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从打捞间谍装置开始》 第1章 喂…12339吗？我打捞到间谍装置 “什么情况？” 卫宏不禁皱起眉头，数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哪怕遇到异常情况也能保持冷静：“不像是中大鱼，中大鱼粘网浮标不可能下沉这么厉害。” “只是…非常奇怪。”卫宏嘴上嘀咕着，手却没有停下，快速拉扯粘网。 造成这般景象的原因也很简单。 在其面前，有一块只有他可以拿到的虚拟屏幕，虚拟屏幕上闪烁着一个个的红点，上方只有四个字…实时渔讯！ 两年义务兵，两年志愿兵！ 后两年服役的还是特殊部队，本来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不出意外的话军旅生涯还很长，可就是这块虚拟屏幕，以及家庭的变故，还有他个人的选择，使得心理评估无法通过，最终选择退役归家。 但两年的特殊部队经历，早就铸造了坚强的意志，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也能保持绝对的冷静。 “上…” 卫宏感受一下重量，放的是粘网，又是一艘小竹排，不敢使出全力，只能用巧劲：“少说也得有几十斤重！” 慢慢往上拉！ 实在是粘网太脆弱，缠上的又重，一个搞不好，粘网就破掉，缠上网的东西就要掉回海里。 费了不少的劲。 “唉…” 卫宏这个时候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有些失去往日的冷静，而导致脸色渐变的原因是水下的东西：“以前在村里听说过，没想到刚刚回家，首次出海就遇到。” 一支，或者不能说是一支，而是一艘！ 跟鱼雷有些相似，却不是鱼雷，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判断出来那是一艘水下航行器。 随着粘网被不断拉起，整艘水下航行器露出全貌，其后方有几个字母标准，更有一行字体，清楚的写明：声呐无铜，捞之无用！ 已经确认！ 间谍设备，还可以确认非国内所有。 没有再往上拉，停止打捞，还迅速割网，哪怕是放下的粘网已经网上了不少鱼，还是果断放弃，反正有实时渔讯虚拟屏幕，只要不是运气太差，不怕捕不到鱼，眼下还是这艘间谍设备最重要。 用粘网死死的缠住，再牢牢的固定好。 用塑料管制成的竹排小渔船迅速掉头，朝着海滩方向进发，踏上返程。 “嘟嘟嘟…” “喂…” “喂，吗？” 卫宏刚一接通，便直奔主题：“我是卫家村的村民卫宏，我在出海打渔的过程中，捕捞到一艘水下航行器，初步判断为非国内所有的间谍设备。” “好的！” 接线人员一愣，马上进行一系列的操作，所属毕竟是特殊部门，很快就定到位，有关于卫宏的基本信息也被提出：“请您保护好水下航行器，我们会用最快的速派人前往卫家村，在此之前，请…”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交代叮嘱，其中有一项便是不要将水下航行器打捞出来，说白了就是不要让水下航行器出水，让其还泡在海里。 间谍多狡诈！ 随着国内的渔民不断打捞到水下间谍设备上交，让那些间谍组织抓狂不已，疯狂的间谍组织还在水下航行器里加了自毁装置，乃至是加装了一枚小型炸弹，一旦间谍设备出水，就会自动关闭动力，而后就是启动自毁程序，或是引爆自毁。 小型炸弹威力要是过大，会直接将人炸死。 不离开水里，动力系统不会关闭，也就不会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安全部门行动迅速！ 当卫宏花费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回到海滩边缘，也只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人就已经抵达。 “唰唰唰！” 很标准的军礼。 “唰！” 卫宏神情坚毅，回了一个标准礼，他也不意外，自己的基本信息恐怕被掌握，只是最多知道他的基本信息，再深入恐怕权限就不足了，可服役四年半，义务兵阶段立过一次个人三等功，两年半服役空白，一期士官，是清清楚楚写在基本履历上，任谁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权限不足的原因，查不到两年半的服役情况呐。 所属市一级安全部门，又是特殊部门，还权限不足，真以为是闹着玩的么？ “老兵…”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民！” 卫宏打断，那一段热血经历的军旅足够他铭记一生，可眼下正事要紧：“接收东西。” “好！” 为首的人级别不低，只是穿着便装，不再废话，大手一挥马上展开行动。 准备充足！ 一个信号屏幕箱，就是为了装间谍设备的，除此之外，还带来了大功率的信号干扰器，先干扰，再打捞装箱，之后直接带走。 而在这个过程中！ 早有一名安全部门成员记录下卫宏打捞这个间谍设备的全过程，属于例行询问。 急匆匆而来，离开时也不带走一片云彩，也就是真实存在过，不然还以为安全部门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宁静的小渔村呢。 卫宏送走安全部门的一行人，也放弃出海捕捞，就算是他想要再出去，也没有网，试一下‘实时渔讯’虚拟屏幕否为真，已经得到证实，确实可以看到大海里的情况，还是实时的那种，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无法确定海里是什么鱼类。 但已经不重要，显示海底的实时情况，包括了鱼群的深度，大海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秘密。 “半径5公里，覆盖范围还是有些小…” 卫宏喃喃自语，不过当看到虚拟屏幕上有个进度条，也就彻底放心：“0\/5万，就是不知道这个5万是指斤还是什么？进度条走完，想来就会升级？” 还处于摸索之中，很多事情都有待验证。 “小宏…” “二婶！” 卫宏暗骂自己一句不应该。不过转念一想已经退役，不用有那么高的警惕性，可在行走回村失神还是不太应该。 “你不是出海了吗？”二婶非常好奇。 “对！” 卫宏一听询问，一点都不意外，就因为那艘塑料管做的竹排本来就属于二叔家所有，他是借走出海，二婶知道也就不出奇：“不小心放到礁石边，粘网都破了，一点收获都没有。” “你不在村里多年，不太清楚海外面的情况也正常。” 二婶含笑的安慰一句，捕了个空军恐怕换成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马上转移话题：“回家休息着，晚点记得吃饭，我过会就回去了。” “好嘞！” 卫宏没有拒绝，再加上前不久父母出海没有再回来，他退伍回家后，一日三餐也都在二叔家吃，二婶连一句怨言都没有，也非常照顾他的情况，可以说对他极好，他也不忍心拒绝这种好意。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被他打捞上来的间谍设备，之后他也没当一回事，可带来的影响却超乎想象。 …… 第2章 安全部门奖励10万元 次日一早！ 谈不上敲锣打鼓，可阵仗也不小，最少一大行人到来，还有不少是穿制服。 别的且不说，单就是两个穿白衣制服，就知道是大佬。 不同的是，并非执法机关的制服，而是属于安全部门的制服。 “卫宏同志，经过专家的检测，你打捞到的水下航行器属于间谍装置，经鉴定，间谍装置储存大量我国海域的水纹数据，属高度保密数据，故…” 其中一个白衣大佬没有稿子，却能一气呵成说出，好半晌才说出最终的目的：“特…安全部门奖励卫宏同志10万现金以资鼓励！” 早有准备，一张支票，一本证书！ 不同的是，好像安全部门并不想特别保密，从他们一行人公开露面就确定不是保密行动，甚至还有意要进行一定的宣传，仿佛想要树立一个新的榜样。 安全部门奖励渔民打捞到间谍设备，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有些进行秘密处理，有些则是公开进行奖励，这一次就是公开奖励。 “咔嚓！” 有宣传干事拍合影照，不出意外，哪怕是拍出来，也会打上马赛克和模糊处理。 “感谢，感谢…为国家安全工作做贡献！” “应该的。” 卫宏笑着表态，这话倒不是假惺惺，他确实感觉是应该做的，无论他是退伍军人，亦或是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都让他必须这么做：“国家安全高于一切！” “还是卫宏同志的觉悟高！”白衣大佬由衷的夸奖一句。 来的人不少，不仅仅是安全部门的人，尽管安全部门的人是主力，可还有其他部门的人，比如说退伍军人事务局，以及县里的武装部门。 其中退伍军人事务局来了一位副职，级别可不低，毕竟县级是没有设立这个部门的，只有市一级才有，至于说县一级的是武装部门，来的是一位正职，那可是县里排得上号的人物，是入常的存在。 也正是来的人身份不简单，其影响才大。 这不！ 将一行人送走，卫家二叔家里门口被不少人围观，屋内也有人，只是留在屋里的人是村官。 少不了要一通的夸奖和寒喧。 好不容易将所有人送走，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这个…” 卫宏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昨天骗了二婶，现在被识破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这种事情最好是保密，没想到他们…” “你是对的。” 卫二婶不等侄子说完就打断，她虽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太多的见识，可大道理都懂：“这种事情也不宜乱说。” “你是好样的！”卫二叔重重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满是骄傲。 “这十万…” “钱是奖励你的，你留着。” 卫二叔也不等说完， 很果断的拒绝，也有充足的理由：“你不是说想要出海捕捞吗？刚好这笔奖金，还有你的退伍费，二叔这边再拿出来，凑一凑一艘新船买不来，可二手的船应该没有问题。” “二叔，不用啦！” 卫宏摆了摆手没有同意，也是因为他着急：“二三十万元也买不到什么像样的渔船，哪怕是二手的也不太行，现在也还有一艘小竹排，能凑合着，运气好的话，也能赚些钱，我也刚回来不久，先慢慢来。” “就是，不着急。” 二婶急忙帮腔，还不忘给丈夫递一个眼神：“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卫父卫母出海没有再回来，当时卫宏还在部队里，等申请退役再到批准，办理完手续才得以归家，归来时，卫父卫母的头七早就过了，指不定现在孩子还在自责与伤感之中呢，可真不能着急。 “二婶，我没事的。” 卫宏苦笑的摇了摇头，要说不伤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他能很好的克制：“我等下就再去买两张网，下午再出去一趟，咱们村已经荒废了好几年时间，靠近村里的海已经很久没有人下网，说不定鱼多了呢。” “行，总之…出海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知道的！” …… …… 因为安全部门来放发奖金，在卫家村里引起不小的震动，耽误了不少时间，也让卫二叔和卫二婶没去地里忙活，刚好快到中午，卫二婶开始做午餐开吃。 午饭过后。 卫宏也没有休息，开着二叔的电动车到镇上去，购买渔网也只能到镇上才有得卖。 放在几年前，根本不用跑到镇上去，在村里就有人卖，现在没有人卖，是因为卫家村这个小渔村已经荒废，现在说它还是小渔村都有些不太合适。 在海里讨食，非常艰难。 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想靠海吃海必须要有大船。 就因为近海渔业衰落，小渔船跑不了远海，自然是捕不到鱼，而小渔村的渔船一般都是小渔船，这才导致很多的小渔村快速衰落，到最后的荒废。 但这并不代表着近海无鱼。 最少卫宏已经验证过。 用小竹排开出距离海滩5公里左右，是发现鱼群的，不然他也不会下网，只是很不巧，网到了一个间谍装置。 只能说近海渔业因为过度捕捞渐渐变少，大海那么大，不可能你一下网就刚好碰到鱼群，捕到鱼的机率下降，才给人一种近海无鱼的错觉。 两张粘网！ 长200米，深10米，三层中孔粘网。 一张粘网高达300块钱，两张就是600块钱了。 无疑，下粘网，一旦网中鱼群，代表着粘网报废，下次无法再使用，可以说粘网就是消耗品，这是算在出海捕捞成本之内，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小渔村会走向衰落到荒废的其中一个原因之一。 海里垃圾增多，没有网中鱼群，也会使粘网报废。 这样一来，运气不好，出海一趟不仅没钱赚，反倒会亏钱呢。 现如今，整个卫家村，已经没剩下几家靠海捕捞了，那么几家都是顾着家里的几亩地，闲时才会出海碰碰运气，卫二叔同样也是如此，出海捕捞为辅，照顾家里几亩地才是主要。 下午两点整。 塑料管制的小竹排再次开动，作为从小在渔村里长大的孩子，开这种小竹排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他小时候还不到八岁，就已经会开了。 开出距离海滩4公里远。 “这…” …… 第3章 首次出海大丰收 “这…” 卫宏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可实际上他很清楚，虚拟屏幕上的实时渔讯是不会出错：“这么多？” 只见！ 虚拟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点，每一个红点代表着一条鱼，也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鱼类而已。 调整小鱼排的航向，朝左侧航行，却发动机动力开到最快。 鱼群所在位置是右上方，航行却是朝反方向，全因鱼群正在快速游动，下网必须是在鱼群游来的方向。 抛下粘网一头泡沫大浮标，小鱼排再继续加速！ 捕鱼是一门技术活，可不是随意把一丢就行，特别是下粘网，更是一门技术鱼，其中还需要用到一些的辅助工具，像削平整竹竿等等，为的就是可以穿粘网，这样下网的时候，就不需要人工，只将一头抛进海里，随着船的航行拉动惯性自动下网。 是土办法，也是技巧。 卫宏就准备充分，一边盯着粘网看有没有缠在一起，一边驾驶着小鱼排。 开船下网，同样也是一门技术活，特别是发现了鱼群，直接将网横在鱼群游来的前方是不行的，这样虽然也可以网中不少鱼，可想要捕得更多一些，就必须将网下成一个半月弯刀型，就因为鱼群前头部队撞上网，后方会警觉调整方向游去。 半月弯刀型下网，能最大化的将鱼群捕获。 两张粘网400米长，全部放下海里。 “还有差不多两公里左右…” 卫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虚拟屏幕，只是目测距离，观察着鱼群的动态，实时显示的强大作用体现出来：“还停下了捕食了，可别…” 不再犹豫！ 小鱼排再次开动，这一次绕得更远更大范围，开的是半圆形路线，一直绕到鱼群的后方，才慢慢的降速。 “咚咚咚…” “咚咚咚…” 敲打小鱼排边缘的塑料管，发出低沉的声音。 发动机的声音极大，却是在空气中传播，在水下嗓音会变小许多，而敲击却是不同，因为小鱼排本来就贴在海面，敲击的低闷声会通过水下传播，声音的穿透力还很强。 赶鱼！ 果不其然！ 敲击了几下，鱼群受到惊扰，放弃捕食快速游动。 游动的方向就是正前方，也是粘网的方向。 有这个的效果，自然是卫宏的功劳，真以为赶鱼是随便赶的么？大海那么大，一个赶不好，鱼群四散逃开，到处乱窜，一下子走光了，到时候粘网连一网都没有网中。 所以…赶鱼的选位，还有距离都很有讲究。 慢慢开动小鱼排，时不时敲击几下，有时候也会选到小鱼排另一边敲击。 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近。 1公里… 500米… 300米… “轰轰轰！” 卫宏加大油门，发出轰鸣声，加速的同时也不忘调整方向，在海里玩了一个大角度的漂移，同样是发挥赶鱼的作用，不同的是，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怕鱼群到处乱窜了，就因为已经进入到粘网范围之内，后方的路算是堵住。 前，左，右！ 只有三个方向可以选择，鱼群断然不会掉头杀向嗓音发出的方位游。 “大丰收！” 卫宏笑了，都笑出大白牙，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严肃的表情管理，加之家庭变故更是笑不出来，可此刻却是发出内心的笑，就因为他不需要去看粘网的浮标也知道网中很多鱼，虚拟屏幕的实时渔讯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开始收网！” 但凡撞进粘网，还是三层粘网，就逃脱不掉，除了个头太小以外，可以从网孔钻进去。 “原来是龙头鱼！” 卫宏拉上粘网一看，便知道网中是什么鱼：“一斤也有六七块钱，网中可不少，应该值不少钱。” 龙头鱼又叫豆腐鱼，但这些都是学名！ 在他们这边，粤东省的粤东沿海地区，他们都叫‘撑鱼’！ 油炸，煮烫，或是水煮，还有些清蒸加粉丝，不需要下太多的调料，就变成香甜可口的美味菜肴。 一条条的解鱼不现实，特别还是网中了鱼群，随着鱼用力挣脱，粘网早就缠在一起，有些甚至已经打结，整张网就算是慢慢去解也报废。 “咔嚓！” 直接剪开，迅速又方便，不同的是，是将粘网扯上小鱼排再剪，而不是拉出海面就直接剪，那样会将粘网沉底，变成大海垃圾。 一大通的忙活。 小鱼排下降不止一个水位，可第一张的粘网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收起，可见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丰收。 “嘟嘟嘟！” “喂…” “二叔，我现在在月牙滩以西的位置，距离大概有五六公里左右。” 卫宏还怕手机信号不好影响到通话，没成想很清晰，他就放心了：“网中了鱼群，量很…”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跟卫泰借船，马上出去。” 卫二叔都不等说完，一听网中鱼群，就知道数量不少，不然侄子也不会打电话来求助：“对了，是什么鱼？” “撑鱼！” “懂了，我跟你二婶很快就到。”卫二叔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速度也相当快，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就汇合。 多了卫二叔和卫二婶两人，速度更快。 “不行，不能再装了，看看水位…” 卫二叔也满脸喜悦，为侄子感到高兴，实在是卫家村太久没有一次性捕到这么多鱼了，还只是下两张粘网而已，更加难得可贵：“得先弄回去才行，不然吃水太深就…太危险了。” “媳妇，你先在外边，我跟小宏回去。”卫二叔做了交代，两船交汇换船。 卫宏也没有意见，二叔这样安排最妥当。 不敢开太快，因为小鱼排上两个大鱼桶都装了超过六成，以鱼排的动力，想开快也快不了。 空船最快可以开到15节，相当于每个小时28公里左右，可两大桶鱼获，硬生生让小鱼排只开出8节的航速，不到六公里的距离，花费了二十来分钟才靠岸。 “少说也有800多斤，现在两张粘网还收了不到三分之一，肯定超过2000斤。” 卫二叔大体估计一下，之后才问侄子：“你怎么打算？” “拉到镇上卖掉！” 卫宏咧了咧嘴，明显早已经想好：“现在这个时候镇上的市场也快开市了。” “嗯！” 卫二叔点了点头，与他的想法一致，可毕竟是侄子捕上来，他不便说太多：“现在的行情是，个头大的零售可以卖10-12元左右，但这个是下粘网，又是刚刚网起来的，可以卖13-15元。” “中等个头的，卖7-8块，小个头的话，卖4块。”卫二叔生怕侄子不知道行情，给普及一下价格。 “好！” “你先拉过去，我等下解出来一些再拉过去。” “成！” …… 第4章 大赚超2万元 下午将近四点！ 镇上的市场已经开市，只不过没达到高峰，高峰期要等到傍晚五点半之后。 这个时间点出来买菜的，几乎都是闲着没事，家里也有点小钱的人，早点出来买，能买到最新鲜的东西，特别是海鱼，是最新鲜的时候，如果你晚一点出来买，鱼都被人挑挑捡捡，再新鲜也品相不好看。 卫二叔准备充分，不仅仅是开了家里的电动摩托车，连电动三蹦子也一道开出来。 两桶鱼获，只能用电动三蹦子来拉。 到达镇里市场，时间堪堪到达下午四点整。 “哟…刚网上来的？新鲜得很…” “现在这种鱼可是少见了，老板…怎么卖？” 生活在沿海地区，谁还不懂鱼呢？ 只是现在这种下网的鱼已经非常少见，有也是早上，下午基本上没有，下午卖的不是冰鲜就是急冻的鱼。 “大的15，中的8块，小的4块！” 卫宏铺起小摊，却没有将鱼倒上去，而是快速分拣，区分大小，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不二价哈。” “贵是贵了点，可谁让…它新鲜呢，也是没养着，不然能活蹦乱跳呢。” 有人轻轻一笑，自己动手，扯上一个塑料袋，就开始挑挑捡捡，生怕手慢了被抢光，装了有大半袋子：“给称一下…” “好嘞！” 卫宏自然是生意先做，分拣可以稍后一点，二叔也有准备称：“两斤三两多…给算2斤三，不知道够不够？” “给加多一条算两斤半呗。” “成！” 卫宏也没有拒绝，可让他加一条大的是不可能的事情，挑了一条小的，绝对超过2两重，也不再称，更是抹掉小数点尾数：“37块5，算37块好了。” “好，扫过去了！” 第一笔交易达成。 有第一笔就有第二笔，再到第三笔第四笔。 市场里的人是不多，可也不是小猫两三只，人都有一种天然的从众性，发现这边热闹，不少人过来瞧瞧围观，有些看着合适也加入到购买的行列之中，有些感觉不合适的看几眼便走。 导致越来越多的人蹲下去挑挑捡捡。 卫宏忙成一片，称鱼快速算出钱，再报一声，有空隙则马上分拣区分大小。 鱼桶的鱼，他可不会给人有下手的机会，就因为一旦让人下手，挑挑捡捡都大小不分，搞不好新鲜的鱼都变成不太新鲜的品相了。 “三斤四两多，27块2，27块就好！” “6斤整，刚好90块块，多给您一条！” “8斤九两，加一条算9斤，72块钱！” 卫宏也大气，不会少给人家，都是多给，只不过少补的肯定都是用小号的豆腐鱼，不会用大号或是中型，可也是给人家实惠。 眨眼间，两桶鱼卖出去三分之二还要多，可见购买力还是很强。 尽管他们县是出了名的贫困县，有不少人家也只是堪堪达到温饱线，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家庭经济条件好不好，在吃的方面，都很舍得掏钱，只要是好东西，贵点也有人消费。 “老板，这个小的，能不能便宜点？” 一个中年妇女出场询问，也直接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买多点回去打鱼饼，给算少点。” “50斤以上…给算3块5！” 卫宏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土着，岂会不知道家乡的情况：“50斤以下没有办法，这鱼刚网上来的呢。” “3块！” 中年妇女杀个价，显得很大气：“如果这个价格合适，这些我全要了。” “3块钱的话，是全部都要。” 卫宏打量了中年妇女一眼，这个时候他认出来了，这位也是做生意的，主卖的就是鱼丸鱼饼：“后面还有不少，少说也有600斤左右，有可能达到800斤。” “2块5！” “3块不二价！”卫宏可不会贱卖，要不是贪个便宜，他还不会降价呢，好几百斤看上去多，可零售他也有信心卖完。 “行，我全要了，不过你得保证个头都跟这些差不多。” “用的是中号网孔粘网，小一点也网不上来。” “那行，晚点我再过来。” “好！” 卫宏答应了，这下子他省事了，不需要将小号的豆腐鱼分拣出来，只需要挑出来中号和大号的即可，后面的也同样是如此。 卫二叔和卫二婶的动作也挺快。 在傍晚五点半之时，就将全部的鱼给运过来，只不过有不少没有解出来，是连带着粘网给一起装过来拉到市场里，在市场里现场解鱼。 晚上六点半！ 所有的豆腐鱼售为一空，自然也包括了小号的，全都称完计算出来，钱也结清。 碰的是豆腐鱼群，可不代表着没有网到别的鱼类，只不过其他的鱼型都是一条两条，卫宏也没有卖掉，留着自己吃，特别是一些不大的杂鱼，弄个杂鱼汤最好。 一番的折腾，归家再吃晚饭，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算出来了？”卫二叔一直忍着，直到现在才问。 “算出来了。” 卫宏其实早就计算出来，就因为虚拟屏幕上在卖出去最后几斤豆腐鱼时，便有了结果，只不过只是重量：“一共是2836斤，但实际上的重量不止这些，都多给人家，贴出去应该也有好几十斤，包括一些杂鱼，有2880斤左右。” “一共是卖了2万2180元，平均下来一斤卖了75元左右。”卫宏不仅仅是算了钱和重量，还将均价给算了出来。 “两万多，可是近几年来，村里出海一次最高的收入了。” 卫二叔大喜，说的也不虚，是真实情况：“零售就是这样，多个一二三两，都给抹平，还有一些尾数几毛钱的，都不收，要是批发出去，是能收个整，可价格也相对便宜，最后卖出去的钱还少呢。” “是呀！” 卫宏岂会不知道这些呢，有这个收获他已经很满足：“零售还是太麻烦了，要是每次都能捕到鱼，特别是像今天这样，太折腾人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时间是下午。” “干脆明天一早也出海再碰一下运气。”卫宏不会将实时渔讯虚拟屏幕曝露出去，都归功于运气。 “这样…明早我跟你一块出海。” “好！” 卫宏没有拒绝，可以看到海里的实时情况，他不敢没有收获，有二叔一道出海，多一个人手多一份力量，他也想让二叔重归海里讨食。 …… 第5章 再次出海 一次出海，大赚22万元！ 有实时渔讯虚拟面板，可以看到大海里的鱼群情况，还是实时的那种，可以确保不会捕空，甚至是次次都满舱而归，捕多少取决于鱼舱是否能装得下。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看到鱼类，如果可以看到是什么鱼类，那么完全可以挑比较贵的鱼类捕捞，这样能够赚得更多。 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保证每次出海满舱而归，再差也不至于亏本。 将二叔带上，也是一种报恩，毕竟二叔一家不容易，特别是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那恩情大过天。 “2万2180元，两张粘网600块，油费…” 卫宏不会只算收入，出海捕鱼有成本，成本还不低：“二叔的鱼排花了将近300元，借的那艘可是超过500块呢，找人借鱼排，多多少少要有点表示，特别是有收获的情况下，怎么说也得给200块钱。” “再加上二叔二婶忙活了大半天，怎么算也得两千多块，等于是这次净赚2万元，这收入…已经非常高了。”卫宏计算一番，又喃喃自语。 乡村的人情世故，小渔村不算规矩的规矩，应该说是潜规则才对。 借船，如果没有收获，只给油费即可，如果有收获，都要包上一个红包，叫人帮工，也要给点钱。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无疑，这些都是出海捕鱼的成本，这还只是小鱼排，如果是大船，虽然少了这些，可都要正常算工资的，且每一个船员在渔船回归时，都要附上一些鱼获带回家，都是属于小渔村的潜规则。 忙活大半天，累得够呛，幸好身体素质很强悍。 美美睡了将近八个小时，一扫疲劳，精神饱满。 凌晨三点整准时出海。 “你婶蒸的大肉包，你先吃着，我来开船…” 卫二叔说话间，一边去执掌发动机舵，一边还拿着大肉包大口的咬：“蒸了十几个呢？等下饱了也能吃。” “嗯！” 卫宏没有拒绝，早就发现热腾腾的大肉包，二婶还很贴心的准备两个大号保湿盒，里头没有意外也是大肉包，就想他们出海饿了可以吃一口中热乎的，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二叔，还是两张粘网吗？” “我买了三张，留一张备用，放两张就好。” 卫二叔昨晚特意跑了一趟镇上，出海的这些渔具肯定要准备，也一早就确定由他来准备：“我还买了500个排钩。” “饵料呢？”卫宏问道。 “弄了一些小虾和一些鱿鱼。” “成！” 卫宏没有再问，之所以问饵料也是有原因，毕竟鱼类不同，喜欢吃的也就不同，且鱼类不同，习性不同，生长的环境自然也跟着不同。 根据饵料来选择想钓的鱼类，才可以有选择性的找地方下排钩，这些都要弄清楚，不然搞不好会钓个空军。 小鱼排开动。 没有目的性，像这种超近海捕鱼，也不能有目的性，要出海之后，根据情况有选择性的下网。 “我看这一带不错…”卫二叔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渔民，只不过海里的情况复杂，经验再丰富有时候也没用，但也不是完全没用，除了经验还要有运气成份。 “这里不怎么样！” 卫宏摇了摇头，离开海滩越来越远，他就已经瞪大眼睛看着虚拟屏幕，观察着海里情况：“再往外开1海里看看。” 未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往外开，再走右边过去，差不多就是月牙湾那边了，可以过去月牙湾一带放排钩。” “也是！” 卫二叔思索片刻，认为例子说得有道理：“放排钩过去那边确实合适。” 叔侄二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下来，小鱼排继续航行。 1海里，可是相当于185公里，空船的小鱼排虽然能开到15节以上，可越往外面，风浪越大，谁都不敢开太快，不过一个大浪过来，直接将小鱼排给掀翻了。 大概也就继续行进了不到三分钟。 “就在这里下网！” 卫宏说是这么说，手上可没有闲着，不经过二叔的意见，已经将粘网一头抛进海里，发现鱼群可耽误不得，也强势的接过指挥权：“二叔，调整一下航向，往左靠一点，再抄右。” “好！” 卫二叔很不理解，可昨天下午侄子大丰收，纵使心里头有诸多的不惑，还是按照侄子的意见来，专心驾船。 三张中孔粘网，本来是留一张备用。 可卫宏却全部放进海里，在他看来，没有备用的说法，特别是遇到比昨天还要大的鱼群之时，多一张网多一份收获，完全没有必要留着备用。 粘网全部下海。 这一次没有赶鱼，也没有必要赶鱼，就因为下网之时，鱼群游动的方向不变，距离也有点远，超过3公里，小鱼排不会惊动到它们，等着鱼群自动撞上网即可。 再次调整航向，绕开鱼群，朝着月牙湾方向而动。 “在这里放吗？”卫二叔疑惑加深，实在是与他的认知有些相差太远。 “就在这里放！” 卫宏的口吻缓了一些，理由也早就找好：“太靠近月牙湾了，礁石更多，钩到礁石，可就全没了，虽然礁石处鱼更多，可鱼也不是一般往礁石里钻的。” 海底礁石有小鱼小虾，更方便捕食，鱼自然也多，可鱼是不可预测的，就算可以预测，鱼也有吃饱重归深海的规律，特别是随着距离天亮越来越近，海里退潮，会让鱼群加速回归深海。 放排钩！ 铒料二婶早就贴心的勾好，恐怕也是熬了个大夜，却是方便了他们，直接将勾好铒料的排钩往海里放即可，速度极快。 500个排钩！ 每一串是100个，也就五排而已。 放排钩的时候，自然没有忘记在一头加一块铅块，另一头则是系紧大大的泡沫作为浮标。 前者是让排钩更好的沉入海底，后者则是防止中鱼排钩被拉入海底，也是为了收排钩时方便。 “二叔，回第一个排钩那里！” 卫宏神秘的笑了笑，只是天色还早，自家二叔恐怕是看不到他那有些诡异的笑容。 …… 第6章 高价野生海鲈鱼 “不再等会？”卫二叔一脸的古怪。 “不用啦！” 卫宏摇了摇头，海里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能够掌握海底的实时情况，放排钩的位置自然是他来选定，只要铒料没问题，必定会中鱼，只是他没办法说实话：“现在时间不早了，等下还要回去收网，中不中鱼都没办法耽误太久。” “也是！” 卫二叔转念一想，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当下也不再犹豫，调转航向，朝着第一个下放的排钩位置进发。 叔侄两人抵达！ 全都一脸的喜色，不需要多言也知道中鱼了，且中的鱼还不少，就因为大泡沫浮标被拉入海中，只因浮标很大，鱼再多也没有办法拉太深。 这还只是其中之一。 令他们感到大喜的还是浮标一会浮上，一会又快速下沉，频率还很快。 这足以表明中鱼，还是中不少的那种。 勾上泡沫浮标，开始收排钩。 “海鲈？”卫二叔眼尖。 “是海鲈！” 卫宏给予肯定的答复，只收到第三个钩，就拉出来一条鱼，前两个钩空了，没有中鱼，但饵料被吃个精光：“不低于3斤，看这线的拉扯度…不少，应该也中了大鱼。” “那快点！” 卫二叔将刚才的所有不解和疑惑抛之脑外，全都被眼下丰收的喜悦占据，直接停船过来帮忙，嘴上还不忘交代：“用力柔一点，虽然…是粗线。” “放心！” 卫宏回予一笑，他从小在渔村长大，对于放排钩和收排钩可一点都不陌生。 一条！ 两条！ 十条！ “这条大…少说也得有9斤以上。” 卫二叔啧啧称奇，拉上一条比较大的海鲈鱼，不忘抱在怀里感受一下重量，给出一个大概的结论，激动难掩：“野生的海鲈，现在可少见了，市面上的海鲈，基本上都是人工养殖的。” “少见才好。” 卫宏在确定排钩中的是海鲈鱼后，也异常高兴：“50块钱一斤保底。” “想得美！” 卫二叔可不是针对自己的侄子，而是针对价格：“2斤往下的50块还说得过去，3斤往上，没有60块钱休想，8斤以上的，没100块钱一斤想屁吃。” “要是有10斤以上的，那可就值大钱了。”卫二叔露出憧憬之色。 “二叔…线是粗，可要是15斤以上，恐怕…” “早知道我就买特大号线的排钩了。”卫二叔那个悔呀。 “大海鲈，基本上绝迹了，除非是往深海去。” “好像也是…” 叔侄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的聊着，手上可没有停着，用柔劲拉排钩线。 拉上一条鱼，剪刀咔嚓一下，一条海鲈鱼落入鱼桶之中。 两人配合，刚开始还有一些生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默契，包括合力拉线，也很默契。 导致速度异常神速。 五排的排钩，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完。 没有意外！ 小鱼排下降不止一个水位。 “不能再装了，少说也得有1500斤以上。” 卫二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忧愁多一些：“三张网怎么办？” “回去，再出来收网。” 卫宏有注意时间，才堪堪凌晨四点四十五分钟，时间是紧迫了一些：“也不要收网了，直接将网拖回去，有网到最好，在海滩上解鱼，没网中的话，就这些海鲈已经是满舱而归了。” “也只能是这样了。” 卫二叔自然也清楚这些，大丰收任谁都高兴，令他忧愁的还有另一方面：“海鲈在镇上卖不起钱，得到渔港那边才行。” “容易，陆路远一点，海路近，速度也快。” “就这么干，你来开船，我给你婶打电话，让她来海边守着鱼。” “好！” 有了定策，接下来容易得多，只是苦了卫二婶，本来就忙活到不早，之后更是早起给他们蒸包子，送完他们出海才去休息，这会儿估计才刚刚睡下不到一个半小时，又被叫了起来。 可出海有大收获，再累再困，也是值得的。 就因为有大收获代表着能赚不少钱，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也不会嫌钱多。 钱这东西，是多多益善，有钱赚，再困也会咬牙撑着，苦点累点都不怕。 也只有那些巨富之家，才不把钱当钱，花起来没个节制，穷苦人家，上千块钱都看得极重，更别说他们这一次出海可不是几百几千，而是以万为单位的。 回岸停靠，卫家村本来就有一个小码头，完全没有问题，再合力将两大桶海鲈鱼抬上。 紧接着叔侄二人又再次杀向大海。 不收网，也不解鱼，直接拖着粘网的一头就往回赶。 本来是要三张粘网一道拖回，可拖上第一张粘网，感受到重量，就不敢了，只能一张一张的拖回，可即使是如此，原本空船可以开到15节以上的小鱼排，拖一张粘网也堪堪发挥7节的航速。 中间没有停歇，将粘网拖到海滩边上，就掉头重新杀回大海，粘网自有卫二婶去处理。 连续拖了三网，总算是大功告成，可这个时候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时间也已经来到早上六点十分。 “今天这收获…” 卫二叔由衷的发出感慨，哪怕累得不轻，脸上却挂满喜悦：“媳妇…你去找卫泰家借船，快去快回，等下我们一块去渔港那边，现在时间不早了。” “我这就去…”卫二婶也很高兴，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鱼获卖掉。 渔港码头，可是有时间限制的，一般到早上七点后就没什么人了。 换句话说，要是他们想将鱼获卖掉，也卖高价，就必须在七点之前赶到渔港码头，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了。 解鱼！ 都顾不上分拣大小，剪开粘网就往鱼桶里丢，为的就是一个效率。 早上六点四十分！ 两艘小鱼排重新起航，贴着海岸线前往渔港码头。 陆路超过7公里，可走海路，却只有15海里左右，相当于28公里左右。 踩着早上七点钟的尾巴，堪堪抵达。 “海鲈？卧槽…野生的？” “好东西呀，我都准备走了呢，没想法多留一会，还守到了。” “船老大…大海鲈什么价？” “船老大…红目鲢全要什么价？” 小鱼排还没有停靠稳呢，码头上就一片喧哗声。 卫宏却是松了一口气。 …… 第7章 鱼获销售一空 两艘小鱼排还没有停靠好，就已经有人在询价。 卫宏松了一口气，即便码头上人不多，可紧赶慢赶还上赶上了，却也不是他大松一口气的真正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有几个穿着整齐之人。 沿海城市，都有渔港，随着人们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口袋里有钱，在吃的方面不想亏待自己，想吃点好的，而沿海城市，新鲜的海鱼无疑就是其中之一的选择，导致不少人亲自跑到渔港码头上来买鱼。 这一类人！ 一般都不注重鱼的价格，他们只要新鲜，只要好鱼，哪怕是贵上不少，他们认为好，就会很舍得掏钱。 有那么三四个人，再加上几个鱼贩子，就算捕到的鱼不少，也不愁卖不掉。 实际上只要有鱼获，就不怕砸在手里，渔港码头鱼市里就有人专门收购鱼获的，但可想而知，如果卖给那些人，价格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毕竟人家做生意也是要赚钱的，特别是过了鱼市高峰期后，那些人只会找准机会使劲压价。 到最后有可能一斤本来可以卖40块钱的鱼获，被他们以一斤20块钱给买走，价格比市场价足足少了一半。 “海鲈有10斤以上的吗？”人群中响起一记突兀的声音。 “有！” 卫宏这一次回话了，也是他将小鱼排停靠好，人也跳到码头上：“有两三条的样子，有一条应该超过13斤，没有称过不太清楚。” “我要了。” 突兀的声音再次响起，也挤了过来，大气的很：“只要超过10斤，我全都要了，给开个价呗。” “200块钱一斤。” 卫宏可不会客气，他是卖货人，肯定是要将自己的东西卖到最高价，为了表达他的决定，用硬硬的口吻强调道：“不二价。” “200…太贵了。” “老板…新鲜的，还是排钩钓上来的，也就是钓太多了，要是及时给鱼放气，再养着，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呢。” 卫宏轻轻一笑，真诚的注重着这个看上去像成功人士的中年人，真诚说道：“值这个价，老板买回去应该也不是要自己吃，恐怕是要备着请客？野生超过10斤的海鲈，可不常见。” “你这小兄弟…” 中年男人苦笑一声，他本来就是一个生意人，见人家这么能说会道，他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行，就200块钱。” “成！” 卫宏侧过头，以免自己灿烂的笑被看到，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之中。 两艘小鱼排是停靠到码头上，可还需要将鱼获从鱼排弄上才行。 有二叔二婶帮忙，倒是轻松不少。 卖鱼也有讲究，特别是在鱼获没有分拣的情况下，可不能全部抬上码头，不然一通的哄抢，容易大小弄糊不说，还会将鱼弄破皮或是掉鱼鳞，品相不好看，就卖不上高价了。 两大桶海鲈鱼先弄上码头。 “诸位…别上手。” 卫宏强壮的身躯挡在鱼桶边上，阻止有人靠近鱼桶，眼神凶悍左右扫视，警告的意味十足：“老板们先来，其他的诸位…你们做生意的，买大海鲈回去也很难卖出，还是让给诸位老板好一点。” “8斤以上，10斤以下的，一斤150元！” “6斤以上的，一斤100元！” “4斤以上，6斤以下的80元！” “2斤以上的60元。” “谢绝讲价哈，合适的就上手，不合适的不强求，有剩下的我冰鲜一下也可以拉到市场里去零售嘛。” 卫宏先把价格说好，也不给讲价的可能，就一个意思，你感觉价格合适可以挑，不合适可以走人。 野生海鲈鱼！ 还真不是时常都要，虽然大海里有很多，可也要能捕得到才行，自然而然，野生，又是刚刚捕上来，且还是用排钩钓上来，不是网到，没有太多的损伤，这些统统都是溢价的前置条件。 而这个报价，也不算是溢价太严重，不坑不黑，只能说比正常水平稍微高上那么一丢丢。 “……” “……” “……” 无论是亲自来购买的老板，还是鱼贩子，都一阵的沉默，倒是有人想要讲一下价，可话到嘴边都咽回肚子里去。 就因为人家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不给讲价。 好货不愁卖，哪怕是现在过了鱼市高峰期，不是还有自己零售渠道么？量不太多的话，还真不愁没地方卖，结合现实情况，哪怕是鱼贩子弄回去也有利可图，只能是忍了。 开卖！ 先卖海鲈鱼。 卫宏一个人足以应付。 卫二叔与卫二婶也没有闲着，就在小鱼排上分拣。 鱼获，都有大小之分，基本上超过九成的鱼类大小的价格都是不同，特别是红目鲢，可也算是一种高价鱼类，还是那种大小价格差距不小的呢，肯定要分拣仔细了才行。 移动支付发达！ 挑好鱼，称好重量，计算好钱，当场支付。 过程看似很复杂，可实际上也就那么一回事，特别是有好几个鱼贩子，他们做生意的，买的可不是一条或是几条，而是几十条几十条的买，只不过买的都是一些个头比较小的海鲈。 海鲈鱼售为一空，接下来才轮到红目鲢，数量可不少。 “大号的40块！” 卫宏不将二叔二婶分拣好的鱼获弄上码头，先报价：“中号的30块，小号的一口价8块钱。” “还是老规矩，有需要的老板可以先上手。”卫宏最后补充道。 新一轮的卖鱼开始。 与海鲈鱼不同的是，单独购买的老板们先买了一手离去，剩下的都是鱼贩子。 “船老大，我们商量了，这些红目鲢我们全包了。”几个鱼贩子明显是商量过，推举一个人出来挑头谈判。 “一斤多优惠1块！” 卫宏懂码头上的买卖规矩，人家的意图也很明显，为的就是讲价，他不经思索就给出答复：“这么好的鱼，你们赶回去还能卖个早市，还能赚不少。” “2块，让利2块呗。” “我们出海也不容易，今天是运气好，靠海吃饭的人，可不是天天运气都这么好的。”卫宏叫苦起来。 “……” 鱼贩子推举出来的头头一阵沉默，与同伴对视一圈，用眼神交流，最终与卫宏对接：“行，不得不说…你是真小气。” “哈哈哈…” 卫宏哈哈大笑。 随着大笑声，代表着所有的鱼获全部售为一空，将鱼获变成现金。 接下来他也没有返回卫家村，两艘小鱼排让二叔二婶开回去，他自己则是去县城，只是万万没想到，才刚刚进入县城区，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 第8章 一枪毙命 网约车刚刚进入县城的城区，气氛就有一些不对劲。 刚开始卫宏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前面封路了。” 网约车司机不得不说上一声，对路况甚是了解：“要绕过去的话，恐怕需要绕很远。” “我干脆在这里下车！” 卫宏对于县城的情况也不陌生，特别是看到警方封路，并没有阻止行人通行，他决定下车走路过去：“就在这里下。” “好的！” 网约车司机点击到达目的地，这样才可以在后台付款。 卫宏也没说什么，下车就朝着城区的方向走，经过警方设置的路障时，也被询问前行何处，他也如初回答，得以放行通过。 银行！ 这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为的是去取现金。 本来不需要那么麻烦，在自动提款机取即可，可银行卡被限额，取的数目不少，只能去柜台取，而他的银行开户卡，在镇里没有营业厅，只有县上才有一个支行营业厅。 没办法之下只能是到县里银行柜台去取了。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随着前往银行的路上，气氛越是凝重，有一股肃杀之气，曾经上过战场，在边境线上作战，枪林弹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对这种气氛再熟悉不过，特别是原本可以通行的道路，警方迅速封锁，彻底不允许靠近。 在被警方告知周边一带戒严，不允许靠近，包括了银行营业厅地带，他也只能无奈的等待着。 这时！ 一辆特警车通过，尽管车窗贴着膜，可一抹而逝还是能够看到黑影子，那是枪管。 除去特警，特警还是全副武装。 哪怕是再没见识，也知道里面出事了，且还不是小事。 如果他还是现役军人，绝对会向警方表明身份，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可他现在已经退役，只算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不能介入，也无法做些什么。 安静的等待着，希望尽早解决，警方解除封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叮叮咚咚…” 伴随着振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唉…” 卫宏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变得有些古怪，脑海之中闪过一抹追忆，最后化为莫名的笑，方才接通电话：“你小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班长，我转业了。” 电话那头的人口吻简洁，很是急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给您打电话是寻求您的帮助。” “帮助？”卫宏一脸不解。 “我现在在县特警队里，刚才看到您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得不说明一下情况，迅速切入正题：“我特别请求过，也得到批准，希望您能提供帮助，实在是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设置路障的同志很快就会接到通知，还需要您表明一下身份，会有人给您带路。”电话那头的人马上补充道。 “行！” 卫宏没有拒绝，曾经是一名军人，退役了也是一名预备役，只要有需要，他没有理由，也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 一切都安排好，表明身份之后，就被带进封锁区，还是由一辆警车接送。 “唰！” 一记标准的军礼，礼毕过后，才喊了一声：“班长…” “我已经退役了。” 卫宏回了一礼，轻声说明一下，也知道情况紧急，直接发问：“什么情况？” “这位是现场的总指挥，也是县执法机构的副职…” “你好，我也不客气了，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 县执法机构副职示意一下，整个人异常的郑重，快速说明情况：“就在十几分钟之前，一所幼儿园刚开门迎学生入园，一名歹徒手持刀具劫持数名儿童，现在的情况有些失控。” “歹徒的情绪极不稳定，在短短几分钟之间，就已经砍伤刺伤两名幼儿园老师，其中一名伤者流血很多，只是目前无法靠近，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经过评估，歹徒还有进一步失控的风险，最担心的是伤害到小朋友，所以…得到上级的特别批准，决定击毙歹徒！” 县执法机构副职杀气腾腾的说道。 “……”卫宏没有开口，只是严肃的点了点头，以前在部队里也没少协助警方执行任务，他已见怪不怪，也知道情况紧急，拖多一秒多一分的危险，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行动起来。 面对失控劫持人质的歹徒，劫持的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且已经决定击毙，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程击杀，使用狙击步枪。 无疑！ 狙击位置早就确立。 事实上也是如此，距离幼儿园有600米的一幢楼里，视野开阔，射界也极佳，只不过歹徒虽然失控，却有意识的躲避，背靠墙，半蹲下，用一个小朋友挡在正前方，两侧也用幼儿园的小朋友挡着，如此一来，只露出两侧各一边，范围还只有一颗鸡蛋大小。 88式狙击步枪！ “咔嚓！” 子弹被推上膛。 卫宏对于狙击步枪可一点都不陌生，在部队里，他担任的就是突击小队狙击手，对各式的狙击步枪都很熟悉。 “砰！” 三点一线，扣动扳机，就是这么简单。 可真的简单吗？ 作为一个专业的狙击手，可不是轻轻松松瞄准再扣动扳机即可，是经过一系列的测算的，包括了风速，空气湿度等等。 只是这些他已经粗略计算过，恐怕不需要观察手给他汇报，情况紧急，早一秒击毙歹徒少一分风险。 58毫米子弹刺破空气，疾速飞行，从左侧进，带着高速旋转与高温，肆意破坏脑组织。 “咔！” 一记的闷响，88式狙击步枪的保险关上，任务完成，一枪毙命，轻松写意。 “命中目标，重复…命中目标…” “没有问题的。” 卫宏已经收枪，对自己的这一枪很自信，子弹击发出去之后，他也通过瞄准镜观察，再结合歹徒的反应，以及经验判断，可以得出结论：“手都有点生了，刘栋…你还是老问题，性格太沉稳了，这也是你当年为什么没有通过选拔的原因。” “你的各项技能都没有问题，甚至可以用出色来形容，包括了性格沉稳，有时候性格沉稳是好事，可特种部队需要沉稳，也需要冒险，所以你才被淘汰。” “行了，接下来你应该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善后工作也不少，我就不多呆了。” 卫宏事了拂衣去，不打算多呆，终究还是身份的原因，让他来开这一枪已经是特批了，再留下来不合适，他也不感觉开这么一枪是有多大的功绩，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他不知道，他轻松写意的这一枪，事后带来的影响却不小，且县执法部门也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 第9章 鱼获收成：超26万 劫持人质歹徒被一枪毙命！ 警方解除封锁，可还有大量的善后工作需要做，甚至善后工作量更大。 即便是如此。 县里执法机构副职还是暂时放下一切，与卫宏握了握手，很客气的表示感谢，方才去处理其他的工作。 只是作为当事人之一，轻描淡写的开了一枪后，还像没事人一样前往银行营业厅，毕竟夺命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会对心理造成极大的冲击，可他却没有，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有心理冲击也非常微小。 取了现金，再叫一辆网约车，直接返回卫家村。 “二叔，二婶…” 卫宏将现金往桌上了一摆，徐徐说道：“这是4万块，银行里有限额，取超过5万块需要提前预约，所以我只取了4万！” “早上卖鱼，我算了一下，海鲈有1530斤，真要算的话，应该是1536斤才对，但多贴出去一些，每斤均价是96块钱左右，这一笔就卖了14万6880元。” “然后就是红目鲢鱼了，大号的比较少，中号的虽然不多，可最多的是小号的，我粗略算了算，有4282斤左右，不算贴进去的几斤，均价是28块钱左右，这一笔是11万9896元。” “两笔加上来是26万6776元！” “这样的话，就差不多147万元左右了，我算15万整，现在是4万，二叔您先收着，后面还有11万元。” 卫宏不给二叔二婶说话的机会，把账算了一下，只往多的算，加了一些尾款凑成整数，自然是五五分账，毕竟是叔侄二人一同出海，后面二婶也加进来帮忙，理该如此。 “我不要！” 卫二叔知道侄子的性格，刚才也是没有插口的机会，现在终于能开口：“这一次出海都是你的功劳，我也没做多少，包括你二婶，就打打下手而已，真要分的话，三七分账，你七，算多一点给8万就行。” “就是，8万已经足够多了。” 卫二婶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她作为一个村妇，没有什么见识不假，可为人心宽大度，想法也很朴素：“一次出海赚8万块钱，照着以前，你二叔一年出海几十次，都没这个数目呢，经常捕空亏本呢，已经够多的了。” “对头！” 卫二叔给媳妇抛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沉吟片刻，把摆在桌子上的4万现金给推回去：“钱我也不拿了，你留着，凑一凑，可以考虑买一艘像样的船了，老是小鱼排出海不是可事。” 态度无比的坚决。 二叔了解自己的性格。 反着过来，卫宏何尝不清楚自家二叔的性格呢，见如此坚决，他也没有办法：“行，钱我暂时不给了，凑一凑买艘大船。” 有渔讯实时虚拟屏幕，完全不怕出海捕空。 更应该考虑的是渔船不够大，还有渔船上的鱼舱是否能装得下，其他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而无疑！ 两次出海已经验证了一切，而近海无鱼的说法，虽然不科学，可也必须得承认，近海的渔业确实不发达，最少一个过度捕捞就是大伤，想要有更大的收获，还需要走出去，去更远的海域，而小鱼排是出不了太远的海域，只有大一点的渔船才行。 更为重要的还是。 目前实时渔讯的侧上方，进度条一直在加载变化：8709\/5万！ 是的！ 两次出海，已经捕到8709斤鱼获，虽然卖不出的少了几十斤，可买卖不可能连几两重都要计算，抹掉尾数很正常，只不过实时渔讯可不是这么计算，虽然也抹小数点，却是总数上抹掉算总数。 “5万斤，快了！” 卫宏很期待，期待捕到5万斤之后，这个实时渔讯会有什么变化，尽管他心里头已经有所猜测，可在答案未揭晓之前，一切都是他凭空猜测而已，思绪一转：“两次出海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差不多有28万元，再加上以前在部队里的津贴，还有退伍费等等，存款已经超过45万了，这个钱买艘二手新一点的渔船勉强了点。” “休息一天，反正急也不急这么一两天时间了，先用小鱼排再捕多几次，凑多点钱有更多的选择，也不会有其他方面的压力。”卫宏喃喃自语。 小鱼排有小鱼排的捕捞方式。 大一点的渔船，比如说中型的渔船，捕捞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就说下网，小鱼排一般放的都是粘网，可中型的渔船，是不会下粘网，也不可能下粘网，都是拖网与围网。 而拖网和围网呢？ 可不是粘网能相比的，一张两三百块的样子，好一点的拖网和围网，要是选好一点，长一些的话，一张是大几千块钱，乃到好几万都有。 如果是选择那些特制的网，搞不好一张几十万都有呢。 别以为是在开玩笑，一切都有市可讲，像那些远洋渔船，采用的特制鱼网，一张几百万都有呢。 无论是普通的鱼网，还是特制的鱼网，都属于消耗品，区别在于特制的比较耐用，普通的鱼网，一个运气不好，用上几次就破掉直接报废了。 还有其他的开销，有些不太起眼，可林林总总算到一起，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出海有成本！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看到出海捕捞好像很容易大赚，可这么好的一个行业，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转行，就因为出海也靠运气吃饭，运气不好没捕到多少，成本一叠加，到最后不仅不赚钱，反而有亏本的风险。 有些人兴冲冲的买渔船，结果出海几次，赔钱赔到连底裤都当掉，只能卖掉渔船收回一点投资，坚决不再碰这个行当。 卫宏却不在此列。 就因为他没有亏本的风险，只有捕到低价值鱼获赚少一点，与捕到高价值鱼获大赚的区别，亏本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 加之实时渔讯的5万斤要求，更促使他购买渔船了。 决定休息，就不再去想其他的。 美美的睡上大半天，也是晚上被二叔叫醒，不然他都要连着睡到第二天去。 可在吃完晚饭后，还是倒头就睡。 只不过次日一大早，还是被叫醒了。 …… 第10章 县局特聘教官 卫宏再次被叫醒！ 才发现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卫同志…我代表县局，对于您昨天的帮助表示感谢。” 张姓副职非常客气，当时情况紧急，他作为现场总指挥有权限做出很多决定，可有些决定还是不能做，比如说让一个平头老百姓来开枪，哪怕是县特警中队副队长怎么再三保证，他也不敢轻易做出那样的决定，做了特别请示得以批准，可事后他也捏了一把冷汗，自然少不了调查一番卫宏：“同时，我也代表县执法机构向您发出聘请请求。” 聘请，还用上请求。 全都是调取过卫宏档案的因素。 档案上有不少的记载，哪怕是县局的副职，内部权限不低，可看到的依旧很有限，但其中在立功项上，有两次个人三等功，以及有七次的嘉奖，已经说明一切。 这还是其次，最为重要的还是档案中有很多被涂掉的记录，以他的权限点开，红色字体警告权限不足，这才是最吓人的地方。 “聘请？”卫宏一脸的不解。 “班长…” 刘栋好像已经习惯了称呼，一时半会改不过来：“是我向县局打的报告，希望可以聘请您为特聘教官。” “是的！” 张姓副职含笑的点了点头，马上接过话题说道：“事先声明，不是对县特警中队的战斗力不信任，而是战斗力还能加强，所以…” “如果只是偶尔…我是没有问题的。” 卫宏不会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再怎么说与官方部门，特别还是执法部门扯上关系，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只能保证不忙的时候去帮忙一下。”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现在是一个渔民，平常要出海捕鱼，有时候出海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在，所以…” “理解，理解！” 张姓副职好像早就已经想到这里，不以为意的笑道：“只要有空去帮忙训练一下即可。” “那便没有任何问题！”卫宏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很明显！ 这一次县里执法机构早有准备，表明上是征求意见，实际上做了准备，连聘书都准备好。 这不！ 除了一本表扬的荣誉证书以外，还有一本聘用证书。 递上证书，再合影留念。 “我知道卫教官退役回乡发展海洋捕捞业，这边呢？” 张姓副职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沉吟片刻方才继续说下去：“咱们县的渔政部门，算是不同部门，可也跟一个部门没有什么区别，那边的巡逻队，这些年来，查处不少禁渔期间的船只，还收缴了不少非法船只，现在那边有不少的船只。” “据我所知，就有一艘中型渔船，还是前天查处到的，渔船主人犯的事不小，已经走了司法程序，那艘渔船其本人和家属也放弃，渔政部门也只能是停靠在码头上放着。” “渔船还不错，到现在还差不多有五六成新，各方面的设备都还好，渔政部门那边也想将那艘渔船处理掉，价格大概也就是40万左右，如果卫教官感兴趣的话，可以到码头去看看，我再跟渔政部门那边沟通沟通，想来没有任何问题。” 张姓副职话里保守，口吻却是信誓旦旦。 好歹也是县里执法机构的副职，且还是实权的副职，说话很有份量，加之渔政部门也要处理掉渔船，一切合法合规，唯一不同的是，价格会便宜不少，但也不是白菜价。 “简直是太好了！” 卫宏大喜，他正想买中型渔船，想着钱还不够缓一缓，没想到有这么好的机会：“谢谢张局了。” “客气了。” 张姓副职也挺高兴的，这里头有不少的隐情不便表明，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懂的都懂，他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说道：“刚好刘副队今天休假，你们也算是老战友了，可以多聊聊，我这边呢，还有不少工作，就不打扰你们老战友叙旧了。” “我送送！” “不用不用，留步，留步…” 说是不用！ 卫宏还是将人送上车，看着车走远才回收视线。 “班长…那艘船没有问题，昨天下午就让人检查了一下，只是放了一些时间，有些生锈，除除锈就好。” 刘栋见只剩下两人，也就直接明说，还特别细声的加以说明：“那艘船买的时候，听说花了180万元，说是五六成新，实际上有七八成新。” “这人情…可欠大了。” 卫宏不傻，早就猜到：“看什么时候有空去码头看看船，没有问题的话，就直接买下了，我也确实想要买艘中型的渔船，只是钱不够想缓一缓。” “我这边存了十几万，我给您转10万过去。”刘栋连个借字都懒得加上去，就是相信这位老班长，也是特种兵选拔的教官，但部队里一般称呼为班长。 “不用，40万的话，钱是够的。” 卫宏摆了摆手，老战友，曾经手下集训的兵，他也要脸不好意思张那个口，且也确实资金足够：“说说怎么回事？以你的情况，哪怕是进不了特种部队，在普通的部队里也是尖兵，不应该退伍转业才对呀。” “哎…一言难尽。” 刘栋苦涩的笑了笑，有无奈也有不甘：“我原本就转士官了，后面也可以转军官，立功提干的条件也足够，可考试成绩达不到，也是我心大，报考的是名牌军校，结果被刷下来了。” “选拔也没有通过，刚好咱们县这边有需要，最后干脆退伍转业得了。”刘栋耸了耸肩说道。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卫宏很清楚部队的情况，也很理解刘栋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干多一期或是两期士官，还不如转业回来。” 士官有名额限制。 中级士官还不难，高级士官，也就是五期和六期士官，名额少不说，要求还特别严格，如果没有把握考上军校，也没把握通过晋升到五期和六期士官，还真不如转专好。 当然了，如果是进入特种部队，只要不出重大的意外，那么上军校转为军官和晋升到高级士官是不难的。 就因为特种部队名额更多，其中立功足够，还能给免试上军校转为军官。 很显然，刘栋之前参加特种兵选拔，就是希望可以走上这些通道，只可惜被淘汰了。 还是他亲手淘汰的。 “班长…您呢？” 刘栋这个问题一出，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 第11章 中型渔船敲定 “班长…您呢？” 此话一出，让原来有些学生的气氛更加凝重。 “哎…” 卫宏叹了一口气，他是什么情况自己清楚，涉及到遇难的父母，是他的痛处，并不想多说：“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不过现在退役了，回家捕鱼也挺好的。” “噢…” 刘栋并不傻，从这位选拔教官的脸上看出不少的信心，不再多问，反而是转移话题：“要不现在就去码头看看船，尽快确定下来好一点，虽然也不怕船卖给别人了，但能快一点就快一点。” “我今天刚好休假，也已经报备，中午我们去吃饭，喝点…”刘栋主要的目的还是这个，尽管在选拔集训的时候，这位有着魔鬼教官的称号，可他清楚这不能怪人家，就因为特种兵选拔集训就是这么残酷。 官方部门。 特别是涉及到执法部门，可没有想象中的自在，有着诸多的限制，其中饮酒，必须提前报备，如果没有报备饮酒被查到，轻得处分，重则直接开除，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 卫宏也没有拒绝，之前看在老乡份上有心想要照顾，可部队的规定与自己的原则，令他做不出来徇私，那是对部队的不负责任，也是违反自己的底线，现在重新相遇，理当聚一聚。 两人出发。 刘栋开着车来，倒是方便了许多。 第一站先去码头，看渔政部门收缴的渔船，有人看守，要是没有刘栋亮出证件，别说是登船查看，连靠近都不被允许呢。 没有意外！ 张姓副职说只有五六成新，实际上如刘栋所言，达到七八成新，也就是表面看上去锈迹斑斑，只要丢一下锈，就跟一艘八成新的船没什么区别。 渔船的各项设备设施完善，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发动机，虽然无法开启测试，可一看就知道之前保养极好，同样没有问题，就算是有问题也只是一些小问题。 一番的折腾，时间也恰好来到中午。 码头周边不缺少吃的，小饭馆扎堆不说，还有许多高端海鲜酒楼，都是依托渔港码头发展。 两人选择的就是海鲜酒楼，消费可不便宜。 “没问题了，已经回复了，也跟渔政部门那边取得联系，不需要提交任何东西，那边会办理好各种手续。” 刘栋入座前刚好收到一条信息，自然是他提前给张姓副职发了消息，现在只是得到回复而已：“加速办理很快，最慢也就三天能办下来，不过…像保险还有其他之类的，恐怕要自己跑一跑。” “然后就是船舶驾驶证了。”刘栋着重的说道。 “船泊驾驶证没有问题。” 卫宏轻轻一笑，真以为特种部队是白呆的？特种部队是特殊作战部队，其中就涉及到特种驾驶，什么运兵船，什么坦克装甲车，包括了水上的船只，小到快艇，大到军舰都有涉掠，很不巧，他就有这方面的驾驶证，足以让他开军舰，小小的一艘渔船更不在话下：“替我转告一下，就说谢谢了。” “我会转达的。” 刘栋自然知道是要转达向谁表示感谢，话间也不是很客气：“说起来这次还是您保了他一次呢？没有那一枪，局势会进一步失控，恶化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他在现场及时处置，非常得当，事后只有伤没有亡，算是一次加分项，对他未来很有帮助，这一来一回可是天差地别。” “一艘那么好的船才40万！” 卫宏摇了摇头，他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这已经是不小的人情了，换成别人想从渔政部门弄这艘船，可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呵呵…” 刘栋只是呵呵一笑，话题到此为止。 很快，点好的菜也上桌，两人不讲当下的正经事，而是只聊军旅生涯，也算是忆往昔了，那段的岁月始终让人难忘。 都说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部队是一个大熔炉，却是一个锻炼人的好地方，相信每一个当过兵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怀。 吃饱喝足，自然是不能知法犯法，叫一辆代驾，先将刘栋送回去，卫宏最后才叫一辆网约车返回卫家村。 经过一天美美的休息，精神恢复到最佳状态。 次日凌晨三点准时出海。 “这次我没有准备排钩。” 卫二叔没让侄子去做这些，全都由他一手来准备：“不过买了四张粘网。” “还是粘网靠谱一点。” 卫宏没去操心，是因为对自家二叔绝对信任，且有实时渔讯，只要带上捕鱼工具，就不怕捕不到鱼：“放排钩需要更多的运气，没中鱼失望，中鱼花费时间长，就只放放粘网好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卫二叔咧嘴一笑，如是说道。 你一言我一语！ 叔侄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朝着大海深处方向而去。 唯一不同的是，卫宏看似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闲聊上，可视线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注视着虚拟屏幕。 第一步是找到鱼群，第二步则是确定鱼群的游动方向，最后一步才是调整小鱼排的航向。 将粘网堵在鱼群游动方向的前头，才能确保网到鱼。 “二叔…再快一点，保持这个航向…” 卫宏说话的口吻发生变化，任由都能听出来比较着急：“开到15节，今天的风浪不大，危险不高。” “好咧…” 卫二叔没有拒绝，更没有提出质疑，前天出海已经让他对侄子多了几分信任，作为长辈，也没有忘记关怀：“你小心着点。” “没问题！” 卫宏可不会大意，大海无情，人力在大自然的面前非常渺小，一时大意搞不好就要葬身大海：“我准备下网了。” “好，我降点速！” “不要降太多，最少10节！” “好！” 一边开船，一边下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有一支滑竿，随着小鱼排开动的惯性，粘网会自动放下海里，下网的速度极快。 四张粘网足有800米长度！ 出海前就做足功夫，不会显得匆匆忙忙。 粘网全部下海。 等放完粘网，小鱼排调整航向，绕了一个半圈回到源头，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到大浮标在海里与水面拉扯。 网中鱼了。 且还又是一个大丰收，唯一的悬念是网中了什么鱼类，又网中了多少鱼而已。 …… 第12章 破万斤鱼获 但凡有点捕鱼经验的人，不需要经验太过于丰富，也知道网中不少鱼。 卫宏倒是没有什么，早就意料到的事情，有实时渔讯，特意在鱼群游动的方向前头下网，网中鱼群一点都不出奇，没有网中才是千古奇事呢。 卫二叔则是不同，虽然不至于嗷嗷大叫喧泄内心的喜悦，可那模样也是由衷的大喜。 收网！ 已经确定网中鱼，还不少，再等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巴浪…” 卫宏收网，最先要确认的是网中了什么鱼类，结果让他有一些无奈。 巴浪鱼，属于他们地方的叫法，其学名也有很多种。 这种鱼的味道很鲜美，特别是清蒸，只需要放点豆酱和姜，要是再有就放点生抽下去，蒸熟了吃，绝对鲜甜可口，可这种鱼也有另一个缺点，就是价格不高。 香甜可口，自然有很多人吃，为什么还会便宜呢？ 说到底，还是这类鱼是大群居鱼类，很少有小群居出现，一般出现的话，最少也是一个中型鱼群那么多，多数还是大型鱼群，一旦让渔民碰到下网，不出意外绝对会可捕到很多，如此一来，价格就高不到那里去了，就因为市面上不稀缺，想卖高价也不可能。 “巴浪呀？” 卫二叔自然是希望网到高价的鱼类，也有些许的失望，知道是心态较好还是思路有些独特：“便宜是便宜了，可碰到绝对可以网到很多，今天可是四张粘网呢，要是位置不差，恐怕四张粘网都要结球了？” 粘网结球是一种形容，虽然达不到那么夸张的地步，可大量的鱼冲粘网，就会使粘网缠到一堆，所以渔民才会用结球来形容。 要么网中特别大的鱼，要么网中比较多的鱼，前者未知，后者以量取胜，量大就算价格低，也能卖不少钱。 是好事！ 没有意外! 卫宏只将粘网的一头往上拉一点点，渔灯照射下，粘网上满满都是鱼，小小不过一平方米大小的粘网，都有好几十条之多。 剪网解鱼！ 剪刀手起刀落，一条条的巴浪鱼或是掉到小鱼排里头，要么落入到鱼桶里。 小鱼排早就停船。 卫二叔不会闲着，上前帮忙，在网中大量鱼的时候，将粘网从海里拉上来可是一个力气活，如果只一个人在拉，能活生生的累死，两个人的力量大点，互相配合之下，效率也提升很多。 “二叔，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卫宏趁着一个空档，看了一下鱼桶情况，再结合收上来的粘网长度，做出一个预估：“现在少说也有1300斤了，而第一张粘网收上来连一半都没有，要是下面还是这个情况，一张粘网最少也得有2500斤，要是剩下的三张粘网都是这样，可…” “先不收了。” 卫二叔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评估，经验终究是丰富一些：“网到的鱼越多，连网拖回去越重，再加上船上有鱼获，鱼排的动力有点不足，现在应该能拖得动，只有咱们两个人这么个解法也困难，拖回海滩上解鱼，可以叫你婶出来帮忙。” “也只能这样了。” 卫宏之前没有把话说全，也是因为想表达这个意思，老是大半夜的将二婶叫起来帮忙，他也不太好意思。 “绑牢一些，我开慢一点。” “成！” 拖着一百多米长的粘网，小鱼排慢速回航。 到达海滩边缘停航，下船搬下一桶鱼获，保留一桶在船上。 拖着粘网直接回来，网到的鱼太多，会让小鱼排翘头失去平衡，没有重量压在船头上，绝对会翻船。 连续跑了三趟，费了不少的劲，总算是将粘网全部拖了回来。 剩下的就是剪网解鱼。 三人忙成一团，不过时间相对比较早，凌晨五点半不到就全部解完鱼，不走海路，将鱼获全部搬到三蹦子上，走陆路去渔港码头。 再怎么常见的鱼，也有市场，只要在价格上做一些让步，就可以卖掉。 最终没有区分大小，一口价每斤62元。 超过1万斤，达到1万零360斤左右，总共卖出去了超过64万元之多。 相比起上次出海，自然是无法相比，可对于一艘小鱼排而言，这样的收获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大丰收了。 进账多这么一笔，让卫宏的存款总数来到52万元。 实时渔讯进度条则变成：19069万\/5万！ 还差31万斤不到就可以升级了。 只不过他已经决定不再用小鱼排出海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在跑中型渔船的事情，有县执法机构的副职出面，还有渔政部门那边也很卖面子，关于渔船的手续都没有问题，他连提交一下身份证复印件都不需要，就全部办好。 他跑的是保险和其他方面的，例如说付了40万后，手续也办完，渔船登记在他的名下，他直接将渔船拉到船厂里去，做保养的同时，也做了一下检修。 再之后就是忙出海的事情了。 渔船有了，不代表着就能出海，还需要准备才行，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工具，中型渔船要出海捕鱼，网少不了？ 拖网，围网是必备的，且每种还不能只准备一张，两张都不够，最少也是三张，要是经济宽裕，一种准备四张最佳。 一张使用，一张交替，再有一张后备，最后一张则是应急。 中型渔船，已经是机械化作业，吊笼，各种各式大小的绳索也得有？还有鱼桶鱼框呢？都需要有，因为都是出海下网捕到鱼后的必须品。 也幸好有卫二叔帮忙，不然单一个人，能将他的心态给搞炸了。 置办完了渔船上的捕鱼必须品，再之后就是敲定出海首航日期，确定在三天之后。 在这个时候！ 渔船上的生活品也需要开始置办了，长达18米的中型渔船，已经是中型渔船之中大号的存在，这一类的渔船，只要不遇到大风大浪，是可能出远海的，只要不朝远海扎太深就问题不大。 相应的，一次的出海，自然也就不是当天往返，除非运气特别好，在近海就遇到大鱼群，一网成擒鱼舱就塞不下才会马上返航。 正常情况下，出一次海都要两天，也就是48小时，要是收获不大，一个星期才有可能。 故而，准备的生活用品，是按照一个星期的量准备的。 三天后！ “嘟嘟嘟！” “砰砰砰！” …… 第13章 新船首航 “嘟嘟嘟！” “砰砰砰！” 前者是渔船的鸣笛声，后者则是鞭炮声。 新船出海，仪式感拉满，必不可少的一环，尽管这艘被卫宏命名为渔-宏泰号的渔船并不是新船，只是一艘二手渔船，可于他而言，就是新船，自然少不了家乡的传统习俗，也可以看作是迷信。 “起航…” 卫宏听着鞭炮响完，果断宣布，纵使凌晨四点放鞭炮有些扰民，想来住在渔港码头附近的居民早就习惯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驾御着渔船缓缓远离码头。 这一步，需要特别小心。 但凡上了吨位的船只，最危险的永远是离港与靠港。 就因为船只毕竟大，且船只很不灵活，驾驶时视线全无，一个不好有可能撞到码头，或是擦到码头，那可就是码头与船只两者皆有损伤了，哪怕是码头停泊位的边缘都用废弃的大轮胎垫着，也依旧有这方面的风险。 例如说如果你的船只航行速度很快，正面冲撞，再坚固的水泥浇注码头，也能给你撞出一个大缺口来。 不要说正面，哪怕是侧面缓缓停靠或是驶离，同样有这种风险，全因船是没有刹车的说法，尽管有反推，可有时候距离太近，也没有任何作用，该撞还得撞。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大型船只，无论是进港还是出港，都需要用到拖船辅助的原因了，因为大型的船只更难以控制，离港和进港都无法自主停靠，必须要用拖船来辅助才能顺利完成。 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慢慢的挪移，挪移到远离码头一定距离之后，才可以开启动力，再调整航向，加速杀向大海。 不知道是太久没有驾驶船只，还是对新船陌生。 卫宏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之久，方才将宏泰号驶离码头很远的距离。 调转航向，开启加速。 “轰轰轰！” 发动机组发出轰鸣声，航速缓缓增加。 推背感？ 别逗了，在大海里，驾驶的还是船只，就没有推背感的说法，哪怕是你瞬间推到最高航速，也不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加到满速，速度只会一点点的慢慢攀升，同理，就算是你关闭发动机组停航，速度同样不会瞬间归零，只会慢慢的降下来，降速的过程还会很慢，除非是你开反推力，再抛锚来辅助，才有可能将速度快速降下来。 但无论你采用多少的手段，船只不可能像汽车那样，在几秒乃至十几秒钟之内将速度归零，降速需要一个过程和一定的时间。 3节… 5节… 10节… 卫宏并没有一下子推到高速，只到10节便停下，让渔船慢慢加速，提到10节航速之后，更是停止加速。 原因只有一个。 还在内海范围之内，又是靠近渔港码头，这个时间节点上，可有不少渔船出海，还有一些渔船回港，尽管回港的渔船很少，却是不能轻松大意，一个不好两船相撞，就是重大的海上交通事故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边掌舵，一边用远望镜观察前方，为的就是确保航行安全。 远离内海。 外面就是广阔天地了，茫茫大海，当真是无边无际。 加速！ 宏泰号加到15节，持续了一段时间，又加了3节，达到18节的航速，往上就没有再加了。 中型渔船，最高的航速可以加到20节，而这艘渔船的极限航速是可以达到25节的，就因为原来的船主加装了一个发动机组，全船配有3个发动机组，如果3个发动机组全部开启，可以达到25节。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这么开，别说是极限的25节了，两个发动机组开到20节都不会，除非是特殊情况，不然不会这么开。 就因为开到20节的航速，那油像烧水没有区别，油耗大到吓人。 柴油是相对便宜些，渔船的发动机还可以用重油，比一般的柴油更便宜，可也经不住那么造。 油费！ 一直都是渔船出海捕捞的最大成本，没有之一的那种。 时间缓缓流逝。 太阳已从东边升起，天色大亮。 “二叔，泰叔…” 卫宏打了声招呼，此次出海不仅二叔二婶跟船，还临时雇了村里的卫泰和卫胜，一行五人出海，每个人都是他的长辈：“现在还没有到达远海，完全可以休息一下。” “好多年没有出远海了，哪里睡得着。” 卫泰咧嘴一笑，不由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小宏有本事，这才回来多久，就开上中型渔船了，再这么下去，过不久恐怕可以买上大渔船了？” “泰叔过奖了，大型渔船动不动大几百万几千万，哪里买得起呀。” 卫宏摇了摇头，尽管心里头无比自信，面上该谦虚还得谦虚：“可是有远洋能力的大渔船，可就是几千万几个亿的了。” “哈哈哈…” 卫泰闻言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说道：“什么都要慢慢来的嘛，咱们村以前也风光过，现在荒废了，说不定在你的手上会重新焕发呢？” 处于海边，村中更有属于自己的码头，尽管只是一个小码头，可也能依靠中型渔船，要是有必要扩建一下，停靠大型渔船和远洋渔船也完全没有问题。 可以说！ 先决基础条件具备，在这种情况下，谁不想靠海吃海发展海捕呢？ 只是现在小渔村却是荒废了。 “想要重新发展起来，不容易的。”卫宏知道这位泰叔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没有接茬。 “人都是从众性的，一旦你捕得好，还是有人重新回来的嘛。” 卫泰再度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个话题多纠缠下去，话锋一转说道：“这一次出海你有什么打算？新船出海第一网很重要，尽管现在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些，可老一代的人很信这个。” “我想挑个好地方再决定下网的。” 卫宏岂会不知，轻轻一笑后伸手一指：“我一直在看着探鱼设备呢，发现合适就会下网了。” 是的！ 哪怕只是一艘中型的渔船，还是加装了探鱼设备，还有加装多一个发动机组，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一艘中型的渔船，购买的时候花费180万元的原因？ 长18米的渔船，并不是最大号的中型渔船，只要不超过24米长度，都算是中型渔船。 那么长只有18米的渔船，一般不会超过150万元，却用180万，自然是因为多一个发动机组和探鱼设备了。 然而！ 宏泰号上的探鱼设备，于他而言是无用的，却是一个很好的掩饰，能够掩实时渔讯的存在。 渔船继续航行着。 很快就远离了内海，也就是近海，到达远海海域。 船员也各就各位。 卫宏却一点都不着急，保持18节的航速继续前行。 不知道过去多久… “唰唰唰！” 舵盘快速转动，渔船跟着疾速调整航向，在海上玩起了一个大角度漂移。 …… 第14章 第一网出水 “唰唰唰！” 舵盘大角度打转，毫无征兆。 还是保持18节航速之下，可以说是在海上玩了一个大角度漂移。 如果空中有无人机在拍摄的话，就可以看到漂移有角度到有多大了。 船员没有提前得到通知，也幸好是没有停靠甲板边缘，不然一个不好被甩进海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一个东倒西歪是少不了的。 如此开船很危险！ 卫宏自然知道这些，可他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要怪，只能怪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只有半径5公里远，要是覆盖范围半径更远一点，他根本不需要这般。 “下拖网！” 卫宏抄起对讲机，早就调好频道，特别强调一番：“下小网孔的拖网。” 渔网有多种，分类更多！ 海捕常见的有拖网与围网，可每种网又有区分，像拖网，有大中小三种规格，同样，拖网也有三种网孔规格。 可想而知，单就是准备的渔网，算是使用和备用和应急用的，如果你要全部准备齐全，就拖网与围网两种，便需要准备高达24张之多，如果你还要更加齐备，那么又会多出来1公里长度，3公里长度与5公里长度的。 10公里长度？ 抱歉，围网除外，拖网10公里长度的，中型渔船根本就拖不动，无论是否拖到鱼，都拖不到，中型渔船5公里长度的拖网就已经是极致了，一旦拖中了鱼群，数量较多的话，最终弄上渔船还会非常困难。 这一次出海，只带了1公里长度的拖网，围网也是如此，一种还只带3张，一共是18张渔网。 可就算是这样，也将他的存款消耗一空，都还不够，还是自家二叔贴进去3万元，才满足这一次出海所需呢。 “小网孔拖网吗？”卫二叔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播，他想要确认一下。 “对，下小网孔拖网。” 卫宏重复一遍指令，结合脑里逐步形成的下网海捕计划，快速下达新指令：“撑板早一点下放。” 撑板！ 更加专业的说法是分水板，下拖网必须用到，其作用有两项，一是可以将拖网快速打开，也是将拖网撑开，二是给拖网增加重量，可让拖网快速沉入海底。 撑板，就是一块大大的钢板，系在拖网下沿位置，通常都是拖网两边各系一块。 “好！” 卫二叔这会儿已经从渔船大角度漂移中回过神来，猜想是侄子发现了大鱼群，才会这般开船，当下没有多余的废话，争分夺秒才是首要任务，下网前的很多准备工作早已就绪，不过区区十几分钟间，拖网就被抛入海中，随着渔船航行的惯性快速沉入海中，他也一直观察着，时刻回报：“撑板下去了。” “好，注意安全。” 卫宏等的就是现在，叮嘱一声方才徐徐说道：“我要加速了。” “可以！”卫二叔先察看甲板上的情况，才给予准确的回复。 海上捕捞危险，绝对不仅仅是大海汹涌不可预测，其危险还有另一个方面，便是下网作业。 下网时，如果人员站位不对，被绳索或是网给绊到，那么你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一同被拖下海里，随着渔网下沉，还会沉入海底之中，这个时候几乎是九死一生，除非特别幸运，绳索或渔网没有将你绑死才有可能脱困。 故而！ 在下网之时，船员都要远离，中间就算发现渔网缠在一团，也不能有任何操作，因为相比起小命来，下网出现问题只是没有捕到鱼而已，而小命只有一条。 但对于经验丰厚的老渔民而言，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就因为在下网之前，渔网肯定会整理好捊顺，断然不会缠住。 1公里长度的小网孔拖网迅速下海，快速张开，下沉到海底一定的深度。 “呜呜呜…” 宏泰号发出低轰声。 加速是没有推背感，却有后扯感，就因为拖网下水带来的重量。 必须给油，也是相当于加速，只不过这个时候给油不会加速，只是加大动力，好拖着拖网前行。 下网到中段，就已经降速，现在重新起速。 可拖着重力前行，航速肯定会下降，看了一眼仪表盘，也不过堪堪13节而已。 卫宏却是不管，他只注视着自己的正前方，那是实时渔讯虚拟屏幕所在的位置。 观察鱼群的实时动态，好让拖网从鱼群中间穿过，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捕捞到更多的鱼。 3公里… 1公里… 渔船的航向与鱼群游动方向正面相遇。 在这段时间里，卫宏一直都在调整着渔船的航向。 最后800米… 渔船动力已经适应了拖网的后扯重力。 卫宏再度加速。 瞬间，渔船慢慢加速，从13节再到15节。 很快！ 渔船正中央穿过鱼群。 航速不变，继续拖行。 “吱吱吱…” 卫宏按下对讲机的说话键，有一定的干扰嗓音：“准备收网，准备收网…” “收到…” 卫二叔很快就回应，还是重复一遍：“准备收网！” 收网开始！ 机械化作业，甲板上本来就配有滚轮机，就是为收网之用，这艘渔船还加装了起吊机呢，还是那种相对重力的起吊机，极限可以一次性吊装5吨的重量。 滚轮机启动！ 系着长长粗绳的拖网正被一点点的拖上来。 这个时候！ 卫宏也果断的收油，将渔船降下来，直到最后关闭发动机，彻底静止，只是渔船还在徐徐慢行，只不过速度降得极快而已。 从驾驶舱船岛下到甲板。 “看着力度，可不少…” 卫泰出过远海，早些年的时候，他自己就拥有一艘中型渔船，可以出远海捕捞的那种，论远海捕捞经验，就数他最丰富：“拖绳都崩紧，回弹力度不小，没有个8吨，最少也有5吨以上，最少要是拖中鱼，不低于这个数量。” “我看差不多。”卫胜也有出远海的经验，看滚轮机拉扯的力度做出判断。 “拖中鱼是肯定的。” 卫宏轻轻一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海底的情况：“探鱼设备作不得假。” “确实，早年我的渔船，要是有探鱼设备，说不定我现在也还是一个船主呢？哈哈哈…”卫泰说到最后，连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可以再买一艘啊。”卫胜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还是算了，我那点老底，都拿给孩子做生意去了。” “你家媳妇前些天可还是在说着准备盖多一幢房子呢？”卫胜调笑的意味更浓。 “那长舌妇…” “哈哈哈…” 一众人都哈哈大笑，包括卫宏在内。 只是轻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郑重起来，因为拖网被拖上很长，不久就要出水了。 新船首航的第一网谜底马上就要揭晓。 …… 第15章 一网超20万元 “滚轮机关了！” 卫泰以前是一个船主，出远海的经验更加丰富，这一次出海也是卫二叔相求才帮忙，自动接过船老大的角色：“可以圈绳了。” 拖网是中间段先下海，最后才是两端系绳入海。 而收网，则是从两端开始拉，顺序反过来，拉到后半段的时间，都会圈上绳，还是圈上锁紧的那种，为的就是让拖网合拢，方便接下来将鱼获拉上渔船的同时，也是在进一步的收紧拖网的网口。 其长度达到1公里，也就是1000米长，可深度也不低，足有200米。 随着收网，有鱼获也是到拖网中间段的后端，这样一来，圈绳锁紧，再往上拉时，就是彻底锁死网口，里头的鱼无处可逃，同时，也会最终形成一个圆球状，再进行有效的操作，先一步在一侧系上小绳打个活扣，等最后彻底将拖网拉上甲板时，只需要扯一下小绳的活扣，就可能将鱼获倾倒到甲板上。 拖网的基本操作就是如此，可其中的细节，是根据现场情况来判断的，比如说什么时候可以圈绳，圈绳是紧还是松，都有差异化，毕竟圈绳可不止一次，从两头四端的拖网网头被拉上渔船，就已经开始圈绳了，只是刚开始绑得会比较松。 圈绳！ 也不是为了更好的合拢网口和方便最终拉起鱼获那么简单，还有防止拖网打结纠缠，为下一次下这张拖网带来极大的方便。 配合不是很默契，也不可能默契，幸好他们不着急，既然不默契，速度放慢一点即可。 “可以了，最后一个圈绳，直接绑牢了。” 卫泰一直都在评估情况，整个收网过程他全权指挥：“滚轮机再停一下，卫胜…你来系一下小绳，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我来开滚轮机。” “成！” “没问题。” 卫胜与卫二叔都有活忙，倒是卫宏与卫二婶只能在边上看着，因为三个人操作已经足够，他们要是去帮忙只会帮倒忙，毕竟渔船后方甲板空间就那么大，都没有太大的站立空间呢。 滚轮机再次开动。 说起渔船上的滚轮机是比较特殊的，可正向转动，也可反向转动，且滚轮机也不是单轮，而是四轮，整体是一台，却可以切换多种模式，比如说只开启上边两个轮子，也可以只开启下方两个轮子，一上一下两个轮子转动也可以，看你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意切换。 当在拖网一侧系上小绳活扣开始，就奠定了那个位置是出鱼口，这个时候此一侧就不再往上拉，还会反向放一些回海里，之后是拉动另一侧收网。 “老鼠鱼…” 卫胜眼尖，看到海里拖网之中一片的红色，双眸闪闪发光：“这可是好鱼。” 老鼠鱼！ 只是他们地区的叫法，它的学名叫鹦鹉鱼。 其品种有多类，长相都差不多，唯有颜色不同，不过在市面上最常见的是通体红色，肉质香美，特别是油炸吃起得真的很香。 营养价值更不用说，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这大概是它可以卖高价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一网可不少呐。”卫二叔也无比高兴，从拖网收上来的长度，足以判断出来在海里的拖网长度，现在又可以看到拖中的鱼，已经表明剩下拖网基本都是鱼了。 “5吨以上！” 卫泰这回用肯定的口吻，说了下限，上限却是不敢确定，只能是预估：“有可能达到8吨，不过超过8吨是不可能的事情。” “5吨以上，已经是大收获了。” 卫宏下了甲板，全程没有插口，怕的就是打乱收网作业，现在拖网已经全部收紧，鱼逃不出网，不出意外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这第一网捕了有5吨以上，超过1万斤，非常不错了，特别是老鼠鱼的价格可不低。” “是呀，超过1万斤已经很多了。”卫二婶也非常高兴。 “看大小，要是大的多，也不要大的多了，中号的多就行。” 卫泰还是保守一些，不过也替卫宏感到高兴：“要是中号的多，小号的少一些，均价能卖到18块钱左右，以5吨来计算，这一网打底也要超过20万元。” 下一网就赚20万元。 绝对的大赚！ 但这是毛利润，纯利润可没有那么多，还是那句话，出海是有成本的。 “哈哈哈…” 卫宏哈哈大笑，颇有深意的说道：“这就是海捕的魅力，有无数人都往这个行业钻，就因为有时候运气好，一网下去就能赚不少。” “同样…也有人出海一趟，亏到油费都补不回来。”卫泰耸了耸肩，算是补足了坏的一面。 不能只说好的一面，坏的一面就忽视。 “有这一网，亏已经亏不了那里去了。”卫二叔将话题给拉回来，只在意眼下。 这话也一点都没错，有这么一网，他们肯定不会亏，只剩下赚多赚少的问题了。 闲聊间！ 收网的操作可没有停下，拖网在一点点的被拉上甲板。 “上大绳。” 卫泰担任船老大的角色，就要从全局出发：“老鼠的鱼鳞太脆了，硬拉上来会掉鳞，影响价格，把吊机用上，半吊半拉。” “吊机我来。” 卫宏主动请缨，加入到收网作业之中。 接下来就是大家合力了。 费了不少劲，也花费不少的时间，才整网弄上甲板。 绝对超过5吨重，不然的话，吊机可以整重起吊，可吊机的钢索崩紧，已经说明一切，超过了整装起吊重量。 解小绳活扣！ 将鱼获卸到甲板上，却没有一下子全部卸下，就因为数量不少。 分拣！ 分拣也是一项大工程，特别是鱼获很多的情况下，加之老鼠鱼个头很小，像这种通体红色的老鼠鱼，最大的很少超过30公分，8公分长度已经是成年体，五六公分都算是中号大小的了。 超过5吨重的老鼠鱼，如果是数条的话，不知道要多少条呢。 大中小，还有特大号，再有特别大号！ 都要一一分拣出来，毕竟价格不同，差异还有点大，在渔船上分拣好，回港卖鱼才方便，也最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顿时，忙成一团。 当分拣完成后，所有鱼获推入冰鲜冻库，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我一框一框的称过。” 卫二叔非常有心，也是因为第一网意义特殊，才会特意去称重量：“好家伙，可真不少呐。” “行了，别打哑谜了，我也好奇到底这第一网捕到多少斤。” 卫泰有些不耐烦，催促道。 …… 第16章 再次下网 “1万4530多斤！” 卫二叔轻轻一笑，不再打哑谜，也特别说明一下情况：“不过真实的重量肯定没有这么多，因为是带鱼框一起称的，除掉鱼框的重量，肯定能超过1万3千斤，超过了71吨的样子。” “71吨…” 卫泰有些咋舌，并没有超出他的预估范围：“我的预估不算准确，可也算对，并没有超过8吨。” “已经非常好了。” 卫宏倒是没有在多重上纠结，反正这第一网已经大赚，指的还是此次出海大赚不亏：“小号的不多，中号的最多，大号的也有不少呢？” “确实，以现在的价格，中号的一斤批15块钱完全没有问题。” 卫泰颇有深意的看了卫宏一眼，这个小辈年轻人，心态很好，让他另眼相看：“大号的能批到20块钱以上，至于说特大号的，都可以看作是鱼群的鱼王了，并不多。” “喏…” 卫宏伸手一指，他也参与了鱼获分拣，边上就有一个鱼框：“都挑出来了，只有十几条，不过弄些中午吃掉了，就煮八条，五条油炸，三条水煮着吃。” “可不便宜呢。”卫胜笑着说道。 “自己捕到的，有什么贵不贵的呢？” 卫宏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可不是为了说漂亮话，表达一下自己的大方，而是心里真就这么想：“自己吃的，肯定要吃最好的。”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又说道：“二婶…这些中午煮着吃，剩下的我拿去冰鲜冰库里冰起来。” “交给我。” 卫二婶心里头肯定是不舍的，可渔船上有外人，要是只有他们自家人，她绝对会反对，就因为这种超过20公分到30多公分长的老鼠鱼，还真是鱼群的鱼王存在，回港靠岸，一点都不便宜，一斤卖50块往上没问题，要是超过30公分的，不是论斤卖，而是论条卖，一条上百元呢。 时间不早。 八条特大号老鼠鱼，或水煮或油炸。 再加上一些炖肉，还有青菜，满满一大桌。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米饭，有一大锅之多，要是在岸上，少说也是十个人的量，可在海上，也就是五个人的量了。 岸上与海上吃的量翻倍？ 翻倍都还是少的呢。 在渔船上干活，绝对的体力活，哪怕现在有很多机械辅助，可也有很多个环节是机械代替不了的，像分拣鱼获，还有搬运等等，都需要依靠人工，在收网的过程中，有时候也要用力气来拉扯调整方位，都是妥妥的重力活。 吃饭的时间又不对点，不饿才怪呢？ 三餐不对点，又是重力活，还有很大的风险。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不愿意登上渔船出海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很多远洋渔船的船员上班三个月却能休大半年的原因之一，工资还高得有些吓人。 可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还真没有多少人愿意当船员。 美美的饱餐一顿，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出头，要是在岸上，都快可以晚餐了。 顾不上休息。 卫宏扒拉完饭吃饱，就提前上了船岛的驾驶舱，第一时间开船前行。 收完一网不久，本来应该休息一下才行，哪怕是发现鱼群也不能着急下网，就因为大家伙累得不轻，可他们首次出远海，其中卫泰和卫胜还是临时叫过来的，配合不默契，这个时候是不能夜捕的，说白了就是不能夜间下网，因为那样会使得风险系数成倍成倍增加。 在捕到第一网超过71吨的老鼠鱼后，已经在计划着返程回港。 而回港的时间虽然没有硬性规定，可最好是能在凌晨五点之前赶回，不然处理鱼获将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结合渔船的鱼舱情况，以及相关部门的规定。 中型渔船载重最好不要超过30吨，哪怕你的渔船可以装得下，最好是舍弃掉，因为那样渔船的吃水太深，会给航行带来极大的风险，毕竟大海可不是如平地那般，而是波涛汹涌，特别是风大浪急时，如果船的吃水拉太低，一个大浪过来翻船也是顷刻之间的事。 已经有71吨鱼获，最多再装22吨左右，还有很大的空间。 然而，一般情况下，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航行安全，在远海，一般人都不会装到30吨鱼获，最多不会超过25吨，这样一来可就没有22吨的空间，只剩下18吨左右。 而一网下去18吨鱼获，别人想要捕到可不容易。 千万不要忘记了。 卫宏可是拥有实时渔讯的人，第一网他只是小试牛刀而已，争取一个开门红，可不代表着这个开门红就要开得多大，完全可以第二网的时候再爆网，那可就是在开门红的基础上来个大惊喜，快乐绝对会翻倍。 大海茫茫！ 想找到鱼群，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不知道是远海的渔业发达，还是好运降临。 渔-宏泰号航行只有半个小时，就遇到一个大鱼群。 “下大网孔拖网。” 卫宏通过对讲机传讯，尽管实时渔讯虚拟屏幕无法显示是什么鱼类，只显示红点，可并不代表着其他的信息未知，从红点的大小还是可以判断出来鱼是大不小，这一次显示的红点就相对比较大，绝对是属于比较大的鱼类：“注意安全…我要大角度调整航向了。” “明白！” 卫二叔回复，传达情况。 渔船甲板上重新忙碌起来，只是所有人在忙碌的同时，也腾出一只手抓紧周遭的东西，以免渔船大转向给甩出去掉海里。 这一次没有玩海上大漂移，转角没那么大，也只一会就重新回正航向。 平稳下来，可以双手作业，速度快上不少。 有第一次下网的经验，第二次可熟练许多。 如果有去计时的话，就会发现，整个下网过程比第一次下网节省了十几分钟之多。 下网拖行一段。 拖行的时间延长，全网下海拖行有二十多分钟之久，要是从拖网开始下水计起，绝对超过半个小时。 傍晚五点三十五分！ “开始收网！” 卫宏见鱼群入网，果断下达指令，可也有后续的下一步指令要下达。 …… 第17章 收网也是一门技术活 “开始收网！” 