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第1章 相遇 清晨,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阳光像金色的纱幔一样,透过轻薄的云层,轻轻地洒向大地。 微风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空气中欢快地奔跑着,带来丝丝凉爽的感觉,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在这个美好的早晨,明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志保的房门前,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柔声说道:“志保,起床啦,该准备去学校了哦。” 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接着门缓缓地打开了, 志保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说:“这么早啊,姐姐。” 明美看着可爱的妹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志保的头,说: “第一天去米花小学报到可不能迟到哦,快起来,姐姐帮你收拾一下。” “哦,好,那我先去刷牙” 志保轻声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洗漱完后,走进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一边明美走到衣柜前,轻轻地拉开柜门,里面挂着一套崭新的校服, 她小心翼翼地将校服取出来,放在床边,然后转身看向志保,温柔地说: “来,把衣服换上。” 志保顺从地走到床边,明美帮她把校服穿上, 然后细心地整理好衣领和袖口,接着,明美走到书桌前, 打开书包,仔细检查里面的物品。 书包里,铅笔、橡皮、整齐地放在笔袋里,课本和笔记本也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明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在书包里塞了一个志保最喜欢的小玩偶, 这个小玩偶是志保的宝贝,每天晚上她都会抱着它入睡, 明美希望这个小玩偶能在学校里陪伴着志保,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志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 她好奇地问道:“姐姐,我都准备好了吗?你送完我去学校,又要出门吗?” 明美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看向志保, 温柔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书包递给了她,轻声说道: “嗯,送完小志保,我就去上班啦。” 志保接过书包,她抬起头,与姐姐对视着,眼中闪烁不舍。 明美摸了摸志保的头,鼓励道:“ 好啦,又不是不回来,忙完,就接小志保,都准备好啦,我们出发。” 说完,她牵起志保的手,一同走出家门,去了车库,明美打开车门 “小志保,上来,快迟到了哦”志保乖乖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一路上她都紧紧握着姐姐的手。到了米花小学门口, 明美带着志保走进校园,帮她找到了教室。 “志保,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哦。” 明美蹲下来,认真地叮嘱着。志保重重地点点头,眼眶却有些泛红。 志保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紧紧地握着姐姐的手,轻声问道:“姐姐,那里的同学会喜欢我吗?” 明美感受到了妹妹的担忧,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志保的眼睛,温柔地说: “当然会啦,志保这么可爱又聪明,大家一定会喜欢你的,等一下有老师来接你,我先去上班了 志保听了姐姐的话,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姐姐微笑的脸庞,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姐姐,再见” 志保静静着明美的话开车离开后,过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校园里走去。 志保站在新学校的校门前,门外大叔打开门,她走进去 校园里,绿树成荫,花坛里的花朵娇艳欲滴, 美咲老师微笑着朝她走来,轻声说:“你好呀,志保同学,我是来接你回班级的老师, 伸出手拉走宫野志保的小手 “小志保,欢迎来到我们学校, 我带你去报到,别害怕,同学都很好相处的, ”美咲老师温柔的声音让志保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她们走过校园的小径,美咲老师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学校的各个区域, 志保好奇地张望着, 报到手续办理得很顺利,随后美咲老师带着志保来到了教室, 教室里同学们正在嬉笑交谈,看到老师进来,都安静了下来, 美咲老师笑着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宫野志保同学。” 志保有些害羞地朝大家鞠躬问好, “大家好,我叫宫野志保” 美咲老师看她,又环顾了一下教室,指着小兰旁边的空位说: “志保,你就坐在那里,和毛利兰同学做同桌”美咲老师微笑着说: ”志保微微鞠躬示意 在宽敞明亮的课室里,同学们正兴奋地等待着新学期的课本, 由于是新的学期,大家都对即将到来的学习充满了期待。 讲台上,老师们忙碌地整理着一摞摞崭新的课本,准备分发给每一位同学, 教室里弥漫着纸张的香气,仿佛预示着知识的宝库即将开启。 “山本君,这是你的书”老师微笑着将一本课本递给了山本同学。 “谢谢老师!”山本高兴地接过课本,小心翼翼地放在课桌上。 接着,老师继续喊着同学们的名字,一本本课本被传递到了每个同学的手中。 “木元同学,拿好啦” 当老师叫到木元同学的名字时,她迅速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课本,并轻声说道:“谢谢老师” 整个发书过程井然有序,同学们都礼貌地接过自己的课本, 前排的木村转身热情说: “欢迎你呀,以后一起学习” 志保礼貌回应:“好的,” 小兰也笑着说:“有问题可以互相交流哦,志保点头:“谢谢。” 发完书,大家翻看新书,志保也静静翻看着,带着些许疏离感。 小兰热情地起身,帮志保把书包放到桌上,笑着说:“你好呀,宫野志保同学,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哦 ”志保微微点头,回以一个微笑:“嗯,谢谢你 ”小兰的友善让志保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 教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个冒失鬼冲了进来,正是工藤新一, 他气喘吁吁地喊道: “抱歉抱歉,睡过头了!”老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下次注意,快回座位” 工藤新一这才发现了毛利兰新同桌志保,他眼睛一亮, 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伸出手说:“你好啊,新同学,我是工藤新一,刚刚去跑去凑热闹。 志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小兰在一旁笑着解释: “新一他就喜欢推理,总想着解决各种案件,他就想跟过去凑凑热闹 ”工藤新一得意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课堂上,老师开始讲课, 她思维敏捷,回答问题准确又迅速, 课间休息时, 小兰拉着志保去操场散步,阳光洒在她们身上, “你把拉到这里干嘛?小小人儿大大眼睛看眼前毛利兰, “志保,你这样很不可爱呀,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吗? 毛利兰不过5岁小女孩,比自己大一岁对眼前女孩,总有一种孤单感,她觉得,虽然相处只有一天, 志保看到毛利兰,刚想说什么? 突然一群调皮的男生从她们身边跑过,其中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志保, 志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兰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志保,然后对着那几个男生喊道:“你们看不到人吗?撞到人也不道歉! 那几个男生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没影了, 毛利兰刚想上前去理论,被宫野志保抓住手,阻止下来了“算了,毛利同学” “刚没撞到伤?”毛利兰担心问 “没事,刚刚谢谢你,毛利兰同学”志保扶一下身子。 这时,上课铃响了,她们赶紧往教室跑去, 回到教室后,志保发现自己的课本掉在了地上,小兰帮她捡起来, 还细心地帮她把书页抚平,接下来的课程里,“志保,你的书” 毛利兰伸手放宫野志保的,课桌上, “谢谢,毛利同学,我自己来就好”宫野志保对毛利兰说到,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放学时间。 校门口, 毛利兰和宫野志保坐一边,等着家长来接,宫野志保现在只有6岁, 但比平常的孩子,有一种格格不入孤独的感觉,她起身走到另一边一个人蹲着坐下, 宫野明美让她在这里呆2年,等到她8岁,就要回美国, 父母一直,聚少离多,常常不知道在忙什么,因为是科学家, 所以自己,很少见到他们,跟自己相处最长的亲人就是姐姐,也从未想过有朋友,因为没有国籍的身份,总会被欺负,想着想着,被一个声音打断。 这时, 毛利小五郎打开车门,拿起烟, “小兰,你妈好没时间,这边老爸来接你,走,带着小兰离开, 毛利兰“志保,明天见,我先等我爸爸回去了” 宫野志保没有出声,点了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 毛利小五郎拉着毛利兰,看了看一眼坐在角落上宫野志保一眼,便离开, 不久后宫野明美开车来的 “不好意思,小志保,等久了?”姐姐上班那边有点事情,所以晚了”宫野明美看志保说到, 宫野志保“没有等多久,姐姐”看宫野明美一脸抱歉的眼神说到。 回到家 宫野明美“小志保今天在学校怎样?和同学们” 听到这里小志保“还不错,老师也很好,同时也很好” 明美摸着志保的头“那就好,吃完饭就去洗漱睡觉,明天小志保还要上学” “好,姐姐,6点多后,吃完了晚饭,便去浴室里洗澡, 小志保换上了狗带睡衣走到客厅“姐姐我洗好了,姐姐还在忙工作吗?” 明美“对呀,志保早点去睡,乖 小志保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了灯躺了在床上“其实她有点想妈妈也有爸爸,可她们每一次都是匆匆回来,又每次匆匆离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三个月过去。 阳光明媚,学校的活动课上,同学们都在尽情地玩耍, 然而,就在这看似欢乐的氛围中,一场不愉快的事件正在悄然发生, 志保本想走出门,被一个小男生拦住田志一个调皮捣蛋的男生 “把你那个小玩具给我玩!小华子,支! 志保听到这直接打断他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声音稚嫩,但是又有一丝愤怒 ”但她并没有选择默默忍受,只见她迅速挥出一拳,准确地击中了田志的脸颊。 田志显然没有料到志保会还手,他被这一拳打得有些发懵,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紧紧握起了拳头,准备还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田志同学,你在做什么!这种行为我会告诉老师的,还有和志保同学道歉!” 志保突然注意到小兰正朝这边走来, 她的目光与小兰交汇,两人对视了一眼, 小兰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仿佛在告诉志保不要害怕, 田志看到小兰走过来,心中不禁有些忌惮, 他知道小兰是个正直的人,如果他真的动手打了志保,小兰肯定会去告诉老师。 于是,田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没有再对志保动手“对不起,宫野志保同学,我不该这么你”然后便跑开。 宫野志保“谢谢,毛利兰同学” “你没受伤?那个田志,那个家伙,有时候就老是喜欢欺负同学,抢同学的东西, 对的,我可以叫志保吗?都做同桌这么久,你可以叫我小兰,也可以叫兰”毛利兰轻声问道。 志保看毛利兰点了点头 回到教室午睡时间。 志保犹豫了一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她最喜欢的小玩偶, 递给小兰,轻声说:“这个送给你,谢谢你, 毛利兰“我不能收,何况我觉得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 宫野志保“没事,我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就当是我的谢礼,不是说要交朋友吗?姐姐说,这是我自己给你的,就像初次见面的见面礼” 毛利兰“这,好,谢谢志保,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书签上面印着云纹,我送给你,这是我爸爸去苏州时,给我邮寄过来的,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送给你。 宫野志保看书签拿起“谢谢,兰,我很喜欢,快休息,等一下还要上课呢 晚上 宫野志保拿出,夹在书本上的书签, 明美推门而入看着看了一下床上,那个玩具娃娃不见“志保,你那个玩具娃娃了? 宫野志保“送人了,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姐姐 明美这一幕,笑着对志保说:“看来在学校你交到好朋友啦,不然按志保性格,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小熊熊送人? 志保想起毛利兰嘴角微微上扬,说: “嗯,她人很好,像姐姐一样天使, 姐姐二年后,我就要回美国了吗?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回? 宫野志保手摸着起书签云纹,小手紧紧握的, 明美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志保,轻轻握住她的手,说: “小志保,不管你在哪里,姐姐都会陪着你的,未来长大了小志保, 到时候姐姐跟你回去,好不好? 小志保,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爸爸妈妈有自己要做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姐姐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从没有忘记,从哪里来的? 至于两年后的事,现在不用想太多啦。说不定到时候会有新的变化呢? 志保看着姐姐,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减轻了不少,姐妹的交谈和二年后离开成为宫野志保莫定了18岁结局 从那之后,志保和小兰的关系越来越好,她们一起学习、玩耍, 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 工藤新一也时常加入她们,三人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凉亭上,两个孩子的身影,坐在那里交谈。 毛利兰“志保,我是不是特别笨,” 志保“?为什么这么说” 毛利兰“不知道,新一说那些侦探的书,我完全听不懂, 志保“你很在乎他的想法? 既然听不懂,就不听啊,小兰不笨, 毛利兰“真的吗?志保,我可能是要转学了,去帝丹小学,爸爸在那边开了一个事务所,新一也去, 志保听到这里一愣“是吗?什么时候?那什么时候转学, 毛利兰“应该是不久后,志保,我有点舍不得你,你放心了,我虽然转学了,帝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到时候我会过来找你 宫野志保孤单感传来心想 “我不过只是你人生中,不小心进入的一个过客,两年后,我们并不会再有交集” 时光荏苒,没过多久,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便一同转学到了帝丹小学。 而米花小学,如今只剩下了宫野志保一人。 她又重新回到了那种独自一人的生活状态,没有朋友,没有伙伴,不是所有人都像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真心对她,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独处,宫野志保的性格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她变得越来越冷漠,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 然而,与她那冷淡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对学习的极度热爱。她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仿佛只有知识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如今,年仅 7 岁的宫野志保已经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聪慧, 无论是数学、科学还是其他学科,她都能轻松掌握,并且常常能够提出一些独特而深刻的见解。 虽然期间毛利兰有“时间便会过来找她,时常也会过来,姐姐宫野明美越来越忙, 两年之期悄然临近,本该待两年的她,却呆多了三年6年时间,宫野志保有11岁的,因为优秀的原因,直接跳级到初中部, 志保的父母突然来到“说这么多年不想?也不是, 但是当父母真的站在自己眼前,本想是想带她离开,但一切都晚了。 看父母,宫野志保胸口有一阵心酸感传来, 这些年毛利兰,时常会过来,但有时候时常自己也会躲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 组织那边要求志保回去,她没有选择 分别前,宫野志保—个人在帝丹学校门口里发呆,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也不知道她离开, 宫野志保看两人,心里说不出的心酸感,她看出来“毛利兰好像很依赖工藤新一” 可是宫野志保不知道,毛利兰心里更依赖是宫野志保这个人,所以她时过去找她 校园里,小兰和新一有说有笑地,看到校门口的人, 毛利兰“志保?”满眼震惊,还闪过一丝惊喜她没有想宫野志保会来, 小兰跑过来,后面跟着工藤新一, 毛利兰让门卫开门,走到看到志保一脸愁容,关切地问: “志保,你怎么啦?” 宫野志保抬起头看着毛利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真相:“我明天要离开了,今天是来告别的” ”小兰和新一都愣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毛利兰“你在说什么,你要离开? 宫野志保笑着说“是啊,兰,工藤,本来我是犹豫进不进来,没想到被你们看到,” 小兰眼眶泛红,拉住志保的手说:“志保,为什么这么突然,你不要走好不好! 志保强忍着泪水说:“我没有办法,这是我父母的决定,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何况,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现在已经是初中部的学生了,我已经准备, 说不定你和工藤都上高中的时候我都出来工作,毕竟,我能跳级呀! 毛利兰“可是你要去哪? 宫野志保“好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看着两个人一脸伤感的表情打趣道。 毛利兰“可是,你会跟我断了联系吗” 志保看着毛利兰没有直接回答她话“如果我没回来的话,在你上高三时,我都没回来的话,兰,工藤, 就把我忘了,不等两人反应,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临了,校门口开来了一样黑色的轿车, 宫野志保看车子看工藤新一“好好照顾她,工藤新一” 然后又看一下毛利兰“我走了,兰”两人想上前, 但却被宫野志保“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还有,好好照顾自己” 这时毛利小五郎开车过来看宫野志保一步三回头,走进了车子。 一个黑衣人下车示意志保上车,宫野志保咬了咬牙,走进轿车, 车子启动,渐渐远去,只留下小兰和新一在原地久久伫立, 志保心想 “兰,我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了,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新一,他很好,我们再长大一点就变样子了,你的青梅竹马,永远会是他, 谁也不知道,这是分别便是死别, 这一分别便是7年, 7年后 宫野志保在实验室,无意中看到,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照片宫野志保的手微微颤抖,照片上的两人笑容灿烂,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曾经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瞬间决堤, 她迅速打开电脑“看到工藤新一的名字,修改了档案,直接写成死亡,以为就这样可以救他, 可这种行为迟早被发现刚得消息, 她被绑在了地下室,双手双脚被绑着,在黑暗待久了,忘了,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从这些组织的人里,听到自己的母亲,父亲,死了,宫野志保不知道宫野明美,为了让她脱离组织,死了!她只看到姐姐死在自己眼前。 毛利兰把志保送娃娃,保存的很好,她很想她,一直在等她回来 “新一老是出门,一出便是十几天,又是一两年,她不知道为什么? 别人说新一和她一对, 有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反驳,她心里一直好像有一个人,那个茶色女孩,所以第一次看园子时,有时候会恍惚,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 “志保,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已经这么久?” 小兰在幼儿时,学校图书馆的旧书架里,发现了一本儿时的笔记,上面记录着她和志保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兰越发思念志保, 工藤新一在一次追查黑衣组织的案件中,被喂了药,成了柯南。 另一边 宫野志保被绑在,已经整整两三天了! 琴酒 “sherry,你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只有死,至于怎么死,我还没想好,饿你几顿让你死, 宫野志保“g,死?我确实想死!但是,等我死之前,我也会把你拉下地狱。 地伏特听这里,直接加粗暴地扯着志保的头发,将她按在锈迹斑斑的铁椅上, “唔!剧烈的疼痛传来”宫野志保痛闭上了眼睛全身颤抖。 琴酒站在一边“既然那么想死,我成全你!” 慢条斯理拧开aptx4869的瓶盖, 玻璃瓶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组织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 宫野志保“仰头冷笑,脖颈在铁链下绷出苍白的弧线,染血的嘴角勾起轻蔑弧度:“就凭这种半成品?咳咳!你觉得这个真的能杀人?可笑” 话音未落,琴酒的皮靴已碾上她的手背,骨骼碎裂声混着闷哼在地下室回荡。 “带走其他人,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琴酒擦着染血的鞋尖看宫野志保,示意伏特加等人撤离, 铁门重重闭合的瞬间, 宫野志保,穿着白大褂,双手被绑着,身体倒下, 刚刚,琴酒掐住她下颌强行灌药,苦涩液体呛入喉咙, 她剧烈咳嗽着,染血的指甲在琴酒手腕抓出五道血痕“慢慢享受死亡” 琴酒甩下她的手,猩红血迹在地面 脚步声渐远,黑暗吞没了最后一线光。志保蜷缩在阴影里,她低头从口袋里吃下另一半的药,如果工藤新一有危险,那么小男人一定会有危险,她必须要出去,药从口中进入, 地上人儿,突然发出压抑的嘶吼——脊椎仿佛被滚烫的钢钉贯穿,皮肤下传来骨骼重组的噼啪声, 她在剧痛中疯狂挣扎,冷汗浸透的大衣滑落在地, 原本修长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终只余孩童大小的身躯,虚弱地躺在空荡荡的衣料中。 志保蜷缩在满地狼藉中,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几近涣散,身上那件被扯破的白色实验服沾满血污, 衣角还残留着“宫野志保”铭牌,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这时,头顶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是老鼠在啃咬管道内壁的声音, 她虚弱地抬头,目光落在那锈迹斑斑的通风口上——那是这间地下室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通道。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她知道必须在琴酒等人察觉异常前离开, 颤抖着撑起身体,原本合身的实验服变得松松垮垮,下摆几乎垂到膝盖, 她踉跄着扯掉被铁链磨破的手套,赤脚踩过满地玻璃碴, 血腥味从脚底蔓延,但此刻这点疼痛早已微不足道。 通风管道的栅栏只靠着几颗生锈的螺丝固定,志保扒开墙角的杂物,摸到一截生锈的撬棍,凉意透过掌心,颤抖的双手,她用尽全身力气撬动, 每一下都震得手腕发麻,冷汗混着血珠滴落在纯白的实验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终于,随着一声脆响,栅栏被撬开。 她强忍身体的酸痛,手脚并用爬进管道, 狭窄的空间挤压着尚未完全缩小的身体,壁硌得生疼, 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身后地下室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琴酒派人回来检查了! “人呢!该死!”琴酒辱骂道。 管道尽头透出微弱的光,志保咬紧牙关,拼命向前爬去, 终她从管道口跌落,摔在一片杂草丛生的泥地上,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那是黑衣组织的车辆, 沾满泥污的实验服在风中飘动, 她强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夜色深处跑去,身后的月光将她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第2章 为什么你跟她这么像? 志保跌跌撞撞地在夜色中奔逃,身后的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远。她攥着沾满泥污的实验服,突然在巷口发现一辆未上锁的自行车。顾不上多想,她翻身上车,凭借记忆朝着熟悉的方向骑去——那个曾无数次出现在阿笠博士家,在电脑上她无意中发现,那个叫工藤的,有危险,如果他有危险,兰也会有危险 在日本的街头,凌晨的寒风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 她不敢走大路,专挑狭窄的小巷穿行,生怕被组织的眼线发现, 手腕上的金属铭牌随着颠簸不断撞击车把,发出细碎的声响,提醒着她还未摆脱危险。 不知骑了多久,当那栋熟悉的红砖房子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时, 志保再也支撑不住, 她一头栽倒在门前的台阶上,意识在彻底涣散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响了那扇承载着希望的门。 而此时的阿笠博士,正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便看到了这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阿笠博士颤抖着将志保抱进屋内,暖黄的灯光下,女孩沾满血污的小脸让他瞳孔骤缩。还没等他仔细查看伤口,玄关处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博士!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我刚才路过,看到灯亮着……”小兰攥着湿漉漉的雨伞冲进来,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玄关地毯上, 当她瞥见沙发上那个蜷缩的身影时,呼吸陡然停滞——那张苍白的小脸,那微微颤动的灰蓝色眼眸,还有眼下若隐若现的泪痣,无一不与她记忆深处那个樱花树下的幼童身影重叠。 “这孩子是……”小兰踉跄着上前,声音发颤。记忆如潮水翻涌,五岁那年那个抱着绘本独坐在角落、 被欺负时倔强又疏离的小女孩,身上那件被血渍浸透的白衣服, 看小女孩竟与她在图书馆笔记里见过的志保高中递照片时的装束,有几分相似? “怎么可能?” “小兰!快帮忙扶住她!”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翻找医药箱,镜片后的眼神满是焦虑,却在触及她震惊的目光时心中一紧,“得先处理伤口…… 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姓灰原,不知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刻意含糊其辞,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小兰立刻会意,蹲下身时指尖止不住颤抖: “小朋友别怕,姐姐带你去换干净衣服。”她小心翼翼地将志保抱起,却摸到对方后背黏腻的血痂,沾血的实验服布料已经和伤口粘连, 志保在昏迷中发出微弱的呜咽,小兰心疼地红了眼眶,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重——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浴室门紧闭,蒸腾的热气中,小兰咬着嘴唇解开粘连着血痂的衣襟, 沾着玻璃碎屑的布料每剥离一分,志保就颤抖一下,她只能不断用湿毛巾轻擦伤口周围,尽量减轻刺痛。当染血的实验服终于褪去,女孩身上布满新旧交错的鞭痕,后腰处还有道狰狞的烫伤疤痕——那绝不是普通意外造成的伤口。 “博士在隐瞒什么……”小兰哽咽着,将温热的浴巾裹住志保瘦小的身躯。换好干净睡衣时,领口处的血渍又隐隐渗了出来,她慌忙扯下自己的发带,轻轻按压在渗血的伤口上。门外传来柯南焦急的踱步声,而怀中的孩子突然抓住她的衣角,在昏迷中喃喃呓语:“……姐姐……别走……”相似, 换好衣服的志保安静地躺在客房床上,小兰坐在床边,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房间里只有老式座钟滴答作响,志保苍白的脸颊在台灯下泛着脆弱的光。 “灰原哀……”小兰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 “这个名字不好,听起来就很悲伤。”她想起记忆里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志保,想起笔记里记录的她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为志保眼下的泪痣镀上一层柔光, 这张脸和记忆里的志保重叠又分离,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年龄,可那倔强的眉形、清冷的气质,都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可你为什么这么像她……”小兰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困惑与不解, 她伸手轻轻拨开志保额前的碎发,触到一片滚烫, 起身去拿毛巾时,身后传来床单窸窣声,转头便看见志保迷蒙的双眼正望向她,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小兰的指尖悬在志保发烫的额头上方,迟迟不愿收回。身后突然响起阿笠博士压低的声音,惊得她猛地转身,撞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小兰?伤口处理好的”阿笠博士捧着退烧药站在门口, 镜片后的目光在她和床上的志保之间游移,“孩子刚退烧,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 “博士,我想把她带回家去照顾。” 小兰攥紧被角,语气坚定得让自己都有些意外。 窗外的夜风卷着细雨扑在玻璃上,映出她倒映在窗面的侧脸——那神情与小时候固执地要保护被欺负的志保时如出一辙,“她身上的伤不能就这么不管。” 阿笠博士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手中的药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当然知道黑衣组织绝不会善罢甘休,更明白志保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意味着什么, 可看着小兰眼底闪烁的执着,那些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柯南不是已经在你那边了吗?”博士试探着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迟疑,“突然再带个孩子回去,毛利先生他” 话音未落,志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唇间溢出几缕血丝, 小兰立刻转身将她扶起,轻拍着后背的动作轻柔又熟练: “爸爸会理解的”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就当是我任性这一次。” 第3章 刺猬 阿笠博士望着小兰那略显单薄但却异常坚定的背影,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目光透过那副厚厚的眼镜片,流露出满满的担忧之情。 “小兰啊,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照顾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阿笠博士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小兰突然打断。 “我不知道为什么,博士。我就是想要照顾她。”小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执拗,仿佛这个决定是她无法改变的。她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柔软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志保唇角的血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志保那苍白的脸颊时,小兰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了白天在图书馆里翻阅的那些儿时笔记,那些充满回忆的纸张,每一页都记录着她和志保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看到她,我就忍不住……”小兰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阿笠博士看到她的脆弱。然而,那股无法抑制的情感还是在她的眼中闪烁着。 博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他推了推眼镜,斟酌着措辞:“但是你得等她醒过来,才能决定她的去留。这孩子经历了太多,贸然做决定” “我明白,博士。” 小兰轻声说,目光始终没离开志保苍白的脸庞,“等她醒了,我会好好和她商量。” 博士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沉睡的志保,语气变得沉重: “小哀,总要醒过来才行。何况她拼命跑到我这里来,那么就代表着她不相信任何人。贸然把她带走,我怕” “我会保护好她的。”小兰握紧志保冰凉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像小时候那样。”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敲打着玻璃,仿佛在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羁绊伴奏。 志保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压住,难以挣脱。她努力睁开双眼,却发现视线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过了好一会儿,志保的意识才逐渐恢复,她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给她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那双灰蓝色的眼眸缓缓睁开,起初还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被警惕所取代。她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她的视线落在守在床边的小兰身上时,志保的身体微微一僵,她不着痕迹地绷紧了身体,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随时准备逃离。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兰立刻凑上前,语气里满是欣喜。她伸手想去探志保的额头,却被对方偏头避开, 动作间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小兰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笑容却依旧温柔:“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是阿笠博士让我照顾你的。”志保冷哼一声,声音沙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小兰不恼,志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样的反应让小兰微微一怔, 记忆里的志保虽然清冷,却从不会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碗粥。”她勉强笑着,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可转身时,眼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失落:“可志保从来不会这么冷漠,她真是吗?如果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笠博士正巧端着药进来,将小兰拉到门外。 “别太放在心上,她现在就是一个刺猬……”话未说完, 屋内突然传来响动。 两人急忙推门进去,只见志保已经下了床,虽然脚步虚浮,眼神却异常坚定。 “博士,我想去读小学。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却字字清晰, 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这是她强装镇定的小动作——在组织时,每当被迫做不愿做的事,她就会这样。 阿笠博士和小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博士推了推眼镜,斟酌着开口:“小哀,你刚恢复,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已经想好了”志保打断他,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只有她自己知道,回到学校,既是为了隐藏身份,也是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 “普通生活”——哪怕,只是短暂的逃避。 阿笠博士望着志保倔强的眼神,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忧虑, 他深知黑衣组织绝不会轻易放过背叛者,让她外出无异于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但看着少女紧绷的下颌,他知道这已成定局。 “如果非要去的话,那就去柯南那个小学。”博士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道,“至少有柯南在,还能照应一二。”话一出口,他就看到小兰原本担忧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会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小兰主动请缨,眼中满是认真, “正好柯南也是,这样我就能一起照顾他们两个了 ”她转头看向志保,试图用温柔的笑容化解对方周身的防备,“而且帝丹小学很好的,有很多可爱的同学,你一定会喜欢的。” 志保垂眸不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去柯南所在的学校, 意味着要和那个知晓她身份的人朝夕相对,这无疑是一步险棋, 但如今的她,根本没有更多选择。过了许久,她才微微抬起头,轻声吐出一个字:“好。” 窗外的风轻轻吹起纱帘,晨光中,一场新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而等待着他们的,是未知的危险,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第4章 你喜欢她? 入学当日,阳光穿透帝丹小学的樱花树,倾洒于地面, 小兰一手紧牵柯南,一手轻搭志保肩头,却遭后者悄然避开。柯南凝视着身旁这个周身散发着冷峻气息的女孩,眼眸中闪过一丝警觉:“小兰姐姐,她是谁?” 志保脚步未停,苍白的侧脸映着斑驳树影。她垂眸踢开脚边的石子,听着身后柯南追问的声音越来越近, 忽然在教学楼拐角处猛地转身。当柯南猝不及防撞入她灰蓝色的眼眸时,一抹冰冷的笑意已爬上她唇角。 “你就是江户川柯南。”志保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柯南心中一惊,脸上却仍维持着天真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志保轻笑一声,“我可是做了功课的。” 小兰这时赶了上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小哀,你和柯南认识啦?” 志保收回目光,看向小兰,“嗯,刚认识,听说他是个小侦探, 上课铃声响起,“小哀,上课时间到了,你先去,我要回去了。”小兰面色微笑 “柯南,你带小哀进去,你们在同一个教室。” 说完,小兰转身离去,留下柯南和小衣两人一同走进教室 “好的,小兰姐姐”柯南说到, 小哀走一边,“大侦探,”她踮起脚尖凑近柯南耳畔,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尖, “还是说我叫你工藤新一比较好?” 不等柯南反应,志保已后退半步,漫不经心地整理起校服领口,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只留下柯南僵在原地,后颈渗出细密冷汗— 柯南的瞳孔在剧烈收缩,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汇聚到这一点上,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后背紧紧地贴住那冰凉的墙壁,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感到一丝安全。 他的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湿透,那黏腻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 但此刻的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警惕: “什么?!……”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味道。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你不是查过我的资料吗? “大侦探真是为了案子,但是什么都能豁出去,连命都如此?”志保斜睨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 她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校服上的纽扣,仿佛那是一件有趣的玩具。 “你猜得果然没错,我就是那个制药者。”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 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毫不畏惧。 接着,她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对方,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那是一种完全不把眼前这个曾经与黑衣组织斗智斗勇的侦探放在眼里的神情。 “怎么,你想杀我吗?”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其中的挑衅意味却愈发浓烈,让人不禁为她的大胆而感到惊讶。 “你到底是谁?”柯南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眼神充满了疑惑和警觉。然而,就在他的话音未落之际, 他突然瞥见小兰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正转过头来张望。 柯南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能会引起小兰的怀疑。 于是,他迅速收住了声音,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压低声音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目光紧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反应中找到一些端倪。 ““我是谁?好像跟你没关系。” 志保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她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与对方交汇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有愧疚,又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的身体确实是因为我的药,你是恨我,把你变成这样,害你没办法表白?” 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自嘲和苦涩,仿佛对自己的行为也充满了懊悔。 沉默片刻后,志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接着说道: “放心,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你恢复。” 说完,她甩了甩短发,踩着轻快却带着冷意的步伐, 朝着教室走去,只留下柯南站在原地,心脏剧烈跳动,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其他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志保刚走出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柯南: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喜欢毛利兰?” 柯南猛地抬头,脸上瞬间腾起不自然的红晕,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发疼,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看你这反应,看来我猜对了。” 志保心里一阵刺痛,“兰应该也喜欢这个人 装的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身体, 灰蓝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探究的光芒,“真有意思,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居然会栽在感情上。” 她顿了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以你现在这副模样能保护得了她吗?” 柯南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用你管!” “我当然可以不管。” 志保面无表情地说道,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轻轻地耸了耸肩,似乎想要甩掉身上的重担,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她的内心无比沉重。 说完,志保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与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仿佛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但我劝你小心点,别让你在意的人,成为组织对付你的把柄。” 志保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关切,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好像是对他说的,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说完,她不再理会柯南,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话语,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柯南望着志保即将消失的背影,突然箭步上前拦住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写满戒备的小脸: “等等!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觉得你这么熟悉?”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执拗,仿佛他已经下定决心,“他总觉得眼前的人很像一个人” 他不禁想起了儿时的保志,那个同样让感到熟悉的女孩子,而现在,这个孩童荼色头发人,为何和记忆中的人这么像?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抓狂,他无法理解这种巧合背后的意义, 她究竟是谁呢?这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却始终无法停下来,也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的思绪如同被迷雾笼罩一般,朦胧而模糊,让他对这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她真的会是宫野志保吗? 她的存在似乎与这个谜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禁想起了小兰那温柔的笑容和善良的心灵, 以及她对志保的执着等待,,这个等待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谜团深不可测,仿佛有无尽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宫野志保突然愣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地啧了一声,转身离开, 仿佛对眼前的情况感到非常不满,特别是眼前这个人,让他好好去照顾毛利兰,他倒好,被别人灌药,因为查案子好奇害死自己! 柯南,连忙来, 志保紧接着她猛地抬起手,用尽全力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柯南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他毫无防备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最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有些狼狈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志保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志保的眼神异常冷漠,就像冬日里的寒冰一般,没有丝毫温度, 她紧紧地盯着柯南,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你喜欢她,那就好好保护你的天使,别让她靠近我。” 说完,她缓缓地弯下腰,身体逐渐向前倾,与柯南的距离越来越近。 柯南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志保的呼吸,那股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薄荷糖的凉意, 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志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瓜葛。你要是还想恢复成新一,就给我乖乖听话。” ““听你的?凭什么!”柯南满脸怒容,他一边强忍着膝盖擦伤带来的剧痛, 一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的怒火让他无法平静,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我变成这样,恨你当然正常!但你至少要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面对柯南的质问,志保却显得异常冷漠, 她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柯南,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 发梢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仿佛在嘲笑柯南的不自量力。 “解释?”志保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工藤新一,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组织的人随时都可能找到这里, 而你呢——”她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与柯南的距离瞬间拉近,然后在他的耳边, 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连自己的身份都保不住,还妄想保护别人?” 说完,志保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帆布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急促而决绝, 眨眼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转角处,只留下柯南一个人呆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惊和愤怒让他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第5章 原谅我对你的疏离 几个月后, 春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帝丹小学的花坛边,樱花花瓣被风卷起, 在小兰手中的食盒上落了几片粉白。她朝正在争执的两人招了招手,笑容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灿烂: “小哀,柯南,我带了一些便当!早上特意做了玉子烧和饭团,你们快尝尝!” 志保的身体瞬间绷紧,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缩。她盯着小兰递来的食盒,盒身卡通图案上跳动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记忆突然翻涌,上一次有人这样笑着递来食物,还是在实验室里,姐姐宫野明美将温热的便当放在她面前, 说“小志保要好好吃饭”。 “不用,你们吃。”她后退半步,声音像是裹着冰渣, “我回博士家,等一下他会带给我,而且我不怎么吃早餐。”喉咙发紧,那些关于组织的冰冷回忆随着胃部的抽搐一同涌上来——在组织的日子里,所谓“早餐”不过是充饥的压缩食品,有时任务紧急,连进食都是奢侈。 “小哀!”小兰愣了愣,眼底闪过受伤的神色,但还是执着地将食盒往前递了递,“多少吃一点?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脸色这么差” 柯南皱着眉挡在志保面前,仰头看着小兰:“小兰姐姐,别勉强她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用余光瞥见志保紧咬的下唇,还有微微发颤的指尖——这和那天在地下室时,她被琴酒威胁却倔强不肯低头的模样重叠。 “喂!你这样很没礼貌啊!”柯南突然转身,瞪着志保,“小兰姐姐好心准备的” “小兰姐姐,何况我不想吃。” 志保打断他,刻意将“小兰姐姐”咬得很重,像是要划清界限, “何况我不太舒服就不吃了,你给他。”她侧身绕过两人,脚步急促得几乎要小跑起来,发梢扫过柯南脸颊,带着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那是aptx4869残留的气息。 小兰望着志保逃也似的背影,食盒在手中渐渐没了温度。 她蹲下身,把一个饭团塞进柯南手里:“小哀是不是讨厌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一直躲着我” 柯南咬了口饭团,玉子烧的甜味在舌尖散开,他却想起志保苍白的脸色。 记忆里的sherry总是冷艳又强大,而眼前这个拼命逃避温暖的女孩,让他莫名想起实验室里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明明渴望阳光,却被灼伤太多次。 午休时分,志保缩在图书馆角落。她将课本立起来挡住脸,却根本看不进一个字。耳边不断回响着小兰温柔的声音, 还有柯南那句带着怒意的“没礼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告诉自己:“不能习惯这种温暖,不能” 突然,书页间滑落一张字条。她警惕地左右张望,才展开纸条,是柯南潦草的字迹: “躲什么?你越这样,小兰越担心。”志保冷哼一声,将纸条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可没过多久,又一张纸条出现在脚边: “明天早餐,我帮你挡着她,你在怕她?” 窗外的樱花又飘落几片,志保盯着纸条上的字迹,喉咙发紧。 她想起逃离组织那天,浑身是血地敲响阿笠博士家的门,那时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而此刻,这个被她变成小孩的侦探,却在用笨拙的方式,撕开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 放学时,志保故意拖延到所有人都离开。她抱着书包走出教室,却看见柯南倚在走廊栏杆上, 手里晃着个便利店塑料袋:“喏,饭团。不是小兰做的,总肯吃了?” 志保别过头:“谁说我要吃了?” “随便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拒人千里之外呢?”柯南耸耸肩,把饭团塞给她, “不过明天早上,我可不会再帮你挡着了。小兰五点就起床做便当,你要是继续这样” ““不用你管!”志保突然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不甘。“不想让她做了,你就当我害怕这种温暖就行!”说完,志保像是赌气一般,紧紧攥住手中的饭团,转身快步离去。 随着她的动作,饭团的包装袋被挤压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抗议着她的粗暴对待。志保并没有在意这些,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校门口才停下脚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而那个原本应该是温热的饭团,也因为她的紧握而变得有些凉了。 志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咬一口这个被她“折磨”过的饭团, 当她咀嚼着米饭时,一股淡淡的海苔香味在口中散开,这味道竟然和姐姐做的饭团有些相似。 姐姐……志保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愧疚,还有对自己刚刚行为的懊悔,兰,对不起,我不能接触你,我越接触你我就依赖,你有工藤的, 他会好好照顾你,不过只是个过客,而且,兰也喜欢他,原谅我的对你的疏离。 晚上渐浓,志保站在阿笠博士家门前,望着掌心残留的饭团碎屑发呆, 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沦陷于这份陌生的温暖,而这,恰恰是最危险的事——因为在组织的阴影下,任何软肋都可能成为致命伤, 第6章 发芽 樱花纷飞,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里,少年侦探团的元太、光彦和步美,像往常一样围着柯南,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的冒险计划。 “柯南,我们今天放学后去探险!听说学校后山的山洞!”步美眼睛亮晶晶地提议道。 “好啊好啊!说不定能找到宝藏呢!”元太兴奋地搓着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光彦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们得先做好准备,带上手电筒和地图……” 这时,志保抱着书本从他们身边走过,对这群喧闹的孩子毫无兴趣, 柯南看着志保的背影,想起之前与她的种种交锋,正陷入沉思,小兰的声音突然传来:“柯南!小哀!” 小兰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们一起去尝尝!”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志保身上,希望能得到回应。 志保刚要拒绝,元太突然喊道: “哇!小兰姐姐,我们也要去!”步美和光彦也连忙附和。 就这样,一行人朝着甜品店走去。路上,元太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最近看的侦探故事,志保默默地走在最后, 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 她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时刻保持着对环境的警觉,心里暗自盘算着尽快摆脱这群人。 很快,他们来到了甜品店。店内弥漫着香甜的气息,各式各样的蛋糕和布丁陈列在橱窗里,让人垂涎欲滴, 大家各自挑选了喜欢的甜品,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 志保独自坐在角落,小口抿着苦涩的咖啡,眼神却时不时观察着周围, 突然,店内传来一声尖叫:“有人倒下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瘫倒在座位上,面色发紫,口吐白沫,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店内顿时一片混乱,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志保瞳孔微缩,立刻站起身来,朝着死者走去, 柯南也迅速反应过来,挤开人群,蹲在死者身边仔细观察。 “死者嘴唇发紫,有明显的中毒症状。”柯南压低声音说道,目光在死者周围搜寻着线索。 志保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分析。这时,小兰颤抖着声音说:“我们快报警!” 很快,警察赶到了现场。 带队的是目暮警官,他看到柯南和小兰,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你们?” 柯南嘿嘿一笑:“没办法,我们只是碰巧在这儿。” 说着,他开始向目暮警官阐述自己观察到的情况。 志保站在一旁,将现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注意到死者身旁的咖啡杯里似乎有些异样的沉淀, 刚想凑近查看,元太突然冲了过来:“哇!这好像电视里的命案现场啊!我们少年侦探团也来帮忙破案!” 步美和光彦也跟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志保皱了皱眉头,对这群孩子的莽撞有些不满。就在这时,现场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一名神色慌张的服务员想要偷偷溜走,却被柯南眼疾手快地拦住。 “你为什么想走?是不是知道什么?”柯南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服务员。 服务员脸色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志保见状,心中越发觉得可疑,她冷静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大脑飞速运转。 经过一番询问和调查,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原来死者是这家甜品店老板的仇人,老板为了报复,在死者的咖啡里下了毒。就在警察准备带走老板时,意外发生了。 老板突然挣脱警察的控制,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朝着人群挥舞着,大喊: “都别过来!不然我跟你们同归于尽!”众人吓得连连后退,现场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志保站在人群中,眼神冷静而坚定, 她知道不能让这个疯子伤害到其他人,于是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寻找着制伏凶手的机会。就在这时,凶手的目光落在了离他最近的步美身上, 他狞笑着朝着步美扑了过去。 “小心!”柯南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保护步美,却被慌乱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志保迅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玻璃瓶,毫不犹豫地朝着凶手砸了过去, 玻璃瓶准确地击中了凶手的头部,凶手晃了晃,手中的刀掉落在地,随后瘫倒在地。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都被志保的果断和勇敢惊呆了, 小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去紧紧抱住志保:“小哀,你太厉害了!你没事?” 志保有些不自在地挣脱小兰的怀抱,低声说:“我没事。” 她的心跳还在加速,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目暮警官也对志保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小姑娘,干得漂亮!” 经过这场风波,大家都有些惊魂未定。走出甜品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元太、光彦和步美围在志保身边,眼中满是崇拜。 “灰原同学,你刚才好帅啊!就像超级英雄一样!”步美激动地说。 志保微微皱眉,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 “下次不要这么冒险了,下次可不一定是好运” 说完,只是加快了脚步柯南看着志保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这个神秘的女孩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复杂和强大。 回家的路上,志保独自一人走在樱花树下。晚风轻轻吹过, 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众人关心的滋味, 她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卷入了这个充满温暖与危险的世界,而她能否在这暗流涌动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还是个未知数。 而此时的志保,还并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案件和挑战等待着她, 而她与小兰、柯南以及少年侦探团之间的羁绊,也将在这些经历中不断加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去干什么都会灰原,不知不觉已经生活了6个月,但就在两个月前阿笠博士,因为吃甜食吃很多的不健康的食物,然后导致了高血糖三高,本来想去游乐园的,最后这个老人家倒下了,便送到了医院去,所以这这2个月,小哀一直呆阿笠家,一来是为了研制解药,二来是为了,监督这个家伙。 夕阳的余晖斜斜照进阿笠博士的实验室,将满桌的零件和图纸染成暖金色, 志保合上书页起身,发梢扫过垂落的实验仪器电线,在寂静中荡出细微的声响。 “要是没事,我就回房了” 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目光扫过博士藏在身后的巧克力包装纸。 阿笠博士的白发在光晕里微微发颤,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小、小哀,我就吃了一口……” “个月的体检报告要不要我再跟你念一遍?”志保挑眉,指尖划过木质书架发出轻响, “收缩压150,舒张压95,还有脂肪肝早期……” “停!”博士慌忙摆手,肥厚的手掌挡住半块巧克力, “明天不是说要去海边吗?我、我补充点糖分!” 志保的动作突然僵住。咸涩的海风气息似乎穿透记忆扑面而来, 组织基地临海的那座实验室,姐姐明美总说等任务结束要带她去真正的海滩。 此刻博士的话像根细针扎进心脏,她别过脸时,耳尖不自然地泛起红晕——那抹红在苍白的脸颊上格外突兀。 “我不去! ”她抓起外套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小兰清亮的声音。 “小哀!”木门被推开的瞬间带进一缕晚风,小兰举着件印着卡通鲸鱼的防晒衫,发梢还沾着运动后的薄汗, “我给你准备了泳衣,明天一起去玩?” 志保的后背瞬间绷成直线。这段时间她早已摸清,只要和小兰靠得太近, 对方就会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用温热的关怀烧穿她所有防备。此刻那件印着幼稚图案的防晒衫,更让她想起姐姐总爱往她书包塞的草莓牛奶。 “没兴趣”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别把我当小孩。”说罢夺门而出,留下小兰举着防晒衫怔在原地,阿笠博士无奈地摇头:“这孩子……” 夜色渐浓,志保蜷缩在阁楼窗边。月光穿过老旧的玻璃,在她膝头的《化学前沿》书页上投下斑驳光影。远处传来小兰和博士讨论烧烤食材的笑声,混着晚风里若有若无的海腥味,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过是片沙滩。”她喃喃自语,却鬼使神差地翻开手机相册。屏幕亮起的瞬间, 相册自动播放起少年侦探团上次去游乐园的照片——元太举着巨大的,光彦对着旋转木马做笔记,而小兰搂着她肩膀的那张,自己僵硬的表情和身后笑得灿烂的女孩形成鲜明对比。 志保猛地关掉手机,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她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小兰毫无保留的善意,逃避博士唠叨里藏着的关切,更逃避那些让她想起姐姐的温暖碎片 可心跳声却在寂静中越来越响,像海浪拍打着沙滩,一下又一下,固执地提醒她:有些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博士:“你若去,我明日恐会因食用过多烤制食物而不适。” 小哀:“你……” 小哀往昔尚可监督于我,“有何事,直言便是。既不欲小兰关怀于你,欲使小兰心死,莫如直言,当面告之,令其死心罢了,不更好吗?让她别等你,把自己缓冲死亡不就很好吗? 第7章 志保姐姐,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志保肯定过去,与其这样,不如让小兰死心 海浪拍打着沙滩,卷起细碎的浪花。小兰提着裙摆追上来,防晒衫上的卡通鲸鱼随着跑动一晃一晃,“小哀!等等我!” 志保顿住脚步,咸涩的海风掀起她耳畔碎发。眼前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燃烧的实验室,姐姐最后的笑容,还有aptx4869吞下时的苦涩。 “海边小哀,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小兰气喘吁吁地站定,目光温柔而怅然,“可她去了美国,好久好久都没回来。” 志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伪装的平静下,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盯着小兰被阳光晒红的脸颊,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她?” “嗯。”小兰在沙滩上坐下,随手捡起贝壳把玩,“她叫宫野志保。小学时我们在樱花树下见过,明明那么瘦小,被欺负时却倔强得不肯哭……”回忆让她嘴角泛起微笑,又很快被叹息淹没,“后来她转学去了美国,连联系方式都断了。其实这么多年,我很想她。” 潮水漫过志保的脚踝,凉意从皮肤渗进骨髓。她别过脸,望着远处翻涌的海浪,喉间像卡着片破碎的玻璃:“你不应该期待你那位男朋友回来吗?” “男朋友?”小兰愣了愣,耳尖突然泛起红晕。她慌忙摆手,贝壳掉进沙子里,“没有!不,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我总觉得他更像哥哥。”话音落下,她又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新一总是忙着破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她想起柯南躲在角落推理的模样,想起他面对黑衣组织时警惕的眼神,突然很想冷笑——工藤新一就在眼前,却连最亲近的人都要欺骗。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生硬的转移:“人总是要走自己的路。” “也许。”小兰重新捡起贝壳,在沙滩上画下歪歪扭扭的笑脸,“但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告诉她……”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告诉她,小时候那个总被欺负的女孩,现在已经能保护别人了。” 志保猛地站起身,海风卷起她的裙摆。咸涩的风灌进喉咙,眼眶突然发烫。她不敢回头,怕被小兰看见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更怕那些被勾起的回忆将她彻底淹没。 “我去那边走走。”不等回应,她转身就走,脚印很快被潮水抚平, 身后传来小兰模糊的呼唤,混着海浪声,像极了姐姐在记忆里的轻唤。而她知道,有些话永远不能说出口,有些思念只能藏进永不回头的背影里。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沙粒打在脸上,志保盯着沙滩上被海浪冲散的贝壳碎屑,喉咙发紧。她听见自己用近乎残忍的语气说: “小兰姐姐,你说的志保姐姐,如果她不是不想联系,如果她不是忘记了你们,如果她是没办法再联系你。 如果她已经死掉,小兰姐姐,你为什么还要等?新一哥哥很好,你为何不跟他在一起?”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住了, 海浪的轰鸣突然变得刺耳,小兰苍白的脸在夕阳下失去血色。 “你有没有想过志保姐姐有可能真的是……在回来之前两天,就已经没了。” 志保继续说着,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小兰姐姐,不要等她。志保姐姐回不来。” “我不相信!”小兰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小哀,你是不是见过她?我早就怀疑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像!”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温热的眼泪滴在志保手背上, “我不相信她死了,小哀,我认定了她……这么多年被别人说成我跟新一很配,一开始我也以为我喜欢他。” 小兰松开手,望着翻滚的海浪,眼神里是志保从未见过的执拗:“后来我发现我不是。我越是这样,就越想念她。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她,她蹲在樱花树下看书,有男生抢走她的书,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死死攥着书页……”她哽咽着,“从那时候起,我就想保护她。所以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要等。” 志保后退半步,海风掀起她的衣角,像要把她整个人卷进海里。姐姐明美临终前的画面与小兰此刻的神情重叠,那些被她深埋的情感突然破土而出,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她别过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会失望的。” “就算失望,我也想亲耳听她说。”小兰弯腰拾起被潮水打湿的贝壳,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小哀,你知道吗?比起她回不回来,我更怕她一个人在外面,连等她的人都没有。”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志保心上。 她突然想起在组织的无数个日夜,冰冷的实验室、 无休止的实验、暗无天日的监控……而此刻,眼前这个女孩的执着,竟让她荒唐地生出一丝渴望——渴望那个从未存在过的、有人等待的未来。 远处传来元太的大喊,少年侦探团举着网兜追逐螃蟹的身影在沙滩上跳跃, 志保转身时,一滴滚烫的泪落在锁骨,很快被海风风干, 她知道,自己终究无法成为小兰等待的那个人,却又无法阻止心底的某样东西,正在这片咸涩的海风中,悄然生长。 第8章 小哀,不要再逃避了 小兰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海风将她的话语揉得断断续续。她伸手想要触碰志保,却在半空停住,害怕自己的急切会再次将人推远:“小哀,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不然我会疯掉……” 志保背对着她,身体绷得笔直,发梢被咸涩的海风纠缠成凌乱的弧线。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沙滩上几乎要重叠在一起,却始终差着那一点距离。 “我不会问你经历了什么,”小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下来,“那些伤疤,那些让你害怕靠近的理由……我都不问。”她弯腰捧起一捧温热的沙子, 任由细沙从指缝间缓缓流下,“可那可不可以不要逃避我?” 远处少年侦探团的笑声混着海浪声传来,柯南举着放大镜追着元太,步美和光彦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而这片喧闹似乎都与她们无关,志保盯着自己在沙滩上投下的影子,看着它被涨潮的海水一点点吞没。 “我害怕……”志保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海风卷走,这是她第一次在小兰面前示弱。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 此刻的坦诚有多危险,“害怕习惯这种温暖,害怕有了牵挂,就会变成别人用来伤害我的弱点。” 她想起姐姐宫野明美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想起黑衣组织那些冰冷的枪口。在组织的日子里,感情是最致命的软肋,而她早已学会将自己封闭在坚硬的外壳里。 小兰慢慢走到她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志保想要抽回,却被握得更紧。 “我知道你在害怕,”小兰的手掌带着体温,一点点驱散她指尖的寒意,“但我也想让你知道,不是所有温暖都会变成伤害。” 她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夕阳为她们的手指镀上金边:“就像现在这样,不用勉强自己,不用立刻相信我。但至少,给我一个让你不再孤单的机会,好吗?”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眼眶里蓄满的泪水终于坠落。她突然发现,原来在小兰面前,自己筑起的防线是那么脆弱。咸涩的海风里,她第一次没有选择逃避,任由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将自己长久以来冰冷的心,一点点融化。 夕阳将海面染成浓稠的橘红色,志保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小兰姐姐,如果新一哥哥对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潮湿的海风猛地灌进喉咙,带着令人窒息的咸涩。她慌乱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小兰攥得更紧,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浅浅的疤痕——那是逃离组织时被碎玻璃划伤留下的印记。 “我……”小兰的声音顿住,目光追随着远处追逐浪花的少年侦探团。柯南的蓝色外套在暮色里忽隐忽现,像一只振翅的蝴蝶。她的睫毛垂落,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其实以前我一直以为会的,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大家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志保盯着小兰被夕阳染红的侧脸,心跳莫名加快。她想开口道歉,说自己不该问这么突兀的问题,却听见小兰轻笑一声,海风将她的声音揉得温柔又怅然:“可是现在……”她转过头,眼里映着志保惊讶的神情,“比起别人眼中的般配,我更想找到让自己心动的答案。” “对、对不起!”志保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时险些踩进海水,“就当我没问!小兰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问你这个问题,我真是的,我怎么会不经大脑……”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耳尖烧得通红,转身时却被小兰从身后环住。 “小哀,别总把自己藏起来。”小兰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你可以任性一点,好奇一点,想知道什么就问。因为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怕惊飞了沙滩上的鸥鸟,“因为我想成为你不用顾虑就能依靠的人。” 潮水漫过两人的脚踝,冰凉的海水里,志保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度。那些在组织里学会的克制与防备,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咬住下唇,不让颤抖的声音泄露情绪,却在听到小兰轻轻哼起儿时的歌谣时,不争气地红了眼眶——那是姐姐明美哄她入睡时唱过的旋律,此刻竟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带着阳光般的温度流淌出来。 渐渐的夜色暗了下来,沙滩上的人群已三三两两地散去。志保盯着脚下被潮水反复冲刷的细沙,忽然想起阿笠博士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她垂眸避开小兰温柔的目光,喉咙发紧:“小哀,为什么不愿意跟小兰姐姐一起住?”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耳畔,志保捏紧被海水浸湿的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小兰姐姐,不是有柯南在吗?”话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她别过脸,又补上一句,“不过,小兰姐姐也是学生了。” “因为想照顾你啊。”小兰歪着头,发梢被海风吹得凌乱,却笑得灿烂,“而且柯南那家伙,明明是小孩子却总爱装大人,哪有小哀你……”她突然噤声,意识到差点说漏嘴,慌忙改了口,“哪有小哀让人放心不下。” 志保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记忆里的实验室永远亮着惨白的灯,冰冷的金属器械与刺鼻的试剂味道,和此刻身旁女孩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形成鲜明对比。她望着远处在暮色中模糊的海岸线,轻声道:“我习惯一个人了。” “可是一个人会孤单?”小兰突然绕到她面前,月光落在她澄澈的眼底,像是盛着碎钻,“就像我等志保的时候,每次看到樱花飘落,就会想她会不会也在看同一片天空。”她的指尖轻轻点在志保心口,“小哀,你这里也会空落落的?” 志保猛地后退,却撞上小兰提前伸来的手臂。温热的气息笼罩下来,她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叹息:“别躲了,好吗?我知道你怕连累别人,可我也想保护你啊。” 潮水猛地漫过脚踝,志保望着小兰被浪花打湿的裙摆,突然想起姐姐临终前也是这样固执地挡在自己身前。咸涩的海风混着泪水涌进喉咙,她终于沙哑着开口:“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笨蛋,这才不是麻烦。”小兰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我好不容易等到的,能让心里不再空荡的答案。”远处传来阿笠博士呼唤的声音,而志保在暮色里闭上眼,任由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将自己彻底淹没。 第9章 中枪 志保从小兰怀里挣出,垂着头用袖口胡乱抹了把脸,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小兰姐姐,我还是个小孩子,你这些话应该喜欢的人说, 慢慢的伸起手“你好,我叫灰原哀,请多指教……” 她刻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小兰耳后被海风吹乱的碎发,突然意识到对方泛红的眼眶,心脏猛地揪紧,园子这时过来,站一这边 “你们在聊啥呀?小兰?博士那边的烤肠都快烤好了,你们还在这里聊? 你们要管不过来啊,不然等一下吃光光了可没有了”没等小兰接话, 宫野志保后退半步踩进海水,溅起的浪花打湿了两人的裤脚: “我们去吃饭,小兰姐姐” 她转身时踢飞一粒贝壳,脆响惊飞了礁石上休憩的海鸥。 海岸线晕染成黛青色,远处少年侦探团的身影正朝这边跑来,元太挥舞的手臂像面摇晃的小旗。 “小哀等等!”小兰追上来时带起一阵风,发间的樱花头绳在夜色里忽隐忽现。 她自然地牵住志保发凉的手,指腹擦过对方手背上的疤痕, “博士说准备了海鲜烧烤,不过元太肯定又偷吃了……” 宫野志保任由她拽着往前走,听着小兰絮絮叨叨地说着少年侦探团的趣事。 潮水声渐渐被欢笑声取代,烧烤架的烟火气混着烤肉香扑面而来, 柯南举着饮料挤过来时,她鬼使神差地往小兰身后躲了躲。 “灰原同学脸红了!小爱同学是干嘛去了?还是生病了, ”步美突然指着她惊呼, 志保猛地别过脸,却撞进小兰带着笑意的目光,月光落在女孩眼底, 温柔得像是要将她溺毙,而身后传来的温度比篝火更灼人——原来被人护在身后,是这样令人心慌又贪恋的感觉。 烧烤架上的火苗舔舐着锡纸包裹的食材,鱿鱼在高温下蜷缩, 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响。元太鼓着腮帮子大嚼特嚼,油渍顺着嘴角滑落,含混不清地嘟囔: “博士的手艺简直天下第一!我还能再吃十串!”光彦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地将果汁递给大家, 步美则拉着小兰的手,兴奋地展示贝壳上的螺旋纹路。 阿笠博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眯眯地又往烤架上放了几串肉, 就在这时,志保突然皱起眉头,伸手拦住了博士正要往嘴里送烤肉的手。 “博士,昨天晚上你已经吃了蛋糕了,不能再吃了。”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些油炸食品不健康,到时候犯了病,是不是还想进医院?” 阿笠博士委屈地撇了撇嘴,像个被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小哀,就吃这最后一串……” “不行”宫野志保干脆地把烤串拿开,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也别惯着博士。” 元太瞪大了眼睛,步美忍不住笑出声来:“博士,你就听小哀的话!” 柯南看着志保严肃的样子,小声嘀咕:“好可怕的女人……” 小兰温柔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笑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哀这么强势。” 然而,这份轻松的氛围很快被打破。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柯南和小兰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几辆警车朝着海滩边的豪华度假别墅疾驰而去,扬起一片沙尘。 “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柯南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警车的方向。 小兰转头看向志保:“小哀,我们去看看吗?” 志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一种熟悉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 这种感觉,和在组织时嗅到危险的气息一模一样。 当他们赶到别墅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住, 警察们神色严肃地进进出出,客厅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倒在血泊中,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据了解,死者是位知名企业家,来这里度假。 柯南立刻投入调查,小兰则去安抚受惊的目击者, 宫野志保站在角落,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死者身旁散落着打翻的红酒杯, 桌角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墙上的钟表停在五点十七分,分针上还挂着一丝布料纤维。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趁着警察不注意,转身就跑, 柯南反应迅速,立刻追了上去:“站住!别跑!” 嫌疑人慌不择路,冲进了别墅后的树林。柯南紧追不舍,却没发现嫌疑人在拐弯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 宫野志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姐姐被害的画面,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逃走。 树林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光线昏暗,志保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灌木丛中,突然,她的脚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被埋在落叶下的铁盒,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裹着黑布的手枪——正是警察在追捕过程中遗失的配枪。志保握着枪的手有些发抖,曾经在组织被迫进行的枪械训练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但此刻,她没有时间犹豫,将枪藏进外套,继续追寻着前方的动静。 当志保终于找到他们时,嫌疑人正举着枪,对准了柯南, “放下武器!”志保大喊一声,从树后冲了出来,双手紧握着手枪, 对准嫌疑人。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嫌疑人先是一愣,随后露出轻蔑的冷笑:“小丫头片子,你以为你敢开枪?” 志保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滑落。她的眼前浮现出小兰的笑容,姐姐倒下的画面也同时闪现在脑海, 手指慢慢扣向扳机,“砰!” 志保率先开枪,子弹擦过嫌疑人的手臂,嫌疑人吃痛,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 柯南见状,立刻扑上去想要制服他。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闷响传来, 宫野志保感觉腹部部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 看到鲜血正从自己的衣服上蔓延开来。原来, 树林深处还有另一个隐藏的嫌疑人,他扣动了扳机,打向宫野志保前身,志保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小哀!”柯南的惊呼声被淹没在混乱中。 与此同时,追来的警察们迅速在树林外形成包围圈,带队的目暮警官面色凝重,指挥着警员们搜索。“所有人注意,分成三组,务必抓住凶手!” 小兰、博士和园子等人赶到时,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志保, 和仓皇逃走的嫌疑人, 毛利兰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冲过去,紧紧抱住志保:“小哀!你醒醒!” 宫野志保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 博士颤抖着双手,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柯南咬牙切齿地看着嫌疑人逃走的方向,眼中满是懊悔和愤怒。 “坚持住,小哀……”毛利兰的声音哽咽,泪水滴落在志保的脸上,“我们带你回家…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激烈的对峙声。另一名嫌疑人被警察包围,却仍负隅顽抗,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他抓住一名被当作人质的警员,眼中满是疯狂。 “放下武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目暮警官大声喝止,周围的警察们枪口齐指,形成严密的包围。 嫌疑人突然将人质往前一推,企图趁机逃跑,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狙击手果断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嫌疑人的腿部, 嫌疑人惨叫一声,瘫倒在地,被警察迅速制服,被带回了警局。 另一边,救护车的灯光照亮了这片混乱的树林,载着昏迷的志保疾驰而去, 而那两名嫌疑人,也被警察押上警车带走, 月光洒在海滩上,原本温馨的烧烤聚会,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未消散的血腥味。 第10章 APTX4869副作用 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突然撕裂重症监护室的寂静,原本规律的绿色波形骤然变成刺眼的直线, 护士冲进来时带倒了墙边的金属支架,无菌器械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撞击, 小兰猛地扑到玻璃窗前,额头重重撞在防护栏上,她看着医生们将除颤仪电极板按在志保苍白的胸口,电流通过身体的瞬间,女孩单薄的身躯在病床上剧烈震颤。 手术室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柯南死死咬住下唇,尝到的血腥, 他看见小兰隔着玻璃拼命捶打,无声的哭喊让她的肩膀剧烈起伏, 而志保毫无生气的模样, 元太突然蹲在墙角干呕,光彦颤抖着扶住他的背,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步美则死死捂住耳朵,眼泪顺着指缝大颗大颗砸在瓷砖上,说来说去,这些人都是孩子,第1次看这么多血,何况的话,他们只觉得之前的作案,那些犯罪场景来做犯人的场景, 是很刺激的事,很好玩的事,如果命案是自己的朋友了? “肾上腺素1g静推!准备第二组电击!”主刀医生扯开领口的纽扣,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无菌服前襟。志保的瞳孔开始扩散,监测仪上的血压数值像沙漏中的细沙般飞速下降, 当第三次电击毫无反应时,一名年轻护士红着眼眶将氧气面罩按得更紧,橡胶边缘在志保脸上压出青紫的痕迹。 就在这时,志保的睫毛突然颤动了一下。柯南几乎是将脸贴在玻璃上, 看见她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那抹微弱的生机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双腿一软靠在墙上。小兰却还在疯狂拍打着玻璃,直到园子冲过来死死抱住她,才发现自己掌心早已血肉模糊。 半小时后,医生摘下满是雾气的护目镜,疲惫地靠在走廊的消防柜上。 “病人的心脏停跳了1分17秒,能救回来是医学奇迹。”他翻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眉头越皱越紧,“但她的血液成分异常,红细胞呈现非典型异变,这种情况我只在文献里见过” 柯南的呼吸停滞了。他抢在医生说完前开口:“会不会是中毒?之前案件现场有打翻的红酒杯。”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童音,却掩饰不住沙哑的颤抖, 医生若有所思地摇头:“比中毒更复杂,这种异变像是长期服用某种未知药物导致的,我们会继续研究,但目前无法确认具体成分。” 小兰突然抓住医生的白大褂:“那小哀会有危险吗?”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对方的布料,“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 ”医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异变会导致周期性的器官衰竭,每次发作都像在鬼门关走一遭。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延长她的平稳期。” 深夜的走廊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小兰蜷缩在志保床边的折叠椅上, 握着那只插满留置针的手,将脸颊贴在冰凉的手背。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女孩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突然,志保的手指微微蜷曲,小兰猛地抬头,却发现她依然闭着眼睛。 “小哀”她将嘴唇贴在志保耳边,温热的泪水滴落在绷带边缘, “你答应过要陪我去吃草莓蛋糕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监护仪的波形突然剧烈波动,像是回应她的呼唤。在走廊尽头,柯南倚着灭火器箱缓缓蹲下,将脸埋进膝盖——他终于明白,aptx4869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异变,更是一颗随时可能停止跳动的心脏, 晨光刺破云层时,志保的病床前已换了第三批监护设备。小兰握着沾湿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干裂的嘴唇,监护仪的绿光在她眼下的乌青处明明灭灭。走廊尽头,柯南攥着从护士站顺来的检测报告,纸张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小朋友,家属不能擅自拿病历。\"年轻护士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柯南慌忙将纸塞进裤袋,仰起脸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看看灰原什么时候能醒\"护士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等她熬过今晚的危险期,说不定就能听到你说话了。\" 这话让柯南喉咙发紧。他转身躲进楼梯间,借着应急灯的幽光展开报告。在\"药物代谢异常\"的结论旁,医生用红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免疫系统持续排斥未知成分,建议进行基因测序\"这些文字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对aptx4869的所有认知。 突然,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阿笠博士的语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柯南,少年侦探团非要守在医院,我实在劝不住\"话音未落,步美的声音突然传来:\"柯南!灰原同学怎么样了?我们给她带了护身符!\"背景里混杂着元太的抽鼻子声和光彦翻书包的响动。 柯南捏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抱着毛绒玩具的三个身影。初春的风卷着沙粒拍打玻璃,他想起志保总是独坐在实验室角落,苍白的手指在显微镜下调配药剂的模样。那些被她轻描淡写带过的\"实验副作用\",此刻都化作检测报告上令人心惊的数据。 \"博士,你带他们回去。\"柯南压低声音,\"这里有小兰姐姐照顾就好。\"他瞥见走廊尽头,小兰正将凉透的粥重新拿去加热,发梢垂落挡住了她通红的眼睛。自从志保被推进icu,她就再没离开过这层楼,连换洗衣物都是园子送来的。 夜幕降临时,志保的病情突然恶化。心电监护仪爆发出刺耳的长鸣,小兰冲过去的瞬间撞翻了陪护椅。柯南跟着医生们冲进病房,看见志保的身体在抽搐中弓成诡异的弧度,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按住她,却在给她注射镇定剂时突然惊呼:\"她的静脉在萎缩!\" 柯南死死咬住下唇,看着志保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仅是中弹的后遗症——aptx4869的毒性正在她体内肆虐,那些为研制解药而反复注射的实验药剂,此刻都成了蚕食生命的毒药。当除颤仪的蓝光再次亮起时,他突然想起志保说过的话:\"我早就不把这条命当回事了。\" 抢救持续到凌晨三点精疲力竭的医生摘下口罩,向守在门外的小兰缓缓摇头:\"我们尽力了,这小女孩,很坚强。 话音未落,监护仪突然重新发出规律的跳动声, 柯南冲进去时,正看见志保睫毛颤动,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进潮湿的鬓角。 \"小哀!\"小兰扑到床边,将脸埋进她单薄的肩头,\"你吓死我了\"志保虚弱地转了转头,在看见柯南时瞳孔微微收缩, 他读懂了那眼神里的警告,默默将藏在身后的检测报告攥得更紧——这场关于生命的博弈,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第11章 久违的温暖 晨光再次漫进病房时,志保缓缓睁开眼睛,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若有若无的玉兰香。她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右手被小兰紧紧握着,对方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歪在陪护椅上睡得极不安稳。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加快,惊醒了浅眠的小兰, 她猛地抬头,撞进志保略带疲惫的目光,眼眶瞬间又红了:“小哀!”颤抖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生怕用力稍大就会碰碎这失而复得的生机。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柯南攥着温好的粥冲进来,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轻响, 志保扫过他藏在背后微微发皱的检测报告,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兰半跪在床边,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担忧, 志保想摇头,却扯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轻轻吸气。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阿笠博士带着少年侦探团挤了进来, 元太红着眼圈,手里攥着没吃完的鱿鱼干;步美抱着缀满亮片的护身符,泪水在打转;光彦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灰原同学,你终于醒了” 志保看着围在床边的众人,突然有些不自在, 她别开脸,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没事,我没事,你们不要这样眼神看着我。”声音很轻,却带着惯有的倔强。 柯南将粥碗放在床头,目光与她短暂交汇。两人都明白,那些藏在检测报告里的秘密, 那些aptx4869带来的未知危机,都如暗潮般汹涌在平静表象之下。 小兰重新坐回床边,用棉签沾了水轻轻润着志保的嘴唇: “别说话,先喝点粥。”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志保嘴边。 窗外的玉兰花瓣被风吹落,飘到窗台上。志保望着那抹白色,突然想起在组织时冰冷的实验室, 想起姐姐明美最后的笑容。而此刻,身边围绕的温暖,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等你好了,我们去吃草莓蛋糕。” 小兰突然说,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就去我跟你提过的那家店。” 志保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远未结束,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面对黑暗, 而那些被藏起来的秘密志保靠在枕头上,扯动嘴角挤出个极淡的笑, 目光扫过柯南时带着几分调侃:“唉,大侦探真是奇迹, 我以为你来到的地方都会是有死亡附体。唉,不管哪里都有命案啊。”她故意拖长尾音,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单褶皱,试图用玩笑冲淡病房里凝滞的空气。 小兰正要喂粥的手顿在半空,疑惑地看向柯南, 元太挠着脑袋,鱿鱼干从指间滑落:“灰原同学说得好像没错,每次跟柯南出来玩都会遇到奇怪的事”光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点头,步美却急得直摆手:“才不是呢!这次是意外!” “你没发现他走到哪里都会有命案?”志保轻咳两声,牵动伤口却依然挑眉, “但没想到啊,这次的‘命案主角’会是我自己。”她忽然撑起身子,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神情,“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没死就不算结案,这个案子不是还没破吗?” “小哀!别乱动!”小兰慌忙扶住她,嗔怪中带着心疼。志保顺势歪在她肩头,余光瞥见柯南紧绷的下颌线,故意慢悠悠道:“不然,干脆让小兰姐姐带你去拜拜佛?说不定能破破你这‘走到哪案发到哪’的‘魔咒’。” “灰原同学!”柯南咬牙挤出几个字,耳尖却微微发烫。阿笠博士见状打圆场,从口袋掏出颗水果糖递给元太:“好啦好啦,小哀醒了就是好事!” “对哦!”步美突然想起什么,捧着护身符凑到病床前,“灰原同学,这是我求的平安符,戴上它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元太也举着重新攥紧的鱿鱼干:“等你出院,我请你吃特大号章鱼烧!” 志保望着围在床边的众人,忽然觉得病房的消毒水味都淡了几分。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佯作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想这么多了,你们不用去上学吗?哦,今天是周末?我没事了,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吓人而已。” 小兰轻轻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就算是周末,也要让病人好好休息。”她转头看向其他人,“我们先出去,让小哀睡会儿?” 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志保望着虚掩的房门,听着走廊里渐远的脚步声。窗外的玉兰花瓣又飘落几片, 她摸着步美塞在枕边的护身符,突然觉得,或许偶尔放下防备,沉溺在这份温暖里,也不算太坏。 第12章 隐瞒 志保看着小兰眼下的乌青,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小兰姐姐,这几天没睡好吗?其实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我就前几天有点吓人,我真的没事。你就休息,我有事我会喊你,不然毛利叔叔会生气。” 小兰强撑着笑意,摇了摇头: “没事的小哀,我不累, 毛利叔叔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他不会怪我的, 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用担心。” 说着,小兰轻轻捋了捋志保额前的碎发, 志保看着小兰疲惫却坚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的她习惯了孤独与防备,而此刻这份毫无保留的关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别过头,不想让小兰看到自己眼中闪过的异样,嘴里却还是嘟囔着: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你去休息一下,不然我也没法安心养病,小兰姐姐。” 小兰见志保态度松动,这才轻轻起身,替她拉上窗帘,将病房的光线调暗, “那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小兰轻声说道,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志保。 等小兰离开后,志保望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得很远, 她想起姐姐明美,曾经也是这般温柔地对待自己,可如今姐姐已经不在了, 而小兰,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却像阳光一样闯进自己冰冷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志保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小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小哀,喝点水。” 小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志保坐起身,接过水杯,指尖触碰到小兰微凉的手。 “小兰姐姐,谢谢你。”志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真挚。 小兰笑着摇了摇头: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做很多很多事。” 志保看着小兰温暖的笑容,心中某个角落的坚冰悄然融化, 她点了点头,喝了口水,感觉那温水顺着喉咙流下,温暖了整个身体。 病房外,柯南悄悄探进头来,看到志保精神好了许多,微微松了口气, “灰原,你感觉怎么样?”柯南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关切。 志保看了柯南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大侦探,我没事, 倒是你,别再把命案带到我这里来了。” 柯南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想的,只是意外而已。” 小兰看着两人斗嘴,眼中满是温柔, 她知道,志保在慢慢打开心扉,而他们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危险与挑战,但也有着难以割舍的温暖与羁绊。 在这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志保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宁, 可就是因为他们太好,因为越好, 她就越害怕,害怕连累他们,害怕他们知道真相后,还会如此对待自己? 有时候他越想逃避,但是她却心里的防线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开,她该怎么办? 志保放空发呆,半躺着。 小兰和柯南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个女孩子又想逃避,这一次,没有打扰她。 轻轻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志保在温暖的氛围中渐渐睡去,脸上带着一丝安心的神情。 志保在半睡半醒间听到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猛地睁开眼睛。当护士推着治疗车进入病房时,她强撑着坐起身,喉间泛起一阵刺痛,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灰原同学,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护士连忙放下治疗车,上前查看她的状况。 志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警惕地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说:“护士姐姐,你能不能叫医生过来,但是别告诉我那个小兰姐姐,可以吗?”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护士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家属有知情权,而且你的情况还是要及时和家属沟通比较好。” “求你了。”志保抓住护士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恳求,“我不想让她担心,只是有点事想和医生确认。”她深知小兰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还有隐瞒,定会不眠不休地守着。那些关于aptx4869的秘密,那些随时可能复发的危机,她不想让这份温暖过早蒙上阴影。 护士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过来,但之后还是要和家属说明情况的。” 志保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重,她的思绪却飘回了实验室——那些日夜与药物为伴的日子,那些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时刻。如今,她的身体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她必须赶在爆炸前,找到应对的方法。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志保猛地转头。见是医生独自前来,她才稍稍放松。“医生,我的血液检测结果……”她顿了顿,观察着医生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医生叹了口气,从文件夹里抽出报告:“你的身体状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血液中的异常成分还在持续变化。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后续可能会有更棘手的情况。” 志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真正面对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她看着医生,眼神坚定,“尤其是小兰。”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身体是自己的,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送走医生后,志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病房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她知道,自己又要开始一场孤独的战斗,而这一次,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涉险。黑暗中,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枕头上,很快消失不见, 医生转身欲走时,志保突然挣扎着又唤住他,声线沙哑却字字清晰:“我的血液检测结果,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死死攥着被角,输液管随着动作在床头摇晃出细碎声响,“包括警察、医院领导,还有……”喉结滚动咽下酸涩,“那个自称是我远房亲戚的中年男人。” 医生握着门把手的手僵住,回头看见少女藏在阴影里的脸,月光将她眼下的乌青勾得愈发明显。三天前查房时,确实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过,声称要调取病历,最后被护士以手续不全拦下。 “灰原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医生重新走近病床,监护仪的绿光映在他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如果涉及人身安全,我们可以联系警方……” “不用!”志保猛地抬头,牵动伤口闷哼出声。她强压下翻涌的疼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要守住这个秘密,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睫毛垂落挡住眼底翻涌的恐惧,她想起组织安插在各个机构的眼线,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眼睛,说不定此刻正盯着医院的一举一动。 第13章 比起死亡的更害怕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惊得志保浑身紧绷, 等看清只是玉兰树的枝桠在风中摇晃,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冷汗浸透。医生默默拉过椅子坐下,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录音笔按下暂停键——方才进门时,他出于职业习惯录下了对话。 “我理解你的处境。”笔尖在病历本上沙沙作响,医生划掉了刚写下的半句话, “但作为主治医生,我需要你配合做进一步检查, 尤其是……”他压低声音,“你体内残留的不明药物成分,很可能正在侵蚀你的免疫系统。” 志保的指甲刺破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想起在组织实验室里,那些被当成小白鼠的日子,想姐姐为了保护死了,为了让她脱离那个该死的组织,可她这个人怎么值的, 如果让组织知道aptx4869的实验体,换句话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药可以让人变小,她还活着,不仅是她, 连小兰、还有那位叫工藤的,还有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会陷入危险。 “我会配合。”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像在数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但所有检查结果,必须由我亲自过目。” 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她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 在医生慌乱的呼喊声中扯出个苍白的笑,“放心,我比谁都不想死, 从前她想过死,可是现在她怕了,如果她死了,那个人会疯? 可是工藤,你会很好的照顾她?把她交给你,可是你每一次都会把她丢下, 她听不懂你说的案子,可是你每一次案件而丢下她,工藤,这样让我如何放心的下把兰交给你?而且每一次小兰的时候都会因为你,有时候,我拼命保护的人儿,就在你那里,每一次都受伤,可是兰,这就是喜欢的人吗? 走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志保猛地攥住医生的手腕, 当小兰捧着保温桶出现在门口时,只看见医生正在给志保调试监护仪, 少女半靠在枕头上,苍白的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 “小哀?怎么回事?”小兰快步上前,目光扫过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 志保抢先抓住她的手,将脸埋进带着皂角香的衣袖:“做噩梦了,一睁眼就看到医生,吓一跳。” 说话间,她隔着布料轻轻掐了掐小兰的掌心,感受到对方瞬间紧绷的身体又慢慢放松。 等小兰被支去打水,志保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 通讯录里“那位先生”的号码刺得她眼眶生疼,颤抖着按下删除键, 她将头埋进枕头,无声的泪水浸湿了步美送的护身符——原来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 要亲手将这来之不易的温暖,重新推入黑暗。 医生望着志保紧绷的下颌线,轻叹一声将病历本合上: “小孩子怎么想这么多。” 他摘下听诊器随意搭在病床栏杆上,木属圆头碰撞出清脆声响, “那行,检测结果我暂时压下来。但是这几个月你给我好好休息,别再瞎操心。” 志保盯着对方白大褂口袋隐约的鼓包——那里本该别着录音笔的位置此刻平整如常, 她忽然意识到医生刚才进门时刻意放慢的动作,还有转身时若有若无的按键声,都是为了配合她的不安, 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 “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医生伸手虚按了下她的肩膀,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消毒水味, “明天开始要做免疫指标监测,乖乖配合。”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志保听见走廊传来小兰与医生的交谈,字句模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通讯录里“那位先生”的删除提示还停留在屏幕上, 病房顶灯突然闪烁两下,映得监护仪的绿光忽明忽暗。志保望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想起医生最后收起录音笔的动作——原来有人早已看穿她的不安,却选择用沉默守护这份摇摇欲坠的平静。 窗外的玉兰树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偶尔有花瓣扑到玻璃上,像极了组织那些无声无息的监视。志保将护身符贴在心口,步美歪歪扭扭的字迹硌着皮肤:“给最厉害的灰原同学”, 滚烫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呜咽声惊碎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第14章 心里的防线 志保将护身符贴在心口,滚烫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呜咽声惊碎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忽然间,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她这才注意到,刚刚情绪激动时,手指甲不知何时撞破了。 低头看去,原本整齐的指甲虽然还在,可指甲缝里却渗出细密的血珠,如同红玛瑙般点缀其上。那刺痛感一下下袭来,却不及内心的波澜汹涌, 她望着渗血的指甲,恍惚间又回到了组织的实验室——在那里,受伤是家常便饭,疼痛不过是麻木生活中的一点波澜。 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她小心翼翼地触碰受伤的指甲,血渍在指腹晕开,腥甜的气息钻入鼻腔,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与她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此刻的疼痛反而让她感到一丝真实,提醒着她还活着,还拥有着这些温暖的羁绊。 她强忍着疼痛,摸索着想要找纸巾擦拭血迹,却不小心牵动到腹部的伤口, 一阵钻心的剧痛蔓延开来。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惊动门外的小兰。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小兰的声音带着担忧传来: “小哀,你在里面还好吗?我好像听到有动静……” 志保慌忙将受伤的手藏到被子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没事,小兰姐姐,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床头。” 小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多问,只是快步走到床边, “你可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我给你带了新熬的粥,趁热喝一点。”说着,便将粥碗放在床头,转身去拿勺子。 志保看着小兰忙碌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藏在被子里的伤手, 指甲缝里的血还在渗,可心里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 原来,有人会为她的一点动静而担忧,有人会在她受伤时心疼不已, 这份温暖,远比指甲的刺痛更让她刻骨铭心, “可是不值得,兰,你应该是工藤的,你这样的天使,不该为我这样鲨鱼这样,我不应该出现才对的, 我害怕,可我又忍不住的去靠近,宫野志保,宫野志保,你不是说拒绝吗? 为什么,违规是你自己?说好,不贪恋,志保双手紧紧的抓在床头,自言自语的, 指甲缝里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如细小的银针反复扎刺, 与此同时,胸口也泛起钝痛,两种疼痛交织在一起, 让志保额头上的冷汗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她盯着渗血的指甲,知道若强行掀起破损的指甲,必然连皮带肉,可这样持续的疼痛和不适感也令她难以忍受。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床边的抽屉,那里放着护士留下的指甲剪, 咬了咬牙,志保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缓缓朝着抽屉探去, 每挪动一下手臂,腹部的伤口便传来抗议般的抽痛,仿佛在提醒她此刻脆弱的身体状况, 好不容易触碰到抽屉把手,她屏住呼吸,轻轻一拉。 抽屉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志保紧张地瞥了一眼正在拿勺子的小兰,见对方没有注意,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动作。 指甲剪被握在手中,不锈钢钓子的凉意透过掌心, 却无法驱散她指尖的灼热与疼痛。她小心翼翼地将指甲剪凑近受伤的指甲, 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刚要下手,一阵更剧烈的疼痛从指甲缝炸开,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小哀,你怎么了?” 小兰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立刻放下手中的勺子,快步走到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志保慌忙将指甲剪藏在身后,强挤出一抹笑容,声音却因疼痛而发颤: “没、没事,突然有点痒……” 小兰显然不信,她轻轻握住志保藏在身后的手,想要查看情况, 志保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小兰握得更紧。 “别瞒着我,小哀,是不是伤口疼?还是哪里不舒服?”小兰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在小兰温柔又执着的目光下,志保最终放弃了挣扎,缓缓拿出受伤的手。看到指甲缝里的血迹和破损的指甲,小兰 :“怎么弄成这样也不告诉我?”她一边嗔怪,一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 “我……不想让你担心” 志保低声说道,看着小兰认真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 心中那股异样的温暖再次翻涌,疼痛似乎也在这份温暖中减轻了几分, “没事,这个指甲不小心碰到了,很快的话剪掉就好了。” 志保望着的眼眶,喉咙发紧,声音不自觉放轻, “就是看着渗血有点麻烦。”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却在瞥见对方小心翼翼托着自己手掌的模样时,心脏突然漏跳一拍——那双温暖的手,此刻正像捧着易碎的琉璃般,不让她受哪怕一丝额外的牵动。 小兰抿着唇没接话,转身从床头柜翻出棉签和碘伏。棉棒蘸取药水时,她故意把动作放慢,像是在酝酿措辞:“小哀,伤口再小也不能硬撑。”碘伏接触破损皮肤的瞬间,志保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被小兰另一只手稳稳按住手腕, “别动,很快就好。” 冰凉的消毒水混着刺痛在指甲缝蔓延,志保盯着小兰低垂的睫毛,看她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什么精密手术, 棉签轻轻拭去血珠的触感,竟比记忆中姐姐替自己包扎伤口时还要轻柔。“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话未说完,指甲剪“咔嗒”清脆声响,小兰已经精准剪去翘起的破损甲片。 “怎么能不麻烦?” 小兰突然抬头,眼里还噙着未落下的泪,却倔强地弯起嘴角, “你保护别人的时候那么拼命,轮到自己就不会照顾自己了吗?” 她把剪下来的指甲碎屑包进纸巾,又抽出新的棉签反复确认不再渗血,“以后不管多小的事,都要叫我,知道吗?”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志保望着自己重新变得整齐的指甲, 忽然想起在组织时受了伤只能独自处理,消毒水的气味总混着恐惧, 而此刻碘伏的味道被小兰身上的皂角香冲淡,疼痛似乎也成了某种隐秘的联结。“知道了。” 她别开脸掩饰发烫的耳尖,却悄悄把护身符攥得更紧——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比伤口愈合还要让人安心。 第15章 接回家 “明天早上小兰姐姐不上学吗?” 志保望着小兰眼下的青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护身符的边角, “我看你一直守着,要是因为我耽误了学业,我心里会不安的。” 她别开眼,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 “不然小兰姐姐你先回去,抽空来看我就行,我又不会跑, 这几天你总在医院,毛利叔叔和阿姨也会担心?”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柯南气喘吁吁地探进头来, 红色领结歪到一边: “灰原!毛利大叔听说你醒了,非要来看你……”他话没说完,一道响亮的嗓门已经传了进来。 “小鬼头让让!” 毛利小五郎粗鲁地推开柯南,西装外套皱巴巴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听说你这丫头受伤了?怎么搞的,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他嘴上凶巴巴的,手里却提着一篮水果,眼神不自在地瞥向别处。 紧随其后的妃英理推了推金丝眼镜,黑色职业套装一丝不苟, 连发丝都整齐地盘在脑后。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保温桶,目光扫过志保苍白的脸和缠着绷带的手,语气难得柔和: “我炖了些清淡的汤,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小兰慌忙起身:“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来了?” 她下意识挡在志保床前,生怕父亲的大嗓门吓到病床上的人。 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还不是小兰你几天没回家,事务所的文件堆成山也没人整理!” 他别过脸,嘟囔着补充, “顺便来看看这丫头死脑筋的样子好点没。” 妃英理轻轻拍了下丈夫的手臂,转头对志保露出温和的笑: “别听他胡说,好好养伤。 要是小兰照顾得不好,尽管告诉我。”她的目光扫过志保重新包扎好的指甲,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志保看着突然挤满人的病房,听着毛利小五郎的抱怨和妃英理温柔的叮嘱, 喉咙突然发紧,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的安危竟牵动着这么多人的心, 她悄悄把护身符塞进被子里,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谢谢……我会好好休息的。” 柯南倚在门边,看着毛利一家难得和睦的场景,镜片后的眼神微微闪动 他注意到志保藏起护身符的动作, 想起检测报告里那些令人心惊的数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场关于生命的博弈,他必须和志保一起守住秘密,不能眼前的几个人知道, 如果小兰知道 后果不堪设想,她对灰原在乎,会做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帮灰原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他知道灰原不想大家知道她身体情况,可他守住吗?又能瞒多久? 志保强撑着坐直身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咳咳我其实没事,真的不用麻烦。”她伸手想要推开床边的保温桶,却被妃英理轻轻按住手腕。 “哪个小孩子像你这样?”妃英理用指尖试了试汤的温度,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乖乖养病才是正事。” 她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后者正别扭地摆弄着水果篮上的蝴蝶结, “要是觉得医院不方便,就来我家。这几天我亲自照顾你。” 毛利小五郎突然跳脚: “喂!为什么突然把人往家里带?事务所还一堆事呢!” 他的抗议换来妃英理一记眼刀,立刻缩着脖子不吭声了。 “何况还有柯南在。”妃英理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倚在门边的少年, “有人陪着,也不至于无聊。你要是担心博士,也可以把他接过来。” 她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递到志保唇边,“身体是自己的,别总逞强。” 志保望着眼前氤氲的热气,喉咙发紧。记忆中姐姐喂她吃药的场景与此刻重叠, 妃英理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像极了明美当年哄她喝苦涩药水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在医院” “这算什么麻烦?” 毛利小五郎突然梗着脖子打断,耳朵却红得厉害, “就当是你这丫头欠我个人情!以后侦探事务所的杂活” 他的话被小兰捂住嘴,只能发出含糊的抗议声。 柯南看着这一幕,镜片后的眼神微微发烫, 他想起检测报告里那些尚未破解的危机,想起志保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或许在这些温暖的“麻烦”里, 病房的白炽灯突然闪烁,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像一幅笨拙却温暖的全家福。 第16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小兰听到自己老爸说话,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瞪着毛利小五郎: “事务所,好了,也不能让小哀做!爸,你别总想着这些,到时候谁管谁还不一定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父亲往旁边推了推,生怕他继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惹志保心烦。 毛利小五郎被女儿推得踉跄了两步,不满地嘟囔着: “我这不是想着给她找点事做,免得无聊嘛!”可嘴上虽然还在硬撑,耳朵却依旧红通通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往别处飘。 妃英理看着父女俩斗嘴,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将温柔的目光投向志保: “别听他们的,安心养病, 等你好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愿意来家里住,随时都欢迎。”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着又舀起一勺汤,递到志保嘴边。 志保看着眼前的汤,又看看周围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曾经在组织里,她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与关怀,又只有姐姐给予的,我对父母很久很久才能见得到, 而如今,这些看似普通的日常对话,却让她的内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她微微张开嘴,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身体的些许寒意。 柯南倚在门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紧绷的弦也稍稍放松了些, 尽管危机依旧如阴云般笼罩在头顶,但有这些温暖的存在,似乎一切困难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他暗暗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绝不让组织的阴影伤害到身边的人。 病房里,众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有争吵,有欢笑,也有关切, 而志保,在这一片嘈杂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家的氛围,眼眶不禁微微湿润。她悄悄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却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一刻的美好,期待着未来能有更多这样温暖的时光。 “该换药了,小朋友”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病房,目光扫过满屋子人, “既然家长都在的话,过来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 志保猛地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扯动到腹部伤口引发一阵刺痛,却还是强撑着开口:“等等,姐姐……”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不是说那件事情。就是告诉他们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的心脏……” “姐姐,这,这个也不能说。”志保的声音发颤,瞳孔微微收缩, 她余光瞥见小兰关切的眼神、毛利小五郎疑惑的皱眉,还有柯南镜片后骤然绷紧的目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这件事必须要说。”护士神色严肃,突然压低声音,“还有我也有一件事情问你小朋友,你是不是心脏会痛现在?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过来?小朋友,要如实说话。” “没有!咳咳……”志保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在床头摇晃, 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小兰已经快步走到床边,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满是担忧;毛利小五郎挠着头发,一脸不知所措;妃英理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透着探究;而柯南更是往前半步,耳朵几乎竖了起来。 “小朋友,你觉得你瞒得过医生姐姐还是瞒得过护士姐姐?”护士翻开手中的记录本,语气严厉起来, “你心脏是不是会痛?伤口还是哪里?刚刚检测有异动,你的心电图有异动,是不是会痛?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咳嗽? 要不要我亲自给你的家长看?小朋友,你这样是不对的。” 志保听到这垂眸盯着被角上的褶皱,喉结艰难地滚动: “是!会痛。” 话音落地的瞬间,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小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毛利小五郎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妃英理推眼镜的手悬在半空,而柯南的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凉的墙壁,大脑疯狂运转着该如何圆场。 “痛了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今天中午?还是晚上?”护士的追问像连珠炮般砸来。 “从昨天早上开始……时常会觉得闷痛。”志保的声音细若蚊蝇,余光瞥见步美送的护身符露出一角,那鲜艳的红绳刺得她眼眶发烫。 她想起昨夜蜷在病床上,看着监护仪的绿光在天花板上摇晃,胸口的钝痛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反复攥紧心脏。 “那你为何不早说?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心脏会痛会死人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大人?”护士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笔尖在记录本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志保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味的血腥。组织实验室里那些被标注“心脏异常”的实验报告在眼前闪,她轻声道:“我……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我现在问你,你现在痛不痛?还会不会痛?” 护士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检查脉搏,触感冰凉的指尖让志保浑身紧绷, “我把你的主治医生叫过来, 你在等着。”说完转身利落地走向门口,护士服带起的风掀动了床边的病历夹。 小兰立刻跪坐在床边,颤抖着摸上志保的额头: “小哀,哪里痛?告诉我……”她的声音发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毛利小五郎急得直跺脚:“怎么回事啊!医生怎么搞的!”妃英理已经快步走到走廊,试图拦住去叫医生的护士。 而柯南悄悄绕到床尾,瞥见志保藏在枕头下的手正死死揪着床单,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灰原……”却被志保轻轻摇头打断, 少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仿佛在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17章 奇怪的人 过一会,护士带木村医生过来, 护士小荷“小哀,等一下我给你打一个止痛药,你睡一会,别想那么多。” 护士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心疼。志保微微点头,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大人,你们家长过来一下,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医生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我说一下你们孩子的状况。” 毛利小五郎、小兰、妃英理和柯南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医生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 “心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有很大的血块在里面,而且这孩子现在只有7岁,而且这个孩子,是不是之前服用过什么药?”医生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担忧。 “而且她不只服用了一颗,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而且这个孩子懂事的,我不想再说什么,这种药的话足以让她命……”医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涉及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报警。” “这种药一旦发作,就会让她很痛,这种药会牵连到心脏,所以我建议,你们把孩子带回去,时刻看着这个孩子,千万不要让她做什么激动的事情。以后不管是大小感冒发烧,都要特别留意。”医生拿起笔,在病历上写着什么,“还有,一定要按时来复查,有任何情况立刻来医院。” 小兰的眼眶红了,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医生,小哀她……她会没事的,对不对?”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兰的肩膀:“我们会尽力的,但她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要好好照顾她。” 柯南低着头,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他知道,志保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组织的威胁如影随形,而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保护好志保,也保护好身边的人。 毛利小五郎握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愤怒:“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手!要是让我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 妃英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当务之急是先照顾好小哀,其他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众人沉默着,办公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而此刻,病房里的志保, 正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未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医生翻了翻手中的检查报告,眉头始终紧紧皱着,语气愈发凝重: “小哀这孩子, 以后发烧、感冒,你们一定要格外注意,这些看似平常的病症,对她来说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如果她的身体出现颤抖的情况,必须立刻送医,一刻都不能耽搁。”他顿了顿,目光依次扫过众人,“还有,咖啡那些不是小朋友该喝的东西,绝对不要给她喝, 也不能让她熬夜,这么小的孩子,按说不该有熬夜的习惯?要是真有,你们一定要严格管教。”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小兰的睫毛猛地颤动,她突然想起无数个深夜,志保总是捧着马克杯窝在沙发角落,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女孩苍白的脸;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回想起去博士家做客时,总能看见茶几上摆着喝空的咖啡杯;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忧虑,她意识到志保那些故作成熟的表象下,藏着怎样不健康的生活习惯。 柯南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比谁都清楚,志保熬夜是在争分夺秒研究解药,喝咖啡是为了对抗身体的疲惫与困意。那些在博士家看似平常的夜晚,实则是志保在与时间、与体内肆虐的药物毒性赛跑。 “我们一直以为……”小兰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以为她只是性子冷淡,没想到……” “医院这边只能进行长期治疗,但关键是要定期复查。”医生合上病历本,语气稍稍放缓,“至于什么时候出院,你们可以自己决定。不过居家护理一定要做到位,她的身体容不得半点疏忽。” 众人走出办公室时,走廊的灯光显得格外惨白。小兰快步跑向病房,推开门的瞬间,看见志保正盯着天花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细的阴影, 她悄悄抹去眼泪,强装出笑脸:“小哀,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制定健康计划好不好?我监督你早睡早起……” 志保的手指微微蜷缩,别过脸去,不想让小兰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窗外的玉兰花瓣又落了几片,轻轻飘在窗台上,就像她摇摇欲坠的秘密,随时可能被风吹散, 而柯南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女孩,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志保撑起一片没有硝烟的天空。 医生将钢笔重重搁在桌面,笔与玻璃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哎,你们如果要出院的话,随时都可以把孩子带走。但有一点必须牢记—— 药绝对不能停。” 他抽出夹在病历本里的化验单,指尖点在密密麻麻的数据栏上,“这些是凝血指标和心肌酶谱,一旦她的身体出现异常波动,比如突发性晕厥、呼吸困难,必须第一时间联系我。” 毛利小五郎向前探身,西装领口随着动作绷出褶皱: “医生,您刚才说她心脏里有血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话尾的质问被妃英理轻轻按住手臂打断。 “从现有检测来看,血块形成与未知药物直接相关。”医生调出ct影像,屏幕上心脏部位的阴影像团墨渍,“这种药物成分极其特殊,我从医二十年从未见过。 它不仅没有导致患者死亡,反而引发了一系列非常规生理反应——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他突然转头直视柯南,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如果你们知道孩子接触过什么药物,现在说出来或许还能找到治疗突破口。” 柯南的后背瞬间绷紧,喉结艰难地滚动。他瞥见小兰攥着纸巾的手在发抖,妃英理若有所思地扶着眼镜,而毛利小五郎已经攥紧了拳头。 “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故意用颤抖的童音开口,“小哀平时都很小心的!” “罢了。”医生摘下眼镜擦拭,露出眼角深深的疲惫, “医学上无法解释的奇迹与灾难往往一线之隔。我必须提前告知——如果某天她的身体出现‘逆向生长’的诡异现象, 比如身高突然变化、骨骼密度异常增强,千万不要惊慌。这很可能是药物在体内二次代谢的结果。” 小兰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 屏幕亮起的瞬间,小兰担心,那边的话安排了一个监控在外面,一来,有什么时候,她在学校也能知道, 重症监护室外徘徊着一名黑衣男子,但只徘徊着好找什么?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病房方向——此刻志保还独自躺在那里。 “这些是基础用药。” 医生推来装满药瓶的推车,瓶身标签上“β受体阻滞剂”“抗凝剂”等字样刺得人眼睛发疼,“红色盒子是急救药,出现室性早搏症状时立刻服用, 但最关键的是这个。”他举起一支淡蓝色注射器,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这是我调配的中和剂,每周必须注射一次,绝对不能中断。” 妃英理翻开笔记本快速记录,钢笔尖划破纸面:“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 我会联系最好的私人药房,只是这种药物的保存条件……” “必须恒温冷藏,避免光照。” 医生将注意事项逐条写在便签上,“另外,情绪波动对她的心脏影响极大, 大喜大悲、剧烈运动都可能引发血栓脱落, 我建议出院后尽量营造安静的环境,任何刺激都可能成为致命诱因。”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撞击声,柯南条件反射般挡在众人身前, 只见两个护工推着清洁车匆匆而过,车轮碾过地面的声响让他松了口气, 但这份松懈转瞬即逝——医生接下来的话像冰锥般刺入心脏:“还有件事我始终想不通。” 他调出志保的基因检测报告,染色体序列上的异常片段格外醒目, “她的基因链存在人为编辑痕迹,就像被某种高级程序改写过, 这种技术,绝不是这么普通, 这里写的是中英混血,这本来是这些小哀,个人私事我不该查,但是我这里明显显示的明明是中日混血孩子,但是病历这里写的是中英混合,我们发现她的血液有问题的时候,仔细的斟酌看过,可以准确的证实,小哀身上是中日混血儿。 毛利小五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难道有人拿孩子做实验?!”他的怒吼在走廊回荡,吓得路过的护士驻足张望。 “目前无法确定。”医生合上文件夹,声音低沉,“但我建议报警, 这样危险的药物流通在市面上,不知还有多少孩子会受害。” 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有柯南听清了后半句:“尤其是她——那个自称7岁的女孩,体内藏着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暮色不知何时漫进走廊,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兰握着志保的药单走向病房,指腹反复摩挲着“定期复查”的医嘱。 推开门的刹那,夕阳恰好落在志保苍白的脸上,女孩睫毛颤动,将枕头上的护身符握得更紧。 “小兰姐姐。”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最后几片花瓣被风卷向天际。 柯南倚在门框上,看着小兰慌乱地擦拭眼泪,看着志保藏起眼底的恐惧, 看着毛利小五郎气冲冲地打电话报警,突然觉得这间病房像座孤岛, 医生突然将办公室的百叶窗重重拉下,金属叶片碰撞发出哗啦声响, 隔绝了走廊投来的光线, 他转身时镜片闪过冷光,压低声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小孩的病例必须要隐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的手指狠狠戳向桌上的病历夹,“尤其是那些标注基因检测和药物成分分析的报告,立刻封存进地下档案室,没有我的授权谁都不准调阅!”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笔尖悬在笔记本上方:“您认为有人会来窃取病历?”她的声音冷静,却难掩眼底的警惕。 “就在昨天,儿科主任办公室的门锁被撬了。” 医生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 “丢失的文件里包含所有重症患者名单。现在想想,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猛地打开抽屉,取出个加密u盘拍在桌上,“这是我备份的电子病历,你们立刻带走。” 柯南感觉后背渗出冷汗,组织无孔不入的手段在脑海中翻涌。他刚要开口, 毛利小五郎已经一拳砸在文件柜上:“报警!必须把这些混蛋揪出来!” “不行!”医生和妃英理同时出声。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条理清晰地分析: “贸然报警可能打草惊蛇。对方既然能渗透医院系统, 难保警方内部没有他们的人。”她转向医生,“还有一点,这件事情先别查,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暗中调查,只会让小哀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柯南条件反射般挡在u盘前, 护士探头进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7床家属,患者说想见你们。” 小兰攥着药单的手微微发抖,转身时被柯南拽住衣角, 少年压低声音,只有她能听见:“我去查看医院监控,你们先稳住小哀。”没等她回应,柯南已经像只灵活的猫窜了出去。 病房内,志保半靠在枕头上,输液管在夕阳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她盯着小兰手中的药单,突然轻笑出声,带着自嘲的意味:“原来我的身体,比我以为的更像怪物。” “别这么说!”小兰扑到床边,紧紧握住那只苍白的手,“不管怎样,我们都会保护你。”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却努力挤出笑容,“医生说只要按时服药,你很快就能康复。” 志保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橙红色的余晖中,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在心里默默发誓:决不能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秘密而受到伤害。 走廊尽头,柯南躲在消防栓后,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黑衣男子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在重症监护室外徘徊的身影格外刺眼,当对方抬头看向摄像头的瞬间,转身离开, 少年感觉心脏漏跳一拍——,那人连忙下楼,然后开车离开,他不能贸然跟上去,只能坐在门口。 第18章 终将瞒不下去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被骤然抽走,志保剧烈的咳嗽声打破死寂, 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输液管随着颤抖的肩膀晃出凌乱的弧度:“求你们别插手这件事情。 ”苍白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着青白,“叔叔阿姨,你们在办公室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妃英理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惊得毛利小五郎浑身一颤。两人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看向病床上的女孩, 灯光透过百叶窗在志保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映得她眼底的决绝愈发刺眼。 “医生哥哥,你就当从没见过我。”志保转向呆立在门口的医生, 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把病历本烧了,别再查下去。”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时,在柯南身上顿了顿,“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 “小哀,你!”柯南刚开口就被打断。 “小兰姐姐,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志保知道瞒不下去了! 忽然转头看向小兰,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就当我已经死了。” 毛利兰听到的瞳孔猛地收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我已经死了!她能确定眼前的人是谁呢? 她死死盯着志保,眼眶迅速漫上水雾:“木医生,请你们先出去,我们家里有一些事情要说。”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颤抖, 房间里只剩父母和柯南,她突然跪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志保冰凉的手: “柯南,我应该叫你新一?而你,是宫野志保。” 空气瞬间凝固, 柯南僵在原地,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妃英理扶着眼镜的手微微发抖, 毛利小五郎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你说什么?这小鬼头是新一?那个臭小子怎么变成这样?还有你”他指着志保,“到底是什么人?” “是啊,大侦探,现在才发现吗?” 志保靠回枕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嘲讽,“都说小兰单纯,其实她聪明得可怕。”她的目光转向毛利夫妇, “叔叔,阿姨,我知道这个真相很荒谬,但请给我一点时间解释。” 妃英理最先回过神,她拉过椅子坐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你说。”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的震惊。 志保深吸一口气,却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毛利兰慌忙拿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等咳嗽平息, 志保才缓缓开口:“我曾经是黑衣组织的研究员, aptx4869就是我研发的药物”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上, 你们会觉得我是恶魔! 毛利小五郎的拳头重重砸在床头柜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溅出来:“原来就是那个组织害了小鬼,那小兰她,冷的是那个小鬼,怪不得不出现 “爸爸!不是这样的,我一直等着的人不是新一”毛利兰急得眼眶通红,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会吓到她的”她转头看向志保,目光坚定, “宫野志保,你说过会陪我去吃草莓蛋糕,说过要一起看烟火大会, 现在既然知道你就是志保,我就不会坐视不管, 既然我知道了真相,就更不会让你死。”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你说的黑衣组织,是不是和我最近接手的跨国走私案有关?那些离奇死亡的案件” 志保点点头:“没错,那些都是aptx4869的实验品, 而我和工藤新一,也是因为服下这种药物,才变成了小孩。” 她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身上,“工藤新一,名侦探,现在却只能躲在小孩的躯壳里追查真相。 “没那么简单。”志保摇摇头,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呼吸急促,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这个组织渗透在各个领域, 连警方内部都可能有他们的人。刚才医生办公室被撬, 就是他们在寻找我的病历。一旦发现我还活着,不仅是我,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会有危险。” 妃英理沉思片刻,从包里拿出手机:“我会联系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暗中调查。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确保志保,的安全,去完博士家,而且小兰也过去。 “我不同意!”毛利小五郎立刻反对,“太危险了!让她应该留在家里,由我们来保护!” “爸爸!”毛利兰急得跺脚,“小哀, 志保现在最需要人照顾,我怎么能离开? 而且博士家有各种防护措施,比家里安全。” 志保看着争执的两人,喉咙发紧, 自从姐姐去世后,她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在黑暗中独自战斗, 此刻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关怀,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别过脸,不想让众人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 “住口!”毛利兰突然大声打断她,眼泪终于决堤,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难道你不明白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说过了,不要跟我说那些话,我会疯的! 你不用再一个人面对一切!”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小兰压抑的抽泣声。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场景,镜片后的眼睛微微湿润。他从未想过,真相会以这种方式被揭开,更没想到毛利兰会如此坚定地守护着志保。 “好”宫野志保轻声说, 伸手擦掉毛利兰脸上的泪水,“我听你的。”她转头看向毛利夫妇,“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毛利小五郎别过脸,用力抹了把脸:“谢什么谢! 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却让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窗外,夜色渐浓,玉兰树的影子在风中摇曳, 但此刻的病房里,却涌动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足以对抗即将到来的风暴。 志保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输液管,喉结艰难地滚动: “叔叔其实……幼儿园的时候,我们见过,那个小丫头,就是我。” 毛利小五郎的瞳孔猛地收缩,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椅子, 木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你你是那个小丫头?你不是去美国吗?”他的声音里裹着十年前的记忆——那个总爱躲在老师身后的瘦弱女孩,被黑衣男人接走时回头望向他的眼神,此刻竟与病床上苍白的面容重叠。 “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毛利小五郎的拳头狠狠砸在床头柜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泼溅而出, “那你的父母,你的姐姐呢?他们不管你?!” 志保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她蜷缩着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管我?死了!都死了!”病房陷入死寂, 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其实在半年前,我也死过一次。被双手吊在地下室的时候就该断气了,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地死去……”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空洞,仿佛穿越回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我想去找博士, 后来得到消息,工藤新一……”她猛地转头盯着后面的工藤,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这个大侦探,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我本来是想去通知博士,可敲开门时已经没力气了, 他们把药塞进我嘴里的时候,我疼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但我在电脑上看到你。”志保的声音突然哽咽,“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为了查案,连命都不要…… 如果我死了, 我不能让兰再失去重要的人。” 她别过脸,泪水砸在枕头上, “我不过是条来自黑暗的鲨鱼,死了就死了,没人发现反而干净。” 工藤新一向前半步,又被毛利兰轻轻按住肩膀她,双眼通红看着床上的人, 少年镜片后的眼睛泛红,声音沙哑:怪不得我心里这么熟悉, “所以你在美国不是不联系我们,而是根本没办法联系……当初看你被带走,我们就觉得不对劲,却没敢上前……” “不走也会死。”志保打断他,“我已经死过两次了,一次在组织,一次在你们身边。工藤,你的解药我一定会做出来,在我死之前……” “住口!”毛利小五郎突然暴喝,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他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志保的肩膀,却在触到她嶙峋的骨头时骤然松手,“什么叫死之前?别忘了,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你的监护人!” 毛利小五郎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志保的额头,眼底血丝密布: “你死了,我女儿怎么办?”他的声音里裹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一直以为那家伙喜欢的是那个小鬼,可当你出现……你敢死,我女儿会疯!”他猛地直起腰,西装扣子崩开一颗, “我不管你那个什么鬼组织,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死不死由我说了算!养你一个,我养得起!小鬼我都养得起,还养不起你?” 话音未落,他忽然僵住,盯着志保起伏剧烈的胸口,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你、你没被吓到?心脏不好可禁不起吓。” 志保垂眸望着被攥皱的床单,喉间泛起酸涩:“没,叔叔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叔叔一定要当我的监护人……”她抬起眼,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乱糟糟的领带和妃英理微微泛红的眼眶,“那我提出的要求,叔叔能答应吗?把酒和烟都戒了。” “他能戒烟戒酒?这绝对是个奇迹!”工藤新一抱着手臂,故意用夸张的童音调侃,却在毛利小五郎恼羞成怒的目光扫来时缩了缩脖子。 “戒!当然戒!”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酒气混着烟味喷在志保脸上,“从今天起,毛利小五郎就是戒酒戒烟第一人!”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这句话我可记着。” 她突然警惕地环视四周,“这里应该没监控?”说着快步走到窗边,掀开百叶窗缝隙向外张望,“叔叔你刚才太激动了,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 志保挣扎着坐直,输液管在晨光中摇晃出细碎的光影:“让医生进来,我知道该怎么做。”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 目光在少年镜片后的眼睛里读懂默契,“放心,没监控,早就被你那位医生哥哥撤掉了。” 工藤新一摸了摸领结,压低声音:“我们刚刚说的话就烂在这间病房, 你还是小哀,我还是柯南。”他的目光扫过毛利夫妇紧绷的肩膀,“但从现在起,我们是真正的家人——要一起守住秘密的家人,我的父母也可以是你的父母。 志保听到这猛地抬头,撞上毛利小五郎发红的眼眶, 这位平时总爱咋呼的侦探此刻声音发颤:“ 他突然转身,胡乱抹了把脸,“什么值不值得,我说值得就值得!” 妃英理默默走到丈夫身边,将手帕塞进他颤抖的手心, 她转向志保,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志保,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陪着你,直到彻底摆脱那些黑暗。” 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玉兰树的影子在墙上疯狂摇曳, 志保望着眼前神情各异却同样坚定的脸庞,喉咙像被浸了盐水的棉花堵住, 想起冰冷实验室里无数个孤独的日夜,而此刻,病房里暖黄的灯光却将寒意一寸寸驱散。 “为什么……”她终于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 毛利兰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泪水滴在她发间:“因为我们是家人啊,因为你是我重要的人,但对我来说你只是家人,志保” 这句话让宫野志保紧绷的身体瞬间崩溃, 她埋在小兰肩头,压抑多年的呜咽声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声,在病房里久久回荡。 工藤新一悄悄背过身,擦掉眼角的湿润,他听见毛利小五郎“我去把医生叫进来” 而窗外,夜色虽浓,却已有几颗星星穿透云层,倔强地闪烁着。 第19章 中日混血的小哀 宫野志保望着重新走进病房的医生,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赧然:“医生哥哥对不起,刚刚我有点失态,我听你们安排。” 她的手指无意识揪着被角,输液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装着药片的纸杯递过去, 听诊器在白大褂前晃出泠泠声响:“把药吃了, 从医这么多年,头一次被病人要求烧病历,还是个孩子——你敢提, 我还不敢做呢!”他故意板起脸,镜片后的目光却藏着关切,“吃了药,后天要是状态稳定,想出院就出院, 但丑话说在前头,出院了不许乱来!” 志保抿着唇接过水杯,温水混着药片滑入喉咙时,听见医生继续絮叨: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别总一副小大人模样。 你这伤口还没愈合,往后要是发烧、感冒,千万别不当回事, 上次咳嗽拖成那样,知道多危险吗?” “知道了……”志保垂眸应道,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她想起昨夜强忍着胸口闷痛蜷缩在病床上的模样,那时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别敷衍我。”医生突然伸手,指腹按在她手腕处测脉搏, “尤其是心脏的问题,情绪别太激动。要是再瞒着病情……”他顿了顿,瞥见志保瑟缩的肩头,语气不自觉放软, “叔叔阿姨都很担心你,还有小兰和柯南……他们都盼着你快点好起来。” 病房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窗外玉兰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宫野志保望着水杯, 忽然想起姐姐明美也曾这样逼着自己吃药,那时实验室的白炽灯总亮得刺眼,而此刻病房的灯光却裹着暖意。 “医生哥哥,”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谢谢你愿意保守秘密。” 医生怔了怔,随即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少贫嘴,好好养病。 等你出院了,要是敢偷偷喝咖啡……”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志保瞬间瞪大的眼睛“回到医院的话, 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是你的医生,我不希望我的病人,这么不听话!” 毛利兰回回了一趟家,已经半夜3点,大人们都在外面 门外突然传来压抑的笑声, 毛利兰扒着门缝探进头来,手里捧着保温桶:“木村医生哥哥,我熬了蔬菜粥,小哀该补充营养,你要不要尝尝!” 木村“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你给小哀。”然后便离开病房。 她的目光扫过志保手中的药杯,快步走到床边,打开饭盒,拿出粥来。 “小哀,快把药吃了,吃完就能喝粥啦。” 看着毛利兰絮絮叨叨地吹凉粥汤,志保悄悄将护身符塞进掌心。 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 步美歪歪扭扭的字迹仿佛带着温度, 或许正如医生所说,做个被人照顾的“小孩子”, 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在这片被善意筑起的围墙里,她不必再独自面对黑暗, 办公室,大人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木村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语气故作轻松: “对了,那个打枪打你的人抓到了,小孩子现在可以放心了, 至于详细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家属去警局了解就行。” 他顿了顿,神色又严肃起来,“不过我还要吩咐些事这个孩子出院的事,你们几个出来一下。” 等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和柯南走到走廊,医生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那个嫌犯……自杀了。”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手机,调出几张现场照片, “在拘留所咬舌自尽,根本没问出什么。但最蹊跷的是——” 他放大照片里嫌犯右手的特写,“法医鉴定显示,他右手有陈旧性骨折,就在事发前一天形成的。” 毛利小五郎凑近屏幕,粗眉拧成疙瘩:“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打伤他的手,故意让他开枪打偏?” “不然怎么解释?”医生滑动屏幕,那个嫌疑犯, 被打打到腿被抓的时候,是我给他医治的。 他左手下意识护住了受伤的右手,“他坚称是枪走火,但这个不自然的动作,还有现场弹道轨迹……”他推了推眼镜, 镜片闪过冷光,“有人在借刀杀人,而且目标根本不是那个孩子,更像是在警告什么。” 工藤新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片后的目光瞬间锐利, 他想起监控里那个带玫瑰纹身的黑衣男子,想起志保病历被撬的蹊跷, 所有线索像拼图般在脑海中拼凑, 如果组织发现志保没死,最直接的手段不是灭口,而是先制造“意外” 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就像这颗偏离的子弹,看似偶然,实则精准地落在安全范围内。 “妃英阿姨,这件事别告诉小哀。”柯南突然开口,童音里带着不符年龄的冷静,“她现在最需要静养。” 妃英理若有所思地点头,已经开始拨打律师朋友的电话: “我会安排人调查拘留所监控和法医报告, 小五郎,你去查查嫌犯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事发前一周的行踪。” 毛利小五郎扯松领带,露出久违的认真神色:“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这次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木村医生,小哀的药和检查……” “放心,我会亲自盯着。” 木村拍了拍他肩膀,目光重新投向病房, 透过玻璃能看见小兰正一勺勺喂志保喝粥, “当务之急是保证她的安全, 那个孩子……”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已经承受太多了。”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柯南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组织庞大的阴影仿佛笼罩在城市上空。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有并肩作战的伙伴, 有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家人,还有那道即便身处黑暗也从未熄灭的光。 把这些药拿着,后天你们就把孩子带出院去。”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指尖依次点过瓶身,“这些药本该从医院药房正常领取,但牵涉到小哀的特殊情况,我还是亲自开好给你们更稳妥, 药费稍后转给我就行,收据我会一并整理好。” 毛利小五郎凑上前,盯着瓶身上密密麻麻的外文说明直挠头:“这么多药,吃法肯定很讲究?” “确实得格外注意。”木村展开一张手写的服药清单,字迹工整得几乎像是印刷体,“早上八点,空腹服用这两种抗凝剂,用温水送服,剂量我标得很清楚; 中午饭后半小时,吃这个白色药片,是保护心脏的β受体阻滞剂;晚上睡前要注射这支中和剂——” 他举起那支泛着淡蓝色荧光的注射器,“注射部位我会教小兰,你们千万不能弄错。” 妃英理快速用手机拍下清单,同时不忘追问:“饮食上有什么禁忌吗?需不需要忌口?” “绝对不能吃刺激性食物,盐分和油脂也要严格控制。” 木村翻出一本营养手册,在关键页面夹上便签,“我建议每天喝三次现熬的蔬菜粥,搭配清蒸鱼肉补充蛋白质。 对了,千万不能让小哀碰咖啡和茶,那些咖啡因对她的心脏来说是致命的。” 工藤新一默默记下每一条医嘱,镜片后的目光却始终留意着病房内的动静, 毛利兰正用勺子轻轻刮去粥面上的浮沫,志保垂眸盯着碗沿,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陶瓷纹路, 偶尔抬头时,眼底闪过的警惕让他心头一紧——那个在组织阴影下生存多年的女孩,恐怕早已习惯将不安藏在平静表象之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木村突然压低声音,示意众人靠近, “这些中和剂必须低温冷藏保存,一旦失效,小哀体内的药物残留会迅速恶化, 我会给你们一个特制的冷藏箱,里面的温控系统能保持在2到8摄氏度。” 他的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略显困惑的表情,补充道,“别担心,操作方法我会录成视频发给你们,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医生将药瓶依次装进印着医院logo的纸袋,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一声:“说起来,当医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给病人当‘私人药剂师’, 不过看在小哀这么坚强的份上,也算值得了。” 毛利小五郎接过沉甸甸的药袋,药瓶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他望着病房内两个女孩相视而笑的画面,忽然觉得肩头的重量不再只是几瓶药—— 那是一份必须用生命守护的承诺。而在他身后, 妃英理已经医生将最后一瓶药塞进纸袋,细心地将袋口折叠好, 用胶带仔细封上:“这么着,今天不需要人陪也行的, 小哀刚服过药,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过了今晚,要是明天打算接孩子出院,情况的话就这样。 到时候约好时间就可以了。”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支笔, 在纸袋上快速写下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有任何突发情况,哪怕是半夜,都尽管给我打电话。” 毛利小五郎双手接过药袋,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手臂微微下沉, 他望着纸袋上潦草却有力的字迹,喉咙有些发紧: “木村医生,真的……太感谢你了。”这位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的侦探,此刻声音里难得带上了郑重。 “谢什么,照顾病人是我的职责。”医生摆了摆手,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志保身上。少女正靠在枕头上, 听着小兰轻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一丝笑意,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明明自己还病着,却总想着保护别人。” 妃英理收起手机,刚刚已经联系好了私人保镖和后续的医疗资源。她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职业律师的严谨: “木村医生,关于小哀的后续治疗方案,我们希望能和您保持密切沟通,费用方面,还请您不必顾虑。” “治疗方案我已经初步拟好了,稍后会发给你们。” 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小哀所有的检查报告和用药记录,我做了双重加密。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不到万不得已,这些资料千万不能外泄。” 工藤新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重点, 此刻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坚定: “木医生哥哥,我们会保护好小哀的。”少年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木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 “对了,差点忘了。 这个冷藏箱的电池续航是72小时 妃英理收起手机,刚刚已经联系好了私人保镖和后续的医疗资源,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压低声音,朝四周望了望,确认无人后才继续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这里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们可以买一些呼吸机备用。 我研究过市面上的各类器械,发现中国那边生产的呼吸机不仅性能稳定,操作也很人性化,价格相对也更合理。” 他扶了扶眼镜,目光透着专业的严谨:“小哀的心脏情况特殊, 万一出现呼吸困难等紧急状况,呼吸机能够及时辅助的 而且我仔细查看了她的病历和基因检测信息,发现她应该是中日混血, 从基因图谱上看,有很明显的中日血统特征,抢救室的时候,经过你们家长同意,我们才发现,这个孩子, 而且的话, 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简介会写着日英混血儿? 毛利小五郎闻言,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妃英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记录: “既然如此,或许能联系一些在医疗设备领域的中国合作伙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适合小哀的机型。”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他想到志保过去在组织的经历, 或许这段中日混血的身份,能为她揭开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医生继续说道:“我觉得让小哀了解自己的血统,对她来说可能会更有归属感和亲切感。而且说不定在文化认同上,能给她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 他望向病房内的志保,眼神柔和, “这孩子经历了太多,或许一份对自己身份的清晰认知,能成为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 毛利小五郎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好!就这么办! 我这就去打听靠谱的呼吸机,再顺便找找有没有中日混血的互助组织,说不定能帮小哀找到些亲人!” 工藤新一转身看向病房,宫野志保正与毛利兰相视而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 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他默默在心里盘算,也许这份新发现的身份,能成为撕开黑暗的一道光,为志保照亮前行的路。 第20章 凌晨晚上 不久后 木村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即将划过十点,走廊尽头的电子钟, 他朝众人摆摆手,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行了,你们先回去,这边我们会照顾,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们, 小哀刚服过镇静剂,这会应该已经睡着了。” 毛利小五郎将药袋牢牢抱在胸前,金属药瓶碰撞出细碎声响, 他望着虚掩的病房门,喉咙滚动着咽下不安:“那、那医生您多费心……” 话未说完,妃英理已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节奏。 “走,小五郎。”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映出走廊惨白的灯光,“明早还要联系医疗器械商, 小哀的冷藏箱和呼吸机都得尽快落实。”转头又对柯南颔首示意, “柯南也一起,今晚先好好休息,小兰,我们也走,小兰“妈妈,我 工藤新一却站在原地没动,目光透过门缝落在志保枕边的毛绒兔子上—— 那是步美昨天送来的礼物, 少年指尖摩挲着侦探笔记本的边角,犹豫片刻后轻声道: “阿姨,我想再留一会, 有些话想和小哀说。” 妃英理与木村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注意别吵醒她,半小时后必须离开。 说罢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晃出泠泠声响。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柯南才轻手轻脚推开病房门,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志保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少女呼吸轻浅,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输液管随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微微颤动。 他在床边的折叠椅坐下,从口袋掏出一颗水果糖,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志保最爱的柠檬味,包装纸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 “灰原,不,志保……”少年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眼睛,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工藤新一立刻噤声, 却见宫野志保只是呓语般呢喃:“姐姐……”他心头一颤, 想起白天她讲述过往时颤抖的尾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夜风猛地灌进半开的窗户,卷起窗帘轻轻拍打窗框, 工藤新一伫立在床边,望着志保沉睡中微微蹙起的眉头, 突然想起她白天说自己是“黑暗里的鲨鱼”时,眼底那抹近乎绝望的空洞。 他伸手将滑落的被角重新掖好,动作轻得像是怕惊醒一只脆弱的蝴蝶, 月光在志保苍白的脸上流淌,少年的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 “等你好了再去找你家人,像现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你的家人在,还有我们也是你的家人”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 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明明还不确定线索的真伪,却如此迫切地想给她希望。 宫野志保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柯南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 少女在睡梦中发出含糊的呓语,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将枕巾洇出深色痕迹 他慌忙伸手去够床头的呼叫铃,指尖却在半空僵住——宫野志保的手突然死死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不要别走”宫野志保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像是溺在深海里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工藤新一看着她痛苦扭曲的面容,想起医生说情绪波动会加重心脏负担,只得半跪下来,贴着她耳畔轻声安抚:“小兰和我都在,我们不会走,是梦,只是噩梦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宫野志保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 工藤新一抽出手时,腕间已经留下几道红痕。他望着窗外墨色的天空, 想起毛利小五郎说要找中日混血互助组织,妃英理联系的中国医疗器械商, 突然意识到这场为志保寻找身份与归属的旅程,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当月光彻底被云层吞没时,柯南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病床上的志保,无意识地握紧了那颗带着体温的柠檬糖, 一滴眼泪悄然滑进鬓角 “小朋友,你的家人让你出来,已经凌晨3点了,明天还要上课 春木医生来到叫他出来 柯南“好,我现在就出来! 春木哥哥,我们走,小哀睡了,有什么事要跟我们打电话哦,说着便朝着楼下走去。 春本点了点头看一眼病房,然后转身, 楼下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看到工藤新一下来,坐上车后便离开。 第21章 出院 次日清晨,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宫野志保的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缓缓睁开双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时, 便感觉到手心有个硬物硌着,低头一看,是颗柠檬味的水果糖,包装纸边缘还沾着些许褶皱,像是被人反复攥紧过。 她捏起糖果,发现下面压着张字条,娟秀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别害怕,我们一起找答案。 等你好了再去找你家人,像现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你的家人在,别忘了我们也是一家人” 志保的手指瞬间收紧,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她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光芒刺得眼眶发烫。 此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毛利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小哀,你醒啦!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新一说你昨晚做噩梦了?” 她将粥放在床头,注意到志保泛红的眼眶,连忙凑过来,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 宫野志保顿了顿,把字条和糖果悄悄塞进枕头下, “只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她垂眸看着碗里漂浮的青菜叶,突然问道, “小兰,你觉得……一个人如果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还有寻找新归属的可能吗?” 小兰愣了愣,随即在床边坐下,握住志保的手: “当然有!你忘了吗?你还有我们啊!而且医生不是说,也许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你的家人在等着你吗?别忘了还有我们”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暖,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着你一起找。” 志保抿了抿唇,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暖意。 就在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穿透门板: “让开让开!这可是给小哀的‘救命神器’!”紧接着,门被推开, 毛利小五郎费力地搬着一个大型冷藏箱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台崭新的呼吸机。 “小哀!看看这是什么!”毛利小五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咧嘴笑道, “最先进的呼吸机,还有专门放药的冷藏箱!以后你就安心待在我家, 有这些设备,叔叔我也能放心些!” 工藤新一将冷藏箱安置好后,走到志保床边,镜片后的目光带着鼓励: “而且叔叔已经联系上了一个中日混血的互助组织,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他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 “我说过,毛利叔叔,把这个拿到这里来?拿回家不就更好吗。” 毛利小五郎说 “小鬼你就不懂了,这不是要办出院吗?我怕这个小丫头在出院的路上需要呼吸机, 毕竟等一下都出院了,氧气瓶也会拆,下楼梯电梯的时候出现要吸氧的情况咋办? 工藤新一“毛利叔叔我觉得你有点多此一举,而且这样不累吗?” “要你管,臭小子!” 宫野志保看着眼前忙碌的, 毛利兰在整理医疗设备,妃英理在和医生核对出院手续, 毛利小五郎正手忙脚乱地研究呼吸机的操作说明,工藤新一则在一旁偷偷帮倒忙, 晨光洒在每个人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她握紧枕头下的字条, 突然觉得,或许黑暗的尽头,真的有光在等着她, 病房门被推开 “兰,不是让你去上学吗?你怎么一直在医院?” 妃英理抱着文件夹走进病房, 推了推眼镜,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却也藏着心疼。 毛利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妈妈,我跟老师请过假了,说小哀今天出院,我不放心。 而且学校的功课我都拜托园子帮忙记笔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整理好的医疗用品放进包里,动作麻利又仔细。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固执。” 妃英理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转身看向志保,语气变得温和, “小哀,出院后的注意事项我都写在纸上了,连同木医生开的药单一起放在这个文件夹里,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他。” 毛利小五郎还在和呼吸机说明书较劲,嘴里念念有词, “这个按钮是启动,这个是调节模式……”突然他抬起头,朝志保喊道: 小哀!等你回安顿好了, 叔叔给你做顿大餐!别看你叔叔我平时不怎么下厨,厨艺可是一流的!” “就你?”妃英理忍不住调侃, “上次你煎个鸡蛋都差点把厨房烧了。” “喂!英理,那只是意外!意外!”毛利小五郎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嚷嚷道。 病房里的气氛轻松起来,宫野志保看着眼前这对斗嘴的夫妻,嘴角不自觉上扬。 工藤新一悄悄走到窗边,警惕地观察着医院楼下的情况, 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后,他回到志保身边,压低声音说: “博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还准备了新的防护装置,确保你回去后的安全。”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笠博士推着轮椅出现在门口, 额头上满是汗水:“小哀,抱歉来晚了!路上堵车,我怕你们等急了。” 他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志保,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博士,我没事的。” 宫野志保轻声回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慢慢坐起身, 在毛利兰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挪动到轮椅上,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这间住了几天的病房, 那些痛苦与不安的回忆,似乎也在这一刻被温暖的光芒驱散。 一行人走出病房,阳光洒在医院的长廊上, 毛利小五郎 “小哀真的不需要呼吸机吗?而且我还买了滑轮桌,你放心,这个台机器放在这里就好,” 宫野志保“毛利叔叔,真的不用,”她觉得这样太费劲, 何况现在的话,她并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可是又看着毛利叔叔, 把东西搬上来,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妃英“叫你放在车里你不听,现在好了,又要抬下去”有些无语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我乐意,搬就搬!” 然后按了电梯i层,搬了下去,其他人陆续跟上。 到了1楼,办理了出院手续, 宫野志保抬起头,眯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阳光, 远处,一只小鸟扑棱棱地飞过,翅膀划过湛蓝的天空。 宫野志保垂眸摩挲着衣角,轻声问道:“兰,为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有工藤的身份,你们还叫我小哀?”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毕竟在这充满危险的世界里, 身份的暴露往往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后果。 毛利小五郎晃着出院单,大大咧咧地开口: “不叫你这个,难道叫你长大的身份?反正都叫习惯了,改什么改!” 他的语气满是不以为然,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大事。 小兰笑着拍了拍志保的手,温柔说道:“就是啊小哀,名字只是个称呼,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今天就出院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提高音量,站起身来,“没有不舒服的话,今天回家, 顺便把博士也接回家!” 他说着,开始催促众人收拾东西,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 在众人的帮助下,志保很快收拾好东西, 走出医院大门时,阿笠博士早已开着车等在那里, 众人合力将志保扶上车,随后纷纷落座。一路上,车内充满欢声笑语, 毛利小五郎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准备的大餐计划, 小兰则在一旁时不时调侃几句,柯南和阿笠博士也偶尔插上一嘴,气氛轻松愉快。 到达小兰家后,毛利小五郎将先进的医疗设备安置好, 志保坐在沙发上,看着忙前忙后的大家,心中满是感动, 这时,阿笠博士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旁, “小哀,你看这个!”他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装置, “这是我新研发的防护器,不仅能检测周围的危险,还能发出干扰信号,保护你的安全。” 志保接过防护器,仔细端详着,眼眶微微湿润:“博士,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阿笠博士笑着摆摆手,“走,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厨房内,毛利小五郎正系着围裙手忙脚乱地炒菜,妃英理在一旁帮忙打下手,时 不时纠正他的错误操作, 小兰和柯南则在摆放餐具,布置餐桌。 “小哀,快来尝尝叔叔的手艺!”毛利小五郎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菜,得意地喊道。 志保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饭,温馨的氛围将志保紧紧包围。 饭后,志保独自走到院子里。夜晚的天空繁星点点, 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她拿出藏在口袋里的那颗柠檬味糖果, 想起那张写满温暖的字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时,工藤新一悄悄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我在想,”志保望着星空,缓缓说道,“或许我真的找到了新的归属。” 工藤新一笑着点点头:“我说过,我们会一起找到答案,以后的路,我们都在。” 宫野志保转头看向屋内透出的暖黄色灯光,那里有她的家人, 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幸福,此刻却如此真实地握在手中, 她知道,未来或许依然会有危险与挑战,但只要有这些温暖的陪伴,她便有了勇往直前的勇气。 第22章 别困在过去。 夜色渐深,灯光依旧明亮,欢声笑语不断传出,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 而志保,终于在这温暖的港湾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宁与幸福。 晚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轻响,志保摩挲着口袋里的糖果包装纸, 突然转头看向大家:“过几天我就去上学?”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早已做好决定。 阿笠博士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惊讶道:“不是这么快?” 他原本以为志保需要更多时间休养,毕竟身体才刚刚康复。 志保狡黠地眨了眨眼: “博士,我这几天住院的时候,你没在家里偷吃东西? 现在的话就要搬到兰家去, 反正我管不了你,不过还有其他人盯着呢,这几天你可得老实点。” 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转而又看向工藤新一,调侃道: “真的是,大侦探,你不会真的去拜佛了?好像我从住院开始你就没发现过命案?很稀奇, 对了,你的身份应该告诉你爸妈,大侦探!” 工藤新一无奈地扶额:“拜什么佛,大科学家也信这个?等一下少年侦探,会过了 至于你,真的要上学,你身体能撑得住?” 他深知这意味着志保要重新暴露在公众视野,其中风险不言而喻。 宫野志保志保仰起头望着星空,语气轻快: “虽然这些课程对我来说简单,但是上学了至少不无聊,总比整天闷在家里强。” 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下来,“而且,和大家待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 “在干嘛呢?吃东西可以,吃完早餐记得把药吃了。” 妃英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端着刚煎好的鸡蛋走进院子,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关切, 毛利小五郎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小哀快来尝尝叔叔改良版的爱心早餐!这次绝对不会煎糊!”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大家身上,映得志保的笑容格外明亮, 她知道,新的生活即将拉开帷幕,而那些温暖的陪伴,会成为她在阳光下继续前行的底气, 几天后 宫野志保目光灼灼地看向阿笠博士,语气坚定: “对了,博土把我实验器材,还有电脑数据搬过来!” 她急忙补充,“你们放心,我不会熬夜。”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无奈道: “之前你不是让我帮你弄一些东西吗?我都已经弄到一半了,就是因为你住院才搁置了,不过小哀,现在重要的是休息” “没有啊,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熬夜,至于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不过我自己弄的药,我还是可以自己把握的, 这些药只能治标,但不能治本,别忘了我也是博士哦。” 听到这里的工藤新一突然警惕地盯着她:“你不会还想弄那些解药?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需要!”宫野志保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什么意思?”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博士家,一直这样研制解药, 还把自己身体当实验品?用自己身体?你疯了?” 志保压低声音:“我是开发者,也是研发者,你觉得用一个动物小白鼠,还是说我这个人比较合适?还有别说这么大声,小心他们听到。既然你能猜到,你也想过?在必要的时候必须要! 所以解药我一定会研制出来,但是这一次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冒险。 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吃下这药, 至于我给你的,大侦探,放心吃,都是安全的。” “我们两个人都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院子里, 臭丫头,这个小鬼不会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命了! 你要实验室可以,但是我告诉你, 你研制出来的药不能乱用!你说的出现依赖性又是怎么回事?” 毛利兰脸色苍白,眼眶泛红: “小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么危险的事……”她声音发颤,显然被刚刚的对话吓到了。 宫野志保看着大家紧张关切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但我真的有分寸,我保证。” 工藤新一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志保:“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倔强, 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安排,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听到没?” 志保望着众人凝重又关切的神情,咬了咬唇又补充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乱吃, 但必要的时候我还是需要的。” 她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突然转向妃英理笑道,“那就辛苦阿姨看着毛利叔叔了,别让他又把厨房折腾出‘命案现场’。” 妃英理被逗得轻笑出声,志保趁机挽住她的手臂: “还有啊,到时候可能需要您帮我准备些衣服,不然我总不能一直穿小兰的。 说起来,我那个小书包还挺能装,偶尔塞两件大人衣服也挺实用。” 工藤新一这时突然开口:“过几天我爸妈会回来,他们说想见见你。” “你爸妈?见我做什么?”宫野志猛地转头,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身体: “咳,他们想让你做干女儿,还说以后去毛利叔叔这边也方便, 你就当多了对爸妈,两头跑不也挺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侦探?” 宫野志保志保提高声调,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你爸妈平白无故为何要见我? 我不过是个和黑衣组织纠缠不清的危险人物,他们不会不知道其中风险。”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多年来在黑暗中养成的防备 慢慢的卸下。 工藤新一却狡黠地眨了眨眼,凑近压低声音:“因为他们啊,早就把你当家人了,别忘了我说了,我们是家人。 我妈还说,要是有个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她逛街买衣服都有人参谋了。” 见志保依然紧绷着身体,他罕见地认真起来: “宫野志保,别把自己困在过去,试试抓住这些主动伸向你的手。” 第23章 关心 说完这句话的工藤新一便离开,后面传来, 毛利小五郎嘟囔着“小鬼!再不走要迟到了”往外走,而志保站在原地,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她盯着工藤新一笃定的眼神,说出家人两个,第一次意识到,或许有些温暖,比想象中更接近。 妃英理刚要出门,突然拍了下额头,快步走回客厅取出药盒: “差点忘了,小哀,你的药还没吃!”她拧开保温杯,将温水和药片递过去, “你要上学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报到,药我也会一起带过去,平时就放在学校冰箱里,你一定要准时吃。” 说着,她转头严肃地看向工藤新一:“新一,你和你那群少年侦探团可得盯着她, 木村医生特意交代过,这药必须恒温保存,你得严格按照要求来, 要是这丫头忘了,你立刻去拿药给她。” 挺直腰板,认真地点头:“放心阿姨,我保证完成任务!” “小兰,你安心去上学,做你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放心,有妈在” 妃英理摸了摸女儿的头,“你都上高中了,课业可不能松懈。” 她又看向宫野志保,眼神柔和下来,对毛利兰说 “那后天志保去小学上课,志保学识确实会觉得无聊,但先适应一段时间, 要是实在觉得无趣,我们再想办法,她自己提出要上学,而且老在家里也不行。 毛利兰用力点头 她冲宫野志保眨眨眼, “虽然小学课程简单对,志保来说不定也有好玩的事呢,小哀,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小孩子, 宫野志保听这,想去上学,是想呼吸一口心情,但是好玩?都不见得,虽然很不情愿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对着毛利兰笑了一下。 从妃英接过药片,温水滑过喉咙, 带着一丝微苦,那份陌生的温暖再次漫上心头, 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声说:“知道了,谢谢,兰……” 夜色渐深,院子恢复宁静, 宫野志保站在窗前,望着小兰和工藤远去的背影,手中的药盒还带着妃英理掌心的温度, 妃英理看着志保手中堆叠的药盒,眉头微蹙,语气中满是心疼: “这有一大堆,小小孩子的身体,吃这么多药……” 她伸手轻轻理了理宫野志保的发丝,动作里尽是温柔与怜惜。 宫野志保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暖意,鼻尖不禁微微发酸她攥紧药盒,声音坚定: “阿姨你放心,这些我都记着,我会按时吃的。”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药盒,试图用轻松的态度打消对方的担忧, “而且有工藤他们盯着,我想忘都难呢,而且我又不是孩子。” “你这孩子……”妃英理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宫野志保向来倔强又独立, 只能再次叮嘱, “身体是最重要的,千万别为了其他事耽误吃药, 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说。” 这时,阿笠博士抱着一摞实验器材从屋里走出来,乐呵呵地插话: “放心英理,我已经把实验室的恒温箱改装好了,到时候小哀的药放在里面, 保管万无一失!”他冲志保眨眨眼,“不过你可不许偷偷拿药去做实验,听到没?” 宫野志保志保抿着唇笑了笑,郑重地点头,月光透过树梢洒在院子里,身影拉得长长的, 她望着身边这些为自己操心的人,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难以吞咽的苦涩药片,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因为每一颗药里,都裹着比糖更甜的关怀。 第24章 新的实验室 几天后,阿笠博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费力地将最后一箱器材放下: “小哀,我把你那个地下室的实验器材全部拿来了,还有电脑, 可是这些放在哪里啊?如果你需要做实验的话,你不会告诉我,你又想放在你房间?总不能现挖个地下室。” 他扶着腰,一脸无奈地看着宫野志保 志保走到窗边,朝楼下指了指: “放在我房间就好,地下室的话,我房间楼下好像有一个,是叔叔的吗?”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这个到底是谁给弄出来的?” “这个啊,是我之前闲着没事改造的!”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双手抱胸,一脸得意, “本来想弄个秘密基地,结果半途而废了。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拍了拍志保的肩膀,“就当叔叔送你的见面礼!” 妃英理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最后还是我收拾的烂摊子。” 她转向志保,语气又变得温和,“不过地下室还算宽敞,通风和防潮都做过处理,用来当实验室应该没问题。” 工藤蹲在器材箱旁,仔细检查着设备:“博士,这些精密仪器运输过程中没碰坏?” “放心!我可是亲自盯着装车的!”阿笠博士蹲下来和新一起清点, “不过小哀,地下室光线不太好,我明天给你装几盏防爆灯。” 宫野志保蹲在打开的箱子边,指尖轻轻抚过熟悉的试管和烧杯,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曾经在黑衣组织冰冷实验室里的日日夜夜,此刻都被眼前这些温暖的话语和关切的目光驱散,她抬起头, 看着围在身边讨论实验室布置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谢谢你们,真的……” 5天后, 夜色更深了,院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实验器材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宫野志保站在即将成为实验室的地下室门口, 阿笠博士突然想起什么,从车上里拎出个防尘袋: “差点忘了,这是你的实验服!”他抖开白大褂,我洗过了的,之前忘记拿给你了, 志保接过衣服,眼疾手快拦住地下室的门:“谢谢博士” “小哀,你不会现在就想进去?” 他镜片后的眼神写满担忧,“博士不是说还有数据没弄完?” “可你的身体?” 阿笠博士也急得直搓手,“那些设备调试还得两天,你刚出院……” “你知道这个东西弄到一半,如果超过10天就没效果了, 我就问你要不要那个药丸了?” 宫野志保将袖口翻折整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何况做到一半半途而废,从来不是我的性格,而且的话,我这段时间也休息够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套上实验服,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 “我在实验室的时候……”她顿了顿,背对着众人的声音却清晰无比, “知道知道,不要人打扰对?”带着几分调侃的尾音消散在地下室入口。 工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阿笠博士说:“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我去拿监控设备,至少得看着她别晕倒在里面。” “但是有个问题啊,你吃药的话得自己记住,不然的话……” 阿笠博士冲着地下室喊,话没说完就被志保的声音截断:“放心!” 毛利小五郎拍了拍柯南肩膀: “那这样,小兰,我送你去学校。”他突然提高音量,朝着地下室方向喊: “这个丫头!我回来之前你绝对不能不吃药!” 毛利兰抿着嘴笑“你这威胁人好像,没什么威慑力” 说完从书包里掏出便签纸快速写了几笔,贴在地下室门口 实验室 桌子上“小哀,饿了就叫我们,随时给你送吃的!”她的字迹工整可爱, 旁边还画了个加油的小熊图案,随着地下室的门缓缓关上在实验器材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而志保已经站在操作台边,将试管架摆放整齐。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玻璃器皿时, 她忽然想起口袋里的柠檬糖——原来冰冷的实验台,也能被温暖填满。 宫野志保的指尖沿着操作台边缘滑动,但突然发现有一些不对劲,因为前三天实验室就弄好,不仅在这里装了摄像头,而且还把一些东西弄乱,她忽然压低声音喃喃自语: “博士,你到底在做了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重新组装的离心机, 上面还粘着阿笠博士特有的便签纸,标注着“已调试”的潦草字迹。 其实进入实验室还有一个更隐秘的目的——研制解药, 志保余光瞥向墙角的监控镜头,不动声色地将核心实验区设在视线盲区, 她熟练地从暗格里取出微型试管,淡紫色的试剂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这是她用住院期间偷偷收集的样本调配的新配方。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地下室回响,志保一边分析数据,一边将手机闹钟调至震动模式, 突然,机身发出细微的“滴滴”声,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站起身时带倒的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她需要做一些恢复性药物,因为发现有时候自己身体会有点没力感,再不能再让大家担心了 实验服下的身形略显单薄,小码白大褂的袖口空荡荡垂在手腕, 却依旧难掩她转身时的利落姿态。洗手池的水流冲刷着指缝残留的试剂,志保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镜中人自己的轮廓与记忆中那个冷艳长大自己渐渐重叠。 中午11后,从实验室出来 推开地下室的瞬间,暖黄的灯光扑面而来,她径直走向冰箱, 取出药盒时,小兰画的小熊便签正好映入眼帘, 温水混着药片滑入喉咙,志保倚着橱柜轻笑 “小哀!”阿笠博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要不要尝尝新烤的饼干?” “来了!”宫野志保志保将实验服叠好放在桌上,衣摆上残留的化学试剂痕迹, 如同她未完成的谜题,手中拿着药丸,转身时出去她故意将沾着淡紫色液体的手套藏在身后。: 第25章 “维生素” 宫野志保,来到外面的茶间,这是毛利叔叔和小兰特意,给自己布置的。 她刚从客厅吃完一颗药,还有一颗药没有吃,刚在客厅的沙发里睡了一个小时后, 走出外面的茶几间从口袋里倒出一粒,同时还有刚刚那个没有吃的药,还有另外一粒正准备吞的时候, 被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小哀!等等你这个,不是这样吃的!你别告诉我你吞下去。 这个药不可以混着这个吃, 这两个药是分开吃的,你不会吃了?” 阿笠博士举着饼干冲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神色紧张。 “没有!这两颗药不一样,而且刚刚,在客厅那颗药我已经吃了”宫野志保晃了晃手中的药盒, 而且我另一颗白色的心脏药丸药片送进嘴里就被打断,不由得无奈挑眉, “这药的话我知道怎么吃,博士!” 她突然眯起眼睛,反将一军: “不是,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不会偷吃?” “嗯?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吃了一颗的话,你为什么拿两颗药? 你是刚开始准备吃?”博士狐疑地盯着她摊开的掌心。 “看清楚,这个是‘维生素”志保指尖轻弹,小药丸, “另外一颗,还没吃这个药,就被你打断了,放心!” “不是,你什么时候买的维生素?不对啊,除了一些药的话, 好像没有买过维生素”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目光在药片和她脸上来回 “不是买的,刚刚自己做的,睡眠有点不好!” 志保把药盒随手塞进白大褂口袋,转身往地下室走。 “自己做的?!你确定是维生素?自己做的也不能吃!” 博士听到这更急,他怎么看不出来,那个小药丸,根本不像维生素,急得直跺脚,饼干碎屑簌簌往下掉, 宫野志保没有理后面博士 扶着地下室的门框回头,白大褂下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博士,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实话告诉你,我刚刚在实验室有一些无力感,还有,我刚刚那个药丸,是让我恢复身体的,没有害处,我先回实验室,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我才自己做。” 地下室的门缓缓合上,将她后半句低语隔绝在内: “毕竟……有些事,只能自己解决,你们也没办法帮我,”她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淡紫色试剂管, 下午两点的阳光斜斜穿过地下室的小窗,在实验台上投下狭长的光影, 3点后 志保摘下护目镜,苍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薄汗,将密封好的小药瓶轻轻推到阿笠博士面前: “做好了,你要的药丸, 我先去睡了”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转身时脚步虚浮了一瞬。 “小哀?”阿笠博士慌忙扶住她的手臂,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看着少女眼下青黑的阴影,他突然想起这个臭丫头在他家的时候, 凌晨三点监控里那个始终忙碌的单薄身影,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志保挣开他的手,倚着门框回头,眼神却难得郑重: “对了,我吃维生素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可不理你!” 她扯出一抹笑,晃了晃口袋里的药盒,“放心,我吃的真的是维生素,而且从某种意义来说,确实是维生素。 阿笠博士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抖, 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洇湿了他袖口的饼干碎屑, 楼上突然传来小兰欢快的声音: “博士!我带了新烤的蛋糕!志保还在做实验吗?” 阿笠博士慌忙将药瓶塞进白大褂,快步迎上去时,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地下室门 “哦,小哀啊刚从实验室,回房间睡着了,别去打扰她了。” 阿笠博士堆起笑容,挡住背后监控屏幕的蓝光, “那个蛋糕的话,她现在不合适吃……”他瞥见小兰疑惑的眼神,连忙补充, “我刚打电话给新一,让少年侦探团过来吃! 他们几个小馋猫,一听到有甜点跑得比谁都快。” 毛利兰将蛋糕盒放在桌上,鬓角还沾着面粉:“小哀睡着了吗?……” “孩子补觉呢,而且的话,她身体这样睡眠对她有好处,我们在楼下别去打扰她的”博士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上散落的饼干, 把沾着药渍的纸巾塞进抽屉,“对了,等会儿他们来了,就说她病还没好,需要静养, 他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目光透着严肃,“小兰,别担心,小哀,你也刚回来,先去休息。 新一机灵能应付的,”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元太的大嗓门:“博士!我闻到蛋糕味了,小兰姐姐好!” 毛利兰“元太好啊,蛋糕在这里,我先回房间,你们漫漫吃。 紧接着是光彦和步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阿笠博士快步去开门, 元太直奔蛋糕盒,步美踮着脚往地下室方向张望:“灰原同学还在睡觉吗?我们带了漫画想和她一起看!” “嘘——”博士竖起食指, “小哀需要好好休息,等她醒了再给她惊喜 来,先吃这个!蛋糕管够!” 毛利兰看着孩子们围在餐桌前争抢糖果,眼角漾起温柔的笑意, 阿笠博士悄悄走到窗边,望着地下室的方向叹了口气——又看一眼二楼房间 宫野志保从地下室回到房间, 窗帘缝隙她苍白的脸上,她掀开被子钻进去,隔着玻璃窗瞥了眼楼下热闹的客厅, 少年侦探团的笑声隐约传来, 指尖轻勾,厚重的窗帘缓缓合拢,将世界隔绝在外,她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 药瓶在掌心硌得生疼, 喉间突然泛起一阵痒意,她猛地捂住嘴,“咳咳”闷响被被子吞去大半,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颤抖着拧开药瓶,那颗药丸根本不是什么维生素—— 那个这是她临时调配的、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的药剂。 吞下药丸的瞬间,胃部传来灼烧般的刺痛。志保死死咬住下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眼前浮现出实验室里未完成的试剂,那些淡紫色的液体在试管中轻轻摇晃, 仿佛在嘲笑她的固执, 但她清楚,只有透支身体,才能在危险降临前找到解药的突破口。 楼下传来元太欢呼 “蛋糕真好吃”的声音,宫野志保却感觉意识开始模糊, 她蜷缩成更小的一团,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刻,心里默念:“一定要撑住… 第26章 值得。 房间里,女孩胃部的灼烧感顺着食管上涌,志保蜷缩的脊背突然绷成一张满弓, 药丸在体内化开的瞬间,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钢针顺着血管游走,从指尖到发梢都泛起细密的麻痒, 她死死咬住浸透冷汗的枕巾,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状的血痕,药效来得比预想中更迅猛, 原本虚浮的意识突然被尖锐的刺痛劈开,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一下又一下地挤压。 志保颤抖着扯开领口,剧烈的喘息让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 冰凉的夜风从半开的窗缝灌进来,却无法缓解皮肤上滚烫的灼烧感, 她蜷缩的双腿突然伸直,又不受控地抽搐,膝盖重重磕在床板上发出闷响。 胸腔里翻涌的剧痛逐渐蔓延到脖颈,像是有滚烫的岩浆顺着脊椎向上浇筑, 志保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沉入冰冷的深海, 一半被架在烈日下炙烤。她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疯狂转动,太阳穴突突跳动,耳中充斥着尖锐的蜂鸣, 楼下少年侦探团的欢笑声变得遥远又模糊,如同隔着一堵厚重的水墙。 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枕头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志保的指甲深深抠进床单,指节泛出青白, 胃部传来绞拧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蜈蚣在脏腑间钻行,她猛地翻身趴在床上,额头重重抵着冰凉的床栏, 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呻吟,又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 药效如同肆虐的潮水,将她拖入意识的漩涡,眼前不断闪过扭曲的光影,试剂瓶、监控闪烁的红点、小兰画的小熊便签,在剧痛中拼凑成破碎的画面。 突然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志保浑身剧烈颤抖,喉间涌上铁锈味的腥甜, 她慌乱地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细密的血丝, 剧痛在胸口炸开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从内部被点燃, 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时间在剧痛中失去了刻度,不知过了多久, 志保的颤抖逐渐平息,紧绷的身体慢慢瘫软在浸透冷汗的被褥里, 剧烈的心跳开始放缓,尖锐的刺痛化作钝痛,如退潮般缓缓褪去, 她费力地侧过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呼吸依旧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长跑。 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只有她绵长而虚弱的喘息声, 志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被抓出的褶皱,感受着体力逐渐回归四肢, 胸口残留的隐痛提醒着她药效的代颊,但那种久违的、充满力量的感觉, 让她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她伸手抹去脸颊的汗渍 志保盯着天花板缓了许久,喉间腥甜稍稍淡去,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得她眯起眼——距离服药不过四十分钟,药效竟比预估的更快消退, “成功了……”她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撑着床头借力起身时,双腿仍在不受控地轻颤。 浴室的冷光灯亮起,志保扯下浸透冷汗的睡衣,镜中人面色依旧苍白如纸, 锁骨处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拧开莲蓬头,刺骨的水流冲刷而下, 方才灼烧般的体温迅速冷却,指腹抚过掌心结痂的伤口,刺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场与时间赛跑的赌局,她暂时赢了。 换好干净的白色针织衫走下楼梯时,木质台阶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客厅的暖光漫过来,步美最先抬头,手里的蛋糕叉“当啷”一声落在瓷盘上: “灰原同学,睡醒了吗?你好多了吗?” “好多了。”志保声音有些沙哑伸手接住小兰递来的温水, 玻璃杯外壁的水珠沁得掌心发凉。她余光瞥见阿笠博士担忧的眼神, 对方正盯着她挽起的袖口——那里还残留着被自己掐出的淤青。 “好像确实比刚……”阿笠博士话到一半被小兰疑惑的目光打断,慌忙咳嗽两声掩饰, “我是说,气色比刚才在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好多了!” 小兰歪着头:“博士你在说什么?小哀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志保抿了口温水,清甜的柠檬味冲淡口中的苦涩, 她勾起唇角,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博士紧张的表情:“兰,博士的意思, 刚刚我没睡好,脸色有些苍白对?嗯,现在我睡好了。” 她放下水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说起来,蛋糕还剩吗?突然有点饿。” 元太立刻举起几乎见底的蛋糕盒,奶油沾在嘴角:“只剩最后一块了!” “那留给元太同学。” 志保看着少年侦探团争抢餐盘的模样,心底泛起陌生的暖意, 当柯南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来时, 她转身走向厨房,白针织衫的衣角在身后轻轻晃动,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但发现厨房里没啥东西, 志保准备把蛋糕,拿给太元,刚要动手,因为她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块蛋糕。 “蛋糕你不能吃!” 阿笠博士突然拔高音量,布满褶皱的手猛地按住蛋糕盒, 震得残留的奶油溅出些许, 他瞥见志保骤然冷下来的眼神,又结结巴巴补充, “这个蛋糕还是让柯南吃,等一下让小兰做些清淡的吃就好了!” 志保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杯壁传来的凉意渗入掌心, 她看着博士躲闪的目光,突然轻笑出声:“我没说我要吃, 我是想拿给他们吃”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几分看穿对方心思的锐利。 “那我先给小哀去做些瘦肉粥,”小兰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蛋糕小哀就别吃了, 刚睡醒吃太甜的对胃不好。” 她回头冲志保温柔一笑,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卡通图案的便签纸,正是白天写着“加油”的那张。 元太举着蛋糕盒僵在原地,奶油从嘴角滑落都没察觉: “啊?可是只剩最后一块了……”光彦推了推眼镜, 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博士反常的举动,步美则悄悄拽了拽元太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 阿笠博士擦了擦额角的汗,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桌上的漫画书: “对、对啊,小哀现在需要吃点好消化的!柯南,你快把蛋糕解决掉!” 柯南挑了挑眉,镜片闪过一抹反光,却配合地接过蛋糕:“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咬下一大口,目光却一直盯着志保—— 对方正低头盯着杯中的柠檬片,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水面 厨房传来切菜的声响, 志保起身走向窗边,远处便利店的招牌,她摩挲着袖口的淤青, 听着身后少年侦探团逐渐恢复的笑闹声,突然觉得这带着烟火气的琐碎日常, 竟比实验室里的精密仪器更让人安心。哪怕代价是独自吞咽下那些灼心蚀骨的疼痛,此刻看来,似乎也值得, 客厅 “最近好像又出案子了!” 光彦突然举着手机凑到柯南面前,屏幕上闪烁着本地新闻的推送, 少年侦探团瞬间围作一团,元太嘴里还塞着蛋糕,含糊不清地追问细节。 志保垂眸搅动着杯中的柠檬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抬眼看向柯南,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调侃:“还以为你的‘死神体质’消失了。”话音落下,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爆发出步美和元太看着柯南, “别听她乱说!”柯南慌忙摆手,耳尖微微发红, 却在触及志保眼底的戏谑时顿了顿。她苍白的脸颊仍带着病态的红晕, 却比刚下楼时多了几分生气,此刻倚着窗台的模样,倒像是在看好戏。 “明天我就去上学了”志保放下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大家回过神, 小兰正巧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握着汤勺:“小哀,为什么不休息多一下呢? 这么着急?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志保“在家好无聊,去学校也挺好的呀”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打圆到, “大后天有节假日,小哀也要一起出去玩吗?” 他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对方拒绝,他是以这样的借口让宫野志保休息。 志保微微挑眉,还未开口,步美已经蹦跳着冲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博士报名了一个旅行团,而且还是包吃包住,三天三夜! 到时候反正都是放假,大家一起去嘛!” “去旅行团?”志保重复道,目光扫过众人期待的脸庞, 窗外的夜风掀起纱帘,带来些许凉意。她想起地下室里未完成的实验, 那些等待分析的数据和亟待调整的试剂配方,又想起小兰围裙上露出的卡通便签,元太沾着奶油的嘴角, 还有博士藏在慌乱下的关切眼神。 沉默片刻,她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重新戴上时眼底多了几分柔和:“听起来……还算有趣。” 柯南敏锐捕捉到她转瞬即逝的犹豫,不着痕迹地将椅子往她那边挪了挪“放心,我会盯着她按时吃药。” 他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打破凝滞的空气,换来志保一记白眼。 厨房传来“咕嘟咕嘟”的熬粥声,混着少年们的七嘴八舌, 志保望着窗外,突然觉得,或许偶尔放下实验室的冰冷仪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并非坏事。 第27章 去旅行 明日,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志保早早起床,望着镜子里略显疲惫却眼神坚定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简单收拾好书包,里面除了课本,还有几支试管和一小瓶试剂, 那是她昨晚偷偷放进去的,她总是习惯带着些实验用品,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小兰已经在楼下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饭盒。 “小哀,我给你做了三明治,路上吃。”小兰笑着把饭盒递给志保, 眼神里满是关切, 志保接过饭盒,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跟着小兰出了门。 车子发动,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嘴里嘟囔着: “唉,一大早就要送你们上学,真麻烦。”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车子停在高中学校门口, 小兰下了车,转头对志保说:“小哀,我就去上学了,下午要考试,园子还问我复习得怎么样呢。” 园子这时从旁边跑过来,挽住小兰的胳膊: “小兰,你复习得怎么样啦?我昨天晚上熬夜复习,困死我了。” 小兰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没怎么复习,只能尽力而为啦。” 说完,两人便往学校里走去。 毛利小五郎看着她们的背影,转头对志保说: “小鬼,这药你要拿着,我和你一起去学校跟老师说清楚这个要怎么弄, 而且的话你请假了这么久,得跟老师说清楚。” 志保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毕竟她请假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而真正的原因是去做实验和躲避黑衣组织的追查。 帝丹小学 到了小学门口,毛利小五郎带着志保走进办公室, 莉娅老师看到他们,微笑着说: “灰原同学,身体好点了吗?你请假了这么久,功课落下不少,不过别担心,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同学和老师。” 志保轻轻“嗯,谢谢老师关心,我好多了,莉娅老师, 莉娅“那就好,先回座位,我跟你这位叔叔好好聊聊”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把药的事情跟老师解释清楚,老师认真地记了下来 宫野志保走进教室,元太、光彦和步美看到志保,立刻围了起来 “灰原同学,真的没问题吗?你的身体”步美地说, 光彦也在一旁点头:“是啊,你不要逞强哦, 元太则挠挠头:“灰原同学,我把好吃的分给你一点,但你不舒服一定要说” 志保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大家的关心”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 开始讲课, 志保虽然觉得这节课很无聊,但认真地听着,虽然这些课程对她来说很简单, 但她还是努力跟着老师的节奏, 课间休息时,志保拿出三明治吃了起来,元太凑过来:“灰原同学,这里有一些寿司,你要不要?” 志保摇了摇头“元太同学,你自己吃” 下午,志保正在教室里看书,柯南拿着药一瓶温开水,另外一只手拿的保温杯,悄悄走到她身边: “小哀,你感觉怎么样?”志保抬了抬头,轻声说: “还行,不用担心我。” 柯南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把这药给你吃了它,保温杯是叔叔买的,里面装了一些中药,你喝了它,不过,你先把这个西药喝了再,过一段时间再把这个中药喝了。 志保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把药给我,然后拿起温开水喝了吞了下药, 放学的铃声响起,志保收拾好书包,和柯南一起走出教室 柯南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哀,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能解决的。” 志保看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嗯,我知道,工藤,谢谢你” 回到家,志保走进地下室,看着那些实验器材, 深吸了一口气, 她拿出试管,开始调配试剂,脑海里想着旅行的事情, 她知道,旅行也许能让她暂时放下实验室的忙碌,但也可能会带来新的危险, 不过,她已经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身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阿笠博士走进地下室,看着志保专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小哀,别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志保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头看着博士:“博士,我没事,我想尽快把解药研制出来。” 博士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知道你想帮忙,但是身体也很重要啊”志保点了点头,把试剂瓶放好,跟着博士走出地下室。 晚上,小兰做了丰盛的晚餐,大家围坐在餐桌前。毛利小五郎一边吃一边说: “小哀,明天就是节假日了,你准备好去旅行了吗?”志保微微点了点头: “嗯,我准备好了叔叔”小兰笑着说:“那就好,不过小哀,这次我陪你去” 夜晚,志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明天的旅行, 她知道,这也许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新开始,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志保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和大家一起坐上了旅行的大巴车, 车子发动,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志保望着窗外,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知道,这一次的旅行,会是她人生中一段难忘的经历,而她,也将在这段经历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那个埋藏已久,只是不敢碰的答案,对小兰的答案。 大巴车行驶在公路上, 元太、光彦和步美兴奋地讨论着旅行的计划,小兰和毛利小五郎也在一旁笑着, 柯南坐在志保旁边,轻声说:“ 小哀,好好享受这次旅行,把那些烦恼暂时都放下” 志保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车子继续前行,志保靠在车窗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第28章 药丢的 大巴车驶入盘山公路时,夕阳正将云层染成蜜色, 步美趴在车窗上数着掠过的樱花树,元太的哈欠声混着光彦讲解地形的声音, 在车厢里此起彼伏, 志保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药盒,直到小兰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小哀,前面就是温泉旅馆了,到的时候休息一会儿” 宫野志保点了点头回应到 宾馆 木质结构的旅店在夜晚中泛着暖黄的光, 流川梅子躬身迎客时,志保敏锐地注意到旅行团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始终抱着公文包, 连登记入住时都警惕地打量四周。“203号房”老板娘将卡递给志保, “小朋友,拿好哦,对了,告诉大家一下,晚餐六点开始,在一楼宴会厅。” 小兰挽住志保的胳膊: “小哀,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志保刚要开口推辞,元太已经举着房卡欢呼着跑向楼梯, 光彦在后面喊着“别跑太快”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决定先回房服药——午后颠簸的车程让她心口隐隐作痛,藏在衬衫下的绷带都被冷汗浸湿看着少年侦探团跑到别处去才开口“兰,我先上楼去休息,顺便喝药,我自己去就行了,而且这里是旅馆,不会怎样的,说完离开。 按了电梯楼,到达2楼,来到房间门口,用卡滴答一下 推开203房门的瞬间,志保被浓郁的熏香呛得皱眉, 她快步拉开窗,让凉风吹散刺鼻的气味,从书包夹层摸出药瓶时, 隔壁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玻璃药瓶险些从指间滑落,她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传来的刺痛让眼前泛起黑雾。 “只是普通声响,外面下着雨,突然又想起工藤新一是死神体质,不会这么倒霉?……”志保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决定去看看,刚打开门, 第二声尖叫刺破寂静时她已经跑出门外,推开隔壁的门,本来想敲的,但发现205号房的门虚掩着门根本就没有锁,而且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连忙转身,关掉灯,直接从2楼的窗户一下子翻墙而走, 宫野志保连忙跑了上去,手上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盖,全部撒了出去,窗外这里很黑,房间里面,没有灯光。 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正要打开手电筒,然后打给刚要拨打小兰的号码,被一阵电流声打断。 她往回走脚下突然踩到黏腻的液体,借着走廊壁灯,志保看清指尖的暗红,“难道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止杀了一个! 她慢慢走过去,血腥味混着电子元件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沐浴室门内传来电流的滋滋声,知道不能碰到这里的水, 小心翼翼的,她屏住呼吸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瞳孔骤缩—— 那个刚刚宾馆的男子,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仰面倒在满地的电路板中间, 脖颈处蜿蜒的焦痕,手中还攥着半块融化的手表, 楼下 毛利兰和大家“看志保,吃个药这么久没回来,都上楼了, 毛利兰打开房门却看不到人影,但却在隔壁听到了那声第二声尖叫声,连忙跑了过来,推开门。 只见宫野志保呆呆的看着洗手池里的人 “灰原同学?!”步美的声音从身一后传来,志保身体一震,身体抖了一下 转过身来,脸色有点苍白“别碰到水,而且的话让人把二楼的电闸关了,是有电” 少年侦探团和小兰已经围了过来,早已看到死者, 毛利兰连忙抱住眼前的人“没事,小哀,摸着她的头,怀中的人摇了摇头 “我下楼去通知,去通知爸爸,还叫警察过来,你不要乱走,知道吗” 宫野志保“好,知道了” 这边通知了流川梅子,通知了经理,把2楼的店关掉 柯南,打起手电筒蹲下身查看尸体, 镜片闪过冷光:“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体表没有外伤,但这里……”他指了指死者脖颈,“像是高压电击造成的灼伤。” 志保退到墙边,注意到死者公文包敞开的拉链里露出半截合同——甲方签名栏写着“铃木集团”。 她想起午餐时这个男人接电话的场景,对方当时语气,刚刚那个背影,那个人应该自己看到了他的正脸,只是一瞬间!想着想着有点过于入神,突然被一个声音 “所有人不许离开!”田川经理脸色惨白,“我已经报警,在警察来之前……” 他的声音突然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整栋建筑陷入黑暗, 志保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感觉有人抓住她的手腕 “跟紧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的配电箱,焦黑的线路还冒着青烟, 小兰不知何时点燃了应急蜡烛, 暖光中,死者的手表突然发出蜂鸣, 柯南眼疾手快用手帕捡起,表盘上的数字正以诡异的规律跳动“倒计时?” 光彦瞪大了眼睛, 话音未落,手表突然炸开,碎片擦过志保脸颊,在墙上留下焦痕。 “大家后退!”毛利小五郎护住孩子们,“这明显是谋杀! 而且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旅店经理的脸色比尸体更难看, 他结结巴巴解释着电路检修记录,却无法解释为何死者房间的电线会短路, 志保倚着墙缓了缓呼吸,心口的疼痛愈发剧烈,但眼前的谜题让她顾不上服药,两药都没有顾得上吃,而且,那个止痛药全部掉下去了 那个公文包里的合同,死者异常的举止,还有刻意制造的停电,都在暗示这不是普通的仇杀。 步美突然拽住志保的衣角: “灰原同学,你的脸在有血……”小兰立刻掏出纸巾,温柔的触感让志保回过神, 毛利兰转过身,用灯光打亮着她,一边用轻柔地擦拭着志保脸颊的血痕,指尖微微发颤: “有没有被吓到?药吃了没有?”她的目光扫过志保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泛起一阵担忧 志保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药还在房间。” 她顿了顿,“兰,我刚刚看到一个人翻窗户,回忆起那惊险的一幕,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我刚过去的时候,本来是在门口,所以,我是直面看的那个人,那个人倒下,所以血不小心溅在我这里,但我没有想到洗手间还有一个” 另一边的工藤新一闻言,立刻看向窗户, 木质窗框上确实有新鲜的摩擦痕迹,窗外的泥地上,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脚印。“看来凶手作案后是从窗户逃走的”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脚印的形状和大小,“不过这雨下得太大,脚印很快就会被冲掉。” 宫野志保“抱歉,我本来是想追的,没有追上”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沉思道:“丫头,你不追是正确的,而且能在短时间内布置好电击装置,还制造停电, 凶手肯定对这旅店的电路很熟悉。”他的目光扫过旅店经理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不是我!”经理连连摆手,额头冒出冷汗,“我怎么可能” 柯南“这位叔叔我们又没有说你,你干嘛这么紧张?难道你是帮凶?” 就在这时,导游突然开口:“经理,你不是说今天下午停电检修过电路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怀疑,“而且刚刚停电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旅店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经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志保看着众人争执的模样,悄悄退到一旁, 心口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她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慢慢往房间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脚步虚浮不稳 毛利兰“小哀!我带你回房间吃药” 回到房间,小兰颤抖着拿出药瓶, 志保看着瓶子发现里面的药片已经所剩无几“心想得尽快找博士再要一些”接过将药片吞了下去。 毛利兰“小哀,你在这里休息,把窗户关好,我去看新一那边,还有你刚刚的衣服,弄的那些水都湿了,把衣服先换了再说,你包包里不是有几套成人的衣服吗? “好,兰,我自己会换,你放心”宫野志保轻轻的说着。 毛利兰“那行,我先出去了,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手机就放在你旁边!”说完便起身打开房门离开。 深夜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 志保站在窗前,望着雨中的旅店,陷入了沉思, 那个公文包里的合同,死者口中的“实验数据”,还有凶手的身份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 睡不着起身,看着楼下 突然,目光被楼下的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 正鬼鬼祟祟地在旅店周围徘徊。志保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难道是”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小哀,是我,门外传来小兰的声音,“你没事?” 志保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打开了门, 小兰端着一杯热茶,关切地看着她:“喝点热水,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志保接过茶杯,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望着小兰担忧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兰”她轻声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小哀”小兰笑着说,“而且,有工藤和爸爸在,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志保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向窗外,走过去看雨中的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没事,兰,工藤那边怎么样?”志保捧着热茶,杯沿的热气氤氲了她苍白的脸庞, 小兰轻轻将毛毯披在她肩上,指尖的温度透过织物传来: “你放心,那里有我爸爸还有柯南在。爸爸已经把所有人集中到宴会厅了, 新一在检查死者的随身物品,刚刚还发现了一张写着奇怪数字的纸条。”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不过那个经理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无辜,倒是导游和几个团友的脸色不太对劲。” 志保摩挲着茶杯的纹路,突然想起昏倒前瞥见的细节:“兰,你注意到死者手里的手表了吗? 表盘融化的方式很不自然,像是先被高温灼烧,又急速冷却。” 她的语速不自觉加快,胸口因为激动泛起闷痛,却顾不上按住隐隐作痛的位置,“而且电路短路和手表爆炸的时间太巧合,凶手很可能用了定时装置。” “小哀!你没事的,不然我们去医院,你的脸色又变差了”小兰的手突然覆上她冰凉的手背, 宫野志保“不用,我去休息一下就好,” 担忧的神色几乎要溢出眼眶,“那好,先别想这些了,等你身体好一些再” 敲门声骤然响起,工藤新一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小兰,目暮警官他们到了, 能请灰原也来宴会厅一趟吗?毕竟她是第一目击者,现在她怎么样了?如果去不了的话就别去” 志保与小兰对视一眼,将剩余的热茶一饮而尽,胃里的暖意稍稍驱散了几分疼痛,她起身时故意挺直脊背,不让颤抖显露分毫:“工藤,我没事,兰走,有些线索,或许只有我能解读。” 宴会厅里,目暮警官正听毛利小五郎唾沫横飞地分析案情, 角落里的旅店经理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比之前更惨白, 志保的目光扫过人群,发现导游正低头擦拭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却不时瞥向死者遗留的公文包。 “灰原同学,听说你看到了凶手翻窗?”目暮警官掏出笔记本,笔尖悬在纸面,“能不能描述一下对方的特征?” 志保刚要开口,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黑色风衣,戴兜帽,身高大约170-180左右之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余光里,人群后,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但只见那个缩在阴影里的女人,无名指上戴着与死者公文包密码锁同款的银色戒指。 “我只看到背影,我本来是想去追,但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去,也有这位姐姐,你的无名指的戒指和那个死者的公文包一模一样, 志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那隐隐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身体的不适。 目暮警官微微皱眉,看向那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去案发现场你能发现什么?” 毛利兰扶着志保扶着桌沿,深吸一口气:“我想去看看那些电路板,还有死者手里攥着的东西,也许有遗漏的线索, 而且,我记得房间里有一些奇怪的痕迹,我想再确认一下。” 目暮警官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 “既然小哀这么坚持,就让她去看看,说不定真能发现什么我们忽略的东西,何况你没有看到她不舒服吗?让她去休息,有什么问题的话,等她好一点再说!” 柯南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目暮叔叔,灰原的观察很敏锐,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何况她现在不舒服,你能不能让他回去,小兰姐姐,把灰系带回去休息。 目暮警官看着这个女孩子,突然发现自己考虑不周, 毛利兰“小哀,我们上楼扶志保走在前面走, 志保心口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但她还是强忍着,她不能让小兰担心, “兰,我没事,让我跟着他们,我等一下你带扶我回去房间, 毛利兰扶着志保, 到了案发现场,房间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原样, 志保让小兰放开自己,她缓缓走到那些电路板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 “这些痕迹,不像是简单的电击造成的志保低声说道, “更像是某种特殊装置引发的,而且,这些电路板的连接方式也很奇怪,似乎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工藤新一也蹲了下来,镜片后的眼神专注: “你是说,这些电路板不仅仅是用来电击死者的,还有其他用途?” 志保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死者的手边:“我想再看看他手里的东西。”说着,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死者手中攥着的半块熔化的手表,仔细端详着。 “这手表,看起来像是在爆炸前被设置了什么。” 志保喃喃自语, “而且,这个手表的材质也很特殊,似乎是为了承受某种高温。” 就在这时,志保突然发现手表背面有一些细微的刻痕, 她轻轻翻过手表,仔细辨认着那些刻痕, 工藤新一凑了过来,仔细看着那些刻痕 “兰,你先出去,帮我在我房间那边拿药给我,就在隔壁”宫野志保对着背后的毛利兰说道 毛利兰“小哀,我这就去!离开房间。 志保站起身,看向房间的窗户: “凶手从这里逃走,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许, 他留下了一些我们还没发现的线索。”说着,她走到窗边,目光落在窗框上的那些摩擦痕迹上。 “这些痕迹,还有窗外的脚印,凶手似乎很匆忙。” 志保低声说道,“但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离开呢?难道是怕被人发现什么?” 就在此时,志保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柯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你没事?!” 志保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看向窗外,好像看到了一些头发。 “大侦探,窗户边上,好像有头发”志保用下巴示意窗框缝隙,那里卡着几根棕红色的细丝, 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她踉跄着扶住窗台,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对了,大侦探! 工藤新一扶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你刚刚不是去吃药了吗?我扶你去隔壁,回房间! “那你干嘛不随身带?知道自己的情况压低声音指责道 “我带了,但是被那个跳窗的人……”宫野志保顿了顿,想起追凶时在窗台前的惊险瞬间,“去追他的时候,在窗口,药掉下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那刚刚你吃的药,木村医生,开了很多药,不会其中的一种治疗心脏的药掉下去了! 宫野志保无力的点了点的“而且我没带备用,但是有一种药,可以暂时抑制我现在的症状,隔两个小时就要吃! 工藤新一听到这的瞳孔骤然收缩,把宫野志保放在墙,靠着, 下意识跑窗外往楼下张望,暴雨冲刷着旅店外, 地面早已汇成湍急的水流,“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去,在哪里?我去找!是一瓶掉下去的,我现在可以去找!” “我刚刚不知道瓶盖拧开了,全部要撒了下去,” 志保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雷鸣,显得格外沙哑, “就算你现在去找,那些药应该也没用,找到的话应该也被雨水浸泡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沾着电路板碎屑的皮肤下泛着青灰——那是私自调配药剂的副作用, 她突然想起死者公文包里的合同——铃木集团与某个科研机构的合作协议, 而死者脖颈处的电击灼伤,和她曾在组织实验室见过的“神经阻断装置”痕迹如出一辙。 “工藤!”志保将药瓶塞进他口袋,压低声音, “去查死者的通话记录,特别是今天下午三点后的, 还有,那个戴戒指的女人,她的戒指内侧应该刻着……”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工藤新一“现在是案子重要吗!还管什么案子,现在重要的是你,小兰知道吗!她知道肯定会疯掉,你明明知道小兰这么在乎你,你这是把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吗!” 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发起火来,完全就忘记了眼前的女孩子,根本不惊吓,等回过神来愣,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宫野志保被吓了一跳,本来就心口的疼痛她,看着工藤新一一脸紧张的样子,宫野志保捂着胸口,刚刚看着眼前的人对自己发火,现在却判若两人不由的觉得有点好笑她轻声说“别告诉她!” 说完宫野志保强撑扶着墙,着站直身体,转身时却踉跄了半步, 工藤新一上前扶着“宫野志保, 你到底要干嘛!姐!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宫野志保想回应,但心口的剧痛如利箭穿心,她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不受控地晃了晃,工藤新一连忙扶住。 这就时小兰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手里紧攥着药瓶和保温杯: “小哀快吃下药!对不起,我来晚了!房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拧开药瓶的手都在发抖, 志保接过药片,就着温水吞下去,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我没事,兰,不晚。” 宫野志保知道,整个酒店只有两层,第1层是接待宾客的,第2层是来做的,第2层刚刚全部电流全部停了闸,下面的饮水机我是坏的,那颗药需要的是热水化开,所以兰才会来晚,何况现在是晚上,便利店早就关门,也不知道毛利叔叔和兰,接水跑过来。 她抬起头,看着工藤新一和小兰满脸的担忧,努力扯出一抹笑“你们两个别这样看着我,别担心” “还说没事!”小兰红着眼眶,伸手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脸色这么差,为什么硬撑!”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关切与担忧,却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 太了解宫野志保的倔强,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为了不让小兰担心,她宁愿撑着,她不知道这样做的话只会让人更担心! “对不起,兰,工藤”志保靠在墙边,缓了缓气息 小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答应我,不要再有下次,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志保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到那些证物上, 疼痛渐渐消退,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 不过,只要能揭开真相,保护身边的人,这一切都值得。 工藤新一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雨,若有所思: “凶手如此匆忙地逃离,肯定留下了更多破绽,我再仔细找找,一定能发现更多线索,兰,你把志保,送回房间。 “ 小兰立刻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肩膀,温热的掌声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小哀我送你回去。” 她转头看向他,“新一,你先在这里继续查线索,我送她回去” 工藤新一点头,镜片后的目光在志保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 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他弯腰重新捡起半块融化的手表,余光瞥见志保被雨水打湿的鞋尖——那是她追凶时踩过窗台留下的痕迹,此刻鞋边还沾着几粒可疑的银灰色碎屑。 回房的走廊格外漫长,小兰扶着人打开203房门,将志保安置在床边,拧开保温杯给宫野志保, 志保接过杯子时,注意到床头放着她未吃完的三明治, 毛利兰“小哀,饿了记得吃,别硬撑,你躺下休息,我就出去了,有点什么事就告诉我,知道吗? 宫野志保“知道这一次吓坏她,伸出手摸了小兰头“好,兰” 第一次摸着毛利兰头发,突然觉得手感还不错, 毛利兰“那我先出去了,耳朵通红的走了出去。” 晚上凌晨1点。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志保泛红的眼眶,宫野志保,再次醒来,拧开保温瓶把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不及心口泛起的暖意, 不久后,毛利兰悄悄的走进来“怎么还没睡? 上前替她掖好被角,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好好休息,有任何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房门轻掩的瞬间,志保蜷缩进被窝,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放任自己颤抖起来。 凌晨3点 黑暗中,宫野志保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出她紧绷的下颌。通讯录里“博士”的号码被反复摩挲,想了一下,不吵醒他了,因为发现药已经吃完了,药品空了。 雨声渐急,她盯着天花板,在药效带来的困意中昏昏沉沉睡去, 从书包里拿着前几天做的“解药”她知道是冒险,等一下有任何不适吃下,让自己变回大人,也是临时做的解药 然后起身穿上大人的衣服,躺在床上,那几根卡在窗框的棕红色发丝在眼前不断放大,没人发现,窗户慢慢打开。 第29章 三颗致命的药物 窗外的雨势愈发汹涌,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床上的人,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在夜风的轻拂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缓缓打开,很小的声音,但志保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依旧保持着闭眼的姿势,并没有醒过来,本来就因为身体弱,又加上吃药物的原因,睡得很沉。 黑暗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在那人身上 黑影一步步逼近床边,目光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既然这个小孩看过我,这孩子就不能活着,对不起了” 黑影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杀意,话音刚落,黑影迅速拿起枕头,朝着志保的脸狠狠压了下去。 宫野志保在睡梦中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因惊恐而骤然收缩, 她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搡着黑影,双腿也不停地乱踢, 然而,她此刻只是个小孩子的身体,在黑影的压制下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黑影的力气极大,死死地压着她,志保感觉自己的胸腔被压得几乎无法呼吸,鼻腔被枕头死死堵住,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唔!”志保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声音很轻,她的脸色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痛,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痛着她的心脏,她的喉咙里涌起一股血腥的味道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手死死,紧握的药瓶, 眼前的景象黑影有些动容了,看着眼前的女孩死死抓的药瓶,看到这一幕一把夺过药物,然后倒出了三个药丸, 突然不想要这个女孩子死,他以为是什么救命药,然后掰开志保的嘴,塞了三粒! 就在志保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唔!痛,直接被硬塞了三颗药,到嘴里,她拼命的挣扎不愿意吃下这个药! 那个压她的直接拿起保温有开瓶盖直接灌了一下,药从嘴中滑入,呛得她想咳出来,又被人死死按住,那人害怕,让人听到,又不想这个女孩子死! 但突然看到女孩子完全不对劲!在床上完全挣扎那个人站了起来“这不是救命药吗?” 但又发现床上的人在想叫出来又按上去“唔!床上的人无比痛苦和无比挣扎,只见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化,只听到咔咔的声音,肉眼可见地迅速长大, 黑影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立刻松开了人退了两步“怪物! 志保恢复成原本的身形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一脚狠狠地踹向黑影“想要我死?”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愤怒和杀意。黑影被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 志保深知自己此刻的模样不能被众人看到, 她强撑着身体,迅速找来绳索,将黑影绑了起来,黑影还处于震惊和恐惧之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怪物”之类的话, 处理完黑影后,志保拖着虚弱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撬开窗,翻身跃出房间,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地朝着远离旅店的方向跑去, 毛利兰听到动静,猛烈睁开眼睛,拿起衣服,连忙出去 “志保,小哀,你还好吗?”听不到里面的人的回应,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连忙开门。 另一边,少年侦探团在楼下买了些志保可能会喜欢的零食和药品, 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希望灰原同学吃了这些能快点好起来”步美抱着一袋水果,眼神中满是担忧。 “放心,有我们在,小哀一定会没事的。”柯南笑着安慰道,但眼中的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 当他们回到旅店,走上走廊时,柯南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皱着眉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对劲,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光彦也跟着停下,仔细地听了听:“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是从灰原同学的房间方向传来的,还有小兰姐姐的声音。” 大家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纷纷加快脚步朝着志保的房间跑去, 只见小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被绑着的人,“床上的小孩去了!把人带哪里去了?那个小孩!紧紧的抓着眼前的人, 而被绑的人“怪物!她就是个怪物”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外面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窗户大开, 雨水灌了进来,打湿了地板, 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志保却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被绑着的陌生男子在地上挣扎和毛利兰失控的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和目暮警官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工藤新一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男子,他转头看向失控的毛利兰,“小兰姐姐,你冷静点,你先放开他。 毛利小五郎说的“女儿冷静点, 你这样会他会死?!他走上前紧紧抓着毛利兰的手,试图要眼前的人冷静下来。 毛利兰紧紧抓那个被绑下来的手突然松了下来,看向毛利小五郎通红的眼眼神中满是焦急: “爸爸,颤抖的说道小哀,不见了!怎么办! 毛利小五看到自己女儿失控,原来在医院对宫野志保你个臭丫头,女儿说的那句话“失去你我会疯的!是真的,他紧紧抱着毛利兰“没事我们去找,别急,冷静下来,小兰,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去找好不好! 此时光彦和元太迅速冲出旅店,在雨中四处寻找志保的踪迹, 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可他们却顾不上这些,只是不停地呼喊着志保的名字。“小哀!”“灰原同学!” 而此时的志保,躲在旅店不远处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衣服被雨水和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她知道,自己这次暴露了身份,接下来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她不能让这群孩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么做毛利兰,会彻底失控。 仓库外,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黑暗笼罩着一切,志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第30章 找到 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衣服被雨水和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她知道,自己这次暴露了身份,可能接下来迎来的就是死, 当初要组织给服用的是三颗,那可不就是毒药吗? 全身冷汗直冒,全身被打湿了。雨水的寒冷浸透了衣服,加上全身的疼痛,躺在地上的人全身颤抖心里想着 “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兰,怎么办?组织的事情还没解决,还没确保他们的安全,自己不能死!强撑的身体,猛烈的睁开眼,从树林走去,去向旅店方向。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黑暗笼罩着一切。宫野志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失控的毛利兰冷静了下来,呆呆的站着就要出去 “兰!我们得快去找志保!”一旁的工藤新一突然想起那个男的说的怪物,难道他猛地抓住小兰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那三颗药真的会要她的命!志保的心脏本来就撑不住这样的刺激!” 他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镜片后的眼神坚定如铁, “叔叔,我们不能等警察排查了!必须现在分头去找!” 小兰咬着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走!” 工藤新一扯开领带系在额前挡雨,雨水顺着帽檐滴在睫毛上, “如果宫野志保变回原来的样子,行动速度会快很多, 但药效引发的剧痛会让她随时倒下……” 宫野志保颤抖的走着到走到一旁的树上蜷缩在潮湿的角落里, 茶色短发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她的白衬衫被雨水浸透,胸口处晕开大片暗红,那是强行抵抗时被冈崎哲也撞到桌角留下的伤痕, 三粒aptx4869在体内疯狂肆虐,心脏像被无数根钢针刺穿,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里腥甜的铁锈味。 “兰……对不起,我撑不住了……”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却在解锁界面停住了动作, 通讯录里“小兰”的名字在雨夜里泛着冷光,她突然想起下午小兰塞给自己的三明治,别硬撑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无力地垂下——她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此刻狼狈又危险的模样,志保猛地屏住呼吸, 雨水混着泥浆顺着墙壁流进她的袖口,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当工藤新一举着火把撞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只看到满地凌乱的纸箱,和墙面上一道新鲜的血痕。 “小哀!”的呼喊在空旷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在发夹的樱花装饰上,恍惚间, 他仿佛看见志保倚在实验室的窗台边,漫不经心地转着这枚发夹,说“幼稚的粉色不适合我”。 “柯南!这边有脚印!” 光彦的声音从仓库后门传来, 泥泞的地面上,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向密林深处,其中几处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雨水冲刷着他紧绷的下颌:“顺着脚印追!宫野志保……你一定要撑住,你们先回去, 而此刻的志保,正倚在半山腰的老槐树下。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朦胧中,她仿佛看见毛利兰举着伞向自己跑来,工藤新一的眼镜在雨中,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举着萤火虫朝她挥手, 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树干,在粗糙的树皮上留下五道血痕, “我还不能……倒下……”她喘息着摸出藏在内袋的半片解毒剂, 雨水混着药片一起吞下喉咙, 药效与毒性在体内激烈碰撞,她眼前一黑,顺着树干滑坐在地, 雨幕中,小兰的手电筒光束突然定格在老槐树下的身影, 茶色短发紧贴着苍白的脸颊,湿透的白衬衫下隐约可见渗血的伤口, 志保蜷缩的姿态像一只濒死的蝶, 她的指尖还嵌在树皮里,五道血痕蜿蜒而下,在泥泞的地面晕开暗红的花。 “小哀!!”小兰的尖叫划破雨幕,膝盖重重跪在泥浆里,她颤抖着将人抱进怀里“志保,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着我! 触手一片冰凉,志保额前的碎发下,冷汗正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 工藤新一几乎是同时冲过来,颤抖的手指按在志保颈动脉上, 脉搏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而她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是aptx4869毒性发作的征兆, “必须立刻送她回去!”他扯开外套裹住那具滚烫的身躯,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远处晃动的火把——少年侦探团的声音隐约传来! 毛利小五郎已经蹲下身子,宽厚的脊背挡住逐渐逼近的光线: “我背她!小鬼,你和小兰断后!不能让那群孩子看见她这个样子!” 宫野志保在昏迷中听到声音,突然抓住小兰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 她睫毛颤动着睁开眼,涣散的瞳孔里映出三张焦急的脸,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兰……工藤……叔叔……”剧烈的咳嗽震得她浑身发抖, 指缝间渗出的血滴落在小兰手背,“带我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 “我在!我在!你别说话!”小兰慌忙抹去她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净源源不断的血沫。 “我现在的情况……不能去医院……”志保的头无力地垂在毛利肩头, 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淌, “带我回家……不要告诉那群孩子……咳咳……”后半句被呛人的血咳淹没,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指甲深深掐进毛利的后背。 “宫野志保,你给我撑住!我们这就回去,紧紧攥在掌心,转身时踢翻脚边的石块, 他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把,压低声音对小兰说:“绕后山的小路!不能让元太他们看见志保现在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背着人冲进雨幕,志保的短发在风中凌乱飘动, 她在昏迷中又呓语了些什么,含混的音节被雨声吞没,唯有抓着小兰衣角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第31章 离死亡最近第1次 夜晚夹了寒风,志保的身体突然剧烈弓起, 喉头发出破碎的呜咽,暗红的血沫顺着唇角不受控地涌出, 在毛利小五郎的衬衫后背晕开大片深色痕迹, 小兰慌忙扯下领巾按压在她嘴角“志志保,爸,怎么办!她在吐血”却见鲜血浸透布料,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泥泞里。 “小兰,冷静下来,我们去车上,”毛利小五郎背着人踉跄地冲下斜坡, 雨幕中他的脚步几次打滑,全靠小兰在身后死死托住志保的双腿才没摔倒。 当看到停在山脚的汽车时,柯南几乎是扑过去拉开车门, 毛利小五郎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在后座, 志保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血顺着下颌滴在真皮座椅上, 毛利兰紧紧抱着她颤抖的手按住她不断渗血的胸口,指尖下的心跳虚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新一小鬼,上车,发信息那群孩子,说这边没事,告诉他们我们平安! 毛利小五郎抹去脸上的雨水, 发动车子时方向盘上还沾着志保的血。轮胎在积水的路面打滑, 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后视镜里,少年侦探团举着火把的身影越来越小 工藤新一回头望着昏迷的志保,她苍白的脸在车灯的光影里忽明忽暗,, 染血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当车子碾过一个大坑时,志保突然剧烈呛咳,大量黑血喷在小兰胸前的衣襟上,吓得慌忙俯身查眼眶通红,她除了紧紧抱着眼前的人。 “志保!我求你不要丢下!”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颤抖着解开志保浸透血水的衬衫纽扣,暗红的血正顺着绷带边缘汩汩渗出,和雨水混在一起,在座椅上汇成小小的血泊。 工藤新一握紧拳头抵在唇边,强迫自己冷静, 他摸出手机快速拨通阿笠博士的号码,雨声和引擎声中,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嘶吼:“博士!准备好急救设备!志保……小哀,她服下了三颗aptx4869!” 电话那头传来阿笠博士剧烈的抽气声,苍老的声音因颤抖几乎走调: “三、三颗?!”电流声夹杂着翻箱倒柜的响动,“怎么办?怎么办?对! 小哀之前研究过一种救命药, 我们试试!就在地下室,我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小兰家那边,我现在过去拿,你们等我” 工藤新一感觉后颈的冷汗混着雨水滑进衣领,他死死盯着车载时钟跳动的数字:“博士,你现在立刻带着药赶过来,小哀志,志保,没办法,撑这么久,开车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我这里挂, 我们在曹新路路牌处等你!”他瞥向车窗外的雨幕,压低声音补充, “让目暮警官把少年侦探团送回家,就说小哀已经找到了,不要担心,她的亲人把接走了,那群孩子你糊弄过去就行了。 挂断电话,后座突然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毛利兰苍白的脸埋在志保颈侧,颤抖除了紧紧抱住这个人,她不知道怎么办 “志保,别怕,不要丢下我,你再撑一会儿,好不好……”小兰的眼泪砸在志保锁骨处, 她扯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身上,却遮不住那片骇人的血色。 毛利小五郎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方向盘上的血渍,后视镜里, 他看见工藤新一紧绷的下颌和小兰颤抖的背影,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志保,快到了,再撑撑!” 雨刮器疯狂摆动也难以驱散挡风玻璃上的雨幕,老人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仪表盘的蓝光映照着他紧绷的侧脸, 医药箱在副驾驶座上剧烈颠簸,里面装着的救命药剂随着车身摇晃发出细微碰撞声。 雨刮器疯狂摆动,车灯刺破雨幕的瞬间, 曹新路的蓝色路牌在前方若隐若现,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歪歪扭扭地横在路边,白发老人抱着银色医药箱冲下车, 雨水将他的衬衫淋得透湿:“快!药在第二层!还有这个注射器……” 小兰颤抖着接过安乐瓶,玻璃瓶身映出她通红的眼眶, 工藤新一直接夺了过来“兰,我来”说完,拧开把注射针管抽取药水。 志保的嘴唇已经发紫,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黑血, 昏迷中无意识地呛咳,又咳出几缕血丝 “对、对是这样……”阿笠博士哆嗦着指导,“先稀释药剂,从静脉注射……” 只见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宫野志保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 毛利兰扑过去按住她挣扎的肩膀,抱着她,却摸到一片滚烫的体温, 当注射器里的淡蓝色液体缓缓注入血管,混着血珠顺着针管倒流出来, 电话响起,毛利小五郎我的电话, 毛利小五郎直接拿起电话“怎么了?有什么事? 另一面目暮警官的声音穿透雨幕: “毛利老弟!少年侦探团已经安顿好……” “那就行,我这里有事情,就这样了,目暮老哥,”说着不懂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他看着车后座惊心动魄的一幕,雨水砸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怎么会这样?!没效果吗?!” 阿笠博士的眼镜滑到鼻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志保手腕上暴起的青筋: “药效应该快……”话未说完, 志保突然弓起脊背,大口黑血喷在小兰肩头, 宫野志保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胸口,浸透血水的绷带被抓得更紧,指缝间渗出的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唔啊……”她仰起头,茶色短发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雨水混着冷汗从下颌滴落,在座椅上晕开深色痕迹, 毛利兰全身颤抖“博士,怎么没效果!颤抖的嘴唇微微发抖,怎么会这样! 志保剧烈的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不仅是胸口的灼痛,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无形的巨手碾碎,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痛苦。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双腿蜷缩又伸直,膝盖重重撞在车座前的隔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志保,不要睡,别丢下我!”小兰慌乱地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肩膀,泪水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用衣袖擦去志保额头上的冷汗,却怎么也擦不干源源不断的汗水, 志保的嘴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与她咳出的黑血混在一起,在身下汇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工藤新一转身探出手,指尖搭上志保的脉搏——跳动微弱且紊乱, 如同风中残烛, 他看着志保痛苦的模样,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喉咙发紧得几乎说不出话,这个明明比自己大的女孩子,什么东西都自己扛! 毛利小五郎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踩油门的脚不自觉地加重,“什么狗屁不去医院!被发现就发现呗,命都没了,还怕个屁!” “坚持住!爸爸,去医院!”小兰的哭喊声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 志保突然剧烈呛咳,这次喷涌而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带着体温的鲜红血液,溅在小兰的脸颊和衣襟上, 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座椅皮革,却感觉不到疼痛——全身的神经已经被剧痛麻痹,连挣扎的力气都在消散, 宫野志保瘫软在小兰怀中,眼皮不受控地合上, 意识里,她听毛利兰沙哑的呼喊去医院, 感受到阿笠博士颤抖着按压她颈动脉的手, 胸口的灼烧感逐渐褪去, “不好!脉搏!脉搏在减弱!”阿笠博士的惊呼声刺破雨幕。 毛利兰紧紧抱的人泪水砸在志保毫无血色的脸上,她发疯般地将颤抖的手指按在颈侧,却只摸到若有若无的跳动“不要丢下我,我求你, 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为什么,你醒醒啊,我说过如果你死我会疯掉!难道你忘了吗?如果敢死,我绝对跟你而去! 毛利小五郎听到这完全愣住了“臭丫头,你给我醒醒!他知道他的女儿真的做得出来,” “宫野志保!睁开眼睛!”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抓起志保垂落的手,发现指尖已经开始泛紫, 小兰抓起志保垂落的手,指腹触到的皮肤冰凉得惊人,指尖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渍。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地喊出什么时,宫野志保她听到毛利兰本已合上的眼皮突然剧烈颤动,伴随着一声压抑到破碎的呜咽,挣扎着,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琥珀色瞳孔此刻布满血丝,涣散的目光里只剩痛苦的混沌。 “志保!”小兰的尖叫被雨,宫野志保原本志保的身体突然弓成诡异的弧度,原本在旅馆房间的时候,身体本来从小孩变成大人一次,在仓库里往树林走,又经历过一次,从大人又变回小孩的过程,经历过两次的大小转变, 这是第3次,宫野志身体再从小孩变回大人。 她喉咙里发低吼,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手背,瞬间渗出细密的血珠。 宫野志保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细微的脆响,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从骨髓深处往外钻,别比三次,从大人变回小孩的痛苦, 可这一次刻被放大了十倍,肌肉与骨骼在疯狂重组,皮肤下仿佛有电流游走,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湿透的衬衫变得宽大松垮,原本及肩的茶色短发也在颤抖中渐渐缩短她再也忍不住“杀了我好痛!” 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带着哭腔的嘶吼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揪成一团, 她死死抓住身边人的手,双眼通红,却不知道自己攥住的是小兰沾满血迹的手腕。指甲深深陷进对方皮肉, 可对毛利兰这点疼痛与体内翻涌的剧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怀中的人,窒息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对不起,兰”志保的声音越来越小,气音里满是绝望与不甘她艰难地转动眼球, 模糊的视线里浮现出小兰含泪的脸庞、柯南焦急的神情, 还有博士颤抖着准备再次注射的手, 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她的嘴里,咸腥中带着铁锈味,“再一次拉住毛利兰手说“不能去医院叔叔求你”这是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的话,随后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毛利兰“爸!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喊道。 毛利小五郎连忙刹住车“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固执!被发现身份就发现身份啊!命都没了,还怕什么!” 看自己女儿紧紧抱住, 宫野志保志保绵软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小兰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正在流失,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微弱, 志保的手无力地垂落,指尖还沾着的血,与她自己的血迹混在一起,在座椅上晕开一片暗红。 工藤新一颤抖着再次探向志保的颈动脉,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像是随时都会彻底消失, 他的目光扫过志保缩小后重新变回孩童模样的身体, 想起她最后那句决绝的“不能去医院”,心中一阵抽痛“如果送去医院,志保身体会缩小的秘密必将暴露,黑衣组织也可能循着线索找来。 “先回家!!在把木村叫来”毛利小五郎当机立断地喊道,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阿笠博士立刻反应过来准备将医药箱里的急救设备搬过来, 毛利小五郎则迅速发动车子,轮胎在积水的路面上打滑,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回程的路上,小兰一刻也不敢松开抱着志保的手, 她轻轻擦拭着志保脸上的血污和雨水,泪水不断砸在对方苍白的脸上。“志保,不要睡”她喃喃自语着,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志保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每一次起伏都让人心惊胆战。 工藤新一重新坐回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盯着后视镜里的两人, 他的手死死攥着座椅边缘,指节泛白。志保最后痛苦挣扎的模样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那个总是冷静理智的灰原哀,在剧痛中绝望的哭喊让他心如刀绞,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在后面紧紧跟随,老人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自责, 他不断在心中复盘志保研制的药剂,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的脚却一刻也不敢放松油门。 终于,车子停在了毛利事务所家门前小兰抱着志保冲进屋子,然后迅速打开实验室。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实验室的急救床上, 阿笠博士立刻开始调试各种仪器,监测志保微弱的生命体征, 工藤新一则在一旁帮忙准备药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志保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沉睡, 可她皱起的眉头和苍白如纸的脸色,都在诉说着身体内部仍在进行的激烈斗争,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却掩盖不住屋内压抑的气氛。 毛利兰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志保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 夜已深,雨却没有停的迹象,电闪雷鸣中,实验室里,一场与死神的赛跑仍在继续 第32章 我不会让你输 毛利小五郎盯着心电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线条,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桌沿: “打电话给木村医生,让他过来。当初在医院的时候, 刚回来的路上,宫野志保,第4次再一次经历痛苦,从大人的心态再次变为小孩! 他说过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告诉他,这个医生我们信得过!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沙哑,雨水顺着他的风衣下摆不断滴落,在地板上汇成深色的水洼。 工藤新一的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顿了顿,记忆中那位戴着眼镜的医生, 总在巡房时悄悄多塞给他几颗水果糖。电话拨通的瞬间,电流声混着雨声,听筒里传来略显疲惫的男声: “江户川小朋友?这么晚了,是不是小哀有什么事啊你让你大人听!” 毛利小五郎接过电话“木村医生!灰原她服下了三颗,你说的那个怪药, 声音紧绷得发颤,视线死死锁住志保腕间正在消退的青筋,“现在昏迷不醒,脉搏非常微弱!” 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抽气声,紧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哗啦响: “三、三颗?!你们立刻准备冰袋降温,用最细的针头注射生理盐水!” 木村医生的皮鞋声在背景里急促响起,“毛利先生,你听着,小哀的身体,我之前跟你说过,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怀疑不止是心脏有问题,她的肝肾功能、神经系统全身器官应该都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我现在马上过来,你们等着!” 木村田幸,直接从值班室里出来,准备好药物必需品,还有抗生素,直接穿着白大褂,开着车去向毛利事务所。 当木村医生顶着湿漉漉的白大褂撞开实验室的门时, “情况怎么样?不好!她在发烧” 志保的体温正在不受控地攀升,他扯开听诊器的瞬间,镜片上蒙着的水雾让眼前的场景变得扭曲——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 毛利兰正将冰袋贴在志保通红的脸颊上,阿笠博士颤抖着调配的药液在烧杯里泛着诡异的蓝光。 “瞳孔对光反射减弱,呼吸频率每分钟不足八次”木村医生的钢笔在病历本上飞速滑动,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志保发烫的手腕,“不定时出现身体变大的情况,你们说是第4次了?——这是药物在体内异常代谢的结果,就是让药物在体内消耗。 ”他突然顿住,喉结艰难地滚动, “但我必须实话实说就算现在稳住了生命体征,她的身体也会像超负荷运转的精密仪器,随时可能” 话音被志保突然的呛咳打断。暗红的血沫从她嘴角溢出,在雪白的床单上绽开妖冶的花心电监护仪的线条突然剧烈波动, 小兰死死攥住她的手,指甲在对方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木村先生,求你救救她” “准备肾上腺素!”木村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急救盘,器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灰原哀, 听着——你要是敢死在我面前, 你的家人博士你在弄的那些东西,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那我告诉你!在我手上还没有被我治死过的病人! 你要敢死,那些没完成的实验数据全扔进下水道!你这个死丫头是我第一个这么头疼的病人! 他压低声音的威胁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两天后 窗外照亮志保苍白如纸的脸她的睫毛突然颤动,在大家屏息的注视下, 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 当涣散的目光对上小兰哭红的眼眶时,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气若游丝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心脏骤停:“兰吓到你了,对不起,木村医生,又添麻烦了 木村摘下沾满水雾的眼镜用力,他指间微微发颤:“你还知道,好好给我躺着! 客厅外 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不能保证这个孩子能活下来。”他的目光扫过监护仪上忽明忽暗的曲线, “我不知道那颗药的成分是什么,但能确定——那根本就是致命毒药, 三颗足以要人命,正常成年人连一颗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她本就脆弱的心脏,还有骨头重塑时的剧痛” 客厅里陷入死寂, 实验室里面,志保微弱的喘息声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响, 毛利兰想起车上那声绝望的“杀了我”,喉咙突然发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眼泪, 工藤新一攥着衣服的手青筋暴起,志保蜷缩在剧痛中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这是她做的保命丸?”木村举起阿笠博士递来的安瓿瓶,淡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现在必须确认她胸口的血块是否完全消散。” 重新走回实验室, 他将听诊器按在志保胸口, 眉头越皱越紧,“暂时看来血块是消失了,但也没有完全消失,但这绝不意味着安全。” 他猛地转身,白大褂带起一阵冷风:“即便侥幸活下来,她也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胸口的旧伤会不定时发作,更棘手的是——”木村顿了顿,目光扫过观从苍白的脸,“受三颗药物的影响, 她的身体会毫无征兆地变大变小,每次异变带来的痛苦,恐怕比死亡更折磨人。” 毛利兰踉跄着扶住桌沿,指甲在木纹上刮出刺耳声响, 她想起志保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那些滚烫的泪水、颤抖的身躯,还有最后那句气若游丝的“对不起”, 此刻实验室的冷光落在志保脸上,将她的睫毛镀成霜色,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合,像随时会消散的蝴蝶。 “我不会让她死。”毛利兰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 她走到床边捧起志保的手,想起在前两天在车上,手指尖轻轻擦去对方嘴角的血渍,但是不管怎么擦都擦不了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她抬头时,眼底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狠厉,与平日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工藤新一看着小兰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她们时的场景, 那时的灰原哀总是冷眼看着世界,而小兰会笑着递上热腾腾的饭团, 此刻病床上的女孩脆弱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而守在一旁的少女,却化作了最坚韧的壁垒。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雨夹雪,冰晶敲打玻璃的声音里, 木村医生再次调配好药剂, 针管刺入皮肤的瞬间,志保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毛利兰立刻俯身将额头贴在她的额角:“听到了吗?我们说好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要敢死,我保证说到就做到! 木村医生拧紧装着退烧药剂的瓶盖,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这个药会让人体温升高,如果她的体温持续异常,随时可能再次强行变回大人形态。”他的目光扫过志保泛红的脸颊, 监护仪上体温数值正缓慢攀升, “现在她太虚弱了,根本无法承受再一次身体重塑的冲击。” 夜晚渐渐来 小兰伸手触碰志保滚烫的额头,指尖刚一触及就被灼得缩回, 阿笠博士慌忙将新换的冰袋塞进她掌心, 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可现在退烧药已经用到极限剂量了,再加大药量会损伤肝脏” “用酒精擦拭。”工藤新一突然开口,镜片后的目光紧盯着不断跳动的体温计, “就像给发动机降温那样,物理方法也许能争取时间。” 他抓起一旁的医用棉球,却在沾取酒精时瞥见志保手腕上细密的出血点——那是药物过敏的征兆。 毛利小五郎突然捶了下墙壁,震得墙上的解剖图微微晃动: “可恶!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挫败, 视线掠过女儿苍白的侧脸,毛利兰正将浸透冰水的毛巾轻轻敷在志保颈侧,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 木村医生突然掀开志保的眼皮,用手电筒仔细检查瞳孔反射: “有办法,但风险极大。”他扯开急救箱翻出一个微型注射器,细长的针头在冷光下泛着寒意, “直接将降温剂注入颈动脉,能在三十秒内让体温骤降,但稍有偏差就会引发血栓,你们家属决定” 实验室里陷入窒息般的沉默,都看向了毛利兰, 只有窗外雪粒敲打玻璃的簌簌声,混着志保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毛利兰听到这个办法,整个人的身颤抖的身体一震, 突然按住志保不安扭动的肩膀,抬头时眼神坚定如铁:“我来稳住她,木村医生,你只管注射。”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她说过,要一起走到最后这次换我抓住她,如果她敢死,我都会追到地府上,看着床上的人说道“你看我敢不敢” 工藤新一攥着酒精棉球的手突然收紧,白色棉球在指间被捏出褶皱, 他想起志保在实验室里专注调配药剂的模样,那些被化学试剂腐蚀的指甲, 还有她总说“死亡比想象中更冰冷”时嘲讽的笑, 此刻病床上的少女脆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而小兰颤抖却坚定的手掌,正努力护着这簇摇摇欲坠的光。 木村医生将注射器贴在掌心焐热, 木村医生将微型注射器放回急救箱,金属扣合声在寂静的实验室格外清晰:“你们轮流观察, 我先去配一些药他抓起桌上的病历本,潦草的字迹被汗水晕开, “记住,体温超过395度必须立刻叫我,还有——”他突然转身,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她咬到舌头。” 小兰轻轻拨开志保黏在额角的湿发,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 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响起, 红色数字跳至392度,志保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抽搐, 牙齿将下唇咬出深深血痕。柯南立刻扯下领带塞进她齿间,却被志保无意识咬住,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宫野志保!看着我!”然后声音又轻柔的起来,乖,小哀,把嘴松开,拿些棉花小心翼翼塞了进去, ”毛利兰死死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肩膀,泪水砸在志保苍白的脸上, “宫野志保,你答应过的!不能食言!”毛利兰的指甲深深,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宫野志保瞳孔因高热而涣散, 在一片混沌中,隐约看见毛利兰泛红的眼眶,还有她颤抖却坚定的声音,像黑暗里唯一的光。 阿笠博士颤抖着将冰袋贴在志保后颈,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被冰水冻得发紫, 他想起志保小时候在实验室的模样,那个总爱皱着眉头调试仪器的小女孩,此刻却虚弱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 “快撑住啊,小哀”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 毛利小五郎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幕,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他从未见过女儿如此脆弱又坚强的模样,那个总爱粘着他撒娇的小兰, 此刻正用单薄的身躯,紧紧抱着眼前的人, 雨声混着志保痛苦的呻吟,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每一声都揪着众人的心。 当木村医生抱着药瓶冲回来时,志保的体温已升至394度。 他迅速将药剂推入静脉,细长的针头在皮肤下留下细微血痕, “药效需要十分钟起效。” 他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额头的冷汗滴落在病历本上,“这段时间是关键” 小兰突然俯身,将脸颊贴在志保滚烫的额头:你听得到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在这里,不会放手的” 宫野志保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一片模糊的光影中,她看见小兰含泪的眼睛, 还有窗外飘落的雪花,像极了那年实验室窗外的初雪。 宫野志保的嘴唇微微翕动,气若游丝的声音裹着灼热的气息溢出:“兰,我好累,睡过去有时候真的很累,但我又怕你,我真的走了,你该怎么办?宫野志保伸出颤抖的手,摸着毛利兰头发,这是她第二次这样摸着头发的,然后把手放下。 她涣散的瞳孔里映着小兰模糊的轮廓,喉间泛起的血腥味混着退烧药的苦涩,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胸腔里的伤口。 毛利兰感觉心脏被狠狠攥紧,泪水决堤般砸在志保发烫的脸颊: “不行!不准睡!”她慌乱地擦拭着志保嘴角血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下颌,紧紧抱着人。 “你说过要一起走到最后,现在还没到终点!”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得急促,红色曲线剧烈起伏, 宫野志保的身体再次抽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工藤新一,连忙上前,床上的人儿无意识咬住塞进齿间的领带,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阿笠博士颤抖着将新换的冰袋按在她颈侧,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被冰水冻得麻木,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小哀,看着我!你看看你抱着在发抖的人,难道你要扔下她吗? 工藤新一蹲在床边,镜片后的目光从未如此慌乱, “你不是说死亡比想象中更冰冷吗?现在睡过去,就真的要永远感受那种寒冷了!” 他攥住志保颤抖的手,触到对方腕间暴起的青筋——那是药物在血管里肆虐的痕迹。 宫野志保的睫毛颤动着,在高热带来的眩晕中, 她仿佛又回到了黑衣组织的实验室,无数个独自调配药剂的深夜, 冰凉的仪器与刺鼻的化学试剂是唯一的陪伴。而此刻,身边萦绕着焦急的呼喊,还有小兰掌心传来的温度,像一团火在驱散黑暗。 “我我不要输,她艰难地转动眼球,努力聚焦在毛利兰泛红的眼眶上,喉咙里的腥甜几乎要淹没意识 新一轮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她弓起脊背,指甲深深掐进小兰的手臂,在皮肤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小兰将脸埋进志保汗湿的发间,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志保,你还没输!我不会让你输!” 她的泪水浸透志保的衣领,怀中的身躯烫得惊人,却又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 在一片混沌中,宫野志保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眼皮上, 恍惚间,她想起了那年实验室窗外的初雪, 而此刻,落在脸上的,是比雪更炽热的温度。 “温度降下来了!” 木村医生突然沙哑地喊出声,手中的病历本几乎要被攥出褶皱, 监护仪上疯狂跳动的红色数字终于开始回落,393、391、389……志保剧烈起伏的胸口也随之渐渐平缓,紧绷的身体如释重负般瘫软在枕头上。 毛利兰通红的眼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里, 宫野志保烧得通红的脸颊正褪去病态的潮红, 她颤抖着伸手触碰她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温度不再灼人,“谢谢,没有丢下我”……”她的声音哽咽得支离破碎, 指尖轻轻抚过志保汗湿的眉骨,将黏在皮肤上的发丝一一拨开。 工藤新一紧绷的脊背终于松下来,这才发现掌心传来刺痛, 他看着志保趋于平稳的呼吸,镜片后的目光却依旧警惕——心电监护仪上, 那条波浪线虽然规律,却仍比常人虚弱许多 “别放松,药物残留还在体内”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酒精棉球,“必须持续观察。” 阿笠博士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颤抖着将新换的冰袋轻轻放在志保手边,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抚过女孩苍白的手背,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 喉咙像被实验器材卡住般发紧:“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进实验室, 在宫野志保的睫毛上镀了层银边, 她的呼吸渐渐绵长,虽然仍不时发出微弱的呓语,却不再挣扎抽搐,毛利兰始终紧紧攥着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通过指尖传递过去。 木村医生将注射器小心地收进急救箱,金属扣合的声音不再紧绷, 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腿在指间微微晃动: “危险期暂时过了,但接下来72小时依旧关键。”他的目光扫过志保手腕上未消退的出血点,“尤其是药物引发的并发症,随时可能……” “我会守着她”毛利兰突然开口,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 她俯身将脸颊贴在志保冰凉的掌心,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 “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里” 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映出小兰手背上被志保抓出的伤痕,此刻却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 第33章 醒来 外面的雨水停了,夜色慢慢的消散,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了进来, 毛律师事务所实验室里。 木村医生将听诊器绕回脖子,金属圆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我先回去了,有任何异常立刻打电话。”他把医嘱单压在志保床头, 墨迹未干的字迹在台灯下微微反光,“每两小时测一次体温,退烧药按这个剂量减半服用。” 毛利兰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抬头, 她正用棉签蘸着温水,小心翼翼擦拭志保嘴角干涸的血渍, 沾着血痂的棉签落在瓷盘里,发出细微的轻响,惊得阿笠博士手中的烧杯晃了晃——老人正在调配新的营养液,浑浊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监护仪。 “博士,我来。”工藤新一接过冒着热气的烧杯,塑料吸管在浓稠的液体里沉浮。他瞥见志保的手指无意识蜷起, 又想起几个小时前那只手攥着小兰时的力道,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木村医生扣上白大褂的纽扣,动作却突然顿住, 他转身看向蜷缩在被褥里的小小身影,茶色短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像团被揉皱的纸。 “灰原哀”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沉睡的人,“下次可别再这么吓我们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关门声熄灭,黑暗中,小兰的手指与志保的手握得更紧, 宫野志保苍白的脸颊,映出她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着,像随时会振翅的蝶。 “志保,”小兰把脸埋进志保的发间,泪水再次打湿对方的衣领, “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还有好多话没说。” 她的声音混着志保微弱的呼吸,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成了最温柔的誓言。 工藤新一将营养液放在床头柜上,勺柄碰出清脆的声响,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小兰倔强的背影—— 阿笠博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颤抖的手扶住实验台, 老人望着病床上的志保,想起她第一次来实验室时, 也是这样安静地睡着,那时她还只是个对世界充满警惕的孩子, 而现在,她却要独自承受三颗毒药的折磨 工藤新一听到“博士,你没事,不然你去休息。 “不了,我去煮点粥” 老人沙哑着嗓子打破沉默, “等小哀醒了,总得吃点热乎的” 他佝偻着背走出实验室,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渐渐消散在夜色中。 窗外,云层再次遮住月光, 志保的睫毛突然颤动,呓语般的呢喃溢出嘴角,模糊的音节里,仿佛有一声轻轻的回应。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实验室里回荡了整整三天三夜, 毛利兰始终守在床边,握着志保的手从未松开,指甲缝里还留着被对方抓出的结痂, 阿笠博士熬红了双眼,每隔两小时就拿着体温计轻触志保的额头,记录数据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布满颤抖的字迹。 清晨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志保苍白的脸上。她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溢出一声微弱的咳嗽。 “小哀!”小兰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俯身时带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清水泼洒在床单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盯着那双缓缓睁开的琥珀色眼眸。 志保的视线一片模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淡淡的粥香涌入鼻腔, 她想转动脖颈,却扯动了胸口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毛利兰慌忙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因为三天未好好休息而沙哑, “你昏睡了三天,身体还很虚弱。”她伸手舀起凉好的粥,轻轻吹了吹,“来,先吃点东西。” 志保的目光落在小兰眼下的青黑和通红的眼眶上,记忆突然翻涌, 她想起高热时灼烧般的疼痛,想起黑暗中始终未曾松开的那双手,还有一句句带着哭腔的鼓励。 “谢”她刚发出一个音节,喉咙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工藤新一闻声冲进房间,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冷静, 他举起手中的平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检测数据: “各项指标都在好转,但还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 他顿了顿,调出志保心脏部位的扫描图,“这里的阴影虽然缩小了,但随时可能复发。” 阿笠博士捧着新调配的药剂快步走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小哀,把这个喝了,是你之前研究的配方改良版,能缓解疼痛。” 志保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毛利兰轻轻按回枕头, 温热的粥送入口中,她望着眼前三张疲惫却关切的面孔, 突然想起昏迷时做的梦——她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奔跑,身后是黑衣组织穷追不舍的枪口,而最后拉住她的,是一抹温暖的光。 “兰,对不起”她艰难地伸出手,指尖触到毛利兰手背上的伤痕,那是自己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说什么傻话。”毛利兰别过头擦掉眼泪,又转回来时换上灿烂的笑容, “你还欠我一次游乐园之行,这次可不许再爽约了。” 窗外的鸟鸣声清脆悦耳,阳光将志保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望着天花板,想起木村医生说的后遗症,想起随时可能复发的剧痛和不受控制的身体异变, 但此刻,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她第一次觉得,或许黑暗之后,真的会有光。 工藤新一翻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 “对了,我父母等一下过来。本来是说看你的,结果你倒好, 直接把他们吓了一跳,现在急得火急火燎往这边赶。”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反光,“还记得之前我说他们想收你为干女儿吗?他们还念叨着,说上次见到你长大的样子,还没好好聊聊……” 志保的睫毛颤了颤,喝到一半的粥停在唇边, 黑衣组织、aptx4869、还有三天前濒死的剧痛,这些沉重的枷锁突然变得清晰,她垂眸避开小兰担忧的眼神,低声道:“抱歉大家,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呢!”毛利兰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却在触及对方冰凉的皮肤时, 指尖忍不住发颤,“不要这么吓我,下次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你出去就跟我一起睡,这样我能看着你,也能放心些。”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后怕的哽咽, “我……我真的害怕了,那天晚上你滚烫的体温,还有怎么也擦不完的血……” 阿笠博士背过身悄悄抹了把眼睛,又转身时换上轻快的语气: “小兰说得对!有她在,博士我也能少操点心。”他晃了晃手中的药剂瓶, “来,把这个喝了,等有精神了,说不定还能赶上和工藤夫妇吃顿午饭。” 志保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暖不透心底的寒意。 第34章 想让干女儿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突然想起黑暗中那双始终坚定的手, 或许,有光的地方,从来不是孤身一人了 工藤新一将检测报告随意放在一旁的实验台上,夹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先把药吃了,我先去看一下我父母来了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志保裹着绷带的手腕,镜片后的眼神难得柔和,“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人已快步走出实验室,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逐渐远去。 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拧开药剂瓶盖,塑料瓶口与瓶身分离时发出“啵”的轻响: “小哀,这药虽苦,却能压住你体内乱窜的毒性。” 老人端着瓷勺的手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疼惜,“当年你熬夜做实验晕倒,也是喝了这药才缓过来” 毛利兰从博士手中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瓷面的温度,想起三天前同样握着这只碗,颤抖着喂志保喝水的场景 “来,张嘴。”她半跪在床上,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志保的后颈, “喝完药,我给你削个苹果。” 温热的药汁顺着勺边滑入唇间,宫野志保皱着眉咽下,喉结滚动时牵动了锁骨处的绷带。 实验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欢快节奏 “新一!我的宝贝儿子!”工藤有希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尾音还带着没消散的焦虑,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紧接着是工藤优作沉稳的嗓音: “有希子,别毛毛躁躁的,先让孩子们透口气。” 小兰与阿笠博士对视一眼,老人慌忙整理起桌上杂乱的检测报告, 小兰则轻手轻脚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志保想要起身,却被小兰按住肩膀重新躺回枕间: “别乱动,他们不是外人。”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有希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来,夸张的红色裙摆扫过门框,在地板上绽开一朵艳丽的花。 “天呐!这小脸白得像纸!”有希子扑到床边,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悬在志保脸颊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可怜的孩子,怎么被折磨成这样” 看着工藤新一“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我的干女儿吗?所以你照顾哪里去了? “阿姨,这件事情不关工藤的事,是我自己原因” 志保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 她强撑着想要坐起,被毛利兰眼疾手快地用枕头垫在她背后, 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病弱的红晕,眼神却固执地看向有希子,“是我自己的选择。” “小哀,不是小志保啊,你别总为他说话!” 有希子松开揪住工藤新一的手,又气又急地在床边来回踱步,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幼儿园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让他照顾人,他能为了案子或者因为有兴趣就跑掉,对小兰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她突然停下,双手捧住志保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 “你知道吗?我和优作早就想把你收为干女儿了! 我总说,家里一个儿子不够,除了小兰那个贴心小棉袄, 就缺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了怎么照顾她,还说等我们回来要认妹妹,妹妹都快死了! “喂喂喂!”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时也进了房间, 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有希子,“我这边已经把小哀当女儿看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愣住,挠了挠头,“好像不对啊……我真把她当女儿,我家小兰怎么办?” 工藤优作无奈地扶了扶额,上前按住妻子激动挥舞的手臂: “有希子,别吓到孩子”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志保,目光里带着长辈的关切, “身体感觉怎么样?医生说还需要静养,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说。” 毛利兰看着剑拔弩张的大人们,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轻轻拨开志保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还有些微凉的皮肤: “好了好了,现在小哀需要休息,你们别争了。” 她的眼神扫过志保,又看向有希子和毛利小五郎,“小志保是大家的宝贝,以后我们一起保护她。” 志保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众人, 心里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突然被温暖填满,曾经她以为自己注定要在黑暗中独行,此刻却被这么多炽热的目光包围, 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声道:“谢谢……”声音虽轻, 却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房间里荡开层层温柔的涟漪。 毛利兰伸手将手背贴在志保的额头上,掌心感受着体温,长舒一口气: “我看一下有没有发烧,好在没发烧。”她指尖轻轻捋了捋志保凌乱的发丝,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志保微微皱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问道: “那边的孩子你怎么解释?那警察那边了?” 她深知自己的失踪必然会引起少年侦探团的怀疑,而警方对冈崎哲也的调查也随时可能牵扯出更多麻烦。 “少操心,”工藤新一摆了摆手,镜片后的眼神透着笃定,“我说了你这几天不舒服,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了。” 志保却固执地摇头: “可我不能一直请假 ”她清楚,频繁的缺席只会引来更多关注,黑衣组织的眼线无处不在,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有希子眨了眨涂着浓密睫毛膏的大眼睛,突然拍手笑道: “如果小哀变大的话,去小兰的学校上学就好!帝丹高中的女装校服可漂亮了, 到时候我给你设计发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志保穿上高中校服的模样。 志保一怔,垂眸轻声道: “你们不怪我?毕竟我把你们的儿子变成这样……”话未说完, 声音已染上几分哽咽。aptx4869带来的痛苦与愧疚,始终如影随形。 有希子却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志保单薄的肩膀: “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我儿子是怎样的性子, 如果他不插手,被那群家伙发现真实身份,也一样会被喂药!” 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药,他早就死在琴酒手里了。” 工藤优作也走上前,推了推眼镜,目光里满是长者的慈爱: “小志保,别再独自背负一切了。从你救了新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一家人。” 志保鼻尖泛酸,眼眶渐渐湿润。曾经她以为自己是被世界抛弃的人,如今却被这般温暖的情谊包围,她靠在有希子肩头,轻声道:“谢谢,阿姨……”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 第35章 离我越远越好 宫野志保清楚,做为灰原哀,她可以接受这样的爱,但宫野志做不可以,接受这一份爱。 慢慢的她眼皮却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合上,呼吸逐渐绵长,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毛利兰望着志保安静的睡颜,生怕惊扰到她,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志保露在外面的肩膀,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志保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随着她绵长的呼吸微微颤动。 “别担心,有我们在”有希子轻轻揽住毛利兰的肩膀, 艳丽的红色裙摆扫过床边的金属栏杆,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的目光同样温柔地落在志保身上,“小志保是个坚强的孩子,一定能挺过去。” 阿笠博士已经抱着实验记录本走到一旁的工作台前, 老花镜滑到鼻尖,专注地研究着数据。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时不时传来他低声的呢喃:“得加快进度得想办法稳定住药物残留” 工藤新一站在床边,镜片后的眼神警惕地扫过监护仪,确认各项数据平稳后, 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想起三天前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夜,志保痛苦的嘶吼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守护好她,不管是当他哥哥,也是。这个家伙当自己的姐姐。 夜晚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翻动纸张声和仪器的滴答声 睡梦中的志保突然开始不安地扭动,眉头紧紧皱起,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吐出破碎的音节:“宫野明美,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 如果我离开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宁愿死在那里……为什么,什么都替我决定……”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姐姐,别走……” “姐姐……”志保猛地攥住毛利兰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 “别再离开我……我只有你了……”她的声音破碎而绝望,泪水混着冷汗不断滚落。 毛利兰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俯身将志保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乖,小志保,姐姐我在,我不会走……”她的声音哽咽,转头望向柯南,眼中满是慌乱与心疼。 工藤新一看着志保将小兰错认成明美,喉咙像是被铅块堵住, 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灰原哀,此刻却在梦境中被痛苦的回忆纠缠, 他想起宫野明美灿烂的笑容,想起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还有志保得知真相时绝望空洞的眼神。黑衣组织的仇,他一定要加倍奉还。 不久后,宫野志保又发烧了起来。 “博士!冰块!退烧药!”毛利兰沙哑地喊道,同时死死盯着监护仪, “志保,撑住……这次也一定要撑住!” “小兰将脸颊贴在志保滚烫的额头上,泪水不断砸在对方汗湿的发间, “别一个人扛着了……”她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剧烈颤抖, 宫野志保的指甲几乎要将她手腕掐出血痕,却比不过心口传来的钝痛。 志保在高热的昏沉中发出呜咽,眼前的光影扭曲成姐姐最后的笑容。 她想要伸手抓住那抹温暖,却坠入更深的黑暗,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呢喃: “我好怕……”滚烫的泪水顺着耳际滑落,浸湿了枕套,“怕连累你们……” 工藤新一的呼吸猛地一滞,攥着冰袋的手青筋暴起, 他想起宫野志保总是独来独往的背影,想起她藏在冷漠下的温柔与脆弱—— 原来她所有的倔强,都源于最深的恐惧“笨蛋!” 他突然低吼出声,将冰袋贴在志保颈侧,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你?连累什么呀!” 阿笠博士抱着退烧药冲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浑然不觉: “小哀,快把药喝了!”老人颤抖着将药液推进注射器,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志保的瞳孔剧烈震颤,小兰的体温、柯南的呼喊、博士布满皱纹的手, 这些温热的触感穿透迷雾般的意识, 她突然剧烈呛咳,血沫溅在小兰肩头,却在对方慌乱擦拭的动作中,恍惚看见姐姐的影子与眼前人重叠。 “志保,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不会放手的”小兰紧紧搂住她不断抽搐的身体,声音坚定得如同誓言, “不管是黑衣组织,还是病痛,我们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她的指尖抚过志保冷汗浸透的后背,感受到怀中的颤抖渐渐平息,“所以,别再害怕了,别再丢下我……” 宫野志保志保苍白如纸的脸。在药物起效的最后时刻, 有希子看到这样 有希子拽着工藤新一退到实验室外的走廊,玫红色裙摆扫过墙角的消防栓, 发出窸窣声响。她摘下夸张的墨镜,露出审视的目光: “工藤新一,我有事情问你出来一下,你给我出来我有些事情问你——你现在还喜欢小兰吗?” 工藤新一的目光下意识望向虚掩的房门, 透过门缝能看见小兰正将凉毛巾敷在志保额头上,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 他的喉结动了动,镜片泛起: “之前我会,可是相处了这么久,我发现只是亲情, 我知道小兰的心,她在乎我, 但是更像一种亲人的在乎。” 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柔,“小兰对小哀,不,志保,早就超过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有希子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涂着珠光甲油的手指点了点儿子的胸口: “你倒是看得透彻,以后的话,你是男生的话,好好照顾这两个妹妹,听到没有!”她的目光转向屋内,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 “对了,志保的身体” “妈,还有一点,工藤新一 打断她的话,神色瞬间凝重, 他瞥向四周,压低声音道:“志保的美明姐死了,在一年前就已经没了, 那一次刚遇到,她说要帮妹妹脱离那个黑暗,志保还不知道她的姐姐是她才被杀的”他想起明美姐,第一次见到她说的话。 “我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而且她那位姐夫一直在找她——赤井秀一,fbi的王牌搜查官,一直在找她。 有希子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精心描绘的红唇微微颤抖: “那个在组织卧底过的”她捂住嘴,突然想起志保昏迷时呓语着 “姐姐别走”,眼眶瞬间发热,“可怜的孩子” “现在告诉她只会让她崩溃” 工藤新一望向监护仪透过门缝投出的蓝光,“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他推了推眼镜, “但赤井秀一不会放弃寻找,黑衣组织也在暗处蠢蠢欲动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有希子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墨镜遮住泛红的眼眶:“交给妈妈。” 她的指尖划过耳后精致的卷发,艳丽的笑容下暗藏锋芒, “我会让优作联系可靠的人,先摸清赤井的动向, 至于志保”她看向屋内小兰温柔的侧脸,“有她在,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转身,只见阿笠博士抱着实验记录本跌跌撞撞跑来: “不好了!志保的体温又开始上升, 而且”老人气喘吁吁地翻开本子,泛黄的纸页上心电图线条疯狂跳动, “她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变大!” 阿笠博士话音未落,实验室里突然传来刺耳的仪器声 工藤新一与有希子对视一眼,立刻冲向房门,看着红通的人躺床上,——那是aptx4869发作时特有的征兆,此刻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浓烈。 “志保!”毛利兰的惊呼穿透雾气, 工藤新一强行屏住呼吸冲入房间, 只见病床上的身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湿透的病号服被撑得变形, 志保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发出痛苦的嘶吼, 她紧咬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却只是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如霜。 “怎么会”阿笠博士举着防护面罩冲进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心电监护仪疯狂闪烁,体温数值突破40度后竟开始回落, 而志保的骨骼重组声却比以往轻柔许多,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 毛利兰“你们都出去! 有希子知道毛利兰用意,直接把工藤新一,领出去,然后叫博士也离开, “等小兰处理就行,我们都出去”有希子说, 被提人一脸不解“为什么要我出去啊”听到这话有希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笨蛋,新一,现在小志保,小时候身体,现在要变回大人,难道你还要待在那里,你在那里干嘛呀?你非要老妈说的这么直接吗? 工藤新一耳朵一红“哦,知道了” 希子“我都不知道,都是随谁了?咋这么迟钝呢!” 房间里。 红彤的脸慢慢变回正常床上躺着的已是成年形态的志保, 她的短发茶色如瀑散落在枕间, 苍白的肌肤泛着冷玉般的光泽,半睁的琥珀色眼眸里蒙着层水雾, 却依然掩不住眼底与生俱来的清冷, 毛利兰正手忙脚乱地用毯子裹住她赤裸的身躯,耳尖通红:“志保,刚才刚才情况紧急,我帮你换了衣服” 志保垂眸望向身上松垮的男士衬衫——那是小兰情急之下扯来的阿笠博士的衣服,衣摆堪堪遮住大腿, 她想开口道谢,却因喉咙的灼烧感剧烈咳嗽起来,咳嗽了起来。 “先别说话!”毛利兰立刻扶住她的后背,指尖触到对方肩胛骨凸起的轮廓,心口一阵发疼, 房门突然被撞开,有希子举着相机冲进来,却在看清病床上的人影时僵在原地。 “这是志保?” 有希子的相机“啪嗒”掉在地上, 眼前的少女褪去了孩童的稚气,眉梢眼角尽是冷冽疏离,苍白病容下透出的脆弱与坚韧,与刚刚还躺在女孩灰原哀完美重叠, 她终于明白儿子为何总说,志保的灵魂里住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工藤新一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志保手腕上新出现的针孔——那是药物残留的痕迹, 他注意到志保虽然维持着成年形态,呼吸却依然不稳,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如同受惊的小鸟般忽上忽下。 “立刻准备镇静剂!”阿笠博士的喊声打破寂静, 宫野志保却突然抬手按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却清晰: “不必”她转头望向窗外的雨幕,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汗珠, “这次不一样了。” 志保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曲,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 她撑着病床缓缓起身,纤细的腰肢在宽大的衬衫下勾勒出脆弱的弧度,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她竟稳稳站住了。苍白的嘴唇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声音清冷如碎冰相撞: “我能感觉到,没有之前那么痛。” “志保!你别乱来!”小兰慌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被志保抬手拦住, 宫野志保低头望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双腿,感受着骨骼深处残留的钝痛正如同退潮般渐渐消散, 眸光中泛起一丝疑惑:“这次的异变似乎与以往不同” 她活动了一下脖颈,虽然仍有撕裂般的酸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确实在逐渐消失。 有希子震惊地捂住嘴,艳丽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这怎么可能?之前每次变身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次居然”她的话音未落,就见志保已经迈出一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又直直站着稳稳的。 工藤新一皱紧眉头,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志保的一举一动: “博士,立刻检测她的生命体征!残留药物浓度、细胞活性所有数据都要重新扫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志保依旧苍白的脸色,“这次的异变太过蹊跷,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调试着仪器,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志保,你真的确定没事吗?哪怕疼痛减轻,也可能是身体过度麻痹的错觉” 志保转身望向窗外,夜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映出她清冷的倒影, 她轻轻摇了摇头,摘掉头上长发,假的头套 如墨倾泻而下:“我真的没事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我的身体终于开始适应这份诅咒了。” 毛利兰咬着嘴唇,心疼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突然快步上前抱住了她,又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许逞强! 先回床上躺着,不然不然我就告诉木村医生!”她的声音带着威胁,却掩不住颤抖的尾音。 志保低头看着肩头温暖的外套,睫毛微微颤动,片刻后,她轻声道:“好。” 转身时,却在与工藤新一对视的瞬间,从对方眼神中读懂了同样的警惕—— 这场看似“幸运”的异变背后,或许藏着更危险, 志保指尖轻轻摩挲着阿笠博士手背上的老年斑,声音低得像是怕惊醒某种脆弱的平衡: “木村医生那边,暂时不用透露我的真实状态她望向监护仪上趋于平稳的心跳曲线,唇角泛起极淡的苦笑, “他习惯了面对‘灰原哀’这个小学生,突然见到成年的我只会徒增恐慌。”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手掌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何况木村本来就知道啊” “博士,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实验室调配出解药的雏形吗?” 志保突然转身,琥珀色眼眸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那时我就说过,逃避只会让猎物的气味更浓烈”她指尖划过实验台上排列整齐的试剂瓶, 玻璃表面倒映出她苍白却坚定的脸,“黑衣组织早就对‘宫野志保’的死亡存疑, 与其让他们在暗处揣测,不如让‘她’堂堂正正地活着。” 毛利兰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志保踉跄半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们会杀了你的!你又想丢下我!” 她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想起仓库里明美染血的笑容,声音忍不住发颤,“就算你不怕死,我我怕失去你!” 宫野志保的身体骤然僵硬, 她看着小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高热时那句“我不会走”,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做,兰! 阿笠博士调试仪器的手猛地顿住,老花镜滑到鼻尖:“小哀,你是说” “还有,博士,我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一直待在地下室,这算不算。是一种逃避?” 志保突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眸映着窗外的雨幕,泛着冷冽的光, “难道小时候的我,他们就没有调查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直面一点, 直面一点面对,我就用现在的名字活着,他们要找,我也躲不过。” 她的声音越来越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们有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我指的是用原本的名字,现在的样子活着,他们如果要找,我就在这,既然躲不掉,还不如面对。” 毛利兰攥着外套的手指节发白,刚要开口就被志保抬手制止, 病床上凌乱的被褥被她的动作带起细碎褶皱, “但是如果我面对,那我会跟你们保持距离,这是我的决定,而且你们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如果灰原哀和宫野志保,如果只能活一个, 灰原哀有的选择,但我现在宫野志保,没办法选择,现在灰原哀消失了,那么存在的只能存在一个!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的脸庞,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却“长大的我,你们不能再叫我小哀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可她们都是你啊。! ”工藤新一上前一步,镜片后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无论是灰原哀还是宫野志保,都是你。” “是啊,她们都是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志保突然转身, “工藤,长大的我,难道你要对那些少年侦探团说‘这是小哀’不成?,难道你要告诉你现在是工藤新一的身份? 你告诉别人你是新一哥哥是工藤新一不成?你别忘了他们是个孩子! 工藤新咬着牙“他没办法说出口,难道要告诉他们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就好像宫野志保,也没办法告诉别人她是灰原哀” ”她顿了顿,低头整理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单薄,“从现在起,我只是宫野志保, 至于灰原哀就当她从来没存在过。” 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有希子突然摘下墨镜,露出泛红的眼眶:“你这孩子何苦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活路” 宫野志保望向窗外,雨幕中隐约可见黑衣人的身影, 虚虚实实像极了她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只有以原本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她伸手推开窗,潮湿的夜风卷着雨丝扑进房间,瞬间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 “而你们,离我越远越好,对不起” 第三十六:回中国 “所以谁也不用跟着我,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所以我才要离开,我必须要离开。 宫野志保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布料摩擦发出沙沙轻响, 她将衣襟随意拢在胸前,清冷的轮廓在实验室惨白, 工藤新一跨步挡在门前,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他的裤脚:“你现在出去是个活靶子!” “工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宫野志保抬眸,琥珀色的眼底翻涌着冰冷的火光,“你说我现在出去是个活靶子,确实是个活靶子!那又如何?难道我留在这里就不是活靶子吗? 她突然逼近,风衣带起的风掀动柯南额前的刘海, “何况,我这次要去的是中国,回到我母亲的故土,我想去处理一些事” 有希子踉跄着上前,艳丽的指甲在金属床栏上刮出刺耳声响:“太胡闹了!那里人生地不熟,黑衣组织的触手,就是到了中国他们不敢动手,那你能保证你在路上不会被动手吗?……” “阿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而且我这么做也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就像你们对我的保护一样, 如果他们敢,除非我再回到之前,就在那里毙了我!” 志保猛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伤,那是琴酒的子弹留下的印记,“如果他们真的要杀我,那就趁早杀!我奉陪到底。”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震颤,“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母亲之前生活的地方……” 毛利兰冲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却触到一片冷得惊人的温度:“至少让我陪你去!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万一……” “不行,兰,原谅我这次不能,如果组织们知道我离你们很近,他们会对你们下手的” 宫野志保抽回手,转身时发丝掠过小兰泛红的眼眶, “我说过,离我越远越好,兰, 我没有想丢下你,兰,我只能选择这样, 你们保护我,是唯一能做的事。 而我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还有你们,不要怪我,而且我想去解决一些事情,我不是不回来,我想找一些答案,看到毛利兰说道。 然后起身拿起鞋子,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长靴,鞋跟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三天后我会离开,在此期间,谁也别试图说服我——包括你,工藤新一!” 窗外的雨骤然转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将志保映在窗前的倒影击得支离破碎。她扣上风衣最后一颗纽扣, 伸手推开实验室的门,收拾好证件,放入背包中,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 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浓稠的夜色, 只留下一串逐渐淡去的水痕,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光。 大雨中撑着伞, 宫野志保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望后面人着地面上晕开的水洼, 倒影里的自己被雨点搅碎又重组, 潮湿的风掀起她的衣角,裹着寒意渗入每一寸皮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疏远你们” 她对着空荡的走廊轻声呢喃,声音被雨声吞噬, “我没有办法,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们,我只有这样能保护自己,又可以护你们周全。”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阿笠博士实验室的灯彻夜未熄,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实验台上反复调试着什么; 小兰将志保换下来的病号服叠了又叠,最终收进衣柜最深处, 工藤新一在手机上快速敲击,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街角阴影里的宫野志保默默看在眼里,手机突然响 宫野志保打开手机, 打开短信 工藤新一发来的信息 “你要走,总要把药带上?不然到时候犯病了怎么办, 我把药放在,快递那里,你自己去拿?早吃早回,而且药可能不够,一个月后必须回来。 志保快递站接过工作员,递给的药颤抖的拿过来,然后收入包包中。 三日后,晨光熹微, 宫野志保站在东京都港区的中国大使馆前, 茶色短发被风吹起,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伤痕, 她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大使馆的玻璃门, 办理手续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当工作人员将护照递给她时,那张印有“宫野志保”的证件照上,还要签证时间,打了一辆车去了机场。 机场 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 宫野志保背着包包,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安检口前, 她回头望向候机大厅, 仿佛能看见那些牵挂着她的身影 机滑行在跑道上,轰鸣声震耳欲聋,她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小兰的叮嘱、柯南的警告、博士的关心 云层之上,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的脸上, 宫野志保闭上眼,感受着飞机穿越云层的轻微颠簸, 她知道这趟旅程或许充满危险, 不知道这三个月,会不会身体会不会复发,但只有回到母亲的故土,去寻找一些答案 而此刻,她终于可以不再躲在灰原哀的外壳下,以宫野志保的身份,直面即将到来的一切。 第37章 心安定的地方就是家 日本中国大使馆 前两天,宫野志保在大使馆将牛皮纸袋轻轻推到大使馆工作人员面前,袋口露出泛黄的旧照片边角——那是母亲洛云少女时代,在苏州河畔的留影和外公和外婆照片,还有父亲和母亲留下一些东西在旁边还有一堆家书,这是逃离组之前,在自己房间发现,也是亲人给自己的后路。 她垂眸避开对方探寻的目光:“这些是祖辈留下的家书和旧物,劳烦您帮忙归档。” 年轻的工作人员翻开文件,目光突然顿在一张民国时期的剪报上, 泛黄的铅字记载着“刀客团勇护漕运”的事迹, 配图里持双刀的武者身姿矫健,刀光在暮色中凝成寒芒。“ 您说的外婆是洛家人? 他抬起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馆里还收藏着当年百姓送的‘义薄云天’匾额!洛家?当年抗战,送物资?也有宫野先生孙女? 宫野志保“恩,还有一些证,这个是我的中文名随母姓,所有的资料都在,交付给工作人员后,等了两天,拿到了签证,便踏上了机场。 中国苏州机场 宫野志保背着包买了一个行李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行李箱拉杆,木质表面沁着冷汗, 她想起儿时在组织实验室的深夜, 父亲宫野厚司曾指着星空说: “你外婆的故乡,有条河会在月光下泛起银鳞。” 此刻阳光穿透云层,在地面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倒真像记忆里摇晃的波光。 宫野志保持续回荡中大使馆 她站在那里等着,工作人员把签证和护照要还给她, 工作人员\"这边你申请的签证嗯,已经通过了,不过三个月的签证,够吗? 她缓缓说道“谢谢,他把东西放回包包,做完这些我就回日本” 她转身望向墙上的中国地图,目光掠过苏州的位置, 志保开口“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既不是纯粹的日本人,也算不上真正的华人。” 喉咙突然发紧,她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热茶, “但捧着这些家书时,又觉得血管里的血都在发烫。” 工作人员轻轻摇头,将文件郑重锁进保险柜:“身份从不由国籍定义, 您看宫鸣远你外公,虽然是日本人, 当年多少人误解他的刀会伤及无辜,可历史终究记下了他守护百姓的功绩,一个人的好坏评论是在心” 他取下墙上的相框,里面是修复后的“义薄云天”匾额照片,善恶从来只在人心。”志保凝视着照片里斑驳的字迹, 突然想起黑衣组织的 “那位先生”总说“血统决定立场”。此刻窗外孩童的嬉笑传入耳中,她忽然轻笑出声,茶盏在杯垫上碰出清脆声响:“确实如此, 志保“就像我这次来,不过是想看看母亲长大的地方,摸摸她摸过的砖墙,喝喝她喝过的井水。” 中国苏州生活一段时间 二个月后,宫野志保去博物馆,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走廊,志保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站在历史博物馆的展柜前,玻璃映出她与宋代青瓷瓶重叠的轮廓, 指尖抚过展柜说明,“海外回流文物”的字样让她心头一颤——或许文物归国的路,和她寻根的旅途一样漫长。 “姑娘,这是新出土的苏州地方志。” 戴蓝布袖套的管理员突然出现,捧来泛黄的线装书, “您方才问民国时期的漕运,这里面记载可详细了!” 志保翻开书页,繁体字跃入眼帘,潮湿的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某一页夹着干枯的茉莉花瓣,她凑近细嗅,恍惚间竟闻到了母亲实验室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降临时,志保站在护城河的石桥上。对岸评弹馆飘出软糯的唱腔, 水面倒映着万家灯火。她从包里摸出半块和果子, 这是小兰偷偷塞进她行李箱的,咬下甜腻的豆沙馅, 记忆突然闪回实验室的雨夜——小兰也是这样,把温热的红豆汤硬塞到她颤抖的手中。 在园林里 “在想什么?”一个青年的工作人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提着两串糖画, “尝尝?这可是苏州一绝。” 他递来画着凤凰的糖串,琥珀色的糖衣在路灯下晶莹剔透,“你的事情,那边已经交代我们了,也跟我们说清楚了,洛家, 洛云舟你外公,最爱吃甜食, 每次护漕归来,都要让媳妇买糖画, 你这边办完事情,需不需要去一下看一下洛宅走走,那里还有一些你的亲人” 宫野志保接过糖画,舌尖触到甜意时眼眶微热。她望着河面往来的游船,忽然笑道:摇了摇头,原来我一直这么喜欢吃甜食,原来我爱吃甜是祖传外公的, ”夜风掀起她的头发,糖画的细棍在指间轻轻摇晃,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做的甜点,而且还喜欢做 糯米糕,我也十分喜欢吃。 旁边的人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楼阁: “那是拙政园,您母亲小时候或许也在那里赏过荷花,或者你母亲时候,也生活在这里了,看过这里的风景也不一定哦。 他的声音放轻, “历史不会被轻易改写,就像这些园子,历经风雨依然亭亭如盖,会随时代改变,但土地不变, 人也一样,无论生在何处,心里总要有片归处。” 志保将糖画举向夜空,凤凰的轮廓与月光重叠, 她想起在飞机上俯瞰日本列岛时的心情——那时觉得离开是斩断牵连,此刻却明白,有些羁绊如同血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生长。 “您说得对。” 她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石桥的青苔, 当晚,志保在民宿的台灯下写了封信。信纸是在旧书店淘来的宣纸,墨迹晕染出独特的韵味。 靠着这些模糊的温暖对抗恐惧,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她封好信封,望着窗外的月亮——原来月光真的会在河面上泛起银鳞, 三个月很快过去,但还剩几天才满。 机场 工作人员望着志保苍白的脸色, 眉心不自觉蹙起:“我看你身体不太好?要不要留下来去国内这边的医院看看?他的目光扫过她攥着 行李箱拉杆却微微发抖的手,语气里满是关切, “苏州的中医馆也有些老方子,说不定能调养调养,之前你就调理过真有效果,不是吗?,还剩几天才签证到期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志保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河风掠过她的发梢,掀起几缕染着暮色的青丝: “不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她顿了顿,想起在实验室与病痛抗争的无数日夜,又想起方才翻阅地方志时指尖触到的温度, “之前你跟我聊了那么多,好像有些答案我自己,找到了。” 青年说“可你的签证还有时间,这么急的回去?” “嗯,我准备回日本了,那里有我的朋友和家人,之前跟他们说了一些重话,很绝然的踏上了这条路,找到了一些答案,那么我也是时候回去了,但我还是会回来的” 志保抬头望向天空,归巢的飞鸟正掠过晚霞, “毕竟,我在这里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其实早前在日本,我也试过寻医问药,喝过从这里寄去的中药,”她摩挲着衣角, 想起那些苦涩的药汤,“但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现在我才明白——缺的是根。” 青年张了张嘴,还想劝说,却被她抬手打断。 志保的目光投向机场外, 落在远处石桥上,追逐嬉戏的孩童身上,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散了某种心绪: “至于说用中药调理,我的身体调不调也无所谓了,有些伤在骨子里,熬得过药石,熬不过心结。” “别这么说嘛,这么年轻!干嘛这么悲观呢?有些事情可以试着放下,”青年工作人员急镜片后的眼睛满是疼惜, “为什么不选择留下来?这里好歹也是你母亲的故乡啊,而且也是你另外的一个家呀。” 志保的思绪飘回大使馆那面贴着中国地图的墙, 想起自己指尖抚过苏州时的震颤, 她转身面向护城河,水面上画舫的灯笼映出点点碎金, 宫野志保:“就像我说的,我像无根的浮萍, 回哪里都有个坎横在心里,这坎里有历史,也有解不开的结。” 她突然轻笑出声,带着释然的洒脱,“不过现在我是华人,何况,我觉得我挺好的现在,我还没有决定我要加入哪个国籍,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外面漂泊。 两边都有我在乎的人—— 在这边寻到了血脉根源,在那边有愿意为我彻夜守灯的朋友。” 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风衣,脖颈间隐约露出淡色的疤痕,却被温柔的暮色轻轻盖住: “挺好的,像你之前跟我说过, 身份从不由国籍定义,心安定的地方,就是家。” 这句话除了我来之前也有人对我说过, 远处传来评弹婉转的唱腔, 宫野志保最后看了眼这座浸润着母亲记忆的城市,转身时,行李箱滚轮与石板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机场登机声响起, “我走了!再见,同胞。 宫野志保拖着行李箱转身,黑色风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她没有回头,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青年工作人员追上来, 将个油纸包塞进她掌心,“尝尝黄天源的糕团,路上饿了垫垫肚子,不管你怎么选择, 这里永远是你另外一个家,你喊我一声同胞,是,不管在哪里都要照顾好自己,再见了!” 志保捏着还带着余温的油纸,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登上了飞机 苏州城的轮廓渐渐模糊,护城河上的石桥化作墨色剪影, 唯有评弹声仍在空气中流转, 飞机冲上云霄时, 她打开油纸包,玫瑰豆沙馅的方糕甜得沁人,恍惚间竟与小兰塞进行李箱的和果子滋味重叠。 志保坐在飞机上想 “人们常常对华人存在误解,总觉得一定要加入某个国籍才算是华人,其实华人有多种形态, 一种像我,即便在日本生活过,也在美国待过,却从未加入任何国籍, 华人的身份源于内心和文化传承另一种是加入了他国国籍的,但这也不能定义我们全部。 要知道,一个人的国籍,出生在哪个国家,都不由人来定。 有人问我为何不留在中国,这里确实更安全,能让我不用担心黑暗组织, 可日本有在乎我的人,有我割舍不下的羁绊, 一旦加入中国国籍,再回日本可能会面临诸多不便,而且我也没有想好。 我知道这是艰难的选择,但我想遵循内心,走属于自己的路。” 志保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云层翻涌如浪,她摸出怀里的糖画,虽然已经融化变形,却依然甜得沁人, 或许正如那位工作人员所说,身份从来不是枷锁,心之所向,便是归处, 而她终于明白,自己要守护的,不仅是记忆里的故土,更是那些给予她温暖的人。 第38章 回归 回到东京正是清晨,毛利事务所,旁边,起了一栋公寓,毛利小五郎,买了一栋, 宫野志保站在小兰家公寓楼下,仰头望着熟悉的窗户, 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锁骨处的旧伤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离开的这三个月,她无数次深夜里, 想起小兰握着她的手说“别怕”, 此刻却突然胆怯起来“这是当初这么决绝的走,他们还会接受自己?” “这位小姐,你找谁?”管理员的声音惊得她一颤, 正犹豫间,公寓大门突然被撞开, 毛利兰抱着课本冲出来,马尾辫在晨光里划出弧线, 两人撞了个正着,志保踉跄着后退半步,行李箱“咚”地砸在地面。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小兰慌忙抬头,声音戛然而止, 她盯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手中课本散落一地,宫野志保头发染黑色, 她苍白的皮肤下泛着青灰“兰……”志保的声音沙哑, 她想解释自己突然离开的原因, 想告诉对方苏州河畔的月光,却发现喉咙像被aptx4869发作时的剧痛堵住。 毛利兰突然扑上来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洗衣液的味道涌进鼻“”腔, 宫野志保僵在原地,听见耳边传来压抑的啜泣:“你这个笨蛋!……新一,不是让你一个月回来吗, 走得这么决绝,说什么我们越来越远!……” 温热的泪水渗进她的衣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宫野志保你这个笨蛋!毛利兰哭了,抱着宫野志保哭了, 工藤新一每天都在查航班信息,博士整夜整夜地改药剂配方,可这个家伙就迟迟不回来,打电话又打不通……” “对不起,兰”宫野志保终于抬手,轻轻环住对方颤抖的背,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别人, 也是人生第一次,也是第一次抱着毛利兰,指尖触到小兰后背凸起的蝴蝶骨,才惊觉对方竟也瘦了许多,但比起自己,还让自己瘦的更多。 门再次打开,举着足球冲出来,却在看见相拥的两人时骤然停步“宫野志保,你还知道你回来!”他的目光扫过志保凹陷的脸颊和泛青的眼下,“你身体怎么回事?在那边遇到组织的人了?” “没有,在中国很安全,是我身体的问题”志保松开小兰,弯腰帮她捡起课本,晨光落在课本封面上, 她突然想起在苏州博物馆翻阅地方志的午后,“只是去寻找一些答案” 她从包里掏出个锦盒, 里面是对苏州双面绣的耳坠,翠色丝线绣着并蒂莲,“送给你的,兰。” 毛利兰捧着耳坠,眼泪又涌出来, 工藤新一却突然拽住志保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皱眉:“你的体温……”话未说完,公寓二楼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吼声: “小鬼们在楼下吵什么!早餐要凉了!还知道回来啊!刚好做了早餐过来吃” 宫野志保,慢慢的跟了上去。 餐桌上, 毛利大叔一边啃着饭团,一边嘟囔: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真让人操心……”话虽凶,却默默给志保碗里夹了块煎蛋,工藤新一推来杯热牛奶,镜片后的眼神藏不住担忧:“博士在实验室等你,他改良了药剂。” 宫野志保握着温热的瓷杯,望着餐桌上蒸腾的雾气, 毛利兰剥好的茶叶蛋滚到她碗里,毛利大叔哼着跑调的歌收拾报纸, 工藤新一假装看足球杂志却频频瞥向她的方向,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她忽然想起苏州那位工作人员的话——心安定的地方,就是家。 “我写了些东西。” 她从包里取出装订好的手稿,纸页间夹着干枯, 或许她永远无法摆脱黑衣组织的阴影,无法治愈身体里残留的药物侵蚀,但至少在这里,在这群愿意为她点亮灯火的人身边,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岸。 阿笠博士的实验室门“砰”地被撞开, 老人花白的头发翘得像团乱草, 老花镜歪挂在鼻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饼干, 他望着站在门口的宫野志保,浑浊的眼睛瞬间泛起水光,饼干“啪嗒”掉在地上“志保,你终于回来了! 志保盯着地上的巧克力碎屑,唇角不自觉勾起: “博士,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这样偷吃东西?饼干可以吃,但巧克力你也偷吃?” 然后转身毛利兰“难道你们不管一下?” 站在一边的工藤新一说的“我们也想管,但每一次他吃的那种是无糖,但是有时候他超市的时候我们也看不到,因为我们在上学” 宫野志保“哦一声” 她弯腰躲过门框,黑色风衣扫过堆满零件的工作台,带起一片细碎声响 熟悉的福尔马林气息混着饼干甜香扑面而来,恍惚间竟与苏州古籍里的墨香重叠。 “就吃了一点点,你还说!”博士突然红了眼眶,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抓住她的肩膀,“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守在实验室,改良药剂改到凌晨三点”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走的时候连张字条都没有” 志保的睫毛猛地颤动。记忆里浮现出苏州河畔那个雨夜, 她蜷缩在民宿里高烧不退,却固执地不肯联系任何人, 此刻看着博士眼底的血丝,心里某处坚硬的冰层轰然碎裂:“对不起,博士,我不是故意凶你的,而且你吃这些都会对你不健康,至于我没有联系你吗,我只是想独自理清一些事” 她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苏式月饼,“这是黄天源的椒盐月饼,你尝尝?”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工藤新一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屏幕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他将电脑往桌上一放, 外壳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检测报告,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志保愈发单薄的身形,过来量一下体温,工藤新一走上前直接滴了一下宫野志保的额头体温358度,比离开前更低了。” 志保捏着月饼的手指微微发紧,她想起在苏州时,工作人员递来的那杯温热的姜茶,想起管理员教她辨认古籍时的耐心, “大侦探,我的体温低一点不好吗?你还想我发烧不成? 我找到了一些答案,并不是不想联系你们”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轻, “之前我说要保持距离大家会不会不原谅我?” 空气突然安静,工藤新一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 阿笠博士的咀嚼声也戛然而止, “笨蛋”工藤新一突然合上电脑, 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马克杯, “博士的新药剂就是为了让你不用再独自面对,你在想什么!”他别过脸, “小兰每天都往博士家送你爱吃的鲷鱼烧” “就是就是!” 博士慌忙咽下嘴里的月饼, “你不在,家里都没人陪我做实验了!”他突然从身后摸出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你走后我捣鼓的新发明,便携式解毒装置,还特意刻了你的名字!对了,你去这么久,又没有药,你在那边没有复发吗?” “没有发作,放心”宫野志保志保将苏式月饼轻轻放在工作台边缘,表面还残留着阿笠博士饼干碎屑, “也没有有发烧,也没有发作,心痛的感觉。” 她垂眸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腕间淡青色血管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在苏州的每一天,我都数着脉搏,原本以为身体会像定时炸弹但奇迹般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哀”阿笠博士脱口而出的旧称呼让空气瞬间凝滞, 老人慌忙捂住嘴,老花镜顺着鼻梁滑落半寸,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歉意, 志保却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像是碎冰坠入温茶,清冷却带着暖意: “博士,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但是你们在外面的话就不要这么叫我了,特别是那群孩子面前。” 她指尖划过木盒上刻歪的字迹,想起苏州古籍馆里斑驳的碑刻, “‘灰原哀’就留在过去,现在的我想堂堂正正以宫野志保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可你的身体”工藤新一看着她手腕的手环, 这个手环是博士给她,为了监控她的身体,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志保凹陷的脸颊, 检测报告上异常的体温数据仿佛还在眼前跳动, 她想起三个月来,毛利兰每天守在电话旁的模样,想起博士对着显微镜熬红的双眼, “358度的体温不是正常现象,药物残留” “我知道,而且我现在没发烧,别这么紧张” 宫野志保志保打断他的话,转身望向贴满便签的实验墙, 那些熟悉的公式与数据像老友般扑面而来。她的目光停留在某张泛黄的纸页上, 在苏州,我也很想你们” 她顿住话语,想起护城河上的月光, 想起大使馆工作人员那句“血脉里的东西断不了”, “我找到了和过去和解的勇气。” “! “博士,这几个月一直是是这样生活吗,饮食如此不规律? 宫野志保在椅子上坐下,皮革表面还残留着饼干碎屑,她望着工作台边缘那半块巧克力饼干,想起苏州工作人员塞给她的糕团油纸,温度仿佛还停留在掌心。 工藤新一踢开脚边滚来的足球, “小兰怕博士一个人在家不按时吃饭,饿了吃零食,小兰干脆把厨房搬到了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却藏不住笑意,“现在博士的食谱里,鲷鱼烧出现的频率比实验数据还高。” “哪有!”博士涨红着脸辩解,稀疏的白发跟着颤动, “我这是为了补充糖分,保持大脑活力!而且小志保最喜欢吃” 老人突然噤声,紧张地观察志保的反应。 宫野志保的指尖摩挲着藤椅磨损的扶手,想起在苏州民宿里, 听着更夫梆子声写下家书的夜晚, 此刻实验室里熟悉的混乱与争吵,竟比任何良药都让人安心: “说起来,我走之后,少年侦探团没闯什么祸, 元太是不是又把足球踢进博士家烟囱了?” 志保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回到日本后第一次真正放松的笑意, 她想起苏州评弹馆里软糯的唱腔,此刻实验室里的喧闹竟与那婉转曲调奇妙地重合,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毛利兰抱着一堆食材冲了进来,发梢还沾着水珠: “博士!你又把盐当成糖放进鲷鱼烧面糊里了 宫野志保“兰,这次,我想和你们一起,好好看看接下来的风景。” 她望着实验室里散落的零件, 在苏州那些独自熬过的长夜突然变得遥远,“这次回来,就没想过再离开。” 小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妈最近学了一些苏州菜!什么松鼠鳜鱼、碧螺虾仁, 你在家的话,不会吃不到家乡风味!”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破涕为笑, “上次妈妈做甜面酱放多了,叔叔吃得直灌水,还说‘这味道比我的推理还刺激’!” 志保被逗得轻笑出声,余光瞥见柯南正偷偷用袖口擦眼镜, 她转向倚在实验台边的少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小兰的发丝: “叔叔阿姨没有生我的气吗?还有你爸妈呢?真的没生我的气?” 她想起离开时那句决绝的“保持距离”,喉咙突然发紧,“毕竟自己当初说的这么绝对” “哼,我妈天天念叨要给你织围巾。 “倒是你——”他突然正色,目光扫过志保泛青的眼下,“你的药没有断?” “没有,放心。” 宫野志保从风衣内袋摸出个小药盒,透明塑料壳里整整齐齐码着药片, “何况那边也有药。 ”她想起苏州药店里老药师布满皱纹的手,如何仔细包好每剂中药, “没有私自断药,每天都数着吃。” 阿笠博士突然从柜子里翻出条毛毯,毛线球滚落在地: “说什么呢!房间当然给你留着!床单都是小兰上周新换的樱花图案! ”老人声音发颤,却佯装镇定地挥挥手,“快去睡一觉,博士我一会儿给你炖碗鸡汤!” 毛利兰不由分说地挽住志保的胳膊,身上的茉莉香混着雨气愈发清晰: “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先去睡”她低头瞥见志保磨损的鞋跟,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蹲下,“这双鞋都磨破了明天陪你去买新的!” 第39章 黑暗组织的出现 宫野志保“好,兰”回应毛利兰的话 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扶手的纹路, “大侦探,不用怎么担心,而且我已经调理过我不会拿生命当玩笑, 这次我也解开了一些心结, 药,只要不是特殊原因,基本可以不吃,有的药我会吃, 有的药我基本不会吃了。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没必要吃。”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满是担忧的脸,语气平静却坚定, “何况我也看开了,如果天命想收我命,我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该吃的药我会吃,至于博士,不用再研究什么新药了,我自己知道自己身体。” 话锋一转,她盯着阿笠博士打算秋后算账,眼神里带着几分严厉, “何况你自己也有三高,你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不是,应该不只是饼干?还有巧克力,还有巧克力,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不是说了不要乱吃东西吗? 上个月的体检报告给我一下呗,我想看一下博士你的体检报告, 毕竟我的身体是没办法,但是博士,你就不一样了。 ,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三个月体检一次,那么体检报告呢,刚好我回来检查检查呗。” 阿笠博士有些局促心想小哀,不是给自己月饼后,不是打算不理这件事了吗? 他地挠了挠头,干笑着转移话题: “哎呀,志保你长途奔波肯定累了,先去休息。” 志保却不依不饶,伸出手,“体检报告。” 工藤新一无奈地摇摇头,从文件柜里找出阿笠博士的体检报告递给志保, 志保接过来,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眉头越皱越紧, “博士,你的血糖和血脂又高了,从今天开始,甜食和油腻的东西必须严格控制。” “知道啦知道啦,你和小兰一样啰嗦。”阿笠博士嘟囔着,却也乖乖应下。 志保合上体检报告,起身说道: “我先回去睡了,那群小朋友的话别说漏嘴啊, 大侦探,要是见到我,那群小朋友叫我姐姐,你可别露馅。”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这个充满回忆与温暖的实验室,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床上铺着崭新的小熊案床单, 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小兰悉心照料的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志保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伸手抚摸着柔软的床单,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这段日子,经历的太多了, 在苏州,她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善意,当夜深人静的民宿里又怕组织会对他们动手 而现在,她终于回到了这个让她安心的地方,身边有了愿意为她牵挂、为她付出的人。 志保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 在这些温暖的包围中,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缓缓进入了梦乡。 而在实验室里,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望着志保离去的背影, “希望她这次回来,真的能好好休息。”阿笠博士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心疼。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丝光亮,“她变了,但也没变,不过,只要她能开心,就够了。 ”说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足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接下来,也该让那些妄图伤害她的人小心点了。” 下午两点,志保推开实验室的门,看到柯南、小兰和阿笠博士正收拾着准备出门。她抬了抬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们是要出门?那一起,反正我也想走走。” 说话间,她瞥了眼她,眼神里带着警告,“还有一点大侦探,等一下别说漏嘴,叫志保姐姐。 至于我为什么和灰原长得这么像,就说我是她表姐就行了, 至于保护不保护的话,还是保护你自己,大家也不需要专门保护我,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长大的我可不是小时候的我,我的武力,对比兰来说,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下,她转身回房。没过多久,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米白色外套搭配白色打底衣,下身是牛仔裤,再 配上白色运动鞋,整个人显得格外干练利落。 阿笠博士盯着她的头发,满脸疑惑:“小哀,你不是染了头发吗?这怎么变成茶色了?你回来的时候不是黑色的吗?” 志保耸了耸肩,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发丝: “嗯,没染,一次性的发膏,何况我不喜欢染发,就是睡觉前洗了一个头。”她拍了拍博士的肩膀,率先往门口走去, “走,不是要出去吗?走,你看着我干嘛?” 一行人漫步在东京街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 走到一处繁华的商业街时,志保突然停下脚步:“大家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却在拐角处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贴在一位路人身后。那人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入路人的口袋,迅速掏出一个钱包 志保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待那人走到偏僻处,志保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等一下,这位先生,请问你往哪儿走?是我把你送到警察局,还是说你现在把东西交出来?” 那人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什么东西?” “钱包啊,” 志保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刚刚拍摄的画面, “我刚刚可是拍下来了,是我发给警察还是你交出来?你也不想有牢狱之灾?”她目光扫过那人微微鼓起的左边口袋, 语气冰冷,“你这种扒手,还有你左边口袋的刀,你确定要跟我打? 