会，到底来说年龄是硬伤，直到死去还不到十岁。 而且古英语也不如中文博大精深。 “好了，就算莫德雷德骂上一天也无济于事，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影响，不如安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四季的声音让莫德雷德安静下来。 “嘁！你们想和我谈什么？” 面对面爆粗口，让莫德雷德心里痛快一些，如今打不过，跑不了，不想继续被束缚在这里，还是安静下来为好。 杂碎魔眼少年表示继续谈谈，她也顺势答应下来。 她倒想看看，这位让父王表露出温柔情绪的少年，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三人落座在达芬奇简单弄出来的凳子上，面对面交流。 首先开口的是四季，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莫德雷德。 “我希望莫德雷德可以站在我们这边……” 但这话没说完立即遭到莫德雷德的嗤笑。 “别做梦了，杂碎魔眼少年，我不可能站在你们那边，你们以为我是谁，混蛋杂粹！就是死，我也不会背叛父王！！！” 在这个世界里，想让圣都几位圆桌骑士背叛吾王，确实不容易，除了有特殊目的拯救 saber 骑士王的兰斯洛特这个例外。 剩余骑士，在这里站在他这边的概率极低，但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而四季就是在尝试这个可能性，不管怎么说，为了拯救朋友 saber 骑士王，他要竭尽所能增加一切概率。 没有在意莫德雷德的嗤笑，四季声音在这个干净山洞中继续响起。 “莫德雷德，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即便杀害同僚战友，也要忠诚于如今变化的骑士王。我想，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如今在圣都那个骑士王，不是曾经那个王，她变了，不只是变的陌生，还有变本质上变化的那种。” 这话一出口，山洞中沉寂片刻。 莫德雷德瞪着四季，眼神凶狠，就像是要把对方一口气吃了一样。 她的声音，首次带着一丝慌乱的感觉。 “杂粹魔眼小子，你想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背叛父王！！” “唉，莫德雷德，别让我小看你，你明明知道，不，圣都里所有圆桌骑士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想说，不想承认罢了。” “……” 莫德雷德瞪着四季，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手攥的死死的，手背青筋暴露，看起来好像要打人，但到底要打谁，这是一个问号。 四季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停下来，继续讲述从兰斯洛特那里听到的秘密。 “当初站到骑士王这边的骑士中，一共有六位，除了加雷斯之外，你们五位圆桌骑士，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忠诚于陌生的骑士王呢？” “闭嘴！！！” 一声暴喝是从莫德雷德口中爆出，爆音在干净山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她那双碧眼充满血丝，变得异常凶狠。像一只受伤且饥饿野兽一样，择人而噬。 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有达芬奇的锁链绑着动不了，可能会扑上去撕咬对手，直至对手死亡。 但她这凶狠模样，对四季来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揉了一下耳朵后他的声音依然在山洞中响起。 “理想王国不列颠的覆灭，你们五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大的凶手。兰斯洛特认为是自己和格尼薇儿的恋情原因，导致圆桌骑士团死伤惨重，毁掉了王国的根基。” 这没得洗，不论哪个世界里的兰斯洛特，都是杀了圆桌骑士，让圆桌骑士团死伤惨重，从而导致后面一系列事件爆发。 “而高文也是认为自己太在乎对兰斯洛特的仇恨，没能及时拯救王。崔斯坦不用说，认为自己率先离开骑士团，还有那句不经大脑的话‘王不懂人心’，才导致王国覆灭。” “闭嘴！！！我让你闭嘴，杂碎魔眼小子！！！” 四季依旧平静的注视少女，看到那张和 saber 骑士王极为相似脸上，因为愤怒还有怨恨变的狰狞。 愤怒谁又怨恨谁，那四季猜测肯定不是他，又不是他毁了理想王国。 “阿格规文，我猜测可能他自认为没能做好辅佐官，再加上某些个人原因，让他自己认为是导致理想王国不列颠的覆灭，比如说没能处理好圆桌骑士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有针对兰斯洛特的问题。” 说道这里，四季是停顿一下，因为最后一个人，就是眼前的少女莫德雷德。 “最后的一位圆桌骑士，莫德雷德，不用说，是直接掀起对亚瑟王叛乱，导致理想王国不列颠覆灭。” “你们五人都是自认为是导致王国覆灭的元凶，所以当有机会再一次向骑士王效忠时，你们共同发誓，不论原因，不论过程，不论结果，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守护骑士王的国度，直至战死。” 