卫宏只能看到鱼群的情况，可看不到拖网的情况，可根据鱼群的情况是可以判断出来鱼群是否撞网，当鱼群扎堆无法向前再游的时候，就表明被挡住，自然是被拖网给挡住了，等同于撞网，而现在鱼群已经撞见，他更关注的还是鱼群的后方：“收网的时候滚轮机开最低速，慢慢往上拉，不着急。” “滚轮机最低速。” 卫二叔重复一遍指令，确保没有出错，可还是很不理解的问一声：“确定是最低速吗？” “确定。” 卫宏进入工作状态，可不会跟自家二叔客气，也说明一下情况：“鱼群只是初步撞网，后方还有鱼，慢速可以捕到更多的鱼。” “好！” 卫二叔这回没有任何疑问，任何人都没有侄子更了解海里的情况，因为船岛上驾驶舱有探鱼设备，看得更清楚。 “……”卫宏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果断关闭发动机组选择了停航，视线却没有落到探鱼设备的小屏幕上，而是落在虚拟屏幕上，观察着鱼群的一举一动，这个过程他非常耐心。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也不知道是过去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滚轮机加速。” 卫宏显得有一些急促，说话的口吻完全不同：“开到中速，并且很快还要再加速，开到高速。” 滚轮机有三个档位，分别是低中高速。 “已经开到中速！” “好，我这就下来甲板。” 卫宏其实到那里都可以看清海里的情况，之前没有下去也是为了掩饰实时渔讯的存在，现在已经无关紧要，出了驾驶舱，下了船岛，到甲板，刚一下来就下达新指令：“开到高速没有问题了，整个鱼群不可能一网成擒全都捕完，逃掉一些是必然的事情。” “好。” 卫二叔就在操作着滚轮机，见到有新指令下达，也第一时间加档升到高速档位：“到高速了。” 到了这一步，且有过下过一网的经验，已经无需再说什么。 配合的默契度是肯定上升的。 只不过所有人的脸上明显多了一抹喜悦的笑容，那是丰收的笑容。 只要有点基本常识，不需要捕捞经验，也可以分辨清楚，这一次拖中的鱼恐怕不少，就因为滚轮机启动到现在，绳索都极度的崩紧，哪怕是现在开到高速档位，绳索崩更紧不说，拉动的速度还不快。 这足以表明，正在拉着极重的东西，那么就代表着拖网里的鱼获很多。 有初步的预判，相应的，其他的一些步骤就要发生改变了。 例如说圈绳，可不能一点点的收紧，应该是快一点收紧，如果平时需要圈上五六个圈绳，那么现在缩少到三个，第三个直接锁紧绑死。 再有就是需要调整滚轮机下方两端的速度，另一方两端则是放慢，甚至有必要的话，还要反向放一些回海里。 没办法。 拖中大鱼群，如果你保持着上下方四端同步拉起，会导致鱼逃掉许多，毕竟拖网就是一张长方形的网，上下都是大缺口，在不断往上拉时，鱼在拖网中的活动空间更小，会引起乱窜，逃出去更多。 而先将下方两端拉起，再将上方两端放一些回海里，拖网里的鱼有更多的活动空间，不会到处乱窜，减少鱼逃掉的数量。 等到下方两端拉到折合处，也是中段之时，就可以上小绳打上活扣，再放回海里，就可以只拉上方两端了，来到那一步，拖网已经形成一个圆柱体关包围圈。 而一旦将上端的拖网全部拉出海面，也等同于是完成彻底的包围，鱼群除非是跃出海面跳走，不然无处可逃。 收拖网的基本流程操作就是如此。 可别以为按步操作就行，这里头每一步都有一个时机的说法，而什么时候该进行这一步，就依据经验了，出海捕鱼的经验越丰富，越能掐准时机，而时机掐得准，就能更好的减少拖中鱼群逃掉，捕到更多的鱼。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渔船雇佣船员，都喜欢那些经验丰富的人，因为那些经验确实能帮助渔船捕到更多的鱼。 以前的时候，更是依靠经验丰富老渔民来判断海底是否有鱼群，现在这方面有科技辅助，探鱼设备就是最大的代替品，更加准确，可经验丰富依旧是渔船上的宝。 卫宏没有插手，这方面由卫泰来把控。 但他也一直关注着海里的情况，一旦有什么重大的失误，他肯定会指出。 结果是卫泰并没有重大的失误，但小失误是肯定有的，他却没有吱声。 真要说起来，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满分是十分的话，可以打个85分以上，在捕捞行业里，这个分数绝对是妥妥的高分，至于说要到满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他清楚海底的情况，也不可能到达满分，就因为鱼不是死的，渔船上的机械设备作为也需要时间。 “可以了，上端两滚上高速。” 卫泰忙活一通，对这一网更加重视，指挥的同时，也一直在观察船尾下方海面的情况，能让他有更好的判断：“这一网是捕到大鱼了，看拉网时小幅度一扯一扯的，是鱼在撞网，这么大的撞力，绝对是大鱼，小鱼没有这动静。” “探鱼设备上显示，确实是大鱼。” 卫宏咧嘴一笑，随后才徐徐的说道：“个头很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鱼。” “现在已经将下端的网口收紧，很难逃出去了。” 卫泰点了点头，有调侃的意思：“等上端一拉上来就逃不掉了，到时候就知道是什么鱼了。” “带鱼可是海里的凶兽，个头大，力气也不小。”卫胜插口中说了一声，也是他心中的期许。 带鱼！ 很常见的一种鱼，嘴巴尖尖的，但最重要的还是其牙齿，一看就知道是很凶的那一种，而实际上带鱼也确实很凶，在海上一般的鱼是其腹中食，很少有鱼敢招惹它们的。 更重要的还是，如果是个头不小的带鱼，价格可不便宜，特别是在他们这边，有不少人喜欢腌咸带鱼，导致带鱼更有利于保存，让市面流通更少，间接导致价格上升。 个头一般的带鱼，一斤都能卖到25元以上，要是再大一号，35-40元一斤都有。 只是卫胜的期许恐怕要落空了。 卫宏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鱼，却敢百分之百确定不是带鱼。 …… 第18章 两网超200万元 随着拖网被越拉越上。 上方才露出海面，就已经知道是什么鱼。 原因也很简单！ 这一网拖到的鱼太多太多了，拖网形成包围圈越来越小，收缩了鱼的活动空间，少不了要活蹦乱跳，自然有些会跃出海面。 “烟仔？” 卫二叔眼尖，刚开始还不确认，等第二条跃出水面，还一跃很高，这回确定了：“真是烟仔，个头还不少，这一条最少也得有十几斤，搞不定有二十斤以上。” 烟仔，在他们区域的叫法，也有人叫烟仔鱼。 它的学名叫大眼双线鲭鱼！ 一种与金枪鱼没有多大差别的鱼，长相跟金枪鱼差不多，不懂行的人，用烟仔鱼假冒金枪鱼都能糊弄过去。 可别以为是在开玩笑。 因为其不仅仅跟金枪鱼差不多，肉也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以说相似度极高，故而，它还有一个小金枪鱼的叫法。 肉质谈不上有多么鲜美，却是营养价值极高，高蛋白，还是好种易吸收的高蛋白鱼类。 切块油煎着吃，绝对会让人吃到舌头一道吞下。 不过这种鱼一般在服用中药的人是忌吃的，曾经有人在服用中药，还吃了这种鱼就直接食物中毒死亡，并不是它本身具有毒性，要是有毒性，恐怕早就被禁售了？像河豚一样，因为有毒，是禁售的鱼类。 “好家伙…” 卫胜并没有因为猜错尴尬，反倒是一脸高兴：“现在的烟仔可不多见了，倒不是说没有捕到，只是在咱们本地很少见到，有捕到也被人运到外地去卖了。” “但捕到的，都是不大的，这一网，恐怕捕到不少的大烟仔？”卫胜充满期待，上了宏泰号渔船，它就是其中的一员，捕到好鱼大鱼，都会为之感到高兴。 “可是好鱼呀！” 卫泰也一脸高兴，他同样也是渔船中的一员，颇有深意的打量一眼卫宏这个小辈，心里头有一些异样的看法，却是没有说出口，反而回到鱼的本身：“超过20斤一条的，没个80块一斤拿不走，十几斤一条的也是60块钱往上的。” “好事呀！” 卫二叔更加高兴，因为这是侄子的渔船，他比其他人更有归属感：“要是满满一大网，可就…” “不会低于15吨的。”卫泰十分笃定。 “我看也是，不过等弄上来就清楚了。” “那还等什么？” 卫泰大手一挥，干劲十足：“对了，得用吊笼，不用吊笼弄不上来，拖到的鱼太多了。” “对，准备吊笼。” 进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之中。 捕到大鱼，为分拣鱼获带来极大的方便，就因为分拣的时候省许多事情。 可烟仔鱼想要省事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分拣工作多了一个环节，就是放血，为鱼放血，如果你不放血的话，会影响到肉质。 除此之外，这种鱼也有另一个特色，便是不能冰鲜，必须要急冻，最好还是在放完血不久之后就推入到急冻库里，让其尽快冻僵最好。 给鱼放血不影响肉质，说白了就是鱼死掉之后血会淤积，特别是血管丰富的鱼，鱼血淤积就会充斥在肉里，肉质自然就不太好吃了，而公认的，海里的压力比较大，被捕上来压力突变，就会使鱼很快死亡，有些鱼还是瞬间死亡，这才需要给鱼放血，有些鱼为了让其活着，则是需要放气，不然也活不了。 并不是你将鱼丢进活水舱里就能活下来，大多数的鱼都要放气再放进活水舱里，不然绝对活不了，哪怕是放完气，也未必可以在活水舱里存活下来呢。 压力突变和不同就是其中的关键。 渔船上早有准备，专用的放气放血工具，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一种头尖尖的不锈钢工具，一刺一拉即可。 不同的是。 放完血，还要放回吊笼里，然后吊笼再度下海，让鱼血流失快一点，顺带清洗一番，再重新吊起，而后区别大小，放入鱼框，第一时间推入急冻冰库。 如此循环。 花费了不少时间，毕竟这一网可捕到不少，等到忙完，所有人都累瘫下。 哪怕是公认年轻，身体素质最好的卫宏，也累得直不起腰，提不上力气。 “你们休息一会，我去做饭…”卫二婶吃苦耐劳在卫家村是出了名的，再苦再累，她也咬牙坚持着。 “媳妇，多做一点。”卫二叔有气无力的交代一声。 “二婶，别做太多了。” 卫宏有自己的打算，随着第二网捕中不小的鱼群，就确定下来：“马上返航，咱们回去了，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三分，赶一下的话，可以争取在凌晨三点出头回港，到时候去岸上吃得了。” “要回去了？”卫二婶有些不解。 “不回去也得回去了。” 卫泰出言，倒不是在抱怨，看他脸上全是笑意就知道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最少也得有23吨了，又是在远海，可不能装太多，有点危险，这种渔船有规定不能装超过30吨，虽然渔政部门一般情况下不会查，只要装得下，装个35吨也没问题，可必须是在近海，远海的风浪太大了，还是少装一点为妙。” “两网就捕了这么多，该满足了，已经是妥妥的满舱而归，还不如早点回去。” 卫宏轻轻一笑，他很清楚这些，出海捕捞图钱，可钱再多也没有小命重要，尽管只是危险，并不一定丧命，可有时候在大海上丧命，就在一个小小的决策上，他绝对不会犯这种小失误，钱可以慢慢赚，更何况他还真不愁没钱赚：“已经很多了，两网肯定超过200万元，已经很多很多了。” “那行，我少做点，回岸上又早，上岸吃什么都比在船上吃踏实得多。”卫二婶双眸闪烁着一抹别样的光芒，还是因为侄子那句超过200万元，才让她如此。 200万元呐。 还是下限，上限要等鱼获完全卖掉才清楚，但最少是200万元，确实很多很多。 海捕！ 就是这么赚钱，可前提是能捕到大鱼群，要是大鱼鲜还是高价鱼类，就是这个样子。 反着过来，要是捕不到鱼，和捕到低价值的鱼类，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 第19章 靠港卖鱼 超过200万元的价值？ 实际上，这还是卫宏保守的估计，如果不保守的话，那么给这两网预估个230万元都没有任何问题。 说到底，还是不太准确，其中就有一个价格上的不精准，毕竟一种鱼哪怕他们知道价格，可也有大小之分，而大小的价格是完全不同的。 就拿第一网老鼠鱼来说。 超过71吨，可小号的多少斤，中号的又是多少斤，最后大号的是多少斤呢？ 他们并没有去细分每一种规格，而是只称总重量，那么这个时候预估的话，是不够精准的，中间存在的差距还有可能很大。 再到第二网的烟仔鱼，也就是大眼双线鲭鱼，可没有去称是多少斤。 只通过渔船现在的吃水位来判断总体鱼获的重量，再减去老鼠鱼的71吨重，得出烟仔鱼的重量，再给个中间均价计算。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 此次出海。 下了两网！ 绝对超过200万元，只会高不会低，搞不好还会超过250万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打开船灯！ 开启自动航行模式，下甲板等着吃饭。 时间已经不早，黑暗一片，夜间航行要保障安全，就必须开启船灯，还是所有船灯都开启的那种，其中就有一盏船灯是不断闪烁着的，这就提示了相遇船只，这个时候要是靠太近的，总有一方会鸣笛提醒。 就因为只要是达到中型的船只，都有自动航行模式，搞不定人家就开着自动航行，人也没有盯着呢？ 海上航行安全守则，就有明确规定。 跟开汽车要按喇叭一个道理。 为了安全。 卫宏还是在甲板吃完饭，就第一时间回到船岛的驾驶舱，时不时拿着可夜视的远望镜观察各方情况，为的就是返程途中安全。 不久！ 卫胜也到驾驶舱里，这一次叫上卫胜帮忙，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便是他也有船舶驾驶证，可以开船。 没有出海之前，也不知道这一次出海是几天，有一个可以交替着开船总是好的，只有一个人能开船，可不是一件好事。 “胜叔，你去歇着。” 卫宏精神饱满，但要说不累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年轻，身体更强壮，还撑得住，以前在部队里，潜伏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这会才哪到哪呢？完全没有问题：“我撑得住。” “没事，现在返航了。” 卫胜摆了摆手，不为以意的说道：“再过几个小时就回港了，驾驶舱也有地方休息，我在这边眯一会，要是你顶不住就把我叫醒，也方便。” “那行。” 卫宏这一次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继续开他的船。 说凌晨三点之前，就不会超过。 果不其然。 在凌晨两点四十九分之时，就顺利停靠在渔港码头上，有因为对渔船还不够熟悉的因素，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这个时间节点上，渔港码头的渔船不多，有很多空置的停泊位，为停靠提供了很多的便利，要是对渔船的掌控更强，最少还能提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渔港码头做饮食生意，都是从晚上开到次日早晨，想吃什么有什么。 两网大丰收，满舱而归。 卫宏也不是小气之人，想吃什么点什么，不够再点。 饱餐一顿，再闲聊一个小时。 凌晨四点半！ 渔港码头鱼市初开。 要开始干活了，得将鱼获从鱼舱中弄到码头上，如果有需要还得再转移到鱼市里才行，不过时间还早，一点不需要，有大量的鱼贩子会跑到码头停泊位里买，买完他们自己弄走。 “船老大…老鼠鱼什么价？” 鱼贩子可不是一般的精，早来之时就看到渔船停靠，知道是回港的渔船，便已经守着了，现在上鱼，自然是第一时间询价，也不忘多加一声：“我要的数量不少。” “小号8块，中号15！” 卫宏虽然也帮忙，可却是在渔船与码头的衔接位置，接鱼的同时也是为了卖鱼：“大号的要20！” “便宜点呗！” 鱼贩子深知做生意就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我要得多。” “你能全要么？” 卫宏很不客气的撇了鱼贩子一脸，有些戏谑：“要是全要的话，我给你个均价16块钱就好，我这大号的不少。”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又补充多一句：“对了，我这捕到有超过7吨的老鼠鱼。” “……”鱼贩子被干沉默了，他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很清楚，嘴上说要的不少，可顶了天也就几十一百来斤左右，就是希望压价，只是万万没想到碰上捕到上万斤的渔船。 原本有不少想跟风，好一同杀进的鱼贩子全都沉默了。 谁人都清楚，人家报的这个价，已经是比市场价低上一些，虽然也没有低多少，可也不错，站出来压价就有些过份，可没有人感觉不对，因为做生意就是如此，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低价买进，高价卖出，他们的利润会更高。 “小号的…” 有人坐不住，报价已经达到理解价位，老鼠鱼也很新鲜，捕到绝对不超过24小时，早点下手为妙：“我来3框，中号的也给我来2框。” 小号的一筐装得比较多一点，有三十来斤。 中号的可就没有那么多了，绝对不超过二十五斤，毕竟他们每一筐也不可能装那么满，特别是老鼠鱼这种鱼，刮坏了鱼鳞很不值钱，一筐也只装个六成满，绝对不会超过七成满。 “二婶…” 卫宏需要把控全局，盯着各方，渔港码头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人家抬着鱼就走，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一些人会趁着人多下手，弄得鱼掉鳞什么的，最后还不买走，所以，一般渔船靠港卖鱼，都会有一个人站在高处盯着，为的就是不给这些人机会乱来。 “好嘞…”卫二婶直接搬鱼，一共5筐。 “等等…” 就在这里，外围一道声音响起，不知道是声音太有穿透力还是什么，围成一团的鱼贩子竟然很自觉的分开出一条路来。 全场一片的寂静。 只是卫宏却是不由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神色也出现了变化，特别是双眸，闪过一抹的寒光。 …… 第20章 鱼霸，出手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鱼贩子，自动分开出一条路来。 一道魁武有力的身影迈着王八步走了进来。 卫宏皱起眉头，脸上的神色一点点的变化，双眸闪过一抹的寒意。 鱼霸！ 不用去说，就是鱼霸。 在各大渔港码头里，从来都不缺少鱼霸，只是现在越来越少，可明里暗里还是有，只不过现在的人没有以前那么嚣张，敢统治鱼市，多数都是联合几人，用商业手段来压价，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动手更加隐蔽，可最后还是达到欺行霸市的结果。 不过很明显，这个渔港码头的鱼霸嚣张许多，说话非常不客气。 “老鼠鱼…还不错，挺新鲜的，想来刚捕上来没多久。” 魁武大汉喷喷称奇，完全不是买货嫌货人的风格，反倒是夸起鱼获不错，甚是霸气：“都要了，一斤12块，拉过去过下称。” 一言定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更过分的还是，不找人来拉走，还是渔船的人拉去过秤。 没有意外，过称的时候，还会再被要一笔过称费，更为重要的还是过的称是他们提供的，那称绝对不准，别人的称都是八九两称，他们的称则是十二三两称。 什么叫十二三两称呢？ 说白了就是一斤二三两的重量，在他们的称上，只剩下一斤。 反着过来，八九两称，则是八九两的样子，称出来的却是一斤整。 “统鱼…16块！” 卫宏已经很克制自己，只是再怎么克制，语气也很是不善：“不要就滚蛋。” “你说什么？” 魁武大汉瞬间整张脸都垮了，怒气值转眼间蓄满：“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孙大飞在这渔港里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说一个滚字呢。” “耳聋是不是？” 卫宏也爆发了，也是他还勉强保持克制，换成脾气火爆一些的，恐怕像个火药桶被点着：“我再说一遍…全要16块，想捣乱就滚蛋，别人你可以随意拿捏，但我不在这个行列。” “尼玛的…” 孙大飞脾气本来就很火爆，刚才已经来到爆发的边缘，现在再被说一次滚蛋，直接就爆发：“你个小逼仔，找死！” 话到，拳头也将至！ 选择动手。 卫宏可一点都不惧，看着凶猛迅速的拳头，在他眼中，像放了2倍慢速，伸掌一抬，掌心迎上拳头，五指收缩，稳稳把拳头接住的同时，五指也跟着发力，死死的捏住拳头。 现场气氛瞬间寂静一片。 一场冲突再所难免，已经有不少人远远的避开，最少很多人在一开始就倒退，只是有些人倒退好几步，有些则是倒退一两步而已，避免被波及到。 下一刻！ “啊…” 一记的惨叫声响起。 并不是延迟，而是拳头到达，再到卫宏的五指发力，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等到发力一会，才发出惨叫方为正常。 “找死！” 孙大飞惨叫过后，咬牙坚持着，左手含怒出拳，大脑已经没有多少的理智。 但凡还有点理智的人，就应该清楚，可以接住他的拳头，并且还把他的拳头死死的捏住，发力能捏痛快，别的不说，单就是力量方面，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这个时候还要再出一拳，不说能不能击到人家，这第二拳可是会彻底激怒人家。 事实上。 第二拳确实将卫宏彻底激怒。 抬腿就是一脚，可没有多少的保留，但也不至于是全力，最多也就是六分的力道而已，要是十分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 他也非常克制，一脚踹过去，选择的还是下腹的位置。 假如是再往上一点，少说也得断几根的肋骨，要是位置不对，断几根胸骨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最要命的还是无论是踹中肋骨还是胸骨，像这种正面的，一般都会骨头倒插，是直接损坏到脏器的。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有小命之危的。 要是踹断胸骨，倒插进心脏里，瞬间毙命也在顷刻间。 不是敌人，没有必要下死手。 只是在别人看来，这已经是下重手了。 毕竟一个魁武有力，壮得跟一头牛一个的孙大飞，少说得也有一百七十斤往上，却是被一脚给踹飞出去，还是飞出几米远的那种，也是被鱼框给挡住，不然再算是惯性滑倒，能出十米开外，可见这一脚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呕…” 孙大飞在倒飞的过程中，直接一个干呕，很快，胆汁胃液都吐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死掉的虾，弯曲成一团，侧躺在地上发抖。 “这下好了，把我的鱼给撞翻了。” 卫宏不再出手，动手很有分寸，不会受太重的伤，都是硬伤，可绝对需要缓不少时间才行，他不是什么善类，特别是处于鱼龙混杂的渔港码头上，如果你太善，只会被人欺，趁着这个机会，他要好好立个威，应了打得一拳头，免得百拳来，这个鱼霸就是最好的立威对象：“一斤16块，全部都要。” “二叔，二婶…开始称鱼，把所有的老鼠鱼都称了，然后再算算最后是多少钱。”卫宏反着过来，颇有一副强卖强买。 也算是以牙还牙，鱼霸强买强卖惯了，他要将这一套施加到其身上。 “17块5！” 一道声音响起，人也迅速从人群中走出来，很客气的拱了拱手：“手下的员工不懂事，得罪了，我做主，一斤175元，全都要了，就当给老…我痴长几岁，称呼一声老弟，就当给老弟赔罪了。” 秦虎！ 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赫赫有名的存在。 在这个渔港码头里，更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且还是那种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存在，属于这一带的一霸，也是小县里有头有物的人物，只是谁人都知，表面上他有诸多的产业，在渔港这边更是开了一家水立品公司，但实际上做的是什么都心知肚明。 孙大飞，说是其公司名下的员工，倒不如说是秦虎的小弟呢。 这样的人物，需要这么低下头颅来赔罪，还主动提高价格，每斤还是提高15元之多。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 第21章 鱼霸反常的缘由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虎作为县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渔港码头里更不用多说，其中的脾气火爆，强势霸道不说，还非常小心眼。 如今竟然服软？ 服软也就算了，还主动加价。 尽管卫宏报统鱼，也就是不分大小一块买走每斤为16元，是比市场价略低一点，可175元一斤，则是远远高于市场价，还比市场价每斤高出1块钱，那可不是小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二叔，二婶…” 卫宏颇有深意的打量秦虎一眼，别人害怕这个秦虎，他可不怕：“称鱼！” 没有什么好说的，能将鱼获卖出去一个好价格，他不会，也不可能拒绝。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 所有的老鼠鱼全部上称，称出一个总重量，紧接着再除掉鱼框的重量，再之后则是拉走，连带鱼框一起拉走，但拉走之后，买方需要补上鱼框，有多少框鱼就要补上多少个鱼框，或者是你将鱼推进冻库，然后原来的鱼框还回来。 但基本上很少有人这么做，因为那会很麻烦，都是选择连鱼带框一起要走，再补偿上鱼框。 “除掉鱼框，有1万3968斤。” 卫二叔报了一下鱼获的纯重量，不知道是担心秦虎还是什么，不顾侄子的想法，自己做主：“算1万3950斤好了。” 一下子就抹掉了18斤之多，可非常少见，有些人抹掉人一两斤都让人肉疼，像这种一下子抹掉18斤之多的，绝无仅有。 渔民不容易，出海面临着极大的危险，从海上将鱼捕回来也很不容易，是一个辛苦活，到了岸上，自然不会将心血乱来或是贱卖，而抹掉18斤之多，就是在霍霍自己的心血了。 “1万3970斤啦。” 秦虎保持着风度，态度依旧客气，还硬找了一个理由：“出海捕捞不容易，都是辛苦活，凑个整数。”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自顾的计算起来：“每斤175元，就是24万4475元，给算个25万整，就当我员工不懂事，给老弟赔罪了。” “二叔…名片！” 卫宏撇了撇嘴，他并不傻，这里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不会去深究太多，本来想拿一个孙大飞立威，结果冒出来一个更大的秦虎，他也就不客气了，就算人家有着阴谋，打着什么鬼主意，他也不管，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名片上有银行账户。” 中型渔船，能出远海，可以捕到更多的鱼获。 既然能捕到更多的鱼获，就少不了要与大鱼贩产生交集，包括一些大型的水产公司，而与这些人打交道，都是大批量的交易，用移动支付有些不合适，更多的还是用银行转账的方式来完成支付。 “财务，马上安排转账。” 秦虎含笑的接过名片，很快又将名片转交到带过来的人手里，又朝卫宏点了点头，有讨好的意味，才带人离开。 一场风波消失于无形。 尽管有很多人感觉这事情不算完。 可在卫宏这里无所谓，全都抛之脑外，在他眼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处理鱼获，还有大量的烟仔鱼要处理呢。 继续上鱼获！ 数量可不是一般的多，绝对超过17吨的烟仔鱼，其中还有很多是大号有，价格不菲。 于零售小鱼贩而言，他们不可能吃下太多，基本上都是挑一条大一点或是中号的买回去。 别逗了。 一条二三十斤，重的都有达到将近50斤的烟仔鱼，得是多大的大户人家才可以整条买下，小鱼贩做零售，他们买回去都是切开，绝对不弄条卖，而是切块卖，这样才能将一条大鱼卖掉。 但渔港码头上并不是只有小鱼贩，还有一些大鱼贩，以及一些水产公司，他们则是几条，十几条，乃至二三十条的买走，大型的水产公司则是以吨为单位的买走。 渔港码头上的价格，基本上是透明的，定价方面因为量比较大，略低于市场价，也让利一点给鱼贩，自然是不愁卖。 大喧哗声中。 时间来到早上六点不到，除了留一些以外，再有一些杂鱼，宏泰号上的鱼获售为一空，当场清洗渔船，只不过是简单的清洗一下，紧接着宏泰号再次离港。 不将渔船停靠在渔港码头上，而是将渔港开回去卫家村的码头停靠，那个码头虽然荒废，可停靠没有问题，这么做有两个好处，一是不需要付停泊费，二则是下一次出海更加方便，可以在村里出发，再在村里的码头直接出海。 不过在此之前，肯定是要将渔船的油条加满，就因为卫家村那边的码头可没有条件加油。 回到卫家村码头，船员就地解散，只有卫泰与卫胜两个人，自然是一个拿上几斤的老鼠鱼，以及每人一条十多斤的烟仔鱼，还有一些杂鱼，高高兴兴的回家，也只有卫宏与卫二叔和卫二婶留在渔船上做最后的清洗。 然而！ 在另一边。 “啪！” “啪！” “啪！” 连续三巴掌，掌掌到肉，可是扇得一片的红肿。 “我一早就跟你说过，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该改改了，可你还是我行我素。” 秦虎气极，可终究是自己的手下，三巴掌已经足够，连续呼了几口大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压下愤怒，放缓口吻：“大飞…你也别怪我，我今天是在救你，如果今天不这样，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也包括你们，全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也给我牢牢的记住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也不能外传，谁外传了别怪我不客气。” “前些天，县城里幼儿园发生的事情，恐怕你们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县执法机关出的公告并不详细，准确一点的说是歹徒失控，被一枪毙命，而不是公告说的执法人员制服歹徒，虽然这也算是制服，可开枪打死与一般的制服是有差别的。” “我当时就在家里，刚好离得比较近，看得一清二楚，开枪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宏泰号的船长。” “宏泰号的前身是什么，恐怕你们也都知道，真以为渔政部门收缴的渔船能随便处理的吗？这里有县里执法机关的副职出面牵线搭桥。” “事后我也打听过，也有调查过，那艘渔船只卖了40万元。”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以后…招子都给我放亮一眼，有些人看上去普普通通，却不是能够招惹的存在，也包括我，我招惹不起他，虽然他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可一个退役军人，还能让执法机关同意批准开枪，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了？” “只有一个解释，那是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人，这种人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条罪犯的小命呢？” 秦虎能够在县里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说明了他确是不凡。 …… 第22章 总收获：252．5万元 上过战场，见过血，且还是那种不知道多少罪犯在其手中终结生命的存在。 单纯这几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作为一个在县里有头有脸，在渔港码头绝对属于一霸的存在。 要是连这点智商都没有，也不可能混到如今，更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可见，秦虎智商在线，还比一般人高出几分，也很有眼力劲，论手段有手段，心狠也不是一般的狠辣。 那么从中，是可以联想到许许多多的，就算其有权有势，也很有手段，可千万不要试图去激怒一个看似没有背景，跟一个普通人没有区别的前特殊部队出身成员，不然后果承受不起。 要么一巴掌拍死，如果不能一巴掌拍死，就不能得罪，不然人家有无数的手段可以让你在无声无息掉了结自己的性命。 不要怀疑，也不要试图去尝试，因为这是事实。 “以后…宏泰号渔船，生意可以照常做，只要有好的鱼获，我们秦氏水产都可以要。” 秦虎也是怕自己的手下冲撞了人家，特意说出前几天他的亲眼见闻，才接着往下说：“但仅公平交易，不需要溢价，只要按照正常市场价来就行，再有就是称方面，也要公平公正，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反正咱们也有钱赚。” “我再说一遍，特别是孙大飞，你的性子该收一收了，要是再继续这样下来，别怪我不留情面，你跟了我有很多年了，我什么性格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不是十几年前的时候，咱们也是做正当生意的，一些小手段是可以用，但不要过火了。” “同样…你们也是如此，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 秦虎发出最严厉的警告。 不警告不行，自己是什么样的，他的认知很清晰，同样，自己的手下是什么货色，他也非常清楚。 其中！ 对于自己的境地，隐隐有巨大的危机感，就因为以前刚刚崛起的时候做得有些过火，也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而且还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些特殊的渠道得知，上面还有不少的动作，搞不定自己的旧账会被翻出来，到时候可就完蛋了。 其实从多年前，他早就意识到会这样，故而，从七八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漂白，舍弃掉不少生意，也将很多的业务正规化，为的就是蜕变成为一个正当的商人，直到现在还在努力着，绝不允许有人坏他的大事，重新将他拖入到泥潭。 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一只脚迈出泥潭，剩下的一只脚也抽出来半步，也只剩下最后半步了。 “是！” “明白，老大！” “知道了，秦总！” “散了，该干嘛的干嘛去。” 秦虎大手一挥，将所有的手下和员工赶走，只剩下自己在办公室里多呆一阵，之后更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他需要回县城里，找一些关系好好打听一下卫宏这个人。 …… …… 远在卫家村的卫宏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恐怕也会付出一笑就不再理会。 一个秦虎令很多人恐惧不假，包括他自己，如果只是孤身一人，他倒是不怕，可二叔二婶一家呢，是他的牵绊，但也不代表着他会惧怕，就因为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除了一些傻愣的，才会做事无所顾忌，但凡有点理智的人，都不敢像以前那样乱来。 他有亲情的牵绊，同样，人家的牵绊指不定比他还要多呢。 而要是傻愣的，做事无所顾忌，那么他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只当他特殊部队服役的经历是混日子么？ 学了诸多的技能，而这些技能要是用上，还真能做到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包括了物理消亡一人。 不过那样太极端，他轻易不会做，除了逼不得已。 眼下他也不会管那些，一个孙大飞和秦虎，他还不放在眼里。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算账。 “二叔，二婶…老鼠就不用计算了，卖了25万元整！” 卫宏必须要算账，也要当着二叔二婶的面计算，因为他一早就决定下来，只是从来没有提起过，反正现在提也不迟：“只是烟仔鱼了，也没有办法一一细分，我算了个总数，一共有3万4300斤左右，也就是超过171吨。” “价格方面嘛，我算了一个均价，差不多是卖了每斤663元的样子，这一笔的话，就是2275万元的样子。” “再加上25万元，就是2525万元了。” 卫宏对于这个收获，是非常满意的，一趟出海，只下两网，就有这么多钱，尽管这里头没有刨去成本，可从这个钱来看，绝对是妥妥的大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是有实时渔讯，他很清楚这只是刚刚开始，但现在迫切的是另一件事，他也只是停顿片刻，便往下说：“宏泰号渔船是登记在我的名下，但从一开始，我就预了一份，我七成，二叔占三成。” “二叔，二婶，不要拒绝，不管是当侄子孝顺也好，还是当我报恩也罢，亦或是其他的都可以，我都希望你们不要拒绝。” “更重要的是，卫顺还有卫光两人，您俩位也要考虑一下，接下来出海，二婶暂且不说，二叔肯定是要跟船的，那么这三成，就当是分成好了。” 卫宏几乎不给二叔二婶插口的机会，一口气说完，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二婶有些傻眼。 “不行！” 卫二叔很坚决，也很干脆，直接选择拒绝：“船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占三成算什么事？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但三成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两成，就两成，我这个当叔的厚着脸皮收下。” “另外，你叔我这两成，也有条件，渔船每次出海的花销，全部算在我身上，包括油费什么的，都算我的，还有未来渔船上的船员工资等等，都算我的，由我来承担。” “其中，也包括以后船员们肯定要给一定的分红，也算在我这两成之内。” “这事情没得商量，你要是不答应，那么这分成我也不能要。” 卫二叔答应拿两成，却有很多附加的条件，而且从语气不难听出来，要是侄子不答应，这事情就作罢，他一点分红都不会拿。 …… 第23章 实时渔讯…升级 拿两成！ 还是有条件的拿两成，一是每次出海的开销，二是船员的分红，全都从这两成里面出。 出海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其中各种生活品，菜和肉要准备不少，再有就是捕鱼的鱼具，其中渔网就是消耗品，尽管不是用一次就报废，但普通的网，一般下海几次到十几次就差不多报废了，没有任何修补的价值，会整张报废。 要是运气不好，一张网放下海里，拦到东西，就不是可以用几次了，一次就直接报废。 如此一来。 渔网是出海中的大成本之一。 再有就是油费了，同样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一次他们的运气很好，出海24小时不到就回港，满载而归，要是一次出海天到一个星期半个月不等，那么油费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了，可即便是如此，这一次出海也用了不少油，大概用了差不多3吨的油，虽说重油的价格便宜许多。 可一吨重油也要超过4700元左右，也等同于这一次他们出海就用了差不多15万元的油费，要是在海上呆的时间越久，必然用油更多，花费就更高了。 最后一个是船员的分红。 船员只是单纯拿工资，恐怕没有一个船员愿意上渔船出海的，就因为出海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又苦又累，一个高工资是无法吸引到人的，在高工资的基础上，外加一个分红，才能吸引到人登船出海捕捞。 这么一算，差不多就要有一成的钱花出去。 例如说这一次。 总收获是2525万元，两成的话是505万元，到了卫二叔的话里，也相当于是只有25万元左右，当然了，第一次中型渔船出海，购置不少的渔网，也是其中一方面的因素，但不要忘记了，如今渔船上的渔具可还不够完善，就渔网方面，还需要再购置多一些。 “行！” 卫宏数学还算凑合，能够计算出一个大概，更何况，如果他不答应，恐怕自家的二叔绝对不会要这两成的分红，除此之外，他也有其他的想法，最重要的还是实时渔讯，已经能够保证每一次出海必不会捕空，运气差些的话，顶多是捕到一些价格不高的鱼获，那么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让二叔亏本，只是运气不好赚少一些：“都按照8：2来，包括以后购买新船，也按照这个比例来。” “购买新船？” 卫二叔有些傻眼，有些搞不懂自家这个侄子的想法：“现在不是有船了吗？还不小呢。” “二叔，这才哪到哪呢？” 卫宏轻轻一笑，二叔会开条件，他也有他的想法和野心，借着这个机会全部敲定下来，免得以后还要再来一次：“一艘怎么够呢？只要有收获，一艘渔船远远不够的，我也还年轻，不闯一闯怎么行呢？” “别的就不说了，如果有两艘渔船，那么完全可以用双船拖网，用双船拖网可比单船拖网好得多，但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不会着急的，现在只是起步阶段，会慢慢来的。”卫宏最后又做了保证。 急功近利可不是一件好事。 “好！” 卫二叔刚才还要说侄子几句，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全都说完，他也没话叮嘱，对于一些事情，他还非常赞同：“现在想要靠海吃海，大船还真少不了，一艘不够，两艘刚刚好，再多的话…就需要更多的船了，可以远洋的那种渔船，组成一个远洋船队出海捕捞。” “远洋…还是太那个了。” 卫宏何尝不知道远洋捕捞的好处，想要做强做大，还真需要远洋才行，可他与别人不同，大海那么大，到了远海有大量的鱼群，只是你能不能找到而已，他根本不担心找到鱼群的事情，故而，远洋捕捞对他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远洋有远洋的好处，可同样也有坏处，我的想法还是第二艘买艘大型渔船。” “像这一次出海，两网下去就捕了20多吨，还是下两次1公里的短网，要是下更长的长网，说不定可以捕到更多，而宏泰号只能装30吨的鱼获，有时候捕到更多的鱼，也装不回来，倒不是装不下，而是会给航行安全增加危险。” “而大一点的船不同，可以装更多的鱼获，一中一大两艘船是最理解的，如果是两艘大船自然是更好的，可目前不考虑这些，就先一中一大好了。” “且现在我也不着急，这一次出海赚到的钱，我打算先买一辆车，然后再将家里的房子给修起来再说。” 卫宏先说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不错，房子再修了。” 卫二叔无比赞成，也多说了一件事情：“你爸妈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想要把老房子给掀了重盖，边上的地皮也是你家的，老房掀掉，包括空地一起盖，盖个大房子，干脆这样，让你婶去看个好日子，然后直接动工好了。” “好！” 卫宏没有拒绝，父母确实有这个愿意，他着急盖房子也算是在完成父母的遗愿：“不是施工队就不要找了，我找一家专业的建筑公司来做，村里的那些师傅，有些手艺是不错，可有些地方确实不专业。” “也好。” 叔侄两人你一言我不句，决定了不少事情。 刚刚出海回来，也累得够呛，哪怕是身体素质再好，卫宏也感到疲惫袭来，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去休息。 原因很简单！ 实时渔讯虚拟屏幕。 进度条：67593万\/5万！ 已经达到了，特别是在后方，还有一个‘升级’按钮！ “升级！” 卫宏跑到海边，果然选择了升级，他想要确认一下升级过后，是不是与他猜测的那般：“果然！” 没有竟然。 原本实时渔讯，可以看到半径为5公里的实时海底情况，现在却是完全变了，半径更长，达到了6公里，换句话说，就是现在已经可以覆盖方圆6公里远的范围。 可不要小看提升只有1公里，算是方圆范围，可一点都不少，更重要的还是更远，可以给渔船下网争取更多的时间。 毕竟！ 海底的鱼，游动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特别是一些鱼，时速可以超过100公里。 以时速100公里的鱼为例，那么它一秒钟是可以游超过27米的，你在5公里以外下网，说不定你的网还没有下沉到一定的深度，那些鱼就已经游过去了，这个时候你还怎么捕到这个鱼群呢？ 反之！ 多了1公里，速度再快一些，搞不定就可以捕到这个鱼群了。 更何况，实时渔讯还可以继续升级呢。 只是下一刻！ “厚礼蟹…” 卫宏连星条旗国骂都出来了，双拳更是用力握紧，都冒出青筋来了。 …… 第24章 升级后的实用功能 “厚礼螃…” 卫宏连粗口都爆了出来，全都是因为进度条发生了变化：“17万多斤的鱼获就这么没了？” 进度条：0\/50万！ 本来就有6万7千多斤的余量，超过升级的5万斤有一万七十多斤，可一升级，就全部清零，等同于实时渔讯吃掉他余量的鱼获重量，一万七千多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一记的粗口，也不单单是被抹掉清零的一万七千多斤鱼获，还有下一次升级的要求，足足要50万斤。 相比起上一次的5万斤，整整提升了十倍之多。 这就有一些恐怖了！ “没有意外的话…” 卫宏连续呼了几口气，才勉强的平复下来心绪，有更新的猜测：“下一次升级，恐怕也是只提升1公里的范围，那么下下一级呢？是不是要求需要500万斤的鱼获呢？要是需要500万斤的话，就不知道要捕到什么时候了？” “有实时渔讯，可以观察到海里的实时鱼群情况，完全不担心捕不到鱼，特别是覆盖的范围达到6公里之后，有更充足的时间来下网，可以捕到更多，可鱼获怎么运回来变成最大的问题。” “大渔船，必须要正式提上日程了，且还不是一般的大渔船，最好是弄一条超过50米的大渔船最好，只是50米长度的大渔船，价格可就不那么美丽了，没有几千万拿不下来，要是要求更高一些，恐怕一条得破亿元。” “一条超50米的大渔船还远远不够，如果有必要的话，还需要弄一些专用运输的船才行，可以运补给的同时，当货船用，出海运补给，回航返港则是运鱼获，这样一来，有三艘船，能够运的鱼获就更多了。” “只是有些时候，鱼获太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终究只是一个小地方，虽然渔港码头的销量不低，可当数量达到某个程度的时候，就有些吃不下了，还是需要找一些大型的水产公司合作才行，不然真不太好弄。” 卫宏很清楚这是一整个链条，缺少任何一环都玩不转，即便是他们县里的渔港码头有不少做水产生意的，各家都建有冻库，其中还有几家是建那种大型的冻库，可以冻很多的鱼获，买进来丢在冻库里冰冻着，再慢慢批发卖出去完全没有问题。 可千万不要忽视了一点。 那便是价格，当你的渔船捕到太多的鱼获之时，那么等同于鱼的价格会下跌，就因为鱼太多了，那些水产商不是傻子，不借机压你的价才怪，一个短时间之内市场消化不了，就可以压你很多价了，这样他们再通过一些渠道将鱼给卖出去，可以得到更高的利润，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讲，都对他们有利，他们怎么可能不去做呢？ 那么，你除非是想让捕回来的鱼获烂掉，不然你就得低价卖给他们，没有别的选择，而如果有一些外地的大型水产商呢？就完完全全不同，他们吃下大量的鱼获，再运出去，销到全国各地，有再多的鱼获都远远不够，市场需求量变大，就不会影响到价格了。 “一步一步慢慢来。” 卫宏没有再联想下去，想要吸引大型水产商到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些人更加精明，也有他们做生意的方式，你一个小渔港一天的量终究是有限的，本地就能消化掉，那么人家也不愿意来你这边，因为收不到多少的鱼获，还不如不来。 也只有长期有大量的鱼获捕回渔港，才能慢慢的将他们给吸引到来，从而达成合作。 需要一定的时间，更需要一个过程。 如此一来，更加不能着急了。 “实时渔讯，似乎…” 卫宏又发现了升级之后的另一个好处，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虚拟屏幕好像更加清晰…有种从平面到2d的感觉，还可以放大的感觉，那么再升一级，是不是变成3d，可以自由发大到某个程度呢？” 尝试一下，确实可以对虚拟屏幕上的任意位置进行这么大，只是放大很有限，大概也就是放大到3倍而已，再往上就不行了。 放大到3倍，好处可想而知，能够看清楚鱼的情况，大小还有样式，从大小和样式，再推断出鱼是什么种类。 这是一项实用功能。 立志于靠海吃海，如今更是有一艘中型渔船，在鱼获装载量有限的情况下，想要赚更多的钱，还得从鱼类下功夫，挑高价格的鱼类捕，在固定的重量之下，就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了。 而现在升级过后，覆盖到6公里的范围，再到2d可以放大3倍，就初步具备了这样的条件。 “看似升级的幅度不大，可实用方面可上升不止一个等阶。” 卫宏心里平衡了，正所谓西边不亮东边亮，升级过后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于自身很有利，自然很是高兴：“捕高价的鱼，赚更多的钱，能更快买大船。” 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这才是关键。 刚刚出海回来，中途又在渔港码头上出点意外，要说不累是假的。 又不是铁打的，活生生的一个人，身体再怎么强壮，也有疲累的时候。 回家！ 洗漱一番，特别是头发吹一下，变得很干爽。 钻进被窝里，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 没有被叫醒，哪怕是中午也没人来叫，直到傍晚时分，才被卫二婶叫起来，毕竟出海很累是公认的，而饭不吃一顿影响不大，这个时候没有比好好的睡一觉更好的了。 “我叫了卫泰和卫胜过来一起吃。” 卫二叔需要提前跟侄子交个底，特别是他有别的打算之时：“我想跟他们谈谈还在渔船上的事情，同时，这一次我也会给他们每次1万块钱的分红，之前只是临时，想之后成为固定，毕竟咱们也需要不断出海，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一个人给5000块钱就行了。” 卫宏闻言，思索片刻，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不是我小气，而是不能这么来，拿出来渔船百分之零点五的分成，也就是相当于1万多块钱分红，他们是两个人，一个人五千块钱分红。” “再另外给3000块钱，算是这一次出海的工资，这样一个人拿8000块钱，已经不少了。” “如果他们同意以后都在船上，每个月给他们开2万块钱的工资，然后就是分红按照总收获的百分之零点五来平分。” “现在给太多的话，万一他们答应了，那么往后可就没有办法再改了。” 卫宏明显是考虑过，方方面面都照顾到，而且他想的还不是一般的长远。 …… 第25章 高待遇招募船员 渔船终究是需要船员的。 也是因为宏泰号渔船来得太突然，没有多少时间，不然就不是卫泰与卫胜两个临时的船员，而是招固定的船员了。 当然了，也有因为两人一个能开渔船，另一个则是出远海的经验丰富。 只是临时的肯定是不行的，可以一次两次，乃至于三次，要是两人不愿意的话，那么也需要尽快确定下来，他们才好招固定的船员，还有未来，再买一艘渔船，还是大型渔船，所需要的船员会更多，很是需要人手，可不能一直是雇佣临时的船员。 那么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关于船员的工资以及分红，都要先明确下来才行。 月工资两万，渔船总收获的百分之零点五作为分红，保留了足够的余地，未来船员更多，可以加到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为船员们的分红。 百分之五，已经是极限了，因为船员分红是从二叔的百分之二十之中出的，要是加到百分之五，那么实际上卫二叔也只能拿百分之十五，还要负担起渔船的开销和承担各种消耗，最后算下来可就拿不了多少钱了。 更为重要的还是，别看极限只开到百分之五，可如果渔船的收获巨大，百分之五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比如说！ 宏泰号渔船，一次出海捕到价值500万元的鱼获，那么其中的百分之五，可就是25万元了，拿25万元给船员们分红，哪怕是有二十个船员，每个人的分红也能拿到超过1万元，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作为一个贫穷的小县城，其基本工资可没有多少，一般找份工作，不包吃住，都在两千到两千五之间，很少有超过两千五工资的工作，除了一些特殊的工作以外。 在这样的小县城里，不说单月工资很高了，就说分红。 一次出海也不要说拿1万分红了，每次只拿4000块钱的分红，且一个月出海6次即可，单就是分红就会高达24万元，这个金额恐怕放到一线发达的国际大都市，都是妥妥的高薪了？ “确实需要留一些余地，毕竟现在开了头，以后可就有些收不回来了。” 卫二叔毕竟年长很多岁，一些简单的道理也能想得清楚：“我倒是忽略了，之前没有想那么多，就按你说的来。”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方才颇有深意的说道：“本来，将他们两个人留在船上，应该是由你来说才对的，可你毕竟是晚辈子，由我来开这个口。” “二叔你来开这个口是最好的。” 卫宏点了点头，他可不会认为二叔是在抢班夺权，叔侄两人没有方面的说法：“等下我不吱声就好。” “确实，你也应该在场才行。” 一下子！ 叔侄两人就将事情给敲定了下来。 卫二婶也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庆贺首次出海大丰收的同时，也是宴请一下卫泰与卫胜两人，像这种宴请，自然少不了酒了。 到晚上，卫泰与卫胜两人到来，一行五人上桌开吃。 没有吃饱喝足，而是吃到一半，特别是酒，在没有喝太多之时，卫二叔就开口了。 没有意外！ 卫泰与卫胜早就想过，也作出决定。 卫二叔一开口，两人就同时点了点头，表示会成为宏泰号渔船固定的船员，只不过两人都提了同样的条件，便是未来有可能的话，他们自己购买渔船，就不会呆在宏泰号上，而是回归他们自己的渔船，独立捕捞。 人要发展，想要进步。 是不能拦着的，不仅不能拦着，还要鼓励。 卫宏当场就表态了，说两位长辈未来自己想要买船出海的话，那么需要用到他，他会全力以赴帮助，无论是任何事情，包括借钱方面，都没有问题。 事情敲定下来，席间充满笑声。 最终吃饱喝足，卫泰与卫胜才散去。 次日！ 卫二叔放出消息，需要多两名的船员，月工资1万元，并且享有渔船捕获百分之一的平等分红，一下子可是受到热烈的回应，都不需要去招人，只要在村里放出消息即可。 卫家村，曾经可是渔村，出海这种事情并不新鲜，其中有不少以前还跟着大型渔船或是中型渔船，出海方面的老手，在待遇不低的情况下，谁都不想错过。 两名船员迅速归位！ 一个叫卫志杰，一个则叫卫安华！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要是不知根知底，卫二叔也不会答应。 真以为上渔船出海就能随便招人？ 人长期在茫茫大海飘着，时间一久，是会有心理方面的疾病，而严重的心理疾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定会有自杀的倾向不说，还极有可能暴起伤人，乃至往更加恶劣的形势发展，如果你的心理素质不强，绝对不会招你上船。 只不过发生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发生在远洋上的，中短期的出海问题不大，但也不能不防。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很多远洋的船员，一年上船干几个月，就可以带薪休假很久的原因了。 中短期出海的，心理素质是一方面，更看重的还是不好吃懒做的人，而无疑，卫志杰与卫安华，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勤奋，都过关。 船员招募完成，卫二婶也不再需要跟船出海那么辛苦，只需要在渔船回港之时上去帮忙卖鱼获即可。 下一次出海，也基本敲定，选择在三天之后，等同于休息五天。 接下来卫二叔有得忙，需要准备出海的日常之用以外，也要置办渔船欠缺的东西，该加网的加网，该加其他的加其他的。 蟹笼可少不了。 只是中型渔船的蟹笼可不是一般的蟹笼，虽然制式差不多，可更宽更大。 出海的事情不需要卫宏发愁。 又休息了一天之后，他跑去市区，全款买下了一辆大型suv，说是6座，实际上可以坐下七个人。 并没有买太好的，尽管他能买辆豪华品牌的，可他还是选择了国产7座车，哪怕是顶配，各项优惠下来，也只花了18万元。 之后则是从市区吃完饭返回，只是回程并不是卫家村。 …… 第26章 参观特警驻地 毕竟受聘为特聘教官。 且还不是单纯的县特警中队的教官，而是由县执法机关发出的聘书，等同于整个县执法机关的特聘教官。 不过也很明显，最主要还是特警中队那边。 既然接了聘书，卫宏就要负责，刚好不需要出海，也要去看看了。 特警驻地，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不是寻常人可以进的，因为驻地除了有特警中队的办公以外，还有训练场也在这个驻地之中。 登记必不可少，也是因为他的信息早就录入其中，不然还要经过一层的核实才得以进入，现在不用，登记一下就被允许入内。 “唰！” “唰！” 一行三人，得到门岗的通知，快步下楼，就在大楼前迎接。 一个中队长，一个指导员，再有一个副队长刘栋。 “唰！” 卫宏也回了礼，他现在的角色是教官，就要融入到角色之中。 有刘栋在，完全没有问题，一番的介绍，再熟悉一下，算是建立了初步的关系。 时至下午，还是中午刚过不久，处于午休时间，没有训练任务。 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是先熟悉一下这个特警驻地，而想要熟悉，恐怕没有比参观一次更快速的了。 先参观室内训练场，最后一站才是室外训练场。 “还是欠缺许多。” 卫宏进入角色，就没有那么客气，更是抛出另一个问题：“在子弹方面呢？是配额的还是？” “都是配额的。” 陈中队长也知道什么情况，人家是特殊部队出身，看过他们的训练场和设施后肯定会嫌弃，他也没有办法，条件有限嘛，倒是第二个问题他很好回答：“不过早就已经申请过，也得到批准，往后会加大配额，足足是以前配额的十倍，相当于每一名战士每天都有100发左右的子弹。” “100发还是相对少了点。” 卫宏摇了摇头，他也理解人家，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可既然特聘他为教官，有些东西还是希望可以按照他的要求来：“道理很肤浅，可并不是没有道理，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而特警属于城市安全之中的第一线部队，枪法是最重要的，之后才是其他的，那么子弹就不能少，还不能是训练弹，最好是实弹。” “训练场，还有训练用的设施等等，不够完善还能克服一下，但训练用的子弹和反恐作战训练屋，可就不行了，毕竟特警执行的是反恐，大火力犯罪，不过以咱们国内的情况，最多性质的任务应该是解救人质了，而解救人质也属于反恐中的一种，那么反恐训练屋就非常重要了。”卫宏可不是随便说说，明显是做了功课的。 说起来！ 特警，又叫特种警察，还真就是负责这些。 只不过论反恐的话，恐怕就没有比特种部队更加专业的了，特警虽然并不差，可相比起特种部队来，还是差了一些，因为一个是只负责城市方面的作战，而特种部队则是全领域，全地域的作战，无论何时何地，特种部队都可以投入到战斗之中。 特警则是不同，如果是城市外的作战，恐怕就有一些抓瞎了。 哪怕是在反恐作战中的解救人质，就算是在城市之中，也是特种部队更加专业，说到底还是前者训练更加严格，训练场所和设施更加完善，作战经验也更加丰富。 很明显！ 他看了反恐训练屋，非常简陋，设施严重不足，训练出来的效果可想而知。 “局里已经批了一笔特殊的经费，就是用于改造训练场的。” 陈中队长是一个奉行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在这方面明显卫宏才是专业的那个，他会全盘接受：“这不是等着卫教官过来嘛。” “等下我会列一份清单，再提一个方案，条件有限，就因地而宜。” 卫宏也十分满意，怕就怕遇到不听劝的人，那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现在人家摆出来的态度，他会更加上心三分：“其他方面的话，我没有看过真正的训练，无法说些什么，还需要看过真正的训练才能说些我个人的一些想法。” 很是谦虚，总感觉做人谦虚一点总是不会有错，但不谦虚的地方他同样不谦虚：“不管怎么样…我既然接了聘书，就会帮助你们提升，只是提升多与少而已。” “等的就是卫教官您这句话。” 秦姓指导员之前没有开口，现在找到机会，他也借势说上一句：“再过一段时间，有一个大比武，而咱们中队过往的成绩一直都不怎么样，全市排名倒数第二，这个倒数第二是去年获得的，还是刘副中队来了之后，往年都是倒数第一。” “大比武还有多久？”卫宏将自己当成其中的一员，自然要问清楚。 “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了，更加精准一些，是两个月零二十三天。”秦指导员如实回答。 “那问题不大。” 卫宏有这个自信，而自信的来源是他的能力：“进行一些特训，只要队员能吃得下那个苦，肯定有一个质的提升，到时候争取一个好的名次想来不难。” “卫教官，我在这里保证，要是有那个小崽子不听训，你想怎么样都行。” 陈中队长第一时间表态，对于荣誉和战斗力非常重视，很是郑重的表示：“接下来我也会参与到训练之中，你将我当成一个普通的队员即可，接下来一直到大比武开始，我吃住都在驻地这边。” “卫教官请放心，我们三位已经统一了意见，就是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为中队的荣誉也好，还是为中队的战斗力提升，保障人民群众财产安全，都会下死功夫。” 秦指导员也跟着表态，还拉上刘栋，想来他们三位也确实开过小会，达成一致：“狠狠的训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入了中队，军事化管理，服从命令为天职，不服从命令，说滚出中队，张副职也早就做了明确的指示，要是有人不想干，或是不合格，他会第一时间签字，是调职还是什么都可以。” “那便没有问题了。” 卫宏非常满意，有这个决心，方便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也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既然接了聘书，他就会负责到底，那么这个教官就只有一个任务，提升特警中队的战斗力，没有什么比战斗力更加重要的了。 …… 第27章 实弹反恐训练 卫宏不敢说立功无数！ 却也不差，明面上就有两次的个人三等功，还有多次的嘉奖。 隐藏起来，一般人没有权限查看的呢？ 足足有两次的个人二等功，以及多达三次的个人三等功，集体三等功与集体二等功，更不在话下，嘉奖的话两只手掌都数不过来。 可谓是战功赫赫。 和平年代，军伍是公认的立功困难，普通的部队，两次的个人三等功就足以提干。 特种部队，要求相对严格一些，可只要有一次的个人二等功与一次的个人三等功，就足以提干了，他立了那么多的战功，自然没有意外，早就被推荐到军校学习，还是免试保送的那种，要不是家庭出现重大的变故，他这会儿恐怕在军校里深造进修，就读的还是特种作战专业的，毕业后回归原部队，不敢说校官，最少也是一个上尉的军衔，且不需要多久，便可以晋升校官。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事实就是他退役，回乡当一个渔民。 眼下作为县执法机关的特聘教官，虽然不是有编制的那种，但以他的能力，训练好特警中队，不敢说是手拿把掐之事，可也并不难，毕竟特警可没有要求说必须达到特种兵的标准。 难点在于县特警中队是否有这个决心，还有县局是否会全力支持，满足这两个前提条件，就并不困难了。 “老班长…” 刘栋作为副中队长，三个人排名最低，加之与卫宏的关系不便多话，所以一直没有吱声，现在找到机会开腔：“要不要露两手？” “行呀！” 卫宏没有拒绝，说是露两手，有种玩一下的感觉，可这里头一语双关，有玩也有展现一下能力，也算是先来一个吓马威，在特警中队里，就没有什么比真正实力最有说服力的：“来一次反恐模拟训练，实弹的那种。” “中队这边应该没有这种训练，我们以前是常规训练，我也希望中队可以引入这种训练，我就先演示一次，不知道如何？”卫宏还真需要征求一下意见才行。 所谓的反恐模拟训练，说白了就是在一个反恐屋里进行训练，有多种的模拟，开枪人不知反恐训练屋内的情况，连布置都清楚，破门而入，紧接着开枪。 实弹，真人！ 这种训练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一个不好，子弹会命中真人假扮的歹徒。 子弹打中，是会要命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里头涉及到训练人的枪法，心理素质，以及最重要的信任开枪，考验的是双方，最少假扮歹徒的战友，能否信任你的枪法，这很重要，考验的自然是假扮人与开枪人了。 最后一项，则是考验训练人的临危反应能力。 解救人质，在环境不知的情况下，从破门而入，再到击毙所有的歹徒，完成人质的解救，最多只有不超过五秒钟的时间，在特种部队里，这种训练，要求还是在三秒钟之内，超过三秒钟为无效成绩，是不合格的，但在特警中队里，可以放宽一些，五秒钟为合格成绩，三秒钟为优秀。 有时间要求，原因也很简单。 闪光弹只有三秒钟的时间，在闪光弹失效之时，你无法击毙所有的歹徒，就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生命安全。 但如果采用震爆弹，时间会延长一点，面对的也是一般的歹徒，不是那种训练有素的恐怖份子，他们的反应速度没那么快，一颗闪光弹丢进去，三秒钟失效，但一般人受到的影响会超过五秒钟，最少在三秒钟过后，那些人的行动会迟钝许多。 如此一来，只要在五秒钟之内完成对歹徒的击杀，是不会威胁到人质的生命安全的。 特种部队之所以要求三秒钟之内，是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绝不是一般的歹徒。 “这…” “是不是有点太过于…” 陈中队长与秦指导员暗暗咂舌，神情凝重，他们岂会没听说过这种训练呢？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才有这般的表情。 “队长，指导员，没问题的。” 刘栋倒是非常相信这位当年参加选拔集训的教官，也不是因为人家的名头，而是他亲眼见识过一次：“当年我有幸见识过一次，还是教官闲下之余给我们展示着玩的，就两秒钟，砰砰三枪，全部命中。” “两秒…三枪？” “是的，就是两秒三枪。”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摸枪了，手有些生了。” 卫宏谦虚起来，可接下来的话就没有那么谦虚了：“不过…问题不大，这种东西都在肌肉记忆里了。” “行。” 陈中队毕竟是个中队长，不是那种拖泥带水之人的性格，他也想见识一下：“指导员，集合队伍，然后就咱们三个人，作为领导，以身作则，才更能服众。” 三个人假扮人质，歹徒自然是用假人了。 集合队伍，反正已经过了午休时间，全员集合，都聚集到反恐训练场的监控室里。 紧接着就是三位进入反恐训练屋，自己随便找一个位置，自由选择，算是完成模拟训练布置。 陈中队和秦指导员相对保守些，要说心里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使用的是实弹，一旦卫宏发生失误，非死即伤，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也只有刘栋最相信卫宏，一点都不保守，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抱着一个假人，就把假人斜了出来，让假人的头露在他的肩膀上，更过份的还是他自己的头，还往假人挨，就那么挨在假人的头部上，贴紧的那种。 一旦实弹开枪，子弹偏离上那么几公分。 极有可能刘栋的头部会中弹，那可就不是非死即伤，而是十死十伤，这个伤还是绝对的重伤，没有悬念的事情。 只是监控训练开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尽可能小一点，好像呼吸一大，会影响到卫宏的发挥一样。 反恐训练屋门外！ 卫宏小幅度活动一下身体，特别是手上的肌肉，尽可能放枪，紧接着手枪的保险打开，做好训练前开枪准备，紧接着朝着头顶上的摄像头点了点头。 “砰！” …… 第28章 震撼人心的表演 “砰！” 一脚将门踹开。 “砰！” 紧接着就是一枪。 无论是否命中都不去理会，是因为需要争分夺秒，也是因为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 “砰！” 又是一枪，只不过这个时候卫宏的姿势已经变了，从原来的站姿射击变成了蹲姿。 “砰！” 最后一枪。 射击姿势再变，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半圈，枪口抬起，完成最后一枪的击发。 “……” “……” “……” 寂静，一片的寂静。 无论是反恐训练屋内，还是集合在监控室里的所有人，都一片的安静，就因为三个人是亲眼所见，而其他人则是通过监控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特警使用的东西可不凡，都是高速摄像头，是可以捕捉到一切的，不仅仅是高速，还是高清的那种。 再加上360度无死角的覆盖，可以说卫宏开枪的整个过程，其一举一动都被拍了下来。 还有一个时间统计。 “1秒853…” 也不知道是谁通过扩音设备喊了一句。 1853秒！ 没有两秒。 可就是这1853秒，却是连开三枪，准确命中三名假人假扮的歹徒。 看看三个假人的情况！ 额头正中央，都有一个弹孔，都是正中央，一点偏离差都没有。 更为重要的还是。 这1853秒钟，是从踹门那一下开始算起的，从踹门再到入屋，然后再开三枪完成对三名歹徒的击杀，真要去计算的话，开这三枪，顶多也只用了一秒出头，最少15秒都没有。 强悍！ 无比的强悍。 这是最好的实力展现，也是最好的震慑，更是最佳的下马威。 去靶场里射击，哪怕是远距离的狙击射击，还是最体现实力的运动速射，或是有障碍运动速射都有，虽然也能体现实力，可绝对没有这般震撼，毕竟能够进入特警队的，那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呢，都有属于他们的一份骄傲。 在他们看来，那些只要他们卖力的训练，总有一天也可以做到，那么你再怎么展现，效果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的。 而这种实弹反恐训练屋内的解救人质训练，可就完完全全不同了，其效果拉满，就因为特警中队里这些天之骄子，他们心里头会同时闪现一个问题：我再怎么训练恐怕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绝对的自我怀疑，要是一些心理素质差些的，恐怕这一下就会被打击得道心破碎。 “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响起，有反恐训练屋里的三人，也有通过扩音设备传来的掌声。 非常热烈。 所有人也都是真心实意掌声，就因为他们是真的很佩服，打心底佩服的那种，也自认为他们做不到，最少以他们现在的训练强度，他们一辈子都达不到。 “1853秒？” 卫宏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脸上平静无波，实际上心里头翻江倒海：“以前最好的成绩是195秒，足足提升了01秒左右，这…” 别以为01秒很简单，连一瞬都没有。 可只有属于特种部队的人才清楚，这01秒钟，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跨步，也是一个飞越，因为压缩的时间越短，每提升01秒钟有多么困难他们最是清楚。 可他却是就这么轻易的做到，这一大步跨了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一个解释！ “实时渔讯升级…” 卫宏的大脑高速运转，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一一闪过，最终锁定，有所猜测：“连带着将我的身体素质全方位提升了？” 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 可除了这种可能性以外，他再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可能了。 就因为这提升的01秒钟时间，可不是依靠几次的训练就能完成跨越，而是需要经过无数次的训练，长年累月下来才行，甚至再怎么训练都做不到，有点像修炼卡在瓶颈一样，运气好一个顿悟就跨过去，也有可能瓶颈卡一辈子。 问题在于，他已经没有训练很长一段时间，今天连热身一下都没有，只是小幅度活动一下身体，放松一下肌肉，结果就轻易做到，那么除了是实时渔讯升级后的原因以外，也找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老班长，您这实力…” 刘栋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电光火闪间就连开三枪，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却是没有将他自己的信心打击没，甚至还隐隐激起他的斗志，感觉有老班长来训练他，他未来也可以做到，只是眼下他不由一阵感慨：“实力不减当年呐。” “只能说，手还没生。” 卫宏也恢复过来，耸了耸肩一笑，当面进行鼓励：“只要进行不间断的训练，不说人人都可以做到，但也能完成在五秒之内完成任务，五秒是合格标准，只要合格了就行了，至于说要求在三秒钟之内，说真的，有些强人所难，因为城市反恐的性质是不同的。” “五秒！” 陈中队点了点头，震撼过后是彻底下定决心：“一线作战人员，必须要完成这个项目，成绩也必须达标，不达标自己申请离队。” 就因为太过震撼，同时也明白，一旦自己的中队一线作战人员成绩合格的话，那么在执行任务之时，解救人质的成绩率将不是一倍两倍的成功率，而是十倍十倍的提升。 普通的案件，根本就用不到他们特警。 动用到特警之时，绝对是恶化或是高难度的任务。 要是他们不行，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在拿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开玩笑，这是底线，也是基础。 在这个基础上，越是出色，不仅能够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同时，也能顺利完成任务，而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就代表着功绩，与上升通道是相连的。 关系到自身的前途呢。 这年头单纯的喊口号不现实，而在完成喊出来的口号之时，还能够打开上升通道，一举数得，才是最能吸引人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队的主官下定决心，就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更不用卫宏去操心其他。 只是属于他的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 第29章 出海，出海！ 卫宏需要列一份清单，增加一些训练设施设备。 再有就是一份训练场的改进方案。 前者还容易一些，他只需要一一列举即可，后者可就需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了。 提交了清单。 他便离开驻地，开着车返回卫家村，不同的是，在离开时，他的车多了一份特殊的通行证，有这一份通行证，他的车可以自由出入县特警中队驻地，人也不再需要登记，下一次如果开车来的话，门岗只会确认是否他本人开车，还有车上是否有其他人，如果是他本人开车，车也没有其他人，就可以直接进入。 训练场的改进方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别说他还想做更多，比如说做出一份粗略的训练方案，两份方案一同提交。 以前在服役的时候，都有经历过，自然是不难，只是花费多一些时间而已。 两天的时间下来，两份方案提交上去，剩下的就不需要他去管了。 只是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县执法机关副职办公室里，可上演一出好戏。 陈中队拿着卫宏实弹反恐训练的视频，跑到张姓副职的办公室里播放，肯定是将张副职震撼得不轻，紧接着就自然而然，争取到最多的好处，其中最为核心的一个，就是子弹的配额，再次提升，而且还是足足翻了十倍的那种，原本配额已经达到每名战士一天有100发，现在变成了1000发了。 终究是属于执法机关，而非特种部队，都有限制。 就算是普通的部队，子弹也是有限制的，除非一些子弹快过期了，才可以无限的造，你想打多少就打多少，甚至还鼓励你打多一些呢。…… 而特种部队则完全不同，只要你能造，子弹无限量供应，打到你再也不想听到枪声为止，打吐的那种。 作为特警，每天1000发，已经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要是训练取得阶段性成果，说不定还可以再申请提升配额呢。 只是这些卫宏并不清楚，就算是他知道，也只会给陈中队竖起一根大拇指，再点个赞。 眼下！ 他只关注一件事情，便是宏泰号第二次出海。 “买了300个蟹笼，不是大号的，中号的那种。” 卫二叔这三天可没有闲着，一直都在为渔船再次出海做准备，现在已经差不多，该跟侄子交个底：“还买了中号与大号两种网孔规格的拖网，长度是3公里的。” “围网我也买了两张，都是小网孔规格，一张是5公里，一张是10公里长度的。” “目前就这些，想来也差不多了，勉强够用，剩下的再慢慢添置了。” 卫二叔说到最后，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说白了，还是钱到用时方恨少，第一次出海他分了超过50万元，可除掉开销和船员分红等等，剩下的钱虽然也不少，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再存上一些，也就只能添置这么多东西了。 “足够了！” 卫宏摆了摆手，可以说二叔添置这些，已经有些超出：“那么多种规模，那么多种型号，要是全部买齐，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而且有时候也经常用不到，还不如不买呢，也不可能都买齐，除非是以前有双船，就不要浪费这个钱了。” “还是要多准备一些的，出了海，万一要用到呢？” 卫二叔则有不同的想法，也不给侄子插手的机会，话锋一转说道：“你二婶日子已经看好了，下个月的十八，还有二十多天的样子，时间充足，可以出海回来后再慢慢弄也没关系，不过旧房子要掀掉就得提前了，明天一大早咱们出海，先让你二婶去把家里有用的东西搬过来这边，再收拾一下，就可以请人来掀掉了。” “不用！” 卫宏摇了摇头，他早有想法：“我几套衣服，还有我爸妈留下来的一些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即可，其他的全都不要了，反正都不值钱，特别是那些家具，新房子盖起来，用旧家具也不合适，到时候全买新的就行。” “也行。” 卫二叔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新房有个新气象，等下你跟你二婶说一下，咱们出海她去收拾就好。” “村里的卫太生不是在开挖掘机的吗？” 卫宏问了一句，也是自己不太确定，等到二叔点头，他方才接着说道：“我过会就去他家，等二婶收拾完东西，就让他开挖掘机过来，全都铲平了，至于说挖地基，等下个月十八动工，也让他挖一下，一事不烦二主。” “行！” 叔侄两人都是干脆利索之人，三言两句就敲定下来，断然不会啰嗦。 同一个村，又是给人家赚钱的事，一句话就解决。 下午四点整！ 进入梦乡，哪怕是没有睡意，也要强迫自己进入到睡眠状态，因为睡眠是最佳的恢复方式，无论是体能还是精神状态，都可以通过睡眠来快速恢复。 作息时间不对点，也是渔民的一种生态，出海前必须要睡好觉，不然出海时没有精神，没有好的状态可不行，尽管出海时，渔船上也可以休息，可大浪一个一个的来，渔船不可能平稳航行，能在这种情况下睡觉的，除了一些老渔民以外，一般人都做不到。 哪怕是老渔民，已经习惯了，也不可能进入深眠，最多只是浅眠，俗称的睡不香。 自然而然，也就不可能得到很好的恢复，故而，还是在出海前先休息个够最好。 凌晨四点整！ 没有鸣笛声，只有发动机组的轰鸣声。 宏泰号渔船缓缓的挪出卫家村废弃的码头，没有多余的船只，连小鱼排都没有，远离停泊位更加方便迅速，也有因为卫宏对渔船的掌握度提升等等因素。 远离停泊位，才调整航向，朝着大海深处进发。 船灯全部开启，为航行安全增加多一层保障，开启自动航行模式，人都可以不用呆在驾驶舱里，下到甲板没有问题，只是需要特别注意一下周边是否有其他船只就行。 卫宏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开启自动航行模式之后，他就下了甲板。 刚刚出海，船员们没活干，可也有分情况的，有时候船员们就要开始干活了。 …… 第30章 投放蟹笼 一般情况下！ 渔船刚刚出海，船员们是可以休息的，至少在渔网都整理好之时，是没事可做的。 直到开始下网，才会忙碌起来。 可也有一种情况，比如说带了蟹笼出海，就需要将饵料先一一放进蟹笼里，这样可以方便到时候要放蟹笼之时，才不需要一一去放饵料。 300个蟹笼，每一个蟹笼都需要投放饵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尽管只需要将饵料往里一丢即可，不是多难的事，但总是需要时间的。 这会儿！ 船员们就在放饵料，忙成一团。 “今天是要往那个方向走？” 卫二叔对侄子可没有那么客气，别人不太好问，他不需要：“是走东海还是南海？” 说起来，卫家村所处的位置很奇妙，属于南海海域，可往上不需要太远，穿过福金海峡，便是东海了。 不能说是南海与东海两大海域的交界处，可也相差不远。 “还是走南海海域。” 卫宏早有计划，只是将之大概说一下而已：“会一直往外开，开出去后再看情况，说不定运气好，像上次那样，只下两网就可以回港了呢？那样的话，说不定不用跑太远呢。” “嗯！” 卫二叔点了点头，出海需要一些运气他很清楚，只见他沉吟片刻，提出一个新的问题：“不管怎么样，蟹笼已经放饵料了，还是要找一个地方放一下蟹笼才行。” “好的！” 卫宏没有拒绝，也很赞同这个方案，带都带出来，并且已经在放饵料，不放就是浪费，再者说了，要找到一个地方放蟹笼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而已，海底从来都不缺少虾蟹，只是量少他懒得放而已，要放也找一个虾蟹比较多的海域再放：“等下我回驾驶舱再看看情况。” “成！” 卫二叔没有再说什么了，埋头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卫宏也没有在甲板多呆，四处看了看，很快就返回船岛驾驶舱里。 渔—宏泰号以18节航速进发，杀向深海。 航行了将近三个小时，已经远离陆地超过100公里远，处于远海海域。 在航行的过程中，他也没有闲着，专注盯着实时渔讯，且还是盯着底端，就是在找虾蟹比较多的海域，好放蟹笼。 只是都比较稀散！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无论是虾还是蟹，都属于群居类，想要找到聚集区，也得是虾群和蟹群了。 小的虾群蟹群，没必要放，就因为此次出海带着有300个中号蟹笼呢，放下去有些会捕空。 最少也得是中型的虾群和蟹群，才值得放下去。 又航行了半个多小时，都有些放弃了。 “唉…” 卫宏双眸一亮，先调整航向，紧接着才将虚拟屏幕放大，进一步确认：“没错了，是蟹群没事了…规模还不小。” 随着渔船的加速，整个蟹群的大小也看得一清二楚，属于中型偏中的蟹群。 “等等…” 卫宏都是喃喃自语，眉头皱成一团，全因发现情况异常：“速度好像有点太快了…看着好像是在迁徒。” 虾蟹，都有一个迁徙的过程，是受到气候环境所影响，同样，鱼群也是如此。 很明显，迁徒与游动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游动的话，会慢一些，停下来捕食的时间也会久一些，而迁徒则不同，速度会很快，将游动的速度拉满，虽然也会停下来捕食，可停留的时间绝对不会过长。 面对不同的情况，就有不同的应对方案了。 “迁徒的方向没有改变…” 卫宏又观察了好大一会，确定这件事情，接下来就是应对方案了：“拉出来5公里的距离，应该问题不大，再沿线放蟹笼就好，这样可以尽可能捕到更多一些。” 方案确立！ 接着就是准备工作了。 “喂喂喂…” “吱吱吱！” 对讲机发出吱吱的干扰声，片刻后才清晰一些。 “二叔，蟹笼都没有问题了？”卫宏开口就问。 “没有问题！” “好。” 卫宏得到明确的回复，也不再客气：“准备准备…等船到达预定海域，就开始放。” “好！” 卫二叔只回了一个字，实际上他早有猜测，从渔船大角度改变航向，他就知道差不多要可以放蟹笼了。 各种准备工作就绪。 船员们也到位，只等一声令下。 只是渔船却又开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可以放蟹笼。” 卫宏下达指令，却有补充：“从船的两侧放，可以放密集一些，我会减速航行，300个蟹笼全部放下。” “收到，收到！”卫二叔重复了两遍。 指令已经到达，那便开干。 一个个的蟹笼被投放入海，溅起一朵朵的浪花。 足足有5个人，投放的速度相当快。 值得一提的是，海捕蟹笼样式方面与普通的蟹笼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也有很大的区别，比如说顶端会系上一条长长的粗绳，粗绳上端还会固定一个巨大的泡沫浮标，其粗绳的长度一般都在百米以上，有些甚至达到数百米长度，之所以要这么长，还是要考虑到海水深度的因素。 这给放蟹笼带来更高的要求。 如果你发现大蟹群，可又是在上千米深度的海床上，那么不好意思，放蟹笼是无效的，因为一般螃蟹都是贴着海床行走游动，不会上浮，捕食。 再者说，如果是一千米的深度，你的蟹笼绳只有五百米远，你也不能投放下去，因为一旦投放下去，绳子不够长，会连带着将泡沫浮标拉进海里，那么等同于这个蟹笼你再也没有回收的可能。 如此一来，投放蟹笼不仅要找到虾蟹群，还要根据海水深度，以及结合粗绳的长度来决定，这几个条件缺一不可。 中号蟹笼，300米长度的粗绳。 海水深度只有堪堪百米深，完全没有问题。 只不过投放蟹笼，要是遇到经过的渔船，指不定你的这些蟹笼就会被收走，等你回来时，发现一个蟹笼都没有，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放完蟹笼，在周遭海域守着，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考验人的良心，遇到那种情况，似乎也只能赌人的良心了。 而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人性，总有那么一小搓人想要不劳而获，要是让你遇上，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300个蟹笼投放完。 宏泰号渔船也再次调整航向，再次朝深海方向进发。 这一次，并没有航行太久… …… 第31章 海鳗鱼群 “这…” 卫宏一脸的错愕，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问题看错了呢，可再三确认，并没有看错，他还特意用高倍数望远镜看一下，确实是没错，拿起对讲机马上通话：“注意，注意…准备围网，准备围网，10公里长的围网。” 反复强调，就是为了让船员先准备好。 至于其他的不需要多说，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下围网该怎么下，不需要他来交代。 拖网与围网，有不小的区别，尽管都是长方形的渔网，可围网深度会长许多，而且下端的位置也有系上铅块，上端则是有大大的泡沫浮标。 围网不会沉底，也不可能让围网沉入海底，因为围网本来就针的就是在海面上游动的鱼群。 一个是深水区，一个则是浅水区！ 两者完全不同。 有很大的区别，下网的时候，自然就很是不同了，还非常大呢。 下围网，需要依靠到小船，从渔船上下放小船，成为一个锚点，是为围网的一头，而后才是渔船不断的放网，最后渔船回到小船锚点的位置，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最后一步才是收紧下端的网口，彻底封死鱼群往深水区逃离的去路，再收紧上端的网口，将围中的鱼群一举捕获。 这种捕鱼方式，渔网自然有所不同，无论是上端还是下端网口，都穿着一条不小的绳，是为了方便收紧网口用的，而穿绳拖网可没有，也不需要。 “明白！” 卫二叔一听到指令，马上给予回复，他也明显感觉到渔船在加速，还有航向也在微调，也用望远镜看了一下海面情况：“遇到游上浅水区的鱼群了？” “对！” 卫宏并没有保持神秘感，也保持不了，因为他也用望远镜看过，其中还有鱼跃出海面，整个鱼群游动时更是溅起不小的浪花，肉眼就可以捕捉到：“都是大鱼，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鱼。” “好事。” 卫二叔不由乐了，不过眼下鱼还在海里，就算是发现了，也要等围中了再说，哪怕是围中了，收网出现意外，也有可能捕不到，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小船已经放下来了。” “等我的指令。” 卫宏一边开船，一边在观察着，特别是实时渔讯，他不断的放大区域，就是想要确认鱼群的情况，其中游动的方向特别重要，再有就是鱼群的距离，同等重要，只有确认这些才能针对性的下网，保障捕到更多：“先做到准备，另外…就是注意安全，特别是在小船上的，一定要注意安全，救生衣必须穿上。” “放心，卫泰下小船。”卫二叔倒是不担心，就因为卫泰的经验最丰富，断然不会出错。 “好！” 卫宏不再多说些什么，专心开着渔船。 一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 连续的调整航向，航速在这中间也不停的调整，如果在高空上有无人机，绝对可以看到渔船绕了一个半圆形。 “小船下海！” 卫宏降速航速，让小船下海可以更稳一些，也不忘多加交代：“再检查一下围网是否正常。” 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中型渔船动力强劲，要是围网缠到一起，小船也带着一头的围网下海，搞不定一拉就将小船拖着走，那样的话，会给小船上的船员带来极大的危险，被甩入海中还是轻的，怕的就是一甩一甩的，人在小船上撞到，特别是头部受伤，再被甩进海里，是有性命之危的。 “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卫二叔也不敢大意，特别说明一下：“卫泰带着砍刀下去，一旦发现不对劲，会立马砍断缆绳。” “这样最好。” 卫宏彻底放心下来，也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后甲板的情况，一切准备就绪，小船随之下海，小发动机也开启，正拉着一条系在围网上的缆绳朝后开，没有发生缠网的情况，他可以加速了。 小船终究是小船，也就是刚开始还能拖动围网向前，当围网入海更长时，可就拉不动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只需要刚开始拉出去一些即可，也算是远离一下渔船。 加速！ 可没有忘记调整航向，还是那种大角度的调整。 不调整航向，怎么将鱼群给围中呢？ 10公里的长度，可不短。 有实时渔讯在，掌握鱼群的动态，将鱼群围中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很快！ 渔船绕了一个大圆圈，又回到了原点，与小船汇合到一起，两头的缆绳第一时间打上结，不仅仅是上端的打结，下端的缆绳也打上结。 小船吊上渔船，自然也包括了两端打上结的缆绳。 而早在接近小船之时，卫宏早就先一步关闭动力，紧接着抛锚下海，给渔船减速的同时，也是在将渔船彻底停下。 “泰叔，接下来看你的了。” 卫宏虽然也了解围网的操作步骤，并不难，只是这东西是一门技术活，其中对时机的掌握很重要，没经验的人时机把握不准，很容易造成鱼群逃出，由卫泰来指挥操作最好，他就在边上看着，学习一下：“我看过了，不出意外的话，是碰到海鳗了。” “鳗鱼？” 卫泰才从小船上来，可没有跟着渔船，并不是特别清楚，现在一听是鳗鱼，嘴都快要咧开：“可是值钱的鱼。” 鳗鱼有多种，最大的两个分类是淡水鳗鱼，再有就是咸水鳗鱼，而海鳗就是形容咸水鳗鱼的，淡水的鳗鱼他们都只叫鳗鱼，尽管叫鳗鱼也都没错，可不同的叫法可以更有效的区别开来。 “鱼鳔…” 卫胜跟在渔船上，全程都在下围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个头大，鱼鳔就大，值大钱了，杀鱼取鳔，鱼肉可也不便宜。” 海鳗本来就是一种高价值的鱼类。 只不过渔民一般捕到，都是分开来卖，一是单纯的卖鱼鳔，二是卖鱼肉本身。 鱼鳔晒干，就成鱼胶了！ 沿海地区的人，对于鱼胶可一点都不陌生。 鱼胶都是高价营养品，以海鳗的鱼鳔为例，要是品质差一些，一斤也在1500元以上，而要是品质高一些，那可就翻个倍不止了。 品质与晒的过程相关联，但鱼的个头越大，鱼鳔更大，那么就算是品质差一些，一斤也在3000元以上。 很不巧，他们这次围中的海鳗，都是个等个的大海鳗。 …… 第32章 下吊笼上鱼 鱼鳔很值钱！ 只不过鱼鳔需要泡制并不容易，需要慢工细活，还得特别小心，不然会影响到品质品相。 但眼下还是先将围中的海鳗鱼给捕上来才算数，围网还没有收紧，鱼有可机会逃出去，哪怕是收紧了，依旧有机会逃掉，就因为海鳗鱼力气很大，特别是个头很大的，一跃出海面可以跃得很高。 先封死下端，网底端口才是最大的漏洞。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在卫泰的指挥下，机械开动，快速收紧下端网口。 “上端的也收一下。” 卫泰可没有一味的只收紧下端网口，上端的也跟着一道收紧，只不过很讲分寸：“上端的慢一些，开最低档慢速。” “好…就这个速度，上端的加大马力。” “停一下上端的，暂时不收，收得太快了，鱼群更容易爆动乱窜。” 卫泰不断下达指令，还解释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有意味的教导，教导船上的船员，也包括了卫宏这个船长。 他早有打算，特别是已经是第二次出海，第一次如果说是卫宏的运气很好，那么这一次呢？ 一次围网，就围中了海鳗鱼群。 同样可以解释为运气使然，可他愿意归结为远海的渔业丰富，特别是随着休渔期的推出，好像渔来更加丰富了，他原本就有一艘渔船，虽然不是很大，可也是中型渔船，长达14米的那种，可以出远海，但也不能出太远的远海，挡不住风浪，以前他为了安全，一直都在近海里捕鱼，最多就是开到近海与远海的边缘海域。 现在他那颗灼热的心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想自己买一艘渔船，还是要买可以出远海的渔船，像这艘宏泰号一样的。 想要自己买渔船，下宏泰号渔船是迟早的事情，倾囊相授是必然的事情，终究是同一个村的，也与他的为人有关系，换成别人，可不会这样，毕竟连师徒都有留一手的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卫泰的人品不行，也不会请他来当这个船老大了。 有机械辅助，速度可快许多。 可也花费半个小时之久，才将网下端网口完全收紧，彻底断绝了鱼群往海底钻的可能性，同时，网上端也收了三分之一，超过了3公里的长度，还剩下6公里多。 “现在全速收上端网口。” 卫泰指令下达，自己也没有闲着，开动机械，其实用的就是滚轮机，扫了一眼海面，侧重看围网之中的情况：“这鱼群不小，围中应该不少，搞不好要超过20吨重。” “等下估计还不能整网起吊，得下吊笼慢慢的吊上来才行，但吊笼不大，肯定得费不少劲。”卫泰说出自己的预估。 海鳗可不是一般的鱼，其凶猛是出了名的，还滑不溜湫的，体型极长，圆滚滚的不小。 重的一条可以达到上百斤乃至数百斤之重，小的也有十几斤到几十斤之间，至于说几斤重的那种，都可以说是很小的了。 这还只是小事，重要的是长，大点的有好几米长，哪怕是几十斤重的，一条也有一两米长度，这给吊笼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吊笼口就那么大小，起吊的时候要是架在吊笼口处，就会又被滑进海里吊不上来，他们也不可能跳下海去一条条的抓，抓完再放进吊笼里，如此一来，肯定会给接下来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困扰。 “只能是慢慢来了。” 卫宏轻轻一笑，现在可以大松一口气，围网正在收紧，鱼很难逃掉：“现在的时间也还早，要是捕到的不少，就直接返航回港，中途再去把蟹笼回了，咱们直接回去。” “嗯！” 卫二叔也是点了点头，很赞同侄子的这个决定：“要是有超过20吨的话，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大丰收，别说是20吨了，就算有可10吨，都可以回航返港了，纯野生的鳗鱼可不便宜，特别是海鳗更贵。” “小点的也是一斤上百元的价格。” 卫志杰也参与到闲聊之中，现在正在收网，有滚轮机不需要人力，船员们暂时没活干：“大点的一百五十块往上走，要是特别大个头的，卖个200元起步都没有问题呢，这还是不带鱼鳔的，要是带的话，可就更高了。” “鱼鳔不带。” 卫宏一锤定音，也是他早就决定好的事：“等下上鱼，杀鱼取鳔，再推进冰鲜库，鱼鳔弄回去自己晒。” “对，自己晒，也不是没晒过。” “晒鱼鳔是费劲一点，可都是值得的，能卖得起价。” “何止是卖得起价呢，简直就是高价。” “可惜了是海鳗，要是别的鱼，鱼鳔可不止几千块。” “满足，人要懂得满足，再说了，经常出海，总会遇上的。” “就是，就是…” “哈哈哈…” 在一片欢笑声中，围网上端的网口越收越紧，转眼间就剩下不到2公里，围网之中的海面翻腾，时不时有海鳗鱼跃出来，只是跃得不高。 冲网自然是存在的，看飘浮在海面上的泡沫浮标就知道，那么大的浮标都正常入海，可见冲网不少，冲击力也很强。 “再收一点，可以下吊笼试试了。” 卫泰评估一下情况，也不是随便说说，总有他的想法和道理：“能吊起来多少就是多少，一边上鱼一边收网，两者并不影响。” “我来开吊机！” 卫宏作为船长，一般不插手，更多的是统筹全局和开船，有时不用忙活自己的工作，才会参与到鱼获分拣之中，可这一次来开吊机，并不是简单的帮忙分担船员们的工作，而是海底的情况于他而言就是透视的，他来开吊机下吊笼，可以很精准的将鱼吊上来：“二叔，准备准备，鱼一上来就开杀。” “好嘞！” 卫二叔笑意不带掩饰，收获时刻更是令人身心愉悦，说着人已经跑进船舱里，去拿杀鱼的工具。 刀不是最好的选择。 杀鱼最好是剪刀，要是刀的话，则要用那种刀身细长又锋利的才行。 