没手没脚吗?非要干偷鸡摸狗之事?” 那人见事情败露,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原本在不远处佯装闲逛的几个人迅速围拢过来。志保眉头微皱,却依旧神色自若地站在原地,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 小兰望着洗手间方向,不安地搓了搓手:“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洗手间看看。” 阿笠博士拄着拐杖,也要跟上:“一起去,别落单。” 新一推了推眼镜,已经快步走在前面:“这边。” 而此时的小巷深处,气氛剑拔弩张。为首的扒手恶狠狠地盯着宫野志保, 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臭娘们,多管闲事!兄弟们,上!” 志保眼神一冷,不退反进。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一记漂亮的回旋踢正中一人面门,紧接着借力腾空,膝盖狠狠撞向另一个人的腹部。不过几招,几个小混混便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哀嚎。 志保拍了拍手,神色淡然:“不想打架,非要别人出手,几下搞定了,没意思!钱包我再说一遍,拿不拿出来?!”她抬脚踢了踢地上还在嘴硬的扒手头目。 那人颤颤巍巍地掏出钱包,志保一把夺过,眼神扫过众人:“起来,你们这群人自己去自首,不自首的话,我等一下把东西交给警察,迟早会抓到你们。至于你,跟我来。”她拽起扒手头目,“在哪里偷的?给回别人,至于那个人走没走,我不知道。我是给你机会。至于你说这个钱包,你是怎么得到的,那我就不管了!” 她押着人起身,冷冷道:“我在你后面,如果你敢跑,我绝对不放过你。” 就在这时,小兰等人赶到,看到倒在地上的混混和神色自若的志保, 都愣在了原地。小兰瞪大了眼睛:“志保,你” 志保转头, “解决了点小麻烦。”她晃了晃手中的钱包,“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失主。” 又看到那个混混 “我都说了起来, 是我拉着你去还是现在你自己走过去!”志保用力拽了拽扒手头目, 那人踉跄着爬起身,脸上满是不甘与畏惧。她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柯南等人,扬了扬下巴道, “看到几个扒手,大侦探,我觉得他们会跑,不然你们抽空把他们送到警局去,我处理这件事再说。” 说完,她扯了扯手中的人,厉声道,“起来,带路!” 扒手头目只能灰溜溜地在前引路,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热闹的商业街, 志保一眼就看到失主正焦急地在原地打转,四处张望, 她走上前去,将钱包递了过去,语气难得柔和:“您看看,是不是这个?刚刚有人偷了您的钱包,被我撞见了。” 失主惊喜万分,双手颤抖着接过钱包,连连道谢: “是这个,太感谢您了!里面有我所有的证件和重要东西,要是丢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志保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客气,目光却始终紧盯着身旁的扒手头目。 处理完还钱包的事,扒手头目试图溜走:“可以放我走了吗?” 志保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放你走?”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好不容易缓过气,她盯着对方的眼睛, “咳咳,我问你个问题。 我想问你,你刚刚见的人,那个黑衣人,戴着墨镜的,你觉得无缘无故我会找你?” 扒手头目眼神闪烁:“我不认识他!” “放了你?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志保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认识,我只知道,那个家伙让我这么做的。”扒手头目终于松了口。 志保又是一阵咳嗽,她强撑着站直身体,压低声音道:“不想死的话就跟着我,不然,我敢保证你回去直接会被灭口!咳咳,……” 男人盯着她,突然开口: “你身体不好?所以刚刚你是死命撑着?那群 穿的风衣的人是谁?你为什么说我会灭口?” “穿风衣的人是谁,跟你没关系! 我来救你!你要跟就跟,但是你敢在我背后玩什么手段, 我觉得我绝对废了你,起来,跟着我回去。” 宫野志保眼神凌厉,转身朝着阿笠博士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扒手头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 第40章 带他们走 宫野志保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跟在身后脸色阴晴不定的扒手头目,漫不经心道:“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比我还紧张,不然我去买瓶水给你,让你放松一下? 她顿了顿,跟着我就好,但你愿不愿意随你, 还有,咳咳,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话音刚落,这边毛利兰就小跑着迎了上来, 满脸关切:“志保你回来了,你怎么才会呢?这个人不是刚刚那位吗?” 工藤新一则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志保和扒手头目之间打转:“你们在聊什么?这个人还要不要送警察局?其他的人我已经送过去了” 那男子一听瞬间急了看向宫野志保,扯着嗓子喊道:“喂!说话,你要我跟着你是送我去警察局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拽志保, 志保眼疾手快,侧身躲开,喉咙里泛起一阵腥甜, 却强忍着不让咳嗽溢出: “我没有说过让你去警察局!都说了你爱跟不跟, 还有,别碰我!记住我说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着阿笠博士的车走去。 男子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下其他人,低声咒骂:“我怎么信她的鬼话!”但一想到那个穿风衣的人,还是全身发的冷汗,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立刻围住男子:“刚刚,她跟你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你跟着” 男子刚想说什么话,就被靠在车里的人,一身冷眼打断。 靠在车边的宫野志保志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冰冷如刀男子瞬间打了个寒颤, 连连摆手:“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她让我跟着,想说我有手有脚,让我做一些正经事,我偷的那个钱包的主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让我亲自把钱包,我求她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不报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子对着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说了谎, 毛利兰不屑的看着男子“那她给机会,那你好好把握,下次在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你绝对完蛋!” 男子他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望着志保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身上散发的气场,竟比他见过的任何狠角色都要可怕 ,看这毛利兰“是是是,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毛利兰看了一眼在靠着车子宫野志保,又看了一眼前的男子, 而男子紧盯着志保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想着方才近身纠缠时, 他明显能感觉到, 这个看似凌厉的女人,出拳瞬间手腕竟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 若她真要下死手,自己此刻怕是早就没了反抗之力, 男子抬起头,看着毛利兰的眼神 “这位女士,我把钱包的事情先交代一下, 毛利兰点了点头让他过去, “喂,要不要我买瓶水给你?” 男子鬼使神差地开口,话到嘴边又险些泄露出关键信息, 刚吐出个“咳”字,就被志保淬着冰刃般的眼神生生截断。 毛利兰立刻警觉地挡在志保身前,上下打量着男子: “你不是说商量钱包的事情? 无缘无故你买水给她干嘛?还有,别想打她的主意!” 男子咬了咬牙,快步追上去:“我叫松本隼人!而且我没有想做什么? 宫野志保轻轻拍了一下毛利兰“兰,你先和工藤,先过去那边,你不是说要帮我买鞋子吗?你等我一下,我先跟这个家伙聊一会儿” 毛利兰“志保,那有什么事情叫我!那我先过去了” 看着宫野志保背影, 宫野志保愈发冰冷的警告,压低声音道,“我不需要,不要对我有任何想法,声音小一些,你怕死? “我怕死,可你既然让我跟着,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并没有送我去警察局,你一直想跟着,你要知道为什么我平白无故的我跟着你”松本隼人急着说, 宫野志保猛地转身,风衣下摆扫过男子膝盖,带起一阵凛冽的风:“既然你怕死,跟着我,你想死可以现在就离开,那群穿黑风衣的,你也能感觉得到,他们很危险,管好你自己的嘴和好奇心。” 她瞥了眼远处街角游荡的黑影,瞳孔微微收缩,“那些黑衣人,你竟然见过他们, 应该把那些人约出来—就是让你偷钱包的穿风衣的黑衣人会再来找你,所以我想要你把人约出来!说完便看向远处。 松本隼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衣角,后颈顿时泛起细密的冷汗,觉得自己被监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卷入的恐怕远不止一场普通的街头纠纷, 而眼前这个病弱又强势的女人,或许正是他摆脱危机的唯一希望。 松本隼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志保苍白却坚定的脸上游移:忍不住问道 “好,我相信你!现在该怎么做? 还有,你觉得你那帮朋友是傻子吗?就这么大大咧咧把人约出来,不是自投罗网?我不约!” 志保冷笑一声,伸手随意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青灰色的皮肤: “他们能找到你,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以为这场街头盗窃真是巧合? 应该你也能猜到, 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你把人约出来,而是需要跟你做一笔交易,我帮你处理事情黑风衣的人的事情,你把我朋友带走。 她突然贴近松本,压低声音: “你就没发现后面有尾巴?从我们离开巷子开始,至少有三双眼睛盯着,你难道没发现?他们要找的是我, 至于你,只要我出现,他们并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确保你的安全,所以让你跟着我,免得被人灭口” 说着看着远处的毛利兰,两人站在车子的死角,所以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宫野志保,松本浑身一僵,下意识要回头,却被宫野志保一把按住肩膀, 她掌心的温度低得惊人,像块淬了冰的铁:“别乱动,你别发出声音声音很轻又很冰冷” 志保的目光扫过街角的报刊亭、路边假装打电话的西装男,最后落在远处慢慢行驶的黑色轿车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把我那些朋友带着走,他们的安全你不用担心,做完这些,你就离开,至于我去哪里,与你没关系!你不是不想死吗?这笔交易你到底做不做? “你疯了!”松本甩开她的手,后退半步,“你这根本是让我当诱饵!” “是机会,”宫野志保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塞进他手里上面潦草画着个地址, “你往这个方向开,等一下我会给钥匙给你! 你等一下,就说对他们说认老大,我不把你送到警察局,你自己找一个谎言回去,然后就说我去买一些东西,我晚点回去,如果不行,我提前做好,信息给你 “还有,如果你不听,你现在脱身,黑衣组织就会放过你? 他们既然能让你偷钱包引我入局,就能在事成后杀人灭口。” 她转头看向正朝这边张望的小兰和柯南,目光柔和了一瞬, “我要你做的,不过是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这是我给你的交易,其他的根本就跟你没关系, 远处的黑色轿车突然发动,引擎声混着街道的喧嚣传来, 松本攥紧纸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望着志保单薄的背影在阳光下投出细长的影子,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站在风里,竟像是随时会被吹散的纸片,却又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他梗着脖子问。 “你没得选!你能还能活!”宫野志保说 她顿住侧头时发丝间闪过冷光,“我保证,那些人找不到你,如果我要害你,早就害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宫野志保猛地转身,剧烈的咳嗽突然不受控地从胸腔翻涌而上,她慌忙捂住嘴,指缝间泄出压抑的闷响, 苍白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睫毛上也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松本隼人下意识往前半步,又被她警告的眼神钉在原地, 宫野志保喘息着摸出车钥匙,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现在就把他们带走,这是车钥匙。” 她强撑着站直身体,将钥匙塞进对方掌心,却在松手的瞬间踉跄了一下,扶住车身才稳住身形,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震得她耳膜生疼,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余光瞥见毛利兰担忧的张望,她立刻背过身,用衣袖掩住口鼻, 任由咳意如潮水般冲刷着喉咙:“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咳咳咳咳咳!” 她佝偻着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我保证他们找不到你。” 松本盯着她颤抖的后背,突然想起方才搏斗时她藏在凌厉招式下的颤抖, 此刻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与方才制敌时的狠绝判若两人, “你根本撑不住!”松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又……” “少废话,如果想活着,就听我的!”志保猛地抽回手,剧烈的动作扯动,又换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抹了把嘴角,将染血的指尖藏进衣兜,“钥匙给你,拜托请你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要拖一个时辰就好,别让我后悔救你。” 说完,她转身跌跌撞撞地钻进巷口,消失在深处, 松本攥着车钥匙和纸条,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怔愣许久,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转身: “那位小姐说突然想起有点急事,让我先带你们去吃甜品!她说忘记买一些东西,先自己过去” 余光扫过街角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捏紧纸条,指甲在上面刻出月牙形的凹痕——或许正如她所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第41章 别忘了,我比你更清楚如何毁掉自己 工藤新一镜片死死盯着松本隼人,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就凭你几句话,我凭什么相信?” 松本隼人被这目光看得后背发凉,却硬着头皮挤出苦笑:“如果不是给我钥匙的话,以你对那位姐姐的性格了解,你觉得她会给我? 她不是已经给你发信息了吗?”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众人看手机,“你们自己瞧瞧!” 毛利兰连忙掏出手机,眉头轻皱着念出声: “兰,有些东西忘记买了,别担心我,晚点的话会让松本,过来接我话音刚落, 毛利兰她便疑惑地抬起头, “不对啊,如果有什么要买的话,大家一起去就行了呀,为什么要自己去?” 松本隼人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的模样:“那你自己看,你们那位给我发的信息——”他翻出聊天记录, “她买的东西,要去西乡那边买,所以就不陪你们了, 你们不是说要买鞋子给她,而且那个钱包不是还没找人吗? 等一下他说到时候来接她就行了”他故意叹了口气, “我认她为老大,我编这假话图什么?何况这东京街头,有谁能打得过她?一群人都被她放倒,而且刚刚把我们放到,你也看得到,何况等一下的话又要接她回来 工藤新一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那条简短的信息没有任何定位与多余解释,确实符合志保一贯的行事风格, 可心底的不安却如藤蔓般疯狂生长,他清楚地记得志保转身时那抹踉跄, “西乡离这里很远,她不开车去?”工藤新一突然开口,镜片闪过,“而且现在天色渐晚,路上不安全。” 松本隼人心中一紧,表面却强装镇定:“她让我带你们先回,还特意说你们先去甜点店,晚些时候,我去接她就行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总不能违抗老大的命令?” 阿笠博士看着少年侦探脸上凝重的神情,拄着拐杖上前一步:“要不我们还是等宫野志保一起? “不用了博士 工藤新一突然转身,朝着阿笠博士的车走去,“既然是她的安排,我们就先按她说的做,而且,他听到松本隼人话,会把人接回来,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回头看了眼松本隼人,为什么志保会让松本隼人,去接?而且,外面对一个人的信任太快了,但是暂时还是宫野志保的 眼神中带着警告,“不过松本先生,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对劲——” “明白明白!”松本隼人赔笑着拉开副驾驶车门,心中却暗自庆幸, 直到车子发动,他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后视镜里, 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街角,而手机里还躺着志保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别让他们跟过来,否则谁都活不了,记住我说的话,等一下你缓冲来接我,但不必真的来,我会给他们打个视频,让他们放心,我会说晚点回去,你就跟他们走,明天你离开。 夜晚 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光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昏暗的街灯, 车子慢慢行驶在路上,时间慢慢的过去,开了一段路程 阿笠博士率先打破沉默,他扶了扶老花镜,声音里满是担忧:“小隼,这条路好像不是甜点店的方向?” 毛利兰也察觉到异样,身体前倾,语气急促:“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工藤新一的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松本隼人的侧脸,冷声道:“停车,把车钥匙给我, 松本隼人紧握着方向盘,喉结上下滚动,却没有减速的意思: “你们想多了,往这条路走,是近道,这个地方我比你们熟,继续说道,“ 松本隼人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松本隼人脸上审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行,那你快点, 松本隼人重新发动车子,心中却暗自祈祷志保能够平安无事, 而此刻的志保,正独自站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影,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她捂住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胸口, 松本大家安全的带走后, 又折返了过来,他看到了一幕, 潮湿的夜风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志保的后背紧贴着斑驳的砖墙,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忍住咳意。 黑暗中,那个身影缓缓走出阴影,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石,皮鞋踏地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 “sherry” 男人的声音,尾音拖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 ,“你果然没死!”他抬手摘下墨镜,猩红的瞳孔在夜色中 “乖乖跟我回去,或者——留在我身边。” 宫野志保听到这个声音,瞳孔猛地收缩, 喉间涌上腥甜, 她死死盯着对方领口若隐若现的银色酒壶——那是琴酒(g)的贴身之物。 “g!好久不见,”她强撑着站直身体,却因扯动肺叶而剧烈咳嗽, 指缝间渗出的血迹落在米白色外套风衣上,洇出刺目的红。 g逼近一步,皮革手套擦过她的脸颊:“上次你没有死,这次我想改变想法,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不是做实验品。” 他俯身时,浓烈的烟味混着古龙水气息将她笼罩, “谁让你这么迷人?”话音未落,他的薄唇已经压下。 宫野志保偏头躲过,膝盖狠狠撞向对方腹部,然而g早有防备,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重重抵在墙上, 砖石硌得后背生疼,宫野志保却依然冷笑:“别用你这样肮脏的想法看着我,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没得选!,sherry”g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指尖擦过她颈间跳动的血管, “我知道你每况愈下的身体——aptx4869的后遗症,早就开始发作了?” 他突然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静脉,“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看看这副脆弱的躯壳,你还能逃到哪去?” 宫野志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两年半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倔”g的声音带着近乎病态的痴迷, 他按住她挣扎的双手,滚烫的唇贴上她泛着冷汗的额头, “背叛组织的人,可没有选择的权利。” 志保在意识模糊前, 用尽最后力气咬住他的肩膀, 血腥味在齿间炸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宫野志保在意识混沌间,指尖突然触到琴酒腰间冰冷的—— 那是他从不离身的配枪, 喉间的腥甜不断翻涌,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但求生的本能与对毛利兰,绝对不能,不然自己怎么面对毛利兰,牵挂却在此刻愈发清晰。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趁着琴酒俯身压制的瞬间,猛地抽出枪身。 扳机扣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炸开,子弹精准地穿透腹部, 宫野志保痛得蜷起身体, 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在米白色外套上晕开大片刺目的暗红。 她却仰头笑出声,染血的唇角扬起轻蔑的弧度: “g现在只有两种选择,放了我要么看着我死, 反正我本就命不久矣,你顶多得到一具尸体!” 琴酒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攥住志保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疯了!” “如果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志保不顾腹部传来的剧痛, 猛地将枪口抵住下颚,苍白的脸上写满决绝, “那么你便如愿以偿, 只有这副身体,你要怎么凌辱都随你,但我的灵魂永远不会屈服。” 鲜血顺着枪身滴落,在地上汇成细小的血洼,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别忘了,我比你更清楚如何毁掉自己 “你!”琴酒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青筋在太阳穴突突跳动,枪管冰冷的触感却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敢扣动扳机。 志保强撑着站直,后槽牙几乎要咬出血来,腹部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握枪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我不介意再开一枪,放还是不放?你觉得我放了你, 你觉得你现在的出血量,走,跟我去治?少做梦了!枪在我手上, 你看我敢不敢开第二枪?我会不会对着自己再来一枪?毕竟我死了的话,你也算完成任务——带回一具尸体,不是吗?” 琴酒猩红的眸子里翻涌着暴怒与不甘,他死死盯着志保染血的脸,那倔强的模样竟与多年前在实验室里的少女重叠, 过往的记忆如般啃噬着他的心,明明该直接拧断她的脖子,可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吐不出一句狠话。 “你看看我配不配和你谈条件,我说了,要么放了我!”宫野志保的声音越来越弱,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依然硬撑着将枪口抵得更紧。 “好,我让你走!”琴酒突然松手,往后退了半步, 风衣摆摆随着动作扬起阴森的弧度,“但下下一次——”他舔了舔嘴角,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了, “可就没这么好运了,sherry。” 宫野志保突然警惕地盯着他,一步步往后退,却见琴酒突然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瓶,“放你走,有个条件,把这个吃了!” “唔!”志保还来不及反应, 琴酒已经欺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行灌下药物, 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志保剧烈咳嗽起来,鲜血喷溅在琴酒的风衣上。 “既然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琴酒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朝着暗处的黑色轿车走去, 引擎声划破夜空,载着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满地刺眼的血迹,在路灯下泛着的光。 第41章 懦夫 过了一分钟,黑色轿车如幽灵般在夜色中疾驰,琴酒将昏迷的志保粗暴地扔到后座, 对着对讲机冷冷吐出一句:“把车开到警察局。” 驾驶座的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大哥,就这样把她……” “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这是最后一次我对她的仁慈, 既然她死,我偏不让她死,必须去死,那就没价值,不是喜欢折磨, 那我就如她所愿,先让她的身体好一些,生不如死才好。 琴酒扯了扯被鲜血弄脏的风衣,眼中翻涌着连他自己都难以辨明的情绪, 后视镜里,志保苍白如纸的脸让他喉间泛起一阵发苦的灼烧感。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警局外的寂静,伏特加遵照命令将人从车上拽下, 像丢弃破布般扔在警局门口, 值班的千叶警官听到动静冲出来时,只看到黑色轿车尾灯消失在街角, 泛着冷白灯光的路灯下,宫野志保蜷缩的身影被染成暗红的米白色外套格外刺目,腹部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深褐色, 千叶警宫连忙跑过去 “高木警官!这里有人受伤了! 快叫救护车!”千叶蹲下身, 发现昏迷者的面容竟与那个总跟在少年侦探团身边的灰原哀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女子怎么这么像小哀?难道是……小哀的姐姐?” 他迅速掏出手机,“先通知毛利先生,还有阿笠博士他们,有人把伤者扔在警局门口,看起来伤得不轻。” 目暮警官接到消息匆匆赶来,他盯着担架上的人, 眉头拧成“川”字:“没有听到枪响?奇怪,看伤口不像是普通斗殴造成的” 他转头吩咐下属,“立刻调取周边监控,一定要查出是谁把人送来的。” 另一边,甜品店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松本隼人回来,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毛利兰上前一步般锐利“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我……我只是想保命!”松本双腿发软跌坐在沙发上, “她让我带你们走,说能保证我不死,我当时……当时只想着摆脱黑衣人的纠缠!”他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臂,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用这种办法!她明明那么厉害,对付那些小混混都不费吹灰之力……” 毛利兰眼眶通红,抓起茶几上的靠垫狠狠砸过去: “所以你就为了自己活命, 把志保推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她可能会死!”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那么怕冷,现在浑身是血躺在医院……”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也匆匆赶到,听到了这些话,看着自己女儿,失控的模样赶紧过来。 妃英理上前“小兰,冷静点,把人放下了” 毛利兰听到,母亲说手渐渐地松了下来,抱住自己的母亲哭的起来。 小五郎难得看着地上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去买东西?怎么会有人受伤送医?” 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声钟表的滴答声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里,元太、光彦和步美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三个孩子挤在走廊角落,步美已经哭湿了好几张纸巾: “志保姐姐会不会有事?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对?” 高木警官这时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几张监控截图: “我们查到送伤者来的是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车牌被遮挡了, 但根据车型和行驶路线判断,和黑衣组织的车辆特征吻合。 夜色渐深,凌晨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医院的自动门突然被推开, 手术室外的气氛愈发压抑,直到晨光刺破云层时,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疲惫: “子弹没有伤到重要脏器,但伤者长期身体虚弱,加上失血过多,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毛利兰抓住医生的胳膊: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血抽我的,我是o型血” “我们会尽力”医生叹了口气, “不过她体内检测出一种未知药物成分, 这种药物暂时抑制了伤口恶化,但也可能引发其他并发作 另一处宾馆。 琴酒将枪重重拍在桌上,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房间回荡: “她想死?我偏要她活着。只有我能决定她的生死。” 他转身走,“启动b计划,我要让sherry知道,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逃不出命运。” 而在医院病房里,昏迷的志保眉头紧锁,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在意识的黑暗深渊中, 在走廊外 毛利兰通红的眼,手紧紧握拿着宫野志保手机,他要听地上这个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开着车去接人,最后他就一个人回来! 宫野志保傍晚的时候,给自己打过视频,说自己晚点回去, 但是最后9:00,短信,是眼前这个家伙发出来的, 发出来的她害怕,她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死考,所以眼前的人一定看到了什么? 松本看毛利兰杀意,咽了咽唾沫,喉结在干涸的喉咙里上下滚动, 他盯着自己不住颤抖的双手,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攥着车钥匙的力度,把钥匙还给毛利兰, 毛利小五郎直接拿过来,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说! “我我本来是按她的吩咐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就又折了回去。” 他的声音发颤,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远远就看见巷子里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步步把她逼到墙边。” 阿笠博士的手指死死抠住扶手, 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浑然不觉, 松本继续说道: “那男人突然伸手想抱住她, 她反应很快,偏头躲开还推了一把。可那个男人力气太大, 一下子就把她按在墙上”他闭上眼睛,似乎又看到志保被压制时倔强的眼神, “她当时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白得像纸,突然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毛利兰眼里通红声音有些沙哑“继续说!” 工藤新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片后的目光几乎能灼穿空气:“然后呢?” “然后她摸出了一把枪!”松本猛地睁开眼睛,声音不自觉拔高, “那个男人明显也愣住了, 往后退了半步, 可她她居然对着自己的肚子开了一枪!” 回忆起那声枪响,松本浑身剧烈颤抖,“鲜血一下子就涌出来,把她浅色的外套都染红了, 毛利兰听到这里全身一震,按着松本的手,有微微发抖了起来。 “那个男人气得青筋暴起,可她反而把枪口抵在下巴上, 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男人突然又冷静下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她拼命挣扎,可还是被强行灌了药,整个人瘫软下去。” “你为什么不上去帮忙?!”毛利兰突然暴怒,一把揪住松本的衣领, “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松本被拎得双脚离地,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 “我我害怕!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可怕了,我刚想冲过去, 他转头看向我的瞬间——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他的身体不受控地发软,跌坐在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也浑然不觉, “黑衣人把药瓶塞回口袋, 对着瘫在墙边的她冷笑了一声,就转身钻进黑色轿车离开了。”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就那么躺在满地碎石和血泊里,足足一分钟, 我动不了明明知道她还活着, 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 松本突然扯乱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哭腔,“等我终于鼓起勇气冲出去时, 那辆黑色轿车又回来了!这次他们连停都没停,两个壮汉直接跳下车把她拽上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手机是从宫野志保小姐,身上滑落下来,我不敢跟你们说实话!所以我拿了她的手机,给你发了信息。 “所以你就什么都没做?!还骗了我吗”毛利兰眼睛通红的泪水夺眶而出,抓紧拳头的手一拳打了过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平时温柔毛利兰,会如此失控,而且第一动手打人 “志保她救了你命,你却没救她?!你这是杀人!” 毛利兰松开了满脸通红,眼睛全是血丝,对着眼前人喊道 松本埋着头,声音闷在膝盖间: “我对不起她我当时只想着保命! 可后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偷偷跟着那辆车,看着他们把人事不省的她扔在了警察局门口,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 “我本来想把这些都烂在肚子里,可我我良心不安,我是懦夫!对不起!” “那你足足一分钟!你明明可以把她带回来!” 工藤新一突然冲上前,揪住松本的衣领,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整整在那一分钟内一直在流血?!你知不知道,你发的信息!会害死别人!” 松本被摇晃得牙齿打颤,却只能机械地头: “就一直在流我不知道,我不敢跟你们说! 我只要地上有血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流血。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她打到哪里了!对不起! 只看到浅色外套上的血迹全是血,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她动不动,地上全是血,在路灯下泛着暗红的光” 毛利兰双眼通红突然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捂住脸: “那时候她该多疼啊! 说着松本一把把人拉了起来,再次按在墙上“为什么要骗我们!你明明看到你为什么不上去,可以理解你害怕,她和你约定,我暂且不提,我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 这么长时间,哪怕你上前去看,打个电话给报警,或者叫辆救护车,可打给我们也行。 可你眼睁睁就这样看着她躺着,你说接她回来,我明明给过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打给我,手慢慢的缩紧,你为什么要发信息骗我,拿着她的手机给我发假消息!毛利兰紧紧的掐着肩上 毛利小五郎“小兰!冷静下来!他很气愤,这种人,就由警察处理,反正我已经录好音了!乖,听话,我们把人松开” 毛利兰松开了人一把抱住了毛利小五郎整个身体在发抖“爸爸,我害怕,我怕志保会死!紧紧的抱着父亲。 地上的人,在毛利兰松开后, 整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不敢靠近,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他抱着自己,松本突然崩溃地大喊,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 “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呼吸!那个男人的眼神一直烙在我背上,他会杀了我的,我过! 后来黑车回来的时候,那些人粗暴地把她扔进车里, 我没有听到一点声音”他浑身颤抖着, “我虽然离得远,但那种扔法,正常人肯定会叫的可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像”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字眼, 他也不敢说出那句话,毛利兰力气不断的加大,还有眼前的人,眼神已经完全通红起了,还带了一丝杀意。 毛利小五郎连忙拉住毛利兰:“小兰,冷静点” 转身“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被人对待?!” “对不起!对不起!”松本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我只能偷偷跟着,看着他们把人事不省的她扔在警局门口, 她的头发散在地上,血顺着台阶往下淌” 阿笠博士突然扶住额头,身体摇晃着险些摔倒:“要是当时能早点送医,也不会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报警了!” 有希子突然从拐角冲出来,眼眶通红,声音却冷得像冰, “当务之急是查出琴酒给她灌了什么药!”她转向松本, “那个药瓶是什么样子?上面有没有字?” 松本努力回忆着,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我不知道!摇了摇头拼命 医院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神色凝重地走出来: “患者情况危急,手术中出现了药物排斥反应!现在需要家属立刻签署风险同意书!” 毛利兰立刻冲上前,颤抖着接过笔: “我签!不管怎么样,请一定要救她!” 她的泪水滴在文件上,晕开一片水痕,“她还没吃我做的苏州菜,还没带她去看东京的樱花” 第42章 因祸得福 手术室的门口,静得让人发慌, 看着小兰颤抖看着同意书,拿起笔签 毛利小五郎看到这个, “还是我来,小兰”把毛利兰的笔拿了下来,自己在同意书上签下了字,然后把同意书交给护士, 灵川医生看这里,抬手扶了扶口罩,开口的: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这里也有个好消息,患者体内本来检测出六种药物成分,现在只剩三种了, 头上的伤只是并不太重,大脑的ct,并没有伤到,枪伤虽然看着严重, 但因为之前服用的药物暂时止住了出血。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她是不是有心脏方面的旧疾? 原本检查出的血块刚刚消失了, 所以初步判断,刚刚那瓶药不是致命性的,反而起到了稳定伤势的作用。 现在体内剩余三种药物,康复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 步美攥着被泪水浸湿的纸巾,仰起头看向医生:“志保姐姐……就是说没事了吗?医生哥哥!” “伤得确实不轻,还需要留院观察,转入监护室更稳妥些。” 灵川医生笑着安抚道,“不过你们不用太紧张,只要后续护理得当, 两天后就能接回家。即便她还处于昏迷状态也没关系,身体机能在恢复就好。” 说完,他匆匆返回手术室准备收尾工作。 两位警察和毛利小五郎谈了一下情况,拿个录音笔, 走向蜷缩在长椅角落的松本隼人,站在一边, 山下悠真上前蹲下身子,“松本先生,关于你之前偷窃的行为,按规定拘留几日就能处理, 在这期间,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但是另外一件事,但现在更严重的是,宫野志保小姐倒下后, 你有足足一小时未采取任何救助措施,这种不作为已涉嫌故意杀人, 还有你盗用她身份发信息的行为,也构成了犯罪, 目前证据确凿,你现在必须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进一步调查,请你配合我们走” 毛利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任何话,看他被警察带走。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病床缓缓推出。护士推着担架车停在众人面前: “患者要送去监护室,家属留两个人就行,其他人请暂时回避。” 元太、光彦和步美踮着脚,眼巴巴望着被白被单盖住大半身子的志保,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阿笠博士离开。 护士话音刚落, 工藤有希子便利落地从手提包里掏出化妆镜补了补口红, 转头看向神情紧绷的小兰和工藤新一:“小兰、新一,你们先回去休息。 这里有我和小五郎盯着,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你们。” 毛利兰咬着嘴唇,攥着背包带子的手微微发白:“可是阿姨……我想留在这里陪着志保。” “听话,你眼睛都肿得像核桃了。” 有希子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兰的脸颊,语气难得严肃, “现在需要养精蓄锐,等志保醒了还要靠你照顾她呢。” 她又转向低头沉思的,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了然,“新一也是,回去好好休息,别让小兰担心。” 他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有希子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她蹲下身,压低声音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小心被小兰看出破绽。” 见他抿着嘴不再说话,有希子满意地起身,揽过小兰的肩膀往医院门口走去, “走,你也不想她醒来担心你。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毛利小五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真有你的,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有希子掏出手机快速发着消息,头也不抬地回应: “小兰太倔强,新一又藏不着心事,留下反而容易露馅。” 她顿了顿,屏幕冷光映得眼底一片深沉,“而且我总觉得,那家伙不会轻易罢手……” 走廊尽头监护室的门“咔嗒”轻响,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夜风扑面而来,在寂静的深夜里翻涌成暗潮。 护士一边核对监护仪数据,一边向有希子和毛利小五郎解释:“这两天要是还没醒,主要靠葡萄糖维持体力, 不过放心,只要情况稳定,两天后就能办理出院。” 她调整着点滴流速,目光扫过病床上昏迷的志保,“对了,家属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留一个人进去陪护, 病人长时间昏迷容易口干,虽然今天配备了氧气瓶,但明天视情况就能撤掉, 已经换成鼻吸式吸氧,这样她会舒服些。” 毛利小五郎摩挲着下巴,盯着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波纹: “这丫头出院后还是回我家住,反正的话一直都在我家住,不去你那边了。 你们工藤家离得近,就隔百米不到。”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先回去准备点清淡的粥,英理在办住院手续,这边就拜托你们了。” 待毛利小五郎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有希子轻手轻脚走进监护室, 志保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鼻息间细细的氧气管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用棉签蘸了温水,小心翼翼擦拭着志保干裂的嘴唇,忽然想起多年前在纽约,那个藏在黑暗里的女孩也是这样倔强又脆弱。 深夜的医院格外寂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毛利兰回到家后,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迟迟不敢按下通话键, 她蜷缩在沙发里,盯着窗外的月光发呆,直到手机突然震动——是阿笠博士发来的照片,病床上的志保安静得像沉睡的蝴蝶,苍白的脸颊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青灰。 “小兰姐姐,志保姐姐什么时候醒呀?” 第二天一早,步美攥着画满爱心的卡片,眼巴巴望着监护室的玻璃, 经过一夜观察, 医生确认志保情况稳定,撤掉了氧气瓶,改用鼻吸式吸氧。 “明天就能出院了,”医生递过医嘱单,“回去后尽量保持安静环境,按时服用这些药物。 不过还是建议联系之前的主治医生复诊,有些特殊情况需要持续跟进。” 出院当天,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幕墙洒在走廊里。 小兰抱着毛毯守在病房门口, 目光紧紧盯着护士推出的轮椅。 志保依然昏迷不醒,脑袋无力地歪向一侧,浅灰色的发丝散落在苍白的脸颊旁。 毛利兰蹲下身,轻轻将毛毯裹住志保单薄的身子,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志保,我们回家了。” 需要上台阶的时候背后突然男生“我来。”工藤优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他蹲下身,手臂穿过志保的膝弯和后背,小心翼翼将人抱起。 女孩很轻体温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递过来,带着一丝凉意,大家默契地保持安静,只有轮椅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电梯下降时,志保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毛利兰立刻凑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是不是伤口疼?”她将脸颊贴在志保手背上,声音哽咽, “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二楼早已收拾出一间向阳的房间。 将志保轻轻放在铺着柔软床单的床上, 毛利兰立刻拉上窗帘,挡住刺眼的阳光。“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她一边整理枕头,一边叮嘱,“志保最怕冷了。” 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将药盒摆在床头柜上: “医生说这些药要按时吃,尤其是晚上那两种,要搭配温水。”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里满是担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温暖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志保苍白的脸上。 毛利兰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志保,满心担忧,忍不住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妈妈妃英理,焦急地问道: “妈妈,要不要找木村医生?” 妃英理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同样关切地落在志保身上,声音沉稳而温柔: “不用了,以前小哀……不,志保,不是说过吗?不要让木村医生发现, 既然他们没想要她死,就先等她醒过来再说, 明天你还有还要上学,何况不是有我们吗?” 毛利兰咬着嘴唇,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却仍站在原地,目光始终不肯从志保身上移开, 妃英理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小兰,志保她生命力很顽强的,一定会没事的。” 在妈妈的安抚下,毛利兰这才缓缓转身,走出房间, 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志保一眼,这才轻轻带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妃英理和志保。妃英理搬来一把椅子, 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志保, 她注意到志保的手露在外面,指尖有些发凉,便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盖住志保的手,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随后,她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想着等志保醒来就能喝到。 夜深了,整座房子都安静下来, 妃英理却依然坐在床边,时不时看看监护仪上的数据,又伸手探探志保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毛利兰早早地就起床了。她简单洗漱后, 就轻手轻脚地来到志保的房间。推开门,看到妈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志保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小兰心中一阵心疼, 她找来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妈妈身上,然后走到床边,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志保。 过了一会儿,妃英理也醒了。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 看到毛利兰已经来了,便说道:“小兰,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还要上学呢。” 毛利兰摇了摇头,说:“我不困,妈妈,你一夜没睡,快去休息。” 妃英理笑了笑, “没事,妈妈不累,你先吃点早餐,然后准备上学,这里有我呢。” 毛利兰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妈妈是为她好, 而且她也相信妈妈能照顾好志保。吃过早餐后,毛利兰背上书包,又来到志保房间,在她耳边轻声说: “志保,我去上学了,你要快点醒过来,我等你。” 毛利兰走后,妃英理开始忙碌起来。她按照医生的嘱咐,准备好志保的药物, 又用棉签蘸了温水,轻轻擦拭志保的嘴唇和脸颊,保持她皮肤的湿润, 她还不时地和志保说说话,虽然知道志保现在听不见,但她觉得这样或许能让志保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与此同时,在学校里的毛利兰,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志保, 课间休息时,她也无心和同学们玩耍, 连圆子都不想理, 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发呆,想着志保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来。 中午放学,毛利兰顾不上吃午饭,就急匆匆地跑回家, 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志保的房间, 推开门,看到志保还是老样子,没有醒来,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妃英理看到女儿这样,连忙安慰道:“小兰,别着急,医生说志保恢复得挺好的,只是还需要时间, 来,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志保。” 毛利兰这才勉强吃了一些午饭,饭后,她主动承担起照顾志保的任务, 第二天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志保翻身,防止她长褥疮;还会用温水给志保擦拭身体, “志保!你醒了!”小兰激动地大喊起来,声音里满是喜悦和兴奋, 她连忙握住志保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志保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兰,又让你担心……” “你别动!爸爸!志保醒了!” 毛利兰的喊声冲破房间的寂静,惊飞了窗外枝桠上休憩的麻雀。 正在楼下翻阅案卷的毛利小五郎手一抖,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他顾不上收拾,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冲,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 阿笠博士捧着刚烤好的曲奇饼僵在玄关,鼻尖还萦绕着甜香,此刻饼干盒险些从手中滑落, 房门被猛地推开,毛利小五郎喘着粗气冲进来,领带歪斜, 额角还沁着汗珠。他大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瞪着志保, 可发红的眼眶却泄露了内心的慌乱:“你这个臭丫头,还是要醒了呀! 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谁让你自己跑过去?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 才回来没有两天,以后再擅自做,别叫我叔叔了!” 志保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撑起身子,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久病未愈的虚弱:“我还以为我会死……”她垂眸避开众人炽热的目光, 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我确实……朝自己开枪的时候,没考虑过活着。” “爸爸!”毛利兰急得眼眶通红,挡在志保身前,像护崽的母兽般瞪着毛利小五郎,“志保才刚醒,你别这么凶!” 她转身时动作轻柔,生怕带起的风会弄疼床上的人, “志保。伤口还疼吗?想不想喝水?”说着便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温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志保唇边。 阿笠博士这时才缓过神,蹒跚着走到床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覆在志保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的声音微微发颤,镜片后的眼睛湿润了, “你这孩子,可把大家吓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皱巴巴的手帕,悄悄擦了擦眼角。 工藤新一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兜,看似镇定,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下次别这么冲动了,至少……至少还有我们 毛利小五郎别过脸去,用力揉了揉鼻子,半晌才闷声说道:“哼,醒了就好, 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我喝三碗鱼汤,把身子养结实了! ”嘴上还是凶巴巴的,可转身去倒热水时,背影却少见地温柔,连脚步声都放轻了几分。 志保望着围在床边的众人,眼眶渐渐发热。她曾以为自己是游走在黑暗边缘的孤魂,可此刻被温暖与关切包围, 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尽管虚弱,却无比真挚:“谢谢……谢谢你们。”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更盛了些,金色的光芒透过纱帘洒进来, 为房间里的每个人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一刻,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绵长的温情,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你的伤口,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妃英理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间,她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药单,目光中满是担忧,轻轻摇了摇头,“没这么快好的。” 毛利兰握着志保的手紧了紧,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对啊,志保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我都知道,松本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那晚,他是想接你,看到你被,说着眼眶痛了起来“松本他把你和那个风衣黑衣人,那晚上经历了什么?全部跟我们说了一遍,他全看到了,你被他灌了药,你现在没有不舒服?” 志保苍白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伤口有点痛,胸口也不痛? 工藤新一闻言皱起了眉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他走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志保,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不对,怎么可能?按理来说那群人不会给你这么简单的药,你真的没事吗?”说着,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黑衣组织的种种阴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毛利小五郎也摸着下巴,一脸严肃:“新一说得对,那帮家伙手段阴毒, 怎么会这么好心?”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涉及到志保的安危,立刻变得谨慎起来。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忧虑:“要不,我们再请医生来检查检查? 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面对大家的质疑和关心,志保的眼神有些复杂,却依然坚定地说: “真的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痛”她不想让大家再为自己担心, 更不想因为自己引发更多的麻烦, 可她心里也清楚,他们的怀疑不无道理,那颗恢复丸背后, 或许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宫野志保看着大家紧绷的神情,强撑着露出一抹更灿烂的笑, 目光扫过小兰和柯南: “你们去上学,我真的没有事,不过有点饿了,倒是有些没力气 ”她的声音还带着虚弱的气音,却努力让语调显得轻快。 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故作豪迈道:“ 有力气才怪,吃都没吃东西,有力气才怪! 我刚熬了些粥,就知道你醒了准得喊饿。”他转身时, 悄悄抹了把眼角,不想让人看见他泛红的眼眶。 工藤有希子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房间,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水彩颜料——她刚在楼下给志保画康复贺卡。 “行了,小志保,我等一下喂你。”她在床边蹲下, 指尖轻轻拂过志保汗湿的发梢,语气哄小孩般温柔,“尝尝阿姨的手艺,保证比医院的流食好吃一百倍。” 毛利兰着嘴唇,仍有些犹豫,目光在志保和门口之间徘徊, 有希子见状,站起身揽住小兰的肩膀,半推半哄地往门外带:“小兰,你们先去上学,让她上了毛利小五郎的车。 回到房间重归寂静,有希子端来冒着热气的粥,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轻轻吹凉:“来,张嘴——” 志保刚咽下第一口,就听见楼下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 “阿笠博士,把你新发明的那个监测仪器搬上来!就算小丫头说没事,咱们也得防着点!” 志保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暖意与酸涩同时涌上心头,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阳光在窗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早已开始涌动— 但此刻,被爱意包裹的她忽然觉得,或许未来的风雨,也并非无法抵挡。 有希子看着志保吞咽的动作稍急,连忙放下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温声叮嘱:“来,慢点,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志保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她确实饿极了, 这碗带着米香的粥,此刻在口中化作暖流,熨帖着五脏六腑。 放下碗后,有希子又细心地用温热的毛巾擦去志保嘴角的粥渍, 这才开口说道: “你之前是不是调理了下?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 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要说正宗,还是中国正宗,那边的老中医我放心, 我跟他聊了一下你的身体,拖了人,把一些中药寄过来,等一下你要把它喝掉。” 志保微微一怔,虚弱地摇了摇头: “其实不用,何况这么大老远,太麻烦了 ”她深知大家为自己付出太多,不想再增添负担。 “说什么傻话!”有希子佯装生气,指尖轻轻点了点志保的鼻尖, “你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那些中药可是老中医专门针对你的情况调配的, 能帮你好好调理身体,把底子补起来。”说着,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罐,里面装着磨好的中药粉, “这药啊,我特意让人磨成了粉,方便你喝,加在粥里或者温水冲着喝都行,味道没那么苦。” 在有希子的坚持下,志保只好点头答应。接下来的日子里,喝中药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有希子总是变着法子让志保喝得舒服些。有时,她会把中药粉拌进香甜的藕粉里,再撒上几颗切碎的红枣; 有时,又会将其融入营养丰富的小米粥中,配上一小碟爽口的酱菜。 妃英理则承担起监督志保服药的重任。她会把每天的药按时按量分好, 写在便签上贴在药瓶上,还会拿着秒表,看着志保把药喝下去才放心。 良药苦口利于病,志保,可别偷懒。”妃英理的语气虽然严肃,但眼神里满是关切。 毛利小五郎嘴上嫌弃志保“麻烦”,却总是默默做些温暖的小事, 他会一大早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亲自下厨熬制各种滋补的汤品。 “臭丫头,多喝点,喝完快点好起来,还等着看你和柯南斗嘴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热气腾腾的汤碗放在志保床头。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志保的房间, 小兰会坐在床边,给志保读小说、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逗得志保不时露出笑容;工藤新一则会把学校里的案件推理说给志保听, 两人还会一起分析案情,虽然身体虚弱,但志保的思维依然敏锐,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 阿笠博士更是三天两头往毛利侦探事务所跑,带着他新发明的康复辅助仪器。 “志保,试试这个按摩仪,能促进血液循环,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帮志保调整仪器的位置,“还有这个营养补充剂,我特意调配的,喝了能增强免疫力。” 在大家的悉心照料下,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个月后,志保终于能慢慢下地了, 起初,她需要扶着墙,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每走一步,伤口都会传来隐隐的痛感,还伴随着痒痒的感觉,仿佛无数小蚂蚁在叮咬,但她没有放弃,每天坚持锻炼。 小兰总是陪在她身边,紧紧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志保,慢慢来,别着急。”小兰的鼓励给了志保力量, 渐渐地,志保能不用搀扶,自己在房间里踱步,后来,她能走到阳台上,晒晒太阳,看看外面的风景。 第43章 温暖的守护 风裹着桂花香溜进窗,风吹起宫野志保衣服,她正倚着窗台练习深呼吸, 伤口处的瘙痒感已经淡去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肌肉逐渐恢复力量的酸胀楼下传来毛利兰和少年侦探团的笑闹声,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间藏着的银色项链——那是小兰偷偷塞给她的, 坠子是两颗交叠的心形,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志保姐姐!”元太的大嗓门穿透楼梯,“我们带了新烤的饼干!” 志保转身时动作比往日利落许多,扶着扶手稳步下楼, 他站在玄关处,朝她飞快眨了下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志保,今天气色不错”这话被光彦听见,少年立刻追问: “柯南,你刚才叫志保姐姐什么?” 柯南推了推眼镜,突然有一些慌“你听错了, 我问她伤口还痛不痛呀!” 光彦“柯南,你应该叫姐姐!” 一时疏忽,一时疏忽看志保眼神,他有点后背发凉。 另一边, 餐桌上摆满了少年侦探团的“杰作”, 形状各异的饼干上歪歪扭扭写着“早日康复”。 毛利兰特意把最大的一块草莓饼干放在志保盘子里,指尖相触时, 志保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度。 “尝尝看,这次没烤焦哦!放心吃。 饭后,妃英理照常端来分好的中药, 这瓷瓷碗里漂着几朵金边玫瑰, 药香混着花香,冲淡了苦涩气息。 “老中医新调整的方子,侧重养血安神。” 她推了推眼镜,难得露出笑意,“有希子说做成花茶,你会更愿意喝。 ”志保正要道谢,就见毛利小五郎抱着个砂锅闯进来: “喝什么苦药,尝尝我炖的乌鸡汤!药材都是从老伙计那儿淘来的,补得很!” 过去一个月 志保在小兰的陪同下进行每日的康复训练。她们沿着附近的公园小径散步, 踩着满地银杏叶沙沙作响 “要不要试着跑两步?” 毛利兰突然提议,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志保白了她一眼,却还是松开了搀扶的手。 初秋的风拂过发梢,伤口处的牵扯感已经微不可察, 她迈出步子,跑了短短十几米就气喘吁吁。 “志保,慢点”毛利兰追上来时发梢沾着几片落叶, 她伸手帮志保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耳畔时轻轻勾了勾, “再坚持一个月,就恢复的差不多, 志保望着她被夕阳染成蜜糖色的侧脸,突然想起昏迷时仿佛听到的抽泣声——那时小兰一定很害怕。 随着天气转凉,志保的康复训练转移到室内。 阿笠博士带来新发明的智能康复机器人,能模拟太极推拿手法, 当机械臂精准按压在穴位上时, 志保舒服得差点睡着, 毛利兰趴在一旁的瑜伽垫上做拉伸,时不时凑过来捣乱: “博士,能不能让它给我也按按?最近帮志保复健,我的胳膊都酸了,” 两个月后的清晨,志保在鸟鸣声中醒来, 她试着做了套完整的八段锦,动作流畅得让自己都惊讶, 下楼时正撞见小兰在厨房忙碌,晨光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边, “早!”小兰转身时,围裙上沾满面粉,“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山药红枣糕!” 宫野志保接过热气腾腾的餐盘,突然开口:“兰,谢谢你。” 这话太过郑重,小兰反而红了脸:“说什么呢!我们是……”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耳垂泛起绯色, 志保却笑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将两人相触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叠成温柔的形状。 又过去两个月,再次降临时, 宫野志保站在阳台上远眺,伤口早已愈合, 只留下淡淡的疤痕,她摸着项链上的心形坠子, 听见楼下传来毛利兰呼唤吃饭的声音,晚风裹着饭菜香涌上来,吃过饭后, 毛利兰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向正在翻看医学杂志的志保, 目光中满是期待:\"志保,想不想上高中?我知道你已经读过博士了,但我之前就一直在想\" 这话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毛利小五郎的烟斗悬在半空,就连在厨房洗碗的妃英理都探出头来,志保手中的书页微微颤动, 她抬眼望向小兰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要想去的话,我让爸爸这边可以办手续。\"毛利兰地补充道, \"志保,何况园子还想见见你呢,你想不想去?不想去就不要勉强。 \"不是见过吗?\"志保轻声反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 毛利小五郎 “臭丫头,那园子小鬼,她见过的是小时候的灰原哀,又不是长大后的你, 你到底想不想去?话音未落, 只见宫野志保没有理他,想突然想看向工藤新一,把人拉到外面“叔叔,兰,你们办就好,我跟工藤有点事情要聊,之前骗我的事,总要说算账, 上次宫野志保让工藤新一帮忙买些东西,他倒好,直接放自己鸽子!还是足足等了3个小时,然后这个家伙回来便忘记了,因为有案子直接放置鸽子。 户外,茶几旁, 宫野志保看向工藤新一脸紧张的,怕自己秋后算账,觉得有点好笑,眯着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开口:\"工藤,你,想变回长大的样子吗? 我这里已经做好了,放心,绝对安全,而且我试过了,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什么叫你试过?!\" 本就颓下去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不会又偷偷\" \"宫野志保打断他,声音冷静得可怕, \"总不能让你一直是小孩子的样子,恢复成大人,你不用担心他们会找上来,我这边会处理掉。 解药疼还是会疼的,毕竟骨骼要增长,但我可以确保不会像我当初那样痛。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瓶中躺着一颗淡蓝色药丸,\"这颗药给你,何况我现在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后退半步,声音发颤:\"你是怎么确定安全的!你拿自己实验品!\" \"拿着\"宫野志保将药瓶推向他,眼神坚定如铁,\"你别管我怎么弄出来的,拿着就好。不管我用身体试出解药, 还是怎样弄出来的,你别管,我已经给你了,这是我最后的一次,以后不会再做解药了! 你要不要?随你,但你别这么大声! 她环视一圈震惊,深吸一口气:\"里面的人都听懂,你是生怕他们不知道吗?工藤!\" \"你这个臭丫头!我已经听到!\"毛利小五郎走了出来, 猛地拍桌,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志保的声音难得带上一丝恳求,\"这是最后的一次,这个药我确实是用自己身体测试! 毛利叔叔,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不顾自己的身体\" 她再次转向工藤新一,\"所以,药你大可放心。\" \"你身体没问题,鬼信!\" 毛利小五郎气呼呼地指着她\"过来,让博士帮你看看!\" 宫野志保他反应而从沙发上起身: \"工藤你的衣服,我帮你准备好了, 就在你的房间,我既然能给你,就能确保你的安全, 所有的副作用都不会出现在你身上,因为我已经排除掉了\"她顿了顿,看着他瞬间紧绷的身体,轻声说: \"要怎么排除,就像你想的那样排除。但你放心,在不必要的时候,我没有真的拿自己当实验品。\" 阿笠博士跑出来颤巍巍地推了推眼镜,声音里满是担忧:\"小哀,你这样太冒险了\" \"不冒险怎么能成功?\"志保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难道要让工藤一直以柯南的身份活下去? 他有自己的人生,有想守护的人,不应该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毛利兰身上,后者早已红了眼眶。 工藤新一握紧拳头,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难辨:\"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 \"那就别问!我都说了,这是最后的一次!\"宫野志保突然提高音量,将药瓶重重拍在茶几上,\"我不想解释我经历了什么,也不想让你们担心,这颗药是目前最完美的版本, 没有任何隐患,如果你还信得过我,就收下。\" 陷入死寂只有座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良久,毛利兰走到志保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相信你,可是你身体,你也要考虑到,为什么你每一次都不顾自己, 宫野志保“兰,这是我最后的一次,研制,真的是最后的一次” \"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目光坚定,\"新一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毛利小五郎重重叹了口气,抓起烟斗猛吸一口:\"臭丫头! \"妃英理没有说话也走过来,默默将一杯热茶放在志保手边。 工藤新一盯着桌上的药瓶,内心翻涌如潮。他想起无数次在案发现场,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伸手拿起药瓶时,他感受到志保如释重负的, 宫野志保志保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轻轻按住胸口——那里的伤口早已愈合, 但此刻,她却感受到比任何时候都更鲜活的跳动, 宫野志保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向楼梯走去: \"跟我来,对了,我要问你,你柯南的时候,有没有一些没做的事,不然的话会留下一堆麻烦的! 工藤新一“好像没有,没有什么有遗留问题 志保点了点头“确定?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我保证!就是跟着少年侦探团在一起,又没干啥,没有什么遗留的” 宫野志保一脸不信的看着“嗯,如果你变回大人了,给我留下一堆麻烦,工藤新一你就完蛋!大侦探,跟我来, 房间 房间门被轻轻关上,他看着桌上叠得整齐的衬衫和长裤,那是属于工藤新一的尺码, 志保倚着窗台,桌子上有水,\"把药吃了,过程会有些疼, 但我调整了配方,加入了神经抑制剂,不会像我当初那样难以忍受, 我在阳台那里,你换好衣服后,就躺好\"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将药丸放入口中,几乎是瞬间,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胃部蔓延至全身,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他咬牙撑住书桌边缘,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阳台 宫野志保:低声道:\"放松,别抗拒药力。\"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 但确实如志保所说,那种痛意被某种力量压制着,没有达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听见志保在耳边说:\"坚持住\" 当疼痛终于消退时,已经瘫坐在地板上。他低头看着自己明显变大的手掌, 又摸了摸已经恢复棱角的下颌线——镜中的人,正是久违的工藤新一,然后起身,把衣服换了, 宫野志保从阳台那里出来,打开房门, 看着大家担忧的眼神, 给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水,递了给他递来一杯温水,工藤新一接过水喝了起来。 宫野志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两天就留在这里,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 顺便处理一下你柯南身份的时候,转学的手续! 在家观察身体状况,两天内没有异常,基本就没问题。\" 新一抬头,正对上她疲惫却坚定的眼神:\"你那你的身体,\"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过了副作用期,我便去休息\"宫野志保别过脸去,\"先顾好你自己。\"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毛利侦探事务所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 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会牵动众人的神经,而最紧张的莫过于志保,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新一身边, 拿着笔记本记录他的体温、脉搏,甚至连饮食和睡眠情况都详细记载。 毛利兰看着志保苍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不已:\"志保,你去休息一下,你这样是受不了的,我来守着新一。\" 志保摇摇头,声音沙哑:\"不行,必须由我来观察,兰,你知道我不能出差错,过完这两天我再休息,我保证!\" 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工藤新一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异常, 深夜,他假装睡着,却看见志保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借着月光翻看实验数据, 她时不时按压太阳穴,身体微微摇晃,却强撑着不肯闭眼, 工藤突然开口:\"你这样会把自己累垮的。\" 宫野志保手一抖,迅速合上笔记本: \"别多管闲事,你只要保证自己不出状况就行。\" 整整两天两夜, 宫野志保没有合过一次眼,她忘记了医生的叮嘱, 忘记了按时服药,甚至忘记了自己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对其他人,都以为她吃了药, 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工藤新一身上, 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都提前预判、规避,却独独忘了照顾自己。 当72小时的观察期终于结束, 确认新一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时,志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沙哑地说:\"副作用的时间过去了,药是安全的。\" 话音刚落,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一会儿,谁也别进来\",重重关上了门 毛利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刺痛,她知道志保这三天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明白宫野志保,为什么这么坚持,她是害怕,自己给工藤新一药会出事, 她害怕,如果药一旦出现问题,她会自责,也有害怕自己对新一的担忧,可是宫野志保不明白,毛利兰更揪心的是志保的身体, 她想冲进去照顾她,却又怕打扰到她休息,只能在门外徘徊。 接下来的一天,志保的房门始终紧闭。放在门口的饭菜和药盒原封未动, 无论毛利兰怎么轻声呼唤,里面都没有回应,刚要准备推门, 房门终于打开,咔嚓一声 宫野志保志保脚步虚浮地走出来,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兰,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你们别担心\"她强撑着微笑,声音却虚弱得可怕。 毛利小五郎立刻想起医生的叮嘱,急得大喊:\"发烧!这就是你这几天不休息的结果! 木村医生说过你不能劳累,心脏受不了,有没有不舒服?胸口疼不疼?\" 志保摇摇头,一阵眩晕袭来,她扶住墙壁:\"就是有点头晕,没有疼痛感\"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毛利兰反应迅速,冲上前稳稳接住她, 触到志保滚烫的额头时,她的心猛地一揪。 \"快去,打救护车!\"她转头对新一大喊,声音带着哭腔,看着怀中昏迷的志保, 比起新一的安危,她更害怕失去志保, 这个在她生命中越来越重要的人,早已成为她无法割舍的牵挂。 志保在混沌的意识中挣扎时,朦胧间听见小兰带着哭腔的呼喊, 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的手指本能地蜷缩,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那抹声音的主人,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执拗: “不用去医院,把退烧药给我就行, 不用每一次……药在客厅抽屉的第二层,把它给我就行。” “志保!你别说话了”小兰紧紧攥住她冰凉的手,泪水滴落在志保手背, 一旁的新一已经冲向客厅,很快翻找出药瓶, 阿笠博士颤抖着接过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快,拿温水过来!” 毛利小五郎迅速倒来温水, 小兰小心翼翼地托起志保的脖颈,将水杯凑到她唇边:“来,张开嘴……” 志保顺从地咽下药物,身体却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先抱她去沙发里躺着!” 妃英理当机立断,小兰立刻将志保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刚把志保安置在沙发上,她却又挣扎着想要起身,苍白的嘴唇翕动: “我都说了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 我就是没睡好,放心, 睡一觉就好了……”她的目光艰难地转向站在一旁自责的新一,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我制作的药,我才要盯着,所以,工藤,你不用自责,我给你的药我必须要负责……” 话音未落,志保的眼皮便沉沉地合上,彻底陷入沉睡, 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毛利兰坐在沙发边缘,紧紧握着志保的手,指尖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脉搏,却仍不敢有丝毫松懈。 新一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自责与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都怪我,要是我不……” “这不是你的错”妃英理打断他,目光落在志保烧得通红的脸颊上, “她太倔强,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热贴:“先给她物理降温,希望药效快点发挥作用。” 毛利小五郎默默拿来毛毯,轻轻盖在志保身上,嘴里嘟囔着: “臭丫头,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看我不……”声音渐渐低下去,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轮流守在志保身边,始终寸步不离, 用温水浸湿的毛巾一遍遍擦拭她的额头; 新一盯着她平稳的呼吸,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放松分毫; 毛利小五郎时不时探探她的体温,嘴里碎碎念着“快点好起来!臭丫头; 妃英理则将熬好的粥温在灶上,只等她醒来。 当夕阳再次染红天际时,志保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小兰布满血丝却满含欣喜的眼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志保动了动嘴唇,声音仍带着沙哑:“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她想坐起身,却被小兰轻轻按住:“别乱动,再歇会儿。” “大家去歇息,我于沙发此处小憩片刻即可!”志保言罢,旋即沉沉睡去, 毛利兰“爸爸,你们先回房,我在此守候着她, 工藤新一说”有事,唤我们便是,我们回去睡”然后众人散去。 夜色渐深 志保缓缓睁开双眼,头痛的感觉已经消退了许多,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 她轻轻眨了眨眼睛,适应着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四周静悄悄的, 她转动脖颈,扫视了一圈周围, 发现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小兰趴在沙发的另一端,歪着头沉沉地睡着。 小兰的脸颊压在手臂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庞,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开衫,志保看着看着,心口泛起一阵温热。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在夜色中织出朦胧的水幕。 志保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她先轻轻抬起发麻的双腿,脚尖试探着触碰到地面, 确认站稳后,才缓缓撑起上半身, 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立刻僵住动作,紧张地看向小兰, 见对方只是咂了咂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熟睡,志保才松了口气,轻轻舒展开有些僵硬的腰背。 她蹑手蹑脚地从沙发上下来,每一步都像是在踩棉花,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走到一旁的椅子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毯,又悄无声息地回到小兰身边, 她半跪在沙发前,动作轻柔将毛毯轻轻展开,慢慢盖在小兰身上,仔细地掖好边角,确保没有一丝凉风能钻进去。 做完这些,志保扶着沙发靠背,缓缓直起身子, 她感到喉咙干渴难耐,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体温如何, 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一圈,她看到电视机旁的矮柜上放着一个医药箱,记得里面应该有体温计。 她放轻脚步,像一只猫般走到矮柜前,缓缓蹲下身子,打开医药箱的扣锁, 箱盖弹开的瞬间,酒精棉球的味道飘了出来。志保伸手在箱内摸索, 终于触到了体温计细长的外壳。她抽出体温计,按下开关, 将冰凉的探头轻轻夹在腋下,倚着矮柜,静静地等待测量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志保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外面的雨幕上, 路灯的光晕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形成一个个柔和的光圈。 恍惚间,她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心里五味杂陈。“嘀”的一声轻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取出体温计,眯起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查看:365c,退烧了。 志保轻轻呼出一口气,将体温计放回医药箱,扣好箱盖, 此刻,她越发觉得口渴,便决定去倒杯水喝。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厨房的门轴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她立刻停住,侧耳倾听,确定没有吵醒任何人后,才继续前进。 厨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 志保摸到冰箱旁的橱柜,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玻璃杯。 她走到饮水机前,按下温热键,水流倾泻而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玻璃杯渐渐被温水注满,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 志保端起杯子,凑近唇边轻抿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干涩,也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她倚着厨房的台面,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望着窗外的雨景。这场雨似乎洗去了她身上的疲惫,也让她的内心平静下来。 喝完水,志保将杯子洗净,轻轻放回橱柜, 她忽然觉得身上黏腻难受,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个人卫生了, 于是,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志保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按下的瞬间,暖黄色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 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目光在衣物间逡巡,最后取出一套宽松舒适的棉质睡衣。 她抱着衣服走进浴室,轻轻关上门。打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志保褪去身上的衣物, 走进水流中, 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带走了所有的疲惫与不适,也带走了这些日子的焦虑与不安。 她拿起洗发露,揉搓出丰富的泡沫,轻柔地按摩着头皮, 发丝间的泡沫在水流的冲击下,顺着排水口流走。 接着,她又用沐浴露仔细清洁身体, 洗完澡,志保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 她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面色恢复些许红润的自己, 志保望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却恢复平静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 睡了这么久,困意早已消散无踪,她的思绪反而愈发清醒, 实验室里的笔记本电脑还记录着新一解药的各项数据,那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牵挂的东西。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实验室,推开门时,金属把手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志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快速拿起放在实验台上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外壳还带着她之前使用时的余温,仿佛在提醒她那些日夜奋战的时光。 抱着电脑回到客厅,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 小兰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熟睡着,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 志保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和蜷缩的肩膀,心中泛起丝丝心疼, 她走到沙发另一边,拿起柔软的睡枕,小心翼翼地垫在小兰的手臂下, 调整到更舒适的角度,让她趴着不再那么难受。 志保原本想轻声叫醒小兰,劝她回房间睡,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着小兰疲惫的睡颜,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份安宁。她在茶几上清理出一小块空地,轻轻放下笔记本电脑,机的蓝光亮起时,她迅速戴上耳机,生怕吵醒身边的人。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不断滚动,志保却有些看不进去, 雨声混着耳机里的白噪音,反而让她的思绪飘远, 她突然觉得此刻不适合工作,便轻轻合上电脑, 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晕下,书架上摆着几本杂志, 她走过去,借着灯光抽出一本关于花卉园艺的杂志,回到沙发的另一角坐下。 翻看着杂志里各色娇艳的花朵,志保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目光却时常落在身旁熟睡的小兰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三点,可她丝毫没有困意。 反正睡不着,志保起身回到房间。她脱下宽松的睡衣, 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柔软的灰色卫衣和休闲长裤换上, 衣料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久违的自在感, 整理好衣角,她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客厅。 看着小兰依旧维持着趴着的姿势,志保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在沙发边蹲下,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小兰的肩膀,声音放得极轻:“兰……兰,醒醒 ”感受到手下的人微微颤动,志保又轻轻拍了拍,“这样睡会着凉的,回房间睡好不好?” 小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却在看清是志保后立刻清醒了几分:“志保?你什么时候醒的?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连串的关心话语涌出来, 她还想坐起身,却因为趴着太久,手臂传来一阵麻意。 志保连忙扶住她,感受到小兰手臂的僵硬,心疼地说: “我没事,已经退烧了。你别着急,先活动活动, 一直这样趴着睡,对身体不好。”她的手掌轻轻揉捏着小兰发麻的手臂, 小兰望着志保温柔的眉眼,突然鼻子一酸,伸手环抱住她: “你吓死我了……以后别这样拼命了好不好?”志保僵了一瞬, 随即放松下来,轻轻拍着小兰的背,在雨声中轻声应下:“恩,下次不会了” 志保望着小兰泛红的眼眶,指尖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声音比雨声更轻柔:“回房间睡,别吵醒叔叔他们, 我已经睡醒了,就在这儿坐着。” 她侧头看向窗外,路灯的微光透过雨幕,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晕染出一丝难得的红润,“现在才凌晨4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她将杂志轻轻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示意自己有事可做: “我想再看会儿关于绣球花培育的文章,等快天亮时就去准备早餐, 兰,你去睡会儿好不好?” 志保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小兰的手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不用守着我,我真的没事了。” 小兰还想开口反驳,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袭上心头, 她打了个哈欠,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最终妥协般点点头:“那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叫我……”话音未落,志保已经把毛毯重新裹在她肩头,半哄半推着往楼梯方向走。 目送小兰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志保轻轻叹了口气,在原地站了片刻, 雨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这才发觉客厅的挂钟指向了4点二十分,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走向厨房——竟然睡不着,不如做点什么。 厨房的瓷砖沁着凉意,志保赤着脚踩上去,却不觉得冷, 她摸到橱柜第二层的玻璃罐,取出几块老姜。刀刃切开姜皮时, 辛辣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散开。水流冲刷姜片的声音里,她想起小时候生病, 姐姐宫野明美也会煮这样的姜茶,暖暖的味道能驱散所有寒意。 将姜片和红糖丢进小锅,志保开小火慢煮。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镜, 她索性摘下放在一旁,倚着灶台静静等待。 第一缕姜茶的香气飘出来时,挂钟恰好指向五点整, 她倒了一杯,捧着走到客厅,坐在窗边小口啜饮,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倦意。 放下茶杯,志保重新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冰箱最下层整齐码着食材, 是小兰前两天采购的, 她取出面粉,倒进不锈钢盆里,一边缓缓加水,一边用筷子搅拌, 面粉渐渐变成絮状,她挽起袖口,双手熟练地揉成光滑的面团。面团裹上保鲜膜静置时,她又拿出提前解冻的猪肉,细细切成肉丁,加入葱花、姜末和调料,顺时针搅打上劲。 包包子时,志保刻意捏出漂亮的褶子。蒸笼上汽的瞬间, 她突然想起在组织时,偶尔偷偷做点心的时光, 那时每一口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雀跃,而此刻,蒸汽氤氲的厨房里,只有安心的烟火气。 包完包子,她又开始包饺子。擀面杖在案板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馅料被一个个包进圆皮,整齐排列在竹帘上, 中途停下洗手时,志保瞥见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路灯在水洼里映出细碎的光。 泡在温水里的黄豆已经吸饱了水分,志保将它们倒进豆浆机,又加了一小把薏米。机器运转的嗡鸣声中,她打开烤箱预热,开始制作蛋挞。蛋液、牛奶和糖混合成丝滑的液体,倒入模具时,金黄的颜色晃得人心里发软。 寿司和饭团是最费工夫的。志保煮好寿司饭,细心拌入寿司醋, 看着米粒变得油亮。铺上海苔,均匀地铺上米饭,码上黄瓜条、蟹肉棒和牛油果,竹帘一卷,再用刀切成整齐的小段, 饭团则捏成可爱的三角形,裹上烤香的海苔。 等所有食物都做好,天已经蒙蒙亮了。志保将早餐分成八份,每份都仔细装进餐盒。豆浆倒进保温壶, 包子和饺子放进蒸箱,蛋挞用盘子盛好,还贴心地在每个餐盒旁放了小番茄和草莓。她站在餐桌前,看着摆满食物的桌面,突然有些恍惚——原来为在意的人准备早餐,是这么幸福的事。 晨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厨房的玻璃上。志保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忙了两个小时, 她走到客厅,轻轻拉开窗帘,看着雨过天晴的街道,露出了这些天来最轻松的笑容。 第44章 心慢慢的打开 宫野志保轻轻拉开实验室的门,消毒水的气息混着仪器特有的冷感扑面而来, 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室内,在操作台上映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她伸手打开顶灯,白炽灯骤然亮起的瞬间,那些整齐排列的试管、烧杯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实验台上散落着前几日熬夜记录的草稿纸,铅笔字迹因为频繁涂改显得有些凌乱。志保将笔记本电脑重新接通电源, 屏幕亮起的蓝光中,她仔细核对起数据——那些关于aptx4869解药的最新进展,在经历了昏迷与沉睡后, 此刻终于能静下心来重新梳理。 她将散落的实验记录本按照日期顺序叠放整齐,把用过的移液枪、 培养皿逐一归位,当指尖触到那支陪伴她无数个日夜的银色钢笔时,记忆突然闪回起在黑衣组织实验室的日子, 那时的她如同被困在精密仪器中的提线木偶,每一次实验都伴随着窒息般的压迫感;而此刻, 晨光落在笔记本的横格线上,她终于能以自己的节奏,书写新的可能。 通风橱下方的抽屉里,还藏着几支未开封的试剂, 宫野志保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取出,在标签纸上工整地标注日期与用途,她忽然想起杂志上绣球花的养护方法, 或许等这次实验告一段落,能在实验室窗台摆上几盆绿植—— 就在这时,毛利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地坐起身来, 睡眼惺忪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毛利兰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奇怪,志保去那里,不会又去实验室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下了床,穿上拖鞋,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当毛利兰走到实验室门口时,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推开门,走了进去。 实验室里,宫野志保正专注地整理着最后一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 她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夹里,然后轻轻地合上文件夹,似乎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就在宫野志保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她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她地抬起头,目光正好与毛利兰相遇。 毛利兰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发梢还带着刚睡醒的蓬松:“志保?不是不让你熬夜吗?你不会又偷偷的去做,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兰,我没有乱来,我也没有熬夜,还有我在做收尾工作” 宫野志保合上文件夹,唇角不自觉扬起生意带了一些温柔“早餐我分好了餐盒,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 毛利兰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整齐的实验台,忽然伸手轻轻扣住她冰凉的指尖“下次不许这样通宵了,知道吗?” 女孩的掌心带着早晨蒸腾的暖意,像团小火苗,一点点驱散了实验室里的寒意。 志保低头看着相触的手,她轻轻“嗯”了一声,忽然觉得,比起那些冰冷的数据与试剂,此刻这份带着温度的羁绊,或许才是她真正该守护的“解药”。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宫野志保问 毛利兰刚想回应志保,就听见毛利小五郎带着惊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小兰你做的?这么丰盛!”紧接着是盘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大叔粗着嗓子嘟囔,“没想到我家宝贝女儿还有这手艺,看来以后不用总吃楼下的拉面了!” 宫野志保和毛利兰对视一眼,女孩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轻轻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两人蹑手蹑脚走从实验室出来到厨房门口, 只见毛利小五郎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正伸长脖子凑在餐盒前, 肥硕的手指捏起一枚寿司,油光发亮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这卷得方方正正的,真不像小兰的手艺啊?” “爸爸!”毛利兰突然蹦出来, 吓得小五郎手一抖,寿司差点掉在地上,“一大早就偷吃,也不等大家一起!” “我、我这不是怕凉了嘛!” 小五郎慌忙把寿司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糊不清地嘟囔, “不过真别说,味道还真不错……”他忽然瞥见站在门边的志保,嘴里的动作顿住,小眼睛在两个女孩之间来回打转,“等等,该不会是……” “爸爸,就是志保做!”毛利兰说 “她凌晨就起来忙了,连姜茶都是特意煮给大家暖胃的,” 小五郎嘴里的寿司差点呛住,慌忙灌了口豆浆,油渍蹭在了胡须上也顾不上擦:“什么?!你……你这丫头,怎么突然……”他挠着脑袋,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毕竟在他印象里,那个总是冷漠又脆弱的女孩,和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实在难以重合。 宫野志保别开脸,耳尖微微发烫,伸手把保温壶往小五郎面前推了推:“叔叔,趁热喝,姜茶驱寒” 她余光瞥见大叔难得局促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的侦探,此刻倒像个被戳破秘密的孩子。 小五郎又偷偷捏起一个包子,咬下去时蓬松的面皮裹着鲜香的肉馅,他含糊不清地嘟囔:“咳咳,看在手艺不错的份上, 以后你也算是我们毛利事务所的荣誉厨师了!” “谁要当你们的厨师”宫野志保轻哼一声,却在转身时,然后走开, \"爸,你就别想了,志保只做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可不想她太累\"毛利兰伸手打掉小五郎又要去拿包子的手, 语气里带着嗔怪,\"赶紧去洗漱,等大家都下来一起吃。\" 小五郎不满地咂咂嘴,嘴里还塞着半块包子,含糊不清地嘟囔: \"小气鬼,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能吃到志保做的早餐, 而且我还是监护\"话没说完就被小兰推着往楼梯方向走, 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晨光渐渐明亮起来,其他人也陆续下楼, 阿笠博士揉着惺忪的睡眼,眼镜都还歪戴着;园子顶着鸡窝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晃悠下来;最让人意外的是柯南——不,现在应该叫新一了, 他穿着合身的衬衫,领口还微微敞开,完全恢复了高中生侦探的模样, \"丫头,身体没有不舒服?\"小五郎难得正经地问道,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包子。 志保轻轻摇头:\"我没事,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她的目光扫过关切的眼神, 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些曾经的陌生人,如今却像家人一样围在她身边。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对了,今天是周末,柯南转学的事情等一下少年侦探团要过来,毕竟现在变回工藤\" 说话的是妃英理,她刚从外面晨跑回来,运动服还没换,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 听到这话,新一无奈地扶额: \"阿姨,能不能别总用''转学''这个说法\" 他变回工藤新一的事情虽然已经瞒不住, 但要怎么跟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解释,确实是个难,而且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起住前两天宫野志保说话, 让他有点背后发凉,他不会真的忘记了什么,千万不要。 在想到少年侦探团毕竟在他们眼里, 柯南就是朝夕相处的伙伴,突然说要离开,肯定难以接受。 \"这有什么的,而且啊,那些孩子也想顺便来看看小志保。\"妃英理补充道,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志保微微一怔,她想起自己还是灰原哀的时候,和少年侦探团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一起冒险、一起破案、一起在夕阳下吃着廉价的糖果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此刻回忆起来却格外温暖。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 打开门,三个小小的身影立刻涌了进来。 \"志保姐姐!\"步美第一个冲上前,眼睛亮晶晶的, \"你身体好点了吗?小哀她呢? 我有点想她了昨天老师说柯南要转学,大家都好难过\"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光彦和元太跟在后面,虽然没说话,但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和不舍。 志保蹲下身,和孩子们平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柔和的光晕: \"她很好啊,而且她也很想你们哦, 不过你们如果想她的话,可以来找姐姐, 你不是说,姐姐跟灰原同学很像吗? 何况以后的话,你们想去冒险,也可以带上姐姐一起,也算是灰原,给我这个做姐姐,弥补她不在,你们的缺失感。 步美破涕为笑,伸手擦了擦眼泪: \"真的吗?那说好了!志保姐姐要说话算话!\" \"当然\"宫野志保轻轻刮了刮步美的鼻子,转头看向光彦和元太,\"你们也是。以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都可以来告诉姐姐。\" 元太挠挠头,憨笑着举起手里的鳗鱼饭便当:\"那下次我们去吃鳗鱼饭,也叫上志保姐姐!\" \"还有推理游戏!\"光彦补充道,\"虽然柯南走了,但我们的少年侦探团不能散!\" 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 宫野志保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曾经的她, 以为自己会永远在黑暗中独行,直到遇见这群天真无邪的孩子,教会她什么是信任,什么是羁绊。 一旁的新一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走上前,揉了揉步美的头发: \"放心,就算柯南转学了,你们还是好朋友。而且以后遇到什么难题, 不还有我新一哥哥吗—— 当然,也可以找志保姐姐,她可比我聪明多了。\" \"哼,现在知道承认了?\"宫野志保挑眉,语气里带着熟悉的调侃。 工藤新一立刻反驳:“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是给你个顺水人情罢了。” 他双手插兜,故作随意地挑眉,镜片后的目光却带着几分促狭, 宫野志保刚要开口回怼,却被少年侦探团亮晶晶的眼神打断。 “哇!是包子和饺子! ”元太的大鼻子抽动着,盯着餐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餐盒,喉结上下滚动, “志保姐姐,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好香啊!” 宫野志保这才想起原本准备的八人份早餐,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三个小身影, 微微愣神:“本来做的份数不多,不过包子、饺子和豆浆应该够份,还有驱寒的姜茶你们先坐下吃。” 元太突然拽住她的衣角,圆乎乎的脸上满是好奇, 宫野志保坐元太到旁边,“志保姐姐,听小兰姐姐说,你要上学,那我还能不能找你玩了? 宫野志保指尖一顿,垂眸思索片刻,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可以,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想,随时都能来找我。” 她的目光掠过三个孩子, 突然想起灰原哀时期的自己,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期待着与伙伴相处的, 看着步美纯真的眼神, 志保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好啦,快去洗手吃早餐,我看你们都饿坏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 “志保姐姐,你不吃吗?” 步美却不肯挪步,仰头望着她,“有时候我看你和灰原一样,都不吃早餐” 这话让志保呼吸一滞,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黑衣组织的日子里,她确实常常忘记吃饭;变成灰原哀后, 也总用“没胃口”掩饰内心的不安。 此刻对上步美澄澈的眼睛,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孤独的过往正在被眼前的温暖一点点填补。 “吃,当然吃。” 志保弯下腰,与步美平视,“走,吃完早餐,你们想去哪里玩?” 小五郎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去上学?总不能一直待在事务所。” 志保端起姜茶轻抿一口,热气氤氲间,她望着杯中的倒影: “没想好” 她确实从未认真规划过未来,曾经的她以为,自己的人生早已被aptx4869和黑衣组织写好了结局。 “要不和我一起回帝丹高中?” 工藤新一突然开口,嘴角带着标志性的自信微笑,“以你的智商,跳级进高三都没写问题。” “谁要和你做同学”宫野志保白了他一眼,余光却瞥见小兰期待的眼神。 “志保”毛利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宫野志保“好,我去,去那里也不错!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吃完早餐后,大家陆续离开。 宫野志保走出外面靠在椅背上,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突然觉得这样的喧嚣竟如此悦耳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照得杯中的姜荼,让她难得的惬意。 她望着身边这群吵吵闹闹的“家人”, 第一次真正开始期待起未来——或许,穿着校服走进校园, 和小兰分享便当,被少年侦探团缠着解决“疑难案件”, 也会是不错的生活,她的心,好像在慢慢打开,志保轻轻放下茶杯,唇角的笑意。 第45章 小小的去报复一下 躺在外面的人,坐椅子里惬意地喝着茶,却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思绪。 \"志保,给,这是你的药。\" 毛利兰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药盒,轻轻放在志保手边,眼神里满是关切, \"医生说退烧后还要巩固两天。\" “谢谢,兰,其实我自己就可以” 志保刚要伸手接过,步美突然拽住她的衣袖,眼睛亮晶晶地仰望着: \"志保姐姐,等一下可不可以去看足球会?本来我们就已经约好了的!\" \"足球会?\"宫野志保微微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药盒边缘,脑袋转了一下, 想起了某个人说过的话, 她重新椅子上,一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的微笑, 她的眼睛半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瞄了一眼某人, 毛利兰的目光如同两道明亮的光线,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宫野志保的身上, 而宫野志保仿佛拥有一种敏锐的第六感, 她似乎在瞬间就察觉到了毛利兰的注视,志保脸红的慢慢地转过头, 毛利兰刚顺志保视角看去, 视线最终停留在了工藤新一的身上,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毛利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宫野志保嘴角的那丝笑容,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毛利兰注意到宫野志保的目光又回到了工藤新一身上, 而且那笑容似乎变得更加明显了, 毛利兰心中暗叫不好, 她立刻意识到,看来新一恐怕要被志保戏弄一番了 然而,毛利兰并没有出声提醒工藤新一,而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她看着志保,只见她的笑容越发温柔,甚至还带着一丝调皮, 毛利兰心想,原来她的志保也有这样腹黑的一面啊,这样的宫野志保蛮可爱的, 宫野志保有些微红的脸,转了过去,步美的声音传来, \"就是之前柯南报名参加的比赛!\"步美急得跳了两下,\" 元太还说要给柯南做超大号的应援牌呢!\" 毛利兰看宫野志保可爱样子,拿起桌上的别人离开,站在一边看着 志保看毛利兰离开后,她深呼了一口,她耳朵有点发红,听到步美,看向工藤新一,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宫野志保回忆起前两天的事情, 当时,她将药递给工藤新一,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而工藤新一却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没有, 自己对他的回答感到有些怀疑, 于是她追问,在以柯南的身份生活时,是否有一些被遗忘的事情, 她担心一旦工藤新一服下药物变回原来的模样,会给她带来一堆麻烦,那可完蛋了。 然而,这位大侦探却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跟自己说了一大堆他的语气坚定, 让一时之间自己一脸不信,最后半信半疑但也把药教他,他倒好,什么都不说,自己守他两天,这个家伙, 而且根本没有想起到这件事 \"好一个大侦探,好大的烂摊子,好一个措手不及, 从柯南变回工藤新一,从未的自己和件事,志保面上却波澜不惊,看我不玩死你” 变回高中生模样的听步美话, 工藤被这道视线刺得脖颈发凉,僵硬地扯了扯领口: \"完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呃这个嘛\"他确实完全忘了以柯南身份报名的事,此刻耳尖都泛起可疑的红晕。 宫野志保她垂眸看着药盒上的说明标签,语气漫不经心地转向步美:\"既然要去的话,顺便把新一哥哥也带上呗, 反正柯南去不成,新一哥哥也能顶替,毕竟他这么''闲''\"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尾音故意拖得又长又弯, \"而且啊,他和柯南有一种相同的''体质''——\"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工藤, \"兴许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命案呢?虽然柯南不在,有新一哥哥这个大侦探在,不也一样能破案?\" 工藤新一差点被豆浆呛到,慌乱地咳嗽两声:\"你这是哪门子的歪理,这小孩子比赛,我怎么去!\" 步美却眼睛一亮: \"原来新一哥哥也有柯南那种''走到哪案子跟到哪''的体质?\" 元太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那这样少年侦探团就不算解散!我们还能一起破案!\" 志保喝下药,把水杯递给小兰,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转身往房间走去: \"我先去换件衣服, 兰,博士也要一起去吗?\" 走到楼梯拐角时,她突然回头,目光直直撞进工藤有些心虚的眼神里, \"对了,什么时候开始足球会?\" \"十一点!在米花小学操场!\" 光彦连忙回答,\"志保姐姐来得及吗?我们可以等你!\" \"不用。\"志保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让某些人多紧张一会儿也不错。\" 她说完便转身上楼,留下工藤新一在原地抓耳挠腮, 雨过天晴后,阳光走了出来,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却莫名感觉后颈发凉,总觉得等下的足球赛怕是要变成大型社死现场!—— 毕竟要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去踢一场用柯南名义报名的比赛,想想都让人头大! 志保在楼梯上顿住脚步,垂眸看着少年侦探团整齐仰起的小脸,突然发问: “为什么不在你们自己的学校?他报名学校的话,怎么会跑到别的学校去呢?” 步美踮起脚尖,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因为这次是和米花小学的友谊赛! 柯南说那里的守门员超厉害,还说要挑战”她的声音渐渐低落,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虽然柯南不能来了” “就当一场观赛。” 志保转身走下两级台阶,目光扫过工藤新一面色纠结的脸,又转向小兰, “走,兰” 我们去叫上博士——反正是一场小孩子的比赛,大家就当观众。”她故意把“小孩子”三个字咬得很重,成功让工藤新一呛了口空气,女人太可怕! 阿笠博士挠着后脑勺从玄关探出头:“可是我的甲壳虫坐不下这么多人啊” “没关系!我们可以坐公交车!” 光彦举起手,“我知道哪路车直达!” 志保忽然想起什么,目光在三个孩子间流转: “不过我有个问题,既然柯南都不在的话,为什么你们还要看?”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元太的脸颊鼓成包子,嘟囔着: “因为因为是和柯南约好的!就算他不能来,我们也要替他加油!” 步美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却很坚定:“而且足球赛上一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柯南要是知道我们不去,肯定会失望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道:“这可是少年侦探团的约定,不能因为一点变化就放弃。” 志保的睫毛轻轻颤动, 记忆中那个总是躲在角落、用冷漠伪装自己的灰原哀,此刻仿佛正透过孩子们的眼睛与她对视, 那时的她,何尝不是在一次次危险中,被这些看似幼稚的坚持所拯救?“好。” 她别开脸,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那就别磨蹭了,太元,你把应援的,名字改一下,来给你笔, 博士,你的车虽然坐不下所有人,但放元太做的应援牌总可以?” “哦哦!我的应援牌超——大!”元太兴奋地冲向门口,嗯嗯嗯嗯嗯嗯, 从门板上拿了下,应援的名牌 “上面写着‘柯南必胜’!虽然现在要改成‘新一哥哥必胜’志保姐姐,我已经改好了” 工藤新一“喂!你们在做什么?问问我的意见? 不是!你真的想要?我去了不是在欺负小孩? 步美“新一哥哥,柯南的缺席,但总要有个合理的人上去,听说新一哥哥的足球也很好哦,不会有人觉得,总不能让我们白期待 工藤新一听到这“啊!看着眼前的众人,已经默认了这种拯救方法。 志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盈地踏上楼梯,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一抹微笑。回到房间后,她迅速换上一身舒适的便装,又步履优雅地下楼来。 步美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工藤新一,娇嗔地说道:“新一哥哥,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志保姐姐在故意逗你玩吗?” 工藤新一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仿佛完全不明白步美的意思,他茫然地问道:“啊?什么意思?” 小兰看到志保换好衣服走下楼来,心里明白志保是想小小地捉弄一下新一,于是她嘴角含笑,轻声对新一说道:“新一,你看,志保她原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要上场呢。要是你真的上场了,那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工藤新一听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被志保给戏弄了,他的脑袋终于转过弯来。 望着走在前面的志保,她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扬起, 和少年侦探团蹦蹦跳跳的身影融成一幅温暖的画面,差点大型社死,突然觉得,女人太可怕,特别是宫野志保这样的女人,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孩子, 他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或许这场意外的足球赛,会比想象中更有趣。 第46章 入学被骚扰 微风轻轻地拂过,轻柔地吹起了她那如荼色般的秀发,发丝在空中飞舞,仿佛与风共舞一般。 就在这时,宫野志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了!”她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宫野志保的目光落在了正准备出发的少年侦探团身上,看着他们兴奋地讨论着要去的地方,她连忙开口叫住他们: “你们不用搭公交啦, 你们坐博士的车,其他的人坐我的车就好。” 说罢,她稍稍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身上, 只见她的眼尾微微上挑,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叔叔,”宫野志保的声音依旧轻柔,“我一个月前让您帮忙提的那辆车,您还记得?车钥匙应该是放在您那里了?可以把它给我吗?” 小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志保,眨巴着眼睛,仿佛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志保,你什么时候买车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小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志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漫不经心地将垂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轻轻别到耳后,动作优雅而自然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使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捉摸“总不能一直用博士车,还有毛利叔叔的车,所以上次去车展的时候就想买了。 小兰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稍稍减轻了一些。她接着问道:“那去车展,是为了买车?” 志保的目光落在车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样出行会更方便一些。”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突然挠了挠后脑勺,发出两声憨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我还以为你是帮朋友提车呢!最近案子太多了,我都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提车合同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的名字,叔叔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宫野志保的眸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对叔叔的粗心大意感到有些失望。 她缓缓转过身去,目光落在阿笠博士身上,接着说道:“博士,您也开着您的车过来了呀。” 她率先走向门外,运动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利落看毛利小五郎,轻声说道:“叔叔,钥匙。” 毛利小五郎站在一旁,有些手忙脚乱地挠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嘴里嘟囔着:“哎呀,我这记性,真是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车钥匙,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递给了志保,同时还不忘叮嘱一句:!“路上小心啊,开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志保接过钥匙,手指修长白皙, 轻轻转动着钥匙圈,目光扫过那群孩子,开口道:“走,不是说要去看足球吗?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 “好啦,孩子们,我们出发, 说不定到了那边,比赛都快开始了。” 一行人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跟在志保旁边,微微侧头,低声说道:“没想到你会买车?而且你的驾照的话是什么时候考的,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宫野志保抬眸,“我的事,你还不知道的多了,大侦探!”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也是,不过你为什么还突然又板着脸, 宫野志保突然发现工藤新,这个家伙是个啰嗦大王,突然有点不想理他。 这时,元太突然大声说道:“新一哥哥,你说我们到了之后,比赛会不会很精彩啊?” 工藤新一收回看向志保的目光,摸了摸元太的头:“那肯定啊,说不定还能看到很厉害的球技。” 光彦在一旁推了推眼镜: “我觉得我们少年侦探团也可以组织一场足球赛,新一哥哥你到时候也来。” 工藤新一笑着点头: “好啊,不过可别因为比赛耽误了学习。” 步美拉着志保的手,眼神期待:“志保姐姐,你也会来看我们的比赛?” 宫野志保看着步美纯真的眼神,微微颔首:“有时间的话,会去” 很快,便走到了车旁, 宫野志保志保轻盈地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然后缓缓地坐进座位里, 坐好后,志保熟练地系上安全带,接着轻轻按下启动按钮,插入钥匙,手腕微微用力一转,“咔哒”一声, 紧接着传来“2”的一阵嗡嗡声,车子启动了,仪表盘上的指示灯瞬间亮起 发动机启动后,志保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和座位的位置,以确保自己能够舒适地驾驶,旁边工藤新一坐在副驾驶上,毛利兰,坐在后座。 一切准备就绪, 宫野志保转头看向小兰,温柔地说道:“兰,如果你还想睡一会儿的话, 就放心地睡,我会安全地把大家送到目的地的。”小兰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接着,宫野志保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工藤新一,微笑着说: “大侦探,麻烦你开一下导航,就用我这个手机,然后告诉我路怎么走就行。”工藤新一应了一声, 接过志保递过来的手机,开始操作起来。 “哦,你在中国买的手机?”工藤新一好奇地问。 “嗯,在苏州的时候就买了,还开了漫游呢!放心,肯定能导航到的, 而且这个手机还有翻译系统,你直接把它转成日文模式就好啦。”志保耐心地解释道。 阿笠博士,带着少年侦探团上了另一辆车。 两辆车缓缓启动,朝着米花小学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志保的车开得平稳而迅速,她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 窗外的景色快速后退,志保的思绪却飘远了,她想起曾经在黑衣组织的日子, 那时的她,开车不过是为了执行任务,而现在,开车载着这些朋友,感觉却截然不同。 “在想什么?”工藤新一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打断了志保的思绪。 志保侧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工藤新一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这样的日常,很难得。” 车子继续行驶,车内的气氛安静而温馨, 志保的车很快来到了米花小学回到幼时学校,,阿笠博士的车也随后赶到。 毛利兰“好久没回来了,志保,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你,可是最后,我就把你差点弄丢了。 宫野志保弄丢两个字,身体一愣“说什么傻话,兰,你从来没有把我弄丢,你转学去帝丹小学,只有我在这里,为什么越来越孤独,不关你的事,” 他们朝着操场走去,远远地,已经能听到操场上的欢呼声和加油声。 元太兴奋地跳起来:“哇,听起来比赛很激烈啊!” 光彦也激动地说道:“快走,我们去给比赛的人加油!” 志保和小兰走在后面,小兰轻轻挽住志保的胳膊:“志保,等下看完比赛,我们去吃点东西?” 志保看着小兰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好。” 一行人来到操场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志保看着场上正在比赛的孩子们,目光平静,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行人在操场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投向正在激烈进行的足球比赛, 赛场上,孩子们奔跑着、呼喊着,汗水在阳光下闪烁,活力四溢。 步美紧紧握着拳头,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志保姐姐,你看那个球员,他好厉害呀!” 志保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赛场,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是啊,他们配合得很不错。” 元太在一旁大嚼着零食,含糊不清地说道:“要是柯南在的话,我们少年侦探团肯定也能踢得这么好!” 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道:“没错,柯南可是足球高手呢!新一哥哥也是,要是他们上场,肯定能赢!” 工藤新一听到这话,笑着摸了摸光彦的头:“足球比赛靠的可不仅仅是个人能力,团队协作才是关键。”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球员都拼尽全力。志保看着场上的情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在黑衣组织时那些紧张的任务场景。与眼前充满朝气的比赛相比,自己过去的生活显得那么冰冷和压抑。 小兰转头看着志保,轻声说道:“志保,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们也可以来参加这种活动。” 志保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嗯,偶尔来感受一下这种氛围也不错。” 比赛结束后,众人起身准备离开。阿笠博士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样子,笑着说道:“今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元太咧着嘴笑道:“开心!下次我们少年侦探团也要组织一场比赛!” 光彦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还要邀请志保姐姐和新一哥哥来当裁判!” 工藤新一笑着答应下来:“好啊,我很期待你们的比赛呢。” 志保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自己,根本不敢奢望能有这样轻松愉快的时刻, 比赛进入最后十分钟,夕阳的余晖斜斜掠过操场, 将孩子们奔跑的身影拉得老长, 志保望着场边挥舞的彩旗,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边缘——琴酒那张带着冷笑的脸,突然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那个雨夜她被强行灌下的药物, 至今还在血管里留下隐隐刺痛,对方看似“救命”的举动,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猫鼠游戏。 “志保姐姐?”步美的声音惊得她猛然回神。小女孩举着根融化一半的冰棍, “你脸色好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点累”宫野志保别开脸,余光瞥见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毛利兰担心的目光, 博士看着志保,温和地说道: “志保,入学手续我也会帮着一起处理的,不用担心,我把孩子送回去,一路上开车小心。 志保感激地看了阿笠博士一眼:“好,谢谢你,博士。” 随后,少年侦探团坐上阿笠博士的车,朝着事务所的方向驶去, 回程的车上,志保将车速控制得比来时更慢, 在后视镜中,阿笠博士那辆甲壳虫汽车的车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志保驾驶着白色轿车缓缓停下, 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没什么。”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毛利兰的眼睛,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志保的异样。 “志保,怎么了?你今天从出门开始就一直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毛利兰关切地问道。 志保连忙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没事啦,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回家。” 说完,她便迅速下车,将车门锁好,然后拉起毛利兰的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毛利兰虽然心中仍有些疑虑,但看到志保似乎并不想多谈,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可是,走着走着,毛利兰越发觉得眼前的志保有些不对劲。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而且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志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可别瞒着我哦,如果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毛利兰忍不住再次开口。 志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毛利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真的没事啦,兰,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稍微感慨了一下而已。你别担心,我要是不舒服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好啦,咱们快回家。”志保微笑着安慰道。 毛利兰看着志保的笑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两人继续并肩走着,一同回到了家中。 另一边,在家的, 毛利小五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什么?好,我马上过去,刚好撞见两位回来的人“我先出去一会儿,饭的话已经热好了,你们去吃就好,然后匆忙拿起衣服跟离开。 “应该是有案子,爸爸才会这么急。”毛利兰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志保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毛利兰的看法。她转身走进厨房,动作利落地拿起两副碗筷,然后从电饭煲里舀出一些热气腾腾的米饭,放在餐桌上。 “兰,吃饭啦,我已经弄好了。”志保温柔地招呼着毛利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倦。 毛利兰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饭菜,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她的心中仍然充满了对父亲的担忧。 “志保,你真的没有事瞒着我吗?”毛利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目光紧盯着志保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神看出一些端倪。 志保的手微微一抖,她连忙低下头,避开了毛利兰的视线。 “兰,真的没有,你别想太多了。”她轻声说道,语气有些不自然。 毛利兰看着志保的反应,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决定先吃晚饭再说。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谁也没有再说话。整个餐厅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清。 吃完饭后,志保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对毛利兰说:“兰,今晚早点休息,我洗澡了 我也有点累了,想早点睡。” 毛利兰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她也不想让志保太为难, 就在这时,博士从楼上走了下来。 博士看着志保,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志保,入学手续我会帮你一起处理的,不用担心。我刚刚把孩子们都送回去了。” 一个星期后。 与此同时,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开始忙碌起志保的入学手续, 毛利小五郎在办公室里翻阅着文件,阿笠博士则在一旁帮忙整理资料。 “博士,这些文件都齐了?”毛利小五郎一边翻找着文件,一边问道。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仔细检查着文件:“应该都齐了,剩下的就是提交申请和等待审核了。” 毛利小五郎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志保这孩子,也该有个正常的校园生活了。” 阿笠博士微笑着点头:“是啊,以后她就可以和小兰新一,一起上学,也能认识更多的朋友。” 在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的努力下, 志保的入学手续很快就办理得差不多了。 几天后,志保收到了学校的入学通知。看着手中的通知,志保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小兰兴奋地抱住志保:“太好了志保,我们终于可以一起上学了!” 志保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满是期待:“嗯,希望能有个不一样的开始。” 入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志保穿着崭新的校服,站在镜子前整理着头发。 小兰在一旁看着志保,笑着说道:“志保,你穿校服的样子真好看。” 志保微微红了红脸:“哪有,不过是普通的校服罢了。” 小兰拉着志保的手:“走,我们出发,可不能迟到了。” 两人一起走出事务所,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到了学校门口,志保看着眼前热闹的校园,深吸一口气! 小兰看着志保,鼓励地说道:“别紧张,有我呢。” 志保微微点头,“兰,你先回教室,还有大侦探”我等一下会过来 一个小时后,上课铃响了 帝丹高中高三b班的教室门口, 教导主任推开门: “同学们,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宫野志保。” 教室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志保站在晨光中,及肩的茶色短发微微卷曲,黑色风衣里面蓝色校服衬得身形修长, 淡漠的目光扫过前排正对上小兰关切欣喜的眼神, 和后排园子好奇打量的目光,还有那个工藤新一眼神 走到阳台上“我是宫野志保,然后在黑板上写上名字 她简短说完写完,便安静立在讲台一侧, “你的座位在铃木园子同学旁边。” 老师指了指后排空位, 志保提着书包穿过过道时, 听见周围传来细碎讨论:“好漂亮啊”“气质好冷”“听说成绩特别好”。 “你就是志保?”园子等她坐下,立刻凑过来,“你的发型和我好像!” 志保瞥了眼一样的茶色短发,简短回应:“确实。” 便低头整理课本。 上课铃响起,志保翻开教材的动作顿了顿—— 这些内容对拥有博士学位的她来说太过基础。但当老师提问三角函数时, 她依然配合着回答,余光瞥见窗边工藤新一正专注望着窗外,显然也觉得课程无趣。 教导主任刚踏出教室, 几个男生便凑到过道边, 为首的田中浩介倚着课桌,刻意压低声音却让全班都能听见:“宫野同学,放学后要不要一起去江之岛?新开了家章鱼烧店——” 小兰正将课本塞进书包的手骤然收紧,抬头时镜片闪过冷光: “田中同学,现在是放学时间吗?”她刻意咬重“同学”二字, 原本温柔的声线裹着冰碴,“上周你抄松本的数学作业时,怎么没想到自己是学生?” 园子“噗嗤”笑出声,撑着下巴看向脸红的男生们: “喂喂,人家志保刚转学过来, 你们这样堵着算什么?难不成想组成‘欢迎骚扰委员会’?” “小兰,我们只是想交个朋友!” 田中挠着后脑勺辩解,余光却不住打量志保垂落的茶色发丝,“而且大家都是同学——” “同学?”志保终于抬起头, “在教室围堵新同学,用看商品的眼神上下打量,这就是你们理解的同学礼仪?”她合上铅笔盒的动作极轻, 却让前排女生下意识屏住呼吸,“如果这是帝丹高中的校风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突然安静, 志保将课本码成整齐的矩形,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划开凝滞的空气: “我转来是为了完成学业,不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好奇心。” 她的目光扫过几个涨红脸的男生,“你们对每个转学生都这样热情?还是说……”尾音陡然冷下来,“只对女生特别关照?” 田中攥紧校服衣角,喉结动了动:“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宫野同学很特别……” “特别?”志保轻笑一声,却未达眼底。她起身时带起的风掀动课桌上的笔记本,露出里面工整的德语笔记, “你们所谓的‘特别’,是因为外貌,还是因为转学生的身份?” 她将书包背带调整到合适长度,“如果是前者,恕我直言,高中生的审美眼光实在有待提高;如果是后者,我建议你们把这份热情用在社团活动和学习上” 小兰突然“啪”地合上书包,扣撞击声惊得男生们后退半步 她站到志保身侧,肩线与志保齐平: “田中同学,上次物理课你睡觉流口水弄脏前桌书包时,怎么没这么积极?” 她甜美的笑容里藏着锋芒,“现在,请让开。” 园子晃悠着走过来,夸张地叹气:“唉,本来还想介绍志保加入空手道社呢,某些人倒好,直接把人吓跑。” 她故意凑近田中,压低声音, “听说教导主任最近在查课间违纪?” 男生们讪笑着散开。田中磨蹭到门口又回头:“宫野同学,刚才是我太冒失,对不起。” 他挠着染成栗色的头发,“如果……如果以后有学习上的问题,能不能请教你?” 志保脱下黑色的风衣,扣上校服第二颗纽扣,动作顿了顿: “当我进来的时候,老师说图书馆开放时间,这种可以去去查阅书籍”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现在,我还有事,还有等一下就要上课了!” “就是就是!”园子从包里掏出草莓味巧克力, “下次再有不长眼的,本小姐的网球拍可不是吃素的!”她突然压低声音, “说真的,志保你刚才超帅!那些男生的表情简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志保望着远处樱花树在风中颤动的枝桠,镜片后的眼神柔和了些: “只是陈述事实。” 她感受到臂弯处传来的温度,突然想起黑衣组织冰冷的实验室——那时的自己, 连“事实”都不能随意说出口。 化学课 窗外飘进隔壁社团练习的吉他声,混着少女们的笑声, 她擦拭显微镜的动作突然停住——玻璃反光中,分明映出走廊尽头一闪而过的黑色风衣, 志保实验室整理实验器材,其他同学,别在一旁弄着,小兰和园子在一旁弄着,并没有抬头发觉。 她握紧镊子不自觉的收紧,心中一紧,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上次见到类似的衣角,是在被琴酒强行灌药的雨夜 脚步声由远及近, 志保转身时已恢复漠然神色,却见推门而入的是抱着实验报告的化学老师, “不错呀,宫野同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然后又走到其他的同学面前, 志保抬起头看,看了一眼, 然后继续低下头写公式” 目光扫过上面的分子结构图, 当她的笔尖划过某个公式时, 夜风掀起实验室的窗帘, 那些在黑暗中蛰伏的威胁, 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此刻她指尖的温度,却真实得令人安心, 志保握紧书包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晚风卷起她的发丝, 却吹不散心底翻涌的寒意——或许从吃下解药的那一刻起,这场与黑暗的博弈,就注定没有真正的休止符, 第47章 潜在的威胁 化学课结束后,回到教室。 田中浩介攥校服,过来道歉,他手指关节发白,喉结艰难地滚动:“宫野志保同学,我为我刚刚的行为道歉, 我明白,以后一定……一定端正态度。” 志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起书 他目光扫过志保课桌上翻开的《有机化学进阶》, 突然意识到那些德语笔记并非装饰,“其实我数学一直不太好,尤其是三角函数的推导……” “我说学校有图书馆开放时间,”志保重复了一遍, 将课本收进书包时,露出夹层里半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姐姐宫野明美穿着白大褂的旧照,她指尖在照片边缘停顿半秒, 抬眸时语气有些软了下来“希望你记住,我帮的是‘同学’, 不是抱有其他目的的人,但是你真心的要辅导的话,可以来找我” “哇哦,这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园子突然搂住志保肩膀, 草莓香水的味道裹着她夸张的惊叹,“简直和那个小不点儿灰原哀一模一样! 不愧是表姐,连怼人的语气都像复制粘贴的!” 志保的手指在书包拉链上骤然收紧,镜片后的瞳孔微微震颤, 她垂眸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却听见园子继续咋呼: “那个小鬼整天摆着扑克脸,原来是跟你学的呀!” “园子!”小兰急忙拽了拽好友的校服袖子, 却见志保笑一下伸出手, 她的指尖白皙修长,在阳光下“初次见面,以后请多指教。 园子握着她的手晃了晃,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真的是一模一样的气势。 “兰,你刚刚说社团?”志保嘴角一扬,笑着回应园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抽了回来。 她转身看向右边的毛利兰,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片片细碎的阴影,轻声问道:“兰,咱们学校有没有实验社呀?” 还没等毛利兰回答呢,园子就迫不及待地抢答了。 “有倒是有,不过可无聊啦!” 园子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从网球袋里掏出网球拍, 耍了个漂亮的花, “整天就对着那些瓶瓶罐罐,哪有打网球有意思啊?上次部长还说要教我新的发球技巧呢……” “确实人很少。” 后排忽然传来清亮的女声。梳着低马尾的女生抱着一摞实验报告起身, 她校服领口别着化学社徽章,“我是吉田纱织,负责管理实验器材, 如果宫野同学感兴趣,随时可以来实验室。” 她推了推银色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不过实验社最近在筹备全国竞赛,需要独立完成课题,可能比想象中更辛苦。” 志保注意到她文件夹上“蛋白质结构分析”的标题,唇角终于有了极淡的弧度: “我刚好在研究β-折叠的空间构象,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新的计算模型。” 吉田纱织的手指在报告边缘停顿:“你了解分子动力学模拟?” “略懂。”志保从书包取出平板电脑,快速调出一组三维结构图, 随着模型旋转,碳氢键的角度在屏幕上闪烁,“用groacs软件优化参数时,可以尝试引入量子力学修正……” 教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几个原本在收拾书包的男生悄悄凑过来,看着志保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数据流, 吉田纱织推眼镜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干脆摘下眼镜擦了擦: “明天午休来实验室?我们正在为数据偏差头疼。” “喂喂,纱织你这是直接挖人啊!”园子不满地叉腰,“志保还没决定——” “我加入。”志保合上平板,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夕阳正在融化成血色,“毕竟……”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是说给自己听,“有些事,在实验室才能安心。” 小兰注意到好友攥紧平板的指节泛白,轻轻碰了碰她手臂: “那以后我们放学可以一起走了!我参加空手道社的训练,志保去实验楼,刚好顺路。” 吉田纱织将实验报告重新整理整齐, 目光扫过志保课桌上未收起的德语笔记:“对了,宫野同学会德语? 或许可以帮我们翻译一篇论文,作者是慕尼黑大学的教授……” “当然。” 志保将平板收进书包,金属扣的撞击声清脆利落, “不过翻译费是——”她瞥见吉田纱织瞬间绷紧的肩膀,唇角勾起恶作剧般的弧度,“帮我留最新的实验试剂就行。” 下课铃声突兀响起, 志保走回课室, 突然听见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她真的是转学生?” “那些公式我连符号都看不懂……”“难怪刚才敢怼田中,原来是深藏不露!” 她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将走廊染成温柔的琥珀色, 小兰和吉田纱织并肩走在前面讨论社团活动,以后和园子去了空手道社,然后又回到教室。 园子挥舞着网球拍模仿志保训人的样子, 逗得几个低年级女生笑作一团, 志保在后面走放慢脚步, 望着她们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突然想起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永远惨白的灯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少年侦探团的群消息, 步美发来十多个期待的表情,问她明天是否记得去图书馆, 志保正要回复,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宫野同学!”田中浩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额角还沾着汗珠, “这是今天的数学笔记, 我把不懂的地方都标出来了……” 他红着脸把笔记本塞过来,“还有,江之岛的章鱼烧店,如果你哪天想……” 志保挑眉看着他,直到男生的耳朵红透: “我说过,我没兴趣!你真的有题目不懂? ”她接过笔记时,刻意让指尖擦过他手背,“下次再这样, 我就把你的问题公布在班级群里, 不用私下问我,把你的笔记留下来给我,我明天给回你。 志保伸出手拿过笔记本,接过笔记本, 田中浩介看宫野志保的手,连忙拿出笔记本”把笔记交到志保手上,以后红着脸离开, 看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志保皱起了眉低头翻看笔记, 那些用荧光笔标出的三角函数题,突然让她想起阿笠博士缠着她讲物理题的样子。夜风卷起她的发丝, 远处便利店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次第亮起,映得校服上的校徽微微发烫, 田中浩介撞倒前面走路,吉田纱织,将散落地,“田中,不会看路吗?” 弯腰把实验报告整齐码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夹边缘的磨损处,然后看了一眼发呆志保,走上前 “我是实验社社长,说实话,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想加入 ”她推了推银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志保课桌上的《有机化学进阶》, “社团算上我只有六个人,平时做实验连凑个对照组都难。” 志保将笔记收入书包,拉链搭扣发出清脆声响: “人数少意味着能使用的器材更充裕。”她垂眸整理校服袖口, 余光瞥见窗外的暮色将实验楼染成深灰,“至少不用担心试剂被其他人误用。” “你果然很特别” 吉田纱织突然轻笑出声,这抹笑意让她原本严肃的面容柔和不少, “上个月有个男生想进社,理由是觉得穿白大褂很帅。” 她抽出夹在报告里的实验日程表, “不过如果你真的对蛋白质结构感兴趣,下周的核磁共振仪预约,我们先回课室” 走进课室志保,来到她面前, “兰,吉田说,实验社离空手道社很近,我和她去实验社” 看在整理书包的小兰“你训练结束可以来找我,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软。 “志保,你决定就好” 小兰将护具塞进运动包, “这样我还能监督你按时吃饭。”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瞪向刚从教室后门溜进来的工藤新一, “还有你!新一,不要借口不去送药!不要一有案子,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希子阿姨“都交代过了,志保药我处理过,但是今天我有事,就要交给你。 工藤新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嘴角却挂着标志性的坏笑: “我这是关心同学健康,毕竟某些人沉迷实验的时候, 连保温杯里的药凉了都察觉不到。” 他刻意拉长尾音,成功引来周围同学的侧目。 “志保同学身体不好吗?” 前排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忍不住开口,好奇的目光在志保苍白的脸色与工藤新一的调侃间来回游移。 志保扣上书包拉链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眸光沉入阴影: “一些老毛病罢了” 她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描述实验数据,“不影响正常生活” “有我盯着,休想熬夜!” 她故意板起脸,却在触到志保无奈的眼神时破功轻笑。 教室外的走廊传来值日生拖地的声响,潮湿的水汽混着消毒水味道漫进来, 志保望着逐渐空荡的教室,突然想起曾经在黑衣组织的实验室里,自己也是这样独自面对数据到深夜, 那时的寂静带着死亡的重量, 而此刻的喧闹她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毛利兰离开,说完这些便离开空手道社。 她的肩头,将及肩的茶色短发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风卷起她脚边的枯叶,远处实验楼的灯光次第亮起, 手机“志保,我到空手道社,明天的话我给你带饭团,你不能不吃早餐,晚点见” 志保低头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消息,指尖悬在输入框许久, 终于打下一个简单的“好”字, 那些曾以为永远无法摆脱的黑暗, 或许真的能被这些细碎的温暖,一寸寸照亮。 实验科 吉田纱织将实验日程表平铺在桌上, 用红笔圈出几个空白时段,忽然抬眸看向志保: “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加入? 我需要提前协调器材使用权限” 她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审慎,“而且我刚刚也听说了, 小兰反复叮嘱要盯着你——听说你家会因为实验忘记时间,甚至连药都不吃?” 志保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只是偶尔的疏忽。” 她垂眸整理肩带,刻意避开对方探究的视线, “实验数据进入关键阶段时,确实容易忽略时间。” “药是必须吃的。” 吉田纱织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黑色笔记本翻开,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实验社成员的分工,“你的身体情况,新一和小兰已经详细和我说过, 园子甚至特意跑来警告我, 说要是放任你在实验社晕倒,她就把网球拍架在我脖子上。” 她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意,又迅速恢复严肃,“作为社长,我必须对每个社员的安全负责。” 走廊外传来放学学生的嬉闹声, 却被社室的隔音玻璃隔绝成模糊的嗡鸣, 想起那些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为躲避琴酒监视而彻夜工作的夜晚,那时的她靠注射喝咖啡维持清醒,如今却要被人反复提醒按时服药,命运的转折实在讽刺“我会注意,她低声开口,“加入实验社后,我会配合所有规定。” “光口头保证可不行。”吉田纱织撕下一张便签,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推过去,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每天实验结束后,必须给我发消息报平安,如果超过5个小时,我不想尝试小兰 空手道,反正过时间没有信息来,我就会去实验室逮人” 她顿了顿,补充道,“别试图躲着我,我有所有实验室的备用钥匙。” 志保盯着便签上工整的字迹,突然想起灰原哀时期,同样被阿笠博士追着喂药的场景,那时她总觉得被关心是种负担,此刻却在吉田纱织近乎严苛的叮嘱里,尝到了陌生的暖意。 “另外,加入社团需要提交申请书,还要得到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签字同意。 ”吉田纱织取出一份印着校徽的文件,“明天早读课前交给我?” 她目光扫过志保欲言又止的表情,了然道,“不必担心成绩审核,我已经和化学老师沟通过,他对你的学术能力很感兴趣。” 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课桌上, 志保接过申请表时,指腹触到纸张边缘的毛边,突然开口: “为什么愿意相信我?毕竟我们才刚认识。” 吉田纱织沉默片刻,合上笔记本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去年冬天,有个社员在实验室通宵做课题,结果低血糖晕倒在通风橱旁。”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等我发现时,他已经昏迷了两个小时,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不再让类似的事发生。”她抬起头,镜片反射着走廊的灯光,“你的眼神和他当时一样,专注得近乎偏执。” 志保的呼吸滞了一瞬。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记忆突然翻涌——aptx4869的数据在眼前跳动、琴酒枪口的冷光她别开脸,假装整理头发,却被吉田纱织突然的动作惊到。 社长站起身,从储物柜取出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杯推过来: “里面是蜂蜜姜茶,驱寒暖胃。” 见志保怔愣的模样,她不自然地别开脸,“别误会,这是多余的存货。” 手机在口袋里再次震动,是少年侦探团的新消息, 步美发来一张画着恐龙的涂色卡,旁边写着“等志保姐姐来教我认拉丁文名字”, 志保盯着屏幕,喉咙突然发紧。 “总之,照顾好自己。”吉田纱织开始收拾桌面,动作利落而熟练, 吉田纱织将一摞实验报告推到桌角,腾出大片空白区域, 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本皮质封面的册子,翻开时泛黄的纸页发出轻微的脆响:“实验社有个其他社团没有的‘特权’——只要向老师报备,上课时间也能在这里做研究。 ”她的指尖划过册子上密密麻麻的日程记录,“不过也正因如此,这里的门槛比其他社团都高。 “是因为枯燥?”她注意到墙面贴满的元素周期表和实验安全守则, 每张纸都被透明胶带仔细固定,连边角都没有翘起。 “枯燥只是表象。”吉田纱织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锐利, “上个月有个高二学生想加入,说想提前接触大学级别的实验。 结果我让他配置斐林试剂,他连水浴加热的步骤都弄错” 她重新戴上眼镜,镜框在灯光下泛着冷银色的光,“这里的实验存在风险,稍有不慎就是灼伤、爆炸。去年我们做硝化反应时,有个烧杯直接炸成了碎片。”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将走廊的窗帘掀起一角, 志保望着那些在暮色中翻飞的白色布料,想起黑衣组织实验室里那些明令禁止却必须执行的危险实验,那时她没得选,现在 “但风险也意味着自由”吉田纱织从文件柜底层抽出一个档案袋,里面的纸张因反复翻阅而卷起毛边, “在这里产出的所有数据、模型、论文,都归个人所有, 学校不会要求署名,也不会强制公开。”她取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头版照片里,几个学生站在全国科学竞赛领奖台上, “这是三年前的社团成员,他们用在这里研发的净水装置,拿下了金奖。” 志保的目光定格在照片背景的实验仪器上,那些熟悉的蒸馏管和冷凝装置,曾在她的无数个深夜里,映出冷白的光,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普通的器材,此刻却承载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如果有人让你参与不想做的项目,你有拒绝的权利。” 吉田纱织将档案袋推过来,袋口的火漆印已经开裂, “我们这里没有上下级,只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前提是不违反校规和法律。” 志保的手指悬在档案袋上方,最终落在旁边的一叠协议书上, 纸张表面带着特殊的纹理,页眉处印着烫金的校徽,下方是密密麻麻的条款:“这是” “社团保密协议和成果归属声明。”吉田纱织起身打开实验台的冷光灯,惨白的光线瞬间照亮整个教室, “签了这个,你在实验室的所有成果,都将受到学校和法律的双重保护, 哪怕毕业后,这些数据的使用权也只属于你。”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不过相对的,你也要对实验安全负全责。” 志保快速浏览着协议内容,瞳孔突然收缩——其中一条明确标注 “禁止将实验技术用于商业或非法用途”,下方还附着黑衣组织曾用的加密条款格式, 她攥紧纸张的边缘,指甲在纸面压出月牙形的痕迹。 “看起来很眼熟?”吉田纱织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意味, “半年前,有个校外机构想收购我们的实验数据, 我找律师拟定这份协议时,特意加了些‘特殊条款’。” 她绕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个u盘,“这里面是历年来社团的实验备份,设置了十五层加密,要是哪天你觉得数据不安全” 志保猛地抬头,却撞进对方平静的目光。吉田纱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像在观察实验样本: “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和你一样痴迷实验的人,多少都有些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实验楼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志保签下名字时,钢笔尖在纸面停顿了三秒。她望着自己写下的“宫野志保”四个字,突然想起灰原哀在帝丹小学的课桌上,用铅笔反复描画姐姐名字的场景。 “对了,关于实验废料的处理”吉田纱织递来一本操作手册,封皮已经被化学试剂腐蚀出斑驳的痕迹, “所有物品都要登记在册,但最终处置权在你。你可以选择交给学校统一处理, 也能自己留存——前提是确保安全。”她指向墙角的防爆柜, “那里存放着往届社员留下的‘纪念品’,有自制的晶体标本,也有失败的催化剂。” “实验社虽然人少,但也是个集体, 要是你累垮了,谁来帮我们解决那些头疼的数据?” 志保将保温杯收入书包,金属搭扣的声响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她望着吉田纱织忙碌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正在以宫野志保的身份,重新学习如何被世界温柔以待。 走出教学楼时,风卷着樱花花瓣掠过发梢,志保摸出手机, 在社团群里回复了一个微笑表情,“这些失败品比成功案例更珍贵。” 吉田纱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它们时刻提醒我们,科学不是完美的方程式,而是不断试错的过程。” 她顿了顿,突然轻笑出声,“说起来,你要不要看看我的‘黑历史’?我高一的时候,把氢氧化钠当成氯化钠加进了焰色反应实验” 志保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这抹笑意却在手机震动的瞬间凝固。 锁屏界面跳出一条匿名消息,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好久不见,sherry,游戏开始的,准备好了吗?记得我说过的话”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颤抖,身后的实验仪器突然变得冰冷,仿佛回到了那个被枪抵住夜晚。 “怎么了?不舒服吗”吉田纱织的声音带着关切。 “没事”志保颤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手的迅速将手机塞回口袋时, 拿触到保温杯圆润的杯身,蜂蜜姜茶的暖意透过布料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依旧明亮的实验楼, “只是想起还有份申请书要写。” 吉田纱织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片刻,最终只是点点头: “需要帮忙随时说,我看你好像脸色很苍白”她转身整理实验台,背对着志保说道, “对了,社团冰箱里有速溶咖啡。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少喝,对身体不好,所以小兰那边不给你喝,我建议你别喝” 志保望着对方忙碌的背影, 突然觉得那些隐藏在协议条款里的防备、实验废料背后的故事、 甚至略显笨拙的关心,她手紧紧的抓手机,心口传来一丝凉意“为什么,g,这个时候出现, “她不怕自己死,但是她怕,在乎她的人,因她而死受伤, 她手机回应“g“我也说过,你敢动,我就,再给自己一枪,或者我直接在你动手之前直,把自己了结掉, 你不就是想,折磨我身边的人,让我生不如死吗?那就看一下你快还是我快! 我说过,没有比我更懂得折磨自己,你给我的恢复丸,不就是让我好起来,然后折磨我吗?你不就是想让我精神上折磨我吗? 我竟然知道这是恢复丸 “你别忘了这个药是是谁研发的?我既然以前组织研成员, 我知道它的作用, 我也知道,如何彻底毁掉我身体,死亡不过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至于你想对他们动手,我会在你们动手之前,我会找人保护好他们, 在你动手之前,我保证,你找到的不会是你想要的,我不会给你折磨我的机会,g! 发完信息抬头望向窗外如帘的雨幕:“走,去小兰那里看看, 她这个时间应该在空手道社训练。”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包带, “一起吃中午饭,晚些再同她一起回家——你也知道, 我和小兰住在一起,叔叔阿姨对我很照顾。” 吉田纱织点点头,伸手关掉实验台的冷光灯, 两人并肩走向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 “要不要买瓶水?自动贩卖机那里有新出的柠檬味汽水,还有可乐。” “可乐就算了”志保推开门,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拢了拢校服外套,“我现在比较喜欢喝温水或热水, 以前或许会偏爱咖啡提神,但”话音戛然而止,她垂眸看着走廊地面的水洼, 倒映着头顶昏黄的灯光,“现在不能再依赖那些刺激性饮品了。” 吉田纱织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她苍白的脸色, 想起小兰反复叮嘱“一定要盯着她按时吃饭喝药”的模样,默默把到嘴边的“ 要不要去医务室借个保温杯”咽了回去。两人踩着积水走向操场方向, 远处空手道社训练的呐喊声穿透雨幕传来,在空旷的校园里回荡。 “说起来,小兰她们训练完肯定出了不少汗。” 吉田纱织停在贩卖机前,红色数字屏幕在雨夜里格外醒目, “我买几瓶运动饮料?上次园子训练完,一口气喝了两瓶。”她按下按键,听着罐装饮料滚落的声响,忽然轻笑出声, “要是被园子知道我给她带水,说不定又要缠着我加入网球部。” 志保望着自动贩卖机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茶色短发被雨水洇得微卷, 校服领口沾着几点细密的雨珠。这样平凡的对话, 这样琐碎的日常,曾经的她连做梦都不敢想,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知道是谁发来信息, 这次她选择将书包带子紧了紧,转而看向操场入口处飘扬的空手道社旗帜。 “走,别让她们等太久” 志保抬脚向前走去,运动鞋踩碎水洼的瞬间,溅起的水花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这是工藤给你的“应该是盒饭的 吉田纱织快步跟上把手中,盒饭交到手上“工藤妈妈做的,说让我交给你 她手中的饮料罐碰撞出清脆声响: “原来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侦探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啊”志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不过是个爱逞强的自大狂罢了。”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不自觉带上几分调侃的温度。 雨势渐渐变小,当两人走近空手道社时,正看见小兰一记漂亮的回旋踢, 木板断裂的声响混着喝彩声远远传来。志保隔门望着少女额角的汗水, 望着她转身时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口袋里的手机不再那么沉重——或许那些潜藏的威胁依旧存在,但至少此刻,她有了值得守护的温暖。 第48章 打破 空手道社外面, 吉田纱织拧开运动饮料的瓶盖, 听着气泡溢出的“嘶”声, 目光望着远处教学楼的方向:“工藤那个家伙给我饭后,又跑出去了, 他那个性子,八成是有案子。” 她仰头灌了口水,喉结微微滚动,“上次校庆他也是,刚表演完魔术就不见了踪影。” 志保手指捏着书包带子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眸光沉了沉, 黑衣组织、命案、工藤新一追查真相的偏执——这些词汇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如同实验室里交错的电路, 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 “有案子?”她刻意让语气保持平淡, 余光瞥见操场边的樱花树在雨中轻轻摇晃,花瓣落在水洼里,晕开一片浅粉。 “是啊,侦探的职业病。” 吉田纱织耸耸肩,将饮料罐在掌心转了转, “不过他确实有两下子, 上个月隔壁班女生丢了手机,就是他帮忙找回来的,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来晚了!” 工藤新一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校服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发梢还滴着水,“刚处理完一个小案子,路上又堵车” “又偷偷跑出去当侦探了?” 园子双手抱胸,故意板着脸, “下次再放我们鸽子,小心我用网球拍敲你脑袋!” 工藤新一干笑着挠挠头,转头向吉田纱织点头致意: “辛苦你帮忙盯着这边了。”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志保身上, 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半秒, 志保别开脸,望向空手道社训练场上翻飞的道服, 那些白色身影在雨雾中交错,像极了记忆里挥之不去的残影。 “对了!”小兰突然拍了下手, 发梢的水珠飞溅出来, “新一你妈妈,刚才打电话到这说, 她今天来东京,会晚点过来” 她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见到有希子阿姨了,不知道这次又会带什么有趣的礼物!” 园子兴奋地跳起来: “有希子阿姨的料理超好吃!上次她做的舒芙蕾,我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她突然凑近志保“看样子你们好像见过?” 志保“恩,见过” 她当然知道工藤有希子,那个昔日在黑衣组织档案里出现过的名字——天才女演员、工藤优作的妻子, 此刻却要以“新一妈妈”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这种荒诞的错位感 “天色不早了,快放学了。” 吉田纱织看了眼手表,玻璃镜面倒映着阴沉的天空, “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她将剩下的饮料递给园子,转身时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道, “志保,记得按时吃药, 还有,实验社的钥匙我明天带给你。” 志保点头致谢,看着吉田纱织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操场上的人渐渐散去,空手道社的成员开始收拾器材,木板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回响, 她低头看着地面的积水,里面映出工藤新一和小兰嬉笑的模样,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不真实。 “志保,一起走?” 小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便服, “我们去校门口的奶茶店等有希子阿姨,她应该快到了。” 四人朝着校门走去,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志保撑着黑色雨伞走在最后,听着前方三人的欢声笑语,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工藤新一正在讲述刚才破案的经过,小兰时不时惊呼一声,园子则在一旁吐槽他的推理太老套。 路过实验楼时,志保下意识停下脚步。三楼的实验室亮着灯, 那是她今天签下协议的地方, 玻璃窗上,她的倒影与室内的仪器重叠,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两个世界在雨中交汇——一边是黑衣组织冰冷的实验室,一边是此刻温暖的烟火气。 “在看什么?”工藤新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放心,这里很安全。” 志保收回视线,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我只是在想实验课题。” 她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两人,却没注意到工藤新一在她背起书包,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工藤新一的声音:“我妈来了。” 有希子站在走廊尽头,正对着走廊的镜子补口红。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转过身,目光立刻锁定在志保身上, 这位昔日的大明星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志保, 眼神里透着娱乐圈特有的敏锐: “哎呀呀,志保宝贝,我发现你很喜欢穿黑色风衣呢!”她踩着细高跟走近,伸手轻轻捏了捏志保的衣角, “而且校服不是有裙子吗?怎么没见你穿过?我记得小兰她们都很喜欢穿裙子的。” 志保微微一愣,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这件衣服是她特意挑选的, 宽大的版型既能遮掩身形,又带着几分疏离感,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至于裙子,在黑衣组织的日子里,她几乎没穿过任何带有女性特征的衣物, 那些柔软的布料总让她觉得太过脆弱, 希子看着眼前的志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然后故意说道:“新一作为哥哥……” 还没等希子说完,志保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语气坚定地说道:“阿姨,如果按照事实的话,我比他大,他应该叫我姐。” 说这话时,志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陈述。然而,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信和果断,却让人无法忽视。 与此同时,志保的余光瞥见工藤新一正无奈地扶着额头,似乎对母亲的调侃早有预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显然对于志保的“反击”有些无可奈何。 有希子闻言,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的笑纹里都藏着狡黠: “好好好,是我搞错了!不过我们志保这么厉害,看着确实比新一成熟多了”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说起来,新一小时候可调皮了,我和优作没少为他操心, 你要是有什么治他的办法,一定要教教阿姨!” 园子在一旁凑趣:“有希子阿姨,志保可厉害了!今天在教室里,她把那些想搭讪的男生训得服服帖帖, 连田中浩介都不敢说话了!原地停留了片刻,眼神复杂地望着实验楼的方向。 奶茶店 里弥漫着香甜的气息,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雨天的寒意, 有希子推门而入时,带进来一阵香奈儿香水的味道, 工藤别开脸,装作研究菜单的样子, 有希子却已经拉着她的手坐下,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她眨眨眼,眼角的笑纹里藏着狡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告诉阿姨,我罩着你,你不愿意叫我干妈,叫阿姨也没关系” 小兰笑着递来菜单: “有希子阿姨,你还是先看看想吃什么, 上次你说要教我做蛋糕,今天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有希子接过菜单,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甜品区来回滑动, “一会儿去超市买材料,今晚我们大显身手!”她突然转头看向工藤新一, “新一,你去帮忙拎东西,顺便把你爸爸也叫回来,一家人好久没聚过了。” 工藤新一无奈地放下菜单: “知道了老妈,你就会使唤我。” 他起身时,目光与志保短暂交汇,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推门走进雨中。 志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听着店内热闹的交谈声, 忽然觉得口袋里的手机不再震动。或许,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威胁,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往,真的能被这样平凡的温暖渐渐驱散。她端起面前的热可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记忆里那些冰冷的画面 超市里, 有希子推着购物车,货架间穿梭, 她一会儿拿起一盒进口巧克力,一会儿又往车里扔几袋新鲜草莓,嘴里还念叨着:“志保,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蛋糕?阿姨可以给你单独做一个!” 志保看着购物车里渐渐堆满的食材,心中泛起一丝陌生的暖意, 在黑衣组织时,她的生活只有实验、数据和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从没有人问过她喜欢吃什么, 她伸手拿起一包抹茶粉:“阿姨,我喜欢抹茶味的。” “抹茶味的好!”有希子眼睛一亮,“正好我新学了抹茶慕斯的做法, 今晚就试试!”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新一,去把优作叫过来,就说我要他帮忙搬东西。” 工藤新一无辜地眨眨眼:“老妈,你这是使唤完儿子使唤老公啊!”但还是乖乖掏出手机打电话。 回家的路上,志保抱着一袋食材走在前面,听着身后有希子和小兰讨论着烘焙技巧,园子在一旁时不时发出惊叹, 工藤新一和父亲并肩走在最后,压低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街道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众人身上,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有希子立刻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志保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位昔日的大明星熟练地打发奶油、搅拌面糊,动作优雅又利落。“志保,来帮阿姨尝尝这个奶油甜度够不够?”有希子递来一个裱花袋,笑容温暖如春。 志保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奶油。 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让她想起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吃的蛋糕。“甜度刚好。”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温柔。 厨房里,有希子的笑声、小兰的赞叹声、园子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飘出窗外,融入夜色, 志保站在这温暖的烟火气中, 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忽然觉得,或许这样平凡的日子,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过一会儿, 她回房间打开手机消息 “sherry,你觉得你能逃得掉?我说过,你没有选!我说了,要么乖乖留在我身边,没有我也会有kir 志保的手猛地一颤,手机险些滑落, 这条来自琴酒的消息,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划破了这温暖祥和的氛围,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双眼满是惊恐与不安。 “志保,你怎么了?”小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关切, 志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她迅速将手机锁屏,藏进衣兜,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厨房。 然而,琴酒的威胁就像阴魂不散的发信息,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她看着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害怕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会因为黑衣组织的追杀而瞬间破碎。 工藤新一似乎察觉到了志保的异样,他悄悄走到志保身边,低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志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但她紧握的双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惶恐, “我先回房睡了,兰” 没等大家反应回到房间 第49章 故意暴露的破绽 次日,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高三b班的教室,粉笔灰在光束里上下翻飞, 下课时间吵吵闹闹。 宫野志保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趴在桌子上,眼睛微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回到今天清晨, 吃完早餐后,她默默地将药放在书包上,然后留下一瓶一模一样的药,放在家中的客厅桌子角落。 一整天,她都异常沉默,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远,让人感觉她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隔了一层薄纱。 面对众人的关心,她只是淡淡地回应着,说自己昨晚没睡好,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敷衍。 毛利兰、工藤新一和园子看着宫野志保,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们忍不住追问她是否真的没事,但宫野志保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说自己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我又不是杯子,一碰就碎。”宫野志保的语气有些无奈, “如果我有任何不舒服,我会告诉你们的,好吗?”说完, 她站起身来,缓缓地向前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毛利兰、工藤新一和园子见状,急忙跟在她身后,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三个人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再多想什么,没过多久,就到达了学校。 志保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她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目光却落在了窗外那片摇曳的银杏叶上。黑板上的二次函数图像,在她的眼中已经被简化成了一堆枯燥无味的公式符号。 就在这时,班主任松本清子抱着教案走进了教室。她走到志保的课桌前,用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引起了志保的注意。 “宫野同学,你家里人上午来过学校,说你忘记带药了。”松本老师的声音温和而亲切。 松本老师推了推她那副黑色的丝质眼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褐色的药瓶放在了志保的课桌上, 药瓶的标签上,“每日三次,餐后服用”这几个字写得工整而清晰。 在周围同学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志保隐约听到后排有个男生小声嘀咕道:“原来她真的身体不太好啊……” “谢谢老师,志保礼貌地回应着,然后迅速将药瓶收进抽屉里。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药瓶时,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那股凉意已经透过指尖,渗入了她的骨髓。 松本老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而是微微俯身,目光落在了志保几乎空白的笔记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疑惑,轻声问道:“我注意到你这两节课都有些心不在焉,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变得有些嘈杂起来。 坐在志保旁边的小兰,急忙从座位上探出头来,一脸关切地看着她,问道:“志保,你今天怎么了?自从昨天晚上就这样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好像能感受到志保内心的不安。 园子更是直接挤开了前排的同学,凑到了志保的身边, 然后急切地问道:“对啊,志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而站在过道上的吉田纱织,抱着一叠实验报告,镜片后的目光也透露出一丝关切,她静静地看着志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就连一向散漫的工藤新一,也放下了手中的侦探小说,笔尖在草稿纸上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志保身上,似乎也对她的状况感到好奇。 “没有不舒服”志保轻声说道,然后缓缓合上书本,只听“啪嗒”一声,书签与纸页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她的动作优雅而轻柔,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似的, 合上书后,她并没有立刻抬起头来,而是微微垂眸,避开了的视线。 然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 迅速地从窗前飞过,瞬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志保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她不禁想道:“只是,还有昨晚没怎么睡好……听课的时候走了神而已。 “如果有不舒服,别想瞒老师”松本清子双手抱臂,嘴角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位教龄二十年的数学老师向来以敏锐着称,曾一眼识破田中浩介的作弊手段,自然就能看出宫野志保在说谎话, “这样,我当场出一道题, 你若能解出来,就证明你有认真听讲”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后排同学翻课本的沙沙声, 志保望着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立体几何题,复杂的辅助线交错如网,却在她眼中自动拆解成空间向量的运算, 那些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推导药物公式的日夜突然涌上来,那时她面对的分子模型可比这道题复杂百倍。 “老师,我可以用两种解法吗?”宫野志保故意让自己变得突兀,不再伪装,让别人发现她的不寻常,其实她想试一下这个老师到底是不是组织里的人, 所以她故意露出破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毫无保留的实力,还有她早就发现眼前这位老师,有意无意的很关注自己。 站起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课桌上的便签微微颤动, 她接过粉笔的瞬间,听见园子倒抽一口冷气——在所有人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粉笔尖划过黑板的声响清脆利落, 志保先是用传统的几何证明法列出步骤,辅助线在她笔下精准如尺规作图; 紧接着又切换成坐标系,行云流水般写出向量运算过程。当她写下最后一个等号时,下课铃恰好响起,窗台上驻足的鸽子。 松本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惊讶: “完全正确,而且第二种解法……”她转头看向其他目瞪口呆的学生, “这是大学才会涉及的内容,宫野同学却能融会贯通。” 教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田中浩介涨红着脸喊了声“厉害”, 前排女生举着笔记本冲过来想要抄解题过程;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毛利兰担心的眼神, “志保,在做什么?” 像是发现了新的谜题 吉田纱织则默默将这一幕记在实验社的记事本上,旁边标注“特殊人才潜力股”。 志保坐回座位,不理众人的目光, 指尖残留着粉笔的白灰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忽然想起昨天在实验室签协议时,吉田纱织说的那句“这里是避风港”或许,当她用知识筑起新的壁垒时, 那些关于黑衣组织的阴影,真的能被阳光逐渐驱散。 松本清子盯着黑板上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精妙的解题思路, 握着教案的手指微微发紧, 作为带出过全国数学竞赛获奖者的资深教师,她从未见过如此年纪的学生能将大学知识运用得这般娴熟, 转身离开教室时,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都比平日急促几分。 办公室的档案柜在午后吱呀作响,松本清子抽出标着“宫野志保”的牛皮纸袋, 当看到夹在简历最后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博士学位证书复印件时, 她扶眼镜的手重重压在桌沿。泛黄的纸张上, “药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 的烫金字样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与档案里“高三转学生”的身份形成刺眼的反差, 她沉稳地拿出明信片,轻抚着,口中喃喃自语:“是她吗?我似乎找到你妹妹了,宫野志保和宫野美明,洛溪和洛保……”两人的名字竟如此相似,她为何从未察觉? 与此同时,高三b班炸开了锅。田中浩介踮着脚反复擦拭黑板上的解题步骤, 前排女生举着手机疯狂拍照,就连后排常打瞌睡的男生都凑到讲台前。 “这真的是高中生能解出来的?”“第二种方法我在哥哥的大学课本上见过!”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里,吉田纱织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在实验社的活动记录里又添上几笔;园子摇着小兰的胳膊直嚷嚷 “快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志保这么牛”,而工藤新一倚着窗台,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宫野志保同学,来一下办公室” 松本清子的声音穿透喧闹, 教室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志保身上, 毛利兰捏着橡皮的手骤然收紧,工藤新一不着痕迹地往她的方向挪了半步; 吉田纱织推眼镜的动作停滞,园子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走廊里,志保踩着自己的影子跟在老师身后, 办公室飘来的咖啡香,松本清子突然停步,转身时金丝眼镜闪过冷光: “有些事,班主任必须问清楚——你确定只有高中学历?”她将档案袋拍在窗台上,博士学位证书的复印件滑落出来, “苏黎世联邦理工的药物化学博士,来帝丹高中读高三?” 宫野志保垂眸望着证书上熟悉的校徽,姐姐明美戴着学士帽的笑容突然掠过脑海,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纽扣,她轻声开口:“就当是一种体验。” 见老师皱眉, 她补充道:“我清楚不能同时持有双重学籍,但比起站在讲台上”她抬起头,深眼眸映着窗外的银杏叶, “我更想以学生的身份感受校园。” 松本清子沉默良久,抽出档案里的成绩单,上面清一色的满分在阳光下格外刺目,“你解出的那道题,是我准备给数学竞赛班的压轴题。” 她将文件重新整理好,突然轻笑出声,“现在全校老师都在传阅你的解题过程。”她推来一把椅子,神色转为郑重: “这样,学校特许你上课自由出入。但作为交换”她拉开抽屉,取出厚厚一摞课题资料, “实验室最近在研究的几个项目,需要你这样的头脑。 第50章 我终于找到你了 宫野志保的指尖悬在课题资料上方,并没有急着触碰, 她抬眼望向松本清子眼眸“这些研究项目,触及到政府层面吗?” 松本清子微微挑眉,将眼镜往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怎么突然这么问?” “老师,既然您看过我的资料,应该知道我身份的特殊性” 宫野志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虽是华人,但也有着日本血脉,这样尴尬的身份,让我不得不谨慎, 如果是平常的学术研究,我可以参与;但若是涉及某些敏感领域”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 “我不会参与。” 松本清子沉默片刻,伸手翻开最上面的一份文件,露出关于“新型环保材料开发”的项目计划书:“目前主要是和化工企业合作的民用项目,比如更耐用的塑料替代品, 还有能净化空气的涂料研究”她又抽出第二份, “这个是和校医院合作的医用耗材改良,都是常规的应用型课题。” 宫野志保快速浏览着文件内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听起来确实没有敏感内容”她合上文件,目光再次落在松本清子脸上, “但我希望后续所有项目的背景资料,都能提前让我过目, 毕竟,我不想因为身份问题,给自己和学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理解”松本清子将资料重新整理整齐,“其实让你参与, 也是看重你在化学领域的专业能力。这些项目需要突破现有技术瓶颈,常规的研究思路已经行不通了” 她突然轻笑一声,“说起来,要是让合作方知道,帮他们解决难题的会是个‘高中生’,估计下巴都要惊掉了。” 宫野志保难得地勾了勾唇角,又很快恢复清冷:“希望学校能替我保密真实学历, 我来这里,是想以学生的身份生活,而不是成为被特殊对待的‘博士’。” “放心,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而且我不会害你,” 松本清子伸出手示意志保接过资料,看志保心想“我终于找到你了!” 笑着看着她 宫野志保志保接过资料, 纸张的重量让她想起在黑衣组织时那些沉甸甸的实验报告, 但此刻,这些文件带着的是截然不同的温度 “谢谢老师的理解,但是老师,我能相信你吗?”她的声音很轻 松本清子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摘下眼镜, 从口袋里掏出柔软的镜布擦拭镜片, 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在为接下来的话语做着铺垫,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她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坚定, 将手中的项目资料往前递了递, “这是完整的项目资料,你也知道现在的塑料污染对环境造成了多糟糕的影响, 这些研究都是实打实的民生项目,没有任何隐藏目的。 见宫野志保依旧沉默,松本清子轻叹一声,倚靠着走廊的栏杆,望向远处操场上嬉笑的学生。 “你放心,强迫学生去做不愿意的事,违背教师基本准则的事情, 我还做不出来。 ”她转头看向志保,目光中带着几分了然, “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也知道在你身上,一定有许多不愿提及的过往,那些历史就像烙印, 刻在你的生命里,所以你可以守着你自己秘密,不管你是哪里人,在外人眼里不还是你吗? 一阵秋风掠过,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 松本清子伸手接住一片叶子,轻轻转动着:“你对我的不信,我理解, 其实啊,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无法决定自己的血脉和背景。” 她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但人该怎么活,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宫野志保志保微微一怔,眼眸中闪过一丝动容,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学生,宫野志保同学” 松本清子微笑着说,“一个聪明、优秀,有着无限潜力的学生, 我希望你能在这里,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想做的事,去感受校园生活的美好, 志保攥紧手中的资料,喉咙有些发紧。许久, “我明白了,松本老师,那我先走了” 宫野志保刚迈出半步, 松本清子看女孩这个她找了这么久的女孩, 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不容错认的郑重: “这个项目的最终成果,你选择销毁也好,公开也罢, 甚至无偿捐赠给联合国、分享给全世界,都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有加不加入都可以!” 她的声音混着走廊外渐起的风声,字字句句却清晰得如同刻进骨髓, “学术研究的价值不该被权力或利益绑架,你完全有权利决定它的归属。” 这句话像重锤般砸在志保心上,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半年前自己苏州博物馆管理员青年握着青瓷残片对她说的话, 此刻与松本老师的声音重叠回响——“国籍不能定义一个人的好坏,重要的是心,无论你做什么选择。 那个远在苏州青年对自己说过的话“永远有你的同胞站在你身后……无根的浮萍啊,血脉与出身从来不由你定……” 那时她蜷缩在古色古香的屋檐下,雨水顺着黛瓦滴落,青年递来的温热姜茶在掌心袅袅升腾白雾的说 “出生无法选择,但如何活着由你自己决定, 世人有善恶,关键在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至于你是哪国人、 有无国籍,都无关紧要,留在这里的血,或是流淌在别处的血,都不是你的过错,最后你选择去哪里,你都有选择” 此刻松本清子的目光与记忆中青年的眼神渐渐重合,宫野志保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在黑衣组织的那些年,她的每一项研究成果都像被锁链捆绑的怪物, 因为无国籍的原因,沦为他人谋取利益与权力的工具,而现在,竟有两个人跨越时空 告诉她“这是你的选择,成果属于你自己”。 走廊尽头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松本清子松开手,语气恢复如常: “快走,别让小兰她们等急了” 宫野志保低头时,瞥见手中的资料边角被捏出褶皱走出去, 松本清子在后面看女孩离开背影,从手机壳里拿出那种已经翻白的明信片“溪,我终于找到你妹妹,她真的非常优秀,以至于那个实验项目根本就没有真正让宫野志保去参加,就在这时,思绪像飘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有一个明光般的女孩子,总是说自己有一个妹妹, 每次提到妹妹时,她的脸上都会洋溢着宠溺的笑容。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是在美国街头发生的一起抢劫案中, 当时的钱包被抢了,而那个女孩子却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帮她夺回了钱包。 从那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子有两个名字, 她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别,与其他人都不一样。于是,她们互加了联系方式,开始了一段特别的友谊。 那天那个女孩默默地打开手机,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敲下了一行字:“松子,当你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或许正在做着一些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然而,我却从未真正问过自己,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许,只有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我才能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写道:“我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妹妹。他们要求我去做一些违背我原则的事情,才肯放了妹妹。我没有选择,为了妹妹,我只能答应他们。但我也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她刚刚打出的字。她赶忙擦掉眼泪,继续写道:“所以,我决定用死亡来结束这一切。我不想再被那些人摆布,更不想让妹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希望我的死能让妹妹摆脱他们的控制,重新获得自由。” 写到这里,她的手停了下来,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心中对她的思念愈发强烈。我和父母之间存在着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让我们无法自主地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我不希望她也像我一样,失去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 因此,我恳切地请求你,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找到她。她是时候回家了,她应该去看看她的母亲,回到那个她熟悉的家乡。我担心那些人会对她不利,会对她动手,所以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 请你一定要帮助我找到她,让她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至于她最终会选择去哪里,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能够快乐、自由地生活就好。不要给她任何压力,也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把我的妹妹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她。而对于我的那个男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而牵连到他,我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如果妹妹真的不幸离世,那么就权当我从未写过。可若是她仍然健在,那么另一边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继续锲而不舍地寻找她。 倘若你有幸能够找到她,烦请你务必将她带回家。我的妹妹自幼便有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她始终认为自己与常人不同,既非纯粹的人类,亦非真正的鬼魂,而是处于一种不人不鬼的尴尬境地。这种认知让她深感孤独和无助。 因此,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回家,无论是回到我们原来的那个家, 还是其他任何一个可以让她感受到温暖和归属感的地方,都无所谓, 只要她能不再漂泊,不再感到孤独,那就足够了。 松子啊,我真心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结尾落款处书有洛溪二字,左下笔落宫野明美之名。 松本清子的思绪渐渐飘远,她紧紧地攥着明信片,凝视着女孩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宫野志保,不,洛保,我必将竭尽全力,替你姐姐守护好你。” 第51章 那就先试着走出第一步 宫野志保抱着资料,脚步有些迟疑地又往前走了几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下一步时,她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一般,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嘴唇轻启,声音却如同羽毛一般轻柔, “那老师,我还是你的学生吗?”这句话虽然简短,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情感。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忐忑,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而她却对答案充满了不确定。 因为,她从未真正拥有过“学生”这样一个身份。在她的世界里,那些冰冷的实验编号和“雪莉”的代号, 早已取代了所有可能的称谓。她一直生活在黑暗与孤独之中,与外界的联系仅仅是那些实验和任务。 而现在,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心中的某个角落似乎被触动了,一种陌生而又渴望的情感在她心中涌动。 松本清子拿着明信片的手,被少女声音,打断了思绪看着少女紧绷的肩线 此刻她站在光影交界处,校服被掀起衣角,像一只小心翼翼收拢羽翼的孤鸟。 “当然,永远都是” 她上前半步,语气里带着师长特有的温柔与笃定, “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就像锁在保险柜里的密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走廊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几片叶子落在志保肩头, 松本清子抬手想替她拂去,却在半空停住,只是指了指她的肩膀: “小兰、吉田社长,还有工藤同学,都跟我提过你的身体状况。” 她顿了顿,看着志保下意识绷紧的脊背,轻声说, “别总是一个人硬撑着,实验室的冷气重,记得多带件外套;熬夜做实验时,至少要喝杯热牛奶” 宫野志保垂眸盯着地面的影子,那些关怀的话语像温热的水流,漫过她筑起的心防。曾经在组织里, 身体不适是软弱的象征,疼痛只能咬牙忍耐;而现在,竟有人会为她操心这些琐碎的日常“我习惯了。” 她低声说,声音却发颤得厉害。 “就是因为习惯了独自面对,才更要试着接受别人的爱。” 松本清子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看透人心的锐利, “小兰看你的眼神,就像守着稀世珍宝,你没有发现吗? 吉田社长总在办公室念叨,说实验社终于有了能并肩作战的伙伴; 还有工藤同学”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看他整天装成侦探的样子,每次你遇到危险,他比谁都紧张,他早把你当成亲人了” 宫野志保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起来—— 毛利兰每天塞进她书包的温牛奶,吉田纱织默默放在实验台的暖手宝,甚至工藤新一看似不经意的暗中保护, 这些细碎的温暖,原来早已织成一张柔软的网,将她小心翼翼地包裹。 “作为老师,我见过太多错过与遗憾。”松本清子望向远处操场上嬉笑的学生, 语气变得柔和, “能遇到一个让你牵挂、也牵挂你的人,不论性别,都是人生难得的幸运。 世俗的眼光像迷雾,但心的方向永远明亮。” 她转头看向志保,目光灼灼,“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看懂小兰眼中的光, 可别把真心对你好的人推开,到最后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姐姐明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小兰的笑脸在脑海中交替闪现,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就先试着先走出第一步”松本清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看那株墙角的紫藤,去年冬天被大雪压断了枝,所有人都以为它活不成了, 可今年春天,它却开出了最盛的花。”她指向教学楼拐角处的花架, 紫藤的嫩芽正在风中舒展, “伤痕会成为勋章,而爱,能让枯萎的土地重新发芽。” 走廊另一头涌来,脚步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话, 宫野志望着远处朝她挥手的毛利兰,在等着自己, “去试试”松本清子在她身后轻声说,“真正的勇敢,不是独自对抗黑暗,而是学会在光明中放下防备。 第52章 我不能 宫野志保听到松本清子话,看向另外一边,眼眸倒映着远处毛利兰的身影, 少女手中握着白色药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担忧的目光像丝线般缠绕过来,轻轻招手示意她过去, 宫野志保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资料袋,塑料包装发出细微的脆响, 她突然转身,夕阳的余晖斜斜切过她紧绷的下颌线:“老师,我没办法尝试,这一步很难,我也不能走这一步,因为我前方死路”声音轻得如同飘落在地砖上的枯叶,尾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松本清子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 她望着眼前倔强的少女,记忆突然闪回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个把课本摔在桌上、眼神警惕如困兽的宫野志保,此刻却像只受伤的雏鸟, 明明羽翼未丰,却仍在强撑着故作坚强“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 她上前半步黑色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出沉稳的声响,心疼的看着宫野志保看她 “你不尝试你又怎么知道结果?并不会让你想的这么糟, 梧桐叶扑簌簌落在志保肩头,带着秋日特有的干燥气息 松本清子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小兰、吉田社长,还有工藤同学,都跟我提过你的身体状况。”她注意到少女瞬间僵直的脊背, 放缓了语调,“为什么总喜欢一个人扛?而且,在乎你的人不心疼吗?” 志保盯着地面交叠的树影,喉间泛起酸涩, 在组织里,疼痛是必须吞咽的耻辱,示弱意味着死亡倒计时的开始, 可此刻这些细碎的叮嘱,像融化的蜡油,一点点渗入她冰封多年的心脏 “我不敢,也习惯了”她垂眸掩饰眼底翻涌 “就是因为习惯了独自面对,才更要试着接受别人的爱。 宫野志保的指甲几乎要穿透资料袋的外层。记忆的碎片突然清晰—— 上周暴雨天,毛利兰把唯一的伞塞进她怀里,自己淋着雨跑向公交站, 前天深夜,吉田纱织默默将毛毯披在伏案睡着的她身上;还有无数次, 也有,工藤新一(不,是柯南)还是孩童的时候,自己还是灰原哀的时候,想起他,自己问过他,是否喜欢毛利兰? 那时候他对自己满是警戒,却总能在危险靠近时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 这些被她刻意忽略的温暖,此刻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可工藤新一,那时候想着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尽快回到毛利兰身边,做回工藤新一, 那段时期曾两次自行研制临时解药,给工藤新一,去见毛利兰, 即便自己内心剧痛难忍,即便自己对毛利兰深爱,她依旧选择了把毛利兰,推上工藤新一。 只因她觉得毛利兰的幸福与她无关,故而那段时间他们的种种行径,即便刺痛至极,她也都强行忍耐了下来。 松本清子”她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志保,“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看懂小兰眼中的光, 可别把真心对你好的人推开,到最后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抖,姐姐明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小兰的笑脸在脑海中不断切换。那时明美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 而此刻小兰的笑容却像春日暖阳,可她总觉得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不配触碰这份光明。“我不能接受”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被风卷走。 宫野志保攥紧了手中微微发皱的资料袋,指甲在掌心, 看向松本清子,夕阳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喜欢的不是我!就算是,那又如何? 在我还没变回原样的时候,工藤新一还是柯南的时候,兰他们就交往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我以前是灰原哀,我无意中看到过他们的短信对话,可这一切根本不是像宫野志保,想的那样。 “所以老师,不可能的,” 兰喜欢的是工藤新一,她的幸福应该交给他,而不是我。” 松本清子微微皱眉,目光带着探究:“我不知道他们之前的情况,但你现在明明能感觉到, 毛利兰在乎你早已超越对工藤新一的感情,你比谁都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 “可这不是事实吗?” 宫野志保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自嘲, “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家人,就算小兰亲口说不是,我” 她顿住话语,喉结动了动,“我也没办法去接受。” “那时他们根本没认清自己的感情,错把兄妹之情当成了爱情, 那时是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但是说实话,我是过来人,而且我是他们的班主任,我在这里看着, 我比你看得更清,他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而且,小兰也没有接受过! ”松本清子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折射的光消失后,眼神反而更加锐利, “你一直觉得毛利兰会喜欢一个人会让对方一直等待吗? 如果毛利兰真的喜欢工藤新一,柯南在她身边这么久, 那些破绽她会毫无察觉?真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追查真相,而不是让对方独自煎熬, 她比任何人都,更快认出你,从你出现开始! 小兰对每个人都很温柔,但只有对你”她加重了语气,“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出生命!”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宫野志保心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她还是灰原哀的模样, 子弹破空而来时,毛利兰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温热的血从兰的手臂滴落,而工藤新一(柯南)在旁边焦急大喊: “别靠近她!危险!”可兰只是把她抱得更紧,颤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我不会放开小哀的。” “老师,谢谢”志保低头看着资料袋上被揉皱的边角, “文件我会拿回去好好考虑,参不参加过几天给您答复。至于我和兰”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眼眶微红,“还是谢谢您跟我说了这么多。” 不等松本清子再说什么,她转身大步走向毛利兰, 风灌进校服袖口,带着些许凉意,她的内心却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兰,工藤才是你的幸福”她在心底默念, “我不过是你人生的过客,能守护你就是我唯一的心愿。或许死亡对我来说, 才是真正的解脱但我相信,工藤新一一定会给你幸福。” 走到另外一边, “兰,你们在聊什么?” 宫野志保走到近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 毛利兰立刻迎上来,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老师找你做什么?还有,这个文件袋” “没什么”志保晃了晃资料袋,扯出一抹微笑,“老师看到我课上做的两道题, 觉得我有点天赋,想让我帮忙做点东西。” 园子凑过来挽住兰的胳膊: “我就说嘛,小兰你别总这么担心!” “可是去了这么久” 毛利兰咬着嘴唇,从包里拿出药瓶和保温杯,“对了志保,你的药, 松本老师也真是的,帮忙就帮忙,怎么能耽误你吃药呢?” 志保接过温热的保温杯,指尖触到杯壁上凝结的水珠, 突然想起松本老师说的“接受别人的爱” 她垂眸掩饰眼底的情绪,轻声说:“谢谢,兰, 我们回教室,快放学了”她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今天,我想吃你做的苏州菜。 ”毛利兰闻言,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微笑,爽快地答应道: “好啊!我等下就让爸爸去市场买菜,晚上回家就做给你吃。” 然而,当她注意到宫野志保的表情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毛利兰关切地问道:“不过,志保,你怎么了?还是说你不舒服?”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仔细观察着宫野志保的脸色,似乎想要从她的细微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宫野志保的眼神有些躲闪,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事,兰,走。”说完,她便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进了课室,留下毛利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第53章 不能贪恋 走廊里,粉笔灰与残阳交织成朦胧的雾霭, 宫野志保放缓脚步,黑色皮鞋与地面摩擦出细碎声响,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前方毛利兰担忧看宫野志保背影,跟得上来, 毛利兰如同跳动的火焰,灼烧着她担心视线, 让宫野志保不敢直视,却又无法移开目光,只能用余光贪婪地捕捉那抹亮色,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束缚,她加快脚步回到教室 突然尖锐的物理课铃声骤然响起,惊得园子哀嚎着冲向座位“完了!上课了,快回教室,你们两个快点呀!跑着撞到了宫野志保, 而走在宫野志保身前半步的毛利兰, 却精准地接住从宫野志保指间滑落的资料袋,指尖相触的刹那,拉着她向课室走去。 宫野志保被毛利兰手触碰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身体被电流集击中,如遭电击,猛地缩回手,脊背瞬间绷成笔直的线条,仿佛那轻轻一触便能将她心底的秘密全部揭穿, 就在宫野志保刚刚走到课室门口的时候,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迅速地将手接着,脚步有些匆忙地转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毛利兰的眼睛,当宫野志保回到座位上时, 毛利兰的目光恰好落在了她的身上,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宫野志保显然注意到了毛利兰的目光,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急忙低下头,伸手翻开了面前的课本,假装专注地阅读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用及肩的发丝遮住泛红的耳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她带着几分生硬:“谢了,兰。 那短促的尾音,像是要将内心翻涌的情绪硬生生掐断, 毛利兰听到这笑的,眼前的一个人莫名的可爱, 此时米原晃子抱着物理教材稳步走进来。她步伐从容,走到讲台前, 将教材轻轻放在桌上。接着,她转身面向黑板,拿起一支粉笔, 在黑板中央写下一个物理公式。 写完后,她放下粉笔,翻开教材,找到对应的页面,说道: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课本第xx页的内容,这个公式是这堂课的重点” 黑板上,粉笔划过留下尖锐刺耳的声响, 宫野志保盯着公式推导,字迹却在她眼前渐渐模糊, 窗外渐浓,她想起松本老师提及的“紫藤花”转头望去, 花架在阴影中只剩模糊的轮廓,那些嫩芽是否还在黑暗中倔强生长? 前排的毛利兰突然递来一张便签, 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下节课后带你去医务室测血压。 宫野志保捏着便签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几乎要在纸面上刻出痕迹, 将纸折成小方块塞进校服口袋时, 她的动作中途一顿——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黑衣组织里销毁信息的场景,那些小心翼翼、充满警惕的过往。 讲台上,米原晃子开始布置作业, 宫野志保,低头在运算的公式,钢笔尖却在笔记本角落无意识地画满缠绕的藤蔓, 仿佛是她内心纠缠不清的思绪具象化。直到毛利兰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 温软的声音带着笑意:“写这么入神,志保,放学啦” 她这才惊觉原来课室的人都已经走了大半,走廊里早已响起同学们喧闹的谈笑声。 校门口外,两人走在外面, 工藤和园子两人留在了学校比较晚,所以不和毛利兰和宫野志保同行,但晚点会过去。 毛利兰和宫野志保站在车站,等的10号公交车。 “志保,你说你想吃苏州菜,我爸爸已经去中华街买菜了,我们搭公交回家” 毛利兰晃着手机,屏幕亮起的聊天界面里, 毛利小五郎发来的语音条带着不耐烦的嘟囔,“非要买什么太湖白鱼,都快关市了还在排队,你们搭公交回去,都不知道这个队要排多久?” 上物理课的时候下了雨,路上的有寒凉 毛利兰注意到宫野志保穿着单薄的衣服眉眼弯弯,将保温杯塞进志保手里,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先喝口热姜茶,今天风大。” 宫野志保握着保温杯,感受着那抹温暖,内心却在挣扎,她知道, 这份关怀越是炽热,她就越要将其推开,因为她坚信, 自己不该成为毛利兰幸福路上的阻碍,而她的幸福从来不应该是她, 就在这时公交车来, 公交车稳稳地停在站台,“嗤——”的一声,车门缓缓打开, 毛利兰率先走上车对后面宫野志保说“志保,我这里投了两块硬币,你不需要给了” 她咚咚”地走到投币箱前,“叮当叮当”,两枚硬币先后落入箱中, 她回头看了一眼宫野志保,示意她跟上宫野志保微微点头,跟在毛利兰身后走进车厢,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上车,投币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随后车门关闭,公交车缓缓启动,继续前行, 毛利兰找了两个座位,向她招手 “志保,来这边做, 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在了毛利兰旁边,车子一摇一晃,很快便到了,毛利小五郎事务所的路口停车站, 公交车缓缓停下,“嗤——”的一声,车门缓缓打开,车内的灯光洒出, 毛利兰先一步下车,站在有些昏暗的站台上,回头望向车内, 宫野志保随后走出,她的身影略显单薄,在车门灯光的映照下,脸色有些苍白。毛利兰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默契地并肩前行,脚步声在安静的夜晚街道上回响, 毛利兰一脸担忧地看着志保,轻声问道:“志保,你真的没事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不安。 宫野志保微微抬起头,与毛利兰的目光交汇,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仿佛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毛利兰见状,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她快步上前,想要扶住志保, 但志保却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继续艰难地向前走着。 毛利兰紧跟在志保身后,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有些摇晃的步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之情,继续往前走。 深秋的晚风裹挟着枯叶掠过街道,发出沙沙的声响, 宫野志保跟在毛利兰身后,朝着事务所走去, 少女背着书包的身影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每走几步就会回头, 确认她是否还跟在身后。经过便利店时, 毛利兰突然小跑进去,玻璃门开合的叮咚声响起, 宫野志保站在原地,望着橱窗中自己苍白的倒影,内心满是苦涩, 不一会儿,毛利兰怀里抱着一盒草莓牛奶出来,晃到她眼前,塑料包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志保,上次听你说过喜欢这个口味,你有点低血糖了,那可以吃一点。” “兰,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想吃甜的”宫野志保志保别开脸, 伸手去接时却刻意错开对方的指尖,将牛奶塞进书包侧袋,拉链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她不敢与毛利兰对视,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会在那双澄澈的目光下瞬间崩塌, 毛利兰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手中拿着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递给她,轻声问道:“那你拿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志保,我一直觉得你在有意地疏远我,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惹你不开心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似乎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有些困惑” 宫野志保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兰,没有你真的很好,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真的很对不起。 其实你并没有惹我不开心,是我自己不想再麻烦你了,我觉得你已经太累了。” 毛利兰听着宫野志保的话,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人,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说道:“宫野志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 毛利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满,她不明白为什么宫野志保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一瞬间,宫野志保扑向毛利兰,紧紧地抱住了她, “兰,对不起……”宫野志保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愧疚和自责。 毛利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轻轻地拍了拍宫野志保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的,志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然而,宫野志保却并没有因为毛利兰的安慰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紧地抱住了她,仿佛害怕失去什么似的。 “可是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会舍不得的,还有别生我的气……”宫野志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 毛利兰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软,她能感受到宫野志保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她也用力地回抱住宫野志保,温柔地说: “志保,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而且我也没有生气,只是不解,你为什么会突然的疏远我,走,我们回家。 毛利小五郎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坐在沙发上“两个臭丫头终于回来了, 我都快饿死了,这个小兰,你要买的菜我都买回来了,就放在冰箱。 毛利兰“知道了爸爸,志保,你和我一起这样厨房” 厨房传来油锅爆响, 宫野志保站在门口,看着毛利兰熟练地系上碎花围裙, 火苗舔舐锅底, 毛利兰将切好的姜丝扔进油里,金黄的油星溅起时, 她轻巧地侧头避开,动作利落得像是在跳一支早已烂熟于心的舞, 那专注又灵动的模样,让志保看得有些出神,内心却又泛起阵阵酸楚。 宫野志保倚在门框上,看着蒸汽渐渐模糊了毛利兰的侧脸, 案板上码着新鲜的荠菜,白瓷碗里的虾仁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些都是她曾经随口提过的苏州菜食材, 毛利兰突然转身,手里还握着沾着面粉的木勺,几缕发丝垂落下来: “帮我拿一下花椒?在第二层抽屉。” 宫野志保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闷。她的手指刚触到调料罐,门铃突然响起。 毛利小五郎拎着菜兜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拎着红酒的工藤夫妇, 有希子踩着细高跟快步冲过来,香水味裹挟着温热的拥抱将宫野志保笼罩: “宝贝女儿!我家有一位想蹭饭,听说今天有苏州菜,顺便想看看你”她眨眨眼,压低声音,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站在玄关处,衬衫领口随意敞开,手里提着两盒糕点, 他比志保高出半头,弯腰时带起一阵雪松味的风:“不是某位天才科学家想吃苏帮菜,而且我今天觉得你非常不对,身为我姐,你为什么一副这个鬼样子? 宫野志保志保垂眸应了声“我没事”,声音轻得像是要消散在空气中准备要离开 与他擦肩时,却被轻轻拽住袖口 “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工藤新一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姐,小兰最近总半夜查菜谱好久,而且今天的话很不对劲,你们两个怎么了?” 他松开手的瞬间, 宫野志保像是被吓到的小动物,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鞋柜,钥匙扣挂钩发出咔嗒轻响,她知道工藤新一并无他意, 只是出于关心,可这关心却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她极力封锁的心门。 餐桌上很快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太湖白鱼卧在青花瓷盘里,鱼身上撒的葱丝像翠绿的玉石; 荠菜馄饨浮在奶白的汤里,虾仁在馅料中若隐若现, 毛利兰将最大的蟹粉小笼夹进志保碗里,汤汁在薄如蝉翼的面皮里微微晃动:“志保小心烫”那温柔的叮嘱,让志保喉咙发紧。 在交谈声与食物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毛利小五郎抱怨着案子无聊,酒杯重重磕在玻璃桌面, 发出沉闷的声响有希子拉着小兰兴奋地询问校庆表演的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在空中挥舞工藤优作安静地给妻子倒酒,冰桶里的红酒瓶折射出冷冽的光 宫野志保!小口抿着汤,感受着温暖从舌尖蔓延到胃里,却如同吞咽着掺了玻璃渣的蜜糖,每一口都带着刺痛。 当有希子问起身体时, 宫野志保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在等她开口, 她盯着碗里的汤,用勺子搅动着汤汁,看着涟漪破碎又重组, “阿姨,没有什么”话没说完, 毛利兰已经把剥好的虾仁放进她碗里,指尖的温度透过瓷碗传来,那温度仿佛要将她冰封的心融化。 宫野志保猛地抬头,撞进毛利兰盛满关切的眼睛,那目光太过炽热、太过纯粹, 让她想起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永不熄灭的冷光灯,可又与冷光灯截然不同, 带着能将她灼伤的温度, 她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我去添饭。” 她逃也似的绕过餐桌,听见工藤新一轻咳一声,试图打破尴尬的氛围。 重新落座时,面前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而毛利兰正低头给每个人夹菜,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表情。 宫野志保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心里满是矛盾与挣扎, 工藤新一突然举起酒杯,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气氛:“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喝汤,姐” 宫野志保志保望着杯中晃动的红酒,想起松本老师说的“接受爱”, 热气氤氲中,毛利兰的笑容忽远忽近,她夹起小笼包咬了一口,滚烫的汤汁溅出来,烫得眼眶发酸。 “慢点吃!”毛利兰立刻递来纸巾,手指轻轻擦过她嘴角, 宫野志保僵在原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周围的谈笑声, 工藤有希子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来时,她慌乱低头,却在碗底的倒影里, 看见自己泛红的眼角, 她害怕被人看穿内心的情感,更害怕自己的存在会给毛利兰带来伤害。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将满桌的残羹镀上一层银边, 宫野志保志保悄悄放下筷子,看着毛利兰收拾碗筷的背影, 少女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病历单——那是今天在医务室开的, 她帮自己测血压时,偷偷藏进书包的。那一抹白色的边角,像是毛利兰无声的关怀,时刻提醒着志保,她早已被这个女孩放在心尖上。 晚风掀起纱帘,带着凉意拂过滚烫的脸颊,宫野志保握紧玻璃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滴在牛仔裤上晕开深色痕迹,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落在毛利兰忙碌的身影上。只见毛利兰动作利落地在房间里穿梭,一会儿整理书架,一会儿擦拭桌面,仿佛永远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宫野志保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她却浑然不觉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回响:“宫野志保,你在干什么?你不能留念的,不能贪恋的!” 然而,尽管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目光却始终无法从毛利兰身上移开。 或许真该像推走那杯草莓牛奶一样,把这份温暖也远远推开—— 毕竟,在她看来,只有工藤新一才能给毛利兰真正的幸福,而自己, 不过是毛利兰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不该贪恋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 第54章 不要逃避我 晚餐后的餐桌上,杯盘狼藉渐渐被收拾干净,空气中仍飘散着饭菜的香气。 宫野志保厨房,看着毛利兰忙碌的身影,内心的矛盾与挣扎愈发强烈, 她深知自己对毛利兰的感情,却又固执地认为,只有工藤新一才能给予毛利兰真正的幸福。 收拾完餐桌, 厨房 毛利兰从厨房端出一杯温水,连同药片一起递给宫野志保, 她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人:“志保,该吃药了。” 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药和水,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药片,喉结动了动,轻声说道:“谢谢。” 话语间带着疏离,像是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仰头将药片吞下,水顺着喉咙流下,却冲不散心中的苦涩。 毛利兰在她身旁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紧张: “志保,下周有一部新电影上映,是你喜欢的科幻题材。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被拒绝。 宫野志保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 她别开脸,不敢直视毛利兰的眼睛,语气冷淡: “我最近很忙,可能没时间。” 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气氛瞬间凝固。她知道这样的拒绝很伤人, 可她不得不这么做,在她心里,斩断毛利兰对自己的情愫,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毛利兰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牵强:“没关系,等你有空了我们再去。” 她伸手轻轻握住宫野志保的手,那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宫野志保的心猛地一颤,想要抽回手,却又舍不得这份温暖。 这时,客厅里传来毛利小五郎的鼾声,工藤夫妇也在与园子闲聊。 工藤新一走到餐桌旁,看着两人略显僵硬的氛围, 心中已然明白几分,他轻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 “姐,小兰最近为了学做苏州菜,可没少折腾厨房。”他调侃的话语中,带着对两人的关心。 宫野志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知道工藤新一的意思,可她不愿面对。“辛苦她了。” 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毛利兰却像是被点燃的小太阳,兴奋地说道: “不辛苦!只要志保喜欢吃,我就愿意学。”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纯粹,只为了眼前的人。 夜深了,工藤一家在客厅, 有希子来厨房,走到宫野志保身边,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语: “别错过真正重要的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宫野志保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震。 这话语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宫野志保内心深处那扇不愿开启的门,可她依然选择将心事深埋。 有希子说完回到客厅, 送走工藤一家,毛利兰站在门口,望着夜空。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宫野志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她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毛利兰越陷越深,不如现在就狠下心来。 阳台上 “志保,你说星星为什么会发光呢?”毛利兰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迷茫。 宫野志保走到她身旁,也望向夜空:“可能是为了照亮黑暗。” 她的话语中,似乎藏着更深的含义。 毛利兰转头看着她,眼神坚定:“那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星星,照亮了我所有的黑暗。 ”这直白的告白,让宫野志保的心脏漏跳一拍。她想要逃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兰,别这样!”宫野志保别过脸,声音有些颤抖,“你应该……” “不要逃避我” 毛利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的眼神中满是深情,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意展现在宫野志保面前。 宫野志保的眼眶泛红,她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兰,你不懂……” “我懂!” 毛利兰再次打断她,双手紧紧抓住宫野志保的肩膀, “我懂你的顾虑,懂你的不安, 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宫野志保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毛利兰, 指尖刚触到那温暖柔软的衣角,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却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她颤抖着将毛利兰拥入怀中,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我怕……” 毛利兰将怀中颤抖的人搂得更紧,掌心贴着她单薄的后背缓缓轻拍: \"别怕,我在。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志保。\" 宫野志保骤然一震,这句话如同一束穿透迷雾的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第56章 彼此的折磨 晚上缓缓浸透了毛利事务所的每一个角落,餐桌上还残留着饭菜的余温,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宫野志保的镜片,也模糊了围坐在桌边众人关切的目光, 她垂眸盯着碗中渐渐冷却的味噌汤,浮在表面的油花凝结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组织实验室里那些泛着冷光的培养皿。 厨房里刚刚那场争吵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 毛利兰泛红的眼眶、颤抖的声音,还有那些直白得近乎滚烫的话语,每一幕都像一把锋利,精准地剖开她竭力伪装的坚强外壳, 宫野志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苦心经营的冷静与疏离,为何在这个女孩面前,竟脆弱得如同薄冰,一触即碎。 看着外面的大家,宫野志保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想起自己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毛利兰爆发的那场激烈争吵, 那些失控的话语、暴露的脆弱,还有……那颗再也无法完全遮掩的心。 她怎么可以如此失控?她一直努力维持的冷静与疏离,在毛利兰面前却总是不堪一击。这样的局面只会越来越糟糕,她必须把人推开,必须斩断这份危险又炽热的感情,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宫野志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知道,这样的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而毛利兰,这个如阳光般温暖纯粹的女孩,不该被卷入自己黑暗而危险的世界,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毛利兰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轻呼出声。 \"跟我来。\"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等毛利兰反应,便拽着她冲进房间,重重甩上房门, 门板撞击门框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仿佛也撞碎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冷静个鬼!\"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小兰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哭过,那个臭丫头要是敢欺负她\"他的威胁被有希子温柔的声音打断: \"毛利先生,志保不是那种孩子。\"这位知名女演员的声音里也透着不安,\"新一,你说她们会不会\"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目光紧锁紧闭的房门:\"现在进去只会火上浇油。\" 他压低声音,只有身边的父母能听见,\"志保的过去太复杂,她越是在意,就越会把自己藏起来。 \"他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明白,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灰原哀,此刻正在房间里与自己的感情和恐惧激烈交锋。 \"不要进来!\"她冲着门外喊道,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怒意, 直到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才缓缓转过身,目光与毛利兰相撞, 少女的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像只被遗弃的小猫,看得她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兰,你说的话,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真的,我没有办法!\"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内心翻涌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理智与情感在激烈交锋, 她渴望这份温暖,渴望毛利兰眼中独属于她的温柔,可理智却在不停地提醒她: 她是雪莉,是被黑暗组织追杀的背叛者,是会给身边人带来灾难的灾星, 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你现在不冷静,你说的话不太清醒。 \"她别过脸,不敢直视毛利兰的眼睛,\"我睡了,兰,你也出去, 我们都不清楚你说的话,我不会当真,仅仅是冲动,那只是你的错觉!你在乎我,你救我,你一样会对任何人,因为你是天使!还有也是你的本能。\"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心口剜下一块肉, 那些违心的话语从舌尖滚落,苦涩得让她几乎作呕。可她别无选择,只有将毛利兰推开,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毛利兰的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上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 \"本能?如果是本能,那次在海岛,你昏迷在那里,你为什么要吻我, 我本来是想跟你做个人工呼吸!还有那次发烧,也吻我,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颤抖得不成样子。 那些被刻意埋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海岛上咸涩的海风、发烧时滚烫的额头,还有那两次失控的吻,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宫野志保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那,那就当我那时候脑袋不清醒,在海岛那次,就当是还给工藤新一,当时在海底,帮他渡气,算我帮他还给你。 你就当我当时不清醒,脑袋疯了,还有后面那次发烧!所以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今天的话就忘记掉,如果你要我离开\" \"兰,你不清醒!你不可以对我产生这样的感情,我也不可以!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呐喊, 可话音未落,毛利兰突然踮起脚尖,柔软的唇轻轻覆了上来。 宫野志保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比理智更快做出反应。她不自觉地回应着这个吻, 双手缓缓环上毛利兰的腰,沉沦在这温柔又炽热的爱意里,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与克制都在瞬间瓦解,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被幸福与甜蜜紧紧包围。 然而,这份美好太过短暂, 很快,理智又重新回笼,宫野志保猛地将毛利兰推开,像被烫到一般后退几步,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眼中满是惊慌与愧疚:\"对不起,兰,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慌乱地跑到床边,一头钻进被子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蒙住, 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就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天的话,就当我没听到,也没发生过!\" 从那以后,宫野志保开始了漫长的自我放逐,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照亮校园,她便早早来到实验社,将自己锁在那个狭小而冰冷的空间里,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熟悉,冰冷的仪器和试剂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每次病情发作,冷汗浸透衣衫,她也只是默默吞下止痛药,强撑着继续手中的实验。 在毛利事务所,她总是刻意与毛利兰保持距离, 吃饭时,她会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餐厅,才悄悄溜进厨房,就着冷水扒拉几口冷掉的饭菜, 夜晚,她蜷缩在房间里,隔着门板,听着外面传来的细微声响, 每当听到毛利兰的声音,她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揪紧,既渴望又害怕。 毛利兰无数次试图与她沟通,在她的书包里偷偷塞进写满心意的纸条,放学路上在她必经的路口等待, 甚至亲手做了她最爱吃的点心,却都被宫野志保冷漠地拒绝, 那些饱含深情的纸条被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精心准备的点心原封不动地退回,每一次拒绝,都像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新的高墙。 \"志保,我们谈谈好吗?\"有一次,毛利兰在走廊上拦住了她。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少女身上,却驱散不了她眼底的阴霾。 宫野志保连眼神都不愿多停留,侧身想要绕开:\"没什么好谈的,兰,别再来找我了。\" 毛利兰急得眼眶泛红,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为什么?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那些瞬间,那些吻,难道都是假的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解与委屈。 宫野志保的身体微微颤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感,冷冷说道: \"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觉。我对你,从来都没有那种感情。\"说完,她用力甩开毛利兰的手,快步离去。 直到拐过走廊转角,确认毛利兰看不到自己后,她才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湿了脸颊。她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肩膀却在剧烈颤抖。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宫野志保把自己封闭得越来越紧,像一只蜷缩在壳里的蜗牛,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毛利兰的笑容,想起她拥抱时的温暖,想起她说\"我要的是你\"时坚定的眼神。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她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思念与爱意。 毛利兰也在这段时间里备受煎熬。她不明白,明明两人都已经坦诚了心意,为什么宫野志保还要这样推开自己。她尝试过各种方法,想要打破这层冰冷的隔阂,却总是徒劳无功。她的热情一次次被宫野志保冰冷的态度浇灭,可心里那份爱却从未减少半分。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有一天,毛利兰站在宫野志保的房门外,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绝望,\"我知道你害怕,我愿意等,愿意陪你一起面对所有的恐惧,可你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房间里,宫野志保蜷缩在墙角,听着门外的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都浑然不觉。她何尝不想打开房门,扑进毛利兰的怀里,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爱她。可她不敢,她害怕自己的过去会给毛利兰带来危险,害怕这份爱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刃。 \"兰,忘了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平安幸福,不管说的身体还是现在,我都没办法给你,工藤他很好,交给他我放心\" 宫野志保在心里无声地呐喊,泪水决堤而下,这段被刻意疏远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两个相爱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心却相隔天涯, 她们在痛苦与思念中挣扎,在爱与恐惧中徘徊,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出口,只能任由这份感情在压抑中不断发酵,刺痛着彼此的心。 第57章 爱意 几天后,帝丹高中 放学后的帝丹高中走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唯有球鞋摩擦地面的细碎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毛利兰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泛白,刻意避开熙攘的人群,朝着楼梯口走去, 她的校服裙摆扫过墙面,扬起细微的粉笔灰,如同她此刻纷乱又压抑的心情。 园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时,毛利兰已经走到二楼转角, 几缕发丝垂落,沾着几片银杏叶,像是她满心的落寞都化作了具象,无声地诉说着悲伤。 “兰,你脸色好差,到底怎么了?”园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担忧, “昨天就看你魂不守舍的,连空手道训练都没来” 毛利兰强扯出一抹笑容,喉间像是卡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难言的苦涩: “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累,想回家休息。” 她低头避开好友探寻的目光,余光却瞥见走廊尽头那抹清冷的白大褂衣角——宫野志保正倚着窗台翻书, 发尾垂落的弧度像把锋利的刀,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 “我陪你回去!”园子不由分说就要夺过她的书包,却被毛利兰侧身躲开。 少女转身时,马尾扫过空气,带起的风里裹着克制的哭腔: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话音未落,她几乎是小跑着下了楼,书包上挂着的小海豚钥匙扣随着她的跑动,发出细碎的呜咽,仿佛也在为她难过。 宫野志保看着毛利兰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书本在指间被捏出褶皱。 突然,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是无数根银针同时扎入,疼得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记忆如潮水般翻涌,那个暴雨夜,毛利兰把热粥捂在怀里给自己送来的温度,此刻却化作灼烧心口的火,烧得她眼眶发烫。 “同学,你的实验报告”值日生的声音惊醒了出神的宫野志保, 她踉跄着扶住窗台,喉间泛起铁锈味,眼前的世界都开始模糊。她盯着手中皱巴巴的纸,突然想起毛利兰曾帮她整理实验笔记时,指尖在公式旁画的小太阳。那些温暖的过往,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刺。 “我……我要回家取药。”宫野志保的声音异常沙哑,仿佛被砂纸摩擦过一般,连她自己都几乎难以辨认。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同学们和工藤新一那充满担忧的眼神上。那一道道关切的目光,如同一股股暖流,穿透了她那冰冷的心房,但同时也让她感到一阵无法言说的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然后强撑着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老师面前,嘴唇微张, 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请假的话语。那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老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点头应允,并嘱咐她路上小心, 宫野志保感激地看了老师一眼,然后紧紧攥着那只空荡荡的药瓶,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教室。 然而,当她跑到走廊时,却发现毛利兰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空荡荡的走廊,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她那孤独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摇曳, 马路边 雨天夜色天空红绿灯在雨幕中晕开暧昧的光斑,毛利兰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 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打湿了脸颊, 她机械地迈着步子,眼神空洞,根本没看前方的路, 来往车辆的车灯在积水里碎成千万片,就像她破碎的心, 她想起宫野志保说“那些都是你的错觉”时,睫毛下颤动的阴影; 想起深夜隔着房门,隐约传来的压抑咳嗽声。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反复割划。 宫野志保默默跟在她身后,心脏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几乎要将她淹没, 看着毛利兰毫无顾忌地朝着马路中间走去,一辆车正疾驰而来, 她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所有理智瞬间被恐惧吞噬。 “兰!”熟悉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惧刺破雨幕, 宫野志保的白大褂早已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脆弱的轮廓, 她拼命冲过去,脚下打滑,膝盖重重磕在柏油路上,钻心的疼痛却抵不过内心的恐惧。她死死攥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姜茶,用尽全身力气将毛利兰拽到路边。 毛利兰被猛地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带着雨水气息的发丝扫过脸颊, “你不要命了?看不到有车吗!”宫野志保的声音在颤抖,双手却把她箍得死紧,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在这雨幕中,再也抓不住。 毛利兰挣扎着推开她,眼泪混着雨水汹涌而下: “不用你管!难道你非要我爱其他人,你才能心安理得卸下你心中的责任, 宫野志保!”她的质问在雨夜中回荡,,震碎了宫野志保最后一丝伪装。 宫野志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带着这些天所有的压抑与痛苦, 她想起这些天强装冷漠时,毛利兰红着眼眶递来的草莓蛋糕; 想起自己故意说狠话后,少女偷偷塞在她抽屉里的心脏药, 原来最拙劣的演技,根本骗不过最懂她的人。 心脏的绞痛突然加剧,宫野志保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她看到毛利兰瞬间惨白的脸,听到自己沙哑的呢喃: “别动”滚烫的唇贴上少女颤抖的嘴角,咸涩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进喉咙, 这一刻,所有的克制与逃避都化作乌有,她只想紧紧抓住眼前的温暖,哪怕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宫野志保加深这个吻,感受着毛利兰从僵硬到颤抖的回应, 红绿灯不知切换了多少次,车流声、雨声、心跳声在耳畔炸开,又渐渐归于寂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彼此, 在这雨幕中,用一个吻诉说着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与思念。 “对不起”她终于松开唇,额头抵着毛利兰的额头,呼吸灼热, “给我一些时间,我的身体你知道的, 答应我,别做傻事,好不好?” 她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少女湿润的脸颊,像是在抚摸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毛利兰的指甲掐进她后背,泪水洇湿了她的白大褂:“如果如果没有办法呢?” 宫野志保没有回答,只是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拼尽全力,为她们的未来找到一丝希望。 两人相携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 这份温暖,或许就是她们在黑暗中前行的唯一力量。 回到毛利事务所,毛利小五郎看着淋得湿漉漉的两人,皱起了眉头:“ 你们怎么这副样子回来,湿漉漉的?刚刚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们两个都回家‘不舒服’?” 毛利兰摇了摇头,看向宫野志保,眼神里多了一丝依赖:“爸爸,现在没事,没有过多说话” 毛利小五郎瞪了宫野志保一眼,又转向自家女儿: “还有臭丫头,你是不是老是说你没带药?” 宫野志保看着毛利小五郎关切的眼神,心里微微一颤,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声音却异常坚定:“不是,我只是担心” 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坚定却让毛利小五郎微微一愣。 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将三人的身影映在墙上, 这一刻,所有的矛盾与隔阂似乎都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在每个人心中悄然生长。 第58章 两全之法 毛利小五郎扫过宫野志保湿透的白大褂,突然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把你的药盒拿给我看一下。\"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毛利兰的手指在宫野志保掌心骤然收紧。 瓷白药盒被雨水浸得发软,盒盖弹开的瞬间,三双眼睛同时落在空洞的夹层上。七格药仓无一例外空着,残留的铝箔板折痕还保持着被暴力撕开的形状,像极了宫野志保刻意割裂的情感。 \"什么时候没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紧蹙的眉峰镀上冷银。 宫野志保盯着药盒内侧模糊的生产日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天前那个失控的吻,此刻又在唇齿间泛起咸涩:\"前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混着冰箱运转的嗡鸣,\"叔叔,我没有要断药,我自己研发了可以代替的药剂。\" 谎言在舌尖打转,却在触及毛利兰含泪的目光时碎成齑粉。那些深夜蜷缩在实验室的日子突然清晰起来——颤抖的手握着试管,眼前晃动的全是毛利兰捧着草莓蛋糕的笑脸,而烧杯里翻涌的药液永远调不出记忆里的温度。 \"所以这两天一直没吃药?\"毛利小五郎的质问让空气再次结冰。他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蜷在角落的五郎丸柊,\"现在就去医院。\" \"叔叔!\"宫野志保突然上前半步,后颈的绷带在动作间露出半截。那是她在实验室调配失败品时溅到的腐蚀液,此刻却成了最刺眼的罪证,\"我真的\" \"志保,你为什么不早说?\"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抚过药盒边缘的凹痕。她突然想起这些天对方苍白的脸色,想起深夜里隔着门板传来的压抑喘息,\"那些你说''不用管我''的瞬间,都在忍着疼吗?\" 宫野志保的喉咙像被实验用的橡胶管死死勒住。她望着毛利兰泛红的眼眶,想起暴雨夜那个被体温焐热的姜茶,想起课桌抽屉里永远温热的护心贴, 原来她拼命想要推开的温暖,早已化作呼吸般自然的存在。 \"前几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滚烫的液体砸在药盒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对不起。\"这三个字承载着太多未说出口的愧疚,那些刻意冷漠的话语,那些狠心推开的瞬间,此刻都成了扎在心头的针。 毛利小五郎的叹息打破了沉默。他把钥匙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玻璃杯里的茶叶上下翻涌:\"臭丫头,下次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别过脸去抹了把脸,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小兰,去把吹风机拿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毛利兰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宫野志保发梢的水珠。吹风机的热风裹着柠檬香在室内流淌,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毛利小五郎将玻璃杯重重搁在茶几上,青瓷与木质桌面碰撞出闷响。蒸腾的茶雾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氤氲间,他望向宫野志保湿透的衣襟和微微发颤的指尖,喉结滚动着咽下满肚子责备。 \"你也算我半个女儿,\"他粗糙的手掌抹过下巴,声音不自觉放软,\"别忘了我收养了你,工藤家也一样。这两家,都是你的家。\"月光斜斜切进屋内,在他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银霜,\"别总想着推开所有人,没人要你走。\" 宫野志保垂眸盯着自己滴水的鞋尖,雨水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记忆突然闪回初到毛利事务所的夜晚,那时她蜷缩在客房角落,攥着明美的遗物浑身发冷,是毛利小五郎踹开房门,丢来条还带着阳光味道的毛毯,骂骂咧咧说\"别把我家地板弄湿\"。此刻这熟悉的呵斥声,却像团带着温度的棉花,轻轻堵住了她酸涩的鼻腔。 \"喝姜茶。\"一杯热气腾腾的瓷碗被推到面前,表面漂浮的姜片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毛利小五郎背过身去整理凌乱的报纸,声音从纸页翻动的沙沙声里漏出来,\"你们两个丫头赶紧把湿衣服换了,浑身湿透成什么样子!尤其是你,心脏不好还跑去淋雨!\" 宫野志保指尖刚触到瓷碗,突然想起雨中攥着的那罐姜茶——早已不知在拉扯间遗落何处。她抬眼看向毛利兰,少女通红的眼眶和眼下未干的泪痕刺得她心口发疼。\"兰,你先回房间换衣服。\"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那你呢?\"毛利兰不肯挪步,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锁骨处,洇湿了衣领。 \"我也去换。\"宫野志保扯出个安抚的笑,余光瞥见毛利小五郎将车钥匙收进抽屉的动作,\"叔叔,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等毛利兰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客厅的空气骤然凝重起来。宫野志保盯着墙上摇晃的毛利小五郎的侦探执照,斟酌着措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在找一个两全的办法。\"她顿了顿,指甲掐进掌心,\"一个可能要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办法。\" \"不行!\"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带翻了手边的茶罐。深褐色的茶水在玻璃桌面上蜿蜒,像极了实验室里失控的药剂,\"你当自己是敢死队?不要命了?\" \"我只是说说。\"宫野志保弯腰擦拭地板,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实现这个计划,叔叔,能不能帮我瞒着兰?\"她声音发颤,想起毛利兰在雨中倔强的眼神,\"我不想让她担心。\" 毛利小五郎重重跌回沙发,扶手被他攥得吱呀作响。他望着眼前这个总是故作坚强的女孩,突然想起她刚来时的模样——浑身是刺,眼底却藏着和小兰相似的倔强。\"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闷声说,摸出烟盒的手在半途转了向,抓起茶罐重新倒了杯茶,\"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宫野志保正要开口,玄关突然传来响动。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毛利小五郎的妻子妃英理拎着药箱推门而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听说有人病了?\"她挑眉扫视两个湿漉漉的身影,目光在宫野志保苍白的脸上多停留了半秒,\"还淋了雨?\" \"妈!\"毛利兰的声音从楼梯传来,裹着毛巾的少女匆匆跑下,\"志保她\" \"先去换衣服。\"妃英理打断女儿,将药箱递给毛利小五郎,\"体温枪在最上层。\"她转向宫野志保,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浴室有新的浴巾,吹风机在洗手台抽屉。\" 宫野志保点头致谢,正要离开,听见妃英理在身后说:\"工藤优作出差了,说是去查一种新型心脏药物。\"她脚步微顿,攥着楼梯扶手的手指泛白。原来在她拼命推开全世界的时候,总有人在暗处默默为她披荆斩棘。 \"对了,\"毛利小五郎突然喊住她,挠着后脑勺像是在掩饰不自然,\"今晚想吃什么?你阿姨带了食材。\" 宫野志保站在楼梯中间,看着客厅里忙碌的三人。毛利兰和妃英理在争论姜汤该放多少红糖,毛利小五郎举着体温枪追在女儿身后,五郎丸柊蹲在茶几上舔舐洒落的茶水。暖黄色的灯光裹着生姜的辛辣味,将这个夜晚泡得柔软而温热。 \"寿喜烧可以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期待。记忆里上一次吃寿喜烧,还是和明美挤在狭小的公寓里,那时的甜酱油香,此刻又在鼻尖萦绕。 \"没问题!\"毛利小五郎拍板,\"小兰去调酱汁,你阿姨负责切肉,我来掌勺!\"他突然瞪向宫野志保,\"你快去换衣服,要是敢在我家发烧,看我怎么收拾你!\" 宫野志保转身时,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她飞快抹掉眼泪,踩着木质楼梯向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却又无比踏实。或许正如毛利小五郎所说,这里早已是她的家。而那个所谓的\"两全之法\" 第59章 神秘人出现 宫野志保站在楼梯拐角处,听着楼下热闹的讨论声,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她抬起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其中不乏医学和化学方面的专业着作,也有几本是毛利兰硬塞进来的少女漫画, 床头还放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和毛利一家以及工藤一家一起出游时拍的,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那么灿烂。 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驱散了些许寒意。坐在床边,她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两全之法”上。 “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她在心里默默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对不起,我只能骗你们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宫野志保早早地起了床。下楼时,毛利一家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早啊,志保!”毛利兰笑着打招呼,“快来吃早餐,今天爸爸做了爱心煎蛋哦!” “谢谢,兰。”宫野志保走到餐桌旁坐下。 “对了,志保,明天你去松本老师那里吗?”毛利兰一边给她盛粥一边问道。 “不是,我去科室。”宫野志保接过粥,轻声回答。 这时,妃英理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外套:“我去买菜,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大叔做的黑暗料理就行。”毛利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这丫头!”毛利小五郎瞪了女儿一眼,却难掩脸上的笑意。 宫野志保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的计划一旦实施,可能就会打破这份宁静。但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她别无选择。 吃完早餐,宫野志保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临走前,她再次看了看这个充满温暖的家,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这一切继续下去。 丹帝学校,实验室内。 “老师,你怎么来了?”宫野志保看到松子清子走进实验室,有些惊讶地问道。 “某人不懂照顾自己,喝点水,多照顾自己一点。”松子清子递来一瓶水,眼神中满是关切,“我先走了。” “谢谢老师。”宫野志保接过水,看着松子清子离开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学校里,松子清子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就像一位温柔的大姐姐。 接下来的几天,宫野志保一边在科室忙碌着工作,一边秘密地推进着自己的计划。她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收集资料,联系各方人脉,试图找到那个可能让自己陷入绝境的“两全之法”。 这天,她接到了一个任务,要带着一群少年侦探去图书馆进行一次知识探索活动。宫野志保原本有些犹豫,但想到这或许也是一个放松的机会,便答应了下来。 出发前一天的傍晚,宫野志保独自来到图书馆附近的公园,想要提前熟悉一下环境。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得让人陶醉。 就在她沉浸在这美景中时,一个熟悉而又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sherry,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就算我不找你也会有其他人!祝你好运。” 宫野志保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帽的身影——琴酒(g)。 “g,你来做什么?你有这么好心提醒我?”宫野志保警惕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我说了,如果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至于我,到底有没有其他人,我知道是什么的逃,所以我也不准备逃。” 琴酒冷笑一声:“随你!”说完,他转身便消失在了渐渐昏暗的夜色中。 宫野志保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琴酒的出现,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她知道,黑暗组织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有主动出击,才能保护好毛利一家和其他关心她的人。 第二天,宫野志保带着少年侦探们来到了图书馆。这些孩子一个个充满了活力和好奇心,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探索之旅。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在图书馆里寻找一些有趣的知识,大家可以分成小组,自由探索。但是要注意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其他读者哦。”宫野志保耐心地叮嘱道。 孩子们纷纷点头,然后兴奋地散开了。宫野志保看着他们活泼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在图书馆里慢慢走着,留意着孩子们的情况。突然,她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本关于新型心脏药物的书籍,这让她想起了妃英理说的工藤优作出差去查新型心脏药物的事情。她走过去,拿起那本书,仔细翻阅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窗外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宫野志保心中一紧,悄悄走到窗边查看。只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图书馆外面徘徊,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那熟悉的装扮让她立刻联想到了黑暗组织。 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迅速思考着对策。她不能让这些人发现少年侦探们,更不能让他们在图书馆里闹事。她决定先稳住局面,然后想办法通知警方。 她回到孩子们中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同学们,我们先集合一下,老师有个小任务要给大家。” 孩子们听话地围拢过来。宫野志保接着说:“现在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大家分成两组,分别在图书馆的不同区域寻找一本特定的书,找到的小组有奖励哦。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一定要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喧哗。” 孩子们一听有游戏玩,都兴奋起来,很快分成两组开始了“任务”。宫野志保则趁机走到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那里,小声说明了情况,并请他们帮忙报警。 在等待警方到来的过程中,宫野志保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静。那几个黑衣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她心中祈祷着警方能快点赶到,不要让事情变得更糟。 终于,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那几个黑衣人听到声音后,立刻慌了神,转身想要逃跑。但警察们行动迅速,很快就将他们包围并抓获。 宫野志保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黑衣人,心中明白,这只是黑暗组织的小喽啰,真正的威胁还远远没有解除。但她也更加坚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够保护好身边的人。 解决完这一突发情况后,宫野志保带着少年侦探们继续完成了在图书馆的探索活动。孩子们虽然对刚才的小插曲感到有些好奇,但在宫野志保的安抚下,很快又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中。 活动结束后,宫野志保将孩子们安全送回学校。回到毛利事务所时,天已经黑了。 “志保,你回来啦!今天带孩子们去图书馆怎么样?”毛利兰看到她回来,热情地问道。 “很顺利,孩子们都很开心。”宫野志保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快来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寿喜烧。”毛利小五郎大声说道。 宫野志保看着餐桌上丰盛的菜肴,看着毛利一家温暖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感动。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危险,她都不能放弃,因为这里有她想要守护的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宫野志保继续在暗中推进着自己的计划。她与一些可靠的人取得了联系,收集到了更多关于黑暗组织的情报。她还在研究一种可能对抗黑暗组织的方法,虽然这条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她义无反顾。 她在实验室里忙碌时,收到了一条神秘的信息, 信息里只说了一个地点和一个时间,让她去那里见面,你也不想你身边的人出事。 宫野志保心中疑惑,但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与她的计划有关。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前往,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精心伪装了一番,然后按照信息上的指示来到了那个地点。 废弃仓库码头 那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周围十分荒凉。宫野志保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谁?”她警惕地喊道。 “sherry,别来无恙啊。”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宫野志保心中一惊,她听出了这是一个她见过,但却与黑暗组织有关的声音, 她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危险 宫野志保皱起了眉头,她知道天下没有的午餐, 这个神秘人提出的条件很可能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她也不想错过这个可能的机会,于是说道:“什么条件?” “先别急,我们慢慢谈”神秘人说着,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宫野志保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第60章 吃下去!我就放了所有人 \"没想到组织会派你来?\"宫野志保握紧藏在袖中的微型麻醉枪,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收缩, 仓库深处传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响,阴影里的轮廓逐渐清晰——来人戴着银边眼镜,黑色风衣下露出半截考究的西装袖口,左手把玩着一支钢笔,笔帽顶端的骷髅装饰泛着冷光。 \"是啊,没想到。\" 男人将钢笔抵在唇边轻笑,笔身折射出幽蓝的光,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像那位一样心慈手软。 \"他刻意拉长尾音,在她耳边说道 宫野志保后退半步,后背抵住锈蚀的铁架:\"verouth,所以你想做什么?\" 她注意到对方左手小指戴着的戒指,戒面刻着与组织徽章如出一辙的玫瑰图案。 verouth将钢笔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在组织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行事风格,做任何事情前, 都会提前告诉对方游戏规则。\"他突然欺身上前,钢笔尖抵住宫野志保咽喉, \"不过就算我告诉你,以你的处境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只是好心提醒——保护好你身边的人。\"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宫野志保却扬起下巴:\"这就是你的目的?用老套的威胁换取成就感?\" \"别着急,sherry。\" verouth收回钢笔,从风衣内袋掏出两个药瓶,玻璃在黑暗中折射出诡异的色泽, \"把这颗药吃了,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他们。\" \"你觉得我会信?\" \"我和g那个疯子可不一样。\"verouth转动药瓶,金属瓶盖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这只是延缓发作的抑制剂,至于什么时候失效\" 他突然贴近宫野志保耳畔,温热的呼吸带着雪松香,\"连我也不知道。\" 仓库外传来海鸥的嘶鸣,宫野志保盯着对方镜片后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她紧绷的表情: 宫野志保:\"你是让我做选择, 是想让我独自承担,还是要我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出事?\" \"聪明人。\"verouth将其中一颗药丸弹向空中, 宫野志保条件反射地接住,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时,她听见对方说: \"还有这颗假死药,与抑制剂结合或许能中和毒性。不过过程嘛\"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褶皱,\"会比aptx4869的发作更痛苦。\" 宫野志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为什么要帮我?\" \"就当是还你当年在纽约救我的人情。\"verouth转身走向仓库出口,风衣下摆扫过堆积的木箱, \"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就算你侥幸活下来,你觉得日本还是你的容身之所吗?\"他顿住脚步, \"现在把另一颗药吃了,我好回去交差。\" 月光从仓库破洞中漏进来,在宫野志保脚边投下惨白脸, 她仰头吞下第二颗药丸,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verouth满意地轻笑:\"药效短时间内不会发作,假死药的效果就看你运气了。\" 脚步声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宫野志保瘫坐在潮湿的地面, 药瓶滚落在脚边,瓶身标签上用俄文写着\"临时解药原型\", 她想起纽约街头那个雨夜,自己乔装成服务生救下被杀手追杀的莎朗·温亚德, 那时对方含泪的道谢犹在耳畔,如今却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从仓库回到学校, 回到学校实验室时,松子清子正在调试显微镜。 \"脸色这么差?\"老师递来热可可,目光扫过她攥着药瓶的手,\"又熬夜了?\" 宫野志保将药瓶塞进抽屉最深处: \"只是普通感冒。\"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空,成群的乌鸦掠过教学楼顶,翅膀拍打声让她想起verouth转动钢笔的模样。 接下来的三天平静得可怕。宫野志保照常给少年侦探团上课, 指导他们制作简易化学实验;在毛利事务所陪小兰练习空手道, 看毛利小五郎对着推理小说打瞌睡;甚至抽空去医院帮工藤优作分析新型药物的成分数据, 每当深夜独处,她就会取出两颗药反复研究,在笔记本上记录身体的细微变化——指尖偶尔的麻木,心跳突然的加速,还有某个瞬间仿佛血液凝固的寒意。 第四天清晨,宫野志保在剧烈的头痛中惊醒。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 冷汗浸透的睡衣紧贴后背。她颤抖着取出假死药,玻璃药瓶映出窗外初升的太阳,突然想起verouth的话:\"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 楼下传来小兰准备早餐的声音,煎蛋的香气顺着楼梯飘上来, 宫野志保握紧药瓶,指甲在瓶身刻出细小的划痕。她知道,是时候编织一个足够真实的谎言了——为了让那些温暖的笑容,能继续绽放在没有她的未来。 \"没有,兰,别瞎想,等一下,真的没事。\"宫野志保的声音比自己预想中还要颤抖,实验室里的化学试剂味道混着味噌汤的香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毛利兰眼中的担忧像根刺,直直扎进她伪装的盔甲缝隙。 不等小兰再说什么,宫野志保突然扣住对方的肩膀,在少女惊愕的抽气声里,将带着苦涩药味的吻压了上去。这个吻笨拙又仓促,却倾注了她所有难以言说的眷恋与决绝。毛利兰僵在原地,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恍若隔世。 \"别瞎想。\"宫野志保松开手时,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却比哭还难看,\"回教室。\" 毛利兰摸着发烫的嘴唇,眼眶再次泛红:\"志保\" \"快去。\"宫野志保转身背对着她整理试剂架,直到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靠着冰冷的金属架滑坐在地。实验服口袋里的假死药硌着肋骨,提醒着她这场温柔的残忍是何等必要。 走廊传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松本清子抱着教案出现在门口,镜片后的目光像x光般穿透她的伪装:\"志保,你最近怎么了?又想把人推开?\"她将教案重重拍在操作台上,震得烧杯里的液体泛起涟漪,\"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 宫野志保盯着地板上蜿蜒的水渍,那是刚刚打翻的味噌汤留下的痕迹:\"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推开她。\"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黑暗组织的人就在附近,我不能让他们\" \"所以你选择独自面对?\"松本清子打断她,抓起她苍白的手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些药在消耗你的生命!\"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尖啸,宫野志保猛地抽回手, 实验台上的抑制剂瓶子在白炽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像极了verouth镜片后的算计。她想起三天前在仓库里,那个男人说\"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时嘴角扬起的弧度。 宫野志保走出外面,在没有人的楼梯间。 第61章 崩溃 \"所以你选择独自面对?\"松本清子打断她,抓起她苍白的手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些药在消耗你的生命!\" 宫野志保猛地抽回手,实验台上的抑制剂瓶子在白炽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像极了verouth镜片后的算计, 她想起三天前在仓库里,那个男人说\"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时嘴角扬起的弧度。 \"老师,你不懂\"宫野志保弯腰捡起滚落的试管,冰凉的玻璃让她恢复了几分清醒,\"如果牵连到毛利家\" “别怕,这里没人会发现。” 她轻声说,指尖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有三条未读消息—— 小兰问志保有没有按时喝牛奶,新一发来实验室温度的提醒,吉田纱织说给她留了新到的实验数据, 这些带着温度的牵挂此刻却像烫金的锁链,勒得她眼眶发酸。 志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药效似乎开始起作用,青黑纹路慢慢退至锁骨下方, “谢谢……”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别告诉他们……这种样子……” 松本清子转身时,正看见少女用校服袖子擦去眼角的泪 “我这样的身体,对兰来说不公平。”志保蜷缩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校服下的身躯仍在不受控地颤抖,“所以我选择推开她……有时候我想把她推给工藤。” 松本清子蹲下身,指尖拂过少女发间未干的冷汗: “那你有没有想过毛利兰怎么想?”她忽然将那张泛黄照片抵在志保眼前, “还有你不是觉得我熟悉吗?你姐姐宫野明美,在她临死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 志保猛地抬头瞳孔剧烈震颤,鲜血味在舌尖蔓延,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喘息混着老师的声音: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告诉我,你想死?你姐姐把你从魔窟拉出来, 难道是想看你自我折磨?每次发作都自己扛,你以为瞒得住谁?”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才这样……”志保喉咙发腥,疼痛如潮水般再次漫过意识,“每一次她的担心、心疼, 我都看在眼里。毛利叔叔、工藤……我害怕,我不怕死,怕的是你们因为我受伤。你们越爱我,我越想逃, 可又贪恋这种温暖……”她的指甲刺破掌心,血珠渗进校服布料, “我试过推开她,在海边说自己死了,在她面前承认是宫野志保……可她只会说‘别再说死,不然我会疯’……” 松本清子按住她颤抖的肩膀: “你以为疏远就是保护?你的逃避才会让她更痛苦。明美临终前攥着你的照片,求我‘一定要让小志保活下去’ 志保的呼吸骤然停滞,短茶色发丝垂落脸颊,混着冷汗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她想起小兰递来的温牛奶, 想起毛利小五郎那句“你死了我女儿会疯掉”,想起姐姐最后那封里颤抖的字迹, 疼痛与记忆在太阳穴处炸开,她哽咽着蜷缩成更小的一团: “我没办法选择……我不想看到你们受伤……每次发作时,我宁愿闭眼再也不要醒来……” ”话音未落,新一轮剧痛袭来,她猛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炸开。 “那就睁开眼睛看看。”松本清子将少女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温热的心跳透过衬衫传递过来, “感受这颗心为你跳动的温度。明美把你交给我,不是要你当永远躲在阴影里的幽灵。 ”她轻轻拭去志保眼角的血泪,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尾,触感像羽毛般轻柔, 小兰每天偷偷在你抽屉里放的温牛奶,毛利侦探看似粗线条却默默准备的胃药,工藤在暗处布下的保护网…… 这些琐碎的温暖,早就织成了困住你的茧,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这才是你最渴望的归属?”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唤醒, 某个暴雨夜,她蜷缩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发烧,迷迷糊糊间听见小兰在厨房熬粥的声音;图书馆里, 小兰不动声色地将毛毯披在她肩头;甚至在与黑衣组织对峙时,小兰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那些她拼命压抑的感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将她淹没。 “我好害怕……”她终于崩溃般将脸埋进老师的肩头,哭得浑身发抖,“我怕组织找到你们,怕你们为我流血,更怕你们有一天会像姐姐那样……”话未说完, 呜咽就哽住了喉咙“为什么是这时候, 身体的剧痛再次传来,志保突然弓起脊背剧烈抽搐,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闷哼。这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骨髓,又像是被无形的巨手将身体生生撕裂——和第一次从宫野志保变成灰原哀时的痛苦如出一辙,却又比那时更灼烈三倍, 冷汗瞬间浸透了校服,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却怎么也抵不过体内翻涌的剧痛。 “志保!”松本清子慌忙扶住她瘫软的身体,却摸到少女后背不正常的滚烫,“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药我吃了组织药, 又为了那工藤”志保艰难地喘息着,指甲深深掐进老师手臂, “7颗恢复药我试了7颗”破碎的字句混着呜咽溢出, “琴酒那次三颗药的痛苦被枪击抵消大半这次是我自愿为了确保工藤能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 松本清子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这段时间志保总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所谓“心脏血块消失”不过是谎言,少女独自吞下七倍剂量的实验药物, 用自己的身体做最后的赌注。 “你疯了吗?!这种剂量会要了你的命!”她声音发颤,颤抖着解开志保领口——青紫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脖颈向上攀爬! “别告诉任何人”志保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深紫色眼眸里燃着近乎疯狂的执拗,“不能让他们知道 尤其是工藤兰还有毛利先生”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记忆却愈发清晰——柯南变回新一时惊讶又欣喜的模样,小兰红着眼眶扑进恋人怀中的画面,都成了此刻支撑她的唯一力量。 “值得吗?!用命去换别人的未来?!”松本清子声音哽咽,颤抖着掏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却被志保拼尽全力按住。 “值值得,他们是我家人,兰唔,是我爱人答应我姐”志保的额头抵上老师的额头,滚烫的体温灼烧着两人的皮肤, “我这条命从逃离组织那天起就该结束了。能为他们换来新生”她咳出一口鲜血,却扯出个苍白的笑,“就当是我偿还所有人的方式” 楼梯间外的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黑暗吞没了最后一缕光。志保的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恍惚间听见姐姐温柔的声音,看见小兰递来温热的牛奶,还有工藤在案件现场自信的笑容。她终于松开了紧绷的神经,任由黑暗将自己笼罩,最后呢喃着:“这样就够了” 又一阵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志保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身体不受控地蜷缩成孩童大小。她死死抓住松本清子的手腕,指甲几乎抠进对方皮肉,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喉咙被剧痛碾成碎末,只能从齿间漏出含混的呜咽。 “忍住,志保!”松本清子当机立断拽起少女向杂物间狂奔,铁门在身后重重撞上的瞬间,志保的校服已因身形缩小而松垮滑落。她撕下半幅内衬塞进志保口中,抵住即将脱口的惨叫,血腥味混着布料纤维在齿间蔓延,却让少女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 “看着我,别睡!”松本清子按住她剧烈颤抖的肩膀,眼睁睁看着青紫色纹路从脖颈褪成浅粉,短茶色发丝逐渐蜷曲成标志性的波浪卷——灰原哀的轮廓正在暮色中重生。杂物间的旧时钟滴答作响,远处传来小兰的呼唤:“新一,你看见志保了吗?她刚才还在教室” 工藤新一的声音混着风声飘进来:“先去实验室看看,她最近总说要整理数据”脚步声由远及近, 松本清子猛地扑向门板抵住把手,掌心的冷汗在铁皮上洇出湿痕, 怀里的少女已彻底缩成小学生模样,校服长裤拖在地上,露出脚踝处未褪尽的淡青痕迹。 第62章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他们。 松本清子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灰原哀黏在额角的湿发,嗓音里裹着难掩的忧虑:“凭空消失一个人,该怎么解释宫野志保的消失?”她望着蜷缩在清洁柜角落的小小身影,喉间泛起苦涩, “小兰那边还有工藤,他们一旦深究,很快就会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总不能让灰原哀和宫野志保两个身份都突然消失?” 灰原哀将脸埋醒来,进膝盖,校服宽大的袖子垂落盖住手背,许久才闷声开口: “他们会猜到的,她想起工藤新一敏锐的推理能力,想起小兰总能看穿她强装镇定的目光,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尤其是工藤他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松本清子重重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表边缘: “我是这样想的,不如告诉他们真相,但隐瞒你吃下7颗药的事, 只说你因为药物副作用再次变小,需要时间调养。学校这边,我打算说你临时有急事,必须休学处理。 ”她顿了顿,伸手轻轻握住少女冰凉的手,“至少这样,能为你争取些恢复的时间。” 灰原哀猛地抬头,深紫色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微光: “不行!”她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 “一旦他们知道我变小,就会追问原因。工藤会不惜一切调查药物来源,而小兰”她声音突然发颤, “我不想看到她为我自责,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为了”为了成全她和工藤的未来。这句话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 松本清子将少女颤抖的身体搂进怀中,像护住易碎的琉璃: “那你说怎么办?继续用‘去博士家’这种借口?”她的下巴轻轻抵着灰原哀发顶,“这次的消失太突兀,他们不会轻易相信。” 黑暗中,灰原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就说我收到了组织的威胁。”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令人心惊的决绝,“让他们以为我为了保护所有人,选择再次逃亡。这样,他们就不会深究药物的事,也不会”不会因为我的牺牲而痛苦。 松本清子的身体骤然僵硬,怀中的少女明明瘦得硌人,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眶发酸:“你这固执的性子,和你母亲一模一样。”她哽咽着,指尖抚过灰原哀后颈未褪的淡青痕迹,“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们发现你留下的只有一封‘诀别信’,会有多绝望?” 灰原哀沉默良久,从口袋里摸出被碾碎的药瓶碎片,锋利的边缘在掌心划出细小的血痕:“比起知道真相后的痛苦,这样的谎言或许更仁慈。” 她蜷缩得更紧,声音轻得如同呓语,“老师,帮我最后一个忙写封告别信。就说就说灰原哀和宫野志保,都不会再回来了,这是两全之法,这是我能想到的两全之法, 不如我假死了,但是死亡的话,希望你能帮我做真实一点,让他们亲眼看到我死。长大的我,所以我需要再变回大人, 松本清子浑身一震,怀中的灰原哀能清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声。“你疯了!”她猛地推开少女,眼眶通红地盯着那双倔强的紫眸,“假死?还要制造车祸现场?这不仅要骗过工藤新一和小兰,还要瞒过警方、法医,甚至是阿笠博士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灰原哀却出奇地平静,伸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风险。”她低头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掌,“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彻底死心。当他们亲眼看到宫野志保的‘尸体’,就不会再追查下去。 松本清子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清洁柜发出闷响, 记忆中,明美临死前攥着妹妹照片的模样与眼前的少女重叠,同样固执,同样甘愿用生命守护所爱之人。“制造假车祸需要专业的道具,还要精确计算时间,稍有不慎就会被警方发现破绽。”她声音发颤,“而且,你要怎么再次变回宫野志保?那些药物的副作用” “我还有最后一支变大药剂。”灰原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中淡蓝色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这是我偷偷研制的改良版,虽然维持时间只有三小时,但足够完成这场‘死亡表演’。”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车祸现场我来布置,你只需帮我准备一具相似的尸体,再让全校学生成为目击者。” 松本清子盯着少女苍白却坚定的脸庞,突然想起爱莲娜在研究笔记最后的留言:“如果有一天,我的小志保选择了最危险的路,请帮她走下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终于沙哑着开口:“好。我会联系以前的地下关系,弄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但车祸现场” “我会在放学高峰期制造混乱。”灰原哀迅速说道,“让失控的卡车冲向人群,我再适时出现”她顿了顿,“亲眼目睹志保的死亡,会比任何谎言都更有说服力。” “这样的话,我知道会很伤害很多人。”灰原哀抬起头,深紫色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决绝的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师,拜托了。”她将破碎的药瓶碎片攥得更紧,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校服裙摆上,“现在开始准备,快放学了,我需要你帮我制作一个完美的局。” 松本清子的手指死死抠住怀表,金属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红的印记:“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假死药?那东西的副作用足以要了你的命!而且就算骗过了小兰和工藤,警方的尸检怎么办?还有少年侦探团那些孩子,他们要是知道……”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眼前少女倔强的神情,与二十年前那个在实验室里固执研究禁忌药物的女人如出一辙。 “我有假死药剂,是那个人给的,”灰原哀从口袋里摸出个极小的玻璃管,里面暗绿色的液体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能让心跳和呼吸停止十二小时,瞳孔涣散程度与真正死亡无异,” 她顿了顿,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唯一的风险,是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不能确定,, 但现在,我必须要变回宫野志保,才能让这个计划看起来毫无破绽。” 松本清子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你疯了吗?为了一个谎言赌上性命?!而且你才刚刚经历了药物副作用的折磨,现在再吃变大的药,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这不是谎言,是保护。”灰原哀挣脱开,将假死药瓶贴在心口, “当他们看到宫野志保的尸体,黑衣组织就会认为威胁解除,不会再追查工藤的身份,也不会伤害小兰、毛利先生,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染红了校服领口,“ 我这条命,从逃离组织那天起就是借来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而且只有以宫野志保的身份死去,才能让一切都彻底结束。” 松本清子的喉咙像被实验用的烧杯碎片卡住,二十年前宫野爱莲娜替她挡子弹的画面,与此刻少女决绝的神情不断重叠。她颤抖着掏出手机: “我联系黑市的人,准备假车祸现场需要卡车、血浆包,还有……” “不用血浆包。”灰原哀扯开校服下摆,露出腰侧因药物副作用的皮肤, “用我的血,越真实越好。但要安全地抽取足够的量,需要你的帮助。” 她看着松本清子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会吃下变大的药,忍受再次变回宫野志保的痛苦,然后在药效持续的时间里执行计划, 至于相似的尸体,我们可以找一个硅胶制成的仿真人偶,按照我的身形和容貌定制,再加上特殊材料模拟真实尸体的触感和外观。” 松本清子看着灰原哀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只能点点头,开始联系各方准备所需物品。 与此同时,学校里因为宫野志保的失踪乱成一团, 小兰焦急地在校园里寻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志保到底去哪里了?不会出什么事?”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也跟着四处搜寻,元太大声喊道: “我们一定要找到志保!”毛利小五郎叼着烟,皱着眉头: “这丫头,一声不吭就不见了。”阿笠博士也在实验室附近来回踱步,担心着灰原哀的安危, 工藤新一虽然表面上镇定地分析着线索,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第63章 死亡也是新生 松本清子看着少女,叹息着摘下眼镜擦拭:\"你\" \"帮帮我\"宫野志保顿了顿,喉咙像被aptx4869灼烧般疼痛,\" 强撑着起身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宫野、志保迅速转身时,她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吻从未发生过,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实验服下的心脏,正在为每一次谎言而流血。 校园渐渐喧闹,放学铃声响起的刹那,灰原哀颤抖着拿出变大的药物,看着手中的药片,她深吸一口气,将其放入口中。强烈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身体不受控地开始生长,短茶色的头发也在快速变长。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却依然强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松本清子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却无能为力,只能握紧拳头,默默为她祈祷。终于,灰原哀恢复成了宫野志保的模样,她虚弱地喘着气,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校门口,小兰依然焦急地踮脚张望:“新一,志保怎么还没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工藤新一刚要回答,突然瞳孔骤缩。远处,一辆失控的卡车正朝着人群冲来,而宫野志保单薄的身影,就站在马路中央。 “危险!”小兰的尖叫撕裂空气。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也惊恐地大喊:“志保姐姐!”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以及周围的老师和同学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卡车刺耳的刹车声中,宫野志保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 身体重重摔在沥青路面上。鲜红的血迹在夕阳下蔓延,她的短发被血浸透,苍白的脸上却挂着一抹释然的笑。 “她……她推开了一个孩子……”松本清子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绝望与自责,“卡车失控的时候,她……” 工藤新一的手指死死攥住口袋里的放大镜,浑身发冷。他看着宫野志保扭曲的肢体、逐渐失去光泽的瞳孔,还有身下不断扩散的血泊,所有的推理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他听见小兰撕心裂肺的哭喊,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的抽泣声,看见毛利小五郎颤抖着点燃香烟,烟雾模糊了所有人的脸。阿笠博士扶了扶眼镜,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封锁了道路,开始进行调查。法医对宫野志保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后,确认了死亡。在众人悲伤的目光中,宫野志保的“尸体”被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深夜,医院的停尸间, 工藤新一独自站在冷柜前,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宫野志保脸上投下的阴影, 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指尖悬在她脖颈上方——没有脉搏,没有呼吸,连皮肤都已开始发凉。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镜片后的眼神布满血丝,“一定有哪里不对……”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工藤新一迅速放下白布,躲进阴影里。他看见推着担架车走进来, 停尸房 女子看着冷柜中的宫野志保,轻声说道: “对不住了, 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她将两具“尸体”调换,动作中带着无尽的不舍与愧疚, 当真正的宫野志保被推进冷柜的瞬间 他握紧拳头,无法忽视眼眶的酸涩, 而此刻的宫野志保,正躺在黑暗的冷柜中,假死药剂的副作用让她陷入深度昏迷。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她最后的念头, 是小兰绝望的哭喊,少年侦探团孩子们的担忧,还有工藤新一定能识破这场骗局的笃定。 第64章 再次回日本 医院的长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压抑的抽噎, 小兰死死攥着停尸间的门把手,指节泛白如纸,身后工藤新一的双臂几乎要将她勒得窒息,却仍挡不住她崩溃的哭喊:\"宫野志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毛利小五郎颤抖着点燃第三支烟,烟雾模糊了镜片下泛红的眼眶,阿笠博士佝偻着背在旁无声落泪,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早已哭成泪人。 \"刹车距离不对!\"工藤新一突然沙哑开口,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走廊地面, \"卡车轮胎的制动痕迹有三处断层,说明司机中途刻意松过刹车\"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怀中的小兰突然瘫软下去,失去意识前还在呢喃着\"志保\"。 三个月后的丹帝高中,松本清子的辞职信静静躺在校长桌上。没有人知道这位化学老师为何突然辞职,更没人注意到她托运的行李箱里,藏着一套精密的硅胶模具和冷冻装置。 中国苏州,市立医院特护病房。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 洛保缓缓睁开眼睛,她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里像塞满了破碎的玻璃,每试图拼凑记忆就刺痛难忍, 床边的松本清子红着眼眶按住她颤抖的手:\"别想了,医生说你脑部受创导致选择性失忆,慢慢会好的。\" 洛保转脸看向窗外的梧桐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银色手链——那是她昏迷时就戴着的,链子内侧刻着模糊的字母缩写\"sy\"。 \"我真的是中国人?\"她嗓音沙哑,连自己的名字都觉得陌生。 \"恩, \"松本清子垂下眼睫,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车祸时你护着\" 这个谎言她早已演练过无数遍,此刻说出口时仍觉得喉咙发紧。 接下来的半年被切割成无数个药片与针管交织的片段, 洛保在反复的治疗中逐渐恢复体力,却始终记不起任何过去, 直到某天她在医院图书室偶然翻到一本《药物合成原理》,那些艰深的化学方程式竟像刻进骨子里般熟悉。 \"你对医学和化学有种惊人的天赋,不如,你阿姨说,你苏州大学医科毕业,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 而且这里也有很多是你的同学\"主治医师摘下眼镜擦拭,眼中满是赞叹,“你可以先不答应,何况这里。 洛保“我答应,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月后 就这样洛保开始了白天跟着陈主任查房、深夜泡在实验室的日子, 她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 三个月就能独立完成复杂的病理分析,半年后成功合成新型术后镇痛剂, 当院长将\"最年轻双料医师科学家\"的聘书交到她手中时,她望着烫金的名字突然怔神——这个被赋予的新身份,竟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时间悄然滑过二年, 这天傍晚,24岁, 洛保结束实验准备回家,路过急诊大厅时突然脚步顿住, 玻璃门外暴雨倾盆,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正抱着流血的宠物犬焦急求助,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接过小拘,指尖触到温热的鲜血时,脑海中闪过破碎的画面:夕阳下飞溅的玻璃、少女被染红的长发、还有某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撕心裂肺的呐喊。 \"医生?\"少年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洛保深吸口气,转身走向手术室,白大褂在风中扬起利落的弧度, 走廊尽头的松本清子望着她的背影,悄悄抹去眼角的泪——那个总是将自己藏在冷漠外壳下的女孩,终于在异国他乡找到了新的容身之所。 而千里之外的东京,工藤新一仍在追查那场蹊跷的车祸, 他将现场照片铺满桌面,目光一次次停留在宫野志保倒下的角度——那个姿势太过刻意,分明是计算好的坠落轨迹, 他握紧钢笔在纸上写下\"松本清子\"四个字,笔尖将纸张戳出细小的破洞。但无论他如何调查,都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半点踪迹,仿佛她和宫野志保一起,彻底消失在了东京的夜色里。 此刻的洛保正在解剖室调试显微镜,窗外的霓虹照亮她专注的侧脸, 几天洛宅 洛保微笑着对松本阿姨说道:“松本阿姨,过几天我要去日本交流, 外婆外公啦,就麻烦你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松本清子看着眼前这位可爱的少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 她想到,虽然洛保现在是中国孩子,但她的身份和背景应该会让人有所顾忌,不敢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于是,松本清子微笑着回应道:“好的,洛保。我会跟外婆外公说的,让他们知道你要过去 ”接着,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我觉得让你的师兄师姐陪你一起去会更好哦, 这样你在路上也能有个伴,互相照顾。 第65章 熟悉的人 日本 东京的樱花落在洛保肩头时,她与师兄说出来走走 不知不觉,看到帝丹高中的,心神一震,黑色长发, “洛医生,怎么了? 这好像日本高中学校”司机在身后低声询问。 她望着校门学生校名碑,指尖突然泛起细微的震颤, 记忆里有某个茶色短发的女孩曾站在这里,带着轻蔑又孤独的笑, 但当她试图抓住那抹影子时, 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医生说,这是假死药剂损伤神经的后遗症。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里好像莫名的熟悉? 我是来做中日医疗交流课题的,刚要走,就被一个女子叫“宫野志保同学! 洛保皱着眉头“你好,我并不是宫野志保同学,听起来这是日本名,这位老老,我是个中国人, “请问,这里是东京大学往哪边走?”她用标准日语询问门卫,语气带着学者特有的疏离 女子盯着她的脸愣了两秒: “你长得真像我们已故的学生……东京大学,这里一直走往前,就是还需要10公里就能到。” “谢谢老师,我是中国人”洛保礼貌点头,指腹摩挲着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 ——这是她唯一的“异国习惯”,总觉得带着某种熟悉的安全感。 “师傅,开车! 刚到东京校门口门口, 洛保,准备去便利店, 站在街角便利店前,望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银杏项链, 腕间戴着松本清子送的翡翠镯子。她摸出手机给松本发消息:“己到,安” 屏幕亮起时,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园子!” 尖锐的呼喊刺破暮色。洛保转身的瞬间,只见穿红色风衣的女孩被失控的轿车逼至马路中央, 而驾驶座上的男人正疯狂按着喇叭——他的瞳孔呈异常,显然是药物致幻状态,身体先于意识行动。 洛保冲过去时,脑海里闪过某种冰凉的触感——曾有谁在她坠入黑暗前, 用同样的力度拽住过她的手腕, 她攥住女孩的手腕向后翻滚,膝盖擦过沥青路面,却在落地瞬间用身体护住了怀中的人。 “你没事?”她撑起上身,声音平稳如常。 被救的女孩怔怔望着她,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眼睛……和志保好像。” “园子!”另一个身影冲过来,黑色长发在风里扬起弧度,“你差点被车撞了知不知道!” 洛保撑着地面起身,看见穿米色风衣的女孩蹲在地上检查同伴伤势,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 当她抬起头时,两人目光相撞——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惊痛,让洛保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志保!?谢谢你。”毛利兰轻声说,搀扶着园子站起来,“不过你的脸……” “我不是认识志保,只是长得像而已。”洛保后退半步, 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创可贴,“膝盖擦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园子忽然抓住她的手: “你真的不是志保吗?你的动作……还有这个创可贴,她总是随身带着草莓图案的。” 洛保低头看着掌心的创可贴——确实是草莓图案,松本清子在她行李里塞了整整一盒, 她正要开口,远处传来警笛声。人群中有人喊:“是那个嗑药的司机!又发疯了!” “我已经报警了,我们先去医院 ”洛保转身欲走,却被毛利兰叫住。 “等一下!”兰掏出手机,“至少让我加你微信,以后想谢谢你……” “不必了,而且的话应该你们也是这里的学生,我们以后还会见面,”洛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像本能的防御机制, “我只是路过。” 她转身走进暮色,风衣下摆掠过满地樱花, 毛利兰望着她的背影,只觉那抹黑色与记忆中某个身影渐渐重叠——同样瘦削的肩胛骨,同样带着疏离感的步伐。园子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也许……是命运。” “园子,你差点被车撞还笑得出来?!” “可是兰,救我的那个人真的好像志保啊!连创可贴都是草莓图案的——” 穿红色风衣的女孩手舞足蹈,旁边的黑发少女正替她整理歪掉的围巾, 洛保驻足,看见黑发少女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记忆里某滩逐渐凝固的血迹——这个画面让她太阳穴突突作痛, 教室 “小心!” 洛保脱口而出时,头顶的吊灯正在剧烈摇 “谢谢。” 洛保迅速抽回便签,塞进白大褂内袋,“只是条件反射。” “你的反应好快,像受过专业训练。 ”红发女孩(园子)盯着她的眼睛,“而且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的侦探社吗?我们最近在找……” “园子!”黑发少女打断她,递上捡到的创可贴,“你的膝盖在流血。” 洛保这才注意到自己膝盖的擦伤, 血珠正渗过布料。她接过创可贴的瞬间,两人指尖相触—— 黑发少女(毛利兰)忽然浑身一震,那温度太像当年抱着志保时,对方身体残留的余温。 “我叫毛利兰,她是铃木园子。” 兰勉强维持着微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洛保,洛阳的洛,保护的保” 她低头贴创可贴,草莓图案在膝盖绽开,“我是来做医学交流的。” 园子刚要开口,上课铃突然响起。洛保抓起文件夹起身:“我该走了,告辞。” 她快步走向楼梯,风衣带起的风卷走了地上一张纸—— 那是她在苏州医院的工作证,照片上的黑长直女孩穿着白大褂,背景是中国国旗的一角。 毛利兰弯腰捡起,瞳孔骤缩。 工作证上清晰写着:洛保,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外科医师,中国国籍 深夜的民宿里,洛保对着电脑整理数据,屏幕蓝光映着她微蹙的眉,那个吊灯明显是冲她,奇了怪!今天碰到了嗑药,应该也是冲她来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冲她来。 “叮”——手机收到松本清子的消息: “宝宝,吃中药了没有?, 调理神经的方子是苏州老中医开的,记得用紫砂壶煮。” 她望着桌上的青瓷药罐,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苏州巷子里奔跑,外婆总在门槛边喊:“阿保,回来喝蜜渍川贝!”记忆里的药香混着此刻的艾草味,让她鼻子发酸。 窗外传来雨声, 洛保起身关窗,看见对面公寓的灯光里,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帝丹高中樱花大道,某个茶色短发的女孩站在树下,手里拿着草莓创可贴,背景是2019年的樱花祭横幅。照片下方有行小字:你曾说樱花是最接近血的花。 洛保猛地合上速写本,心跳如鼓, 她摸到口袋里的工作证,中国国徽的纹路刺痛掌心——松本清子说过,这是她重生的证明。但为什么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另一个人生? 洛保咬着笔杆沉思,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争执声: “新一,你最近总盯着帝丹高中的监控录像,到底在找什么?” “兰,你不觉得那个洛保很奇怪吗? 她的急救动作、对药物的敏感度……还有她口袋里的创可贴。” “可是她是中国人,而且有正规工作证……” 声音渐远。 洛保趴在窗边,看见雨中的男生转身时,镜片闪过一道冷光——正是她速写本里的身影 屏幕久久未亮, 洛保低头看腕间的翡翠镯子,忽然想起松本清子在她登机前说的话:如果觉得累了,就回苏州,这才是你的家,如果你执意要去寻找答案,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一定要确保你自己安全! 雨越下越大, 洛保将钢笔塞进白大褂口袋, 窗外,东京塔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成一团暖黄,像极了苏州评弹馆的灯笼, 第66章 熟悉在骨子里。 东京大学医学部的解剖课上,洛保站在标本台前调试显微镜,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随着呼吸轻晃。台下学生的议论声隐约传来:“听说那个中国医生会用针灸止血”“她的解剖图谱里夹着苏州园林的照片”。 “洛医生,这是您要的血型检测报告。”助理递来文件夹,“不过系统显示您的血型记录缺失……” “可能是在苏州转院时遗漏了。”洛保接过报告,指尖停在“ab型rh阴性” 的字样上——这个血型让她莫名心悸,仿佛曾在某管标有“sherry”的试管上见过。 窗外飘来樱花。她摸出药瓶,铝箔包装上印着“苏州同仁堂”的字样,说明书里夹着松本清子的便签:“每月十五号服用,抑制神经痛。”温水送服时,她忽然想起昨夜梦中的银发女人——对方拿着同样的药瓶,用俄语说“这是最后一支了”。 “洛医生?”学生的提问打断思绪,“您说急救时压迫止血的手法,和日本的标准教材不同?” “因为我学的是中医骨伤科。”洛保示范按压穴位的手势,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翡翠镯子,“有时候老祖宗的法子更管用。” 午休时间 洛保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翻开从苏州带来的《黄帝内经》, 书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合影:松本清子搂着穿白大褂的少女,背景是中国国旗与某实验室的门牌——她认出那是自己现在工作的苏州医院。 指尖抚过照片里少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熟悉的淡漠,却比现在的自己多了份尖锐。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米花町四丁目波洛咖啡厅。 附言:你曾说这里的舒芙蕾能缓解头痛。 洛保攥紧手机起身,风衣扫过草丛中的蒲公英。经过献血车时,广播里传来:“ab型rh阴性血告急,请各位伸出援手……” 她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走上献血车。 “请填写个人信息。”护士递来表格,“您是在日本长期居住吗?” “不,我是中国来的访问学者。”洛保写下“洛保”二字,笔尖在“紧急联系人”一栏停顿——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松本清子一个号码。 抽血时,护士忽然惊呼:“您的手上有旧疤痕,像是长期注射留下的。” 洛保低头望去,肘弯处确实有几处淡色痕迹,呈规律的扇形分布, 记忆里闪过冰凉的针尖,某把温柔的女声说:“忍一下,这是最后一支镇定剂。” “只是以前生病打的针”她别过脸,看见抽血袋子,抽完血后。 傍晚的波洛咖啡厅 洛保推开门,泡着果茶,平时也喝山楂茶,绿茶,普洱茶,枸杞茶,三七参人参茶,还有菊花茶,荷叶茶, 因为她不能吃咖啡,在这里刚喝完 正在擦拭杯子,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工作证: 旁边的喃喃自语“中国来的医生?少见啊。” 她翻开手机里的定位,忽然看见角落的身影——戴眼镜的男生正在读《福尔摩斯探案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格子。 工藤新一抬头的瞬间,两人目光相撞。 洛保的钢笔突然从口袋滑落,滚到他脚边。 “你的笔。” 新一捡起笔,瞳孔骤缩——笔帽上的“工藤新一赠”字样虽已磨损,却依然清晰。 “谢谢。” 洛保伸手去拿,却在触到他指尖时猛地缩回——那种电流般的震颤,和在帝丹高中救园子时如出一辙。 “洛保小姐,中国国籍,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外科医师, ab型rh阴性血。 新一推了推眼镜,语气是侦探特有的冷静,“很巧,我有个姐姐和你同一天生日,既然这样,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 洛保“可以,不过下次这位同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礼貌”说完直接离开。 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 洛保望着他镜片后的眼睛,那抹青灰色让她想起实验室的试剂瓶——冰冷,却藏着灼热的火焰。她摸出包里的药瓶,铝箔在指尖发出沙沙声: “工藤同学,我需要回医院了 雨水混着冷汗顺着下巴滴落。路过药店时,橱窗倒影, 脑海中里的自己与照片中的少女渐渐重叠——同样的挑眉弧度,同样在紧张时摩挲药瓶的习惯, 洛保靠在墙上滑坐在地,打开手机给松本清子发消息: “老师,我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而照片里的女孩……” 屏幕很快亮起: “保保,那只是你在日本留学时的旧照, 现在的你,是堂堂正正的中国医生洛保。” 她望着药瓶上的“苏州同仁堂”字样,忽然想起解剖课上学生的提问:“洛医生,你不怕死人吗?” ——那时她回答:“我怕的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果用我的生命可以为患者,我又为何怕死” 雨停了, 洛保站起身,发现钢笔帽内侧刻着极小的字:es 她摇摇头,将钢笔塞进白大褂,药瓶在口袋里轻轻晃动, 远处传来东京塔的钟声,惊起一群麻雀, 洛保摸出草莓创可贴贴在被钢笔划破的指尖,忽然笑了——原来有些习惯,真的会刻进骨子里。 第67章 医闹 几天后,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焦躁的人声扑面而来, 洛保刚结束一场学术交流会议,抱着资料匆匆前行,突然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吸引了脚步。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父亲明明只是普通肺炎,为什么会突然加重?” 一个年轻男人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对着几名医生大声质问,眼眶里还含着未落下的泪水,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他的拳头重重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文件都散落下来。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现场一片混乱, 几名医院的工作人员试图安抚男人的情绪,却被他愤怒地推开,甚至保安人员的还想使用暴力, 洛保皱了皱眉头,将资料交给同行的助理,快步朝着人群走去“她本不想去管这些事,毕竟,这不是她的国家,但是看着患者,病人面前无国界,她还是走上去了 “这位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 洛保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穿过嘈杂的人群, “我是从中国来的交流医生,或许能帮您分析一下情况。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周围的人让出一点空间,眼神里透着让人安心的专业与从容。 男人转头看向洛保,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警惕: “你?一个中国医生懂什么?我们在日本看病,用的是日本的方法, 你们中国的那套在这儿没用!”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不信任和排斥。 洛保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耐心地说道: “医学本就不分国界,无论是中国的中医还是日本的西医,目的都是为了治病救人, 您愿意的话,可以把令尊的病历给我看看,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说不定能找到问题所在。”她的语气诚恳,眼神专注而关切。 在周围人的劝说下,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病历递给了洛保, 洛保接过病历,仔细地翻阅起来,一边看一边询问着病人的症状和治疗过程。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专注的模样让原本喧闹的现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毛利兰正巧来医院看望生病的同学,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挤了过来, 当她看到洛保冷静地处理着医闹,有条不紊地分析病情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那个专注的神情,那个思考时微微抿嘴的习惯,和记忆中的志保是如此相似。 洛保看完病历,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先生,令尊的情况比较复杂,虽然表面上是肺炎,但从病历来看, 他还存在一些潜在的基础疾病, 之前的治疗可能没有完全考虑到这些因素,导致病情出现了反复,而且我们发现你令尊里面还有一个肿瘤 我建议可以结合中医的调理方法,从整体上改善令尊的身体状况, 同时调整西医的治疗方案,双管齐下,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男人解释着专业的医学知识,还在纸上画了简单的示意图, 男人听着听着,原本愤怒的表情逐渐缓和,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信任: “真的吗?那您能救救我父亲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会尽力的 ,但我需要日本的医生,商量商量,甚至去看一下你的父亲” 洛保坚定地说道,“不过还需要和这边的医生团队一起讨论,制定最适合令尊的治疗方案。”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日本医生,微笑着询问:“各位医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几名日本医生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在听了洛保专业的分析后, 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就这样,一场剑拔弩张的医闹,在洛保的调解和专业建议下,渐渐平息了下来。 毛利兰站在人群中,看着洛保忙碌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和好奇越来越强烈, 她想起了之前园子说的话,再看着洛保处理事情时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和她聊聊。 等现场稍微稳定下来后,毛利兰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洛医生,刚刚你处理事情的样子好厉害!”她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洛保抬头,看到是毛利兰,微微一愣,随即也报以微笑: “毛利小姐,是你啊。不过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病人的信任和康复,就是我们医生最大的心愿。” 她的笑容温和,眼神清澈。 “我能感觉到,你对病人真的很用心。”毛利兰说道, “而且,你刚刚分析病情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和思念。 洛保看着毛利兰的神情,心中也莫名地泛起一丝触动: “是吗?或许每个人在帮助他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带上自己独特的方式。”她没有追问太多,只是轻轻地回应着。 两人正说着,洛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提醒她还有一场学术研讨会要参加。 “抱歉,毛利小姐,我还有事要忙。”洛保歉意地笑了笑。 “没关系,你去忙。”毛利兰说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和你多聊聊。” “我也很期待。”洛保说完,朝着研讨会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的白大褂在风中轻轻飘动,背影坚定而从容, 毛利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 也许,这个洛保真的和志保有某种特殊的联系,而真相,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慢慢浮出水面。 第68章 患者是不能等了 洛保刚拐过医院长廊转角,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胸腔蔓延开来, 她踉跄着扶住墙壁,白大褂下的翡翠镯子磕在金属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细密的冷汗瞬间爬上额头,眼前的光线开始扭曲成记忆里破碎的片段——实验室的冷光、摇晃的试管架,还有某双青灰色眼睛在黑暗中注视她的画面。 “洛保!洛医生!”助理小川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冲过来扶住她颤抖的身体, “您脸色好差,哪里不舒服?” 洛保强撑着直起腰,从口袋里摸出药瓶的手却在发抖: “老毛病帮我拿杯水。” 铝箔包装上“苏州同仁堂”的字样被她攥得发皱,说明书里夹着的松本清子的便签悄然滑落,飘到一旁日本医生的脚边。 戴着金丝眼镜的年长医生弯腰拾起纸条,目光扫过“抑制神经痛”的字样: “洛医生,这症状持续多久了?从医理上讲,突发性的胸腔刺痛可能与旧伤或药物后遗症相关。 ”他的声音带着学者特有的严谨,却让洛保瞳孔微微缩收。 “一年前昏迷醒来就有,”洛保仰头吞下药片,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中医诊断是气血淤滞,调养后已经很少发作。” 她刻意忽略肘弯处注射留下的淡色疤痕,余光瞥见毛利兰正穿过人群向这边张望。 毛利兰攥紧了挎包带,记忆中宫野志保虚弱地靠在她肩头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那时志保也是这样倔强地抿着唇, 明明痛得浑身发抖,却偏要说“不过是普通感冒”, 她快步上前,从包里掏出温热的蜂蜜水:“先喝点这个,空腹吃药伤胃。” 洛保接过水杯的指尖冰凉,蜂蜜的甜香混着药味在舌尖散开, 让她想起苏州老宅院里晒的桂花蜜。她冲毛利兰点点头,转向其他医生: “关于那位肺炎患者,我建议先做血液流变学检测,排查是否存在血栓风险,而且我现在我师兄师姐他们不在这里,其他的同事,都不在这里交流,只有我一个中国医生在这里,他们过了需要晚二天后,患者是不能等的,等的时候会出现很多变数,这点你不是不知道小川,看待日本的医生, “可是洛医生,您的身体”小川还想劝阻。 “我的身体我清楚”洛保将药瓶塞回口袋,白大褂下摆扫过沾着血迹的草莓创可贴——那是方才安抚患者家属时, 对方不小心抓伤留下的。她弯腰捡起创可贴贴在伤口,抬头时眼神已经恢复冷静,“如果检测结果显示d-二聚体异常, 我可以指导针灸辅助溶栓,这在苏州附一院有过成功案例。” 毛利兰看着她转身走向会诊室的背影,突然发现洛保走路时微微偏向左侧,和当年宫野志保被子弹擦伤后留下的习惯一模一样, 走廊尽头的阳光将洛保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墙上悬挂的医学前辈画像重叠,恍惚间竟像是看到了两个时空的交汇。 “小兰?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园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刻瞪大了眼睛,“那个中国医生又出现了!而且她”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刚刚用的中医穴位按压法,和志保教我们急救时的手法好像!” 毛利兰望着洛保消失的方向, 轻轻按住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接住宫野志保濒死身躯时,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散,有几片落在洛保方才倚靠的墙壁上,沾着未干的冷汗,像是时光写下的未完成句。 第69章 特有中药草药桑白皮线 会诊室的白炽灯将洛保的影子投在病历板上,她指尖划过患者的血液检测报告,d-二聚体数值的异常红标刺得人眼疼, 门外传来家属焦急的踱步声,混着日本医生们用日语低声争论的细碎声响。 推开会诊室的门,洛保径直走向患者家属,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随着步伐轻轻撞击药瓶, “您父亲的血栓情况比预想的严重。”她将检测报告摊开,用红笔圈出关键数据,“常规溶栓治疗风险较高,我建议尝试中西医结合方案。” 患者儿子攥着椅子扶手的关节发白:“中医?不就是喝苦药汤子,能比得过日本的医疗器械?”他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医闹时的倔强。 洛保并未反驳,只是从白大褂内袋取出一个古朴的锦盒。打开时,里面整齐排列着九根不同规格的金针,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中国的针灸可以刺激穴位,促进血液循环,配合我带来的草本手术线—— 这是用三七、血竭等药材特制的,既能缝合伤口,又能化瘀止痛。” 她的指尖抚过金针,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我在苏州附一院主刀过类似案例,术后患者恢复速度比纯西医治疗快三成。” 一旁的日本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用带着口音的中文开口: “洛医生,虽然理论上可行,但这种跨界疗法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从未实施过” “我可以只做指导。 ”洛保迅速接话,目光扫过在场的医生们,“但如果你们愿意让我主刀,我保证会将风险降到最低。毕竟, ”她看向患者家属,眼神里难得有了温度,“没有什么比让父亲康复更重要,不是吗?” 毛利兰手机在掌心震动——工藤新一的消息跳出来: 前几天我已经去了一趟,已联系到苏州医院,洛保的入职档案显示她有海外医疗经历,但关键年份被人为涂黑,这些都是打听的 她回复的拇指悬在屏幕上,却被洛保突然提高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日本人的医生说的“这是我们的医院的患者,你一个交流会,你来插手?如果出了事你会这样,” “我知道这很冒险,这是我的个人行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洛保将病历重重拍在桌上撞出清脆声响, “患者现在的情况,就像一艘随时会沉没的船,你们不是不清楚!这是我自己的行为,与我团队无关,与我国家无关,还是说这样,这个患者死在你们医院?你们自己决定,我可以不做,我也可以直接走! 我的方案或许是能修补漏洞的最后一块木板。”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让在场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个雨夜,宫野志保站在马路中央推开孩子时的眼神 患者儿子突然起身,对着洛保深深鞠躬:“我相信你!我这个家属愿意, 拜托您了,洛医生!只要能救我父亲,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 洛保点头,转身时瞥见毛利兰的身影,微微一怔 她摸出草莓创可贴贴在方才被病历划破的指尖,朝毛利兰露出个淡淡的笑——那笑容像极了当年宫野志保藏在冷漠面具下的温柔。 “准备手术室”洛保将金针收入锦盒,白大褂下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度, “小川,记得把我从中国带来的医药箱拿过来,也搬到手术台旁,有些穴位需要温灸配合。”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惊起窗外樱花树上的麻雀,扑棱棱的翅 手术室顶灯亮起的刹那,洛保将长发盘起,露出后颈处淡色的疤痕, 她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有条不紊地将针按长短排列在托盘里, 身旁的日本护士递来手术器械时,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在冷光的手术室里,那抹温润的绿色竟显得格外安心。 “开始。”洛保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传来,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她先取出三根银针,精准刺入患者腿部的足三里、三阴交穴位,手法如行云流水,连监控仪器的波动都未激起丝毫涟漪, 一旁观摩的主任医师低声惊叹:“这进针角度完全避开了动脉血管。” 麻醉生效后,洛保举起特制的桑白皮手术线,缠绕在镊子上时隐约透出草药清香。 “这种线遇热会加速溶解,同时释放三七的活血成分” 她向助手解释着,手中动作却未停,“缝合时注意深度,要让线体与组织充分贴合。” 第70章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两小时后,洛保脱下染血的手术服,额角还沾着细密的汗珠, 患者儿子冲上来时,她正往掌心贴草莓创可贴——方才被手术剪划伤的伤口,此刻已经不再渗血。 “手术很成功。”她递过术后医嘱单,“接下来连续三天针灸调理,配合我开的中药方,血栓复发的概率能降低七成。” 男人突然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洛医生,您不仅救了我父亲,还让我知道中医这么厉害”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洛保慌忙去扶,翡翠镯子在腕间轻晃:“医学无国界,能治病救人的,就是好方法。”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松本清子发来的消息:保保,身体还好吗?病有没有发作了 洛保看着手机信息按钮“没事,祝你一切都好,” 身后传来脚步声,毛利兰捧着保温杯走近:“这是我泡的枸杞茶, 听说手术后喝能补气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洛保转身时,脖颈的疤痕与记忆中宫野志保被子弹擦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空气瞬间凝固。洛保接过茶杯,指尖擦过毛利兰的手背,那种熟悉的温度让她瞳孔微缩。“谢谢,毛利同学,其实你不用麻烦了,今天你怎么会来医院? 她低声说,目光落在远处樱花树上。春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血色夕阳里,嘴角挂着释然的笑, 毛利兰说道:“我在这边做志愿者哦!” 洛保听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她的目光落在毛利兰身上,看到她身穿志愿者的服装,显得格外精神和干练,随后,洛保转身朝着办公室。 而此刻,工藤新一正举着望远镜站在医院对面的楼顶,镜头里,洛保仰头喝茶的模样与记忆重叠, 他按下快门的手微微发抖——照片里,少女和他在阿笠博士家找到的那张旧合影里, 办公室 洛保:你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事的话,在这二天如果醒过来没事的话, 那你父亲回去的话好好休养,不要让他干重活,还要戒烟戒酒,别让他生闷气, 患者儿子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快速而又连续地点着头,仿佛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他的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频率却很高,透露出一种急切和认同的情绪。在点头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靠近医生一些,以便更好地理解对方的意思。 紧接着,患者儿子稍稍直起身子,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准备转身离开房间。他的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执行医生交代的事情。然而,在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听到一闷啍, 洛保忽然踉跄着扶住墙壁,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头磕在墙面发出脆响,惊得走廊里的护士们纷纷侧目, 她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碴——实验室爆炸的轰鸣、 某双戴着皮手套的手强行掰开她的嘴灌下药剂、还有工藤新一在冷柜前苍白的脸 “洛医生!”病患儿子冲上前搀扶,却被她抬手制止, 洛保摸到口袋里的药瓶,颤抖的手指连撕了三次才扯开铝箔包装, 吞下药片时,她尝到血腥味——方才咬得太狠,下唇已被牙齿刺破。 “把门关上,她她倚着墙滑坐在地,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 “我这没事医生不能自医,真是讽刺。” 冷汗浸透白大褂,后颈的疤痕在冷汗的红, 余光瞥见毛利兰惊恐的脸从门缝探进来, 毛利兰僵在原地,手还悬在门把手上。她看着洛保蜷缩的背影, 与记忆中宫野志保在列车上毒发的模样完全重合——同样倔强地将脸埋进臂弯,同样在剧痛中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示弱。 “去叫小川医生。”洛保艰难地吐出字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再拿苏州带来的针灸箱。”她想起松本清子的叮嘱,每当旧疾发作到极致,就用金针封住大椎穴延缓疼痛。 可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太阳穴突突跳动间,她听见自己混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病患儿子慌慌张张跑开后,毛利兰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 她蹲下身想触碰洛保颤抖的肩膀,却在指尖即将碰到对方时猛地缩回——洛保抬头的刹那,眼神里的冰冷与警惕,和宫野志保面对黑衣组织时如出一辙。 “我说了别进来。”洛保喘息着后退,后背撞上墙角的灭火器,“你出去”话音未落,新一轮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 身体顺着墙壁滑向地面。坠落的瞬间,有双温暖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消毒水气息涌入鼻腔,模糊间,她听见毛利兰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怕,我在”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 洛保脑海闪过一个人影,看着眼前的人“我是不是让你见过你?” 毛利兰听这句话,她肯定眼前就是自己宫野志保,自己小哀,她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川举着针灸箱冲在最前, 洛保没有理会她的激动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虚弱地指了指穴位图:“小川,还没有来,你,帮,你会穴位,趁早的拿出一枚针,风池百会快” 毛利兰颤抖的接过入穴的刺痛暂时驱散了眩晕, 她望着毛利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在苏州醒来时,松本清子也是这样含着泪守在病床前。 “谢谢,我没事了,刚刚没有其他人,确实有点唐突, ”她扯出个苍白的笑,伸手去够掉在地上的草莓创可贴, 却发现创可贴包装已被冷汗浸湿, 小川“保保,你,没事? 洛保“已经下针,小川,我没事,刚刚我那点动静,外面的人应该都吓坏了,跟我跟他们说一声,我没事,还有我师兄那边也跟通知一下呢,小川, 小川“好,你有事叫我啊,还有你那个针随时拿着,药也是!那我先去处理了”洛保,点了点头 洛保“毛利同学谢谢你” 小川我转头过来, 上前要扶她去休息室,洛保摇头拒绝,撑着墙慢慢站起: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通知他们吗? 这里有毛利同学就够了,小川,我先去一趟趟换药室, 她重新盘起散落的长发,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遮住了后颈微微渗血的针孔。 毛利兰望着她倔强的背影,手机在口袋里第三次震动, 工藤新一的消息不断弹出:阿笠博士确认,洛保后颈和腹部疤痕与宫野志保中弹位置完全吻合、 她刚才发病时的反应,和aptx4869后遗症症状一致。 攥紧手机,毛利兰看着洛保走进换药室的身影,终于回复: 新一,我好像找到了比真相更可怕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却还在承受那些痛苦, 窗外樱花如雪,有几片落在洛保方才倚靠的墙壁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宛如时光结痂的伤口。 第71章 银发女子 洛保转身时白大褂带起的风掠过毛利兰手背,带着淡淡的碘伏气息。她望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背影,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托盘边缘的烫痕,直到小川抱着病历匆匆跑过,才惊觉自己已在原地伫立许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工藤新一的新消息接连弹出,她却将屏幕倒扣在窗台,任暮色漫过那些刺眼的真相。 “小兰!你怎么在这里发愣?” 铃木园子风风火火地从走廊尽头跑来,发梢还沾着飘落的樱花, “刚刚护士说那个超厉害的中国医生突然晕倒,不会有什么事?”她探头张望换药室的方向,却只看到沾着血迹的纸巾被扫进垃圾桶。 毛利兰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将姜茶递给好友:“洛医生已经没事了。”她望着茶杯中渐渐冷却的姜片,想起洛保讲述往事时平静又疏离的语气,喉间突然发紧,“园子,你说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却还在拼命救人,是不是很傻?” 园子拧开矿泉水瓶盖的动作顿住,看着好友泛红的眼眶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拽着毛利兰在长椅坐下,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刚刚手术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她摆弄金针的手势、分析病情时的眼神,还有”她突然凑近,“她后颈的疤痕,和志保” “她是志保”毛利兰紧紧的努力的哭了起来,她什么都不记得,紧紧的抱着园子, 园子“那知道她还活着就好了呀,不记得就不记得呗,你打算相认吗?” 毛利兰“我不知道” 与此同时,洛保正站在患者病房门口调整呼吸, 门内传来老人平稳的鼾声,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推开门时,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18:17, 距离她发病已过去两小时十七分钟——多么讽刺的巧合,她自嘲地想, 连时间都在提醒她那段心脏不能喘上气的十七分钟, “洛医生!”患者儿子从折叠椅上弹起,眼里布满血丝却难掩激动, “我爸醒了!刚才还喝了半碗粥!” 他突然想起什么,慌乱地翻找背包,“对了,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谢礼,自家晒的梅干和” “心意我收下了”洛保按住对方递来的礼盒,目光扫过老人手背的留置针, “但礼物不必, ”她翻开病历本,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今晚每两小时测量一次血压,有任何异常立刻按呼叫铃,其他的就交给这边的医生, ”写医嘱时,腕间翡翠镯子轻轻磕在床头,惊醒了假寐的老人。 “小姑娘”老人沙哑的声音让洛保笔尖微颤,“谢谢你救了我这条老命, ”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我儿子说,你用的是中国的‘神针’?” 洛保“神针”帮老人掖好被角:“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 ”她的思绪突然飘回苏州,想起外婆教她辨认草药时,掌心残留的艾草香气, 那时她总嫌老人家唠叨,却不知某天醒来,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走廊里突然传来争执声,洛保快步走出病房,正撞见几个记者举着话筒围堵小川:“听说洛医生用中医成功完成高难度手术?能否透露患者术后情况?” “有人拍到您发病晕倒,是否存在过度劳累?”闪光灯此起彼伏,刺得她太阳穴突突作痛。 “无可奉告”洛保挡在助理身前,白大褂在灯光下泛着 “患者隐私受法律保护,请各位离开。”她的声音冷静如冰,却在瞥见人群中闪过的银发身影时,呼吸陡然停滞——那个戴着宽檐帽的女人,身形与记忆里用俄语说话的银发女人完全重合。 第72章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 “洛医生!”毛利兰突然从人群外挤进来,挽住她的手臂时掌心全是冷汗,“园子在停车场等我们,说是有急事。”她刻意提高音量,警惕地盯着逐渐逼近的银发女人。洛保立刻会意,任由对方拉着自己往安全通道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空荡的楼梯间格外清晰。 “刚才那个女人” 洛保按住狂跳的心脏,发现自己又在无意识摩挲口袋里的药瓶, “我好像见过她。”记忆深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银发女人举着注射器逼近的画面一闪而过,让她扶住墙壁剧烈喘息, 毛利兰急忙掏出手机照明,光束扫过洛保苍白的脸: “你又发病了?”她想起工藤新一发来的资料——aptx4869的副作用会导致记忆碎片与现实产生重叠, 园子犹豫再三,她还是点开相册,将宫野志保的照片递到洛保眼前,“你看这个人,有没有觉得熟悉?”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里茶色短发的少女倚着实验台,嘴角噙着淡漠的笑,胸前的工作牌清晰写着“宫野志保”。 少女身后的试剂瓶排列方式,竟与她昨夜梦中的实验室场景分毫不差。 “这是谁?”她的声音在发抖,指尖几乎要戳破屏幕, “为什么我会觉得呼吸不过来?”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记忆如潮水冲破闸门:被撞的时候、工藤新一撕心裂肺的呼喊、还有自己吞下药物时的绝望, 她踉跄后退,撞上楼梯扶手发出巨响。 “园子,你先出去! 毛利兰死死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泪水滴落在对方后颈的疤痕上, “是我,小兰!你现在很安全,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洛保——那个在手术台上镇定自若的医生,此刻像惊弓之鸟般蜷缩在她怀里,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手臂。 “新一,现在怎么办?”耳机里传来服部平次的声音,“要不要我立刻赶去医院?” 工藤新一望着暮色中相拥的两人,按下相机快门, 照片里,毛利兰温柔地抚摸着洛保的长发,樱花落在她们肩头,宛如一场跨越时空的重逢:“暂时按兵不动。”他低声道,“我们不能再让她受伤了。” 深夜的医院恢复寂静,洛保蜷缩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 头痛药的药效渐渐发作,她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光, 毛利兰在睡梦中颤抖的声音:“志保求你别离开我。 ”这个名字像把钥匙,打开了记忆深处某扇锈迹斑斑的门, 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钢笔, 宫野志保是谁?为什么我会在她的记忆里,看见自己的脸? 窗外,樱花树在夜风中摇曳,将月光剪成碎片洒在地面。洛保将钢笔紧紧攥在胸口,突然想起松本清子常说的话:“有些真相需要时间来愈合, ”然而,随着记忆的潮水不断上涨,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她在这名为“洛保”的小船上,究竟还能支撑多久呢?这小船在波涛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淹没。而她,就像一个孤独的水手,独自面对这无尽的海洋和内心的风暴。 第74章 割舍 洛保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缓缓地靠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擦去额角的汗水,仿佛这样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毛利兰悠悠转醒。洛保见状,连忙坐直身子,轻声说道:“你醒了。” 毛利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洛保身上, 当她看到洛保那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汗水时,心中不禁一紧。 洛保注意到毛利兰的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掌心已经被掐出了一道青紫的痕迹。 他的喉咙突然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艰难地说道:“抱歉……又失态了。”她的声音里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沙哑,听起来有些虚弱。 然而,尽管如此,洛保还是强撑着露出了一抹微笑,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大概是东京的气候太潮湿了,我的旧疾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凑热闹。” “大概是东京的气候太潮湿,旧疾总爱凑热闹。” 毛利兰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握紧她冰凉的手。 然后两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们回学校”洛保抽出被握住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药瓶, “我过两三天最晚一周就回中国。” 她抬头望向安全通道尽头的防火门,透过门缝漏进的走廊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里的交流项目提前结束了,苏州还有台重要手术等着我, 毛利兰微微颔首,表示她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却并未开口回应。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洛保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洛保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病房,开始了他的例行巡逻工作。她仔细检查着每一张病床,留意着病人们的状况,确保一切都安然无恙。 毛利兰看园子,就把她拉到楼梯间。 毛利兰一脸焦急地看着铃木园子,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园子,你难道不知道志保现在的状况吗? 她现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而你刚才的行为很可能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真的没有想要让她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去啊!” 铃木园子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连忙向毛利兰道歉: “对不起,小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到志保的感受。我知道她现在很脆弱,我不应该这样做的。” 几天后 铃木园子突然从拐角冲出来,发梢还沾着几片樱花:“ 你们怎么还在这!刚才有个戴宽檐帽的女人一直在停车场转悠,我觉得不对劲就”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洛保泛白的嘴唇和毛利兰掌心的伤痕上,“你们没事?” “能有什么事?”洛保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笔,笔帽内侧的“es”在手机冷光下泛着幽蓝, “不过是被记者围堵时绊了一下。”她将钢笔插进胸前口袋, “倒是园子,下次别一个人冒险,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对视一眼,这个下意识的关切口吻,与宫野志保总把“别做无谓的冒险”挂在嘴边的习惯如出一辙, 洛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转身推开防火门:“快走,再晚宿舍该锁门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二人走到医院大门时, 樱花在晚风里打着旋儿,落在洛保的白大褂肩头, 她望着街对面闪烁的霓虹灯牌,突然想起苏州巷口的油纸伞灯,温暖的光晕总在雨天晕染出朦胧的诗意,而此刻东京的繁华,却让她莫名心慌。 “洛医生!”患者儿子抱着保温桶追出来,额头沁着薄汗, “我妈熬了百合粥,非要我送来”他的声音突然变轻,目光扫过洛保疲惫的神色,“您脸色还是很差,真的不用去检查一下吗?” “不了,我自己带的饭”洛保推拒的手顿了顿,提着保温桶, “替我谢谢阿姨。”她低头看着桶身贴着的便利贴,娟秀的字迹写着“给救命恩人”,鼻尖突然发酸——上一次收到这样带着温度的礼物,还是在苏州醒来时,外婆塞进行李箱的桂花蜜。 毛利兰望着洛保转身走向员工通道的背影,终于点开手机, 工藤新一的消息停在半小时前:查到松本清子近期频繁往返中日,她在东京的落脚点 后面的文字被新弹出的新闻推送覆盖:中医跨界手术引发热议, 主刀医生身份成谜。配图是洛保在手术室专注施针的侧影,白大褂领口隐约露出后颈疤痕。 “小兰?”铃木园子戳了戳她僵硬的肩膀,“你脸色比洛医生还差。”她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向新闻,突然倒抽冷气,“这照片要是被那些追查志保的人看到” “不会的。”毛利兰攥紧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屏幕,“志保说过要回中国,只要她离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远处,洛保站在员工通道的路灯下服药,铝箔包装在光影里明明灭灭, 像极了宫野志保最后一次吞下解药时,月光落在她手背上的模样。 夜风卷起满地樱花,将两个女孩的影子揉碎在柏油路上, 楼梯间 洛保仰头吞下药片,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她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想起松本清子的叮嘱:“等风头过去就回来,苏州永远是你的家。” 可为什么,此刻的她却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在记忆的迷雾里越飘越远?明明心安,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一块?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响了一下,然后便起身去往宿舍, 员工通道的铁门缓缓关闭,将洛保的身影吞没在黑暗中, 毛利兰望着窗户那抹消失的白大褂,终于回复工藤新一:新一,别再查了,她是志保,不用查了,我现在只想至少等她安全回到中国,不相认也没关系, 毛利兰心里默默想:原来割舍真的很痛啊,宫野志保!每一次面临选择的时候,你总是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而这一次,就让我来替你做这个艰难的选择。 当我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手指在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然而,就在发送键被按下的瞬间,一滴滚烫的泪水突然滑落,重重地砸在了手机屏幕上。那滴泪,就像是我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凝聚在了一起,瞬间爆发。 泪水在屏幕上迅速晕开,模糊了远处东京塔的璀璨灯火。那原本明亮而绚丽的灯光,此刻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我的悲伤所掩盖。 第74章 选择留下 三天后,洛保在等着车 身后突然传来小川急促的脚步声, 洛保转身时,助理举着手机的手还在发抖,屏幕幽光照亮他苍白的脸:“洛医生医院刚刚通知,让您暂时留下。” “什么意思?”洛保的手指攥紧保温桶提手, 晚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掠过颈间未愈的针孔,“我明明已经交接完工作,机票” “院方说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飞行。” 小川咽了咽唾沫,低头念着手机上的文字,“尤其是在术后三天内出现两次突发性眩晕,万一在高空而且苏州那边也回复了,您堂哥和外婆都同意让您调养好了再回去,而且师兄师姐也留下来。” 洛保的瞳孔微微收缩, 保温桶里的粥香混着消毒水气味涌进鼻腔,让她想起苏州老宅里外婆熬的药膳。可此刻这份关怀却像无形的枷锁, 勒得她喘不过气。她摸出药瓶的手顿在半空——瓶身贴着的“苏州同仁堂”标签,在路灯下泛着刺目的光。 “所以,我的去留成了你们的决定?”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小川,又转向远处欲言又止,“谁给你们权力,替我安排人生?” 毛利兰下意识上前半步,却被园子拽住衣角, 洛保此刻的眼神,和宫野志保得知被fbi“保护”时如出一辙——倔强、警惕,带着被侵犯领地的怒意。 小川慌乱地翻找口袋,掏出张诊断书:“这是方才主任医师开的, 您看颅内血管存在异常痉挛,需要持续监测。” 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皱,“那个中医手术的成功案例,院方想邀请您参与后续研究” 话音未落,洛保已经抓起诊断书撕成两半。碎纸飘落在樱花堆里,像极了她破碎的记忆: “我是医生,比你们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她转身时白大褂扬起凌厉的弧度,却在瞥见毛利兰泛红的眼眶时, 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抱歉,我需要静一静。” 员工通道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逐渐与墙上的消防栓标识重叠, 毛利兰望着那抹孤单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终于听见铃木园子颤抖的声音:“小兰,你,你别担心,刚才撕碎诊断书的动作,和她毁掉实验数据时一模一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这次是工藤新一的视频通话请求, 画面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挤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 “小兰姐姐,那个中国医生真的是” 元太的大脸占据了半个画面,被光彦一把推开。 毛利兰握紧手机,望着满地狼藉的樱花:“你不能这么说,元太,但是她现在很排斥我们”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新一,万一她恢复记忆后,想起那些痛苦的事” 视频那头陷入沉默。 平次突然伸手关掉台灯,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映亮她的侧脸:“有时候,遗忘是种恩赐。” 她顿了顿,镜片闪过冷光,“但命运从不会放过任何人。” 与此同时,洛保蜷缩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枕边散落着撕碎的诊断书残片, 她摸着后颈的疤痕,突然想起白天那个银发女人——记忆里,同样的银发曾出现在手术室的监控死角,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是松本清子发来的语音:“保保,别抗拒留在东京, 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己去面对。”洛保猛地坐起身,撞翻了床头柜上的草莓创可贴, 散落的包装纸上,印着的樱花图案与记忆中的血迹渐渐重叠。 窗外,东京塔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又在三秒后重新亮起, 洛保望着那明灭的光点,想起苏州评弹里的唱词:“月有阴晴圆缺,人有聚散离合。”可她此刻的滞留,究竟是命运的善意,还是另一场风暴的前奏? 第75章 怀疑自己的身份 值班室的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洛保脚边碎成银色的鳞片。她弯腰捡起散落的草莓创可贴包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樱花图案,直到小川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洛医生,您真的不用去做个全面检查吗?” 手转动的声响惊得她迅速将包装塞进口袋。 转身时,洛保已经重新戴上了那副冷静的面具,只是苍白的脸色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川,帮我订一张回苏州机票”她顿了顿,瞥见助理欲言又止的神情,补充道,“不管医院那边怎么说,我的身体我自己负责。” 走廊里突然传来喧哗声,几个护士推着担架车匆匆而过,橡胶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混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 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洛保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催促小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对话,但又想了一下“小川,算了,留下来也挺好的,我需要查清一些事情,机票的话我自己订,有些事情不用麻烦,你不只是我的助力,还是我妹妹” “小兰姐姐,那个医生真的好像志好像我们认识的人!” 步美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而且她用针灸救人的样子超酷的!” “笨蛋!别随便说这种话!” 光彦压低声音的呵斥让洛保脚步一顿。她悄悄走到拐角处, 看见毛利兰正蹲下身,温柔地替元太整理歪斜的书包带, 铃木园子则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围在她们身边,像三只炸毛的小猫。 “你们这么闲,一直待在医院?”洛保突然出声,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消防栓, 月光勾勒出她纤长的影子,在地面与毛利兰的身影重叠又错开。她的目光落在步美胸前晃动的侦探团徽章上,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如带我去你们学校参观参观?” 元太立刻瞪大了眼睛,圆滚滚的脸颊涨得通红: “我们帝丹中学才没什么好老师”话没说完就被步美狠狠掐了把胳膊,疼得他跳起来。 “洛医生,您不是说要回中国吗?” 毛利兰站起身时,樱花发卡从发间滑落,被洛保眼疾手快接住, 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洛保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触感,和她梦中被人拽着逃离实验室时如出一辙。 “计划赶不上变化。”洛保将发卡别回毛利兰发间,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反正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不如逛逛东京。”她低头看着三个孩子,刚刚我听你们一直在讨论什么案子,这么感兴趣?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不过小朋友们,别老是把案子挂在嘴边,这可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 步美突然鼓起勇气: “可是洛姐姐,你真的和我们认识的”话没说完就被毛利兰捂住了嘴, 洛保却摆了摆手,笑意不达眼底:“相处这么久也算认识了,怎么,不欢迎?” 她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樱花树,花瓣落在白大褂肩头, 说到丹帝,你们这里有个丹帝高中, 我记得路过帝丹高中校门口时,有位老师叫我‘志保’”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毛利兰的手指死死攥住裙摆, “说我长得像个已经去世的学生?看来她很不一般,应该是跟你们是同一届的?” 铃木园子突然插话,声音比平时拔高了几分: “就是个普通同学啦!不过是长得有点像而已”她的解释在洛保平静的注视下越来越弱。 洛保弯腰与步美平视,发梢垂落遮住眉眼:“那个姐姐对你们很好? 也算家人了”她直起身子时,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即便失去记忆,我也不信这是什么巧合。”这句话是对他们说的。 夜风卷着樱花掠过走廊,将她的声音吹散在夜色里, 洛保转身走向楼梯,白大褂在身后扬起利落的弧度: “我说的参观,是东京大学, 作为交流学者,还没去过贵校的医学部,一直在工作,忙着交流都没好好逛过”她顿了顿,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顺便去趟大使馆,申请必要的安保措施。” 毛利兰追出两步:“洛医生,您是觉得” “虽然现在的身份很安全”洛保头也不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身边人的安全,总得有人负责。”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谁知道,会不会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间,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这才松了口气, 元太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她看我们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看穿! 东京大学医学部的走廊里,洛保站在解剖学教室的玻璃门前。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陈列的标本上,福尔马林的气味勾起她模糊的记忆。她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涂鸦, “洛医生?”小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大使馆那边已经安排好会面,不过”他犹豫着递上手机, 屏幕上是最新的新闻推送:中医跨界手术引热议,主刀医生或将留日研究。配图是洛保在手术室的侧影,后颈的疤痕清晰可见。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白天那个银发女人的身影,想起松本清子说 “别抗拒留在东京”,想起毛利兰欲言又止的眼神。钢笔尖在纸面划破,留下长长的墨痕。 “小川,”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几天陪我一起逛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洛保望着窗外明灭的东京塔灯, 夜风呼啸着掠过医院的天台,将一张撕碎的诊断书残片吹上夜空,纸片在空中翻卷,最终落在毛利兰脚边, 第76章 帮我打听一个人吧 “小川,帮我去打听一个人,宫野志保。”洛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钢笔尖在纸面划出的裂痕如同她内心翻涌的疑惑。她盯着自己无意识画下的帝丹高中钟楼,那些线条歪歪扭扭,却莫名透着熟悉感,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在作祟。 小川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安:“洛医生,这这听起来是个日本人的名字,而且而且我们贸然打听,会不会” “我知道不会轻易打听到什么。”洛保打断他的话,转身看向解剖学教室里苍白的标本,玻璃罐中福尔马林的液体微微晃动,映出她凝重的神色,“但我必须试试,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我。”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摸向后颈的疤痕,那里的皮肤还残留着针灸后的轻微刺痛。 窗外的夜风呼啸着拍打玻璃,发出呜呜的声响。