当四季把所有结论摆出来时，山洞里陷入片刻寂静， 少女因愤怒怨恨而狰狞的脸恢复平静，直到五分钟后，沉默的莫德雷德开口，她声音略低，带着一丝坚定。 “没错，那就是我们共同誓言，可惜加雷斯忍受不了杀害同伴内心的煎熬，离开的早。嗯，或者说对那个少女来说，早些离开才是最好选择。看来兰斯洛特那个叛徒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杂碎魔眼少年。” 自身所有秘密都被人知晓，这种感觉很糟糕。 莫德雷德感觉此时就像被扒光了一样，赤裸裸的站在那个砸碎魔眼少年面前。 她心中有愤怒怨恨，但不是对别人，而针对自己。因为掀起叛乱的是她，终结王国的还是她，至于原因…… 莫德雷德盯着眼前少年冷声开口。 “算了，即便杂碎魔眼少年你知晓又如何，我也不会背叛父王。兰斯洛特那个叛徒背誓，但我莫德雷德可不会背弃誓言。杂碎魔眼少年，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用，不会改变我忠诚父王的决心。” “不，那还是有点用的。” 四季说那些话，不只是看少女的反应，还有就是确定少女忠诚哪一个王，是如今狮子王，还是曾经的亚瑟王。 通过谈话他已确定，少女最渴望的还是得到骑士王认同，而是不是什么保护理想之国，那都是次要目标。 接下来，四季就是一个直击，让莫德雷德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德雷德，你口中称呼的‘父王’，是想对曾经亚瑟王说的，还是对如今狮子王说的呢？你这声‘父王’是不是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狮子王有说过一句亲爱的孩子么？哪怕一句夸奖的话么？恐怕没有。” 见莫德雷德不说话，四季就明白自己猜对了，那就乘胜追击。 “而且，如今狮子王，不论怎么看都是神明，如果莫德雷德真心忠诚于神明狮子王，那不应该叫‘父王’，而是称呼‘父神’才对，你觉得的呢？” “莫德雷德如今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得到王的认同，认同你这个孩子。但莫德雷德也不要继续欺骗自己，如今狮子王，是你所向往的那个王么？是你想得到认同的那个王么？我不这么认为。” “……！！” 被人精准命中心中脆弱的那个点，莫德雷德瞪大眼睛盯着面前少年，心中情绪翻涌，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不想骗自己，她心思全被面前少年说中了。 圣都所有圆桌骑士都知道，王不是曾经的王，本质发生了变化，不是人而是神明。 只不过因为各自悔恨，他们选择视而不见。 如今被人揭露出来，再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莫德雷德深深吸了口气，盯着少年，冷淡开口，声音里充满了迷茫。 “那么，砸碎魔眼少年，你有什么理由，会觉得我能站在你们那边，但就算我站在你们那边，也不见得能派上用场，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见她这副不再坚持模样，四季是暗自给自己点赞，妥了，看样子能争取到莫德雷德支持。 “莫德雷德，我说让你站在我们这边，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老实说，在战力上，我们不缺少你一个。骑士王计划和理想，早就让她站在所有人对立面，而我们现在，就能够集结全世界的力量。” 和迦勒底联合，和整个世界联合，四季他们这边从者战力变得非常膨胀，再加上得到圣杯巨大魔力，四季更有信心战胜骑士王。 只不过，他需要的也不是战力，而是另外一方面的力量。 “只是，莫德雷德，我的理想和计划，不是打败骑士王，而是让骑士王恢复曾经模样。不怕告诉你，我和骑士王有过一段缘分交集，那让我们成为朋友。我不想看到曾经朋友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所以计划打败被圣枪神性所束缚的朋友，解放她的人性活力，回到曾经人类时期，这就是我的计划。” 最后，四季是示意达芬奇松开莫德雷德身上锁链，面对目瞪口呆的少女伸出右手，再一次邀请道。 “而要抹除圣枪神性，那就需要莫德雷德的力量，我想，你也很想见到曾经的骑士王，想和父王好好聊一聊，哦对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四季是对着少女眨眨眼，笑道：“相信我，在和骑士王成为朋友那段时间，她也变了。我猜莫德雷德一定想要看看，变化之后的父王，对。” “杂碎……不，什么什么的四季，你真的能够做到么？” “蓬莱山四季，我的名字。能否做到，我想之前的末日气息，莫德雷德应该还没有忘记。”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蓬莱山四季，就让我看看那副光景。” 想和父王好好聊聊，而不是像曾经那样，只是例行公事一样交流。 想要见到变化之后的父王。 想要…… 总之，莫德雷德升起了一股希望，她想见到那样的父王，而不是如今圣都里的神明狮子王。 啪，两只手掌在身前交击，一个协议达成。 莫德雷德，会暂时站在四季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