卫二叔拿的就是剪刀，还拿了好几把。 这个时候，第一个吊笼已经起吊了。 “哇…” …… 第33章 一条鱼的价值超5000元 “哇…” 一记的惊叫声。 “这有些吓人呐。” “也幸好不是乌鳗，如果是乌鳗的话，跟大蟒蛇没有什么区别。” “南海的海域，除非是出到更远的海域，一般都没有乌鳗的，只有这种白鳗，倒是东海的海域，乌鳗比较多，白鳗在那边很少见。” 你一言我不一语。 却是说明了很多事情，最少他们捕到的海鳗种类，不是乌鳗，而是白鳗，通体雪白的那种，而不是通体幽黑。 乌鳗鱼，确实长得跟大蟒蛇没有什么区别，跟黄鳝差不多，而白鳗则是更容易区分。 至于说为什么引起惊叫声，更加不需要多说。 被吊上吊笼的一共有三条海鳗，其中有一条个头还特别大，这才引起的尖叫。 “估计得有2米左右？” 卫二叔也是一脸的惊奇，都只是目测，倒是有一点非常确定：“肯定超过100斤。” “我赌有130斤以上，可是海里巨兽了。” “哈哈哈…只要超过100斤，可就值钱了。” “就是，就是…” “想要知道多少斤还不简单，已经被吊出海里了，弄上来量一下，再过一下秤就清楚了。” “来来来…我去搬秤过来，还有尺也拿来量一下。” 一条大海鳗，不能说是奇观，也不算是少见，可也不是经常能见到，自然引发船员们的如此反应了。 这个时候，吊笼已经全部起吊，稳稳的落在甲板上。 海鳗的生命力旺盛，哪怕是出了水，也活蹦乱跳的，不会立马死掉。 “注意一下…” 卫宏全程含笑，没有像别人那样发出尖叫，因为他一早就知道这一笼吊起来有一条大海鳗：“戴上手套，别被刺伤了。” 出海捕捞，有各种各样的情况，相应的，就需要准备一些小东西了。 例如说手套，除了普通用的粗纱手套以外，还有一些专用的手套，像防刺手套必须要有，甚至于别的手套你可以省，防刺手套必不可少，就因为海鱼基本上都带刺，而那些刺有不少的细菌，你要是被刺伤，搞不好就会感染细菌，最后截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截肢都还算是轻的，严重的会要小命呢。 有人说，只是被鱼刺给刺伤，结果威胁到生命的安全是不是太夸张了？ 实际上一点都不夸张，沿海地区，出海的船员因此丢掉小命的，近些年还少一些，时间再往前推个十几年，可是时有发生，当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故而，渔船出海，每当在分拣鱼获的时候，都要求所有船员戴上防刺手套，这是硬性要求，坚决不能打折扣的那种。 “我来…” 卫二叔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什么，早就先一步戴上防刺手套，这会儿已经上手，只是上手就出现意外：“这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来…先给它一记闷棍。”卫胜不知道从什么东西找来了一根铁棍。 直接敲晕，再弄上秤，用尺量起来也方便。 “143斤，净重的话…139斤。” 卫二叔很快就将大海鳗搬上秤，第一时间得出结果，也解释了一声：“这个鱼筐比较大，扣个四斤只多不少。” 秤完，上尺测量。 “2米08！”卫二叔量完，也报了出来。 “这一条，最少也得值2500元以上！” 卫泰含笑的点了点头，他也挺高兴，毕竟一条鱼值这么多钱，比他们找份一般的工作月工资还要高，换成谁都高兴：“这还是不带鱼鳔的，要是带鱼鳔可不是这个价。” “来，小宏来杀。” 卫二叔让出位置，还很贴心的递上一把剪刀，这第一条鱼由侄子来杀最好，有意义一些：“这么大的鱼，鱼鳔可不小，晒出来肯定也超过3两。” “估计得有4两往上。” “哈哈哈…一个鱼鳔晒出来就值一千多块钱呢。” 欢笑声不断。 卫宏也没有客气，拿过剪刀，找准位置，狠狠的捅进鱼肚里，当一头的剪刀入了鱼肚之后，马上调整，合上剪刀，用力抓稳，这才保持平衡往下滑去，可不能动手去剪，依靠剪两头结合部的锋利来划开肚鱼。 这也是一门技术活，一个操作不当，极有可能会伤到鱼鳔，可就影响到总体的品质了。 再及就是一些母的海鳗，肚子里有鱼籽，那也是值钱的东西，要是弄破了，就影响到整体的品相，从而影响到总体的价格。 说到母海鳗的鱼籽，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拿出来单卖呢，只不过渔民一般不单卖，都是带鱼籽整鱼出售，只单卖鱼鳔而已，倒是一些零售的小鱼贩，他们是拿出来单卖的，价格更高。 很完整！ 卫宏只是轻轻一剪，就将鱼鳔分离出来。 也没有伤到鱼籽。 是的！ 这条大海鳗是母海鳗，而不是公的，所以有大量的鱼籽。 “这么大…” 卫泰原本很淡定，可当鱼鳔，也是整个鱼泡被取出来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查出来恐怕就得5两往上了，行情好的话，一个卖到1800元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鱼总是不同的，个头比较大，注定鱼泡会大一些，但也不是绝对的，有时候会有些偏差。 “好的鱼，浑身都是宝！” “这倒是真的，就这么一条，算起来绝对超过5000元呢。” 没错！ 就这么一条鱼，总价值绝对超过5000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当一般人两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呢。 而他们，围中的可是海鳗鱼的鱼群，在海里的围网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的海鳗呢？ 这让他们的干劲更足，脸上的喜悦更盛一些，那一抹的期待之色都快溢了出来。 渔船的利益，与船员是息息相关的，就因为基本工资的同时，还有百分之一的分红。 四个船员平分百分之一！ 看似不多，可一旦渔船出一趟海捕到大几百万元的鱼获，回去之后他们一个人能够分到大千块钱，乃至是上万元，再加上基本工资，可就是妥妥的高收入群体了。 这年头，跟谁过不去的都有，唯一不会过不去的就只有钱了。 继续下吊笼。 围网收紧工作也没有停下，一边收网，一边下吊笼吊鱼。 同步作业，海鳗越来越多被吊上渔船甲板，船员开杀取鱼鳔。 “所有人停下工作…远离甲板。” 卫宏脸色阴沉，无比严肃，用极为凝重的口吻下达命令：“全都退到前甲板去。” 不是指令而是命令，一字之差，背后代表可是南辕北辙。 …… 第34章 仿生鱼间谍装置 卫宏用命令的口吻，还极为凝重。 就不是开玩笑的，毕竟整艘船上的人，就数他是小辈，故而，他说话都很有分寸。 可这一次完全不同。 原因也很简单，有实时渔讯在，他可以看清海里的情况，一个吊笼下去，明明只是吊上两条的海鳗鱼，可当整个吊笼出水时，却是变成三条。 多出来一条海鳗。 实时渔讯可不会出错，可肉眼看到的同样也不会出错，那么出问题的只能是鱼的本身了。 就是鱼本身出问题。 有一条鱼是假鱼。 仿生鱼！ 卫宏一下子就想了这个，恐怕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因为如果不是仿生鱼的话，是不会动的，而在吊笼里的一条海鳗却是一直保持着游动的姿态，这与另外两条海鳗鱼有本质上的不同，他也是根据游动异样推测是一条仿生海鳗鱼。 “怎么了？”卫二叔一脸不解。 “先退到前甲板去。” 卫宏摇了摇头，还是保持着凝重，脸上的表情越是严肃：“这边我一个人留下就好，其他的等下再说。” “好！” 卫二叔很少见到侄子这样，基于对侄子的了解，不敢留下，示意一下其他人马上前往船头甲板，他只看了侄子一眼，留下这样一句话：“注意安全。” “好！” 卫宏只是点了点头，还将吊笼下放回海里，没有直接吊上甲板，他在等。 等着所有船员全都远离，到前甲板去，有一个船岛挡着，就算是发生什么意外，也相对安全一些。 仿生鱼，还是在南海海域里，已经不难确定，这就是间谍装置了。 这一类的间谍装置，可不是一般的高科技，既然是高科技产物，说不定留下什么后手，这些后手搞不好有极大的危险，这也是他为什么叫人都到前甲板去的原因。 重新起吊！ 快速落下，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是将另外两条海鳗鱼伤到也不去管，讲究的就是一个快速。 第一时间也跑过去，抓起那条仿生海鳗就朝着船舱里跑，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条仿生海鳗给丢进冻库里，还要将冻库牢牢锁死关上。 鱼舱有两个冻库，一是冰鲜，二是急冻！ 海鳗鱼，又很快就要返港，不需要急冻，冰鲜还能保持肉质鲜美呢，那么急冻的冻库是不需要用到的，那么这条仿生海鳗扔进急冻库里最佳。 他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最后一下，他还是有意识的将仿生海鳗给放置在距离电机最近的位置。 电机在运转，会产生干扰，更重要的还是电机所在的位置，距离渔船的发动机组更近，这样等同于双层干扰，再加上冻库的金属隔断，能够有效的切断电子信号。 “砰！” 急冻库的金属大门关上，牢牢的锁住。 “呼…” 卫宏长长的大呼一口气，要说这中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现在的技术，给这么大一条的仿生海鳗装进一枚小型的炸弹完全不是多难的事，很容易就实现，要是加了高烈度炸药，引爆的话，将整艘渔船炸上天也不难：“幸好没有出现意外，常在海上跑，要是经常打捞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要准备一个电子信号屏蔽盒才是。” 快步出了船舱，尽可能的远离，到前甲板就是最好的地方。 “那是什么东西？”卫二叔见侄子到来，急忙发问。 “高科技的东西，仿生鱼。” 卫宏这下子可以解释，也知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这片海域里，咱们国内自己的设备很少，大概率是国外的东西，做得这么真实，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是国外投放的间谍装置。” “高科技的东西，就不说间谍装置是否有窃取到什么东西了，单就是里头的技术就有很高的价值，人家在里头加枚小型的炸弹并不难，所以…非常危险。”卫宏感觉上了宏泰号渔船，就是船上的一份子，哪怕是打工的船员，也有知情权。 “这…” “大家先穿上救生衣。” 卫宏跑到前甲板上，也是为了这事：“现在的危险并没有完全解除，还需要再等等才行，有救生衣，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跳海。”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特意解释道：“那东西价值太高了，最少对我们国家而言，其中的技术有很大的研究意价值，既然已经捞到了，没有理由放归大海，危险是危险了些，可也没有想象中的危险。” 事关自身的小命！ 命永远比其他的重要，而将仿生鱼打捞上来，危险系数大大提升，等于是拿全船的人生命在开玩笑，不解释一下不行。 上渔船出海捕鱼，只是打工的而已，虽然赚的是你的高薪，还有渔获的分红，可不代表着要将小命也交到你手上，尽管也知道上渔船很危险，可你这是增加危险系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海上，打捞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可不少见。” 卫泰有过自己的渔船，他曾经还经历过，最先冷静下来：“安全部门经常来普及这些知识，打捞到间谍装置上交，有一定的奖励，这是保障国土安全，可同样的，技术也非常重要，遇到了，放归大海可就是在威胁咱们国家的国土安全，这点觉悟应该要有的。” “我可是听说，打捞到这种东西，安全部门会发奖金的。”卫胜为人开朗，哪怕年纪不小，可跟村里谁都说得来，哪怕是一些小孩子也能跟他玩到一起，站出来插科打诨。 “前段时间小宏就打捞到一个，奖励了10万元。”卫二叔也跟着吱声，只是从另一方面来讲。 “10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买这艘渔船，那10万元的奖励发挥不小的作用。” “哈哈哈，等回码头，看看能奖励多少钱咯。” “船长会多一点，参与在其中的也多多少少会奖励一点。” “到时候有多少奖金，大家平分。” 卫宏一锤定音，不能有险大家一起冒，分好处时就不给人家多少，这样可不行。 直接平分，有险大家一起冒，有钱大家一起分，这样才公平。 不过这一切还为时过早，还要不出意外，能够顺利回港才行。 …… 第35章 联系安全部门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半个小时过后。 没有任何意外，也许是卫宏太过敏感，或是急冻库真的有隔绝信号的功效。 危险解除，渔船上的工作恢复。 只不过，围网围中了海鳗鱼群的喜悦被冲淡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欢天喜地，气氛变得沉寂许多，每个人的手上都放快一些，颇有一种早点将围网的鱼给弄起来，然后杀鱼取鳔，再快速推进冻库里，好快一点回航返港。 还是受到仿生海鳗鱼的影响。 连中午取了一些鳗鱼的鱼籽，又蒸了一条两斤多重的鳗鱼当菜，都没让人吃多少，且吃完饭都不休息片刻，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 下午四点整！ 围网最后全部起吊，最后一批的海鳗鱼被捕上渔船。 “小宏…你去开船，咱们回航。” 卫二叔也感受到渔船上的气氛不对，包括他自己也总有个事情卡着，很不舒服：“回航还要去收蟹笼呢，少你一个人帮忙，我们也干得完，这边一干完，刚好也要收蟹笼了，收完直接回港，节省一下时间。” “好！” 卫宏没有拒绝，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船员们心里有事，是什么事情他也一清二楚，干脆放下甲板上的工作，转头登上船岛，重新启动发动机组。 收锚起航！ 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便抵达投放蟹笼的海域。 甲板上的海鳗早就已经处理完，随着第一个蟹笼被收上来，又要处理鱼获。 “蟹笼收获很不错。” 卫二叔用对讲机汇报一下情况，大概是收成不错，反而有点冲淡之前的愁云：“这第一笼算是爆笼了，看着最少也有五六十斤的样子。” 中号的蟹笼，理论上是可以捕到净重80斤的虾蟹，可理论上就是理论上，当不得真。 一般情况下，只要超过蟹笼的六成，就已经是爆笼的，至于说整个蟹笼满满都是虾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一旦蟹笼里的虾蟹过多的话，那么之后的虾蟹是钻不过去的，入口处都被堵住，还怎么钻进去呢？ 自然也就捕不到了，故而，有个六成就已经是爆笼，也可以看作是满笼了。 “好事！” 卫宏轻轻一笑，给予回复：“我保持现在的航速，你们注意一下安全。” 渔船的仪表盘，显示航速为1！ 1节的航速，可以说是最低的，犹如龟速前行，甚至于都没有1节航速，因为一个大浪过来，会将渔船往后推，航速自然要打折扣了，只是仪表盘不会显示出来。 收蟹笼，也不能开太快，不然不太方便收起蟹笼，毕竟在收的过程中，是需要几个程序的。 首先是下钩，系着绳的一个钩子，对准蟹笼浮标掷去，命中之后再拉起，而后是将绳固定到吊机上，再用吊机起吊。 人力拉上？ 别逗了，可不是一般的重，不仅仅是蟹笼本身就有一定的重量，再加上蟹笼里的鱼获呢？然后还有水压带来的重量。 如果说一个蟹笼和鱼获加起来是80斤的话，那么从海里拉上来，最少是100斤往上，多出来的重量就是水压带来的。 这就是机械带来的好处，拉蟹笼又快又省力。 渔船甲板忙成一团。 船岛上的卫宏也一点都不轻松，他需要时刻调整渔船的航向，保持好航路，给收蟹笼创造便捷条件。 放蟹笼快速，收蟹笼可就没有那么快了。 当夜幕降临，渔船上的船灯全开，才堪堪收完。 “可以加速了。” 卫二叔第一时间通过对讲机说明情况，也顺道报一下喜：“一共300个蟹笼，全部收回，收获都差不多，除了为数不多几个不怎么样以外，全都爆笼，预计这一次放的蟹笼，有1万5000斤左右的虾蟹，个头都很可以，蟹是三目蟹。” 三目蟹！ 就是壳上有三只眼睛的纹路，故而有三目蟹的称呼。 其学名则是梭子蟹，在蟹类之中，属于中等水平的海鲜，个头可以的话，捕回去一斤都卖65元以上，一些个头大一点的，则是80元以上每斤。 虾的话，也分大小，大的会贵一些，中等个头的也有十块一斤，至于说小个头的，几乎没有。 因为蟹笼是中号的，蟹笼边缘也有网口，如果小点的个头，是可以通过这些网口钻出去，不会被捕到，只有一些中号以上的，才钻不出去，被关在蟹笼之中。 “好的！” 卫宏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动，放蟹笼的位置就是他特意选的，要是不爆笼才怪呢，现在也如他所料那般，眼下更应该关注的还是回航返港：“我会尽可能加速，距离有点远，中等风力，浪不大不小，预计晚上10点出头抵港。” “好，注意安全。” “放心！” 卫宏说完，将对讲机往边上一放，专心开船。 油门加满。 宏泰号渔船也堪堪只提供16节左右的航速，要是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加高多2节，达到18节的样子，只是鱼舱里捕到不少的海鳗，增加渔船本身的重量，自然不可能太快，除非是开到极限，只是那样对发动机组的寿命是一大考验。 保持16节的航速，开启自动航行模式，就不需要去管，只要观察渔船航路上是否有其他船只，无则不需要理会，有则注意一下避让便好。 晚上九点十分！ 渔船距离渔港码头已经不远，大概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航程，此时靠近陆地，手机已经可以接收到地面基站的信号。 “喂…我是卫宏！” 卫宏拨出一通电话，先自报一下家门，也没有过多的客气：“我现在在海上，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到达渔港码头，我们捕到一条仿生鱼，在南海海域的外海捕到的，无限接近咱们国内的海域，仿生鱼很高级，做得跟海鳗鱼一模一样，更重要的还是，它是混在海鳗鱼的鱼群之中的，被我们用围网围中才打捞上来的。” 电话号码是上一次发放奖金留下来的。 属于市一级安全部门副职的个人号码，那可是一名妥妥的白衣大佬，也是因为他是退伍军人，其中连安全部门市一级的副职都没有权限查阅其全部的档案，可见保密权限极高，人家才会留下自己的个人联系方式。 好歹是白衣大佬好不好，也有点逼格的，到其级别上，也不可能随意留下自己的个人联系方式。 如果真的有需要，完全可以打对外公开热线，或是直接留下市一级的对外公开电话即可，通过这两种方式完全可以联系到安全部门，那么个人的联系方式就没有必要留了。 可人家就是留下来了，说到底还是因为人家打心底也尊重卫宏，也对这个前军人，如今退役的渔民感兴趣。 现在好了，有这个电话号码，可以直接取得联系，省去了中间不少道的程序，毕竟人家接到电话，只需要再转拨一个电话，就会有安全部门人员出动了。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晚上十点十六分！ 渔船稳稳的停靠在渔港码头的停泊位上，可在码头上早有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在等待着了。 …… 第36章 科研价值极高 渔港码头上浩浩荡荡足有十几个人！ 其中有安全部门的人，可更多的还是便装的科研人员，哪怕从穿着看不出来其职业，可身上的气质，但凡接触过的人都能一眼断定就是科研人员。 为首的还是一个老者，一道前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提着手提箱，装的肯定是一些特殊的设备。 “唰！” “卫船长…辛苦你了。” 安全部门的人一句称呼，曝露不少的东西，最少称呼为卫船长，就代表着卫宏的近况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要知道上次碰面的时候，卫宏可没有属于自己的渔船，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仿生鱼才是关键：“这些都是海洋研究所的科研人员，由他们来接收装置，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嘛。” “理解！” 卫宏岂会不明白呢，技术含量极高的东西，想不引起重视都难，无论是安全部门还是科研部门，都会无比重视：“装置被我放在急冻冰库里。” “有上锁吗？”为首的老者直接发问。 “没上锁。” 卫宏也不介绍对方的态度，一个长年钻在实验室里的科研工作者，会跟你来人情世故才怪：“标注是2号，里面也只有那个装置。” “好。” 老者没有再说些什么，人也在准备登船。 “卫船长，可能得麻烦您让船员们先撤离了。” 安全部门的人态度很好，说话的时候全程带着笑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有可能还得撤出码头，尽可能离得远一点。” “没关系！” 卫宏点了点头，渔船是他的，间谍装置也是他打捞上来的没错，可安全部门要工作，最好是不要有外人在，还有科研人员加进来，更要清场：“现在的时间也还早，我们直接回卫家村里休息几个小时，等凌晨五点左右再上来处理鱼获就好，你们处理完就行，渔船不用管。” “我会交代人，等我们走后，会有执法机关的人来守着。” 安全部门的人很会做人，并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情：“出海捕捞是辛苦活，总不能让卫船长捕了鱼，因为我们承受损失，虽然现在到处是监控，很少有人敢那么做，可还是以防万一为好。” “都行。” 卫宏闻言，也不再拒绝人家的好意，渔船上无论是海鳗还是虾蟹，都是高价鱼获，要是渔船上不留人，说不定还真有人偷摸上来，偷走一些鱼获呢。 毕竟！ 鱼舱和冻库是没锁的，除非是你自己加装上锁，但通常都是无锁，按照渔政部门以海上航行相关部门的规定，无论是任何船只，也确实不能装锁，特别是渔船更加不能。 原因只有一个，一旦渔船在海上发生破漏进水事故，而你的船舱上锁，极有可能导致船员被锁死在里头，会失去逃生的机会。 不过船只也不是绝对的无锁，说锁还是有锁的，只不过锁比较特殊，特别是船舱里的，都是那种两边都能开的锁，那么当船只停靠在码头上时，像这种锁，你就算是上锁也无用，因为从里面或是外面，都可以打开，上锁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时间还早。 距离渔港码头的鱼市开市，不要太早的话，还有六个半小时之多，他们从渔港码头赶回卫家村又不远，回到家再洗漱一下，还有六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呢。 网约车就算是在小县城里也大道盛行，六个人叫了两辆网约车，很快就被接单，又迅速的将他们送回卫家村。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卫二婶有些惊讶。 “出海没多久就有大收获，就直接返航了。” 卫二叔下了渔船，就彻底松一口气，想一想渔船上的鱼舱满是鱼获，其中还有已经取出的鱼鳔，嘴都快咧到耳朵处：“围中了不少海鳗，量还不少，再放了些蟹笼，几乎都是爆笼，还留在海上干什么，直接回来，都满舱而归了。” “海鳗？” 卫二婶闻言，双眸一亮：“鱼鳔取了吗？” “都取了。”卫二叔笑着回应。 “怎么没有带回来？” “着什么急呢？” 卫二叔话是这么说，可一点都没有怪罪媳妇的意思：“放心，安全着呢，不怕被人偷了，家里有没有吃的，我们晚饭都没吃呢，肚子饿得不轻。” “这…家里没有了。” 卫二婶苦笑一声，不算埋怨的嘀咕上一句：“我也不知道你们今晚就回来呀。” “这样…你现在就出门，去镇上打包点，就猪脚饭了，给打包十三个回来，送十个到他们家去，我和小宏吃三个。” 卫二叔本想让自家媳妇去做，可一想做饭需要时间，还不如花点钱吃现成的，这个时候吃猪脚饭也顶饿：“快去快回，卫泰他们估计回家洗漱一下就得睡觉，我这会儿先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等着吃就好，别在家里捣腾了。” “行，我这就去。” 卫二婶也知道这事得快，披上外套第一时间就出门而去。 卫宏全程没有插嘴，自己家的东西已经收拾过来，不需要问二婶也知道，他们一出海恐怕就收拾了，接下来他必然要住在二叔家里，直接上二楼去。 果不其然！ 原本放在自己家里的衣服早就被收拾过来，还在二楼收拾好一个房间，被褥什么的，都叠得整整齐齐。 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下楼，浑身都是鱼腥味，在海上还没有感觉，这会儿才发现那味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呛。 洗个热水澡，虽然鱼腥味不可能完全洗掉，还会残留一些，可洗完澡，最少干爽许多，疲惫的身体也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舒缓。 “小宏，我看那阵仗…”卫二叔不急着去洗，无法避免要说一下，特别是趁着卫二婶不在之时。 “仿生鸟类很多，咱们国内的技术也可以达到，可仿生鱼就不同了。” 卫宏很清楚安全部门为什么出动那么大的阵仗，包括海洋科研所的人都出动，看那位老者的身份还非同一般，更印证了他的猜测：“毕竟是在海里游的，又是电子产品，其中一个防水就很难做到了，特别还是仿生一条海鳗鱼，海鳗可是深水区的鱼，虽然也会到海面上来，可更多的还是生活在深水区。” “海越深，水压更高，对于防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而那条仿生鱼，还可以跟随海鳗鱼的鱼群，单就是这两方面的技术要求，可就更高了，特别是前者，采用的绝对是特殊材料，就那些材料便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再及不是动力方面，也非常不简单，长年呆在深水区里，还是跟随海鳗鱼群，不可能自己上浮来充电，可以断定不是通过太阳能充电提供能源的，肯定是通过其他的方式，那么它的价值，可就不止再增加一个等级了。” “总之咱们不管了，打捞到，带了回来，就交给他们好了，后面肯定会给奖励。” “说不定这一次还有惊喜呢。” 卫宏话没有说太明显，更没有揭晓谜底，只因也是他的猜测，具体有没有还不清楚呢。 …… 第37章 鱼龙混杂的鱼港 关于仿生鱼间谍装置的事情！ 绝对保密，不需要多交代也都知道要保密，特别是那条仿生海鳗鱼还有可能非常危险，而他们出海放在渔船上，就更加不敢对家人说了，这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烂在肚子里，哪怕未来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可那是以后的事情。 倒是卫宏所说的惊喜。 可是弄得卫二叔心跟被猫抓了一样，有心想问，最终并没有问出口，就因为本来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趁着自家媳妇出去打包吃的说两句还好，可不能讨论下去，万一媳妇突然回来听到了怎么办？ 且他也感觉自己的侄子就算是自己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干脆也就不问了，反正总有揭晓答案的一天嘛。 洗个澡，卫二婶已经将猪脚饭打包回来，还去各家分完才回来的。 不敢说全国闻名，可最少在粤东省内，这猪脚饭在省人的名气可一点不低。 味道自然不用说，肥而不腻，最重要的还是顶饿。 说起猪脚饭的历史，与出海打渔息息相关，因为他们这边以前就是临海，周边都是渔村，出海打渔又是一门体力活，吃别的东西很快就会饿了，才有后来慢慢的发明猪脚饭，专供给出海的渔民吃，也是之后才慢慢扩散名气，做到闻名全省，乃至全国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加上咸菜开胃，饿的人吃下两盒都没有问题，也是他们需要去休息，一人才吃一盒半，不然再加上一杯浓茶，那感觉，入住仙境都不换呢。 一觉睡到凌晨四点四十分！ 起床洗漱，再小小休息几分钟去一去床气。 在卫二叔家集合，卫宏开上新买的suv出发，有车了就是这么方便，也是每一次渔船为方便出海，会开到卫家村的废弃码头上停靠，不然都可以将车开到渔港码头那边去停放，然后来回开车。 这一次情况特殊，只能是开车去，等将鱼获处理掉，渔船也要开回，但不需要卫宏开，反正卫胜也可以开渔船。 渔港码头，早就人头涌动，别人还在睡梦之中，这里正处于人流顶峰时呢。 “唰！” “卫教您好，我是这一片的所长！” 先自我介绍一下，也点出卫宏的身份，穿着一身制服，以示正式：“现在正式移交，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谢谢！” 卫宏回了一礼，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同，是县局的特聘教官，哪怕是非编制成员，可教官就是教官，看了看还有一位警员和一名辅警：“辛苦几位了，二叔…” “好嘞！”卫二叔一直跟在后方，手里也提着两个袋子。 “来的时候打包了几份猪脚饭，我们的特色了，县城这边也有，但从老店打包的，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卫宏生怕被拒绝，特意说明，人情世故也用上：“当我这个教官请诸位兄弟吃个早餐，别拒绝！” “这…” 作为领头的所长，一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拒绝：“小张，拿上…谢谢卫教了。” “是，黄所！”张姓警员先回一句。 “客气了黄所！” “应该的，应该的！” 一番的寒喧，黄所才带着两名下属离去。 上渔船，开鱼舱，下鱼开卖！ 多了卫二婶一个帮手，人多力量大嘛。 就虾和三目蟹，再加上海鳗。 虾和蟹分拣成两大类，一类是中号，一类是大号。 倒是海鳗分出好多类，小中大，再到特大，最后还有特别大号。 “中号虾50，大号的65！” 卫宏扯开嗓子，之前有警员守着渔船，不让人靠近，现在下鱼开卖，一大堆鱼贩子围了过来，他干脆明码标价：“三目蟹也是中号和大号，中号75块，大号90块…这个时节的三目蟹不用我说，大家都懂，就这个价！” 蟹膏！ 吃螃蟹，最在意的就是蟹膏！ 只是蟹膏是一般的叫法，他们当地叫‘红仁’，形容的就是有蟹膏。 时节不同，有一些时节可没有蟹膏，自然而然，价格会低上不少，两者之间的差价一斤在十几二十块钱左右，说白了就是有蟹膏的时节一斤可以卖贵十几二十块钱，而没有蟹膏的时节，就要便宜上十几二十块钱了。 “别动，这两筐我要的，你要自己挑去。” “卧槽…你这家伙，下手太快了，把好的都给挑了。” “你小子，想捡我的现成是不是？靠…别动，另外三筐也是我挑好的。” “……” …… …… “我说老李，能不能让我一筐，不多，就一筐，生意不好做，好不容易碰到好货，我弄一筐回去，明天，明天请你吃个快餐。” “滚蛋，就一个快餐想打发我？一筐弄回去能赚大几十上百块钱，你一个快餐才多少钱？” “不要那么小气嘛，你都弄了好多筐，就不怕卖不完砸手里了？” “我说老陈，你咒我呢？” “嘿嘿…” “行，让你一筐，但快餐要请三天，我也要不别的，就你们镇的猪脚饭，要四点金的。” “靠…一个四点金要三十块，三天三个就九十块了。” “你就说你要不要？” “好你个老李，算了…要了。” …… …… “海鳗不带鱼鳔的！” 卫宏可不管那些鱼贩的事，只管卖自己的鱼获，每一个鱼贩子也有人对接，有上次连孙大飞都一脚踹飞，外加秦虎来了都低声下气的震慑，他相信那些鱼贩子不敢在他这里乱来，还是明码标价：“五斤以下的50，五斤到十斤的65，十斤到二十斤的80！” “二十斤以上的95！” “五十斤以上的130！” “一百斤以上的200！” 卫宏眼观八方，看到渔船已经在上海鳗，只是还没有搬到码头上，他就先报价了，好给鱼贩们提个醒，也给他们时间想清楚，感觉价格合适再下手，要是感觉价格不合适，贵了，请别上手。 白海鳗，刚捕上来，新鲜得很，要是你上手瞎摸，品相不好就要遭嫌弃了。 不能说你上手了就要买走，那是强买强卖。 可你在一条鱼上来回乱摸乱翻，都弄到品相极为不好，那么你不想买走也得买走。 这是码头上做生意的规律。 可总是有一些人，就趁着你不注意，乱翻鱼获，弄得品相很不好，最后才拉到你的面前，再跟你说品相不好，给低点价。 这些人不能说他有坏心思，只能说有乱心眼而已，最终目的还是压价，从而为自己谋取更高的利润。 但不管动机如何，这种人的人品肯定有问题。 在鱼龙混杂的渔港码头上，还真就不缺少这一类的人。 这不… 卫泰就发现了一个。 …… 第38章 无良鱼贩 “我说老孔…你还真是老样子呀。” 卫泰眼尖，瞟了一眼就看到：“一条上百斤，你愿意买吗？” “便宜点，便宜点，我就…” “得了老孔，咱们是老熟人了，整个渔港码头里，谁不知道你老孔啊。” 卫泰脸上带着笑，可话里却是一点都不客气：“你就在村里卖个鱼，就以你们村的情况，上百斤的海鳗，你确定能卖得完？这东西虽然可以冻起来，可冻到第二天，谁看不出来呀？” “你还上手？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就是一打工的，渔船不是我的，我们的船长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别说我们来个强买强卖啊。”卫泰的脸突然冷峻下来，就在说话间，人家还使劲的摆弄着那条大海鳗，也是他脾气相对好些，换成脾气火爆一点的，估计都能冲上去打人了。 “嘿嘿…” 老孔嘿嘿直笑，有些尴尬，也是他脸皮厚，换成一般人都无地自容了，他却是不会：“150，150元的话，这条我弄回去。” “想屁吃呢？” 卫泰也是太了解人家，就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已经说得够多，可不能一直那么温和下去：“赶紧滚蛋，等下我们船长发现了，你不买回去都不行。” “那个…” “滚。” “得嘞！” 老孔这回没有呆下去，自己什么情况自己清楚，从渔港码头上拿鱼，弄回村里去零售，而他们村很小，只有上千号人口，除掉一些外出工作的，留在村里的人并不多，每天村里能消化的数量有限，他还真不敢一次性拿太多的鱼回去，不然卖不完。 更为重要的还是他们村比较穷，好一些的鱼很多人不敢买，只能买些便宜点的鱼，那么他在拿货的时候，就要特别注意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一个劲盯着那条上百斤的大海鳗，要说没点小心思是假的。 做个中间商，搞点小动作，看能不能压价，低价拿下，再转手卖掉，只要不太贪，不在中间赚太多，还真能小赚一些，至于说自己拿回去零售，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念头。 一个死皮赖脸的人，可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麻溜的滚蛋，而且人家的用词很不好，少说也要吵吵几句，却是没有。 说到底，还是因为前些天孙大飞的事情影响着。 从一个小人物身上，侧面反应出来卫宏的立威是成功的。 也就是卫宏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会一笑而过。 原因很简单。 如果一个孙大飞，和其背后的秦虎不够，那么再找机会立威便是了，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就因为这里是渔港码头，鱼龙混杂之地，从来都不缺少横行霸道之人。 在这种地方想要立足，你还真得有一股子的狠厉，不然立足不稳。 你想好好做生意，可有些人就是不跟你好好做生意。 就像你不找麻烦，有时候麻烦会自己找上你一样，道理相通。 “船长…” “什么事？”卫宏还是眼观八方，没有将视线看向人家，有些不礼貌，可在鱼市里不会有人在意这些。 “打个商量。” 来人也没有在意，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人家现在就在做生意，他属于打扰到人家，干脆说出自己的目的：“上百斤的少鳗，给个优惠呗，180怎么样？” “可以！” 卫宏侧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挑逗人家的意思，非常认真：“但…5条要一起拿去。” “5条全拿？” 来人一脸的苦涩，还是不死心：“我拿两条，两条总行了？” “两条的话，还是200块钱。”卫宏摇了摇头，想要优惠可以，但有要求，而5条全部要走就是基础条件，不能满足这个条件没得商量。 “我要一条！” “我也要一条！” “四条了！” 来人见有人喊话，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要跟他组团一起购买，争取的就是每斤便宜20块钱，可是不小的优惠，但人家的要求摆在那里，还差一条的购买名额：“有没有要大海鳗的，差一条，每斤180元。” 为了便宜点，也是拼了，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他反而是帮人家渔船做起生意来，都帮人家叫卖了。 再次印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利，别说是拉下自己的脸，让他们做更多一些，他们也愿意。 “……” “……” “……” 只是一个回应的都没有，倒不是说上百斤的大海鳗不行，相反，这种鱼绝对是高端食材，可也有对应群体，因为价格贵，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起。 一些小鱼贩，他们拿回去切块零售没有问题，可选择更多的是十几斤到五十斤是极限，再往上就不能保证一天之内卖掉，只要冻过一晚，价值可就下降许多。 什么？ 在沿海地区，还想糊弄过去？ 别逗了，沿海地区的人，你的鱼新不新鲜，人家都不用上手，只看一眼就很清楚，这也导致有很多无良的鱼贩用化学品来浸泡，那样可以让鱼非常新鲜，最少泡一下化学品表面鲜美，完全不管化学品有毒，为了鱼卖掉，卖个高价多赚点钱，可谓是无良到家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鱼贩都是那种无良，黑心的。 不走那些歪门邪道的，就要保证一天之内将拿回去的鱼全部卖掉，保持鱼的新鲜，故而，小鱼贩倒是希望拿大海鳗回去卖，可太大了卖不掉，就只能打退堂鼓了。 没有人回应，组团购买失败，只能是散掉了。 “船长，我拿一条就行。”来人没有办法，他就是做大排档生意，拿一条不足，拿两条有余，现在没办法只能选择拿一条。 “我也来一条。” “我…算了，我拿条小的去。” 几个人都是做海鲜大排档生意，本来有赌一把的想法，结果组团失败，就有人退求其次了。 卖出两条上百斤的大海鳗，维持原来的价格，每斤还是200元！ “卧槽…这大海鳗可以呀，得有上百斤呢？” 一个大肚便便，还有老板气派，穿过人群挤了进来，也不上手，只瞧了几眼：“可惜了没有鱼鳔…老板，顺带卖几个鱼鳔给我呗，鲜鱼鳔，我这三条全都包圆了怎么样？” 买大海鳗只是顺带，重要的还是鱼鳔。 只是一般人鲜鱼鳔是不卖的。 …… 第39章 鱼获全部售出 “可以！” 卫宏听力一向合格，还是在合格标准以上，码头上虽然很杂乱，还是听在耳中：“不过一斤按1000块钱来算。” “没问题！” 气派老板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豪爽的答应：“之前买过一个，一斤1200呢，不过船长…咱们可说好了，必须要大的，不然我可不要。” “二叔…挑三个最大的给他。”卫宏只是点了点头，人家豪爽，他也不小气，更不会在这中间搞小动作。 “豪爽！” 气派老板不由竖起一根大拇指，他也不缺那点钱：“给我来四个呗，都按这个价格来。” “好，就四个！” 卫宏只一想就答应下来，朝自家的二叔示意一下，之后便不再去管，还是盯着各方，捕那么多的海鳗，可分成区域来卖，也幸好停泊位码头的位置够大，不然还真没有地方卖鱼呢。 说起来，也是宏泰号渔船停靠的位置原因。 属于公共区域，往上就是渔港码头的鱼市，一般情况下，很多人为了方便卖鱼，都会选择停在这里，导致晚到的渔船，根本就停不进来。 而他们昨晚就已经回港，自然有大把空位可以停了。 平时的话，有时候也有位置，就因为这个公共停泊区也是有区分的，比如说中型渔船的停泊位，小鱼排和小渔船是不允许停进去的，只有中型渔船可以停，如果你乱停的话，那么你就等着罚款。 只是公共区域的中型渔船停泊位，可不多，只有三个而已，先到先得，晚到只能跟你说一声抱歉了。 两次出海，两次回港，运气都不错，都停在这里，大大方便处理鱼获，不然的话，到专用的停泊位里停靠，你还得将鱼获拉到鱼市里才有地方开卖呢。 买卖。 一个买，一个卖，价格确定，接下来就是秤一下多重，而后就是算钱，你把钱付了，鱼你弄走，非常简单。 都赶时间，一些小鱼贩也巴不得早点弄好，他们或是第一时间回去卖鱼，还是再去鱼市里拿一些其他的鱼获都好，故而，都很干脆，如此这般交易就变得异常迅速了。 可鱼获多，要处理完也需要时间。 “卫船长…” 又有一个人凑了过来，主动递上名牌：“我是旺丰水产的。” “魏老板你好！” 卫宏很客气的接过名片，他只算是刚刚在渔港码头上立足，很多人都不认识，但并不妨碍到他做生意：“不知道是…” “等他们都挑走，剩下的我全包下来。” 魏老板也不客气，他也站到一个相对高处看了一下，数量还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也第一时间点出关键，再来说他的目的：“统鱼着来，不知道卫船长可以给我个什么价？” 统鱼！ 就一个意思，可以理解为统统都来都要，也可以理解为统一价格全部都要。 “魏老板…” 卫宏点了点头，人家诚心来做生意，他也热情回应：“在鱼舱里还有，不全部搬出来的原因恐怕你也理解。” “渔船上大概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现在搬上来的只有三分之二，大概还有75吨多的样子，不会超过76吨，都是中号的，小号和大号的全都搬上来了。”卫宏最后特意说明一下。 “这么多？” 魏老板有些吃惊，他看着已经卖了不少，现在还在卖的同样有不少，结果没想到人家渔船上还有，剩下的还不少，现在需要他做决定之时，他也只用了两秒就做出决定：“我都要了，不过价格方面…” “我给个实惠价，125元！” 卫宏也在计算，鱼是他捕的，尽管不可能百分之百了解，可也有一个大体的评估：“里头有不少十斤以上的，还占据多数，这个价格给你，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并不担心鱼获处理不完，渔港码头虽小，可周边一带全都聚集在这个码头上，鱼贩很多，其中还有一些其他县和市区的鱼贩过来，就因为全市就只有他们这个渔港码头，就算捕到的海鳗不少，只需要再多一点时间，也能处理完，只不过能够迅速处理掉，便宜一点图个省事也未尝不是不可。 “120元怎么样？” “魏老板，出海不容易。”卫宏答非所答，可态度已经很清晰。 “行，成交！” “好。” 卫宏轻轻一笑，双方在价格上达成一致，他省事许多，可还有另一件事情需要问清楚：“是现在停止，还是再处理少一些？” “再处理多一些。” 魏老板无奈的笑了笑，听闻渔船上还有不少，可是咬牙做出决定，现在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减负：“钱方面的话，我可能只给三成，但剩下的七成，最多给我一周的时间，就会全款付清。” “我魏少杰的名头，卫船长可以四处打听一下，包括你的船老大卫泰，他跟他打过不少的交道，是老熟人了。”魏少杰多加强调。 “我信魏老板！” 卫宏没有去打听，要打听也是之后的事情，之所以不需要这样，也是他对自己有信心，还真没人能够欠他的钱不还，特别是正当做生意的交易钱款，他有信心可以完全追回：“那就这么决定了，这边再处理掉一些，鱼舱里的鱼我就不让人搬出来了。” “没有问题，我去联系人，叫人过来先拉走一些。” “行！” 交易达成，还留下来做什么呢？ 做生意讲究诚信，敲定下来，哪怕是口头上的，也要认，不然你的信誉就没了，别看信誉有时不重要，可在生意场上，没了信誉你还真寸步难行。 涉及到的数目不少，三言两语就确定下来。 看似有些儿戏，可实际上做生意没有那么复杂，特别是一些大生意，有时候还真就在三言两语之间就敲定。 当然了，也有很多大生意需要经过反复的商谈，最终才确定下来，只是大生意也是有分类的，像在渔港码头上做的生意，一个买一个卖，不三言两语，难不成你在那些扯皮半天么？ 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看好的鱼获都被人给买走了，你还买个屁哟？ 毕竟，做生意，买走鱼获，转手卖出，也是为了赚钱嘛，还是快些为好。 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 卫宏在意的还是鱼获处理干净。 …… 第40章 终获将近707万元 整批都买走！ 于卫宏而言，省下不少事情，尽管价格方面低了一些，可也没有低太多，总体上来讲，算是一件好事。 这不！ 再卖了一会，他就果断叫停，收获一下已经搬上来的鱼获，再整理一下，然后等着魏少杰来拉走即可。 “魏少杰这个人，我是熟人了。” 卫泰有意压低声调，周遭都是人，让外人看到了不太好：“做生意方面稳稳当当的，很讲究信誉，钱方面也没有问题，为人处事方面都不错，不过这个人也不是一点背景都没有的，毕竟在这渔港码头上，如果只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可不太好做，特别是像他这样，能够把生意做这么大的，并不容易。” “他是渔港码头这一带的人，他们的村是魏家村，不需要多说了，跟咱们卫家村一样，整个村都是同个姓氏，不同的是，魏家村的人可比咱们多，整个村有一万多人呢，非常团结。” “这也是他能够在这边生存，立足还很稳的原因之一。” “秦虎是势大，可如果真要闹起来的话，在渔港码头上可占不到太大的便宜，特别是跟魏少杰闹的话，绝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人家有宗族的力量，所以，秦虎跟魏少杰，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卫泰将渔港码头的一些情况说了出来，没有说太详细，也不可能了解太详细，有一些还是谣传，当不得真，所以他只说一些实情。 “其他的不去管。” 卫宏闻言，心里有底：“买卖，钱款没有问题就好了。” “就是咯，他买鱼，价格合适，他们付钱完事。”卫二叔不以为意。 “这方面他还真没有失信过，我之前也跟他做过买卖，说一周就是一周。” 卫泰见状点了点头，还举了一个自己真实发生过的例子：“之前有一次我卖鱼给他，后面我听说他的资金有点问题，日期到了给钱，那钱还是他找别人借的，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其重信誉的人。” “那便没有问题了！” 卫宏说了这样一句话结束有关于魏少杰的话题。 接下来的事情也变简单许多。 鱼获被全部处理走，秤重，根据价格算账，最后全部拉走。 也在不久，就收到魏少杰的三成钱款。 简单清洗一下渔船，由卫胜开船返回卫家村的废弃码头停靠。 卫宏则是独自一个开车走陆路回家。 路上，打包了不少东西，都是一些肉菜，外加大米饭。 早上吃早餐，在渔民这里永远都不是第一选择，原因就是不顶饿，哪怕是吃早餐，也是专挑大肉包子吃，因为能够顶饿一些，至于说豆浆白粥之类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吃。 走海路终究是快一些，只不过渔船不小，出港和进港停靠，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故而，当卫宏来到村里的码头时，渔船才刚刚在慢慢靠近码头，远远还没有停靠进来呢。 停靠好渔船，先饱餐一顿，再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便是将渔船彻彻底底的清洗一遍，然后就是渔网，该整理的整理。该晒的则是弄到码头上去，然后拉回家找个大一点的地方晒。 船员们在清洗渔船。 卫宏并没有帮忙，而是先算账，一笔笔的很分散，算账不仅要算出海一趟的总金额，还要计算出来有多少斤，尽管这方面更加精准的不用计算，毕竟实时渔讯就有显示，但实际卖出的重量可不一致，他还是要再计算一下才行。 每一项，都涉及到船员的利益，还是计算清楚一些为好。 作为船长，既然给了船员们分红，就要账目清晰，不然会让船员认为你在糊弄他们，搞得最后离心离德。 别看这么个小细节，小细节不注意，后患无穷，哪怕卫家村公认的团队，可人心最是复杂，特别是涉及到自身利益之时，不难让人想得更多。 “来，我先说一下！” 卫宏拍了拍手，并不是鼓掌，只是发出点声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方才往下说：“我先说一下入账方面的，都是用我的收款码，很容易统计，除开魏少杰还欠着七成的款项以外，其他的都是现款结清的。” “先说虾方面的，一共是6万4428元！” “蟹方面的则是105万5060元。” “相当于捕到了1239斤虾，还有1万4860蟹，两种的价格我就没有办法细算了，也没办法算，只能算一个均价，虾平均一斤是卖了52元，蟹高一些，一斤平均卖71元。” “这两笔的话，一共是111万，还多出来9488元！” 卫宏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他相信所有人都能理解，账要算细，可也只能是尽最大的可能算细，根本没有办法算到百分之百，更没有办法算到多少斤卖多少钱，另外多少斤又是每斤卖多少钱，就因为鱼有大小之分，价格都各不相同，再有就是总会贴进去一些斤两：“接下来就是海鳗了。” “海鳗这边的重量我已经算出来了，一共是2303吨，换算过来的话，就是4万6060斤，但实际重量肯定是比这个多的，只是卖出去的重量就是这样。” “卖给魏少杰的是91吨，在码头上卖掉的是1393吨，相当于2万7860斤和1万8200斤。” “前者有点复杂些，后者每斤是125元，这一块就是227万5千元。” “另外的两万多斤，我算了个均价，一斤差不多是1318块钱，这一块就是367万1948元！” “这样子就好计算多了，海鳗这一块加起来是594万6748元，算是整数，毕竟有一些杂鱼，也卖出去一两百块钱，就算是595万元。” “还有虾蟹的，算个112万元，总共就是707万元。” 卫宏对于这个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一次出海大赚超过706万元之多，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尽管渔船出海有开销，可无论开销多大，已经可以确定，这一次出海是绝对的大赚，且还赚不少呢。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 最少对于船员们而言，确实只是次要而已。 …… 第41章 丰厚的船员分红 一次出海！ 捕到那么多鱼，卖出去更多，达到了将近707万元，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最少对于船员们而言，他们与渔船上的捕获息息相关，但息息相关的其实也就是最后的金额而已。 按照707万元来计算的话，他们可以拿到百分之一的分红，也等同于7万零700元。 4个船员，来平分这707万元。 “百分之一的分红，就是7万又700元，按照71万元来计算。” 卫宏也大方，说这话也有一些不负责任，毕竟船员的分红这一块是由卫二叔的百分之二十分红里出的，不需要他个人掏一分钱，给加多三百块钱，看着不多，可三百块钱也是钱，可以买不少东西，但他还是坚持这么做：“你们是4个人，平分下来的话，每个人可以拿到1万7750元。” “也别1万七千多块钱了。” 卫二叔并没有怪侄子的意思，出海并不容易，其中的风险只有上了渔船，跟着一道出海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凑个整，一个人1万8000元好了。”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说出了另一个理由：“都知道出海捕捞，看运气，有种看老天爷赏口饭吃，宏泰号渔船现在出海两次，两次的收获都可以说很多，但并不代表着接下来每一次出海都多，现在收获多了，就多分点，以后要是收获少，大家不要有什么想法就行，就这么决定了，一个人拿18万元。” “别…” 卫泰从其他三名船员的脸上扫过，他终究是船老大，是仅次于船长与船股东之下，真要论起来的话，船员都归他管，他最有发言权，也有这个权力不通过船员们的意见做出决定：“已经足够多了，一个人拿17万元，我们心里都过意不去，没错，渔船上的收获是很多，可多也不能这么造，渔船出海也有成本的。” “而我们呢？什么都不用管，分的还是鱼获总价的百分之一，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道理，正常的渔船分红，都是扣除出海成本之后，也就是出海的纯利润再来给分红的，而不是像这种没有刨除成本给分红，所以…一个人拿17万元，不能再多了。”卫泰特别说明一下原因。 确实！ 船员们拿渔船的分红，没有明确的规定，却是出海捕捞的潜规则，一般都会给，给多给少的问题。 但无论给多少的分红，都是刨除成本再按照约定的比例给分红，而不是像这种没有去除成本就给分红。 就拿这一次出海来举个例子，总收获是将近707万元没错，可成本呢？不可能太多，毕竟只出海不到24个小时就返回，油费方面低一些，可其他的呢？乱七八糟算在一起，也是大几万元呢，要是把新购买的蟹笼一起算进去，成本绝对会是以十万为单位的。 就给算成本10万便好，那么就只剩下698万元，百分之一可就只有698万元的分红了，再平分下去，一个人还有1万745元。 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如果将所有的成本一起算上，绝对不止10万元那么简单，购买了新网和蟹笼，卫二叔花费超过25万元之多，那么一折算下来，每个人最多只能拿到16万元多一些，绝对不会超过17万元。 “是的，我们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不能再多了。” 卫胜已经算是船员之中的老人，宏泰号第一次出海他就在船上，他很有发言权：“就17万元，真不能再多了。” “二叔…拿17万元，我的心里都有愧！”卫志杰用这样一句话来表明他的态度。 “……” 四个船员的意见达成一致。 “行，那就拿17万元。” 卫宏见二叔想要再说些什么，还是由他来拍板：“渔船要是次次出海都有大收获，也不用在意那几百一千多块钱的，都是小账，重要的还是收获多。” “今天我也趁着大家都在，说一下我的个人想法，我是希望咱们村的码头给修一修，虽说现在也可以停泊渔船，但条件就是那么个条件，荒废了那么久，如果可以修一修会更好，修好可以更方便渔船停靠，也能停更多的渔船，那么大家如果有想自己靠海吃海，我个人绝对支持，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吱声。” “无论是任何方面，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保证百分之百，如果是需要钱的话，我也可以借，未来需要什么帮助我都会尽全力。” 卫宏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提前说了出来，是一种许诺，他也重承诺：“卫家村作为一个小渔村，已经名副其实了，有这么好的条件，荒废了太可惜了。” 不能说他有一颗圣母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人都自私。 可在自私的前提之下，也有乐于助人，卫家村整个村都姓卫，追溯一下历史，都属于同一个祖宗，家家户户可都是亲戚呢。 在自己发展起来，发家致富的前提之下，能够帮助一下亲戚就帮助一下，要是能够带动全村的发展，让所有人都一起发家致富就更好了。 绝对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海捕…是可以做成一条完整产业链的。” 卫宏也丝毫不掩盖自己的目的，其中包括了自己的私心野心：“要是家家户户都出海以捕鱼为生，就会出现大量的鱼获，那么建立冻库，再到鱼类加工厂，以及组成一个渔港码头，有属于自己的鱼市，其他的且不说，出海和卖鱼可方便许多，最少我每一次出海方便，捕到大量的鱼获也更方便处理。” “自然而然，我能够赚到更多的钱，不过这里头要做成，前提就是渔港码头每天都有大量的鱼获上岸才行，所以我才鼓励大家往这方面发展。”卫宏最终补充道。 “我倒是有这方面的想法。” 卫泰也不再藏着掖着，笑着说了出来，也表态一下自己的愿景：“不过现在不着急，跟着宏泰号再出海多几次看看，到时候要是资金方面有问题，绝对找你借。” “完全没有问题。” 卫宏也干脆答应。 该说的事情说完，特别是清洗渔船，可把大家累得够呛，就不多留，各自散去。 只有卫宏还留在渔船上，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 第42章 建豪宅 进度条：62，31600斤\/50万斤！ 留在渔船上，为的就是看这个进条度，尽管回二叔家，也可以随时察看，可找个安静的地方察看好像更合适一些。 “62万斤多！” 卫宏嘴角勾勒起一抹的弧度，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只是看后面就有些心里不爽了：“50万斤，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想要再升级可容易，真要说起来，这一次渔船已经是超载了，如果严格一些，每一次只能运载30吨的鱼获，封顶也就是6万斤而已，每一次6万斤，50万斤差不多要出海9次才能达到。” “还得再出海8次才行，还必须保证8次出海，每一次都是爆舱而归。” “两次出海赚了超过950万元，除掉分成，有超过750万元，想要买一艘大渔船可远远不够，更别说还需要拿出来一部份的钱来盖房子，现在的建材和人工都飞速上涨，想要盖漂亮一点，没个两三百万是盖不起来的，更别说后面还有家具家电，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钱就更少了。” “要是再像这次一样的收获，最少也得再出海两次才可以将购买大型渔船提上日程，要么就是分期付款，亦或是首个首付贷款购买。” “有实时渔讯…前两者可以考虑，贷款买船完全没有必要，贷款银行可是有利息的，更别说购买大型渔船并不是次次运气都那么好，有比较好的二手渔船卖，全新的渔船建造是需要时间的，建造的这个时间，用宏泰号渔船出海，资金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甚至于分期付款都没有必要，直接下订单，付一些的订金，就可以让船厂开始建造，建造完成后，尾款都凑得差不多了。” “只是…村里码头的维修同样也需要钱，更重要的还是要满足大型渔船停靠，可就不是修一修那么简单，而是必须新建，最少新建一个大型渔船的停泊位，投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卫宏暗自感到头疼，钱到用时方恨少，按照自己的计划来，配套设施必须跟上，而这些配套设施，无一不是都要花钱，且花的还不是小钱，而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钱。 “哎…” 最终！ 卫宏只是长长的唉了一口气，暗自安慰自己：“一步一步来，毕竟现在也只是起步阶段而已。” 确实只是起步阶段。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步子迈太大了，很容易扯到蛋。 有实时渔讯在，不怕出现问题，可实时渔讯也只能保证每次出海不会空船而归，问题在于，如果捕到的鱼类是低价格的，就算是捕到超过30吨，最后卖出去总价也会变低，钱赚少，就有可能出现资金压力了，还真不能大意。 不再多想下去，想太多只会给自己增加压力。 收拾一下思绪，离开渔船，回卫二叔的家，毕竟有休息过几个小时，个人体质也很好，精神头很不错。 洗漱一番，踩着时间点，开车再次进县城。 老房子的小平房已经推平，建筑废料也都拉走，只等着下个月黄道吉日到达，就可以破土动工，开挖地基，然后是建筑工程队入驻正式开建。 在此之前，还需要确定好建筑工程队。 好歹也得设计一下，就算有资金的压力，可未来自己要住的房子，不弄好一些说不过去。 专业的建筑公司，别看是贫穷县，可建筑公司不缺，有县本地的，也有外地开的建筑公司，找一个口碑不错的建筑公司即可。 说起建筑设计方面，不敢说绝对的专业，却敢说绝对的懂行。 服役于特殊部队，什么都得懂一些，其中有关于爆破方面的，每一名队员都要学，属于必修课。 而特殊部队的破爆手，可就是一个专业的建筑工程师了，因为爆破一般都是针对建筑，你对建筑不了解，怎么知道炸弹安放在什么位置才能造成最大的破坏力呢。 爆破的课程，之前在部队里可没少学，达不到专业爆破手的程度，可对于建筑的结构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这是我画的草图。” 卫宏现场拿一张a4纸，唰唰十几笔，一张立体的结构图就画了出来，还真别说画得挺漂亮，也标注了不少数据：“关于地基的面积我也已经标注好，房子就按照这个结构来建造。” “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内部设计方案，以及最后的装修方案了。”卫宏只做自己懂的一块，房子的主体结构已经确定，其他的事情交给建筑公司。 “先生…” 建筑公司对接的人员接过草图，看了一眼有点被惊艳到，可他不是专业的，将草图交给公司设计人员，他才说回工程上的事：“请问您的预算方面？我们公司需要根据你的预算标准来进行设计才能更加准确一些。” “我的初步预算是300万元！” 卫宏第一时间给出答复，明显是早有腹稿：“但上限可以达到500万的样子，毕竟是一幢三层高的独栋，我也希望装修方面可以好一些，特别是外墙的装修方面，我要求采用大理石，带沉雕的大理石，这一块材料方面不低。” 未了，他说到这里特意停顿片刻，多加强调：“但并不代表着就一定要按照500万的预算来，还是用300万的预算来，想来这方面不需要我多说，你们做建筑的都懂。” 建筑行业，公认的水深。 在一些地方动动手脚，可以多出来很多钱，如果你不加限制，他们可以将你的上限弄得刚刚好，他们有这方面的能力。 那么问题又来了。 完全可以只报自己的预算，不报一个上限的预算就行，建筑公司就不会乱来了。 可同样，你只报一个预算，人家也可以做得刚刚好。 反而是报一个下限的预算，再报一个上限的预算，两者之间，相差还是200万元之多，再点出其中的关键，这个时候建筑公司反倒是猜不透你的真正心思，在做设计和预算的时候，可就要有讲究了。 因为他们还乱来的话，极有可能被看出来动太大的手脚，那么这笔订单就做不成了。 外面有大把建筑公司呢。 人家可不一定会选择你。 …… 第43章 卫教官给特警队上的第一课 棱模两可！ 在预算上也是不确定，看着有一个上限，也有一个下限，可实际上也就那么一回事。 就算卫宏真是这么想，可到了人家建筑公司那里，可就不是这么想了，免不了会想多一些，特别是现在各行各业竞争激烈，建筑这个领域里更是如此，为了接下一单，谁不拼命呀，还是一幢豪宅的大单呢？ 只是人家断然没有想到，他就没有去找别的建筑公司，只找一家，假如这家建筑公司乱来，报价也太黑，他再找另一家不迟，反正距离破土动工还有一段时间，就算是到了破土动工没找到建筑公司也不着急，地基先挖好就是了，并不受影响。 来到了县城，也有好几天过去。 离开建筑公司，驱车前往特警驻地。 无需登记，有特殊通讯证，再刷一下脸，顺利通过门岗入内。 没有去打听，因为已经十分明显，一记记的嘶吼声，已经确定了特警驻地在干什么，不出意外的话，哪怕是文职，也都在训练场里。 日常训练，就算是文职也要参加，这就是特殊警种的日常，唯一不同的是，文职训练量会小一些，而一线作战人员训练量会大许多。 “呼…” “哈…” 一对一徒手搏斗训练。 没有什么新鲜的，这种徒手搏斗，无论是部队还是特警都要，最大的不同是部队方面会降低一些，而特警则是侧重，就因为部队更侧重于火力，而特警是城市反恐，有些任务也是面对普通民众，徒手搏斗和擒拿用得更多一些。 倒是特种部队，可就不是徒手搏斗了，而是徒手格斗。 别以为只相差一个字，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实则两者的区别很大，前者是以制服为目的，后者是以灭杀为目的，每一招都是奔着要害去，制服的话只是让敌人短暂丧失战斗力而已。 “啊…” “砰！” 一记的过肩摔，将一对一对练的对手摔到另一边，再辩手，顶膝发力，完全制服对手。 “吱！” 一记刺耳的哨音。 “所有人，停止训练…” 陈中队长发现卫宏到来，吹响哨子，下达命令：“全员集合！” 集合队伍，有想卫宏好好检阅一下的想法。 唰唰唰！ 行事干练的风格，与部队无异，命令就是命令，当集合的命令下达时，就要用最短的时间之内集合完毕，毕竟训练的目的是为了实战，突然来了任务，动用到他们，绝对是紧急任务，集合再到出发，都要争分夺秒。 数秒钟之后，队伍集合完毕。 “唰！” 卫宏见这般重视，也来到队伍的正前方，敬了个礼，之后才侧头发出询问：“今天的训练任务差不多了？” “基本已经完成了。”陈中队给出答复。 “有没有安排实弹训练？” 卫宏本来只是看看训练场改造得如何，特别是他心念念的反恐训练屋情况，结果碰到正在日常训练，他也到训练场看看，还集合了队伍，感觉不做些什么好像有些说不过去：“现在时间还早。” “这些天都没有安排实弹射击训练。” 陈中队好像猜到一些什么，笑着解释道：“射击方面，还是希望你来指导一下再进行。” “那干脆把队伍拉到靶场里去？”卫宏是教官，训练上的事情可以直接决定，可还是征求一下人家主官的意见。 “没有问题。” 陈中队不由都笑了，也徐徐说多一声：“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 “所有人都有…” “目标靶场…齐步走！” 陈中队下达新命令，说去靶场就去靶场，他甚至都不跟卫宏打一声招呼，就跑到队伍的前头带队前往了。 “……” 卫宏留在原地有些干瞪眼，总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一个圈套，幸好没有让他等多久，秦指导员就过来，有带路的意思，但更多的是陪同他一块去靶场。 “训练场三天前就已经在改造之中了，只是有些东西恐怕没有那么快到。” 秦指导员也要跟卫宏说一下，改造升级训练场，包括反恐训练屋等等，都是按照卫宏提供的方案来，应该说一下进度：“反恐训练屋改造起来会相对麻烦，按照你的要求，各类的场景都要用，所以连带着反恐训练楼的格局也做了改造，估计需要再多一个星期左右才算是初步改造成功。” “已经足够迅速的了。” 卫宏清楚，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时间，特别是相对比较复杂点的反恐训练屋，还要求有各类的场景，所需时间更多：“反正也不受影响，现阶段还是以两个多月后的大比武准备的，大比武有设置一个解救人质项目？” “有的。” 秦指导点了点头，也顺道说一下：“去年大比武，咱们中队是丢分项，虽然也做了强化训练，可我跟陈中队和刘副队三人都感觉远远不够。” “下午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模拟一个。” 卫宏瞬间有了主意，他没有亲眼见过，无法说些什么，也不可能发表任何意见：“我看过之后再说，战斗力也是要一点一滴积累的，而射击是基础，我相信这方面的训练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特警对于作战人员是提出很高要求的，不达标早就被淘汰了，可如果射击成绩能够提高些，就是多方位提高战斗力了。” “大反恐解救人质大比拼中，如果有更好的枪法，是可以拉分，取得更好成绩的，同样，我也没有看过队员们的实弹射击情况，不能说些什么，还是要看过才行，但我个人有一些猜测，射击成绩达到一个瓶颈，技术要领什么的问题不大，更多是来自于心理层面，还有就是一些个人的小习惯上。” “改进这些，我相信射击成绩不敢说更上一层楼，但也能在短时间之内有所提升，要是有一个本质上的飞跃就更好了。” 卫宏也算是将自己为什么询问有没有实弹射击训练的真正目的给说了一下。 确实！ 射击是基础，也是基本，就因为于一线作战人员而言，动用枪支会更多一些，因为他们是特殊警种，不是一般的执法人员，明对凶神恶煞的歹徒，徒手与人家搏斗是很不明智的。 如此一来！ 对于作战人员的枪法，就提出更高的要求了。 作为特聘教官，上的第一课就是实弹射击，也是枪法。 …… 第44章 实弹打靶射击 特警的训练！ 有很多都是沿用部队的训练，区别是一些侧重点，再有就是标准不同。 部队的标准高一些，特警的标准低一些。 举一个例子，部队在一百米卧射，如果要求是十发子弹80环为合格的话，那么到了特警这里，有可能70环就已经合格，紧接着打到80环就是良好，到90环是优秀，100环的话，到那里都是枪法顶端的那种。 这就是成绩合格标准不同之处，换到其他的训练课目，都是如此，特警降低了一些。 两人在说话间，抵达靶场！ 见到两人到来，陈中队大手一挥，下达命令。 “实弹打靶射击，正式开始！” 陈中队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马上补充命令：“两人一组实弹射击。” 以前的实弹打靶射击，都是五人一组，可卫宏在，还是换成两人一组为好，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两人一组打完之后，也可以停下来，先看看靶纸。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是五人一组，卫宏一个人就一双的眼睛，不可能五个人全都注意到，而两个人一组，实弹打靶时，两人紧挨在两个射击位上，一眼望去，两个人在打靶时的所有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命令下达。 实弹打靶射击正式开始。 “砰！” “砰！” “砰！” “砰！” 没有选择连射模式，都是点射，只是打靶训练，又不是实弹速射打靶射击，对开枪的时间没有限制，甚至于你打得慢一些更好。 特聘教官在那里看着呢。 你在射击时是否存在着问题，你打慢一点，教官可以看得更清楚，可以针对性的提出建议和改进意见，能更好的提升自己的射击成绩。 什么？ 自己的射击没有任何问题，自己的射击成绩很好？ 整个中队没有一个人敢有这样的想法，全都看过卫宏在反恐训练屋的表演，见过那种表演，没有人敢生出这样的想法，就因为你平时在靶场上打出来的成绩，到那种实弹且真人扮演人质的训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考验的不是单纯的枪法，还有信任射击，以及更加强大的心理素质。 十枪过后！ “报靶！” 陈中队第一时间示意第一组队员归队，才用对讲机与靶场工作人员取得联系：“顺便把靶纸送过来。” 不是不相信工作人员，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出错，可报的只是环数，看靶纸则能更深入一些，比如说十环，也有偏离的，十环的正中心与击中九环到十环靶心的边界，两者虽然只相关那么一两公分到几毫米之间，可在实战中，有时候几毫米是能决定很多东西的，例如说解救人质，有可能相差那么毫米，歹徒没击中，人质反正是受伤或是丧命了。 “3号靶89环！” “4号靶88环！” 靶场工作人员先报靶，靶纸也第一时间由另一名工作人员送走。 两名队员都取得良好的成绩，无限接近优秀了。 “呼吸！” 卫宏登场，全程看了两名队员的射击表现，看出不少的东西，由深至浅：“你们两个人都有这样的问题，你们以前的射击教官肯定跟你们说过，在射击之前要调整好呼吸，这是肯定的，但调整呼吸，并不是让你们在扣动扳机的那一下，就要屏住呼吸。” “相反，如果你们房间的在扣动扳机的那一下刻意屏住呼吸，会让你们的肌肉崩紧，还会影响到最后的发挥。” “可以屏住呼吸，但不要刻意，全身心放松才可以使肌肉放松，这样击发子弹反而更好，当然了，每一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像屏住呼吸是最基础的，你扣动扳机的时候，还呼一口气，极有可能三点一线都没有对准，击发出去搞不好会脱靶。” “那么怎么办？核心其实就是放松肌肉，扣动扳机的那一下手感柔和，建立在这个条件之下，无论你是屏住呼吸，还是随意呼吸都没有关系。” “听着前后好像有一些矛盾，可实际上一点都不矛盾，说白了就是要找到自己的开枪节奏，也只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那么你的射击成绩绝对会提升。” “屏住呼吸击发法，能够保障你的射击成绩达到某个程度，却无法让你达到顶尖，就是这么简单。” “找到属于自己的开枪节奏，没有捷径可走，就是靠练，我能够给你们说的是，屏住呼吸开枪法不是唯一的，像我，在扣动扳机的时候，该吸气还是会吸气，该呼气同样也会呼气。” 卫宏还拿自己来当例子，顿了顿话锋一转，回到两个人身上来：“再有就是刚才你们开枪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一个细节，便是你们好像都习惯最后再确认一下三点一线，有一个很细小的调整，这本来没错，可结合你们屏住呼吸的时长，这一个小调整可就有一定的问题了，憋气长些，很多人都可以做到，可憋气的时候肌肉再度崩紧也是身体机能的正常反应。” “这种习惯，最好还是改掉，要么就是瞄准，然后屏住呼吸直接射击，要么就是相信自己不要再憋着气开枪，毕竟你们平常的训练已经足够，手稳常练，不可能在那么短短一两秒之间就偏离太多，说句不好听的话，再次去瞄准，还感觉不够准进行调整，或多或少有点心理作用在作怪。” “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无论是你们的射击教官，还是中队长，亦或是副中队，他们都会给你们纠正。” 卫宏只是点出几个比较重要的地方，一些其他的根本就不需要他。 尽管不知道中队的射击教官是谁，但也不难猜出来，或许以前是别人，那么现在的话，一定是部队出身的刘栋。 这家伙可是侦察部队出身的狙击手，在射击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一些小错误需要纠正的，刘栋可以帮忙纠正。 他毕竟是一个外聘的特聘教官，不是真正的一员，他的本职工作也是一名渔民，不可能天天呆在这里，不能将所有的工作都包揽，他也不能全部包揽在身。 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实弹射击打靶继续… 一轮又一轮的进行。 “嗯？” 卫宏突然皱起眉头。 …… 第45章 突发状况 “嗯？” 卫宏突然皱起了眉头，都快变成一个‘川’字，第一时间喊话：“停，停止射击…” “怎么了？”秦指导员还真看不出什么，尽管他是指导员，可在中队里的指导员也是一线战斗人员，各方面都没有问题。 枪声戛然而止！ 训练场上也讲究纪律。 特聘教官也是教官，而在训练场上教官是最大的，这与职务没有任何关系。 一声令下，果然停止射击。 两名上场的队员更是第一时间将步枪的保险关上，毕竟枪里还有子弹，别误触擦枪走火，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3号靶位…出列！” 卫宏沉着脸，表情很是凝重，待到队员出列，他仔细看了两眼：“停止训练，先解散。” “所有人…都有了，就地解散。” 陈中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相信卫宏，下达原地解散的命令，他们几个人自然是留下，解散的只有队员，留下来的还有刚才打3号靶的队员，等到所有人解散，周遭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他才询问：“卫教，具体是什么情况？” “杨浩圳没错？” 卫宏不理会陈中队，双眸如此鹰眼那般犀利，就那么逼视着：“我看过你的资料，一个普通大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中队里，表现一直都很不错，你的身体素质一直都是你的弱项，你在训练的时候很努力，这些是中队里很多人给你的评价，包括陈中队和秦指导都给你很高的评价。” “但是…我想说的是，你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呆在中队里，你未来能否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都困难，你的下半辈子会在坐轮椅中度过。”卫宏极为严肃的发出警告。 不给说话的机会。 这个时候他才侧过头来回答陈中队的问题，也给其他人解释。 “虽然我不是医生，可也不难看出来，他的身体出现问题了，最少他的腰出现很严重的问题，最轻的是严重磨损。” 卫宏叹了一口气，他在部队里见多了，很多战友拼了命的训练，除了日常训练以外，玩命般的加练，并不是不科学，而是严重的透支身体，在普通的部队是如此，到了特殊部队里更加玩命，结果自然没有意外：“最好是把他送到医院里好好做个检查，要是情况不是特别严重，调养一段时间还没有问题，要是情况严重的话，他有可能不适合一线作战岗位了。” 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一线作战岗位，要是身体出现问题，是不被允许的，万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特别是在开枪的那一下，受伤疼痛，那枪开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最轻的也是打乱小队执行任务节奏，同样有很严重的后果。 “每年都有体检的呀。” 秦指导是负责这一块的，至少中队年年体验都是由他负责：“杨浩圳的体验没有问题。” “一年一检？”卫宏问道。 “对。” 秦指导这下反应过来，自顾的说道：“上一次体验是在十个半月以前。” “这十个半月里，恐怕都在玩命的训练？” 卫宏这个问题问的是杨浩圳本人，也不给回话的机会，他已经猜到原因：“为的就是这一次大比武？” 已经知道原因，他也不好怪罪人家，荣誉感特别强是好事，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具体的情况他不是医生，无法说些什么：“还是赶紧到医生详细的检查一下，不仅仅是腰的问题，还有腿和手，都可能有问题，最好是全部检查一下。” “我马上派人，不…” 秦指导本想派人送去，可转念一想，感觉不保险：“我亲自开车送去，全程跟进检查。” 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特殊的警种，雷厉风行，说到就做，说出口了也是命令。 因为一个杨浩圳。 实弹打靶射击提前结束，幸好大部份的队员都打了一轮，只剩下两组，也就是四个人还没有上场，问题并不大。 虽然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 但在卫宏这里，其实已经足够。 那么多的队员上场打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这些问题结合在一起，再找出一个共同点，针对这个共同点来改进，或是微调一下训练方案，再按照微调后的训练方案来进行，相信不需要多久，中队的队员射击成绩会有一个本质上的提升。 中队里！ 特意收拾出来一间办公室，所有的办公设备齐全。 没有人打扰。 卫宏在办公室里忙活了一阵，一份微调改进方案新鲜出炉，交到刘栋的手里，属于他的工作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他去做，这就是教官存在的意义，他也是特聘的教官，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做了，也不可能亲力亲为，尽管他亲力亲为亲自带队训练，效果会好一些，可并不现实。 说到底，他现在只是一个渔民。 离开驻地，直接返回卫家村，刚刚出海回来，也是有休息几个小时，不然哪里顶得住。 好好的睡上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手机自然收到不少信息，是刘栋发来的，关于杨浩圳的检查情况，与他估计的一模一样，过度训练，其中还有一些不科学的训练，导致腰椎严重损伤，还有几格发生移位，压迫到神经，才影响到手脚。 幸好发现得早，要是再过段时间，情况会更加严重。 可就算是这样，中队也将杨浩圳调离一线，转到文职去，保留在中队里的编制，如果恢复得好，那么还有可能重回一线，要是恢复得不好，在中队里的文职都没得当，只能是转岗到基层当一名普通的执法人员。 “哎…” 卫宏只能叹一口气，这种情况他真见多了，暗叹一声可惜，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也只能是这样。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 早上起来，就去驻地，看中队的所有训练课目，进行改进微调，留下方案，全程都极为负责，毕竟特聘教官也有一份工资，虽然不多，可无论是心里的，还是那一份不多的工资，都要做到对得起，问心无愧才行。 第三天上午。 “卫教，训练场上的事情先不急。” 陈中队将卫宏叫住，脸上的表情莫名，神神秘秘的。 …… 第46章 来自白衣大佬的肯定 “卫教，训练场上的事情先不急。” 陈中队神神秘秘的，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古怪之中带着浓浓的不解之色：“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什么让卫教把宏泰号渔船的船员都接上，等下有人要过来，过来具体做什么也没说，只说有人想要见一见你和你的船员。” “噢…” 卫宏闻言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在驻地里吗？” “对，就在驻地里。” 陈中队也莫名其妙的，可打电话过来的是主管副职，他也没有办法追问：“我已经让导员去安排礼堂了，咱们的会议室太小，把礼堂收拾出来最合适。” “行！” 卫宏也没有拒绝，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之前打捞到的那条仿生海鳗鱼的事情，安全部门的人会过来，至于说有没有其他人过来他就不清楚了，将地点选择在这边的驻地里，也可以看出是要绝对保密，恐怕就没有比这边最能保密的地方了：“我这就开车去接人。” “用不用我派个人跟…”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那行！” …… …… 要接人，先发个信息就好，还不需要逐一的发送，在通讯软件上，就有建一个命名为‘宏泰号渔船’的群组，每一个人都将这个群组设置为提醒状态，换言之就是没有屏蔽这个群组的信息提醒，只要信息一发，所有人都能收到，除非是手机不带在身边，才会不知道消息。 只是现在的人，可是手机不离身，又怎么可能手机不带在身边呢？ 这不！ 信息一发，所有人都在群里回复一下，表明自己已经收到，在卫泰这个船老大的建议之下，所有人还第一时间到卫二叔家里集合，反正都在村里，几步路的事情，等卫宏到达时，可以直接上车，然后出发，节省不少的时间。 实际上，所有人都很莫名奇妙，就因为并没有在群里说什么事，只是说去接他们，让人放下所有的事情而已。 就算是将所有人都接上。 卫宏也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也是快到了中队驻地时，他才说了一句：“可能与咱们打捞上来的那条仿生海鳗有关系，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的猜测，但选择的地方可以看出来，这事情需要绝对保密，大家嘴巴严一点。” 尽管这一声的交代有些多余，可该多说一句还是多说一下，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间谍装置，还是高科技的间谍装置，弄出一个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物力财力呢。 要是让间谍装置背后的人知道是他们打捞的，不排除报复的可能性，间谍组织毫无人性，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小心点方为上策。 例行登记，得以入内。 直达驻地最前方的办公大楼礼堂里。 礼堂里早有人在等待着了。 有熟悉的面孔，可有好几张陌生的面孔，穿制服的不少白衣大佬，其中一名肩上杠着的衔章可有很大的不同，但凡对这方面有点了解的都清楚，这位绝对不是属于市一级的安全部门，而是来自于省一级，乃至有可能是来自于安全部门最高级的总部。 一番的介绍！ 身份揭晓，是省一级安全部门的副职，绝对的大佬，也是妥妥的位高权重。 “卫船长，我们安全部门应该谢谢你啊。” 省里白衣大佬紧握着卫宏的手不放，不是单纯的客气，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发自内心的那种：“这一次打捞到的间谍装置有很高的价值，就说涉及到国土安全方面的，我们组织了专家进行初步的检查和论证，已经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便是间谍装置是针对我国附近海域的深海水纹地理信息收集的。” “这还是初步的结论，不排查还有其他的，好消息是，仿生鱼会不定时的发送收集到的信息，而这一次并没有发送出去，可以说很及时的阻止了一次国家重大机密的外泄。”省里白衣大佬一再强调只是初步结论，可就是这个初步结论都已经非常吓人。 水文地理信息，好像没有什么。 可如果发生战争，那些水纹地理信息，能够发挥的信息就太重要了，更别说从水纹地理信息之中，还可以分析出来更多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海底矿产等等。 首当其冲的危害，还是海底地理。 假如说在国内附近海域发现海底有一个天然隧道，足够长和足够宽的话，那么开进去一艘潜艇，在战争状态之时，这艘潜艇隐藏着，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那么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哪怕不是致命一击，只要把握好时机，将有可能会改变战争格局，从劣势转为优势的形势逆转。 时代已经不同，科技就有这样的能力，有时候只需要一发的导弹就可以做到。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卫宏相对比较淡定，仿生海鳗做那么逼真，不可能只是玩玩，肯定有更深的目的，那么这种结果并不意外：“作为一个渔民，打捞到这种东西，不可能放它重归大海，都是要带回来上交的。” “要么说卫船长觉悟高呢？” 省里的白衣大佬笑着给竖起一根大拇指，可属于他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这位是海洋研究所的王教授，他今天过来代表的是海洋研究所，海洋研究所是国家的重点研究所。” 研究所分成多类，也有级别。 而国家重点研究所，是属于国内最顶尖的研究所，其行政等级可一点都不低，那么相应的，做的研究项目，自然是重点项目了。 “我是个搞技术的，没有那么多的场面话。” 王教授已经跟卫宏见过面，还短暂交流过两句，这一次是第二次见面，没有过多的客气：“我能说的是，那条仿生海鳗鱼的技术含量很高很高，高到咱们国内远远没有达到的那种技术水平，在技术层面上，是有极高的研究价值的，还是全方位的那种。” “嗯…怎么说呢？不涉及保密范围之内，我可以透露一下，那条仿生鱼内置了一枚小型炸弹，幸好你处置及时，才没有造成危险。” “但这些不是今天的主题，我今天代表海洋研究所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王教授转移话题，极为郑重，代表着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并不简单。 …… 第47章 间谍装置奖金到手 “我将代表海洋研究所…” 王教授终究是一个科技工作者，直来直去，没有将悬念保持太久：“发放奖励，数额并不多，但这也是海洋研究所的一点心意，是20万元整！” 没有特意制作大号的支票，只有一张真实的支票，从口袋里掏出来，双手奉上一递。 这是属于额外的奖励，也非常少见。 如果以价值论的话，那条仿生海鳗鱼的技术含量，给其估个值的话，别说是20万元了，就算是1亿元，都未必能够匹配呢。 有很多的技术是无价的，哪怕是强行要给估个价，一项尖端的技术，都是在千万元为单位的级别，海洋研究所自然是不可能按照估价来计算，如果是那样的话，等同于购买技术，变成一场交易，可就不叫奖励了。 “我来说几句。” 省里的白衣大佬是知情者，有必要站出来说上几句：“这笔钱是王教授特意申请的，可不容易。” “其实…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卫宏苦笑一声，虽然他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一些什么，可也知道海洋研究所拿出这笔钱来不容易，科研机构并不缺钱，可科研机构里的每一笔钱都是有定数的，能够抠出来这20万元，尽管不多，也特别困难：“但不管怎么样，谢谢王教授了，也谢谢海洋研究所。” 早就有言在先！ 关于仿生鱼间谍装置，所得到的奖励平分，这一部份的钱，船员们也有份。 如果是他个人的话，他真不会接受这笔钱，不是他矫情，而是他心里头就真这么想，但船员们有份，他也就只能接下了。 “你们冒着巨大的风险带回来，应该感谢的是我们才对。” 王教授摆了摆手，也自知人情世故方面有所欠缺，当下说道：“属于我的任务完成了。” 退到一旁去，将主场交了出来。 接下来是属于安全部门的事情。 “安全部门有明确的规定，对于渔民打捞到间谍装置，都有奖励，根据间谍装置的总体来。” 省里的白衣大佬亲自前来，除了见一下卫宏以外，就是以表安全部门的重视，特意来发放奖励：“仿生鱼属于最顶端的级别，经过评估是按照最高奖励来的，最高一档的是10万元整。” “卫船长，还有诸位…不要嫌少，安全部门就是这样，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申请在多一些，我能够做的就是多给诸位申请一些荣誉方面的东西。”省里的白衣大佬特意解释一番，说的也是真实情况。 同样没有制作大号的支票，只有一张实际大小的真实支票。 紧接着就是每人一本的荣誉证书。 因为保密的原因，可没有那么正式，如果要正式的一点的话，就要每一个人都披上一朵大红花，再有一些宣传人员拍照，最后还会有一个集体的大合照。 这些全都没有，已经说明要特别进行保密，而在卫宏他们还没有到来之前，在场的所有人都早就签过最严格的保密协议，就算是县执法机构的副职，也被要求签署，其他人更不例外了。 胆敢说出去，不需要造成严重的后果，只要泄露，绝对会按照现行的保密法让你付出代价，没有意外的事情。 倒是宏泰号渔船的船员并没有被特殊交代，因为不需要交代。 省里安全部门的副职，权限可高多了。 卫宏的个人档案信息，他经过申请有权限调阅，知道其所有的经历，根本不需要他特别交代。 两项现金奖励，人手一本荣誉证书。 放发完，再寒喧一阵，就各自散去，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根本没那个时间。 同时！ 卫宏也没有留在驻地里，驾车带着一众人返回卫家村。 “30万元现金奖励。” 卫宏一向说到做到，奖金发放，虽然还没有去银行将支票兑出来，可并不妨碍到他先给船员们分钱：“每个人5万块钱，我现在直接转给大家，或是想转到银行里的也行。” 移动支付软件可以直接转账，可移动支付软件提现到银行卡，可是需要手续费的，数额不多，大家都存在移动支付软件里，反正平时用钱也用移动支付，数额多的话，一般人都会选择放在银行账户里，可银行账户转账一般都有限额，这些不用解释所有人都清楚。 “我转银行里，手机上的有不少，提现省点手续费。”卫泰做出选择。 “我也是！” “我也银行，5万块钱呢，还真没想到…” “哈哈哈…要是再碰到，搞回来，这奖金真不少。” “哈哈哈，就是就是！” 全都欢声笑语，全然忘记了之前王教授说仿生鱼里头有一枚小型炸弹，可是将他们吓得不轻。 不过那些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个人还分到5万元呢，钱不是小数目就不说了，还特别有意义。 也是需要特别保密，不然谁不吹嘘一下呢。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出去外面说上一句：从安全部门领到多少钱的奖金！ 简直不要太有面子了。 “过会我去银行给大家转。” 卫宏也跟着笑了笑，银行卡账户不需要大家再提供，早就提供过，是为渔船回港打分红的钱而准备，早有收集，眼下这件事情到此告一段落，该说说正事：“下一次出海，我打算后天一早就去，看过天气预报了，都没有问题，只是南海海域的风浪大一些，这一次出海，咱们往东海海域那边去，风浪小许多。” “后天一早吗？” 卫泰看似在反问，实际上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都歇了不少天了，现在时间也还早，我看不如明天一早就出去得了，反正过会大家去睡觉，休息的时间足够，没有必要再休息多一天。” “是的，已经歇不少天了。” “哈哈哈…小宏，你杰叔我，可是巴不得挣多些钱呢，两个孩子都在读大学，压力大，就明早出海。” “就明早了。” “现在也有时间，完全没有问题，明早出海没问题。” “如果明早出海，我现在就得去准备准备了。”卫二叔没有说同意，可这话也表达一个意思，什么时候出海都可以。 “我先看看天气预报。” 卫宏很高兴大家态度，但他绝对不会乱来，不能说大家一说他就同意，因为他是船长，船长有属于船长的责任。 出海，可不是儿戏。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气候。 …… 第48章 目标：东海海域 气候！ 在陆地上，无论刮风下雨，都问题不大，除了刮台风，亦或是下特大暴雨以外，其他的都不会给人身安全构成太大的威胁。 可海上完完全全不同，但凡下大一点的雨，风力再大一些，不用多，达到七八级的风力，就是巨大的考验，而要是风力超过九级的话，可就要特别小心了，一个大浪过来，会将你的船只给掀翻到海里。 以中型渔船为例，其抗风浪等级最高是9-10级。 但这只是近海适航区，也就是说，到达10级的风力，在近海的适航期里，航行安全得到一定的保障，可近海就是近海，到了远海海域，这个数据要打上不少的折扣，下降一个等级，一般在7-8级的风浪之中，航行就有很大的危险，要是超过8级，9级以上的风力，中型渔船在远海航行，不能说九死一生，可也是对半分。 五成葬身大海，五成机率生还。 说到底，还是中型渔船本身的吨位问题，要是换成一些大型渔船，或是那些大吨位的货轮，在台风天气，十三四级的台风里，虽然航行起来也很吃力，却不会有掀翻入海的风险，而要是一般十级的风力，那些大吨位货轮还能平衡的航行呢。 由此可见！ 渔船出海捕捞，气候有多么重要，气候条件与生命安全都可以划上等号。 “问题不大！” 卫宏看了一下天气预报，24小时之内的天气预报还是挺准的，他也调出南海海域与东海海域的天气预报，侧重看风力等级：“最高5级侧风，不过这是近海的数据，远海的话最高达到7级。” “东海那边的海域好一点，3到4级的风。” “未来两天的话，南海海域的风力会大一些，东海海域那边也会加大，不过现在的天气预报最高是6级侧风，去东海海域的话没有问题。” 卫宏将两个海域的天气预报都说了一下，南海海域也满足出海的气候条件，可危险系数高一些，东海海域比较安全。 “那这次便去东海。” 卫二叔一听，代替侄子做决定：“我们出海回港没个定数，天气预报超过48小时的没那么准，还是保险一些。” “就去东海！” 卫宏可不敢拿小命来冒险，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无比渺小，大海茫茫，真出了事情，绝对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更别说没有地可叫，因为那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海。 做出决定！ 没有什么好说的，该准备的准备起来，比如说一些拿下船晒的渔网，还有一些日常生活品，其中就有最重要的一项，便是新鲜的蔬菜，属于绝对的必须品，不管出海是几天时间，都必须准备一个星期的量。 出海不吃蔬菜，后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其他的可能缺，唯独蔬菜不能少。 这些都属于卫二叔的工作。 像卫泰他们这些船员，将一些拿下船的捕鱼工具搬到渔船上，再将渔船上检查一下，没有发现问题，便全都回家休息去。 卫宏同样也是如此，跟着船员们一道检查一下渔船，就又返回二叔家休息。 没有意外！ 晚饭的时候没人叫，饭是要吃，最好是对上就餐时间，可渔民没有办法，这也是为什么十个渔民九个胃不好的原因，就是不按时吃饭所导致。 一觉睡到凌晨两点整才起床。 卫二婶已经在开始忙活，当叔侄两人起床洗漱过后，再小小休息十几分钟，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就做好。 吃过属于晚餐又像是夜宵的一餐过后，还有一定的时间可以消消食，再做最后的检查，还有一些随身的物品整理好，最后才慢悠悠的赶到村里的荒废码头。 渔船上有休息舱室，平时不下网，完全可以在休息舱里睡觉，这样一来，你就必须带上一床被褥了，那么话又说回来了，被褥也不需要每次出海都带？ 答案是需要！ 一般出海一次，被褥都会洗一遍，无论是你有没有用过，还是只盖一次两次，返航回港都要洗一遍，不然的话，一股子的咸味，搞不好还有一抹臭咸鱼味，就问你顶不顶得住那味道了。 登上渔船先安顿好，再做最后的检查。 卫宏是船长，一般出海首航都是他，他不用去做最后的检查，而是登上船岛驾驶舱，先开启发动机组预热，非紧急状态，发动机组先预热好最佳，对发动机组的寿命有很好的办法，这方面与汽车一样，在开车前，很多司机都会先点火，再隔个几十秒或是一两分钟再挂档上路，为的就是让发动机预热，不会有损发动机的使用寿命。 “吱吱吱…” “小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卫二叔通过对讲机说明情况，差点忘记一个事，一想起来马上说出口：“对了，这次我加了200个蟹笼，这一次上船饵料也有带上，要不要先放饵料？” 问是不是给蟹笼装饵料，说白了就是在问要不要放蟹笼。 之前是300个蟹笼，这次又增加了200个，一共有500个蟹笼之多。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上一次放300个蟹笼尝到甜头了。 想想也是。 300个蟹笼，几乎是每个都爆笼，带来了超过111万元的收入，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上百万元呢，不知道多少人要打拼多少年才可以赚到这个数字呢。 “装饵料。”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一次出海他自己没想放蟹笼，可二叔都准备好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改变一下计划，去东沙群岛那边去放，放完再过去东海，是绕了一点路，可也没有多少，关系不大。” “好。” 卫二叔听到侄子的回复，嘴都咧开了，包括在他身边的其他人，都是一脸笑意：“那我们开始放饵料，到那边装好肯定没问题。” “行！” 卫宏不再说些什么，渔船的发动机组已经预热好了，直接起航，小心翼翼的寻出停泊位，可不敢加速，直到远离码头，才缓缓的加速。 东沙群岛所处南海海域，直线距离卫家村还真不远，可也不近，有一百多公里呢。 原计划改变，自然要做相应的调整，而且调整的幅度还不小呢。 …… 第49章 爆网了 前往东沙群岛！ 直线距离超过190公里，再走一个7字形去东海海域，终究还是耽误时间。 