洛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天陪我去一趟东京大学。在这之前,先陪我去大使馆处理些事情。”她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神透着锐利,“毕竟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就算有什么麻烦,也能得到应有的保护。虽然这是个日本人的名字,但我总觉得,这就是我之前在日本留学时的名字。” 小川犹豫着点点头,将文件抱在胸前:“好的,洛医生。我我这就去安排。”他转身离开时,脚步有些凌乱,显然还没从洛保的话中缓过神来。 洛保独自一人站在走廊里,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墙上挂着的医学先驱画像重叠。她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松本清子”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记忆中松本清子那句“别抗拒留在东京”在耳边回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滞留或许从来都不是偶然。 第二天清晨,东京大学医学部的会议室里,洛保正在与几位教授讨论中医手术的后续研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白大褂上,却驱不散她眉间的阴霾。她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宫野志保这个名字,那个神秘又熟悉的身份像一团迷雾,缠绕在她心头。 “洛医生?”一位教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关于草本手术线的临床试验,您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洛保微微颔首,刚要开口,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铃木园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毛利兰:“洛医生!可算找到你了!” 洛保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铃木小姐,毛利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园子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当然是来当导游的!听说你要参观东京大学,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们?”她眨了眨眼,目光中带着探究,“而且,我们可是比专业导游还厉害,毕竟”她的话被毛利兰轻轻一掐腰打断。 洛保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这份熟悉的相处模式,让她内心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两位了。” 四人漫步在东京大学的校园里,樱花纷飞,落在洛保的肩头。她听着园子滔滔不绝地介绍各个建筑,目光却被远处的图书馆吸引。记忆中闪过一个画面:自己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手边放着一本德文医学典籍,窗外的阳光洒在书页上,泛着金色的光。 “洛医生?”毛利兰的声音将她唤醒,“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洛保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她的目光扫过毛利兰胸前的樱花项链,那枚银色的吊坠在阳光下闪烁,与记忆中某个场景重叠——同样的樱花,同样的项链,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樱花树下,对着她微笑。 就在这时,洛保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川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小川急促的声音:“洛医生!我打听到一些关于宫野志保的消息,但是但是情况有点复杂。” 洛保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握紧手机,声音却出奇地冷静:“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挂掉电话,洛保看向毛利兰和园子:“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今天的参观只能到此为止了。” 园子刚要开口挽留,却被毛利兰拦住。毛利兰看着洛保眼底的急切与不安,轻声说道:“没关系,你去。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谢谢。”洛保转身离去,白大褂在风中扬起。她的脚步匆匆,心中却愈发坚定。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要揭开宫野志保这个名字背后的真相,哪怕那些记忆会带来痛苦,她也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在东京的另一头,一个戴着宽檐帽的银发女人站在街角,望着洛保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宫野志保站在实验室里,眼神冷漠而锐利。女人轻轻抚摸着照片,低声呢喃:“终于等到你想起来的这一天了,sherry” 第七十七:怼天怼地宫野志保 洛保刚踏出东京大学的校门,后颈的疤痕突然泛起细密的刺痛, 她猛地转身,只见街角的樱花树后,银发女人戴着的墨镜反射着刺目的光,帽檐下勾起的嘴角像一道不怀好意的弧线。 “洛医生,您在看什么?”小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看见几个嬉笑打闹的学生。 “没什么”洛保揉着太阳穴加快脚步,白大褂口袋里的药瓶随着步伐轻轻撞击。穿过斑马线时, 身后骤然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混着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水味将她笼罩——银发女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黑色风衣下摆扫过路边的报亭,惊得《读卖新闻》头条关于“中医神针”的报道簌簌作响。 “好久不见”女人摘下墨镜,露出眼尾细长的疤痕,冷艳的面容与洛保记忆里举着注射器的身影重叠。 洛保瞳孔微缩,本能地后退半步: “请问我认识你?如果不认识, 请让开!”她的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钢笔,却听见对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性格还是一点没变!”女人扯松颈间的丝巾,露出锁骨处的鸢尾花纹身, “我拼死拼活保护的都是什么人?连救命恩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逼近时,洛保清晰看见她耳后淡青色的血管,像某种精密仪器的线路。 “大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洛保皱眉护住胸前的工作牌, “大姐!!你叫老娘什么? 老娘有这么老吗?”女人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松本清子没跟你提过我?要不是我”话未说完,她突然瞥见洛保腕间的草莓创可贴,声音陡然变低, “连这种幼稚的习惯都没改。” 洛保猛地抽回手,冷汗浸透后背:“幼稚,这很幼稚吗, 还有我的阿姨没有说过你,看着眼前的女人,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后面还带了一句话 “对了,精神病院在三楼,往左边走便是京东那边的医院,小川我们走!” 然后?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钢拿起,然后撕了一张纸条塞了给她,以后拉着小川就走, 女人愣了一秒,翻开地址是,东京医科大学医院3楼精神科地址?她连忙跑过来, 少女白大褂被女人揪住衣角,如同命运的丝线突然收紧。 “你把我当神经病!?女子说到 保志一脸看病人的眼神女人, 还吩咐旁边的小川别动,还特地吩咐身边的小川离开这里,自己能解决。 小川不放心,但还是,觉得应该去找人帮忙比较好,便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把我 当成神经病呀,还有老娘认识你姐姐,还有你父母”女人看着她的眼神的声音在风中变得沙哑,“发誓不会伤害你,而且你欠老娘的债! 洛保“还是我之前失忆之前欠你钱呀?,多少我还! 女子无语住了“还个屁,你听老娘时间,反正你得还给老娘,老娘不管! 她从手提包掏出泛黄的照片——正是洛保在苏州发现的松本清子合照, 只是这次照片边缘多出半张戴贝雷帽的脸,正是眼前的银发女人。 洛保看着照片脑袋突突的,“难道自己误会了,自己还真的欠了她什么东西?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神经病?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突然脑子记忆里闪过俄语咒骂与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洛保:“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别查宫野志保了女人将照片塞进她掌心,指甲涂着与鸢尾花纹身同色的酒红,“所有问题我都能回答, 但你得先答应——”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洛保耳畔,“让我跟着你! “跟着我?”洛保不可置信地重复,“我去手术室你也跟着?” “除了那里”女人白了一眼,掏出张烫金名片,“ 我是东京警备厅的特别顾问,代号‘鸢尾’, ”名片边缘印着的警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保护你是任务,也是私心,你松本阿姨老狐狸”就被打断了, 保志“你这叫没礼貌,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前说别人家人这老狐狸了。 哎呀,你这个家伙,失去记忆好像可以怼天怼地啊,连我都怼看宫野志保生气到, 两人僵持间,远处传来毛利兰的惊呼。洛保转头看见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正盯着这边,前者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后者推眼镜的动作带着掩饰不住的警惕。 “这是?”工藤新一的目光在银发女人身上来回扫视。 “不知道,莫名冒出来的”洛保摊开手,故意晃了晃名片, “说我欠她东西,现在非要当跟屁虫。”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指向鸢尾: “但你要是敢诋毁松本老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鸢尾闻言嗤笑,指尖划过洛保后颈的疤痕: “松本清子那个老狐狸当年要不是她拦着,我早把你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洛保突然掏出的银针已经抵住她的颈动脉。 “别乱动”洛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我的针灸不仅能救人,也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她余光瞥见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个下意识的防御动作,又在对方心里添了把火。 鸢尾举起双手后退,却趁人不备在洛保掌心塞了枚银色硬币, 硬币边缘刻着半朵鸢尾花,背面是俄文“约定”的缩写, 当洛保抬头时,女人已经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只留下空中若有若无的铃兰香, 和远处东京塔突然熄灭又亮起的红色警示灯。 第78章 我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让我解释什么? 洛保指尖攥紧那枚刻着鸢尾花的硬币,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抬眼时目光已淬了冰,先转向毛利兰三人:“去四丁目旧公寓楼地下室。”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工藤新一紧绷的肩线,“带好手电筒,十五分钟后在巷口集合。”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身揪住鸢尾的风衣领带,将人抵在报亭铁柱上, 银针不知何时又抵上对方咽喉,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宫野志保是不是我?” 她的声音发颤,却咬字极狠,“还有——”喉结微动,“松本清子当年在手术室拦着你什么?” 鸢尾挑眉,却不挣扎,酒红色指甲轻轻叩响洛保腕间的翡翠镯子:“明知故问。” 她忽然低笑,温热的呼吸混着铃兰香扑在洛保耳侧,“你以为自己后颈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少废话!”洛保手腕发力,银针刺破皮层渗出血珠,“我要听实话——” “兰小姐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鸢尾忽然侧头看向远处怔愣的毛利兰,笑容意味不明, “至于是家人还是情人”她舌尖抵了“那是问你自己!?” 洛保瞳孔骤缩,脑海里闪过毛利兰攥着湿雨伞的模样,还有她指尖草莓糖的甜腻气息, 心口突然泛起钝痛,像被手术刀剖开又缝上的旧伤。她踉跄后退半步,银针“当啷”落地,却在听见鸢尾下一句话时彻底僵住: “宫野志保早死在二年前的爆炸里了,洛医生。”女人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火光映亮她眼尾的疤痕, “现在站在这儿的”烟圈混着冷笑吐出,“是组织编号4869的‘复活者’,也是我用半条命从焚化炉里抢出来的——” 她忽然凑近,在洛保耳边轻声说出那个被鲜血浸透的俄语代号, 远处东京塔的警示灯再次亮起,红光掠过毛利兰苍白的脸,她攥着工藤新一的袖口, “ “住口!”洛保猛地推开她,却在对上毛利兰泫然欲泣的目光时, 心脏被攥紧般剧痛。她摸向口袋里的药瓶,却触到那枚刻着“约定”的硬币,俄语字母硌得掌心生疼。 工藤新一的眼镜,他突然上前半步:“我要听你解释——” “解释?”洛保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哽咽,她转身看向东京塔, “解释我该怎么解释?我现在脑袋里全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我是个中国人,可我记忆中却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我不知道? 工藤同学?我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让我解释什么?”不理会工藤新一的反应 她喉结滚动,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晚风散开: “毛利兰小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产生有如此的感觉” “我不知道是不是抱有心跳加速的错觉?对你” 志保说完,慢慢的蹲了下去,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鸢尾望着洛保样子,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她伸手摘下贝雷帽,银发然后,然后慢慢蹲下,在晚风中扬起,眼尾疤痕随着嘴角牵动: “宫野志保的确是你, 那个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把自己淬炼成‘sherry’的人,也是在爆炸中‘死去’又重生为洛保的存在。” 空气瞬间凝固,毛利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工藤新一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洛保抬起头的声音带着有哭腔, 尘封的记忆深处火光与尖叫的碎片起来——母亲将她护在身下时后背传来的滚烫,父亲握着试管倒下的身影,还有黑衣组织成员皮鞋踏过血泊的声响。 鸢尾沉默良久,从风衣内袋掏出一枚陈旧的怀表, 表盖内侧贴着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宫野夫妇穿着白大褂站在樱花树下,怀里钻“他们为了销毁aptx4869的核心数据,选择在实验室自焚,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有些事情别想了。 洛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踉跄着扶住路灯,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脑海突然剧痛记忆如潮水她记得蜷缩在实验台阴影里注射解药的画面,与此刻东京街头的霓虹重叠, 当她再睁眼时,泪水已模糊了视线。 “够了!”她抬手止住鸢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草莓创可贴, “最后一个问题。”洛保转头望向毛利兰,对方泛红的眼眶让她呼吸一滞,“我和毛利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鸢尾轻笑出声,将怀表塞进洛保口袋:我还是那句话,你得问你自己? 为什么会对她的体温、声音,甚至发间的茉莉香如此熟悉?” 她的指尖划过洛保后颈的疤痕, “在列车撞上他们的时候的前一刻,你推开了孩子,事实上,那年你把唯一的逃生机会给了她。 “住口!”毛利兰突然冲上前,挡在洛保身前, 她的后背微微发抖,却倔强地仰起头:“这些事应该由我亲口告诉她” 少女转身时,泪水滴落在洛保手背,“志保,真想不起来,那就别想。 第79章 我记忆缺失的那块是你 洛保低头听到毛利兰话身子颤抖了一下,低着毛利兰手背上自己掐出的红痕,喉间泛起苦涩。 毛利兰轻轻握住那只颤抖的手,感受到对方掌心传递的温度, 脑海深处的某些片段开始剧烈震颤——雨夜中递来的雨伞、受伤时小心翼翼的包扎、还有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时, 那个永远会第一时间将她搂入怀中的身影, “我知道了,兰” 洛保突然的声音轻得像一声 “不用说了,虽然我没有恢复记忆,但我能知道我缺失的那一块是你,微笑的看着她, ”她望着毛利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在苏州的无数个夜晚,自己对着夜色发呆时,那种莫名的思念究竟从何而来。 毛利兰的泪水决堤而下,她扑进洛保怀里,声音哽咽:“志保你终于” “对不起,原谅我忘记了你我之间的事,但我还是我呀” 洛保回抱住她,白大褂下的心跳声逐渐与怀中的频率重合, “对不起,刚刚我好失态了,也有兰,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她抬起头, “他们不敢伤害我如果有人敢动我” “口气倒是不小。” 鸢尾嗤笑一声,点燃一支香烟,袅袅青烟在她眼前散开, “别忘了你身体里那些随时会发作的暗伤,aptx4869的后遗症可不会管你是谁。” 洛保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我是个病人,你在我面前吸烟? 也有在我祖国,我不只是医生你猜我还是谁?” “你这个小医生这么多事,说着直接把烟头弄掉,然后抬头说道 “你不会在做科学家?”鸢尾挑眉, “准确来说,我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特聘专家,也可以说是科学家。” 洛保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金属徽章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我的研究项目,关系到多我祖国的,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震惊大家忍不住的笑道,“一个出国交流的医生、科学家在这里遇害你觉得我的国家会坐视不理?”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审视:“所以你滞留东京后,立刻要去大使馆申请安保措施,就是因为这个身份?” “没错”洛保收起证件,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这层身份不仅是我的保护伞,更是我的底牌。黑衣组织再猖狂,也不敢公然与一个国家为敌,但我不会什么时候都麻烦我的祖国。 ”她转头看向鸢尾,“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你说要保护我,却又阻止我追查真相——因为你知道,一旦我完全恢复记忆,局面会变得多危险。” 鸢尾掐灭香烟,眼神复杂:“聪明。 但你别忘了,组织里那群疯子可不会按常理出牌。 ”她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加密u盘,“这里面是你父母当年实验室的部分数据,还有黑衣组织的最新动向, 不过”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代价是,你必须答应我,暂时压制恢复记忆的冲动。你的身体撑不住再一次的刺激。” 洛保接过u盘,金属外壳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她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东京塔,那里曾是她和毛利兰约定看夜景的地方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疯狂翻涌,她按住突突作痛的太阳穴,最终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揭开所有真相。” 毛利兰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夜风卷起满地樱花,将几人的身影揉碎在霓虹灯下, 洛保望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突然想起苏州老宅里外婆常说的话:“人就像月亮,缺了一块,总会慢慢圆回来。”或许,她缺失的那一块,从来都不是记忆,而是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的人。 八十章 红星护佑 “行了,我要回医院去看我的病人了。”洛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u盘塞进白大褂内袋, 她戳了戳毛利兰泛红的脸颊,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狡黠,“听你们这么说,我应该,认识毛利叔叔,还有工藤新一的妈妈爸爸 ,都是自己的收养人?, 洛保突然有点害怕见那些大人,她其实更害怕的是怕被骂死“那个,我就暂时不见他们,这些复杂的解释工作,就拜托你们啦?” 毛利兰破涕为笑,轻轻拍开她的手:“知道啦,快去忙你的。” 一旁的鸢尾翻了个白眼,却默默将车钥匙抛了过来:“开我的车,路口黑色gtr。别死在半路上,我可不想白保护你。” 洛保接住钥匙的瞬间,手机突然剧烈震动。小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洛医生!你在哪?急诊这边需要你!有个工人被钢筋扎穿胸腔了!” “什么情况?”洛保的神色瞬间冷凝,翡翠镯子随着她攥紧手机的动作撞出脆响。 “伤者情况危急,钢筋贯穿右肺叶,日本医生不敢贸然拔针,交流会的其他中医也”小川的声音被背景里的嘈杂声吞没,“他们说只有你敢用中西医结合的法子! 而且之前医闹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其他医生怕再出问题” “我联系我师兄明昊。”洛保迅速打断,指尖在通讯录上快速滑动, “他在交流会的外科组,经验比我丰富。还有其他师兄师姐也在,让他们先评估。” 她顿了顿,望向远处拥堵的车流,“如果他们搞不定,我立刻赶回去。但现在交通状况,我需要时间!” 电话挂断的刹那,洛保已经冲向鸢尾的跑车。引擎轰鸣中, 她拨通了师兄的号码:“明昊,急诊有个钢筋贯穿伤的患者,小川说情况棘手, 你先带人上,我在赶来的路上。记得用三七止血粉配合压迫包扎,针灸先封住” “师妹别急”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应答,“我已经在手术室,患者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不过这钢筋的角度刁钻, 你那套草本手术线或许能派上用场。” 洛保踩下油门,跑车在夜色中划出黑色的弧线, 她又打回电话给小川,声音冷静如冰:“告诉手术室准备恒温针灸仪和艾灸条,再把我上次带来的云南白药粉拿出来, 你先回科室待命,车借我用一下。” 挂断电话的瞬间,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辆黑色商务车, 洛保瞳孔骤缩——那辆车从东京大学门口就若即若离跟着她,此刻车灯在夜幕中如同野兽的眼睛, 她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手指摸向副驾暗格里的银针。 “想跟踪我?”洛保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翡翠镯子在仪表盘蓝光下泛着冷光,“先问问我的针灸针答不答应。” 她踩下油门的同时,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兰,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发现有可疑车辆追踪,小心! 而此刻的医院手术室里,无影灯下的钢筋泛着森冷的光, 医院这边 明昊盯着ct影像,耳边回荡着洛保的叮嘱, 当护士递来沾着血迹的草莓创可贴时,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苏州,小师妹被手术刀划破手指时,也是这样倔强地贴上可爱的创可贴,然后继续专注解剖的模样。 “准备拔针。” 明昊深吸一口气,“联系洛医生,让她尽快!”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铃兰香的风涌了进来, 鸢尾倚在门框上,晃了晃手中的加密通话器:“别等了,她被黑衣人堵在秋叶原,不过”她挑眉露出嗜血的笑, “现在该担心的,是那些不长眼的家眼 刺耳的急刹声在秋叶原的巷口炸开,三辆黑色商务车呈扇形将鸢尾的gtr逼停, 洛保的指尖刚触到副驾暗格的银针,后颈突然泛起熟悉的灼痛——记忆碎片如子弹般穿透意识:黑衣人的枪口、实验室的警报、还有松本清子在她昏迷前说的“活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摸到口袋里冰凉的u盘。车载屏幕突然亮起雪花屏, 一个变声的电子音从广播里传来:“sherry,交出数据,留你全尸。” 洛保扯下领带缠住手掌,翡翠镯子在黑暗中划出幽绿的弧光, 当第一扇车门被踹开时,她猛地踩下油门,gtr如黑色猎豹般撞向左侧车辆。金属扭曲的声响中,她滚出车外,银针已精准刺入最近那人的曲池穴。 “就这点能耐?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这么疯狂?”她抹去嘴角的血迹,白大褂下摆沾满油渍, 七八个黑衣人呈包围之势逼近,为首者袖口露出的乌鸦刺青让她瞳孔骤缩——正是当年追杀宫野志保的组织成员。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洛保趁机按下腕表内侧的求救按钮,那是松本清子秘密安装的定位器,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你以为东京警察能救”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印有中国大使馆徽标的防弹车如巨盾般横在gtr前方。 “根据《中日领事保护协定》,这位是我国重点科研人员。” 身着藏蓝制服的外交官推开车门,胸前的五星红旗徽章在夜空中格外醒目,“立刻离开,否则视为外交挑衅。” 黑衣人队伍明显骚动起来。当第二辆使馆车降下玻璃, 露出车载重机枪的轮廓时,为首者的脸色彻底发白, 他死死盯着洛保五星红旗胸前随风,突然想起组织档案里那张标注“绝对不可触碰,如果她真的加入中国国籍,那绝对不能碰,对于她,还是从长计议—— “我们走!”黑衣人踹开挡路的垃圾桶,车队狼狈撤离的瞬间, 洛保腿一软跌坐在地, 后颈的疤痕像被火灼烧,她摸到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 却在看到外交官递来的温热矿泉水时,鬼使神差地将创可贴贴在了对方划破的手背上。 “谢谢,同志”她仰头灌下冷水,望着车身上飘扬的五星红旗, 突然想起外婆常说的“有国才有家”。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小川发来的手术室实时画面: 明昊师兄正用她改良的草本手术线缝合伤口,患者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 而在医院手术室,鸢尾把玩着加密通话器,挑眉望向明昊: “你师妹命硬得很。”她的目光扫过无影灯下泛着微光的银针, 想起方才监控里洛保以一敌众的模样——那个眼神,和当年在组织实验室徒手拆炸弹的sherry如出一辙。 明昊擦去额角的汗,将最后一根金针刺入患者穴位:“准备收针, 告诉洛医生,她的针灸麻醉法比德国进口的设备还管用。” 他望着心电监护仪平稳的波形,忽然笑了——小时候总嫌这个小师妹倔强, 现在才明白,那份执拗里藏着的,是医者与战士同样的孤勇。 外交官递来崭新的手机,屏幕上跳出毛利兰99+的未读消息, 她点开最新一条, 是工藤新一发来的卫星定位截图,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黑衣组织的据点。 “要帮忙吗?”外交官晃了晃手中的加密通讯器,“我们的反间谍部门,也想会会这群国际通缉犯。” 洛保将染血的白大褂重新披好,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谢谢,这些的话是我不想劳烦国家,先让我完成这台手术。” 她望向医院的方向,瞳孔里倒映着东京塔的灯火,“不过,等患者脱离危险我想,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中国医生的针,既能救人,也能成为最锋利的剑。” 第81章 兰,我想带你见师兄师姐 洛保和外交人员挥手道别后,缓缓地转过身来,脚步有些沉重地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坐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刚才的紧张和压力都吐出来一般, 然后,她伸出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紧紧地握在手中。 洛保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机屏幕,感受着那光滑的触感, 思绪却早已飘到了远方。他想起了师兄和师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洛保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 屏幕亮起,显示出熟悉的桌面, 她熟练地解锁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师兄和师姐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洛保的心跳似乎都加快了一些, 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接听,心里默默祈祷着一切都顺利。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师姐的声音:“喂,洛保啊,怎么啦?” 耳边传来宁夏师姐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些。 “怎么样?”洛保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救护车,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的笑意。 电话那头传来医疗器械碰撞的轻响,宁夏的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解决了。明昊师兄的收尾堪称教科书级别,你改良的草本手术线在血管修复上简直绝了,那些日本医生眼睛都看直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说你啊,下次别这么冒险了成吗? 刚才小川跟我们说你被黑衣人围堵的样子,我们几个差点冲到医院前台抢车。” 洛保低头看了眼渗血的掌心,那里还贴着半卷草莓创可贴: “师兄呢?这次多亏他,上次医药研讨会上他钻研的血管吻合技术,居然能和针灸麻醉这么完美结合” “得了,少转移话题。”宁夏哼了声,“他做完手术就被我赶去休息了,眼下最该休息的是你!本来我们前两天就该回苏州,结果你倒好——又是旧疾发作,又是被人跟踪,头痛心口痛轮番上阵,怎么,真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师姐的声音突然哽咽, “你忘了半年前在实验室咳血的样子?当时急救车鸣笛的声音,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夜风卷起满地碎玻璃,洛保望着使馆车上飘扬的五星红旗,记忆突然闪回苏州老宅。那时她刚接触针灸, 总被外婆念叨“医者不自医”,却没想到多年后,自己竟成了最不爱惜身体的人。 “师姐,对不起。”她轻声道,翡翠镯子随着手腕晃动撞出清响,“这次是我疏忽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救护车干嘛?”宁夏吸了吸鼻子, “听好了,我们几个决定延期回国, 对了,你那个叫鸢尾的‘保镖’,刚才来手术室找明昊要你的病历,眼神凶得跟要吃人似的,她到底什么来头?” 洛保想起银发女人眼尾的疤痕,下意识摸向后颈:“说来话长不过师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工藤新一发来的黑衣组织据点图,“我现在能肯定自己宫野志保了,那关于我父母实验室的火灾档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记起来”她握紧手机,“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良久,宁夏沉重的声音传来:“你恢复记忆了?” “还没有,。洛保望着东京塔亮起的警示灯,突然想起毛利兰温热的拥抱, “我只是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因为我陷入危险, 师姐,等这个患者彻底脱离危险,我要做一件事——”她的声音冷下来,带着手术刀般的锋利, “一件需要你们,也需要祖国力量的事。” 街道渐渐恢复喧嚣,洛保挂断电话时,车子开到医院门口, 刚刚发现毛利兰不知何时站在了使馆车旁,原来那边国家的人把毛利兰,提前送到了医院门口, 少女手里捧着保温杯,樱花发卡上还沾着夜露:“我买了红枣粥,趁热喝。” 她的目光落在洛保渗血的袖口,突然红了眼眶,“志保,别再一个人面对危险了,好吗?” 洛保接过粥,热气氤氲间,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突然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好。”洛保轻声说,伸手擦去毛利兰脸颊的泪珠,“这次,我们一起。” 远处医院的方向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她望着怀中温热的粥, 洛保握着还温热的保温杯,目光追随着救护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机屏幕在夜色中亮起,宁夏师姐的消息框还停留在那句沉重的“等你平安”。 她摩挲着杯身,突然想起什么,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师姐,师兄,不如我带你们见见我现在的家人,还有兰。” 消息发送的瞬间,宁夏的语音通话立刻弹了出来,背景音里夹杂着医疗器械的嗡鸣: “你说真的?那个总粘着你的毛利小姐,还有帮你查资料的高中生侦探?”师姐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之前视频时只听小川提过一嘴,说他们看你的眼神跟护崽的狼似的。” 洛保望着站在路灯下的毛利兰,少女正踮脚轻拍她白大褂上的灰尘,发梢的茉莉香混着夜风拂过鼻尖, 记忆突然翻涌——在苏州的康复期,自己发烧的时候,念叨的这些人, “是真的”洛保轻笑出声,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晃, “兰是对我很重要的人,还有工藤新一,虽然总戴着副装成熟的眼镜,但推理能力确实值得信任。”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而且,我有种感觉他们早就见过‘完整’的我。”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宁夏似乎在翻找病历: “行,正好我们带着从苏州带来的碧螺春和苏绣,就当认亲礼?” 师姐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保保,你让我们见他们,是不是打算” “我想组建自己的‘后援团’。” 洛保望着东京塔闪烁的灯光,工藤新一发来的黑衣组织据点图在脑海中浮现,“黑衣组织不会善罢甘休,而我要保护的人太多了, 明昊师兄的显微外科技术、你的药理分析能力,我们不能一直待在日本,他们算是我在日本的家人,如果我们回国了,希望他们是安全的。 她的语气变得坚定,“我们或许能撕开他们的防线。”挂断电话时, 两人坐椅子上 毛利兰正将最后一口红枣粥吹凉递到她唇边, 少女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干裂的嘴唇,两人皆是一愣,红晕同时染上脸颊, “烫不烫?”毛利兰慌忙收回手,却被洛保轻轻握住。 “不烫,刚刚好。” 洛保望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突然想起宁夏说的“护崽的狼”,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成了被人捧在掌心的存在, 她将毛利兰的手贴在自己后颈的疤痕上,那里还残留着鸢尾指尖的凉意, “兰,明天带你见我的师兄师姐,他们就像我的亲人。” 毛利兰的瞳孔微微颤动,记忆中某个雪夜突然清晰——同样是这样的夜晚, 宫野志保蜷缩在实验室角落,颤抖着说“我没有家人”。而此刻,眼前人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溺毙: “好,我也想告诉他们”她握紧洛保的手,“我会一直守着你。” 樱花树在夜风里簌簌作响,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看着手机里宁夏发来的消息:明昊把你的体检报告藏起来了,说不想让你看见颅内血管的异常影像。她轻笑一声,将手机锁屏—— 比起那些冰冷的报告,此刻怀中的温度,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而在医院的休息室,鸢尾把玩着从明昊那里“顺”来的病历,银色硬币在指间翻转。当看到洛保颅内残留的aptx4869代谢物数据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群疯子,果然在她身体里埋了定时炸弹”硬币突然被捏得变形, “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窗外的月光洒在她鸢尾花纹身的锁骨处。 第82章 ∴女大不中留 阳光透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斜斜洒入, 在木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洛保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镯子,听着屋内传来的杯碟碰撞声, 身旁的宁夏和明昊抱着包装精美的苏绣礼盒,紧张得比上手术台还僵硬。 “真的没问题吗?”宁夏压低声音,“那个毛利侦探看起来不太好惹” 话未说完,门突然被猛地拉开。毛利小五郎叼着烟,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洛保身上, 他狠狠掐灭烟头,震得烟灰缸叮当作响:“宫野志保!你还知道回来?!” 空气瞬间凝固,洛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个名字从对方口中喊出,竟比银针入穴更刺痛神经, 她注意到毛利小五郎发红的眼眶,还有他袖口未洗净的咖啡渍——那是紧张时打翻杯子留下的痕迹。 “当初假死的主意,是你出的! ”毛利小五郎抓起桌上的相框狠狠摔在沙发上,玻璃碎裂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鸽子振翅而起,“看着自己女儿在葬礼上哭得昏过去,你倒是潇洒!用真车撞自己?怎么不把脑子撞清醒点!” 洛保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明昊。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雨夜中疾驰的轿车、毛利兰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自己吞下aptx4869时决绝的眼神, 她摸到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指尖微微发抖。 “爸爸!”毛利兰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志保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挡在洛保身前,发梢的茉莉香混着硝烟味,“而且这段时间她过得也不好,被黑衣人追杀,身体还” “失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拔高,“合着你拍拍屁股假死,现在失忆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抓起茶几上的报纸甩过去,头条正是洛保中医手术的报道,“看看这些新闻!你现在又是中国专家又是针灸神医,风光得很啊!” 洛保弯腰捡起报纸,目光扫过自己穿着白大褂的照片, 她深吸一口气,将报纸平整地放在桌上:“叔叔,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假死应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的我或许失去记忆,但有些感觉不会骗人——”她望向毛利兰泛红的眼眶, “当兰抱住我时,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当您冲我发火,我看见您袖口的咖啡渍这些细节让我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有过很重要的回忆。” 阿笠博士拄着拐杖从角落站起身,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毛利小五郎肩头: “好了,小五郎。小志保能平安回来就好。”他望向洛保,镜片后的目光充满慈爱,“受苦了?” 洛保的喉咙发紧。她想起苏州老宅的桂花,想起外婆教她辨认草药时掌心的温度。还未开口,宁夏突然举起苏绣礼盒: “毛利先生,这是我们从苏州带来的礼物!保保经常提起你们,说这里也是她的家。” 明昊连忙掏出碧螺春茶罐: “对!这茶是今年的明前茶,泡开可香了!” 毛利小五郎别过脸,用力抹了把脸:“哼,想用茶叶收买我?没那么容易!” 但他偷偷往口袋里塞苏绣帕子的动作,还是被眼尖的宁夏捕捉到了。 “这是我的师兄师姐,在苏州一直照顾我。”洛保侧身让出位置,“他们的显微外科和药理分析技术都很厉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黑衣组织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为我陷入危险,以后请让我保护你们。” 毛利兰突然抱住她,泪水浸湿了白大褂领口:“说什么傻话,该保护你的人是我们才对!”她转头瞪向父亲, “爸爸,志保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你要是再凶她,我就半个月不做饭!” “别别别!”毛利小五郎举手投降,“我不凶了还不行吗?真是女大不中留”他嘟囔着捡起地上的相框,小心翼翼将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第83章 等你回家 洛保刚回话,喉间突然泛起腥, 她连忙捂住嘴,指缝间漏出的咳嗽声让毛利兰脸色骤变, 宁夏眼疾手快地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颗褐色药丸递过去:“快含着,你今天还没按时服药。”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瞬间从愠怒转为慌乱,他踉跄着撞翻了一旁的杂志架:“吃药?什么药?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他的目光落在洛保泛白的唇色上,突然想起刚才她弯腰捡报纸时, 阿笠博士轻轻叩了叩拐杖,示意众人安静。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糖果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颜色的药片: “这些是我根据小志保的身体状况改良的药剂,能缓解颅内血管的痉挛。”老人的声音里带着自责,“当初她假死时,我本该想到aptx4869的后遗症” “够了!”毛利兰突然提高声音,她转身时围裙带子扫过茶几,碰倒了洛保的保温杯。滚热的红枣粥泼在木质地板上,蒸腾的热气中,她红着眼眶瞪着父亲,“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志保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洛保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在苏州时,外婆总说“粥洒福来”。 她弯腰捡起保温杯,指尖触到杯底残留的温度,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当她直起身子时,发现毛利小五郎正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拭地板,肥胖的身躯笨拙地在碎片间挪动,袖口的咖啡渍又添了新的污渍。 “叔叔,不用麻烦了。”洛保递过干净的抹布,“我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流食,医生说要少油少盐。”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毛利夫妇结婚照,“阿姨有希子阿姨什么时候回来?我记得”她皱眉努力回忆,“在我模糊的记忆里,她总说要教我化妆。” 毛利小五郎的动作突然僵住。他盯着洛保的脸,仿佛在确认某个遥远的答案。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喂?是我志保回来了, 对,就是那个傻丫头什么?你现在在洛杉矶?明天就飞回来?”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算了,还是我去接你” 宁夏悄悄拽了拽明昊的袖子,两人默契地退到窗边, 明昊望着楼下熙攘的街道,突然轻笑出声:“你看,那个戴墨镜的银发女人,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洛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角的樱花树下,鸢尾正倚着黑色gtr吞云吐雾。她指尖的银色硬币反射着阳光,帽檐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两人目光交汇时,鸢尾突然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消失在人群中。 “她是?”阿笠博士顺着洛保的视线望去,却只看见一片樱花纷飞。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洛保摸了摸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那里还躺着鸢尾昨晚塞给她的硬币。硬币边缘的鸢尾花纹路, 与对方锁骨处的纹身完美重合。她突然想起银发女人临走前的低语:“宫野志保的命,只能由我来终结。” 毛利兰端着新煮的燕麦粥从厨房出来时,正看见洛保对着窗外发呆。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极了当年在帝丹高中的樱花树下,那个总爱捧着医学杂志的冷清少女。 “先喝些粥。”毛利兰将碗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洛保手腕的翡翠镯子。这个触感让两人同时一颤——记忆中,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宫野志保也是这样将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镯子上的凉意与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兰,”洛保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你会不会怕我?” 毛利兰愣了愣,随即紧紧握住她的手。少女的掌心带着常年练空手道的薄茧,却柔软得像春日的樱花:“不管你是宫野志保还是洛保,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她顿了顿,目光坚定,“而且我相信,那个愿意用生命保护我的你,永远不会让我害怕。” 窗外的樱花轻轻飘落,落在洛保的粥碗里。她望着毛利兰发间的樱花发卡,突然想起宁夏带来的苏绣帕子——上面绣着的,正是这种永不凋零的春日之花。或许记忆会消逝,但有些东西,早已深深扎根在灵魂深处,无论时光如何冲刷,都不会改变。 毛利小五郎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细碎交谈声。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苏绣帕子,上面绣着的玉兰花栩栩如生。远处的东京塔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突然想起有希子常说的话:“家人,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为你留一盏灯的存在。” 当夕阳的余晖染红天际时,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看着宁夏和明昊与阿笠博士热烈讨论着草药改良方案。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毛利小五郎偷偷塞进她口袋的润喉糖,突然觉得,这个充满争吵与温暖的空间,竟比任何地方都更像家。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鸢尾坐在昏暗的酒里,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她望着手机里最新的加密信息,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屏幕上,赫然是洛保颅内血管的三维影像,以及那句触目惊心的批注:倒计时已启动。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黑暗。”她将硬币拍在台上,威士忌在杯中泛起涟漪,“sherry,或者该叫你洛保。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守住我们的约定, 洛保看手机屏幕上鸢尾发来的定位坐标像把灼热的匕首不安起来 她猛然转身,翡翠镯子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师姐,把车钥匙给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宁夏还没来得及阻拦,洛保已经夺门而出。楼下的樱花树在夜风里疯狂摇晃,她一眼瞥见街角那抹熟悉的银发——鸢尾正被三个黑衣人逼进巷子,银色硬币在路灯下划出危险的弧线。 “住手!”洛保的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抄起路边的消防栓扳手砸向最近的黑衣人。金属碰撞声中,她看到鸢尾锁骨处的鸢尾花纹身渗出鲜血,记忆突然闪回实验室里某个同样血腥的夜晚。 “谁让你过来的?!”鸢尾躲过刺向腹部的匕首,声音里带着怒不可遏的颤抖,“黑衣组织的人你也敢碰?!”她反手制住黑衣人手腕的动作突然滞住——洛保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让她想起加密信息里那行“倒计时已启动”。 “跟我走!”洛保拽住鸢尾的胳膊,却被对方狠狠甩开。剧烈的拉扯让她喉间涌上腥甜,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黑点。她死死攥住对方染血的风衣,字字泣血:“我服用过十七次aptx4869!你以为我不知道身体早就千疮百孔?但如果你敢死在这,我现在就把自己的血管挑断!” 鸢尾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里那个总爱用草莓创可贴掩饰伤口的少女,与眼前倔强的身影重叠。她看着洛保颈间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宫野夫妇实验室里,那个攥着母亲裙摆、眼神却比成年人还冷静的小女孩。 “疯子”鸢尾咬牙切齿地骂道,却还是任由她拽着跌进车里。引擎轰鸣的瞬间,洛保的身体狠狠撞在方向盘上。她强撑着踩下油门,后视镜里黑衣人的身影逐渐缩小成黑点。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将车拐进昏暗的巷口,颤抖着摸出药瓶。药片滚落在地,她狼狈地趴在座椅上捡拾,发丝垂落遮住痛苦扭曲的脸:“下次再敢自作主张”她的声音混着吞咽药片的哽咽,“我就把你丢进东京湾喂鱼!” 鸢尾沉默着扯下领带,熟练地为她包扎手臂被划伤的伤口。领带的丝绸贴着皮肤,洛保突然想起在组织时,这个总爱冷嘲热讽的前辈,其实会在她发烧时彻夜守在实验室门口。 “手术解决不了问题。”鸢尾的指尖停在她后颈的疤痕上,“你以为组织会留着解药的完整配方?他们只会看着你像提线木偶般慢慢腐烂。”她掏出被捏变形的银色硬币,“与其寄希望于那群疯子,不如” “够了!”洛保发动汽车,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色白得像纸,“从现在起,组织的事我说了算。”她踩下油门,目光扫过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我需要套新衣服,总不能穿着带血的白大褂,让小兰和叔叔担心。” 鸢尾轻笑出声,染血的手指点开手机:“早给你准备好了。”她调出一张照片,画面里是件绣着鸢尾暗纹的黑色风衣,与她身上那件如出一辙,“穿上这个,他们就会知道sherry的獠牙,从来没被拔干净过。”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洛保摸着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 当她摸到鸢尾悄悄塞进去的止痛药时,喉咙突然发紧。后视镜里,银发女人正用绷带缠绕受伤的手腕,动作利落到像在拆解炸弹——就像当年在列车爆炸前,她将逃生舱钥匙塞进自己掌心时那样 “少啰嗦。”鸢尾咒骂着被拽进后备箱,看着洛保翻出急救箱时带倒的绷带在车内飘散。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却盯着对方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微微颤抖的肩膀——那些藏在白大褂下的旧伤,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在皮肤下起伏。 洛保扯开酒精棉包装的动作带着狠劲,消毒水的气味瞬间弥漫狭小空间。她按住鸢尾肩头要查看锁骨伤口的手突然被攥住,两人对视的刹那,路灯的光影在车窗上切割出锋利的棱角。 “疼就喊。”洛保别开脸,指尖却格外轻柔地清理着伤口边缘的血痂。记忆突然闪回童年,母亲也是这样用镊子夹出她掌心的玻璃碴,那时实验室的白炽灯比现在的路灯还要刺眼。 鸢尾闷哼一声,染血的指甲掐进洛保手背:“当年在组织你给老鼠注射药剂都没这么慢。”她的声音混着咬牙的颤抖,目光却落在洛保颈间暴起的青筋上——那里残留着aptx4869试验时的针孔,像一串永远解不开的密码。 “再废话,我就把止血粉全倒进你伤口。”洛保扯开绷带的动作突然顿住,急救箱里躺着枚草莓创可贴——不知何时被鸢尾偷偷塞进去的。她喉咙发紧,想起苏州的无数个深夜,自己也是用这样的创可贴,掩盖实验失败时划破的手指。 当最后一针缝合线收紧,鸢尾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染血的手指擦过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你说要自己查解药配方?”她的呼吸扫过洛保耳畔,“知道组织在你颅内埋了什么?微型追踪器?还是足以炸碎头骨的纳米炸弹?” 洛保猛地抽回手,急救箱应声倒地。散落的镊子滚过她脚边,映出后视镜里自己苍白如纸的脸。她摸到口袋里的药瓶,冰凉的触感让思绪暂时清明:“所以我才说,不需要你插手。” 鸢尾扯松染血的领口,露出半截鸢尾花纹身:“当年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时,说过什么?‘活下去,哪怕要踩着他们的尸体’。”她的声音突然低沉,“现在你想让我看着你重蹈覆辙?” 引擎的轰鸣声突然变得刺耳。洛保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时间,想起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叔叔做了你爱吃的山药粥,等你回家。她弯腰捡起急救箱,翡翠镯子撞在金属箱体上发出清响:“先处理你的伤。”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至于其他等我换身衣服再说。” 鸢尾轻笑出声,摸出根香烟点燃。烟雾在后备箱里弥漫,模糊了洛保颤抖着涂抹药膏的手:“宫野志保,你果然还是那个把温柔藏在手术刀背后的疯子。”她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后视镜里逐渐接近的毛利侦探事务所,“不过这次,换我当你的麻醉剂——痛到撑不住的时候,就咬我一口。” 洛保的指尖微微一颤,药膏抹在了绷带外侧。她突然想起宁夏说过的话:真正的家人,是会接住你所有脆弱的人, 车窗外的樱花掠过车窗,她伸手关掉顶灯,在黑暗中轻声道:“伤口别碰水”声音轻得像句没说出口的谢谢。 第84章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车子缓缓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洛保摘下沾着血迹的手套,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车门。夜风卷着樱花扑进车内,她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的疤痕,那里还残留着鸢尾体温的余温。 “这位是?”宁夏抱着医疗箱站在台阶上,目光警惕地扫过鸢尾染血的衬衫和洛保全新的黑色风衣。明昊从屋里探出头,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那件绣着鸢尾暗纹的风衣,和组织档案里宫野志保失踪前最后一张照片中的装束,竟有七分相似。 “刚刚接她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临时买了新的。”洛保将车钥匙塞回宁夏手中,翡翠镯子在路灯下泛着幽光,“至于这位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她转头瞪了鸢尾一眼,却在对方挑眉的瞬间别开脸,“师姐,这是鸢尾,以后也是一家人。” 鸢尾倚着车门点燃香烟,烟雾模糊了她眼尾的疤痕:“久仰,两位就是把我们家sherry照顾得白白胖胖的恩人?”她躲过洛保挥来的拳头,笑着举起双手,“开个玩笑,不过这手艺确实不错,比组织医务室那群庸医强多了。” 宁夏皱着眉上前半步,却被明昊轻轻拉住。师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鸢尾锁骨处新包扎的绷带:“伤口需要再消毒一次,不介意的话,我那里有专业的设备。” “不必了。”洛保突然挡在鸢尾身前,白大褂下的手指微微发颤,“她的伤我来处理就好。”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鸢尾,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记住我说的话,再擅自行动,下次就不是喂鲨鱼这么简单了。” 鸢尾弹了弹烟灰,突然凑近她耳畔:“知道了,小医生。”她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下次包扎伤口,记得把草莓创可贴留给自己。” 洛保的耳尖瞬间泛红,她猛地转身往事务所里走:“我去看兰。”经过门口时,她又回头补充道,“新一和兰认识她,有什么问题问他们。” 事务所内飘着山药粥的香气,毛利兰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的木勺还滴着汤汁。当她看到洛保身上的黑色风衣时,瞳孔骤然收缩——那个雨夜,倒在血泊中的宫野志保,最后的画面就是被这件风衣笼罩。 “志保?”毛利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快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 “我没事。”洛保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就是路上遇到点小麻烦。”她瞥见客厅里的工藤新一,少年侦探正推眼镜打量着门口的鸢尾,眼神里藏着警惕,“倒是你,这么晚还在忙?” “叔叔说你爱吃山药粥,特意熬的。”毛利兰勉强笑了笑,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洛保苍白的嘴唇,“先去洗手,马上开饭。” 洛保应了一声,转身时正撞上鸢尾探究的目光。银发女人倚在门框上,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帽檐下的眼神却异常温柔:“快去吃饭,小医生。”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新的加密信息,“这里的事有我盯着。” 洛保站在玄关处,看着屋内温暖的灯光。宁夏和明昊正在和阿笠博士讨论草药配方,毛利小五郎假装看报纸却频频偷瞄鸢尾,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而毛利兰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让她想起苏州老宅里外婆做饭时的模样。 “喂,发什么呆?”鸢尾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再不走,你的粥就要被那个胖子侦探吃光了。” 洛保拍开她的手,却在转身时轻轻说了句:“谢谢。”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鸢尾拿烟的手微微一颤。 洛保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毛利兰搅动砂锅的背影,山药粥浓稠的香气裹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她捏着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犹豫片刻后将其平整地贴在冰箱侧边的磁铁旁——那里还贴着小兰画的卡通樱花,笨拙的笔触与此刻少女认真的侧脸重叠。 “兰,”洛保开口时,声音不自觉放软,“事务所顶楼那间实验室我想让给鸢尾用。”她望着毛利兰骤然僵直的脊背,连忙补充,“叔叔说本来就是给我的,我我现在更想留在这里吃饭。” 砂锅盖子突然发出咕嘟咕嘟的抗议声,毛利兰慌乱地调低火候,木勺磕在锅沿发出清脆声响:“当然可以。”她转身时眼睛亮晶晶的,“只要是志保的朋友”话音未落,客厅传来鸢尾夸张的笑声,混着毛利小五郎的怒吼:“喂! sokg区在阳台!别把我的报纸熏成烟灰缸!” 洛保忍俊不禁,突然想起苏州老宅的院子。那时她总在月光下研读医书,宁夏会悄悄放下温热的姜茶,而此刻,烟火气里的吵嚷竟比记忆中的静谧更让人安心。她接过毛利兰递来的瓷碗,指尖触到碗沿精心描绘的樱花图案。 “小心烫。”毛利兰的指尖擦过她手背,温度比碗壁更灼人,“我加了很多你喜欢的百合。”少女低头搅动自己的粥,发梢的樱花发卡轻轻摇晃,“其实顶楼的实验室空着很久了。”她的声音突然低落,“自从你” “现在不一样了。”洛保舀起一勺粥,百合的清甜混着山药的绵密在舌尖化开。她望着客厅里鸢尾将脚翘在茶几上,被工藤新一一记眼刀瞪得悻悻放下的模样,突然轻笑出声,“有她在,说不定能把黑衣组织的人吵到主动投降。” 毛利兰被逗得呛到,连忙用纸巾捂住嘴。洛保自然地伸手帮她顺气,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愣住——记忆碎片在蒸汽中翻涌,某个同样飘着粥香的清晨,宫野志保也曾这样拍着咳嗽的毛利兰,那时她们还困在组织的阴影里。 “咳咳,那个”宁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破了凝滞的空气。师姐抱着笔记本电脑,身后跟着抱着试管架的明昊,“我们和阿笠博士讨论了一下,你颅内的血管异常或许能用针灸配合磁疗缓解,但”她的目光扫过洛保腕间的翡翠镯子,“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 “顶楼的实验室可以改造。”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我那里有闲置的电磁屏蔽设备。”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鸢尾,后者正用银色硬币精准弹飞毛利小五郎的烟灰缸,“不过首先得让某些人学会别制造噪音。” “说谁呢?小屁孩。”鸢尾挑眉,硬币突然脱手飞向工藤新一。洛保眼疾手快抄起筷子,硬币擦着筷头坠地,在木地板上滚出清脆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微微发抖的手腕上,翡翠镯子与瓷碗碰撞出细碎的颤音。 “吃饭。”洛保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块山药,却被毛利兰按住手腕。少女温热的掌心覆上来,轻轻揉着她过度用力而泛白的指节。客厅里,鸢尾吹了声口哨,宁夏默默掏出药瓶放在桌角,明昊推来装着养胃茶的保温杯,阿笠博士则悄悄把降压药塞进毛利小五郎口袋。 窗外的樱花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事务所的玻璃窗洒进来,给满桌的碗筷镀上银边。洛保望着身边或忙碌或拌嘴的人们,突然觉得后颈的疤痕不再灼烧。当鸢尾伸手抢她碗里的百合时,她条件反射地拍开那只手,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时光从未流淌,她们依然是彼此最坚固的后盾。 “再抢就真把你丢去喂鲨鱼。”洛保嘴上威胁着,却还是分了半块百合在鸢尾碗里。银发女人挑了挑眉,夹起百合的动作却格外小心,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毛利兰望着相视而笑的两人,悄悄擦了擦眼角。 “兰,今晚我跟你睡,你睡我房间。”洛保捧着空碗,视线扫过狭小却温馨的事务所,“不然房间不够,总不能让她今晚打地铺?等实验室改造好有房间再说。”她朝客厅努努嘴,鸢尾正翘着二郎腿和毛利小五郎争论侦探小说的剧情,银发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 毛利兰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握着汤勺的手微微收紧:“可、可以啊!”她低头掩饰眼底的欣喜,却撞进洛保含笑的眼眸——那双眼睛和记忆中无数个蜷缩在她怀里的夜晚一模一样,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喂喂,合着我家成收容所了?”毛利小五郎叼着烟梗凑过来,却在触及洛保苍白的脸色时,不自然地别开脸,“算了算了,工藤家的别墅那么大,你师兄师姐” “不用麻烦工藤同学!”宁夏抱着实验记录本快步走来,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在附近订了民宿,明天还要去医院跟进那个钢筋贯穿伤的患者。”她眨眨眼,故意压低声音,“不过保保,你要是害怕黑” “师姐!”洛保耳尖发烫,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却被鸢尾精准接住。银发女人倚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小医生想和女朋友睡就直说,我们这些电灯泡还是自觉退场好了。” “谁、谁是女朋友!”毛利兰和洛保异口同声地反驳,两人对视的刹那,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客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工藤新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明昊默默扶额,而阿笠博士慈祥地看着她们,偷偷往笔记本里记录“年轻人的可爱日常”。 “行了行了,都去休息。”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挥,却悄悄把备用毛毯放在洛保房间门口,“明天还要早起办案呢!”他转身时,洛保瞥见他悄悄给鸢尾递了个眼色——后者耸耸肩,将一枚银色硬币塞进他掌心。 夜深了,洛保躺在毛利兰的床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茉莉香。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勾勒出少女熟睡的轮廓。她望着枕边小兰随手画的涂鸦,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角,突然想起宁夏说过的话:安全感是被窝里永远有半侧温暖的空位。 “志保”毛利兰突然含糊地呓语,翻了个身将头埋进她颈窝,手臂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腰,“别走”洛保的呼吸一滞,后颈的疤痕突然发烫——不是疼痛,而是某种温热的情绪在血管里流淌。她轻轻回抱住怀里的人,感受着对方均匀的呼吸拂过皮肤。 而在楼下客厅,鸢尾倚着落地窗吞云吐雾。手机屏幕亮起,是黑衣组织最新的加密讯息,她冷笑一声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身后传来脚步声,工藤新一抱着一摞电磁屏蔽图纸站在阴影里:“顶楼的实验室明天就能改造好,但我需要知道,她颅内的追踪器” “不该问的别问。”鸢尾转身时,眼尾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只需要保证,那些噪音不会吵到小医生休息。”她晃了晃手中的硬币,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趴在沙发上打盹的毛利小五郎,“至于其他等她自己想起来。” 夜风卷起满地樱花,事务所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洛保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比起找回记忆,此刻被人需要、被人依赖的感觉,才是她真正缺失的拼图。当毛利兰的手指无意识勾住她的小指时,她终于闭上眼,任由睡意裹挟着暖意将自己淹没。 第85章 这次,换我们做猎人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洛保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怀中的毛利兰仍在熟睡,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手腕的翡翠镯子。昨夜那句呓语“别走”还在耳畔回响,让她攥紧了被角——此刻身体里翻涌的,不知是对手术的忐忑,还是对这份温暖的贪恋。 楼下传来煎蛋的滋滋声,混着毛利小五郎刻意压低的抱怨:“那个银发女人非要用我的平底锅!”洛保轻笑出声,小心翼翼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床头柜上,宁夏留下的药瓶旁压着张字条:早餐在厨房,记得吃药。 她披上外套走到客厅,正撞见鸢尾叼着烟煎培根,银色硬币在指间翻飞。“小医生舍得起床了?”银发女人挑眉,将煎好的蛋精准甩进盘子,“你那位师姐一大早就去医院了,留话让你”话未说完,洛保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宁夏的视频通话。 “保保!”屏幕里师姐戴着医用口罩,身后传来监护仪的蜂鸣,“患者恢复得不错,但我刚研究了你的脑部扫描”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画面外的鸢尾,“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洛保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瞥向正在给毛利兰摆餐具的鸢尾。晨光中,银发女人装作漫不经心,却将硬币捏得变形。“师姐,如果我想做手术”她深吸一口气,“取出颅内的异常物,你会同意吗?” 客厅瞬间安静。毛利小五郎的报纸发出撕裂声,工藤新一推眼镜的动作僵在半空,而鸢尾手中的硬币“当啷”掉在地板上。宁夏沉默良久,摘下眼镜擦拭:“你知道风险的。那些组织植入的东西,可能和血管神经粘连,稍有不慎” “但一直拖着,我就永远是定时炸弹。”洛保望向窗外初绽的樱花,想起昨夜小兰无意识的依赖,“我不想让大家因为我担惊受怕。”她没说出口的是,当黑衣组织的阴影随时可能笼罩这里,她不能让这群好不容易找回的“家人”,成为敌人的筹码。 “胡闹!”鸢尾突然拍桌而起,震得咖啡杯里的液体飞溅,“你当开颅手术是切阑尾?那群疯子在你脑子里埋的东西,说不定碰一下就”她突然哽住,转身抓起外套,“我去顶楼检查实验室。”摔门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洛保望着她的背影,喉咙发紧。宁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保保,明昊和我会支持你的决定。但手术方案必须经过至少五轮论证,还有术后康复”话音未落,毛利兰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发间的茉莉香驱散了些许凝重:“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手术?” 洛保迅速挂断电话,挤出笑容:“兰,没什么,在聊患者的治疗方案。” 她接过小兰递来的热牛奶,杯壁的温度熨帖着掌心,却暖不化心里的寒意。晨光中,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毛利小五郎默默往她碗里夹了个煎蛋,而鸢尾摔门而去的余响,仍在寂静的客厅回荡。 当第一缕阳光完全爬上窗台,洛保望着满桌早餐,突然明白:这场手术要赌的,不仅是她的命,更是所有人悬在半空的心。而那个总爱用冷嘲热讽掩饰关心的鸢尾,此刻大概正在顶楼,把对手术的恐惧,化作拆解枪械般的偏执准备。 “就等三天后,脑袋那个东西必须去掉。”洛保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翡翠镯子在晨光中撞出冷冽的声响,“至于我心脏”她低头看着毛利兰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掌心,声音突然放轻,“无所谓。” “你说什么胡话!”毛利兰猛地站起身,打翻的牛奶在木质桌面上蜿蜒成河,“什么叫无所谓?开颅手术的风险”少女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记忆中宫野志保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与此刻重叠,“我不要再看着你涉险!” 洛保伸手想要擦拭她的眼泪,却被毛利兰躲开,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毛利小五郎捏扁的咖啡杯发出刺耳的变形声, 工藤新一迅速调出电脑里的脑部扫描图,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小兰,有些事我必须面对。”洛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极了在实验室里调配药剂时的模样,“如果黑衣组织能通过这个东西定位我,那你们都将成为他们的目标。”她望向窗外飘扬的樱花,想起昨夜鸢尾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加密讯息,“我不能让大家因为我,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宁夏的声音从被挂断的手机里隐隐传来,混着医院走廊的嘈杂:“保保!明昊联系了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至少需要一周时间”但洛保已经听不进去,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鸢尾遗留的银色硬币,边缘的鸢尾花纹路被捏得扭曲变形。 “胡闹!”毛利小五郎突然拍桌而起,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当年假死侥幸活下来,现在又要拿命去赌?”他别过脸,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还没原谅你当初的事呢!” 洛保站起身时,后颈的疤痕突然灼烧起来,仿佛在呼应她疯狂的心跳。她弯腰捡起鸢尾的硬币,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思绪短暂清明:“叔叔,兰,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她将硬币放在毛利兰掌心,看着少女下意识握紧的动作,“但正是因为有你们,我才更要赌这一把。”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手术需要精密的电磁屏蔽设备,防止异物产生电流灼伤神经, 顶楼实验室的改造”他的话音被突然撞开的门打断——鸢尾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银发凌乱,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术器械, 第二天 “实验室准备好了,”她弯腰撑着膝盖,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客厅,“麻醉剂、止血钳、还有能避开神经的激光手术刀”鸢尾直起身时,眼尾的疤痕随着呼吸起伏,“但你要是敢死在手术台上,我就把你的骨灰撒进东京湾。” 洛保望着她染血的指尖——不知何时,鸢尾在准备器械时割伤了手,却浑然不觉。晨光穿过窗户,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墙上,像一幅斑驳的油画。 “明天早上八点。”洛保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毛利兰苍白的脸,转身走向顶楼实验室,“我会亲手终结这场噩梦。”她的白大褂在身后扬起,翡翠镯子的清响与鸢尾的脚步声交织,在寂静的事务所里,奏响一曲孤勇的战歌。而此刻,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手术赌上的,不仅是洛保的性命,更是他们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家”的未来 手术室 无影灯在头顶轰然亮起的瞬间,洛保望着手术台上方交错的器械, 突然想起苏州老宅的月光。那时她趴在竹席上研读医书, 外婆总说“下针如行军,差之毫厘便失了先机”,此刻这句叮嘱在耳畔炸开,与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声响重叠成紧绷的鼓点。 “确定不采用全身麻醉?”明昊戴着医用口罩,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的手指抚过洛保脑部ct影像,那些纠缠在神经束间的阴影如同盘踞的毒蛇,“局部麻醉存在意识清醒带来的应激风险,你的血管壁脆弱程度” “我必须保持清醒。”洛保躺在手术台上,翡翠镯子被小心摘下放在托盘里,冰凉的金属触感消失的刹那, 她下意识攥紧了床单,“组织植入物可能设有自毁程序,一旦检测到异常分离就会释放毒素, 只有我才能判断它与神经的粘连程度。” 宁夏的呼吸声通过无菌面罩变得粗重,她调试着激光手术刀的手指微微发抖: “保保,你后颈的疤痕开始发烫了。”手术室内的温度突然降至22c,洛保却感觉有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那是埋藏在颅内的异物在预警。 明昊将局部麻醉剂推进皮下时,洛保数着自己的心跳。第三十七下时,左侧头皮传来蚁噬般的麻木感,紧接着是电锯划开头皮的钝痛。她死死咬住牙垫,眼前炸开细碎的光斑,听见宁夏低声报着数据:“血压140\/90,心率112!” “开始开颅。”明昊的声音沉稳得可怕,铣刀的嗡鸣刺破寂静。洛保盯着天花板上的指示灯,在手术刀与骨骼摩擦的刺耳声响中, 当钛合金骨瓣被取下的瞬间, 手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 洛保能清晰感受到颅内压力的变化, “启动电磁屏蔽!”宁夏的喊声带着破音,她抓起神经刺激器的手却被洛保拦住。手术室内所有电子设备开始疯狂闪烁, 洛保的瞳孔剧烈收缩,在意识被剧痛撕扯的边缘, 明昊的额角滴下汗珠,手术刀悬在距离异物03毫米处, 洛保能看见他睫毛的颤动,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保保,它正在分泌腐蚀性黏液,再不分离”话音未落,洛保突然伸手抓住他持械的手腕,将刀刃精准压向血管与异物的结合点。 “沿着神经沟回斜切45度”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明昊的皮肤, 鲜血渗进无菌手套,“相信我”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开始剧烈震荡, 宁夏迅速将冰盐水注入术区,试图降低组织活性, 洺保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二十年前母亲倒在实验事故中的画面与此刻重叠,耳畔却清晰传来明昊坚定的回应:“我信你!” 手术刀划开神经鞘膜的瞬间,植入物发出高频尖啸, 洛保感觉无数钢针在颅内游走,鼻腔涌出温热的血,却死死盯着手术视野。当明昊用显微镊子夹住异物边缘时,她突然剧烈抽搐,血压骤降至60\/40。 “肾上腺素!”宁夏的尖叫刺破混沌,洛保却在药物注入静脉的灼痛中,用最后的意识指向手术台: “反磁场”明昊立刻反应过来,将临时改装的磁暴装置对准异物。蓝光大作的瞬间,洛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颅内炸开,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保保!保保!”宁夏的声音仿佛从深海传来,洛保艰难地睁开眼,正撞见明昊布满血丝的瞳孔, 手术台上,那个泛着冷光的植入物已经分离,表面的裂痕里渗出墨绿色液体, 她想笑,却尝到满口腥甜,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毒素中和剂” 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血氧饱和度跌破80。 洛保的意识开始涣散,隐约听见宁夏在嘶吼着调配解毒剂,明昊的声音在头顶盘旋:“缝合血管!准备自体血回输!”她的手指无意识摸索着,触到身旁的托盘——那里躺着她坚持带进手术室的草莓创可贴,此刻已经被鲜血浸透。 当解毒剂注入体内的瞬间,洛保的心脏骤停, 除颤仪的电流击中胸口的刹那,她看见走马灯般的画面:毛利兰递来的热粥、鸢尾染血的硬币、外婆在苏州老宅的桂花树下教她辨认草药, 黑暗即将完全吞噬她时,某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睡,小医生。” 第三次电击后,洛保的心脏重新跳动。她虚弱地睁开眼,正看见明昊颤抖着缝合头皮,宁夏将湿透的刘海别到耳后,两人的口罩下都是青紫的咬痕——显然在她昏迷时,他们咬着牙完成了最艰难的收尾。 “成功了”明昊的声音带着哭腔,举起装着异物的密封罐,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鸢尾持枪冲了进来,银发凌乱,风衣沾满泥水。她的目光扫过洛保苍白的脸,持枪的手微微发抖,最终将枪扔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味硬糖:“敢死在我前头就把你做成标本。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成了这一个月来最单调却也最安心的节奏, 洛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就像陷入了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沉睡。她身上连接着各种管子和仪器,维持着脆弱的生命体征。 明昊和宁夏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明昊的白大褂永远皱巴巴的,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他反复研究着术后的各项数据,试图找到能让洛保苏醒的办法;宁夏则默默调配着各种营养药剂,看着药水缓缓流入洛保的静脉,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都怪我,要是手术时我能再快一点”宁夏常常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哽咽。 女人也日夜守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手里的银色硬币早已被捏得失去了光泽。她拒绝任何人的劝慰,累了就靠着墙壁打个盹,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惊醒。有次深夜,护士想给她送条毯子,却见她正对着病房门轻声说:“小医生,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藏起来的那些草莓创可贴全扔了。” 毛利兰每天都会带着亲手熬的粥来到医院,守着,即使知道昏迷中的洛保无法喝下,她还是坚持用棉签蘸着粥水,轻轻擦拭洛保干裂的嘴唇。“志保,今天爸爸又做砸了新菜,你快醒来教教他。” 楼下的樱花都开了又谢,你还没陪我去看过呢。”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日常琐事,仿佛这样就能唤醒沉睡的人。 工藤新一则把精力投入到对取出异物的研究中,试图从这个神秘装置里找到黑衣组织的更多线索, 他的实验室里堆满了各种资料和仪器,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出来时头发乱糟糟的,却仍不肯休息。 一个月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洛保的脸上。心电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原本平稳的线条开始有了些波动。明昊第一个察觉到异常,他冲到病床前,紧紧握住洛保的手,“保保?能听见我说话吗?”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花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眼前焦急的众人身上。 “我睡了很久?”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紧接着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声和欢呼。 鸢尾猛地冲进病房,一把抱住洛保,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你这个混蛋,差点真的把我吓死!”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洛保的肩头。 洛保虚弱地笑了笑,“我说过不会轻易丢下你们”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栀子花香,洛保靠在枕头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输液管。明昊将脑部ct影像投在屏幕上,交错的阴影里仍残留着手术创伤的痕迹:“虽然成功取出异物,但枕叶部分神经受损,后续可能会出现周期性头痛,严重时甚至会伴随短暂性失明。” 宁夏拧开保温杯的手顿了顿,枸杞红枣茶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心脏情况更棘手,手术应激导致aptx4869的副作用加剧,心率异常的频率”她的声音突然发颤,“保保,你这次赌得太大了。” 洛保低头看着手背上的留置针,翡翠镯子被换成了医用腕带,触感陌生而冰凉。记忆突然闪回手术台上那些灼烧般的剧痛,还有心脏骤停时走马灯般的画面。她扯出一抹笑,却牵动了后颈未愈合的伤口:“至少现在,黑衣组织失去了追踪我的筹码。” 鸢尾靠在窗边狠狠碾灭香烟,银色硬币在掌心转得飞快:“那群杂种不会善罢甘休。”她眼尾的疤痕随着皱眉的动作扭曲,“手术当天,东京湾漂起三具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在试探。”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洛保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头痛突然如潮水般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影。她咬住下唇抵抗眩晕,却被宁夏眼疾手快按住:“别动!又开始头痛了?” 明昊迅速调整镇痛泵剂量,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心疼:“你这丫头,总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知道手术时你心脏停跳那三分钟,我们” “对不起。”洛保轻声打断,喉间泛起血腥味,“这场手术除了你们,我谁都信不过。”她想起明昊颤抖却精准的双手,宁夏调配解毒剂时通红的眼睛,还有鸢尾守在手术室外的身影,“只有把命交给你们,我才能安心。” 毛利兰突然推门而入,保温桶里的山药粥还冒着热气。她看见洛保苍白的脸色和床头的镇痛泵,眼眶瞬间泛红:“又难受了?”她舀起一勺粥,“我加了安神的百合,喝一点?” 洛保张嘴时“兰,我回来了!” 瞥见鸢尾悄悄别过脸擦拭, 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在地面投下重叠的影子。她突然想起外婆说过的话:“真正的药不在药罐里,而在惦记你的人眼里。”此刻,这些或担忧或心疼的眼神,或许就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方。 “等我恢复些。”洛保咽下温热的粥,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我们该算算总账了——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 ”她握紧毛利兰的手,又看向摆弄硬币的鸢尾,“这次,换我们做猎人。 第86章 回国 在此之前我要回一趟,我要回国一趟,毕竟交流会已经结束了,我不能久待,兰,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那边办完,把你们接回来。 毛利兰“好,我等你!” 医疗专机的舷窗蒙着层薄雾,洛保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缓解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疼痛。云层在脚下翻涌成白色的浪,机翼划破气流的震颤透过座椅传来,和她紊乱的心跳渐渐重合。 “别动。”宁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医者威严。洛保能感觉到银针轻轻刺入百会穴,轻微的酸麻感顺着经络蔓延,“明昊,准备艾灸盒,她后颈的疤痕又开始发烫了。” 明昊已经半跪在座椅旁,熟练地调试着便携式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波形如同受惊的游鱼,在130次\/分的数值附近剧烈起伏:“血压150\/100,必须立刻注射镇静剂。”他举起注射器的手突然被洛保拦住。 “不用。”她咬着牙挤出声音,翡翠镯子在抓握座椅扶手时撞出闷响,“我还能还能撑住。”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影,机舱顶灯分裂成无数个刺目的光点,恍惚间竟与组织实验室里的冷光灯重叠。十四岁的自己蜷缩在实验台上,aptx4869的针头折射着同样惨白的光。 鸢尾突然从后排冲过来,银色硬币抵住洛保颈侧的人迎穴。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短暂清醒,抬眼正对上银发女人染着血丝的眼睛:“再逞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晕?”话虽凶狠,擦拭她额角冷汗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宁夏将温针灸的艾柱点燃,袅袅青烟在密闭机舱里弥漫出艾草的苦香。洛保数着呼吸感受银针的震颤,第七根艾柱燃尽时,头痛稍稍退去了些。她摸索着抓住师姐的手,触到对方掌心因调配药剂磨出的薄茧:“师姐,辛苦你一直守着我。” “说什么傻话。”宁夏别过脸,睫毛上沾着细碎的艾灰,“当年在苏州老宅,是谁彻夜给我讲解神经解剖图的?”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你现在倒好,拿自己的命当赌注” 明昊将监测数据同步到平板上,镜片后的目光布满血丝:“保保,你这次昏迷,宁夏三天三夜没离开手术室。她把自己关在实验室调配解毒剂,连手指被试剂灼伤都没发现。”他调出脑部ct影像,那些新生的瘢痕组织像盘踞的蛛网,“你看这神经损伤,稍有不慎就可能” “够了!”鸢尾突然拍桌而起,震得机舱内的水杯嗡嗡作响,“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抓起洛保的手腕,将草莓味止痛药塞进她掌心,“吃药,睡觉。再敢睁眼,我就把你扔到驾驶舱去。” 洛保望着掌心的药片,突然想起昏迷时走马灯般的画面。毛利兰的眼泪滴在她手背,鸢尾的硬币在黑暗中划出微光,还有外婆在苏州老宅教她辨认草药的模样。她仰头咽下药物,苦涩在舌尖蔓延:“等我醒了我们研究个长期治疗方案。” 飞机突然遭遇气流颠簸,剧烈的晃动让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洛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黑点。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扩散,却在意识模糊前听见宁夏急切的呼喊:“快!准备冰袋!她体温飙升到395c!” 再次睁眼时,机舱的顶灯被调至最暗。洛保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利兰织的毛衣,淡粉色的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柔的光泽。宁夏趴在她脚边的座椅上熟睡,手里还攥着未完成的输液记录单;明昊歪着头靠在舱壁,电脑屏幕上是她脑部血管的三维模型,蓝光在他疲惫的脸上流转。 鸢尾正倚着舷窗吞云吐雾,银发在夜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察觉到她苏醒的动静,银发女人掐灭香烟,将保温杯递过来:“醒了?宁夏熬的百合粥,还热着。”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句嘟囔,“下次再敢死撑,我就真把你拆成零件丢进海里。” 洛保捧着保温杯,感受着陶瓷的温度透过掌心。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里,她突然想起出发前工藤新一发来的加密讯息——黑衣组织近期在东京的活动诡秘,却始终没对毛利侦探事务所出手。或许正如她所料,那些人在忌惮,忌惮她背后逐渐成型的“后援团”。 “鸢尾,”她望着舷窗外深邃的夜空,头痛又开始隐隐发作,却强撑着坐直身体,“你说,二十年前那场实验室火灾,会不会”话未说完,剧烈的刺痛从后颈直窜天灵盖,她死死攥住毛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别想了。”鸢尾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力度大得几乎要将人按进座椅,“你现在的任务是把身体养好。”她掏出银色硬币,在洛保眼前划出流畅的弧线,“看着它,数到一百。” 洛保的目光追随着硬币的轨迹,金属反光在视网膜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头痛像涨潮的海水般漫上来,却在数到第七十三下时,被宁夏匆忙赶来的身影打断:“怎么回事?监测仪显示你心率又飙到140了!”师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快躺下,我给你做头部按摩。” 明昊已经展开针灸包,银针在夜灯下泛着冷光:“百会、风池、神庭保保,忍一下。”他的手指悬在穴位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洛保颈间的皮肤因疼痛绷得太紧,血管在苍白的肌肤下凸起,如同随时会爆裂的琴弦。 “没事。”洛保扯出个苍白的笑,伸手按住师兄颤抖的手,“就按我们在苏州研究的针法。”她转头看向鸢尾,对方正将草莓创可贴贴在她因抓握而擦伤的掌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 医疗专机继续在夜空中穿行,云层下方的城市灯火如星子般闪烁, 洛保枕着毛利兰的毛衣,感受着针灸带来的酸麻感与头痛的撕扯, 她知道,这场归途只是新征程的开始,而那些守在她身边的人,就是支撑她对抗黑暗的光, 当飞机穿越最后一片积雨云时,她终于在药物与疲惫的作用下陷入沉睡,梦里是苏州老宅的桂花香,和毛利兰笑着说“欢迎回家”的模样。 很快, 医疗专机缓缓降落在苏南国际机场,舱门开启的瞬间,裹挟着桂花香的秋风扑面而来,洛保扶着门框深吸一口气, “慢点!”宁夏一把扶住她摇晃的身体,明昊已经拖着满载医疗设备的行李箱快步跟上。鸢尾叼着烟倚在舱口, 苏州老宅的青瓦在中泛门环上的铜绿被岁月磨得发亮, 洛保站在朱漆木门前,听着门内传来的谈笑声,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被父母送到这里时,也是这样踮着脚去够门环, 指腹抚过门上斑驳的“福”字,那是外婆每年腊月亲手贴的。 “吱呀——”门轴转动的声响惊得她一颤, 白发苍苍的苏缘清握着雕花手杖出现在门口,老花镜滑到鼻尖,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捂住嘴:“阿保?真的是阿保!” 老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阿婆”洛保喉咙发紧,翡翠镯子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 她想露出笑容,却被突然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身后的宁夏悄悄别过脸擦拭眼角,明昊低头调整着轮椅刹车,而鸢尾默默将香烟碾灭在鞋底。 “这是怎么了?”洛宁城闻声从堂屋走出,藏青色唐装的盘扣整整齐齐, 老人推了推眼镜,看见女儿遗留下的翡翠镯子在暮色中泛着幽光,突然踉跄着扶住门框,“瘦成这样在外面受委屈了?” “没事,阿公,阿婆”洛保咳嗽着向前几步,喉间残留的血腥味混着桂花甜香,“就是路上着了凉。”她感觉到鸢尾在身后紧绷的身体,知道银发女人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异常。 “让开让开!”伴随着相机快门的咔嚓声,背着三脚架的少年从回廊转角冲出来,牛仔外套口袋里露出半截胶卷, “听说小姑姑回来,我特意从周庄赶”洛米的声音戛然而止,镜头里的少女面色苍白如纸,脖颈处隐约露出绷带边缘。 “怎么弄的?”少年几步冲上前,相机带子在胸前晃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拿相机砸” “说什么傻话。” 洛保笑着拍开他举着相机的手,却牵动后颈伤口,痛得倒抽冷气。宁夏眼疾手快扶住她,明昊已经从包里掏出止痛药。 外婆苏缘清见状,立刻抹着眼泪往厨房走:“我去煮姜汤,再下碗阳春面” “等等。”洛宁城突然开口,浑浊的目光扫过女儿带来的三个陌生人。他注意到鸢尾藏在风衣下的枪柄,还有明昊腰间挂着的急救包:“阿保,这几位是?” “这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洛保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容,“宁夏和明昊是医生,帮我调理身体;鸢尾”她瞥见银发女人挑眉的动作,“是是摄影师,和洛米一样。” 鸢尾配合地举起相机晃了晃,镜头盖“啪嗒”掉在地上, 洛米立刻弯腰捡起,目光在对方染着硝烟味的风衣和满是老茧的手指上停留片刻,突然咧嘴笑道:“那正好!明天带你去拍平江路的晨雾!” 洛保靠在明昊准备的轮椅上,感受着老宅熟悉的气息, 雕花窗棂漏进最后一缕夕阳,在青砖地面投下菱形光斑。她望着外婆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听着外公和洛米讨论新茶炒制,突然觉得头痛都减轻了几分——这里是没有黑衣组织、没有aptx4869的世外桃源,是她永远的避风港。 而在回廊阴影里,鸢尾倚着斑驳的廊柱点燃香烟,手机屏幕亮起新的加密讯息。她望着在暖黄灯光下喝姜汤的洛保 夜色渐浓,老宅檐角的铜铃随风轻响,仿佛在守护着这个藏满秘密却温暖如初的家。 第87章 兰,谢谢你能来 “阿婆,我真的没事。”洛保话未说完,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剧烈的咳嗽震得轮椅扶手都微微发颤。 试图用冰凉的触感压制胸腔里翻涌的灼痛,却瞥见外婆苏缘清布满皱纹的手剧烈颤抖,手杖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阿宁,你来说!她到底怎么回事?”老人转身揪住明昊的白大褂,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我送她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怎么现在”话音未落,洛保猛地扑过去抱住外婆佝偻的脊背,后颈的绷带被冷汗浸透。 “别说!”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她余光瞥见鸢尾已经将手按在腰间枪柄上,宁夏攥着药瓶的指节泛白,而洛米举着相机的手僵在半空,镜头里倒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明昊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藏着挣扎:“奶奶, 保保只是做了个小手术”他的声音被洛保的咳嗽声打断,“脑部有些血管异常,现在已经顺利取出病灶,只要好好调养就能恢复。” 这个谎言说得格外艰难,每一个字都像压在胸口的铅块。 “脑部手术?!你叫这叫小手术!”洛宁城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藏青色唐装下的身体微微摇晃, 老人伸手想要触碰洛保,却在触及她颈间绷带时猛地缩回,仿佛那是滚烫的烙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洛米突然将相机甩到背后,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小姑姑!”少年的牛仔外套蹭过洛保手背,“我在周庄认识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明天我就” “不用了”洛保强撑着抬头,朝少年露出苍白的笑。她的视线扫过屋檐下摇曳的灯笼, 她摸索着抓住宁夏递来的水杯,却在喝水时瞥见杯壁映出鸢尾紧绷的侧脸——银发女人正盯着门外的黑暗,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阿婆,别担心,洛保将冰凉的杯子贴在脸颊上,试图驱散发烫的体温, “师兄师姐都是顶尖的医生,手术很成功。”她转头看向明昊,对方立刻会意, 从行李箱取出伪造的术后报告。泛黄的纸页在灯笼光下翻动,各项数据经过精心篡改,唯独“注意休息”四个字被红笔重重圈出。 苏缘清颤抖着接过报告,老花镜滑到鼻尖。老人逐字逐句辨认着上面的术语,突然用袖口擦去眼泪: “早说啊,吓我这把老骨头。”她蹒跚着走向厨房,“我去炖只老母鸡,再加点天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固执地挺直脊背。 洛宁城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摸了摸洛保的头发, 老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带着经年累月的墨香:“回来就好。” 他的目光扫过宁夏的医疗箱和鸢尾藏在风衣下的枪,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老宅的客房都收拾好了。” 夜深了,洛保躺在雕花大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 月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东京医院里心电监护仪的波形, 头痛突然再次袭来,她咬住被角压抑住呻吟,却听见门轴轻响——鸢尾端着药碗闪身进来,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把药喝了”银发女人将碗递过来,碗里的汤药冒着热气,“宁夏加了安神的合欢花。”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硬糖,“含着,压一压血腥味。” 洛保望着熟悉的硬币和硬糖,突然想起飞机上的颠簸。那时鸢尾也是这样,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温柔 她仰头饮尽汤药,苦涩在舌尖蔓延:“谢谢你帮我圆谎” 鸢尾嗤笑一声,弹了弹她的额头: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听老太婆哭。” 她转身时,洛保瞥见她后颈新添的绷带——那是在东京保护她时受的伤, 银发女人站在月光里,身影与记忆中无数次挡在她身前的轮廓重叠。 “鸢尾,”洛保攥着被角,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帮我照顾好兰” “闭嘴”鸢尾猛地转身,银色硬币擦着她耳畔钉入窗框, “你只需要好好活着。”她别过脸,声音突然放轻,“苏州老宅的桂花,比东京的樱花香多了。” 窗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夜风吹过檐角的铜铃。洛保含着草莓糖,感受着熟悉的甜味在口腔扩散, 她知道,这个谎言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为了守护老宅的宁静,为了外婆眼角的笑纹,她愿意独自背负所有黑暗。她终于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沉睡,梦里是外婆熬的鸡汤香,和鸢尾在阴影里警惕守护的身影 半年后的苏州老宅,腊梅开得正好, 洛保倚在雕花窗边,看着明昊在庭院里教外婆辨认草药,宁夏蹲在廊下调试新到的医疗设备,鸢尾则靠在梅树旁,用银色硬币击落枝头积雪, 阳光透过冰凌洒在青砖地上,给这幅冬日图景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在想什么?”洛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相机镜头几乎怼到她脸上, 少年已经褪去了几分青涩,牛仔外套换成了中式对襟袄,口袋里依然露出半截胶卷,“是不是又头痛了?我昨天拍的虎丘雪景,保证能让你心情变好!” 洛保笑着推开相机,:“帮我寄封信去东京。”她从袖中掏出写好的信纸,信封上工整地写着“毛利兰收”, “邀请他们来过年,外公外婆念叨好几次了。” 洛米挑眉接过信封,目光扫过字里行间的邀约:“就是你说的那位空手道高手你小女朋友?还有总戴着眼镜的侦探小子?”他突然压低声音, “还有那个眼神像狼一样的银发姐姐?”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鸢尾飞来的硬币。 “小孩子乱打听什么?”鸢尾叼着烟走近,银发上还沾着雪粒, “去帮你外婆劈柴,再废话把你丢去寒山寺敲钟。” 她在洛保身边坐下,望着信纸上晕开的墨迹,“确定要把他们卷进来?虽然黑衣组织最近消停了,但” “这里是中国”洛保将信纸小心折好,想起这半年来在老宅调养的时光, 头痛的频率确实减少了,心脏也在宁夏的悉心调理下趋于稳定, “外公外婆想见见他们,而且我想让兰看看苏州的雪景。”她顿了顿,声音放轻,“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能护他们周全。” 三日后,东京羽田机场,毛利兰抱着行李箱,望着手中的邀请函发怔, 信纸边缘用红笔细细勾勒着腊梅图案,落款处的“等你”二字被描了又描。“又在看信?”工藤新一推着眼镜走过来,怀里抱着装满研究资料的纸箱,“再磨蹭,飞机要误点了。” “不知道志保恢复得怎么样了”毛利兰咬着唇,想起视频里洛保总是强撑的笑容。那时她咳得说不出话,却还对着镜头比耶,“还有她的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 “老太婆做的酱鸭确实一绝。”鸢尾不知何时出现,随手将机票塞进毛利兰手里。银发女人破天荒穿了件绣着暗纹的中式棉袄,腰间别着的不再是枪,而是个小巧的香囊,“不过你要是敢在老宅掉眼泪,我可不哄人。” 飞机穿越云层时,毛利兰望着舷窗外的云海,突然想起洛保说过的话:“苏州的冬天,连风里都飘着桂花酿的甜” 当她终于踩着青石板走进老宅,看见廊下挂着的红灯笼,还有站在梅树下朝她微笑的少女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兰!”洛保快步上前, 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却掩不住眼底的欣喜,“路上累不累?外婆炖了雪梨汤,就等你”话未说完,就被毛利兰紧紧抱住。 “笨蛋!”少女的声音闷在她肩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头痛还没好? 还有心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毛利兰的眼泪沾湿了洛保的衣领,却让她感受到久违的安心。 洛宁城站在门廊下,看着年轻人热闹的身影 眼镜后泛起泪光,苏缘清悄悄抹着眼角,往工藤新一手里塞了个热腾腾的桂花糕:“快尝尝,阿保说你爱吃甜的,听说阿宝认你为弟弟,不要对我这个老头这么客气, ”老人的目光扫过鸢尾腰间的香囊——那是她昨夜熬夜缝制的,针脚间藏着“平安”二字。 夜色渐浓,老宅的红灯笼次第亮起。洛保倚在美人靠上,听着客厅传来的谈笑声。毛利兰正教外婆折纸鹤, 工藤新一和洛米讨论着摄影构图,鸢尾则陪着外公下象棋,落子声混着宁夏讲解药理的声音,在雕花木梁间回荡。 “后悔叫他们来了?”鸢尾突然在身边坐下,递来一杯温热的黄酒, 银色硬币在她指间划出弧线,映着廊下的月光,“你外婆刚才问我,小医生,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位,带去见见她” 洛保呛得咳嗽起来,黄酒的辛辣混着桂花香气:“别听外婆乱说!” 这时门开了,他望着站在门前的毛利一家和工藤新一,藏青色唐装下的双手微微颤抖镜后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毛利兰搀扶着洛保的手上。 “就是你们一直在照顾我的外孙女,太感谢你们 ”老人的声音沙哑却有力,他颤巍巍地向前几步,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我都不敢想,要是没有你们,我们两老还能不能见到她” 拄着手杖紧跟在后,用袖口不停擦拭眼角,嘴里念叨着“快进屋,外面冷”。 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罕见地露出局促的神情:“您言重了,保保那丫头其实也帮了我们不少。”他别过脸轻咳一声,不想让人看见泛红的眼眶,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微笑着点头致意,目光却悄悄落在洛保颈间若隐若现的绷带,神色闪过一丝担忧。 “小兰和保保的事,我都了解了。”洛宁城突然握住毛利兰的手,粗糙的掌心传递着温暖,“好孩子,谢谢你陪在她身边, 我们不会反对,只要你们好好的”老人的话让毛利兰瞬间红了眼眶,她转头看向洛保,却见对方也早已湿了眼角。 “这里就是你们家,安心住下。”苏缘清拉着毛利兰的手往屋里走,热情得像招呼自家孩子,“房间都收拾好了,晚上给你们包荠菜馄饨,阿保最爱吃了。” 老人的话让洛保鼻子一酸,记忆中无数个外婆包馄饨的清晨涌上心头,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未来会有这么多人走进她的生命,为她遮风挡雨。 鸢尾倚在门框上,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得飞快,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当她瞥见洛米悄悄举起相机对准众人时,抬手就是一枚硬币精准打掉少年的镜头盖:“小鬼,拍照也挑个好时候。”她嘴上凶巴巴,却在洛保咳嗽时第一个递上温水。 屋内,明昊和宁夏正在整理带来的医疗设备,不时抬头看向客厅的动静。 洛保被外婆按在雕花椅上,看着毛利兰蹲在她脚边,细心地为她整理裙摆,突然觉得,所有的伤痛和隐瞒都有了意义, 阳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身影重叠在一起,勾勒出一幅温暖的画卷。 “来,吃点茶点。”苏缘清端着摆满苏式糕点的托盘走来,“这是枣泥酥,这是梅花糕慢慢吃,别噎着。” 洛宁城则拉着毛利小五郎聊起了侦探故事,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气氛融洽得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茉莉香,转头望向窗外摇曳的腊梅。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屋内的暖意, “阿公,我先去睡一会儿,你们慢慢聊。”洛保扶着雕花椅背缓缓起身,在阳光下划出温润的弧光。 即便有宁夏调配的药剂支撑,疲惫仍像潮水般漫上四肢百骸, 她朝毛利兰伸出手,指尖微凉,“兰,我先回房间了。” “我扶你。”毛利兰立刻起身,裙摆扫过青砖地面。她揽住洛保的腰时,触到对方因消瘦而凸起的脊骨,鼻尖突然泛起酸涩, 穿过挂着竹帘的回廊,冬日的阳光透过镂空窗格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叠成缠绵的形状。 雕花木门吱呀轻响,洛保靠在床榻的软枕上,望着帐幔上绣着的并蒂莲。这是外婆特意换上的新被褥, 还带着阳光与熏衣草的气息。“躺下歇着。”毛利兰蹲下身,细心为她褪去鞋袜,指尖擦过脚踝时,发现那里贴着枚小小的草莓创可贴——是她上次不小心磕碰留下的。 头痛没有如往常般袭来,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困意, 洛保望着毛利兰在屋内忙碌的身影,看她将温水放在床头,又轻轻拉上雕花窗的竹帘,挡住刺目的光线, 少女发间的茉莉发卡随着动作轻晃,熟悉的香气萦绕在枕边,恍惚间竟与记忆中东京医院的消毒水味重叠。 “睡”毛利兰在床沿坐下,伸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带着独有的温柔,从额头一路滑到耳后,“等你醒了,外婆包的荠菜馄饨也该出锅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哄孩童入睡的歌谣,却让洛保眼眶发热。 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谈笑声。洛宁城正兴致勃勃地给毛利小五郎展示祖传的紫砂壶,说要泡上一壶明前碧螺春;鸢尾的笑声混着硬币碰撞声,不知又在和洛米斗嘴;宁夏的声音则从隔壁飘来,在叮嘱明昊将医疗设备锁进防潮柜。这些细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暖的网,将她轻轻包裹。 洛保闭上眼,感受着毛利兰握住自己的手。少女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液,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她想起飞机上头痛欲裂的夜晚,想起手术台上生死一线的瞬间,而此刻,所有的惊险与疼痛都化作了老宅屋檐下的宁静。 “兰,”她在困意中喃喃低语,“谢谢你来。” 毛利兰没有回应,只是将她的手又握紧了些。窗外的腊梅随风轻摇,暗香浮动间,洛保终于坠入沉沉的梦乡。这一觉没有噩梦纠缠,没有头痛如绞,只有安心与暖意,如同外婆熬的甜粥,缓缓流淌在心头, 而在房门之外,一大家子人正热热闹闹地守着这份安宁,等着她醒来。 第88章 兰,这次我们的结局一起续写 洛保的手机在枕边震动时,她刚从沉眠中醒来, 毛利兰正倚着窗棂翻看洛米留下的摄影集,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将温水递到她唇边。屏幕上“小川”的名字闪烁,洛保咽下温水,按下接听键,声音还带着未散的困意:“喂,小川,有什么事?” “洛医生,身体好点了吗?科室的人都惦记着你!”电话那头传来小川爽朗的声音,混着医院特有的嘈杂背景音,“张主任今天查房还念叨,说病房少了你,新来的实习生都没人盯着背解剖图了。” 洛保靠在枕头上轻笑,牵动后颈的旧伤微微发疼:“替我谢谢大家,我没事。” 她望向窗外被夕阳染红的腊梅枝桠,想起苏州第一附属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医院啊?”小川的声音突然放轻,“张主任说急诊最近收了几个颅脑外伤的患者,点名想让你指导手术方案” “我尽快,两周后。”洛保的回答让毛利兰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少女转身时,洛保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连忙用口型比出“放心”。电话挂断后,她望着古朴的雕花帐顶,对守在床边的师兄师姐说道:“医院那边催得紧,师兄师姐,你们两个先回医院。我这边不需要了,毕竟你们不能一直待在我这里没有自己的工作。” 明昊正在整理医疗箱的手停住,与宁夏对视一眼。师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医者的严厉:“你头痛的频率虽然降低,但心脏负荷还是”“我知道。”洛保打断她的话,挣扎着坐起身,翡翠镯子撞在床头柜上发出清响,“我会按时服药,定期做检查。你们留在这,科室的工作怎么办?” “我们也有这个打算。”明昊叹了口气,将血压计收进箱子,“下周有场跨国学术会议,我和宁夏必须出席。”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盒,每个格子都贴着详细的服药说明,“但你必须答应,有任何不适立刻联系我们。” “这样,”宁夏突然开口,将新调配的药剂放在床头,“我下班后就过来看你。医院离老宅不远,骑电动车二十分钟就到。”她伸手按住洛保想要反驳的肩膀,“别拒绝,这是医嘱。” 屋外传来鸢尾的笑骂声,混着硬币破空的脆响——显然又在教训偷拍的洛米。洛保望着忙碌收拾行李的师兄师姐,感受着毛利兰默默为她掖紧被角的温柔,青瓦屋檐时,洛保望着师兄师姐远去的背影,喉间突然泛起一阵腥甜。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生生将即将溢出的咳嗽咽回胸腔。翡翠镯子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撞在木椅扶手上,发出细碎的颤音。 “志保!”毛利兰几乎是扑到她身边,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是不是又难受了?”少女瞥见她微微发白的嘴唇,立刻端起早已凉透的药碗,“先把药喝了” 洛保摇头拒绝,指节抵在唇边,努力平复着呼吸。她望着庭院里渐渐亮起的灯笼,想起明昊临走前欲言又止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拙劣的戏子,在众人面前强撑着笑颜。喉咙里的痒意如藤蔓般疯狂生长,她猛地转头捂住嘴,剧烈的咳嗽震得木椅发出吱呀声响。 毛利兰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犹豫再三,终于按下小川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快步走到回廊拐角,压低声音道:“小川,洛医生这边我们再请两个月的假。”听筒里传来小川惊讶的追问,她望着廊下蜷着身子仍在咳嗽的洛保,眼眶瞬间泛红,“她在东京的时候做了一场脑部手术,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不是说小手术吗?”小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就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才这么说的啊!”毛利兰的声音突然哽咽,她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工作,每天都要靠药物维持。求你了,帮我保密” 挂断电话后,毛利兰深吸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水抹净。她回到屋内时,正看见洛保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苍白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兰,我没事。就是吹了点风” “骗人!”毛利兰突然打断她的话,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她蹲下身,与洛保平视,目光里满是心疼与倔强,“你每次都这样,什么都自己扛。但你忘了吗?”少女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后颈的绷带,“你还有我,还有大家。” 洛保望着眼前泛红眼眶的少女,喉咙里的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她伸手握住毛利兰冰凉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突然想起在东京的那些日子——每当她在手术台上挣扎,支撑着她的,不正是这份被人牵挂的温暖吗? 庭院里,鸢尾倚着梅树,将一枚硬币抛向夜空。 银色的弧线划过灯笼的光晕,落在洛米的相机镜头上。 少年正准备按下快门,却被银发女人一记眼刀瞪得放下相机。“别拍了”鸢尾低声道,目光望向洛保房间透出的暖黄灯光,“有些画面,留在心里就好。” 夜色渐深,苏州老宅的屋檐下,一场无声的守护仍在继续,苏州步行街的青石板路上,人流如织。洛保握着油纸伞驻足在糖画摊前,糖稀在老艺人手中化作栩栩如生的凤凰,甜香混着细雨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伸手去接刚做好的糖画,动作却陡然僵住——身后传来的皮鞋声,与记忆中组织实验室里令人心悸的节奏分毫不差。 “好久不见。”冰冷的声线裹着潮湿的寒意,洛保转身时,正对上琴酒墨镜下森然的目光。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雨水顺着衣摆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的痕,“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洛保将糖画轻轻搁回摊案,翡翠镯子撞出清响:“好久不见,还有谢谢你。”她望着琴酒腰间本该别着黑桃a手枪的位置,如今只垂着空荡的枪套——在中国的土地上,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不得不收敛锋芒。 琴酒嗤笑一声,指尖划过摊案上未凝固的糖稀:“以后你就做你的洛保,世上再无宫野志保。”他突然逼近,身上的硝烟味混着雨水扑面而来,“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但你要清楚,就算我放过你,那群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洛保仰起头,任由细雨打湿睫毛。头痛突然袭来,眼前的琴酒身影开始重影,却仍扯出一抹笑,“其实我已经累了,复仇与否也没那么重要了。”她望向远处挂着红灯笼的茶楼,毛利兰和洛米正在挑选苏绣,“你来中国,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更多的是想过来看看你。”琴酒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掩盖,他的目光扫过洛保颈间隐约的绷带,“还有,你姐姐的仇。” 洛保的指甲掐进掌心:“就算我杀了你又怎样,我姐姐也不会回来。”她突然想起东京街头的樱花,想起明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不过,我确实该谢你。当初把我丢在日本警察局”话未说完,琴酒已转身融入雨幕,黑色风衣在巷口化作一抹残影。 “志保!”毛利兰撑着伞跑过来,发间的茉莉发卡沾着水珠,“怎么站在雨里?会感冒的!”少女的目光追随着琴酒消失的方向,“刚才那个人” “只是个旧识”洛保接过她递来的热姜茶,望着茶汤中自己模糊的倒影。头痛愈发剧烈,她却笑得分外温柔, “兰,我可能还要回一趟日本。” “我陪你”毛利兰立刻攥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潮湿的衣袖传来, “不管是黑衣组织,还是其他危险” 洛保望着步行街熙攘的人群,街边店铺飘出评弹婉转的曲调, 她知道,这场与琴酒的相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她终究要回到那片黑暗中——但此刻,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握紧毛利兰的手,在细雨中轻声道:“兰,这次,我们一起续写故事的结局。 第89章 回第一附属医院 毛利兰没有回应,只是将她的手又握紧了些, 窗外的腊梅随风轻摇,暗香浮动间,洛保终于坠入沉沉的梦乡。这一觉没有噩梦纠缠,没有头痛如绞,只有安心与暖意,如同外婆熬的甜粥,缓缓流淌在心头, 洛保兰轻声说道:“两个月后,我想回去上班。”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毛利兰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关切地说:“志保,可是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呢。这样贸然回去上班,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洛保兰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调养,已经感觉好多了。而且,我也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我需要工作来充实自己。” 毛利兰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工作压力那么大,我怕你会吃不消啊。 要不,你再休息一段时间,等完全康复了再去上班也不迟啊。” 洛保兰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休息下去了。我相信自己能够应对工作中的压力,而且工作也能让我更快地恢复状态。” 毛利兰见洛保兰如此坚持,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好无奈地说:“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只能支持你。不过,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洛保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兰。有你的关心和支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两个月后, 苏州第一附属医院 洛保将手机揣进白大褂口袋时,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神经科办公室的百叶窗, 毛利兰正在帮她整理办公桌,指尖掠过泛黄的医学笔记,忽然顿住:\"你说要值夜班?\" \"嗯\"洛保拧开保温杯,抿了口微凉的姜茶,\" 住院部排班表出来了,我跟主任申请把我加进去。\"她瞥见毛利兰微微蹙起的眉,笑着补充 \"我特意选了后半夜的班次,不会太累。\" \"可是\"毛利兰把叠好的白大褂轻轻放在桌上,\"你还没完全恢复,长时间熬夜\" \"大家都在轮值,我不想搞特殊。\" 洛保伸手将对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耳垂时感受到细微的凉意,\"而且值夜班能接触到更多急诊病例,对恢复状态有帮助。\"她晃了晃手机,\"要是真撑不住,我第一时间给你发消息,这里的话你先回去,我这边我会自己收拾好,放的话这是住院部,\" 毛利兰还想说什么,办公室的呼叫铃突然尖锐响起, 洛保抓起听诊器冲出门,走廊尽头传来家属焦急的哭喊:\"医生!我爸突然抽搐了!\"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洛保迅速查看患者情, 65岁的脑梗患者出现癫痫持续状态,嘴角溢出白沫,四肢不受控地颤抖。\"安定10毫克静脉推注,准备气管插管!\"她一边下达指令,一边用压舌板保护患者口腔,余光瞥见护士递来的血压数值——高压220,情况危急。 这场抢救持续到凌晨三点,当患者生命体征终于平稳, 洛保慵懒地斜倚在值班室那张破旧的铁架床上,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小袁,随口问道:“小袁啊,那个大爷的女儿呢?就是他的那个女儿,怎么都没人来陪护一下啊?” 小袁闻言,稍稍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感到有些疑惑,他挠了挠头,回答道:“呃……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要不我去联系一下看看?” 洛保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 3 点,这个时间点确实有些尴尬。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么晚了,阿婆的女儿或许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才没能来陪护。 想到这里,洛保决定自己先留下来照看一下这位阿婆, 毕竟阿婆的病情不太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抽搐等突发状况,如果没有人在旁边守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于是,洛保对小袁说:“这样,小袁,今晚我就在这里看着, 这种情况,身边不能没人啊。等明天早上 6 点多,天差不多亮了, 我再离开。到时候其他医生也该来接班了,或者等其他医生过来后,我再走也可以。” 小袁听了洛保的话,不禁有些惊讶,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洛医生,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啊?你都已经值了一晚上的班了,要不还是我来守着?” 洛保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事儿的,我就在这儿稍微眯一会儿就行啦,就坐在这椅子上。” 小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说道:“可是你都还没有休息呢,这样怎么行呢?要不我去叫其他医生过来替你一下?” 洛保连忙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用啦,其他医生他们也都在值班呢,大家都挺辛苦的。而且你们护士站的工作比我这里还要累呢,我怎么能麻烦别人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凌晨 3 点 45 分。 洛保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值班室有我煮的红豆汤,微波炉热两分钟就能喝。」 洛保掀开储物柜,保温桶下压着张便签,娟秀的字迹写着「别逞强」, 晨光微熹时,洛保正在查房, 第2天中午, 7床的阿婆颤巍巍地拉住她的手:\"洛医生,昨晚多亏你守了我老婆子一整夜。 \"老人从枕头下摸出个油纸包,\"这是桂花糕,我孙女做的,你尝尝。\" \"阿婆,这我可不能收\"洛保想推辞,却被阿婆硬塞进口袋, 阳光穿过玻璃洒在走廊,消毒水味里混进了桂花甜香。她忽然意识到,这座医院不仅有冰冷的医疗器械,更有温热的人间烟火。 午休时,工藤新一顶着黑眼圈晃进办公室。侦探少年把一摞资料拍在桌上,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你看这个!关于神经可塑性的最新研究,和我们上次讨论的病例\" \"先坐。\"洛保推过去杯咖啡,\"查案又熬夜了?\" \"今天我发现很有趣的不过这个研究更有意思,用ai模型模拟神经修复路径\" 两人的讨论很快吸引了其他医生,张医生搬着椅子凑过来,实习医生小林举着笔记本飞速记录。 夕阳西下时,洛保在更衣室换衣服,后颈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镜子里突然映出毛利兰的身影,少女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药盒:\"转身,我帮你换药。\" 药膏的清凉驱散了灼烧感,毛利兰的指尖轻轻按压纱布边缘,突然说: \"周末我们去拙政园?听说荷花开了。\" \"可是我周末值夜班,不过你怎么来了?\"洛保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打断。 \"想你了呗,是周六白天去\"毛利兰扣好药盒,目光认真, \"你需要休息,新一他们也说要一起。\"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要是你敢说累,我就告诉主任让你停职休养。\" 洛保笑着举手投降, 走出医院时,晚霞把天空染成橘子色,毛利兰的茉莉发卡沾着余晖,像缀了片融化的夕阳, 街角飘来评弹唱腔,吴侬软语里,洛保忽然觉得,值夜班的疲惫、未愈的伤痛,都抵不过此刻的温柔, 第90章 只要你买的,都好吃 中午12点,在神经科住院部,办公室。 “洛医生”小护士桃姐抱着药盘推开门,玻璃瓶碰撞声清脆如檐角风铃, 她望着倚在办公桌前翻看病历的洛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大褂下摆,“这是您的止痛药,其实您真的可以申请减少夜班” 洛保将笔搁在医嘱单上,抬头时眼角弯出柔和的弧度:“桃姐又在说傻话,我可不想被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她伸手接过药盒,冰凉的铝箔板触感透过指尖, “再说神经科现在正是人手紧张的时候,王主任昨天还念叨着要给新入院的患者加床呢。” 桃姐急得跺脚,粉色护士鞋在瓷砖地面发出轻响:“可您上次抢救完患者,在值班室脸色苍白得吓人!张医生都说您后颈的绷带”话音戛然而止,少女慌忙捂住嘴,眼神满是懊悔。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旋即恢复如常。她起身拉开抽屉,将药盒随意塞进杂物堆:“张医生该不会是把我当瓷娃娃了?”语调轻快得像在调侃同事, “咱们神经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扛事的,李副主任处理脑血管意外最有经验,陈医生的急诊缝合技术连外科的都来偷师,桃姐可别把我捧得太高。”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实习医生小林抱着心电图报告单冲进来:“洛医生!3床患者出现阵发性室上速!” “别急,我先去看看”洛保接过报告单,目光扫过复杂的波形图, “先去通知李副主任,让他来会诊。”见小林呆愣着不动,她笑着敲了敲对方的白大褂口袋,“怎么,不相信咱们科的‘定海神针’? 快去,顺便帮我带句话——要是李主任还在看京剧,就说我要没收他的收音机。” 待小林小跑着离开,桃姐仍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洛保摘下听诊器挂在脖子上,金属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几分:“桃姐,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神经科吗?”她望向窗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梧桐树, “这里的每一个病例都像拼图,我们要做的不仅是治病,更是拼凑出患者完整的人生。” 洛保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揉着发僵的脖颈走出更衣室, 却在走廊转角撞见推着治疗车的宁夏。银发女孩单手转着银色硬币,目光扫过她后颈隐约渗出的血迹:“又逞强?” “师兄,我哪有”洛保伸手去够治疗车上的碘伏棉球,“ 就是拆绷带时不小心蹭破了”话没说完,宁夏已经拎着她的白大褂后领往值班室拖。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宁夏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洛保趴在诊疗床上,听着身后传来打开药瓶的咔嗒声, 冰凉的药膏触到皮肤时,她忍不住轻颤:“鸢尾没和你一起来?” “她在老宅盯着洛米,那小子又偷偷藏了酒。” 宁夏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将纱布仔细贴在后颈, “对了,阿婆让我提醒你,今晚必须回家吃饭,说炖了三个小时的天麻鸽子汤。” 洛保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想起今早出门时, 外婆踮着脚往她白大褂口袋塞桂花糕的模样,掌心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布满老茧的温度。 推开老宅雕花木门时,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烟火气, 苏缘清系着蓝花布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白发上沾着面粉:“保保回来啦!快去洗手,就等你上桌了!” 洛宁城戴着老花镜,正专注地往紫砂壶里注水。听见动静, 老人放下茶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落在她肩头:“今天又忙到这么晚?” 他的掌心带着经年累月握毛笔的茧子,温暖而有力。 饭桌上摆着几道家常小菜,清蒸鲈鱼泛着油亮的光泽,凉拌秋葵上撒着细碎的白芝麻。洛保刚夹起一筷子青菜,就被外婆夹来的鸡腿堵住了碗: “多吃点肉,都瘦成皮包骨头了。” 洛米从桌底摸出个油纸包,得意地晃了晃:“这是我特意去山塘街买的梅花糕,上面还撒了金箔呢!”少年突然压低声音,“小姑姑,我今天在医院看见个超漂亮的护士姐姐,你说我该怎么”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鸢尾飞来的筷子。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鸢尾叼着牙签,银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看似随意地将一盘炒虾仁推到洛保面前,却在少女咳嗽时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她的背。 饭后,洛保靠在美人靠上消食。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砖地上,勾勒出细碎的银纹。外婆端来一碗银耳羹,坐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梳理长发:“保保,别太累着自己,你要是垮了,外婆”老人的声音突然哽咽。 洛保反手握住那布满皱纹的手,将脸颊贴上去: “外婆的手最暖和了,就像小时候给我捂脚丫子那样。” 她望着庭院里摇曳的灯笼,“我答应您,会好好吃饭,按时休息,再也不让您担心。” 夜色渐深,洛保站在窗前,望着老宅屋檐下闪烁的星光, 手机突然震动,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早起去买。」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只要是你买的,都好吃。」 此刻,医院的夜班铃或许又在某个角落响起,监护仪的滴答声仍在持续。但在这座飘着桂花香气的老宅里,洛保感受着家人环绕的温暖,忽然觉得,所有的疲惫与伤痛,都值得被这样的时光治愈。 第91章 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手机屏幕照亮洛保的脸庞, 她凝望着毛利兰的消息,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久久未动, 窗外,老宅的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将暖黄的光晕投射在青砖地面,与月光交织成温柔的网。 洛保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快速地在屏幕上输入:「兰,其实如果你叫不习惯,你还是可以直接叫我志保,或者叫我小哀,毕竟这都是我呀。 还有你们也是,在这边还习惯吗?新一研究案子的话,也可以看看中国的案子,这边的刑侦电视剧也很有意思呢。」 发送完消息,洛保将手机放在窗台上,转身走向梳妆台, 镜中的少女脸色依旧苍白,却多了几分生气。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后颈的绷带,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东京,那个充满冰冷仪器与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正当洛保出神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推开雕花木门,循着声音走下楼梯,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毛利小五郎正和洛宁城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一盘象棋, 毛利小五郎挠着头,盯着棋盘苦思冥想,而洛宁城则捻着胡须,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哈哈,毛利老弟,这一步你可得想好了。”洛宁城笑着说道,“我们中国的象棋,讲究的是谋篇布局,步步为营。” 毛利小五郎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老爷子,您可别小瞧我,我毛利小五郎可是名侦探,这棋盘上的门道,我也能看出几分!” 一旁的工藤新一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中国刑侦案例集》,正看得入神。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叔叔,您这步棋要是走‘马’,恐怕正中爷爷下怀。” “臭小子,就你多嘴!”毛利小五郎瞪了工藤新一一眼,但还是将原本要走的棋子收了回来,重新思索。 洛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走过去,在毛利兰身边坐下。毛利兰正帮着苏缘清择菜,见她过来,立刻递上一杯温热的桂花茶:“志保,你怎么下来了?不早休息吗?” 听到“志保”这个称呼,洛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听到楼下这么热闹,就下来看看, 兰,你们在这边还习惯吗?” 毛利兰笑着点点头:“很习惯呀,阿婆做的饭菜特别好吃,而且大家都很热情。”她看了一眼正在和洛宁城对弈的毛利小五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是我爸爸,整天就知道下棋,都快把这里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 洛保顺着毛利兰的目光看过去,打趣道:“叔叔这是乐不思蜀了?不过也好,多接触接触中国的文化,说不定对他破案还有帮助呢。” 这时,鸢尾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银色硬币在指间飞速旋转, 她挑眉看着工藤新一手中的书:“小侦探,看这些中国案子,看得懂吗?” 工藤新一合上书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很有意思!中国的刑侦手段和日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这些案例对我的推理很有启发。而且我发现,这边的一些电视剧拍得也很专业,把刑侦过程展现得很细致。” 洛米从角落里冒出来,手里拿着相机,对准众人就是一阵猛拍: “小姑姑,你们快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以后这些可都是珍贵的回忆!” 鸢尾随手弹出一枚硬币,精准地打在洛米的相机镜头上: “小鬼,别打扰我们聊天。再乱拍,信不信我把你的相机没收了?” 洛米吐了吐舌头,赶紧躲到苏缘清身后:“外婆,鸢尾姐姐又欺负我!” 苏缘清笑着拍了拍洛米的头:“好了好了,别闹了, 保保,你和小兰也别光坐着,来尝尝外婆刚烤好的枣泥酥。” 说着,她端出一盘金黄酥脆的枣泥酥,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洛保拿起一块枣泥酥,咬了一口,香甜的枣泥在口中散开:“还是阿婆做的最好吃,和外面买的完全不一样。” 毛利兰也尝了一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好好吃!外婆,您能教教我怎么做吗?” 苏缘清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可以!明天外婆就教你,咱们小兰这么聪明,一学就会!” 洛保看着其乐融融大家,心中满是温暖。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问道: “新一,你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中国刑侦案例?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对那个‘江南连环盗窃案’很感兴趣。这个案子的罪犯作案手法很独特,每次都能避开监控,而且现场几乎不留痕迹, 简直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我觉得和我们在日本遇到的一些高智商犯罪有相似之处。” 洛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个案子我也听说过, 据我了解,警方最后是通过分析罪犯的行动路线,结合当地的地形和环境,才找到突破口的, 中国的刑侦人员很擅长利用地理和人文因素来破案,这一点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两人越聊越投入,从案件的侦破过程,聊到中日刑侦手段的差异,再到未来刑侦技术的发展。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虽然还在和洛宁城下棋,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时不时插几句话发表自己的看法。 夜深了, 洛保和毛利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志保,”毛利兰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洛保,“谢谢你邀请我们来这里, 这段时间,我感觉很开心,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洛保笑了笑,伸手轻轻拨开毛利兰额前的发丝:“该说谢谢的是我,有你们在身边,我觉得很安心,而且看到大家在这里过得这么开心,我也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我也说,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回到房间,洛保躺在床上,望着帐幔上绣着的并蒂莲, 洛保将手机放在枕边,闭上了眼睛。窗外,夜风轻拂,传来阵阵花香。她知道,在这座充满烟火气的老宅里。 第92章 洛明修 晨光刚爬上老宅的飞檐,洛保便被厨房飘来的桂花香唤醒。她披着羊毛披肩下楼,正撞见苏缘清踮脚往蒸笼里放青团,竹屉上还摆着几个印着福字的枣泥酥。 \"醒啦?\"外婆转头露出笑纹,\"等会儿尝尝新蒸的青团,艾草是今早从后园摘的。\"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青石板巷。 洛保握着披肩的手指骤然收紧。她看见二叔洛明修率先下车,藏青色唐装熨烫得笔挺,鬓角的白发却比去年更多了些;二婶周雅芝踩着细高跟跟在身后,真丝旗袍上的金线牡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手里还拎着精致的礼盒。 \"明修?雅芝?\"苏缘清手中的蒸笼险些落地,围裙上沾着的糯米粉簌簌掉落,\"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洛明修摘下墨镜,目光立刻落在洛保颈间隐约露出的绷带,眉头瞬间拧成川字:\"保保,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二叔特有的严厉,却掩不住眼底的心疼。 周雅芝快步上前,保养得当的手轻轻抚上洛保的脸:\"都瘦成这样了\"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从手包里掏出一方绣帕,\"当年你妈妈走的时候,我就说要把你接到身边\" 洛保眼眶发热,下意识往外婆身边靠了靠。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父母意外离世,二叔连夜从沪上赶来,抱着她在灵堂坐了整夜;二婶则默默替她整理书包,把崭新的钢笔塞进她手心。 \"先进屋说。\"洛宁城从书房出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透着欣喜,却在扫过洛明修手中的机票时,眼神微微一暗,\"是来接洛米的?\" 正蹲在角落摆弄相机的洛米猛地站起来,镜头带在手腕上晃荡:\"我不走!\"少年梗着脖子,镜片后的眼睛通红,\"从小到大开家长会都是外公外婆去,我住院也是小姑姑守着我\" \"洛米!\"周雅芝厉声打断,眼眶却红了,\"这些年我们在国外打拼,不都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够了!\"苏缘清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杯轻晃,\"大老远回来就知道吵架?\"老人的声音发颤,\"保保受伤瞒着我们,洛米的委屈也憋在心里\"她转身抹着眼泪往厨房走,\"我去热菜,都好好说。\" 洛保望着外婆佝偻的背影,喉间泛起酸涩。这时,二婶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走,陪二婶去看看你的房间。\" 洛保的房间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窗台上的多肉植物长得茂盛,书桌上摆着泛黄的医学笔记,床头贴着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五岁的她被二叔扛在肩头,二婶笑着往她手里塞糖葫芦。 \"这些年苦了你。\"周雅芝抚摸着照片,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二叔每天睡前都要看你的照片,生意再忙也要打听你的消息\"她突然转身,从礼盒里拿出个锦盒,\"这是你妈妈的遗物,本该早就给你的。\" 打开锦盒,一枚蓝钻项链静静躺在天鹅绒上,吊坠是朵鸢尾花,与鸢尾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洛保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冰凉的宝石,泪水突然决堤。 晚餐时,气氛依然有些凝滞。洛明修默默给洛保夹了个狮子头,又往洛米碗里添了块红烧肉;周雅芝则不住地给苏缘清布菜,劝她少些操劳。 \"其实\"洛保放下筷子,打破沉默,\"二叔二婶说得对,洛米该去沪上开阔眼界。\"她看向满脸震惊的少年,\"但我有个条件。\" 洛米警惕地盯着她:\"什么条件?\" \"每周视频汇报学习情况,寒暑假必须回老宅。\"洛保勾起唇角,\"还有,要教外婆用视频通话。\" 苏缘清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洛明修和周雅芝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饭后,洛明修把洛保叫到书房。檀木书架上摆着她幼时的奖状,还有二叔珍藏的医学典籍。 \"在医院还习惯吗?\"洛明修倒了两杯茶,\"你二婶联系了沪上最好的脑科专家,过几天来给你做检查\" \"二叔\"洛保打断他,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这里\"她望向窗外嬉闹的众人,毛利兰正缠着外婆学做苏绣,鸢尾和洛米在比试飞硬币,工藤新一捧着刑侦书籍和洛宁城讨论案情,\"这里让我有家的感觉。\" 洛明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傻丫头,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深夜,洛明修躺在床上翻开泛黄的日记本。妹妹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哥哥,我现在实在没办法立刻赶回去。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我一定会带着你的两个侄女回去的。 你知道吗,洛溪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还会照顾妹妹,其实对她我挺愧疚的, 保保她也学会叫妈妈了呢!她是那么可爱,每次听到她叫妈妈,我都觉得特别幸福。 后来,洛明修和雅芝还特意给洛溪买了一个会唱歌的八音盒,那八音盒可漂亮啦,洛溪特别喜欢。 我原本想着等洛溪和洛保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个八音盒送给她们,让她们开心一下,可是,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啊! 谁能想到,妹妹妹夫竟然会突然离世,而且还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更让人痛心的是,洛溪失去了生命, 现在,只有洛保一个人回来了。 第94章 故意撞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苏式糕点的甜香在值班室萦绕,洛保望着手机屏幕上毛利兰发来的消息,指尖在键盘上悬了许久。走廊里传来宁夏调试监护仪的声音,偶尔夹杂着鸢尾训斥实习护士的冷冽嗓音,这些细碎的声响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不安。 \"志保,等等\"毛利兰清脆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洛保抬头,正看见少女抱着保温桶快步走来,发梢还沾着夜露,浅粉色围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猜你没吃夜宵,做了蟹粉小馄饨\" 话音戛然而止, 毛利兰的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东京地图,以及洛保藏在文件下的机票行程单,指尖微微发抖:\"你又要走?\" 洛保起身时带翻了水杯,水渍在地图上晕开,像极了记忆里东京湾的暴雨。她想伸手触碰毛利兰,却在半空僵住:\"兰,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要回日本吗?\"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毛利兰的眼睛突然泛红:\"你说过等身体好了,要一起回去。\"她抓住洛保的白大褂,\"为什么突然\" \"因为琴酒的承诺是把双刃剑。\"洛保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从抽屉取出加密u盘,\"组织里的元老不会放过叛逃者,与其等他们找上门,不如我主动\" \"太危险了!\"毛利兰的喊声惊动了走廊上的值班护士。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却难掩颤抖,\"上次手术你在icu昏迷了三天,鸢尾的后背至今还有弹孔\" \"所以你们要留在中国。\"洛保将u盘塞进她手心, \"这里有黑衣组织的部分资料,交给工藤新一。老宅很安全,二叔的保镖会\" \"我和你一起去\"毛利兰突然抬头,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空手道黑带三段,足够保护你。\" 洛保站在医院侧门的梧桐树下,白大褂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新换的绷带。五分钟前,她刚将毛利兰送到路口的公交亭,停靠点,少女攥着保温桶的手指发白,浅粉色围巾在暮色里像团化不开的云。 \"好,兰,快回去\"洛保温柔看她替她整理围巾,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耳垂, “我回去了,刚刚\"话音未落, 远处主干道突然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连忙推开旁边的人, 旁边的小兰被她一推,直接失去了重心,摔到远处的一边绿化带上。 只见黑色轿车如同失控的野兽冲破雾霭,车灯将洛保的影子钉在柏油路上。, 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扑向右侧——毛利兰此刻正站在斑马线边缘,浅粉色围巾在气流中扬,撞击声撕裂夜空, 洛保刚要站起来,要往绿化带里走,突然车子,直直的对上自己,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道撞得腾空,后脑重重磕在路沿石上, 世界在瞬间扭曲成慢镜头:毛利兰惊恐的脸便利店招牌炸裂玻璃“ 还有自己飞溅的血珠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耳鸣声中,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呻吟,混着刹车, 她连跑过去,抱紧眼前的,白大褂已经全是血, \"洛医生!!\"便利店老板老王抄起门后的铁铲冲出来, 圆框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他亲眼看见那辆黑色轿车在距离斑马线五米处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深踩油门,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这是故意的!洛医生刚站定就冲过来了!\" \"让开!让开!\"湘菜馆老板娘举着锅铲拨开围观人群,围裙上还沾着剁椒, 她蹲下身时倒抽冷气——洛保的白大褂已被鲜血浸透,后脑伤口汩汩涌出的血混着雨水,在柏油路上蜿蜒成暗红溪流,\"快叫救护车!小周!去医院喊人!\" 护士站炸了锅, 听到撞击声的瞬间,护士长陈琳摔了手里的病历本,白色护士帽歪在脑后:\"a区所有人跟我来!准备急救箱!\"实习护士小张打翻了酒精瓶,刺鼻气味中抓起止血带就往外冲,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叮当作响。 \"洛医生!\"保安老张第一个赶到现场,铁塔般的身躯挡住车流, 他死死按住从车上滚下来的司机——男人浑身酒气,手里还攥着半瓶二锅头,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咒骂, 眼尖的水果店老板瞥见他偷偷将个透明塑料袋甩进绿化带,立刻大喊:\"他扔东西了!在那边!\" 毛利兰抱着眼前温热的血溅在她帆布鞋上,洇湿了浅蓝色牛仔裤, 她看着洛保苍白如纸的脸,看着对方睫毛上凝结的血珠,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耳鸣声中,她听见鸢尾冰冷的嘶吼:\"都让开!\"银发女人持枪拨开人群,银色硬币划破空气,精准钉在轿车引擎盖上。 抢救推车的滚轮声由远及近, 李主任推着担架冲在最前,白大褂下摆翻飞:\"保持气道通畅!加压止血!\"他的目光扫过洛保凹陷的颅骨,太阳穴突突直跳。实习医生小林颤抖着递上血压计,数值显示70\/40的瞬间,他的医用口罩下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瞳孔不等大!脑疝前兆!\"陈琳护士长扯开洛保沾满血的衣领,电极片贴在锁骨下方。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绿色波形剧烈震颤, 当洛保的头偏向一侧,涌出混着血沫的呕吐物时,毛利兰突然眼前一黑,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小兰!\"鸢尾接住她下坠的身体,银色硬币差点脱手。她看着少女失去血色的脸,后颈绷带渗出的血染红了高领毛衣, 远处传来警笛声,交警小李举着记录仪冲进人群,却在看清伤者面容时惊呼:\"是洛医生?!\"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李主任戴着护目镜的额头布满汗珠,ct片上大面积的脑出血像团狰狞的乌云。 \"开颅!备血!\"他的手术刀划开皮肤,鲜血瞬间漫出,\"通知神经外科专家组,立刻会诊!\" 走廊里乱作一团。工藤新一攥着u盘撞开消防通道门,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他调出监控画面,看着黑色轿车刻意绕开主路摄像头,在距离医院500米处突然加速,指节捏得发白 :\"伪造酒驾路线规划 便利店门口,交警大队长举着证物袋皱眉。透明塑料袋里的二锅头瓶身崭新,封口处却有明显的撬痕。 \"送检指纹,查这辆车的行车轨迹。\"他看着血泊中拖行的血痕,突然转头问老王,\"你确定司机是故意的?\" \"千真万确!\"老王的铁铲\"当啷\"掉在地上,\"洛医生刚转身,那车就像发疯似的冲过来!\"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发颤,\"洛医生,多好个人呀,\" 老宅里,洛明修剧烈咳嗽着翻到日记最后一页, 周雅芝递来的保温杯停在半空——丈夫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行铅笔字信,手指轻轻摩挲: 上面写着妹妹信内容 \"保保今天说,长大要像二叔一样保护家人\"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 抢救室里,洛保的心跳突然骤降, 李主任的额头抵上手术灯,汗珠滴在无菌单上:\"肾上腺素1g静推!准备除颤!\"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与暴雨声交织,在深夜的医院里回荡。而此刻的毛利兰躺在值班室,睫毛仍在不住颤抖, 梦里都是洛保被撞飞的瞬间,和那片渐渐扩散的猩红血渍。 抢救室的自动门重重闭合,金属门框被李主任撞出闷响。洛保的白大褂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渍顺着担架边缘滴落在地,在洁白的瓷砖上蜿蜒成触目惊心的轨迹。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刺破空气,绿色的波形在屏幕上剧烈颤抖,如同她命悬一线的生命。 \"快!备皮!准备开颅包!\"李主任扯开染血的手套,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护目镜边缘滑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ct影像,洛保颅骨处那团狰狞的阴影像个恶魔,无情地宣告着死神的逼近。实习医生小林的手在颤抖,消毒棉球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血压持续下降!60\/35!\"陈琳护士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她迅速将留置针插入洛保的静脉,却发现回血异常缓慢——血管因失血而干瘪塌陷。当她撕开洛保的衣领准备进行心电监护时,瞥见对方腰间未愈的旧伤,那是三个月前手术留下的疤痕,此刻却被新的鲜血重新染红。 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明昊和宁夏冲了进来。明昊的白大褂纽扣错位扣着,显然是匆忙间套上的;宁夏的银发凌乱,银色硬币还攥在指间。\"保保!\"明昊的声音沙哑,他扑到担架旁,却被李主任厉声喝止:\"别添乱!去联系血库!她是ab型rh阴性血!\"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ab型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万中无一的稀有血型。宁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我我立刻联系中华骨髓库!\" \"来不及了!\"李主任的手术刀已经划开洛保的头皮,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他咬着牙用吸引器拼命吸血,却发现血液涌出的速度远远超过清除的速度。\"快!加压输血!先输晶体液维持血压!\" 毛利兰在值班室悠悠转醒,眼前还残留着洛保被撞飞的画面。她踉跄着冲向抢救室,却被鸢尾死死拦住。\"让我进去!\" 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和她,是同一个我是ab型血!rh阴性给她输血!\" 毛利兰,抽完血后,她没办法再抽了,因为单凭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 走廊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工藤新一握着u盘的手青筋暴起, 他看着抢救室门上不断闪烁的红灯,突然想起洛保交给他的资料里,有一份关于黑衣组织地下血库的档案。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洛保的血型?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抢救室内,情况愈发危急。洛保的心跳开始变得微弱而紊乱,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由尖锐转为低沉。\"室颤!准备除颤!\"李主任的手套再次被鲜血浸透,他将电极板按在洛保胸前,\"所有人离开!\" 白色的电弧闪过,洛保的身体在担架上剧烈抽搐,却依然没有恢复自主心律。明昊突然冲上前,扯开自己的白大褂:\"验我的血!我是ab型!\" \"rh阴性吗?!\"宁夏红着眼睛嘶吼,\"别做无谓的牺牲!\"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 \"有了!\"陈琳护士长突然大喊,\"市血液中心刚送来2个单位的ab型rh阴性血!十分钟前刚采集的!\"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重新燃起希望。李主任接过血袋的手却在发抖,他知道,这可能是洛保最后的机会。\"快!恒温输注!密切监测生命体征!\" 输血开始后,洛保的血压终于有了回升的迹象。 但她颅内的出血仍未止住,情况依然凶险, 李主任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看着监护仪上趋于平稳的波形,终于说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的话:\"准备转手术室,开颅止血! 这边准备手术,另外一边交警和其他人都到场了。 九十四章 行车记录仪 警戒线在雨幕中划出刺目的黄黑条纹,数十道手机闪光灯穿透雨帘,将医院侧门的事故现场照得忽明忽暗。便利店老板老王攥着沾血的铁铲站在人群最前,圆框眼镜被雨水糊得模糊,声音却因愤怒而愈发清晰:\"我亲眼看见!那车第一次撞在石凳上,洛医生捂着肚子把那姑娘推到绿化带,自己膝盖都磕出血了!\" 他的铁铲重重戳向地面,溅起的泥水混着暗红血渍,\"谁喝醉酒还能这么精准倒车?分明是盯着人撞!\" \"我作证!\"湘菜馆老板娘突然冲出人群,围裙上的剁椒酱混着雨水往下淌,\"第1次撞完那司机还抬头张望,眼神清醒得很!洛医生刚要往绿化带躲,他方向盘一转就冲过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么好的医生,平日里总给我们送降压药\"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水果店老板举着手机挤到警戒线前,屏幕里晃动的画面记录着关键瞬间:黑色轿车擦着毛利兰的衣角撞上石凳,洛保苍白的脸在雨幕中闪过,白大褂下摆已经晕开深色血痕。而当车辆突然倒车、引擎轰鸣着再次加速时,画面里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尖叫。 \"快看行车记录仪!\"交警小李举着存储卡的手在发抖,雨水顺着帽檐流进衣领。老王的五菱宏光导出的视频在警车内投映,清晰还原了噩梦般的十秒钟——洛保捂着腹部踉跄起身,试图往绿化带躲避,沾血的手指在石凳上留下抓痕。而驾驶座上的男人歪斜着抹了把脸,通红的眼睛在车灯下泛着凶光,换挡时尾戒的乌鸦图腾一闪而过。 当轿车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撞向洛保时,围观群众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视频里,白大褂上的血迹如墨染宣纸般迅速扩散,洛保被撞飞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弧线,后脑重重磕在路沿石上的闷响,透过手机扬声器刺得人耳膜生疼, 毛利兰死死抓着警戒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眼前的画面与记忆里的场景重叠——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猩红的血,浸透了她最珍视的人。 \"蓄意谋杀!这绝对是谋杀!\"毛利小五郎的雨伞被风掀翻,他却浑然不觉,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哪个醉汉撞完人还能精准调整油门?他第1次撞空后,连刹车灯都没亮!\"他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视频, 工藤新一沉默地盯着画面细节,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转头看向同样脸色铁青的周雅芝,二婶死死攥着的翡翠镯子已经出现裂纹,旗袍下摆被雨水浸得发皱。 \"我要见肇事者。\"洛明修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这位素来沉稳的商界大佬此刻浑身湿透,藏青唐装紧贴着脊背,鬓角白发被雨水冲刷得根根分明。他刚要跨过警戒线,却被交警大队长老陈抬手拦住。 \"抱歉,家属现在不能接触嫌疑人。\"老陈将雨衣帽子往后一推,目光扫过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不过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我们会在24小时内完成初步调查。\"他晃了晃手中的证物袋,里面崭新的二锅头酒瓶泛着冷光,\"况且现在证据链已经很清晰——行车记录仪、数十位目击证人,还有\"他压低声音,\"后备箱里未开火的手枪,足够以涉嫌谋杀立案侦查。\" 周雅芝的惊呼淹没在惊雷中。警戒线外,鸢尾的银色硬币突然脱手,叮铃一声滚入排水沟。人群骚动起来,唯有毛利兰依旧死死盯着地面那滩被雨水晕开的血迹。暗红的痕迹在她眼中逐渐幻化成洛保的轮廓,白大褂上的血渍从点滴蔓延成河的画面,如同噩梦般循环播放。 \" 鸢尾咒骂一声追了上去,口袋里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宁夏发来的消息简短而刺眼:血库那批ab型rh阴性血, donor信息被人为篡改, 雨越下越大,警戒线外的人群却迟迟不肯散去, 老王擦了擦眼镜,对着镜头举起沾满血的铁铲:\"洛医生救过我老伴的命!现在她躺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们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他身后,数十台手机同时亮起,将这段视频实时上传网络。 姑苏名医遭蓄意撞车的词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上热搜榜首。 而在抢救室内,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依旧刺耳。洛保的白大褂已被鲜血浸透,染红的纱布层层堆叠,却止不住从后脑伤口渗出的血。李主任握着手术刀的手微微发抖,看着ct影像上不断扩大的阴影, 终于说出所有人最不愿面对的话:\"准备开颅,情况比预想的更糟\" 第十一章 命悬针药 抢救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带着血腥气的风扑面而来。李主任的白大褂早已被浸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他冲着门外嘶吼:\"快拿升压药!血压60\/30!\"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洛保的心跳数值从微弱的波动变成令人绝望的直线。 \"除颤!360焦耳!\"李主任将电极板按在洛保胸前,白色电弧闪过的瞬间,她的身体在担架上高高弹起, 明昊和宁夏突然冲破阻拦闯了进来,明昊手中攥着的银针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让我们试试!中医急救或许有用!\" \"胡闹!这是脑疝!\"李主任红着眼睛转身,却在看到洛保持续下降的血氧饱和度时顿住了, 宁夏已经扯开洛保染血的衣襟,露出青紫交错的胸腹——那是两次撞击留下的致命瘀伤,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人中、涌泉、内关!\"明昊的银针如流星般刺入穴位,手指在针尾快速捻转。宁夏则掏出随身的艾条, 在关元穴上方悬灸,烟雾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抢救室内, 陈琳护士长盯着监护仪突然跳动的数值,声音都在发抖:\"血压回升了!升到75\/40!\" \"但颅内出血还在加剧!\"李主任的手术刀已经架在洛保头皮上,却迟迟不敢落下。他看着ct影像上不断扩大的血肿,又瞥向明昊施针的手法——银针在穴位处形成诡异的三角阵列,竟与西医的颅压监测点完全重合。 手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主任握着手术刀的手缓缓放下,他看着明昊施针后略有缓和的生命体征,咬牙道: 中医西医联合施救!\"当担架床被推出抢救室时,洛保的白大褂下摆拖出长长的血痕,在瓷砖地面蜿蜒成绝望的红线。 走廊里,洛明修死死攥着周雅芝的手腕,指节泛白 当护士冲出来说出\"洛医生情况危急\"时, 毛利小五郎和交警老陈说:\"凶手必须现在交代!洛保等不了24小时,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老陈的脸色同样难看,他扬了扬刚收到的检测报告:\"血液酒精含量02g\/100l,根本没喝酒!后备箱的手枪虽然没开火,但弹夹里的子弹编号和三年前东京涉黑枪击案的凶器吻合。\"他的目光扫过工藤新一骤然绷紧的身体,\"这不是普通仇杀,是职业暗杀。\" 鸢尾的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出残影,她盯着手机里宁夏发来的新消息,瞳孔猛地收缩——血库 donor的真实身份, 是三天前刚从日本入境的黑衣人, 而此刻的手术室里,洛保的心跳再次开始下降,明昊的银针已经扎满全身,李主任的手术刀正划开她染血的头皮。 暴雨仍在肆虐,医院外的警戒线被围得水泄不通。老王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抢救室的红灯在雨幕中格外刺目: \"洛医生还在里面拼!大家一起为她祈福!\"直播间的弹幕如雪花般刷屏,而手术室的门内,一场跨越中西医界限的生死救援,正在与时间进行着最后的赛跑。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得绵长,洛保的身体在电击下剧烈抽搐,却仍无法让紊乱的心跳恢复规律。李主任的额角青筋暴起,手套下的手指死死按压着她的胸口,\"快!肾上腺素!\" \"血来了!\"陈琳护士长抱着恒温箱冲进来,ab型rh阴性血袋暗红色, 当针头刺入洛保静脉的瞬间,明昊突然按住她的寸关尺,脸色骤变:\"脉搏散了!快用参附注射液!\" 宁夏已经扯开洛保的白大褂,露出被鲜血浸透的腹部。撞击造成的内伤远比想象中严重,整个腹腔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李主任的手悬在ct影像上,声音沙哑:\"脾脏破裂,肝脏挫伤还有颅内血肿压迫神经\" \"先处理出血!\"明昊的银针如飞蝗般刺入洛保腹部的气海、关元穴,艾条的烟雾中混着浓烈的血腥味, 宁夏则将温热的药泥敷在她后颈,这是他们连夜研制的止血秘方,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毛利兰跪在抢救床边,死死攥着洛保冰凉的手。当看到少女喉间涌血时,她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鸢尾一把扶住她,银色硬币从指间滑落,在瓷砖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准备气管插管!\"李主任看着血氧饱和度跌破80,终于做出决定。当导管插入洛保气管的瞬间,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她的呼吸停止了。 \"呼吸机!快!\"整个抢救室陷入疯狂。明昊的银针扎进洛保的百会、风池穴,试图唤醒昏迷的神经; 李主任则操起手术刀,在她颅骨上小心翼翼地钻孔引流,鲜血顺着引流管缓缓流出,却始终无法遏制颅内的压力。 走廊里,洛明修死死抵着抢救室的门,周雅芝已经哭晕, 老陈攥着最新的检测报告,手背上青筋暴起:\"车牌是套牌,指纹被强酸腐蚀但后备箱的定位器显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所有人都明白意味着什么——这是国际势力的手笔,普通的刑侦手段已经无能为力。 当洛保的心跳再次恢复时,抢救室里一片寂静。她的身体上插满各种导管, 呼吸机规律的起伏声显得如此空洞。李主任摘下沾满血污的口罩,疲惫地靠在墙上:\"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何时能醒谁也说不准。\" 明昊擦去额角的汗水,望着洛保毫无血色的脸,低声说:\"我在她的人中、涌泉穴留了银针,或许能刺激神经。\"他的声音里充满不确定,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样的说辞。 第95章 昏迷 消毒水的气味与中药的苦涩在重症监护室交织,洛保躺在中央监护床上,苍白的脸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 她的头部缠着厚厚的纱布,渗血的痕迹早已被止住,却仍在纱布边缘留下淡淡的褐色印记, 气管插管从她的口腔深入,连接着一旁规律起伏的呼吸机,每一次机械的送气,都让她的胸口不自然地微微隆起。 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答声,绿色的波形微弱而平稳, 输液架上挂着五六个吊瓶,营养液、抗生素、止血剂通过细细的管路,一滴一滴注入她的静脉, 手腕上布满留置针的痕迹,最新的那支针头埋在左手背,透明的敷料下,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洛医生的颅内压暂时稳定了。\"李主任翻看着监测数据,声音里带着连日疲惫后的沙哑。他指着ct影像上那团逐渐缩小的阴影,\"但脑干受压导致的昏迷,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他的目光转向床边持续运转的血滤机,\"腹腔出血虽然止住了,但肝脏和脾脏的损伤,需要长时间恢复。\" 明昊握着洛保的手,三根银针稳稳扎在她的劳宫、内关和神门穴, 艾条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周围,试图以中医的方式唤醒沉睡的经络。\"脉象比昨晚有力些了 \"他轻声说,指尖感受着若有若无的脉搏,\"但神阙穴还是冷的,元阳未复。\" 毛利兰坐在床边,已经不知第几次用棉签蘸水润洛保干裂的嘴唇, 少女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目光却异常专注, 她轻轻拨开洛保额前的碎发,露出缠着纱布的额头:\"志保你说过医生的手最温暖,\"她将自己的手贴在洛保冰凉的脸上,\"现在换我来温暖你。\" 周雅芝倚在洛明修肩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二婶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侄女却又害怕弄疼她,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洛保插满管子的手: \"保保,你的外公外婆还在等着你回家,我都不敢告诉两老,等你醒了咱们回家喝。\"洛明修的手掌覆在妻子手背上,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位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眼底只有无尽的心疼。 鸢尾靠在墙角,银色硬币早已收进口袋。她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 工藤新一站在窗前,手机屏幕的照亮他紧绷的脸。 \"车牌虽然是套牌,但沿途监控拍到了车辆改装特征。 \"他调出几张模糊的截图,\"这种防弹玻璃和特制轮毂,全中国不超过二十辆。\" 他的声音顿了顿,\"其中三辆登记在和日本有密切往来的企业名下。\" 老陈警官推门而入,手里的文件夹沉甸甸的。\"肇事司机醒了,但什么都不说, \"他将一叠报告放在桌上,\"不过我们在他鞋底发现了特殊的泥土,化验结果显示,和苏州郊外一个废弃仓库的土质吻合。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里众人,\"这个案子,我们不会放弃。\"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 洛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机的声音、监护仪的滴答声、偶尔翻动病历的声响,构成了病房里唯一的节奏 深夜,当所有人都疲惫地睡去,只有毛利兰仍固执地守在床边。 她握着洛保的手, 她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少女猛地抬头,却见洛保依旧紧闭双眼,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出现了细微的波动。 \"志保\"毛利兰的声音哽咽,她将脸贴在那只冰冷的手上, \"我知道你听得到。 我们都在等你,等你醒来说说你藏在心里的那些话。 \"病房里,呼吸机依旧规律地运作着,洛保安静地沉睡着,仿佛坠入了一场不愿醒来的长梦,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着朦胧的光圈, 老陈将保温杯重重搁在桌上,杯壁的水珠顺着木纹蜿蜒而, 对面的男人垂着头,手铐在铁椅上撞出轻响,淤青的眼角还渗着血痂,却固执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喝断片了,啥都不记得。\" \"行车记录仪拍到你二次加速\"小李突然将平板电脑推过去, 屏幕里黑色轿车碾过石凳裂痕的画面刺目得刺眼,\"轮胎温度检测显示,第一次撞击后你根本没松油门。\"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腕间褪色的红绳手链, 老陈注意到他飘忽的眼神,伸手要去碰那根手链,却见男人突然剧烈挣扎, 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他猛地撞向桌角,嘴时还在含糊嘶吼:\"我就是喝醉! 急救车呼啸而来时,老陈攥着沾血的化验单,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陈死死盯着坐在铁椅上的司机,对方低垂着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神情, 任由拷链在椅把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无论老陈和小李如何询问,得到的回答永老陈注意到他细微的反应,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为了钱把命搭上,值得吗?你老婆孩子以后怎么办?\" 这句话让司机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紧接着又被决绝替代。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快叫救护车!\"老陈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领, 回想起审讯前司机桌上那盒突然消失的香烟,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对方精心设计好的。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经过医院全力抢救, 司机竟然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仍处于昏迷状态,但警方掌握的监控录像、行车记录仪以及现场证人的证词,早已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等待他的也将是法律的严惩。刑警队迅速介入,将人带走时,老陈望着警车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 重症监护室外,鸢尾将沾着咖啡渍的报纸拍在长椅上, 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姑苏名医遇袭案嫌犯暴毙,配图是警戒线后模糊的白大褂残影。\"死无对证了。\" 她冷笑一声,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出残影,却在看见病房内的景象时骤然停住——毛利兰正跪在床边,用棉签蘸着温水擦拭洛保结痂的唇角,少女泛红的眼眶倒映着监护仪微弱的绿光。 洛明修的手指在玻璃窗上划出雾痕,看着侄女身上交错的管路, 仿佛看爷爷的小女孩蜷缩在灵堂角落。那时她也是这样安静,攥着的照片不肯说话,直到他把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 \"保保别怕。\"此刻他隔着玻璃喃喃自语,西装内袋的急救药盒被捏得变形。 三个月后,盛夏的蝉鸣撞碎在监护室的玻璃上。 洛保依旧维持着沉睡的姿态,床头的百合花换了一茬又一茬, 毛利兰的课本堆在陪护椅上,书页间夹着樱花标本,她握着洛保的手,将听诊器冰凉的胸件贴在自己胸口:\"听,我的心跳就是你的闹钟。\" 第96章 能黑暗里回来真好。 梅雨季的潮气渗进重症监护室的每一道缝隙,洛保枕边的百合花早已枯萎,干枯的花瓣落在心电监护仪跳动的绿色波纹, 三个月的昏迷让她身形愈发消瘦,锁骨在苍白的皮肤下突兀地隆起,原本合身的病号服松垮地挂在身上,仿佛轻轻一扯就会撕裂。 \"洛医生的白蛋白又下降了。\" 李主任翻动化验单,眉头拧成死结。他看着输液架上摇晃的营养液吊瓶,对身旁的护士说:\"联系血库,准备再输一袋免疫球蛋白。\" 毛利兰正在为洛保擦拭身体,温热的毛巾擦过她嶙峋的脊背时, 少女突然别过脸去——那些因长期卧床生出的压疮,像丑陋的烙印般布满尾椎。 \"志保,你看\"她强撑着笑容举起新换的樱花图案床单,声音却在看见对方毫无反应的面庞时破碎,\"银杏树都开了,外公外婆问,你为什么没有回家?你再不行,这个就瞒不住两老了。 晚上,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急促, 正在调配中药的明昊猛地抬头,银针从指间滑落:\"脉象骤乱!关脉几乎摸不到了!\" 宁夏打翻了艾条盒,火星溅在地板上,她颤抖着抓住洛保的手腕:\"元阳要散了!快灸神阙!\" 洛明修撞开监护室的门,周雅芝手中的阿胶粥泼洒在地, 只见洛保的血氧饱和度直线下降,心电波形剧烈震颤成锯齿状, 李主任扯开她的衣襟,电极片贴在胸口时,触到的皮肤凉得惊人:\"准备除颤!肾上腺素1g静推!\" 抢救车的轮子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毛利兰被鸢尾拽到墙角, 却仍固执地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洛保抽搐的指尖, 当电击的白光闪过,洛保的身体高高弹起, 又重重摔回病床,嘴角溢出带着血丝的白沫, \"血压60\/40!加压输血!\"李主任的白大褂被汗水浸透, 他看着不断报警的监护仪,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同样的场景,同样在生死边缘挣扎。 明昊的银针密密麻麻扎满洛保的百会、涌泉穴,艾烟缭绕中, 周雅芝突然跪倒在地, :\"保保\"洛明修死死攥住妻子颤抖的肩膀, 却发现自己的掌心也在不受控制地抖动, 走廊里,工藤新一握着最新的脑部ct影像,指节捏得纸张簌簌作响。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成尖锐的长鸣。李主任将电极板重重按在洛保胸口: \"再来一次!360焦耳!\"电击的瞬间,洛保的睫毛剧烈颤动,昏迷许久的眼睑下,眼球开始不安地转动。 \"心跳恢复!但自主呼吸还没恢复!\"陈琳护士长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看着洛保毫无血色的嘴唇, 突然想起从前那个总带着温和笑意的身影——会耐心教实习护士扎针,会在深夜帮流浪猫包扎伤口。此刻,那双手却无力地垂在床边,连最细的输液管都握不住。 当第三次电击落下时,洛保的手指微弱的痉挛般蜷起,无力的她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手,力道虚弱却执拗, 毛利兰感觉掌心一紧,低头看见那双熟悉的灰蓝色眼睛正在缓缓睁开。 气管插管让她都痛苦万分,她费力地转动眼球,模糊的视线里, 毛利兰通红的眼眶、鸢尾紧绷的下颌、李主任额角的汗水,渐渐拼凑出熟悉的轮廓。 \"保保!\"周雅芝扑到床边,泪水滴在洛保手背的留置针上, 洛明修颤抖着摘下眼镜,却怎么也擦不干涌出的泪水, 洛保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们 监护仪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变成了规律的滴答, 李主任看着逐渐平稳的生命体征,终于松了口气:\"你的脾脏和肝脏还没愈合,颅内还有水肿\"他的话被洛保轻轻摇头打断。 洛保握紧毛利兰的手,感受着那掌心传递的温度, 窗外,久雨初晴的阳光穿透云层,在她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 尽管身上的伤痛依旧如影随形,但当她听见亲人们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忽然觉得,能从黑暗中归来,真好。 第96章 清醒 二日后洛保在镇痛泵的作用下缓缓转醒,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浮动着淡绿色的光晕。喉咙里插着的气管导管像条冰冷的铁索,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砂纸摩擦般的刺痛,胸腔深处还回荡着机械通气带来的钝痛。 清晨的查房时间,李主任带着三位住院医师和责任护士鱼贯而入, 洛保虚弱地动了动手指,费力地将目光聚焦在监护仪上——血氧饱和度98,心率72次\/分,呼吸频率由机械通气辅助维持在18次\/分。她微微皱眉,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用眼神示意李主任查看各项指标。 \"洛医生,我们来评估拔管条件。\"李主任戴上橡胶手套,指尖轻轻按压她的锁骨上方,\"现在试着做吞咽动作, \"洛保强撑着完成指令,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牵动着固定气管导管的胶布, 护士递来吸痰装置,在负压嗡鸣声中,她被迫呛咳起来,痰液混着血丝被吸出,导管周围的皮肤泛起红痕。 团队围在床边展开讨论。住院医师举着平板电脑汇报: \"胸部x光显示双肺复张良好,自主呼吸试验已通过2小时。 \"李主任点头,翻开最新的血气分析报告:\"ph值738,二氧化碳分压38hg,符合拔管指征。 准备工作持续了近二十分钟, 护士先调小镇痛泵剂量,接着断开呼吸机管路,换上t型管供氧, 洛保感受到温湿的氧气直接涌入气道,比机械通气时更真实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深吸一口气, 李主任用止血钳夹闭气管导管,观察她的自主呼吸反应——她的鼻翼轻轻翕动,腹部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监护仪上的呼吸曲线逐渐稳定。 \"准备拔管\"李主任的声音沉稳。护士递来剪刀,小心剪开固定导管的胶布,碘伏棉签快速消毒颈部皮肤, 洛保能清晰感觉到手指在她颈侧轻柔按压,导管固定气囊里的气体被缓缓抽出。当李主任握住导管尾端时,她主动配合着深吸气,在呼气的瞬间,气管导管被迅速抽出。 强烈的呛咳几乎瞬间袭来,洛保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咳嗽声, 护士立即将吸痰管送入口腔,吸出大量白色泡沫痰, 她的眼泪不受控地涌出,肺部在摆脱束缚后剧烈收缩,每一次咳嗽都像重锤敲击胸腔, 李主任按住她的肩膀,温声提醒:\"忍住不要说话,先适应自主呼吸。\"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血氧饱和度骤降至89, 洛保挣扎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慌乱, 她强迫自己放缓呼吸节奏,感受空气重新充满肺泡的刺痛感。随着护士调高氧流量,数值逐渐回升到95, 她瘫倒在枕头上,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后颈被导管压迫的皮肤留下暗红压痕,却露出释然的微笑——终于重获呼吸自由 转入普通病房的流程在晨间护理后启动。责任护士拆除心电监护贴片时, 洛保注意到自己手背滞留针周围已泛起青痕——那是车祸当晚建立静脉通路时反复穿刺留下的。担架床推入病房的颠簸让腹部引流管牵扯出钝痛, 她攥紧床单边缘,目光扫过护士手中标注着\"一级护理\"的蓝色床头牌。 电梯门开合间,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晨间粥食的香气涌入鼻腔, 经过护士站时,她听见住院总医师正在电话里交代:\"3床转入普通病房,注意监测引流液性状\"毛利兰抱着陪护床被褥跟在担架旁,发梢还沾着昨夜在icu外长椅上打盹时蹭到的棉絮, 洛明修西装内袋露出半本病历本,指节因攥着电梯扶手泛白。 普通病房的阳光比icu柔和许多, 淡蓝色窗帘滤过的光斑落在床头呼叫器上。护士们协作将她移至病床时, 引流袋挂钩刮到床栏发出轻响。洛保盯着天花板上的新洁尔灭消毒灯, 听着责任护士向逐项交代注意事项:\"每两小时翻身拍背, 引流管高度不能超过腋中线\"毛利兰认真点头的模样,让她想起当年实习时带教老师讲解操作规范的场景。 吸痰器被推到病房角落时,洛保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青砖: \"帮我调整床头角度。\" 洛明修立刻伸手去摇床尾摇柄,却因用力过猛让床头骤然升起 毛利兰慌忙扶住她的肩膀,触到后颈未愈的擦伤时,眼眶又红了, 洛保望着床头柜上未拆封的漱口水,忽然意识到这是三天来第一次能自主调整体位——尽管胸腔仍像塞着团浸水的棉花。 监护仪换成了便携式指脉氧仪,夹在食指上的探头红光一闪一闪。 转头看向窗外摇曳的香樟树叶,听见走廊传来邻床家属削苹果的声响, 消毒水气味中混进一丝不知哪个病房送来的鲜花香,她忽然想起急救培训时讲过的\"icu后综合征\",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部留置针贴——此刻真实的痛感,竟比机械通气时的麻木更让人安心。 要过去5天后,病房门被推开, 洛保的目光落在李主任胸前摇晃的听诊器上 \"她的视线扫过监护仪跳动的数字,转头看向他 李主任知道眼前的人想问什么,而且他还想让自己把她的氧气罩摘下来, 他摘下被雾气蒙住的眼镜,擦拭镜片的动作比往常慢了半拍,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病房,在他眼下的青黑处投下阴影:\" 洛保,你颅内血肿已经清除,但仍有水肿压迫神经,脾脏修补术后还在渗血,肝脏挫伤导致凝血功能异常\"他的声音顿住,看着洛保平静却坚持的眼神,终究补充道,\"不过你能醒过来,就是医学奇迹,还有你现在不适合说话\" 毛利兰突然攥紧洛保的手,指节发白。她注意到少女说话时,\" 别说话了好不好?\"毛利兰的眼泪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你刚醒,先休息\" \"小兰说得对\"洛明修沙哑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这位素来威严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西装袖口沾着方才打翻的阿胶粥渍, 他隔着病床与侄女对视,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惊痛与庆幸:\"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慢慢说。\" 李主任\"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任何情绪波动。\" 他转头示意护士推来镇静剂,却被洛保虚弱却坚定的声音阻止,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院长老花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目光满是疼惜:\"洛医生,医院批了你半年长假,安心养伤。\" 他看着声音发颤,\"你昏迷时,他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洛保艰难地扯动嘴角,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她的扫过明昊和宁夏染血的衣襟,又落在监护仪旁未凉的中药上,想要把氧气罩摘下,让他们, 李主任刚要开口反对,却被院长抬手制止, 老院长颤巍巍地握住洛保的手,苍老的掌心布满老茧:\"让孩子说说话,真不舒服就要立马戴上\" 随着护士小心翼翼撤下氧气管,其他人陆续出去,过了好一会, 洛保半卧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牵动腹部伤口闷哼出声,但眼神却愈发清明。 这时,老陈警官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警帽檐还沾着雨珠, 他翻开记录本的手有些发抖:\"监控和行车记录仪显示是蓄意谋杀,但嫌疑人在审讯时服毒自尽\"他的目光扫过洛保骤然绷紧的侧脸,补充道, \"不过人被救回来了,证据确凿,他逃不掉法律制裁,我们是看看你身体好没有,顺便问问你当时的情况 洛保闭上眼睛,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汗珠,记忆如潮水涌来—— 雨夜的车灯、毛利兰惊恐的脸、还有那辆黑色轿车二次加速时引擎的轰鸣她摸到枕边“你们问什么就问, 毛利兰立刻凑上前,小心避开她身上的留置针:\"别硬撑着!\"洛保却反手握住少女冰凉的手, 手拿着视频按照视频的录像\"你说记录仪显示我被撞了两次?\" 侦探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愤怒:\"黑色轿车第一次撞击石凳后倒车,二次加速直接撞向你。\"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画面中飞溅的血珠刺得人眼眶生疼。 \"不是两次,是三次\"洛保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让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思绪飘回那个雨夜:\"第一次推开小兰时,我滚到石凳内侧,他撞空后趴在方向盘上,我以为他晕过去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樱花吊坠,金属边缘在掌心刻出红痕:\"我想往绿化带躲,刚起身就看见他突然睁眼, 第三次撞击,石凳替我挡了大半冲击力。\"洛保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一丝血沫,\"但他没停倒车时我清楚看到,他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 鸢尾的银色硬币\"当啷\"掉在地上, 洛明修死死攥住窗框,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周雅芝捂住嘴的手止不住颤抖。 最令人心惊的是洛保平静的叙述,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唯有她微微发颤的睫毛,泄露了深埋的恐惧。 \"第四次\"洛保顿了顿,望向毛利兰惊恐的眼睛,\"如果不是门卫老张和陈护士长他们冲出来,他一定会倒车碾过来。\"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当时躺在地上,看着他转动方向盘,突然觉得原来死亡离我这么近。\" 毛利兰猛地扑进她怀里,泪水浸湿了洛保的病号服:\"别说了别说了!\"洛保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少女颤抖的后背 \"志保!\"毛利兰突然扑到床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混着埋怨与庆幸, \"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洛保费力地抬起手,却因输液管的牵绊停在半空。她望着少女泛红的眼眶喉咙发紧:\"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陈警官“谢谢,我这边已经了解了,你好好休息,我这边就先走了” 洛保点了点头“好,慢走” 病房里 李主任看着重新趋于平稳的监护曲线,终于长舒一口气:\"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就听清楚——接下来三个月是康复关键期,任何情绪激动都可能引发脑出血。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里大家都在,\"现在,让病人休息。\" 洛保却拉住想要离开的明昊,指尖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师兄我的脉象如何?\"明昊对上她含笑却倔强的眼神,眼眶突然发热, 他将三根手指搭在她腕间,感受着那微弱却逐渐有力的搏动,声音发颤:\"元阳渐复但心脉仍虚,需要\" \"需要静养,我懂!\"洛保替他说完,靠回枕头时牵动腹部伤口,却仍保持着笑意,\"我知道的。 \"她望向窗外重新放晴的天空,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脸上,恍惚间竟觉得,这场与死神的博弈,或许正是为了此刻——能再看见亲人们失而复得的表情,能重新握住那双手的温度。 第97章 记起一些事 “所以,这件事情,不要劳烦国家。”洛保艰难地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如果国家插手的话,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这是我的祖国,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给国家带来麻烦。”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毛利兰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洛保,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志保, 洛保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轻轻擦去毛利兰脸上的泪水:“兰,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必须自己解决, 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琴酒做的,”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这次车祸让我记起一些事,我跟他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记起,我在东京的时候, 想要亲我,我不从,从他身上摸到了枪。所以,那一枪应该是我自己打的,我自己给了我自己一枪!” 病房内一片哗然,震惊地看着洛保,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当时我威胁他,如果他敢动你们,我就再向自己开一枪!” 洛保“我还对他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何折磨自己。我不能让你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我也没怪那个人,那个扒手。”洛保继续说道,声音有些疲惫, “本来就是我跟他的交易,我让他把你们带走,我去面对琴酒。 只是我没有想到, 他会回来,而且见死不救。我在那里整整躺了一个小时,他就站在那里,连个电话都没打,也没上前来查看,就这么看着我流血。 等他再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琴酒带走了,不巧的是手机也掉了。这次车祸,倒让我想起了在东京的这一段记忆, 也算是一个好处,起码我能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我不想再隐瞒你们了。” 洛明修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他走到洛保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那个混蛋,不仅把我丢到警察局,还逼我吃药。” “他在我面前说我想死,他偏不让我死!这些事情, 你们应该从那个扒手嘴里听到过, 但从我本人口中说出来,可能感受又不一样, 其实,我当时除了让扒手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个想法, 就是想救琴酒。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在东京街头,明明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我倒下去了, 他却只是放任我在那里流血, 我不怪他,人在发愣的时候,可能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工藤新一点点头,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当时兰失控打了他一拳!” 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洛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小兰,你是为我好。” “还有一件事,其实就是在前10天,在东步行街,我就已经见过琴酒了。” 洛保,“他告诉我他要放了我,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对我下手, 这个司机,其实在前三天我值夜班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他了, 当时我在值夜班,他在晚上一直在那个监控死角,不停地刹车、倒退, 我以为他是在练习车速,就只是瞄了一眼,然后就回去了,没想到……”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所以,这件事情,大家都别管了。”,“等我好一点了,我再去见见他, 在祖国,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但肯定会在暗中搞鬼, 我必须亲自去解决这件事,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也才能保护好你们。” 第99章 骂人不带脏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洛保伸手点开通话扩音,电流杂音混着沙哑笑声在寂静中炸开:\"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小老鼠\" \"小白鼠?\"洛保倚着床头,苍白的手指把玩着输液管,\"你以为我会任人摆布?那个组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半步。\"她扯动嘴角露出冷笑, 牵扯到伤口却浑然不觉,\"想拿我做实验?你觉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砸在桌面的闷响:\"宫野志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洛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们暗中制造车祸、利用替死鬼,手段倒是高明。不过可惜——\"她拿起枕边的ct影像,指腹划过颅内阴影的位置,\"那颗植入我脑中的追踪芯片,我已经取出来了。\" 鸢尾猛地抬头,银色硬币在指间停止转动。洛保冲她微不可察地摇头,继续对着电话道:\"还有那些所谓的''恢复丸'',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她掀开衣袖,淡青色的血管下隐约泛着诡异的紫斑,\"十七颗不够,我自己又加了三颗——反正都是实验品,不如按照我的方式来。\" \"你疯了!\"对方的声音里终于出现裂痕。 \"是你们先疯的。\"洛保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还记得东京街头那枪吗?与其被你们当傀儡,我宁愿亲手了结自己。\"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通话界面上,\"还有,你真以为当年那针是要害你?\"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洛保调整呼吸,继续说道:\"组织里的记录可以篡改,但伤口不会说谎。如果我想杀你,你活不到今天。\"她的目光扫过毛利兰攥紧的拳头,轻声补上一句,\"有些人只让你看到他们想让你看到的真相。\" \"所以你打算鱼死网破?\"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鸷,\"别忘了,你身边的人\" \"你敢动他们试试?\"洛保的声音骤然冰冷,床头的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我既然敢说这些,就做好了准备。那些实验数据,我已经交给值得信任的人——你要是不怕组织秘密公之于众,尽管动手。\" 雨声再次急促起来,拍打着窗户仿佛某种战鼓,洛保将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对面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忽然轻笑出声: \"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当初救你,倒像是养了条白眼狼\"不对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病房里短暂陷入寂静。毛利兰皱着眉,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轻轻递到洛保面前,关切地问:“没事?” 洛保刚要开口回应,床上的手机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毛利兰下意识伸手去拦,语气带着担忧:“志保,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说太多话。” 洛保却抬手示意她不必阻拦,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淡:“兰,把扩音打开,再帮我把床头摇高些。” 见毛利兰仍有些犹豫,她冲对方安抚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人不过是想问些事,我回答他便是。” 说着,轻轻摇头,仿佛在嘲笑电话那头人的愚蠢。 毛利兰无奈,依言照做。洛保半靠在调高的病床上,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又强势的气场。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带着恶意的男声:“小白鼠,组织给的药好受吗?” 洛保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在说什么胡话?哦,你是说那些药?在我身体里可没掀起什么风浪。你的威胁,对我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至于我发明的药,你觉得能威胁到我?这简直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笑话。” 她顿了顿,眼神冷了下来,“除了那场车祸,若不是你拿兰做诱饵,若不是我推开她,此刻躺在这病床上的会是谁?你不妨想想,如果是她躺在这里,我会如何对付你们。我能毁掉数据,而你们呢?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毫无作用。 还想拿我当小白鼠?可惜,那些药对我根本没效果。你别忘了,我可是发明者,那些药的底细,没人比我更清楚。” 一旁的鸢尾饶有兴致地转动着指间的硬币,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毛利兰则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满是愤怒,她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择手段。 洛保继续说道:“你们的每一步行动,我都了如指掌。你觉得一个连命都能拿来赌的人,会怕你们的威胁?还有你,脑袋能不能转得灵活些?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怨恨,但凡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我身体无恙,如果此刻你在我面前,我早就像当初那样,一脚把你踹飞了。 ”她的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刀,“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别人让你看什么你就信什么,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可一旦听到真话,你又满心怀疑。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男声带着怒意传来:“你别在这挑拨离间!” 洛保语气中嘲讽更甚:“你这脑袋真是没救了。你就从来没想过,当初到底是谁让你给我打那一针?那针根本没有毒。还有你吃的那些药,真以为是毒药?你不会觉得,组织里的名单都是真的?要知道,所有数据可都要经过我的手,那些所谓的死亡名单,不过是我篡改后的假象。 ”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8年前的那三位,你还记得吗?一个成了面点师,一个当了厨师,还有一个卖起了饼,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我是冷漠,对谁都冷漠,但冷漠不代表我没有感情。我又不像你们,是非不分。如果我不篡改数据、调换药品,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洛保声音清冷,“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下次若再叫我小白鼠,就别怪我不客气。” 男声有些慌乱:“你到底想干嘛?”似乎是想起曾经被洛保教训的场景,声音不自觉弱了几分。 洛保冷笑一声:“如果你再敢把我当小白鼠,我不介意把你变成真正的实验品。你打这通电话,说了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想威胁我?可惜,对我没用。你这脑子,真该好好去检查检查,跟你说话简直浪费时间。别再打电话,也别来医院,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男声难以置信地叫道:“你在骂我?你说我蠢?” 洛保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嗯,你现在才听出来?反应可真够迟钝的。”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男声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 洛保眼神一冷,语气毫无温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赵真于,这个名字你应该早就忘了。至于你想问的事,我是不会说的。你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也不是你的东京。我不想见你,更不想再和你废话。”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病房里,鸢尾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志保,你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毛利兰也松了口气连忙拍了拍宫野志保背,让她舒服一点。 洛保靠在床头,微微喘着气,刚刚一番话让她消耗了不少体力, 毛利兰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志保,别太激动,你身体还没好。”洛保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兰” 第100章 伤口再次裂开 结束电话不久后,病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护士站旁徘徊片刻,向护士打听了洛保的床位后,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来。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几个人,二叔有事暂时回家去了,而上下房间住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师兄师姐也说好了会过来。 小李护士推开病房门,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洛医生,刚刚这个男的说要找你,他说是你的朋友。” 洛保闻言,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知道,好,谢李姐,那你先出去, “我哪有什么朋友?”她在心里暗自嘀咕。小李护士点点头, 转身离开病房,回到了护士站。 随着房门重新关上,病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迟迟不见那个男子进来。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时,一道低沉而带着挑衅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是我,小白鼠!” 这声音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洛保循声望去,看到男子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脸色骤变,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坐直,却因动作幅度过大,伤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唔!”她强忍着疼痛,怒视着男子:“刚刚没有骂够吗?” 男子无视洛保的怒意,眼神中带着迫切:“我就是想问你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洛保警惕地问道。 “就是小白鼠这个,我叫惯了。”男子语气执拗。 洛保看向身边的毛利兰,神色严肃:“兰,你先站在一边。”接着,她又看向其他人,眼神中带着安抚: “还有你们两位,放心,这里是医院。”她给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后,朝着男子招了招手,“你过来。” 男子犹豫片刻,还是朝着病床走去。可他刚走到床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洛保便猛地伸手,一把将他扯过来,按在了墙上。她眼神冰冷,语气充满警告: “我说过别叫小白鼠,电话里已经骂过了,也说得很清楚了!”同时,她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去报警,也不要叫保安和其他人,众人虽满脸担忧,但还是选择相信洛保,暂时按捺住了行动。 “你到底想问什么?”洛保逼问道。 男子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洛保的钳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为急切:“她,还活着吗?元,她……” “她活不活的与你没关系,你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恨我这么久?”洛保语气中满是嘲讽。 男子突然激动起来,猛地发力,反手调换了位置,将洛保狠狠地按在了墙上。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告诉我!” 洛保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脑袋嗡嗡作响,本就因车祸受伤的头部和身体,此刻更是疼痛难忍,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五官因痛苦而紧紧皱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 毛利兰见状,瞬间摆出了空手道的起手式,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大声喊道:“放开她!”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冲上去解救洛保。工藤新一则皱紧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思索,他快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思考着如何在不激怒男子的情况下,确保洛保的安全。 而此时,男子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他抓着洛保的力道越来越大,声音也愈发激动: “你说名单是假的,那她就一定……”他的话还没说完,因为过于激动,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不小心撞到了洛保的伤口。 “唔!”洛保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咬牙说道:“世界上就已经没有元了,何况你有见过哥哥的责任吗?所以你认为我杀了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洛保的师兄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快步上前,大声呵斥道:“这位先生,这是医院!你在干嘛?” 男子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露出慌乱与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活着?” 洛保强忍着剧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在电话里说清楚,活不活着与你有什么关系?”她的眼神中充满嘲讽,“怎么,如果她死了,我害死她,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保继续说道:“你费尽心思,以前恨我,不是因为我给你打针,是因为她。”她的语气微微松了一下。 男子低下头,脸上满是懊悔:“我……我之前确实对你做过很多错事,我差点杀了你。” “我也可以理解成那些无理的恨,都来源于这里吗?”洛保盯着男子,眼神中带着审视。 男子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你说她还活着吗?” “如果我说她死了,你是不是要杀我?”洛保质问道,“应该说不是如果,你之前就这么做过,不是很多次了。” “车祸不是我制作的,但是八年前的地窖,是我打晕的你!让我被琴酒抓住,关在地牢中。”男子声音低沉,充满了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差点真的害死你,但是这次车祸不是我做的,我只做了那一次,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洛保看着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的为人,你虽然想我死,除了那一次,好像你真的没做过什么,如果真的做了,还有你那种威胁人家的笨方法,能不能改改,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想问,她活着还是没活着?那我就告诉你,她还活着!不止你妹妹还活着,所有人都活着。” 男子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他松开了抓着洛保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震惊与喜悦:“你……刚刚我太激动了,你没事?” 洛保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看着男子,苦笑着说:“真的想要我的命啊,唔,你看我的样子是没事吗?”她的话音刚落,头上和腹部的伤口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原本就因车祸受伤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在刚刚的冲突中更是雪上加霜。 男子看着洛保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他看着洛保因自己的激动而变得更糟的伤势,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他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洛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意识也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男子说道:“你留下,那边你回不去了,唔,咳咳……”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洛保在剧痛中艰难地睁开双眼,刺眼的白炽灯让她眼前一阵模糊。她努力聚焦视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毛利兰满是担忧与愤怒的脸庞,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蓄满了泪水,像是随时都会决堤。 “兰……”洛保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她拼尽全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拉住毛利兰的手。她能感受到毛利兰的手在微微发颤,那是愤怒与担忧交织的颤抖。“先不要把他交给警察,也不要惊动医院。” 毛利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洛保打断。“兰,别怕,我没事。”洛保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毛利兰的头,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哄小孩般的温柔。她太了解毛利兰了,这个善良又重情重义的女孩,此刻一定是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将伤害她的人绳之以法。 “冷静,你不能动手,兰”洛保的声音依旧微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毛利兰,生怕她一个冲动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动手的话是犯法的,这里是中国,不要为我动手。”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蹲在角落里的男子, 毛利兰咬着嘴唇,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可是他伤害了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甘。 洛保轻轻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将毛利兰紧紧抱住, 她能感受到毛利兰身体的僵硬,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怒火“兰,好吗?只是伤口开裂了,我不会有事的,”她在毛利兰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安抚, 洛保转头看着师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师兄,他就交给你们,先安顿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师兄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心疼。“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说着,他示意身边的人将男子带出去。 男子被带离病房的那一刻,突然挣扎着回头,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想知道元的消息了!”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悔恨与无奈。 病房的门缓缓关上,洛保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瘫倒在病床上。 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到了极限。但她更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事情闹大。一旦惊动警察和医院,背后隐藏的那些秘密很可能会被牵扯出来,到时候不仅她自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毛利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洛保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她看着洛保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自责。“都怪我,我没能保护好你。” 洛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手指轻轻擦去毛利兰脸上的泪水“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她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且,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明吴过来把洛保ct室,而且缝了一下针,过了一会。 第101章 自己拔刀 ct室的白光灯熄灭时,洛保被推回病房的担架床碾过门槛发出轻响, 明昊举着光片凑近窗边,晨光穿透胶片上灰影,在他紧绷的下颌投下细碎阴影:\"暂时排除颅内出血,但脑震荡必须静养。\"他扯下听诊器挂回脖子,伤口重新清创缝合了,抗生素已经挂上,再敢乱动\" \"知道啦师兄吉祥\"洛保靠在垫高的枕头上,氧气面罩换成了鼻导管, 她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后腰缠着的纱布层层叠叠,倒像是裹了朵惨白的云,\"比实验室的精密仪器还唠叨。\" 三日后,隔壁传来铁门开合声,被押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工藤新一扣着他的手肘,袖口下露出半截电击器;毛利兰抱着急救箱跟在身后,空手道白带随着步伐轻轻晃, 男人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钉在洛保脸上:\"你说元在北方?\" 洛保太阳穴突突跳动,抓起枕边的镇痛泵按下剂量键 \"第17次确认了。\"她扯动嘴角,却疼得睫毛轻颤,\"信不信由你。\" \"可我需要证据!\"男人突然挣开工藤新一的钳制,却被毛利兰旋身挡住去路。 洛保抬手示意毛利兰退下,扯断手背的留置针,输液管如蛇般垂落床边。她扯掉腹部新换的绷带,缠着纱布的伤口在病号服下洇出暗红,却在起身时带倒了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 她赤脚踩过瓷砖,每一步都牵动后腰伤口,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别动手,兰\"她拦住毛利兰,目光死死钉住男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都不信任,那我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证据?我没有!既然我安排你妹妹假死,就不会留下任何通信和照片 \"她突然逼近,几乎贴住对方颤抖的肩膀:\"你说解剖?元真看到番茄汁都会晕倒,我会让晕血的学生进解剖室? 你这个哥哥,连妹妹晕血都不知道!\" 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明昊带着护士小陈、王主任等人撞开病房门 穿紫色护士服的小陈举着对讲机僵在门口,王主任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隔壁病房的老人拄着拐杖张望,陪护家属攥着水杯忘了放下。 \"这里是我的国家。\"洛保松开攥着男人衣领的手,任由他踉跄后退,\"如果你想报仇,我随时恭候。\"她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耳际,\"但别傻到在医院动手——元真还在等你。\" 男人突然暴起,掀翻床边金属架。洛保被碎片划破脸颊,却在男人扑来时主动迎上,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心口:\"来呀!为你妹妹报仇!\" 明昊的白大褂带起一阵风,毛利兰的空手道服布料摩擦发出轻响, 洛保却抬手制止所有人:\"都别动!\"她盯着男人颤抖的手腕,\"你觉得你动手后,还出得去吗?\" 当男人的刀真的破空而来时,洛保侧身急躲,刀锋擦过心脏位置,斜斜刺入左肩。鲜血喷涌而出,在病号服上晕开深色花渍。男人握着刀的手僵在半空,瞳孔骤缩盯着洛保胸前蜿蜒的血痕。 \"现在相信了?\"洛保抓住他握刀的手,鲜血顺着交叠的指缝滴落,\"如果我是你妹妹,知道你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杀人,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元真还在等你团聚,你真想让她等个杀人犯哥哥?\" 男人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踉跄着后退两步,刀身从洛保肩头滑落一半,露出染血的刀柄, 明昊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按住伤口,小陈迅速扯开急救包准备止血钳, 王主任举着手机欲报警,被洛保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喝止:\"别报警报警的话,他真的要坐牢了,他妹妹还等着他\" 工藤新一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用证物袋封存时,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男人惨白的脸:\"先处理伤口,其他的 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明昊熟练地处理伤口,听着小陈念叨\"洛医生怎么这么冲动\",望着毛利兰红着眼眶替自己擦拭额角冷汗,忽然笑出声, 消毒水的刺痛中,她转头看向瘫坐在地的男人,血珠顺着刀尖滴落在他手背上:\"清醒了吗?\" \"谢谢\"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明昊熟练地处理伤口, 消毒水刺痛伤口,她却盯着天花板轻笑, 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而是人心的偏执。当纱布重新缠上身体时,她听见走廊传来元真哥哥压抑的啜泣,混着护士们收拾狼藉的响动,像一曲荒诞的安魂曲。 隔壁病房的老人默默摘下眼镜擦拭眼角,陪护家属放下了原本准备报警的手机。洛保闭上双眼,任由疲惫和疼痛将自己淹没,心中却想着那个还在等哥哥的女孩——这场用鲜血换来的信任,或许能让一切还有转机 第二十章 暗线交锋(续) \"刺得太深了,必须拔刀送手术室!\"外科医生陈晏梨的高跟鞋在瓷砖地面敲出急促声响,白大褂下摆扬起带倒了墙角的病历架。她盯着斜插在洛保肩头的刀柄,柳叶眉拧成锋利的弧度,医用橡胶手套被汗水浸得发皱,\"稍有不慎损伤臂丛神经,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拿手术刀!\" 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洛保瞥了眼虚掩的病房门——隔壁床的大爷拄着拐杖扒门缝,陪护阿姨举着手机录像,连实习护士都伸长脖子张望。她脸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耳尖却烧得通红,朝守在门口的毛利兰急促示意:\"兰,快快把门关上!\" \"都别看了!\"陈晏梨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镜片闪过冷光,震得围观人群一缩脖子。她正要去拉帘子,却见洛保猛然攥住染血的刀柄,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我自己来!\"洛保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不等大家反应,猛然发力, 刀刃撕裂肌肉的钝痛让她眼前炸开金星,温热的鲜血顺着纱布边缘渗出,却奇迹般没有喷溅——正如她所料,这一刀避开了主要血管。 \"胡闹!\"陈晏梨的怒吼几乎掀翻天花板,抓起止血钳的手却在发抖, 中医科的明昊下意识要上前,被洛保伸出没受伤的手拦住:\"师兄退下!叫你喊外科的来,你怎么自己冲上来了?难不成要用针灸给我把刀拔出来?\"她疼得冷汗直冒,还不忘朝毛利兰挤了个鬼脸,\"兰,快帮我记着,等好了要找师兄算账。\" \"洛医生!你当这是过家家?\"陈晏梨扯开急救包的动作快得几乎要扯破包装,马尾辫随着动作剧烈晃动,\"苏明棠!快准备麻醉!\" 被唤作苏明棠的内科女医生快步上前,圆框眼镜滑到鼻尖:\"别急,我先测生命体征。\"她将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声音沉稳,\"血压120\/80,暂时稳定。\" \"听见没?\"洛保扯过床单咬住,后槽牙几乎要将布料咬穿,朝陈晏梨挑眉,\"陈大美女消消气~就当我给你提供个特殊病例研究素材?等伤好了请你吃麻辣香锅,加双倍毛肚!\" \"谁要吃你的香锅!\"陈晏梨手一抖,针尖差点偏了位置,脸颊却不受控地泛起薄红,\"你知不知道这样强行拔刀,感染风险增加三倍?\"她转头瞪向明昊,\"中医科的来凑什么热闹?这是外科的事!\" \"两位大神,顾及一下我这个病人行不行?\"洛保含着床单含糊不清地说,麻药开始起效让她眼皮发沉,\"别见面就掐,小心我写进病历投诉你们\"她伸手扯了扯陈晏梨的口罩带子,\"晏梨姐,帮我把帘子也拉上呗?刚才丢人都丢到走廊尽头了。\" 毛利兰蹲在床边,轻轻擦去洛保额角的冷汗,无奈又心疼地说:\"就你还有力气贫嘴。\"她转头望向蜷缩在角落的男人,声音放轻,\"志保,他\" \"这件事就说是朋友间的争吵。\"洛保握住毛利兰的手,目光坚定,\"元真还在等他,我答应过要把他平安带回去。\"她突然狡黠一笑,\"而且我赌对了,他根本不敢真的杀我。\" 陈晏梨咬牙将缝合针穿过皮肉,每一针都像是在和洛保较劲:\"再敢这么胡来,我直接给你绑手术台上!\"她嘴上凶巴巴,却细心地调整着输液速度,\"晚两周出院都是轻的,要是伤口发炎——\" \"遵命!陈主任~\"洛保举起没受伤的手比了个敬礼,却疼得龇牙咧嘴,\"下次保证不抢你的活了。不过晏梨姐刚才救人的样子超帅,比电视剧里的外科医生还酷!\" 苏明棠被逗得轻笑出声,推了推眼镜:\"洛医生这时候还有心思哄人 \"她利落地贴上医用胶布,\"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每小时测一次体温。\" 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头顶的吊灯在视野里晕成柔和的光圈。消毒水的气味里,夹杂着陈晏梨淡淡的茉莉香水味,还有苏明棠翻病历本的沙沙声, 她忽然觉得,这样吵吵闹闹的氛围,竟比手术室里冰冷的仪器声要温暖得多。 \"兰,\"洛保轻声唤道,见毛利兰立刻凑近,她笑着眨了眨眼,\"等我好了,我们去吃火锅?就去你上次说的那家 第102章 不是,你们有没有人问我的意见? 洛保刚要反驳,就被陈晏梨一记眼刀堵了回去, 外科医生利落地摘下沾血的手套,啪嗒一声甩在治疗盘里,马尾辫随着动作扬起又落下:\"吃?你想得美!麻辣香锅禁止,火锅也不许!从今天起,你洛大医生的饮食清单归我管。\" \"我也是医生!\"洛保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肩上的伤口扯得龇牙咧嘴,\"等我好了,还不能决定自己吃什么?\" \"哟,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医生?\"陈晏梨抄起病历夹敲了敲床边护栏,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哪有医生拿自己命开玩笑的?兰,你可给我盯紧了,这丫头要是敢偷偷点外卖——\" 毛利兰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替洛保掖好被角:\"放心,晏梨姐。我每天给她带营养餐,保证连一粒辣椒籽都见不着。\" 陈晏梨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转头看向明昊:\"中医科的,你们科床位紧张?别想让她去你那里。\"不等对方回答,她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 \"洛医生别待在神经科了,转到我外科病房。反正就差一层楼,方便我随时''关照''。\" 她故意加重\"关照\"二字,吓得洛保缩了缩脖子。 \"晏梨姐!我在神经科待得好好的\" \"少废话。\"陈晏梨打断她的抗议,朝内科医生苏明棠扬了扬下巴, \"苏医生,你说是不是?外科和内科对门,咱俩串个门就能盯着她,总比让她在这儿没人管强。\" 苏明棠推了推圆框眼镜,温温柔柔地笑了:\"我没意见。不过洛医生,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她利落地整理好血压计,\"晏梨的''特殊护理'',连院长来了都得绕道走。\" 洛保欲哭无泪地看向毛利兰求救,却只换来爱人无奈又好笑的摇头, 她瘫回枕头上,望着陈晏梨哼着小曲儿收拾器械的背影, 突然哀嚎:\"我抗议!这是职场霸凌!\" \"抗议无效\"陈晏梨头也不回地说,\"对了,我已经跟你们主任打过招呼了, 半小时后就安排人来搬床,你就乖乖跟我下楼 \"她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语气里藏不住的得意,\"以后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带你去做康复训练。\" \"六点?!\"洛保猛地坐直,又疼得跌回去,\"陈晏梨,你这是要谋杀病友!\" 陈晏梨“ no,我可不是你的病友,我是你的大夫,洛医生,你小女朋友心疼管不了你的,你姐姐管你” 病房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连缩在角落的男人都忍不住抬头张望, 洛保看着陈晏梨和苏明棠有说有笑地准备转床事宜,又瞥见毛利兰强忍着笑意, \"不是,有没有人听过我的意见,问过我的意见?\" 洛保扯着嗓子抗议,扯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却还是气鼓鼓地瞪着陈晏梨, \"我在神经科待了这么久,仪器位置、护士排班我闭着眼都清楚,说搬就搬?\" 陈晏梨头也不回地整理着换药包,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嚣张的弧度: \"哟,现在知道要意见了? 刚才自己拔刀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问问我们这些医生的意见?\" 她突然转身,病历夹精准点在洛保没受伤的肩头, \"乖乖听话,你现在就是个伤员,伤员就该有伤员的觉悟。\" 苏明棠温声笑着插话,手里的记录本沙沙作响: \"洛医生,晏梨是怕你在神经科偷偷搞科研,不利于伤口恢复 \"她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促狭, \"毕竟某位大科学家,上次打着''观察术后反应''的旗号,在病床上改了三篇论文。\" \"苏医生!叛徒!\"洛保哀嚎着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控诉的眼睛, \"连你也叛变了!\"她突然转头看向毛利兰,伸出没输液的手求救, \"兰!你快帮我说说情,我真不想换病房\" \"志保,晏梨姐也是为你好\"毛利兰无奈地按住她乱动的手, 指尖轻轻抚过她手背上的留置针压痕, 她眨了眨眼,语气里藏着笑意, \"再说,你不是总说想体验不同科室的氛围吗?\" 洛保张了张嘴,又泄了气似的瘫回去。她瞥见缩在角落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偷瞄这边, 突然来了精神,挣扎着坐起身: \"那那能不能让他也一起转到外科?我怕他再在神经科闯祸!\" 陈晏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以置信地看着洛保: \"你还想着他?刚才拿刀子捅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 \"晏梨姐~\"洛保拖着长音撒娇,完全不顾伤口的刺痛, \"他妹妹还等着团聚呢!而且你看他现在多老实,就当就当给我找个''忏悔监督员''?\" 苏明棠被逗得笑出声,转头看向陈晏梨: \"晏梨,反正外科还有空床位,说不定有人盯着,洛医生还能安分点。\" 陈晏梨狐疑地扫过两人,最终\"啧\"了一声:\"下不为例!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他再敢闹事——\"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术刀, 寒光闪过吓得角落里的男人一哆嗦,\"我第一个拿他开刀!\"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消毒水的气味都染得温暖了几分,或许正如她想的那样,换个病房,换的也是一场未知却热闹的新生活。 第一百零三:演戏 转运床停在单人间门口时,陈晏梨特意用力拍了拍床头护栏:\"院长特批的单间,好好享受! 她摘下口罩,露出眼尾因熬夜急救泛起的青黑,\"有任何异常按铃,我就在护士站。\" 苏明棠默默将体温枪塞进洛保枕边,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医者特有的担忧,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洛保突然撑着床头坐起, 她盯着站在门边进退两难的赵真于,下颌绷成冷硬的弧度:\"坐 \"见男人僵着身子挪到椅子上,她又吐出一个字:\"手机。\" 赵真于的喉结剧烈滚动,右手死死按住裤袋:\"我\" \"里面是不是装了窃听器?\"洛保猛地扯开领口, 新换的纱布被牵扯得歪斜,\"所以我跟你说的所有话他们都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上次通话时,他们到底截取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害死你妹妹!\"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颤抖着摸出手机推到床头: \"开机键从那天起就没按过。\"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但他们监听了我的云备份,那些照片和录音\" \"还好我提前烧毁了所有痕迹。 \"洛保抓起手机,屏幕冷光映得她瞳孔发颤,\"现在开始,你要按我说的做。 \"她将一部黑色备用机拍在床头柜上\"带着这个回他们身边,继续扮演复仇者。\" 赵真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绷带下的伤口被扯得生疼:\"他们会杀了你!上次用刀都是试探,这次\" \"所以需要演得更逼真\"洛保反手扣住他的脉门,指尖沁出冷汗, \"你拿手机里的伪造照片质问我,动手推搡都可以——但别真下死手。 \"她扯出个带血的笑,\"等我朋友回来,你从窗户逃走, \"她偏头示意窗沿垂下的登山绳,\"这玩意儿你藏得挺隐蔽,可惜被我发现了。\" 男人瞳孔骤缩,下意识摸向腰间:\"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举刀刺来的时候\"洛保松开手,重新躺回枕头, 呼吸因疼痛变得急促,\"那群人在等你露出破绽,所以这场戏必须足够真实, 他们给你下达了什么指令?\" 赵真于攥紧手机,屏幕在掌心压出红痕:\"他们要确认你是否真的失忆,还有\"他突然哽咽出声, \"还有元真的下落,他们怀疑她根本没死,认为你在策划什么阴谋。\" 洛保猛地拽过他的衣领,伤口迸裂的剧痛让眼前炸开金星: \"所以我就算拿命证明,你还是不信我?\"她压低声音,,\"现在,按我说的做——\" 话音未落,赵真于突然掀翻床头柜,桌子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举起手机,屏幕蓝光映得表情狰狞: \"你果然在骗我!这些照片合成的痕迹,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猛然掐住洛保的肩膀, 将人狠狠抵在床头,新换的绷带瞬间被鲜血浸透。 \"放开我!\"洛保挣扎着去抓呼叫铃,却被男人反手扣住手腕, 两人纠缠间,输液架轰然倒地,玻璃瓶碎裂的声响惊动了门外守候的众人。 \"志保!\"毛利兰的惊呼声与陈晏梨撞门的声音同时响, 赵真于掐着她肩膀的手突然发力,洛保闷哼一声,眼前泛起黑雾, 他突然松手,抓起手机撞碎窗户玻璃, 冷冽的风卷着银杏叶灌进病房, 他抓着登山绳翻身而下的瞬间,洛保看到他藏在袖口的微型摄像头红光一闪 \"快拦住他!\"陈晏梨举着止血钳冲进来,却只抓住半截晃动的绳子, 毛利兰蹲在床边按住洛保渗血的肩膀,声音发颤:\"别说话,伤口裂开了\" \"我没事,陈大医生!兰,还有苏大。\"洛保仰躺在血泊浸染的枕头上, 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垂眸望着肩头重新渗出的血渍, 染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扯断的呼叫铃挂绳,\"说了这么多,还是不信算了。\" 陈晏梨的柳叶眉拧成倒竖的利刃,消毒棉球重重按在她渗血的伤口上: \"少逞强!伤口裂开这么大口子还说没事?\"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创面的动作却不自觉放轻,\"苦肉计?你自己捅自己一刀,在他眼里就成了演戏?\" \"可不是么?\" 洛保突然轻笑出声,震得肩头伤口突突作痛,她偏头望向被撞碎的玻璃窗 \"他攥着手机里的照片,说我伪造元真还活着的证据,非说妹妹的死是我一手策划。\" 苏明棠戴着乳胶手套的手顿了顿,血压计袖带从洛保胳膊上滑落:\"可你明明\" \"在偏执狂眼里,真相算什么?\"洛保扯动嘴角,带起一串压抑的咳嗽。 她抓起染血的床单堵住唇,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被套上, \"他认定我是凶手,就算把元真带到他面前,恐怕都要怀疑是冒牌货。\" 毛利兰跪在床边,颤抖着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别说话了,先止血\" \"兰,你说我是不是傻?\"洛保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冷汗混着血迹, \"拿命去换信任,结果人家反手给我扣个''苦肉计''的帽子。 \"她转头看向陈晏梨,眼底浮起恶作剧般的笑意, \"陈大美女,要不下次我演个更逼真的?比如从这窗户跳下去,保准他信我清白。\" \"你敢!\"陈晏梨的镊子狠狠敲在治疗盘上, \"洛保我警告你,再敢拿自己开玩笑,我现在就给你打镇定剂!\" 她扯开新的绷带的动作快得带起风声,\"刚才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洛保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阴影, \"就说了些老调重弹的话。告诉他元真在北方开面包店,给了具体地址和暗号\"她突然嗤笑一声, \"结果他翻出手机里合成的照片,非说那些温馨日常都是我找人摆拍。\" \"所以他就动手了?\"苏明棠推了推下滑的圆框眼镜, 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的动作格外轻柔,心跳声透过冰凉,混杂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谁知道呢?\"洛保歪头躲过照向瞳孔的手电筒, \"或许在他心里,我早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罪人,哪怕我百般维护他\" 她突然伸手扯住陈晏梨的白大褂下摆,\"不过陈大医生,下次你训人的时候,能不能别用看智障的眼神?我这伤员的自尊心也会受伤的。\" \"你还知道疼?\"陈晏梨拍开她的手,消毒水棉片精准按在渗血点上, \"刚才撞翻床头柜的时候怎么不怕疼?扯裂伤口的时候怎么不怕疼? \"她突然压低声音,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再这么不爱惜自己,信不信我我真的不管你了!\" 洛保眨了眨眼,突然笑出了声。牵动伤口的刺痛让眼眶泛起泪花, 却浇不灭眼底狡黠的光:\"原来冷面阎罗陈医生也会说气话?\" 她握住毛利兰递来的镇痛泵,拇指悬在按键上方,\"要不这样,我保证乖乖配合治疗,你给我开小灶——比如今晚的营养餐换成酸辣粉?\" \"做梦!\"陈晏梨\"啪\"地合上病历本, 马尾辫随着动作扬起又落下,\"从现在起,你的饮食、用药、康复训练全归我管。敢偷吃一口辣椒, 我就把你绑在理疗仪上做十小时电击治疗!\" \"陈医生这是公报私仇!\"洛保夸张地哀嚎,却在瞥见毛利兰担忧的眼神时收敛了笑意。她转头望向窗外摇曳的树枝, 玻璃窗子将表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拼图,\"随他去,在自己的祖国,我们祖国可是很强大的,还怕他翻了天不成?\" 苏明棠默默将重新配好的抗生素挂上输液架, 药液滴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突然狡黠一笑,染血的手指比出个枪的手势,\"等着瞧,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陈晏梨重重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角的动作却格外温柔:\"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傻, \"她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今晚我值夜班,再敢折腾就把你拎到护士站盯着。\" 一百零四章 我是兔子吗? \"不然的话你们把这窗户先修好,风灌进来伤口疼 \"洛保抖了抖肩膀,扯着被子裹住自己,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她看着陈晏梨拧紧的眉峰和苏明棠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伸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好啦好啦,别摆出那种像是我马上要交代遗言的表情行不行?\" 毛利兰将温水递到她唇边, 倒映在水面的吊灯随着颤抖的指尖泛起涟漪:\"志保,你真的\" \"我真的没事,兰\"洛保含住吸管猛吸一口,故意发出夸张的\"咕嘟\"声, \"要说有事,也就是馋麻辣香锅想得睡不着觉\"她突然转头望向被夜风掀起的窗帘,破碎的玻璃缺口外, \"对了,鸢尾她去哪了?我好像好久没见到她,还有工藤,他们是不是回日本了?\" 陈晏梨正在整理器械的手顿了顿, 马尾辫随着转身的动作扫过白大褂领口:\"他们去做志愿者了\"镊子夹着棉球的力道重了些, 在洛保掌心擦出微红的痕迹,\"山区突发泥石流,医疗团队人手不够。\" 洛保摩挲着掌心的消毒水气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原来是去救人了。\"她突然轻笑出声,肩头绷带渗出的血迹在病号服上晕开, \"怪不得临走前还偷偷往我枕头塞了止痛片,说是''以防某些不听话的伤员疼哭''。\" 苏明棠推了推圆框眼镜,将新配的药单夹进病历本: \"鸢尾走之前特意交代,让我们盯着你别碰科研仪器。\"她目光扫过洛保被扯坏的输液架, 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无奈的笑意,\"现在看来,比起仪器,你更该远离危险人物。\" \"危险人物?\"洛保挑眉望向窗外,赵真于逃离时留下的登山绳还在夜风里摇晃, 她突然抓起镇痛泵按下剂量键,按键声清脆如叩响战鼓,\"那人\" \"少想这些!\"陈晏梨猛地合上治疗盘,震得棉球罐里的棉签都跳了跳, \"现在你是病人,病人的职责就是——\" \"配合治疗、按时吃饭、不准偷吃辣椒,我都背下来啦!\" 洛保举起没输液的手做投降状,却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将攥在掌心的存储卡塞进枕头, 穿过破碎的玻璃,在她眼底映出危险的光芒, \"等我伤好了,一定要让鸢尾请我吃十顿火锅,就去她上次说的那家''辣到灵魂出窍''的店!\" 毛利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眼底的担忧化作无奈的温柔:\"志保,你呀,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她知道自己爱人可爱模样,平时的她其实冷冰,可是她呀,就是爱着这样宫野志保,人本有多样人设,她爱的人,可以是多面的, 她的伸手替洛保抚平翘起的发丝,却在触及冰凉的耳垂时动作微滞, \"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叫晏梨姐再检查\" \"不疼不疼!\"洛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兰,有你真好\"她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那里藏着北方城市的方向, \"先把自己的伤养好。\" 陈晏梨将新的绷带甩在床头柜上, 动作却罕见地轻柔,\"至于其他事,有我们在, \"她转身时白大褂,却细心地将窗户残留的碎玻璃清理干净, \"明天就找人来修窗户,保证不让你这伤员再着凉\" “大医生去忙,不要管我了,去看你们的病人。 洛保仰躺在床上,朝陈晏梨挥了挥没输液的手,故意撇着嘴, “再这么盯着我,我都要紧张得伤口愈合不了了。” 她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向苏明棠,“苏医生也是,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其他患者?” 陈晏梨双手抱胸,马尾辫随着动作晃了晃,挑眉道: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她嘴上不饶人, 却开始收拾治疗盘里的器械碰撞声叮叮当当, “还想回家?你以为住院是度假呢?” 洛保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语气带着几分哀怨: “当个病人真的不好,我想回家,家里多自在啊,不用被人管着这管着那。 ”她侧过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晏梨。 “回家?”陈晏梨嗤笑一声,把病历本啪地拍在床头柜上, “你放心,就算你回了家,我也会串门的。还有别忘了,你那中医科的师兄, 还有我这位内科的好搭档苏医生,都会去‘关照’你的 ”她故意加重“关照”二字,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兰,她欺负我!”洛保立刻向毛利兰投去求助的目光,伸手拽住她的衣角,活像个撒娇的小孩。 陈晏梨翻了个白眼,伸手轻轻敲了下洛保的脑袋: “别求了,你的小女朋友不会向着你的”她转头看向毛利兰, “小兰,别被她这副可怜样骗了,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冷起来不像人,一旦理亏,犯错,就在那里卖萌,小兰,你可不能沦陷上去啊。 毛利兰被说得脸颊微红,轻轻拍了拍洛保的手:“好了,别闹了你乖乖休息,伤口才能好得快。” 她转头看向陈晏梨,“晏梨姐,那我先回去了?” “睡你的觉,晚点我打饭给你”陈晏梨挥了挥手 ,“小兰,你先回去睡,不能一直在这里照顾人呀,别把自己累坏了, 这里有我和苏医生盯着,放心。” 苏明棠温柔地点点头,推了推圆框眼镜:“是啊,兰,你回去好好休息, 洛医生这边,我们会照顾好的。”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洛保:“那志保,我明天一早就来看你,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叫医生。” “知道啦知道啦!”洛保笑着应道 ,“快去休息,不然我会心疼的”她朝毛利兰眨了眨眼,在陈晏梨“又开始没正形”的吐槽声中, 看着毛利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等病房里只剩下她和两位医生,洛保重新躺回枕头上,伤口的疼痛时不时传来,但她的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知道,这场暗线交锋远未结束,而她已经在黑暗中埋下了反击的种子, 陈晏梨和苏明棠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时,她又冲着两人喊了一句: “别忘了帮我催催修窗户的人啊!不然晚上我可要被冻成冰棍了!” 换来的是陈晏梨无奈的摇头和苏明棠忍俊不禁的轻笑, 晚上 临时封堵窗户的塑料布渗进病房, 洛保低头看床桌的餐盘上,洛保戳着碗里的清炒时蔬,看着漂浮在蛋花汤面的零星葱花, 哀嚎出声:\"我的天!这么清淡,这是喂兔子吗?\" 她举起筷子对着陈晏梨晃了晃,\"陈大医生,你确定没拿错菜单?我要的明明是麻辣香锅豪华套餐!\" 陈晏梨正在填写病历的手顿了顿,马尾辫随着转头的动作甩出利落的弧度: \"洛大医生,麻烦你认清现实——现在连酱油都算重口味调料 \"她摘下钢笔帽,笔尖在病历纸上划出警告般的沙沙声,\"想吃辣椒?等你伤口长出新肉再说,小兰的话让她休息休息,老姐来管你\" 洛保撇着嘴把勺子戳进汤里,溅起的水花在碗沿凝成细小水珠: \"我严重怀疑你公报私仇!\"她突然瞪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般指着陈晏梨, \"我什么时候喜欢吃辣椒了?说!是不是你传染的?上次科室聚餐,要不是你非拉着我尝那盘变态辣小龙虾\" \"合着还是我的错了?\"陈晏梨啪地合上病历本,踩着鞋走到床边, 白大褂下摆带起的风掀动餐盘里的餐巾纸,\"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 ''辣椒能刺激神经,有助于科研灵感''?现在倒好,伤口疼得直哼哼,还惦记着辣得喷火的滋味?不行!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吗?\" 苏明棠抱着查房记录本轻笑出声,圆框眼镜滑到鼻尖: \"晏梨,你就别逗她了,。\"她温声细语地将体温计塞进洛保腋下, \"伤口愈合期饮食清淡是医嘱,不过等拆线后\" \"苏医生最好了,我都有180天没有吃,从车祸开始我就没吃过,\"洛保眼睛一亮,扯住苏明棠的白大褂袖口, \"听见没!!! \"她突然压低声音,朝苏明棠眨了眨眼,\"苏医生要不要一起?我们偷偷组个''抗晏梨美食联盟''?\" \"想得美!\"陈晏梨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却在触及纱布边缘时动作放轻, \"我现在就给食堂打电话,让他们把你下半个月的食谱换成白粥配青菜,辣椒碰也别碰! \"她瞥见洛保垮下来的脸,又补上一句,\"再加胡萝卜泥,营养均衡。\" \"胡萝卜?!我是兔子吗?\"洛保夸张地倒回枕头, 用被子蒙住头,\"我抗议!我要写投诉信!堂堂神经科医生, 居然被外科医生逼成兔子!\"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隐隐带着笑意, \"兰肯定舍不得我吃这些,等她明天来\" \"少拿小兰当挡箭牌,我觉得小兰一定会赞成我毕竟,好像之前在日本的时候,她说也没你吃过辣椒,小兰说你心脏不好,也出了车祸,失忆了。 \"陈晏梨一把掀开被子,指尖点在她没受伤的肩头, \"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谁敢给你带违禁食品,下次体检多抽三管血 \"她突然凑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促狭,\"倒是你,之前那个冷面科研女神的架子呢?为了口辣椒,撒娇耍赖的样子,让实验室那帮学生看见得多震惊。\" 洛保突然伸手扯住陈晏梨的白大褂领带,硬是把人拉得弯下腰: \"还不是被某人带坏的?\"她故意用气声说话,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耳际, \"记得某人喝醉了,抱着医院花园的雕塑喊''辣椒我爱你'',还是我\" \"洛!保!\"陈晏梨的脸瞬间涨红,伸手去捂她的嘴,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打镇定剂?\"两人笑闹间,洛保肩头的伤口微微渗血,染红了新换的纱布。 苏明棠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棉签替洛保处理伤口: \"别闹了,再扯裂伤口又得重新缝合。\"她转向陈晏梨,语气带着调侃,\"晏梨,你就别刺激伤员了,不过说真的,洛医生这活泼劲儿,确实和刚进医院时判若两人。\" 洛保倚在床头,突然做出一副忧郁的样子:\"还不是因为遇到了命中克星。\"她拖长声音,\"某位姓陈的外科医生, 不仅剥夺我的辣椒自由,还总是用这种\"她模仿陈晏梨皱眉的样子,\"凶巴巴的眼神盯着我,我好怕怕哦~\" \"欠收拾是不是?\"陈晏梨抓起枕头作势要砸,却在半空停住, 转而轻轻垫在洛保背后,\"好好吃饭,吃完带你去做理疗。\"她瞥见餐盘里几乎没动的饭菜,突然放软声音,\"伤口总不好,我我们都会担心。\" 洛保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调皮的模样:\"知道啦陈妈妈!\"她舀起一勺蛋花汤,却在入口时夸张地龇牙咧嘴, \"不过这汤真的没灵魂,要不我们偷偷在里面加点辣椒油?就一滴,保证不会被发现!\" \"一滴也不行!\"陈晏梨和苏明棠异口同声地说, 洛保刚把最后一口蛋花汤咽下去, 枕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工藤新一的名字赫然在目, 她挑了挑眉,故意用虚弱的声音接起电话:\"喂!工藤,你那边咋样啊\" \"听说了你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工藤新一带着调侃的声音,\"你这不好好养病,这就是活该了,永远出不院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虽然没有恢复记忆,我就不明白,你之前不是不吃辣的吗?回到中国两年就开始喜欢吃辣的?你现在和清冷美女搭不了关系了,老姐呀,老姐\" 洛保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牵动伤口疼得直吸气:\"工藤新一!你这是来看望病人的态度吗?信不信我\" \"信不信我告诉爸妈?\"工藤新一迅速打断她,语气里藏不住的促狭, \"让我的爸妈联系你,你干爸干妈来收拾你,保证比陈医生的营养餐还''温柔'', 也不用麻烦兰天天担惊受怕的,你看看你把人家折腾的。\" \"你!\"洛保攥着手机磨牙,瞥见陈晏梨好奇凑过来的脑袋, 突然计上心头,故意提高声调,\"陈医生可心疼我了! 不仅亲自给我制定康复计划!而且的话,等你回来给你找一个对象。 \"咳咳!\"陈晏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手要抢手机,\"洛保你又胡说!我什么时候\" \"听见没?\"洛保得意地冲着话筒扬声,\"晏梨姐对我可好了 倒是你,作为弟弟,连本医学书都不给我带,还好意思说我?\" 工藤新一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得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不就是想研究新课题吗?陈医生能同意你看书才怪\"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伤口没事?别硬撑。\"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语气不自觉放软:\" 没事,就是有点无聊。你什么时候回来?山区那边情况严重吗?\" \"这边基本稳定了。\"工藤新一的声音混着背景里的风声,\"等交接完工作就回去,到时候给你带特产——前提是你乖乖听话,别再折腾伤口。\" \"知道啦知道啦!\"洛保翻了个白眼,\"你还真和陈医生越来越像了,啰嗦得要命, 对了,鸢尾呢?她没在你旁边?我可不想被她念叨\" \"她啊,\"工藤新一突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才还在说要给你寄十箱胡萝卜汁,说是''补充维生素,助力伤口愈合''。\" \"工藤新一!你们几个真的把我当兔子?\",走廊外的护士探头张望, \"我要和鸢尾绝交!还有你,别以为躲在山区我就没办法\" \"好好好,我错了\"工藤新一强忍着笑,\"等我回去了,我爸妈还不知道你受伤了,你现在,听陈医生的话,好好养伤。\" 洛保哼了一声,刚要反驳,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鸢尾的声音: \"陈小医生?告诉她, 敢不好好吃饭,下次见面我亲自喂她喝苦瓜汁!\" \"你听到了?\"工藤新一幸灾乐祸,\"乖乖养病老姐,我们可都盯着你呢!\" 洛保气鼓鼓地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一群叛徒!等我好了, 一定要把你们的''黑历史''全抖出去!\"她转头看着憋笑的陈晏梨和苏明棠, 陈晏梨帮她掖好被角,\"赶紧休息,一会儿做理疗, 再敢乱打电话,我真让工藤把鸢尾叫回来!\" 洛保吐了吐舌头,乖乖躺好。窗外的月光透过塑料布洒进来, 映着她嘴角的笑意,虽然被调侃、被\"威胁\",但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一百零五章 死而后生 陈晏梨刚转身准备关灯,洛保突然又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绷带随着动作歪到一边:\"不是,两位,等一会儿!\"她眼巴巴地望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陈晏梨和苏明棠,\"给我带几本书呗,我实在太无聊了! 而且我睡不着,我知道病人熬夜不好,我也是医生,这点常识我懂!可这病房的白炽灯晃得人发慌,电视节目又全是养生讲座\" 苏明棠将血压计收进柜子,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无奈:\"洛医生,晏梨刚说过看书费神\" \"就看半小时!不,二十分钟!\"洛保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却因动作幅度过大扯到肩头伤口,疼得五官皱成一团,\"哎哟——我保证只看神经内科的专业书, 就当提前预习术后康复知识!晏梨姐你去我科室串个门,书就在办公室左手边第三个抽屉,带《神经突触可塑性研究进展》那本就行!\" 陈晏梨\"啪\"地合上病历夹,马尾辫随着转身的动作甩出凌厉的弧度:\"洛保,你当我是跑腿小妹? 上次你住院打着''学习''的旗号,结果通宵研究药物配比,血压飙到160!\" 她抓起手电筒照向洛保的瞳孔,冷光映得对方眼神躲闪,\"现在伤口还渗着血,还想故技重施?\"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洛保往床头蹭了蹭,输液管在月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这次我真的就翻翻杂志,《中华神经外科电子杂志》总行?就当是帮助我进行认知康复训练,陈医生这么专业,不会连这点学术需求都扼杀?\" 她突然压低声音,朝苏明棠使了个眼色,\"苏医生,你书架上那本最新刊是不是还没拆封?\" \"少拉苏医生下水!\"陈晏梨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却在触及纱布时放轻力道, \"明天还要做理疗,现在必须睡觉。\"她转身要关灯,洛保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个u盘, \"要是有书看,我就把最新整理的神经损伤修复数据共享给你。 \"洛保扬了扬u盘,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臂丛神经再生课题?我这儿有车祸患者的完整神经电生理监测数据\" 陈晏梨的手停在开关上,柳叶眉危险地挑起:\"威胁我?所谓的车祸患者不会是你? \" bgo,完全正确,我只是学术交流!绝对是学术交流!\"洛保举起双手投降,却把u盘攥得死紧, \"你看,苏医生都心动了不是?\"她朝正在憋笑的苏明棠使眼色, 苏明棠推了推圆框眼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把自己拿去研究,也只有她,能做出来的事,晏梨,我觉得可以折中一下? 让洛医生看半小时书,我们在旁边盯着。\"她取出体温计塞进洛保嘴里, \"要是体温或血压有波动,立刻没收书本。\" 陈晏梨盯着洛保发亮的眼睛,又看了看苏明棠温和的笑脸, 最终重重叹了口气:\"下不为例!\"她夺过u盘塞进白大褂口袋,\"我去拿书,但你得把监测数据详细报告写出来。 还有,只准看纸质书,电子屏幕伤眼!\" 洛保立刻躺好,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般乖巧:\"遵命!陈大救星!\" 她望着陈晏梨匆匆离去的背影,转头对苏明棠眨了眨眼,\"谢谢苏医生仗义执言,等伤好了请你吃不加辣椒的养生火锅!\" \"得了,你还是先把伤口养好。\"苏明棠替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地避开渗血的绷带,\"晏梨嘴上凶,其实比谁都担心你。上次你偷偷做实验晕倒,她守了通宵\" 病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晏梨抱着一摞书推门而入,白大褂下摆还沾着走廊的风: \"《神经突触》《临床神经电生理学》,还有本病例分析。\"她把书拍在床头柜上,,\"现在立刻躺下,看完这页就关灯!\" 洛保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油墨香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好嘞!” 她沉浸在学术文字中时,没注意到陈晏梨悄悄调慢了镇痛泵的流速, 也没发现苏明棠将毛毯轻轻盖在她脚上未愈的伤口处‘, “你们先出去,我看完就睡, 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设置好闹钟,绝对不超过20分钟!”洛保头也不抬地说道, 指尖已经快速划过书页,眼睛紧紧盯着书上的文字,仿佛要把每一个字符都刻进脑子里。 陈晏梨双手抱胸,柳眉微蹙,眼神里满是不放心: “保保,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被我发现超时”她故意拖长语调,马尾辫随着身体的晃动轻轻摆动, “我不仅要没收书本,还要给你加一组康复训练,让你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啦!陈妈妈的话,我怎敢不从?” 洛保敷衍地应着,目光依旧黏在书页上,时不时拿起放在枕边的笔,在空白处写写画画, 苏明棠无奈地笑了笑,掏出手机设置好倒计时,又上前将洛保床头的台灯调至最柔和的亮度。 “要是觉得眼睛酸了,就赶紧停下。 ”苏明棠轻声叮嘱道,顺手把一杯温水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别强撑”洛保含糊地“嗯”了一声,注意力完全被书中关于神经突触可塑性的前沿理论吸引,直到病房的门轻轻合上, 洛保沉浸在学术的世界里, 全然忘记了伤口的疼痛,直到倒计时的闹铃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刺破病房的寂静,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关闹钟,却不小心扯动了肩上的绷带,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嘶”洛保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不甘心地合上书,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陈晏梨像个掐着秒表的监工般走进来,眼神扫过洛保意犹未尽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我还以为我们洛大医生能熬个通宵呢。” “哪敢啊,陈医生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 ”洛保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在床头柜上,“不过说真的,这次的研究进展太有意思了,里面提到的新型神经修复材料” “打住!”陈晏梨抬手打断她的话,快步走到床边帮她调整病床的角度, “现在不是讨论学术的时候, 躺下,我看看伤口。”她的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仔细检查完肩头的绷带, 又掀开被子查看脚上的伤势,确认没有渗血才放下心来, 洛保乖乖地躺好,看着陈晏梨收拾书籍的背影,突然开口:“晏梨,谢谢你。” 陈晏梨的动作顿了顿,却没回头,只是继续把书整齐地摞在一起: “少来这套,等你伤好了,记得把数据报告给我。” “一定一定!”洛保笑着应道,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 “有你们在,感觉再难的坎都能跨过去。”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陈晏梨关上台灯前, 瞥见洛保嘴角还带着笑,嘟囔着“等伤好了要把这些理论都验证一遍”,随后便陷入了沉睡。 病房重新陷入黑暗,月光温柔地洒在洛保安静的睡脸上。 陈晏梨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掖好滑落的被子。门外,苏明棠正抱着病历本站在护士站,见她出来,轻声问道:“怎么样?” “睡着了。”陈晏梨取下口罩,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这丫头,睡着了倒像个乖孩子”两人相视一笑,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继续忙碌起其他工作。 看着两人出去后,病房的门彻底合上,洛保警惕地盯着门缝,直到确定再没有脚步声传来, 她屏住呼吸,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枚卡槽弹出的瞬间,恰好掠过她泛白的指节, 映得藏在绷带下的掌心沁出细密冷汗。 微型si卡只有指甲盖大小,却仿佛有千斤重,洛保将卡精准嵌入卡槽, 手机屏幕亮起\"正在搜索网络\"的提示时,她下意识回头望向窗外—— 赵真于逃离时留下的登山绳还在夜风里摇晃,像一条随时会收紧的绞索。 短信编辑框的光标不停跳动,洛保咬着下唇快速敲击屏幕:\"赵真于,你那边怎么样? \"发送键按下的刹那,她突然想起白天被陈晏梨没收的u盘,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迟迟未落。 三分钟后,震动声惊得她差点摔了手机, 备注为\"流浪猫\"的号码弹出消息:\"放心,一切安全,你那里没事? 我今天用的力道比较大。现在我在外面。\"洛保盯着\"力道比较大\"几个字, 下意识摸向肩头的绷带,伤口处的刺痛仿佛又清晰起来。 她快速回复:\"伤口没事,计划按原路线推进。注意观察他们是否监听你的行动轨迹。 \"发送完这条,洛保翻身坐起,输液架被带得哐当作响。疼痛让她眼前泛起黑雾,却抵不过心底翻涌的思绪——赵 真于此刻藏在何处?那群人是否已经开始怀疑?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 洛保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手指飞速删除聊天记录,将手机倒扣在枕边, 门被推开的瞬间,她已经扯过被子假装熟睡,睫毛却因紧张微微颤动。 \"又在装睡?\"陈晏梨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调侃,洛保感觉有冰凉的手背贴上自己额头。她强装镇定,在对方检查完体温准备离开时,突然开口:\"晏梨,能再给我倒杯温水吗?\" 借着陈晏梨去接水的间隙,洛保迅速解锁手机,新消息跳出来时, 她差点打翻床头柜上的水杯:\"他们要我明天带定位器回据点, 坐标已发你备用机\"地图截图上的红点刺得她瞳孔收缩——那是城郊废弃的电子厂,离医院足有二十公里。 洛保刚把截图转发到备用手机,陈晏梨就端着水杯回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塞回枕头, 却在喝水时瞥见陈晏梨狐疑的眼神:\"大半夜不睡觉,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哪有什么鬼主意,就是口渴。 \"洛保扯出个笑,喉结滚动咽下带着血腥味的口水,等陈晏梨离开, 她立刻摸出备用手机,将坐标放大到街道视图,卫星地图上,电子厂周围密布着监控摄像头,唯一的逃生通道是后墙的排洪沟。 一个月后 凌晨三点,备用手机突然震动, 赵真于发来一段十秒的语音,背景音里充斥着电流杂音:\"他们可能随时会来,他们需要确保你,身体状况, 足以威胁不到他们,7天内, 连续病情危机三次,然后他们便会回东京大部分的黑衣组织,但太冒险了,现在他们时刻观察着医院的动静, 备用手机的屏幕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洛保死死盯着赵真于发来的文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们要对身边人下手,他们在中国不会随意动手,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制造一些意外, \"几个字像钢针般扎进眼底,心跳声在耳膜处轰然作响,监测仪发出的\"嘀嘀\"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她猛地扯掉胸前的电极片,深灰色的轨迹线在屏幕上\"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冒险一次,在第7天的时候,你把药拿过来,那一个可以重塑身体的药,还有注意安全,这段时间别联系我, 她抓起枕边的镇痛泵,拇指悬在加速键上方——这具刚经历过车祸和刀伤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车祸导致的颅内淤血尚未完全吸收,心脏支架在情绪剧烈波动时也会隐隐作痛,此刻只要 \"叮——\" 陈晏梨查房的脚步声突然在走廊响起。洛保手忙脚乱地将撕碎的手机卡塞进枕头,重新贴好电极片, 当门被推开时,她正蜷缩在床头,冷汗浸透的额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像极了被噩梦纠缠的模样\"怎么了?\" 陈晏梨快步上前,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她异常潮红的脸颊,\"体温378c,心率112\"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指尖触到洛保冰凉的手背,\"你在发抖。\" 洛保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尝到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一丝清醒,她抓住陈晏梨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 \"晏梨我梦见梦见他们\"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尖锐的蜂鸣刺破病房的寂静, 陈晏梨脸色骤变,立即按下呼叫铃:\"准备硝酸甘油!联系心内科会诊! \"她转身取药的瞬间,洛保悄悄攥紧了藏在枕头下的镇痛泵遥控——只要再加大剂量,就能让本就脆弱的心脏承受更大负荷 \"别乱动!\" 陈晏梨的呵斥声混着护士推急救车的滚轮声, 洛保感觉冰凉的贴片贴上胸口,电极导线在皮肤上拖出细密的刺痛。她在混乱中艰难开口,气若游丝: \"通知兰还有工藤让他们回来\" 当第一剂硝酸甘油注入静脉时, 洛保故意将头偏向一侧,让垂落的发丝遮住眼底的算计, 她能感觉到药效在血管里扩散,心脏却依然不受控地狂跳——那是刻意回想车祸场景带来的真实恐惧: 刺耳声、玻璃碎裂的飞溅感、还有被钢筋贯穿肩膀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些记忆碎片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的呼吸愈发艰难。 \"血氧饱和度下降!准备插管!\"苏明棠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 洛保在意识模糊前,用最后的力气抓住陈晏梨的白大褂 急救室的无影灯亮起时,洛保在麻醉的边缘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她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病情恶化\"已初见成效, 当陈晏梨颤抖着拨通毛利兰的电话时,当工藤新一等人在山区接到紧急通知时,暗处的敌人或许正在得意——他 们不会想到,这个在病床上挣扎的女人,正用自己的生命为筹码,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凌晨四点,洛保在icu的监护仪环绕中醒来。她盯着头顶不断闪烁的红灯, 悄悄摸向枕边藏着的备用手机残骸。只要再经历两次这样的\"意外\",就能将身边人安全送走,同时让敌人放松警惕,她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宛如死神的棋局。 \"消息戛然而止,再发过去已经显示拒收, 洛保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屏幕边缘在掌心压出青紫的痕迹。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陈晏梨举着听诊器冲进来: \"洛保!心电监护仪显示你心率飙到120!\"她掀开被子的动作突然僵住——洛保满头冷汗,眼神却亮得惊人,手里紧握着被捏变形的手机。 \"做噩梦了\"洛保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任由陈晏梨将听诊器贴在胸口, 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疼她在咚咚作响的杂音里默默盘算心想“赵真于可能暴露了,那群人随时可能找上门, ,而此刻,她身上唯一的筹码,只有枕头下那张烧毁的存储卡和7天后的药,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icu病房里回荡, 洛保盯着头顶的白炽灯,灯管轻微的电流声 距离那场\"噩梦引发的险情\"已过去三天,陈晏梨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苏明棠愈发凝重的神情, 都在宣告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成功了。此刻她的左手还插着留置针, 凌晨两点,护士站的换班脚步声刚消失,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喉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她故意将身体蜷缩成虾米状, 手肘重重磕在床边护栏上, 撞击声惊动了走廊的值班护士,对方冲进来时正撞见她翻落病床,输液架轰然倒地。 \"洛医生!\"护士慌忙按响急救铃, 她虚弱地呢喃着:\"冷好冷\"实际上是在默数秒数——当陈晏梨带着抢救团队冲进来时,她的瞳孔已经开始轻微涣散。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撕裂寂静, 这次的波形紊乱得如同扭曲的蛇。洛保在被抬上抢救床时,突然抓住陈晏梨的手腕 当除颤仪的电极板贴上胸口时,洛保在电流的刺痛中想起赵真于发来的警告, 她刻意在术前拒绝使用强效镇静剂,任由疼痛刺激神经,让血压在手术台上几度濒临崩溃, 麻醉师额角的冷汗滴落在她手背上,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毛利兰焦急的身影,还有工藤新一紧皱的眉头。 这场持续三小时的急救结束后, 洛保被转入了特级护理病房。 全身插满的管子像蛛网般束缚着她,却也隔绝了外界的危险, 当鸢尾和工藤新一连夜从山区赶回时,她正陷入深度昏迷,监控屏幕上的脑电波微弱得如同游丝 \"她的颅内淤血有扩大趋势。\"苏明棠摘下口罩,声音沙哑, \"这次比上次凶险得多\"鸢尾死死攥着听诊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会突然恶化成这样?明明前几天还说伤口在好转!\" 工藤新一沉默地盯着监护仪,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 他注意到洛保枕边异常磨损的枕套,还有床单上干涸的血迹形状, 他这个姐姐,向来擅长用最危险的方式达成目的——他突然转身冲向护士站:\"把她这几天的用药记录给我看!\" 而此刻在洛宅,毛利兰匆忙的下楼传来毛利小五郎的鼾声,工藤优作书房的灯还亮着,这位侦探小说家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却选择了沉默。 当兰轻轻合上大门时,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她回头望了眼这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老宅,心中默默祈祷: \"志保,一定要等我。\"而病房里,洛保的手指突然微微颤动,监护仪的曲线又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这场赌命的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特级护理病房的空气仿佛凝固着消毒水与死亡的气息, 洛保被束缚在层层监护设备中,苍白的面容与纯白的被褥几乎融为一体,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死神在数着倒计时。 距离第二次\"意外\"仅仅过去十二个小时,洛保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如闪电般穿透她的胸腔,毫无预兆地袭击了她的心脏, 这种疼痛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仿佛有无数把钢刀在绞动她的心脏,又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越收越紧。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瞬间被冷汗浸透,原本就脆弱的心脏在剧痛的刺激下疯狂跳动,监护仪的波形骤然变成剧烈的锯齿状,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不好!洛医生心率骤升!\"值班护士的惊呼声划破病房的寂静。 洛保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疼痛一点点撕碎,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 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各种管子和监护设备束缚着, 突然,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袭来,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大片的黑影,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血压下降!准备肾上腺素!\" 陈晏梨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她冲进病房时,正看到洛保在病床上痛苦地抽搐 洛保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挣扎,她能听到周围人焦急的呼喊声, 能感觉到各种医疗器械在她身上操作的冰冷触感,但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监护仪的波形变成了可怕的直线——心脏骤停! \"保保,快!除颤!\"苏明棠大喊道。 除颤仪的电极板贴上洛保的胸口, 强烈的电流通过她的身体,一次,两次,三次洛保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身体的疼痛与意识的模糊交织在一起。就在这时,她的体内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大量的鲜血开始在体内涌动,造成大出血,她从未想过,洛保的病情会在短短时间内急转直下,而且毫无预兆。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洛保被推进了生死未卜的战场, 麻醉师看着监护仪上不断跳动的危险数值,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手术台上,洛保的生命体征极其不稳定,每一秒都可能是她生命的终点。 而在病房外的走廊里,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阴影中,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冷漠地注视着病房内的混乱, 他的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完全看不清面容,当洛保被推进手术室后, 他微微勾起嘴角,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手术室里,医生们正在争分夺秒地抢救。陈晏梨握着手术刀的手紧了又紧,她看着洛保体内不断涌出的鲜血, 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这个平时总是调皮捣蛋、聪明倔强的女孩,此刻却如此脆弱地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 手术室外,鸢尾和工藤新一焦急地来回踱步, 工藤新一则紧皱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他始终无法相信,洛保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而且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不寻常。 毛利兰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接到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几乎失去了力气,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见到志保。 手术持续了漫长的五个小时,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所有人都围了上去。陈晏梨摘下口罩,脸色苍白如纸,疲惫和担忧写满了整张脸。 洛保被送回了重症监护室,全身插满了更多的管子,维持着她脆弱的生命, 她陷入了深度昏迷,而在她的意识深处,正经历着一场与死神的激烈搏斗。 一周的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 这一周里,所有人都守在医院,寸步不离地等待着洛保醒来的那一刻, 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随着其他危险人物一同回到了东京,他们的暂时离开,却给洛保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洛保的手指在昏迷中偶尔会微微颤动,监护仪的曲线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弱的波动。她能否挺过这一劫, 能否从死神手中夺回自己的生命,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答案,这场赌命的游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洛保,正在用她最后的力量,与命运进行着殊死搏斗, 重症监护室外的壁灯在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 苏明棠正在整理最新的检查报告,纸页翻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鸢尾抱着臂来回踱步,听诊器在她胸前晃出细碎的银光,工藤新一则站在消防通道旁,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的怀疑愈发浓重, 突然,病房内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毛利兰手中的保温桶\"哐当\"坠地,汤汤水水泼溅在光洁的地面上,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向病房,发梢扫过门框的瞬间,工藤新一已经先她一步撞开虚掩的门——只见一道黑影正俯身在病床前, 他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手指先轻轻搭在管子上,感受了一下位置,接着小心地解开固定的绑带, 动作轻柔且专注, 然后,他用拇指和食指稳稳地捏住管子,另一只手托住下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顺着插入方向往外拔, 每抽出一小段都停顿一下,确保没有阻碍。随着管子逐渐拔出,他的动作愈发谨慎,直到管子完全脱离,整个过程安静又紧张,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药r液灌入洛保苍白的唇间。 \"住手!\"陈晏梨 鸢尾迅速扯开听诊器的胶管,如同绳索般甩向黑影的脖颈, 工藤新一则从另一侧包抄,目光如鹰隼锁定对方的退路“你在做什么!” 毛利兰僵在门口,指尖还保持着抓握保温桶的姿势,眼泪却不受控地滚落,\"志保\" 黑影猛然转身,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赵真于的黑色风衣下摆猎猎扬起,露出腰间寒光闪烁的匕首, 与工藤新一四目相对的刹那,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结冰——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曾将洛保刺伤的男人,此刻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病房投药, \"别动!\"鸢尾的听诊器胶管精准缠住赵真于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察觉到异常——他的骨骼似乎比常人纤细许多,肌肉也呈现出诡异的柔韧性。工藤新一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冷硬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上次的账还没算清,这次又想干什么?\" 就在对峙一触即发之际, 病床上的洛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剧烈咳嗽起,暗红的血沫染红了枕巾,她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抖的手抓住赵真于的衣角:\"我让你走了吗?\" 沙哑的声音惊得所有人瞳孔骤缩,毛利兰更是不顾阻拦冲上前,却在看清洛保涣散的眼神时僵在原地。 洛保的指尖死死攥住赵真于的衣料,输液管被拉扯得绷直,透明的液体在滴管里疯狂摇晃: \"赵真于\"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嘴角溢出的血线蜿蜒而下, \"他们应该发现你了\"说着,她突然用力拔掉手臂上的留置针,鲜血顺着苍白的皮肤滴落, \"疯了!你在干什么?\"陈晏梨扔掉灭火器冲过来,却被洛保用眼神制止 赵真于沉默着凝视洛保,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按住她正在渗血的伤口,指腹下的皮肤温度低得可怕。 \"留下来\"洛保喘着粗气,呼吸间带着铁锈味, \"你刚给我吃的药\"她突然剧烈呛咳,身体不受控地颤抖, \"我现在很弱,没办法拉你但你不能再回那个组织。\"她转头望向呆立在旁的众人,目光扫过毛利兰惊恐的泪眼、 工藤新一警惕的眼神,最后落在陈晏梨气得发红的脸上,\"相信我\" 鸢尾终于回过神,快步上前检查洛保的生命体征,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的瞬间,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心跳恢复正常了?血氧饱和度也在回升!\"苏明棠立刻调出监护仪数据,曲线的波动竟真的从紊乱逐渐趋于平稳, 工藤新一收起手机,镜片后的眼神愈发深沉:\"他给你吃了什么?\" 洛保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重塑丸\" 她望向赵真于,后者正默默将染血的瓷勺收入怀中,\"原本还在临床试验阶段,副作用\"她突然剧烈头痛, 毛利兰突然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洛保的手,泪水滴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一个人冒险?\"她哽咽着质问,却在触到洛保掌心异常的热度时愣住——原本冰凉的皮肤此刻竟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有团火焰在血管里燃烧。 赵真于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惊得所有人屏息:\"他们已经回东京了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里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洛保胸前的心电监护仪上,\"芯片被她丢进了医院焚化炉,备用手机也在三天前销毁 他顿了顿,从风衣内袋掏出个小巧的\"这是他们最后的追踪器,我取下来了。\" 陈晏梨一把夺过金属盒,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米粒大小的装置: \"纳米级定位器?你们组织什么时候掌握了这种技术?\" 她的质问里带着深深的忌惮,转头却见洛保正艰难地起身,插满管子的身体在病号服下显得愈发单薄。 \"别乱动!\"鸢尾想要阻拦,却被洛保摇头制止。她扶着床头柜缓缓站起,双腿因久卧而发软,却倔强地挺直脊背: \"够了!\"陈晏梨突然怒吼,白大褂下的肩膀剧烈起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就又要折腾?\"她抓起洛保的手腕,输液留下的淤青在皮肤上触目惊心,\"这药到底有什么后遗症,你自己心里都没底!\" 洛保却突然笑了,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凄美:\"正因为没底,才要争分夺秒。\" 洛保突然剧烈地呛咳起来,暗红的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在纯白的床单上晕开刺目的痕迹。她死死攥着赵真于的手腕, 指尖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却浑然不觉:\"工藤,兰,你们还记得东京的g吗?一年前\"她的声音破碎而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剜出来的,\"他把我锁在实验室,强行撬开我的嘴\" 毛利兰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她第一次在组织据点外见到遍体鳞伤的洛保,当时对方浑身是血,眼神却比刀刃还冷。此刻看着病床上虚弱颤抖的爱人,她突然明白了那些未愈的噩梦从何而来。 \"他不想让我死\"洛保的身体不受控地抽搐着,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他要我为组织卖命,把那种该死的药\"她突然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我宁愿给自己一枪!\"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又回到了东京那间冰冷的实验室,g阴鸷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镜片后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永远医院场景——她胸口的枪伤还在渗血,手里却死死攥着半块破碎的组织徽章,此刻听着她颤抖的叙述,往事如刀,在心头剜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但这颗药不一样!\"洛保突然抓住陈晏梨的白大褂,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 \"分子结构有根本性区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胸腔炸开,仿佛有无数把钢刀在绞动她的心脏。\"快把门关上!\"她艰难地喘息着,\"把所有窗帘拉上\" 陈晏梨立刻反应过来,转头对苏明棠喊道:\"去拿约束带!鸢尾,联系麻醉科准备镇静剂!\"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却在触到洛保滚烫的额头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向来冷静的外科医生,此刻看着好友被剧痛折磨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泛起酸涩。 赵真于沉默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黑色皮革在指间缠绕, 他\"来不及了!\"洛保的嘶吼震得耳膜生疼,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鲜血喷溅在赵真于的风衣上\"我的脏器已经烂透了\" 她的眼神因痛苦而涣散,却仍强撑着聚焦在毛利兰脸上,\"兰,如果我死\"她艰难地喘息着, 毛利兰泣不成声,泪水不断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不会的,志保,我不会让你有事\" 她转头望向陈晏梨,眼神中充满恳求,\"晏梨姐,救救她\" 鸢尾已经抱着急救箱冲了进来,她颤抖着将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率220!血压骤降!\" 苏明棠迅速架起输液架,生理盐水袋在冷风中摇晃。 工藤新一默默挡在病房门口,防止任何人闯入,镜片后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走廊。 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袭来,洛保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彻底拆解重组。每一寸血管都像是被烈火灼烧 ,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抽搐。她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却仍强撑着断断续续说道:\"三年前在东京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咬烂了舌头\"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这次拜托你们\" 陈晏梨戴上橡胶手套,与赵真于合力将约束带固定在洛保的四肢,黑色的皮带勒进她苍白的皮肤, 却比不上体内翻涌的剧痛。\"坚持住!\"陈晏梨的声音难得地带着颤抖,\"我们都在!\" 洛保的身体突然剧烈弓起,整个人绷成诡异的弧度, 她的瞳孔因痛苦而收缩成针尖状,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 \"不\"洛保艰难地摇头, 她的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却仍强撑着保持清醒\"不要插管让我\" 她的声音被新一轮的痉挛打断,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 在床单上汇成暗红的溪流。 毛利兰颤抖着伸手,轻轻擦拭洛保脸上的冷汗和血迹。她的指尖触到爱人滚烫的皮肤,心如刀绞 \"志保,我在\"她哽咽着,\"我会一直陪着你\" 赵真于默默解开自己的衬衫,撕下几条布条。他将柔软的布料塞进洛保口中,防止她咬伤自己,这个向来冷漠的杀手,此刻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咬着别伤到自己\" 剧痛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洛保在痛苦的深渊中沉浮,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历一场彻底的涅盘,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却也能清晰感受到新生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流淌, 她的呼吸依旧急促而微弱,却不再有剧烈的痉挛, 陈晏梨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白大褂沾满血迹;毛利兰趴在床边,双手仍紧紧握着爱人的手 工藤新一靠在墙边,镜片后的眼神布满血丝;赵真于站在窗前, 洛保缓缓睁开眼睛,晨光映在她苍白却平静的脸上。她动了动手指,感受到毛利兰手心的温度,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我还活着\" 陈晏梨立刻起身,检查各项生命体征。监护仪上的曲线虽然仍不稳定, 却已经趋于平稳\"你的脏器正在愈合 洛保艰难地转头,望向赵真于:\"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然后面睡了过去。 一百零六章 健康宫野志保正式回归 洛保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她动了动手指,发现留置针已经拔除,手腕上只留下淡淡的压痕, 昨夜如潮水般的剧痛仿佛一场噩梦,此刻身体里却涌动着前所未有的轻盈——那些破损的脏器,似乎真的在药物作用下完成了重生。 病房里弥漫着混杂着消毒水与困倦气息的空气, 毛利兰趴在床边的椅子上熟睡,发梢垂落在洛保手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工藤新一斜倚在沙发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未完成的邮件,镜片滑到鼻尖, 露出眼下青黑的疲惫;赵真于靠坐在窗边,黑色风衣裹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察觉到动静的瞬间警觉地转头,目光与洛保相接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愣 洛保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拆解精密仪器, 她晃了晃有些发麻的双腿,确定身体能够支撑后,才缓缓下床, 经过鸢尾身边时,看着这个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蜷在陪护床上,洛保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这个向来警惕的组织成员,此刻也因连日的疲惫陷入沉睡。 病房门被推开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洛保回头望了眼熟睡的, 转身融入清晨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变得清新,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深吸一口气,肺部不再传来灼痛,这种久违的畅快让她脚步都轻快起来。 神经内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洛保伸手推门的瞬间,消毒水混合着茶叶的清香扑面而来。她径直走向饮水机, 青瓷杯里的普洱还带着余温,显然是今早刚泡的, 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洛保满足地眯起眼睛——这种真实的味觉感知,比任何仪器的数据都更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 当她换上雪白的大褂,整理好衣领准备离开时,正巧与推门而入的陈晏梨、苏明棠撞了个正着。三人目光交汇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陈晏梨手中的病历本\"啪嗒\"掉在地上,苏明棠端着的咖啡在杯口晃出涟漪。 \"早,两位。\"洛保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清亮得如同初春融雪,尾音还带着俏皮的上扬。这与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截然不同,竟让陈晏梨一时有些恍惚。 \"你怎么会在这?不在病房里好好躺着,你在干嘛?\"陈晏梨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摸洛保的额头,却在触及皮肤时猛地收回——那温度不再是昨夜灼人的滚烫,而是正常的体温。 苏明棠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震惊:\"你知不知道你在胡闹?中医科的师兄师姐前几天被你吓得够呛,现在还守在icu查看类似病例!你倒好,自己偷偷跑了\" 洛保歪头轻笑,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都偷溜出来了,怎么还被发现?陈大美女这是不开心?\"她眨了眨眼,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话说回来,我现在特别想吃辣,麻辣香锅、红油火锅\"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实习医生抱着资料涌入。看到站在中央的洛保,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往日那个总是冷着脸、批改病历比手术刀还锋利的洛医生,此刻竟歪着头撒娇要吃辣,晨光落在她含笑的眉眼,让这群见惯了她冷脸的后辈们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洛洛医生?\"一个扎着马尾的实习医生结结巴巴开口,\"您不是在重症监护室吗?\" \"就当我修仙成功,吃了颗灵丹妙药。\"洛保耸耸肩,\"昨晚疼得死去活来,今早醒来就生龙活虎了。\"她的语气太过轻松,仿佛谈论的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经历,倒像是分享一场普通的感冒。 这时,两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为首的中年男人留着整齐的山羊胡,正是神经内科主任陆川,他身后跟着扎着低马尾、戴着金丝眼镜的师姐林夏。两人看到洛保的瞬间,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胡闹!\"陆川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拽洛保去检查,\"你以为自己铁打的?昨晚心脏骤停三次,现在说没事就没事?\"他的声音里带着师长特有的严厉,却藏不住眼底的担忧。 林夏已经摸出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神色凝重:\"心率正常,但还是要做全身ct\"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抬头与洛保对视,\"你自己能感觉到异常吗?\" 洛保拍了拍师姐的手示意安心:\"除了有点饿,其他都好。\"她转头看向陆川,\"师兄,我保证配合检查,但能不能先让我吃顿辣的?\"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实习医生们偷偷交换着震惊的眼神。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洛保——那个总是把\"数据不会骗人\"挂在嘴边的冰山美人,此刻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ct室的机械运转声中,洛保躺在检查床上望着头顶的仪器, 赵真于站在观察室外,黑色身影与白墙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锁在屏幕上的影像;陈晏梨和苏明棠盯着电脑上的片子,时而皱眉时而低语;陆川和林夏则在一旁讨论着数据,时不时瞥向检查床上的洛保。 \"心脏部位仍有阴影。\"陈晏梨指着屏幕,声音里带着困惑,\"但其他脏器的修复程度,简直违背医学常识\" 洛保从检查床上坐起,晃了晃还有些发麻的双腿:\"所以我说吃了灵丹妙药嘛。\"她接过苏明棠递来的报告,快速扫过上面的数据,\"咳血症状应该不会再有了,不过这颗心脏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她顿了顿, 指尖轻轻点在ct片上,她知道这是心脏在恢复,当初健康宫野志保天才科学家终于回归了, 第一百零七:那赤红的五星红旗,莫名的让人安心 洛保将ct报告随意丢回桌上笑道,突然拍了拍裙摆站起身:\"想了一下算了,不用买了,我不吃,但是我上班可以,我都好了。\"她的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菜谱,完全无视了陆川骤然拧紧的眉峰。 \"胡闹!\"陆川的山羊胡气得微微发颤,伸手就要去拽她的白大褂,\"你当医院是游乐场?昨晚抢救记录还在系统里躺着,现在就想\" \"师兄!\"洛保突然转身,目光却越过众人直直盯着走廊, 一抹黑色衣角在转角处一闪而逝,她瞳孔猛地收缩——那剪裁利落的风衣下摆,分明是黑衣组织的惯用款式,赵真于不是说组织已经暂时撤离? \"你让我回病房?\"洛保喃喃自语,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往门外挪, 陈晏梨刚要开口阻拦,就见她像被磁石吸引般,直直地朝着那个角落走去, 晨光在她身后拉出细长的影子,与记忆里无数次奔向手术室的身影重叠。 \"洛保!\"林夏最先反应过来,摘下听诊器追了两步, 整个ct室瞬间炸开锅,实习医生们慌乱地让路,苏明棠打翻的咖啡在白大褂上晕开深色痕迹,而赵真于早已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黑色风衣掠过门框时带起一阵冷风。 走廊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洛保跑过护士站时,带翻了整排病历夹,纸张如雪花般飘落, 毛利兰刚醒本来过来找人的,只看到宫野志保消失在消防通道的背影,发梢还沾着椅子的压痕:\"新、新一!快追!\" 赤井秀一戴着黑色棒球帽,刻意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的手指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让他浑身肌肉紧绷, 当洛保的声音刺破空气时,他捏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站住!\"洛保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后背的伤口因剧烈运动隐隐作痛, 重生后的身体虽然愈合速度惊人,但此刻仍像被重锤敲击般难受,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赤井秀一缓缓转身,墨镜后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匕首: \"小姐有什么事吗?\"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刻意的疏离,却在触及洛保颈侧那道未完全消退的疤痕时,喉结剧烈滚动。 洛保踉跄着上前一步,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枯叶:\"你,一定要这样吗?\"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姐夫,赤井秀一,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所有人呼吸停滞。跟来躲在拐角处, 毛利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陈晏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们从未想过,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冷峻男人,竟与洛保有这样的关系。 \"我失去记忆了\"洛保的声音渐渐平静,却带着蚀骨的冷意, \"你应该和姐姐在一起过?我之前应该很讨厌你,因为我觉得你害死姐姐。\" 她突然惨然一笑,\"我不了解你们相爱的过程,对不起但是你今天来了,你又要走?如果你认为的保护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 赤井秀一的手指在身侧蜷成拳,墨镜后的眼神翻涌如潮,他能感觉到暗处赵真于紧绷的杀意,也听见毛利兰压抑的啜泣,但所有声音都比不上洛保接下来的话刺得他心脏生疼。 \"反正我姐姐已经死了,我也不是你妹妹,你不必这样!\"洛保突然后退两步,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 \"如果你的守护连转身都不愿意转,又何必呢?我这里过得很好!\" \"那就好\"赤井秀一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明美,不,洛溪她应该会很高兴。\" 他转身的瞬间,洛保突然暴喝:\"你连认我都不敢认吗?赤井秀一?\" 这句话让整个巷道陷入死寂。 陈晏梨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个永远冷静的洛保, 此刻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毛利兰想要上前,却被工藤新一死死拉住,男人镜片后的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阴影。 \"我\"赤井秀一的声音罕见地颤抖,\"我没有不想,我就是不知道面对你。你现在还没恢复记忆,等你恢复,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洛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得头顶的乌鸦扑棱棱飞走,\"你又不欠我的!你只是爱我姐而已,她已经走了 你只是把爱人的妹妹当成自己的妹妹而已,其实我也把你当成家人!赤井秀一,所以可以不走吗?\" 她向前一步,却在看清赤井秀一僵直的背影后猛然停住笑容从她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比死亡更冷的绝望:\"姐夫你觉得我姐,我姐已经死了!死了明不明白?!!!!\" 洛保突然转身,白大褂扬起的弧度划出决绝的弧线:\"你不用再守护她的妹妹了!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 你不欠我的!所以你还要走吗?那你就走!以后我是生是死与你没关系!\" 她转身的刹那,心脏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重生后的身体虽然强悍,但情绪的剧烈波动还是引发了,毕竟在恢复阶段。 洛保踉跄着扶住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赤井秀一几乎是瞬间冲上前,却被她狠狠推开。 \"我说过,不想认,就不要关心! \"洛保却倔强地仰起头,\"还有,我身体怎样也与你没关系!\" \"志保!\"赤井秀一终于摘下墨镜,猩红的眼底布满血丝, \"你姐姐是被g杀死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的声音突然嘶哑, \"你姐姐是为了在你卧底的时候把你带回去,才被迫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本来是一个很干净的人,但为了你\" 毛利兰的泪水夺眶而出,陈晏梨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他们看着那个向来坚不可摧的洛保,此刻在寒风中颤抖得像片枯叶。 \"你失去的记忆中,你姐姐是死在你眼前的 赤井秀一的声音混着风声, \"要我怎么告诉你?我走到你身边,会给你带来危险!你失忆后没怀疑过吗? 为什么你心脏会有问题?为什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他突然逼近,身上的硝烟味混着雪松气息将洛保笼罩: \"你在卧底的时候,他们给你吃了你自己发明的药!他们本来想杀了你,最后没杀成,所以把你当成背叛者!g这个疯子,他既想得到你,又想折磨你!\" 洛保的瞳孔剧烈收缩,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实验室的冷光、针管里的绿色液体、姐姐绝望的眼神, 她膝盖一软,却被赤井秀一稳稳接住。男人滚烫的掌心透过白大褂传来温度,像是要将她从深渊中拽出来。 \"这就是全部。\"赤井秀一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轻得像呓语,\"我不敢认你的原因。\" 毛利兰再也忍不住冲出来,却在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时止住脚步 陈晏梨默默捡起地上的血压计,苏明棠摘下眼镜擦拭镜片,而赵真于警惕地盯着四周阴影,手中的枪始终指着暗处—— 他知道,这场迟来的对话,将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赤井秀一的手指还悬在半空,洛保方才推开他的力道仿佛还在掌心灼烧, 巷道里的风卷起墙角的碎叶,刮过陈晏梨微微发抖的手背, \"我见过他,你害怕了,这完全不成立\"洛保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却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锋利, 她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露出耳后淡粉色的新生皮肤——那是身体重塑后留下的痕迹,\"6个月前,就在苏州步行街, 毛利兰猛地捂住嘴,工藤新一的手指在裤兜里攥成拳, 远处偷听的实习医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无法想象,那个总是在手术台上冷静持械的洛医生,竟曾与黑衣组织的对峙。 \"我出奇的平静\" 洛保轻笑一声,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说要放了我,让我在这里做洛保。\"她的目光扫过赤井秀一骤然紧绷的下颌,\"姐夫,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赤井秀一的喉结剧烈滚动,墨镜后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他当然知道g的反复无常,那封加密邮件里至今还存着g在威尼斯枪杀线人的监控截图。 \"他亲口承认杀了姐姐。\"洛保的声音突然哽咽,却倔强地仰起头, \"我当时只是说,杀了他,姐姐也回不来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新生的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那时我太累了,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但我懂他的言外之意——他想把我圈养在祖国,像圈养一只失去利爪的困兽。\" 陈晏梨突然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她想起上周洛保熬夜批改病历的模样,台灯下的白大褂上还沾着不知名的药渍,原来那些深夜都藏着这样的秘密。 \"是姐夫你说的,他想得到我?\"洛保突然逼近一步, 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赤井秀一的裤脚,\"无非是他喜欢上我了?\" 她的目光越过赤井秀一的肩膀,落在远处毛利兰泛红的眼眶上,\"可我不会喜欢这种人,因为我有自己想守护的人。\" 赤井秀,他想起东京街头那场惨烈的狙击战,g在瞄准镜里锁定宫野明美时,嘴角也曾勾起过同样扭曲的笑意 \"他阴晴不定,得不到便毁掉 \"洛保转身望向巷道尽头的五星红旗,晨光将旗帜染成流动的火焰,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所以姐夫,这一切我都知道, 之前的宫野志保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洛家的外孙女。\" 她突然扯开白大褂领口,露出光洁如玉的锁骨: \"在我的祖国,他们还不敢把我怎样。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我死?\"她抓起赤井秀一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摸摸看,我的脉搏比任何时候都强劲。\" 指尖传来的跳动沉稳有力,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三次心脏骤停的人, 赤井秀一的瞳孔剧烈收缩,想起ct影像里那些不可思议的愈合组织,终于明白了什么:\"你用了重塑丸\" \"没错\"洛保,\"不需要血液,不需要移植,就能重塑肌体 \"她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曾有过的静脉注射疤痕正在肉眼可见地消退, \"现在除了心脏还没完全恢复,其他脏器都已完好如初。\" \"姐夫,我在失忆前,应该是个科学家?\"洛保突然轻声问道, \"aptx4869是我研发的,对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那群傻子以为这是杀人的毒药,却不知道这根本不会致人死地, 10年前他们给我喂下的半成品,反而成了我重生的契机。\" \"我身上不止一颗aptx4869。\"洛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讽刺与释然, \"所以我的身体才会残破不堪。但现在,重塑丸修复了一切, \"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姐姐太傻了,以为用自己的命能换我自由, 她不知道,当我踏进组织实验室的那一刻,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但你活下来了\"赤井秀一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终于摘下墨镜,猩红的眼底布满血丝,\"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方式。\" \"因为我有必须守护的人\"洛保的目光扫过拐角处的毛利兰,少女早已泣不成声。她转头望向远处医院的白色大楼, 那里有等着她回去的患者,有并肩作战的同事,\"g和上面那群人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研究,那就来拿, 但在我的祖国,他得先问问我手中的柳叶刀答不答应。\" 陈晏梨突然冲出来,一把抱住洛保,泪水浸湿了她的白大褂:\"下次别再一个人冒险了,算我求你!\"苏明棠默默摘下眼镜擦拭,陆川站一边, 赤井秀一凝视着洛保眼中跳动的火焰,终于缓缓伸出手, 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屏住呼吸——那个永远冷酷的fbi探员,此刻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以后,我和你一起守,背后的人说的“还有我们,别忘了,洛保你是中国人,你背后还有国家。 声音混着风声,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医院巷道尽头,朝阳彻底升起,将五星红旗染成最鲜艳的红,莫名的让人安心,这应该是国家带来的安全感。 一百零八章 这里是中国,是她的主场! 洛保环视着巷道里神色各异大家 陈晏梨泛红的眼眶、毛利兰未干的泪痕、工藤新一镜片后凝重的目光, 还有陆川攥着手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轻轻叹了口气, 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些事情我没想让你们知道,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她伸手摩挲着耳后新生的皮肤, \"这也是我回国后,刚到医院时身体那么弱的原因。\" 苏明棠突然想起什么,推了推眼镜:\"所以你从来不喝咖啡,总是喝果茶\" \"吃辣可不是我本意!\"洛保眨了眨眼,语气突然轻快起来,\"还不是被你们传染的?每次陈大美女吃火锅都非要拉上我。\"她调侃的话语却没能驱散空气中的沉重,反而让陈晏梨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在加入中国国籍之前,我其实是无国籍华人。 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目光望向远处飘扬的五星红旗, \"毕竟这样的身份,更容易进入那个地方\"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地方\"意味着怎样的黑暗。 \"那你之前总说不敢熬夜\"林夏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带着哽咽, 洛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科室里的实习医生们都围了过来,平日里崇拜的目光此刻满是心疼。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洛保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惊恐状,\"难不成要看我哭一场才甘心?\"她的目光突然转向赤井秀一, \"姐夫,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回家?\"见对方沉默不语,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回答就算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医院方向走,白大褂在晨光中扬起: \"我回去看我的病人,现在就要恢复工作!我得去找院长!\"她突然回头,食指抵在唇边做噤声状, \"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就当没听到!\" 毛利兰小跑着追上来,抓住她的袖口:\"可是你的身体\" \"兰,放心哈,你志保回来了,也有我的假期取消哦\"洛保,\"至于身体问题,你们放心就好了\" 她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带着狡黠, \"姐夫,等我下班后,如果你敢乱跑,就把手机交出来!还有你的号码也给我 \"她挠了挠头,\"我该怎么解释身体突然变好的事?你们得帮我圆个谎,不然我要被拉去做研究了!\" 陆川的山羊胡抖了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胡闹!你以为医院是\" \"师兄!\"洛保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医生还是病人了。自从出了车祸,我不是昏迷就是住院,连家都没回!\"她突然捂住胸口, \"再不让我工作,我连手术刀都拿不稳了!\" \"可是中医科的明昊师兄和宁夏师姐\"陈晏梨咬着嘴唇,\"他们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体的异样。\" 洛保闻言僵在原地,随即垮下肩膀:\"总不能再把身体搞垮? \"她突然眼前一亮,\"把他们拉过来商量!陈大美女,我一个人肯定瞒不住!\"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或许可以用''医学奇迹''做幌子,就说在昏迷期间,身体产生了某种自愈反应。\"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苏明棠摇头, \"况且洛医生现在的恢复程度,已经超出了医学范畴。\" 赤井秀一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说我用了fbi的特殊医疗资源。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没人会怀疑到这个理由上。\" 洛保眼睛一亮,小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姐夫靠谱! \"她突然严肃起来,目光依次扫过每个人,\"今天听到的所有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不然\"她没把话说完,但g那张冷酷的脸在每个人脑海中闪过。 \"我会和院长沟通 \"陆川叹了口气,山羊胡随着动作晃动,\"但你必须定期接受检查,而且不能参与高强度手术。\" \"遵命!师兄最好了!\"洛保笑着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转身往医院跑去, 跑了两步又折回来,从口袋里掏出那颗装着重塑丸的琉璃瓶, \"这个先放你那\"她塞到陈晏梨手里,\"帮我保管好,等我究出稳定版,说不定能救更多人。\" 晨光中,她的身影越跑越远,白大褂上的医院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毛利兰望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向日葵:\"新一,她好像比以前更坚强了。\" 工藤新一揽住她的肩膀,目光追随着洛保的方向:\"因为她找到了新的羁绊。\" 赤井秀一凝视着洛保消失的地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新发来的加密邮件——g的最新动向, 他攥紧手机,转身时银发在风中扬起:\"走,该去准备了。\" 巷道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五星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没人注意到,备用机闪了两下。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个黑暗的房间里,屏幕蓝光映照着g勾起的嘴角,他转动着酒杯,猩红的酒液晃出危险的涟漪: \"宫野志保不,洛保,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洛保刚迈出两步,突然停住脚步,猛地转身朝阴影处喊道: \"赵真于,你过来一下!\"她盯着那个始终隐在暗处、身着黑衣的身影,扬了扬下巴,\"过来过来,别躲着了!\" 赵真于微微一怔,随即迈步走出阴影。他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昨夜爆炸留下的灰烬,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局促, 洛保直接伸手拽住陆川的白大褂袖口,把这位还没反应过来的师兄拉到身前:\"师兄,你宿舍那边有浴室?\" \"啊?有有是有,但是\"陆川被她一连串动作弄得晕头转向,山羊胡随着说话微微颤动。 \"那就好!\"洛保不容置疑地推着赵真于的后背,\"你带他去宿舍,让他换套衣服。工藤!\"她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工藤新一,\"你等会儿去帮他买身新衣服,记得买合身点的!\"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抹笑意:\"好,包在我身上。\" \"于真,把我备用机还我。\"洛保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掌心, 又凑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还有,你给我去浴室仔仔细细洗干净,昨天晚上我就想说了, 身上硝烟味都快把人熏晕了!\"她眨了眨眼,\"我可有洁癖,但还是谢谢你给我带的药。\" 赵真于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那部备用机放在她掌心,低声道: \"昨天情况紧急,没来得及\" \"得得得,知道你辛苦。\"洛保摆摆手,转头对陆川说, \"师兄,我这位小弟就拜托你了!\"说着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定要洗干净啊!\" 等两人走远,洛保将备用机随手塞进白大褂口袋,拍了拍手: \"说了这么多,有点渴。\"她冲众人挥了挥手,\"我回办公室喝点水 对了,记得帮我和院长说取消假期的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洛保径直走向饮水机, 青瓷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热水注入时腾起袅袅白雾, 她盯着杯中翻涌的水花,余光瞥见备用机侧面若隐若现的细小凸起——那是之前被植入的跟踪器残留痕迹。 指尖轻轻摩挲过凸起处,洛保突然用力一抠,将微型装置捏塑料混合的冰冷触感传来, 她冷笑一声,随手将其丢进一旁的消毒酒精瓶, 看着气泡翻涌着吞噬掉跟踪器,她端起水杯,热气氤氲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外机的嗡鸣, 洛保靠着窗台,望着楼下往来的医护人员, g那张阴沉的脸、冲天的火光、还有身体被气浪冲击的剧痛,都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必须得加快进度了\"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胸口位置。 那里的皮肤虽然已经重塑完好,但心脏偶尔传来的痛感仍在提醒身体在逐渐恢复,但她处境的危险。 备用机屏幕亮起微弱红光,紧接着陷入彻底黑屏, 洛保瞳孔微缩——有人试图远程激活设备,但在跟踪器被拆除的瞬间,整个系统彻底瘫痪, 她将手机翻转,背面的窃听模块早已在之前的处理中失去作用。 \"还算你们有点分寸。\"她低声冷哼。在国内的土地上,黑衣组织再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安装大量监控设备,但这个备用机上的跟踪器和窃听器,已经是极限试探。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洛保迅速将水杯放在桌上,恢复成往常清冷的模样, 陈晏梨抱着病历本推门而入,眼眶还是红红的:\"院长那边我已经说了,他同意你回来工作,但必须减少工作量。\" \"知道啦!\"洛保伸手接过病历本随意翻看着, \"对了,帮我联系下明昊师兄和宁夏师姐,就说我有重要的研究想和他们探讨。\" 窗外阳光正好,五星红旗在风中舒展,洛保望着那抹鲜艳的红,握紧了手中的笔,无论黑衣组织如何虎视眈眈,这里是中国,是她的主场! \"叮——\" 手机震动声打破寂静,是工藤新一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赵真于穿着新衣服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褪去了黑衣的冷峻, 白色衬衫让他多了几分书卷气洛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快速回复:\"衣服不错,记得开发票报销,我给你报销,那你等一下把人带过来\" 放下手机,她重新投入病历整理, 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一百零九章 姐姐 “不主刀,师兄”洛保一把拽住匆匆赶来的陆川白大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转头看向同样赶到的林夏,目光坚定如炬,“林夏师妹,你跟着师兄进手术室?院长说了不让我参与高强度工作,这场手术交给你们。” 陆川刚要开口反驳,却在触及洛保眼底的决然时生生将话咽了回去。他太了解这个师妹,看似随性的外表下藏着比磐石更固执的心,此刻主动退让,必定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可是师姐,这台手术情况危急”林夏攥着听诊器的手微微发抖,手术室内传来的仪器警报声如催命符般刺耳。 “相信自己。”洛保重重拍了拍林夏的肩膀,转身望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白大褂下的手指无意识蜷缩又松开,“我太久没握手术刀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声音轻得像是说给自己听,指节处因重塑新生的皮肤泛着淡粉色,“连持针的角度都生分了” 走廊里充斥着急促的脚步声与医护人员的呼喊,洛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院长同意我去门诊对?我这就去那边, ”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白大褂下摆掠过墙角的消防栓,“门诊的患者还等着,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陆川望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山羊胡随着叹息微微颤动。他清楚洛保此刻的每一步都踏得艰难——那个曾在无影灯下如战神般冷静的主刀医生,如今却要亲手将战场让给他人。 “师兄,麻醉剂量需要调整!” 手术室门被猛地推开,护士的呼喊打断了陆川的思绪, 他最后看了眼走廊尽头消失的身影,转身时白大褂翻飞如蝶:“林夏,准备手术!” 洛保倚在门诊办公室的门框上,听着外面候诊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与孩童的啼哭,掌心贴上冰凉的门把手,转身离开 洛保推开3号诊室的门,消毒水混合着淡淡中药味, 诊室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扶着额头,身旁的女儿满脸焦急:\"洛医生,我爸最近半个月总说头疼,晚上根本睡不好,吃了止疼药也不管用\" \"先别着急,慢慢说。\"洛保拉过椅子在老人对面坐下,白大褂袖口滑落时, 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淡粉色疤痕。她打开电子病历本,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具体是哪个部位疼? 像针扎一样,还是胀痛?有没有恶心呕吐的症状?\" 老人皱着眉思索片刻:\"就是脑袋两边疼,胀得厉害,感觉血管要炸开了。\" 洛保闻言眼神一凛,示意老人躺到检查床上。神经内科的常规检查手段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 先是用手电筒检查瞳孔反射,又仔细按压老人颈部的肌肉:\"转头的时候有没有眩晕感?平时血压和血糖正常吗?\" \"血压有点高,一直在吃药控制。\"老人女儿连忙翻出降压药的包装盒。洛保盯着药盒上的说明,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老人服用的降压药会引发血管扩张,结合胀痛症状,很可能是药物导致的血管性头痛。 \"初步判断是药物引起的血管性头痛。\"洛保摘下听诊器, 听头在掌心焐热后贴在老人胸口,\"目前来看不需要做ct, 先调整一下降压药的剂量,观察三天。\"她转头看向患者女儿, \"家里有血压计吗?这几天要严格监测血压,早中晚各测一次。\" 正说着,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中医科的明昊抱着一摞草药方探进头来: \"师妹,又在用中医知识抢我生意呢?\"他晃了晃手中的药方,\"刚才走廊那老太太的风湿痛,是不是被你用针灸止住了?\" 洛保起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笑着把写好的药方递过去:\"师兄,这是神经内科的地盘,我只是看患者太难受,顺手帮帮忙。\"她眨了眨眼,\"而且我可没开中药,就是扎了几针。\" 明昊盯着药方上神经内科的专业用药建议,又瞥见洛保随手画的简易穴位图,忍不住摇头:\"你这跨界跨得比谁都厉害。干脆来中医科算了,咱俩搭档,专治疑难杂症。\" \"那可不行,神经内科还有好多患者等着呢。\"洛保将平板电脑抱在胸前,金属外壳传来体温,\"再说了,用西医诊断明确病因,用中医缓解症状,这叫中西医结合。\"她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师兄,我最近在研究重塑丸的稳定化,说不定能结合中医理论\"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个家属架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冲进来:\"医生!快救救他!他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洛保立刻冲过去,在患者倒地前托住他的头部。神经内科的急救知识瞬间涌上脑海——患者牙关紧闭、四肢强直,典型的癫痫大发作症状。她一边指挥护士拿来压舌板防止咬舌,一边快速询问病史:\"他以前有癫痫病史吗?最近有没有熬夜或者情绪剧烈波动?\" \"他是程序员,连续加班一周了!\"患者同事满头大汗,\"今天突然就这样了\" \"先静脉注射地西泮,稳定后做脑电图检查。\"洛保摘下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她转头看向明昊,\"师兄,麻烦你帮忙扎人中穴和涌泉穴,先让他苏醒过来。\" 明昊二话不说掏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穴位。患者的抽搐渐渐缓解,洛保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还好送来得及时,长时间癫痫发作会导致脑损伤。\"她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患者,转头对实习医生叮嘱,\"密切监测生命体征,准备24小时动态脑电图。\" 处理完急诊,洛保回到诊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阳光斜斜照在办公桌的病历本上,她翻开下一位患者的资料,是位主诉记忆力减退的中年女性。神经内科常见的阿尔茨海默病、血管性痴呆等病症在她脑海中快速筛查,同时从抽屉里拿出简易认知评估量表。 \"张女士,我们先做几个简单测试。\"洛保微笑着将量表递给患者,\"请记住这五个词语:苹果、雨伞、火车、大象、书本,五分钟后我会问你\" 测试进行到一半,诊室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膝盖上贴着中医科的膏药。洛保一眼就认出这是早上帮着针灸的患者,连忙起身搀扶:\"李大爷,您怎么又来了?膝盖还疼吗?\" \"不疼不疼!\"老人笑得满脸皱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闺女,你给我扎完针,腿立马就能走路了。这是我自己烤的红薯,非要让我拿来谢你!\" 洛保推辞不过,接过还带着余温的红薯,眼眶微微发热。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又轻轻晃动起来,金色的重塑丸在阳光下闪烁,仿佛也在分享这份温暖。她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下午的门诊号已经排满,但此刻的疲惫早已被治愈的喜悦驱散。 明昊抱着草药方再次路过诊室,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我说师妹,你这是把神经内科开出中医馆的温情了?\" \"那当然\"洛保剥开红薯皮,热气氤氲中露出金黄的果肉,\"不管是西医的精准诊断,还是中医的整理全身, \"师兄这是啥话呀?\"洛保将红薯放在一旁,嘴角还沾着金黄的薯泥, \"那你之前不也把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的知识,用在中医诊疗里吗?\"她看向明昊,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说,师兄特意跑来,不会就为了打趣我?我现在可不是病人了。\" 明昊\"啪\"地把草药方拍在桌上,震得平板电脑都跟着晃了晃: \"保保,你的身体情况,你觉得你骗得了你师兄?\"他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说!你到底吃了什么?或者你5天前做了什么,明明心脏骤停了三四次,情况那么危险,怎么突然就好了?\" 洛保的笑容僵在脸上。走廊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混着远处患者的咳嗽,在诊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下意识瞥向门口,确认无人偷听后,才轻声道:\"师兄,小声一点!真不怕我被别人拉去做研究?\" \"你知不知道我赶过去时什么情况?\"明昊的声音发颤,\"夏宁师姐当场就哭了,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危险的状况结果一夜之间你生龙活虎!\"他突然抓住洛保的手腕,\"你腕间新生的皮肤、完全不同以往的脉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洛保猛地抽回手,后背撞上办公桌, 抽屉硌得她生疼,却不及明昊眼底的痛心来得尖锐, 她深吸一口气,\"师兄,你还记得我消失那五年吗?我是13岁,便跟爸爸美国完成的高中知道,两年时候 对你们来说,我应该是消失5年, 从17岁博士毕业,到18岁协助国际刑警卧底,再次回来22岁时候,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 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在卧底的时候,我被强行喂我吃了自己研发的药,不符合人体生长规律,这些年在我身体里如附骨之疽\" 明昊的瞳孔剧烈收缩,想起那些年洛保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时的苍白模样。原来那些深夜的咳嗽、常年冰凉的指尖,都是拜那药所赐。 \"那天晚上,就是在医院捅伤我的赵真于\"我让他把重塑丸带过来。这药是我在意识模糊时,凭借记忆研制的 \"她苦笑一声,\"我在赌,赌他会守信,也赌自己这条命。\" \"所以你身体的变化\"明昊盯着琉璃瓶,突然想起洛保给患者扎针时,那些精准到毫厘的手法——那根本不是普通医生能有的控制力。 \"心脏骤停时的疼痛,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洛保的声音突然沙哑,\"也许是这药起了作用,重塑了我的身体。但师兄,这事你必须帮我瞒住。\"她抓住明昊的袖口,\"一旦被发现,我真的会被当成实验品。\" 明昊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洛保眼疾手快地将琉璃瓶塞回口袋,抓起桌上的病历本:\"师兄,你那里没有病人吗?等下我这儿又要来患者了,你先出去。\" \"洛保!\"明昊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瞒得住吗?夏宁早就怀疑了,还有陆川师兄\" \"就说我用了fbi的特殊医疗资源!\"洛保压低声音,\"赤井秀一能帮我圆谎。师兄,我求你\"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明昊手背,\"我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能继续救人,不能再被关回实验室了。\" 明昊看着洛保眼底跳动的火焰,想起小时候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在祖父的中药房里偷偷研磨药材的模样。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银针盒重重拍在桌上:\"下次再这样不要命,我第一个给你扎人中穴!\" 洛保破涕为笑,正要说什么,诊室门被推开。一位坐着轮椅的中年女性被推进来,家属焦急道:\"洛医生,我妈突然半边身子动不了,说话也不利索\" \"先做脑部ct。\"洛保立刻恢复成专业模样,白大褂下的手指快速敲击平板电脑,\"怀疑是急性脑梗,准备溶栓治疗。\"她转头看向明昊,\"师兄,麻烦你帮忙做下中医的四诊?看看能不能配合针灸缓解症状。\" 明昊抓起银针盒,转身时嘟囔道:\"算你运气好,患者来得及时。\"但洛保还是看到他耳尖泛红——那是师兄妥协的标志 “放心啦,我真的很好。”洛保抽出被明昊攥着的手腕,指尖无意识蹭过白大褂口袋里琉璃瓶的棱角, “现在我得专心看病人,师兄要是还有事,等我下班后去休息室找我?”她朝墙上的挂钟扬了扬下巴,时针即将指向三点,候诊区叫号屏还跳动着十几个待诊序号。 明昊抓起桌上的草药方,哗啦抖开挡住半张脸,耳尖的红却漫到了脖颈: “谁要特意找你?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话音未落,诊室门又被推开,推着输液架的小护士探进头:“明医生,中医科3床的患者说喝了药胃里发堵” “来了来了!”明昊如蒙大赦般转身,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 ,“你最好给我老实待在神经内科,别再偷偷跑去针灸室捣鼓那些危险玩意儿!”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洛保听见他压低声音对着护士嘀咕,“去库房把那味制附子换成姜半夏” 她低头轻笑,目光落在病历本上患者家属刚填写的信息栏。急性脑梗的诊断基本明确,但患者长期服用的抗凝药物剂量与凝血功能指标存在微妙矛盾。洛保摩挲着下巴,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脑部ct影像——左侧基底节区的低密度影边缘模糊,像团洇开的墨渍。 “洛医生?我妈她”家属焦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洛保摘下听诊器,金属听头在掌心焐热后贴在患者胸口:“先别担心,我们会尽全力。”她转头对实习医生吩咐,“联系影像科加急做个磁共振,重点看血管成像。”余光瞥见明昊留在桌上的银针盒,又补了句,“准备中医四诊记录单。” 当洛保捏着患者手腕开始切脉时,走廊突然传来熟悉的爽朗笑声。 诊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藏蓝色医生服、胸前别着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铭牌的男人大步跨进来,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绿萝盆栽: “小师妹!听说你偷跑回来上班也不通知师兄?” 洛保抬头,眼底浮起笑意, 这位是神经内科的周明师兄,当年在科室里出了名的“话痨”,此刻他胸前挂着的卡通听诊器挂件随着动作晃悠——那是他女儿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周师兄,您这消息比5g还快?”洛保松开患者的手,在酒精棉片上擦拭指尖,“我刚处理完一个癫痫发作的患者” “得了,你那点事整个住院部都传遍了。”周明一屁股坐在诊疗椅上,顺手拿起洛保画的穴位图端详, “不过听说你这次创造医学奇迹了?心脏骤停三次还能生龙活虎?”他突然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 “不会是偷学了宁夏那丫头的中医秘方?” 洛保的手顿了顿,随即把写好的医嘱单递给家属:“去药房取药后直接去输液室,有任何不适立刻按呼叫铃。 ”待患者被推出诊室,她才转身倚住窗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白大褂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周师兄,您还记不记得我七年前执行的那个任务?” 周明的笑容渐渐敛去。七年前,洛保突然递交停薪留职申请,只说是协助警方执行秘密任务。再见到她时,曾经元气满满的小师妹变得苍白又沉默,手腕上总是戴着宽宽的护腕,没人知道她消失的日子里经历了什么。 “这次能活下来”洛保摸出手机,调出赤井秀一发来的加密邮件, “多亏了fbi的特殊医疗资源。”她把手机屏幕转向周明,上面是一串经过篡改的治疗数据,“姐夫动用了些人脉,用最新的细胞修复技术救了我。” 周明推了推眼镜,反复查看邮件里的专业术语:“原来如此但这技术也太超前了?”他突然抓住洛保的手腕,“等等,你这新生的皮肤” “所以才要拜托师兄保密啊。”洛保抽回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淡粉色疤痕,“要是被科研机构知道,我怕是要被抓去当小白鼠了。”她突然换上撒娇的语气,拽住周明的白大褂下摆晃了晃,“师兄最好了,肯定不会出卖我对不对?” “行行行,怕了你了。”周明无奈地笑,从白大褂口袋掏出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就当是封口费, 不过说真的,小师妹,别再这么拼命了。”他望向走廊里穿梭的医护人员,声音放轻,“宁夏那丫头这几天天天守在你的病房,哭肿了双眼” 洛保捏着糖纸的手微微发颤。宁夏师姐是中医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也是她在医院里最亲近的长辈之一。记忆突然闪回小时候,她在祖父的中药房打翻药罐,是宁夏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捡回散落的枸杞,笑着说“小保保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医生”。 “周师兄,宁夏师姐今天在中医科吗?”洛保把水果糖塞进白大褂口袋,金属拉链发出轻响。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模糊了远处住院部大楼的轮廓。 “在的,不过她最近接了个国家级的中医药研究项目”周明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科室群聊界面,跳出十几条未读消息:“急诊送来了个大面积脑出血的患者,需要神经内科会诊!” “我跟你一起去。”洛保抓起听诊器别在脖子上,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轻碰撞。两人快步走向电梯间时,她瞥见消防通道的拐角处闪过一抹黑色衣角——是换了便装的赵真于,正倚着墙用唇语无声提醒:“g的眼线在二楼。”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洛保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新患者的脑部ct影像正在加载,血红的阴影如同不祥的预兆。但此刻她的心跳却异常平稳——在这片白色的战场上, “周师兄,患者既往有房颤病史,这次出血很可能是”洛保的声音被涌入电梯的医护人员淹没。她转头看向身旁同样紧绷着神经的周明,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也是这样的场景,师兄把她护在身后冲进急诊室,说“别怕,有师兄在”, 电梯抵达急诊楼层,门开的刹那,第二十章 电梯下行的数字在幽蓝屏幕上跳动,洛保盯着\"1\"字即将亮起的瞬间, 突然转身对周明说:\"反正手术我是不上了,院长限制我参与高强度工作, 我就在门诊里呆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远程会诊。\"她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电脑,电子病历系统的界面还停留在上一位患者的脑部影像。 周明刚要开口反驳,电梯门\"叮\"地打开,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急诊走廊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呼叫铃和推车轱辘声,不远处的抢救室门口, 家属瘫坐在地号啕大哭。洛保的脚步顿了顿,七年前在组织实验室里听到的惨叫声突然在耳畔回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心神。 \"小师妹?\"周明担忧地看着她骤然发白的脸色。 \"没事。\"洛保深吸一口气,白大褂下的重塑丸琉璃瓶随着呼吸轻轻撞击, \"送你到抢救室我就回门诊。陆川师兄和林夏师妹还在另一台手术,科室不能没人坐镇, \"她快步穿过人群,目光扫过护士站挂着的患者信息板——35岁男性,突发脑出血,格拉斯哥评分6分。 抢救室的门被推开,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瞬间灌满耳膜, 洛保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在看清主刀医生是神经内科的王凯师兄后才停下脚步。对方抬头看到她,口罩上方的眼睛闪过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休养\" \"来看看情况。\"洛保站在无影灯边缘,平板电脑快速调取患者既往病历。患者长期服用的抗心律失常药物与凝血指标的矛盾再次引起她的注意, \"王师兄,患者服用的胺碘酮剂量\" \"已经考虑过药物影响了\"王凯擦拭额角的汗,手术刀在患者头皮精准划开,\"但现在必须立刻清除血肿。\"他转头看向麻醉师,\"血压再下压10hg,防止术中再出血。\" 洛保沉默着退到角落,看着无影灯下翻飞的止血钳,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站在手术台中央掌控生死,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陈晏梨发来的消息:门诊又加了20个号,有位帕金森患者情况紧急。 \"周师兄,我回门诊了。\"她扯下备用口罩递给身旁紧张的实习医生,\"这里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转身时,赵真于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用唇语比出\"二楼安全出口有可疑人员\"。 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暴雨,洛保站在门诊大厅的落地窗前,看着雨幕中匆匆跑进医院的患者 周明那句\"别再拼命\"突然在耳边响起。 \"洛医生!32床患者震颤加重了!\"护士的呼喊打断思绪。洛保抓起白大褂下摆快步走向诊室, 诊疗椅上的帕金森患者正颤抖着喝水,水杯里的水洒出大半。 \"张叔,药按时吃了吗?\"洛保蹲下身,手电筒检查患者的眼球震颤,\"最近有没有情绪波动?\"她注意到患者女儿欲言又止的神情,转头轻声询问:\"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女孩咬着嘴唇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某条匿名短信:\"让你母亲停药,否则\"洛保的瞳孔猛地收缩,迅速将短信转发给赵真于。诊室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挡在患者身前,直到看清是周明满头大汗跑来。 \"小师妹,抢救成功了!\"周明摘下湿透的口罩,\"但我们在患者随身物品里发现了这个\"他举起证物袋,里面是枚刻着乌鸦图案的金属徽章——与黑衣组织的标记如出一辙。 雨声骤然变大,洛保看着证物袋里泛着冷光的徽章,突然想起姐姐洛溪临终前攥着的那枚相似物件。白大褂下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她深吸一口气,将听诊器贴在患者胸口:\"周师兄,联系检验科加急做血药浓度检测, 这次,我们要揪出藏在暗处的\" 话未说完,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洛保听见走廊传来尖叫,还有玻璃碎裂的声响, 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诊疗椅上患者惊恐的脸,也照亮了窗外闪过的黑色身影——那抹熟悉的风衣下摆,正在暴雨中猎猎翻卷, 应急灯猩红的光晕在墙面上明明灭灭,洛保握紧手机电筒的手却稳如磐石。她看着护士站方向涌来的慌乱人群, 迅速扯下听诊器挂绳系在诊室门把手上,临时设置出简易的隔离带。 \"别怕,是停电而已\"她扶住颤抖的帕金森患者,指尖在老人腕间的内关穴轻轻按压,\"王护士,麻烦你带其他患者从安全通道疏散, 周师兄,你去看看配电室,应该是感应灯跳闸了。 \"她的声音冷静沉稳,仿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走廊里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 \"洛医生,谢谢你\"老人的女儿哽咽着想要帮忙,却被洛保轻轻拦住。白大褂下的琉璃瓶随着动作撞出细微声响, 提醒着她此刻的每一分警惕, 当最后一位患者被搀扶着离开诊室,洛保才注意到窗外的雨势愈发凶猛,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模糊了远处的霓虹灯光。 她沿着安全通道的台阶往下走,橡胶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赵真于发来的加密讯息:西侧花园无人值守。 洛保眸光微闪,将手机调至静音揣进口袋。楼道里应急灯的红光在她脸上交替明灭,映得白大褂下摆的医院徽章泛着冷冽的光。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潮湿的夜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洛保猛地停住脚步,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墙根下横七竖八倒着的保安制服, 而在雨幕中央,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倚着锈迹斑斑的消防栓,黑色风衣被雨水浸透,勾勒出他精瘦却充满爆发力的身形。 \"好久不见,宫野志保不,现在该叫你洛保?\"g慢条斯理地摘下被雨水打湿的墨镜,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用''宫野明美妹妹''这个身份称呼你?恢复的如何\" 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七年前姐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电筒稳稳架在窗台上,冷声道:\"这是中国,g。你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确认我有没有恢复?\" g突然低笑出声,笑声混着雨声显得格外阴森, 他缓步逼近,黑色皮靴踩过积水溅起细碎水花:\"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只恨我杀了你姐姐吗?\"他突然伸手扣住洛保的手腕,\"那你可以杀了我呀。\" \"我是想杀了你\"洛保猛地发力挣脱,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粉色疤痕, \"但你的血只会脏了我的手。\"她后退半步拉开距离,余光瞥见不远处监控摄像头闪烁的红灯——幸好医院的安防系统还在正常运转。 g的眸光骤然变得危险,他扯松领带的动作带着几分暴戾: \"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无可厚非。\"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身而上,潮湿的唇裹挟着硝烟味压下来。 洛保偏头躲过,手肘狠狠撞向对方肋下。g闷哼一声却不松手, 反而将她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还是这么倔强\"他的呼吸喷在洛保耳畔,\"当年在东京,我就该把你彻底毁掉。\" \"现在后悔了?\"洛保猛地咬住他的手腕,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趁g吃痛松手的瞬间,她迅速摸出藏在袖中的麻醉针,\"在我报警之前,立刻滚。就当是还你当年在警察局强迫我吃aptx4869的谢礼。\" g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中的疯狂愈发浓烈。他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从风衣口袋掏出个小巧的u盘扔在地上:\"这是你姐姐最后的影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却让洛保浑身发冷,\"考虑清楚,下次见面\" \"滚!\"洛保的声音在雨夜里炸开, 转身跑回医院大楼时,洛保在安全通道门口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赵真于, 男人浑身湿透,手里的枪还在滴着水:\"我来晚了” \"没事,于真,你先回家里住,这个是车钥匙,你先回去。\"洛保将钥匙塞进赵真于掌心, 指尖的血迹在金属表面晕开暗红的痕迹。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消防栓,方才与g缠斗时撕裂的袖口露出新生皮肤下狰狞的伤口,此刻正源源不断渗出鲜血,在白大褂前襟晕染出大片不祥的深色。 赵真于的目光死死钉在她渗血的手上:\"我陪你处理伤口\" \"我回去上班了。\"洛保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g抛下的u盘如同一把淬毒的刀,在她脑海里反复搅动。姐姐最后的影像 这个念头让她胃部痉挛,七年前在太平间见到那具冰冷遗体的画面与此刻重叠,潮湿的血腥味混着雨水涌入鼻腔,几乎将她溺毙。 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回走,洛保在积水里找到了那个u盘。金属外壳沾着泥浆,乌鸦标志在雨幕中泛着冷光。赵真于默不作声地跟上来,黑色风衣下的枪口还在滴水——方才他在雨中狂奔,试图追上g的踪迹。 \"于真,跟我上车。\"洛保攥着u盘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刺破伤口也浑然不觉。她跌坐进驾驶座,车载电脑开机的蓝光映在脸上,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照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u盘插入的瞬间,屏幕亮起雪花噪点。洛保的呼吸停滞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画面逐渐清晰,宫野明美穿着浅粉色针织衫出现在镜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温柔的眉眼上,与记忆中那个会偷偷塞糖果进她口袋的姐姐重合。 \"志保,保保\"明美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眼中盛满笑意,\"其实姐姐不愿意做这件事情,但姐姐要救你,你不是想回祖国吗?姐姐完成这件事情就带你回家。你还有一个姐夫,等我完成的时候把你接出来, 姐姐带你回家,还要去见外公外婆,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洛保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画面里的明美絮絮叨叨说着未来的计划,提到赤井秀一时脸颊泛起红晕: \"你那个姐夫一定也会很喜欢我老在他面前提起你,等我们回去我们就结婚,我们就一起回家\" 镜头突然剧烈晃动,场景切换到昏暗的仓库。明美将装满现金的箱子推给阴影中的g,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是吗?\"g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那你可以走了。\" 明美转身的刹那,洛保猛地捂住嘴。子弹穿透后背的闷响混着雨声炸响,姐姐的身体重重倒下,散落的现金被血浸透,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瞳孔里还残留着未说完的牵挂,而g弯腰捡起箱子时,嘴角勾起的弧度 \"洛保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座椅上, 赵真于伸手想要关掉电脑,却被她一把拦住, 画面开始循环播放,明美温柔的叮嘱与惨死的画面交替出现,像无数把利刃在剜她的心。 \"这是姐姐\"洛保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泪水冲刷着脸上的雨水和血迹,\"我一个人回去,别跟着我。\" 她推开车门冲进雨幕,心口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刚走进门诊大厅,陈晏梨举着手机匆匆赶来:\"洛保!你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她的目光落在洛保湿透的头发和渗血的手上,\"你衣服都湿了,是不是淋雨了?还有你的手\" \"手不小心弄到了,没事。\"洛保将手背到身后,强装镇定,\"刚刚停电的时候,我去车间拿点东西,等雨小才回来。\"她低头看了眼伤口,新生皮肤被撕裂的痛楚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刚刚是因为跳闸了吗?对了,我姐夫呢?兰应该已经回家了?师兄们的手术结束了没有?\" 陈晏梨抓住她的手腕往休息室拽:\"先处理伤口!\" 休息室里,周明正咬着三明治翻病例,看到洛保的样子差点噎住:\"小师妹,你这是去抗洪了?\"宁夏端着药碗从理疗室出来,瓷碗\"当啷\"一声磕在桌上:\"保保,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 \"小伤\"洛保别过头,任由陈晏梨用碘伏消毒,酒精刺痛伤口,她却感觉不到疼痛,脑海里全是姐姐倒下的画面, g的狞笑、明美未瞑的双眼、还有那句\"姐姐带你回家\"在耳边不断回响。 周明默默把加热好的粥放在她面前:\"早餐都没吃?\" 洛保机械地舀起一勺,刚送到嘴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想咽下去,却感觉喉咙被堵住,下一秒,一大口鲜血喷在白色的桌布上,在瓷碗里的粥上溅开朵朵红梅。 \"保保!\"宁夏冲过来扶住她下滑的身体,周明已经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陈晏梨手忙脚乱地按住她手腕的伤口,却发现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不仅是手上的伤,洛保嘴角溢出的血已经将白大褂前襟染透, 休息室的门被撞开,陆川和林夏带着满身疲惫走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僵在原地。 洛保却摆了摆手,她看着大家焦急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姐姐也是这样背着她冒雨求医, 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别大惊小怪,我我就是\" “这叫没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平时不会这样。” 陈晏梨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洛保苍白的皮肤红痕, “我觉得你在故意掩盖一些什么。刚刚下雨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身体怎么了? 洛保垂眸盯着碗里浮着油花的鸡汤,姐姐倒下时飞溅的血珠与眼前的涟漪重叠,“陈大美女,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去外面看看停电情况,有空,刚刚身体刚恢复,有点吐血,纯排毒” “医院是不会无缘无故停电的,不然手术是怎么做?” 陈晏梨调出手机里的医院供电记录,屏幕映得她眼底布满血丝, “而且只有你这栋楼停电,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停! 洛保喉间发紧,刚要开口辩解, 赵真于已经将u盘重重拍在桌上与洛。“她不说我来说。” 他扯开还在滴水的风衣,金属枪柄若隐若现,“刚刚g来了,给了她这个——里面是她姐姐最后的视频。我们在车里看的。” 死寂如潮水漫过休息室,宁夏手中的瓷碗“当啷”碎裂, 陆川的山羊胡剧烈颤抖,陈晏梨踉跄着扶住桌沿:“所以你才会吐血?那个混蛋” 洛保猛地站起身,白大褂扫翻了手边的水杯。清水漫过u盘,却冲不掉上面凝固的泥渍:“我说了我没事!”她后退两步撞翻椅“我先回去休息了。”不等大家反应,她转身冲出休息室,白大褂下摆扬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病历。 洛保蜷缩在沙发里,电脑屏幕蓝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姐姐的影像仍在循环播放,明美倒下时睁大的双眼仿佛穿透屏幕,与她对视, 另一边赵真于看到的正是这骇人的一幕——洛保眼泪无声滑落,却始终没有抬手擦拭。 “她的电脑一直在循环播放,根本没办法关掉,“那个u盘有问题,g就是想刺激她的身体。” 洗手间里面: 洛保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呜咽,强行让自己清醒! 她摸了把脸,将泪痕抹成狼狈的水痕 “姐姐也不想看到我这样”她摇摇晃晃起身,冷水泼在脸上的刺痛让神志短暂清明。镜中的倒影眼神重新聚焦, 那个在组织实验室里破解过无数加密程序的宫野志保,又回来了,发信息,让赵真于过来,“把电脑给我 ”她扯开缠在手上的绷带,新生皮肤的伤口还在渗血,却被她按在键盘上敲击,“我把视频发给姐夫,再彻底清除病毒。 ”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洛保的瞳孔随着闪烁的光标收缩,“这个u盘用了多重嵌套加密,普通删除根本没用。” 赵真于看着她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在暗网声名鹊起的“红鹤”传闻中能黑进任何系统的天才黑客, 此刻正咬着嘴唇,用沾血的指尖与g埋下的病毒博弈。 “看到这个自毁程序了吗?”洛保突然开口,代码洪流中跳出红色警告框, “一旦强行关闭,整个文件就会永久损毁。”她调出隐藏的进程,密密麻麻的恶意代码 “但他们不知道,我当年在组织时,参与过更复杂的病毒防御系统设计。” 随着最后一行代码敲下, 屏幕突然黑屏, 赵真于的手已经摸到枪柄,却见洛保长舒一口气,重新亮起的界面上,视频文件终于停止循环“搞定了 ”她将u盘拔下外壳还带着体温, “里面的病毒被我改写,现在它只是个普通视频。“帮我交给姐夫,我虽然没恢复记忆,我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外公外婆”她望手机的全家福,童年时与姐姐的合影泛着暖黄的光, “等一切结束,我会亲口告诉他们,她推门走向休息室,白大褂在晚风里猎猎作响。经过走廊时,陈晏梨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眼泪洇湿了她肩头的血迹 “下次不准再一个人扛着,不然我去和你家你家小女朋友说! 陈晏梨哽咽着捶她后背,洛保拍着她的背,目光扫过围上来的师兄师姐们—— 周明偷偷抹着眼角,宁夏捧着重新熬好的药汤,陆川别扭地把保温桶塞到她手里。 “放心,我真的没事了。” 洛保举起u盘晃了晃,“下午还有门诊,可不能让患者等太久 ”她舀起一勺热汤,暖意顺着喉咙流下, g,这只是开始,在这片守护生命的白色战场上,她不仅是医生洛保,更是要为姐姐讨回公道的宫野志保。 一百零十章 陈警官 洛保舀起一勺热汤,暖意顺着喉咙流下,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她看向围在身边的人,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兰还有工藤,如果他们知道,外公外婆就知道了 \"她的目光扫过手机那张的全家福, 照片里外公外婆的笑容刺得她眼眶发酸,\"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让两位老人担心。\" 陈晏梨红着眼眶点点头,伸手抹掉脸颊的泪水:\"你这死丫头,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她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洛保的胳膊往休息室角落走,\"我宿舍就在楼上,你去睡会儿,下午还要看门诊呢。\" 洛保任由她拽着往前走,白大褂下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推开宿舍门的瞬间,薰衣草香扑面而来, 陈晏梨贴心地铺好了被褥,还在枕边放了杯温热的牛奶 \"好好睡一觉,我帮你挡着那些想探听消息的人 \"陈晏梨轻轻带上房门,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洛保却没有立刻躺下, 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琉璃瓶。姐姐的影像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g那张带着嘲讽的脸更是如影随形。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记录u盘里的细节——那些被病毒隐藏的文件路径、 g说话时的微表情,还有视频背景里一闪而过的实验室标志,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闹钟响起,提醒她下午的门诊时间到了, 洛保简单整理了下白大褂,对着镜子补了些粉底遮住苍白的脸色, 当她推开宿舍门时,发现宁夏正倚在走廊栏杆上,手里端着个保温盒。 \"这是我新配的安神汤,加了酸枣仁和远志, \"宁夏将保温盒塞进她手里,目光里满是心疼,\"喝完再去门诊,别硬撑,等一下先别去神经内科诊室了,来一下中医科诊,反正你这个家伙,中医和西医都可以,这边比较安静一点。\" 洛保笑着点头,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比不上心里的苦, 她握紧空碗,转身走向神经科门诊室,白大褂口袋里的银针盒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中医门诊室里已经坐满了候诊的患者, 洛保刚坐下,就有位白发老人被家属搀扶着进来吗\"洛医生,我爸最近总说头疼,还经常失眠\"家属递上一叠厚厚的检查报告。 洛保戴上听诊器,一边听着老人的心肺,一边仔细翻看检查单, ct影像显示老人有轻微的脑供血不足,但西药治疗效果并不理想, 她沉吟片刻,突然想起宁夏的安神汤,目光落在老人颤抖的双手上。 \"大爷,您试试我帮你中医调理怎么样?\"洛保微笑着从白大褂口袋掏出银针盒, \"我给您扎几针,再开几副汤药,双管齐下可能效果更好。\" 老人和家属对视一眼,犹豫着点头。洛保消毒双手,熟练地取出银针。 \"百会、风池、神庭\"她一边轻声念叨穴位名称,一边快速下针,手法稳准狠,看得旁边的实习医生目瞪口呆。 \"洛医生,这能治头疼吗?\"家属半信半疑地问。 \"中医讲究''通则不痛'',通过刺激穴位疏通经络 \"洛保解释道,同时取出艾条开始温灸,\"大爷的头疼主要是气血不足、清阳不升引起的,针灸配合汤药,不出半月就能改善。\" 正说着,诊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冲了进来。 \"洛医生!快救救我儿子!他突然抽搐,怎么叫都叫不醒!\" 洛保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孩子身边。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翻开眼皮查看瞳孔,同时询问病史, \"最近有没有感冒?是不是吃了什么新食物?\" 得知孩子上午打了疫苗后,她心中已有判断。 \"孩子这是疫苗反应引起的惊厥,西医可以用镇静剂, 但我想用中医的方法试试,反正中心医都行,如果没有什么神经内科找我,我也有时会中医科\" 洛保让实习医生准备薄荷、钩藤等药材, 同时在孩子的人中、合谷、太冲等穴位施针, 银针在她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孩子的抽搐就渐渐平息。 \"洛医生,您太神了!\"年轻母亲激动得直掉眼泪,\"之前去别的医院,都是直接上抗生素,哪像您这么细心\" 洛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中医治病讲究辨证论治,每个孩子的情况都不一样。\" 她开了几副清热定惊的汤药,又叮嘱了护理注意事项,\"明天再来复诊,我调整下药方,如果我不在,立刻我会安排人帮你弄\" 整个下午,洛保的门诊室始终人来人往,她时而用西医的检查设备诊断病情, 时而施展中医的针灸推拿,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式让许多患者赞不绝口,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问诊、每一次下针,都是在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姐姐的事。 最后一位患者离开诊室, 洛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发现赵真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陈晏梨让我给你送晚饭,说你肯定又忘了吃。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别太勉强自己,我一个外壳都过来帮你打饭,你呀!\" 洛保打开食盒,里面是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清炒时蔬。 \"放心,我现在可是医生,比谁都清楚怎么照顾自己\" 陈晏梨“你一样会照顾好自己?我怎么这么不信,好了,我那边还要忙,我先走了,我叫真于,过来看着你”然后便转身去往电梯离开。 宫野志保她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突然想起小时候姐姐也是这样,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她。 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洛保慌忙低头掩饰, 赵真于默默递来纸巾,没有说话。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鼻音问道:\"谢谢,姐夫,那边怎么说?\" 赵真于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赤井秀一\" 视频已经收到,他正在分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洛保苍白的脸上,\"你刚经历这些,应该多休息。\" \"他会不会也会想这么伤心,毕竟,那是姐姐。\"洛保捏着纸巾的手微微发抖 ,\"你先回去,不用老是在医院待着。让他(赤井秀一)回来, 我有新的想法。\" 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想去见一下那个撞人的司机,他不像组织里的人。\" 赵真于皱眉:\"太危险了,而且警方\" \"我去联系陈警官,这件事你别说出去了。\"洛保打断他,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就去 行了,你先回家,你又不是医生,老在医院不行, 好好回家休息睡觉 \"她将车钥匙塞进赵真于手里,\"等一下我打车过去就行。\" 见赵真于还想劝阻,洛保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g背后,其实还有人。刚刚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是强吻我,我躲避时手才伤的。\"想起当时的情形,她下意识摸了摸受伤的手,\"他知道我在中国没办法对他动手,而且我现在的身份\" 她苦笑一声:\"如果我真的对他动手,也是我把他放走,算我还他一个人情, 当年在东京,他没直接杀了我,而是把我丢在警察局,这份''不杀之恩'',我迟早会还, \"你先回去,他不会轻易动手的 \"洛保看着赵真于,目光坚定,\"他不过只是想得到我这个人,可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刚刚吐血,不过只是气急攻心,真的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赵真于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小心为上,如果需要支援\" \"我会联系你。\"洛保转身收拾桌上的病历,白大褂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快走,别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等赵真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洛保瘫坐在椅子上 医院的灯光次第亮起,她摸出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u盘, g,你以为用姐姐的视频就能击垮我?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她打开手机,快速给陈警官发了条消息,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个神秘司机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与组织无关,那背后的操纵者究竟是谁? 洛保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管是谁,胆敢在她的祖国上兴风作浪,她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她打开手机,快速给陈警官发了条消息。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个司机的身份。屏幕蓝光映着洛保泛青的眼下,她长按通话键,直到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忙 音第三次响起,对面才终于接通。 \"陈叔叔,我是洛保\"她刻意压低声音,余光扫过走廊里往来的护士,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响, \"那个人,开口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叹息,混着背景里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还是老样子,坚称自己酒驾,把油门当刹车踩。\"陈警官顿了顿, \"行车记录仪铁证如山,显示他就是冲着你去的,但这小子咬死不松口。\" 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绷带,新伤又渗出丝丝血迹, 她想起车祸当天飞溅的玻璃碎片,还有那辆黑色轿车擦着她衣角掠过的寒意:\"我想见见他,陈叔叔,我能让他开口。\" \"胡闹!\"陈警官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她耳膜发疼,\"那家伙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一个女孩子\" \"他撞我的时候明显收了力道洛保打断他,目光落在墙上的解剖图上, 鲜红的血管纹路与记忆里姐姐的血重叠,\"他认识我,陈叔叔, 而且那酒气绝对是事后灌的——正常人在剧烈撞击后会本能呕吐,他呼吸里的酒精浓度却高得不正常。\"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只有电流的滋滋声。洛保知道陈警官在权衡利弊,这位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最清楚她继承了父母怎样的执拗。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的目标是小兰。\"洛保的声音突然发涩,想起小兰在病房里苍白的脸,\"直到今天g出现,我才明白这是冲着我来的连环局。 \"她深吸一口气,\"让我去见他,陈叔叔。我不会让你为难,一个小时后我下班,打滴滴过去,保证不暴露行踪。\" \"你的身体\" \"已经完全康复了。\"洛保扯了扯嘴角,白大褂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你知道我爸妈的性格——我爸作为国际刑警,当年深入黑衣组织卧底;我妈洛云在禁毒一线牺牲时, 手里还攥着毒贩的证据。\"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份血脉里的东西,改不了。\" 陈警官重重叹了口气:\"我可以安排单独审讯室,但你只有十分钟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她想起11岁那年父亲来蹲在东京街头教她辨认脚印,应该也离开东京如兰告别时候,去美国那年二年完成高中学历 第二年时,十二岁时小志保:,被母亲握着她的手将银针扎进穴位,此刻那些记忆闪与u盘里姐姐倒下的画面重叠,化作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火。 换班的钟声准时响起,洛保摘下听诊器,却在更衣室门口被陈晏梨拦住\"这么晚还出了 \"放心,十点前准回来,如果我不回来,我会发信息给你, \"她闪身躲过对方伸来探体温的手,白大褂带起的风卷走桌上的便签纸。 夜色中的警车闪烁着红蓝灯光,洛保在距离警局三条街外下车, 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她撑着伞穿过潮湿的街道,雨水荡青石板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她低头躲过监控探头,从员工通道潜入时,陈正警官正捏着审讯记录在走廊来回踱步。 \"记住,十分钟\"陈正警官将电击警棍塞进她口袋,\"这是最高权限。\"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铁椅上的男人垂着头,额发遮住淤青的左眼,手腕上的手铐在灯光下。 第111章 她已经没有退路。 洛保站在了审讯室门外。深吸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司机正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桌上,眼神躲闪。 \"你好,我叫宫野志保,也叫洛保,是一个医生,觉得我是不是很熟悉啊? \"洛保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说你喝了酒,无意中把油门当刹车踩?你是真当我傻?既然警察问你不说,那么,我这个当事人问你\" 司机微微一怔,随即又低下了头,嘟囔着:\"就是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们聊聊\"洛保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我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不过,你说的话不太成立了 如果真的是意外,为什么你当时还要踩第三次油门?第一次撞击后, 你明明已经停了下来,像睡着了一样。可当我从石凳旁起身, 往绿道旁的等车点走时,你的车子却突然转弯,再次加速撞了过来, 那个时候,你就醒了,又把油门当刹车踩?你对我有多大的仇恨啊?看到我活着,你很意外?\" 司机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仍然固执地保持沉默。 \"我们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过节。\"洛保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而且你也不会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是有人威胁你? 还是给了你一大笔钱?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机结结巴巴地说,眼神慌乱。 \"是吗?\"洛保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这是车祸发生前,你在我家附近徘徊的监控截图, 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司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不停地哆嗦:\"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洛保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如炬,\"那你为什么在我家楼下停留了整整一个小时?而且,你每隔十分钟就会抬头看一眼我家的窗户,你说,你到底在等什么?\" 审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司机粗重的呼吸声, 洛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她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我我是被逼的\"终于,司机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他们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杀了我的女儿\" 洛保心中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们是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司机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他们很可怕, 一个星期前,我下班回家,发现家门口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有我女儿在学校的照片,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按照他们说的做,否则我女儿就没命了。\" \"然后呢?\"洛保追问道。 \"然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们让我跟踪你,摸清你的行动规律,还让我在车祸那天伪装成酒驾\"司机哽咽着说,\"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我不能失去我的女儿啊\" 洛保皱起眉头,思考着司机的话。看来,这一切果然是黑衣组织的阴谋,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自己,或者是试探自己的反应。 \"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针对我?\"洛保继续问道。 司机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 只是让我完成任务后,立刻喝酒,然后去自首,说这一切都是意外, 他们还说,如果我敢透露半个字,我和我女儿都活不了\" 洛保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看来,这场暗线交锋远没有结束,而且越来越复杂了, 她必须尽快找到司机的女儿,确保她的安全,同时也要想办法揪出幕后黑手。 \"陈叔叔,麻烦你安排人保护好他的女儿。\"洛保对着对讲机说道, \"另外,查一下最近和他联系过的电话号码,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好,我马上安排。\"陈警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洛保转身回到桌前,看着还在哭泣的司机:\"放心,你的女儿不会有事的, \"你女儿在哪里,外国吗?美国?还有你女儿什么?周强 \"洛保蹲下身,与司机平视,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到笼中困兽。 司机喉结滚动,泪水砸在手铐上发出细微声响:\"我女儿叫周小棠, 他们他们说小棠在洛杉矶的一所寄宿学校,每天会给我发小棠的照片和视频\"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肩膀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我能背出接送她上下学的校车车牌号,能说出她宿舍床铺上贴的卡通贴纸\" 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g送来的u盘画面突然在脑海闪回——姐姐同样是用生命在守护珍视之人。 