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上次出海放蟹笼，几乎都爆笼，是运气好，遇到迁徒蟹群。 一般情况下，虾蟹都只会生活在礁石旁边，虽然海底的礁石不少，可相对比较多礁石的也就只有群岛了，去群岛放蟹笼是最佳的选择。 航速加到23节！ 这就是最大的调整，也是受原计划改变不得不做出的调整，一般出海，只会将航速开到18节到20节之间，很少开到23节的。 每个小时以超过42公里的速度航行，用了将近五个小时才抵达，幸好这一次他们出海的时间较早，不像平常到凌晨四点才启航，在三点半的时候就将渔船开出码头了。 如此一来，他们抵达之时，时间也已经来到早上八点多。 投放蟹笼，因为是群岛，礁石比较多，很考验技术，最少你要做到两全齐美，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技术。 所幸，有实时渔讯在，完全不是个事，需要尽可能的将蟹笼投入到礁石旁边，可又不能紧贴礁石，不然你这蟹笼永远别想收回，因为洋流的原因，太靠近礁石搞不好蟹笼会被礁石给卡住，到时候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蟹笼拉上渔船，只能是选择放弃。 不能太靠近礁石，又产生另一个问题，那便是距离礁石太远，饵料吸引不到虾蟹，那么蟹笼就有可能捕空。 与礁石保持一个即近又远的距离，位置非常有讲究，那么你在渔船上投放蟹笼，不就是妥妥的技术活么？ “二叔，二叔…” 卫宏拉大实时渔讯的画面，双眸一亮：“将蟹笼口开大一点，拉到最大的那种。” 没头没脑的指令，可他不管，只说半截，还有后半截马上补充：“在这个位置连续投入多几个下去，就…多投10个，密集一点。” “好的！” 卫二叔是不解，蟹笼都有一个入口，这个入口是可以调整大小的，不然虾蟹没地方钻进笼中，还谈什么收获呢？将入口调大，特别是最大的口子，一般的虾蟹可就能自由出入了，但想起只投放10个，问题不大，就算是这10个蟹笼捕空也没多大的关系嘛。 蟹笼投放中… 一个个被抛入海里，泡沫大浮标在海面上飘着。 花费不少时间，终于将500个蟹笼全部投放完毕。 宏泰号渔船再次调整航线，朝目标海域进发。 “二叔，做饭。” 卫宏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来到早上十点半，做出新的决定：“这段时间不下网，吃完饭再休息两个小时，等下午再看有没有下网的好时机，到时候再下网。” 大海里的鱼不少，也就是近海渔业不发达，远海的话渔业可比想象中的要发达得多。 别人或许不清楚，可对于能够实时掌握海底情况的他而言，最是清楚。 渔业发达，不愁找不到机会下网，所以根本不用着急。 自动航行模式，也不用去操心舵盘，只要注意周边是否有船只通行即可。 十一点半用餐，小小休息一个小时，由卫胜来交替驾驶，抽出一个小时睡眠时间。 到下午两点整，方才正式海捕，这个时候渔船所处的位置已经接近金门海峡，只要穿过长长的海峡就算是进入东海海域了。 然而，就在这时！ “5公里长度的小网孔拖网准备…” 卫宏一声令下，发现好机会断然不会错过：“直接下网，下网的时候注意一下安全，靠近护栏的用绳绑好身体，接下来我会大角度调整航线。” “收到，收到！”卫二叔第一时间回应，对讲机将声音开得很大，船员们又聚集在一起，不用转述也都听到。 渔船进入到捕捞作业当中。 很快！ 小网孔拖网被抛入海中，而后是分水板，再到最后的全部放入海中，又放了一大截的粗缆绳，才直接锁死，依靠渔船的动力来拖行。 这中间卫宏没有任何的指令，并不是不想下达，而是没有必要。 拖网入海，是会下沉，可下沉到一定深度的时候，却会有一个小幅度的上浮，假如鱼群在深水区，一网拖过去，可拖不到鱼群，在这个时候可就需要用到系在拖网上的缆绳了，放长一些，自然会下沉深一些，而如果想要更深的话，依靠放长缆绳是无用的，只能是给拖网加大大的铅块。 当然了。 这是宏泰号的捕鱼方法，或者直接说是卫宏的捕鱼方法，别人可做不到，除了那些远洋渔船，有更加精准，画面更高清的探鱼设备才行，那种探鱼设备不仅可以看到鱼群，还可以测量鱼群所处的深度，下网就可以很精准的拖中鱼群了。 宏泰号不需要，就因为卫宏有实时渔讯。 同时，也变相的说明一件事情，出海捕捞，还真是老天爷赏口饭吃，很看运气。 大海那么大，鱼群是足够多，可你下网，未必就能拖到鱼群，很多时候你的拖网下得不够深，鱼群从拖网的下方游过，你还怎么捕到呢？ 同样，拖网下太深，鱼群从拖网上方游过，你也别想捕到。 精准度，增加了捕鱼的难度，降低了满载而归的概率。 要不然怎么说现在的渔业要靠大船呢，这个大船指的还是大型渔船，中型渔船都排不上号，就因为一般情况下大型渔船都配备了更好的探鱼设备，才能保障每次出海必有收获，而中型渔船，除非你舍得掏那个钱购买一套好一些的探鱼设备，一般的探鱼设备作用还真不太明显。 “吱…” 缆绳随着渔船的拖动崩紧。 渔船突然有一个停顿，还有一下的倒拉感，只是随着给油加速，倒拉感消失，还是缓缓的前行，但航速明显下降不止一节。 拖行了足有十多分钟。 “这是拖中鱼了。” 卫泰的经验不是瞎吹，真材实料的那种，看缆绳的崩紧度得出判断：“渔船明显在给油加速，可航速并没有提上，反倒是下降了，这已经表明拖中的鱼不少。” “好事呀！” “出海第一网就大丰收，算是有保底了。” “要是一网就爆鱼舱，咱们都可以直接回去了。” “得了，才刚出海多久呢？” “我更加期待的是拖到什么鱼，” 船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充斥着喜悦的气息，拖中鱼，预估还是爆网的那种，怎么能不高兴呢？ 眼下最大的悬念只剩下拖中的鱼群是什么鱼类了。 …… 第50章 捕到低价鱼类才是常态 拖中鱼群已是必然的事情。 从缆绳崩紧的程度就可以判断出来，且还是爆网的那种，说白了就是拖中比较大的鱼群，不然不会爆网。 需要知道，这一次用的可是5公里长度的小网孔拖网，5公里长度呢，可是一张大网，这样还爆网，可想而知拖中了多大的鱼群，最起码也是一个中型往上的鱼群。 唯一的悬念，就是拖中的是什么鱼类。 假如说高价值的鱼类，那么这一网可就发大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拖到低价值的鱼类，在数量不少的情况下，也是发了一笔小财。 渔船出海，有收获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大收获还是小收获都好，就因为渔船出海有成本，哪怕是小收获，也足以弥补上出海的成本，不至于让这次出海亏本，有了保障。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然而！ 要是可以大赚，谁不乐意呢？ “开始收网！” 卫宏可没有那么乐观，随着实时渔讯升级，可以放大画面，对于海底的鱼类情况有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从体型样貌上，大概可以判断出是什么鱼，只是不太精准，不过他的心态很好，在发现鱼群再到下网，也有了计划：“拖起来有些吃力，拖中不少，还是尽快收，渔船我不会停下，一边拖行，一边收网。” “好的！” 卫二叔回了一句，就朝着卫泰示意一下：“开始收网。” 渔船拖着很吃力。 拖中的鱼很多，滚轮机工作起来也不轻松，刚开始还没有问题，有拉扯感，但力度不在还能接受。 可随着收上来的网越来越多，就完全不同了。 “快…抽水机！” 卫泰发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指挥：“给滚轮机浇水。” 就是朝滚轮机浇水，为什么要浇水，说白了还是为了冷却。 摩擦过热！ 小学都学过的知识，而钢索或是缆绳，都是有熔点的，特别是缆绳，熔点更低，摩擦力大的话，就会过热，最后被点着燃烧。 滚轮机已经在冒白烟，已经达到熔点的临界点，再这么下去，不出意外，缆绳会烧起来，那么烧断就不是悬念了，而是必然。 好不容易拖中那么多鱼，别因为缆绳被烧掉，最后把这一网的鱼给放走了。 “两台，上两台抽水机！” 卫泰还亲自动手，跑到船舱去拿小型的抽水机，到另一侧的甲板上，将抽水机固定在护栏上，一头往海里一丢，再接上电，喷头对准滚轮机一通的狂喷：“滚轮机不要停，加大挡位。” “好嘞！” 两台抽水机冷却，确保不会到达熔点燃烧，可收网不能停。 拖到的鱼太多，收网的整体速度可慢许多。 平时如果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将拖网整体收上来，那么这一次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钟，也才堪堪将拖网拉上来三分之一。 这种进度下，想要整网收起，没有一个半小时是做不到的。 而实际上，收这一网的速度更慢。 到一个小时十三分钟的时间，终于可以看清拖网的情况。 “龙舌？” “是龙舌鱼了。” 鱼类确认。 让船员们或多或少有一些失望，就因为这种鱼很常见，价格并不高，但也不低，算是一种中等价格的鱼类。 中等价格，拖中再多，总体的价值也会低上不少。 “要是批发的话，一斤也能卖6块钱往上的？”卫志杰弱弱的问了一句。 “6块往上是肯定的。” 卫泰心里头也有些失望，可他终究是船老大，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太明显：“看这一网捕到的龙舌个头大不大，要是大一点的话，价格还能往上多个两三块钱，我指的是统鱼，要是分开来卖的话，大点的价格可不便宜。” 龙舌鱼扁平，整条重量并不重。 一条超过半斤的，就已经是大龙舌了，要是超过8两重的，是非常少见的，觉的都是一条在两三两之间。 这就导致了大与小之间的价格差距很大。 大个头的，也就是超过一条半斤重的，一斤可以卖到二三十元，而小个头的只有那么七八块钱，整批出售的话，人家会将价格压到六块钱出头。 至于说到达8两重一条的，一斤卖个五十块钱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是零售的价格，批发的话，肯定是低上不少的。 “哎…” 卫胜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情绪不加掩饰：“撑死一斤卖个七八块钱，就算再多，也就几十万而已。” “我说卫胜，你小子是不是飘了呀？” 卫泰闻言，笑骂了一句，苦笑的摇了摇头：“出海了三次，前两次把你养叼了？你真以为每次出海都能捕到好鱼，每一次都能捕到高价的鱼？我告诉你，捕到中等和低价鱼才是常状，不然为什么一些鱼可以卖高价，还不是因为市场稀缺，代表着海里比较少，价格就上去了。” “而价格低的鱼，就算是再怎么有营养价值，价格还是不高，就因为海里比较多，渔船出海捕到多，市场很常见，想要卖个高价都不可能。” “我可告诉你们，龙舌鱼都是好的了，一斤最少也能卖六块钱以上，你是没捕到一斤批发卖两三块钱的鱼，那才难受呢？可只要量大又怎么样，卖出去也是几十万的，几十万少吗？你在岸上打工赚个几十万给我看看，没个十几年看你能不能赚到？” 卫泰也算是给船员们上一课，好好泼一盆冷水，就因为船员们的心态不对。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 跟着宏泰号渔船出海两次，心态失衡，有些飘了，就因为出海两次，第一次大赚252万元之多，第二次更是大赚将近707万。 可作为曾经的船长，自己拥有一艘中型的渔船，虽然无法与宏泰号相比，比之小一些，却是深知出海捕捞的形势，不可能经常捕到高价格鱼类，中低等价格的鱼类才是常态。 胃口被两次出海养刁了，心态有些失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随着不断出海，都没捕到高价鱼类，会更加失望，心理落差更大，人心可就散了。 这股邪风，得及时刹住才行。 …… 第51章 超30吨鱼获 船员们的心态失衡！ 可不是一件小事，刮起一股邪风，长期下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一个态度消极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泰叔说的一点没错！” 卫宏已经停船，从船岛驾驶舱下来，刚好全程听到，作为船长有必要说上两句，只不过他是从另一个方面切入：“渔船就算是捕到高价的鱼类，就以渔船的情况，又能装多少呢？30吨？50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在近海海域的话，还可以装多一些，相关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顶了天装40吨，还是在近海海域，无限靠近海岸线的情况下，要不然的话，除非大家愿意将小命交给老天爷，不然就算是捕到高价的鱼类，还一网捕到很多的话，恐怕也得割网放弃，那个时候恐怕会更加难受？都已经捕到手，却因为渔船不能再装，眼睁睁的看着赚到的钱不得不放弃，才是真正的心疼。” “出海看天，看运气，不可能每一次运气都那么好的。” “现在宏泰号渔船出海，运气已经很好了，不少中型渔船出海一次，能赚个几万块钱，十几万元，就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就咱们这一网，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有好几十万元呢，可不是小钱了。” 卫宏轻轻一笑，一点都没有作假，他确实挺满足的。 说到底，还是心态的问题，心态没有摆正，才会导致失衡，真要跟其他的渔船比起来，就这一网的收获，已经属于妥妥的大丰收了。 “反正我以前的渔船，就经历过出海一个星期，只捕到八千多块钱的鱼获。” 卫泰又将自己的经历当成例子，这样更有说服力一些：“亏本亏到姥姥家了，不然我也不至于将渔船卖掉，所以…知足。” “好了，赶紧干活，将把拖中的鱼弄上渔船才是王道，都是钱要落袋才为安，现在可还没有到手呢。”卫泰拍了拍手掌，是在鼓舞大家。 确实受到鼓舞。 干活可卖力许多，该做什么赶紧忙活起来，比如说有人先一步去开启制冰机，还有人则是先去搬鱼筐等等。 这些都是为分拣鱼获而准备着的。 捕到大量的鱼，无论如何都需要先撒冰，因为你不可能分拣出来一筐鱼，就第一时间搬进冻库里，一般都是分拣好一定的量，才会来搬，而这个时候为了确保鱼的新鲜，都会先撒上一层冰来保鲜。 也就是现在已经属于冬天，气温相对低一些。 要是换成夏天，哪怕是你分拣好鱼获第一时间搬进冻库，都要撒上一层冰，就因为气温太高，暴晒一下，新鲜的鱼都能变成臭鱼。 一般在夏天，只要一网捕到不少的鱼，都会在还没有分拣的时候，就往上面撒上大量的冰来降温，再一边分拣一边撒冰。 都是为了保证鱼的新鲜。 这一次，一网拖到太多，等下起网必然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分拣，制些冰备着总是没错。 “下吊笼！” 卫泰可不是单纯的指挥，有时候需要用到他的时候，他也出一把子力气，这会儿已经有些气喘喘，不过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肯定超过30吨，就是不知道超过多少了。” “问题不大。” 卫宏轻轻一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网捕到多少，他的预估更加精准：“现在是超近海，距离海岸只有那么二三十公里，问题不大，我刚才下来的时候，也特意看了天气预报，在晚上八点之前，风力只有2级，到八点之后就会刮4级风了，要是可以在8点之前起网，多一点也问题不大。” “现在是下午4点不到，时间足够。” 卫泰看了一下时间，总算是最后的担心全无：“那就加把劲，尽快返航，就是那些蟹笼…” “不返航。” 卫宏摇了摇头，他早有主意，也都计划好，却是没有往下说：“现在先起网再说。” 下吊笼！ 将拖网的鱼先吊上来，减轻拖网中的重量，也为了可以提前分拣一些，毕竟后甲板的空间有限，要是空间不够，拖网中的鱼太多，就算是你可以整网拉下来，也没地方放。 第一笼吊起。 “不要分拣了。” 卫宏只看了一下情况，采用小网孔拖网，小一点的鱼也被拖中，要去分拣太麻烦：“都装筐，方便一些，到时候整批卖掉就好，省许多事情。” “好嘞！” 船员们自然是高兴了，不分拣只装筐，省许多事情。 “鱼装筐，上冰，都搬到船头放着。” 卫泰做出安排，这一步很重要：“给船头压压重，不至于让船失去平衡，安全一点。” “没问题！” “继续上鱼！” “来了，注意一下安全。” “小心点，都注意一下脚下。” 喊话声，提醒声不断，渔船上热火朝天。 大量的龙舌鱼被吊笼吊上渔船甲板。 滚轮机也没有停着，每吊几笼过后，总是会开动一下，将拖网往渔船上拉多一点，收网的时候，也是为了让拖网中的鱼更聚集一些，这样方便吊笼一次性吊上更多，工作效率得以提升。 一大通的忙活，可是将所有人都累得够呛，哪怕是开吊机的卫宏，也好不到那里去，就算有吊机的帮助，看着不需要出力，可实际上也是要出力的，最少在吊笼吊到高于渔船护栏的高度，他就需要拉住吊笼往渔船甲板走，这一下力气小的话可拉不动，也就只有这一下需要用力。 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 吊笼不知道下海了多少次，拖网越收越长。 “我看差不多了。”卫泰看了一下情况，并没有用肯定的口吻。 “那就整网拉起。”卫宏掌握的情况更清楚，暗暗评估一下，问题不大，滚轮机的拉力足够。 “好！” 卫泰见卫宏同意，开始最后的起网工作：“甲板清空一下，所有人的站位都分两边，注意一下脚下，更要注意安全，准备最后的起网。” 一声令下，又是一通的忙活。 滚轮机开启转动，拖网被整张往渔船后甲板上拉。 圆滚滚的，还是长方柱形，非常壮观。 里头没有意外，全都是龙舌鱼，却不是清一色的。 一网下去，特别是拖网，不可能捕到只是清一色的一种鱼，除非是特殊情况。 …… 第52章 临时靠港卖鱼 有其他的鱼类是正常的。 不过数量很少，他们都称之为杂鱼。 却有一种特殊情况，是不会有杂鱼，例如说他们之前围网围中的海鳗，都很少有杂鱼，甚至可以说没有杂鱼，上一次出海有杂鱼更多是产自于蟹笼。 凶猛！ 鱼类凶猛，一般的鱼都被它们吃掉了，怎么可能还存在呢？ 随着网越收越紧，生存的空间更小，一些鱼在广阔的大海里可以逃避追杀，在狭小的空间里可逃不掉，被杀吃进肚子里就是那些鱼的命运。 龙舌鱼不同，就算是鱼群再庞大，有些其他种类的鱼，他们也吃不掉，故而，无论是之前用吊笼吊起的，还是现在整网起获的，都有杂鱼，需要分拣的也就是这些杂鱼了，鱼类不同的分拣，单一鱼类的不管。 “时间不早了！” 卫宏看了一下天色，没去看具体几点，也能预估个大概，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二叔，先去做饭，其他人休息一下，等吃完饭再分拣就好，现在气温没有那么高了，撒上一层冰就好，等吃完饭再分拣也来得及。” 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理由，之前没有说自己的计划，现在该说一下了：“咱们不返航回港，而是去闵南那边，将这些鱼处理掉，处理完再看情况，只要保证在到达那边渔港分拣出来就好，我这就去开船，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今晚停靠在那边码头过夜，昨天一早再重新出发。” 在陆地上过夜，可比在海上过夜要舒服得多。 最少在陆地上过夜，绝对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指的是深眠的那种，在海上休息舱里也可以睡大觉，却永远都睡不深沉，只是浅眠，哪怕是你已经习惯了海上睡觉的环境，依旧只会是浅眠。 “好！” “今晚可以好好的睡个大觉咯！” “剩下的不少，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干脆分拣多一些，分拣出来，等下同样也是休息，早做晚做都是要做。” “累是累了点，可分拣又不难。” “对，开干！” “开干！” 船员们没有休息的意思，话糙理不糙，早做晚做，确实都需要做，唯一的区别是现在做完，等下吃完饭再分拣一会就可以休息。 至于说在吃饭之前分拣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别看用吊笼已经吊上来不少，可最后整网起获的鱼，可不在少数，也是没有倾倒出来，要是全部倾倒出来的话，绝对可以将整个渔船后甲板塞得满满当当，堆成一个小山堆一样。 各忙各自的。 卫宏返回船岛驾驶舱，重新起航，朝着闵南省的一个渔港码头方向而去，只是渔船上那么多的鱼获，想要开到一定的航速并不现实，只能是保持低航速前行。 用过餐！ 交替一下，由卫胜来掌舵开船，他则是下甲板一起帮忙分拣，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可以提升整体的效率。 分拣完鱼获，全员可以休息，只不过没有一个人跑去休息舱里睡觉的，全都在甲板上，闻着鱼腥味，点上一根烟，或靠或瘫坐着，时不时抽上一口，说不出的懒散。 形象？ 在渔船上可没有形象这个说法，已经累得足够呛，还要什么形象呢？ 怎么舒服怎么来，何必委屈自己呢？ 至于说甲板上的鱼腥味重，全都是甲板上堆着不少的鱼获，数量太多了，鱼舱可装不完，一个冰鲜库和急冻库，早就被塞满，剩余的没有办法，只能是装筐放在甲板上，时不时撒上冰来保鲜。 鱼舱设计后移，等同于渔船的整体重心是向后的，要是鱼舱放的鱼获较多，会使船头翘起，影响渔船的平衡，对航行安全可是一大挑战，这个时候都需要给船头增重了，而用鱼获来压住船头翘太高就是唯一的选择。 晚上将近九点！ 宏泰号渔船顺利停靠在渔港码头上，渔港码头上空无一人。 卫宏却一点都不急，就呆在船上等着。 果不其然。 大概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样子，就有人过来。 “老板…有什么收获？” “龙舌！” 卫宏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笑着说道：“超过30吨，怎么个价？” 渔港码头的鱼市，几乎各地都是一样，开市是凌晨四点多到早上七点左右，但并不代表着其他时间段就不能处理鱼获，只不过交易的对象不再是那些小鱼贩，而是大鱼贩。 依托渔港码头做生意的，从来都不缺少鱼贩，有很多人都在渔港码头上租个地方，建好冻库，然后就是大批量的收鱼，收完鱼冻起来，再批发卖出去，从中赚钱差价，而在鱼市闭市的时间段，交易的对象就是这些人。 “龙舌呀！” 最先开口的人闻言有些失望，可有生意做，他没有不做的道理：“6块钱！”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加多一句：“超过30吨的量，太多了。” “先看看鱼。” 卫宏耸了耸肩，邀请一众人登上渔船，赶过来的可不止一个人，价格的事情他现在反而不着急，颇有深意的说上一句：“可别欺负我们外地的，我们的老家离这也不远，鱼获是多些，可我们贴着海岸线回去，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是不是本地人，都不需要看人，看船就一清二楚。 恐怕他们一进港，就被当地人知道是外地人了。 “从兄弟的口音听得出来。” 最先开口的人爽朗的笑了笑，说起来，他们的语言属于一系，都是闵南口音，要是说话的速度慢一点，彼此之间能听懂六七成的样子：“我们可不会欺生。” “呵呵…” 卫宏只回予呵呵一笑，会不会欺生，不是嘴上说的，而是要看实际行动。 说话间！ 后面又赶过来了两个人，这下子变成了五个大鱼贩。 鱼获有没有分拣区分大小，老手只要看过几筐鱼就清楚，要是不保险，你看个几十筐，也有答案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吱声。 五个大鱼贩用眼神交流了一会，然后走到一边，低声的商量着什么。 这个时候卫宏他们也没有去打扰他们，由着他们嘀咕商量，至于说商量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 第53章 讨价还价 正所谓见者有份！ 只要你想要，就可以合力购买，也是实在太多，说是超过30吨，换算过来超过6万斤，可看甲板都堆了不少，恐怕不止6万斤，达到7万斤，乃至更多都有可能。 这么大的量，单纯一个鱼贩是吃不下的，就算是资金方面没有问题，可他们的冻库冻不下，买回去就会烂掉，等同于亏本，最好的方法是几个人合力买下，然后再去分，每个人多少就分多少。 这么做有诸多的好处，一是资金方面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冻库也可以冰冻得下。 最重要的一点是，组团合力买下，等同于是整批买下，价格方面好商量。 先是要不要组团一起合力，而后是价格方面，最高是什么价他们可以接受。 这种事情，可不能当着渔船人的面商量，必须小声的商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然就漏了底牌了。 嘀咕好一阵！ 一行五人重新回来，还是由最先开口的鱼贩作为代表：“我们商量过了，这批鱼，我们全都要了，也不管大小，给我们一个什么价？” “9块！” 卫宏知道做生意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他有一个心理价位，报的要比这个心理价位高，留下足够的砍价空间，也不忘说一下自身的优势：“鱼你们也看过了，大个头的不小，你们买回去之后，肯定会分拣一下，我报的这个价很实惠了。” “6块3毛钱！” 鱼贩代表可不管这些，还了一个价，也挑个不好的地方：“量太大了，说是超过30吨，可40吨也是超过30吨，同样，50吨也是超过30吨，我看…不低于40吨，极有可能来到45吨左右。” “老板…现在都什么时间段了，是晚上九点了，这个时间可不是一个好时段。”鱼贩代表颇有深意的补充这么一句。 “你都知道是晚上九点了。” 卫宏撇了撇嘴，很不客气的反击：“就现在的气温，我再用心一点，多弄一些冰，再撑多7个小时没有问题，等你们这边的鱼市开了，可就不是这个价了，我要是再辛苦一点，在这七个小时里，好好的分拣一些，都不用怎么分拣，将那些大个头的给挑出来，到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话要分两头说，他的话里有漏洞自己清楚，继续说道：“也就是太多了，我们也挺累的，不然也不至于不在渔船上进行分拣了。” “6块5毛。”鱼贩代表也知道人家说的是事实，当下每斤加多2毛钱。 “8块8毛！”卫宏进入到还价节奏。 “数量可真不少呐。” 鱼贩代表似乎有些恼火，说了大半天就降2毛钱每斤，非常不爽的说道：“我再还一个价，7块钱每斤，要卖就卖，不卖的话，就等着渔港码头的鱼市开市。” “慢走！” 卫宏直接示意，很清楚这是人家装腔作势，任何一个生意人都是影帝，最少在杀价的环节，可不是嘴上还个价那么简单，还价的同时，也会加上一些肢体语言，包括表情：“不送！” 人家装腔作势，他也强势到底，非常淡定！ 这个时候，有一个心理层面的博弈，谁先低头，就输了。 “咱们走！” 鱼贩代表大手一挥，招呼着同伴离开，也是假装，他同样很清楚这是一场心理层面的博弈，想着人家能够叫住他，这样他就在这场博弈中赢了，可他失望了，都到渔船的护栏边缘，再一步可就是下渔船到码头上了，结果都没有预想的被叫住，只能无奈的停下脚步，与同伴有一个眼神交流，头也不回：“7块1毛！” 又还多一个价。 心理博弈输了。 可还是很倔强的不回头，保留最后的体面。 “一口价，7块3毛，低于这个价我再熬七个小时等鱼市。”卫宏咧嘴一笑，报出最终的价格。 实际上，他的心理价位是每斤7块钱，结果人家还的价已经超出了，都这个时候，自然是往上加价了，能卖多一点是一点。 别以为几毛钱几毛钱的，连买颗糖都不够。 可当数量大的时候，几毛钱就是一个数字了，哪怕是一斤多个1毛钱，数量也在7万斤即可，那也是多出来7000块钱呢，要是每斤多个3毛钱，那么这多出来的部份，都能抵得上这一次出海的油费钱了，还认为是一个小数字吗？ “7块2毛！” “几位慢走！” “算了，成交！” 鱼贩代表非常无奈，其他的四个鱼贩也是如此，最少他们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可以看到对方的苦涩，只能说太难缠：“小兄弟…你是真会做生意呐，不过…看你这么年轻，就是船长，不应该大气一点吗？一两毛钱都寸步不让。” “这批鱼获你们拿回去，可能赚不少钱呢。” 卫宏不理抱怨，嘴上也不留情面：“我们出海顶着风险，拼死拼活捕点鱼，你们在岸上轻轻松松就赚走不少差价，更应该大气一点。” “我们经营也是有成本的。” “你们的成本比我们出海渔船上的开销可低多了。” “……” 无言以对，不是找不出话来反驳，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你拿什么来反驳呢？ 最终以每斤73元成交！ 接下来的事情变简单许多，五个大鱼贩都纷纷掏出手机叫人，自然也要带上秤，还得是大秤，包括一些带斗的三蹦车。 如果用普通的推车拉车，就得连鱼筐一起拉走，到时候还得再跑一趟，或是拉上相应的鱼筐来跟渔船交换，现在渔港上又没有多少人，带高高大斗的三蹦车绝对是最佳的运载工具，一次性可以带许多了。 上鱼，过秤，记数，再下鱼！ 有大鱼贩叫过来的帮手，速度可快许多，特别是人手一多，直接排成一行，人接人，搬起来更方便迅速。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渔船上的鱼获全部卸下，码头上过秤的也完成大半。 到晚上九点五十三分的时间，过秤结束，只剩下最后的计算重量了，只有得出总重量，才好计算总金额嘛。 …… 第54章 万元落袋 “8万1866斤！” 鱼贩代表计算了一下，肯定不止计算一次，而是计算一次，又复算一次，两次计算结果一致才报出来，可不代表着就不会出错：“这个重量对不对？” 过秤，不是一个人在计数。 鱼贩一边有一个人，渔船上同样一个人。 等同于秤出来一次，采用的是两边记账方式，这样可以防止在重量上动手脚，如果只是一个人在计数，明明是1019斤，给记成1016斤，可就少了3斤，那么多的鱼获又不能一次性秤完，是分开成很多次秤，一次记少斤，最后一算，少掉的可就不是几十斤一两百斤那么简单，有可能会达到上千斤之多呢。 人要有基础的信任没错，可百分之百的信任就是傻子了。 “没错！” 卫宏就是负责记账的，他也拿手机调出计算器算了两次，得出来的结果一致，点了点头乘以价格：“每斤73元，那么就是…59万76218元，抹个零，59762万元！” “我说小兄弟，抹零也把十位数的也抹掉呀。” 鱼贩代表苦笑一声，连20块都要算上，小气得有点过头：“59万7600元咯！” “行。”卫宏这回笑着答应了，20块钱确实是小钱，抹掉就抹掉。 “成！” 交易完成！ 货到款清，五个大鱼贩联手，五十多万元拿出来问题不大，细分的话，一个人也才十多万，压力并不大。 接下来的事情变简单许多。 船员们再次登船，拿上一套换洗的衣服，就不再去管渔船，穿过渔港码头，找一家酒店先住下，渔港码头周边，吃住的从来都不少，特别是酒店旅馆还有一个特色，就是提供钟点房，因为有一些外地的鱼贩，或是当地的小鱼贩太早过来，很累的话，完全可以花上二三十块钱，开个房间休息上那么一两个小时。 外地的鱼贩则是可以休息个够，等鱼市开市再从酒店慢悠悠的出来。 故而！ 在渔港码头周边找个住的地方并不难，甚至都没有多远，他们只走了大概八分钟，就找到一家酒店，办理入住，就各自回房了。 晚餐是在渔船吃过的，可并不代表着不用再进餐，渔船靠港卖鱼，忙活一阵，肚子不饿才怪呢。 可他们还是选择先回酒店的房间，原因也很简单，可以好好的洗个澡，然后再出去找吃的也不迟，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时间也还好，十二点过后，就当吃宵夜就非常不错。 只是洗漱耽误的时间还是比想象中的要多，等到十二点半才集体出门，一行六个人开了三间的双人房，连在一起，敲一下门就可以在同一楼层集合，然后出发。 爱吃什么点什么，平时吃的方面，卫宏就从来不省，总感觉吃进肚子里的，只要东西是好的，花再多的钱都不亏，现在是渔船集体吃饭，作为船长就更不应该省了，要是点个菜都抠抠索索的，时间久了，船员知道你小气，谁还愿意呆在你的船上呢。 “老板…先拿两箱啤酒！” 卫宏不去点菜，点菜的任务交给船员们，由他们自由发挥，想着今晚在陆地上过夜，喝点酒挺好：“一箱冻，一箱不冻。” 天气冷了，尽管他们南方的气候就算是再冷也就那么一回事，大中午最高的气温都超过20度呢，也就是晚上冷点，可也有个十二三度，与北方动不动就是零下几度的那种，算是气温比较高的了。 在这种气候条件下，喝啤酒，有些人喝冻的，可也有一些人不敢喝冻的，特别是胃不好的人，绝对喝常温的，可常温的啤酒喝起来也不爽，多数人都是冻与常温泡在一起，这样就不冻不温刚刚好。 “原本我以为，有个35吨就不错了。” 卫志杰开启话题，最后对账所有人都在，总重量很清楚，只计算一下就可以得出吨数：“没想到还超过40吨呢。” “真要算的话，一网是超过41吨的。” 卫宏倒是不那么意外，只是对这个说法不准进行纠正：“别忘记了，还有不少杂鱼呢，还放在急冻库里，怎么弄也有超过200斤鱼？” “200斤杠杠的，我看少说有350斤出头呢。” “所以阿，其实咱们这一网，捕上来的鱼…” 卫宏话说到一半，故意停顿了一下，最后才笑着继续说下去：“是超过60万元的，剩下的那些杂鱼，卖个3000块钱不难，一网60万元，可不少了。” “确实不少，有因为价格的原因，要是按照6块钱一斤的话，也才四十多万，但不管怎么样，已经很多了。” “七块钱，确实很不错。” 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讨论着，菜还没上，酒自然是先喝上。 话题也越扯越远。 “小宏…” 卫泰是长辈，现在也不是在船上，干脆叫名字：“接下来怎么打算？” 休息一晚，会再次出海，那么就要有一个计划了，每一次出海，船长都要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可以不仔细，但需要确立一个点，比如说海域什么的，你出海后，可以不根据这个计划走，计划也可以不断改变，却是不能没有一个初步的计划。 “我本来想着去东海海域的。” 卫宏怎么可能会没计划呢？包括这一次来这边的渔港码头停靠，就是一早确定，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他肯定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可考虑到咱们放的蟹笼，又在这边休息一晚，再去东海的话，可就有些不好了。” 但凡是渔民，就有基本常识，放蟹笼，绝对不能超过48小时！ 因为超过48小时，那么笼中的虾蟹，可就不是死掉那么简单，而是死掉也烂掉，特别是死掉太久的话，等你去将蟹笼收上来的时候，看到的绝对是一些虾蟹的残肢，被一些小鱼吃掉的。 所以蟹笼，最好是在24小时之内收上来，最晚不能超过48小时。 “那就只能原路返回了。” 卫二叔很清楚这一点，计划赶不上变化，从放蟹笼那一刻开始，此次的出海计划就已经发生很大的改变，中途下网耽误不少时间，不能再按原计划走：“天气情况怎么样？” “我刚才看过了，白天还好，问题不大，不过到晚天傍晚五点后，就会起大风。” 卫宏自然有关注天气预报，只有关注气候情况再来制定出海计划：“所以…我们必须赶在明天下午五点前就收完蟹笼。” “时间有些紧迫呀。” 卫泰不由皱起眉头，受气候影响没有办法，可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要不明天早一点出发，收完蟹笼，再在近海找找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 船老大在渔船上有一定的话语权，可关系到整个出海计划，也只有建议权而已。 “不！” 卫宏笑着摇了摇头，说出这个字令人很是不解，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 第55章 夜捕很重要 “不！” 卫宏摇了摇头，不再保持神秘，说出自己的全部打算：“明天不要太早出海，睡个好觉养足了精神，九点钟再出海，直接赶去东沙那边，在途中，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要是有机会就下网，没有机会就去收蟹笼。” “收完蟹笼可以往回赶，有将近两百公里的航程，我就不信这中间没有下网的机会，即便是从这边出海中途可以下网，也只下一网，赶去收蟹笼，争取在下午五点以前往回赶，到时候就算是晚上了，也要争取再下一网。” “夜捕！” 卫宏计划得好好的，自然有他的理由：“出海捕鱼，不可能不夜捕的，夜捕比白天下网危险得多，但夜捕是必然的，现在渔船出海三次，杰叔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跟船出海，大家的配合默契了许多，该是夜捕的时候了，没有经验就要积累，总要经历过才算是经验。” “这样一来，明天极有可能就不是下一网，而是两网，外加收蟹笼，休息的时间就少了。” “要是运气好，倒是可以只下一网，要是捕获多的话，渔船的情况也不允许下两网，那么夜捕推后，或是赶去收蟹笼的途中没有下网的机会，再选择下网。” “计划永远都是计划，对于咱们出海的人而言，计划不是固定的，根据现实情况来调整，具体要等明天出海后再说。” “不过但凡有一点机会，哪怕是探鱼设备没有探到多少的鱼，也要下网夜捕一次，捕得到捕不到都没有关系，当是一次经验的积累。” 卫宏对于夜捕的执念很强，这并不能怪他，只能说他考虑十分长远。 渔船出海，特别是中型渔船，一般情况下，人家出海一次都是三四天才返航回港，就因为不可能一出海下网就有很大的收获，那样倒是可以马上返港回去，更多是需要下很多次网才捕到不少，带着鱼获回港卖掉。 这样一来！ 夜捕就非常重要了，不可能一直都是白天下网，晚上停航休息或是晚上只开船赶路。 有实时渔讯的帮助，倒是没有问题。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在他的计划里，是多购买一艘渔船，还是大型渔船之中相对比较大的那种渔船，还要再购置一艘专门运补给和装鱼获的特殊运载船，这样一来每一次出海就是三船出海，三条船能够装下的鱼获将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要是不能夜捕，每一次出海整支船队会在海上呆更长的时间。 除此之外，尤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夜晚鱼群更多，这个鱼群更多指的是有很多深水区的鱼会更贴近海面一些，也就是从深水区到浅水区上来，更方便渔船捕捞，要是不会夜兵，可会错失很多机会。 生活在深水区的鱼，一般都是高价鱼类。 基于种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渔船的夜捕能力，必须开发出来。 “确实，夜捕很重要。” 卫泰在这方面上最有发言权，之前他也急在心里，现在看到卫宏有这方面的计划，总算是放心下来：“海里的风大，风浪也就大，但在近海，安全还是得到保障的。” 已经不需要再多说其他，表明他是深表赞同的。 连船老大都赞同了，其他人自然没有问题。 说到底，船老大这个角色很特殊，仅次于船长之下，可在某个时刻，船老大与船长是站在对立面的，那个时候的船老大代表的是船员们的利益，而不是船长的利益，更不是渔船本身的利益。 比如说，船长危险到船员们的人身安全，那么船老大是会叫停船长的行为，代表着船员强行让船长终止危险的举动，保障船员安全为首要，但那样是损害到船长利益的，自然也是损害到渔船利益了，但一个合格的船老大会这么做，船老大也是一众船员的头。 “要是大家没有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性格强势，可也要看是什么事情，一些事情上，会征求一众船员的意见，随着船老大赞同，算是通过，他也做了结语：“今晚吃好喝好，再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有得忙活的了。” “最好是有大收获，后天凌晨回港！” “放心，明天必将有大收获。” “哈哈哈…咱们已经有60万元保底了，这一次出海已经算大赚的了，明天再来个大收获，就是大赚加大赚，赚翻了。” “是极是极！” “来，喝，这一杯干了哦，别养鱼！” “干了！” 正事说完，剩下的就是美食与酒了。 吃吃喝喝，少不了要闲聊，有一些八卦拿出来说，这样喝酒才有意思。 只是所有人都没再说与出海相关的事情，刚才已经说过，没有必要再提，话题也不能一直围绕着渔船来进行，那样就太无趣了。 一顿夜宵，吃了两个小时左右。 当众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美美的睡上一觉，尽管距离渔港码头很近，却影响不到他们，原因也很简单，在渔港码头开住宿类的酒店，要是你的隔音做得不好，恐怕你别想有回头客了，就因为渔港码头很早的时候就很热闹，你的客人凌晨四五点被吵醒，谁住过一次后还会来你这里住呢？ 没有被吵到，自然睡得香。 慢悠悠的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洗漱一番，九点不到退房离开酒店，路上买点早餐对付着，然后登船。 宏泰号渔船再次起航！ 原路返回，可在路线上有所调整，卫宏选择偏离昨天过来的航线，走的是靠近海岸线内7字型，与昨天的走外7字型完全相反。 “小宏，我来开船。” 卫胜主动上船岛驾驶舱，他本来就是驾驶者与船员两职，可跟船出海已经三次，驾驶渔船的次数和时间并不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你要是不累的话，就去甲板呆着，航线你都标定好，我按照航线来开就行。” “现在是早上，不少鱼出海面呼吸，你到甲板里去，说不定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要是有什么发现，我们再交替一下位置。”卫胜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行！” 卫宏有心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以往都是拿驾驶舱里的探鱼设备当借口，作为实时渔讯最好的掩饰， 但不代表着不呆在驾驶舱里，就没有办法找别的借口来掩饰的。 …… 第56章 发现鱼群 美美的在酒店里睡了一晚。 疲劳尽去，根本不需要休息。 船员们是如此。 卫宏同样也是如此，精神奕奕的呆在前甲板上，用望远镜时不时的观察一下海面。 这些都是掩饰，他更多将视线放在虚拟屏幕上。 既然出海了，自然是要时刻关注海里的情况，发现有机会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下网，前提是鱼群不错，如果是稀稀散散的鱼群，他会选择放弃，因为下网需要时间，收网也需要时间，到最后没能捕到多少，感觉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完全没有必要。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收获少了要抱怨，可却是追求高收获。 如同之前捕到一大网的龙舌鱼，数量是不少，可因为价格的原因，可是一大通的抱怨，现在到了他这里，比较小的鱼群懒得下网，追求的是大收获。 矛盾又双标！ 不然怎么是人呢，要是不矛盾，也不双标的话，就是神了，而不是人。 正因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会这样。 一路航行，都没有太好的机会。 早在登船，渔船离开码头之时，卫二叔就已经去做饭，大家是吃了点早餐没错，可买的是普通的早餐，一点都不顶饿，上了渔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网，那可是要干力气活的，还是要有大米饭，或是面之类的，再有鱼和肉，才顶饿，才有更多的力气可以干重活。 无论时间是否到中午。 饭做好了就开吃，在这个过程中，渔船并没有停航，还是按照原来的航线行驶着。 中午十二点整！ 刚刚吃完饭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唉…” 卫宏双眸一亮，嘴角勾勒起一抹的笑意：“机会来了。” “斧头鱼吗？”卫宏放大虚拟屏幕的画面，形状不是很清晰，却能够看出大体的轮廓，非常有特色，虽是小小的一个光点，却长得跟斧头一样，让他想到小时候经常看到过的一种鱼。 鱼类的名称，各地的叫法很不一样。 就说斧头鱼，在别的地方可是另外一种鱼。 其实它的学名叫谢氏飞脂鲤，别名叫谢氏斧头鱼，形状跟斧头相拟，但海里的鱼类长得跟斧头一样的鱼类可不少，他们一直将这种鱼叫斧头鱼，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种鱼有一根骨头，是真跟斧头一模一样，而且还是那种带着长长一根把子的斧头。 形状像斧头，还有一根骨头跟斧头一模一样，故而得名叫斧头鱼。 还记得小的时候，家里吃完这种鱼，可没拿那根鱼骨头玩，可以说全村的孩子都玩过跟斧头一模一样的鱼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鱼现在在他们这边已经越来越少见，有诸多的原因，一是过度的捕捞变得稀少，其次则是有人捕到是少量，又被运到外地售卖，导致在当地绝迹了一样，却不是濒危鱼种，更不是保护鱼类。 “地域不同，同一种鱼，价格相差可不少呢。” 卫宏喃喃自语，这是每一个渔民都知道的事情，可以说是常识了，就因为地域文化，饮食习惯不同，导致一些鱼在当地只是低价鱼类，可到别的地方去，却是高价鱼种，价格相差有时候一斤在几块钱到十几块钱之间，差价可不是一般的大：“中间倒手的鱼贩，不就是靠着这种地域差价活得很滋润么？”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发现斧头鱼群，规模还不小，达到中型鱼群的程度。 没有什么好说的，准备下网。 却是没有着急，又在渔船前甲板多呆一会，方才慢悠悠的回船岛驾驶舱，鼓捣一番探鱼设备，就是在不断放大探鱼范围。 “胜叔，右舵15度！” 卫宏下达调整航向的指令，自然会给出足够的理由：“看右侧好像有不小的鱼群，要靠过去看一下清楚，探鱼设备太差，越远越模糊。” “右舵15好！” 卫胜干脆利索，随着探鱼设备画面放大，他也看到了提示光点：“看着距离有点远，需不需要加速？” “23节！”卫宏看了一下仪表盘，只看到20节，加多3节不影响。 “23节好！” 卫胜加大油门，之后就跟卫宏一道，看着探鱼设备的反馈屏幕。 探鱼设备依靠声呐成像技术，而海里的情况复杂多变，是不够精准的，除非是军用级别的声呐，再有更好的成像软件技术，那可就是即清晰又精准了。 然而，军用级别的声呐成像技术，又怎么可能应用在渔船上呢？ 哪怕是远洋级别的渔船，用到的声呐成像技术探鱼设备，都只达到民用级别的顶尖，军用级别的就别想了，有钱也买不到。 可想而知，宏泰号渔船上的探鱼设备到底是什么样。 如果硬要分个等级的话，只能算是民用级别三流程度，连二流都达不到。 “应该是没错了，这个鱼群的规模看上去不大也不小。”卫胜盯了一会，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 “我看也是。” 卫宏轻轻一笑，一早就确定的事情，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掩饰一下，鱼群游动的速度并不快，时不时还停下来捕食，有充足的下网时间，他一点都不着急：“准备下网。” “行，船你来开。” 卫胜也笑了，要下网了，他的身份就要切换成一个普通船员的角色：“我下去甲板帮忙。” “好！” 卫宏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跟大家伙说一下，下大网孔的拖网，下网速度快一些，快下快收。” “好！” 卫胜带着最新指令离开驾驶舱，到甲板上去传达指令。 渔船上忙活起来，做好下网前的准备工作，不需要得到指令，就将拖网抛入海中，按照正常的下网流程来进行，也只有在网被抛入海中后，才用对讲机说一声。 网已经下海，接下来就要交给渔船的驾驶者了，控制渔船的航向，正面在鱼群方向穿过。 渔船驾驶者，与下网船员，都是需要配合的，不同的是，有时候下网没有问题，一般只要驾驶者来调整即可，可如果有问题的话，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不！ 这次下网就有些问题。 …… 第57章 调整拖网深度 “吱吱吱！” 对讲机的干扰声后逐渐清晰起来。 “上方拉一下！” 卫宏在调整着航向，也不忘记看一下后甲板的情况，船岛上四面玻璃，用肉眼就可以看到整个下网过程，通过缆绳下放长度，可以判断出来拖网下海的深度：“有些深了，鱼群在浅水区，大概在30多米的深度。” 拖网的深度过去。 一网拖过去，完美的错过鱼群，鱼群没有进网，就无法捕到。 这又是另一个出海看运气的佐证，你发现鱼群又如何，下网的深度出问题，照样捕不到鱼。 先进的探鱼设备，是可以测出鱼群所在的深度，从而保障每一次下网都有极大的机率捕到鱼，但也不是绝对的，需要知道，鱼是活的，网是死的，就算是你可以调整，有时候在瞬间发生变化，那个时候你就算是发现了，调整也来不及了，就因为时间不够。 同时！ 那种先进的探鱼设备，一套可不便宜，哪怕是民用级别的，同样不便宜，一般的渔船不会安装，也安装不起，因为一套高的话达到上千万元乃到几千万元。 就算是次一级的，一套也是几百万元的。 更何况，有先进的探鱼设备，也不是绝对，导致很多的船长，都不想花这个钱。 说法是，探鱼设备肯定要有，但不用太好的。 “明白！” 卫二叔不是船老大，却是渔船的股东，由他掌握对讲机，与船长直接沟通，再传达指令：“深度大概30米！” 只能是大概，不能百分之百精准，就因为探鱼设备不够先进，先进的话，还真可以精准的测量出来深度。 滚轮机启动，只拉拖网上方两头，同时下放拖网下方的缆绳，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快速提升拖网的深度，如果是深度不够，那么就是反过来操作，放上方两头，再收下方两头。 渔船降速。 实际上，从卫宏发现拖网的深度过深之时，他就已经降低渔船的航速，为拖网调整深度赢得更多的时间。 “深度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卫二叔过了好大半晌，同样给出不太确定的答案。 谁也无法百分之百精准，全靠经验来判断，就因为海里情况复杂多变，哪怕是科学也无法保证精准，运用上一些技术，顶多也就是相对精准点，想绝对精准就别想了，因为受到的影响太多太多了，例如说洋流，还有拖网是否被海里垃圾绊到等等，都会影响到渔网的深度，这个时候就算有先进的技术，也无法精准。 “再上15米！” 卫宏观察着斧头鱼群的游动变化，有上浮浅水区的趋势，选择更加保险些：“大网孔拖网，网深长度足够，问题不大。” “好的，再上15米缆绳。”卫二叔重复指令，是回复自家侄子，也是在转述给船员们听。 又过了好几分钟！ 收15米缆绳，换成平常很快，可缆绳承受着拖网的重力，特别还是渔船在拖行着，可就没有那么快了。 连续两次调整拖网深度！ 渔船在拖行着，鱼群也在游动着。 其中还有一个实时渔讯覆盖半径，目前可是只有6公里远。 宏泰号渔船所处位置，已经到达鱼群中央。 加速！ 加速航行从鱼群中间穿行而过，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你想要调整也来不及，可以说接下来真的就交给老天爷，听天由命的那种，能捕到多少全看运气。 “开始收网！” 卫宏已经看到斧头鱼群的先头部队撞网，同时也发现一个新的情况，便是有一些斧头鱼顺利穿过，是在上方，代表着拖网的深度还是过深，来不及调整，只能是尽最大的可能：“只收上方，下方不收。” “明白！” 卫二叔出远海的经验不足，可好歹也跟船出海三次，甚至可以算是第四次出海，又不傻，岂会不知道这指令的背后代表着什么：“是不是深度过深了。” “对！” 卫宏给予肯定的回答，补充指令：“轮滚机开到最高速，渔船我已经降速。” “好的！” 这个时候，驾驶渔船的人最有发言权，就因为探鱼设备是在驾驶舱里的，甲板上的船员两眼一抹黑，哪怕是经验再怎么丰富的渔民，也无法依靠丰富的经验来做出判断。 跟着指令行事就好。 “可以正常收网了。” 卫宏见差不多，心下松一口气，脸上也出现一抹的笑意：“渔船我会再次加速，大家注意一下安全。” “收到！” 收网，拖行着。 在拖网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还再次调速航向，毕竟之前的航线就偏离，在时机成熟之后，还是要往放蟹笼的东沙岛群而去，再那么直线航行，最后会绕很远的路。 绕行很远，带来的是渔船花费的油料更多，出海成本上升。 能省一点是一点，就算相比起出海收获而言，那点油费真不算什么，可这年头赚钱不易，明明可以节省的为什么不节省呢？ 渔船可是烧油大户，油耗高得吓人，也就是可以烧重油，要是不能烧重油，一吨油高一两千块钱，而一吨油在烧油大户渔船面前，可没过多久便烧干净了。 拖网不断的收回！ 渔船依旧在航行着，没有停歇，赶路捕鱼两不误。 到下午三点出头，拖网收回很多，甲板上已经在下吊笼，丰收时刻到达。 “是斧头鱼。” 卫二叔报一下喜，有些感慨：“这种鱼现在可少见许多，价格高不少，换成十几年前，一斤卖个一两块钱，现在一斤能卖十几块了，听说外地一斤在二十块钱往上。” “大概有多少？”卫宏用对讲机保持通话，答非所答，表明接到喜报的同时，也问一下更详细的情况。 “十几吨应该有。”卫二叔也只能大概的预估一下。 “收获不少。” 卫宏满意了，实时渔讯也不是万能的，他能看清楚海底的情况，包括拖中鱼群情况，可现在甲板上的人预估会更加精准些：“大家伙悠着点，我已经调整航向，朝东沙那边赶。” “成，下面交给我们。” 卫二叔这也算是做出保证，同时也是在告诉侄子专心开船便好。 …… 第58章 新船计划 渔船虽然有自动航行模式！ 可开自动航行模式，最好还是有人盯着，离开人也要时不时盯着，就因为海上不比陆地的公路，突然遇到船只，可没有刹车的说法，距离太近，任你怎么去调整都无法避免相撞。 多一个人手和少一个人手有差别，可少一个人帮忙，也就那么一回事，反正现在时间有不少。 下午两点出头，整网起吊，最后的鱼获开始分拣。 而这个时候渔船已经航行了很久，特别是随着用吊笼将鱼获吊少了许多，拖着拖网航行的重力减少，渔船的航速提升，便更快了。 “还有多久能到？” “一个小时出头的样子。” 卫宏早就听到动静，意料中的没错，上来船岛驾驶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二叔：“三点半以前可以赶到，那些蟹笼放了三十多个小时，要是有收获的话，估计要损失不小。” “意料之中的事情。” 卫二叔耸了耸肩，这种基本常识他岂会不懂：“只要有收获就好，无论是虾还是蟹都好，最多就是便宜点，不是卖不掉。” “也是！” 卫宏点了点头，对这个说法很是赞同：“再怎么便宜也是高价海鲜，一斤几十块钱呢，再差一斤也能卖十几块钱跑不了，最重要的是有收获。” “是呀！” 卫二叔也笑了，有收获无论多少都好，也是这一次出海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一网捕到太多，将近41吨，幸好是在近海，不然麻烦会更大，最终没有办法只能到闵南那边找个渔港码头停靠处理鱼获，如此一来时间就耽误了不少：“本来要去东海海域的，结果没去成。” “有的是机会。” 卫宏倒是不在意，南海海域足够大，一直都在南海海域里捕鱼就可以，但有时候不能这样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气候的原因，有时东海海域有大风，而南海海域则是风平浪静，有时则是反过来，有两个海域，气候不尽相同，他们有更多的选择余地，是一件好事：“以后再去了。” “有的是机会。” 卫二叔摆了摆手，不再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上来驾驶舱除了确定一下到达东沙岛群的时间以外，还有另一件正事：“我看过网了，质量很差，跟卫泰也商量过，估计再出一次海，就有两条网要报废了。” “下一次估计得买好一些的网才行，只是咱们这边你也知道，有卖都是一些普通货色，质量都差不多，还得到别的地方去买才行。”卫二叔郑重的说道。 “咱们这边的话…不成规模。” 卫宏对于这方面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在省内的话，可以到港城市那边去买，那边捕捞形成规模，肯定有公司开在那边，要么就是直接到江浙一带去，那边的规模更大，也只有这两个地方才能买到质量相对好的渔网，就算是闵南那边，估计都很少。” 有市场，就有利益，自然也就有人去做。 特殊材料织成的渔网，并不缺，甚至于有一些企业都搞研发，开发出极其特殊的线，再织成渔网，不仅抗碱性，还耐腐蚀，这种渔网就耐用许多了。 因为海水就是碱性的，也有很强的腐蚀性，普通的渔网用的是尼龙线织成，用过几次后被腐蚀得差不多，也就只有报废一途。 除此之外，海里从来不缺少垃圾，渔网拖到海里垃圾，对网也是一大挑战。 “这一次回去后，我找个时间去港城市那边看看。” 卫二叔将这件事情承担起来，也是一早就说好，渔船上的开销算在他的头上：“要是不太行就去江浙那边看看。” “还是不要那么着急。” 卫宏另有计划，便没有同意：“暂时用普通的渔网就好，再出海多几次，要是收获不错的话，新船就要提上日程了。” “关于新船，我的想法是，要么不买，既然要买了，就买一条超过50米长的大渔船，最后还要看价格方面，要是价格方面合适，能够买更长更大的最好。” “有了大渔船，就是两艘船了，所需要的渔网会变得更多，那样的话，找一些专业的公司谈一谈，形成长期的合作，价格方面有优势许多，不至于说花太多的冤枉钱，现在的话，就看接下来的出海收获了。” 卫宏一早就想好，只是等到现在才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相应的他也要说一下：“新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钱由我一个人来出，还是两成的份额，您也不要拒绝，其中的风险摆在那里，这一次有可能的话，我还想要买多一艘专门用来运载的船，三船出海，那样捕到的鱼获多，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麻烦。” “大渔船加装先进一点的探鱼设备，三船出海，有更大的保障，到时候可以跑更远的海域里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唯一不好的就是大渔船，咱们村的码头是没有办法停靠的，超过50米的话，县里的渔港码头同样无法停靠，就必须要修一修村里的码头了。” 卫宏最后如此说道。 “村里的码头是公用的，但所有权是在村委手里的。” 卫二叔在村里，也年长许多，有很多历史原因都很清楚：“要修码头，如果要出资的话，就得跟村里好好谈一下了，不过要买下码头不现实，最多就是出资占点股份，估计还不会多，毕竟是公家的东西，想必你也清楚。” “占多少没关系。” 卫宏不以为意，他岂会不知道属于公家的东西没那么简单：“出资来修建，管理费全免，就占了很大便宜了，毕竟以后都要靠海讨食，每年的停泊费，还有一些管理费，看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可也不少，年限越长，积累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确实是这样。” 卫二叔也很清楚，现在回港跑到县里渔港码头停靠，属于临时停靠，不用收费，可如果是长期停靠，可就要租停泊位，再有码头上的管理费等等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回去之后，我去找村委谈谈。” “行！” 卫宏没有拒绝，自己终究是小辈，由二叔出面最好，他也算是将这件事情交了出去：“卫顺和卫光该放假了？” “下周开始放假！” 卫二叔提及两个儿子，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卫顺那小子听你婶一说，一直都在吵吵着，上次打电话过来有提过两嘴，说有什么想法，等他回来你跟他好好聊聊。” “噢…” 卫宏一脸古怪，自己堂弟有好些年没见，可堂弟什么样他一清二楚。 …… 第59章 捅了龙虾窝 大堂弟卫顺是什么样的人？ 就算是有好些年没见，卫宏也一清二楚。 倒不是说不好，他们的教育方式，尽管有些放养式，却不至于养出乱来，走上邪门歪道之路的孩子，只能说这个大堂弟打小就机灵，脑袋瓜很活，非常聪明，只可惜没有把自己的聪明才智放在学习上，结果没有意外，中学毕业后就去就读五年制的大专，眼下已经是大专第四年，再过一个学期就该出来实习了。 倒是二堂弟卫光，也非常聪明，只是与自家亲哥卫顺相比，他是将聪明运用在学习上，故而，在今年9月份的时候，就去上大一，虽然不是什么顶尖名牌高校，却也是老牌名校，绝对211的存在。 “现在卫顺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的人更不喜欢父母控制着他们，帮他们安排好后面的道路可不现实。” 卫宏也年轻过，尽管他现在也很年轻：“现在的条件可比以前好多了，我以前的时候高考考得差，读专科没前途，最后才跑出去当兵。” “每年的大学生毕业那么多，就业率不高，要么是真的牛，读完大学五年再考个研什么的，考研还必须是名校，不然毕业后作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至于说本科毕业，已经没有多少说服力了，大专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卫顺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应该多支持一下，不然以他的情况，去找份工作也就那么一回事，只是普通的工作而已。” 卫宏语重心长的劝二叔一下，老一辈的人都比较强势，喜欢将儿女的一切都安排好，出发点是没错，错就错在现在的年轻一代已经完全不同了。 “就是在外面瞎搞。” 卫二叔明显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提起自己的大儿子，虽然脸上有一抹的暗笑，可更多的是无奈：“我都想着再读一个学期出来实习，也不要实什么习了，让他回家出海，在渔船上没有什么不好的，当一个普通的船员，工资不低，再过些年，我也上岸，船上的事交给他算了。” “还是要问他愿不愿意。” 卫宏对于这点倒不反对，只是提醒尊重一下大堂弟的意见，这事情也算是二叔家的家事，还涉及到一个年轻人的前途，他这个做堂哥的还真不太好介入：“尊重他个人的意见，要是实在不行，就狠一点，送他去部队里锻炼几年。” “……” 卫二叔直接无语了，倒不是他嫌弃当兵不好，相反，当兵很好，就是非常苦，作为父母，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 “呵呵…” 卫宏也是故意激一下自家二叔，结果这一激就看出来了，当下一笑说道：“大专文凭去当兵，可没有多少前途，除非他自己努力，不然两年之后，就得灰溜溜的回来，那是一个大熔炉，能够锻出好钢来，可想要成为好钢，首先得是一块好铁才行，不然再怎么锤炼也不行。” “就他那样…还真锤炼不出来。”卫二叔闻言，基于对自家大儿子的了解，可以直接下这个结论。 至此！ 叔侄两人的话题终止。 时间也过去不少。 卫二叔干脆就下甲板去跟船员们呆着，现在没事情做，就闲聊休息，可也休息不了多久了。 下午三点二十三分！ 渔船抵达东沙岛群，比预计的快上七分钟左右。 众人再次忙碌起来，开始收蟹笼。 驾驶舱上的卫宏也没人打扰，这个时候也不能被打扰，一点小干扰都不行，就因为渔船那么大，附近海域都是礁石，其中还有很多的暗礁，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一个操作失误，渔船触礁，要是撞击严重的，渔船漏水，船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葬身大海。 洋流的因素！ 蟹笼投放入海，因为洋流被带出一些的距离，发生移位再正常不过。 幸好，下午三点过后，正是涨潮时，海水上涌，看那些礁石就知道，之前投入蟹笼的时候，有不少礁石可是露出来很高，这会儿只露一点头，已经表明海水是上升的，再加上放蟹笼的时候就没有放太靠近礁石区，还有实时渔讯，除了掌舵出现巨大的失误，不然渔船不可能触礁。 是的！ 实时渔讯，可以看到鱼群的情况，可海底的地形也可以看得清楚，别的东西不行，海床情况，还有礁石，在实时渔讯虚拟屏幕上，都有显示。 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海面没有显示了，如若不然的话，开着渔船在海上航行，刨除气候影响，都可以做到航行绝对安全。 500个蟹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一一收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却不是一个一个的收，渔船一侧横过去，几个人出手，有时候一口气可以收上来个，其中有十个是密集投放，也是船员就五个人，不然都可以十个一起收回。 “哇…” “这…这是捅了龙虾窝了？” “看…生龙活虎的，张牙舞爪，可精神着呢。” “我这一笼两只。” “我这笼三只，就是…个头小了一点。” “死了一只，有一只不小。” 船员们一点都不带掩饰的，说话的声调很大，带着浓烈的喜气。 放蟹笼捕到龙虾，任谁都会感到高兴，从话中，一个捅了龙虾窝是一点不假。 正是那十个密集投放的蟹笼，为什么当时卫宏要求密集投放，一口气就放十个在一起，就是因为发现不远处有龙虾。 龙虾，虽然品种不同，有贵也有便宜的，可再便宜的龙虾，相比起其他的鱼或是海鲜来，都是比较贵的，哪怕是普通品种的龙虾，一只还只有几两种，也不是几十块一斤就能买走的。 出海的渔船，偶尔也有人捕到龙虾，回港之后，一般都现场被人买走，小个头的人，都不是谈斤卖，而是论只卖。 三四两一只！ 人家就敢开一只两百块钱，你爱要不要，你不要有大把人要。 至于说超过半斤重的，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再是论只卖，而是论斤卖，价格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特别是活着的龙虾，价格更高。 无疑！ 这一次放了十个蟹笼，捕到不少龙虾，价值绝对不低。 …… 第60章 龙虾的价格 龙虾属于海鲜类中珍贵品种。 也是这些年大量的进口龙虾引入国内，再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影响，价格才有所下降，让一些不是特别有钱的人偶尔还能享用一次龙虾。 进口龙虾是一方面，可影响的还是这个‘其他因素’。 懂的都懂。 分成纯野生龙虾和非野生龙虾，两种有本质上的区别，前者不用多说，后者就更不用说了。 即便是如此，一般的普通龙虾，只要个头不小，那么到海鲜市场上一斤都要在三百块钱以上，个头小的才是一两百块钱，但那些多数是非野生，或者还有一个词，叫非纯野生。 无疑！ 这一次他们捕到的是真真正正的纯野生龙虾，哪怕是很普通的品种，也不是一般的龙虾能够相比。 “一共有19只！” 卫二叔挺高兴，第一时间报喜，还说细致一些：“有两只最少在3斤以上，有一只2斤以上，还有6只在一斤以上的，其他的相对比较小一些。” “嗯！” 卫宏一点都不意外，十个蟹笼捕到19只龙虾，很不错的收获：“活的养到活水箱里，死掉的冰鲜着，就不要放冰库里了，一直冰着回去，换一下冰是麻烦些，可这样更值钱。” 懂行的人，你是否放在冰库，可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因为撒冰冰冻与冻库长时间冰冻，一般人看不出来，可行内人却能通过一些小细节分辨出来。 同样，不懂行的人，就算是做给你吃你也吃不出来，但懂行的人，一口就能够吃出来。 说到底，还是新鲜程度的差异，长期冰冻，哪怕是长期保鲜的冰冻，与只撒冰保鲜的，肉质有一定的差别，至于说争冻，就更不用说了，肉质会更差一点，虽然很细微，可差异是存在的。 “比较大的，全都活着。” 卫二叔最高兴的还是这一点，活龙虾与死龙虾，价格也有差别，而且还不小：“死掉的全是小的，就这9只比较大的活龙虾，就值很多钱了，等渔船靠岸，看有没有大老板，要是有能卖更多钱。” “帝鲜渔港…3斤重的一只，他们敢卖一斤1600块钱。”卫泰在边上插嘴说上一句。 “那是高端海鲜酒楼，贵点很正常。”卫宏只是轻轻一笑，帝鲜渔港在他们当地，可是出了名的高消费，光顾的都是一些有钱。 “我有他们老板的电话，要是有必要等差不多了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要不要。” “好！” 卫宏没有拒绝好意，大龙虾借个好买家，价格会高一些，他们多赚一点：“等回去了，手机有信号问一下。” “行！” 通话结束！ 蟹笼可还没有收完，也是因为捕到龙虾，大家高兴，讨论上一下，顺道中场休息片刻，可工作该做还得做，他们也赶时间，最好是赶在傍晚五点以前就收完蟹笼，在这个前提之下，能够越早收完越好。 没看到收上来的蟹笼，里头哪怕是有虾蟹，也没有去倾倒出来，更没有去分拣，而是优先只收蟹笼。 倾倒整理，再分拣，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反正已经收到渔船上，虾蟹跑不掉，可海上起风却是不等人，为了安全一些，还是迟早返航，离开远海，尽可能往近海海域里靠，危险系数最低。 下午四点三十九分！ “收上来491个！” 卫二叔叹了一口气，特意说明情况：“其他的已经找不到了，应该是丢了。” “丢了9个吗？” 卫宏其实比二叔更加清楚，假装反问一下，随后才道：“算了，丢了就丢了，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放蟹笼，特别是在海里放，丢蟹笼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可能投入多少个就可以回收多少个，运气好才可以全部回收，运气差点丢上一些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这一次他们只丢了9个，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毕竟，他们投放蟹笼的位置，可是靠近礁石区的。 洋流还有海浪，会让蟹笼绳飘来飘去，有时候撞上有点锋利的礁石，就会割掉绳子，从而泡沫浮标顺着海浪飘远，绳子也沉入海底，这个时候你想要收回蟹笼，除非是潜进海里，但并不现实，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两百米，深的有些达到五六百米的深度，就算是找个专业的潜水员来，还有全套顶级的潜水设备，都很难潜下去将蟹笼弄出来呢。 真以为潜水有那么容易。 普通人去玩潜水，有一个教练带着，潜了一段时间之后上来，教练会跟你说潜到十米深，那些都是骗人的，教练带你潜个三米的深度就很不错了，还想潜十米乃至更深的深度，除非教练不要命了，也不管你的小命，不然绝对不会带你潜那么深。 海底的压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那些潜水教练，一天潜在水里的时间多，就算不潜多深，时间一久，都会牙龈出血，严重的鼻子和耳朵都会出血，就是因为海底压力所致，人家还是天天泡在水里的都会这样，你一个普通人，没有怎么玩过潜水的，信不信带你潜得深一些，你上来之后能七孔流血？ 别以为是开玩笑，毕竟旅游的潜水项目，不可能给你提供太好的潜水设备，都是普通类的，自然无法与高级货相比了。 再有一些则是被鱼或是虾蟹咬断，同样无法再收回来。 至于说蟹笼绳不小，应该说很粗，很难咬断，可也要看是什么鱼，虾和蟹的话，那双大钳子的力度可不低，一些个头特别大的龙虾，连人的手指都可以钳断，绳子又钳断又不是难事。 “那就不找了。” 卫二叔本想再找一找，一想刚才好像用望远镜四处找了一遍，都没有再发现泡沫浮标，也就彻底放弃：“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还是尽快的回近海。” “我来调整航向，现在就回！” 卫宏也不想耽搁，在驾驶舱内，都能感受到渔船的不稳，就是因为海上起风了，电台也播报天气预报，都是在起风：“让大家伙忙完争取时间休息，二叔你先去做饭，弄几只龙虾来吃，清蒸着吃。” “吃完饭，看有没有机会，有机会再下一网再返航回港。” 卫宏早就看过渔船的吃水位，再装个十几吨鱼获没有问题，先将渔船开回近海，确保安全，再寻找机会下网。 …… 第61章 返航中的夜捕 带着十几吨的鱼获，再加上风力渐大！ 想要开快一点都困难，感受一下渔船的起伏就知道，那是因为海面风大，刮起一个个大浪花，渔船就会大幅度的起伏了，有时候都可以感觉到船头被抬起，再快速往下栽。 这已经是海上航行的常态了，也就是中型渔船，在近海离海岸线更近的海域，有点小风小浪，倒是能平稳的航行，可出了近海，到达远海，就算是海浪并不大，也是起起伏伏，时上时下，有时还会右左摇摆。 在这种情况下，身处于船上，你想要睡个好觉可不容易，也只有习惯的人，还能浅眠一下，不习惯的人，不吐得连胆汁都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大船的好处体现出来，最少无论是起伏还是摇摆的幅度没有太大，换成小型渔船，一个起伏摇摆，都能将船给倒翻过来呢，这也是为什么小型渔船不能出远海的原因。 倒是那种超大型的货轮，只要不遇到9级以上的大风天气，在远海航行，如履平地，不会感受到太大的起伏和摇摆。 油门加大，乘风破浪！ 航速不快，也要保持耐心，海上航行便是如此。 时间如梭，一点一滴过去。 足足航行了3个小时，天色早就暗下，来到晚上将近8点，可距离海岸线还有不少的距离，只不过已经进入到近海海域里，渔船相对平衡许多。 “已经进入近海了。” 卫宏说明一下情况，也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大家再休息一下，我找找机会，然后咱们下网，准备一张5公里大网孔的拖网。” 只下拖网，直接锁死！ 5公里长度，又是大网孔，那么就不会改变，而既然要下这张网，那么对于鱼类就有要求了，要是小型鱼类的鱼群，下这样的话，将不会有任何的捕获，需要鱼类相对大一点才行，而且鱼群的规模也得大一些，不然下这么长的拖网就是浪费。 以往，可没有这样，都是根据鱼群的情况来选择下什么样的网，从来就没有先确定下什么网，再根据网的情况来寻找鱼群，反着过来，可不符合出海捕鱼的规律。 可他就是这么做。 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夜捕，第一次夜捕，有种大练兵的意思，捕得到捕不到无所谓，当成是一次经验的积累，而要是在练兵的同时，也能够捕到就再好不过，属于两全齐美。 还得看运气，毕竟他们的航线已经是固定的，不会再调整航向，更不会去更改航线，只会埋头朝着渔港码头进发，但也不是绝对，一些小角度的调整还是没有问题，前提是海底的情况值不值得这么做。 船员们忙碌起来，先准备拖网，从船舱里弄出来，还要整理一下，然后就是检查上几遍，确保没有缠网，这样等下开始下网才不会出意外，还是第一次的夜捕，更需要检查仔细，如果白天下网只是检查三四遍，那么夜捕的话，检查不低于十遍，还是交叉检查的那种，五个船员轮流着来，一个人检查两遍，刚好是十遍。 “网已经准备好。”卫二叔回报一声。 “收到！” 卫宏一直在等着回信，已经做好下网前的所有准备工作，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专心寻找鱼群便是了。 时间流逝。 虽不会调整航向，改变确定好的航线，可小角度影响不大。 左右10度的范围之内，问题不大。 他也一直都在调整着，调整一下开一段，又回正又一次调整，再开一段，如此反复着来。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八点半整！ “下网！” 卫宏一声令下，这中间都没有发现太好的机会，有不少鱼群，都是小个头鱼类，其中还发现一个大规模的鱼群，他都放弃掉，因为临时更换拖网不现实，因为那个鱼群游动的速度很快，急忙更换时间不够，无奈放弃，其余的都是很稀散的鱼群，同样不值得下网，眼看着时间不早，干脆就下网拖行着：“注意深度，不要低于50米！” 往深一点的深水区下网。 深水区比较大的鱼类多一些，最少在这个时间段，因为涨潮退潮的关系，一般生活在深水区的鱼类，都会呆在深水区，也只有退潮的时候，深水区缺氧，鱼才会游到浅水区上来，有些还直接游到海面上来，这也是为什么大清早的时候，有时可以看到鱼群在海面上翻腾的原因。 海捕，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不仅仅要对鱼类的习性，还要对于海洋的习性，可以说方方面面都要了解，如果你不了解，还想捕到大收获，除非你走了狗屎运。 这就是为什么说海捕是一门技术活的原因所在了。 也确实是一门技术活，很吃海捕经验。 “注意安全，我要加速了！” 卫宏见网已经下好，不得不提醒一声。 夜间，还有一定的侧风，虽已是进入近海海域，可加速之后摇摆幅度会更大，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会将人甩进海里，非常危险，故而，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船员们都会在自己的身上绑上一根安全绳，牢牢的固定在渔船的护栏上，就是防止被甩进海里，怕落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这方面卫泰有经验。 早在下网之时，就提醒所有人绑上安全绳，这会儿有卫宏的提醒说渔船要加速，更是提醒所有人牢牢的抓住渔船的护栏，加多一道防护。 加速还不止，航向也在小角度的调整。 拖行了整整半个小时之久，清楚海底情况，有没有收获一清二楚。 但他一点都不着急，距离到港还有不少时间呢，一大段距离呢。 晚上九点十分！ 依旧没有碰到大鱼群，只拖中一些稀散的小鱼群，不算什么收获。 继续拖行着… 又过半个小时。 “我勒个去…” 卫宏差点连国骂都出来了，只因实时渔讯虚拟屏幕的一角出现满满的红点，速度还奇快，下一秒都从一角边缘前进一大段，放大画面后，更是看到红点不小，鱼类修长。 是大鱼，也是长相比较长的大鱼。 …… 第62章 简单粗暴的收网 体型修长，游动的速度极快。 从实时渔讯虚拟屏幕上看，就跟一条蛇一样。 上一次，发现海鳗鱼群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 这一次！ “绝对不是海鳗…” 卫宏非常肯定，倒不是说实时渔讯显示给了他提示，而是直觉，当然也有一定的依据，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要将渔船开过去，反正拖网早就已经下放到海里在拖行着，拖行的时间还不短：“先捕上来再说。” 鱼类众多，像蛇一样，体型修长的鱼不少，无一例外，都是相对价格比较高的鱼种。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种鱼较为便宜以外，其他都是中等或是高价鱼类。 本就有一些想要放弃，当成一次夜捕的经验积累，现在遇上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快速调整航向，迎着鱼群撞上去。 “注意，注意…” 卫宏飞速拿起对讲机，马上呼叫：“准备收网，准备收网…全力收，不要有任何的犹豫，也不要讲究，整网起收。” 技巧？ 自然是需要，下网和收网都是一门技术活，可也是看情况的，有时候更需要简单粗暴一点，还是根据情况来判定，要是拖中一些大型凶猛的鱼类，你还真不能像平时那样很注重技巧，因为那样的话，会造成拖中的鱼逃掉，搞不定明明是拖中了鱼群，最后连一条都捕不到。 别以为是在开玩笑，原因很简单，就是渔网的质量问题，凶猛的鱼类，撞网了，你收网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在这个过程和时间里，人家足以咬破你的网，从而从网的破洞逃出去。 要是整张网被咬得到处都是破洞，你还想将鱼捕上渔船？ 别做梦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头涉及到一个渔网的质量问题，普通的渔网质量还真不怎么样，别看平时你再怎么扯都扯不断，可在凶猛鱼类的尖牙面前，非常脆弱。 “明白，现在开始收网。” 卫二叔不敢耽搁，呆在甲板上早说发现情况不对劲，就因为与拖网链接着的缆绳抖动得厉害：“碰到凶猛的鱼群了！” 是在发问，也是在述说。 “大概率是的。” 卫宏其实已经肯定，但他不会直接说出来，只会给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拖行继续… 拖网也在快速的往回收，粗暴简单，滚轮机开到最快速度，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收得自然很快。 可也是相对比较快而已，当拖中的鱼群太多的时候，拖上来的重量过重，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将拖网收上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越重收网的时间就越长。 哪怕是滚轮机不断的冒烟，速度依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 干劲十足！ 拖中了鱼，规模看着还不小，还是大鱼，任谁都会高兴，有期待，更有坎坷，期待的是能捕到什么大鱼，坎坷的是拖网会不会出问题，可别白高兴一场，最后还损失了一张网，也价值好几千块钱近万元一张呢。 时间在快速收网中流逝！ 当拖网被收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不仅滚轮机非常吃力，渔船拖行也带来压力，船头都翘起一个小角度，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行！” 卫泰脸色沉重，少有的郑重，抢过对讲机直接与卫宏通话：“不能再继续拖了，船头翘起的角度不对，拖网的鱼太多太重了，再这么收下去有可能将滚轮机干废了不说，还有可能会让渔船失去平衡。” 渔船失去平衡带来的后果，无需多说。 他们比较讲究，很是迷信，不吉利的话婉转一些，不直接说出口，就是因为不吉利，生怕变成乌鸦嘴，一说马上见效，但该表达的已经表达了。 说白了就是有翻船的危险，一翻船，全船人的小命极有可能就交代在海里了。 “放拖网下方？” 卫宏大脑高速运转，在短短一两秒之间就想出一个对策：“下方上小绳锁死，放拖网下方，只收上方？” “只能采用这个方案了。” 卫泰一听，感觉这个方案很好，可取的方案他不会拒绝，但也进行补充：“最好是现在停航，停航会让一些鱼逃掉，逃掉的估计还不少，但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另外…船头需要增重，也必须增重，不然之后同样会失去平衡，刚才我看了一下，船头翘起的高度不低，很危险。”卫泰再重复一遍，这样更有说服力一些。 “大鱼桶注水，压住船头。” 卫宏又想到对策，以往出现这种情况，他们都是用鱼获去压重，现在来不及了，不可能去鱼舱里将鱼获搬出来，也有其他的解决方案：“有二十多个大鱼桶，全部用上，应该没有问题。” “还有…拖网下方系上绳，找一条长绳，给系长一点，这样放回去长一些，拖中的鱼群在网里活动空间大一些，可以减少一些压力。” “安全最重要，这个时候能捕到多少是多少，逃掉就逃掉，钱重要，可小命更重要。” 卫宏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生命至上，因为生命是无价的，鱼逃掉了，捕少一些，赚的钱少一些，但只要人在，钱还可以再赚，小命没了可就没了。 “只可惜了只有三分之一，要是拉到三分之二，拖网下方锁紧的口子会小一些，这样逃掉的更少，现在只有三分之一，就算是上绳，还有一个大口。” 卫泰没有往下说，不过已经点明，还有一个大口子，鱼可以往底下钻逃出去：“我会尽可能将上方网拉慢一些，这样活动空间更大，减少逃掉的数量。” “泰叔，这方面你看着办。” 卫宏自认自己的海捕经验没有那么丰富，这方面交给卫泰来操办最合适，也是专业上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胡乱插手就是外行指挥内行：“能捕到多少就多少，就算是捕不到也没有关系，当作是一次夜捕的经验积累，再怎么样咱们都不亏，而要是能捕到不少，可就是赚的了。” “行。” 卫泰一听，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对卫宏这个小辈船长的态度很满意：“我尽力，接下来可能要以甲板为止，你在上边也得配合甲板这边。” “我知道，接下来由你来指挥。” 卫宏将指挥权交了出来，两者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渔船的利益。 …… 第63章 鱼和网一起拖回港 移交指挥权！ 渔船的利益，与船员个个利益息息相关。 一切都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之下，才会去追求利益，这一点并不冲突。 还是那句话，钱可以再赚，小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要安全，那么就会去追求利益了，因为船员们是有分红的。 情况特殊，时间紧急。 顾不上那么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在卫泰的指挥下，所有人都积极配合，分工也很明确，可终究是夜捕，出海这几次也没有遇到今晚这种情况，难免有一些手忙脚乱，可不至于一片混乱，这又是卫泰从中发挥的作用，换个没有经验的人，绝对会乱成一团，他们这还算是井井有序的呢。 “可以了。” 卫泰在渔船的前后甲板穿行，观察船头的情况，又关注后甲板拖网的情况，包括了滚轮机等等，见一切就绪，特别是船头因为有二十多个鱼桶注水压重，船头不再翘那么高，总算是大松一口气：“开船，速度慢一点，咱们回去。” “我估计这会儿也开不快，有可6节就不错了，最快开不到8节，10节航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个人有一个想法，除了这个方法以外，恐怕也不可能捕到更多的了。” 卫泰说到这里，特意停顿片刻，给卫宏一点消化的时间，随后才徐徐说道：“不收网，整张网拖回去，看现在这个情况，哪怕是在这个时候收网，不会收太多，鱼获弄上来一部份，渔船的吃水位就会下降不止一星半点，吃水太深的话，反而会给航行带来危险，毕竟现在的风浪更大了。” “鱼舱能装的也有限，渔船的承重也摆在那里，反倒是连鱼带网拖回去最好，相对安全点的同时，也能够尽可能的捕多一些，等到接近海岸线的时候，海水深度浅一点，咱们再停船下来收网，那个时候拖网已经挂底，鱼很难从拖网下方的口出逃出去。”卫泰解释了一下这么做的原因。 “挂底拖行，也有一定危险的。” 卫宏岂会不知道这个方案可行，可世上没有完美的事，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让他们占去，但他有把握：“不过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现在起网的话，确实不合适，鱼太多了根本就弄不回去，不不如拖着回去，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其他的，就只能是交给运气了，要是海床平坦，拖到浅海处，问题不大，但这张网不出意外的话报废了。”卫宏苦笑着说道。 “没办法。” 卫泰自然也清楚这些，也特别点出原因：“海底的垃圾太多，现在海水深一些没关系，等海水浅一些，连带着那些海底垃圾一起拖着走，网肯定是要报废了，不过航速慢一点，争取拖网不要被拖破。” “行，一张网的事。” 卫宏此话一出，代表着他同意这个方案，实时渔讯可以很清楚海底的情况，除非是海深超过6000米深度，不然海床是什么情况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开船的时候选择海床较为平坦的航线走，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那么甲板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 宏泰号渔船再次起航。 已经处于近海海域，海深超过6000米深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整个海床情况一清二楚。 什么？ 平坦的海床，更加不现实，海底就没有平坦的说法，最多就是较为平坦而已，有时候海床上还有一些暗礁呢，最怕的就是拖网从暗礁拖过，那么不出意外，整张网全破了，别说捕鱼了，渔船不被倒拉回去就已经是幸运的了。 这样一来，就很考验开船人的技术了。 也很明显，卫泰是在赌，赌他们这一次运气好一点，算是将这一网的收获交给了老天爷。 只是别人做不到，可不代表卫宏做不到。 就因为有实时渔讯虚拟屏幕，海底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调整，不断调整！ 舵盘时左时右，有时还大角度的调整，有时则是小角度，甚至于有时候一个右舵大角度，下一刻就打上两圈向右大角度调整。 要是有无人机进行航拍的话，绝对可以看到，宏泰号渔船在走弯弯曲曲的蛇形航线。 千万不要忘记了！ 航海是有海图的，除了小鱼排以外，但凡是小型的渔船，都有海图，而海图是有标注海域情况的，包括一些海床情况，只是不详细而已，倒是一些大型的船只，是在海图的标配之下，还加装了实时探测设备，那样的话，海底什么情况可以实时掌握，为航行触礁提供更有力的安全保障。 宏泰号渔船只配备了基础海图，倒是最好的掩饰，不至于到最后将船开回去被怀疑，就算有怀疑，就说运气好，或是归功到基础海图上，可以完美解释得过去。 渔船在航行着。 甲板上也没有闲着，在卫泰的指挥下，时不时收上来一点的拖网，有时则是放出去一些，都在不断的进行调整，调整的频率还很高。 忙成一片，谁都没办法闲着。 在忙碌之中。 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时间来到凌晨，严格来算，已经是第二天了。 “距离渔港码头还有36公里，以现在的航速，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抵达。” 卫宏简单的说一下情况，这话也是作为铺垫：“海深大概在一百三十米左右，不精准，根据海图的显示，再过10公里左右，就会低于100米。” “你的想法呢？”卫泰现在执掌着对讲机，算是抢了卫二叔的位置。 “再航行10公里，开始收网。” 卫宏既然说了，就是有计划：“虽然可以拖更近一些，但危险系数也加大，礁石更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尽可能捕多一点，就算是收网出现意外，也还来得及，大家伙穿上救生衣。” “也不将拖网全部收回，只收一些，弄上来一部份的鱼获，再锁紧拖网下方的口子，再重新拖回去。”卫宏对自己的计划做了一个有效的补充。 “可行。” “那就这么办。” 卫宏得到卫泰的同意，算是彻底敲定下来，接下来按照这个方案来执行即可。 不过这只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并不完整。 …… 第64章 呼叫运载船 鱼与网拖到距离海岸线二十多公里的距离，进行收网。 只是计划中的一部份，渔船加大马力，拖行的速度依旧提不上来，已经足以说明，拖到的鱼群很多，不然不会那么重，而渔船的装载量也就是30吨重，在近海海域，你装到超过40吨也没有问题，但千万不要装到超过45吨，不然后果是你无法想象的。 别以为是在开玩笑，有人就冒险搏一搏，后果就是渔船的吃水位很低，一个小浪花过来，整条船都进水，最终渔船沉没。 相关部门有明确规定，可对于一些规定，有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多的是依靠渔民自觉遵守，与小命息息相关的事情，还真很少有人这么冒险的，特别是无数的例子在前，更没人敢那么做了。 但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对策。 像这种不整网起获，而是在海里拖行，渔船的船体不会直接承重，那么就可以带着鱼获相对安全返港了。 很多渔船捕到一大网鱼，都是这么干的。 现如今，他们也是这么做，但拖行到海水深度较浅的海域，危险系数也在上升，这个时候就需要有其他的方案了。 确实！ 卫宏提出来的方案并不完整，真正完整的方案还有另一部份。 距离渔港码头，也可以算作是海岸线的距离剩下25公里左右。 宏泰号渔船果断停航，甲板上也开始收网，但并不是全收，而是将上端网口放出去一定长度，只收下方网口。 费了不少的劲，收上来很长的长度，再次锁紧下方网口，要全部锁死不现实，只是尽可能让下方网口缩更小一些，再之后则是再放下方网两端的长度，收上方网口两端。 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将近两点。 “可以下吊笼了！” 卫泰在气温不高的气候条件下，额头都冒汗，有因为紧张的原因，更有卖活跟船员一道干活的因素：“先吊上来一部份，然后再继续上网，最好是将拖网下方网口全部锁紧，毕竟都拖回到这里了，再让鱼逃掉是真的可惜了。” “嗯！” 卫宏其实也暗松一口气，别以为这一程顺风顺水，实际上中间有多少的危险只有他一个人清楚：“数量不少，应该说很多才是，虽然只有25多公里的航程，可凭咱们的船运弄回去并不现实。” “只能叫运载船了。” 卫泰自然也清楚这点，早前他就已经猜到卫宏的全部计划，所以并不意外：“现在手机也有信号了，不用卫星电话，我给打一个，报个经纬度给他们就行，只不过…他们的收费可不低，被敲一笔是肯定的。” “没有办法了。” 卫宏岂会不知道这些，单凭自身弄也弄不回去，人家专门做这个生意的，看到机会不狠狠的宰你一刀才怪：“只要不离谱就行，不过他们的运载船必须足够大，不能低于50吨的。” “他们有的。” 卫泰点了点头，他以前就经历过，很清楚这些，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犹豫片刻还是说一下：“那公司是秦虎的，上次…” “正常做生意，看他们做不做了。” 卫宏摆了摆手，放在心上，可态度也表达到：“报上是咱们渔船，看他们愿不愿意，至于说收费方面不要太过份就行，要是太过份就拉倒，临时趁机涨价的也别想。” “鱼获方面…” 卫泰已经知道卫宏的态度，还有另一个事情也必须说一下：“用到他们的运载船，一般情况下，都要将鱼获卖给他们，如果他们不要是他们的问题，他们要是要的话，最少也得卖给他们一部份，价格方面不需要我多说，秦虎的那个水产公司之所以让人讨厌，就有价格低于市场价不少的原因。” “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是这样。” 卫宏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很不爽，可你自己没有办法，就只能将这些不爽忍下来：“打电话，要是不行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行！” 卫泰这回没有再说什么，跑到一边去打电话。 终究是在海上，手机是有信号了，可地面基站的覆盖范围，以及基站信号还是不太稳定，正常通讯没有问题，可要清晰的通话就有些困难了。 有时候一句话喊得很大声，还要连续说上几遍才能清楚。 要是在地面上直接通话，估计也就那么一两分钟的事，可现在却是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通话结束。 “1万块钱整，这还是因为距离比较近，要是远一点往上翻倍。” 卫泰通完话，说明情况：“他们答应了，我也直接答应他们了，现在正在往这边赶过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到。” “好！” 卫宏没有别的办法，都到这个份上，不答应也得答应。 运载船是呼叫了。 他们渔船上可没有歇着，下吊笼上鱼。 这个时候已经确认捕到是什么鱼。 带鱼！ 很常见的一种鱼，扁扁平平，长得一副很好的牙口，那锋利的牙齿可不是摆设，如果在海里被咬上一口，绝对能从你身上咬掉一块肉。 绝对的海里凶兽，成群结队！ 遇到带鱼群，就算是公认更加凶猛的鲨鱼，都要避其锋芒呢。 将带鱼群当成猎物？ 鱼群一个冲击，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一条咬你一块肉，就算是鲨鱼也难受，搞不好捕食不成，还会将自己变成猎物呢。 “年底了，带鱼可不便宜。”卫二叔挺高兴的，只是因为呼叫了运载船，还与秦虎有关系，他也没有进一步说明。 “是不便宜。” 卫宏仿佛能够看透二叔的心思，徐徐说道：“等弄回去再说，他们总不能先谈好价，再决定帮不帮咱们运回去？到了岸上再说，到时候比市场价略低一点没关系，只要不太过份就行。” “你心里有数就好。” “放心。” 卫宏不以为意，上一次拿孙大飞立威，效果很明显，可还远远不够，他还愁着没有第二次立威机会呢。 不过人嘛，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只要不太过分，他也就算了，要是太过份，他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都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负。 在海里混迹，以后也要依靠海里讨食，不在渔港码头上立足站稳，未来的麻烦会更多。 …… 第65章 超60吨的带鱼 一大网的带鱼！ 数量可不少，这还是逃掉不少的情况下，要是从一开始上下两方网口都锁好，不，下方网口锁紧，失去一个逃掉的出口，那么这一网的数量将会更多。 即便是如此，也已经足够多，绝对不低于50吨的量。 超过50吨，按照50吨来计算，换算过来可是达到10万斤之多，那么问题又来了，超过10万斤的鱼获，渔船只是中型渔船，怎么能拖得多呢？ 这就涉及到力学和大海浮力了，有10万斤重，可在大海里，又是拖行，可就不是拖着10万斤的东西在航行，会更轻，如若不然的话，还真有些拖不动。 25公里左右的航程，并不远，特别是开到超过二十节航速的情况下，也就二十多分钟，运载船就抵达。 来的还是熟人，正是孙大飞。 什么都没有说，在运载船到来之时，宏泰号渔船就已经在上鱼，一个吊笼一个吊笼的往上吊，原本还银白一片的带鱼，在出水之后马上变了颜色，从原来的银白变成了雪白。 是的！ 带鱼出水前与出水后，颜色有很大的变化，这些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只有渔民清楚，非常的神奇，两者变化的色差还很大，全都是带鱼没有鱼鳞，皮肤有一层粉粉的保护膜，这才有一个特别的用词，叫——粉带！ 所谓的粉带，就是粉带鱼，一般形容的都是幼年体的带鱼，被捕到之后粉粉的一层，手一擦还会掉，那一层就是带色的保护膜，而成年期的带鱼同样也有，只是不明显而已，特别是在出水后还自动掉了一层，才没有那么明显。 吊笼上鱼，再过船，来不及分拣，无论大小，全都装筐往运载船上搬。 拖网也没有停下，在一点点的往回收，在拖中的带鱼极多的情况下，吊笼每下一笼，再吊起来都是满满的一笼，可有不少的带鱼，因为吊笼理论上是可以装3吨重的鱼获，不过想要一笼满3吨是不可能的事，但即便是如此，只要吊起来的是满笼，一笼也绝对超过1吨！ 按照1吨计算，那可就是2000斤之多。 十笼就有2万斤之多了，这会儿他们已经吊起了超过20笼之多，超过4万斤。 “收网，收网…” 卫泰的嗓子都有一些沙哑，都是喊哑的，可没有办法，他必须兼顾各方：“下方网起拉，高速挡位，上方网注意一下，有必要的话，可以放回去一些，先把口子堵上再说，现在到这个程度，已经没关系了，首要的还是尽可以逃掉少一些。” “好嘞！” “我来…” 滚轮机开动，继续拉网。 下方网口先出水，第一时间穿上小绳，彻底收紧下方网口，再重新放回海里，再之后就是全力收上方网口了。 到了这一步，但凡是在网里的带鱼，一条都逃不掉。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累得够呛，可这个时候想要休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运载船就在那里，你要是停下来休息，人家该有意见了，还是要尽快的收网，往运载船上装更多的鱼获，最后再剩不多时，就整网起获，放在宏泰号就好。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孙大飞带着运载船与他们汇合之后，什么话都没有多说，一个劲的埋头苦干，好像与卫宏他们不认识一般。 可终究还是运载船的带领者，再怎么不想吱声，也得开口。 “船的吃水位不低了。” 孙大飞要说对卫宏没有心里阴影是不可能的事情，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当时被踹一脚后，还特意去看过医生，人家医生都说了，要是踹中的位置再往上一点点，不断上个肋骨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见那一脚的威力有多大：“少说也得45吨往上了，我看剩下的也不多，顶多也就是十二三吨，绝对不会超过15吨，应该没有问题了？” 再装下去可不太好，虽说运载船可以装50吨，又是在极近近海海域上，再加多5吨，达到55吨也没有问题，要装越多，返航靠港后也有更多的事情。 运载船出海帮人家渔船运载鱼获，收费极贵没错。 可这里头有狠狠的宰你一次不假，却需要帮忙，同时，运载船还提供冷冻服务，也就是运载船是有鱼舱的，帮忙运载会推入到鱼舱冻库之中，到港后也要帮忙卸鱼获。 一搬一卸！ 都需要帮忙，不可能说将船开出来，看着你装鱼，到港后再看着你卸鱼获。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收那么高的费用，就是赤果果的敲诈了。 “好，不要再装了。” 卫宏也有眼睛看，运载船的吃水位确实不低，渔船这边本身也可以再装不少，近海海域，装多20吨没有问题，看着也差不多：“起整网，直接拉上来，然后返航。” “好！” 卫泰也看过情况，各方条件都允许，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都距离渔港码头不远，虽是不着急，可不知道为什么，距离陆地越来越近，就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巴不得下一秒就归家，或者更加贴切一点的说，是巴不得下一秒就双脚着地，踏在陆地上。 出海的船员都是如此，只能说在海上，在船上，确实很不踏实。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整网拉上渔船，也不去管，都累得不轻，分拣鱼获是着急，可也不急一时，小小休息个十几分钟总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的时间也还早，回到渔港码头，也还有一定的时间给他们分拣鱼获。 两艘船重新起航，浩浩荡荡的朝着渔港码头的方向而去。 25公里左右的距离，却是开了足足一个小时之多，等到停靠完毕，已经来到凌晨将近四点。 “二叔，你先上岸，却请一些人过来，请多一点，不要不舍得那个钱，最好是15个人。” 卫宏第一时间做出安排，也是结合时间，渔港上的鱼市很快就要开市，留给他们分拣的时间不多，而且那么多的鱼获，也要有人帮忙来卸：“大小挑仔细一点，价格相差太大了，分拣出来后，优先卖小带鱼，大的放在船上。” “好，我这就去！”卫二叔也清楚，平时可以省钱，现在不行。 安排下去，该是处理另一件事情。 只是卫宏正准备着呢，结果人家主动找上门来。 …… 第66章 鱼霸要买鱼 “卫船长…” 孙大飞主动过来，只是眼神却不敢与卫宏对视，还有些躲躲闪闪：“我们秦总说，个头大的带鱼全要了。” 对于卫宏的了解越深，他越是惧畏，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老大秦虎可没少打听关于卫宏的事情，得知的信息都有与他分享，断然没想到现在这位年轻纪纪的，竟然还是县执法机构的特聘教官，作为执法部门，属于官方的暴力部门，想要聘请个教官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结果选择了这位。 可见！ 卫宏有其过人之处，且那些过人之处还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这才被特聘，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这里头代表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我们秦总说…每斤26元。” 孙大飞生怕产生什么误会，急忙报价，也特别说出原因：“现在的市场价大概是在25元左右，最少数量太多统鱼的话，并不多就是这个价，不过现在已经是年底了，价格会一天一个价，不断上升。” 别的地方可能有很大的不同，可在他们这边就是这样，特别是带鱼，比较特殊，才会造成这种景象。 年底了！ 拜神祭祖，特别是祭祖，谁家不弄个八大碗去敬祖宗呢？ 其中，带鱼就是很好的祭品，不能说家家户户都会选择，却有大多数人会买带鱼，新鲜的话，就先买回去用盐腌起来，或是直接就买腌好的咸带鱼，在气温不高的情况下，咸带鱼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这也是很多人选择带鱼当拜神祭祖的另一个原因。 其次！ 则是咸带鱼油煎着吃，绝对的美味，特别是早上喝粥，再来一块咸带鱼，那滋味，想一想都让人流口水。 如此一来。 一到年底，带鱼的价格都会上升，也只有在其他时间段，带鱼才会回到正常价，可正常价也不便宜，大个头的带鱼，一斤也能卖到二十块钱往上，品相不错的鲜带鱼，一斤有时候都能卖到25元左右，而年底翻个二分之一价，每斤卖30块钱以上，多的卖到35元也不是多大的事，还有更高的呢。 “一口气吃下？” 卫宏有些惊讶，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带鱼现在的市场价呢，人家开出来的这个价属于市场正常水平，还略高那么一丢丢，但也高一丢丢而已，并不多，他有些古怪，可嘴上还是这么说：“可不少，一网绝对超过60吨，还是用大网孔拖网，小个头的并不多。” “年底了，带鱼很热销，腌成咸带鱼也没有问题。” 孙大飞完全是遵照指示，早在接到卫泰的电话时，他就给自己老大秦虎打过电话，回航的途中也电话请求过：“我们老板说，有多少吃下多少，也就是一些小的，我们弄去腌比较麻烦，不然全部要走都可以。” “行。” 卫宏不再多说些什么，之前是发生过冲突，那是过去的事情，接下来只要人家正常做生意，他也不会拒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该防着还是会防着：“就26元，等分拣出来后再拉走。” “好，我这就去叫人过来帮忙，太多了分拣不容易。” “成，等下尾数抹掉当补偿。” “您客气了。” …… …… 卫宏没有再多说什么，时间已经不早，有一些来得早的小鱼贩，都已经在四处乱逛了，看到渔船停靠过来，都涌到公共停泊位这边来，最多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渔港人流高峰期，在此之前，最好是能够分拣完，不然他也不需要让二叔去雇人了。 渔港码头上，从来都不缺少这类情况，这也导致了产生另一条的产业链，便是周边的一些家庭妇女，会早早的过来这边守着，要是需要，可以当个临时工，忙上那么一两个小时，却是能够赚到200块钱，也是不可能天天有活，不然一个月能赚6000块钱，比去找什么工作都要强呢。 雇15个临时工，再有孙大飞叫来5个人，一共有20个人，还有他们船员上的，二十几号人分拣带鱼，那速度可是快多了。 “人来了…” 卫泰怎么说也是船老大，在海里该帮忙的帮忙，现在靠港了，船上也请了临时工，他就不插手，统筹大局再忙点其他的事：“那家伙姓肖，精得跟做贼似的，那嘴巴叭叭的能说会道，等下小心点。” “做生意的，还开起那么大的酒楼，要是没两下子可不行。” 卫宏轻轻一笑，帝鲜酒楼在他们这边可是出了名的，很多人都知道其发展史，从一个小小的海鲜大排档发展到现在的高端海鲜酒楼，怎么可能是凡辈呢？没有点本事做不起来：“等他看过后再说，对了，死掉的那些龙虾，估计他不会要，泰叔叔你等下让人先搬到码头上去，先给卖掉了。” “好，这事交给我。”卫泰点了点头，表示这事情没问题。 两人说话间，一行两人已经来到渔船边上。 “肖总…” “卫船长。” 肖轩拱了拱手，很有江湖习气，打过招呼之后，同样很客气：“这位也是卫船长？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一艘船，可是非常不容易，我倚老卖老一句，未来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都老了。” “肖总客气了，我们就是个臭打鱼的。” 卫宏不与人为恶，谁对他客气，他也会很客气，人家经营的还是高端海鲜酒楼，而他是捕鱼的，与这类人多打交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肖总先看看如何？” “好！” 肖轩也没有拒绝，递了手让拉一把，登上渔船。 龙虾就养在活水舱里，一直都有供氧，也捕上来不到12个小时，自然还活着，更别说他们中间还挑一些死掉的小鱼丢下去，这会儿活水舱里的龙虾吃得饱，精神头很不错，张牙舞爪的很有活力。 “现在这…除去进口的龙虾，可是越来越少咯。” 肖轩看过后，由衷的感慨，也没有忘记正事：“没有问题，我都要了。” 先确定下来，可也只是口头上的，并不是绝对。 还缺少另一个因素，这另一个因素也不是别的。 正是价格！ …… 第67章 海鲜酒楼的黑心 确定是否购买！ 还有另一个因素，那便是价格。 双方价格要谈妥，才算是这笔买卖做成。 “肖总，龙虾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用多说了。” 卫宏一点都不意外，好货不愁卖，稀罕的好货就更不用愁了，只是想要卖个高价，就要找到合适的对象，无疑，帝鲜酒楼就是最佳对象：“3斤重的，每斤1200元，虽然这是普通品种的龙虾，可纯野生与非纯野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养殖，非纯野生，以及纯野生三种。 前者就不用说了，有专门的养殖场，倒是非纯野生有些令人费解，但也不难理解，现在有不少养殖户包了一片海域，就专门养龙虾的，也不用饮料来养，而是用一些龙虾喜欢吃的小鱼来养，养出来的龙虾还跟野生的无异，但人工养殖的毕竟是人工养殖，哪怕你再怎么去做，也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最少，与那些纯正野生的龙虾有细微的差别。 这与鲍鱼一样，那么多人吃鲍鱼，市场上却还能源源不断的供应，可想而知，纯野生的鲍鱼怎么可能那么多呢？ 价格，永远都是不同的，而且差异还很大。 “1100。” 肖轩还了一个价，他还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人家开的价也是一个公道价，不过他做酒楼的，原始材料进价低一些，利润也高一些：“2斤的我给800块，1斤的话，我给500块钱，这一次你们该是捅到龙虾窝了，肯定捕到不止这些，无论大小，我都要了，死掉的我也都要，价格方面没有问题。” 纯野生的龙虾，谈不上稀罕货，可在这渔港码头里，绝对算是稀罕货，特别还是个头不小的，哪怕是个头小些，也不是时常都能见到。 活着的龙虾，弄回去之后，往酒楼的活水箱一放，就在酒楼的外面展示着，绝对能够吸引到不少客户，一个宣传效果就能带来很多的好处，至于说卖出去更不用愁，这么多年的生意做下来，他积累了很多的人脉，随便打几个电话，或是发几个信息，就会有客户预订卖掉。 甚至都不需要，只要发个朋友圈就行，就会有人私聊他预订走。 好食材，也是维护客户的一种方法，开高端海鲜酒楼的，没有好食材，时间一长，谁还愿意来照顾你的生意呢？ 故而，于高端海鲜酒楼而言，好食材永远是第一位。 “其他的价格没有问题。” 卫宏选择答应，但也仅仅指的是其他，这不，他回到原点：“这两只3斤重的，1200元一斤不能少了，海鲜这一块的水份，我想肖总不需要我多说，你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肖轩闻言，直接沉默。 并不是什么秘密。 海鲜海鲜，特别是做活海鲜酒楼生意的，要说没有水份是假的，不同的是，有些水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也就是食材的本身从水里捞出来，再加上水，不要太过份，大家面上过得去，也就算了。 可一些黑心的呢？ 带的水可不少，比如说一只龙虾，净重明明只有两斤八两重，结果他们称出来是三斤一两。 可别小看这三两重，并不多，却是让两斤级别变成三斤级别，那价格可就大了去了。 同样，三斤多的龙虾，加些水称出来四斤级别，又是另外一个价格了。 以三斤重的为例，在高端酒楼上卖，一斤可以算1600元，而两斤重级别的，却只能卖1200元左右，这加些水，一斤可就能卖贵出来400元之多，而进货价呢？秤的肯定是净重，不带多少水份的那种，却只要800元，等同于利润百分之百，翻倍的赚。 “这两只龙虾虽然没去秤过，但肯定不低于三斤八两，极有可能来到三斤九两，也是被我们捕上来，现过一段时间，就是四斤重级别的龙虾了。” 卫宏若有若无的多说一句，就是点出高端海鲜酒楼的那点破事，做这一类生意的人都会有这些操作，这个帝鲜酒楼也必然有，就是过不过份的事：“1200元很实惠了。” “……”肖轩还是沉默，被三言两语弄得很难受，无论怎么回话都是错了，自家什么情况自己清楚，他也算是讲良心了，没那么过份，不然也不至于生意做得很火爆，可有一点人家没说错，有三斤八九两重，完全可以当四斤重级别来卖，这也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行。” 什么门道都让人摸得一清二楚，又刚好卡在三斤八九两重级别，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了。 那么还讲什么价呢？ 多费口舌，不如成交。 果不其然！ 卫宏预估的没错，两只龙虾一过秤，分别达到三斤九两三，还有一些略小一些，可也达到三斤八两五，妥妥的四斤重级别，都不需要特意去加点水份了，直接捞出来，现场秤给客户看，就肯定超过四斤。 什么？ 客户要求你先晾一下，弄少一些水份再秤？ 生意没有这么做的，这也是高端酒楼做生意的合理规则，捞上来直接上秤，晾一下少些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谁也无法确保你捞出来放久一点，会不会死掉，万一死掉了怎么办？酒楼不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故而，都是现捞现秤，那么带出来一二两的水重，也就正常了。 只不过。 从渔船上进货，可就会晾一下了，等到不再滴水，才开始上秤。 两只龙虾，都卖了超过4700元！ 并不多的样子，之前卖鳗鱼，一条都卖出超过5000元呢，再怎么看好像龙虾都比不上鳗鱼。 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龙虾再怎么大，十几斤已经是极限了，最少这种普通品种的龙虾是很难长到超过20斤的，而海鳗鱼呢？上百斤一条并不少见。 单价才是关键，不能按总价来算。 但不管怎么样，单就是这两只三斤多重的大龙虾，卖出去就将近上万元，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更别说他们一共捕到19只，除了自己在渔船上吃掉了五只小的以外，还剩下14只呢。 …… 第68章 大批量处理鱼获 龙虾的单价贵！ 只可惜他们捕的并没有多少，还让他们吃掉了5只，剩下14只。 最后一一过秤，按照不同的单价计算，卖了也才堪堪398万元，差200块钱满4万块钱。 总价，还是低了一些。 不过卫宏挺满意的，要知道，在他们这里，一个人工作一年的时间，都拿不到4万块钱呢，哪怕是一个月的工资有3000元，一年也才36万元而已，而他们的基本工资是2500元，换句话说，工作一年也只能领到3万元。 他们只是捕了14只龙虾，却比人家一年的工资还要高，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此次出海，捕到的不止是那些龙虾，有不少虾蟹，大头还是那超过60吨的带鱼，斧头鱼也有十几吨之多，论总价，那些才值钱。 请了15个临时工，外加孙大飞叫来5个人，还有他们自身的船员，二十多号人分拣，只是区分三种，分别是大中小，快速许多，哪怕是有超过60吨之多，也堪堪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分拣完，踩在凌晨五点之前完成，直接开卖。 请来的临时工，自然不可能离开，他们工作结束是渔船将鱼获全部卖掉，之后还要帮忙清洗一下渔船，等所有的工作全都忙完，才算是工作结束，可以领到属于他们的200块钱，这样一来，赚这200块钱其实也不容易。 “卫船长，收获颇丰呐。” 魏少杰就是做水产生意的，每天无论刮风下雨，凌晨起床，天还没有亮必将到渔港码头，主要就是进货买鱼获，今天也是如此：“我看了一下，不少带鱼和斧头鱼，什么价位？” “对了，资金方面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昨晚的时候我就通知财务了，应该在中午之前就能到账。”魏少杰过来先询问鱼的事情，也没有忘记上一次交易剩下的七成款项。 “谢谢魏总了。” 卫宏很客气的表示，做生意是要两清，可这年头做生意不拖欠你的钱款，你还真得感谢人家，只能说现在的风气不一样：“带鱼的话，只剩下中等个头和小个头的，大个头的被全部要走了。” 说话间，还伸手一指，指向的是那艘运载船停靠的位置，相信在渔港码头上混迹的人不可能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可惜了。” 魏少杰自然明白，其中所指不用进一步说明：“本来我还想拿些大个头的去，年底了，带鱼是热销水产。” “中等个头的是什么价给我？”魏少杰话锋一转问道。 大个头的被秦虎要走了，他也不好插一手，做生意讲究的是先来后到，很明显，渔船很明显也与人家谈妥，他更不好插一手。 “16块！” 卫宏连思索一下都不用，这般快速是表示他早已经想好：“也就是您魏总了，别人肯定不是这个价。” 中等个头，也不小，一条都在5斤以下，3斤以上，确实不小。 这种规格的带鱼，人家零售往20块钱一斤卖，完全没有问题，可他们渔船在渔港码头上处理鱼获，走的是比批发价还要低的，但也有两种售卖方式，一种是直接批发，就是小批量卖给一些零售的小鱼贩，还有另一个是直接卖给水产商，这是批发中的批发，走的是大批量，价格方面要有优惠。 在码头上批发给小鱼贩，定价是每斤17块钱，走大批量再每斤优惠1块钱。 “我要个10吨，不…” 魏少杰并没有还价，也知道这已经是实惠价，再还价便有些过份，反正这个价格他的利润很高：“我要15吨，应该没有问题？不过…钱款方面，恐怕得给我缓一缓了。” “可以。” 卫宏并没有拒绝，这个魏少杰的信誉很好，他可以给人家欠款，但也有他的底线：“最长不能超过半个月，魏总…我这边的资金也有压力，准备再买一艘船，所以…”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都是聪明人，绝对懂。 “10天，最多10天。” 魏少杰暗暗合算一番，用10天的时间自己的资金应该没有问题，再一听人家要买船，这是做强做大的节奏，看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于自己是有好处：“卫船长雄心壮志，往后渔港码头的捕获可多了，我们这些做水产的选择更多，生意就更好做了，看来…我得考虑一下扩建冻库了。” “哈哈哈…” 卫宏闻言哈哈大笑，人家的话全是若有若无的夸奖，换成谁都会高兴，谦虚了一下：“还是没影的事，买新船也需要时间，再过个月，有可能一年半载都未来能见到呢。” “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起来嘛。” 魏少杰真就这么认为，也颇有深意的补充一声：“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听您吉言了！” 卫宏点了点头，买新船确实是他计划中的一部份，也提上日程，他不算说假话：“斧头鱼怎么样？” “我拿点。” 魏少杰思索片刻，做出决定：“不能多，给我5吨，两项凑个20吨。” “可以的。” 卫宏没有拒绝，也不提钱的事情，想了想直接给出价格：“给13块钱就行。” 斧头鱼现在在他们当地很少见，有出现也被人少量拿走一些，更多还是被人拿走，运到外地去售卖，价格中等，但他们在码头上批发给小鱼贩，每斤是定价15块钱，给优惠了2块钱，幅度已经不小。 指的自然也是大号的斧头鱼。 分拣的时候，他们就只简单的分拣一下，只分两种规格，一是小号，二是大号，没有中号的说法，就因为斧头鱼还真不用分拣那么细。 每斤13块，不可能是小号，而是大号的，这方面不用特别说明大家也都清楚。 “成！” 魏少杰心里也清楚，价格是已经给了优惠，为人处事也是干脆利落的那种：“我这就叫人过来拉走。” “好！” 卫宏只示意一下，算是敲定下来。 一买一卖，两人达成一致，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走大批量的自然是优先等级。 要让人来拉走，肯定要过一下秤，在此之前，渔船上肯定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而这件事情是需要他先安排下去，不至于等魏少杰的人过来再准备，就显得有些匆匆忙忙了。 只是他还没有去安排呢，又有一个人就找不门来。 …… 第69章 激动人心的时刻 “卫船长…” “秦总…” 卫宏表面客气，心里面暗暗防备着，不怕不代表着不需要防备，人家一个鱼霸，在这渔港码头上屹立多年，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人家明面上是县里知名的企业家：“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我也是刚刚赶过来。” 秦虎缓一口气，确实不算假话，匆匆忙忙的赶到这边，对于卫宏这个年轻人，他经过多方打听，越是打听了解到更多，就越是心惊，可不敢摆派头：“带鱼和斧头鱼现在是什么情况？” “刚刚魏少杰魏总要走了15吨中号带鱼，还有5吨的斧头鱼。” 卫宏一听人家开口就直奔鱼获的事，也知道人家是奔着做生意来，买走他的鱼获他非常欢迎，只要不搞歪门邪的道便好：“斧头鱼13块，我开给魏总的也是这价，中号的带鱼16块，都是同个价。” “斧头鱼剩下多少我全都要了。” 秦虎不太清楚情况，可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吃得下，中型的渔船再多也有个极限，只要不超过50吨，他没有任何资金压力：“中号的带鱼，我再要个20吨！” “20吨吗？” 卫宏一愣，这可是大手笔，他扫了一眼码头上面，早就开卖，一筐筐的鱼往码头上搬，眼下已经卖出去不少：“估计剩下没有那么多了，斧头鱼只捕到十几吨，十六七吨的样子，被要走5吨，也卖出去不少。” “中号带鱼是不少，被魏总要走，还有刚才卖出去不少，剩下的估计没有20吨。”卫宏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剩下多少我都要了。” 秦虎闻言，迅速做出决定：“哪怕是超过20吨，也都要了，年底了，带鱼很好卖。” “行。” 卫宏没有选择拒绝，无论人家平时怎么样他不管，眼下只跟人家谈生意，除了生意以外也不会有其他的交集：“我现在就叫人不往码头上搬了。” “好！” 秦虎一早就确定，以后跟卫宏打交道只正当的做生意，不会有其他的，反正做生意他也能赚钱，不同的是，与别人做生意都会做点手脚，与卫宏则不会，这样会让他赚少一点，可也还有不少的利润，就这么简单。 价格不稳定！ 无论是什么鱼类，价格都不是稳定的，价格会在不断的波动中。 今天是这个价，明天会是另一个价，具体的还是要看出海的渔船捕到多不多，货少价格会上升，反之，货多价格会下跌。 但对于鱼贩而言，特别是做水产的大鱼贩来说，不管价格如何波动，他们都不会亏损，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大冻库，就算是明天这种鱼价格跌下来，他们最多就是冻在冻库里不卖，等某一天价格上去了，他们再推出来卖掉。 要是有本钱的，建更大的冻库，将鱼获给扣着，就是一直不批发出去，然后等到每年的5月份到8月份，他们再推出来卖掉，绝对会大赚一笔。 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禁渔期的原因。 每一年的禁渔期都不同，可在他们这边，一般都每年的5月中旬到8月中旬为禁渔期，在这个期间，所有的渔船都不允许出海，哪怕是小鱼排也不行，除非是你开着小鱼排出去海钓，倒是允许，但如果你海钓还带上其他的捕鱼工具，一旦被渔政部门的巡逻船给查到，绝对会罚到你肉疼。 至于说大船，哪怕是小型渔船，都不给你开出去，开出去就视你为出海偷捕，轻则重罚，重则扣船再负上刑事责任。 宏泰号渔船是怎么来的？ 前渔船主人，就是在禁渔期偷偷出海去偷捕，结果被抓个正着，情况属于严重的，扣船再被抓个典型负刑事责任，最终扣下的船都没有去交罚款，在限定期内未办理，才会被渔政部门收缴。 要是冻库足够大，并且在低价的时候吃进大量的鱼获，到了禁渔期再推出来卖掉，还怕没钱赚吗？ 毕竟禁渔期，片舟不能出海，没有渔船捕鱼卖鱼获，想不涨价都困难，有时候比平常翻倍的涨也是再正常不过，这个时候你扣的鱼获越多就赚越多，前提是你有那个资本。 故而！ 对于有冻库的大鱼贩而言，还真不担心会亏本。 不过那些与卫宏无关！ 一个魏少杰，一个秦虎，两个人要不少鱼获，价格虽然低了一些，可走的是大批量，他也省许多事情。 叫停往码头上搬鱼获，只搬小号斧头鱼和小号带鱼，再有就是虾蟹和一些杂鱼，其他的不搬，因为已经有主了。 小鱼贩优先，倒不是渔港码头上的规矩，而是小鱼贩是直接批发，一般价格会高出来一些，渔船一般都将这些列为优先，时间一久都变成了潜规则，现在也是如此，先等渔船把那些其他的鱼获处理完，才轮到大批量的，毕竟公共码头停泊位上虽然空间足够大，可再大也有限，再涌进来那么多人，就显得拥挤，做起事情来也很不方便。 早上六点半！ 渔船上的所有鱼获全部处理干净。 雇来的临时工在帮忙清洗了渔船，也一个个从卫二叔那里领了钱离开。 卫宏大手一招，所有人登船，不久后，宏泰号启动，缓缓的离开渔港码头公共停泊位，再次朝着大海进发，只不过没多远就调整航向，贴着海岸线返回卫家村。 这一次出海。 比前两天是多了一天，一众人累得够呛，再次停靠好渔船，就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去，不出意外的话，也都是吃点东西，再洗漱一下，然后钻进被窝里睡大觉。 卫宏与卫二叔也是如此，回到家，招呼着卫二婶去镇上打包点吃的，在打包回来时，两人已经洗漱好，吃过后，只小小休息十几分钟，就去睡大觉。 全都是因为太累了，如果不累的话。 卫宏必将会算一下账，可他并没有去算，睡上一觉再算也不迟。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还是因为卫二婶特意叫他们起来，睡了超过十个小时，也足够了，其次则是怕他们睡过头，大晚上再醒来无法入眠，可就难受了。 吃过晚饭。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开始算账。 是的！ 算账总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 第70章 最终收获：513万元 算账！ 总是激动人心的时刻。 算一算，可以知道这一次出海捕到多少斤的鱼获，尽管在卫宏这里，在鱼获全部卖出去之后就已经得到一个百分之百精准的数据，可那是实时渔讯得出来的数据，百分之百精准是没错，可与现实售出的鱼获重量不同。 除非他们连一两重都要计较，可以‘两’为单位的后面，还有一个‘钱’呢？ 不可能一两一钱的重量都算上？ 实时渔讯则不同，是全部计算的，导致实时渔讯统计的重量，与现实售出的斤两有差异，前者多，后者少。 “带鱼应该有超过60吨？”卫二叔很好奇，已经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口。 “超过了。” 卫宏一笑，二叔在边上有几次忍住，他眼角余光就有捕捉到，没想到能忍这么久，他第一笔计算的也是带鱼的重量：“有12万2800斤的样子，是超过60吨的，应该说是有614吨。” 未了，既然问出口了，那么他也不让二叔再次发问，想必二叔也会问第二个问题，问的是什么他也很清楚：“均价的话，每斤差不多是2185元的样子，这样一来，带鱼卖出去有268万3180元。” “268万？”卫二叔脸上都不带掩饰的，那一脸的笑意任谁都听得出来他非常激动。 “是268万没错。” 卫宏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也顺着往下说：“加上咱们去闵南那边的渔港码头卖掉的鱼获，59万多元，算60万元，两笔加起来就有328万元了，就这两笔，咱们这一次出海已经是大赚了。” “超过200万，就是大赚了。” 卫二叔调整心态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许多，也是年岁到一定程度，再加上对于出海捕鱼的情况很清楚：“别说是百万了，一次出海，一条中型的渔船，要是能够有二三十万收获，就是大丰收了，更多的还是出海一次赚个几万块钱到十几万之间，有时候还只有那么几千块钱，连油费都亏了。” “这还是出海好些天的，有些人在海上呆四五天，回来一个星期左右，也才捕到那么十几万块钱，而咱们呢？也才48个小时不到，就这么多，这说出去都能吓掉一地的眼球。”卫二叔颇为感慨，所说的句句是现实，海捕的生态就是如此。 “二叔，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卫宏苦笑的摇了摇头，他知道瞒不过人家，这种事情好像也没办法瞒：“咱们的渔船靠港，那么多的鱼获搬下来，想要瞒都瞒不住，虽然没有办法知道咱们一次出海卖了多少钱的鱼获，可估个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 “本来就是。” 卫二婶本来不想开腔打扰到叔侄两人，特别是侄子正在算着账不好打扰，加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真不太好介入这事，可实在是忍不住，狠狠的撇了丈夫一眼：“前两次出海，村里人都传个遍，还越传越离谱，说什么两次出海赚了两千多万元。” “……”卫宏直接给干无语了，两次出海两千多万，打个平均一次出海赚一千多万，这可是一艘中型渔船，岂能赚那么多，村里人一传给直接翻倍，两次出海连一千万都不到，也才950多万元而已。 “村里人就是这样，要说…都是你们那些长舌妇。” 卫二叔可一点都不客气，连带着将媳妇也一块说，甚是强势：“行了，其他的怎么样了？” “斧头鱼的，算到一半！” 卫宏耸了耸肩，二叔这个样子，他真担心会不会睡沙发，可他是小辈不敢管，继续拿着账本计算，好大一会已经计算出来：“有3万3600斤的样子，价格方面是低了一点，小号的才卖55元，幸好大号的多一些，均价是89元，有29万9000多元，可以算30万整。” 四舍五入，或是抹零都不合适。 都是凑整！ 原因很简单，最终有不少的杂鱼，那些杂鱼数量一多，卖出去也值不少钱，最多就是最后的杂鱼不细算，当成填补这些凑整数的，这样最终账目就大差不差，差距没有多少，也就差不多了。 百分之百的精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船员们也不会计较这些，一定要你得出百分之百精准的数字，要是船员有这样的要求，那么这个船员你可以将其踢下渔船，让他自己谋生去。 真以为算账容易？ 那么多笔，一笔笔加起来就不容易，没有那个耐心，早就将人给整疯掉。 面对的并不是大鱼贩，很多小鱼贩，人家一种鱼拿十几斤二三十斤，有些甚至只拿几斤，碰到这些小鱼贩，你一笔一笔去加，能算到你抓狂。 “这一次的虾和笼不少。” 卫二叔一直都在甲板上干活，很清楚情况，本来捕到的数量不少应该高兴才对，却是苦着一张脸：“就是死掉的很多，有很多还残掉，卖不起价。” “基本上抹平，价格是低了，可数量多了。” 卫宏自然也清楚，放了500个蟹笼，收回来491个，丢掉9个，可每一个蟹笼平均下来捕到有45斤左右，凑起来非常可观：“蟹方面，有1万6895斤的样子，而虾则是有5708斤，价格方面虽是低些，可因为个头都很大，就算是死掉或是残的，总体价格比上一次还均高一点，特别是蟹，均价一斤卖到74块6元呢。” “虾也差不多，均价不低，一斤算下来差不多有43元，这两笔的话，分别是245万元和126万元，两笔的话，是1505万元。” “再有的话，就是龙虾了，卖了398万元，给算个4万元。” “这样的话，所有的全部加起来的话，就是5125万元了，算513万，这样给船员的分红也容易算一点，加多5000块的样子，并不多，但实际上是加少了的，那些杂鱼这次捕到不少，全部卖出去的话，应该有上万块钱，凑一凑也差不多是这样，” 卫宏不怕二叔有意见，几千块钱在五百多万面前就是小账，哪怕是加多5000块，船员们拿百分之一的分红，也只是加了50块钱而已，还真不是大钱，不是个事。 “没有问题！” 卫二叔自然没有意见，突然想起个事情：“对了，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 第71章 大事敲定 “什么事？” “运载船的费用。” 卫二叔也是突然想起这事，这个事情也由他负责，出海的开销计算在他两成分红之中，那么叫运载船的开支也由他支付，才需要特别跟侄子说一声：“并没有收钱，是秦虎做的主，说买了咱们那么多的鱼获已经占了便宜，运载船1万块钱的费用就不要了。” “我有几次想要转过去，他们都不愿意，说反正最后买鱼获都是要付钱，要是我转过去的话，他就转回来，最后没办法，就没转了，这个事情你得知道一下。”卫二叔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只是单纯的说一下这件事，好让侄子心里有个底。 “不管他们。” 卫宏闻言，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他们给面子就接着，这一次鱼获的价格，我是略底给他们的，两个人情相抵，谁也不欠谁，如果感觉欠人家的，以后再补偿就是了，也不是多大的人情。” “你心里有数就行。”卫二叔不再多说些什么。 “行，我知道了！” 卫宏点了点头，此次出海的账算到这里基本已经结束，可还有另一件事情也得处理一下，趁着现在给船员的分红还没有下发：“二婶，那些鱼胶怎么样了？” “天气是冷了，可咱们这边的太阳不小，前天的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 卫二婶一直负责这个工作，呆在家里可没有闲着，很细心的泡制那些海鳗鱼鳔：“还是有些湿，不过大家晒出来差不多就是这个程度，八成干，可以卖了。” “对了，品质和品相都很不错，镇里有好几家卖干货补品店的老板，像闻到腥味一样，都来了好几回，全都是想要的，有些甚至要直接买回去自己再晒，我没有答应，说晒出来再卖，价格方面会高一些。”卫二婶补充道。 “要是有人要，就直接卖了。” 卫宏可没有忘记，杀鱼取鳔，再泡制成鱼胶，这也是属于渔船的收获，是要给船员们分红的，上一次出海算的分红，并没有算在其中，是因为还没有泡制好，现在泡制好了，可以出售，要是价格合适就卖掉，也好跟这一次出海的分红发放给船员们：“量虽然不少，可那些卖干货补品店的老板，个个都是大财主，利润本来就高，他们有的是钱，恐怕会一整批全买走。” “这样…二婶，你找一下他们，就整批卖掉，不分拆来买，让他们出价，价高得者，反正谁出价高就卖给谁，有竞争咱们也能卖个高价，把他们叫到一起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卫宏出了个主意，有些阴险，可却能利益最大化。 “他们都留着电话，我等下一一给他们打电话，就约到明天了。”卫二婶不能说很势利，可一个妇道人家，对金钱非常看重，自然是想要卖更高的价，不仅不会反对，还会大力赞同呢。 “行！” 卫宏主意已经出了，就不再去管，这方面二婶有时候比自己做得还要好：“那二叔…你等下跟泰叔他们说一下，说把鱼胶卖掉之后，再一起把分红转给他们。” “等下我一家一家的去，好好跟他们说说，晚一天的事，没有问题。” 卫二叔点头表示这件事情交给他，他更关心的是其他事情：“咱们下一次出海要到什么时候？” “时间不确定。” 卫宏闻言，不由苦笑一声，出海的事还真不能马上确定，需要看过天气预报，再结合他们的身体情况，总是要休息几天，最少也要休息48个小时，要是只休息24个小时，身体顶不住，而一般最好是休息天，还是天气情况不错的情况下，要是天气不好，休息十天半个月都很正常：“昨晚咱们回来，天气已经有变，就是不知道这一波会持续多久，有可能海面会持续刮大风好些天，下一次出海的日期就暂时不要确定了，这几天我关注一下天气预报，再确定。” 气候有变，确实不能做出决定，导致下一次出海的日期存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现在说无济于事，还不如不说。 很显然！ 这种基本常识，岂会不懂，还是问出口，必然有其原因。 这不…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天就订个车票去港城市那边看看，先去看看再说。” 卫二叔对于渔网还是念念不忘，这个事情他也不想再拖：“到时候电话联系，如果不那么快再出海，我飞去江浙一带，现在只是看看，心里有底，到时候也方便，反正都是要跑一趟的。” “也好。” 卫宏早前就跟二叔谈论过这个事情，当时他是让不要着急，可看二叔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反对：“我明后天，也要去粤州市那边一下，去看看船，先看看再说，要是差不多的话，有可能会先下订单，新船建造需要一定的时间，也不着急全款付给他们，最多预付3成款项，资金方面没有多大的问题。” “也好。” 卫二叔的性格平时虽然保守沉稳一些，可经过几次出海，也算是对侄子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上一次你给的分红还有不少钱，这一次的分红你也不要给了，这边的话…我再给你转100万过去，要是合适的时候，先跟船厂下订单，建造好最快也要到明年去了，最好是在明年禁渔期之前交付新船，咱们还能让新船出海几次。” “早点把船交付了，咱们早点出海，早点赚钱。” “这边的钱没有问题，买新船，还有你那房子，花费可不少，特别是房子，一完工就得全款，刚开始建就得付一些，中间肯定也需要付一部份，这方面的钱没有办法押后，钱你先用着，等资金缓过劲来再说。” “你的房子建好了，全都搬过去你那边住，然后这边的房子也都推掉重建，也有一个地方容身，也要等到建房子的时候，我这边才需要用到钱，目前不需要。” 卫二叔将自己的资金都贡献出来，这一点都没有通过媳妇同意，不用询问，也必然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大事，由他说了算，媳妇有什么意见只能保留着，最好是不要开口，敢开口，他绝对会骂人。 就是这么强势！ 最少，他们这边的男人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独大事女人不能介入。 不然，怎么他们大男人主义在全国都闻名了呢？ “行！” 卫宏这回没有客气，他确实有资金的压力，也就答应了。 叔侄两人，三言两语就敲定下来，接下来该忙什么忙什么。 倒是卫宏，这个时候终于有时间关注其他的了。 …… 第72章 可支配资金：1420万 买新渔船是大事！ 同样，建新房也是头等大事。 好像全国各地都是如此，建新房都是一家的大事喜事，都很重视，特别是老一辈的人，建新房看重程度处于第一位。 也就是现在了。 时间再往前个十几年，谁家有钱，绝对不是别的，就是回乡建新房，彰显本事的同时，何尝不是不想让村里的人看不起呢？ 建个新房，衣锦还乡的象征，人家看到你的新房，会夸你在外面混得好，不然怎么能建得起新房呢？ 然而，两桩大事，叔侄两人三言两语就敲定下来。 倒是卫宏，关注起其他来。 进度条：324，00300斤\/50万斤！ 关注的正是实时渔讯的进度条，不得不说，这一次的出海收获很丰厚，最少捕到的鱼获重量，比前两次出海的总算还要多。毕竟之前才6万多斤，现在变成32万多斤，等同于这一次出海捕的鱼获重量是超过26万斤的。 “还差18万斤不到了！” 卫宏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在二叔家里，可不能自言自语，不然会被认为是神经病，也默默的预估一下：“90吨，正常情况下，一次出海就捕够是不行的，毕竟渔船能装载的也就那么多，可并不代表着没有操作的空间。” “看来…还必须往东海的方向跑，从南海海域捕过去，一直到东海，中间可以往闵南那边的渔港码头靠，再往上一些，则可以到江浙一带找个渔港码头停靠，然后再返回来，只要发现鱼群并捕上来，花费的时间多一些，出海多几天再返航，捕够90吨的鱼获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或是还在南海的海域里，只不过跑远一些，中间也有一些海岛省可以停靠，那边四面环海，到处都是渔港码头，也不是可事，用海岛省作为中间补给点，出海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任何问题呢。” “就这么决定了，下一次出海不着急回来，一定要捕够90吨鱼获才行，这样就可以再升一级了。” “身体得到全方位的强化，最主要的还是覆盖范围半径达到7公里，可是强大许多，这一次出海只有6公里的覆盖半径，特别是最后一网的带鱼，游动的速度飞快，要是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渔船上的装载量也足够的话，相信捕到的绝对不止是60多吨，在这个基础上加多20吨也不是个事。” “条件还是很有限，没办法！” 卫宏只能是暗暗感慨，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捕到很多，可事后还是会感到可惜，有些不满足。 幸好！ 他也只是感慨一下，不满足的情绪也只持续片刻就抛之脑外。 在吃过晚餐，二叔去船员们的家里，二婶则是去看一下鱼胶情况，同时联系一下镇上卖干货补品店的老板，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更是大大方便他计算。 “第一次出海是2525万元，第二次出海则是707万元，这还是…” 卫宏用笔写写画画，列出来一行行的数字，都是自从买了宏泰号后每次出海的最终数字：“鱼胶还没有卖出去，不算在其中，暂时不用算，那么这一次的话，可以算为513万元，三次出海下来，可就是有14725万元的了，除掉百分之二十二叔的分红，将近三百万元的样子，再加上二叔给转过来100万，手头上可用的资金就有超过1420万以上了。” “看上去很多，可真要花的还，还是不经花，不出意外的话，还得预留不低于400万元建房子的，剩下的也就堪堪只有1000万元左右了。” “看上去很多，可要购买的是一艘超过50米的大渔船，要是有可能的话，还要尽可能买更长更大的渔船，达到60米，乃至80米都有可能，如果要全部配备全的话，一艘可就是大几千万元了，如果是要往顶级配置去配，什么都要做好，别说是几千万元了，就算是1个亿元都未必够。” “还有一艘专门用于补给运载的船呢，很基础，不需要配备其他的，就是冻库，再有发动机组，其他的不需要，倒是便宜一些，但如果是大一点的，没有几百万元也拿不下来。” 卫宏不去计算不知道，一计算吓自己一跳，也才发现，照这么弄，哪怕有堪堪1000万元的资金可支配，也远远不够，不由苦笑一声：“买了大船，村里的码头怎么弄？没有大船稍微修一修就没问题，可有大船，就不是修一修的事，必须要建出来一个大型船只的停泊位，一建还是要两个，投资可就大了。” “先订大船，再修码头，眼下没有办法，只能是这样了，大船还只给预付款，希望是足够的，然后就要拼命的出海，尽可能赚多一点，不然到时候有可能会资金断裂，压力就更大了。” “步子还是迈得有点大了，可时间不等人，不这么做的话，也会影响到更后续的计划。” 卫宏从来不是那种今天不管明天事的人，他甚至想得有些出格的长远，别人做一步想下一步，他是做一步想三步。 买大渔船，再加上一艘运载船，凑成三船出海，都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包括了修村里荒废的码头，也只是第一步，他还有第二步计划，只是第二步计划还只是一个概念，他对谁也没有说起，一直藏在心里。 “距离过年，可没有多长时间了，满打满算剩下半个月左右，过完年再过三个月，就差不多是要禁渔期了。” 卫宏感到头疼，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要考虑到，不考虑不行，毕竟靠海吃饭，禁渔期的因素就必须考虑进去，原因也很简单，禁渔期说是片舟不能出海，实际上不能一概而论，是不够精准的。 禁渔期！ 国内在东海海域与南海海域实行，但绝对不是两个海域全部禁止，而是划出大片的海域，列为禁捕海域。 从近海到远海很大的范围之内，都属于禁捕海域。 而更远的远海，是允许捕鱼的。 无疑，那是属于公海海域，国内并不禁止，也禁止不了。 那么！ 只要你的渔船可以开出去，到达公海的海域，就可以随意捕捞。 只不过，他们当地可没有一艘渔船是可以开到公海海域的，故而，才有片舟不允许出海的说法。 …… 第73章 值大钱的鱼胶 片舟不允许出海！ 只是他们当地的说法而已，而之所以有这个说法，还是因为他们这里没有人买大型渔船，连中型渔船都屈指可数，更多的是小渔船，再有就是一些小鱼排。 可见！ 他们的捕捞业并没有想象中的发达，有着良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大力发展渔业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购买大型渔船，虽是可以出更远的远海，但开销和成本也成倍上升，亏损的风险系数更高，才没有人动这方面的心思。 卫宏有实时渔讯虚拟屏幕，亏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又恰好禁渔期！ 都说风浪越高鱼越贵，那么禁渔期，渔港码头片舟不允许出海，每天都没有新的鱼获上来，鱼还能不贵吗？这个时候要是有在艘大型的渔船可以在禁渔期跑到允许捕捞的海域里去，再将鱼获推上渔港码头鱼市，不用想也知道可以赚更多。 这也是为什么急着买大渔船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建造一艘船，哪怕只是并不复杂的渔船，同样需要时间。 满打满算也不到四个月了，要说不赶是不可能的事情。 “未必就能愿望成真，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但在此之前…” 卫宏摇了摇头，脸上浮现苦涩的笑：“还得去看看后才知道，以国内的造船速度，如果人家船厂愿意，还真不是多难的事，毕竟渔船可比军舰简单多了，而造军舰都跟下饺子一样呢，船厂要是愿意，直接开建，再赶工，两个月说不定就能给你造出来一艘了。” 最终还是要看船厂！ 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不再去多纠结。 白天虽是睡了不少，到了晚上，还是强迫自己入眠，没有睡意也要睡，只有睡着，才可以调整好生物钟。 作为一个渔民，生物钟混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可到了岸上，还是要尽可能的调整过来，也是为了下一次出海做准备，毕竟出海的时间一般都是凌晨四点，有时候会提前到凌晨三点，要是你的生物钟没有调整过来，出海的当天晚上没有睡好，那有精神捕鱼作业呢。 有夜捕的经验，凌晨天色未亮，渔船开出去，哪怕是在近海的海域，也有可能会下网。 天没亮就下网，同样也是夜捕！ 这个时候，更要求船员们在出海当天晚上，必须睡好，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如此一来，出海回港靠岸后，调整生物钟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次日清晨！ “小宏…起了没？”卫二婶不得不大嗓门，生怕叫不醒，也是太着急。 “醒了！” 卫宏在部队里保持良好的习惯，虽然现在退役了，可还是一听到声音就迅速爬起来，也是等到爬起来后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醒悟过来自己已经退役了：“怎么了？” “你赶紧下来一下。”卫二婶也没有说什么事，只是一个劲的催促。 没办法！ 卫宏只能是应了一声，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睡衣就出房间，再下楼。 刚一下楼，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1800…真的没有办法再多了。” 一个富气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也是因为眼里没有杀气，不然就是杀气腾腾了：“你这晒到只有八成干，不知道重了多少呢？我拿回去还得再晒，一斤最少能再晒下来1两重，等于是重量缩水多一成，这可不是小事，特别是这数量又这么多，到时候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开什么玩笑，谁家的鱼胶不是晒到八成的？” 卫二婶寸步不让，这可是在杀价的前奏，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鱼胶拿回去，谁舍得直接卖掉的？谁不是存起来，放个几年呢？甚至放个十几年，到时候再卖掉可是值大钱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有钱，不担心钱的事，肯定是拿回去放着了。” “……” “……” 几个干货补品店的老板沉默了，因为这是事实，他们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不需要多猜也清楚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新鱼胶的价格摆在那里，特别还是海鳗鱼的鱼胶，就算是品质再好，也最多是卖到3000块钱一斤，除了碰到一些不懂的，还能卖个3200元的样子，再往上就不行了。 可也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就算是海鳗鱼的鱼胶，依旧可以很值钱。 比如说！ 五年的老海鳗鱼胶，或是十年的老鱼胶，那价格可就完完全全不同了，要是保存得好，还有品质品相都非常不错，个头也大的话，那么十年的老海鳗鱼胶，一斤卖上万元，乃至数万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到底。 鱼胶是越老越好，放越久越值钱，最少在他们这边就是如此，其他的地方可能不兴吃这些，就算吃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他们这边就是这么讲究，故而，越老越贵。 很明显，对于不差钱的干货补品店老板而言，他们买回去不会卖掉，会放起来，或是晒干，或是冻在恒温的冻库里，再过年头再拿出来卖，那样的话，他们的利润可不是一般的高。 “2000块钱。” 一个中年老板开价，一斤直接给加200块钱，幅度可不小，可这里头什么情况他很清楚：“2000块钱是我能接受的价格，再高的话，我就没有办法接受了。” “2600块钱。”卫二婶打一开始就没有开过价，可到这一步，她不得不开个价，往高价开。 “2600块，怎么不去抢。” “就是就是，我们做生意不用赚钱吗？更何况只晒到八成，要是晒到十成，也没有2600元呢。” “2100元！” 嘴上是这么说，可谁的心里在都一杆秤，生意人的嘴脸，在杀价的时候，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2550元！”卫二婶只降50元一斤。 “2200元！” “这样，2480元！” 卫宏实在看不下去，颇有一锤定音的气势，他也很强硬：“就这个价格，要就拿走，无论是你们谁一个人包圆也行，还是你们买回去自己分都好，你们自己去商量，要是无法接受这个价格，那么诸位就请回。” 这个价格！ 其实已经略高于市场价，要是以这个价格卖出，他们是大赚的。 更重要的是，要是以这个价格成交，那么这些鱼胶卖出去，可值不少钱呢。 …… 第74章 鱼胶售出329．84万元 一锤定音！ 每斤以2480元成交！ 至于说是一个人包圆买回去，还是组团买回去后他们再分，那是他们的事情，卫宏可不管。 这个价格，可以说卖了个高价，毕竟也没有细分大小，大的贵一些，一千可以卖到3000元左右，小的话，卖到1500多元的样子，但总体上，个头比较大的居多，小个头的少一些，打一个平均，一斤卖到2000元左右就差不多。 却是硬生生的一斤卖到480元，溢价已经不低。 这里头，有诸多的因素，一是干货补品店那些人的骚操作，买回去不会第一时间卖掉，而是保存起来，过几年再卖出去，价格会高许多。 其次，也是最核心的一点，便是野生的海鳗鱼胶确实不多见。 说是市场正常水平价，新胶一斤在1500元到3000元之间，指的是养殖海鳗的鱼胶价，野生的自然要更贵，这里头有价格的加成。 如此一来！ 每斤2480元，还真没有想象中的黑心，甚至可以说只是市场正常水平价格而已。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价格卫宏挺满意的，那些干货补品店的老板勉强也能接受，好货谁都想要，贵点也舍得掏大钱买回去，反正他们有很大的赚头，可错过这个机会，下一次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开秤！ 用的绝对不是一般的秤，是那种以克为单位的秤，还是精准到小数点两位数的那种。 “66万498796克！” 卫宏在这方面绝对不会大方，就因为单价太高了，少了一两重，就相当于248元呢，两百多块钱可以买不少东西：“换算过来的话，就是1329斤，还面还有975两，四舍五入，1330斤整！” “……” “……” 一群干货补品店的老板很想骂人，好歹也是一个拥有一艘中型渔船的船长，听说最近出海还赚了几千万元，怎么到这里那么一点重量还要跟他们计算呢？ 更过分的是，还四舍五入，没有抹零就不说了，还往上加？ 可是！ 没有一个人吱声，加那么25钱重，不是多大的事。 这里头有大利润，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大家没有异议的话，那么就开始算钱了。” 卫宏环视一周，停顿好大一会，没有人吱声，他也就拨动计算器：“每斤是2480元，那么加起来的话，就是329万又8400元整！” 鱼胶值大钱，特别是数量不少的情况下。 果不其然！ 那么些鱼胶，卖出去超过329万元，差一千多块钱都要达到330万元了，可不是一笔小钱。 只是问题又来了，虽然捕到的海鳗鱼不少，可鱼鳔只有那么大，再泡制晒一下，重量会大幅度的缩水，怎么还有达到1330斤呢？ 千万不要忘记了！ 通过泡制，再暴晒，重量上是会大幅度的缩水，但卫二婶可只晒了八成干，换言之，每一个鱼胶里头还有不少的水份，在这种情况下，重量自然也就重些，只有晒到十成干，没有一丝一毫的水份，才会大幅度的缩水，只是干货补品店的人，卖的鱼胶也不可能是十成干，同样有水份。 八成？ 别逗了，哪怕是关系特别好，也不可能买到八成干的鱼胶，就因为那是鱼胶类的潜规则，都达不到八成干。 现在卫二婶是晒到八成干，可人家拿回去，不是再拿去晒，而是第一时间就放进恒温冻库里，冻库里就算是恒温的，也是有温度的，那些鱼胶还会吸收水份，八成干可就会变七成干，六成干到五成干了。 关系特别好的，才会卖七成干的鱼胶给你，至于说正常的做生意，有个六成干就是人家发善心了。 不要怀疑！ 哪怕你去买的时候，表皮感觉不到任何的湿润，也就是没有任何的水份，可里头绝对含有水份。 不信的话，买回来剪开，再拿到大太阳底下去暴晒个天，再拿去秤的话，重量上绝对会缩水。 做生意的潜规则也好，还是商人黑心也罢！ 都与卫宏无关，反正他卖出去的是八成干的海鳗鱼胶，其他的不管。 如此来说，卖八成干的鱼胶，已经是大大的良心了。 鱼胶售出，回收了将近330万！ 没有什么好说的。 “二叔，这边算330万元，那边算513万元，就是843万元了。” 卫宏算了一笔账，该给船员们分红，毕竟昨晚就已经说好：“分红的话，有8万4300元。个人分2万1000元！” “行！”卫二叔没有意见。 “你那边的钱够不够？”卫宏还是得多问一句。 “够了。” 卫二叔摆了摆手，鱼胶卖出去，也算是解决了一件事情，那么值钱的东西卖出去换成钱才是王道，没卖出去难免会记挂在心里：“我等下就去银行里，也给你转回100万，还有剩余不少，支撑到下一次出海也没有问题。” “那行！” 卫宏不再多说些什么，从小到大二叔和二婶就对自己非常不错，自己的父母走后，更加不用说，他全看在眼里：“我等下去县里，把房子的事情敲定下来，然后就不回家了，直接开车去粤州市那边。” “行，我也下午就走，现在就订高铁票，现在太方便了，可以直达，也才三个多小时就到。”卫二叔也有自己的事情，跟侄子说一声。 “好！” “小宏，你去粤州准备呆几天？”卫二婶在边上问了一句。 “不太确定。” 卫宏也确实不确定，是有一个初步的计划，可很清楚计划赶不上变化，到了粤州市后与船厂接触，存在着不少未知之数：“快的话两天，慢的话有可能要三四天，五天也有可能。” “这样呀！” 卫二婶明显是有什么事情，对侄子也无需客气：“要是赶得上的话，顺便把卫顺给接回来，他再过三天就放假了。” “行！” 卫宏这才反应过来，很清楚二婶是什么想法，无非就是节俭习惯，能省就省：“我到粤州市后再跟卫顺联系，反正他现在也有手机，到时候让他坐我的车回来就成。” “好！” 卫二婶笑了，如此一来，儿子回家可以省一张车票钱，尽管车票钱不贵，但也要两百多块，而侄子反正也要开车一个来回，顺道的事，这就省下来了。 三言两语的事情。 说完，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卫宏的第一站是县上的建筑公司。 “卫先生，这是我们做的核算表…” …… 第75章 造访历史悠久造船厂 “卫先生，这是我们做的核算表…” 说是核算表，实际上就是报价单！ “嗯！” 卫宏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就接了过来，却是没有仔细去看，而是翻到最后一页，看总金额：“453万元吗？有零有整的嘛。” 人家是专业的！ 你一项一项去看，任由你再怎么了解市场行情，你也绝对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就因为人家是专业的。 专业上的事情，要是能够让你看出来个什么，就显得人家不专业了，除非你是同行，才可以一眼看出来其中的水份。 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只看最后的报价总额，然后其他的也不要跟人家去详谈，拿着这个总额来砍价，简单粗暴一些，还给自己省下许多事情。 “是的，最终453万元，尾数的话，还有一个6318元！” 建筑公司对接的人露出职业般的微笑，故作大方：“我做主，尾数的六千多块钱就算了，这也是我的权限范围之内能够做的决定。” 还进一步强调。 满满都是语术。 如果你相信了，可就上贼当了。 “430万！” 卫宏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只要不太傻的人都知道这里头是什么门道，他也从一开始就选择简单粗暴一点的方式：“我心里就这个预期，如果你们能够接受，那么就接受，不能接受的话，那么我找别的公司，县里不止你们一家，要是县里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市里，或是去别的城市找一家建筑公司来施工，麻烦是麻烦了一点，可也很容易。” “另外…如果你们按照这个核算表来施工的话，施工结束后，我会找第三方的检测机构来检测，也会找第三方的公司来检验。”卫宏看着是将丑话说在前头，可实际上这是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 检测与检验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更多的是检测建筑有害气体是否超标，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甲醛。 后者则是检验建筑材料，你已经将所有的建筑材料清单列在核算表上，也就是报价清单上，那么你就必须按照清单上面的东西来，不能用假冒材料，一旦被检验出来，那么就属于建筑公司违约。 建筑行业的水很深，特别是装修这一块水更深，假牌材料冒真牌材料不少，很多建筑公司就用这种方式来赚取更多的利润，就因为假冒材料便宜许多。 可如果请专业的检测和检验机构来，你就没有办法用替换材料的手段来谋取利益了，想动一下手脚都不行，包括在施工的过程中，你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不然第三方机构给出的结果是不合格，那么同样也是违约。 “……”建筑公司的对接人被干沉默了，碰到一个难缠的人，更重要的还是对建筑行业是门清，他想再搞小动作不可行：“您这一下子就砍掉23万元，实在是…” “现在的建筑行业可不好做。”卫宏含笑，视线就从来没离开过对方的眼睛，已经无需多言。 “我得请示一下我们总经理。” 对接人真的没有办法，人家难缠又是门清，更重要的是不留一点余地：“您稍坐片刻。” “行！” 所谓的总经理，其实就是人家的老板。 不留余地，态度坚决，有一种干脆利索的感觉，这才麻烦。 你要是不同意，还想谈一下，往上加钱，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人。 那么就只剩下二选一，一是接受，二是拒绝，价格上已经锁死，没有可谈的空间。 结果也没有意外。 430万达成一致，正式签署合同，本来是制式合同，可在违约金一项，卫宏却要求在原来的1倍基础上，加到10倍，人家建筑公司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修改一下。 没有3成预付款，只有100万的预付款。 余款330万元，会在施工达到百分之五十之后，才会再付100万，剩余230万元，会在通过最终验收后才会全部支付。 正式开始施工的日期也确定，包括施工完交付验收的日期都有严格的规定。 至此！ 建新房的事项总算是彻底落定。 趁着时间还早，去了一趟特警驻地，转了一圈，看了一会日常的训练，同时在驻地里蹭了一顿工作餐，方才驾车朝着省会城市粤州市赶。 在外出，出门前，早就准备了换洗的衣服，也就那么一套而已，算是轻装上阵。 三百多公里的路程。 四个小时出头方才抵达，这方面可比高铁慢多了，要是乘坐高铁的话，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到达，只能说时速350公里就是陆地上的飞车。 到粤州市可能也要用车，图的是一个出行方便，才自己驾车前往，如若不然，真不如乘坐高铁方便。 时至傍晚，也不着急，先找一家酒店住下。 等到第二天才与船厂取得联系。 黄浦造船厂，可是隶属国内船舶集团旗下的大型国有企业，其历史更是悠久。 靠小船厂不靠谱，特别是要购买大型的渔船，找国有的船厂最合适，也最保险，更重要的是速度足够快。 特别还是卫宏的要求不高，一般的造船厂还真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哪怕要的是一艘渔船，属于民用的一般船只，可奈何要求高呢？ “先生您…” “我想要建造一艘渔船。” 卫宏直接说明来意，由前台接待他，简单快速明示：“基本要求是超过50米，各项的配备都要齐全，其中包括先进的探鱼设备，以及自动化鱼获分拣线，最好还是有一条小型的鱼获加工生产线等等。” 看似这些基本要求不高，可实际上很高，超过50米长度的大型渔船，还没有达到远洋渔船的程度，就不是一般的船厂能够建造，后面还有自动化鱼获分拣线，还要有鱼获的加工生产线，就更加困难了。 倒不是说一般的船厂无法做到，人家同样也可以做到，找一些相关方面的公司合作即可。 可那与分拆分包业务没有什么区别。 但人家黄浦造船厂就不需要，别说是一条不用远洋的渔船了，就算是远洋渔船的船队，他们都给造过，还不知道建造过多少艘了呢。 除此之外！ 也是最核心的一点，那便是人家有一项条件是一般造船厂无法达到的。 …… 第76章 巧遇大佬 发动机！ 或者更加贴切的说，叫发动机组！ 大型的船只，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发动机，而是发动机组，一般都是由两台或是更多台的发动机组成的发动机组，有两台同时开启给船只提供动力，也有三台同时提供动力的。 再到渔船上，一般情况下，都会有备用的发动机，这个备用发动机可以是一台，也可以是两到三台。 具体还是看你的要求，如果你想要保险一点，那么就增加备用发动机，为出海增加一份保障。 大海茫茫，在大海之中动力出现问题，绝对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算是通过电台，乃至卫星电话呼叫救援，运气好不短的时间之内得到救援，运气差点，十天半个月都没能得到救援，要是船上你准备的食物少，能够活生生的把你在海上饿死。 这就是备用发动机的重要性，主发动机组出现故障或是直接坏掉，还有备用发动机组可以使用，你依旧可以安安心心的捕你的鱼，然后顺利返航回港，之后再修也不迟。 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好的发动机组与次一级的发动机组，有本质上的区别，有使用寿命上的差别以外，还有动力以及油耗方面的差异。 无疑，国内造船厂眼下敢说世界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作为最关键的部份——发动机！ 自然是首屈一指，而发动机方面，就牢牢的掌握在国内船舶集团手里，找黄浦造船厂，人家是集团内的一份子，下属企业，当然能够拿到自家集团研发生产的发动机了。 虽说私人造船厂企业，也可以下订单，可你绝对只能排队等待。 自己的下属公司不同，绝对是优先级别。 在急着将大型渔船交付之下，选择黄浦造船厂又多了一个重要的理由。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艘1万吨以上级别的综合补给运输船。” 卫宏不给前台一点反应的时间，马上接着说道：“这艘综合补给运输船，要集补给，冷藏，加油，鱼获加工生产线为一体，如果有可能的话，在运载能力方面，还是希望可以做到更大，最好是可以达到8000吨运载量的能力。” 超过1万吨的综合补给运输船！ 这里头的1万吨，指的可是排水量，最少你在造船厂之中，说的就是指排水量，如果你不是指排水量，需要进一步的说明，不然很容易弄混。 以1万吨排水量的船只来计算，一般的运载能力是在2000吨到5000吨之间。 假如是要加上补给，冷藏，还有加油，以及还要有鱼获的加工生产线，就真的是一艘很综合的船只了，那么必然会重很多，再到运载能力，就会势必下降。 说句不过份的话，一般的船只万吨排水量，最大能够运载5000吨重的东西，那么再加上这些的话，有可能连2000吨都没有。 可也不是绝对的，可以从设计上下功夫，但无论再怎么高超的设计，依旧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便是1万吨排水量，加上乱七八糟的之后，其剩下的运载能力，绝对不会超过4000吨。 可却是要求最好是达到8000吨的运载能力，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之后，其排水量就要更高了，这是妥妥的往2万吨排水量去的。 2万吨排水量的船，得有多大，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想象得到。 “这…” 黄浦造船厂的前台，被选作前台，除了一般的前台工作以外，在船只方面肯定是专业的，哪怕不是特别专业的那种，也经过培训，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正是因为了解，才有一些吃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艘综合补给运输船，排水量将有可能超过2万吨。” “1万8000吨排水量，也是可以的嘛。” 卫宏对于排水量没有要求，可同样也不是没有要求，更大的排水量，几乎可以与船体大小和重量划上等号，那么带来的将是油耗更高，减少一点的排水量，油耗会低上一些，尽管也就低那么一点，可就算是低上1个油耗，一次出海也能节省下来很多成本：“这方面很考验设计。” 设计得好，1万8000吨的排水量，还真有可能做到。 “先生，您的要求，恐怕…” 前台并没有把话说完整，也不是不愿意说完整，而是这个时候刚好电梯到达，出来一大群人，才被打断。 能够打断的，从电梯出来的人自然不凡，至少身份不同非响。 “唉…” 卫宏也注意到，那么一大群人，单就是走路的声响就不小，想不注意都不行，发出这一记声音，全因人群中，有一位他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前不久，就在几天前。 “唉…”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还是其他的，也有注意到，远远的客气一笑，脚下频率快上少许：“还真是巧，在这里也能碰到卫船长…” 不是别人！ 正是前几天刚刚颁发荣誉证书，以及一张10万元现金支票的白衣大佬。 人家可是省级安全部门的副职。 职务与级别都不低。 至于说为什么会出现在黄浦造船厂里，也不需要好奇，更不用多作解释。 原因只有一个！ 黄浦造船厂可是国有企业，同样级别不低。 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黄浦造船厂的核心业务，也就两个，一是军用舰船，二是民用船只。 军用无需多说，国内这些年军舰可以像下饺子一样，一艘一艘的下水，其中就有一部份是黄浦造船厂的功劳，而涉及到军用的舰船单位，绝对是重点的保密单位，人家一个省级安全部门副职过来，也就并不出奇了。 “童副职…” 卫宏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在这种场合上遇到，人家的地位也极高，他想要淡然处之是不可能的事，特别还是人家身边绝对有黄浦造船厂的高层：“是挺巧的，我这不是来黄浦造船厂，看能不能订购两艘船回去么？” “造船？” 童副队员过来与卫宏握了握手，同样有些古怪，可一听人家要造船，他马上就明白过来：“卫船长这是要扩大船队规模了呀？在咱们省内，乃到国内，甚至是全球范围内，找黄浦造船厂是没错的，优中选优。” “这位是黄董事长，找到肯定没错。” 童副职顺势给介绍了一个人，随后若有所指的道：“这位卫船长别看年纪轻轻，可是位有本事之人，也是一位和平时代背景下的大功臣。” 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当真不少。 …… 第77章 会面造船厂高层 大家都是聪明人！ 有些话不用说太清楚也能会意到。 比如说卫宏看似只是说明一下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可实际上的重点是在说要过来下订单建造船只。 童副职马上会意到，给卫宏介绍一下不说，还特别点出卫宏不简单，年纪轻轻很有本事，但核心是后面一句。 和平年代背景的大功臣！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这话也包含了两个意思，一是说明卫宏于安全部门有功，但这个功，绝对不能用大功臣来说，用上大功臣的，绝对若有所指。 卫宏还真当得上和平年代背景下的大功臣。 最少童副职在经过申请，获得权限后调阅卫宏的个人档案后，便知道这位前特殊部队人员当得上这个评价，别看档案资料上只是一个个的立功受奖注明，可这些立功受奖的背后意味着什么，但凡有些常识的人都清楚。 那是枪林弹雨，执行过一次次高度危险任务，还出色完成任务的最好象征。 再看服役的部队所在，处于国内西南方向，那可是国内面临严峻挑战最大的边境，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些走私违禁品的穷凶极恶，玩命之徒，还有别国势力组织的一些特殊行动。 前者就非同一般。 后者，可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存在，无论是面对着那一种，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打击到他们的，那么面对着这样的一些人，还能够得到那么多的立功受奖，更重要的还是服役也不过区区两年，可以想象，要是卫宏再服役多几年，立功受奖的次数还不知道多少呢。 “卫船长你好！”黄董事长也是个人精，或者说他们一大行人中，就没有一个傻子。 “黄董你好！”卫宏自然是跟人家握了握手，国内是一个情世故的社会，能够接触到黄浦造船厂的高层，可会带来很多便利，他不是迂腐之人，有机会绝对会抓住。 “我在十点钟有个会。” 童副职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多：“得先回去了，卫船长要是有空的话，来我办公室坐坐，别的没有，一杯茶水还是没有问题的。” “您客气了。” 卫宏刚开始为什么有些尴尬难为情，有因为见面的场合不对，再有说是他见到人家的第一面就有这个计划，希望人家可以引荐一下，现在他也如愿，人家几句话还帮了他许多，接下来必然会得到巨大的便利，该要感谢人家才对：“您日理万机，我就不打扰了。” 不去打扰人家，就是最大的感谢！ 说着有些别扭，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一个特殊部门说明一切。 人家还是特殊部门的副职，说日理万机还真不过份，你冒冒然去打扰人家，不是客气，而是真真正正的打扰到人家，不会带来多少的好感，有的还是恶感。 不去打扰才是最好的回报。 果不其然！ 童副职轻轻一笑，没有过多的寒喧，打了声招呼快步离开，时间确实紧迫，还要从黄浦造船厂赶回去，中途不知道会不会堵车，万一晚了，可就错过一个重要的会议，更别说会议还是由他来主持，可不能迟到。 卫宏与黄浦造船厂的人一起送走童姓副职。 好歹也是安全部门省级的副职，面子不小，必须给这个面子。 接下来就没有意外了，人家董事长同样也是日理万机，却是亲自接待，之后更是叫来一位负责业务的副总，还有公司设计部门的人，变相的抬高了规格。 “卫先生，您这要求…吨排水量完全没有问题。” 设计部门的人只思考片刻，就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很快又往下说：“但是…肯定有所缺少，运载能力加大，必然会带来其他的影响，毕竟运载能力也涉及到方方面面，船体就有最直观的影响，排水量不高的话，就得从其他方面下功夫，那么鱼获的加工生产线上，可就没有办法做得太好了，最多就是一条简单粗略的生产线，要达到远洋渔船级别的加工生产线是做不到的，因为空间不足。” “再有就是集加油船，补给船等等为一体，同样也会挤占不少的空间，又给运载能力方面带来不小的挑战。”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对于加油这方面的，恐怕一次出海，这艘综合补给运输船要带出去的油料会很多？” 设计部门的人还是要问清楚，不然没有办法设计。 “最好是150吨重油。” 卫宏不可能没有计划过，他心里早有一个概念：“最低不得少于100吨，主要是我要三船出海，一艘中型的渔船，满油是30吨，再有就是大型渔船了，要是满油的话，估计也是50吨以上，这样就是80吨了，虽然不需要如此，可渔船耗油，很多渔船出海，跑太远的话，没油了都只能是在海上加油，那油价可一点都不便宜。” 在陆地上加重油，油价时涨时降，高的时候，重油一吨从来没有超过3800元，只有3700多元，低的时候3300元都有。 可如果是在海上加油呢？ 人家就够收你每吨5500元，特别是看你的船没油的时候，你爱加不加，不加拉倒。 一吨加价百分之五十还要多。 可有时候你的船没油了没办法，只能忍疼加了，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有了这样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就不同，我满油出海，船上也带有油料，任你在海上跑个十天半个月，不停歇的那种，使了劲的开，开没油了直接加满，完全不担心会没油，油还是从陆地上带出去，可就便宜多了。 故而，尽可能带多一些油料出去总是不会有错，哪怕是用不完也没有关系，回航返港后，剩下的油也可以给渔船加嘛，一滴油都不会浪费。 “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其实有80吨就足够了。” 设计部门的人给出中肯的建议，还额外多说一句：“毕竟渔船本身是可以满油出海，油耗不大的话，加个30吨可以跑很久，非远洋的话，已经足够用了。” “包括您的大型渔船，在油库方面，甚至可以设计小一些，不用设计太大的油库，将这方面的空间腾出来，用在别处，比如说用在鱼舱上，增加了装载能力。” “回到综合补给运输船上，如果是不超过吨的排水量，船体上的要求可就高了，高到民用船只无法达到的程度。” 设计部门的人语重心长，颇有深意的强调。 什么叫民用船只无法达成的程度。 其意，已经有很明确的指向。 这个指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 第78章 渔船用军用材料 要求看上去不高。 可有一些数值被标定，任你再怎么设计，也达不到那个水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民用级别的不行，那么军用级别的呢？ 只是军用级别，想要用在民用船只上面，还是渔船，想都不要想。 “军用也不给渔船开放？”卫宏带着苦涩的笑，虽是问了一句，更多的还是调侃。 曾经是部队中的一员，方才知道，军用的东西管理有多么严格，哪怕是报废掉的，管理也极其的严格。 “确实是这样！” 设计部门的人敢开这个口，绝对不是无缘无故：“黄董，咱们有一个破拆任务，是一般补给舰，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用补给舰造综合补给运输船？”黄董事长一点就通。 “不是的黄董！” 设计部门的人才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有遗漏，马上纠正：“是拆除掉，但船体材料可以重新利用，不需要熔掉，重新焊接一下即可，只不过焊接的时候，是按照军用级别的标准来做，不然焊接也不行。” “而且，也只是造船体而已，也只用于船体材料，其他的按照规定来处理。”设计部门的人特别进行强调。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是没有问题。” 黄董事长点了点头，看向卫宏，缓缓说道：“如果卫船长感觉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向相关部门申请，只是利用一下船体的材料，相关部门应该会批准的，只是用旧船的材料，就是不知道卫船长是否同意了？” 需要破拆的程度！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退役的舰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性。 如果是不能满足现代海军的发展要求，那么这舰船也不会退役，只会是给其他的部门，需要改造的就改造一下，要是不需要的，直接换个涂装就行。 现在的海警，还有渔政部门的巡逻船，怎么越变越大，也越来越强悍，可不是凭空出现的，更不是造出来的。 全都是海军方面淘汰下来的，换一下涂装，再改造一下，就从原来的军舰变成了现在的执法船。 到了要破拆的地步，只有退役的舰船，可退役的舰船，也是军用级别的，采用的材料绝对是顶尖的，切割出来，再焊接，去去锈，再刷上一层油漆，跟全新的没有什么区别，至于说其使用寿命，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算是使用全新材料建造的民用船只，也没有人家的寿命长。 军用级别的船体材料，那抗风浪，抗腐蚀，强到吓人。 “我没有意见，怎么可能有意见呢？” 卫宏急忙开口，生怕说晚了人家反悔：“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便宜呢，我也是退役不久，所以…” 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再说下去，表明的是他懂军用级别与民用级别的差距。 “那便没有问题了。”黄董事长一笑，只是看向卫宏的眼神变了个味。 之前还有些不太明白童副职想表达的另一个意思，最少只是理解了部分，现在他完全明白过来，人家是部队退役的，却能称之为和平现代背景下的大功臣，已经不言而喻，妥妥是一位上过战场，从枪林弹雨走出来的人。 这样的人，让人肃然起敬！ 也必须保持敬意。 国内可以这般安定，国家的实力在不断往上走，离不开这些人的付出，离不开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话…” 卫宏多多少少要点脸，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份，可机会就摆在面前，他无论如何也要争取一下：“建造大渔船，如果有可能的话，船体可以使用这些材料就更好了，当然了，如果不行的话，就正常建造即可。” “单纯的船体材料，问题并不大。”黄董事长已经开了一道口子，也不介意再来一次，反正都是申请一次，也只用老旧的材料，说白了就是军用级别的钢板，他们也接到破拆任务，现在重新使用，还是一次废物利用，给他们船厂省许多事情。 毕竟那些材料破拆下来，实在没用的要经过特殊级别，金属材料的话，一般都是分类重新进行熔炼，现在省去熔炼的过程，切割再重新焊接一下就好，省时省力还节省资金，可谓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在船体材料上没有问题，那么我们设计部门可以发挥的空间就更大了。” 设计部门的人也是为船厂考虑，旧原材料废物利用，节省船厂的资金，毕竟破拆到重新熔炼材料需要花钱，相关部门拨给他们的资金远远不够，有一部份要他们船厂出，现在不需要，还可以重新卖钱，确是一件大好事，于他们部门而言还能轻易完成客户的要求：“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大型渔船相关的了。” “我的要求是50米以上的。” 卫宏重复了刚才在前台说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船体可以用军用材料，他相应的要做出调整：“80米，长80米，宽的话，就要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了，其他方面的话，也由你们专业的人为主，毕竟我是一个外行。”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只要求一个长度即可，其他的还真没那么多讲究。 “综合补给运输船，有鱼获加工生产线，要是一直都是三船或是二船同时出海，那么大渔船是不需要再有鱼获加工生产线的。” 设计部门的人也对卫宏有敬意，加之自己的董事长对这个年轻人很客气，他自然也上心许多：“不过自动分拣鱼获还是有需要，以目前的技术，甚至可以做到分辨鱼的种类，至于鱼的大小早很多年的技术就可以做到了，增加更多的传感识别器，有独立的电脑控制，只在控制软件上设置好相应的数值即可。” “但是…如果要这样的话，那么整艘船的预算可会高出来许多。”设计部门的人不得不进一步说明。 自动分拣鱼获！ 可是上了科学与狠活，听着还有点黑科技的感觉。 怎么可能不贵呢？ 那就必须好好说一下，看人家愿不愿意了，可别现在说得好好的，到时候报价单一拉出来就骂娘。 “无论有多高的预算，我都要！” 卫宏都没问需要多少钱，颇有一副砸锅卖铁也要弄，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应该说还不止一个原因。 同时！ 他针对其他方面的也提出另一个要求。 …… 第79章 离谱的要求 自动分拣鱼获！ 妥妥的黑科技，可也不是什么黑科技，以现在的技术，想要做到确实不难，增加传感识别器，再有一台独立的电脑控制，控制软件编写好一点，还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在鱼获分拣上，远洋渔船其实早就用上，至少以前国外的远洋渔船就有，只不过技术并不先进，经常要出错，是传感识别器的问题，现在的话，传感识别感可先进多了，特别是再多几个摄像头来配合，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最少也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百分之八十呐！ 可不是一般的高，剩下百分之二十，几乎不需要去管，哪怕是出错了，也不会离谱，有看到就人工去挑出来即可，没看到混在相同的鱼里就行，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会出错的是同一种鱼的大小区分，在这方面上出错，还真问题不大。 鱼的种类识别出来，自动进行分拣，这才是关键。 渔船上，最繁忙，最复杂的永远不是下网和收网，更不是寻找鱼群，而是鱼获分拣。 捕到的鱼少，渔船赚不多，还有可能亏损，上至船长，下至船员，没有一个开心的。 可捕到的鱼多，也令人崩溃，就因为分拣鱼获不是一般的累，特别是捕到一些鱼类体型较小的，其中再混一些别的鱼进去，分拣起来真会让人崩溃。 可以对鱼获完成自动分拣，每次捕到鱼后，船员们只需要将鱼筐放到自动分拣线上的各个鱼获出口，然后等到鱼筐装满再换鱼筐即可，之后就是将装好鱼的鱼筐搬回冻库里，无需人工去分拣，不知道节省了多少工作，节省了多少的时间，在有一些方面上，人还真不如机器。 其中，大型的渔船，甚至可以将自动分拣线与冻库对接，将分拣好的鱼获出口设置在鱼舱附近，这样鱼筐一接，可以直入冻库，省去搬来搬去的环节，乃至可以加一根管子，将鱼获往冻库里装，不用鱼筐装也可以。 提供了巨大的便利，解放人力劳动。 装，必须装，还是往先进的弄。 “鱼获加工生产线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希望可以先行一些。” 卫宏清楚，随着商谈的深入，已经将他原本的计划冲得七凌八落，很多东西都需要做出调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将综合补给运输船可以打造出一个微小型的鱼获加工厂。” 之前只说一条鱼获加工生产线，很简单的那种。 现在变成一个微小型的鱼获加工厂，可不要小看这一个变化，里面涉及到的可就多了去。 “……” “……” “……” 黄浦造船厂的人一阵沉默，倒不是对卫宏表示无语，老是变来变去的很不正常。 出现这种情况才正常，因为他们面对的客户都是如此，有些客户不断提出新的要求，那才麻烦，现在只是做一些的调整，技术层面上的东西，只要他们这边的技术层面可以解决，就可以轻易解决。 “这方面倒是没有问题。” 设计部门的人只思考片刻，在打造渔船上，他们积累了很多的经验，甚至有现成的方案：“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据你之前的要求，那么这艘综合补给运输船，恐怕就得再大一些了，极有可能会达到2万吨的排水量。” “那就按照2万吨的排水量来打造。” 卫宏这个时候也不再去计较油耗的问题，只要技术层面上可以办到，他便想要：“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了，贵船厂有丰富的经验，想必比我这个外行要懂得多，都按照贵船厂的最优方案来设计建造。” “不过在动力方面，我还是有要求，先说发动机组，三动机机组成，再有两台发动机作为备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动力可以大一点，比如说当渔船全速的时候，能够超过30节最好。”卫宏都有一些不好意思，只能说他的这个要求还是比较过分的。 超过30节的航速，在海上航行，绝对可以用飞快来形容。 就算是军舰，其最快的航速虽是可以达到35节以上，有一些特殊种类的军舰，都可以到达50节的航速，但一般情况下，军舰都只会开到25节到30节之间，很少超过30节的，除了特殊情况。 你一艘渔船，要求超过30节的航速，这是想要逆天吗？ 更何况，船只的航速，如果你想要快的话，加发动机即可，并不难做到，但高航速又涉及到另一个层面，就是船只本身的平衡性，以及船只的整体，要是船只整体偏轻，你开快一点试试，保证会侧翻沉入海里，这可是严重影响到航行安全，是绝对不可行的。 “长点，宽点，再有发动机组结合…完全没有问题，目前我们也没有办法给出具体的数据，毕竟渔船方面，设计到超过30节航速的，非常少见，又或者说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们只能保证理论上可以达到，但需要经过特别的论证，还要做一些验算。” 设计部门的人有些头大，可毕竟是坐在会议室里，谈的也是正经事，这里头还涉及到两艘船的订单，客户就是上帝，不能得罪人：“我们也会围绕着您的这些需求来进行设计。” “好的！” 卫宏点了点头，该说的已经说完，接下来是回归到两艘船订单本身上：“我希望贵船厂可以尽快帮我建造，再有就是…订金方面，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减少一些。” “不过我可以承诺，只要两艘船交付完成，在不超过半年时间，剩余的全部款项都会还清。”卫宏郑重的做出保证。 是的！ 他非常有信心，两艘船交付完成，半年之内全部还清，不需要任何的金融服务，同时，也不想船厂要求建造到多少就要付多少比例的款项。 明里暗里，他都已经表达出这个意思，看船厂是否能答应他的要求了。 说起来！ 承诺交付完成半年之内付清所有的款项，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最少对于造船业来讲，不敢说千百年来头一回，却也是百年来难得一见，至少民用船只的建造上就是如此。 全因这里面涉及到极为复杂的因素。 …… 第80章 掏空家底 造船业很复杂，至少民用造船业是非常复杂的。 民用造船业的核心业务是货轮，也就是集装箱货船，随着造船技术的发展，现在是越造越大，一艘集装箱货轮，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吨的排水量。 这么大的排水量，可见到底有多大，那么一艘建造起来，可就价值不菲了。 订单的来源是全球各大海运巨头。 海运的利润不低，各大巨头自然可以从中赚不少钱，可他们的运营成本也极大，而且一家海运公司要做强做大，就必须要开通全球各地的航线，一条航线还不能是只有一艘货轮，而是多艘，不然你无法满足的需求，也就不会有客户跟你合作了，谁让你的运载量有限呢？ 导致各大海运巨头需要源源不断的订购货轮，那么他们可就需要付出不少的资金。 一吨载重量达到30万吨，是载重量，而不是排水量，其造价是多少？ 达到15亿元到2亿元之巨，货币的单位是美刀，换算成国内货币的话，一艘的造价超过10亿元，乃至达到超过14亿元的程度，海运巨头一次性不要多，订购上5艘即可，要是按照顶格来打造的话，那么最少需要付出超过70亿元。 再强大的海运巨头，让他们一口气掏出来70亿元的现金，也掏不出来。 这也导致了造船业附加上金融属性，说白了就是海运巨头预付一定量的订金，其中这个订金还有不少是向银行贷款，然后在船交付之后，会与造船厂约定余下尾款的支付周期，时间的跨度有些长。 从而！ 造船厂的资金回笼也就变慢，造成资金紧张，这个时候造船厂同样也需要向银行贷款，不然根本无法支撑起造船厂的运营。 别的且不说，单就是建造一艘价格14亿元货轮，成本是10亿元的话，而海运巨头只预付其中的1成订金，也就是预付14亿元，剩下的126亿元在造船厂建造完毕交付后，再过个三年付清剩余尾款，那么就等同于造船厂是要垫资达到86亿元的，利润是4亿元。 垫资高达86亿元呐。 一下子来个5条船的订单，总垫资就要达到43亿元了。 实力再雄厚的造船厂也顶不住这么多的垫资，才不得不附加上金融属性。 也正是这种现象下，造船厂对于资金的回流无比看重，反正都是垫资，可如果你的订单回款速度快的话，就算是要求多一点，垫资多一些，他们也很欢迎，毕竟你最后是全额支付，周期还短，这里头还有造船厂的利润，短时间收回，利润还会更高，回笼的资金也可以用于其他方面。 可以说，资金全额支付周期短的，是造船厂妥妥的优质客户，也是他们列为优先等级的客户。 “这是我近期一个月内的银行流水！” 卫宏不打无把握的仗，早有准备，为的就是增加说服力，此次也带了过来，只有一张从银行打印的纸，递过去让黄浦造船厂的人看，他也只停顿片刻徐徐往下说：“所有的收入都是来自于出海捕鱼，从我购买一艘中型渔船开始，一共出海三次，总收获已经接近1800万元。” “出海捕鱼，老天爷赏口饭吃，如果是一次，或是两次是运气的话，那么三次出海都是大丰收，收获都很大，就不再是运气，而是表明我的实力，而且现在还只是一艘中型的渔船，如果是多了一条大型渔船，外加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的话，那么情况将会有很大的不同。” “毕竟，我那宏泰号中型渔船，其载重量也在堪堪30吨，是载重量大大的限制了我的发展，不然的话，这三次出海，绝对不是将近1800万元的收获，而是更多，绝对是超过2000万级别的。” 卫宏自信满满，他不是拿着ppt忽悠人的那种，虽然也是空白无凭，可亮出银行流水是很有说服力：“三艘船出海，后面还跟着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在海上可以呆更长的时间，再凭借我的实力，我相信在半年之后付清两艘船的余款完全没有问题，哪怕是不行，我也会以三艘船为抵押给银行，从银行贷款付清贵船厂的所有款项。”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说再多，有再多的保证也无济于事，因为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再多保证反而有点画蛇添足的意味，说到这里结束，只能说不偏不移刚刚好。 “好！” 黄董事长是第一个看过卫宏银行流水信息的，很快就传阅下去，现在所有人都看过，他做出决定：“我们的设计部门会马上投入到设计工作之中，同时，建造部门也会进入到准备工作状态，当设计方案敲定，就会第一时间建造。” “如果进度没有问题的话，不会超出半年时间，极有可能会提前完工，第一时间交付给你。”黄董事长做了一个时间上限的保证，不会超过半年完成交付。 半年完成两艘船的建造工作，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在黄浦造船厂里，要是设计方案这个环节没有卡住，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半年之内建造好，并且完成交付，还真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军舰都可以像下饺子一样，一条一条下水，尽管有技术和建造熟练度的积累。 但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两艘船的订单是民用船只，与军舰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 腾出来两个船坞，再24小时三班倒开工，同时开工的那种，加班加点，能给你带来一天建造总进度的百分比推进，跟建筑行业的一天一层楼建设速度相比拼。 黄浦造船厂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底气。 “谢谢黄董！” 卫宏大松一口气，到了这里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他现在可支配的资金是有限，拿不出来太多的钱，可他还是再次许诺：“在设计方案出来后，一切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我这边将预付不低于2000万元，比例是低一些，但尽我所能，下限是2000万元，上限看我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收获。” 颇有掏空所有家底来建造这两艘船的意思。 他也说到做到，确实会将下来可支配的资金，外加接下来出海的收获全都砸在这两艘船的建造上。 这么做，并不是没有原因，应该说有多个原因。 …… 第81章 出海最佳组合 两艘船的设计需要时间。 设计还是多份的稿件，有初稿，双方进行协商，需要修改的修改，需要推翻重新设计的则推翻。 初稿，一稿，二稿，麻烦的话，有十几稿呢。 直到最终双方都敲定，才算是完稿，真正的确定下来最终设计方案。 这…都需要时间。 而这段时间里，宏泰号依旧可以继续出海，一旦设计方案最终定稿的时间拉长，那么宏泰号出海的次数可不少，到时候预付的资金可就高了。 在两艘船的设计方案定稿之前。 全部家底都掏出来，全砸在这两艘船上。 本来不需要如此。 可有多个原因让卫宏选择这么做，多预付造船的预付款，可以推动黄浦造船厂更加卖力，到时候两艘船的交付日期就会缩短，这是他最想要的，要是可以赶在5月份禁渔期之前交付是最好的，早一点使用两艘船，就可以早一点出海捕鱼，收获会越大。 单就是这个原因，已经足以让他这么做。 更别说还有第二个原因。 船体为军用级别材料，这才是重点，哪怕是从旧补给舰拆下来的旧钢板，可军用就是军用的，不是民用能够相比，那硬度，那各种高性能数据，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以说，用军用级别材料打造的两艘船，会非常坚硬，其使用寿命也会很长。 其次，则是维护方面，军用级别材料打造的船体，维护成本大大降低，别的且不说，哪怕是船体掉漆，你都不需要马上去做维护保养，就那么开出海，海水也不会腐蚀钢板太厉害，更别说漆可不是那么容易掉的，因为他可以断定，两艘船建造完成，首次刷漆，黄浦造船厂绝对会用军用级别的油漆。 不要乱造，在船漆维护保养方面，搞不定一两年都不需要去做，这可是节省了不知道多少的成本，真以为船只一般的维护保养便宜哟？ 中型渔船正常情况下，一两个月维护保养一次，还是不乱造的情况下，要是乱造的话，维护保养的周期会更短。 一次基本的维护保养，少的几千上万元，多的好几万。 要是出问题，还要维修一下，花费可就更多了。 这也是出海成本之一，你不乱造，平时该维护保养的，还要维护保养，是逃不掉的。 还有每年的保险费呢？渔船本身的保险，船员们的人身保险，一笔笔的开销当真不少，叠加到一起，就导致很多人承担不起，不得不离开海捕这个行业。 省下不少的维护保养，短时间看不出什么，时间拉长，滴水成多，就是一笔巨额数字了。 第三个原因呢？ 首次与黄浦造船厂合作，豪爽一些，打下坚实的合作基础，之后再合作可就轻松多了。 是的！ 随着原计划改变，一个全新的计划出现在卫宏的脑海里，就是最少再建造一艘大型渔船，至于说宏泰号中型渔船，等到一切走上正轨，将会淘汰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新的大型渔船航速太快，宏泰号的航速摆在那里，组成船队出海，航速跟不上，将会严重拖到大型渔船的后腿。 最佳组合！ 两艘同等级别的大型渔船，外加一艘巨大的综合补给运输船。 只是深知步子迈太大很容易扯到腿，他才没有提出来，只将这个计划埋葬在心里，等资金宽松一些再进行，实在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无法达到最佳组合，就只能先凑合着。 一锤定音。 已经无需再说什么，于黄浦造船厂而言，两艘民用船只，哪怕是不小，也只是小订单而已。 作为董事长，陪同这么久，还亲自参与其中，已经很给面子，事务更不少，不可能持续谈判，再说也已经差不多。 