她深吸一口气:\"那这件事情就不会是这边的人能单独管了,那就变复杂了, 但你撞人,法律程序上还是需要你坐牢。\"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银针, \"对了,那群人是怎么联系你的?联系你的人叫什么名字?要你撞我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周强突然崩溃大喊,脑袋重重撞在桌面上, \"每次都是不同的公用电话,声音也经过变声器处理 只知道他们手里有小棠的实时照片,连她昨天体育课跑步摔破膝盖的照片都有!\" 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底血丝密布,\"他们还说,中国警方找不到小棠,就算跨国追查,等找到时也只会见到尸体\" \"在我们国家,你放心,能保证你的安全。 \"洛保的声音冷下来,白大褂下的身体绷成弓弦, \"至于你女儿\"她转头看向单向玻璃外的陈警官,用口型示意\"借一步说话\"。 审讯室外的走廊,陈警官摘下警帽抓了抓灰白的头发:\"丫头,跨国解救难度太大,而且现在证据链不全\" \"陈叔叔,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官方明面上插手,\"洛保按住腰间藏着的微型定位器,那是赤井秀一留下的装备, \"对方既然敢把人放在美国,肯定做足了反侦察准备, 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她望向审讯室里蜷缩的周强,突然想起姐姐视频里那句\"姐姐带你回家\",喉咙发紧, \"把周强暂时送回拘留所,24小时专人看守,我会想办法。\" \"你小丫头别想胡来!\"陈警官攥住她的手腕,\"你刚从鬼门关走出来,现在\" \"我有分寸,那边的人应该会找我,到时候,你们不要去追\"洛保扯出个苍白的笑,掏出手机调出定位软件, \"我在暗网还有些渠道,而且\"她摸了摸白大褂内袋里的u盘乌鸦标志硌得皮肤生疼,\"g既然敢来,我就敢接招。\" 回到审讯室,周强正用额头抵着铁桌喃喃自语。洛保将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 \"周师傅,你之前有没有吃过他们给的药?\" \"没没有\"周强捧着水杯的手剧烈颤抖,水洒在袖口, \"他们只说让我等消息,车祸当天给了我瓶白酒,让我撞完人立刻喝。\" \"回去,会有人好好照顾你\"洛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走进来的警员示意,\"陈警官,我走了。\" \"丫头我送你,这么晚,而且晚上也没什么车,打滴滴太危险 \"陈警官抓起车钥匙,警靴在地面踩出沉重声响。 洛保推开警局大门,潮湿的夜风扑面而来。她望着远处霓虹闪烁的街道,掏出手机解锁打车软件:\"叔叔,现在是在祖国,我怕什么?\"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蓝光映得瞳孔发亮,\"我在门口上车不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处理周强的事,小棠的线索不能断。\" 看着陈警官一步三回头地返回警局,洛保靠在警局外的梧桐树上, 指尖在手机屏幕飞速滑动,一串加密代码输入后,暗网界面悄然浮现。 她输入周小棠的照片和关键信息,备注栏写下\"不惜一切代价\", 远处传来车辆行驶的轰鸣声,洛保握紧手机,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响——这场跨国营救与复仇,她已经没有退路。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匿名消息,附带的定位坐标精确到洛杉矶某街区, 还没等她仔细查看,身后传来皮鞋踩碎枯叶的声响,带着熟悉的压迫感。 \"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不愧是你。\"低沉的嗓音裹着夜雾袭来, 洛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转身时,g倚在黑色保时捷旁,白金色长发在路灯下泛着冷光,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枪柄。 \"g!这可是警局门口,你又想干嘛?你不怕被抓?\"洛保后退半步,手悄然探向白大褂内袋的银针, 她警惕地扫视四周,发现暗处还有两辆黑色轿车呈包夹之势,\"你怎么会在这里?\" g慢条斯理地戴上黑色皮手套,冰蓝色瞳孔在夜色中泛起笑意:\"既然我来了,我又没做啥,想救人?可以,上车, \"他轻叩车门,金属碰撞声在寂静街道格外刺耳,\"洛杉矶的唐人街最近可不太平,那个叫周小棠的小姑娘, 说不定明天就会变成码头集装箱里的无名尸。\" \"跟你回去?\"洛保冷笑,指甲掐进掌心的绷带,新伤又渗出鲜血, \"你是疯子吗?跟你回去我还能回来吗?还是说你把人带到国内来了?\" g突然欺身而上,潮湿的烟草味混着硝烟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手扣住洛保的后颈,俯身时嘴角几乎擦过她耳畔:\"抓那个女孩的人不是我。\"他的声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但你想救人,你必须跟我走。\" 洛保猛地挣扎,手肘撞向对方肋下,却被g轻松制住。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手臂的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g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洛保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 画面里,周小棠蜷缩在昏暗仓库角落,脸上带着淤青,手腕被绳索勒出渗血的红痕。更让她寒毛倒竖的是,镜头右下角闪过半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那是黑衣组织某个高层的专属标志。 \"三天前,我的人在墨西哥边境截获了这批货物。 \"g松开手,任由洛保踉跄后退,\"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我去洛杉矶救人,要么看着这个小姑娘变成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他绕着洛保踱步,黑色皮鞋踏碎满地月光,\"听说你最近在研究重塑丸?猜猜看,他们打算用周小棠测试第几代药剂?\" 洛保握紧双拳,指甲刺破绷带,鲜血滴落在地面, 她想起周强崩溃时的哭喊,想起姐姐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却无法驱散此刻笼罩在她心头的黑暗。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陷阱?\"洛保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死死盯着g,\"你会这么好心?\" g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混着夜风显得格外阴森:\"好心?宫野志保,你真是天真得可爱。\"他凑近洛保,吐字清晰得如同毒蛇吐信,\"我只是不想让那群蠢货毁了这场游戏——毕竟,能让你痛不欲生的权利,只属于我。\" 警笛声越来越近,g拉开保时捷车门,冷气从车内涌出:\"三十秒,过时不候。\"他低头看表,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哦对了,你的那位赤井先生,现在应该正在东京追查另一条假线索。\" 洛保的心脏猛地抽搐。她望向手机里周小棠惊恐的眼神,又看向g身后黑洞洞的枪口。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呼吸轻轻摇晃,仿佛在提醒她那些未完成的誓言。 \"我要全程携带定位器\"洛保深吸一口气,跨进副驾驶座, \"如果敢耍花样,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g发动引擎,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窜入夜色。后视镜里,他的笑容在幽蓝的仪表盘灯光下扭曲变形:\"拭目以待,小医生。看看你究竟是救人的天使还是和我一样的魔鬼。 第112章 与魔鬼合作 引擎的轰鸣声中,洛保突然按住车门锁扣,冷笑道: 忘了一个问题,这里所有的街道都有监控,上了你的车,警局门口监控看不到吗? 我说过10点回去医院,现在眼看就要超时,跟你走了,你觉得不会惊动这里的人?\"她指了指路口闪烁的电子眼, \"你的车子再快,能避开遍布中国的天网系统?\" g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仪表盘蓝光映得:\"这就不用你管。\" \"我得给朋友发个信息 \"洛保掏出手机,快速输入一串代码,\"消息一旦发出就收不回来, 但你必须后天把我送回来。\"她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倒计时,突然攥紧手机, \"说我要去美国?这谎根本圆不了!还有,你觉得我跟你回去,真能活着回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g猛地踩下油门,轿车在路口漂移转向, 洛保撞向车门的瞬间,已经拨通陈晏梨的电话:\"陈大美女,听到我说话吗?\"她故意提高音量,余光瞥见g勾起嘴角, \"我要去美国参与一个国际医疗救援项目,时间紧急,现在就得出发对,是真的任务,文件马上发给你。\" 毛利兰的号码在通讯录上跳动时,洛保深吸一口气。接通的刹那,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志保?这么晚打电话\" \"兰,我可能要出去几天,去美国。\"洛保打断她,指尖在座椅皮革上划出月牙形痕迹,\"告诉工藤,让他明天去我办公室,神经科那间,拿一本《中西医结合脑科学》。书里夹着给小哀的礼物。 \"她故意停顿,让背景里的引擎声更清晰,\"别担心,是正规医疗项目,\" 她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是国际医疗组织的人来接我。\"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追问,洛保却已经挂断, 她转头盯着g:\"现在,立刻一个国际医疗救援的正式文件, 要带官方印章,发去我所有同事的邮箱。\"见对方挑眉,她补充道: \"必须是真项目,我要能查到救援详情,否则等我回来,整个医院都会报警。\" g突然大笑,笑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宫野志保,你果然有趣\" 他单手操作手机,片刻后,洛保的邮箱弹出新邮件——联合国世卫组织东亚分部的紧急调令,甚至附上了洛杉矶医院的求救视频。画面里,戴着呼吸面罩的医生正在抢救集体中毒的患者, 背景声里传来英语哭喊:\"需要中医专家!\" \"满意了? \"g将手机扔给她,\"不过提醒你,这次行动和医疗救援没关系。 \"他突然减速,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阴影处。洛保这才发现四周站满黑衣保镖,个个手持消音手枪, 洛保快速编辑短信:\"姐夫,临时任务去美国,g参与,保护好周强,查银色面具人,\"发送键按下的瞬间,g的手枪已经抵住她太阳穴:\"给我看看。\" 她面不改色地递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给宁夏的叮嘱: \"帮我照顾实验室的小白鼠,配方在第三格抽屉, g眯起眼睛,突然扯开她的白大褂。藏在内袋的微型定位器暴露在冷空气中,他嗤笑一声:\"还带着这个?\" 不等洛保反应,g的枪口转向定位器,子弹擦着她锁骨飞过。定位器炸成碎片的瞬间,洛保感觉有温热液体顺着脖颈流下 \"我说过,\"g凑近她耳畔,\"你的小把戏对我没用。\" 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洛保望着夜空中渐渐清晰的黑影, 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姐姐折纸飞机。那时她们总说要飞去最远的地方,却没想到再次\"远行\", 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琉璃瓶,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自己—— 为了周小棠,为了姐姐,这场与魔鬼的交易,她必须赢, “你现在要带我去了?”洛保抹去脖颈处的血渍, 指尖的凉意混着温热的血,让她愈发清醒。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螺旋桨卷起的气流掀动她的白大褂,在黑暗中猎猎作响。 g没有回答,只是用枪抵住她的后背,推着她往直升机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黑衣保镖如影随形,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枪口始终保持着警戒的角度, 洛保注意到,这些保镖的袖口处都绣着银色的乌鸦标志,与g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登上直升机的瞬间,洛保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睛, 机舱内摆满了精密的仪器和武器装备,后排座椅上坐着两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他们手中的平板电脑闪烁着诡异的蓝光。g示意洛保坐下, 自己则坐在她的正对面, “我们还有三个小时抵达洛杉矶。 ”g慢条斯理地解开风衣纽扣,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这段时间,你最好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配合我。” 洛保冷哼一声: “配合?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她的目光扫过机舱内的仪器, 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台设备上显示着洛杉矶唐人街的地图,红点密密麻麻,像是标注着什么重要地点。 g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没有选择。”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对方立刻递来一个黑色的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黑色的作战服和一把特制的手枪, “换上这个,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医院里的洛医生,而是我的搭档。” 洛保盯着那套作战服,脑海中闪过姐姐穿着实验服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作战服:“我可以换上,但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保证周小棠的安全;第二,行动结束后,送我回中国;第三,不准伤害无辜的人。” “条件?”g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你以为你在和谁谈条件?” 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洛保的衣领,“记住,你现在是我的猎物,能让你活着救人,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洛保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但眼神却依旧坚定:“如果你不答应, 你也什么也得不到,”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个字都像是钉子般钉在g的心上。 g死死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好,我答应你,但如果敢耍花样,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洛保揉着脖子,开始换衣服。作战服很合身,仿佛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她拿起手枪,熟练地检查弹药,这一幕让g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在医院救人的医生,用起枪来也这么熟练。” g重新坐下,双腿交叠,“看来,这些年你藏得很深。” “拜你所赐”洛保将手枪别在腰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还在医院,而不是和你这种魔鬼合作。” 直升机在夜空中穿梭,洛保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 她想起陈晏梨、毛利兰,还有那些关心她的同事和朋友, 不知道他们看到那个所谓的“国际医疗救援”文件时,会不会相信?还有赵真于和赤井秀一,他们能否察觉到异常,及时赶来支援? “在想你的那些朋友?”g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但如果你不听话,我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洛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你敢动他们试试!” “我有什么不敢?”g凑近她,身上的血腥味和烟草味扑面而来, “别忘了,你姐姐的命,可是我亲手拿走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洛保的心脏, 她的眼前瞬间浮现出姐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但她很快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更加冰冷:“g,你记住,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 等救出周小棠,就是你我清算的时候。” g靠回座椅,双手枕在脑后:“我等着你, 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这次行动,可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他示意人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他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身后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和书籍“他叫‘银面’,是黑衣组织在美国分部的负责人, 这次周小棠被抓,就是他的手笔。”g解释道,“银面这个人,极其谨慎,他的老巢防守森严,不仅有大量的武装保镖,还有最先进的安防系统。” 洛保仔细观察着屏幕上的画面,突然注意到书架上的一本中医典籍:“他对中医感兴趣?” “准确来说,他对重塑丸感兴趣,对你有兴趣”g的声音变得低沉, “他听说你在研究重塑丸,认为这种药如果批量生产,会给组织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他想抓住你,逼你交出配方。” 洛保心中一紧,原来这一切都是冲着重塑丸来的, 她想起自己在医院实验室里的那些日日夜夜,为了研制出安全有效的重塑丸,她付出了多少心血。绝不能让银面得逞。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救人?”洛保突然问道,“你和银面不是一伙的吗?” g冷笑一声:“组织里可不止一派, 银面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威胁到了我的地位, 而且,我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得到你。”他的眼神变得贪婪,“宫野志保,你可是我最有趣的猎物,谁也别想抢走。” 洛保强忍着恶心,继续问道:“那我们怎么行动?总不能直接杀进他的老巢?” “当然不会这么鲁莽”g示意保镖切换画面,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地下拍卖会的邀请函, “三天后,银面会举办一场地下拍卖会,拍卖品里就有周小棠, 我们混进拍卖会,伺机救人。” 洛保看着邀请函上的信息,拍卖会地点在洛杉矶唐人街的一处废弃工厂。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还真是疯子,和你一样的疯子,我们怎么混进去?这种拍卖会,肯定有严格的身份验证。” g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黑色的卡片: “这是特制的邀请函,上面有我们的身份信息。你是来自中国的中医世家传人,而我是你的保镖。 ”他顿了顿,“记住,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叫‘叶璇’,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洛保接过卡片,上面的信息做得十分逼真。她深吸一口气,将卡片收好: “好,我记住了。但我们得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洛保和g详细讨论了行动计划, 他们分析了拍卖会的地形、安保人员的分布,以及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洛保凭借着自己的医学知识和对人体的了解,提出了几个关键时刻的制敌方法,这让g对她刮目相看。 直升机终于降落在洛杉矶郊外的一处秘密基地。洛保走下直升机,感受着异国他乡的夜风,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斗志。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琉璃瓶,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周小棠,活着回到中国。 而此时,在地球的另一端,赵真于收到了洛保的短信。他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他立刻联系了赤井秀一,两人决定立刻前往洛杉矶,支援洛保。与此同时,陈晏梨和毛利兰等人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们开始暗中调查那个所谓的“国际医疗救援”项目,试图找出洛保的下落。 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即将在洛杉矶的夜色中展开, 洛保知道,她不仅要面对强大的敌人,还要提防着身边的g, 但为了周小棠,为了姐姐,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第113章 “别怕,姐姐带你回家” “我是不会伤害那些无辜之人,也不会去杀人,我只是去救人,请你记住。 我说过我只去两天,然后你必须送我回去!”洛保直视着眼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作战服上的拉链齿牙碰撞发出细微声响,“你看我有没有别的选择?” 她突然冷笑,眼神里满是嘲讽,“你记住,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他既然不是只想找我,那就让他找——两天,今天是第一天,我不跟你玩过家家!我也不姓叶, g挑眉,手肘撑在膝盖上凑近她,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机油气息扑面而来: “天真,在银面的地盘,你的仁慈就是自杀 ”他伸手捏住洛保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些保镖可不会因为你是医生就手下留情。” 洛保猛地咬向他的虎口,尝到血腥味的瞬间被g甩开, 她抹了把嘴角,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这点我当然知道,我自有办法, 只要你给我时间”她突然扯开作战服领口,露出锁骨处还未愈合的擦伤, “把我的血拿过去,他们不是想要这个吗?现在,抽就行。” 机舱内陷入死寂,只有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 g盯着她颈间的伤口,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意味:“宫野志保,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疯狂,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人立刻推着医疗箱上前。 冰凉的针头刺入血管时,洛保的目光始终落 记忆突然闪回东京东京,姐姐明美总会在她抽血时捂住她的眼睛, 用温软的声音哼着童谣, 而此刻,g正把玩着装满她血液的试管,玻璃管。 “银面想要重塑丸的配方,更想要活体实验对象, ”g将试管抛给保镖,“你的血就是最好的诱饵, 不过,”他突然掏出手枪抵住洛保额头,“如果你敢在拍卖会上暴露身份, 我会亲手打爆你的脑袋,再把尸体丢给银面——他应该很乐意研究死人的血液。” 洛保感受着枪口的寒意,却缓缓勾起嘴角:“别忘了,没有我,你的计划也无法成功。 ”她转头看向投影仪上银面办公室的照片,定格在那本中医典籍的画面, “他既然对中医感兴趣,那我就以‘叶璇’的身份,用针灸和药方接近他。” 直升机开始下降,洛杉矶的霓虹灯光穿透云层, 洛保在作战服内袋藏好银针,又将微型摄像头贴在耳后, g扔来一副黑色皮手套,上面绣着与保镖袖口相同的银色乌鸦:“戴上,从现在起,叶小姐。” 秘密基地的铁门缓缓打开,潮湿的海风裹挟着硝烟味涌进机舱, 洛保跟着g走下直升机,目光扫过基地里停放的改装车和军火箱, 当她的视线落在墙角蜷缩的俘虏时,脚步顿了顿——那人手腕上的伤口处理方式,和姐姐教她的急救手法如出一辙。 “别看了”g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是银面的人,嘴硬得很。” 他递给洛保一张伪造的护照,“明天开始,你要接受特训。射击、格斗、暗语”他的手指突然扣住洛保的手腕, “尤其是怎么在杀人时,还能保持医生的慈悲,失忆后的你,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洛保猛地抽回手,却摸到口袋里的琉璃瓶, 她想起周强崩溃时的眼泪,想起姐姐视频里最后的微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说过,我不会杀人,但我会让银面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特训室的灯光惨白如昼, g手把手教她使用消音手枪时,洛保故意将枪口偏移;近身格斗时,她用穴位点穴代替致命攻击, 三天后的深夜,当她穿上旗袍,将银针藏进发簪时,镜中的自己恍惚与记忆中的杀手形象重叠——那个在黑衣组织被迫执行任务的宫野志保,和此刻为救人而战的洛保, 拍卖会场外,暴雨倾盆, 洛保站在的车窗前,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g为她整理旗袍领口,指尖擦过她锁骨时,她闻到了不同于往常的血腥味——那是沾在他袖口的新鲜血迹,不知哪个倒霉的守卫成了他立威的牺牲品。 “记住计划。”g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让洛保浑身紧绷, “我会在暗处接应,但如果你失败了”他没有说完,只是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 推开会场大门的瞬间,洛保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水晶吊灯下,戴着面具的宾客举着香槟杯谈笑,拍卖台上的铁笼里,少女们瑟缩成一团——周小棠就在其中, 她的校服裙摆还沾着洛杉矶的泥土,眼神却比三天前的监控画面多了一丝倔强。 银面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嗓音带着金属质感:iss ye is fro the east, cha i wonder if you would do the honor of shog the agic of traditional chese dice? (翻译)“欢迎各位,今晚的压轴拍品,是能让黑衣组织梦寐以求的——”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洛保身上,银色面具闪过冷光,“叶小姐,来自东方医师,不知是否愿意赏脸,为我们展示一下中医的神奇?” 洛保感觉到g藏在暗处的枪口微微抬起, 她摘下手套,露出腕间用银针排成的卦象,微笑着走上台:of urse i need a vonteer, such as that little girl tied by chas she looks weak and helpless, and she is jt suitable to be the subject of y next experint i believe it will brg unexpected results (翻译)当然可以,我需要一个志愿者,比如那个被铁链拴着的小姑娘。她看起来如此弱小无助,正适合成为我接下来实验的对象,相信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打开门,将那个被铁链笼子拴着的人放了出来, 洛保:见状,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走过去, 她表面镇定,内心却十分紧张,眼睛时刻留意,走到那人身边时, 她微微蹲下,看似不经意地查看对方的状况,暗中思索着带她离开的办法, ”她的视线与周小棠相撞,在对方惊恐:的瞳孔里, 会场陷入骚动,银面却笑了起来: terestg i''ll et your reest, but if you can''t cure her(注翻译:有趣满足你,但如果治不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两名保镖立刻将周小棠拖到洛保面前。 洛保慢慢地蹲下身来,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会吓到眼前的孩子,: 她的目光落在孩子那张惊恐的小脸上,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 然后,她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轻柔声音说道:“别怕,姐姐带你回家。”这句话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地吹拂过孩子的耳畔,给她带来了一丝安心和希望。 她的指尖划过周小棠手腕的伤口,银针已经悄然滑入手心, 在全场瞩目中,第一根银针精准刺入百会穴,周小棠因长期饥饿和恐惧而紊乱的脉搏,开始逐渐恢复规律。 暗处的g眯起眼睛,他突然发现,洛保此刻的笑容与解剖台上的冷血杀手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近乎圣洁的光芒, this traditional chese dice?”(翻译:这就是中医?) 银面走下楼梯,黑色风衣扫过满地玫瑰花瓣是“iss ye, we highly vae your chese dice expertise we scerely vite you to jo our boratory and explore new possibilities tother it would be a great opportunity for you to showcase your skills please stay” 翻译:“叶小姐,我们非常看重你的中医专长。我们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实验室,一起探索新的可能性。 洛保笑着看一眼大门,突然起身,第二根银针已经抵住自己的颈动脉, “银面先生,何必在我这里装呢? 我来这里,是为了做笔交易——用我的血,换这个女孩的自由 ”她扯开旗袍领口,露出被抽血的针孔,“g没告诉你吗?我就是重塑丸的活体样本。” 会场瞬间枪声四起, 洛保在混乱中抓住周小棠的手,找准时机跑了出去, g的身影从阴影中窜出,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飞过,却精准击中了她身后的追兵。 “跑!”g的怒吼混着爆炸声传来。洛保拉着周小棠冲进密道, 身后传来银面的咆哮:“别让他们跑了!尤其是那个医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洛保趁机拉着人跑出去, 会场上,g被救 枪声如骤雨般在会场炸开,g的身影在硝烟中如鬼魅般穿梭, 他精准地扣动扳机,子弹穿透一个又一个保镖的眉心,鲜血溅在水晶吊灯下,将华丽的会场染成人间炼狱。然而,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为洛保和周小棠掩护退路时,一颗子弹从侧面袭来,狠狠嵌入他的左肩, 剧烈的疼痛让g的动作一顿,踉跄着单膝跪地,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他却依然冷笑着看向不远处与保镖缠斗的洛保,那个倔强的身影即便在枪林弹雨中,也不忘护着身后的周小棠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他低声咒骂,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老大!”几个黑衣手下冲破重围,迅速将g扶起, 为首的男人看着g不断渗血的伤口,眼中满是焦急:“快走!银面的增援马上就到!” g咬着牙站起来,用枪指着试图追上来的敌人,怒吼道: “给我拦住他们!”他的手下们立刻散开,组成一道人墙,用身体为g争取撤退的时间。 在混战中,g被拽进一辆黑色的防弹轿车, 车门刚关上,子弹就如雨点般打在车身上,发出“砰砰”的巨响。司机猛踩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会场。 车内,g扯开衣领,露出血肉模糊的左肩。他强忍着疼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将伤口周围的衣服割开。“去秘密据点。”他命令道,声音沙哑而冰冷。 手下递来急救箱,颤抖着双手想要为他包扎。g一把夺过绷带,自己动手处理伤口。“没用的东西。” 他咒骂着,动作粗暴而迅速。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绷带,但他的眼神依然冰冷而坚定。 轿车在夜色中疾驰,g靠在座椅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洛保那决绝的眼神,以及她用银针制敌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宫野志保……”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了,但他知道,与她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会场外面,她紧紧握着周小棠的手,脚步急促而慌乱, 身后,银面的咆哮声和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姐姐,你的腹部……”周小棠突然带着哭腔喊道。 洛保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温热的鲜血正顺着大腿往下流,旗袍的下摆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她这才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是在混战中中枪了, 但她只是咬了咬牙,强撑着微笑安慰道:“别怕,姐姐没事,我们马上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她加快脚步,拉着周小棠在错综复杂的密道中穿梭, 凭借着敏锐的方向感和对危险的直觉,她不断躲避着追兵的围堵, 每一次转弯,她都要警惕地观察四周,确保没有敌人埋伏,一个密道口, 出口外是一条昏暗的小巷,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洛保顾不上休息,拉着周小棠冲进雨幕中, 她的视线因为失血而有些模糊,但她依然强撑着精神,寻找可以逃离的车辆。 幸运的是发现被g遗弃的轿车,旁边还有钥匙,没有多想, 洛保冲到车前,迅速用打开车门锁, 拉着周小棠坐进车内, 她发动引擎,轮胎在地面上打滑了几下,然后猛地冲出小巷。 车辆在洛杉矶的街道上飞驰,洛保紧握着方向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与雨水混在一起,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腹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但她依然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 “姐姐,……”周小棠在一旁哭泣着,紧紧握着洛保的胳膊。 洛保强撑着露出一个微笑:“别怕,我们马上就到大使馆了,然后我们就回家……” 在拐过一个街区后,她看到了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雨中飘扬, 大使馆的大门近在眼前,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 洛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车停在大使馆门口。 她推开车门,踉跄着走下车,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周小棠急忙扶住她,大声呼救:“来人啊!救救我姐姐!”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听到呼救声,纷纷跑出来, 当他们看到洛保身上的血迹和昏迷的状态时,立刻意识到情况紧急, 一位工作人员迅速拨打急救电话,另几位则小心翼翼地将洛保抬进大使馆内。 消息很快通过加密渠道传回了中国, 在大使馆内,医护人员正在全力抢救洛保。她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血压持续下降,情况危急, 周小棠守在抢救室门口,眼泪不停地流着。她想起洛保在密道里对她说的“姐姐带你回家”,心中充满了感激和自责,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洛保也不会中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抢救室的灯光依然亮着,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而此时的洛杉矶,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银面因为任务失败而大发雷霆, 洛保在昏迷中,仿佛又回到了东京的实验室,姐姐明美温柔地对她微笑,为她捂住眼睛,哼着熟悉的童谣 “姐姐……”她在昏迷中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她还要带着周小棠回家,还要为姐姐报仇…… 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无菌灯的白光倾泻而出, 周小棠猛地从长椅上弹起,却被护士拦住:\"手术还在进行,小朋友别进去添乱。\"她攥着洛保染血的发簪,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恍惚间又回到密道里,洛保用这支簪子挑开追兵喉结处皮肤时,溅在她手背上的温热血珠。 \"小朋友,我没有事,别哭 \"沙哑的呢喃惊得周小棠浑身一颤。洛保不知何时竟倚在抢救室门框上, 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晃出细小涟漪,苍白的脸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泥水,\"你爸爸还在等你回家。\" \"姐姐!\"周小棠扑进她怀里,却被洛保用没扎针的手轻轻推开 洛保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目光落在女孩校服袖口的破洞上——那是被铁链磨出来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姐姐把唯一一件完整的毛衣套在她身上,而自己的袖口永远用回形针别着。 \"以后别一个人外出走了。\"洛保用拇指擦去女孩脸上的泪痕,输液管里的药液随着她的动作加快流速, \"好好学习,哪怕不能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做一个正直的人,未来也很好啊。\"她的视线穿过走廊的玻璃窗,洛杉矶的雨幕中,五星红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你爸爸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原谅他,但是\" 周小棠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我知道爸爸做错了,他说要不是为了救我\" \"但你不要因为你爸爸的事情,对这个世界失望。\"洛保咳嗽着打断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琉璃瓶,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姐姐最后一次拥抱时,颈间项链坠子的温度,\"如果有什么事情未来,如果姐姐活着\"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监控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姐姐以前也有一个姐姐,但我姐姐变成星星了\" 护士们推着担架冲过来时,洛保正将写满字迹的便签塞进周小棠掌心。那是用鲜血写成的中医急救口诀,在白炽灯下泛着诡异的褐色。\"遇到危险就扎这些穴位。\"她的指尖点过曲池、合谷,\"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当电击器的蓝光亮起时,洛保仿佛又回到东京的实验室, 姐姐明美把她护在身下,子弹穿透实验服的闷响混着玻璃碎裂声。此刻在异国他乡的急救室,她听见g嘲讽的笑,听见银面变声器里的怒吼,听见陈晏梨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些声音最终都化作姐姐哼唱的童谣,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与此同时,太平洋另一岸的深夜里,陈晏梨将最后一件衬衫塞进行李箱。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大使馆传来的最新消息:洛保心脏骤停三次,目前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体征, 她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撞翻的相框里,大学时期的洛保穿着白大褂比耶,身后的解剖台上躺着塑料模型。 而在洛杉矶郊外的秘密据点,g将染血的绷带甩在地上。左肩的伤口已经用火药灼烧止血,焦糊味混着消毒水弥漫在房间里。 \"有意思。\"他用匕首挑起通缉令,火苗瞬间吞噬洛保的照片, \"告诉银面,活的她归我,死的\"他冷笑一声,瞳孔映着跳动的火光,\"谁都别想得到。\" 抢救室外,周小棠蜷缩在长椅上。她展开那张血写的便签,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别怕,姐姐带你回家 \"泪水滴在\"家\"字上,晕开一片淡红。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镜面里,——穿旗袍的女子护着扎马尾的小女孩,身后是漫天血火,却始终朝着五星红旗的方向奔跑,两天后,洛保被送回国,洛保的心跳终于恢复平稳, 周小棠被送往当地学校暂居的那天,特意穿上了崭新的白衬衫, 她把洛保的发簪别在书包上,在日记本里写道: \"今天老师教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想姐姐就是这样的人。 银面的办公室里,巨大的显示屏上循环播放着拍卖会的监控录像, 当画面定格在洛保用银针制敌的瞬间,他摘下银色面具,露出脸上狰狞的烧伤疤痕。\"宫野志保\"他抚摸着屏幕上的人影,\"当年你父母毁掉我的容,现在,该由你来还债了。\" 苏州第一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洛保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中,她在梦境里追上了姐姐的背影, 明美转身时,两个时空的姐妹终于在星河间相视, 星河浩瀚,光点如萤火般明灭闪烁。洛保望着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 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那人缓缓转身 她带着浅笑的面庞上,洛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着唤道:\"姐姐\" 明美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颈间的琉璃瓶泛着柔和的光,与洛保口袋里的琉璃瓶遥相呼应, 她伸手轻轻拂过洛保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小志保,都长这么大了?失忆的小志保,好像有点可爱哦,怪姐姐吗? \"她的声音还是记忆里那般温柔,带着能抚平一切伤痛的力量, 洛保的泪水夺眶而出摇了摇头, 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扑进明美的怀里:\"姐姐,我好想你,也好累,\"那些在黑衣组织的黑暗岁月, 无数个独自研究到深夜的孤寂时刻,还有这次行动中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在这一刻都化作汹涌的委屈,倾泻而出。 明美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般: \"我都知道\"她抬起洛保的脸,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 \"可你想过吗?你走了,外公外婆怎么办?你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回到祖国,拥有了新的生活,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 洛保一怔,脑海中浮现出外公外婆慈祥的面容, 他们总说,只要她平安快乐就好。还有那些在医院的同事们,陈晏梨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会在她加班时默默送来热汤;宁夏会和她分享实验室里的趣事这些温暖的片段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爱你的人,如何承受?\"明美继续说道,\"毛利兰那个善良的女孩子你爱着人,也你难道要就这样放下她吗? 还有工藤新一,他也一直把你当作重要的伙伴。\" 洛保想起毛利兰总是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去游乐园,在她心情低落时紧紧握住她的手, 想起工藤新一虽然总是一副傲娇的样子,但在关键时刻总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他们早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还有g\"明美突然提起这个名字,让洛保浑身一震,\"这一次他救你,不过是不想让你落在其他人手里, 但你要明白,他始终是你的敌人。下次,不要再这么冒险了,知道吗?\"明美眼神严肃,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担忧, 洛保咬着唇,回想起g在直升机上的种种举动,还有他在拍卖会暗中的掩护, 她知道,g的行为难以捉摸,他的目的也绝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 明美将洛保搂入怀中,轻声说道:\"爸爸妈妈和我,都会化成星星,一直看着你。小志保,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替我们好好活下去\"她的声音渐渐变得空灵,周围的星光开始剧烈闪烁。 \"姐姐,不要!\"洛保惊恐地想要抓住明美,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 \"回去,小洛保,我的妹妹\"明美微笑着,眼中满是不舍, \"记住,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说完,她轻轻一推,洛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现实中的重症监护室里,仪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洛保的心率急剧加快,血压也开始回升 守在床边的毛利兰紧张地凑上前,看着洛保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志保!\"陈晏梨终于赶到,她不顾阻拦冲进病房,看到洛保起伏的胸膛, 此时的洛杉矶街头,一场暗流正在涌动。银面的手下们手持武器,在唐人街四处搜寻着洛保而,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灯光让她有些不适,她转动眼珠,看到了陈晏梨惊喜的脸庞,看到了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关切的眼神,还有赵真于和赤井秀一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欢迎回来,志保\"陈晏梨笑着,却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洛保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像火烧一般。她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回来了 她知道,这一次,是姐姐把她拉了回来, 而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不能轻易放弃。 窗外,阳光洒在洛杉矶的街道上,新的挑战与未知正等待着洛保,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那些爱她的人,那些她爱的人,都将与她一起,在这场与黑衣组织的暗线交锋中,继续前行。 一百零十四章 我要你恢复记忆 “那孩子,我现在能让她见见我吗?”洛保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目光中满是关切。 陈晏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好气地说:“放心,人家那个小丫头比你还安全,而且这是国内,不是洛杉矶,轮不到你操心!”说着,她又瞪了洛保一眼,“你啊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洛保有些愧疚地笑了笑:“对不起,这次我确实冒险了,可我觉得这好像就是最好的办法。师兄和师姐他们不会过来骂我?中医部的明吴、宁夏、冯玲,还有神经部的毛利兰,工…我之前还跟他们说过……怕什么来什么 工藤新一刚想过来骂人 等等,工藤……这次我理亏”她咬了咬嘴唇,随即眼神又坚定起来, “但我觉得我没做错!这是最好的办法,本来,我就没打算能活着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上了那位的车,之前打电话让你们看到的那个国际救援文件,也是他伪造的, 我知道不应该轻易相信他,但只有这样我才能弄清楚真相。如果信错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我赌对了,还把人救了!他不过只是不想让我落入别人手中, 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而且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回到医院了吗?” 洛保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不想要国家插手,本来这就是我的事。就算他们抽到了我的血也没用, 我很清楚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这血也是我主动让抽的,但他们不可能得逞。除非把我解剖了做实验,否则别想得到重塑丸的秘密!放心,我知道我保证不了什么,因为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会擅自行动,这点我改不了。” “而且我现在不是回国了吗?只要我在国内就是安全的。”洛保望向窗外,眼神中透着安心,“在国内,银面那些人没办法肆意妄为,他们只能在外国动手。所以不用太担心,我心里有数。这次,我赌赢了。” 她转过头,看向一直默默坐在床边的毛利兰,眼中满是心疼:“兰,跟我在一起一直担惊受怕?对不起, 可是我不想让你冒险,爱一个人不就是想陪伴在身边,把所有危险都挡掉吗?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不想让你涉险,你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不该被这些黑暗的事情所困扰。” 毛利兰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洛保的手:“志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总是一个人把所有危险都揽在身上,可我也想保护你啊!我们是朋友,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危险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你独自承受。” 洛保轻轻擦拭着毛利兰的眼泪,微笑着说:“我知道,兰, 但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去做。不过以后,我会尽量不让你这么担心,我答应你。” 赤井秀一也点了点头:“不错,他们在国外虎视眈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好不容易重塑的身体,没事,就是失血过多我的那些身体器官应该没事?”洛保揪着被角, 眼神忐忑地扫过心电监护仪,“我可不想再损伤,更不想再重塑一次,现在根本没有重塑药了 ”她试图坐起身,却因牵扯到腹部伤口而闷哼一声,又无力地跌回枕头里,“过几天我就出院回岗位工作。” 病房里瞬间陷入死寂, 毛利兰攥着苹果的手指关节发白,陈晏梨抄起病历本狠狠拍在床头柜上, 赵真于和赤井秀一对视一眼,同时别开脸——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丫头又在说胡话”。 洛保看着大家如刀般的目光刺得缩了缩脖子,突然有一点害怕,她慢悠悠地缩进被子里,像只受惊的蜗牛, 须臾,闷声闷气的哼唱从被单下飘出来:“我刚刚啥都没说过~啥都没问过~” 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般的折磨, 尽管周围的人对她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关心,但这种关心却显得有些虚无缥缈,让人难以捉摸。 有时候,她能感受到人们的善意和关注,但更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忽视,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在一个热闹的人群中,却没有人真正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被大家所关心,还是这只是一种表面的敷衍, 这种不确定性让她感到十分痛苦,她渴望得到真实而明确的关怀,而不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态度。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陈晏梨就冷着脸冲进病房,伸手:“把手机拿来。” “不是,你拿我手机,我晚上无聊咋办?”洛保死死护住口袋,“在病房盯着天花板想中医配方,我会疯的!” “你还知道无聊?”陈晏梨冷笑,“在洛杉矶拿命冒险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她不由分说夺过手机,转身时马尾辫甩得笔直,“好好养伤,再敢偷偷联系外界,信不信我把你电脑也锁进保险柜?” 洛保对着空荡荡的手心发怔,半晌才蔫头耷脑地盘腿坐起,闭眼尝试打坐。可满脑子都是周小棠的安危、g的阴谋,还有银面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刚入静十分钟,隔壁床大爷的呼噜声就如雷贯耳,惊得她睫毛乱颤,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接的第2天。 电视里的养生节目循环播放着太极拳教学,洛保盯着屏幕机械地比划,突然把遥控器一扔:“这比看解剖图谱还催眠!”她望向门口,期待着谁能推门而入送本书来,然而等来的只有护士例行换药。 “小洛医生,您感觉怎么样?”年轻护士崇拜地望着她,“我们都听说您去国外救人的事了!” 洛保的笑容僵在脸上,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被子——那些本该隐秘的行动,不知怎么成了医院走廊里的英雄传说。她胡乱应了几句,等护士离开后,把脸埋进枕头,闷闷地想:“这下全医院都知道我以身犯险了,以后还怎么严肃查房?” 直到第3天,天花板的裂纹被洛保数出了十七种形状,连墙纸上细微的花纹都烂熟于心。她百无聊赖地抠着被单, 突然眼睛一亮——隔壁床新来了位老太太,正捧着手机念叨。 “阿姨,您也喜欢中医?”洛保主动搭话,声音甜得像掺了蜜。 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慈祥地笑:“洛医生也懂这个?我孙女总说这些是老古董” 两人刚聊到“望闻问切”, 陈晏梨就端着药碗进来,面无表情地打断:“病人需要静养,别打扰别人休息, ”那眼神分明在说“少给我出去招摇” 洛保委屈地缩回被窝,盯着点滴管发呆, 毛利兰偶尔抬头看她,欲言又止 洛保”真于和赤井姐夫倒是常来,可话题永远围绕“安心养伤”“别轻举妄动” ,听得她耳朵起茧。她想找兰撒娇,又怕惹她伤心;想缠着其他人说话, 又怕大家真的生气,只能咬着嘴唇数吊瓶里的气泡。 “洛保的心猛地一沉,伤口已经愈合,几日被禁锢在病房的滋味,远比身上的伤痛更难熬, 其实早在昨天,她就能稳稳当当地行走,可陈晏梨总用“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借口,毛利兰则是红着眼眶轻轻摇头,让她根本不忍心迈出半步。 直到第5天,深吸一口气,洛保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她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 探出头左右张望, 确认没人注意后,像只偷腥的猫般溜出病房,朝着楼梯间快步走去,她突然发现,这几天大家虽然守在身边, 却刻意和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陈晏梨查房时不再和她斗嘴,赵真于汇报情况时惜字如金,就连向来爱她的毛利兰,也总是强颜欢笑。 窗外医院梧桐叶沙沙作响,洛保盯着自己苍白的手背,突然红了眼眶, 她终于意识到,这次冒险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伤痛,更让关心她的人伤透了心, 那些被她轻描淡写的“赌一把”,在朋友们眼中,是在鬼门关前疯狂试探。 消毒水的气味在楼梯间愈发浓烈,洛保在拐角处缓缓蹲下, 四周寂静得可怕,唯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回响, 她想起这几天陈晏梨欲言又止的神情,毛利兰偷偷抹泪的模样,心里像是被塞进一团乱麻,酸涩的情绪瞬间决堤, 姐姐明美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小志保,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可她却一次次让关心自己的人陷入痛苦,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苍白的手背上。 就在她沉浸在自责中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洛保浑身紧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意识在瞬间被黑暗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洛保在颠簸中缓缓睁开眼。刺鼻的汽油味涌入鼻腔,眼前是陌生的车顶内饰, 她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身子也被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你是谁?”洛保声线冰冷,用尽全身力气发力,狠狠按住身旁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我是谁?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sherry!”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那人轻而易举地挣脱束缚,反手将洛保抵在车门上,“帮我一个忙,我放你走!我叫nova,你可以叫我新星。” “什么?”洛保瞳孔骤缩, sherry这个名字像根钢针,直直扎进她的心脏, 这个被她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代号,此刻却从陌生人嘴里说出。 新星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中透着捉摸不透的深邃:“sherry,我要你恢复记忆。” “为什么一定要恢复记忆?”洛保挣扎着坐直身子,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因为只有那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才是完整的你, ”新星转动着手中的注射器,金属反光在洛保脸上晃动,“你母亲是洛云对?她是禁毒牺牲的,就当我还她一份恩情。” 洛保身子猛地一震,母亲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自从逃离组织,她刻意不去触碰这些痛苦的回忆,却没想到会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母亲的名字。 “你觉得记忆有这么容易恢复吗?”洛保别过脸,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新星轻笑一声:“你要不要跟他们道别? 洛保缓缓地抬起头,满脸狐疑地看着对方,似乎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困惑。 “什么意思?告别?”洛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可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洛保的话语被打断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无奈。 对方的表情显得有些急切,他向前迈了一步,靠近洛保,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只有记起来,只要两分钟,就两分钟的时间。” 新星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两分钟时间,一切都会变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会变得冷漠” 新星凑近,身上带着硝烟与皮革混合的气息,“你会重新变成那个被噩梦纠缠的sherry,而不是现在这个天真地以为能掌控一切的洛保。” “我不会”洛保倔强地扬起下巴。 “不,只要给我两分钟时间, ”新星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 “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恢复记忆?g从来没让你恢复,只要你没恢复,你永远都会被别人拿捏,你不管答不答应,我已经给注射了这种药” 洛保大惊!“你!唔” 她想起g阴晴不定的眼神,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平安”,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场戏? “放心,我只是个信守承诺的商人, 两分钟后,sherry,欢迎回来。” 她能感觉体内药液顺着血管迅速蔓延,洛保的意识开始模糊,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实验室里刺眼的白光,姐姐明美温柔的笑容, 还有组织里那些冰冷的实验台 一百零十五章 恢复记忆 新星盯着洛保逐渐涣散的眼神,拇指摩挲着::“稍微提醒你一下,这些记忆也很痛苦。 剧痛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洛保淹没。她看见童年时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母亲洛云苍白的面容在显微镜的冷光下忽明忽暗 看见姐姐明美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她掌心,转身走向g时颤抖的背影; 看见自己戴着橡胶手套,将无名粉末注入实验动物体内,猩红的液体在试管中地流转……这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裹挟着尖锐的刺痛, 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撕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洛保缓缓睁开眼,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她垂眸望向自己被束缚的手腕,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当她再度开口时,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碎冰,冷得能割伤人:“你忘了一点,恢复记忆对你没有好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抬起头,瞳孔里跳动着与记忆复苏前截然不同的凛冽,那是在组织高压环境下淬炼出的绝对冷静“你没办法改变我心中的牵挂”尾音轻颤,却像重锤般砸在车厢里。她挣扎着坐直身子,腰间伤口的撕裂感反而让她找回一丝真实,“还有,谢谢” 这句道谢带着令人心惊的疏离,新星挑眉又满意眼前的人, 宫野志保已经别开脸:“我要回去了! 她很清楚,此刻回到医院将面对毛利兰等人的质问,但更清楚绝不能让其他人卷入这场因记忆复苏而掀起的暗流。 新星轻笑一声,伸手解开她的束缚,金属扣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不愧是sherry” 他扯下领带扔给洛保,示意她包扎腰间渗血的伤口,“不过提醒你,g恐怕很快就会察觉到你的变化——毕竟, 二年的‘普通医生’突然变回科研天才,可不是能用‘伤愈开窍’解释的。” 洛保接过领带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触到柔软的丝绸,却想起组织里那些冰冷的枪柄。她利落地系好伤口,动作行云流水得仿佛回到从前在实验室处理样本的时刻:“你完全错了!我大学修读的专业就是医学,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洛保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早在我 11 岁那年,就被从东京带回了美国,仅仅一年之后,也就是我 12 岁的时候,就因为成绩优异而被跳级到了高中部。令人惊讶的是, 两年后,13 岁时就顺利完成了高中学业 然而,命运的转折发生在 14 岁那年。我的父母和姐姐用某种方式将我换回了国内。 时光荏苒,当我 17 岁时,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组织。 18 岁的时候,我化身为灰原哀,在那个组织里度过了年的时光之后,重新回到了兰的身边。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已经 21岁我,为了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选择了假死,并故意让自己被车撞倒,以此为由回到国内,在医院里,我度过了漫长的半年时间。 下半年,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入籍成为了一名医生, 从那时起,我开始了自己的医学生涯,你那句普通医生,是什么意思? 洛保护冷漠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见他不回答便离开。 推门下车,五月的风掀起衣角,却吹不散眼底翻涌的暗潮, “如果他以为找回从前的sherry就能掌控一切……”她回头望向车内的新星,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那他一定会后悔,招惹了一个拥有两段记忆的敌人。” 看着洛保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新星摘下墨镜擦拭镜片,镜片倒映出他玩味的笑容。副驾座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g”的备注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便轻笑出声:“你的‘小老鼠’,现在变成带刺的玫瑰了。” 而此刻的苏州第一附属医院,毛利兰攥着洛保遗落在床头的发绳,指尖几乎要将编织绳勒断。陈晏梨翻遍整栋住院楼后,死死盯着监控画面里楼梯间消失的身影,咬着牙拨通了赵真于的电话: “报警,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劫走了洛保!” 洛保赤脚踏在柏油路上,五月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却暖不透她浸透冷汗的病号服。记忆复苏带来的眩晕感尚未消退, 宫野志保的与洛保的年在她脑海中疯狂交织——实验室里的冰冷器械与医院消毒水气息重叠,姐姐明美最后的笑容和毛利兰哭红的眼眶交替闪现。 “医生,现在的我只是医生,不管是科学家也好,”她对着路边的梧桐树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缠着的领带,“宫野志保和洛保都是我,两个不同的记忆在融合……”她忽然笑出声, 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也有对未知的忐忑, 既然是同一个人,又何必被新星的预言左右?她不会让记忆的复苏带走心中珍视的温暖。 闭上眼睛,洛保深吸一口气,混合着青草香的空气涌入肺腑, 当她再度睁眼时,眸中的阴霾已被坚定取代, 不行,得赶紧回去!师兄师姐、兰,还有姐夫和工藤老弟,他们现在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众人焦急的模样,她的心猛地揪紧,转身朝着医院方向小跑起来,宽大的病号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苏州第一附属医院正陷入一片混乱, 陈晏梨将监控画面反复播放,每一次看到洛保在楼梯间消失的身影,指甲都几乎要掐进掌心 “绝对是那个组织的人!”她咬牙切齿地将文件夹摔在桌上,震得一旁的赵真于皱眉。 “先别慌。”赵真于调出医院周边的监控,目光在画面里飞速扫视, “赤井,你带人排查地下车库;小兰,你联系工藤,让他查交通监控。”他转身看向毛利兰,女孩攥着发绳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小兰,你先冷静,洛保不会有事的。” 毛利兰抬起头,眼眶通红:“可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洛保扶着门框大口喘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苍白的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你们找我?“你们不会还在生我的气?”语气冷气, 她晃了晃被阳光晒得发红的脚丫,“我就是去楼梯间坐了一会,然后走出去走走而已,走的是小路,往那边那条小路直走出去的。” 病房里一片死寂。毛利兰手中的发绳“啪嗒”掉在地上, 陈晏梨的文件夹滑落在地,赵真于和赤井秀一同时站起身,目光死死锁在洛保身上。 “不理我5天了,在床上待的我都快发霉了!”洛保吐了吐舌头,试图用玩笑打破僵局, “而且你们书不给我看,整天躺在床上,我无聊得只能数天花板 发呆看电视,看的都是养生节目,一点都不好看!想找人聊天……”她的声音渐渐低落,“我错了! 我不该一个人去洛杉矶救孩子,不该上g的车,但是你们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毛利兰突然冲上前,狠狠抱住洛保,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笨蛋!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滚烫的泪水渗进洛保的病号服,“我还以为……以为你又被组织抓走了……” 陈晏梨别过脸抹了把眼睛,再转回来时又恢复了冷脸:“下次再敢这样, 我直接把你绑在床上!”嘴上凶巴巴,却还是快步走到病床前,仔细检查洛保的伤口,“伤口有没有裂开?是不是又逞强了?” 洛保任由他们忙前忙后,心中满是酸涩与温暖, 记忆中,在组织里受伤时,等待她的只有冰冷的实验台和无情的呵斥, 而现在,有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为她担忧…… “对了,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赵真于突然开口,目光锐利地盯着洛保,“你出去这么久,真的只是散步?” 洛保心里“咯噔”一下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领带,又迅速放下——不能让他们知道记忆复苏的事,至少现在不行“真的!我就是太久没活动, 想吹吹风 ”她露出无辜的笑容,“而且,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工藤新一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他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截图,“这是医院后门两公里外的监控,拍到一个穿病号服的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虽然画面不清楚,但身形很像你。” 空气瞬间凝固。洛保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却仍强装镇定:“可能是看错了?医院这么多病号服,说不定是其他病人呢?” 赤井秀一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洛保,你最好说实话。如果和组织有关……” “真的没事!”洛保冷漠的说,震惊的表情,又软下声音, “我保证,没有危险, 我只是……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从洛杉矶回来后,你们都不理我,我心里难受……”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擅自行动了。” 毛利兰心疼地捧起她的脸:“我们不是不理你,只是太生气,也太害怕……” 洛保趁机扑进毛利兰怀里,将脸埋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你们担心了。”她偷偷看向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见两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当夜幕降临,洛保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白天强装的镇定终于褪去, 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观察着病房里的动静。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机贴近耳边: “目标已经回到医院,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不过……”他盯着洛保若有所思的侧脸,“她的眼神变了,也许该重新评估这个‘普通医生’了, 深夜的医院走廊寂静无声,消毒水的气味在空调的循环风里愈发刺鼻,被安排了单人病房, 洛保攥着床头的呼叫铃犹豫再三,最终按下按钮 五分钟后,陈晏梨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裹着白大褂推门而入,手里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大半夜不睡觉,又折腾什么?”陈晏梨打着哈欠,巧克力碎屑随着话音簌簌落在领口,“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得神经衰弱了。” “陈大医生,你过来一下,帮我抽个血呗!”洛保掀开被子坐起 她盯着陈晏梨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陈晏梨的动作骤然僵住,巧克力包装袋发出细碎的脆响,这个跟大学同学,又是同事好友, 她太熟悉洛保此刻的神情——那是16岁时,在大学的时候去在洛杉矶面对持枪歹徒时,才会浮现的锐利与决绝。 “我恢复记忆了,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遇到一个人,叫新星,他给我打了一针。”她迅速将被绑架的经过复述一遍, 末了猛地抓住陈晏梨的手腕:“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我想来想去,我只能告诉你。” “什么?!”陈晏梨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洛保攥得更紧, 好友的瞳孔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既有劫后余生的后怕,又有破釜沉舟的孤勇。 “他说我会因为这一针变得冷漠,简直是神经!”洛保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是凭空出现的。前几天你们都不理我,我躲在楼梯间哭,然后就被他打晕带走了。”她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背,那里还留着被新星注射时的针孔, “我觉得他给我打的这一针,绝对有问题!” 陈晏梨深吸一口气,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橡胶手套戴上:“先抽血, 具体情况等拿到检测报告再说。”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她突然开口:“在车上醒来时,你真的……变得冷漠了?” “不知道”洛保盯着缓缓流入试管的血液,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刚恢复记忆时,我满脑子都是组织里的事,对你们的感情好像都被抽空了。”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在车内对新星冷硬的回应,“不过在走回医院的路上,失去记忆回忆不断涌上来,和过去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我才慢慢找回温度。” 采血管“咔嗒”一声卡进试管架,陈晏梨摘下手套:“所以你现在的眼神……” “和之前不一样了,对?”洛保抬头,目光直直撞进陈晏梨眼底,“既有宫野志保的警惕,又有洛保的柔软, 陈晏梨“明天我再找你,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抱着一束雏菊探进头,发梢还沾着夜晚的雾气:“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聊什么重要的事?” 洛保的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在抱怨陈医生抽的血太多,害我饿醒了”她拍拍身边的空位, “兰,过来陪我坐会儿?” 毛利兰将花插进床头柜的玻璃瓶,在床边坐下时带起一阵清甜的香气, 她轻轻握住洛保的手,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志保,今天看你回来时的样子…… 我总觉得你有心事”她的拇指摩挲着洛保手背上的针孔,“这个伤口,真的只是散步时不小心弄的吗?” 洛保的呼吸一滞, 记忆里,明美也曾这样温柔地追问她实验的进展,那时的她只能用谎言搪塞, 但此刻,望着毛利兰澄澈的眼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必独自背负一切 毛利兰僵在原地,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雨水, 洛保的发丝还带着里消毒水的气息,此刻却将她裹进带着体温的拥抱里, 那些被压抑的担忧与恐惧在这一刻翻涌上来,她声音发颤:“志保,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话未说完,洛保已缓缓抬起头 “兰,不管是宫野志保和洛保,都会一直爱着你,从来都是你,从未变过” 洛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某种豁出去的决然,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毛利兰泛红的眼角, 夜色渐深,雨势渐渐变小, 洛保喉头一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对不起” 毛利兰突然笑了,\"现在说了。 \"毛利兰俯身,\"昨天晚上是谁说''自己从未变过的?\" 洛保低着头\"话音未落,病房门\"咔嗒\"一声被推开,陈晏梨端着早餐走了进 看到两人略显慌乱的模样, 陈晏梨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却落在洛保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上,笑容瞬间消失,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洛保正要开口否认,突然注意到陈晏梨递来的眼神, 对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毛利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口袋—— 那里正露出半截化验单的边角, 洛保心中一凛,明白陈晏梨已经拿到了血液检测结果。 \"就是有点饿了\"洛保强撑着坐起身,伸手去拿餐盘里的粥, \"陈大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伤口?昨天换药的时候好像没处理好。 \"这话既是说给毛利兰听,也是在暗示陈晏梨。 陈晏梨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床边:\"我看看。 \"她掀开洛保的衣袖,目光在针孔处停留片刻,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确实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小兰,能不能麻烦你去护士站帮我拿点碘伏?\" 毛利兰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你们等我。 \"门关上的瞬间,洛保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理论是理论。\"洛保打断她,伸手按住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你看我现在像失去感情的样子吗? \"新星以为切断情感就能控制我,可他不知道,有些感情早就刻在骨子里了。\" 陈晏梨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收起化验单:\"你还是这么固执, 但这种药剂的影响可能是渐进式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中和的办法。\"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洛保凌乱的发丝和锁骨处的吻痕,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倒是不像,反而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洛保,刚要回头,门咔嚓的一声打开, 她慌忙躺回床上毛利兰提着碘伏走进来,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神神秘秘的。\" \"在聊你的厨艺\"洛保脱口而出,抓起餐盘里的包子咬了一口,\"兰,你下次能不能少放点盐?等一下中午,做的饭,别像这个包子这么咸\" \" 你吃的明明是医院的,咸你还吃?\"毛利兰气呼呼地走过来,却在看到洛保苍白的脸色时,立刻软下声音 ,\"伤口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洛保的衣袖, 对着针孔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让洛保忍不住颤了颤。 陈晏梨识趣地收拾好东西:\"我去准备换药的工具,你们慢慢聊, 洛保:不用,小兰,你跟她一起出去。 第115章 先瞒着 洛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毛利兰泛红的脸颊,晨光为她眼底流转的温柔镀上一层金边,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毛利兰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在寂静中编织成细密的网,将两人紧紧包裹其中, 她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心底泛起阵阵暖意,那些关于新星和药剂的阴霾,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遥远。 “兰。”洛保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我过几天需要去实验室里待一段时间。” 毛利兰原本含笑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担忧,她撑起身子,与洛保对视: “为什么突然要去实验室?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在医院好好休养不好吗?”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攥住洛保的衣角,“而且院长不是说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吗?” 洛保伸手将毛利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这次情况特殊,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一些药物相关的研究,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看我现在哪像不舒服的样子?” 毛利兰仔细端详着洛保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隐瞒的痕迹。她当然察觉到了异样——从昨夜洛保突然的深情, 到今晨手臂上莫名出现的伤口,还有她与陈晏梨之间那隐晦的眼神交流。但看着洛保坚定的眼神,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可是……”毛利兰咬了咬嘴唇,“我还是不放心你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上次受伤也是,要不是我……”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回忆起洛保受伤时的模样,心口仍是一阵刺痛。 洛保心头一紧,连忙将毛利兰搂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这次真的没事,我保证 “而且有陈晏梨陪着我,你还不放心吗?” 毛利兰在她怀里闷声说道: “我就是担心。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志保,你知道吗?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洛保感觉喉咙发紧,她捧起毛利兰的脸,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兰,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还要一直陪着你,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她的拇指轻轻擦去毛利兰眼角的泪水,“你先好好在家等我,好不好? 等我从实验室出来,我们就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去看你想看的电影,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毛利兰望着洛保真挚的眼神,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按时吃饭,好好休息,每天都要和我联系。” “我答应你。”洛保笑着 “不过在这之前,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弄一些药物,我跟院长说在医院太累了, 想在实验室专心研究,这样他应该会同意。” “没问题!”毛利兰立刻来了精神,仿佛只要能帮到洛保, ,“你列个清单给我,我马上去准备。对了,需不需要我去实验室帮忙?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洛保无奈地摇了摇头,刮了刮毛利兰的鼻子:“你呀,就在家好好休息,别瞎操心了, 实验室的事我和陈晏梨能搞定,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陈晏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洛保应道,同时和毛利兰分开,坐直了身子。 陈晏梨推开门,手中拿着换药的工具和一些文件。她扫了一眼两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没打扰到你们?” “说什么呢!”毛利兰的脸瞬间红了,站起身来,“我去帮志保准备她需要的药物清单”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洛保一眼,“你记得按时换药,别偷懒。” “知道啦!”洛保笑着应道,看着毛利兰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温柔。 等毛利兰走远,陈晏梨走到床边,开始为洛保处理伤口:“刚才和小兰说什么呢?看你们俩黏黏糊糊的样子。” “我和她说要去实验室研究药物的事。”洛保微微皱眉,感受着陈晏梨消毒时带来的刺痛,“让她帮忙准备一些东西,也省得院长怀疑。” 陈晏梨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洛保:“你真的决定了?实验室的条件有限,而且这种神经递质拮抗剂非常复杂,你确定要冒险?” 洛保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新星以为用药物就能控制我,但他不明白,有些东西是药物无法改变的 ”她想起毛利兰的拥抱和誓言,心中涌起一股力量,“而且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中和药剂的方法,不然始终是个隐患。” 陈晏梨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呀,还是这么倔强,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爱情的力量确实很神奇。”她调侃地看了洛保一眼,“被药剂抑制情感中枢的人,还能和恋人你侬我侬,也算是医学奇迹了。” 洛保的脸微微一红:“别打趣我了。对了,检测结果里除了拮抗剂,还有其他发现吗?” 陈晏梨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有。这种药剂的成分里,有一段基因编码和组织当年的记忆改造实验高度相似。我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找到类似的合成方法,这说明……”她顿了顿, “这很可能是新星专门为你研制的,或者说,是针对sherry这个身份研制的。” 洛保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想起新星提到母亲时的模样,还有他对自己身份的了解。看来这个新星,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不管他有什么目的, 我都不会让他得逞。”洛保握紧拳头,“只要我研制出中和药剂,他的计划就会落空。” 陈晏梨处理好伤口,开始收拾工具:“我会全力配合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骗过院长和其他人, 小兰那边……真的不告诉她真相吗?” 洛保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暂时不要告诉她, 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这件事太危险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亲口告诉她的。” 陈晏梨理解地点点头: “也好。那我们先准备一下,明天就搬进实验室。我已经联系了明昊,他在中医方面的知识或许能帮上忙。” 正说着,毛利兰拿着列好的清单回来了。她将清单递给洛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看看还缺什么,我马上再去准备。” 洛保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遍:“差不多了,辛苦你了,兰。” “和我还说什么辛苦!”毛利兰在床边坐下,“对了,我刚才碰到周明师兄,他说下午要来看你,还有陆川师兄和林夏师妹,他们都很担心你。” 洛保心中一暖,她能感受到大家的关心。曾经在组织里,她只有冰冷的实验和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威胁, 而现在,她有了这么多牵挂她、爱护她的人“等我从实验室出来,一定要好好谢谢大家。”她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洛保和陈晏梨全身心投入到实验室的研究中, 毛利兰虽然不能陪在身边,但每天都会送来亲手做的饭菜,还会时不时打电话或发消息询问情况。 实验室里,各种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洛保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样本,眉头紧锁。陈晏梨在一旁记录着数据,时不时递来新的样本或试剂。 “还是不行”洛保摘下护目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按照现有的方法,根本无法中和这种拮抗剂。” 陈晏梨走过来,看了看数据: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你之前说,在记忆复苏的时候,情感并没有完全被切断,反而因为小兰的存在变得更强烈, 有没有可能,从情感本身入手?” 洛保一愣,随即陷入沉思。她想起和毛利兰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些温暖的瞬间。情感……或许真的是关键。 “你是说,找到情感与神经递质之间的联系,利用正向情感刺激来对抗药剂的抑制?” 陈晏梨点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这需要大量的实验和数据支持,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还需要一个情感强烈的实验对象。” 洛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来当这个实验对象。” “不行!”陈晏梨坚决反对,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而且这种实验有很大的风险,万一……” “没有万一。”洛保打断她,眼神坚定,“我相信兰,也相信我们的感情。而且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陈晏梨看着洛保决绝的神情,知道劝不住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有任何不适,立刻停止实验。” “我答应你。”洛保笑了笑,心中却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这个实验会带来什么结果,但为了不再让身边的人担心,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毛利兰身边,她愿意冒险一试。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另一头,毛利兰坐在休息室里,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洛保每天都会和她联系,告诉她一切都好,但她就是无法完全放心。 “在想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毛利兰回头,看到工藤新一走了进来。“新一?你怎么来了?” 工藤新一在她身边坐下:“听说老姐住院了,过来看看,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有心事?”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新一,你说志保会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突然说要去实验室,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工藤新一沉思片刻:“老姐确实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而且她的身份特殊,或许真的有什么事不想让你担心, 不过你放心,我会暗中调查一下,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你,新一”毛利兰感激地看着他。 “跟我还客气什么”工藤新一笑着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 毛利兰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 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在洛保身边,和她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实验室里,洛保的实验正式开始, 她将自己的情感波动数据与药剂对神经中枢的影响数据进行对比分析,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次情感的起伏,都伴随着仪器的记录和数据的变化。 “志保,你感觉怎么样?”陈晏梨紧张地看着她。 洛保深吸一口气:“目前还没什么异常。不过……”她想起毛利兰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情感的力量在和药剂对抗。” 随着实验的深入,洛保逐渐发现了一些规律。当她回忆与毛利兰相处的温馨时刻时,体内的神经递质拮抗剂的抑制作用似乎会减弱。而当她感到焦虑或担忧时,药剂的影响则会增强。 “或许我们真的找到了方向。”洛保兴奋地说,“只要能增强正向情感的刺激,就有可能中和药剂的作用。” 陈晏梨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我们接下来可以尝试研发一种辅助药剂,通过调节神经递质,放大正向情感的效果。” 就在两人满怀希望地继续研究时,一个意外发生了。洛保在一次实验中,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志保!”陈晏梨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你怎么样?” 洛保强撑着说道:“没事……可能是实验强度太大了。休息一下就好。”但她心里明白,这或许是药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在休息室里,洛保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着和毛利兰的聊天记录。最新的消息是毛利兰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做的爱心便当,还配文:“给最爱的志保,要记得按时吃饭哦!” 洛保看着照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知道,无论实验有多危险,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只要想到毛利兰,她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兰,等我。”洛保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一定会带着胜利回到你身边。” 而此时的毛利兰,正站在医院的花园里,望着实验室的方向。 第117章 别用课本知识糊弄我,患者不会按书本生病 实验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洛保扶着实验台缓缓直起腰,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陈晏梨举着数据板的手还在发颤,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神经递质曲线如同狂乱的心电图,在她眼前扭曲成新星那张戴着银面具的脸。 \"志保,你的情感中枢活跃度正在断崖式下跌!\"陈晏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几乎掐进皮肤,\"这不是实验强度的问题,药剂已经开始不可逆地损伤神经突触\" \"够了!\"洛保突然想明白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撞出回音, 她扯下黏在额头上的电极贴片,金属触点在地面迸出细小的火花, \"情感中枢?想控制我?做梦。\" 陈晏梨怔住,看着洛保转身时白大褂扬起的弧度——那个动作带着sherry特有的凌厉,却又在衣角掠过试剂架时, 多了几分洛保才有的温柔。消毒水味里突然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恍惚间竟让她想起昨夜病房里纠缠的身影。 \"他们以为恢复记忆就能让我变回当年那个没有感情的实验机器?\"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在洛杉矶中枪的伤口早已愈合,此刻却仿佛又泛起丝丝隐痛,\"什么是真正的我?陈大医生,你说,16岁刚转学到医学院的我,算冷漠吗?\" 陈晏梨握着数据板的手指关节发白。记忆突然翻涌——那个总坐在教室最后排的少女,永远抱着厚厚的药理书,可当自己在解剖课上晕倒时,第一个冲过来扶住她的,正是这个被传\"冷血\"的转学生。 \"那时候我确实不爱说话。\"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梦境,\"但不是因为冷漠。13岁那年,父母用生命换我回国读书,16岁时我又突然得知,母亲在金三角禁毒行动中牺牲,父亲也死于国际刑警的爆炸案\"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我只是害怕,害怕再失去。\" 实验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陈晏梨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快震耳欲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洛保总在深夜翻看泛黄的旧照片,为什么每次提起\"家\"这个字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总会闪过一丝脆弱。 \"17岁我去卧底,18岁身份暴露\"洛保的指甲在金属实验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亲眼看着姐姐死在g枪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冷漠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她突然转身,眼底燃烧着陈晏梨从未见过的火焰,\"所以在组织的八年,你以为我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sherry?那些所谓的解剖实验,不过是我在他们眼皮底下救人的幌子!\" 陈晏梨手中的数据板\"啪嗒\"掉在地上。她想起档案库里那些被标注\"死亡\"却离奇失踪的实验对象,想起洛保总在深夜偷偷修改的实验报告,终于读懂了那些加密代码背后的真正含义。 \"他们以为让我恢复记忆,就能唤醒一个杀人机器?\"洛保抓起桌上的烧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错了!大错特错!恢复记忆反而让我更清楚——宫野志保和洛保从来就不是两个人!\"她扯开领口,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被重塑的不仅是我的身体,更是一颗早就学会炽热跳动的心。\" 陈晏梨弯腰捡起数据板,却被洛保突然按住肩膀。带着体温的手掌透过白大褂传来力量,恍惚间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在解剖室里对自己说\"别怕\"的少女。 \"记得我车祸假死重伤回国后,昏迷了那年吗?\"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醒来后我入了中国国籍,又去日本学术交流我不是在寻找失去的记忆,而是在拼凑完整的自己。\" 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陈晏梨手背上的静脉,\"冷漠从来不是我的本性,那只是我学会爱人之前,笨拙的保护色。\" 实验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洛保的瞳孔骤缩,瞬间将陈晏梨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陈晏梨眼眶发烫, 仿佛又看见四年前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用身体挡住飞溅玻璃的少女。 \"志保?\"毛利兰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令人心疼的颤抖,\"我给你送汤来了\" 洛保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 她转头看向陈晏梨,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陈大医生,守着门。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sherry式的冷笑,又带着洛保独有的温柔, \"我要让某些人知道,情感从来不是弱点,而是最锋利的武器。\" 当毛利兰推开门的瞬间,洛保已经重新戴上了听诊器, 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轻轻碰撞,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汤碗,指尖擦过毛利兰泛红的眼眶: \"兰,等我把实验室的事处理完,我们去看夜场电影好不好?就看你最喜欢的那部老片子。\" 毛利兰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 她不知道这几天洛保经历了什么,但此刻对方眼中的温柔与坚定,让她无端想起暴雨夜中永不熄灭的灯塔。 洛保搅拌着碗里的汤,突然轻笑出声。新星以为切断情感就能控制她, 可他永远不会明白——当记忆的碎片重新拼凑,当sherry的冷静与洛保的温柔融为一体, 真正完整的她,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强大。 \"走,陈大医生\"洛保放下汤碗,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的玻璃碎片, \"我们回科室, 我突然想念门诊那些唠叨的大爷大妈,还有中医科明昊师兄的冷笑话了。\" 陈晏梨捡起地上的实验报告,看着洛保牵着毛利兰的手走向门口, 夕阳透过百叶窗洒在三人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突然觉得,或许从那个解剖室的相遇开始,命运就早已写下最完美的答案——那些破碎的过往,那些刻意伪装的冷漠,终将在爱与勇气中,熔铸成最坚韧的铠甲。 而此刻,在医院某个阴暗的角落,戴着银色面具的新星正盯着监控屏幕。画面里,洛保仰头喝下毛利兰递来的汤,眼角眉梢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混着远处患者的轻笑, 洛保停在神经内科的门牌前,深吸一口气。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中药的清香扑面而来,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无论是宫野志保还是洛保,无论是sherry的冷静睿智,还是洛保的温柔坚定, 都是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那些试图用药物控制她的人,终究低估了爱的力量,更低估了一个医者守护生命的决心。 \"欢迎回来,洛医生。\"分诊台的小护士笑着打招呼,\"3号诊室的帕金森患者又念叨你了。\" \"帕金森?他不是过几天快出院了吗?\"洛保挑眉,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扬起利落的弧度。走廊里消毒水与中药香交织的气息中, 她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时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来了一批实习生?正好,师弟师妹们归我带了。\" 毛利兰望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忍不住抿唇轻笑, 洛保此刻的模样,既有sherry的果决,又带着洛保特有的鲜活,仿佛阴霾从未存在过。 \"志保,你真的没事了吗?\" 她下意识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却触到袖口下温热而有力的脉搏。 \"比任何时候都好 \"洛保反扣住她的手,指尖擦过无名指的凹陷处,突然想起昨夜毛利兰蜷在怀里,月光为她睫毛镀上银边的模样, 她低头抬眸时笑意里藏着深意,\"兰,空手道如果有空教教我?我认识个朋友的空手道馆,以你的实力,去当教练绰绰有余。\" 陈晏梨收拾好实验器材,闻言嗤笑一声:\"重色轻友的家伙,用完我就想打发回外科?\"她将数据板塞进白大褂口袋, 却在触及洛保递来的眼神时敛起玩笑,\"放心,苏映雪那边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提到苏映雪,洛保眼神微闪。那位刚调到内科的师姐,总是能一眼看穿她伪装的冷漠。当年在解剖室, 正是苏映雪将颤抖的自己拽到洗手台前,用酒精棉擦拭她溅上血迹的手指:\"想哭就哭,装什么冰山美人。\" \"记得把外科办公室调回内科对门\"洛保边走边回头叮嘱,\"苏师姐最近怕是憋坏了,上次查房时她盯着我的病历本研究了十分钟——别让她发现我受伤的, 神经内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新来的实习生正围在白板前讨论病例, 洛保推门而入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她扫过面前六张年轻的面孔, 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那个攥着笔记本的女孩身上——对方垂眸记着笔记,发梢却在微微发抖 \"我是洛保,你们的带教老师\"她摘下听诊器 ,\"先自我介绍,从你开始。\"她突然指向那个发抖的女孩,在对方惊恐抬头时,瞥见她胸前歪歪扭扭的名牌:林小满。 \"我我叫林小满,临床专业\"女孩声音发颤,病历本在手中哗啦作响。洛保挑眉走近,伸手按住她不断翻动的纸页,指腹触到纸面密密麻麻的笔记。 \"帕金森患者的用药记录?\"她扫过那些用不同颜色标注的要点,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在洛杉矶中枪后,也是这样在病床上反复研读神经学资料。记忆复苏带来的不仅是痛苦,还有那些刻进骨子里的专业素养。 \"不错\"她收回手时,在林小满发顶轻轻一拍,\"但理论要结合实践。\"转头看向其他实习生,目光扫过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眼神桀骜的男生,\"你,宋阳,说说左旋多巴的副作用。\" 宋阳推了推眼镜,嘴角扬起轻蔑的笑:\"胃肠道反应、心律失常,这些课本上都有。\"他话音未落,洛保已经将一叠病历拍在桌上,纸张震得钢笔跳起。 \"3床的王大爷,服用左旋多巴后出现异动症,你们觉得该怎么调整剂量?\"她的声音骤然变冷,sherry的锋芒从眼底溢出,\"别用课本知识糊弄我,患者不会按书本生病。\" 会议室陷入死寂, 林小满偷偷抬头,看见洛保倚在桌边,白大褂下摆勾勒出利落的腰线,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却在扫过自己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去查房\"洛保突然开口,抓起桌上的病历夹, \"半小时后,我要听到有价值的诊断。\"她转身时,白大褂卷着淡淡的茉莉香掠过实习生们发怔的脸。 走廊尽头,苏映雪倚在门框上,手中的咖啡杯腾起袅袅热气, 她看着洛保带着实习生走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那个在解剖室偷偷抹眼泪的少女,如今早已能不动声色地掌控全场。 \"又在观察你的小学妹?\"内科主任路过时调侃,\"人家现在可是神经内科的王牌。\" 苏映雪抿了口咖啡,目光追随着洛保消失的方向: \"她啊,从来就不是什么冰山。\"想起昨夜毛利兰红着眼眶在走廊徘徊的模样, 想起洛保病房里彻夜未熄的灯光,她突然轻笑出声,\"只是把最烫的心,藏在最冷的壳里。\"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新星转动着银色面具,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神阴晴不定。画面中,洛保正在指导实习生为帕金森患者做康复训练,她握着患者颤抖的手调整器械,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 \"有意思。\"他将面具扣在脸上,金属边缘擦过嘴角划出细小血痕,\"sherry的智慧,洛保的温柔\"他按下对讲机,声音里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通知g,游戏规则该变一变了。\" 神经内科病房里,洛保蹲在王大爷床边,耐心地教他使用握力器。林小满举着记录本在旁记录,目光时不时偷瞄洛保垂落的发丝。 \"洛医生,您以前也这么严格吗?\"她突然开口,又慌忙捂住嘴, 洛保抬头,在女孩惊恐的眼神中,忽然想起16岁的自己,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严格?\"她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响动,伸手揉了揉林小满的头顶,\"等你看着患者因为一个小失误失去生命,就会明白为什么要把每个细节刻进骨子里 \"她的声音突然放轻,\"就像保护重要的人,容不得半点疏忽。\" 窗外的夕阳将玻璃染成琥珀色。洛保站在护士站,看着实习生们围在宋阳身边讨论病例, 宋阳正手舞足蹈地讲解,林小满偷偷往他水杯里放了颗润喉糖, 她嘴角扬起微笑,转身时撞上苏映雪似笑非笑的目光。 夜幕降临,洛保站在办公室窗前。楼下的花园里, 女孩支支吾吾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洛医生,明天能不能教我做腰椎穿刺?\" 洛保看着她眼底跳动的渴望,忽然想起老师说过的话:\"保保,医学最珍贵的,不是冰冷的知识,而是温暖的希望 \"她点头时,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轻轻晃动,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奏响序曲。 而此刻,在医院某个阴暗的角落, 新星举起望远镜,嘴角勾起残酷的笑:\"sherry,我倒要看看,当你最珍视的温暖成为弱点,你还能否笑得出来?\" 第118章 我叫你滚! 洛保倚在窗边,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突然瞳孔微缩——对面写字楼某扇窗户闪过一道极细的红光,像是望远镜镜片折射的反光。 她仰头看向天花板,空调管道缝隙处似乎有道不易察觉的黑色凸起, 冷笑从喉间溢出,新星还真是迫不及待。那些自以为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在她这个曾在黑衣组织浸染多年的人眼中,如同孩童拙劣的把戏。 \"洛医生?\"林小满抱着病历本从门口探出头,\"宋阳师兄说\" \"帮我个忙。\"洛保迅速转身,语气恢复成sherry式的冷冽,\"去护士站借个梯子,就说我要检查通风口。\"见女孩露出疑惑的神色,她补充道:\"别声张。\" 林小满匆匆跑开后,洛保走到办公室角落,摸出手机压低声音: \"喂,后勤部吗?我是神经内科洛保。\"她的目光扫过走廊监控摄像头, \"我怀疑科室里被安装了非常规监控设备,需要保卫处和警方立刻过来排查, 另外,对面写字楼17层,从左往右数第三扇窗户,有异常红光闪烁。\" 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将白大褂领口整理整齐, 这时林小满带着梯子回来,宋阳和其他几个实习生也跟在后面,脸上写满好奇, \"愣着干什么?\"洛保戴上橡胶手套,利落地爬上梯子,\"过来搭把手, 医学不只是看病,环境安全同样重要。\"她的指尖触到空调管道缝隙处的微型摄像头外壳还带着余温。 \"这是\"宋阳瞪大眼睛。 \"记住,在医院里,任何异常都可能关乎患者安危 \"洛保将摄像头小心取下,放进证物袋,\"去把周明师兄叫来,他处理过类似情况。\" \"洛保示意她噤声,转头对实习生们露出洛保式的温和笑容, \"忙了一下午,饿了?我请大家吃饭。\"她摸摸发出抗议的肚子,\"对面商场新开了沙县小吃 \"我要吃鸡腿饭\"林小满兴奋地举手,完全忘了刚才的紧张。 宋阳推了推眼镜,虽然嘴上说着\"我减肥\", 脚步却不自觉跟着人群移动。洛保走在最后,给赤井秀一发了条消息: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医院时,警车呼啸而至。洛保看着几名警员进入大楼, 嘴角勾起冷笑。新星想玩监控游戏?那就陪他玩玩。 \"洛医生,你真的会空手道?\"路上,宋阳突然发问,\"刚才小兰姐教那些孩子,动作帅爆了。\" \"略懂一二\"洛保想起昨夜毛利兰在月光下的身影,心口微暖, \"等过几结束,让兰开个班,教你们防身。 \"志保?\"毛利兰轻轻碰她的手臂,\"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就是饿久了 \"洛保笑着咬了口鲜虾炒饭, 甜虾的鲜甜在舌尖散开。她看着身边说笑的实习生们,突然想起在组织时,吃饭不过是维持生存的任务,哪有这般烟火气。 \"洛医生,你和小兰姐是怎么认识的?\"林小满突然八卦地凑过来。 洛保和毛利兰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切,不说算了!\" 林小满撅起嘴,却在收到洛保夹来的炸虾时立刻眉开眼笑。 饭局接近尾声时,洛保结完账, 看着微醺的实习生们互相搀扶着离开,转头对毛利兰说: \"兰,你先回家,我和姐夫先回去还有事要谈\" \"小心点\"毛利兰踮脚在她脸颊上轻吻,\"我等你。\" 洛保翻看资料,目光停在某个加密频段上。这个频率,和当年她在组织时监听敌人的频率如出一辙。\"新星果然和组织有关联。\"她将文件收好,\"不过他低估了一件事。\" \"哦?\" \"他以为控制了我的记忆和情感,就能掌控全局。\"洛保望向医院大楼,神经内科的灯光在夜色中温暖而坚定, \"但他忘了,这里有我要守护的人,有我作为医者的责任。这些,是任何药物和监控都夺不走的, 赤井秀一难得露出笑意:\"看来小兰的影响不小。\" \"是啊。\"洛保摸着口袋, 夜风呼啸而过,卷起她的白大褂下摆。远处,新星戴着银色面具站在阴影中, 看着洛保与赤井秀一交谈的画面。他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跳动着洛保的心率监测数据——即便在危机四伏中,那颗心依然为所爱之人热烈跳动。 \"有趣\"新星喃喃自语,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那就看看,你的这份温暖,能抵挡多久。\" 洛保坐进车里,手机再次震动。是苏映雪发来的血液检测补充报告,最下方的一行字让她瞳孔骤缩:样本中检测出新型纳米追踪器。 她望向车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sherry式的危险笑容 看来,这场暗线交锋,才刚刚进入高潮。而她,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无论是宫野志保的智慧,还是洛保的温柔,都将成为最锋利的武器,守护她珍视的一切, 夜风裹挟着细雨拍在玻璃幕墙上,洛保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苏映雪发来的检测报告里,纳米追踪器的分析数据像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停车场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她望着远处写字楼顶层若隐若现的黑影,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凌厉的弧度。 \"你先回\"洛保将文件塞回赤井秀一手中,转身时风衣扫过车身,\"告诉兰我临时有急诊。\" 不等对方回应,她已踏着雨水冲进夜幕。积水倒映着写字楼17层那扇透着红光的窗户,记忆突然闪回组织时期 ——那些藏在通风管道里的窃听器,监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生命体征曲线。新星果然还是低估了sherry的警觉性。 消防通道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洛保抹去脸上的雨水,目光扫过楼梯间布满灰尘的应急灯。她的白球鞋无声地踏上台阶,左手在口袋里握紧了防狼喷雾, 当顶楼的月光透过气窗洒在身上时,她终于看清了阳台上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 \"还要躲吗?nova!\"洛保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sherry特有的冷冽,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报恩?\" 新星缓缓转身面具在月光下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微型追踪器,拇指摩挲着上面精密的刻纹:\"你母亲用命换来的情报,不该被你用来当逃兵。\" \"我母亲希望我平平安安!\"洛保扯下颈间的听诊器甩在地上, \"你的报恩方式是把我推到火坑?还是往我血管里注射这种东西? \"她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药剂瓶, 雨声骤然变大,新星的笑声混着惊雷炸响:\"感情是最致命的弱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那个空手道女孩,连命都不要了?\" 洛保瞳孔微缩,想起毛利兰踮脚亲吻她时的温度, 记忆复苏后那些被重新拼凑的碎片里,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护身符,姐姐明美用身体挡住子弹的瞬间, 还有毛利兰在病房里彻夜守护的身影,突然在脑海中重叠。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她握紧拳头,白大褂下的肌肉绷紧如弓弦, \"在组织卧底时,那些''解剖实验''的尸体袋里,装的都是我偷偷送走的证人, 你以为我手上沾着血?\"她突然欺身上前,指甲几乎要戳进对方面具,\"真正的怪物,是你们这些把人当成实验品的疯子!\" 新星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两人在湿滑的阳台上展开角力, 洛保侧身避开对方的锁喉,膝盖精准顶向他的腹部, 这招是八年前在组织特训时,赤井秀一偷偷教她的致命杀招。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重铸过!\"新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就算有功夫底子,你以为能\" 话未说完,洛保已用肘部击碎他的防御,趁机扯下了那张银色面具, 雨水冲刷着新星惊愕的脸,露出一道从眼角延伸至下颌的狰狞疤痕, 这个发现让她动作微滞,而对方趁机将她抵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新星的手掌掐住她的脖颈, \"当年你母亲把你藏进逃生通道时,我就在隔壁房间, 洛保感觉呼吸逐渐困难,眼前浮现出母亲最后一次拥抱她的画面, 指尖突然触到口袋里毛利兰送的琉璃瓶,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她猛地咬住对方手腕,在新星吃痛松手的瞬间,膝盖狠狠撞向他的太阳穴。 两人在雨中翻滚缠斗,洛保的白大褂被扯破,露出里面浸透雨水的衬衫。当新星将她压在地面,举起随身携带的匕首时,她突然想起陈晏梨说过的话:\"你的身体虽然重铸,但旧伤处的神经依然脆弱。\" \"试试这里?\"洛保突然露出sherry式的冷笑,伸手按住自己左胸下方—— 那里曾是洛杉矶任务中中弹的位置, 新星果然中计,匕首精准刺向她引导的方位。千钧一发之际,她侧身翻滚,匕首擦着耳畔刺入地面。 反击的时机到了。 洛保翻身骑上对方腰腹,连续三记直拳击中他的面门, 新星试图挣扎,却被她用双腿锁住关节。记忆与本能在这一刻完美融合, sherry的格斗技巧与洛保的实战经验化作最致命的武器。 当新星被逼到阳台边缘,脚下就是二十层的深渊时,他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洛保的拳头停在距离他咽喉半寸的位置, 雨水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滴落:\"滚。\" 然而就在这时,,新星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洛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身体却因惯性向前冲去, 尖锐的,她听见自己骨骼撞击护栏的闷响,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为什么?!\"新星抓着她的手臂,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差点杀了你!\" \"因为我不是你\"洛保感觉意识逐渐模糊,却仍死死抓着对方不放, \"我做不到像机器一样活着\" 警笛声在雨幕中忽远忽近,洛保的白大褂早已被鲜血浸透,顺着衣角滴落在天台的积水里,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她抓着护栏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却仍死死攥着新星的手腕,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对方震惊的面容上。 “你给我赶紧离开!”洛保猛地将新星推向楼梯口,自己却因用力过猛踉跄着撞向墙面。她捂着不断渗血的侧腹,喉间涌上腥甜,“nova,我希望你这次想清楚,再不走你就来不及了!” 新星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银色面具下的眼神第一次出现动摇。 “为什么要救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对你做了那么多” “就当我还你让我恢复记忆的恩情!”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白大褂, “走!你不想我死,不想我流血过多,就赶紧走!”她忽然笑出声,带着sherry式的锐利与洛保的倔强,“你在慌什么?还有”,“我应该叫你阿姨?” 新星的身体猛地僵住, 雨幕中,洛保的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妈妈洛云,还有姐姐,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他们会在天上化为星星,守护我。我14岁就没了妈妈,不要让她后悔救你,也不要让我后悔!” 远处传来警车急刹的声响,洛保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消防通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见人走后,她去药店买药包扎完伤口,洛保挣扎着站她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新星站在雨夜中,望着洛保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他摘下银色面具,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那是多年前为了保护洛云而留下的印记,“洛保”他低声呢喃,“或许我真的错了。” 第一百零十九:尘封已久的心事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交错闪烁,洛保躲在药店的阴影里,借着暖黄的灯光仔细处理伤口。方才在天台上的缠斗,让她左侧腹部留下一道狰狞的划伤,伤口虽不深,但因动作幅度过大不断渗血, 她咬着牙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刺痛感让她不禁皱起眉头,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与新星对峙的画面。 处理好伤口,换上干净的衣物,洛保望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医院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她不能倒下。夜色深沉,雨势渐小,洛保裹紧外套,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当她回到医院时,时间已接近十点半。医院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洛保轻手轻脚地走进更衣室,换下被雨水和血水浸透的白大褂,又重新穿上一件崭新的,纯白的大褂让她瞬间找回了身为医生的那份从容与坚定。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正准备去查房,却在更衣室门口撞见了毛利兰。毛利兰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看到洛保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志保,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洛保心中一暖,伸手接过牛奶,轻抿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淌到心底: “没事了,兰,让你担心了。就是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毛利兰心疼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脸色这么差,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洛保笑着点点头,将毛利兰的手握住:“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两人并肩朝着病房走去,开始查房。洛保强打起精神,仔细询问每一位病人的情况,认真查看各项检查报告,时不时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什么, 毛利兰则在一旁帮忙,递上需要的物品,偶尔和病人聊上几句,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 查完房,已经快十一点了, 林小满、宋阳等实习生还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看到洛保和毛利兰进来,纷纷围了上来。 “洛医生,刚才警车都来了,出什么事了呀?”林小满一脸好奇地问道。 洛保看着他们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笑了笑:“没什么大事, 就是医院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监控设备,已经通知警方来处理了。大家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跟着查房呢。” 实习生们听后,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宋阳推了推眼镜,说道:“洛医生,那我们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洛保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科室门口集合。” 等实习生们离开后,洛保和毛利兰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疲惫感瞬间袭来。毛利兰看着洛保,轻声说道:“志保,你今天肯定累坏了,赶紧回家休息。” 洛保摇摇头:“我再整理一下今天的资料,你先回去,我处理完就回。” 毛利兰知道劝不动她,只好说道:“那好,我等你一起走,我帮你一起整理。” 两人默契地分工合作,洛保负责查看病历,毛利兰则帮忙将资料分类整理。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翻页和写字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所有资料都整理完毕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洛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着整齐摆放的文件,露出欣慰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毛利兰紧紧地挽着洛保的胳膊,轻声说道:“志保,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扛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洛保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毛利兰的眼睛:“兰,谢谢你。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说完,她轻轻在毛利兰额头上落下一吻。 第二天早上八点,实习生们准时在科室门口集合。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对新一天的查房充满期待。洛保换上干净整洁的白大褂,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坚定而温和: “今天的查房,大家要认真观察,有什么问题随时问, 作为医生,我们要对每一位病人负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实习生们纷纷点头,跟着洛保走进病房。洛保一边仔细询问病人的恢复情况,一边给实习生们讲解相关的医学知识和注意事项。她的声音沉稳有力, 讲解通俗易懂,实习生们都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地在本子上记录着重点。 在查房过程中,洛保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但她强忍着不适, 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她知道,身为医生,在病人面前必须保持专业和镇定。 查房结束后,洛保将实习生们召集到办公室,开始总结今天的情况: “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能够主动提问,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此,医学是一门不断发展的学科,我们要保持学习的热情和好奇心。” 林小满举起手,问道:“洛医生,我发现有些病人的症状很相似,但治疗方案却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呀?” 洛保微笑着解答:“其实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师姐, 你说的,这就是医学的复杂性和个体差异性,虽然症状相似,但每个病人的身体状况、病史都不同,我们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制定最适合病人的治疗方案, 所以,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要全面了解病人的情况,剩下的话你们跟你们的师姐,我回一趟休息室。 洛保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休息室的门,消毒水混合着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轻轻合上双眼,靠在冰凉的金属门框上,腹部的伤口随着呼吸隐隐作痛, 才查房时强撑着的专业与镇定,此刻在无人的休息室里终于有了溃散的缝隙。 \"保保?\" 苍老而颤抖的声音突然从角落传来,惊得洛保猛然睁眼。只见外公洛宁城和外婆苏缘清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两个已经凉透的保温桶。苏缘清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一方蓝白格子手帕。 \"阿公、阿婆\"洛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怎么也没想到,半年来二叔严防死守的局面,竟会在今夜被二老突破。 洛宁城颤巍巍地站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红:\"你这孩子,出了车祸也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你二叔说漏嘴\"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伸手想触碰洛保,又在半空僵住,\"听说还被人捅伤了?在洛杉矶救人受了伤?怎么不回家养伤?\" 苏缘清已经快步上前,布满老年斑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洛保身上摸索: \"哪里疼?让外婆看看我的乖孙女,怎么瘦成这样了?\"她突然摸到洛保腰间缠着的纱布,眼泪瞬间决堤,\"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医院守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洛保感觉眼眶发烫,强笑着握住外婆的手:\"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医院离不开人,我是医生\"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看着老人眼中的担忧与心疼, 那些用变声器伪装的父母声音、用工作当借口的视频通话,此刻都像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她的心。 \"你妈和你爸呢?这么多人不回家,每次都是电话,不然就发信息都没打过视频\"洛宁城突然开口,浑浊的眼底泛起疑惑,\"还有你姐姐洛溪,怎么这么久都不接视频?你二叔说他们也在忙学术交流?\" 休息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洛保感觉腹部的伤口突然抽痛起来,14岁那年父母为了送她回中国,在金三角和组织的双重绞杀下牺牲;18岁姐姐为了让她脱离组织,倒在琴酒的枪口下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被她死死按在心底。 \"他们\"洛保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余光瞥见墙上的时钟正指向10:17, \"最近项目到了关键期,等结束就一起回家,而且的话他们不是老是发信息给你们吗?工作原因嘛,不方便打视频,回家,你也知道他们忙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 \"阿爸阿妈还让我给你们带话呢,昨天晚上,发了语音给我\" 颤抖着点开变声器软件,工藤新一的声音经过处理后化作父亲温和的语调从手机里传出:\"爸、妈,最近在做跨国课题,实在抽不开身,而且这么多年,实在是工作原因,没办法视频 保保受伤的事我们也急坏了,但她性子倔,非要留在医院。你们别太担心,等任务,我们全家好好聚聚。\" 苏缘清盯着手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阿宫?真的是你?怎么声音听着\"她突然捂住嘴,\"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声音这么哑?\" 洛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作镇定道:\"爸最近嗓子发炎,吃了药还没好透。\"她又切换到母亲的声音, 用变声器模仿着记忆里温柔的语调,\"妈,您和爸别操心,保保有小兰他们照顾,好着呢。 洛宁城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我们老两口就是挂念你们, 明修说保保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我们想来帮忙打打下手, 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他从包里掏出个布包,展开来是几双绣着荷花的棉拖鞋, \"你姐姐之前带你8岁的,总说你怕冷, 你外婆纳了几双厚底鞋,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看着茶几上保温桶里凝结的糖霜, 洛保突然想起小时候3岁,记忆比较模糊,但隐约还记得, 每当生病发烧,母亲阿云总会熬一碗加了桂花蜜的雪梨汤, 那时她还叫宫野志保,在组织的阴影下,那是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 \"阿公阿婆,我过段时间一定回家。\"洛保蹲下身,握住老人布满老茧的手, \"等我把手头的病人安排好,就回去陪你们住一阵子。\"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几颗水果糖, 塞进外婆手里,\"上次去儿科查房,小朋友给的,可甜了。\" 苏缘清破涕为笑,把糖放进嘴里:\"还是我们保保贴心。\" 她摸着洛保的头发,\"在医院要按时吃饭,别总吃外卖, 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拼命\"老人的声音突然顿住,洛保感觉心脏猛地一缩。 \"对了!\"洛保突然站起身,转移话题,\"兰在住院部值班, 我带你们去见她?她最近学了新的菜式,说要做给你们尝尝, 还有新一,他最近破解了个超难的案子,正想跟阿公下棋炫耀呢。\" 洛宁城笑着摇头:\"我们老两口大晚上的不折腾了,明天再去见孩子们 \"他从包里掏出个老式收音机,\"这是你爸以前最喜欢的,修好了给你送来, 医院值夜班无聊,听听评书解闷。\" 看着外公布满裂口的手指,洛保想起二十年前,也是这双手抱着小小的她, 在弄堂口给她买糖葫芦,那时父亲还没去组织卧底, 母亲也没踏上禁毒的危险道路,姐姐洛溪会把零花钱攒起来,给她买最爱的漫画书。 \"阿公阿婆,\"洛保突然抱住两位老人,\"我爱你们。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外婆带着皂角香的衣服里, \"等我回家,给你们做红烧肉,阿婆教我的那种,放好多冰糖的。\" 苏缘清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外婆等你。\"她突然想起什么, 从包里翻出个红绳编织的平安符,\"这是我和你阿公去庙里求的,戴上保平安。\" 洛保感觉温热的液体滑进嘴角,迅速抹了把脸,将平安符贴身收好, 休息室的灯光昏黄而柔和,照在老人斑白的发间,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的旧时光重叠。 \"时间不早了,\"洛保强笑着站起身,\"我送你们去招待所休息? 明天带你们去食堂吃早餐,医院的豆腐脑可好喝了。\" 洛宁城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不用麻烦 ,等一下你大叔,会过来接我吗,你好好休息,别再逞强 \"他突然回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保保,有事一定要告诉阿公,别自己扛着,知道吗?\" 洛保的呼吸一滞,随即重重点头。看着二老相互搀扶着离开的背影, 她靠在休息室的门上,终于放任泪水决堤。口袋里的平安符硌着伤口,却比任何止痛药都温暖。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洛保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志保,休息室的灯还亮着,我给你带了宵夜,下来拿?\" 锁屏界面上,是她和毛利兰在樱花树下的合照,那时她刚恢复记忆不久, 兰笑着说要带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洛保看着照片里兰明媚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屏幕。 推开休息室的门,消毒水的气息再次涌入鼻腔。洛保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平安符,秘密的重量 洛保倚在休息室的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平安符,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工藤新一的回复几乎是秒回:“放心,我爸妈那边我去说,不过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 她苦涩地笑了笑,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谢谢你,老弟! 不知道瞒不瞒得住,怎么告诉他们? 我怎么把我姐姐、爸妈变出来了? 声音还好,我可以借你的变声器,如果是人的话,我怎么弄?”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又开始翻涌 17岁孤身潜入黑衣组织卧底,18岁因aptx4869变成灰原哀,这些年经历的枪林弹雨、生离死别,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说出来他们都疯掉了,”她继续打字,指尖在屏幕上微微颤抖,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17岁就去卧底,18岁变成了灰原哀,而且还经历了这么多,说不出口。” 工藤新一的回复简短却坚定:“先别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有任何需要,我随时在。” 洛保放下手机,缓缓滑坐在地上, 休息室的墙壁贴着淡蓝色的墙纸,上面印着细碎的小花图案, 与此刻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她想起外公那双布满裂口的手, 想起外婆眼角未干的泪痕,他们满心期待着一家团圆,却不知早已天人永隔。 “保保?”毛利兰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担忧,“你在里面吗?” 洛保迅速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在的,兰,你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抱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发梢还沾着些许夜露, 她一眼就看到洛保通红的眼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志保,你哭过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洛保挤出一个微笑,伸手接过保温桶,“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毛利兰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挨着她坐下:“是你最喜欢的虾仁馄饨,我特意加了紫菜和虾皮,味道可鲜了。”她看着洛保机械地舀起馄饨送进嘴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志保,如果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我知道你一直瞒着外公外婆很多事,压力一定很大。” 洛保的手猛地一颤,馄饨汤洒在了白大褂上。她盯着碗里漂浮的紫菜,像是在自言自语:“兰,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不让他们伤心,一直用谎言骗他们。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的爸妈、姐姐,都已经不在了” 毛利兰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你不是自私,你是太善良,太想保护他们了, 但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慢慢让他们接受” “怎么接受?”洛保苦笑,“告诉他们我17岁就成了卧底,在那个黑暗的组织里待了那么久?告诉他们我因为一个药物变成了小孩,还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这些事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休息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洛保轻微的抽泣声和远处传来的仪器滴答声。毛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思绪却飘到了很远。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灰原哀时那个冷漠的小女孩,想起洛保恢复记忆后眼中偶尔闪过的恐惧与悲伤,此刻终于明白,那些她不曾了解的过去,究竟给这个女孩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或许我们可以从一些小事开始。”毛利兰打破沉默,“比如先让他们知道你在国外经历了很多危险,但都平安回来了。慢慢渗透,等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再告诉他们真相。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她顿了顿,“也许可以找演员扮演?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能暂时安抚一下老人。” 洛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找演员?就算能模仿外貌,他们的神态、语气,又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而且,这谎言只会越编越大” “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毛利兰认真地看着她,“志保,你不用一个人扛着这些。我们一起想办法,新一、赤井先生,还有博士,大家都会帮你的。”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上,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心里的不安渐渐平息。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这些年在黑暗中独自前行,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值得信赖的伙伴。 手机突然再次震动,是赤井秀一发来的消息:“听说二老来了?需要帮忙随时说。关于伯父伯母的事,我认识一些擅长易容的人,或许可以解决。” 洛保看着屏幕,眼眶再次湿润。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大家都在默默为她想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在对话框里回复:“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好像没那么害怕了。”洛保重新拿起勺子,温热的馄饨汤入口,保温桶里的馄饨早已凉透,蒸腾的雾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水珠,顺着桶壁缓缓滑落,如同她此刻无声坠落的泪水。 \"你知道吗?\"她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转折,都浸着亲人的血, 14岁父母用命换我回中国,17岁听到他们死讯时,我正在实验室合成组织的毒药\"话音戛然而止,咳了两声。 毛利兰慌忙去拿纸巾,却被洛保反手握住,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那天在帝丹高中门口,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 他们说''宫野志保的天赋不该浪费在小儿科实验''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从那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会和你分享草莓蛋糕的女孩了,所以我躲着你\" 洛保松开手,缓缓蜷起身体:\"在美国的两年,我每天只睡三小时, 14岁的身体里住着个苍老的灵魂,拼命学习只是为了麻痹自己——我不敢停下来, 毛利兰轻轻将人搂进怀里,却摸到洛保后背细密的冷汗, 她突然想起灰原哀刚出现时,那个总爱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此刻终于明白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过是千疮百孔的灵魂最后的铠甲。 \"洛溪就是明美。\"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18岁生日那天,她带着彩虹蛋糕冲进实验室,说''这次真的能带你回家'' \"回忆如潮水漫过堤坝,她眼前又浮现出姐姐被血色染红的笑脸,\"可琴酒的子弹比承诺更快, 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听着她最后说''保保要好好活着''\" 泪水砸在毛利兰的肩头,洇湿一片深色水痕。洛保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天我吞下了二枚aptx4869的试验品,我想和姐姐一起走 \"她抓住毛利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直到在组织数据库里看到你和新一的照片,看到他们标注的''清除目标''\" 晨光不知何时爬上了百叶窗,在地面投下细长的阴影。 洛保的声音混着抽噎断断续续:\"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米花小学 你举着樱花发卡追着喊''我们做好朋友'',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那些滚烫的泪:\"所以你才会一次次挡在我面前?在列车上,在钟楼里\" \"因为我害怕再次失去 \"再次见到你\"当你哭着说''没有小哀我会疯掉'',我突然发现, 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生命里的光。\"她突然笑了 \"11岁那年在校门口告别时,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洛保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轨,\"他们是组织派来的, 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她盯着墙壁上某处斑驳的阴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樱花纷飞的春日,穿着水手服的小女孩攥着书包带,对着小兰露出最后的笑容。 毛利兰的呼吸骤然急促,记忆如拼图般一块块对上:\"所以那天你说''忘记宫野志保'',是早就知道\" \"对,我知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洛保苦笑,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眨眼,\"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能在组织的黑暗里守住本心, 可当我17岁得知父母牺牲在金三角的消息时,才明白有些代价太过沉重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腹部的伤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父母为她挡下子弹的温度。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混着远处监护仪的滴答声, 在寂静中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洛保突然想起母亲阿云常说的话:\"保保要做个勇敢的孩子\",此刻却觉得这句话太过残忍。 \"姐姐明美她其实就是洛溪 \"洛保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为了让我脱离组织,接下了不可能完成的抢劫任务。那天她牵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 可身后突然响起的枪声\"她猛地捂住嘴,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我看着她的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然后慢慢变冷。\" 毛利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怀中人剧烈的颤抖, 她终于明白为何灰原哀总是独来独往,为何洛保在面对危险时总是义无反顾——那些用生命堆砌的回忆,早已将这个女孩的灵魂灼烧得千疮百孔。 \"18岁的我本想随她而去,\"洛保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但组织发现了你和新一的照片。他们准备对你们下手,就像当年对我父母那样\"她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所以我吃下了自制的缩小药,拖着残破的身体逃到新一家。\" 窗外的天色渐亮,第一缕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突然想起恢复记忆那天,毛利兰在病房里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握着她的手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从黄泉路上拽回来\"。 \"每次看到你,我都能看到姐姐的影子。\"洛保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明明该恨你的,恨你拥有我失去的一切——完整的家庭、温暖的亲情。可我做不到,因为你让我想起被黑暗吞噬前,那些还带着温度的时光。\"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尖轻轻擦去泪痕:\"所以你才一直拼命保护我们?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试药?\" \"因为我那时候觉得,我欠新一的,也欠你的, \"洛保别开脸,她睫毛上的泪珠折射出细碎的光,\"但现在,我更害怕失去你 兰,当你说''没有我会疯掉''时,我第1次感到害怕, 洛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被某种酸涩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她望着保温桶里凝结的油花,那些翻涌的回忆如潮水般漫过堤坝 “每次推开你,我都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白大褂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以为你满心满眼都是新一,所以我拼命做解药,想着只要把他还给你,我就能安心赴死了。” 毛利兰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突然闪回到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瞬间——灰原哀总是默默站在角落注视她的背影,在危险来临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还有那次海边昏迷时,落在她唇上带着海水咸味的 “所以那天在海边……”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那是我最后的放纵”洛保苦笑,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落,在保温桶的金属表面砸出细小的水花, “我想,就这一次,让我自私地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醒来后被你骂也好,被柯南发现也好,至少我不再是那个连心动都要藏进阴影里的宫野志保。”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18岁那年,姐姐明美倒下时,也是这样一束光穿过实验室的玻璃,将满地的鲜血照得刺眼。此刻这束光却温柔地笼罩着毛利兰,给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恍若神明垂下的救赎。 “其实我好害怕”洛保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害怕你发现我那些黑暗的过去会厌恶我,害怕你知道我曾经抱着赴死的念头而觉得被欺骗。所以我只能一次次推开你,用冷漠筑起高墙,可你却像固执的潮水,总能漫过所有防线。” 毛利兰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擦过那些带着温度的泪痕: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小哀,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种奇妙的羁绊 你总是用冰冷的外壳保护自己,可眼神里藏着和我一样的孤独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那次列车上,你挡在我身前说‘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我就知道,你早就走进我心里了。”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传来护士站交接班的交谈声,混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第120章 被发现 “兰,你把陈大医生叫过来,我的伤口需要他处理一下。”洛保将沾着血迹的纱布重新按在腹部,指尖微微发白,“我不对你们任何人隐瞒,这伤口淋过雨,怕是得仔细清创, 毛利兰攥紧了她冰凉的手,喉间发紧:“为什么不早说?淋雨会感染的!” “怕你担心”洛保轻笑,苍白的唇色与笑意形成刺痛的反差, “师兄师姐知道无妨,但别告诉那群实习生, 他们还带着学生气,要是看见伤口狰狞的模样,怕是要做噩梦 ”她想起林小满亮晶晶的眼睛和宋阳推眼镜时认真的模样,心口某处突然柔软起来——原来自己也会不自觉地想要守护这些年轻的热忱。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陈晏梨抱着医药箱出现时,目光瞬间锁定在洛保渗血的纱布上。 “洛大医生,这次又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外科医生挑眉调侃,手上却利落地戴起手套,消毒棉球接触伤口的瞬间,洛保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嘶……”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洛保却仍不忘对毛利兰挤出安抚的笑, “你先回去,帮我陪陪阿公阿婆。”她想起二老布满老茧的手,想起外婆塞进口袋的平安符,“他们年纪大了,别让他们看出端倪。” 毛利兰固执地摇了摇头,在洛保身边坐下,十指交握成拳,仿佛这样就能替她承受疼痛。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她声音发颤,目光牢牢钉在陈晏梨手中的镊子上,“阿公阿婆那边,我让新一先去陪着,他最会讲笑话哄老人开心。” 陈晏梨清理伤口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这对紧紧相依的身影, 最终只是无声叹了口气, 酒精棉球反复擦拭的刺痛中,洛保的思绪却飘向更远处——那些被组织追捕的雨夜,那些独自一人吞下药物的深夜,此刻与眼前温暖的晨光重叠,竟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伤口很深,幸好没伤到脏器。”陈晏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外科医生一边熟练地缝合,一边念叨,“保保,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爱惜自己?上次洛杉矶的枪伤还没完全愈合?” 洛保正要开口辩解,毛利兰却先一步抢白:“她就会逞强!陈医生,你帮我好好说说她!” 看着恋人泛红的眼眶,洛保突然觉得所有的疼痛都有了安放之处。她伸手轻轻勾住毛利兰的小指,在陈晏梨调侃的目光中,低声道:“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晨光完全漫进休息室时,伤口终于处理完毕。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毛利兰仔细整理沾血的纱布, 突然想起那些独自包扎伤口的日子。那时的她总觉得, 疼痛是独属于黑暗的勋章,而此刻,有人为她皱眉,有人为她心疼,这份被珍视的重量,竟比任何药物都治愈人心。 “去睡会儿。”毛利兰俯身替她掖好被角,发梢扫过洛保脸颊,带来若有若无的樱花香,“我就在门外,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叫我。” 洛保点头,闭上眼的瞬间,听见陈晏梨压低声音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我们”毛利兰的回答坚定而温柔,“就像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门外的对话渐渐模糊,洛保在暖意中陷入浅眠,洛保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均匀的呼吸声轻缓地流淌在休息室里。两个小时的浅眠并未完全驱散她周身的疲惫,泛白的唇色与绷带边缘渗出的淡淡血迹,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惊险, 此刻她蜷在沙发一角,白大褂随意搭在身上,像只收起利爪的孤狼。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小满探进半个身子,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身后跟着宋阳,眼镜片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微光。\"大家别出声,洛师姐好像睡着了。\"林小满压低声音,示意身后几个实习生放轻脚步。五六个年轻身影鱼贯而入,帆布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响。 宋阳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洛保腰间。浸透血渍的绷带边缘从白大褂下摆露出,暗红的痕迹在晨光中刺得他瞳孔骤缩。\"洛师姐刚刚受过伤了?\"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引来林小满慌忙捂住他的嘴。 \"小声点!\"林小满急得跺脚,\"被吵醒她怎么办?\"她回头望向沉睡的洛保,想起昨夜查房时师姐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泛起酸涩。原来那些强撑的笑容下,藏着这样的伤口。 \"全程都在忍着吗?\"另一个实习生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震惊。他们从未想过,平日里总是从容镇定的洛师姐,会带着这样的伤给他们讲解病例。 宋阳还要开口,却被林小满狠狠瞪了一眼:\"师姐不愿意说什么就不要问!刚刚外科的陈师姐来,应该已经给师姐处理过了。\"她想起半小时前在走廊撞见陈晏梨抱着医药箱匆匆离开,此刻终于明白过来。 \"平时师姐早就发现我们了。\"说话的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声音带着哽咽,\"今天师姐应该是太累了\"她的话让众人沉默,看着沙发上那个单薄的身影,突然觉得那些遥不可及的医学知识、那些严苛的教导,都变得鲜活而沉重。 正当众人屏息凝神时,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川和周明并肩而立,手里还拎着早餐袋。\"你们在干嘛?\"陆川皱眉,目光扫过围在沙发前的实习生们。 \"师兄!\"林小满像看到救星般迎上去,压低声音把方才的发现说了一遍。陆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快步走到洛保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绷带的情况。\"伤口处理得还算及时。\"他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师弟师妹们,\"都愣着干什么?去把保温箱里的冰袋拿来。\" 周明已经开始翻找洛保的病历本,眉头越皱越紧:\"最近的手术安排、查房记录她居然一个都没推掉。\"他想起上周洛保在手术台上连续站了八小时,中途只是喝了半瓶水。当时他们还调侃洛大医生是\"铁打的\",此刻想来,满心只剩后怕。 实习生们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宋阳跑去护士站借冰袋,林小满则开始整理洛保散落在桌上的文件。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忙碌的身影间织成金色的网。 \"保保?\"宁夏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和明昊捧着一束百合,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看到屋内的情形,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明昊接过陆川手中的病历本,脸色也变得凝重。 \"先别吵醒她。\"宁夏轻轻将百合放在窗边,目光温柔地看着沉睡的洛保,\"昨晚急诊送来个车祸患者,保保主刀到凌晨三点。我当时就觉得她脸色不对,没想到\"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伸手轻轻掖了掖洛保滑落的白大褂。 休息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翻页声和轻缓的脚步声, 洛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毛利兰送来的保温桶还放在桌上,早已凉透的馄饨汤凝结成一层油膜, 林小满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洛保的场景。那时她刚进科室,紧张得连病历夹都拿不稳, 晨光里的温柔谎言 洛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像是想要躲开现实里的纷扰。休息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的翻页声和轻缓的脚步声,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林小满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洛保的场景。那时她刚进科室,紧张得连病历夹都拿不稳,是洛保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耐心地教她如何标注重点。“医学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师姐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像藏着星辰。此刻看着沙发上虚弱的身影,林小满的眼眶不禁有些发热。 就在这时,洛保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看到围在身边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扯出一个微笑:“师兄,你们这是?” 陆川见她醒来,立刻上前一步,神色严肃:“保保,你别逞强了。伤口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洛保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镇定:“我刚刚已经让陈大小姐帮我处理过了,而且我没发烧,你们拿冰袋干嘛?”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我这个伤啊,是不小心划到的,本来就没多大事,又不影响工作。”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陆川按住肩膀:“保保!” 洛保无奈地笑了笑,掀开衣角,露出已经处理好的绷带:“真的是划伤,不然你看看,处理得很仔细?我没发烧,也没什么大碍。”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那道伤口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擦伤。 周明看着她强撑的样子,心疼又生气:“你还说没事?昨晚急诊手术到凌晨三点,现在又带着伤查房,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洛保吐了吐舌头:“好啦好啦,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来休息室,那不就是用来休息的嘛。”说着,她真的站了起来,脚步却有些虚浮,好在很快稳住身形,朝着茶水间走去。 她熟练地拿起杯子,开始制作果茶,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真的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对了,你们要不要果茶?你们师姐我现在可不喝咖啡了。”她一边忙活,一边随口问道,“刚刚你们去巡查的时候怎么样?跟着你们师兄还顺利吗?”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师姐醒来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工作。林小满咬了咬嘴唇,走上前:“师姐,你别操心我们了,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洛保回头,朝她眨了眨眼:“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啊,别因为我耽误了学习。医学知识啊,一天不学就会落后。” 说话间,一杯果香四溢的果茶已经做好。洛保将杯子递给林小满,又开始制作下一杯:“来,尝尝看,我新研究的配方。”她的语气自然亲切,仿佛刚刚的惊险从未发生过。 宋阳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你的。”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积累经验。这些小伤小痛的,没必要让你们担心。”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宁夏走上前,接过洛保手中做好的果茶,轻声说:“保保,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我们会心疼的。” 洛保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关心她的同事和学生,心里泛起一阵暖流。她突然想起毛利兰,想起她心疼的眼神,想起她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牵挂她、在乎她的人。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了。”洛保拍了拍手,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说说你们查房的情况,有没有遇到什么疑难病例?” 见她不想再谈伤口的事,众人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题聊了起来, 林小满开始讲述查房时遇到的一个特殊病例,宋阳则在一旁补充细节,陆川和周明时不时给出专业的见解,休息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洛保靠在窗边,一边喝着果茶,一边听着大家的讨论, 她看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面孔,心里充满了欣慰,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她才愿意一次次从伤痛中站起来,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前行。 “师姐,这个病例的治疗方案,你觉得我们考虑得全面吗?”林小满的声音将洛保的思绪拉回现实。 洛保放下杯子,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分析,时不时提出一些建议和意见,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所不能的洛大医生。 第1章 相遇 清晨,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阳光像金色的纱幔一样,透过轻薄的云层,轻轻地洒向大地。 微风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空气中欢快地奔跑着,带来丝丝凉爽的感觉,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在这个美好的早晨,明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志保的房门前,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柔声说道:“志保,起床啦,该准备去学校了哦。” 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接着门缓缓地打开了, 志保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说:“这么早啊,姐姐。” 明美看着可爱的妹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志保的头,说: “第一天去米花小学报到可不能迟到哦,快起来,姐姐帮你收拾一下。” “哦,好,那我先去刷牙” 志保轻声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洗漱完后,走进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一边明美走到衣柜前,轻轻地拉开柜门,里面挂着一套崭新的校服, 她小心翼翼地将校服取出来,放在床边,然后转身看向志保,温柔地说: “来,把衣服换上。” 志保顺从地走到床边,明美帮她把校服穿上, 然后细心地整理好衣领和袖口,接着,明美走到书桌前, 打开书包,仔细检查里面的物品。 书包里,铅笔、橡皮、整齐地放在笔袋里,课本和笔记本也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明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在书包里塞了一个志保最喜欢的小玩偶, 这个小玩偶是志保的宝贝,每天晚上她都会抱着它入睡, 明美希望这个小玩偶能在学校里陪伴着志保,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志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 她好奇地问道:“姐姐,我都准备好了吗?你送完我去学校,又要出门吗?” 明美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看向志保, 温柔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书包递给了她,轻声说道: “嗯,送完小志保,我就去上班啦。” 志保接过书包,她抬起头,与姐姐对视着,眼中闪烁不舍。 明美摸了摸志保的头,鼓励道:“ 好啦,又不是不回来,忙完,就接小志保,都准备好啦,我们出发。” 说完,她牵起志保的手,一同走出家门,去了车库,明美打开车门 “小志保,上来,快迟到了哦”志保乖乖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一路上她都紧紧握着姐姐的手。到了米花小学门口, 明美带着志保走进校园,帮她找到了教室。 “志保,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哦。” 明美蹲下来,认真地叮嘱着。志保重重地点点头,眼眶却有些泛红。 志保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紧紧地握着姐姐的手,轻声问道:“姐姐,那里的同学会喜欢我吗?” 明美感受到了妹妹的担忧,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志保的眼睛,温柔地说: “当然会啦,志保这么可爱又聪明,大家一定会喜欢你的,等一下有老师来接你,我先去上班了 志保听了姐姐的话,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姐姐微笑的脸庞,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姐姐,再见” 志保静静着明美的话开车离开后,过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校园里走去。 志保站在新学校的校门前,门外大叔打开门,她走进去 校园里,绿树成荫,花坛里的花朵娇艳欲滴, 美咲老师微笑着朝她走来,轻声说:“你好呀,志保同学,我是来接你回班级的老师, 伸出手拉走宫野志保的小手 “小志保,欢迎来到我们学校, 我带你去报到,别害怕,同学都很好相处的, ”美咲老师温柔的声音让志保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她们走过校园的小径,美咲老师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学校的各个区域, 志保好奇地张望着, 报到手续办理得很顺利,随后美咲老师带着志保来到了教室, 教室里同学们正在嬉笑交谈,看到老师进来,都安静了下来, 美咲老师笑着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宫野志保同学。” 志保有些害羞地朝大家鞠躬问好, “大家好,我叫宫野志保” 美咲老师看她,又环顾了一下教室,指着小兰旁边的空位说: “志保,你就坐在那里,和毛利兰同学做同桌”美咲老师微笑着说: ”志保微微鞠躬示意 在宽敞明亮的课室里,同学们正兴奋地等待着新学期的课本, 由于是新的学期,大家都对即将到来的学习充满了期待。 讲台上,老师们忙碌地整理着一摞摞崭新的课本,准备分发给每一位同学, 教室里弥漫着纸张的香气,仿佛预示着知识的宝库即将开启。 “山本君,这是你的书”老师微笑着将一本课本递给了山本同学。 “谢谢老师!”山本高兴地接过课本,小心翼翼地放在课桌上。 接着,老师继续喊着同学们的名字,一本本课本被传递到了每个同学的手中。 “木元同学,拿好啦” 当老师叫到木元同学的名字时,她迅速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课本,并轻声说道:“谢谢老师” 整个发书过程井然有序,同学们都礼貌地接过自己的课本, 前排的木村转身热情说: “欢迎你呀,以后一起学习” 志保礼貌回应:“好的,” 小兰也笑着说:“有问题可以互相交流哦,志保点头:“谢谢。” 发完书,大家翻看新书,志保也静静翻看着,带着些许疏离感。 小兰热情地起身,帮志保把书包放到桌上,笑着说:“你好呀,宫野志保同学,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哦 ”志保微微点头,回以一个微笑:“嗯,谢谢你 ”小兰的友善让志保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 教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个冒失鬼冲了进来,正是工藤新一, 他气喘吁吁地喊道: “抱歉抱歉,睡过头了!”老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下次注意,快回座位” 工藤新一这才发现了毛利兰新同桌志保,他眼睛一亮, 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伸出手说:“你好啊,新同学,我是工藤新一,刚刚去跑去凑热闹。 志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小兰在一旁笑着解释: “新一他就喜欢推理,总想着解决各种案件,他就想跟过去凑凑热闹 ”工藤新一得意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课堂上,老师开始讲课, 她思维敏捷,回答问题准确又迅速, 课间休息时, 小兰拉着志保去操场散步,阳光洒在她们身上, “你把拉到这里干嘛?小小人儿大大眼睛看眼前毛利兰, “志保,你这样很不可爱呀,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吗? 毛利兰不过5岁小女孩,比自己大一岁对眼前女孩,总有一种孤单感,她觉得,虽然相处只有一天, 志保看到毛利兰,刚想说什么? 突然一群调皮的男生从她们身边跑过,其中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志保, 志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兰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志保,然后对着那几个男生喊道:“你们看不到人吗?撞到人也不道歉! 那几个男生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没影了, 毛利兰刚想上前去理论,被宫野志保抓住手,阻止下来了“算了,毛利同学” “刚没撞到伤?”毛利兰担心问 “没事,刚刚谢谢你,毛利兰同学”志保扶一下身子。 这时,上课铃响了,她们赶紧往教室跑去, 回到教室后,志保发现自己的课本掉在了地上,小兰帮她捡起来, 还细心地帮她把书页抚平,接下来的课程里,“志保,你的书” 毛利兰伸手放宫野志保的,课桌上, “谢谢,毛利同学,我自己来就好”宫野志保对毛利兰说到,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放学时间。 校门口, 毛利兰和宫野志保坐一边,等着家长来接,宫野志保现在只有6岁, 但比平常的孩子,有一种格格不入孤独的感觉,她起身走到另一边一个人蹲着坐下, 宫野明美让她在这里呆2年,等到她8岁,就要回美国, 父母一直,聚少离多,常常不知道在忙什么,因为是科学家, 所以自己,很少见到他们,跟自己相处最长的亲人就是姐姐,也从未想过有朋友,因为没有国籍的身份,总会被欺负,想着想着,被一个声音打断。 这时, 毛利小五郎打开车门,拿起烟, “小兰,你妈好没时间,这边老爸来接你,走,带着小兰离开, 毛利兰“志保,明天见,我先等我爸爸回去了” 宫野志保没有出声,点了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 毛利小五郎拉着毛利兰,看了看一眼坐在角落上宫野志保一眼,便离开, 不久后宫野明美开车来的 “不好意思,小志保,等久了?”姐姐上班那边有点事情,所以晚了”宫野明美看志保说到, 宫野志保“没有等多久,姐姐”看宫野明美一脸抱歉的眼神说到。 回到家 宫野明美“小志保今天在学校怎样?和同学们” 听到这里小志保“还不错,老师也很好,同时也很好” 明美摸着志保的头“那就好,吃完饭就去洗漱睡觉,明天小志保还要上学” “好,姐姐,6点多后,吃完了晚饭,便去浴室里洗澡, 小志保换上了狗带睡衣走到客厅“姐姐我洗好了,姐姐还在忙工作吗?” 明美“对呀,志保早点去睡,乖 小志保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了灯躺了在床上“其实她有点想妈妈也有爸爸,可她们每一次都是匆匆回来,又每次匆匆离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三个月过去。 阳光明媚,学校的活动课上,同学们都在尽情地玩耍, 然而,就在这看似欢乐的氛围中,一场不愉快的事件正在悄然发生, 志保本想走出门,被一个小男生拦住田志一个调皮捣蛋的男生 “把你那个小玩具给我玩!小华子,支! 志保听到这直接打断他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声音稚嫩,但是又有一丝愤怒 ”但她并没有选择默默忍受,只见她迅速挥出一拳,准确地击中了田志的脸颊。 田志显然没有料到志保会还手,他被这一拳打得有些发懵,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紧紧握起了拳头,准备还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田志同学,你在做什么!这种行为我会告诉老师的,还有和志保同学道歉!” 志保突然注意到小兰正朝这边走来, 她的目光与小兰交汇,两人对视了一眼, 小兰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仿佛在告诉志保不要害怕, 田志看到小兰走过来,心中不禁有些忌惮, 他知道小兰是个正直的人,如果他真的动手打了志保,小兰肯定会去告诉老师。 于是,田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没有再对志保动手“对不起,宫野志保同学,我不该这么你”然后便跑开。 宫野志保“谢谢,毛利兰同学” “你没受伤?那个田志,那个家伙,有时候就老是喜欢欺负同学,抢同学的东西, 对的,我可以叫志保吗?都做同桌这么久,你可以叫我小兰,也可以叫兰”毛利兰轻声问道。 志保看毛利兰点了点头 回到教室午睡时间。 志保犹豫了一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她最喜欢的小玩偶, 递给小兰,轻声说:“这个送给你,谢谢你, 毛利兰“我不能收,何况我觉得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 宫野志保“没事,我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就当是我的谢礼,不是说要交朋友吗?姐姐说,这是我自己给你的,就像初次见面的见面礼” 毛利兰“这,好,谢谢志保,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书签上面印着云纹,我送给你,这是我爸爸去苏州时,给我邮寄过来的,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送给你。 宫野志保看书签拿起“谢谢,兰,我很喜欢,快休息,等一下还要上课呢 晚上 宫野志保拿出,夹在书本上的书签, 明美推门而入看着看了一下床上,那个玩具娃娃不见“志保,你那个玩具娃娃了? 宫野志保“送人了,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姐姐 明美这一幕,笑着对志保说:“看来在学校你交到好朋友啦,不然按志保性格,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小熊熊送人? 志保想起毛利兰嘴角微微上扬,说: “嗯,她人很好,像姐姐一样天使, 姐姐二年后,我就要回美国了吗?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回? 宫野志保手摸着起书签云纹,小手紧紧握的, 明美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志保,轻轻握住她的手,说: “小志保,不管你在哪里,姐姐都会陪着你的,未来长大了小志保, 到时候姐姐跟你回去,好不好? 小志保,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爸爸妈妈有自己要做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姐姐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从没有忘记,从哪里来的? 至于两年后的事,现在不用想太多啦。说不定到时候会有新的变化呢? 志保看着姐姐,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减轻了不少,姐妹的交谈和二年后离开成为宫野志保莫定了18岁结局 从那之后,志保和小兰的关系越来越好,她们一起学习、玩耍, 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 工藤新一也时常加入她们,三人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凉亭上,两个孩子的身影,坐在那里交谈。 毛利兰“志保,我是不是特别笨,” 志保“?为什么这么说” 毛利兰“不知道,新一说那些侦探的书,我完全听不懂, 志保“你很在乎他的想法? 既然听不懂,就不听啊,小兰不笨, 毛利兰“真的吗?志保,我可能是要转学了,去帝丹小学,爸爸在那边开了一个事务所,新一也去, 志保听到这里一愣“是吗?什么时候?那什么时候转学, 毛利兰“应该是不久后,志保,我有点舍不得你,你放心了,我虽然转学了,帝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到时候我会过来找你 宫野志保孤单感传来心想 “我不过只是你人生中,不小心进入的一个过客,两年后,我们并不会再有交集” 时光荏苒,没过多久,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便一同转学到了帝丹小学。 而米花小学,如今只剩下了宫野志保一人。 她又重新回到了那种独自一人的生活状态,没有朋友,没有伙伴,不是所有人都像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真心对她,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独处,宫野志保的性格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她变得越来越冷漠,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 然而,与她那冷淡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对学习的极度热爱。她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仿佛只有知识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如今,年仅 7 岁的宫野志保已经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聪慧, 无论是数学、科学还是其他学科,她都能轻松掌握,并且常常能够提出一些独特而深刻的见解。 虽然期间毛利兰有“时间便会过来找她,时常也会过来,姐姐宫野明美越来越忙, 两年之期悄然临近,本该待两年的她,却呆多了三年6年时间,宫野志保有11岁的,因为优秀的原因,直接跳级到初中部, 志保的父母突然来到“说这么多年不想?也不是, 但是当父母真的站在自己眼前,本想是想带她离开,但一切都晚了。 看父母,宫野志保胸口有一阵心酸感传来, 这些年毛利兰,时常会过来,但有时候时常自己也会躲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 组织那边要求志保回去,她没有选择 分别前,宫野志保—个人在帝丹学校门口里发呆,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也不知道她离开, 宫野志保看两人,心里说不出的心酸感,她看出来“毛利兰好像很依赖工藤新一” 可是宫野志保不知道,毛利兰心里更依赖是宫野志保这个人,所以她时过去找她 校园里,小兰和新一有说有笑地,看到校门口的人, 毛利兰“志保?”满眼震惊,还闪过一丝惊喜她没有想宫野志保会来, 小兰跑过来,后面跟着工藤新一, 毛利兰让门卫开门,走到看到志保一脸愁容,关切地问: “志保,你怎么啦?” 宫野志保抬起头看着毛利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真相:“我明天要离开了,今天是来告别的” ”小兰和新一都愣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毛利兰“你在说什么,你要离开? 宫野志保笑着说“是啊,兰,工藤,本来我是犹豫进不进来,没想到被你们看到,” 小兰眼眶泛红,拉住志保的手说:“志保,为什么这么突然,你不要走好不好! 志保强忍着泪水说:“我没有办法,这是我父母的决定,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何况,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现在已经是初中部的学生了,我已经准备, 说不定你和工藤都上高中的时候我都出来工作,毕竟,我能跳级呀! 毛利兰“可是你要去哪? 宫野志保“好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看着两个人一脸伤感的表情打趣道。 毛利兰“可是,你会跟我断了联系吗” 志保看着毛利兰没有直接回答她话“如果我没回来的话,在你上高三时,我都没回来的话,兰,工藤, 就把我忘了,不等两人反应,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临了,校门口开来了一样黑色的轿车, 宫野志保看车子看工藤新一“好好照顾她,工藤新一” 然后又看一下毛利兰“我走了,兰”两人想上前, 但却被宫野志保“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还有,好好照顾自己” 这时毛利小五郎开车过来看宫野志保一步三回头,走进了车子。 一个黑衣人下车示意志保上车,宫野志保咬了咬牙,走进轿车, 车子启动,渐渐远去,只留下小兰和新一在原地久久伫立, 志保心想 “兰,我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了,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新一,他很好,我们再长大一点就变样子了,你的青梅竹马,永远会是他, 谁也不知道,这是分别便是死别, 这一分别便是7年, 7年后 宫野志保在实验室,无意中看到,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照片宫野志保的手微微颤抖,照片上的两人笑容灿烂,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曾经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瞬间决堤, 她迅速打开电脑“看到工藤新一的名字,修改了档案,直接写成死亡,以为就这样可以救他, 可这种行为迟早被发现刚得消息, 她被绑在了地下室,双手双脚被绑着,在黑暗待久了,忘了,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从这些组织的人里,听到自己的母亲,父亲,死了,宫野志保不知道宫野明美,为了让她脱离组织,死了!她只看到姐姐死在自己眼前。 毛利兰把志保送娃娃,保存的很好,她很想她,一直在等她回来 “新一老是出门,一出便是十几天,又是一两年,她不知道为什么? 别人说新一和她一对, 有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反驳,她心里一直好像有一个人,那个茶色女孩,所以第一次看园子时,有时候会恍惚,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 “志保,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已经这么久?” 小兰在幼儿时,学校图书馆的旧书架里,发现了一本儿时的笔记,上面记录着她和志保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小兰越发思念志保, 工藤新一在一次追查黑衣组织的案件中,被喂了药,成了柯南。 另一边 宫野志保被绑在,已经整整两三天了! 琴酒 “sherry,你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只有死,至于怎么死,我还没想好,饿你几顿让你死, 宫野志保“g,死?我确实想死!但是,等我死之前,我也会把你拉下地狱。 地伏特听这里,直接加粗暴地扯着志保的头发,将她按在锈迹斑斑的铁椅上, “唔!剧烈的疼痛传来”宫野志保痛闭上了眼睛全身颤抖。 琴酒站在一边“既然那么想死,我成全你!” 慢条斯理拧开aptx4869的瓶盖, 玻璃瓶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组织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 宫野志保“仰头冷笑,脖颈在铁链下绷出苍白的弧线,染血的嘴角勾起轻蔑弧度:“就凭这种半成品?咳咳!你觉得这个真的能杀人?可笑” 话音未落,琴酒的皮靴已碾上她的手背,骨骼碎裂声混着闷哼在地下室回荡。 “带走其他人,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琴酒擦着染血的鞋尖看宫野志保,示意伏特加等人撤离, 铁门重重闭合的瞬间, 宫野志保,穿着白大褂,双手被绑着,身体倒下, 刚刚,琴酒掐住她下颌强行灌药,苦涩液体呛入喉咙, 她剧烈咳嗽着,染血的指甲在琴酒手腕抓出五道血痕“慢慢享受死亡” 琴酒甩下她的手,猩红血迹在地面 脚步声渐远,黑暗吞没了最后一线光。志保蜷缩在阴影里,她低头从口袋里吃下另一半的药,如果工藤新一有危险,那么小男人一定会有危险,她必须要出去,药从口中进入, 地上人儿,突然发出压抑的嘶吼——脊椎仿佛被滚烫的钢钉贯穿,皮肤下传来骨骼重组的噼啪声, 她在剧痛中疯狂挣扎,冷汗浸透的大衣滑落在地, 原本修长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终只余孩童大小的身躯,虚弱地躺在空荡荡的衣料中。 志保蜷缩在满地狼藉中,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几近涣散,身上那件被扯破的白色实验服沾满血污, 衣角还残留着“宫野志保”铭牌,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这时,头顶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是老鼠在啃咬管道内壁的声音, 她虚弱地抬头,目光落在那锈迹斑斑的通风口上——那是这间地下室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通道。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她知道必须在琴酒等人察觉异常前离开, 颤抖着撑起身体,原本合身的实验服变得松松垮垮,下摆几乎垂到膝盖, 她踉跄着扯掉被铁链磨破的手套,赤脚踩过满地玻璃碴, 血腥味从脚底蔓延,但此刻这点疼痛早已微不足道。 通风管道的栅栏只靠着几颗生锈的螺丝固定,志保扒开墙角的杂物,摸到一截生锈的撬棍,凉意透过掌心,颤抖的双手,她用尽全身力气撬动, 每一下都震得手腕发麻,冷汗混着血珠滴落在纯白的实验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终于,随着一声脆响,栅栏被撬开。 她强忍身体的酸痛,手脚并用爬进管道, 狭窄的空间挤压着尚未完全缩小的身体,壁硌得生疼, 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身后地下室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琴酒派人回来检查了! “人呢!该死!”琴酒辱骂道。 管道尽头透出微弱的光,志保咬紧牙关,拼命向前爬去, 终她从管道口跌落,摔在一片杂草丛生的泥地上,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那是黑衣组织的车辆, 沾满泥污的实验服在风中飘动, 她强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夜色深处跑去,身后的月光将她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第2章 为什么你跟她这么像? 志保跌跌撞撞地在夜色中奔逃,身后的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远。她攥着沾满泥污的实验服,突然在巷口发现一辆未上锁的自行车。顾不上多想,她翻身上车,凭借记忆朝着熟悉的方向骑去——那个曾无数次出现在阿笠博士家,在电脑上她无意中发现,那个叫工藤的,有危险,如果他有危险,兰也会有危险 在日本的街头,凌晨的寒风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 她不敢走大路,专挑狭窄的小巷穿行,生怕被组织的眼线发现, 手腕上的金属铭牌随着颠簸不断撞击车把,发出细碎的声响,提醒着她还未摆脱危险。 不知骑了多久,当那栋熟悉的红砖房子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时, 志保再也支撑不住, 她一头栽倒在门前的台阶上,意识在彻底涣散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响了那扇承载着希望的门。 而此时的阿笠博士,正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便看到了这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阿笠博士颤抖着将志保抱进屋内,暖黄的灯光下,女孩沾满血污的小脸让他瞳孔骤缩。还没等他仔细查看伤口,玄关处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博士!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我刚才路过,看到灯亮着……”小兰攥着湿漉漉的雨伞冲进来,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玄关地毯上, 当她瞥见沙发上那个蜷缩的身影时,呼吸陡然停滞——那张苍白的小脸,那微微颤动的灰蓝色眼眸,还有眼下若隐若现的泪痣,无一不与她记忆深处那个樱花树下的幼童身影重叠。 “这孩子是……”小兰踉跄着上前,声音发颤。记忆如潮水翻涌,五岁那年那个抱着绘本独坐在角落、 被欺负时倔强又疏离的小女孩,身上那件被血渍浸透的白衣服, 看小女孩竟与她在图书馆笔记里见过的志保高中递照片时的装束,有几分相似? “怎么可能?” “小兰!快帮忙扶住她!”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翻找医药箱,镜片后的眼神满是焦虑,却在触及她震惊的目光时心中一紧,“得先处理伤口…… 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姓灰原,不知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刻意含糊其辞,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小兰立刻会意,蹲下身时指尖止不住颤抖: “小朋友别怕,姐姐带你去换干净衣服。”她小心翼翼地将志保抱起,却摸到对方后背黏腻的血痂,沾血的实验服布料已经和伤口粘连, 志保在昏迷中发出微弱的呜咽,小兰心疼地红了眼眶,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重——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浴室门紧闭,蒸腾的热气中,小兰咬着嘴唇解开粘连着血痂的衣襟, 沾着玻璃碎屑的布料每剥离一分,志保就颤抖一下,她只能不断用湿毛巾轻擦伤口周围,尽量减轻刺痛。当染血的实验服终于褪去,女孩身上布满新旧交错的鞭痕,后腰处还有道狰狞的烫伤疤痕——那绝不是普通意外造成的伤口。 “博士在隐瞒什么……”小兰哽咽着,将温热的浴巾裹住志保瘦小的身躯。换好干净睡衣时,领口处的血渍又隐隐渗了出来,她慌忙扯下自己的发带,轻轻按压在渗血的伤口上。门外传来柯南焦急的踱步声,而怀中的孩子突然抓住她的衣角,在昏迷中喃喃呓语:“……姐姐……别走……”相似, 换好衣服的志保安静地躺在客房床上,小兰坐在床边,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房间里只有老式座钟滴答作响,志保苍白的脸颊在台灯下泛着脆弱的光。 “灰原哀……”小兰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 “这个名字不好,听起来就很悲伤。”她想起记忆里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志保,想起笔记里记录的她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为志保眼下的泪痣镀上一层柔光, 这张脸和记忆里的志保重叠又分离,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年龄,可那倔强的眉形、清冷的气质,都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可你为什么这么像她……”小兰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困惑与不解, 她伸手轻轻拨开志保额前的碎发,触到一片滚烫, 起身去拿毛巾时,身后传来床单窸窣声,转头便看见志保迷蒙的双眼正望向她,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小兰的指尖悬在志保发烫的额头上方,迟迟不愿收回。身后突然响起阿笠博士压低的声音,惊得她猛地转身,撞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小兰?伤口处理好的”阿笠博士捧着退烧药站在门口, 镜片后的目光在她和床上的志保之间游移,“孩子刚退烧,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 “博士,我想把她带回家去照顾。” 小兰攥紧被角,语气坚定得让自己都有些意外。 窗外的夜风卷着细雨扑在玻璃上,映出她倒映在窗面的侧脸——那神情与小时候固执地要保护被欺负的志保时如出一辙,“她身上的伤不能就这么不管。” 阿笠博士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手中的药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当然知道黑衣组织绝不会善罢甘休,更明白志保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意味着什么, 可看着小兰眼底闪烁的执着,那些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柯南不是已经在你那边了吗?”博士试探着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迟疑,“突然再带个孩子回去,毛利先生他” 话音未落,志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唇间溢出几缕血丝, 小兰立刻转身将她扶起,轻拍着后背的动作轻柔又熟练: “爸爸会理解的”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就当是我任性这一次。” 第3章 刺猬 阿笠博士望着小兰那略显单薄但却异常坚定的背影,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目光透过那副厚厚的眼镜片,流露出满满的担忧之情。 “小兰啊,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照顾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阿笠博士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小兰突然打断。 “我不知道为什么,博士。我就是想要照顾她。”小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执拗,仿佛这个决定是她无法改变的。她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柔软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志保唇角的血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志保那苍白的脸颊时,小兰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了白天在图书馆里翻阅的那些儿时笔记,那些充满回忆的纸张,每一页都记录着她和志保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看到她,我就忍不住……”小兰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阿笠博士看到她的脆弱。然而,那股无法抑制的情感还是在她的眼中闪烁着。 博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他推了推眼镜,斟酌着措辞:“但是你得等她醒过来,才能决定她的去留。这孩子经历了太多,贸然做决定” “我明白,博士。” 小兰轻声说,目光始终没离开志保苍白的脸庞,“等她醒了,我会好好和她商量。” 博士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沉睡的志保,语气变得沉重: “小哀,总要醒过来才行。何况她拼命跑到我这里来,那么就代表着她不相信任何人。贸然把她带走,我怕” “我会保护好她的。”小兰握紧志保冰凉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像小时候那样。”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敲打着玻璃,仿佛在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羁绊伴奏。 志保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压住,难以挣脱。她努力睁开双眼,却发现视线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过了好一会儿,志保的意识才逐渐恢复,她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给她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那双灰蓝色的眼眸缓缓睁开,起初还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被警惕所取代。她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她的视线落在守在床边的小兰身上时,志保的身体微微一僵,她不着痕迹地绷紧了身体,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随时准备逃离。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兰立刻凑上前,语气里满是欣喜。她伸手想去探志保的额头,却被对方偏头避开, 动作间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小兰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笑容却依旧温柔:“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是阿笠博士让我照顾你的。”志保冷哼一声,声音沙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小兰不恼,志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样的反应让小兰微微一怔, 记忆里的志保虽然清冷,却从不会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碗粥。”她勉强笑着,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可转身时,眼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失落:“可志保从来不会这么冷漠,她真是吗?如果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笠博士正巧端着药进来,将小兰拉到门外。 “别太放在心上,她现在就是一个刺猬……”话未说完, 屋内突然传来响动。 两人急忙推门进去,只见志保已经下了床,虽然脚步虚浮,眼神却异常坚定。 “博士,我想去读小学。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却字字清晰, 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这是她强装镇定的小动作——在组织时,每当被迫做不愿做的事,她就会这样。 阿笠博士和小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博士推了推眼镜,斟酌着开口:“小哀,你刚恢复,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已经想好了”志保打断他,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只有她自己知道,回到学校,既是为了隐藏身份,也是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 “普通生活”——哪怕,只是短暂的逃避。 阿笠博士望着志保倔强的眼神,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忧虑, 他深知黑衣组织绝不会轻易放过背叛者,让她外出无异于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但看着少女紧绷的下颌,他知道这已成定局。 “如果非要去的话,那就去柯南那个小学。”博士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道,“至少有柯南在,还能照应一二。”话一出口,他就看到小兰原本担忧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会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小兰主动请缨,眼中满是认真, “正好柯南也是,这样我就能一起照顾他们两个了 ”她转头看向志保,试图用温柔的笑容化解对方周身的防备,“而且帝丹小学很好的,有很多可爱的同学,你一定会喜欢的。” 志保垂眸不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去柯南所在的学校, 意味着要和那个知晓她身份的人朝夕相对,这无疑是一步险棋, 但如今的她,根本没有更多选择。过了许久,她才微微抬起头,轻声吐出一个字:“好。” 窗外的风轻轻吹起纱帘,晨光中,一场新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而等待着他们的,是未知的危险,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第4章 你喜欢她? 入学当日,阳光穿透帝丹小学的樱花树,倾洒于地面, 小兰一手紧牵柯南,一手轻搭志保肩头,却遭后者悄然避开。柯南凝视着身旁这个周身散发着冷峻气息的女孩,眼眸中闪过一丝警觉:“小兰姐姐,她是谁?” 志保脚步未停,苍白的侧脸映着斑驳树影。她垂眸踢开脚边的石子,听着身后柯南追问的声音越来越近, 忽然在教学楼拐角处猛地转身。当柯南猝不及防撞入她灰蓝色的眼眸时,一抹冰冷的笑意已爬上她唇角。 “你就是江户川柯南。”志保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柯南心中一惊,脸上却仍维持着天真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志保轻笑一声,“我可是做了功课的。” 小兰这时赶了上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小哀,你和柯南认识啦?” 志保收回目光,看向小兰,“嗯,刚认识,听说他是个小侦探, 上课铃声响起,“小哀,上课时间到了,你先去,我要回去了。”小兰面色微笑 “柯南,你带小哀进去,你们在同一个教室。” 说完,小兰转身离去,留下柯南和小衣两人一同走进教室 “好的,小兰姐姐”柯南说到, 小哀走一边,“大侦探,”她踮起脚尖凑近柯南耳畔,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尖, “还是说我叫你工藤新一比较好?” 不等柯南反应,志保已后退半步,漫不经心地整理起校服领口,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只留下柯南僵在原地,后颈渗出细密冷汗— 柯南的瞳孔在剧烈收缩,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汇聚到这一点上,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后背紧紧地贴住那冰凉的墙壁,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感到一丝安全。 他的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湿透,那黏腻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 但此刻的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警惕: “什么?!……”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味道。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你不是查过我的资料吗? “大侦探真是为了案子,但是什么都能豁出去,连命都如此?”志保斜睨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 她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校服上的纽扣,仿佛那是一件有趣的玩具。 “你猜得果然没错,我就是那个制药者。”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 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毫不畏惧。 接着,她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对方,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那是一种完全不把眼前这个曾经与黑衣组织斗智斗勇的侦探放在眼里的神情。 “怎么,你想杀我吗?”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其中的挑衅意味却愈发浓烈,让人不禁为她的大胆而感到惊讶。 “你到底是谁?”柯南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眼神充满了疑惑和警觉。然而,就在他的话音未落之际, 他突然瞥见小兰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正转过头来张望。 柯南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能会引起小兰的怀疑。 于是,他迅速收住了声音,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压低声音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目光紧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反应中找到一些端倪。 ““我是谁?好像跟你没关系。” 志保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她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与对方交汇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有愧疚,又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的身体确实是因为我的药,你是恨我,把你变成这样,害你没办法表白?” 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自嘲和苦涩,仿佛对自己的行为也充满了懊悔。 沉默片刻后,志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接着说道: “放心,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你恢复。” 说完,她甩了甩短发,踩着轻快却带着冷意的步伐, 朝着教室走去,只留下柯南站在原地,心脏剧烈跳动,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其他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志保刚走出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柯南: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喜欢毛利兰?” 柯南猛地抬头,脸上瞬间腾起不自然的红晕,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发疼,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看你这反应,看来我猜对了。” 志保心里一阵刺痛,“兰应该也喜欢这个人 装的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身体, 灰蓝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探究的光芒,“真有意思,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居然会栽在感情上。” 她顿了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以你现在这副模样能保护得了她吗?” 柯南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用你管!” “我当然可以不管。” 志保面无表情地说道,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轻轻地耸了耸肩,似乎想要甩掉身上的重担,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她的内心无比沉重。 说完,志保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与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仿佛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但我劝你小心点,别让你在意的人,成为组织对付你的把柄。” 志保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关切,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好像是对他说的,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说完,她不再理会柯南,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话语,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柯南望着志保即将消失的背影,突然箭步上前拦住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写满戒备的小脸: “等等!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觉得你这么熟悉?”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执拗,仿佛他已经下定决心,“他总觉得眼前的人很像一个人” 他不禁想起了儿时的保志,那个同样让感到熟悉的女孩子,而现在,这个孩童荼色头发人,为何和记忆中的人这么像?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抓狂,他无法理解这种巧合背后的意义, 她究竟是谁呢?这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却始终无法停下来,也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的思绪如同被迷雾笼罩一般,朦胧而模糊,让他对这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她真的会是宫野志保吗? 她的存在似乎与这个谜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禁想起了小兰那温柔的笑容和善良的心灵, 以及她对志保的执着等待,,这个等待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谜团深不可测,仿佛有无尽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宫野志保突然愣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地啧了一声,转身离开, 仿佛对眼前的情况感到非常不满,特别是眼前这个人,让他好好去照顾毛利兰,他倒好,被别人灌药,因为查案子好奇害死自己! 柯南,连忙来, 志保紧接着她猛地抬起手,用尽全力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柯南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他毫无防备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最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有些狼狈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志保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志保的眼神异常冷漠,就像冬日里的寒冰一般,没有丝毫温度, 她紧紧地盯着柯南,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你喜欢她,那就好好保护你的天使,别让她靠近我。” 说完,她缓缓地弯下腰,身体逐渐向前倾,与柯南的距离越来越近。 柯南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志保的呼吸,那股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薄荷糖的凉意, 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志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瓜葛。你要是还想恢复成新一,就给我乖乖听话。” ““听你的?凭什么!”柯南满脸怒容,他一边强忍着膝盖擦伤带来的剧痛, 一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的怒火让他无法平静,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我变成这样,恨你当然正常!但你至少要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面对柯南的质问,志保却显得异常冷漠, 她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柯南,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 发梢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仿佛在嘲笑柯南的不自量力。 “解释?”志保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工藤新一,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组织的人随时都可能找到这里, 而你呢——”她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与柯南的距离瞬间拉近,然后在他的耳边, 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连自己的身份都保不住,还妄想保护别人?” 说完,志保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帆布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急促而决绝, 眨眼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转角处,只留下柯南一个人呆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惊和愤怒让他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第5章 原谅我对你的疏离 几个月后, 春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帝丹小学的花坛边,樱花花瓣被风卷起, 在小兰手中的食盒上落了几片粉白。她朝正在争执的两人招了招手,笑容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灿烂: “小哀,柯南,我带了一些便当!早上特意做了玉子烧和饭团,你们快尝尝!” 志保的身体瞬间绷紧,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缩。她盯着小兰递来的食盒,盒身卡通图案上跳动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记忆突然翻涌,上一次有人这样笑着递来食物,还是在实验室里,姐姐宫野明美将温热的便当放在她面前, 说“小志保要好好吃饭”。 “不用,你们吃。”她后退半步,声音像是裹着冰渣, “我回博士家,等一下他会带给我,而且我不怎么吃早餐。”喉咙发紧,那些关于组织的冰冷回忆随着胃部的抽搐一同涌上来——在组织的日子里,所谓“早餐”不过是充饥的压缩食品,有时任务紧急,连进食都是奢侈。 “小哀!”小兰愣了愣,眼底闪过受伤的神色,但还是执着地将食盒往前递了递,“多少吃一点?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脸色这么差” 柯南皱着眉挡在志保面前,仰头看着小兰:“小兰姐姐,别勉强她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用余光瞥见志保紧咬的下唇,还有微微发颤的指尖——这和那天在地下室时,她被琴酒威胁却倔强不肯低头的模样重叠。 “喂!你这样很没礼貌啊!”柯南突然转身,瞪着志保,“小兰姐姐好心准备的” “小兰姐姐,何况我不想吃。” 志保打断他,刻意将“小兰姐姐”咬得很重,像是要划清界限, “何况我不太舒服就不吃了,你给他。”她侧身绕过两人,脚步急促得几乎要小跑起来,发梢扫过柯南脸颊,带着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那是aptx4869残留的气息。 小兰望着志保逃也似的背影,食盒在手中渐渐没了温度。 她蹲下身,把一个饭团塞进柯南手里:“小哀是不是讨厌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一直躲着我” 柯南咬了口饭团,玉子烧的甜味在舌尖散开,他却想起志保苍白的脸色。 记忆里的sherry总是冷艳又强大,而眼前这个拼命逃避温暖的女孩,让他莫名想起实验室里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明明渴望阳光,却被灼伤太多次。 午休时分,志保缩在图书馆角落。她将课本立起来挡住脸,却根本看不进一个字。耳边不断回响着小兰温柔的声音, 还有柯南那句带着怒意的“没礼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告诉自己:“不能习惯这种温暖,不能” 突然,书页间滑落一张字条。她警惕地左右张望,才展开纸条,是柯南潦草的字迹: “躲什么?你越这样,小兰越担心。”志保冷哼一声,将纸条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可没过多久,又一张纸条出现在脚边: “明天早餐,我帮你挡着她,你在怕她?” 窗外的樱花又飘落几片,志保盯着纸条上的字迹,喉咙发紧。 她想起逃离组织那天,浑身是血地敲响阿笠博士家的门,那时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而此刻,这个被她变成小孩的侦探,却在用笨拙的方式,撕开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 放学时,志保故意拖延到所有人都离开。她抱着书包走出教室,却看见柯南倚在走廊栏杆上, 手里晃着个便利店塑料袋:“喏,饭团。不是小兰做的,总肯吃了?” 志保别过头:“谁说我要吃了?” “随便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拒人千里之外呢?”柯南耸耸肩,把饭团塞给她, “不过明天早上,我可不会再帮你挡着了。小兰五点就起床做便当,你要是继续这样” ““不用你管!”志保突然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不甘。“不想让她做了,你就当我害怕这种温暖就行!”说完,志保像是赌气一般,紧紧攥住手中的饭团,转身快步离去。 随着她的动作,饭团的包装袋被挤压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抗议着她的粗暴对待。志保并没有在意这些,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校门口才停下脚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而那个原本应该是温热的饭团,也因为她的紧握而变得有些凉了。 志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咬一口这个被她“折磨”过的饭团, 当她咀嚼着米饭时,一股淡淡的海苔香味在口中散开,这味道竟然和姐姐做的饭团有些相似。 姐姐……志保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愧疚,还有对自己刚刚行为的懊悔,兰,对不起,我不能接触你,我越接触你我就依赖,你有工藤的, 他会好好照顾你,不过只是个过客,而且,兰也喜欢他,原谅我的对你的疏离。 晚上渐浓,志保站在阿笠博士家门前,望着掌心残留的饭团碎屑发呆, 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沦陷于这份陌生的温暖,而这,恰恰是最危险的事——因为在组织的阴影下,任何软肋都可能成为致命伤, 第6章 发芽 樱花纷飞,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里,少年侦探团的元太、光彦和步美,像往常一样围着柯南,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的冒险计划。 “柯南,我们今天放学后去探险!听说学校后山的山洞!”步美眼睛亮晶晶地提议道。 “好啊好啊!说不定能找到宝藏呢!”元太兴奋地搓着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光彦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们得先做好准备,带上手电筒和地图……” 这时,志保抱着书本从他们身边走过,对这群喧闹的孩子毫无兴趣, 柯南看着志保的背影,想起之前与她的种种交锋,正陷入沉思,小兰的声音突然传来:“柯南!小哀!” 小兰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们一起去尝尝!”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志保身上,希望能得到回应。 志保刚要拒绝,元太突然喊道: “哇!小兰姐姐,我们也要去!”步美和光彦也连忙附和。 就这样,一行人朝着甜品店走去。路上,元太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最近看的侦探故事,志保默默地走在最后, 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 她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时刻保持着对环境的警觉,心里暗自盘算着尽快摆脱这群人。 很快,他们来到了甜品店。店内弥漫着香甜的气息,各式各样的蛋糕和布丁陈列在橱窗里,让人垂涎欲滴, 大家各自挑选了喜欢的甜品,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 志保独自坐在角落,小口抿着苦涩的咖啡,眼神却时不时观察着周围, 突然,店内传来一声尖叫:“有人倒下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瘫倒在座位上,面色发紫,口吐白沫,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店内顿时一片混乱,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志保瞳孔微缩,立刻站起身来,朝着死者走去, 柯南也迅速反应过来,挤开人群,蹲在死者身边仔细观察。 “死者嘴唇发紫,有明显的中毒症状。”柯南压低声音说道,目光在死者周围搜寻着线索。 志保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分析。这时,小兰颤抖着声音说:“我们快报警!” 很快,警察赶到了现场。 带队的是目暮警官,他看到柯南和小兰,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你们?” 柯南嘿嘿一笑:“没办法,我们只是碰巧在这儿。” 说着,他开始向目暮警官阐述自己观察到的情况。 志保站在一旁,将现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注意到死者身旁的咖啡杯里似乎有些异样的沉淀, 刚想凑近查看,元太突然冲了过来:“哇!这好像电视里的命案现场啊!我们少年侦探团也来帮忙破案!” 步美和光彦也跟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志保皱了皱眉头,对这群孩子的莽撞有些不满。就在这时,现场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一名神色慌张的服务员想要偷偷溜走,却被柯南眼疾手快地拦住。 “你为什么想走?是不是知道什么?”柯南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服务员。 服务员脸色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志保见状,心中越发觉得可疑,她冷静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大脑飞速运转。 经过一番询问和调查,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原来死者是这家甜品店老板的仇人,老板为了报复,在死者的咖啡里下了毒。就在警察准备带走老板时,意外发生了。 老板突然挣脱警察的控制,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朝着人群挥舞着,大喊: “都别过来!不然我跟你们同归于尽!”众人吓得连连后退,现场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志保站在人群中,眼神冷静而坚定, 她知道不能让这个疯子伤害到其他人,于是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寻找着制伏凶手的机会。就在这时,凶手的目光落在了离他最近的步美身上, 他狞笑着朝着步美扑了过去。 “小心!”柯南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保护步美,却被慌乱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志保迅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玻璃瓶,毫不犹豫地朝着凶手砸了过去, 玻璃瓶准确地击中了凶手的头部,凶手晃了晃,手中的刀掉落在地,随后瘫倒在地。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都被志保的果断和勇敢惊呆了, 小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去紧紧抱住志保:“小哀,你太厉害了!你没事?” 志保有些不自在地挣脱小兰的怀抱,低声说:“我没事。” 她的心跳还在加速,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目暮警官也对志保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小姑娘,干得漂亮!” 经过这场风波,大家都有些惊魂未定。走出甜品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元太、光彦和步美围在志保身边,眼中满是崇拜。 “灰原同学,你刚才好帅啊!就像超级英雄一样!”步美激动地说。 志保微微皱眉,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 “下次不要这么冒险了,下次可不一定是好运” 说完,只是加快了脚步柯南看着志保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这个神秘的女孩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复杂和强大。 回家的路上,志保独自一人走在樱花树下。晚风轻轻吹过, 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众人关心的滋味, 她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卷入了这个充满温暖与危险的世界,而她能否在这暗流涌动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还是个未知数。 而此时的志保,还并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案件和挑战等待着她, 而她与小兰、柯南以及少年侦探团之间的羁绊,也将在这些经历中不断加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去干什么都会灰原,不知不觉已经生活了6个月,但就在两个月前阿笠博士,因为吃甜食吃很多的不健康的食物,然后导致了高血糖三高,本来想去游乐园的,最后这个老人家倒下了,便送到了医院去,所以这这2个月,小哀一直呆阿笠家,一来是为了研制解药,二来是为了,监督这个家伙。 夕阳的余晖斜斜照进阿笠博士的实验室,将满桌的零件和图纸染成暖金色, 志保合上书页起身,发梢扫过垂落的实验仪器电线,在寂静中荡出细微的声响。 “要是没事,我就回房了” 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目光扫过博士藏在身后的巧克力包装纸。 阿笠博士的白发在光晕里微微发颤,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小、小哀,我就吃了一口……” “个月的体检报告要不要我再跟你念一遍?”志保挑眉,指尖划过木质书架发出轻响, “收缩压150,舒张压95,还有脂肪肝早期……” “停!”博士慌忙摆手,肥厚的手掌挡住半块巧克力, “明天不是说要去海边吗?我、我补充点糖分!” 志保的动作突然僵住。咸涩的海风气息似乎穿透记忆扑面而来, 组织基地临海的那座实验室,姐姐明美总说等任务结束要带她去真正的海滩。 此刻博士的话像根细针扎进心脏,她别过脸时,耳尖不自然地泛起红晕——那抹红在苍白的脸颊上格外突兀。 “我不去! ”她抓起外套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小兰清亮的声音。 “小哀!”木门被推开的瞬间带进一缕晚风,小兰举着件印着卡通鲸鱼的防晒衫,发梢还沾着运动后的薄汗, “我给你准备了泳衣,明天一起去玩?” 志保的后背瞬间绷成直线。这段时间她早已摸清,只要和小兰靠得太近, 对方就会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用温热的关怀烧穿她所有防备。此刻那件印着幼稚图案的防晒衫,更让她想起姐姐总爱往她书包塞的草莓牛奶。 “没兴趣”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别把我当小孩。”说罢夺门而出,留下小兰举着防晒衫怔在原地,阿笠博士无奈地摇头:“这孩子……” 夜色渐浓,志保蜷缩在阁楼窗边。月光穿过老旧的玻璃,在她膝头的《化学前沿》书页上投下斑驳光影。远处传来小兰和博士讨论烧烤食材的笑声,混着晚风里若有若无的海腥味,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过是片沙滩。”她喃喃自语,却鬼使神差地翻开手机相册。屏幕亮起的瞬间, 相册自动播放起少年侦探团上次去游乐园的照片——元太举着巨大的,光彦对着旋转木马做笔记,而小兰搂着她肩膀的那张,自己僵硬的表情和身后笑得灿烂的女孩形成鲜明对比。 志保猛地关掉手机,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她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小兰毫无保留的善意,逃避博士唠叨里藏着的关切,更逃避那些让她想起姐姐的温暖碎片 可心跳声却在寂静中越来越响,像海浪拍打着沙滩,一下又一下,固执地提醒她:有些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博士:“你若去,我明日恐会因食用过多烤制食物而不适。” 小哀:“你……” 小哀往昔尚可监督于我,“有何事,直言便是。既不欲小兰关怀于你,欲使小兰心死,莫如直言,当面告之,令其死心罢了,不更好吗?让她别等你,把自己缓冲死亡不就很好吗? 第7章 志保姐姐,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志保肯定过去,与其这样,不如让小兰死心 海浪拍打着沙滩,卷起细碎的浪花。小兰提着裙摆追上来,防晒衫上的卡通鲸鱼随着跑动一晃一晃,“小哀!等等我!” 志保顿住脚步,咸涩的海风掀起她耳畔碎发。眼前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燃烧的实验室,姐姐最后的笑容,还有aptx4869吞下时的苦涩。 “海边小哀,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小兰气喘吁吁地站定,目光温柔而怅然,“可她去了美国,好久好久都没回来。” 志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伪装的平静下,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盯着小兰被阳光晒红的脸颊,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她?” “嗯。”小兰在沙滩上坐下,随手捡起贝壳把玩,“她叫宫野志保。小学时我们在樱花树下见过,明明那么瘦小,被欺负时却倔强得不肯哭……”回忆让她嘴角泛起微笑,又很快被叹息淹没,“后来她转学去了美国,连联系方式都断了。其实这么多年,我很想她。” 潮水漫过志保的脚踝,凉意从皮肤渗进骨髓。她别过脸,望着远处翻涌的海浪,喉间像卡着片破碎的玻璃:“你不应该期待你那位男朋友回来吗?” “男朋友?”小兰愣了愣,耳尖突然泛起红晕。她慌忙摆手,贝壳掉进沙子里,“没有!不,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我总觉得他更像哥哥。”话音落下,她又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新一总是忙着破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她想起柯南躲在角落推理的模样,想起他面对黑衣组织时警惕的眼神,突然很想冷笑——工藤新一就在眼前,却连最亲近的人都要欺骗。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生硬的转移:“人总是要走自己的路。” “也许。”小兰重新捡起贝壳,在沙滩上画下歪歪扭扭的笑脸,“但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告诉她……”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告诉她,小时候那个总被欺负的女孩,现在已经能保护别人了。” 志保猛地站起身,海风卷起她的裙摆。咸涩的风灌进喉咙,眼眶突然发烫。她不敢回头,怕被小兰看见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更怕那些被勾起的回忆将她彻底淹没。 “我去那边走走。”不等回应,她转身就走,脚印很快被潮水抚平, 身后传来小兰模糊的呼唤,混着海浪声,像极了姐姐在记忆里的轻唤。而她知道,有些话永远不能说出口,有些思念只能藏进永不回头的背影里。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沙粒打在脸上,志保盯着沙滩上被海浪冲散的贝壳碎屑,喉咙发紧。她听见自己用近乎残忍的语气说: “小兰姐姐,你说的志保姐姐,如果她不是不想联系,如果她不是忘记了你们,如果她是没办法再联系你。 如果她已经死掉,小兰姐姐,你为什么还要等?新一哥哥很好,你为何不跟他在一起?”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住了, 海浪的轰鸣突然变得刺耳,小兰苍白的脸在夕阳下失去血色。 “你有没有想过志保姐姐有可能真的是……在回来之前两天,就已经没了。” 志保继续说着,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小兰姐姐,不要等她。志保姐姐回不来。” “我不相信!”小兰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小哀,你是不是见过她?我早就怀疑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像!”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温热的眼泪滴在志保手背上, “我不相信她死了,小哀,我认定了她……这么多年被别人说成我跟新一很配,一开始我也以为我喜欢他。” 小兰松开手,望着翻滚的海浪,眼神里是志保从未见过的执拗:“后来我发现我不是。我越是这样,就越想念她。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她,她蹲在樱花树下看书,有男生抢走她的书,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死死攥着书页……”她哽咽着,“从那时候起,我就想保护她。所以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要等。” 志保后退半步,海风掀起她的衣角,像要把她整个人卷进海里。姐姐明美临终前的画面与小兰此刻的神情重叠,那些被她深埋的情感突然破土而出,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她别过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会失望的。” “就算失望,我也想亲耳听她说。”小兰弯腰拾起被潮水打湿的贝壳,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小哀,你知道吗?比起她回不回来,我更怕她一个人在外面,连等她的人都没有。”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志保心上。 她突然想起在组织的无数个日夜,冰冷的实验室、 无休止的实验、暗无天日的监控……而此刻,眼前这个女孩的执着,竟让她荒唐地生出一丝渴望——渴望那个从未存在过的、有人等待的未来。 远处传来元太的大喊,少年侦探团举着网兜追逐螃蟹的身影在沙滩上跳跃, 志保转身时,一滴滚烫的泪落在锁骨,很快被海风风干, 她知道,自己终究无法成为小兰等待的那个人,却又无法阻止心底的某样东西,正在这片咸涩的海风中,悄然生长。 第8章 小哀,不要再逃避了 小兰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海风将她的话语揉得断断续续。她伸手想要触碰志保,却在半空停住,害怕自己的急切会再次将人推远:“小哀,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不然我会疯掉……” 志保背对着她,身体绷得笔直,发梢被咸涩的海风纠缠成凌乱的弧线。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沙滩上几乎要重叠在一起,却始终差着那一点距离。 “我不会问你经历了什么,”小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下来,“那些伤疤,那些让你害怕靠近的理由……我都不问。”她弯腰捧起一捧温热的沙子, 任由细沙从指缝间缓缓流下,“可那可不可以不要逃避我?” 远处少年侦探团的笑声混着海浪声传来,柯南举着放大镜追着元太,步美和光彦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而这片喧闹似乎都与她们无关,志保盯着自己在沙滩上投下的影子,看着它被涨潮的海水一点点吞没。 “我害怕……”志保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海风卷走,这是她第一次在小兰面前示弱。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 此刻的坦诚有多危险,“害怕习惯这种温暖,害怕有了牵挂,就会变成别人用来伤害我的弱点。” 她想起姐姐宫野明美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想起黑衣组织那些冰冷的枪口。在组织的日子里,感情是最致命的软肋,而她早已学会将自己封闭在坚硬的外壳里。 小兰慢慢走到她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志保想要抽回,却被握得更紧。 “我知道你在害怕,”小兰的手掌带着体温,一点点驱散她指尖的寒意,“但我也想让你知道,不是所有温暖都会变成伤害。” 她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夕阳为她们的手指镀上金边:“就像现在这样,不用勉强自己,不用立刻相信我。但至少,给我一个让你不再孤单的机会,好吗?”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眼眶里蓄满的泪水终于坠落。她突然发现,原来在小兰面前,自己筑起的防线是那么脆弱。咸涩的海风里,她第一次没有选择逃避,任由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将自己长久以来冰冷的心,一点点融化。 夕阳将海面染成浓稠的橘红色,志保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小兰姐姐,如果新一哥哥对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潮湿的海风猛地灌进喉咙,带着令人窒息的咸涩。她慌乱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小兰攥得更紧,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浅浅的疤痕——那是逃离组织时被碎玻璃划伤留下的印记。 “我……”小兰的声音顿住,目光追随着远处追逐浪花的少年侦探团。柯南的蓝色外套在暮色里忽隐忽现,像一只振翅的蝴蝶。她的睫毛垂落,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其实以前我一直以为会的,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大家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志保盯着小兰被夕阳染红的侧脸,心跳莫名加快。她想开口道歉,说自己不该问这么突兀的问题,却听见小兰轻笑一声,海风将她的声音揉得温柔又怅然:“可是现在……”她转过头,眼里映着志保惊讶的神情,“比起别人眼中的般配,我更想找到让自己心动的答案。” “对、对不起!”志保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时险些踩进海水,“就当我没问!小兰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问你这个问题,我真是的,我怎么会不经大脑……”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耳尖烧得通红,转身时却被小兰从身后环住。 “小哀,别总把自己藏起来。”小兰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你可以任性一点,好奇一点,想知道什么就问。因为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怕惊飞了沙滩上的鸥鸟,“因为我想成为你不用顾虑就能依靠的人。” 潮水漫过两人的脚踝,冰凉的海水里,志保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度。那些在组织里学会的克制与防备,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咬住下唇,不让颤抖的声音泄露情绪,却在听到小兰轻轻哼起儿时的歌谣时,不争气地红了眼眶——那是姐姐明美哄她入睡时唱过的旋律,此刻竟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带着阳光般的温度流淌出来。 渐渐的夜色暗了下来,沙滩上的人群已三三两两地散去。志保盯着脚下被潮水反复冲刷的细沙,忽然想起阿笠博士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她垂眸避开小兰温柔的目光,喉咙发紧:“小哀,为什么不愿意跟小兰姐姐一起住?”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耳畔,志保捏紧被海水浸湿的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小兰姐姐,不是有柯南在吗?”话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她别过脸,又补上一句,“不过,小兰姐姐也是学生了。” “因为想照顾你啊。”小兰歪着头,发梢被海风吹得凌乱,却笑得灿烂,“而且柯南那家伙,明明是小孩子却总爱装大人,哪有小哀你……”她突然噤声,意识到差点说漏嘴,慌忙改了口,“哪有小哀让人放心不下。” 志保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记忆里的实验室永远亮着惨白的灯,冰冷的金属器械与刺鼻的试剂味道,和此刻身旁女孩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形成鲜明对比。她望着远处在暮色中模糊的海岸线,轻声道:“我习惯一个人了。” “可是一个人会孤单?”小兰突然绕到她面前,月光落在她澄澈的眼底,像是盛着碎钻,“就像我等志保的时候,每次看到樱花飘落,就会想她会不会也在看同一片天空。”她的指尖轻轻点在志保心口,“小哀,你这里也会空落落的?” 志保猛地后退,却撞上小兰提前伸来的手臂。温热的气息笼罩下来,她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叹息:“别躲了,好吗?我知道你怕连累别人,可我也想保护你啊。” 潮水猛地漫过脚踝,志保望着小兰被浪花打湿的裙摆,突然想起姐姐临终前也是这样固执地挡在自己身前。咸涩的海风混着泪水涌进喉咙,她终于沙哑着开口:“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笨蛋,这才不是麻烦。”小兰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我好不容易等到的,能让心里不再空荡的答案。”远处传来阿笠博士呼唤的声音,而志保在暮色里闭上眼,任由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将自己彻底淹没。 第9章 中枪 志保从小兰怀里挣出,垂着头用袖口胡乱抹了把脸,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小兰姐姐,我还是个小孩子,你这些话应该喜欢的人说, 慢慢的伸起手“你好,我叫灰原哀,请多指教……” 她刻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小兰耳后被海风吹乱的碎发,突然意识到对方泛红的眼眶,心脏猛地揪紧,园子这时过来,站一这边 “你们在聊啥呀?小兰?博士那边的烤肠都快烤好了,你们还在这里聊? 你们要管不过来啊,不然等一下吃光光了可没有了”没等小兰接话, 宫野志保后退半步踩进海水,溅起的浪花打湿了两人的裤脚: “我们去吃饭,小兰姐姐” 她转身时踢飞一粒贝壳,脆响惊飞了礁石上休憩的海鸥。 海岸线晕染成黛青色,远处少年侦探团的身影正朝这边跑来,元太挥舞的手臂像面摇晃的小旗。 “小哀等等!”小兰追上来时带起一阵风,发间的樱花头绳在夜色里忽隐忽现。 她自然地牵住志保发凉的手,指腹擦过对方手背上的疤痕, “博士说准备了海鲜烧烤,不过元太肯定又偷吃了……” 宫野志保任由她拽着往前走,听着小兰絮絮叨叨地说着少年侦探团的趣事。 潮水声渐渐被欢笑声取代,烧烤架的烟火气混着烤肉香扑面而来, 柯南举着饮料挤过来时,她鬼使神差地往小兰身后躲了躲。 “灰原同学脸红了!小爱同学是干嘛去了?还是生病了, ”步美突然指着她惊呼, 志保猛地别过脸,却撞进小兰带着笑意的目光,月光落在女孩眼底, 温柔得像是要将她溺毙,而身后传来的温度比篝火更灼人——原来被人护在身后,是这样令人心慌又贪恋的感觉。 烧烤架上的火苗舔舐着锡纸包裹的食材,鱿鱼在高温下蜷缩, 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响。元太鼓着腮帮子大嚼特嚼,油渍顺着嘴角滑落,含混不清地嘟囔: “博士的手艺简直天下第一!我还能再吃十串!”光彦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地将果汁递给大家, 步美则拉着小兰的手,兴奋地展示贝壳上的螺旋纹路。 阿笠博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眯眯地又往烤架上放了几串肉, 就在这时,志保突然皱起眉头,伸手拦住了博士正要往嘴里送烤肉的手。 “博士,昨天晚上你已经吃了蛋糕了,不能再吃了。”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些油炸食品不健康,到时候犯了病,是不是还想进医院?” 阿笠博士委屈地撇了撇嘴,像个被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小哀,就吃这最后一串……” “不行”宫野志保干脆地把烤串拿开,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也别惯着博士。” 元太瞪大了眼睛,步美忍不住笑出声来:“博士,你就听小哀的话!” 柯南看着志保严肃的样子,小声嘀咕:“好可怕的女人……” 小兰温柔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笑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哀这么强势。” 然而,这份轻松的氛围很快被打破。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柯南和小兰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几辆警车朝着海滩边的豪华度假别墅疾驰而去,扬起一片沙尘。 “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柯南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警车的方向。 小兰转头看向志保:“小哀,我们去看看吗?” 志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一种熟悉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 这种感觉,和在组织时嗅到危险的气息一模一样。 当他们赶到别墅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住, 警察们神色严肃地进进出出,客厅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倒在血泊中,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据了解,死者是位知名企业家,来这里度假。 柯南立刻投入调查,小兰则去安抚受惊的目击者, 宫野志保站在角落,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死者身旁散落着打翻的红酒杯, 桌角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墙上的钟表停在五点十七分,分针上还挂着一丝布料纤维。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趁着警察不注意,转身就跑, 柯南反应迅速,立刻追了上去:“站住!别跑!” 嫌疑人慌不择路,冲进了别墅后的树林。柯南紧追不舍,却没发现嫌疑人在拐弯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 宫野志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姐姐被害的画面,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逃走。 树林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光线昏暗,志保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灌木丛中,突然,她的脚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被埋在落叶下的铁盒,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裹着黑布的手枪——正是警察在追捕过程中遗失的配枪。志保握着枪的手有些发抖,曾经在组织被迫进行的枪械训练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但此刻,她没有时间犹豫,将枪藏进外套,继续追寻着前方的动静。 当志保终于找到他们时,嫌疑人正举着枪,对准了柯南, “放下武器!”志保大喊一声,从树后冲了出来,双手紧握着手枪, 对准嫌疑人。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嫌疑人先是一愣,随后露出轻蔑的冷笑:“小丫头片子,你以为你敢开枪?” 志保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滑落。她的眼前浮现出小兰的笑容,姐姐倒下的画面也同时闪现在脑海, 手指慢慢扣向扳机,“砰!” 志保率先开枪,子弹擦过嫌疑人的手臂,嫌疑人吃痛,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 柯南见状,立刻扑上去想要制服他。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闷响传来, 宫野志保感觉腹部部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 看到鲜血正从自己的衣服上蔓延开来。原来, 树林深处还有另一个隐藏的嫌疑人,他扣动了扳机,打向宫野志保前身,志保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小哀!”柯南的惊呼声被淹没在混乱中。 与此同时,追来的警察们迅速在树林外形成包围圈,带队的目暮警官面色凝重,指挥着警员们搜索。“所有人注意,分成三组,务必抓住凶手!” 小兰、博士和园子等人赶到时,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志保, 和仓皇逃走的嫌疑人, 毛利兰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冲过去,紧紧抱住志保:“小哀!你醒醒!” 宫野志保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 博士颤抖着双手,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柯南咬牙切齿地看着嫌疑人逃走的方向,眼中满是懊悔和愤怒。 “坚持住,小哀……”毛利兰的声音哽咽,泪水滴落在志保的脸上,“我们带你回家…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激烈的对峙声。另一名嫌疑人被警察包围,却仍负隅顽抗,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他抓住一名被当作人质的警员,眼中满是疯狂。 “放下武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目暮警官大声喝止,周围的警察们枪口齐指,形成严密的包围。 嫌疑人突然将人质往前一推,企图趁机逃跑,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狙击手果断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嫌疑人的腿部, 嫌疑人惨叫一声,瘫倒在地,被警察迅速制服,被带回了警局。 另一边,救护车的灯光照亮了这片混乱的树林,载着昏迷的志保疾驰而去, 而那两名嫌疑人,也被警察押上警车带走, 月光洒在海滩上,原本温馨的烧烤聚会,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未消散的血腥味。 第10章 APTX4869副作用 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突然撕裂重症监护室的寂静,原本规律的绿色波形骤然变成刺眼的直线, 护士冲进来时带倒了墙边的金属支架,无菌器械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撞击, 小兰猛地扑到玻璃窗前,额头重重撞在防护栏上,她看着医生们将除颤仪电极板按在志保苍白的胸口,电流通过身体的瞬间,女孩单薄的身躯在病床上剧烈震颤。 手术室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柯南死死咬住下唇,尝到的血腥, 他看见小兰隔着玻璃拼命捶打,无声的哭喊让她的肩膀剧烈起伏, 而志保毫无生气的模样, 元太突然蹲在墙角干呕,光彦颤抖着扶住他的背,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步美则死死捂住耳朵,眼泪顺着指缝大颗大颗砸在瓷砖上,说来说去,这些人都是孩子,第1次看这么多血,何况的话,他们只觉得之前的作案,那些犯罪场景来做犯人的场景, 是很刺激的事,很好玩的事,如果命案是自己的朋友了? “肾上腺素1g静推!准备第二组电击!”主刀医生扯开领口的纽扣,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无菌服前襟。志保的瞳孔开始扩散,监测仪上的血压数值像沙漏中的细沙般飞速下降, 当第三次电击毫无反应时,一名年轻护士红着眼眶将氧气面罩按得更紧,橡胶边缘在志保脸上压出青紫的痕迹。 就在这时,志保的睫毛突然颤动了一下。柯南几乎是将脸贴在玻璃上, 看见她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那抹微弱的生机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双腿一软靠在墙上。小兰却还在疯狂拍打着玻璃,直到园子冲过来死死抱住她,才发现自己掌心早已血肉模糊。 半小时后,医生摘下满是雾气的护目镜,疲惫地靠在走廊的消防柜上。 “病人的心脏停跳了1分17秒,能救回来是医学奇迹。”他翻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眉头越皱越紧,“但她的血液成分异常,红细胞呈现非典型异变,这种情况我只在文献里见过” 柯南的呼吸停滞了。他抢在医生说完前开口:“会不会是中毒?之前案件现场有打翻的红酒杯。”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童音,却掩饰不住沙哑的颤抖, 医生若有所思地摇头:“比中毒更复杂,这种异变像是长期服用某种未知药物导致的,我们会继续研究,但目前无法确认具体成分。” 小兰突然抓住医生的白大褂:“那小哀会有危险吗?”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对方的布料,“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 ”医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异变会导致周期性的器官衰竭,每次发作都像在鬼门关走一遭。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延长她的平稳期。” 深夜的走廊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小兰蜷缩在志保床边的折叠椅上, 握着那只插满留置针的手,将脸颊贴在冰凉的手背。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女孩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突然,志保的手指微微蜷曲,小兰猛地抬头,却发现她依然闭着眼睛。 “小哀”她将嘴唇贴在志保耳边,温热的泪水滴落在绷带边缘, “你答应过要陪我去吃草莓蛋糕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监护仪的波形突然剧烈波动,像是回应她的呼唤。在走廊尽头,柯南倚着灭火器箱缓缓蹲下,将脸埋进膝盖——他终于明白,aptx4869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异变,更是一颗随时可能停止跳动的心脏, 晨光刺破云层时,志保的病床前已换了第三批监护设备。小兰握着沾湿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干裂的嘴唇,监护仪的绿光在她眼下的乌青处明明灭灭。走廊尽头,柯南攥着从护士站顺来的检测报告,纸张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小朋友,家属不能擅自拿病历。\"年轻护士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柯南慌忙将纸塞进裤袋,仰起脸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看看灰原什么时候能醒\"护士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等她熬过今晚的危险期,说不定就能听到你说话了。\" 这话让柯南喉咙发紧。他转身躲进楼梯间,借着应急灯的幽光展开报告。在\"药物代谢异常\"的结论旁,医生用红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免疫系统持续排斥未知成分,建议进行基因测序\"这些文字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对aptx4869的所有认知。 突然,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阿笠博士的语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柯南,少年侦探团非要守在医院,我实在劝不住\"话音未落,步美的声音突然传来:\"柯南!灰原同学怎么样了?我们给她带了护身符!\"背景里混杂着元太的抽鼻子声和光彦翻书包的响动。 柯南捏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抱着毛绒玩具的三个身影。初春的风卷着沙粒拍打玻璃,他想起志保总是独坐在实验室角落,苍白的手指在显微镜下调配药剂的模样。那些被她轻描淡写带过的\"实验副作用\",此刻都化作检测报告上令人心惊的数据。 \"博士,你带他们回去。\"柯南压低声音,\"这里有小兰姐姐照顾就好。\"他瞥见走廊尽头,小兰正将凉透的粥重新拿去加热,发梢垂落挡住了她通红的眼睛。自从志保被推进icu,她就再没离开过这层楼,连换洗衣物都是园子送来的。 夜幕降临时,志保的病情突然恶化。心电监护仪爆发出刺耳的长鸣,小兰冲过去的瞬间撞翻了陪护椅。柯南跟着医生们冲进病房,看见志保的身体在抽搐中弓成诡异的弧度,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按住她,却在给她注射镇定剂时突然惊呼:\"她的静脉在萎缩!\" 柯南死死咬住下唇,看着志保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仅是中弹的后遗症——aptx4869的毒性正在她体内肆虐,那些为研制解药而反复注射的实验药剂,此刻都成了蚕食生命的毒药。当除颤仪的蓝光再次亮起时,他突然想起志保说过的话:\"我早就不把这条命当回事了。\" 抢救持续到凌晨三点精疲力竭的医生摘下口罩,向守在门外的小兰缓缓摇头:\"我们尽力了,这小女孩,很坚强。 话音未落,监护仪突然重新发出规律的跳动声, 柯南冲进去时,正看见志保睫毛颤动,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进潮湿的鬓角。 \"小哀!\"小兰扑到床边,将脸埋进她单薄的肩头,\"你吓死我了\"志保虚弱地转了转头,在看见柯南时瞳孔微微收缩, 他读懂了那眼神里的警告,默默将藏在身后的检测报告攥得更紧——这场关于生命的博弈,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第11章 久违的温暖 晨光再次漫进病房时,志保缓缓睁开眼睛,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若有若无的玉兰香。她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右手被小兰紧紧握着,对方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歪在陪护椅上睡得极不安稳。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加快,惊醒了浅眠的小兰, 她猛地抬头,撞进志保略带疲惫的目光,眼眶瞬间又红了:“小哀!”颤抖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生怕用力稍大就会碰碎这失而复得的生机。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柯南攥着温好的粥冲进来,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轻响, 志保扫过他藏在背后微微发皱的检测报告,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兰半跪在床边,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担忧, 志保想摇头,却扯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轻轻吸气。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阿笠博士带着少年侦探团挤了进来, 元太红着眼圈,手里攥着没吃完的鱿鱼干;步美抱着缀满亮片的护身符,泪水在打转;光彦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灰原同学,你终于醒了” 志保看着围在床边的众人,突然有些不自在, 她别开脸,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没事,我没事,你们不要这样眼神看着我。”声音很轻,却带着惯有的倔强。 柯南将粥碗放在床头,目光与她短暂交汇。两人都明白,那些藏在检测报告里的秘密, 那些aptx4869带来的未知危机,都如暗潮般汹涌在平静表象之下。 小兰重新坐回床边,用棉签沾了水轻轻润着志保的嘴唇: “别说话,先喝点粥。”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志保嘴边。 窗外的玉兰花瓣被风吹落,飘到窗台上。志保望着那抹白色,突然想起在组织时冰冷的实验室, 想起姐姐明美最后的笑容。而此刻,身边围绕的温暖,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等你好了,我们去吃草莓蛋糕。” 小兰突然说,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就去我跟你提过的那家店。” 志保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远未结束,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面对黑暗, 而那些被藏起来的秘密志保靠在枕头上,扯动嘴角挤出个极淡的笑, 目光扫过柯南时带着几分调侃:“唉,大侦探真是奇迹, 我以为你来到的地方都会是有死亡附体。唉,不管哪里都有命案啊。”她故意拖长尾音,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单褶皱,试图用玩笑冲淡病房里凝滞的空气。 小兰正要喂粥的手顿在半空,疑惑地看向柯南, 元太挠着脑袋,鱿鱼干从指间滑落:“灰原同学说得好像没错,每次跟柯南出来玩都会遇到奇怪的事”光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点头,步美却急得直摆手:“才不是呢!这次是意外!” “你没发现他走到哪里都会有命案?”志保轻咳两声,牵动伤口却依然挑眉, “但没想到啊,这次的‘命案主角’会是我自己。”她忽然撑起身子,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神情,“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没死就不算结案,这个案子不是还没破吗?” “小哀!别乱动!”小兰慌忙扶住她,嗔怪中带着心疼。志保顺势歪在她肩头,余光瞥见柯南紧绷的下颌线,故意慢悠悠道:“不然,干脆让小兰姐姐带你去拜拜佛?说不定能破破你这‘走到哪案发到哪’的‘魔咒’。” “灰原同学!”柯南咬牙挤出几个字,耳尖却微微发烫。阿笠博士见状打圆场,从口袋掏出颗水果糖递给元太:“好啦好啦,小哀醒了就是好事!” “对哦!”步美突然想起什么,捧着护身符凑到病床前,“灰原同学,这是我求的平安符,戴上它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元太也举着重新攥紧的鱿鱼干:“等你出院,我请你吃特大号章鱼烧!” 志保望着围在床边的众人,忽然觉得病房的消毒水味都淡了几分。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佯作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想这么多了,你们不用去上学吗?哦,今天是周末?我没事了,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吓人而已。” 小兰轻轻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就算是周末,也要让病人好好休息。”她转头看向其他人,“我们先出去,让小哀睡会儿?” 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志保望着虚掩的房门,听着走廊里渐远的脚步声。窗外的玉兰花瓣又飘落几片, 她摸着步美塞在枕边的护身符,突然觉得,或许偶尔放下防备,沉溺在这份温暖里,也不算太坏。 第12章 隐瞒 志保看着小兰眼下的乌青,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小兰姐姐,这几天没睡好吗?其实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我就前几天有点吓人,我真的没事。你就休息,我有事我会喊你,不然毛利叔叔会生气。” 小兰强撑着笑意,摇了摇头: “没事的小哀,我不累, 毛利叔叔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他不会怪我的, 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用担心。” 说着,小兰轻轻捋了捋志保额前的碎发, 志保看着小兰疲惫却坚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的她习惯了孤独与防备,而此刻这份毫无保留的关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别过头,不想让小兰看到自己眼中闪过的异样,嘴里却还是嘟囔着: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你去休息一下,不然我也没法安心养病,小兰姐姐。” 小兰见志保态度松动,这才轻轻起身,替她拉上窗帘,将病房的光线调暗, “那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小兰轻声说道,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志保。 等小兰离开后,志保望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得很远, 她想起姐姐明美,曾经也是这般温柔地对待自己,可如今姐姐已经不在了, 而小兰,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却像阳光一样闯进自己冰冷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志保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小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小哀,喝点水。” 小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志保坐起身,接过水杯,指尖触碰到小兰微凉的手。 “小兰姐姐,谢谢你。”志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真挚。 小兰笑着摇了摇头: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做很多很多事。” 志保看着小兰温暖的笑容,心中某个角落的坚冰悄然融化, 她点了点头,喝了口水,感觉那温水顺着喉咙流下,温暖了整个身体。 病房外,柯南悄悄探进头来,看到志保精神好了许多,微微松了口气, “灰原,你感觉怎么样?”柯南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关切。 志保看了柯南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大侦探,我没事, 倒是你,别再把命案带到我这里来了。” 柯南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想的,只是意外而已。” 小兰看着两人斗嘴,眼中满是温柔, 她知道,志保在慢慢打开心扉,而他们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危险与挑战,但也有着难以割舍的温暖与羁绊。 在这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志保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宁, 可就是因为他们太好,因为越好, 她就越害怕,害怕连累他们,害怕他们知道真相后,还会如此对待自己? 有时候他越想逃避,但是她却心里的防线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开,她该怎么办? 志保放空发呆,半躺着。 小兰和柯南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个女孩子又想逃避,这一次,没有打扰她。 轻轻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志保在温暖的氛围中渐渐睡去,脸上带着一丝安心的神情。 志保在半睡半醒间听到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猛地睁开眼睛。当护士推着治疗车进入病房时,她强撑着坐起身,喉间泛起一阵刺痛,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灰原同学,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护士连忙放下治疗车,上前查看她的状况。 志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警惕地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说:“护士姐姐,你能不能叫医生过来,但是别告诉我那个小兰姐姐,可以吗?”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护士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家属有知情权,而且你的情况还是要及时和家属沟通比较好。” “求你了。”志保抓住护士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恳求,“我不想让她担心,只是有点事想和医生确认。”她深知小兰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还有隐瞒,定会不眠不休地守着。那些关于aptx4869的秘密,那些随时可能复发的危机,她不想让这份温暖过早蒙上阴影。 护士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过来,但之后还是要和家属说明情况的。” 志保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重,她的思绪却飘回了实验室——那些日夜与药物为伴的日子,那些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时刻。如今,她的身体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她必须赶在爆炸前,找到应对的方法。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志保猛地转头。见是医生独自前来,她才稍稍放松。“医生,我的血液检测结果……”她顿了顿,观察着医生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医生叹了口气,从文件夹里抽出报告:“你的身体状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血液中的异常成分还在持续变化。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后续可能会有更棘手的情况。” 志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真正面对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她看着医生,眼神坚定,“尤其是小兰。”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身体是自己的,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送走医生后,志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病房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她知道,自己又要开始一场孤独的战斗,而这一次,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涉险。黑暗中,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枕头上,很快消失不见, 医生转身欲走时,志保突然挣扎着又唤住他,声线沙哑却字字清晰:“我的血液检测结果,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死死攥着被角,输液管随着动作在床头摇晃出细碎声响,“包括警察、医院领导,还有……”喉结滚动咽下酸涩,“那个自称是我远房亲戚的中年男人。” 医生握着门把手的手僵住,回头看见少女藏在阴影里的脸,月光将她眼下的乌青勾得愈发明显。三天前查房时,确实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过,声称要调取病历,最后被护士以手续不全拦下。 “灰原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医生重新走近病床,监护仪的绿光映在他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如果涉及人身安全,我们可以联系警方……” “不用!”志保猛地抬头,牵动伤口闷哼出声。她强压下翻涌的疼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要守住这个秘密,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睫毛垂落挡住眼底翻涌的恐惧,她想起组织安插在各个机构的眼线,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眼睛,说不定此刻正盯着医院的一举一动。 第13章 比起死亡的更害怕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惊得志保浑身紧绷, 等看清只是玉兰树的枝桠在风中摇晃,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冷汗浸透。医生默默拉过椅子坐下,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录音笔按下暂停键——方才进门时,他出于职业习惯录下了对话。 “我理解你的处境。”笔尖在病历本上沙沙作响,医生划掉了刚写下的半句话, “但作为主治医生,我需要你配合做进一步检查, 尤其是……”他压低声音,“你体内残留的不明药物成分,很可能正在侵蚀你的免疫系统。” 志保的指甲刺破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想起在组织实验室里,那些被当成小白鼠的日子,想姐姐为了保护死了,为了让她脱离那个该死的组织,可她这个人怎么值的, 如果让组织知道aptx4869的实验体,换句话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药可以让人变小,她还活着,不仅是她, 连小兰、还有那位叫工藤的,还有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会陷入危险。 “我会配合。”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像在数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但所有检查结果,必须由我亲自过目。” 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她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 在医生慌乱的呼喊声中扯出个苍白的笑,“放心,我比谁都不想死, 从前她想过死,可是现在她怕了,如果她死了,那个人会疯? 可是工藤,你会很好的照顾她?把她交给你,可是你每一次都会把她丢下, 她听不懂你说的案子,可是你每一次案件而丢下她,工藤,这样让我如何放心的下把兰交给你?而且每一次小兰的时候都会因为你,有时候,我拼命保护的人儿,就在你那里,每一次都受伤,可是兰,这就是喜欢的人吗? 走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志保猛地攥住医生的手腕, 当小兰捧着保温桶出现在门口时,只看见医生正在给志保调试监护仪, 少女半靠在枕头上,苍白的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 “小哀?怎么回事?”小兰快步上前,目光扫过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 志保抢先抓住她的手,将脸埋进带着皂角香的衣袖:“做噩梦了,一睁眼就看到医生,吓一跳。” 说话间,她隔着布料轻轻掐了掐小兰的掌心,感受到对方瞬间紧绷的身体又慢慢放松。 等小兰被支去打水,志保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 通讯录里“那位先生”的号码刺得她眼眶生疼,颤抖着按下删除键, 她将头埋进枕头,无声的泪水浸湿了步美送的护身符——原来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 要亲手将这来之不易的温暖,重新推入黑暗。 医生望着志保紧绷的下颌线,轻叹一声将病历本合上: “小孩子怎么想这么多。” 他摘下听诊器随意搭在病床栏杆上,木属圆头碰撞出清脆声响, “那行,检测结果我暂时压下来。但是这几个月你给我好好休息,别再瞎操心。” 志保盯着对方白大褂口袋隐约的鼓包——那里本该别着录音笔的位置此刻平整如常, 她忽然意识到医生刚才进门时刻意放慢的动作,还有转身时若有若无的按键声,都是为了配合她的不安, 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 “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医生伸手虚按了下她的肩膀,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消毒水味, “明天开始要做免疫指标监测,乖乖配合。”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志保听见走廊传来小兰与医生的交谈,字句模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通讯录里“那位先生”的删除提示还停留在屏幕上, 病房顶灯突然闪烁两下,映得监护仪的绿光忽明忽暗。志保望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想起医生最后收起录音笔的动作——原来有人早已看穿她的不安,却选择用沉默守护这份摇摇欲坠的平静。 窗外的玉兰树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偶尔有花瓣扑到玻璃上,像极了组织那些无声无息的监视。志保将护身符贴在心口,步美歪歪扭扭的字迹硌着皮肤:“给最厉害的灰原同学”, 滚烫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呜咽声惊碎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第14章 心里的防线 志保将护身符贴在心口,滚烫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呜咽声惊碎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忽然间,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她这才注意到,刚刚情绪激动时,手指甲不知何时撞破了。 低头看去,原本整齐的指甲虽然还在,可指甲缝里却渗出细密的血珠,如同红玛瑙般点缀其上。那刺痛感一下下袭来,却不及内心的波澜汹涌, 她望着渗血的指甲,恍惚间又回到了组织的实验室——在那里,受伤是家常便饭,疼痛不过是麻木生活中的一点波澜。 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她小心翼翼地触碰受伤的指甲,血渍在指腹晕开,腥甜的气息钻入鼻腔,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与她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此刻的疼痛反而让她感到一丝真实,提醒着她还活着,还拥有着这些温暖的羁绊。 她强忍着疼痛,摸索着想要找纸巾擦拭血迹,却不小心牵动到腹部的伤口, 一阵钻心的剧痛蔓延开来。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惊动门外的小兰。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小兰的声音带着担忧传来: “小哀,你在里面还好吗?我好像听到有动静……” 志保慌忙将受伤的手藏到被子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没事,小兰姐姐,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床头。” 小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多问,只是快步走到床边, “你可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我给你带了新熬的粥,趁热喝一点。”说着,便将粥碗放在床头,转身去拿勺子。 志保看着小兰忙碌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藏在被子里的伤手, 指甲缝里的血还在渗,可心里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 原来,有人会为她的一点动静而担忧,有人会在她受伤时心疼不已, 这份温暖,远比指甲的刺痛更让她刻骨铭心, “可是不值得,兰,你应该是工藤的,你这样的天使,不该为我这样鲨鱼这样,我不应该出现才对的, 我害怕,可我又忍不住的去靠近,宫野志保,宫野志保,你不是说拒绝吗? 为什么,违规是你自己?说好,不贪恋,志保双手紧紧的抓在床头,自言自语的, 指甲缝里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如细小的银针反复扎刺, 与此同时,胸口也泛起钝痛,两种疼痛交织在一起, 让志保额头上的冷汗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她盯着渗血的指甲,知道若强行掀起破损的指甲,必然连皮带肉,可这样持续的疼痛和不适感也令她难以忍受。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床边的抽屉,那里放着护士留下的指甲剪, 咬了咬牙,志保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缓缓朝着抽屉探去, 每挪动一下手臂,腹部的伤口便传来抗议般的抽痛,仿佛在提醒她此刻脆弱的身体状况, 好不容易触碰到抽屉把手,她屏住呼吸,轻轻一拉。 抽屉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志保紧张地瞥了一眼正在拿勺子的小兰,见对方没有注意,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动作。 指甲剪被握在手中,不锈钢钓子的凉意透过掌心, 却无法驱散她指尖的灼热与疼痛。她小心翼翼地将指甲剪凑近受伤的指甲, 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刚要下手,一阵更剧烈的疼痛从指甲缝炸开,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小哀,你怎么了?” 小兰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立刻放下手中的勺子,快步走到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志保慌忙将指甲剪藏在身后,强挤出一抹笑容,声音却因疼痛而发颤: “没、没事,突然有点痒……” 小兰显然不信,她轻轻握住志保藏在身后的手,想要查看情况, 志保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小兰握得更紧。 “别瞒着我,小哀,是不是伤口疼?还是哪里不舒服?”小兰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在小兰温柔又执着的目光下,志保最终放弃了挣扎,缓缓拿出受伤的手。看到指甲缝里的血迹和破损的指甲,小兰 :“怎么弄成这样也不告诉我?”她一边嗔怪,一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 “我……不想让你担心” 志保低声说道,看着小兰认真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 心中那股异样的温暖再次翻涌,疼痛似乎也在这份温暖中减轻了几分, “没事,这个指甲不小心碰到了,很快的话剪掉就好了。” 志保望着的眼眶,喉咙发紧,声音不自觉放轻, “就是看着渗血有点麻烦。”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却在瞥见对方小心翼翼托着自己手掌的模样时,心脏突然漏跳一拍——那双温暖的手,此刻正像捧着易碎的琉璃般,不让她受哪怕一丝额外的牵动。 小兰抿着唇没接话,转身从床头柜翻出棉签和碘伏。棉棒蘸取药水时,她故意把动作放慢,像是在酝酿措辞:“小哀,伤口再小也不能硬撑。”碘伏接触破损皮肤的瞬间,志保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被小兰另一只手稳稳按住手腕, “别动,很快就好。” 冰凉的消毒水混着刺痛在指甲缝蔓延,志保盯着小兰低垂的睫毛,看她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什么精密手术, 棉签轻轻拭去血珠的触感,竟比记忆中姐姐替自己包扎伤口时还要轻柔。“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话未说完,指甲剪“咔嗒”清脆声响,小兰已经精准剪去翘起的破损甲片。 “怎么能不麻烦?” 小兰突然抬头,眼里还噙着未落下的泪,却倔强地弯起嘴角, “你保护别人的时候那么拼命,轮到自己就不会照顾自己了吗?” 她把剪下来的指甲碎屑包进纸巾,又抽出新的棉签反复确认不再渗血,“以后不管多小的事,都要叫我,知道吗?”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志保望着自己重新变得整齐的指甲, 忽然想起在组织时受了伤只能独自处理,消毒水的气味总混着恐惧, 而此刻碘伏的味道被小兰身上的皂角香冲淡,疼痛似乎也成了某种隐秘的联结。“知道了。” 她别开脸掩饰发烫的耳尖,却悄悄把护身符攥得更紧——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比伤口愈合还要让人安心。 第15章 接回家 “明天早上小兰姐姐不上学吗?” 志保望着小兰眼下的青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护身符的边角, “我看你一直守着,要是因为我耽误了学业,我心里会不安的。” 她别开眼,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 “不然小兰姐姐你先回去,抽空来看我就行,我又不会跑, 这几天你总在医院,毛利叔叔和阿姨也会担心?”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柯南气喘吁吁地探进头来, 红色领结歪到一边: “灰原!毛利大叔听说你醒了,非要来看你……”他话没说完,一道响亮的嗓门已经传了进来。 “小鬼头让让!” 毛利小五郎粗鲁地推开柯南,西装外套皱巴巴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听说你这丫头受伤了?怎么搞的,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他嘴上凶巴巴的,手里却提着一篮水果,眼神不自在地瞥向别处。 紧随其后的妃英理推了推金丝眼镜,黑色职业套装一丝不苟, 连发丝都整齐地盘在脑后。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保温桶,目光扫过志保苍白的脸和缠着绷带的手,语气难得柔和: “我炖了些清淡的汤,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小兰慌忙起身:“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来了?” 她下意识挡在志保床前,生怕父亲的大嗓门吓到病床上的人。 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还不是小兰你几天没回家,事务所的文件堆成山也没人整理!” 他别过脸,嘟囔着补充, “顺便来看看这丫头死脑筋的样子好点没。” 妃英理轻轻拍了下丈夫的手臂,转头对志保露出温和的笑: “别听他胡说,好好养伤。 要是小兰照顾得不好,尽管告诉我。”她的目光扫过志保重新包扎好的指甲,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志保看着突然挤满人的病房,听着毛利小五郎的抱怨和妃英理温柔的叮嘱, 喉咙突然发紧,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的安危竟牵动着这么多人的心, 她悄悄把护身符塞进被子里,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谢谢……我会好好休息的。” 柯南倚在门边,看着毛利一家难得和睦的场景,镜片后的眼神微微闪动 他注意到志保藏起护身符的动作, 想起检测报告里那些令人心惊的数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场关于生命的博弈,他必须和志保一起守住秘密,不能眼前的几个人知道, 如果小兰知道 后果不堪设想,她对灰原在乎,会做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帮灰原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他知道灰原不想大家知道她身体情况,可他守住吗?又能瞒多久? 志保强撑着坐直身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咳咳我其实没事,真的不用麻烦。”她伸手想要推开床边的保温桶,却被妃英理轻轻按住手腕。 “哪个小孩子像你这样?”妃英理用指尖试了试汤的温度,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乖乖养病才是正事。” 她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后者正别扭地摆弄着水果篮上的蝴蝶结, “要是觉得医院不方便,就来我家。这几天我亲自照顾你。” 毛利小五郎突然跳脚: “喂!为什么突然把人往家里带?事务所还一堆事呢!” 他的抗议换来妃英理一记眼刀,立刻缩着脖子不吭声了。 “何况还有柯南在。”妃英理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倚在门边的少年, “有人陪着,也不至于无聊。你要是担心博士,也可以把他接过来。” 她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递到志保唇边,“身体是自己的,别总逞强。” 志保望着眼前氤氲的热气,喉咙发紧。记忆中姐姐喂她吃药的场景与此刻重叠, 妃英理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像极了明美当年哄她喝苦涩药水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在医院” “这算什么麻烦?” 毛利小五郎突然梗着脖子打断,耳朵却红得厉害, “就当是你这丫头欠我个人情!以后侦探事务所的杂活” 他的话被小兰捂住嘴,只能发出含糊的抗议声。 柯南看着这一幕,镜片后的眼神微微发烫, 他想起检测报告里那些尚未破解的危机,想起志保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或许在这些温暖的“麻烦”里, 病房的白炽灯突然闪烁,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像一幅笨拙却温暖的全家福。 第16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小兰听到自己老爸说话,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瞪着毛利小五郎: “事务所,好了,也不能让小哀做!爸,你别总想着这些,到时候谁管谁还不一定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父亲往旁边推了推,生怕他继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惹志保心烦。 毛利小五郎被女儿推得踉跄了两步,不满地嘟囔着: “我这不是想着给她找点事做,免得无聊嘛!”可嘴上虽然还在硬撑,耳朵却依旧红通通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往别处飘。 妃英理看着父女俩斗嘴,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将温柔的目光投向志保: “别听他们的,安心养病, 等你好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愿意来家里住,随时都欢迎。”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着又舀起一勺汤,递到志保嘴边。 志保看着眼前的汤,又看看周围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曾经在组织里,她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与关怀,又只有姐姐给予的,我对父母很久很久才能见得到, 而如今,这些看似普通的日常对话,却让她的内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她微微张开嘴,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身体的些许寒意。 柯南倚在门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紧绷的弦也稍稍放松了些, 尽管危机依旧如阴云般笼罩在头顶,但有这些温暖的存在,似乎一切困难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他暗暗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绝不让组织的阴影伤害到身边的人。 病房里,众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有争吵,有欢笑,也有关切, 而志保,在这一片嘈杂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家的氛围,眼眶不禁微微湿润。她悄悄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却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一刻的美好,期待着未来能有更多这样温暖的时光。 “该换药了,小朋友”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病房,目光扫过满屋子人, “既然家长都在的话,过来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 志保猛地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扯动到腹部伤口引发一阵刺痛,却还是强撑着开口:“等等,姐姐……”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不是说那件事情。就是告诉他们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的心脏……” “姐姐,这,这个也不能说。”志保的声音发颤,瞳孔微微收缩, 她余光瞥见小兰关切的眼神、毛利小五郎疑惑的皱眉,还有柯南镜片后骤然绷紧的目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这件事必须要说。”护士神色严肃,突然压低声音,“还有我也有一件事情问你小朋友,你是不是心脏会痛现在?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过来?小朋友,要如实说话。” “没有!咳咳……”志保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在床头摇晃, 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小兰已经快步走到床边,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满是担忧;毛利小五郎挠着头发,一脸不知所措;妃英理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透着探究;而柯南更是往前半步,耳朵几乎竖了起来。 “小朋友,你觉得你瞒得过医生姐姐还是瞒得过护士姐姐?”护士翻开手中的记录本,语气严厉起来, “你心脏是不是会痛?伤口还是哪里?刚刚检测有异动,你的心电图有异动,是不是会痛?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咳嗽? 要不要我亲自给你的家长看?小朋友,你这样是不对的。” 志保听到这垂眸盯着被角上的褶皱,喉结艰难地滚动: “是!会痛。” 话音落地的瞬间,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小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毛利小五郎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妃英理推眼镜的手悬在半空,而柯南的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凉的墙壁,大脑疯狂运转着该如何圆场。 “痛了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今天中午?还是晚上?”护士的追问像连珠炮般砸来。 “从昨天早上开始……时常会觉得闷痛。”志保的声音细若蚊蝇,余光瞥见步美送的护身符露出一角,那鲜艳的红绳刺得她眼眶发烫。 她想起昨夜蜷在病床上,看着监护仪的绿光在天花板上摇晃,胸口的钝痛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反复攥紧心脏。 “那你为何不早说?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心脏会痛会死人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大人?”护士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笔尖在记录本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志保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味的血腥。组织实验室里那些被标注“心脏异常”的实验报告在眼前闪,她轻声道:“我……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我现在问你,你现在痛不痛?还会不会痛?” 护士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检查脉搏,触感冰凉的指尖让志保浑身紧绷, “我把你的主治医生叫过来, 你在等着。”说完转身利落地走向门口,护士服带起的风掀动了床边的病历夹。 小兰立刻跪坐在床边,颤抖着摸上志保的额头: “小哀,哪里痛?告诉我……”她的声音发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毛利小五郎急得直跺脚:“怎么回事啊!医生怎么搞的!”妃英理已经快步走到走廊,试图拦住去叫医生的护士。 而柯南悄悄绕到床尾,瞥见志保藏在枕头下的手正死死揪着床单,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灰原……”却被志保轻轻摇头打断, 少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仿佛在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17章 奇怪的人 过一会,护士带木村医生过来, 护士小荷“小哀,等一下我给你打一个止痛药,你睡一会,别想那么多。” 护士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心疼。志保微微点头,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大人,你们家长过来一下,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医生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我说一下你们孩子的状况。” 毛利小五郎、小兰、妃英理和柯南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医生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 “心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有很大的血块在里面,而且这孩子现在只有7岁,而且这个孩子,是不是之前服用过什么药?”医生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担忧。 “而且她不只服用了一颗,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而且这个孩子懂事的,我不想再说什么,这种药的话足以让她命……”医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涉及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报警。” “这种药一旦发作,就会让她很痛,这种药会牵连到心脏,所以我建议,你们把孩子带回去,时刻看着这个孩子,千万不要让她做什么激动的事情。以后不管是大小感冒发烧,都要特别留意。”医生拿起笔,在病历上写着什么,“还有,一定要按时来复查,有任何情况立刻来医院。” 小兰的眼眶红了,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医生,小哀她……她会没事的,对不对?”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兰的肩膀:“我们会尽力的,但她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要好好照顾她。” 柯南低着头,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他知道,志保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组织的威胁如影随形,而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保护好志保,也保护好身边的人。 毛利小五郎握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愤怒:“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手!要是让我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 妃英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当务之急是先照顾好小哀,其他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众人沉默着,办公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而此刻,病房里的志保, 正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未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医生翻了翻手中的检查报告,眉头始终紧紧皱着,语气愈发凝重: “小哀这孩子, 以后发烧、感冒,你们一定要格外注意,这些看似平常的病症,对她来说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如果她的身体出现颤抖的情况,必须立刻送医,一刻都不能耽搁。”他顿了顿,目光依次扫过众人,“还有,咖啡那些不是小朋友该喝的东西,绝对不要给她喝, 也不能让她熬夜,这么小的孩子,按说不该有熬夜的习惯?要是真有,你们一定要严格管教。”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小兰的睫毛猛地颤动,她突然想起无数个深夜,志保总是捧着马克杯窝在沙发角落,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女孩苍白的脸;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回想起去博士家做客时,总能看见茶几上摆着喝空的咖啡杯;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忧虑,她意识到志保那些故作成熟的表象下,藏着怎样不健康的生活习惯。 柯南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比谁都清楚,志保熬夜是在争分夺秒研究解药,喝咖啡是为了对抗身体的疲惫与困意。那些在博士家看似平常的夜晚,实则是志保在与时间、与体内肆虐的药物毒性赛跑。 “我们一直以为……”小兰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以为她只是性子冷淡,没想到……” “医院这边只能进行长期治疗,但关键是要定期复查。”医生合上病历本,语气稍稍放缓,“至于什么时候出院,你们可以自己决定。不过居家护理一定要做到位,她的身体容不得半点疏忽。” 众人走出办公室时,走廊的灯光显得格外惨白。小兰快步跑向病房,推开门的瞬间,看见志保正盯着天花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细的阴影, 她悄悄抹去眼泪,强装出笑脸:“小哀,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制定健康计划好不好?我监督你早睡早起……” 志保的手指微微蜷缩,别过脸去,不想让小兰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窗外的玉兰花瓣又落了几片,轻轻飘在窗台上,就像她摇摇欲坠的秘密,随时可能被风吹散, 而柯南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女孩,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志保撑起一片没有硝烟的天空。 医生将钢笔重重搁在桌面,笔与玻璃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哎,你们如果要出院的话,随时都可以把孩子带走。但有一点必须牢记—— 药绝对不能停。” 他抽出夹在病历本里的化验单,指尖点在密密麻麻的数据栏上,“这些是凝血指标和心肌酶谱,一旦她的身体出现异常波动,比如突发性晕厥、呼吸困难,必须第一时间联系我。” 毛利小五郎向前探身,西装领口随着动作绷出褶皱: “医生,您刚才说她心脏里有血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话尾的质问被妃英理轻轻按住手臂打断。 “从现有检测来看,血块形成与未知药物直接相关。”医生调出ct影像,屏幕上心脏部位的阴影像团墨渍,“这种药物成分极其特殊,我从医二十年从未见过。 它不仅没有导致患者死亡,反而引发了一系列非常规生理反应——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他突然转头直视柯南,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如果你们知道孩子接触过什么药物,现在说出来或许还能找到治疗突破口。” 柯南的后背瞬间绷紧,喉结艰难地滚动。他瞥见小兰攥着纸巾的手在发抖,妃英理若有所思地扶着眼镜,而毛利小五郎已经攥紧了拳头。 “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故意用颤抖的童音开口,“小哀平时都很小心的!” “罢了。”医生摘下眼镜擦拭,露出眼角深深的疲惫, “医学上无法解释的奇迹与灾难往往一线之隔。我必须提前告知——如果某天她的身体出现‘逆向生长’的诡异现象, 比如身高突然变化、骨骼密度异常增强,千万不要惊慌。这很可能是药物在体内二次代谢的结果。” 小兰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 屏幕亮起的瞬间,小兰担心,那边的话安排了一个监控在外面,一来,有什么时候,她在学校也能知道, 重症监护室外徘徊着一名黑衣男子,但只徘徊着好找什么?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病房方向——此刻志保还独自躺在那里。 “这些是基础用药。” 医生推来装满药瓶的推车,瓶身标签上“β受体阻滞剂”“抗凝剂”等字样刺得人眼睛发疼,“红色盒子是急救药,出现室性早搏症状时立刻服用, 但最关键的是这个。”他举起一支淡蓝色注射器,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这是我调配的中和剂,每周必须注射一次,绝对不能中断。” 妃英理翻开笔记本快速记录,钢笔尖划破纸面:“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 我会联系最好的私人药房,只是这种药物的保存条件……” “必须恒温冷藏,避免光照。” 医生将注意事项逐条写在便签上,“另外,情绪波动对她的心脏影响极大, 大喜大悲、剧烈运动都可能引发血栓脱落, 我建议出院后尽量营造安静的环境,任何刺激都可能成为致命诱因。”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撞击声,柯南条件反射般挡在众人身前, 只见两个护工推着清洁车匆匆而过,车轮碾过地面的声响让他松了口气, 但这份松懈转瞬即逝——医生接下来的话像冰锥般刺入心脏:“还有件事我始终想不通。” 他调出志保的基因检测报告,染色体序列上的异常片段格外醒目, “她的基因链存在人为编辑痕迹,就像被某种高级程序改写过, 这种技术,绝不是这么普通, 这里写的是中英混血,这本来是这些小哀,个人私事我不该查,但是我这里明显显示的明明是中日混血孩子,但是病历这里写的是中英混合,我们发现她的血液有问题的时候,仔细的斟酌看过,可以准确的证实,小哀身上是中日混血儿。 毛利小五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难道有人拿孩子做实验?!”他的怒吼在走廊回荡,吓得路过的护士驻足张望。 “目前无法确定。”医生合上文件夹,声音低沉,“但我建议报警, 这样危险的药物流通在市面上,不知还有多少孩子会受害。” 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有柯南听清了后半句:“尤其是她——那个自称7岁的女孩,体内藏着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暮色不知何时漫进走廊,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兰握着志保的药单走向病房,指腹反复摩挲着“定期复查”的医嘱。 推开门的刹那,夕阳恰好落在志保苍白的脸上,女孩睫毛颤动,将枕头上的护身符握得更紧。 “小兰姐姐。”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最后几片花瓣被风卷向天际。 柯南倚在门框上,看着小兰慌乱地擦拭眼泪,看着志保藏起眼底的恐惧, 看着毛利小五郎气冲冲地打电话报警,突然觉得这间病房像座孤岛, 医生突然将办公室的百叶窗重重拉下,金属叶片碰撞发出哗啦声响, 隔绝了走廊投来的光线, 他转身时镜片闪过冷光,压低声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小孩的病例必须要隐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的手指狠狠戳向桌上的病历夹,“尤其是那些标注基因检测和药物成分分析的报告,立刻封存进地下档案室,没有我的授权谁都不准调阅!”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笔尖悬在笔记本上方:“您认为有人会来窃取病历?”她的声音冷静,却难掩眼底的警惕。 “就在昨天,儿科主任办公室的门锁被撬了。” 医生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 “丢失的文件里包含所有重症患者名单。现在想想,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猛地打开抽屉,取出个加密u盘拍在桌上,“这是我备份的电子病历,你们立刻带走。” 柯南感觉后背渗出冷汗,组织无孔不入的手段在脑海中翻涌。他刚要开口, 毛利小五郎已经一拳砸在文件柜上:“报警!必须把这些混蛋揪出来!” “不行!”医生和妃英理同时出声。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条理清晰地分析: “贸然报警可能打草惊蛇。对方既然能渗透医院系统, 难保警方内部没有他们的人。”她转向医生,“还有一点,这件事情先别查,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暗中调查,只会让小哀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柯南条件反射般挡在u盘前, 护士探头进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7床家属,患者说想见你们。” 小兰攥着药单的手微微发抖,转身时被柯南拽住衣角, 少年压低声音,只有她能听见:“我去查看医院监控,你们先稳住小哀。”没等她回应,柯南已经像只灵活的猫窜了出去。 病房内,志保半靠在枕头上,输液管在夕阳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她盯着小兰手中的药单,突然轻笑出声,带着自嘲的意味:“原来我的身体,比我以为的更像怪物。” “别这么说!”小兰扑到床边,紧紧握住那只苍白的手,“不管怎样,我们都会保护你。”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却努力挤出笑容,“医生说只要按时服药,你很快就能康复。” 志保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橙红色的余晖中,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在心里默默发誓:决不能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秘密而受到伤害。 走廊尽头,柯南躲在消防栓后,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黑衣男子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在重症监护室外徘徊的身影格外刺眼,当对方抬头看向摄像头的瞬间,转身离开, 少年感觉心脏漏跳一拍——,那人连忙下楼,然后开车离开,他不能贸然跟上去,只能坐在门口。 第18章 终将瞒不下去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被骤然抽走,志保剧烈的咳嗽声打破死寂, 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输液管随着颤抖的肩膀晃出凌乱的弧度:“求你们别插手这件事情。 ”苍白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着青白,“叔叔阿姨,你们在办公室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妃英理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惊得毛利小五郎浑身一颤。两人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看向病床上的女孩, 灯光透过百叶窗在志保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映得她眼底的决绝愈发刺眼。 “医生哥哥,你就当从没见过我。”志保转向呆立在门口的医生, 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把病历本烧了,别再查下去。”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时,在柯南身上顿了顿,“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 “小哀,你!”柯南刚开口就被打断。 “小兰姐姐,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志保知道瞒不下去了! 忽然转头看向小兰,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就当我已经死了。” 毛利兰听到的瞳孔猛地收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我已经死了!她能确定眼前的人是谁呢? 她死死盯着志保,眼眶迅速漫上水雾:“木医生,请你们先出去,我们家里有一些事情要说。”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颤抖, 房间里只剩父母和柯南,她突然跪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志保冰凉的手: “柯南,我应该叫你新一?而你,是宫野志保。” 空气瞬间凝固, 柯南僵在原地,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妃英理扶着眼镜的手微微发抖, 毛利小五郎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你说什么?这小鬼头是新一?那个臭小子怎么变成这样?还有你”他指着志保,“到底是什么人?” “是啊,大侦探,现在才发现吗?” 志保靠回枕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嘲讽,“都说小兰单纯,其实她聪明得可怕。”她的目光转向毛利夫妇, “叔叔,阿姨,我知道这个真相很荒谬,但请给我一点时间解释。” 妃英理最先回过神,她拉过椅子坐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你说。”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的震惊。 志保深吸一口气,却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毛利兰慌忙拿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等咳嗽平息, 志保才缓缓开口:“我曾经是黑衣组织的研究员, aptx4869就是我研发的药物”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上, 你们会觉得我是恶魔! 毛利小五郎的拳头重重砸在床头柜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溅出来:“原来就是那个组织害了小鬼,那小兰她,冷的是那个小鬼,怪不得不出现 “爸爸!不是这样的,我一直等着的人不是新一”毛利兰急得眼眶通红,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会吓到她的”她转头看向志保,目光坚定, “宫野志保,你说过会陪我去吃草莓蛋糕,说过要一起看烟火大会, 现在既然知道你就是志保,我就不会坐视不管, 既然我知道了真相,就更不会让你死。”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你说的黑衣组织,是不是和我最近接手的跨国走私案有关?那些离奇死亡的案件” 志保点点头:“没错,那些都是aptx4869的实验品, 而我和工藤新一,也是因为服下这种药物,才变成了小孩。” 她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身上,“工藤新一,名侦探,现在却只能躲在小孩的躯壳里追查真相。 “没那么简单。”志保摇摇头,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呼吸急促,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这个组织渗透在各个领域, 连警方内部都可能有他们的人。刚才医生办公室被撬, 就是他们在寻找我的病历。一旦发现我还活着,不仅是我,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会有危险。” 妃英理沉思片刻,从包里拿出手机:“我会联系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暗中调查。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确保志保,的安全,去完博士家,而且小兰也过去。 “我不同意!”毛利小五郎立刻反对,“太危险了!让她应该留在家里,由我们来保护!” “爸爸!”毛利兰急得跺脚,“小哀, 志保现在最需要人照顾,我怎么能离开? 而且博士家有各种防护措施,比家里安全。” 志保看着争执的两人,喉咙发紧, 自从姐姐去世后,她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在黑暗中独自战斗, 此刻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关怀,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别过脸,不想让众人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 “住口!”毛利兰突然大声打断她,眼泪终于决堤,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难道你不明白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说过了,不要跟我说那些话,我会疯的! 你不用再一个人面对一切!”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小兰压抑的抽泣声。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场景,镜片后的眼睛微微湿润。他从未想过,真相会以这种方式被揭开,更没想到毛利兰会如此坚定地守护着志保。 “好”宫野志保轻声说, 伸手擦掉毛利兰脸上的泪水,“我听你的。”她转头看向毛利夫妇,“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毛利小五郎别过脸,用力抹了把脸:“谢什么谢! 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却让房间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窗外,夜色渐浓,玉兰树的影子在风中摇曳, 但此刻的病房里,却涌动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足以对抗即将到来的风暴。 志保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输液管,喉结艰难地滚动: “叔叔其实……幼儿园的时候,我们见过,那个小丫头,就是我。” 毛利小五郎的瞳孔猛地收缩,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椅子, 木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你你是那个小丫头?你不是去美国吗?”他的声音里裹着十年前的记忆——那个总爱躲在老师身后的瘦弱女孩,被黑衣男人接走时回头望向他的眼神,此刻竟与病床上苍白的面容重叠。 “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毛利小五郎的拳头狠狠砸在床头柜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泼溅而出, “那你的父母,你的姐姐呢?他们不管你?!” 志保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她蜷缩着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管我?死了!都死了!”病房陷入死寂, 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其实在半年前,我也死过一次。被双手吊在地下室的时候就该断气了,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地死去……”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空洞,仿佛穿越回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我想去找博士, 后来得到消息,工藤新一……”她猛地转头盯着后面的工藤,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这个大侦探,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我本来是想去通知博士,可敲开门时已经没力气了, 他们把药塞进我嘴里的时候,我疼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但我在电脑上看到你。”志保的声音突然哽咽,“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为了查案,连命都不要…… 如果我死了, 我不能让兰再失去重要的人。” 她别过脸,泪水砸在枕头上, “我不过是条来自黑暗的鲨鱼,死了就死了,没人发现反而干净。” 工藤新一向前半步,又被毛利兰轻轻按住肩膀她,双眼通红看着床上的人, 少年镜片后的眼睛泛红,声音沙哑:怪不得我心里这么熟悉, “所以你在美国不是不联系我们,而是根本没办法联系……当初看你被带走,我们就觉得不对劲,却没敢上前……” “不走也会死。”志保打断他,“我已经死过两次了,一次在组织,一次在你们身边。工藤,你的解药我一定会做出来,在我死之前……” “住口!”毛利小五郎突然暴喝,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他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志保的肩膀,却在触到她嶙峋的骨头时骤然松手,“什么叫死之前?别忘了,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你的监护人!” 毛利小五郎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志保的额头,眼底血丝密布: “你死了,我女儿怎么办?”他的声音里裹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一直以为那家伙喜欢的是那个小鬼,可当你出现……你敢死,我女儿会疯!”他猛地直起腰,西装扣子崩开一颗, “我不管你那个什么鬼组织,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死不死由我说了算!养你一个,我养得起!小鬼我都养得起,还养不起你?” 话音未落,他忽然僵住,盯着志保起伏剧烈的胸口,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你、你没被吓到?心脏不好可禁不起吓。” 志保垂眸望着被攥皱的床单,喉间泛起酸涩:“没,叔叔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叔叔一定要当我的监护人……”她抬起眼,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乱糟糟的领带和妃英理微微泛红的眼眶,“那我提出的要求,叔叔能答应吗?把酒和烟都戒了。” “他能戒烟戒酒?这绝对是个奇迹!”工藤新一抱着手臂,故意用夸张的童音调侃,却在毛利小五郎恼羞成怒的目光扫来时缩了缩脖子。 “戒!当然戒!”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酒气混着烟味喷在志保脸上,“从今天起,毛利小五郎就是戒酒戒烟第一人!”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这句话我可记着。” 她突然警惕地环视四周,“这里应该没监控?”说着快步走到窗边,掀开百叶窗缝隙向外张望,“叔叔你刚才太激动了,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 志保挣扎着坐直,输液管在晨光中摇晃出细碎的光影:“让医生进来,我知道该怎么做。”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 目光在少年镜片后的眼睛里读懂默契,“放心,没监控,早就被你那位医生哥哥撤掉了。” 工藤新一摸了摸领结,压低声音:“我们刚刚说的话就烂在这间病房, 你还是小哀,我还是柯南。”他的目光扫过毛利夫妇紧绷的肩膀,“但从现在起,我们是真正的家人——要一起守住秘密的家人,我的父母也可以是你的父母。 志保听到这猛地抬头,撞上毛利小五郎发红的眼眶, 这位平时总爱咋呼的侦探此刻声音发颤:“ 他突然转身,胡乱抹了把脸,“什么值不值得,我说值得就值得!” 妃英理默默走到丈夫身边,将手帕塞进他颤抖的手心, 她转向志保,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志保,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陪着你,直到彻底摆脱那些黑暗。” 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玉兰树的影子在墙上疯狂摇曳, 志保望着眼前神情各异却同样坚定的脸庞,喉咙像被浸了盐水的棉花堵住, 想起冰冷实验室里无数个孤独的日夜,而此刻,病房里暖黄的灯光却将寒意一寸寸驱散。 “为什么……”她终于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 毛利兰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泪水滴在她发间:“因为我们是家人啊,因为你是我重要的人,但对我来说你只是家人,志保” 这句话让宫野志保紧绷的身体瞬间崩溃, 她埋在小兰肩头,压抑多年的呜咽声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声,在病房里久久回荡。 工藤新一悄悄背过身,擦掉眼角的湿润,他听见毛利小五郎“我去把医生叫进来” 而窗外,夜色虽浓,却已有几颗星星穿透云层,倔强地闪烁着。 第19章 中日混血的小哀 宫野志保望着重新走进病房的医生,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赧然:“医生哥哥对不起,刚刚我有点失态,我听你们安排。” 她的手指无意识揪着被角,输液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装着药片的纸杯递过去, 听诊器在白大褂前晃出泠泠声响:“把药吃了, 从医这么多年,头一次被病人要求烧病历,还是个孩子——你敢提, 我还不敢做呢!”他故意板起脸,镜片后的目光却藏着关切,“吃了药,后天要是状态稳定,想出院就出院, 但丑话说在前头,出院了不许乱来!” 志保抿着唇接过水杯,温水混着药片滑入喉咙时,听见医生继续絮叨: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别总一副小大人模样。 你这伤口还没愈合,往后要是发烧、感冒,千万别不当回事, 上次咳嗽拖成那样,知道多危险吗?” “知道了……”志保垂眸应道,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她想起昨夜强忍着胸口闷痛蜷缩在病床上的模样,那时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别敷衍我。”医生突然伸手,指腹按在她手腕处测脉搏, “尤其是心脏的问题,情绪别太激动。要是再瞒着病情……”他顿了顿,瞥见志保瑟缩的肩头,语气不自觉放软, “叔叔阿姨都很担心你,还有小兰和柯南……他们都盼着你快点好起来。” 病房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窗外玉兰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宫野志保望着水杯, 忽然想起姐姐明美也曾这样逼着自己吃药,那时实验室的白炽灯总亮得刺眼,而此刻病房的灯光却裹着暖意。 “医生哥哥,”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谢谢你愿意保守秘密。” 医生怔了怔,随即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少贫嘴,好好养病。 等你出院了,要是敢偷偷喝咖啡……”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志保瞬间瞪大的眼睛“回到医院的话, 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是你的医生,我不希望我的病人,这么不听话!” 毛利兰回回了一趟家,已经半夜3点,大人们都在外面 门外突然传来压抑的笑声, 毛利兰扒着门缝探进头来,手里捧着保温桶:“木村医生哥哥,我熬了蔬菜粥,小哀该补充营养,你要不要尝尝!” 木村“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你给小哀。”然后便离开病房。 她的目光扫过志保手中的药杯,快步走到床边,打开饭盒,拿出粥来。 “小哀,快把药吃了,吃完就能喝粥啦。” 看着毛利兰絮絮叨叨地吹凉粥汤,志保悄悄将护身符塞进掌心。 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 步美歪歪扭扭的字迹仿佛带着温度, 或许正如医生所说,做个被人照顾的“小孩子”, 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在这片被善意筑起的围墙里,她不必再独自面对黑暗, 办公室,大人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木村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语气故作轻松: “对了,那个打枪打你的人抓到了,小孩子现在可以放心了, 至于详细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家属去警局了解就行。” 他顿了顿,神色又严肃起来,“不过我还要吩咐些事这个孩子出院的事,你们几个出来一下。” 等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和柯南走到走廊,医生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那个嫌犯……自杀了。”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手机,调出几张现场照片, “在拘留所咬舌自尽,根本没问出什么。但最蹊跷的是——” 他放大照片里嫌犯右手的特写,“法医鉴定显示,他右手有陈旧性骨折,就在事发前一天形成的。” 毛利小五郎凑近屏幕,粗眉拧成疙瘩:“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打伤他的手,故意让他开枪打偏?” “不然怎么解释?”医生滑动屏幕,那个嫌疑犯, 被打打到腿被抓的时候,是我给他医治的。 他左手下意识护住了受伤的右手,“他坚称是枪走火,但这个不自然的动作,还有现场弹道轨迹……”他推了推眼镜, 镜片闪过冷光,“有人在借刀杀人,而且目标根本不是那个孩子,更像是在警告什么。” 工藤新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片后的目光瞬间锐利, 他想起监控里那个带玫瑰纹身的黑衣男子,想起志保病历被撬的蹊跷, 所有线索像拼图般在脑海中拼凑, 如果组织发现志保没死,最直接的手段不是灭口,而是先制造“意外” 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就像这颗偏离的子弹,看似偶然,实则精准地落在安全范围内。 “妃英阿姨,这件事别告诉小哀。”柯南突然开口,童音里带着不符年龄的冷静,“她现在最需要静养。” 妃英理若有所思地点头,已经开始拨打律师朋友的电话: “我会安排人调查拘留所监控和法医报告, 小五郎,你去查查嫌犯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事发前一周的行踪。” 毛利小五郎扯松领带,露出久违的认真神色:“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这次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木村医生,小哀的药和检查……” “放心,我会亲自盯着。” 木村拍了拍他肩膀,目光重新投向病房, 透过玻璃能看见小兰正一勺勺喂志保喝粥, “当务之急是保证她的安全, 那个孩子……”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已经承受太多了。”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柯南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组织庞大的阴影仿佛笼罩在城市上空。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有并肩作战的伙伴, 有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家人,还有那道即便身处黑暗也从未熄灭的光。 把这些药拿着,后天你们就把孩子带出院去。”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指尖依次点过瓶身,“这些药本该从医院药房正常领取,但牵涉到小哀的特殊情况,我还是亲自开好给你们更稳妥, 药费稍后转给我就行,收据我会一并整理好。” 毛利小五郎凑上前,盯着瓶身上密密麻麻的外文说明直挠头:“这么多药,吃法肯定很讲究?” “确实得格外注意。”木村展开一张手写的服药清单,字迹工整得几乎像是印刷体,“早上八点,空腹服用这两种抗凝剂,用温水送服,剂量我标得很清楚; 中午饭后半小时,吃这个白色药片,是保护心脏的β受体阻滞剂;晚上睡前要注射这支中和剂——” 他举起那支泛着淡蓝色荧光的注射器,“注射部位我会教小兰,你们千万不能弄错。” 妃英理快速用手机拍下清单,同时不忘追问:“饮食上有什么禁忌吗?需不需要忌口?” “绝对不能吃刺激性食物,盐分和油脂也要严格控制。” 木村翻出一本营养手册,在关键页面夹上便签,“我建议每天喝三次现熬的蔬菜粥,搭配清蒸鱼肉补充蛋白质。 对了,千万不能让小哀碰咖啡和茶,那些咖啡因对她的心脏来说是致命的。” 工藤新一默默记下每一条医嘱,镜片后的目光却始终留意着病房内的动静, 毛利兰正用勺子轻轻刮去粥面上的浮沫,志保垂眸盯着碗沿,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陶瓷纹路, 偶尔抬头时,眼底闪过的警惕让他心头一紧——那个在组织阴影下生存多年的女孩,恐怕早已习惯将不安藏在平静表象之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木村突然压低声音,示意众人靠近, “这些中和剂必须低温冷藏保存,一旦失效,小哀体内的药物残留会迅速恶化, 我会给你们一个特制的冷藏箱,里面的温控系统能保持在2到8摄氏度。” 他的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略显困惑的表情,补充道,“别担心,操作方法我会录成视频发给你们,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医生将药瓶依次装进印着医院logo的纸袋,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一声:“说起来,当医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给病人当‘私人药剂师’, 不过看在小哀这么坚强的份上,也算值得了。” 毛利小五郎接过沉甸甸的药袋,药瓶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他望着病房内两个女孩相视而笑的画面,忽然觉得肩头的重量不再只是几瓶药—— 那是一份必须用生命守护的承诺。而在他身后, 妃英理已经医生将最后一瓶药塞进纸袋,细心地将袋口折叠好, 用胶带仔细封上:“这么着,今天不需要人陪也行的, 小哀刚服过药,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过了今晚,要是明天打算接孩子出院,情况的话就这样。 到时候约好时间就可以了。”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支笔, 在纸袋上快速写下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有任何突发情况,哪怕是半夜,都尽管给我打电话。” 毛利小五郎双手接过药袋,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手臂微微下沉, 他望着纸袋上潦草却有力的字迹,喉咙有些发紧: “木村医生,真的……太感谢你了。”这位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的侦探,此刻声音里难得带上了郑重。 “谢什么,照顾病人是我的职责。”医生摆了摆手,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志保身上。少女正靠在枕头上, 听着小兰轻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一丝笑意,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明明自己还病着,却总想着保护别人。” 妃英理收起手机,刚刚已经联系好了私人保镖和后续的医疗资源。她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职业律师的严谨: “木村医生,关于小哀的后续治疗方案,我们希望能和您保持密切沟通,费用方面,还请您不必顾虑。” “治疗方案我已经初步拟好了,稍后会发给你们。” 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小哀所有的检查报告和用药记录,我做了双重加密。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不到万不得已,这些资料千万不能外泄。” 工藤新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重点, 此刻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坚定: “木医生哥哥,我们会保护好小哀的。”少年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木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 “对了,差点忘了。 这个冷藏箱的电池续航是72小时 妃英理收起手机,刚刚已经联系好了私人保镖和后续的医疗资源,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压低声音,朝四周望了望,确认无人后才继续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这里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们可以买一些呼吸机备用。 我研究过市面上的各类器械,发现中国那边生产的呼吸机不仅性能稳定,操作也很人性化,价格相对也更合理。” 他扶了扶眼镜,目光透着专业的严谨:“小哀的心脏情况特殊, 万一出现呼吸困难等紧急状况,呼吸机能够及时辅助的 而且我仔细查看了她的病历和基因检测信息,发现她应该是中日混血, 从基因图谱上看,有很明显的中日血统特征,抢救室的时候,经过你们家长同意,我们才发现,这个孩子, 而且的话, 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简介会写着日英混血儿? 毛利小五郎闻言,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妃英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记录: “既然如此,或许能联系一些在医疗设备领域的中国合作伙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适合小哀的机型。”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他想到志保过去在组织的经历, 或许这段中日混血的身份,能为她揭开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医生继续说道:“我觉得让小哀了解自己的血统,对她来说可能会更有归属感和亲切感。而且说不定在文化认同上,能给她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 他望向病房内的志保,眼神柔和, “这孩子经历了太多,或许一份对自己身份的清晰认知,能成为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 毛利小五郎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好!就这么办! 我这就去打听靠谱的呼吸机,再顺便找找有没有中日混血的互助组织,说不定能帮小哀找到些亲人!” 工藤新一转身看向病房,宫野志保正与毛利兰相视而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 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他默默在心里盘算,也许这份新发现的身份,能成为撕开黑暗的一道光,为志保照亮前行的路。 第20章 凌晨晚上 不久后 木村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即将划过十点,走廊尽头的电子钟, 他朝众人摆摆手,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行了,你们先回去,这边我们会照顾,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们, 小哀刚服过镇静剂,这会应该已经睡着了。” 毛利小五郎将药袋牢牢抱在胸前,金属药瓶碰撞出细碎声响, 他望着虚掩的病房门,喉咙滚动着咽下不安:“那、那医生您多费心……” 话未说完,妃英理已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节奏。 “走,小五郎。”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映出走廊惨白的灯光,“明早还要联系医疗器械商, 小哀的冷藏箱和呼吸机都得尽快落实。”转头又对柯南颔首示意, “柯南也一起,今晚先好好休息,小兰,我们也走,小兰“妈妈,我 工藤新一却站在原地没动,目光透过门缝落在志保枕边的毛绒兔子上—— 那是步美昨天送来的礼物, 少年指尖摩挲着侦探笔记本的边角,犹豫片刻后轻声道: “阿姨,我想再留一会, 有些话想和小哀说。” 妃英理与木村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注意别吵醒她,半小时后必须离开。 说罢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晃出泠泠声响。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柯南才轻手轻脚推开病房门,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志保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少女呼吸轻浅,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输液管随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微微颤动。 他在床边的折叠椅坐下,从口袋掏出一颗水果糖,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志保最爱的柠檬味,包装纸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 “灰原,不,志保……”少年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眼睛,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工藤新一立刻噤声, 却见宫野志保只是呓语般呢喃:“姐姐……”他心头一颤, 想起白天她讲述过往时颤抖的尾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夜风猛地灌进半开的窗户,卷起窗帘轻轻拍打窗框, 工藤新一伫立在床边,望着志保沉睡中微微蹙起的眉头, 突然想起她白天说自己是“黑暗里的鲨鱼”时,眼底那抹近乎绝望的空洞。 他伸手将滑落的被角重新掖好,动作轻得像是怕惊醒一只脆弱的蝴蝶, 月光在志保苍白的脸上流淌,少年的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 “等你好了再去找你家人,像现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你的家人在,还有我们也是你的家人”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 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明明还不确定线索的真伪,却如此迫切地想给她希望。 宫野志保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柯南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 少女在睡梦中发出含糊的呓语,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将枕巾洇出深色痕迹 他慌忙伸手去够床头的呼叫铃,指尖却在半空僵住——宫野志保的手突然死死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不要别走”宫野志保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像是溺在深海里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工藤新一看着她痛苦扭曲的面容,想起医生说情绪波动会加重心脏负担,只得半跪下来,贴着她耳畔轻声安抚:“小兰和我都在,我们不会走,是梦,只是噩梦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宫野志保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 工藤新一抽出手时,腕间已经留下几道红痕。他望着窗外墨色的天空, 想起毛利小五郎说要找中日混血互助组织,妃英理联系的中国医疗器械商, 突然意识到这场为志保寻找身份与归属的旅程,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当月光彻底被云层吞没时,柯南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病床上的志保,无意识地握紧了那颗带着体温的柠檬糖, 一滴眼泪悄然滑进鬓角 “小朋友,你的家人让你出来,已经凌晨3点了,明天还要上课 春木医生来到叫他出来 柯南“好,我现在就出来! 春木哥哥,我们走,小哀睡了,有什么事要跟我们打电话哦,说着便朝着楼下走去。 春本点了点头看一眼病房,然后转身, 楼下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看到工藤新一下来,坐上车后便离开。 第21章 出院 次日清晨,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宫野志保的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缓缓睁开双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时, 便感觉到手心有个硬物硌着,低头一看,是颗柠檬味的水果糖,包装纸边缘还沾着些许褶皱,像是被人反复攥紧过。 她捏起糖果,发现下面压着张字条,娟秀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别害怕,我们一起找答案。 等你好了再去找你家人,像现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你的家人在,别忘了我们也是一家人” 志保的手指瞬间收紧,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她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光芒刺得眼眶发烫。 此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毛利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小哀,你醒啦!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新一说你昨晚做噩梦了?” 她将粥放在床头,注意到志保泛红的眼眶,连忙凑过来,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 宫野志保顿了顿,把字条和糖果悄悄塞进枕头下, “只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她垂眸看着碗里漂浮的青菜叶,突然问道, “小兰,你觉得……一个人如果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还有寻找新归属的可能吗?” 小兰愣了愣,随即在床边坐下,握住志保的手: “当然有!你忘了吗?你还有我们啊!而且医生不是说,也许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你的家人在等着你吗?别忘了还有我们”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暖,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着你一起找。” 志保抿了抿唇,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暖意。 就在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穿透门板: “让开让开!这可是给小哀的‘救命神器’!”紧接着,门被推开, 毛利小五郎费力地搬着一个大型冷藏箱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台崭新的呼吸机。 “小哀!看看这是什么!”毛利小五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咧嘴笑道, “最先进的呼吸机,还有专门放药的冷藏箱!以后你就安心待在我家, 有这些设备,叔叔我也能放心些!” 工藤新一将冷藏箱安置好后,走到志保床边,镜片后的目光带着鼓励: “而且叔叔已经联系上了一个中日混血的互助组织,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他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 “我说过,毛利叔叔,把这个拿到这里来?拿回家不就更好吗。” 毛利小五郎说 “小鬼你就不懂了,这不是要办出院吗?我怕这个小丫头在出院的路上需要呼吸机, 毕竟等一下都出院了,氧气瓶也会拆,下楼梯电梯的时候出现要吸氧的情况咋办? 工藤新一“毛利叔叔我觉得你有点多此一举,而且这样不累吗?” “要你管,臭小子!” 宫野志保看着眼前忙碌的, 毛利兰在整理医疗设备,妃英理在和医生核对出院手续, 毛利小五郎正手忙脚乱地研究呼吸机的操作说明,工藤新一则在一旁偷偷帮倒忙, 晨光洒在每个人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她握紧枕头下的字条, 突然觉得,或许黑暗的尽头,真的有光在等着她, 病房门被推开 “兰,不是让你去上学吗?你怎么一直在医院?” 妃英理抱着文件夹走进病房, 推了推眼镜,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却也藏着心疼。 毛利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妈妈,我跟老师请过假了,说小哀今天出院,我不放心。 而且学校的功课我都拜托园子帮忙记笔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整理好的医疗用品放进包里,动作麻利又仔细。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固执。” 妃英理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转身看向志保,语气变得温和, “小哀,出院后的注意事项我都写在纸上了,连同木医生开的药单一起放在这个文件夹里,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他。” 毛利小五郎还在和呼吸机说明书较劲,嘴里念念有词, “这个按钮是启动,这个是调节模式……”突然他抬起头,朝志保喊道: 小哀!等你回安顿好了, 叔叔给你做顿大餐!别看你叔叔我平时不怎么下厨,厨艺可是一流的!” “就你?”妃英理忍不住调侃, “上次你煎个鸡蛋都差点把厨房烧了。” “喂!英理,那只是意外!意外!”毛利小五郎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嚷嚷道。 病房里的气氛轻松起来,宫野志保看着眼前这对斗嘴的夫妻,嘴角不自觉上扬。 工藤新一悄悄走到窗边,警惕地观察着医院楼下的情况, 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后,他回到志保身边,压低声音说: “博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还准备了新的防护装置,确保你回去后的安全。”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笠博士推着轮椅出现在门口, 额头上满是汗水:“小哀,抱歉来晚了!路上堵车,我怕你们等急了。” 他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志保,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博士,我没事的。” 宫野志保轻声回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慢慢坐起身, 在毛利兰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挪动到轮椅上,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这间住了几天的病房, 那些痛苦与不安的回忆,似乎也在这一刻被温暖的光芒驱散。 一行人走出病房,阳光洒在医院的长廊上, 毛利小五郎 “小哀真的不需要呼吸机吗?而且我还买了滑轮桌,你放心,这个台机器放在这里就好,” 宫野志保“毛利叔叔,真的不用,”她觉得这样太费劲, 何况现在的话,她并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可是又看着毛利叔叔, 把东西搬上来,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妃英“叫你放在车里你不听,现在好了,又要抬下去”有些无语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我乐意,搬就搬!” 然后按了电梯i层,搬了下去,其他人陆续跟上。 到了1楼,办理了出院手续, 宫野志保抬起头,眯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阳光, 远处,一只小鸟扑棱棱地飞过,翅膀划过湛蓝的天空。 宫野志保垂眸摩挲着衣角,轻声问道:“兰,为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有工藤的身份,你们还叫我小哀?”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毕竟在这充满危险的世界里, 身份的暴露往往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后果。 毛利小五郎晃着出院单,大大咧咧地开口: “不叫你这个,难道叫你长大的身份?反正都叫习惯了,改什么改!” 他的语气满是不以为然,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大事。 小兰笑着拍了拍志保的手,温柔说道:“就是啊小哀,名字只是个称呼,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今天就出院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提高音量,站起身来,“没有不舒服的话,今天回家, 顺便把博士也接回家!” 他说着,开始催促众人收拾东西,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 在众人的帮助下,志保很快收拾好东西, 走出医院大门时,阿笠博士早已开着车等在那里, 众人合力将志保扶上车,随后纷纷落座。一路上,车内充满欢声笑语, 毛利小五郎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准备的大餐计划, 小兰则在一旁时不时调侃几句,柯南和阿笠博士也偶尔插上一嘴,气氛轻松愉快。 到达小兰家后,毛利小五郎将先进的医疗设备安置好, 志保坐在沙发上,看着忙前忙后的大家,心中满是感动, 这时,阿笠博士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旁, “小哀,你看这个!”他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装置, “这是我新研发的防护器,不仅能检测周围的危险,还能发出干扰信号,保护你的安全。” 志保接过防护器,仔细端详着,眼眶微微湿润:“博士,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阿笠博士笑着摆摆手,“走,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厨房内,毛利小五郎正系着围裙手忙脚乱地炒菜,妃英理在一旁帮忙打下手,时 不时纠正他的错误操作, 小兰和柯南则在摆放餐具,布置餐桌。 “小哀,快来尝尝叔叔的手艺!”毛利小五郎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菜,得意地喊道。 志保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饭,温馨的氛围将志保紧紧包围。 饭后,志保独自走到院子里。夜晚的天空繁星点点, 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她拿出藏在口袋里的那颗柠檬味糖果, 想起那张写满温暖的字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时,工藤新一悄悄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我在想,”志保望着星空,缓缓说道,“或许我真的找到了新的归属。” 工藤新一笑着点点头:“我说过,我们会一起找到答案,以后的路,我们都在。” 宫野志保转头看向屋内透出的暖黄色灯光,那里有她的家人, 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幸福,此刻却如此真实地握在手中, 她知道,未来或许依然会有危险与挑战,但只要有这些温暖的陪伴,她便有了勇往直前的勇气。 第22章 别困在过去。 夜色渐深,灯光依旧明亮,欢声笑语不断传出,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 而志保,终于在这温暖的港湾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宁与幸福。 晚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轻响,志保摩挲着口袋里的糖果包装纸, 突然转头看向大家:“过几天我就去上学?”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早已做好决定。 阿笠博士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惊讶道:“不是这么快?” 他原本以为志保需要更多时间休养,毕竟身体才刚刚康复。 志保狡黠地眨了眨眼: “博士,我这几天住院的时候,你没在家里偷吃东西? 现在的话就要搬到兰家去, 反正我管不了你,不过还有其他人盯着呢,这几天你可得老实点。” 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转而又看向工藤新一,调侃道: “真的是,大侦探,你不会真的去拜佛了?好像我从住院开始你就没发现过命案?很稀奇, 对了,你的身份应该告诉你爸妈,大侦探!” 工藤新一无奈地扶额:“拜什么佛,大科学家也信这个?等一下少年侦探,会过了 至于你,真的要上学,你身体能撑得住?” 他深知这意味着志保要重新暴露在公众视野,其中风险不言而喻。 宫野志保志保仰起头望着星空,语气轻快: “虽然这些课程对我来说简单,但是上学了至少不无聊,总比整天闷在家里强。” 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下来,“而且,和大家待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 “在干嘛呢?吃东西可以,吃完早餐记得把药吃了。” 妃英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端着刚煎好的鸡蛋走进院子,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关切, 毛利小五郎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小哀快来尝尝叔叔改良版的爱心早餐!这次绝对不会煎糊!”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大家身上,映得志保的笑容格外明亮, 她知道,新的生活即将拉开帷幕,而那些温暖的陪伴,会成为她在阳光下继续前行的底气, 几天后 宫野志保目光灼灼地看向阿笠博士,语气坚定: “对了,博土把我实验器材,还有电脑数据搬过来!” 她急忙补充,“你们放心,我不会熬夜。”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无奈道: “之前你不是让我帮你弄一些东西吗?我都已经弄到一半了,就是因为你住院才搁置了,不过小哀,现在重要的是休息” “没有啊,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熬夜,至于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不过我自己弄的药,我还是可以自己把握的, 这些药只能治标,但不能治本,别忘了我也是博士哦。” 听到这里的工藤新一突然警惕地盯着她:“你不会还想弄那些解药?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需要!”宫野志保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什么意思?”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博士家,一直这样研制解药, 还把自己身体当实验品?用自己身体?你疯了?” 志保压低声音:“我是开发者,也是研发者,你觉得用一个动物小白鼠,还是说我这个人比较合适?还有别说这么大声,小心他们听到。既然你能猜到,你也想过?在必要的时候必须要! 所以解药我一定会研制出来,但是这一次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冒险。 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吃下这药, 至于我给你的,大侦探,放心吃,都是安全的。” “我们两个人都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院子里, 臭丫头,这个小鬼不会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命了! 你要实验室可以,但是我告诉你, 你研制出来的药不能乱用!你说的出现依赖性又是怎么回事?” 毛利兰脸色苍白,眼眶泛红: “小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么危险的事……”她声音发颤,显然被刚刚的对话吓到了。 宫野志保看着大家紧张关切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但我真的有分寸,我保证。” 工藤新一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志保:“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倔强, 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安排,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听到没?” 志保望着众人凝重又关切的神情,咬了咬唇又补充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乱吃, 但必要的时候我还是需要的。” 她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突然转向妃英理笑道,“那就辛苦阿姨看着毛利叔叔了,别让他又把厨房折腾出‘命案现场’。” 妃英理被逗得轻笑出声,志保趁机挽住她的手臂: “还有啊,到时候可能需要您帮我准备些衣服,不然我总不能一直穿小兰的。 说起来,我那个小书包还挺能装,偶尔塞两件大人衣服也挺实用。” 工藤新一这时突然开口:“过几天我爸妈会回来,他们说想见见你。” “你爸妈?见我做什么?”宫野志猛地转头,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身体: “咳,他们想让你做干女儿,还说以后去毛利叔叔这边也方便, 你就当多了对爸妈,两头跑不也挺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侦探?” 宫野志保志保提高声调,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你爸妈平白无故为何要见我? 我不过是个和黑衣组织纠缠不清的危险人物,他们不会不知道其中风险。”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多年来在黑暗中养成的防备 慢慢的卸下。 工藤新一却狡黠地眨了眨眼,凑近压低声音:“因为他们啊,早就把你当家人了,别忘了我说了,我们是家人。 我妈还说,要是有个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她逛街买衣服都有人参谋了。” 见志保依然紧绷着身体,他罕见地认真起来: “宫野志保,别把自己困在过去,试试抓住这些主动伸向你的手。” 第23章 关心 说完这句话的工藤新一便离开,后面传来, 毛利小五郎嘟囔着“小鬼!再不走要迟到了”往外走,而志保站在原地,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她盯着工藤新一笃定的眼神,说出家人两个,第一次意识到,或许有些温暖,比想象中更接近。 妃英理刚要出门,突然拍了下额头,快步走回客厅取出药盒: “差点忘了,小哀,你的药还没吃!”她拧开保温杯,将温水和药片递过去, “你要上学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报到,药我也会一起带过去,平时就放在学校冰箱里,你一定要准时吃。” 说着,她转头严肃地看向工藤新一:“新一,你和你那群少年侦探团可得盯着她, 木村医生特意交代过,这药必须恒温保存,你得严格按照要求来, 要是这丫头忘了,你立刻去拿药给她。” 挺直腰板,认真地点头:“放心阿姨,我保证完成任务!” “小兰,你安心去上学,做你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放心,有妈在” 妃英理摸了摸女儿的头,“你都上高中了,课业可不能松懈。” 她又看向宫野志保,眼神柔和下来,对毛利兰说 “那后天志保去小学上课,志保学识确实会觉得无聊,但先适应一段时间, 要是实在觉得无趣,我们再想办法,她自己提出要上学,而且老在家里也不行。 毛利兰用力点头 她冲宫野志保眨眨眼, “虽然小学课程简单对,志保来说不定也有好玩的事呢,小哀,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小孩子, 宫野志保听这,想去上学,是想呼吸一口心情,但是好玩?都不见得,虽然很不情愿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对着毛利兰笑了一下。 从妃英接过药片,温水滑过喉咙, 带着一丝微苦,那份陌生的温暖再次漫上心头, 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声说:“知道了,谢谢,兰……” 夜色渐深,院子恢复宁静, 宫野志保站在窗前,望着小兰和工藤远去的背影,手中的药盒还带着妃英理掌心的温度, 妃英理看着志保手中堆叠的药盒,眉头微蹙,语气中满是心疼: “这有一大堆,小小孩子的身体,吃这么多药……” 她伸手轻轻理了理宫野志保的发丝,动作里尽是温柔与怜惜。 宫野志保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暖意,鼻尖不禁微微发酸她攥紧药盒,声音坚定: “阿姨你放心,这些我都记着,我会按时吃的。”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药盒,试图用轻松的态度打消对方的担忧, “而且有工藤他们盯着,我想忘都难呢,而且我又不是孩子。” “你这孩子……”妃英理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宫野志保向来倔强又独立, 只能再次叮嘱, “身体是最重要的,千万别为了其他事耽误吃药, 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说。” 这时,阿笠博士抱着一摞实验器材从屋里走出来,乐呵呵地插话: “放心英理,我已经把实验室的恒温箱改装好了,到时候小哀的药放在里面, 保管万无一失!”他冲志保眨眨眼,“不过你可不许偷偷拿药去做实验,听到没?” 宫野志保志保抿着唇笑了笑,郑重地点头,月光透过树梢洒在院子里,身影拉得长长的, 她望着身边这些为自己操心的人,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难以吞咽的苦涩药片,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因为每一颗药里,都裹着比糖更甜的关怀。 第24章 新的实验室 几天后,阿笠博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费力地将最后一箱器材放下: “小哀,我把你那个地下室的实验器材全部拿来了,还有电脑, 可是这些放在哪里啊?如果你需要做实验的话,你不会告诉我,你又想放在你房间?总不能现挖个地下室。” 他扶着腰,一脸无奈地看着宫野志保 志保走到窗边,朝楼下指了指: “放在我房间就好,地下室的话,我房间楼下好像有一个,是叔叔的吗?”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这个到底是谁给弄出来的?” “这个啊,是我之前闲着没事改造的!”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双手抱胸,一脸得意, “本来想弄个秘密基地,结果半途而废了。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拍了拍志保的肩膀,“就当叔叔送你的见面礼!” 妃英理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最后还是我收拾的烂摊子。” 她转向志保,语气又变得温和,“不过地下室还算宽敞,通风和防潮都做过处理,用来当实验室应该没问题。” 工藤蹲在器材箱旁,仔细检查着设备:“博士,这些精密仪器运输过程中没碰坏?” “放心!我可是亲自盯着装车的!”阿笠博士蹲下来和新一起清点, “不过小哀,地下室光线不太好,我明天给你装几盏防爆灯。” 宫野志保蹲在打开的箱子边,指尖轻轻抚过熟悉的试管和烧杯,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曾经在黑衣组织冰冷实验室里的日日夜夜,此刻都被眼前这些温暖的话语和关切的目光驱散,她抬起头, 看着围在身边讨论实验室布置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谢谢你们,真的……” 5天后, 夜色更深了,院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实验器材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宫野志保站在即将成为实验室的地下室门口, 阿笠博士突然想起什么,从车上里拎出个防尘袋: “差点忘了,这是你的实验服!”他抖开白大褂,我洗过了的,之前忘记拿给你了, 志保接过衣服,眼疾手快拦住地下室的门:“谢谢博士” “小哀,你不会现在就想进去?” 他镜片后的眼神写满担忧,“博士不是说还有数据没弄完?” “可你的身体?” 阿笠博士也急得直搓手,“那些设备调试还得两天,你刚出院……” “你知道这个东西弄到一半,如果超过10天就没效果了, 我就问你要不要那个药丸了?” 宫野志保将袖口翻折整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何况做到一半半途而废,从来不是我的性格,而且的话,我这段时间也休息够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套上实验服,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 “我在实验室的时候……”她顿了顿,背对着众人的声音却清晰无比, “知道知道,不要人打扰对?”带着几分调侃的尾音消散在地下室入口。 工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阿笠博士说:“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我去拿监控设备,至少得看着她别晕倒在里面。” “但是有个问题啊,你吃药的话得自己记住,不然的话……” 阿笠博士冲着地下室喊,话没说完就被志保的声音截断:“放心!” 毛利小五郎拍了拍柯南肩膀: “那这样,小兰,我送你去学校。”他突然提高音量,朝着地下室方向喊: “这个丫头!我回来之前你绝对不能不吃药!” 