没有签约，只是达成合作意向，草签一下都没有。 各自散去。 正式的合同，会在设计方案定稿之后，一同签署，节省好几个环节。 “计划赶不上变化！” 卫宏出了黄浦造船厂的总部大楼，不由发出感慨：“计划变化有点大，可没有办法，没有一成不变的计划，有实时渔讯…不做强做大可惜了，具备了所有的条件，要在还小打小闹，简直就是浪费。” 浪费可耻！ 拒绝可耻，虽然资金会有很大的压力，可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好。 而且，就算是有很大的资金压力，只要不出意外，绝对不会导致资金链断裂，这方面他还是有百分之百信心的，就因为有一艘宏泰号出海，源源不断给他提供资金，也有一定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不闯一下，真心有些说不过去。 没错！ 是闯，而不是赌。 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在他这里只是勇敢的闯一下，可达不到赌一把的程度。 得益于碰到童姓副职，再到后面由黄浦造船厂董事长亲自出面，可以说是无限加快的整个流程。 原本他都计划着最少在黄浦造船厂这边花费不低于两天时间，极有可能拖到三四天时间，结果不说一天了，连半天时间都没用到，只用了区区不过两个小时左右。 看了一下天气预报。 主要是看东海海域未来几天的天气情况，重点关注海上风力。 “三天吗？” 卫宏入住的酒店就在附近，过来黄浦造船厂总部这边并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步行，原路返回看着天气预报：“不能出海，好不容易来一趟粤州市，还要接上堂弟，干脆就呆多两天了。” 回去卫家村，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出海的情况下，他更多会去特警驻地那边，而来一次粤州市，好好逛一下也不错，终究是省会城市，还是国内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排名长年在前四之列，妥妥的国际大都市，不逛一下可惜了。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一逛还是两天的时间，在酒店入住了三晚。 “哥…” “搬家呢？” 卫宏有些无语，与大堂弟约好，到学校门口来接人，结果看到的是大箱小箱，还都是纸皮箱，行李箱没看到，只有一个小小的双肩背包，怎么看都不像放假回家的模样：“搞什么鬼？” “你别问，快帮忙呀。” “得，还使唤起你哥来了。” 卫宏摇了摇头，有好些年不见，大堂弟还是没有变化，像几年前那个样子，充分释诠什么叫本性难改。 …… 第82章 卫二叔：玩这么大？ 说起卫顺！ 打小的时候，就在卫宏的屁股后面长大，也是大了之后，特别是他入伍当兵，才有好几年没见，可两者之间的感情却没有变淡，以前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好几个纸皮箱，后备箱都塞不下去，幸好是7座的suv，将几个箱子放在最后面的座椅上，完全没有问题。 汽车本就没有熄火，无需重新启动，掉个头就往回赶，毕竟此刻已是下午三点出头，不赶一下时间，到了家里都要晚上八点，虽也不晚，可最好是赶在饭点到家最好。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卫顺似乎要将神秘保持到最后，绝口不提那些纸皮箱装的是什么，哪怕是问了两次，只回神秘一笑的神情，就是不回答。 在闲聊之中，很快就到家，时间也才晚上七点十分，赶上了饭点。 卫二叔也在昨天从港城市回来，还缺一个人，不然就真的算是一大家子了。 是的！ 无论是卫二叔还是卫二婶，都没将卫宏当外人。 而卫宏，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二叔一家对他如何，他全都看在眼里。 饭桌上！ “情况怎么样？”卫二叔不知道是好奇还是真正的关心，忍不住发问。 “已经初步确定下来了。” 卫宏没有意外，就算是二叔不问，他也会主动说一声，未来出海，不管情况怎么样，都有百分之二十的分红是属于二叔的，这是他一早就决定下来的事情，那么涉及到新渔船，还真有必要说明情况：“订了两艘船，首先是一艘排水量会超过2万吨的综合补给运输船。” “这艘船有一个小型的鱼获加工厂，可以满足一些鱼获的加工，现在的技术发展很快，也很发达，虽然最后还没有确定，可以现在的技术条件，可以做到一条鱼进去，自动给你开膛剖肚，再将鱼里的内脏剥离，再用清水给洗一下。” “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将这些杀好的鱼给打包起来，真空打包好的那种，然后再通过传送带流向冷藏区，至于说剥离出来的鱼内脏，不要的话，可以自动排进海里，也算是给海里的鱼喂点食物。” “全自动化的加工生产线，有很多的功能，想要做什么只要在控制端上设置调一下即可，而如果是一些鱼要劈成两边，也可以做到，直接切割就好，倒是有一些鱼的内脏也值钱，以现在的技术还办不到自动分离内脏，这方面就需要用到人工了。” 卫宏将自己预想中的自动化程度很高的鱼获加工生产线说一下，这些是他能够想到的功能，绝对可以实现，还有一些他想不到的功能，估计也具备，只看最后成型，就一切清楚明了了。 “这么先进？” 卫二叔有些吃惊，他也不算是没有见识，最少在这个互联网信息大爆炸时代，足不出户可以了解天下事，刷刷短视频就了解到科技发展有多快，可听侄子这么一说，还是超出他的认知：“真的可以做到？” “绝对可以，还有一些是咱们都想象不到的，等船交付给咱们之后就知道了。” 卫宏轻轻一笑，关于鱼获加工生产线的事情到此为止，他介绍起其他的来：“这艘综合补给运输船，我的要求载重达到8000吨左右，是的，是8000吨，2万吨的排水量，要有8000吨的载重量，然后就是它还具备了冷藏，也是一个巨大的冻库区，还有它最少可以运载超过80吨的重油。” “它拥有海上加油的能力，这样咱们的渔船出海，要是在海上呆多几天，也不用担心油料的问题，渔船没油了，往这艘船靠一靠，接一根油管就可以在海上完成加油了。” “补给，这么大的综合补给运输船，能够运送的补给有很多，甚至于很多的渔网工具之类的，都可以放在这艘船上面，对咱们出海带来的方便就不用多说了。” 卫宏不是万能，他已经将自己能够想到的都一股脑塞进去，可他清楚不可能百分之百完善，总有缺失的地方，但几个核心要点没有遗漏就好，其他的都问题不大：“渔船方面，我没有要求多少的排水量，只要求长80米，船上除了具备其他渔船所拥有的设备设施以外，还增加了一条自动鱼获分拣线。” “还是高科技的东西，可以自动完成鱼获分拣，无论是分拣不同的鱼类，还是同一种鱼类大小的分拣，都可以自动完成，无法达到百分之百，可以现在的技术，准确率会极高，可机器毕竟是机器，高科技也是高科技，终究是比不上人，总是有一些地方需要用到人工的，但用到人工的地方肯定不多。” “解放劳动力，船员们不用那么辛苦，这只是其一，其二才重要，一网上来投入到鱼获自动分拣线上，很快就可以分拣完，这个时候节省下来的时间，都足够咱们再下一网了，要是像以前那样，完全人工分拣，在分拣鱼获的时候，刚好又碰到鱼群，也只能干瞪眼，可有这条鱼获自动分拣线就不同，可以再次下网，捕鱼的效率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 “噢…对了，还有探鱼设备，肯定也用上，我的要求是先进，这没有问题。” “除此之外就是渔船本来的冷藏区，也肯定不小，长度80米的大船，要是有需要的话，都具备了远洋的能力，只是咱们不会远洋，最多也就是跑远一些的海域，这样的渔船，载重量肯定不低，肯定不像宏泰号那样，只能半截30吨鱼获，少说翻个三倍，超这100吨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卫宏笑着一一讲解说明，有些是他预测的，但他有自信自己的这些预测绝对是保守数据，最终肯定会大大超出他的预测。 “这…” 卫二叔暗暗咂舌，刚开始还好一点，可随着越听越多，他越是感到震慑，到最后都直接傻眼，好半晌过后才很时髦的说上一句：“玩这么大？” 确实！ 虽然只是听述说，其中有不少还是半猜半蒙，但不难想象出来，绝对很壮观。 这些不用百分之百实现，只实现百分之七十，就可以得出结论，侄子这一次玩得很大。 “对了，还有一个，才是最关键的。”卫宏咧嘴一笑，神秘的没有往下说，明显就是要吊二叔的胃口。 …… 第83章 超2亿元 “航速！” 卫宏并没有吊二叔太久的胃口，选择了揭密：“我的要求是能够超过30节的航速。” “30节？” 卫二叔再度傻眼，生活在海边，岂会不知道这个航速代表着什么，于大一点的船只而言，这样的航速等同于在海上开飞船：“有必要这么快吗？有个25节就已经非常快了，到30节可不是一般的快，我记得相关部门好像有规定，最少渔船类的船只，是不能超过某个航速的。” “是有规定，可很灵活，只要将相关的证件办齐，问题并不大。” 卫宏怎么可能忽略这么重要的细节，要是忽略了就是犯最低级的失误，他断然不会犯“找的是黄浦造船厂，船的航速在船下水之前是要做备案的，而备案就有关于航速方面的，一般人去相关部门备案，别想通过，可黄浦造船厂去备案，绝对没有问题，而只要通过备案，就都没有问题了。” “……”卫二叔闻言，又是一阵的沉默，确实是这样，只能说人家黄浦造船厂非同一般，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关注点也发生转移：“这么高的航速，发动机组可不少台？” “三台一组。” 卫宏点了点头，这是他要求的主动力发动机组：“备用的是由两台组成，一共是五台。” “大渔船有这样的航速，一同出海的综合运输补给船也差不到那里去，就算是无法达到30节的航速，最少也要有28节以上，不需要跟渔船同步，但太慢的话，两者拉太远就没有任何意外了，所以，综合补给运输船也绝对不会慢。”卫宏最后补充道。 “那么大一艘船，排水量达到2万吨之多呢。” 卫二叔苦笑连连，他不是专业的，可基本常识肯定有：“还要达到这个航速，发动机组可就必须加了，少说也是4加3的组合，最少一共7台发动机。” “按照7台来计算，渔船是5台来计算，一共是12台，就这12台发动机，花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尽管这么说不够准确，不同的船只，可以采用不同型号的发动机，但不同型号的发动机，价格也完全不同。”卫二叔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有明着说。 可想要表达的意思全都在字面上了。 说到底，无非是钱的问题，这两艘船弄成这样，其他的不计，就发动机这一块，绝对是一笔巨额数字。 “现在设计方案还没有出来。” 卫宏何尝不清楚呢，具体的价格他不清楚，但并不妨碍到他非常非常粗略的计算一下：“具备的价格要等设计方案出来后才知道，目前可以预计的是，确实造价不菲，两艘船的话，超过15亿元是绝对的，搞不好最后会超过2亿元。” “我看…23亿元都下不来。” 卫二叔也有自己的预计，只能说侄子这回玩得太大了，船往大的建造不说，还弄了很多高科技的东西，那些东西绝对不便宜：“一般80米的渔船，各项设施设备配齐，大几千万元，要是加一些好的设备设施，6000万元往上走，而你这个，是1个亿元往上走的，至于说达到1亿元又多少个千万就不清楚了。” “还有那艘综合补给运输船，也绝对不便宜，单就是2万吨排水量，就足见是一艘大船，要是单纯只一个船体空壳，只具备一些普通的设施还便宜一点，一两千万元就能拿下，可却是综合性的船，还有一条鱼获加工生产线，都成一个小型的鱼获加工小工厂了，又能便宜到哪里去呢？” “5000万元绝对下不来，高的话有可能达到8000万元左右，渔船再给估个15亿元，23亿元。” “这还是保守估计的。” 卫二叔最后沉重的说道。 一般非远洋的渔船，弄那么好，真的有必要吗？ 达到80米的长度，其实已经具备了远洋的能力，可他们一早就确定不远洋，那么还弄那么好，怎么看都感觉有些浪费。 浪费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花钱太多了，东西好是好，弄回来用于出海捕捞，确实能够带来超乎想象的方便，但这是往顶配去配置，怎么看都有一些怪异。 至于说预估的价格，听上去有一些夸张，可实际上还真不夸张。 就目前公布，也是已知的渔船，其造价高达4亿元之巨，其长度超过160米，是一艘绝对的远洋渔船，但高造价也有相匹配的能力，最大一网可以捕300吨鱼获。 一网300吨呢，达到60万斤之巨，可见有多么恐怖。 再到普通的远洋渔船，长度超过100米的，船上的设备设施没有配备太好，造价都是上亿元之多，要是配备的设施设备好一点，一艘一点多亿，甚至是超过2亿元，也不在话下。 越大的船，造价越高，这是必然的事情，但真要计较的话，大小船只只论船体的话，相比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贵的还是渔船上的各项设备设施，这种设备用好一点，另一种设施也用好一点，全都叠加起来的话，最终总造价能够给你翻一倍。 好像一辆豪车，基础配置卖四五十万，可如果你想买选配版本，或是直接上定制版本，同一款车，最终能够到两三百万，价格差距甚大。 渔船就是如此，贵的还是选配和定制，结果明明是一艘不大不长的渔船，造价差异却是大到吓人。 “二叔，咱们也出过几次海了，海上是什么情况，你也见识到了。” 卫宏何尝不清楚这把玩得有点大，自己也感觉到资金方面的压力，到二叔这里压力更大，可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海上不缺渔，只是捕不到而已，更大的船，更先进的渔船，运气再好一点，还怕捕不到吗？回本肯定没有问题，这一次配备的可是很先进的探鱼设备，探到鱼，操作得当，一网下去不怕捕空，根本就不是问题。” “更重要的还是可以跑远海，远海都是深海，而深海鱼类大，很多价格可不低，花再多的钱在渔船上，我都有信心在一两年之内就回本，之后可就是赚的了，只要撑过起始阶段就好。”卫宏完完全全就是在宽慰二叔，不能再制造压力了。 “哎…” 卫二叔明显没有被一两句话宽慰到，眉头皱得更深，还提出另一个难点。 …… 第84章 船员分红问题 “哎…” 卫二叔叹了一口气，都是一家人，表面看上去是侄子背负了一切，可他也深感压力，以亿为单位的钱呢，换成以前他可不仅仅是感觉到压力，而是会将他直接击溃压垮，现在出海几次收入非常可观，才只会是压力：“船员呢？大渔船的船员需要更多，最少也得十个人？哪怕有鱼获自动分拣线，下网和收网，都需要更多的人手。” “还有综合补给运输船，也需要更多的人手，最少一个小型的鱼获加工厂，总是有一些环节需要人手，哪怕是全自动，也需要人盯着，不用多，给八个人就好，还有开船的呢？” “大船不比中型渔船，中型渔船的话，驾驶舱里一个船长操控就好，到一定长度的大船，一个船长可操控不过来，最少是两个人，甚至可以说标配是三个人，两艘船都是一样，驾驶这一块标配的话，就要有六个人了。” “无论怎么算，两艘船都不低于20个人，最好是25个人，要是要满编的话，30个人左右，还有宏泰号，所需要的人手就更多了。” “船员多了，开销也就多，他们的日常工资支出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除此之外，原来百分之一的鱼获分红，已经不适用了，哪怕是大渔船的收获可以更多，可船员太多，还是百分之一的话，那么细分下来，每一个船员就分不到多少，新船员倒是没有问题，可卫泰卫胜他们呢？老船员难免要有意见，分红的比例还是要增加才行。” 卫二叔说的是盘算一切，可实际上是在给侄子算一笔账，还不是小账的那种。 “增加船员是必然的事情。” 卫宏岂会不知道这些，他也肯定有想过：“船员的分红比例，肯定也要有所调整，但不会调整太多，从原来的百分之一调整到百分之三，上限是百分之五，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现在先调整到百分之三看一下，有两艘大船过来，其中还有一艘可以装8000吨的鱼获，三船出海，哪怕是到了禁渔期，宏泰号不能出海，达不到标准，也可以双船出海，完全可以在海上呆久一些，比如说十天半个月的，视捕获情况来定，要是能够满舱而归，那么有8100吨的鱼获。” “等同于1620万斤之多，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不要将目标定那么高，只捕一半即可，也有超过800万斤的鱼获，而哪怕是捕到价格中等的鱼类，每斤以8块钱为计好了，那么出海一次，总收获将是6400万元，百分之三的话就是192万元，以30个船员来计算，每个人的分红是6万4000元！” “在海上呆的时间更长了，百分之三的分红提高了，我想大家不会有什么意见。” “而要是真的满舱而归，获到超过8000吨的鱼获，那么每个人的分红是翻倍的。” “这样计算，还是很保守的，不可能一整船都是中等价格的鱼获，要是获到高价鱼获，渔船的收入会更高，船员的分红也会更高，所以无论怎么计算，都是没有问题的，哪怕是船员人数更多，最多就提升到百分之五，不能超过百分之五，因为那样太高了。” 卫宏同样给二叔算一笔账，有精准的数据说话，更有说服力一些。 “……”卫二叔一听，直接沉默了，不去计算不知道，计算一下方才知道有多么恐怖，如此一来，他也就松了一大口气。 “要我说，百分之一的分红已经不少了。” 卫顺之前只顾着埋头造饭，也确实是很久没有吃到自家母上大人做的饭菜，那熟悉味道的家常菜，以前没发觉，现在才发现原来是那么可口，吃了个半饱，大堂哥与父亲的谈话他也全听进耳中，不由插一句嘴：“按照大哥这么计算，百分之一的分红，三个个船员每个人出海一趟都可以分到2万1000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闭嘴！” 卫二叔对儿子可没有那么客气，一脸恨铁不成钢，脸上和口吻严厉，可终究是豆腐心：“你知道个什么？要捕到超过4000吨鱼获，知道要下多少网吗？哪怕是网网都爆，爆一网给算个150吨，都要下差不多27次网，而实际上在海上捕鱼，捕到4000吨鱼获，下网绝对不止这么多次。” “下一次网，再收上来，然后一些乱七八糟的，一天忙活个不停，不可能下超过5次网，不然就超负荷了，代表着最快在海上得呆6天，要是每一网收获没有那么大，时间翻个倍不止，运气好或许十多天，半个月的样子返航，运气不好，呆上一个月都未必可以捕到4000吨鱼获。” “在海上飘那么久，你以为很容易？要是分红一个人只分到2万块钱左右，换成是你都会有意见。” 卫二叔口气不是很好，却是耐心的教导儿子，还是那句话，数据不会骗人，将数据列出来最直观，参杂一些人性变化，好好说上一说，更容易接受一点。 这个大儿子，很聪明很机灵，就是文凭只到大专，还是那种五年制的大专，可不是专科的大专文凭，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种学历，想找一个好工作并不容易，也快要到实习期，他想着的是将大儿子拉上渔船，未来就从来海捕了，他的衣钵也要让大儿子来继承，方才现在开始教导。 “你个老古…”卫顺很想顶嘴，不气盛就不是年轻人，他已经长大，父亲的口气可不太好，哪里受得了。 只是没有爆发的机会，就因为感觉到一道很凌厉的眼神在身上来回扫荡，不用说也知道那眼神是来自于大堂哥，其他人不怕，大堂哥对自己是很好，平时也很好说话，可一旦认真起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说这些还早着呢。” 卫宏打了一个圆场，将话题绕了回来，也有终结谈论的意思：“等两艘大船到了，哪怕是出海的时间久一点，只要收获不错，资金方面就没有压力了，所以…两艘船再贵，也完全没问题，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没有投资那里来的回报呢？” “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用宏泰号出海，有出海才有收获嘛。” 卫宏直接转移话题，谈及出海，绝对可以转移所有的注意力。 …… 第85章 业余船员＋1 最好的转移话题方式，就是讨论出海。 “这几天我一直有关注天气情况。” 卫二叔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特别说明一下：“南海海域，接下来几天还有小风，倒是东海海域那边已经风平浪静。” “就去东海海域。” 卫宏一早就决定，这一次不会改变计划，最少现在不会：“我的初步计划是，这一次出海久一点，直接去东海海域，之前本来就要去东海的，结果半道上有机会下网，还要回来收蟹笼，最后才没去成。” “好！” 卫二叔不会有意见，这方面他以侄子的意见为主，他只是说一些自己的建议：“那么这一次蟹笼就不带了，不过不要直接去东海，船开出去离海岸线远一点，看看有没有机会，要是有机会下网，就从南海海域捕到东海那边去，中间也可以停靠，问题不大。” “要不…明早就直接出海算了，反正也已经歇了不少天，如果决定明天一早就出海，我吃完饭就去通知一下大家，或是在群里说一下就好，现在也还早，吃完饭再睡一觉，问题不大。”卫二叔明显有些急切，谁让有压力了呢。 “明天凌晨，有些着急了。”卫宏苦笑一声，不太好反驳，因为他很清楚二叔的想法。 “时间充足。”卫二叔在试图说服侄子。 “……”卫宏还真有一些扭不过，思索片刻，干脆顺着二叔的意，反正气候条件允许：“那就出，计划不变，去东海，不过出海的时间不要太早，就定在早上七点出发，反正是去东海，中间赶路多一些，也准备呆久一点，没必要像平常那样凌晨四点就出发。” “也成，就明早七点了。” 卫二叔闻言一笑，侄子同意了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在群里先说一下。” 生怕自家侄子反悔一样。 马上在群里发通知！ 紧接着，手机陆陆续续响起提示音，自然是一众船员们表示已经收到，通知到位。 “卫顺，吃完饭给我赶紧去休息，这一次出海，你跟着去。” 卫二叔可没有商量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强令：“平时不是挺倔的么？我倒要看看你出海之后是不是还能像平时那么倔，这事情没得商量，明天一早给我起来，起不来，或是不想去，我押也得给你押去，不体验过不知道苦，该好好体验一下了。” “……”卫顺不断翻白眼，性格也确实倔，到了这个份上，还是不低头，轻声的嘀咕一句：“我本来就打算跟着出海去瞧瞧。” “行了，吃饭！” 卫二婶站出来，太了解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要是不站出来两父子估计又要拌嘴：“吃完都早点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好！” 卫二叔没有意见，干脆也将一些事情交给媳妇去做：“我等下打几个电话，出海的一些东西会让人送过来，你接收一下，然后搬到船上去，明天你也早一点，去市场里买多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什么的，都是出海要吃的。” “知道了，你等下给我列个清单，我按照清单去买。” “好！” 卫二叔也是等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刚才的决定有些过于草率，要出海可是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不过关系不大！ 已经出海三次，每一次出海前都是他去准备，已经与一些人熟悉起来，有了联系方式，甚至是通讯软件都互相加了好友，不需要打电话，只发个信息过去就可以。 哪怕是大晚上的，只要有生意做，那些人绝对会接单，还会尽快送货上门。 什么？ 你说下班了？还不送货？ 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有卖，找别人就是了，而且以后再也不跟你做生意，彻底断绝关系，有大把人愿意与他们合作，乃至形成固定的合作关系呢。 其他的且不说，就说矿泉水。 就现在的宏泰号，每一次出海，准备的可不是一桶两桶，就那种圆桶的饮用水，一次性准备不低于30桶，还有一些罐装的小瓶矿泉水，那是几十箱几十箱的往渔船上搬，有备无患的那种，宁可准备多一点，也不能让渔船上没有饮用的淡水。 因为淡水在海上，绝对是生命的源泉。 没有吃的，你也许还能肚上三天，但要是没有淡水，你绝对撑不过一天。 匆忙是匆忙了一些。 可已经做出决定，在没有重大的意外之下，出海计划不变。 吃过晚饭，小小的休息一下，都顾不上去洗漱，第一时间就钻进被窝里，强迫自己睡觉。 也只有卫顺在自己的房间里捣鼓，也不知道是在捣鼓些什么，卫宏只是提醒了一次，就不去管，自己睡自己的，毕竟出海他要开船，还需要注意海里的情况，大堂弟跟着出海，要是不下网的话，还可以跑到船舱里去休息。 好像！ 也休息不了，第一次出海，不是在离海岸线很近的海里玩玩的那种，算是第一次出比较远的海，想去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于想要休息都不可能，不吐个连胆汁都出来就已经非常不错。 至少，以大堂弟的体质，绝对不会那么轻松。 并不是人人都有像他一样的体质，他第一次出比较远的海，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与体质有很大的关系。 早上七点准时出海！ 可以早上六点整的时候，闹钟响起，就第一时间起床。 洗漱一番，可不是刷牙洗脸，还洗了个澡，整个人精神许多，一扫床气。 六点半，满满一大桌的肉菜，有些油腻，可就是要吃油腻一些才行，顶饿嘛。 卫顺就没有那个胃口了，只是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就吃不下，最后还是在他犀利的眼神下，才吃多半碗饭。 六点四十分吃完饭。 小小休息十分钟。 带上一些物品，慢悠悠的往村里的废弃码头赶。 不多不少刚好是十分钟。 登船检查，确保没有缺少东西和万无一失，发动机组也第一时间启动预热，为正式出海做好充分的准备。 七点十五分！ “没有问题！”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 “没问题！” “好！” 卫宏听着一声声的回报，都是通过对讲机，确认过了，而且他还知道不止一遍，便直接发号施令：“启航！” 宏泰号渔船缓缓离开码头… …… 第86章 下挂底拖网 宏泰号渔船缓缓离开码头，再次启航！ 远离码头后，开大油门加速。 等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家的大堂弟——卫顺为什么保持神秘，还捣鼓个不停。 “弄这些又有什么用？” 卫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现在还好一点，等再远一些，可没有信号了。” 捣鼓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整套的直播设备，非一般的齐全，什么摄像头，什么收音设备，再有摄像头支架等等，看着很是专业，明摆着就是要做直播。 “我说大哥，你落伍了。” 卫顺依旧是大大咧咧的模样，连头也不抬一下，专心捣鼓着他的那些东西：“我又不做直播，要直播也是在岸上直播，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远离陆地会没信号呢？” “可海上没有信号，并不妨碍到我拍一些素材呀，都不需要对这些素材进行剪辑，就直接上传到短视频账号上，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吸引足够的粉丝量，只要有一定的粉丝，那么返港之后，我再做直播，不就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就可以直接带货了。”卫顺赶上了潮流，仿佛很有信心。 早就是互联网时代，特别是进入到短视频+网购时代，看直播买东西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做什么样的直播都有，在直播中卖什么东西的人都有，其中不乏一些在渔港码头鱼市上做直播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新鲜，从而来吸引看直播用户的购买欲，在直播间直接下单，主播再从中赚取一定量的差价。 说起来！ 在他们当地的渔港码头鱼市上，也有不少人做这一类的直播，道途听说，有不少好像做得不错，但也是小打小闹，只有为数不多那么个人做强做大，到最后甚至是在有一定的粉丝基础之后，大批量的吃进鱼获，租冻库，再组织人对鱼获进行加工，再真空打包发货到全国各地。 颇有形成一条产业链的意思。 很明显，他也准备走这条道路。 “想要做就做，咱们家有自己的渔船，确实真实许多，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 卫宏没有理由不支持，好歹是自己的堂弟，不是一般的亲，但他不允许大堂弟乱来，先发出告诫：“做归做，未来无论能否做成，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的，有一些刚开始做还老老实实的，等做到一定规模之后，就动小心思了，为了保持鱼获的新鲜，加了保鲜剂，严重的还泡过化学品，让鱼获的品相更好一些。” “可以做少一些，但坚决不允许搞这些，不管是我，还是你爸都不会允许你做这些，赚钱是很重要，但也要堂堂正正的把钱赚了。” “还有，直播卖鱼也行，价格方面提高些是肯定的，包含了邮寄费呢，但价格不能太过份，可以比市场价高，不能高得离谱。” 卫宏无论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还是入伍几年在部队里的历练，都让他学会做人该堂堂正正，不能为了一点利益违背了基础良心。 “放心大哥！” 卫顺这一次停下手上的动作，特意抬起头与大堂哥对视一眼，好像在保证着些什么：“咱们有自家的渔船，根本不需要去弄这些，更何况，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是玩玩，或是捞一笔就算了，我是想长期做下去的，要想长期做下去，就要保证最真实，也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然粉丝全都流失掉，账号也就彻底废了。” “行！” 卫宏一听，可以断定这个大堂弟是认真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做人做事，口碑一旦坏掉，就什么都没有了，特别是搞这种直播带货的，尽管口碑坏掉可以换一个账号重新来过，可互联网上是有记录的。 很多人都说互联网没有记忆，可实际上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你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就算换个账号，也会被广大的网友揪出来，毕竟直播带货是要露脸的，除非你改头换面，不然还真不是换个账号就能完事。 不去理会大堂弟捣鼓，也不阻止，哪怕大堂弟在渔船各处安装摄像头拍摄，他也不管，就算难免有其他人入镜，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 专心开船。 时间很快来到早上九点整，正式启航将近两个小时。 可没有贴着海岸线航行，而是直插南海海域的外海方向，会等到开出一定距离之后，才会大角度调整航向，再朝东海海域的方向而去。 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能够下网，就会在南海海域下网，说白了就是一边赶去东海，一边有机会也不会放弃下网，不是一心埋头赶路。 要是想埋头赶路，贴着海岸线航行最好，因为距离比较近，风浪更小，航行起来更快速，减少摇摆和起伏。 “唉…” 卫宏双眸突然一亮，自然是发现了机会，只是这个机会是好，却也不算，第一时间调出海图，他需要进一步的确认，要确认还不能在实时渔讯上，因为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有限，这个时候必须要用到海图：“很好，非常平坦！” 海床！ 要确认海床的情况，已经先一步在实时渔讯上确认过，海床是平坦的，只不过能看到的只有往前6公里，管远远不够，因为这一次发现的是绵绵不断，最好是进一步确认，好为接下来做打算，也是做准备。 “吱吱吱！” 机会稍纵即逝。 有好机会，没有错过的道理。 “喂喂喂…准备下网，准备下网！” 卫宏重复两次，生怕没有听轻，手上也没有歇着，已经在大角度的调整航向，航速下降一些，为接下来下网争取更多的时间：“大网孔拖网，最长的那张。” “下挂底，重复一遍，下挂底，这一次下挂底拖网。”卫宏重要的事项，还是重复一遍。 拖网也有分很多种。 有单拖，也有双拖，单拖是指渔船挂在船尾下网拖行，他们之前下的拖网就是单拖。 还有一种拖网是双拖！ 字面上的意思，所谓的双拖，单一的一艘渔船是做不了的，需要两艘渔船配合，简单点来说，就是两艘渔船，各自拖着一头的拖网，在海上拖行，来达到捕鱼的目的。 但还有另一种情况，也可以叫双拖，是一艘渔船就能操作的。 …… 第87章 危险的挂底拖网 双拖！ 一般指的是两艘渔船配合下拖网来拖行捕鱼。 但有一种情况也可以叫双拖，还是一艘渔船就可以操作。 就是一艘渔船同时下两张的拖网，在渔船的左右两侧，用渔船的诡杆来完成拖网操作，只不过那种拖网是不同于普通的拖网，一艘渔船完成的双拖，是一种圆桶形的拖网，就是前面是网口，后方是锁死，拖行时，鱼进入网口，到后面就跑不掉了，收网也很容易，只需要操作诡杆收起即可。 这种双拖，操作很容易，可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只能捕到浅水区的鱼群，如果鱼群所在的深度深一些的话，下这种网是捕不到的，因为依靠的是诡杆，而诡杆是立在渔船上的，任你怎么弄，也无法让这种拖网沉太深。 同时可以下两张圆桶形拖网，也叫双拖！ 只不过，一般中型的渔船，是不具备下这种拖网条件的，原因也很简单，渔船的吨位不够，你架再坚固的桅杆，承重是有限的，一旦两边下这种拖网，要是还拖到一定量的鱼群，那么下场只有一个，就是直接将渔船给拉起，最终是渔船失去平衡，船头翘高，直接翻船。 大型渔船才可以下这种双边拖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型渔船才能下，还是要看渔船的吨位，吨位不足，你想都不要想。 最少三四十米的大型渔船，根本不具备这种条件。 是的！ 渔船也有分等级，达到某个长度之时，相关部门会将你的渔船定义为大型渔船，可大型渔船也有上限和下限，超过24米长度，就是大型渔船了，那么50米长度，同样也是大型渔船，就算是150米长义，也是大型渔船，在大型渔船往上，可没有再分一个特大型渔船的划分。 总而言之！ 双拖细分两种，一种是双船完成，另一种是要达到某个长度的大型渔船才可以完成。 再回到拖网上！ 拖网又有区别，一般的拖网，指的是在海里拖行捕鱼作业，还有另一种拖网是挂底，便称挂底拖网。 所谓的挂底拖网，采用的是同一种拖网，可挂底拖网却是要放到海底，是直接到达海床位置的。 海底情况多变复杂，海床就更不用说了，海床可是海底的陆地，下的拖网还是要在海床上拖行，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故而，要下挂底拖网，必须满足一个条件，便是海床必须平坦，最好是跟平原一样，不能有任何的礁石，但凡有点礁石，绝对不允许下挂底拖网。 除此之外！ 下挂底拖网与一般的拖网还有差别，其他也并不复杂，就是在普通的拖网下方，加一些架子，这些铁架子的下方有轮子，这样当拖网下到海床上，真正的挂底，那些轮子就发挥作用，在一些有点崎岖的海床上也可以滚动，减少渔船拖行重力的同时，也可以更加丝滑，同时还能克制一定的崎岖海床地形。 像平原一样的平坦，在海里不少，可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海床地形，都只是相对平坦而已。 言归正传！ 要下挂底拖网，那么渔船上的准备工作可就要更多，拖网加那些铁架子就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之后再下网也需要特别注意，增加不少的准备工作。 “哥，为什么要下挂底拖网？”卫顺一脸的不解，他好歹也是在小渔村长大，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没事干了是不是？” 卫宏那个气，十万个为什么吗？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刻，特别是实时渔讯上的大发现，更让他有些急切：“没事干下去甲板帮忙，看你生龙活虎的，不像会晕船的样子。” 嘴上是这么说，可堂弟什么情况他一眼看穿，脸色苍白已经说明一切。 还是因为性子倔强，在拼命的忍着，不然早就肚一地了，不过他同样很清楚，撑不了多久，绝对会吐。 “我…” “呕…” 卫顺还是倔，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一阵反胃袭来，话也说不全了。 “要吐给我出去外边吐，别吐整个驾驶舱一地了，那味道…难闻。” “呕…” 卫顺又是一阵干呕，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跑出驾驶舱，更是下了船岛，就趴在一侧护栏上，朝着海里就是一阵狂喷。 也幸好忍住了，不然还真会吐在船上。 视线全都放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但偶尔也会看一下海图，毕竟渔船还在超低速航行着，随着航行，可以看到更远的距离。 8节… 5节… 1节！ 最终降为1节航速，没有归零停航。 中间，还大角度来一个大转，在很小的区域里，完成一个大圆航行，给下挂底拖网更多的准备时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吱吱吱！” “挂底拖网准备就绪。” 卫二叔回报一下，做出请示：“是现在就下吗？” “稍等！” 卫宏再次确认情况，很快就给出答复：“等我将航向回正，很快…” 确实很快，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航向就回正。 “现在下网。” 卫宏真正下达指令，渔船并不提速，低声的提醒：“让大家伙细着点。” 有仔细一点的意思，却是在强调要注意安全，挂底拖网可不是闹着玩的，下网的时候需要特别注意，下网之后更要特别注意，因为有不小的风险。 不知道有多少的渔船下挂底拖网，结果船毁人亡呢。 这也导致现在很多渔船出海，都不怎么下挂底拖网了，就因为挂底拖网比一般的拖网危险性不止成倍提升。 一般的拖网如果危险系数是百分之十的话，那么挂底拖网的危险系数会提升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但那是别人。 在宏泰号渔船这些。 不！ 更加贴切的说，是在卫宏这里，不敢说下挂底拖网的危险系数为零，但最少危险系数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就因为实时渔讯可以看到海床的情况，是否平坦，是否有礁石，都看得一清二楚，一些不平坦的地方，驾驶渔船调整航向避开即可，朝着平坦的海床航行，也就是渔船的操作不灵敏，不能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做出反应，不然他还真可以将危险系数降低到零。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随着挂底拖网下放到海底，渔船慢慢加速。 这个时候除了专心开船调整航向以外，更多的还是期待这一次的收获。 …… 第88章 高价九节虾 卫宏已经开始期待这一次下挂底拖网的收获了。 虽知下挂底拖网非常危险，任由着有实时渔讯，可以将危险系数降到低点，可并不是零风险。 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选择下挂底拖网，自然有他的理由。 只是！ 下了挂底拖网，并不是马上起网。 宏泰号渔船加速，并没有加到很快，从原来的1节，加到3节，之后在5节航速之下就不再往上加油门，保持着5节的航速拖行。 低航速之下，一旦碰到海床并不平埋，拥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进行调整，太快的话，有时候可调整不过来，就因为渔船的反应会很迟钝，渔船下的挂底拖网反应速度更加迟钝，前一刻进行调整，等到海底的挂底拖网反应过来，指不定已经是在几公里之外。 听着有些夸张，可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拖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在5节航速之下，拖行了1个小时又10分钟！ 明显感觉到拖行的重量！ “起网！” 卫宏不再犹豫，果断收网，且这一次收网不再由卫泰指挥，或许收网的过程由卫泰这个船老大来指挥，但他要做出一些命令：“先收下方，直接拉起！” “明白！” 卫泰过了一会给予回复，肯定是卫二叔听到指令，就将对讲机交给他。 船上有不少的对讲机，只需要将每个对讲机调到同一个频道，任何一个对讲机都可以直接对话，但这是中型渔船，而不是大型渔船，一对一的对接就好，完全没有必要使用那么多的对讲机，也只有在渔船启航和停靠的时候，才要用到多个对讲机。 启航之时，渔船要离开码头，船员必须在侧面观察，发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提醒船长。 停靠码头之时也是如此，船员们都要辅助船长来进行停靠，以避发生碰撞。 这个时候才需要用到多部对讲机，但大型渔船的话，根本上都是人手一个对讲机，虽然携带会麻烦一些，但没有办法，船太大的话，你不用对讲机，有时候能够喊得你嗓子哑，都未必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对讲机方便许多，但身上带着一个对讲机，干起活来可不太方便。 挂底拖网正式起网！ 简单粗暴起拉。 在没有那么多讲究的情况下，起网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这个时候卫宏早就已经将渔船转向，又开了一会就停航，却是没有抛锚停船，任由渔船随波逐浪在海上漂着。 下到甲板！ 挂底拖网已经收上来不少部份，网中隐隐可见。 “虾？” “龙虾？” “不是，不像是龙虾！” “个头很大嘛，看着有点像是…九节虾？” “是九节虾没错了。” 船员们你一言我一语，揭露了此次下网的收获鱼种。 正是九节虾！ 下挂底拖网，捕的鱼类有针对性，贴近海床生活的各类，除了虾与蟹以外，其他的鱼类捕食以外，很少有贴着海床生活的，但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而已。 虾蟹则是很常见，尽管虾蟹也不是长期贴着海床生活，可更多时间是在海床面上生活的。 故而！ 下挂底拖网，一般捕的就是虾蟹，或者直接一点，挂底拖网针对的就是捕虾蟹。 九节虾，是虾的一种，又与普通的虾有很大的差别，名称就说明一切，在前面加了‘九节’二字。 虾身九节，故得名九节虾。 九节虾也有一些地域叫斑节对虾，是虾类中个体较大的品种。 大的九节虾一只可以长到35公分，重量可以达到1斤重一只，不过纯野生达到这种个头的已经很少，最少在咸水九节虾能够长到半斤重一只，就已经属于特大号九节虾了。 没错，九节虾是一种咸水淡水虾，在淡水也可以存活，这导致有很多人工养殖的九节虾。 而无论是人工养殖还是野生咸水九节虾，都属于高价海鲜品种，也是随着养殖的人多了，市面上才有时可以见到，没有人工养殖之前，你在市场上基本是见不到的，见都没见过，谈什么买到呢？ 因为，但凡有纯野生的九节虾，全都被那些高档酒店，或是高端海鲜酒楼给包圆了，基本上不可能涌入普通的市场。 “卧槽…这一条，这一条那么长？最少有我手臂半截长了？” 卫顺竟然不反胃了，也不吐了，正兴奋的举着摄像头在不断拍摄，时不时大笑几声，嘴上也没歇着：“一斤，最少一斤重。” “一边呆着去！” 卫二叔左右都很看不顺眼，感觉大儿子不务正业，本来叫其上渔船，就是帮忙干活的，结果好了，出海开始就自己在捣鼓着些什么，之后晕船吐得不像人样，现在起网了也不干正事，能给好脸色才怪：“要拍就给我赶紧，拍完放一边去，等网收起来了，戴上手套干活。” “好嘞！” 卫顺难道没有忤逆父亲的话，换成平时不忤逆也要顶嘴嘀咕上几句，这次好像变乖巧了，但他可不是真乖巧，而是没心思去管父亲：“哥，大哥…这九节虾市场价一斤多少钱来着？” “……”卫宏翻了一记白眼，他已经猜到堂弟的心思，可在大收获面前，他不计较：“超过25两的，也就是4只超过一斤重，一斤180元，这是批发价，零售价不止这么多，往上加20块，一斤到200元不是问题。” “3两重一只的，批发价不低于230块！” “4两重的话，可就高了，批发价不低于350元。” “要是半斤重的话，一般都在430元批发价以上。” “而要是超过一斤重，妥妥的九节虾王，可就不是论斤卖，而是论条卖，之前县里的帝鲜酒楼，就有一只1斤1两的咸水野生九节虾，人家酒楼加工一下，那道菜算2000块钱，虽然人家加了其他的佐料，可九节虾本身最值钱，一只不会低于1200块钱，要是重上那么一丢丢，卖1500元不是问题。” 卫宏耐着心给一一说明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堂弟就要在网上卖这些九节虾了，他还真需要给特别说明一下价格，可别卖太底了，到时候亏都亏死他，反正他这边是不会给低于批发价的，哪怕是自家的堂弟，也没情面可讲，就算他想，船员们也该有意见了，谁让鱼获船员们有分红呢？ 然而！ 他也只是说一下价格，更多的心思是放在这一网上，还有就是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已经收网，快要全部收起，不再重要。 重要的还是接下来。 …… 第89章 超260万元的一网 收网！ 这一网的收获已经确定，特别是网已经拉上来不少，不会有任何意外。 卫宏已经在想着接下来，甚至可以说接下来才是他眼下关注的重点。 挂底拖网，捕到不少的九节虾，但在海里，海床上，依旧还有不少的九节虾，一网并没有捕完。 这还是其次！ 更好的消息是，还有超过5公里的长度，海床还是平坦的，满足再次下挂底拖网的条件，只有5公里多以外，海床变得崎岖不平，再往外，还有一些礁石。 等同于再次下挂底拖网，还可以再拖行5公里，可还有不少的九节虾。 已经发现，还具备了下挂底拖网的条件，岂能错过呢？ “这一网可是不少，有些个头还很大。” 卫泰满脸的笑意，刚刚出海没有多久，也一早就确认这一次要去东海海域，结果现在还处于南海的海域，却是下网有大收获，一网必定不少，看一眼滚轮机拉扯缆绳的崩紧度就知道，现在挂底拖网更收上来不少，已经能够见到九节虾，代表着接下来的网全都是九节虾没有意外了：“少说也得有上万斤？” “上万斤应该有的。” 卫宏心里在想着继续下挂底拖网，可现在第一网还没有完全收上来，想再次下网也不行，必须将网全部收上来，还要再整理一下才可以再次下网：“不过绝对不会超过10吨。” “确实达不到10吨。” 卫泰也有自己的预估，他的预估一向都相对精准些：“不过超过6吨是必然的，按照6吨来计算，这一网可值不少钱，有12万斤重呢，一斤都不需要多，卖个180元就好，就超过210万元了，更何况打个平均，一斤也不止是180元，要知道现在距离过年可没有多少天时间了。” 快过年了，很多东西都涨价，有人为炒作的因素。 可有一些东西哪怕没有人为炒作的因素，同样会涨价，海鲜就是其中的一种。 谁家过年不吃点好的呢？ 家家户户都想吃点好的，购买的人一多，自然而然，价格就会上涨，还是市场供需关系导致。 “一网210万元？” 卫顺被吓了一跳，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也常有与家里取得联系，知道大堂哥买了一艘大船，父亲跟着一块出海，说收获不少，可具体的数字母亲可没有跟他说，结果第一次跟着出海，亲眼所见还真想象不到：“真有210万元？” “只多不少。” 卫泰也是从小看着卫顺长大，对这个孩子什么样一清二楚，从小就调皮捣蛋，却是没有学坏，总归是小辈，忍不住逗弄一番：“这才哪到哪呢？一网超过60吨的大带鱼见过没有？上一次出海就捕到一大网，60多吨，12万多斤呢，也就是单价便宜点，要是单价贵点，那一网能卖上千万元呢。” “更何况，210万元还是最保守的估计，在这个基础上加多个50万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一网极有可能卖到260万元左右。”卫泰含笑说道。 “啊，这…”卫顺的嘴巴都快可以塞下一颗鸡蛋，真有一些被吓傻了，只能说金额太大了，大到他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才会如此。 “一边呆着去。” 卫二叔也走了过来，轻轻将儿子一拨，就拨到一边去，有喜有忧：“九节虾这东西，要是新鲜一些价格更贵，如果是冰冻起来，冰冻的时间还久，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价格。” “直接返航！” 卫宏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从发现九节虾开始，再到下挂底拖网，就已经想过要怎么做：“到时候让二婶去卖，不用找鱼贩，直接拉到镇上的市场里去卖就行，快要过年了，哪怕经济不太好的，也舍得掏这个钱，不都说了嘛，一年赚的钱过年花，还不是因为都想过年吃点好的。” “数量再多，在镇上也能卖掉，就算是卖不掉，剩下的叫二婶拉去隔壁镇卖也行，两个镇绝对能消化掉，走零售，价格还更高一些呢。”卫宏含笑的说道。 “我看可行。” 卫二叔很是同意，零售价永远比批发价高，特别是高价品种，差价可不是一斤两三块钱，而是二三十块钱之多，在销路没有问题的前提之下，肯定是要走零售了，能多赚很多钱：“就这么决定了，赶紧起网，然后返航。” “返航？不着急。” 卫宏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也不再瞒下去：“海底还有不少九节虾，虽然这一网一拖，惊到虾群，四散了水少，可都是群居生物，只要再给点时间，就会重新聚集，这一带的海床不错，很平坦，这一网收完，分拣一下，再下一网。” “还有？” “好事呀，刚出海不久，就要发一笔不小的财了。”卫泰也乐了，一网已经捕到不少，没成想还有，代表着可以捕到更多的九节虾，一下子动力拉满。 “现在是抓紧时间起网，然后就是分拣，这一网的数量不少，后甲板倾倒下去都要堆满，必须腾出空间来才行。” 卫宏不得不提醒一下，两个人是干劲十足，可他却不能忽略大局：“要是有足够的空间，就直接下网，一边拖网一边分拣就行，可不行呀。” “那没有什么好说的，让大家的手脚利索一点。” 卫泰都不想再等下去，巴不得下一秒就开干，可也不知道不行，但并不妨碍到他开始安排工作，先捊顺了，接下来起网再分拣可以节省些时间：“我先去安排一下。” 好消息！ 自然要传递下去。 另外的三名船员全都知道，都是同样的心情，兴奋又激动，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动力。 收网工作可没有停下，一直都在进行着。 花费不少的时间，总算是整网起获，并没有整网倾倒，也是后甲板空间不足，但解开网底口，再一次次的放出，只要不放出太多还是没有问题的。 先倒出来的第一时间分拣，区分大小。 至于说一同被挂底拖网捕上来的其他鱼类，全都不管，只丢到一边去，现在没有时间去管那些杂鱼，哪怕这些杂鱼之中也不缺少高价的鱼类，同样不管。 天大地大，眼下九节虾当之无愧的最大。 后甲板上！ 一片热火朝天。 卫宏自然也参与到分拣工作当中，直到分拣不少，最后拖网全部倾倒，他才收手，因为又可以下网了，属于他的工作是去开船。 这个时候。 无论是他这个船长，还是船员，都很期待下一网最终可以捕到多少的九节虾？ …… 第90章 超9吨九节虾 谁不期待呢？ 不能怪他们贪心，已经捕到不低于6吨的九节虾，按理说这个数量已经不少，应该说很多了才对。 可在九节虾单价很高的情况下，肯定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哪怕是多个一百斤几百斤什么的都好，毕竟每多个一百斤，价值可是上万元呢？ 直接下网，无需等待指令，下网之后再让渔船去调整挂底拖网即可。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船员们继续分拣九节虾，卫宏则是回船岛，进入驾驶舱开船。 继续执行挂底拖网捕捞作业！ 收网，再分拣一部份的九节虾，时间过去不短。 这个时候海底的九节虾群已经重新聚集，调整渔船的航向，也是在调整持底拖网，像犁地一样，从九节虾群拖过去。 一路拖行到海床不平坦的海域，虽说还有不少的九节虾，却不得不放弃，大角度转向，从原路再拖行一遍，反正渔船后甲板上还没有分拣好，等分拣好再收网也不迟，再原路拖行一次，还能捕到更多的九节虾，一次拖行，总有漏网之鱼，单价那么高，能多捕一些是一些。 忙活个不停。 时间可不是暂时停止，一直都在流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感觉不到饿，也不知道大收获能治愈一切还是什么，连同卫顺原本晕船吐得不成人样，都止吐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是很兴奋的投入到分拣鱼获的工作之中。 下午一点半！ 第一网的九节虾全部分拣出来，也都全都搬进鱼舱的冰鲜冻库里，这个时候大家才感觉饥饿。 “喂喂喂…二叔，先去做饭，弄几只九节虾大家尝尝鲜。” 卫宏从来都不会小气，就算价格再贵又怎么样，在渔船上不是一般的辛苦，捕到好东西只要喜欢吃就不要去计较其他，自己先享享口福再说：“大家伙要是还行，就先起网，等网起差不多，不用全部都收起来，吃完饭再收最后的网就行。” “好的，我这就去做饭。”卫二叔也饿了，领命而去。 “那我们开始收网！”卫泰接过对讲机，收网之前还是要跟船长说一下，渔船没有停航的情况下，收网与开船的人都要配合好。 “好！” 卫宏只说了一个字，表明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注意与收网作业配合好。 不会停船，也没有必要停船，只要一切小说，渔船在航行并不影响到收网，不过要说没有一丁点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少航速是受到影响的。 但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要立刻返航，先将九节虾弄上岸卖掉，这个时间点上，还是要紧一点回去，不然赶不上晚市，可就有些麻烦了。 下午两点十分用餐，渔船都没有停下。 收网倒是停了一下，饭后只休息不到十分钟，就又开始干活。 当第二网被全部收起来的时候，又陷入到分拣工作之中。 “这一网少了许多。” 卫泰在整网收起来后，看着网兜，预估更准一些：“不过也有超过3吨的样子，这样的话，两网估计10吨不到，最多也就是9吨多些。” “已经非常不错了。” 卫宏一听，并没有失望，有这样的收获确实很不错，他已经很满足：“大家伙现在可以悠着点了，现在就返航，最快也要三个小时后才到岸，直接回村里的码头停靠。” “行。” 卫泰马上给出回复，明显是早有腹案：“等靠近一些，我给我家媳妇打个电话，这么多的九节虾一个人去零售，可卖不过来，多个人手多一份力量。” “那就麻烦泰婶了。”卫宏客气的表示。 “也把我家媳妇叫上，三个人更好些。”卫胜在边上大喊，距离有点远，不说大声点无法通过对讲机传达。 “算上卫胜家的媳妇。” 卫泰生怕卫宏没有听清，转达了一下，又多叮嘱一声：“等近了些，手机有电话了提醒一下，在这个位置没有信号，用卫星电话没必要，打个电话不少钱呢，反正电话一打，人很快就到码头上，完全来得及，没必要浪费那个钱。” “好！” 卫宏也没有意见，如果是有必要，用一用卫星电话也没什么。 卫星电话收费是不便宜，可渔船的收获很大，相比起渔船收费来，那点的卫星电话通话费用，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还是那句话，该节省的节省，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年头赚钱也不容易。 不过假如需要用到，哪么就算通话一分钟收费几十元，他的眼皮也不会眨一眼。 说到底，还是有没有这个必要。 下午四点半，渔船距离码头已经不远，再开不用四十分钟就可以抵达，几个电话也已经打出去，岸上的人早就做好准备。 当宏泰号渔船在距离码头有1公里远的距离，就抛锚停船，不停靠到码头上，而是用小鱼排来运转，这样反而方便又迅速，不耽误时间也省许多事情，毕竟停靠到码头上，他们又要重新启航出海，这两下会浪费不少时间，也会错过市场的晚市。 “二婶，大概的价格差不多就是这样。” 卫宏自然少不了要跟二婶说一下，尽管他知道二婶在价格方面比他清楚得多，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一声：“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哪怕是卖便宜上块钱也没有问题，你看着卖。” “也不要舍不得，这一次捕到的数量真不少，现在是撒上冰了，可冰很快就会融化了，到时候还要在市场买多一些冰给撒上，不然卖到后面的，品相看上去不太新鲜，冰又不值几个钱，买几十块钱一大堆呢。”卫宏是生怕二婶能省就省，必须好好说一下。 “行，我知道了。” 卫二婶有些不太好意思，自己什么性格自己清楚，如果能省的话，别说是几十块钱，就算是块钱她都想省下来：“你们出海小心一点，不用担心岸上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我们三个妇女别的不会，卖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放心。”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或者应该说本就不需要心虚，乡村的妇女不仅卖东西厉害，买东西讨价还价同样很厉害。 全部鱼获运转过去，九节虾是大头，可捕上来的那些杂鱼也一起运转，能卖掉全部卖掉。 渔船轻装上阵，重新启航出海。 …… 第91章 预估总价：超400万元 早上出海，傍晚又返航！ 放在以往，可以说很折腾人。 可轻装上阵重新出海，所有人都即兴奋又激动，哪怕身心疲惫，也难掩心中的喜悦，脸上全都是笑容。 “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不会再下网了。” 卫宏宣布这一消息，于船员而言属于好消息，连续下了两网，累得够呛，想再下网也无力操作：“最少在晚上十点之前不会下网。” 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有需要的话，都可以去好好睡上一觉。 这个消息一宣布，船员们更加高兴。 不需要招呼，已经有人钻进船舱休息室里，这个时候可不管身上是否有鱼腥味，也不去管赃不赃，哪怕睡不着，躺着休息也挺舒服。 卫二叔却没有，还有卫顺，终究是年轻了一点，还杠得住，父子两人联谊来到船岛驾驶舱里。 “刚出海不久，就有这样的收获，算是有一个很好的开门红了。” 卫二叔先开启话题，真正想说的自然不是这些，只是做一个铺垫：“预估有超过9吨，相当于超过1万8000斤的样子，现在又是零售，价格会高一些，两网估计能卖不少钱。” “预估只是预估，当不得准，还有价格也无法准确。” 卫宏轻轻一笑，他确实很满足，出海不久就有这样的收获，可他不归功于是运气，而是归功于实时渔讯，换成别人哪怕是探鱼设备有所发现，都不敢下挂底拖网，他有实时渔讯却是敢下，就该他赚大钱：“之前泰叔很保守的估计每斤180元，可预估是还没有真正起网，第一网全部起获的时候，个头可都不小。” “这样180元可就不止了，而且是批发价，现在是零售，再加上个头不小，打个平均价，每斤卖出去绝对不会低于210元，我都感觉均价可以超过215元，这方面我是相信二婶的，便宜的二婶绝对不会卖。” “要是两网有超过93吨的话，那么差不多应该能够卖个400万元了。” 卫宏怎么可能不估算一下呢？换成是谁，在有大量的收获之下，都会暗暗计算一下，计算重量，再给一个估价，这样就可以估算出来最后可以卖多少钱。 最终的售出总额是关键，也是所有人都关心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 “我预估是不低于390万元。” 卫二叔上来驾驶舱为的就是这事，预估那些九节虾能卖多少钱，哪怕当不得准，可预估一下也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我有些保守了。” “400万元肯定是有的。” 卫宏十分笃定，他这般说代表有很强的信心：“那些杂鱼被忽略了，可有三四千斤呢，最少也能卖万块钱，只是在镇上市场要卖完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概率明天二婶还得再去卖，还是早上和晚上分两次卖才能卖完，要不就只能是批发给人家了。” “所以，全部加在一起，400万元只多不少。”卫宏最后特别强调一句。 “……”卫二叔不语，却是狠狠的给自己的额头来上一下，他确实下意识忽略了那些杂鱼，捕上来不少，其中还有一些是高价鱼类：“400万元稳了是好事，接下来要是再有收获，那这一次出海可就轻松多了。” “二叔…你真正想说的是，买新船的资金压力轻松一些？”卫宏道破自家二叔的真正心思。 “都有，嘿嘿…都有。” 卫二叔尴尬的笑了笑，新船的事情可一直压在他心里，像胸口压着块大石头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可是不少钱呢，再加上，很快就要过年了，这一次出海后，最多只能出海多一次，有可能还是年前最后一次出海了。” “下次出海再说，很多情况是预计不到的，要是有机会，赶在年前再出一次海也行。” 卫宏作为一个船长，不想这些不行，做事情之前总要有一个大体的计划：“过年肯定要休息，年后也要休息长一段时间，要出海也是大年初十以后了，现在不着急这些。” “是呀，所以…这一次能有多少收获就多少，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已经有两网保底了，多少看老天爷是否给面子了。” 卫宏说到最后，连自己都笑了，只不过笑的不是老天爷给面子，笑的是他根本不需要看运气，也是船员们太累了，不然现在都可以下网，此刻在渔船的侧前方可有一个规模达到中型的鱼群，但累得够呛，他也只能放弃。 “爸，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卫顺终于找到插口的机会，两个人说话，他有一种雾里的感觉，听懂了却又全都没听懂。 “你哥定了两艘大船。” 卫二叔这回没有给儿子摆什么脸色，心平气和些：“造价不会低于2亿元，现在的资金又有限，船下了订单，要欠下很多钱呢。” “2个亿元？” 卫顺被吓尿了，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有一股子的倔强，对什么事情好像都不难的样子，可一听2亿元还是压力山大：“还是不低于2亿元？” “应该不低于2亿元，具体多少还不清楚，设计方案还没有出来呢。” 卫宏摆了摆手，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只是他们在猜来猜去没什么意思，也不想在这种带有些沉重的话题说下去，话锋一转说道：“现在贴着海岸线航行，速度快一点，我会在晚上八点之后再调整航线，然后再开个两小时，看有没有机会下网，今天极有可能要夜捕。” “嗯！” 卫二叔没有意见，也突然想起一个事：“刚才我上来的时候，卫胜说了，他去睡两个小时上来替你，老是你一个人开船也挺累的。” “也行。” 卫宏没有反对，开船是很轻松，却容易出现审美疲劳，与普通流水线工人每天重复做一件事情一样，时间一久都会厌烦：“那就让胜叔来替我开两小时，晚上九点之后再调整航向出去外面，到时候再考虑下网的事。” “大家休息上几个小时，多多少少能缓些劲，问题不大。” “那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彻底决定下来，然后就开始赶人了：“二叔，你也去休息，晚点还得做饭，还有卫顺，你也赶紧去休息，在渔船上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哪怕你现在不感觉累，也要强迫自己去休息，能恢复多少是多少。” “走，跟我去船舱。” 卫二叔直接拉着儿子就走，不给儿子开口或是逗留的机会，因为侄子所说的都是事实，不休息恢复一下，万一下网捕到鱼，绝对能将你累趴下，要是严重透支，后果很严重。 故而！ 渔船上的船员，都是逮到机会就休息，睡不着就闭目养神，时间短的时间，或坐或靠着，就是不动，尽最大的可能恢复多一些的体力。 …… 第92章 发现虾群 上渔船是一项辛苦活！ 看似轻轻松松，实际上一点都不轻松，别的且不说，单就是分拣鱼获，你得不断弯腰，就算你不嫌赃，席地而坐，也无法避免要起起落落，不可能在分拣鱼获的时候，你一直坐着就行。 还有搬鱼获进冻库呢？ 鱼舱就那么小，搬着一筐几十斤的鱼获，在狭小的空间里穿行，需要特别注意，不然会被撞到受伤。 单就是这些，便已经很不容易了。 然后就是下网，要是连续下网，船员们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想不累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累趴下就已经非常幸运了。 这也导致一些人在岸上白白胖胖，虚胖的那种，可上了渔船，不用多久就会变成一个肌肉男，说到底还是运动量过大的原因，不锻炼出来一身肌肉是不可能的事情，还不是主动的那种，而是被动锻炼而成。 船员们可以去船舱休息室里休息，能够得到更好的恢复。 卫宏好一些，专心开着船，其实也不用他操作，早就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只要时刻注意周边情况，注意过往船只，保证航行安全即可。 一个多小时之后。 卫胜来到船岛驾驶舱交替，可以小小休息一下。 到晚上七点之时。 卫二叔已经做了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全船人员都在渔船前甲板上用餐，而后是继续休息。 宏泰号渔船还保持着18节的航速进发，到晚上十点之后，卫宏再次交替开船，从他接过航行舵盘开始，就对渔船的航向进行调整，一个大角度的右转，让渔船朝着远海方向开出。 这个时候，船员们除了卫胜以外，全都聚集在甲板上，该忙活的忙起来，整理一下甲板上的东西，有需要的话，还要整理一下渔网，为接下来有可能下网做准备。 “哥，这是什么？” 卫顺现在已经缓过劲来，虽然不像在岸上那般，可整体的精神状态比刚开始要好上不止一倍，第一次出远海，对渔船上的一切都很好奇，这不在吃过晚餐后，就研究上探鱼设备：“这些点是鱼群吗？” “是！” 卫宏表面上是在专心开船，可实际上他的视线一直都放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渔船上的探鱼设备一言难尽，他只当是摆设，作为掩护，还真别说很有用：“这个探鱼设备很差，要是根据这个探鱼设备来，想要大收获的话，还看运气，不过它的作用同样很大。” “而且…无论是多么先进的探鱼设备，都只能当作是参考，需要知道，机械是死的，鱼是活的，而且渔船也一直都在航行着，你在探鱼设备上发现鱼群，不代表着你对着鱼群下网就能捕到，深度，还有鱼群的游动方向等等，这些都很重要，你不可能做到一切都刚刚好，想要尽可能做到最好，那么依靠的永远都是自己。” “除非是你将渔网也装上传感器，那样的话，渔网下有多深一清二楚，再与探鱼设备结合起来，下网才更加精准，但做到这一步，也只是完成其中的百分之六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是鱼群的游动方向，还有渔船航行着的要素。” “鱼群不是一个方向不断游的，有时候突然就会来一个大转向，这个时候你下网原本是对的，可鱼群已经换了一个方向，你根本就捕不到，原因很简单，渔船的航速，永远都无法追上鱼的游动速度。” “所以…有时候设备很先进，却也不是万能的，有很多元素结合在一起，才能决定你的收获是多是少。” 卫宏也是有意在教导堂弟，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堂弟以后是要靠海吃海，加之他购买两艘大船，未来还会增加多一艘长达80米的大型渔船，很缺人手，更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手，这个大堂弟就是最好的选择，要是能够教导出来，独挡一面，将会成为他一大助力。 “原来…捕鱼这么复杂？” 卫顺是真的长见识了，他的智商不低，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说太清楚，自己也能想明白：“好像也是，科技是很厉害，可也不是万能的，海里千变万化，复杂多变，也不是科技就能预料到的。” “是了！” 卫宏很欣慰，大堂弟的总结说到要点上，他也由衷说道：“所以…更多的时候是靠人，又或者说很吃经验。” “懂了。” 卫顺很是郑重的点头，表示他真的听进去，可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探鱼设备的显示屏幕：“唉…哥，你看，好像有大鱼群，只是有些古怪，那些点一闪一闪的，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是鱼群没错了。” 卫宏肯用百分之百确定的口吻，就因为实时渔讯显示更加清楚：“只不过这个鱼群有些特殊，不出意外的话，是虾类，个头比较小的虾，才会出现这种一闪一闪的情况。” “你下去甲板，准备下网了。”卫宏可不会错过，发现虾群，还不是那种在海床生活的虾群，浮到中层深度水区里，想捕上来可容易多。 不需要下挂底拖网，只下普通的拖网就行。 机会可十分难得。 要是虾群依托在海床上，这一带的海床崎岖不平，就算是发现了也捕不上，除非是下蟹笼，但这一次他们可没有将蟹笼带出来。 “好嘞！” 卫顺就差兴奋的嗷嗷直叫了，很干脆利索的离开驾驶舱，快步下到渔船甲板。 “准备下网！” 卫宏则是先一步用对讲机与船员们取得联系，进一步下达指令：“小网孔5公里长度拖网，注意一下分水板，要尽快下，还有…加一些铅块下去，这一次下网会深一些，也要快些让拖网下沉。” 反正已经揭密，他也不介意再透露多一些，相信大堂弟的嘴巴不会严实，到了甲板会跟船员们说一下，他干脆说在前头：“极有可能是虾群，不在海底，在海水层里，要尽快下到一定深度，也要快一点拖过去，不然虾群说不定很快就下到海底，错过了就捕不到了。” “明白！” 卫二叔郑重起来，虾一向都是高价，哪怕是普通的虾类，价格都不低，逮到好机会，不用下挂底拖网就能捕到，可是少见，自然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马上就下网。” “好！” 卫宏没有说些什么，专心盯着实时渔讯，关注着虾群的实时情况。 …… 第93章 利益最大化 “注意一下安全！” 卫宏可没有忘记提醒，尽管他深知不用说，船员们也会特别注意，可现在的时间让他不得不多叮嘱一句：“夜捕不比白天，安全最重要，宁愿慢一点，哪怕是错失良机，导致捕了空网，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好！” 卫二叔同样很郑重的给予回复，人身安全确实是最重要的，建立在安全的前提条件之下，能够快一点下网再说，而影响到人身安全的，宁愿速度放慢，最终错失良机，没有捕到多少也无所谓。 还是那句话！ 生命是无价的。 已经是第二次夜捕，有过一次的经验，要那么娴熟是不可能的，只是相比起第一次夜捕来，大家配合默契度上升一个等次。 混乱是混乱一点，却没有打乱整体的节奏。 一通的忙活！ 小网孔拖网总算是抛内海中，提前系上分水板，还加了铅块，下沉的速度极快，自然而然，整张拖网的下网速度也跟着提升，毕竟下网更多的是依靠惯性重力来的，网兜重一些，再加上渔船的船行速度快一些，整张下放到海中也就快多了。 “3公里…” “2公里…” “已经到缆绳了。” 卫二叔不断上报，报的是拖网在渔船剩下的长度，这样好让开船的人有一个提前准备：“缆绳长度为300米，需不需要加长？” “300米足够了。” 卫宏无法通过实时渔讯看清渔网的情况，最少现在看不清楚，只有等到拖网拖中虾群，他通过虾群的活动情况才能判断出来拖网的大体轮廓，5公里长度的拖网，外加300米缆绳长度，这个300米缆绳长度，指的是单边，两边算上的话就是600米，这样的话，整张拖网的长度实际上是5600米，下海后呈现是半圆形：“都注意一下，准备加速！” “都系上绳了，没有问题。”卫二叔早一步让船员们做好准备，自己也在身上绑上安全绳，牢牢的固定在渔船护栏上。 “好！” 卫宏回应一声，却没有立刻加速，而是等到拖网的缆绳崩紧，渔船出现一个倒拉感，稳定一会后，才开始推大油门进行加速。 这也是一个技术活，算是一个小技巧。 缆绳与拖网链接在一起，缆绳另一头则是在渔船上，是锁紧的，当全部下放完毕后，渔船就要直接承受整张拖网的重力，要是突然加速，就会出现巨大的拉扯，速度越快，倒拉力更大，要是速度加到某个高速，一个不好将船头给拉翘起来都不是不可能。 有一些人为了追求安全，都会在拖网还没有完全下放至海里，就会开始减速，到最后航速归零，等缆绳开始崩紧，让渔船适应了拖网的拉力后，才会一点点的加速，那样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这其中，还有另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便是缆绳了，要是倒拉力过大，缆绳也出现破损，用力一拉，缆绳崩断，那可就要命了，下的拖网不成功就不说了，最怕的是缆绳崩断的那一瞬间，绳头蹦到人，绝对要命。 曾经就有过这样的例子。 缆绳断裂，绳头蹦到船员的肋部，直接断了四根肋骨，要不是在近海海域，求救也及时，有直升机送医，一条生命就消逝了。 “咔！” “吱！” 不规则的声响，声音可不小，在船岛驾驶舱内都能听清楚。 缆绳已经崩紧。 一阵倒拉，颇有将渔船往后拉扯的感觉。 仪表盘上显示的航速为3，代表着3节的航速。 适应倒拉力，当慢慢平稳下来之时，卫宏才慢慢的加速。 至此！ 下放拖网才算正式完成。 接下来就是开始拖行了。 调整航向，把控航速，该加速的时候加速，该降速的时候也要适当的降一下航速。 加速还是更多一些，降速居少，毕竟已经开始拖行，哪怕是需要降速，也不能一下子降太多，不然会再次出现倒拉，很考验缆绳。 目标…虾群！ “缆绳再下放多200米！” 卫宏根据现实情况进行调整，拖网已经抵达虾群所在位置，先头部队虾群只拖中一部份，有一部份从拖网的下方穿过，代表着拖网的深度不够，他也降低一点航速，不然这个虾群逃掉会多一些，都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利益最大化，能多捕就多捕：“绝对不要超过260米，非常危险，已经很靠近海床深度了。” “明白！” 卫二叔这个时候可不敢乱来，缆绳要是放太长，直接挂底拖网，海床不平坦无比危险：“已经180米，开始锁紧了。” “好！” 卫宏重新加速，这个时候不能再调整，要调整也是将拖网往上拉，绝对不能再下放深度，他不会拿着全船人的性命开玩笑，他自己也很惜命：“都站稳扶好了，接下来会大加速。” 这回不用回应，也无需回应，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保证安全。 “呜呜呜！” 渔船的发动机组发出轰鸣声，一股黑烟冒出。 如果这个时候输油管有监控的话，绝对可以看到大量的重吨在往发动机燃室里涌入。 航速提升！ 拖网快速拖过虾群。 这一拖行，便是整整四十分钟之久。 “开始收网！” 卫宏看着实时渔讯，后面还有虾群存在，只不过量少了些多，结合拖网的情况，果断选择收网：“速度放快一些。” “好的！”卫二叔接收了指令，正式开始收网。 整个虾群还没有全部拖过去，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按理说应该是拖过去一遍再来收网。 却是选择放弃后面的虾群，这可是眼睁睁看着不少的钱而不去挣。 卫宏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全都是因为这一网拖到的虾群不在少量，更加贴切的说是大量了，一个中型规模的虾群，不至于说整个虾群都包圆，甚至于相比起整个虾群而言，只拖中不到其中的百分之三十，可需要特别注意，一个中型虾群的数量是一般人无法预估的。 就算是拖中只有其中的百分之三十，也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数字。 下的还是小网孔拖网，长度还是5公里。 百分之三十，已经无限接近爆网。 在这种情况下，你再继续拖行下去，可就不是在捕到更多的虾，而是在放更多的虾跑掉。 …… 第94章 奔千万元级别目标而去 虾群！ 不是鱼类，还是个头较小品种的虾，不是九节虾或是龙虾。 其密度可想而知，中型虾群的数量又多，捕中其中的百分之三十，绝对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 打一个比方，如果是遇到一个带鱼的鱼群，同样长度和同样网孔的拖网，也是一个中型带鱼群，捕中其中百分之三十的话，有可能是十几吨。 给计算个15吨就好！ 那么如果是虾群的话，绝对超过20吨，就因为虾的个体小，挤占在拖网之中的空间会更加密集，自然而然，总体的重量就更大了。 个头较大的鱼类，虽然拖中也会比较密集，但在拖网之中的密度绝对比不上小个头的，这是绝对的定律。 再说拖网，半圆形拖行，上下左右，可都是缺口，在拖网很密集的情况下，再拖行下去，原本拖中的虾会大量出逃。 如此一来！ 并不是拖行越久，捕获就越多，有时候也许是这样，可有时候则是反着来。 此刻收网，就是最好时机，能够保证这一网的利益最大化。 “渔船不会停航！” 卫宏再度提醒，接下来的话不用他多说，无非就是让船员们注意一下安全。 渔船航行着。 拖网不断往回收！ 整个过程，都由卫泰来把控，一位经验丰富的船老大，就是最大的保障，哪怕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可比毫无经验的人相比起来，绝对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这方面，卫二叔一直都在学习，特别是上次卫泰说过自己的打算，想要重新购买渔船，那么离开宏泰号渔船在所难免，他可就要学习起来，积累更多的经验，等到卫泰离开渔船，才可以担起船老大的重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好了，现在下方网口已经锁紧了。” 卫泰大松一口气，夜捕不容易，最少比白天累多了，虽然船灯大开，视线不错，可比不上白天，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将拖网收到这个程度，拖网中想逃掉可难多了，也早就确认捕到是什么虾种：“全都是红虾！” 红虾就是学名！ 还有不少的学名，其中就有一个学名叫中华管鞭虾，还有大脚红虾，大落头虾等等。 各地的叫法都不同。 一种硬壳虾种。 价格方面的话，一般的虾种都是软壳的较贵，硬壳的相对便宜一些，但红虾是个例外，属于小个头虾类中价格极高的一种。 “哈哈哈…我一早就发现了。” 卫胜还是爽朗的性格，之前在收网忙活个不停，不是讨论这些之时，现在终于可以放开来讨论：“平常的时候，红虾的价格就不便宜，批发的话，都能卖到45块钱以上，而且还是人工养殖的，野生的贵一些，大概在50块钱以上，可现在的时节可不同，这么一大网，咱们可是发了一笔大财。” “50块钱，想得美。” 卫志杰话里很不客气，有怼人的意思，可都是在开玩笑，只能说卫胜说的价格差距有点远：“咱们这一次可是要去东海海域的，地域的价格差异呢？你可没有算上，在咱们那边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前些天我媳妇就去买了10斤，剥壳后冻在冰箱里，留着过年慢慢吃，一斤买53块呢。” “哎…现在呀，各家的经济条件好了，一买都是十斤十斤的买，换成以前，可不敢这么造。”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是快过年了，各家才敢这么造，平时的时候买一两斤尝尝鲜的样子，毕竟不便宜。” “喂，有些歪题了呀。” 卫胜苦笑的耸了耸肩，本来是讨论价格，结果扯到生活大讨论去：“志杰倒是没有说错，红虾的价格，在江浙一带确实贵一些。” “就我所知的，江浙一带，平时的时候，批发价不低于68元，还是不分大小的那种。” 卫志杰明显是做了功课，说话都不带停顿：“现在这个时节，往上加两块钱，我感觉没有问题，70块钱只会更高，不会低于这个价的了。” “批发价卖70块钱，确实问题不大。” 卫泰自然也清楚地域的价格差异，结合距离过年不久，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冰箱，买多一些回去，剥完壳冻在冰箱里问题不大，还需要提前买的那种，如果不提前买，等到距离过年越近，价格还会进一步上涨：“前提是拉到那边的渔港码头去，距离可不远。” “就去江浙一带的渔港码头临时停靠！” 卫宏已经将船停下，关闭发动机，至于说渔船是否还在海里飘摇他不管，下来甲板刚好听到大家伙在讨论，特别是卫泰最后面的话，他马上接过话题：“这一网的数量不少，十几吨肯定有，考虑到渔船的装载量，接下来不下网，直接开船去那边，先把这些红虾处理掉再说。” “这是一个好办法。” 卫泰表示赞同，也纠正一下卫宏的说法：“十几吨不止，往20吨以上估，绝对超过20吨，我敢打赌。” “看，我没说错，咱们发大财了。” 卫胜又爽朗的笑起来，都给算了笔账：“按照20吨来，70块钱的批发价，已经280万元了，这还是往少的去预估，要我说…这一网最后卖个300万元肯定没问题。” “哈哈哈…还有那一网的九节虾，可比这一网红虾值钱多了，给简单点，估个350万，这就有650万元了，小宏呐…这一次咱们努努力，争取这趟出海，捕个上千万元回去，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最高的一次是707万元？”卫胜双眸闪烁着光芒，充满期待。 “要捕到千万元，还是要看运气的。” 卫宏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嘴上还是保持谦虚，也特别纠正一下：“上回其实是超过千万元的，707万元的鱼获，后面的鱼胶呢？也是算在那一次的，卖了300多万元鱼胶呢，已经突破1000万元了。” “唉，好像也是哦。” “厉害呀，一艘中型渔船，出一趟海捕到上千万元，我都感觉有些骄傲了。” “确实，值得骄傲。” “行了，这网还没有全部收上来呢。” 卫泰毕竟是船老头，船员们归他管辖，听着几个人越说越离谱，他不得不终止话题，同时也发出极重的警告。 …… 第95章 鱼贩：价格合适全要了 “大家知道就好，别到处乱说！” 卫泰说这些话的时候，口吻很缓和，可接下来的话可没有那么客气：“这年头眼红的人不少，就算是咱们村，公认的团结，可团结是一回事，其他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看看最近村里的传闻可有不少，虽然有些大家可以猜个七七八八，但想要准确可不行，最多也就是根据捕到多少斤的鱼，再结合一下价格估算一下。” “但这种事情一向都是越传越邪乎，前些天还好，有人说渔船每一次出海捕到上千万元的鱼获，到最近这几天就过份了，传着传着变成了一次出海捕到两三千万元的鱼获。” “就在昨天，还有一个隔壁村的人碰到我，直接问我咱们渔船出海一次，是不是赚到五千万元，一次出海呐，五千万元，这是怎么来了？全都是大家瞎传来的，越传越夸张，信不信现在一次出海捕到上千万元的鱼获，一说出去，再传一下，就能变成六七千万元了。” 卫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威严的视线在几个船员身上一一扫过，很不客气：“闷声发大财才是关键，外面怎么传无所谓，智者见智，明眼人都清楚不可能那么多，可最怕的是一些没见识的人，一听到传闻就相信了，外面怎么传不去理会，不去回应，再怎么传都是传言。” “可一旦有船员的家属说出去，那么就等于是坐实了，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想大家不需要我多说，也都能够猜到，这会给渔船带来多大的麻烦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最少小宏就会有很大的麻烦，这年头谁家还没几个亲戚呢？穷时亲戚躲得远远的，富时，深山老林都有亲戚冒出来呢？话糙理不糙，小宏首当其冲，你们呢？船员出海有分红，这些大家都清楚，渔船赚大钱了，船员也能分到不少，到时候一大堆的亲戚找你们借钱，你们是借还是不借呢？” “借了，想要讨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借，你信不信不出两天，你们家个顶个的小气就能够传遍全镇，甚至再过几天，全县的人都知道某某人非常小气，见死不救之类的。” 卫泰将很多事情用最简单易懂的话说出来，也正是如所说的那样，话糙理不糙，所处乡村就是这么一回事，别感觉很夸张，实际上很实在，所说的这些百分之百会发生：“所以…最好是别人说出去，有可能的话，家里的婆娘都不要说，哪怕是家里的婆娘知道了，也要跟她说清楚，除非是想要一大堆亲戚找上门来借钱。” “头发长，见识短，不是说她们傻，她们笨，而是她们不会去想那个后果，嘴巴也不严，似是而非，保持神秘感最好，不给小宏带来麻烦，也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卫泰用极其严肃的做了结语，往下，他也就不再说了，大家都不是傻子，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多，要是还不听的话，那么就只能怪自己。 只是一件小事！ 可有时候一件小事，带来的后果还真不轻，得自己好好掂量一下，要是大嘴巴，瞎说话，哪怕说的是大实话，造成一定的后果，那么被踢下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像上一次那样，打捞到一条仿生海鳗，上交给安全部门，大嘴巴控制不住传出去，那后果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因为本身就签了保密协议，到时候安全部门追究下来，他们个人要负责任，作为渔船主人的卫宏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事情严重程度可就高了。 一些小事你都无法保密，大事不含糊是没错，就怕嘴贱，说习惯了就全抖落出去了，那才麻烦，还是要从小事做起，好好治一下大嘴巴，从小事做起。 “……” “……” “……” 没有一个人开口，可全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了进去。 别看是一件不大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小事，可结合乡村的生态，后果并不轻，至少一个自家麻烦不断，不得安宁是必然的，想一想都感觉恐怖，又怎么敢乱说呢？乱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回去，还得好好跟自家婆娘叨唠叨唠才行。 说上几句。 没耽误多少时间，接下来该干嘛还是干嘛。 拖网还泡在海里呢，一大网的红虾，虽然现在逃掉的机率很低，可终究是还没有弄上渔船，还真不算是完全捕到，只有弄上渔船，才算是真正的捕到。 继续收网！ 红虾过多，无法整网起吊或是整网拉起也没有关系，下吊笼。 吊上来，进行简单分拣，不用区分大小，只将一些其他的鱼类分拣了崃，红虾分拣到一起，无论大小的那种。 减少了分拣的工作量，一大通的忙活，时间可过去不久。 而在整网拉起的时候。 卫宏没有再参与分拣工作，而是再次登上船岛驾驶舱，渔船重新启航，朝着东海海域进发，还是将渔船开到眼下的最大航速。 需要赶路，捕到大批红虾这种高价海鲜，有时候是可以完全克服时间的，说白了就是不需要在鱼市开市的时间段，特别是他们要去的还是江浙一带的渔港码头，江浙一带的渔业可比国内其他地区要发达得多，从事这方面的人更多，渔港码头上从来就不缺大鱼贩，更不缺少将水产生意做强做大的公司。 大批量，不可能单独售卖，走的是批发大批量的售卖模式。 故而，渔船停靠渔港码头的时间并没有要求，可如果能够早一点停靠是最好的，毕竟他们停靠之后，处理掉渔获，也不会在岸上呆太久，很快就会重新启航出海。 穿过金门海峡，进入东海海域，距离可不近，应该说有点远才对。 事实上也是如此。 当宏泰号渔船停靠在江浙一带的一个码头之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 有外地渔船停靠过来，还是一艘中型渔船，是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可做生意的人，但凡有生意可做，无论大小，都要看上一眼。 当看到是红虾时，数量还不少，就是妥妥的大生意。 “船长…什么个价？” 一位穿着普通，身上的气质却有些独特的人，用普通的口气说着最豪气的话：“价格合适，我全要了。” …… 第96章 万入账 “价格合适，我全要了！” 穿着普通，没有西装革履，甚至是脚下穿的还是一双拖鞋，脸上被晒得幽黑，皮肤都有一些开裂。 如果以貌取人的话，很多人会认为这是一个穷逼。 可就是这样的长相，在渔港码头上，才是真正的老板，当然了，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一般的渔民，也都是这种情况。 “73元！” 卫宏没有小看人家，他也不是以礼取人，论穿着打扮，全国数他们粤东省人最随意，去粤州市瞧瞧，那些穿着已经洗掉色的衣服，脚下人字拖，浑身都是地摊货，可你敢想象这样一个人，有好几幢楼在收租么？指不定人家还有一幢甲级写字楼几十个单位出租，妥妥的隐形富豪：“现在的红虾值这个价。” “现在的红虾价格确实不低。” 来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不代表他就同意这个价格：“我看量还不少，少说也有上万斤？我整批都要，不分大小，给个实惠价呗？”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颇有深意的扫了渔船一眼：“你们也是过来这边临时停靠，想必是要处理完这些鱼获之后再次出海，尽快处理掉，还能节省时间呢？” 别以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听着好像无关紧要，可句句都离不开要点。 “72元！” 卫宏耸了耸肩，人家真正想要表达的潜意思他一清二楚，主动降了1块钱，也特别强调一声：“绝对超过20吨，现在搬上来的只是很小的一部份，冰鲜库里都塞得满满，数量绝对不少。” 有些时候鱼获很多是劣势，可有时候数量多会变成优势，具体是视情况而定。 像大批量的红虾，高价海鲜，数量少是劣势，反而是数量越多越有优势，原因也很简单，好货不愁卖，好货也不愁没有市场，既然有市场，自然是数量越多越好，这样做水产生意的，数量一多，从中赚取的利润就更高，所以，数量多于渔船而言是优势，于做水产生意的人而言，同样也是好事。 “这是我的名片。” 来人主动递上一张名片，还是双手递上的那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主动结交：“捕到红虾应该是用拖网，拖上来也有其他的鱼获，这样…全部的鱼获我都要了，也按照市场价来，但红虾的价格给降一点。” “另外…账方面没有问题，现场转账，钱货两清。”最后还重复一遍，涉及到大批量的高价鱼获，最终涉资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般人可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流，现场并且是一次性付清有难度。 “钱货两清是基本要求。” 卫宏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声，他们是外地的渔船，不可以接受欠账，万一人家尾款不付追债也是个麻烦事，不过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再次让步：“孙老板…715元！” “干脆一点！” 姓孙的老板苦笑一声，发现这个年轻人是真会做生意，每次降价都降那么一点点，他有一些失去耐心：“一口价，70元，如果行的话就成交，不行的话我拿少一些。” 表达想要，在生意场上算是亮出自己的底牌，有点失去主动权，可这个时候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说红虾太诱人，特别是在这个时节下，更是不同。 “成交！” 卫宏的心理价位本来就是70元，开到73元就是留下砍价的空间，现在达到，人家也给出不少便利条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至于说主动降价一点点的降，这不能说他小气，做生意都是这样，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那么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孙老板也露出笑意，看似没花费多少的功夫，可这么一下子经历过不少次的交锋，明面上的，还有暗地底里，都是博弈，别以为很低端，可这一单生意涉资是两三百万级别，还是小生意吗？各自为了自身的利益，怎么可能没有交锋呢？ 一整批全都要走，包括捕上来的杂鱼，都按照市场价走。 清空整艘渔船上的鱼获，清理干净的那种。 这是好事。 最少对于卫宏而言，是一件值得欣喜的好事。 “2181吨！” 孙老板计算一下，执行的是两边记账，自然要询问一下：“是不是这个数字？” “对！” 卫宏也负责记录，一通的相加也得出最终的总重量：“算4万3600斤整，每斤70元，总共是305万又2000元！” “没错！” 孙老板核对一番，没有计算错误，又埋头算起其他的鱼获，鱼类不少，林林总总有十几种，有些多有些少，很分散，可渔港码头上做生意，这种事情无法避免，你还真得有很好的耐心才行：“我这边就不一一报了，算了个总数，一共是3万8123元！” 太过分散，每一种鱼在开秤之前，市场价是多少钱都有一一说明，全都有记录下来，为的就是方便现在的计算。 “没有问题。”卫宏自然也有记录，算出来的数字一致。 “那么就是309万零123元！” “抹零，309万整！”卫宏大手一挥，抹掉123块钱，那气势别提有多么大方。 可这样的表现，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摇头，最少渔船这边的船员，都忍不住捂脸。 大哥呀！ 总花卖了309万元的鱼获，你抹掉一百多块钱，需要这么大的气势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一抹就是好几万块钱呢？ 可问题是，他们是一伙的呀。 就算感觉丢人，也不能当面揭穿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做一点错也没有，抹掉一百多块钱不是钱呐，难不成一抹就要抹掉9万元么？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抹个几百块钱，上千块钱还可以，但极限也就是上千元，要是超过2000元，你想都别想，这年头赚钱可不容易，别看网络上人家动不动就是月入过万，月入过几万甚至是几十万的那种。 可现实中呢？ 别开玩笑了，国家有一个统计部门呢，最权威的数据，尽管统计并不全，可公布的数据是，月入过万的，已经超过全国百分之九十三以上，你还想随随便便就月入过万，真以为钱是那么容易赚的吗？ 钱货两清！ 309万元整入账。 接下来就是渔船的下一步计划，在此之前，还是要跟船员们商量一下。 …… 第97章 有悬念的是收获多与少 在渔船上，有时候民主一点总是不会有错！ “现在渔船上的鱼获全部清空了，那么就是接下来了。” 卫宏很民主，他有一个想法，只是不先说出来，还是问一下船员们的意见：“是现在马上出海，还是在岸地上逗留一会呢？” “都靠岸了，马上出海是不是有太点着包了。” 卫顺第一个站出来，他一个额外的，可他就是敢开口：“好不容易来一趟江浙这边，不说到周边逛一逛，品尝一下人家的美食总是要的嘛。” “……”卫宏撇了撇嘴，凶狠狠的瞪了这个堂弟一眼，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虽然不清楚，却知道没憋着什么好屁，也见其他人不吱声，他干脆将自己的计划说一下：“我刚才也看过天气预报，接下来的几天东海海域都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风平浪静，问题都不大，好不容易停靠过来了，干脆就上岸休息一会，吃个饭什么的。” “这个可以。” 卫泰没有反对，已经开了头，他也代表船员们将自己的想法说一下：“老在海上漂着也不稳，靠岸了就上陆地歇一会，但不要歇太久，吃个饭，再休息片刻就重新出发，停的是公共码头没错，可也不能耽误太长时间，时间太久了也是要收费的，再说了，上了渔船就注定要在海上漂着的，适应不了就下船咯。” “上岸吃个饭。”卫二叔也表示同意。 “那行，就上岸吃饭。” 卫宏大手一挥，算是真正决定下来。 一下子！ 整船人呼啦啦的下船，其他人没带多少东西，最多就是带上自己的手机而已。 卫顺则不同，他带上自己的摄像头，还有笔记本电脑，虽然不是全套设备都带上，可也带上不少。 果然没打什么好心思。 没办法，谁让海上没有信号呢？就算在临近海岸线，距离陆地很近，也有信号，可有信号不代表着网络传输速度好，看着是满格的信号，可你有时候收到通讯软件的信息会过好半天，就更别说是要上传东西呢，特别是比较大的视频，基本上都会传输中断，导致上传不了。 上陆地，网络可稳定许多。 在渔船上抽空将拍摄到的不少东西剪辑出来，就差上传到短视频账号里了。 强烈建议上岸，品尝当地美食是借口，为的是网络稳定一点，方便他上传剪辑好的视频。 不用跑太远，在渔港码头上，就有正宗的当地美食可以品尝，吃的不能亏待自己，想要吃什么点什么，这方面卫宏一向都不小气，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就是地域不同，饮食文化不同，口味自然有差异化。 他们喜欢吃清淡一点的，可江浙一带的呢？最大的特色就是甜食，有很多的特色菜，都要放点糖，颇有一种无糖不欢的那种。 幸好不是辣文化，不然的话，这当地特色美食不品尝也罢，只因他们的口味与辣绝缘，多数人吃不了辣。 吃饱喝足！ 小小休息一下，之后一行人才慢悠悠的回到渔船上。 宏泰号渔船再次启航，朝着东海外海方向进发。 “小宏，你去休息一下。” 卫胜主动开口，他本来就是开船兼船员，只是出海这么多次，由他来开船的次数并不多：“我现在的精神头不错，开一会船，替下你，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之前卫泰就提前让我去休息了，没有问题。” “那行！” 卫宏也没有拒绝，他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可长时间也不是个事，出海还负责开船，不可能有充足睡眠的说法，但要是能够休息最好是选择休息，这个精神状态会好一点，也是为了航行安全有更大的保障：“反正现在也不下网，要下网也是开到远海去，航线我已经设定好，胜叔你按照航线来开就行，我睡三个小时再上来。” “好！” 卫胜上来之时，第一时间就看驾驶舱的情况，知道航线已经设定好，只要渔船开出去远点，他都可以开启自动航行模式，非常轻松。 交替下去，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三个小时之后醒来，已经是大中午。 渔船也早就远离了陆地，还是一百多公里的那种。 没有着急去看海里的情况，而是选择吃饭，早一步卫二叔便开始做饭，就算他们三个多小时以前刚刚在陆地上饱餐一顿，可时间点到了，但凡有条件，他们都会准点吃饭，吃不吃得下是一回事，但饭菜绝对要准备好，因为谁都不知道下午什么时候会下网，下网之后会不会忙上好几个小时，到时候可没有时间吃饭。 在船上吃过饭，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快两点钟。 重新交替。 得到一定时间的休息，精神状态更好。 卫宏驾着渔船，不再按照原本设定好的航线来，而是切换成手动驾驶，调整了航向，视线也落到实时渔讯上，时刻关注着海里的动态，寻找鱼群，捕捉下网的机会。 如此航行将近一个多小时，眼看着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出头。 “准备下网，最长的大网口拖网！” 卫宏果断下令，只是这回不急：“悠着点，可以慢慢下，这一网应该会拖一段时间。” 是发现了鱼群，只不过是小型鱼群，还比较稀散的那种，但这也只是实时渔讯看到的情况。 现在的实时渔讯面板，可是只有6公里半径的覆盖范围。 尽管捕了不少的九节虾，还有不少的红虾，不出意外的话，也已经全部都售出，却远远没达到升级的条件，欠缺多达90吨，等同于18万斤呢，还差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的距离是有限的，只不过在覆盖范围的尽头，整个鱼群还绵绵不断。 由此，可以判断出来这个鱼群是呈直线形状，是否代表着没在实时渔讯覆盖范围以外，还是这个鱼群呢？ 赌一把吊。 其实也不算是赌，即便是整个鱼群也就这样，要是操作得当，拖中已经发现的鱼群超过大半，那么这一网的收获依旧不小，可如果未在覆盖范围以外，鱼群还延续着，那么这就是一个中型，乃至有可能是一个大型鱼群了，拖网再操作得当，捕到的数量可就是一个无比可观的数字了。 左右都有收获。 唯一的悬念是收获多与少的问题，这个时候不下网，留着过年么？ …… 第98章 海上卖鱼 如果在实时渔讯没有覆盖到的范围，鱼群还是绵绵不断，那么这一网下去，能够捕到更多。 反之，如果鱼群呈直线形状，没有覆盖到的范围并没有多少，那么这一网的收获会少一些。 但也只是少一些而已，要是捕到现在已经可以看到的鱼群总量半数左右，那也有个六七吨左右，这个数量在别的中型渔船上，已经可以算是一网接近爆网了，妥妥的大丰收。 宏泰号渔船不同，一网下去，收获一直都很大，方才给人一种错觉，认为一网下去只捕到六七吨的鱼获，好像并不多的样子。 别说是作为船主人的卫宏是如此。 船员们也是这般想，只能说心态不知不觉间膨胀到他们没有发现。 慢慢下网，并不着急。 早已轻车熟路，各项操作无需交代，特别是船员们的配合默契度上升的情况下，都不用卫泰来指挥，需要做出改动的步骤，也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可。 拖网下海回报，当拖网全部下入海中，也回报一声。 渔船开始加速拖行！ 随着不断向前，实时渔讯覆盖的距离更远，依旧看不到尽头，鱼群还是绵绵不断，不知道这个呈直线形状的鱼群持续多长。 卫宏虽然很期待，却深知不能想太长远，继续拖行便时了，中途还要调整一下拖网的深度，如果太深，就操作滚轮机拉上来一些，以此来让拖网上浮一些，要是不够深，就放下缆绳，借着拖网的重力让整网下沉一些的深度。 这些的调整，都是为了尽最大可能捕到这个鱼群更多的鱼。 四十五分钟后！ “准备起网！” 卫宏收头皱成一团，鱼群依旧一眼望不到尽头，说白了就是在6公里外，鱼群还存在，可见这个鱼群很大，再结合拖行这么久，拖网之中已经拖到不少的鱼，迅速做出决定：“接下来我会大角度调整航向，注意一下安全，收网的时候，也不会停船，会保持一定的航速。” “明白。” 卫二叔马上做出回应，侄子这么说，表明有计划，那么就是他们甲板上的人来配合驾驶人，而不是开船的驾驶人来配合甲板，主次关系要分清楚：“放心。”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已经开始调整航向，说大角度就是大角度，左侧30度角，绝对的大转向。 而且这个大转向角度还保持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随后才开始回正航向。 随着航向回正，甲板上已经开始收网作业。 是的，渔船在大角度转向的时候，是没有收网作业的，也不允许收网操作，因为大转向的时候会加大渔船的摇摆，这个时候开始收网很危险，哪怕是身上系着安全绳，也有可能会被甩来甩去，无法保证不会磕碰到。 开始收网！ 渔船的航速也降了下来，保持低航速继续航行，航向也在调整，只不过调整的角度不大，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不停船收网，或多或少会有一定的影响，最少收网的时间会比停船收网长一些，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多。 “是‘赤涩’！” 卫二叔第一时间报喜，已经将拖网拉上来不少，可以看到拖中是什么鱼：“这一网不少，到现在只收上来不多，连网底口都没有收紧，就已经能看到拖中是什么鱼，照这么收下去，估计会逃掉不少。” “要是不计算逃掉的，这一网最少也得三十四吨，可不现实。”卫二叔暗暗感到可惜，也清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可能拖中就可以全部捕上来的。” 卫宏岂会不知，下的是拖网不是围网，要是围网的话，把下方网口收紧，那么逃掉的鱼会非常少，拖网不同，需要拖上来不少，才可以系绳锁紧网底方的口子，等同于鱼可以往深海方向钻出拖网的范围：“有多少捕多少就是了。” 没有回复，因为甲板上忙活成一团，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回复，反正报喜已经报过，让侄子知道捕到是什么鱼就行，眼下收网最重要。 配合默契许多。 收网的速度比以前不够默契之时，时间肯定是缩短的。 下方网口收紧，船员们大松一口气，接下来收网时就不用太过于小心，甚至于可以全力的收上方的网，简直粗暴一点的往上收都行。 一大网的‘赤涩鱼’，但这只是他们的叫法，真正的学名叫红立鱼，一种个头不太大，浑身长着小鱼鳞，通体红白相加，在海里流动之时是一种很漂亮的鱼类。 食用方面更加不用多说，一般人都是水煮，都不需要加什么佐料，再有一种做法就是油煎，只是油煎，而非油炸，因为肉质不同的因素，是不能油炸的，不然整条鱼都硬硬了影响口感，因为这种鱼的肉质本来就偏硬。 价格的话，属于中等鱼类，市场价每斤在12-20元之间，不过一般批发价的话，都可以卖到16元左右，低一点的话，也能卖到14元以上。 “有个二十三四吨的样子。” 卫二叔即欢喜又有些发愁，捕到不少是好事，可渔船的载重量又是另外一个问题：“接下来怎么办？” “将拖网重新放下。” 卫宏早有计划，也一直在等着这一网的收获，现在整网全都收起来，鱼获的重量有个大概的评估，超出他的意料，却没有超过渔船的载重量，那么就不改计划：“继续下网拖行，我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有船出来将鱼获买走，在海上交易，要是不行，就在电台公共频道上呼叫，看附近有没有渔船愿不愿意来收的。” 海上交易，也是渔业中很重要的一环，其中还有一些人专门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如果你在海上捕到大量的鱼获，又不想马上返航回港，那么就可以让人开船出来海上将鱼获买走，不过也有利弊，便是这种出海给你收鱼，价格会比岸上低一些，人家将船开出来也需要成本不是。 另一种海上交易就是在电台公共频道上呼叫，要是遇到一些渔船没有捕到多少，在海上也呆了很多天，想要返航回港，这个时候是空船而归，自然是不太愿意了，那么就顺带做一做生意，低价从别的渔船上购买一些鱼获运回去，到渔港卖掉，赚取其中的差价。 这样一来，出海一趟不会亏本，还能赚上一点点，这么做也许赚差价利润并不高，可一来一回，就是大赚，毕竟原本是要亏损的，现在反而是赚钱，很多人都会乐意。 只是海上交易，也有不少提前条件。 …… 第99章 敲定交易 能过卫星电话，或是通过电台公共频道！ 两者都有一个前提条件，便是人家是否愿意，前者的话还好一些，有专门做海上收鱼获生意的，可人家也有圈定范围，例如说距离要是太远，他们也不太乐意，毕竟太远的话，他们的船开过来单就是油料就要花费不少，收回去的鱼赚不了几个钱，跑了一趟辛苦活。 后者的话，也有一个距离的提前条件，要是距离有上百海里，开过来都需要多少油费了，他们绕一下距离，赚那么一点的差价，万一补不够油费，那么本来就亏本，现在亏更多，同样也不乐意，已经亏本了，亏少当赚。 说白了，就是考虑自身利益的问题，人家心里头都有一本账，要是这本账算出来不行，就不会在海上将你的鱼获买走。 “嘟嘟嘟！” 终究是在东海海域，对这一带可不熟，甚至可以说熟悉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喂…” “孙老板？” 卫宏打的正是卖红虾的那位水产公司老板，姓孙单名一个仁字，他用的是卫星电话打，应该不会有来电显示，先自报一下家门：“我是宏泰号的船长，咱们今天早上才见过。” 未了，已经自我介绍过了，知道是何许人，他直接切入正题：“红立鱼不知道孙老板感不感兴趣？” “宏泰号？” 孙仁有些懵逼，倒不是他的记忆只有几秒钟，只是突然这么个来电让他有一些反应不过来，迟钝了一些，马上就恢复过来：“原来是卫船长呀？你说红立鱼？有兴趣，做水产生意的，可不挑鱼类，只要有鱼获，我全都感兴趣。” “我们现在在海上。”卫宏进一步说明情况。 “数量怎么样？”孙仁也是门清，人家在海上，接下来必然是要在海上交易，他就要问清楚了。 “不会低于50吨！” 卫宏也不算是张口就来，尽管现在只捕到二十多吨，可海里还有，那个红立鱼的鱼群可没有散去，他在开船的时候就特别注意，一直都跟随着这个鱼群，可以说处于他的实时监控之中，没有逃脱实时渔讯的视线，代表着可以捕上来，那么说不低于50吨也不过份，甚至于他还加了一把火：“我们正在下网，搞不好超过60吨也有可能。”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 孙仁闻言，都快笑出声来，整个人完全变了一种姿态，可还有几个关键节点要问：“价格方面呢？” “我给135元，海上的价格差不多就是这样。”卫宏报了一个价。 “13块，不管多远，我都出去，你感觉怎么样？” “可以。”卫宏答应了。 “方位！” “经xx，纬xx…不过我们的渔船在移动中，接下来方位有可能发现变化，但范围不大，找到我们不难。” “没问题，我跟着一道出海。” “行！” …… …… 电话挂断，卫星电话的通话费可不便宜。一分钟十几块钱，可不是闹着玩的。 尽管一分钟十几块钱，以现在的身家，也是九牛一毛，可如果你一个通话说上一两个小时，那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而且这仅仅是通话资费而已，卫星电话还有一个月租呢，就算你不使用，也要交费，同样不少钱。 能省即省的风格，卫星电话渔船必不可少，但能不使用尽量不用，一旦需要用，该用也会用。 “赤涩鱼已经卖掉了，有人过来海上收走，每斤13块钱。” 卫宏将这个好消息宣布一下，作为铺垫好安排接下来的工作：“放冰鲜库就好，冰鲜放不下的话，就制些冰，放在甲板保下鲜就好，到时候他们的船到了，也省得搬来搬去，不过要将鱼获都放到前甲板去，后甲板等下还要收网呢，也要给船头加一加重量。” “好嘞！” 卫二叔挺高兴，也知道这个价格略低，可海上交易这个价格不算低了，谁让渔船的载重有限，不然他更愿意将鱼获拉回渔港码头去售卖，现在重新下网，必定是侄子发现海里还有鱼群，只要捕到的数量多，售价低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渔船继续拖行。 后甲板上忙成一团，好歹也要分拣一下，跟捕到红虾一样，不用分拣大小，只需要将其他的鱼给挑出来即可，分拣工作倒是没那么麻烦，可也只是减少工作量，没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分拣出来，总是要装到鱼筐去，也是天气冷了，特别是东海一带，现在的气温只有个位数，这个时节有时候气温都能达到零下几度，这个时候制些冰敲碎，往鱼上一撒，冰不会那么容易融化。 要是换成夏天，撒冰保鲜，还是放在露天的位置，你过个半小时，绝对得再撒多一次冰，不然冰融化了，鱼就会不新鲜，严重的话还会烂掉发臭。 船员们分拣完毕，第一时间席地而坐，或是靠在某个位置，可不去管是不是很赃乱，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尽可能的恢复体力，因为接下来还要干活，相信也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很快又要收网，然后又要继续分拣鱼获，不能说连轴转，可也好不到那里去。 事实上也是如此。 船员们只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半个小时不到。 “开始收网！” 卫宏的命令下达，这一次拖行的时间不久，可已经足够，大量的鱼被拖中，渔船都没有太快的航速，可奈何鱼是往相反方向游来，一个迎头就撞在网里，根本不需要拖行太久，更为重要还是整个鱼群已经到达尽头，前方已经没有鱼，不收网拖行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还是不会停船，会保持低速，注意一下脚下。” “好的！” 卫二叔代表船员们回应。 第二网开始收网。 不同的是，这一网收上来的速度可慢多了，原因也只有一个，便是这一网拖中的鱼明显比上一网要拖中得多，而且多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只不过在收网的过程中，还是无法避免鱼会逃掉，拖中并不代表什么，最终捕到多少才是关键。 一旦收网出现重大的失误，捕到的还会更少。 而要是出现那种重大不可逆转的错误，原本可以捕到几十吨的鱼，结果只捕到几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艘渔船都想要有一个经验丰富船老大的原因了，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重大失误发生机率。 随着拖网被收上来越多，渔船停下，卫宏也第一时间下来甲板，他想看一下这一网到底捕到了多少。 …… 第100章 返航，一路捕回去 停船之时！ 拖网下方的网口已经收紧，这个时候鱼已经很难逃掉，能逃掉非常少，特别是红立鱼，小型鱼类，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跃出海面逃出拖网的范围。 可以说，这一网已经算稳了，尽管还不算真正捕到，可也差不多。 “这一网的情况怎么样？”卫宏带着笑意发问，现在的话他比船员们都清楚这一网的情况，也只是假装问一下。 “现在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卫泰最有发言权，脸上虽然疲惫不堪，还是带着浓浓的笑容：“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绝对不差，最少比第一网要多得多，搞不定这一网可以达到四十吨也不是不可能，但只是我的估计而已，毕竟咱们下的是最长的那张拖网，理论上一网可以捕80吨的。” “确实是这样！” 卫宏并没有否认，因为这是事实，可也直接说明：“理论上毕竟是理论上的，能拖到80吨的鱼获是没错，但拖中不代表着就能捕上来，鱼在海里又不是死掉，活着的鱼是会出逃的。” “再有就是真拖到太多的鱼，渔船也拖不动，最少拖行是拖不动的。”卫宏如是的补充道。 “是啦，还是下围网爽。” 卫胜也插口说上一声，感到有些可惜：“只是下围网需要很多条件，一般情况下还真不能下围网。” “下围网确实需要遇到好时机才行。” 卫宏也是点了点头，出海这么多次他学到不少，有些则是基本常识，生于小渔村，没见识过也听闻过不少，也不在这些话题说下去，话锋一转说道：“胜叔，你歇一会，我在甲板上帮忙，你上去开船，方位我已经标好，你开着船低速到我标好的方位就好，不用着急，现在也开不快。” “渔船的载重有限，这一网拉上来一些，只会下吊笼吊上来一小部份，剩余的在海里拖着走，等到收鱼的船与咱们汇合了再继续起网。”卫宏也要说明一下情况，可别上去开船就加速，拖着太重的鱼获航行，有一定的危险，操作不当会加高危险系数。 “好，我会小心点。” 卫胜一点就通，在甲板上累得够呛，上去开船会轻松许多，倒不是他偷懒，而是船长有令，他领命而已。 渔船不久就重新开动。 甲板上该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一点点的收紧整张拖网，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则是下吊笼。 吊上来多少鱼就是多少鱼，他们不追求一次吊满笼，只是减少拖网鱼的数量，为渔船拖行降降压，载重量不多，也确实不能吊上来太多，不然船的吃水位加深，更加危险。 只吊上来一部分，就不再下吊笼，因为渔船的吃水位已经很深，只收紧一下网，让渔船慢慢的拖行。 到了预定好的方位，直接抛锚停船，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停船，不是那种关闭发动机组，让渔船随波逐流的那种，下了船锚，就是将渔船固定在某个方位上。 静等着孙仁的船到来。 “先做饭，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 卫宏看了一下时间，有一个预估：“最快也要四十分钟左右，还是建立在对方的航速快一点的前提下，要是航速慢一点，没有一个小时到不了。” “那我现在去做，手脚麻利一点，咱们吃饱肚子好上鱼。”卫二叔也累得不轻，可这个时候叫苦叫累没用，再累也得硬撑着。 “卫顺，去帮下忙，打个下手也好。” 卫宏直接指挥起堂弟来，别人有可能叫不动，他叫没有问题。 这不！ 卫顺也没给脸色，点了点头跟在父亲屁股后面钻进船舱里，确实会去帮忙。 船员们都就地休息，现在没事干，但等下有得忙活，尽可能恢复一下体力，但也不至于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嘶！” 卫泰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烟草的味道入肺，别提有多爽，又长长的呼出烟雾，神情迷醉：“现在的收获已经不小，应该说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很大，这两网鱼卖掉，少说也得有一百多万了。” 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片刻，方才徐徐的问道：“接下来怎么打算？” “回去！” 卫宏一早就想好，不会改变：“一路捕回去，走一个半圆形，会贴到岛省那边去，然后再穿过金门海峡进入南海海域，如果中途有收获的话，那么就到闵南那边的渔港码头卖掉，再到南海海域看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 “归途总是要下网的，空船回去不值当，我也看过天气预报，从明天晚上开始，南海那边的情况不错，不会有大风，适合捕捞，问题不大，这一次出海就在海上呆多一两天的时间，具体还要看收获情况。”卫宏也没有将计划定死，后面的话就是保留一定的余地。 “空船回去是不可能的，就算急着回去，也不在意那一两天了。” 卫泰点头表示赞同，更加理解这种做法：“我们也都听说了，你的压力不小，出海了就已经预见，有些出海一次在海上十天半个月的都有，咱们这还是很快的，从出海到现在也才48个小时不到，再返程，之后下网，再回咱们那边，顶了天再过个72小时，也才5天时间呢，不是多大的事。” “能捕多一点是一多，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一次回去休息短一点，争取过年之前再出一次海，只要天气允许的话，能多赚点钱就多赚点钱，大家伙也想多分些钱好过个肥年呢，尽管现在跟着宏泰号已经能过个肥年，可能过个更肥的年谁不乐意呢？”卫泰用调侃的口吻来表达他的支持态度，同时也把船员给带上。 船老大的话，就算你不满，也得给我憋着。 原因也很简单，一个服从性的问题，如果你有意见，私下可以说，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不能表达任何态度，挑战船老大的权威，不然的话，你就给我下船去。 并不是只有船长才有资格将船员踢下船的，船老大同样有这个资格，只是没有直接的权力，一般船老大会通过船长来进行处理，而船长一般都会百分之百支持船老大，就因为两者是直接沟通平等的关系，特别是涉及到船员问题，船老大更有话语权，哪怕表面上是建议，但可视为决定。 “哎…” 卫宏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是如此说上一句：“是我的步子迈太大了。” 有种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意思，背后潜在的意思是想表达，是他步子迈太大，连累大家跟着一起受累。 然而！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出海之前，一众船员是有聚集过，中间还说了不少事情，算是开了一个秘密会议，内容与现在谈论到的话题有很大的关系。 …… 第101章 船老大的精明 “新船到了之后…” 卫泰话说到一半就停下，视线也没有躲避，尽管有些难为情，还是选择对视：“这艘宏泰号怎么打算？” 船员们都是同一个村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难免会聚在一起，在前几天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就有谈到渔船的事情。 原本只是随口提一下，结果没想到越谈越深入，最后变成一次秘密会议。 “泰叔是对这艘渔船有想法呐？”卫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反问。 “我肯定有想法，这艘渔船的各项设施都很好。” 卫泰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也对自己的话做一些补充：“不仅仅是我个人有想法，而是我们几个人都有想法，除了安志杰他们两个以外，我们三个都有想法。” “我听你二叔说过，新渔船很大，而且各方面都比较优越，有很多方面都比普通的远洋渔船还要强，特别是航速方面，要是达到超过30节的航速，那么这艘宏泰号就被淘汰了，最少航速方面已经被淘汰，虽然也能够继续凑合着用，可如果是要组成双船出海的话，就真有一些拖后腿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你也有更深的打算，购买一艘大型的新渔船只是第一步，恐怕接下来只要解决了资金方面的压力，你就该是要再多购买一艘大型渔船了？到时候就是两艘大渔船组成船队出海，宏泰号渔船会被你淘汰下来。” 卫泰对自己的猜测很有信心，就因为人之常情，如果换成是他，在几次出海都有大收获的情况下，他也会这么做，野心甚至比卫宏还要大，那么将跟不上发展脚步的宏泰号渔船给淘汰下来，也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确实！” 卫宏听闻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徐徐说道：“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可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的打算是宏泰号与新船组成船队出海，也有可能是新船单独出海，具体要看造船厂那边的进度，要是在禁渔期交付新船的话，那么宏泰号是不允许出海的。” “达不到标，向渔政部门申请的话也不会通过，无法跑太远的话，哪怕是跟着大型渔船组成船队出海，可以到达更远的海域，超出了禁捕区海域，但渔政部门的规定就是规定，是不会放行的，到时候禁渔期的话，只能是大型渔船单独出海。” “而在禁渔期三个多月的时候，出超远海，在非禁捕区海域捕捞，收获不错的话，还真有可能很快就会再下订单多订购一艘大型渔船，这样宏泰号在禁渔期到来之前，确实会淘汰下来。” 卫宏计划是这么计划，可这个计划存在着太多变数，有些变数还不是他能够决定，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也全部说出来。 “宏泰号非常不错，哪怕渔政部门那边说是五六成新，可出海这么多次，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 卫泰重复强调一下，宏泰号渔船是怎么来的，他们一清二楚，包括了卫宏花多少钱购买也很清楚，根本不需要重复说明，可他还是这么说，还是为接下来的目的做好铺垫：“由我出资占大头，卫胜他们两个入股，我占八成，他们两个各占一成，渔船由我来把控，他们只参股分红，不管渔船的事情。” “当时你花了四十万，到时候淘汰下来，我们按照原价跟你购买，卫胜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过去那边，还会在你这边，毕竟到时候大船交付，你这边更需要人手。” “接下来是我个人的想法，从我的八成里再分出两成给你，是干股分红，渔船也挂靠在你那边，我知道现在跟村委那边谈码头的事情，到时候要是谈成的话，村里的码头占了股，在你名下的渔船停泊，也免收管理费，宏泰号挂靠在你名下，同样也可以享受这些福利。” 卫泰没有丝毫隐瞒，当面锣正面鼓的敲，很是真诚：“要是有可能的话，到时候你那边的船队让宏泰跟着，肉吃不到，宏泰号也可以喝点汤水，就已经足够了。” 原价购买！ 个人还掏出来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 无比优厚的条件，按理说不需要这样，一个原价购买就等同于高价，毕竟当时买回来的时候也只花四十万元而已，现在出海这么多次，已经赚了大几千万元，低点价卖出去也是大赚。 可他就是要原价购买，其中涉及到村里码头停泊位租金，以及码头管理费方面，或许长年累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但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其真正的目的是让宏泰号可以眼着两艘大渔船组成的船队一起出海，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到时候卫宏那边的船队吃大肉，宏泰号跟在后面喝点汤水，妥妥的大赚，就因为卫宏现在的能力，次次下网没有一网空的，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可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就算是排除这些的理由，那么大渔船有更好的探鱼设备，有时候发现小鱼群，大渔船懒得下网捕上来，却是可以让宏泰号下网，反正是占着百分之二十干股分红呢，也都有钱赚，帮助一下也是在帮自己嘛。 最后一点，便是船队有一些艘综合补给运输船，一旦宏泰号捕到的鱼获过多，根本不用担心鱼获弄不回去，将鱼获往综合补给运输船上一放，又可以继续跟在船队后面下网捕鱼，算是彻彻底底的背靠大树好乘凉，而付出的只是个人掏出来百分之二十干股分红给卫宏而已。 利益捆绑！ 才是最牢固的，这个方案他也是想了好久才确定下来。 “泰叔，条件这么优越，所有的好处都让我占了。” 卫宏苦笑一声，断然没想到是这样，他也可以肯定，这个方案恐怕脑细胞干废了不少：“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不是吗？都没有问题，不过现在还只是设想，也要等到真的有两艘大渔船到来才行，更重要的还是，咱们村的那个码头要谈妥，按照我的计划来，码头谈妥后，可不是随便修修补补就行，不仅要大修，还要加建大船停泊位，这里头的投资由我个人来出。” “而现在是已经确定定购大船了，码头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不然到时候没有办法停靠，到处都需要用到钱，第二艘大渔船，还真存在很多的变数。”卫宏如是的说道。 “没多大的关系。” 卫泰大手一挥，他仿佛很有信心。 …… 第102章 再次入账超155万元 “没多大的关系。” 卫泰摆了摆手，仿佛很有信心，这个信心可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卫宏很有信心，他接下来的话就验证了一切：“我们等得起，我也相信不需要多久，毕竟现在的宏泰号都有这么多的收入，一旦新的渔船到来，船更大，收获可就不是一点点的增加，按照这个捕法，是成倍成倍的增长。” “到那个时候，你的资金压力很快就可以得到缓解，那么进一步做强做大，再订一艘大渔船也就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了。”卫泰笑着补充道。 “行！ 卫宏再次确认，口头承诺当不得真，可在他这里就是已经确定，没有重大的意外不会改变，借着聊到这个话题，他也将原本想之后再说的话一块说一下：“接下来渔船会招多一些的船员，是为大渔船准备着的，有一些船员上来没有什么经验，恐怕就得泰叔给带一带了。” “放心！” 卫泰也豪气，为人自带也是这个风格：“这方面都交给我，我不会保留的。” “不管怎么样，我谢谢泰叔了。” “都是一个村的，不至于这样，接下来跟着宏泰号，我也能多赚不少钱呢，搞不定到时候掏钱买钱，都不需要用到我的老本。” “哈哈哈…卫泰，敢情你还有老本呢？” “就是，天天哭穷，说什么家底都掏空了，结果自己露馅了？” “去去去，谁家不是天天哭穷呀，有钱没钱都要哭上几句。” “那倒也是！” 你一言我不语，话题歪掉，剩下的全是闲聊。 闲聊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孙仁亲自跟船出海，一艘大吨位的运输船缓缓靠近。 两艘船在海上相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特别是这种要在海上完成鱼获交易的，两艘船必须要接驳，方便鱼获转运，接驳的这个过程需要特别小心，难度虽然比不上渔船依靠码头，可也好不到那里去，一个不好就会发生碰撞，轻则擦伤船体，重则船毁人亡。 海上！ 比想象中的危险得多，哪怕看上去很简单的事，但一个操控不当，就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别以为在开玩笑，其中一个海上风浪不停，就带来极高的难度了，不是陆地上那种在停车打打方向盘，找好角度就可以的，特别还是停车，一个倒车入库都不知道难得多少人，可想而知海上两艘船接驳有多高的难度，特别还是船的吨位不小的情况下，难度系数更高。 幸好宏泰号是抛锚完全停船状态，降低了接驳难度，安全系数高出不少。 即便是如此，也花费不少时间才完成接驳。 “卫老弟…你这捕获，真令人眼红，很多渔船都应该感到自悲。” 孙仁跃过渔船，早在两艘船接驳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人家还有一网泡在海里，网中动静不难判断出来捕到不少，再看渔船的吃水位可不低，渔船前甲板还堆着不少鱼获，已经表明之前在卫星电话里的话没有打折扣：“今天一早就有不少的红虾，现在又捕到这么多，不少渔船知道，估计得自悲到自闭咯。” “运气，都是运气！” 卫宏推脱为运气，也是一种谦虚表现，现在船已经接驳，干正事要紧：“开始运转鱼获？” “好，开干！” 孙仁也不想耽误时间，早点收鱼获，他们也可以早一点返航回去，毕竟在海上交易，还是有诸多的不便。 鱼获那么多，需要一一过秤？单就是过秤这一下，就是一项很繁琐的工作，还要一一转运，增加不少工作量。 也是因为两艘船的人员不少，才加快的整个过程，不然的话，等完成交易估计是几个小时以后了。 即便是如此，也花费了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将近两个小时，才完成所有工作。 “598吨！” 孙仁将所有的重量相加，得出结果也进行换算：“更加准确的是11万9659斤，凑个整，11万9660斤算。” “13元单价，就是155万5580元…没有出错？”孙仁报出数字，方才抬头看向卫宏。 “没错！” 卫宏也一直都在计算，得出来的数字一致，当下伸出手与之握了握：“孙老板…再次合作愉快！” “哈哈哈…再次合作愉快！” 孙仁哈哈大笑，像这种大生意他巴不得来多几次，中间有不少利润，不过他是一个有长远目光之人，不满足于此：“以后常联系，有什么好事别忘了我，我的生意基本盘虽然是在这边，但整个江浙一带都有我的分部。” 未了，只见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最后才接着说道：“下一步我计划在闵南那边找个位置，也设立一个分部，距离你们那边也不远，还得卫老弟多多照顾我的生意才行。” “肯定没有问题。” 卫宏很乐意结交，特别是人家的实力雄厚，是一个很不错的出货渠道，他之前还在愁着开拓鱼获处理渠道呢，有一个渠道商送上门来，他没有理由将其往外推，但毕竟只是刚打交道不久，他还要有所保留才行：“我们也经常有往闵南那边的渔港码头停靠，不久后我也会购进新渔船，80米长度的那种，不过我们不跑远洋，最多只跑远海。” “看样子…我得计划到你们那边设立一个分部了。”孙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欢迎，绝对欢迎！”卫宏自然是表示欢迎，眼下闵南那边的渔港码头临时停靠处理鱼获没有问题，未来的话，会很少停靠。 都有综合补给运输船，载重还是8000吨的那种，不会有临时停靠的说法，尽管也可以临时停靠，但如果他们当地可以消化更多的鱼获，他绝对不会那么做，只会就近处理。 总不能捕到大量的鱼获，然后让综合补给运输船将鱼获运到别的地方去临时停靠，将鱼获处理掉，再返航回港？ 如果这个方法也可行，可来回一趟，不需要油料么？ 大船烧起油来，可是妥妥的烧油大户，用了更多的油料，是拍片进成本里了，一来一回，距离远一点的话，可就是几十吨的油料，增加的就是以十万元为单位的成本，绝对不是一笔小钱。 不过还是那句话，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眼下这个阶段，只能是慢慢来。 …… 第103章 实时渔讯升级的强大功能 交易完成！ 解开两艘渔船的接驳绳，自然少不了要拿掉固定的铁架子。 在海上两艘船接驳，从来都不是只系好几条接驳绳那么简单，接驳绳只是初步，做第一步的固定，之后还会加上几个焊接好的梯形铁架，进一步的做好固定。 两艘船的船员可以通过这些梯形的铁架子穿梭两艘船之间，搬鱼获的时候，也可以通过这些梯形铁架子滑推到另一艘船上，有一举多得的功效。 放开接驳！ 运载船驶离，这个时候的时间已经不早，船员们可以休息，要洗漱一下的可以去洗漱。 卫二叔负责做饭，卫胜负责起锚开船。 倒是卫宏，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好好睡一觉，只能说相比起其他人来，从出海开始，他的睡眠时间是最少的，之前抛锚停船之时，卫胜就已经在驾驶舱里好好睡一觉，包括后面海上交易处理鱼获，都没有下来，就是为了现在开船准备着的。 早有计划，按照计划执行，将宏泰号渔船开向岛省的方向，中间不会下网，毕竟大家伙已经累得不轻，这个时候哪怕是发现大鱼群也不能下网，倒不是不捕，而是根本没有力气再下网了，总不能让船员们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劳作，那跟古代的地主有什么差别？ 更重要的还是原本就已经很疲惫，再进行高强度的工作，意外频发，一个意外就有可能带走一条生命，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吃过晚饭，这个时候全都洗漱了一番，只要小小休息消一下食，全都钻进船舱休息室里睡觉，在大量劳作，有些透支的情况下，就算再不适应海上生活，也能呼呼大睡，只能说太累了。 “51万多斤了！” 卫宏也很累，却是强撑着没有入眠，看着实时渔讯的进度条：“可以升级了。” 进度条：511，98800斤\/50万斤！ 后方已经出现了升级的按钮。 “这一升级，又要吃掉1万9000多斤的鱼获！” 卫宏已经无力吐槽，经历过一次，这个实时渔讯是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也幸好是不多，虽然将近两万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有时候没有办法，鱼获是整批整批的出售，统计的时候也是出售之后再统计，总不能掐着重量？导致被食掉一些数量的鱼获无法避免：“升级！” 没有金光闪闪！ 只有平白无奇。 只不过升级之后，变化也很是明显。 覆盖的半径距离增加不会有悬念，而且增加1公里也不会有改变。 “覆盖半径达到7公里了，接下来下网能够更加从容了，就是…” 卫宏又想吐槽，就因为下一次升级的条件又变了，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确认时，还是升起一股无力感：“500万斤呐，十倍的翻，2500吨呢，靠着宏泰号渔船，要捕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捕到，不出意外的话，在大渔船还没有来的时候，别想再升一级了，更何况是往后再升级呢？” “一次翻十倍，代表着从4级长到5级，不出意外就是5000万斤之多，达到25万吨，得捕到什么时候呢？哪怕是到时候大渔船和综合补给运输船每一次出海都能捕到满载而归，一次捕8100吨算了，没有三次也无法达到升级条件。” “再往后呢？” 卫宏内心一片的灰暗，照着这个逻辑，是真的很困难，最少越是往后，升级越难，升一级都需要捕很久才能够做到，有一种劝退，令人死心的感觉。 “唉…” 最终，化为一声的叹息。 干脆不去多想，看看升级后的变化。 “哟…从2d变成3d了？” 卫宏被这一发现惊喜到，之前2d可以放大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晰，可也给他带来诸多的便利，放大画面之后有时候都可以判断出来是捕到什么鱼类，现在的3d就更加不用说了，可以360度转角，放大的倍数也更大，那么还真可以看清楚捕到的是什么鱼，最少一些有特色的鱼类可以确认。 这功能的实用性，绝对不是体现在提前一步确认捕到什么鱼类那么简单。 最大的实用价值，还是体现在提前预知，然后根据鱼类的价格来进行下网，换句话说，就是发现普通鱼类，价格不高的，可以选择不下网，专挑一些高价的鱼类下网捕上来，那样可以卖出更多的钱。 当然了！ 要是综合补给运输船到来，可以载重巨量的鱼获，那么就算是发现低价鱼类，只要鱼群足够大，也同样会下网。 价格低不是事，低价鱼类，只要数量大到某个程度，依旧值很多很多钱，而要是高价鱼类，鱼群也大，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除此之外！ 还有另一个不起眼的实用性，便是3d模式下，还能放大更高的倍数，对于海床的情况更加了解清晰，那么下挂底拖网的时候，安全系数会更高，要是再小心一些，不敢说百分之百安全，最起码相比起之前来，安全系数提高不少。 渔船下挂底拖网，专捕的就是虾蟹，而虾蟹一向都是高价海鲜，其中有一些珍稀的虾蟹，更是能卖出天价，像龙虾，帝王蟹之类。 可惜，帝王蟹在南海海域和东海海域是没有的，想捕也捕不到，除非是去北太平洋海域，距离国内最近的话，只有在岛国往北极熊国一带海域有了，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而且一般情况下，捕帝王蟹也不能用挂底拖网，就因为帝王蟹生长的环境，海床相对不平坦，捕捉都是用专用的蟹笼。 “等大渔船来了，倒是可以去岛国那边的海域瞧瞧，万一碰到了，可就发大财了。” 卫宏想起了一种蟹，可丝毫不比帝王蟹差，甚至在一些区域里，比帝王蟹的价格更贵呢。 只是，这种蟹只有岛国海域有，其他的海域并没有。 没错！ 正是红毛蟹，一种相对很稀罕的蟹种，有很多人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就算是沿海地区的人，都有不少人没有听说过，就谈不上见到过了，在国内也只有靠近岛国的城市，有些人捕到过，而一旦捕到，刚一上渔港码头，绝对会被抢购一空，原因还是稀缺。 物以稀为贵嘛。 别人想要捕到不容易。 可在他这里，可并不难，只要在茫茫大海之中，能够碰到，他就能够捕到。 这就是实时渔讯升级过后带来的隐藏功能。 更别说，这一次升级，远远不止这些实用功能。 …… 第104章 个超级实用功能 “这可就清晰了！” 卫宏不断放大实时渔讯虚拟屏幕的画面，当放大到最大倍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3d模式不止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连鱼的颜色都有显示，刚才还以为像原来那样，只是显示一个红点之类，放大一点可以看到鱼的大概形状，没想到再放大竟然连鱼的颜色都可以看清，虽然不是特别清晰，有些模糊，可已经足够了。” 能够看到鱼的形状，还能看清大概的颜色，虽是不那么清晰，可有时候根本可以判断出来海里的鱼群是什么鱼类。 假如之前的话，判断出来鱼的种类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机率，那么现在的话，这种机率达到百分之六十，指的自然是准确率。 至于说要达到百分之百，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一种设备可以做到，哪怕是高清摄像头拍到，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因为鱼有很多相近种类，长相一模一样，你用高清摄像头拍到照片，终究只是照片而已，拿给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渔民看，也有看走眼的时间。 不要怀疑，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算是将鱼给捕上来，有一些老渔民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看走眼了。 实在是有一些鱼类长得一模一样，却是两种不同的鱼类。 “唉…” 卫宏在虚拟屏幕上不断放大，又缩小，再放大，在测试着新的功能同时，也有一点在玩的意思，可突然间手上有一些停顿，却有一个新的发现：“测量工具？” 并不确定，想要确定并不难。 一番的测试，终于得到印证。 “果然是测量工具，这可是强大了。” 卫宏测试了不少，得出最终的结果：“这就厉害了，以后发现鱼群，可以测量出来鱼群距离海床有多深，也可以测量出来鱼群距离海面有多深，有鱼群的准确深度数据，再有针对性的下网，那么可以最大程度保障将鱼群捕获，虽然不可能将整个鱼群都给捕上去，却是可以最大程度的将鱼群捕上来更多。” 下网后，网中鱼群，总是会逃掉很多鱼，这里头逃掉最多是还是网的深度出现问题，逃掉了大部份。 再有一个就是下拖网，收网的时候无法及时的锁死下方网口导致鱼逃掉。 围网的话，则是单一的下方网口导致鱼逃掉，上方有泡沫浮标，很难逃掉。 拿下围网来举报，发现鱼群的话，合适下围网，鱼群所在的深度是海里100米的话，那么完全可以下一张200米深度的围网，那样的话，有足够的时间来收紧围网下方网口，那样一来，是可以尽最大程度捕到这个鱼群的，虽然同样也无法达到百分之百，但比例会更多。 平常的话，假设只能捕到这个鱼群中的百分之三十的鱼，那么现在有这个测量工具，会增加百分之二十以上，也就是整个鱼群半数的鱼都会被围中并捕上渔船，百分之二十还是基础，最保守的数值，只会更多不会低于这个数值。 当然了，这里面也还有一个前提，便是操作得当，并且鱼群在下围网的时候不来一个太大的变动，就可以达到这个数值。 拖网的话，变数更多，但捕鱼效率绝对大大的提升，不会有任何悬念。 “这个测量工具的实用性，绝对远远不止如此。” 卫宏的大脑有些混乱，联想很多，总感觉有很多地方都有帮助，可要让他想出来特别合适应用的地方，他又想不出来，除了下网深度的实用性以外，就没有了，还是拼命去想，才发现另一个作用：“下蟹笼的时候，完全可以测量到刚刚好，不至于海底太深的时候，蟹笼绳不够长导致蟹笼丢失，这姑且算是一个，再有就是…” 干脆不去多想，发现其实用性就足够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验证，也有大把的时间发现其更多的实用性。 一个3d，一个测量工具，都是无比实用的功能，能给捕鱼带来最直接的帮助，提升捕鱼效率。 由此，做一个总结，这一次升级非常强大。 “再升一级，只会更加强大？” 卫宏的思绪飘飞，有种畅想未来的感觉，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露出苦涩的神色：“2500吨呢，500万斤…想要捕到可没有那么容易，最少以宏泰号渔船，短时间之内是做不到的。” 想的太长远了一点，特别是短时间之内做不到，有种异想天开的感觉。 收回思绪，不再继续联想下去。 眼下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保证一定的睡眠时间，才好继续捕鱼。 一觉睡了6个小时。 科学研究表明，人的最佳睡眠时间最好是8个小时，可也有年龄段的，比如年轻的，6个小时睡眠已经足够。 交替开船，替换下来卫胜，让其再去睡多两三个小时，算是补补觉。 再之后的话，一旦发现鱼群，就会将所有船员全部叫起来下网，而要是没有发现太大的鱼群，下网的价值中等的话，还会让船员们继续睡大觉。 事实证明，大海里的渔业比想象中的发达，捕不到不代表着渔业枯竭，只能说没有碰到，或是碰到没有捕到而已。 凌晨三点半。 开启渔船广播，也只有开启渔船广播才行，毕竟所有船员都在睡觉，用对讲机未必可以将人叫起来，广播的问题是大一点，船舱休息室里也有一个广播扩音器，将在睡梦中的船员叫醒不是问题。 起床气？ 不存在的，除非是你能够在渔船上进入深眠，只是浅眠或是中度睡眠的话，绝对会时刻记住自己还在渔船上，渔船也在海上，现在被叫醒，代表着渔船要开干，他们船员要下网了。 果断起床，穿上半身水裤，再用一把冷水洗一下脸，在这种气温只有几度的气候下，冷水洗脸有再大的床气也会瞬间清醒。 用的就是这种有点极端的方式来让自己醒神。 “甲板准备就绪。”卫二叔清点一下人数，时间又是在夜间凌晨，在清点之前，还一一确定船员们的状态，如果还没有彻底清醒，绝对会让其再去洗把脸。 不够清醒的状态，绝对不能下网作业，因为会愣神出神，一个不好就是安全事故了，严重等级可想而知。 现在回报，已经是确认过，表明没有问题，需要下网，马上就可以开始下网。 “这一次下围网！” 卫宏第一个指令下达，自然还有后续的命令。 …… 第105章 围网已下，时间刚刚好 “这一次下围网！” 卫宏在得到确认之后，先行下达命令，后续才进行补充：“最长的那条围网！” 本来可以一次性下达命令，干脆直接，可分成两次下达更好些，先告诉船员下什么网，这个时候船员们会有一个概念，等到听到下那一个规格的围网之时，会加深概念，大脑再命令身体去执行。 除此之外！ 还有另一个好处，哪怕是后续的命令下得稍晚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下围网的第一步是先下放小船，作为围网锚点的小船，再之后才会拿网出来。 围网一般下得比较少，常下的网都是拖网，为了不占用甲板的空间，通常围网会放在船舱里，要下的时候，会用吊机从船舱里吊起来，至于说让人去搬上来？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张网多重呀，哪怕是最短最轻的一张拖网，重量也不低，个人根本就搬不动，都必须用到机械。 “小船的船灯记得确认一下。” 卫宏有些不太放心，尽管这方面船老大会做好，可他就是忍不住多加叮嘱，这个时候啰嗦一点不会有错：“下小船的也穿上有仿光标识的衣服，再带个可变色的头灯下去，现在黑灯瞎火的，别出什么问题了。” 万事留一手，多做一层防护。 渔船上所有的东西齐全，全都有准备，为的就是面临这种夜间下围网而准备着的。 “这一次我跟志杰两个人下小船。” 卫泰开启多一个对讲机，这个对讲机也会带在身上下小船，方便与渔船上取得联系，或许距离远些联系不到，可渔船总是要回到原点，靠近一些就没有通讯障碍：“两个人下去好一点，也让志杰积累积累经验。” “好的，没问题。” 卫宏同意了，前者是借口，后者才是关键，让卫志杰知道下围网时作为锚点的小船该干些什么，又该注意什么事项，以后卫泰走了，才有人可以顶上：“小心着点，现在是夜间。” “好！” 卫泰没有回复‘放心’，而只回一个好字，已经表明一切。 小船下海！ 随之不久，围网也入海。 渔船将没有停航，一直都保持非常低的航速，几乎是将油门收紧，不提供动力，在围网下海后，就慢慢的加点油门了，却没有加太高。 仪表盘上，显示的航速为3节！ 绝对不能太快，最少围网没有放下去多少的情况下，一旦航速加速，极有可能拖着围网走，到时候作为锚点的小船会被拉着在海上走。 只有围网放更长一些，有一定的重量，才可以慢慢的提速。 这导致下围网的速度并不快，特别是最长的围网，长达10公里，要放完就更慢了。 并不着急。 凌晨将近四点，正是退潮期，这个时候深海里的氧气量较低，很多深度鱼类会上浮，有些直接到海面上来呼吸，一般情况下鱼群并不会返回深海处，更不会游动，都停留在海面上呼吸着呢，鱼嘴一张一合，看过的人才会知道场面有多么壮观。 所以，有时候夜捕的经验很重要，因为偶尔会遇到这种现象，时间都是在凌晨，黑灯瞎火的你不会夜捕，就算是发现鱼群也只能干瞪眼，至于说等到天亮再下网，别逗了，太阳一出来，深海鱼类很快就会潜回深海处，要么就是捕食，在捕食的时候，绝对是高速游动，想捕到可就增加了不少难度。 慢慢下网，问题并不大。 追求安全！ 卫宏也是这么做的，慢一点更安全，也不用着急，只要赶在天亮前下网，然后开始收紧围网下方网口，就没有问题，但凡被围中的鱼，百分之九十以上最终会被捕到。 凌晨五点半。 东边天际已经透出亮光，天色渐亮，不依靠船灯也能看清十数米外的东西，也是一个好天气，要是有雾的话，哪怕是太阳升起，能见度都不高呢。 大海中的大雾天气，可真是人间仙境，可这种人间仙境美是美，却是船只航行安全最大的挑战，只能说海上的大雾天气，比陆地上的大雾天气能见度更低。 没雾，可方便许多。 渔船回到原点，与小船汇合，紧接着就是将小船吊回渔船上，两头围网系紧锁死。 “时间刚刚好！” 卫泰回归渔船上，看了一下时间，结合他的出海经验：“现在收紧下方网口，收紧后天色大亮，那个时候的鱼要往深海里钻，可已经收紧网口，就逃无可逃了。” “没有耽误就好。” 卫二叔大松一口气，侄子下令要下网围，必定有大发现，现在时间上没有问题，代表的这一网成功的机率很高，收获必定不菲，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开始吊。” “开始！” 卫泰也笑了，一声令下，收围网操作第一个步骤开始进行。 停船早就停航，但并不是完全停下，还在随着海浪而动，也需要再动一会，才会完完全全停下，因为早在十几分钟之前，卫宏就已经抛锚了，只是船锚需要放入海床，勾紧了之后，铁索拉住，才会让渔船完全停下。 中型渔船，用的都是铁锚。 而在船只上，其实是有两种船锚的，一种是常见的铁船锚，另一种则是像个降落伞一样的海锚，海锚不同于铁锚，铁锚是依靠抓力，勾住海床来实现拉力，从而让船停下。 但海锚不同，像个空气包一样，投入到海里，会迅速涨大，之后有大量的海水涌入，利用的就是其中海水的重量，来实现让船停下。 两者虽是同一个作用，可有很大的区别，像铁锚的话，从抛下船锚到船停下，需要一定的时间，后者海锚的话，是可以在短时间之内让船只完全停下的，属于紧急制动。 两者一对比，谁强谁弱可想而知，可大型的船只，铁制的船锚依旧会使用，海锚也会使用，一般情况下也很少去用海锚，说到底还是海锚很贵，再有就是回收很麻烦，一般情况下都是切断链接，丢弃海锚，船只再次启航。 就算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回收海锚，回收上来还需要做严格的保养，要是有破损的话，同样只能是报废，这也导致大型船只有海锚，却很少使用，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情况下只会下铁制船锚。 宏泰号只是中型渔船，自然没有海锚，只有铁制的抓力船锚，已经足够，虽然停船用时会长一些。 也是如此，卫宏下来甲板的时间，才稍晚一些。 …… 第106章 突发紧急情况 “这一网怎么样？” 卫泰性格沉稳，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特别想要提前知道情况：“下围网，应该是有大发现才对。” “确实有大发现。” 卫宏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是一个中大型的鱼群，只是什么鱼并不清楚，还需要最后才知道，或许等下天色更亮一些，可以看到是什么鱼。” “不管是怎么鱼都好，只要鱼群大就好。” 卫泰闻言，都差点没笑出声来，结果时间，目前已经在开始收紧下方网口，不出意外的话收获会很大：“现在咱们在的方位呢？” “距离海岸线有点远，直线距离有280多公里。” 卫宏最是清楚，仪表盘上实时显示着经纬度，海图上也有定位：“距离咱们的岛省，也就是宝岛近一些，有110多公里的样子。” “这样一来，岂不是离我国的钓鱼岛很近？”卫泰纯属是好奇，也是没有看海图，并不确定，才有这么一问。 “很近，大概也就是40公里不到。” 卫宏同样给予回答，关于这个岛屿的归属权，没有任何的争议，也就是岛国那边臭不要脸的，借机搞事，都闹出不少的闹剧，而时至今日，国内的海军强大起来，连执法的海警都能降维打击，方才执行日常化巡逻监视：“也就是现在咱们下网了，等收网时，还有不少的鱼获，不然的话，还真可以过去那边看一下。” “以后有的是机会。” 卫泰摇了摇头，看一下很有意义，属于国家的领土，远离陆地，一般人一辈子都不能亲眼看看，他们出海捕鱼有大把的机会，现在也是捕鱼最重要，他刚才也是好奇心强才有一问，可问所在的方位绝对是工作上的需要，这不，有些深沉的说道：“估计又得叫人出来海上收鱼了。” “嗯！” 卫宏点了点头，关于这个事情他也有想到，但不用着急：“先收网再看看清楚，气候条件不错，几乎是无风，海浪并不大，要是重量不太离谱的话，就吊上来一些，然后整网拖着回去也不是不行，要是重量太重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是叫人来海上收鱼了。” “是的，想拖都拖不动。” 卫泰也赞同这个说法，即欣喜又有些苦涩，表情复杂：“只是海上卖鱼，价格终究是低了一些，看着只低那么两三块钱，可如果数量可观的，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渔船太小了。” “幸福的烦恼。” 不得不说，卫泰最后的总结很精辟，确实是幸福的烦恼。 出海捕鱼，捕不到亏损，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反之，捕到太多，渔船太小运不回去，除了呼叫海上交易，低价售出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要是呼叫海上交易没有成功，那么他们还必须得割网将鱼丢弃，可就是眼睁睁看着赚到手的钱亲自丢掉，换成谁都会心在滴血。 收网操作的第一个步骤，根本不需要多少人，有机械辅助，速度也不慢。 当时间来到六点半的时候，太阳早就升起到一定高度，围网的下方网口基本收紧，代表着这一网已经妥了，可在卫泰的指挥下，大家伙没有一个人放松的，上方网口也在不断收上来，或者说从一开始，上方网口一直都在收紧，只不过有意识的将速度放得很慢。 包围圈要一点点的缩小才行。 “我去…这是什么鱼阿？” 卫顺大呼小叫，也不怪他，随着围网不断的收缩包围圈，网中的鱼生存空间被压缩，有些跃出海面，个头不小，只是跃出来因为地心引力的关系，很快又掉回海里，一时之间还真没有看清是什么鱼类：“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剥皮鱼？” “剥皮鱼有那么大的吗？”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有的，剥皮鱼可不止一种，只是有些不太常见而已。” “确实不止一种剥皮鱼，难不成这次咱们捕到的是…” 就在大家伙讨论捕到是什么鱼之间，或许是收网太过忙碌，也有可能是期待沉醉在大收获之中，竟然没有发现，距离渔船不远处，有一艘渔船朝着他们而来。 “轰轰轰！” 渔船的发动机嗓音随着距离拉近，方才传入到众人的耳中。 这个时候！ 所有人全部停下手中的活。 卫宏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拿起望远镜，观察情况，距离并不远，只有3海里不到，大概也就是5公里左右的距离，这倒没有什么，还属于安全距离范围之内，可让他第一时间沉下脸的还是这艘渔船并没有转向，更没有降低航速，保持着一个相对高的航速，正面朝着他们的渔船而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只有5公里不到的距离，航速又不低，撞船的风险很大。 “胜叔，你上驾驶舱鸣笛！” 卫宏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做出安排：“长鸣笛警告，注意做好防撞准备。” “所有人…都做好防撞准备，同时，穿上救生衣，以防万一，船上的救生圈也解开预备着。” “二叔…去船舱拿上巧克力，给每人各分发上几支，还有矿泉水，也预备上。” “对了，把我的棒球也带上来。” 卫宏很沉着，每一个安排都以人身安全为主，也以恶劣的形势有针对性的做准备。 没有别的原因，如果只是单纯的两艘船距离太近，现在还没有转向，有碰撞的风险，那么有可能是对方船只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渔船停船在捕鱼作业，在海上航行这种现象并不是不可能发生，那么鸣笛示警一下即可，还有一定的距离，转向避让的时间还足够。 只需要一个大角度的急转，便能避开了。 至于说马上停航来防止碰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距离太近了，现在降速抛锚，并不能百分之百确保不会撞上。 海底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清楚，你的船锚抛下去，并不能确保百分之百在第一时间勾住，要是勾不住，渔船还是会顺着惯性继续向前。 只有大角度转向，才可以避开这一次碰撞。 但卫宏敢断定，朝他们而来的那艘渔船，一时半会绝对不会大角度转向，也就是不会立刻调整航向。 …… 第107章 嚣张的岛国渔船 渔船朝着宏泰号而来！ 航速未降，航向也未变，这是正面而来，有撞击的风险。 但也只是风险而已，还有一定的距离，如果在这个时候进行大角度的转向，完全可以避开这一次的撞击。 在这种情况下，卫宏为何还要做出一系列的安排，他的所有安排就已经表明，他的判断是这艘渔船不会转向，更不是因为人家开船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他们而来。 判断的根据也很简单。 开过来的渔船上面的旗帜，那不是国内的旗帜，而是别国的旗帜，狗皮膏药旗，想来任何一个国人都不陌生，正是一艘岛国的渔船。 这是一件令人气愤的事情，岛国的渔船奔着他们而来，气势汹汹，一看就是要撞他们的船。 这只是其一！ 最令人气愤的还是所处的海域，这一片的海域，没有任何的争议，属于国内的海域，等同于这艘岛国的渔船非法闯入国内的海域，是民用船只的话，一般事情没有那么严重，遇到的话，都是驱离，只要你不过份的话就是如此，也只有你太过份，警告并驱离你的时候，你还不离开，才会扣船。 就因为是民用船只，而且还是渔船，在捕鱼的时候误入别国海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说有时候人家明明就知道不是公海或是别国海域，他们还是进来捕鱼，有意而为之，但毕竟是民用船只，总不能一发现就直接扣船抓人，或是用水枪招呼？ 误闯，也有存在！ 这才导致多数都是驱离，如果你听话马上离开的话，不会对你怎么样。 但是误闯也是有差别的，比如说在这一带海域，可是深入国内海域，这艘渔船还开进来，这种行为已经不能说是误闯，是人家有闯进来，至于说抱着什么心思，都不需要去猜测。 现在更过分，还奔着宏泰号渔船而来，都想要撞上来，遇到这种事情，谁不愤怒呢？ “小宏…” 卫二叔整张脸也全是阴沉之色，特别是看到开过来的渔船挂着的旗帜，都快被气炸，只是他强压下来怒火，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来者不善！” “我知道！” 卫宏对自家的二叔非常了解，换成别的时候早就爆发，现在强忍着没有爆发，还是因为要对船上的船员生命安全负责，毕竟是渔船的主人之一，不能拿船员的生命冒险，他同样也是如此，安慰道：“他们不敢的，要是事情闹大的话，他们跑不掉，所以…现在看着气垫汹汹，实际上是为了吓唬一下咱们。” “再有就是如果可以破坏咱们下网更好，破坏不了就单纯的吓唬咱们，反正目的达到了就好，但…敢来就要承担后果，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咱们占着理呢。” “就算是咱们不占着理又如何？这里是大海，大海茫茫呢？遇到别国的渔船也就算了，遇到岛国的渔船，没理都要搅个三分，世仇，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卫宏杀气腾腾，或许面对的别人还要讲究一下，可如果对方是岛国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没理都要搅上三分，不招惹他也就算了，敢招惹他，不站在理的一边，也不会客气，就因为是世仇，这个理由已经足够。 现在是本来便是世仇，还占着理，人家非法闯入国内海域，还跟他客气干嘛呢？ 钢制的棒球棍，都让二叔从船舱里带出来，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今天这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善了。 恐怕！ 国内的每一个有志之士，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选择忍气吞声，除了一些怂蛋。 很不巧，他不是怂蛋，他还是一位热血人士，胆敢招惹到他，是要付出代价的，还不是一般的代价，虽然不至于下狠手制造流血事件，但这个代价绝对不轻。 “悠着点。” 卫二叔同样很了解自己这位侄子，特别侄子还是从部队退役，国家的荣誉感高于一切，碰到岛国人更不会客气：“咱们一船子人呢。” 没有劝慰，可还是提醒一句。 “放心！” 卫宏回予一笑，安二叔的心，也低声的交代：“等下你看住其他人，不要往上冲，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冲动，保全自己最重要，也不要靠太近，别出什么事情了。” “这…” 卫二叔有心说些什么，可一想起侄子去部队几年，神神秘秘的，只要不傻就能猜出一些什么，服役的绝对是特殊部队，不然不需要太过保密，那么身手方面不用担心：“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好！” 卫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视线一直都放在岛国渔船上。 “嘟嘟嘟！” 宏泰号渔船这个时候已经鸣笛，还是长笛声，警告提醒的意味十足。 这还只是第一次。 隔了十几秒钟后，大概是卫胜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转向的意思，又再次鸣笛。 还是长笛提醒。 同样没有作用。 “胜叔，不用鸣笛了。” 卫宏通过对讲机说了一下，做出新的安排：“不要呆在驾驶舱上，接下来要是发生什么事情，驾驶舱反而不安全，下来甲板。” 驾驶舱空旷没错，可相对也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假如船只发生碰撞，碰撞还很严重的那种，特别是船体被撞破一个大洞，就会进水，洞越大进水越多，那么船只下沉就会越快。 一艘中型的渔船，就算破开再大的洞，进再多的水，也不会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沉没进海里，这是基本常识，如此一来，就算是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也能够逃出。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在渔船进水沉入海里的时候，是会失去平衡的，这个平衡才要命，一失去平衡就会东倒西歪，这个时候你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有很大的机率逃不出来，还有更大的机率会摔倒或是被撞伤，一旦撞伤，还比较严重的话，那么别说是逃出相对封闭的空间了，小命当场交代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 有碰撞的风险时，最好是处于一个空旷的环境之中，例如说甲板上，就相对比较安全。 因为一旦渔船沉没，你还有时间可以跳海逃生，在海上飘着，有救生衣，救生圈，再带上食物，以及淡水的话，可以让你有更多的时间支撑到救援到来，生还的可能性增高。 …… 第108章 岛国人赤果果的挑衅 说起来也矛盾！ 一边说对方只是吓唬一下他们，另一边的安排却是奔着最坏的结果而去。 都给船员们准备巧克力，还有淡水，再有救生衣，以及救生圈都解出来，这样的安排，等同于是预备会发生撞船，宏泰号渔船沉海，让船员们准备逃生。 两者矛盾，却又一点都不矛盾。 原因也很简单，便是处于海上，发生什么突发状况的时候，都要打好最坏的打算，也要往最坏的结果去安排。 生命至上！ 不能喊几句口号，要落实到实处，更要付出行动。 只能说在海上，一切皆有可能，当意外发生的时候，也会很快，早做准备才能应对，针对性做出安排，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生命安全，哪怕是安排再多，考虑到大海茫茫，生还的机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可有些时候多能够多增加一点就是一点。 情况严峻。 谁都不敢大意。 所有船员都做好准备，聚集在一起，这个时候已经不去管围网了，哪怕是围网有不少的鱼，价值不菲，还是没有人去理会，就因为眼下已经有生命危险，钱不再重要。 看看岛国的渔船。 两次的鸣笛警告之后，依旧无法，人家没有一点减速意思，更没有转向。 特别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使用望远镜，原本只能看清岛国渔船的大体轮廓，现在随着光线更亮，距离更远，都要可以看到岛国渔船的船岛驾驶舱内情况。 一脸的戏谑！ 没错，就是一脸的戏谑。 最少卫宏看到，这艘岛国渔船的船长同样用望远镜看着他们，露出戏谑的神情，手上也没有任何操作，代表着不降速，更不转向，就是奔着他们的渔船而来。 宏泰号上，可不止一个望远镜。 别人也可以看到。 这种情况下，形势怎么可能不严峻呢？ 3公里… 2公里… 很快，两艘渔船的距离被拉近到低于1公里，这个时候不需要借助望远镜，肉眼都可以看清楚彼此。 “他们转向了！” 卫泰看到的第一时间就低喊一声，原本是好事，可这个时候他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都没有：“距离太近了，而且转向的角度不大。” “所有人都后退！” 卫宏自然也看到，他的视力比一般人都好，不然也不会是狙击手，一个合格的狙击手除了枪法以外，对视力也有很高的要求：“都做好准备，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去管，第一时间跳海，能游多快就多快，尽可能的远离渔船的位置。” “还有…现在，马上，全部到前甲板去，后甲板有围网，前甲板没有围网，跑海逃生更保险一些。”卫宏直接挥手，颇有一副将船员驱离的意思。 岛国的渔船是朝着他们的侧面而来，另一个侧面是围网，他们所处的也在后甲板。 需要跳海逃生，不可能从围网的另一个侧面跳，那里有岛国渔船，跳出去危险更大，选择跳到围网之中，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一个不小心会被自己的围网绊到，要是被绊到脚，那就是在慢性自杀。 安全一点的，就是从前甲板一侧跳海，还不能是往有可能发生撞船的一侧跳，还是得往围网的一侧跳。 “小宏…你呢？”卫泰已经先让船员们往前甲板撤，他留着押后，发现卫宏并没有动，一看就知道是要留在后甲板。 “泰叔，你们撤到前甲板去，我留在后甲板。” 卫宏头也不回，向后摆了摆手，视线注视着岛国的渔船，笑着说道：“咱们在气势上不能弱了人家嘛，我的身手也足够保障我的安全，需要跳海逃生，只需要几秒钟时间就足够了。” “……”卫泰闻言一阵的沉默，想起卫宏刚刚从部队回来，一当还不是两年的义务兵，服役了四年多，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很优秀，不然两年就够退伍了，那么其身手不用去怀疑：“你小心点。” “放心！” 卫宏还是没有回头，就呆在后甲板上，船员们先撤到前甲板去，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等了，等着岛国的渔船再靠近一点。 他依旧坚定自己的判断。 岛国的渔船绝对不敢正面撞击他们的船，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从一开始就这么判断。 到现在岛国的渔船开始转向，即使调整的角度并不大，却是进一步的验证了他的判断，这是国内的海域，岛国人不敢把事情闹大，这一点他非常有信心，也正是有这个信心，才断定对方只是要吓唬一下他们。 然而！ 对方吓唬一下他们，就这么善了？ 别搞笑了，人家想要善了，他还不乐意呢。 他在等，等着一个机会。 800米… 500米… 100米… 这个时候，岛国的渔船已经将船头方向彻底转了过去，不再是船头迎上，而是来到与宏泰号渔船平行的方向。 “呜呜呜！” 发动机组的轰鸣声，岛国渔船再度加速。 纯粹就是吓唬人，同时掀起一个大一点的浪花，好让宏泰号渔船起伏更高一些。 小孩子玩耍的手段。 可就是这种看似幼稚的手段，岛国渔船却是成功了，确实是让宏泰号渔船大幅度的起伏一下。 航向大角度调整，一个甩尾。 就是在海上转一个漂移，渔船甩尾，再快速远离宏泰号渔船。 岛国的渔船就是这么干的。 20米… 5米… 2米… 一个甩尾的动作，岛国渔船的船尾，距离宏泰号渔船非常近，2米的距离，看似不近，可实际上一个操作失误，撞碰不会，却是会发生剐蹭，而要是操作失误，就是船尾狠狠的撞向宏泰号渔船的船尾，两艘渔船船尾碰撞。 很明显，岛国渔船的船长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也确实很厉害。 2米的距离，两艘渔船的船尾最短距离甚至连1米都不到，可谓是极限操作。 然而！ 卫宏可不管你技术是否强大，你再极限操作，在他这里视为挑衅，还是那种赤果果的挑衅，作为一个热血青年，岂会忍下？ 更别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善了。 别说两者是世仇，就算是同属国内的船只这么做，他也不会客气。 “就在现在…” 时机稍纵即逝，一直在等着一个时机，现在时机到来。 …… 第109章 出手狠辣 “就在现在！” 卫宏一直都在等，等着一个机会，如今成熟，只见他脚下发力，前脚一迈，后脚一蹬发力，身体跃升，狠狠的踩在渔船护栏上，再度发力尽最大程度让身体往前倾，为的就是让整个身体的重点向前移，跨越两艘渔船。 “咚！” 没有意外，双脚再次落下之时，已经是在岛国的渔船之上。 自然而然，手没有空着，早在加速之前，便已经抓起了一根棒球棍，可不是那种木制的，而是钢制的棒球棍。 至于说出海为什么会带一只棒球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真以为现在这个时代就太平了，大家都是以理服人？ 在大海上，有时候你好几天看到的都只有大海，过往船员和人？连鬼影都看不到，在这种情况下，渔民的争端从来都没有缺少过，渔船与渔船之间的冲击，打架斗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时间要是再推前十几年的话，那可就不是打架斗殴，一个冲突，要人命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打死人，在十几年前确实有之，还不少，一发起狠来，将整艘渔船上的人都打死，之后绑上绳，再将渔船凿个洞，让人跟着渔船一道沉入海底，当真是毁尸灭迹，证据也休想找到。 现在不同，下死手，将人打死非常少，甚至是不敢，原因很简单，太空上有卫星，其中还不缺低轨道卫星，不是一般的高清，万一你打死人，刚好有高清卫星经过，将一切都拍下来，就是铁证，你想要逃脱制裁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你毁尸灭迹也不行，才收敛许多，但海上冲突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有些是单纯的没事找事，有些则是为了争抢鱼获。 在东海海域和南海海域，每年都有大渔讯期，某个时间段，珍贵鱼类聚集在某个海域，故而称之为黄金渔场，全国各地有不少的渔船都会跑到黄金渔场捕捞，当渔船多了，就不是正常的捕捞，而是抢捕。 在不大的一片海域里，要是聚集了几百条渔船，大家都下拖网作业，想不磕到碰到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冲突就随之爆发了。 出海带上趁手的工具，有时候可以发挥震慑作用，要是冲突爆发失控，就变成了武器。 卫宏断然没有想到，这根钢制棒球棍如此之快就用上，用的地方还不错，指向岛国人。 “￥&…” “去你大爷的！” 卫宏落在人家的甲板上，迅速稳下身体，这个时候离他最近的一个岛国船员已经反应过来，凶狠的扑上来，他也不客气，挥舞着棒球棍就是一记的横扫：“嘴里喷着鸟语，面对祖宗得保持敬意。” 砰！ 没有悬念，一棍扫中，也是他没有选择竖劈，要是照着劈下去，加之他没有收力，虽然也没有全力发挥，可钢制的棒球棍劈中脑门，不死也得残。 真以为是开玩笑的么？ 棒球棍可是为棒球运动员而设计的，把小头大，重点在头上，握着把劈下去，其威力可非同一般，他本身的力道就不小，说非死即残都是轻的，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一棍下去直接身死当场。 杀人！ 杀的还是岛国人，心里不会有任何的负面影响，连一点阴影都不会有，可完全没有必要。 只要没有生命之危，就不是大事，哪怕是致残也问题不大，可要是出了人命，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本来是占着理的一边，到时候有可能就没理，还会上升到外交事件。 死人绝对不行，其他的可以随意。 他倒是恨不得将这伙小岛国人给干掉，然后绑在船上，再将渔船凿沉，送这些小鬼子去喂鱼，只是不能那么多，太空上有太多卫星了，不百分之百确保不会被拍到。 “咔！” 一记的闷响。 不，如果仔细听的话，就不信听出来不止一记闷响，只不过闷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听觉出错，才只听到一记，实际上不止一记。 没有意外！ 肋骨断裂，断的还不是一根两根那么简单，保底三根以上。 “啊…” 被扫中的岛国船员被一棍扫飞，狠狠的撞在护栏上，身体有一个小反弹，最终重重的摔在甲板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右肋，发出惨叫声。 那模样，不是一般的惨。 “砰！” 卫宏可不会有同情心，对别人可以有同情心，对世仇的小岛国人不该有这东西，尽管不能一杆子将一船人给打死， 可多数的小鬼子就是畜牲，他不会留手，欺身而上，再次挥舞棒球棍：“挑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棍正中大腿关节处，力道可不小。 敲断，敲断的还是关节，哪怕是侧部下去，大腿关节绝对是粉碎性骨折，就是不知道粉碎等级是几级了。 这一棍下去，就算是就医及时，也别想正常行走，甚至可以站起来都是一个问题，极有可能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八嘎！” 同伙被重创，一棍横扫，事后还再补上一棍，敲的还是关节，同伴都痛晕过去，没有让小岛国船员害怕，更像是激起了其凶残，嗷嗷直叫的冲上来。 “八嘎你二大爷！” 卫宏动作极快，早就再次戒备起来，出手之后第一时间收回，方能应对接下来的一切，这是战斗本能，朝他扑来的小岛国船员看似凶狠，速度也不慢，可在他眼里浑身都是破绽，抬脚就是狠狠一踹：“去死！” 一脚没有收力，但绝对有保留。 原本抬脚很高，可在踹上的瞬间，他又提前下放一点高度，就因为小岛国人公认的短小，抬太高再狠踹，正面的绝对命中胸口，不收力的情况下，踢断胸骨很正常，要是胸骨倒插进心脏里，可就一命呜呼了。 还是那句话，虽然小岛国人可恨，他也巴不得将这些非法闯入国内海域，还挑衅他的小岛国船员绝干掉，但绝对不能要人命，导致事件升级，有理变成无理。 下移半寸！ 不正中心脏部位就好，至于说是否还有胸骨被他踢断，他可不管，不是要害部位，出了问题也只是重伤，时间拖久未能及时就医才有可能会丢命。 “当！” 金属的声音。 …… 第110章 凶威 “当！” 金属的碰撞声。 不是别的，正是被卫宏一脚踹飞，狠狠的撞在船岛上，因为力量太大的原因，撞上之后狠狠的弹了回来。 又再次重重的落地，造成了二伤害。 “啊…” 只有短暂的惨叫声，紧接着再无声音。 非常简单，痛晕了过去。 断了几根的胸骨，也是一脚踹重有大半是在软腹部位，不然的话，就不是痛晕过去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当场气绝身亡。 “砰！” “当！” 又一次的撞碰声，不同的声，这一次先是一记的闷响，之后才是金属碰撞的异响。 一根长长的木棍袭来，卫宏一记的格挡，在最后时刻用尽全力，手执棒球棍的手都有一些发麻，却是将袭来的木棍挡偏到一边，顺着木棍滑下，凶猛的一击。 当下！ 小岛国船员吃痛，双手失去对木棍的掌控，顾不上那么多，手里没有武器，在这种情况，只能使用拳头。 “还想偷袭？” 卫宏不屑的撇了撇嘴，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面对岛国渔船上的所有人，要知道这可是一艘大型的渔船，可以跑远海的那种，渔船上的岛国船员可不少，不会低于十个人，多的时候还有可能达到十五个人，甲板上的空间是有限，要是全部容下不可能，可他刚跃过渔船，就已经将两名船员干废到失去战斗力，空间相对大一点，岛国船员陆陆续续赶来也不出意外：“走你！” 不想把事情搞大，不能让事件升级。 不出人命是底线。 钢制的棒球棍，终究是致命性武器，再加上他的身手，以及力量极大，一个不小心还真有可能搞出人命来，就因为没轻没重，一个力道没有掌握好，一棍子下去命中要害部位，肯定会杀人。 一脚的侧踢。 力道不减，虽然拳脚也能致命，可不踢要害问题不大。 主动出击。 被围攻，就真的双拳难敌四手了，尽管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可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到被动的局面，不等着岛国船员上来，而是主支扑出去，动作再快一点，就不会被围住攻击了，牢牢的占据主动权，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啊…” “八格牙路…” “八嘎！” 一句句的叫骂声，但最后都会被一声声的惨叫声所覆盖。 有些惨叫声很短暂，有些则是绵绵悠长。 无疑，前者是痛晕过去，后者则是还不是很高等级的疼痛，一时半会不会到达承受的极限，还能保持着清醒。 要是痛晕过去还简单了，不至于要承受着疼痛。 清醒着的才要命，一阵阵的疼痛袭来，那是真的痛。 想不痛都难。 卫宏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虽是不会奔着要害去，可每一击都带来的都是骨头断裂，更多的还是断手断脚，其中一些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除了杀人以外，这等的伤害，已经属于最重的了。 可他就是毫不留情，面对岛国人，还是主动挑衅他的岛国人，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就是迟，发生的非常快，也就在那么几分钟之间。 岛国的大型渔船，或甲板，或是船岛两侧的走道上，躺着一个个的船员，不是晕死过去，就是痛得鬼哭狼嚎，场面别提有多么凄惨。 卫宏却是不理会，手上的钢制棒球棍，连一点血迹都没有，重新紧了紧，从甲板上的铁梯一步步往上，他在登船岛。 还有一个，有可能是两到三个。 所在的位置也很明显，就在船岛驾驶舱里。 这绝对是罪魁祸首，他不会放过，至少最后漂移加速，甩船尾差点撞上宏泰号，就是这个驾驶渔船的船长操作的。 驾驶舱大门锁紧，不出意料，从里头反锁了。 “小鬼子…以为反锁就有用吗？” 卫宏不急，手持棒球棍朝里面指了指，驾驶船四面都是玻璃，为的就是让驾驶者可以看到渔船的全部情况，开船的时候不至于视线受阻，可玻璃是公认的脆弱，哪怕渔船采用的玻璃会是厚度不低的钢化玻璃，相比起金属来是脆弱一些：“差你一个，都这样了，一船人就应该齐齐整整的。” “砰！” 一击，狠狠的敲击在钢化玻璃上。 没有想象的玻璃龟裂，厚度不错的钢化玻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但不重要！ “砰！” 又是一击，肯定是瞄着去，敲击的位置正是第一下的同一个点。 这方面，他可比一般人要专业得多。 一个狙击手，遇到防弹玻璃，一枪无法击穿，那么就两枪，对准一个点连续开两枪，再不行的话就三枪，以现在的防弹玻璃等级，威力巨大的狙击步枪，连续三枪命中同一个点，都顶不住，绝对会被洞穿。 “咔！” 钢化玻璃龟裂，却没有一下子破碎，也很正常，毕竟棒球棍受力面积比较大，如果小一点，尖锐的东西，两击必须破碎一地。 两击不成，那么就三击。 钢化玻璃已经龟裂，再一击肯定承受不住。 “咔嚓！” 果不其然，重重的一击过后，驾驶舱的大门钢化玻璃长满了蜘蛛网，再轻轻一捅，玻璃渣子掉落一地。 驾驶舱大门一扭即可。 破门而入！ “你滴，别，别…过来。”岛国船长用蹩脚的国语大喊，神色紧张，满是恐惧。 其凶威，看每一次出手便知，在驾驶舱内，甲板下面发生的事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这个一个凶人，现在已经破门而入，想要做些什么，三岁小孩子都能猜到。 “嘿嘿…现在知道怕了？” 卫宏咧嘴一笑，他感觉自己的笑容应该很和善才对，可在别人的眼里，这笑意不仅不和善，还仿如恶魔：“挑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你这个罪魁祸首，要付出的代价可比别人大一些，不然对你的船员就不太公平了。” 自知不会放过他。 这个时候再恐惧，也要拼死一搏。 “啊…” 岛国船长一声大吼，有点武士道精神的架势，鼓起勇气朝前扑，他想要近身，说不定近身有更好的机会。 只是！ 在卫宏的眼里，这种行为举动，幼稚得可笑，不是在寻找攻击到他的机会，而是主动上来送人头。 一棍！ 一个侧扫，扫重的正是岛员船长的一只手。 “咔！” 直接骨折，手都弯成一个7字形，这骨折可就不是一般的骨折了，而是骨头全断的那种。 “啊…” 惨叫声随之响起，都彻响整个天地。 只是！ 这还不算完呢。 …… 第111章 与电台16频道 一棍！ 手弯成一个7字形，非一般的骨折，而是骨头断了。 已经让岛国船长痛得趴在地上惨叫连连，嘴里鸟语不断，肯定没有什么好话，也少不了哭爹喊娘。 然而！ 卫宏可没有收手的意思，手持棒球棍，上前两步，再次挥棍，又是一击！ “砰！” “咔！” 挥棍继续，两击怎么够呢？ 仁慈？不存在的，面对着岛国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是对方主动挑衅，非法闯进国内领海还想搞事情，特别是惊险万分。 中间要是有一个地方出错，驾船只要偏离那么一点点，那么就会撞上宏泰号渔船，造成的后果是谁都无法意料的，有可能只是磕碰剐蹭损伤，可要是重的话，一个甩尾，足够将宏泰号渔船撞破一个大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距离海岸线有两百多公里，将近三百公里的距离，尽管距离国内的岛省近一些，可岛省是什么情况想必不需要多作解释。 在这片海域里，渔船出现问题，搞不定就算是马上求援，运气好求援会一两个小时之后到达，运气不好的话，十几个小时都未必能够到达，那么他们还能怎么办？在大海上孤独无助，而要是渔船进水，沉没将不会有悬念。 相比起这个后果。 现在他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砰！” “砰！” 又是两棍。 “要你四肢不过份？” 卫宏这个时候可不管这个岛国船长听不听得懂了，听不懂也没有关系，他已经做出来了，就是敲断其四脚，其中双腿的两棍还是对准关节处敲，造成的伤害绝对是粉碎性骨折：“噢…好像，估计也听不到了。” 确实听不到了。 因为这个岛国船长已经痛晕过去，不，应该说已经痛昏了，昏迷的那种。 气消了大半，要完全消气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再多留，离开驾驶舱，重返岛国大型渔船甲板，不远处已经有一艘小船开过来，正是宏泰号下围网的小船，船上的的所有船员都在朝这边赶过来，此时两艘渔船的距离也拉得有点远，毕竟从一开始岛国的船员就没有停航，一直在往前开。 “咻！” 卫宏路过一处，又狠狠的再次挥舞棒球棍。 “咔嚓！” 又是骨碎的闷响。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他踢断胸骨，狠狠撞在船岛的那位岛国船员。 别的岛国船员不是断手就是断腿，这位也不能例外，都说要齐齐整整，那么就要说到做到，最少在每一次下手，都是奔着这个去，十二名岛国船员，外加一名船长，都是如此，只有几个比较严重点，除了不是断手就是断腿以外，还有几个断了肋骨，再有就是船长比较严重，四肢皆断。 完成最后一击！ 小船已经靠近，宏泰号上的所有人登上岛国的渔船。 “嘶！” “嘶！” “嘶！” 倒吸气一片，全都被这艘岛国渔船上的一切给惊到，船员们与卫宏相熟，同一个村的人，都是看着卫宏长大，平时斯斯文文，断然没想到出手这么狠。 惨，非一般的惨，那景象，就算是没有看到多少的血迹，可不是断手断腿，只看一眼还是不难判断出来。 并不是一定要到处染满血才是真的惨，这种断手断脚才是真的狠。 至于说卫二叔和卫顺，属于亲人，更加不用多说，这个亲侄子和大堂哥，平时可不是这样，这一次算是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但也只是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有一个人说卫宏的不是，甚至于他们的内心深处，都在给卫宏点个赞，就因为面对着岛国人，就应该这样。 “我用卫星电话打过了！” 卫胜扫了一周，重要的事情要第一时间说：“在用卫星电话打之前，我也在16频道上呼叫过，都得到回应。” “那边也给予回答，他们会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这里，有一艘执法船就在附近，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在附近巡逻，这艘岛国的渔船，他们一早就发现，只是距离有点远，一直都在追击，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赶到。” “那边是希望咱们可以保持克制，但…” 卫胜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话锋一转又道：“16频道那边也回应，会派出一艘军舰抵达附近海域。” 一个是热线电话，另一个则是电台频道。 前者不用说，针对的就是海上报警。 后者一般人可就不太清楚了，只有常在海上跑的人才知道，那是国内海上紧急呼叫频道，对应的也不是国内的海上执法，而是军方的海军，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在这个频道上呼叫，无论是救援还是希望得到护航都可以，只要附近有军舰，那么在评估情况后，就会有军舰赶来。 祖国已经强大了！ 一个热线电话和电台频道，看似没有什么，却是最好的说明。 “好！” 卫宏并不意外，遇到事情求援并没有错，求援也是报备，接下来也应该交给相关的部门来处理：“那咱们就等着，等到巡逻执法船过来，再看看怎么处理，这边的话，没有什么事情了。” 怎么可能事呢？ 一共十三名岛国人，全都丧失战斗力，或痛晕，或躺着鬼哭狼嚎，无法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威胁。 “这边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卫泰都有一些不忍看那惨状现场，来时可都是找上趁手的东西，是想过来帮助的，结果并不需要他们，卫宏一个人也全部解决：“要不干脆我们回咱们船上，把围网收上来得了。” “我看行，围中那么多鱼，不能总泡在海里，可值大钱呢。”卫二叔也很赞同。 “相关部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交给他们处理最好，咱们出海就是为了捕鱼赚钱。”卫安华平时不怎么出声，是村里出了名的闷瓜子，这一次也忍不住开口。 “行！” 卫宏想了想，并没有拒绝，还有一个更加完美的计划：“这边不用管，咱们全部回去收网，反正已经呼叫了，顺便让执法巡逻船求援给予一些帮忙也不过份嘛。” 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道是何意。 倒是卫泰能够听懂其中夹带的意思。 …… 第112章 不低于86吨鱼获 在敲断岛国船长的四肢之后！ 卫宏已经关闭了这艘岛国渔船的发动机组，也就是钥匙一扭的事，不会完全停船，却是已经停航，发动机组不会再提供动力，全靠洋流而动，在风浪并不大的情况下，这艘渔船漂不出多远的距离。 大海的视线宽阔，在十几海里以外，要是有高倍数望远镜，都可以捕捉到，更别说海上执法部门的巡逻执法船可是拥有雷达系统，别让说是这艘非法闯入国内领海的岛国大型渔船了，稍微小上一号的宏泰号渔船，也在巡逻执法船雷达的覆盖范围之内，要找到他们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回到宏泰号渔船上。 “卫顺…去将你安装的摄像头录像调出来。” 卫宏不打无把握的仗，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当成证据，有些时候口述只是一面之词，还是要有铁证，本来堂弟出海上渔船就是为了拍摄素材，断然没想到还发挥另一个作用：“主要是渔船后甲板的那两个摄像头录像，都给我调出来，选择一个时间节点，不要有任何的剪辑，全部调出来再保存好。” “摄像头肯定拍到全过程，特别是最后岛国渔船甩船尾的那一幕，这是证据，也是最重要的一部份。” “胜叔，你上驾驶舱，把咱们的航海日志调出来，航海日志肯定记录了咱们两次的长鸣笛，这也是证据的一部份，虽然只是佐证，但结合录像，还有时间节点，就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卫宏一一做出安排，眼下将保存证据，当然是为了接下来发挥作用：“有铁证，会轻松许多。” “……” “……” “……” 一众人都没有开口，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切以证据说话。 这话一点都不假，可一想起登上岛国渔船的那个惨状，谈不上修罗场，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为重要的还是，大家都很清楚，岛国渔船非法关入国内领海在先，就已经是犯法，如果要追究的话，船扣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将这些非法闯入国内领海的岛国人按照程序进行宣判断。 不过考虑到人家的凄惨善，凡事不要做太绝，最后可能只是教育一下。 可如果再加上有铁证，证明他们还挑衅国内的船只，还涉及到极其危险的驾驶，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死人，后续就不会有太多的事情，至少国内的相关部门，绝对不会多次找他们录口供之类的。 没有人多说什么，事情已经过去，至少于他们而言，从他们返回宏泰号渔船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已经过去，也正式结束。 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泡在海里的围网收上来，里头可是围中了很多鱼获。 “大剥皮鱼！” 卫二叔进行确认，在之前大儿子就有喊过，只是当时并不确认，现在终于确认：“可值不少钱呢。” 剥皮鱼，很多人都不陌生，哪怕不是临海城市的人，对这种鱼肯定不陌生，因为是一种常见的鱼类。 可在前面加一个‘大’字，就会让一些人摸不着脑了。 “它的学名应该叫马面鱼！” 卫宏轻轻一笑，早前就有过判断，尽管不是百分之百，可实时渔讯升级之后，实用功能可强悍许多，他之前的判断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把握，现在只是确认而已：“别的地方可不会叫这种鱼是大剥皮鱼，尽管它也是剥皮鱼，但叫法不同，会让人感觉是通常见到的那种剥皮鱼。” 一般的剥皮鱼，一条就那么一丁点大，大的达到巴掌大就已经很不错。 可这种他们叫大剥皮鱼，学名叫马面鱼的鱼类，大的话，一条可以超过3斤重以上，长度的话，有些都可以达到手臂那么长。 只是手臂，并没有加上胳膊，就是手掌到手关肘关节部位，这一堆有好几十厘米长呢。 与一般的剥皮鱼相比，马面鱼的肉质相对柴些，可它肉多，水煮加点姜，要是有再加上豆酱，煮出来的也是美味，其价格自然也就高，不是一般的小剥皮鱼能够相比。 “批发不低于16块钱。” 卫泰挺高兴，捕到中等偏上价格的鱼类，谁都会开心：“就看这一网围中多少了。” “一船肯定是弄不回去的。”卫宏神秘的笑了笑，早前两人其实就讨论过这个问题，现在他只是再强调一次而已。 “先上鱼再说！” 卫泰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最少卫宏怎么打算，他已经猜到。 继续收网！ 下吊笼上鱼。 一下子渔船甲板上，一众船员干得一片热火朝天。 只是很快！ 收网和上鱼行动就不得不停下来，没有其他的原因，是渔船放不下了，鱼舱的两个冻库全都塞满，前甲板上也堆满一筐筐的鱼，全都撒上冰，就那么冻着。 渔船的吃水位更是下降不止一个等级，考虑到他们所处的海域位置，还真不能再装下去，任由着天气为无风，再装下去也有一定的航行危险。 “二十七八吨的样子。”卫泰预估了一下。 “收紧网就好。” 卫宏也赞同这个预估，围网还有不少，不会低于已经弄上来的两倍，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吊上来的马面鱼有28吨的话，那么在海中围网里的，将不会低于56吨，这样一来，这一网围中的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少说也得有86吨以上。” “吊上来的个头可都不小。”卫泰若有所指，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个头大，更值钱，价格会高一些。 那么接下来就不需要再讨论了，他们也没有时间再讨论。 不远处，已经有一艘船靠过来，上面有着一面国人都很熟悉的旗帜，再加上涂装，不用细看也知道那是什么船。 没错！ 正是海上巡逻执法部，绝对的庞然大物。 换一种涂装，可就不是巡逻执法船那么简单，而是军舰，因为其前身就是军舰，只不过国内的造船业大爆发，最近几年时间像下饺子一样，一艘一艘不断下水，技术上更有长足的发展，导致有一些军舰刚刚服役不久，技术有所突破，就发现刚下水服役不久的军舰落后。 怎么办呢？ 自然是淘汰掉了，可刚刚交付下水服役，就这么淘汰掉太可惜了。 于是！ 接手的来了，海上执法部门提着油漆桶，把漆一刷，变成他的船了。 这才有好事者对海上战斗力做了一个排名，结果发现国内的海上执法部门竟然榜上有名，还是相对靠前的那种。 …… 第113章 巡逻执法船帮忙运鱼获 海警！ 海上执法部门，其在海上的战斗力，竟然可以上榜，而且在全球范围内排名还是比较靠前的那种。 看上去有一些古怪，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奇怪。 还是因为国内造船业快速崛起的原因，造船业快速崛起，各项技术都有突破，而作为顶在前面的海军自然是要用最好的军舰，可快速崛起的时间太快，导致更新换代很快，淘汰下来的总不能丢掉？那么就换个涂装，给海上执法部门用了，导致海上执法部门的装备迅速变强，从而，战斗力就上来了。 别人家的海上巡逻执法船，能有个三四千吨排水量就已经不错。 国内的呢？ 直接就是万吨级别排水量，其中国内现在最大的巡逻执法船，还达到了12万吨，超过万吨排水量的巡逻执法船还不是一艘两艘。 这一次，朝着宏泰号渔船过来的巡逻执法船，就是一艘万吨排水量级别的存在。 “唰！” 先是敬个礼，这已经是常态化。 “你好…” 无论是面对什么人，哪怕是普通的渔民，都是先敬礼再问候。 “你好！” 卫宏作为船长，自然是第一对接人，他也没有客气，早就准备就绪，其他也没有准备些什么，只是一个u盘：“这个u盘里头有监控录像，还有我们的航行日志，里头记录下来全部过程。” 说话间，也没有忘记示意一下，所示意的位置，都是自家大堂弟卫顺安装的摄像头。 不得不说，卫顺神神秘秘，要与互联网接轨，也是高大上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要拍一些出海的素材，然后运营好自己的短视频账号，吸引关注，积累一定的粉丝量，最后再开直播带货。 好像！ 运营视频账号，尽头都是为了直播带货，或者更直接一点的说，是为了卖货赚钱。 卫顺用了心，购买的摄像头可都是高清级别，可想而知，花费不少钱，却是发挥极大的作用，高清录像更清楚一些，要是没那么高清，有时候还会拍漏一些细节呢。 “这…” 海上执法人员被弄懵了，已经设想了无数种的可能，可没有设想到这种可能，还想着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经过，最少也要让当事人，亲历者口述一下，结果都不需要，人家安装了摄像头，提供的是最有力的证据，还准备的极为完善，像机械一般的接过u盘，半晌过后才回过神来：“岛国的渔船怎么样了？” “已经停航！” 卫宏轻轻一笑，人家作为执法人员，有时候还真不能有偏向性，也许私底下可以有偏向性，但不能公开表露出来，他也不多说：“你们过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不好描述，描述了让人家为难，让他们自己去看一下更好，也不需要公开表露自己的态度，一举多得的好事。 实际上！ 海上巡逻执法船已经朝着岛国的渔船而去，过来宏泰号这边的是一艘快艇，远远的就监测到两艘船的情况，尽管不知道发生一些什么，可也能发现异常，最少两艘渔船相遇不久之后，岛国的渔船就停航，这是很不正常的情况，海上巡逻执法船，早就通过电台让岛国的渔船停航接受检查。 