毛利兰抿着嘴笑“你这威胁人好像,没什么威慑力” 说完从书包里掏出便签纸快速写了几笔,贴在地下室门口 实验室 桌子上“小哀,饿了就叫我们,随时给你送吃的!”她的字迹工整可爱, 旁边还画了个加油的小熊图案,随着地下室的门缓缓关上在实验器材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而志保已经站在操作台边,将试管架摆放整齐。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玻璃器皿时, 她忽然想起口袋里的柠檬糖——原来冰冷的实验台,也能被温暖填满。 宫野志保的指尖沿着操作台边缘滑动,但突然发现有一些不对劲,因为前三天实验室就弄好,不仅在这里装了摄像头,而且还把一些东西弄乱,她忽然压低声音喃喃自语: “博士,你到底在做了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重新组装的离心机, 上面还粘着阿笠博士特有的便签纸,标注着“已调试”的潦草字迹。 其实进入实验室还有一个更隐秘的目的——研制解药, 志保余光瞥向墙角的监控镜头,不动声色地将核心实验区设在视线盲区, 她熟练地从暗格里取出微型试管,淡紫色的试剂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这是她用住院期间偷偷收集的样本调配的新配方。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地下室回响,志保一边分析数据,一边将手机闹钟调至震动模式, 突然,机身发出细微的“滴滴”声,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站起身时带倒的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她需要做一些恢复性药物,因为发现有时候自己身体会有点没力感,再不能再让大家担心了 实验服下的身形略显单薄,小码白大褂的袖口空荡荡垂在手腕, 却依旧难掩她转身时的利落姿态。洗手池的水流冲刷着指缝残留的试剂,志保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镜中人自己的轮廓与记忆中那个冷艳长大自己渐渐重叠。 中午11后,从实验室出来 推开地下室的瞬间,暖黄的灯光扑面而来,她径直走向冰箱, 取出药盒时,小兰画的小熊便签正好映入眼帘, 温水混着药片滑入喉咙,志保倚着橱柜轻笑 “小哀!”阿笠博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要不要尝尝新烤的饼干?” “来了!”宫野志保志保将实验服叠好放在桌上,衣摆上残留的化学试剂痕迹, 如同她未完成的谜题,手中拿着药丸,转身时出去她故意将沾着淡紫色液体的手套藏在身后。: 第25章 “维生素” 宫野志保,来到外面的茶间,这是毛利叔叔和小兰特意,给自己布置的。 她刚从客厅吃完一颗药,还有一颗药没有吃,刚在客厅的沙发里睡了一个小时后, 走出外面的茶几间从口袋里倒出一粒,同时还有刚刚那个没有吃的药,还有另外一粒正准备吞的时候, 被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小哀!等等你这个,不是这样吃的!你别告诉我你吞下去。 这个药不可以混着这个吃, 这两个药是分开吃的,你不会吃了?” 阿笠博士举着饼干冲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神色紧张。 “没有!这两颗药不一样,而且刚刚,在客厅那颗药我已经吃了”宫野志保晃了晃手中的药盒, 而且我另一颗白色的心脏药丸药片送进嘴里就被打断,不由得无奈挑眉, “这药的话我知道怎么吃,博士!” 她突然眯起眼睛,反将一军: “不是,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不会偷吃?” “嗯?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吃了一颗的话,你为什么拿两颗药? 你是刚开始准备吃?”博士狐疑地盯着她摊开的掌心。 “看清楚,这个是‘维生素”志保指尖轻弹,小药丸, “另外一颗,还没吃这个药,就被你打断了,放心!” “不是,你什么时候买的维生素?不对啊,除了一些药的话, 好像没有买过维生素”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目光在药片和她脸上来回 “不是买的,刚刚自己做的,睡眠有点不好!” 志保把药盒随手塞进白大褂口袋,转身往地下室走。 “自己做的?!你确定是维生素?自己做的也不能吃!” 博士听到这更急,他怎么看不出来,那个小药丸,根本不像维生素,急得直跺脚,饼干碎屑簌簌往下掉, 宫野志保没有理后面博士 扶着地下室的门框回头,白大褂下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博士,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实话告诉你,我刚刚在实验室有一些无力感,还有,我刚刚那个药丸,是让我恢复身体的,没有害处,我先回实验室,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我才自己做。” 地下室的门缓缓合上,将她后半句低语隔绝在内: “毕竟……有些事,只能自己解决,你们也没办法帮我,”她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淡紫色试剂管, 下午两点的阳光斜斜穿过地下室的小窗,在实验台上投下狭长的光影, 3点后 志保摘下护目镜,苍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薄汗,将密封好的小药瓶轻轻推到阿笠博士面前: “做好了,你要的药丸, 我先去睡了”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转身时脚步虚浮了一瞬。 “小哀?”阿笠博士慌忙扶住她的手臂,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看着少女眼下青黑的阴影,他突然想起这个臭丫头在他家的时候, 凌晨三点监控里那个始终忙碌的单薄身影,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志保挣开他的手,倚着门框回头,眼神却难得郑重: “对了,我吃维生素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可不理你!” 她扯出一抹笑,晃了晃口袋里的药盒,“放心,我吃的真的是维生素,而且从某种意义来说,确实是维生素。 阿笠博士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抖, 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洇湿了他袖口的饼干碎屑, 楼上突然传来小兰欢快的声音: “博士!我带了新烤的蛋糕!志保还在做实验吗?” 阿笠博士慌忙将药瓶塞进白大褂,快步迎上去时,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地下室门 “哦,小哀啊刚从实验室,回房间睡着了,别去打扰她了。” 阿笠博士堆起笑容,挡住背后监控屏幕的蓝光, “那个蛋糕的话,她现在不合适吃……”他瞥见小兰疑惑的眼神,连忙补充, “我刚打电话给新一,让少年侦探团过来吃! 他们几个小馋猫,一听到有甜点跑得比谁都快。” 毛利兰将蛋糕盒放在桌上,鬓角还沾着面粉:“小哀睡着了吗?……” “孩子补觉呢,而且的话,她身体这样睡眠对她有好处,我们在楼下别去打扰她的”博士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上散落的饼干, 把沾着药渍的纸巾塞进抽屉,“对了,等会儿他们来了,就说她病还没好,需要静养, 他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目光透着严肃,“小兰,别担心,小哀,你也刚回来,先去休息。 新一机灵能应付的,”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元太的大嗓门:“博士!我闻到蛋糕味了,小兰姐姐好!” 毛利兰“元太好啊,蛋糕在这里,我先回房间,你们漫漫吃。 紧接着是光彦和步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阿笠博士快步去开门, 元太直奔蛋糕盒,步美踮着脚往地下室方向张望:“灰原同学还在睡觉吗?我们带了漫画想和她一起看!” “嘘——”博士竖起食指, “小哀需要好好休息,等她醒了再给她惊喜 来,先吃这个!蛋糕管够!” 毛利兰看着孩子们围在餐桌前争抢糖果,眼角漾起温柔的笑意, 阿笠博士悄悄走到窗边,望着地下室的方向叹了口气——又看一眼二楼房间 宫野志保从地下室回到房间, 窗帘缝隙她苍白的脸上,她掀开被子钻进去,隔着玻璃窗瞥了眼楼下热闹的客厅, 少年侦探团的笑声隐约传来, 指尖轻勾,厚重的窗帘缓缓合拢,将世界隔绝在外,她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 药瓶在掌心硌得生疼, 喉间突然泛起一阵痒意,她猛地捂住嘴,“咳咳”闷响被被子吞去大半,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颤抖着拧开药瓶,那颗药丸根本不是什么维生素—— 那个这是她临时调配的、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的药剂。 吞下药丸的瞬间,胃部传来灼烧般的刺痛。志保死死咬住下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眼前浮现出实验室里未完成的试剂,那些淡紫色的液体在试管中轻轻摇晃, 仿佛在嘲笑她的固执, 但她清楚,只有透支身体,才能在危险降临前找到解药的突破口。 楼下传来元太欢呼 “蛋糕真好吃”的声音,宫野志保却感觉意识开始模糊, 她蜷缩成更小的一团,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刻,心里默念:“一定要撑住… 第26章 值得。 房间里,女孩胃部的灼烧感顺着食管上涌,志保蜷缩的脊背突然绷成一张满弓, 药丸在体内化开的瞬间,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钢针顺着血管游走,从指尖到发梢都泛起细密的麻痒, 她死死咬住浸透冷汗的枕巾,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状的血痕,药效来得比预想中更迅猛, 原本虚浮的意识突然被尖锐的刺痛劈开,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一下又一下地挤压。 志保颤抖着扯开领口,剧烈的喘息让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 冰凉的夜风从半开的窗缝灌进来,却无法缓解皮肤上滚烫的灼烧感, 她蜷缩的双腿突然伸直,又不受控地抽搐,膝盖重重磕在床板上发出闷响。 胸腔里翻涌的剧痛逐渐蔓延到脖颈,像是有滚烫的岩浆顺着脊椎向上浇筑, 志保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沉入冰冷的深海, 一半被架在烈日下炙烤。她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疯狂转动,太阳穴突突跳动,耳中充斥着尖锐的蜂鸣, 楼下少年侦探团的欢笑声变得遥远又模糊,如同隔着一堵厚重的水墙。 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枕头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志保的指甲深深抠进床单,指节泛出青白, 胃部传来绞拧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蜈蚣在脏腑间钻行,她猛地翻身趴在床上,额头重重抵着冰凉的床栏, 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呻吟,又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 药效如同肆虐的潮水,将她拖入意识的漩涡,眼前不断闪过扭曲的光影,试剂瓶、监控闪烁的红点、小兰画的小熊便签,在剧痛中拼凑成破碎的画面。 突然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志保浑身剧烈颤抖,喉间涌上铁锈味的腥甜, 她慌乱地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细密的血丝, 剧痛在胸口炸开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从内部被点燃, 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时间在剧痛中失去了刻度,不知过了多久, 志保的颤抖逐渐平息,紧绷的身体慢慢瘫软在浸透冷汗的被褥里, 剧烈的心跳开始放缓,尖锐的刺痛化作钝痛,如退潮般缓缓褪去, 她费力地侧过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呼吸依旧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长跑。 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只有她绵长而虚弱的喘息声, 志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被抓出的褶皱,感受着体力逐渐回归四肢, 胸口残留的隐痛提醒着她药效的代颊,但那种久违的、充满力量的感觉, 让她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她伸手抹去脸颊的汗渍 志保盯着天花板缓了许久,喉间腥甜稍稍淡去,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得她眯起眼——距离服药不过四十分钟,药效竟比预估的更快消退, “成功了……”她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撑着床头借力起身时,双腿仍在不受控地轻颤。 浴室的冷光灯亮起,志保扯下浸透冷汗的睡衣,镜中人面色依旧苍白如纸, 锁骨处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拧开莲蓬头,刺骨的水流冲刷而下, 方才灼烧般的体温迅速冷却,指腹抚过掌心结痂的伤口,刺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场与时间赛跑的赌局,她暂时赢了。 换好干净的白色针织衫走下楼梯时,木质台阶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客厅的暖光漫过来,步美最先抬头,手里的蛋糕叉“当啷”一声落在瓷盘上: “灰原同学,睡醒了吗?你好多了吗?” “好多了。”志保声音有些沙哑伸手接住小兰递来的温水, 玻璃杯外壁的水珠沁得掌心发凉。她余光瞥见阿笠博士担忧的眼神, 对方正盯着她挽起的袖口——那里还残留着被自己掐出的淤青。 “好像确实比刚……”阿笠博士话到一半被小兰疑惑的目光打断,慌忙咳嗽两声掩饰, “我是说,气色比刚才在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好多了!” 小兰歪着头:“博士你在说什么?小哀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志保抿了口温水,清甜的柠檬味冲淡口中的苦涩, 她勾起唇角,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博士紧张的表情:“兰,博士的意思, 刚刚我没睡好,脸色有些苍白对?嗯,现在我睡好了。” 她放下水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说起来,蛋糕还剩吗?突然有点饿。” 元太立刻举起几乎见底的蛋糕盒,奶油沾在嘴角:“只剩最后一块了!” “那留给元太同学。” 志保看着少年侦探团争抢餐盘的模样,心底泛起陌生的暖意, 当柯南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来时, 她转身走向厨房,白针织衫的衣角在身后轻轻晃动,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但发现厨房里没啥东西, 志保准备把蛋糕,拿给太元,刚要动手,因为她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块蛋糕。 “蛋糕你不能吃!” 阿笠博士突然拔高音量,布满褶皱的手猛地按住蛋糕盒, 震得残留的奶油溅出些许, 他瞥见志保骤然冷下来的眼神,又结结巴巴补充, “这个蛋糕还是让柯南吃,等一下让小兰做些清淡的吃就好了!” 志保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杯壁传来的凉意渗入掌心, 她看着博士躲闪的目光,突然轻笑出声:“我没说我要吃, 我是想拿给他们吃”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几分看穿对方心思的锐利。 “那我先给小哀去做些瘦肉粥,”小兰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蛋糕小哀就别吃了, 刚睡醒吃太甜的对胃不好。” 她回头冲志保温柔一笑,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卡通图案的便签纸,正是白天写着“加油”的那张。 元太举着蛋糕盒僵在原地,奶油从嘴角滑落都没察觉: “啊?可是只剩最后一块了……”光彦推了推眼镜, 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博士反常的举动,步美则悄悄拽了拽元太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 阿笠博士擦了擦额角的汗,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桌上的漫画书: “对、对啊,小哀现在需要吃点好消化的!柯南,你快把蛋糕解决掉!” 柯南挑了挑眉,镜片闪过一抹反光,却配合地接过蛋糕:“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咬下一大口,目光却一直盯着志保—— 对方正低头盯着杯中的柠檬片,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水面 厨房传来切菜的声响, 志保起身走向窗边,远处便利店的招牌,她摩挲着袖口的淤青, 听着身后少年侦探团逐渐恢复的笑闹声,突然觉得这带着烟火气的琐碎日常, 竟比实验室里的精密仪器更让人安心。哪怕代价是独自吞咽下那些灼心蚀骨的疼痛,此刻看来,似乎也值得, 客厅 “最近好像又出案子了!” 光彦突然举着手机凑到柯南面前,屏幕上闪烁着本地新闻的推送, 少年侦探团瞬间围作一团,元太嘴里还塞着蛋糕,含糊不清地追问细节。 志保垂眸搅动着杯中的柠檬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抬眼看向柯南,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调侃:“还以为你的‘死神体质’消失了。”话音落下,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爆发出步美和元太看着柯南, “别听她乱说!”柯南慌忙摆手,耳尖微微发红, 却在触及志保眼底的戏谑时顿了顿。她苍白的脸颊仍带着病态的红晕, 却比刚下楼时多了几分生气,此刻倚着窗台的模样,倒像是在看好戏。 “明天我就去上学了”志保放下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大家回过神, 小兰正巧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握着汤勺:“小哀,为什么不休息多一下呢? 这么着急?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志保“在家好无聊,去学校也挺好的呀”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打圆到, “大后天有节假日,小哀也要一起出去玩吗?” 他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对方拒绝,他是以这样的借口让宫野志保休息。 志保微微挑眉,还未开口,步美已经蹦跳着冲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博士报名了一个旅行团,而且还是包吃包住,三天三夜! 到时候反正都是放假,大家一起去嘛!” “去旅行团?”志保重复道,目光扫过众人期待的脸庞, 窗外的夜风掀起纱帘,带来些许凉意。她想起地下室里未完成的实验, 那些等待分析的数据和亟待调整的试剂配方,又想起小兰围裙上露出的卡通便签,元太沾着奶油的嘴角, 还有博士藏在慌乱下的关切眼神。 沉默片刻,她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重新戴上时眼底多了几分柔和:“听起来……还算有趣。” 柯南敏锐捕捉到她转瞬即逝的犹豫,不着痕迹地将椅子往她那边挪了挪“放心,我会盯着她按时吃药。” 他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打破凝滞的空气,换来志保一记白眼。 厨房传来“咕嘟咕嘟”的熬粥声,混着少年们的七嘴八舌, 志保望着窗外,突然觉得,或许偶尔放下实验室的冰冷仪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并非坏事。 第27章 去旅行 明日,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志保早早起床,望着镜子里略显疲惫却眼神坚定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简单收拾好书包,里面除了课本,还有几支试管和一小瓶试剂, 那是她昨晚偷偷放进去的,她总是习惯带着些实验用品,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小兰已经在楼下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饭盒。 “小哀,我给你做了三明治,路上吃。”小兰笑着把饭盒递给志保, 眼神里满是关切, 志保接过饭盒,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跟着小兰出了门。 车子发动,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嘴里嘟囔着: “唉,一大早就要送你们上学,真麻烦。”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车子停在高中学校门口, 小兰下了车,转头对志保说:“小哀,我就去上学了,下午要考试,园子还问我复习得怎么样呢。” 园子这时从旁边跑过来,挽住小兰的胳膊: “小兰,你复习得怎么样啦?我昨天晚上熬夜复习,困死我了。” 小兰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没怎么复习,只能尽力而为啦。” 说完,两人便往学校里走去。 毛利小五郎看着她们的背影,转头对志保说: “小鬼,这药你要拿着,我和你一起去学校跟老师说清楚这个要怎么弄, 而且的话你请假了这么久,得跟老师说清楚。” 志保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毕竟她请假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而真正的原因是去做实验和躲避黑衣组织的追查。 帝丹小学 到了小学门口,毛利小五郎带着志保走进办公室, 莉娅老师看到他们,微笑着说: “灰原同学,身体好点了吗?你请假了这么久,功课落下不少,不过别担心,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同学和老师。” 志保轻轻“嗯,谢谢老师关心,我好多了,莉娅老师, 莉娅“那就好,先回座位,我跟你这位叔叔好好聊聊”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把药的事情跟老师解释清楚,老师认真地记了下来 宫野志保走进教室,元太、光彦和步美看到志保,立刻围了起来 “灰原同学,真的没问题吗?你的身体”步美地说, 光彦也在一旁点头:“是啊,你不要逞强哦, 元太则挠挠头:“灰原同学,我把好吃的分给你一点,但你不舒服一定要说” 志保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大家的关心”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 开始讲课, 志保虽然觉得这节课很无聊,但认真地听着,虽然这些课程对她来说很简单, 但她还是努力跟着老师的节奏, 课间休息时,志保拿出三明治吃了起来,元太凑过来:“灰原同学,这里有一些寿司,你要不要?” 志保摇了摇头“元太同学,你自己吃” 下午,志保正在教室里看书,柯南拿着药一瓶温开水,另外一只手拿的保温杯,悄悄走到她身边: “小哀,你感觉怎么样?”志保抬了抬头,轻声说: “还行,不用担心我。” 柯南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把这药给你吃了它,保温杯是叔叔买的,里面装了一些中药,你喝了它,不过,你先把这个西药喝了再,过一段时间再把这个中药喝了。 志保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把药给我,然后拿起温开水喝了吞了下药, 放学的铃声响起,志保收拾好书包,和柯南一起走出教室 柯南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哀,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能解决的。” 志保看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嗯,我知道,工藤,谢谢你” 回到家,志保走进地下室,看着那些实验器材, 深吸了一口气, 她拿出试管,开始调配试剂,脑海里想着旅行的事情, 她知道,旅行也许能让她暂时放下实验室的忙碌,但也可能会带来新的危险, 不过,她已经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身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阿笠博士走进地下室,看着志保专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小哀,别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志保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头看着博士:“博士,我没事,我想尽快把解药研制出来。” 博士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知道你想帮忙,但是身体也很重要啊”志保点了点头,把试剂瓶放好,跟着博士走出地下室。 晚上,小兰做了丰盛的晚餐,大家围坐在餐桌前。毛利小五郎一边吃一边说: “小哀,明天就是节假日了,你准备好去旅行了吗?”志保微微点了点头: “嗯,我准备好了叔叔”小兰笑着说:“那就好,不过小哀,这次我陪你去” 夜晚,志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明天的旅行, 她知道,这也许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新开始,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志保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和大家一起坐上了旅行的大巴车, 车子发动,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志保望着窗外,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知道,这一次的旅行,会是她人生中一段难忘的经历,而她,也将在这段经历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那个埋藏已久,只是不敢碰的答案,对小兰的答案。 大巴车行驶在公路上, 元太、光彦和步美兴奋地讨论着旅行的计划,小兰和毛利小五郎也在一旁笑着, 柯南坐在志保旁边,轻声说:“ 小哀,好好享受这次旅行,把那些烦恼暂时都放下” 志保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车子继续前行,志保靠在车窗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第28章 药丢的 大巴车驶入盘山公路时,夕阳正将云层染成蜜色, 步美趴在车窗上数着掠过的樱花树,元太的哈欠声混着光彦讲解地形的声音, 在车厢里此起彼伏, 志保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药盒,直到小兰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小哀,前面就是温泉旅馆了,到的时候休息一会儿” 宫野志保点了点头回应到 宾馆 木质结构的旅店在夜晚中泛着暖黄的光, 流川梅子躬身迎客时,志保敏锐地注意到旅行团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始终抱着公文包, 连登记入住时都警惕地打量四周。“203号房”老板娘将卡递给志保, “小朋友,拿好哦,对了,告诉大家一下,晚餐六点开始,在一楼宴会厅。” 小兰挽住志保的胳膊: “小哀,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志保刚要开口推辞,元太已经举着房卡欢呼着跑向楼梯, 光彦在后面喊着“别跑太快”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决定先回房服药——午后颠簸的车程让她心口隐隐作痛,藏在衬衫下的绷带都被冷汗浸湿看着少年侦探团跑到别处去才开口“兰,我先上楼去休息,顺便喝药,我自己去就行了,而且这里是旅馆,不会怎样的,说完离开。 按了电梯楼,到达2楼,来到房间门口,用卡滴答一下 推开203房门的瞬间,志保被浓郁的熏香呛得皱眉, 她快步拉开窗,让凉风吹散刺鼻的气味,从书包夹层摸出药瓶时, 隔壁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玻璃药瓶险些从指间滑落,她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传来的刺痛让眼前泛起黑雾。 “只是普通声响,外面下着雨,突然又想起工藤新一是死神体质,不会这么倒霉?……”志保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决定去看看,刚打开门, 第二声尖叫刺破寂静时她已经跑出门外,推开隔壁的门,本来想敲的,但发现205号房的门虚掩着门根本就没有锁,而且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连忙转身,关掉灯,直接从2楼的窗户一下子翻墙而走, 宫野志保连忙跑了上去,手上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盖,全部撒了出去,窗外这里很黑,房间里面,没有灯光。 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正要打开手电筒,然后打给刚要拨打小兰的号码,被一阵电流声打断。 她往回走脚下突然踩到黏腻的液体,借着走廊壁灯,志保看清指尖的暗红,“难道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止杀了一个! 她慢慢走过去,血腥味混着电子元件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沐浴室门内传来电流的滋滋声,知道不能碰到这里的水, 小心翼翼的,她屏住呼吸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瞳孔骤缩—— 那个刚刚宾馆的男子,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仰面倒在满地的电路板中间, 脖颈处蜿蜒的焦痕,手中还攥着半块融化的手表, 楼下 毛利兰和大家“看志保,吃个药这么久没回来,都上楼了, 毛利兰打开房门却看不到人影,但却在隔壁听到了那声第二声尖叫声,连忙跑了过来,推开门。 只见宫野志保呆呆的看着洗手池里的人 “灰原同学?!”步美的声音从身一后传来,志保身体一震,身体抖了一下 转过身来,脸色有点苍白“别碰到水,而且的话让人把二楼的电闸关了,是有电” 少年侦探团和小兰已经围了过来,早已看到死者, 毛利兰连忙抱住眼前的人“没事,小哀,摸着她的头,怀中的人摇了摇头 “我下楼去通知,去通知爸爸,还叫警察过来,你不要乱走,知道吗” 宫野志保“好,知道了” 这边通知了流川梅子,通知了经理,把2楼的店关掉 柯南,打起手电筒蹲下身查看尸体, 镜片闪过冷光:“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体表没有外伤,但这里……”他指了指死者脖颈,“像是高压电击造成的灼伤。” 志保退到墙边,注意到死者公文包敞开的拉链里露出半截合同——甲方签名栏写着“铃木集团”。 她想起午餐时这个男人接电话的场景,对方当时语气,刚刚那个背影,那个人应该自己看到了他的正脸,只是一瞬间!想着想着有点过于入神,突然被一个声音 “所有人不许离开!”田川经理脸色惨白,“我已经报警,在警察来之前……” 他的声音突然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整栋建筑陷入黑暗, 志保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感觉有人抓住她的手腕 “跟紧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的配电箱,焦黑的线路还冒着青烟, 小兰不知何时点燃了应急蜡烛, 暖光中,死者的手表突然发出蜂鸣, 柯南眼疾手快用手帕捡起,表盘上的数字正以诡异的规律跳动“倒计时?” 光彦瞪大了眼睛, 话音未落,手表突然炸开,碎片擦过志保脸颊,在墙上留下焦痕。 “大家后退!”毛利小五郎护住孩子们,“这明显是谋杀! 而且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旅店经理的脸色比尸体更难看, 他结结巴巴解释着电路检修记录,却无法解释为何死者房间的电线会短路, 志保倚着墙缓了缓呼吸,心口的疼痛愈发剧烈,但眼前的谜题让她顾不上服药,两药都没有顾得上吃,而且,那个止痛药全部掉下去了 那个公文包里的合同,死者异常的举止,还有刻意制造的停电,都在暗示这不是普通的仇杀。 步美突然拽住志保的衣角: “灰原同学,你的脸在有血……”小兰立刻掏出纸巾,温柔的触感让志保回过神, 毛利兰转过身,用灯光打亮着她,一边用轻柔地擦拭着志保脸颊的血痕,指尖微微发颤: “有没有被吓到?药吃了没有?”她的目光扫过志保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泛起一阵担忧 志保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药还在房间。” 她顿了顿,“兰,我刚刚看到一个人翻窗户,回忆起那惊险的一幕,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我刚过去的时候,本来是在门口,所以,我是直面看的那个人,那个人倒下,所以血不小心溅在我这里,但我没有想到洗手间还有一个” 另一边的工藤新一闻言,立刻看向窗户, 木质窗框上确实有新鲜的摩擦痕迹,窗外的泥地上,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脚印。“看来凶手作案后是从窗户逃走的”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脚印的形状和大小,“不过这雨下得太大,脚印很快就会被冲掉。” 宫野志保“抱歉,我本来是想追的,没有追上”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沉思道:“丫头,你不追是正确的,而且能在短时间内布置好电击装置,还制造停电, 凶手肯定对这旅店的电路很熟悉。”他的目光扫过旅店经理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不是我!”经理连连摆手,额头冒出冷汗,“我怎么可能” 柯南“这位叔叔我们又没有说你,你干嘛这么紧张?难道你是帮凶?” 就在这时,导游突然开口:“经理,你不是说今天下午停电检修过电路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怀疑,“而且刚刚停电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旅店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经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志保看着众人争执的模样,悄悄退到一旁, 心口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她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慢慢往房间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脚步虚浮不稳 毛利兰“小哀!我带你回房间吃药” 回到房间,小兰颤抖着拿出药瓶, 志保看着瓶子发现里面的药片已经所剩无几“心想得尽快找博士再要一些”接过将药片吞了下去。 毛利兰“小哀,你在这里休息,把窗户关好,我去看新一那边,还有你刚刚的衣服,弄的那些水都湿了,把衣服先换了再说,你包包里不是有几套成人的衣服吗? “好,兰,我自己会换,你放心”宫野志保轻轻的说着。 毛利兰“那行,我先出去了,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手机就放在你旁边!”说完便起身打开房门离开。 深夜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 志保站在窗前,望着雨中的旅店,陷入了沉思, 那个公文包里的合同,死者口中的“实验数据”,还有凶手的身份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 睡不着起身,看着楼下 突然,目光被楼下的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 正鬼鬼祟祟地在旅店周围徘徊。志保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难道是”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小哀,是我,门外传来小兰的声音,“你没事?” 志保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打开了门, 小兰端着一杯热茶,关切地看着她:“喝点热水,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志保接过茶杯,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望着小兰担忧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兰”她轻声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小哀”小兰笑着说,“而且,有工藤和爸爸在,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志保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向窗外,走过去看雨中的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没事,兰,工藤那边怎么样?”志保捧着热茶,杯沿的热气氤氲了她苍白的脸庞, 小兰轻轻将毛毯披在她肩上,指尖的温度透过织物传来: “你放心,那里有我爸爸还有柯南在。爸爸已经把所有人集中到宴会厅了, 新一在检查死者的随身物品,刚刚还发现了一张写着奇怪数字的纸条。”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不过那个经理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无辜,倒是导游和几个团友的脸色不太对劲。” 志保摩挲着茶杯的纹路,突然想起昏倒前瞥见的细节:“兰,你注意到死者手里的手表了吗? 表盘融化的方式很不自然,像是先被高温灼烧,又急速冷却。” 她的语速不自觉加快,胸口因为激动泛起闷痛,却顾不上按住隐隐作痛的位置,“而且电路短路和手表爆炸的时间太巧合,凶手很可能用了定时装置。” “小哀!你没事的,不然我们去医院,你的脸色又变差了”小兰的手突然覆上她冰凉的手背, 宫野志保“不用,我去休息一下就好,” 担忧的神色几乎要溢出眼眶,“那好,先别想这些了,等你身体好一些再” 敲门声骤然响起,工藤新一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小兰,目暮警官他们到了, 能请灰原也来宴会厅一趟吗?毕竟她是第一目击者,现在她怎么样了?如果去不了的话就别去” 志保与小兰对视一眼,将剩余的热茶一饮而尽,胃里的暖意稍稍驱散了几分疼痛,她起身时故意挺直脊背,不让颤抖显露分毫:“工藤,我没事,兰走,有些线索,或许只有我能解读。” 宴会厅里,目暮警官正听毛利小五郎唾沫横飞地分析案情, 角落里的旅店经理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比之前更惨白, 志保的目光扫过人群,发现导游正低头擦拭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却不时瞥向死者遗留的公文包。 “灰原同学,听说你看到了凶手翻窗?”目暮警官掏出笔记本,笔尖悬在纸面,“能不能描述一下对方的特征?” 志保刚要开口,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黑色风衣,戴兜帽,身高大约170-180左右之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余光里,人群后,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但只见那个缩在阴影里的女人,无名指上戴着与死者公文包密码锁同款的银色戒指。 “我只看到背影,我本来是想去追,但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去,也有这位姐姐,你的无名指的戒指和那个死者的公文包一模一样, 志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那隐隐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身体的不适。 目暮警官微微皱眉,看向那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去案发现场你能发现什么?” 毛利兰扶着志保扶着桌沿,深吸一口气:“我想去看看那些电路板,还有死者手里攥着的东西,也许有遗漏的线索, 而且,我记得房间里有一些奇怪的痕迹,我想再确认一下。” 目暮警官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 “既然小哀这么坚持,就让她去看看,说不定真能发现什么我们忽略的东西,何况你没有看到她不舒服吗?让她去休息,有什么问题的话,等她好一点再说!” 柯南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目暮叔叔,灰原的观察很敏锐,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何况她现在不舒服,你能不能让他回去,小兰姐姐,把灰系带回去休息。 目暮警官看着这个女孩子,突然发现自己考虑不周, 毛利兰“小哀,我们上楼扶志保走在前面走, 志保心口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但她还是强忍着,她不能让小兰担心, “兰,我没事,让我跟着他们,我等一下你带扶我回去房间, 毛利兰扶着志保, 到了案发现场,房间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原样, 志保让小兰放开自己,她缓缓走到那些电路板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 “这些痕迹,不像是简单的电击造成的志保低声说道, “更像是某种特殊装置引发的,而且,这些电路板的连接方式也很奇怪,似乎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工藤新一也蹲了下来,镜片后的眼神专注: “你是说,这些电路板不仅仅是用来电击死者的,还有其他用途?” 志保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死者的手边:“我想再看看他手里的东西。”说着,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死者手中攥着的半块熔化的手表,仔细端详着。 “这手表,看起来像是在爆炸前被设置了什么。” 志保喃喃自语, “而且,这个手表的材质也很特殊,似乎是为了承受某种高温。” 就在这时,志保突然发现手表背面有一些细微的刻痕, 她轻轻翻过手表,仔细辨认着那些刻痕, 工藤新一凑了过来,仔细看着那些刻痕 “兰,你先出去,帮我在我房间那边拿药给我,就在隔壁”宫野志保对着背后的毛利兰说道 毛利兰“小哀,我这就去!离开房间。 志保站起身,看向房间的窗户: “凶手从这里逃走,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许, 他留下了一些我们还没发现的线索。”说着,她走到窗边,目光落在窗框上的那些摩擦痕迹上。 “这些痕迹,还有窗外的脚印,凶手似乎很匆忙。” 志保低声说道,“但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离开呢?难道是怕被人发现什么?” 就在此时,志保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柯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你没事?!” 志保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看向窗外,好像看到了一些头发。 “大侦探,窗户边上,好像有头发”志保用下巴示意窗框缝隙,那里卡着几根棕红色的细丝, 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她踉跄着扶住窗台,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对了,大侦探! 工藤新一扶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你刚刚不是去吃药了吗?我扶你去隔壁,回房间! “那你干嘛不随身带?知道自己的情况压低声音指责道 “我带了,但是被那个跳窗的人……”宫野志保顿了顿,想起追凶时在窗台前的惊险瞬间,“去追他的时候,在窗口,药掉下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那刚刚你吃的药,木村医生,开了很多药,不会其中的一种治疗心脏的药掉下去了! 宫野志保无力的点了点的“而且我没带备用,但是有一种药,可以暂时抑制我现在的症状,隔两个小时就要吃! 工藤新一听到这的瞳孔骤然收缩,把宫野志保放在墙,靠着, 下意识跑窗外往楼下张望,暴雨冲刷着旅店外, 地面早已汇成湍急的水流,“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去,在哪里?我去找!是一瓶掉下去的,我现在可以去找!” “我刚刚不知道瓶盖拧开了,全部要撒了下去,” 志保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雷鸣,显得格外沙哑, “就算你现在去找,那些药应该也没用,找到的话应该也被雨水浸泡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沾着电路板碎屑的皮肤下泛着青灰——那是私自调配药剂的副作用, 她突然想起死者公文包里的合同——铃木集团与某个科研机构的合作协议, 而死者脖颈处的电击灼伤,和她曾在组织实验室见过的“神经阻断装置”痕迹如出一辙。 “工藤!”志保将药瓶塞进他口袋,压低声音, “去查死者的通话记录,特别是今天下午三点后的, 还有,那个戴戒指的女人,她的戒指内侧应该刻着……”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工藤新一“现在是案子重要吗!还管什么案子,现在重要的是你,小兰知道吗!她知道肯定会疯掉,你明明知道小兰这么在乎你,你这是把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吗!” 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发起火来,完全就忘记了眼前的女孩子,根本不惊吓,等回过神来愣,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宫野志保被吓了一跳,本来就心口的疼痛她,看着工藤新一一脸紧张的样子,宫野志保捂着胸口,刚刚看着眼前的人对自己发火,现在却判若两人不由的觉得有点好笑她轻声说“别告诉她!” 说完宫野志保强撑扶着墙,着站直身体,转身时却踉跄了半步, 工藤新一上前扶着“宫野志保, 你到底要干嘛!姐!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宫野志保想回应,但心口的剧痛如利箭穿心,她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不受控地晃了晃,工藤新一连忙扶住。 这就时小兰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手里紧攥着药瓶和保温杯: “小哀快吃下药!对不起,我来晚了!房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拧开药瓶的手都在发抖, 志保接过药片,就着温水吞下去,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我没事,兰,不晚。” 宫野志保知道,整个酒店只有两层,第1层是接待宾客的,第2层是来做的,第2层刚刚全部电流全部停了闸,下面的饮水机我是坏的,那颗药需要的是热水化开,所以兰才会来晚,何况现在是晚上,便利店早就关门,也不知道毛利叔叔和兰,接水跑过来。 她抬起头,看着工藤新一和小兰满脸的担忧,努力扯出一抹笑“你们两个别这样看着我,别担心” “还说没事!”小兰红着眼眶,伸手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脸色这么差,为什么硬撑!”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关切与担忧,却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 太了解宫野志保的倔强,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为了不让小兰担心,她宁愿撑着,她不知道这样做的话只会让人更担心! “对不起,兰,工藤”志保靠在墙边,缓了缓气息 小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答应我,不要再有下次,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志保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到那些证物上, 疼痛渐渐消退,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 不过,只要能揭开真相,保护身边的人,这一切都值得。 工藤新一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雨,若有所思: “凶手如此匆忙地逃离,肯定留下了更多破绽,我再仔细找找,一定能发现更多线索,兰,你把志保,送回房间。 “ 小兰立刻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肩膀,温热的掌声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小哀我送你回去。” 她转头看向他,“新一,你先在这里继续查线索,我送她回去” 工藤新一点头,镜片后的目光在志保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 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他弯腰重新捡起半块融化的手表,余光瞥见志保被雨水打湿的鞋尖——那是她追凶时踩过窗台留下的痕迹,此刻鞋边还沾着几粒可疑的银灰色碎屑。 回房的走廊格外漫长,小兰扶着人打开203房门,将志保安置在床边,拧开保温杯给宫野志保, 志保接过杯子时,注意到床头放着她未吃完的三明治, 毛利兰“小哀,饿了记得吃,别硬撑,你躺下休息,我就出去了,有点什么事就告诉我,知道吗? 宫野志保“知道这一次吓坏她,伸出手摸了小兰头“好,兰” 第一次摸着毛利兰头发,突然觉得手感还不错, 毛利兰“那我先出去了,耳朵通红的走了出去。” 晚上凌晨1点。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志保泛红的眼眶,宫野志保,再次醒来,拧开保温瓶把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不及心口泛起的暖意, 不久后,毛利兰悄悄的走进来“怎么还没睡? 上前替她掖好被角,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好好休息,有任何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房门轻掩的瞬间,志保蜷缩进被窝,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放任自己颤抖起来。 凌晨3点 黑暗中,宫野志保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出她紧绷的下颌。通讯录里“博士”的号码被反复摩挲,想了一下,不吵醒他了,因为发现药已经吃完了,药品空了。 雨声渐急,她盯着天花板,在药效带来的困意中昏昏沉沉睡去, 从书包里拿着前几天做的“解药”她知道是冒险,等一下有任何不适吃下,让自己变回大人,也是临时做的解药 然后起身穿上大人的衣服,躺在床上,那几根卡在窗框的棕红色发丝在眼前不断放大,没人发现,窗户慢慢打开。 第29章 三颗致命的药物 窗外的雨势愈发汹涌,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床上的人,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在夜风的轻拂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缓缓打开,很小的声音,但志保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依旧保持着闭眼的姿势,并没有醒过来,本来就因为身体弱,又加上吃药物的原因,睡得很沉。 黑暗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在那人身上 黑影一步步逼近床边,目光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既然这个小孩看过我,这孩子就不能活着,对不起了” 黑影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杀意,话音刚落,黑影迅速拿起枕头,朝着志保的脸狠狠压了下去。 宫野志保在睡梦中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因惊恐而骤然收缩, 她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搡着黑影,双腿也不停地乱踢, 然而,她此刻只是个小孩子的身体,在黑影的压制下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黑影的力气极大,死死地压着她,志保感觉自己的胸腔被压得几乎无法呼吸,鼻腔被枕头死死堵住,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唔!”志保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声音很轻,她的脸色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痛,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痛着她的心脏,她的喉咙里涌起一股血腥的味道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手死死,紧握的药瓶, 眼前的景象黑影有些动容了,看着眼前的女孩死死抓的药瓶,看到这一幕一把夺过药物,然后倒出了三个药丸, 突然不想要这个女孩子死,他以为是什么救命药,然后掰开志保的嘴,塞了三粒! 就在志保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唔!痛,直接被硬塞了三颗药,到嘴里,她拼命的挣扎不愿意吃下这个药! 那个压她的直接拿起保温有开瓶盖直接灌了一下,药从嘴中滑入,呛得她想咳出来,又被人死死按住,那人害怕,让人听到,又不想这个女孩子死! 但突然看到女孩子完全不对劲!在床上完全挣扎那个人站了起来“这不是救命药吗?” 但又发现床上的人在想叫出来又按上去“唔!床上的人无比痛苦和无比挣扎,只见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化,只听到咔咔的声音,肉眼可见地迅速长大, 黑影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立刻松开了人退了两步“怪物! 志保恢复成原本的身形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一脚狠狠地踹向黑影“想要我死?”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愤怒和杀意。黑影被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 志保深知自己此刻的模样不能被众人看到, 她强撑着身体,迅速找来绳索,将黑影绑了起来,黑影还处于震惊和恐惧之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怪物”之类的话, 处理完黑影后,志保拖着虚弱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撬开窗,翻身跃出房间,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地朝着远离旅店的方向跑去, 毛利兰听到动静,猛烈睁开眼睛,拿起衣服,连忙出去 “志保,小哀,你还好吗?”听不到里面的人的回应,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连忙开门。 另一边,少年侦探团在楼下买了些志保可能会喜欢的零食和药品, 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希望灰原同学吃了这些能快点好起来”步美抱着一袋水果,眼神中满是担忧。 “放心,有我们在,小哀一定会没事的。”柯南笑着安慰道,但眼中的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 当他们回到旅店,走上走廊时,柯南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皱着眉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对劲,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光彦也跟着停下,仔细地听了听:“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是从灰原同学的房间方向传来的,还有小兰姐姐的声音。” 大家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纷纷加快脚步朝着志保的房间跑去, 只见小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被绑着的人,“床上的小孩去了!把人带哪里去了?那个小孩!紧紧的抓着眼前的人, 而被绑的人“怪物!她就是个怪物”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外面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窗户大开, 雨水灌了进来,打湿了地板, 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志保却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被绑着的陌生男子在地上挣扎和毛利兰失控的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和目暮警官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工藤新一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男子,他转头看向失控的毛利兰,“小兰姐姐,你冷静点,你先放开他。 毛利小五郎说的“女儿冷静点, 你这样会他会死?!他走上前紧紧抓着毛利兰的手,试图要眼前的人冷静下来。 毛利兰紧紧抓那个被绑下来的手突然松了下来,看向毛利小五郎通红的眼眼神中满是焦急: “爸爸,颤抖的说道小哀,不见了!怎么办! 毛利小五看到自己女儿失控,原来在医院对宫野志保你个臭丫头,女儿说的那句话“失去你我会疯的!是真的,他紧紧抱着毛利兰“没事我们去找,别急,冷静下来,小兰,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去找好不好! 此时光彦和元太迅速冲出旅店,在雨中四处寻找志保的踪迹, 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可他们却顾不上这些,只是不停地呼喊着志保的名字。“小哀!”“灰原同学!” 而此时的志保,躲在旅店不远处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衣服被雨水和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她知道,自己这次暴露了身份,接下来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她不能让这群孩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么做毛利兰,会彻底失控。 仓库外,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黑暗笼罩着一切,志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第30章 找到 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衣服被雨水和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她知道,自己这次暴露了身份,可能接下来迎来的就是死, 当初要组织给服用的是三颗,那可不就是毒药吗? 全身冷汗直冒,全身被打湿了。雨水的寒冷浸透了衣服,加上全身的疼痛,躺在地上的人全身颤抖心里想着 “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兰,怎么办?组织的事情还没解决,还没确保他们的安全,自己不能死!强撑的身体,猛烈的睁开眼,从树林走去,去向旅店方向。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黑暗笼罩着一切。宫野志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失控的毛利兰冷静了下来,呆呆的站着就要出去 “兰!我们得快去找志保!”一旁的工藤新一突然想起那个男的说的怪物,难道他猛地抓住小兰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那三颗药真的会要她的命!志保的心脏本来就撑不住这样的刺激!” 他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镜片后的眼神坚定如铁, “叔叔,我们不能等警察排查了!必须现在分头去找!” 小兰咬着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走!” 工藤新一扯开领带系在额前挡雨,雨水顺着帽檐滴在睫毛上, “如果宫野志保变回原来的样子,行动速度会快很多, 但药效引发的剧痛会让她随时倒下……” 宫野志保颤抖的走着到走到一旁的树上蜷缩在潮湿的角落里, 茶色短发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她的白衬衫被雨水浸透,胸口处晕开大片暗红,那是强行抵抗时被冈崎哲也撞到桌角留下的伤痕, 三粒aptx4869在体内疯狂肆虐,心脏像被无数根钢针刺穿,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里腥甜的铁锈味。 “兰……对不起,我撑不住了……”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却在解锁界面停住了动作, 通讯录里“小兰”的名字在雨夜里泛着冷光,她突然想起下午小兰塞给自己的三明治,别硬撑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无力地垂下——她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此刻狼狈又危险的模样,志保猛地屏住呼吸, 雨水混着泥浆顺着墙壁流进她的袖口,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当工藤新一举着火把撞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只看到满地凌乱的纸箱,和墙面上一道新鲜的血痕。 “小哀!”的呼喊在空旷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在发夹的樱花装饰上,恍惚间, 他仿佛看见志保倚在实验室的窗台边,漫不经心地转着这枚发夹,说“幼稚的粉色不适合我”。 “柯南!这边有脚印!” 光彦的声音从仓库后门传来, 泥泞的地面上,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向密林深处,其中几处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雨水冲刷着他紧绷的下颌:“顺着脚印追!宫野志保……你一定要撑住,你们先回去, 而此刻的志保,正倚在半山腰的老槐树下。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朦胧中,她仿佛看见毛利兰举着伞向自己跑来,工藤新一的眼镜在雨中,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举着萤火虫朝她挥手, 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树干,在粗糙的树皮上留下五道血痕, “我还不能……倒下……”她喘息着摸出藏在内袋的半片解毒剂, 雨水混着药片一起吞下喉咙, 药效与毒性在体内激烈碰撞,她眼前一黑,顺着树干滑坐在地, 雨幕中,小兰的手电筒光束突然定格在老槐树下的身影, 茶色短发紧贴着苍白的脸颊,湿透的白衬衫下隐约可见渗血的伤口, 志保蜷缩的姿态像一只濒死的蝶, 她的指尖还嵌在树皮里,五道血痕蜿蜒而下,在泥泞的地面晕开暗红的花。 “小哀!!”小兰的尖叫划破雨幕,膝盖重重跪在泥浆里,她颤抖着将人抱进怀里“志保,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着我! 触手一片冰凉,志保额前的碎发下,冷汗正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 工藤新一几乎是同时冲过来,颤抖的手指按在志保颈动脉上, 脉搏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而她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是aptx4869毒性发作的征兆, “必须立刻送她回去!”他扯开外套裹住那具滚烫的身躯,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远处晃动的火把——少年侦探团的声音隐约传来! 毛利小五郎已经蹲下身子,宽厚的脊背挡住逐渐逼近的光线: “我背她!小鬼,你和小兰断后!不能让那群孩子看见她这个样子!” 宫野志保在昏迷中听到声音,突然抓住小兰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 她睫毛颤动着睁开眼,涣散的瞳孔里映出三张焦急的脸,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兰……工藤……叔叔……”剧烈的咳嗽震得她浑身发抖, 指缝间渗出的血滴落在小兰手背,“带我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 “我在!我在!你别说话!”小兰慌忙抹去她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净源源不断的血沫。 “我现在的情况……不能去医院……”志保的头无力地垂在毛利肩头, 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淌, “带我回家……不要告诉那群孩子……咳咳……”后半句被呛人的血咳淹没,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指甲深深掐进毛利的后背。 “宫野志保,你给我撑住!我们这就回去,紧紧攥在掌心,转身时踢翻脚边的石块, 他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把,压低声音对小兰说:“绕后山的小路!不能让元太他们看见志保现在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背着人冲进雨幕,志保的短发在风中凌乱飘动, 她在昏迷中又呓语了些什么,含混的音节被雨声吞没,唯有抓着小兰衣角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第31章 离死亡最近第1次 夜晚夹了寒风,志保的身体突然剧烈弓起, 喉头发出破碎的呜咽,暗红的血沫顺着唇角不受控地涌出, 在毛利小五郎的衬衫后背晕开大片深色痕迹, 小兰慌忙扯下领巾按压在她嘴角“志志保,爸,怎么办!她在吐血”却见鲜血浸透布料,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泥泞里。 “小兰,冷静下来,我们去车上,”毛利小五郎背着人踉跄地冲下斜坡, 雨幕中他的脚步几次打滑,全靠小兰在身后死死托住志保的双腿才没摔倒。 当看到停在山脚的汽车时,柯南几乎是扑过去拉开车门, 毛利小五郎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在后座, 志保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血顺着下颌滴在真皮座椅上, 毛利兰紧紧抱着她颤抖的手按住她不断渗血的胸口,指尖下的心跳虚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新一小鬼,上车,发信息那群孩子,说这边没事,告诉他们我们平安! 毛利小五郎抹去脸上的雨水, 发动车子时方向盘上还沾着志保的血。轮胎在积水的路面打滑, 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后视镜里,少年侦探团举着火把的身影越来越小 工藤新一回头望着昏迷的志保,她苍白的脸在车灯的光影里忽明忽暗,, 染血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当车子碾过一个大坑时,志保突然剧烈呛咳,大量黑血喷在小兰胸前的衣襟上,吓得慌忙俯身查眼眶通红,她除了紧紧抱着眼前的人。 “志保!我求你不要丢下!”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颤抖着解开志保浸透血水的衬衫纽扣,暗红的血正顺着绷带边缘汩汩渗出,和雨水混在一起,在座椅上汇成小小的血泊。 工藤新一握紧拳头抵在唇边,强迫自己冷静, 他摸出手机快速拨通阿笠博士的号码,雨声和引擎声中,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嘶吼:“博士!准备好急救设备!志保……小哀,她服下了三颗aptx4869!” 电话那头传来阿笠博士剧烈的抽气声,苍老的声音因颤抖几乎走调: “三、三颗?!”电流声夹杂着翻箱倒柜的响动,“怎么办?怎么办?对! 小哀之前研究过一种救命药, 我们试试!就在地下室,我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小兰家那边,我现在过去拿,你们等我” 工藤新一感觉后颈的冷汗混着雨水滑进衣领,他死死盯着车载时钟跳动的数字:“博士,你现在立刻带着药赶过来,小哀志,志保,没办法,撑这么久,开车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我这里挂, 我们在曹新路路牌处等你!”他瞥向车窗外的雨幕,压低声音补充, “让目暮警官把少年侦探团送回家,就说小哀已经找到了,不要担心,她的亲人把接走了,那群孩子你糊弄过去就行了。 挂断电话,后座突然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毛利兰苍白的脸埋在志保颈侧,颤抖除了紧紧抱住这个人,她不知道怎么办 “志保,别怕,不要丢下我,你再撑一会儿,好不好……”小兰的眼泪砸在志保锁骨处, 她扯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身上,却遮不住那片骇人的血色。 毛利小五郎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方向盘上的血渍,后视镜里, 他看见工藤新一紧绷的下颌和小兰颤抖的背影,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志保,快到了,再撑撑!” 雨刮器疯狂摆动也难以驱散挡风玻璃上的雨幕,老人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仪表盘的蓝光映照着他紧绷的侧脸, 医药箱在副驾驶座上剧烈颠簸,里面装着的救命药剂随着车身摇晃发出细微碰撞声。 雨刮器疯狂摆动,车灯刺破雨幕的瞬间, 曹新路的蓝色路牌在前方若隐若现,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歪歪扭扭地横在路边,白发老人抱着银色医药箱冲下车, 雨水将他的衬衫淋得透湿:“快!药在第二层!还有这个注射器……” 小兰颤抖着接过安乐瓶,玻璃瓶身映出她通红的眼眶, 工藤新一直接夺了过来“兰,我来”说完,拧开把注射针管抽取药水。 志保的嘴唇已经发紫,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黑血, 昏迷中无意识地呛咳,又咳出几缕血丝 “对、对是这样……”阿笠博士哆嗦着指导,“先稀释药剂,从静脉注射……” 只见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宫野志保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 毛利兰扑过去按住她挣扎的肩膀,抱着她,却摸到一片滚烫的体温, 当注射器里的淡蓝色液体缓缓注入血管,混着血珠顺着针管倒流出来, 电话响起,毛利小五郎我的电话, 毛利小五郎直接拿起电话“怎么了?有什么事? 另一面目暮警官的声音穿透雨幕: “毛利老弟!少年侦探团已经安顿好……” “那就行,我这里有事情,就这样了,目暮老哥,”说着不懂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他看着车后座惊心动魄的一幕,雨水砸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怎么会这样?!没效果吗?!” 阿笠博士的眼镜滑到鼻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志保手腕上暴起的青筋: “药效应该快……”话未说完, 志保突然弓起脊背,大口黑血喷在小兰肩头, 宫野志保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胸口,浸透血水的绷带被抓得更紧,指缝间渗出的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唔啊……”她仰起头,茶色短发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雨水混着冷汗从下颌滴落,在座椅上晕开深色痕迹, 毛利兰全身颤抖“博士,怎么没效果!颤抖的嘴唇微微发抖,怎么会这样! 志保剧烈的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不仅是胸口的灼痛,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无形的巨手碾碎,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痛苦。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双腿蜷缩又伸直,膝盖重重撞在车座前的隔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志保,不要睡,别丢下我!”小兰慌乱地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肩膀,泪水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用衣袖擦去志保额头上的冷汗,却怎么也擦不干源源不断的汗水, 志保的嘴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与她咳出的黑血混在一起,在身下汇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工藤新一转身探出手,指尖搭上志保的脉搏——跳动微弱且紊乱, 如同风中残烛, 他看着志保痛苦的模样,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喉咙发紧得几乎说不出话,这个明明比自己大的女孩子,什么东西都自己扛! 毛利小五郎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踩油门的脚不自觉地加重,“什么狗屁不去医院!被发现就发现呗,命都没了,还怕个屁!” “坚持住!爸爸,去医院!”小兰的哭喊声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 志保突然剧烈呛咳,这次喷涌而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带着体温的鲜红血液,溅在小兰的脸颊和衣襟上, 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座椅皮革,却感觉不到疼痛——全身的神经已经被剧痛麻痹,连挣扎的力气都在消散, 宫野志保瘫软在小兰怀中,眼皮不受控地合上, 意识里,她听毛利兰沙哑的呼喊去医院, 感受到阿笠博士颤抖着按压她颈动脉的手, 胸口的灼烧感逐渐褪去, “不好!脉搏!脉搏在减弱!”阿笠博士的惊呼声刺破雨幕。 毛利兰紧紧抱的人泪水砸在志保毫无血色的脸上,她发疯般地将颤抖的手指按在颈侧,却只摸到若有若无的跳动“不要丢下我,我求你, 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为什么,你醒醒啊,我说过如果你死我会疯掉!难道你忘了吗?如果敢死,我绝对跟你而去! 毛利小五郎听到这完全愣住了“臭丫头,你给我醒醒!他知道他的女儿真的做得出来,” “宫野志保!睁开眼睛!”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抓起志保垂落的手,发现指尖已经开始泛紫, 小兰抓起志保垂落的手,指腹触到的皮肤冰凉得惊人,指尖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渍。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地喊出什么时,宫野志保她听到毛利兰本已合上的眼皮突然剧烈颤动,伴随着一声压抑到破碎的呜咽,挣扎着,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琥珀色瞳孔此刻布满血丝,涣散的目光里只剩痛苦的混沌。 “志保!”小兰的尖叫被雨,宫野志保原本志保的身体突然弓成诡异的弧度,原本在旅馆房间的时候,身体本来从小孩变成大人一次,在仓库里往树林走,又经历过一次,从大人又变回小孩的过程,经历过两次的大小转变, 这是第3次,宫野志身体再从小孩变回大人。 她喉咙里发低吼,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手背,瞬间渗出细密的血珠。 宫野志保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细微的脆响,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从骨髓深处往外钻,别比三次,从大人变回小孩的痛苦, 可这一次刻被放大了十倍,肌肉与骨骼在疯狂重组,皮肤下仿佛有电流游走,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湿透的衬衫变得宽大松垮,原本及肩的茶色短发也在颤抖中渐渐缩短她再也忍不住“杀了我好痛!” 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带着哭腔的嘶吼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揪成一团, 她死死抓住身边人的手,双眼通红,却不知道自己攥住的是小兰沾满血迹的手腕。指甲深深陷进对方皮肉, 可对毛利兰这点疼痛与体内翻涌的剧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怀中的人,窒息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对不起,兰”志保的声音越来越小,气音里满是绝望与不甘她艰难地转动眼球, 模糊的视线里浮现出小兰含泪的脸庞、柯南焦急的神情, 还有博士颤抖着准备再次注射的手, 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她的嘴里,咸腥中带着铁锈味,“再一次拉住毛利兰手说“不能去医院叔叔求你”这是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的话,随后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毛利兰“爸!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喊道。 毛利小五郎连忙刹住车“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固执!被发现身份就发现身份啊!命都没了,还怕什么!” 看自己女儿紧紧抱住, 宫野志保志保绵软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小兰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正在流失,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微弱, 志保的手无力地垂落,指尖还沾着的血,与她自己的血迹混在一起,在座椅上晕开一片暗红。 工藤新一颤抖着再次探向志保的颈动脉,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像是随时都会彻底消失, 他的目光扫过志保缩小后重新变回孩童模样的身体, 想起她最后那句决绝的“不能去医院”,心中一阵抽痛“如果送去医院,志保身体会缩小的秘密必将暴露,黑衣组织也可能循着线索找来。 “先回家!!在把木村叫来”毛利小五郎当机立断地喊道,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阿笠博士立刻反应过来准备将医药箱里的急救设备搬过来, 毛利小五郎则迅速发动车子,轮胎在积水的路面上打滑,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回程的路上,小兰一刻也不敢松开抱着志保的手, 她轻轻擦拭着志保脸上的血污和雨水,泪水不断砸在对方苍白的脸上。“志保,不要睡”她喃喃自语着,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志保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每一次起伏都让人心惊胆战。 工藤新一重新坐回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盯着后视镜里的两人, 他的手死死攥着座椅边缘,指节泛白。志保最后痛苦挣扎的模样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那个总是冷静理智的灰原哀,在剧痛中绝望的哭喊让他心如刀绞,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在后面紧紧跟随,老人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自责, 他不断在心中复盘志保研制的药剂,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的脚却一刻也不敢放松油门。 终于,车子停在了毛利事务所家门前小兰抱着志保冲进屋子,然后迅速打开实验室。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实验室的急救床上, 阿笠博士立刻开始调试各种仪器,监测志保微弱的生命体征, 工藤新一则在一旁帮忙准备药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志保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沉睡, 可她皱起的眉头和苍白如纸的脸色,都在诉说着身体内部仍在进行的激烈斗争,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却掩盖不住屋内压抑的气氛。 毛利兰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志保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 夜已深,雨却没有停的迹象,电闪雷鸣中,实验室里,一场与死神的赛跑仍在继续 第32章 我不会让你输 毛利小五郎盯着心电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线条,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桌沿: “打电话给木村医生,让他过来。当初在医院的时候, 刚回来的路上,宫野志保,第4次再一次经历痛苦,从大人的心态再次变为小孩! 他说过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告诉他,这个医生我们信得过!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沙哑,雨水顺着他的风衣下摆不断滴落,在地板上汇成深色的水洼。 工藤新一的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顿了顿,记忆中那位戴着眼镜的医生, 总在巡房时悄悄多塞给他几颗水果糖。电话拨通的瞬间,电流声混着雨声,听筒里传来略显疲惫的男声: “江户川小朋友?这么晚了,是不是小哀有什么事啊你让你大人听!” 毛利小五郎接过电话“木村医生!灰原她服下了三颗,你说的那个怪药, 声音紧绷得发颤,视线死死锁住志保腕间正在消退的青筋,“现在昏迷不醒,脉搏非常微弱!” 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抽气声,紧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哗啦响: “三、三颗?!你们立刻准备冰袋降温,用最细的针头注射生理盐水!” 木村医生的皮鞋声在背景里急促响起,“毛利先生,你听着,小哀的身体,我之前跟你说过,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怀疑不止是心脏有问题,她的肝肾功能、神经系统全身器官应该都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我现在马上过来,你们等着!” 木村田幸,直接从值班室里出来,准备好药物必需品,还有抗生素,直接穿着白大褂,开着车去向毛利事务所。 当木村医生顶着湿漉漉的白大褂撞开实验室的门时, “情况怎么样?不好!她在发烧” 志保的体温正在不受控地攀升,他扯开听诊器的瞬间,镜片上蒙着的水雾让眼前的场景变得扭曲——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 毛利兰正将冰袋贴在志保通红的脸颊上,阿笠博士颤抖着调配的药液在烧杯里泛着诡异的蓝光。 “瞳孔对光反射减弱,呼吸频率每分钟不足八次”木村医生的钢笔在病历本上飞速滑动,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志保发烫的手腕,“不定时出现身体变大的情况,你们说是第4次了?——这是药物在体内异常代谢的结果,就是让药物在体内消耗。 ”他突然顿住,喉结艰难地滚动, “但我必须实话实说就算现在稳住了生命体征,她的身体也会像超负荷运转的精密仪器,随时可能” 话音被志保突然的呛咳打断。暗红的血沫从她嘴角溢出,在雪白的床单上绽开妖冶的花心电监护仪的线条突然剧烈波动, 小兰死死攥住她的手,指甲在对方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木村先生,求你救救她” “准备肾上腺素!”木村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急救盘,器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灰原哀, 听着——你要是敢死在我面前, 你的家人博士你在弄的那些东西,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那我告诉你!在我手上还没有被我治死过的病人! 你要敢死,那些没完成的实验数据全扔进下水道!你这个死丫头是我第一个这么头疼的病人! 他压低声音的威胁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两天后 窗外照亮志保苍白如纸的脸她的睫毛突然颤动,在大家屏息的注视下, 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 当涣散的目光对上小兰哭红的眼眶时,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气若游丝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心脏骤停:“兰吓到你了,对不起,木村医生,又添麻烦了 木村摘下沾满水雾的眼镜用力,他指间微微发颤:“你还知道,好好给我躺着! 客厅外 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不能保证这个孩子能活下来。”他的目光扫过监护仪上忽明忽暗的曲线, “我不知道那颗药的成分是什么,但能确定——那根本就是致命毒药, 三颗足以要人命,正常成年人连一颗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她本就脆弱的心脏,还有骨头重塑时的剧痛” 客厅里陷入死寂, 实验室里面,志保微弱的喘息声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响, 毛利兰想起车上那声绝望的“杀了我”,喉咙突然发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眼泪, 工藤新一攥着衣服的手青筋暴起,志保蜷缩在剧痛中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这是她做的保命丸?”木村举起阿笠博士递来的安瓿瓶,淡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现在必须确认她胸口的血块是否完全消散。” 重新走回实验室, 他将听诊器按在志保胸口, 眉头越皱越紧,“暂时看来血块是消失了,但也没有完全消失,但这绝不意味着安全。” 他猛地转身,白大褂带起一阵冷风:“即便侥幸活下来,她也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胸口的旧伤会不定时发作,更棘手的是——”木村顿了顿,目光扫过观从苍白的脸,“受三颗药物的影响, 她的身体会毫无征兆地变大变小,每次异变带来的痛苦,恐怕比死亡更折磨人。” 毛利兰踉跄着扶住桌沿,指甲在木纹上刮出刺耳声响, 她想起志保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那些滚烫的泪水、颤抖的身躯,还有最后那句气若游丝的“对不起”, 此刻实验室的冷光落在志保脸上,将她的睫毛镀成霜色,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合,像随时会消散的蝴蝶。 “我不会让她死。”毛利兰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 她走到床边捧起志保的手,想起在前两天在车上,手指尖轻轻擦去对方嘴角的血渍,但是不管怎么擦都擦不了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她抬头时,眼底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狠厉,与平日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工藤新一看着小兰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她们时的场景, 那时的灰原哀总是冷眼看着世界,而小兰会笑着递上热腾腾的饭团, 此刻病床上的女孩脆弱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而守在一旁的少女,却化作了最坚韧的壁垒。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雨夹雪,冰晶敲打玻璃的声音里, 木村医生再次调配好药剂, 针管刺入皮肤的瞬间,志保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毛利兰立刻俯身将额头贴在她的额角:“听到了吗?我们说好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要敢死,我保证说到就做到! 木村医生拧紧装着退烧药剂的瓶盖,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这个药会让人体温升高,如果她的体温持续异常,随时可能再次强行变回大人形态。”他的目光扫过志保泛红的脸颊, 监护仪上体温数值正缓慢攀升, “现在她太虚弱了,根本无法承受再一次身体重塑的冲击。” 夜晚渐渐来 小兰伸手触碰志保滚烫的额头,指尖刚一触及就被灼得缩回, 阿笠博士慌忙将新换的冰袋塞进她掌心, 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可现在退烧药已经用到极限剂量了,再加大药量会损伤肝脏” “用酒精擦拭。”工藤新一突然开口,镜片后的目光紧盯着不断跳动的体温计, “就像给发动机降温那样,物理方法也许能争取时间。” 他抓起一旁的医用棉球,却在沾取酒精时瞥见志保手腕上细密的出血点——那是药物过敏的征兆。 毛利小五郎突然捶了下墙壁,震得墙上的解剖图微微晃动: “可恶!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挫败, 视线掠过女儿苍白的侧脸,毛利兰正将浸透冰水的毛巾轻轻敷在志保颈侧,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 木村医生突然掀开志保的眼皮,用手电筒仔细检查瞳孔反射: “有办法,但风险极大。”他扯开急救箱翻出一个微型注射器,细长的针头在冷光下泛着寒意, “直接将降温剂注入颈动脉,能在三十秒内让体温骤降,但稍有偏差就会引发血栓,你们家属决定” 实验室里陷入窒息般的沉默,都看向了毛利兰, 只有窗外雪粒敲打玻璃的簌簌声,混着志保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毛利兰听到这个办法,整个人的身颤抖的身体一震, 突然按住志保不安扭动的肩膀,抬头时眼神坚定如铁:“我来稳住她,木村医生,你只管注射。”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她说过,要一起走到最后这次换我抓住她,如果她敢死,我都会追到地府上,看着床上的人说道“你看我敢不敢” 工藤新一攥着酒精棉球的手突然收紧,白色棉球在指间被捏出褶皱, 他想起志保在实验室里专注调配药剂的模样,那些被化学试剂腐蚀的指甲, 还有她总说“死亡比想象中更冰冷”时嘲讽的笑, 此刻病床上的少女脆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而小兰颤抖却坚定的手掌,正努力护着这簇摇摇欲坠的光。 木村医生将注射器贴在掌心焐热, 木村医生将微型注射器放回急救箱,金属扣合声在寂静的实验室格外清晰:“你们轮流观察, 我先去配一些药他抓起桌上的病历本,潦草的字迹被汗水晕开, “记住,体温超过395度必须立刻叫我,还有——”他突然转身,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她咬到舌头。” 小兰轻轻拨开志保黏在额角的湿发,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 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响起, 红色数字跳至392度,志保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抽搐, 牙齿将下唇咬出深深血痕。柯南立刻扯下领带塞进她齿间,却被志保无意识咬住,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宫野志保!看着我!”然后声音又轻柔的起来,乖,小哀,把嘴松开,拿些棉花小心翼翼塞了进去, ”毛利兰死死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肩膀,泪水砸在志保苍白的脸上, “宫野志保,你答应过的!不能食言!”毛利兰的指甲深深,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宫野志保瞳孔因高热而涣散, 在一片混沌中,隐约看见毛利兰泛红的眼眶,还有她颤抖却坚定的声音,像黑暗里唯一的光。 阿笠博士颤抖着将冰袋贴在志保后颈,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被冰水冻得发紫, 他想起志保小时候在实验室的模样,那个总爱皱着眉头调试仪器的小女孩,此刻却虚弱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 “快撑住啊,小哀”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 毛利小五郎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幕,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他从未见过女儿如此脆弱又坚强的模样,那个总爱粘着他撒娇的小兰, 此刻正用单薄的身躯,紧紧抱着眼前的人, 雨声混着志保痛苦的呻吟,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每一声都揪着众人的心。 当木村医生抱着药瓶冲回来时,志保的体温已升至394度。 他迅速将药剂推入静脉,细长的针头在皮肤下留下细微血痕, “药效需要十分钟起效。” 他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额头的冷汗滴落在病历本上,“这段时间是关键” 小兰突然俯身,将脸颊贴在志保滚烫的额头:你听得到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在这里,不会放手的” 宫野志保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一片模糊的光影中,她看见小兰含泪的眼睛, 还有窗外飘落的雪花,像极了那年实验室窗外的初雪。 宫野志保的嘴唇微微翕动,气若游丝的声音裹着灼热的气息溢出:“兰,我好累,睡过去有时候真的很累,但我又怕你,我真的走了,你该怎么办?宫野志保伸出颤抖的手,摸着毛利兰头发,这是她第二次这样摸着头发的,然后把手放下。 她涣散的瞳孔里映着小兰模糊的轮廓,喉间泛起的血腥味混着退烧药的苦涩,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胸腔里的伤口。 毛利兰感觉心脏被狠狠攥紧,泪水决堤般砸在志保发烫的脸颊: “不行!不准睡!”她慌乱地擦拭着志保嘴角血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下颌,紧紧抱着人。 “你说过要一起走到最后,现在还没到终点!”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得急促,红色曲线剧烈起伏, 宫野志保的身体再次抽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工藤新一,连忙上前,床上的人儿无意识咬住塞进齿间的领带,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阿笠博士颤抖着将新换的冰袋按在她颈侧,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被冰水冻得麻木,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小哀,看着我!你看看你抱着在发抖的人,难道你要扔下她吗? 工藤新一蹲在床边,镜片后的目光从未如此慌乱, “你不是说死亡比想象中更冰冷吗?现在睡过去,就真的要永远感受那种寒冷了!” 他攥住志保颤抖的手,触到对方腕间暴起的青筋——那是药物在血管里肆虐的痕迹。 宫野志保的睫毛颤动着,在高热带来的眩晕中, 她仿佛又回到了黑衣组织的实验室,无数个独自调配药剂的深夜, 冰凉的仪器与刺鼻的化学试剂是唯一的陪伴。而此刻,身边萦绕着焦急的呼喊,还有小兰掌心传来的温度,像一团火在驱散黑暗。 “我我不要输,她艰难地转动眼球,努力聚焦在毛利兰泛红的眼眶上,喉咙里的腥甜几乎要淹没意识 新一轮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她弓起脊背,指甲深深掐进小兰的手臂,在皮肤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小兰将脸埋进志保汗湿的发间,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志保,你还没输!我不会让你输!” 她的泪水浸透志保的衣领,怀中的身躯烫得惊人,却又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 在一片混沌中,宫野志保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眼皮上, 恍惚间,她想起了那年实验室窗外的初雪, 而此刻,落在脸上的,是比雪更炽热的温度。 “温度降下来了!” 木村医生突然沙哑地喊出声,手中的病历本几乎要被攥出褶皱, 监护仪上疯狂跳动的红色数字终于开始回落,393、391、389……志保剧烈起伏的胸口也随之渐渐平缓,紧绷的身体如释重负般瘫软在枕头上。 毛利兰通红的眼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里, 宫野志保烧得通红的脸颊正褪去病态的潮红, 她颤抖着伸手触碰她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温度不再灼人,“谢谢,没有丢下我”……”她的声音哽咽得支离破碎, 指尖轻轻抚过志保汗湿的眉骨,将黏在皮肤上的发丝一一拨开。 工藤新一紧绷的脊背终于松下来,这才发现掌心传来刺痛, 他看着志保趋于平稳的呼吸,镜片后的目光却依旧警惕——心电监护仪上, 那条波浪线虽然规律,却仍比常人虚弱许多 “别放松,药物残留还在体内”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酒精棉球,“必须持续观察。” 阿笠博士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颤抖着将新换的冰袋轻轻放在志保手边,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抚过女孩苍白的手背,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 喉咙像被实验器材卡住般发紧:“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进实验室, 在宫野志保的睫毛上镀了层银边, 她的呼吸渐渐绵长,虽然仍不时发出微弱的呓语,却不再挣扎抽搐,毛利兰始终紧紧攥着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通过指尖传递过去。 木村医生将注射器小心地收进急救箱,金属扣合的声音不再紧绷, 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腿在指间微微晃动: “危险期暂时过了,但接下来72小时依旧关键。”他的目光扫过志保手腕上未消退的出血点,“尤其是药物引发的并发症,随时可能……” “我会守着她”毛利兰突然开口,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 她俯身将脸颊贴在志保冰凉的掌心,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 “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里” 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映出小兰手背上被志保抓出的伤痕,此刻却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 第33章 醒来 外面的雨水停了,夜色慢慢的消散,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了进来, 毛律师事务所实验室里。 木村医生将听诊器绕回脖子,金属圆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我先回去了,有任何异常立刻打电话。”他把医嘱单压在志保床头, 墨迹未干的字迹在台灯下微微反光,“每两小时测一次体温,退烧药按这个剂量减半服用。” 毛利兰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抬头, 她正用棉签蘸着温水,小心翼翼擦拭志保嘴角干涸的血渍, 沾着血痂的棉签落在瓷盘里,发出细微的轻响,惊得阿笠博士手中的烧杯晃了晃——老人正在调配新的营养液,浑浊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监护仪。 “博士,我来。”工藤新一接过冒着热气的烧杯,塑料吸管在浓稠的液体里沉浮。他瞥见志保的手指无意识蜷起, 又想起几个小时前那只手攥着小兰时的力道,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木村医生扣上白大褂的纽扣,动作却突然顿住, 他转身看向蜷缩在被褥里的小小身影,茶色短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像团被揉皱的纸。 “灰原哀”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沉睡的人,“下次可别再这么吓我们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关门声熄灭,黑暗中,小兰的手指与志保的手握得更紧, 宫野志保苍白的脸颊,映出她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着,像随时会振翅的蝶。 “志保,”小兰把脸埋进志保的发间,泪水再次打湿对方的衣领, “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还有好多话没说。” 她的声音混着志保微弱的呼吸,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成了最温柔的誓言。 工藤新一将营养液放在床头柜上,勺柄碰出清脆的声响,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小兰倔强的背影—— 阿笠博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颤抖的手扶住实验台, 老人望着病床上的志保,想起她第一次来实验室时, 也是这样安静地睡着,那时她还只是个对世界充满警惕的孩子, 而现在,她却要独自承受三颗毒药的折磨 工藤新一听到“博士,你没事,不然你去休息。 “不了,我去煮点粥” 老人沙哑着嗓子打破沉默, “等小哀醒了,总得吃点热乎的” 他佝偻着背走出实验室,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渐渐消散在夜色中。 窗外,云层再次遮住月光, 志保的睫毛突然颤动,呓语般的呢喃溢出嘴角,模糊的音节里,仿佛有一声轻轻的回应。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实验室里回荡了整整三天三夜, 毛利兰始终守在床边,握着志保的手从未松开,指甲缝里还留着被对方抓出的结痂, 阿笠博士熬红了双眼,每隔两小时就拿着体温计轻触志保的额头,记录数据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布满颤抖的字迹。 清晨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志保苍白的脸上。她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溢出一声微弱的咳嗽。 “小哀!”小兰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俯身时带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清水泼洒在床单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盯着那双缓缓睁开的琥珀色眼眸。 志保的视线一片模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淡淡的粥香涌入鼻腔, 她想转动脖颈,却扯动了胸口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毛利兰慌忙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因为三天未好好休息而沙哑, “你昏睡了三天,身体还很虚弱。”她伸手舀起凉好的粥,轻轻吹了吹,“来,先吃点东西。” 志保的目光落在小兰眼下的青黑和通红的眼眶上,记忆突然翻涌, 她想起高热时灼烧般的疼痛,想起黑暗中始终未曾松开的那双手,还有一句句带着哭腔的鼓励。 “谢”她刚发出一个音节,喉咙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工藤新一闻声冲进房间,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冷静, 他举起手中的平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检测数据: “各项指标都在好转,但还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 他顿了顿,调出志保心脏部位的扫描图,“这里的阴影虽然缩小了,但随时可能复发。” 阿笠博士捧着新调配的药剂快步走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小哀,把这个喝了,是你之前研究的配方改良版,能缓解疼痛。” 志保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毛利兰轻轻按回枕头, 温热的粥送入口中,她望着眼前三张疲惫却关切的面孔, 突然想起昏迷时做的梦——她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奔跑,身后是黑衣组织穷追不舍的枪口,而最后拉住她的,是一抹温暖的光。 “兰,对不起”她艰难地伸出手,指尖触到毛利兰手背上的伤痕,那是自己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说什么傻话。”毛利兰别过头擦掉眼泪,又转回来时换上灿烂的笑容, “你还欠我一次游乐园之行,这次可不许再爽约了。” 窗外的鸟鸣声清脆悦耳,阳光将志保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望着天花板,想起木村医生说的后遗症,想起随时可能复发的剧痛和不受控制的身体异变, 但此刻,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她第一次觉得,或许黑暗之后,真的会有光。 工藤新一翻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 “对了,我父母等一下过来。本来是说看你的,结果你倒好, 直接把他们吓了一跳,现在急得火急火燎往这边赶。”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反光,“还记得之前我说他们想收你为干女儿吗?他们还念叨着,说上次见到你长大的样子,还没好好聊聊……” 志保的睫毛颤了颤,喝到一半的粥停在唇边, 黑衣组织、aptx4869、还有三天前濒死的剧痛,这些沉重的枷锁突然变得清晰,她垂眸避开小兰担忧的眼神,低声道:“抱歉大家,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呢!”毛利兰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却在触及对方冰凉的皮肤时, 指尖忍不住发颤,“不要这么吓我,下次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你出去就跟我一起睡,这样我能看着你,也能放心些。”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后怕的哽咽, “我……我真的害怕了,那天晚上你滚烫的体温,还有怎么也擦不完的血……” 阿笠博士背过身悄悄抹了把眼睛,又转身时换上轻快的语气: “小兰说得对!有她在,博士我也能少操点心。”他晃了晃手中的药剂瓶, “来,把这个喝了,等有精神了,说不定还能赶上和工藤夫妇吃顿午饭。” 志保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暖不透心底的寒意。 第34章 想让干女儿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突然想起黑暗中那双始终坚定的手, 或许,有光的地方,从来不是孤身一人了 工藤新一将检测报告随意放在一旁的实验台上,夹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先把药吃了,我先去看一下我父母来了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志保裹着绷带的手腕,镜片后的眼神难得柔和,“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人已快步走出实验室,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逐渐远去。 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拧开药剂瓶盖,塑料瓶口与瓶身分离时发出“啵”的轻响: “小哀,这药虽苦,却能压住你体内乱窜的毒性。” 老人端着瓷勺的手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疼惜,“当年你熬夜做实验晕倒,也是喝了这药才缓过来” 毛利兰从博士手中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瓷面的温度,想起三天前同样握着这只碗,颤抖着喂志保喝水的场景 “来,张嘴。”她半跪在床上,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志保的后颈, “喝完药,我给你削个苹果。” 温热的药汁顺着勺边滑入唇间,宫野志保皱着眉咽下,喉结滚动时牵动了锁骨处的绷带。 实验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欢快节奏 “新一!我的宝贝儿子!”工藤有希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尾音还带着没消散的焦虑,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紧接着是工藤优作沉稳的嗓音: “有希子,别毛毛躁躁的,先让孩子们透口气。” 小兰与阿笠博士对视一眼,老人慌忙整理起桌上杂乱的检测报告, 小兰则轻手轻脚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志保想要起身,却被小兰按住肩膀重新躺回枕间: “别乱动,他们不是外人。”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有希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来,夸张的红色裙摆扫过门框,在地板上绽开一朵艳丽的花。 “天呐!这小脸白得像纸!”有希子扑到床边,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悬在志保脸颊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可怜的孩子,怎么被折磨成这样” 看着工藤新一“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我的干女儿吗?所以你照顾哪里去了? “阿姨,这件事情不关工藤的事,是我自己原因” 志保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 她强撑着想要坐起,被毛利兰眼疾手快地用枕头垫在她背后, 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病弱的红晕,眼神却固执地看向有希子,“是我自己的选择。” “小哀,不是小志保啊,你别总为他说话!” 有希子松开揪住工藤新一的手,又气又急地在床边来回踱步,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幼儿园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让他照顾人,他能为了案子或者因为有兴趣就跑掉,对小兰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她突然停下,双手捧住志保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 “你知道吗?我和优作早就想把你收为干女儿了! 我总说,家里一个儿子不够,除了小兰那个贴心小棉袄, 就缺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了怎么照顾她,还说等我们回来要认妹妹,妹妹都快死了! “喂喂喂!”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时也进了房间, 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有希子,“我这边已经把小哀当女儿看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愣住,挠了挠头,“好像不对啊……我真把她当女儿,我家小兰怎么办?” 工藤优作无奈地扶了扶额,上前按住妻子激动挥舞的手臂: “有希子,别吓到孩子”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志保,目光里带着长辈的关切, “身体感觉怎么样?医生说还需要静养,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说。” 毛利兰看着剑拔弩张的大人们,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轻轻拨开志保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还有些微凉的皮肤: “好了好了,现在小哀需要休息,你们别争了。” 她的眼神扫过志保,又看向有希子和毛利小五郎,“小志保是大家的宝贝,以后我们一起保护她。” 志保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众人, 心里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突然被温暖填满,曾经她以为自己注定要在黑暗中独行,此刻却被这么多炽热的目光包围, 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声道:“谢谢……”声音虽轻, 却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房间里荡开层层温柔的涟漪。 毛利兰伸手将手背贴在志保的额头上,掌心感受着体温,长舒一口气: “我看一下有没有发烧,好在没发烧。”她指尖轻轻捋了捋志保凌乱的发丝,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志保微微皱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问道: “那边的孩子你怎么解释?那警察那边了?” 她深知自己的失踪必然会引起少年侦探团的怀疑,而警方对冈崎哲也的调查也随时可能牵扯出更多麻烦。 “少操心,”工藤新一摆了摆手,镜片后的眼神透着笃定,“我说了你这几天不舒服,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了。” 志保却固执地摇头: “可我不能一直请假 ”她清楚,频繁的缺席只会引来更多关注,黑衣组织的眼线无处不在,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有希子眨了眨涂着浓密睫毛膏的大眼睛,突然拍手笑道: “如果小哀变大的话,去小兰的学校上学就好!帝丹高中的女装校服可漂亮了, 到时候我给你设计发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志保穿上高中校服的模样。 志保一怔,垂眸轻声道: “你们不怪我?毕竟我把你们的儿子变成这样……”话未说完, 声音已染上几分哽咽。aptx4869带来的痛苦与愧疚,始终如影随形。 有希子却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志保单薄的肩膀: “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我儿子是怎样的性子, 如果他不插手,被那群家伙发现真实身份,也一样会被喂药!” 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药,他早就死在琴酒手里了。” 工藤优作也走上前,推了推眼镜,目光里满是长者的慈爱: “小志保,别再独自背负一切了。从你救了新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一家人。” 志保鼻尖泛酸,眼眶渐渐湿润。曾经她以为自己是被世界抛弃的人,如今却被这般温暖的情谊包围,她靠在有希子肩头,轻声道:“谢谢,阿姨……”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 第35章 离我越远越好 宫野志保清楚,做为灰原哀,她可以接受这样的爱,但宫野志做不可以,接受这一份爱。 慢慢的她眼皮却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合上,呼吸逐渐绵长,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毛利兰望着志保安静的睡颜,生怕惊扰到她,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志保露在外面的肩膀,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志保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随着她绵长的呼吸微微颤动。 “别担心,有我们在”有希子轻轻揽住毛利兰的肩膀, 艳丽的红色裙摆扫过床边的金属栏杆,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的目光同样温柔地落在志保身上,“小志保是个坚强的孩子,一定能挺过去。” 阿笠博士已经抱着实验记录本走到一旁的工作台前, 老花镜滑到鼻尖,专注地研究着数据。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时不时传来他低声的呢喃:“得加快进度得想办法稳定住药物残留” 工藤新一站在床边,镜片后的眼神警惕地扫过监护仪,确认各项数据平稳后, 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想起三天前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夜,志保痛苦的嘶吼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守护好她,不管是当他哥哥,也是。这个家伙当自己的姐姐。 夜晚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翻动纸张声和仪器的滴答声 睡梦中的志保突然开始不安地扭动,眉头紧紧皱起,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吐出破碎的音节:“宫野明美,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 如果我离开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宁愿死在那里……为什么,什么都替我决定……”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姐姐,别走……” “姐姐……”志保猛地攥住毛利兰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 “别再离开我……我只有你了……”她的声音破碎而绝望,泪水混着冷汗不断滚落。 毛利兰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俯身将志保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乖,小志保,姐姐我在,我不会走……”她的声音哽咽,转头望向柯南,眼中满是慌乱与心疼。 工藤新一看着志保将小兰错认成明美,喉咙像是被铅块堵住, 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灰原哀,此刻却在梦境中被痛苦的回忆纠缠, 他想起宫野明美灿烂的笑容,想起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还有志保得知真相时绝望空洞的眼神。黑衣组织的仇,他一定要加倍奉还。 不久后,宫野志保又发烧了起来。 “博士!冰块!退烧药!”毛利兰沙哑地喊道,同时死死盯着监护仪, “志保,撑住……这次也一定要撑住!” “小兰将脸颊贴在志保滚烫的额头上,泪水不断砸在对方汗湿的发间, “别一个人扛着了……”她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剧烈颤抖, 宫野志保的指甲几乎要将她手腕掐出血痕,却比不过心口传来的钝痛。 志保在高热的昏沉中发出呜咽,眼前的光影扭曲成姐姐最后的笑容。 她想要伸手抓住那抹温暖,却坠入更深的黑暗,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呢喃: “我好怕……”滚烫的泪水顺着耳际滑落,浸湿了枕套,“怕连累你们……” 工藤新一的呼吸猛地一滞,攥着冰袋的手青筋暴起, 他想起宫野志保总是独来独往的背影,想起她藏在冷漠下的温柔与脆弱—— 原来她所有的倔强,都源于最深的恐惧“笨蛋!” 他突然低吼出声,将冰袋贴在志保颈侧,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你?连累什么呀!” 阿笠博士抱着退烧药冲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浑然不觉: “小哀,快把药喝了!”老人颤抖着将药液推进注射器,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志保的瞳孔剧烈震颤,小兰的体温、柯南的呼喊、博士布满皱纹的手, 这些温热的触感穿透迷雾般的意识, 她突然剧烈呛咳,血沫溅在小兰肩头,却在对方慌乱擦拭的动作中,恍惚看见姐姐的影子与眼前人重叠。 “志保,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不会放手的”小兰紧紧搂住她不断抽搐的身体,声音坚定得如同誓言, “不管是黑衣组织,还是病痛,我们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她的指尖抚过志保冷汗浸透的后背,感受到怀中的颤抖渐渐平息,“所以,别再害怕了,别再丢下我……” 宫野志保志保苍白如纸的脸。在药物起效的最后时刻, 有希子看到这样 有希子拽着工藤新一退到实验室外的走廊,玫红色裙摆扫过墙角的消防栓, 发出窸窣声响。她摘下夸张的墨镜,露出审视的目光: “工藤新一,我有事情问你出来一下,你给我出来我有些事情问你——你现在还喜欢小兰吗?” 工藤新一的目光下意识望向虚掩的房门, 透过门缝能看见小兰正将凉毛巾敷在志保额头上,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 他的喉结动了动,镜片泛起: “之前我会,可是相处了这么久,我发现只是亲情, 我知道小兰的心,她在乎我, 但是更像一种亲人的在乎。” 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柔,“小兰对小哀,不,志保,早就超过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有希子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涂着珠光甲油的手指点了点儿子的胸口: “你倒是看得透彻,以后的话,你是男生的话,好好照顾这两个妹妹,听到没有!”她的目光转向屋内,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 “对了,志保的身体” “妈,还有一点,工藤新一 打断她的话,神色瞬间凝重, 他瞥向四周,压低声音道:“志保的美明姐死了,在一年前就已经没了, 那一次刚遇到,她说要帮妹妹脱离那个黑暗,志保还不知道她的姐姐是她才被杀的”他想起明美姐,第一次见到她说的话。 “我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而且她那位姐夫一直在找她——赤井秀一,fbi的王牌搜查官,一直在找她。 有希子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精心描绘的红唇微微颤抖: “那个在组织卧底过的”她捂住嘴,突然想起志保昏迷时呓语着 “姐姐别走”,眼眶瞬间发热,“可怜的孩子” “现在告诉她只会让她崩溃” 工藤新一望向监护仪透过门缝投出的蓝光,“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他推了推眼镜, “但赤井秀一不会放弃寻找,黑衣组织也在暗处蠢蠢欲动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有希子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墨镜遮住泛红的眼眶:“交给妈妈。” 她的指尖划过耳后精致的卷发,艳丽的笑容下暗藏锋芒, “我会让优作联系可靠的人,先摸清赤井的动向, 至于志保”她看向屋内小兰温柔的侧脸,“有她在,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转身,只见阿笠博士抱着实验记录本跌跌撞撞跑来: “不好了!志保的体温又开始上升, 而且”老人气喘吁吁地翻开本子,泛黄的纸页上心电图线条疯狂跳动, “她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变大!” 阿笠博士话音未落,实验室里突然传来刺耳的仪器声 工藤新一与有希子对视一眼,立刻冲向房门,看着红通的人躺床上,——那是aptx4869发作时特有的征兆,此刻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浓烈。 “志保!”毛利兰的惊呼穿透雾气, 工藤新一强行屏住呼吸冲入房间, 只见病床上的身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湿透的病号服被撑得变形, 志保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发出痛苦的嘶吼, 她紧咬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却只是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如霜。 “怎么会”阿笠博士举着防护面罩冲进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心电监护仪疯狂闪烁,体温数值突破40度后竟开始回落, 而志保的骨骼重组声却比以往轻柔许多,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 毛利兰“你们都出去! 有希子知道毛利兰用意,直接把工藤新一,领出去,然后叫博士也离开, “等小兰处理就行,我们都出去”有希子说, 被提人一脸不解“为什么要我出去啊”听到这话有希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笨蛋,新一,现在小志保,小时候身体,现在要变回大人,难道你还要待在那里,你在那里干嘛呀?你非要老妈说的这么直接吗? 工藤新一耳朵一红“哦,知道了” 希子“我都不知道,都是随谁了?咋这么迟钝呢!” 房间里。 红彤的脸慢慢变回正常床上躺着的已是成年形态的志保, 她的短发茶色如瀑散落在枕间, 苍白的肌肤泛着冷玉般的光泽,半睁的琥珀色眼眸里蒙着层水雾, 却依然掩不住眼底与生俱来的清冷, 毛利兰正手忙脚乱地用毯子裹住她赤裸的身躯,耳尖通红:“志保,刚才刚才情况紧急,我帮你换了衣服” 志保垂眸望向身上松垮的男士衬衫——那是小兰情急之下扯来的阿笠博士的衣服,衣摆堪堪遮住大腿, 她想开口道谢,却因喉咙的灼烧感剧烈咳嗽起来,咳嗽了起来。 “先别说话!”毛利兰立刻扶住她的后背,指尖触到对方肩胛骨凸起的轮廓,心口一阵发疼, 房门突然被撞开,有希子举着相机冲进来,却在看清病床上的人影时僵在原地。 “这是志保?” 有希子的相机“啪嗒”掉在地上, 眼前的少女褪去了孩童的稚气,眉梢眼角尽是冷冽疏离,苍白病容下透出的脆弱与坚韧,与刚刚还躺在女孩灰原哀完美重叠, 她终于明白儿子为何总说,志保的灵魂里住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工藤新一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志保手腕上新出现的针孔——那是药物残留的痕迹, 他注意到志保虽然维持着成年形态,呼吸却依然不稳,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如同受惊的小鸟般忽上忽下。 “立刻准备镇静剂!”阿笠博士的喊声打破寂静, 宫野志保却突然抬手按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却清晰: “不必”她转头望向窗外的雨幕,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汗珠, “这次不一样了。” 志保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曲,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 她撑着病床缓缓起身,纤细的腰肢在宽大的衬衫下勾勒出脆弱的弧度,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她竟稳稳站住了。苍白的嘴唇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声音清冷如碎冰相撞: “我能感觉到,没有之前那么痛。” “志保!你别乱来!”小兰慌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被志保抬手拦住, 宫野志保低头望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双腿,感受着骨骼深处残留的钝痛正如同退潮般渐渐消散, 眸光中泛起一丝疑惑:“这次的异变似乎与以往不同” 她活动了一下脖颈,虽然仍有撕裂般的酸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确实在逐渐消失。 有希子震惊地捂住嘴,艳丽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这怎么可能?之前每次变身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次居然”她的话音未落,就见志保已经迈出一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又直直站着稳稳的。 工藤新一皱紧眉头,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志保的一举一动: “博士,立刻检测她的生命体征!残留药物浓度、细胞活性所有数据都要重新扫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志保依旧苍白的脸色,“这次的异变太过蹊跷,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调试着仪器,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志保,你真的确定没事吗?哪怕疼痛减轻,也可能是身体过度麻痹的错觉” 志保转身望向窗外,夜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映出她清冷的倒影, 她轻轻摇了摇头,摘掉头上长发,假的头套 如墨倾泻而下:“我真的没事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我的身体终于开始适应这份诅咒了。” 毛利兰咬着嘴唇,心疼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突然快步上前抱住了她,又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许逞强! 先回床上躺着,不然不然我就告诉木村医生!”她的声音带着威胁,却掩不住颤抖的尾音。 志保低头看着肩头温暖的外套,睫毛微微颤动,片刻后,她轻声道:“好。” 转身时,却在与工藤新一对视的瞬间,从对方眼神中读懂了同样的警惕—— 这场看似“幸运”的异变背后,或许藏着更危险, 志保指尖轻轻摩挲着阿笠博士手背上的老年斑,声音低得像是怕惊醒某种脆弱的平衡: “木村医生那边,暂时不用透露我的真实状态她望向监护仪上趋于平稳的心跳曲线,唇角泛起极淡的苦笑, “他习惯了面对‘灰原哀’这个小学生,突然见到成年的我只会徒增恐慌。”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手掌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何况木村本来就知道啊” “博士,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实验室调配出解药的雏形吗?” 志保突然转身,琥珀色眼眸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那时我就说过,逃避只会让猎物的气味更浓烈”她指尖划过实验台上排列整齐的试剂瓶, 玻璃表面倒映出她苍白却坚定的脸,“黑衣组织早就对‘宫野志保’的死亡存疑, 与其让他们在暗处揣测,不如让‘她’堂堂正正地活着。” 毛利兰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志保踉跄半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们会杀了你的!你又想丢下我!” 她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想起仓库里明美染血的笑容,声音忍不住发颤,“就算你不怕死,我我怕失去你!” 宫野志保的身体骤然僵硬, 她看着小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高热时那句“我不会走”,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做,兰! 阿笠博士调试仪器的手猛地顿住,老花镜滑到鼻尖:“小哀,你是说” “还有,博士,我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一直待在地下室,这算不算。是一种逃避?” 志保突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眸映着窗外的雨幕,泛着冷冽的光, “难道小时候的我,他们就没有调查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直面一点, 直面一点面对,我就用现在的名字活着,他们要找,我也躲不过。” 她的声音越来越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们有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我指的是用原本的名字,现在的样子活着,他们如果要找,我就在这,既然躲不掉,还不如面对。” 毛利兰攥着外套的手指节发白,刚要开口就被志保抬手制止, 病床上凌乱的被褥被她的动作带起细碎褶皱, “但是如果我面对,那我会跟你们保持距离,这是我的决定,而且你们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如果灰原哀和宫野志保,如果只能活一个, 灰原哀有的选择,但我现在宫野志保,没办法选择,现在灰原哀消失了,那么存在的只能存在一个!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的脸庞,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却“长大的我,你们不能再叫我小哀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可她们都是你啊。! ”工藤新一上前一步,镜片后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无论是灰原哀还是宫野志保,都是你。” “是啊,她们都是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志保突然转身, “工藤,长大的我,难道你要对那些少年侦探团说‘这是小哀’不成?,难道你要告诉你现在是工藤新一的身份? 你告诉别人你是新一哥哥是工藤新一不成?你别忘了他们是个孩子! 工藤新咬着牙“他没办法说出口,难道要告诉他们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就好像宫野志保,也没办法告诉别人她是灰原哀” ”她顿了顿,低头整理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单薄,“从现在起,我只是宫野志保, 至于灰原哀就当她从来没存在过。” 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有希子突然摘下墨镜,露出泛红的眼眶:“你这孩子何苦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活路” 宫野志保望向窗外,雨幕中隐约可见黑衣人的身影, 虚虚实实像极了她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只有以原本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她伸手推开窗,潮湿的夜风卷着雨丝扑进房间,瞬间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 “而你们,离我越远越好,对不起” 第三十六:回中国 “所以谁也不用跟着我,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所以我才要离开,我必须要离开。 宫野志保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布料摩擦发出沙沙轻响, 她将衣襟随意拢在胸前,清冷的轮廓在实验室惨白, 工藤新一跨步挡在门前,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他的裤脚:“你现在出去是个活靶子!” “工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宫野志保抬眸,琥珀色的眼底翻涌着冰冷的火光,“你说我现在出去是个活靶子,确实是个活靶子!那又如何?难道我留在这里就不是活靶子吗? 她突然逼近,风衣带起的风掀动柯南额前的刘海, “何况,我这次要去的是中国,回到我母亲的故土,我想去处理一些事” 有希子踉跄着上前,艳丽的指甲在金属床栏上刮出刺耳声响:“太胡闹了!那里人生地不熟,黑衣组织的触手,就是到了中国他们不敢动手,那你能保证你在路上不会被动手吗?……” “阿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而且我这么做也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就像你们对我的保护一样, 如果他们敢,除非我再回到之前,就在那里毙了我!” 志保猛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伤,那是琴酒的子弹留下的印记,“如果他们真的要杀我,那就趁早杀!我奉陪到底。”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震颤,“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母亲之前生活的地方……” 毛利兰冲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却触到一片冷得惊人的温度:“至少让我陪你去!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万一……” “不行,兰,原谅我这次不能,如果组织们知道我离你们很近,他们会对你们下手的” 宫野志保抽回手,转身时发丝掠过小兰泛红的眼眶, “我说过,离我越远越好,兰, 我没有想丢下你,兰,我只能选择这样, 你们保护我,是唯一能做的事。 而我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还有你们,不要怪我,而且我想去解决一些事情,我不是不回来,我想找一些答案,看到毛利兰说道。 然后起身拿起鞋子,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长靴,鞋跟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三天后我会离开,在此期间,谁也别试图说服我——包括你,工藤新一!” 窗外的雨骤然转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将志保映在窗前的倒影击得支离破碎。她扣上风衣最后一颗纽扣, 伸手推开实验室的门,收拾好证件,放入背包中,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 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浓稠的夜色, 只留下一串逐渐淡去的水痕,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光。 大雨中撑着伞, 宫野志保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望后面人着地面上晕开的水洼, 倒影里的自己被雨点搅碎又重组, 潮湿的风掀起她的衣角,裹着寒意渗入每一寸皮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疏远你们” 她对着空荡的走廊轻声呢喃,声音被雨声吞噬, “我没有办法,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们,我只有这样能保护自己,又可以护你们周全。”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阿笠博士实验室的灯彻夜未熄,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实验台上反复调试着什么; 小兰将志保换下来的病号服叠了又叠,最终收进衣柜最深处, 工藤新一在手机上快速敲击,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街角阴影里的宫野志保默默看在眼里,手机突然响 宫野志保打开手机, 打开短信 工藤新一发来的信息 “你要走,总要把药带上?不然到时候犯病了怎么办, 我把药放在,快递那里,你自己去拿?早吃早回,而且药可能不够,一个月后必须回来。 志保快递站接过工作员,递给的药颤抖的拿过来,然后收入包包中。 三日后,晨光熹微, 宫野志保站在东京都港区的中国大使馆前, 茶色短发被风吹起,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伤痕, 她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大使馆的玻璃门, 办理手续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当工作人员将护照递给她时,那张印有“宫野志保”的证件照上,还要签证时间,打了一辆车去了机场。 机场 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 宫野志保背着包包,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安检口前, 她回头望向候机大厅, 仿佛能看见那些牵挂着她的身影 机滑行在跑道上,轰鸣声震耳欲聋,她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小兰的叮嘱、柯南的警告、博士的关心 云层之上,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的脸上, 宫野志保闭上眼,感受着飞机穿越云层的轻微颠簸, 她知道这趟旅程或许充满危险, 不知道这三个月,会不会身体会不会复发,但只有回到母亲的故土,去寻找一些答案 而此刻,她终于可以不再躲在灰原哀的外壳下,以宫野志保的身份,直面即将到来的一切。 第37章 心安定的地方就是家 日本中国大使馆 前两天,宫野志保在大使馆将牛皮纸袋轻轻推到大使馆工作人员面前,袋口露出泛黄的旧照片边角——那是母亲洛云少女时代,在苏州河畔的留影和外公和外婆照片,还有父亲和母亲留下一些东西在旁边还有一堆家书,这是逃离组之前,在自己房间发现,也是亲人给自己的后路。 她垂眸避开对方探寻的目光:“这些是祖辈留下的家书和旧物,劳烦您帮忙归档。” 年轻的工作人员翻开文件,目光突然顿在一张民国时期的剪报上, 泛黄的铅字记载着“刀客团勇护漕运”的事迹, 配图里持双刀的武者身姿矫健,刀光在暮色中凝成寒芒。“ 您说的外婆是洛家人? 他抬起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馆里还收藏着当年百姓送的‘义薄云天’匾额!洛家?当年抗战,送物资?也有宫野先生孙女? 宫野志保“恩,还有一些证,这个是我的中文名随母姓,所有的资料都在,交付给工作人员后,等了两天,拿到了签证,便踏上了机场。 中国苏州机场 宫野志保背着包买了一个行李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行李箱拉杆,木质表面沁着冷汗, 她想起儿时在组织实验室的深夜, 父亲宫野厚司曾指着星空说: “你外婆的故乡,有条河会在月光下泛起银鳞。” 此刻阳光穿透云层,在地面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倒真像记忆里摇晃的波光。 宫野志保持续回荡中大使馆 她站在那里等着,工作人员把签证和护照要还给她, 工作人员\"这边你申请的签证嗯,已经通过了,不过三个月的签证,够吗? 她缓缓说道“谢谢,他把东西放回包包,做完这些我就回日本” 她转身望向墙上的中国地图,目光掠过苏州的位置, 志保开口“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既不是纯粹的日本人,也算不上真正的华人。” 喉咙突然发紧,她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热茶, “但捧着这些家书时,又觉得血管里的血都在发烫。” 工作人员轻轻摇头,将文件郑重锁进保险柜:“身份从不由国籍定义, 您看宫鸣远你外公,虽然是日本人, 当年多少人误解他的刀会伤及无辜,可历史终究记下了他守护百姓的功绩,一个人的好坏评论是在心” 他取下墙上的相框,里面是修复后的“义薄云天”匾额照片,善恶从来只在人心。”志保凝视着照片里斑驳的字迹, 突然想起黑衣组织的 “那位先生”总说“血统决定立场”。此刻窗外孩童的嬉笑传入耳中,她忽然轻笑出声,茶盏在杯垫上碰出清脆声响:“确实如此, 志保“就像我这次来,不过是想看看母亲长大的地方,摸摸她摸过的砖墙,喝喝她喝过的井水。” 中国苏州生活一段时间 二个月后,宫野志保去博物馆,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走廊,志保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站在历史博物馆的展柜前,玻璃映出她与宋代青瓷瓶重叠的轮廓, 指尖抚过展柜说明,“海外回流文物”的字样让她心头一颤——或许文物归国的路,和她寻根的旅途一样漫长。 “姑娘,这是新出土的苏州地方志。” 戴蓝布袖套的管理员突然出现,捧来泛黄的线装书, “您方才问民国时期的漕运,这里面记载可详细了!” 志保翻开书页,繁体字跃入眼帘,潮湿的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某一页夹着干枯的茉莉花瓣,她凑近细嗅,恍惚间竟闻到了母亲实验室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降临时,志保站在护城河的石桥上。对岸评弹馆飘出软糯的唱腔, 水面倒映着万家灯火。她从包里摸出半块和果子, 这是小兰偷偷塞进她行李箱的,咬下甜腻的豆沙馅, 记忆突然闪回实验室的雨夜——小兰也是这样,把温热的红豆汤硬塞到她颤抖的手中。 在园林里 “在想什么?”一个青年的工作人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提着两串糖画, “尝尝?这可是苏州一绝。” 他递来画着凤凰的糖串,琥珀色的糖衣在路灯下晶莹剔透,“你的事情,那边已经交代我们了,也跟我们说清楚了,洛家, 洛云舟你外公,最爱吃甜食, 每次护漕归来,都要让媳妇买糖画, 你这边办完事情,需不需要去一下看一下洛宅走走,那里还有一些你的亲人” 宫野志保接过糖画,舌尖触到甜意时眼眶微热。她望着河面往来的游船,忽然笑道:摇了摇头,原来我一直这么喜欢吃甜食,原来我爱吃甜是祖传外公的, ”夜风掀起她的头发,糖画的细棍在指间轻轻摇晃,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做的甜点,而且还喜欢做 糯米糕,我也十分喜欢吃。 旁边的人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楼阁: “那是拙政园,您母亲小时候或许也在那里赏过荷花,或者你母亲时候,也生活在这里了,看过这里的风景也不一定哦。 他的声音放轻, “历史不会被轻易改写,就像这些园子,历经风雨依然亭亭如盖,会随时代改变,但土地不变, 人也一样,无论生在何处,心里总要有片归处。” 志保将糖画举向夜空,凤凰的轮廓与月光重叠, 她想起在飞机上俯瞰日本列岛时的心情——那时觉得离开是斩断牵连,此刻却明白,有些羁绊如同血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生长。 “您说得对。” 她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石桥的青苔, 当晚,志保在民宿的台灯下写了封信。信纸是在旧书店淘来的宣纸,墨迹晕染出独特的韵味。 靠着这些模糊的温暖对抗恐惧,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她封好信封,望着窗外的月亮——原来月光真的会在河面上泛起银鳞, 三个月很快过去,但还剩几天才满。 机场 工作人员望着志保苍白的脸色, 眉心不自觉蹙起:“我看你身体不太好?要不要留下来去国内这边的医院看看?他的目光扫过她攥着 行李箱拉杆却微微发抖的手,语气里满是关切, “苏州的中医馆也有些老方子,说不定能调养调养,之前你就调理过真有效果,不是吗?,还剩几天才签证到期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志保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河风掠过她的发梢,掀起几缕染着暮色的青丝: “不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她顿了顿,想起在实验室与病痛抗争的无数日夜,又想起方才翻阅地方志时指尖触到的温度, “之前你跟我聊了那么多,好像有些答案我自己,找到了。” 青年说“可你的签证还有时间,这么急的回去?” “嗯,我准备回日本了,那里有我的朋友和家人,之前跟他们说了一些重话,很绝然的踏上了这条路,找到了一些答案,那么我也是时候回去了,但我还是会回来的” 志保抬头望向天空,归巢的飞鸟正掠过晚霞, “毕竟,我在这里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其实早前在日本,我也试过寻医问药,喝过从这里寄去的中药,”她摩挲着衣角, 想起那些苦涩的药汤,“但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现在我才明白——缺的是根。” 青年张了张嘴,还想劝说,却被她抬手打断。 志保的目光投向机场外, 落在远处石桥上,追逐嬉戏的孩童身上,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散了某种心绪: “至于说用中药调理,我的身体调不调也无所谓了,有些伤在骨子里,熬得过药石,熬不过心结。” “别这么说嘛,这么年轻!干嘛这么悲观呢?有些事情可以试着放下,”青年工作人员急镜片后的眼睛满是疼惜, “为什么不选择留下来?这里好歹也是你母亲的故乡啊,而且也是你另外的一个家呀。” 志保的思绪飘回大使馆那面贴着中国地图的墙, 想起自己指尖抚过苏州时的震颤, 她转身面向护城河,水面上画舫的灯笼映出点点碎金, 宫野志保:“就像我说的,我像无根的浮萍, 回哪里都有个坎横在心里,这坎里有历史,也有解不开的结。” 她突然轻笑出声,带着释然的洒脱,“不过现在我是华人,何况,我觉得我挺好的现在,我还没有决定我要加入哪个国籍,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外面漂泊。 两边都有我在乎的人—— 在这边寻到了血脉根源,在那边有愿意为我彻夜守灯的朋友。” 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风衣,脖颈间隐约露出淡色的疤痕,却被温柔的暮色轻轻盖住: “挺好的,像你之前跟我说过, 身份从不由国籍定义,心安定的地方,就是家。” 这句话除了我来之前也有人对我说过, 远处传来评弹婉转的唱腔, 宫野志保最后看了眼这座浸润着母亲记忆的城市,转身时,行李箱滚轮与石板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机场登机声响起, “我走了!再见,同胞。 宫野志保拖着行李箱转身,黑色风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她没有回头,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青年工作人员追上来, 将个油纸包塞进她掌心,“尝尝黄天源的糕团,路上饿了垫垫肚子,不管你怎么选择, 这里永远是你另外一个家,你喊我一声同胞,是,不管在哪里都要照顾好自己,再见了!” 志保捏着还带着余温的油纸,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登上了飞机 苏州城的轮廓渐渐模糊,护城河上的石桥化作墨色剪影, 唯有评弹声仍在空气中流转, 飞机冲上云霄时, 她打开油纸包,玫瑰豆沙馅的方糕甜得沁人,恍惚间竟与小兰塞进行李箱的和果子滋味重叠。 志保坐在飞机上想 “人们常常对华人存在误解,总觉得一定要加入某个国籍才算是华人,其实华人有多种形态, 一种像我,即便在日本生活过,也在美国待过,却从未加入任何国籍, 华人的身份源于内心和文化传承另一种是加入了他国国籍的,但这也不能定义我们全部。 要知道,一个人的国籍,出生在哪个国家,都不由人来定。 有人问我为何不留在中国,这里确实更安全,能让我不用担心黑暗组织, 可日本有在乎我的人,有我割舍不下的羁绊, 一旦加入中国国籍,再回日本可能会面临诸多不便,而且我也没有想好。 我知道这是艰难的选择,但我想遵循内心,走属于自己的路。” 志保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云层翻涌如浪,她摸出怀里的糖画,虽然已经融化变形,却依然甜得沁人, 或许正如那位工作人员所说,身份从来不是枷锁,心之所向,便是归处, 而她终于明白,自己要守护的,不仅是记忆里的故土,更是那些给予她温暖的人。 第38章 回归 回到东京正是清晨,毛利事务所,旁边,起了一栋公寓,毛利小五郎,买了一栋, 宫野志保站在小兰家公寓楼下,仰头望着熟悉的窗户, 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锁骨处的旧伤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离开的这三个月,她无数次深夜里, 想起小兰握着她的手说“别怕”, 此刻却突然胆怯起来“这是当初这么决绝的走,他们还会接受自己?” “这位小姐,你找谁?”管理员的声音惊得她一颤, 正犹豫间,公寓大门突然被撞开, 毛利兰抱着课本冲出来,马尾辫在晨光里划出弧线, 两人撞了个正着,志保踉跄着后退半步,行李箱“咚”地砸在地面。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小兰慌忙抬头,声音戛然而止, 她盯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手中课本散落一地,宫野志保头发染黑色, 她苍白的皮肤下泛着青灰“兰……”志保的声音沙哑, 她想解释自己突然离开的原因, 想告诉对方苏州河畔的月光,却发现喉咙像被aptx4869发作时的剧痛堵住。 毛利兰突然扑上来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洗衣液的味道涌进鼻“”腔, 宫野志保僵在原地,听见耳边传来压抑的啜泣:“你这个笨蛋!……新一,不是让你一个月回来吗, 走得这么决绝,说什么我们越来越远!……” 温热的泪水渗进她的衣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宫野志保你这个笨蛋!毛利兰哭了,抱着宫野志保哭了, 工藤新一每天都在查航班信息,博士整夜整夜地改药剂配方,可这个家伙就迟迟不回来,打电话又打不通……” “对不起,兰”宫野志保终于抬手,轻轻环住对方颤抖的背,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别人, 也是人生第一次,也是第一次抱着毛利兰,指尖触到小兰后背凸起的蝴蝶骨,才惊觉对方竟也瘦了许多,但比起自己,还让自己瘦的更多。 门再次打开,举着足球冲出来,却在看见相拥的两人时骤然停步“宫野志保,你还知道你回来!”他的目光扫过志保凹陷的脸颊和泛青的眼下,“你身体怎么回事?在那边遇到组织的人了?” “没有,在中国很安全,是我身体的问题”志保松开小兰,弯腰帮她捡起课本,晨光落在课本封面上, 她突然想起在苏州博物馆翻阅地方志的午后,“只是去寻找一些答案” 她从包里掏出个锦盒, 里面是对苏州双面绣的耳坠,翠色丝线绣着并蒂莲,“送给你的,兰。” 毛利兰捧着耳坠,眼泪又涌出来, 工藤新一却突然拽住志保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皱眉:“你的体温……”话未说完,公寓二楼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吼声: “小鬼们在楼下吵什么!早餐要凉了!还知道回来啊!刚好做了早餐过来吃” 宫野志保,慢慢的跟了上去。 餐桌上, 毛利大叔一边啃着饭团,一边嘟囔: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真让人操心……”话虽凶,却默默给志保碗里夹了块煎蛋,工藤新一推来杯热牛奶,镜片后的眼神藏不住担忧:“博士在实验室等你,他改良了药剂。” 宫野志保握着温热的瓷杯,望着餐桌上蒸腾的雾气, 毛利兰剥好的茶叶蛋滚到她碗里,毛利大叔哼着跑调的歌收拾报纸, 工藤新一假装看足球杂志却频频瞥向她的方向,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她忽然想起苏州那位工作人员的话——心安定的地方,就是家。 “我写了些东西。” 她从包里取出装订好的手稿,纸页间夹着干枯, 或许她永远无法摆脱黑衣组织的阴影,无法治愈身体里残留的药物侵蚀,但至少在这里,在这群愿意为她点亮灯火的人身边,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岸。 阿笠博士的实验室门“砰”地被撞开, 老人花白的头发翘得像团乱草, 老花镜歪挂在鼻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饼干, 他望着站在门口的宫野志保,浑浊的眼睛瞬间泛起水光,饼干“啪嗒”掉在地上“志保,你终于回来了! 志保盯着地上的巧克力碎屑,唇角不自觉勾起: “博士,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这样偷吃东西?饼干可以吃,但巧克力你也偷吃?” 然后转身毛利兰“难道你们不管一下?” 站在一边的工藤新一说的“我们也想管,但每一次他吃的那种是无糖,但是有时候他超市的时候我们也看不到,因为我们在上学” 宫野志保“哦一声” 她弯腰躲过门框,黑色风衣扫过堆满零件的工作台,带起一片细碎声响 熟悉的福尔马林气息混着饼干甜香扑面而来,恍惚间竟与苏州古籍里的墨香重叠。 “就吃了一点点,你还说!”博士突然红了眼眶,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抓住她的肩膀,“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守在实验室,改良药剂改到凌晨三点”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走的时候连张字条都没有” 志保的睫毛猛地颤动。记忆里浮现出苏州河畔那个雨夜, 她蜷缩在民宿里高烧不退,却固执地不肯联系任何人, 此刻看着博士眼底的血丝,心里某处坚硬的冰层轰然碎裂:“对不起,博士,我不是故意凶你的,而且你吃这些都会对你不健康,至于我没有联系你吗,我只是想独自理清一些事” 她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苏式月饼,“这是黄天源的椒盐月饼,你尝尝?”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工藤新一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屏幕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他将电脑往桌上一放, 外壳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检测报告,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志保愈发单薄的身形,过来量一下体温,工藤新一走上前直接滴了一下宫野志保的额头体温358度,比离开前更低了。” 志保捏着月饼的手指微微发紧,她想起在苏州时,工作人员递来的那杯温热的姜茶,想起管理员教她辨认古籍时的耐心, “大侦探,我的体温低一点不好吗?你还想我发烧不成? 我找到了一些答案,并不是不想联系你们”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轻, “之前我说要保持距离大家会不会不原谅我?” 空气突然安静,工藤新一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 阿笠博士的咀嚼声也戛然而止, “笨蛋”工藤新一突然合上电脑, 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马克杯, “博士的新药剂就是为了让你不用再独自面对,你在想什么!”他别过脸, “小兰每天都往博士家送你爱吃的鲷鱼烧” “就是就是!” 博士慌忙咽下嘴里的月饼, “你不在,家里都没人陪我做实验了!”他突然从身后摸出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你走后我捣鼓的新发明,便携式解毒装置,还特意刻了你的名字!对了,你去这么久,又没有药,你在那边没有复发吗?” “没有发作,放心”宫野志保志保将苏式月饼轻轻放在工作台边缘,表面还残留着阿笠博士饼干碎屑, “也没有有发烧,也没有发作,心痛的感觉。” 她垂眸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腕间淡青色血管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在苏州的每一天,我都数着脉搏,原本以为身体会像定时炸弹但奇迹般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哀”阿笠博士脱口而出的旧称呼让空气瞬间凝滞, 老人慌忙捂住嘴,老花镜顺着鼻梁滑落半寸,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歉意, 志保却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像是碎冰坠入温茶,清冷却带着暖意: “博士,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但是你们在外面的话就不要这么叫我了,特别是那群孩子面前。” 她指尖划过木盒上刻歪的字迹,想起苏州古籍馆里斑驳的碑刻, “‘灰原哀’就留在过去,现在的我想堂堂正正以宫野志保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可你的身体”工藤新一看着她手腕的手环, 这个手环是博士给她,为了监控她的身体,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志保凹陷的脸颊, 检测报告上异常的体温数据仿佛还在眼前跳动, 她想起三个月来,毛利兰每天守在电话旁的模样,想起博士对着显微镜熬红的双眼, “358度的体温不是正常现象,药物残留” “我知道,而且我现在没发烧,别这么紧张” 宫野志保志保打断他的话,转身望向贴满便签的实验墙, 那些熟悉的公式与数据像老友般扑面而来。她的目光停留在某张泛黄的纸页上, 在苏州,我也很想你们” 她顿住话语,想起护城河上的月光, 想起大使馆工作人员那句“血脉里的东西断不了”, “我找到了和过去和解的勇气。” “! “博士,这几个月一直是是这样生活吗,饮食如此不规律? 宫野志保在椅子上坐下,皮革表面还残留着饼干碎屑,她望着工作台边缘那半块巧克力饼干,想起苏州工作人员塞给她的糕团油纸,温度仿佛还停留在掌心。 工藤新一踢开脚边滚来的足球, “小兰怕博士一个人在家不按时吃饭,饿了吃零食,小兰干脆把厨房搬到了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却藏不住笑意,“现在博士的食谱里,鲷鱼烧出现的频率比实验数据还高。” “哪有!”博士涨红着脸辩解,稀疏的白发跟着颤动, “我这是为了补充糖分,保持大脑活力!而且小志保最喜欢吃” 老人突然噤声,紧张地观察志保的反应。 宫野志保的指尖摩挲着藤椅磨损的扶手,想起在苏州民宿里, 听着更夫梆子声写下家书的夜晚, 此刻实验室里熟悉的混乱与争吵,竟比任何良药都让人安心: “说起来,我走之后,少年侦探团没闯什么祸, 元太是不是又把足球踢进博士家烟囱了?” 志保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回到日本后第一次真正放松的笑意, 她想起苏州评弹馆里软糯的唱腔,此刻实验室里的喧闹竟与那婉转曲调奇妙地重合,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毛利兰抱着一堆食材冲了进来,发梢还沾着水珠: “博士!你又把盐当成糖放进鲷鱼烧面糊里了 宫野志保“兰,这次,我想和你们一起,好好看看接下来的风景。” 她望着实验室里散落的零件, 在苏州那些独自熬过的长夜突然变得遥远,“这次回来,就没想过再离开。” 小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妈最近学了一些苏州菜!什么松鼠鳜鱼、碧螺虾仁, 你在家的话,不会吃不到家乡风味!”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破涕为笑, “上次妈妈做甜面酱放多了,叔叔吃得直灌水,还说‘这味道比我的推理还刺激’!” 志保被逗得轻笑出声,余光瞥见柯南正偷偷用袖口擦眼镜, 她转向倚在实验台边的少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小兰的发丝: “叔叔阿姨没有生我的气吗?还有你爸妈呢?真的没生我的气?” 她想起离开时那句决绝的“保持距离”,喉咙突然发紧,“毕竟自己当初说的这么绝对” “哼,我妈天天念叨要给你织围巾。 “倒是你——”他突然正色,目光扫过志保泛青的眼下,“你的药没有断?” “没有,放心。” 宫野志保从风衣内袋摸出个小药盒,透明塑料壳里整整齐齐码着药片, “何况那边也有药。 ”她想起苏州药店里老药师布满皱纹的手,如何仔细包好每剂中药, “没有私自断药,每天都数着吃。” 阿笠博士突然从柜子里翻出条毛毯,毛线球滚落在地: “说什么呢!房间当然给你留着!床单都是小兰上周新换的樱花图案! ”老人声音发颤,却佯装镇定地挥挥手,“快去睡一觉,博士我一会儿给你炖碗鸡汤!” 毛利兰不由分说地挽住志保的胳膊,身上的茉莉香混着雨气愈发清晰: “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先去睡”她低头瞥见志保磨损的鞋跟,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蹲下,“这双鞋都磨破了明天陪你去买新的!” 第39章 黑暗组织的出现 宫野志保“好,兰”回应毛利兰的话 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扶手的纹路, “大侦探,不用怎么担心,而且我已经调理过我不会拿生命当玩笑, 这次我也解开了一些心结, 药,只要不是特殊原因,基本可以不吃,有的药我会吃, 有的药我基本不会吃了。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没必要吃。”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满是担忧的脸,语气平静却坚定, “何况我也看开了,如果天命想收我命,我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该吃的药我会吃,至于博士,不用再研究什么新药了,我自己知道自己身体。” 话锋一转,她盯着阿笠博士打算秋后算账,眼神里带着几分严厉, “何况你自己也有三高,你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不是,应该不只是饼干?还有巧克力,还有巧克力,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不是说了不要乱吃东西吗? 上个月的体检报告给我一下呗,我想看一下博士你的体检报告, 毕竟我的身体是没办法,但是博士,你就不一样了。 ,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三个月体检一次,那么体检报告呢,刚好我回来检查检查呗。” 阿笠博士有些局促心想小哀,不是给自己月饼后,不是打算不理这件事了吗? 他地挠了挠头,干笑着转移话题: “哎呀,志保你长途奔波肯定累了,先去休息。” 志保却不依不饶,伸出手,“体检报告。” 工藤新一无奈地摇摇头,从文件柜里找出阿笠博士的体检报告递给志保, 志保接过来,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眉头越皱越紧, “博士,你的血糖和血脂又高了,从今天开始,甜食和油腻的东西必须严格控制。” “知道啦知道啦,你和小兰一样啰嗦。”阿笠博士嘟囔着,却也乖乖应下。 志保合上体检报告,起身说道: “我先回去睡了,那群小朋友的话别说漏嘴啊, 大侦探,要是见到我,那群小朋友叫我姐姐,你可别露馅。”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这个充满回忆与温暖的实验室,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床上铺着崭新的小熊案床单, 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小兰悉心照料的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志保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伸手抚摸着柔软的床单,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这段日子,经历的太多了, 在苏州,她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善意,当夜深人静的民宿里又怕组织会对他们动手 而现在,她终于回到了这个让她安心的地方,身边有了愿意为她牵挂、为她付出的人。 志保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 在这些温暖的包围中,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缓缓进入了梦乡。 而在实验室里,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望着志保离去的背影, “希望她这次回来,真的能好好休息。”阿笠博士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心疼。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丝光亮,“她变了,但也没变,不过,只要她能开心,就够了。 ”说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足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接下来,也该让那些妄图伤害她的人小心点了。” 下午两点,志保推开实验室的门,看到柯南、小兰和阿笠博士正收拾着准备出门。她抬了抬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们是要出门?那一起,反正我也想走走。” 说话间,她瞥了眼她,眼神里带着警告,“还有一点大侦探,等一下别说漏嘴,叫志保姐姐。 至于我为什么和灰原长得这么像,就说我是她表姐就行了, 至于保护不保护的话,还是保护你自己,大家也不需要专门保护我,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长大的我可不是小时候的我,我的武力,对比兰来说,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下,她转身回房。没过多久,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米白色外套搭配白色打底衣,下身是牛仔裤,再 配上白色运动鞋,整个人显得格外干练利落。 阿笠博士盯着她的头发,满脸疑惑:“小哀,你不是染了头发吗?这怎么变成茶色了?你回来的时候不是黑色的吗?” 志保耸了耸肩,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发丝: “嗯,没染,一次性的发膏,何况我不喜欢染发,就是睡觉前洗了一个头。”她拍了拍博士的肩膀,率先往门口走去, “走,不是要出去吗?走,你看着我干嘛?” 一行人漫步在东京街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 走到一处繁华的商业街时,志保突然停下脚步:“大家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却在拐角处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贴在一位路人身后。那人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入路人的口袋,迅速掏出一个钱包 志保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待那人走到偏僻处,志保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等一下,这位先生,请问你往哪儿走?是我把你送到警察局,还是说你现在把东西交出来?” 那人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什么东西?” “钱包啊,” 志保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刚刚拍摄的画面, “我刚刚可是拍下来了,是我发给警察还是你交出来?你也不想有牢狱之灾?”她目光扫过那人微微鼓起的左边口袋, 语气冰冷,“你这种扒手,还有你左边口袋的刀,你确定要跟我打? 没手没脚吗?非要干偷鸡摸狗之事?” 那人见事情败露,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原本在不远处佯装闲逛的几个人迅速围拢过来。志保眉头微皱,却依旧神色自若地站在原地,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 小兰望着洗手间方向,不安地搓了搓手:“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洗手间看看。” 阿笠博士拄着拐杖,也要跟上:“一起去,别落单。” 新一推了推眼镜,已经快步走在前面:“这边。” 而此时的小巷深处,气氛剑拔弩张。为首的扒手恶狠狠地盯着宫野志保, 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臭娘们,多管闲事!兄弟们,上!” 志保眼神一冷,不退反进。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一记漂亮的回旋踢正中一人面门,紧接着借力腾空,膝盖狠狠撞向另一个人的腹部。不过几招,几个小混混便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哀嚎。 志保拍了拍手,神色淡然:“不想打架,非要别人出手,几下搞定了,没意思!钱包我再说一遍,拿不拿出来?!”她抬脚踢了踢地上还在嘴硬的扒手头目。 那人颤颤巍巍地掏出钱包,志保一把夺过,眼神扫过众人:“起来,你们这群人自己去自首,不自首的话,我等一下把东西交给警察,迟早会抓到你们。至于你,跟我来。”她拽起扒手头目,“在哪里偷的?给回别人,至于那个人走没走,我不知道。我是给你机会。至于你说这个钱包,你是怎么得到的,那我就不管了!” 她押着人起身,冷冷道:“我在你后面,如果你敢跑,我绝对不放过你。” 就在这时,小兰等人赶到,看到倒在地上的混混和神色自若的志保, 都愣在了原地。小兰瞪大了眼睛:“志保,你” 志保转头, “解决了点小麻烦。”她晃了晃手中的钱包,“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失主。” 又看到那个混混 “我都说了起来, 是我拉着你去还是现在你自己走过去!”志保用力拽了拽扒手头目, 那人踉跄着爬起身,脸上满是不甘与畏惧。她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柯南等人,扬了扬下巴道, “看到几个扒手,大侦探,我觉得他们会跑,不然你们抽空把他们送到警局去,我处理这件事再说。” 说完,她扯了扯手中的人,厉声道,“起来,带路!” 扒手头目只能灰溜溜地在前引路,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热闹的商业街, 志保一眼就看到失主正焦急地在原地打转,四处张望, 她走上前去,将钱包递了过去,语气难得柔和:“您看看,是不是这个?刚刚有人偷了您的钱包,被我撞见了。” 失主惊喜万分,双手颤抖着接过钱包,连连道谢: “是这个,太感谢您了!里面有我所有的证件和重要东西,要是丢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志保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客气,目光却始终紧盯着身旁的扒手头目。 处理完还钱包的事,扒手头目试图溜走:“可以放我走了吗?” 志保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放你走?”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好不容易缓过气,她盯着对方的眼睛, “咳咳,我问你个问题。 我想问你,你刚刚见的人,那个黑衣人,戴着墨镜的,你觉得无缘无故我会找你?” 扒手头目眼神闪烁:“我不认识他!” “放了你?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志保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认识,我只知道,那个家伙让我这么做的。”扒手头目终于松了口。 志保又是一阵咳嗽,她强撑着站直身体,压低声音道:“不想死的话就跟着我,不然,我敢保证你回去直接会被灭口!咳咳,……” 男人盯着她,突然开口: “你身体不好?所以刚刚你是死命撑着?那群 穿的风衣的人是谁?你为什么说我会灭口?” “穿风衣的人是谁,跟你没关系! 我来救你!你要跟就跟,但是你敢在我背后玩什么手段, 我觉得我绝对废了你,起来,跟着我回去。” 宫野志保眼神凌厉,转身朝着阿笠博士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扒手头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 第40章 带他们走 宫野志保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跟在身后脸色阴晴不定的扒手头目,漫不经心道:“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比我还紧张,不然我去买瓶水给你,让你放松一下? 她顿了顿,跟着我就好,但你愿不愿意随你, 还有,咳咳,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话音刚落,这边毛利兰就小跑着迎了上来, 满脸关切:“志保你回来了,你怎么才会呢?这个人不是刚刚那位吗?” 工藤新一则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志保和扒手头目之间打转:“你们在聊什么?这个人还要不要送警察局?其他的人我已经送过去了” 那男子一听瞬间急了看向宫野志保,扯着嗓子喊道:“喂!说话,你要我跟着你是送我去警察局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拽志保, 志保眼疾手快,侧身躲开,喉咙里泛起一阵腥甜, 却强忍着不让咳嗽溢出: “我没有说过让你去警察局!都说了你爱跟不跟, 还有,别碰我!记住我说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着阿笠博士的车走去。 男子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下其他人,低声咒骂:“我怎么信她的鬼话!”但一想到那个穿风衣的人,还是全身发的冷汗,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立刻围住男子:“刚刚,她跟你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你跟着” 男子刚想说什么话,就被靠在车里的人,一身冷眼打断。 靠在车边的宫野志保志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冰冷如刀男子瞬间打了个寒颤, 连连摆手:“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她让我跟着,想说我有手有脚,让我做一些正经事,我偷的那个钱包的主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让我亲自把钱包,我求她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不报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子对着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说了谎, 毛利兰不屑的看着男子“那她给机会,那你好好把握,下次在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你绝对完蛋!” 男子他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望着志保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身上散发的气场,竟比他见过的任何狠角色都要可怕 ,看这毛利兰“是是是,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毛利兰看了一眼在靠着车子宫野志保,又看了一眼前的男子, 而男子紧盯着志保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想着方才近身纠缠时, 他明显能感觉到, 这个看似凌厉的女人,出拳瞬间手腕竟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 若她真要下死手,自己此刻怕是早就没了反抗之力, 男子抬起头,看着毛利兰的眼神 “这位女士,我把钱包的事情先交代一下, 毛利兰点了点头让他过去, “喂,要不要我买瓶水给你?” 男子鬼使神差地开口,话到嘴边又险些泄露出关键信息, 刚吐出个“咳”字,就被志保淬着冰刃般的眼神生生截断。 毛利兰立刻警觉地挡在志保身前,上下打量着男子: “你不是说商量钱包的事情? 无缘无故你买水给她干嘛?还有,别想打她的主意!” 男子咬了咬牙,快步追上去:“我叫松本隼人!而且我没有想做什么? 宫野志保轻轻拍了一下毛利兰“兰,你先和工藤,先过去那边,你不是说要帮我买鞋子吗?你等我一下,我先跟这个家伙聊一会儿” 毛利兰“志保,那有什么事情叫我!那我先过去了” 看着宫野志保背影, 宫野志保愈发冰冷的警告,压低声音道,“我不需要,不要对我有任何想法,声音小一些,你怕死? “我怕死,可你既然让我跟着,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并没有送我去警察局,你一直想跟着,你要知道为什么我平白无故的我跟着你”松本隼人急着说, 宫野志保猛地转身,风衣下摆扫过男子膝盖,带起一阵凛冽的风:“既然你怕死,跟着我,你想死可以现在就离开,那群穿黑风衣的,你也能感觉得到,他们很危险,管好你自己的嘴和好奇心。” 她瞥了眼远处街角游荡的黑影,瞳孔微微收缩,“那些黑衣人,你竟然见过他们, 应该把那些人约出来—就是让你偷钱包的穿风衣的黑衣人会再来找你,所以我想要你把人约出来!说完便看向远处。 松本隼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衣角,后颈顿时泛起细密的冷汗,觉得自己被监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卷入的恐怕远不止一场普通的街头纠纷, 而眼前这个病弱又强势的女人,或许正是他摆脱危机的唯一希望。 松本隼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志保苍白却坚定的脸上游移:忍不住问道 “好,我相信你!现在该怎么做? 还有,你觉得你那帮朋友是傻子吗?就这么大大咧咧把人约出来,不是自投罗网?我不约!” 志保冷笑一声,伸手随意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青灰色的皮肤: “他们能找到你,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以为这场街头盗窃真是巧合? 应该你也能猜到, 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你把人约出来,而是需要跟你做一笔交易,我帮你处理事情黑风衣的人的事情,你把我朋友带走。 她突然贴近松本,压低声音: “你就没发现后面有尾巴?从我们离开巷子开始,至少有三双眼睛盯着,你难道没发现?他们要找的是我, 至于你,只要我出现,他们并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确保你的安全,所以让你跟着我,免得被人灭口” 说着看着远处的毛利兰,两人站在车子的死角,所以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宫野志保,松本浑身一僵,下意识要回头,却被宫野志保一把按住肩膀, 她掌心的温度低得惊人,像块淬了冰的铁:“别乱动,你别发出声音声音很轻又很冰冷” 志保的目光扫过街角的报刊亭、路边假装打电话的西装男,最后落在远处慢慢行驶的黑色轿车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把我那些朋友带着走,他们的安全你不用担心,做完这些,你就离开,至于我去哪里,与你没关系!你不是不想死吗?这笔交易你到底做不做? “你疯了!”松本甩开她的手,后退半步,“你这根本是让我当诱饵!” “是机会,”宫野志保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塞进他手里上面潦草画着个地址, “你往这个方向开,等一下我会给钥匙给你! 你等一下,就说对他们说认老大,我不把你送到警察局,你自己找一个谎言回去,然后就说我去买一些东西,我晚点回去,如果不行,我提前做好,信息给你 “还有,如果你不听,你现在脱身,黑衣组织就会放过你? 他们既然能让你偷钱包引我入局,就能在事成后杀人灭口。” 她转头看向正朝这边张望的小兰和柯南,目光柔和了一瞬, “我要你做的,不过是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这是我给你的交易,其他的根本就跟你没关系, 远处的黑色轿车突然发动,引擎声混着街道的喧嚣传来, 松本攥紧纸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望着志保单薄的背影在阳光下投出细长的影子,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站在风里,竟像是随时会被吹散的纸片,却又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他梗着脖子问。 “你没得选!你能还能活!”宫野志保说 她顿住侧头时发丝间闪过冷光,“我保证,那些人找不到你,如果我要害你,早就害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宫野志保猛地转身,剧烈的咳嗽突然不受控地从胸腔翻涌而上,她慌忙捂住嘴,指缝间泄出压抑的闷响, 苍白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睫毛上也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松本隼人下意识往前半步,又被她警告的眼神钉在原地, 宫野志保喘息着摸出车钥匙,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现在就把他们带走,这是车钥匙。” 她强撑着站直身体,将钥匙塞进对方掌心,却在松手的瞬间踉跄了一下,扶住车身才稳住身形,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震得她耳膜生疼,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余光瞥见毛利兰担忧的张望,她立刻背过身,用衣袖掩住口鼻, 任由咳意如潮水般冲刷着喉咙:“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咳咳咳咳咳!” 她佝偻着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我保证他们找不到你。” 松本盯着她颤抖的后背,突然想起方才搏斗时她藏在凌厉招式下的颤抖, 此刻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与方才制敌时的狠绝判若两人, “你根本撑不住!”松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又……” “少废话,如果想活着,就听我的!”志保猛地抽回手,剧烈的动作扯动,又换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抹了把嘴角,将染血的指尖藏进衣兜,“钥匙给你,拜托请你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要拖一个时辰就好,别让我后悔救你。” 说完,她转身跌跌撞撞地钻进巷口,消失在深处, 松本攥着车钥匙和纸条,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怔愣许久,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转身: “那位小姐说突然想起有点急事,让我先带你们去吃甜品!她说忘记买一些东西,先自己过去” 余光扫过街角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捏紧纸条,指甲在上面刻出月牙形的凹痕——或许正如她所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第41章 别忘了,我比你更清楚如何毁掉自己 工藤新一镜片死死盯着松本隼人,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就凭你几句话,我凭什么相信?” 松本隼人被这目光看得后背发凉,却硬着头皮挤出苦笑:“如果不是给我钥匙的话,以你对那位姐姐的性格了解,你觉得她会给我? 她不是已经给你发信息了吗?”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众人看手机,“你们自己瞧瞧!” 毛利兰连忙掏出手机,眉头轻皱着念出声: “兰,有些东西忘记买了,别担心我,晚点的话会让松本,过来接我话音刚落, 毛利兰她便疑惑地抬起头, “不对啊,如果有什么要买的话,大家一起去就行了呀,为什么要自己去?” 松本隼人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的模样:“那你自己看,你们那位给我发的信息——”他翻出聊天记录, “她买的东西,要去西乡那边买,所以就不陪你们了, 你们不是说要买鞋子给她,而且那个钱包不是还没找人吗? 等一下他说到时候来接她就行了”他故意叹了口气, “我认她为老大,我编这假话图什么?何况这东京街头,有谁能打得过她?一群人都被她放倒,而且刚刚把我们放到,你也看得到,何况等一下的话又要接她回来 工藤新一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那条简短的信息没有任何定位与多余解释,确实符合志保一贯的行事风格, 可心底的不安却如藤蔓般疯狂生长,他清楚地记得志保转身时那抹踉跄, “西乡离这里很远,她不开车去?”工藤新一突然开口,镜片闪过,“而且现在天色渐晚,路上不安全。” 松本隼人心中一紧,表面却强装镇定:“她让我带你们先回,还特意说你们先去甜点店,晚些时候,我去接她就行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总不能违抗老大的命令?” 阿笠博士看着少年侦探脸上凝重的神情,拄着拐杖上前一步:“要不我们还是等宫野志保一起? “不用了博士 工藤新一突然转身,朝着阿笠博士的车走去,“既然是她的安排,我们就先按她说的做,而且,他听到松本隼人话,会把人接回来,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回头看了眼松本隼人,为什么志保会让松本隼人,去接?而且,外面对一个人的信任太快了,但是暂时还是宫野志保的 眼神中带着警告,“不过松本先生,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对劲——” “明白明白!”松本隼人赔笑着拉开副驾驶车门,心中却暗自庆幸, 直到车子发动,他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后视镜里, 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街角,而手机里还躺着志保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别让他们跟过来,否则谁都活不了,记住我说的话,等一下你缓冲来接我,但不必真的来,我会给他们打个视频,让他们放心,我会说晚点回去,你就跟他们走,明天你离开。 夜晚 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光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昏暗的街灯, 车子慢慢行驶在路上,时间慢慢的过去,开了一段路程 阿笠博士率先打破沉默,他扶了扶老花镜,声音里满是担忧:“小隼,这条路好像不是甜点店的方向?” 毛利兰也察觉到异样,身体前倾,语气急促:“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工藤新一的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松本隼人的侧脸,冷声道:“停车,把车钥匙给我, 松本隼人紧握着方向盘,喉结上下滚动,却没有减速的意思: “你们想多了,往这条路走,是近道,这个地方我比你们熟,继续说道,“ 松本隼人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松本隼人脸上审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行,那你快点, 松本隼人重新发动车子,心中却暗自祈祷志保能够平安无事, 而此刻的志保,正独自站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影,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她捂住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胸口, 松本大家安全的带走后, 又折返了过来,他看到了一幕, 潮湿的夜风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志保的后背紧贴着斑驳的砖墙,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忍住咳意。 黑暗中,那个身影缓缓走出阴影,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石,皮鞋踏地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 “sherry” 男人的声音,尾音拖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 ,“你果然没死!”他抬手摘下墨镜,猩红的瞳孔在夜色中 “乖乖跟我回去,或者——留在我身边。” 宫野志保听到这个声音,瞳孔猛地收缩, 喉间涌上腥甜, 她死死盯着对方领口若隐若现的银色酒壶——那是琴酒(g)的贴身之物。 “g!好久不见,”她强撑着站直身体,却因扯动肺叶而剧烈咳嗽, 指缝间渗出的血迹落在米白色外套风衣上,洇出刺目的红。 g逼近一步,皮革手套擦过她的脸颊:“上次你没有死,这次我想改变想法,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不是做实验品。” 他俯身时,浓烈的烟味混着古龙水气息将她笼罩, “谁让你这么迷人?”话音未落,他的薄唇已经压下。 宫野志保偏头躲过,膝盖狠狠撞向对方腹部,然而g早有防备,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重重抵在墙上, 砖石硌得后背生疼,宫野志保却依然冷笑:“别用你这样肮脏的想法看着我,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没得选!,sherry”g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指尖擦过她颈间跳动的血管, “我知道你每况愈下的身体——aptx4869的后遗症,早就开始发作了?” 他突然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静脉,“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看看这副脆弱的躯壳,你还能逃到哪去?” 宫野志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两年半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倔”g的声音带着近乎病态的痴迷, 他按住她挣扎的双手,滚烫的唇贴上她泛着冷汗的额头, “背叛组织的人,可没有选择的权利。” 志保在意识模糊前, 用尽最后力气咬住他的肩膀, 血腥味在齿间炸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宫野志保在意识混沌间,指尖突然触到琴酒腰间冰冷的—— 那是他从不离身的配枪, 喉间的腥甜不断翻涌,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但求生的本能与对毛利兰,绝对不能,不然自己怎么面对毛利兰,牵挂却在此刻愈发清晰。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趁着琴酒俯身压制的瞬间,猛地抽出枪身。 扳机扣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炸开,子弹精准地穿透腹部, 宫野志保痛得蜷起身体, 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在米白色外套上晕开大片刺目的暗红。 她却仰头笑出声,染血的唇角扬起轻蔑的弧度: “g现在只有两种选择,放了我要么看着我死, 反正我本就命不久矣,你顶多得到一具尸体!” 琴酒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攥住志保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疯了!” “如果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志保不顾腹部传来的剧痛, 猛地将枪口抵住下颚,苍白的脸上写满决绝, “那么你便如愿以偿, 只有这副身体,你要怎么凌辱都随你,但我的灵魂永远不会屈服。” 鲜血顺着枪身滴落,在地上汇成细小的血洼,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别忘了,我比你更清楚如何毁掉自己 “你!”琴酒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青筋在太阳穴突突跳动,枪管冰冷的触感却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敢扣动扳机。 志保强撑着站直,后槽牙几乎要咬出血来,腹部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握枪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我不介意再开一枪,放还是不放?你觉得我放了你, 你觉得你现在的出血量,走,跟我去治?少做梦了!枪在我手上, 你看我敢不敢开第二枪?我会不会对着自己再来一枪?毕竟我死了的话,你也算完成任务——带回一具尸体,不是吗?” 琴酒猩红的眸子里翻涌着暴怒与不甘,他死死盯着志保染血的脸,那倔强的模样竟与多年前在实验室里的少女重叠, 过往的记忆如般啃噬着他的心,明明该直接拧断她的脖子,可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吐不出一句狠话。 “你看看我配不配和你谈条件,我说了,要么放了我!”宫野志保的声音越来越弱,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依然硬撑着将枪口抵得更紧。 “好,我让你走!”琴酒突然松手,往后退了半步, 风衣摆摆随着动作扬起阴森的弧度,“但下下一次——”他舔了舔嘴角,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了, “可就没这么好运了,sherry。” 宫野志保突然警惕地盯着他,一步步往后退,却见琴酒突然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瓶,“放你走,有个条件,把这个吃了!” “唔!”志保还来不及反应, 琴酒已经欺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行灌下药物, 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志保剧烈咳嗽起来,鲜血喷溅在琴酒的风衣上。 “既然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琴酒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朝着暗处的黑色轿车走去, 引擎声划破夜空,载着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满地刺眼的血迹,在路灯下泛着的光。 第41章 懦夫 过了一分钟,黑色轿车如幽灵般在夜色中疾驰,琴酒将昏迷的志保粗暴地扔到后座, 对着对讲机冷冷吐出一句:“把车开到警察局。” 驾驶座的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大哥,就这样把她……” “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这是最后一次我对她的仁慈, 既然她死,我偏不让她死,必须去死,那就没价值,不是喜欢折磨, 那我就如她所愿,先让她的身体好一些,生不如死才好。 琴酒扯了扯被鲜血弄脏的风衣,眼中翻涌着连他自己都难以辨明的情绪, 后视镜里,志保苍白如纸的脸让他喉间泛起一阵发苦的灼烧感。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警局外的寂静,伏特加遵照命令将人从车上拽下, 像丢弃破布般扔在警局门口, 值班的千叶警官听到动静冲出来时,只看到黑色轿车尾灯消失在街角, 泛着冷白灯光的路灯下,宫野志保蜷缩的身影被染成暗红的米白色外套格外刺目,腹部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深褐色, 千叶警宫连忙跑过去 “高木警官!这里有人受伤了! 快叫救护车!”千叶蹲下身, 发现昏迷者的面容竟与那个总跟在少年侦探团身边的灰原哀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女子怎么这么像小哀?难道是……小哀的姐姐?” 他迅速掏出手机,“先通知毛利先生,还有阿笠博士他们,有人把伤者扔在警局门口,看起来伤得不轻。” 目暮警官接到消息匆匆赶来,他盯着担架上的人, 眉头拧成“川”字:“没有听到枪响?奇怪,看伤口不像是普通斗殴造成的” 他转头吩咐下属,“立刻调取周边监控,一定要查出是谁把人送来的。” 另一边,甜品店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松本隼人回来,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毛利兰上前一步般锐利“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我……我只是想保命!”松本双腿发软跌坐在沙发上, “她让我带你们走,说能保证我不死,我当时……当时只想着摆脱黑衣人的纠缠!”他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臂,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用这种办法!她明明那么厉害,对付那些小混混都不费吹灰之力……” 毛利兰眼眶通红,抓起茶几上的靠垫狠狠砸过去: “所以你就为了自己活命, 把志保推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她可能会死!”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那么怕冷,现在浑身是血躺在医院……”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也匆匆赶到,听到了这些话,看着自己女儿,失控的模样赶紧过来。 妃英理上前“小兰,冷静点,把人放下了” 毛利兰听到,母亲说手渐渐地松了下来,抱住自己的母亲哭的起来。 小五郎难得看着地上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去买东西?怎么会有人受伤送医?” 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声钟表的滴答声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里,元太、光彦和步美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三个孩子挤在走廊角落,步美已经哭湿了好几张纸巾: “志保姐姐会不会有事?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对?” 高木警官这时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几张监控截图: “我们查到送伤者来的是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车牌被遮挡了, 但根据车型和行驶路线判断,和黑衣组织的车辆特征吻合。 夜色渐深,凌晨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医院的自动门突然被推开, 手术室外的气氛愈发压抑,直到晨光刺破云层时,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疲惫: “子弹没有伤到重要脏器,但伤者长期身体虚弱,加上失血过多,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毛利兰抓住医生的胳膊: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血抽我的,我是o型血” “我们会尽力”医生叹了口气, “不过她体内检测出一种未知药物成分, 这种药物暂时抑制了伤口恶化,但也可能引发其他并发作 另一处宾馆。 琴酒将枪重重拍在桌上,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房间回荡: “她想死?我偏要她活着。只有我能决定她的生死。” 他转身走,“启动b计划,我要让sherry知道,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逃不出命运。” 而在医院病房里,昏迷的志保眉头紧锁,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在意识的黑暗深渊中, 在走廊外 毛利兰通红的眼,手紧紧握拿着宫野志保手机,他要听地上这个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开着车去接人,最后他就一个人回来! 宫野志保傍晚的时候,给自己打过视频,说自己晚点回去, 但是最后9:00,短信,是眼前这个家伙发出来的, 发出来的她害怕,她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死考,所以眼前的人一定看到了什么? 松本看毛利兰杀意,咽了咽唾沫,喉结在干涸的喉咙里上下滚动, 他盯着自己不住颤抖的双手,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攥着车钥匙的力度,把钥匙还给毛利兰, 毛利小五郎直接拿过来,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说! “我我本来是按她的吩咐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就又折了回去。” 他的声音发颤,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远远就看见巷子里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步步把她逼到墙边。” 阿笠博士的手指死死抠住扶手, 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浑然不觉, 松本继续说道: “那男人突然伸手想抱住她, 她反应很快,偏头躲开还推了一把。可那个男人力气太大, 一下子就把她按在墙上”他闭上眼睛,似乎又看到志保被压制时倔强的眼神, “她当时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白得像纸,突然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毛利兰眼里通红声音有些沙哑“继续说!” 工藤新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片后的目光几乎能灼穿空气:“然后呢?” “然后她摸出了一把枪!”松本猛地睁开眼睛,声音不自觉拔高, “那个男人明显也愣住了, 往后退了半步, 可她她居然对着自己的肚子开了一枪!” 回忆起那声枪响,松本浑身剧烈颤抖,“鲜血一下子就涌出来,把她浅色的外套都染红了, 毛利兰听到这里全身一震,按着松本的手,有微微发抖了起来。 “那个男人气得青筋暴起,可她反而把枪口抵在下巴上, 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男人突然又冷静下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她拼命挣扎,可还是被强行灌了药,整个人瘫软下去。” “你为什么不上去帮忙?!”毛利兰突然暴怒,一把揪住松本的衣领, “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松本被拎得双脚离地,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 “我我害怕!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可怕了,我刚想冲过去, 他转头看向我的瞬间——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他的身体不受控地发软,跌坐在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也浑然不觉, “黑衣人把药瓶塞回口袋, 对着瘫在墙边的她冷笑了一声,就转身钻进黑色轿车离开了。”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就那么躺在满地碎石和血泊里,足足一分钟, 我动不了明明知道她还活着, 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 松本突然扯乱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哭腔,“等我终于鼓起勇气冲出去时, 那辆黑色轿车又回来了!这次他们连停都没停,两个壮汉直接跳下车把她拽上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手机是从宫野志保小姐,身上滑落下来,我不敢跟你们说实话!所以我拿了她的手机,给你发了信息。 “所以你就什么都没做?!还骗了我吗”毛利兰眼睛通红的泪水夺眶而出,抓紧拳头的手一拳打了过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平时温柔毛利兰,会如此失控,而且第一动手打人 “志保她救了你命,你却没救她?!你这是杀人!” 毛利兰松开了满脸通红,眼睛全是血丝,对着眼前人喊道 松本埋着头,声音闷在膝盖间: “我对不起她我当时只想着保命! 可后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偷偷跟着那辆车,看着他们把人事不省的她扔在了警察局门口,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 “我本来想把这些都烂在肚子里,可我我良心不安,我是懦夫!对不起!” “那你足足一分钟!你明明可以把她带回来!” 工藤新一突然冲上前,揪住松本的衣领,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整整在那一分钟内一直在流血?!你知不知道,你发的信息!会害死别人!” 松本被摇晃得牙齿打颤,却只能机械地头: “就一直在流我不知道,我不敢跟你们说! 我只要地上有血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流血。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她打到哪里了!对不起! 只看到浅色外套上的血迹全是血,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她动不动,地上全是血,在路灯下泛着暗红的光” 毛利兰双眼通红突然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捂住脸: “那时候她该多疼啊! 说着松本一把把人拉了起来,再次按在墙上“为什么要骗我们!你明明看到你为什么不上去,可以理解你害怕,她和你约定,我暂且不提,我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 这么长时间,哪怕你上前去看,打个电话给报警,或者叫辆救护车,可打给我们也行。 可你眼睁睁就这样看着她躺着,你说接她回来,我明明给过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打给我,手慢慢的缩紧,你为什么要发信息骗我,拿着她的手机给我发假消息!毛利兰紧紧的掐着肩上 毛利小五郎“小兰!冷静下来!他很气愤,这种人,就由警察处理,反正我已经录好音了!乖,听话,我们把人松开” 毛利兰松开了人一把抱住了毛利小五郎整个身体在发抖“爸爸,我害怕,我怕志保会死!紧紧的抱着父亲。 地上的人,在毛利兰松开后, 整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不敢靠近,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他抱着自己,松本突然崩溃地大喊,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 “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呼吸!那个男人的眼神一直烙在我背上,他会杀了我的,我过! 后来黑车回来的时候,那些人粗暴地把她扔进车里, 我没有听到一点声音”他浑身颤抖着, “我虽然离得远,但那种扔法,正常人肯定会叫的可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像”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字眼, 他也不敢说出那句话,毛利兰力气不断的加大,还有眼前的人,眼神已经完全通红起了,还带了一丝杀意。 毛利小五郎连忙拉住毛利兰:“小兰,冷静点” 转身“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被人对待?!” “对不起!对不起!”松本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我只能偷偷跟着,看着他们把人事不省的她扔在警局门口, 她的头发散在地上,血顺着台阶往下淌” 阿笠博士突然扶住额头,身体摇晃着险些摔倒:“要是当时能早点送医,也不会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报警了!” 有希子突然从拐角冲出来,眼眶通红,声音却冷得像冰, “当务之急是查出琴酒给她灌了什么药!”她转向松本, “那个药瓶是什么样子?上面有没有字?” 松本努力回忆着,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我不知道!摇了摇头拼命 医院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神色凝重地走出来: “患者情况危急,手术中出现了药物排斥反应!现在需要家属立刻签署风险同意书!” 毛利兰立刻冲上前,颤抖着接过笔: “我签!不管怎么样,请一定要救她!” 她的泪水滴在文件上,晕开一片水痕,“她还没吃我做的苏州菜,还没带她去看东京的樱花” 第42章 因祸得福 手术室的门口,静得让人发慌, 看着小兰颤抖看着同意书,拿起笔签 毛利小五郎看到这个, “还是我来,小兰”把毛利兰的笔拿了下来,自己在同意书上签下了字,然后把同意书交给护士, 灵川医生看这里,抬手扶了扶口罩,开口的: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这里也有个好消息,患者体内本来检测出六种药物成分,现在只剩三种了, 头上的伤只是并不太重,大脑的ct,并没有伤到,枪伤虽然看着严重, 但因为之前服用的药物暂时止住了出血。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她是不是有心脏方面的旧疾? 原本检查出的血块刚刚消失了, 所以初步判断,刚刚那瓶药不是致命性的,反而起到了稳定伤势的作用。 现在体内剩余三种药物,康复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 步美攥着被泪水浸湿的纸巾,仰起头看向医生:“志保姐姐……就是说没事了吗?医生哥哥!” “伤得确实不轻,还需要留院观察,转入监护室更稳妥些。” 灵川医生笑着安抚道,“不过你们不用太紧张,只要后续护理得当, 两天后就能接回家。即便她还处于昏迷状态也没关系,身体机能在恢复就好。” 说完,他匆匆返回手术室准备收尾工作。 两位警察和毛利小五郎谈了一下情况,拿个录音笔, 走向蜷缩在长椅角落的松本隼人,站在一边, 山下悠真上前蹲下身子,“松本先生,关于你之前偷窃的行为,按规定拘留几日就能处理, 在这期间,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但是另外一件事,但现在更严重的是,宫野志保小姐倒下后, 你有足足一小时未采取任何救助措施,这种不作为已涉嫌故意杀人, 还有你盗用她身份发信息的行为,也构成了犯罪, 目前证据确凿,你现在必须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进一步调查,请你配合我们走” 毛利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任何话,看他被警察带走。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病床缓缓推出。护士推着担架车停在众人面前: “患者要送去监护室,家属留两个人就行,其他人请暂时回避。” 元太、光彦和步美踮着脚,眼巴巴望着被白被单盖住大半身子的志保,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阿笠博士离开。 护士话音刚落, 工藤有希子便利落地从手提包里掏出化妆镜补了补口红, 转头看向神情紧绷的小兰和工藤新一:“小兰、新一,你们先回去休息。 这里有我和小五郎盯着,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你们。” 毛利兰咬着嘴唇,攥着背包带子的手微微发白:“可是阿姨……我想留在这里陪着志保。” “听话,你眼睛都肿得像核桃了。” 有希子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兰的脸颊,语气难得严肃, “现在需要养精蓄锐,等志保醒了还要靠你照顾她呢。” 她又转向低头沉思的,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了然,“新一也是,回去好好休息,别让小兰担心。” 他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有希子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她蹲下身,压低声音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小心被小兰看出破绽。” 见他抿着嘴不再说话,有希子满意地起身,揽过小兰的肩膀往医院门口走去, “走,你也不想她醒来担心你。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毛利小五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真有你的,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有希子掏出手机快速发着消息,头也不抬地回应: “小兰太倔强,新一又藏不着心事,留下反而容易露馅。” 她顿了顿,屏幕冷光映得眼底一片深沉,“而且我总觉得,那家伙不会轻易罢手……” 走廊尽头监护室的门“咔嗒”轻响,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夜风扑面而来,在寂静的深夜里翻涌成暗潮。 护士一边核对监护仪数据,一边向有希子和毛利小五郎解释:“这两天要是还没醒,主要靠葡萄糖维持体力, 不过放心,只要情况稳定,两天后就能办理出院。” 她调整着点滴流速,目光扫过病床上昏迷的志保,“对了,家属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留一个人进去陪护, 病人长时间昏迷容易口干,虽然今天配备了氧气瓶,但明天视情况就能撤掉, 已经换成鼻吸式吸氧,这样她会舒服些。” 毛利小五郎摩挲着下巴,盯着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波纹: “这丫头出院后还是回我家住,反正的话一直都在我家住,不去你那边了。 你们工藤家离得近,就隔百米不到。”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先回去准备点清淡的粥,英理在办住院手续,这边就拜托你们了。” 待毛利小五郎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有希子轻手轻脚走进监护室, 志保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鼻息间细细的氧气管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用棉签蘸了温水,小心翼翼擦拭着志保干裂的嘴唇,忽然想起多年前在纽约,那个藏在黑暗里的女孩也是这样倔强又脆弱。 深夜的医院格外寂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毛利兰回到家后,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迟迟不敢按下通话键, 她蜷缩在沙发里,盯着窗外的月光发呆,直到手机突然震动——是阿笠博士发来的照片,病床上的志保安静得像沉睡的蝴蝶,苍白的脸颊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青灰。 “小兰姐姐,志保姐姐什么时候醒呀?” 第二天一早,步美攥着画满爱心的卡片,眼巴巴望着监护室的玻璃, 经过一夜观察, 医生确认志保情况稳定,撤掉了氧气瓶,改用鼻吸式吸氧。 “明天就能出院了,”医生递过医嘱单,“回去后尽量保持安静环境,按时服用这些药物。 不过还是建议联系之前的主治医生复诊,有些特殊情况需要持续跟进。” 出院当天,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幕墙洒在走廊里。 小兰抱着毛毯守在病房门口, 目光紧紧盯着护士推出的轮椅。 志保依然昏迷不醒,脑袋无力地歪向一侧,浅灰色的发丝散落在苍白的脸颊旁。 毛利兰蹲下身,轻轻将毛毯裹住志保单薄的身子,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志保,我们回家了。” 需要上台阶的时候背后突然男生“我来。”工藤优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他蹲下身,手臂穿过志保的膝弯和后背,小心翼翼将人抱起。 女孩很轻体温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递过来,带着一丝凉意,大家默契地保持安静,只有轮椅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电梯下降时,志保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毛利兰立刻凑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是不是伤口疼?”她将脸颊贴在志保手背上,声音哽咽, “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二楼早已收拾出一间向阳的房间。 将志保轻轻放在铺着柔软床单的床上, 毛利兰立刻拉上窗帘,挡住刺眼的阳光。“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她一边整理枕头,一边叮嘱,“志保最怕冷了。” 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将药盒摆在床头柜上: “医生说这些药要按时吃,尤其是晚上那两种,要搭配温水。”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里满是担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温暖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志保苍白的脸上。 毛利兰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志保,满心担忧,忍不住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妈妈妃英理,焦急地问道: “妈妈,要不要找木村医生?” 妃英理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同样关切地落在志保身上,声音沉稳而温柔: “不用了,以前小哀……不,志保,不是说过吗?不要让木村医生发现, 既然他们没想要她死,就先等她醒过来再说, 明天你还有还要上学,何况不是有我们吗?” 毛利兰咬着嘴唇,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却仍站在原地,目光始终不肯从志保身上移开, 妃英理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小兰,志保她生命力很顽强的,一定会没事的。” 在妈妈的安抚下,毛利兰这才缓缓转身,走出房间, 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志保一眼,这才轻轻带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妃英理和志保。妃英理搬来一把椅子, 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志保, 她注意到志保的手露在外面,指尖有些发凉,便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盖住志保的手,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随后,她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想着等志保醒来就能喝到。 夜深了,整座房子都安静下来, 妃英理却依然坐在床边,时不时看看监护仪上的数据,又伸手探探志保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毛利兰早早地就起床了。她简单洗漱后, 就轻手轻脚地来到志保的房间。推开门,看到妈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志保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小兰心中一阵心疼, 她找来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妈妈身上,然后走到床边,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志保。 过了一会儿,妃英理也醒了。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 看到毛利兰已经来了,便说道:“小兰,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还要上学呢。” 毛利兰摇了摇头,说:“我不困,妈妈,你一夜没睡,快去休息。” 妃英理笑了笑, “没事,妈妈不累,你先吃点早餐,然后准备上学,这里有我呢。” 毛利兰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妈妈是为她好, 而且她也相信妈妈能照顾好志保。吃过早餐后,毛利兰背上书包,又来到志保房间,在她耳边轻声说: “志保,我去上学了,你要快点醒过来,我等你。” 毛利兰走后,妃英理开始忙碌起来。她按照医生的嘱咐,准备好志保的药物, 又用棉签蘸了温水,轻轻擦拭志保的嘴唇和脸颊,保持她皮肤的湿润, 她还不时地和志保说说话,虽然知道志保现在听不见,但她觉得这样或许能让志保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与此同时,在学校里的毛利兰,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志保, 课间休息时,她也无心和同学们玩耍, 连圆子都不想理, 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发呆,想着志保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来。 中午放学,毛利兰顾不上吃午饭,就急匆匆地跑回家, 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志保的房间, 推开门,看到志保还是老样子,没有醒来,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妃英理看到女儿这样,连忙安慰道:“小兰,别着急,医生说志保恢复得挺好的,只是还需要时间, 来,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志保。” 毛利兰这才勉强吃了一些午饭,饭后,她主动承担起照顾志保的任务, 第二天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志保翻身,防止她长褥疮;还会用温水给志保擦拭身体, “志保!你醒了!”小兰激动地大喊起来,声音里满是喜悦和兴奋, 她连忙握住志保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志保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兰,又让你担心……” “你别动!爸爸!志保醒了!” 毛利兰的喊声冲破房间的寂静,惊飞了窗外枝桠上休憩的麻雀。 正在楼下翻阅案卷的毛利小五郎手一抖,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他顾不上收拾,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冲,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 阿笠博士捧着刚烤好的曲奇饼僵在玄关,鼻尖还萦绕着甜香,此刻饼干盒险些从手中滑落, 房门被猛地推开,毛利小五郎喘着粗气冲进来,领带歪斜, 额角还沁着汗珠。他大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瞪着志保, 可发红的眼眶却泄露了内心的慌乱:“你这个臭丫头,还是要醒了呀! 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谁让你自己跑过去?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 才回来没有两天,以后再擅自做,别叫我叔叔了!” 志保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撑起身子,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久病未愈的虚弱:“我还以为我会死……”她垂眸避开众人炽热的目光, 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我确实……朝自己开枪的时候,没考虑过活着。” “爸爸!”毛利兰急得眼眶通红,挡在志保身前,像护崽的母兽般瞪着毛利小五郎,“志保才刚醒,你别这么凶!” 她转身时动作轻柔,生怕带起的风会弄疼床上的人, “志保。伤口还疼吗?想不想喝水?”说着便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温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志保唇边。 阿笠博士这时才缓过神,蹒跚着走到床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覆在志保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的声音微微发颤,镜片后的眼睛湿润了, “你这孩子,可把大家吓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皱巴巴的手帕,悄悄擦了擦眼角。 工藤新一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兜,看似镇定,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下次别这么冲动了,至少……至少还有我们 毛利小五郎别过脸去,用力揉了揉鼻子,半晌才闷声说道:“哼,醒了就好, 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我喝三碗鱼汤,把身子养结实了! ”嘴上还是凶巴巴的,可转身去倒热水时,背影却少见地温柔,连脚步声都放轻了几分。 志保望着围在床边的众人,眼眶渐渐发热。她曾以为自己是游走在黑暗边缘的孤魂,可此刻被温暖与关切包围, 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尽管虚弱,却无比真挚:“谢谢……谢谢你们。”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更盛了些,金色的光芒透过纱帘洒进来, 为房间里的每个人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一刻,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绵长的温情,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你的伤口,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妃英理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间,她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药单,目光中满是担忧,轻轻摇了摇头,“没这么快好的。” 毛利兰握着志保的手紧了紧,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对啊,志保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我都知道,松本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那晚,他是想接你,看到你被,说着眼眶痛了起来“松本他把你和那个风衣黑衣人,那晚上经历了什么?全部跟我们说了一遍,他全看到了,你被他灌了药,你现在没有不舒服?” 志保苍白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伤口有点痛,胸口也不痛? 工藤新一闻言皱起了眉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他走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志保,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不对,怎么可能?按理来说那群人不会给你这么简单的药,你真的没事吗?”说着,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黑衣组织的种种阴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毛利小五郎也摸着下巴,一脸严肃:“新一说得对,那帮家伙手段阴毒, 怎么会这么好心?”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涉及到志保的安危,立刻变得谨慎起来。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忧虑:“要不,我们再请医生来检查检查? 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面对大家的质疑和关心,志保的眼神有些复杂,却依然坚定地说: “真的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痛”她不想让大家再为自己担心, 更不想因为自己引发更多的麻烦, 可她心里也清楚,他们的怀疑不无道理,那颗恢复丸背后, 或许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宫野志保看着大家紧绷的神情,强撑着露出一抹更灿烂的笑, 目光扫过小兰和柯南: “你们去上学,我真的没有事,不过有点饿了,倒是有些没力气 ”她的声音还带着虚弱的气音,却努力让语调显得轻快。 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故作豪迈道:“ 有力气才怪,吃都没吃东西,有力气才怪! 我刚熬了些粥,就知道你醒了准得喊饿。”他转身时, 悄悄抹了把眼角,不想让人看见他泛红的眼眶。 工藤有希子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房间,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水彩颜料——她刚在楼下给志保画康复贺卡。 “行了,小志保,我等一下喂你。”她在床边蹲下, 指尖轻轻拂过志保汗湿的发梢,语气哄小孩般温柔,“尝尝阿姨的手艺,保证比医院的流食好吃一百倍。” 毛利兰着嘴唇,仍有些犹豫,目光在志保和门口之间徘徊, 有希子见状,站起身揽住小兰的肩膀,半推半哄地往门外带:“小兰,你们先去上学,让她上了毛利小五郎的车。 回到房间重归寂静,有希子端来冒着热气的粥,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轻轻吹凉:“来,张嘴——” 志保刚咽下第一口,就听见楼下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 “阿笠博士,把你新发明的那个监测仪器搬上来!就算小丫头说没事,咱们也得防着点!” 志保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暖意与酸涩同时涌上心头,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阳光在窗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早已开始涌动— 但此刻,被爱意包裹的她忽然觉得,或许未来的风雨,也并非无法抵挡。 有希子看着志保吞咽的动作稍急,连忙放下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温声叮嘱:“来,慢点,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志保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她确实饿极了, 这碗带着米香的粥,此刻在口中化作暖流,熨帖着五脏六腑。 放下碗后,有希子又细心地用温热的毛巾擦去志保嘴角的粥渍, 这才开口说道: “你之前是不是调理了下?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 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要说正宗,还是中国正宗,那边的老中医我放心, 我跟他聊了一下你的身体,拖了人,把一些中药寄过来,等一下你要把它喝掉。” 志保微微一怔,虚弱地摇了摇头: “其实不用,何况这么大老远,太麻烦了 ”她深知大家为自己付出太多,不想再增添负担。 “说什么傻话!”有希子佯装生气,指尖轻轻点了点志保的鼻尖, “你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那些中药可是老中医专门针对你的情况调配的, 能帮你好好调理身体,把底子补起来。”说着,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罐,里面装着磨好的中药粉, “这药啊,我特意让人磨成了粉,方便你喝,加在粥里或者温水冲着喝都行,味道没那么苦。” 在有希子的坚持下,志保只好点头答应。接下来的日子里,喝中药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有希子总是变着法子让志保喝得舒服些。有时,她会把中药粉拌进香甜的藕粉里,再撒上几颗切碎的红枣; 有时,又会将其融入营养丰富的小米粥中,配上一小碟爽口的酱菜。 妃英理则承担起监督志保服药的重任。她会把每天的药按时按量分好, 写在便签上贴在药瓶上,还会拿着秒表,看着志保把药喝下去才放心。 良药苦口利于病,志保,可别偷懒。”妃英理的语气虽然严肃,但眼神里满是关切。 毛利小五郎嘴上嫌弃志保“麻烦”,却总是默默做些温暖的小事, 他会一大早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亲自下厨熬制各种滋补的汤品。 “臭丫头,多喝点,喝完快点好起来,还等着看你和柯南斗嘴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热气腾腾的汤碗放在志保床头。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志保的房间, 小兰会坐在床边,给志保读小说、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逗得志保不时露出笑容;工藤新一则会把学校里的案件推理说给志保听, 两人还会一起分析案情,虽然身体虚弱,但志保的思维依然敏锐,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 阿笠博士更是三天两头往毛利侦探事务所跑,带着他新发明的康复辅助仪器。 “志保,试试这个按摩仪,能促进血液循环,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帮志保调整仪器的位置,“还有这个营养补充剂,我特意调配的,喝了能增强免疫力。” 在大家的悉心照料下,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个月后,志保终于能慢慢下地了, 起初,她需要扶着墙,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每走一步,伤口都会传来隐隐的痛感,还伴随着痒痒的感觉,仿佛无数小蚂蚁在叮咬,但她没有放弃,每天坚持锻炼。 小兰总是陪在她身边,紧紧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志保,慢慢来,别着急。”小兰的鼓励给了志保力量, 渐渐地,志保能不用搀扶,自己在房间里踱步,后来,她能走到阳台上,晒晒太阳,看看外面的风景。 第43章 温暖的守护 风裹着桂花香溜进窗,风吹起宫野志保衣服,她正倚着窗台练习深呼吸, 伤口处的瘙痒感已经淡去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肌肉逐渐恢复力量的酸胀楼下传来毛利兰和少年侦探团的笑闹声,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间藏着的银色项链——那是小兰偷偷塞给她的, 坠子是两颗交叠的心形,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志保姐姐!”元太的大嗓门穿透楼梯,“我们带了新烤的饼干!” 志保转身时动作比往日利落许多,扶着扶手稳步下楼, 他站在玄关处,朝她飞快眨了下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志保,今天气色不错”这话被光彦听见,少年立刻追问: “柯南,你刚才叫志保姐姐什么?” 柯南推了推眼镜,突然有一些慌“你听错了, 我问她伤口还痛不痛呀!” 光彦“柯南,你应该叫姐姐!” 一时疏忽,一时疏忽看志保眼神,他有点后背发凉。 另一边, 餐桌上摆满了少年侦探团的“杰作”, 形状各异的饼干上歪歪扭扭写着“早日康复”。 毛利兰特意把最大的一块草莓饼干放在志保盘子里,指尖相触时, 志保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度。 “尝尝看,这次没烤焦哦!放心吃。 饭后,妃英理照常端来分好的中药, 这瓷瓷碗里漂着几朵金边玫瑰, 药香混着花香,冲淡了苦涩气息。 “老中医新调整的方子,侧重养血安神。” 她推了推眼镜,难得露出笑意,“有希子说做成花茶,你会更愿意喝。 ”志保正要道谢,就见毛利小五郎抱着个砂锅闯进来: “喝什么苦药,尝尝我炖的乌鸡汤!药材都是从老伙计那儿淘来的,补得很!” 过去一个月 志保在小兰的陪同下进行每日的康复训练。她们沿着附近的公园小径散步, 踩着满地银杏叶沙沙作响 “要不要试着跑两步?” 毛利兰突然提议,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志保白了她一眼,却还是松开了搀扶的手。 初秋的风拂过发梢,伤口处的牵扯感已经微不可察, 她迈出步子,跑了短短十几米就气喘吁吁。 “志保,慢点”毛利兰追上来时发梢沾着几片落叶, 她伸手帮志保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耳畔时轻轻勾了勾, “再坚持一个月,就恢复的差不多, 志保望着她被夕阳染成蜜糖色的侧脸,突然想起昏迷时仿佛听到的抽泣声——那时小兰一定很害怕。 随着天气转凉,志保的康复训练转移到室内。 阿笠博士带来新发明的智能康复机器人,能模拟太极推拿手法, 当机械臂精准按压在穴位上时, 志保舒服得差点睡着, 毛利兰趴在一旁的瑜伽垫上做拉伸,时不时凑过来捣乱: “博士,能不能让它给我也按按?最近帮志保复健,我的胳膊都酸了,” 两个月后的清晨,志保在鸟鸣声中醒来, 她试着做了套完整的八段锦,动作流畅得让自己都惊讶, 下楼时正撞见小兰在厨房忙碌,晨光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边, “早!”小兰转身时,围裙上沾满面粉,“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山药红枣糕!” 宫野志保接过热气腾腾的餐盘,突然开口:“兰,谢谢你。” 这话太过郑重,小兰反而红了脸:“说什么呢!我们是……”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耳垂泛起绯色, 志保却笑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将两人相触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叠成温柔的形状。 又过去两个月,再次降临时, 宫野志保站在阳台上远眺,伤口早已愈合, 只留下淡淡的疤痕,她摸着项链上的心形坠子, 听见楼下传来毛利兰呼唤吃饭的声音,晚风裹着饭菜香涌上来,吃过饭后, 毛利兰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向正在翻看医学杂志的志保, 目光中满是期待:\"志保,想不想上高中?我知道你已经读过博士了,但我之前就一直在想\" 这话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毛利小五郎的烟斗悬在半空,就连在厨房洗碗的妃英理都探出头来,志保手中的书页微微颤动, 她抬眼望向小兰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要想去的话,我让爸爸这边可以办手续。\"毛利兰地补充道, \"志保,何况园子还想见见你呢,你想不想去?不想去就不要勉强。 \"不是见过吗?\"志保轻声反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 毛利小五郎 “臭丫头,那园子小鬼,她见过的是小时候的灰原哀,又不是长大后的你, 你到底想不想去?话音未落, 只见宫野志保没有理他,想突然想看向工藤新一,把人拉到外面“叔叔,兰,你们办就好,我跟工藤有点事情要聊,之前骗我的事,总要说算账, 上次宫野志保让工藤新一帮忙买些东西,他倒好,直接放自己鸽子!还是足足等了3个小时,然后这个家伙回来便忘记了,因为有案子直接放置鸽子。 户外,茶几旁, 宫野志保看向工藤新一脸紧张的,怕自己秋后算账,觉得有点好笑,眯着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开口:\"工藤,你,想变回长大的样子吗? 我这里已经做好了,放心,绝对安全,而且我试过了,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什么叫你试过?!\" 本就颓下去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不会又偷偷\" \"宫野志保打断他,声音冷静得可怕, \"总不能让你一直是小孩子的样子,恢复成大人,你不用担心他们会找上来,我这边会处理掉。 解药疼还是会疼的,毕竟骨骼要增长,但我可以确保不会像我当初那样痛。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瓶中躺着一颗淡蓝色药丸,\"这颗药给你,何况我现在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后退半步,声音发颤:\"你是怎么确定安全的!你拿自己实验品!\" \"拿着\"宫野志保将药瓶推向他,眼神坚定如铁,\"你别管我怎么弄出来的,拿着就好。不管我用身体试出解药, 还是怎样弄出来的,你别管,我已经给你了,这是我最后的一次,以后不会再做解药了! 你要不要?随你,但你别这么大声! 她环视一圈震惊,深吸一口气:\"里面的人都听懂,你是生怕他们不知道吗?工藤!\" \"你这个臭丫头!我已经听到!\"毛利小五郎走了出来, 猛地拍桌,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志保的声音难得带上一丝恳求,\"这是最后的一次,这个药我确实是用自己身体测试! 毛利叔叔,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不顾自己的身体\" 她再次转向工藤新一,\"所以,药你大可放心。\" \"你身体没问题,鬼信!\" 毛利小五郎气呼呼地指着她\"过来,让博士帮你看看!\" 宫野志保他反应而从沙发上起身: \"工藤你的衣服,我帮你准备好了, 就在你的房间,我既然能给你,就能确保你的安全, 所有的副作用都不会出现在你身上,因为我已经排除掉了\"她顿了顿,看着他瞬间紧绷的身体,轻声说: \"要怎么排除,就像你想的那样排除。但你放心,在不必要的时候,我没有真的拿自己当实验品。\" 阿笠博士跑出来颤巍巍地推了推眼镜,声音里满是担忧:\"小哀,你这样太冒险了\" \"不冒险怎么能成功?\"志保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难道要让工藤一直以柯南的身份活下去? 他有自己的人生,有想守护的人,不应该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毛利兰身上,后者早已红了眼眶。 工藤新一握紧拳头,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难辨:\"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 \"那就别问!我都说了,这是最后的一次!\"宫野志保突然提高音量,将药瓶重重拍在茶几上,\"我不想解释我经历了什么,也不想让你们担心,这颗药是目前最完美的版本, 没有任何隐患,如果你还信得过我,就收下。\" 陷入死寂只有座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良久,毛利兰走到志保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相信你,可是你身体,你也要考虑到,为什么你每一次都不顾自己, 宫野志保“兰,这是我最后的一次,研制,真的是最后的一次” \"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目光坚定,\"新一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毛利小五郎重重叹了口气,抓起烟斗猛吸一口:\"臭丫头! \"妃英理没有说话也走过来,默默将一杯热茶放在志保手边。 工藤新一盯着桌上的药瓶,内心翻涌如潮。他想起无数次在案发现场,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伸手拿起药瓶时,他感受到志保如释重负的, 宫野志保志保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轻轻按住胸口——那里的伤口早已愈合, 但此刻,她却感受到比任何时候都更鲜活的跳动, 宫野志保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向楼梯走去: \"跟我来,对了,我要问你,你柯南的时候,有没有一些没做的事,不然的话会留下一堆麻烦的! 工藤新一“好像没有,没有什么有遗留问题 志保点了点头“确定?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我保证!就是跟着少年侦探团在一起,又没干啥,没有什么遗留的” 宫野志保一脸不信的看着“嗯,如果你变回大人了,给我留下一堆麻烦,工藤新一你就完蛋!大侦探,跟我来, 房间 房间门被轻轻关上,他看着桌上叠得整齐的衬衫和长裤,那是属于工藤新一的尺码, 志保倚着窗台,桌子上有水,\"把药吃了,过程会有些疼, 但我调整了配方,加入了神经抑制剂,不会像我当初那样难以忍受, 我在阳台那里,你换好衣服后,就躺好\"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将药丸放入口中,几乎是瞬间,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胃部蔓延至全身,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他咬牙撑住书桌边缘,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阳台 宫野志保:低声道:\"放松,别抗拒药力。\"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 但确实如志保所说,那种痛意被某种力量压制着,没有达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听见志保在耳边说:\"坚持住\" 当疼痛终于消退时,已经瘫坐在地板上。他低头看着自己明显变大的手掌, 又摸了摸已经恢复棱角的下颌线——镜中的人,正是久违的工藤新一,然后起身,把衣服换了, 宫野志保从阳台那里出来,打开房门, 看着大家担忧的眼神, 给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水,递了给他递来一杯温水,工藤新一接过水喝了起来。 宫野志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两天就留在这里,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 顺便处理一下你柯南身份的时候,转学的手续! 在家观察身体状况,两天内没有异常,基本就没问题。\" 新一抬头,正对上她疲惫却坚定的眼神:\"你那你的身体,\"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过了副作用期,我便去休息\"宫野志保别过脸去,\"先顾好你自己。\"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毛利侦探事务所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 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会牵动众人的神经,而最紧张的莫过于志保,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新一身边, 拿着笔记本记录他的体温、脉搏,甚至连饮食和睡眠情况都详细记载。 毛利兰看着志保苍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不已:\"志保,你去休息一下,你这样是受不了的,我来守着新一。\" 志保摇摇头,声音沙哑:\"不行,必须由我来观察,兰,你知道我不能出差错,过完这两天我再休息,我保证!\" 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工藤新一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异常, 深夜,他假装睡着,却看见志保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借着月光翻看实验数据, 她时不时按压太阳穴,身体微微摇晃,却强撑着不肯闭眼, 工藤突然开口:\"你这样会把自己累垮的。\" 宫野志保手一抖,迅速合上笔记本: \"别多管闲事,你只要保证自己不出状况就行。\" 整整两天两夜, 宫野志保没有合过一次眼,她忘记了医生的叮嘱, 忘记了按时服药,甚至忘记了自己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对其他人,都以为她吃了药, 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工藤新一身上, 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都提前预判、规避,却独独忘了照顾自己。 当72小时的观察期终于结束, 确认新一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时,志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沙哑地说:\"副作用的时间过去了,药是安全的。\" 话音刚落,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一会儿,谁也别进来\",重重关上了门 毛利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刺痛,她知道志保这三天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明白宫野志保,为什么这么坚持,她是害怕,自己给工藤新一药会出事, 她害怕,如果药一旦出现问题,她会自责,也有害怕自己对新一的担忧,可是宫野志保不明白,毛利兰更揪心的是志保的身体, 她想冲进去照顾她,却又怕打扰到她休息,只能在门外徘徊。 接下来的一天,志保的房门始终紧闭。放在门口的饭菜和药盒原封未动, 无论毛利兰怎么轻声呼唤,里面都没有回应,刚要准备推门, 房门终于打开,咔嚓一声 宫野志保志保脚步虚浮地走出来,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兰,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你们别担心\"她强撑着微笑,声音却虚弱得可怕。 毛利小五郎立刻想起医生的叮嘱,急得大喊:\"发烧!这就是你这几天不休息的结果! 木村医生说过你不能劳累,心脏受不了,有没有不舒服?胸口疼不疼?\" 志保摇摇头,一阵眩晕袭来,她扶住墙壁:\"就是有点头晕,没有疼痛感\"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毛利兰反应迅速,冲上前稳稳接住她, 触到志保滚烫的额头时,她的心猛地一揪。 \"快去,打救护车!\"她转头对新一大喊,声音带着哭腔,看着怀中昏迷的志保, 比起新一的安危,她更害怕失去志保, 这个在她生命中越来越重要的人,早已成为她无法割舍的牵挂。 志保在混沌的意识中挣扎时,朦胧间听见小兰带着哭腔的呼喊, 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的手指本能地蜷缩,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那抹声音的主人,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执拗: “不用去医院,把退烧药给我就行, 不用每一次……药在客厅抽屉的第二层,把它给我就行。” “志保!你别说话了”小兰紧紧攥住她冰凉的手,泪水滴落在志保手背, 一旁的新一已经冲向客厅,很快翻找出药瓶, 阿笠博士颤抖着接过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快,拿温水过来!” 毛利小五郎迅速倒来温水, 小兰小心翼翼地托起志保的脖颈,将水杯凑到她唇边:“来,张开嘴……” 志保顺从地咽下药物,身体却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先抱她去沙发里躺着!” 妃英理当机立断,小兰立刻将志保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刚把志保安置在沙发上,她却又挣扎着想要起身,苍白的嘴唇翕动: “我都说了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 我就是没睡好,放心, 睡一觉就好了……”她的目光艰难地转向站在一旁自责的新一,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我制作的药,我才要盯着,所以,工藤,你不用自责,我给你的药我必须要负责……” 话音未落,志保的眼皮便沉沉地合上,彻底陷入沉睡, 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毛利兰坐在沙发边缘,紧紧握着志保的手,指尖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脉搏,却仍不敢有丝毫松懈。 新一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自责与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都怪我,要是我不……” “这不是你的错”妃英理打断他,目光落在志保烧得通红的脸颊上, “她太倔强,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热贴:“先给她物理降温,希望药效快点发挥作用。” 毛利小五郎默默拿来毛毯,轻轻盖在志保身上,嘴里嘟囔着: “臭丫头,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看我不……”声音渐渐低下去,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轮流守在志保身边,始终寸步不离, 用温水浸湿的毛巾一遍遍擦拭她的额头; 新一盯着她平稳的呼吸,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放松分毫; 毛利小五郎时不时探探她的体温,嘴里碎碎念着“快点好起来!臭丫头; 妃英理则将熬好的粥温在灶上,只等她醒来。 当夕阳再次染红天际时,志保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小兰布满血丝却满含欣喜的眼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志保动了动嘴唇,声音仍带着沙哑:“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她想坐起身,却被小兰轻轻按住:“别乱动,再歇会儿。” “大家去歇息,我于沙发此处小憩片刻即可!”志保言罢,旋即沉沉睡去, 毛利兰“爸爸,你们先回房,我在此守候着她, 工藤新一说”有事,唤我们便是,我们回去睡”然后众人散去。 夜色渐深 志保缓缓睁开双眼,头痛的感觉已经消退了许多,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 她轻轻眨了眨眼睛,适应着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四周静悄悄的, 她转动脖颈,扫视了一圈周围, 发现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小兰趴在沙发的另一端,歪着头沉沉地睡着。 小兰的脸颊压在手臂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庞,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开衫,志保看着看着,心口泛起一阵温热。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在夜色中织出朦胧的水幕。 志保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她先轻轻抬起发麻的双腿,脚尖试探着触碰到地面, 确认站稳后,才缓缓撑起上半身, 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立刻僵住动作,紧张地看向小兰, 见对方只是咂了咂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熟睡,志保才松了口气,轻轻舒展开有些僵硬的腰背。 她蹑手蹑脚地从沙发上下来,每一步都像是在踩棉花,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走到一旁的椅子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毯,又悄无声息地回到小兰身边, 她半跪在沙发前,动作轻柔将毛毯轻轻展开,慢慢盖在小兰身上,仔细地掖好边角,确保没有一丝凉风能钻进去。 做完这些,志保扶着沙发靠背,缓缓直起身子, 她感到喉咙干渴难耐,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体温如何, 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一圈,她看到电视机旁的矮柜上放着一个医药箱,记得里面应该有体温计。 她放轻脚步,像一只猫般走到矮柜前,缓缓蹲下身子,打开医药箱的扣锁, 箱盖弹开的瞬间,酒精棉球的味道飘了出来。志保伸手在箱内摸索, 终于触到了体温计细长的外壳。她抽出体温计,按下开关, 将冰凉的探头轻轻夹在腋下,倚着矮柜,静静地等待测量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志保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外面的雨幕上, 路灯的光晕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形成一个个柔和的光圈。 恍惚间,她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心里五味杂陈。“嘀”的一声轻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取出体温计,眯起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查看:365c,退烧了。 志保轻轻呼出一口气,将体温计放回医药箱,扣好箱盖, 此刻,她越发觉得口渴,便决定去倒杯水喝。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厨房的门轴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她立刻停住,侧耳倾听,确定没有吵醒任何人后,才继续前进。 厨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 志保摸到冰箱旁的橱柜,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玻璃杯。 她走到饮水机前,按下温热键,水流倾泻而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玻璃杯渐渐被温水注满,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 志保端起杯子,凑近唇边轻抿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干涩,也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她倚着厨房的台面,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望着窗外的雨景。这场雨似乎洗去了她身上的疲惫,也让她的内心平静下来。 喝完水,志保将杯子洗净,轻轻放回橱柜, 她忽然觉得身上黏腻难受,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个人卫生了, 于是,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志保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按下的瞬间,暖黄色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 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目光在衣物间逡巡,最后取出一套宽松舒适的棉质睡衣。 她抱着衣服走进浴室,轻轻关上门。打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志保褪去身上的衣物, 走进水流中, 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带走了所有的疲惫与不适,也带走了这些日子的焦虑与不安。 她拿起洗发露,揉搓出丰富的泡沫,轻柔地按摩着头皮, 发丝间的泡沫在水流的冲击下,顺着排水口流走。 接着,她又用沐浴露仔细清洁身体, 洗完澡,志保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 她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面色恢复些许红润的自己, 志保望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却恢复平静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 睡了这么久,困意早已消散无踪,她的思绪反而愈发清醒, 实验室里的笔记本电脑还记录着新一解药的各项数据,那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牵挂的东西。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实验室,推开门时,金属把手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志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快速拿起放在实验台上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外壳还带着她之前使用时的余温,仿佛在提醒她那些日夜奋战的时光。 抱着电脑回到客厅,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 小兰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熟睡着,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 志保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和蜷缩的肩膀,心中泛起丝丝心疼, 她走到沙发另一边,拿起柔软的睡枕,小心翼翼地垫在小兰的手臂下, 调整到更舒适的角度,让她趴着不再那么难受。 志保原本想轻声叫醒小兰,劝她回房间睡,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着小兰疲惫的睡颜,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份安宁。她在茶几上清理出一小块空地,轻轻放下笔记本电脑,机的蓝光亮起时,她迅速戴上耳机,生怕吵醒身边的人。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不断滚动,志保却有些看不进去, 雨声混着耳机里的白噪音,反而让她的思绪飘远, 她突然觉得此刻不适合工作,便轻轻合上电脑, 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晕下,书架上摆着几本杂志, 她走过去,借着灯光抽出一本关于花卉园艺的杂志,回到沙发的另一角坐下。 翻看着杂志里各色娇艳的花朵,志保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目光却时常落在身旁熟睡的小兰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三点,可她丝毫没有困意。 反正睡不着,志保起身回到房间。她脱下宽松的睡衣, 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柔软的灰色卫衣和休闲长裤换上, 衣料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久违的自在感, 整理好衣角,她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客厅。 看着小兰依旧维持着趴着的姿势,志保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在沙发边蹲下,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小兰的肩膀,声音放得极轻:“兰……兰,醒醒 ”感受到手下的人微微颤动,志保又轻轻拍了拍,“这样睡会着凉的,回房间睡好不好?” 小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却在看清是志保后立刻清醒了几分:“志保?你什么时候醒的?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连串的关心话语涌出来, 她还想坐起身,却因为趴着太久,手臂传来一阵麻意。 志保连忙扶住她,感受到小兰手臂的僵硬,心疼地说: “我没事,已经退烧了。你别着急,先活动活动, 一直这样趴着睡,对身体不好。”她的手掌轻轻揉捏着小兰发麻的手臂, 小兰望着志保温柔的眉眼,突然鼻子一酸,伸手环抱住她: “你吓死我了……以后别这样拼命了好不好?”志保僵了一瞬, 随即放松下来,轻轻拍着小兰的背,在雨声中轻声应下:“恩,下次不会了” 志保望着小兰泛红的眼眶,指尖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声音比雨声更轻柔:“回房间睡,别吵醒叔叔他们, 我已经睡醒了,就在这儿坐着。” 她侧头看向窗外,路灯的微光透过雨幕,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晕染出一丝难得的红润,“现在才凌晨4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她将杂志轻轻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示意自己有事可做: “我想再看会儿关于绣球花培育的文章,等快天亮时就去准备早餐, 兰,你去睡会儿好不好?” 志保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小兰的手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不用守着我,我真的没事了。” 小兰还想开口反驳,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袭上心头, 她打了个哈欠,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最终妥协般点点头:“那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叫我……”话音未落,志保已经把毛毯重新裹在她肩头,半哄半推着往楼梯方向走。 目送小兰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志保轻轻叹了口气,在原地站了片刻, 雨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这才发觉客厅的挂钟指向了4点二十分,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走向厨房——竟然睡不着,不如做点什么。 厨房的瓷砖沁着凉意,志保赤着脚踩上去,却不觉得冷, 她摸到橱柜第二层的玻璃罐,取出几块老姜。刀刃切开姜皮时, 辛辣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散开。水流冲刷姜片的声音里,她想起小时候生病, 姐姐宫野明美也会煮这样的姜茶,暖暖的味道能驱散所有寒意。 将姜片和红糖丢进小锅,志保开小火慢煮。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镜, 她索性摘下放在一旁,倚着灶台静静等待。 第一缕姜茶的香气飘出来时,挂钟恰好指向五点整, 她倒了一杯,捧着走到客厅,坐在窗边小口啜饮,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倦意。 放下茶杯,志保重新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冰箱最下层整齐码着食材, 是小兰前两天采购的, 她取出面粉,倒进不锈钢盆里,一边缓缓加水,一边用筷子搅拌, 面粉渐渐变成絮状,她挽起袖口,双手熟练地揉成光滑的面团。面团裹上保鲜膜静置时,她又拿出提前解冻的猪肉,细细切成肉丁,加入葱花、姜末和调料,顺时针搅打上劲。 包包子时,志保刻意捏出漂亮的褶子。蒸笼上汽的瞬间, 她突然想起在组织时,偶尔偷偷做点心的时光, 那时每一口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雀跃,而此刻,蒸汽氤氲的厨房里,只有安心的烟火气。 包完包子,她又开始包饺子。擀面杖在案板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馅料被一个个包进圆皮,整齐排列在竹帘上, 中途停下洗手时,志保瞥见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路灯在水洼里映出细碎的光。 泡在温水里的黄豆已经吸饱了水分,志保将它们倒进豆浆机,又加了一小把薏米。机器运转的嗡鸣声中,她打开烤箱预热,开始制作蛋挞。蛋液、牛奶和糖混合成丝滑的液体,倒入模具时,金黄的颜色晃得人心里发软。 寿司和饭团是最费工夫的。志保煮好寿司饭,细心拌入寿司醋, 看着米粒变得油亮。铺上海苔,均匀地铺上米饭,码上黄瓜条、蟹肉棒和牛油果,竹帘一卷,再用刀切成整齐的小段, 饭团则捏成可爱的三角形,裹上烤香的海苔。 等所有食物都做好,天已经蒙蒙亮了。志保将早餐分成八份,每份都仔细装进餐盒。豆浆倒进保温壶, 包子和饺子放进蒸箱,蛋挞用盘子盛好,还贴心地在每个餐盒旁放了小番茄和草莓。她站在餐桌前,看着摆满食物的桌面,突然有些恍惚——原来为在意的人准备早餐,是这么幸福的事。 晨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厨房的玻璃上。志保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忙了两个小时, 她走到客厅,轻轻拉开窗帘,看着雨过天晴的街道,露出了这些天来最轻松的笑容。 第44章 心慢慢的打开 宫野志保轻轻拉开实验室的门,消毒水的气息混着仪器特有的冷感扑面而来, 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室内,在操作台上映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她伸手打开顶灯,白炽灯骤然亮起的瞬间,那些整齐排列的试管、烧杯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实验台上散落着前几日熬夜记录的草稿纸,铅笔字迹因为频繁涂改显得有些凌乱。志保将笔记本电脑重新接通电源, 屏幕亮起的蓝光中,她仔细核对起数据——那些关于aptx4869解药的最新进展,在经历了昏迷与沉睡后, 此刻终于能静下心来重新梳理。 她将散落的实验记录本按照日期顺序叠放整齐,把用过的移液枪、 培养皿逐一归位,当指尖触到那支陪伴她无数个日夜的银色钢笔时,记忆突然闪回起在黑衣组织实验室的日子, 那时的她如同被困在精密仪器中的提线木偶,每一次实验都伴随着窒息般的压迫感;而此刻, 晨光落在笔记本的横格线上,她终于能以自己的节奏,书写新的可能。 通风橱下方的抽屉里,还藏着几支未开封的试剂, 宫野志保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取出,在标签纸上工整地标注日期与用途,她忽然想起杂志上绣球花的养护方法, 或许等这次实验告一段落,能在实验室窗台摆上几盆绿植—— 就在这时,毛利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地坐起身来, 睡眼惺忪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毛利兰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奇怪,志保去那里,不会又去实验室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下了床,穿上拖鞋,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当毛利兰走到实验室门口时,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推开门,走了进去。 实验室里,宫野志保正专注地整理着最后一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 她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夹里,然后轻轻地合上文件夹,似乎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就在宫野志保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她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她地抬起头,目光正好与毛利兰相遇。 毛利兰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发梢还带着刚睡醒的蓬松:“志保?不是不让你熬夜吗?你不会又偷偷的去做,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兰,我没有乱来,我也没有熬夜,还有我在做收尾工作” 宫野志保合上文件夹,唇角不自觉扬起生意带了一些温柔“早餐我分好了餐盒,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 毛利兰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整齐的实验台,忽然伸手轻轻扣住她冰凉的指尖“下次不许这样通宵了,知道吗?” 女孩的掌心带着早晨蒸腾的暖意,像团小火苗,一点点驱散了实验室里的寒意。 志保低头看着相触的手,她轻轻“嗯”了一声,忽然觉得,比起那些冰冷的数据与试剂,此刻这份带着温度的羁绊,或许才是她真正该守护的“解药”。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宫野志保问 毛利兰刚想回应志保,就听见毛利小五郎带着惊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小兰你做的?这么丰盛!”紧接着是盘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大叔粗着嗓子嘟囔,“没想到我家宝贝女儿还有这手艺,看来以后不用总吃楼下的拉面了!” 宫野志保和毛利兰对视一眼,女孩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轻轻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两人蹑手蹑脚走从实验室出来到厨房门口, 只见毛利小五郎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正伸长脖子凑在餐盒前, 肥硕的手指捏起一枚寿司,油光发亮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这卷得方方正正的,真不像小兰的手艺啊?” “爸爸!”毛利兰突然蹦出来, 吓得小五郎手一抖,寿司差点掉在地上,“一大早就偷吃,也不等大家一起!” “我、我这不是怕凉了嘛!” 小五郎慌忙把寿司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糊不清地嘟囔, “不过真别说,味道还真不错……”他忽然瞥见站在门边的志保,嘴里的动作顿住,小眼睛在两个女孩之间来回打转,“等等,该不会是……” “爸爸,就是志保做!”毛利兰说 “她凌晨就起来忙了,连姜茶都是特意煮给大家暖胃的,” 小五郎嘴里的寿司差点呛住,慌忙灌了口豆浆,油渍蹭在了胡须上也顾不上擦:“什么?!你……你这丫头,怎么突然……”他挠着脑袋,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毕竟在他印象里,那个总是冷漠又脆弱的女孩,和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实在难以重合。 宫野志保别开脸,耳尖微微发烫,伸手把保温壶往小五郎面前推了推:“叔叔,趁热喝,姜茶驱寒” 她余光瞥见大叔难得局促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的侦探,此刻倒像个被戳破秘密的孩子。 小五郎又偷偷捏起一个包子,咬下去时蓬松的面皮裹着鲜香的肉馅,他含糊不清地嘟囔:“咳咳,看在手艺不错的份上, 以后你也算是我们毛利事务所的荣誉厨师了!” “谁要当你们的厨师”宫野志保轻哼一声,却在转身时,然后走开, \"爸,你就别想了,志保只做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可不想她太累\"毛利兰伸手打掉小五郎又要去拿包子的手, 语气里带着嗔怪,\"赶紧去洗漱,等大家都下来一起吃。\" 小五郎不满地咂咂嘴,嘴里还塞着半块包子,含糊不清地嘟囔: \"小气鬼,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能吃到志保做的早餐, 而且我还是监护\"话没说完就被小兰推着往楼梯方向走, 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晨光渐渐明亮起来,其他人也陆续下楼, 阿笠博士揉着惺忪的睡眼,眼镜都还歪戴着;园子顶着鸡窝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晃悠下来;最让人意外的是柯南——不,现在应该叫新一了, 他穿着合身的衬衫,领口还微微敞开,完全恢复了高中生侦探的模样, \"丫头,身体没有不舒服?\"小五郎难得正经地问道,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包子。 志保轻轻摇头:\"我没事,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她的目光扫过关切的眼神, 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些曾经的陌生人,如今却像家人一样围在她身边。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对了,今天是周末,柯南转学的事情等一下少年侦探团要过来,毕竟现在变回工藤\" 说话的是妃英理,她刚从外面晨跑回来,运动服还没换,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 听到这话,新一无奈地扶额: \"阿姨,能不能别总用''转学''这个说法\" 他变回工藤新一的事情虽然已经瞒不住, 但要怎么跟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解释,确实是个难,而且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起住前两天宫野志保说话, 让他有点背后发凉,他不会真的忘记了什么,千万不要。 在想到少年侦探团毕竟在他们眼里, 柯南就是朝夕相处的伙伴,突然说要离开,肯定难以接受。 \"这有什么的,而且啊,那些孩子也想顺便来看看小志保。\"妃英理补充道,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志保微微一怔,她想起自己还是灰原哀的时候,和少年侦探团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一起冒险、一起破案、一起在夕阳下吃着廉价的糖果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此刻回忆起来却格外温暖。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 打开门,三个小小的身影立刻涌了进来。 \"志保姐姐!\"步美第一个冲上前,眼睛亮晶晶的, \"你身体好点了吗?小哀她呢? 我有点想她了昨天老师说柯南要转学,大家都好难过\"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光彦和元太跟在后面,虽然没说话,但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和不舍。 志保蹲下身,和孩子们平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柔和的光晕: \"她很好啊,而且她也很想你们哦, 不过你们如果想她的话,可以来找姐姐, 你不是说,姐姐跟灰原同学很像吗? 何况以后的话,你们想去冒险,也可以带上姐姐一起,也算是灰原,给我这个做姐姐,弥补她不在,你们的缺失感。 步美破涕为笑,伸手擦了擦眼泪: \"真的吗?那说好了!志保姐姐要说话算话!\" \"当然\"宫野志保轻轻刮了刮步美的鼻子,转头看向光彦和元太,\"你们也是。以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都可以来告诉姐姐。\" 元太挠挠头,憨笑着举起手里的鳗鱼饭便当:\"那下次我们去吃鳗鱼饭,也叫上志保姐姐!\" \"还有推理游戏!\"光彦补充道,\"虽然柯南走了,但我们的少年侦探团不能散!\" 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 宫野志保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曾经的她, 以为自己会永远在黑暗中独行,直到遇见这群天真无邪的孩子,教会她什么是信任,什么是羁绊。 一旁的新一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走上前,揉了揉步美的头发: \"放心,就算柯南转学了,你们还是好朋友。而且以后遇到什么难题, 不还有我新一哥哥吗—— 当然,也可以找志保姐姐,她可比我聪明多了。\" \"哼,现在知道承认了?\"宫野志保挑眉,语气里带着熟悉的调侃。 工藤新一立刻反驳:“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是给你个顺水人情罢了。” 他双手插兜,故作随意地挑眉,镜片后的目光却带着几分促狭, 宫野志保刚要开口回怼,却被少年侦探团亮晶晶的眼神打断。 “哇!是包子和饺子! ”元太的大鼻子抽动着,盯着餐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餐盒,喉结上下滚动, “志保姐姐,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好香啊!” 宫野志保这才想起原本准备的八人份早餐,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三个小身影, 微微愣神:“本来做的份数不多,不过包子、饺子和豆浆应该够份,还有驱寒的姜茶你们先坐下吃。” 元太突然拽住她的衣角,圆乎乎的脸上满是好奇, 宫野志保坐元太到旁边,“志保姐姐,听小兰姐姐说,你要上学,那我还能不能找你玩了? 宫野志保指尖一顿,垂眸思索片刻,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可以,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想,随时都能来找我。” 她的目光掠过三个孩子, 突然想起灰原哀时期的自己,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期待着与伙伴相处的, 看着步美纯真的眼神, 志保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好啦,快去洗手吃早餐,我看你们都饿坏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 “志保姐姐,你不吃吗?” 步美却不肯挪步,仰头望着她,“有时候我看你和灰原一样,都不吃早餐” 这话让志保呼吸一滞,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黑衣组织的日子里,她确实常常忘记吃饭;变成灰原哀后, 也总用“没胃口”掩饰内心的不安。 此刻对上步美澄澈的眼睛,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孤独的过往正在被眼前的温暖一点点填补。 “吃,当然吃。” 志保弯下腰,与步美平视,“走,吃完早餐,你们想去哪里玩?” 小五郎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去上学?总不能一直待在事务所。” 志保端起姜茶轻抿一口,热气氤氲间,她望着杯中的倒影: “没想好” 她确实从未认真规划过未来,曾经的她以为,自己的人生早已被aptx4869和黑衣组织写好了结局。 “要不和我一起回帝丹高中?” 工藤新一突然开口,嘴角带着标志性的自信微笑,“以你的智商,跳级进高三都没写问题。” “谁要和你做同学”宫野志保白了他一眼,余光却瞥见小兰期待的眼神。 “志保”毛利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宫野志保“好,我去,去那里也不错!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吃完早餐后,大家陆续离开。 宫野志保走出外面靠在椅背上,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突然觉得这样的喧嚣竟如此悦耳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照得杯中的姜荼,让她难得的惬意。 她望着身边这群吵吵闹闹的“家人”, 第一次真正开始期待起未来——或许,穿着校服走进校园, 和小兰分享便当,被少年侦探团缠着解决“疑难案件”, 也会是不错的生活,她的心,好像在慢慢打开,志保轻轻放下茶杯,唇角的笑意。 第45章 小小的去报复一下 躺在外面的人,坐椅子里惬意地喝着茶,却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思绪。 \"志保,给,这是你的药。\" 毛利兰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药盒,轻轻放在志保手边,眼神里满是关切, \"医生说退烧后还要巩固两天。\" “谢谢,兰,其实我自己就可以” 志保刚要伸手接过,步美突然拽住她的衣袖,眼睛亮晶晶地仰望着: \"志保姐姐,等一下可不可以去看足球会?本来我们就已经约好了的!\" \"足球会?\"宫野志保微微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药盒边缘,脑袋转了一下, 想起了某个人说过的话, 她重新椅子上,一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的微笑, 她的眼睛半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瞄了一眼某人, 毛利兰的目光如同两道明亮的光线,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宫野志保的身上, 而宫野志保仿佛拥有一种敏锐的第六感, 她似乎在瞬间就察觉到了毛利兰的注视,志保脸红的慢慢地转过头, 毛利兰刚顺志保视角看去, 视线最终停留在了工藤新一的身上,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毛利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宫野志保嘴角的那丝笑容,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毛利兰注意到宫野志保的目光又回到了工藤新一身上, 而且那笑容似乎变得更加明显了, 毛利兰心中暗叫不好, 她立刻意识到,看来新一恐怕要被志保戏弄一番了 然而,毛利兰并没有出声提醒工藤新一,而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她看着志保,只见她的笑容越发温柔,甚至还带着一丝调皮, 毛利兰心想,原来她的志保也有这样腹黑的一面啊,这样的宫野志保蛮可爱的, 宫野志保有些微红的脸,转了过去,步美的声音传来, \"就是之前柯南报名参加的比赛!\"步美急得跳了两下,\" 元太还说要给柯南做超大号的应援牌呢!\" 毛利兰看宫野志保可爱样子,拿起桌上的别人离开,站在一边看着 志保看毛利兰离开后,她深呼了一口,她耳朵有点发红,听到步美,看向工藤新一,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宫野志保回忆起前两天的事情, 当时,她将药递给工藤新一,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而工藤新一却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没有, 自己对他的回答感到有些怀疑, 于是她追问,在以柯南的身份生活时,是否有一些被遗忘的事情, 她担心一旦工藤新一服下药物变回原来的模样,会给她带来一堆麻烦,那可完蛋了。 然而,这位大侦探却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跟自己说了一大堆他的语气坚定, 让一时之间自己一脸不信,最后半信半疑但也把药教他,他倒好,什么都不说,自己守他两天,这个家伙, 而且根本没有想起到这件事 \"好一个大侦探,好大的烂摊子,好一个措手不及, 从柯南变回工藤新一,从未的自己和件事,志保面上却波澜不惊,看我不玩死你” 变回高中生模样的听步美话, 工藤被这道视线刺得脖颈发凉,僵硬地扯了扯领口: \"完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呃这个嘛\"他确实完全忘了以柯南身份报名的事,此刻耳尖都泛起可疑的红晕。 宫野志保她垂眸看着药盒上的说明标签,语气漫不经心地转向步美:\"既然要去的话,顺便把新一哥哥也带上呗, 反正柯南去不成,新一哥哥也能顶替,毕竟他这么''闲''\"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尾音故意拖得又长又弯, \"而且啊,他和柯南有一种相同的''体质''——\"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工藤, \"兴许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命案呢?虽然柯南不在,有新一哥哥这个大侦探在,不也一样能破案?\" 工藤新一差点被豆浆呛到,慌乱地咳嗽两声:\"你这是哪门子的歪理,这小孩子比赛,我怎么去!\" 步美却眼睛一亮: \"原来新一哥哥也有柯南那种''走到哪案子跟到哪''的体质?\" 元太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那这样少年侦探团就不算解散!我们还能一起破案!\" 志保喝下药,把水杯递给小兰,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转身往房间走去: \"我先去换件衣服, 兰,博士也要一起去吗?\" 走到楼梯拐角时,她突然回头,目光直直撞进工藤有些心虚的眼神里, \"对了,什么时候开始足球会?\" \"十一点!在米花小学操场!\" 光彦连忙回答,\"志保姐姐来得及吗?我们可以等你!\" \"不用。\"志保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让某些人多紧张一会儿也不错。\" 她说完便转身上楼,留下工藤新一在原地抓耳挠腮, 雨过天晴后,阳光走了出来,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却莫名感觉后颈发凉,总觉得等下的足球赛怕是要变成大型社死现场!—— 毕竟要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去踢一场用柯南名义报名的比赛,想想都让人头大! 志保在楼梯上顿住脚步,垂眸看着少年侦探团整齐仰起的小脸,突然发问: “为什么不在你们自己的学校?他报名学校的话,怎么会跑到别的学校去呢?” 步美踮起脚尖,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因为这次是和米花小学的友谊赛! 柯南说那里的守门员超厉害,还说要挑战”她的声音渐渐低落,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虽然柯南不能来了” “就当一场观赛。” 志保转身走下两级台阶,目光扫过工藤新一面色纠结的脸,又转向小兰, “走,兰” 我们去叫上博士——反正是一场小孩子的比赛,大家就当观众。”她故意把“小孩子”三个字咬得很重,成功让工藤新一呛了口空气,女人太可怕! 阿笠博士挠着后脑勺从玄关探出头:“可是我的甲壳虫坐不下这么多人啊” “没关系!我们可以坐公交车!” 光彦举起手,“我知道哪路车直达!” 志保忽然想起什么,目光在三个孩子间流转: “不过我有个问题,既然柯南都不在的话,为什么你们还要看?”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元太的脸颊鼓成包子,嘟囔着: “因为因为是和柯南约好的!就算他不能来,我们也要替他加油!” 步美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却很坚定:“而且足球赛上一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柯南要是知道我们不去,肯定会失望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道:“这可是少年侦探团的约定,不能因为一点变化就放弃。” 志保的睫毛轻轻颤动, 记忆中那个总是躲在角落、用冷漠伪装自己的灰原哀,此刻仿佛正透过孩子们的眼睛与她对视, 那时的她,何尝不是在一次次危险中,被这些看似幼稚的坚持所拯救?“好。” 她别开脸,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那就别磨蹭了,太元,你把应援的,名字改一下,来给你笔, 博士,你的车虽然坐不下所有人,但放元太做的应援牌总可以?” “哦哦!我的应援牌超——大!”元太兴奋地冲向门口,嗯嗯嗯嗯嗯嗯, 从门板上拿了下,应援的名牌 “上面写着‘柯南必胜’!虽然现在要改成‘新一哥哥必胜’志保姐姐,我已经改好了” 工藤新一“喂!你们在做什么?问问我的意见? 不是!你真的想要?我去了不是在欺负小孩? 步美“新一哥哥,柯南的缺席,但总要有个合理的人上去,听说新一哥哥的足球也很好哦,不会有人觉得,总不能让我们白期待 工藤新一听到这“啊!看着眼前的众人,已经默认了这种拯救方法。 志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盈地踏上楼梯,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一抹微笑。回到房间后,她迅速换上一身舒适的便装,又步履优雅地下楼来。 步美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工藤新一,娇嗔地说道:“新一哥哥,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志保姐姐在故意逗你玩吗?” 工藤新一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仿佛完全不明白步美的意思,他茫然地问道:“啊?什么意思?” 小兰看到志保换好衣服走下楼来,心里明白志保是想小小地捉弄一下新一,于是她嘴角含笑,轻声对新一说道:“新一,你看,志保她原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要上场呢。要是你真的上场了,那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工藤新一听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被志保给戏弄了,他的脑袋终于转过弯来。 望着走在前面的志保,她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扬起, 和少年侦探团蹦蹦跳跳的身影融成一幅温暖的画面,差点大型社死,突然觉得,女人太可怕,特别是宫野志保这样的女人,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孩子, 他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或许这场意外的足球赛,会比想象中更有趣。 第46章 入学被骚扰 微风轻轻地拂过,轻柔地吹起了她那如荼色般的秀发,发丝在空中飞舞,仿佛与风共舞一般。 就在这时,宫野志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了!”她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宫野志保的目光落在了正准备出发的少年侦探团身上,看着他们兴奋地讨论着要去的地方,她连忙开口叫住他们: “你们不用搭公交啦, 你们坐博士的车,其他的人坐我的车就好。” 说罢,她稍稍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身上, 只见她的眼尾微微上挑,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叔叔,”宫野志保的声音依旧轻柔,“我一个月前让您帮忙提的那辆车,您还记得?车钥匙应该是放在您那里了?可以把它给我吗?” 小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志保,眨巴着眼睛,仿佛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志保,你什么时候买车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小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志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漫不经心地将垂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轻轻别到耳后,动作优雅而自然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使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捉摸“总不能一直用博士车,还有毛利叔叔的车,所以上次去车展的时候就想买了。 小兰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稍稍减轻了一些。她接着问道:“那去车展,是为了买车?” 志保的目光落在车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样出行会更方便一些。”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突然挠了挠后脑勺,发出两声憨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我还以为你是帮朋友提车呢!最近案子太多了,我都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提车合同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的名字,叔叔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宫野志保的眸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对叔叔的粗心大意感到有些失望。 她缓缓转过身去,目光落在阿笠博士身上,接着说道:“博士,您也开着您的车过来了呀。” 她率先走向门外,运动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利落看毛利小五郎,轻声说道:“叔叔,钥匙。” 毛利小五郎站在一旁,有些手忙脚乱地挠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嘴里嘟囔着:“哎呀,我这记性,真是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车钥匙,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递给了志保,同时还不忘叮嘱一句:!“路上小心啊,开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志保接过钥匙,手指修长白皙, 轻轻转动着钥匙圈,目光扫过那群孩子,开口道:“走,不是说要去看足球吗?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 “好啦,孩子们,我们出发, 说不定到了那边,比赛都快开始了。” 一行人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跟在志保旁边,微微侧头,低声说道:“没想到你会买车?而且你的驾照的话是什么时候考的,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宫野志保抬眸,“我的事,你还不知道的多了,大侦探!”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也是,不过你为什么还突然又板着脸, 宫野志保突然发现工藤新,这个家伙是个啰嗦大王,突然有点不想理他。 这时,元太突然大声说道:“新一哥哥,你说我们到了之后,比赛会不会很精彩啊?” 工藤新一收回看向志保的目光,摸了摸元太的头:“那肯定啊,说不定还能看到很厉害的球技。” 光彦在一旁推了推眼镜: “我觉得我们少年侦探团也可以组织一场足球赛,新一哥哥你到时候也来。” 工藤新一笑着点头: “好啊,不过可别因为比赛耽误了学习。” 步美拉着志保的手,眼神期待:“志保姐姐,你也会来看我们的比赛?” 宫野志保看着步美纯真的眼神,微微颔首:“有时间的话,会去” 很快,便走到了车旁, 宫野志保志保轻盈地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然后缓缓地坐进座位里, 坐好后,志保熟练地系上安全带,接着轻轻按下启动按钮,插入钥匙,手腕微微用力一转,“咔哒”一声, 紧接着传来“2”的一阵嗡嗡声,车子启动了,仪表盘上的指示灯瞬间亮起 发动机启动后,志保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和座位的位置,以确保自己能够舒适地驾驶,旁边工藤新一坐在副驾驶上,毛利兰,坐在后座。 一切准备就绪, 宫野志保转头看向小兰,温柔地说道:“兰,如果你还想睡一会儿的话, 就放心地睡,我会安全地把大家送到目的地的。”小兰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接着,宫野志保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工藤新一,微笑着说: “大侦探,麻烦你开一下导航,就用我这个手机,然后告诉我路怎么走就行。”工藤新一应了一声, 接过志保递过来的手机,开始操作起来。 “哦,你在中国买的手机?”工藤新一好奇地问。 “嗯,在苏州的时候就买了,还开了漫游呢!放心,肯定能导航到的, 而且这个手机还有翻译系统,你直接把它转成日文模式就好啦。”志保耐心地解释道。 阿笠博士,带着少年侦探团上了另一辆车。 两辆车缓缓启动,朝着米花小学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志保的车开得平稳而迅速,她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 窗外的景色快速后退,志保的思绪却飘远了,她想起曾经在黑衣组织的日子, 那时的她,开车不过是为了执行任务,而现在,开车载着这些朋友,感觉却截然不同。 “在想什么?”工藤新一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打断了志保的思绪。 志保侧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工藤新一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这样的日常,很难得。” 车子继续行驶,车内的气氛安静而温馨, 志保的车很快来到了米花小学回到幼时学校,,阿笠博士的车也随后赶到。 毛利兰“好久没回来了,志保,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你,可是最后,我就把你差点弄丢了。 宫野志保弄丢两个字,身体一愣“说什么傻话,兰,你从来没有把我弄丢,你转学去帝丹小学,只有我在这里,为什么越来越孤独,不关你的事,” 他们朝着操场走去,远远地,已经能听到操场上的欢呼声和加油声。 元太兴奋地跳起来:“哇,听起来比赛很激烈啊!” 光彦也激动地说道:“快走,我们去给比赛的人加油!” 志保和小兰走在后面,小兰轻轻挽住志保的胳膊:“志保,等下看完比赛,我们去吃点东西?” 志保看着小兰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好。” 一行人来到操场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志保看着场上正在比赛的孩子们,目光平静,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行人在操场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投向正在激烈进行的足球比赛, 赛场上,孩子们奔跑着、呼喊着,汗水在阳光下闪烁,活力四溢。 步美紧紧握着拳头,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志保姐姐,你看那个球员,他好厉害呀!” 志保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赛场,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是啊,他们配合得很不错。” 元太在一旁大嚼着零食,含糊不清地说道:“要是柯南在的话,我们少年侦探团肯定也能踢得这么好!” 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道:“没错,柯南可是足球高手呢!新一哥哥也是,要是他们上场,肯定能赢!” 工藤新一听到这话,笑着摸了摸光彦的头:“足球比赛靠的可不仅仅是个人能力,团队协作才是关键。”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球员都拼尽全力。志保看着场上的情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在黑衣组织时那些紧张的任务场景。与眼前充满朝气的比赛相比,自己过去的生活显得那么冰冷和压抑。 小兰转头看着志保,轻声说道:“志保,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们也可以来参加这种活动。” 志保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嗯,偶尔来感受一下这种氛围也不错。” 比赛结束后,众人起身准备离开。阿笠博士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样子,笑着说道:“今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元太咧着嘴笑道:“开心!下次我们少年侦探团也要组织一场比赛!” 光彦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还要邀请志保姐姐和新一哥哥来当裁判!” 工藤新一笑着答应下来:“好啊,我很期待你们的比赛呢。” 志保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自己,根本不敢奢望能有这样轻松愉快的时刻, 比赛进入最后十分钟,夕阳的余晖斜斜掠过操场, 将孩子们奔跑的身影拉得老长, 志保望着场边挥舞的彩旗,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边缘——琴酒那张带着冷笑的脸,突然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那个雨夜她被强行灌下的药物, 至今还在血管里留下隐隐刺痛,对方看似“救命”的举动,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猫鼠游戏。 “志保姐姐?”步美的声音惊得她猛然回神。小女孩举着根融化一半的冰棍, “你脸色好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点累”宫野志保别开脸,余光瞥见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毛利兰担心的目光, 博士看着志保,温和地说道: “志保,入学手续我也会帮着一起处理的,不用担心,我把孩子送回去,一路上开车小心。 志保感激地看了阿笠博士一眼:“好,谢谢你,博士。” 随后,少年侦探团坐上阿笠博士的车,朝着事务所的方向驶去, 回程的车上,志保将车速控制得比来时更慢, 在后视镜中,阿笠博士那辆甲壳虫汽车的车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志保驾驶着白色轿车缓缓停下, 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没什么。”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毛利兰的眼睛,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志保的异样。 “志保,怎么了?你今天从出门开始就一直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毛利兰关切地问道。 志保连忙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没事啦,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回家。” 说完,她便迅速下车,将车门锁好,然后拉起毛利兰的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毛利兰虽然心中仍有些疑虑,但看到志保似乎并不想多谈,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可是,走着走着,毛利兰越发觉得眼前的志保有些不对劲。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而且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志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可别瞒着我哦,如果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毛利兰忍不住再次开口。 志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毛利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真的没事啦,兰,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稍微感慨了一下而已。你别担心,我要是不舒服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好啦,咱们快回家。”志保微笑着安慰道。 毛利兰看着志保的笑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两人继续并肩走着,一同回到了家中。 另一边,在家的, 毛利小五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什么?好,我马上过去,刚好撞见两位回来的人“我先出去一会儿,饭的话已经热好了,你们去吃就好,然后匆忙拿起衣服跟离开。 “应该是有案子,爸爸才会这么急。”毛利兰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志保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毛利兰的看法。她转身走进厨房,动作利落地拿起两副碗筷,然后从电饭煲里舀出一些热气腾腾的米饭,放在餐桌上。 “兰,吃饭啦,我已经弄好了。”志保温柔地招呼着毛利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倦。 毛利兰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饭菜,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她的心中仍然充满了对父亲的担忧。 “志保,你真的没有事瞒着我吗?”毛利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目光紧盯着志保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神看出一些端倪。 志保的手微微一抖,她连忙低下头,避开了毛利兰的视线。 “兰,真的没有,你别想太多了。”她轻声说道,语气有些不自然。 毛利兰看着志保的反应,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决定先吃晚饭再说。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谁也没有再说话。整个餐厅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清。 吃完饭后,志保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对毛利兰说:“兰,今晚早点休息,我洗澡了 我也有点累了,想早点睡。” 毛利兰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她也不想让志保太为难, 就在这时,博士从楼上走了下来。 博士看着志保,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志保,入学手续我会帮你一起处理的,不用担心。我刚刚把孩子们都送回去了。” 一个星期后。 与此同时,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开始忙碌起志保的入学手续, 毛利小五郎在办公室里翻阅着文件,阿笠博士则在一旁帮忙整理资料。 “博士,这些文件都齐了?”毛利小五郎一边翻找着文件,一边问道。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仔细检查着文件:“应该都齐了,剩下的就是提交申请和等待审核了。” 毛利小五郎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志保这孩子,也该有个正常的校园生活了。” 阿笠博士微笑着点头:“是啊,以后她就可以和小兰新一,一起上学,也能认识更多的朋友。” 在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的努力下, 志保的入学手续很快就办理得差不多了。 几天后,志保收到了学校的入学通知。看着手中的通知,志保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小兰兴奋地抱住志保:“太好了志保,我们终于可以一起上学了!” 志保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满是期待:“嗯,希望能有个不一样的开始。” 入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志保穿着崭新的校服,站在镜子前整理着头发。 小兰在一旁看着志保,笑着说道:“志保,你穿校服的样子真好看。” 志保微微红了红脸:“哪有,不过是普通的校服罢了。” 小兰拉着志保的手:“走,我们出发,可不能迟到了。” 两人一起走出事务所,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到了学校门口,志保看着眼前热闹的校园,深吸一口气! 小兰看着志保,鼓励地说道:“别紧张,有我呢。” 志保微微点头,“兰,你先回教室,还有大侦探”我等一下会过来 一个小时后,上课铃响了 帝丹高中高三b班的教室门口, 教导主任推开门: “同学们,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宫野志保。” 教室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志保站在晨光中,及肩的茶色短发微微卷曲,黑色风衣里面蓝色校服衬得身形修长, 淡漠的目光扫过前排正对上小兰关切欣喜的眼神, 和后排园子好奇打量的目光,还有那个工藤新一眼神 走到阳台上“我是宫野志保,然后在黑板上写上名字 她简短说完写完,便安静立在讲台一侧, “你的座位在铃木园子同学旁边。” 老师指了指后排空位, 志保提着书包穿过过道时, 听见周围传来细碎讨论:“好漂亮啊”“气质好冷”“听说成绩特别好”。 “你就是志保?”园子等她坐下,立刻凑过来,“你的发型和我好像!” 志保瞥了眼一样的茶色短发,简短回应:“确实。” 便低头整理课本。 上课铃响起,志保翻开教材的动作顿了顿—— 这些内容对拥有博士学位的她来说太过基础。但当老师提问三角函数时, 她依然配合着回答,余光瞥见窗边工藤新一正专注望着窗外,显然也觉得课程无趣。 教导主任刚踏出教室, 几个男生便凑到过道边, 为首的田中浩介倚着课桌,刻意压低声音却让全班都能听见:“宫野同学,放学后要不要一起去江之岛?新开了家章鱼烧店——” 小兰正将课本塞进书包的手骤然收紧,抬头时镜片闪过冷光: “田中同学,现在是放学时间吗?”她刻意咬重“同学”二字, 原本温柔的声线裹着冰碴,“上周你抄松本的数学作业时,怎么没想到自己是学生?” 园子“噗嗤”笑出声,撑着下巴看向脸红的男生们: “喂喂,人家志保刚转学过来, 你们这样堵着算什么?难不成想组成‘欢迎骚扰委员会’?” “小兰,我们只是想交个朋友!” 田中挠着后脑勺辩解,余光却不住打量志保垂落的茶色发丝,“而且大家都是同学——” “同学?”志保终于抬起头, “在教室围堵新同学,用看商品的眼神上下打量,这就是你们理解的同学礼仪?”她合上铅笔盒的动作极轻, 却让前排女生下意识屏住呼吸,“如果这是帝丹高中的校风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突然安静, 志保将课本码成整齐的矩形,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划开凝滞的空气: “我转来是为了完成学业,不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好奇心。” 她的目光扫过几个涨红脸的男生,“你们对每个转学生都这样热情?还是说……”尾音陡然冷下来,“只对女生特别关照?” 田中攥紧校服衣角,喉结动了动:“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宫野同学很特别……” “特别?”志保轻笑一声,却未达眼底。她起身时带起的风掀动课桌上的笔记本,露出里面工整的德语笔记, “你们所谓的‘特别’,是因为外貌,还是因为转学生的身份?” 她将书包背带调整到合适长度,“如果是前者,恕我直言,高中生的审美眼光实在有待提高;如果是后者,我建议你们把这份热情用在社团活动和学习上” 小兰突然“啪”地合上书包,扣撞击声惊得男生们后退半步 她站到志保身侧,肩线与志保齐平: “田中同学,上次物理课你睡觉流口水弄脏前桌书包时,怎么没这么积极?” 她甜美的笑容里藏着锋芒,“现在,请让开。” 园子晃悠着走过来,夸张地叹气:“唉,本来还想介绍志保加入空手道社呢,某些人倒好,直接把人吓跑。” 她故意凑近田中,压低声音, “听说教导主任最近在查课间违纪?” 男生们讪笑着散开。田中磨蹭到门口又回头:“宫野同学,刚才是我太冒失,对不起。” 他挠着染成栗色的头发,“如果……如果以后有学习上的问题,能不能请教你?” 志保脱下黑色的风衣,扣上校服第二颗纽扣,动作顿了顿: “当我进来的时候,老师说图书馆开放时间,这种可以去去查阅书籍”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现在,我还有事,还有等一下就要上课了!” “就是就是!”园子从包里掏出草莓味巧克力, “下次再有不长眼的,本小姐的网球拍可不是吃素的!”她突然压低声音, “说真的,志保你刚才超帅!那些男生的表情简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志保望着远处樱花树在风中颤动的枝桠,镜片后的眼神柔和了些: “只是陈述事实。” 她感受到臂弯处传来的温度,突然想起黑衣组织冰冷的实验室——那时的自己, 连“事实”都不能随意说出口。 化学课 窗外飘进隔壁社团练习的吉他声,混着少女们的笑声, 她擦拭显微镜的动作突然停住——玻璃反光中,分明映出走廊尽头一闪而过的黑色风衣, 志保实验室整理实验器材,其他同学,别在一旁弄着,小兰和园子在一旁弄着,并没有抬头发觉。 她握紧镊子不自觉的收紧,心中一紧,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上次见到类似的衣角,是在被琴酒强行灌药的雨夜 脚步声由远及近, 志保转身时已恢复漠然神色,却见推门而入的是抱着实验报告的化学老师, “不错呀,宫野同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然后又走到其他的同学面前, 志保抬起头看,看了一眼, 然后继续低下头写公式” 目光扫过上面的分子结构图, 当她的笔尖划过某个公式时, 夜风掀起实验室的窗帘, 那些在黑暗中蛰伏的威胁, 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此刻她指尖的温度,却真实得令人安心, 志保握紧书包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晚风卷起她的发丝, 却吹不散心底翻涌的寒意——或许从吃下解药的那一刻起,这场与黑暗的博弈,就注定没有真正的休止符, 第47章 潜在的威胁 化学课结束后,回到教室。 田中浩介攥校服,过来道歉,他手指关节发白,喉结艰难地滚动:“宫野志保同学,我为我刚刚的行为道歉, 我明白,以后一定……一定端正态度。” 志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起书 他目光扫过志保课桌上翻开的《有机化学进阶》, 突然意识到那些德语笔记并非装饰,“其实我数学一直不太好,尤其是三角函数的推导……” “我说学校有图书馆开放时间,”志保重复了一遍, 将课本收进书包时,露出夹层里半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姐姐宫野明美穿着白大褂的旧照,她指尖在照片边缘停顿半秒, 抬眸时语气有些软了下来“希望你记住,我帮的是‘同学’, 不是抱有其他目的的人,但是你真心的要辅导的话,可以来找我” “哇哦,这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园子突然搂住志保肩膀, 草莓香水的味道裹着她夸张的惊叹,“简直和那个小不点儿灰原哀一模一样! 不愧是表姐,连怼人的语气都像复制粘贴的!” 志保的手指在书包拉链上骤然收紧,镜片后的瞳孔微微震颤, 她垂眸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却听见园子继续咋呼: “那个小鬼整天摆着扑克脸,原来是跟你学的呀!” “园子!”小兰急忙拽了拽好友的校服袖子, 却见志保笑一下伸出手, 她的指尖白皙修长,在阳光下“初次见面,以后请多指教。 园子握着她的手晃了晃,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真的是一模一样的气势。 “兰,你刚刚说社团?”志保嘴角一扬,笑着回应园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抽了回来。 她转身看向右边的毛利兰,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片片细碎的阴影,轻声问道:“兰,咱们学校有没有实验社呀?” 还没等毛利兰回答呢,园子就迫不及待地抢答了。 “有倒是有,不过可无聊啦!” 园子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从网球袋里掏出网球拍, 耍了个漂亮的花, “整天就对着那些瓶瓶罐罐,哪有打网球有意思啊?上次部长还说要教我新的发球技巧呢……” “确实人很少。” 后排忽然传来清亮的女声。梳着低马尾的女生抱着一摞实验报告起身, 她校服领口别着化学社徽章,“我是吉田纱织,负责管理实验器材, 如果宫野同学感兴趣,随时可以来实验室。” 她推了推银色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不过实验社最近在筹备全国竞赛,需要独立完成课题,可能比想象中更辛苦。” 志保注意到她文件夹上“蛋白质结构分析”的标题,唇角终于有了极淡的弧度: “我刚好在研究β-折叠的空间构象,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新的计算模型。” 吉田纱织的手指在报告边缘停顿:“你了解分子动力学模拟?” “略懂。”志保从书包取出平板电脑,快速调出一组三维结构图, 随着模型旋转,碳氢键的角度在屏幕上闪烁,“用groacs软件优化参数时,可以尝试引入量子力学修正……” 教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几个原本在收拾书包的男生悄悄凑过来,看着志保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数据流, 吉田纱织推眼镜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干脆摘下眼镜擦了擦: “明天午休来实验室?我们正在为数据偏差头疼。” “喂喂,纱织你这是直接挖人啊!”园子不满地叉腰,“志保还没决定——” “我加入。”志保合上平板,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夕阳正在融化成血色,“毕竟……”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是说给自己听,“有些事,在实验室才能安心。” 小兰注意到好友攥紧平板的指节泛白,轻轻碰了碰她手臂: “那以后我们放学可以一起走了!我参加空手道社的训练,志保去实验楼,刚好顺路。” 吉田纱织将实验报告重新整理整齐, 目光扫过志保课桌上未收起的德语笔记:“对了,宫野同学会德语? 或许可以帮我们翻译一篇论文,作者是慕尼黑大学的教授……” “当然。” 志保将平板收进书包,金属扣的撞击声清脆利落, “不过翻译费是——”她瞥见吉田纱织瞬间绷紧的肩膀,唇角勾起恶作剧般的弧度,“帮我留最新的实验试剂就行。” 下课铃声突兀响起, 志保走回课室, 突然听见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她真的是转学生?” “那些公式我连符号都看不懂……”“难怪刚才敢怼田中,原来是深藏不露!” 她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将走廊染成温柔的琥珀色, 小兰和吉田纱织并肩走在前面讨论社团活动,以后和园子去了空手道社,然后又回到教室。 园子挥舞着网球拍模仿志保训人的样子, 逗得几个低年级女生笑作一团, 志保在后面走放慢脚步, 望着她们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突然想起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永远惨白的灯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少年侦探团的群消息, 步美发来十多个期待的表情,问她明天是否记得去图书馆, 志保正要回复,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宫野同学!”田中浩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额角还沾着汗珠, “这是今天的数学笔记, 我把不懂的地方都标出来了……” 他红着脸把笔记本塞过来,“还有,江之岛的章鱼烧店,如果你哪天想……” 志保挑眉看着他,直到男生的耳朵红透: “我说过,我没兴趣!你真的有题目不懂? ”她接过笔记时,刻意让指尖擦过他手背,“下次再这样, 我就把你的问题公布在班级群里, 不用私下问我,把你的笔记留下来给我,我明天给回你。 志保伸出手拿过笔记本,接过笔记本, 田中浩介看宫野志保的手,连忙拿出笔记本”把笔记交到志保手上,以后红着脸离开, 看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志保皱起了眉低头翻看笔记, 那些用荧光笔标出的三角函数题,突然让她想起阿笠博士缠着她讲物理题的样子。夜风卷起她的发丝, 远处便利店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次第亮起,映得校服上的校徽微微发烫, 田中浩介撞倒前面走路,吉田纱织,将散落地,“田中,不会看路吗?” 弯腰把实验报告整齐码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夹边缘的磨损处,然后看了一眼发呆志保,走上前 “我是实验社社长,说实话,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想加入 ”她推了推银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志保课桌上的《有机化学进阶》, “社团算上我只有六个人,平时做实验连凑个对照组都难。” 志保将笔记收入书包,拉链搭扣发出清脆声响: “人数少意味着能使用的器材更充裕。”她垂眸整理校服袖口, 余光瞥见窗外的暮色将实验楼染成深灰,“至少不用担心试剂被其他人误用。” “你果然很特别” 吉田纱织突然轻笑出声,这抹笑意让她原本严肃的面容柔和不少, “上个月有个男生想进社,理由是觉得穿白大褂很帅。” 她抽出夹在报告里的实验日程表, “不过如果你真的对蛋白质结构感兴趣,下周的核磁共振仪预约,我们先回课室” 走进课室志保,来到她面前, “兰,吉田说,实验社离空手道社很近,我和她去实验社” 看在整理书包的小兰“你训练结束可以来找我,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软。 “志保,你决定就好” 小兰将护具塞进运动包, “这样我还能监督你按时吃饭。”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瞪向刚从教室后门溜进来的工藤新一, “还有你!新一,不要借口不去送药!不要一有案子,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希子阿姨“都交代过了,志保药我处理过,但是今天我有事,就要交给你。 工藤新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嘴角却挂着标志性的坏笑: “我这是关心同学健康,毕竟某些人沉迷实验的时候, 连保温杯里的药凉了都察觉不到。” 他刻意拉长尾音,成功引来周围同学的侧目。 “志保同学身体不好吗?” 前排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忍不住开口,好奇的目光在志保苍白的脸色与工藤新一的调侃间来回游移。 志保扣上书包拉链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眸光沉入阴影: “一些老毛病罢了” 她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描述实验数据,“不影响正常生活” “有我盯着,休想熬夜!” 她故意板起脸,却在触到志保无奈的眼神时破功轻笑。 教室外的走廊传来值日生拖地的声响,潮湿的水汽混着消毒水味道漫进来, 志保望着逐渐空荡的教室,突然想起曾经在黑衣组织的实验室里,自己也是这样独自面对数据到深夜, 那时的寂静带着死亡的重量, 而此刻的喧闹她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毛利兰离开,说完这些便离开空手道社。 她的肩头,将及肩的茶色短发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风卷起她脚边的枯叶,远处实验楼的灯光次第亮起, 手机“志保,我到空手道社,明天的话我给你带饭团,你不能不吃早餐,晚点见” 志保低头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消息,指尖悬在输入框许久, 终于打下一个简单的“好”字, 那些曾以为永远无法摆脱的黑暗, 或许真的能被这些细碎的温暖,一寸寸照亮。 实验科 吉田纱织将实验日程表平铺在桌上, 用红笔圈出几个空白时段,忽然抬眸看向志保: “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加入? 我需要提前协调器材使用权限” 她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审慎,“而且我刚刚也听说了, 小兰反复叮嘱要盯着你——听说你家会因为实验忘记时间,甚至连药都不吃?” 志保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只是偶尔的疏忽。” 她垂眸整理肩带,刻意避开对方探究的视线, “实验数据进入关键阶段时,确实容易忽略时间。” “药是必须吃的。” 吉田纱织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黑色笔记本翻开,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实验社成员的分工,“你的身体情况,新一和小兰已经详细和我说过, 园子甚至特意跑来警告我, 说要是放任你在实验社晕倒,她就把网球拍架在我脖子上。” 她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意,又迅速恢复严肃,“作为社长,我必须对每个社员的安全负责。” 走廊外传来放学学生的嬉闹声, 却被社室的隔音玻璃隔绝成模糊的嗡鸣, 想起那些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为躲避琴酒监视而彻夜工作的夜晚,那时的她靠注射喝咖啡维持清醒,如今却要被人反复提醒按时服药,命运的转折实在讽刺“我会注意,她低声开口,“加入实验社后,我会配合所有规定。” “光口头保证可不行。”吉田纱织撕下一张便签,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推过去,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每天实验结束后,必须给我发消息报平安,如果超过5个小时,我不想尝试小兰 空手道,反正过时间没有信息来,我就会去实验室逮人” 她顿了顿,补充道,“别试图躲着我,我有所有实验室的备用钥匙。” 志保盯着便签上工整的字迹,突然想起灰原哀时期,同样被阿笠博士追着喂药的场景,那时她总觉得被关心是种负担,此刻却在吉田纱织近乎严苛的叮嘱里,尝到了陌生的暖意。 “另外,加入社团需要提交申请书,还要得到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签字同意。 ”吉田纱织取出一份印着校徽的文件,“明天早读课前交给我?” 她目光扫过志保欲言又止的表情,了然道,“不必担心成绩审核,我已经和化学老师沟通过,他对你的学术能力很感兴趣。” 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课桌上, 志保接过申请表时,指腹触到纸张边缘的毛边,突然开口: “为什么愿意相信我?毕竟我们才刚认识。” 吉田纱织沉默片刻,合上笔记本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去年冬天,有个社员在实验室通宵做课题,结果低血糖晕倒在通风橱旁。”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等我发现时,他已经昏迷了两个小时,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不再让类似的事发生。”她抬起头,镜片反射着走廊的灯光,“你的眼神和他当时一样,专注得近乎偏执。” 志保的呼吸滞了一瞬。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记忆突然翻涌——aptx4869的数据在眼前跳动、琴酒枪口的冷光她别开脸,假装整理头发,却被吉田纱织突然的动作惊到。 社长站起身,从储物柜取出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杯推过来: “里面是蜂蜜姜茶,驱寒暖胃。” 见志保怔愣的模样,她不自然地别开脸,“别误会,这是多余的存货。” 手机在口袋里再次震动,是少年侦探团的新消息, 步美发来一张画着恐龙的涂色卡,旁边写着“等志保姐姐来教我认拉丁文名字”, 志保盯着屏幕,喉咙突然发紧。 “总之,照顾好自己。”吉田纱织开始收拾桌面,动作利落而熟练, 吉田纱织将一摞实验报告推到桌角,腾出大片空白区域, 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本皮质封面的册子,翻开时泛黄的纸页发出轻微的脆响:“实验社有个其他社团没有的‘特权’——只要向老师报备,上课时间也能在这里做研究。 ”她的指尖划过册子上密密麻麻的日程记录,“不过也正因如此,这里的门槛比其他社团都高。 “是因为枯燥?”她注意到墙面贴满的元素周期表和实验安全守则, 每张纸都被透明胶带仔细固定,连边角都没有翘起。 “枯燥只是表象。”吉田纱织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锐利, “上个月有个高二学生想加入,说想提前接触大学级别的实验。 结果我让他配置斐林试剂,他连水浴加热的步骤都弄错” 她重新戴上眼镜,镜框在灯光下泛着冷银色的光,“这里的实验存在风险,稍有不慎就是灼伤、爆炸。去年我们做硝化反应时,有个烧杯直接炸成了碎片。”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将走廊的窗帘掀起一角, 志保望着那些在暮色中翻飞的白色布料,想起黑衣组织实验室里那些明令禁止却必须执行的危险实验,那时她没得选,现在 “但风险也意味着自由”吉田纱织从文件柜底层抽出一个档案袋,里面的纸张因反复翻阅而卷起毛边, “在这里产出的所有数据、模型、论文,都归个人所有, 学校不会要求署名,也不会强制公开。”她取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头版照片里,几个学生站在全国科学竞赛领奖台上, “这是三年前的社团成员,他们用在这里研发的净水装置,拿下了金奖。” 志保的目光定格在照片背景的实验仪器上,那些熟悉的蒸馏管和冷凝装置,曾在她的无数个深夜里,映出冷白的光,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普通的器材,此刻却承载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如果有人让你参与不想做的项目,你有拒绝的权利。” 吉田纱织将档案袋推过来,袋口的火漆印已经开裂, “我们这里没有上下级,只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前提是不违反校规和法律。” 志保的手指悬在档案袋上方,最终落在旁边的一叠协议书上, 纸张表面带着特殊的纹理,页眉处印着烫金的校徽,下方是密密麻麻的条款:“这是” “社团保密协议和成果归属声明。”吉田纱织起身打开实验台的冷光灯,惨白的光线瞬间照亮整个教室, “签了这个,你在实验室的所有成果,都将受到学校和法律的双重保护, 哪怕毕业后,这些数据的使用权也只属于你。”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不过相对的,你也要对实验安全负全责。” 志保快速浏览着协议内容,瞳孔突然收缩——其中一条明确标注 “禁止将实验技术用于商业或非法用途”,下方还附着黑衣组织曾用的加密条款格式, 她攥紧纸张的边缘,指甲在纸面压出月牙形的痕迹。 “看起来很眼熟?”吉田纱织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意味, “半年前,有个校外机构想收购我们的实验数据, 我找律师拟定这份协议时,特意加了些‘特殊条款’。” 她绕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个u盘,“这里面是历年来社团的实验备份,设置了十五层加密,要是哪天你觉得数据不安全” 志保猛地抬头,却撞进对方平静的目光。吉田纱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像在观察实验样本: “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和你一样痴迷实验的人,多少都有些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实验楼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志保签下名字时,钢笔尖在纸面停顿了三秒。她望着自己写下的“宫野志保”四个字,突然想起灰原哀在帝丹小学的课桌上,用铅笔反复描画姐姐名字的场景。 “对了,关于实验废料的处理”吉田纱织递来一本操作手册,封皮已经被化学试剂腐蚀出斑驳的痕迹, “所有物品都要登记在册,但最终处置权在你。你可以选择交给学校统一处理, 也能自己留存——前提是确保安全。”她指向墙角的防爆柜, “那里存放着往届社员留下的‘纪念品’,有自制的晶体标本,也有失败的催化剂。” “实验社虽然人少,但也是个集体, 要是你累垮了,谁来帮我们解决那些头疼的数据?” 志保将保温杯收入书包,金属搭扣的声响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她望着吉田纱织忙碌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正在以宫野志保的身份,重新学习如何被世界温柔以待。 走出教学楼时,风卷着樱花花瓣掠过发梢,志保摸出手机, 在社团群里回复了一个微笑表情,“这些失败品比成功案例更珍贵。” 吉田纱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它们时刻提醒我们,科学不是完美的方程式,而是不断试错的过程。” 她顿了顿,突然轻笑出声,“说起来,你要不要看看我的‘黑历史’?我高一的时候,把氢氧化钠当成氯化钠加进了焰色反应实验” 志保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这抹笑意却在手机震动的瞬间凝固。 锁屏界面跳出一条匿名消息,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好久不见,sherry,游戏开始的,准备好了吗?记得我说过的话”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颤抖,身后的实验仪器突然变得冰冷,仿佛回到了那个被枪抵住夜晚。 “怎么了?不舒服吗”吉田纱织的声音带着关切。 “没事”志保颤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手的迅速将手机塞回口袋时, 拿触到保温杯圆润的杯身,蜂蜜姜茶的暖意透过布料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依旧明亮的实验楼, “只是想起还有份申请书要写。” 吉田纱织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片刻,最终只是点点头: “需要帮忙随时说,我看你好像脸色很苍白”她转身整理实验台,背对着志保说道, “对了,社团冰箱里有速溶咖啡。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少喝,对身体不好,所以小兰那边不给你喝,我建议你别喝” 志保望着对方忙碌的背影, 突然觉得那些隐藏在协议条款里的防备、实验废料背后的故事、 甚至略显笨拙的关心,她手紧紧的抓手机,心口传来一丝凉意“为什么,g,这个时候出现, “她不怕自己死,但是她怕,在乎她的人,因她而死受伤, 她手机回应“g“我也说过,你敢动,我就,再给自己一枪,或者我直接在你动手之前直,把自己了结掉, 你不就是想,折磨我身边的人,让我生不如死吗?那就看一下你快还是我快! 我说过,没有比我更懂得折磨自己,你给我的恢复丸,不就是让我好起来,然后折磨我吗?你不就是想让我精神上折磨我吗? 我竟然知道这是恢复丸 “你别忘了这个药是是谁研发的?我既然以前组织研成员, 我知道它的作用, 我也知道,如何彻底毁掉我身体,死亡不过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至于你想对他们动手,我会在你们动手之前,我会找人保护好他们, 在你动手之前,我保证,你找到的不会是你想要的,我不会给你折磨我的机会,g! 发完信息抬头望向窗外如帘的雨幕:“走,去小兰那里看看, 她这个时间应该在空手道社训练。”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包带, “一起吃中午饭,晚些再同她一起回家——你也知道, 我和小兰住在一起,叔叔阿姨对我很照顾。” 吉田纱织点点头,伸手关掉实验台的冷光灯, 两人并肩走向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 “要不要买瓶水?自动贩卖机那里有新出的柠檬味汽水,还有可乐。” “可乐就算了”志保推开门,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拢了拢校服外套,“我现在比较喜欢喝温水或热水, 以前或许会偏爱咖啡提神,但”话音戛然而止,她垂眸看着走廊地面的水洼, 倒映着头顶昏黄的灯光,“现在不能再依赖那些刺激性饮品了。” 吉田纱织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她苍白的脸色, 想起小兰反复叮嘱“一定要盯着她按时吃饭喝药”的模样,默默把到嘴边的“ 要不要去医务室借个保温杯”咽了回去。两人踩着积水走向操场方向, 远处空手道社训练的呐喊声穿透雨幕传来,在空旷的校园里回荡。 “说起来,小兰她们训练完肯定出了不少汗。” 吉田纱织停在贩卖机前,红色数字屏幕在雨夜里格外醒目, “我买几瓶运动饮料?上次园子训练完,一口气喝了两瓶。”她按下按键,听着罐装饮料滚落的声响,忽然轻笑出声, “要是被园子知道我给她带水,说不定又要缠着我加入网球部。” 志保望着自动贩卖机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茶色短发被雨水洇得微卷, 校服领口沾着几点细密的雨珠。这样平凡的对话, 这样琐碎的日常,曾经的她连做梦都不敢想,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知道是谁发来信息, 这次她选择将书包带子紧了紧,转而看向操场入口处飘扬的空手道社旗帜。 “走,别让她们等太久” 志保抬脚向前走去,运动鞋踩碎水洼的瞬间,溅起的水花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这是工藤给你的“应该是盒饭的 吉田纱织快步跟上把手中,盒饭交到手上“工藤妈妈做的,说让我交给你 她手中的饮料罐碰撞出清脆声响: “原来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侦探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啊”志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不过是个爱逞强的自大狂罢了。”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不自觉带上几分调侃的温度。 雨势渐渐变小,当两人走近空手道社时,正看见小兰一记漂亮的回旋踢, 木板断裂的声响混着喝彩声远远传来。志保隔门望着少女额角的汗水, 望着她转身时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口袋里的手机不再那么沉重——或许那些潜藏的威胁依旧存在,但至少此刻,她有了值得守护的温暖。 第48章 打破 空手道社外面, 吉田纱织拧开运动饮料的瓶盖, 听着气泡溢出的“嘶”声, 目光望着远处教学楼的方向:“工藤那个家伙给我饭后,又跑出去了, 他那个性子,八成是有案子。” 她仰头灌了口水,喉结微微滚动,“上次校庆他也是,刚表演完魔术就不见了踪影。” 志保手指捏着书包带子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眸光沉了沉, 黑衣组织、命案、工藤新一追查真相的偏执——这些词汇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如同实验室里交错的电路, 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 “有案子?”她刻意让语气保持平淡, 余光瞥见操场边的樱花树在雨中轻轻摇晃,花瓣落在水洼里,晕开一片浅粉。 “是啊,侦探的职业病。” 吉田纱织耸耸肩,将饮料罐在掌心转了转, “不过他确实有两下子, 上个月隔壁班女生丢了手机,就是他帮忙找回来的,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来晚了!” 工藤新一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校服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发梢还滴着水,“刚处理完一个小案子,路上又堵车” “又偷偷跑出去当侦探了?” 园子双手抱胸,故意板着脸, “下次再放我们鸽子,小心我用网球拍敲你脑袋!” 工藤新一干笑着挠挠头,转头向吉田纱织点头致意: “辛苦你帮忙盯着这边了。”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志保身上, 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半秒, 志保别开脸,望向空手道社训练场上翻飞的道服, 那些白色身影在雨雾中交错,像极了记忆里挥之不去的残影。 “对了!”小兰突然拍了下手, 发梢的水珠飞溅出来, “新一你妈妈,刚才打电话到这说, 她今天来东京,会晚点过来” 她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见到有希子阿姨了,不知道这次又会带什么有趣的礼物!” 园子兴奋地跳起来: “有希子阿姨的料理超好吃!上次她做的舒芙蕾,我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她突然凑近志保“看样子你们好像见过?” 志保“恩,见过” 她当然知道工藤有希子,那个昔日在黑衣组织档案里出现过的名字——天才女演员、工藤优作的妻子, 此刻却要以“新一妈妈”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这种荒诞的错位感 “天色不早了,快放学了。” 吉田纱织看了眼手表,玻璃镜面倒映着阴沉的天空, “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她将剩下的饮料递给园子,转身时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道, “志保,记得按时吃药, 还有,实验社的钥匙我明天带给你。” 志保点头致谢,看着吉田纱织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操场上的人渐渐散去,空手道社的成员开始收拾器材,木板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回响, 她低头看着地面的积水,里面映出工藤新一和小兰嬉笑的模样,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不真实。 “志保,一起走?” 小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便服, “我们去校门口的奶茶店等有希子阿姨,她应该快到了。” 四人朝着校门走去,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志保撑着黑色雨伞走在最后,听着前方三人的欢声笑语,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工藤新一正在讲述刚才破案的经过,小兰时不时惊呼一声,园子则在一旁吐槽他的推理太老套。 路过实验楼时,志保下意识停下脚步。三楼的实验室亮着灯, 那是她今天签下协议的地方, 玻璃窗上,她的倒影与室内的仪器重叠,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两个世界在雨中交汇——一边是黑衣组织冰冷的实验室,一边是此刻温暖的烟火气。 “在看什么?”工藤新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放心,这里很安全。” 志保收回视线,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我只是在想实验课题。” 她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两人,却没注意到工藤新一在她背起书包,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工藤新一的声音:“我妈来了。” 有希子站在走廊尽头,正对着走廊的镜子补口红。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转过身,目光立刻锁定在志保身上, 这位昔日的大明星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志保, 眼神里透着娱乐圈特有的敏锐: “哎呀呀,志保宝贝,我发现你很喜欢穿黑色风衣呢!”她踩着细高跟走近,伸手轻轻捏了捏志保的衣角, “而且校服不是有裙子吗?怎么没见你穿过?我记得小兰她们都很喜欢穿裙子的。” 志保微微一愣,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这件衣服是她特意挑选的, 宽大的版型既能遮掩身形,又带着几分疏离感,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至于裙子,在黑衣组织的日子里,她几乎没穿过任何带有女性特征的衣物, 那些柔软的布料总让她觉得太过脆弱, 希子看着眼前的志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然后故意说道:“新一作为哥哥……” 还没等希子说完,志保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语气坚定地说道:“阿姨,如果按照事实的话,我比他大,他应该叫我姐。” 说这话时,志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陈述。然而,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信和果断,却让人无法忽视。 与此同时,志保的余光瞥见工藤新一正无奈地扶着额头,似乎对母亲的调侃早有预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显然对于志保的“反击”有些无可奈何。 有希子闻言,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的笑纹里都藏着狡黠: “好好好,是我搞错了!不过我们志保这么厉害,看着确实比新一成熟多了”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说起来,新一小时候可调皮了,我和优作没少为他操心, 你要是有什么治他的办法,一定要教教阿姨!” 园子在一旁凑趣:“有希子阿姨,志保可厉害了!今天在教室里,她把那些想搭讪的男生训得服服帖帖, 连田中浩介都不敢说话了!原地停留了片刻,眼神复杂地望着实验楼的方向。 奶茶店 里弥漫着香甜的气息,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雨天的寒意, 有希子推门而入时,带进来一阵香奈儿香水的味道, 工藤别开脸,装作研究菜单的样子, 有希子却已经拉着她的手坐下,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她眨眨眼,眼角的笑纹里藏着狡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告诉阿姨,我罩着你,你不愿意叫我干妈,叫阿姨也没关系” 小兰笑着递来菜单: “有希子阿姨,你还是先看看想吃什么, 上次你说要教我做蛋糕,今天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有希子接过菜单,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甜品区来回滑动, “一会儿去超市买材料,今晚我们大显身手!”她突然转头看向工藤新一, “新一,你去帮忙拎东西,顺便把你爸爸也叫回来,一家人好久没聚过了。” 工藤新一无奈地放下菜单: “知道了老妈,你就会使唤我。” 他起身时,目光与志保短暂交汇,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推门走进雨中。 志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听着店内热闹的交谈声, 忽然觉得口袋里的手机不再震动。或许,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威胁,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往,真的能被这样平凡的温暖渐渐驱散。她端起面前的热可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记忆里那些冰冷的画面 超市里, 有希子推着购物车,货架间穿梭, 她一会儿拿起一盒进口巧克力,一会儿又往车里扔几袋新鲜草莓,嘴里还念叨着:“志保,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蛋糕?阿姨可以给你单独做一个!” 志保看着购物车里渐渐堆满的食材,心中泛起一丝陌生的暖意, 在黑衣组织时,她的生活只有实验、数据和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从没有人问过她喜欢吃什么, 她伸手拿起一包抹茶粉:“阿姨,我喜欢抹茶味的。” “抹茶味的好!”有希子眼睛一亮,“正好我新学了抹茶慕斯的做法, 今晚就试试!”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新一,去把优作叫过来,就说我要他帮忙搬东西。” 工藤新一无辜地眨眨眼:“老妈,你这是使唤完儿子使唤老公啊!”但还是乖乖掏出手机打电话。 回家的路上,志保抱着一袋食材走在前面,听着身后有希子和小兰讨论着烘焙技巧,园子在一旁时不时发出惊叹, 工藤新一和父亲并肩走在最后,压低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街道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众人身上,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有希子立刻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志保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位昔日的大明星熟练地打发奶油、搅拌面糊,动作优雅又利落。“志保,来帮阿姨尝尝这个奶油甜度够不够?”有希子递来一个裱花袋,笑容温暖如春。 志保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奶油。 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让她想起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吃的蛋糕。“甜度刚好。”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温柔。 厨房里,有希子的笑声、小兰的赞叹声、园子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飘出窗外,融入夜色, 志保站在这温暖的烟火气中, 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忽然觉得,或许这样平凡的日子,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过一会儿, 她回房间打开手机消息 “sherry,你觉得你能逃得掉?我说过,你没有选!我说了,要么乖乖留在我身边,没有我也会有kir 志保的手猛地一颤,手机险些滑落, 这条来自琴酒的消息,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划破了这温暖祥和的氛围,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双眼满是惊恐与不安。 “志保,你怎么了?”小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关切, 志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她迅速将手机锁屏,藏进衣兜,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厨房。 然而,琴酒的威胁就像阴魂不散的发信息,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她看着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害怕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会因为黑衣组织的追杀而瞬间破碎。 工藤新一似乎察觉到了志保的异样,他悄悄走到志保身边,低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志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但她紧握的双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惶恐, “我先回房睡了,兰” 没等大家反应回到房间 第49章 故意暴露的破绽 次日,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高三b班的教室,粉笔灰在光束里上下翻飞, 下课时间吵吵闹闹。 宫野志保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趴在桌子上,眼睛微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回到今天清晨, 吃完早餐后,她默默地将药放在书包上,然后留下一瓶一模一样的药,放在家中的客厅桌子角落。 一整天,她都异常沉默,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远,让人感觉她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隔了一层薄纱。 面对众人的关心,她只是淡淡地回应着,说自己昨晚没睡好,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敷衍。 毛利兰、工藤新一和园子看着宫野志保,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们忍不住追问她是否真的没事,但宫野志保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说自己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我又不是杯子,一碰就碎。”宫野志保的语气有些无奈, “如果我有任何不舒服,我会告诉你们的,好吗?”说完, 她站起身来,缓缓地向前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毛利兰、工藤新一和园子见状,急忙跟在她身后,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三个人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再多想什么,没过多久,就到达了学校。 志保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她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目光却落在了窗外那片摇曳的银杏叶上。黑板上的二次函数图像,在她的眼中已经被简化成了一堆枯燥无味的公式符号。 就在这时,班主任松本清子抱着教案走进了教室。她走到志保的课桌前,用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引起了志保的注意。 “宫野同学,你家里人上午来过学校,说你忘记带药了。”松本老师的声音温和而亲切。 松本老师推了推她那副黑色的丝质眼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褐色的药瓶放在了志保的课桌上, 药瓶的标签上,“每日三次,餐后服用”这几个字写得工整而清晰。 在周围同学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志保隐约听到后排有个男生小声嘀咕道:“原来她真的身体不太好啊……” “谢谢老师,志保礼貌地回应着,然后迅速将药瓶收进抽屉里。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药瓶时,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那股凉意已经透过指尖,渗入了她的骨髓。 松本老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而是微微俯身,目光落在了志保几乎空白的笔记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疑惑,轻声问道:“我注意到你这两节课都有些心不在焉,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变得有些嘈杂起来。 坐在志保旁边的小兰,急忙从座位上探出头来,一脸关切地看着她,问道:“志保,你今天怎么了?自从昨天晚上就这样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好像能感受到志保内心的不安。 园子更是直接挤开了前排的同学,凑到了志保的身边, 然后急切地问道:“对啊,志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而站在过道上的吉田纱织,抱着一叠实验报告,镜片后的目光也透露出一丝关切,她静静地看着志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就连一向散漫的工藤新一,也放下了手中的侦探小说,笔尖在草稿纸上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志保身上,似乎也对她的状况感到好奇。 “没有不舒服”志保轻声说道,然后缓缓合上书本,只听“啪嗒”一声,书签与纸页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她的动作优雅而轻柔,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似的, 合上书后,她并没有立刻抬起头来,而是微微垂眸,避开了的视线。 然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 迅速地从窗前飞过,瞬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志保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她不禁想道:“只是,还有昨晚没怎么睡好……听课的时候走了神而已。 “如果有不舒服,别想瞒老师”松本清子双手抱臂,嘴角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位教龄二十年的数学老师向来以敏锐着称,曾一眼识破田中浩介的作弊手段,自然就能看出宫野志保在说谎话, “这样,我当场出一道题, 你若能解出来,就证明你有认真听讲”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后排同学翻课本的沙沙声, 志保望着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立体几何题,复杂的辅助线交错如网,却在她眼中自动拆解成空间向量的运算, 那些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推导药物公式的日夜突然涌上来,那时她面对的分子模型可比这道题复杂百倍。 “老师,我可以用两种解法吗?”宫野志保故意让自己变得突兀,不再伪装,让别人发现她的不寻常,其实她想试一下这个老师到底是不是组织里的人, 所以她故意露出破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毫无保留的实力,还有她早就发现眼前这位老师,有意无意的很关注自己。 站起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课桌上的便签微微颤动, 她接过粉笔的瞬间,听见园子倒抽一口冷气——在所有人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粉笔尖划过黑板的声响清脆利落, 志保先是用传统的几何证明法列出步骤,辅助线在她笔下精准如尺规作图; 紧接着又切换成坐标系,行云流水般写出向量运算过程。当她写下最后一个等号时,下课铃恰好响起,窗台上驻足的鸽子。 松本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惊讶: “完全正确,而且第二种解法……”她转头看向其他目瞪口呆的学生, “这是大学才会涉及的内容,宫野同学却能融会贯通。” 教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田中浩介涨红着脸喊了声“厉害”, 前排女生举着笔记本冲过来想要抄解题过程;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毛利兰担心的眼神, “志保,在做什么?” 像是发现了新的谜题 吉田纱织则默默将这一幕记在实验社的记事本上,旁边标注“特殊人才潜力股”。 志保坐回座位,不理众人的目光, 指尖残留着粉笔的白灰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忽然想起昨天在实验室签协议时,吉田纱织说的那句“这里是避风港”或许,当她用知识筑起新的壁垒时, 那些关于黑衣组织的阴影,真的能被阳光逐渐驱散。 松本清子盯着黑板上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精妙的解题思路, 握着教案的手指微微发紧, 作为带出过全国数学竞赛获奖者的资深教师,她从未见过如此年纪的学生能将大学知识运用得这般娴熟, 转身离开教室时,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都比平日急促几分。 办公室的档案柜在午后吱呀作响,松本清子抽出标着“宫野志保”的牛皮纸袋, 当看到夹在简历最后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博士学位证书复印件时, 她扶眼镜的手重重压在桌沿。泛黄的纸张上, “药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 的烫金字样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与档案里“高三转学生”的身份形成刺眼的反差, 她沉稳地拿出明信片,轻抚着,口中喃喃自语:“是她吗?我似乎找到你妹妹了,宫野志保和宫野美明,洛溪和洛保……”两人的名字竟如此相似,她为何从未察觉? 与此同时,高三b班炸开了锅。田中浩介踮着脚反复擦拭黑板上的解题步骤, 前排女生举着手机疯狂拍照,就连后排常打瞌睡的男生都凑到讲台前。 “这真的是高中生能解出来的?”“第二种方法我在哥哥的大学课本上见过!”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里,吉田纱织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在实验社的活动记录里又添上几笔;园子摇着小兰的胳膊直嚷嚷 “快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志保这么牛”,而工藤新一倚着窗台,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宫野志保同学,来一下办公室” 松本清子的声音穿透喧闹, 教室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志保身上, 毛利兰捏着橡皮的手骤然收紧,工藤新一不着痕迹地往她的方向挪了半步; 吉田纱织推眼镜的动作停滞,园子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走廊里,志保踩着自己的影子跟在老师身后, 办公室飘来的咖啡香,松本清子突然停步,转身时金丝眼镜闪过冷光: “有些事,班主任必须问清楚——你确定只有高中学历?”她将档案袋拍在窗台上,博士学位证书的复印件滑落出来, “苏黎世联邦理工的药物化学博士,来帝丹高中读高三?” 宫野志保垂眸望着证书上熟悉的校徽,姐姐明美戴着学士帽的笑容突然掠过脑海,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纽扣,她轻声开口:“就当是一种体验。” 见老师皱眉, 她补充道:“我清楚不能同时持有双重学籍,但比起站在讲台上”她抬起头,深眼眸映着窗外的银杏叶, “我更想以学生的身份感受校园。” 松本清子沉默良久,抽出档案里的成绩单,上面清一色的满分在阳光下格外刺目,“你解出的那道题,是我准备给数学竞赛班的压轴题。” 她将文件重新整理好,突然轻笑出声,“现在全校老师都在传阅你的解题过程。”她推来一把椅子,神色转为郑重: “这样,学校特许你上课自由出入。但作为交换”她拉开抽屉,取出厚厚一摞课题资料, “实验室最近在研究的几个项目,需要你这样的头脑。 第50章 我终于找到你了 宫野志保的指尖悬在课题资料上方,并没有急着触碰, 她抬眼望向松本清子眼眸“这些研究项目,触及到政府层面吗?” 松本清子微微挑眉,将眼镜往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怎么突然这么问?” “老师,既然您看过我的资料,应该知道我身份的特殊性” 宫野志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虽是华人,但也有着日本血脉,这样尴尬的身份,让我不得不谨慎, 如果是平常的学术研究,我可以参与;但若是涉及某些敏感领域”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 “我不会参与。” 松本清子沉默片刻,伸手翻开最上面的一份文件,露出关于“新型环保材料开发”的项目计划书:“目前主要是和化工企业合作的民用项目,比如更耐用的塑料替代品, 还有能净化空气的涂料研究”她又抽出第二份, “这个是和校医院合作的医用耗材改良,都是常规的应用型课题。” 宫野志保快速浏览着文件内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听起来确实没有敏感内容”她合上文件,目光再次落在松本清子脸上, “但我希望后续所有项目的背景资料,都能提前让我过目, 毕竟,我不想因为身份问题,给自己和学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理解”松本清子将资料重新整理整齐,“其实让你参与, 也是看重你在化学领域的专业能力。这些项目需要突破现有技术瓶颈,常规的研究思路已经行不通了” 她突然轻笑一声,“说起来,要是让合作方知道,帮他们解决难题的会是个‘高中生’,估计下巴都要惊掉了。” 宫野志保难得地勾了勾唇角,又很快恢复清冷:“希望学校能替我保密真实学历, 我来这里,是想以学生的身份生活,而不是成为被特殊对待的‘博士’。” “放心,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而且我不会害你,” 松本清子伸出手示意志保接过资料,看志保心想“我终于找到你了!” 笑着看着她 宫野志保志保接过资料, 纸张的重量让她想起在黑衣组织时那些沉甸甸的实验报告, 但此刻,这些文件带着的是截然不同的温度 “谢谢老师的理解,但是老师,我能相信你吗?”她的声音很轻 松本清子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摘下眼镜, 从口袋里掏出柔软的镜布擦拭镜片, 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在为接下来的话语做着铺垫,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她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坚定, 将手中的项目资料往前递了递, “这是完整的项目资料,你也知道现在的塑料污染对环境造成了多糟糕的影响, 这些研究都是实打实的民生项目,没有任何隐藏目的。 见宫野志保依旧沉默,松本清子轻叹一声,倚靠着走廊的栏杆,望向远处操场上嬉笑的学生。 “你放心,强迫学生去做不愿意的事,违背教师基本准则的事情, 我还做不出来。 ”她转头看向志保,目光中带着几分了然, “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也知道在你身上,一定有许多不愿提及的过往,那些历史就像烙印, 刻在你的生命里,所以你可以守着你自己秘密,不管你是哪里人,在外人眼里不还是你吗? 一阵秋风掠过,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 松本清子伸手接住一片叶子,轻轻转动着:“你对我的不信,我理解, 其实啊,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无法决定自己的血脉和背景。” 她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但人该怎么活,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宫野志保志保微微一怔,眼眸中闪过一丝动容,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学生,宫野志保同学” 松本清子微笑着说,“一个聪明、优秀,有着无限潜力的学生, 我希望你能在这里,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想做的事,去感受校园生活的美好, 志保攥紧手中的资料,喉咙有些发紧。许久, “我明白了,松本老师,那我先走了” 宫野志保刚迈出半步, 松本清子看女孩这个她找了这么久的女孩, 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不容错认的郑重: “这个项目的最终成果,你选择销毁也好,公开也罢, 甚至无偿捐赠给联合国、分享给全世界,都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有加不加入都可以!” 她的声音混着走廊外渐起的风声,字字句句却清晰得如同刻进骨髓, “学术研究的价值不该被权力或利益绑架,你完全有权利决定它的归属。” 这句话像重锤般砸在志保心上,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半年前自己苏州博物馆管理员青年握着青瓷残片对她说的话, 此刻与松本老师的声音重叠回响——“国籍不能定义一个人的好坏,重要的是心,无论你做什么选择。 那个远在苏州青年对自己说过的话“永远有你的同胞站在你身后……无根的浮萍啊,血脉与出身从来不由你定……” 那时她蜷缩在古色古香的屋檐下,雨水顺着黛瓦滴落,青年递来的温热姜茶在掌心袅袅升腾白雾的说 “出生无法选择,但如何活着由你自己决定, 世人有善恶,关键在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至于你是哪国人、 有无国籍,都无关紧要,留在这里的血,或是流淌在别处的血,都不是你的过错,最后你选择去哪里,你都有选择” 此刻松本清子的目光与记忆中青年的眼神渐渐重合,宫野志保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在黑衣组织的那些年,她的每一项研究成果都像被锁链捆绑的怪物, 因为无国籍的原因,沦为他人谋取利益与权力的工具,而现在,竟有两个人跨越时空 告诉她“这是你的选择,成果属于你自己”。 走廊尽头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松本清子松开手,语气恢复如常: “快走,别让小兰她们等急了” 宫野志保低头时,瞥见手中的资料边角被捏出褶皱走出去, 松本清子在后面看女孩离开背影,从手机壳里拿出那种已经翻白的明信片“溪,我终于找到你妹妹,她真的非常优秀,以至于那个实验项目根本就没有真正让宫野志保去参加,就在这时,思绪像飘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有一个明光般的女孩子,总是说自己有一个妹妹, 每次提到妹妹时,她的脸上都会洋溢着宠溺的笑容。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是在美国街头发生的一起抢劫案中, 当时的钱包被抢了,而那个女孩子却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帮她夺回了钱包。 从那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子有两个名字, 她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别,与其他人都不一样。于是,她们互加了联系方式,开始了一段特别的友谊。 那天那个女孩默默地打开手机,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敲下了一行字:“松子,当你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或许正在做着一些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然而,我却从未真正问过自己,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许,只有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我才能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写道:“我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妹妹。他们要求我去做一些违背我原则的事情,才肯放了妹妹。我没有选择,为了妹妹,我只能答应他们。但我也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她刚刚打出的字。她赶忙擦掉眼泪,继续写道:“所以,我决定用死亡来结束这一切。我不想再被那些人摆布,更不想让妹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希望我的死能让妹妹摆脱他们的控制,重新获得自由。” 写到这里,她的手停了下来,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心中对她的思念愈发强烈。我和父母之间存在着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让我们无法自主地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我不希望她也像我一样,失去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 因此,我恳切地请求你,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找到她。她是时候回家了,她应该去看看她的母亲,回到那个她熟悉的家乡。我担心那些人会对她不利,会对她动手,所以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 请你一定要帮助我找到她,让她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至于她最终会选择去哪里,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能够快乐、自由地生活就好。不要给她任何压力,也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把我的妹妹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她。而对于我的那个男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而牵连到他,我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如果妹妹真的不幸离世,那么就权当我从未写过。可若是她仍然健在,那么另一边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继续锲而不舍地寻找她。 倘若你有幸能够找到她,烦请你务必将她带回家。我的妹妹自幼便有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她始终认为自己与常人不同,既非纯粹的人类,亦非真正的鬼魂,而是处于一种不人不鬼的尴尬境地。这种认知让她深感孤独和无助。 因此,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回家,无论是回到我们原来的那个家, 还是其他任何一个可以让她感受到温暖和归属感的地方,都无所谓, 只要她能不再漂泊,不再感到孤独,那就足够了。 松子啊,我真心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结尾落款处书有洛溪二字,左下笔落宫野明美之名。 松本清子的思绪渐渐飘远,她紧紧地攥着明信片,凝视着女孩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宫野志保,不,洛保,我必将竭尽全力,替你姐姐守护好你。” 第51章 那就先试着走出第一步 宫野志保抱着资料,脚步有些迟疑地又往前走了几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下一步时,她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一般,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嘴唇轻启,声音却如同羽毛一般轻柔, “那老师,我还是你的学生吗?”这句话虽然简短,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情感。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忐忑,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而她却对答案充满了不确定。 因为,她从未真正拥有过“学生”这样一个身份。在她的世界里,那些冰冷的实验编号和“雪莉”的代号, 早已取代了所有可能的称谓。她一直生活在黑暗与孤独之中,与外界的联系仅仅是那些实验和任务。 而现在,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心中的某个角落似乎被触动了,一种陌生而又渴望的情感在她心中涌动。 松本清子拿着明信片的手,被少女声音,打断了思绪看着少女紧绷的肩线 此刻她站在光影交界处,校服被掀起衣角,像一只小心翼翼收拢羽翼的孤鸟。 “当然,永远都是” 她上前半步,语气里带着师长特有的温柔与笃定, “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就像锁在保险柜里的密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走廊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几片叶子落在志保肩头, 松本清子抬手想替她拂去,却在半空停住,只是指了指她的肩膀: “小兰、吉田社长,还有工藤同学,都跟我提过你的身体状况。” 她顿了顿,看着志保下意识绷紧的脊背,轻声说, “别总是一个人硬撑着,实验室的冷气重,记得多带件外套;熬夜做实验时,至少要喝杯热牛奶” 宫野志保垂眸盯着地面的影子,那些关怀的话语像温热的水流,漫过她筑起的心防。曾经在组织里, 身体不适是软弱的象征,疼痛只能咬牙忍耐;而现在,竟有人会为她操心这些琐碎的日常“我习惯了。” 她低声说,声音却发颤得厉害。 “就是因为习惯了独自面对,才更要试着接受别人的爱。” 松本清子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看透人心的锐利, “小兰看你的眼神,就像守着稀世珍宝,你没有发现吗? 吉田社长总在办公室念叨,说实验社终于有了能并肩作战的伙伴; 还有工藤同学”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看他整天装成侦探的样子,每次你遇到危险,他比谁都紧张,他早把你当成亲人了” 宫野志保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起来—— 毛利兰每天塞进她书包的温牛奶,吉田纱织默默放在实验台的暖手宝,甚至工藤新一看似不经意的暗中保护, 这些细碎的温暖,原来早已织成一张柔软的网,将她小心翼翼地包裹。 “作为老师,我见过太多错过与遗憾。”松本清子望向远处操场上嬉笑的学生, 语气变得柔和, “能遇到一个让你牵挂、也牵挂你的人,不论性别,都是人生难得的幸运。 世俗的眼光像迷雾,但心的方向永远明亮。” 她转头看向志保,目光灼灼,“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看懂小兰眼中的光, 可别把真心对你好的人推开,到最后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姐姐明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小兰的笑脸在脑海中交替闪现,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就先试着先走出第一步”松本清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看那株墙角的紫藤,去年冬天被大雪压断了枝,所有人都以为它活不成了, 可今年春天,它却开出了最盛的花。”她指向教学楼拐角处的花架, 紫藤的嫩芽正在风中舒展, “伤痕会成为勋章,而爱,能让枯萎的土地重新发芽。” 走廊另一头涌来,脚步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话, 宫野志望着远处朝她挥手的毛利兰,在等着自己, “去试试”松本清子在她身后轻声说,“真正的勇敢,不是独自对抗黑暗,而是学会在光明中放下防备。 第52章 我不能 宫野志保听到松本清子话,看向另外一边,眼眸倒映着远处毛利兰的身影, 少女手中握着白色药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担忧的目光像丝线般缠绕过来,轻轻招手示意她过去, 宫野志保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资料袋,塑料包装发出细微的脆响, 她突然转身,夕阳的余晖斜斜切过她紧绷的下颌线:“老师,我没办法尝试,这一步很难,我也不能走这一步,因为我前方死路”声音轻得如同飘落在地砖上的枯叶,尾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松本清子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 她望着眼前倔强的少女,记忆突然闪回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个把课本摔在桌上、眼神警惕如困兽的宫野志保,此刻却像只受伤的雏鸟, 明明羽翼未丰,却仍在强撑着故作坚强“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 她上前半步黑色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出沉稳的声响,心疼的看着宫野志保看她 “你不尝试你又怎么知道结果?并不会让你想的这么糟, 梧桐叶扑簌簌落在志保肩头,带着秋日特有的干燥气息 松本清子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小兰、吉田社长,还有工藤同学,都跟我提过你的身体状况。”她注意到少女瞬间僵直的脊背, 放缓了语调,“为什么总喜欢一个人扛?而且,在乎你的人不心疼吗?” 志保盯着地面交叠的树影,喉间泛起酸涩, 在组织里,疼痛是必须吞咽的耻辱,示弱意味着死亡倒计时的开始, 可此刻这些细碎的叮嘱,像融化的蜡油,一点点渗入她冰封多年的心脏 “我不敢,也习惯了”她垂眸掩饰眼底翻涌 “就是因为习惯了独自面对,才更要试着接受别人的爱。 宫野志保的指甲几乎要穿透资料袋的外层。记忆的碎片突然清晰—— 上周暴雨天,毛利兰把唯一的伞塞进她怀里,自己淋着雨跑向公交站, 前天深夜,吉田纱织默默将毛毯披在伏案睡着的她身上;还有无数次, 也有,工藤新一(不,是柯南)还是孩童的时候,自己还是灰原哀的时候,想起他,自己问过他,是否喜欢毛利兰? 那时候他对自己满是警戒,却总能在危险靠近时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 这些被她刻意忽略的温暖,此刻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可工藤新一,那时候想着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尽快回到毛利兰身边,做回工藤新一, 那段时期曾两次自行研制临时解药,给工藤新一,去见毛利兰, 即便自己内心剧痛难忍,即便自己对毛利兰深爱,她依旧选择了把毛利兰,推上工藤新一。 只因她觉得毛利兰的幸福与她无关,故而那段时间他们的种种行径,即便刺痛至极,她也都强行忍耐了下来。 松本清子”她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志保,“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看懂小兰眼中的光, 可别把真心对你好的人推开,到最后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抖,姐姐明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小兰的笑脸在脑海中不断切换。那时明美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 而此刻小兰的笑容却像春日暖阳,可她总觉得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不配触碰这份光明。“我不能接受”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被风卷走。 宫野志保攥紧了手中微微发皱的资料袋,指甲在掌心, 看向松本清子,夕阳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喜欢的不是我!就算是,那又如何? 在我还没变回原样的时候,工藤新一还是柯南的时候,兰他们就交往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我以前是灰原哀,我无意中看到过他们的短信对话,可这一切根本不是像宫野志保,想的那样。 “所以老师,不可能的,” 兰喜欢的是工藤新一,她的幸福应该交给他,而不是我。” 松本清子微微皱眉,目光带着探究:“我不知道他们之前的情况,但你现在明明能感觉到, 毛利兰在乎你早已超越对工藤新一的感情,你比谁都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 “可这不是事实吗?” 宫野志保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自嘲, “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家人,就算小兰亲口说不是,我” 她顿住话语,喉结动了动,“我也没办法去接受。” “那时他们根本没认清自己的感情,错把兄妹之情当成了爱情, 那时是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但是说实话,我是过来人,而且我是他们的班主任,我在这里看着, 我比你看得更清,他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而且,小兰也没有接受过! ”松本清子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折射的光消失后,眼神反而更加锐利, “你一直觉得毛利兰会喜欢一个人会让对方一直等待吗? 如果毛利兰真的喜欢工藤新一,柯南在她身边这么久, 那些破绽她会毫无察觉?真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追查真相,而不是让对方独自煎熬, 她比任何人都,更快认出你,从你出现开始! 小兰对每个人都很温柔,但只有对你”她加重了语气,“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出生命!”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宫野志保心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她还是灰原哀的模样, 子弹破空而来时,毛利兰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温热的血从兰的手臂滴落,而工藤新一(柯南)在旁边焦急大喊: “别靠近她!危险!”可兰只是把她抱得更紧,颤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我不会放开小哀的。” “老师,谢谢”志保低头看着资料袋上被揉皱的边角, “文件我会拿回去好好考虑,参不参加过几天给您答复。至于我和兰”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眼眶微红,“还是谢谢您跟我说了这么多。” 不等松本清子再说什么,她转身大步走向毛利兰, 风灌进校服袖口,带着些许凉意,她的内心却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兰,工藤才是你的幸福”她在心底默念, “我不过是你人生的过客,能守护你就是我唯一的心愿。或许死亡对我来说, 才是真正的解脱但我相信,工藤新一一定会给你幸福。” 走到另外一边, “兰,你们在聊什么?” 宫野志保走到近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 毛利兰立刻迎上来,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老师找你做什么?还有,这个文件袋” “没什么”志保晃了晃资料袋,扯出一抹微笑,“老师看到我课上做的两道题, 觉得我有点天赋,想让我帮忙做点东西。” 园子凑过来挽住兰的胳膊: “我就说嘛,小兰你别总这么担心!” “可是去了这么久” 毛利兰咬着嘴唇,从包里拿出药瓶和保温杯,“对了志保,你的药, 松本老师也真是的,帮忙就帮忙,怎么能耽误你吃药呢?” 志保接过温热的保温杯,指尖触到杯壁上凝结的水珠, 突然想起松本老师说的“接受别人的爱” 她垂眸掩饰眼底的情绪,轻声说:“谢谢,兰, 我们回教室,快放学了”她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今天,我想吃你做的苏州菜。 ”毛利兰闻言,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微笑,爽快地答应道: “好啊!我等下就让爸爸去市场买菜,晚上回家就做给你吃。” 然而,当她注意到宫野志保的表情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毛利兰关切地问道:“不过,志保,你怎么了?还是说你不舒服?”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仔细观察着宫野志保的脸色,似乎想要从她的细微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宫野志保的眼神有些躲闪,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事,兰,走。”说完,她便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进了课室,留下毛利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第53章 不能贪恋 走廊里,粉笔灰与残阳交织成朦胧的雾霭, 宫野志保放缓脚步,黑色皮鞋与地面摩擦出细碎声响,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前方毛利兰担忧看宫野志保背影,跟得上来, 毛利兰如同跳动的火焰,灼烧着她担心视线, 让宫野志保不敢直视,却又无法移开目光,只能用余光贪婪地捕捉那抹亮色,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束缚,她加快脚步回到教室 突然尖锐的物理课铃声骤然响起,惊得园子哀嚎着冲向座位“完了!上课了,快回教室,你们两个快点呀!跑着撞到了宫野志保, 而走在宫野志保身前半步的毛利兰, 却精准地接住从宫野志保指间滑落的资料袋,指尖相触的刹那,拉着她向课室走去。 宫野志保被毛利兰手触碰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身体被电流集击中,如遭电击,猛地缩回手,脊背瞬间绷成笔直的线条,仿佛那轻轻一触便能将她心底的秘密全部揭穿, 就在宫野志保刚刚走到课室门口的时候,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迅速地将手接着,脚步有些匆忙地转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毛利兰的眼睛,当宫野志保回到座位上时, 毛利兰的目光恰好落在了她的身上,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宫野志保显然注意到了毛利兰的目光,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急忙低下头,伸手翻开了面前的课本,假装专注地阅读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用及肩的发丝遮住泛红的耳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她带着几分生硬:“谢了,兰。 那短促的尾音,像是要将内心翻涌的情绪硬生生掐断, 毛利兰听到这笑的,眼前的一个人莫名的可爱, 此时米原晃子抱着物理教材稳步走进来。她步伐从容,走到讲台前, 将教材轻轻放在桌上。接着,她转身面向黑板,拿起一支粉笔, 在黑板中央写下一个物理公式。 写完后,她放下粉笔,翻开教材,找到对应的页面,说道: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课本第xx页的内容,这个公式是这堂课的重点” 黑板上,粉笔划过留下尖锐刺耳的声响, 宫野志保盯着公式推导,字迹却在她眼前渐渐模糊, 窗外渐浓,她想起松本老师提及的“紫藤花”转头望去, 花架在阴影中只剩模糊的轮廓,那些嫩芽是否还在黑暗中倔强生长? 前排的毛利兰突然递来一张便签, 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下节课后带你去医务室测血压。 宫野志保捏着便签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几乎要在纸面上刻出痕迹, 将纸折成小方块塞进校服口袋时, 她的动作中途一顿——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黑衣组织里销毁信息的场景,那些小心翼翼、充满警惕的过往。 讲台上,米原晃子开始布置作业, 宫野志保,低头在运算的公式,钢笔尖却在笔记本角落无意识地画满缠绕的藤蔓, 仿佛是她内心纠缠不清的思绪具象化。直到毛利兰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 温软的声音带着笑意:“写这么入神,志保,放学啦” 她这才惊觉原来课室的人都已经走了大半,走廊里早已响起同学们喧闹的谈笑声。 校门口外,两人走在外面, 工藤和园子两人留在了学校比较晚,所以不和毛利兰和宫野志保同行,但晚点会过去。 毛利兰和宫野志保站在车站,等的10号公交车。 “志保,你说你想吃苏州菜,我爸爸已经去中华街买菜了,我们搭公交回家” 毛利兰晃着手机,屏幕亮起的聊天界面里, 毛利小五郎发来的语音条带着不耐烦的嘟囔,“非要买什么太湖白鱼,都快关市了还在排队,你们搭公交回去,都不知道这个队要排多久?” 上物理课的时候下了雨,路上的有寒凉 毛利兰注意到宫野志保穿着单薄的衣服眉眼弯弯,将保温杯塞进志保手里,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先喝口热姜茶,今天风大。” 宫野志保握着保温杯,感受着那抹温暖,内心却在挣扎,她知道, 这份关怀越是炽热,她就越要将其推开,因为她坚信, 自己不该成为毛利兰幸福路上的阻碍,而她的幸福从来不应该是她, 就在这时公交车来, 公交车稳稳地停在站台,“嗤——”的一声,车门缓缓打开, 毛利兰率先走上车对后面宫野志保说“志保,我这里投了两块硬币,你不需要给了” 她咚咚”地走到投币箱前,“叮当叮当”,两枚硬币先后落入箱中, 她回头看了一眼宫野志保,示意她跟上宫野志保微微点头,跟在毛利兰身后走进车厢,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上车,投币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随后车门关闭,公交车缓缓启动,继续前行, 毛利兰找了两个座位,向她招手 “志保,来这边做, 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在了毛利兰旁边,车子一摇一晃,很快便到了,毛利小五郎事务所的路口停车站, 公交车缓缓停下,“嗤——”的一声,车门缓缓打开,车内的灯光洒出, 毛利兰先一步下车,站在有些昏暗的站台上,回头望向车内, 宫野志保随后走出,她的身影略显单薄,在车门灯光的映照下,脸色有些苍白。毛利兰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默契地并肩前行,脚步声在安静的夜晚街道上回响, 毛利兰一脸担忧地看着志保,轻声问道:“志保,你真的没事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不安。 宫野志保微微抬起头,与毛利兰的目光交汇,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仿佛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毛利兰见状,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她快步上前,想要扶住志保, 但志保却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继续艰难地向前走着。 毛利兰紧跟在志保身后,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有些摇晃的步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之情,继续往前走。 深秋的晚风裹挟着枯叶掠过街道,发出沙沙的声响, 宫野志保跟在毛利兰身后,朝着事务所走去, 少女背着书包的身影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每走几步就会回头, 确认她是否还跟在身后。经过便利店时, 毛利兰突然小跑进去,玻璃门开合的叮咚声响起, 宫野志保站在原地,望着橱窗中自己苍白的倒影,内心满是苦涩, 不一会儿,毛利兰怀里抱着一盒草莓牛奶出来,晃到她眼前,塑料包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志保,上次听你说过喜欢这个口味,你有点低血糖了,那可以吃一点。” “兰,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想吃甜的”宫野志保志保别开脸, 伸手去接时却刻意错开对方的指尖,将牛奶塞进书包侧袋,拉链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她不敢与毛利兰对视,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会在那双澄澈的目光下瞬间崩塌, 毛利兰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手中拿着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递给她,轻声问道:“那你拿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志保,我一直觉得你在有意地疏远我,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惹你不开心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似乎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有些困惑” 宫野志保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兰,没有你真的很好,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真的很对不起。 其实你并没有惹我不开心,是我自己不想再麻烦你了,我觉得你已经太累了。” 毛利兰听着宫野志保的话,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人,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说道:“宫野志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 毛利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满,她不明白为什么宫野志保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一瞬间,宫野志保扑向毛利兰,紧紧地抱住了她, “兰,对不起……”宫野志保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愧疚和自责。 毛利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轻轻地拍了拍宫野志保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的,志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然而,宫野志保却并没有因为毛利兰的安慰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紧地抱住了她,仿佛害怕失去什么似的。 “可是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会舍不得的,还有别生我的气……”宫野志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 毛利兰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软,她能感受到宫野志保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她也用力地回抱住宫野志保,温柔地说: “志保,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而且我也没有生气,只是不解,你为什么会突然的疏远我,走,我们回家。 毛利小五郎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坐在沙发上“两个臭丫头终于回来了, 我都快饿死了,这个小兰,你要买的菜我都买回来了,就放在冰箱。 毛利兰“知道了爸爸,志保,你和我一起这样厨房” 厨房传来油锅爆响, 宫野志保站在门口,看着毛利兰熟练地系上碎花围裙, 火苗舔舐锅底, 毛利兰将切好的姜丝扔进油里,金黄的油星溅起时, 她轻巧地侧头避开,动作利落得像是在跳一支早已烂熟于心的舞, 那专注又灵动的模样,让志保看得有些出神,内心却又泛起阵阵酸楚。 宫野志保倚在门框上,看着蒸汽渐渐模糊了毛利兰的侧脸, 案板上码着新鲜的荠菜,白瓷碗里的虾仁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些都是她曾经随口提过的苏州菜食材, 毛利兰突然转身,手里还握着沾着面粉的木勺,几缕发丝垂落下来: “帮我拿一下花椒?在第二层抽屉。” 宫野志保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闷。她的手指刚触到调料罐,门铃突然响起。 毛利小五郎拎着菜兜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拎着红酒的工藤夫妇, 有希子踩着细高跟快步冲过来,香水味裹挟着温热的拥抱将宫野志保笼罩: “宝贝女儿!我家有一位想蹭饭,听说今天有苏州菜,顺便想看看你”她眨眨眼,压低声音,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站在玄关处,衬衫领口随意敞开,手里提着两盒糕点, 他比志保高出半头,弯腰时带起一阵雪松味的风:“不是某位天才科学家想吃苏帮菜,而且我今天觉得你非常不对,身为我姐,你为什么一副这个鬼样子? 宫野志保志保垂眸应了声“我没事”,声音轻得像是要消散在空气中准备要离开 与他擦肩时,却被轻轻拽住袖口 “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工藤新一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姐,小兰最近总半夜查菜谱好久,而且今天的话很不对劲,你们两个怎么了?” 他松开手的瞬间, 宫野志保像是被吓到的小动物,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鞋柜,钥匙扣挂钩发出咔嗒轻响,她知道工藤新一并无他意, 只是出于关心,可这关心却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她极力封锁的心门。 餐桌上很快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太湖白鱼卧在青花瓷盘里,鱼身上撒的葱丝像翠绿的玉石; 荠菜馄饨浮在奶白的汤里,虾仁在馅料中若隐若现, 毛利兰将最大的蟹粉小笼夹进志保碗里,汤汁在薄如蝉翼的面皮里微微晃动:“志保小心烫”那温柔的叮嘱,让志保喉咙发紧。 在交谈声与食物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毛利小五郎抱怨着案子无聊,酒杯重重磕在玻璃桌面, 发出沉闷的声响有希子拉着小兰兴奋地询问校庆表演的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在空中挥舞工藤优作安静地给妻子倒酒,冰桶里的红酒瓶折射出冷冽的光 宫野志保!小口抿着汤,感受着温暖从舌尖蔓延到胃里,却如同吞咽着掺了玻璃渣的蜜糖,每一口都带着刺痛。 当有希子问起身体时, 宫野志保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在等她开口, 她盯着碗里的汤,用勺子搅动着汤汁,看着涟漪破碎又重组, “阿姨,没有什么”话没说完, 毛利兰已经把剥好的虾仁放进她碗里,指尖的温度透过瓷碗传来,那温度仿佛要将她冰封的心融化。 宫野志保猛地抬头,撞进毛利兰盛满关切的眼睛,那目光太过炽热、太过纯粹, 让她想起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永不熄灭的冷光灯,可又与冷光灯截然不同, 带着能将她灼伤的温度, 她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我去添饭。” 她逃也似的绕过餐桌,听见工藤新一轻咳一声,试图打破尴尬的氛围。 重新落座时,面前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而毛利兰正低头给每个人夹菜,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表情。 宫野志保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心里满是矛盾与挣扎, 工藤新一突然举起酒杯,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气氛:“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喝汤,姐” 宫野志保志保望着杯中晃动的红酒,想起松本老师说的“接受爱”, 热气氤氲中,毛利兰的笑容忽远忽近,她夹起小笼包咬了一口,滚烫的汤汁溅出来,烫得眼眶发酸。 “慢点吃!”毛利兰立刻递来纸巾,手指轻轻擦过她嘴角, 宫野志保僵在原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周围的谈笑声, 工藤有希子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来时,她慌乱低头,却在碗底的倒影里, 看见自己泛红的眼角, 她害怕被人看穿内心的情感,更害怕自己的存在会给毛利兰带来伤害。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将满桌的残羹镀上一层银边, 宫野志保志保悄悄放下筷子,看着毛利兰收拾碗筷的背影, 少女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病历单——那是今天在医务室开的, 她帮自己测血压时,偷偷藏进书包的。那一抹白色的边角,像是毛利兰无声的关怀,时刻提醒着志保,她早已被这个女孩放在心尖上。 晚风掀起纱帘,带着凉意拂过滚烫的脸颊,宫野志保握紧玻璃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滴在牛仔裤上晕开深色痕迹,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落在毛利兰忙碌的身影上。只见毛利兰动作利落地在房间里穿梭,一会儿整理书架,一会儿擦拭桌面,仿佛永远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宫野志保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她却浑然不觉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回响:“宫野志保,你在干什么?你不能留念的,不能贪恋的!” 然而,尽管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目光却始终无法从毛利兰身上移开。 或许真该像推走那杯草莓牛奶一样,把这份温暖也远远推开—— 毕竟,在她看来,只有工藤新一才能给毛利兰真正的幸福,而自己, 不过是毛利兰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不该贪恋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 第54章 不要逃避我 晚餐后的餐桌上,杯盘狼藉渐渐被收拾干净,空气中仍飘散着饭菜的香气。 宫野志保厨房,看着毛利兰忙碌的身影,内心的矛盾与挣扎愈发强烈, 她深知自己对毛利兰的感情,却又固执地认为,只有工藤新一才能给予毛利兰真正的幸福。 收拾完餐桌, 厨房 毛利兰从厨房端出一杯温水,连同药片一起递给宫野志保, 她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人:“志保,该吃药了。” 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药和水,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药片,喉结动了动,轻声说道:“谢谢。” 话语间带着疏离,像是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仰头将药片吞下,水顺着喉咙流下,却冲不散心中的苦涩。 毛利兰在她身旁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紧张: “志保,下周有一部新电影上映,是你喜欢的科幻题材。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被拒绝。 宫野志保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 她别开脸,不敢直视毛利兰的眼睛,语气冷淡: “我最近很忙,可能没时间。” 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气氛瞬间凝固。她知道这样的拒绝很伤人, 可她不得不这么做,在她心里,斩断毛利兰对自己的情愫,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毛利兰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牵强:“没关系,等你有空了我们再去。” 她伸手轻轻握住宫野志保的手,那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宫野志保的心猛地一颤,想要抽回手,却又舍不得这份温暖。 这时,客厅里传来毛利小五郎的鼾声,工藤夫妇也在与园子闲聊。 工藤新一走到餐桌旁,看着两人略显僵硬的氛围, 心中已然明白几分,他轻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 “姐,小兰最近为了学做苏州菜,可没少折腾厨房。”他调侃的话语中,带着对两人的关心。 宫野志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知道工藤新一的意思,可她不愿面对。“辛苦她了。” 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毛利兰却像是被点燃的小太阳,兴奋地说道: “不辛苦!只要志保喜欢吃,我就愿意学。”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纯粹,只为了眼前的人。 夜深了,工藤一家在客厅, 有希子来厨房,走到宫野志保身边,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语: “别错过真正重要的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宫野志保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震。 这话语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宫野志保内心深处那扇不愿开启的门,可她依然选择将心事深埋。 有希子说完回到客厅, 送走工藤一家,毛利兰站在门口,望着夜空。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宫野志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她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毛利兰越陷越深,不如现在就狠下心来。 阳台上 “志保,你说星星为什么会发光呢?”毛利兰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迷茫。 宫野志保走到她身旁,也望向夜空:“可能是为了照亮黑暗。” 她的话语中,似乎藏着更深的含义。 毛利兰转头看着她,眼神坚定:“那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星星,照亮了我所有的黑暗。 ”这直白的告白,让宫野志保的心脏漏跳一拍。她想要逃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兰,别这样!”宫野志保别过脸,声音有些颤抖,“你应该……” “不要逃避我” 毛利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的眼神中满是深情,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意展现在宫野志保面前。 宫野志保的眼眶泛红,她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兰,你不懂……” “我懂!” 毛利兰再次打断她,双手紧紧抓住宫野志保的肩膀, “我懂你的顾虑,懂你的不安, 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宫野志保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毛利兰, 指尖刚触到那温暖柔软的衣角,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却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她颤抖着将毛利兰拥入怀中,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我怕……” 毛利兰将怀中颤抖的人搂得更紧,掌心贴着她单薄的后背缓缓轻拍: \"别怕,我在。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志保。\" 宫野志保骤然一震,这句话如同一束穿透迷雾的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第56章 彼此的折磨 晚上缓缓浸透了毛利事务所的每一个角落,餐桌上还残留着饭菜的余温,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宫野志保的镜片,也模糊了围坐在桌边众人关切的目光, 她垂眸盯着碗中渐渐冷却的味噌汤,浮在表面的油花凝结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组织实验室里那些泛着冷光的培养皿。 厨房里刚刚那场争吵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 毛利兰泛红的眼眶、颤抖的声音,还有那些直白得近乎滚烫的话语,每一幕都像一把锋利,精准地剖开她竭力伪装的坚强外壳, 宫野志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苦心经营的冷静与疏离,为何在这个女孩面前,竟脆弱得如同薄冰,一触即碎。 看着外面的大家,宫野志保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想起自己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毛利兰爆发的那场激烈争吵, 那些失控的话语、暴露的脆弱,还有……那颗再也无法完全遮掩的心。 她怎么可以如此失控?她一直努力维持的冷静与疏离,在毛利兰面前却总是不堪一击。这样的局面只会越来越糟糕,她必须把人推开,必须斩断这份危险又炽热的感情,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宫野志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知道,这样的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而毛利兰,这个如阳光般温暖纯粹的女孩,不该被卷入自己黑暗而危险的世界,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毛利兰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轻呼出声。 \"跟我来。\"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等毛利兰反应,便拽着她冲进房间,重重甩上房门, 门板撞击门框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仿佛也撞碎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冷静个鬼!\"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小兰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哭过,那个臭丫头要是敢欺负她\"他的威胁被有希子温柔的声音打断: \"毛利先生,志保不是那种孩子。\"这位知名女演员的声音里也透着不安,\"新一,你说她们会不会\"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目光紧锁紧闭的房门:\"现在进去只会火上浇油。\" 他压低声音,只有身边的父母能听见,\"志保的过去太复杂,她越是在意,就越会把自己藏起来。 \"他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明白,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灰原哀,此刻正在房间里与自己的感情和恐惧激烈交锋。 \"不要进来!\"她冲着门外喊道,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怒意, 直到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才缓缓转过身,目光与毛利兰相撞, 少女的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像只被遗弃的小猫,看得她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兰,你说的话,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真的,我没有办法!\"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内心翻涌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理智与情感在激烈交锋, 她渴望这份温暖,渴望毛利兰眼中独属于她的温柔,可理智却在不停地提醒她: 她是雪莉,是被黑暗组织追杀的背叛者,是会给身边人带来灾难的灾星, 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你现在不冷静,你说的话不太清醒。 \"她别过脸,不敢直视毛利兰的眼睛,\"我睡了,兰,你也出去, 我们都不清楚你说的话,我不会当真,仅仅是冲动,那只是你的错觉!你在乎我,你救我,你一样会对任何人,因为你是天使!还有也是你的本能。\"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心口剜下一块肉, 那些违心的话语从舌尖滚落,苦涩得让她几乎作呕。可她别无选择,只有将毛利兰推开,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毛利兰的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上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 \"本能?如果是本能,那次在海岛,你昏迷在那里,你为什么要吻我, 我本来是想跟你做个人工呼吸!还有那次发烧,也吻我,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颤抖得不成样子。 那些被刻意埋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海岛上咸涩的海风、发烧时滚烫的额头,还有那两次失控的吻,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宫野志保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那,那就当我那时候脑袋不清醒,在海岛那次,就当是还给工藤新一,当时在海底,帮他渡气,算我帮他还给你。 你就当我当时不清醒,脑袋疯了,还有后面那次发烧!所以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今天的话就忘记掉,如果你要我离开\" \"兰,你不清醒!你不可以对我产生这样的感情,我也不可以!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呐喊, 可话音未落,毛利兰突然踮起脚尖,柔软的唇轻轻覆了上来。 宫野志保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比理智更快做出反应。她不自觉地回应着这个吻, 双手缓缓环上毛利兰的腰,沉沦在这温柔又炽热的爱意里,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与克制都在瞬间瓦解,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被幸福与甜蜜紧紧包围。 然而,这份美好太过短暂, 很快,理智又重新回笼,宫野志保猛地将毛利兰推开,像被烫到一般后退几步,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眼中满是惊慌与愧疚:\"对不起,兰,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慌乱地跑到床边,一头钻进被子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蒙住, 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就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天的话,就当我没听到,也没发生过!\" 从那以后,宫野志保开始了漫长的自我放逐,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照亮校园,她便早早来到实验社,将自己锁在那个狭小而冰冷的空间里,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熟悉,冰冷的仪器和试剂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每次病情发作,冷汗浸透衣衫,她也只是默默吞下止痛药,强撑着继续手中的实验。 在毛利事务所,她总是刻意与毛利兰保持距离, 吃饭时,她会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餐厅,才悄悄溜进厨房,就着冷水扒拉几口冷掉的饭菜, 夜晚,她蜷缩在房间里,隔着门板,听着外面传来的细微声响, 每当听到毛利兰的声音,她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揪紧,既渴望又害怕。 毛利兰无数次试图与她沟通,在她的书包里偷偷塞进写满心意的纸条,放学路上在她必经的路口等待, 甚至亲手做了她最爱吃的点心,却都被宫野志保冷漠地拒绝, 那些饱含深情的纸条被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精心准备的点心原封不动地退回,每一次拒绝,都像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新的高墙。 \"志保,我们谈谈好吗?\"有一次,毛利兰在走廊上拦住了她。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少女身上,却驱散不了她眼底的阴霾。 宫野志保连眼神都不愿多停留,侧身想要绕开:\"没什么好谈的,兰,别再来找我了。\" 毛利兰急得眼眶泛红,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为什么?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那些瞬间,那些吻,难道都是假的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解与委屈。 宫野志保的身体微微颤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感,冷冷说道: \"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觉。我对你,从来都没有那种感情。\"说完,她用力甩开毛利兰的手,快步离去。 直到拐过走廊转角,确认毛利兰看不到自己后,她才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湿了脸颊。她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肩膀却在剧烈颤抖。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宫野志保把自己封闭得越来越紧,像一只蜷缩在壳里的蜗牛,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毛利兰的笑容,想起她拥抱时的温暖,想起她说\"我要的是你\"时坚定的眼神。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她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思念与爱意。 毛利兰也在这段时间里备受煎熬。她不明白,明明两人都已经坦诚了心意,为什么宫野志保还要这样推开自己。她尝试过各种方法,想要打破这层冰冷的隔阂,却总是徒劳无功。她的热情一次次被宫野志保冰冷的态度浇灭,可心里那份爱却从未减少半分。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有一天,毛利兰站在宫野志保的房门外,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绝望,\"我知道你害怕,我愿意等,愿意陪你一起面对所有的恐惧,可你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房间里,宫野志保蜷缩在墙角,听着门外的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都浑然不觉。她何尝不想打开房门,扑进毛利兰的怀里,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爱她。可她不敢,她害怕自己的过去会给毛利兰带来危险,害怕这份爱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刃。 \"兰,忘了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平安幸福,不管说的身体还是现在,我都没办法给你,工藤他很好,交给他我放心\" 宫野志保在心里无声地呐喊,泪水决堤而下,这段被刻意疏远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两个相爱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心却相隔天涯, 她们在痛苦与思念中挣扎,在爱与恐惧中徘徊,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出口,只能任由这份感情在压抑中不断发酵,刺痛着彼此的心。 第57章 爱意 几天后,帝丹高中 放学后的帝丹高中走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唯有球鞋摩擦地面的细碎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毛利兰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泛白,刻意避开熙攘的人群,朝着楼梯口走去, 她的校服裙摆扫过墙面,扬起细微的粉笔灰,如同她此刻纷乱又压抑的心情。 园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时,毛利兰已经走到二楼转角, 几缕发丝垂落,沾着几片银杏叶,像是她满心的落寞都化作了具象,无声地诉说着悲伤。 “兰,你脸色好差,到底怎么了?”园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担忧, “昨天就看你魂不守舍的,连空手道训练都没来” 毛利兰强扯出一抹笑容,喉间像是卡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难言的苦涩: “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累,想回家休息。” 她低头避开好友探寻的目光,余光却瞥见走廊尽头那抹清冷的白大褂衣角——宫野志保正倚着窗台翻书, 发尾垂落的弧度像把锋利的刀,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 “我陪你回去!”园子不由分说就要夺过她的书包,却被毛利兰侧身躲开。 少女转身时,马尾扫过空气,带起的风里裹着克制的哭腔: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话音未落,她几乎是小跑着下了楼,书包上挂着的小海豚钥匙扣随着她的跑动,发出细碎的呜咽,仿佛也在为她难过。 宫野志保看着毛利兰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书本在指间被捏出褶皱。 突然,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是无数根银针同时扎入,疼得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记忆如潮水般翻涌,那个暴雨夜,毛利兰把热粥捂在怀里给自己送来的温度,此刻却化作灼烧心口的火,烧得她眼眶发烫。 “同学,你的实验报告”值日生的声音惊醒了出神的宫野志保, 她踉跄着扶住窗台,喉间泛起铁锈味,眼前的世界都开始模糊。她盯着手中皱巴巴的纸,突然想起毛利兰曾帮她整理实验笔记时,指尖在公式旁画的小太阳。那些温暖的过往,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刺。 “我……我要回家取药。”宫野志保的声音异常沙哑,仿佛被砂纸摩擦过一般,连她自己都几乎难以辨认。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同学们和工藤新一那充满担忧的眼神上。那一道道关切的目光,如同一股股暖流,穿透了她那冰冷的心房,但同时也让她感到一阵无法言说的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然后强撑着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老师面前,嘴唇微张, 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请假的话语。那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老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点头应允,并嘱咐她路上小心, 宫野志保感激地看了老师一眼,然后紧紧攥着那只空荡荡的药瓶,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教室。 然而,当她跑到走廊时,却发现毛利兰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空荡荡的走廊,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她那孤独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摇曳, 马路边 雨天夜色天空红绿灯在雨幕中晕开暧昧的光斑,毛利兰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 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打湿了脸颊, 她机械地迈着步子,眼神空洞,根本没看前方的路, 来往车辆的车灯在积水里碎成千万片,就像她破碎的心, 她想起宫野志保说“那些都是你的错觉”时,睫毛下颤动的阴影; 想起深夜隔着房门,隐约传来的压抑咳嗽声。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反复割划。 宫野志保默默跟在她身后,心脏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几乎要将她淹没, 看着毛利兰毫无顾忌地朝着马路中间走去,一辆车正疾驰而来, 她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所有理智瞬间被恐惧吞噬。 “兰!”熟悉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惧刺破雨幕, 宫野志保的白大褂早已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脆弱的轮廓, 她拼命冲过去,脚下打滑,膝盖重重磕在柏油路上,钻心的疼痛却抵不过内心的恐惧。她死死攥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姜茶,用尽全身力气将毛利兰拽到路边。 毛利兰被猛地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带着雨水气息的发丝扫过脸颊, “你不要命了?看不到有车吗!”宫野志保的声音在颤抖,双手却把她箍得死紧,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在这雨幕中,再也抓不住。 毛利兰挣扎着推开她,眼泪混着雨水汹涌而下: “不用你管!难道你非要我爱其他人,你才能心安理得卸下你心中的责任, 宫野志保!”她的质问在雨夜中回荡,,震碎了宫野志保最后一丝伪装。 宫野志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带着这些天所有的压抑与痛苦, 她想起这些天强装冷漠时,毛利兰红着眼眶递来的草莓蛋糕; 想起自己故意说狠话后,少女偷偷塞在她抽屉里的心脏药, 原来最拙劣的演技,根本骗不过最懂她的人。 心脏的绞痛突然加剧,宫野志保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她看到毛利兰瞬间惨白的脸,听到自己沙哑的呢喃: “别动”滚烫的唇贴上少女颤抖的嘴角,咸涩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进喉咙, 这一刻,所有的克制与逃避都化作乌有,她只想紧紧抓住眼前的温暖,哪怕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宫野志保加深这个吻,感受着毛利兰从僵硬到颤抖的回应, 红绿灯不知切换了多少次,车流声、雨声、心跳声在耳畔炸开,又渐渐归于寂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彼此, 在这雨幕中,用一个吻诉说着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与思念。 “对不起”她终于松开唇,额头抵着毛利兰的额头,呼吸灼热, “给我一些时间,我的身体你知道的, 答应我,别做傻事,好不好?” 她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少女湿润的脸颊,像是在抚摸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毛利兰的指甲掐进她后背,泪水洇湿了她的白大褂:“如果如果没有办法呢?” 宫野志保没有回答,只是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拼尽全力,为她们的未来找到一丝希望。 两人相携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 这份温暖,或许就是她们在黑暗中前行的唯一力量。 回到毛利事务所,毛利小五郎看着淋得湿漉漉的两人,皱起了眉头:“ 你们怎么这副样子回来,湿漉漉的?刚刚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们两个都回家‘不舒服’?” 毛利兰摇了摇头,看向宫野志保,眼神里多了一丝依赖:“爸爸,现在没事,没有过多说话” 毛利小五郎瞪了宫野志保一眼,又转向自家女儿: “还有臭丫头,你是不是老是说你没带药?” 宫野志保看着毛利小五郎关切的眼神,心里微微一颤,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声音却异常坚定:“不是,我只是担心” 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坚定却让毛利小五郎微微一愣。 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将三人的身影映在墙上, 这一刻,所有的矛盾与隔阂似乎都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在每个人心中悄然生长。 第58章 两全之法 毛利小五郎扫过宫野志保湿透的白大褂,突然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把你的药盒拿给我看一下。\"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毛利兰的手指在宫野志保掌心骤然收紧。 瓷白药盒被雨水浸得发软,盒盖弹开的瞬间,三双眼睛同时落在空洞的夹层上。七格药仓无一例外空着,残留的铝箔板折痕还保持着被暴力撕开的形状,像极了宫野志保刻意割裂的情感。 \"什么时候没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紧蹙的眉峰镀上冷银。 宫野志保盯着药盒内侧模糊的生产日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天前那个失控的吻,此刻又在唇齿间泛起咸涩:\"前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混着冰箱运转的嗡鸣,\"叔叔,我没有要断药,我自己研发了可以代替的药剂。\" 谎言在舌尖打转,却在触及毛利兰含泪的目光时碎成齑粉。那些深夜蜷缩在实验室的日子突然清晰起来——颤抖的手握着试管,眼前晃动的全是毛利兰捧着草莓蛋糕的笑脸,而烧杯里翻涌的药液永远调不出记忆里的温度。 \"所以这两天一直没吃药?\"毛利小五郎的质问让空气再次结冰。他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蜷在角落的五郎丸柊,\"现在就去医院。\" \"叔叔!\"宫野志保突然上前半步,后颈的绷带在动作间露出半截。那是她在实验室调配失败品时溅到的腐蚀液,此刻却成了最刺眼的罪证,\"我真的\" \"志保,你为什么不早说?\"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抚过药盒边缘的凹痕。她突然想起这些天对方苍白的脸色,想起深夜里隔着门板传来的压抑喘息,\"那些你说''不用管我''的瞬间,都在忍着疼吗?\" 宫野志保的喉咙像被实验用的橡胶管死死勒住。她望着毛利兰泛红的眼眶,想起暴雨夜那个被体温焐热的姜茶,想起课桌抽屉里永远温热的护心贴, 原来她拼命想要推开的温暖,早已化作呼吸般自然的存在。 \"前几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滚烫的液体砸在药盒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对不起。\"这三个字承载着太多未说出口的愧疚,那些刻意冷漠的话语,那些狠心推开的瞬间,此刻都成了扎在心头的针。 毛利小五郎的叹息打破了沉默。他把钥匙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玻璃杯里的茶叶上下翻涌:\"臭丫头,下次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别过脸去抹了把脸,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小兰,去把吹风机拿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毛利兰跪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宫野志保发梢的水珠。吹风机的热风裹着柠檬香在室内流淌,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毛利小五郎将玻璃杯重重搁在茶几上,青瓷与木质桌面碰撞出闷响。蒸腾的茶雾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氤氲间,他望向宫野志保湿透的衣襟和微微发颤的指尖,喉结滚动着咽下满肚子责备。 \"你也算我半个女儿,\"他粗糙的手掌抹过下巴,声音不自觉放软,\"别忘了我收养了你,工藤家也一样。这两家,都是你的家。\"月光斜斜切进屋内,在他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银霜,\"别总想着推开所有人,没人要你走。\" 宫野志保垂眸盯着自己滴水的鞋尖,雨水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记忆突然闪回初到毛利事务所的夜晚,那时她蜷缩在客房角落,攥着明美的遗物浑身发冷,是毛利小五郎踹开房门,丢来条还带着阳光味道的毛毯,骂骂咧咧说\"别把我家地板弄湿\"。此刻这熟悉的呵斥声,却像团带着温度的棉花,轻轻堵住了她酸涩的鼻腔。 \"喝姜茶。\"一杯热气腾腾的瓷碗被推到面前,表面漂浮的姜片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毛利小五郎背过身去整理凌乱的报纸,声音从纸页翻动的沙沙声里漏出来,\"你们两个丫头赶紧把湿衣服换了,浑身湿透成什么样子!尤其是你,心脏不好还跑去淋雨!\" 宫野志保指尖刚触到瓷碗,突然想起雨中攥着的那罐姜茶——早已不知在拉扯间遗落何处。她抬眼看向毛利兰,少女通红的眼眶和眼下未干的泪痕刺得她心口发疼。\"兰,你先回房间换衣服。\"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那你呢?\"毛利兰不肯挪步,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锁骨处,洇湿了衣领。 \"我也去换。\"宫野志保扯出个安抚的笑,余光瞥见毛利小五郎将车钥匙收进抽屉的动作,\"叔叔,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等毛利兰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客厅的空气骤然凝重起来。宫野志保盯着墙上摇晃的毛利小五郎的侦探执照,斟酌着措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在找一个两全的办法。\"她顿了顿,指甲掐进掌心,\"一个可能要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办法。\" \"不行!\"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带翻了手边的茶罐。深褐色的茶水在玻璃桌面上蜿蜒,像极了实验室里失控的药剂,\"你当自己是敢死队?不要命了?\" \"我只是说说。\"宫野志保弯腰擦拭地板,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实现这个计划,叔叔,能不能帮我瞒着兰?\"她声音发颤,想起毛利兰在雨中倔强的眼神,\"我不想让她担心。\" 毛利小五郎重重跌回沙发,扶手被他攥得吱呀作响。他望着眼前这个总是故作坚强的女孩,突然想起她刚来时的模样——浑身是刺,眼底却藏着和小兰相似的倔强。\"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闷声说,摸出烟盒的手在半途转了向,抓起茶罐重新倒了杯茶,\"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宫野志保正要开口,玄关突然传来响动。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毛利小五郎的妻子妃英理拎着药箱推门而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听说有人病了?\"她挑眉扫视两个湿漉漉的身影,目光在宫野志保苍白的脸上多停留了半秒,\"还淋了雨?\" \"妈!\"毛利兰的声音从楼梯传来,裹着毛巾的少女匆匆跑下,\"志保她\" \"先去换衣服。\"妃英理打断女儿,将药箱递给毛利小五郎,\"体温枪在最上层。\"她转向宫野志保,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浴室有新的浴巾,吹风机在洗手台抽屉。\" 宫野志保点头致谢,正要离开,听见妃英理在身后说:\"工藤优作出差了,说是去查一种新型心脏药物。\"她脚步微顿,攥着楼梯扶手的手指泛白。原来在她拼命推开全世界的时候,总有人在暗处默默为她披荆斩棘。 \"对了,\"毛利小五郎突然喊住她,挠着后脑勺像是在掩饰不自然,\"今晚想吃什么?你阿姨带了食材。\" 宫野志保站在楼梯中间,看着客厅里忙碌的三人。毛利兰和妃英理在争论姜汤该放多少红糖,毛利小五郎举着体温枪追在女儿身后,五郎丸柊蹲在茶几上舔舐洒落的茶水。暖黄色的灯光裹着生姜的辛辣味,将这个夜晚泡得柔软而温热。 \"寿喜烧可以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期待。记忆里上一次吃寿喜烧,还是和明美挤在狭小的公寓里,那时的甜酱油香,此刻又在鼻尖萦绕。 \"没问题!\"毛利小五郎拍板,\"小兰去调酱汁,你阿姨负责切肉,我来掌勺!\"他突然瞪向宫野志保,\"你快去换衣服,要是敢在我家发烧,看我怎么收拾你!\" 宫野志保转身时,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她飞快抹掉眼泪,踩着木质楼梯向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却又无比踏实。或许正如毛利小五郎所说,这里早已是她的家。而那个所谓的\"两全之法\" 第59章 神秘人出现 宫野志保站在楼梯拐角处,听着楼下热闹的讨论声,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她抬起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其中不乏医学和化学方面的专业着作,也有几本是毛利兰硬塞进来的少女漫画, 床头还放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和毛利一家以及工藤一家一起出游时拍的,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那么灿烂。 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驱散了些许寒意。坐在床边,她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两全之法”上。 “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她在心里默默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对不起,我只能骗你们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宫野志保早早地起了床。下楼时,毛利一家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早啊,志保!”毛利兰笑着打招呼,“快来吃早餐,今天爸爸做了爱心煎蛋哦!” “谢谢,兰。”宫野志保走到餐桌旁坐下。 “对了,志保,明天你去松本老师那里吗?”毛利兰一边给她盛粥一边问道。 “不是,我去科室。”宫野志保接过粥,轻声回答。 这时,妃英理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外套:“我去买菜,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大叔做的黑暗料理就行。”毛利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这丫头!”毛利小五郎瞪了女儿一眼,却难掩脸上的笑意。 宫野志保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的计划一旦实施,可能就会打破这份宁静。但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她别无选择。 吃完早餐,宫野志保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临走前,她再次看了看这个充满温暖的家,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这一切继续下去。 丹帝学校,实验室内。 “老师,你怎么来了?”宫野志保看到松子清子走进实验室,有些惊讶地问道。 “某人不懂照顾自己,喝点水,多照顾自己一点。”松子清子递来一瓶水,眼神中满是关切,“我先走了。” “谢谢老师。”宫野志保接过水,看着松子清子离开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学校里,松子清子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就像一位温柔的大姐姐。 接下来的几天,宫野志保一边在科室忙碌着工作,一边秘密地推进着自己的计划。她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收集资料,联系各方人脉,试图找到那个可能让自己陷入绝境的“两全之法”。 这天,她接到了一个任务,要带着一群少年侦探去图书馆进行一次知识探索活动。宫野志保原本有些犹豫,但想到这或许也是一个放松的机会,便答应了下来。 出发前一天的傍晚,宫野志保独自来到图书馆附近的公园,想要提前熟悉一下环境。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得让人陶醉。 就在她沉浸在这美景中时,一个熟悉而又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sherry,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就算我不找你也会有其他人!祝你好运。” 宫野志保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帽的身影——琴酒(g)。 “g,你来做什么?你有这么好心提醒我?”宫野志保警惕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我说了,如果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至于我,到底有没有其他人,我知道是什么的逃,所以我也不准备逃。” 琴酒冷笑一声:“随你!”说完,他转身便消失在了渐渐昏暗的夜色中。 宫野志保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琴酒的出现,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她知道,黑暗组织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有主动出击,才能保护好毛利一家和其他关心她的人。 第二天,宫野志保带着少年侦探们来到了图书馆。这些孩子一个个充满了活力和好奇心,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探索之旅。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在图书馆里寻找一些有趣的知识,大家可以分成小组,自由探索。但是要注意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其他读者哦。”宫野志保耐心地叮嘱道。 孩子们纷纷点头,然后兴奋地散开了。宫野志保看着他们活泼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在图书馆里慢慢走着,留意着孩子们的情况。突然,她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本关于新型心脏药物的书籍,这让她想起了妃英理说的工藤优作出差去查新型心脏药物的事情。她走过去,拿起那本书,仔细翻阅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窗外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宫野志保心中一紧,悄悄走到窗边查看。只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图书馆外面徘徊,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那熟悉的装扮让她立刻联想到了黑暗组织。 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迅速思考着对策。她不能让这些人发现少年侦探们,更不能让他们在图书馆里闹事。她决定先稳住局面,然后想办法通知警方。 她回到孩子们中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同学们,我们先集合一下,老师有个小任务要给大家。” 孩子们听话地围拢过来。宫野志保接着说:“现在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大家分成两组,分别在图书馆的不同区域寻找一本特定的书,找到的小组有奖励哦。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一定要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喧哗。” 孩子们一听有游戏玩,都兴奋起来,很快分成两组开始了“任务”。宫野志保则趁机走到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那里,小声说明了情况,并请他们帮忙报警。 在等待警方到来的过程中,宫野志保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静。那几个黑衣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她心中祈祷着警方能快点赶到,不要让事情变得更糟。 终于,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那几个黑衣人听到声音后,立刻慌了神,转身想要逃跑。但警察们行动迅速,很快就将他们包围并抓获。 宫野志保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黑衣人,心中明白,这只是黑暗组织的小喽啰,真正的威胁还远远没有解除。但她也更加坚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够保护好身边的人。 解决完这一突发情况后,宫野志保带着少年侦探们继续完成了在图书馆的探索活动。孩子们虽然对刚才的小插曲感到有些好奇,但在宫野志保的安抚下,很快又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中。 活动结束后,宫野志保将孩子们安全送回学校。回到毛利事务所时,天已经黑了。 “志保,你回来啦!今天带孩子们去图书馆怎么样?”毛利兰看到她回来,热情地问道。 “很顺利,孩子们都很开心。”宫野志保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快来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寿喜烧。”毛利小五郎大声说道。 宫野志保看着餐桌上丰盛的菜肴,看着毛利一家温暖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感动。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危险,她都不能放弃,因为这里有她想要守护的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宫野志保继续在暗中推进着自己的计划。她与一些可靠的人取得了联系,收集到了更多关于黑暗组织的情报。她还在研究一种可能对抗黑暗组织的方法,虽然这条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她义无反顾。 她在实验室里忙碌时,收到了一条神秘的信息, 信息里只说了一个地点和一个时间,让她去那里见面,你也不想你身边的人出事。 宫野志保心中疑惑,但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与她的计划有关。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前往,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精心伪装了一番,然后按照信息上的指示来到了那个地点。 废弃仓库码头 那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周围十分荒凉。宫野志保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谁?”她警惕地喊道。 “sherry,别来无恙啊。”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宫野志保心中一惊,她听出了这是一个她见过,但却与黑暗组织有关的声音, 她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危险 宫野志保皱起了眉头,她知道天下没有的午餐, 这个神秘人提出的条件很可能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她也不想错过这个可能的机会,于是说道:“什么条件?” “先别急,我们慢慢谈”神秘人说着,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宫野志保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第60章 吃下去!我就放了所有人 \"没想到组织会派你来?\"宫野志保握紧藏在袖中的微型麻醉枪,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收缩, 仓库深处传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响,阴影里的轮廓逐渐清晰——来人戴着银边眼镜,黑色风衣下露出半截考究的西装袖口,左手把玩着一支钢笔,笔帽顶端的骷髅装饰泛着冷光。 \"是啊,没想到。\" 男人将钢笔抵在唇边轻笑,笔身折射出幽蓝的光,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像那位一样心慈手软。 \"他刻意拉长尾音,在她耳边说道 宫野志保后退半步,后背抵住锈蚀的铁架:\"verouth,所以你想做什么?\" 她注意到对方左手小指戴着的戒指,戒面刻着与组织徽章如出一辙的玫瑰图案。 verouth将钢笔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在组织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行事风格,做任何事情前, 都会提前告诉对方游戏规则。\"他突然欺身上前,钢笔尖抵住宫野志保咽喉, \"不过就算我告诉你,以你的处境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只是好心提醒——保护好你身边的人。\"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宫野志保却扬起下巴:\"这就是你的目的?用老套的威胁换取成就感?\" \"别着急,sherry。\" verouth收回钢笔,从风衣内袋掏出两个药瓶,玻璃在黑暗中折射出诡异的色泽, \"把这颗药吃了,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他们。\" \"你觉得我会信?\" \"我和g那个疯子可不一样。\"verouth转动药瓶,金属瓶盖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这只是延缓发作的抑制剂,至于什么时候失效\" 他突然贴近宫野志保耳畔,温热的呼吸带着雪松香,\"连我也不知道。\" 仓库外传来海鸥的嘶鸣,宫野志保盯着对方镜片后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她紧绷的表情: 宫野志保:\"你是让我做选择, 是想让我独自承担,还是要我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出事?\" \"聪明人。\"verouth将其中一颗药丸弹向空中, 宫野志保条件反射地接住,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时,她听见对方说: \"还有这颗假死药,与抑制剂结合或许能中和毒性。不过过程嘛\"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褶皱,\"会比aptx4869的发作更痛苦。\" 宫野志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为什么要帮我?\" \"就当是还你当年在纽约救我的人情。\"verouth转身走向仓库出口,风衣下摆扫过堆积的木箱, \"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就算你侥幸活下来,你觉得日本还是你的容身之所吗?\"他顿住脚步, \"现在把另一颗药吃了,我好回去交差。\" 月光从仓库破洞中漏进来,在宫野志保脚边投下惨白脸, 她仰头吞下第二颗药丸,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verouth满意地轻笑:\"药效短时间内不会发作,假死药的效果就看你运气了。\" 脚步声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宫野志保瘫坐在潮湿的地面, 药瓶滚落在脚边,瓶身标签上用俄文写着\"临时解药原型\", 她想起纽约街头那个雨夜,自己乔装成服务生救下被杀手追杀的莎朗·温亚德, 那时对方含泪的道谢犹在耳畔,如今却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从仓库回到学校, 回到学校实验室时,松子清子正在调试显微镜。 \"脸色这么差?\"老师递来热可可,目光扫过她攥着药瓶的手,\"又熬夜了?\" 宫野志保将药瓶塞进抽屉最深处: \"只是普通感冒。\"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空,成群的乌鸦掠过教学楼顶,翅膀拍打声让她想起verouth转动钢笔的模样。 接下来的三天平静得可怕。宫野志保照常给少年侦探团上课, 指导他们制作简易化学实验;在毛利事务所陪小兰练习空手道, 看毛利小五郎对着推理小说打瞌睡;甚至抽空去医院帮工藤优作分析新型药物的成分数据, 每当深夜独处,她就会取出两颗药反复研究,在笔记本上记录身体的细微变化——指尖偶尔的麻木,心跳突然的加速,还有某个瞬间仿佛血液凝固的寒意。 第四天清晨,宫野志保在剧烈的头痛中惊醒。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 冷汗浸透的睡衣紧贴后背。她颤抖着取出假死药,玻璃药瓶映出窗外初升的太阳,突然想起verouth的话:\"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 楼下传来小兰准备早餐的声音,煎蛋的香气顺着楼梯飘上来, 宫野志保握紧药瓶,指甲在瓶身刻出细小的划痕。她知道,是时候编织一个足够真实的谎言了——为了让那些温暖的笑容,能继续绽放在没有她的未来。 \"没有,兰,别瞎想,等一下,真的没事。\"宫野志保的声音比自己预想中还要颤抖,实验室里的化学试剂味道混着味噌汤的香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毛利兰眼中的担忧像根刺,直直扎进她伪装的盔甲缝隙。 不等小兰再说什么,宫野志保突然扣住对方的肩膀,在少女惊愕的抽气声里,将带着苦涩药味的吻压了上去。这个吻笨拙又仓促,却倾注了她所有难以言说的眷恋与决绝。毛利兰僵在原地,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恍若隔世。 \"别瞎想。\"宫野志保松开手时,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却比哭还难看,\"回教室。\" 毛利兰摸着发烫的嘴唇,眼眶再次泛红:\"志保\" \"快去。\"宫野志保转身背对着她整理试剂架,直到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靠着冰冷的金属架滑坐在地。实验服口袋里的假死药硌着肋骨,提醒着她这场温柔的残忍是何等必要。 走廊传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松本清子抱着教案出现在门口,镜片后的目光像x光般穿透她的伪装:\"志保,你最近怎么了?又想把人推开?\"她将教案重重拍在操作台上,震得烧杯里的液体泛起涟漪,\"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 宫野志保盯着地板上蜿蜒的水渍,那是刚刚打翻的味噌汤留下的痕迹:\"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推开她。\"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黑暗组织的人就在附近,我不能让他们\" \"所以你选择独自面对?\"松本清子打断她,抓起她苍白的手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些药在消耗你的生命!\"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尖啸,宫野志保猛地抽回手, 实验台上的抑制剂瓶子在白炽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像极了verouth镜片后的算计。她想起三天前在仓库里,那个男人说\"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时嘴角扬起的弧度。 宫野志保走出外面,在没有人的楼梯间。 第61章 崩溃 \"所以你选择独自面对?\"松本清子打断她,抓起她苍白的手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些药在消耗你的生命!\" 宫野志保猛地抽回手,实验台上的抑制剂瓶子在白炽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像极了verouth镜片后的算计, 她想起三天前在仓库里,那个男人说\"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时嘴角扬起的弧度。 \"老师,你不懂\"宫野志保弯腰捡起滚落的试管,冰凉的玻璃让她恢复了几分清醒,\"如果牵连到毛利家\" “别怕,这里没人会发现。” 她轻声说,指尖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有三条未读消息—— 小兰问志保有没有按时喝牛奶,新一发来实验室温度的提醒,吉田纱织说给她留了新到的实验数据, 这些带着温度的牵挂此刻却像烫金的锁链,勒得她眼眶发酸。 志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药效似乎开始起作用,青黑纹路慢慢退至锁骨下方, “谢谢……”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别告诉他们……这种样子……” 松本清子转身时,正看见少女用校服袖子擦去眼角的泪 “我这样的身体,对兰来说不公平。”志保蜷缩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校服下的身躯仍在不受控地颤抖,“所以我选择推开她……有时候我想把她推给工藤。” 松本清子蹲下身,指尖拂过少女发间未干的冷汗: “那你有没有想过毛利兰怎么想?”她忽然将那张泛黄照片抵在志保眼前, “还有你不是觉得我熟悉吗?你姐姐宫野明美,在她临死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 志保猛地抬头瞳孔剧烈震颤,鲜血味在舌尖蔓延,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喘息混着老师的声音: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告诉我,你想死?你姐姐把你从魔窟拉出来, 难道是想看你自我折磨?每次发作都自己扛,你以为瞒得住谁?”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才这样……”志保喉咙发腥,疼痛如潮水般再次漫过意识,“每一次她的担心、心疼, 我都看在眼里。毛利叔叔、工藤……我害怕,我不怕死,怕的是你们因为我受伤。你们越爱我,我越想逃, 可又贪恋这种温暖……”她的指甲刺破掌心,血珠渗进校服布料, “我试过推开她,在海边说自己死了,在她面前承认是宫野志保……可她只会说‘别再说死,不然我会疯’……” 松本清子按住她颤抖的肩膀: “你以为疏远就是保护?你的逃避才会让她更痛苦。明美临终前攥着你的照片,求我‘一定要让小志保活下去’ 志保的呼吸骤然停滞,短茶色发丝垂落脸颊,混着冷汗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她想起小兰递来的温牛奶, 想起毛利小五郎那句“你死了我女儿会疯掉”,想起姐姐最后那封里颤抖的字迹, 疼痛与记忆在太阳穴处炸开,她哽咽着蜷缩成更小的一团: “我没办法选择……我不想看到你们受伤……每次发作时,我宁愿闭眼再也不要醒来……” ”话音未落,新一轮剧痛袭来,她猛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炸开。 “那就睁开眼睛看看。”松本清子将少女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温热的心跳透过衬衫传递过来, “感受这颗心为你跳动的温度。明美把你交给我,不是要你当永远躲在阴影里的幽灵。 ”她轻轻拭去志保眼角的血泪,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尾,触感像羽毛般轻柔, 小兰每天偷偷在你抽屉里放的温牛奶,毛利侦探看似粗线条却默默准备的胃药,工藤在暗处布下的保护网…… 这些琐碎的温暖,早就织成了困住你的茧,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这才是你最渴望的归属?” 志保的睫毛剧烈颤动,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唤醒, 某个暴雨夜,她蜷缩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发烧,迷迷糊糊间听见小兰在厨房熬粥的声音;图书馆里, 小兰不动声色地将毛毯披在她肩头;甚至在与黑衣组织对峙时,小兰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那些她拼命压抑的感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将她淹没。 “我好害怕……”她终于崩溃般将脸埋进老师的肩头,哭得浑身发抖,“我怕组织找到你们,怕你们为我流血,更怕你们有一天会像姐姐那样……”话未说完, 呜咽就哽住了喉咙“为什么是这时候, 身体的剧痛再次传来,志保突然弓起脊背剧烈抽搐,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闷哼。这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骨髓,又像是被无形的巨手将身体生生撕裂——和第一次从宫野志保变成灰原哀时的痛苦如出一辙,却又比那时更灼烈三倍, 冷汗瞬间浸透了校服,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却怎么也抵不过体内翻涌的剧痛。 “志保!”松本清子慌忙扶住她瘫软的身体,却摸到少女后背不正常的滚烫,“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药我吃了组织药, 又为了那工藤”志保艰难地喘息着,指甲深深掐进老师手臂, “7颗恢复药我试了7颗”破碎的字句混着呜咽溢出, “琴酒那次三颗药的痛苦被枪击抵消大半这次是我自愿为了确保工藤能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 松本清子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这段时间志保总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所谓“心脏血块消失”不过是谎言,少女独自吞下七倍剂量的实验药物, 用自己的身体做最后的赌注。 “你疯了吗?!这种剂量会要了你的命!”她声音发颤,颤抖着解开志保领口——青紫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脖颈向上攀爬! “别告诉任何人”志保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深紫色眼眸里燃着近乎疯狂的执拗,“不能让他们知道 尤其是工藤兰还有毛利先生”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记忆却愈发清晰——柯南变回新一时惊讶又欣喜的模样,小兰红着眼眶扑进恋人怀中的画面,都成了此刻支撑她的唯一力量。 “值得吗?!用命去换别人的未来?!”松本清子声音哽咽,颤抖着掏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却被志保拼尽全力按住。 “值值得,他们是我家人,兰唔,是我爱人答应我姐”志保的额头抵上老师的额头,滚烫的体温灼烧着两人的皮肤, “我这条命从逃离组织那天起就该结束了。能为他们换来新生”她咳出一口鲜血,却扯出个苍白的笑,“就当是我偿还所有人的方式” 楼梯间外的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黑暗吞没了最后一缕光。志保的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恍惚间听见姐姐温柔的声音,看见小兰递来温热的牛奶,还有工藤在案件现场自信的笑容。她终于松开了紧绷的神经,任由黑暗将自己笼罩,最后呢喃着:“这样就够了” 又一阵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志保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身体不受控地蜷缩成孩童大小。她死死抓住松本清子的手腕,指甲几乎抠进对方皮肉,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喉咙被剧痛碾成碎末,只能从齿间漏出含混的呜咽。 “忍住,志保!”松本清子当机立断拽起少女向杂物间狂奔,铁门在身后重重撞上的瞬间,志保的校服已因身形缩小而松垮滑落。她撕下半幅内衬塞进志保口中,抵住即将脱口的惨叫,血腥味混着布料纤维在齿间蔓延,却让少女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 “看着我,别睡!”松本清子按住她剧烈颤抖的肩膀,眼睁睁看着青紫色纹路从脖颈褪成浅粉,短茶色发丝逐渐蜷曲成标志性的波浪卷——灰原哀的轮廓正在暮色中重生。杂物间的旧时钟滴答作响,远处传来小兰的呼唤:“新一,你看见志保了吗?她刚才还在教室” 工藤新一的声音混着风声飘进来:“先去实验室看看,她最近总说要整理数据”脚步声由远及近, 松本清子猛地扑向门板抵住把手,掌心的冷汗在铁皮上洇出湿痕, 怀里的少女已彻底缩成小学生模样,校服长裤拖在地上,露出脚踝处未褪尽的淡青痕迹。 第62章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他们。 松本清子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灰原哀黏在额角的湿发,嗓音里裹着难掩的忧虑:“凭空消失一个人,该怎么解释宫野志保的消失?”她望着蜷缩在清洁柜角落的小小身影,喉间泛起苦涩, “小兰那边还有工藤,他们一旦深究,很快就会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总不能让灰原哀和宫野志保两个身份都突然消失?” 灰原哀将脸埋醒来,进膝盖,校服宽大的袖子垂落盖住手背,许久才闷声开口: “他们会猜到的,她想起工藤新一敏锐的推理能力,想起小兰总能看穿她强装镇定的目光,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尤其是工藤他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松本清子重重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表边缘: “我是这样想的,不如告诉他们真相,但隐瞒你吃下7颗药的事, 只说你因为药物副作用再次变小,需要时间调养。学校这边,我打算说你临时有急事,必须休学处理。 ”她顿了顿,伸手轻轻握住少女冰凉的手,“至少这样,能为你争取些恢复的时间。” 灰原哀猛地抬头,深紫色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微光: “不行!”她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 “一旦他们知道我变小,就会追问原因。工藤会不惜一切调查药物来源,而小兰”她声音突然发颤, “我不想看到她为我自责,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为了”为了成全她和工藤的未来。这句话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 松本清子将少女颤抖的身体搂进怀中,像护住易碎的琉璃: “那你说怎么办?继续用‘去博士家’这种借口?”她的下巴轻轻抵着灰原哀发顶,“这次的消失太突兀,他们不会轻易相信。” 黑暗中,灰原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就说我收到了组织的威胁。”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令人心惊的决绝,“让他们以为我为了保护所有人,选择再次逃亡。这样,他们就不会深究药物的事,也不会”不会因为我的牺牲而痛苦。 松本清子的身体骤然僵硬,怀中的少女明明瘦得硌人,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眶发酸:“你这固执的性子,和你母亲一模一样。”她哽咽着,指尖抚过灰原哀后颈未褪的淡青痕迹,“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们发现你留下的只有一封‘诀别信’,会有多绝望?” 灰原哀沉默良久,从口袋里摸出被碾碎的药瓶碎片,锋利的边缘在掌心划出细小的血痕:“比起知道真相后的痛苦,这样的谎言或许更仁慈。” 她蜷缩得更紧,声音轻得如同呓语,“老师,帮我最后一个忙写封告别信。就说就说灰原哀和宫野志保,都不会再回来了,这是两全之法,这是我能想到的两全之法, 不如我假死了,但是死亡的话,希望你能帮我做真实一点,让他们亲眼看到我死。长大的我,所以我需要再变回大人, 松本清子浑身一震,怀中的灰原哀能清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声。“你疯了!”她猛地推开少女,眼眶通红地盯着那双倔强的紫眸,“假死?还要制造车祸现场?这不仅要骗过工藤新一和小兰,还要瞒过警方、法医,甚至是阿笠博士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灰原哀却出奇地平静,伸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风险。”她低头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掌,“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彻底死心。当他们亲眼看到宫野志保的‘尸体’,就不会再追查下去。 松本清子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清洁柜发出闷响, 记忆中,明美临死前攥着妹妹照片的模样与眼前的少女重叠,同样固执,同样甘愿用生命守护所爱之人。“制造假车祸需要专业的道具,还要精确计算时间,稍有不慎就会被警方发现破绽。”她声音发颤,“而且,你要怎么再次变回宫野志保?那些药物的副作用” “我还有最后一支变大药剂。”灰原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中淡蓝色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这是我偷偷研制的改良版,虽然维持时间只有三小时,但足够完成这场‘死亡表演’。”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车祸现场我来布置,你只需帮我准备一具相似的尸体,再让全校学生成为目击者。” 松本清子盯着少女苍白却坚定的脸庞,突然想起爱莲娜在研究笔记最后的留言:“如果有一天,我的小志保选择了最危险的路,请帮她走下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终于沙哑着开口:“好。我会联系以前的地下关系,弄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但车祸现场” “我会在放学高峰期制造混乱。”灰原哀迅速说道,“让失控的卡车冲向人群,我再适时出现”她顿了顿,“亲眼目睹志保的死亡,会比任何谎言都更有说服力。” “这样的话,我知道会很伤害很多人。”灰原哀抬起头,深紫色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决绝的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师,拜托了。”她将破碎的药瓶碎片攥得更紧,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校服裙摆上,“现在开始准备,快放学了,我需要你帮我制作一个完美的局。” 松本清子的手指死死抠住怀表,金属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红的印记:“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假死药?那东西的副作用足以要了你的命!而且就算骗过了小兰和工藤,警方的尸检怎么办?还有少年侦探团那些孩子,他们要是知道……”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眼前少女倔强的神情,与二十年前那个在实验室里固执研究禁忌药物的女人如出一辙。 “我有假死药剂,是那个人给的,”灰原哀从口袋里摸出个极小的玻璃管,里面暗绿色的液体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能让心跳和呼吸停止十二小时,瞳孔涣散程度与真正死亡无异,” 她顿了顿,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唯一的风险,是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不能确定,, 但现在,我必须要变回宫野志保,才能让这个计划看起来毫无破绽。” 松本清子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你疯了吗?为了一个谎言赌上性命?!而且你才刚刚经历了药物副作用的折磨,现在再吃变大的药,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这不是谎言,是保护。”灰原哀挣脱开,将假死药瓶贴在心口, “当他们看到宫野志保的尸体,黑衣组织就会认为威胁解除,不会再追查工藤的身份,也不会伤害小兰、毛利先生,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染红了校服领口,“ 我这条命,从逃离组织那天起就是借来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而且只有以宫野志保的身份死去,才能让一切都彻底结束。” 松本清子的喉咙像被实验用的烧杯碎片卡住,二十年前宫野爱莲娜替她挡子弹的画面,与此刻少女决绝的神情不断重叠。她颤抖着掏出手机: “我联系黑市的人,准备假车祸现场需要卡车、血浆包,还有……” “不用血浆包。”灰原哀扯开校服下摆,露出腰侧因药物副作用的皮肤, “用我的血,越真实越好。但要安全地抽取足够的量,需要你的帮助。” 她看着松本清子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会吃下变大的药,忍受再次变回宫野志保的痛苦,然后在药效持续的时间里执行计划, 至于相似的尸体,我们可以找一个硅胶制成的仿真人偶,按照我的身形和容貌定制,再加上特殊材料模拟真实尸体的触感和外观。” 松本清子看着灰原哀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只能点点头,开始联系各方准备所需物品。 与此同时,学校里因为宫野志保的失踪乱成一团, 小兰焦急地在校园里寻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志保到底去哪里了?不会出什么事?”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也跟着四处搜寻,元太大声喊道: “我们一定要找到志保!”毛利小五郎叼着烟,皱着眉头: “这丫头,一声不吭就不见了。”阿笠博士也在实验室附近来回踱步,担心着灰原哀的安危, 工藤新一虽然表面上镇定地分析着线索,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第63章 死亡也是新生 松本清子看着少女,叹息着摘下眼镜擦拭:\"你\" \"帮帮我\"宫野志保顿了顿,喉咙像被aptx4869灼烧般疼痛,\" 强撑着起身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宫野、志保迅速转身时,她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吻从未发生过,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实验服下的心脏,正在为每一次谎言而流血。 校园渐渐喧闹,放学铃声响起的刹那,灰原哀颤抖着拿出变大的药物,看着手中的药片,她深吸一口气,将其放入口中。强烈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身体不受控地开始生长,短茶色的头发也在快速变长。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却依然强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松本清子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却无能为力,只能握紧拳头,默默为她祈祷。终于,灰原哀恢复成了宫野志保的模样,她虚弱地喘着气,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校门口,小兰依然焦急地踮脚张望:“新一,志保怎么还没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工藤新一刚要回答,突然瞳孔骤缩。远处,一辆失控的卡车正朝着人群冲来,而宫野志保单薄的身影,就站在马路中央。 “危险!”小兰的尖叫撕裂空气。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也惊恐地大喊:“志保姐姐!”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以及周围的老师和同学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卡车刺耳的刹车声中,宫野志保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 身体重重摔在沥青路面上。鲜红的血迹在夕阳下蔓延,她的短发被血浸透,苍白的脸上却挂着一抹释然的笑。 “她……她推开了一个孩子……”松本清子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绝望与自责,“卡车失控的时候,她……” 工藤新一的手指死死攥住口袋里的放大镜,浑身发冷。他看着宫野志保扭曲的肢体、逐渐失去光泽的瞳孔,还有身下不断扩散的血泊,所有的推理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他听见小兰撕心裂肺的哭喊,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的抽泣声,看见毛利小五郎颤抖着点燃香烟,烟雾模糊了所有人的脸。阿笠博士扶了扶眼镜,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封锁了道路,开始进行调查。法医对宫野志保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后,确认了死亡。在众人悲伤的目光中,宫野志保的“尸体”被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深夜,医院的停尸间, 工藤新一独自站在冷柜前,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宫野志保脸上投下的阴影, 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指尖悬在她脖颈上方——没有脉搏,没有呼吸,连皮肤都已开始发凉。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镜片后的眼神布满血丝,“一定有哪里不对……”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工藤新一迅速放下白布,躲进阴影里。他看见推着担架车走进来, 停尸房 女子看着冷柜中的宫野志保,轻声说道: “对不住了, 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她将两具“尸体”调换,动作中带着无尽的不舍与愧疚, 当真正的宫野志保被推进冷柜的瞬间 他握紧拳头,无法忽视眼眶的酸涩, 而此刻的宫野志保,正躺在黑暗的冷柜中,假死药剂的副作用让她陷入深度昏迷。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她最后的念头, 是小兰绝望的哭喊,少年侦探团孩子们的担忧,还有工藤新一定能识破这场骗局的笃定。 第64章 再次回日本 医院的长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压抑的抽噎, 小兰死死攥着停尸间的门把手,指节泛白如纸,身后工藤新一的双臂几乎要将她勒得窒息,却仍挡不住她崩溃的哭喊:\"宫野志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毛利小五郎颤抖着点燃第三支烟,烟雾模糊了镜片下泛红的眼眶,阿笠博士佝偻着背在旁无声落泪,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早已哭成泪人。 \"刹车距离不对!\"工藤新一突然沙哑开口,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走廊地面, \"卡车轮胎的制动痕迹有三处断层,说明司机中途刻意松过刹车\"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怀中的小兰突然瘫软下去,失去意识前还在呢喃着\"志保\"。 三个月后的丹帝高中,松本清子的辞职信静静躺在校长桌上。没有人知道这位化学老师为何突然辞职,更没人注意到她托运的行李箱里,藏着一套精密的硅胶模具和冷冻装置。 中国苏州,市立医院特护病房。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 洛保缓缓睁开眼睛,她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里像塞满了破碎的玻璃,每试图拼凑记忆就刺痛难忍, 床边的松本清子红着眼眶按住她颤抖的手:\"别想了,医生说你脑部受创导致选择性失忆,慢慢会好的。\" 洛保转脸看向窗外的梧桐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银色手链——那是她昏迷时就戴着的,链子内侧刻着模糊的字母缩写\"sy\"。 \"我真的是中国人?\"她嗓音沙哑,连自己的名字都觉得陌生。 \"恩, \"松本清子垂下眼睫,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车祸时你护着\" 这个谎言她早已演练过无数遍,此刻说出口时仍觉得喉咙发紧。 接下来的半年被切割成无数个药片与针管交织的片段, 洛保在反复的治疗中逐渐恢复体力,却始终记不起任何过去, 直到某天她在医院图书室偶然翻到一本《药物合成原理》,那些艰深的化学方程式竟像刻进骨子里般熟悉。 \"你对医学和化学有种惊人的天赋,不如,你阿姨说,你苏州大学医科毕业,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 而且这里也有很多是你的同学\"主治医师摘下眼镜擦拭,眼中满是赞叹,“你可以先不答应,何况这里。 洛保“我答应,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月后 就这样洛保开始了白天跟着陈主任查房、深夜泡在实验室的日子, 她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 三个月就能独立完成复杂的病理分析,半年后成功合成新型术后镇痛剂, 当院长将\"最年轻双料医师科学家\"的聘书交到她手中时,她望着烫金的名字突然怔神——这个被赋予的新身份,竟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时间悄然滑过二年, 这天傍晚,24岁, 洛保结束实验准备回家,路过急诊大厅时突然脚步顿住, 玻璃门外暴雨倾盆,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正抱着流血的宠物犬焦急求助,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接过小拘,指尖触到温热的鲜血时,脑海中闪过破碎的画面:夕阳下飞溅的玻璃、少女被染红的长发、还有某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撕心裂肺的呐喊。 \"医生?\"少年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洛保深吸口气,转身走向手术室,白大褂在风中扬起利落的弧度, 走廊尽头的松本清子望着她的背影,悄悄抹去眼角的泪——那个总是将自己藏在冷漠外壳下的女孩,终于在异国他乡找到了新的容身之所。 而千里之外的东京,工藤新一仍在追查那场蹊跷的车祸, 他将现场照片铺满桌面,目光一次次停留在宫野志保倒下的角度——那个姿势太过刻意,分明是计算好的坠落轨迹, 他握紧钢笔在纸上写下\"松本清子\"四个字,笔尖将纸张戳出细小的破洞。但无论他如何调查,都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半点踪迹,仿佛她和宫野志保一起,彻底消失在了东京的夜色里。 此刻的洛保正在解剖室调试显微镜,窗外的霓虹照亮她专注的侧脸, 几天洛宅 洛保微笑着对松本阿姨说道:“松本阿姨,过几天我要去日本交流, 外婆外公啦,就麻烦你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松本清子看着眼前这位可爱的少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 她想到,虽然洛保现在是中国孩子,但她的身份和背景应该会让人有所顾忌,不敢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于是,松本清子微笑着回应道:“好的,洛保。我会跟外婆外公说的,让他们知道你要过去 ”接着,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我觉得让你的师兄师姐陪你一起去会更好哦, 这样你在路上也能有个伴,互相照顾。 第65章 熟悉的人 日本 东京的樱花落在洛保肩头时,她与师兄说出来走走 不知不觉,看到帝丹高中的,心神一震,黑色长发, “洛医生,怎么了? 这好像日本高中学校”司机在身后低声询问。 她望着校门学生校名碑,指尖突然泛起细微的震颤, 记忆里有某个茶色短发的女孩曾站在这里,带着轻蔑又孤独的笑, 但当她试图抓住那抹影子时, 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医生说,这是假死药剂损伤神经的后遗症。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里好像莫名的熟悉? 我是来做中日医疗交流课题的,刚要走,就被一个女子叫“宫野志保同学! 洛保皱着眉头“你好,我并不是宫野志保同学,听起来这是日本名,这位老老,我是个中国人, “请问,这里是东京大学往哪边走?”她用标准日语询问门卫,语气带着学者特有的疏离 女子盯着她的脸愣了两秒: “你长得真像我们已故的学生……东京大学,这里一直走往前,就是还需要10公里就能到。” “谢谢老师,我是中国人”洛保礼貌点头,指腹摩挲着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 ——这是她唯一的“异国习惯”,总觉得带着某种熟悉的安全感。 “师傅,开车! 刚到东京校门口门口, 洛保,准备去便利店, 站在街角便利店前,望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银杏项链, 腕间戴着松本清子送的翡翠镯子。她摸出手机给松本发消息:“己到,安” 屏幕亮起时,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园子!” 尖锐的呼喊刺破暮色。洛保转身的瞬间,只见穿红色风衣的女孩被失控的轿车逼至马路中央, 而驾驶座上的男人正疯狂按着喇叭——他的瞳孔呈异常,显然是药物致幻状态,身体先于意识行动。 洛保冲过去时,脑海里闪过某种冰凉的触感——曾有谁在她坠入黑暗前, 用同样的力度拽住过她的手腕, 她攥住女孩的手腕向后翻滚,膝盖擦过沥青路面,却在落地瞬间用身体护住了怀中的人。 “你没事?”她撑起上身,声音平稳如常。 被救的女孩怔怔望着她,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眼睛……和志保好像。” “园子!”另一个身影冲过来,黑色长发在风里扬起弧度,“你差点被车撞了知不知道!” 洛保撑着地面起身,看见穿米色风衣的女孩蹲在地上检查同伴伤势,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 当她抬起头时,两人目光相撞——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惊痛,让洛保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志保!?谢谢你。”毛利兰轻声说,搀扶着园子站起来,“不过你的脸……” “我不是认识志保,只是长得像而已。”洛保后退半步, 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创可贴,“膝盖擦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园子忽然抓住她的手: “你真的不是志保吗?你的动作……还有这个创可贴,她总是随身带着草莓图案的。” 洛保低头看着掌心的创可贴——确实是草莓图案,松本清子在她行李里塞了整整一盒, 她正要开口,远处传来警笛声。人群中有人喊:“是那个嗑药的司机!又发疯了!” “我已经报警了,我们先去医院 ”洛保转身欲走,却被毛利兰叫住。 “等一下!”兰掏出手机,“至少让我加你微信,以后想谢谢你……” “不必了,而且的话应该你们也是这里的学生,我们以后还会见面,”洛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像本能的防御机制, “我只是路过。” 她转身走进暮色,风衣下摆掠过满地樱花, 毛利兰望着她的背影,只觉那抹黑色与记忆中某个身影渐渐重叠——同样瘦削的肩胛骨,同样带着疏离感的步伐。园子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也许……是命运。” “园子,你差点被车撞还笑得出来?!” “可是兰,救我的那个人真的好像志保啊!连创可贴都是草莓图案的——” 穿红色风衣的女孩手舞足蹈,旁边的黑发少女正替她整理歪掉的围巾, 洛保驻足,看见黑发少女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记忆里某滩逐渐凝固的血迹——这个画面让她太阳穴突突作痛, 教室 “小心!” 洛保脱口而出时,头顶的吊灯正在剧烈摇 “谢谢。” 洛保迅速抽回便签,塞进白大褂内袋,“只是条件反射。” “你的反应好快,像受过专业训练。 ”红发女孩(园子)盯着她的眼睛,“而且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的侦探社吗?我们最近在找……” “园子!”黑发少女打断她,递上捡到的创可贴,“你的膝盖在流血。” 洛保这才注意到自己膝盖的擦伤, 血珠正渗过布料。她接过创可贴的瞬间,两人指尖相触—— 黑发少女(毛利兰)忽然浑身一震,那温度太像当年抱着志保时,对方身体残留的余温。 “我叫毛利兰,她是铃木园子。” 兰勉强维持着微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洛保,洛阳的洛,保护的保” 她低头贴创可贴,草莓图案在膝盖绽开,“我是来做医学交流的。” 园子刚要开口,上课铃突然响起。洛保抓起文件夹起身:“我该走了,告辞。” 她快步走向楼梯,风衣带起的风卷走了地上一张纸—— 那是她在苏州医院的工作证,照片上的黑长直女孩穿着白大褂,背景是中国国旗的一角。 毛利兰弯腰捡起,瞳孔骤缩。 工作证上清晰写着:洛保,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外科医师,中国国籍 深夜的民宿里,洛保对着电脑整理数据,屏幕蓝光映着她微蹙的眉,那个吊灯明显是冲她,奇了怪!今天碰到了嗑药,应该也是冲她来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冲她来。 “叮”——手机收到松本清子的消息: “宝宝,吃中药了没有?, 调理神经的方子是苏州老中医开的,记得用紫砂壶煮。” 她望着桌上的青瓷药罐,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苏州巷子里奔跑,外婆总在门槛边喊:“阿保,回来喝蜜渍川贝!”记忆里的药香混着此刻的艾草味,让她鼻子发酸。 窗外传来雨声, 洛保起身关窗,看见对面公寓的灯光里,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帝丹高中樱花大道,某个茶色短发的女孩站在树下,手里拿着草莓创可贴,背景是2019年的樱花祭横幅。照片下方有行小字:你曾说樱花是最接近血的花。 洛保猛地合上速写本,心跳如鼓, 她摸到口袋里的工作证,中国国徽的纹路刺痛掌心——松本清子说过,这是她重生的证明。但为什么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另一个人生? 洛保咬着笔杆沉思,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争执声: “新一,你最近总盯着帝丹高中的监控录像,到底在找什么?” “兰,你不觉得那个洛保很奇怪吗? 她的急救动作、对药物的敏感度……还有她口袋里的创可贴。” “可是她是中国人,而且有正规工作证……” 声音渐远。 洛保趴在窗边,看见雨中的男生转身时,镜片闪过一道冷光——正是她速写本里的身影 屏幕久久未亮, 洛保低头看腕间的翡翠镯子,忽然想起松本清子在她登机前说的话:如果觉得累了,就回苏州,这才是你的家,如果你执意要去寻找答案,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一定要确保你自己安全! 雨越下越大, 洛保将钢笔塞进白大褂口袋, 窗外,东京塔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成一团暖黄,像极了苏州评弹馆的灯笼, 第66章 熟悉在骨子里。 东京大学医学部的解剖课上,洛保站在标本台前调试显微镜,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随着呼吸轻晃。台下学生的议论声隐约传来:“听说那个中国医生会用针灸止血”“她的解剖图谱里夹着苏州园林的照片”。 “洛医生,这是您要的血型检测报告。”助理递来文件夹,“不过系统显示您的血型记录缺失……” “可能是在苏州转院时遗漏了。”洛保接过报告,指尖停在“ab型rh阴性” 的字样上——这个血型让她莫名心悸,仿佛曾在某管标有“sherry”的试管上见过。 窗外飘来樱花。她摸出药瓶,铝箔包装上印着“苏州同仁堂”的字样,说明书里夹着松本清子的便签:“每月十五号服用,抑制神经痛。”温水送服时,她忽然想起昨夜梦中的银发女人——对方拿着同样的药瓶,用俄语说“这是最后一支了”。 “洛医生?”学生的提问打断思绪,“您说急救时压迫止血的手法,和日本的标准教材不同?” “因为我学的是中医骨伤科。”洛保示范按压穴位的手势,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翡翠镯子,“有时候老祖宗的法子更管用。” 午休时间 洛保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翻开从苏州带来的《黄帝内经》, 书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合影:松本清子搂着穿白大褂的少女,背景是中国国旗与某实验室的门牌——她认出那是自己现在工作的苏州医院。 指尖抚过照片里少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熟悉的淡漠,却比现在的自己多了份尖锐。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米花町四丁目波洛咖啡厅。 附言:你曾说这里的舒芙蕾能缓解头痛。 洛保攥紧手机起身,风衣扫过草丛中的蒲公英。经过献血车时,广播里传来:“ab型rh阴性血告急,请各位伸出援手……” 她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走上献血车。 “请填写个人信息。”护士递来表格,“您是在日本长期居住吗?” “不,我是中国来的访问学者。”洛保写下“洛保”二字,笔尖在“紧急联系人”一栏停顿——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松本清子一个号码。 抽血时,护士忽然惊呼:“您的手上有旧疤痕,像是长期注射留下的。” 洛保低头望去,肘弯处确实有几处淡色痕迹,呈规律的扇形分布, 记忆里闪过冰凉的针尖,某把温柔的女声说:“忍一下,这是最后一支镇定剂。” “只是以前生病打的针”她别过脸,看见抽血袋子,抽完血后。 傍晚的波洛咖啡厅 洛保推开门,泡着果茶,平时也喝山楂茶,绿茶,普洱茶,枸杞茶,三七参人参茶,还有菊花茶,荷叶茶, 因为她不能吃咖啡,在这里刚喝完 正在擦拭杯子,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工作证: 旁边的喃喃自语“中国来的医生?少见啊。” 她翻开手机里的定位,忽然看见角落的身影——戴眼镜的男生正在读《福尔摩斯探案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格子。 工藤新一抬头的瞬间,两人目光相撞。 洛保的钢笔突然从口袋滑落,滚到他脚边。 “你的笔。” 新一捡起笔,瞳孔骤缩——笔帽上的“工藤新一赠”字样虽已磨损,却依然清晰。 “谢谢。” 洛保伸手去拿,却在触到他指尖时猛地缩回——那种电流般的震颤,和在帝丹高中救园子时如出一辙。 “洛保小姐,中国国籍,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外科医师, ab型rh阴性血。 新一推了推眼镜,语气是侦探特有的冷静,“很巧,我有个姐姐和你同一天生日,既然这样,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 洛保“可以,不过下次这位同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礼貌”说完直接离开。 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 洛保望着他镜片后的眼睛,那抹青灰色让她想起实验室的试剂瓶——冰冷,却藏着灼热的火焰。她摸出包里的药瓶,铝箔在指尖发出沙沙声: “工藤同学,我需要回医院了 雨水混着冷汗顺着下巴滴落。路过药店时,橱窗倒影, 脑海中里的自己与照片中的少女渐渐重叠——同样的挑眉弧度,同样在紧张时摩挲药瓶的习惯, 洛保靠在墙上滑坐在地,打开手机给松本清子发消息: “老师,我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而照片里的女孩……” 屏幕很快亮起: “保保,那只是你在日本留学时的旧照, 现在的你,是堂堂正正的中国医生洛保。” 她望着药瓶上的“苏州同仁堂”字样,忽然想起解剖课上学生的提问:“洛医生,你不怕死人吗?” ——那时她回答:“我怕的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果用我的生命可以为患者,我又为何怕死” 雨停了, 洛保站起身,发现钢笔帽内侧刻着极小的字:es 她摇摇头,将钢笔塞进白大褂,药瓶在口袋里轻轻晃动, 远处传来东京塔的钟声,惊起一群麻雀, 洛保摸出草莓创可贴贴在被钢笔划破的指尖,忽然笑了——原来有些习惯,真的会刻进骨子里。 第67章 医闹 几天后,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焦躁的人声扑面而来, 洛保刚结束一场学术交流会议,抱着资料匆匆前行,突然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吸引了脚步。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父亲明明只是普通肺炎,为什么会突然加重?” 一个年轻男人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对着几名医生大声质问,眼眶里还含着未落下的泪水,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他的拳头重重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文件都散落下来。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现场一片混乱, 几名医院的工作人员试图安抚男人的情绪,却被他愤怒地推开,甚至保安人员的还想使用暴力, 洛保皱了皱眉头,将资料交给同行的助理,快步朝着人群走去“她本不想去管这些事,毕竟,这不是她的国家,但是看着患者,病人面前无国界,她还是走上去了 “这位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 洛保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穿过嘈杂的人群, “我是从中国来的交流医生,或许能帮您分析一下情况。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周围的人让出一点空间,眼神里透着让人安心的专业与从容。 男人转头看向洛保,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警惕: “你?一个中国医生懂什么?我们在日本看病,用的是日本的方法, 你们中国的那套在这儿没用!”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不信任和排斥。 洛保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耐心地说道: “医学本就不分国界,无论是中国的中医还是日本的西医,目的都是为了治病救人, 您愿意的话,可以把令尊的病历给我看看,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说不定能找到问题所在。”她的语气诚恳,眼神专注而关切。 在周围人的劝说下,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病历递给了洛保, 洛保接过病历,仔细地翻阅起来,一边看一边询问着病人的症状和治疗过程。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专注的模样让原本喧闹的现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毛利兰正巧来医院看望生病的同学,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挤了过来, 当她看到洛保冷静地处理着医闹,有条不紊地分析病情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那个专注的神情,那个思考时微微抿嘴的习惯,和记忆中的志保是如此相似。 洛保看完病历,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先生,令尊的情况比较复杂,虽然表面上是肺炎,但从病历来看, 他还存在一些潜在的基础疾病, 之前的治疗可能没有完全考虑到这些因素,导致病情出现了反复,而且我们发现你令尊里面还有一个肿瘤 我建议可以结合中医的调理方法,从整体上改善令尊的身体状况, 同时调整西医的治疗方案,双管齐下,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男人解释着专业的医学知识,还在纸上画了简单的示意图, 男人听着听着,原本愤怒的表情逐渐缓和,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信任: “真的吗?那您能救救我父亲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会尽力的 ,但我需要日本的医生,商量商量,甚至去看一下你的父亲” 洛保坚定地说道,“不过还需要和这边的医生团队一起讨论,制定最适合令尊的治疗方案。”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日本医生,微笑着询问:“各位医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几名日本医生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在听了洛保专业的分析后, 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就这样,一场剑拔弩张的医闹,在洛保的调解和专业建议下,渐渐平息了下来。 毛利兰站在人群中,看着洛保忙碌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和好奇越来越强烈, 她想起了之前园子说的话,再看着洛保处理事情时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和她聊聊。 等现场稍微稳定下来后,毛利兰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洛医生,刚刚你处理事情的样子好厉害!”她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洛保抬头,看到是毛利兰,微微一愣,随即也报以微笑: “毛利小姐,是你啊。不过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病人的信任和康复,就是我们医生最大的心愿。” 她的笑容温和,眼神清澈。 “我能感觉到,你对病人真的很用心。”毛利兰说道, “而且,你刚刚分析病情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和思念。 洛保看着毛利兰的神情,心中也莫名地泛起一丝触动: “是吗?或许每个人在帮助他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带上自己独特的方式。”她没有追问太多,只是轻轻地回应着。 两人正说着,洛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提醒她还有一场学术研讨会要参加。 “抱歉,毛利小姐,我还有事要忙。”洛保歉意地笑了笑。 “没关系,你去忙。”毛利兰说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和你多聊聊。” “我也很期待。”洛保说完,朝着研讨会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的白大褂在风中轻轻飘动,背影坚定而从容, 毛利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 也许,这个洛保真的和志保有某种特殊的联系,而真相,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慢慢浮出水面。 第68章 患者是不能等了 洛保刚拐过医院长廊转角,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胸腔蔓延开来, 她踉跄着扶住墙壁,白大褂下的翡翠镯子磕在金属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细密的冷汗瞬间爬上额头,眼前的光线开始扭曲成记忆里破碎的片段——实验室的冷光、摇晃的试管架,还有某双青灰色眼睛在黑暗中注视她的画面。 “洛保!洛医生!”助理小川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冲过来扶住她颤抖的身体, “您脸色好差,哪里不舒服?” 洛保强撑着直起腰,从口袋里摸出药瓶的手却在发抖: “老毛病帮我拿杯水。” 铝箔包装上“苏州同仁堂”的字样被她攥得发皱,说明书里夹着的松本清子的便签悄然滑落,飘到一旁日本医生的脚边。 戴着金丝眼镜的年长医生弯腰拾起纸条,目光扫过“抑制神经痛”的字样: “洛医生,这症状持续多久了?从医理上讲,突发性的胸腔刺痛可能与旧伤或药物后遗症相关。 ”他的声音带着学者特有的严谨,却让洛保瞳孔微微缩收。 “一年前昏迷醒来就有,”洛保仰头吞下药片,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中医诊断是气血淤滞,调养后已经很少发作。” 她刻意忽略肘弯处注射留下的淡色疤痕,余光瞥见毛利兰正穿过人群向这边张望。 毛利兰攥紧了挎包带,记忆中宫野志保虚弱地靠在她肩头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那时志保也是这样倔强地抿着唇, 明明痛得浑身发抖,却偏要说“不过是普通感冒”, 她快步上前,从包里掏出温热的蜂蜜水:“先喝点这个,空腹吃药伤胃。” 洛保接过水杯的指尖冰凉,蜂蜜的甜香混着药味在舌尖散开, 让她想起苏州老宅院里晒的桂花蜜。她冲毛利兰点点头,转向其他医生: “关于那位肺炎患者,我建议先做血液流变学检测,排查是否存在血栓风险,而且我现在我师兄师姐他们不在这里,其他的同事,都不在这里交流,只有我一个中国医生在这里,他们过了需要晚二天后,患者是不能等的,等的时候会出现很多变数,这点你不是不知道小川,看待日本的医生, “可是洛医生,您的身体”小川还想劝阻。 “我的身体我清楚”洛保将药瓶塞回口袋,白大褂下摆扫过沾着血迹的草莓创可贴——那是方才安抚患者家属时, 对方不小心抓伤留下的。她弯腰捡起创可贴贴在伤口,抬头时眼神已经恢复冷静,“如果检测结果显示d-二聚体异常, 我可以指导针灸辅助溶栓,这在苏州附一院有过成功案例。” 毛利兰看着她转身走向会诊室的背影,突然发现洛保走路时微微偏向左侧,和当年宫野志保被子弹擦伤后留下的习惯一模一样, 走廊尽头的阳光将洛保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墙上悬挂的医学前辈画像重叠,恍惚间竟像是看到了两个时空的交汇。 “小兰?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园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刻瞪大了眼睛,“那个中国医生又出现了!而且她”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刚刚用的中医穴位按压法,和志保教我们急救时的手法好像!” 毛利兰望着洛保消失的方向, 轻轻按住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接住宫野志保濒死身躯时,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散,有几片落在洛保方才倚靠的墙壁上,沾着未干的冷汗,像是时光写下的未完成句。 第69章 特有中药草药桑白皮线 会诊室的白炽灯将洛保的影子投在病历板上,她指尖划过患者的血液检测报告,d-二聚体数值的异常红标刺得人眼疼, 门外传来家属焦急的踱步声,混着日本医生们用日语低声争论的细碎声响。 推开会诊室的门,洛保径直走向患者家属,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随着步伐轻轻撞击药瓶, “您父亲的血栓情况比预想的严重。”她将检测报告摊开,用红笔圈出关键数据,“常规溶栓治疗风险较高,我建议尝试中西医结合方案。” 患者儿子攥着椅子扶手的关节发白:“中医?不就是喝苦药汤子,能比得过日本的医疗器械?”他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医闹时的倔强。 洛保并未反驳,只是从白大褂内袋取出一个古朴的锦盒。打开时,里面整齐排列着九根不同规格的金针,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中国的针灸可以刺激穴位,促进血液循环,配合我带来的草本手术线—— 这是用三七、血竭等药材特制的,既能缝合伤口,又能化瘀止痛。” 她的指尖抚过金针,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我在苏州附一院主刀过类似案例,术后患者恢复速度比纯西医治疗快三成。” 一旁的日本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用带着口音的中文开口: “洛医生,虽然理论上可行,但这种跨界疗法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从未实施过” “我可以只做指导。 ”洛保迅速接话,目光扫过在场的医生们,“但如果你们愿意让我主刀,我保证会将风险降到最低。毕竟, ”她看向患者家属,眼神里难得有了温度,“没有什么比让父亲康复更重要,不是吗?” 毛利兰手机在掌心震动——工藤新一的消息跳出来: 前几天我已经去了一趟,已联系到苏州医院,洛保的入职档案显示她有海外医疗经历,但关键年份被人为涂黑,这些都是打听的 她回复的拇指悬在屏幕上,却被洛保突然提高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日本人的医生说的“这是我们的医院的患者,你一个交流会,你来插手?如果出了事你会这样,” “我知道这很冒险,这是我的个人行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洛保将病历重重拍在桌上撞出清脆声响, “患者现在的情况,就像一艘随时会沉没的船,你们不是不清楚!这是我自己的行为,与我团队无关,与我国家无关,还是说这样,这个患者死在你们医院?你们自己决定,我可以不做,我也可以直接走! 我的方案或许是能修补漏洞的最后一块木板。”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让在场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个雨夜,宫野志保站在马路中央推开孩子时的眼神 患者儿子突然起身,对着洛保深深鞠躬:“我相信你!我这个家属愿意, 拜托您了,洛医生!只要能救我父亲,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 洛保点头,转身时瞥见毛利兰的身影,微微一怔 她摸出草莓创可贴贴在方才被病历划破的指尖,朝毛利兰露出个淡淡的笑——那笑容像极了当年宫野志保藏在冷漠面具下的温柔。 “准备手术室”洛保将金针收入锦盒,白大褂下摆扬起一道利落的弧度, “小川,记得把我从中国带来的医药箱拿过来,也搬到手术台旁,有些穴位需要温灸配合。”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惊起窗外樱花树上的麻雀,扑棱棱的翅 手术室顶灯亮起的刹那,洛保将长发盘起,露出后颈处淡色的疤痕, 她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有条不紊地将针按长短排列在托盘里, 身旁的日本护士递来手术器械时,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在冷光的手术室里,那抹温润的绿色竟显得格外安心。 “开始。”洛保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传来,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她先取出三根银针,精准刺入患者腿部的足三里、三阴交穴位,手法如行云流水,连监控仪器的波动都未激起丝毫涟漪, 一旁观摩的主任医师低声惊叹:“这进针角度完全避开了动脉血管。” 麻醉生效后,洛保举起特制的桑白皮手术线,缠绕在镊子上时隐约透出草药清香。 “这种线遇热会加速溶解,同时释放三七的活血成分” 她向助手解释着,手中动作却未停,“缝合时注意深度,要让线体与组织充分贴合。” 第70章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两小时后,洛保脱下染血的手术服,额角还沾着细密的汗珠, 患者儿子冲上来时,她正往掌心贴草莓创可贴——方才被手术剪划伤的伤口,此刻已经不再渗血。 “手术很成功。”她递过术后医嘱单,“接下来连续三天针灸调理,配合我开的中药方,血栓复发的概率能降低七成。” 男人突然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洛医生,您不仅救了我父亲,还让我知道中医这么厉害”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洛保慌忙去扶,翡翠镯子在腕间轻晃:“医学无国界,能治病救人的,就是好方法。”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松本清子发来的消息:保保,身体还好吗?病有没有发作了 洛保看着手机信息按钮“没事,祝你一切都好,” 身后传来脚步声,毛利兰捧着保温杯走近:“这是我泡的枸杞茶, 听说手术后喝能补气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洛保转身时,脖颈的疤痕与记忆中宫野志保被子弹擦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空气瞬间凝固。洛保接过茶杯,指尖擦过毛利兰的手背,那种熟悉的温度让她瞳孔微缩。“谢谢,毛利同学,其实你不用麻烦了,今天你怎么会来医院? 她低声说,目光落在远处樱花树上。春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血色夕阳里,嘴角挂着释然的笑, 毛利兰说道:“我在这边做志愿者哦!” 洛保听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她的目光落在毛利兰身上,看到她身穿志愿者的服装,显得格外精神和干练,随后,洛保转身朝着办公室。 而此刻,工藤新一正举着望远镜站在医院对面的楼顶,镜头里,洛保仰头喝茶的模样与记忆重叠, 他按下快门的手微微发抖——照片里,少女和他在阿笠博士家找到的那张旧合影里, 办公室 洛保:你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事的话,在这二天如果醒过来没事的话, 那你父亲回去的话好好休养,不要让他干重活,还要戒烟戒酒,别让他生闷气, 患者儿子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快速而又连续地点着头,仿佛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他的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频率却很高,透露出一种急切和认同的情绪。在点头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靠近医生一些,以便更好地理解对方的意思。 紧接着,患者儿子稍稍直起身子,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准备转身离开房间。他的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执行医生交代的事情。然而,在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听到一闷啍, 洛保忽然踉跄着扶住墙壁,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头磕在墙面发出脆响,惊得走廊里的护士们纷纷侧目, 她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碴——实验室爆炸的轰鸣、 某双戴着皮手套的手强行掰开她的嘴灌下药剂、还有工藤新一在冷柜前苍白的脸 “洛医生!”病患儿子冲上前搀扶,却被她抬手制止, 洛保摸到口袋里的药瓶,颤抖的手指连撕了三次才扯开铝箔包装, 吞下药片时,她尝到血腥味——方才咬得太狠,下唇已被牙齿刺破。 “把门关上,她她倚着墙滑坐在地,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 “我这没事医生不能自医,真是讽刺。” 冷汗浸透白大褂,后颈的疤痕在冷汗的红, 余光瞥见毛利兰惊恐的脸从门缝探进来, 毛利兰僵在原地,手还悬在门把手上。她看着洛保蜷缩的背影, 与记忆中宫野志保在列车上毒发的模样完全重合——同样倔强地将脸埋进臂弯,同样在剧痛中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示弱。 “去叫小川医生。”洛保艰难地吐出字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再拿苏州带来的针灸箱。”她想起松本清子的叮嘱,每当旧疾发作到极致,就用金针封住大椎穴延缓疼痛。 可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太阳穴突突跳动间,她听见自己混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病患儿子慌慌张张跑开后,毛利兰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 她蹲下身想触碰洛保颤抖的肩膀,却在指尖即将碰到对方时猛地缩回——洛保抬头的刹那,眼神里的冰冷与警惕,和宫野志保面对黑衣组织时如出一辙。 “我说了别进来。”洛保喘息着后退,后背撞上墙角的灭火器,“你出去”话音未落,新一轮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 身体顺着墙壁滑向地面。坠落的瞬间,有双温暖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消毒水气息涌入鼻腔,模糊间,她听见毛利兰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怕,我在”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 洛保脑海闪过一个人影,看着眼前的人“我是不是让你见过你?” 毛利兰听这句话,她肯定眼前就是自己宫野志保,自己小哀,她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川举着针灸箱冲在最前, 洛保没有理会她的激动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虚弱地指了指穴位图:“小川,还没有来,你,帮,你会穴位,趁早的拿出一枚针,风池百会快” 毛利兰颤抖的接过入穴的刺痛暂时驱散了眩晕, 她望着毛利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在苏州醒来时,松本清子也是这样含着泪守在病床前。 “谢谢,我没事了,刚刚没有其他人,确实有点唐突, ”她扯出个苍白的笑,伸手去够掉在地上的草莓创可贴, 却发现创可贴包装已被冷汗浸湿, 小川“保保,你,没事? 洛保“已经下针,小川,我没事,刚刚我那点动静,外面的人应该都吓坏了,跟我跟他们说一声,我没事,还有我师兄那边也跟通知一下呢,小川, 小川“好,你有事叫我啊,还有你那个针随时拿着,药也是!那我先去处理了”洛保,点了点头 洛保“毛利同学谢谢你” 小川我转头过来, 上前要扶她去休息室,洛保摇头拒绝,撑着墙慢慢站起: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通知他们吗? 这里有毛利同学就够了,小川,我先去一趟趟换药室, 她重新盘起散落的长发,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遮住了后颈微微渗血的针孔。 毛利兰望着她倔强的背影,手机在口袋里第三次震动, 工藤新一的消息不断弹出:阿笠博士确认,洛保后颈和腹部疤痕与宫野志保中弹位置完全吻合、 她刚才发病时的反应,和aptx4869后遗症症状一致。 攥紧手机,毛利兰看着洛保走进换药室的身影,终于回复: 新一,我好像找到了比真相更可怕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却还在承受那些痛苦, 窗外樱花如雪,有几片落在洛保方才倚靠的墙壁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宛如时光结痂的伤口。 第71章 银发女子 洛保转身时白大褂带起的风掠过毛利兰手背,带着淡淡的碘伏气息。她望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背影,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托盘边缘的烫痕,直到小川抱着病历匆匆跑过,才惊觉自己已在原地伫立许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工藤新一的新消息接连弹出,她却将屏幕倒扣在窗台,任暮色漫过那些刺眼的真相。 “小兰!你怎么在这里发愣?” 铃木园子风风火火地从走廊尽头跑来,发梢还沾着飘落的樱花, “刚刚护士说那个超厉害的中国医生突然晕倒,不会有什么事?”她探头张望换药室的方向,却只看到沾着血迹的纸巾被扫进垃圾桶。 毛利兰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将姜茶递给好友:“洛医生已经没事了。”她望着茶杯中渐渐冷却的姜片,想起洛保讲述往事时平静又疏离的语气,喉间突然发紧,“园子,你说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却还在拼命救人,是不是很傻?” 园子拧开矿泉水瓶盖的动作顿住,看着好友泛红的眼眶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拽着毛利兰在长椅坐下,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刚刚手术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她摆弄金针的手势、分析病情时的眼神,还有”她突然凑近,“她后颈的疤痕,和志保” “她是志保”毛利兰紧紧的努力的哭了起来,她什么都不记得,紧紧的抱着园子, 园子“那知道她还活着就好了呀,不记得就不记得呗,你打算相认吗?” 毛利兰“我不知道” 与此同时,洛保正站在患者病房门口调整呼吸, 门内传来老人平稳的鼾声,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推开门时,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18:17, 距离她发病已过去两小时十七分钟——多么讽刺的巧合,她自嘲地想, 连时间都在提醒她那段心脏不能喘上气的十七分钟, “洛医生!”患者儿子从折叠椅上弹起,眼里布满血丝却难掩激动, “我爸醒了!刚才还喝了半碗粥!” 他突然想起什么,慌乱地翻找背包,“对了,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谢礼,自家晒的梅干和” “心意我收下了”洛保按住对方递来的礼盒,目光扫过老人手背的留置针, “但礼物不必, ”她翻开病历本,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今晚每两小时测量一次血压,有任何异常立刻按呼叫铃,其他的就交给这边的医生, ”写医嘱时,腕间翡翠镯子轻轻磕在床头,惊醒了假寐的老人。 “小姑娘”老人沙哑的声音让洛保笔尖微颤,“谢谢你救了我这条老命, ”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我儿子说,你用的是中国的‘神针’?” 洛保“神针”帮老人掖好被角:“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 ”她的思绪突然飘回苏州,想起外婆教她辨认草药时,掌心残留的艾草香气, 那时她总嫌老人家唠叨,却不知某天醒来,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走廊里突然传来争执声,洛保快步走出病房,正撞见几个记者举着话筒围堵小川:“听说洛医生用中医成功完成高难度手术?能否透露患者术后情况?” “有人拍到您发病晕倒,是否存在过度劳累?”闪光灯此起彼伏,刺得她太阳穴突突作痛。 “无可奉告”洛保挡在助理身前,白大褂在灯光下泛着 “患者隐私受法律保护,请各位离开。”她的声音冷静如冰,却在瞥见人群中闪过的银发身影时,呼吸陡然停滞——那个戴着宽檐帽的女人,身形与记忆里用俄语说话的银发女人完全重合。 第72章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 “洛医生!”毛利兰突然从人群外挤进来,挽住她的手臂时掌心全是冷汗,“园子在停车场等我们,说是有急事。”她刻意提高音量,警惕地盯着逐渐逼近的银发女人。洛保立刻会意,任由对方拉着自己往安全通道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空荡的楼梯间格外清晰。 “刚才那个女人” 洛保按住狂跳的心脏,发现自己又在无意识摩挲口袋里的药瓶, “我好像见过她。”记忆深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银发女人举着注射器逼近的画面一闪而过,让她扶住墙壁剧烈喘息, 毛利兰急忙掏出手机照明,光束扫过洛保苍白的脸: “你又发病了?”她想起工藤新一发来的资料——aptx4869的副作用会导致记忆碎片与现实产生重叠, 园子犹豫再三,她还是点开相册,将宫野志保的照片递到洛保眼前,“你看这个人,有没有觉得熟悉?”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里茶色短发的少女倚着实验台,嘴角噙着淡漠的笑,胸前的工作牌清晰写着“宫野志保”。 少女身后的试剂瓶排列方式,竟与她昨夜梦中的实验室场景分毫不差。 “这是谁?”她的声音在发抖,指尖几乎要戳破屏幕, “为什么我会觉得呼吸不过来?”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记忆如潮水冲破闸门:被撞的时候、工藤新一撕心裂肺的呼喊、还有自己吞下药物时的绝望, 她踉跄后退,撞上楼梯扶手发出巨响。 “园子,你先出去! 毛利兰死死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泪水滴落在对方后颈的疤痕上, “是我,小兰!你现在很安全,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洛保——那个在手术台上镇定自若的医生,此刻像惊弓之鸟般蜷缩在她怀里,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手臂。 “新一,现在怎么办?”耳机里传来服部平次的声音,“要不要我立刻赶去医院?” 工藤新一望着暮色中相拥的两人,按下相机快门, 照片里,毛利兰温柔地抚摸着洛保的长发,樱花落在她们肩头,宛如一场跨越时空的重逢:“暂时按兵不动。”他低声道,“我们不能再让她受伤了。” 深夜的医院恢复寂静,洛保蜷缩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 头痛药的药效渐渐发作,她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光, 毛利兰在睡梦中颤抖的声音:“志保求你别离开我。 ”这个名字像把钥匙,打开了记忆深处某扇锈迹斑斑的门, 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钢笔, 宫野志保是谁?为什么我会在她的记忆里,看见自己的脸? 窗外,樱花树在夜风中摇曳,将月光剪成碎片洒在地面。洛保将钢笔紧紧攥在胸口,突然想起松本清子常说的话:“有些真相需要时间来愈合, ”然而,随着记忆的潮水不断上涨,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她在这名为“洛保”的小船上,究竟还能支撑多久呢?这小船在波涛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淹没。而她,就像一个孤独的水手,独自面对这无尽的海洋和内心的风暴。 第74章 割舍 洛保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缓缓地靠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擦去额角的汗水,仿佛这样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毛利兰悠悠转醒。洛保见状,连忙坐直身子,轻声说道:“你醒了。” 毛利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洛保身上, 当她看到洛保那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汗水时,心中不禁一紧。 洛保注意到毛利兰的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掌心已经被掐出了一道青紫的痕迹。 他的喉咙突然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艰难地说道:“抱歉……又失态了。”她的声音里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沙哑,听起来有些虚弱。 然而,尽管如此,洛保还是强撑着露出了一抹微笑,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大概是东京的气候太潮湿了,我的旧疾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凑热闹。” “大概是东京的气候太潮湿,旧疾总爱凑热闹。” 毛利兰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握紧她冰凉的手。 然后两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们回学校”洛保抽出被握住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药瓶, “我过两三天最晚一周就回中国。” 她抬头望向安全通道尽头的防火门,透过门缝漏进的走廊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里的交流项目提前结束了,苏州还有台重要手术等着我, 毛利兰微微颔首,表示她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却并未开口回应。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洛保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洛保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病房,开始了他的例行巡逻工作。她仔细检查着每一张病床,留意着病人们的状况,确保一切都安然无恙。 毛利兰看园子,就把她拉到楼梯间。 毛利兰一脸焦急地看着铃木园子,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园子,你难道不知道志保现在的状况吗? 她现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而你刚才的行为很可能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真的没有想要让她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去啊!” 铃木园子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连忙向毛利兰道歉: “对不起,小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到志保的感受。我知道她现在很脆弱,我不应该这样做的。” 几天后 铃木园子突然从拐角冲出来,发梢还沾着几片樱花:“ 你们怎么还在这!刚才有个戴宽檐帽的女人一直在停车场转悠,我觉得不对劲就”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洛保泛白的嘴唇和毛利兰掌心的伤痕上,“你们没事?” “能有什么事?”洛保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笔,笔帽内侧的“es”在手机冷光下泛着幽蓝, “不过是被记者围堵时绊了一下。”她将钢笔插进胸前口袋, “倒是园子,下次别一个人冒险,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对视一眼,这个下意识的关切口吻,与宫野志保总把“别做无谓的冒险”挂在嘴边的习惯如出一辙, 洛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转身推开防火门:“快走,再晚宿舍该锁门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二人走到医院大门时, 樱花在晚风里打着旋儿,落在洛保的白大褂肩头, 她望着街对面闪烁的霓虹灯牌,突然想起苏州巷口的油纸伞灯,温暖的光晕总在雨天晕染出朦胧的诗意,而此刻东京的繁华,却让她莫名心慌。 “洛医生!”患者儿子抱着保温桶追出来,额头沁着薄汗, “我妈熬了百合粥,非要我送来”他的声音突然变轻,目光扫过洛保疲惫的神色,“您脸色还是很差,真的不用去检查一下吗?” “不了,我自己带的饭”洛保推拒的手顿了顿,提着保温桶, “替我谢谢阿姨。”她低头看着桶身贴着的便利贴,娟秀的字迹写着“给救命恩人”,鼻尖突然发酸——上一次收到这样带着温度的礼物,还是在苏州醒来时,外婆塞进行李箱的桂花蜜。 毛利兰望着洛保转身走向员工通道的背影,终于点开手机, 工藤新一的消息停在半小时前:查到松本清子近期频繁往返中日,她在东京的落脚点 后面的文字被新弹出的新闻推送覆盖:中医跨界手术引发热议, 主刀医生身份成谜。配图是洛保在手术室专注施针的侧影,白大褂领口隐约露出后颈疤痕。 “小兰?”铃木园子戳了戳她僵硬的肩膀,“你脸色比洛医生还差。”她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向新闻,突然倒抽冷气,“这照片要是被那些追查志保的人看到” “不会的。”毛利兰攥紧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屏幕,“志保说过要回中国,只要她离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远处,洛保站在员工通道的路灯下服药,铝箔包装在光影里明明灭灭, 像极了宫野志保最后一次吞下解药时,月光落在她手背上的模样。 夜风卷起满地樱花,将两个女孩的影子揉碎在柏油路上, 楼梯间 洛保仰头吞下药片,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她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想起松本清子的叮嘱:“等风头过去就回来,苏州永远是你的家。” 可为什么,此刻的她却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在记忆的迷雾里越飘越远?明明心安,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一块?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响了一下,然后便起身去往宿舍, 员工通道的铁门缓缓关闭,将洛保的身影吞没在黑暗中, 毛利兰望着窗户那抹消失的白大褂,终于回复工藤新一:新一,别再查了,她是志保,不用查了,我现在只想至少等她安全回到中国,不相认也没关系, 毛利兰心里默默想:原来割舍真的很痛啊,宫野志保!每一次面临选择的时候,你总是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而这一次,就让我来替你做这个艰难的选择。 当我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手指在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然而,就在发送键被按下的瞬间,一滴滚烫的泪水突然滑落,重重地砸在了手机屏幕上。那滴泪,就像是我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凝聚在了一起,瞬间爆发。 泪水在屏幕上迅速晕开,模糊了远处东京塔的璀璨灯火。那原本明亮而绚丽的灯光,此刻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我的悲伤所掩盖。 第74章 选择留下 三天后,洛保在等着车 身后突然传来小川急促的脚步声, 洛保转身时,助理举着手机的手还在发抖,屏幕幽光照亮他苍白的脸:“洛医生医院刚刚通知,让您暂时留下。” “什么意思?”洛保的手指攥紧保温桶提手, 晚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掠过颈间未愈的针孔,“我明明已经交接完工作,机票” “院方说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飞行。” 小川咽了咽唾沫,低头念着手机上的文字,“尤其是在术后三天内出现两次突发性眩晕,万一在高空而且苏州那边也回复了,您堂哥和外婆都同意让您调养好了再回去,而且师兄师姐也留下来。” 洛保的瞳孔微微收缩, 保温桶里的粥香混着消毒水气味涌进鼻腔,让她想起苏州老宅里外婆熬的药膳。可此刻这份关怀却像无形的枷锁, 勒得她喘不过气。她摸出药瓶的手顿在半空——瓶身贴着的“苏州同仁堂”标签,在路灯下泛着刺目的光。 “所以,我的去留成了你们的决定?”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小川,又转向远处欲言又止,“谁给你们权力,替我安排人生?” 毛利兰下意识上前半步,却被园子拽住衣角, 洛保此刻的眼神,和宫野志保得知被fbi“保护”时如出一辙——倔强、警惕,带着被侵犯领地的怒意。 小川慌乱地翻找口袋,掏出张诊断书:“这是方才主任医师开的, 您看颅内血管存在异常痉挛,需要持续监测。” 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皱,“那个中医手术的成功案例,院方想邀请您参与后续研究” 话音未落,洛保已经抓起诊断书撕成两半。碎纸飘落在樱花堆里,像极了她破碎的记忆: “我是医生,比你们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她转身时白大褂扬起凌厉的弧度,却在瞥见毛利兰泛红的眼眶时, 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抱歉,我需要静一静。” 员工通道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逐渐与墙上的消防栓标识重叠, 毛利兰望着那抹孤单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终于听见铃木园子颤抖的声音:“小兰,你,你别担心,刚才撕碎诊断书的动作,和她毁掉实验数据时一模一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这次是工藤新一的视频通话请求, 画面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挤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 “小兰姐姐,那个中国医生真的是” 元太的大脸占据了半个画面,被光彦一把推开。 毛利兰握紧手机,望着满地狼藉的樱花:“你不能这么说,元太,但是她现在很排斥我们”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新一,万一她恢复记忆后,想起那些痛苦的事” 视频那头陷入沉默。 平次突然伸手关掉台灯,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映亮她的侧脸:“有时候,遗忘是种恩赐。” 她顿了顿,镜片闪过冷光,“但命运从不会放过任何人。” 与此同时,洛保蜷缩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枕边散落着撕碎的诊断书残片, 她摸着后颈的疤痕,突然想起白天那个银发女人——记忆里,同样的银发曾出现在手术室的监控死角,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是松本清子发来的语音:“保保,别抗拒留在东京, 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己去面对。”洛保猛地坐起身,撞翻了床头柜上的草莓创可贴, 散落的包装纸上,印着的樱花图案与记忆中的血迹渐渐重叠。 窗外,东京塔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又在三秒后重新亮起, 洛保望着那明灭的光点,想起苏州评弹里的唱词:“月有阴晴圆缺,人有聚散离合。”可她此刻的滞留,究竟是命运的善意,还是另一场风暴的前奏? 第75章 怀疑自己的身份 值班室的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洛保脚边碎成银色的鳞片。她弯腰捡起散落的草莓创可贴包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樱花图案,直到小川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洛医生,您真的不用去做个全面检查吗?” 手转动的声响惊得她迅速将包装塞进口袋。 转身时,洛保已经重新戴上了那副冷静的面具,只是苍白的脸色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川,帮我订一张回苏州机票”她顿了顿,瞥见助理欲言又止的神情,补充道,“不管医院那边怎么说,我的身体我自己负责。” 走廊里突然传来喧哗声,几个护士推着担架车匆匆而过,橡胶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混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 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洛保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催促小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对话,但又想了一下“小川,算了,留下来也挺好的,我需要查清一些事情,机票的话我自己订,有些事情不用麻烦,你不只是我的助力,还是我妹妹” “小兰姐姐,那个医生真的好像志好像我们认识的人!” 步美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而且她用针灸救人的样子超酷的!” “笨蛋!别随便说这种话!” 光彦压低声音的呵斥让洛保脚步一顿。她悄悄走到拐角处, 看见毛利兰正蹲下身,温柔地替元太整理歪斜的书包带, 铃木园子则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围在她们身边,像三只炸毛的小猫。 “你们这么闲,一直待在医院?”洛保突然出声,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消防栓, 月光勾勒出她纤长的影子,在地面与毛利兰的身影重叠又错开。她的目光落在步美胸前晃动的侦探团徽章上,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如带我去你们学校参观参观?” 元太立刻瞪大了眼睛,圆滚滚的脸颊涨得通红: “我们帝丹中学才没什么好老师”话没说完就被步美狠狠掐了把胳膊,疼得他跳起来。 “洛医生,您不是说要回中国吗?” 毛利兰站起身时,樱花发卡从发间滑落,被洛保眼疾手快接住, 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洛保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触感,和她梦中被人拽着逃离实验室时如出一辙。 “计划赶不上变化。”洛保将发卡别回毛利兰发间,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反正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不如逛逛东京。”她低头看着三个孩子,刚刚我听你们一直在讨论什么案子,这么感兴趣?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不过小朋友们,别老是把案子挂在嘴边,这可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 步美突然鼓起勇气: “可是洛姐姐,你真的和我们认识的”话没说完就被毛利兰捂住了嘴, 洛保却摆了摆手,笑意不达眼底:“相处这么久也算认识了,怎么,不欢迎?” 她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樱花树,花瓣落在白大褂肩头, 说到丹帝,你们这里有个丹帝高中, 我记得路过帝丹高中校门口时,有位老师叫我‘志保’”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毛利兰的手指死死攥住裙摆, “说我长得像个已经去世的学生?看来她很不一般,应该是跟你们是同一届的?” 铃木园子突然插话,声音比平时拔高了几分: “就是个普通同学啦!不过是长得有点像而已”她的解释在洛保平静的注视下越来越弱。 洛保弯腰与步美平视,发梢垂落遮住眉眼:“那个姐姐对你们很好? 也算家人了”她直起身子时,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即便失去记忆,我也不信这是什么巧合。”这句话是对他们说的。 夜风卷着樱花掠过走廊,将她的声音吹散在夜色里, 洛保转身走向楼梯,白大褂在身后扬起利落的弧度: “我说的参观,是东京大学, 作为交流学者,还没去过贵校的医学部,一直在工作,忙着交流都没好好逛过”她顿了顿,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顺便去趟大使馆,申请必要的安保措施。” 毛利兰追出两步:“洛医生,您是觉得” “虽然现在的身份很安全”洛保头也不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身边人的安全,总得有人负责。”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谁知道,会不会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间,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这才松了口气, 元太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她看我们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看穿! 东京大学医学部的走廊里,洛保站在解剖学教室的玻璃门前。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陈列的标本上,福尔马林的气味勾起她模糊的记忆。她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涂鸦, “洛医生?”小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大使馆那边已经安排好会面,不过”他犹豫着递上手机, 屏幕上是最新的新闻推送:中医跨界手术引热议,主刀医生或将留日研究。配图是洛保在手术室的侧影,后颈的疤痕清晰可见。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白天那个银发女人的身影,想起松本清子说 “别抗拒留在东京”,想起毛利兰欲言又止的眼神。钢笔尖在纸面划破,留下长长的墨痕。 “小川,”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几天陪我一起逛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洛保望着窗外明灭的东京塔灯, 夜风呼啸着掠过医院的天台,将一张撕碎的诊断书残片吹上夜空,纸片在空中翻卷,最终落在毛利兰脚边, 第76章 帮我打听一个人吧 “小川,帮我去打听一个人,宫野志保。”洛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钢笔尖在纸面划出的裂痕如同她内心翻涌的疑惑。她盯着自己无意识画下的帝丹高中钟楼,那些线条歪歪扭扭,却莫名透着熟悉感,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在作祟。 小川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安:“洛医生,这这听起来是个日本人的名字,而且而且我们贸然打听,会不会” “我知道不会轻易打听到什么。”洛保打断他的话,转身看向解剖学教室里苍白的标本,玻璃罐中福尔马林的液体微微晃动,映出她凝重的神色,“但我必须试试,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我。”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摸向后颈的疤痕,那里的皮肤还残留着针灸后的轻微刺痛。 窗外的夜风呼啸着拍打玻璃,发出呜呜的声响。洛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天陪我去一趟东京大学。在这之前,先陪我去大使馆处理些事情。”她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神透着锐利,“毕竟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就算有什么麻烦,也能得到应有的保护。虽然这是个日本人的名字,但我总觉得,这就是我之前在日本留学时的名字。” 小川犹豫着点点头,将文件抱在胸前:“好的,洛医生。我我这就去安排。”他转身离开时,脚步有些凌乱,显然还没从洛保的话中缓过神来。 洛保独自一人站在走廊里,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墙上挂着的医学先驱画像重叠。她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松本清子”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记忆中松本清子那句“别抗拒留在东京”在耳边回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滞留或许从来都不是偶然。 第二天清晨,东京大学医学部的会议室里,洛保正在与几位教授讨论中医手术的后续研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白大褂上,却驱不散她眉间的阴霾。她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宫野志保这个名字,那个神秘又熟悉的身份像一团迷雾,缠绕在她心头。 “洛医生?”一位教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关于草本手术线的临床试验,您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洛保微微颔首,刚要开口,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铃木园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毛利兰:“洛医生!可算找到你了!” 洛保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铃木小姐,毛利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园子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当然是来当导游的!听说你要参观东京大学,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们?”她眨了眨眼,目光中带着探究,“而且,我们可是比专业导游还厉害,毕竟”她的话被毛利兰轻轻一掐腰打断。 洛保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这份熟悉的相处模式,让她内心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两位了。” 四人漫步在东京大学的校园里,樱花纷飞,落在洛保的肩头。她听着园子滔滔不绝地介绍各个建筑,目光却被远处的图书馆吸引。记忆中闪过一个画面:自己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手边放着一本德文医学典籍,窗外的阳光洒在书页上,泛着金色的光。 “洛医生?”毛利兰的声音将她唤醒,“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洛保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她的目光扫过毛利兰胸前的樱花项链,那枚银色的吊坠在阳光下闪烁,与记忆中某个场景重叠——同样的樱花,同样的项链,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樱花树下,对着她微笑。 就在这时,洛保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川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小川急促的声音:“洛医生!我打听到一些关于宫野志保的消息,但是但是情况有点复杂。” 洛保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握紧手机,声音却出奇地冷静:“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挂掉电话,洛保看向毛利兰和园子:“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今天的参观只能到此为止了。” 园子刚要开口挽留,却被毛利兰拦住。毛利兰看着洛保眼底的急切与不安,轻声说道:“没关系,你去。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谢谢。”洛保转身离去,白大褂在风中扬起。她的脚步匆匆,心中却愈发坚定。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要揭开宫野志保这个名字背后的真相,哪怕那些记忆会带来痛苦,她也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在东京的另一头,一个戴着宽檐帽的银发女人站在街角,望着洛保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宫野志保站在实验室里,眼神冷漠而锐利。女人轻轻抚摸着照片,低声呢喃:“终于等到你想起来的这一天了,sherry” 第七十七:怼天怼地宫野志保 洛保刚踏出东京大学的校门,后颈的疤痕突然泛起细密的刺痛, 她猛地转身,只见街角的樱花树后,银发女人戴着的墨镜反射着刺目的光,帽檐下勾起的嘴角像一道不怀好意的弧线。 “洛医生,您在看什么?”小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看见几个嬉笑打闹的学生。 “没什么”洛保揉着太阳穴加快脚步,白大褂口袋里的药瓶随着步伐轻轻撞击。穿过斑马线时, 身后骤然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混着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水味将她笼罩——银发女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黑色风衣下摆扫过路边的报亭,惊得《读卖新闻》头条关于“中医神针”的报道簌簌作响。 “好久不见”女人摘下墨镜,露出眼尾细长的疤痕,冷艳的面容与洛保记忆里举着注射器的身影重叠。 洛保瞳孔微缩,本能地后退半步: “请问我认识你?如果不认识, 请让开!”她的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钢笔,却听见对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性格还是一点没变!”女人扯松颈间的丝巾,露出锁骨处的鸢尾花纹身, “我拼死拼活保护的都是什么人?连救命恩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逼近时,洛保清晰看见她耳后淡青色的血管,像某种精密仪器的线路。 “大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洛保皱眉护住胸前的工作牌, “大姐!!你叫老娘什么? 老娘有这么老吗?”女人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松本清子没跟你提过我?要不是我”话未说完,她突然瞥见洛保腕间的草莓创可贴,声音陡然变低, “连这种幼稚的习惯都没改。” 洛保猛地抽回手,冷汗浸透后背:“幼稚,这很幼稚吗, 还有我的阿姨没有说过你,看着眼前的女人,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后面还带了一句话 “对了,精神病院在三楼,往左边走便是京东那边的医院,小川我们走!” 然后?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钢拿起,然后撕了一张纸条塞了给她,以后拉着小川就走, 女人愣了一秒,翻开地址是,东京医科大学医院3楼精神科地址?她连忙跑过来, 少女白大褂被女人揪住衣角,如同命运的丝线突然收紧。 “你把我当神经病!?女子说到 保志一脸看病人的眼神女人, 还吩咐旁边的小川别动,还特地吩咐身边的小川离开这里,自己能解决。 小川不放心,但还是,觉得应该去找人帮忙比较好,便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把我 当成神经病呀,还有老娘认识你姐姐,还有你父母”女人看着她的眼神的声音在风中变得沙哑,“发誓不会伤害你,而且你欠老娘的债! 洛保“还是我之前失忆之前欠你钱呀?,多少我还! 女子无语住了“还个屁,你听老娘时间,反正你得还给老娘,老娘不管! 她从手提包掏出泛黄的照片——正是洛保在苏州发现的松本清子合照, 只是这次照片边缘多出半张戴贝雷帽的脸,正是眼前的银发女人。 洛保看着照片脑袋突突的,“难道自己误会了,自己还真的欠了她什么东西?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神经病?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突然脑子记忆里闪过俄语咒骂与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洛保:“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别查宫野志保了女人将照片塞进她掌心,指甲涂着与鸢尾花纹身同色的酒红,“所有问题我都能回答, 但你得先答应——”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洛保耳畔,“让我跟着你! “跟着我?”洛保不可置信地重复,“我去手术室你也跟着?” “除了那里”女人白了一眼,掏出张烫金名片,“ 我是东京警备厅的特别顾问,代号‘鸢尾’, ”名片边缘印着的警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保护你是任务,也是私心,你松本阿姨老狐狸”就被打断了, 保志“你这叫没礼貌,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前说别人家人这老狐狸了。 哎呀,你这个家伙,失去记忆好像可以怼天怼地啊,连我都怼看宫野志保生气到, 两人僵持间,远处传来毛利兰的惊呼。洛保转头看见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正盯着这边,前者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后者推眼镜的动作带着掩饰不住的警惕。 “这是?”工藤新一的目光在银发女人身上来回扫视。 “不知道,莫名冒出来的”洛保摊开手,故意晃了晃名片, “说我欠她东西,现在非要当跟屁虫。”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指向鸢尾: “但你要是敢诋毁松本老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鸢尾闻言嗤笑,指尖划过洛保后颈的疤痕: “松本清子那个老狐狸当年要不是她拦着,我早把你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洛保突然掏出的银针已经抵住她的颈动脉。 “别乱动”洛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我的针灸不仅能救人,也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她余光瞥见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个下意识的防御动作,又在对方心里添了把火。 鸢尾举起双手后退,却趁人不备在洛保掌心塞了枚银色硬币, 硬币边缘刻着半朵鸢尾花,背面是俄文“约定”的缩写, 当洛保抬头时,女人已经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只留下空中若有若无的铃兰香, 和远处东京塔突然熄灭又亮起的红色警示灯。 第78章 我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让我解释什么? 洛保指尖攥紧那枚刻着鸢尾花的硬币,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抬眼时目光已淬了冰,先转向毛利兰三人:“去四丁目旧公寓楼地下室。”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工藤新一紧绷的肩线,“带好手电筒,十五分钟后在巷口集合。”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身揪住鸢尾的风衣领带,将人抵在报亭铁柱上, 银针不知何时又抵上对方咽喉,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宫野志保是不是我?” 她的声音发颤,却咬字极狠,“还有——”喉结微动,“松本清子当年在手术室拦着你什么?” 鸢尾挑眉,却不挣扎,酒红色指甲轻轻叩响洛保腕间的翡翠镯子:“明知故问。” 她忽然低笑,温热的呼吸混着铃兰香扑在洛保耳侧,“你以为自己后颈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少废话!”洛保手腕发力,银针刺破皮层渗出血珠,“我要听实话——” “兰小姐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鸢尾忽然侧头看向远处怔愣的毛利兰,笑容意味不明, “至于是家人还是情人”她舌尖抵了“那是问你自己!?” 洛保瞳孔骤缩,脑海里闪过毛利兰攥着湿雨伞的模样,还有她指尖草莓糖的甜腻气息, 心口突然泛起钝痛,像被手术刀剖开又缝上的旧伤。她踉跄后退半步,银针“当啷”落地,却在听见鸢尾下一句话时彻底僵住: “宫野志保早死在二年前的爆炸里了,洛医生。”女人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火光映亮她眼尾的疤痕, “现在站在这儿的”烟圈混着冷笑吐出,“是组织编号4869的‘复活者’,也是我用半条命从焚化炉里抢出来的——” 她忽然凑近,在洛保耳边轻声说出那个被鲜血浸透的俄语代号, 远处东京塔的警示灯再次亮起,红光掠过毛利兰苍白的脸,她攥着工藤新一的袖口, “ “住口!”洛保猛地推开她,却在对上毛利兰泫然欲泣的目光时, 心脏被攥紧般剧痛。她摸向口袋里的药瓶,却触到那枚刻着“约定”的硬币,俄语字母硌得掌心生疼。 工藤新一的眼镜,他突然上前半步:“我要听你解释——” “解释?”洛保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哽咽,她转身看向东京塔, “解释我该怎么解释?我现在脑袋里全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我是个中国人,可我记忆中却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我不知道? 工藤同学?我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让我解释什么?”不理会工藤新一的反应 她喉结滚动,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晚风散开: “毛利兰小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产生有如此的感觉” “我不知道是不是抱有心跳加速的错觉?对你” 志保说完,慢慢的蹲了下去,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鸢尾望着洛保样子,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她伸手摘下贝雷帽,银发然后,然后慢慢蹲下,在晚风中扬起,眼尾疤痕随着嘴角牵动: “宫野志保的确是你, 那个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把自己淬炼成‘sherry’的人,也是在爆炸中‘死去’又重生为洛保的存在。” 空气瞬间凝固,毛利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工藤新一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洛保抬起头的声音带着有哭腔, 尘封的记忆深处火光与尖叫的碎片起来——母亲将她护在身下时后背传来的滚烫,父亲握着试管倒下的身影,还有黑衣组织成员皮鞋踏过血泊的声响。 鸢尾沉默良久,从风衣内袋掏出一枚陈旧的怀表, 表盖内侧贴着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宫野夫妇穿着白大褂站在樱花树下,怀里钻“他们为了销毁aptx4869的核心数据,选择在实验室自焚,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有些事情别想了。 洛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踉跄着扶住路灯,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脑海突然剧痛记忆如潮水她记得蜷缩在实验台阴影里注射解药的画面,与此刻东京街头的霓虹重叠, 当她再睁眼时,泪水已模糊了视线。 “够了!”她抬手止住鸢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草莓创可贴, “最后一个问题。”洛保转头望向毛利兰,对方泛红的眼眶让她呼吸一滞,“我和毛利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鸢尾轻笑出声,将怀表塞进洛保口袋:我还是那句话,你得问你自己? 为什么会对她的体温、声音,甚至发间的茉莉香如此熟悉?” 她的指尖划过洛保后颈的疤痕, “在列车撞上他们的时候的前一刻,你推开了孩子,事实上,那年你把唯一的逃生机会给了她。 “住口!”毛利兰突然冲上前,挡在洛保身前, 她的后背微微发抖,却倔强地仰起头:“这些事应该由我亲口告诉她” 少女转身时,泪水滴落在洛保手背,“志保,真想不起来,那就别想。 第79章 我记忆缺失的那块是你 洛保低头听到毛利兰话身子颤抖了一下,低着毛利兰手背上自己掐出的红痕,喉间泛起苦涩。 毛利兰轻轻握住那只颤抖的手,感受到对方掌心传递的温度, 脑海深处的某些片段开始剧烈震颤——雨夜中递来的雨伞、受伤时小心翼翼的包扎、还有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时, 那个永远会第一时间将她搂入怀中的身影, “我知道了,兰” 洛保突然的声音轻得像一声 “不用说了,虽然我没有恢复记忆,但我能知道我缺失的那一块是你,微笑的看着她, ”她望着毛利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在苏州的无数个夜晚,自己对着夜色发呆时,那种莫名的思念究竟从何而来。 毛利兰的泪水决堤而下,她扑进洛保怀里,声音哽咽:“志保你终于” “对不起,原谅我忘记了你我之间的事,但我还是我呀” 洛保回抱住她,白大褂下的心跳声逐渐与怀中的频率重合, “对不起,刚刚我好失态了,也有兰,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她抬起头, “他们不敢伤害我如果有人敢动我” “口气倒是不小。” 鸢尾嗤笑一声,点燃一支香烟,袅袅青烟在她眼前散开, “别忘了你身体里那些随时会发作的暗伤,aptx4869的后遗症可不会管你是谁。” 洛保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我是个病人,你在我面前吸烟? 也有在我祖国,我不只是医生你猜我还是谁?” “你这个小医生这么多事,说着直接把烟头弄掉,然后抬头说道 “你不会在做科学家?”鸢尾挑眉, “准确来说,我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特聘专家,也可以说是科学家。” 洛保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金属徽章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我的研究项目,关系到多我祖国的,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震惊大家忍不住的笑道,“一个出国交流的医生、科学家在这里遇害你觉得我的国家会坐视不理?”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审视:“所以你滞留东京后,立刻要去大使馆申请安保措施,就是因为这个身份?” “没错”洛保收起证件,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这层身份不仅是我的保护伞,更是我的底牌。黑衣组织再猖狂,也不敢公然与一个国家为敌,但我不会什么时候都麻烦我的祖国。 ”她转头看向鸢尾,“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你说要保护我,却又阻止我追查真相——因为你知道,一旦我完全恢复记忆,局面会变得多危险。” 鸢尾掐灭香烟,眼神复杂:“聪明。 但你别忘了,组织里那群疯子可不会按常理出牌。 ”她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加密u盘,“这里面是你父母当年实验室的部分数据,还有黑衣组织的最新动向, 不过”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代价是,你必须答应我,暂时压制恢复记忆的冲动。你的身体撑不住再一次的刺激。” 洛保接过u盘,金属外壳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她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东京塔,那里曾是她和毛利兰约定看夜景的地方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疯狂翻涌,她按住突突作痛的太阳穴,最终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揭开所有真相。” 毛利兰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夜风卷起满地樱花,将几人的身影揉碎在霓虹灯下, 洛保望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突然想起苏州老宅里外婆常说的话:“人就像月亮,缺了一块,总会慢慢圆回来。”或许,她缺失的那一块,从来都不是记忆,而是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的人。 八十章 红星护佑 “行了,我要回医院去看我的病人了。”洛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u盘塞进白大褂内袋, 她戳了戳毛利兰泛红的脸颊,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狡黠,“听你们这么说,我应该,认识毛利叔叔,还有工藤新一的妈妈爸爸 ,都是自己的收养人?, 洛保突然有点害怕见那些大人,她其实更害怕的是怕被骂死“那个,我就暂时不见他们,这些复杂的解释工作,就拜托你们啦?” 毛利兰破涕为笑,轻轻拍开她的手:“知道啦,快去忙你的。” 一旁的鸢尾翻了个白眼,却默默将车钥匙抛了过来:“开我的车,路口黑色gtr。别死在半路上,我可不想白保护你。” 洛保接住钥匙的瞬间,手机突然剧烈震动。小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洛医生!你在哪?急诊这边需要你!有个工人被钢筋扎穿胸腔了!” “什么情况?”洛保的神色瞬间冷凝,翡翠镯子随着她攥紧手机的动作撞出脆响。 “伤者情况危急,钢筋贯穿右肺叶,日本医生不敢贸然拔针,交流会的其他中医也”小川的声音被背景里的嘈杂声吞没,“他们说只有你敢用中西医结合的法子! 而且之前医闹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其他医生怕再出问题” “我联系我师兄明昊。”洛保迅速打断,指尖在通讯录上快速滑动, “他在交流会的外科组,经验比我丰富。还有其他师兄师姐也在,让他们先评估。” 她顿了顿,望向远处拥堵的车流,“如果他们搞不定,我立刻赶回去。但现在交通状况,我需要时间!” 电话挂断的刹那,洛保已经冲向鸢尾的跑车。引擎轰鸣中, 她拨通了师兄的号码:“明昊,急诊有个钢筋贯穿伤的患者,小川说情况棘手, 你先带人上,我在赶来的路上。记得用三七止血粉配合压迫包扎,针灸先封住” “师妹别急”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应答,“我已经在手术室,患者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不过这钢筋的角度刁钻, 你那套草本手术线或许能派上用场。” 洛保踩下油门,跑车在夜色中划出黑色的弧线, 她又打回电话给小川,声音冷静如冰:“告诉手术室准备恒温针灸仪和艾灸条,再把我上次带来的云南白药粉拿出来, 你先回科室待命,车借我用一下。” 挂断电话的瞬间,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辆黑色商务车, 洛保瞳孔骤缩——那辆车从东京大学门口就若即若离跟着她,此刻车灯在夜幕中如同野兽的眼睛, 她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手指摸向副驾暗格里的银针。 “想跟踪我?”洛保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翡翠镯子在仪表盘蓝光下泛着冷光,“先问问我的针灸针答不答应。” 她踩下油门的同时,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兰,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发现有可疑车辆追踪,小心! 而此刻的医院手术室里,无影灯下的钢筋泛着森冷的光, 医院这边 明昊盯着ct影像,耳边回荡着洛保的叮嘱, 当护士递来沾着血迹的草莓创可贴时,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苏州,小师妹被手术刀划破手指时,也是这样倔强地贴上可爱的创可贴,然后继续专注解剖的模样。 “准备拔针。” 明昊深吸一口气,“联系洛医生,让她尽快!”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铃兰香的风涌了进来, 鸢尾倚在门框上,晃了晃手中的加密通话器:“别等了,她被黑衣人堵在秋叶原,不过”她挑眉露出嗜血的笑, “现在该担心的,是那些不长眼的家眼 刺耳的急刹声在秋叶原的巷口炸开,三辆黑色商务车呈扇形将鸢尾的gtr逼停, 洛保的指尖刚触到副驾暗格的银针,后颈突然泛起熟悉的灼痛——记忆碎片如子弹般穿透意识:黑衣人的枪口、实验室的警报、还有松本清子在她昏迷前说的“活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摸到口袋里冰凉的u盘。车载屏幕突然亮起雪花屏, 一个变声的电子音从广播里传来:“sherry,交出数据,留你全尸。” 洛保扯下领带缠住手掌,翡翠镯子在黑暗中划出幽绿的弧光, 当第一扇车门被踹开时,她猛地踩下油门,gtr如黑色猎豹般撞向左侧车辆。金属扭曲的声响中,她滚出车外,银针已精准刺入最近那人的曲池穴。 “就这点能耐?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这么疯狂?”她抹去嘴角的血迹,白大褂下摆沾满油渍, 七八个黑衣人呈包围之势逼近,为首者袖口露出的乌鸦刺青让她瞳孔骤缩——正是当年追杀宫野志保的组织成员。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洛保趁机按下腕表内侧的求救按钮,那是松本清子秘密安装的定位器,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你以为东京警察能救”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印有中国大使馆徽标的防弹车如巨盾般横在gtr前方。 “根据《中日领事保护协定》,这位是我国重点科研人员。” 身着藏蓝制服的外交官推开车门,胸前的五星红旗徽章在夜空中格外醒目,“立刻离开,否则视为外交挑衅。” 黑衣人队伍明显骚动起来。当第二辆使馆车降下玻璃, 露出车载重机枪的轮廓时,为首者的脸色彻底发白, 他死死盯着洛保五星红旗胸前随风,突然想起组织档案里那张标注“绝对不可触碰,如果她真的加入中国国籍,那绝对不能碰,对于她,还是从长计议—— “我们走!”黑衣人踹开挡路的垃圾桶,车队狼狈撤离的瞬间, 洛保腿一软跌坐在地, 后颈的疤痕像被火灼烧,她摸到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 却在看到外交官递来的温热矿泉水时,鬼使神差地将创可贴贴在了对方划破的手背上。 “谢谢,同志”她仰头灌下冷水,望着车身上飘扬的五星红旗, 突然想起外婆常说的“有国才有家”。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小川发来的手术室实时画面: 明昊师兄正用她改良的草本手术线缝合伤口,患者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 而在医院手术室,鸢尾把玩着加密通话器,挑眉望向明昊: “你师妹命硬得很。”她的目光扫过无影灯下泛着微光的银针, 想起方才监控里洛保以一敌众的模样——那个眼神,和当年在组织实验室徒手拆炸弹的sherry如出一辙。 明昊擦去额角的汗,将最后一根金针刺入患者穴位:“准备收针, 告诉洛医生,她的针灸麻醉法比德国进口的设备还管用。” 他望着心电监护仪平稳的波形,忽然笑了——小时候总嫌这个小师妹倔强, 现在才明白,那份执拗里藏着的,是医者与战士同样的孤勇。 外交官递来崭新的手机,屏幕上跳出毛利兰99+的未读消息, 她点开最新一条, 是工藤新一发来的卫星定位截图,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黑衣组织的据点。 “要帮忙吗?”外交官晃了晃手中的加密通讯器,“我们的反间谍部门,也想会会这群国际通缉犯。” 洛保将染血的白大褂重新披好,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谢谢,这些的话是我不想劳烦国家,先让我完成这台手术。” 她望向医院的方向,瞳孔里倒映着东京塔的灯火,“不过,等患者脱离危险我想,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中国医生的针,既能救人,也能成为最锋利的剑。” 第81章 兰,我想带你见师兄师姐 洛保和外交人员挥手道别后,缓缓地转过身来,脚步有些沉重地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坐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刚才的紧张和压力都吐出来一般, 然后,她伸出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紧紧地握在手中。 洛保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机屏幕,感受着那光滑的触感, 思绪却早已飘到了远方。他想起了师兄和师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洛保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 屏幕亮起,显示出熟悉的桌面, 她熟练地解锁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师兄和师姐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洛保的心跳似乎都加快了一些, 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接听,心里默默祈祷着一切都顺利。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师姐的声音:“喂,洛保啊,怎么啦?” 耳边传来宁夏师姐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些。 “怎么样?”洛保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救护车,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的笑意。 电话那头传来医疗器械碰撞的轻响,宁夏的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解决了。明昊师兄的收尾堪称教科书级别,你改良的草本手术线在血管修复上简直绝了,那些日本医生眼睛都看直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说你啊,下次别这么冒险了成吗? 刚才小川跟我们说你被黑衣人围堵的样子,我们几个差点冲到医院前台抢车。” 洛保低头看了眼渗血的掌心,那里还贴着半卷草莓创可贴: “师兄呢?这次多亏他,上次医药研讨会上他钻研的血管吻合技术,居然能和针灸麻醉这么完美结合” “得了,少转移话题。”宁夏哼了声,“他做完手术就被我赶去休息了,眼下最该休息的是你!本来我们前两天就该回苏州,结果你倒好——又是旧疾发作,又是被人跟踪,头痛心口痛轮番上阵,怎么,真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师姐的声音突然哽咽, “你忘了半年前在实验室咳血的样子?当时急救车鸣笛的声音,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夜风卷起满地碎玻璃,洛保望着使馆车上飘扬的五星红旗,记忆突然闪回苏州老宅。那时她刚接触针灸, 总被外婆念叨“医者不自医”,却没想到多年后,自己竟成了最不爱惜身体的人。 “师姐,对不起。”她轻声道,翡翠镯子随着手腕晃动撞出清响,“这次是我疏忽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救护车干嘛?”宁夏吸了吸鼻子, “听好了,我们几个决定延期回国, 对了,你那个叫鸢尾的‘保镖’,刚才来手术室找明昊要你的病历,眼神凶得跟要吃人似的,她到底什么来头?” 洛保想起银发女人眼尾的疤痕,下意识摸向后颈:“说来话长不过师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工藤新一发来的黑衣组织据点图,“我现在能肯定自己宫野志保了,那关于我父母实验室的火灾档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记起来”她握紧手机,“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良久,宁夏沉重的声音传来:“你恢复记忆了?” “还没有,。洛保望着东京塔亮起的警示灯,突然想起毛利兰温热的拥抱, “我只是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因为我陷入危险, 师姐,等这个患者彻底脱离危险,我要做一件事——”她的声音冷下来,带着手术刀般的锋利, “一件需要你们,也需要祖国力量的事。” 街道渐渐恢复喧嚣,洛保挂断电话时,车子开到医院门口, 刚刚发现毛利兰不知何时站在了使馆车旁,原来那边国家的人把毛利兰,提前送到了医院门口, 少女手里捧着保温杯,樱花发卡上还沾着夜露:“我买了红枣粥,趁热喝。” 她的目光落在洛保渗血的袖口,突然红了眼眶,“志保,别再一个人面对危险了,好吗?” 洛保接过粥,热气氤氲间,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突然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好。”洛保轻声说,伸手擦去毛利兰脸颊的泪珠,“这次,我们一起。” 远处医院的方向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她望着怀中温热的粥, 洛保握着还温热的保温杯,目光追随着救护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机屏幕在夜色中亮起,宁夏师姐的消息框还停留在那句沉重的“等你平安”。 她摩挲着杯身,突然想起什么,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师姐,师兄,不如我带你们见见我现在的家人,还有兰。” 消息发送的瞬间,宁夏的语音通话立刻弹了出来,背景音里夹杂着医疗器械的嗡鸣: “你说真的?那个总粘着你的毛利小姐,还有帮你查资料的高中生侦探?”师姐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之前视频时只听小川提过一嘴,说他们看你的眼神跟护崽的狼似的。” 洛保望着站在路灯下的毛利兰,少女正踮脚轻拍她白大褂上的灰尘,发梢的茉莉香混着夜风拂过鼻尖, 记忆突然翻涌——在苏州的康复期,自己发烧的时候,念叨的这些人, “是真的”洛保轻笑出声,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晃, “兰是对我很重要的人,还有工藤新一,虽然总戴着副装成熟的眼镜,但推理能力确实值得信任。”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而且,我有种感觉他们早就见过‘完整’的我。”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宁夏似乎在翻找病历: “行,正好我们带着从苏州带来的碧螺春和苏绣,就当认亲礼?” 师姐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保保,你让我们见他们,是不是打算” “我想组建自己的‘后援团’。” 洛保望着东京塔闪烁的灯光,工藤新一发来的黑衣组织据点图在脑海中浮现,“黑衣组织不会善罢甘休,而我要保护的人太多了, 明昊师兄的显微外科技术、你的药理分析能力,我们不能一直待在日本,他们算是我在日本的家人,如果我们回国了,希望他们是安全的。 她的语气变得坚定,“我们或许能撕开他们的防线。”挂断电话时, 两人坐椅子上 毛利兰正将最后一口红枣粥吹凉递到她唇边, 少女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干裂的嘴唇,两人皆是一愣,红晕同时染上脸颊, “烫不烫?”毛利兰慌忙收回手,却被洛保轻轻握住。 “不烫,刚刚好。” 洛保望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突然想起宁夏说的“护崽的狼”,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成了被人捧在掌心的存在, 她将毛利兰的手贴在自己后颈的疤痕上,那里还残留着鸢尾指尖的凉意, “兰,明天带你见我的师兄师姐,他们就像我的亲人。” 毛利兰的瞳孔微微颤动,记忆中某个雪夜突然清晰——同样是这样的夜晚, 宫野志保蜷缩在实验室角落,颤抖着说“我没有家人”。而此刻,眼前人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溺毙: “好,我也想告诉他们”她握紧洛保的手,“我会一直守着你。” 樱花树在夜风里簌簌作响,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看着手机里宁夏发来的消息:明昊把你的体检报告藏起来了,说不想让你看见颅内血管的异常影像。她轻笑一声,将手机锁屏—— 比起那些冰冷的报告,此刻怀中的温度,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而在医院的休息室,鸢尾把玩着从明昊那里“顺”来的病历,银色硬币在指间翻转。当看到洛保颅内残留的aptx4869代谢物数据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群疯子,果然在她身体里埋了定时炸弹”硬币突然被捏得变形, “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窗外的月光洒在她鸢尾花纹身的锁骨处。 第82章 ∴女大不中留 阳光透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斜斜洒入, 在木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洛保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镯子,听着屋内传来的杯碟碰撞声, 身旁的宁夏和明昊抱着包装精美的苏绣礼盒,紧张得比上手术台还僵硬。 “真的没问题吗?”宁夏压低声音,“那个毛利侦探看起来不太好惹” 话未说完,门突然被猛地拉开。毛利小五郎叼着烟,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洛保身上, 他狠狠掐灭烟头,震得烟灰缸叮当作响:“宫野志保!你还知道回来?!” 空气瞬间凝固,洛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个名字从对方口中喊出,竟比银针入穴更刺痛神经, 她注意到毛利小五郎发红的眼眶,还有他袖口未洗净的咖啡渍——那是紧张时打翻杯子留下的痕迹。 “当初假死的主意,是你出的! ”毛利小五郎抓起桌上的相框狠狠摔在沙发上,玻璃碎裂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鸽子振翅而起,“看着自己女儿在葬礼上哭得昏过去,你倒是潇洒!用真车撞自己?怎么不把脑子撞清醒点!” 洛保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明昊。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雨夜中疾驰的轿车、毛利兰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自己吞下aptx4869时决绝的眼神, 她摸到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指尖微微发抖。 “爸爸!”毛利兰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志保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挡在洛保身前,发梢的茉莉香混着硝烟味,“而且这段时间她过得也不好,被黑衣人追杀,身体还” “失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拔高,“合着你拍拍屁股假死,现在失忆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抓起茶几上的报纸甩过去,头条正是洛保中医手术的报道,“看看这些新闻!你现在又是中国专家又是针灸神医,风光得很啊!” 洛保弯腰捡起报纸,目光扫过自己穿着白大褂的照片, 她深吸一口气,将报纸平整地放在桌上:“叔叔,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假死应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的我或许失去记忆,但有些感觉不会骗人——”她望向毛利兰泛红的眼眶, “当兰抱住我时,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当您冲我发火,我看见您袖口的咖啡渍这些细节让我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有过很重要的回忆。” 阿笠博士拄着拐杖从角落站起身,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毛利小五郎肩头: “好了,小五郎。小志保能平安回来就好。”他望向洛保,镜片后的目光充满慈爱,“受苦了?” 洛保的喉咙发紧。她想起苏州老宅的桂花,想起外婆教她辨认草药时掌心的温度。还未开口,宁夏突然举起苏绣礼盒: “毛利先生,这是我们从苏州带来的礼物!保保经常提起你们,说这里也是她的家。” 明昊连忙掏出碧螺春茶罐: “对!这茶是今年的明前茶,泡开可香了!” 毛利小五郎别过脸,用力抹了把脸:“哼,想用茶叶收买我?没那么容易!” 但他偷偷往口袋里塞苏绣帕子的动作,还是被眼尖的宁夏捕捉到了。 “这是我的师兄师姐,在苏州一直照顾我。”洛保侧身让出位置,“他们的显微外科和药理分析技术都很厉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黑衣组织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为我陷入危险,以后请让我保护你们。” 毛利兰突然抱住她,泪水浸湿了白大褂领口:“说什么傻话,该保护你的人是我们才对!”她转头瞪向父亲, “爸爸,志保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你要是再凶她,我就半个月不做饭!” “别别别!”毛利小五郎举手投降,“我不凶了还不行吗?真是女大不中留”他嘟囔着捡起地上的相框,小心翼翼将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第83章 等你回家 洛保刚回话,喉间突然泛起腥, 她连忙捂住嘴,指缝间漏出的咳嗽声让毛利兰脸色骤变, 宁夏眼疾手快地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颗褐色药丸递过去:“快含着,你今天还没按时服药。”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瞬间从愠怒转为慌乱,他踉跄着撞翻了一旁的杂志架:“吃药?什么药?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他的目光落在洛保泛白的唇色上,突然想起刚才她弯腰捡报纸时, 阿笠博士轻轻叩了叩拐杖,示意众人安静。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糖果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颜色的药片: “这些是我根据小志保的身体状况改良的药剂,能缓解颅内血管的痉挛。”老人的声音里带着自责,“当初她假死时,我本该想到aptx4869的后遗症” “够了!”毛利兰突然提高声音,她转身时围裙带子扫过茶几,碰倒了洛保的保温杯。滚热的红枣粥泼在木质地板上,蒸腾的热气中,她红着眼眶瞪着父亲,“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志保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洛保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在苏州时,外婆总说“粥洒福来”。 她弯腰捡起保温杯,指尖触到杯底残留的温度,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当她直起身子时,发现毛利小五郎正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拭地板,肥胖的身躯笨拙地在碎片间挪动,袖口的咖啡渍又添了新的污渍。 “叔叔,不用麻烦了。”洛保递过干净的抹布,“我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流食,医生说要少油少盐。”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毛利夫妇结婚照,“阿姨有希子阿姨什么时候回来?我记得”她皱眉努力回忆,“在我模糊的记忆里,她总说要教我化妆。” 毛利小五郎的动作突然僵住。他盯着洛保的脸,仿佛在确认某个遥远的答案。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喂?是我志保回来了, 对,就是那个傻丫头什么?你现在在洛杉矶?明天就飞回来?”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算了,还是我去接你” 宁夏悄悄拽了拽明昊的袖子,两人默契地退到窗边, 明昊望着楼下熙攘的街道,突然轻笑出声:“你看,那个戴墨镜的银发女人,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洛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角的樱花树下,鸢尾正倚着黑色gtr吞云吐雾。她指尖的银色硬币反射着阳光,帽檐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两人目光交汇时,鸢尾突然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消失在人群中。 “她是?”阿笠博士顺着洛保的视线望去,却只看见一片樱花纷飞。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洛保摸了摸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那里还躺着鸢尾昨晚塞给她的硬币。硬币边缘的鸢尾花纹路, 与对方锁骨处的纹身完美重合。她突然想起银发女人临走前的低语:“宫野志保的命,只能由我来终结。” 毛利兰端着新煮的燕麦粥从厨房出来时,正看见洛保对着窗外发呆。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极了当年在帝丹高中的樱花树下,那个总爱捧着医学杂志的冷清少女。 “先喝些粥。”毛利兰将碗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洛保手腕的翡翠镯子。这个触感让两人同时一颤——记忆中,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宫野志保也是这样将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镯子上的凉意与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兰,”洛保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你会不会怕我?” 毛利兰愣了愣,随即紧紧握住她的手。少女的掌心带着常年练空手道的薄茧,却柔软得像春日的樱花:“不管你是宫野志保还是洛保,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她顿了顿,目光坚定,“而且我相信,那个愿意用生命保护我的你,永远不会让我害怕。” 窗外的樱花轻轻飘落,落在洛保的粥碗里。她望着毛利兰发间的樱花发卡,突然想起宁夏带来的苏绣帕子——上面绣着的,正是这种永不凋零的春日之花。或许记忆会消逝,但有些东西,早已深深扎根在灵魂深处,无论时光如何冲刷,都不会改变。 毛利小五郎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细碎交谈声。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苏绣帕子,上面绣着的玉兰花栩栩如生。远处的东京塔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突然想起有希子常说的话:“家人,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为你留一盏灯的存在。” 当夕阳的余晖染红天际时,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看着宁夏和明昊与阿笠博士热烈讨论着草药改良方案。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毛利小五郎偷偷塞进她口袋的润喉糖,突然觉得,这个充满争吵与温暖的空间,竟比任何地方都更像家。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鸢尾坐在昏暗的酒里,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她望着手机里最新的加密信息,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屏幕上,赫然是洛保颅内血管的三维影像,以及那句触目惊心的批注:倒计时已启动。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黑暗。”她将硬币拍在台上,威士忌在杯中泛起涟漪,“sherry,或者该叫你洛保。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守住我们的约定, 洛保看手机屏幕上鸢尾发来的定位坐标像把灼热的匕首不安起来 她猛然转身,翡翠镯子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师姐,把车钥匙给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宁夏还没来得及阻拦,洛保已经夺门而出。楼下的樱花树在夜风里疯狂摇晃,她一眼瞥见街角那抹熟悉的银发——鸢尾正被三个黑衣人逼进巷子,银色硬币在路灯下划出危险的弧线。 “住手!”洛保的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抄起路边的消防栓扳手砸向最近的黑衣人。金属碰撞声中,她看到鸢尾锁骨处的鸢尾花纹身渗出鲜血,记忆突然闪回实验室里某个同样血腥的夜晚。 “谁让你过来的?!”鸢尾躲过刺向腹部的匕首,声音里带着怒不可遏的颤抖,“黑衣组织的人你也敢碰?!”她反手制住黑衣人手腕的动作突然滞住——洛保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让她想起加密信息里那行“倒计时已启动”。 “跟我走!”洛保拽住鸢尾的胳膊,却被对方狠狠甩开。剧烈的拉扯让她喉间涌上腥甜,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黑点。她死死攥住对方染血的风衣,字字泣血:“我服用过十七次aptx4869!你以为我不知道身体早就千疮百孔?但如果你敢死在这,我现在就把自己的血管挑断!” 鸢尾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里那个总爱用草莓创可贴掩饰伤口的少女,与眼前倔强的身影重叠。她看着洛保颈间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宫野夫妇实验室里,那个攥着母亲裙摆、眼神却比成年人还冷静的小女孩。 “疯子”鸢尾咬牙切齿地骂道,却还是任由她拽着跌进车里。引擎轰鸣的瞬间,洛保的身体狠狠撞在方向盘上。她强撑着踩下油门,后视镜里黑衣人的身影逐渐缩小成黑点。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将车拐进昏暗的巷口,颤抖着摸出药瓶。药片滚落在地,她狼狈地趴在座椅上捡拾,发丝垂落遮住痛苦扭曲的脸:“下次再敢自作主张”她的声音混着吞咽药片的哽咽,“我就把你丢进东京湾喂鱼!” 鸢尾沉默着扯下领带,熟练地为她包扎手臂被划伤的伤口。领带的丝绸贴着皮肤,洛保突然想起在组织时,这个总爱冷嘲热讽的前辈,其实会在她发烧时彻夜守在实验室门口。 “手术解决不了问题。”鸢尾的指尖停在她后颈的疤痕上,“你以为组织会留着解药的完整配方?他们只会看着你像提线木偶般慢慢腐烂。”她掏出被捏变形的银色硬币,“与其寄希望于那群疯子,不如” “够了!”洛保发动汽车,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色白得像纸,“从现在起,组织的事我说了算。”她踩下油门,目光扫过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我需要套新衣服,总不能穿着带血的白大褂,让小兰和叔叔担心。” 鸢尾轻笑出声,染血的手指点开手机:“早给你准备好了。”她调出一张照片,画面里是件绣着鸢尾暗纹的黑色风衣,与她身上那件如出一辙,“穿上这个,他们就会知道sherry的獠牙,从来没被拔干净过。”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洛保摸着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 当她摸到鸢尾悄悄塞进去的止痛药时,喉咙突然发紧。后视镜里,银发女人正用绷带缠绕受伤的手腕,动作利落到像在拆解炸弹——就像当年在列车爆炸前,她将逃生舱钥匙塞进自己掌心时那样 “少啰嗦。”鸢尾咒骂着被拽进后备箱,看着洛保翻出急救箱时带倒的绷带在车内飘散。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却盯着对方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微微颤抖的肩膀——那些藏在白大褂下的旧伤,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在皮肤下起伏。 洛保扯开酒精棉包装的动作带着狠劲,消毒水的气味瞬间弥漫狭小空间。她按住鸢尾肩头要查看锁骨伤口的手突然被攥住,两人对视的刹那,路灯的光影在车窗上切割出锋利的棱角。 “疼就喊。”洛保别开脸,指尖却格外轻柔地清理着伤口边缘的血痂。记忆突然闪回童年,母亲也是这样用镊子夹出她掌心的玻璃碴,那时实验室的白炽灯比现在的路灯还要刺眼。 鸢尾闷哼一声,染血的指甲掐进洛保手背:“当年在组织你给老鼠注射药剂都没这么慢。”她的声音混着咬牙的颤抖,目光却落在洛保颈间暴起的青筋上——那里残留着aptx4869试验时的针孔,像一串永远解不开的密码。 “再废话,我就把止血粉全倒进你伤口。”洛保扯开绷带的动作突然顿住,急救箱里躺着枚草莓创可贴——不知何时被鸢尾偷偷塞进去的。她喉咙发紧,想起苏州的无数个深夜,自己也是用这样的创可贴,掩盖实验失败时划破的手指。 当最后一针缝合线收紧,鸢尾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染血的手指擦过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你说要自己查解药配方?”她的呼吸扫过洛保耳畔,“知道组织在你颅内埋了什么?微型追踪器?还是足以炸碎头骨的纳米炸弹?” 洛保猛地抽回手,急救箱应声倒地。散落的镊子滚过她脚边,映出后视镜里自己苍白如纸的脸。她摸到口袋里的药瓶,冰凉的触感让思绪暂时清明:“所以我才说,不需要你插手。” 鸢尾扯松染血的领口,露出半截鸢尾花纹身:“当年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时,说过什么?‘活下去,哪怕要踩着他们的尸体’。”她的声音突然低沉,“现在你想让我看着你重蹈覆辙?” 引擎的轰鸣声突然变得刺耳。洛保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时间,想起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叔叔做了你爱吃的山药粥,等你回家。她弯腰捡起急救箱,翡翠镯子撞在金属箱体上发出清响:“先处理你的伤。”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至于其他等我换身衣服再说。” 鸢尾轻笑出声,摸出根香烟点燃。烟雾在后备箱里弥漫,模糊了洛保颤抖着涂抹药膏的手:“宫野志保,你果然还是那个把温柔藏在手术刀背后的疯子。”她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后视镜里逐渐接近的毛利侦探事务所,“不过这次,换我当你的麻醉剂——痛到撑不住的时候,就咬我一口。” 洛保的指尖微微一颤,药膏抹在了绷带外侧。她突然想起宁夏说过的话:真正的家人,是会接住你所有脆弱的人, 车窗外的樱花掠过车窗,她伸手关掉顶灯,在黑暗中轻声道:“伤口别碰水”声音轻得像句没说出口的谢谢。 第84章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车子缓缓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洛保摘下沾着血迹的手套,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车门。夜风卷着樱花扑进车内,她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的疤痕,那里还残留着鸢尾体温的余温。 “这位是?”宁夏抱着医疗箱站在台阶上,目光警惕地扫过鸢尾染血的衬衫和洛保全新的黑色风衣。明昊从屋里探出头,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那件绣着鸢尾暗纹的风衣,和组织档案里宫野志保失踪前最后一张照片中的装束,竟有七分相似。 “刚刚接她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临时买了新的。”洛保将车钥匙塞回宁夏手中,翡翠镯子在路灯下泛着幽光,“至于这位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她转头瞪了鸢尾一眼,却在对方挑眉的瞬间别开脸,“师姐,这是鸢尾,以后也是一家人。” 鸢尾倚着车门点燃香烟,烟雾模糊了她眼尾的疤痕:“久仰,两位就是把我们家sherry照顾得白白胖胖的恩人?”她躲过洛保挥来的拳头,笑着举起双手,“开个玩笑,不过这手艺确实不错,比组织医务室那群庸医强多了。” 宁夏皱着眉上前半步,却被明昊轻轻拉住。师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鸢尾锁骨处新包扎的绷带:“伤口需要再消毒一次,不介意的话,我那里有专业的设备。” “不必了。”洛保突然挡在鸢尾身前,白大褂下的手指微微发颤,“她的伤我来处理就好。”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鸢尾,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记住我说的话,再擅自行动,下次就不是喂鲨鱼这么简单了。” 鸢尾弹了弹烟灰,突然凑近她耳畔:“知道了,小医生。”她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下次包扎伤口,记得把草莓创可贴留给自己。” 洛保的耳尖瞬间泛红,她猛地转身往事务所里走:“我去看兰。”经过门口时,她又回头补充道,“新一和兰认识她,有什么问题问他们。” 事务所内飘着山药粥的香气,毛利兰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的木勺还滴着汤汁。当她看到洛保身上的黑色风衣时,瞳孔骤然收缩——那个雨夜,倒在血泊中的宫野志保,最后的画面就是被这件风衣笼罩。 “志保?”毛利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快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 “我没事。”洛保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就是路上遇到点小麻烦。”她瞥见客厅里的工藤新一,少年侦探正推眼镜打量着门口的鸢尾,眼神里藏着警惕,“倒是你,这么晚还在忙?” “叔叔说你爱吃山药粥,特意熬的。”毛利兰勉强笑了笑,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洛保苍白的嘴唇,“先去洗手,马上开饭。” 洛保应了一声,转身时正撞上鸢尾探究的目光。银发女人倚在门框上,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帽檐下的眼神却异常温柔:“快去吃饭,小医生。”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新的加密信息,“这里的事有我盯着。” 洛保站在玄关处,看着屋内温暖的灯光。宁夏和明昊正在和阿笠博士讨论草药配方,毛利小五郎假装看报纸却频频偷瞄鸢尾,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而毛利兰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让她想起苏州老宅里外婆做饭时的模样。 “喂,发什么呆?”鸢尾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再不走,你的粥就要被那个胖子侦探吃光了。” 洛保拍开她的手,却在转身时轻轻说了句:“谢谢。”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鸢尾拿烟的手微微一颤。 洛保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毛利兰搅动砂锅的背影,山药粥浓稠的香气裹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她捏着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犹豫片刻后将其平整地贴在冰箱侧边的磁铁旁——那里还贴着小兰画的卡通樱花,笨拙的笔触与此刻少女认真的侧脸重叠。 “兰,”洛保开口时,声音不自觉放软,“事务所顶楼那间实验室我想让给鸢尾用。”她望着毛利兰骤然僵直的脊背,连忙补充,“叔叔说本来就是给我的,我我现在更想留在这里吃饭。” 砂锅盖子突然发出咕嘟咕嘟的抗议声,毛利兰慌乱地调低火候,木勺磕在锅沿发出清脆声响:“当然可以。”她转身时眼睛亮晶晶的,“只要是志保的朋友”话音未落,客厅传来鸢尾夸张的笑声,混着毛利小五郎的怒吼:“喂! sokg区在阳台!别把我的报纸熏成烟灰缸!” 洛保忍俊不禁,突然想起苏州老宅的院子。那时她总在月光下研读医书,宁夏会悄悄放下温热的姜茶,而此刻,烟火气里的吵嚷竟比记忆中的静谧更让人安心。她接过毛利兰递来的瓷碗,指尖触到碗沿精心描绘的樱花图案。 “小心烫。”毛利兰的指尖擦过她手背,温度比碗壁更灼人,“我加了很多你喜欢的百合。”少女低头搅动自己的粥,发梢的樱花发卡轻轻摇晃,“其实顶楼的实验室空着很久了。”她的声音突然低落,“自从你” “现在不一样了。”洛保舀起一勺粥,百合的清甜混着山药的绵密在舌尖化开。她望着客厅里鸢尾将脚翘在茶几上,被工藤新一一记眼刀瞪得悻悻放下的模样,突然轻笑出声,“有她在,说不定能把黑衣组织的人吵到主动投降。” 毛利兰被逗得呛到,连忙用纸巾捂住嘴。洛保自然地伸手帮她顺气,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愣住——记忆碎片在蒸汽中翻涌,某个同样飘着粥香的清晨,宫野志保也曾这样拍着咳嗽的毛利兰,那时她们还困在组织的阴影里。 “咳咳,那个”宁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破了凝滞的空气。师姐抱着笔记本电脑,身后跟着抱着试管架的明昊,“我们和阿笠博士讨论了一下,你颅内的血管异常或许能用针灸配合磁疗缓解,但”她的目光扫过洛保腕间的翡翠镯子,“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 “顶楼的实验室可以改造。”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我那里有闲置的电磁屏蔽设备。”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鸢尾,后者正用银色硬币精准弹飞毛利小五郎的烟灰缸,“不过首先得让某些人学会别制造噪音。” “说谁呢?小屁孩。”鸢尾挑眉,硬币突然脱手飞向工藤新一。洛保眼疾手快抄起筷子,硬币擦着筷头坠地,在木地板上滚出清脆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微微发抖的手腕上,翡翠镯子与瓷碗碰撞出细碎的颤音。 “吃饭。”洛保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块山药,却被毛利兰按住手腕。少女温热的掌心覆上来,轻轻揉着她过度用力而泛白的指节。客厅里,鸢尾吹了声口哨,宁夏默默掏出药瓶放在桌角,明昊推来装着养胃茶的保温杯,阿笠博士则悄悄把降压药塞进毛利小五郎口袋。 窗外的樱花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事务所的玻璃窗洒进来,给满桌的碗筷镀上银边。洛保望着身边或忙碌或拌嘴的人们,突然觉得后颈的疤痕不再灼烧。当鸢尾伸手抢她碗里的百合时,她条件反射地拍开那只手,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时光从未流淌,她们依然是彼此最坚固的后盾。 “再抢就真把你丢去喂鲨鱼。”洛保嘴上威胁着,却还是分了半块百合在鸢尾碗里。银发女人挑了挑眉,夹起百合的动作却格外小心,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毛利兰望着相视而笑的两人,悄悄擦了擦眼角。 “兰,今晚我跟你睡,你睡我房间。”洛保捧着空碗,视线扫过狭小却温馨的事务所,“不然房间不够,总不能让她今晚打地铺?等实验室改造好有房间再说。”她朝客厅努努嘴,鸢尾正翘着二郎腿和毛利小五郎争论侦探小说的剧情,银发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 毛利兰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握着汤勺的手微微收紧:“可、可以啊!”她低头掩饰眼底的欣喜,却撞进洛保含笑的眼眸——那双眼睛和记忆中无数个蜷缩在她怀里的夜晚一模一样,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喂喂,合着我家成收容所了?”毛利小五郎叼着烟梗凑过来,却在触及洛保苍白的脸色时,不自然地别开脸,“算了算了,工藤家的别墅那么大,你师兄师姐” “不用麻烦工藤同学!”宁夏抱着实验记录本快步走来,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在附近订了民宿,明天还要去医院跟进那个钢筋贯穿伤的患者。”她眨眨眼,故意压低声音,“不过保保,你要是害怕黑” “师姐!”洛保耳尖发烫,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却被鸢尾精准接住。银发女人倚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小医生想和女朋友睡就直说,我们这些电灯泡还是自觉退场好了。” “谁、谁是女朋友!”毛利兰和洛保异口同声地反驳,两人对视的刹那,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客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工藤新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明昊默默扶额,而阿笠博士慈祥地看着她们,偷偷往笔记本里记录“年轻人的可爱日常”。 “行了行了,都去休息。”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挥,却悄悄把备用毛毯放在洛保房间门口,“明天还要早起办案呢!”他转身时,洛保瞥见他悄悄给鸢尾递了个眼色——后者耸耸肩,将一枚银色硬币塞进他掌心。 夜深了,洛保躺在毛利兰的床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茉莉香。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勾勒出少女熟睡的轮廓。她望着枕边小兰随手画的涂鸦,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角,突然想起宁夏说过的话:安全感是被窝里永远有半侧温暖的空位。 “志保”毛利兰突然含糊地呓语,翻了个身将头埋进她颈窝,手臂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腰,“别走”洛保的呼吸一滞,后颈的疤痕突然发烫——不是疼痛,而是某种温热的情绪在血管里流淌。她轻轻回抱住怀里的人,感受着对方均匀的呼吸拂过皮肤。 而在楼下客厅,鸢尾倚着落地窗吞云吐雾。手机屏幕亮起,是黑衣组织最新的加密讯息,她冷笑一声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身后传来脚步声,工藤新一抱着一摞电磁屏蔽图纸站在阴影里:“顶楼的实验室明天就能改造好,但我需要知道,她颅内的追踪器” “不该问的别问。”鸢尾转身时,眼尾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只需要保证,那些噪音不会吵到小医生休息。”她晃了晃手中的硬币,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趴在沙发上打盹的毛利小五郎,“至于其他等她自己想起来。” 夜风卷起满地樱花,事务所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洛保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比起找回记忆,此刻被人需要、被人依赖的感觉,才是她真正缺失的拼图。当毛利兰的手指无意识勾住她的小指时,她终于闭上眼,任由睡意裹挟着暖意将自己淹没。 第85章 这次,换我们做猎人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洛保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怀中的毛利兰仍在熟睡,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手腕的翡翠镯子。昨夜那句呓语“别走”还在耳畔回响,让她攥紧了被角——此刻身体里翻涌的,不知是对手术的忐忑,还是对这份温暖的贪恋。 楼下传来煎蛋的滋滋声,混着毛利小五郎刻意压低的抱怨:“那个银发女人非要用我的平底锅!”洛保轻笑出声,小心翼翼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床头柜上,宁夏留下的药瓶旁压着张字条:早餐在厨房,记得吃药。 她披上外套走到客厅,正撞见鸢尾叼着烟煎培根,银色硬币在指间翻飞。“小医生舍得起床了?”银发女人挑眉,将煎好的蛋精准甩进盘子,“你那位师姐一大早就去医院了,留话让你”话未说完,洛保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宁夏的视频通话。 “保保!”屏幕里师姐戴着医用口罩,身后传来监护仪的蜂鸣,“患者恢复得不错,但我刚研究了你的脑部扫描”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画面外的鸢尾,“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洛保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瞥向正在给毛利兰摆餐具的鸢尾。晨光中,银发女人装作漫不经心,却将硬币捏得变形。“师姐,如果我想做手术”她深吸一口气,“取出颅内的异常物,你会同意吗?” 客厅瞬间安静。毛利小五郎的报纸发出撕裂声,工藤新一推眼镜的动作僵在半空,而鸢尾手中的硬币“当啷”掉在地板上。宁夏沉默良久,摘下眼镜擦拭:“你知道风险的。那些组织植入的东西,可能和血管神经粘连,稍有不慎” “但一直拖着,我就永远是定时炸弹。”洛保望向窗外初绽的樱花,想起昨夜小兰无意识的依赖,“我不想让大家因为我担惊受怕。”她没说出口的是,当黑衣组织的阴影随时可能笼罩这里,她不能让这群好不容易找回的“家人”,成为敌人的筹码。 “胡闹!”鸢尾突然拍桌而起,震得咖啡杯里的液体飞溅,“你当开颅手术是切阑尾?那群疯子在你脑子里埋的东西,说不定碰一下就”她突然哽住,转身抓起外套,“我去顶楼检查实验室。”摔门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洛保望着她的背影,喉咙发紧。宁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保保,明昊和我会支持你的决定。但手术方案必须经过至少五轮论证,还有术后康复”话音未落,毛利兰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发间的茉莉香驱散了些许凝重:“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手术?” 洛保迅速挂断电话,挤出笑容:“兰,没什么,在聊患者的治疗方案。” 她接过小兰递来的热牛奶,杯壁的温度熨帖着掌心,却暖不化心里的寒意。晨光中,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毛利小五郎默默往她碗里夹了个煎蛋,而鸢尾摔门而去的余响,仍在寂静的客厅回荡。 当第一缕阳光完全爬上窗台,洛保望着满桌早餐,突然明白:这场手术要赌的,不仅是她的命,更是所有人悬在半空的心。而那个总爱用冷嘲热讽掩饰关心的鸢尾,此刻大概正在顶楼,把对手术的恐惧,化作拆解枪械般的偏执准备。 “就等三天后,脑袋那个东西必须去掉。”洛保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翡翠镯子在晨光中撞出冷冽的声响,“至于我心脏”她低头看着毛利兰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掌心,声音突然放轻,“无所谓。” “你说什么胡话!”毛利兰猛地站起身,打翻的牛奶在木质桌面上蜿蜒成河,“什么叫无所谓?开颅手术的风险”少女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记忆中宫野志保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与此刻重叠,“我不要再看着你涉险!” 洛保伸手想要擦拭她的眼泪,却被毛利兰躲开,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毛利小五郎捏扁的咖啡杯发出刺耳的变形声, 工藤新一迅速调出电脑里的脑部扫描图,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小兰,有些事我必须面对。”洛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极了在实验室里调配药剂时的模样,“如果黑衣组织能通过这个东西定位我,那你们都将成为他们的目标。”她望向窗外飘扬的樱花,想起昨夜鸢尾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加密讯息,“我不能让大家因为我,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宁夏的声音从被挂断的手机里隐隐传来,混着医院走廊的嘈杂:“保保!明昊联系了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至少需要一周时间”但洛保已经听不进去,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鸢尾遗留的银色硬币,边缘的鸢尾花纹路被捏得扭曲变形。 “胡闹!”毛利小五郎突然拍桌而起,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当年假死侥幸活下来,现在又要拿命去赌?”他别过脸,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还没原谅你当初的事呢!” 洛保站起身时,后颈的疤痕突然灼烧起来,仿佛在呼应她疯狂的心跳。她弯腰捡起鸢尾的硬币,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思绪短暂清明:“叔叔,兰,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她将硬币放在毛利兰掌心,看着少女下意识握紧的动作,“但正是因为有你们,我才更要赌这一把。”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手术需要精密的电磁屏蔽设备,防止异物产生电流灼伤神经, 顶楼实验室的改造”他的话音被突然撞开的门打断——鸢尾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银发凌乱,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术器械, 第二天 “实验室准备好了,”她弯腰撑着膝盖,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客厅,“麻醉剂、止血钳、还有能避开神经的激光手术刀”鸢尾直起身时,眼尾的疤痕随着呼吸起伏,“但你要是敢死在手术台上,我就把你的骨灰撒进东京湾。” 洛保望着她染血的指尖——不知何时,鸢尾在准备器械时割伤了手,却浑然不觉。晨光穿过窗户,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墙上,像一幅斑驳的油画。 “明天早上八点。”洛保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毛利兰苍白的脸,转身走向顶楼实验室,“我会亲手终结这场噩梦。”她的白大褂在身后扬起,翡翠镯子的清响与鸢尾的脚步声交织,在寂静的事务所里,奏响一曲孤勇的战歌。而此刻,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手术赌上的,不仅是洛保的性命,更是他们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家”的未来 手术室 无影灯在头顶轰然亮起的瞬间,洛保望着手术台上方交错的器械, 突然想起苏州老宅的月光。那时她趴在竹席上研读医书, 外婆总说“下针如行军,差之毫厘便失了先机”,此刻这句叮嘱在耳畔炸开,与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声响重叠成紧绷的鼓点。 “确定不采用全身麻醉?”明昊戴着医用口罩,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的手指抚过洛保脑部ct影像,那些纠缠在神经束间的阴影如同盘踞的毒蛇,“局部麻醉存在意识清醒带来的应激风险,你的血管壁脆弱程度” “我必须保持清醒。”洛保躺在手术台上,翡翠镯子被小心摘下放在托盘里,冰凉的金属触感消失的刹那, 她下意识攥紧了床单,“组织植入物可能设有自毁程序,一旦检测到异常分离就会释放毒素, 只有我才能判断它与神经的粘连程度。” 宁夏的呼吸声通过无菌面罩变得粗重,她调试着激光手术刀的手指微微发抖: “保保,你后颈的疤痕开始发烫了。”手术室内的温度突然降至22c,洛保却感觉有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那是埋藏在颅内的异物在预警。 明昊将局部麻醉剂推进皮下时,洛保数着自己的心跳。第三十七下时,左侧头皮传来蚁噬般的麻木感,紧接着是电锯划开头皮的钝痛。她死死咬住牙垫,眼前炸开细碎的光斑,听见宁夏低声报着数据:“血压140\/90,心率112!” “开始开颅。”明昊的声音沉稳得可怕,铣刀的嗡鸣刺破寂静。洛保盯着天花板上的指示灯,在手术刀与骨骼摩擦的刺耳声响中, 当钛合金骨瓣被取下的瞬间, 手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 洛保能清晰感受到颅内压力的变化, “启动电磁屏蔽!”宁夏的喊声带着破音,她抓起神经刺激器的手却被洛保拦住。手术室内所有电子设备开始疯狂闪烁, 洛保的瞳孔剧烈收缩,在意识被剧痛撕扯的边缘, 明昊的额角滴下汗珠,手术刀悬在距离异物03毫米处, 洛保能看见他睫毛的颤动,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保保,它正在分泌腐蚀性黏液,再不分离”话音未落,洛保突然伸手抓住他持械的手腕,将刀刃精准压向血管与异物的结合点。 “沿着神经沟回斜切45度”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明昊的皮肤, 鲜血渗进无菌手套,“相信我”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开始剧烈震荡, 宁夏迅速将冰盐水注入术区,试图降低组织活性, 洺保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二十年前母亲倒在实验事故中的画面与此刻重叠,耳畔却清晰传来明昊坚定的回应:“我信你!” 手术刀划开神经鞘膜的瞬间,植入物发出高频尖啸, 洛保感觉无数钢针在颅内游走,鼻腔涌出温热的血,却死死盯着手术视野。当明昊用显微镊子夹住异物边缘时,她突然剧烈抽搐,血压骤降至60\/40。 “肾上腺素!”宁夏的尖叫刺破混沌,洛保却在药物注入静脉的灼痛中,用最后的意识指向手术台: “反磁场”明昊立刻反应过来,将临时改装的磁暴装置对准异物。蓝光大作的瞬间,洛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颅内炸开,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保保!保保!”宁夏的声音仿佛从深海传来,洛保艰难地睁开眼,正撞见明昊布满血丝的瞳孔, 手术台上,那个泛着冷光的植入物已经分离,表面的裂痕里渗出墨绿色液体, 她想笑,却尝到满口腥甜,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毒素中和剂” 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血氧饱和度跌破80。 洛保的意识开始涣散,隐约听见宁夏在嘶吼着调配解毒剂,明昊的声音在头顶盘旋:“缝合血管!准备自体血回输!”她的手指无意识摸索着,触到身旁的托盘——那里躺着她坚持带进手术室的草莓创可贴,此刻已经被鲜血浸透。 当解毒剂注入体内的瞬间,洛保的心脏骤停, 除颤仪的电流击中胸口的刹那,她看见走马灯般的画面:毛利兰递来的热粥、鸢尾染血的硬币、外婆在苏州老宅的桂花树下教她辨认草药, 黑暗即将完全吞噬她时,某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睡,小医生。” 第三次电击后,洛保的心脏重新跳动。她虚弱地睁开眼,正看见明昊颤抖着缝合头皮,宁夏将湿透的刘海别到耳后,两人的口罩下都是青紫的咬痕——显然在她昏迷时,他们咬着牙完成了最艰难的收尾。 “成功了”明昊的声音带着哭腔,举起装着异物的密封罐,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鸢尾持枪冲了进来,银发凌乱,风衣沾满泥水。她的目光扫过洛保苍白的脸,持枪的手微微发抖,最终将枪扔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味硬糖:“敢死在我前头就把你做成标本。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成了这一个月来最单调却也最安心的节奏, 洛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就像陷入了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沉睡。她身上连接着各种管子和仪器,维持着脆弱的生命体征。 明昊和宁夏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明昊的白大褂永远皱巴巴的,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他反复研究着术后的各项数据,试图找到能让洛保苏醒的办法;宁夏则默默调配着各种营养药剂,看着药水缓缓流入洛保的静脉,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都怪我,要是手术时我能再快一点”宁夏常常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哽咽。 女人也日夜守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手里的银色硬币早已被捏得失去了光泽。她拒绝任何人的劝慰,累了就靠着墙壁打个盹,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惊醒。有次深夜,护士想给她送条毯子,却见她正对着病房门轻声说:“小医生,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藏起来的那些草莓创可贴全扔了。” 毛利兰每天都会带着亲手熬的粥来到医院,守着,即使知道昏迷中的洛保无法喝下,她还是坚持用棉签蘸着粥水,轻轻擦拭洛保干裂的嘴唇。“志保,今天爸爸又做砸了新菜,你快醒来教教他。” 楼下的樱花都开了又谢,你还没陪我去看过呢。”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日常琐事,仿佛这样就能唤醒沉睡的人。 工藤新一则把精力投入到对取出异物的研究中,试图从这个神秘装置里找到黑衣组织的更多线索, 他的实验室里堆满了各种资料和仪器,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出来时头发乱糟糟的,却仍不肯休息。 一个月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洛保的脸上。心电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原本平稳的线条开始有了些波动。明昊第一个察觉到异常,他冲到病床前,紧紧握住洛保的手,“保保?能听见我说话吗?”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花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眼前焦急的众人身上。 “我睡了很久?”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紧接着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声和欢呼。 鸢尾猛地冲进病房,一把抱住洛保,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你这个混蛋,差点真的把我吓死!”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洛保的肩头。 洛保虚弱地笑了笑,“我说过不会轻易丢下你们”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栀子花香,洛保靠在枕头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输液管。明昊将脑部ct影像投在屏幕上,交错的阴影里仍残留着手术创伤的痕迹:“虽然成功取出异物,但枕叶部分神经受损,后续可能会出现周期性头痛,严重时甚至会伴随短暂性失明。” 宁夏拧开保温杯的手顿了顿,枸杞红枣茶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心脏情况更棘手,手术应激导致aptx4869的副作用加剧,心率异常的频率”她的声音突然发颤,“保保,你这次赌得太大了。” 洛保低头看着手背上的留置针,翡翠镯子被换成了医用腕带,触感陌生而冰凉。记忆突然闪回手术台上那些灼烧般的剧痛,还有心脏骤停时走马灯般的画面。她扯出一抹笑,却牵动了后颈未愈合的伤口:“至少现在,黑衣组织失去了追踪我的筹码。” 鸢尾靠在窗边狠狠碾灭香烟,银色硬币在掌心转得飞快:“那群杂种不会善罢甘休。”她眼尾的疤痕随着皱眉的动作扭曲,“手术当天,东京湾漂起三具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在试探。”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洛保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头痛突然如潮水般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影。她咬住下唇抵抗眩晕,却被宁夏眼疾手快按住:“别动!又开始头痛了?” 明昊迅速调整镇痛泵剂量,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心疼:“你这丫头,总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知道手术时你心脏停跳那三分钟,我们” “对不起。”洛保轻声打断,喉间泛起血腥味,“这场手术除了你们,我谁都信不过。”她想起明昊颤抖却精准的双手,宁夏调配解毒剂时通红的眼睛,还有鸢尾守在手术室外的身影,“只有把命交给你们,我才能安心。” 毛利兰突然推门而入,保温桶里的山药粥还冒着热气。她看见洛保苍白的脸色和床头的镇痛泵,眼眶瞬间泛红:“又难受了?”她舀起一勺粥,“我加了安神的百合,喝一点?” 洛保张嘴时“兰,我回来了!” 瞥见鸢尾悄悄别过脸擦拭, 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在地面投下重叠的影子。她突然想起外婆说过的话:“真正的药不在药罐里,而在惦记你的人眼里。”此刻,这些或担忧或心疼的眼神,或许就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方。 “等我恢复些。”洛保咽下温热的粥,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我们该算算总账了——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 ”她握紧毛利兰的手,又看向摆弄硬币的鸢尾,“这次,换我们做猎人。 第86章 回国 在此之前我要回一趟,我要回国一趟,毕竟交流会已经结束了,我不能久待,兰,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那边办完,把你们接回来。 毛利兰“好,我等你!” 医疗专机的舷窗蒙着层薄雾,洛保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缓解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疼痛。云层在脚下翻涌成白色的浪,机翼划破气流的震颤透过座椅传来,和她紊乱的心跳渐渐重合。 “别动。”宁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医者威严。洛保能感觉到银针轻轻刺入百会穴,轻微的酸麻感顺着经络蔓延,“明昊,准备艾灸盒,她后颈的疤痕又开始发烫了。” 明昊已经半跪在座椅旁,熟练地调试着便携式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波形如同受惊的游鱼,在130次\/分的数值附近剧烈起伏:“血压150\/100,必须立刻注射镇静剂。”他举起注射器的手突然被洛保拦住。 “不用。”她咬着牙挤出声音,翡翠镯子在抓握座椅扶手时撞出闷响,“我还能还能撑住。”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影,机舱顶灯分裂成无数个刺目的光点,恍惚间竟与组织实验室里的冷光灯重叠。十四岁的自己蜷缩在实验台上,aptx4869的针头折射着同样惨白的光。 鸢尾突然从后排冲过来,银色硬币抵住洛保颈侧的人迎穴。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短暂清醒,抬眼正对上银发女人染着血丝的眼睛:“再逞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晕?”话虽凶狠,擦拭她额角冷汗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宁夏将温针灸的艾柱点燃,袅袅青烟在密闭机舱里弥漫出艾草的苦香。洛保数着呼吸感受银针的震颤,第七根艾柱燃尽时,头痛稍稍退去了些。她摸索着抓住师姐的手,触到对方掌心因调配药剂磨出的薄茧:“师姐,辛苦你一直守着我。” “说什么傻话。”宁夏别过脸,睫毛上沾着细碎的艾灰,“当年在苏州老宅,是谁彻夜给我讲解神经解剖图的?”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你现在倒好,拿自己的命当赌注” 明昊将监测数据同步到平板上,镜片后的目光布满血丝:“保保,你这次昏迷,宁夏三天三夜没离开手术室。她把自己关在实验室调配解毒剂,连手指被试剂灼伤都没发现。”他调出脑部ct影像,那些新生的瘢痕组织像盘踞的蛛网,“你看这神经损伤,稍有不慎就可能” “够了!”鸢尾突然拍桌而起,震得机舱内的水杯嗡嗡作响,“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抓起洛保的手腕,将草莓味止痛药塞进她掌心,“吃药,睡觉。再敢睁眼,我就把你扔到驾驶舱去。” 洛保望着掌心的药片,突然想起昏迷时走马灯般的画面。毛利兰的眼泪滴在她手背,鸢尾的硬币在黑暗中划出微光,还有外婆在苏州老宅教她辨认草药的模样。她仰头咽下药物,苦涩在舌尖蔓延:“等我醒了我们研究个长期治疗方案。” 飞机突然遭遇气流颠簸,剧烈的晃动让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洛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黑点。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扩散,却在意识模糊前听见宁夏急切的呼喊:“快!准备冰袋!她体温飙升到395c!” 再次睁眼时,机舱的顶灯被调至最暗。洛保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利兰织的毛衣,淡粉色的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柔的光泽。宁夏趴在她脚边的座椅上熟睡,手里还攥着未完成的输液记录单;明昊歪着头靠在舱壁,电脑屏幕上是她脑部血管的三维模型,蓝光在他疲惫的脸上流转。 鸢尾正倚着舷窗吞云吐雾,银发在夜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察觉到她苏醒的动静,银发女人掐灭香烟,将保温杯递过来:“醒了?宁夏熬的百合粥,还热着。”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句嘟囔,“下次再敢死撑,我就真把你拆成零件丢进海里。” 洛保捧着保温杯,感受着陶瓷的温度透过掌心。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里,她突然想起出发前工藤新一发来的加密讯息——黑衣组织近期在东京的活动诡秘,却始终没对毛利侦探事务所出手。或许正如她所料,那些人在忌惮,忌惮她背后逐渐成型的“后援团”。 “鸢尾,”她望着舷窗外深邃的夜空,头痛又开始隐隐发作,却强撑着坐直身体,“你说,二十年前那场实验室火灾,会不会”话未说完,剧烈的刺痛从后颈直窜天灵盖,她死死攥住毛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别想了。”鸢尾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力度大得几乎要将人按进座椅,“你现在的任务是把身体养好。”她掏出银色硬币,在洛保眼前划出流畅的弧线,“看着它,数到一百。” 洛保的目光追随着硬币的轨迹,金属反光在视网膜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头痛像涨潮的海水般漫上来,却在数到第七十三下时,被宁夏匆忙赶来的身影打断:“怎么回事?监测仪显示你心率又飙到140了!”师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快躺下,我给你做头部按摩。” 明昊已经展开针灸包,银针在夜灯下泛着冷光:“百会、风池、神庭保保,忍一下。”他的手指悬在穴位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洛保颈间的皮肤因疼痛绷得太紧,血管在苍白的肌肤下凸起,如同随时会爆裂的琴弦。 “没事。”洛保扯出个苍白的笑,伸手按住师兄颤抖的手,“就按我们在苏州研究的针法。”她转头看向鸢尾,对方正将草莓创可贴贴在她因抓握而擦伤的掌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 医疗专机继续在夜空中穿行,云层下方的城市灯火如星子般闪烁, 洛保枕着毛利兰的毛衣,感受着针灸带来的酸麻感与头痛的撕扯, 她知道,这场归途只是新征程的开始,而那些守在她身边的人,就是支撑她对抗黑暗的光, 当飞机穿越最后一片积雨云时,她终于在药物与疲惫的作用下陷入沉睡,梦里是苏州老宅的桂花香,和毛利兰笑着说“欢迎回家”的模样。 很快, 医疗专机缓缓降落在苏南国际机场,舱门开启的瞬间,裹挟着桂花香的秋风扑面而来,洛保扶着门框深吸一口气, “慢点!”宁夏一把扶住她摇晃的身体,明昊已经拖着满载医疗设备的行李箱快步跟上。鸢尾叼着烟倚在舱口, 苏州老宅的青瓦在中泛门环上的铜绿被岁月磨得发亮, 洛保站在朱漆木门前,听着门内传来的谈笑声,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被父母送到这里时,也是这样踮着脚去够门环, 指腹抚过门上斑驳的“福”字,那是外婆每年腊月亲手贴的。 “吱呀——”门轴转动的声响惊得她一颤, 白发苍苍的苏缘清握着雕花手杖出现在门口,老花镜滑到鼻尖,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捂住嘴:“阿保?真的是阿保!” 老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阿婆”洛保喉咙发紧,翡翠镯子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 她想露出笑容,却被突然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身后的宁夏悄悄别过脸擦拭眼角,明昊低头调整着轮椅刹车,而鸢尾默默将香烟碾灭在鞋底。 “这是怎么了?”洛宁城闻声从堂屋走出,藏青色唐装的盘扣整整齐齐, 老人推了推眼镜,看见女儿遗留下的翡翠镯子在暮色中泛着幽光,突然踉跄着扶住门框,“瘦成这样在外面受委屈了?” “没事,阿公,阿婆”洛保咳嗽着向前几步,喉间残留的血腥味混着桂花甜香,“就是路上着了凉。”她感觉到鸢尾在身后紧绷的身体,知道银发女人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异常。 “让开让开!”伴随着相机快门的咔嚓声,背着三脚架的少年从回廊转角冲出来,牛仔外套口袋里露出半截胶卷, “听说小姑姑回来,我特意从周庄赶”洛米的声音戛然而止,镜头里的少女面色苍白如纸,脖颈处隐约露出绷带边缘。 “怎么弄的?”少年几步冲上前,相机带子在胸前晃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拿相机砸” “说什么傻话。” 洛保笑着拍开他举着相机的手,却牵动后颈伤口,痛得倒抽冷气。宁夏眼疾手快扶住她,明昊已经从包里掏出止痛药。 外婆苏缘清见状,立刻抹着眼泪往厨房走:“我去煮姜汤,再下碗阳春面” “等等。”洛宁城突然开口,浑浊的目光扫过女儿带来的三个陌生人。他注意到鸢尾藏在风衣下的枪柄,还有明昊腰间挂着的急救包:“阿保,这几位是?” “这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洛保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容,“宁夏和明昊是医生,帮我调理身体;鸢尾”她瞥见银发女人挑眉的动作,“是是摄影师,和洛米一样。” 鸢尾配合地举起相机晃了晃,镜头盖“啪嗒”掉在地上, 洛米立刻弯腰捡起,目光在对方染着硝烟味的风衣和满是老茧的手指上停留片刻,突然咧嘴笑道:“那正好!明天带你去拍平江路的晨雾!” 洛保靠在明昊准备的轮椅上,感受着老宅熟悉的气息, 雕花窗棂漏进最后一缕夕阳,在青砖地面投下菱形光斑。她望着外婆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听着外公和洛米讨论新茶炒制,突然觉得头痛都减轻了几分——这里是没有黑衣组织、没有aptx4869的世外桃源,是她永远的避风港。 而在回廊阴影里,鸢尾倚着斑驳的廊柱点燃香烟,手机屏幕亮起新的加密讯息。她望着在暖黄灯光下喝姜汤的洛保 夜色渐浓,老宅檐角的铜铃随风轻响,仿佛在守护着这个藏满秘密却温暖如初的家。 第87章 兰,谢谢你能来 “阿婆,我真的没事。”洛保话未说完,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剧烈的咳嗽震得轮椅扶手都微微发颤。 试图用冰凉的触感压制胸腔里翻涌的灼痛,却瞥见外婆苏缘清布满皱纹的手剧烈颤抖,手杖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阿宁,你来说!她到底怎么回事?”老人转身揪住明昊的白大褂,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我送她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怎么现在”话音未落,洛保猛地扑过去抱住外婆佝偻的脊背,后颈的绷带被冷汗浸透。 “别说!”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她余光瞥见鸢尾已经将手按在腰间枪柄上,宁夏攥着药瓶的指节泛白,而洛米举着相机的手僵在半空,镜头里倒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明昊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藏着挣扎:“奶奶, 保保只是做了个小手术”他的声音被洛保的咳嗽声打断,“脑部有些血管异常,现在已经顺利取出病灶,只要好好调养就能恢复。” 这个谎言说得格外艰难,每一个字都像压在胸口的铅块。 “脑部手术?!你叫这叫小手术!”洛宁城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藏青色唐装下的身体微微摇晃, 老人伸手想要触碰洛保,却在触及她颈间绷带时猛地缩回,仿佛那是滚烫的烙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洛米突然将相机甩到背后,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小姑姑!”少年的牛仔外套蹭过洛保手背,“我在周庄认识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明天我就” “不用了”洛保强撑着抬头,朝少年露出苍白的笑。她的视线扫过屋檐下摇曳的灯笼, 她摸索着抓住宁夏递来的水杯,却在喝水时瞥见杯壁映出鸢尾紧绷的侧脸——银发女人正盯着门外的黑暗,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阿婆,别担心,洛保将冰凉的杯子贴在脸颊上,试图驱散发烫的体温, “师兄师姐都是顶尖的医生,手术很成功。”她转头看向明昊,对方立刻会意, 从行李箱取出伪造的术后报告。泛黄的纸页在灯笼光下翻动,各项数据经过精心篡改,唯独“注意休息”四个字被红笔重重圈出。 苏缘清颤抖着接过报告,老花镜滑到鼻尖。老人逐字逐句辨认着上面的术语,突然用袖口擦去眼泪: “早说啊,吓我这把老骨头。”她蹒跚着走向厨房,“我去炖只老母鸡,再加点天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固执地挺直脊背。 洛宁城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摸了摸洛保的头发, 老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带着经年累月的墨香:“回来就好。” 他的目光扫过宁夏的医疗箱和鸢尾藏在风衣下的枪,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老宅的客房都收拾好了。” 夜深了,洛保躺在雕花大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 月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东京医院里心电监护仪的波形, 头痛突然再次袭来,她咬住被角压抑住呻吟,却听见门轴轻响——鸢尾端着药碗闪身进来,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把药喝了”银发女人将碗递过来,碗里的汤药冒着热气,“宁夏加了安神的合欢花。”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硬糖,“含着,压一压血腥味。” 洛保望着熟悉的硬币和硬糖,突然想起飞机上的颠簸。那时鸢尾也是这样,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温柔 她仰头饮尽汤药,苦涩在舌尖蔓延:“谢谢你帮我圆谎” 鸢尾嗤笑一声,弹了弹她的额头: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听老太婆哭。” 她转身时,洛保瞥见她后颈新添的绷带——那是在东京保护她时受的伤, 银发女人站在月光里,身影与记忆中无数次挡在她身前的轮廓重叠。 “鸢尾,”洛保攥着被角,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帮我照顾好兰” “闭嘴”鸢尾猛地转身,银色硬币擦着她耳畔钉入窗框, “你只需要好好活着。”她别过脸,声音突然放轻,“苏州老宅的桂花,比东京的樱花香多了。” 窗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夜风吹过檐角的铜铃。洛保含着草莓糖,感受着熟悉的甜味在口腔扩散, 她知道,这个谎言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为了守护老宅的宁静,为了外婆眼角的笑纹,她愿意独自背负所有黑暗。她终于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沉睡,梦里是外婆熬的鸡汤香,和鸢尾在阴影里警惕守护的身影 半年后的苏州老宅,腊梅开得正好, 洛保倚在雕花窗边,看着明昊在庭院里教外婆辨认草药,宁夏蹲在廊下调试新到的医疗设备,鸢尾则靠在梅树旁,用银色硬币击落枝头积雪, 阳光透过冰凌洒在青砖地上,给这幅冬日图景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在想什么?”洛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相机镜头几乎怼到她脸上, 少年已经褪去了几分青涩,牛仔外套换成了中式对襟袄,口袋里依然露出半截胶卷,“是不是又头痛了?我昨天拍的虎丘雪景,保证能让你心情变好!” 洛保笑着推开相机,:“帮我寄封信去东京。”她从袖中掏出写好的信纸,信封上工整地写着“毛利兰收”, “邀请他们来过年,外公外婆念叨好几次了。” 洛米挑眉接过信封,目光扫过字里行间的邀约:“就是你说的那位空手道高手你小女朋友?还有总戴着眼镜的侦探小子?”他突然压低声音, “还有那个眼神像狼一样的银发姐姐?”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鸢尾飞来的硬币。 “小孩子乱打听什么?”鸢尾叼着烟走近,银发上还沾着雪粒, “去帮你外婆劈柴,再废话把你丢去寒山寺敲钟。” 她在洛保身边坐下,望着信纸上晕开的墨迹,“确定要把他们卷进来?虽然黑衣组织最近消停了,但” “这里是中国”洛保将信纸小心折好,想起这半年来在老宅调养的时光, 头痛的频率确实减少了,心脏也在宁夏的悉心调理下趋于稳定, “外公外婆想见见他们,而且我想让兰看看苏州的雪景。”她顿了顿,声音放轻,“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能护他们周全。” 三日后,东京羽田机场,毛利兰抱着行李箱,望着手中的邀请函发怔, 信纸边缘用红笔细细勾勒着腊梅图案,落款处的“等你”二字被描了又描。“又在看信?”工藤新一推着眼镜走过来,怀里抱着装满研究资料的纸箱,“再磨蹭,飞机要误点了。” “不知道志保恢复得怎么样了”毛利兰咬着唇,想起视频里洛保总是强撑的笑容。那时她咳得说不出话,却还对着镜头比耶,“还有她的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 “老太婆做的酱鸭确实一绝。”鸢尾不知何时出现,随手将机票塞进毛利兰手里。银发女人破天荒穿了件绣着暗纹的中式棉袄,腰间别着的不再是枪,而是个小巧的香囊,“不过你要是敢在老宅掉眼泪,我可不哄人。” 飞机穿越云层时,毛利兰望着舷窗外的云海,突然想起洛保说过的话:“苏州的冬天,连风里都飘着桂花酿的甜” 当她终于踩着青石板走进老宅,看见廊下挂着的红灯笼,还有站在梅树下朝她微笑的少女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兰!”洛保快步上前, 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却掩不住眼底的欣喜,“路上累不累?外婆炖了雪梨汤,就等你”话未说完,就被毛利兰紧紧抱住。 “笨蛋!”少女的声音闷在她肩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头痛还没好? 还有心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毛利兰的眼泪沾湿了洛保的衣领,却让她感受到久违的安心。 洛宁城站在门廊下,看着年轻人热闹的身影 眼镜后泛起泪光,苏缘清悄悄抹着眼角,往工藤新一手里塞了个热腾腾的桂花糕:“快尝尝,阿保说你爱吃甜的,听说阿宝认你为弟弟,不要对我这个老头这么客气, ”老人的目光扫过鸢尾腰间的香囊——那是她昨夜熬夜缝制的,针脚间藏着“平安”二字。 夜色渐浓,老宅的红灯笼次第亮起。洛保倚在美人靠上,听着客厅传来的谈笑声。毛利兰正教外婆折纸鹤, 工藤新一和洛米讨论着摄影构图,鸢尾则陪着外公下象棋,落子声混着宁夏讲解药理的声音,在雕花木梁间回荡。 “后悔叫他们来了?”鸢尾突然在身边坐下,递来一杯温热的黄酒, 银色硬币在她指间划出弧线,映着廊下的月光,“你外婆刚才问我,小医生,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位,带去见见她” 洛保呛得咳嗽起来,黄酒的辛辣混着桂花香气:“别听外婆乱说!” 这时门开了,他望着站在门前的毛利一家和工藤新一,藏青色唐装下的双手微微颤抖镜后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毛利兰搀扶着洛保的手上。 “就是你们一直在照顾我的外孙女,太感谢你们 ”老人的声音沙哑却有力,他颤巍巍地向前几步,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我都不敢想,要是没有你们,我们两老还能不能见到她” 拄着手杖紧跟在后,用袖口不停擦拭眼角,嘴里念叨着“快进屋,外面冷”。 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罕见地露出局促的神情:“您言重了,保保那丫头其实也帮了我们不少。”他别过脸轻咳一声,不想让人看见泛红的眼眶,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微笑着点头致意,目光却悄悄落在洛保颈间若隐若现的绷带,神色闪过一丝担忧。 “小兰和保保的事,我都了解了。”洛宁城突然握住毛利兰的手,粗糙的掌心传递着温暖,“好孩子,谢谢你陪在她身边, 我们不会反对,只要你们好好的”老人的话让毛利兰瞬间红了眼眶,她转头看向洛保,却见对方也早已湿了眼角。 “这里就是你们家,安心住下。”苏缘清拉着毛利兰的手往屋里走,热情得像招呼自家孩子,“房间都收拾好了,晚上给你们包荠菜馄饨,阿保最爱吃了。” 老人的话让洛保鼻子一酸,记忆中无数个外婆包馄饨的清晨涌上心头,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未来会有这么多人走进她的生命,为她遮风挡雨。 鸢尾倚在门框上,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得飞快,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当她瞥见洛米悄悄举起相机对准众人时,抬手就是一枚硬币精准打掉少年的镜头盖:“小鬼,拍照也挑个好时候。”她嘴上凶巴巴,却在洛保咳嗽时第一个递上温水。 屋内,明昊和宁夏正在整理带来的医疗设备,不时抬头看向客厅的动静。 洛保被外婆按在雕花椅上,看着毛利兰蹲在她脚边,细心地为她整理裙摆,突然觉得,所有的伤痛和隐瞒都有了意义, 阳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身影重叠在一起,勾勒出一幅温暖的画卷。 “来,吃点茶点。”苏缘清端着摆满苏式糕点的托盘走来,“这是枣泥酥,这是梅花糕慢慢吃,别噎着。” 洛宁城则拉着毛利小五郎聊起了侦探故事,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气氛融洽得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茉莉香,转头望向窗外摇曳的腊梅。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屋内的暖意, “阿公,我先去睡一会儿,你们慢慢聊。”洛保扶着雕花椅背缓缓起身,在阳光下划出温润的弧光。 即便有宁夏调配的药剂支撑,疲惫仍像潮水般漫上四肢百骸, 她朝毛利兰伸出手,指尖微凉,“兰,我先回房间了。” “我扶你。”毛利兰立刻起身,裙摆扫过青砖地面。她揽住洛保的腰时,触到对方因消瘦而凸起的脊骨,鼻尖突然泛起酸涩, 穿过挂着竹帘的回廊,冬日的阳光透过镂空窗格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叠成缠绵的形状。 雕花木门吱呀轻响,洛保靠在床榻的软枕上,望着帐幔上绣着的并蒂莲。这是外婆特意换上的新被褥, 还带着阳光与熏衣草的气息。“躺下歇着。”毛利兰蹲下身,细心为她褪去鞋袜,指尖擦过脚踝时,发现那里贴着枚小小的草莓创可贴——是她上次不小心磕碰留下的。 头痛没有如往常般袭来,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困意, 洛保望着毛利兰在屋内忙碌的身影,看她将温水放在床头,又轻轻拉上雕花窗的竹帘,挡住刺目的光线, 少女发间的茉莉发卡随着动作轻晃,熟悉的香气萦绕在枕边,恍惚间竟与记忆中东京医院的消毒水味重叠。 “睡”毛利兰在床沿坐下,伸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带着独有的温柔,从额头一路滑到耳后,“等你醒了,外婆包的荠菜馄饨也该出锅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哄孩童入睡的歌谣,却让洛保眼眶发热。 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谈笑声。洛宁城正兴致勃勃地给毛利小五郎展示祖传的紫砂壶,说要泡上一壶明前碧螺春;鸢尾的笑声混着硬币碰撞声,不知又在和洛米斗嘴;宁夏的声音则从隔壁飘来,在叮嘱明昊将医疗设备锁进防潮柜。这些细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暖的网,将她轻轻包裹。 洛保闭上眼,感受着毛利兰握住自己的手。少女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液,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她想起飞机上头痛欲裂的夜晚,想起手术台上生死一线的瞬间,而此刻,所有的惊险与疼痛都化作了老宅屋檐下的宁静。 “兰,”她在困意中喃喃低语,“谢谢你来。” 毛利兰没有回应,只是将她的手又握紧了些。窗外的腊梅随风轻摇,暗香浮动间,洛保终于坠入沉沉的梦乡。这一觉没有噩梦纠缠,没有头痛如绞,只有安心与暖意,如同外婆熬的甜粥,缓缓流淌在心头, 而在房门之外,一大家子人正热热闹闹地守着这份安宁,等着她醒来。 第88章 兰,这次我们的结局一起续写 洛保的手机在枕边震动时,她刚从沉眠中醒来, 毛利兰正倚着窗棂翻看洛米留下的摄影集,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将温水递到她唇边。屏幕上“小川”的名字闪烁,洛保咽下温水,按下接听键,声音还带着未散的困意:“喂,小川,有什么事?” “洛医生,身体好点了吗?科室的人都惦记着你!”电话那头传来小川爽朗的声音,混着医院特有的嘈杂背景音,“张主任今天查房还念叨,说病房少了你,新来的实习生都没人盯着背解剖图了。” 洛保靠在枕头上轻笑,牵动后颈的旧伤微微发疼:“替我谢谢大家,我没事。” 她望向窗外被夕阳染红的腊梅枝桠,想起苏州第一附属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医院啊?”小川的声音突然放轻,“张主任说急诊最近收了几个颅脑外伤的患者,点名想让你指导手术方案” “我尽快,两周后。”洛保的回答让毛利兰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少女转身时,洛保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连忙用口型比出“放心”。电话挂断后,她望着古朴的雕花帐顶,对守在床边的师兄师姐说道:“医院那边催得紧,师兄师姐,你们两个先回医院。我这边不需要了,毕竟你们不能一直待在我这里没有自己的工作。” 明昊正在整理医疗箱的手停住,与宁夏对视一眼。师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医者的严厉:“你头痛的频率虽然降低,但心脏负荷还是”“我知道。”洛保打断她的话,挣扎着坐起身,翡翠镯子撞在床头柜上发出清响,“我会按时服药,定期做检查。你们留在这,科室的工作怎么办?” “我们也有这个打算。”明昊叹了口气,将血压计收进箱子,“下周有场跨国学术会议,我和宁夏必须出席。”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盒,每个格子都贴着详细的服药说明,“但你必须答应,有任何不适立刻联系我们。” “这样,”宁夏突然开口,将新调配的药剂放在床头,“我下班后就过来看你。医院离老宅不远,骑电动车二十分钟就到。”她伸手按住洛保想要反驳的肩膀,“别拒绝,这是医嘱。” 屋外传来鸢尾的笑骂声,混着硬币破空的脆响——显然又在教训偷拍的洛米。洛保望着忙碌收拾行李的师兄师姐,感受着毛利兰默默为她掖紧被角的温柔,青瓦屋檐时,洛保望着师兄师姐远去的背影,喉间突然泛起一阵腥甜。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生生将即将溢出的咳嗽咽回胸腔。翡翠镯子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撞在木椅扶手上,发出细碎的颤音。 “志保!”毛利兰几乎是扑到她身边,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是不是又难受了?”少女瞥见她微微发白的嘴唇,立刻端起早已凉透的药碗,“先把药喝了” 洛保摇头拒绝,指节抵在唇边,努力平复着呼吸。她望着庭院里渐渐亮起的灯笼,想起明昊临走前欲言又止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拙劣的戏子,在众人面前强撑着笑颜。喉咙里的痒意如藤蔓般疯狂生长,她猛地转头捂住嘴,剧烈的咳嗽震得木椅发出吱呀声响。 毛利兰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犹豫再三,终于按下小川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快步走到回廊拐角,压低声音道:“小川,洛医生这边我们再请两个月的假。”听筒里传来小川惊讶的追问,她望着廊下蜷着身子仍在咳嗽的洛保,眼眶瞬间泛红,“她在东京的时候做了一场脑部手术,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不是说小手术吗?”小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就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才这么说的啊!”毛利兰的声音突然哽咽,她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工作,每天都要靠药物维持。求你了,帮我保密” 挂断电话后,毛利兰深吸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水抹净。她回到屋内时,正看见洛保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苍白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兰,我没事。就是吹了点风” “骗人!”毛利兰突然打断她的话,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她蹲下身,与洛保平视,目光里满是心疼与倔强,“你每次都这样,什么都自己扛。但你忘了吗?”少女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后颈的绷带,“你还有我,还有大家。” 洛保望着眼前泛红眼眶的少女,喉咙里的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她伸手握住毛利兰冰凉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突然想起在东京的那些日子——每当她在手术台上挣扎,支撑着她的,不正是这份被人牵挂的温暖吗? 庭院里,鸢尾倚着梅树,将一枚硬币抛向夜空。 银色的弧线划过灯笼的光晕,落在洛米的相机镜头上。 少年正准备按下快门,却被银发女人一记眼刀瞪得放下相机。“别拍了”鸢尾低声道,目光望向洛保房间透出的暖黄灯光,“有些画面,留在心里就好。” 夜色渐深,苏州老宅的屋檐下,一场无声的守护仍在继续,苏州步行街的青石板路上,人流如织。洛保握着油纸伞驻足在糖画摊前,糖稀在老艺人手中化作栩栩如生的凤凰,甜香混着细雨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伸手去接刚做好的糖画,动作却陡然僵住——身后传来的皮鞋声,与记忆中组织实验室里令人心悸的节奏分毫不差。 “好久不见。”冰冷的声线裹着潮湿的寒意,洛保转身时,正对上琴酒墨镜下森然的目光。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雨水顺着衣摆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的痕,“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洛保将糖画轻轻搁回摊案,翡翠镯子撞出清响:“好久不见,还有谢谢你。”她望着琴酒腰间本该别着黑桃a手枪的位置,如今只垂着空荡的枪套——在中国的土地上,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不得不收敛锋芒。 琴酒嗤笑一声,指尖划过摊案上未凝固的糖稀:“以后你就做你的洛保,世上再无宫野志保。”他突然逼近,身上的硝烟味混着雨水扑面而来,“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但你要清楚,就算我放过你,那群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洛保仰起头,任由细雨打湿睫毛。头痛突然袭来,眼前的琴酒身影开始重影,却仍扯出一抹笑,“其实我已经累了,复仇与否也没那么重要了。”她望向远处挂着红灯笼的茶楼,毛利兰和洛米正在挑选苏绣,“你来中国,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更多的是想过来看看你。”琴酒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掩盖,他的目光扫过洛保颈间隐约的绷带,“还有,你姐姐的仇。” 洛保的指甲掐进掌心:“就算我杀了你又怎样,我姐姐也不会回来。”她突然想起东京街头的樱花,想起明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不过,我确实该谢你。当初把我丢在日本警察局”话未说完,琴酒已转身融入雨幕,黑色风衣在巷口化作一抹残影。 “志保!”毛利兰撑着伞跑过来,发间的茉莉发卡沾着水珠,“怎么站在雨里?会感冒的!”少女的目光追随着琴酒消失的方向,“刚才那个人” “只是个旧识”洛保接过她递来的热姜茶,望着茶汤中自己模糊的倒影。头痛愈发剧烈,她却笑得分外温柔, “兰,我可能还要回一趟日本。” “我陪你”毛利兰立刻攥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潮湿的衣袖传来, “不管是黑衣组织,还是其他危险” 洛保望着步行街熙攘的人群,街边店铺飘出评弹婉转的曲调, 她知道,这场与琴酒的相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她终究要回到那片黑暗中——但此刻,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握紧毛利兰的手,在细雨中轻声道:“兰,这次,我们一起续写故事的结局。 第89章 回第一附属医院 毛利兰没有回应,只是将她的手又握紧了些, 窗外的腊梅随风轻摇,暗香浮动间,洛保终于坠入沉沉的梦乡。这一觉没有噩梦纠缠,没有头痛如绞,只有安心与暖意,如同外婆熬的甜粥,缓缓流淌在心头, 洛保兰轻声说道:“两个月后,我想回去上班。”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毛利兰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关切地说:“志保,可是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呢。这样贸然回去上班,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洛保兰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调养,已经感觉好多了。而且,我也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我需要工作来充实自己。” 毛利兰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工作压力那么大,我怕你会吃不消啊。 要不,你再休息一段时间,等完全康复了再去上班也不迟啊。” 洛保兰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休息下去了。我相信自己能够应对工作中的压力,而且工作也能让我更快地恢复状态。” 毛利兰见洛保兰如此坚持,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好无奈地说:“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只能支持你。不过,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洛保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兰。有你的关心和支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两个月后, 苏州第一附属医院 洛保将手机揣进白大褂口袋时,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神经科办公室的百叶窗, 毛利兰正在帮她整理办公桌,指尖掠过泛黄的医学笔记,忽然顿住:\"你说要值夜班?\" \"嗯\"洛保拧开保温杯,抿了口微凉的姜茶,\" 住院部排班表出来了,我跟主任申请把我加进去。\"她瞥见毛利兰微微蹙起的眉,笑着补充 \"我特意选了后半夜的班次,不会太累。\" \"可是\"毛利兰把叠好的白大褂轻轻放在桌上,\"你还没完全恢复,长时间熬夜\" \"大家都在轮值,我不想搞特殊。\" 洛保伸手将对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耳垂时感受到细微的凉意,\"而且值夜班能接触到更多急诊病例,对恢复状态有帮助。\"她晃了晃手机,\"要是真撑不住,我第一时间给你发消息,这里的话你先回去,我这边我会自己收拾好,放的话这是住院部,\" 毛利兰还想说什么,办公室的呼叫铃突然尖锐响起, 洛保抓起听诊器冲出门,走廊尽头传来家属焦急的哭喊:\"医生!我爸突然抽搐了!\"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洛保迅速查看患者情, 65岁的脑梗患者出现癫痫持续状态,嘴角溢出白沫,四肢不受控地颤抖。\"安定10毫克静脉推注,准备气管插管!\"她一边下达指令,一边用压舌板保护患者口腔,余光瞥见护士递来的血压数值——高压220,情况危急。 这场抢救持续到凌晨三点,当患者生命体征终于平稳, 洛保慵懒地斜倚在值班室那张破旧的铁架床上,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小袁,随口问道:“小袁啊,那个大爷的女儿呢?就是他的那个女儿,怎么都没人来陪护一下啊?” 小袁闻言,稍稍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感到有些疑惑,他挠了挠头,回答道:“呃……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要不我去联系一下看看?” 洛保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 3 点,这个时间点确实有些尴尬。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么晚了,阿婆的女儿或许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才没能来陪护。 想到这里,洛保决定自己先留下来照看一下这位阿婆, 毕竟阿婆的病情不太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抽搐等突发状况,如果没有人在旁边守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于是,洛保对小袁说:“这样,小袁,今晚我就在这里看着, 这种情况,身边不能没人啊。等明天早上 6 点多,天差不多亮了, 我再离开。到时候其他医生也该来接班了,或者等其他医生过来后,我再走也可以。” 小袁听了洛保的话,不禁有些惊讶,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洛医生,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啊?你都已经值了一晚上的班了,要不还是我来守着?” 洛保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事儿的,我就在这儿稍微眯一会儿就行啦,就坐在这椅子上。” 小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说道:“可是你都还没有休息呢,这样怎么行呢?要不我去叫其他医生过来替你一下?” 洛保连忙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用啦,其他医生他们也都在值班呢,大家都挺辛苦的。而且你们护士站的工作比我这里还要累呢,我怎么能麻烦别人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凌晨 3 点 45 分。 洛保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值班室有我煮的红豆汤,微波炉热两分钟就能喝。」 洛保掀开储物柜,保温桶下压着张便签,娟秀的字迹写着「别逞强」, 晨光微熹时,洛保正在查房, 第2天中午, 7床的阿婆颤巍巍地拉住她的手:\"洛医生,昨晚多亏你守了我老婆子一整夜。 \"老人从枕头下摸出个油纸包,\"这是桂花糕,我孙女做的,你尝尝。\" \"阿婆,这我可不能收\"洛保想推辞,却被阿婆硬塞进口袋, 阳光穿过玻璃洒在走廊,消毒水味里混进了桂花甜香。她忽然意识到,这座医院不仅有冰冷的医疗器械,更有温热的人间烟火。 午休时,工藤新一顶着黑眼圈晃进办公室。侦探少年把一摞资料拍在桌上,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你看这个!关于神经可塑性的最新研究,和我们上次讨论的病例\" \"先坐。\"洛保推过去杯咖啡,\"查案又熬夜了?\" \"今天我发现很有趣的不过这个研究更有意思,用ai模型模拟神经修复路径\" 两人的讨论很快吸引了其他医生,张医生搬着椅子凑过来,实习医生小林举着笔记本飞速记录。 夕阳西下时,洛保在更衣室换衣服,后颈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镜子里突然映出毛利兰的身影,少女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药盒:\"转身,我帮你换药。\" 药膏的清凉驱散了灼烧感,毛利兰的指尖轻轻按压纱布边缘,突然说: \"周末我们去拙政园?听说荷花开了。\" \"可是我周末值夜班,不过你怎么来了?\"洛保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打断。 \"想你了呗,是周六白天去\"毛利兰扣好药盒,目光认真, \"你需要休息,新一他们也说要一起。\"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要是你敢说累,我就告诉主任让你停职休养。\" 洛保笑着举手投降, 走出医院时,晚霞把天空染成橘子色,毛利兰的茉莉发卡沾着余晖,像缀了片融化的夕阳, 街角飘来评弹唱腔,吴侬软语里,洛保忽然觉得,值夜班的疲惫、未愈的伤痛,都抵不过此刻的温柔, 第90章 只要你买的,都好吃 中午12点,在神经科住院部,办公室。 “洛医生”小护士桃姐抱着药盘推开门,玻璃瓶碰撞声清脆如檐角风铃, 她望着倚在办公桌前翻看病历的洛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大褂下摆,“这是您的止痛药,其实您真的可以申请减少夜班” 洛保将笔搁在医嘱单上,抬头时眼角弯出柔和的弧度:“桃姐又在说傻话,我可不想被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她伸手接过药盒,冰凉的铝箔板触感透过指尖, “再说神经科现在正是人手紧张的时候,王主任昨天还念叨着要给新入院的患者加床呢。” 桃姐急得跺脚,粉色护士鞋在瓷砖地面发出轻响:“可您上次抢救完患者,在值班室脸色苍白得吓人!张医生都说您后颈的绷带”话音戛然而止,少女慌忙捂住嘴,眼神满是懊悔。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旋即恢复如常。她起身拉开抽屉,将药盒随意塞进杂物堆:“张医生该不会是把我当瓷娃娃了?”语调轻快得像在调侃同事, “咱们神经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扛事的,李副主任处理脑血管意外最有经验,陈医生的急诊缝合技术连外科的都来偷师,桃姐可别把我捧得太高。”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实习医生小林抱着心电图报告单冲进来:“洛医生!3床患者出现阵发性室上速!” “别急,我先去看看”洛保接过报告单,目光扫过复杂的波形图, “先去通知李副主任,让他来会诊。”见小林呆愣着不动,她笑着敲了敲对方的白大褂口袋,“怎么,不相信咱们科的‘定海神针’? 快去,顺便帮我带句话——要是李主任还在看京剧,就说我要没收他的收音机。” 待小林小跑着离开,桃姐仍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洛保摘下听诊器挂在脖子上,金属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几分:“桃姐,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神经科吗?”她望向窗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梧桐树, “这里的每一个病例都像拼图,我们要做的不仅是治病,更是拼凑出患者完整的人生。” 洛保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揉着发僵的脖颈走出更衣室, 却在走廊转角撞见推着治疗车的宁夏。银发女孩单手转着银色硬币,目光扫过她后颈隐约渗出的血迹:“又逞强?” “师兄,我哪有”洛保伸手去够治疗车上的碘伏棉球,“ 就是拆绷带时不小心蹭破了”话没说完,宁夏已经拎着她的白大褂后领往值班室拖。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宁夏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洛保趴在诊疗床上,听着身后传来打开药瓶的咔嗒声, 冰凉的药膏触到皮肤时,她忍不住轻颤:“鸢尾没和你一起来?” “她在老宅盯着洛米,那小子又偷偷藏了酒。” 宁夏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将纱布仔细贴在后颈, “对了,阿婆让我提醒你,今晚必须回家吃饭,说炖了三个小时的天麻鸽子汤。” 洛保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想起今早出门时, 外婆踮着脚往她白大褂口袋塞桂花糕的模样,掌心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布满老茧的温度。 推开老宅雕花木门时,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烟火气, 苏缘清系着蓝花布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白发上沾着面粉:“保保回来啦!快去洗手,就等你上桌了!” 洛宁城戴着老花镜,正专注地往紫砂壶里注水。听见动静, 老人放下茶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落在她肩头:“今天又忙到这么晚?” 他的掌心带着经年累月握毛笔的茧子,温暖而有力。 饭桌上摆着几道家常小菜,清蒸鲈鱼泛着油亮的光泽,凉拌秋葵上撒着细碎的白芝麻。洛保刚夹起一筷子青菜,就被外婆夹来的鸡腿堵住了碗: “多吃点肉,都瘦成皮包骨头了。” 洛米从桌底摸出个油纸包,得意地晃了晃:“这是我特意去山塘街买的梅花糕,上面还撒了金箔呢!”少年突然压低声音,“小姑姑,我今天在医院看见个超漂亮的护士姐姐,你说我该怎么”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鸢尾飞来的筷子。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鸢尾叼着牙签,银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看似随意地将一盘炒虾仁推到洛保面前,却在少女咳嗽时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她的背。 饭后,洛保靠在美人靠上消食。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砖地上,勾勒出细碎的银纹。外婆端来一碗银耳羹,坐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梳理长发:“保保,别太累着自己,你要是垮了,外婆”老人的声音突然哽咽。 洛保反手握住那布满皱纹的手,将脸颊贴上去: “外婆的手最暖和了,就像小时候给我捂脚丫子那样。” 她望着庭院里摇曳的灯笼,“我答应您,会好好吃饭,按时休息,再也不让您担心。” 夜色渐深,洛保站在窗前,望着老宅屋檐下闪烁的星光, 手机突然震动,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早起去买。」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只要是你买的,都好吃。」 此刻,医院的夜班铃或许又在某个角落响起,监护仪的滴答声仍在持续。但在这座飘着桂花香气的老宅里,洛保感受着家人环绕的温暖,忽然觉得,所有的疲惫与伤痛,都值得被这样的时光治愈。 第91章 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手机屏幕照亮洛保的脸庞, 她凝望着毛利兰的消息,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久久未动, 窗外,老宅的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将暖黄的光晕投射在青砖地面,与月光交织成温柔的网。 洛保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快速地在屏幕上输入:「兰,其实如果你叫不习惯,你还是可以直接叫我志保,或者叫我小哀,毕竟这都是我呀。 还有你们也是,在这边还习惯吗?新一研究案子的话,也可以看看中国的案子,这边的刑侦电视剧也很有意思呢。」 发送完消息,洛保将手机放在窗台上,转身走向梳妆台, 镜中的少女脸色依旧苍白,却多了几分生气。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后颈的绷带,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东京,那个充满冰冷仪器与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正当洛保出神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推开雕花木门,循着声音走下楼梯,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毛利小五郎正和洛宁城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一盘象棋, 毛利小五郎挠着头,盯着棋盘苦思冥想,而洛宁城则捻着胡须,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哈哈,毛利老弟,这一步你可得想好了。”洛宁城笑着说道,“我们中国的象棋,讲究的是谋篇布局,步步为营。” 毛利小五郎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老爷子,您可别小瞧我,我毛利小五郎可是名侦探,这棋盘上的门道,我也能看出几分!” 一旁的工藤新一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中国刑侦案例集》,正看得入神。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叔叔,您这步棋要是走‘马’,恐怕正中爷爷下怀。” “臭小子,就你多嘴!”毛利小五郎瞪了工藤新一一眼,但还是将原本要走的棋子收了回来,重新思索。 洛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走过去,在毛利兰身边坐下。毛利兰正帮着苏缘清择菜,见她过来,立刻递上一杯温热的桂花茶:“志保,你怎么下来了?不早休息吗?” 听到“志保”这个称呼,洛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听到楼下这么热闹,就下来看看, 兰,你们在这边还习惯吗?” 毛利兰笑着点点头:“很习惯呀,阿婆做的饭菜特别好吃,而且大家都很热情。”她看了一眼正在和洛宁城对弈的毛利小五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是我爸爸,整天就知道下棋,都快把这里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 洛保顺着毛利兰的目光看过去,打趣道:“叔叔这是乐不思蜀了?不过也好,多接触接触中国的文化,说不定对他破案还有帮助呢。” 这时,鸢尾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银色硬币在指间飞速旋转, 她挑眉看着工藤新一手中的书:“小侦探,看这些中国案子,看得懂吗?” 工藤新一合上书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很有意思!中国的刑侦手段和日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这些案例对我的推理很有启发。而且我发现,这边的一些电视剧拍得也很专业,把刑侦过程展现得很细致。” 洛米从角落里冒出来,手里拿着相机,对准众人就是一阵猛拍: “小姑姑,你们快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以后这些可都是珍贵的回忆!” 鸢尾随手弹出一枚硬币,精准地打在洛米的相机镜头上: “小鬼,别打扰我们聊天。再乱拍,信不信我把你的相机没收了?” 洛米吐了吐舌头,赶紧躲到苏缘清身后:“外婆,鸢尾姐姐又欺负我!” 苏缘清笑着拍了拍洛米的头:“好了好了,别闹了, 保保,你和小兰也别光坐着,来尝尝外婆刚烤好的枣泥酥。” 说着,她端出一盘金黄酥脆的枣泥酥,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洛保拿起一块枣泥酥,咬了一口,香甜的枣泥在口中散开:“还是阿婆做的最好吃,和外面买的完全不一样。” 毛利兰也尝了一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好好吃!外婆,您能教教我怎么做吗?” 苏缘清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可以!明天外婆就教你,咱们小兰这么聪明,一学就会!” 洛保看着其乐融融大家,心中满是温暖。她转头看向工藤新一,问道: “新一,你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中国刑侦案例?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对那个‘江南连环盗窃案’很感兴趣。这个案子的罪犯作案手法很独特,每次都能避开监控,而且现场几乎不留痕迹, 简直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我觉得和我们在日本遇到的一些高智商犯罪有相似之处。” 洛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个案子我也听说过, 据我了解,警方最后是通过分析罪犯的行动路线,结合当地的地形和环境,才找到突破口的, 中国的刑侦人员很擅长利用地理和人文因素来破案,这一点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两人越聊越投入,从案件的侦破过程,聊到中日刑侦手段的差异,再到未来刑侦技术的发展。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虽然还在和洛宁城下棋,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时不时插几句话发表自己的看法。 夜深了, 洛保和毛利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志保,”毛利兰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洛保,“谢谢你邀请我们来这里, 这段时间,我感觉很开心,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洛保笑了笑,伸手轻轻拨开毛利兰额前的发丝:“该说谢谢的是我,有你们在身边,我觉得很安心,而且看到大家在这里过得这么开心,我也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我也说,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回到房间,洛保躺在床上,望着帐幔上绣着的并蒂莲, 洛保将手机放在枕边,闭上了眼睛。窗外,夜风轻拂,传来阵阵花香。她知道,在这座充满烟火气的老宅里。 第92章 洛明修 晨光刚爬上老宅的飞檐,洛保便被厨房飘来的桂花香唤醒。她披着羊毛披肩下楼,正撞见苏缘清踮脚往蒸笼里放青团,竹屉上还摆着几个印着福字的枣泥酥。 \"醒啦?\"外婆转头露出笑纹,\"等会儿尝尝新蒸的青团,艾草是今早从后园摘的。\"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青石板巷。 洛保握着披肩的手指骤然收紧。她看见二叔洛明修率先下车,藏青色唐装熨烫得笔挺,鬓角的白发却比去年更多了些;二婶周雅芝踩着细高跟跟在身后,真丝旗袍上的金线牡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手里还拎着精致的礼盒。 \"明修?雅芝?\"苏缘清手中的蒸笼险些落地,围裙上沾着的糯米粉簌簌掉落,\"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洛明修摘下墨镜,目光立刻落在洛保颈间隐约露出的绷带,眉头瞬间拧成川字:\"保保,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二叔特有的严厉,却掩不住眼底的心疼。 周雅芝快步上前,保养得当的手轻轻抚上洛保的脸:\"都瘦成这样了\"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从手包里掏出一方绣帕,\"当年你妈妈走的时候,我就说要把你接到身边\" 洛保眼眶发热,下意识往外婆身边靠了靠。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父母意外离世,二叔连夜从沪上赶来,抱着她在灵堂坐了整夜;二婶则默默替她整理书包,把崭新的钢笔塞进她手心。 \"先进屋说。\"洛宁城从书房出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透着欣喜,却在扫过洛明修手中的机票时,眼神微微一暗,\"是来接洛米的?\" 正蹲在角落摆弄相机的洛米猛地站起来,镜头带在手腕上晃荡:\"我不走!\"少年梗着脖子,镜片后的眼睛通红,\"从小到大开家长会都是外公外婆去,我住院也是小姑姑守着我\" \"洛米!\"周雅芝厉声打断,眼眶却红了,\"这些年我们在国外打拼,不都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够了!\"苏缘清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杯轻晃,\"大老远回来就知道吵架?\"老人的声音发颤,\"保保受伤瞒着我们,洛米的委屈也憋在心里\"她转身抹着眼泪往厨房走,\"我去热菜,都好好说。\" 洛保望着外婆佝偻的背影,喉间泛起酸涩。这时,二婶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走,陪二婶去看看你的房间。\" 洛保的房间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窗台上的多肉植物长得茂盛,书桌上摆着泛黄的医学笔记,床头贴着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五岁的她被二叔扛在肩头,二婶笑着往她手里塞糖葫芦。 \"这些年苦了你。\"周雅芝抚摸着照片,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二叔每天睡前都要看你的照片,生意再忙也要打听你的消息\"她突然转身,从礼盒里拿出个锦盒,\"这是你妈妈的遗物,本该早就给你的。\" 打开锦盒,一枚蓝钻项链静静躺在天鹅绒上,吊坠是朵鸢尾花,与鸢尾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洛保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冰凉的宝石,泪水突然决堤。 晚餐时,气氛依然有些凝滞。洛明修默默给洛保夹了个狮子头,又往洛米碗里添了块红烧肉;周雅芝则不住地给苏缘清布菜,劝她少些操劳。 \"其实\"洛保放下筷子,打破沉默,\"二叔二婶说得对,洛米该去沪上开阔眼界。\"她看向满脸震惊的少年,\"但我有个条件。\" 洛米警惕地盯着她:\"什么条件?\" \"每周视频汇报学习情况,寒暑假必须回老宅。\"洛保勾起唇角,\"还有,要教外婆用视频通话。\" 苏缘清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洛明修和周雅芝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饭后,洛明修把洛保叫到书房。檀木书架上摆着她幼时的奖状,还有二叔珍藏的医学典籍。 \"在医院还习惯吗?\"洛明修倒了两杯茶,\"你二婶联系了沪上最好的脑科专家,过几天来给你做检查\" \"二叔\"洛保打断他,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这里\"她望向窗外嬉闹的众人,毛利兰正缠着外婆学做苏绣,鸢尾和洛米在比试飞硬币,工藤新一捧着刑侦书籍和洛宁城讨论案情,\"这里让我有家的感觉。\" 洛明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傻丫头,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深夜,洛明修躺在床上翻开泛黄的日记本。妹妹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哥哥,我现在实在没办法立刻赶回去。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我一定会带着你的两个侄女回去的。 你知道吗,洛溪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还会照顾妹妹,其实对她我挺愧疚的, 保保她也学会叫妈妈了呢!她是那么可爱,每次听到她叫妈妈,我都觉得特别幸福。 后来,洛明修和雅芝还特意给洛溪买了一个会唱歌的八音盒,那八音盒可漂亮啦,洛溪特别喜欢。 我原本想着等洛溪和洛保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个八音盒送给她们,让她们开心一下,可是,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啊! 谁能想到,妹妹妹夫竟然会突然离世,而且还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更让人痛心的是,洛溪失去了生命, 现在,只有洛保一个人回来了。 第94章 故意撞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苏式糕点的甜香在值班室萦绕,洛保望着手机屏幕上毛利兰发来的消息,指尖在键盘上悬了许久。走廊里传来宁夏调试监护仪的声音,偶尔夹杂着鸢尾训斥实习护士的冷冽嗓音,这些细碎的声响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不安。 \"志保,等等\"毛利兰清脆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洛保抬头,正看见少女抱着保温桶快步走来,发梢还沾着夜露,浅粉色围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猜你没吃夜宵,做了蟹粉小馄饨\" 话音戛然而止, 毛利兰的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东京地图,以及洛保藏在文件下的机票行程单,指尖微微发抖:\"你又要走?\" 洛保起身时带翻了水杯,水渍在地图上晕开,像极了记忆里东京湾的暴雨。她想伸手触碰毛利兰,却在半空僵住:\"兰,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要回日本吗?\"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毛利兰的眼睛突然泛红:\"你说过等身体好了,要一起回去。\"她抓住洛保的白大褂,\"为什么突然\" \"因为琴酒的承诺是把双刃剑。\"洛保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从抽屉取出加密u盘,\"组织里的元老不会放过叛逃者,与其等他们找上门,不如我主动\" \"太危险了!\"毛利兰的喊声惊动了走廊上的值班护士。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却难掩颤抖,\"上次手术你在icu昏迷了三天,鸢尾的后背至今还有弹孔\" \"所以你们要留在中国。\"洛保将u盘塞进她手心, \"这里有黑衣组织的部分资料,交给工藤新一。老宅很安全,二叔的保镖会\" \"我和你一起去\"毛利兰突然抬头,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空手道黑带三段,足够保护你。\" 洛保站在医院侧门的梧桐树下,白大褂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新换的绷带。五分钟前,她刚将毛利兰送到路口的公交亭,停靠点,少女攥着保温桶的手指发白,浅粉色围巾在暮色里像团化不开的云。 \"好,兰,快回去\"洛保温柔看她替她整理围巾,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耳垂, “我回去了,刚刚\"话音未落, 远处主干道突然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连忙推开旁边的人, 旁边的小兰被她一推,直接失去了重心,摔到远处的一边绿化带上。 只见黑色轿车如同失控的野兽冲破雾霭,车灯将洛保的影子钉在柏油路上。, 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扑向右侧——毛利兰此刻正站在斑马线边缘,浅粉色围巾在气流中扬,撞击声撕裂夜空, 洛保刚要站起来,要往绿化带里走,突然车子,直直的对上自己,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道撞得腾空,后脑重重磕在路沿石上, 世界在瞬间扭曲成慢镜头:毛利兰惊恐的脸便利店招牌炸裂玻璃“ 还有自己飞溅的血珠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耳鸣声中,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呻吟,混着刹车, 她连跑过去,抱紧眼前的,白大褂已经全是血, \"洛医生!!\"便利店老板老王抄起门后的铁铲冲出来, 圆框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他亲眼看见那辆黑色轿车在距离斑马线五米处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深踩油门,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这是故意的!洛医生刚站定就冲过来了!\" \"让开!让开!\"湘菜馆老板娘举着锅铲拨开围观人群,围裙上还沾着剁椒, 她蹲下身时倒抽冷气——洛保的白大褂已被鲜血浸透,后脑伤口汩汩涌出的血混着雨水,在柏油路上蜿蜒成暗红溪流,\"快叫救护车!小周!去医院喊人!\" 护士站炸了锅, 听到撞击声的瞬间,护士长陈琳摔了手里的病历本,白色护士帽歪在脑后:\"a区所有人跟我来!准备急救箱!\"实习护士小张打翻了酒精瓶,刺鼻气味中抓起止血带就往外冲,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叮当作响。 \"洛医生!\"保安老张第一个赶到现场,铁塔般的身躯挡住车流, 他死死按住从车上滚下来的司机——男人浑身酒气,手里还攥着半瓶二锅头,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咒骂, 眼尖的水果店老板瞥见他偷偷将个透明塑料袋甩进绿化带,立刻大喊:\"他扔东西了!在那边!\" 毛利兰抱着眼前温热的血溅在她帆布鞋上,洇湿了浅蓝色牛仔裤, 她看着洛保苍白如纸的脸,看着对方睫毛上凝结的血珠,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耳鸣声中,她听见鸢尾冰冷的嘶吼:\"都让开!\"银发女人持枪拨开人群,银色硬币划破空气,精准钉在轿车引擎盖上。 抢救推车的滚轮声由远及近, 李主任推着担架冲在最前,白大褂下摆翻飞:\"保持气道通畅!加压止血!\"他的目光扫过洛保凹陷的颅骨,太阳穴突突直跳。实习医生小林颤抖着递上血压计,数值显示70\/40的瞬间,他的医用口罩下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瞳孔不等大!脑疝前兆!\"陈琳护士长扯开洛保沾满血的衣领,电极片贴在锁骨下方。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绿色波形剧烈震颤, 当洛保的头偏向一侧,涌出混着血沫的呕吐物时,毛利兰突然眼前一黑,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小兰!\"鸢尾接住她下坠的身体,银色硬币差点脱手。她看着少女失去血色的脸,后颈绷带渗出的血染红了高领毛衣, 远处传来警笛声,交警小李举着记录仪冲进人群,却在看清伤者面容时惊呼:\"是洛医生?!\"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李主任戴着护目镜的额头布满汗珠,ct片上大面积的脑出血像团狰狞的乌云。 \"开颅!备血!\"他的手术刀划开皮肤,鲜血瞬间漫出,\"通知神经外科专家组,立刻会诊!\" 走廊里乱作一团。工藤新一攥着u盘撞开消防通道门,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他调出监控画面,看着黑色轿车刻意绕开主路摄像头,在距离医院500米处突然加速,指节捏得发白 :\"伪造酒驾路线规划 便利店门口,交警大队长举着证物袋皱眉。透明塑料袋里的二锅头瓶身崭新,封口处却有明显的撬痕。 \"送检指纹,查这辆车的行车轨迹。\"他看着血泊中拖行的血痕,突然转头问老王,\"你确定司机是故意的?\" \"千真万确!\"老王的铁铲\"当啷\"掉在地上,\"洛医生刚转身,那车就像发疯似的冲过来!\"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发颤,\"洛医生,多好个人呀,\" 老宅里,洛明修剧烈咳嗽着翻到日记最后一页, 周雅芝递来的保温杯停在半空——丈夫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行铅笔字信,手指轻轻摩挲: 上面写着妹妹信内容 \"保保今天说,长大要像二叔一样保护家人\"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 抢救室里,洛保的心跳突然骤降, 李主任的额头抵上手术灯,汗珠滴在无菌单上:\"肾上腺素1g静推!准备除颤!\"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与暴雨声交织,在深夜的医院里回荡。而此刻的毛利兰躺在值班室,睫毛仍在不住颤抖, 梦里都是洛保被撞飞的瞬间,和那片渐渐扩散的猩红血渍。 抢救室的自动门重重闭合,金属门框被李主任撞出闷响。洛保的白大褂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渍顺着担架边缘滴落在地,在洁白的瓷砖上蜿蜒成触目惊心的轨迹。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刺破空气,绿色的波形在屏幕上剧烈颤抖,如同她命悬一线的生命。 \"快!备皮!准备开颅包!\"李主任扯开染血的手套,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护目镜边缘滑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ct影像,洛保颅骨处那团狰狞的阴影像个恶魔,无情地宣告着死神的逼近。实习医生小林的手在颤抖,消毒棉球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血压持续下降!60\/35!\"陈琳护士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她迅速将留置针插入洛保的静脉,却发现回血异常缓慢——血管因失血而干瘪塌陷。当她撕开洛保的衣领准备进行心电监护时,瞥见对方腰间未愈的旧伤,那是三个月前手术留下的疤痕,此刻却被新的鲜血重新染红。 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明昊和宁夏冲了进来。明昊的白大褂纽扣错位扣着,显然是匆忙间套上的;宁夏的银发凌乱,银色硬币还攥在指间。\"保保!\"明昊的声音沙哑,他扑到担架旁,却被李主任厉声喝止:\"别添乱!去联系血库!她是ab型rh阴性血!\"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ab型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万中无一的稀有血型。宁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我我立刻联系中华骨髓库!\" \"来不及了!\"李主任的手术刀已经划开洛保的头皮,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他咬着牙用吸引器拼命吸血,却发现血液涌出的速度远远超过清除的速度。\"快!加压输血!先输晶体液维持血压!\" 毛利兰在值班室悠悠转醒,眼前还残留着洛保被撞飞的画面。她踉跄着冲向抢救室,却被鸢尾死死拦住。\"让我进去!\" 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和她,是同一个我是ab型血!rh阴性给她输血!\" 毛利兰,抽完血后,她没办法再抽了,因为单凭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 走廊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工藤新一握着u盘的手青筋暴起, 他看着抢救室门上不断闪烁的红灯,突然想起洛保交给他的资料里,有一份关于黑衣组织地下血库的档案。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洛保的血型?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抢救室内,情况愈发危急。洛保的心跳开始变得微弱而紊乱,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由尖锐转为低沉。\"室颤!准备除颤!\"李主任的手套再次被鲜血浸透,他将电极板按在洛保胸前,\"所有人离开!\" 白色的电弧闪过,洛保的身体在担架上剧烈抽搐,却依然没有恢复自主心律。明昊突然冲上前,扯开自己的白大褂:\"验我的血!我是ab型!\" \"rh阴性吗?!\"宁夏红着眼睛嘶吼,\"别做无谓的牺牲!\"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 \"有了!\"陈琳护士长突然大喊,\"市血液中心刚送来2个单位的ab型rh阴性血!十分钟前刚采集的!\"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重新燃起希望。李主任接过血袋的手却在发抖,他知道,这可能是洛保最后的机会。\"快!恒温输注!密切监测生命体征!\" 输血开始后,洛保的血压终于有了回升的迹象。 但她颅内的出血仍未止住,情况依然凶险, 李主任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看着监护仪上趋于平稳的波形,终于说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的话:\"准备转手术室,开颅止血! 这边准备手术,另外一边交警和其他人都到场了。 九十四章 行车记录仪 警戒线在雨幕中划出刺目的黄黑条纹,数十道手机闪光灯穿透雨帘,将医院侧门的事故现场照得忽明忽暗。便利店老板老王攥着沾血的铁铲站在人群最前,圆框眼镜被雨水糊得模糊,声音却因愤怒而愈发清晰:\"我亲眼看见!那车第一次撞在石凳上,洛医生捂着肚子把那姑娘推到绿化带,自己膝盖都磕出血了!\" 他的铁铲重重戳向地面,溅起的泥水混着暗红血渍,\"谁喝醉酒还能这么精准倒车?分明是盯着人撞!\" \"我作证!\"湘菜馆老板娘突然冲出人群,围裙上的剁椒酱混着雨水往下淌,\"第1次撞完那司机还抬头张望,眼神清醒得很!洛医生刚要往绿化带躲,他方向盘一转就冲过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么好的医生,平日里总给我们送降压药\"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水果店老板举着手机挤到警戒线前,屏幕里晃动的画面记录着关键瞬间:黑色轿车擦着毛利兰的衣角撞上石凳,洛保苍白的脸在雨幕中闪过,白大褂下摆已经晕开深色血痕。而当车辆突然倒车、引擎轰鸣着再次加速时,画面里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尖叫。 \"快看行车记录仪!\"交警小李举着存储卡的手在发抖,雨水顺着帽檐流进衣领。老王的五菱宏光导出的视频在警车内投映,清晰还原了噩梦般的十秒钟——洛保捂着腹部踉跄起身,试图往绿化带躲避,沾血的手指在石凳上留下抓痕。而驾驶座上的男人歪斜着抹了把脸,通红的眼睛在车灯下泛着凶光,换挡时尾戒的乌鸦图腾一闪而过。 当轿车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撞向洛保时,围观群众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视频里,白大褂上的血迹如墨染宣纸般迅速扩散,洛保被撞飞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弧线,后脑重重磕在路沿石上的闷响,透过手机扬声器刺得人耳膜生疼, 毛利兰死死抓着警戒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眼前的画面与记忆里的场景重叠——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猩红的血,浸透了她最珍视的人。 \"蓄意谋杀!这绝对是谋杀!\"毛利小五郎的雨伞被风掀翻,他却浑然不觉,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哪个醉汉撞完人还能精准调整油门?他第1次撞空后,连刹车灯都没亮!\"他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视频, 工藤新一沉默地盯着画面细节,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转头看向同样脸色铁青的周雅芝,二婶死死攥着的翡翠镯子已经出现裂纹,旗袍下摆被雨水浸得发皱。 \"我要见肇事者。\"洛明修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这位素来沉稳的商界大佬此刻浑身湿透,藏青唐装紧贴着脊背,鬓角白发被雨水冲刷得根根分明。他刚要跨过警戒线,却被交警大队长老陈抬手拦住。 \"抱歉,家属现在不能接触嫌疑人。\"老陈将雨衣帽子往后一推,目光扫过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不过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我们会在24小时内完成初步调查。\"他晃了晃手中的证物袋,里面崭新的二锅头酒瓶泛着冷光,\"况且现在证据链已经很清晰——行车记录仪、数十位目击证人,还有\"他压低声音,\"后备箱里未开火的手枪,足够以涉嫌谋杀立案侦查。\" 周雅芝的惊呼淹没在惊雷中。警戒线外,鸢尾的银色硬币突然脱手,叮铃一声滚入排水沟。人群骚动起来,唯有毛利兰依旧死死盯着地面那滩被雨水晕开的血迹。暗红的痕迹在她眼中逐渐幻化成洛保的轮廓,白大褂上的血渍从点滴蔓延成河的画面,如同噩梦般循环播放。 \" 鸢尾咒骂一声追了上去,口袋里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宁夏发来的消息简短而刺眼:血库那批ab型rh阴性血, donor信息被人为篡改, 雨越下越大,警戒线外的人群却迟迟不肯散去, 老王擦了擦眼镜,对着镜头举起沾满血的铁铲:\"洛医生救过我老伴的命!现在她躺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们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他身后,数十台手机同时亮起,将这段视频实时上传网络。 姑苏名医遭蓄意撞车的词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上热搜榜首。 而在抢救室内,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依旧刺耳。洛保的白大褂已被鲜血浸透,染红的纱布层层堆叠,却止不住从后脑伤口渗出的血。李主任握着手术刀的手微微发抖,看着ct影像上不断扩大的阴影, 终于说出所有人最不愿面对的话:\"准备开颅,情况比预想的更糟\" 第十一章 命悬针药 抢救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带着血腥气的风扑面而来。李主任的白大褂早已被浸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他冲着门外嘶吼:\"快拿升压药!血压60\/30!\"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洛保的心跳数值从微弱的波动变成令人绝望的直线。 \"除颤!360焦耳!\"李主任将电极板按在洛保胸前,白色电弧闪过的瞬间,她的身体在担架上高高弹起, 明昊和宁夏突然冲破阻拦闯了进来,明昊手中攥着的银针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让我们试试!中医急救或许有用!\" \"胡闹!这是脑疝!\"李主任红着眼睛转身,却在看到洛保持续下降的血氧饱和度时顿住了, 宁夏已经扯开洛保染血的衣襟,露出青紫交错的胸腹——那是两次撞击留下的致命瘀伤,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人中、涌泉、内关!\"明昊的银针如流星般刺入穴位,手指在针尾快速捻转。宁夏则掏出随身的艾条, 在关元穴上方悬灸,烟雾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抢救室内, 陈琳护士长盯着监护仪突然跳动的数值,声音都在发抖:\"血压回升了!升到75\/40!\" \"但颅内出血还在加剧!\"李主任的手术刀已经架在洛保头皮上,却迟迟不敢落下。他看着ct影像上不断扩大的血肿,又瞥向明昊施针的手法——银针在穴位处形成诡异的三角阵列,竟与西医的颅压监测点完全重合。 手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主任握着手术刀的手缓缓放下,他看着明昊施针后略有缓和的生命体征,咬牙道: 中医西医联合施救!\"当担架床被推出抢救室时,洛保的白大褂下摆拖出长长的血痕,在瓷砖地面蜿蜒成绝望的红线。 走廊里,洛明修死死攥着周雅芝的手腕,指节泛白 当护士冲出来说出\"洛医生情况危急\"时, 毛利小五郎和交警老陈说:\"凶手必须现在交代!洛保等不了24小时,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老陈的脸色同样难看,他扬了扬刚收到的检测报告:\"血液酒精含量02g\/100l,根本没喝酒!后备箱的手枪虽然没开火,但弹夹里的子弹编号和三年前东京涉黑枪击案的凶器吻合。\"他的目光扫过工藤新一骤然绷紧的身体,\"这不是普通仇杀,是职业暗杀。\" 鸢尾的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出残影,她盯着手机里宁夏发来的新消息,瞳孔猛地收缩——血库 donor的真实身份, 是三天前刚从日本入境的黑衣人, 而此刻的手术室里,洛保的心跳再次开始下降,明昊的银针已经扎满全身,李主任的手术刀正划开她染血的头皮。 暴雨仍在肆虐,医院外的警戒线被围得水泄不通。老王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抢救室的红灯在雨幕中格外刺目: \"洛医生还在里面拼!大家一起为她祈福!\"直播间的弹幕如雪花般刷屏,而手术室的门内,一场跨越中西医界限的生死救援,正在与时间进行着最后的赛跑。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得绵长,洛保的身体在电击下剧烈抽搐,却仍无法让紊乱的心跳恢复规律。李主任的额角青筋暴起,手套下的手指死死按压着她的胸口,\"快!肾上腺素!\" \"血来了!\"陈琳护士长抱着恒温箱冲进来,ab型rh阴性血袋暗红色, 当针头刺入洛保静脉的瞬间,明昊突然按住她的寸关尺,脸色骤变:\"脉搏散了!快用参附注射液!\" 宁夏已经扯开洛保的白大褂,露出被鲜血浸透的腹部。撞击造成的内伤远比想象中严重,整个腹腔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李主任的手悬在ct影像上,声音沙哑:\"脾脏破裂,肝脏挫伤还有颅内血肿压迫神经\" \"先处理出血!\"明昊的银针如飞蝗般刺入洛保腹部的气海、关元穴,艾条的烟雾中混着浓烈的血腥味, 宁夏则将温热的药泥敷在她后颈,这是他们连夜研制的止血秘方,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毛利兰跪在抢救床边,死死攥着洛保冰凉的手。当看到少女喉间涌血时,她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鸢尾一把扶住她,银色硬币从指间滑落,在瓷砖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准备气管插管!\"李主任看着血氧饱和度跌破80,终于做出决定。当导管插入洛保气管的瞬间,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她的呼吸停止了。 \"呼吸机!快!\"整个抢救室陷入疯狂。明昊的银针扎进洛保的百会、风池穴,试图唤醒昏迷的神经; 李主任则操起手术刀,在她颅骨上小心翼翼地钻孔引流,鲜血顺着引流管缓缓流出,却始终无法遏制颅内的压力。 走廊里,洛明修死死抵着抢救室的门,周雅芝已经哭晕, 老陈攥着最新的检测报告,手背上青筋暴起:\"车牌是套牌,指纹被强酸腐蚀但后备箱的定位器显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所有人都明白意味着什么——这是国际势力的手笔,普通的刑侦手段已经无能为力。 当洛保的心跳再次恢复时,抢救室里一片寂静。她的身体上插满各种导管, 呼吸机规律的起伏声显得如此空洞。李主任摘下沾满血污的口罩,疲惫地靠在墙上:\"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何时能醒谁也说不准。\" 明昊擦去额角的汗水,望着洛保毫无血色的脸,低声说:\"我在她的人中、涌泉穴留了银针,或许能刺激神经。\"他的声音里充满不确定,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样的说辞。 第95章 昏迷 消毒水的气味与中药的苦涩在重症监护室交织,洛保躺在中央监护床上,苍白的脸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 她的头部缠着厚厚的纱布,渗血的痕迹早已被止住,却仍在纱布边缘留下淡淡的褐色印记, 气管插管从她的口腔深入,连接着一旁规律起伏的呼吸机,每一次机械的送气,都让她的胸口不自然地微微隆起。 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答声,绿色的波形微弱而平稳, 输液架上挂着五六个吊瓶,营养液、抗生素、止血剂通过细细的管路,一滴一滴注入她的静脉, 手腕上布满留置针的痕迹,最新的那支针头埋在左手背,透明的敷料下,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洛医生的颅内压暂时稳定了。\"李主任翻看着监测数据,声音里带着连日疲惫后的沙哑。他指着ct影像上那团逐渐缩小的阴影,\"但脑干受压导致的昏迷,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他的目光转向床边持续运转的血滤机,\"腹腔出血虽然止住了,但肝脏和脾脏的损伤,需要长时间恢复。\" 明昊握着洛保的手,三根银针稳稳扎在她的劳宫、内关和神门穴, 艾条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周围,试图以中医的方式唤醒沉睡的经络。\"脉象比昨晚有力些了 \"他轻声说,指尖感受着若有若无的脉搏,\"但神阙穴还是冷的,元阳未复。\" 毛利兰坐在床边,已经不知第几次用棉签蘸水润洛保干裂的嘴唇, 少女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目光却异常专注, 她轻轻拨开洛保额前的碎发,露出缠着纱布的额头:\"志保你说过医生的手最温暖,\"她将自己的手贴在洛保冰凉的脸上,\"现在换我来温暖你。\" 周雅芝倚在洛明修肩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二婶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侄女却又害怕弄疼她,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洛保插满管子的手: \"保保,你的外公外婆还在等着你回家,我都不敢告诉两老,等你醒了咱们回家喝。\"洛明修的手掌覆在妻子手背上,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位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眼底只有无尽的心疼。 鸢尾靠在墙角,银色硬币早已收进口袋。她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 工藤新一站在窗前,手机屏幕的照亮他紧绷的脸。 \"车牌虽然是套牌,但沿途监控拍到了车辆改装特征。 \"他调出几张模糊的截图,\"这种防弹玻璃和特制轮毂,全中国不超过二十辆。\" 他的声音顿了顿,\"其中三辆登记在和日本有密切往来的企业名下。\" 老陈警官推门而入,手里的文件夹沉甸甸的。\"肇事司机醒了,但什么都不说, \"他将一叠报告放在桌上,\"不过我们在他鞋底发现了特殊的泥土,化验结果显示,和苏州郊外一个废弃仓库的土质吻合。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里众人,\"这个案子,我们不会放弃。\"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 洛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机的声音、监护仪的滴答声、偶尔翻动病历的声响,构成了病房里唯一的节奏 深夜,当所有人都疲惫地睡去,只有毛利兰仍固执地守在床边。 她握着洛保的手, 她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少女猛地抬头,却见洛保依旧紧闭双眼,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出现了细微的波动。 \"志保\"毛利兰的声音哽咽,她将脸贴在那只冰冷的手上, \"我知道你听得到。 我们都在等你,等你醒来说说你藏在心里的那些话。 \"病房里,呼吸机依旧规律地运作着,洛保安静地沉睡着,仿佛坠入了一场不愿醒来的长梦,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着朦胧的光圈, 老陈将保温杯重重搁在桌上,杯壁的水珠顺着木纹蜿蜒而, 对面的男人垂着头,手铐在铁椅上撞出轻响,淤青的眼角还渗着血痂,却固执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喝断片了,啥都不记得。\" \"行车记录仪拍到你二次加速\"小李突然将平板电脑推过去, 屏幕里黑色轿车碾过石凳裂痕的画面刺目得刺眼,\"轮胎温度检测显示,第一次撞击后你根本没松油门。\"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腕间褪色的红绳手链, 老陈注意到他飘忽的眼神,伸手要去碰那根手链,却见男人突然剧烈挣扎, 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他猛地撞向桌角,嘴时还在含糊嘶吼:\"我就是喝醉! 急救车呼啸而来时,老陈攥着沾血的化验单,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陈死死盯着坐在铁椅上的司机,对方低垂着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神情, 任由拷链在椅把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无论老陈和小李如何询问,得到的回答永老陈注意到他细微的反应,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为了钱把命搭上,值得吗?你老婆孩子以后怎么办?\" 这句话让司机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紧接着又被决绝替代。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快叫救护车!\"老陈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领, 回想起审讯前司机桌上那盒突然消失的香烟,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对方精心设计好的。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经过医院全力抢救, 司机竟然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仍处于昏迷状态,但警方掌握的监控录像、行车记录仪以及现场证人的证词,早已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等待他的也将是法律的严惩。刑警队迅速介入,将人带走时,老陈望着警车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 重症监护室外,鸢尾将沾着咖啡渍的报纸拍在长椅上, 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姑苏名医遇袭案嫌犯暴毙,配图是警戒线后模糊的白大褂残影。\"死无对证了。\" 她冷笑一声,银色硬币在指间转出残影,却在看见病房内的景象时骤然停住——毛利兰正跪在床边,用棉签蘸着温水擦拭洛保结痂的唇角,少女泛红的眼眶倒映着监护仪微弱的绿光。 洛明修的手指在玻璃窗上划出雾痕,看着侄女身上交错的管路, 仿佛看爷爷的小女孩蜷缩在灵堂角落。那时她也是这样安静,攥着的照片不肯说话,直到他把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 \"保保别怕。\"此刻他隔着玻璃喃喃自语,西装内袋的急救药盒被捏得变形。 三个月后,盛夏的蝉鸣撞碎在监护室的玻璃上。 洛保依旧维持着沉睡的姿态,床头的百合花换了一茬又一茬, 毛利兰的课本堆在陪护椅上,书页间夹着樱花标本,她握着洛保的手,将听诊器冰凉的胸件贴在自己胸口:\"听,我的心跳就是你的闹钟。\" 第96章 能黑暗里回来真好。 梅雨季的潮气渗进重症监护室的每一道缝隙,洛保枕边的百合花早已枯萎,干枯的花瓣落在心电监护仪跳动的绿色波纹, 三个月的昏迷让她身形愈发消瘦,锁骨在苍白的皮肤下突兀地隆起,原本合身的病号服松垮地挂在身上,仿佛轻轻一扯就会撕裂。 \"洛医生的白蛋白又下降了。\" 李主任翻动化验单,眉头拧成死结。他看着输液架上摇晃的营养液吊瓶,对身旁的护士说:\"联系血库,准备再输一袋免疫球蛋白。\" 毛利兰正在为洛保擦拭身体,温热的毛巾擦过她嶙峋的脊背时, 少女突然别过脸去——那些因长期卧床生出的压疮,像丑陋的烙印般布满尾椎。 \"志保,你看\"她强撑着笑容举起新换的樱花图案床单,声音却在看见对方毫无反应的面庞时破碎,\"银杏树都开了,外公外婆问,你为什么没有回家?你再不行,这个就瞒不住两老了。 晚上,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急促, 正在调配中药的明昊猛地抬头,银针从指间滑落:\"脉象骤乱!关脉几乎摸不到了!\" 宁夏打翻了艾条盒,火星溅在地板上,她颤抖着抓住洛保的手腕:\"元阳要散了!快灸神阙!\" 洛明修撞开监护室的门,周雅芝手中的阿胶粥泼洒在地, 只见洛保的血氧饱和度直线下降,心电波形剧烈震颤成锯齿状, 李主任扯开她的衣襟,电极片贴在胸口时,触到的皮肤凉得惊人:\"准备除颤!肾上腺素1g静推!\" 抢救车的轮子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毛利兰被鸢尾拽到墙角, 却仍固执地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洛保抽搐的指尖, 当电击的白光闪过,洛保的身体高高弹起, 又重重摔回病床,嘴角溢出带着血丝的白沫, \"血压60\/40!加压输血!\"李主任的白大褂被汗水浸透, 他看着不断报警的监护仪,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同样的场景,同样在生死边缘挣扎。 明昊的银针密密麻麻扎满洛保的百会、涌泉穴,艾烟缭绕中, 周雅芝突然跪倒在地, :\"保保\"洛明修死死攥住妻子颤抖的肩膀, 却发现自己的掌心也在不受控制地抖动, 走廊里,工藤新一握着最新的脑部ct影像,指节捏得纸张簌簌作响。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成尖锐的长鸣。李主任将电极板重重按在洛保胸口: \"再来一次!360焦耳!\"电击的瞬间,洛保的睫毛剧烈颤动,昏迷许久的眼睑下,眼球开始不安地转动。 \"心跳恢复!但自主呼吸还没恢复!\"陈琳护士长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看着洛保毫无血色的嘴唇, 突然想起从前那个总带着温和笑意的身影——会耐心教实习护士扎针,会在深夜帮流浪猫包扎伤口。此刻,那双手却无力地垂在床边,连最细的输液管都握不住。 当第三次电击落下时,洛保的手指微弱的痉挛般蜷起,无力的她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手,力道虚弱却执拗, 毛利兰感觉掌心一紧,低头看见那双熟悉的灰蓝色眼睛正在缓缓睁开。 气管插管让她都痛苦万分,她费力地转动眼球,模糊的视线里, 毛利兰通红的眼眶、鸢尾紧绷的下颌、李主任额角的汗水,渐渐拼凑出熟悉的轮廓。 \"保保!\"周雅芝扑到床边,泪水滴在洛保手背的留置针上, 洛明修颤抖着摘下眼镜,却怎么也擦不干涌出的泪水, 洛保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们 监护仪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变成了规律的滴答, 李主任看着逐渐平稳的生命体征,终于松了口气:\"你的脾脏和肝脏还没愈合,颅内还有水肿\"他的话被洛保轻轻摇头打断。 洛保握紧毛利兰的手,感受着那掌心传递的温度, 窗外,久雨初晴的阳光穿透云层,在她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 尽管身上的伤痛依旧如影随形,但当她听见亲人们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忽然觉得,能从黑暗中归来,真好。 第96章 清醒 二日后洛保在镇痛泵的作用下缓缓转醒,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浮动着淡绿色的光晕。喉咙里插着的气管导管像条冰冷的铁索,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砂纸摩擦般的刺痛,胸腔深处还回荡着机械通气带来的钝痛。 清晨的查房时间,李主任带着三位住院医师和责任护士鱼贯而入, 洛保虚弱地动了动手指,费力地将目光聚焦在监护仪上——血氧饱和度98,心率72次\/分,呼吸频率由机械通气辅助维持在18次\/分。她微微皱眉,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用眼神示意李主任查看各项指标。 \"洛医生,我们来评估拔管条件。\"李主任戴上橡胶手套,指尖轻轻按压她的锁骨上方,\"现在试着做吞咽动作, \"洛保强撑着完成指令,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牵动着固定气管导管的胶布, 护士递来吸痰装置,在负压嗡鸣声中,她被迫呛咳起来,痰液混着血丝被吸出,导管周围的皮肤泛起红痕。 团队围在床边展开讨论。住院医师举着平板电脑汇报: \"胸部x光显示双肺复张良好,自主呼吸试验已通过2小时。 \"李主任点头,翻开最新的血气分析报告:\"ph值738,二氧化碳分压38hg,符合拔管指征。 准备工作持续了近二十分钟, 护士先调小镇痛泵剂量,接着断开呼吸机管路,换上t型管供氧, 洛保感受到温湿的氧气直接涌入气道,比机械通气时更真实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深吸一口气, 李主任用止血钳夹闭气管导管,观察她的自主呼吸反应——她的鼻翼轻轻翕动,腹部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监护仪上的呼吸曲线逐渐稳定。 \"准备拔管\"李主任的声音沉稳。护士递来剪刀,小心剪开固定导管的胶布,碘伏棉签快速消毒颈部皮肤, 洛保能清晰感觉到手指在她颈侧轻柔按压,导管固定气囊里的气体被缓缓抽出。当李主任握住导管尾端时,她主动配合着深吸气,在呼气的瞬间,气管导管被迅速抽出。 强烈的呛咳几乎瞬间袭来,洛保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咳嗽声, 护士立即将吸痰管送入口腔,吸出大量白色泡沫痰, 她的眼泪不受控地涌出,肺部在摆脱束缚后剧烈收缩,每一次咳嗽都像重锤敲击胸腔, 李主任按住她的肩膀,温声提醒:\"忍住不要说话,先适应自主呼吸。\"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血氧饱和度骤降至89, 洛保挣扎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慌乱, 她强迫自己放缓呼吸节奏,感受空气重新充满肺泡的刺痛感。随着护士调高氧流量,数值逐渐回升到95, 她瘫倒在枕头上,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后颈被导管压迫的皮肤留下暗红压痕,却露出释然的微笑——终于重获呼吸自由 转入普通病房的流程在晨间护理后启动。责任护士拆除心电监护贴片时, 洛保注意到自己手背滞留针周围已泛起青痕——那是车祸当晚建立静脉通路时反复穿刺留下的。担架床推入病房的颠簸让腹部引流管牵扯出钝痛, 她攥紧床单边缘,目光扫过护士手中标注着\"一级护理\"的蓝色床头牌。 电梯门开合间,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晨间粥食的香气涌入鼻腔, 经过护士站时,她听见住院总医师正在电话里交代:\"3床转入普通病房,注意监测引流液性状\"毛利兰抱着陪护床被褥跟在担架旁,发梢还沾着昨夜在icu外长椅上打盹时蹭到的棉絮, 洛明修西装内袋露出半本病历本,指节因攥着电梯扶手泛白。 普通病房的阳光比icu柔和许多, 淡蓝色窗帘滤过的光斑落在床头呼叫器上。护士们协作将她移至病床时, 引流袋挂钩刮到床栏发出轻响。洛保盯着天花板上的新洁尔灭消毒灯, 听着责任护士向逐项交代注意事项:\"每两小时翻身拍背, 引流管高度不能超过腋中线\"毛利兰认真点头的模样,让她想起当年实习时带教老师讲解操作规范的场景。 吸痰器被推到病房角落时,洛保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青砖: \"帮我调整床头角度。\" 洛明修立刻伸手去摇床尾摇柄,却因用力过猛让床头骤然升起 毛利兰慌忙扶住她的肩膀,触到后颈未愈的擦伤时,眼眶又红了, 洛保望着床头柜上未拆封的漱口水,忽然意识到这是三天来第一次能自主调整体位——尽管胸腔仍像塞着团浸水的棉花。 监护仪换成了便携式指脉氧仪,夹在食指上的探头红光一闪一闪。 转头看向窗外摇曳的香樟树叶,听见走廊传来邻床家属削苹果的声响, 消毒水气味中混进一丝不知哪个病房送来的鲜花香,她忽然想起急救培训时讲过的\"icu后综合征\",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部留置针贴——此刻真实的痛感,竟比机械通气时的麻木更让人安心。 要过去5天后,病房门被推开, 洛保的目光落在李主任胸前摇晃的听诊器上 \"她的视线扫过监护仪跳动的数字,转头看向他 李主任知道眼前的人想问什么,而且他还想让自己把她的氧气罩摘下来, 他摘下被雾气蒙住的眼镜,擦拭镜片的动作比往常慢了半拍,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病房,在他眼下的青黑处投下阴影:\" 洛保,你颅内血肿已经清除,但仍有水肿压迫神经,脾脏修补术后还在渗血,肝脏挫伤导致凝血功能异常\"他的声音顿住,看着洛保平静却坚持的眼神,终究补充道,\"不过你能醒过来,就是医学奇迹,还有你现在不适合说话\" 毛利兰突然攥紧洛保的手,指节发白。她注意到少女说话时,\" 别说话了好不好?\"毛利兰的眼泪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你刚醒,先休息\" \"小兰说得对\"洛明修沙哑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这位素来威严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西装袖口沾着方才打翻的阿胶粥渍, 他隔着病床与侄女对视,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惊痛与庆幸:\"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慢慢说。\" 李主任\"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任何情绪波动。\" 他转头示意护士推来镇静剂,却被洛保虚弱却坚定的声音阻止,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院长老花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目光满是疼惜:\"洛医生,医院批了你半年长假,安心养伤。\" 他看着声音发颤,\"你昏迷时,他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洛保艰难地扯动嘴角,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她的扫过明昊和宁夏染血的衣襟,又落在监护仪旁未凉的中药上,想要把氧气罩摘下,让他们, 李主任刚要开口反对,却被院长抬手制止, 老院长颤巍巍地握住洛保的手,苍老的掌心布满老茧:\"让孩子说说话,真不舒服就要立马戴上\" 随着护士小心翼翼撤下氧气管,其他人陆续出去,过了好一会, 洛保半卧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牵动腹部伤口闷哼出声,但眼神却愈发清明。 这时,老陈警官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警帽檐还沾着雨珠, 他翻开记录本的手有些发抖:\"监控和行车记录仪显示是蓄意谋杀,但嫌疑人在审讯时服毒自尽\"他的目光扫过洛保骤然绷紧的侧脸,补充道, \"不过人被救回来了,证据确凿,他逃不掉法律制裁,我们是看看你身体好没有,顺便问问你当时的情况 洛保闭上眼睛,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汗珠,记忆如潮水涌来—— 雨夜的车灯、毛利兰惊恐的脸、还有那辆黑色轿车二次加速时引擎的轰鸣她摸到枕边“你们问什么就问, 毛利兰立刻凑上前,小心避开她身上的留置针:\"别硬撑着!\"洛保却反手握住少女冰凉的手, 手拿着视频按照视频的录像\"你说记录仪显示我被撞了两次?\" 侦探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愤怒:\"黑色轿车第一次撞击石凳后倒车,二次加速直接撞向你。\"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画面中飞溅的血珠刺得人眼眶生疼。 \"不是两次,是三次\"洛保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让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思绪飘回那个雨夜:\"第一次推开小兰时,我滚到石凳内侧,他撞空后趴在方向盘上,我以为他晕过去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樱花吊坠,金属边缘在掌心刻出红痕:\"我想往绿化带躲,刚起身就看见他突然睁眼, 第三次撞击,石凳替我挡了大半冲击力。\"洛保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一丝血沫,\"但他没停倒车时我清楚看到,他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 鸢尾的银色硬币\"当啷\"掉在地上, 洛明修死死攥住窗框,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周雅芝捂住嘴的手止不住颤抖。 最令人心惊的是洛保平静的叙述,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唯有她微微发颤的睫毛,泄露了深埋的恐惧。 \"第四次\"洛保顿了顿,望向毛利兰惊恐的眼睛,\"如果不是门卫老张和陈护士长他们冲出来,他一定会倒车碾过来。\"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当时躺在地上,看着他转动方向盘,突然觉得原来死亡离我这么近。\" 毛利兰猛地扑进她怀里,泪水浸湿了洛保的病号服:\"别说了别说了!\"洛保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少女颤抖的后背 \"志保!\"毛利兰突然扑到床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混着埋怨与庆幸, \"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洛保费力地抬起手,却因输液管的牵绊停在半空。她望着少女泛红的眼眶喉咙发紧:\"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陈警官“谢谢,我这边已经了解了,你好好休息,我这边就先走了” 洛保点了点头“好,慢走” 病房里 李主任看着重新趋于平稳的监护曲线,终于长舒一口气:\"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就听清楚——接下来三个月是康复关键期,任何情绪激动都可能引发脑出血。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里大家都在,\"现在,让病人休息。\" 洛保却拉住想要离开的明昊,指尖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师兄我的脉象如何?\"明昊对上她含笑却倔强的眼神,眼眶突然发热, 他将三根手指搭在她腕间,感受着那微弱却逐渐有力的搏动,声音发颤:\"元阳渐复但心脉仍虚,需要\" \"需要静养,我懂!\"洛保替他说完,靠回枕头时牵动腹部伤口,却仍保持着笑意,\"我知道的。 \"她望向窗外重新放晴的天空,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脸上,恍惚间竟觉得,这场与死神的博弈,或许正是为了此刻——能再看见亲人们失而复得的表情,能重新握住那双手的温度。 第97章 记起一些事 “所以,这件事情,不要劳烦国家。”洛保艰难地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如果国家插手的话,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这是我的祖国,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给国家带来麻烦。”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毛利兰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洛保,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志保, 洛保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轻轻擦去毛利兰脸上的泪水:“兰,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必须自己解决, 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琴酒做的,”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这次车祸让我记起一些事,我跟他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记起,我在东京的时候, 想要亲我,我不从,从他身上摸到了枪。所以,那一枪应该是我自己打的,我自己给了我自己一枪!” 病房内一片哗然,震惊地看着洛保,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当时我威胁他,如果他敢动你们,我就再向自己开一枪!” 洛保“我还对他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何折磨自己。我不能让你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我也没怪那个人,那个扒手。”洛保继续说道,声音有些疲惫, “本来就是我跟他的交易,我让他把你们带走,我去面对琴酒。 只是我没有想到, 他会回来,而且见死不救。我在那里整整躺了一个小时,他就站在那里,连个电话都没打,也没上前来查看,就这么看着我流血。 等他再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琴酒带走了,不巧的是手机也掉了。这次车祸,倒让我想起了在东京的这一段记忆, 也算是一个好处,起码我能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我不想再隐瞒你们了。” 洛明修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他走到洛保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那个混蛋,不仅把我丢到警察局,还逼我吃药。” “他在我面前说我想死,他偏不让我死!这些事情, 你们应该从那个扒手嘴里听到过, 但从我本人口中说出来,可能感受又不一样, 其实,我当时除了让扒手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个想法, 就是想救琴酒。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在东京街头,明明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我倒下去了, 他却只是放任我在那里流血, 我不怪他,人在发愣的时候,可能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工藤新一点点头,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当时兰失控打了他一拳!” 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洛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小兰,你是为我好。” “还有一件事,其实就是在前10天,在东步行街,我就已经见过琴酒了。” 洛保,“他告诉我他要放了我,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对我下手, 这个司机,其实在前三天我值夜班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他了, 当时我在值夜班,他在晚上一直在那个监控死角,不停地刹车、倒退, 我以为他是在练习车速,就只是瞄了一眼,然后就回去了,没想到……”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所以,这件事情,大家都别管了。”,“等我好一点了,我再去见见他, 在祖国,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但肯定会在暗中搞鬼, 我必须亲自去解决这件事,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也才能保护好你们。” 第99章 骂人不带脏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洛保伸手点开通话扩音,电流杂音混着沙哑笑声在寂静中炸开:\"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小老鼠\" \"小白鼠?\"洛保倚着床头,苍白的手指把玩着输液管,\"你以为我会任人摆布?那个组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半步。\"她扯动嘴角露出冷笑, 牵扯到伤口却浑然不觉,\"想拿我做实验?你觉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砸在桌面的闷响:\"宫野志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洛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们暗中制造车祸、利用替死鬼,手段倒是高明。不过可惜——\"她拿起枕边的ct影像,指腹划过颅内阴影的位置,\"那颗植入我脑中的追踪芯片,我已经取出来了。\" 鸢尾猛地抬头,银色硬币在指间停止转动。洛保冲她微不可察地摇头,继续对着电话道:\"还有那些所谓的''恢复丸'',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她掀开衣袖,淡青色的血管下隐约泛着诡异的紫斑,\"十七颗不够,我自己又加了三颗——反正都是实验品,不如按照我的方式来。\" \"你疯了!\"对方的声音里终于出现裂痕。 \"是你们先疯的。\"洛保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还记得东京街头那枪吗?与其被你们当傀儡,我宁愿亲手了结自己。\"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通话界面上,\"还有,你真以为当年那针是要害你?\"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洛保调整呼吸,继续说道:\"组织里的记录可以篡改,但伤口不会说谎。如果我想杀你,你活不到今天。\"她的目光扫过毛利兰攥紧的拳头,轻声补上一句,\"有些人只让你看到他们想让你看到的真相。\" \"所以你打算鱼死网破?\"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鸷,\"别忘了,你身边的人\" \"你敢动他们试试?\"洛保的声音骤然冰冷,床头的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我既然敢说这些,就做好了准备。那些实验数据,我已经交给值得信任的人——你要是不怕组织秘密公之于众,尽管动手。\" 雨声再次急促起来,拍打着窗户仿佛某种战鼓,洛保将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对面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忽然轻笑出声: \"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当初救你,倒像是养了条白眼狼\"不对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病房里短暂陷入寂静。毛利兰皱着眉,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轻轻递到洛保面前,关切地问:“没事?” 洛保刚要开口回应,床上的手机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毛利兰下意识伸手去拦,语气带着担忧:“志保,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说太多话。” 洛保却抬手示意她不必阻拦,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淡:“兰,把扩音打开,再帮我把床头摇高些。” 见毛利兰仍有些犹豫,她冲对方安抚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人不过是想问些事,我回答他便是。” 说着,轻轻摇头,仿佛在嘲笑电话那头人的愚蠢。 毛利兰无奈,依言照做。洛保半靠在调高的病床上,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又强势的气场。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带着恶意的男声:“小白鼠,组织给的药好受吗?” 洛保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在说什么胡话?哦,你是说那些药?在我身体里可没掀起什么风浪。你的威胁,对我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至于我发明的药,你觉得能威胁到我?这简直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笑话。” 她顿了顿,眼神冷了下来,“除了那场车祸,若不是你拿兰做诱饵,若不是我推开她,此刻躺在这病床上的会是谁?你不妨想想,如果是她躺在这里,我会如何对付你们。我能毁掉数据,而你们呢?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毫无作用。 还想拿我当小白鼠?可惜,那些药对我根本没效果。你别忘了,我可是发明者,那些药的底细,没人比我更清楚。” 一旁的鸢尾饶有兴致地转动着指间的硬币,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毛利兰则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满是愤怒,她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择手段。 洛保继续说道:“你们的每一步行动,我都了如指掌。你觉得一个连命都能拿来赌的人,会怕你们的威胁?还有你,脑袋能不能转得灵活些?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怨恨,但凡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我身体无恙,如果此刻你在我面前,我早就像当初那样,一脚把你踹飞了。 ”她的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刀,“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别人让你看什么你就信什么,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可一旦听到真话,你又满心怀疑。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男声带着怒意传来:“你别在这挑拨离间!” 洛保语气中嘲讽更甚:“你这脑袋真是没救了。你就从来没想过,当初到底是谁让你给我打那一针?那针根本没有毒。还有你吃的那些药,真以为是毒药?你不会觉得,组织里的名单都是真的?要知道,所有数据可都要经过我的手,那些所谓的死亡名单,不过是我篡改后的假象。 ”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8年前的那三位,你还记得吗?一个成了面点师,一个当了厨师,还有一个卖起了饼,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我是冷漠,对谁都冷漠,但冷漠不代表我没有感情。我又不像你们,是非不分。如果我不篡改数据、调换药品,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洛保声音清冷,“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下次若再叫我小白鼠,就别怪我不客气。” 男声有些慌乱:“你到底想干嘛?”似乎是想起曾经被洛保教训的场景,声音不自觉弱了几分。 洛保冷笑一声:“如果你再敢把我当小白鼠,我不介意把你变成真正的实验品。你打这通电话,说了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想威胁我?可惜,对我没用。你这脑子,真该好好去检查检查,跟你说话简直浪费时间。别再打电话,也别来医院,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男声难以置信地叫道:“你在骂我?你说我蠢?” 洛保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嗯,你现在才听出来?反应可真够迟钝的。”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男声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 洛保眼神一冷,语气毫无温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赵真于,这个名字你应该早就忘了。至于你想问的事,我是不会说的。你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也不是你的东京。我不想见你,更不想再和你废话。”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病房里,鸢尾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志保,你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毛利兰也松了口气连忙拍了拍宫野志保背,让她舒服一点。 洛保靠在床头,微微喘着气,刚刚一番话让她消耗了不少体力, 毛利兰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志保,别太激动,你身体还没好。”洛保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兰” 第100章 伤口再次裂开 结束电话不久后,病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护士站旁徘徊片刻,向护士打听了洛保的床位后,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来。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几个人,二叔有事暂时回家去了,而上下房间住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师兄师姐也说好了会过来。 小李护士推开病房门,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洛医生,刚刚这个男的说要找你,他说是你的朋友。” 洛保闻言,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知道,好,谢李姐,那你先出去, “我哪有什么朋友?”她在心里暗自嘀咕。小李护士点点头, 转身离开病房,回到了护士站。 随着房门重新关上,病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迟迟不见那个男子进来。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时,一道低沉而带着挑衅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是我,小白鼠!” 这声音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洛保循声望去,看到男子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脸色骤变,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坐直,却因动作幅度过大,伤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唔!”她强忍着疼痛,怒视着男子:“刚刚没有骂够吗?” 男子无视洛保的怒意,眼神中带着迫切:“我就是想问你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洛保警惕地问道。 “就是小白鼠这个,我叫惯了。”男子语气执拗。 洛保看向身边的毛利兰,神色严肃:“兰,你先站在一边。”接着,她又看向其他人,眼神中带着安抚: “还有你们两位,放心,这里是医院。”她给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后,朝着男子招了招手,“你过来。” 男子犹豫片刻,还是朝着病床走去。可他刚走到床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洛保便猛地伸手,一把将他扯过来,按在了墙上。她眼神冰冷,语气充满警告: “我说过别叫小白鼠,电话里已经骂过了,也说得很清楚了!”同时,她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去报警,也不要叫保安和其他人,众人虽满脸担忧,但还是选择相信洛保,暂时按捺住了行动。 “你到底想问什么?”洛保逼问道。 男子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洛保的钳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为急切:“她,还活着吗?元,她……” “她活不活的与你没关系,你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恨我这么久?”洛保语气中满是嘲讽。 男子突然激动起来,猛地发力,反手调换了位置,将洛保狠狠地按在了墙上。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告诉我!” 洛保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脑袋嗡嗡作响,本就因车祸受伤的头部和身体,此刻更是疼痛难忍,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五官因痛苦而紧紧皱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 毛利兰见状,瞬间摆出了空手道的起手式,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大声喊道:“放开她!”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冲上去解救洛保。工藤新一则皱紧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思索,他快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思考着如何在不激怒男子的情况下,确保洛保的安全。 而此时,男子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他抓着洛保的力道越来越大,声音也愈发激动: “你说名单是假的,那她就一定……”他的话还没说完,因为过于激动,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不小心撞到了洛保的伤口。 “唔!”洛保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咬牙说道:“世界上就已经没有元了,何况你有见过哥哥的责任吗?所以你认为我杀了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洛保的师兄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快步上前,大声呵斥道:“这位先生,这是医院!你在干嘛?” 男子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露出慌乱与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活着?” 洛保强忍着剧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在电话里说清楚,活不活着与你有什么关系?”她的眼神中充满嘲讽,“怎么,如果她死了,我害死她,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保继续说道:“你费尽心思,以前恨我,不是因为我给你打针,是因为她。”她的语气微微松了一下。 男子低下头,脸上满是懊悔:“我……我之前确实对你做过很多错事,我差点杀了你。” “我也可以理解成那些无理的恨,都来源于这里吗?”洛保盯着男子,眼神中带着审视。 男子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你说她还活着吗?” “如果我说她死了,你是不是要杀我?”洛保质问道,“应该说不是如果,你之前就这么做过,不是很多次了。” “车祸不是我制作的,但是八年前的地窖,是我打晕的你!让我被琴酒抓住,关在地牢中。”男子声音低沉,充满了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差点真的害死你,但是这次车祸不是我做的,我只做了那一次,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洛保看着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的为人,你虽然想我死,除了那一次,好像你真的没做过什么,如果真的做了,还有你那种威胁人家的笨方法,能不能改改,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想问,她活着还是没活着?那我就告诉你,她还活着!不止你妹妹还活着,所有人都活着。” 男子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他松开了抓着洛保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震惊与喜悦:“你……刚刚我太激动了,你没事?” 洛保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看着男子,苦笑着说:“真的想要我的命啊,唔,你看我的样子是没事吗?”她的话音刚落,头上和腹部的伤口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原本就因车祸受伤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在刚刚的冲突中更是雪上加霜。 男子看着洛保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他看着洛保因自己的激动而变得更糟的伤势,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他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洛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意识也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男子说道:“你留下,那边你回不去了,唔,咳咳……”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洛保在剧痛中艰难地睁开双眼,刺眼的白炽灯让她眼前一阵模糊。她努力聚焦视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毛利兰满是担忧与愤怒的脸庞,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蓄满了泪水,像是随时都会决堤。 “兰……”洛保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她拼尽全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拉住毛利兰的手。她能感受到毛利兰的手在微微发颤,那是愤怒与担忧交织的颤抖。“先不要把他交给警察,也不要惊动医院。” 毛利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洛保打断。“兰,别怕,我没事。”洛保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毛利兰的头,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哄小孩般的温柔。她太了解毛利兰了,这个善良又重情重义的女孩,此刻一定是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将伤害她的人绳之以法。 “冷静,你不能动手,兰”洛保的声音依旧微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毛利兰,生怕她一个冲动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动手的话是犯法的,这里是中国,不要为我动手。”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蹲在角落里的男子, 毛利兰咬着嘴唇,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可是他伤害了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甘。 洛保轻轻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将毛利兰紧紧抱住, 她能感受到毛利兰身体的僵硬,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怒火“兰,好吗?只是伤口开裂了,我不会有事的,”她在毛利兰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安抚, 洛保转头看着师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师兄,他就交给你们,先安顿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师兄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心疼。“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说着,他示意身边的人将男子带出去。 男子被带离病房的那一刻,突然挣扎着回头,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想知道元的消息了!”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悔恨与无奈。 病房的门缓缓关上,洛保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瘫倒在病床上。 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到了极限。但她更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事情闹大。一旦惊动警察和医院,背后隐藏的那些秘密很可能会被牵扯出来,到时候不仅她自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毛利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洛保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她看着洛保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自责。“都怪我,我没能保护好你。” 洛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手指轻轻擦去毛利兰脸上的泪水“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她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且,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明吴过来把洛保ct室,而且缝了一下针,过了一会。 第101章 自己拔刀 ct室的白光灯熄灭时,洛保被推回病房的担架床碾过门槛发出轻响, 明昊举着光片凑近窗边,晨光穿透胶片上灰影,在他紧绷的下颌投下细碎阴影:\"暂时排除颅内出血,但脑震荡必须静养。\"他扯下听诊器挂回脖子,伤口重新清创缝合了,抗生素已经挂上,再敢乱动\" \"知道啦师兄吉祥\"洛保靠在垫高的枕头上,氧气面罩换成了鼻导管, 她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后腰缠着的纱布层层叠叠,倒像是裹了朵惨白的云,\"比实验室的精密仪器还唠叨。\" 三日后,隔壁传来铁门开合声,被押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工藤新一扣着他的手肘,袖口下露出半截电击器;毛利兰抱着急救箱跟在身后,空手道白带随着步伐轻轻晃, 男人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钉在洛保脸上:\"你说元在北方?\" 洛保太阳穴突突跳动,抓起枕边的镇痛泵按下剂量键 \"第17次确认了。\"她扯动嘴角,却疼得睫毛轻颤,\"信不信由你。\" \"可我需要证据!\"男人突然挣开工藤新一的钳制,却被毛利兰旋身挡住去路。 洛保抬手示意毛利兰退下,扯断手背的留置针,输液管如蛇般垂落床边。她扯掉腹部新换的绷带,缠着纱布的伤口在病号服下洇出暗红,却在起身时带倒了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 她赤脚踩过瓷砖,每一步都牵动后腰伤口,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别动手,兰\"她拦住毛利兰,目光死死钉住男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都不信任,那我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证据?我没有!既然我安排你妹妹假死,就不会留下任何通信和照片 \"她突然逼近,几乎贴住对方颤抖的肩膀:\"你说解剖?元真看到番茄汁都会晕倒,我会让晕血的学生进解剖室? 你这个哥哥,连妹妹晕血都不知道!\" 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明昊带着护士小陈、王主任等人撞开病房门 穿紫色护士服的小陈举着对讲机僵在门口,王主任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隔壁病房的老人拄着拐杖张望,陪护家属攥着水杯忘了放下。 \"这里是我的国家。\"洛保松开攥着男人衣领的手,任由他踉跄后退,\"如果你想报仇,我随时恭候。\"她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耳际,\"但别傻到在医院动手——元真还在等你。\" 男人突然暴起,掀翻床边金属架。洛保被碎片划破脸颊,却在男人扑来时主动迎上,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心口:\"来呀!为你妹妹报仇!\" 明昊的白大褂带起一阵风,毛利兰的空手道服布料摩擦发出轻响, 洛保却抬手制止所有人:\"都别动!\"她盯着男人颤抖的手腕,\"你觉得你动手后,还出得去吗?\" 当男人的刀真的破空而来时,洛保侧身急躲,刀锋擦过心脏位置,斜斜刺入左肩。鲜血喷涌而出,在病号服上晕开深色花渍。男人握着刀的手僵在半空,瞳孔骤缩盯着洛保胸前蜿蜒的血痕。 \"现在相信了?\"洛保抓住他握刀的手,鲜血顺着交叠的指缝滴落,\"如果我是你妹妹,知道你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杀人,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元真还在等你团聚,你真想让她等个杀人犯哥哥?\" 男人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踉跄着后退两步,刀身从洛保肩头滑落一半,露出染血的刀柄, 明昊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按住伤口,小陈迅速扯开急救包准备止血钳, 王主任举着手机欲报警,被洛保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喝止:\"别报警报警的话,他真的要坐牢了,他妹妹还等着他\" 工藤新一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用证物袋封存时,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男人惨白的脸:\"先处理伤口,其他的 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明昊熟练地处理伤口,听着小陈念叨\"洛医生怎么这么冲动\",望着毛利兰红着眼眶替自己擦拭额角冷汗,忽然笑出声, 消毒水的刺痛中,她转头看向瘫坐在地的男人,血珠顺着刀尖滴落在他手背上:\"清醒了吗?\" \"谢谢\"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明昊熟练地处理伤口, 消毒水刺痛伤口,她却盯着天花板轻笑, 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而是人心的偏执。当纱布重新缠上身体时,她听见走廊传来元真哥哥压抑的啜泣,混着护士们收拾狼藉的响动,像一曲荒诞的安魂曲。 隔壁病房的老人默默摘下眼镜擦拭眼角,陪护家属放下了原本准备报警的手机。洛保闭上双眼,任由疲惫和疼痛将自己淹没,心中却想着那个还在等哥哥的女孩——这场用鲜血换来的信任,或许能让一切还有转机 第二十章 暗线交锋(续) \"刺得太深了,必须拔刀送手术室!\"外科医生陈晏梨的高跟鞋在瓷砖地面敲出急促声响,白大褂下摆扬起带倒了墙角的病历架。她盯着斜插在洛保肩头的刀柄,柳叶眉拧成锋利的弧度,医用橡胶手套被汗水浸得发皱,\"稍有不慎损伤臂丛神经,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拿手术刀!\" 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洛保瞥了眼虚掩的病房门——隔壁床的大爷拄着拐杖扒门缝,陪护阿姨举着手机录像,连实习护士都伸长脖子张望。她脸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耳尖却烧得通红,朝守在门口的毛利兰急促示意:\"兰,快快把门关上!\" \"都别看了!\"陈晏梨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镜片闪过冷光,震得围观人群一缩脖子。她正要去拉帘子,却见洛保猛然攥住染血的刀柄,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我自己来!\"洛保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不等大家反应,猛然发力, 刀刃撕裂肌肉的钝痛让她眼前炸开金星,温热的鲜血顺着纱布边缘渗出,却奇迹般没有喷溅——正如她所料,这一刀避开了主要血管。 \"胡闹!\"陈晏梨的怒吼几乎掀翻天花板,抓起止血钳的手却在发抖, 中医科的明昊下意识要上前,被洛保伸出没受伤的手拦住:\"师兄退下!叫你喊外科的来,你怎么自己冲上来了?难不成要用针灸给我把刀拔出来?\"她疼得冷汗直冒,还不忘朝毛利兰挤了个鬼脸,\"兰,快帮我记着,等好了要找师兄算账。\" \"洛医生!你当这是过家家?\"陈晏梨扯开急救包的动作快得几乎要扯破包装,马尾辫随着动作剧烈晃动,\"苏明棠!快准备麻醉!\" 被唤作苏明棠的内科女医生快步上前,圆框眼镜滑到鼻尖:\"别急,我先测生命体征。\"她将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声音沉稳,\"血压120\/80,暂时稳定。\" \"听见没?\"洛保扯过床单咬住,后槽牙几乎要将布料咬穿,朝陈晏梨挑眉,\"陈大美女消消气~就当我给你提供个特殊病例研究素材?等伤好了请你吃麻辣香锅,加双倍毛肚!\" \"谁要吃你的香锅!\"陈晏梨手一抖,针尖差点偏了位置,脸颊却不受控地泛起薄红,\"你知不知道这样强行拔刀,感染风险增加三倍?\"她转头瞪向明昊,\"中医科的来凑什么热闹?这是外科的事!\" \"两位大神,顾及一下我这个病人行不行?\"洛保含着床单含糊不清地说,麻药开始起效让她眼皮发沉,\"别见面就掐,小心我写进病历投诉你们\"她伸手扯了扯陈晏梨的口罩带子,\"晏梨姐,帮我把帘子也拉上呗?刚才丢人都丢到走廊尽头了。\" 毛利兰蹲在床边,轻轻擦去洛保额角的冷汗,无奈又心疼地说:\"就你还有力气贫嘴。\"她转头望向蜷缩在角落的男人,声音放轻,\"志保,他\" \"这件事就说是朋友间的争吵。\"洛保握住毛利兰的手,目光坚定,\"元真还在等他,我答应过要把他平安带回去。\"她突然狡黠一笑,\"而且我赌对了,他根本不敢真的杀我。\" 陈晏梨咬牙将缝合针穿过皮肉,每一针都像是在和洛保较劲:\"再敢这么胡来,我直接给你绑手术台上!\"她嘴上凶巴巴,却细心地调整着输液速度,\"晚两周出院都是轻的,要是伤口发炎——\" \"遵命!陈主任~\"洛保举起没受伤的手比了个敬礼,却疼得龇牙咧嘴,\"下次保证不抢你的活了。不过晏梨姐刚才救人的样子超帅,比电视剧里的外科医生还酷!\" 苏明棠被逗得轻笑出声,推了推眼镜:\"洛医生这时候还有心思哄人 \"她利落地贴上医用胶布,\"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每小时测一次体温。\" 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头顶的吊灯在视野里晕成柔和的光圈。消毒水的气味里,夹杂着陈晏梨淡淡的茉莉香水味,还有苏明棠翻病历本的沙沙声, 她忽然觉得,这样吵吵闹闹的氛围,竟比手术室里冰冷的仪器声要温暖得多。 \"兰,\"洛保轻声唤道,见毛利兰立刻凑近,她笑着眨了眨眼,\"等我好了,我们去吃火锅?就去你上次说的那家 第102章 不是,你们有没有人问我的意见? 洛保刚要反驳,就被陈晏梨一记眼刀堵了回去, 外科医生利落地摘下沾血的手套,啪嗒一声甩在治疗盘里,马尾辫随着动作扬起又落下:\"吃?你想得美!麻辣香锅禁止,火锅也不许!从今天起,你洛大医生的饮食清单归我管。\" \"我也是医生!\"洛保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肩上的伤口扯得龇牙咧嘴,\"等我好了,还不能决定自己吃什么?\" \"哟,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医生?\"陈晏梨抄起病历夹敲了敲床边护栏,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哪有医生拿自己命开玩笑的?兰,你可给我盯紧了,这丫头要是敢偷偷点外卖——\" 毛利兰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替洛保掖好被角:\"放心,晏梨姐。我每天给她带营养餐,保证连一粒辣椒籽都见不着。\" 陈晏梨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转头看向明昊:\"中医科的,你们科床位紧张?别想让她去你那里。\"不等对方回答,她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 \"洛医生别待在神经科了,转到我外科病房。反正就差一层楼,方便我随时''关照''。\" 她故意加重\"关照\"二字,吓得洛保缩了缩脖子。 \"晏梨姐!我在神经科待得好好的\" \"少废话。\"陈晏梨打断她的抗议,朝内科医生苏明棠扬了扬下巴, \"苏医生,你说是不是?外科和内科对门,咱俩串个门就能盯着她,总比让她在这儿没人管强。\" 苏明棠推了推圆框眼镜,温温柔柔地笑了:\"我没意见。不过洛医生,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她利落地整理好血压计,\"晏梨的''特殊护理'',连院长来了都得绕道走。\" 洛保欲哭无泪地看向毛利兰求救,却只换来爱人无奈又好笑的摇头, 她瘫回枕头上,望着陈晏梨哼着小曲儿收拾器械的背影, 突然哀嚎:\"我抗议!这是职场霸凌!\" \"抗议无效\"陈晏梨头也不回地说,\"对了,我已经跟你们主任打过招呼了, 半小时后就安排人来搬床,你就乖乖跟我下楼 \"她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语气里藏不住的得意,\"以后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带你去做康复训练。\" \"六点?!\"洛保猛地坐直,又疼得跌回去,\"陈晏梨,你这是要谋杀病友!\" 陈晏梨“ no,我可不是你的病友,我是你的大夫,洛医生,你小女朋友心疼管不了你的,你姐姐管你” 病房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连缩在角落的男人都忍不住抬头张望, 洛保看着陈晏梨和苏明棠有说有笑地准备转床事宜,又瞥见毛利兰强忍着笑意, \"不是,有没有人听过我的意见,问过我的意见?\" 洛保扯着嗓子抗议,扯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却还是气鼓鼓地瞪着陈晏梨, \"我在神经科待了这么久,仪器位置、护士排班我闭着眼都清楚,说搬就搬?\" 陈晏梨头也不回地整理着换药包,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嚣张的弧度: \"哟,现在知道要意见了? 刚才自己拔刀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问问我们这些医生的意见?\" 她突然转身,病历夹精准点在洛保没受伤的肩头, \"乖乖听话,你现在就是个伤员,伤员就该有伤员的觉悟。\" 苏明棠温声笑着插话,手里的记录本沙沙作响: \"洛医生,晏梨是怕你在神经科偷偷搞科研,不利于伤口恢复 \"她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促狭, \"毕竟某位大科学家,上次打着''观察术后反应''的旗号,在病床上改了三篇论文。\" \"苏医生!叛徒!\"洛保哀嚎着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控诉的眼睛, \"连你也叛变了!\"她突然转头看向毛利兰,伸出没输液的手求救, \"兰!你快帮我说说情,我真不想换病房\" \"志保,晏梨姐也是为你好\"毛利兰无奈地按住她乱动的手, 指尖轻轻抚过她手背上的留置针压痕, 她眨了眨眼,语气里藏着笑意, \"再说,你不是总说想体验不同科室的氛围吗?\" 洛保张了张嘴,又泄了气似的瘫回去。她瞥见缩在角落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偷瞄这边, 突然来了精神,挣扎着坐起身: \"那那能不能让他也一起转到外科?我怕他再在神经科闯祸!\" 陈晏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以置信地看着洛保: \"你还想着他?刚才拿刀子捅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 \"晏梨姐~\"洛保拖着长音撒娇,完全不顾伤口的刺痛, \"他妹妹还等着团聚呢!而且你看他现在多老实,就当就当给我找个''忏悔监督员''?\" 苏明棠被逗得笑出声,转头看向陈晏梨: \"晏梨,反正外科还有空床位,说不定有人盯着,洛医生还能安分点。\" 陈晏梨狐疑地扫过两人,最终\"啧\"了一声:\"下不为例!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他再敢闹事——\"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术刀, 寒光闪过吓得角落里的男人一哆嗦,\"我第一个拿他开刀!\"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消毒水的气味都染得温暖了几分,或许正如她想的那样,换个病房,换的也是一场未知却热闹的新生活。 第一百零三:演戏 转运床停在单人间门口时,陈晏梨特意用力拍了拍床头护栏:\"院长特批的单间,好好享受! 她摘下口罩,露出眼尾因熬夜急救泛起的青黑,\"有任何异常按铃,我就在护士站。\" 苏明棠默默将体温枪塞进洛保枕边,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医者特有的担忧,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洛保突然撑着床头坐起, 她盯着站在门边进退两难的赵真于,下颌绷成冷硬的弧度:\"坐 \"见男人僵着身子挪到椅子上,她又吐出一个字:\"手机。\" 赵真于的喉结剧烈滚动,右手死死按住裤袋:\"我\" \"里面是不是装了窃听器?\"洛保猛地扯开领口, 新换的纱布被牵扯得歪斜,\"所以我跟你说的所有话他们都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上次通话时,他们到底截取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害死你妹妹!\"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颤抖着摸出手机推到床头: \"开机键从那天起就没按过。\"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但他们监听了我的云备份,那些照片和录音\" \"还好我提前烧毁了所有痕迹。 \"洛保抓起手机,屏幕冷光映得她瞳孔发颤,\"现在开始,你要按我说的做。 \"她将一部黑色备用机拍在床头柜上\"带着这个回他们身边,继续扮演复仇者。\" 赵真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绷带下的伤口被扯得生疼:\"他们会杀了你!上次用刀都是试探,这次\" \"所以需要演得更逼真\"洛保反手扣住他的脉门,指尖沁出冷汗, \"你拿手机里的伪造照片质问我,动手推搡都可以——但别真下死手。 \"她扯出个带血的笑,\"等我朋友回来,你从窗户逃走, \"她偏头示意窗沿垂下的登山绳,\"这玩意儿你藏得挺隐蔽,可惜被我发现了。\" 男人瞳孔骤缩,下意识摸向腰间:\"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举刀刺来的时候\"洛保松开手,重新躺回枕头, 呼吸因疼痛变得急促,\"那群人在等你露出破绽,所以这场戏必须足够真实, 他们给你下达了什么指令?\" 赵真于攥紧手机,屏幕在掌心压出红痕:\"他们要确认你是否真的失忆,还有\"他突然哽咽出声, \"还有元真的下落,他们怀疑她根本没死,认为你在策划什么阴谋。\" 洛保猛地拽过他的衣领,伤口迸裂的剧痛让眼前炸开金星: \"所以我就算拿命证明,你还是不信我?\"她压低声音,,\"现在,按我说的做——\" 话音未落,赵真于突然掀翻床头柜,桌子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举起手机,屏幕蓝光映得表情狰狞: \"你果然在骗我!这些照片合成的痕迹,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猛然掐住洛保的肩膀, 将人狠狠抵在床头,新换的绷带瞬间被鲜血浸透。 \"放开我!\"洛保挣扎着去抓呼叫铃,却被男人反手扣住手腕, 两人纠缠间,输液架轰然倒地,玻璃瓶碎裂的声响惊动了门外守候的众人。 \"志保!\"毛利兰的惊呼声与陈晏梨撞门的声音同时响, 赵真于掐着她肩膀的手突然发力,洛保闷哼一声,眼前泛起黑雾, 他突然松手,抓起手机撞碎窗户玻璃, 冷冽的风卷着银杏叶灌进病房, 他抓着登山绳翻身而下的瞬间,洛保看到他藏在袖口的微型摄像头红光一闪 \"快拦住他!\"陈晏梨举着止血钳冲进来,却只抓住半截晃动的绳子, 毛利兰蹲在床边按住洛保渗血的肩膀,声音发颤:\"别说话,伤口裂开了\" \"我没事,陈大医生!兰,还有苏大。\"洛保仰躺在血泊浸染的枕头上, 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垂眸望着肩头重新渗出的血渍, 染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扯断的呼叫铃挂绳,\"说了这么多,还是不信算了。\" 陈晏梨的柳叶眉拧成倒竖的利刃,消毒棉球重重按在她渗血的伤口上: \"少逞强!伤口裂开这么大口子还说没事?\"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创面的动作却不自觉放轻,\"苦肉计?你自己捅自己一刀,在他眼里就成了演戏?\" \"可不是么?\" 洛保突然轻笑出声,震得肩头伤口突突作痛,她偏头望向被撞碎的玻璃窗 \"他攥着手机里的照片,说我伪造元真还活着的证据,非说妹妹的死是我一手策划。\" 苏明棠戴着乳胶手套的手顿了顿,血压计袖带从洛保胳膊上滑落:\"可你明明\" \"在偏执狂眼里,真相算什么?\"洛保扯动嘴角,带起一串压抑的咳嗽。 她抓起染血的床单堵住唇,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被套上, \"他认定我是凶手,就算把元真带到他面前,恐怕都要怀疑是冒牌货。\" 毛利兰跪在床边,颤抖着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别说话了,先止血\" \"兰,你说我是不是傻?\"洛保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冷汗混着血迹, \"拿命去换信任,结果人家反手给我扣个''苦肉计''的帽子。 \"她转头看向陈晏梨,眼底浮起恶作剧般的笑意, \"陈大美女,要不下次我演个更逼真的?比如从这窗户跳下去,保准他信我清白。\" \"你敢!\"陈晏梨的镊子狠狠敲在治疗盘上, \"洛保我警告你,再敢拿自己开玩笑,我现在就给你打镇定剂!\" 她扯开新的绷带的动作快得带起风声,\"刚才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洛保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阴影, \"就说了些老调重弹的话。告诉他元真在北方开面包店,给了具体地址和暗号\"她突然嗤笑一声, \"结果他翻出手机里合成的照片,非说那些温馨日常都是我找人摆拍。\" \"所以他就动手了?\"苏明棠推了推下滑的圆框眼镜, 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的动作格外轻柔,心跳声透过冰凉,混杂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谁知道呢?\"洛保歪头躲过照向瞳孔的手电筒, \"或许在他心里,我早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罪人,哪怕我百般维护他\" 她突然伸手扯住陈晏梨的白大褂下摆,\"不过陈大医生,下次你训人的时候,能不能别用看智障的眼神?我这伤员的自尊心也会受伤的。\" \"你还知道疼?\"陈晏梨拍开她的手,消毒水棉片精准按在渗血点上, \"刚才撞翻床头柜的时候怎么不怕疼?扯裂伤口的时候怎么不怕疼? \"她突然压低声音,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再这么不爱惜自己,信不信我我真的不管你了!\" 洛保眨了眨眼,突然笑出了声。牵动伤口的刺痛让眼眶泛起泪花, 却浇不灭眼底狡黠的光:\"原来冷面阎罗陈医生也会说气话?\" 她握住毛利兰递来的镇痛泵,拇指悬在按键上方,\"要不这样,我保证乖乖配合治疗,你给我开小灶——比如今晚的营养餐换成酸辣粉?\" \"做梦!\"陈晏梨\"啪\"地合上病历本, 马尾辫随着动作扬起又落下,\"从现在起,你的饮食、用药、康复训练全归我管。敢偷吃一口辣椒, 我就把你绑在理疗仪上做十小时电击治疗!\" \"陈医生这是公报私仇!\"洛保夸张地哀嚎,却在瞥见毛利兰担忧的眼神时收敛了笑意。她转头望向窗外摇曳的树枝, 玻璃窗子将表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拼图,\"随他去,在自己的祖国,我们祖国可是很强大的,还怕他翻了天不成?\" 苏明棠默默将重新配好的抗生素挂上输液架, 药液滴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突然狡黠一笑,染血的手指比出个枪的手势,\"等着瞧,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陈晏梨重重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角的动作却格外温柔:\"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傻, \"她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今晚我值夜班,再敢折腾就把你拎到护士站盯着。\" 一百零四章 我是兔子吗? \"不然的话你们把这窗户先修好,风灌进来伤口疼 \"洛保抖了抖肩膀,扯着被子裹住自己,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她看着陈晏梨拧紧的眉峰和苏明棠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伸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好啦好啦,别摆出那种像是我马上要交代遗言的表情行不行?\" 毛利兰将温水递到她唇边, 倒映在水面的吊灯随着颤抖的指尖泛起涟漪:\"志保,你真的\" \"我真的没事,兰\"洛保含住吸管猛吸一口,故意发出夸张的\"咕嘟\"声, \"要说有事,也就是馋麻辣香锅想得睡不着觉\"她突然转头望向被夜风掀起的窗帘,破碎的玻璃缺口外, \"对了,鸢尾她去哪了?我好像好久没见到她,还有工藤,他们是不是回日本了?\" 陈晏梨正在整理器械的手顿了顿, 马尾辫随着转身的动作扫过白大褂领口:\"他们去做志愿者了\"镊子夹着棉球的力道重了些, 在洛保掌心擦出微红的痕迹,\"山区突发泥石流,医疗团队人手不够。\" 洛保摩挲着掌心的消毒水气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原来是去救人了。\"她突然轻笑出声,肩头绷带渗出的血迹在病号服上晕开, \"怪不得临走前还偷偷往我枕头塞了止痛片,说是''以防某些不听话的伤员疼哭''。\" 苏明棠推了推圆框眼镜,将新配的药单夹进病历本: \"鸢尾走之前特意交代,让我们盯着你别碰科研仪器。\"她目光扫过洛保被扯坏的输液架, 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无奈的笑意,\"现在看来,比起仪器,你更该远离危险人物。\" \"危险人物?\"洛保挑眉望向窗外,赵真于逃离时留下的登山绳还在夜风里摇晃, 她突然抓起镇痛泵按下剂量键,按键声清脆如叩响战鼓,\"那人\" \"少想这些!\"陈晏梨猛地合上治疗盘,震得棉球罐里的棉签都跳了跳, \"现在你是病人,病人的职责就是——\" \"配合治疗、按时吃饭、不准偷吃辣椒,我都背下来啦!\" 洛保举起没输液的手做投降状,却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将攥在掌心的存储卡塞进枕头, 穿过破碎的玻璃,在她眼底映出危险的光芒, \"等我伤好了,一定要让鸢尾请我吃十顿火锅,就去她上次说的那家''辣到灵魂出窍''的店!\" 毛利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眼底的担忧化作无奈的温柔:\"志保,你呀,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她知道自己爱人可爱模样,平时的她其实冷冰,可是她呀,就是爱着这样宫野志保,人本有多样人设,她爱的人,可以是多面的, 她的伸手替洛保抚平翘起的发丝,却在触及冰凉的耳垂时动作微滞, \"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叫晏梨姐再检查\" \"不疼不疼!\"洛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兰,有你真好\"她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那里藏着北方城市的方向, \"先把自己的伤养好。\" 陈晏梨将新的绷带甩在床头柜上, 动作却罕见地轻柔,\"至于其他事,有我们在, \"她转身时白大褂,却细心地将窗户残留的碎玻璃清理干净, \"明天就找人来修窗户,保证不让你这伤员再着凉\" “大医生去忙,不要管我了,去看你们的病人。 洛保仰躺在床上,朝陈晏梨挥了挥没输液的手,故意撇着嘴, “再这么盯着我,我都要紧张得伤口愈合不了了。” 她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向苏明棠,“苏医生也是,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其他患者?” 陈晏梨双手抱胸,马尾辫随着动作晃了晃,挑眉道: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她嘴上不饶人, 却开始收拾治疗盘里的器械碰撞声叮叮当当, “还想回家?你以为住院是度假呢?” 洛保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语气带着几分哀怨: “当个病人真的不好,我想回家,家里多自在啊,不用被人管着这管着那。 ”她侧过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晏梨。 “回家?”陈晏梨嗤笑一声,把病历本啪地拍在床头柜上, “你放心,就算你回了家,我也会串门的。还有别忘了,你那中医科的师兄, 还有我这位内科的好搭档苏医生,都会去‘关照’你的 ”她故意加重“关照”二字,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兰,她欺负我!”洛保立刻向毛利兰投去求助的目光,伸手拽住她的衣角,活像个撒娇的小孩。 陈晏梨翻了个白眼,伸手轻轻敲了下洛保的脑袋: “别求了,你的小女朋友不会向着你的”她转头看向毛利兰, “小兰,别被她这副可怜样骗了,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冷起来不像人,一旦理亏,犯错,就在那里卖萌,小兰,你可不能沦陷上去啊。 毛利兰被说得脸颊微红,轻轻拍了拍洛保的手:“好了,别闹了你乖乖休息,伤口才能好得快。” 她转头看向陈晏梨,“晏梨姐,那我先回去了?” “睡你的觉,晚点我打饭给你”陈晏梨挥了挥手 ,“小兰,你先回去睡,不能一直在这里照顾人呀,别把自己累坏了, 这里有我和苏医生盯着,放心。” 苏明棠温柔地点点头,推了推圆框眼镜:“是啊,兰,你回去好好休息, 洛医生这边,我们会照顾好的。”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洛保:“那志保,我明天一早就来看你,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叫医生。” “知道啦知道啦!”洛保笑着应道 ,“快去休息,不然我会心疼的”她朝毛利兰眨了眨眼,在陈晏梨“又开始没正形”的吐槽声中, 看着毛利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等病房里只剩下她和两位医生,洛保重新躺回枕头上,伤口的疼痛时不时传来,但她的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知道,这场暗线交锋远未结束,而她已经在黑暗中埋下了反击的种子, 陈晏梨和苏明棠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时,她又冲着两人喊了一句: “别忘了帮我催催修窗户的人啊!不然晚上我可要被冻成冰棍了!” 换来的是陈晏梨无奈的摇头和苏明棠忍俊不禁的轻笑, 晚上 临时封堵窗户的塑料布渗进病房, 洛保低头看床桌的餐盘上,洛保戳着碗里的清炒时蔬,看着漂浮在蛋花汤面的零星葱花, 哀嚎出声:\"我的天!这么清淡,这是喂兔子吗?\" 她举起筷子对着陈晏梨晃了晃,\"陈大医生,你确定没拿错菜单?我要的明明是麻辣香锅豪华套餐!\" 陈晏梨正在填写病历的手顿了顿,马尾辫随着转头的动作甩出利落的弧度: \"洛大医生,麻烦你认清现实——现在连酱油都算重口味调料 \"她摘下钢笔帽,笔尖在病历纸上划出警告般的沙沙声,\"想吃辣椒?等你伤口长出新肉再说,小兰的话让她休息休息,老姐来管你\" 洛保撇着嘴把勺子戳进汤里,溅起的水花在碗沿凝成细小水珠: \"我严重怀疑你公报私仇!\"她突然瞪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般指着陈晏梨, \"我什么时候喜欢吃辣椒了?说!是不是你传染的?上次科室聚餐,要不是你非拉着我尝那盘变态辣小龙虾\" \"合着还是我的错了?\"陈晏梨啪地合上病历本,踩着鞋走到床边, 白大褂下摆带起的风掀动餐盘里的餐巾纸,\"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 ''辣椒能刺激神经,有助于科研灵感''?现在倒好,伤口疼得直哼哼,还惦记着辣得喷火的滋味?不行!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吗?\" 苏明棠抱着查房记录本轻笑出声,圆框眼镜滑到鼻尖: \"晏梨,你就别逗她了,。\"她温声细语地将体温计塞进洛保腋下, \"伤口愈合期饮食清淡是医嘱,不过等拆线后\" \"苏医生最好了,我都有180天没有吃,从车祸开始我就没吃过,\"洛保眼睛一亮,扯住苏明棠的白大褂袖口, \"听见没!!! \"她突然压低声音,朝苏明棠眨了眨眼,\"苏医生要不要一起?我们偷偷组个''抗晏梨美食联盟''?\" \"想得美!\"陈晏梨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却在触及纱布边缘时动作放轻, \"我现在就给食堂打电话,让他们把你下半个月的食谱换成白粥配青菜,辣椒碰也别碰! \"她瞥见洛保垮下来的脸,又补上一句,\"再加胡萝卜泥,营养均衡。\" \"胡萝卜?!我是兔子吗?\"洛保夸张地倒回枕头, 用被子蒙住头,\"我抗议!我要写投诉信!堂堂神经科医生, 居然被外科医生逼成兔子!\"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隐隐带着笑意, \"兰肯定舍不得我吃这些,等她明天来\" \"少拿小兰当挡箭牌,我觉得小兰一定会赞成我毕竟,好像之前在日本的时候,她说也没你吃过辣椒,小兰说你心脏不好,也出了车祸,失忆了。 \"陈晏梨一把掀开被子,指尖点在她没受伤的肩头, \"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谁敢给你带违禁食品,下次体检多抽三管血 \"她突然凑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促狭,\"倒是你,之前那个冷面科研女神的架子呢?为了口辣椒,撒娇耍赖的样子,让实验室那帮学生看见得多震惊。\" 洛保突然伸手扯住陈晏梨的白大褂领带,硬是把人拉得弯下腰: \"还不是被某人带坏的?\"她故意用气声说话,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耳际, \"记得某人喝醉了,抱着医院花园的雕塑喊''辣椒我爱你'',还是我\" \"洛!保!\"陈晏梨的脸瞬间涨红,伸手去捂她的嘴,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打镇定剂?\"两人笑闹间,洛保肩头的伤口微微渗血,染红了新换的纱布。 苏明棠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棉签替洛保处理伤口: \"别闹了,再扯裂伤口又得重新缝合。\"她转向陈晏梨,语气带着调侃,\"晏梨,你就别刺激伤员了,不过说真的,洛医生这活泼劲儿,确实和刚进医院时判若两人。\" 洛保倚在床头,突然做出一副忧郁的样子:\"还不是因为遇到了命中克星。\"她拖长声音,\"某位姓陈的外科医生, 不仅剥夺我的辣椒自由,还总是用这种\"她模仿陈晏梨皱眉的样子,\"凶巴巴的眼神盯着我,我好怕怕哦~\" \"欠收拾是不是?\"陈晏梨抓起枕头作势要砸,却在半空停住, 转而轻轻垫在洛保背后,\"好好吃饭,吃完带你去做理疗。\"她瞥见餐盘里几乎没动的饭菜,突然放软声音,\"伤口总不好,我我们都会担心。\" 洛保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调皮的模样:\"知道啦陈妈妈!\"她舀起一勺蛋花汤,却在入口时夸张地龇牙咧嘴, \"不过这汤真的没灵魂,要不我们偷偷在里面加点辣椒油?就一滴,保证不会被发现!\" \"一滴也不行!\"陈晏梨和苏明棠异口同声地说, 洛保刚把最后一口蛋花汤咽下去, 枕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工藤新一的名字赫然在目, 她挑了挑眉,故意用虚弱的声音接起电话:\"喂!工藤,你那边咋样啊\" \"听说了你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工藤新一带着调侃的声音,\"你这不好好养病,这就是活该了,永远出不院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虽然没有恢复记忆,我就不明白,你之前不是不吃辣的吗?回到中国两年就开始喜欢吃辣的?你现在和清冷美女搭不了关系了,老姐呀,老姐\" 洛保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牵动伤口疼得直吸气:\"工藤新一!你这是来看望病人的态度吗?信不信我\" \"信不信我告诉爸妈?\"工藤新一迅速打断她,语气里藏不住的促狭, \"让我的爸妈联系你,你干爸干妈来收拾你,保证比陈医生的营养餐还''温柔'', 也不用麻烦兰天天担惊受怕的,你看看你把人家折腾的。\" \"你!\"洛保攥着手机磨牙,瞥见陈晏梨好奇凑过来的脑袋, 突然计上心头,故意提高声调,\"陈医生可心疼我了! 不仅亲自给我制定康复计划!而且的话,等你回来给你找一个对象。 \"咳咳!\"陈晏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手要抢手机,\"洛保你又胡说!我什么时候\" \"听见没?\"洛保得意地冲着话筒扬声,\"晏梨姐对我可好了 倒是你,作为弟弟,连本医学书都不给我带,还好意思说我?\" 工藤新一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得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不就是想研究新课题吗?陈医生能同意你看书才怪\"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伤口没事?别硬撑。\"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语气不自觉放软:\" 没事,就是有点无聊。你什么时候回来?山区那边情况严重吗?\" \"这边基本稳定了。\"工藤新一的声音混着背景里的风声,\"等交接完工作就回去,到时候给你带特产——前提是你乖乖听话,别再折腾伤口。\" \"知道啦知道啦!\"洛保翻了个白眼,\"你还真和陈医生越来越像了,啰嗦得要命, 对了,鸢尾呢?她没在你旁边?我可不想被她念叨\" \"她啊,\"工藤新一突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才还在说要给你寄十箱胡萝卜汁,说是''补充维生素,助力伤口愈合''。\" \"工藤新一!你们几个真的把我当兔子?\",走廊外的护士探头张望, \"我要和鸢尾绝交!还有你,别以为躲在山区我就没办法\" \"好好好,我错了\"工藤新一强忍着笑,\"等我回去了,我爸妈还不知道你受伤了,你现在,听陈医生的话,好好养伤。\" 洛保哼了一声,刚要反驳,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鸢尾的声音: \"陈小医生?告诉她, 敢不好好吃饭,下次见面我亲自喂她喝苦瓜汁!\" \"你听到了?\"工藤新一幸灾乐祸,\"乖乖养病老姐,我们可都盯着你呢!\" 洛保气鼓鼓地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一群叛徒!等我好了, 一定要把你们的''黑历史''全抖出去!\"她转头看着憋笑的陈晏梨和苏明棠, 陈晏梨帮她掖好被角,\"赶紧休息,一会儿做理疗, 再敢乱打电话,我真让工藤把鸢尾叫回来!\" 洛保吐了吐舌头,乖乖躺好。窗外的月光透过塑料布洒进来, 映着她嘴角的笑意,虽然被调侃、被\"威胁\",但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一百零五章 死而后生 陈晏梨刚转身准备关灯,洛保突然又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绷带随着动作歪到一边:\"不是,两位,等一会儿!\"她眼巴巴地望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陈晏梨和苏明棠,\"给我带几本书呗,我实在太无聊了! 而且我睡不着,我知道病人熬夜不好,我也是医生,这点常识我懂!可这病房的白炽灯晃得人发慌,电视节目又全是养生讲座\" 苏明棠将血压计收进柜子,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无奈:\"洛医生,晏梨刚说过看书费神\" \"就看半小时!不,二十分钟!\"洛保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却因动作幅度过大扯到肩头伤口,疼得五官皱成一团,\"哎哟——我保证只看神经内科的专业书, 就当提前预习术后康复知识!晏梨姐你去我科室串个门,书就在办公室左手边第三个抽屉,带《神经突触可塑性研究进展》那本就行!\" 陈晏梨\"啪\"地合上病历夹,马尾辫随着转身的动作甩出凌厉的弧度:\"洛保,你当我是跑腿小妹? 上次你住院打着''学习''的旗号,结果通宵研究药物配比,血压飙到160!\" 她抓起手电筒照向洛保的瞳孔,冷光映得对方眼神躲闪,\"现在伤口还渗着血,还想故技重施?\"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洛保往床头蹭了蹭,输液管在月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这次我真的就翻翻杂志,《中华神经外科电子杂志》总行?就当是帮助我进行认知康复训练,陈医生这么专业,不会连这点学术需求都扼杀?\" 她突然压低声音,朝苏明棠使了个眼色,\"苏医生,你书架上那本最新刊是不是还没拆封?\" \"少拉苏医生下水!\"陈晏梨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却在触及纱布时放轻力道, \"明天还要做理疗,现在必须睡觉。\"她转身要关灯,洛保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个u盘, \"要是有书看,我就把最新整理的神经损伤修复数据共享给你。 \"洛保扬了扬u盘,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臂丛神经再生课题?我这儿有车祸患者的完整神经电生理监测数据\" 陈晏梨的手停在开关上,柳叶眉危险地挑起:\"威胁我?所谓的车祸患者不会是你? \" bgo,完全正确,我只是学术交流!绝对是学术交流!\"洛保举起双手投降,却把u盘攥得死紧, \"你看,苏医生都心动了不是?\"她朝正在憋笑的苏明棠使眼色, 苏明棠推了推圆框眼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把自己拿去研究,也只有她,能做出来的事,晏梨,我觉得可以折中一下? 让洛医生看半小时书,我们在旁边盯着。\"她取出体温计塞进洛保嘴里, \"要是体温或血压有波动,立刻没收书本。\" 陈晏梨盯着洛保发亮的眼睛,又看了看苏明棠温和的笑脸, 最终重重叹了口气:\"下不为例!\"她夺过u盘塞进白大褂口袋,\"我去拿书,但你得把监测数据详细报告写出来。 还有,只准看纸质书,电子屏幕伤眼!\" 洛保立刻躺好,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般乖巧:\"遵命!陈大救星!\" 她望着陈晏梨匆匆离去的背影,转头对苏明棠眨了眨眼,\"谢谢苏医生仗义执言,等伤好了请你吃不加辣椒的养生火锅!\" \"得了,你还是先把伤口养好。\"苏明棠替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地避开渗血的绷带,\"晏梨嘴上凶,其实比谁都担心你。上次你偷偷做实验晕倒,她守了通宵\" 病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晏梨抱着一摞书推门而入,白大褂下摆还沾着走廊的风: \"《神经突触》《临床神经电生理学》,还有本病例分析。\"她把书拍在床头柜上,,\"现在立刻躺下,看完这页就关灯!\" 洛保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油墨香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好嘞!” 她沉浸在学术文字中时,没注意到陈晏梨悄悄调慢了镇痛泵的流速, 也没发现苏明棠将毛毯轻轻盖在她脚上未愈的伤口处‘, “你们先出去,我看完就睡, 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设置好闹钟,绝对不超过20分钟!”洛保头也不抬地说道, 指尖已经快速划过书页,眼睛紧紧盯着书上的文字,仿佛要把每一个字符都刻进脑子里。 陈晏梨双手抱胸,柳眉微蹙,眼神里满是不放心: “保保,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被我发现超时”她故意拖长语调,马尾辫随着身体的晃动轻轻摆动, “我不仅要没收书本,还要给你加一组康复训练,让你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啦!陈妈妈的话,我怎敢不从?” 洛保敷衍地应着,目光依旧黏在书页上,时不时拿起放在枕边的笔,在空白处写写画画, 苏明棠无奈地笑了笑,掏出手机设置好倒计时,又上前将洛保床头的台灯调至最柔和的亮度。 “要是觉得眼睛酸了,就赶紧停下。 ”苏明棠轻声叮嘱道,顺手把一杯温水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别强撑”洛保含糊地“嗯”了一声,注意力完全被书中关于神经突触可塑性的前沿理论吸引,直到病房的门轻轻合上, 洛保沉浸在学术的世界里, 全然忘记了伤口的疼痛,直到倒计时的闹铃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刺破病房的寂静,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关闹钟,却不小心扯动了肩上的绷带,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嘶”洛保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不甘心地合上书,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陈晏梨像个掐着秒表的监工般走进来,眼神扫过洛保意犹未尽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我还以为我们洛大医生能熬个通宵呢。” “哪敢啊,陈医生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 ”洛保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在床头柜上,“不过说真的,这次的研究进展太有意思了,里面提到的新型神经修复材料” “打住!”陈晏梨抬手打断她的话,快步走到床边帮她调整病床的角度, “现在不是讨论学术的时候, 躺下,我看看伤口。”她的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仔细检查完肩头的绷带, 又掀开被子查看脚上的伤势,确认没有渗血才放下心来, 洛保乖乖地躺好,看着陈晏梨收拾书籍的背影,突然开口:“晏梨,谢谢你。” 陈晏梨的动作顿了顿,却没回头,只是继续把书整齐地摞在一起: “少来这套,等你伤好了,记得把数据报告给我。” “一定一定!”洛保笑着应道,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 “有你们在,感觉再难的坎都能跨过去。”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陈晏梨关上台灯前, 瞥见洛保嘴角还带着笑,嘟囔着“等伤好了要把这些理论都验证一遍”,随后便陷入了沉睡。 病房重新陷入黑暗,月光温柔地洒在洛保安静的睡脸上。 陈晏梨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掖好滑落的被子。门外,苏明棠正抱着病历本站在护士站,见她出来,轻声问道:“怎么样?” “睡着了。”陈晏梨取下口罩,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这丫头,睡着了倒像个乖孩子”两人相视一笑,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继续忙碌起其他工作。 看着两人出去后,病房的门彻底合上,洛保警惕地盯着门缝,直到确定再没有脚步声传来, 她屏住呼吸,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枚卡槽弹出的瞬间,恰好掠过她泛白的指节, 映得藏在绷带下的掌心沁出细密冷汗。 微型si卡只有指甲盖大小,却仿佛有千斤重,洛保将卡精准嵌入卡槽, 手机屏幕亮起\"正在搜索网络\"的提示时,她下意识回头望向窗外—— 赵真于逃离时留下的登山绳还在夜风里摇晃,像一条随时会收紧的绞索。 短信编辑框的光标不停跳动,洛保咬着下唇快速敲击屏幕:\"赵真于,你那边怎么样? \"发送键按下的刹那,她突然想起白天被陈晏梨没收的u盘,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迟迟未落。 三分钟后,震动声惊得她差点摔了手机, 备注为\"流浪猫\"的号码弹出消息:\"放心,一切安全,你那里没事? 我今天用的力道比较大。现在我在外面。\"洛保盯着\"力道比较大\"几个字, 下意识摸向肩头的绷带,伤口处的刺痛仿佛又清晰起来。 她快速回复:\"伤口没事,计划按原路线推进。注意观察他们是否监听你的行动轨迹。 \"发送完这条,洛保翻身坐起,输液架被带得哐当作响。疼痛让她眼前泛起黑雾,却抵不过心底翻涌的思绪——赵 真于此刻藏在何处?那群人是否已经开始怀疑?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 洛保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手指飞速删除聊天记录,将手机倒扣在枕边, 门被推开的瞬间,她已经扯过被子假装熟睡,睫毛却因紧张微微颤动。 \"又在装睡?\"陈晏梨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调侃,洛保感觉有冰凉的手背贴上自己额头。她强装镇定,在对方检查完体温准备离开时,突然开口:\"晏梨,能再给我倒杯温水吗?\" 借着陈晏梨去接水的间隙,洛保迅速解锁手机,新消息跳出来时, 她差点打翻床头柜上的水杯:\"他们要我明天带定位器回据点, 坐标已发你备用机\"地图截图上的红点刺得她瞳孔收缩——那是城郊废弃的电子厂,离医院足有二十公里。 洛保刚把截图转发到备用手机,陈晏梨就端着水杯回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塞回枕头, 却在喝水时瞥见陈晏梨狐疑的眼神:\"大半夜不睡觉,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哪有什么鬼主意,就是口渴。 \"洛保扯出个笑,喉结滚动咽下带着血腥味的口水,等陈晏梨离开, 她立刻摸出备用手机,将坐标放大到街道视图,卫星地图上,电子厂周围密布着监控摄像头,唯一的逃生通道是后墙的排洪沟。 一个月后 凌晨三点,备用手机突然震动, 赵真于发来一段十秒的语音,背景音里充斥着电流杂音:\"他们可能随时会来,他们需要确保你,身体状况, 足以威胁不到他们,7天内, 连续病情危机三次,然后他们便会回东京大部分的黑衣组织,但太冒险了,现在他们时刻观察着医院的动静, 备用手机的屏幕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洛保死死盯着赵真于发来的文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们要对身边人下手,他们在中国不会随意动手,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制造一些意外, \"几个字像钢针般扎进眼底,心跳声在耳膜处轰然作响,监测仪发出的\"嘀嘀\"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她猛地扯掉胸前的电极片,深灰色的轨迹线在屏幕上\"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冒险一次,在第7天的时候,你把药拿过来,那一个可以重塑身体的药,还有注意安全,这段时间别联系我, 她抓起枕边的镇痛泵,拇指悬在加速键上方——这具刚经历过车祸和刀伤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车祸导致的颅内淤血尚未完全吸收,心脏支架在情绪剧烈波动时也会隐隐作痛,此刻只要 \"叮——\" 陈晏梨查房的脚步声突然在走廊响起。洛保手忙脚乱地将撕碎的手机卡塞进枕头,重新贴好电极片, 当门被推开时,她正蜷缩在床头,冷汗浸透的额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像极了被噩梦纠缠的模样\"怎么了?\" 陈晏梨快步上前,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她异常潮红的脸颊,\"体温378c,心率112\"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指尖触到洛保冰凉的手背,\"你在发抖。\" 洛保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尝到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一丝清醒,她抓住陈晏梨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 \"晏梨我梦见梦见他们\"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尖锐的蜂鸣刺破病房的寂静, 陈晏梨脸色骤变,立即按下呼叫铃:\"准备硝酸甘油!联系心内科会诊! \"她转身取药的瞬间,洛保悄悄攥紧了藏在枕头下的镇痛泵遥控——只要再加大剂量,就能让本就脆弱的心脏承受更大负荷 \"别乱动!\" 陈晏梨的呵斥声混着护士推急救车的滚轮声, 洛保感觉冰凉的贴片贴上胸口,电极导线在皮肤上拖出细密的刺痛。她在混乱中艰难开口,气若游丝: \"通知兰还有工藤让他们回来\" 当第一剂硝酸甘油注入静脉时, 洛保故意将头偏向一侧,让垂落的发丝遮住眼底的算计, 她能感觉到药效在血管里扩散,心脏却依然不受控地狂跳——那是刻意回想车祸场景带来的真实恐惧: 刺耳声、玻璃碎裂的飞溅感、还有被钢筋贯穿肩膀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些记忆碎片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的呼吸愈发艰难。 \"血氧饱和度下降!准备插管!\"苏明棠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 洛保在意识模糊前,用最后的力气抓住陈晏梨的白大褂 急救室的无影灯亮起时,洛保在麻醉的边缘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她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病情恶化\"已初见成效, 当陈晏梨颤抖着拨通毛利兰的电话时,当工藤新一等人在山区接到紧急通知时,暗处的敌人或许正在得意——他 们不会想到,这个在病床上挣扎的女人,正用自己的生命为筹码,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凌晨四点,洛保在icu的监护仪环绕中醒来。她盯着头顶不断闪烁的红灯, 悄悄摸向枕边藏着的备用手机残骸。只要再经历两次这样的\"意外\",就能将身边人安全送走,同时让敌人放松警惕,她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宛如死神的棋局。 \"消息戛然而止,再发过去已经显示拒收, 洛保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屏幕边缘在掌心压出青紫的痕迹。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陈晏梨举着听诊器冲进来: \"洛保!心电监护仪显示你心率飙到120!\"她掀开被子的动作突然僵住——洛保满头冷汗,眼神却亮得惊人,手里紧握着被捏变形的手机。 \"做噩梦了\"洛保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任由陈晏梨将听诊器贴在胸口, 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疼她在咚咚作响的杂音里默默盘算心想“赵真于可能暴露了,那群人随时可能找上门, ,而此刻,她身上唯一的筹码,只有枕头下那张烧毁的存储卡和7天后的药,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icu病房里回荡, 洛保盯着头顶的白炽灯,灯管轻微的电流声 距离那场\"噩梦引发的险情\"已过去三天,陈晏梨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苏明棠愈发凝重的神情, 都在宣告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成功了。此刻她的左手还插着留置针, 凌晨两点,护士站的换班脚步声刚消失,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喉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她故意将身体蜷缩成虾米状, 手肘重重磕在床边护栏上, 撞击声惊动了走廊的值班护士,对方冲进来时正撞见她翻落病床,输液架轰然倒地。 \"洛医生!\"护士慌忙按响急救铃, 她虚弱地呢喃着:\"冷好冷\"实际上是在默数秒数——当陈晏梨带着抢救团队冲进来时,她的瞳孔已经开始轻微涣散。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撕裂寂静, 这次的波形紊乱得如同扭曲的蛇。洛保在被抬上抢救床时,突然抓住陈晏梨的手腕 当除颤仪的电极板贴上胸口时,洛保在电流的刺痛中想起赵真于发来的警告, 她刻意在术前拒绝使用强效镇静剂,任由疼痛刺激神经,让血压在手术台上几度濒临崩溃, 麻醉师额角的冷汗滴落在她手背上,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毛利兰焦急的身影,还有工藤新一紧皱的眉头。 这场持续三小时的急救结束后, 洛保被转入了特级护理病房。 全身插满的管子像蛛网般束缚着她,却也隔绝了外界的危险, 当鸢尾和工藤新一连夜从山区赶回时,她正陷入深度昏迷,监控屏幕上的脑电波微弱得如同游丝 \"她的颅内淤血有扩大趋势。\"苏明棠摘下口罩,声音沙哑, \"这次比上次凶险得多\"鸢尾死死攥着听诊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会突然恶化成这样?明明前几天还说伤口在好转!\" 工藤新一沉默地盯着监护仪,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 他注意到洛保枕边异常磨损的枕套,还有床单上干涸的血迹形状, 他这个姐姐,向来擅长用最危险的方式达成目的——他突然转身冲向护士站:\"把她这几天的用药记录给我看!\" 而此刻在洛宅,毛利兰匆忙的下楼传来毛利小五郎的鼾声,工藤优作书房的灯还亮着,这位侦探小说家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却选择了沉默。 当兰轻轻合上大门时,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她回头望了眼这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老宅,心中默默祈祷: \"志保,一定要等我。\"而病房里,洛保的手指突然微微颤动,监护仪的曲线又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这场赌命的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特级护理病房的空气仿佛凝固着消毒水与死亡的气息, 洛保被束缚在层层监护设备中,苍白的面容与纯白的被褥几乎融为一体,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死神在数着倒计时。 距离第二次\"意外\"仅仅过去十二个小时,洛保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如闪电般穿透她的胸腔,毫无预兆地袭击了她的心脏, 这种疼痛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仿佛有无数把钢刀在绞动她的心脏,又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越收越紧。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瞬间被冷汗浸透,原本就脆弱的心脏在剧痛的刺激下疯狂跳动,监护仪的波形骤然变成剧烈的锯齿状,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不好!洛医生心率骤升!\"值班护士的惊呼声划破病房的寂静。 洛保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疼痛一点点撕碎,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 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各种管子和监护设备束缚着, 突然,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袭来,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大片的黑影,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血压下降!准备肾上腺素!\" 陈晏梨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她冲进病房时,正看到洛保在病床上痛苦地抽搐 洛保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挣扎,她能听到周围人焦急的呼喊声, 能感觉到各种医疗器械在她身上操作的冰冷触感,但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监护仪的波形变成了可怕的直线——心脏骤停! \"保保,快!除颤!\"苏明棠大喊道。 除颤仪的电极板贴上洛保的胸口, 强烈的电流通过她的身体,一次,两次,三次洛保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身体的疼痛与意识的模糊交织在一起。就在这时,她的体内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大量的鲜血开始在体内涌动,造成大出血,她从未想过,洛保的病情会在短短时间内急转直下,而且毫无预兆。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洛保被推进了生死未卜的战场, 麻醉师看着监护仪上不断跳动的危险数值,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手术台上,洛保的生命体征极其不稳定,每一秒都可能是她生命的终点。 而在病房外的走廊里,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阴影中,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冷漠地注视着病房内的混乱, 他的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完全看不清面容,当洛保被推进手术室后, 他微微勾起嘴角,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手术室里,医生们正在争分夺秒地抢救。陈晏梨握着手术刀的手紧了又紧,她看着洛保体内不断涌出的鲜血, 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这个平时总是调皮捣蛋、聪明倔强的女孩,此刻却如此脆弱地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 手术室外,鸢尾和工藤新一焦急地来回踱步, 工藤新一则紧皱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他始终无法相信,洛保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而且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不寻常。 毛利兰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接到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几乎失去了力气,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见到志保。 手术持续了漫长的五个小时,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所有人都围了上去。陈晏梨摘下口罩,脸色苍白如纸,疲惫和担忧写满了整张脸。 洛保被送回了重症监护室,全身插满了更多的管子,维持着她脆弱的生命, 她陷入了深度昏迷,而在她的意识深处,正经历着一场与死神的激烈搏斗。 一周的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 这一周里,所有人都守在医院,寸步不离地等待着洛保醒来的那一刻, 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随着其他危险人物一同回到了东京,他们的暂时离开,却给洛保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洛保的手指在昏迷中偶尔会微微颤动,监护仪的曲线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弱的波动。她能否挺过这一劫, 能否从死神手中夺回自己的生命,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答案,这场赌命的游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洛保,正在用她最后的力量,与命运进行着殊死搏斗, 重症监护室外的壁灯在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 苏明棠正在整理最新的检查报告,纸页翻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鸢尾抱着臂来回踱步,听诊器在她胸前晃出细碎的银光,工藤新一则站在消防通道旁,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的怀疑愈发浓重, 突然,病房内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毛利兰手中的保温桶\"哐当\"坠地,汤汤水水泼溅在光洁的地面上,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向病房,发梢扫过门框的瞬间,工藤新一已经先她一步撞开虚掩的门——只见一道黑影正俯身在病床前, 他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手指先轻轻搭在管子上,感受了一下位置,接着小心地解开固定的绑带, 动作轻柔且专注, 然后,他用拇指和食指稳稳地捏住管子,另一只手托住下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顺着插入方向往外拔, 每抽出一小段都停顿一下,确保没有阻碍。随着管子逐渐拔出,他的动作愈发谨慎,直到管子完全脱离,整个过程安静又紧张,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药r液灌入洛保苍白的唇间。 \"住手!\"陈晏梨 鸢尾迅速扯开听诊器的胶管,如同绳索般甩向黑影的脖颈, 工藤新一则从另一侧包抄,目光如鹰隼锁定对方的退路“你在做什么!” 毛利兰僵在门口,指尖还保持着抓握保温桶的姿势,眼泪却不受控地滚落,\"志保\" 黑影猛然转身,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赵真于的黑色风衣下摆猎猎扬起,露出腰间寒光闪烁的匕首, 与工藤新一四目相对的刹那,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结冰——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曾将洛保刺伤的男人,此刻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病房投药, \"别动!\"鸢尾的听诊器胶管精准缠住赵真于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察觉到异常——他的骨骼似乎比常人纤细许多,肌肉也呈现出诡异的柔韧性。工藤新一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冷硬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上次的账还没算清,这次又想干什么?\" 就在对峙一触即发之际, 病床上的洛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剧烈咳嗽起,暗红的血沫染红了枕巾,她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抖的手抓住赵真于的衣角:\"我让你走了吗?\" 沙哑的声音惊得所有人瞳孔骤缩,毛利兰更是不顾阻拦冲上前,却在看清洛保涣散的眼神时僵在原地。 洛保的指尖死死攥住赵真于的衣料,输液管被拉扯得绷直,透明的液体在滴管里疯狂摇晃: \"赵真于\"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嘴角溢出的血线蜿蜒而下, \"他们应该发现你了\"说着,她突然用力拔掉手臂上的留置针,鲜血顺着苍白的皮肤滴落, \"疯了!你在干什么?\"陈晏梨扔掉灭火器冲过来,却被洛保用眼神制止 赵真于沉默着凝视洛保,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按住她正在渗血的伤口,指腹下的皮肤温度低得可怕。 \"留下来\"洛保喘着粗气,呼吸间带着铁锈味, \"你刚给我吃的药\"她突然剧烈呛咳,身体不受控地颤抖, \"我现在很弱,没办法拉你但你不能再回那个组织。\"她转头望向呆立在旁的众人,目光扫过毛利兰惊恐的泪眼、 工藤新一警惕的眼神,最后落在陈晏梨气得发红的脸上,\"相信我\" 鸢尾终于回过神,快步上前检查洛保的生命体征,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的瞬间,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心跳恢复正常了?血氧饱和度也在回升!\"苏明棠立刻调出监护仪数据,曲线的波动竟真的从紊乱逐渐趋于平稳, 工藤新一收起手机,镜片后的眼神愈发深沉:\"他给你吃了什么?\" 洛保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重塑丸\" 她望向赵真于,后者正默默将染血的瓷勺收入怀中,\"原本还在临床试验阶段,副作用\"她突然剧烈头痛, 毛利兰突然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洛保的手,泪水滴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一个人冒险?\"她哽咽着质问,却在触到洛保掌心异常的热度时愣住——原本冰凉的皮肤此刻竟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有团火焰在血管里燃烧。 赵真于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惊得所有人屏息:\"他们已经回东京了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里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洛保胸前的心电监护仪上,\"芯片被她丢进了医院焚化炉,备用手机也在三天前销毁 他顿了顿,从风衣内袋掏出个小巧的\"这是他们最后的追踪器,我取下来了。\" 陈晏梨一把夺过金属盒,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米粒大小的装置: \"纳米级定位器?你们组织什么时候掌握了这种技术?\" 她的质问里带着深深的忌惮,转头却见洛保正艰难地起身,插满管子的身体在病号服下显得愈发单薄。 \"别乱动!\"鸢尾想要阻拦,却被洛保摇头制止。她扶着床头柜缓缓站起,双腿因久卧而发软,却倔强地挺直脊背: \"够了!\"陈晏梨突然怒吼,白大褂下的肩膀剧烈起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就又要折腾?\"她抓起洛保的手腕,输液留下的淤青在皮肤上触目惊心,\"这药到底有什么后遗症,你自己心里都没底!\" 洛保却突然笑了,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凄美:\"正因为没底,才要争分夺秒。\" 洛保突然剧烈地呛咳起来,暗红的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在纯白的床单上晕开刺目的痕迹。她死死攥着赵真于的手腕, 指尖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却浑然不觉:\"工藤,兰,你们还记得东京的g吗?一年前\"她的声音破碎而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剜出来的,\"他把我锁在实验室,强行撬开我的嘴\" 毛利兰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她第一次在组织据点外见到遍体鳞伤的洛保,当时对方浑身是血,眼神却比刀刃还冷。此刻看着病床上虚弱颤抖的爱人,她突然明白了那些未愈的噩梦从何而来。 \"他不想让我死\"洛保的身体不受控地抽搐着,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他要我为组织卖命,把那种该死的药\"她突然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我宁愿给自己一枪!\"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又回到了东京那间冰冷的实验室,g阴鸷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镜片后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永远医院场景——她胸口的枪伤还在渗血,手里却死死攥着半块破碎的组织徽章,此刻听着她颤抖的叙述,往事如刀,在心头剜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但这颗药不一样!\"洛保突然抓住陈晏梨的白大褂,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 \"分子结构有根本性区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胸腔炸开,仿佛有无数把钢刀在绞动她的心脏。\"快把门关上!\"她艰难地喘息着,\"把所有窗帘拉上\" 陈晏梨立刻反应过来,转头对苏明棠喊道:\"去拿约束带!鸢尾,联系麻醉科准备镇静剂!\"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却在触到洛保滚烫的额头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向来冷静的外科医生,此刻看着好友被剧痛折磨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泛起酸涩。 赵真于沉默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黑色皮革在指间缠绕, 他\"来不及了!\"洛保的嘶吼震得耳膜生疼,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鲜血喷溅在赵真于的风衣上\"我的脏器已经烂透了\" 她的眼神因痛苦而涣散,却仍强撑着聚焦在毛利兰脸上,\"兰,如果我死\"她艰难地喘息着, 毛利兰泣不成声,泪水不断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不会的,志保,我不会让你有事\" 她转头望向陈晏梨,眼神中充满恳求,\"晏梨姐,救救她\" 鸢尾已经抱着急救箱冲了进来,她颤抖着将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率220!血压骤降!\" 苏明棠迅速架起输液架,生理盐水袋在冷风中摇晃。 工藤新一默默挡在病房门口,防止任何人闯入,镜片后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走廊。 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袭来,洛保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彻底拆解重组。每一寸血管都像是被烈火灼烧 ,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抽搐。她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却仍强撑着断断续续说道:\"三年前在东京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咬烂了舌头\"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这次拜托你们\" 陈晏梨戴上橡胶手套,与赵真于合力将约束带固定在洛保的四肢,黑色的皮带勒进她苍白的皮肤, 却比不上体内翻涌的剧痛。\"坚持住!\"陈晏梨的声音难得地带着颤抖,\"我们都在!\" 洛保的身体突然剧烈弓起,整个人绷成诡异的弧度, 她的瞳孔因痛苦而收缩成针尖状,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 \"不\"洛保艰难地摇头, 她的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却仍强撑着保持清醒\"不要插管让我\" 她的声音被新一轮的痉挛打断,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 在床单上汇成暗红的溪流。 毛利兰颤抖着伸手,轻轻擦拭洛保脸上的冷汗和血迹。她的指尖触到爱人滚烫的皮肤,心如刀绞 \"志保,我在\"她哽咽着,\"我会一直陪着你\" 赵真于默默解开自己的衬衫,撕下几条布条。他将柔软的布料塞进洛保口中,防止她咬伤自己,这个向来冷漠的杀手,此刻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咬着别伤到自己\" 剧痛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洛保在痛苦的深渊中沉浮,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历一场彻底的涅盘,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却也能清晰感受到新生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流淌, 她的呼吸依旧急促而微弱,却不再有剧烈的痉挛, 陈晏梨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白大褂沾满血迹;毛利兰趴在床边,双手仍紧紧握着爱人的手 工藤新一靠在墙边,镜片后的眼神布满血丝;赵真于站在窗前, 洛保缓缓睁开眼睛,晨光映在她苍白却平静的脸上。她动了动手指,感受到毛利兰手心的温度,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我还活着\" 陈晏梨立刻起身,检查各项生命体征。监护仪上的曲线虽然仍不稳定, 却已经趋于平稳\"你的脏器正在愈合 洛保艰难地转头,望向赵真于:\"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然后面睡了过去。 一百零六章 健康宫野志保正式回归 洛保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她动了动手指,发现留置针已经拔除,手腕上只留下淡淡的压痕, 昨夜如潮水般的剧痛仿佛一场噩梦,此刻身体里却涌动着前所未有的轻盈——那些破损的脏器,似乎真的在药物作用下完成了重生。 病房里弥漫着混杂着消毒水与困倦气息的空气, 毛利兰趴在床边的椅子上熟睡,发梢垂落在洛保手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工藤新一斜倚在沙发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未完成的邮件,镜片滑到鼻尖, 露出眼下青黑的疲惫;赵真于靠坐在窗边,黑色风衣裹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察觉到动静的瞬间警觉地转头,目光与洛保相接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愣 洛保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拆解精密仪器, 她晃了晃有些发麻的双腿,确定身体能够支撑后,才缓缓下床, 经过鸢尾身边时,看着这个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蜷在陪护床上,洛保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这个向来警惕的组织成员,此刻也因连日的疲惫陷入沉睡。 病房门被推开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洛保回头望了眼熟睡的, 转身融入清晨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变得清新,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深吸一口气,肺部不再传来灼痛,这种久违的畅快让她脚步都轻快起来。 神经内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洛保伸手推门的瞬间,消毒水混合着茶叶的清香扑面而来。她径直走向饮水机, 青瓷杯里的普洱还带着余温,显然是今早刚泡的, 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洛保满足地眯起眼睛——这种真实的味觉感知,比任何仪器的数据都更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 当她换上雪白的大褂,整理好衣领准备离开时,正巧与推门而入的陈晏梨、苏明棠撞了个正着。三人目光交汇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陈晏梨手中的病历本\"啪嗒\"掉在地上,苏明棠端着的咖啡在杯口晃出涟漪。 \"早,两位。\"洛保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清亮得如同初春融雪,尾音还带着俏皮的上扬。这与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截然不同,竟让陈晏梨一时有些恍惚。 \"你怎么会在这?不在病房里好好躺着,你在干嘛?\"陈晏梨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摸洛保的额头,却在触及皮肤时猛地收回——那温度不再是昨夜灼人的滚烫,而是正常的体温。 苏明棠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震惊:\"你知不知道你在胡闹?中医科的师兄师姐前几天被你吓得够呛,现在还守在icu查看类似病例!你倒好,自己偷偷跑了\" 洛保歪头轻笑,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都偷溜出来了,怎么还被发现?陈大美女这是不开心?\"她眨了眨眼,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话说回来,我现在特别想吃辣,麻辣香锅、红油火锅\"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实习医生抱着资料涌入。看到站在中央的洛保,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往日那个总是冷着脸、批改病历比手术刀还锋利的洛医生,此刻竟歪着头撒娇要吃辣,晨光落在她含笑的眉眼,让这群见惯了她冷脸的后辈们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洛洛医生?\"一个扎着马尾的实习医生结结巴巴开口,\"您不是在重症监护室吗?\" \"就当我修仙成功,吃了颗灵丹妙药。\"洛保耸耸肩,\"昨晚疼得死去活来,今早醒来就生龙活虎了。\"她的语气太过轻松,仿佛谈论的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经历,倒像是分享一场普通的感冒。 这时,两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为首的中年男人留着整齐的山羊胡,正是神经内科主任陆川,他身后跟着扎着低马尾、戴着金丝眼镜的师姐林夏。两人看到洛保的瞬间,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胡闹!\"陆川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拽洛保去检查,\"你以为自己铁打的?昨晚心脏骤停三次,现在说没事就没事?\"他的声音里带着师长特有的严厉,却藏不住眼底的担忧。 林夏已经摸出听诊器贴在洛保胸口,神色凝重:\"心率正常,但还是要做全身ct\"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抬头与洛保对视,\"你自己能感觉到异常吗?\" 洛保拍了拍师姐的手示意安心:\"除了有点饿,其他都好。\"她转头看向陆川,\"师兄,我保证配合检查,但能不能先让我吃顿辣的?\"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实习医生们偷偷交换着震惊的眼神。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洛保——那个总是把\"数据不会骗人\"挂在嘴边的冰山美人,此刻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ct室的机械运转声中,洛保躺在检查床上望着头顶的仪器, 赵真于站在观察室外,黑色身影与白墙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锁在屏幕上的影像;陈晏梨和苏明棠盯着电脑上的片子,时而皱眉时而低语;陆川和林夏则在一旁讨论着数据,时不时瞥向检查床上的洛保。 \"心脏部位仍有阴影。\"陈晏梨指着屏幕,声音里带着困惑,\"但其他脏器的修复程度,简直违背医学常识\" 洛保从检查床上坐起,晃了晃还有些发麻的双腿:\"所以我说吃了灵丹妙药嘛。\"她接过苏明棠递来的报告,快速扫过上面的数据,\"咳血症状应该不会再有了,不过这颗心脏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她顿了顿, 指尖轻轻点在ct片上,她知道这是心脏在恢复,当初健康宫野志保天才科学家终于回归了, 第一百零七:那赤红的五星红旗,莫名的让人安心 洛保将ct报告随意丢回桌上笑道,突然拍了拍裙摆站起身:\"想了一下算了,不用买了,我不吃,但是我上班可以,我都好了。\"她的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菜谱,完全无视了陆川骤然拧紧的眉峰。 \"胡闹!\"陆川的山羊胡气得微微发颤,伸手就要去拽她的白大褂,\"你当医院是游乐场?昨晚抢救记录还在系统里躺着,现在就想\" \"师兄!\"洛保突然转身,目光却越过众人直直盯着走廊, 一抹黑色衣角在转角处一闪而逝,她瞳孔猛地收缩——那剪裁利落的风衣下摆,分明是黑衣组织的惯用款式,赵真于不是说组织已经暂时撤离? \"你让我回病房?\"洛保喃喃自语,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往门外挪, 陈晏梨刚要开口阻拦,就见她像被磁石吸引般,直直地朝着那个角落走去, 晨光在她身后拉出细长的影子,与记忆里无数次奔向手术室的身影重叠。 \"洛保!\"林夏最先反应过来,摘下听诊器追了两步, 整个ct室瞬间炸开锅,实习医生们慌乱地让路,苏明棠打翻的咖啡在白大褂上晕开深色痕迹,而赵真于早已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黑色风衣掠过门框时带起一阵冷风。 走廊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洛保跑过护士站时,带翻了整排病历夹,纸张如雪花般飘落, 毛利兰刚醒本来过来找人的,只看到宫野志保消失在消防通道的背影,发梢还沾着椅子的压痕:\"新、新一!快追!\" 赤井秀一戴着黑色棒球帽,刻意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的手指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让他浑身肌肉紧绷, 当洛保的声音刺破空气时,他捏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站住!\"洛保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后背的伤口因剧烈运动隐隐作痛, 重生后的身体虽然愈合速度惊人,但此刻仍像被重锤敲击般难受,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赤井秀一缓缓转身,墨镜后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匕首: \"小姐有什么事吗?\"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刻意的疏离,却在触及洛保颈侧那道未完全消退的疤痕时,喉结剧烈滚动。 洛保踉跄着上前一步,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枯叶:\"你,一定要这样吗?\"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姐夫,赤井秀一,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所有人呼吸停滞。跟来躲在拐角处, 毛利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陈晏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们从未想过,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冷峻男人,竟与洛保有这样的关系。 \"我失去记忆了\"洛保的声音渐渐平静,却带着蚀骨的冷意, \"你应该和姐姐在一起过?我之前应该很讨厌你,因为我觉得你害死姐姐。\" 她突然惨然一笑,\"我不了解你们相爱的过程,对不起但是你今天来了,你又要走?如果你认为的保护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 赤井秀一的手指在身侧蜷成拳,墨镜后的眼神翻涌如潮,他能感觉到暗处赵真于紧绷的杀意,也听见毛利兰压抑的啜泣,但所有声音都比不上洛保接下来的话刺得他心脏生疼。 \"反正我姐姐已经死了,我也不是你妹妹,你不必这样!\"洛保突然后退两步,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 \"如果你的守护连转身都不愿意转,又何必呢?我这里过得很好!\" \"那就好\"赤井秀一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明美,不,洛溪她应该会很高兴。\" 他转身的瞬间,洛保突然暴喝:\"你连认我都不敢认吗?赤井秀一?\" 这句话让整个巷道陷入死寂。 陈晏梨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个永远冷静的洛保, 此刻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毛利兰想要上前,却被工藤新一死死拉住,男人镜片后的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阴影。 \"我\"赤井秀一的声音罕见地颤抖,\"我没有不想,我就是不知道面对你。你现在还没恢复记忆,等你恢复,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洛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得头顶的乌鸦扑棱棱飞走,\"你又不欠我的!你只是爱我姐而已,她已经走了 你只是把爱人的妹妹当成自己的妹妹而已,其实我也把你当成家人!赤井秀一,所以可以不走吗?\" 她向前一步,却在看清赤井秀一僵直的背影后猛然停住笑容从她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比死亡更冷的绝望:\"姐夫你觉得我姐,我姐已经死了!死了明不明白?!!!!\" 洛保突然转身,白大褂扬起的弧度划出决绝的弧线:\"你不用再守护她的妹妹了!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 你不欠我的!所以你还要走吗?那你就走!以后我是生是死与你没关系!\" 她转身的刹那,心脏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重生后的身体虽然强悍,但情绪的剧烈波动还是引发了,毕竟在恢复阶段。 洛保踉跄着扶住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赤井秀一几乎是瞬间冲上前,却被她狠狠推开。 \"我说过,不想认,就不要关心! \"洛保却倔强地仰起头,\"还有,我身体怎样也与你没关系!\" \"志保!\"赤井秀一终于摘下墨镜,猩红的眼底布满血丝, \"你姐姐是被g杀死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的声音突然嘶哑, \"你姐姐是为了在你卧底的时候把你带回去,才被迫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本来是一个很干净的人,但为了你\" 毛利兰的泪水夺眶而出,陈晏梨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他们看着那个向来坚不可摧的洛保,此刻在寒风中颤抖得像片枯叶。 \"你失去的记忆中,你姐姐是死在你眼前的 赤井秀一的声音混着风声, \"要我怎么告诉你?我走到你身边,会给你带来危险!你失忆后没怀疑过吗? 为什么你心脏会有问题?为什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他突然逼近,身上的硝烟味混着雪松气息将洛保笼罩: \"你在卧底的时候,他们给你吃了你自己发明的药!他们本来想杀了你,最后没杀成,所以把你当成背叛者!g这个疯子,他既想得到你,又想折磨你!\" 洛保的瞳孔剧烈收缩,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实验室的冷光、针管里的绿色液体、姐姐绝望的眼神, 她膝盖一软,却被赤井秀一稳稳接住。男人滚烫的掌心透过白大褂传来温度,像是要将她从深渊中拽出来。 \"这就是全部。\"赤井秀一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轻得像呓语,\"我不敢认你的原因。\" 毛利兰再也忍不住冲出来,却在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时止住脚步 陈晏梨默默捡起地上的血压计,苏明棠摘下眼镜擦拭镜片,而赵真于警惕地盯着四周阴影,手中的枪始终指着暗处—— 他知道,这场迟来的对话,将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赤井秀一的手指还悬在半空,洛保方才推开他的力道仿佛还在掌心灼烧, 巷道里的风卷起墙角的碎叶,刮过陈晏梨微微发抖的手背, \"我见过他,你害怕了,这完全不成立\"洛保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却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锋利, 她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露出耳后淡粉色的新生皮肤——那是身体重塑后留下的痕迹,\"6个月前,就在苏州步行街, 毛利兰猛地捂住嘴,工藤新一的手指在裤兜里攥成拳, 远处偷听的实习医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无法想象,那个总是在手术台上冷静持械的洛医生,竟曾与黑衣组织的对峙。 \"我出奇的平静\" 洛保轻笑一声,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说要放了我,让我在这里做洛保。\"她的目光扫过赤井秀一骤然紧绷的下颌,\"姐夫,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赤井秀一的喉结剧烈滚动,墨镜后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他当然知道g的反复无常,那封加密邮件里至今还存着g在威尼斯枪杀线人的监控截图。 \"他亲口承认杀了姐姐。\"洛保的声音突然哽咽,却倔强地仰起头, \"我当时只是说,杀了他,姐姐也回不来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新生的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那时我太累了,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但我懂他的言外之意——他想把我圈养在祖国,像圈养一只失去利爪的困兽。\" 陈晏梨突然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她想起上周洛保熬夜批改病历的模样,台灯下的白大褂上还沾着不知名的药渍,原来那些深夜都藏着这样的秘密。 \"是姐夫你说的,他想得到我?\"洛保突然逼近一步, 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赤井秀一的裤脚,\"无非是他喜欢上我了?\" 她的目光越过赤井秀一的肩膀,落在远处毛利兰泛红的眼眶上,\"可我不会喜欢这种人,因为我有自己想守护的人。\" 赤井秀,他想起东京街头那场惨烈的狙击战,g在瞄准镜里锁定宫野明美时,嘴角也曾勾起过同样扭曲的笑意 \"他阴晴不定,得不到便毁掉 \"洛保转身望向巷道尽头的五星红旗,晨光将旗帜染成流动的火焰,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所以姐夫,这一切我都知道, 之前的宫野志保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洛家的外孙女。\" 她突然扯开白大褂领口,露出光洁如玉的锁骨: \"在我的祖国,他们还不敢把我怎样。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我死?\"她抓起赤井秀一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摸摸看,我的脉搏比任何时候都强劲。\" 指尖传来的跳动沉稳有力,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三次心脏骤停的人, 赤井秀一的瞳孔剧烈收缩,想起ct影像里那些不可思议的愈合组织,终于明白了什么:\"你用了重塑丸\" \"没错\"洛保,\"不需要血液,不需要移植,就能重塑肌体 \"她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曾有过的静脉注射疤痕正在肉眼可见地消退, \"现在除了心脏还没完全恢复,其他脏器都已完好如初。\" \"姐夫,我在失忆前,应该是个科学家?\"洛保突然轻声问道, \"aptx4869是我研发的,对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那群傻子以为这是杀人的毒药,却不知道这根本不会致人死地, 10年前他们给我喂下的半成品,反而成了我重生的契机。\" \"我身上不止一颗aptx4869。\"洛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讽刺与释然, \"所以我的身体才会残破不堪。但现在,重塑丸修复了一切, \"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姐姐太傻了,以为用自己的命能换我自由, 她不知道,当我踏进组织实验室的那一刻,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但你活下来了\"赤井秀一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终于摘下墨镜,猩红的眼底布满血丝,\"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方式。\" \"因为我有必须守护的人\"洛保的目光扫过拐角处的毛利兰,少女早已泣不成声。她转头望向远处医院的白色大楼, 那里有等着她回去的患者,有并肩作战的同事,\"g和上面那群人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研究,那就来拿, 但在我的祖国,他得先问问我手中的柳叶刀答不答应。\" 陈晏梨突然冲出来,一把抱住洛保,泪水浸湿了她的白大褂:\"下次别再一个人冒险了,算我求你!\"苏明棠默默摘下眼镜擦拭,陆川站一边, 赤井秀一凝视着洛保眼中跳动的火焰,终于缓缓伸出手, 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屏住呼吸——那个永远冷酷的fbi探员,此刻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以后,我和你一起守,背后的人说的“还有我们,别忘了,洛保你是中国人,你背后还有国家。 声音混着风声,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医院巷道尽头,朝阳彻底升起,将五星红旗染成最鲜艳的红,莫名的让人安心,这应该是国家带来的安全感。 一百零八章 这里是中国,是她的主场! 洛保环视着巷道里神色各异大家 陈晏梨泛红的眼眶、毛利兰未干的泪痕、工藤新一镜片后凝重的目光, 还有陆川攥着手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轻轻叹了口气, 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些事情我没想让你们知道,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她伸手摩挲着耳后新生的皮肤, \"这也是我回国后,刚到医院时身体那么弱的原因。\" 苏明棠突然想起什么,推了推眼镜:\"所以你从来不喝咖啡,总是喝果茶\" \"吃辣可不是我本意!\"洛保眨了眨眼,语气突然轻快起来,\"还不是被你们传染的?每次陈大美女吃火锅都非要拉上我。\"她调侃的话语却没能驱散空气中的沉重,反而让陈晏梨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在加入中国国籍之前,我其实是无国籍华人。 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目光望向远处飘扬的五星红旗, \"毕竟这样的身份,更容易进入那个地方\"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地方\"意味着怎样的黑暗。 \"那你之前总说不敢熬夜\"林夏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带着哽咽, 洛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科室里的实习医生们都围了过来,平日里崇拜的目光此刻满是心疼。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洛保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惊恐状,\"难不成要看我哭一场才甘心?\"她的目光突然转向赤井秀一, \"姐夫,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回家?\"见对方沉默不语,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回答就算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医院方向走,白大褂在晨光中扬起: \"我回去看我的病人,现在就要恢复工作!我得去找院长!\"她突然回头,食指抵在唇边做噤声状, \"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就当没听到!\" 毛利兰小跑着追上来,抓住她的袖口:\"可是你的身体\" \"兰,放心哈,你志保回来了,也有我的假期取消哦\"洛保,\"至于身体问题,你们放心就好了\" 她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带着狡黠, \"姐夫,等我下班后,如果你敢乱跑,就把手机交出来!还有你的号码也给我 \"她挠了挠头,\"我该怎么解释身体突然变好的事?你们得帮我圆个谎,不然我要被拉去做研究了!\" 陆川的山羊胡抖了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胡闹!你以为医院是\" \"师兄!\"洛保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医生还是病人了。自从出了车祸,我不是昏迷就是住院,连家都没回!\"她突然捂住胸口, \"再不让我工作,我连手术刀都拿不稳了!\" \"可是中医科的明昊师兄和宁夏师姐\"陈晏梨咬着嘴唇,\"他们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体的异样。\" 洛保闻言僵在原地,随即垮下肩膀:\"总不能再把身体搞垮? \"她突然眼前一亮,\"把他们拉过来商量!陈大美女,我一个人肯定瞒不住!\"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或许可以用''医学奇迹''做幌子,就说在昏迷期间,身体产生了某种自愈反应。\"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苏明棠摇头, \"况且洛医生现在的恢复程度,已经超出了医学范畴。\" 赤井秀一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说我用了fbi的特殊医疗资源。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没人会怀疑到这个理由上。\" 洛保眼睛一亮,小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姐夫靠谱! \"她突然严肃起来,目光依次扫过每个人,\"今天听到的所有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不然\"她没把话说完,但g那张冷酷的脸在每个人脑海中闪过。 \"我会和院长沟通 \"陆川叹了口气,山羊胡随着动作晃动,\"但你必须定期接受检查,而且不能参与高强度手术。\" \"遵命!师兄最好了!\"洛保笑着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转身往医院跑去, 跑了两步又折回来,从口袋里掏出那颗装着重塑丸的琉璃瓶, \"这个先放你那\"她塞到陈晏梨手里,\"帮我保管好,等我究出稳定版,说不定能救更多人。\" 晨光中,她的身影越跑越远,白大褂上的医院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毛利兰望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向日葵:\"新一,她好像比以前更坚强了。\" 工藤新一揽住她的肩膀,目光追随着洛保的方向:\"因为她找到了新的羁绊。\" 赤井秀一凝视着洛保消失的地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新发来的加密邮件——g的最新动向, 他攥紧手机,转身时银发在风中扬起:\"走,该去准备了。\" 巷道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五星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没人注意到,备用机闪了两下。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个黑暗的房间里,屏幕蓝光映照着g勾起的嘴角,他转动着酒杯,猩红的酒液晃出危险的涟漪: \"宫野志保不,洛保,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洛保刚迈出两步,突然停住脚步,猛地转身朝阴影处喊道: \"赵真于,你过来一下!\"她盯着那个始终隐在暗处、身着黑衣的身影,扬了扬下巴,\"过来过来,别躲着了!\" 赵真于微微一怔,随即迈步走出阴影。他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昨夜爆炸留下的灰烬,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局促, 洛保直接伸手拽住陆川的白大褂袖口,把这位还没反应过来的师兄拉到身前:\"师兄,你宿舍那边有浴室?\" \"啊?有有是有,但是\"陆川被她一连串动作弄得晕头转向,山羊胡随着说话微微颤动。 \"那就好!\"洛保不容置疑地推着赵真于的后背,\"你带他去宿舍,让他换套衣服。工藤!\"她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工藤新一,\"你等会儿去帮他买身新衣服,记得买合身点的!\"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抹笑意:\"好,包在我身上。\" \"于真,把我备用机还我。\"洛保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掌心, 又凑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还有,你给我去浴室仔仔细细洗干净,昨天晚上我就想说了, 身上硝烟味都快把人熏晕了!\"她眨了眨眼,\"我可有洁癖,但还是谢谢你给我带的药。\" 赵真于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那部备用机放在她掌心,低声道: \"昨天情况紧急,没来得及\" \"得得得,知道你辛苦。\"洛保摆摆手,转头对陆川说, \"师兄,我这位小弟就拜托你了!\"说着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定要洗干净啊!\" 等两人走远,洛保将备用机随手塞进白大褂口袋,拍了拍手: \"说了这么多,有点渴。\"她冲众人挥了挥手,\"我回办公室喝点水 对了,记得帮我和院长说取消假期的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洛保径直走向饮水机, 青瓷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热水注入时腾起袅袅白雾, 她盯着杯中翻涌的水花,余光瞥见备用机侧面若隐若现的细小凸起——那是之前被植入的跟踪器残留痕迹。 指尖轻轻摩挲过凸起处,洛保突然用力一抠,将微型装置捏塑料混合的冰冷触感传来, 她冷笑一声,随手将其丢进一旁的消毒酒精瓶, 看着气泡翻涌着吞噬掉跟踪器,她端起水杯,热气氤氲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外机的嗡鸣, 洛保靠着窗台,望着楼下往来的医护人员, g那张阴沉的脸、冲天的火光、还有身体被气浪冲击的剧痛,都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必须得加快进度了\"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胸口位置。 那里的皮肤虽然已经重塑完好,但心脏偶尔传来的痛感仍在提醒身体在逐渐恢复,但她处境的危险。 备用机屏幕亮起微弱红光,紧接着陷入彻底黑屏, 洛保瞳孔微缩——有人试图远程激活设备,但在跟踪器被拆除的瞬间,整个系统彻底瘫痪, 她将手机翻转,背面的窃听模块早已在之前的处理中失去作用。 \"还算你们有点分寸。\"她低声冷哼。在国内的土地上,黑衣组织再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安装大量监控设备,但这个备用机上的跟踪器和窃听器,已经是极限试探。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洛保迅速将水杯放在桌上,恢复成往常清冷的模样, 陈晏梨抱着病历本推门而入,眼眶还是红红的:\"院长那边我已经说了,他同意你回来工作,但必须减少工作量。\" \"知道啦!\"洛保伸手接过病历本随意翻看着, \"对了,帮我联系下明昊师兄和宁夏师姐,就说我有重要的研究想和他们探讨。\" 窗外阳光正好,五星红旗在风中舒展,洛保望着那抹鲜艳的红,握紧了手中的笔,无论黑衣组织如何虎视眈眈,这里是中国,是她的主场! \"叮——\" 手机震动声打破寂静,是工藤新一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赵真于穿着新衣服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褪去了黑衣的冷峻, 白色衬衫让他多了几分书卷气洛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快速回复:\"衣服不错,记得开发票报销,我给你报销,那你等一下把人带过来\" 放下手机,她重新投入病历整理, 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一百零九章 姐姐 “不主刀,师兄”洛保一把拽住匆匆赶来的陆川白大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转头看向同样赶到的林夏,目光坚定如炬,“林夏师妹,你跟着师兄进手术室?院长说了不让我参与高强度工作,这场手术交给你们。” 陆川刚要开口反驳,却在触及洛保眼底的决然时生生将话咽了回去。他太了解这个师妹,看似随性的外表下藏着比磐石更固执的心,此刻主动退让,必定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可是师姐,这台手术情况危急”林夏攥着听诊器的手微微发抖,手术室内传来的仪器警报声如催命符般刺耳。 “相信自己。”洛保重重拍了拍林夏的肩膀,转身望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白大褂下的手指无意识蜷缩又松开,“我太久没握手术刀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声音轻得像是说给自己听,指节处因重塑新生的皮肤泛着淡粉色,“连持针的角度都生分了” 走廊里充斥着急促的脚步声与医护人员的呼喊,洛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院长同意我去门诊对?我这就去那边, ”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白大褂下摆掠过墙角的消防栓,“门诊的患者还等着,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陆川望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山羊胡随着叹息微微颤动。他清楚洛保此刻的每一步都踏得艰难——那个曾在无影灯下如战神般冷静的主刀医生,如今却要亲手将战场让给他人。 “师兄,麻醉剂量需要调整!” 手术室门被猛地推开,护士的呼喊打断了陆川的思绪, 他最后看了眼走廊尽头消失的身影,转身时白大褂翻飞如蝶:“林夏,准备手术!” 洛保倚在门诊办公室的门框上,听着外面候诊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与孩童的啼哭,掌心贴上冰凉的门把手,转身离开 洛保推开3号诊室的门,消毒水混合着淡淡中药味, 诊室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扶着额头,身旁的女儿满脸焦急:\"洛医生,我爸最近半个月总说头疼,晚上根本睡不好,吃了止疼药也不管用\" \"先别着急,慢慢说。\"洛保拉过椅子在老人对面坐下,白大褂袖口滑落时, 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淡粉色疤痕。她打开电子病历本,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具体是哪个部位疼? 像针扎一样,还是胀痛?有没有恶心呕吐的症状?\" 老人皱着眉思索片刻:\"就是脑袋两边疼,胀得厉害,感觉血管要炸开了。\" 洛保闻言眼神一凛,示意老人躺到检查床上。神经内科的常规检查手段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 先是用手电筒检查瞳孔反射,又仔细按压老人颈部的肌肉:\"转头的时候有没有眩晕感?平时血压和血糖正常吗?\" \"血压有点高,一直在吃药控制。\"老人女儿连忙翻出降压药的包装盒。洛保盯着药盒上的说明,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老人服用的降压药会引发血管扩张,结合胀痛症状,很可能是药物导致的血管性头痛。 \"初步判断是药物引起的血管性头痛。\"洛保摘下听诊器, 听头在掌心焐热后贴在老人胸口,\"目前来看不需要做ct, 先调整一下降压药的剂量,观察三天。\"她转头看向患者女儿, \"家里有血压计吗?这几天要严格监测血压,早中晚各测一次。\" 正说着,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中医科的明昊抱着一摞草药方探进头来: \"师妹,又在用中医知识抢我生意呢?\"他晃了晃手中的药方,\"刚才走廊那老太太的风湿痛,是不是被你用针灸止住了?\" 洛保起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笑着把写好的药方递过去:\"师兄,这是神经内科的地盘,我只是看患者太难受,顺手帮帮忙。\"她眨了眨眼,\"而且我可没开中药,就是扎了几针。\" 明昊盯着药方上神经内科的专业用药建议,又瞥见洛保随手画的简易穴位图,忍不住摇头:\"你这跨界跨得比谁都厉害。干脆来中医科算了,咱俩搭档,专治疑难杂症。\" \"那可不行,神经内科还有好多患者等着呢。\"洛保将平板电脑抱在胸前,金属外壳传来体温,\"再说了,用西医诊断明确病因,用中医缓解症状,这叫中西医结合。\"她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师兄,我最近在研究重塑丸的稳定化,说不定能结合中医理论\"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个家属架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冲进来:\"医生!快救救他!他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洛保立刻冲过去,在患者倒地前托住他的头部。神经内科的急救知识瞬间涌上脑海——患者牙关紧闭、四肢强直,典型的癫痫大发作症状。她一边指挥护士拿来压舌板防止咬舌,一边快速询问病史:\"他以前有癫痫病史吗?最近有没有熬夜或者情绪剧烈波动?\" \"他是程序员,连续加班一周了!\"患者同事满头大汗,\"今天突然就这样了\" \"先静脉注射地西泮,稳定后做脑电图检查。\"洛保摘下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她转头看向明昊,\"师兄,麻烦你帮忙扎人中穴和涌泉穴,先让他苏醒过来。\" 明昊二话不说掏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穴位。患者的抽搐渐渐缓解,洛保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还好送来得及时,长时间癫痫发作会导致脑损伤。\"她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患者,转头对实习医生叮嘱,\"密切监测生命体征,准备24小时动态脑电图。\" 处理完急诊,洛保回到诊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阳光斜斜照在办公桌的病历本上,她翻开下一位患者的资料,是位主诉记忆力减退的中年女性。神经内科常见的阿尔茨海默病、血管性痴呆等病症在她脑海中快速筛查,同时从抽屉里拿出简易认知评估量表。 \"张女士,我们先做几个简单测试。\"洛保微笑着将量表递给患者,\"请记住这五个词语:苹果、雨伞、火车、大象、书本,五分钟后我会问你\" 测试进行到一半,诊室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膝盖上贴着中医科的膏药。洛保一眼就认出这是早上帮着针灸的患者,连忙起身搀扶:\"李大爷,您怎么又来了?膝盖还疼吗?\" \"不疼不疼!\"老人笑得满脸皱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闺女,你给我扎完针,腿立马就能走路了。这是我自己烤的红薯,非要让我拿来谢你!\" 洛保推辞不过,接过还带着余温的红薯,眼眶微微发热。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又轻轻晃动起来,金色的重塑丸在阳光下闪烁,仿佛也在分享这份温暖。她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下午的门诊号已经排满,但此刻的疲惫早已被治愈的喜悦驱散。 明昊抱着草药方再次路过诊室,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我说师妹,你这是把神经内科开出中医馆的温情了?\" \"那当然\"洛保剥开红薯皮,热气氤氲中露出金黄的果肉,\"不管是西医的精准诊断,还是中医的整理全身, \"师兄这是啥话呀?\"洛保将红薯放在一旁,嘴角还沾着金黄的薯泥, \"那你之前不也把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的知识,用在中医诊疗里吗?\"她看向明昊,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说,师兄特意跑来,不会就为了打趣我?我现在可不是病人了。\" 明昊\"啪\"地把草药方拍在桌上,震得平板电脑都跟着晃了晃: \"保保,你的身体情况,你觉得你骗得了你师兄?\"他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说!你到底吃了什么?或者你5天前做了什么,明明心脏骤停了三四次,情况那么危险,怎么突然就好了?\" 洛保的笑容僵在脸上。走廊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混着远处患者的咳嗽,在诊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下意识瞥向门口,确认无人偷听后,才轻声道:\"师兄,小声一点!真不怕我被别人拉去做研究?\" \"你知不知道我赶过去时什么情况?\"明昊的声音发颤,\"夏宁师姐当场就哭了,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危险的状况结果一夜之间你生龙活虎!\"他突然抓住洛保的手腕,\"你腕间新生的皮肤、完全不同以往的脉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洛保猛地抽回手,后背撞上办公桌, 抽屉硌得她生疼,却不及明昊眼底的痛心来得尖锐, 她深吸一口气,\"师兄,你还记得我消失那五年吗?我是13岁,便跟爸爸美国完成的高中知道,两年时候 对你们来说,我应该是消失5年, 从17岁博士毕业,到18岁协助国际刑警卧底,再次回来22岁时候,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 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在卧底的时候,我被强行喂我吃了自己研发的药,不符合人体生长规律,这些年在我身体里如附骨之疽\" 明昊的瞳孔剧烈收缩,想起那些年洛保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时的苍白模样。原来那些深夜的咳嗽、常年冰凉的指尖,都是拜那药所赐。 \"那天晚上,就是在医院捅伤我的赵真于\"我让他把重塑丸带过来。这药是我在意识模糊时,凭借记忆研制的 \"她苦笑一声,\"我在赌,赌他会守信,也赌自己这条命。\" \"所以你身体的变化\"明昊盯着琉璃瓶,突然想起洛保给患者扎针时,那些精准到毫厘的手法——那根本不是普通医生能有的控制力。 \"心脏骤停时的疼痛,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洛保的声音突然沙哑,\"也许是这药起了作用,重塑了我的身体。但师兄,这事你必须帮我瞒住。\"她抓住明昊的袖口,\"一旦被发现,我真的会被当成实验品。\" 明昊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洛保眼疾手快地将琉璃瓶塞回口袋,抓起桌上的病历本:\"师兄,你那里没有病人吗?等下我这儿又要来患者了,你先出去。\" \"洛保!\"明昊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瞒得住吗?夏宁早就怀疑了,还有陆川师兄\" \"就说我用了fbi的特殊医疗资源!\"洛保压低声音,\"赤井秀一能帮我圆谎。师兄,我求你\"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明昊手背,\"我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能继续救人,不能再被关回实验室了。\" 明昊看着洛保眼底跳动的火焰,想起小时候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在祖父的中药房里偷偷研磨药材的模样。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银针盒重重拍在桌上:\"下次再这样不要命,我第一个给你扎人中穴!\" 洛保破涕为笑,正要说什么,诊室门被推开。一位坐着轮椅的中年女性被推进来,家属焦急道:\"洛医生,我妈突然半边身子动不了,说话也不利索\" \"先做脑部ct。\"洛保立刻恢复成专业模样,白大褂下的手指快速敲击平板电脑,\"怀疑是急性脑梗,准备溶栓治疗。\"她转头看向明昊,\"师兄,麻烦你帮忙做下中医的四诊?看看能不能配合针灸缓解症状。\" 明昊抓起银针盒,转身时嘟囔道:\"算你运气好,患者来得及时。\"但洛保还是看到他耳尖泛红——那是师兄妥协的标志 “放心啦,我真的很好。”洛保抽出被明昊攥着的手腕,指尖无意识蹭过白大褂口袋里琉璃瓶的棱角, “现在我得专心看病人,师兄要是还有事,等我下班后去休息室找我?”她朝墙上的挂钟扬了扬下巴,时针即将指向三点,候诊区叫号屏还跳动着十几个待诊序号。 明昊抓起桌上的草药方,哗啦抖开挡住半张脸,耳尖的红却漫到了脖颈: “谁要特意找你?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话音未落,诊室门又被推开,推着输液架的小护士探进头:“明医生,中医科3床的患者说喝了药胃里发堵” “来了来了!”明昊如蒙大赦般转身,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 ,“你最好给我老实待在神经内科,别再偷偷跑去针灸室捣鼓那些危险玩意儿!”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洛保听见他压低声音对着护士嘀咕,“去库房把那味制附子换成姜半夏” 她低头轻笑,目光落在病历本上患者家属刚填写的信息栏。急性脑梗的诊断基本明确,但患者长期服用的抗凝药物剂量与凝血功能指标存在微妙矛盾。洛保摩挲着下巴,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脑部ct影像——左侧基底节区的低密度影边缘模糊,像团洇开的墨渍。 “洛医生?我妈她”家属焦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洛保摘下听诊器,金属听头在掌心焐热后贴在患者胸口:“先别担心,我们会尽全力。”她转头对实习医生吩咐,“联系影像科加急做个磁共振,重点看血管成像。”余光瞥见明昊留在桌上的银针盒,又补了句,“准备中医四诊记录单。” 当洛保捏着患者手腕开始切脉时,走廊突然传来熟悉的爽朗笑声。 诊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藏蓝色医生服、胸前别着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铭牌的男人大步跨进来,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绿萝盆栽: “小师妹!听说你偷跑回来上班也不通知师兄?” 洛保抬头,眼底浮起笑意, 这位是神经内科的周明师兄,当年在科室里出了名的“话痨”,此刻他胸前挂着的卡通听诊器挂件随着动作晃悠——那是他女儿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周师兄,您这消息比5g还快?”洛保松开患者的手,在酒精棉片上擦拭指尖,“我刚处理完一个癫痫发作的患者” “得了,你那点事整个住院部都传遍了。”周明一屁股坐在诊疗椅上,顺手拿起洛保画的穴位图端详, “不过听说你这次创造医学奇迹了?心脏骤停三次还能生龙活虎?”他突然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 “不会是偷学了宁夏那丫头的中医秘方?” 洛保的手顿了顿,随即把写好的医嘱单递给家属:“去药房取药后直接去输液室,有任何不适立刻按呼叫铃。 ”待患者被推出诊室,她才转身倚住窗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白大褂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周师兄,您还记不记得我七年前执行的那个任务?” 周明的笑容渐渐敛去。七年前,洛保突然递交停薪留职申请,只说是协助警方执行秘密任务。再见到她时,曾经元气满满的小师妹变得苍白又沉默,手腕上总是戴着宽宽的护腕,没人知道她消失的日子里经历了什么。 “这次能活下来”洛保摸出手机,调出赤井秀一发来的加密邮件, “多亏了fbi的特殊医疗资源。”她把手机屏幕转向周明,上面是一串经过篡改的治疗数据,“姐夫动用了些人脉,用最新的细胞修复技术救了我。” 周明推了推眼镜,反复查看邮件里的专业术语:“原来如此但这技术也太超前了?”他突然抓住洛保的手腕,“等等,你这新生的皮肤” “所以才要拜托师兄保密啊。”洛保抽回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淡粉色疤痕,“要是被科研机构知道,我怕是要被抓去当小白鼠了。”她突然换上撒娇的语气,拽住周明的白大褂下摆晃了晃,“师兄最好了,肯定不会出卖我对不对?” “行行行,怕了你了。”周明无奈地笑,从白大褂口袋掏出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就当是封口费, 不过说真的,小师妹,别再这么拼命了。”他望向走廊里穿梭的医护人员,声音放轻,“宁夏那丫头这几天天天守在你的病房,哭肿了双眼” 洛保捏着糖纸的手微微发颤。宁夏师姐是中医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也是她在医院里最亲近的长辈之一。记忆突然闪回小时候,她在祖父的中药房打翻药罐,是宁夏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捡回散落的枸杞,笑着说“小保保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医生”。 “周师兄,宁夏师姐今天在中医科吗?”洛保把水果糖塞进白大褂口袋,金属拉链发出轻响。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模糊了远处住院部大楼的轮廓。 “在的,不过她最近接了个国家级的中医药研究项目”周明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科室群聊界面,跳出十几条未读消息:“急诊送来了个大面积脑出血的患者,需要神经内科会诊!” “我跟你一起去。”洛保抓起听诊器别在脖子上,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轻碰撞。两人快步走向电梯间时,她瞥见消防通道的拐角处闪过一抹黑色衣角——是换了便装的赵真于,正倚着墙用唇语无声提醒:“g的眼线在二楼。”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洛保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新患者的脑部ct影像正在加载,血红的阴影如同不祥的预兆。但此刻她的心跳却异常平稳——在这片白色的战场上, “周师兄,患者既往有房颤病史,这次出血很可能是”洛保的声音被涌入电梯的医护人员淹没。她转头看向身旁同样紧绷着神经的周明,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也是这样的场景,师兄把她护在身后冲进急诊室,说“别怕,有师兄在”, 电梯抵达急诊楼层,门开的刹那,第二十章 电梯下行的数字在幽蓝屏幕上跳动,洛保盯着\"1\"字即将亮起的瞬间, 突然转身对周明说:\"反正手术我是不上了,院长限制我参与高强度工作, 我就在门诊里呆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远程会诊。\"她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电脑,电子病历系统的界面还停留在上一位患者的脑部影像。 周明刚要开口反驳,电梯门\"叮\"地打开,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急诊走廊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呼叫铃和推车轱辘声,不远处的抢救室门口, 家属瘫坐在地号啕大哭。洛保的脚步顿了顿,七年前在组织实验室里听到的惨叫声突然在耳畔回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心神。 \"小师妹?\"周明担忧地看着她骤然发白的脸色。 \"没事。\"洛保深吸一口气,白大褂下的重塑丸琉璃瓶随着呼吸轻轻撞击, \"送你到抢救室我就回门诊。陆川师兄和林夏师妹还在另一台手术,科室不能没人坐镇, \"她快步穿过人群,目光扫过护士站挂着的患者信息板——35岁男性,突发脑出血,格拉斯哥评分6分。 抢救室的门被推开,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瞬间灌满耳膜, 洛保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在看清主刀医生是神经内科的王凯师兄后才停下脚步。对方抬头看到她,口罩上方的眼睛闪过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休养\" \"来看看情况。\"洛保站在无影灯边缘,平板电脑快速调取患者既往病历。患者长期服用的抗心律失常药物与凝血指标的矛盾再次引起她的注意, \"王师兄,患者服用的胺碘酮剂量\" \"已经考虑过药物影响了\"王凯擦拭额角的汗,手术刀在患者头皮精准划开,\"但现在必须立刻清除血肿。\"他转头看向麻醉师,\"血压再下压10hg,防止术中再出血。\" 洛保沉默着退到角落,看着无影灯下翻飞的止血钳,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站在手术台中央掌控生死,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陈晏梨发来的消息:门诊又加了20个号,有位帕金森患者情况紧急。 \"周师兄,我回门诊了。\"她扯下备用口罩递给身旁紧张的实习医生,\"这里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转身时,赵真于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用唇语比出\"二楼安全出口有可疑人员\"。 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暴雨,洛保站在门诊大厅的落地窗前,看着雨幕中匆匆跑进医院的患者 周明那句\"别再拼命\"突然在耳边响起。 \"洛医生!32床患者震颤加重了!\"护士的呼喊打断思绪。洛保抓起白大褂下摆快步走向诊室, 诊疗椅上的帕金森患者正颤抖着喝水,水杯里的水洒出大半。 \"张叔,药按时吃了吗?\"洛保蹲下身,手电筒检查患者的眼球震颤,\"最近有没有情绪波动?\"她注意到患者女儿欲言又止的神情,转头轻声询问:\"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女孩咬着嘴唇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某条匿名短信:\"让你母亲停药,否则\"洛保的瞳孔猛地收缩,迅速将短信转发给赵真于。诊室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挡在患者身前,直到看清是周明满头大汗跑来。 \"小师妹,抢救成功了!\"周明摘下湿透的口罩,\"但我们在患者随身物品里发现了这个\"他举起证物袋,里面是枚刻着乌鸦图案的金属徽章——与黑衣组织的标记如出一辙。 雨声骤然变大,洛保看着证物袋里泛着冷光的徽章,突然想起姐姐洛溪临终前攥着的那枚相似物件。白大褂下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她深吸一口气,将听诊器贴在患者胸口:\"周师兄,联系检验科加急做血药浓度检测, 这次,我们要揪出藏在暗处的\" 话未说完,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洛保听见走廊传来尖叫,还有玻璃碎裂的声响, 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诊疗椅上患者惊恐的脸,也照亮了窗外闪过的黑色身影——那抹熟悉的风衣下摆,正在暴雨中猎猎翻卷, 应急灯猩红的光晕在墙面上明明灭灭,洛保握紧手机电筒的手却稳如磐石。她看着护士站方向涌来的慌乱人群, 迅速扯下听诊器挂绳系在诊室门把手上,临时设置出简易的隔离带。 \"别怕,是停电而已\"她扶住颤抖的帕金森患者,指尖在老人腕间的内关穴轻轻按压,\"王护士,麻烦你带其他患者从安全通道疏散, 周师兄,你去看看配电室,应该是感应灯跳闸了。 \"她的声音冷静沉稳,仿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走廊里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 \"洛医生,谢谢你\"老人的女儿哽咽着想要帮忙,却被洛保轻轻拦住。白大褂下的琉璃瓶随着动作撞出细微声响, 提醒着她此刻的每一分警惕, 当最后一位患者被搀扶着离开诊室,洛保才注意到窗外的雨势愈发凶猛,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模糊了远处的霓虹灯光。 她沿着安全通道的台阶往下走,橡胶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赵真于发来的加密讯息:西侧花园无人值守。 洛保眸光微闪,将手机调至静音揣进口袋。楼道里应急灯的红光在她脸上交替明灭,映得白大褂下摆的医院徽章泛着冷冽的光。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潮湿的夜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洛保猛地停住脚步,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墙根下横七竖八倒着的保安制服, 而在雨幕中央,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倚着锈迹斑斑的消防栓,黑色风衣被雨水浸透,勾勒出他精瘦却充满爆发力的身形。 \"好久不见,宫野志保不,现在该叫你洛保?\"g慢条斯理地摘下被雨水打湿的墨镜,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用''宫野明美妹妹''这个身份称呼你?恢复的如何\" 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七年前姐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电筒稳稳架在窗台上,冷声道:\"这是中国,g。你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确认我有没有恢复?\" g突然低笑出声,笑声混着雨声显得格外阴森, 他缓步逼近,黑色皮靴踩过积水溅起细碎水花:\"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只恨我杀了你姐姐吗?\"他突然伸手扣住洛保的手腕,\"那你可以杀了我呀。\" \"我是想杀了你\"洛保猛地发力挣脱,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粉色疤痕, \"但你的血只会脏了我的手。\"她后退半步拉开距离,余光瞥见不远处监控摄像头闪烁的红灯——幸好医院的安防系统还在正常运转。 g的眸光骤然变得危险,他扯松领带的动作带着几分暴戾: \"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无可厚非。\"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身而上,潮湿的唇裹挟着硝烟味压下来。 洛保偏头躲过,手肘狠狠撞向对方肋下。g闷哼一声却不松手, 反而将她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还是这么倔强\"他的呼吸喷在洛保耳畔,\"当年在东京,我就该把你彻底毁掉。\" \"现在后悔了?\"洛保猛地咬住他的手腕,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趁g吃痛松手的瞬间,她迅速摸出藏在袖中的麻醉针,\"在我报警之前,立刻滚。就当是还你当年在警察局强迫我吃aptx4869的谢礼。\" g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中的疯狂愈发浓烈。他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从风衣口袋掏出个小巧的u盘扔在地上:\"这是你姐姐最后的影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却让洛保浑身发冷,\"考虑清楚,下次见面\" \"滚!\"洛保的声音在雨夜里炸开, 转身跑回医院大楼时,洛保在安全通道门口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赵真于, 男人浑身湿透,手里的枪还在滴着水:\"我来晚了” \"没事,于真,你先回家里住,这个是车钥匙,你先回去。\"洛保将钥匙塞进赵真于掌心, 指尖的血迹在金属表面晕开暗红的痕迹。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消防栓,方才与g缠斗时撕裂的袖口露出新生皮肤下狰狞的伤口,此刻正源源不断渗出鲜血,在白大褂前襟晕染出大片不祥的深色。 赵真于的目光死死钉在她渗血的手上:\"我陪你处理伤口\" \"我回去上班了。\"洛保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g抛下的u盘如同一把淬毒的刀,在她脑海里反复搅动。姐姐最后的影像 这个念头让她胃部痉挛,七年前在太平间见到那具冰冷遗体的画面与此刻重叠,潮湿的血腥味混着雨水涌入鼻腔,几乎将她溺毙。 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回走,洛保在积水里找到了那个u盘。金属外壳沾着泥浆,乌鸦标志在雨幕中泛着冷光。赵真于默不作声地跟上来,黑色风衣下的枪口还在滴水——方才他在雨中狂奔,试图追上g的踪迹。 \"于真,跟我上车。\"洛保攥着u盘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刺破伤口也浑然不觉。她跌坐进驾驶座,车载电脑开机的蓝光映在脸上,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照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u盘插入的瞬间,屏幕亮起雪花噪点。洛保的呼吸停滞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画面逐渐清晰,宫野明美穿着浅粉色针织衫出现在镜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温柔的眉眼上,与记忆中那个会偷偷塞糖果进她口袋的姐姐重合。 \"志保,保保\"明美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眼中盛满笑意,\"其实姐姐不愿意做这件事情,但姐姐要救你,你不是想回祖国吗?姐姐完成这件事情就带你回家。你还有一个姐夫,等我完成的时候把你接出来, 姐姐带你回家,还要去见外公外婆,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洛保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画面里的明美絮絮叨叨说着未来的计划,提到赤井秀一时脸颊泛起红晕: \"你那个姐夫一定也会很喜欢我老在他面前提起你,等我们回去我们就结婚,我们就一起回家\" 镜头突然剧烈晃动,场景切换到昏暗的仓库。明美将装满现金的箱子推给阴影中的g,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是吗?\"g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那你可以走了。\" 明美转身的刹那,洛保猛地捂住嘴。子弹穿透后背的闷响混着雨声炸响,姐姐的身体重重倒下,散落的现金被血浸透,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瞳孔里还残留着未说完的牵挂,而g弯腰捡起箱子时,嘴角勾起的弧度 \"洛保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座椅上, 赵真于伸手想要关掉电脑,却被她一把拦住, 画面开始循环播放,明美温柔的叮嘱与惨死的画面交替出现,像无数把利刃在剜她的心。 \"这是姐姐\"洛保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泪水冲刷着脸上的雨水和血迹,\"我一个人回去,别跟着我。\" 她推开车门冲进雨幕,心口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刚走进门诊大厅,陈晏梨举着手机匆匆赶来:\"洛保!你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她的目光落在洛保湿透的头发和渗血的手上,\"你衣服都湿了,是不是淋雨了?还有你的手\" \"手不小心弄到了,没事。\"洛保将手背到身后,强装镇定,\"刚刚停电的时候,我去车间拿点东西,等雨小才回来。\"她低头看了眼伤口,新生皮肤被撕裂的痛楚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刚刚是因为跳闸了吗?对了,我姐夫呢?兰应该已经回家了?师兄们的手术结束了没有?\" 陈晏梨抓住她的手腕往休息室拽:\"先处理伤口!\" 休息室里,周明正咬着三明治翻病例,看到洛保的样子差点噎住:\"小师妹,你这是去抗洪了?\"宁夏端着药碗从理疗室出来,瓷碗\"当啷\"一声磕在桌上:\"保保,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 \"小伤\"洛保别过头,任由陈晏梨用碘伏消毒,酒精刺痛伤口,她却感觉不到疼痛,脑海里全是姐姐倒下的画面, g的狞笑、明美未瞑的双眼、还有那句\"姐姐带你回家\"在耳边不断回响。 周明默默把加热好的粥放在她面前:\"早餐都没吃?\" 洛保机械地舀起一勺,刚送到嘴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想咽下去,却感觉喉咙被堵住,下一秒,一大口鲜血喷在白色的桌布上,在瓷碗里的粥上溅开朵朵红梅。 \"保保!\"宁夏冲过来扶住她下滑的身体,周明已经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陈晏梨手忙脚乱地按住她手腕的伤口,却发现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不仅是手上的伤,洛保嘴角溢出的血已经将白大褂前襟染透, 休息室的门被撞开,陆川和林夏带着满身疲惫走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僵在原地。 洛保却摆了摆手,她看着大家焦急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姐姐也是这样背着她冒雨求医, 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别大惊小怪,我我就是\" “这叫没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平时不会这样。” 陈晏梨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洛保苍白的皮肤红痕, “我觉得你在故意掩盖一些什么。刚刚下雨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身体怎么了? 洛保垂眸盯着碗里浮着油花的鸡汤,姐姐倒下时飞溅的血珠与眼前的涟漪重叠,“陈大美女,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去外面看看停电情况,有空,刚刚身体刚恢复,有点吐血,纯排毒” “医院是不会无缘无故停电的,不然手术是怎么做?” 陈晏梨调出手机里的医院供电记录,屏幕映得她眼底布满血丝, “而且只有你这栋楼停电,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停! 洛保喉间发紧,刚要开口辩解, 赵真于已经将u盘重重拍在桌上与洛。“她不说我来说。” 他扯开还在滴水的风衣,金属枪柄若隐若现,“刚刚g来了,给了她这个——里面是她姐姐最后的视频。我们在车里看的。” 死寂如潮水漫过休息室,宁夏手中的瓷碗“当啷”碎裂, 陆川的山羊胡剧烈颤抖,陈晏梨踉跄着扶住桌沿:“所以你才会吐血?那个混蛋” 洛保猛地站起身,白大褂扫翻了手边的水杯。清水漫过u盘,却冲不掉上面凝固的泥渍:“我说了我没事!”她后退两步撞翻椅“我先回去休息了。”不等大家反应,她转身冲出休息室,白大褂下摆扬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病历。 洛保蜷缩在沙发里,电脑屏幕蓝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姐姐的影像仍在循环播放,明美倒下时睁大的双眼仿佛穿透屏幕,与她对视, 另一边赵真于看到的正是这骇人的一幕——洛保眼泪无声滑落,却始终没有抬手擦拭。 “她的电脑一直在循环播放,根本没办法关掉,“那个u盘有问题,g就是想刺激她的身体。” 洗手间里面: 洛保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呜咽,强行让自己清醒! 她摸了把脸,将泪痕抹成狼狈的水痕 “姐姐也不想看到我这样”她摇摇晃晃起身,冷水泼在脸上的刺痛让神志短暂清明。镜中的倒影眼神重新聚焦, 那个在组织实验室里破解过无数加密程序的宫野志保,又回来了,发信息,让赵真于过来,“把电脑给我 ”她扯开缠在手上的绷带,新生皮肤的伤口还在渗血,却被她按在键盘上敲击,“我把视频发给姐夫,再彻底清除病毒。 ”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洛保的瞳孔随着闪烁的光标收缩,“这个u盘用了多重嵌套加密,普通删除根本没用。” 赵真于看着她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在暗网声名鹊起的“红鹤”传闻中能黑进任何系统的天才黑客, 此刻正咬着嘴唇,用沾血的指尖与g埋下的病毒博弈。 “看到这个自毁程序了吗?”洛保突然开口,代码洪流中跳出红色警告框, “一旦强行关闭,整个文件就会永久损毁。”她调出隐藏的进程,密密麻麻的恶意代码 “但他们不知道,我当年在组织时,参与过更复杂的病毒防御系统设计。” 随着最后一行代码敲下, 屏幕突然黑屏, 赵真于的手已经摸到枪柄,却见洛保长舒一口气,重新亮起的界面上,视频文件终于停止循环“搞定了 ”她将u盘拔下外壳还带着体温, “里面的病毒被我改写,现在它只是个普通视频。“帮我交给姐夫,我虽然没恢复记忆,我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外公外婆”她望手机的全家福,童年时与姐姐的合影泛着暖黄的光, “等一切结束,我会亲口告诉他们,她推门走向休息室,白大褂在晚风里猎猎作响。经过走廊时,陈晏梨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眼泪洇湿了她肩头的血迹 “下次不准再一个人扛着,不然我去和你家你家小女朋友说! 陈晏梨哽咽着捶她后背,洛保拍着她的背,目光扫过围上来的师兄师姐们—— 周明偷偷抹着眼角,宁夏捧着重新熬好的药汤,陆川别扭地把保温桶塞到她手里。 “放心,我真的没事了。” 洛保举起u盘晃了晃,“下午还有门诊,可不能让患者等太久 ”她舀起一勺热汤,暖意顺着喉咙流下, g,这只是开始,在这片守护生命的白色战场上,她不仅是医生洛保,更是要为姐姐讨回公道的宫野志保。 一百零十章 陈警官 洛保舀起一勺热汤,暖意顺着喉咙流下,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她看向围在身边的人,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兰还有工藤,如果他们知道,外公外婆就知道了 \"她的目光扫过手机那张的全家福, 照片里外公外婆的笑容刺得她眼眶发酸,\"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让两位老人担心。\" 陈晏梨红着眼眶点点头,伸手抹掉脸颊的泪水:\"你这死丫头,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她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洛保的胳膊往休息室角落走,\"我宿舍就在楼上,你去睡会儿,下午还要看门诊呢。\" 洛保任由她拽着往前走,白大褂下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推开宿舍门的瞬间,薰衣草香扑面而来, 陈晏梨贴心地铺好了被褥,还在枕边放了杯温热的牛奶 \"好好睡一觉,我帮你挡着那些想探听消息的人 \"陈晏梨轻轻带上房门,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洛保却没有立刻躺下, 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琉璃瓶。姐姐的影像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g那张带着嘲讽的脸更是如影随形。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记录u盘里的细节——那些被病毒隐藏的文件路径、 g说话时的微表情,还有视频背景里一闪而过的实验室标志,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闹钟响起,提醒她下午的门诊时间到了, 洛保简单整理了下白大褂,对着镜子补了些粉底遮住苍白的脸色, 当她推开宿舍门时,发现宁夏正倚在走廊栏杆上,手里端着个保温盒。 \"这是我新配的安神汤,加了酸枣仁和远志, \"宁夏将保温盒塞进她手里,目光里满是心疼,\"喝完再去门诊,别硬撑,等一下先别去神经内科诊室了,来一下中医科诊,反正你这个家伙,中医和西医都可以,这边比较安静一点。\" 洛保笑着点头,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比不上心里的苦, 她握紧空碗,转身走向神经科门诊室,白大褂口袋里的银针盒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中医门诊室里已经坐满了候诊的患者, 洛保刚坐下,就有位白发老人被家属搀扶着进来吗\"洛医生,我爸最近总说头疼,还经常失眠\"家属递上一叠厚厚的检查报告。 洛保戴上听诊器,一边听着老人的心肺,一边仔细翻看检查单, ct影像显示老人有轻微的脑供血不足,但西药治疗效果并不理想, 她沉吟片刻,突然想起宁夏的安神汤,目光落在老人颤抖的双手上。 \"大爷,您试试我帮你中医调理怎么样?\"洛保微笑着从白大褂口袋掏出银针盒, \"我给您扎几针,再开几副汤药,双管齐下可能效果更好。\" 老人和家属对视一眼,犹豫着点头。洛保消毒双手,熟练地取出银针。 \"百会、风池、神庭\"她一边轻声念叨穴位名称,一边快速下针,手法稳准狠,看得旁边的实习医生目瞪口呆。 \"洛医生,这能治头疼吗?\"家属半信半疑地问。 \"中医讲究''通则不痛'',通过刺激穴位疏通经络 \"洛保解释道,同时取出艾条开始温灸,\"大爷的头疼主要是气血不足、清阳不升引起的,针灸配合汤药,不出半月就能改善。\" 正说着,诊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冲了进来。 \"洛医生!快救救我儿子!他突然抽搐,怎么叫都叫不醒!\" 洛保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孩子身边。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翻开眼皮查看瞳孔,同时询问病史, \"最近有没有感冒?是不是吃了什么新食物?\" 得知孩子上午打了疫苗后,她心中已有判断。 \"孩子这是疫苗反应引起的惊厥,西医可以用镇静剂, 但我想用中医的方法试试,反正中心医都行,如果没有什么神经内科找我,我也有时会中医科\" 洛保让实习医生准备薄荷、钩藤等药材, 同时在孩子的人中、合谷、太冲等穴位施针, 银针在她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孩子的抽搐就渐渐平息。 \"洛医生,您太神了!\"年轻母亲激动得直掉眼泪,\"之前去别的医院,都是直接上抗生素,哪像您这么细心\" 洛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中医治病讲究辨证论治,每个孩子的情况都不一样。\" 她开了几副清热定惊的汤药,又叮嘱了护理注意事项,\"明天再来复诊,我调整下药方,如果我不在,立刻我会安排人帮你弄\" 整个下午,洛保的门诊室始终人来人往,她时而用西医的检查设备诊断病情, 时而施展中医的针灸推拿,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式让许多患者赞不绝口,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问诊、每一次下针,都是在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姐姐的事。 最后一位患者离开诊室, 洛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发现赵真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陈晏梨让我给你送晚饭,说你肯定又忘了吃。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别太勉强自己,我一个外壳都过来帮你打饭,你呀!\" 洛保打开食盒,里面是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清炒时蔬。 \"放心,我现在可是医生,比谁都清楚怎么照顾自己\" 陈晏梨“你一样会照顾好自己?我怎么这么不信,好了,我那边还要忙,我先走了,我叫真于,过来看着你”然后便转身去往电梯离开。 宫野志保她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突然想起小时候姐姐也是这样,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她。 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洛保慌忙低头掩饰, 赵真于默默递来纸巾,没有说话。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鼻音问道:\"谢谢,姐夫,那边怎么说?\" 赵真于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赤井秀一\" 视频已经收到,他正在分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洛保苍白的脸上,\"你刚经历这些,应该多休息。\" \"他会不会也会想这么伤心,毕竟,那是姐姐。\"洛保捏着纸巾的手微微发抖 ,\"你先回去,不用老是在医院待着。让他(赤井秀一)回来, 我有新的想法。\" 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想去见一下那个撞人的司机,他不像组织里的人。\" 赵真于皱眉:\"太危险了,而且警方\" \"我去联系陈警官,这件事你别说出去了。\"洛保打断他,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就去 行了,你先回家,你又不是医生,老在医院不行, 好好回家休息睡觉 \"她将车钥匙塞进赵真于手里,\"等一下我打车过去就行。\" 见赵真于还想劝阻,洛保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g背后,其实还有人。刚刚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是强吻我,我躲避时手才伤的。\"想起当时的情形,她下意识摸了摸受伤的手,\"他知道我在中国没办法对他动手,而且我现在的身份\" 她苦笑一声:\"如果我真的对他动手,也是我把他放走,算我还他一个人情, 当年在东京,他没直接杀了我,而是把我丢在警察局,这份''不杀之恩'',我迟早会还, \"你先回去,他不会轻易动手的 \"洛保看着赵真于,目光坚定,\"他不过只是想得到我这个人,可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刚刚吐血,不过只是气急攻心,真的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赵真于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小心为上,如果需要支援\" \"我会联系你。\"洛保转身收拾桌上的病历,白大褂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快走,别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等赵真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洛保瘫坐在椅子上 医院的灯光次第亮起,她摸出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u盘, g,你以为用姐姐的视频就能击垮我?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她打开手机,快速给陈警官发了条消息,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个神秘司机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与组织无关,那背后的操纵者究竟是谁? 洛保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管是谁,胆敢在她的祖国上兴风作浪,她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她打开手机,快速给陈警官发了条消息。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个司机的身份。屏幕蓝光映着洛保泛青的眼下,她长按通话键,直到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忙 音第三次响起,对面才终于接通。 \"陈叔叔,我是洛保\"她刻意压低声音,余光扫过走廊里往来的护士,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响, \"那个人,开口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叹息,混着背景里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还是老样子,坚称自己酒驾,把油门当刹车踩。\"陈警官顿了顿, \"行车记录仪铁证如山,显示他就是冲着你去的,但这小子咬死不松口。\" 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绷带,新伤又渗出丝丝血迹, 她想起车祸当天飞溅的玻璃碎片,还有那辆黑色轿车擦着她衣角掠过的寒意:\"我想见见他,陈叔叔,我能让他开口。\" \"胡闹!\"陈警官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她耳膜发疼,\"那家伙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一个女孩子\" \"他撞我的时候明显收了力道洛保打断他,目光落在墙上的解剖图上, 鲜红的血管纹路与记忆里姐姐的血重叠,\"他认识我,陈叔叔, 而且那酒气绝对是事后灌的——正常人在剧烈撞击后会本能呕吐,他呼吸里的酒精浓度却高得不正常。\"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只有电流的滋滋声。洛保知道陈警官在权衡利弊,这位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最清楚她继承了父母怎样的执拗。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的目标是小兰。\"洛保的声音突然发涩,想起小兰在病房里苍白的脸,\"直到今天g出现,我才明白这是冲着我来的连环局。 \"她深吸一口气,\"让我去见他,陈叔叔。我不会让你为难,一个小时后我下班,打滴滴过去,保证不暴露行踪。\" \"你的身体\" \"已经完全康复了。\"洛保扯了扯嘴角,白大褂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你知道我爸妈的性格——我爸作为国际刑警,当年深入黑衣组织卧底;我妈洛云在禁毒一线牺牲时, 手里还攥着毒贩的证据。\"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份血脉里的东西,改不了。\" 陈警官重重叹了口气:\"我可以安排单独审讯室,但你只有十分钟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她想起11岁那年父亲来蹲在东京街头教她辨认脚印,应该也离开东京如兰告别时候,去美国那年二年完成高中学历 第二年时,十二岁时小志保:,被母亲握着她的手将银针扎进穴位,此刻那些记忆闪与u盘里姐姐倒下的画面重叠,化作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火。 换班的钟声准时响起,洛保摘下听诊器,却在更衣室门口被陈晏梨拦住\"这么晚还出了 \"放心,十点前准回来,如果我不回来,我会发信息给你, \"她闪身躲过对方伸来探体温的手,白大褂带起的风卷走桌上的便签纸。 夜色中的警车闪烁着红蓝灯光,洛保在距离警局三条街外下车, 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她撑着伞穿过潮湿的街道,雨水荡青石板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她低头躲过监控探头,从员工通道潜入时,陈正警官正捏着审讯记录在走廊来回踱步。 \"记住,十分钟\"陈正警官将电击警棍塞进她口袋,\"这是最高权限。\"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铁椅上的男人垂着头,额发遮住淤青的左眼,手腕上的手铐在灯光下。 第111章 她已经没有退路。 洛保站在了审讯室门外。深吸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司机正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桌上,眼神躲闪。 \"你好,我叫宫野志保,也叫洛保,是一个医生,觉得我是不是很熟悉啊? \"洛保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说你喝了酒,无意中把油门当刹车踩?你是真当我傻?既然警察问你不说,那么,我这个当事人问你\" 司机微微一怔,随即又低下了头,嘟囔着:\"就是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们聊聊\"洛保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我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不过,你说的话不太成立了 如果真的是意外,为什么你当时还要踩第三次油门?第一次撞击后, 你明明已经停了下来,像睡着了一样。可当我从石凳旁起身, 往绿道旁的等车点走时,你的车子却突然转弯,再次加速撞了过来, 那个时候,你就醒了,又把油门当刹车踩?你对我有多大的仇恨啊?看到我活着,你很意外?\" 司机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仍然固执地保持沉默。 \"我们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过节。\"洛保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而且你也不会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是有人威胁你? 还是给了你一大笔钱?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机结结巴巴地说,眼神慌乱。 \"是吗?\"洛保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这是车祸发生前,你在我家附近徘徊的监控截图, 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司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不停地哆嗦:\"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洛保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如炬,\"那你为什么在我家楼下停留了整整一个小时?而且,你每隔十分钟就会抬头看一眼我家的窗户,你说,你到底在等什么?\" 审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司机粗重的呼吸声, 洛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她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我我是被逼的\"终于,司机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他们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杀了我的女儿\" 洛保心中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们是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司机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他们很可怕, 一个星期前,我下班回家,发现家门口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有我女儿在学校的照片,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按照他们说的做,否则我女儿就没命了。\" \"然后呢?\"洛保追问道。 \"然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们让我跟踪你,摸清你的行动规律,还让我在车祸那天伪装成酒驾\"司机哽咽着说,\"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我不能失去我的女儿啊\" 洛保皱起眉头,思考着司机的话。看来,这一切果然是黑衣组织的阴谋,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自己,或者是试探自己的反应。 \"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针对我?\"洛保继续问道。 司机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 只是让我完成任务后,立刻喝酒,然后去自首,说这一切都是意外, 他们还说,如果我敢透露半个字,我和我女儿都活不了\" 洛保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看来,这场暗线交锋远没有结束,而且越来越复杂了, 她必须尽快找到司机的女儿,确保她的安全,同时也要想办法揪出幕后黑手。 \"陈叔叔,麻烦你安排人保护好他的女儿。\"洛保对着对讲机说道, \"另外,查一下最近和他联系过的电话号码,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好,我马上安排。\"陈警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洛保转身回到桌前,看着还在哭泣的司机:\"放心,你的女儿不会有事的, \"你女儿在哪里,外国吗?美国?还有你女儿什么?周强 \"洛保蹲下身,与司机平视,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到笼中困兽。 司机喉结滚动,泪水砸在手铐上发出细微声响:\"我女儿叫周小棠, 他们他们说小棠在洛杉矶的一所寄宿学校,每天会给我发小棠的照片和视频\"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肩膀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我能背出接送她上下学的校车车牌号,能说出她宿舍床铺上贴的卡通贴纸\" 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g送来的u盘画面突然在脑海闪回——姐姐同样是用生命在守护珍视之人。 她深吸一口气:\"那这件事情就不会是这边的人能单独管了,那就变复杂了, 但你撞人,法律程序上还是需要你坐牢。\"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银针, \"对了,那群人是怎么联系你的?联系你的人叫什么名字?要你撞我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周强突然崩溃大喊,脑袋重重撞在桌面上, \"每次都是不同的公用电话,声音也经过变声器处理 只知道他们手里有小棠的实时照片,连她昨天体育课跑步摔破膝盖的照片都有!\" 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底血丝密布,\"他们还说,中国警方找不到小棠,就算跨国追查,等找到时也只会见到尸体\" \"在我们国家,你放心,能保证你的安全。 \"洛保的声音冷下来,白大褂下的身体绷成弓弦, \"至于你女儿\"她转头看向单向玻璃外的陈警官,用口型示意\"借一步说话\"。 审讯室外的走廊,陈警官摘下警帽抓了抓灰白的头发:\"丫头,跨国解救难度太大,而且现在证据链不全\" \"陈叔叔,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官方明面上插手,\"洛保按住腰间藏着的微型定位器,那是赤井秀一留下的装备, \"对方既然敢把人放在美国,肯定做足了反侦察准备, 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她望向审讯室里蜷缩的周强,突然想起姐姐视频里那句\"姐姐带你回家\",喉咙发紧, \"把周强暂时送回拘留所,24小时专人看守,我会想办法。\" \"你小丫头别想胡来!\"陈警官攥住她的手腕,\"你刚从鬼门关走出来,现在\" \"我有分寸,那边的人应该会找我,到时候,你们不要去追\"洛保扯出个苍白的笑,掏出手机调出定位软件, \"我在暗网还有些渠道,而且\"她摸了摸白大褂内袋里的u盘乌鸦标志硌得皮肤生疼,\"g既然敢来,我就敢接招。\" 回到审讯室,周强正用额头抵着铁桌喃喃自语。洛保将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 \"周师傅,你之前有没有吃过他们给的药?\" \"没没有\"周强捧着水杯的手剧烈颤抖,水洒在袖口, \"他们只说让我等消息,车祸当天给了我瓶白酒,让我撞完人立刻喝。\" \"回去,会有人好好照顾你\"洛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走进来的警员示意,\"陈警官,我走了。\" \"丫头我送你,这么晚,而且晚上也没什么车,打滴滴太危险 \"陈警官抓起车钥匙,警靴在地面踩出沉重声响。 洛保推开警局大门,潮湿的夜风扑面而来。她望着远处霓虹闪烁的街道,掏出手机解锁打车软件:\"叔叔,现在是在祖国,我怕什么?\"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蓝光映得瞳孔发亮,\"我在门口上车不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处理周强的事,小棠的线索不能断。\" 看着陈警官一步三回头地返回警局,洛保靠在警局外的梧桐树上, 指尖在手机屏幕飞速滑动,一串加密代码输入后,暗网界面悄然浮现。 她输入周小棠的照片和关键信息,备注栏写下\"不惜一切代价\", 远处传来车辆行驶的轰鸣声,洛保握紧手机,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动作轻响——这场跨国营救与复仇,她已经没有退路。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匿名消息,附带的定位坐标精确到洛杉矶某街区, 还没等她仔细查看,身后传来皮鞋踩碎枯叶的声响,带着熟悉的压迫感。 \"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不愧是你。\"低沉的嗓音裹着夜雾袭来, 洛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转身时,g倚在黑色保时捷旁,白金色长发在路灯下泛着冷光,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枪柄。 \"g!这可是警局门口,你又想干嘛?你不怕被抓?\"洛保后退半步,手悄然探向白大褂内袋的银针, 她警惕地扫视四周,发现暗处还有两辆黑色轿车呈包夹之势,\"你怎么会在这里?\" g慢条斯理地戴上黑色皮手套,冰蓝色瞳孔在夜色中泛起笑意:\"既然我来了,我又没做啥,想救人?可以,上车, \"他轻叩车门,金属碰撞声在寂静街道格外刺耳,\"洛杉矶的唐人街最近可不太平,那个叫周小棠的小姑娘, 说不定明天就会变成码头集装箱里的无名尸。\" \"跟你回去?\"洛保冷笑,指甲掐进掌心的绷带,新伤又渗出鲜血, \"你是疯子吗?跟你回去我还能回来吗?还是说你把人带到国内来了?\" g突然欺身而上,潮湿的烟草味混着硝烟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手扣住洛保的后颈,俯身时嘴角几乎擦过她耳畔:\"抓那个女孩的人不是我。\"他的声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但你想救人,你必须跟我走。\" 洛保猛地挣扎,手肘撞向对方肋下,却被g轻松制住。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手臂的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g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洛保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 画面里,周小棠蜷缩在昏暗仓库角落,脸上带着淤青,手腕被绳索勒出渗血的红痕。更让她寒毛倒竖的是,镜头右下角闪过半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那是黑衣组织某个高层的专属标志。 \"三天前,我的人在墨西哥边境截获了这批货物。 \"g松开手,任由洛保踉跄后退,\"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我去洛杉矶救人,要么看着这个小姑娘变成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他绕着洛保踱步,黑色皮鞋踏碎满地月光,\"听说你最近在研究重塑丸?猜猜看,他们打算用周小棠测试第几代药剂?\" 洛保握紧双拳,指甲刺破绷带,鲜血滴落在地面, 她想起周强崩溃时的哭喊,想起姐姐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却无法驱散此刻笼罩在她心头的黑暗。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陷阱?\"洛保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死死盯着g,\"你会这么好心?\" g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混着夜风显得格外阴森:\"好心?宫野志保,你真是天真得可爱。\"他凑近洛保,吐字清晰得如同毒蛇吐信,\"我只是不想让那群蠢货毁了这场游戏——毕竟,能让你痛不欲生的权利,只属于我。\" 警笛声越来越近,g拉开保时捷车门,冷气从车内涌出:\"三十秒,过时不候。\"他低头看表,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哦对了,你的那位赤井先生,现在应该正在东京追查另一条假线索。\" 洛保的心脏猛地抽搐。她望向手机里周小棠惊恐的眼神,又看向g身后黑洞洞的枪口。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随着呼吸轻轻摇晃,仿佛在提醒她那些未完成的誓言。 \"我要全程携带定位器\"洛保深吸一口气,跨进副驾驶座, \"如果敢耍花样,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g发动引擎,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窜入夜色。后视镜里,他的笑容在幽蓝的仪表盘灯光下扭曲变形:\"拭目以待,小医生。看看你究竟是救人的天使还是和我一样的魔鬼。 第112章 与魔鬼合作 引擎的轰鸣声中,洛保突然按住车门锁扣,冷笑道: 忘了一个问题,这里所有的街道都有监控,上了你的车,警局门口监控看不到吗? 我说过10点回去医院,现在眼看就要超时,跟你走了,你觉得不会惊动这里的人?\"她指了指路口闪烁的电子眼, \"你的车子再快,能避开遍布中国的天网系统?\" g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仪表盘蓝光映得:\"这就不用你管。\" \"我得给朋友发个信息 \"洛保掏出手机,快速输入一串代码,\"消息一旦发出就收不回来, 但你必须后天把我送回来。\"她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倒计时,突然攥紧手机, \"说我要去美国?这谎根本圆不了!还有,你觉得我跟你回去,真能活着回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g猛地踩下油门,轿车在路口漂移转向, 洛保撞向车门的瞬间,已经拨通陈晏梨的电话:\"陈大美女,听到我说话吗?\"她故意提高音量,余光瞥见g勾起嘴角, \"我要去美国参与一个国际医疗救援项目,时间紧急,现在就得出发对,是真的任务,文件马上发给你。\" 毛利兰的号码在通讯录上跳动时,洛保深吸一口气。接通的刹那,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志保?这么晚打电话\" \"兰,我可能要出去几天,去美国。\"洛保打断她,指尖在座椅皮革上划出月牙形痕迹,\"告诉工藤,让他明天去我办公室,神经科那间,拿一本《中西医结合脑科学》。书里夹着给小哀的礼物。 \"她故意停顿,让背景里的引擎声更清晰,\"别担心,是正规医疗项目,\" 她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是国际医疗组织的人来接我。\"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追问,洛保却已经挂断, 她转头盯着g:\"现在,立刻一个国际医疗救援的正式文件, 要带官方印章,发去我所有同事的邮箱。\"见对方挑眉,她补充道: \"必须是真项目,我要能查到救援详情,否则等我回来,整个医院都会报警。\" g突然大笑,笑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宫野志保,你果然有趣\" 他单手操作手机,片刻后,洛保的邮箱弹出新邮件——联合国世卫组织东亚分部的紧急调令,甚至附上了洛杉矶医院的求救视频。画面里,戴着呼吸面罩的医生正在抢救集体中毒的患者, 背景声里传来英语哭喊:\"需要中医专家!\" \"满意了? \"g将手机扔给她,\"不过提醒你,这次行动和医疗救援没关系。 \"他突然减速,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阴影处。洛保这才发现四周站满黑衣保镖,个个手持消音手枪, 洛保快速编辑短信:\"姐夫,临时任务去美国,g参与,保护好周强,查银色面具人,\"发送键按下的瞬间,g的手枪已经抵住她太阳穴:\"给我看看。\" 她面不改色地递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给宁夏的叮嘱: \"帮我照顾实验室的小白鼠,配方在第三格抽屉, g眯起眼睛,突然扯开她的白大褂。藏在内袋的微型定位器暴露在冷空气中,他嗤笑一声:\"还带着这个?\" 不等洛保反应,g的枪口转向定位器,子弹擦着她锁骨飞过。定位器炸成碎片的瞬间,洛保感觉有温热液体顺着脖颈流下 \"我说过,\"g凑近她耳畔,\"你的小把戏对我没用。\" 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洛保望着夜空中渐渐清晰的黑影, 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姐姐折纸飞机。那时她们总说要飞去最远的地方,却没想到再次\"远行\", 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琉璃瓶,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自己—— 为了周小棠,为了姐姐,这场与魔鬼的交易,她必须赢, “你现在要带我去了?”洛保抹去脖颈处的血渍, 指尖的凉意混着温热的血,让她愈发清醒。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螺旋桨卷起的气流掀动她的白大褂,在黑暗中猎猎作响。 g没有回答,只是用枪抵住她的后背,推着她往直升机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黑衣保镖如影随形,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枪口始终保持着警戒的角度, 洛保注意到,这些保镖的袖口处都绣着银色的乌鸦标志,与g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登上直升机的瞬间,洛保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睛, 机舱内摆满了精密的仪器和武器装备,后排座椅上坐着两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他们手中的平板电脑闪烁着诡异的蓝光。g示意洛保坐下, 自己则坐在她的正对面, “我们还有三个小时抵达洛杉矶。 ”g慢条斯理地解开风衣纽扣,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这段时间,你最好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配合我。” 洛保冷哼一声: “配合?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她的目光扫过机舱内的仪器, 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台设备上显示着洛杉矶唐人街的地图,红点密密麻麻,像是标注着什么重要地点。 g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没有选择。”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对方立刻递来一个黑色的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黑色的作战服和一把特制的手枪, “换上这个,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医院里的洛医生,而是我的搭档。” 洛保盯着那套作战服,脑海中闪过姐姐穿着实验服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作战服:“我可以换上,但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保证周小棠的安全;第二,行动结束后,送我回中国;第三,不准伤害无辜的人。” “条件?”g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你以为你在和谁谈条件?” 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洛保的衣领,“记住,你现在是我的猎物,能让你活着救人,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洛保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但眼神却依旧坚定:“如果你不答应, 你也什么也得不到,”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个字都像是钉子般钉在g的心上。 g死死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好,我答应你,但如果敢耍花样,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洛保揉着脖子,开始换衣服。作战服很合身,仿佛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她拿起手枪,熟练地检查弹药,这一幕让g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在医院救人的医生,用起枪来也这么熟练。” g重新坐下,双腿交叠,“看来,这些年你藏得很深。” “拜你所赐”洛保将手枪别在腰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还在医院,而不是和你这种魔鬼合作。” 直升机在夜空中穿梭,洛保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 她想起陈晏梨、毛利兰,还有那些关心她的同事和朋友, 不知道他们看到那个所谓的“国际医疗救援”文件时,会不会相信?还有赵真于和赤井秀一,他们能否察觉到异常,及时赶来支援? “在想你的那些朋友?”g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但如果你不听话,我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洛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你敢动他们试试!” “我有什么不敢?”g凑近她,身上的血腥味和烟草味扑面而来, “别忘了,你姐姐的命,可是我亲手拿走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洛保的心脏, 她的眼前瞬间浮现出姐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但她很快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更加冰冷:“g,你记住,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 等救出周小棠,就是你我清算的时候。” g靠回座椅,双手枕在脑后:“我等着你, 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这次行动,可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他示意人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他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身后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和书籍“他叫‘银面’,是黑衣组织在美国分部的负责人, 这次周小棠被抓,就是他的手笔。”g解释道,“银面这个人,极其谨慎,他的老巢防守森严,不仅有大量的武装保镖,还有最先进的安防系统。” 洛保仔细观察着屏幕上的画面,突然注意到书架上的一本中医典籍:“他对中医感兴趣?” “准确来说,他对重塑丸感兴趣,对你有兴趣”g的声音变得低沉, “他听说你在研究重塑丸,认为这种药如果批量生产,会给组织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他想抓住你,逼你交出配方。” 洛保心中一紧,原来这一切都是冲着重塑丸来的, 她想起自己在医院实验室里的那些日日夜夜,为了研制出安全有效的重塑丸,她付出了多少心血。绝不能让银面得逞。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救人?”洛保突然问道,“你和银面不是一伙的吗?” g冷笑一声:“组织里可不止一派, 银面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威胁到了我的地位, 而且,我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得到你。”他的眼神变得贪婪,“宫野志保,你可是我最有趣的猎物,谁也别想抢走。” 洛保强忍着恶心,继续问道:“那我们怎么行动?总不能直接杀进他的老巢?” “当然不会这么鲁莽”g示意保镖切换画面,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地下拍卖会的邀请函, “三天后,银面会举办一场地下拍卖会,拍卖品里就有周小棠, 我们混进拍卖会,伺机救人。” 洛保看着邀请函上的信息,拍卖会地点在洛杉矶唐人街的一处废弃工厂。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还真是疯子,和你一样的疯子,我们怎么混进去?这种拍卖会,肯定有严格的身份验证。” g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黑色的卡片: “这是特制的邀请函,上面有我们的身份信息。你是来自中国的中医世家传人,而我是你的保镖。 ”他顿了顿,“记住,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叫‘叶璇’,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洛保接过卡片,上面的信息做得十分逼真。她深吸一口气,将卡片收好: “好,我记住了。但我们得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洛保和g详细讨论了行动计划, 他们分析了拍卖会的地形、安保人员的分布,以及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洛保凭借着自己的医学知识和对人体的了解,提出了几个关键时刻的制敌方法,这让g对她刮目相看。 直升机终于降落在洛杉矶郊外的一处秘密基地。洛保走下直升机,感受着异国他乡的夜风,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斗志。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琉璃瓶,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周小棠,活着回到中国。 而此时,在地球的另一端,赵真于收到了洛保的短信。他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他立刻联系了赤井秀一,两人决定立刻前往洛杉矶,支援洛保。与此同时,陈晏梨和毛利兰等人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们开始暗中调查那个所谓的“国际医疗救援”项目,试图找出洛保的下落。 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即将在洛杉矶的夜色中展开, 洛保知道,她不仅要面对强大的敌人,还要提防着身边的g, 但为了周小棠,为了姐姐,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第113章 “别怕,姐姐带你回家” “我是不会伤害那些无辜之人,也不会去杀人,我只是去救人,请你记住。 我说过我只去两天,然后你必须送我回去!”洛保直视着眼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作战服上的拉链齿牙碰撞发出细微声响,“你看我有没有别的选择?” 她突然冷笑,眼神里满是嘲讽,“你记住,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他既然不是只想找我,那就让他找——两天,今天是第一天,我不跟你玩过家家!我也不姓叶, g挑眉,手肘撑在膝盖上凑近她,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机油气息扑面而来: “天真,在银面的地盘,你的仁慈就是自杀 ”他伸手捏住洛保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些保镖可不会因为你是医生就手下留情。” 洛保猛地咬向他的虎口,尝到血腥味的瞬间被g甩开, 她抹了把嘴角,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这点我当然知道,我自有办法, 只要你给我时间”她突然扯开作战服领口,露出锁骨处还未愈合的擦伤, “把我的血拿过去,他们不是想要这个吗?现在,抽就行。” 机舱内陷入死寂,只有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 g盯着她颈间的伤口,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意味:“宫野志保,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疯狂,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人立刻推着医疗箱上前。 冰凉的针头刺入血管时,洛保的目光始终落 记忆突然闪回东京东京,姐姐明美总会在她抽血时捂住她的眼睛, 用温软的声音哼着童谣, 而此刻,g正把玩着装满她血液的试管,玻璃管。 “银面想要重塑丸的配方,更想要活体实验对象, ”g将试管抛给保镖,“你的血就是最好的诱饵, 不过,”他突然掏出手枪抵住洛保额头,“如果你敢在拍卖会上暴露身份, 我会亲手打爆你的脑袋,再把尸体丢给银面——他应该很乐意研究死人的血液。” 洛保感受着枪口的寒意,却缓缓勾起嘴角:“别忘了,没有我,你的计划也无法成功。 ”她转头看向投影仪上银面办公室的照片,定格在那本中医典籍的画面, “他既然对中医感兴趣,那我就以‘叶璇’的身份,用针灸和药方接近他。” 直升机开始下降,洛杉矶的霓虹灯光穿透云层, 洛保在作战服内袋藏好银针,又将微型摄像头贴在耳后, g扔来一副黑色皮手套,上面绣着与保镖袖口相同的银色乌鸦:“戴上,从现在起,叶小姐。” 秘密基地的铁门缓缓打开,潮湿的海风裹挟着硝烟味涌进机舱, 洛保跟着g走下直升机,目光扫过基地里停放的改装车和军火箱, 当她的视线落在墙角蜷缩的俘虏时,脚步顿了顿——那人手腕上的伤口处理方式,和姐姐教她的急救手法如出一辙。 “别看了”g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是银面的人,嘴硬得很。” 他递给洛保一张伪造的护照,“明天开始,你要接受特训。射击、格斗、暗语”他的手指突然扣住洛保的手腕, “尤其是怎么在杀人时,还能保持医生的慈悲,失忆后的你,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洛保猛地抽回手,却摸到口袋里的琉璃瓶, 她想起周强崩溃时的眼泪,想起姐姐视频里最后的微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说过,我不会杀人,但我会让银面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特训室的灯光惨白如昼, g手把手教她使用消音手枪时,洛保故意将枪口偏移;近身格斗时,她用穴位点穴代替致命攻击, 三天后的深夜,当她穿上旗袍,将银针藏进发簪时,镜中的自己恍惚与记忆中的杀手形象重叠——那个在黑衣组织被迫执行任务的宫野志保,和此刻为救人而战的洛保, 拍卖会场外,暴雨倾盆, 洛保站在的车窗前,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g为她整理旗袍领口,指尖擦过她锁骨时,她闻到了不同于往常的血腥味——那是沾在他袖口的新鲜血迹,不知哪个倒霉的守卫成了他立威的牺牲品。 “记住计划。”g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让洛保浑身紧绷, “我会在暗处接应,但如果你失败了”他没有说完,只是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 推开会场大门的瞬间,洛保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水晶吊灯下,戴着面具的宾客举着香槟杯谈笑,拍卖台上的铁笼里,少女们瑟缩成一团——周小棠就在其中, 她的校服裙摆还沾着洛杉矶的泥土,眼神却比三天前的监控画面多了一丝倔强。 银面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嗓音带着金属质感:iss ye is fro the east, cha i wonder if you would do the honor of shog the agic of traditional chese dice? (翻译)“欢迎各位,今晚的压轴拍品,是能让黑衣组织梦寐以求的——”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洛保身上,银色面具闪过冷光,“叶小姐,来自东方医师,不知是否愿意赏脸,为我们展示一下中医的神奇?” 洛保感觉到g藏在暗处的枪口微微抬起, 她摘下手套,露出腕间用银针排成的卦象,微笑着走上台:of urse i need a vonteer, such as that little girl tied by chas she looks weak and helpless, and she is jt suitable to be the subject of y next experint i believe it will brg unexpected results (翻译)当然可以,我需要一个志愿者,比如那个被铁链拴着的小姑娘。她看起来如此弱小无助,正适合成为我接下来实验的对象,相信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打开门,将那个被铁链笼子拴着的人放了出来, 洛保:见状,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走过去, 她表面镇定,内心却十分紧张,眼睛时刻留意,走到那人身边时, 她微微蹲下,看似不经意地查看对方的状况,暗中思索着带她离开的办法, ”她的视线与周小棠相撞,在对方惊恐:的瞳孔里, 会场陷入骚动,银面却笑了起来: terestg i''ll et your reest, but if you can''t cure her(注翻译:有趣满足你,但如果治不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两名保镖立刻将周小棠拖到洛保面前。 洛保慢慢地蹲下身来,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会吓到眼前的孩子,: 她的目光落在孩子那张惊恐的小脸上,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 然后,她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轻柔声音说道:“别怕,姐姐带你回家。”这句话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地吹拂过孩子的耳畔,给她带来了一丝安心和希望。 她的指尖划过周小棠手腕的伤口,银针已经悄然滑入手心, 在全场瞩目中,第一根银针精准刺入百会穴,周小棠因长期饥饿和恐惧而紊乱的脉搏,开始逐渐恢复规律。 暗处的g眯起眼睛,他突然发现,洛保此刻的笑容与解剖台上的冷血杀手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近乎圣洁的光芒, this traditional chese dice?”(翻译:这就是中医?) 银面走下楼梯,黑色风衣扫过满地玫瑰花瓣是“iss ye, we highly vae your chese dice expertise we scerely vite you to jo our boratory and explore new possibilities tother it would be a great opportunity for you to showcase your skills please stay” 翻译:“叶小姐,我们非常看重你的中医专长。我们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实验室,一起探索新的可能性。 洛保笑着看一眼大门,突然起身,第二根银针已经抵住自己的颈动脉, “银面先生,何必在我这里装呢? 我来这里,是为了做笔交易——用我的血,换这个女孩的自由 ”她扯开旗袍领口,露出被抽血的针孔,“g没告诉你吗?我就是重塑丸的活体样本。” 会场瞬间枪声四起, 洛保在混乱中抓住周小棠的手,找准时机跑了出去, g的身影从阴影中窜出,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飞过,却精准击中了她身后的追兵。 “跑!”g的怒吼混着爆炸声传来。洛保拉着周小棠冲进密道, 身后传来银面的咆哮:“别让他们跑了!尤其是那个医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洛保趁机拉着人跑出去, 会场上,g被救 枪声如骤雨般在会场炸开,g的身影在硝烟中如鬼魅般穿梭, 他精准地扣动扳机,子弹穿透一个又一个保镖的眉心,鲜血溅在水晶吊灯下,将华丽的会场染成人间炼狱。然而,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为洛保和周小棠掩护退路时,一颗子弹从侧面袭来,狠狠嵌入他的左肩, 剧烈的疼痛让g的动作一顿,踉跄着单膝跪地,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他却依然冷笑着看向不远处与保镖缠斗的洛保,那个倔强的身影即便在枪林弹雨中,也不忘护着身后的周小棠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他低声咒骂,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老大!”几个黑衣手下冲破重围,迅速将g扶起, 为首的男人看着g不断渗血的伤口,眼中满是焦急:“快走!银面的增援马上就到!” g咬着牙站起来,用枪指着试图追上来的敌人,怒吼道: “给我拦住他们!”他的手下们立刻散开,组成一道人墙,用身体为g争取撤退的时间。 在混战中,g被拽进一辆黑色的防弹轿车, 车门刚关上,子弹就如雨点般打在车身上,发出“砰砰”的巨响。司机猛踩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会场。 车内,g扯开衣领,露出血肉模糊的左肩。他强忍着疼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将伤口周围的衣服割开。“去秘密据点。”他命令道,声音沙哑而冰冷。 手下递来急救箱,颤抖着双手想要为他包扎。g一把夺过绷带,自己动手处理伤口。“没用的东西。” 他咒骂着,动作粗暴而迅速。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绷带,但他的眼神依然冰冷而坚定。 轿车在夜色中疾驰,g靠在座椅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洛保那决绝的眼神,以及她用银针制敌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宫野志保……”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了,但他知道,与她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会场外面,她紧紧握着周小棠的手,脚步急促而慌乱, 身后,银面的咆哮声和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姐姐,你的腹部……”周小棠突然带着哭腔喊道。 洛保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温热的鲜血正顺着大腿往下流,旗袍的下摆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她这才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是在混战中中枪了, 但她只是咬了咬牙,强撑着微笑安慰道:“别怕,姐姐没事,我们马上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她加快脚步,拉着周小棠在错综复杂的密道中穿梭, 凭借着敏锐的方向感和对危险的直觉,她不断躲避着追兵的围堵, 每一次转弯,她都要警惕地观察四周,确保没有敌人埋伏,一个密道口, 出口外是一条昏暗的小巷,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洛保顾不上休息,拉着周小棠冲进雨幕中, 她的视线因为失血而有些模糊,但她依然强撑着精神,寻找可以逃离的车辆。 幸运的是发现被g遗弃的轿车,旁边还有钥匙,没有多想, 洛保冲到车前,迅速用打开车门锁, 拉着周小棠坐进车内, 她发动引擎,轮胎在地面上打滑了几下,然后猛地冲出小巷。 车辆在洛杉矶的街道上飞驰,洛保紧握着方向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与雨水混在一起,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腹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但她依然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 “姐姐,……”周小棠在一旁哭泣着,紧紧握着洛保的胳膊。 洛保强撑着露出一个微笑:“别怕,我们马上就到大使馆了,然后我们就回家……” 在拐过一个街区后,她看到了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雨中飘扬, 大使馆的大门近在眼前,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 洛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车停在大使馆门口。 她推开车门,踉跄着走下车,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周小棠急忙扶住她,大声呼救:“来人啊!救救我姐姐!”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听到呼救声,纷纷跑出来, 当他们看到洛保身上的血迹和昏迷的状态时,立刻意识到情况紧急, 一位工作人员迅速拨打急救电话,另几位则小心翼翼地将洛保抬进大使馆内。 消息很快通过加密渠道传回了中国, 在大使馆内,医护人员正在全力抢救洛保。她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血压持续下降,情况危急, 周小棠守在抢救室门口,眼泪不停地流着。她想起洛保在密道里对她说的“姐姐带你回家”,心中充满了感激和自责,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洛保也不会中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抢救室的灯光依然亮着,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而此时的洛杉矶,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银面因为任务失败而大发雷霆, 洛保在昏迷中,仿佛又回到了东京的实验室,姐姐明美温柔地对她微笑,为她捂住眼睛,哼着熟悉的童谣 “姐姐……”她在昏迷中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她还要带着周小棠回家,还要为姐姐报仇…… 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无菌灯的白光倾泻而出, 周小棠猛地从长椅上弹起,却被护士拦住:\"手术还在进行,小朋友别进去添乱。\"她攥着洛保染血的发簪,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恍惚间又回到密道里,洛保用这支簪子挑开追兵喉结处皮肤时,溅在她手背上的温热血珠。 \"小朋友,我没有事,别哭 \"沙哑的呢喃惊得周小棠浑身一颤。洛保不知何时竟倚在抢救室门框上, 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晃出细小涟漪,苍白的脸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泥水,\"你爸爸还在等你回家。\" \"姐姐!\"周小棠扑进她怀里,却被洛保用没扎针的手轻轻推开 洛保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目光落在女孩校服袖口的破洞上——那是被铁链磨出来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姐姐把唯一一件完整的毛衣套在她身上,而自己的袖口永远用回形针别着。 \"以后别一个人外出走了。\"洛保用拇指擦去女孩脸上的泪痕,输液管里的药液随着她的动作加快流速, \"好好学习,哪怕不能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做一个正直的人,未来也很好啊。\"她的视线穿过走廊的玻璃窗,洛杉矶的雨幕中,五星红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你爸爸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原谅他,但是\" 周小棠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我知道爸爸做错了,他说要不是为了救我\" \"但你不要因为你爸爸的事情,对这个世界失望。\"洛保咳嗽着打断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琉璃瓶,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姐姐最后一次拥抱时,颈间项链坠子的温度,\"如果有什么事情未来,如果姐姐活着\"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监控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姐姐以前也有一个姐姐,但我姐姐变成星星了\" 护士们推着担架冲过来时,洛保正将写满字迹的便签塞进周小棠掌心。那是用鲜血写成的中医急救口诀,在白炽灯下泛着诡异的褐色。\"遇到危险就扎这些穴位。\"她的指尖点过曲池、合谷,\"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当电击器的蓝光亮起时,洛保仿佛又回到东京的实验室, 姐姐明美把她护在身下,子弹穿透实验服的闷响混着玻璃碎裂声。此刻在异国他乡的急救室,她听见g嘲讽的笑,听见银面变声器里的怒吼,听见陈晏梨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些声音最终都化作姐姐哼唱的童谣,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与此同时,太平洋另一岸的深夜里,陈晏梨将最后一件衬衫塞进行李箱。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大使馆传来的最新消息:洛保心脏骤停三次,目前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体征, 她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撞翻的相框里,大学时期的洛保穿着白大褂比耶,身后的解剖台上躺着塑料模型。 而在洛杉矶郊外的秘密据点,g将染血的绷带甩在地上。左肩的伤口已经用火药灼烧止血,焦糊味混着消毒水弥漫在房间里。 \"有意思。\"他用匕首挑起通缉令,火苗瞬间吞噬洛保的照片, \"告诉银面,活的她归我,死的\"他冷笑一声,瞳孔映着跳动的火光,\"谁都别想得到。\" 抢救室外,周小棠蜷缩在长椅上。她展开那张血写的便签,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别怕,姐姐带你回家 \"泪水滴在\"家\"字上,晕开一片淡红。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镜面里,——穿旗袍的女子护着扎马尾的小女孩,身后是漫天血火,却始终朝着五星红旗的方向奔跑,两天后,洛保被送回国,洛保的心跳终于恢复平稳, 周小棠被送往当地学校暂居的那天,特意穿上了崭新的白衬衫, 她把洛保的发簪别在书包上,在日记本里写道: \"今天老师教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想姐姐就是这样的人。 银面的办公室里,巨大的显示屏上循环播放着拍卖会的监控录像, 当画面定格在洛保用银针制敌的瞬间,他摘下银色面具,露出脸上狰狞的烧伤疤痕。\"宫野志保\"他抚摸着屏幕上的人影,\"当年你父母毁掉我的容,现在,该由你来还债了。\" 苏州第一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洛保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中,她在梦境里追上了姐姐的背影, 明美转身时,两个时空的姐妹终于在星河间相视, 星河浩瀚,光点如萤火般明灭闪烁。洛保望着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 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那人缓缓转身 她带着浅笑的面庞上,洛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着唤道:\"姐姐\" 明美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颈间的琉璃瓶泛着柔和的光,与洛保口袋里的琉璃瓶遥相呼应, 她伸手轻轻拂过洛保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小志保,都长这么大了?失忆的小志保,好像有点可爱哦,怪姐姐吗? \"她的声音还是记忆里那般温柔,带着能抚平一切伤痛的力量, 洛保的泪水夺眶而出摇了摇头, 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扑进明美的怀里:\"姐姐,我好想你,也好累,\"那些在黑衣组织的黑暗岁月, 无数个独自研究到深夜的孤寂时刻,还有这次行动中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在这一刻都化作汹涌的委屈,倾泻而出。 明美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般: \"我都知道\"她抬起洛保的脸,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 \"可你想过吗?你走了,外公外婆怎么办?你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回到祖国,拥有了新的生活,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 洛保一怔,脑海中浮现出外公外婆慈祥的面容, 他们总说,只要她平安快乐就好。还有那些在医院的同事们,陈晏梨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会在她加班时默默送来热汤;宁夏会和她分享实验室里的趣事这些温暖的片段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爱你的人,如何承受?\"明美继续说道,\"毛利兰那个善良的女孩子你爱着人,也你难道要就这样放下她吗? 还有工藤新一,他也一直把你当作重要的伙伴。\" 洛保想起毛利兰总是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去游乐园,在她心情低落时紧紧握住她的手, 想起工藤新一虽然总是一副傲娇的样子,但在关键时刻总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他们早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还有g\"明美突然提起这个名字,让洛保浑身一震,\"这一次他救你,不过是不想让你落在其他人手里, 但你要明白,他始终是你的敌人。下次,不要再这么冒险了,知道吗?\"明美眼神严肃,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担忧, 洛保咬着唇,回想起g在直升机上的种种举动,还有他在拍卖会暗中的掩护, 她知道,g的行为难以捉摸,他的目的也绝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 明美将洛保搂入怀中,轻声说道:\"爸爸妈妈和我,都会化成星星,一直看着你。小志保,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替我们好好活下去\"她的声音渐渐变得空灵,周围的星光开始剧烈闪烁。 \"姐姐,不要!\"洛保惊恐地想要抓住明美,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 \"回去,小洛保,我的妹妹\"明美微笑着,眼中满是不舍, \"记住,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说完,她轻轻一推,洛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现实中的重症监护室里,仪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洛保的心率急剧加快,血压也开始回升 守在床边的毛利兰紧张地凑上前,看着洛保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志保!\"陈晏梨终于赶到,她不顾阻拦冲进病房,看到洛保起伏的胸膛, 此时的洛杉矶街头,一场暗流正在涌动。银面的手下们手持武器,在唐人街四处搜寻着洛保而,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灯光让她有些不适,她转动眼珠,看到了陈晏梨惊喜的脸庞,看到了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关切的眼神,还有赵真于和赤井秀一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欢迎回来,志保\"陈晏梨笑着,却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洛保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像火烧一般。她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回来了 她知道,这一次,是姐姐把她拉了回来, 而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不能轻易放弃。 窗外,阳光洒在洛杉矶的街道上,新的挑战与未知正等待着洛保,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那些爱她的人,那些她爱的人,都将与她一起,在这场与黑衣组织的暗线交锋中,继续前行。 一百零十四章 我要你恢复记忆 “那孩子,我现在能让她见见我吗?”洛保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目光中满是关切。 陈晏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好气地说:“放心,人家那个小丫头比你还安全,而且这是国内,不是洛杉矶,轮不到你操心!”说着,她又瞪了洛保一眼,“你啊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洛保有些愧疚地笑了笑:“对不起,这次我确实冒险了,可我觉得这好像就是最好的办法。师兄和师姐他们不会过来骂我?中医部的明吴、宁夏、冯玲,还有神经部的毛利兰,工…我之前还跟他们说过……怕什么来什么 工藤新一刚想过来骂人 等等,工藤……这次我理亏”她咬了咬嘴唇,随即眼神又坚定起来, “但我觉得我没做错!这是最好的办法,本来,我就没打算能活着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上了那位的车,之前打电话让你们看到的那个国际救援文件,也是他伪造的, 我知道不应该轻易相信他,但只有这样我才能弄清楚真相。如果信错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我赌对了,还把人救了!他不过只是不想让我落入别人手中, 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而且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回到医院了吗?” 洛保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不想要国家插手,本来这就是我的事。就算他们抽到了我的血也没用, 我很清楚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这血也是我主动让抽的,但他们不可能得逞。除非把我解剖了做实验,否则别想得到重塑丸的秘密!放心,我知道我保证不了什么,因为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会擅自行动,这点我改不了。” “而且我现在不是回国了吗?只要我在国内就是安全的。”洛保望向窗外,眼神中透着安心,“在国内,银面那些人没办法肆意妄为,他们只能在外国动手。所以不用太担心,我心里有数。这次,我赌赢了。” 她转过头,看向一直默默坐在床边的毛利兰,眼中满是心疼:“兰,跟我在一起一直担惊受怕?对不起, 可是我不想让你冒险,爱一个人不就是想陪伴在身边,把所有危险都挡掉吗?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不想让你涉险,你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不该被这些黑暗的事情所困扰。” 毛利兰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洛保的手:“志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总是一个人把所有危险都揽在身上,可我也想保护你啊!我们是朋友,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危险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你独自承受。” 洛保轻轻擦拭着毛利兰的眼泪,微笑着说:“我知道,兰, 但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去做。不过以后,我会尽量不让你这么担心,我答应你。” 赤井秀一也点了点头:“不错,他们在国外虎视眈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好不容易重塑的身体,没事,就是失血过多我的那些身体器官应该没事?”洛保揪着被角, 眼神忐忑地扫过心电监护仪,“我可不想再损伤,更不想再重塑一次,现在根本没有重塑药了 ”她试图坐起身,却因牵扯到腹部伤口而闷哼一声,又无力地跌回枕头里,“过几天我就出院回岗位工作。” 病房里瞬间陷入死寂, 毛利兰攥着苹果的手指关节发白,陈晏梨抄起病历本狠狠拍在床头柜上, 赵真于和赤井秀一对视一眼,同时别开脸——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丫头又在说胡话”。 洛保看着大家如刀般的目光刺得缩了缩脖子,突然有一点害怕,她慢悠悠地缩进被子里,像只受惊的蜗牛, 须臾,闷声闷气的哼唱从被单下飘出来:“我刚刚啥都没说过~啥都没问过~” 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般的折磨, 尽管周围的人对她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关心,但这种关心却显得有些虚无缥缈,让人难以捉摸。 有时候,她能感受到人们的善意和关注,但更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忽视,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在一个热闹的人群中,却没有人真正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被大家所关心,还是这只是一种表面的敷衍, 这种不确定性让她感到十分痛苦,她渴望得到真实而明确的关怀,而不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态度。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陈晏梨就冷着脸冲进病房,伸手:“把手机拿来。” “不是,你拿我手机,我晚上无聊咋办?”洛保死死护住口袋,“在病房盯着天花板想中医配方,我会疯的!” “你还知道无聊?”陈晏梨冷笑,“在洛杉矶拿命冒险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她不由分说夺过手机,转身时马尾辫甩得笔直,“好好养伤,再敢偷偷联系外界,信不信我把你电脑也锁进保险柜?” 洛保对着空荡荡的手心发怔,半晌才蔫头耷脑地盘腿坐起,闭眼尝试打坐。可满脑子都是周小棠的安危、g的阴谋,还有银面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刚入静十分钟,隔壁床大爷的呼噜声就如雷贯耳,惊得她睫毛乱颤,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接的第2天。 电视里的养生节目循环播放着太极拳教学,洛保盯着屏幕机械地比划,突然把遥控器一扔:“这比看解剖图谱还催眠!”她望向门口,期待着谁能推门而入送本书来,然而等来的只有护士例行换药。 “小洛医生,您感觉怎么样?”年轻护士崇拜地望着她,“我们都听说您去国外救人的事了!” 洛保的笑容僵在脸上,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被子——那些本该隐秘的行动,不知怎么成了医院走廊里的英雄传说。她胡乱应了几句,等护士离开后,把脸埋进枕头,闷闷地想:“这下全医院都知道我以身犯险了,以后还怎么严肃查房?” 直到第3天,天花板的裂纹被洛保数出了十七种形状,连墙纸上细微的花纹都烂熟于心。她百无聊赖地抠着被单, 突然眼睛一亮——隔壁床新来了位老太太,正捧着手机念叨。 “阿姨,您也喜欢中医?”洛保主动搭话,声音甜得像掺了蜜。 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慈祥地笑:“洛医生也懂这个?我孙女总说这些是老古董” 两人刚聊到“望闻问切”, 陈晏梨就端着药碗进来,面无表情地打断:“病人需要静养,别打扰别人休息, ”那眼神分明在说“少给我出去招摇” 洛保委屈地缩回被窝,盯着点滴管发呆, 毛利兰偶尔抬头看她,欲言又止 洛保”真于和赤井姐夫倒是常来,可话题永远围绕“安心养伤”“别轻举妄动” ,听得她耳朵起茧。她想找兰撒娇,又怕惹她伤心;想缠着其他人说话, 又怕大家真的生气,只能咬着嘴唇数吊瓶里的气泡。 “洛保的心猛地一沉,伤口已经愈合,几日被禁锢在病房的滋味,远比身上的伤痛更难熬, 其实早在昨天,她就能稳稳当当地行走,可陈晏梨总用“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借口,毛利兰则是红着眼眶轻轻摇头,让她根本不忍心迈出半步。 直到第5天,深吸一口气,洛保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她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 探出头左右张望, 确认没人注意后,像只偷腥的猫般溜出病房,朝着楼梯间快步走去,她突然发现,这几天大家虽然守在身边, 却刻意和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陈晏梨查房时不再和她斗嘴,赵真于汇报情况时惜字如金,就连向来爱她的毛利兰,也总是强颜欢笑。 窗外医院梧桐叶沙沙作响,洛保盯着自己苍白的手背,突然红了眼眶, 她终于意识到,这次冒险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伤痛,更让关心她的人伤透了心, 那些被她轻描淡写的“赌一把”,在朋友们眼中,是在鬼门关前疯狂试探。 消毒水的气味在楼梯间愈发浓烈,洛保在拐角处缓缓蹲下, 四周寂静得可怕,唯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回响, 她想起这几天陈晏梨欲言又止的神情,毛利兰偷偷抹泪的模样,心里像是被塞进一团乱麻,酸涩的情绪瞬间决堤, 姐姐明美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小志保,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可她却一次次让关心自己的人陷入痛苦,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苍白的手背上。 就在她沉浸在自责中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洛保浑身紧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意识在瞬间被黑暗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洛保在颠簸中缓缓睁开眼。刺鼻的汽油味涌入鼻腔,眼前是陌生的车顶内饰, 她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身子也被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你是谁?”洛保声线冰冷,用尽全身力气发力,狠狠按住身旁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我是谁?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sherry!”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那人轻而易举地挣脱束缚,反手将洛保抵在车门上,“帮我一个忙,我放你走!我叫nova,你可以叫我新星。” “什么?”洛保瞳孔骤缩, sherry这个名字像根钢针,直直扎进她的心脏, 这个被她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代号,此刻却从陌生人嘴里说出。 新星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中透着捉摸不透的深邃:“sherry,我要你恢复记忆。” “为什么一定要恢复记忆?”洛保挣扎着坐直身子,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因为只有那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才是完整的你, ”新星转动着手中的注射器,金属反光在洛保脸上晃动,“你母亲是洛云对?她是禁毒牺牲的,就当我还她一份恩情。” 洛保身子猛地一震,母亲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自从逃离组织,她刻意不去触碰这些痛苦的回忆,却没想到会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母亲的名字。 “你觉得记忆有这么容易恢复吗?”洛保别过脸,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新星轻笑一声:“你要不要跟他们道别? 洛保缓缓地抬起头,满脸狐疑地看着对方,似乎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困惑。 “什么意思?告别?”洛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可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洛保的话语被打断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无奈。 对方的表情显得有些急切,他向前迈了一步,靠近洛保,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只有记起来,只要两分钟,就两分钟的时间。” 新星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两分钟时间,一切都会变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会变得冷漠” 新星凑近,身上带着硝烟与皮革混合的气息,“你会重新变成那个被噩梦纠缠的sherry,而不是现在这个天真地以为能掌控一切的洛保。” “我不会”洛保倔强地扬起下巴。 “不,只要给我两分钟时间, ”新星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 “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恢复记忆?g从来没让你恢复,只要你没恢复,你永远都会被别人拿捏,你不管答不答应,我已经给注射了这种药” 洛保大惊!“你!唔” 她想起g阴晴不定的眼神,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平安”,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场戏? “放心,我只是个信守承诺的商人, 两分钟后,sherry,欢迎回来。” 她能感觉体内药液顺着血管迅速蔓延,洛保的意识开始模糊,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实验室里刺眼的白光,姐姐明美温柔的笑容, 还有组织里那些冰冷的实验台 一百零十五章 恢复记忆 新星盯着洛保逐渐涣散的眼神,拇指摩挲着::“稍微提醒你一下,这些记忆也很痛苦。 剧痛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洛保淹没。她看见童年时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母亲洛云苍白的面容在显微镜的冷光下忽明忽暗 看见姐姐明美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她掌心,转身走向g时颤抖的背影; 看见自己戴着橡胶手套,将无名粉末注入实验动物体内,猩红的液体在试管中地流转……这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裹挟着尖锐的刺痛, 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撕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洛保缓缓睁开眼,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她垂眸望向自己被束缚的手腕,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当她再度开口时,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碎冰,冷得能割伤人:“你忘了一点,恢复记忆对你没有好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抬起头,瞳孔里跳动着与记忆复苏前截然不同的凛冽,那是在组织高压环境下淬炼出的绝对冷静“你没办法改变我心中的牵挂”尾音轻颤,却像重锤般砸在车厢里。她挣扎着坐直身子,腰间伤口的撕裂感反而让她找回一丝真实,“还有,谢谢” 这句道谢带着令人心惊的疏离,新星挑眉又满意眼前的人, 宫野志保已经别开脸:“我要回去了! 她很清楚,此刻回到医院将面对毛利兰等人的质问,但更清楚绝不能让其他人卷入这场因记忆复苏而掀起的暗流。 新星轻笑一声,伸手解开她的束缚,金属扣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不愧是sherry” 他扯下领带扔给洛保,示意她包扎腰间渗血的伤口,“不过提醒你,g恐怕很快就会察觉到你的变化——毕竟, 二年的‘普通医生’突然变回科研天才,可不是能用‘伤愈开窍’解释的。” 洛保接过领带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触到柔软的丝绸,却想起组织里那些冰冷的枪柄。她利落地系好伤口,动作行云流水得仿佛回到从前在实验室处理样本的时刻:“你完全错了!我大学修读的专业就是医学,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洛保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早在我 11 岁那年,就被从东京带回了美国,仅仅一年之后,也就是我 12 岁的时候,就因为成绩优异而被跳级到了高中部。令人惊讶的是, 两年后,13 岁时就顺利完成了高中学业 然而,命运的转折发生在 14 岁那年。我的父母和姐姐用某种方式将我换回了国内。 时光荏苒,当我 17 岁时,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组织。 18 岁的时候,我化身为灰原哀,在那个组织里度过了年的时光之后,重新回到了兰的身边。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已经 21岁我,为了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选择了假死,并故意让自己被车撞倒,以此为由回到国内,在医院里,我度过了漫长的半年时间。 下半年,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入籍成为了一名医生, 从那时起,我开始了自己的医学生涯,你那句普通医生,是什么意思? 洛保护冷漠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见他不回答便离开。 推门下车,五月的风掀起衣角,却吹不散眼底翻涌的暗潮, “如果他以为找回从前的sherry就能掌控一切……”她回头望向车内的新星,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那他一定会后悔,招惹了一个拥有两段记忆的敌人。” 看着洛保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新星摘下墨镜擦拭镜片,镜片倒映出他玩味的笑容。副驾座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g”的备注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便轻笑出声:“你的‘小老鼠’,现在变成带刺的玫瑰了。” 而此刻的苏州第一附属医院,毛利兰攥着洛保遗落在床头的发绳,指尖几乎要将编织绳勒断。陈晏梨翻遍整栋住院楼后,死死盯着监控画面里楼梯间消失的身影,咬着牙拨通了赵真于的电话: “报警,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劫走了洛保!” 洛保赤脚踏在柏油路上,五月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却暖不透她浸透冷汗的病号服。记忆复苏带来的眩晕感尚未消退, 宫野志保的与洛保的年在她脑海中疯狂交织——实验室里的冰冷器械与医院消毒水气息重叠,姐姐明美最后的笑容和毛利兰哭红的眼眶交替闪现。 “医生,现在的我只是医生,不管是科学家也好,”她对着路边的梧桐树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缠着的领带,“宫野志保和洛保都是我,两个不同的记忆在融合……”她忽然笑出声, 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也有对未知的忐忑, 既然是同一个人,又何必被新星的预言左右?她不会让记忆的复苏带走心中珍视的温暖。 闭上眼睛,洛保深吸一口气,混合着青草香的空气涌入肺腑, 当她再度睁眼时,眸中的阴霾已被坚定取代, 不行,得赶紧回去!师兄师姐、兰,还有姐夫和工藤老弟,他们现在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众人焦急的模样,她的心猛地揪紧,转身朝着医院方向小跑起来,宽大的病号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苏州第一附属医院正陷入一片混乱, 陈晏梨将监控画面反复播放,每一次看到洛保在楼梯间消失的身影,指甲都几乎要掐进掌心 “绝对是那个组织的人!”她咬牙切齿地将文件夹摔在桌上,震得一旁的赵真于皱眉。 “先别慌。”赵真于调出医院周边的监控,目光在画面里飞速扫视, “赤井,你带人排查地下车库;小兰,你联系工藤,让他查交通监控。”他转身看向毛利兰,女孩攥着发绳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小兰,你先冷静,洛保不会有事的。” 毛利兰抬起头,眼眶通红:“可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洛保扶着门框大口喘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苍白的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你们找我?“你们不会还在生我的气?”语气冷气, 她晃了晃被阳光晒得发红的脚丫,“我就是去楼梯间坐了一会,然后走出去走走而已,走的是小路,往那边那条小路直走出去的。” 病房里一片死寂。毛利兰手中的发绳“啪嗒”掉在地上, 陈晏梨的文件夹滑落在地,赵真于和赤井秀一同时站起身,目光死死锁在洛保身上。 “不理我5天了,在床上待的我都快发霉了!”洛保吐了吐舌头,试图用玩笑打破僵局, “而且你们书不给我看,整天躺在床上,我无聊得只能数天花板 发呆看电视,看的都是养生节目,一点都不好看!想找人聊天……”她的声音渐渐低落,“我错了! 我不该一个人去洛杉矶救孩子,不该上g的车,但是你们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毛利兰突然冲上前,狠狠抱住洛保,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笨蛋!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滚烫的泪水渗进洛保的病号服,“我还以为……以为你又被组织抓走了……” 陈晏梨别过脸抹了把眼睛,再转回来时又恢复了冷脸:“下次再敢这样, 我直接把你绑在床上!”嘴上凶巴巴,却还是快步走到病床前,仔细检查洛保的伤口,“伤口有没有裂开?是不是又逞强了?” 洛保任由他们忙前忙后,心中满是酸涩与温暖, 记忆中,在组织里受伤时,等待她的只有冰冷的实验台和无情的呵斥, 而现在,有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为她担忧…… “对了,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赵真于突然开口,目光锐利地盯着洛保,“你出去这么久,真的只是散步?” 洛保心里“咯噔”一下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领带,又迅速放下——不能让他们知道记忆复苏的事,至少现在不行“真的!我就是太久没活动, 想吹吹风 ”她露出无辜的笑容,“而且,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工藤新一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他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截图,“这是医院后门两公里外的监控,拍到一个穿病号服的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虽然画面不清楚,但身形很像你。” 空气瞬间凝固。洛保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却仍强装镇定:“可能是看错了?医院这么多病号服,说不定是其他病人呢?” 赤井秀一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洛保,你最好说实话。如果和组织有关……” “真的没事!”洛保冷漠的说,震惊的表情,又软下声音, “我保证,没有危险, 我只是……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从洛杉矶回来后,你们都不理我,我心里难受……”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擅自行动了。” 毛利兰心疼地捧起她的脸:“我们不是不理你,只是太生气,也太害怕……” 洛保趁机扑进毛利兰怀里,将脸埋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你们担心了。”她偷偷看向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见两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当夜幕降临,洛保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白天强装的镇定终于褪去, 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观察着病房里的动静。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机贴近耳边: “目标已经回到医院,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不过……”他盯着洛保若有所思的侧脸,“她的眼神变了,也许该重新评估这个‘普通医生’了, 深夜的医院走廊寂静无声,消毒水的气味在空调的循环风里愈发刺鼻,被安排了单人病房, 洛保攥着床头的呼叫铃犹豫再三,最终按下按钮 五分钟后,陈晏梨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裹着白大褂推门而入,手里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大半夜不睡觉,又折腾什么?”陈晏梨打着哈欠,巧克力碎屑随着话音簌簌落在领口,“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得神经衰弱了。” “陈大医生,你过来一下,帮我抽个血呗!”洛保掀开被子坐起 她盯着陈晏梨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陈晏梨的动作骤然僵住,巧克力包装袋发出细碎的脆响,这个跟大学同学,又是同事好友, 她太熟悉洛保此刻的神情——那是16岁时,在大学的时候去在洛杉矶面对持枪歹徒时,才会浮现的锐利与决绝。 “我恢复记忆了,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遇到一个人,叫新星,他给我打了一针。”她迅速将被绑架的经过复述一遍, 末了猛地抓住陈晏梨的手腕:“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我想来想去,我只能告诉你。” “什么?!”陈晏梨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洛保攥得更紧, 好友的瞳孔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既有劫后余生的后怕,又有破釜沉舟的孤勇。 “他说我会因为这一针变得冷漠,简直是神经!”洛保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是凭空出现的。前几天你们都不理我,我躲在楼梯间哭,然后就被他打晕带走了。”她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背,那里还留着被新星注射时的针孔, “我觉得他给我打的这一针,绝对有问题!” 陈晏梨深吸一口气,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橡胶手套戴上:“先抽血, 具体情况等拿到检测报告再说。”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她突然开口:“在车上醒来时,你真的……变得冷漠了?” “不知道”洛保盯着缓缓流入试管的血液,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刚恢复记忆时,我满脑子都是组织里的事,对你们的感情好像都被抽空了。”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在车内对新星冷硬的回应,“不过在走回医院的路上,失去记忆回忆不断涌上来,和过去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我才慢慢找回温度。” 采血管“咔嗒”一声卡进试管架,陈晏梨摘下手套:“所以你现在的眼神……” “和之前不一样了,对?”洛保抬头,目光直直撞进陈晏梨眼底,“既有宫野志保的警惕,又有洛保的柔软, 陈晏梨“明天我再找你,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抱着一束雏菊探进头,发梢还沾着夜晚的雾气:“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聊什么重要的事?” 洛保的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在抱怨陈医生抽的血太多,害我饿醒了”她拍拍身边的空位, “兰,过来陪我坐会儿?” 毛利兰将花插进床头柜的玻璃瓶,在床边坐下时带起一阵清甜的香气, 她轻轻握住洛保的手,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志保,今天看你回来时的样子…… 我总觉得你有心事”她的拇指摩挲着洛保手背上的针孔,“这个伤口,真的只是散步时不小心弄的吗?” 洛保的呼吸一滞, 记忆里,明美也曾这样温柔地追问她实验的进展,那时的她只能用谎言搪塞, 但此刻,望着毛利兰澄澈的眼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必独自背负一切 毛利兰僵在原地,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雨水, 洛保的发丝还带着里消毒水的气息,此刻却将她裹进带着体温的拥抱里, 那些被压抑的担忧与恐惧在这一刻翻涌上来,她声音发颤:“志保,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话未说完,洛保已缓缓抬起头 “兰,不管是宫野志保和洛保,都会一直爱着你,从来都是你,从未变过” 洛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某种豁出去的决然,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毛利兰泛红的眼角, 夜色渐深,雨势渐渐变小, 洛保喉头一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对不起” 毛利兰突然笑了,\"现在说了。 \"毛利兰俯身,\"昨天晚上是谁说''自己从未变过的?\" 洛保低着头\"话音未落,病房门\"咔嗒\"一声被推开,陈晏梨端着早餐走了进 看到两人略显慌乱的模样, 陈晏梨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却落在洛保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上,笑容瞬间消失,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洛保正要开口否认,突然注意到陈晏梨递来的眼神, 对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毛利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口袋—— 那里正露出半截化验单的边角, 洛保心中一凛,明白陈晏梨已经拿到了血液检测结果。 \"就是有点饿了\"洛保强撑着坐起身,伸手去拿餐盘里的粥, \"陈大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伤口?昨天换药的时候好像没处理好。 \"这话既是说给毛利兰听,也是在暗示陈晏梨。 陈晏梨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床边:\"我看看。 \"她掀开洛保的衣袖,目光在针孔处停留片刻,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确实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小兰,能不能麻烦你去护士站帮我拿点碘伏?\" 毛利兰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你们等我。 \"门关上的瞬间,洛保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理论是理论。\"洛保打断她,伸手按住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你看我现在像失去感情的样子吗? \"新星以为切断情感就能控制我,可他不知道,有些感情早就刻在骨子里了。\" 陈晏梨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收起化验单:\"你还是这么固执, 但这种药剂的影响可能是渐进式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中和的办法。\"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洛保凌乱的发丝和锁骨处的吻痕,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倒是不像,反而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洛保,刚要回头,门咔嚓的一声打开, 她慌忙躺回床上毛利兰提着碘伏走进来,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神神秘秘的。\" \"在聊你的厨艺\"洛保脱口而出,抓起餐盘里的包子咬了一口,\"兰,你下次能不能少放点盐?等一下中午,做的饭,别像这个包子这么咸\" \" 你吃的明明是医院的,咸你还吃?\"毛利兰气呼呼地走过来,却在看到洛保苍白的脸色时,立刻软下声音 ,\"伤口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洛保的衣袖, 对着针孔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让洛保忍不住颤了颤。 陈晏梨识趣地收拾好东西:\"我去准备换药的工具,你们慢慢聊, 洛保:不用,小兰,你跟她一起出去。 第115章 先瞒着 洛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毛利兰泛红的脸颊,晨光为她眼底流转的温柔镀上一层金边,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毛利兰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在寂静中编织成细密的网,将两人紧紧包裹其中, 她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心底泛起阵阵暖意,那些关于新星和药剂的阴霾,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遥远。 “兰。”洛保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我过几天需要去实验室里待一段时间。” 毛利兰原本含笑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担忧,她撑起身子,与洛保对视: “为什么突然要去实验室?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在医院好好休养不好吗?”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攥住洛保的衣角,“而且院长不是说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吗?” 洛保伸手将毛利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这次情况特殊,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一些药物相关的研究,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看我现在哪像不舒服的样子?” 毛利兰仔细端详着洛保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隐瞒的痕迹。她当然察觉到了异样——从昨夜洛保突然的深情, 到今晨手臂上莫名出现的伤口,还有她与陈晏梨之间那隐晦的眼神交流。但看着洛保坚定的眼神,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可是……”毛利兰咬了咬嘴唇,“我还是不放心你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上次受伤也是,要不是我……”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回忆起洛保受伤时的模样,心口仍是一阵刺痛。 洛保心头一紧,连忙将毛利兰搂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这次真的没事,我保证 “而且有陈晏梨陪着我,你还不放心吗?” 毛利兰在她怀里闷声说道: “我就是担心。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志保,你知道吗?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洛保感觉喉咙发紧,她捧起毛利兰的脸,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兰,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还要一直陪着你,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她的拇指轻轻擦去毛利兰眼角的泪水,“你先好好在家等我,好不好? 等我从实验室出来,我们就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去看你想看的电影,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毛利兰望着洛保真挚的眼神,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按时吃饭,好好休息,每天都要和我联系。” “我答应你。”洛保笑着 “不过在这之前,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弄一些药物,我跟院长说在医院太累了, 想在实验室专心研究,这样他应该会同意。” “没问题!”毛利兰立刻来了精神,仿佛只要能帮到洛保, ,“你列个清单给我,我马上去准备。对了,需不需要我去实验室帮忙?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洛保无奈地摇了摇头,刮了刮毛利兰的鼻子:“你呀,就在家好好休息,别瞎操心了, 实验室的事我和陈晏梨能搞定,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陈晏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洛保应道,同时和毛利兰分开,坐直了身子。 陈晏梨推开门,手中拿着换药的工具和一些文件。她扫了一眼两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没打扰到你们?” “说什么呢!”毛利兰的脸瞬间红了,站起身来,“我去帮志保准备她需要的药物清单”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洛保一眼,“你记得按时换药,别偷懒。” “知道啦!”洛保笑着应道,看着毛利兰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温柔。 等毛利兰走远,陈晏梨走到床边,开始为洛保处理伤口:“刚才和小兰说什么呢?看你们俩黏黏糊糊的样子。” “我和她说要去实验室研究药物的事。”洛保微微皱眉,感受着陈晏梨消毒时带来的刺痛,“让她帮忙准备一些东西,也省得院长怀疑。” 陈晏梨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洛保:“你真的决定了?实验室的条件有限,而且这种神经递质拮抗剂非常复杂,你确定要冒险?” 洛保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新星以为用药物就能控制我,但他不明白,有些东西是药物无法改变的 ”她想起毛利兰的拥抱和誓言,心中涌起一股力量,“而且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中和药剂的方法,不然始终是个隐患。” 陈晏梨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呀,还是这么倔强,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爱情的力量确实很神奇。”她调侃地看了洛保一眼,“被药剂抑制情感中枢的人,还能和恋人你侬我侬,也算是医学奇迹了。” 洛保的脸微微一红:“别打趣我了。对了,检测结果里除了拮抗剂,还有其他发现吗?” 陈晏梨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有。这种药剂的成分里,有一段基因编码和组织当年的记忆改造实验高度相似。我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找到类似的合成方法,这说明……”她顿了顿, “这很可能是新星专门为你研制的,或者说,是针对sherry这个身份研制的。” 洛保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想起新星提到母亲时的模样,还有他对自己身份的了解。看来这个新星,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不管他有什么目的, 我都不会让他得逞。”洛保握紧拳头,“只要我研制出中和药剂,他的计划就会落空。” 陈晏梨处理好伤口,开始收拾工具:“我会全力配合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骗过院长和其他人, 小兰那边……真的不告诉她真相吗?” 洛保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暂时不要告诉她, 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这件事太危险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亲口告诉她的。” 陈晏梨理解地点点头: “也好。那我们先准备一下,明天就搬进实验室。我已经联系了明昊,他在中医方面的知识或许能帮上忙。” 正说着,毛利兰拿着列好的清单回来了。她将清单递给洛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看看还缺什么,我马上再去准备。” 洛保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遍:“差不多了,辛苦你了,兰。” “和我还说什么辛苦!”毛利兰在床边坐下,“对了,我刚才碰到周明师兄,他说下午要来看你,还有陆川师兄和林夏师妹,他们都很担心你。” 洛保心中一暖,她能感受到大家的关心。曾经在组织里,她只有冰冷的实验和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威胁, 而现在,她有了这么多牵挂她、爱护她的人“等我从实验室出来,一定要好好谢谢大家。”她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洛保和陈晏梨全身心投入到实验室的研究中, 毛利兰虽然不能陪在身边,但每天都会送来亲手做的饭菜,还会时不时打电话或发消息询问情况。 实验室里,各种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洛保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样本,眉头紧锁。陈晏梨在一旁记录着数据,时不时递来新的样本或试剂。 “还是不行”洛保摘下护目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按照现有的方法,根本无法中和这种拮抗剂。” 陈晏梨走过来,看了看数据: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你之前说,在记忆复苏的时候,情感并没有完全被切断,反而因为小兰的存在变得更强烈, 有没有可能,从情感本身入手?” 洛保一愣,随即陷入沉思。她想起和毛利兰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些温暖的瞬间。情感……或许真的是关键。 “你是说,找到情感与神经递质之间的联系,利用正向情感刺激来对抗药剂的抑制?” 陈晏梨点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这需要大量的实验和数据支持,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还需要一个情感强烈的实验对象。” 洛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来当这个实验对象。” “不行!”陈晏梨坚决反对,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而且这种实验有很大的风险,万一……” “没有万一。”洛保打断她,眼神坚定,“我相信兰,也相信我们的感情。而且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陈晏梨看着洛保决绝的神情,知道劝不住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有任何不适,立刻停止实验。” “我答应你。”洛保笑了笑,心中却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这个实验会带来什么结果,但为了不再让身边的人担心,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毛利兰身边,她愿意冒险一试。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另一头,毛利兰坐在休息室里,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洛保每天都会和她联系,告诉她一切都好,但她就是无法完全放心。 “在想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毛利兰回头,看到工藤新一走了进来。“新一?你怎么来了?” 工藤新一在她身边坐下:“听说老姐住院了,过来看看,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有心事?”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新一,你说志保会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突然说要去实验室,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工藤新一沉思片刻:“老姐确实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而且她的身份特殊,或许真的有什么事不想让你担心, 不过你放心,我会暗中调查一下,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你,新一”毛利兰感激地看着他。 “跟我还客气什么”工藤新一笑着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 毛利兰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 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在洛保身边,和她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实验室里,洛保的实验正式开始, 她将自己的情感波动数据与药剂对神经中枢的影响数据进行对比分析,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次情感的起伏,都伴随着仪器的记录和数据的变化。 “志保,你感觉怎么样?”陈晏梨紧张地看着她。 洛保深吸一口气:“目前还没什么异常。不过……”她想起毛利兰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情感的力量在和药剂对抗。” 随着实验的深入,洛保逐渐发现了一些规律。当她回忆与毛利兰相处的温馨时刻时,体内的神经递质拮抗剂的抑制作用似乎会减弱。而当她感到焦虑或担忧时,药剂的影响则会增强。 “或许我们真的找到了方向。”洛保兴奋地说,“只要能增强正向情感的刺激,就有可能中和药剂的作用。” 陈晏梨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我们接下来可以尝试研发一种辅助药剂,通过调节神经递质,放大正向情感的效果。” 就在两人满怀希望地继续研究时,一个意外发生了。洛保在一次实验中,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志保!”陈晏梨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你怎么样?” 洛保强撑着说道:“没事……可能是实验强度太大了。休息一下就好。”但她心里明白,这或许是药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在休息室里,洛保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着和毛利兰的聊天记录。最新的消息是毛利兰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做的爱心便当,还配文:“给最爱的志保,要记得按时吃饭哦!” 洛保看着照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知道,无论实验有多危险,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只要想到毛利兰,她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兰,等我。”洛保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一定会带着胜利回到你身边。” 而此时的毛利兰,正站在医院的花园里,望着实验室的方向。 第117章 别用课本知识糊弄我,患者不会按书本生病 实验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洛保扶着实验台缓缓直起腰,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陈晏梨举着数据板的手还在发颤,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神经递质曲线如同狂乱的心电图,在她眼前扭曲成新星那张戴着银面具的脸。 \"志保,你的情感中枢活跃度正在断崖式下跌!\"陈晏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几乎掐进皮肤,\"这不是实验强度的问题,药剂已经开始不可逆地损伤神经突触\" \"够了!\"洛保突然想明白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撞出回音, 她扯下黏在额头上的电极贴片,金属触点在地面迸出细小的火花, \"情感中枢?想控制我?做梦。\" 陈晏梨怔住,看着洛保转身时白大褂扬起的弧度——那个动作带着sherry特有的凌厉,却又在衣角掠过试剂架时, 多了几分洛保才有的温柔。消毒水味里突然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恍惚间竟让她想起昨夜病房里纠缠的身影。 \"他们以为恢复记忆就能让我变回当年那个没有感情的实验机器?\"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在洛杉矶中枪的伤口早已愈合,此刻却仿佛又泛起丝丝隐痛,\"什么是真正的我?陈大医生,你说,16岁刚转学到医学院的我,算冷漠吗?\" 陈晏梨握着数据板的手指关节发白。记忆突然翻涌——那个总坐在教室最后排的少女,永远抱着厚厚的药理书,可当自己在解剖课上晕倒时,第一个冲过来扶住她的,正是这个被传\"冷血\"的转学生。 \"那时候我确实不爱说话。\"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梦境,\"但不是因为冷漠。13岁那年,父母用生命换我回国读书,16岁时我又突然得知,母亲在金三角禁毒行动中牺牲,父亲也死于国际刑警的爆炸案\"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我只是害怕,害怕再失去。\" 实验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陈晏梨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快震耳欲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洛保总在深夜翻看泛黄的旧照片,为什么每次提起\"家\"这个字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总会闪过一丝脆弱。 \"17岁我去卧底,18岁身份暴露\"洛保的指甲在金属实验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亲眼看着姐姐死在g枪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冷漠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她突然转身,眼底燃烧着陈晏梨从未见过的火焰,\"所以在组织的八年,你以为我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sherry?那些所谓的解剖实验,不过是我在他们眼皮底下救人的幌子!\" 陈晏梨手中的数据板\"啪嗒\"掉在地上。她想起档案库里那些被标注\"死亡\"却离奇失踪的实验对象,想起洛保总在深夜偷偷修改的实验报告,终于读懂了那些加密代码背后的真正含义。 \"他们以为让我恢复记忆,就能唤醒一个杀人机器?\"洛保抓起桌上的烧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错了!大错特错!恢复记忆反而让我更清楚——宫野志保和洛保从来就不是两个人!\"她扯开领口,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被重塑的不仅是我的身体,更是一颗早就学会炽热跳动的心。\" 陈晏梨弯腰捡起数据板,却被洛保突然按住肩膀。带着体温的手掌透过白大褂传来力量,恍惚间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在解剖室里对自己说\"别怕\"的少女。 \"记得我车祸假死重伤回国后,昏迷了那年吗?\"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醒来后我入了中国国籍,又去日本学术交流我不是在寻找失去的记忆,而是在拼凑完整的自己。\" 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陈晏梨手背上的静脉,\"冷漠从来不是我的本性,那只是我学会爱人之前,笨拙的保护色。\" 实验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洛保的瞳孔骤缩,瞬间将陈晏梨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陈晏梨眼眶发烫, 仿佛又看见四年前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用身体挡住飞溅玻璃的少女。 \"志保?\"毛利兰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令人心疼的颤抖,\"我给你送汤来了\" 洛保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 她转头看向陈晏梨,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陈大医生,守着门。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sherry式的冷笑,又带着洛保独有的温柔, \"我要让某些人知道,情感从来不是弱点,而是最锋利的武器。\" 当毛利兰推开门的瞬间,洛保已经重新戴上了听诊器, 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轻轻碰撞,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汤碗,指尖擦过毛利兰泛红的眼眶: \"兰,等我把实验室的事处理完,我们去看夜场电影好不好?就看你最喜欢的那部老片子。\" 毛利兰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 她不知道这几天洛保经历了什么,但此刻对方眼中的温柔与坚定,让她无端想起暴雨夜中永不熄灭的灯塔。 洛保搅拌着碗里的汤,突然轻笑出声。新星以为切断情感就能控制她, 可他永远不会明白——当记忆的碎片重新拼凑,当sherry的冷静与洛保的温柔融为一体, 真正完整的她,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强大。 \"走,陈大医生\"洛保放下汤碗,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的玻璃碎片, \"我们回科室, 我突然想念门诊那些唠叨的大爷大妈,还有中医科明昊师兄的冷笑话了。\" 陈晏梨捡起地上的实验报告,看着洛保牵着毛利兰的手走向门口, 夕阳透过百叶窗洒在三人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突然觉得,或许从那个解剖室的相遇开始,命运就早已写下最完美的答案——那些破碎的过往,那些刻意伪装的冷漠,终将在爱与勇气中,熔铸成最坚韧的铠甲。 而此刻,在医院某个阴暗的角落,戴着银色面具的新星正盯着监控屏幕。画面里,洛保仰头喝下毛利兰递来的汤,眼角眉梢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混着远处患者的轻笑, 洛保停在神经内科的门牌前,深吸一口气。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中药的清香扑面而来,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无论是宫野志保还是洛保,无论是sherry的冷静睿智,还是洛保的温柔坚定, 都是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那些试图用药物控制她的人,终究低估了爱的力量,更低估了一个医者守护生命的决心。 \"欢迎回来,洛医生。\"分诊台的小护士笑着打招呼,\"3号诊室的帕金森患者又念叨你了。\" \"帕金森?他不是过几天快出院了吗?\"洛保挑眉,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扬起利落的弧度。走廊里消毒水与中药香交织的气息中, 她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时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来了一批实习生?正好,师弟师妹们归我带了。\" 毛利兰望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忍不住抿唇轻笑, 洛保此刻的模样,既有sherry的果决,又带着洛保特有的鲜活,仿佛阴霾从未存在过。 \"志保,你真的没事了吗?\" 她下意识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却触到袖口下温热而有力的脉搏。 \"比任何时候都好 \"洛保反扣住她的手,指尖擦过无名指的凹陷处,突然想起昨夜毛利兰蜷在怀里,月光为她睫毛镀上银边的模样, 她低头抬眸时笑意里藏着深意,\"兰,空手道如果有空教教我?我认识个朋友的空手道馆,以你的实力,去当教练绰绰有余。\" 陈晏梨收拾好实验器材,闻言嗤笑一声:\"重色轻友的家伙,用完我就想打发回外科?\"她将数据板塞进白大褂口袋, 却在触及洛保递来的眼神时敛起玩笑,\"放心,苏映雪那边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提到苏映雪,洛保眼神微闪。那位刚调到内科的师姐,总是能一眼看穿她伪装的冷漠。当年在解剖室, 正是苏映雪将颤抖的自己拽到洗手台前,用酒精棉擦拭她溅上血迹的手指:\"想哭就哭,装什么冰山美人。\" \"记得把外科办公室调回内科对门\"洛保边走边回头叮嘱,\"苏师姐最近怕是憋坏了,上次查房时她盯着我的病历本研究了十分钟——别让她发现我受伤的, 神经内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新来的实习生正围在白板前讨论病例, 洛保推门而入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她扫过面前六张年轻的面孔, 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那个攥着笔记本的女孩身上——对方垂眸记着笔记,发梢却在微微发抖 \"我是洛保,你们的带教老师\"她摘下听诊器 ,\"先自我介绍,从你开始。\"她突然指向那个发抖的女孩,在对方惊恐抬头时,瞥见她胸前歪歪扭扭的名牌:林小满。 \"我我叫林小满,临床专业\"女孩声音发颤,病历本在手中哗啦作响。洛保挑眉走近,伸手按住她不断翻动的纸页,指腹触到纸面密密麻麻的笔记。 \"帕金森患者的用药记录?\"她扫过那些用不同颜色标注的要点,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在洛杉矶中枪后,也是这样在病床上反复研读神经学资料。记忆复苏带来的不仅是痛苦,还有那些刻进骨子里的专业素养。 \"不错\"她收回手时,在林小满发顶轻轻一拍,\"但理论要结合实践。\"转头看向其他实习生,目光扫过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眼神桀骜的男生,\"你,宋阳,说说左旋多巴的副作用。\" 宋阳推了推眼镜,嘴角扬起轻蔑的笑:\"胃肠道反应、心律失常,这些课本上都有。\"他话音未落,洛保已经将一叠病历拍在桌上,纸张震得钢笔跳起。 \"3床的王大爷,服用左旋多巴后出现异动症,你们觉得该怎么调整剂量?\"她的声音骤然变冷,sherry的锋芒从眼底溢出,\"别用课本知识糊弄我,患者不会按书本生病。\" 会议室陷入死寂, 林小满偷偷抬头,看见洛保倚在桌边,白大褂下摆勾勒出利落的腰线,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却在扫过自己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去查房\"洛保突然开口,抓起桌上的病历夹, \"半小时后,我要听到有价值的诊断。\"她转身时,白大褂卷着淡淡的茉莉香掠过实习生们发怔的脸。 走廊尽头,苏映雪倚在门框上,手中的咖啡杯腾起袅袅热气, 她看着洛保带着实习生走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那个在解剖室偷偷抹眼泪的少女,如今早已能不动声色地掌控全场。 \"又在观察你的小学妹?\"内科主任路过时调侃,\"人家现在可是神经内科的王牌。\" 苏映雪抿了口咖啡,目光追随着洛保消失的方向: \"她啊,从来就不是什么冰山。\"想起昨夜毛利兰红着眼眶在走廊徘徊的模样, 想起洛保病房里彻夜未熄的灯光,她突然轻笑出声,\"只是把最烫的心,藏在最冷的壳里。\"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新星转动着银色面具,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神阴晴不定。画面中,洛保正在指导实习生为帕金森患者做康复训练,她握着患者颤抖的手调整器械,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 \"有意思。\"他将面具扣在脸上,金属边缘擦过嘴角划出细小血痕,\"sherry的智慧,洛保的温柔\"他按下对讲机,声音里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通知g,游戏规则该变一变了。\" 神经内科病房里,洛保蹲在王大爷床边,耐心地教他使用握力器。林小满举着记录本在旁记录,目光时不时偷瞄洛保垂落的发丝。 \"洛医生,您以前也这么严格吗?\"她突然开口,又慌忙捂住嘴, 洛保抬头,在女孩惊恐的眼神中,忽然想起16岁的自己,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严格?\"她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响动,伸手揉了揉林小满的头顶,\"等你看着患者因为一个小失误失去生命,就会明白为什么要把每个细节刻进骨子里 \"她的声音突然放轻,\"就像保护重要的人,容不得半点疏忽。\" 窗外的夕阳将玻璃染成琥珀色。洛保站在护士站,看着实习生们围在宋阳身边讨论病例, 宋阳正手舞足蹈地讲解,林小满偷偷往他水杯里放了颗润喉糖, 她嘴角扬起微笑,转身时撞上苏映雪似笑非笑的目光。 夜幕降临,洛保站在办公室窗前。楼下的花园里, 女孩支支吾吾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洛医生,明天能不能教我做腰椎穿刺?\" 洛保看着她眼底跳动的渴望,忽然想起老师说过的话:\"保保,医学最珍贵的,不是冰冷的知识,而是温暖的希望 \"她点头时,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轻轻晃动,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奏响序曲。 而此刻,在医院某个阴暗的角落, 新星举起望远镜,嘴角勾起残酷的笑:\"sherry,我倒要看看,当你最珍视的温暖成为弱点,你还能否笑得出来?\" 第118章 我叫你滚! 洛保倚在窗边,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突然瞳孔微缩——对面写字楼某扇窗户闪过一道极细的红光,像是望远镜镜片折射的反光。 她仰头看向天花板,空调管道缝隙处似乎有道不易察觉的黑色凸起, 冷笑从喉间溢出,新星还真是迫不及待。那些自以为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在她这个曾在黑衣组织浸染多年的人眼中,如同孩童拙劣的把戏。 \"洛医生?\"林小满抱着病历本从门口探出头,\"宋阳师兄说\" \"帮我个忙。\"洛保迅速转身,语气恢复成sherry式的冷冽,\"去护士站借个梯子,就说我要检查通风口。\"见女孩露出疑惑的神色,她补充道:\"别声张。\" 林小满匆匆跑开后,洛保走到办公室角落,摸出手机压低声音: \"喂,后勤部吗?我是神经内科洛保。\"她的目光扫过走廊监控摄像头, \"我怀疑科室里被安装了非常规监控设备,需要保卫处和警方立刻过来排查, 另外,对面写字楼17层,从左往右数第三扇窗户,有异常红光闪烁。\" 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将白大褂领口整理整齐, 这时林小满带着梯子回来,宋阳和其他几个实习生也跟在后面,脸上写满好奇, \"愣着干什么?\"洛保戴上橡胶手套,利落地爬上梯子,\"过来搭把手, 医学不只是看病,环境安全同样重要。\"她的指尖触到空调管道缝隙处的微型摄像头外壳还带着余温。 \"这是\"宋阳瞪大眼睛。 \"记住,在医院里,任何异常都可能关乎患者安危 \"洛保将摄像头小心取下,放进证物袋,\"去把周明师兄叫来,他处理过类似情况。\" \"洛保示意她噤声,转头对实习生们露出洛保式的温和笑容, \"忙了一下午,饿了?我请大家吃饭。\"她摸摸发出抗议的肚子,\"对面商场新开了沙县小吃 \"我要吃鸡腿饭\"林小满兴奋地举手,完全忘了刚才的紧张。 宋阳推了推眼镜,虽然嘴上说着\"我减肥\", 脚步却不自觉跟着人群移动。洛保走在最后,给赤井秀一发了条消息: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医院时,警车呼啸而至。洛保看着几名警员进入大楼, 嘴角勾起冷笑。新星想玩监控游戏?那就陪他玩玩。 \"洛医生,你真的会空手道?\"路上,宋阳突然发问,\"刚才小兰姐教那些孩子,动作帅爆了。\" \"略懂一二\"洛保想起昨夜毛利兰在月光下的身影,心口微暖, \"等过几结束,让兰开个班,教你们防身。 \"志保?\"毛利兰轻轻碰她的手臂,\"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就是饿久了 \"洛保笑着咬了口鲜虾炒饭, 甜虾的鲜甜在舌尖散开。她看着身边说笑的实习生们,突然想起在组织时,吃饭不过是维持生存的任务,哪有这般烟火气。 \"洛医生,你和小兰姐是怎么认识的?\"林小满突然八卦地凑过来。 洛保和毛利兰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切,不说算了!\" 林小满撅起嘴,却在收到洛保夹来的炸虾时立刻眉开眼笑。 饭局接近尾声时,洛保结完账, 看着微醺的实习生们互相搀扶着离开,转头对毛利兰说: \"兰,你先回家,我和姐夫先回去还有事要谈\" \"小心点\"毛利兰踮脚在她脸颊上轻吻,\"我等你。\" 洛保翻看资料,目光停在某个加密频段上。这个频率,和当年她在组织时监听敌人的频率如出一辙。\"新星果然和组织有关联。\"她将文件收好,\"不过他低估了一件事。\" \"哦?\" \"他以为控制了我的记忆和情感,就能掌控全局。\"洛保望向医院大楼,神经内科的灯光在夜色中温暖而坚定, \"但他忘了,这里有我要守护的人,有我作为医者的责任。这些,是任何药物和监控都夺不走的, 赤井秀一难得露出笑意:\"看来小兰的影响不小。\" \"是啊。\"洛保摸着口袋, 夜风呼啸而过,卷起她的白大褂下摆。远处,新星戴着银色面具站在阴影中, 看着洛保与赤井秀一交谈的画面。他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跳动着洛保的心率监测数据——即便在危机四伏中,那颗心依然为所爱之人热烈跳动。 \"有趣\"新星喃喃自语,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那就看看,你的这份温暖,能抵挡多久。\" 洛保坐进车里,手机再次震动。是苏映雪发来的血液检测补充报告,最下方的一行字让她瞳孔骤缩:样本中检测出新型纳米追踪器。 她望向车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sherry式的危险笑容 看来,这场暗线交锋,才刚刚进入高潮。而她,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无论是宫野志保的智慧,还是洛保的温柔,都将成为最锋利的武器,守护她珍视的一切, 夜风裹挟着细雨拍在玻璃幕墙上,洛保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苏映雪发来的检测报告里,纳米追踪器的分析数据像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停车场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她望着远处写字楼顶层若隐若现的黑影,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凌厉的弧度。 \"你先回\"洛保将文件塞回赤井秀一手中,转身时风衣扫过车身,\"告诉兰我临时有急诊。\" 不等对方回应,她已踏着雨水冲进夜幕。积水倒映着写字楼17层那扇透着红光的窗户,记忆突然闪回组织时期 ——那些藏在通风管道里的窃听器,监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生命体征曲线。新星果然还是低估了sherry的警觉性。 消防通道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洛保抹去脸上的雨水,目光扫过楼梯间布满灰尘的应急灯。她的白球鞋无声地踏上台阶,左手在口袋里握紧了防狼喷雾, 当顶楼的月光透过气窗洒在身上时,她终于看清了阳台上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 \"还要躲吗?nova!\"洛保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sherry特有的冷冽,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报恩?\" 新星缓缓转身面具在月光下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微型追踪器,拇指摩挲着上面精密的刻纹:\"你母亲用命换来的情报,不该被你用来当逃兵。\" \"我母亲希望我平平安安!\"洛保扯下颈间的听诊器甩在地上, \"你的报恩方式是把我推到火坑?还是往我血管里注射这种东西? \"她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药剂瓶, 雨声骤然变大,新星的笑声混着惊雷炸响:\"感情是最致命的弱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那个空手道女孩,连命都不要了?\" 洛保瞳孔微缩,想起毛利兰踮脚亲吻她时的温度, 记忆复苏后那些被重新拼凑的碎片里,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护身符,姐姐明美用身体挡住子弹的瞬间, 还有毛利兰在病房里彻夜守护的身影,突然在脑海中重叠。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她握紧拳头,白大褂下的肌肉绷紧如弓弦, \"在组织卧底时,那些''解剖实验''的尸体袋里,装的都是我偷偷送走的证人, 你以为我手上沾着血?\"她突然欺身上前,指甲几乎要戳进对方面具,\"真正的怪物,是你们这些把人当成实验品的疯子!\" 新星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两人在湿滑的阳台上展开角力, 洛保侧身避开对方的锁喉,膝盖精准顶向他的腹部, 这招是八年前在组织特训时,赤井秀一偷偷教她的致命杀招。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重铸过!\"新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就算有功夫底子,你以为能\" 话未说完,洛保已用肘部击碎他的防御,趁机扯下了那张银色面具, 雨水冲刷着新星惊愕的脸,露出一道从眼角延伸至下颌的狰狞疤痕, 这个发现让她动作微滞,而对方趁机将她抵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新星的手掌掐住她的脖颈, \"当年你母亲把你藏进逃生通道时,我就在隔壁房间, 洛保感觉呼吸逐渐困难,眼前浮现出母亲最后一次拥抱她的画面, 指尖突然触到口袋里毛利兰送的琉璃瓶,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她猛地咬住对方手腕,在新星吃痛松手的瞬间,膝盖狠狠撞向他的太阳穴。 两人在雨中翻滚缠斗,洛保的白大褂被扯破,露出里面浸透雨水的衬衫。当新星将她压在地面,举起随身携带的匕首时,她突然想起陈晏梨说过的话:\"你的身体虽然重铸,但旧伤处的神经依然脆弱。\" \"试试这里?\"洛保突然露出sherry式的冷笑,伸手按住自己左胸下方—— 那里曾是洛杉矶任务中中弹的位置, 新星果然中计,匕首精准刺向她引导的方位。千钧一发之际,她侧身翻滚,匕首擦着耳畔刺入地面。 反击的时机到了。 洛保翻身骑上对方腰腹,连续三记直拳击中他的面门, 新星试图挣扎,却被她用双腿锁住关节。记忆与本能在这一刻完美融合, sherry的格斗技巧与洛保的实战经验化作最致命的武器。 当新星被逼到阳台边缘,脚下就是二十层的深渊时,他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洛保的拳头停在距离他咽喉半寸的位置, 雨水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滴落:\"滚。\" 然而就在这时,,新星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洛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身体却因惯性向前冲去, 尖锐的,她听见自己骨骼撞击护栏的闷响,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为什么?!\"新星抓着她的手臂,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差点杀了你!\" \"因为我不是你\"洛保感觉意识逐渐模糊,却仍死死抓着对方不放, \"我做不到像机器一样活着\" 警笛声在雨幕中忽远忽近,洛保的白大褂早已被鲜血浸透,顺着衣角滴落在天台的积水里,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她抓着护栏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却仍死死攥着新星的手腕,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对方震惊的面容上。 “你给我赶紧离开!”洛保猛地将新星推向楼梯口,自己却因用力过猛踉跄着撞向墙面。她捂着不断渗血的侧腹,喉间涌上腥甜,“nova,我希望你这次想清楚,再不走你就来不及了!” 新星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银色面具下的眼神第一次出现动摇。 “为什么要救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对你做了那么多” “就当我还你让我恢复记忆的恩情!”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白大褂, “走!你不想我死,不想我流血过多,就赶紧走!”她忽然笑出声,带着sherry式的锐利与洛保的倔强,“你在慌什么?还有”,“我应该叫你阿姨?” 新星的身体猛地僵住, 雨幕中,洛保的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妈妈洛云,还有姐姐,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他们会在天上化为星星,守护我。我14岁就没了妈妈,不要让她后悔救你,也不要让我后悔!” 远处传来警车急刹的声响,洛保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消防通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见人走后,她去药店买药包扎完伤口,洛保挣扎着站她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新星站在雨夜中,望着洛保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他摘下银色面具,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那是多年前为了保护洛云而留下的印记,“洛保”他低声呢喃,“或许我真的错了。” 第一百零十九:尘封已久的心事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交错闪烁,洛保躲在药店的阴影里,借着暖黄的灯光仔细处理伤口。方才在天台上的缠斗,让她左侧腹部留下一道狰狞的划伤,伤口虽不深,但因动作幅度过大不断渗血, 她咬着牙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刺痛感让她不禁皱起眉头,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与新星对峙的画面。 处理好伤口,换上干净的衣物,洛保望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医院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她不能倒下。夜色深沉,雨势渐小,洛保裹紧外套,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当她回到医院时,时间已接近十点半。医院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洛保轻手轻脚地走进更衣室,换下被雨水和血水浸透的白大褂,又重新穿上一件崭新的,纯白的大褂让她瞬间找回了身为医生的那份从容与坚定。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正准备去查房,却在更衣室门口撞见了毛利兰。毛利兰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看到洛保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志保,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洛保心中一暖,伸手接过牛奶,轻抿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淌到心底: “没事了,兰,让你担心了。就是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毛利兰心疼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脸色这么差,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洛保笑着点点头,将毛利兰的手握住:“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两人并肩朝着病房走去,开始查房。洛保强打起精神,仔细询问每一位病人的情况,认真查看各项检查报告,时不时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什么, 毛利兰则在一旁帮忙,递上需要的物品,偶尔和病人聊上几句,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 查完房,已经快十一点了, 林小满、宋阳等实习生还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看到洛保和毛利兰进来,纷纷围了上来。 “洛医生,刚才警车都来了,出什么事了呀?”林小满一脸好奇地问道。 洛保看着他们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笑了笑:“没什么大事, 就是医院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监控设备,已经通知警方来处理了。大家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跟着查房呢。” 实习生们听后,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宋阳推了推眼镜,说道:“洛医生,那我们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洛保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科室门口集合。” 等实习生们离开后,洛保和毛利兰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疲惫感瞬间袭来。毛利兰看着洛保,轻声说道:“志保,你今天肯定累坏了,赶紧回家休息。” 洛保摇摇头:“我再整理一下今天的资料,你先回去,我处理完就回。” 毛利兰知道劝不动她,只好说道:“那好,我等你一起走,我帮你一起整理。” 两人默契地分工合作,洛保负责查看病历,毛利兰则帮忙将资料分类整理。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翻页和写字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所有资料都整理完毕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洛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着整齐摆放的文件,露出欣慰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毛利兰紧紧地挽着洛保的胳膊,轻声说道:“志保,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扛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洛保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毛利兰的眼睛:“兰,谢谢你。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说完,她轻轻在毛利兰额头上落下一吻。 第二天早上八点,实习生们准时在科室门口集合。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对新一天的查房充满期待。洛保换上干净整洁的白大褂,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坚定而温和: “今天的查房,大家要认真观察,有什么问题随时问, 作为医生,我们要对每一位病人负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实习生们纷纷点头,跟着洛保走进病房。洛保一边仔细询问病人的恢复情况,一边给实习生们讲解相关的医学知识和注意事项。她的声音沉稳有力, 讲解通俗易懂,实习生们都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地在本子上记录着重点。 在查房过程中,洛保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但她强忍着不适, 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她知道,身为医生,在病人面前必须保持专业和镇定。 查房结束后,洛保将实习生们召集到办公室,开始总结今天的情况: “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能够主动提问,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此,医学是一门不断发展的学科,我们要保持学习的热情和好奇心。” 林小满举起手,问道:“洛医生,我发现有些病人的症状很相似,但治疗方案却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呀?” 洛保微笑着解答:“其实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师姐, 你说的,这就是医学的复杂性和个体差异性,虽然症状相似,但每个病人的身体状况、病史都不同,我们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制定最适合病人的治疗方案, 所以,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要全面了解病人的情况,剩下的话你们跟你们的师姐,我回一趟休息室。 洛保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休息室的门,消毒水混合着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轻轻合上双眼,靠在冰凉的金属门框上,腹部的伤口随着呼吸隐隐作痛, 才查房时强撑着的专业与镇定,此刻在无人的休息室里终于有了溃散的缝隙。 \"保保?\" 苍老而颤抖的声音突然从角落传来,惊得洛保猛然睁眼。只见外公洛宁城和外婆苏缘清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两个已经凉透的保温桶。苏缘清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一方蓝白格子手帕。 \"阿公、阿婆\"洛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怎么也没想到,半年来二叔严防死守的局面,竟会在今夜被二老突破。 洛宁城颤巍巍地站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红:\"你这孩子,出了车祸也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你二叔说漏嘴\"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伸手想触碰洛保,又在半空僵住,\"听说还被人捅伤了?在洛杉矶救人受了伤?怎么不回家养伤?\" 苏缘清已经快步上前,布满老年斑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洛保身上摸索: \"哪里疼?让外婆看看我的乖孙女,怎么瘦成这样了?\"她突然摸到洛保腰间缠着的纱布,眼泪瞬间决堤,\"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医院守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洛保感觉眼眶发烫,强笑着握住外婆的手:\"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医院离不开人,我是医生\"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看着老人眼中的担忧与心疼, 那些用变声器伪装的父母声音、用工作当借口的视频通话,此刻都像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她的心。 \"你妈和你爸呢?这么多人不回家,每次都是电话,不然就发信息都没打过视频\"洛宁城突然开口,浑浊的眼底泛起疑惑,\"还有你姐姐洛溪,怎么这么久都不接视频?你二叔说他们也在忙学术交流?\" 休息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洛保感觉腹部的伤口突然抽痛起来,14岁那年父母为了送她回中国,在金三角和组织的双重绞杀下牺牲;18岁姐姐为了让她脱离组织,倒在琴酒的枪口下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被她死死按在心底。 \"他们\"洛保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余光瞥见墙上的时钟正指向10:17, \"最近项目到了关键期,等结束就一起回家,而且的话他们不是老是发信息给你们吗?工作原因嘛,不方便打视频,回家,你也知道他们忙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 \"阿爸阿妈还让我给你们带话呢,昨天晚上,发了语音给我\" 颤抖着点开变声器软件,工藤新一的声音经过处理后化作父亲温和的语调从手机里传出:\"爸、妈,最近在做跨国课题,实在抽不开身,而且这么多年,实在是工作原因,没办法视频 保保受伤的事我们也急坏了,但她性子倔,非要留在医院。你们别太担心,等任务,我们全家好好聚聚。\" 苏缘清盯着手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阿宫?真的是你?怎么声音听着\"她突然捂住嘴,\"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声音这么哑?\" 洛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作镇定道:\"爸最近嗓子发炎,吃了药还没好透。\"她又切换到母亲的声音, 用变声器模仿着记忆里温柔的语调,\"妈,您和爸别操心,保保有小兰他们照顾,好着呢。 洛宁城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我们老两口就是挂念你们, 明修说保保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我们想来帮忙打打下手, 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他从包里掏出个布包,展开来是几双绣着荷花的棉拖鞋, \"你姐姐之前带你8岁的,总说你怕冷, 你外婆纳了几双厚底鞋,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看着茶几上保温桶里凝结的糖霜, 洛保突然想起小时候3岁,记忆比较模糊,但隐约还记得, 每当生病发烧,母亲阿云总会熬一碗加了桂花蜜的雪梨汤, 那时她还叫宫野志保,在组织的阴影下,那是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 \"阿公阿婆,我过段时间一定回家。\"洛保蹲下身,握住老人布满老茧的手, \"等我把手头的病人安排好,就回去陪你们住一阵子。\"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几颗水果糖, 塞进外婆手里,\"上次去儿科查房,小朋友给的,可甜了。\" 苏缘清破涕为笑,把糖放进嘴里:\"还是我们保保贴心。\" 她摸着洛保的头发,\"在医院要按时吃饭,别总吃外卖, 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拼命\"老人的声音突然顿住,洛保感觉心脏猛地一缩。 \"对了!\"洛保突然站起身,转移话题,\"兰在住院部值班, 我带你们去见她?她最近学了新的菜式,说要做给你们尝尝, 还有新一,他最近破解了个超难的案子,正想跟阿公下棋炫耀呢。\" 洛宁城笑着摇头:\"我们老两口大晚上的不折腾了,明天再去见孩子们 \"他从包里掏出个老式收音机,\"这是你爸以前最喜欢的,修好了给你送来, 医院值夜班无聊,听听评书解闷。\" 看着外公布满裂口的手指,洛保想起二十年前,也是这双手抱着小小的她, 在弄堂口给她买糖葫芦,那时父亲还没去组织卧底, 母亲也没踏上禁毒的危险道路,姐姐洛溪会把零花钱攒起来,给她买最爱的漫画书。 \"阿公阿婆,\"洛保突然抱住两位老人,\"我爱你们。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外婆带着皂角香的衣服里, \"等我回家,给你们做红烧肉,阿婆教我的那种,放好多冰糖的。\" 苏缘清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外婆等你。\"她突然想起什么, 从包里翻出个红绳编织的平安符,\"这是我和你阿公去庙里求的,戴上保平安。\" 洛保感觉温热的液体滑进嘴角,迅速抹了把脸,将平安符贴身收好, 休息室的灯光昏黄而柔和,照在老人斑白的发间,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的旧时光重叠。 \"时间不早了,\"洛保强笑着站起身,\"我送你们去招待所休息? 明天带你们去食堂吃早餐,医院的豆腐脑可好喝了。\" 洛宁城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不用麻烦 ,等一下你大叔,会过来接我吗,你好好休息,别再逞强 \"他突然回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保保,有事一定要告诉阿公,别自己扛着,知道吗?\" 洛保的呼吸一滞,随即重重点头。看着二老相互搀扶着离开的背影, 她靠在休息室的门上,终于放任泪水决堤。口袋里的平安符硌着伤口,却比任何止痛药都温暖。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洛保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志保,休息室的灯还亮着,我给你带了宵夜,下来拿?\" 锁屏界面上,是她和毛利兰在樱花树下的合照,那时她刚恢复记忆不久, 兰笑着说要带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洛保看着照片里兰明媚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屏幕。 推开休息室的门,消毒水的气息再次涌入鼻腔。洛保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平安符,秘密的重量 洛保倚在休息室的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平安符,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工藤新一的回复几乎是秒回:“放心,我爸妈那边我去说,不过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 她苦涩地笑了笑,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谢谢你,老弟! 不知道瞒不瞒得住,怎么告诉他们? 我怎么把我姐姐、爸妈变出来了? 声音还好,我可以借你的变声器,如果是人的话,我怎么弄?”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又开始翻涌 17岁孤身潜入黑衣组织卧底,18岁因aptx4869变成灰原哀,这些年经历的枪林弹雨、生离死别,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说出来他们都疯掉了,”她继续打字,指尖在屏幕上微微颤抖,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17岁就去卧底,18岁变成了灰原哀,而且还经历了这么多,说不出口。” 工藤新一的回复简短却坚定:“先别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有任何需要,我随时在。” 洛保放下手机,缓缓滑坐在地上, 休息室的墙壁贴着淡蓝色的墙纸,上面印着细碎的小花图案, 与此刻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她想起外公那双布满裂口的手, 想起外婆眼角未干的泪痕,他们满心期待着一家团圆,却不知早已天人永隔。 “保保?”毛利兰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担忧,“你在里面吗?” 洛保迅速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在的,兰,你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抱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发梢还沾着些许夜露, 她一眼就看到洛保通红的眼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志保,你哭过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洛保挤出一个微笑,伸手接过保温桶,“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毛利兰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挨着她坐下:“是你最喜欢的虾仁馄饨,我特意加了紫菜和虾皮,味道可鲜了。”她看着洛保机械地舀起馄饨送进嘴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志保,如果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我知道你一直瞒着外公外婆很多事,压力一定很大。” 洛保的手猛地一颤,馄饨汤洒在了白大褂上。她盯着碗里漂浮的紫菜,像是在自言自语:“兰,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不让他们伤心,一直用谎言骗他们。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的爸妈、姐姐,都已经不在了” 毛利兰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你不是自私,你是太善良,太想保护他们了, 但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慢慢让他们接受” “怎么接受?”洛保苦笑,“告诉他们我17岁就成了卧底,在那个黑暗的组织里待了那么久?告诉他们我因为一个药物变成了小孩,还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这些事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休息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洛保轻微的抽泣声和远处传来的仪器滴答声。毛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思绪却飘到了很远。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灰原哀时那个冷漠的小女孩,想起洛保恢复记忆后眼中偶尔闪过的恐惧与悲伤,此刻终于明白,那些她不曾了解的过去,究竟给这个女孩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或许我们可以从一些小事开始。”毛利兰打破沉默,“比如先让他们知道你在国外经历了很多危险,但都平安回来了。慢慢渗透,等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再告诉他们真相。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她顿了顿,“也许可以找演员扮演?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能暂时安抚一下老人。” 洛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找演员?就算能模仿外貌,他们的神态、语气,又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而且,这谎言只会越编越大” “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毛利兰认真地看着她,“志保,你不用一个人扛着这些。我们一起想办法,新一、赤井先生,还有博士,大家都会帮你的。”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上,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心里的不安渐渐平息。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这些年在黑暗中独自前行,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值得信赖的伙伴。 手机突然再次震动,是赤井秀一发来的消息:“听说二老来了?需要帮忙随时说。关于伯父伯母的事,我认识一些擅长易容的人,或许可以解决。” 洛保看着屏幕,眼眶再次湿润。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大家都在默默为她想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在对话框里回复:“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好像没那么害怕了。”洛保重新拿起勺子,温热的馄饨汤入口,保温桶里的馄饨早已凉透,蒸腾的雾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水珠,顺着桶壁缓缓滑落,如同她此刻无声坠落的泪水。 \"你知道吗?\"她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转折,都浸着亲人的血, 14岁父母用命换我回中国,17岁听到他们死讯时,我正在实验室合成组织的毒药\"话音戛然而止,咳了两声。 毛利兰慌忙去拿纸巾,却被洛保反手握住,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那天在帝丹高中门口,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 他们说''宫野志保的天赋不该浪费在小儿科实验''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从那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会和你分享草莓蛋糕的女孩了,所以我躲着你\" 洛保松开手,缓缓蜷起身体:\"在美国的两年,我每天只睡三小时, 14岁的身体里住着个苍老的灵魂,拼命学习只是为了麻痹自己——我不敢停下来, 毛利兰轻轻将人搂进怀里,却摸到洛保后背细密的冷汗, 她突然想起灰原哀刚出现时,那个总爱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此刻终于明白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过是千疮百孔的灵魂最后的铠甲。 \"洛溪就是明美。\"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18岁生日那天,她带着彩虹蛋糕冲进实验室,说''这次真的能带你回家'' \"回忆如潮水漫过堤坝,她眼前又浮现出姐姐被血色染红的笑脸,\"可琴酒的子弹比承诺更快, 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听着她最后说''保保要好好活着''\" 泪水砸在毛利兰的肩头,洇湿一片深色水痕。洛保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天我吞下了二枚aptx4869的试验品,我想和姐姐一起走 \"她抓住毛利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直到在组织数据库里看到你和新一的照片,看到他们标注的''清除目标''\" 晨光不知何时爬上了百叶窗,在地面投下细长的阴影。 洛保的声音混着抽噎断断续续:\"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米花小学 你举着樱花发卡追着喊''我们做好朋友'',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那些滚烫的泪:\"所以你才会一次次挡在我面前?在列车上,在钟楼里\" \"因为我害怕再次失去 \"再次见到你\"当你哭着说''没有小哀我会疯掉'',我突然发现, 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生命里的光。\"她突然笑了 \"11岁那年在校门口告别时,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洛保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轨,\"他们是组织派来的, 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她盯着墙壁上某处斑驳的阴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樱花纷飞的春日,穿着水手服的小女孩攥着书包带,对着小兰露出最后的笑容。 毛利兰的呼吸骤然急促,记忆如拼图般一块块对上:\"所以那天你说''忘记宫野志保'',是早就知道\" \"对,我知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洛保苦笑,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眨眼,\"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能在组织的黑暗里守住本心, 可当我17岁得知父母牺牲在金三角的消息时,才明白有些代价太过沉重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腹部的伤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父母为她挡下子弹的温度。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混着远处监护仪的滴答声, 在寂静中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洛保突然想起母亲阿云常说的话:\"保保要做个勇敢的孩子\",此刻却觉得这句话太过残忍。 \"姐姐明美她其实就是洛溪 \"洛保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为了让我脱离组织,接下了不可能完成的抢劫任务。那天她牵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 可身后突然响起的枪声\"她猛地捂住嘴,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我看着她的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然后慢慢变冷。\" 毛利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怀中人剧烈的颤抖, 她终于明白为何灰原哀总是独来独往,为何洛保在面对危险时总是义无反顾——那些用生命堆砌的回忆,早已将这个女孩的灵魂灼烧得千疮百孔。 \"18岁的我本想随她而去,\"洛保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但组织发现了你和新一的照片。他们准备对你们下手,就像当年对我父母那样\"她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所以我吃下了自制的缩小药,拖着残破的身体逃到新一家。\" 窗外的天色渐亮,第一缕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突然想起恢复记忆那天,毛利兰在病房里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握着她的手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从黄泉路上拽回来\"。 \"每次看到你,我都能看到姐姐的影子。\"洛保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明明该恨你的,恨你拥有我失去的一切——完整的家庭、温暖的亲情。可我做不到,因为你让我想起被黑暗吞噬前,那些还带着温度的时光。\"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尖轻轻擦去泪痕:\"所以你才一直拼命保护我们?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试药?\" \"因为我那时候觉得,我欠新一的,也欠你的, \"洛保别开脸,她睫毛上的泪珠折射出细碎的光,\"但现在,我更害怕失去你 兰,当你说''没有我会疯掉''时,我第1次感到害怕, 洛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被某种酸涩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她望着保温桶里凝结的油花,那些翻涌的回忆如潮水般漫过堤坝 “每次推开你,我都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白大褂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以为你满心满眼都是新一,所以我拼命做解药,想着只要把他还给你,我就能安心赴死了。” 毛利兰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突然闪回到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瞬间——灰原哀总是默默站在角落注视她的背影,在危险来临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还有那次海边昏迷时,落在她唇上带着海水咸味的 “所以那天在海边……”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那是我最后的放纵”洛保苦笑,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落,在保温桶的金属表面砸出细小的水花, “我想,就这一次,让我自私地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醒来后被你骂也好,被柯南发现也好,至少我不再是那个连心动都要藏进阴影里的宫野志保。”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18岁那年,姐姐明美倒下时,也是这样一束光穿过实验室的玻璃,将满地的鲜血照得刺眼。此刻这束光却温柔地笼罩着毛利兰,给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恍若神明垂下的救赎。 “其实我好害怕”洛保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害怕你发现我那些黑暗的过去会厌恶我,害怕你知道我曾经抱着赴死的念头而觉得被欺骗。所以我只能一次次推开你,用冷漠筑起高墙,可你却像固执的潮水,总能漫过所有防线。” 毛利兰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擦过那些带着温度的泪痕: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小哀,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种奇妙的羁绊 你总是用冰冷的外壳保护自己,可眼神里藏着和我一样的孤独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那次列车上,你挡在我身前说‘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我就知道,你早就走进我心里了。”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传来护士站交接班的交谈声,混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第120章 被发现 “兰,你把陈大医生叫过来,我的伤口需要他处理一下。”洛保将沾着血迹的纱布重新按在腹部,指尖微微发白,“我不对你们任何人隐瞒,这伤口淋过雨,怕是得仔细清创, 毛利兰攥紧了她冰凉的手,喉间发紧:“为什么不早说?淋雨会感染的!” “怕你担心”洛保轻笑,苍白的唇色与笑意形成刺痛的反差, “师兄师姐知道无妨,但别告诉那群实习生, 他们还带着学生气,要是看见伤口狰狞的模样,怕是要做噩梦 ”她想起林小满亮晶晶的眼睛和宋阳推眼镜时认真的模样,心口某处突然柔软起来——原来自己也会不自觉地想要守护这些年轻的热忱。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陈晏梨抱着医药箱出现时,目光瞬间锁定在洛保渗血的纱布上。 “洛大医生,这次又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外科医生挑眉调侃,手上却利落地戴起手套,消毒棉球接触伤口的瞬间,洛保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嘶……”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洛保却仍不忘对毛利兰挤出安抚的笑, “你先回去,帮我陪陪阿公阿婆。”她想起二老布满老茧的手,想起外婆塞进口袋的平安符,“他们年纪大了,别让他们看出端倪。” 毛利兰固执地摇了摇头,在洛保身边坐下,十指交握成拳,仿佛这样就能替她承受疼痛。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她声音发颤,目光牢牢钉在陈晏梨手中的镊子上,“阿公阿婆那边,我让新一先去陪着,他最会讲笑话哄老人开心。” 陈晏梨清理伤口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这对紧紧相依的身影, 最终只是无声叹了口气, 酒精棉球反复擦拭的刺痛中,洛保的思绪却飘向更远处——那些被组织追捕的雨夜,那些独自一人吞下药物的深夜,此刻与眼前温暖的晨光重叠,竟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伤口很深,幸好没伤到脏器。”陈晏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外科医生一边熟练地缝合,一边念叨,“保保,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爱惜自己?上次洛杉矶的枪伤还没完全愈合?” 洛保正要开口辩解,毛利兰却先一步抢白:“她就会逞强!陈医生,你帮我好好说说她!” 看着恋人泛红的眼眶,洛保突然觉得所有的疼痛都有了安放之处。她伸手轻轻勾住毛利兰的小指,在陈晏梨调侃的目光中,低声道:“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晨光完全漫进休息室时,伤口终于处理完毕。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毛利兰仔细整理沾血的纱布, 突然想起那些独自包扎伤口的日子。那时的她总觉得, 疼痛是独属于黑暗的勋章,而此刻,有人为她皱眉,有人为她心疼,这份被珍视的重量,竟比任何药物都治愈人心。 “去睡会儿。”毛利兰俯身替她掖好被角,发梢扫过洛保脸颊,带来若有若无的樱花香,“我就在门外,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叫我。” 洛保点头,闭上眼的瞬间,听见陈晏梨压低声音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我们”毛利兰的回答坚定而温柔,“就像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门外的对话渐渐模糊,洛保在暖意中陷入浅眠,洛保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均匀的呼吸声轻缓地流淌在休息室里。两个小时的浅眠并未完全驱散她周身的疲惫,泛白的唇色与绷带边缘渗出的淡淡血迹,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惊险, 此刻她蜷在沙发一角,白大褂随意搭在身上,像只收起利爪的孤狼。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小满探进半个身子,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身后跟着宋阳,眼镜片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微光。\"大家别出声,洛师姐好像睡着了。\"林小满压低声音,示意身后几个实习生放轻脚步。五六个年轻身影鱼贯而入,帆布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响。 宋阳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洛保腰间。浸透血渍的绷带边缘从白大褂下摆露出,暗红的痕迹在晨光中刺得他瞳孔骤缩。\"洛师姐刚刚受过伤了?\"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引来林小满慌忙捂住他的嘴。 \"小声点!\"林小满急得跺脚,\"被吵醒她怎么办?\"她回头望向沉睡的洛保,想起昨夜查房时师姐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泛起酸涩。原来那些强撑的笑容下,藏着这样的伤口。 \"全程都在忍着吗?\"另一个实习生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震惊。他们从未想过,平日里总是从容镇定的洛师姐,会带着这样的伤给他们讲解病例。 宋阳还要开口,却被林小满狠狠瞪了一眼:\"师姐不愿意说什么就不要问!刚刚外科的陈师姐来,应该已经给师姐处理过了。\"她想起半小时前在走廊撞见陈晏梨抱着医药箱匆匆离开,此刻终于明白过来。 \"平时师姐早就发现我们了。\"说话的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声音带着哽咽,\"今天师姐应该是太累了\"她的话让众人沉默,看着沙发上那个单薄的身影,突然觉得那些遥不可及的医学知识、那些严苛的教导,都变得鲜活而沉重。 正当众人屏息凝神时,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川和周明并肩而立,手里还拎着早餐袋。\"你们在干嘛?\"陆川皱眉,目光扫过围在沙发前的实习生们。 \"师兄!\"林小满像看到救星般迎上去,压低声音把方才的发现说了一遍。陆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快步走到洛保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绷带的情况。\"伤口处理得还算及时。\"他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师弟师妹们,\"都愣着干什么?去把保温箱里的冰袋拿来。\" 周明已经开始翻找洛保的病历本,眉头越皱越紧:\"最近的手术安排、查房记录她居然一个都没推掉。\"他想起上周洛保在手术台上连续站了八小时,中途只是喝了半瓶水。当时他们还调侃洛大医生是\"铁打的\",此刻想来,满心只剩后怕。 实习生们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宋阳跑去护士站借冰袋,林小满则开始整理洛保散落在桌上的文件。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忙碌的身影间织成金色的网。 \"保保?\"宁夏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和明昊捧着一束百合,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看到屋内的情形,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明昊接过陆川手中的病历本,脸色也变得凝重。 \"先别吵醒她。\"宁夏轻轻将百合放在窗边,目光温柔地看着沉睡的洛保,\"昨晚急诊送来个车祸患者,保保主刀到凌晨三点。我当时就觉得她脸色不对,没想到\"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伸手轻轻掖了掖洛保滑落的白大褂。 休息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翻页声和轻缓的脚步声, 洛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毛利兰送来的保温桶还放在桌上,早已凉透的馄饨汤凝结成一层油膜, 林小满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洛保的场景。那时她刚进科室,紧张得连病历夹都拿不稳, 晨光里的温柔谎言 洛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像是想要躲开现实里的纷扰。休息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的翻页声和轻缓的脚步声,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林小满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洛保的场景。那时她刚进科室,紧张得连病历夹都拿不稳,是洛保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耐心地教她如何标注重点。“医学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师姐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像藏着星辰。此刻看着沙发上虚弱的身影,林小满的眼眶不禁有些发热。 就在这时,洛保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看到围在身边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扯出一个微笑:“师兄,你们这是?” 陆川见她醒来,立刻上前一步,神色严肃:“保保,你别逞强了。伤口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洛保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镇定:“我刚刚已经让陈大小姐帮我处理过了,而且我没发烧,你们拿冰袋干嘛?”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我这个伤啊,是不小心划到的,本来就没多大事,又不影响工作。”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陆川按住肩膀:“保保!” 洛保无奈地笑了笑,掀开衣角,露出已经处理好的绷带:“真的是划伤,不然你看看,处理得很仔细?我没发烧,也没什么大碍。”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那道伤口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擦伤。 周明看着她强撑的样子,心疼又生气:“你还说没事?昨晚急诊手术到凌晨三点,现在又带着伤查房,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洛保吐了吐舌头:“好啦好啦,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来休息室,那不就是用来休息的嘛。”说着,她真的站了起来,脚步却有些虚浮,好在很快稳住身形,朝着茶水间走去。 她熟练地拿起杯子,开始制作果茶,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真的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对了,你们要不要果茶?你们师姐我现在可不喝咖啡了。”她一边忙活,一边随口问道,“刚刚你们去巡查的时候怎么样?跟着你们师兄还顺利吗?”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师姐醒来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工作。林小满咬了咬嘴唇,走上前:“师姐,你别操心我们了,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洛保回头,朝她眨了眨眼:“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啊,别因为我耽误了学习。医学知识啊,一天不学就会落后。” 说话间,一杯果香四溢的果茶已经做好。洛保将杯子递给林小满,又开始制作下一杯:“来,尝尝看,我新研究的配方。”她的语气自然亲切,仿佛刚刚的惊险从未发生过。 宋阳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你的。”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积累经验。这些小伤小痛的,没必要让你们担心。”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宁夏走上前,接过洛保手中做好的果茶,轻声说:“保保,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我们会心疼的。” 洛保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关心她的同事和学生,心里泛起一阵暖流。她突然想起毛利兰,想起她心疼的眼神,想起她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牵挂她、在乎她的人。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了。”洛保拍了拍手,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说说你们查房的情况,有没有遇到什么疑难病例?” 见她不想再谈伤口的事,众人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题聊了起来, 林小满开始讲述查房时遇到的一个特殊病例,宋阳则在一旁补充细节,陆川和周明时不时给出专业的见解,休息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洛保靠在窗边,一边喝着果茶,一边听着大家的讨论, 她看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面孔,心里充满了欣慰,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她才愿意一次次从伤痛中站起来,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前行。 “师姐,这个病例的治疗方案,你觉得我们考虑得全面吗?”林小满的声音将洛保的思绪拉回现实。 洛保放下杯子,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分析,时不时提出一些建议和意见,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所不能的洛大医生。 第121章 医道无界 洛保跟他们讨论完后,走向茶水间,泡了果茶,将果茶一饮而尽,把杯子轻轻放在一旁,目光扫过大家略显疲惫的脸庞,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好的,就学到这里。” 她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白大褂,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你们也休息一下,我去巡视一下病房。” 林小满急忙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师姐,你的伤口” “没事。”洛保笑着摆了摆手,伸手揉了揉林小满的马尾辫, “只是去看看病人,又不是去跑马拉松。”她的目光转向窗外,“应该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大家抓紧时间眯一会儿, 过几个小时到5点,7点半就要开始新一天的忙碌,能休息一刻是一刻。” 宋阳推了推眼镜,看着洛保依旧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师姐,你自己才更应该休息” “我这不是在休息嘛”洛保眨了眨眼,绕过朝门口走去, “巡查病房对我来说,就跟散步一样轻松。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可就生气了。” 看着她坚定又倔强的背影,陆川叹了口气,转头对实习生们说: “都听你们师姐的,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和周明在。” 洛保独自走在医院寂静的走廊里,脚步放得很轻, 生怕打扰到病房里熟睡的病人了 每经过一间病房,她都会停下脚步,透过门上的小窗观察里面的情况,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清晨的寒意,让她的头脑愈发清醒,腹部的伤口时不时传来隐隐的刺痛,提醒着她昨夜的惊险。 走到302病房时,洛保轻轻推开了门。床上的老人正在熟睡, 呼吸机规律的滴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走到病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输液管和监护仪的数据,又伸手掖了掖老人被角,看了一眼陪睡的家属并没有醒来,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洛医生?”身后突然传来护士的轻声呼唤, 洛保回头,看到夜班护士小王抱着病历本站在门口,一脸惊讶,“您怎么起来了?陈医生说您受伤了,让您好好休息。” “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来看看病人。”洛保笑着指了指床上的老人,“张大爷今天情况怎么样?” 小王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 “还算稳定,不过后半夜体温有点波动,我刚准备去通知值班医生。” “我看看”洛保接过病历本,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眉头渐渐皱起, “给他做个血检,密切关注体温变化。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我。 ”她合上病历本,递给小王,“辛苦了,小王。” 洛保又去了几个重点病房, 每到一处,她都要亲自检查病人的情况,和夜班护士仔细交代注意事项, 当她巡视完最后一间病房时,天边的黑暗,已经有一丝的亮白的, 回到休息室时,里面静悄悄的,众人都在小憩, 洛保轻手轻脚地坐下, 看着沙发上东倒西歪的实习生们,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林小满蜷缩在角落怀里还抱着病历本; 宋阳仰着头,眼镜歪到了一边;陆川和周明则坐在椅子上,微微打着盹,然后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休息室, 洛保再次踏入302病房 她本想再确认一遍张大爷的术后反应,却见病床旁的折叠椅上 陪护的年轻女子骤然惊醒, 膝头的毛毯滑落,露出里面皱巴巴的排班表——那上面用红笔圈着每隔两小时的护理时间。 “嘘”洛保食指抵在唇边,快步上前扶住对方摇晃的肩膀, 女子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认出是主刀医生后,慌乱地抹了把脸,喉间溢出带着哭腔的沙哑:“洛医生,我、我是不是睡着了爸他有没有” “别担心,张大爷情况稳定 洛保压低声音,顺手将毛毯重新盖在女子腿上。监护仪的绿光映着她苍白的侧脸,腹部的伤口因俯身动作泛起灼痛,却不及女子眼底的愧疚令人心疼, “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女子咬住颤抖的嘴唇,视线死死盯着心电监护的波形:“我不敢睡医生说术后72小时最关键,我怕一闭眼” 话音戛然而止,她猛地别过脸,肩膀却止不住地轻颤。 洛保沉默片刻,伸手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小巧的电子闹钟, 设定好两小时后的震动提醒,轻轻放在女子掌心: “用这个定时,我帮你盯着。”见对方愣神,她又补充道:“你父亲醒了肯定也希望看到精神饱满的女儿,对吗?” 女子抬头的瞬间,洛保瞥见她颈间褪色的红绳——和外婆给的平安符系法一模一样。记忆突然翻涌,昨夜外公布满裂口的手,还有外婆塞进行李箱的桂花糕,此刻都化作胸口的温热。 “谢谢”女子攥着闹钟,声音哽咽得说不出完整句子, 洛保替她捋开黏在脸上的碎发,动作像极了小时候姐姐为自己编辫子:“睡,有任何情况我第一时间叫你,眯一会儿也行” 几个小时后 晨光洒满整个医院,洛保的身影渐渐融入忙碌的人群, 腹部的疼痛依旧清晰,直到第2天清晨, 神经内科的走廊上, \"师兄,今天的话这群孩子就交给你了。\"洛保将巡房记录本塞进陆川怀里,白大褂下摆随着转身的动作扬起又落下, 晨光斜斜切过走廊,在她身后拖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陆川望着她决然的背影,突然提高声音:\"保保!门诊在东边!\" 洛保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右手晃了晃:\"我没走错!\" 她的声音混着远处监护仪的滴答声传来,\"我去中医科!\" \"中医科?\"跟在陆川身后的实习生们面面相觑, 宋阳推了推眼镜,看着洛保拐进通往中医科的长廊,\"师姐不是神经内科的主治医生吗?\" 林小满咬着嘴唇,想起昨夜休息室里洛保渗血的绷带,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总是从容教导他们的师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转头看向陆川,却见向来严肃的师兄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你们还不知道?\"陆川摩挲着记录本的边角,目光追随着洛保消失的方向, \"你们的师姐,是实打实的中西医双料学霸。\"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 \"当年医学院毕业典礼上,她可是同时站在了西医临床和中医经典两个领奖台上。\" 实习生们发出一阵惊叹。宋阳翻开笔记本,迅速记下这个新发现, 笔尖沙沙作响:\"怪不得师姐说要找中医部的明昊师兄\" \"何止是认识。\"陆川望着走廊尽头中医科的牌匾,思绪飘回多年前, 那时刚入职的洛保总爱抱着厚重的《黄帝内经》在食堂研读,白大褂口袋里永远装着辨药的香囊, \"明昊和保保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妹,他们的师父,就是那位国医大师苏鹤年。\" 与此同时,洛保已经推开了中医科的雕花木门, 药香扑面而来,夹杂着煎药的淡淡焦香。明昊正伏在案前写方子,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 \"保保,你怎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看见洛保苍白的脸色和隐约渗血的绷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先别问”洛保按住他要起身的动作,径直走到药材架前, 她的指尖划过\"当归黄芪\"的标签, 最终停在\"三七\"的抽屉前,\"302床的张大爷术后气虚血瘀,得加味八珍汤, 但他肝肾功能弱,得调整剂量\" 明昊盯着她微微发颤的指尖,突然扯住她的手腕: \"你自己的伤口处理好了?陈晏梨说你淋了雨,感染风险极高!\" 洛保抽回手,熟练地称取药材,药戥子在晨光中轻轻摇晃: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将几味药材包好,递给候在一旁的药师, \"让煎药师立刻熬制,每两小时给病人服一次。\" 明昊还要再说,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闯了进来, 脸上满是泪痕:\"医生!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她怀中的小女孩烧得通红,嘴唇干裂,不停抽搐。 洛保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蹲下身查看孩子的情况。她的手指搭在小女孩腕间, 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另一只手翻开孩子的眼睑观察瞳孔, 腹部的伤口突然传来剧痛,她却恍若未觉,目光死死盯着孩子泛紫的舌苔。 \"高热惊厥,外感风热夹湿 \"洛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明昊师兄,取银翘散加钩藤、蝉蜕, 再准备冰袋物理降温!\" \"可是保保,西药见效更快\"明昊犹豫着说。 \"来不及了!\"洛保扯开孩子领口,露出颈间大片红疹, \"你看这湿毒发疹的速度,西医退烧药只会闭门留寇!\"她的白大褂下摆扫过药柜,碰落几株干枯的艾草, \"快去!我守着孩子!\" 当明昊带着煎好的汤药回来时,洛保正用温水给孩子擦拭身体, 晨光洒在她汗湿的鬓角,白大褂上的血渍已经晕染开,却依旧专注地调整着冰袋的位置, 小女孩的抽搐渐渐平息,滚烫的额头也有了凉意。 \"师姐!\"林小满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实习生们举着病历本,在门诊的外面, \"你们不待在神经内科,师兄放你们进来的? \"洛保一边用温水沾湿棉巾为小女孩擦拭额头,一边抬眼望他们, 诊室雕花窗棂,在她染血的白大褂上, 宋阳注意到师姐弯腰时右手不自觉按住腹部,动作却依旧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林小满偷偷瞥了眼靠在门边的陆川,见他正似笑非笑地转着听诊器: \"我带他们来长长见识\"他的目光扫过洛保后背渗出的血迹, 喉结动了动却没说破,\"毕竟某些人总爱瞒着我们偷偷发光。\" 洛保轻笑出声,指尖探了探孩子颈侧温度:\"来得够准时,刚好我要休息,把小女孩,交还给她母亲,按照医嘱,让他们去拿药后, “你们把门关上,林小满咔嚓一声门关上后, \"洛保直起腰时牵动伤口, 脸色瞬间白了白,却浑然不觉般指着墙上的《华佗五禽戏图》,\"都坐过来,今天不讲神经内科,讲讲你们不知道的中医。\" 实习生们连忙围在诊疗床旁,宋阳推了推眼镜,笔记本已经翻开新的一页, 洛保从药柜取出个古朴的脉枕,腕间银镯轻碰发出清响: \"很多人以为中医只会望闻问切,其实中医的手术,老祖宗几千年前就有记载。\"她的指尖抚过泛黄的《黄帝内经》,\"《灵枢》里写过''痈发于嗌中急治之,不害五脏,痈发四五日,逞?'', 这说的就是切开排脓;华佗麻沸散下的剖腹术,比西方早了近千年。\" \"可那些都是传说\"有实习生小声嘀咕。 洛保突然掀开白大褂下摆,露出腰间缠着的绷带,血迹在纱布边缘晕染开。诊室瞬间寂静, 只有煎药罐里咕嘟作响的水声。\"看到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三小时前陈晏梨给我缝合的伤口,用的是改良后的''金疮断肠缝合术'',这法子最早载于《刘涓子鬼遗方》。\" 林小满的笔\"啪嗒\"掉在地上,她想起昨夜洛保忍痛微笑的模样, 此刻只觉得眼眶发烫, 洛保却已转身打开电脑,调出张大爷的ct影像: \"你们看,他术后气虚血瘀,单用西医抗凝药会伤脾胃, 但加味八珍汤配合穴位敷贴,就能\" \"师姐!\"宋阳突然举手,\"您说中医手术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临床少见?\" 洛保将冰凉的听诊器捂热,才贴在小女孩胸口:\"这就像你们总争论文理哪个重要。 \"她调出古代外科手术器械的3d模型,青铜柳叶刀在屏幕上 \"没有理论支撑的实践是蛮干,脱离实践的理论是空谈。中医的辨证论治是理科思维,经络学说藏着系统论,而西医的精准医疗,同样需要人文关怀。\" 明昊默默端来新煎的汤药,洛保接过时,他压低声音:\"该换药了。 \"却被她不着痕迹避开。\"先教完这群孩子。\"她舀起一勺汤药,耐心吹凉, \"就像张大爷的病例,我用中医调理脏腑,用西医监测指标,这叫''中医主内,西医主外'',这是我的理念。\" 药香在诊室弥漫,洛保突然想起师父苏鹤年临终前的话, 那时老人枯瘦的手紧攥着她的白大褂:\"保保,莫被门户之见困了心。\" 她望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继续说道:\"人体是最精妙的系统,就像宇宙万物相生相克。 西药是靶向导弹,中药是调兵遣将,只有二者配合\" \"就像师姐您既懂开颅手术,又会望闻问切!\"林小满突然插话。 洛保笑着点头,\"当年在国内读博时去美国那里做交换生一个月的时间,我的教授总说中医是''神秘主义''。 \"她点开手机里存着的古籍扫描件,泛黄纸页上的蝇头小楷与英文批注交相辉映, \"我就用实验数据证明,黄芪多糖能增强免疫力,丹参酮可以抗血栓, 医学不该有国界,更不该有偏见。\" 窗外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洛保终于允许明昊处理伤口, 实习生们背过身时,她轻声说: \"知道我为什么坚持中西医结合吗? \"纱布揭开的瞬间,她疼得闷哼一声,却仍在笑,\"因为小时候姐姐生病, 西药压不住高热,是外公的一剂白虎汤救了她,从那时,我虽然年纪小,也记不清,懵懵懂懂的时候,后来,我自己发烧的时候,我姐姐也用这种方法,你们只要明白一个道理,能救命的,就是好医术,\" 明吴重新包扎好伤口,洛保整理着凌乱的鬓发,身后的实习生们却发现, 他们师姐白大褂口袋里既装着神经内科的指南手册,又露出半卷《伤寒杂病论》小本本。 \"记住,\"她举起中西医两套诊断方案, \"真正的医者,要像大海容纳百川, 当你们站在手术台前,心中要有阴阳平衡; 开出处方时,也要看见细胞分子的律动。\" \"师姐,那我们该怎么学?\"宋阳突然举手,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困惑。 洛保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门诊大厅,\"去看、去听、去感受。\"她的声音混着药香与晨光,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们——知道为什么医学生毕业后,还要经历三年规培吗?\" 诊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私语声, 林小满攥紧笔记本:\"是为了积累临床经验?\" \"这只是其一 \"洛保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拂过案头摊开的《本草纲目》与《默克诊疗手册》 她调出医院规培系统的界面,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轮转计划, \"你们看,规培期间要在至少6个科室轮转, 接触上千个真实病例, 这不仅是技能的打磨, 更是让你们明白——医学不是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 你们搞清楚一点,就是你们面对的是一个一个真实的生命,你们的如果一旦失误,一旦做错,没有挽回的权力机会\" 她轻点鼠标,调出某位规培生的成长档案:\"这个医生刚来时,连静脉穿刺都手抖, 但经过急诊科的高强度训练,现在能在黄金四分钟内完成心肺复苏, 规培就像一场淬炼,把纸上谈兵的医学生,锻造成能独当一面的临床医生, 我知道有时候,会很累, 但是你知道你选择了这个职业,你们面对的是一个一个的鲜活的生命, 医生不是万能的,也有一些病能治不好,但总不能让自己的病人死在自己手上,让自己医死?\" 明昊默默的推门而入,递来一杯温茶,洛保接过却没喝,继续说道: \"更重要的是,规培能打破专业壁垒。\"她指向墙上的科室分布图, \"在神经内科,你们学的是定位诊断;但到了中医科, 望闻问切能发现仪器检测不到的症候,就像我处理张大爷的病例, 单靠西医的抗凝药会伤脾胃,而中医的八珍汤刚好能调和阴阳。\" 宋阳若有所思地记录着,笔尖突然顿住:\"可是师姐,有些医院直接招研究生,跳过规培不行吗?\" 洛保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白大褂口袋里的《伤寒杂病论》露出古朴的书角:\"不能!,我在医学院的时候,师父苏鹤年曾说,''没有三年病房轮转,摸过一千个病人的脉搏,不配称临床医生'', 规培的意义,在于让你们知道——每个化验单背后都是活生生的人,每次用药都是责任。\"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按住腹部的手指微微发白,却仍强撑着继续: \"就像我现在的伤口,本可以静养, 但张大爷的术后调理、这个高热惊厥的孩子\",\"病人不会等医生养好了伤再来。 规培就是要让你们在高压下学会担当,在复杂病例中锤炼决策力。\" 诊室陷入长久的寂静, 洛保整理了下凌乱的鬓发,将冰凉的听诊器捂热后递给林小满: \"来,试试听这我的呼吸音, 记住,规培不仅是学技术, 更是学做''人医''——既要像西医那样精准分析数据,也要如中医般体察病人的身心疾苦。\" 实习生们围拢过来,洛保望着这群专注的身影,想起自己规培时在急诊室通宵, 在中医科跟着师父辨认药材的清晨,那些汗水与泪水交织的日子, 最终都化作此刻眼底的坚定:\"医学之路没有捷径, 规培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你们在未来面对生命时,有足够的底气说——我准备好了。\" \"西医的实验室里藏着微观世界,中医的典籍中蕴含着天人合一, 诊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医学没有标准答案,你们要记住这一点,病人不会按照你们书本的知识发病, 每个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对这个药方这个治疗方法管用,但有的人却不一样,却没有效果,所以需要望闻问切,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你们,不管在这条行医的道路上走多远\"永远记得永恒的初心,当医生最初的想法, 当你们学会用两种视角看世界,就能在生命的迷宫里,找到最适合的那条路。\" 那些在黑衣组织实验室偷偷研究中药的夜晚,在剑桥用针灸为教授止痛的瞬间, 第122章 陈一刀 行了,就说这么多了,我的程师兄,把他们带回神经内科去,看的陆川师兄笑道 说好了你带他们,怎么你还想让我带? 洛保话音刚落,诊室的门“砰”地被推开, 陈晏梨风风火火地进来,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怒气, 她一眼就看到洛保白大褂上隐约的血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快步走到洛保面前,语气严厉地质问道:“洛保!你当我昨天晚上说的话耳旁风吗? 这血渍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给你处理好伤口了,叫你好好休息,你倒好,跑这儿来折腾!” 洛保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要安抚一下怒气冲冲的好友: “晏梨,我真没事,你这副管妹妹的样子,太夸张啦, 真的没有渗血,不信你自己看 还有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而且我是坐着问诊,我又不是去跑了。 ”说着,她还轻轻转了个身,试图证明自己的状态良好。 陈晏梨根本不买账,双手抱胸,哼了一声:“你少来这套!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就你这伤口,不好好休息,感染了怎么办?” “陈一刀,我在上班呢,昨天晚上不就给你看了,不严重的, 而且苏大美女刚刚不是想要找你吗?你来我这干嘛?”洛保试图转移话题。 就在这时,苏映雪恰好走进诊室, 洛保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映雪,来的刚好,把这位带走,晚点请你吃没辣椒的火锅。” “你还想吃火锅?”陈晏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洛保,“你现在这身体状况,还惦记着吃火锅?” “陈大美女,听清楚了, 是没辣椒没辣椒!我保证,绝对不刺激伤口,”洛保讨好地说道。 苏映雪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走上前去拉着陈晏梨的胳膊: “晏梨,别气了, 保保既然说没事,肯定心里有数。你就先别管她了,刚好我找你有点事呢。” 陈晏梨虽然还是一脸不放心,但在苏映雪的拉扯下,也只能暂时妥协: “洛保,你给我记住,要是伤口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你!” 说完,才跟着苏映雪离开诊室。 洛保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转回了实习生们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刚刚因与陈晏梨争执而牵动的伤口带来的疼痛,继续说道:“好了,咱们接着说, 就像我刚刚说的,医学的道路上,我们会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抉择, 而规培,就是我们成长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师姐,那在规培过程中,我们怎么才能更好地将中西医知识融合运用呢?”林小满认真地问道。 洛保走到药材架前,拿起一株当归,轻轻嗅了嗅,说道:“这就需要你们在学习和实践中,不断地去探索和感悟, 每一味中药,都有着它独特的性味归经和功效; 每一个西医的治疗手段,都有着严谨的理论依据和操作规范, 当我们面对病人时,要学会从不同的角度去分析病情。” 她放下当归,又拿起一个听诊器, 接着说:“比如,当我们用听诊器听到病人肺部有异常的呼吸音,从西医的角度, 我们会考虑是否存在肺部感染、哮喘等疾病,然后通过实验室检查、影像学检查来进一步确诊;而从中医的角度,我们会观察病人的面色、舌苔、脉象, 询问他们的症状表现,判断是风寒犯肺、风热袭肺,还是痰湿阻肺等等, 只有将这些信息综合起来,我们才能制定出最适合病人的治疗方案。” “可是师姐,有时候中西医的理论好像很难统一,我们该怎么理解呢?” 宋阳皱着眉头问道, 洛保笑了笑,回到电脑前,调出一个复杂的病例: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但也正是中西医结合的魅力所在。就像这个病例, 病人长期失眠,西医诊断为神经衰弱,通常会给予镇静催眠药物治疗; 而中医认为,失眠与心、肝、脾、肾等脏腑功能失调密切相关, 可能是肝郁化火、心脾两虚、阴虚火旺等原因导致, 我们可以在给予西医药物改善睡眠症状的同时, 根据中医的辨证论治,给予相应的中药调理脏腑功能, 这样双管齐下,往往能取得更好的治疗效果。” “师姐,那在临床实践中,有没有遇到过中西医治疗理念冲突很严重的情况呢?”陆川饶有兴趣地问道。 洛保沉思片刻,说道: “当然有。曾经我遇到过一个肿瘤患者,西医建议进行手术切除和化疗,以尽可能地清除肿瘤细胞; 但患者和家属担心手术风险和化疗的副作用,更倾向于中医保守治疗, 面对这种情况, 我并没有简单地支持一方或否定一方,而是详细地向他们解释了两种治疗方法的优缺点,以及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可能性, 最终,患者和家属接受了中西医结合的方案, 在手术和化疗期间,运用中药减轻患者的不良反应,提高机体免疫力;在后续的康复过程中,继续通过中药调理身体,预防肿瘤复发,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患者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生活质量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这时,窗外的阳光越发耀眼,洒在诊室的每一个角落, 洛保看着实习生们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欣慰, “好了,今天的讲解就到这里。”洛保微笑着说, 洛保话音刚落,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伴随着“哗啦”一声,不知谁家窗台的花盆被风吹落,在楼下砸出闷响。实习生们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林小满更是吓得攥紧了病历本。这突兀的响动,仿佛也在催促着这场学习的尾声。 “你们先回去,不然的话等一下你们陈师姐回来,你们师姐我就完蛋了。”洛保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半开玩笑地朝众人挥挥手。白大褂下的绷带又渗出了一丝血迹,只是她巧妙地用侧身挡住了实习生们的视线。 程川站出来,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众人:“还有,你们现在主要跟的是神经内科,中医的学习还没那么快轮到。不过今天的内容,大家先好好消化。”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洛保倔强的侧脸上,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师妹,总是这样拼命。 实习生们虽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听话地收拾起笔记本。宋阳抱着本子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师姐,您真的不回休息室再歇会儿吗?” “快走!”洛保笑着作势要拍他,却因动作牵扯到伤口,瞬间脸色一白,却又强撑着笑道,“再磨蹭,陈一刀的‘夺命连环追’可就要来了。” 待众人离开,诊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洛保瘫坐在椅子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她颤抖着伸手解开白大褂,纱布上的血迹已经晕染开来,宛如一朵妖冶的红梅。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洛保心中一紧,慌忙想要整理好衣襟,却被来人一把按住。 “别动!”陈晏梨不知何时折返,手中还拎着换药箱,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愤怒,“我就知道你没说实话!”她粗暴地扯开洛保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看到伤口周围已经有些红肿,眼眶瞬间红了,“洛保,你不要命了?” 洛保自知理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嘟囔:“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而且今天的机会难得,想多给他们讲点。” “讲!讲!你就知道讲!”陈晏梨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一边哽咽着骂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感染了怎么办?留疤了怎么办?”她的动作虽然轻柔,但语气里的责备毫不掩饰。 洛保伸手想要擦掉好友眼角的泪,却被陈晏梨拍开。 “别碰我!”陈晏梨吸了吸鼻子,继续专注地换药, “你说你,当年在国外那么艰苦的实验条件下,都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怎么一回国就不会爱惜自己, 洛保看她去外国交流是真的回来不久后,去卧底也是真的,她宫野志保去组织,再次接触手术,手会抖。 “晏梨,你还记得我回国后,进手术室的样子吗?”洛保突然问道。 陈晏梨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不记得?你紧张得手都在抖,还非要抢着给病人缝合伤口。” “是啊,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最优秀的医生。 ”洛保眼神温柔而坚定,“现在,我想把这份初心传递给更多人。中西医结合的路还很长,我希望能有更多人一起走下去。” 陈晏梨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笑骂道:“就你有理想!行了,药换好了,赶紧给我回休息室躺着。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乱跑……” “知道啦!陈大美女的话,我哪敢不听?”洛保讨好地笑着,任由陈晏梨扶着自己起身,你先回去,我等一下我就去吃饭。洛保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指针刚过十二点。她轻轻拉开诊室雕花木门,正午的阳光透过医院长廊的玻璃穹顶倾泻而下,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中药香与消毒水混合的气息,走廊里人来人往,推着治疗车的护士、步履匆匆的医生,还有拎着饭盒去食堂的实习生,构成了医院特有的忙碌图景。 刚走到中医科转角,就撞见明昊、夏宁和流溪三人正说笑着往食堂方向走。夏宁眼尖,一眼瞥见洛保,立刻快步上前:“保保!你可算出来了,还以为你又要忙到错过饭点。伤口怎么样了?”说着就要掀开她的白大褂查看。 洛保笑着侧身躲开,白大褂下摆扬起又落下:“晏梨刚给处理过,缝得可仔细了!我这不是正准备去吃饭嘛。” “你呀,就会逞强。”夏宁嗔怪着,却还是伸手理了理洛保有些凌乱的鬓发,“不过你这脸色看着还是不太好,一会儿多吃点。” 明昊在一旁推了推眼镜,温声道:“食堂今天有山药排骨汤,适合你补补,我让后厨给你留了一份。” “还是师兄师姐们疼我!”洛保眉眼弯弯,跟着众人往食堂走去。医院的长廊仿佛一个时光隧道,两侧墙上挂着的医学名言与历代名医画像,与来往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交相辉映,诉说着医者的传承与坚守。 推开食堂大门,热气裹挟着饭菜香扑面而来。打饭窗口前已经排起了长队,洛保刚一露面,正在盛汤的李阿姨就隔着人群喊道:“洛医生!快来快来,给你留了山药排骨汤,还加了枸杞呢!” “谢谢李阿姨!您这记性比我的病历本还靠谱!”洛保笑着应道,引得周围排队的医护人员纷纷侧目。 “可不是嘛,洛医生可是咱们医院的大忙人!”一旁的张护士打趣道,“昨天半夜还看到她在病房巡查呢。” 洛保边往餐盘里夹着清炒时蔬,边笑着回应:“这不是咱们的本职工作嘛。”说话间,她端着餐盘往空位走去,却一眼瞧见角落里,林小满、宋阳几个实习生正围坐在一起,边吃饭边翻看笔记。 “呦,学习标兵们这是边吃边学呢?”洛保将餐盘轻轻放在他们对面的空位上。 林小满慌忙咽下嘴里的米饭,有些局促地说:“师姐!您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宋阳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洛保苍白的脸色上,欲言又止:“师姐,您的伤口” “好着呢!”洛保舀了一勺排骨汤,“再不好好吃饭,晏梨能念叨我到退休。你们也是,别光顾着学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着,她指了指宋阳面前几乎没动的饭菜,“小宋,你这午饭可不合格啊。” 实习生们被逗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洛保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分享上午跟诊的趣事,时不时给出几句指导。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洒在餐桌上,为这顿普通的工作餐增添了几分暖意。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2点半,洛保匆匆回到诊室,打开电脑查看下午的预约挂号信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映入眼帘:王建国、李淑芬、陈志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等待救治的患者。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刚起身准备换件干净的白大褂,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陈晏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洛保!我给你带了蜂蜜水,润润嗓子。” “陈大美女,你怎么又来啦?回你的外科去!” 洛保无奈地笑道,“我真的没事,不用打电话给兰, “小兰知道你这个鬼样子吗?我真恨不得打电话给毛利叔叔, 还有你外公外婆,让他们好好管管你!”陈晏梨没好气地说,“你看看这下午的号,这么多病人,你就不能悠着点?” “我年轻着呢,还不想英年早退!”洛保,转身看一下她说“而且这里有明昊师兄、夏宁师姐、流溪师妹帮忙,能出什么事?倒是你,外科住院部就这么闲?” 正说着,护士云双探头进来:“洛医生,王建国先生到了,说最近总是头晕。” “来了。”洛保应了一声,转头对陈晏梨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快回去,不然等会儿你那些实习生该找不着老师了。” 陈晏梨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把保温杯放在桌上: “记得喝,要是不舒服立刻叫我。” 送走陈晏梨,洛保整了整白大褂,面带微笑迎接第一位病人, 王建国是位退休教师,洛保仔细询问了他的饮食起居、既往病史,又为他把脉、查看舌苔,最终给出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王老,您这是肝阳上亢导致的头晕, 我给您开几副平肝潜阳的中药,再配合西药控制血压。平时要注意休息,少熬夜,饮食清淡些。” “好好,听您的,洛医生 ”王建国连连点头,“我老伴上次腰疼,就是您给看好的,我信得过您!” 洛保“信不信我无所谓,但别说口头答应,” 送走王建国,紧接着是李淑芬, 这位家庭主妇长期被失眠困扰,洛保在详细了解她的症状后,不仅开了安神助眠的中药方,还耐心地教她一些助眠的小妙招:“李姐,睡前泡泡脚, 再按按涌泉穴,对睡眠很有帮助,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放宽心。” 一个下午,洛保有条不紊地接诊着病人。每一位患者她都耐心倾听、 仔细诊断,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因人而异。当最后一位病人陈志强离开诊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洛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着电脑上已经处理完的挂号信息。 第123章 回家过中秋 洛保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电脑上已经处理完的挂号信息,终于长舒一口气, 她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霓虹已经亮起,将医院大楼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方块, 白大褂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她只是习惯性地按住腰间,指尖触到纱布边缘渗湿的痕迹。 \"洛保!\" 诊室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她一颤,洛承轩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 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领带歪斜得不成样子, 这位素来严谨的神经外科主任此刻眼底布满血丝, 公文包随意甩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洛保手忙脚乱地扯过白大褂下摆,试图盖住血迹:\"哥你怎么\" \"别跟我装傻!\"洛承轩大步上前,袖口蹭过桌角的病历本哗啦啦散落, 他死死攥住洛保的手腕,目光扫过她泛白的嘴唇和隐约渗血的绷带, 喉结剧烈滚动,\"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你在洛杉矶中枪,回医院又被捅?现在还敢说没事?\" 诊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洛保望着表哥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也是这样的深夜,她发烧到说胡话, 是洛承轩背着她狂奔三条街去医院, 此刻那双曾稳稳执手术刀的手,正因为愤怒和担忧微微发抖。 \"是晏梨告诉你的?\"洛保别开脸,声音轻得像在叹息,就知道这个家伙, 洛承轩猛地松开手,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狠狠灌了一口,喉间发出压抑的闷响: 你还知道我也在这个医院,你还想让别人瞒着我? \"你当我是傻子? 十四岁你突然从东京转学到回苏州,说要陪外公外婆;十七岁又说去国外进修,一去就是七年!\" 他突然逼近,呼吸灼热喷在洛保脸上,\"结果呢? 二十四岁昏迷着被送回来,醒了就失忆,连姐姐最后一通电话都没打通,你当全家是傻子?\"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暴雨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洛保\"哥,有些事\" \"别拿''不方便说''搪塞我!\" 洛承轩抓起椅背上的白大褂狠狠摔在地上,布料扬起的尘埃在灯光下飞舞, \"二叔说你最近又''进修''半年,结果陈警官那边又跟我说,在医院门口出了车祸, 去看那个撞你的人,就是那个人的女儿 去给撞你的司机卖命?你知不知道他女儿被绑架和国际走私案有关?\" 洛保的瞳孔骤然\"我只是去帮忙。\"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个女孩是无辜的。\" \"帮忙?\"洛承轩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压抑的哭腔,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白大褂 ,\"你以为我不了解你? 暴雨越下越急,诊室顶灯突然闪烁两下, \"哥,有些真相\"她艰难地开口,喉咙像被实验用的导管堵住,\"说出来只会让大家更痛苦。\" 洛承轩突然转身,西装口袋里滑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洛保一眼认出那是小学毕业照,扎着双马尾的她站在最前排,身旁的明美比着剪刀手笑得灿烂。 \"痛苦?\"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从17离开后知道外公外婆每天守在电话前等你消息? 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伪装成灰原哀的日子,蜷缩在阿笠博士家地下室,对着月光想念家人却不敢联系。此刻表哥眼底的绝望,竟比组织的枪口更让她窒息。 \"我答应你,以后\" \"不是以后!\"洛承轩突然扯开领带,露出脖颈处因为焦虑抓挠的红痕,\" 现在就跟我回洛宅。今晚家族聚餐,所有人都在等你。\"他顿了顿,声音突然软下来,\"包括小兰。\" 洛保浑身僵住。毛利兰明媚的笑容在脑海里浮现,还有那些深夜里的拥抱, 带着洗发水清香的安慰。她低头看着渗血的绷带,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那个独自舔舐伤口的灰原哀。 \"伤口真的没事?\"洛承轩突然伸手,动作却在触及她肩膀时猛地顿住, 这个向来强势的男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我让夏宁带着药箱去老宅,还有明昊\" \"哥。\"洛保突然上前,将脸埋进表哥怀里。西装面料蹭着伤口很疼,但她固执地抱紧这个从小保护她的人,\"我跟你回去。\"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诊室里。洛保听见表哥剧烈的心跳逐渐平复,感受到肩头的西装渐渐湿润, 有些秘密或许还不能说,但此刻,她愿意让家人的温暖,暂时驱散心底的阴霾,亲情羁绊 \"我换身衣服,哥,我跟你回去,但有的事情我没办法告诉你, 我也不能告诉你!\"洛保边说边从衣柜里翻出件藏青色的针织衫,动作间牵扯到伤口,她却咬牙忍住没露出半分痛色。 洛承轩倚在桌边,目光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家里该来的都会来, 二叔三叔带着弟妹们,大伯一家也会到。你那几个师兄师姐,夏宁、明昊他们早就说要去老宅聚聚, 还有小兰和工藤一家,阿笠博士也会来。\"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柔,\" 今天是中秋,外公外婆念叨着要全家团圆。\" 洛保手一抖,衣架差点掉在地上, 中秋团圆夜,本该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可她满身伤痕,秘密缠身,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人关切的目光, 她强装镇定地把衣服换上,对着镜子整理领口处的胸针,试图用这抹璀璨掩盖内心的不安。 \"你受伤的事,我会帮你瞒着\"洛承轩走到她身后,伸手帮她理顺微乱的发丝, \"但你得答应我,回去好好休息,别再逞强。\" 洛保点头,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哥,那我的病人\"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洛承轩拿起她的手机,快速发了几条消息, \"你的号都转到明昊和夏宁那了,他们会处理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两人走出诊室,医院走廊里依旧人来人往。洛保下意识拉紧外套, 生怕被熟人看出端倪。路过护士站时,小护士热情地打招呼:\"洛医生,这是要下班啦?\" \"嗯,有点事,\"洛保笑着回应,脚步却不自觉加快。 刚到医院门口,一阵冷风袭来,洛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洛承轩见状,立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怎么这么不小心,都不知道多穿点。\" \"哥,你别把我当小孩子\"洛保嘴上嫌弃,心里却暖烘烘的。 两人走到停车场,洛承轩打开车门,细心地为她调整好座椅靠背:\"路上睡会儿,到家还有一阵。\" 车子缓缓驶出医院,洛保望着车窗外的夜景, \"在想什么?\"洛承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洛保闭眼靠在椅背上,不想让表哥看出自己的异样。 洛承轩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累了就睡会儿,有哥在。\"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洛保红了眼眶。在组织的那些年, 她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习惯了把所有痛苦和秘密深埋心底, 如今,有家人在身边,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车子驶入洛宅所在的别墅区,远远就看到老宅灯火通明, 洛保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洛承轩停好车,绕到另一边为她开车门:\"走,大家都等着呢。\" 刚走到门口,门就被猛地推开, 洛雨桐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表姐!你可算来了,外公外婆念叨好久了。\"说着,她伸手挽住洛保的胳膊, \"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洛保强撑着笑容走进客厅,屋内热闹非凡。外公洛宁城坐在主位上,手里握着象棋,见到她立刻起身:\"保保回来啦!快来让外公看看。\" 外婆苏缘清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保保,饿了?外婆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洛保目光扫过屋内的众人, 明昊、夏宁、流溪等师兄师姐们都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二叔三叔、大伯一家也围过来嘘寒问暖。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和危险都值得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围着保保了,让她先坐下休息, \"外婆招呼着众人,\"赶紧开饭,菜都要凉了。\"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糖醋排骨、清蒸鱼、梅菜扣肉都是洛保爱吃的, 外婆不断往她碗里夹菜:\"多吃点,补补身子。\" 洛保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心里满是感动。她偷偷瞥了眼洛承轩, 只见他正不动声色地帮她挡下那些询问她在国外经历的问题。 饭吃到一半,洛明远突然开口:\"表姐,你在国外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还有你回到医院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 洛保手一抖,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她求助地看向洛承轩, 却见他淡定地接过话头:\"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快吃饭。\" 饭后,大家围坐在院子里赏月, 洛雨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表姐,我写了一篇关于你的小说,等会儿给你看。\" \"好啊,我可期待了\"洛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洛承轩走到她身边坐下,递来一块月饼:\"吃点月饼,外婆特意给你留的莲蓉馅。\" 洛保接过月饼,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她望着天上的明月,突然觉得,或许有一天,她能放下所有的秘密和负担,真正融入这份温暖之中。 夜深了大家渐渐散去,洛保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熟悉的摆设,心里一阵安心。 第125章 家中的免费家教 洛宅,洛保在熟悉的鸟鸣声中悠悠转醒,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腰间的伤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不由得轻哼出声“奇怪,按理来说这样的小刮伤,早就好了呀,为什么现在还没好? 缓了缓神,她扶着床头慢慢坐起,目光扫过房间里摆放的那些老照片——和姐姐合影、小学时获得的奖状,每一样都承载着满满的回忆。 楼下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洛保知道,家人都已经陆续起床开始准备早餐了, 表姐!姐姐,我正想找你呢!” 洛雨格说着,她举起手中的高三卷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洛保, “我有道数学题怎么都解不出来,你快帮帮我!” 洛保还没来得及回答, 工藤新一就从一旁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自信笑容:“雨格妹妹,那你就找对人了,你姐姐可真厉害,文可理可,甚至啥都会,你的姐姐你们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她,一次性问好!” 洛保瞪了工藤新一一眼,没好气地说:“一次性?工藤新一,你是不是想遭揍!” 洛保忍不住笑了,无奈地说: “所以你们把我当成了的家教?” 洛保说道:“雨桐,咱先看第一问哈。抛物线y2 = 2px,焦点f坐标是(\\frac{p}{2},0)。过f斜率为\\sqrt{3}的直线方程是y = \\sqrt{3}(x - \\frac{p}{2})。 把直线方程代入抛物线方程[\\sqrt{3}(x - \\frac{p}{2})]2 = 2px,展开得到3(x2 - px + \\frac{p2}{4}) = 2px, 也就是3x2 - 3px + \\frac{3p2}{4} = 2px,整理后是3x2 - 5px + \\frac{3p2}{4} = 0。设a(x_1,y_1),b(x_2,y_2), 根据韦达定理x_1 + x_2 = \\frac{5p}{3}。 已知弦长\\vert ab\\vert = \\frac{16}{3},又因为\\vert ab\\vert = x_1 + x_2 + p,把x_1 + x_2 = \\frac{5p}{3}代入可得\\frac{5p}{3} + p = \\frac{8p}{3}, 所以\\frac{8p}{3} = \\frac{16}{3},那p = 2,抛物线方程就是y2 = 4x。 第二问呢,抛物线方程是y2 = 4x,准线方程就是x = -1。设d(-1,),a(x_1,y_1),b(x_2,y_2)。把直线听得明白 ,看洛雨格,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姐姐, ”洛保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画图、列式,将复杂的数学原理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讲解出来,“姐姐跟你重新再讲一遍, “雨桐,咱先看这抛物线y2 = 2px,这个p呢很关键,焦点f的位置就和它有关, f的坐标是(\\frac{p}{2},0)。过f且斜率为\\sqrt{3}的直线,就像给了一个斜坡, 直线方程就是y = \\sqrt{3}(x - \\frac{p}{2})。把这条直线放到抛物线里, 也就是把直线方程代入抛物线方程,得到一个新的方程[\\sqrt{3}(x - \\frac{p}{2})]2 = 2px,展开整理后就是3x2 - 5px + \\frac{3p2}{4} = 0。假设a点坐标是(x_1,y_1),b点坐标是(x_2,y_2), 根据韦达定理,x_1 + x_2 = \\frac{5p}{3}。又知道\\vert ab\\vert = \\frac{16}{3},而\\vert ab\\vert的长度和x_1 + x_2还有p有关系,就是\\vert ab\\vert = x_1 + x_2 + p,把x_1 + x_2 = \\frac{5p}{3}代进去,得到\\frac{5p}{3} + p = \\frac{8p}{3}, 所以\\frac{8p}{3} = \\frac{16}{3},这样就能算出p = 2,那抛物线方程就是y2 = 4x啦。 再看第二问哈,抛物线方程知道了,准线方程就是x = -1。设d点坐标是(-1,),a、b点坐标刚才设了。通过前面直线和抛物线联立的方程能求出a、 b点的坐标, 然后呢,ad和bd这两条线垂直,我们就用向量的办法,算出向量\\overrightarrow{ad}和\\overrightarrow{bd},因为垂直, 它们的数量积是0,这样就得到一个关于的方程,解出, 最后算\\triangle abd的面积,就用面积公式,\\vert ab\\vert长度知道了,再求出点d到ab的距离,相乘再除以2就行啦。你看看哪里还不太清楚呀?” 洛雨桐一开始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听明白了,姐姐好厉害啊,我先回房间,说着洛保手上拿去草稿子,回到房间咔嚓一声。 解决完数学题, 洛保又转向洛明远,明远,你把电脑拿过来,姐看看是什么题,要是软件操作方面的问题, 姐一步步给你演示,你跟着做就行;人:一是涉及一些理论知识,姐也可以给你讲讲原理,咱们一起把这题搞定, 他拉着落宝的手说: “姐,还有两计算机实操题呢,我们的班导让用photoshop设计一张简单的海报,我完全没头绪,还有一个数据创作,不太懂, ”洛保接过电脑,笑着点头 打开电脑上的photoshop软件,对弟弟说: “首先我们要确定海报的主题, 然后找一些相关素材。”明远,咱们先打开python编程软件哈。然后呢, 你在里面新建一个文件。接下来,我们要导入一个生成随机数的模块,输入‘iport rando’, 这一步是为了能让程序随机生成一个数字让我们猜, 然后,用‘nu = randorandt(1, 100)’来生成一个1到100之间的随机数, 这就是我们要猜的数字啦。再接着,写一个循环,用‘while true:’来开始, 这样程序会一直运行,直到我们猜对为止。在循环里,让用户输入猜测的数字,用‘guess = t(put(\"请输入你猜的数字: \"))’, 然后通过条件判断来比较猜测的数字和随机数,如果guess > nu,就打印‘你猜大了’;要是guess < nu,就打印‘你猜小了’;要是相, 并且用‘break’跳出循环的, 这样一个简单的猜数字游戏就完成啦,你跟着我一步步操作试试看, 这个你看懂了吗?还有,这个实操作业有点有点复杂 “明远,你打开软件登录后,先输入‘创建数据库test_db;’,这就是建一个叫test_db的地方来放数据。接着输‘使用test_db;’,这样就进到这个地方了, 然后输‘创建表用户 (编号 整数类型自动增加主键, 用户名 字符串类型20个字符以内, 密码 字符串类型);’,这是建一个叫用户的表来存信息。要是想加数据,比如有个叫小明的用户,密码,就输‘往用户表插入 (用户名, 密码) 值 (\"小明\", \"\");’你自己设置密码。 洛保一边操作一边演示,一边对着旁边的自己表弟说: 明远,你这个第2实操课主要是让你明白怎么在电脑里创建一个专门放数据的地方,就像一个小仓库,这个仓库叫数据库, 然后呢,在这个仓库里再建一些小格子,这些小格子就是表,用来分类存放不同的数据,比如用户的信息, 你还会学到怎么往这些小格子里放数据,就像把东西放到格子里一样, 学会了这些,以后你就能更有条理地管理和使用数据啦,比如做一些小项目或者处理信息的时候就会很有用哦, 洛明远“嘴巴张的老大,他知道自己姐姐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洛保说完这些,抬头看的就是弟弟长大的嘴巴笑道“明远,你这副样子看着你姐姐干嘛?回房慢慢研究啊,别打扰我,我休息一会儿。”” 洛明远看,自己表姐去了客厅,泡了一杯果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洛保好不容易将表弟表妹的问题都解答完,洛保刚想休息一会儿, 拿起一本书准备阅读,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元太、光彦和步美,阿笠博 把这三个家伙从东京那边接过来,过几天的话需要和小兰回日本, 处理一些事情,她也陈大美女,帮自己办一件事情,等到时候再跟他们说, 不知不觉到了1:30 等休息好洛保,看着三位,终于忍不住问的“你们不会,你也想让我补你补习?” 洛保扯了扯嘴角,抬头看了一眼表哥洛承轩,又眼神里满是求救的意味,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问题的漩涡,怎么都逃不出来了,刚刚讲的太入神,完全就没发现这三个家伙直直的在看着,还有小兰和工藤新一都在一边, 元太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洛姐姐,我们马上要升高三了,学习压力好大,尤其是物理,好多知识点都弄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光彦推了推眼镜,接着说:“还有数学的函数部分,我总是搞不清那些复杂的图像和性质。” 步美则拉着洛保的手,可怜巴巴地说:“洛姐姐,英语的语法我也一塌糊涂,每次考试都在这上面丢分,我们特意过来问你的,你们不是教的不太好,你身边想见见小兰姐姐和洛姐, 洛保深吸一口气,心想今天这是逃不过当家教的命运了, 她让少年侦探团的三人坐下, 先从物理的受力分析开始讲起。她找来一些小道具,生动地演示各种力的作用效果,让抽象的物理概念变得直观易懂。 讲解数学函数时,她在纸上画出一个个精确的函数图像,详细地分析每个函数的特点和变化规律,还出了一些练习题让他们当场做,及时纠正他们的错误。 到了英语语法,她将枯燥的语法知识编成一个个有趣的小故事,让步美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理解和记忆。 好不容易把少年侦探团的问题也解决完,洛保只觉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堪。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想要休息片刻。 这时,大伯洛正国走了过来,他看着洛保,眼神中满是心疼,但还是开口说道:“志保,今天下午社区组织了一场义诊, 主要是给老人们检查身体、解答健康问题,你要不要去帮忙?” 洛保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去。”作为一名医生, 为患者服务早已成为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即便身体还未痊愈,她也不愿错过这样帮助他人的机会。 洛承轩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我一起去。”他看了一眼洛保,眼神中满是关切,“你伤口还没好,我在旁边也好照应着你。” 洛保心中一暖,虽然她习惯了独自面对困难,但有家人在身边支持的感觉,真的很好。她笑着对表哥说:“那就辛苦你啦,哥。” 吃过午饭,洛保和洛承轩便开始准备义诊所需的物品。听诊器、血压计、常用药品……每一样都仔细检查, 确保万无一失。看着忙碌的两人,其他家人也纷纷过来帮忙,有的帮忙整理资料,有的帮忙搬运物品,整个洛宅都充满了温馨和谐的氛围。 下午,洛保和洛承轩来到社区活动中心时,已经有不少老人在排队等候了 他们迅速投入工作,洛保负责为老人们进行身体检查,询问他们的病史和日常症状,给出专业的医疗建议; 洛承轩则在一旁协助,帮忙记录信息,遇到复杂的病情还会和洛保一起讨论治疗方案。 “洛医生,我最近总是头疼,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拉着洛保的手,紧张地问道。 洛保微笑着安抚她: “奶奶,别担心,我先给您量量血压,做个详细检查, ”她轻柔地为老奶奶测量血压、检查身体,发现只是血压有点偏高,便耐心地解释道:“奶奶,您这是血压有点高,平时要注意饮食清淡,少吃盐,多吃蔬菜水果,还要按时吃药,适当运动,头疼的症状慢慢就会缓解的。” 老奶奶听了,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多亏有你啊,洛医生,不然我这心里一直悬着。” 在义诊过程中,洛保还遇到了一位患有糖尿病的老人,血糖控制得很不稳定。她不仅为老人调整了用药方案, 还详细地讲解了糖尿病的饮食和运动注意事项,甚至亲自示范如何正确注射胰岛素。 洛承轩看着认真工作的洛保,心中既骄傲又心疼, 他知道妹妹骨子里的倔强和善良,也明白她为了帮助他人愿意付出一切的决心。他默默地在一旁守护着,随时准备为洛保提供帮助。 夕阳西下,义诊活动也接近尾声, 看着老人们满意的笑容,洛保和洛承轩都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们收拾好物品,准备回家,社区的工作人员和老人们纷纷向他们道谢,热情地邀请他们下次再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洛保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第125章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义诊结束回到洛宅时,晚霞正将天际染成蜜橘色。洛保揉着发酸的肩膀跨进门槛,却见堂妹洛雨桐抱着平板坐,身旁还围着几个人,个个眼睛瞪得溜圆。 \"表姐!\"洛雨桐猛地抬头,平板上暂停的视频画面赫然是东京警视厅新闻, \"新闻说洛杉矶破获跨国走私案,你之前去那边''进修'',有没有遇到危险?\" 空气瞬间凝固, 洛保感觉腰间的伤口突然抽痛,勉强扯出笑容:\"没,刚刚教你题,学会呢, 看什么新闻,作业写完了?\"目光不经意扫过客厅,发现大伯二婶们都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着报纸,实则竖起耳朵。 这时,刚换完鞋的洛承轩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雨桐,你表姐累了一天,让她休息,别问了\" \"洛保啊,\"三叔洛正和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 \"你说你爸妈老是打电话都不回来,只打电话和发信息又不视频, 他们在忙什么?\" 洛保握着水杯的手骤然收紧,玻璃杯壁沁出的水珠滑进掌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妈最后一通电话里断断续续的枪声,爸发来的那句\"照顾好自己\"后永久沉默的号码。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 \"她垂眸搅动着杯中的枸杞,\"你也知道,一个是国际刑警,一个是缉毒警,所以我也没办法问,可能是任务。 \"声音越来越轻,尾音几乎消散在茶香里。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 表姐洛雨心突然开口:\"表妹,那个洛溪表姐呢?,又不是做警察, 总该有时间?姐夫都回来了,她怎么不回来, \"她不经意地瞥向角落里低头剥橘子的男生——那是洛溪生前的男友, 此刻指尖微微发抖,橘子皮在掌心捏出酸涩的汁水。 洛保感觉喉咙发紧。姐姐倒在琴酒枪下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声音:\"姐她可能在忙新项目, 上次视频说在筹备画展, \"这个谎言让她舌根泛苦,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大伯洛正国推了推老花镜,报 纸发出沙沙的响声:\"确实太久没联系了,你爸妈上次寄来的茶叶都喝完了,都好久了,你回国后15岁时,在忙也该回来了 \"他看似随意的话语里藏着担忧 洛保看见二婶周雅琴悄悄抹了把眼角。 洛承轩突然起身,将切好的果盘推到众人面前:\"先吃水果。 保保明天放假结束要回医院,今晚早点休息。\" 他的目光在洛保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其他人,\"爸,您不是说象棋棋谱少了页?我帮您找找。\" 这场暗流涌动的对话总算被岔开 洛保逃回房间时, 她颤抖着摸出藏在抽屉深处的手机,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是姐姐, 备注写着\"等任务结束就回家,姐姐过来接你\" 洛保从房间走出去, 在厨房帮外婆煮粥时,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 是陈晏梨发来的消息:\"伤口换药了吗?敢瞒着我就死定了!\"她刚要回复,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保保,\"外公洛宁城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握着泛黄的象棋谱, \"陪外公下盘棋?\"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你妈小时候输急了,总爱掀棋盘。\" 洛保鼻尖发酸,任由外公拉着在石桌边坐下,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里,她恍惚看见很小时候,回过一次洛宅 她躲在妈妈身后看他和外公对弈, 姐姐剥好橘子喂到她嘴里。 \"将军\"外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看着棋盘上自己溃不成军的局面,她突然笑了:\"阿公!你耍赖,明明刚才还\" \"傻孩子,你有心事?有些事,不说我也知道, \"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外公外婆老的,只想平平安安健康,但有些事,不必一个人扛。\" 这句话让洛保呼吸一滞, \"落子无悔,是啊,落子无悔。 \"洛保捏着棋子的指尖微微发白,外公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在耳畔不断回响, 她望着棋盘上交错的楚河汉界,恍惚间那些黑白棋子都化作了银面的面具、 琴酒的枪口,还有黑衣组织深不见底的阴谋。在日本时她能凭借药物和智谋周旋,可回到中国, 家人温暖的怀抱反而成了最柔软的软肋——那些暗处的敌人,真的会放过这份羁绊吗? \"保保,尝尝外婆新腌的酱菜。\" 苏缘清端着青瓷碟走进来,腌黄瓜的清香混着糖醋味驱散了些阴霾, 洛保连忙起身接过,瓷碟的凉意透过掌心:\"谢谢阿婆,肯定很好吃。 \"她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酸甜脆爽的口感却没能冲淡心底的苦涩。 这时,正在整理医学资料的洛承轩抬起头,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洛保盯着表哥白大褂口袋露出的半截听诊器,突然开口:\"哥,你回德国吗?这次进修回来就不去了?\" 洛承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疑惑:\"不回去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洛保低头搅动碗里的粥,米粒在汤勺下碎成星,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的瞬间,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抓起来:\"我接个电话,你们先聊。\" 后花园的紫藤架下,蝉鸣声突然刺耳得让人烦躁, 洛保按下接听键的刹那,电流杂音里传来熟悉的阴鸷笑声,像是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洛医生,这个电话我可真难打。\"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洛保的后背重重撞在木质围栏上,腰间的伤口迸发出撕裂般的疼痛。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惊呼溢出,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银面你怎么\" \"怎么找到你的?\"对方啧啧两声,背景音里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洛医生不会以为换个身份、躲回中国, 就能逃出我的掌心?当初拒绝我的邀请,还炸毁拍卖会\"尾音拖得极长,像是刀刃在骨骼上刮擦,\"拿走的东西,总要还的。\" 洛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拍卖会上满地狼藉的场景在眼前闪现。她摸到口袋里冰凉的蓝宝石胸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怎么样?\" \"聪明人果然不兜圈子 \"银面突然大笑,震得手机听筒嗡嗡作响,\"你以为那颗子弹只是普通的贯穿伤?我在火药里掺了点''小礼物''——每当情绪剧烈波动,或者使用武力时,就会渐渐变冷漠\" 他故意停顿,留给洛保想象的空间,\"不过别担心,在国内暂时不会发作,前提是你乖乖听话。\"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间的绷带,洛保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想起在洛杉矶枪战中,明明能扣动扳机却突然脱力,终于明白那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从何而来:\"你拿我做实验?\" \"多珍贵的实验体啊!\"银面的声音充满病态的兴奋, \"能研制出aptx4869的天才,身体里流淌的血可比黄金还诱人 不过别紧张,我这人很讲规矩,\"他突然压低声音,\"你的家人、朋友,只要你配合,他们都会安全。\" 洛保的目光穿过紫藤花的缝隙,落在客厅里说笑的外婆身上 老人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正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洛雨桐 这个画面刺得她眼眶发烫,却倔强地仰起头:\"你最好说话算话。\" 忙音响起的瞬间,洛保的手无力垂下。手机屏幕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 洛保将手机揣回口袋时,指尖还在不受控地发颤 银面那番话像银针,精准地刺入她最脆弱的软肋,更可怕的是, 体内蛰伏的药物开始蠢蠢欲动,如同有无数细小的冰锥在血管里游走。 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迈开步子往回走。穿过月洞门时, 院中的石榴树沙沙作响,斑驳的树影落在她脸上,恍惚间竟与黑衣组织实验室里冰冷的灯光重叠 她抬手按住腰间的伤口,那里传来的疼痛却意外地让她清醒——至少,此刻的灼烧感是真实的。 \"保保,是医院的电话吗?\"大伯洛正国推了推老花镜,关切的目光从报纸上方投来。 洛保露出习惯性的微笑,这个笑容她练习过无数次,此刻却像戴着一张逐渐僵硬的面具: \"是患者家属咨询病情,已经处理好了。\"她的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伸手接过外婆递来的绿豆汤,瓷碗的温度透过指尖,却暖不进心里。 晚餐时,洛雨桐叽叽喳喳地分享学校趣事,洛明远不时插几句冷笑话,饭桌上的氛围依旧热闹 洛保安静地夹着菜,适时地回应着家人的玩笑,笑声融入其中,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注意到洛承轩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眼镜后的目光带着探究,她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低头继续吃饭。 夜晚躺在床上,洛保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黑暗组织的阴谋、银面的威胁、 还有姐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腰间的伤口突然又开始作痛,而这次,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有什么正在抽离,将她的情绪一点点冰封。 第二天清晨,洛保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医院 推开诊室门的瞬间,阳光倾泻而入,却没能驱散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寒意。前来跟诊的宋阳察觉到了异样,试探着开口:\"师姐,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事,开始工作。\"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她翻开病历本,开始有条不紊地接诊病人,问诊、查体、开方,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只是少了往日的温度。 \"洛医生,我这老寒腿又犯了\"一位大爷颤颤巍巍地坐下,期待着洛保像往常一样嘘寒问暖。 \"我看看 洛保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大爷的腿部,语气平静地询问着症状,给出治疗方案后,便示意下一位病人进来。 大爷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那句准备好的感谢,有些失落地离开了诊室。 整个上午,洛保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她依旧会仔细地为病人检查,耐心地解答疑问,该叮嘱的注意事项一个不落,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疏离感,让每个接触过她的人都隐隐觉得不安。 林小满捧着病历本,小声对身旁的流溪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师姐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 流溪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总觉得师姐今天像换了个人,虽然还是很关心我们,但就是少了点什么。\" 中午休息时,毛利兰带着爱心便当来找她。看到洛保的瞬间,小兰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前的人明明穿着熟悉的白大褂,戴着她送的蓝宝石胸针,可身上散发的气息却如此陌生。 \"保保,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麻辣鸡爪。\"小兰小心翼翼地打开饭盒,观察着洛保的反应。 洛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伸手接过饭盒:\"谢谢,辛苦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隔着一层薄雾。用餐时,她会细心地为小兰擦掉嘴角的米粒,会认真地听小兰分享生活琐事, 可回应时的话语却少了那份亲昵的调侃,多了几分客套。 小兰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保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别多想 \"她伸手握住小兰的手,掌心的温度是真实的,可眼底的疏离却怎么也藏不住。 洛承轩来查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站在门口,看着妹妹与爱人相对而坐,看似亲密无间,却又隐隐透着隔阂 作为最了解洛保的人之一,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小保,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洛承轩走进来,目光落在洛保的腰间。 \"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洛保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了往日的撒娇和玩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种微妙的变化在继续。洛保依旧会在查房时仔细检查每个病人的情况,会在师弟师妹遇到问题时耐心指导,会在手术台上冷静沉稳地操作,可她的话语越来越简洁,笑容越来越公式化 就连与工藤新一讨论案件时,也少了那份棋逢对手的兴奋。 然而,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那份熟悉的温度又会突然闪现 当一个小患者哭闹着不肯打针时,她会蹲下来,轻声细语地安慰,直到孩子破涕为笑;当林小满在工作中犯了错,她会在下班后单独留下,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经验教训;当毛利兰在雨中等待她下班时, 她会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披在爱人身上,眼神里满是心疼。 这种矛盾的状态,让周围的人既困惑又心疼。陈晏梨看着洛保苍白却又倔强的脸,气得直跺脚:\"洛保,你别硬撑着!到底怎么了?\" 洛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说了,我没事\"转身又投入到工作中。 深夜的医院走廊,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洛保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独自坐在休息室里, 她摸出手机,看着相册里与家人、朋友的合照,嘴角微微上扬,可眼中却没有笑意。 药物在体内持续作用,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情感,却始终无法完全抹去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她知道,自己必须在这份逐渐冷却的理智与内心残留的温度之间找到平衡——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保护家人的同时,与那些暗处的敌人继续周旋。 当新一天的阳光再次照亮医院时,洛保整理好白大褂,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 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专业的洛医生,只是谁也不知道,在那张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具下,藏着怎样的挣扎与坚守,而这场与药物、与敌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126章 逐渐失去的温度 \"还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但说出的话是:\"陈大美女,找我又有什么事?\" 洛保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目光从病历本上抬起,镜片后的眼神平静无波。 陈晏梨\"砰\"地一声将检查报告拍在桌上 \"别装了!是不是那个药! 之前给你说注射的那针药剂?你从洛杉矶中枪回来后, 因为我们五天没理你,在楼梯间哭的那天,后来被人绑走打了一针! 回来就让我帮你抽血,还说那药能抑制情感中枢!\"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眼眶也渐渐泛红。 洛保的笔尖在纸上顿出一个墨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阴暗的地下室,冰凉的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还有新星带着疯狂笑意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当时在实验室观察了五天,我以为没事。\" \"你还说不会被控制感情!说要放弃研究那个药!\" 陈晏梨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伸手抓住洛保的白大褂:\"现在所有人都看出来你变了!\" 洛保垂眸看着对方颤抖的手,忽然轻轻笑了。这抹笑容像冬日里的薄雪,美得让人发颤:\"它没有影响我的感情,我感觉还在。\"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陈晏梨布满血丝的眼睛,\"什么都没变,只是语气变了而已。你觉得我对你们的感情变了吗?除了语气,我依旧会关心病人,会保护想保护的人,对小兰、对你们都是。\" \"你表哥说,你接了一通电话后就完全变了个人!\" 陈晏梨的声音突然弱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等下他就要从外科过来。\" \"你们外科老是往这边跑\"话刚出口,洛保就意识到不对, 以往她会调侃陈晏梨\"是不是看上我们科室哪个小鲜肉\",但此刻话语却像被抽走了温度。 陈晏梨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还想瞒?你以为能骗过师兄师姐?骗过你的长辈?中医科和神经内科的人哪个没发现?\" \"你不信?那就看着。\" 洛保合上病历本,起身时白大褂她走进诊疗室,对着下一位患者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指尖触到老人肿胀的关节时,她的声音依旧温和:\"您这是风湿发作,我给您做个针灸,再开几副中药调理。\" 话语间没有了往日拉家常般的温度,却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当银针准确刺入穴位时,老人原本紧张的身体渐渐放松, 洛保一边行针,一边用简洁的语言解释注意事项,没有多余的寒暄,却让患者不由自主地信任。 隔壁诊室,夏宁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这一幕,手中的艾灸条险些掉落, 以往洛保给患者诊疗时,总会带着春风般的笑意,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专业、冷静,无可挑剔,却让人觉得遥远。 午休时分,洛保在示教室里给实习生们讲课。投影仪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林小满悄悄扯了扯宋阳的衣角,小声说:\"师姐现在讲课,就像教科书在说话\" \"但讲得更清楚了\"宋阳推了推眼镜,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着要点, \"以前师姐会穿插很多个人经验,现在更注重理论体系。\" 傍晚查房时,洛保来到儿科病房。一个小男孩因为害怕打针哭闹不止, 妈妈急得直掉眼泪。洛保蹲下身,目光与孩子平齐:\"勇敢的小战士,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她掏出随身带的卡通创可贴,\"你数到十,针就打完了,贴个小贴纸,你就是最厉害的小英雄。\" 温柔的语气让小男孩渐渐止住哭声,乖乖伸出手臂。洛保的动作轻柔而迅速,针头刺入的瞬间,她轻声数着: \"一、二\"数到十时,已经贴好创可贴,\"你看!完成得真棒!\" 小男孩破涕为笑,抓着她的白大褂不肯松手。站在门口的洛承轩看着这一幕, 眉头皱得更紧——妹妹依旧会安抚孩子,依旧细心体贴,但总觉得少了那份从心底自然流露的温暖。 深夜,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如白昼, 洛保作为助手配合洛承轩进行一场脑部手术。手术台上,她的操作精准得如同机械,递器械、止血、观察生命体征,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 \"吸引器\"洛承轩头也不抬地说。 洛保立刻将吸引器递到他手中,两人的配合默契十足, 但洛承轩却感觉后背发凉——以往妹妹在手术时,会用眼神和他交流,偶尔还会调侃两句缓解压力,现在却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专注得让人害怕。 手术结束后,洛承轩在更衣室拦住她:\"志保,到底怎么回事?\" 洛保摘下口罩,汗水浸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我说了,我没事。\" \"你连手术时都不说话了!\"洛承轩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以前你总说手术室太压抑,要讲笑话\" \"现在这样效率更高\"洛保打断他的话,转身整理换下的手术服,\"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哥,我只是协助,不是我主刀,不需要跟你眼神交流 \"洛保背对洛承轩叠着手术服,指节捏着布料的褶皱格外用力, \"我只是协助你们外科,何况我是神经内科的,有的时候在中医\" 她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又在机械地陈述事实,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带着情绪辩解。 洛承轩伸手想抓住她的肩膀,却在触及白大褂的瞬间僵住, 眼前的妹妹仿佛变成了一幅褪色的画,熟悉的轮廓里缺失了鲜活的色彩。\"洛保,你连解释都这么\" 他喉结滚动,最终只是攥紧了手术帽,\"算了,你去忙。\" 洛保推门而出时,走廊的穿堂风卷起她鬓角的碎发。她摸出手机快速打字,指尖在屏幕上跳跃得精准而克制——这是她发现的秘密,当用文字表达时,那些被药物冰封的情绪仿佛能找到出口, 【下午三点神经科门诊,带好脑血管病例。】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想起从前都是语音叮嘱实习生,会特意加一句\"别饿着肚子来\"。 示教室的门被推开时,宋阳正和林小满争论病例, 洛保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种年轻气盛的争执如此陌生又珍贵 \"过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磨砂过的玻璃,\"去神经科门诊。\" 林小满抱着笔记本小跑过来,不小心撞掉了桌上的铅笔, 洛保弯腰捡起的动作行云流水,递铅笔时指尖擦过实习生的掌心,温度是真实的,却让林小满忍不住后退半步——师姐的眼神像极了解剖室的无影灯,明亮却冰冷。 神经科门诊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整齐的光斑。洛保翻开第一位患者的病历,帕金森病的诊断书上墨迹未干 \"张叔,最近手抖得更频繁了?\"她的语气平稳得像心电图的直线,却在触诊时特意将听诊器焐热,\"左旋多巴的剂量需要调整,我给您重新开个方子。\" 候诊区突然传来骚动,一个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拽着家属哭闹。洛保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时白大褂扫过地面。 \"爷爷,\"她从口袋掏出薄荷糖,声音放软得如同浸了温水, \"我们玩个找糖果的游戏好不好?\"患者浑浊的眼睛亮起微光,颤抖的手接过糖果时,她顺势测了脉搏和血压。 走廊里,刚结束会诊的神经外科主任陆川抱着资料路过,看着洛保耐心安抚患者的背影,推了推眼镜对身旁的年轻医生说:\"洛医生这状态\"他斟酌着措辞,\"像是把情感封存在了另一个抽屉里。\" 此时的外科休息室,陈晏梨正和新来的住院医周野争论手术方案。 \"你这止血方式太保守!\"她用解剖图敲着桌面,金属笔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上周洛保做脑血肿清除术时\"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现在的洛保在手术台上沉默得可怕。 推门而入的洛承轩将咖啡放在她面前,目光扫过墙上的排班表:\"今晚八点有台开颅手术,你主刀?\" \"原本想叫洛保当一助。\"陈晏梨拧开咖啡杯盖,热气氤氲模糊了镜片,\"现在她怕是嫌我们外科太吵。\"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带着爽朗笑声的急诊科医生江川探进头: \"听说洛医生现在问诊像ai?\"他晃了晃手机,\"儿科那群护士打赌,说谁能让洛医生笑出来就请喝奶茶。\" 洛承轩的指节捏得发白,陈晏梨却突然冷笑:\"你们懂什么,她越是这样\" 声音突然哽咽,她抓起手术刀模型转身,\"都别杵着了,准备术前讨论!\" 与此同时,神经科门诊的叫号屏跳到下一位, 洛保抬头时,正对上毛利兰担忧的眼神——不知何时,爱人抱着保温桶站在了诊室门口 \"保保,我熬了乌鸡汤\"小兰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在看到洛保起身时白大褂下隐约的绷带渗血,眼眶瞬间红了。 洛保的动作顿了半秒,绕过办公桌的步伐却依旧沉稳。 \"她接过保温桶时,特意用拇指蹭了蹭小兰手背,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毛利兰呼吸一滞,因为那温度真实得可怕, 可师姐眼底的波澜却像隔着毛玻璃,\"晚上回家喝。\" 诊室门被实习生敲响的瞬间,洛保立刻恢复成冷静的带教医生模样, 她调出患者的脑部ct影像,激光笔精准地划过病灶:\"注意看海马区的萎缩程度,这是早期认知障碍的典型表现\" 讲解声清晰流畅,却让宋阳想起从前师姐会突然指着片子开玩笑:\"你们看这阴影像不像外星人基地?\" 洛保在办公室整理病历。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长,与墙上的希波克拉底誓言重叠。手机震动,是银面发来的匿名消息:【听说新药效果不错?】她盯着屏幕冷笑,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想玩游戏?我奉陪。】发送完毕后,她望着自己打出的文字,恍惚间竟分不清这究竟是被药物催化的狠绝,还是心底蛰伏的真实。 走廊传来脚步声,洛承轩提着药箱出现,金丝眼镜泛着冷光 \"换药\"他将碘伏棉球重重放在桌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减少止痛药剂量 \"洛保顺从地解开白大褂,当酒精刺痛伤口时,她却突然笑了——这疼痛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被药物操控的躯壳。 夜幕降临,医院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洛保站在神经科病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毛利兰在楼下花坛等待的身影。她摸出手机打字:【等我五分钟】,发送后又补上一句 【别受凉】。当她快步走向电梯时,白大褂口袋里的蓝宝石胸针轻轻碰撞,那抹璀璨的蓝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如同她被割裂的灵魂,一半是医者的温度,一半是对抗命运的冰冷。 一百零二十七章 跟表哥坦白 电梯下行的数字不断跳动,洛保握紧手中的外套电梯壁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都在停车场了,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坛边的毛利兰, 小兰抱着保温桶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发梢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眼底却盛满了担忧与期待。 洛保快步走过去,将外套轻轻披在小兰肩上,“兰,你怎么在这里,你在怕我吗? 我从来没变过,真的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许疏离的冷意,但话语里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她伸手握住小兰的手,十指相扣的温度驱散了几分空气中的凉意,“对你的感情,对你的爱从未变过。” 毛利兰抬起头,眼眶泛红:“可是,你最近……” “你还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吗? ”洛保打断她的话,拇指轻轻摩挲着小兰的手背,“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冷漠,但我的心是不会变的,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小兰的眼睛,“你不用害怕我的消失, 我不管对家人也好,对你也好,对朋友也好,对患者也好,我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心还在, “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的?”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说过什么都不瞒我,不管是哥哥还是其他人,可现在……” ”洛保叹了口气,声音里难得染上一丝无奈,“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你只要知道我从未变过,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就好了。” 她轻轻擦去小兰眼角的泪水,指尖的温度带着眷恋,“我的空手道小兰,你又不是一个小花瓶,我说过,你有你存在的意义,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况你的武力值这么高 ”洛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别忘了当初你也可以救我呀, 谁说的?当初我被绑架还是小哀的时候,是谁一脚踢开了玻璃窗,口口声声地说着把我还给你。” 回忆起往事,小兰破涕为笑:“你还记着这件事呢。” “当然记得”洛保认真地说, “我不需要你像个小贤妻一样,在我这里你不需要, 我不是工藤,我不需要你成为这样的人,你要做你自己, 我不会忽略你的感受,虽然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语气,但我的心是热的。” “我让你做回自己的空手道强者,也不是担心什么, 你可以保护我,也可以保护任何人。不管我是变成这样子,我依然是你的小哀。” 毛利兰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间:“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一个人承担太多。” “不会的”洛保轻声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是一个人。” 两人在花坛边站了许久,直到夜色完全笼罩大地, 洛保牵着小兰的手走向停车场,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路上,小兰几次欲言又止,洛保都温柔地握紧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着急。 来到车前,洛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小兰坐好后,又贴心地帮她系上安全带, 就在她准备关上车门的瞬间,小兰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志保,我……” 洛保,轻声说:“相信我。” 小兰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爱意:“我相信你。” 洛保直起身,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到驾驶座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驶入繁华的街道, 车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收音机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洛保一边开车,一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小兰的手背,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 “小哀,其实我学空手道,不只是为了保护别人”小兰突然开口,目光看向车窗外闪烁的霓虹, “也是为了能保护你,能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一切,” 小兰脸颊微红,靠在她肩上:“我也是。” 回到家时,屋内漆黑一片,他们都睡了一起,小声点, 洛保打开灯,温暖的光线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她接过小兰手中的保温桶,走进厨房将乌鸡汤热上 “不用,你去休息。”洛保转身将她推出厨房, 小兰只好听话地走到客厅,窝在沙发里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 洛保熟练地热着汤,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交汇时,都会相视一笑, 这一刻的温馨,让小兰之前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不一会儿,洛保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走出来,放在茶几上:“尝尝看,有没有凉。” 小兰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喝下去后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是熟悉的味道,真好喝。” 洛保也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你熬的汤,当然好喝。” “对了,”小兰突然想起什么,“可能过段时间要回日本,毕竟签证快到了,而且目木警官还要找他。” “嗯,他说现场有很多矛盾的线索,怎么都理不清 不知不觉遇到深夜,洛保几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和药物带来的影响,不知不觉都睡了过去,“晚安,我的小哀,毛利兰轻声的说道。 清晨欢笑声裹挟着饭菜香气扑面而来,外公的象棋声、外婆在厨房的叮嘱声、 表弟表妹们的打闹声交织成熟悉的生活图景, 她深吸一口气,走下楼梯 \"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洛雨桐像只欢快的蝴蝶扑过来,发梢还沾着水彩颜料, 少女拽着她的手腕往客厅走,洛保的目光扫过满室亲人:工藤夫妇正与毛利小五郎碰杯,阿笠博士被孩子们围着展示新发明,洛承轩倚 镜片后的目光在触及她的瞬间骤然收紧。 \"洛姐姐好帅!\"步美捧着果汁仰头赞叹,圆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 \"上次在日本抓小偷时,动作比柯南还利落!\"元太用力点头, 而且说话超酷的,那个坏蛋吓得腿都软了!\" 洛保垂眸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蓝宝石胸针, 这抹冷意却被洛雨桐敏锐捕捉,少女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表姐,你现在虽然冷冰冰的,但比以前更像电影里的特工了,不开心吗!\" 话音未落,就被光彦拽着袖子往角落拖:\"别打岔!我们有重要的事问洛姐姐!,把人拉到了房间 工藤新一倚着门框挑眉,眼神却透着担忧;洛承轩擦拭眼镜的动作逐渐凝滞,耳尖不自觉泛红。 \"洛姐姐,\"光彦推了推眼镜,声音难得沉稳,\"在日本时着火那次,是你撞开变形的铁门救了我们。 \"他顿了顿,扫过洛保平静的面容,\"可当时还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灰原同学\"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刺耳起来。她注意到洛承轩的指节泛白,眼镜险些从手中滑落。 \"后来灰原在旅馆失踪,\"元太攥紧拳头,\"凶手被捆得像粽子,嘴里还喊着''怪物''、''药''\"步美突然抓住洛保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瞬: \"再见到你时,连吃的药都和灰原的一模一样!\" 洛保抽回手,指尖触到腰间的绷带。那些被深埋的记忆翻涌而上:琴酒的枪口、aptx4869灼烧喉咙的剧痛、 姐姐明美倒下时温热的血她望向远处谈笑的家人,外婆鬓角的白发在夕阳下格外刺眼。 \"不愧是少年侦探团\" \"想知道答案?\"洛保突然凑近, 在孩子们屏住呼吸的瞬间,轻声道:\"灰原哀、宫野志保、洛保都是我。\" 洛承轩本来就发现妹妹不对劲,所以在房间里都听到,手中的眼镜\"啪嗒\"掉在钢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踉跄着扶住琴凳,喉咙像被手术钳死死钳住——那个在他背上度过无数深夜的妹妹,那个解剖青蛙时眼睛发亮的少女,此刻竟在讲述着他从未知晓的人生。 \"18岁卧底暴露,被强行灌下自己研发的药\"洛保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仿佛在陈述病历上的冰冷数据, \"身体缩小后化名灰原哀,借住在阿笠博士家。\"她的目光扫过工藤新一骤然紧绷的脊背,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兰家不过是走投无路的选择。\" 步美突然哭出声:\"所以每次看到黑车,你都会发抖\"元太狠狠抹了把脸,声音闷在拳头里: \"还有姐姐总说的''小哀别怕'',原来是在叫你\" 洛保提及宫野明美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胸腔里回荡:\"洛溪,中文名, 日本时叫宫野明美,是我唯一的姐姐。\"记忆中的樱花纷纷扬扬, 姐姐最后的笑容与眼前小兰关切的面容重叠,药物带来的麻木感突然出现裂缝,刺痛顺着心脏蔓延。 \"你的心脏\"光彦的声音发颤。洛保低头看自己交叠的双手,绷带边缘渗出的血迹晕染着白大褂:\"早就没事了。 \"她说得轻巧,却没看到洛承轩转身时颤抖的背影——那个向来沉稳的神经外科主任,此刻正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工藤新一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aptx4869带来的痛苦,却从未想过朝夕相处的\"干姐姐\"竟与自己有着相同的遭遇, 而少年侦探团仍在追问细节,全然不知他们崇拜的洛姐姐,正将半生血泪化作最平淡的陈述。 客厅里传来外婆的喊声:\"孩子们吃饭啦!\"洛保转身时, \"哥出来,我知道你听到了。\"洛保背对房门, 洛承轩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节发白,推开门时带出的穿堂风卷起桌上的餐巾纸,轻飘飘落在洛保脚边。 孩子们张着嘴,步美还维持着擦拭眼泪的姿势,元太攥在手里的糕点早已捏成碎屑, 毛利兰下意识伸手想去触碰洛保,却在半空停住——知道眼前的人,需要面对自己的哥哥。 \"还有你们这些孩子都出去\"洛保头也不回 \"小兰也是,工藤\"她顿了顿,在毛利兰面前道:\"等会儿我会解释。\" 房门关闭的瞬间,洛宅的欢声笑语彻底隔绝在外, 洛承轩倚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露出眼底骇人的血丝, 他盯着洛保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六岁的小保踮着脚给他送伞,雨水打湿的刘海下,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星。 \"你想问什么就问 \"洛保转身,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绷带,那里的血迹又渗出了新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姐姐去哪里了?我爸妈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消失这么久\" 洛承轩喉结剧烈滚动,却发不出声音。记忆里洛溪最后一通电话还存在手机里,再打过去就已经是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我的爸妈,\"洛保低头看着交叠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是我表哥,你很想知道,我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十八岁那年号码突然就换了, 我爸妈这些年只打电话发信息却从不视频。\"她突然轻笑出声,这抹笑比哭还让人心悸,\"14岁后他们连电话都不打了, 只寄来没有回信地址的信。你以为我17岁突然去美国是留学?\" 洛承轩猛地抬头,撞进妹妹平静得可怕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深渊般的死寂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为什么?\" \"为了进入那里,那个魔窟\"洛保走到窗边,指尖划过玻璃上的水痕,\"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地方。你见过人体解剖吗? p把活人当试验品的那种。\"她突然回头,镜片后的目光直直刺进洛承轩瞳孔深处,\"但在我手上的人,通通都活着。\" 洛承轩感觉胃部一阵抽搐,扶住钢琴的手几乎握不住琴凳边缘 他想起小保书房里那些医学着作,原来泛黄的书页间藏着这样的血色。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黑暗里的鲨鱼。\"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像小兰,永远被阳光照耀着 \"她无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藏着小兰送的蓝宝石胸针,\"其实我很多次都想死,研制那种药\"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白大褂上,绽开妖冶的花, \"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都有代价。这副身体\"她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重塑的,很违背科学对?就像我突然变成小学生一样荒谬。\" 洛承轩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到她肩膀时被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记忆突然翻涌——怪不得那些年小保总在深夜偷偷哭泣,怪不得她对医院地下室的消毒水味如此敏感,怪不得她看见穿黑风衣的人会控制不住颤抖。 \"g,你不认识。\"洛保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个既想得到我,又折磨我的人。\"她的声音突然发颤,药物带来的冷漠面具出现裂痕, \"18岁那年,姐姐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回家\"她猛地攥紧窗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当着我的面,开枪打穿了姐姐的心脏。\" 洛承轩感觉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膝盖重重磕在钢琴踏板上 记忆里温柔的洛溪,总给他织围巾的表姐,此刻和妹妹描述的画面重叠,表姐变成血泊中逐渐冰冷的尸体,那他是个妹妹? 想抱住颤抖的妹妹,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副身体又被注射了控制情感的药。\"洛保转身时已经恢复冷漠,只有发红的眼眶泄露了情绪, \"所以在手术室、在饭桌上,不是我故意冷漠。 \"求你\"洛保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动摇,药物带来的冷漠在至亲面前轰然倒塌,\"我好不容易才想活下来\" 洛承轩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感觉到妹妹单薄的身体在怀里剧烈颤抖, 厨房传来外婆喊开饭的声音,混着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在这个藏着惊天秘密的房间外,编织出虚假的平静。 一百零二十七章 跟表哥坦白 电梯下行的数字不断跳动,洛保握紧手中的外套电梯壁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都在停车场了,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坛边的毛利兰, 小兰抱着保温桶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发梢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眼底却盛满了担忧与期待。 洛保快步走过去,将外套轻轻披在小兰肩上,“兰,你怎么在这里,你在怕我吗? 我从来没变过,真的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许疏离的冷意,但话语里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她伸手握住小兰的手,十指相扣的温度驱散了几分空气中的凉意,“对你的感情,对你的爱从未变过。” 毛利兰抬起头,眼眶泛红:“可是,你最近……” “你还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吗? ”洛保打断她的话,拇指轻轻摩挲着小兰的手背,“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冷漠,但我的心是不会变的,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小兰的眼睛,“你不用害怕我的消失, 我不管对家人也好,对你也好,对朋友也好,对患者也好,我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心还在, “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的?”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说过什么都不瞒我,不管是哥哥还是其他人,可现在……” ”洛保叹了口气,声音里难得染上一丝无奈,“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你只要知道我从未变过,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就好了。” 她轻轻擦去小兰眼角的泪水,指尖的温度带着眷恋,“我的空手道小兰,你又不是一个小花瓶,我说过,你有你存在的意义,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况你的武力值这么高 ”洛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别忘了当初你也可以救我呀, 谁说的?当初我被绑架还是小哀的时候,是谁一脚踢开了玻璃窗,口口声声地说着把我还给你。” 回忆起往事,小兰破涕为笑:“你还记着这件事呢。” “当然记得”洛保认真地说, “我不需要你像个小贤妻一样,在我这里你不需要, 我不是工藤,我不需要你成为这样的人,你要做你自己, 我不会忽略你的感受,虽然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语气,但我的心是热的。” “我让你做回自己的空手道强者,也不是担心什么, 你可以保护我,也可以保护任何人。不管我是变成这样子,我依然是你的小哀。” 毛利兰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间:“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一个人承担太多。” “不会的”洛保轻声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是一个人。” 两人在花坛边站了许久,直到夜色完全笼罩大地, 洛保牵着小兰的手走向停车场,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路上,小兰几次欲言又止,洛保都温柔地握紧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着急。 来到车前,洛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小兰坐好后,又贴心地帮她系上安全带, 就在她准备关上车门的瞬间,小兰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志保,我……” 洛保,轻声说:“相信我。” 小兰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爱意:“我相信你。” 洛保直起身,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到驾驶座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驶入繁华的街道, 车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收音机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洛保一边开车,一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小兰的手背,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 “小哀,其实我学空手道,不只是为了保护别人”小兰突然开口,目光看向车窗外闪烁的霓虹, “也是为了能保护你,能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一切,” 小兰脸颊微红,靠在她肩上:“我也是。” 回到家时,屋内漆黑一片,他们都睡了一起,小声点, 洛保打开灯,温暖的光线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她接过小兰手中的保温桶,走进厨房将乌鸡汤热上 “不用,你去休息。”洛保转身将她推出厨房, 小兰只好听话地走到客厅,窝在沙发里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 洛保熟练地热着汤,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交汇时,都会相视一笑, 这一刻的温馨,让小兰之前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不一会儿,洛保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走出来,放在茶几上:“尝尝看,有没有凉。” 小兰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喝下去后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是熟悉的味道,真好喝。” 洛保也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你熬的汤,当然好喝。” “对了,”小兰突然想起什么,“可能过段时间要回日本,毕竟签证快到了,而且目木警官还要找他。” “嗯,他说现场有很多矛盾的线索,怎么都理不清 不知不觉遇到深夜,洛保几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和药物带来的影响,不知不觉都睡了过去,“晚安,我的小哀,毛利兰轻声的说道。 清晨欢笑声裹挟着饭菜香气扑面而来,外公的象棋声、外婆在厨房的叮嘱声、 表弟表妹们的打闹声交织成熟悉的生活图景, 她深吸一口气,走下楼梯 \"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洛雨桐像只欢快的蝴蝶扑过来,发梢还沾着水彩颜料, 少女拽着她的手腕往客厅走,洛保的目光扫过满室亲人:工藤夫妇正与毛利小五郎碰杯,阿笠博士被孩子们围着展示新发明,洛承轩倚 镜片后的目光在触及她的瞬间骤然收紧。 \"洛姐姐好帅!\"步美捧着果汁仰头赞叹,圆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 \"上次在日本抓小偷时,动作比柯南还利落!\"元太用力点头, 而且说话超酷的,那个坏蛋吓得腿都软了!\" 洛保垂眸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蓝宝石胸针, 这抹冷意却被洛雨桐敏锐捕捉,少女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表姐,你现在虽然冷冰冰的,但比以前更像电影里的特工了,不开心吗!\" 话音未落,就被光彦拽着袖子往角落拖:\"别打岔!我们有重要的事问洛姐姐!,把人拉到了房间 工藤新一倚着门框挑眉,眼神却透着担忧;洛承轩擦拭眼镜的动作逐渐凝滞,耳尖不自觉泛红。 \"洛姐姐,\"光彦推了推眼镜,声音难得沉稳,\"在日本时着火那次,是你撞开变形的铁门救了我们。 \"他顿了顿,扫过洛保平静的面容,\"可当时还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灰原同学\"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刺耳起来。她注意到洛承轩的指节泛白,眼镜险些从手中滑落。 \"后来灰原在旅馆失踪,\"元太攥紧拳头,\"凶手被捆得像粽子,嘴里还喊着''怪物''、''药''\"步美突然抓住洛保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瞬: \"再见到你时,连吃的药都和灰原的一模一样!\" 洛保抽回手,指尖触到腰间的绷带。那些被深埋的记忆翻涌而上:琴酒的枪口、aptx4869灼烧喉咙的剧痛、 姐姐明美倒下时温热的血她望向远处谈笑的家人,外婆鬓角的白发在夕阳下格外刺眼。 \"不愧是少年侦探团\" \"想知道答案?\"洛保突然凑近, 在孩子们屏住呼吸的瞬间,轻声道:\"灰原哀、宫野志保、洛保都是我。\" 洛承轩本来就发现妹妹不对劲,所以在房间里都听到,手中的眼镜\"啪嗒\"掉在钢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踉跄着扶住琴凳,喉咙像被手术钳死死钳住——那个在他背上度过无数深夜的妹妹,那个解剖青蛙时眼睛发亮的少女,此刻竟在讲述着他从未知晓的人生。 \"18岁卧底暴露,被强行灌下自己研发的药\"洛保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仿佛在陈述病历上的冰冷数据, \"身体缩小后化名灰原哀,借住在阿笠博士家。\"她的目光扫过工藤新一骤然紧绷的脊背,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兰家不过是走投无路的选择。\" 步美突然哭出声:\"所以每次看到黑车,你都会发抖\"元太狠狠抹了把脸,声音闷在拳头里: \"还有姐姐总说的''小哀别怕'',原来是在叫你\" 洛保提及宫野明美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胸腔里回荡:\"洛溪,中文名, 日本时叫宫野明美,是我唯一的姐姐。\"记忆中的樱花纷纷扬扬, 姐姐最后的笑容与眼前小兰关切的面容重叠,药物带来的麻木感突然出现裂缝,刺痛顺着心脏蔓延。 \"你的心脏\"光彦的声音发颤。洛保低头看自己交叠的双手,绷带边缘渗出的血迹晕染着白大褂:\"早就没事了。 \"她说得轻巧,却没看到洛承轩转身时颤抖的背影——那个向来沉稳的神经外科主任,此刻正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工藤新一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aptx4869带来的痛苦,却从未想过朝夕相处的\"干姐姐\"竟与自己有着相同的遭遇, 而少年侦探团仍在追问细节,全然不知他们崇拜的洛姐姐,正将半生血泪化作最平淡的陈述。 客厅里传来外婆的喊声:\"孩子们吃饭啦!\"洛保转身时, \"哥出来,我知道你听到了。\"洛保背对房门, 洛承轩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节发白,推开门时带出的穿堂风卷起桌上的餐巾纸,轻飘飘落在洛保脚边。 孩子们张着嘴,步美还维持着擦拭眼泪的姿势,元太攥在手里的糕点早已捏成碎屑, 毛利兰下意识伸手想去触碰洛保,却在半空停住——知道眼前的人,需要面对自己的哥哥。 \"还有你们这些孩子都出去\"洛保头也不回 \"小兰也是,工藤\"她顿了顿,在毛利兰面前道:\"等会儿我会解释。\" 房门关闭的瞬间,洛宅的欢声笑语彻底隔绝在外, 洛承轩倚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露出眼底骇人的血丝, 他盯着洛保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六岁的小保踮着脚给他送伞,雨水打湿的刘海下,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星。 \"你想问什么就问 \"洛保转身,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绷带,那里的血迹又渗出了新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姐姐去哪里了?我爸妈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消失这么久\" 洛承轩喉结剧烈滚动,却发不出声音。记忆里洛溪最后一通电话还存在手机里,再打过去就已经是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我的爸妈,\"洛保低头看着交叠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是我表哥,你很想知道,我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十八岁那年号码突然就换了, 我爸妈这些年只打电话发信息却从不视频。\"她突然轻笑出声,这抹笑比哭还让人心悸,\"14岁后他们连电话都不打了, 只寄来没有回信地址的信。你以为我17岁突然去美国是留学?\" 洛承轩猛地抬头,撞进妹妹平静得可怕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深渊般的死寂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为什么?\" \"为了进入那里,那个魔窟\"洛保走到窗边,指尖划过玻璃上的水痕,\"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地方。你见过人体解剖吗? p把活人当试验品的那种。\"她突然回头,镜片后的目光直直刺进洛承轩瞳孔深处,\"但在我手上的人,通通都活着。\" 洛承轩感觉胃部一阵抽搐,扶住钢琴的手几乎握不住琴凳边缘 他想起小保书房里那些医学着作,原来泛黄的书页间藏着这样的血色。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黑暗里的鲨鱼。\"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像小兰,永远被阳光照耀着 \"她无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藏着小兰送的蓝宝石胸针,\"其实我很多次都想死,研制那种药\"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白大褂上,绽开妖冶的花, \"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都有代价。这副身体\"她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重塑的,很违背科学对?就像我突然变成小学生一样荒谬。\" 洛承轩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到她肩膀时被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记忆突然翻涌——怪不得那些年小保总在深夜偷偷哭泣,怪不得她对医院地下室的消毒水味如此敏感,怪不得她看见穿黑风衣的人会控制不住颤抖。 \"g,你不认识。\"洛保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个既想得到我,又折磨我的人。\"她的声音突然发颤,药物带来的冷漠面具出现裂痕, \"18岁那年,姐姐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回家\"她猛地攥紧窗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当着我的面,开枪打穿了姐姐的心脏。\" 洛承轩感觉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膝盖重重磕在钢琴踏板上 记忆里温柔的洛溪,总给他织围巾的表姐,此刻和妹妹描述的画面重叠,表姐变成血泊中逐渐冰冷的尸体,那他是个妹妹? 想抱住颤抖的妹妹,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副身体又被注射了控制情感的药。\"洛保转身时已经恢复冷漠,只有发红的眼眶泄露了情绪, \"所以在手术室、在饭桌上,不是我故意冷漠。 \"求你\"洛保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动摇,药物带来的冷漠在至亲面前轰然倒塌,\"我好不容易才想活下来\" 洛承轩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感觉到妹妹单薄的身体在怀里剧烈颤抖, 厨房传来外婆喊开饭的声音,混着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在这个藏着惊天秘密的房间外,编织出虚假的平静。 第127章 若有若无的记忆 洛保靠在洛承轩肩头,听着表哥剧烈的心跳声逐渐平缓 客厅里飘来的饭菜香,在密闭的房间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药物带来的冰冷在亲情的冲击下土崩瓦解,她终于又找回了那种熟悉的、带着温度的感觉。 \"哥,等一下你出去的时候,不要让外面发现\"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柔和,伸手轻轻擦掉洛承轩脸上的泪痕, \"你这副样子,要是被他们看到,肯定要问东问西的,哥,你去洗把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洛承轩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妹妹就会消失, “洛保,以后别一个人扛着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镜片后的眼睛通红,\"你还有我,还有小兰,还有家里所有人\" 洛保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但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她轻轻抽回手,起身整理白大褂上的褶皱,\"快去,阿婆该喊我们吃饭了。\" 等洛承轩离开房间,洛保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镜中的人眼底还残留着悲伤,但嘴角已经能扯出自然的弧度,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温暖的人声和饭菜香立刻将她包围。 \"表姐!快来尝尝我做的蛋糕!\"洛雨桐举着盘子跑过来,\"虽然卖相不太好,但味道绝对一级棒!\"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洛保接过叉子,咬了一口蛋糕,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嗯,比上次进步多了!\" 毛利兰一直在角落里偷偷观察她,见她恢复了往日的神态,眼眶又红了, 洛保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兰,抱歉,让你担心了。\" 小兰摇摇头,反手紧紧握住她:\"回来就好。\" 饭桌上,洛保又变回了那个会和表弟表妹开玩笑、会给长辈夹菜的女孩。洛承轩时不时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担忧,但都被她用眼神无声安抚, 直到二叔一家回来,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小姑姑!\"洛米一进门就扑过来,这个大二的建筑系学生身高已经超过了洛保,但撒娇的样子还像个孩子 ,\"我带了自己设计的模型,你快看看!\" 洛保接过精致的建筑模型,仔细端详:\"设计得很有创意,结构也很巧妙。不过这里的承重设计可以再优化一下\"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模型上比划,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 洛保站在医院更衣室的镜子前换上白大褂 她想起昨晚小兰靠在她肩头轻声说\"无论怎样我都在\",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推开通往神经内科的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走廊里,几个实习生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她过来,立刻噤声,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早啊。\"洛保微笑着打招呼,声音里带着熟悉的亲切。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宋阳试探着开口:\"师姐您今天\" \"嗯?\"洛保挑眉,\"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不是!\"林小满急忙摆手,\"就是觉得师姐又变回之前的样子了! 前几天您一直冷冰冰的,我们还以为\"她突然意识到说错话,慌忙捂住嘴。 洛保轻笑出声:\"让你们担心了。\"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走,去查房。\" 查房时,洛保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细致 她蹲在病床前,耐心地听一位阿兹海默症患者絮絮叨叨地讲年轻时的故事,时不时点头回应,眼神里满是关 。隔壁床的患者家属忍不住小声议论:\"洛医生前两天还很严肃,今天又变得这么亲切了\" \"说不定是有人惹洛医生不高兴了?\"另一个家属猜测道。 \"那可说不准,再恩爱的人也有闹别扭的时候\" 这些议论飘进洛保耳中,她忍不住想笑, 转头看到夏宁抱着病历本站在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师姐,找我有事?不在中医科?\" 夏宁,犹豫着开口:\"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是看你这几天不太对,想过来看看你,前几天忙着,所以没办法过来,\" \"师姐我没事\" 洛保打断他,笑容真诚,\"前几天只是状态不好,可能是身体不太舒服,。\" 中午休息时,陈晏梨风风火火地冲进休息室:\"洛保! 她上下打量着好友,\"我还以为你被那个药彻底控制了。\" \"放心,亲情和爱情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洛保调侃道,\"不过这事\" \"我懂,烂在肚子里 \"陈晏梨拍着胸脯保证,\"话说回来,你不知道这几天医院都传疯了,,有人说你被患者家属欺负了\" 洛保无奈地摇头:\"随他们猜。\" 下午的示教室,洛保站在讲台上准备给实习生们讲课 看着台下熟悉的面孔,她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冷漠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今天我们来讲讲脑血管病的最新治疗进展。\"她点开投影仪, ,\"不过在开始前,我想说声抱歉。前几天我的状态不好,可能给大家带来了困扰。\" 教室里一片安静,林小满突然举手:\"师姐,其实您当时虽然很冷漠,但讲的内容特别清晰,我们学到了很多!\" 其他实习生纷纷点头,宋阳认真地说:\"是啊师姐,不管您是什么样子,都是我们最佩服的人。\" 洛保的喉咙突然发紧,她别过头眨了眨眼,再转回来时笑容灿烂:\"好了,再说下去我要哭, \"学会就好,丑话说在前头,该有的冷漠还是会有的。 \"洛保嘴角噙着笑,指尖无意识地叩击讲台,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到了晚上后, \"洛保!3点49了!给我去睡觉!\"陈晏梨风风火火撞开示教室的门, 白大褂下摆还沾着手术室的消毒水味。她抄起洛保搁在讲台边的保温杯,作势要往她手里塞。 洛保猛地抬头,瞳孔在骤然收缩间泛起细微的震颤, 她机械地摸出手机,冷白的屏幕光映得眼底一片茫然:\"三三点? \"喉间溢出的音节 宋阳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又不安地瞥向神情恍惚的师姐: \"师姐,现在确实是凌晨三点,您讲完课都快两小时了,你不是让我们过来加班吗?\" 他话音未落,就见洛保突然踉跄着扶住讲台,白大褂下隐约渗出的血迹洇湿了绷带边缘。 林小满慌忙上前搀扶: \"师姐您脸色好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她的惊呼惊动了走廊里值班的护士,白炽灯骤然亮起的瞬间,洛保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指节捏得屏幕边缘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把排班表给我,你们先回去\"洛保突然松开手,后背重重抵上冰凉的投影幕布,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她想起早上踏进医院时紫藤花的香气,想起查房时阿兹海默症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可这些记忆像蒙着毛玻璃,怎么都抓不住实感。 \"师姐您真的没事吗?\"宋阳将排班表递过去时,触到她掌心异常的温度——烫得惊人,却又泛着冷汗的黏腻。 陈晏梨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指尖精准地按在脉搏上。感受到那紊乱如擂鼓的跳动,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洛保,跟我去做检查。\" 洛保抽回手“晏梨,没事,可能没休息好。现在就回去睡,说完便走 这画面刺得她闭上眼,再睁眼时只剩凌晨三点寂静的更衣室, 洛保摸出手机,相册里最新的照片停在昨天示教室的合影,照片里的自己站在最中间,笑容灿烂得刺眼。可此刻她连勾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对着黑暗轻声呢喃:\"时间到底偷走了什么?\" 护士站,洛保翻看着今日的排班表,指尖在帕金森患者的复诊时间上轻轻点了点。走廊里传来家属呼唤护士的声音, 她合上班表起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金属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洛医生,2床的老爷子说头晕得厉害。\"实习护士小跑着过来,额头还沾着汗珠。 \"我去看看\"洛保应声走向病房,消毒水的气味裹挟着晨间的阳光扑面而来。推开门时,她准确地叫出患者的名字:\"张叔,是不是降压药没按时吃?\"语气里带着熟悉的关切,同时已经熟练地拿起血压计。 站在门口的程川看着这一幕,推了推眼镜, 作为的师兄,他注意到洛保这几天的状态——工作时依旧专业得无可挑剔,问诊、查体、制定治疗方案, 每个动作都精准流畅,甚至比往常更加细致, 但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比如昨天查房时,她对着记录本上自己的字迹发愣的模样。 中午十二点,洛保准时结束上午的门诊。她将最后一份病历归档,起身时目光扫过墙上的时钟,却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指缝间溜走,可当她想要抓住时,又什么都触不到。 \"志保,一起去吃饭?\"中医科的宁夏师姐抱着病历夹路过,笑容亲切。 \"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 洛保礼貌地笑笑,笑容完美得挑不出错, 可当师姐走远后,她站在原地,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这种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明明记得上午看了十几个病人,记得每个患者的症状和治疗方案,可从门诊结束到现在这短短几分钟,却像被人用橡皮擦抹去了所有痕迹。 这样的情况开始频繁出现 某天下午的手术间隙,她站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盯着镜中的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从手术室走到这里的, 还有一次在示教室给实习生讲课,课间休息时,她看着讲台上自己准备的教案,突然对其中几页内容感到陌生,可当开始讲解时,那些知识又自然而然地从口中说出。 最先察觉异样的是洛承轩。那天傍晚,他去神经内科找洛保,却看到妹妹站在病房走廊的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洛保?\"他轻声唤道。 洛保猛地回头,瞳孔里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又恢复如常:\"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洛承轩走近,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节上——妹妹正死死抓着窗台,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洛保笑笑,笑容却没到达眼底。 陈晏梨再也坐不住了。这天午休,她直接把洛保拽进办公室:\"洛保,你到底怎么回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最近\"她顿了顿,斟酌着措辞,你还说你没休息好,可是你一连几天都这样,跟我去检查, \"工作时一切正常,甚至比以前更出色,但一到空闲时间,就像换了个人。\" 洛保沉默了许久,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我有时候会记不起一些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陈晏梨心上,\"工作的时候不会,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 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有一段记忆空白,就像\"她抬起头,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恐惧,\"就像有人把那段时间从我脑子里挖走了。\" 消息很快在医院传开。夏宁翻出洛保最近的医嘱记录,每一份都严谨细致,找不到半点疏漏;中医科的师兄调出她这几天的门诊病历,患者的病情进展、用药调整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当询问她某个午休时段在做什么时,她却一脸茫然。 \"我记得今天上午给王阿姨做了针灸,也记得下午要给李大爷复诊 \"洛保看着自己的日程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记录,\"但十一点到一点这段时间,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实习生们也发现了异常, 有次林小满找洛保请教问题,却发现师姐站在护士站,对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发愣,像是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当她开口询问时,洛保又立刻恢复正常,耐心地解答问题。 这种矛盾的状态让所有人揪心 洛保在工作时展现出超乎寻常的专业和专注,对待患者依旧温柔细致,和家人相处时也能像往常一样谈笑风生 可一旦脱离这些场景,她就会陷入记忆的迷雾,连自己都无法解释那些空白的时段。 深夜的医院格外寂静,洛保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这些天的工作日志。每一页都写得详尽,可当她试图回忆记录这些内容时的情景,却总有一块阴影横亘在脑海中。手机突然震动,是银面发来的消息:【怎么样?脑袋被挖去的感觉怎样? 她握紧手机,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药物的副作用比她想象的更可怕,不仅侵蚀着她的情感,还在悄无声息地偷走她的记忆。而她不知道,下一次记忆的断层,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又会带走什么, 洛保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光标她喃喃自语, 洛承轩的影子突然笼罩在手机屏幕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骇人的血丝:\"这个发信息的人是谁?\" 他的手指几乎要戳破手机屏幕,白大褂下摆因 \"我不知道\"洛保突然往后仰去,后背重重撞上皮质座椅上, 洛承轩直接把人拉走去检查! 三个小时后, 陈晏梨抱着脑部ct片子撞开办公室的门 \"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她将胶片拍在桌上,白炽灯透过片子,在洛保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海马体、颞叶所有可能与记忆相关的区域,连血管纹路都清晰得可怕。\" 夏宁跟着走进来,手中的中医脉诊报告微微发颤:\"我找了三个老中医会诊,脉象平和得就像刚喝完养生茶的退休干部 \"洛保。但你现在的状态,分明是\" \"分明是记忆被选择性删除。\"洛保突然起身,白大褂带起的风掀动桌上的报告, 她走到窗边,指尖划过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我记得上周三给李奶奶开的药方是天麻钩藤饮加减, 洛保“也许没事了,我就是没休息好这样,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们别担心, 洛保将手机随手搁在护士站的台面上,金属外壳与玻璃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她伸手从抽屉里取出玫瑰茄与薄荷叶混合的茶包,瓷杯里注入热水的瞬间, \"小满,帮我把3床的康复评估报告拿来。\"她头也不回地吩咐,指尖摩挲着杯壁上凸起的花纹。 实习生小跑着离开的脚步声中,洛保突然开口: \"十点十七分你在茶水间打翻了牛奶,当时我正在给张叔调整用药剂量。\"她转头看向呆立在原地的程川,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清亮, \"师兄,你今早用的茉莉茶香薰,味道很淡,适合安抚焦虑患者。\" 这些被洛保遗忘过的片段,此刻从她口中说出,竟带着晨露般新鲜的细节。洛保端起果茶杯轻抿一口, 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时,她忽然想起今早路过花坛时,沾在白大褂下摆的露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时毫无征兆, 她想起午休时蜷在休息室沙发上,听着窗外蝉鸣修改教案;想起三点整去行政楼领取新到的医疗器械目录,电梯镜面映出自己微微蹙起的眉, 甚至想起傍晚在更衣室换衣服时,金属衣架刮擦横杆发出的尖锐声响。这些曾被抹去的时光碎片,此刻在脑海中拼接成完整的画卷。 陈晏梨抱着手术器械清单冲进办公室时,正撞见洛保对着电脑屏幕轻笑 \"帮我带杯蜜桃乌龙?\"洛保头也不回地说,\"少冰多糖,记得加两片柠檬 \"她转动办公椅,白大褂下摆划出优雅的弧度,\"还有,你手术时别总用惯用手操作,左利手患者的切口角度需要调整。\" 女医生的脚步硬生生刹住,器械清单哗啦啦散落在地 \"你怎么\"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你连我明天的手术安排都知道?\"洛保起身帮她捡起散落的纸张,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手背:\"十点四十五分的脑肿瘤切除术,患者右侧肢体肌力三级 洛保端着果茶杯踱步到投影幕前。\"患者十五岁时感染过弓形虫 \"她用激光笔精准划过脑部ct影像,\"病灶边缘的点状钙化,和2018年《柳叶刀》收录的巴西病例完全一致。\"她放下茶杯,白大褂袖口掠过会议桌,\"建议立即检测igg抗体,治疗方案我半小时后发到各位邮箱。\" 会议室内陷入死寂,唯有洛保的果茶杯与桌面相触时发出的轻响。胸外科主任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洛医生,这些资料\"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那些文献明明是上周才发布的英文最新研究,连数据库都尚未完成翻译。 洛保只是微笑着起身,蓝宝石胸针在日光灯下闪烁:\"知识不会被遗忘,只是暂时在等待合适的钥匙。\"她转身时带起的风拂过众人惊愕的面孔,\"我去准备会诊报告,记得提醒食堂今天的绿豆汤别放太多糖。\" 她忽然想外公教她下棋时说的话:\"落子无悔,却能复盘。\"指尖划过手机屏幕,调出今天的日程记录,每个时段都被填满鲜活的细节, 那些被药物偷走的时光,此刻正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带着她熟悉的温度与气息。 \"师姐,你脑袋怎么可以这么精准?确定不是装了芯片在里面?\" 小满抱着病历本,眼睛瞪得溜圆,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休息室里蒸腾着玫瑰茄茶的酸甜香气,洛保正将瓷杯里最后一片薄荷叶捞出,闻言轻笑出声,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p 洛保端起果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不过是多用了些心 \"她垂眸看着杯底沉淀的花瓣,想起昨夜小兰织围巾时毛线缠绕的模样,\"就像观察患者的病情,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是关键 \"她抬头时,蓝宝石胸针在日光灯下闪烁,\"你们注意过走廊地砖的裂纹吗?东南角第三块,每天清晨七点零五分,阳光会正好照在裂缝中央。\"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休息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宋阳突然开口:\"师姐,你连地砖裂纹都\" \"因为上周三你在这里滑倒时,\"洛保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膝盖擦过那块地 \"她的声音很轻,\"所以我记住了。\" 这时,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陈晏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洛保!急诊科送来个重症患者,情况危急\"她的话戛然而止,动作利落得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是高处坠落伤?伴有颅内出血?\" 程川愣住:\"你怎么知道?\" \"十分钟前电梯里,\"洛保快步走向门口,玫瑰茄茶香掠过 ,\"听到对讲机里说担架床不够用 \"她转身时,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休息室里惊愕的面孔,\"准备甘露醇和凝血酶原复合物,记得检查手术室的无影灯。\" 洛承轩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抖 傍晚交班后,洛保终于有了片刻闲暇。她坐在休息室的窗边,看着夕阳将玻璃染成橘红色, 手机突然震动,是外婆发来的语音:\"洛保啊,你二舅家的洛米从学校回来了,做了个什么建筑模型,非要等你回来看看\" 她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起身收拾东西。白大褂口袋里的玫瑰茄茶包窸窣作响,提醒着她是时候回家了 路过护士站时,她顺手将明天要会诊的患者资料整理好,连家属可能提出的问题都标注了备注。 \"洛医生要下班了?\"值班护士笑着问。 \"嗯,回家看看家人 \"洛保点头,目光扫过护士站墙上的排班表,\"记得提醒张护士,凌晨两点要给12床患者测血糖。\"她转身离开时,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便签纸吹得沙沙作响。 回到洛宅时, 洛米第一个冲出来,这个大二的建筑系学生举着模型手舞足蹈:\"小姑姑!你看我设计的抗震结构!\"洛保接过模型仔细端详,指尖划过精巧的榫卯结构:\"这里的承重梁可以再优化,用蜂窝状设计能减轻30的重量。\" 洛承轩站 看着妹妹与家人谈笑的模样,眼眶突然发热 他想起白天在医院,洛保精准说出每个患者的病情细节,那些被药物偷走的记忆碎片,此刻正在亲情的滋养下重新拼合。 夜深人静时,洛保坐在书房整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小兰端着热牛奶走进来,紫色的睡裙拖在地上:\"在忙什么?\" 洛保将她拥入怀中,闻着爱人发间的茉莉香:\"没有,过几天你要回日本吗? 第127章 若有若无的记忆 洛保靠在洛承轩肩头,听着表哥剧烈的心跳声逐渐平缓 客厅里飘来的饭菜香,在密闭的房间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药物带来的冰冷在亲情的冲击下土崩瓦解,她终于又找回了那种熟悉的、带着温度的感觉。 \"哥,等一下你出去的时候,不要让外面发现\"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柔和,伸手轻轻擦掉洛承轩脸上的泪痕, \"你这副样子,要是被他们看到,肯定要问东问西的,哥,你去洗把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洛承轩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妹妹就会消失, “洛保,以后别一个人扛着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镜片后的眼睛通红,\"你还有我,还有小兰,还有家里所有人\" 洛保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但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她轻轻抽回手,起身整理白大褂上的褶皱,\"快去,阿婆该喊我们吃饭了。\" 等洛承轩离开房间,洛保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镜中的人眼底还残留着悲伤,但嘴角已经能扯出自然的弧度,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温暖的人声和饭菜香立刻将她包围。 \"表姐!快来尝尝我做的蛋糕!\"洛雨桐举着盘子跑过来,\"虽然卖相不太好,但味道绝对一级棒!\"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洛保接过叉子,咬了一口蛋糕,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嗯,比上次进步多了!\" 毛利兰一直在角落里偷偷观察她,见她恢复了往日的神态,眼眶又红了, 洛保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兰,抱歉,让你担心了。\" 小兰摇摇头,反手紧紧握住她:\"回来就好。\" 饭桌上,洛保又变回了那个会和表弟表妹开玩笑、会给长辈夹菜的女孩。洛承轩时不时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担忧,但都被她用眼神无声安抚, 直到二叔一家回来,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小姑姑!\"洛米一进门就扑过来,这个大二的建筑系学生身高已经超过了洛保,但撒娇的样子还像个孩子 ,\"我带了自己设计的模型,你快看看!\" 洛保接过精致的建筑模型,仔细端详:\"设计得很有创意,结构也很巧妙。不过这里的承重设计可以再优化一下\"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模型上比划,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 洛保站在医院更衣室的镜子前换上白大褂 她想起昨晚小兰靠在她肩头轻声说\"无论怎样我都在\",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推开通往神经内科的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走廊里,几个实习生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她过来,立刻噤声,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早啊。\"洛保微笑着打招呼,声音里带着熟悉的亲切。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宋阳试探着开口:\"师姐您今天\" \"嗯?\"洛保挑眉,\"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不是!\"林小满急忙摆手,\"就是觉得师姐又变回之前的样子了! 前几天您一直冷冰冰的,我们还以为\"她突然意识到说错话,慌忙捂住嘴。 洛保轻笑出声:\"让你们担心了。\"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走,去查房。\" 查房时,洛保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细致 她蹲在病床前,耐心地听一位阿兹海默症患者絮絮叨叨地讲年轻时的故事,时不时点头回应,眼神里满是关 。隔壁床的患者家属忍不住小声议论:\"洛医生前两天还很严肃,今天又变得这么亲切了\" \"说不定是有人惹洛医生不高兴了?\"另一个家属猜测道。 \"那可说不准,再恩爱的人也有闹别扭的时候\" 这些议论飘进洛保耳中,她忍不住想笑, 转头看到夏宁抱着病历本站在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师姐,找我有事?不在中医科?\" 夏宁,犹豫着开口:\"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是看你这几天不太对,想过来看看你,前几天忙着,所以没办法过来,\" \"师姐我没事\" 洛保打断他,笑容真诚,\"前几天只是状态不好,可能是身体不太舒服,。\" 中午休息时,陈晏梨风风火火地冲进休息室:\"洛保! 她上下打量着好友,\"我还以为你被那个药彻底控制了。\" \"放心,亲情和爱情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洛保调侃道,\"不过这事\" \"我懂,烂在肚子里 \"陈晏梨拍着胸脯保证,\"话说回来,你不知道这几天医院都传疯了,,有人说你被患者家属欺负了\" 洛保无奈地摇头:\"随他们猜。\" 下午的示教室,洛保站在讲台上准备给实习生们讲课 看着台下熟悉的面孔,她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冷漠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今天我们来讲讲脑血管病的最新治疗进展。\"她点开投影仪, ,\"不过在开始前,我想说声抱歉。前几天我的状态不好,可能给大家带来了困扰。\" 教室里一片安静,林小满突然举手:\"师姐,其实您当时虽然很冷漠,但讲的内容特别清晰,我们学到了很多!\" 其他实习生纷纷点头,宋阳认真地说:\"是啊师姐,不管您是什么样子,都是我们最佩服的人。\" 洛保的喉咙突然发紧,她别过头眨了眨眼,再转回来时笑容灿烂:\"好了,再说下去我要哭, \"学会就好,丑话说在前头,该有的冷漠还是会有的。 \"洛保嘴角噙着笑,指尖无意识地叩击讲台,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到了晚上后, \"洛保!3点49了!给我去睡觉!\"陈晏梨风风火火撞开示教室的门, 白大褂下摆还沾着手术室的消毒水味。她抄起洛保搁在讲台边的保温杯,作势要往她手里塞。 洛保猛地抬头,瞳孔在骤然收缩间泛起细微的震颤, 她机械地摸出手机,冷白的屏幕光映得眼底一片茫然:\"三三点? \"喉间溢出的音节 宋阳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又不安地瞥向神情恍惚的师姐: \"师姐,现在确实是凌晨三点,您讲完课都快两小时了,你不是让我们过来加班吗?\" 他话音未落,就见洛保突然踉跄着扶住讲台,白大褂下隐约渗出的血迹洇湿了绷带边缘。 林小满慌忙上前搀扶: \"师姐您脸色好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她的惊呼惊动了走廊里值班的护士,白炽灯骤然亮起的瞬间,洛保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指节捏得屏幕边缘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把排班表给我,你们先回去\"洛保突然松开手,后背重重抵上冰凉的投影幕布,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她想起早上踏进医院时紫藤花的香气,想起查房时阿兹海默症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可这些记忆像蒙着毛玻璃,怎么都抓不住实感。 \"师姐您真的没事吗?\"宋阳将排班表递过去时,触到她掌心异常的温度——烫得惊人,却又泛着冷汗的黏腻。 陈晏梨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指尖精准地按在脉搏上。感受到那紊乱如擂鼓的跳动,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洛保,跟我去做检查。\" 洛保抽回手“晏梨,没事,可能没休息好。现在就回去睡,说完便走 这画面刺得她闭上眼,再睁眼时只剩凌晨三点寂静的更衣室, 洛保摸出手机,相册里最新的照片停在昨天示教室的合影,照片里的自己站在最中间,笑容灿烂得刺眼。可此刻她连勾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对着黑暗轻声呢喃:\"时间到底偷走了什么?\" 护士站,洛保翻看着今日的排班表,指尖在帕金森患者的复诊时间上轻轻点了点。走廊里传来家属呼唤护士的声音, 她合上班表起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金属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洛医生,2床的老爷子说头晕得厉害。\"实习护士小跑着过来,额头还沾着汗珠。 \"我去看看\"洛保应声走向病房,消毒水的气味裹挟着晨间的阳光扑面而来。推开门时,她准确地叫出患者的名字:\"张叔,是不是降压药没按时吃?\"语气里带着熟悉的关切,同时已经熟练地拿起血压计。 站在门口的程川看着这一幕,推了推眼镜, 作为的师兄,他注意到洛保这几天的状态——工作时依旧专业得无可挑剔,问诊、查体、制定治疗方案, 每个动作都精准流畅,甚至比往常更加细致, 但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比如昨天查房时,她对着记录本上自己的字迹发愣的模样。 中午十二点,洛保准时结束上午的门诊。她将最后一份病历归档,起身时目光扫过墙上的时钟,却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指缝间溜走,可当她想要抓住时,又什么都触不到。 \"志保,一起去吃饭?\"中医科的宁夏师姐抱着病历夹路过,笑容亲切。 \"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 洛保礼貌地笑笑,笑容完美得挑不出错, 可当师姐走远后,她站在原地,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这种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明明记得上午看了十几个病人,记得每个患者的症状和治疗方案,可从门诊结束到现在这短短几分钟,却像被人用橡皮擦抹去了所有痕迹。 这样的情况开始频繁出现 某天下午的手术间隙,她站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盯着镜中的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从手术室走到这里的, 还有一次在示教室给实习生讲课,课间休息时,她看着讲台上自己准备的教案,突然对其中几页内容感到陌生,可当开始讲解时,那些知识又自然而然地从口中说出。 最先察觉异样的是洛承轩。那天傍晚,他去神经内科找洛保,却看到妹妹站在病房走廊的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洛保?\"他轻声唤道。 洛保猛地回头,瞳孔里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又恢复如常:\"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洛承轩走近,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节上——妹妹正死死抓着窗台,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洛保笑笑,笑容却没到达眼底。 陈晏梨再也坐不住了。这天午休,她直接把洛保拽进办公室:\"洛保,你到底怎么回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最近\"她顿了顿,斟酌着措辞,你还说你没休息好,可是你一连几天都这样,跟我去检查, \"工作时一切正常,甚至比以前更出色,但一到空闲时间,就像换了个人。\" 洛保沉默了许久,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我有时候会记不起一些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陈晏梨心上,\"工作的时候不会,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 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有一段记忆空白,就像\"她抬起头,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恐惧,\"就像有人把那段时间从我脑子里挖走了。\" 消息很快在医院传开。夏宁翻出洛保最近的医嘱记录,每一份都严谨细致,找不到半点疏漏;中医科的师兄调出她这几天的门诊病历,患者的病情进展、用药调整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当询问她某个午休时段在做什么时,她却一脸茫然。 \"我记得今天上午给王阿姨做了针灸,也记得下午要给李大爷复诊 \"洛保看着自己的日程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记录,\"但十一点到一点这段时间,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实习生们也发现了异常, 有次林小满找洛保请教问题,却发现师姐站在护士站,对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发愣,像是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当她开口询问时,洛保又立刻恢复正常,耐心地解答问题。 这种矛盾的状态让所有人揪心 洛保在工作时展现出超乎寻常的专业和专注,对待患者依旧温柔细致,和家人相处时也能像往常一样谈笑风生 可一旦脱离这些场景,她就会陷入记忆的迷雾,连自己都无法解释那些空白的时段。 深夜的医院格外寂静,洛保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这些天的工作日志。每一页都写得详尽,可当她试图回忆记录这些内容时的情景,却总有一块阴影横亘在脑海中。手机突然震动,是银面发来的消息:【怎么样?脑袋被挖去的感觉怎样? 她握紧手机,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药物的副作用比她想象的更可怕,不仅侵蚀着她的情感,还在悄无声息地偷走她的记忆。而她不知道,下一次记忆的断层,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又会带走什么, 洛保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光标她喃喃自语, 洛承轩的影子突然笼罩在手机屏幕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骇人的血丝:\"这个发信息的人是谁?\" 他的手指几乎要戳破手机屏幕,白大褂下摆因 \"我不知道\"洛保突然往后仰去,后背重重撞上皮质座椅上, 洛承轩直接把人拉走去检查! 三个小时后, 陈晏梨抱着脑部ct片子撞开办公室的门 \"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她将胶片拍在桌上,白炽灯透过片子,在洛保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海马体、颞叶所有可能与记忆相关的区域,连血管纹路都清晰得可怕。\" 夏宁跟着走进来,手中的中医脉诊报告微微发颤:\"我找了三个老中医会诊,脉象平和得就像刚喝完养生茶的退休干部 \"洛保。但你现在的状态,分明是\" \"分明是记忆被选择性删除。\"洛保突然起身,白大褂带起的风掀动桌上的报告, 她走到窗边,指尖划过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我记得上周三给李奶奶开的药方是天麻钩藤饮加减, 洛保“也许没事了,我就是没休息好这样,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们别担心, 洛保将手机随手搁在护士站的台面上,金属外壳与玻璃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她伸手从抽屉里取出玫瑰茄与薄荷叶混合的茶包,瓷杯里注入热水的瞬间, \"小满,帮我把3床的康复评估报告拿来。\"她头也不回地吩咐,指尖摩挲着杯壁上凸起的花纹。 实习生小跑着离开的脚步声中,洛保突然开口: \"十点十七分你在茶水间打翻了牛奶,当时我正在给张叔调整用药剂量。\"她转头看向呆立在原地的程川,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清亮, \"师兄,你今早用的茉莉茶香薰,味道很淡,适合安抚焦虑患者。\" 这些被洛保遗忘过的片段,此刻从她口中说出,竟带着晨露般新鲜的细节。洛保端起果茶杯轻抿一口, 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时,她忽然想起今早路过花坛时,沾在白大褂下摆的露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时毫无征兆, 她想起午休时蜷在休息室沙发上,听着窗外蝉鸣修改教案;想起三点整去行政楼领取新到的医疗器械目录,电梯镜面映出自己微微蹙起的眉, 甚至想起傍晚在更衣室换衣服时,金属衣架刮擦横杆发出的尖锐声响。这些曾被抹去的时光碎片,此刻在脑海中拼接成完整的画卷。 陈晏梨抱着手术器械清单冲进办公室时,正撞见洛保对着电脑屏幕轻笑 \"帮我带杯蜜桃乌龙?\"洛保头也不回地说,\"少冰多糖,记得加两片柠檬 \"她转动办公椅,白大褂下摆划出优雅的弧度,\"还有,你手术时别总用惯用手操作,左利手患者的切口角度需要调整。\" 女医生的脚步硬生生刹住,器械清单哗啦啦散落在地 \"你怎么\"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你连我明天的手术安排都知道?\"洛保起身帮她捡起散落的纸张,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手背:\"十点四十五分的脑肿瘤切除术,患者右侧肢体肌力三级 洛保端着果茶杯踱步到投影幕前。\"患者十五岁时感染过弓形虫 \"她用激光笔精准划过脑部ct影像,\"病灶边缘的点状钙化,和2018年《柳叶刀》收录的巴西病例完全一致。\"她放下茶杯,白大褂袖口掠过会议桌,\"建议立即检测igg抗体,治疗方案我半小时后发到各位邮箱。\" 会议室内陷入死寂,唯有洛保的果茶杯与桌面相触时发出的轻响。胸外科主任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洛医生,这些资料\"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那些文献明明是上周才发布的英文最新研究,连数据库都尚未完成翻译。 洛保只是微笑着起身,蓝宝石胸针在日光灯下闪烁:\"知识不会被遗忘,只是暂时在等待合适的钥匙。\"她转身时带起的风拂过众人惊愕的面孔,\"我去准备会诊报告,记得提醒食堂今天的绿豆汤别放太多糖。\" 她忽然想外公教她下棋时说的话:\"落子无悔,却能复盘。\"指尖划过手机屏幕,调出今天的日程记录,每个时段都被填满鲜活的细节, 那些被药物偷走的时光,此刻正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带着她熟悉的温度与气息。 \"师姐,你脑袋怎么可以这么精准?确定不是装了芯片在里面?\" 小满抱着病历本,眼睛瞪得溜圆,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休息室里蒸腾着玫瑰茄茶的酸甜香气,洛保正将瓷杯里最后一片薄荷叶捞出,闻言轻笑出声,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p 洛保端起果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不过是多用了些心 \"她垂眸看着杯底沉淀的花瓣,想起昨夜小兰织围巾时毛线缠绕的模样,\"就像观察患者的病情,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是关键 \"她抬头时,蓝宝石胸针在日光灯下闪烁,\"你们注意过走廊地砖的裂纹吗?东南角第三块,每天清晨七点零五分,阳光会正好照在裂缝中央。\"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休息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宋阳突然开口:\"师姐,你连地砖裂纹都\" \"因为上周三你在这里滑倒时,\"洛保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膝盖擦过那块地 \"她的声音很轻,\"所以我记住了。\" 这时,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陈晏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洛保!急诊科送来个重症患者,情况危急\"她的话戛然而止,动作利落得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是高处坠落伤?伴有颅内出血?\" 程川愣住:\"你怎么知道?\" \"十分钟前电梯里,\"洛保快步走向门口,玫瑰茄茶香掠过 ,\"听到对讲机里说担架床不够用 \"她转身时,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休息室里惊愕的面孔,\"准备甘露醇和凝血酶原复合物,记得检查手术室的无影灯。\" 洛承轩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抖 傍晚交班后,洛保终于有了片刻闲暇。她坐在休息室的窗边,看着夕阳将玻璃染成橘红色, 手机突然震动,是外婆发来的语音:\"洛保啊,你二舅家的洛米从学校回来了,做了个什么建筑模型,非要等你回来看看\" 她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起身收拾东西。白大褂口袋里的玫瑰茄茶包窸窣作响,提醒着她是时候回家了 路过护士站时,她顺手将明天要会诊的患者资料整理好,连家属可能提出的问题都标注了备注。 \"洛医生要下班了?\"值班护士笑着问。 \"嗯,回家看看家人 \"洛保点头,目光扫过护士站墙上的排班表,\"记得提醒张护士,凌晨两点要给12床患者测血糖。\"她转身离开时,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便签纸吹得沙沙作响。 回到洛宅时, 洛米第一个冲出来,这个大二的建筑系学生举着模型手舞足蹈:\"小姑姑!你看我设计的抗震结构!\"洛保接过模型仔细端详,指尖划过精巧的榫卯结构:\"这里的承重梁可以再优化,用蜂窝状设计能减轻30的重量。\" 洛承轩站 看着妹妹与家人谈笑的模样,眼眶突然发热 他想起白天在医院,洛保精准说出每个患者的病情细节,那些被药物偷走的记忆碎片,此刻正在亲情的滋养下重新拼合。 夜深人静时,洛保坐在书房整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小兰端着热牛奶走进来,紫色的睡裙拖在地上:\"在忙什么?\" 洛保将她拥入怀中,闻着爱人发间的茉莉香:\"没有,过几天你要回日本吗? 一百零二十八章 用血自证清白 洛保“兰,反正我明天休息,我想带他们去兜一下风,至于你要去回日本的,我就不陪你了,” 次日清晨,休息室门口\"今天我休息,要不要去兜风?\"洛保晃着车钥匙推门而入,玫瑰茄茶的香气还残留在白大褂褶皱里休息室瞬间炸开锅, 林小满举着实习手册蹦起来,宋阳差点打翻手边的咖啡,就连向来沉稳的夏宁都推眼镜的动作都顿了顿, 陈晏梨挑眉将ct胶片拍在桌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洛大医生居然主动约人出去玩?\"她的调侃被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李院长夹着文件袋出现在门口,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正好人都在 \"院长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洛保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医院接到邀请,需要神经科、外科、中医科各派骨干参加洛杉矶的国际学术交流会,两年一届,规格很高,洛保,你可以吗?\" 空气骤然凝固 洛保摩挲着车钥匙的手指猛地收紧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却在抬头时露出得体的微笑:\"什么时候出发?\" \"下周五。 \"李院长翻开文件夹,\"会议地点在加州医学中心,之后还会安排参观斯坦福医学院。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洛医生,你在国际神经外科领域发表过三篇sci论文,这次作为领队,没问题?\" \"当然\"洛保接过行程表,纸张边缘的油墨味混着玫瑰茄的酸甜气息, 她的目光扫过\"洛杉矶\"三个字,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子弹擦过太阳穴的灼热感,银面在暗处的阴笑,还有新星抱着她冲出火海时染血的白大褂。 夏宁第一个打破沉默:\"我和洛医生同去神经科组 \"正好跟进几个国际前沿课题。\"陈晏梨立刻举手: \"外科我去,听说那边的达芬奇机器人手术系统更新了。 \"中医科的王主任捻着胡须点头:\"我带两个实习生,交流一下针灸在术后康复中的应用。\" 散会后,洛保独自站在更衣室,回到家, 小兰抱着外套出现,紫色围巾还沾着雨水的气息。 \"听说你要去美国?\"女孩的声音带着担忧,\"能不能\" \"没事,兰,你安心去日本,虽然不算是国际交流,每年都有,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洛保将她搂进怀里。 出发当日,洛保在登机口遇见提前赶来的洛承轩, 声音压得极低:\"里面是有常备的药, \"我知道,哥,啰嗦!\"洛保将药盒收进口袋, 她转身走向登机通道,玫瑰茄茶包在口袋里窸窣作响,同时目送着小兰等人离开, 落地洛杉矶时,阴雨绵绵, 突然抓住夏宁的手腕:\"三点十七分的航班,从中国转机的乘客里,有个携带违禁药品的 \"她的目光扫过远处神色慌张的中年男人,\"左胸口袋藏着冰毒,用《国际麻醉品管理公约》第4条可以扣人。\" 夏宁惊愕地看着她:\"你怎么\" \"师姐,登机前安检员对讲机说的\"洛保松开手,白大褂下摆扫过行李箱拉杆,\"顺便提 她转身走向出口,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洛保站在加州医学中心的玻璃幕墙前,指尖轻轻触碰冰 落地窗外,棕榈树的影子被晨雾揉碎在草坪上,远处的圣莫尼卡山脉笼罩在淡紫色的晨曦中, 她深吸一口气,白大褂口袋里的玫瑰茄茶包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混着消毒水的气味,莫名让人心安。 \"dr o, your presentation is scheduled for 10 a\" 金发护士递来议程表时,目光在她胸前的蓝宝石胸针上停留了半秒,\"需要提前调试全息投影设备吗?\" \"thank you, but i prefer to check it yself\" 洛保接过文件夹,指尖划过\"neurosurgical novations\"的标题, 英文发音带着牛津腔的利落,\"麻烦带我去手术室,我想先确认达芬奇xi系统的参数。\" 夏宁从走廊尽头走来,白大褂熨得笔挺,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审慎:\"楼下停着三辆黑色suv,牌照是\" \"是cdc的流行病学调查组,放心,师姐,\"洛保打断她,语速极快地用中文说道,\" 学术交流的第一站是神经外科手术室。当洛保走进观摩区时,主刀医生正在演示清醒开颅手术。她盯着显示屏上的电极定位,突然开口:\"dr sith, the stiution aplitude is too high\" 她用激光笔指向屏幕右下角的数值,\"aordg to the 2024 jns study, exceedg 15a creases the risk of rtical jury by 27\" 主刀医生的手顿在半空,转头看向这个突然插话的中国女性:\"you read the test jns?\" \"actually, i ntributed to the ulticenter trial\" 洛保微笑着摘下无菌帽,\"ay i?\" 不等对方回应,她已经戴上手套走向手术台,\"the otor rtex appg should start fro brodann area 4\" 她的声音平稳而自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下午的针灸研讨会场,中医科王主任正在演示电针疗法, 洛保站在后排调试翻译器,突然伸手按住实习生的手腕:\"needle depth should be 08 cun, not 12\" 她用镊子调整银针角度,\"this is the ridian passa of the stoach, overstiution will cae qi reversal\" 美国同行们交头接耳的声音里,她听见有人小声说\"witch\",却在转头时露出温和的微笑:\"traditional chese dice ephasizes holistic regution for exaple, this patient''s facial paralysis\" 她的英文流畅如流水,夹杂着精准的解剖学术语,让质疑声渐渐消失。 晚餐时分,代表团被邀请至比弗利山庄的私人会所。洛保穿着简约的黑色连衣裙,蓝宝石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当主刀医生dr carter问及她对神经再生技术的看法时 :\"y tea has ade breakthroughs olfactory ensheathg cell transpntation\" 她的声音冷静而骄傲,\"we''ve essfully restored hand function a adriplegic patient\" \"carter, you''re challengg the wrong pern\" 突然插入的男声带着熟悉的英伦腔,洛保转身时,正对上剑桥大学神经科学教授jas的笑脸,\"dr o''s paper on neural terface was the ost downloaded nature st year\" \"profesr jas, nice to see you aga\" 洛保起身握手,余光瞥见窗外闪过的银灰色身影——那顶鸭舌帽的角度,与银面昨日在礼堂时如出一辙。 深夜回到酒店,洛保在浴室镜子前解开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小兰发来的晚安视频,背景音里传来柯南和少年侦探团的喧闹,她指尖划过屏幕,暗巷中的对峙 洛保攥着从便利店买来的玫瑰茄茶包,脚步在洛杉矶街头的霓虹灯下顿住, 身后传来皮鞋踏在沥青路面的声响,规律得如同秒针转动,在凌晨两点的寂静街区格外刺, 她将茶包塞进白大褂口袋,指尖已经触到藏在内侧的手术刀。 \"sherry\" 带着美式鼻音的声音裹着雪茄烟味袭来,洛保的瞳孔在听到这个代号的瞬间骤然收缩, 转身时,戴着宽檐礼帽的男人正倚在消防栓旁,鳄鱼皮手套下的枪管泛着冷光,\"组织的天才科学家,居然在给美国人演示手术?\" \"你的枪法退步了,vega,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 洛保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便利店冰凉的卷帘门, 这个代号让她想起三年前西伯利亚的实验室,那时眼前这人还是个负责押运试剂的小喽啰,\"上次见面,你还不敢在我面前摘防毒面具。\" 男人嗤笑一声,抬手摘下帽子。化疗导致的斑秃在路灯下泛着青白, \"拜你所赐,我现在每天要吃三种抗排异药。\" 他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紫色液体在玻璃管, 洛保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这个曾经救过姐姐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自己,背后站着美国的医生, \"vega,你究竟想做什么?\"洛保的声音混着夜风,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伤口裂开了, 她按住腹部的手已经被鲜血浸透,白大褂下的防弹衣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单薄, \"拜我所赐?还是说拜你自己所赐,当初我给你的药,是救命药!到底谁跟你说的,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男人握着注射器的手微微发颤,雪茄早已熄灭在掌心:\"救命药?我现在每天要承受排异反应的折磨,生不如死! \"他的嘶吼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 洛保突然笑了,这抹笑容让vega的枪口不自觉偏移:\"你不觉得要不是我,你能活着吗?当初在西伯利亚实验室爆炸时, 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废墟里拖出来,宫野志保我,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恩人能做任何的事\"她知道,不管是被眼前的人误会,还是面临被抓回去,眼前的人每一句话都在刺痛着自己, 她缓缓上前,任由枪管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可以把我杀了,把我拉去做实验。\"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琴酒倚在保时捷旁,银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太熟悉眼前这个女人的疯狂, 而vega的手指已经扣上扳机,却在最后一刻被洛保抓住手腕,枪口转向她自己的腹部 \"砰!\" 第一声枪响在凌晨的街道炸开 宫野志保的身体晃了晃,温热的鲜血瞬间浸透白大褂, 她却死死按住伤口,另一只手猛地将枪管再次抵住自己:\"不够的话,再来一枪!\" \"你疯了!\"vega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可回应他的,是第二声枪响, 这一次,洛保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缓缓滑下,玫瑰茄茶包从口袋里滑落,被鲜血染红。 \"不要命的家伙!跟你一起被银面那家伙研究还不死了算了!与其被你误会,洛保,还有你不能留在这里, \"vega终于崩溃, 他踢开注射器,跪在满地血泊中,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夏宁、陈晏梨等人循着枪声赶来。 \"洛保!\"陈晏梨的尖叫刺破夜空。她冲上前按住不断渗血的伤口, 颤抖的手指几乎抓不住止血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来交流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就会这样不要命! 洛保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蓝宝石胸针:\"我知道,咳咳我说我从来没有害过你\" 她转向已经呆若木鸡的vega,\"东京那次实验,我也是想救人所以经过我手上的名单的人全部都活着\" 夏宁快速给她注射止血剂,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要说话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可洛保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vega的衣领 她突然剧烈咳嗽,鲜血喷溅在vega的衬衫上, 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此刻却手足无措,只是机械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我知道被人误解的滋味,何况你是我的恩人\"洛保的声音越来越弱, \"你不能回去跟我回中国身体上的问题我会帮你查清楚我求你相信我\" 她摸索着拿起掉在地上的注射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剩余的紫色液体全部注入体内。 \"你疯了!\"陈晏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洛保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嘴角溢出的鲜血变成的紫色, 她却死死抓住vega的手腕:\"现在相信了吗\" 警笛声由远及近,琴酒看着混乱的现场,终于转身坐进保时捷, 临走前,他对着vega留下一句:\"如果她死了,你会希望自己从没活过。\" 救护车的蓝光中,洛保被抬上担架。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vega的衣角, 用最后的力气喃喃道:\"跟我回去不要回那里了\"鲜血不断涌出, 手术室外,陈晏梨死死揪住vega的衣领:\"如果洛保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反复呢喃:\"我没想让她死我没想让她死\" 夏宁看着手术灯,眼睛通红 她永远记得洛保被推进手术室前,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中,洛保用近乎自毁的方式,撕开了笼罩在真相上的重重迷雾,而她与死神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洛杉矶时,手术室的红灯依然亮着 vega守在门口,拒绝了所有治疗。他盯着自己的双手 手术室门外的红灯刺得人眼睛生疼,陈晏梨的白大褂早已被洛保的鲜血浸透,此刻却死死攥着vega的衣领, 用英文对着闻声赶来的美国医生嘶吼:\"no one touches her!she''s our patient!\" 夏宁颤抖着双手拨通国内医院的电话, \"立刻启动跨国远程会诊,把神经外科和中医科的专家都召集起来!\" 带队的美国主治医生dr thopn试图上前查看情况,却被陈晏梨用身体挡住:\"your eipnt calibration is off by 03!\"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st onth, your hospital isdiagnosed three cases of cerebral aneurys becae of this!\" 这话让周围的美国医护瞬间变了脸色——设备误差导致误诊的丑闻,正是这家医院极力掩盖的黑历史。 夏宁举起平板电脑,上面实时传输着洛保的病历数据:\"her body has a unie antibody reaction,your standard treatnt protol will kill her!\" 他调出洛保此前在国内完成的实验报告,\"this is the ic odification data,only our tea has the rrespondg tion!\" dr thopn看着密密麻麻的专业数据,眉头越皱越紧:\"but ternational dical regutions\" 话没说完就被陈晏梨打断:\"we have full legal authorization!\" 她亮出手机里的文件,\"look at this power of attorney signed by the patient!\" 当看到洛保亲笔签署的委托书时,美国医生们终于沉默了。 夏宁趁机指挥国内赶来的医疗团队:\"王主任,您带队负责针灸止血;李师兄,准备启动低温麻醉! \" 手术室的自动门缓缓打开,陈晏梨转头盯着vega,用中文咬牙切齿道:\"如果洛保出事,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无影灯下,洛保的生命体征正在急速下降 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夏宁将导管精准插入动脉:\"启动人工心肺!维持脑灌注压!\" 王主任的银针如飞,在百会、涌泉等穴位快速捻转:\"气海穴加艾炷,温阳固脱!\" 昏迷中的洛保突然剧烈抽搐,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陈晏梨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哽咽:\"洛保!撑住!小兰还在等你回去,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盼着你平安回家! \" 她转头对助手喊:\"立刻联系神经外科的张教授,启动应急预案!\"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费力地睁开眼睛, 她虚弱地抓住陈晏梨的手腕,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别别怪他,不要连接跨国,\" 她艰难地喘息着,\"他曾经救过姐姐我要他知道我答应过姐姐\"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夏宁红着眼眶调整输液泵:\"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洛保却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断断续续道:\"他手上的血都是为了保护别人只有我知道\"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带他回中国我答应过\" 手术室外,vega像尊石像般守在门口。他死死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洛保最后的话在耳边不断回响。当陈晏梨红着眼睛冲出来时,他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却听到一句让他浑身颤抖的话:\"洛保说,让你进去\" 病房内,洛保的呼吸微弱而急促, 她看着vega,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相信我\" 眼泪从vega空洞的眼眶中滚落,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般痛哭失声:\"我信我信\" 手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又刺耳的滴答声,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夏宁的手死死攥着输液管,关节泛白,她声音发颤,对着身旁的助手吼道:\"立刻给明昊师兄、陆川师兄还有老赵打电话!不管他们在斯坦福医学院还是加州医学中心,让所有人马上回来!学术交流先他妈的放一边!\" 助手有些犹豫:\"可是夏师姐,这是难得的学术交流机会\" \"机会?\"夏宁猛地转头,通红的眼眶里满是血丝,\"保保都快没命了,还要什么机会!我们三个人根本撑不住!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告诉他们,要是晚了,我夏宁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洛保“不可以!咳咳,不要让所有人回来师姐,忍不住还是痛苦起来 与此同时,在斯坦福医学院的学术讲座现场,明昊师兄正专注地向美方同行讲解着中医针灸在术后康复中的应用,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不断震动,他皱了皱眉,趁讲解间隙摸出手机。当看到一连串来自夏宁的未接来电和紧急短信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抱歉,\"他声音发紧,对着台下惊愕 ,\"我有紧急情况,这边就有了我的师弟和师妹讲解\"说完, 他将手中的资料随意一放,便快步冲出了教室。 而在加州医学中心的神经外科实验室,陆川师兄正和美方专家激烈讨论着最新的神经再生技术。 \"这种神经接口的材料选择,我们中国团队有新的突破\"他正说着,赵师兄拿着手机匆匆跑来,脸色凝重:\"陆川,夏宁的电话,洛保出事了,而且美国的设备墙就是会完全出了问题! 二十多分钟后,明昊、陆川和赵师兄等人冲进了手术室所在的楼层, 明昊看着坐在墙角、浑身是血的陈晏梨,声音都在发抖:\"小保怎么样了?\" 陈晏梨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在手术\" 陆川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声音里满是怒意:\"早知道就不该来这鬼地方!美国佬的医院,设备有问题,人也不靠谱!\" 赵师兄眉头紧皱,试图拦住情绪激动的陆川:\"先冷静点,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保!\" \"冷静?\"陆川红着眼转过头, \"保保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冷静!要不是他们医院设备校准有问题,保保至于这么危险?\" 明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都别吵了!现在我们要进去帮忙,夏宁一个人撑不住。\" 一百零二十八章 用血自证清白 洛保“兰,反正我明天休息,我想带他们去兜一下风,至于你要去回日本的,我就不陪你了,” 次日清晨,休息室门口\"今天我休息,要不要去兜风?\"洛保晃着车钥匙推门而入,玫瑰茄茶的香气还残留在白大褂褶皱里休息室瞬间炸开锅, 林小满举着实习手册蹦起来,宋阳差点打翻手边的咖啡,就连向来沉稳的夏宁都推眼镜的动作都顿了顿, 陈晏梨挑眉将ct胶片拍在桌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洛大医生居然主动约人出去玩?\"她的调侃被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李院长夹着文件袋出现在门口,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正好人都在 \"院长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洛保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医院接到邀请,需要神经科、外科、中医科各派骨干参加洛杉矶的国际学术交流会,两年一届,规格很高,洛保,你可以吗?\" 空气骤然凝固 洛保摩挲着车钥匙的手指猛地收紧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却在抬头时露出得体的微笑:\"什么时候出发?\" \"下周五。 \"李院长翻开文件夹,\"会议地点在加州医学中心,之后还会安排参观斯坦福医学院。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洛医生,你在国际神经外科领域发表过三篇sci论文,这次作为领队,没问题?\" \"当然\"洛保接过行程表,纸张边缘的油墨味混着玫瑰茄的酸甜气息, 她的目光扫过\"洛杉矶\"三个字,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子弹擦过太阳穴的灼热感,银面在暗处的阴笑,还有新星抱着她冲出火海时染血的白大褂。 夏宁第一个打破沉默:\"我和洛医生同去神经科组 \"正好跟进几个国际前沿课题。\"陈晏梨立刻举手: \"外科我去,听说那边的达芬奇机器人手术系统更新了。 \"中医科的王主任捻着胡须点头:\"我带两个实习生,交流一下针灸在术后康复中的应用。\" 散会后,洛保独自站在更衣室,回到家, 小兰抱着外套出现,紫色围巾还沾着雨水的气息。 \"听说你要去美国?\"女孩的声音带着担忧,\"能不能\" \"没事,兰,你安心去日本,虽然不算是国际交流,每年都有,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洛保将她搂进怀里。 出发当日,洛保在登机口遇见提前赶来的洛承轩, 声音压得极低:\"里面是有常备的药, \"我知道,哥,啰嗦!\"洛保将药盒收进口袋, 她转身走向登机通道,玫瑰茄茶包在口袋里窸窣作响,同时目送着小兰等人离开, 落地洛杉矶时,阴雨绵绵, 突然抓住夏宁的手腕:\"三点十七分的航班,从中国转机的乘客里,有个携带违禁药品的 \"她的目光扫过远处神色慌张的中年男人,\"左胸口袋藏着冰毒,用《国际麻醉品管理公约》第4条可以扣人。\" 夏宁惊愕地看着她:\"你怎么\" \"师姐,登机前安检员对讲机说的\"洛保松开手,白大褂下摆扫过行李箱拉杆,\"顺便提 她转身走向出口,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洛保站在加州医学中心的玻璃幕墙前,指尖轻轻触碰冰 落地窗外,棕榈树的影子被晨雾揉碎在草坪上,远处的圣莫尼卡山脉笼罩在淡紫色的晨曦中, 她深吸一口气,白大褂口袋里的玫瑰茄茶包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混着消毒水的气味,莫名让人心安。 \"dr o, your presentation is scheduled for 10 a\" 金发护士递来议程表时,目光在她胸前的蓝宝石胸针上停留了半秒,\"需要提前调试全息投影设备吗?\" \"thank you, but i prefer to check it yself\" 洛保接过文件夹,指尖划过\"neurosurgical novations\"的标题, 英文发音带着牛津腔的利落,\"麻烦带我去手术室,我想先确认达芬奇xi系统的参数。\" 夏宁从走廊尽头走来,白大褂熨得笔挺,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审慎:\"楼下停着三辆黑色suv,牌照是\" \"是cdc的流行病学调查组,放心,师姐,\"洛保打断她,语速极快地用中文说道,\" 学术交流的第一站是神经外科手术室。当洛保走进观摩区时,主刀医生正在演示清醒开颅手术。她盯着显示屏上的电极定位,突然开口:\"dr sith, the stiution aplitude is too high\" 她用激光笔指向屏幕右下角的数值,\"aordg to the 2024 jns study, exceedg 15a creases the risk of rtical jury by 27\" 主刀医生的手顿在半空,转头看向这个突然插话的中国女性:\"you read the test jns?\" \"actually, i ntributed to the ulticenter trial\" 洛保微笑着摘下无菌帽,\"ay i?\" 不等对方回应,她已经戴上手套走向手术台,\"the otor rtex appg should start fro brodann area 4\" 她的声音平稳而自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下午的针灸研讨会场,中医科王主任正在演示电针疗法, 洛保站在后排调试翻译器,突然伸手按住实习生的手腕:\"needle depth should be 08 cun, not 12\" 她用镊子调整银针角度,\"this is the ridian passa of the stoach, overstiution will cae qi reversal\" 美国同行们交头接耳的声音里,她听见有人小声说\"witch\",却在转头时露出温和的微笑:\"traditional chese dice ephasizes holistic regution for exaple, this patient''s facial paralysis\" 她的英文流畅如流水,夹杂着精准的解剖学术语,让质疑声渐渐消失。 晚餐时分,代表团被邀请至比弗利山庄的私人会所。洛保穿着简约的黑色连衣裙,蓝宝石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当主刀医生dr carter问及她对神经再生技术的看法时 :\"y tea has ade breakthroughs olfactory ensheathg cell transpntation\" 她的声音冷静而骄傲,\"we''ve essfully restored hand function a adriplegic patient\" \"carter, you''re challengg the wrong pern\" 突然插入的男声带着熟悉的英伦腔,洛保转身时,正对上剑桥大学神经科学教授jas的笑脸,\"dr o''s paper on neural terface was the ost downloaded nature st year\" \"profesr jas, nice to see you aga\" 洛保起身握手,余光瞥见窗外闪过的银灰色身影——那顶鸭舌帽的角度,与银面昨日在礼堂时如出一辙。 深夜回到酒店,洛保在浴室镜子前解开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小兰发来的晚安视频,背景音里传来柯南和少年侦探团的喧闹,她指尖划过屏幕,暗巷中的对峙 洛保攥着从便利店买来的玫瑰茄茶包,脚步在洛杉矶街头的霓虹灯下顿住, 身后传来皮鞋踏在沥青路面的声响,规律得如同秒针转动,在凌晨两点的寂静街区格外刺, 她将茶包塞进白大褂口袋,指尖已经触到藏在内侧的手术刀。 \"sherry\" 带着美式鼻音的声音裹着雪茄烟味袭来,洛保的瞳孔在听到这个代号的瞬间骤然收缩, 转身时,戴着宽檐礼帽的男人正倚在消防栓旁,鳄鱼皮手套下的枪管泛着冷光,\"组织的天才科学家,居然在给美国人演示手术?\" \"你的枪法退步了,vega,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 洛保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便利店冰凉的卷帘门, 这个代号让她想起三年前西伯利亚的实验室,那时眼前这人还是个负责押运试剂的小喽啰,\"上次见面,你还不敢在我面前摘防毒面具。\" 男人嗤笑一声,抬手摘下帽子。化疗导致的斑秃在路灯下泛着青白, \"拜你所赐,我现在每天要吃三种抗排异药。\" 他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紫色液体在玻璃管, 洛保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这个曾经救过姐姐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自己,背后站着美国的医生, \"vega,你究竟想做什么?\"洛保的声音混着夜风,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伤口裂开了, 她按住腹部的手已经被鲜血浸透,白大褂下的防弹衣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单薄, \"拜我所赐?还是说拜你自己所赐,当初我给你的药,是救命药!到底谁跟你说的,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男人握着注射器的手微微发颤,雪茄早已熄灭在掌心:\"救命药?我现在每天要承受排异反应的折磨,生不如死! \"他的嘶吼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 洛保突然笑了,这抹笑容让vega的枪口不自觉偏移:\"你不觉得要不是我,你能活着吗?当初在西伯利亚实验室爆炸时, 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废墟里拖出来,宫野志保我,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恩人能做任何的事\"她知道,不管是被眼前的人误会,还是面临被抓回去,眼前的人每一句话都在刺痛着自己, 她缓缓上前,任由枪管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可以把我杀了,把我拉去做实验。\"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琴酒倚在保时捷旁,银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太熟悉眼前这个女人的疯狂, 而vega的手指已经扣上扳机,却在最后一刻被洛保抓住手腕,枪口转向她自己的腹部 \"砰!\" 第一声枪响在凌晨的街道炸开 宫野志保的身体晃了晃,温热的鲜血瞬间浸透白大褂, 她却死死按住伤口,另一只手猛地将枪管再次抵住自己:\"不够的话,再来一枪!\" \"你疯了!\"vega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可回应他的,是第二声枪响, 这一次,洛保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缓缓滑下,玫瑰茄茶包从口袋里滑落,被鲜血染红。 \"不要命的家伙!跟你一起被银面那家伙研究还不死了算了!与其被你误会,洛保,还有你不能留在这里, \"vega终于崩溃, 他踢开注射器,跪在满地血泊中,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夏宁、陈晏梨等人循着枪声赶来。 \"洛保!\"陈晏梨的尖叫刺破夜空。她冲上前按住不断渗血的伤口, 颤抖的手指几乎抓不住止血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来交流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就会这样不要命! 洛保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蓝宝石胸针:\"我知道,咳咳我说我从来没有害过你\" 她转向已经呆若木鸡的vega,\"东京那次实验,我也是想救人所以经过我手上的名单的人全部都活着\" 夏宁快速给她注射止血剂,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要说话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可洛保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vega的衣领 她突然剧烈咳嗽,鲜血喷溅在vega的衬衫上, 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此刻却手足无措,只是机械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我知道被人误解的滋味,何况你是我的恩人\"洛保的声音越来越弱, \"你不能回去跟我回中国身体上的问题我会帮你查清楚我求你相信我\" 她摸索着拿起掉在地上的注射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剩余的紫色液体全部注入体内。 \"你疯了!\"陈晏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洛保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嘴角溢出的鲜血变成的紫色, 她却死死抓住vega的手腕:\"现在相信了吗\" 警笛声由远及近,琴酒看着混乱的现场,终于转身坐进保时捷, 临走前,他对着vega留下一句:\"如果她死了,你会希望自己从没活过。\" 救护车的蓝光中,洛保被抬上担架。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vega的衣角, 用最后的力气喃喃道:\"跟我回去不要回那里了\"鲜血不断涌出, 手术室外,陈晏梨死死揪住vega的衣领:\"如果洛保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反复呢喃:\"我没想让她死我没想让她死\" 夏宁看着手术灯,眼睛通红 她永远记得洛保被推进手术室前,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中,洛保用近乎自毁的方式,撕开了笼罩在真相上的重重迷雾,而她与死神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洛杉矶时,手术室的红灯依然亮着 vega守在门口,拒绝了所有治疗。他盯着自己的双手 手术室门外的红灯刺得人眼睛生疼,陈晏梨的白大褂早已被洛保的鲜血浸透,此刻却死死攥着vega的衣领, 用英文对着闻声赶来的美国医生嘶吼:\"no one touches her!she''s our patient!\" 夏宁颤抖着双手拨通国内医院的电话, \"立刻启动跨国远程会诊,把神经外科和中医科的专家都召集起来!\" 带队的美国主治医生dr thopn试图上前查看情况,却被陈晏梨用身体挡住:\"your eipnt calibration is off by 03!\"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st onth, your hospital isdiagnosed three cases of cerebral aneurys becae of this!\" 这话让周围的美国医护瞬间变了脸色——设备误差导致误诊的丑闻,正是这家医院极力掩盖的黑历史。 夏宁举起平板电脑,上面实时传输着洛保的病历数据:\"her body has a unie antibody reaction,your standard treatnt protol will kill her!\" 他调出洛保此前在国内完成的实验报告,\"this is the ic odification data,only our tea has the rrespondg tion!\" dr thopn看着密密麻麻的专业数据,眉头越皱越紧:\"but ternational dical regutions\" 话没说完就被陈晏梨打断:\"we have full legal authorization!\" 她亮出手机里的文件,\"look at this power of attorney signed by the patient!\" 当看到洛保亲笔签署的委托书时,美国医生们终于沉默了。 夏宁趁机指挥国内赶来的医疗团队:\"王主任,您带队负责针灸止血;李师兄,准备启动低温麻醉! \" 手术室的自动门缓缓打开,陈晏梨转头盯着vega,用中文咬牙切齿道:\"如果洛保出事,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无影灯下,洛保的生命体征正在急速下降 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夏宁将导管精准插入动脉:\"启动人工心肺!维持脑灌注压!\" 王主任的银针如飞,在百会、涌泉等穴位快速捻转:\"气海穴加艾炷,温阳固脱!\" 昏迷中的洛保突然剧烈抽搐,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陈晏梨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哽咽:\"洛保!撑住!小兰还在等你回去,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盼着你平安回家! \" 她转头对助手喊:\"立刻联系神经外科的张教授,启动应急预案!\" 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费力地睁开眼睛, 她虚弱地抓住陈晏梨的手腕,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别别怪他,不要连接跨国,\" 她艰难地喘息着,\"他曾经救过姐姐我要他知道我答应过姐姐\"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夏宁红着眼眶调整输液泵:\"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洛保却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断断续续道:\"他手上的血都是为了保护别人只有我知道\"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带他回中国我答应过\" 手术室外,vega像尊石像般守在门口。他死死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洛保最后的话在耳边不断回响。当陈晏梨红着眼睛冲出来时,他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却听到一句让他浑身颤抖的话:\"洛保说,让你进去\" 病房内,洛保的呼吸微弱而急促, 她看着vega,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相信我\" 眼泪从vega空洞的眼眶中滚落,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般痛哭失声:\"我信我信\" 手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又刺耳的滴答声,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夏宁的手死死攥着输液管,关节泛白,她声音发颤,对着身旁的助手吼道:\"立刻给明昊师兄、陆川师兄还有老赵打电话!不管他们在斯坦福医学院还是加州医学中心,让所有人马上回来!学术交流先他妈的放一边!\" 助手有些犹豫:\"可是夏师姐,这是难得的学术交流机会\" \"机会?\"夏宁猛地转头,通红的眼眶里满是血丝,\"保保都快没命了,还要什么机会!我们三个人根本撑不住!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告诉他们,要是晚了,我夏宁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洛保“不可以!咳咳,不要让所有人回来师姐,忍不住还是痛苦起来 与此同时,在斯坦福医学院的学术讲座现场,明昊师兄正专注地向美方同行讲解着中医针灸在术后康复中的应用,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不断震动,他皱了皱眉,趁讲解间隙摸出手机。当看到一连串来自夏宁的未接来电和紧急短信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抱歉,\"他声音发紧,对着台下惊愕 ,\"我有紧急情况,这边就有了我的师弟和师妹讲解\"说完, 他将手中的资料随意一放,便快步冲出了教室。 而在加州医学中心的神经外科实验室,陆川师兄正和美方专家激烈讨论着最新的神经再生技术。 \"这种神经接口的材料选择,我们中国团队有新的突破\"他正说着,赵师兄拿着手机匆匆跑来,脸色凝重:\"陆川,夏宁的电话,洛保出事了,而且美国的设备墙就是会完全出了问题! 二十多分钟后,明昊、陆川和赵师兄等人冲进了手术室所在的楼层, 明昊看着坐在墙角、浑身是血的陈晏梨,声音都在发抖:\"小保怎么样了?\" 陈晏梨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在手术\" 陆川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声音里满是怒意:\"早知道就不该来这鬼地方!美国佬的医院,设备有问题,人也不靠谱!\" 赵师兄眉头紧皱,试图拦住情绪激动的陆川:\"先冷静点,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保!\" \"冷静?\"陆川红着眼转过头, \"保保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冷静!要不是他们医院设备校准有问题,保保至于这么危险?\" 明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都别吵了!现在我们要进去帮忙,夏宁一个人撑不住。\" 第129章 一切都因为你。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洛保的血氧饱和度数值开始疯狂下跌,红色的警示灯在手术室里不停闪烁。夏宁的心脏猛地一缩,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不好!出现急性呼吸窘迫!\"她转头大声喊道,\"快上呼吸机!准备肾上腺素!\" 明昊的银针悬在半空,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强作镇定,声音却难掩颤抖:\"稳住心神,先固护元气!\"说着,他的银针如闪电般刺入洛保的内关、足三里等穴位,试图用针灸的力量为她守住最后一线生机。 陆川的手指在神经监测仪器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脑电波图起伏不定 \"脑压在持续升高!必须马上采取措施!\"他转头看向赵师兄,\"快,甘露醇加量!\" 赵师兄的手微微发抖,却依然精准地调配着药物。\"夏宁,准备静脉推注! \"他大声喊道,声音在手术室里回荡。 夏宁将注射器里的药物快速推入洛保的静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洛保,撑住啊!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她的眼泪滴落在洛保的手上,却浑然不觉。 这时,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涣散,却努力聚焦在夏宁的脸上 \"带带\"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喉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嘴角。 夏宁立刻凑近,\"保保,你说什么?带他回中国?你放心,我们一定带你和他一起回去!\" 洛保艰难地摇了摇头,剧烈的动作让她咳嗽起来,鲜血不断涌出 \"不我我想回家\"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祖国\" 夏宁这才明白过来,泪水决堤而下 \"好,我们回家,回祖国!你坚持住!\"她紧紧握住洛保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 洛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上次在洛杉矶中枪回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们不理我上次你们就就不理我,这次你们又不会理我了,对不起,我又任性了\" 明昊的手一抖 他强忍着泪水,哽咽道:\"傻瓜,我们怎么会不理你?那时候是气你太拼命,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这次你们会原谅我,\"洛保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我不想有人误会我,而且这个人还叫我姐姐,我怕被带走,我又不想让他误会, 可我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把想带的人带回去\"她的手突然紧紧抓住明昊的白大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陆川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绞痛\"保保,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我们都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赵师兄调配好新的药物,声音沙哑地说:\"夏宁,推注这个,这是最新配的解毒剂!\" 夏宁接过注射器,手却在颤抖。\"保保,坚持住,这是解毒剂,打了就会好起来!\"她将药物缓缓推入洛保体内,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心电监护仪。 洛保的眉头紧皱,身体因为痛苦而不停抽搐,\"好痛\"她轻声呢喃,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明昊看着洛保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他集中精神,运用针灸手法为她镇痛。\"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手术室外,vega依旧守在门口。他的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没想让她死我没想让她死\"路过的美国医护人员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神情恍惚的男人,纷纷绕道而行。 手术室里,洛保的情况依旧危急。各种仪器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忙得不可开交, 夏宁不停地擦拭着洛保嘴角的鲜血,轻声安慰:\"保保,别害怕,我们都在你身边。你不是说要带vega回中国吗?你还没完成这个承诺呢!\" 洛保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攥紧明昊的袖口,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 \"把他叫过来vega\"她的瞳孔因疼痛微微涣散,却强撑着精神望向手术室外,\"还有联系g\" 夏宁的手顿在半空,输液管里的药液几乎停止流动:\"保保,你疯了?他是\" \"照做\"洛保咳出一口血沫,染血的嘴角却扯出冷笑 ,\"告诉他我知道他在监听 \"她的目光扫过墙角通风口——那里隐约可见微型摄像头的红光。 五分钟后,手术门被推开。vega踉跄着冲进来,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暗红硬块。他的目光落在洛保满是血渍的白大褂上,喉结剧烈滚动:\"为什么\" \"嘘\"洛保用尽全力抬起手, 在vega握住她指尖的瞬间,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她艰难地转向夏宁:\"师姐,电话给我\" 当手机接通的刹那,洛保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g,你就在附近?\"她盯着天花板的反光,仿佛能穿透墙体看见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现在你是怕我死,还是说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听筒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带着熟悉的冰冷:\"sherry,你越来越喜欢自寻死路。\" \"来取\"洛保剧烈咳嗽着,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无菌单上, \"作为交换保护vega别让银面碰他\"她喘息着补充,\"包括你。你们不是要我的血吗?要取多少都可以, 但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绝不饶你\" 明昊猛地按住她试图起身的肩膀:\"保保!你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洛保却轻笑出声,\"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g因为我死了,你就没乐趣了\" 她突然剧烈呛咳,心电监护仪的波形瞬间紊乱,\"但你过来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如果你不来我可没时间等你\" 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的气密门再次开启。琴酒带着两个黑衣下属走进来,黑色风衣扫过地面,杜松子酒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洛保,银灰色的瞳孔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说,交易内容。\" \"先给我注射银色箱子里的解药 洛保指了指墙角的冷藏箱,\"你知道三年前东京实验室的胚胎样本是被什么污染的。\"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你抽血前必须中和那些纳米追踪器。\" 琴酒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你在算计我。\" \"你想太多了\"洛保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我可没这个力气\"她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但你不想让我死不是吗?\" 当针头刺入洛保静脉的瞬间,所有人都听见了她压抑的闷哼, 解药推进的速度极慢,透明液体却像是滚烫的岩浆,在她血管里引发剧烈灼烧。洛保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齿缝溢出,染红了枕巾。 \"这不是解药吗?\"琴酒突然攥住下属的衣领,监控屏幕上洛保的心率飙升至180,\"为什么她的症状在恶化?\" 黑衣下属颤抖着调出分析仪数据:\"这这确实是解药 会引发强烈的排异反应\"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需要患者自己顶住\" 洛保的身体突然弓成诡异的弧度,剧烈的咳嗽震得整个手术床都在颤抖, 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涌出,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连成尖锐的长鸣, 夏宁的手死死按住她不断抽搐的肩膀:\"保保!坚持住!\" \"怎么不早说!\"琴酒的枪管抵住下属太阳穴,却在瞥见洛保逐渐青紫的脸色时, 琴酒的脸色在看到洛保突然恶化的情况时瞬间阴沉下来,银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死死地盯着心电监护仪上不断下降的数值,攥着枪管的手青筋暴起:\"怎么回事?解药为什么没有用? \"他猛地转身,将枪口抵住刚才那个下属的太阳穴,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下属吓得浑身发抖,\"理论上解药应该能,除非除非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变异!\" 洛保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琴酒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虚弱却得意的笑容:\"咳咳咳咳原来你也会慌啊!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就是耍你 你以为我会真的给你有用的血?\"她艰难地瞥了一眼床边装满血液的储存袋, \"还想抽一次,我可没这么多血咳咳咳咳咳!\" \"住口!\"琴酒怒吼一声,一把抓住洛保的衣领,将她从病床上提了起来, 洛保因为这个动作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直接喷在了琴酒的脸上, 宁夏“放开她那里在做什么! \"你在害怕?原来你也会害怕。\"洛保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嘲讽。 琴酒看着洛保苍白却倔强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把这个喝下去。\" 洛保却偏过头, \"由不得你!\"琴酒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我说过不让你死,你想死,我还真不要你死。\" 他强行掰开洛保的嘴,将小瓶中的液体灌了进去。 洛保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吐出这不明液体,却被琴酒死死按住, 明昊、夏宁等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琴酒的两个下属用枪拦住。 \"放开她!\"陆川双眼通红愤怒地喊道,\"你们这是在杀人!\" \"如果不喝,她现在就会死。\"琴酒冷冷地回应,目光始终紧盯着洛保。 洛保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她的双眼翻白,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 蓝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竟然冒出丝丝白烟 \"快!想办法!\"夏宁焦急地看着洛保痛苦的样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却依然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琴酒,声音微弱却充满挑衅:\"你这个女人,一直在踩我的底线咳咳\" 琴酒看着洛保的样子,心中竟然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和担忧。他转头对着下属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 下属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各种仪器,试图分析洛保体内的情况, \"我要你们救她!\"琴酒猛地将枪管抵住两名下属的太阳穴,\"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他银灰色的瞳孔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怒意 ,杜松子酒的气息混着血腥气喷在下属脸上,\"立刻配制临时解药,用你们所有能用的东西!\" \"g先生,这种毒素是银面大人最新研发的\"其中一名下属声音发颤,喉结上下滚动,\"根本没有现成的解药配方,连动物实验都尚未完成\" \"我不管什么实验!\"琴酒的怒吼震得手术室顶灯微微晃动,他猛地扯过一台分析仪,屏幕在撞击中迸裂出蛛网状裂痕,\"用你们的狗脑子想办法!把她血液里的成分逐一分离,三小时内必须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夏宁突然挣脱阻拦她的枪口,冲到病床前握住洛保青紫的手, 此刻洛保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抽搐,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如同汹涌的海浪,在生死边缘剧烈起伏:\"保保!我们不痛,还有两天我们就回国了, 洛保“师姐,好痛,唔!” \"她转头对着琴酒嘶声力竭地喊道,\"你这个疯子!这毒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后果,为什么要拿她做实验!\" \"她的命我说了算!\"琴酒的枪管突然指向夏宁, 却在触及洛保微弱的呻吟时猛地偏开,\"从她背叛组织的那天起, 就该明白自己的归宿。但现在,我不让她死,她就不能死!\"他踢翻身旁的医疗器械, \"都愣着干什么?谁再敢耽误一秒,就给她陪葬!\" 明昊的银针在洛保周身穴位急速捻转,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 \"她的任督二脉被毒素侵蚀,气海翻涌如沸\"他突然扯下自己的白大褂,在酒精灯上点燃,\"赵师兄!准备隔物灸!我们先护住她的心脉!\" 赵师兄的双手在药箱中飞速翻找,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陈年附子、干姜这些药材压制不住这种邪毒!\"他突然抓起一瓶硝酸甘油,\"或许可以用西药的扩血管原理,先疏通被堵塞的经络!\" 手术台另一侧,陆川将电极片贴在洛保胸口,双手紧握着除颤器 :\"她的心脏随时可能停跳准备好肾上腺素!\"他通红的眼睛扫过琴酒,\"如果不是你强行灌药,她也不会恶化得这么快!\" \"不想死,就给我住口!\"琴酒的枪管重重砸在仪器台上,玻璃碎片飞溅,\"我做什么,轮不到你们这些蝼蚁置喙 \"他盯着分析仪上不断跳动的毒素图谱,突然抓起一支注射器,\"把这个神经阻滞剂混合生理盐水,直接静脉推注!\" \"不行!\"夏宁扑过去抢夺注射器,\"这种药剂会麻痹呼吸中枢!她现在的呼吸已经弱得像游丝\" 洛保“抓着自己师姐的手,又怕眼前的疯子要伤害他们,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琴酒的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 \"解药配比完成67!\"下属的尖叫打破混乱,\"但不确定是否会引发二次中毒!\" 琴酒夺过装有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对着洛保的颈动脉就要注射, 陆川眼疾手快,抄起手术钳挡住他的手腕:\"你疯了?这种未经测试的药剂会要了她的命,你们10个人拦住他们,我是不会动你们,\" \"g先生!她的瞳孔开始扩散!\"下属的惊叫让所有人呼吸停滞, 夏宁的手指颤抖着探向洛保的颈动脉,却在触及微弱搏动时泪如雨下:\"还有心跳洛保,你不能放弃,我们还要回国\" 手术室外,vega不知何时已经撞开阻拦的守卫。他浑身是血地扑到门口, 看着洛保在生死线上挣扎,突然掏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用我的血!我和她在西伯利亚时做过血液融合实验,或许能\" \" 当暗红色的血液注入洛保静脉的那一刻,整个手术室陷入死寂, 所有人屏住呼吸,盯着心电监护仪上那条若隐若现的绿色波纹。洛保的睫毛突然颤动,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蓝色纹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有反应了!\"赵师兄激动地打翻药瓶,\"她的血氧饱和度回升了!\" 琴酒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器械柜上,他摘下黑色手套,擦拭脸上的血污,却在触及温热的液体时愣住——那是从他眼角滑落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泪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渐渐平息,洛保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模糊而扭曲。 消毒水的气味、仪器的嗡鸣,还有那道熟悉的银灰色身影,都在提醒她,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前被拽了回来。 \"好在你没死,不然,我可不保证履行承诺。\"琴酒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 他摘下黑色手套,擦拭着枪管,银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洛保,\"我说过想得到你这个人!从来不是试验品,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自己推向绝境?\" 洛保费力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为什么?因为我不爱你!正因为你杀了我姐,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得到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利刃,划破了手术室里紧绷的气氛。 琴酒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你还在记恨那件事?\" \"记恨?\"洛保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床单,\"你当着我的面,把枪口对准了我姐姐!你还记得吗?你逼她去抢银行,她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一切。当她牵着我往大门走的时候,你!\"洛保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你从背后给了她致命一枪!\" 手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洛保急促的喘息声。夏宁等人想要上前,却被琴酒冰冷的眼神制止。 \"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吗?\"洛保的声音渐渐哽咽,\"姐姐说要带我回家,带我回祖国,她还有个男朋友要介绍给我,她还说要带我回去见外公外婆是你,在我十八岁那年,亲手毁掉了这一切!也是你,逼我吃下了aptx4869!\" 洛保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明昊赶紧上前为她注射镇定剂。她却一把推开,继续说道:\"你把我锁在地下室,绑住我的手脚,我求死不能!你说我是组织的天才科学家,不过是想把我留在身边继续为你们卖命!\" \"每次看到黑色衣服、黑色车子,我都会陷入深深的恐惧。\"洛保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你逼着我喝高浓度酒,用各种手段折磨我,却不让我死。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想过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起初我以为,灰原哀能成为我的光,可最终我发现,我不过是在黑暗中挣扎的困兽。\" 琴酒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所以,你一次次以身犯险,甚至不惜性命,就是为了那个侦探?为了那个女孩?\" \"我不是为了那个侦探,我是为了小兰!\"洛保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在黑暗中挣扎这么久,只有她给了我真正的温暖。我的心里,只有她。\" 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恨我?我说过,你可以杀了我!\" \"杀了你?\"洛保突然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我是想杀了你,可我居然下不了手!哈哈哈,太可笑了,我居然对仇人产生了同情!所以我想死,只有死,才能解脱这一切。\" 琴酒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你知道我的性格,得不到的,我要么毁掉,要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洛保苍白的脸,\"我不会动那个女孩,但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第129章 一切都因为你。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洛保的血氧饱和度数值开始疯狂下跌,红色的警示灯在手术室里不停闪烁。夏宁的心脏猛地一缩,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不好!出现急性呼吸窘迫!\"她转头大声喊道,\"快上呼吸机!准备肾上腺素!\" 明昊的银针悬在半空,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强作镇定,声音却难掩颤抖:\"稳住心神,先固护元气!\"说着,他的银针如闪电般刺入洛保的内关、足三里等穴位,试图用针灸的力量为她守住最后一线生机。 陆川的手指在神经监测仪器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脑电波图起伏不定 \"脑压在持续升高!必须马上采取措施!\"他转头看向赵师兄,\"快,甘露醇加量!\" 赵师兄的手微微发抖,却依然精准地调配着药物。\"夏宁,准备静脉推注! \"他大声喊道,声音在手术室里回荡。 夏宁将注射器里的药物快速推入洛保的静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洛保,撑住啊!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她的眼泪滴落在洛保的手上,却浑然不觉。 这时,洛保的睫毛微微颤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涣散,却努力聚焦在夏宁的脸上 \"带带\"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喉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嘴角。 夏宁立刻凑近,\"保保,你说什么?带他回中国?你放心,我们一定带你和他一起回去!\" 洛保艰难地摇了摇头,剧烈的动作让她咳嗽起来,鲜血不断涌出 \"不我我想回家\"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祖国\" 夏宁这才明白过来,泪水决堤而下 \"好,我们回家,回祖国!你坚持住!\"她紧紧握住洛保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 洛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上次在洛杉矶中枪回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们不理我上次你们就就不理我,这次你们又不会理我了,对不起,我又任性了\" 明昊的手一抖 他强忍着泪水,哽咽道:\"傻瓜,我们怎么会不理你?那时候是气你太拼命,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这次你们会原谅我,\"洛保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我不想有人误会我,而且这个人还叫我姐姐,我怕被带走,我又不想让他误会, 可我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把想带的人带回去\"她的手突然紧紧抓住明昊的白大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陆川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绞痛\"保保,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我们都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赵师兄调配好新的药物,声音沙哑地说:\"夏宁,推注这个,这是最新配的解毒剂!\" 夏宁接过注射器,手却在颤抖。\"保保,坚持住,这是解毒剂,打了就会好起来!\"她将药物缓缓推入洛保体内,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心电监护仪。 洛保的眉头紧皱,身体因为痛苦而不停抽搐,\"好痛\"她轻声呢喃,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明昊看着洛保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他集中精神,运用针灸手法为她镇痛。\"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手术室外,vega依旧守在门口。他的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没想让她死我没想让她死\"路过的美国医护人员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神情恍惚的男人,纷纷绕道而行。 手术室里,洛保的情况依旧危急。各种仪器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忙得不可开交, 夏宁不停地擦拭着洛保嘴角的鲜血,轻声安慰:\"保保,别害怕,我们都在你身边。你不是说要带vega回中国吗?你还没完成这个承诺呢!\" 洛保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攥紧明昊的袖口,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 \"把他叫过来vega\"她的瞳孔因疼痛微微涣散,却强撑着精神望向手术室外,\"还有联系g\" 夏宁的手顿在半空,输液管里的药液几乎停止流动:\"保保,你疯了?他是\" \"照做\"洛保咳出一口血沫,染血的嘴角却扯出冷笑 ,\"告诉他我知道他在监听 \"她的目光扫过墙角通风口——那里隐约可见微型摄像头的红光。 五分钟后,手术门被推开。vega踉跄着冲进来,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暗红硬块。他的目光落在洛保满是血渍的白大褂上,喉结剧烈滚动:\"为什么\" \"嘘\"洛保用尽全力抬起手, 在vega握住她指尖的瞬间,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她艰难地转向夏宁:\"师姐,电话给我\" 当手机接通的刹那,洛保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g,你就在附近?\"她盯着天花板的反光,仿佛能穿透墙体看见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现在你是怕我死,还是说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听筒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带着熟悉的冰冷:\"sherry,你越来越喜欢自寻死路。\" \"来取\"洛保剧烈咳嗽着,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无菌单上, \"作为交换保护vega别让银面碰他\"她喘息着补充,\"包括你。你们不是要我的血吗?要取多少都可以, 但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绝不饶你\" 明昊猛地按住她试图起身的肩膀:\"保保!你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洛保却轻笑出声,\"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g因为我死了,你就没乐趣了\" 她突然剧烈呛咳,心电监护仪的波形瞬间紊乱,\"但你过来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如果你不来我可没时间等你\" 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的气密门再次开启。琴酒带着两个黑衣下属走进来,黑色风衣扫过地面,杜松子酒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洛保,银灰色的瞳孔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说,交易内容。\" \"先给我注射银色箱子里的解药 洛保指了指墙角的冷藏箱,\"你知道三年前东京实验室的胚胎样本是被什么污染的。\"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你抽血前必须中和那些纳米追踪器。\" 琴酒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你在算计我。\" \"你想太多了\"洛保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我可没这个力气\"她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但你不想让我死不是吗?\" 当针头刺入洛保静脉的瞬间,所有人都听见了她压抑的闷哼, 解药推进的速度极慢,透明液体却像是滚烫的岩浆,在她血管里引发剧烈灼烧。洛保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齿缝溢出,染红了枕巾。 \"这不是解药吗?\"琴酒突然攥住下属的衣领,监控屏幕上洛保的心率飙升至180,\"为什么她的症状在恶化?\" 黑衣下属颤抖着调出分析仪数据:\"这这确实是解药 会引发强烈的排异反应\"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需要患者自己顶住\" 洛保的身体突然弓成诡异的弧度,剧烈的咳嗽震得整个手术床都在颤抖, 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涌出,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连成尖锐的长鸣, 夏宁的手死死按住她不断抽搐的肩膀:\"保保!坚持住!\" \"怎么不早说!\"琴酒的枪管抵住下属太阳穴,却在瞥见洛保逐渐青紫的脸色时, 琴酒的脸色在看到洛保突然恶化的情况时瞬间阴沉下来,银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死死地盯着心电监护仪上不断下降的数值,攥着枪管的手青筋暴起:\"怎么回事?解药为什么没有用? \"他猛地转身,将枪口抵住刚才那个下属的太阳穴,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下属吓得浑身发抖,\"理论上解药应该能,除非除非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变异!\" 洛保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琴酒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虚弱却得意的笑容:\"咳咳咳咳原来你也会慌啊!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就是耍你 你以为我会真的给你有用的血?\"她艰难地瞥了一眼床边装满血液的储存袋, \"还想抽一次,我可没这么多血咳咳咳咳咳!\" \"住口!\"琴酒怒吼一声,一把抓住洛保的衣领,将她从病床上提了起来, 洛保因为这个动作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直接喷在了琴酒的脸上, 宁夏“放开她那里在做什么! \"你在害怕?原来你也会害怕。\"洛保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嘲讽。 琴酒看着洛保苍白却倔强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把这个喝下去。\" 洛保却偏过头, \"由不得你!\"琴酒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我说过不让你死,你想死,我还真不要你死。\" 他强行掰开洛保的嘴,将小瓶中的液体灌了进去。 洛保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吐出这不明液体,却被琴酒死死按住, 明昊、夏宁等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琴酒的两个下属用枪拦住。 \"放开她!\"陆川双眼通红愤怒地喊道,\"你们这是在杀人!\" \"如果不喝,她现在就会死。\"琴酒冷冷地回应,目光始终紧盯着洛保。 洛保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她的双眼翻白,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 蓝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竟然冒出丝丝白烟 \"快!想办法!\"夏宁焦急地看着洛保痛苦的样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却依然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琴酒,声音微弱却充满挑衅:\"你这个女人,一直在踩我的底线咳咳\" 琴酒看着洛保的样子,心中竟然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和担忧。他转头对着下属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 下属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各种仪器,试图分析洛保体内的情况, \"我要你们救她!\"琴酒猛地将枪管抵住两名下属的太阳穴,\"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他银灰色的瞳孔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怒意 ,杜松子酒的气息混着血腥气喷在下属脸上,\"立刻配制临时解药,用你们所有能用的东西!\" \"g先生,这种毒素是银面大人最新研发的\"其中一名下属声音发颤,喉结上下滚动,\"根本没有现成的解药配方,连动物实验都尚未完成\" \"我不管什么实验!\"琴酒的怒吼震得手术室顶灯微微晃动,他猛地扯过一台分析仪,屏幕在撞击中迸裂出蛛网状裂痕,\"用你们的狗脑子想办法!把她血液里的成分逐一分离,三小时内必须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夏宁突然挣脱阻拦她的枪口,冲到病床前握住洛保青紫的手, 此刻洛保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抽搐,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如同汹涌的海浪,在生死边缘剧烈起伏:\"保保!我们不痛,还有两天我们就回国了, 洛保“师姐,好痛,唔!” \"她转头对着琴酒嘶声力竭地喊道,\"你这个疯子!这毒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后果,为什么要拿她做实验!\" \"她的命我说了算!\"琴酒的枪管突然指向夏宁, 却在触及洛保微弱的呻吟时猛地偏开,\"从她背叛组织的那天起, 就该明白自己的归宿。但现在,我不让她死,她就不能死!\"他踢翻身旁的医疗器械, \"都愣着干什么?谁再敢耽误一秒,就给她陪葬!\" 明昊的银针在洛保周身穴位急速捻转,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 \"她的任督二脉被毒素侵蚀,气海翻涌如沸\"他突然扯下自己的白大褂,在酒精灯上点燃,\"赵师兄!准备隔物灸!我们先护住她的心脉!\" 赵师兄的双手在药箱中飞速翻找,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陈年附子、干姜这些药材压制不住这种邪毒!\"他突然抓起一瓶硝酸甘油,\"或许可以用西药的扩血管原理,先疏通被堵塞的经络!\" 手术台另一侧,陆川将电极片贴在洛保胸口,双手紧握着除颤器 :\"她的心脏随时可能停跳准备好肾上腺素!\"他通红的眼睛扫过琴酒,\"如果不是你强行灌药,她也不会恶化得这么快!\" \"不想死,就给我住口!\"琴酒的枪管重重砸在仪器台上,玻璃碎片飞溅,\"我做什么,轮不到你们这些蝼蚁置喙 \"他盯着分析仪上不断跳动的毒素图谱,突然抓起一支注射器,\"把这个神经阻滞剂混合生理盐水,直接静脉推注!\" \"不行!\"夏宁扑过去抢夺注射器,\"这种药剂会麻痹呼吸中枢!她现在的呼吸已经弱得像游丝\" 洛保“抓着自己师姐的手,又怕眼前的疯子要伤害他们,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琴酒的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 \"解药配比完成67!\"下属的尖叫打破混乱,\"但不确定是否会引发二次中毒!\" 琴酒夺过装有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对着洛保的颈动脉就要注射, 陆川眼疾手快,抄起手术钳挡住他的手腕:\"你疯了?这种未经测试的药剂会要了她的命,你们10个人拦住他们,我是不会动你们,\" \"g先生!她的瞳孔开始扩散!\"下属的惊叫让所有人呼吸停滞, 夏宁的手指颤抖着探向洛保的颈动脉,却在触及微弱搏动时泪如雨下:\"还有心跳洛保,你不能放弃,我们还要回国\" 手术室外,vega不知何时已经撞开阻拦的守卫。他浑身是血地扑到门口, 看着洛保在生死线上挣扎,突然掏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用我的血!我和她在西伯利亚时做过血液融合实验,或许能\" \" 当暗红色的血液注入洛保静脉的那一刻,整个手术室陷入死寂, 所有人屏住呼吸,盯着心电监护仪上那条若隐若现的绿色波纹。洛保的睫毛突然颤动,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蓝色纹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有反应了!\"赵师兄激动地打翻药瓶,\"她的血氧饱和度回升了!\" 琴酒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器械柜上,他摘下黑色手套,擦拭脸上的血污,却在触及温热的液体时愣住——那是从他眼角滑落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泪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渐渐平息,洛保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模糊而扭曲。 消毒水的气味、仪器的嗡鸣,还有那道熟悉的银灰色身影,都在提醒她,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前被拽了回来。 \"好在你没死,不然,我可不保证履行承诺。\"琴酒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 他摘下黑色手套,擦拭着枪管,银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洛保,\"我说过想得到你这个人!从来不是试验品,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自己推向绝境?\" 洛保费力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为什么?因为我不爱你!正因为你杀了我姐,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得到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利刃,划破了手术室里紧绷的气氛。 琴酒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你还在记恨那件事?\" \"记恨?\"洛保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床单,\"你当着我的面,把枪口对准了我姐姐!你还记得吗?你逼她去抢银行,她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一切。当她牵着我往大门走的时候,你!\"洛保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你从背后给了她致命一枪!\" 手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洛保急促的喘息声。夏宁等人想要上前,却被琴酒冰冷的眼神制止。 \"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吗?\"洛保的声音渐渐哽咽,\"姐姐说要带我回家,带我回祖国,她还有个男朋友要介绍给我,她还说要带我回去见外公外婆是你,在我十八岁那年,亲手毁掉了这一切!也是你,逼我吃下了aptx4869!\" 洛保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明昊赶紧上前为她注射镇定剂。她却一把推开,继续说道:\"你把我锁在地下室,绑住我的手脚,我求死不能!你说我是组织的天才科学家,不过是想把我留在身边继续为你们卖命!\" \"每次看到黑色衣服、黑色车子,我都会陷入深深的恐惧。\"洛保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你逼着我喝高浓度酒,用各种手段折磨我,却不让我死。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想过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起初我以为,灰原哀能成为我的光,可最终我发现,我不过是在黑暗中挣扎的困兽。\" 琴酒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所以,你一次次以身犯险,甚至不惜性命,就是为了那个侦探?为了那个女孩?\" \"我不是为了那个侦探,我是为了小兰!\"洛保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在黑暗中挣扎这么久,只有她给了我真正的温暖。我的心里,只有她。\" 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恨我?我说过,你可以杀了我!\" \"杀了你?\"洛保突然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我是想杀了你,可我居然下不了手!哈哈哈,太可笑了,我居然对仇人产生了同情!所以我想死,只有死,才能解脱这一切。\" 琴酒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你知道我的性格,得不到的,我要么毁掉,要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洛保苍白的脸,\"我不会动那个女孩,但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一百零三十一章 如果我不出现,就好了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终于转为平稳的节奏,洛保的呼吸也逐渐趋于正常。夏宁瘫坐在椅子上,汗水早已浸透了手术服, 她疲惫地摘下口罩,看着病床上虚弱却清醒的洛保,眼中满是心疼与责备。 明昊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将银针小心翼翼地收起。 他走到洛保床边,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颤抖:“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陆川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虽然脸上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难掩关切:“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况吗?中了两枪, 还注射了毒液,你是想吓死我们?” 洛保虚弱地笑了笑,牵动伤口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担心,剩下的毒液我能扛住。” 她转头看向夏宁,“师姐,交流会还剩两天,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大家,我要继续参加。” 夏宁一听,立刻站起身,语气坚决:“你疯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参加交流会?你不要命了?” “我没事,”洛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明昊眼疾手快地拦住, “这点伤我能撑住。这次交流机会难得,关系到国家的医学交流成果,不能因为我半途而废, 而且,如果我突然退出,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洛保的话,又气又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工作!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知道大家担心我,”洛保眼神坚定,“但现在这种情况,我必须坚持下去, 我会注意身体,尽量减少活动,以交流学术资料和远程指导为主, 而且,我相信有你们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洛保倔强的眼神,知道劝不住她, 夏宁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一旦身体有任何不适,立刻停止,不能硬撑。” 此时,一直在病房角落沉默的vega走到洛保床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差点杀了你……” 洛保看着他,轻声说: “因为你是我的恩人,我答应过姐姐 只是被人误导了,跟我回中国,我会帮你治好身体,也会还你一个真相。” vega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回去,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她坐在轮椅上,由夏宁和陈晏梨推着,出现在各个交流会场。面对美方专家好奇和关切的目光,她只是微笑着解释自己不小心摔伤了,但不影响学术交流。 在神经外科专题讨论会上,洛保通过视频连线,向与会者展示了中国团队在神经再生技术上的最新研究成果,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讲解条理清晰,专业知识信手拈来,让美方专家们赞叹不已, 有专家提出疑问时,她也能迅速给出准确而详细的解答,丝毫没有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影响发挥。 在中医科的交流环节,洛保让明昊代替自己进行现场针灸演示,而她则在一旁进行理论讲解和指导。她结合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深入浅出地阐述了中医针灸在术后康复中的独特优势和应用方法,让美国同行们对中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这期间,美国医院方面也对洛保的受伤表示了关切,并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为她进行检查和治疗, 但洛保始终坚持不让他们深入检查,只接受了一些基本的伤口处理和药物治疗,理由是自己对国内的医疗团队更信任,回国后会进行全面的治疗。 为了避免引起国家的过度关注,夏宁和陈晏梨等人商量后,决定向国内汇报时,只说洛保在外出途中遭遇意外,受了轻伤,不影响交流活动的正常进行, 他们还叮嘱参与交流的其他成员,对洛保受伤的真实情况要严格保密。 而在洛保的要求下,vega也一直低调地待在她身边,帮忙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时刻关注着洛保的身体状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守护。 终于,为期数天的国际学术交流会圆满结束。在闭幕式上,洛保虽然脸色苍白,但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和美方代表们亲切交流、合影留念, 美方对中国医疗团队在交流会上的出色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双方还达成了多项合作意向。 回国的航班上,洛保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云层,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的坚持,不仅保住了这次国际交流的成果,也成功地瞒过了各方,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转头看向身边的vega, 微笑着说:“放心,到了中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vega看着洛保,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遇见洛保的这一刻起,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国际学术交流会闭幕式的镁光灯熄灭后,会场逐渐空荡。洛保强撑着微笑送走最后一位美方代表,轮椅上的指尖突然不受控地痉挛。 她死死攥住扶手,直到确认走廊里再无脚步声,才踉跄着扶住窗台。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绽开暗红的花。 \"保保!\"夏宁冲上前时,洛保已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明昊迅速扯开她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渗血的绷带——那里的伤口因过度用力再次崩裂。陆川将听诊器贴在她胸口,脸色瞬间惨白:\"右肺呼吸音减弱,可能是气胸!\" \"别叫救护车!\"洛保抓住陈晏梨的手腕,咳出的血沫溅在对方白大褂上, \"用用急救箱里的胸穿包\"她目光扫过众人惊恐的脸,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西伯利亚实验室,也是这样狼狈地给自己缝合伤口,我要回国\" 夏宁的泪水砸在洛保手背上,颤抖着打开急救箱,当穿刺针插入胸腔的瞬间,洛保咬住毛巾闷哼出声,冷汗浸湿的发梢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明昊握住她另一只手,发现掌心全是月牙状的掐痕——这倔强的丫头,不知独自承受了多少剧痛。 飞机轰鸣声中,洛保蜷缩在头等舱的病床上。机舱内的氧气面罩无法缓解她急促的喘息,却让她想起小兰总爱把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颈,轻声说\"别怕\" 她摸出藏在内衣口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里小兰举着冰淇淋的笑脸刺痛了双眼。 \"师姐,\"洛保突然抓住正在调试心电监护仪的夏宁,\"能帮我个忙吗?\"她艰难地从行李箱夹层取出牛皮纸袋,七本崭新的中国永久居留证散落出来,\"兰,工藤,还有毛利夫妇、工藤夫妇阿笠博士\"她每念一个名字,都像在切割自己的心脏,\"如果他们愿意回来,就交给他们。\" 夏宁的手指拂过证件上\"宫野志保\"的签名,突然想起这个向来冷静的师妹,曾在实验室爆炸时把最后一副防毒面具塞给她。\"保保,你在说什么胡话?\"她声音发颤,\"小兰每天都给你发消息,说等你回去要去迪士尼\" \"正是因为她在等我,\"洛保剧烈咳嗽着,鲜血染红了枕边的玫瑰茄茶包,那是小兰临走前塞进行李箱的, \"师姐,你知道吗?在世人眼里,工藤和兰才是天生一对, 如果没有aptx4869,他们或许早就结婚了\"她想起小兰失忆时,工藤慌乱无措的模样,想起园子总调侃的\"新兰永恒\",\" 每次看到他们被卷入危险,我都觉得是我害了他们。明明该在黑暗里的人是我\" 陈晏梨猛地推开舱门,手里的平板还亮着跨国会诊界面:\"保保! 你肺部的毒素开始扩散了!\"她的怒吼戛然而止——洛保正对着窗外的云层发呆,睫毛上凝着未干的泪珠, 明昊接过平板快速浏览,突然抓住洛保的手腕:\"你用自己做解药实验?这些数据你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组织?\" 洛保沉默许久,声音轻得像风:\"17岁卧底那天,我就签好了遗体捐赠协议 \"她想起在黑衣组织地下室,琴酒用枪抵住她太阳穴的夜晚,\"可后来遇到小兰她总说没有我会疯。但我每次受伤,都怕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怕她眼里的光熄灭\" 机舱广播响起即将降落的提示,洛保的呼吸愈发急促。她突然抓住夏宁的手:\"别告诉外公外婆还有兰。\"指尖的温度正在流失,\"就说我要去做课题等我把vega安顿好,处理完组织的事\" 她的声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或许,不见面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东京,银座的霓虹灯将街道染成梦幻的紫色。毛利兰抱着购物袋, 突然驻足在一家甜品店前。橱窗里的草莓蛋糕让她想起洛保总爱偷偷舔掉奶油的模样,手机就在这时震动起来夏宁的号码闪烁在屏幕上,备注是\"保保的师姐\"。 \"小兰?\"夏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保保她在回国的飞机上。\" 毛利兰的指尖瞬间失去血色,购物袋坠落在地。巧克力礼盒滚出袋口,包装纸被高跟鞋踩出褶皱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她又受伤了,对吗?\" 与此同时,工藤新一站在自家书房,望着父亲留下的未完成的推理小说,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陆川的名字。\"工藤,\"陆川的声音混着机舱背景音,\"你姐姐,需要你,她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洛保被推进担架时,恍惚看见接机人群中熟悉的身影——那是堂哥洛承轩, 她想抬手示意,却被剧烈的疼痛淹没。意识消散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兰,这次真的让你失望了。 此刻的东京,毛利兰已经站在成田机场的值机柜台前, 她攥着护照的手青筋暴起,对身后追来的园子说:\"我要去中国,现在, \"而工藤新一发动了红色跑车,后视镜里,工藤夫妇正往他怀里塞着急救箱和毛毯。 太平洋上空,两班飞机朝着相反方向疾驰。一边是昏迷中仍在呢喃\"别告诉兰\"的洛保,一边是红着眼眶不断刷新航班动态的毛利兰, 时差横跨的13个小时里,思念与牵挂在云层间交织成网,将相隔万里的两颗心紧紧缠绕。 一百零三十一章 如果我不出现,就好了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终于转为平稳的节奏,洛保的呼吸也逐渐趋于正常。夏宁瘫坐在椅子上,汗水早已浸透了手术服, 她疲惫地摘下口罩,看着病床上虚弱却清醒的洛保,眼中满是心疼与责备。 明昊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将银针小心翼翼地收起。 他走到洛保床边,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颤抖:“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陆川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虽然脸上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难掩关切:“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况吗?中了两枪, 还注射了毒液,你是想吓死我们?” 洛保虚弱地笑了笑,牵动伤口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担心,剩下的毒液我能扛住。” 她转头看向夏宁,“师姐,交流会还剩两天,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大家,我要继续参加。” 夏宁一听,立刻站起身,语气坚决:“你疯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参加交流会?你不要命了?” “我没事,”洛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明昊眼疾手快地拦住, “这点伤我能撑住。这次交流机会难得,关系到国家的医学交流成果,不能因为我半途而废, 而且,如果我突然退出,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洛保的话,又气又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工作!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知道大家担心我,”洛保眼神坚定,“但现在这种情况,我必须坚持下去, 我会注意身体,尽量减少活动,以交流学术资料和远程指导为主, 而且,我相信有你们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洛保倔强的眼神,知道劝不住她, 夏宁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一旦身体有任何不适,立刻停止,不能硬撑。” 此时,一直在病房角落沉默的vega走到洛保床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差点杀了你……” 洛保看着他,轻声说: “因为你是我的恩人,我答应过姐姐 只是被人误导了,跟我回中国,我会帮你治好身体,也会还你一个真相。” vega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回去,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她坐在轮椅上,由夏宁和陈晏梨推着,出现在各个交流会场。面对美方专家好奇和关切的目光,她只是微笑着解释自己不小心摔伤了,但不影响学术交流。 在神经外科专题讨论会上,洛保通过视频连线,向与会者展示了中国团队在神经再生技术上的最新研究成果,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讲解条理清晰,专业知识信手拈来,让美方专家们赞叹不已, 有专家提出疑问时,她也能迅速给出准确而详细的解答,丝毫没有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影响发挥。 在中医科的交流环节,洛保让明昊代替自己进行现场针灸演示,而她则在一旁进行理论讲解和指导。她结合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深入浅出地阐述了中医针灸在术后康复中的独特优势和应用方法,让美国同行们对中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这期间,美国医院方面也对洛保的受伤表示了关切,并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为她进行检查和治疗, 但洛保始终坚持不让他们深入检查,只接受了一些基本的伤口处理和药物治疗,理由是自己对国内的医疗团队更信任,回国后会进行全面的治疗。 为了避免引起国家的过度关注,夏宁和陈晏梨等人商量后,决定向国内汇报时,只说洛保在外出途中遭遇意外,受了轻伤,不影响交流活动的正常进行, 他们还叮嘱参与交流的其他成员,对洛保受伤的真实情况要严格保密。 而在洛保的要求下,vega也一直低调地待在她身边,帮忙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时刻关注着洛保的身体状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守护。 终于,为期数天的国际学术交流会圆满结束。在闭幕式上,洛保虽然脸色苍白,但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和美方代表们亲切交流、合影留念, 美方对中国医疗团队在交流会上的出色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双方还达成了多项合作意向。 回国的航班上,洛保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云层,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的坚持,不仅保住了这次国际交流的成果,也成功地瞒过了各方,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转头看向身边的vega, 微笑着说:“放心,到了中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vega看着洛保,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遇见洛保的这一刻起,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国际学术交流会闭幕式的镁光灯熄灭后,会场逐渐空荡。洛保强撑着微笑送走最后一位美方代表,轮椅上的指尖突然不受控地痉挛。 她死死攥住扶手,直到确认走廊里再无脚步声,才踉跄着扶住窗台。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绽开暗红的花。 \"保保!\"夏宁冲上前时,洛保已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明昊迅速扯开她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渗血的绷带——那里的伤口因过度用力再次崩裂。陆川将听诊器贴在她胸口,脸色瞬间惨白:\"右肺呼吸音减弱,可能是气胸!\" \"别叫救护车!\"洛保抓住陈晏梨的手腕,咳出的血沫溅在对方白大褂上, \"用用急救箱里的胸穿包\"她目光扫过众人惊恐的脸,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西伯利亚实验室,也是这样狼狈地给自己缝合伤口,我要回国\" 夏宁的泪水砸在洛保手背上,颤抖着打开急救箱,当穿刺针插入胸腔的瞬间,洛保咬住毛巾闷哼出声,冷汗浸湿的发梢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明昊握住她另一只手,发现掌心全是月牙状的掐痕——这倔强的丫头,不知独自承受了多少剧痛。 飞机轰鸣声中,洛保蜷缩在头等舱的病床上。机舱内的氧气面罩无法缓解她急促的喘息,却让她想起小兰总爱把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颈,轻声说\"别怕\" 她摸出藏在内衣口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里小兰举着冰淇淋的笑脸刺痛了双眼。 \"师姐,\"洛保突然抓住正在调试心电监护仪的夏宁,\"能帮我个忙吗?\"她艰难地从行李箱夹层取出牛皮纸袋,七本崭新的中国永久居留证散落出来,\"兰,工藤,还有毛利夫妇、工藤夫妇阿笠博士\"她每念一个名字,都像在切割自己的心脏,\"如果他们愿意回来,就交给他们。\" 夏宁的手指拂过证件上\"宫野志保\"的签名,突然想起这个向来冷静的师妹,曾在实验室爆炸时把最后一副防毒面具塞给她。\"保保,你在说什么胡话?\"她声音发颤,\"小兰每天都给你发消息,说等你回去要去迪士尼\" \"正是因为她在等我,\"洛保剧烈咳嗽着,鲜血染红了枕边的玫瑰茄茶包,那是小兰临走前塞进行李箱的, \"师姐,你知道吗?在世人眼里,工藤和兰才是天生一对, 如果没有aptx4869,他们或许早就结婚了\"她想起小兰失忆时,工藤慌乱无措的模样,想起园子总调侃的\"新兰永恒\",\" 每次看到他们被卷入危险,我都觉得是我害了他们。明明该在黑暗里的人是我\" 陈晏梨猛地推开舱门,手里的平板还亮着跨国会诊界面:\"保保! 你肺部的毒素开始扩散了!\"她的怒吼戛然而止——洛保正对着窗外的云层发呆,睫毛上凝着未干的泪珠, 明昊接过平板快速浏览,突然抓住洛保的手腕:\"你用自己做解药实验?这些数据你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组织?\" 洛保沉默许久,声音轻得像风:\"17岁卧底那天,我就签好了遗体捐赠协议 \"她想起在黑衣组织地下室,琴酒用枪抵住她太阳穴的夜晚,\"可后来遇到小兰她总说没有我会疯。但我每次受伤,都怕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怕她眼里的光熄灭\" 机舱广播响起即将降落的提示,洛保的呼吸愈发急促。她突然抓住夏宁的手:\"别告诉外公外婆还有兰。\"指尖的温度正在流失,\"就说我要去做课题等我把vega安顿好,处理完组织的事\" 她的声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或许,不见面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东京,银座的霓虹灯将街道染成梦幻的紫色。毛利兰抱着购物袋, 突然驻足在一家甜品店前。橱窗里的草莓蛋糕让她想起洛保总爱偷偷舔掉奶油的模样,手机就在这时震动起来夏宁的号码闪烁在屏幕上,备注是\"保保的师姐\"。 \"小兰?\"夏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保保她在回国的飞机上。\" 毛利兰的指尖瞬间失去血色,购物袋坠落在地。巧克力礼盒滚出袋口,包装纸被高跟鞋踩出褶皱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她又受伤了,对吗?\" 与此同时,工藤新一站在自家书房,望着父亲留下的未完成的推理小说,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陆川的名字。\"工藤,\"陆川的声音混着机舱背景音,\"你姐姐,需要你,她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洛保被推进担架时,恍惚看见接机人群中熟悉的身影——那是堂哥洛承轩, 她想抬手示意,却被剧烈的疼痛淹没。意识消散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兰,这次真的让你失望了。 此刻的东京,毛利兰已经站在成田机场的值机柜台前, 她攥着护照的手青筋暴起,对身后追来的园子说:\"我要去中国,现在, \"而工藤新一发动了红色跑车,后视镜里,工藤夫妇正往他怀里塞着急救箱和毛毯。 太平洋上空,两班飞机朝着相反方向疾驰。一边是昏迷中仍在呢喃\"别告诉兰\"的洛保,一边是红着眼眶不断刷新航班动态的毛利兰, 时差横跨的13个小时里,思念与牵挂在云层间交织成网,将相隔万里的两颗心紧紧缠绕。 一百零三十二章 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 北京某军队医院的顶尖医疗团队通过全息投影出现在苏州第一人民医院的手术室,神经外科、中医科、毒理科的专家们神情凝重。洛保的堂哥洛承轩作为主刀医生之一,手紧紧握着手术刀,指节泛白, 夏宁和陈晏梨在旁协助,她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手术台上,洛保面色惨白如纸,胸前的绷带已被渗出的血水浸透, 之前在洛杉矶,虽然已经排出了80的毒液,但剩余的20以及给她的药物副作用,正疯狂侵蚀着她的身体, 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她的心跳忽快忽慢,血压也极不稳定 。 “准备开胸探查,检查肺部和心脏受毒素影响情况。 ”洛承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明昊则站在一旁,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消毒,“我用针灸护住她的心脉,尽量减缓毒素扩散。” 手术进行得异常艰难。毒理专家们通过投影,实时分析洛保血液中的毒素成分。“那些不明药物和剩余毒液产生了新的化合反应,正在攻击她的神经系统和内脏 ”北京的毒理科主任李明眉头紧皱,“必须想办法中和这些有害物质,但目前没有现成的解药 。” 夏宁一边操作着仪器,一边说道: “我们在洛杉矶就发现美国医院的设备有问题,当时保保坚持回国治疗, 不然情况可能更糟”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想起洛保在飞机上虚弱却坚定的模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手术室外,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vega靠着墙壁,双手抱头, 眼神空洞而痛苦。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洛保在洛杉矶街头,为了证明自己, 颤抖着举起枪射向自己的画面“是我,都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悔恨。 此时,东京成田机场了 毛利兰、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和阿笠博士一行人正焦急地等待登机, 毛利兰不停地刷新着手机,希望能得到洛保更多的消息“志保…… 她的嘴唇早已被咬得发白 。 “小兰,别太担心,灰原她很坚强 ”工藤新一握住她的手,试图给予安慰,但他自己的眼神中也满是担忧。 “那个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毛利小五郎眉头紧锁, 一旁的妃英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经过漫长的几个小时, 手术终于结束。洛保被推出手术室时,依旧昏迷不醒。洛承轩摘下口罩,疲惫地走到 “手术很成功,毒液已经基本清除,但那些药物的残留还在她体内,而且她身体本就有枪伤,现在身体非常虚弱, 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她自己了。” 夏宁和陈晏梨红着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洛保。陈晏梨握紧拳头, 突然冲向vega,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都是你!要不是你,保保怎么会这样! 她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带你回中国,竟然……” “陈晏梨,够了!”夏宁拦住她,“保保在洛杉矶就说过,不要为难他,他是她的恩人。” 这时,毛利兰等人赶到了医院。毛利兰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洛保,泪水瞬间决堤。她冲上前,握住洛保冰凉的手, “志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vega浑身颤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他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心,“是我……是我逼她的 我被人误导,误会她害了我。在洛杉矶街头,我拿着枪指着她,她为了让我相信她,自己按住我的手,开了第一枪……” 他停顿了一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 她看着我眼中的怀疑,又逼着我开了第二枪。后来,她见我还是不信,竟然捡起注射器,把那本该属于我的有毒液体, 注射进了自己体内……她说,她答应过姐姐要保护我,她不想要自己的恩人误会自己,与其被我抓回去, 还不如用死亡证明自己的清白 。” “你说什么?!”毛利兰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她猛地起身,朝着vega扑去, 工藤新一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兰,冷静!” “我怎么冷静?!”毛利兰哭喊着,“志保她,好不容易才好起来, 可她却因为你……”她泣不成声。 工藤新一的眼神中也满是怒火,“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陈晏梨和夏宁走上前“如果不是保保拦着,你觉得你还会相安无事?!” 陈晏梨愤怒地说,“被自己信任的恩人误会,那种滋味有多难受,你根本不懂 她那么倔强,为了让你相信她,不惜伤害自己!” 夏宁则轻声安慰着毛利兰:“小兰,保保她很爱你,她在飞机上还说,在世人眼里,你和新一才是天生一对, 她觉得自己的出现,让你们卷入了太多危险……” “胡说!”毛利兰大喊,她为什么这么认为?别难道我做了这么多?是我之前分不清我喜欢谁,我分得清我爱谁!她从来都说自己生活在黑暗,可是每一次,每一次我在她身边,她从来都把危险全部打掉。 …志保她怎么能这么傻,她怎么能觉得自己不该出现,明明我离开的时候就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又要推给我!……” 病房里,洛保依旧静静地躺着,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觉,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和小兰的点点滴滴——小兰温暖的笑容,她们一起逛街、吃甜品的时光,还有小兰那句“没有你我会疯” 。而此刻,她却只能在昏迷中,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工藤优作和妃英理等人看着眼前混乱又悲痛的场景,心中满是心疼, 他们知道,洛保对毛利兰的感情有多深,也明白这场误会给所有人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在医院的另一间办公室,洛承轩和北京的医疗团队还在讨论后续的治疗方案 “虽然毒素清除了,但那些药物残留可能会导致她神经系统受损,甚至影响她的记忆和认知”北京的专家说道。 洛承轩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她是我们洛家的骄傲,也是的重要医学人才,我们不能失去她 。 一百零三十二章 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 北京某军队医院的顶尖医疗团队通过全息投影出现在苏州第一人民医院的手术室,神经外科、中医科、毒理科的专家们神情凝重。洛保的堂哥洛承轩作为主刀医生之一,手紧紧握着手术刀,指节泛白, 夏宁和陈晏梨在旁协助,她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手术台上,洛保面色惨白如纸,胸前的绷带已被渗出的血水浸透, 之前在洛杉矶,虽然已经排出了80的毒液,但剩余的20以及给她的药物副作用,正疯狂侵蚀着她的身体, 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她的心跳忽快忽慢,血压也极不稳定 。 “准备开胸探查,检查肺部和心脏受毒素影响情况。 ”洛承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明昊则站在一旁,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消毒,“我用针灸护住她的心脉,尽量减缓毒素扩散。” 手术进行得异常艰难。毒理专家们通过投影,实时分析洛保血液中的毒素成分。“那些不明药物和剩余毒液产生了新的化合反应,正在攻击她的神经系统和内脏 ”北京的毒理科主任李明眉头紧皱,“必须想办法中和这些有害物质,但目前没有现成的解药 。” 夏宁一边操作着仪器,一边说道: “我们在洛杉矶就发现美国医院的设备有问题,当时保保坚持回国治疗, 不然情况可能更糟”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想起洛保在飞机上虚弱却坚定的模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手术室外,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vega靠着墙壁,双手抱头, 眼神空洞而痛苦。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洛保在洛杉矶街头,为了证明自己, 颤抖着举起枪射向自己的画面“是我,都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悔恨。 此时,东京成田机场了 毛利兰、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和阿笠博士一行人正焦急地等待登机, 毛利兰不停地刷新着手机,希望能得到洛保更多的消息“志保…… 她的嘴唇早已被咬得发白 。 “小兰,别太担心,灰原她很坚强 ”工藤新一握住她的手,试图给予安慰,但他自己的眼神中也满是担忧。 “那个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毛利小五郎眉头紧锁, 一旁的妃英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经过漫长的几个小时, 手术终于结束。洛保被推出手术室时,依旧昏迷不醒。洛承轩摘下口罩,疲惫地走到 “手术很成功,毒液已经基本清除,但那些药物的残留还在她体内,而且她身体本就有枪伤,现在身体非常虚弱, 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她自己了。” 夏宁和陈晏梨红着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洛保。陈晏梨握紧拳头, 突然冲向vega,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都是你!要不是你,保保怎么会这样! 她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带你回中国,竟然……” “陈晏梨,够了!”夏宁拦住她,“保保在洛杉矶就说过,不要为难他,他是她的恩人。” 这时,毛利兰等人赶到了医院。毛利兰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洛保,泪水瞬间决堤。她冲上前,握住洛保冰凉的手, “志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vega浑身颤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他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心,“是我……是我逼她的 我被人误导,误会她害了我。在洛杉矶街头,我拿着枪指着她,她为了让我相信她,自己按住我的手,开了第一枪……” 他停顿了一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 她看着我眼中的怀疑,又逼着我开了第二枪。后来,她见我还是不信,竟然捡起注射器,把那本该属于我的有毒液体, 注射进了自己体内……她说,她答应过姐姐要保护我,她不想要自己的恩人误会自己,与其被我抓回去, 还不如用死亡证明自己的清白 。” “你说什么?!”毛利兰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她猛地起身,朝着vega扑去, 工藤新一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兰,冷静!” “我怎么冷静?!”毛利兰哭喊着,“志保她,好不容易才好起来, 可她却因为你……”她泣不成声。 工藤新一的眼神中也满是怒火,“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陈晏梨和夏宁走上前“如果不是保保拦着,你觉得你还会相安无事?!” 陈晏梨愤怒地说,“被自己信任的恩人误会,那种滋味有多难受,你根本不懂 她那么倔强,为了让你相信她,不惜伤害自己!” 夏宁则轻声安慰着毛利兰:“小兰,保保她很爱你,她在飞机上还说,在世人眼里,你和新一才是天生一对, 她觉得自己的出现,让你们卷入了太多危险……” “胡说!”毛利兰大喊,她为什么这么认为?别难道我做了这么多?是我之前分不清我喜欢谁,我分得清我爱谁!她从来都说自己生活在黑暗,可是每一次,每一次我在她身边,她从来都把危险全部打掉。 …志保她怎么能这么傻,她怎么能觉得自己不该出现,明明我离开的时候就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又要推给我!……” 病房里,洛保依旧静静地躺着,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觉,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和小兰的点点滴滴——小兰温暖的笑容,她们一起逛街、吃甜品的时光,还有小兰那句“没有你我会疯” 。而此刻,她却只能在昏迷中,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工藤优作和妃英理等人看着眼前混乱又悲痛的场景,心中满是心疼, 他们知道,洛保对毛利兰的感情有多深,也明白这场误会给所有人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在医院的另一间办公室,洛承轩和北京的医疗团队还在讨论后续的治疗方案 “虽然毒素清除了,但那些药物残留可能会导致她神经系统受损,甚至影响她的记忆和认知”北京的专家说道。 洛承轩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她是我们洛家的骄傲,也是的重要医学人才,我们不能失去她 。 一百零三十三章 如果小兰没有认出志保,她结局是死 手术室的无影灯熄灭时,走廊的长明灯在深夜里泛着冷白, vega蜷缩在消防栓旁,宫野志保扣动扳机时的震颤仿佛还残留在他皮肤上。突然,电梯门开的声响惊得他浑身一震—— 鸢尾、赵真于和赤井秀一快步走来,赤井秀一的风衣下摆扫过地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怎么样?\"赤井秀一的声音像是淬了冰,镜片后的眼神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vega张了张嘴,喉间却像被注射的紫色毒液灼烧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赵真于上前揪住他衣领,袖口滑落露出小臂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保护洛保留下的 \"说话!\"他的怒吼在空荡的走廊回响,\"我妹妹拿命换的人,你就这么\" \"是我\"vega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绝望的破碎,\"她为了证明没害我, 亲手把枪口抵在胸口,两枪,还有那管毒液\"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沫,\"她说答应过明美要带我回家。\" 空气瞬间凝固, 赤井秀一的瞳孔猛地收缩,鸢尾摘下墨镜,露出眼尾那道与洛保如出一辙的疤痕——那是他们在组织当卧底时共同留下的印记 \"她还说什么?\"鸢尾的声音发颤,手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鸢尾花胸针。 \"她说\"vega的声音低下去,\"如果活着回去,把这些交给你们 \"他摸出被血浸透的牛皮纸袋,七本永久居留证散落出来,毛利兰的证件照上,女孩灿烂的笑容刺得人眼眶生疼。 三小时后·病房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洛保的睫毛突然颤动。她费力睁开眼,朦胧间看见粉色身影扑来,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消毒水气息涌入鼻腔 \"小兰姐姐\"她喃喃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毛利兰僵在原地,手中的保温桶\"咚\"地砸在地上,温热的红豆汤溅在她帆布鞋上, 工藤新一猛地站起来,木椅,发出了响声。 夏宁手中的病历本滑落,纸页散落在洛保床前。 \"你叫我什么?\" 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伸手想触碰洛保,却在半空停住, 洛保这才看清眼前人,及腰的长发,胸前闪亮的空手道奖牌,分明是记忆里在帝丹高中的模样,可又不像。 可她的目光扫过工藤新一时,瞳孔猛地收缩——那个总爱叼着眼镜的少年,此刻竟身形挺拔,西装革履地站在床尾。 \"大侦探\"洛保的声音发颤,强撑着要坐起来, 伤口的疼痛让她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她的目光突然扫过病房墙上的中文标识,又低头看着身上绣着 \"苏州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号服,瞳孔剧烈收缩,\"这里是中国?\" 陈晏梨捂住嘴后退两步,撞到一旁的医疗车, 明昊红抹去眼角的泪, 陆川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洛保,你还记得我们吗?\" 洛保的目光扫过一圈,停在夏宁胸前的工牌上\"夏师姐?\"她的声音充满不可置信,\"你不是在准备考研吗? 怎么会穿着白大褂?\"她的视线突然落在vega身上,瞳孔猛地放大,挣扎着要下床,却被身上的输液管拉住,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还有\"她的目光扫过赤井秀一,突然剧烈咳嗽,\"秀一你不是\" 赤井秀一上前两步,又猛地停住, 他想起上次见面,洛保还是灰原哀的模样,躲在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后座,用冰冷的声音叫他\"fbi\"。 此刻少女眼中的恐惧与警惕,与记忆里实验室那个倔强的科学家重叠,刺得他喉头发紧。 \"志保,你先躺下 \"毛利兰终于回过神,强忍着泪水按住洛保肩膀,却被她下意识躲开。洛保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无尽悲凉:\"原来你们结婚了。\" \"不是这样!\"毛利兰的泪水决堤,\"志保,你好好看看我! \"够了!\"洛保剧烈的咳嗽震得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 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赵真于身上。记忆如潮水涌来——,\"你\"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 赵真于别过头,喉结上下滚动:\"我欠你一条命 \"为了妹妹?\"洛保替他说完, 突然剧烈喘息。她的目光扫过病房里的所有人, 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只是时间— \"我睡了多久?\"她突然平静下来,目光落在输液架上的吊瓶,\"还有,\"她看向自己缠着绷带的胸口,\"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洛保的目光扫过毛利兰通红的眼眶,工藤新一握紧又松开的拳头, 她苍白的脸上,映得睫毛下的阴影忽明忽暗, \"所以,\"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疲惫,\"我失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错过了多少?\"记忆裂隙中的追问, 洛保的目光扫过病房里西装革履的赤井秀一, 最后定格在洛承轩胸前的工作牌——\"神经外科主任医师\" 她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等等,你说你是我哥?也姓洛? 别骗我哦,欺负我,我年纪小没记忆。 洛承轩的喉结剧烈滚动,他刚要开口,却被洛保抢过话头:\"我虽然不记得啥了,还记得我6岁在东京,读米花小学\"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然后认识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后来你们转去了帝丹,跟你们告别后,我在11岁去了美国待了两年,18岁好像回到了日本,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工藤新一上前半步,却被毛利兰暗中拽住衣角, 洛保盯着他笔挺的西装,突然轻笑出声:\"恢复身体怎么样,大侦探? 听说你之前身体缩小的事,现在看来是得偿所愿了?\"她的语气看似轻松,指尖却死死抠住床单 \"你在日本待了三年\"工藤新一声音低沉,\"三年后你设计假死, 两年后以洛保的身份出现在东京交流会,我们\" \"等等\"洛保猛地按住额头,输液管随着动作晃动,\"所以我现在24岁? 20岁回来那年也是满身是血?\"她突然转头盯着陈晏梨,\"你说我去卧底?谁批准的?\" 陈晏梨红着眼眶抓起她的手:\"你这个没良心的!17岁不告而别, 回来时浑身插满管子!那些药物在你身体里折腾了半年,你知道我们\"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知道夏宁在你病床前 病房陷入死寂,唯有心电监 夏宁赶紧翻开病历本:\"你肺部还有3的毒素残留,加上枪伤\" \"洛保打断她,\"不然就让我去看病人。我好歹是个医生,总不能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洛保松了一口气,靠回床头, 她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这时,夏宁和陈晏梨走到床边。夏宁轻轻握住洛保的手,“保保,你真的不想知道这几年发生的事?” 洛保摇了摇头,“现在不想。”她看着夏宁眼下的青黑,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师姐,你也去休息,你看起来太累了。” 陈晏梨却忍不住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知道我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看着你躺在手术台上,我们……”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洛保别开脸,“对不起。”她轻声说道,“但我现在真的不想面对。” 夏宁拍了拍陈晏梨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保保,那你好好休息。等你想知道了,我们再告诉你。”她顿了顿,又说:“不过,医院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安排好了。等你身体好些,想了解工作情况,我们再详细跟你说。” 洛保点了点头,“师兄师姐,跟我说说医院的流程我做到哪里了,还有什么病人留下来跟我说说。”她突然觉得,也许投入工作,能让她暂时忘却那些烦乱的思绪。 夏宁翻开病历本,开始详细地给洛保讲述医院的工作进展和病人情况。洛保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在讨论工作的过程中,她仿佛又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觉,那个作为医生的自己,似乎还在。 而在病房外,毛利兰靠在墙上,泪水不停地滑落。园子心疼地抱着她,“小兰,别哭了,志保只是需要时间。” 毛利兰抽泣着说:“我好害怕,害怕她真的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了。”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会的,兰。志保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毛利兰,因为此刻他自己的心里也充满了担忧。 赤井秀一、赵真于和vega站在不远处,气氛凝重, vega低着头,满脸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 赤井秀一打断他,“现在说这些没用。当务之急,是等她康复。”他的眼神透过病房的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洛保,镜片后的目光中,有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赵真于握紧拳头,“我会想办法找到彻底清除她体内毒素的方法。”他想起妹妹临终的嘱托,心中满是愧疚与坚定。 在这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守望着病房里那个倔强的女孩。而洛保,在了解完工作情况后,又陷入了沉默。她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心中默默想着,也许,这就是新的开始。那些未知的过去,就等以后再说, 此刻,她只想专注于眼前,专注于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用工作来填补内心的空洞,用忙碌来忘却记忆,看着眼前要走的两个人。 “陈大美女,先别走了!”洛保突然叫住即将踏出病房的陈晏梨,扯动嘴角露出个没什么力气的笑, “你真不怕我无聊死了?”她晃了晃输液的手,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语气不自觉软下来,“就算这是普通病房,别人认识我,我不认识别人呀, 我总得熟悉熟悉我的病人。” 陈晏梨猛地转身,抓起病床旁的苹果就往她怀里塞:“你现在连坐都坐不稳,还想管病人?” “可我性格又不喜欢跟别人搭讪,没事情做真要发霉。”洛保懒洋洋地往后一躺,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总不能真让我盯着天花板三个月?去我办公室拿几本书来,或者把病人病历给我,往日的病例也行。”她突然撑起身子,输液管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刚刚查了医院地图,神经内科住院部办公室在4楼对?我记得自己学过神经内科和中医,资料应该还在。” 夏宁按住她肩膀的手微微发颤,这个总爱泡在实验室的师妹,即便失去记忆,骨子里对医学的执着也分毫未减 “先好好休息,等你能下床了……” “现在就想做”洛保打断她,目光扫过两人眼下的乌青,声音轻了些,“就当……让我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还要把我家人的那些照片给我一下,还有熟悉的人,我起码要熟悉一下病人,还有自己的家人,。” 夜深人静时,监护仪的蓝光在墙面投下斑驳光影, 洛保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突然顿住——短信箱里躺着条未读消息,备注是“证件办理完成” 七张永久居留证的照片在屏幕上铺开,毛利兰的笑脸刺得她眼眶生 。窗外的月光爬上病床,她蜷缩起身子,突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枚戒指,想起自己脱口而出的“听话”。 毛利兰攥着被泪水浸湿的纸巾,突然抬头:“有没有想过,她说18岁就想死不是一句空话?”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那天我去给她送换洗衣物,她还会笑着跟我闹,可再见面时……”回忆如潮水涌来,灰原哀缩在阿笠博士家沙发上的背影,永远戴着兜帽的冷漠模样,“她像变了个人,浑身都是刺。” 工藤新一的手指在膝头无意识摩挲,想起灰原哀把解药配方藏在实验服内衬时的决绝眼神。那时他以为那是科学家的偏执,此刻却突然意识到,那些深夜亮着的实验室灯光,或许是她在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 “”园子突然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找人查过,她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只留下……”她的声音哽咽,“只留下一张在你家院子里种杨桃树的照片。” 空气瞬间凝固, 毛利兰的泪水再次决堤,想起那年夏天,志保蹲在泥土里,小心翼翼地把杨桃树苗埋进土里:“听说杨桃的花语是‘我想你’,种在这里,以后每次结果,你抬头就能看见。”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赤井秀一摘下墨镜,擦拭镜片的动作难得迟缓, “你们以为她冒险研制解药是为了什么?”他想起在组织卧底时,那个总在实验室角落写满公式的少女,“工藤,你真以为aptx4869的解药,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 洛承轩突然站起身,白大褂口袋里的全家福被带了出来,飘落在地, 照片里小小的洛保被父母抱在怀里,笑得灿烂——那是在父母意外离世前最后的影像。“她17岁执意去卧底, 说要亲手摧毁毁掉她家庭的组织。”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可我们都忘了,从那时候起,她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赵真于握紧妹妹临终前交给他的鸢尾花项链,想起洛保浑身是血却还护着他的模样:“她总说自己是多余的人,是她把你们卷入危险, 但其实……”他猛地捶向墙壁,“其实是我们所有人都在把她推向深渊!” 毛利兰突然冲向病房,却在门口停住脚步, 透过玻璃,她看见洛保蜷缩在病床上,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泛红的眼眶, 少女正盯着某张照片发呆,手指轻轻触碰屏幕上毛利兰的笑脸,像触碰易碎的梦境。 “小兰,工藤新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们都太自私了。她把自己当成实验品、盾牌,甚至是你们感情的祭品,可我们谁都没问过她……”他顿住,喉结剧烈滚动,“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如果小兰没有认出宫野志保,如果小兰爱的人是工藤新一,那么灰原哀的爱,可能最后是牺牲自己,宫野志保是不被大家接受的,不管爱是谁都无法留下,看自己爱人走向另外一个,所以最后死就宫野志保的结局,她拼命护着两边人,只怕自己爱人,在乎自己人,也怕把自己的身份坦白,更害怕自己害死另外一边的人, 他们突然意识到,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洛保,那个在手术台上救人的洛医生, 那个用冰冷外壳包裹自己的灰原哀,或许早在某个深夜宫野志保,就把自己的生命典当给了他们每个人的未来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不仅失去了记忆,更失去了曾以为可以放弃一切的理由。 一百零三十三章 如果小兰没有认出志保,她结局是死 手术室的无影灯熄灭时,走廊的长明灯在深夜里泛着冷白, vega蜷缩在消防栓旁,宫野志保扣动扳机时的震颤仿佛还残留在他皮肤上。突然,电梯门开的声响惊得他浑身一震—— 鸢尾、赵真于和赤井秀一快步走来,赤井秀一的风衣下摆扫过地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怎么样?\"赤井秀一的声音像是淬了冰,镜片后的眼神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vega张了张嘴,喉间却像被注射的紫色毒液灼烧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赵真于上前揪住他衣领,袖口滑落露出小臂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保护洛保留下的 \"说话!\"他的怒吼在空荡的走廊回响,\"我妹妹拿命换的人,你就这么\" \"是我\"vega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绝望的破碎,\"她为了证明没害我, 亲手把枪口抵在胸口,两枪,还有那管毒液\"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沫,\"她说答应过明美要带我回家。\" 空气瞬间凝固, 赤井秀一的瞳孔猛地收缩,鸢尾摘下墨镜,露出眼尾那道与洛保如出一辙的疤痕——那是他们在组织当卧底时共同留下的印记 \"她还说什么?\"鸢尾的声音发颤,手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鸢尾花胸针。 \"她说\"vega的声音低下去,\"如果活着回去,把这些交给你们 \"他摸出被血浸透的牛皮纸袋,七本永久居留证散落出来,毛利兰的证件照上,女孩灿烂的笑容刺得人眼眶生疼。 三小时后·病房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洛保的睫毛突然颤动。她费力睁开眼,朦胧间看见粉色身影扑来,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消毒水气息涌入鼻腔 \"小兰姐姐\"她喃喃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毛利兰僵在原地,手中的保温桶\"咚\"地砸在地上,温热的红豆汤溅在她帆布鞋上, 工藤新一猛地站起来,木椅,发出了响声。 夏宁手中的病历本滑落,纸页散落在洛保床前。 \"你叫我什么?\" 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伸手想触碰洛保,却在半空停住, 洛保这才看清眼前人,及腰的长发,胸前闪亮的空手道奖牌,分明是记忆里在帝丹高中的模样,可又不像。 可她的目光扫过工藤新一时,瞳孔猛地收缩——那个总爱叼着眼镜的少年,此刻竟身形挺拔,西装革履地站在床尾。 \"大侦探\"洛保的声音发颤,强撑着要坐起来, 伤口的疼痛让她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她的目光突然扫过病房墙上的中文标识,又低头看着身上绣着 \"苏州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号服,瞳孔剧烈收缩,\"这里是中国?\" 陈晏梨捂住嘴后退两步,撞到一旁的医疗车, 明昊红抹去眼角的泪, 陆川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洛保,你还记得我们吗?\" 洛保的目光扫过一圈,停在夏宁胸前的工牌上\"夏师姐?\"她的声音充满不可置信,\"你不是在准备考研吗? 怎么会穿着白大褂?\"她的视线突然落在vega身上,瞳孔猛地放大,挣扎着要下床,却被身上的输液管拉住,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还有\"她的目光扫过赤井秀一,突然剧烈咳嗽,\"秀一你不是\" 赤井秀一上前两步,又猛地停住, 他想起上次见面,洛保还是灰原哀的模样,躲在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后座,用冰冷的声音叫他\"fbi\"。 此刻少女眼中的恐惧与警惕,与记忆里实验室那个倔强的科学家重叠,刺得他喉头发紧。 \"志保,你先躺下 \"毛利兰终于回过神,强忍着泪水按住洛保肩膀,却被她下意识躲开。洛保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无尽悲凉:\"原来你们结婚了。\" \"不是这样!\"毛利兰的泪水决堤,\"志保,你好好看看我! \"够了!\"洛保剧烈的咳嗽震得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 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赵真于身上。记忆如潮水涌来——,\"你\"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 赵真于别过头,喉结上下滚动:\"我欠你一条命 \"为了妹妹?\"洛保替他说完, 突然剧烈喘息。她的目光扫过病房里的所有人, 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只是时间— \"我睡了多久?\"她突然平静下来,目光落在输液架上的吊瓶,\"还有,\"她看向自己缠着绷带的胸口,\"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洛保的目光扫过毛利兰通红的眼眶,工藤新一握紧又松开的拳头, 她苍白的脸上,映得睫毛下的阴影忽明忽暗, \"所以,\"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疲惫,\"我失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错过了多少?\"记忆裂隙中的追问, 洛保的目光扫过病房里西装革履的赤井秀一, 最后定格在洛承轩胸前的工作牌——\"神经外科主任医师\" 她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等等,你说你是我哥?也姓洛? 别骗我哦,欺负我,我年纪小没记忆。 洛承轩的喉结剧烈滚动,他刚要开口,却被洛保抢过话头:\"我虽然不记得啥了,还记得我6岁在东京,读米花小学\"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然后认识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后来你们转去了帝丹,跟你们告别后,我在11岁去了美国待了两年,18岁好像回到了日本,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工藤新一上前半步,却被毛利兰暗中拽住衣角, 洛保盯着他笔挺的西装,突然轻笑出声:\"恢复身体怎么样,大侦探? 听说你之前身体缩小的事,现在看来是得偿所愿了?\"她的语气看似轻松,指尖却死死抠住床单 \"你在日本待了三年\"工藤新一声音低沉,\"三年后你设计假死, 两年后以洛保的身份出现在东京交流会,我们\" \"等等\"洛保猛地按住额头,输液管随着动作晃动,\"所以我现在24岁? 20岁回来那年也是满身是血?\"她突然转头盯着陈晏梨,\"你说我去卧底?谁批准的?\" 陈晏梨红着眼眶抓起她的手:\"你这个没良心的!17岁不告而别, 回来时浑身插满管子!那些药物在你身体里折腾了半年,你知道我们\"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知道夏宁在你病床前 病房陷入死寂,唯有心电监 夏宁赶紧翻开病历本:\"你肺部还有3的毒素残留,加上枪伤\" \"洛保打断她,\"不然就让我去看病人。我好歹是个医生,总不能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洛保松了一口气,靠回床头, 她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这时,夏宁和陈晏梨走到床边。夏宁轻轻握住洛保的手,“保保,你真的不想知道这几年发生的事?” 洛保摇了摇头,“现在不想。”她看着夏宁眼下的青黑,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师姐,你也去休息,你看起来太累了。” 陈晏梨却忍不住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知道我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看着你躺在手术台上,我们……”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洛保别开脸,“对不起。”她轻声说道,“但我现在真的不想面对。” 夏宁拍了拍陈晏梨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保保,那你好好休息。等你想知道了,我们再告诉你。”她顿了顿,又说:“不过,医院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安排好了。等你身体好些,想了解工作情况,我们再详细跟你说。” 洛保点了点头,“师兄师姐,跟我说说医院的流程我做到哪里了,还有什么病人留下来跟我说说。”她突然觉得,也许投入工作,能让她暂时忘却那些烦乱的思绪。 夏宁翻开病历本,开始详细地给洛保讲述医院的工作进展和病人情况。洛保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在讨论工作的过程中,她仿佛又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觉,那个作为医生的自己,似乎还在。 而在病房外,毛利兰靠在墙上,泪水不停地滑落。园子心疼地抱着她,“小兰,别哭了,志保只是需要时间。” 毛利兰抽泣着说:“我好害怕,害怕她真的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了。”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会的,兰。志保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毛利兰,因为此刻他自己的心里也充满了担忧。 赤井秀一、赵真于和vega站在不远处,气氛凝重, vega低着头,满脸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 赤井秀一打断他,“现在说这些没用。当务之急,是等她康复。”他的眼神透过病房的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洛保,镜片后的目光中,有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赵真于握紧拳头,“我会想办法找到彻底清除她体内毒素的方法。”他想起妹妹临终的嘱托,心中满是愧疚与坚定。 在这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守望着病房里那个倔强的女孩。而洛保,在了解完工作情况后,又陷入了沉默。她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心中默默想着,也许,这就是新的开始。那些未知的过去,就等以后再说, 此刻,她只想专注于眼前,专注于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用工作来填补内心的空洞,用忙碌来忘却记忆,看着眼前要走的两个人。 “陈大美女,先别走了!”洛保突然叫住即将踏出病房的陈晏梨,扯动嘴角露出个没什么力气的笑, “你真不怕我无聊死了?”她晃了晃输液的手,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语气不自觉软下来,“就算这是普通病房,别人认识我,我不认识别人呀, 我总得熟悉熟悉我的病人。” 陈晏梨猛地转身,抓起病床旁的苹果就往她怀里塞:“你现在连坐都坐不稳,还想管病人?” “可我性格又不喜欢跟别人搭讪,没事情做真要发霉。”洛保懒洋洋地往后一躺,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总不能真让我盯着天花板三个月?去我办公室拿几本书来,或者把病人病历给我,往日的病例也行。”她突然撑起身子,输液管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刚刚查了医院地图,神经内科住院部办公室在4楼对?我记得自己学过神经内科和中医,资料应该还在。” 夏宁按住她肩膀的手微微发颤,这个总爱泡在实验室的师妹,即便失去记忆,骨子里对医学的执着也分毫未减 “先好好休息,等你能下床了……” “现在就想做”洛保打断她,目光扫过两人眼下的乌青,声音轻了些,“就当……让我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还要把我家人的那些照片给我一下,还有熟悉的人,我起码要熟悉一下病人,还有自己的家人,。” 夜深人静时,监护仪的蓝光在墙面投下斑驳光影, 洛保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突然顿住——短信箱里躺着条未读消息,备注是“证件办理完成” 七张永久居留证的照片在屏幕上铺开,毛利兰的笑脸刺得她眼眶生 。窗外的月光爬上病床,她蜷缩起身子,突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枚戒指,想起自己脱口而出的“听话”。 毛利兰攥着被泪水浸湿的纸巾,突然抬头:“有没有想过,她说18岁就想死不是一句空话?”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那天我去给她送换洗衣物,她还会笑着跟我闹,可再见面时……”回忆如潮水涌来,灰原哀缩在阿笠博士家沙发上的背影,永远戴着兜帽的冷漠模样,“她像变了个人,浑身都是刺。” 工藤新一的手指在膝头无意识摩挲,想起灰原哀把解药配方藏在实验服内衬时的决绝眼神。那时他以为那是科学家的偏执,此刻却突然意识到,那些深夜亮着的实验室灯光,或许是她在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 “”园子突然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找人查过,她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只留下……”她的声音哽咽,“只留下一张在你家院子里种杨桃树的照片。” 空气瞬间凝固, 毛利兰的泪水再次决堤,想起那年夏天,志保蹲在泥土里,小心翼翼地把杨桃树苗埋进土里:“听说杨桃的花语是‘我想你’,种在这里,以后每次结果,你抬头就能看见。”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赤井秀一摘下墨镜,擦拭镜片的动作难得迟缓, “你们以为她冒险研制解药是为了什么?”他想起在组织卧底时,那个总在实验室角落写满公式的少女,“工藤,你真以为aptx4869的解药,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 洛承轩突然站起身,白大褂口袋里的全家福被带了出来,飘落在地, 照片里小小的洛保被父母抱在怀里,笑得灿烂——那是在父母意外离世前最后的影像。“她17岁执意去卧底, 说要亲手摧毁毁掉她家庭的组织。”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可我们都忘了,从那时候起,她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赵真于握紧妹妹临终前交给他的鸢尾花项链,想起洛保浑身是血却还护着他的模样:“她总说自己是多余的人,是她把你们卷入危险, 但其实……”他猛地捶向墙壁,“其实是我们所有人都在把她推向深渊!” 毛利兰突然冲向病房,却在门口停住脚步, 透过玻璃,她看见洛保蜷缩在病床上,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泛红的眼眶, 少女正盯着某张照片发呆,手指轻轻触碰屏幕上毛利兰的笑脸,像触碰易碎的梦境。 “小兰,工藤新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们都太自私了。她把自己当成实验品、盾牌,甚至是你们感情的祭品,可我们谁都没问过她……”他顿住,喉结剧烈滚动,“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如果小兰没有认出宫野志保,如果小兰爱的人是工藤新一,那么灰原哀的爱,可能最后是牺牲自己,宫野志保是不被大家接受的,不管爱是谁都无法留下,看自己爱人走向另外一个,所以最后死就宫野志保的结局,她拼命护着两边人,只怕自己爱人,在乎自己人,也怕把自己的身份坦白,更害怕自己害死另外一边的人, 他们突然意识到,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洛保,那个在手术台上救人的洛医生, 那个用冰冷外壳包裹自己的灰原哀,或许早在某个深夜宫野志保,就把自己的生命典当给了他们每个人的未来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不仅失去了记忆,更失去了曾以为可以放弃一切的理由。 第134章 活体寄生虫 \"这个病例有点难,\"洛保捏着神经内科的病历本,对着床头的夜灯眯起眼睛, \"光看这些数据,不接触病人根本摸不清状况。\"她突然瞥见推门而入的李护士,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李姐,你见过哪个医生天天躺在病床上?\" 李护士熟稔地给监护仪换着贴片,闻言噗嗤笑出声:\"洛医生,丫头,这话您自己信吗?上个月是谁发着39度高烧还坚持做完两台手术的?\"她的动作突然顿住,意识到失言后慌忙解释,\"我我是说您敬业,有时候你住院比病人还多\" 洛保的指尖在病历封面上无意识摩挲,昨夜闪过的零碎画面突然清晰—— 自己颤抖着扣动扳机,vega通红的双眼,还有那管泛着诡异紫光的药剂。这些片段像带刺的藤蔓,在她脑海里疯狂生长 \"可能我确实挺疯的\"她垂下眼睫掩住情绪,\"能帮我带瓶水吗?有点渴。\" 等李护士离开后,手机在枕边震动起来。锁屏上\"外婆\"的备注让她呼吸一滞, \"喂,外婆?\"洛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这么晚还没睡呀?\"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乡音:\"保保,明远考上计算机系啦!星瑶也进了广播站当站长,非要给你念她写的小说,你的表弟表妹。 \"背景音里传来打闹声,洛明远清亮的声音穿透话筒:\"姐!等我学了编程,给你做个超智能医疗系统!\" \"她不敢多聊,生怕声音里的颤抖暴露了什么,\"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先不聊啦。\" 挂断电话的瞬间,眼泪终于决堤。她蜷缩在被子里无声抽泣,记忆里那个总爱黏着她的小堂弟, 如今竟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夏宁发来的消息:\"明昊熬了安神汤,我放护士站了 \"配图是保温桶旁摆着的两朵新鲜茉莉花——那是她最爱的香味。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洛保苍白的脸上,她盯着站在病房门口的vega, 突然轻笑出声:\"过来。\"见对方浑身紧绷的模样,她挑眉道,\"怕我吃了你?\" vega缓缓走近,手腕上还留着昨夜捶墙的淤青。洛保突然抓住他的手,三根手指搭在脉搏上,\"脉象虚浮,舌根发黑\"她突然掀开对方衣袖,那些细密的针孔让瞳孔骤缩,\"每到雨天就全身剧痛?你到底吃了什么违禁药物?\" 洛保死死盯着vega,眼神中透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将他看穿 “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控,给自己来两枪,然后给自己注射毒液。”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别怀疑,我确实恢复了一些记忆,我没理由失控成这样,就算你是恩人,就算你为了姐姐,我不至于,把命都搭上自证清白!” vega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洛保看着他的反应,继续说道:“那天的话应该除了你以外还有两个人对?一个我记得g,他都没让我死,但是我好像骗了他,他倒是想让我活着,一直在这里做解药。另外一个是谁?”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然后我为何会失控,连命都不要?除非我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能被他们抓住, 也必须要把你带出来,如果我不这样自证清白,你是不会相信的,甚至你会把我交出去,被抓回去的后果比死更可怕,我是不可能接受,也不敢去接受的。” 洛保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另外一个人是谁?那个毒液,是那个人的?我脑海中应该还有一个想法,我除了把你从那里拉出去以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不能被他抓过去,我对那件事是很惧怕,甚至说,我甚至不敢去想。我现在血都不肯给他们用,你直接告诉我,那个如果我没有自证清白,你把我抓回去后,我会怎样?” vega终于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愧疚与痛苦:“他们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你,逼你继续研制药物,他们不会让你死,会让你生不如死……” 洛保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你跟着小满去看一下你的身体。钱的话,晚一点我会在我工资那里扣。晚点的话,我让中医那边的师兄给你开点药,至于我背不背叛组织,我从来不是组织的人,又何来背叛?”她轻蔑地看着vega,“如果你不是当初救了我姐姐,你觉得我会理你?” 洛保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小满的电话。此时的林小满正跟着神经内科的师兄陆川在查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歉意地看了眼陆川,拿出手机,看到是洛保的来电,赶忙接起:“师姐!” “小满,你现在来我病房一趟。”洛保简洁地说道。 “好的师姐!我这边刚查完房,马上过去!”林小满挂断电话,跟陆川解释道:“师兄,是洛师姐找我,我先过去一趟。” 陆川点点头:“快去,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不一会儿,林小满急匆匆地赶到病房。洛保看着她,说道:“小满,你带他去做个全面检查,把他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别到时候死在医院里 ”她顿了顿,又说:“用我的微信支付,里面有8000块钱,应该够用了。检查完之后,把报告给我,我来给他开药。你帮他拿三个月的药,中药西药都行,中药就按照我给你的方子,都是做好药包的,直接给他就行,西药也开三个月的量。” 林小满看着vega,又看看洛保,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好的师姐!” 在检查过程中,林小满对vega的态度并不算好。 毕竟,她知道这个人与洛保受伤有关。她冷冷地说道:“你最好配合点,别给我找麻烦,要不是看在师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 各项检查做完,总共花费了1800多块钱。林小满拿着检查报告回到病房,交给洛保。洛保仔细地看着报告,眉头紧锁。随后,她开始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对林小满说:“你去帮他拿药,对了,你问问他有没有住处?” 林小满看向vega,vega摇摇头 洛保叹了口气:“那我上58同城帮你看看,在我家隔壁找间房子租,到时候你找到工作了,把钱还我。” 正在这时,洛保的手机响了,是夏宁打来的。洛保接起电话:“师姐?” “保保,听说你让小满带那个人去检查了?情况怎么样?”夏宁关切地问道。 “嗯,刚拿到报告,我正在给他开药。等弄完药,我准备给他找个住的地方。”洛保说道。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你自己也别太累了,身体还没好呢。”夏宁叮嘱道。 “知道了师姐,放心。”洛保挂断电话,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药方。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她看着林小满和vega说道:“你们先去,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林小满带着vega离开后,洛保靠在病床上,眼神疲惫却又透着坚定 她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中藏着太多秘密,而她一定要将这些秘密一一揭开,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走廊毛利兰攥着保温桶的手微微发抖。桶却在听见洛保冷静问诊的声音时突然怯步 工藤新一轻轻按住她的肩:\"让她先找回当医生的感觉。\" 与此同时,洛保翻看着vega的检查报告,突然发现ct片上肺部,让他们离开后。 洛保刚要躺下,喉间突然泛起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蚁虫在啃噬着气管, 她猛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却还是冲破指缝,震得胸前的绷带微微渗血。\"怎么回事\"她撑着床头坐起,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指尖按在腕间把脉,脉象虚浮且紊乱,却完全不似普通病症。 手机在枕边震动,是夏宁发来消息询问vega的药方。洛保颤抖着打字,刚输入几个字就被新一轮咳嗽打断, 她抓起水杯猛灌两口,凉水却丝毫无法缓解喉间的灼烧感。犹豫片刻,她拨通陈晏梨的电话:\"咳咳陈大美女,帮我买点止咳糖浆胸口痒得厉害,一咳就停不下来。\" \"你别乱动,我马上过去!\"陈晏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洛保按住胸口喘息:\"不用你在巡房?顺路叫内科的元清越过来,记得别声张。\"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十五分钟后,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陈晏梨举着止咳糖浆冲进来,身后跟着神色凝重的元清越。\"喝这个试试 \"陈晏梨扶起洛保,却见她刚抿了一口就剧烈干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元清越立刻翻开病历本,手电筒照向洛保充血的咽喉:\"不是普通炎症,声带和气管黏膜都有异常红肿。\" \"像是有东西在咬。\"洛保艰难喘息,冷汗浸透了病号服。她突然抓住元清越的手腕,\"帮我做手术,把它弄出来!\"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床单。陈晏梨慌忙按住她肩膀:\"保保你冷静!这种手术必须要院长签字,还要术前检查\" \"来不及了!\"洛保咳出带血丝的唾沫,眼神因痛苦而涣散,\"现在立刻!\"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喉咙。 元清越与陈晏梨对视一眼,前者立刻掏出手机:\"我联系院长,你们先准备手术室。\" 半小时后,特殊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院长林鹤年戴着口罩,看着显微镜下洛保的组织切片,脸色瞬间阴沉:\"是活体寄生虫,\" 他转向蜷缩在手术台上的洛保,\"谁对你用了这种丧心病狂的药物?\" 洛保已经痛得意识床架上抓出刺耳声响。陈晏梨红着眼眶为她注射麻醉剂: \"保保别怕,很快就好\"当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所有人倒吸冷 ——那些肉眼可见的黑色虫体正沿着血管蠕动,在伤口处钻出细密的血泡。 \"烧!\"林鹤年怒吼,助手立刻将取出的虫体投入高温灭菌箱。整个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洛保因剧痛两次心跳骤停。当最后一只虫体被清除时,监护仪的警报声终于平息。 \"80的毒素就能让她差点丧命,要是100\"林鹤年摘下手套,声音里带着怒意,\"必须封锁消息,这个手术室立刻消毒。\"他看向昏睡的洛保,\"陈晏梨,你守着她 元清越,把所有数据备份,这件事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深夜的病房里,陈晏梨握着洛保的手不敢合眼。输液管中的抗生素缓缓流入体内,却无法驱散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远处传来更夫报时的梆子声,惊起窗外夜枭的鸣叫,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手术作注脚。 第134章 活体寄生虫 \"这个病例有点难,\"洛保捏着神经内科的病历本,对着床头的夜灯眯起眼睛, \"光看这些数据,不接触病人根本摸不清状况。\"她突然瞥见推门而入的李护士,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李姐,你见过哪个医生天天躺在病床上?\" 李护士熟稔地给监护仪换着贴片,闻言噗嗤笑出声:\"洛医生,丫头,这话您自己信吗?上个月是谁发着39度高烧还坚持做完两台手术的?\"她的动作突然顿住,意识到失言后慌忙解释,\"我我是说您敬业,有时候你住院比病人还多\" 洛保的指尖在病历封面上无意识摩挲,昨夜闪过的零碎画面突然清晰—— 自己颤抖着扣动扳机,vega通红的双眼,还有那管泛着诡异紫光的药剂。这些片段像带刺的藤蔓,在她脑海里疯狂生长 \"可能我确实挺疯的\"她垂下眼睫掩住情绪,\"能帮我带瓶水吗?有点渴。\" 等李护士离开后,手机在枕边震动起来。锁屏上\"外婆\"的备注让她呼吸一滞, \"喂,外婆?\"洛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这么晚还没睡呀?\"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乡音:\"保保,明远考上计算机系啦!星瑶也进了广播站当站长,非要给你念她写的小说,你的表弟表妹。 \"背景音里传来打闹声,洛明远清亮的声音穿透话筒:\"姐!等我学了编程,给你做个超智能医疗系统!\" \"她不敢多聊,生怕声音里的颤抖暴露了什么,\"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先不聊啦。\" 挂断电话的瞬间,眼泪终于决堤。她蜷缩在被子里无声抽泣,记忆里那个总爱黏着她的小堂弟, 如今竟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夏宁发来的消息:\"明昊熬了安神汤,我放护士站了 \"配图是保温桶旁摆着的两朵新鲜茉莉花——那是她最爱的香味。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洛保苍白的脸上,她盯着站在病房门口的vega, 突然轻笑出声:\"过来。\"见对方浑身紧绷的模样,她挑眉道,\"怕我吃了你?\" vega缓缓走近,手腕上还留着昨夜捶墙的淤青。洛保突然抓住他的手,三根手指搭在脉搏上,\"脉象虚浮,舌根发黑\"她突然掀开对方衣袖,那些细密的针孔让瞳孔骤缩,\"每到雨天就全身剧痛?你到底吃了什么违禁药物?\" 洛保死死盯着vega,眼神中透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将他看穿 “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控,给自己来两枪,然后给自己注射毒液。”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别怀疑,我确实恢复了一些记忆,我没理由失控成这样,就算你是恩人,就算你为了姐姐,我不至于,把命都搭上自证清白!” vega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洛保看着他的反应,继续说道:“那天的话应该除了你以外还有两个人对?一个我记得g,他都没让我死,但是我好像骗了他,他倒是想让我活着,一直在这里做解药。另外一个是谁?”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然后我为何会失控,连命都不要?除非我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能被他们抓住, 也必须要把你带出来,如果我不这样自证清白,你是不会相信的,甚至你会把我交出去,被抓回去的后果比死更可怕,我是不可能接受,也不敢去接受的。” 洛保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另外一个人是谁?那个毒液,是那个人的?我脑海中应该还有一个想法,我除了把你从那里拉出去以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不能被他抓过去,我对那件事是很惧怕,甚至说,我甚至不敢去想。我现在血都不肯给他们用,你直接告诉我,那个如果我没有自证清白,你把我抓回去后,我会怎样?” vega终于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愧疚与痛苦:“他们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你,逼你继续研制药物,他们不会让你死,会让你生不如死……” 洛保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你跟着小满去看一下你的身体。钱的话,晚一点我会在我工资那里扣。晚点的话,我让中医那边的师兄给你开点药,至于我背不背叛组织,我从来不是组织的人,又何来背叛?”她轻蔑地看着vega,“如果你不是当初救了我姐姐,你觉得我会理你?” 洛保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小满的电话。此时的林小满正跟着神经内科的师兄陆川在查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歉意地看了眼陆川,拿出手机,看到是洛保的来电,赶忙接起:“师姐!” “小满,你现在来我病房一趟。”洛保简洁地说道。 “好的师姐!我这边刚查完房,马上过去!”林小满挂断电话,跟陆川解释道:“师兄,是洛师姐找我,我先过去一趟。” 陆川点点头:“快去,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不一会儿,林小满急匆匆地赶到病房。洛保看着她,说道:“小满,你带他去做个全面检查,把他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别到时候死在医院里 ”她顿了顿,又说:“用我的微信支付,里面有8000块钱,应该够用了。检查完之后,把报告给我,我来给他开药。你帮他拿三个月的药,中药西药都行,中药就按照我给你的方子,都是做好药包的,直接给他就行,西药也开三个月的量。” 林小满看着vega,又看看洛保,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好的师姐!” 在检查过程中,林小满对vega的态度并不算好。 毕竟,她知道这个人与洛保受伤有关。她冷冷地说道:“你最好配合点,别给我找麻烦,要不是看在师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 各项检查做完,总共花费了1800多块钱。林小满拿着检查报告回到病房,交给洛保。洛保仔细地看着报告,眉头紧锁。随后,她开始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对林小满说:“你去帮他拿药,对了,你问问他有没有住处?” 林小满看向vega,vega摇摇头 洛保叹了口气:“那我上58同城帮你看看,在我家隔壁找间房子租,到时候你找到工作了,把钱还我。” 正在这时,洛保的手机响了,是夏宁打来的。洛保接起电话:“师姐?” “保保,听说你让小满带那个人去检查了?情况怎么样?”夏宁关切地问道。 “嗯,刚拿到报告,我正在给他开药。等弄完药,我准备给他找个住的地方。”洛保说道。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你自己也别太累了,身体还没好呢。”夏宁叮嘱道。 “知道了师姐,放心。”洛保挂断电话,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药方。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她看着林小满和vega说道:“你们先去,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林小满带着vega离开后,洛保靠在病床上,眼神疲惫却又透着坚定 她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中藏着太多秘密,而她一定要将这些秘密一一揭开,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走廊毛利兰攥着保温桶的手微微发抖。桶却在听见洛保冷静问诊的声音时突然怯步 工藤新一轻轻按住她的肩:\"让她先找回当医生的感觉。\" 与此同时,洛保翻看着vega的检查报告,突然发现ct片上肺部,让他们离开后。 洛保刚要躺下,喉间突然泛起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蚁虫在啃噬着气管, 她猛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却还是冲破指缝,震得胸前的绷带微微渗血。\"怎么回事\"她撑着床头坐起,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指尖按在腕间把脉,脉象虚浮且紊乱,却完全不似普通病症。 手机在枕边震动,是夏宁发来消息询问vega的药方。洛保颤抖着打字,刚输入几个字就被新一轮咳嗽打断, 她抓起水杯猛灌两口,凉水却丝毫无法缓解喉间的灼烧感。犹豫片刻,她拨通陈晏梨的电话:\"咳咳陈大美女,帮我买点止咳糖浆胸口痒得厉害,一咳就停不下来。\" \"你别乱动,我马上过去!\"陈晏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洛保按住胸口喘息:\"不用你在巡房?顺路叫内科的元清越过来,记得别声张。\"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十五分钟后,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陈晏梨举着止咳糖浆冲进来,身后跟着神色凝重的元清越。\"喝这个试试 \"陈晏梨扶起洛保,却见她刚抿了一口就剧烈干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元清越立刻翻开病历本,手电筒照向洛保充血的咽喉:\"不是普通炎症,声带和气管黏膜都有异常红肿。\" \"像是有东西在咬。\"洛保艰难喘息,冷汗浸透了病号服。她突然抓住元清越的手腕,\"帮我做手术,把它弄出来!\"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床单。陈晏梨慌忙按住她肩膀:\"保保你冷静!这种手术必须要院长签字,还要术前检查\" \"来不及了!\"洛保咳出带血丝的唾沫,眼神因痛苦而涣散,\"现在立刻!\"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喉咙。 元清越与陈晏梨对视一眼,前者立刻掏出手机:\"我联系院长,你们先准备手术室。\" 半小时后,特殊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院长林鹤年戴着口罩,看着显微镜下洛保的组织切片,脸色瞬间阴沉:\"是活体寄生虫,\" 他转向蜷缩在手术台上的洛保,\"谁对你用了这种丧心病狂的药物?\" 洛保已经痛得意识床架上抓出刺耳声响。陈晏梨红着眼眶为她注射麻醉剂: \"保保别怕,很快就好\"当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所有人倒吸冷 ——那些肉眼可见的黑色虫体正沿着血管蠕动,在伤口处钻出细密的血泡。 \"烧!\"林鹤年怒吼,助手立刻将取出的虫体投入高温灭菌箱。整个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洛保因剧痛两次心跳骤停。当最后一只虫体被清除时,监护仪的警报声终于平息。 \"80的毒素就能让她差点丧命,要是100\"林鹤年摘下手套,声音里带着怒意,\"必须封锁消息,这个手术室立刻消毒。\"他看向昏睡的洛保,\"陈晏梨,你守着她 元清越,把所有数据备份,这件事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深夜的病房里,陈晏梨握着洛保的手不敢合眼。输液管中的抗生素缓缓流入体内,却无法驱散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远处传来更夫报时的梆子声,惊起窗外夜枭的鸣叫,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手术作注脚。 第135章 禁术 洛保看着去而复返的毛利兰,气息还未平复的胸腔又泛起刺痛, 她强撑着坐直身体,目光扫过病房内所有人——陈晏梨泛红的眼眶、元清越紧攥的记录本,还有工藤新一镜片后审视的眼神,最后落在毛利兰哭得通红的脸上。 \"既然你要留下就留下。\"她刻意放缓语调,却掩不住沙哑声线里的冷意, \"但别问东问西,也别靠太近。\"这句话像枚冰锥掷在空气中,陈晏梨下意识想上前却僵在原地,元清越低头翻动记录本的手指顿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探究:\"志保,你这是\" \"你们都不是笨蛋 \"洛保打断他,目光直直撞进毛利兰湿漉漉的眼睛,\"小兰有时候聪明得可怕,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虫体啃噬的记忆在皮肉下翻涌,\"园子,帮我好好照顾她。\" 这句话让铃木园子愣在原地, \"洛保突然剧烈咳嗽,震得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警报, 她按住缠满绷带的胸口,鲜血从指缝渗出,\"虽然我失忆了,但有些感觉骗不了自己。我现在很乱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被抽走所有力气,\" 毛利兰突然扑到床边,却在距离洛保半米处堪堪停住。她看着那道无形的屏障,泪水决堤:\"为什么?为什么连我都不能知道?上次在洛杉矶, \"因为我是最伤你心的人!所以不要跟我在一起!我伤了你最深的应该是心 \"洛保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想起手术时那些黑色虫体, 想起组织实验室里泛着冷光的刑具,\"我不像新一,能让你心甘情愿涉险。我做不到看着你站在黑暗里。\"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突然意识到,洛保刻意强调的\"不像新一\", 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挣扎, 那些在组织卧底的日子,那些研制解药的深夜,这个女孩独自承担了多少他未曾看见的风险。 \"你一定要我说出真相?\"洛保突然轻笑,笑声里带着自嘲,\"昨天晚上,你们以为我只是普通咳嗽?\"她的目光扫过陈晏梨和元清越,两人同时别开脸,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毛利兰浑身发冷——原来连她最信任的朋友同学都在隐瞒! \"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洛保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的绷带,\"但我不会说,就当我闯了趟生死门 \"她突然剧烈喘息,监护仪的警报声愈发急促,\"出去都出去\" 病房陷入死寂, 毛利兰咬着嘴唇往后退,工藤新一扶住她颤抖的肩膀, 铃木园子红着眼眶,最后看了眼蜷缩在病床上的洛保,轻轻带上房门。走廊里,毛利兰突然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腕:\"新一,你说志保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工藤新一沉默良久,想起灰原哀消失前留在他桌上的纸条。那时他以为那只是科学家的临别赠言,此刻却惊觉字里行间藏着赴死的决绝。\"她从来都在独自承受。\"他低声说,\"那些我们以为的巧合,或许都是她用命换来的转机。\" 而在病房内,陈晏梨擦去眼角泪水,开始准备换药, 洛保盯着天花板,突然开口:\"师姐,帮我查一下vega这十二小时的心率波动。\"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呓语,\"我总觉得那些虫子没那么简单。\" 元清越翻开检查报告的手微微发抖。作为参与手术的医生,他比谁都清楚那些寄生虫的诡异——被高温焚烧时,虫体竟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志保,你怀疑还有残留?\" \"我不知道。\"洛保闭上眼睛,记忆闪回手术台。当手术刀划开皮肉的瞬间,她在麻醉边缘看到那些黑色虫体朝着心脏蠕动,泛着黏液的口器正啃食气管组织。\"但在彻底查清楚前,绝不能让小兰他们涉险。\" 深夜,洛保在镇痛剂的作用下昏昏欲睡。朦胧间,她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还有毛利兰压抑的抽噎。泪水顺着眼角滑进鬓角,她死死咬住下唇, \"如果真的有残留,我死了算了,有事就去抢,不一定是杀人!但是看人走也不是为了狠心\"洛保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自嘲。她死死攥着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谁都不怪,是我自己不要命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骤然袭来,震得她蜷缩起身子,胸前的绷带渗出点点血渍。 陈晏梨慌忙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 \"保保你别乱说!手术很成功,不会有残留的!\"她转头看向元清越, 眼中满是求助。后者却低头紧盯着检查报告,喉结上下滚动,迟迟没有开口。 \"晏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洛保艰难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病号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手术台上那些黑色虫体蠕动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昨晚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突然闷哼一声,单手死死抓住胸口,仿佛要将那些潜藏在体内的东西硬生生拽出来。 元清越猛地抬头,手中的报告被捏得发皱:\"你是说那种痒痛感?\"他话音未落,洛保已经疼得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胸口的绷带,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vega那里只是极少数\"洛保强撑着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已经清理过了他的药只是调理身体\"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神逐渐涣散。 陈晏梨颤抖着摸出手机:\"我现在叫林鹤年院长过来!\"却被洛保一把抓住手腕。 \"别别声张。\"洛保艰难地摇头,\"不能让 他们知道咳咳\"她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喷在床单上, 元清越立刻翻开洛保的眼皮查看瞳孔,声音紧绷:\"瞳孔开始扩散,必须马上手术!\"他转身要冲出门,却被洛保微弱的声音叫住。 \"没用的那些东西会躲 \"洛保的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异常清醒,\"它们就像寄生在灵魂里。\"她想起在组织实验室的日子,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虽然自己手上没有,但是,现在都是研发者,哪怕自己没有亲手动手,没有活体解剖任何人,甚至救了很多人,算是自己手上救所有的人,但是自己手里,有的时候还是救不了,有的时候能救他们,却让他们身体承受痛苦,确实是报应, ,\"这是报应是我欠他们的\" \"胡说!\"陈晏梨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你是为了救人!为了摧毁那个恶魔组织!\"她转头对元清越吼道: \"快去准备手术室!就算拼了命,也要把那些东西挖出来!\" 洛保却缓缓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陈晏梨的手:\"答应我别让小兰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有vega他的身体也可能\"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抽搐,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元清越立刻按下紧急呼叫铃,同时开始给洛保注射强心剂。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鹤年院长带着急救团队冲了进来。 \"准备开胸手术!\"林鹤年看着监护仪上不断波动的曲线,脸色阴沉,\"那些寄生虫可能已经侵入心脏!\" 手术室内,无影灯亮起 洛保在麻醉前的最后一刻,恍惚间看到了毛利兰的身影 记忆中的少女扎着清爽的马尾,笑容灿烂地递来一颗糖:\"志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糖,会变甜哦, \"泪水混着血水从眼角滑落,她在心底默默道:\"对不起,小兰没有我,你一定好好的幸福\" 当手术刀再次划开伤口,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已经清理干净的创口处, 又出现了细密的黑色虫体,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林鹤年的声音紧绷:\"这些东西在增殖!必须全部清除!\" 手术室外,毛利兰突然捂住心口,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转身就要冲向手术室,却被工藤新一拦住: \"兰,现在进去只会添乱。\" \"可是我感觉到了志保她在叫我。\"毛利兰的泪水夺眶而出,\"新一,我好怕怕失去她\" 工藤新一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眼神却盯着手术室的红灯,神色凝重 他想起洛保苏醒后说的那些话,想起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此刻终于明白——这个倔强的女孩,从始至终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们。 手术室外的消毒水味愈发刺鼻,元清越攥着ct影像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胶片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阴影如同盘踞的毒蛇,正沿着洛保的主动脉向心脏蔓延。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把所有感染组织全部切除,包括受侵蚀的血管和部分肌肉。\" 陈晏梨猛地抬头,手中的病历本\"啪嗒\"掉在地上:\"你疯了?!这相当于把人活生生解剖!重要器官根本无法避开,更别提神经损伤的风险!\"她想起洛保在手术台上因剧痛扭曲的面容,眼眶瞬间通红,\"如果术后她瘫痪、变成植物人,甚至脑死亡\" \"但这是唯一能彻底清除寄生虫的办法。\"元清越将影像重重拍在墙上,那些蠕动的黑色斑点在冷白灯光下格外狰狞,\"这些东西会自主避开手术器械,上次开胸时它们甚至在手术刀下分裂增殖 \"他扯松领带,喉结剧烈滚动,\"常规手术只是在拖延时间,洛保撑不了多久。\" 林鹤年院长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的动作凝滞在半空。 作为主刀医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寄生虫的诡异——当手术钳触碰虫体时, 它们竟会分泌腐蚀性黏液,在洛保的肋骨上蚀出细密孔洞 \"这不是手术,是赌命。\"他的声音带着六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颤抖,\"每剥离一块组织,都可能切断重要神经;每摘除一处病灶,都可能引发器官衰竭。\" 手术门被推开, 洛承轩白大褂的衣角翻飞,额角还沾着未擦净的汗水, 作为神经外科主任,他刚下手术台就接到消息,此刻盯着墙上的ct影像,指节在金属框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需要神经内科、骨科、胸外科\"他深吸一口气,\"所有科室轮班待命,确保切除过程中器官维持活性,现在是凌晨2点,这个手术是禁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师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晏梨抓住他的手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保保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就算侥幸存活,也会失去行动能力、记忆功能,甚至\"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脑海中浮现出洛保在解剖课上神采飞扬的模样,那个能用镊子精准分离神经纤维的天才少女,怎会甘愿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洛承轩突然甩开她的手,转身一拳砸在消防柜上,钢化玻璃应声碎裂:\"那你说怎么办?我是她的哥哥,我也害怕, 看着她被虫子啃食内脏,在剧痛中慢慢腐烂?!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 手术室内,麻醉师盯着监护仪上起伏不定的曲线,冷汗浸透了后背, 洛保的心率突然飙升至180,血氧饱和度却在急剧下降——那些蛰伏的寄生虫似乎察觉到危机,正疯狂向心脏发起最后的冲击。\"必须立刻开始!\"元清越抓起手术刀,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当第一刀划开皮肤时,诡原本死寂的虫群突然集体躁动,在皮下形成黑色的浪潮,顺着刀刃的方向逆向逃窜 \"快!用低温冷冻!\"林鹤年嘶吼着,助手立刻将零下196度的液氮喷洒在创口处,蒸腾的白雾中,虫体发出声 洛承轩的双手紧贴在神经监测仪上,瞳孔随着屏幕上的脑电波剧烈收缩, 每切除一块感染组织,都要精准避开十二对脑神经,稍有偏差就会导致面瘫、 失语甚至呼吸骤停。当剥离至颈动脉附近时,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虫群竟在动脉壁内筑起网状巢穴,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出血。 \"用激光灼烧!\"元清越的白大褂早已被血水浸透,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脸上。直径01毫米的激光束穿透血管壁,瞬间将虫巢汽化,但高温也不可避免地损伤了血管内膜 洛保的血压开始断崖式下跌,监护仪上的曲线即将拉成直线。 陈晏梨死死咬住嘴唇, 她颤抖着将装有凝血因子的注射器刺入洛保静脉,看着暗红色的血液重新在血管中流动,却发现那些被清除的区域又开始浮现细小的黑点——寄生虫的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孵化 \"不行根本清不干净\"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手术器械的碰撞声中。 手术进行到第七个小时,洛保的胸腔已近乎被掏空。她的心脏暴露在无影灯下,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虫洞。元清越的镊子悬在主动脉上方,迟迟无法落下——再切除,就会切断心脏的供血;不切除,虫群将在三分钟内蛀穿心室壁。 \"保保\"洛承轩突然哽咽着按下停 手术室外,毛利兰突然跪倒在地,工藤新一抱住她颤抖的身躯, 却发现自己的衬衫已被泪水浸透, 远处的vega死死攥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终于明白,洛保当初用枪指着自己时,眼神里为何会有解脱与决绝, 深夜的解剖室, 他突然想起洛保常说的话:\"医生最大的残忍,不是无法治愈,而是明知无解,却还要给人希望。\"刀锋落下的瞬间,他终于明白,这场注定失败的,何尝不是对生命最悲壮的致敬,所以这个人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是知道自己没办法活着吗? 第135章 禁术 洛保看着去而复返的毛利兰,气息还未平复的胸腔又泛起刺痛, 她强撑着坐直身体,目光扫过病房内所有人——陈晏梨泛红的眼眶、元清越紧攥的记录本,还有工藤新一镜片后审视的眼神,最后落在毛利兰哭得通红的脸上。 \"既然你要留下就留下。\"她刻意放缓语调,却掩不住沙哑声线里的冷意, \"但别问东问西,也别靠太近。\"这句话像枚冰锥掷在空气中,陈晏梨下意识想上前却僵在原地,元清越低头翻动记录本的手指顿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探究:\"志保,你这是\" \"你们都不是笨蛋 \"洛保打断他,目光直直撞进毛利兰湿漉漉的眼睛,\"小兰有时候聪明得可怕,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虫体啃噬的记忆在皮肉下翻涌,\"园子,帮我好好照顾她。\" 这句话让铃木园子愣在原地, \"洛保突然剧烈咳嗽,震得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警报, 她按住缠满绷带的胸口,鲜血从指缝渗出,\"虽然我失忆了,但有些感觉骗不了自己。我现在很乱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被抽走所有力气,\" 毛利兰突然扑到床边,却在距离洛保半米处堪堪停住。她看着那道无形的屏障,泪水决堤:\"为什么?为什么连我都不能知道?上次在洛杉矶, \"因为我是最伤你心的人!所以不要跟我在一起!我伤了你最深的应该是心 \"洛保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想起手术时那些黑色虫体, 想起组织实验室里泛着冷光的刑具,\"我不像新一,能让你心甘情愿涉险。我做不到看着你站在黑暗里。\"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突然意识到,洛保刻意强调的\"不像新一\", 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挣扎, 那些在组织卧底的日子,那些研制解药的深夜,这个女孩独自承担了多少他未曾看见的风险。 \"你一定要我说出真相?\"洛保突然轻笑,笑声里带着自嘲,\"昨天晚上,你们以为我只是普通咳嗽?\"她的目光扫过陈晏梨和元清越,两人同时别开脸,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毛利兰浑身发冷——原来连她最信任的朋友同学都在隐瞒! \"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洛保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的绷带,\"但我不会说,就当我闯了趟生死门 \"她突然剧烈喘息,监护仪的警报声愈发急促,\"出去都出去\" 病房陷入死寂, 毛利兰咬着嘴唇往后退,工藤新一扶住她颤抖的肩膀, 铃木园子红着眼眶,最后看了眼蜷缩在病床上的洛保,轻轻带上房门。走廊里,毛利兰突然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腕:\"新一,你说志保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工藤新一沉默良久,想起灰原哀消失前留在他桌上的纸条。那时他以为那只是科学家的临别赠言,此刻却惊觉字里行间藏着赴死的决绝。\"她从来都在独自承受。\"他低声说,\"那些我们以为的巧合,或许都是她用命换来的转机。\" 而在病房内,陈晏梨擦去眼角泪水,开始准备换药, 洛保盯着天花板,突然开口:\"师姐,帮我查一下vega这十二小时的心率波动。\"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呓语,\"我总觉得那些虫子没那么简单。\" 元清越翻开检查报告的手微微发抖。作为参与手术的医生,他比谁都清楚那些寄生虫的诡异——被高温焚烧时,虫体竟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志保,你怀疑还有残留?\" \"我不知道。\"洛保闭上眼睛,记忆闪回手术台。当手术刀划开皮肉的瞬间,她在麻醉边缘看到那些黑色虫体朝着心脏蠕动,泛着黏液的口器正啃食气管组织。\"但在彻底查清楚前,绝不能让小兰他们涉险。\" 深夜,洛保在镇痛剂的作用下昏昏欲睡。朦胧间,她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还有毛利兰压抑的抽噎。泪水顺着眼角滑进鬓角,她死死咬住下唇, \"如果真的有残留,我死了算了,有事就去抢,不一定是杀人!但是看人走也不是为了狠心\"洛保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自嘲。她死死攥着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谁都不怪,是我自己不要命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骤然袭来,震得她蜷缩起身子,胸前的绷带渗出点点血渍。 陈晏梨慌忙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 \"保保你别乱说!手术很成功,不会有残留的!\"她转头看向元清越, 眼中满是求助。后者却低头紧盯着检查报告,喉结上下滚动,迟迟没有开口。 \"晏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洛保艰难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病号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手术台上那些黑色虫体蠕动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昨晚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突然闷哼一声,单手死死抓住胸口,仿佛要将那些潜藏在体内的东西硬生生拽出来。 元清越猛地抬头,手中的报告被捏得发皱:\"你是说那种痒痛感?\"他话音未落,洛保已经疼得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胸口的绷带,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vega那里只是极少数\"洛保强撑着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已经清理过了他的药只是调理身体\"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神逐渐涣散。 陈晏梨颤抖着摸出手机:\"我现在叫林鹤年院长过来!\"却被洛保一把抓住手腕。 \"别别声张。\"洛保艰难地摇头,\"不能让 他们知道咳咳\"她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喷在床单上, 元清越立刻翻开洛保的眼皮查看瞳孔,声音紧绷:\"瞳孔开始扩散,必须马上手术!\"他转身要冲出门,却被洛保微弱的声音叫住。 \"没用的那些东西会躲 \"洛保的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异常清醒,\"它们就像寄生在灵魂里。\"她想起在组织实验室的日子,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虽然自己手上没有,但是,现在都是研发者,哪怕自己没有亲手动手,没有活体解剖任何人,甚至救了很多人,算是自己手上救所有的人,但是自己手里,有的时候还是救不了,有的时候能救他们,却让他们身体承受痛苦,确实是报应, ,\"这是报应是我欠他们的\" \"胡说!\"陈晏梨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你是为了救人!为了摧毁那个恶魔组织!\"她转头对元清越吼道: \"快去准备手术室!就算拼了命,也要把那些东西挖出来!\" 洛保却缓缓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陈晏梨的手:\"答应我别让小兰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有vega他的身体也可能\"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抽搐,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元清越立刻按下紧急呼叫铃,同时开始给洛保注射强心剂。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鹤年院长带着急救团队冲了进来。 \"准备开胸手术!\"林鹤年看着监护仪上不断波动的曲线,脸色阴沉,\"那些寄生虫可能已经侵入心脏!\" 手术室内,无影灯亮起 洛保在麻醉前的最后一刻,恍惚间看到了毛利兰的身影 记忆中的少女扎着清爽的马尾,笑容灿烂地递来一颗糖:\"志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糖,会变甜哦, \"泪水混着血水从眼角滑落,她在心底默默道:\"对不起,小兰没有我,你一定好好的幸福\" 当手术刀再次划开伤口,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已经清理干净的创口处, 又出现了细密的黑色虫体,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林鹤年的声音紧绷:\"这些东西在增殖!必须全部清除!\" 手术室外,毛利兰突然捂住心口,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转身就要冲向手术室,却被工藤新一拦住: \"兰,现在进去只会添乱。\" \"可是我感觉到了志保她在叫我。\"毛利兰的泪水夺眶而出,\"新一,我好怕怕失去她\" 工藤新一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眼神却盯着手术室的红灯,神色凝重 他想起洛保苏醒后说的那些话,想起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此刻终于明白——这个倔强的女孩,从始至终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们。 手术室外的消毒水味愈发刺鼻,元清越攥着ct影像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胶片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阴影如同盘踞的毒蛇,正沿着洛保的主动脉向心脏蔓延。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把所有感染组织全部切除,包括受侵蚀的血管和部分肌肉。\" 陈晏梨猛地抬头,手中的病历本\"啪嗒\"掉在地上:\"你疯了?!这相当于把人活生生解剖!重要器官根本无法避开,更别提神经损伤的风险!\"她想起洛保在手术台上因剧痛扭曲的面容,眼眶瞬间通红,\"如果术后她瘫痪、变成植物人,甚至脑死亡\" \"但这是唯一能彻底清除寄生虫的办法。\"元清越将影像重重拍在墙上,那些蠕动的黑色斑点在冷白灯光下格外狰狞,\"这些东西会自主避开手术器械,上次开胸时它们甚至在手术刀下分裂增殖 \"他扯松领带,喉结剧烈滚动,\"常规手术只是在拖延时间,洛保撑不了多久。\" 林鹤年院长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的动作凝滞在半空。 作为主刀医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寄生虫的诡异——当手术钳触碰虫体时, 它们竟会分泌腐蚀性黏液,在洛保的肋骨上蚀出细密孔洞 \"这不是手术,是赌命。\"他的声音带着六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颤抖,\"每剥离一块组织,都可能切断重要神经;每摘除一处病灶,都可能引发器官衰竭。\" 手术门被推开, 洛承轩白大褂的衣角翻飞,额角还沾着未擦净的汗水, 作为神经外科主任,他刚下手术台就接到消息,此刻盯着墙上的ct影像,指节在金属框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需要神经内科、骨科、胸外科\"他深吸一口气,\"所有科室轮班待命,确保切除过程中器官维持活性,现在是凌晨2点,这个手术是禁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师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晏梨抓住他的手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保保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就算侥幸存活,也会失去行动能力、记忆功能,甚至\"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脑海中浮现出洛保在解剖课上神采飞扬的模样,那个能用镊子精准分离神经纤维的天才少女,怎会甘愿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洛承轩突然甩开她的手,转身一拳砸在消防柜上,钢化玻璃应声碎裂:\"那你说怎么办?我是她的哥哥,我也害怕, 看着她被虫子啃食内脏,在剧痛中慢慢腐烂?!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 手术室内,麻醉师盯着监护仪上起伏不定的曲线,冷汗浸透了后背, 洛保的心率突然飙升至180,血氧饱和度却在急剧下降——那些蛰伏的寄生虫似乎察觉到危机,正疯狂向心脏发起最后的冲击。\"必须立刻开始!\"元清越抓起手术刀,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当第一刀划开皮肤时,诡原本死寂的虫群突然集体躁动,在皮下形成黑色的浪潮,顺着刀刃的方向逆向逃窜 \"快!用低温冷冻!\"林鹤年嘶吼着,助手立刻将零下196度的液氮喷洒在创口处,蒸腾的白雾中,虫体发出声 洛承轩的双手紧贴在神经监测仪上,瞳孔随着屏幕上的脑电波剧烈收缩, 每切除一块感染组织,都要精准避开十二对脑神经,稍有偏差就会导致面瘫、 失语甚至呼吸骤停。当剥离至颈动脉附近时,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虫群竟在动脉壁内筑起网状巢穴,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出血。 \"用激光灼烧!\"元清越的白大褂早已被血水浸透,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脸上。直径01毫米的激光束穿透血管壁,瞬间将虫巢汽化,但高温也不可避免地损伤了血管内膜 洛保的血压开始断崖式下跌,监护仪上的曲线即将拉成直线。 陈晏梨死死咬住嘴唇, 她颤抖着将装有凝血因子的注射器刺入洛保静脉,看着暗红色的血液重新在血管中流动,却发现那些被清除的区域又开始浮现细小的黑点——寄生虫的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孵化 \"不行根本清不干净\"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手术器械的碰撞声中。 手术进行到第七个小时,洛保的胸腔已近乎被掏空。她的心脏暴露在无影灯下,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虫洞。元清越的镊子悬在主动脉上方,迟迟无法落下——再切除,就会切断心脏的供血;不切除,虫群将在三分钟内蛀穿心室壁。 \"保保\"洛承轩突然哽咽着按下停 手术室外,毛利兰突然跪倒在地,工藤新一抱住她颤抖的身躯, 却发现自己的衬衫已被泪水浸透, 远处的vega死死攥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终于明白,洛保当初用枪指着自己时,眼神里为何会有解脱与决绝, 深夜的解剖室, 他突然想起洛保常说的话:\"医生最大的残忍,不是无法治愈,而是明知无解,却还要给人希望。\"刀锋落下的瞬间,他终于明白,这场注定失败的,何尝不是对生命最悲壮的致敬,所以这个人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是知道自己没办法活着吗? 第136章 想死我偏不让!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寂静得可怕,只有手术室外的红灯在不停闪烁。毛利兰死死盯着那盏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也浑然不觉。铃木园子站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惊扰了手术室里的人。 工藤新一靠在墙上,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他想起洛保苏醒时说的那些话,终于明白她为何要将所有人推开。 这个倔强的女孩,从始至终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们,却独独忘了守护自己。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洛承轩踉跄着走出来,白大褂上沾满了血迹。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毛利兰冲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呛得后退两步。 \"保保保保她\"洛承轩喃喃自语,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是我害了她!是我啊!\"他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我为什么要同意那场手术为什么\" 陈晏梨跟着走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她的双手还在微微发抖,口罩下的嘴唇被咬得青紫。\"手术失败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那些寄生虫根本无法清除\" 毛利兰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工藤新一慌忙扶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冷得像冰。\"不可能不可能\"毛利兰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答应过我她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 \"兰,冷静点 \"工藤新一的声音也在颤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志保送出去。\"他看向周围的医生们,\"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在场的医生们纷纷点头, 这场由全院各科专家参与的禁术手术,本就是一场豪赌,如今赌输了,他们必须守住这个秘密。神经内科的陆川摘下手套,轻声说:\"我去安排担架,从员工通道走,夜班的人比较少。\" 骨科的周明握紧了拳头:\"我来断后,确保不会有人发现。\"其他科室的医生们也都默默行动起来,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鸢尾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僵在原地。\"臭丫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洛承轩的头发,\"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此时的洛承轩已经哭到没有力气,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毛利兰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带我去见她求你了\" 手术室里,洛保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尊失去了生命的雕像 毛利兰颤抖着走上前,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泪水滴落在她手背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毛利兰哽咽着说,\"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你怎么能独自离开\"她将脸贴在洛保手上,\"我不要你保护我我只要你活着\"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起灰原哀消失前留下的纸条,此刻终于明白那些话里藏着的深情与决绝。这个女孩,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挡住了所有的黑暗。 默许下,洛保的遗体被悄悄运出了医院。凌晨的街道寂静无声, 只有担架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路上回响。鸢尾走在最前面, 为他们开路;洛承轩木然地跟在后面,眼神呆滞;毛利兰始终紧紧握着洛保的手,不肯松开。 凌晨四点青云大的学生宿舍一片寂静,洛明远躺在上铺辗转难眠。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打给姐姐洛保的。自从三天前匆匆挂断电话后,无论白天黑夜,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不安的预感像藤蔓般在心底疯长,他鬼使神差地再次按下拨号键。 电话响到第三声时,竟然接通了。\"姐!\"洛明远激动地坐起身,却听见对面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明远\"洛承轩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我。\" 宿舍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的响动,三个室友都被惊醒。\"明远?大半夜和谁打电话呢?\" 洛明远攥紧手机,喉头发紧:\"哥,姐呢?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久到洛明远以为信号中断了。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时,洛承轩哽咽着说:\"你姐她在值班时突然倒下,没能抢救过来。\" 下铺的室友猛地坐起来:\"什么?!\"声音惊醒了隔壁床铺的人 洛明远感觉血液瞬间凝固:\"你骗人!姐前两天还好好的!\"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泪水模糊了视线,\"哥,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别问了。\"洛承轩深吸一口气,\"现在立刻去叫醒星瑶,让她到学校门口等你。地址我发你手机上,记得别告诉任何人。\" \"我不信!\"洛明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哥,你让姐接电话!我要听她亲口说!\" \"明远!\"洛承轩突然提高声音,\"听话!\"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洛明远说不出话来。 挂断电话后,洛明远呆坐在床上, 他胡乱抹了把脸,翻身下床。 \"明远,到底怎么了?\"室友小张抓住他的胳膊。 \"我姐她出事了。\"洛明远声音颤抖,\"能能帮我请个假吗?\" \"我们陪你去!\"另一个室友小王已经开始穿衣服。 \"不用!\"洛明远后退一步,\"我哥说只能我去。还要去接我妹。\" 三个室友对视一眼,不再坚持。小张拍拍他的肩膀:\"需要帮忙随时说。\" 洛明远胡乱套上外套,冲出宿舍。凌晨的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他颤抖着拨通妹妹的电话。 此时的苏州一中洛星瑶正在高三宿舍熟睡,被手机铃声惊醒。看到是哥哥的来电,她揉着眼睛接通:\"哥,这么晚\" \"星瑶,立刻穿衣服到学校门口。\"洛明远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急迫,\"别问为什么,照做!\" \"可是明天还有模考\" \"别管考试了!\"洛明远几乎是吼出来的,\"到门口后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就说就说家里有急事。\" 洛星瑶愣住了,哥哥从来不会这么失态。她突然想起这几天打不通姐姐电话的不安,心猛地揪起来:\"哥,是不是家里?\" \"见面再说。\"洛明远挂断电话,拦了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时,洛星瑶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哥哥通红的眼睛,她的嘴唇开始颤抖:\"哥,告诉我? 洛明远别过脸,不敢看妹妹的眼睛:\"先上车。\" 出租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内安静得可怕, 洛星瑶死死盯着哥哥的侧脸,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跟你走!\" 洛明远的泪水夺眶而出:\"姐姐她走了。\" \"什么叫走了?去哪了?\"洛星瑶尖叫着后退,撞在车门上, 洛明远:不是去哪了,是去世了 \"你骗人!上周她还说等我高考完,还要看我写的小说了。 \"是真的。\"洛明远捂住脸, \"哥不会骗你,姐姐在值班时突发意外,没抢救过来, 是大哥打来的电话\" 洛星瑶呆呆地看着哥哥,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想起三天前和姐姐通话时,对方匆匆挂断的异常,想起这几天莫名的心慌,终于崩溃大哭:\"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洛明远抱住妹妹颤抖的肩膀,两人在出租车后座上痛哭,生死逆转的时刻 火葬场的冷光灯下,洛保安静地躺在担架上,苍白的病号服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洛承轩挡在担架前,手机在掌心攥得发烫——洛明远的信息又一次弹出:\"哥,拍张照片,我不信\" 他颤抖着拿起洛保的手机,手指悬在拍摄键上迟迟未落。最终,他打下一行字:\"不合适,看了会做噩梦的。别靠近你姐。\" \"为什么?\"洛明远的回复几乎是秒回,\"真的是值班倒下的?\" 洛承轩没有再回复,将手机塞进口袋。这时,载着洛明远和洛星瑶的出租车停在了火葬场外。车门打开的瞬间,兄妹俩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哥!\"洛明远红着眼睛,\"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当我还是小孩吗?你让我瞒着爸妈,不会告诉外婆\" \"这事与你无关\"洛承轩别过脸,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音,\"你只要送你姐最后一程。\"他转头与火葬场工作人员低声交谈,确认遗体推进火化炉的时间。 就在工作人员准备将担架推入时,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声划破寂静。几辆黑色轿车急刹在火葬场外,车门打开,数个黑衣人持枪包围了现场。 人群中响起惊呼声。鸢尾脸色骤变:\"是他!琴酒!\" 工藤新一挡在毛利兰身前,眼神警惕。洛保的姐夫脸色阴沉:\"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琴酒缓步走来,猩红的眼睛扫过众人:\"vega,好久不见, 既然她违约,你说我该不该动手?\"他摆摆手,\"算了,懒得跟你们废话。\"随即命令手下控制住所有人。 \"鸢尾?真意外。\"琴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对你们我没兴趣。\"他的目光落在担架上的洛保,缓步走去,\"想死?我偏不让。\" 他看向呆立的工作人员,声音冰冷:\"s leave her to \"(停下,把她交给我)他掏出枪抵在工作人员太阳穴上,\"ove aside, or i''ll ake you regret it\"(让开,否则你会后悔) 工作人员脸色煞白:\"你你这是侮辱死者!\" \"死者?\"琴酒大笑,用枪挑起洛保的下巴,\"who said she''s dead? she can''t die until i say \"(谁说她死了?我说她不能死,她就不能死)他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众人,目光落在毛利兰身上时顿了顿,\" cruel, even abandong the one you love\"(真够狠心,连自己爱的人都舍弃) 他伸手轻抚洛保的脸颊,低声呢喃:\"sherry, the ga is far fro over\"(雪莉,游戏还远未结束) 第136章 想死我偏不让!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寂静得可怕,只有手术室外的红灯在不停闪烁。毛利兰死死盯着那盏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也浑然不觉。铃木园子站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惊扰了手术室里的人。 工藤新一靠在墙上,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他想起洛保苏醒时说的那些话,终于明白她为何要将所有人推开。 这个倔强的女孩,从始至终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们,却独独忘了守护自己。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洛承轩踉跄着走出来,白大褂上沾满了血迹。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毛利兰冲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呛得后退两步。 \"保保保保她\"洛承轩喃喃自语,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是我害了她!是我啊!\"他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我为什么要同意那场手术为什么\" 陈晏梨跟着走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她的双手还在微微发抖,口罩下的嘴唇被咬得青紫。\"手术失败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那些寄生虫根本无法清除\" 毛利兰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工藤新一慌忙扶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冷得像冰。\"不可能不可能\"毛利兰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答应过我她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 \"兰,冷静点 \"工藤新一的声音也在颤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志保送出去。\"他看向周围的医生们,\"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在场的医生们纷纷点头, 这场由全院各科专家参与的禁术手术,本就是一场豪赌,如今赌输了,他们必须守住这个秘密。神经内科的陆川摘下手套,轻声说:\"我去安排担架,从员工通道走,夜班的人比较少。\" 骨科的周明握紧了拳头:\"我来断后,确保不会有人发现。\"其他科室的医生们也都默默行动起来,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鸢尾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僵在原地。\"臭丫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洛承轩的头发,\"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此时的洛承轩已经哭到没有力气,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毛利兰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带我去见她求你了\" 手术室里,洛保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尊失去了生命的雕像 毛利兰颤抖着走上前,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泪水滴落在她手背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毛利兰哽咽着说,\"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你怎么能独自离开\"她将脸贴在洛保手上,\"我不要你保护我我只要你活着\"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起灰原哀消失前留下的纸条,此刻终于明白那些话里藏着的深情与决绝。这个女孩,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挡住了所有的黑暗。 默许下,洛保的遗体被悄悄运出了医院。凌晨的街道寂静无声, 只有担架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路上回响。鸢尾走在最前面, 为他们开路;洛承轩木然地跟在后面,眼神呆滞;毛利兰始终紧紧握着洛保的手,不肯松开。 凌晨四点青云大的学生宿舍一片寂静,洛明远躺在上铺辗转难眠。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打给姐姐洛保的。自从三天前匆匆挂断电话后,无论白天黑夜,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不安的预感像藤蔓般在心底疯长,他鬼使神差地再次按下拨号键。 电话响到第三声时,竟然接通了。\"姐!\"洛明远激动地坐起身,却听见对面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明远\"洛承轩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我。\" 宿舍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的响动,三个室友都被惊醒。\"明远?大半夜和谁打电话呢?\" 洛明远攥紧手机,喉头发紧:\"哥,姐呢?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久到洛明远以为信号中断了。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时,洛承轩哽咽着说:\"你姐她在值班时突然倒下,没能抢救过来。\" 下铺的室友猛地坐起来:\"什么?!\"声音惊醒了隔壁床铺的人 洛明远感觉血液瞬间凝固:\"你骗人!姐前两天还好好的!\"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泪水模糊了视线,\"哥,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别问了。\"洛承轩深吸一口气,\"现在立刻去叫醒星瑶,让她到学校门口等你。地址我发你手机上,记得别告诉任何人。\" \"我不信!\"洛明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哥,你让姐接电话!我要听她亲口说!\" \"明远!\"洛承轩突然提高声音,\"听话!\"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洛明远说不出话来。 挂断电话后,洛明远呆坐在床上, 他胡乱抹了把脸,翻身下床。 \"明远,到底怎么了?\"室友小张抓住他的胳膊。 \"我姐她出事了。\"洛明远声音颤抖,\"能能帮我请个假吗?\" \"我们陪你去!\"另一个室友小王已经开始穿衣服。 \"不用!\"洛明远后退一步,\"我哥说只能我去。还要去接我妹。\" 三个室友对视一眼,不再坚持。小张拍拍他的肩膀:\"需要帮忙随时说。\" 洛明远胡乱套上外套,冲出宿舍。凌晨的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他颤抖着拨通妹妹的电话。 此时的苏州一中洛星瑶正在高三宿舍熟睡,被手机铃声惊醒。看到是哥哥的来电,她揉着眼睛接通:\"哥,这么晚\" \"星瑶,立刻穿衣服到学校门口。\"洛明远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急迫,\"别问为什么,照做!\" \"可是明天还有模考\" \"别管考试了!\"洛明远几乎是吼出来的,\"到门口后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就说就说家里有急事。\" 洛星瑶愣住了,哥哥从来不会这么失态。她突然想起这几天打不通姐姐电话的不安,心猛地揪起来:\"哥,是不是家里?\" \"见面再说。\"洛明远挂断电话,拦了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时,洛星瑶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哥哥通红的眼睛,她的嘴唇开始颤抖:\"哥,告诉我? 洛明远别过脸,不敢看妹妹的眼睛:\"先上车。\" 出租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内安静得可怕, 洛星瑶死死盯着哥哥的侧脸,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跟你走!\" 洛明远的泪水夺眶而出:\"姐姐她走了。\" \"什么叫走了?去哪了?\"洛星瑶尖叫着后退,撞在车门上, 洛明远:不是去哪了,是去世了 \"你骗人!上周她还说等我高考完,还要看我写的小说了。 \"是真的。\"洛明远捂住脸, \"哥不会骗你,姐姐在值班时突发意外,没抢救过来, 是大哥打来的电话\" 洛星瑶呆呆地看着哥哥,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想起三天前和姐姐通话时,对方匆匆挂断的异常,想起这几天莫名的心慌,终于崩溃大哭:\"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洛明远抱住妹妹颤抖的肩膀,两人在出租车后座上痛哭,生死逆转的时刻 火葬场的冷光灯下,洛保安静地躺在担架上,苍白的病号服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洛承轩挡在担架前,手机在掌心攥得发烫——洛明远的信息又一次弹出:\"哥,拍张照片,我不信\" 他颤抖着拿起洛保的手机,手指悬在拍摄键上迟迟未落。最终,他打下一行字:\"不合适,看了会做噩梦的。别靠近你姐。\" \"为什么?\"洛明远的回复几乎是秒回,\"真的是值班倒下的?\" 洛承轩没有再回复,将手机塞进口袋。这时,载着洛明远和洛星瑶的出租车停在了火葬场外。车门打开的瞬间,兄妹俩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哥!\"洛明远红着眼睛,\"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当我还是小孩吗?你让我瞒着爸妈,不会告诉外婆\" \"这事与你无关\"洛承轩别过脸,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音,\"你只要送你姐最后一程。\"他转头与火葬场工作人员低声交谈,确认遗体推进火化炉的时间。 就在工作人员准备将担架推入时,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声划破寂静。几辆黑色轿车急刹在火葬场外,车门打开,数个黑衣人持枪包围了现场。 人群中响起惊呼声。鸢尾脸色骤变:\"是他!琴酒!\" 工藤新一挡在毛利兰身前,眼神警惕。洛保的姐夫脸色阴沉:\"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琴酒缓步走来,猩红的眼睛扫过众人:\"vega,好久不见, 既然她违约,你说我该不该动手?\"他摆摆手,\"算了,懒得跟你们废话。\"随即命令手下控制住所有人。 \"鸢尾?真意外。\"琴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对你们我没兴趣。\"他的目光落在担架上的洛保,缓步走去,\"想死?我偏不让。\" 他看向呆立的工作人员,声音冰冷:\"s leave her to \"(停下,把她交给我)他掏出枪抵在工作人员太阳穴上,\"ove aside, or i''ll ake you regret it\"(让开,否则你会后悔) 工作人员脸色煞白:\"你你这是侮辱死者!\" \"死者?\"琴酒大笑,用枪挑起洛保的下巴,\"who said she''s dead? she can''t die until i say \"(谁说她死了?我说她不能死,她就不能死)他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众人,目光落在毛利兰身上时顿了顿,\" cruel, even abandong the one you love\"(真够狠心,连自己爱的人都舍弃) 他伸手轻抚洛保的脸颊,低声呢喃:\"sherry, the ga is far fro over\"(雪莉,游戏还远未结束) 第137章 疯子 火葬场冷白的灯光下,琴酒用枪挑起洛保的下巴,口中吐出的英文带着刺骨的寒意:“sherry, the ga is far fro over”(雪莉,游戏还远未结束)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划破了现场压抑到极致的寂静。 “你在做什么!这是亵渎死者!”火葬场工作人员脸色煞白,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恐惧, 他颤抖着指向琴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琴酒轻蔑地大笑,猩红的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死者?就算我亵渎了又如何?鬼神之事我不信!再说,这与你何干?你们就不怕把一个活人放到火化炉去? 就算她死了,我也会救活她!”他转头对着手下命令道,“把这位先生送出去,这里不需要火化!把火化炉关了!” “你是谁!”洛承轩怒吼着冲上前,眼眶通红,满脸都是失去妹妹的悲痛与此刻的愤怒。然而,他还未靠近,就被琴酒的手下用枪抵住了额头。 赵于真眼疾手快,急忙冲上前拉住洛承轩,声音急促:“别冲动!”他转向琴酒,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就是她的哥哥?我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们。 ”琴酒眼神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给我让开!别让我改变主意。我没说不动她。” 鸢尾眼眶泛红,声音里满是悲痛与愤怒:“你又想做什么?她都已经死了,还不够吗?放过她!” “不够!”琴酒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目光扫过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想到你也在。隐藏得够深啊。怎么样,没办法保护你女朋友的姐姐?”他又将视线转向洛明远和洛星瑶,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他们还不知道?你们的洛溪姐姐,早就不在了,永远不会回家。你们的洛保姐姐,一直在骗你们。你们就没想过,为何洛溪姐姐一直不回家?” 井再也忍不住,出声怒斥:“够了,住口!你这个疯子!他们还是孩子!你杀了别人的姐姐,还在这里发疯!” “就算是我杀的又如何?”琴酒的声音充满了疯狂与残忍,“你们洛保的亲姐姐洛溪,在她18岁的时候,我亲手当着她的面杀了。你们的洛保姐姐,应该没告诉过你们!”他又看向赤井秀一,“当初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女朋友,现在一样保护不了她妹妹。我说过不让她死,就不会让她死。我要得到她,你又能怎样?” 琴酒的目光落在毛利兰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之前我还以为,她喜欢的是那位大侦探。没想到,她亲口告诉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上下打量着毛利兰,露出不屑的神情,“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 工藤新一神色一紧,立刻将毛利兰拉到自己身后。 尾愤怒地看着琴酒:“你杀了别人的姐姐,还要折磨她的尸体,你是不是有病?” 琴酒的双眼通红,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就是喜欢,又怎样?我说过不让她死就不让她死!” 于真语气带着厌恶与愤怒:“如果是我,也会像她一样想死!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都别轻举妄动!”琴酒突然提高声音,眼神扫过众人,“我现在还想救她。如果你们过来,我不介意把尸体毁掉!” 陈晏梨看着琴酒手中的枪,想起在洛杉矶的遭遇,声音里满是恨意:“你居然有枪!” “有又能如何?我想进来,自然有办法。”琴酒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冷冷地命令手下将所有人拦住。随后,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个小药瓶,里面装着一颗暗紫色药丸,“反正身体都毁了,再吃一颗又何妨?这可是你亲手研制的宝贝,能让你变回正常人,然后慢慢玩。” 他将药丸碾碎溶于水中,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灌入洛保口中,冰冷的目光扫过毛利兰紧握的拳头:“不想她死就别动。就算死了,尸体也归我!我说过,得不到就毁掉,但不是现在!她不能死,我还没玩够!洛大医生,你说你们的妹妹、朋友、姐姐,有时候还真是不知死活!” 随着药丸下肚,洛保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寄生虫带来的黑色阴影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原本死寂的身体,此刻充满了生机。 片刻后,洛保猛地睁开双眼,墨色的瞳孔中透着警惕与疏离。当视线落在琴酒身上时,她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死了?真是阴魂不散!”由于身体刚刚恢复,还带着些许虚弱与虚脱,她缓了缓神,才凭借着本能与多年的反应能力,迅速夺过琴酒手中的枪。 “看来药效不错!让你的身体恢复正常,然后我再慢慢玩。”琴酒嘴角勾起,眼中疯狂的光芒更甚,“我说过要慢慢折磨你,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 洛保缓缓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踉跄,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我说过别动我身边的人。就算你救了我,也别指望我会感恩。你什么时候成活菩萨了?” “不错不错,药效看来很成功。”琴酒绕着她踱步,语气充满了得意,“不过,该怎么跟你这些朋友解释呢?” “人死还能复生?这到底怎么回事?”铃木园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游戏还没结束,我可没玩腻。”琴酒舔了舔嘴唇,“我说过要毁掉你,但没说什么时候。在那之前,你别想轻易死掉。” 洛保突然发难,一记凌厉的侧踢逼退琴酒。尽管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动作中带着几分力不从心,但她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你用我的药救我,不过是物归原主。我对你既无义,又何来恩?” 这时,洛明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姐姐!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们!” 洛星瑶也紧紧抱住洛保,泪水决堤:“姐姐,你吓死我们了!” 毛利兰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强忍着泪水走上前,质问琴酒:“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想知道?”琴酒邪笑着看向洛保,“不如让她亲自告诉你,这颗药的妙处。” 洛保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自己研制的药? 说,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嘲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你觉得我会信吗?” 话音未落,洛保突然发力,将琴酒压在一边。她动作迅猛,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她没有命令后面的人别动,只是冷冷地对着琴酒的手下警告道:“你们别动,不然我这刚恢复的身体,不介意再死一次, 你应该没有第二颗药了?我陪你玩一场游戏,就现在!” 她转头看向赵于真,语气坚定:“赵真于,还记得我给你的药吗!拿给我。你不是喜欢玩吗?” 赵于真满脸震惊,脱口而出:“你疯了?这个药!”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这是最后的一次赌博。拿过来给我!”洛保眼神坚定,“我们确保他会吃下。我没说我不会强迫掰开他的嘴。我陪你玩,拿过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有些虚弱的身体,又看向琴酒,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 琴酒的手下见状,立刻将枪对准了洛保, 然而,洛保却丝毫不惧,低头露出一抹冷笑。 “好啊!”琴酒眼中疯狂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似乎对这场即将开始的“游戏”充满了期待 。 第137章 疯子 火葬场冷白的灯光下,琴酒用枪挑起洛保的下巴,口中吐出的英文带着刺骨的寒意:“sherry, the ga is far fro over”(雪莉,游戏还远未结束)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划破了现场压抑到极致的寂静。 “你在做什么!这是亵渎死者!”火葬场工作人员脸色煞白,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恐惧, 他颤抖着指向琴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琴酒轻蔑地大笑,猩红的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死者?就算我亵渎了又如何?鬼神之事我不信!再说,这与你何干?你们就不怕把一个活人放到火化炉去? 就算她死了,我也会救活她!”他转头对着手下命令道,“把这位先生送出去,这里不需要火化!把火化炉关了!” “你是谁!”洛承轩怒吼着冲上前,眼眶通红,满脸都是失去妹妹的悲痛与此刻的愤怒。然而,他还未靠近,就被琴酒的手下用枪抵住了额头。 赵于真眼疾手快,急忙冲上前拉住洛承轩,声音急促:“别冲动!”他转向琴酒,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就是她的哥哥?我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们。 ”琴酒眼神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给我让开!别让我改变主意。我没说不动她。” 鸢尾眼眶泛红,声音里满是悲痛与愤怒:“你又想做什么?她都已经死了,还不够吗?放过她!” “不够!”琴酒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目光扫过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想到你也在。隐藏得够深啊。怎么样,没办法保护你女朋友的姐姐?”他又将视线转向洛明远和洛星瑶,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他们还不知道?你们的洛溪姐姐,早就不在了,永远不会回家。你们的洛保姐姐,一直在骗你们。你们就没想过,为何洛溪姐姐一直不回家?” 井再也忍不住,出声怒斥:“够了,住口!你这个疯子!他们还是孩子!你杀了别人的姐姐,还在这里发疯!” “就算是我杀的又如何?”琴酒的声音充满了疯狂与残忍,“你们洛保的亲姐姐洛溪,在她18岁的时候,我亲手当着她的面杀了。你们的洛保姐姐,应该没告诉过你们!”他又看向赤井秀一,“当初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女朋友,现在一样保护不了她妹妹。我说过不让她死,就不会让她死。我要得到她,你又能怎样?” 琴酒的目光落在毛利兰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之前我还以为,她喜欢的是那位大侦探。没想到,她亲口告诉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上下打量着毛利兰,露出不屑的神情,“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 工藤新一神色一紧,立刻将毛利兰拉到自己身后。 尾愤怒地看着琴酒:“你杀了别人的姐姐,还要折磨她的尸体,你是不是有病?” 琴酒的双眼通红,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就是喜欢,又怎样?我说过不让她死就不让她死!” 于真语气带着厌恶与愤怒:“如果是我,也会像她一样想死!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都别轻举妄动!”琴酒突然提高声音,眼神扫过众人,“我现在还想救她。如果你们过来,我不介意把尸体毁掉!” 陈晏梨看着琴酒手中的枪,想起在洛杉矶的遭遇,声音里满是恨意:“你居然有枪!” “有又能如何?我想进来,自然有办法。”琴酒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冷冷地命令手下将所有人拦住。随后,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个小药瓶,里面装着一颗暗紫色药丸,“反正身体都毁了,再吃一颗又何妨?这可是你亲手研制的宝贝,能让你变回正常人,然后慢慢玩。” 他将药丸碾碎溶于水中,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灌入洛保口中,冰冷的目光扫过毛利兰紧握的拳头:“不想她死就别动。就算死了,尸体也归我!我说过,得不到就毁掉,但不是现在!她不能死,我还没玩够!洛大医生,你说你们的妹妹、朋友、姐姐,有时候还真是不知死活!” 随着药丸下肚,洛保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寄生虫带来的黑色阴影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原本死寂的身体,此刻充满了生机。 片刻后,洛保猛地睁开双眼,墨色的瞳孔中透着警惕与疏离。当视线落在琴酒身上时,她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死了?真是阴魂不散!”由于身体刚刚恢复,还带着些许虚弱与虚脱,她缓了缓神,才凭借着本能与多年的反应能力,迅速夺过琴酒手中的枪。 “看来药效不错!让你的身体恢复正常,然后我再慢慢玩。”琴酒嘴角勾起,眼中疯狂的光芒更甚,“我说过要慢慢折磨你,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 洛保缓缓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踉跄,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我说过别动我身边的人。就算你救了我,也别指望我会感恩。你什么时候成活菩萨了?” “不错不错,药效看来很成功。”琴酒绕着她踱步,语气充满了得意,“不过,该怎么跟你这些朋友解释呢?” “人死还能复生?这到底怎么回事?”铃木园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游戏还没结束,我可没玩腻。”琴酒舔了舔嘴唇,“我说过要毁掉你,但没说什么时候。在那之前,你别想轻易死掉。” 洛保突然发难,一记凌厉的侧踢逼退琴酒。尽管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动作中带着几分力不从心,但她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你用我的药救我,不过是物归原主。我对你既无义,又何来恩?” 这时,洛明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姐姐!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们!” 洛星瑶也紧紧抱住洛保,泪水决堤:“姐姐,你吓死我们了!” 毛利兰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强忍着泪水走上前,质问琴酒:“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想知道?”琴酒邪笑着看向洛保,“不如让她亲自告诉你,这颗药的妙处。” 洛保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自己研制的药? 说,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嘲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你觉得我会信吗?” 话音未落,洛保突然发力,将琴酒压在一边。她动作迅猛,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她没有命令后面的人别动,只是冷冷地对着琴酒的手下警告道:“你们别动,不然我这刚恢复的身体,不介意再死一次, 你应该没有第二颗药了?我陪你玩一场游戏,就现在!” 她转头看向赵于真,语气坚定:“赵真于,还记得我给你的药吗!拿给我。你不是喜欢玩吗?” 赵于真满脸震惊,脱口而出:“你疯了?这个药!”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这是最后的一次赌博。拿过来给我!”洛保眼神坚定,“我们确保他会吃下。我没说我不会强迫掰开他的嘴。我陪你玩,拿过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有些虚弱的身体,又看向琴酒,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 琴酒的手下见状,立刻将枪对准了洛保, 然而,洛保却丝毫不惧,低头露出一抹冷笑。 “好啊!”琴酒眼中疯狂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似乎对这场即将开始的“游戏”充满了期待 。 第138章 你这么想玩,我陪你玩 洛保与琴酒的对峙让空气凝固。琴酒的手下齐刷刷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洛保,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怎么?想让他们崩了我?\"洛保勾起嘴角,眼神带着挑衅,\"那你刚才岂不是白救了?\"她转向呆立一旁的赵真于,\"还记得我给你的药吗?拿过来,你那么想玩,我陪你玩呀\" 赵真于手忙脚乱地翻找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瓶。洛保接过,在手中晃了晃,目光锁定琴酒:\"来,试试这个, 这药没什么副作用,顶多让你亲手杀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你疯了!\"琴酒瞳孔骤缩。 \"我可没疯。\"洛保逼近一步,声音冰冷,\"在美国我就说过,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杀人诛心,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既然你想得到的人不是我,又怕什么?\"说着,她猛地捏住琴酒的下巴,将药丸强行塞入。 琴酒剧烈挣扎,却被洛保死死按住 吞咽的瞬间,他突然露出癫狂的笑:\"真是个不听话的小猫,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洛保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冷笑一声,手指摩挲着药瓶,心中暗自盘算。她清楚,这是一场生死豪赌,一旦失败,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身边的人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起在组织卧底时,与赵真于共同制定的这个计划,如今终于到了实施的关键时刻,她的心跳不禁加快,手心也微微沁出冷汗。 “我有没有威胁到你,试过就知道 ”洛保说着,突然趁琴酒不备,猛地扑上前去,用尽全力捏住他的下巴。琴酒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时竟有些慌乱,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洛保身上刚愈合的伤口因剧烈动作再次撕裂,鲜血渗出,染红了病号服。但她咬着牙,死死不肯松手。赵真于见状,立刻冲上前去,协助洛保按住琴酒。 “放开我!”琴酒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的手下们举着枪,围在四周,却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开枪——他们清楚,如果洛保死了,大boss绝不会善罢甘休。 洛保趁机将药丸强行塞入琴酒口中,看着他吞下的瞬间,心中既是解脱又是紧张。解脱的是,多年的仇恨似乎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紧张的是,她不知道这药效究竟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琴酒吞下药丸后,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握着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洛保身上。 洛明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又惊又怕,想要冲上前去帮助姐姐,却被夏宁死死拉住。少年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洛星瑶早已说不出话,只是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的眼中满是对姐姐的担忧和对琴酒的恐惧。 陈晏梨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她看着洛保再次陷入危险,心中满是自责和心疼——明明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手术,如今又要面对这样的险境 元清越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眼神中满是愤怒和焦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制服琴酒 林鹤年院长脸色惨白,喃喃自语:“胡闹简直是胡闹”,他深知这场闹剧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毛利兰突然挣脱工藤新一的束缚,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工藤新一死死抱住。“别动!”工藤新一声音颤抖, “现在冲上去只会更危险!”毛利兰眼中满是泪水,看着洛保受伤的样子,心中犹如刀绞,她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陷入危险。 琴酒的枪口开始晃动,最终稳稳指向洛保。洛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嘴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 她在心中暗自想道:如果这就是自己的结局,那么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琴酒沉重的一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当子弹射出的瞬间,洛保甚至没有闭眼,只是轻声呢喃: “这是我对你最好的报复”子弹擦过腹部,鲜血瞬间染红病号服。洛保晃了晃,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打偏了?看来药性还不够。”她抹去嘴角的血迹,挑衅地看着琴酒,“要不要再来一次?” 就在琴酒准备再次扣动扳机时,他的一名手下终于反应过来 这名壮汉深知如果洛保死了,自己也难逃惩罚,于是猛地扑上前,将琴酒扑倒在地。混乱中,琴酒的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保看着瘫倒在地的琴酒,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但因为失血过多和身体的过度消耗,她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 这时,林小满突然冲上前,泪水决堤:“师姐!你怎么能这么冒险!”宋阳脸色苍白,颤抖着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陆川和周明对视一眼,立刻开始检查洛保的伤势。 洛保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都这副表情做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腹部的伤,“不过是多了个伤口而已,子弹取出来就好。” 洛明远和洛星瑶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她怀里。洛保强忍着疼痛,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发,心中满是愧疚和不舍。她知道,自己这些年让这两个孩子受了太多苦,如今又让他们担惊受怕。 毛利兰走上前,握住洛保的手,泪水不停地落下。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洛保看着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兰,别担心”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他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琴酒虽然暂时被制服,但他的组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酝酿。 此时,洛保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心中一阵慌乱。 她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平安无事地离开,否则无法向众人解释自己的情况, 她看向林鹤年院长,眼神中满是担忧:“院长,我该怎么解释?我我被解剖过,这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林鹤年院长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昨晚的手术是你的师兄师姐做的,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洛保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些。她转头看向洛明远和洛星瑶,强撑着说道:“明远,星瑶,回学校上学去,今天听到的事情不要告诉外公外婆还有你们爸妈,这不关你们的事。别信那个家伙说的话,回去。” 说完这句话,洛保因为神经长时间紧绷,加上身体的极度疲惫,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顿时慌乱起来 “保保!”“师姐!”“姐姐!”呼喊声此起彼伏。毛利兰紧紧抱住洛保,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她焦急地喊道:“保保,你醒醒!” 工藤新一立刻冷静下来,说道:“先送她去医院,快!” 第138章 你这么想玩,我陪你玩 洛保与琴酒的对峙让空气凝固。琴酒的手下齐刷刷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洛保,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怎么?想让他们崩了我?\"洛保勾起嘴角,眼神带着挑衅,\"那你刚才岂不是白救了?\"她转向呆立一旁的赵真于,\"还记得我给你的药吗?拿过来,你那么想玩,我陪你玩呀\" 赵真于手忙脚乱地翻找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瓶。洛保接过,在手中晃了晃,目光锁定琴酒:\"来,试试这个, 这药没什么副作用,顶多让你亲手杀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你疯了!\"琴酒瞳孔骤缩。 \"我可没疯。\"洛保逼近一步,声音冰冷,\"在美国我就说过,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杀人诛心,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既然你想得到的人不是我,又怕什么?\"说着,她猛地捏住琴酒的下巴,将药丸强行塞入。 琴酒剧烈挣扎,却被洛保死死按住 吞咽的瞬间,他突然露出癫狂的笑:\"真是个不听话的小猫,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洛保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冷笑一声,手指摩挲着药瓶,心中暗自盘算。她清楚,这是一场生死豪赌,一旦失败,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身边的人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起在组织卧底时,与赵真于共同制定的这个计划,如今终于到了实施的关键时刻,她的心跳不禁加快,手心也微微沁出冷汗。 “我有没有威胁到你,试过就知道 ”洛保说着,突然趁琴酒不备,猛地扑上前去,用尽全力捏住他的下巴。琴酒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时竟有些慌乱,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洛保身上刚愈合的伤口因剧烈动作再次撕裂,鲜血渗出,染红了病号服。但她咬着牙,死死不肯松手。赵真于见状,立刻冲上前去,协助洛保按住琴酒。 “放开我!”琴酒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的手下们举着枪,围在四周,却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开枪——他们清楚,如果洛保死了,大boss绝不会善罢甘休。 洛保趁机将药丸强行塞入琴酒口中,看着他吞下的瞬间,心中既是解脱又是紧张。解脱的是,多年的仇恨似乎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紧张的是,她不知道这药效究竟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琴酒吞下药丸后,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握着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洛保身上。 洛明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又惊又怕,想要冲上前去帮助姐姐,却被夏宁死死拉住。少年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洛星瑶早已说不出话,只是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的眼中满是对姐姐的担忧和对琴酒的恐惧。 陈晏梨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她看着洛保再次陷入危险,心中满是自责和心疼——明明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手术,如今又要面对这样的险境 元清越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眼神中满是愤怒和焦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制服琴酒 林鹤年院长脸色惨白,喃喃自语:“胡闹简直是胡闹”,他深知这场闹剧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毛利兰突然挣脱工藤新一的束缚,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工藤新一死死抱住。“别动!”工藤新一声音颤抖, “现在冲上去只会更危险!”毛利兰眼中满是泪水,看着洛保受伤的样子,心中犹如刀绞,她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陷入危险。 琴酒的枪口开始晃动,最终稳稳指向洛保。洛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嘴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 她在心中暗自想道:如果这就是自己的结局,那么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琴酒沉重的一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当子弹射出的瞬间,洛保甚至没有闭眼,只是轻声呢喃: “这是我对你最好的报复”子弹擦过腹部,鲜血瞬间染红病号服。洛保晃了晃,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打偏了?看来药性还不够。”她抹去嘴角的血迹,挑衅地看着琴酒,“要不要再来一次?” 就在琴酒准备再次扣动扳机时,他的一名手下终于反应过来 这名壮汉深知如果洛保死了,自己也难逃惩罚,于是猛地扑上前,将琴酒扑倒在地。混乱中,琴酒的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保看着瘫倒在地的琴酒,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但因为失血过多和身体的过度消耗,她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 这时,林小满突然冲上前,泪水决堤:“师姐!你怎么能这么冒险!”宋阳脸色苍白,颤抖着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陆川和周明对视一眼,立刻开始检查洛保的伤势。 洛保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都这副表情做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腹部的伤,“不过是多了个伤口而已,子弹取出来就好。” 洛明远和洛星瑶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她怀里。洛保强忍着疼痛,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发,心中满是愧疚和不舍。她知道,自己这些年让这两个孩子受了太多苦,如今又让他们担惊受怕。 毛利兰走上前,握住洛保的手,泪水不停地落下。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洛保看着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兰,别担心”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他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琴酒虽然暂时被制服,但他的组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酝酿。 此时,洛保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心中一阵慌乱。 她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平安无事地离开,否则无法向众人解释自己的情况, 她看向林鹤年院长,眼神中满是担忧:“院长,我该怎么解释?我我被解剖过,这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林鹤年院长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昨晚的手术是你的师兄师姐做的,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洛保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些。她转头看向洛明远和洛星瑶,强撑着说道:“明远,星瑶,回学校上学去,今天听到的事情不要告诉外公外婆还有你们爸妈,这不关你们的事。别信那个家伙说的话,回去。” 说完这句话,洛保因为神经长时间紧绷,加上身体的极度疲惫,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顿时慌乱起来 “保保!”“师姐!”“姐姐!”呼喊声此起彼伏。毛利兰紧紧抱住洛保,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她焦急地喊道:“保保,你醒醒!” 工藤新一立刻冷静下来,说道:“先送她去医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