人家并没有停航，而是一路横冲直撞，与宏泰号渔船相遇还玩花活，但只要不傻，玩过花活之后，肯定要第一时间离开国内的海域，只要跑到公海就没有问题，海上巡逻执法船不可能追到公海海域去执法，那是越界行为。 可偏偏就是在国内的海域停航，这个举动可以判定为极度不寻常。 “对了，我是宏泰号渔船的船长，姓卫，单名一个宏字！” 卫宏自报一下家门，自然介绍很详细，尽管他有所猜测，恐怕巡逻执法船已经调阅过渔船的信息，他个人的信息也应该调阅过，还是介绍一下自身的情况：“现在是一名预备役！” “唰！” 海上执法人员闻言，郑重的再敬一礼，这一记礼可标准许多，这是表达为国防事业作贡献的崇高敬意：“失敬了！” “客气了。” 卫宏还予一礼，同样很标准，发出邀请：“要不先上我们的船等一下？我们这边的话，可能也需要帮助。” “噢…” 海上执法人员一愣，一想起也要等待他们巡逻执法船的反馈，加上人家是一名服役军人，有这一层身份是值得信任，也就选择答应，一番的安排，将他们的快艇与渔船接驳好，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就是系上缆绳，不让快艇随洋流飘远即可，一行几个执法人员登上宏泰号渔船。 “那个啥…” 卫宏已经做好一切的铺垫，也将人家邀请上船，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还是直接开口：“我们下围网，围中了不少鱼，只是我们的渔船载重有限，目前已经起获了二十多吨的鱼获，已经快到渔船载重限制，可围网里还有大量的鱼获，预估一下有可能达到60吨左右。” 大家都是聪明人，接下来的话不需要说下去，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恐怕人家也能懂。 “没什么问题。” 海上执法人员大方的摆了摆手，直接表达：“等下让巡逻执法船拖回去即可，为人民服务嘛，渔民有困难，我们理应帮助，60吨左右的鱼获，可是不少呢，价值更是不低。” “超过200万元的样子。” 卫宏笑着给出预估价，同时也做出进一步的解释：“捕到马面鱼，大马面鱼，价格贵一点。” “卫船长好运气。” 海上执法人员身份不低，是巡逻执法船的副职，有些决定可以直接做主，也没有超出本身的职权范围，如同他所说，为人民服务，绝不是一句空话，在海上遇到渔民的寻求帮助，会尽全力帮忙，长期在海上执法，也知道一些鱼类的价格，人家所言非虚：“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与岸上取得联系，这样到岸后，卫船长可以直接将鱼获处理掉。” “对了，不出意外的话，会在渔井码头一带停靠。”副职执法人员特别说明一下。 “那便麻烦您了。” 卫宏也没有逞强，更没有矫情，由海上执法部门来联系鱼贩，那些鱼贩必须给面子，不可能溢价收购，但最少要达到市场价水平，他的要求也不高，市场价就行，也不可能卖高出市场价不是，谁家做生意不是为了赚钱呢？ …… 第114章 整个海上执法部门都惊了 没错！ 就是让海上巡逻执法船帮忙将鱼获给运回去。 说运回去并不严谨，海上巡逻执法船，是达到万吨排水量级别没错，可都说是巡逻执法船，前身还是军舰，空间是足够巨大，却是搭载很多的装备设备，实际上内部的空间并不大，甲板倒是不小，可总不能将鱼获堆在人家的甲板上？ 不现实，也有严格的规定不能那么做，如果是少量的话还没有问题，将近60吨的鱼获，超过10万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都堆放到甲板上，能够将海上巡逻执法船的甲板堆得全是鱼获，会将导弹发射井的井口都堵死，是坚决不允许的。 至于说海上巡逻执法船为什么有导弹发射井，真以为就只是巡逻执法船？武器装备就只有高压水枪？ 别逗了，其前身可是军舰，换了涂装，也拆除一些大杀伤力武器没错，但绝对不可能将导弹发射井给弄没了。 假如未来某一天发生战争的话，那么这些海上巡逻执法船绝对会第一时间再次换装，就会得新变成军舰，再改造一下，又是一艘拥有强悍火力的战斗序列军舰，而军舰最大的火力来源是什么？就是那些导弹发弹井，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叫垂直发射单元，绝对的火力输出装备，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还是那句话，海上执法部门可以排得上战斗力榜单，还是排在前列位置，靠的就是强悍的战斗力，垂直发射单元居功首位。 卫宏都有点怀疑，这艘万吨排水量级别巡逻执法船，估计都带着不上一个单位的导弹出海，搞不定都有反舰导弹呢。 这种情况下，你将导弹发射井给堵住算怎么一回事？ 不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将鱼获弄回去。 将围网收一下，将网口收紧，然后系是钢索，围网变成一个大网兜，拖着回去就行。 万吨排水量级别，别说是60吨左右了，你再翻个五倍，达到300吨，照样可以拖得动，问题不大。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意外。 巡逻执法船靠近岛国的渔船，登船检查一下，发现岛国渔船的惨状，再三确认过后，就与这边的副职取得联系，搞得已经登上宏泰号渔船的副队员连续又古怪的看了卫宏好几眼，都把卫宏看得一些不太好意思了。 “出手重了点！” 卫宏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是有一些不太方便说，如果能说的话，他会加多一句：谁让对方是岛国人呢？ 渔船上是没有外人，可最好不要乱说，大家心照不宣，心里都清楚就好。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该救的还是要救，只是巡逻执法船不是医疗船，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展开急救，尽可能的将岛国船员的命保下，其他的等回到岸上再说。 什么？ 将岛国船员送回岛国去？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非法闯入国内领海，嚣张不说，还挑衅国内的渔船，在巡逻执法船再三警告之下，都不停航接受检查，怎么可能将他们放回去呢？ 现在还是整船人都是重伤，其中有一个还被敲断四肢，一时半会小命能保下，可要是拖多几天可就不一定了。 层层叠加之下，自然是回到国内的岸上了，其他的之后再说。 岛国的渔船也不用拖回去，都没有出现损伤，动力系统也完好，让人开回去就好，反正渔船也是依法扣押。 开始返航！ 宏泰号渔船这边也准备就绪，将围网收紧成一个大网兜，再系上钢索，牢牢的固定好，将钢索的一头转移到过来汇合的巡逻执法船上，而后就是跟在巡逻执法船的屁股后面，一起返航。 海上执法人员副职先一步回到巡逻执法船上。 “这…” “大家先看看卫星图像。” 巡逻执法船的舰长苦笑的耸了耸肩，国内的强大可不是体现在某个部份，而是全方位，太空上可没少有低轨道卫星，其中就有完全属于他们海上执法部门的卫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常态化覆盖，有一颗卫星就拍到全部过程画面：“在看这些图像之前，我先说一下咱们这位卫船长的情况。” “我的权限，只查阅到一些普通的信息，是的，他的档案资料，我的权限不足以查询，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了？” “能够查询到的是他立功不少，明面上有两次三等功，还有多达七次的嘉奖，这是他服役期间立下，没有查询到的不知道多少，其次，就是他现在是他们县执法部门的特聘教官，其中还有一次近期的嘉奖，帮助他们县执法部门解决一次歹徒支持事件，具体的经过没有出现在档案上，但却是特别注明发挥重大的作用，这已经不用再说了。” “最后是安全部门，也对他做过表彰，而且还不是一次，而是两次，有一次部份资料是被涂改的，也就是我的权限不足以查看。” “同志们…不用我再多说下去了。” “现在再看一下卫星拍到的画面，也就解释得通，完全明白过来了，可以说。咱们的这位卫船长，年纪轻轻的，看上去下手很重，实际上还是人家留手了，要是不留手的话，这一伙岛国的船员，没一个能活下来，换成十几年前，碰到咱们这位卫船长，估计岛国的这伙船员全都被他绑到渔船上，然后跟着他们的渔船一起沉到深海里去了，毁尸灭迹。” 巡逻执法船的舰长最后的话，可不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出，而是无比严肃，表明他真没在开玩笑。 似是而非！ 档案资料很多信息被掩盖，可从表露出来的，已经能够看出很多的潜在东西。 正是这些东西，让一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再之后，看过卫星拍到的图像画面，再结合卫宏提供的那个u盘里东西，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用再多说。 既惊讶，也感觉合理。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东西提交上去，整个海上执法部门都会被惊到。 这个海上执法部门，指的还不是所属的海上执法部门，而是海上执法部门的总部。 只是！ 作为当事人的卫宏并不知情，就算是知道也会一笑而过，此时此刻，他也很忙，无暇去管其他事情。 …… 第115章 再度入账324万元 “183元！” 秦姓水产公司老板有些无奈，苦着脸说道：“说真的…这已经是高于市场价了，也就是相关部门…不然真的给不了这个价，18块钱就已经是顶封了。” “我说秦老板…大家都是跟鱼获打交道的。” 卫宏一点都不客气，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就我们捕到的这些马面鱼品相，别说是183元每斤了，就算是185元也是正常的市场价？只是我们这一次捕到的数量较多，所以…” 捕到的数量多，有时候是优势，可有时候又会变成劣势，原因也很简单，数量太多的话，一般的人整批处理掉，有些难以吃下，只有那些大型的水产公司有这个实力，但并不是所有的渔港码头都有大型水产公司的。 在渔港码头的当地，鱼获的消化是有限的，只在当地出售，或许人家可以将鱼获冻在冻库里，保存多一些的时间问题并不大，可这样一来，就会占用到他们的冻库空间，再有就是人家的流动资金也是一大压力。 正确的处理鱼获方式，还是尽快的处理掉，也就是快进快出，可当地消化鱼获的数量有限，就只能朝着其他城市出售的方向，可一般的水产公司，是没有对外的处理渠道，也就是不产公司的生意做得并不大，不是业务遍布全国，只有那么几个渠道，如此一来，渔船捕到的鱼获数量多，就是一大挑战了。 当然了，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便是稀缺鱼类，要是捕到，哪怕是水产公司没有对外的出售渠道，也会倾尽全力拿下，原因也很简单，好鱼不愁卖，稀缺鱼类价高，利润也高，慢慢卖就是了，这个时候可不会管是否占用了自己的冻库空间和资金造成压力，先拿下再说。 “卫船长，总要给我一点利润赚不是吗？” 秦姓老板变了一种脸色，那变脸的速度可以跟女人较个高低，都说女人变脸的速度跟翻书一样，他也不差：“就183元了，放心，钱货两清，我这边的资金不足，也会找个拆借，毕竟你们是外地的渔船嘛。” “……”卫宏没有着急吱声，实际上这个价格已经达到的心理预期，但可以卖更高的价，他也非常乐意，哪怕只是每斤加多1毛钱也好，毕竟数量太多，每多一毛钱一斤，最终的总额会多不少钱，可也清楚这已经是市场价，再看人家的态度，也不可能往上加价：“成交！” “那还等什么？开秤！” “开秤！” 卫宏既然答应，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尽量将鱼获处理掉最好。 要知道！ 临近渔港码头的时候，海上巡逻执法船可没有开进来，在海外面就进行交接，一大围网的鱼由他们渔船慢慢的拖进来，都快将渔船的发动机组干废，黑烟滚滚，还是开启备用发动机的情况下，如果是主动力的发动机组，根本就拖不动。 现在围网的一大网兜鱼，还泡在海里，会先将渔船上的鱼获搬下码头，然后他们再一点点的将围网里的鱼给吊上来。 渔船停泊的位置也不同，一般情况下他们可以开到距离岸边很近的位置，可这一次不行，而是停靠在渔港码头延长停泊位上，说白了就是从岸上修出一条长长的路，直插到海外面，这种一般属于深水停泊位，毕竟离海岸线越近，水就越浅，大一点的船只吃水位比较深，除了那种天然深水港码头，不然停泊大一点的船只，都只能是停泊这种距离岸上较远的停泊位。 停泊位到岸上，也就是陆地的直线距离，足有600多米远，鱼获上了码头，人家还必须运走，会耽误不少时间。 事实上也是如此。 他们一共用了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都快两个小时的时间，方才将最后一点的鱼获秤完。 “865吨！” 秦老板第一时间计算出来重量，复算过两遍确定不会出错，再换算一下：“17万3000斤，多出来9斤的样子，我就不算了。” 净重17万3009斤，抹掉了零，去掉9斤重。 中间，肯定是去掉鱼筐的重量，实际上像这种处理大批鱼获的，在秤重的时候，都不是用小鱼筐装，也就是非一筐筐的称，都是在大秤上放一个大鱼筐，然后鱼获倒进去，秤的时候也是先将大鱼筐放上，按一下除净，电子秤上归零，并没有将大鱼筐的重量秤上，所以每一次过秤，都是净重。 不需要最后再去除掉鱼筐的重量，非常方便。 也只有零散的处理鱼获，才用小鱼筐装，秤的时候也要除去鱼筐的重量，相对麻烦一些。 “没有问题！” 卫宏不可能不把控重量，核对没错，他直接算出最后的金额：“316万5900元！” “成！” 秦老板也算了，并没有出错，徐徐说道：“接着就是那些杂鱼了。” 回到渔港，能处理掉就处理干净，这样渔船可以轻装上阵，没有一丁点的鱼获重新出海，所有的鱼获全都一块要走，是最基本的条件。 这一次下的是围网。 马面鱼也不是那种相对凶猛的鱼类，围中了不少其他的鱼，数量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最后一一秤过，再结合单价，同样卖出去不少钱。 账目一笔笔的算，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可都是钱，不可能大意，再怎么散账，也要一一计算清楚。 “7万6513元！” 卫宏先一步计算出来，有一些出乎意料，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感觉没什么了，这些杂鱼之中有好几种高价鱼，林林总总算起来有这么多钱也很正常：“324万2000元，后面的几百块钱尾账我就不算了。” “可以！” 秦老板由衷的竖起一根大拇指，别看只有四百多块钱，不是多大的钱，可也能买不少的东西：“豪爽，数目没错，我这就安排人转账。” “行！” 卫宏笑着点了点头，交易到此结束。 这一次停靠渔港码头，并不打算上去，最多就是大家伙忙完，下来码头上休息一下，船上与陆地上，可完全不同，趁着这个时候上陆地呆一会，等着人家的钱到账，他们就会再度出发，不会多作停留。 时间也没有多久。 手机银行app不断刷新，钱到账。 卫宏跟人家秦老板道了声别，宏泰号渔船再次启航，自然而然，在启航之前，可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 …… 第116章 差价甚大 给渔船加油！ 在渔船刚刚停靠到码头之时，卫二叔就先一步下船，就是为了加油。 而在刚刚下鱼获不久，就有一辆油罐车开了过来，第一时间给渔船加油。 油库的容量是30吨，可没有用完，但也用了大半，一次性加油达到十几吨之多，可需要一定的时间，但也不用太久，早就已经将渔船的油库加满，所以这一次是满油重新启航。 再有就是一些日常的用品，该添置的都添置一下，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由卫二叔负责，就近采买。 “我在岸上的时候，转了一圈。” 卫二叔叹了一口气，明显有一些失望：“有合适的围网，可价格太高了，只是普通的围网，价格贵咱们那边上千元，结果我就没买。” “回去再买。” 卫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这次他们下的那张最长的围网宣布报废，虽然还没到完全没用的地步，可已经有破洞，还有一些地方你用力扯一下，就会断裂，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再用，围网也早就拉上来，在渔港码头上扔进垃圾桶处理：“现在已经要回去，中间会下网没错，但不下围网就行了。” “万一碰到大型的鱼群，没有围网可就…” 卫二叔有些矛盾，嫌人家的围网太贵，不舍得买，又担心回去的途中碰到大鱼群，要用到：“要是回去碰到，也只能下中等长度的围网了，还有一张3公里的，就两张了。” “大概率是不会用到最长的围网。” 卫宏轻轻一笑，这个事情他有把握：“虽然不是贴着海岸线，但也不会太往外出去，近海下网。” “近海什么情况不用说，以前的时候人家下绝户网，把近海的鱼都捕得快绝种了，也是近些年来，大家意识到这里，还有相关部门的管控，才没有绝户网，有绝户网也是专用的网，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下的，但近海的渔业要恢复过来，可没有那么容易，所以…碰到大鱼群的机率可以说是没有。” “接着看，有机会就下拖网，要是没什么太好的机会，就往外海出去一些，再说了，中等的围网，长度可是有5公里了，其实已经不小了，完全足够，这一次也咱们运气好，有巡逻执法船帮忙，要不然，可就需要呼叫让人到海上收鱼了，那价格，给压到每斤13块钱都是高的了。” 卫宏将话题绕了回来。 所说的也是事实。 马面鱼卖出去每斤183元的价格，人家秦老板给了海上执法部门很大的面子，同时也是他们运回来的原因，是岸上价。 要是海上交易，就是海上价，又是那么大的量，每斤13块钱还真是市场价。 等同于，他们运回岸上，再有海上执法部门的面子，每斤足足卖多了53元，两者之间的差价可不是一般的多，可这是市场的正常规律，一个陆地上的市场价，一个是海上交易的市场价。 “一斤相差好几块钱。” 卫二叔闻言，也转移了注意力，不由都笑出声来：“两者相差的可是八九十万元呢，差得有点太多。” “有时候也是没办法不是吗？” 卫宏一记的反问，也不自由的笑了出来，当下摆了摆手，展望接下来：“还是看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要是给面子的话，很快就发现鱼群，下网捕到一些，不要多，只要有个十几吨，咱们就直接回去了，走直线，搞不好可以赶在明天凌晨之前到港。” “看情况。” 卫二叔也有些期待，可他没有那么乐观，也从另一个角度解析：“这一次出海已经有好几天，靠岸了两次，也不差那么一天时间了，最晚的话，后天凌晨也能回去。” “确实！” 卫宏还真有这个信心，特别是实时渔讯再次升级后，覆盖范围半径达到7公里，可以看到更远的海域情况，想捕个十几吨鱼，并不困难，至少他不太挑的情况下，在近海下网也能很轻松捕到，只是近海下网的话，捕到的鱼类必定价格不高。 没有悬念的事情。 还是因为市场机制。 近海捕捞的渔船更多，自然而然，捕到的鱼类数量多，那么市场价格就会涨下来，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鱼类才高价，但特别少。 在能够看清楚海底的情况，低价的鱼类，还真不太想下网去捕，最少也要中等价格的鱼类，那样卖出去赚到的钱才多一些。 不过凡事并非绝对，还是要根据现实情况来。 从下围网再到与岛国渔船的冲突，然后就是在渔井渔港码头停靠处理鱼获，要说不累是假的。 休息是必然的事情。 重新启航之后，就决定不会那么快下网，需要给一点的时间让船员们好好休息，包括了本人，也要有一定的时间可以休息。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 卫胜上驾驶舱交替驾驶渔船，卫宏可以去休息一下。 到了晚上八点。 整船人在甲板上用餐，除了他们开船的两个人以外，其他人都得到有效的休息，精神和状态恢复了不少。 “不远就到金门海峡了。” 卫宏干脆说一下他的初步打算，给船员们交交底：“如果有机会的话，在金门海峡下网，要是没机会的话，就会进入南海，出去一点寻找下网的机会，一切顺利的话，最快明天凌晨回去，不太顺利的话，估计就要到明天晚上，或是到后天凌晨才到港了。” “出海不定归期。” 卫泰这方面同样有很大的发言权，就因为他经历过：“咱们这样已经非常好了，现在村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对了，要继续招人了？村里可是有不少人跟我打听，要是放出风声，恐怕很多人就会找上门来。”卫泰笑着如是说道。 “年后。” 卫宏深知，招新船员是必然的事，因为买了大渔船，还有一艘大号综合补给运输船，需要的船员不少：“年后再招，年前的话就算了，年后招的话，会轻松一点，毕竟这一次要招的人不少。” 招船员，最好的选择也是招村里的人，就因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之间知根知底，靠谱一点。 但这样一来，同样也有不好的地方，凡事有利有弊嘛。 …… 第117章 金门海峡下网 凡事都是有利有弊。 好的一面很明显，一起出海的人都姓卫，五百年前他们还是同一个祖宗，严格上来说，他们都是亲戚，有一些还没有出五服之外，就更亲了，而且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之间都很了解，不至于出海之后出什么事情，大家也会团结一心。 毕竟在海上，特别是在海上呆久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的心理疾病，万一招一些不熟悉的，本身就有心理疾病，出海之后爆发，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事了。 轻则自残，重则对其他的船员下手，一个不好会自身造成流血事件。 但坏处也很明显，同一个村的人，还都是亲戚，有些事情就不太好处理，有些话也不太好说。 而于船长而言还有另一个坏处，便是船员们彼此熟悉，要是船员们团结在一起，与船长对着干，影响会更大。 不过卫宏还是决定在村里招，也就是接下来两艘大船来了，都只会用村里的船员，不对外招人。 很明显，卫泰他们也清楚这些，才会借机顺口一提。 “渔船就这么大，干活的不需要那么多。” 卫胜也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说一说自己的一些想法：“有培训阶段，或者更直接一些，就是让人再熟悉一下出海，锻炼一下默契度，出海最快也要两天左右，这又是一个问题，船上的人太多了，找个地方休息都没有。” 话里话外，都是跳过培训阶段的意思。 假如招的船员都是卫家村的人，还真不需要培训，因为卫家村本来就是小渔村，三十五岁以上的人，个个都懂得如何捕鱼，更知道怎么下网，最少基本的流程都清楚，上船后实践操作一遍就全会了。 重要的是配合默契度，之后就是夜捕默契度，就只有这两项而已。 卫宏决定招村里的船员，何尝没有因为这点呢？ “小宏，我那大哥卫安同。” 卫安华本是一个闷瓜子，很少开腔，不太了解他的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哑巴，这一次难得开口：“要是招人的话，考虑一下他呗。” 为自己的亲大哥说情，也不是没有原因。 “同叔呀！” 卫宏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这个人，毫不犹豫的答应：“可以，只要他愿意的话，我这边没有问题。” “成。” 卫安华想说感谢的话，可他嘴笨，话到嘴边咽回去，转而说道：“这次回去后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早一点回来，反正过年都要回来，没剩下多少天了，早一点跟他说，他也能提前收拾一下东西，回来准备过年，然后年后上船就行。” “都可以的。” 卫宏没有说些什么，卫安同谈不上村里的困难户，却是为人老实，很勤奋的一个人，在这个时代按理说只要肯干就不会差到那里去，可谁让人家生了五个儿子呢，大的在读大学，小的在读初中，每年的花费可不低：“上了船没有什么好说的，服从命令听安排，肯干吃得了苦，要是做不到这些，就不要怪我这个小辈的了，毕竟上船出海就是要干活的。” 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人情世故永远避免不了，特别是要招不少船员的情况下，都会有一大堆的关系，这第一批船员都有兄弟，渔船的福利好，分红多，谁不想让自家兄弟跟着一起上船呢？ 作为船长，渔船的主人，这个面子得给。 但如果上了船，好吃懒做，安排点事情不听，干活的时候偷懒，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天王老子来的都不给面子，不警告一次，更不会给你多一次的机会，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你踢下船去，高工资，高福利，不是让你来混日子的。 “我那弟弟卫天，我就不敢吱这个声。” 卫胜自嘲，自家的丑家都大大方方拿出来说，也是大家彼此相熟，谁不知道谁家事呢，他们家想必全村的人都清楚：“前些天还给我来个电话，想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绕了大半天的弯子，想走个后门，结果我给说等你搬得动一包百斤的米再来跟我开口，你们猜怎么着，他说他连五十斤的米都杠不动。” “……” “……” “……” 一阵的寂静。 “哈哈哈！” “哈哈哈！” 下一刻则是轰然大笑，不得不说，这很符合卫天的风格，好吃懒做，还没脸没皮，这是村里出了名的。 八卦之心谁都有。 男人或许不会那么长舌，可八卦还是有的，不怎么喜欢讨论别人，但有时候无聊也会拿出来说说。 随着卫胜拿自己的亲弟弟卫天出来说事，引发一番的八卦大讨论。 结果就是招船员的事情不再提，算是给枯燥的海上生活加一点乐趣。 只是也没有持续太久。 最少卫胜不行，在没有下网之前，他最好是能多休息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哪怕是能睡多十分钟，也要尽可能去休息，因为一旦渔船开始下网，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船员，同时，还要交替开船，替卫宏去休息。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 渔船无限接近金门海峡，金门海峡长达四百多公里，可不短。 却是两个海域的分界线，一边是东海，另一边则是南海。 九点十九分，宏泰号渔船正式进入金门海峡。 这个时候卫宏还没有找到下网的机会，也不管，保持着18节的航速，在金门海峡上航行。 又过去一个小时。 “准备下网！” 卫宏终于通过对讲机下达命令，并没有太着急，因为他发现的是7公里以外的鱼群，有意的降低航线之下，还有大把的准备时间：“下中号网口的拖网，需要特别注意一下深度，绝对不能超过110米，最好保持在100米以下。” 特意做出指令，就表明很重要，特别是下网的深度，更要牢记。 不需要解释，船员们也知道是为什么，就因为这是金门海峡，但凡是海峡，一般的深度都不高，除了特殊情况以外。 深度不高，下的又是拖网，你一个不注意，拖网会变成挂底拖网，多了两个字，两者却有天差地别。 特别还是所处海峡海域，是绝对不能下挂底拖网的，就因为海床崎岖不平，海床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礁石呢，除非你自己想找死，你倒是可以下挂底拖网，连下普通的拖网都需要特别小心呢。 “明白！” 对讲机隔了好一会才回复，并不是卫二叔的声音，而是卫泰接过对讲机直接通话，明显是有话要说。 …… 第118章 捕到大黄鱼？ “明白！” 卫泰接过对讲机，直接与卫宏通话：“航速方面也得控制好，不然无法保证拖网的下沉深度。” “等到拖网下海，我会加大马力。” 卫宏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现在卫泰特别叮嘱，他也直接说明：“拖网全部下海，我会尽可能保持在13节左右。” “那便没有问题了。” 卫泰放下心来，也将甲板的下网工作交个底：“这边的话，会将缆绳放出去大概150米左右，再加上航速，深度方面没有问题，但这一网也注定了不可能拖太宽的范围。” “没关系！” 卫宏也知道这种情况，也是没有办法克服的事情，不能什么好事都占了，总会有利有弊，你要注意拖网的深度，就必须不将拖网放太长，同时要保持一个比较高的航速，不然的话，拖网会沉下去，那么深度就要挂底，两端缆绳是链接在拖网上的，不放出去更长一些，拖网最终的笼罩范围就不大，拖过的区域自然也就小了些：“少点就少点，在海峡里下网，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有什么异常情况，互相通报。” “好嘞！” 卫宏不可能冒险，可都是要小命的活，他比任何人都惜命，特别是枪林弹雨走过来的人，才知道生命到底有多么可贵。 渔船正式下网作业。 下网的速度很快，抛入海中，顺着惯性，整张拖网迅速下水，快速沉入海中，随着分水板下去，拖网张开，像降落伞开伞一样。 航速把控，拖网下水，带来极大的重力，如果不加油门提供更大的动力，那么航速就会一点点的降下落，特别是拖网在海里展开之后，重力会更大。 原本18节的航速，都降到15节，还在一点点往下降，这还是在加大油门的前提下，要是之前保持油门不变，可就不是一点点慢慢往下掉那么简单，而是航速快速下降。 最终！ 保持住了13节航速，而这个时候，渔船已经到达鱼群所在的海域。 迎头而上，没有悬念的事情，要是与拖网同一个方向的话，那么不需要下网，也没有下网的机会，原因很简单，渔船的航速不可能有鱼的游动快，哪怕是游动比较慢的鱼，也不可能每个小时只游24公里左右。 当然了，如果是碰到公认游动速度最慢的海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因为海马的游动速度，每个小时只有15米，那是世界上最慢的一种鱼类，是极其特殊的存在，而一般的鱼类，都不止每小时24公里的速度。 这让渔船在下网之时，都是与鱼群反方向下网，要么就是鱼群停下捕食，从后方快速拖过去，不然休想捕到鱼。 鱼群与拖网相遇！ “轰轰轰！” 卫宏再次加大马力，撞网的这一下，最好是能够提高航速，可以减少鱼群出逃，最终可以捕到更多，虽然不是绝对，但常规操作便是如此。 这个鱼群的规模不小，达到中型鱼群偏小一些。 拖网而行，自然要久一点。 足足拖网一个半小时之久，反正也是赶路，拖久一点也没有关系。 渔船已经将近来到金门海峡中段。 “开始收网！” 卫宏果断下令，已经足够，他相信这一网的收获不会太低，但也很清楚不会太高，专心开船，不管甲板上的工作，一边收网一边航速并不影响，但要说心里不期待是假的，他从实时渔讯就能看清，只是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捕到是什么鱼类，连猜带蒙，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 拖行着收网！ 速度会慢一些，当拖网收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在继续往上收，锁紧拖网下方网口，堵住鱼群一条逃跑路线，然后就是进一步的收紧各路缺口。 满满都是技术活，很考验船员的经验。 当拖网收到二分之一的时候，在大功率的强光船灯之下，已经隐隐可见拖网之中的情况了。 “滑仔？” “看着是滑仔没错了。” 甲板上的船员，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说话的声音很大，言语之中，也难掩其中的喜悦。 卫宏在驾驶舱里都能听到，这个时候他设定好自动航行模式，保持在6节的航速，非常慢的一个速度航行，人也从驾驶舱下到甲板。 “现在的滑仔可不便宜呢。” 卫二叔也挺高兴，捕到中等偏高的鱼类，能卖更多的钱，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呢？但还有一个关注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这一网能够捕到多少了。” “十几吨是有的。” 卫宏给出自己的预估，相比起别人来，他的预估会相对精准一点，就因为他可以看清楚拖网的情况，但他更关心的是价格：“现在走批发，应该有二十块钱往上了？” “二十往上是必然的。” 卫二叔这方面他还真敢确定，还给侄子普及一下：“这还是中等个头的，前段时间有人捕到，量也没有那么多，批26元，要是大个头的，没有35元以上就别想了，价格还不断的上涨，一年一个价，以前的时候，十几块钱，这两年涨了不少，要是量多的话，往上加一两块钱问题不大。” 好鱼，量大不是劣势，而是优弱，很古怪的一种模式。 “嗯！” 卫宏点了点头，他不可能了解每一种鱼的价格，就算了解也不是实时价格，价格永远都在波动中，现在他已经知道答案便足够：“看看这一网到底有多少。” 收网作业，可一直没有停下，大家伙哪怕是说话，可并没有歇着，该干嘛就干嘛。 “下吊笼！” 卫泰观察一下情况，夜捕视线受到一定的影响，并不是强光船灯就能全部解决，比白天而言，视线受阻是必然：“吊笼下深一点，先将网底的鱼吊上来。” “好！” 卫志杰负责开吊机，勾上吊笼，在放入海里也特别检查一下，可别吊笼底没有绑好绳子，结果放下去再吊上来，底子漏了，最后一条鱼都吊不上来。 没错！ 吊笼底是搂空的，用绳子绑好底部再下，吊上鱼后，只需要解一下绳子，就可以整笼鱼都倒在甲板上了，非常方便。 如果是大型的渔船，都可以将吊笼底部对准鱼舱的鱼获入口解开底部绳子，这样鱼获就会直接进入鱼舱入口了。 宏泰号渔船并没有，他们都是先倾倒在甲板上，完成分拣，再人工搬入鱼舱。 第一笼吊上来。 下一刻！ “卧槽…大黄鱼？是大黄鱼？”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可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过来。 …… 第119章 黄姑鱼 “卧槽…大黄鱼？是大黄鱼？” 一记狂喜的大吼声，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 而事实上，随着吊笼将鱼获倾倒到甲板上，确实有一抹黄金色。 大黄鱼是什么样的存在，一般人都知道清楚，绝对的高价鱼类，还是顶端高价的格那种，哪怕是一些高价海鲜，像帝王蟹，龙虾等等，都无法与大黄鱼相比。 曾经有人捕到过一网的大黄鱼，一整网也才堪堪25吨左右，不到5000斤的样子，却是卖出去将近1000万元，算上均价，每斤超过1900元，这可是每斤呐，1900元的价格，又有什么鱼的单价能与之相比的呢？ 要是一网捕到10几吨的大黄鱼，可就是4000万元起步，决定最终总金额的是多少重量了。 鱼的本身值钱，可单价达到这个程度，何尝没有因为稀少的原因呢？ 要是他们捕到大黄鱼，可想而知，绝对能够多赚不少钱。 “海上金条？”卫安华这个闷瓜子也是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看着好像…”卫二叔也好不到哪里去。 个个都非常激动，但没有一个人敢确定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是夜间，虽然船灯是强光灯，可要像白天那样视线那么好，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为重要的还是，大黄鱼有很多兄弟鱼种，说白了就是有很多相近的鱼类，长相还真跟大黄鱼没有太大的区别，有一些人甚至都分辨不出来，就因为太像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黑心的鱼贩子用别的鱼类假装大黄鱼卖呢？专门坑那些不懂的人。 “不是大黄鱼！” 卫宏非常清楚，虽然没去仔细详细一番，却敢百分之百肯定，在视线扫过那一瞬间，就已经验证：“是黄姑鱼。” 捕到的这一网，多数是白姑鱼！ 白姑鱼也是大黄鱼兄弟近亲鱼类的一种，只不过颜色是白色，很容易分辨出来，可白姑鱼与大黄鱼两者之间还有另一个兄弟品种。 没错，就是黄姑鱼。 黑心鱼贩专坑那些不懂的人，就是用黄姑鱼假装大黄鱼，就算是半懂行的人，有时候都会上当，只有那些真正懂行的人，细细分辨之后才可以区分，可见两者长得到底有多像。 “确实是黄姑鱼！” 卫泰已经先一步挑出来一鱼，仔细端详好大一会，还挪到灯光较强的方位看过，最终确认：“虽然两者长得很相，可还有很多细微的差异，最少颜色方面就有所不同，还有其他的部份，有差异化，是黄姑鱼无疑了。” “哎…” “白高兴了半天，以为捕到大黄鱼了呢，要是捕到大黄鱼，这一网不要多，给个几百斤就好，可值很多钱呢。” “是啊，是啊，要是大黄鱼就好了，黄姑鱼，哎…” “我说…黄姑鱼也不便宜呐。” 卫胜耸了耸肩，他也有些失望，毕竟大黄鱼有海上金条的称呼，价格实在是太高，但他的心态调整得快：“每斤也在120元以上的，个头大的卖到200元都不是问题，更重要的还是，黄姑鱼卖的不止是整鱼，还有它的鱼胶呢？” “白花胶…可不是白叫的，晒干一斤没有5000块钱别想，不是海鳗鱼胶能够相比的，就是鱼鳔相对比较小一点，泡制起来也比海鳗鱼胶要麻烦得多，但多花点功夫，多费点时间，完全不是个事。”卫胜笑着补充道。 杀鱼取鳔，鱼肉与鱼鳔分开来卖，与他们之前捕到的海鳗鱼一样，最后卖出去的均价绝对不低。 “还真别说…这么一算，好像还真不低。” “可惜了‘滑仔’不能取鳔，要是可以…” “好了，好了，别讨论了，干活。” 卫泰阻止众人讨论下去，越讨论越远，乱七八糟的都有：“分拣，卫顺…你去制冰，还有，将船舱里的泡沫箱给取出来，小号的泡沫箱，冰要敲碎一点，用来装黄姑鱼。” 高价鱼类，该有属于它的待遇还是要有的。 黄姑鱼虽然不是大黄鱼，可如果你想要运回岸上，再卖个高价的话，那么在保存的时候，绝对不能草率的推进冻库里，哪怕你是冻在保鲜库里也不行，唯一的保鲜方式就是装在泡沫箱里，下面撤一层冰，然后上面再盖上一层冰，再放在相对阴凉的地方，就这么弄回去。 同时，不间断的还要去换冰，只要冰有融化迹象，变成冰水，你就必须换掉，重新撤上冰，不然的话新鲜度会下降，品相不太好看。 可以说，非常麻烦！ 大黄鱼，同样也是采用这种方式，除非你嫌钱多就可以乱保存，但凡你想最后卖高价，再麻烦你也得这么做。 “好，我这就去弄。” 卫顺也为渔船捕到高价鱼获感到高兴，特别是刚才那一幕全程拍下来，他都想好了怎么去剪辑才能吸引更多的粉丝，无疑就是剪成两个视频，第一个视频最后留下悬念，第二个视频揭开悬念，绝对能将视短视频用户吸引得不要不要，只要用户有好奇心，想看大揭密，就会关注他，成为他的粉丝，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谓是动力十足：“很快，很快…等我哈。” 捕到黄姑鱼剪辑成两期视频。 那么如何保鲜黄姑鱼，是不是可以再拍一期或是两期的普及视频呢？ 完全可以这么干嘛。 你看…视频的素材全都有了，而且还是爆点十足的那种素材，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他必须亲自动手，再配合上讲解，加一些的字幕，才足够完美，也正是如此，才让人等着他。 “……”卫宏对此，只是摇头苦笑，对这个大堂弟太了解，翘一下屁股就知道是拉屎还是撒尿，他已经猜个七七八八，却是不加阻止，随着他去。 ‘滑仔’鱼，也就是白姑鱼，本来就是中等偏上价格的鱼，现在拖到的还有一些黄姑鱼，喜上加喜，任谁都会感到高兴。 他同样也是如此，心里头虽然失望没捕到大黄鱼，可心态比其他人好许多，说到底还是现在的大黄鱼太过于稀少，想捕到可不容易，在海里碰都的机率都很低，捕到黄姑鱼其实也该满足了。 不能要求再高了。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不能太贪心了。 …… 第120章 算账时刻 做人确实不能太贪心！ 已经非常不错，甚至说句不过分的话，他们的收获已经非常高的那种。 一般的中型渔船，出海两三天，捕到万块钱的总价值鱼获，就已经是丰收，要是有五万以上的鱼获价值，就是大丰收，到十万以上可算是满载而归，再往上更加不同。 茫茫大海，在海里讨食，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宏泰号几乎每次出海，花费的时间还不多，都是超级大丰收的那种。 说到底，还是实时渔讯的功劳。 好像身怀实时渔讯，要是不能捕到那么多，就是对实时渔讯最大的侮辱，这么强大的作弊器，你不加利用，或是利用错了地方，都可以判定卫宏傻了。 收网，吊鱼，分拣！ 黄姑鱼再进行特别保鲜处理。 甲板上忙活个不停，渔船可没有停下，保持相对比较低的航速在航行着。 “渔船的吃水位算是一般！” 卫泰在将整网起吊后，第一时间就去看渔船的船底吃水位，这个吃水位高与低，可以判定出来不少的东西：“这一网的量不少，不低于14号，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再下一网。” 从船的吃水位来判定鱼获的重量，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物，通过判断预估，再给出自己的建议。 “不下网了！” 卫宏看了一下时间，迅速做出决定：“咱们回去，这个时间节点，赶回去刚刚好，吃水位不要太深，也贴着海岸线航行，可以将航速提起来，那些黄姑鱼也先处理一下，到时候靠港也处理得差不多，可以直接开卖，大家可以早点回家休息。” 海上，无法与陆地上相对。 上了渔船出了海，脚下很不踏实，哪怕是你已经习惯了渔船上的生活，可每一次都会有不踏实的感觉，有一部份是环境的因素，还有很大一部份是心理因素造成。 说白了，就是缺乏安全感，每个人都有。 在捕获情况已经差不多的情况下，干脆返航回港，就不再继续海上漂着了。 “那成，咱们回去，返航靠港！” 卫泰也没说什么，当场转达，也算是向船员们宣布。 做出决定！ 执行下去。 渔船开始返航，船上的鱼获重量不高，再贴着海岸线，海浪不高，确实可以提升航速，在有意控制之下，都开到20节左右，已经算是相当的迅速。 船员们处理好黄姑鱼，全都在甲板上席地休息，没有一个人跑回船舱休息室睡觉的，因为要回去了，归心似箭不说，要休息也休息不了几个小时，还不如在甲板上等着呢，一旦靠港停泊在码头上，又要开始干活。 再苦再累，也再撑多一会。 等全部搞定，回去好好洗漱一番，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岂不是更加舒服？ 凌晨！ 宏泰号紧赶慢赶的回到渔港码头上。 “二婶…你负责守一下鱼胶。” 卫宏知道自家二叔提前通知了二婶，才导致二婶早早就在码头上等着他们回来，船还没有完全停稳，二婶就已经登上渔船，他也只能给二婶安排一个工作：“也兼职一下黄姑鱼，别等下弄混了，虽然不担心有人上船来拿，但守着点为好。” 每斤上百元到两百多块钱的价格呢。 且这一次捕到的黄姑鱼，有不少个头不小，都有秤过最大的几条，一条都是一斤多重，最大的一条达到两斤三两多重，别说其他的，就这些个头比较大的，要是让人混上渔船偷走一条，价值可不是几百块钱那么简单，而是上千元的。 别把人性想得太善，鱼龙混杂的渔港码头上，从来都不缺少有那么一小撮人。 “给帝鲜酒楼那边打过电话了。” 卫泰没有通过卫宏，是他个人的行为，现在只是说一声：“他们对黄姑鱼很感兴趣。” 交易对象不同，价格是有差异化的，做高端海鲜酒楼，利润比较高，价格可以卖高一些，毕竟他们做成菜再售出也高嘛，但推到鱼市上正常去售卖，又是另外一回事，可以卖更高的价格，谁不乐意呢？ “到时候让他们上渔船上来挑。” 卫宏轻轻一笑，并没有责怪不通过他私自行动，都是为了渔船的利益，甚至是帮他赚更多的钱，这种行为还要鼓励呢，不过也就那么一回事，出海那么多次，捕到那么多鱼，他早就波澜不惊：“这一次杂鱼没有多少，处理起来没那么麻烦。” “确实，省了不少事情。” 卫泰也是笑着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捕获不嫌多，可一网有很多杂鱼，特别是这些杂鱼之中品种很多，细分起来很麻烦，会给处理鱼获时带来不少的工作量，就因为每一种鱼的价格不同，区别开来售卖，非常稀碎，不头疼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鱼开卖！ 十几吨的鱼获，扣除掉一部份的黄姑鱼，白姑鱼占据超大多数，处理起来相当的迅速。 当时间来到凌晨五点十分之时。 渔船上的鱼获全部清空。 顾不上那么多，简单的清洗一下渔船，紧接着缓缓离开公共码头，再朝卫家村的码头方向而去，再次停泊之后，才进行细致的大清洗，同时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为下一次出海准备着的。 其中就有一项工作，便是清点检查渔网，要是出现问题的，问题还比较多，会将渔网拿出来，宣布报废，同时也提醒一下卫二叔，要补充同种型号规格的渔网，这是渔船出海成本之一，也必须将工作做细致了，不然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在此中间！ 卫二婶先一步下船，先将黄姑鱼的鱼鳔拿回家，而后是去镇上打包饭菜，在船员们忙活到一半的时候，热腾腾的饭菜就打包回来，大家伙先停下手头工作，先吃饭再说。 天大地大，祭五脏六腑最大。 吃完再清洗渔船和收拾不迟。 当渔船全部清洗干净，所有的工作也都做完。 这个时候卫宏已经将账给计算出来，这一次出海，可是一盘大账，中间两次临时停靠处理鱼获，还有返航回港，一共是三次处理鱼获，都要一一计算好，谈不上将账目算到百分之百精准，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精准，但在大账上绝对不能算错算漏。 这涉及到船员们的分红。 卫宏只能是尽可能保证不要有重大的错误，也尽可能细致一点。 …… 第121章 总收益：1018万元 “咱们来说一下！” 卫宏没有参与到船员的忙碌当中，出海一次回港，最令人期待的就是算账，船员们要说不盯着这一块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很关心这一次出海到底赚了多少钱，尽管他心里有底，可也想要得出一个比较细致的数目：“先是九节虾，我之前的预估是有93吨的样子，可结果并没有，我二婶已经将账交给我了。” 卫二婶一个村妇，特别是生于那个时代，可有不少的文盲，可文盲不并代表着不会记账，阿拉伯数字还是碰的，卖出去一斤几两记一下就好，然后每一笔卖出再记下单价，并没有多少困难。 也是卫二婶交过来的账目，他计算了好久，如若不然一早就得出结果。 “925吨的样子，1万8523斤，均价的话是…” 卫宏不得不对照一下算好的账目，不然真报不出来，只能说这一次太复杂，每算出来一笔都会记下，就是怕给忘：“215元每斤，这一笔是398万2445元。” “再有就是那些杂鱼，多少斤我就不说了，有三千多斤，卖出去有4万零600元。” “咱们出海捕到九节虾，再返航，算是一次，总共是402万，还有后面的3045元，算4023万元。” 卫宏没有压力的抹掉45元，不是多大的钱，后面他也会凑整，肯定能够补得回来，相信所有船员都清楚这些，他不再强调，停顿一会才继续往下报账：“第二笔是红虾，2181吨，当时是算4万3600斤，70元的单价，还有后面的一些杂鱼卖出去三万多块钱，最后是凑整309万元。” “……” “……” “……” 没有一个人吱声，后面两次临时靠港卖鱼，所有人都清楚，包括算总账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卖出去多少斤，有多少钱都听到，根本不需要说太细。 “然后就是赤涩，红立鱼了，598吨，单价是13元，这一笔的话是155万5000元！” 卫宏往上加了200元凑个整，大家也都清楚不用他再多说，迅速转入到下一笔：“大剥包鱼，865吨，卖出去3166万元，还有一些杂鱼，卖了七万多块钱，总共是3242万元。” “剩下的就是这最后一网的白姑鱼和黄姑鱼了。” “白姑鱼有1289吨，两万五千多斤，均价比预估的高一些，卖到了281元的样子，就是744万元！” “剩下的是黄姑鱼，数量不多，可也不少，有个3360斤，换算过来的话是168吨，均价可就高了，因为中等个头和大个头的比较多，小个头的占据少数，均价的话，达到了183元左右，卖出去了615万元的样子。” “这是刨除黄姑鱼的鱼胶的，鱼胶不计算在里头，要等鱼胶泡制好，卖出去后才清楚，但最后的一网，咱们是捕到了1359万的，但实际上是1362万元，有三千块钱左右的杂鱼。” 卫宏已经基本上将账目给列明，差的就是一笔笔的相加。 “136万啦！” 卫泰开口，每次都是他们船员占便宜，最后总是凑整，而不是抹零，他们不能次次那样，在大数目的面前，那几百几千元的真不多，能抹掉一些就抹掉，没多出来几个钱：“都出海好几次了，小宏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有时候真不用把账目算这么细，我们都相信你。” “泰叔，相信是一回事，可账目方面，该细致还得细致，这样大家都不会在心里留下一些什么。” 卫宏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而是大事，颇为认真的说道：“不知道有多少的渔船因为账目不清不楚，导致大家心里都别扭，最终出了大问题，我不希望咱们也这样，再有就是我也需要知道仔细的账目，不仅仅是大家伙的分红问题，还有我二叔的分红，也必须列出来，顺手而为的事。” “行了，我再来加一下总账！” “分别是4023万，1555万，3242万，还有最后的136万元，最终是1018万元整！” 卫宏最后按了手机计算器的等于号键，总算是得出最终的鱼获售卖总额。 超过一千万，绝对不是一个大数目，这个总额得出来，也让大家伙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神采，尽管都有所预估，预估这一次出海的总收获会突破千万元级别，可总账没有算出来之前，还是不敢确定。 此时此刻！ 终于确定了，要说不高兴是假的。 特别是船员们，渔船的收益越高，他们的分红就越多。 “你们的分红这一块，是1018万元，也就是一个人可以分到2545万元。” 卫宏连船员分红也给一块算出来，这个分红数目可不少，毕竟别看他们这一次出海看似更长，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天，不算工资算分红，就是妥妥的高收入：“我二叔的话能分到2036万元，不过我二叔拿的钱可是包了渔船的开销，还有诸位的分红也是我二叔的分红里出的。” 这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是他们叔侄二人不说，船员们或多或少可以猜到一些，就因为每一次的分红，都是由卫二叔支出，还有出海准备的东西，以及他们临时停靠加油等等，都是卫二叔在操办，这已经非常明显。 “25万元整就好，已经不少了。” 卫泰好像对于抹零有很深的执念，代表着船员们都做出决定，颇有深意的对着船员们说道：“人要满足，不满足可就恨而无厌了。” 还有什么比这还要高收入的。 出海这么几天，忙是忙了点，也非常累，可分红就高达25万元，这还是没有计算工资呢。 他跟卫胜两个人多一点，每个人的基本工资达到2万元，而卫志杰和卫安华两人只有1万元基本工资，可1万元工资也不低了。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每一次出海回来，他们拿回家的鱼获呢？ 大包小包的，真以为那些鱼获不值钱？ 像这一次！ 每一个人一条超过半斤重的黄姑鱼，还是没有杀鱼取鳔的那种，就那么一条鱼，最少要值个200元以上。 还有一些其他的鱼呢？一大包也大几百块钱，是隐形福利。 而这些还不是最大的福利，最大的福利在后头呢。 …… 第122章 税务与渔船补贴 船员们的最大福利并不是渔船分红和基本工资！ 而是保险！ 人身意外险，还有意外伤残险！ 这才是船员们最大的福利，如果按照最高档去投保的话，那么每个人一年两个保险是80万元，其中人身意外险是50万元，而意外伤残险是30万元。 作为船员，自然不希望触发保险，因为代表着出现意外，最轻的也是意外伤残险，尽管可以赔很多钱，可一旦出现代表着渔船出事，如果是后者的话，小命都没了，只能是给家庭带来经济方面的保障，而生命是无价的，尽管最高档的人身意外险赔付很多，但谁都不愿意拿这个钱。 但是！ 这是巨大的保障，有很多的渔船不会给船员购买这些保险，或者说也有购买，买的是最低档的那种，而且还要求船员自己掏一部份，比如说最低档是10万元的话，会要求船员自己出1万元，渔船承担其中百分之九十的9万元。 自己很不愿意触发保险，可又是最大的保障，这样出海才安心，就算是出现意外，家里也不会因为失去他一个顶梁柱导致经济出现问题，所以，船员对于渔船给他们购买保险非常在意，也被他们视为最大的福利。 “宏泰号刚买不久，什么都匆匆忙忙的，有种草班子搭台唱戏的感觉，但并不代表着会一直这样！” 卫宏一直记得这个事情，他也不会想去省这些钱，哪怕这些钱并不少，但不该省的他不会省：“年后，大家的保险都会买齐了，都购买最高档的那种，这方面大家可以放心。” “等到大船来了之后，我也会想办法给大家交上社保，未来还有可能注册公司，公司正规化运营，但不会将渔船挂靠到公司里，换句话说，就是不会成立一家海捕性质的公司，而是注册一家其他类的公司，这样大家挂靠在这家公司里，就可以正常交社保了，这也是一份保障。”卫宏借机说一下，其实这个事情早前就有提到过，但是由自家二叔跟大家私下说。 现在他开这个口，等同于将事情摆到明面上说，就不可能食言，也一定会说到做到，彻底安大家的心，也是为接下来招聘船员做准备。 出海捕鱼很危险！ 有购买保险和没有购买保险完全是两码事，特别是大渔船，出远海，跑到公海海域的那种，有需要的话，还会跑到国外去，危险系数更高，这个时候没有给他们购买保险，是会让人担心的。 现在宏泰号只是一艘中型渔船，哪怕可以到达远海，却不会跑太远，危险系数相对低一些，又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有种草班子搭台的意思，方才没有。 “公司化运营，有好处也有坏处。” 卫泰同样有发言权，也有他个人独特的看法：“渔业属于农业类的一种，这方面是不用交税的，要是成立是海捕公司，虽然同样不用交税，却也只是一些税是免税的而已，但公司运营方面，是需要交税的。” “个体与企业，完全是两码事，一旦成立海捕公司，正规化运营的话，那么船员的工资，还有分红，每一笔都要交个人所得税，就不再是免税了，不扩大到一定规模，比如说远洋捕捞，就没必要成立海捕公司了。” “有得有失，要是成立海捕公司，正规化运营的话，是可以拿到不少的补贴，个体的话，补贴就少了，最多也就是油补而已，其他的补贴领不到。” 卫泰很有见识，细致的将其中的关键点明。 “泰叔说得一点都没错。” 卫宏点了点头，国家大力鼓励渔业发展，确实有很多实惠政策，其中就包括了税务方面，个体捕捞的话，不仅不用交税，还有油补，每一年都可以去渔政部门申请，根据事实情况补贴一定的燃油费：“按照咱们现在宏泰号的出海情况，一年下来可以拿好几十万的燃油补贴呢。” “是能拿不少。” 卫二叔也笑了，他岂会不知道这些呢，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早些年就有，身处小渔村，又从事海捕行业，肯定要有所了解：“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不跑到国外去加油的原因了，在海上加油或是国外加油，渔政部门可不认这些，但如果是大渔船的话，还是有很多人跑到国外去加油。” “说白了就是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国外加油费用很低，节省下来的油费，不是渔政部门的那些油补可以相比，才会跑到国外去加油，不过咱们以后的话，想来不需要，也没这个必要，只要收获大，完全没这个必要。”卫二叔的立场也很坚定，是能省些油费，而且还不少，可遵纪守法，不钻空子，不打擦边球，老老实实做人挺好。 做人要有原则，也老实一些。 但是，一些现行的政策，能拿到的就要拿到手里，毕竟那些是国家给的，他们享受到，属于他们的福利，拿那些一点都不脸红，也不心虚，光明正大的拿。 其中免税就是一项国家给的福利，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确实没有必要搞那些歪门邪道的。” 卫宏笑着表示赞同，话锋一转回到主题上：“这一次要招聘的船员不少，大家可以说一下，有想来的，或是大家伙想要介绍来的，可以跟我二叔说一下，渔船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也不管这些，跟我二叔讲就好。” 早前在海上就有谈论过这个事情，其中卫安华还拉着他亲大哥上船，他当时是答应的。 答应了一个人，其他人呢？ 谁家没有兄弟呢？最少在他们卫家村独生子女是很少，单独一个男孩的都少，都有两兄弟以上，多的兄弟五六个人都一大把。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也应该给相应名额，但他不会直接给，借着这个机会说明一下，有什么人要介绍可以直接跟他二叔说，然后再确定是否招过来。 还是那句话。 渔船不是随便招人，看中其为人，再有一个就是心理素质必须强，这是两大硬性要求，达到这两个要求之后，才会看其他的。 以后，两艘大船到来，他们出海一次可就不是两三天，或是天那么简单，时间会拉长到一周以上，搞不定会是一个月才返航一次也说不定，对船员的心理素质更是一大考验，招人的要求会更高。 不过话说出去，也就到此结束。 刚刚返航回来，累得够呛，都想早点去休息。 卫宏也有些急着做其他的事情。 …… 第123章 豪宅建造进度 进度条：21，22900斤\/500万！ 之前在处理鱼获，又算账，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其他，现在才有时间看上一眼。 “哎…” 卫宏看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500万斤，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宏泰号这样，收获已经大到吓人，最少说出去根本没有人相信，还是因为实时渔讯的功劳，有实时渔讯，还不能捕那么多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一次升级，翻十倍，500万斤，真不是那么容易捕到的，就算是将来两艘大船来了，要捕到这个数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两艘大型渔船迫在眉睫，两艘大渔船，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三艘大船的配置，才是最佳组合。” 卫宏一早就确立这个方向，想法也敲定，只是受资金所困，不得不放缓脚步。 当想做出两艘大渔船，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的最佳出海组合配置，何尝没有因为实时渔讯升级困难呢？ 他是有考虑到，才产生的想法。 每一次升级，功能都很强大，巴不得可以下一刻就升级，只是不现实，那么就只能在出海配置上下功夫，无法迅速升级，却能够加速过程。 知道不容易！ 看一眼就算了。 虽然也很疲累，可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要是身体素质不强，也进不了特殊部队。 而且实时渔讯的两次升级，可是对他身体进行两次的全方位强化，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之以前更加强大，还是本质提升的那种。 自家的房子早就推倒铲平，地基在他们出海之后也开挖，建筑公司的人早就进驻。 合同可是有明确的规定，多长时间需要全部完工，如若不然属于违约，这种情况下，建筑公司绝对会卖力的施工，可不敢拖着工期，那么自然也要准备完善，比如说什么时候需要用到某个各类的建筑材料，绝对不敢等到要用时再采购，而是先采购好，并运过来，还没有用完的时候，就要看看是否足够，不够马上下单采购运过来，以免因数材料欠缺耽误到工期。 现在变成工地，已经在热火朝天的开建。 好歹是自己的房子，未来他也会住在这幢房子里，不关心是假的。 乡下的规矩，哪怕是全包出去，也与建筑公司有合同在，之后还会请第三方公司来验收和检测，不用担心些什么，可还是很客气的买了两包好烟，拆出来在工地上散一圈，无论是师傅，还是普通的工人，见到人就发根烟，或多或少会让人有一些好感，这样会上心一点。 第三方公司也不是万能的，有些隐蔽的角落，人家搞点手脚，也检测不出来，还是要看施工人的良心，主人客气一点，人家上心一些，皆大欢喜之局，也就散一下烟那么简单，不是多大的事。 找的是建筑公司，人家绝对专业，也有完整的施工图纸，按照图纸来，没有多大的问题。 眼下的进度，已经是下好地基，主体建筑在浇筑中，三天一层不是说方而已，如果有必要的话，一天一层也不是多难的事。 像以前那种先下地基，再浇筑承重柱，然后再砌墙的时代已经过去，现代建筑采用的是剪力墙，也就是下好地基，承重柱与墙面，都用混凝土浇筑上去，根本就用不到砖。 “主体再过三天就可以封顶！” 建筑公司给这单工程派驻一名负责人，方便监工的同时，也好跟家主人直接对接：“现在的进度是一层的内部装修已经在做了，只是有一些还是耽误到，内部装修只能做一小部份，毕竟您的这一幢格式略有些不同嘛。” 模块化施工。 在建筑行业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有人说建筑行业里，施工速度有多快，取决于你的打款速度，只要你打款足够快，那么他们就能将总体进度拉满。 基建狂魔！ 你真以为是开玩笑的，不是自吹出来的名头，而是国外给的定义。 “确实，一楼大厅部分，高度达到7米，是直穿二楼的，全面装修不现实。” 卫宏自己要住的房子，自然是往好的去建，更往舒适去弄，其中一楼大厅就做了特别的设计，高度达到7米，是将一楼与二楼的天花板搂空，这样住起来会很舒服，最少你坐在大厅里，没有压迫感，往上很空旷，整体也会非常大气：“混凝土方面还是需要特别注意，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浇筑出来，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下雨天就渗水。” 有利有弊！ 用剪力墙浇筑，包括天花板的混凝土，要是施工方偷工减料，还有水泥的标号采用不对，再有工序出问题，就会导致内部断裂，很细小的断裂，肉眼根本就看不出来，可如果你用专业的仪器，或是最简单的方法，用水淹的方式，也就是防水试水，就会渗下来。 各方面都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你基本都不需要做防水，就不会有渗水的现象，代表着质量很好。 “这方面您可以放心，采用的材料，还有各项参数，以及工序上，都有明确的要求。” 建筑公司负责人郑重的点头，好像是在保证些什么：“这些都写进合同里的，我们可不敢乱来。” 还有一句话没说，那便是请专业的第三方公司来验收，人家有专业的仪器，一测就可以测出来，谁敢开玩笑呢？ 一个违约金条款，就是一座搬不开的大山，触犯违约条款，他们建筑公司别说是在这一单赚钱，不赔死他们已经不错了。 “嗯！” 卫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因为没有必要，提一次已经足够：“中午的饭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人打包一些送过来，这一顿就我请好了。” “好！” 建筑公司的负责人也没有拒绝，乡下施工经常会遇到这种，笑着道谢：“我代表所有人谢谢您了。” “客气了！” 卫宏摆了摆手表示，也不多呆下去，看一眼就足够了，再停留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呢，他又不是铁人，身体素质再好也会累，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属于强悍的那种，换成别人洗漱一番就该钻被窝里去睡大觉了。 回到二叔家，自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只是跟二婶说一声，不是多大的事情，二婶会替他办好，他洗漱一番就去睡大觉了。 只是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多久，甚至连五个小时都不到就被叫醒，这个时候将他叫醒，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打扰他。 …… 第124章 投资1个亿元 “走…去村委！” “好！” 卫宏都不需要问是什么事，也清楚是关于村里码头，第一时间起床，洗漱一番醒醒神，也不管肚子饿不饿，眼下正事要紧，饭可以过会再吃，饿一会没有多大的关系：“二叔…有大概的眉目没有。”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上一次我只是提了一嘴。” 卫二叔苦笑一声，这事情交给他去办，结果并没有掌握太多的信息，有些不应该：“卫德龙给的回复是需要开会研究一下，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不像以前那样，一个村支书基本上是一言堂，一个人说了算，现在可不行，需要开会表决才行，毕竟是大事，还是与码头相关，我估摸着还得上报呢。” “不过我听说，老族长出面了，只是听村里的人在瞎传，现在都没有族长的说法，可咱们村的老族长可还在着呢，虽然年纪不小，可威望摆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态度，传言是老族长支持咱们村大力发展渔业，其实说白了就是老族长不希望咱们村变成荒废的不渔村，尽管现在已经荒废，可如果可以依靠渔业重新振兴起来，也是老族长乐于看到的。”卫二叔多说了一嘴。 宗族观念，在他们这边可不是一般的重。 也是发展到现在，一族的族长没有什么权力，只有威望，影响力巨大。 放在以前，一族的族长都可以决一人的死活，当然了，那是旧时代。 但现在的话，也并不代表着族长在某些方面没有权力，例如说，老族长可以开除一个人出族谱，在宗族观念很重的地方，开除出族谱，等同于失去祖宗，不入族谱就不属于村里的人，哪怕你的户口在村里，也不是。 开除出族谱的人，拜神祭族也不少，最少村里的祠堂是不给你进的，就因为你不属于卫氏子孙。 能担任族长之位的，是全村最老辈份，还是人人都信服的那种，两者缺一不可，缺少一种，你坐不上族长之位，可想而知族长在村里的影响力有多大，老族长出面，村委都必须慎重考虑，就算是不能按照老族长的意思来，你也得将老族长的思想工作做通，如若不然，老族长振高一呼，绝对是全村超大多数人站出来响应。 那可就变成群体事件了。 “咱们的这位三太爷，平常可不怎么出面。” 卫宏闻言不由一愣，如他所说，老族长现在都变成一个吉祥物，受人极为尊敬的老长辈，可不代表着他就真的是一个吉祥物，不吱声还好，一吱声可完全不一样：“恐怕这段时间村委很头疼，都摆明了车马炮，事情就上升到另一个维度了。” 具体的情况不明！ 还要等到去村委之后才知道，但不妨碍到他有一些自己的猜想。 快速洗漱一番，跟着二叔出门，现在各村都有一个村民服务中心，村委的办公就在这个村民服务中心里。 小会议室！ 双方分属而坐，一边是村委的人，另一边只有他们叔侄二人。 “我就开门见山了。” 卫德龙率先开口，直奔主题：“村里的码头可以出让，但出让的不是所有权，且最多只是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由村委持有，经开会研究决定，由村成立一家村办企业来持有这个码头的所有权，换句话说，就是出让的股份，并不是码头的本身，而是村办企业的持股。” “我们知道，这样会很吃亏，毕竟村里的码头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停靠渔船问题不大，但也就那么一回事，仅限于停靠而已，有好些的停泊位都不能停靠了，再过些年连停靠都做不了，由你来出资维修，还要改建，投资极大，却只持有村办企业的股份，而不是持有码头的控制权。” “不过在另一方面，也做了补偿，这家村办企业，将会大力发展，修码头，扩建码头只是第一步，村里计划依托这个码头，建造成为一个渔港码头，是的，就是渔港码头，由村办企业出面，向上级申请，再由上级部门担保，从银行贷款，可以争取到无息贷款和一部份低息贷款。” “这样就可以初步完善整个渔港码头了，特别是渔市的建造，而这些都是在村办企业里操作的，等同于持有这家村办企业的股份，就拥有整个渔港码头的股份。” 卫德龙一口气说完，到了这个时候才停顿下来，之后补充说明：“要么不做，要做就往大的去规划，完善一切的设施，反正咱们具备这个条件，码头周边全都是荒地，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来规划，规划出来比县里的渔港码头更好呢，但要做到这些，核心的还是这个码头，一切都是围绕这个码头来进行着的。” “码头的维修，再到扩建，由你个人来出资，银行批下来的贷款，则全部用于除码头以外的其他配套设备设施建设，那么对于码头的投资就有要求了，经过我们的开会研究决定，假如你投资达到3000万元，则可以占据村办企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投资5000万则是百分之三十。” “1个亿的话，百分之四十九！” 卫德龙说到最后，都有一些不太好意思，最少视线不敢跟卫宏对视，只能说这些条件有一些过份，其中3000万元只占百分之二十，等同于将荒废的码头估值为15亿元。 往后的条件同样很过分，1亿元只占百分之四十九，半数不到，那么可以相当于将荒废的码头估值为2亿元。 就那么一个破码头，现在啥都没有，到处长草，估值2亿元，人家一份ppt骗投资都不敢这么画大饼。 “可以！” 卫宏不是没脑子，他的数学也没问题，只在脑海里过一遍，就做出决定，当然也有属于他的条件：“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那便是我要这个村办企业百分之四十九的持股，等同于我会投资1个亿元，但在注资方面，我也有相应的要求，如果达不到的话，那么我会放弃这一次的投资。” 无法答应我的要求，那么就会全部放弃，别说是修码头扩建了，他连弄都不会去弄，就是这么简单。 “你说…” …… 第125章 初步确定 “你说…” “注资方面的，分期注资，而不是一次性注资。” 卫宏也不再客气，一个荒废的码头最高估值为2亿元，确实有些过份，可从村办企业，再到打造渔港码头，他从这个计划中看到了前景，要是真能如愿未来的估值翻个十倍不止：“第一期投资，我会注资800万元，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明天都可以将资金划拨过来。” “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的话，第一期的投资额可以拉大到1000万元左右。” “按照1000万元的额份来，剩下的9000万元，我还会分成两期来注资，第二期注资会到年底，最慢是年底，快的话有可能是三个月之后，注资的额度的话，将不会低于3000万元。” “最后一期的注资，是全额，一次性注资完总额的1个亿元，时间周期的话，会在一年半之内全部完成。” 卫宏说的很细致，这种事情也必须说细致一些，他也进一步说明：“建设一个渔港码头，从规划再到建设，还有手续等等，都需要时间，甚至一年半的时间都不可能完成，再者就是渔港码头建成，也不需要太完善的设施就可以投入到运营之中，最少在码头停泊位这边，只要可以满足一些的渔船停靠，就不会影响到。” “目前，我已经与黄浦造船厂取得联系，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两天左右就可以确定下来，我将向黄浦造船厂下达两艘船的订单，一艘是长达到80米的大型渔船，另一艘则是排水量将会超过2万吨的综合补给运输船，我想大家虽然对于船只方面不清楚，也能听个大概。” “举个例子，2万吨的排水量，而咱们国内的军舰，也才1万多吨而已，可见这艘船有多大，这么大的船对停泊位是有很高的要求，那么我这第一期的注资，主要就是维修一下现在村里的码头，但更多的还是将资金投入到新停泊位的建造当中，一建还是两个，不然的话，到时候我的船到了，没有地方可以停泊。” 卫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了底，这么交底是将自己底牌亮出来，不利于自己在谈判中占据主动权，可他还是说出来。 有几个方面的原因，最大的一个因素很简单，都是卫家村的人，虽说人心隔肚皮，可往大的说都不是外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其次则是他也留了一手，并不是他订了大船，就一定要将大船停泊在村里的码头上，别的地方也可以停泊，甚至不需要码头停泊位也没有关系，最多也就是买一艘小一点的转运船。 将大船留在海外面，每一次抛描停船即可，鱼获再用转运船从外面运进来渔港码头，有更多的选择空间。 反而是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可以让村委的人明白他的决心，是要大力发展，将会更上心，如果是有野心之人，还会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要的就是让村委坚定下来。 “现在村里的码头可以停泊中型渔船，只是并不完美，毕竟都荒废多年了，有些地方破旧不堪，给停泊带来更大的风险。” 卫德龙不是傻子，本就是一个在外回村的人，是见识过大世面，回村参选当这个村支书，是因为他不差钱，他也表明自己的个人态度：“一艘大渔船，还是达到80米长，且还有一艘2万吨排水量的大船，以及现在的宏泰号，咱们村的这个码头已经具备了渔港码头的基础条件，依托这三艘船就有鱼获上来，建鱼市，首先得有鱼获上岸。” “初期投资停泊位，满足大船停靠是基本条件，船靠不过来，鱼获想上岸可就更有难度。” “所以…我个人是赞成的。” 卫德龙说到这里停下，左右扫了扫，是看村委的其他成员，毕竟刚才的话只代表他个人，还不是以村支书的身份来说，片刻过后他也继续往下说：“现在村里可有不少人把卫宏当成榜样，蠢蠢欲动呢。”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态度更加明确。 说的也是实话，现在村里确实有很多人蠢蠢欲动，发现卫宏出海有收获，收获还不小，在有基础条件之下，谁不想回乡靠海吃海呢。 家永远都是避风港湾。 既照顾到家庭，不用在外面奔波，还能赚钱，生活过得去，很多人都很乐意。 而假如可以赚大钱，就更加美妙了。 “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意见，搞得我都想要参股弄一艘渔船出海了呢？” “咱们本来就是鱼村，要不是近海渔业过度捕捞，才没有多少收获，也不至于舍弃靠海吃饭。” “我也同意，并支持！” “……” “……” 本来是双方的谈判，村委的人由卫德龙一个人来发言即可，可现在的情况有变，自然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全都支持，或许有些人心里面有别的想法，可绝对不能当场说出来，私底下说，或是永远保留在心里就好。 关系到村里的发展大计，你要是反对，找不到有说服力的理由，就是在破坏村里发展大计，是村里的罪人。 老族长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 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反对，可就别怪老族长逐家逐户的找你做思想工作了。 说是思想工作！ 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明眼人都清楚，绝对不是普通意义的思想工作，搞不定一言不合，人家老族长就能在你家用拐棍给你来几下，你还不能还手的那种。 更何况，也如同有几个人说的那样，随着卫宏出海有很大的收获，已经有很多人动心，其中就包括坐在会议室里面的村委成员。 出海有收获，能赚钱，单凭这一点已经足矣。 至于说村委成员不能经商？在体制内的是如此，可并不是所有的村委成员都是体制内的，只有那么两个是，其余的都可以看作是兼职，并不影响。 更重要的还是，渔业划归为农业，村委成员发展农业，就算是体制内的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 这一次的双方会面是完成的，也算是基本确定下来，可距离真正的敲定还有一段距离，至少有一些手续要办，哪怕是没有这些，单就是成立一家村办企业，也要注册成立？ 完成这些，才可以推进下一步。 …… 第126章 资金缺口巨大 村里码头的事情，到此暂时告一段落，算是有眉目了。 失败？ 是不可能的事情，码头本来就属于村里的，要建成一个渔港码头，就需要报到相关部门，得到审批才行，但绝对不会被驳回，原因也很简单，这是发展渔业。 农业可是国之大计，国家重视农业，对农业之中的渔业可是出台实惠政策鼓舞，别的事情你可以卡着不批，但渔港码头绝对不会，除非你有那种绝对的理由，不然不能驳回，会批准，还是要从速批准的那种。 与村委达成一致。 这件事情其实就已经算成了，只等着最后落实。 “投资1个亿元…” 卫二叔全程只当一个陪同者的角色，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现如今只剩下叔侄两人，有些话他可以说了：“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这么大的投资太亏了，一个破码头而已。” “二叔…咱们的眼光要长远一点。” 卫宏轻轻一笑，自家二叔什么想法他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表示理解的同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距离码头不远处有一大块荒地是属于我们家的，好像有十亩，我记得当时分给我家的是五亩，还有五亩是我爸在世的时候换人置换的？” “是有十亩。” 卫二叔对这件事情更清楚，他也不傻，似乎猜到了侄子的一些打算，也顺道说一下：“我在那边也有五亩地，跟你家的地连在一块，总共有15亩。” “要是村里的码头修起来，依托码头建成一个渔港码头，有自己的鱼市，那码头周边的地皮可就值大钱了。” 卫宏耸了耸肩，结合村委，特别是卫德龙这位不算老的村支书的野心，他很有信心：“要是做成了，前景可不小，看看县里的渔港码头，周边那些地皮就不说了，值钱得很，但最值钱的还不是地皮，而是在地皮盖点东西，没钱的话，搭个铁皮出租，一个月收租都不少钱呢。” “有15亩地，建个大型的冻库，到时候渔港靠岸，要是鱼价不高，将鱼获推进冻库里，再慢慢的卖，或是在渔港码头上收鱼，再冻进冻库里，也能赚中间的差价，这生意很好做。” “其次，村里这么弄，明显是要做大做强，卫德龙这么些年，可一直都在找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不可能不抓住，这个渔港码头必然是往大的去发展，而1亿元占据其中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是很划得来的，公共的鱼市就算了，有收也只是收一些垃圾管理费而已，并不高。” “但鱼市肯定有一个市场，建成商铺来出租，一个月下来能收不少租金，这个村办企业稳赚不赔，前提是整个渔港码头可以做起来，但就算是做不起来，退一步想，咱们自己的渔船方便停靠，也有冻库可以处理自己的鱼获，实在不少建个鱼获加工厂进一步处理鱼获，怎么想都不会亏。” “一箭多雕，最少对咱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说1个亿元的投资很大，但就现在宏泰号的情况你也清楚，要是每次出海都能像上次那样，也就辛苦10次而已，没什么难的。” 卫宏一脸轻松的说道。 “哎…” 卫二叔点头表示赞同，可脸上却全是苦涩，话是这么说，可实际情况他很清楚，一次出海赚超过千万元，他们做到了，并不是次次都可以捕那么多价值的鱼获，更何况这里头还有其他的因素：“黄浦造船厂那边…” “我计划预付给他们2000万元！” 卫宏早就算了一笔账，就是算过，资金方面运转得来才敢将步子迈这么大：“现在我手头上的资金已经有两千七百多万，年前争取再出海一次，预付2000万，再凑多一百万元，就有第一期投资的800万元了，所以…下一次出海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两天后，也就是后天的凌晨就出海。” “我就不相信这一次出海不能赚个三百万，能有多两百万元给你，先过个肥年，年后的话早一点开工再出海一次，钱就可以给所有人上保险了，要是多的话，这边可以拉到多1000万元，第一期投资就有了，春天的气候一向不错，不是台风季节，出海问题不大，再出一次海，盖房子的尾款就有了。” “资金方面问题并不大，只要运气不太差，再次三次海，就可以暂时解决资金的困境，之后的就是两艘大船的余款了，更加不用着急，新船交付给咱们使用之后，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大渔船出海捕到的可更多，辛苦一点，在海上呆久一点，一次返航回港最低也是千万级别，高的话可以达到几千万元。” “反正我有这个信心，最少资金方面虽然有压力，可我并不愁，肯定能够将资金的窟窿堵上，多点时间就好了。” 卫宏很仔细的给二叔算了一笔账，其中有不少的假设，可这些假设都很有可能实现，并不是单纯的画大饼，有前例摆在面前，更有说服力，他自身也信心十足。 “……” 话说到这个程度。 卫二叔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半晌过后才道：“我明天就开始准备，也准备一下大家伙，咱们后天凌晨就出海。” 嘴上说的都是空话。 付出行动才最重要。 侄子的步子迈这么大，终究是亲侄子，他这个亲叔叔不支持谁支持呢？ 这个支持还不能是嘴上支持，还是要用行动来支持。 勤出海，赚更多的钱，才可以堵上资金的窟窿，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黄浦造船厂那边，不低于2个亿元的资金，原本就感觉压力山大，现在再添1亿元的投资，资金总额超过3亿元，后续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这个时候只能是赚钱，还是要赚不少的钱才行。 要赚钱就必须出海，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 似乎，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开干呗，出海捕鱼，资金一点点的积累，总是可以撑过这段困难时期。 …… 第127章 黄浦造船厂来信 出海前，有不少准备工作！ 幸好，这方面有卫二叔在，卫宏不需要去操心这些。 去村委将村里码头的事情落实了一下，回到二叔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但饭菜并没有凉，因为卫二婶是见到他们起床出门，才开始做饭，这会儿回来刚好吃到的是招呼的饭菜。 没有意外！ 正在睡大觉的卫顺被叫了起来，卫二婶对自家的儿子可没有那么客气，没有打扰的说法不说，是死命拉起来的那种，要是拉起来还再睡下去，下一次就不是嘴上叫了，而是一根大棒伺候，直接将给给打起来。 棍棒教育，现在很多砖家都说不可取。 可在他们这里，砖家的话不顶用，他们还是沿用棍棒教育，讲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不能否认，在他们这一带，出不孝子的机率并不高，但也是机率不高，可没有无一不孝子的说法，总有一些孩子被教歪，也就是机率相对低些而已。 卫顺自然是一脸不乐意，床气不低，但在严母的面前，还真不敢耍小脾气。 说来也怪，敢跟父亲顶牛，却不敢忤逆母亲半句，别人家都是忤逆母亲，不敢跟父亲顶牛，他完全是反着过来。 “怎么样了？” 卫宏将头转到一边去微微一笔，实在是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本正经的问道：“我问的是视频号。” “嘿…” 卫顺一听是这事情，整个人瞬间满血复活，那个生龙活虎：“很多素材我都还没有剪辑呢，就发了三个视频，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关注量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呐，就有三百多关注量，可不容易。” “我有自信，等我这些素材剪出来，上传上去，关注量绝对可以突破一千，搞不好还能超过一万的关注量，甚至更多，毕竟我是打算几个短视频平台都同步发送的，等积累了一定的粉丝量，搞一搞直播，就能更上一层楼，之后就可以考虑卖鱼的事了。”卫顺越说越兴奋。 “这条路不好走。” 卫宏虽然不怎么接触这方面，在部队里也有与外界脱节，可他退役这么久，很多东西都慢慢的接触上，以他的眼光还有见识，从中看出一些不同之处并不难：“不过这条路要是走通了，挺不错的，最少县里的码头，就有几个做得很好，你要做这个，还比别人具备更多的优势，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渔船。” “卖鱼，把口碑做好，再有一定的耐心，给多点时间总是不比别人差的，要是做得特别好，当成一番事业也做也挺好的。”卫宏话里话外全都是鼓励。 “做什么事业？” 卫二叔不干了，他对儿子方面很强势，态度也很明确：“你要搞这些我不反对，但只能是兼职，平常该出海的出海，你的未来就是跟你着堂哥出海，也老大不小了，随着你堂哥两条大船回来，需要有更可以信任的人帮忙，所以…老老实实的先学好怎么出海捕鱼，满足这个大前提之后，你想干嘛都行。” “要是只想着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别瞪我，我跟你说真的，打断你一条腿。”卫二叔狠狠的瞪回去，知子莫如父，自己的儿子岂会不了解呢。 “你爸说的没错。” 卫二婶这方面非常支持，夫妻两人很一致：“好好的出海比什么都重要，你弟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是不可能回来了，读完大学会继续供他读下去，他是读书的料，研究生肯定要继续读，要是能读到博士，没个十年八年的不可能毕业，到时候他肯定是在外面发展，家里呢？就是你了。” “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独挡一面，我也感觉累了就会下船。” 卫二叔不给儿子插口的机会，继续输出：“到时候我那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就是你的，就说这一次出海，赚了1018万元，百分之二十超过200万元，虽然还有开销，以及船员的分红，最后算下来也有一百好几十万元，你搞那些，需要多久才可以赚这么多，你也别跟我顶嘴，我说的是事实，你可以自己好好去盘算一下。” 夫妻两人合伙输出。 特别是母亲的压制力太强。 卫顺有心要驳上两句，可硬是将话咽回肚子里去，他也必须得承认一点，父亲最后的话很有道理，一次出海赚那么多钱，分红下来扣除七七八八的，他们家确实可以分到一百大几十万元，而且他还知道，堂弟订了一艘大渔船，同样有他们家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到时候只要运气不差，能分到的钱只会更多，不会比这个少。 做视频号，做直播！ 那些头部主播，赚钱确实很容易，一场直播下来大几千万，乃至是几亿元，可明眼人都清楚，真正的利润并不高，除非你搞歪门邪道的，不然赚没有那么多，要是钻钱眼搞歪门邪道的，出事只是时间问题。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卫宏站出来替大堂弟解围，不解围不行：“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呗，万一做得有起色怎么样，又不耽误事。” 此话一出！ 卫二叔卫二婶夫妇不再继续输出，本来还有一肚子话呢。 “……” 卫顺也不语，埋头干饭，却是用眼角给堂哥抛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确实需要感谢这位堂哥，不然以他对父母的了解，确实会没完没了。 事情就此结束。 只是属于卫宏的事情，可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在吃完饭不久，正准备出去外面消消食，顺道跑去自家的工地里转转，结果一通电话打过来，让他不得不改变行程，重新回到二叔家里，还第一时间上楼回房间。 打开电话，接收邮件，再下载邮件里的附近文件。 不用说也知道，来电的不是别的，正是黄浦造船厂那边，是其设计部门，通话内容也不多，只说两艘大船的设计初稿已经出来，通过邮件发送给他，让他尽快查收，如果有可能的话，看过设计初稿之后，与他们那边联系。 现在的互联网发达，互联网也给人带来极大的便利，像这种情况，没有互联网之前，都需要面对面对行，哪怕是通电话也不行。 眼下却是不需要，通过互联网，就可以完成零距离的面对面直接沟通，要是没有重大的问题，甚至都可以通过互联网来敲定所有事项。 …… 第128章 航速的渔船？ 两艘大船的设计图初稿已经出来！ 初稿，外加是两艘大船，可不代表着只有两张的设计图纸，而是有一整个文件组成，压缩成为一个文件，下载的时候都花费了半个小时之久。 100b带宽的光纤，还用半个小时才下载完，可见文件有多大。 并没有意外，解压缩之后，整个文件很大，虽然卫宏没有去查看文件多大，但可以肯定不会低于15gb，有可能还会超过2gb呢。 两艘大船的草图，还有渲染图，包括了效果图等等。 其中草图方面可不止一张，有很多张是每一个部位的草图，外加线条等等的数据参数。 极为的详细。 对于这种专业的东西，卫宏看得懂，也仅限于看得懂，可全局整体上他是一脸懵逼，就因为太专业了。 并不妨碍到他抓住一些重点，特别是最后两份文档，是整个初稿设计图的进一步说明，属于总结，那些文字自然是认识，结合这些文字说明，还有看过每一张的设计图，如果有些地方不太清楚，再对照一下也就能在脑海里形成大体的轮廓。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卫宏低声自语，从这么多文件里，他也发现一些问题，可他自认自己并不专业，而人家是专业的，还是有丰富经验的设计者，难不成他能发现的一些问题人家就没有发现吗？最终还是这么设计，只能说明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导致，毕竟一艘大船很复杂，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完美的设计方案：“主要的还是核心部份，其他的都要为核心部份让步，有缺陷是必然的。” “大渔船的这设计，可真…” “鱼舱的载重量达到230吨，比原来要求的100吨有很大的变化，不过也正常，鱼舱100吨载重要求，说到底还是因为有综合补给运输船的缘故，多出来的空间是希望用于其他的配置完善，现在…还是将鱼舱设计大上许多。” 卫宏不可能连一点常识都不懂，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一些常识性问题，现在宏泰号的鱼舱装载量达到30吨，如果有必要，在近海的海域，不怎么去考虑航行安全，宏泰号都可以载重超过50吨之巨。 那么问题又来了，现在的大渔船可是高达80米的长度，这么大的渔船，宽度也必然更宽，那么其载重量就不是现在宏泰号能够相比。 而且船只的载重量，并不是说增加多少米就可以载重增加多少，这是没有一个准确数字。 举一个例子，假如一艘10米的船只，载重是10吨的话，并不代表着一艘100米的船只，其载重量就只有100吨。 船长乘以10倍，其载重量有可能是翻20倍，乃至30倍都有可能，载重与船长有一定的关联，却不是绝对，有设计方面的因素，也有船只整体方面的原因。 假如倾向于载重方面，一艘80米长度的渔船，其载重量都可以拉高到500吨左右，但如果这么设计的话，可就要牺牲掉一些其他的东西，毕竟载重这么大，鱼舱就要设计得更大，船只的宽度也必须加大，包括船体也要设计得更高，导致船只的吃水位一直很深，否则你一旦装载太多的东西，船只航行的吃水位更低，又是在海上，搞不好一个不大的海浪过来就进水了呢。 这一改动，带来的是一系列的变化，船体整体高度很高，空载航行吃水位都很深，你进港的时候就有更高的要求，一般的码头还停泊不了，只能停靠在一些深水港码头，因为一般的码头水位不高，你吃水位又深，开进来会导致船只搁浅，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了。 从这个细节中不难看出。 船只的设计，一向都是一个系统工程，非常复杂，在设计的时候也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还要结合现在的技术。 “黄浦造船厂的设计部门看上去是尽力了。” 卫宏苦笑的摇了摇头，人家尽全力是好事，可诉求不同，要求也就不同：“载重达到230吨，还能达到30节的航速，可真不容易。” 之前造访黄浦造船厂！ 是有明确过，只不过有一些要求提得比较隐晦，没有那么明显，这才引发的误会。 没有什么好说的，一通电话拨打出去。 “林工程师，设计初稿我看了。” 卫宏在电话一接通，并没有过多的客气，开门见山：“各方面我都很满意，可也有一些其他的地方不太符合我的要求。” “您说！”林工程师并不意外，客户有要求才正常。 “是关于鱼舱设计方面，这里头也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就是载重。” 卫宏也很直接，特意说明：“有综合补给运输船，渔船的本身并不需要太多的载重量，虽然也要具备，但真不用太多，我之前就要求只需要100吨便足够。” “我提这个要求，是希望腾出来空间，完善其他的配套或是设备设施。”卫宏也没有说太明白，这里头涉及到一些其他方面，他还真不太好说。 “腾出来完善其他的配套设施完成没有问题，但目前的设计方案，已经非常完善，当然也可以再增加，这没有问题，但就算是再增加也有限，那么渔船的鱼舱设计空间，还是会不小，预计最终定稿，不会低于200吨。” 林工程师这方面是专业的，但也不会给出精准的数据，可见他的严谨，冒冒然的给出精准数据就显得很不专业，他大概也猜到些什么，甚至可以说在负责设计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卫宏的真正想法：“卫船长还是要追求航速？说30节航速只是基本？” “哈哈哈…” 卫宏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已经被人家道破，也知道肯定有下文，他也不再藏着：“如果航速方面可以更高一些，自然是最好的了。” “……”林工程师闻言对着对话一阵的沉默，他就猜到是这样：“鱼舱不要太大，其他的配套设备设施也加无可加，再以现在的发动机组马力，那么这艘渔船最高航速可以达到超过35节左右。” “在很多的海域，并没有限速的说法，可也有很多海域是有限速规定的，这些还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船舶证书！” 林工程师很是为难，也正是因为这点，他们才将鱼舱设计到可以容纳230吨的大小。 …… 第129章 比军舰还要快 最高航速35节？ 航速有很多因素组成，最少最高航速是如此。 所说的最高航速，是建立在发动机组发挥的马力，也就是动力，然后再结合渔船整体的重量，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便是气候情况。 假如在海上航行，风力为0级，浪高很低，那么船只没有乘风破浪的说法，在大马力输出之下，船只的航速就会很高，而这个最高航速35节，就是建立在航行条件一切良好的前提之下，其中有一项不好，哪怕是你将油门加满，也达不到这个最高航速。 除此之外！ 这里所说的是最高航速，所指的是三台发动机组成的发动机组输出动力。 需要知道，船只一般都有备用发动机组。 像这艘大渔船，一共是配备了5台发动机，3台为主发动机组，2台为备用发动机组。 假如5台发动机组，也就是主发动机组和备用发动机组全部为渔船提供动力，且一切航行条件良好，那么它的航速将会是多少？ 最高航速之上，还有一个极限航速！ 动力拉满，多两台发动机提供动力，航行条件良好的情况下，原本的35节最高航速，再提升多5节航速没有问题，那么就等同于这艘渔船的极限航速将会超过40节！ 40节的极限航速，可以说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每小时可以航行超过74公里的距离，将近75公里，跟海上开飞船没有多大的区别。 别说是极限的40节航速，就算是35节的最高航速，也异常的恐怖，海上没有限速的说法，可在一些狭窄的航道，还有一些特殊的航路，是有明确的限速要求的，从而导致在总体航速上就有相关的限制。 其中最一关，也是最主要的一环，便是船舶证书！ 这个证书就是汽车领域的行驶证。 你给一艘渔船，长度还达到80米，给标个最高航速35节，你猜相关的部门会怎么想？会不会给你发这个船舶证书呢？ “林工程师…” 卫宏也很清楚，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些，才不敢说太明白，也不太方便直说，可终究是无法绕过去，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开这个口：“我相信黄浦造船厂的实力嘛。” 好嘛！ 搞了半天，绕了那么大的圈子，结果是为了这个。 追求航速，不在意渔船本身的载重，就是为了航速，可以在海上开飞船？ 结果找上黄浦造船厂，就因为黄浦造船厂历史悠久，在粤东省内，乃到全国首屈一指的存在，所属国家船舶集团旗下，全球造船方面排得进前五，实力雄厚，这些无不表明其人脉的强大。 搞搞擦边球，走通走通一下关系，发挥一下黄浦造船厂的影响力。 那么这个船舶证书不就可以办下来了嘛。 “卫船厂，这个事情…” 林工程师依旧为难，现在已经是明牌，他也不太好说些什么：“我只能向领导汇报，这事情也不是我们设计部门能够解决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还是需要领导出面才行，不然的话，最终渔船建造好，船舶证书也难以办下来，得有领导点头才行。” “感谢感谢！” 卫宏等的就是现在，他的诉求不一定可以实现，还要看黄浦造船厂方面愿不愿帮他这一把，愿意帮的话一定能成，不愿意的话他也只能退求其次，哪怕最后没办法他也只能认了，也已经很强大，可如果航速可以更快，他也要争取一下，但眼下这件事情存在未知之数，他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说道：“有关于探鱼设备的，对于渔船而言，自然是越先进越好，不过预算方面恐怕也不低，要不改成中等偏上的就好。” “然后再增加无人驾驶声纳潜航器，与整个探鱼设备并联，从而增强整个探鱼系统，算是做一个弥补也不错。”卫宏提出一个全新的要求。 无人驾驶声纳潜艇器，不是多么新鲜的技术，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实现，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现在已经很强大很成熟。 渔船本身的探鱼设备，还有可以离开渔船单独下水的声纳潜艇器，与渔船本身的探鱼设备并联起来，就会形成一套探鱼系统，特别是将声纳潜艇器放出去更远的距离，可以探到更远更深的海域情况，捕捉到海里鱼群的情况，这无疑是他最想要的。 眼下，半径7公里的半径范围，海底情况对他没有秘密可言，再先进的探鱼设备也无用，缺的是超出7公里以外的海域，那么这个无人驾驶潜艇器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说是弥补降级后的探鱼设备的不足，还不如说是为了弥补现在实时渔讯覆盖不到的地方呢？ 有种变来变去的感觉，之前在黄浦造船厂的时候可是要求上最先进的探鱼设备，现在这么一变动有些不合适，可他也不想这样，说白了还是为了进一步的掩盖实时渔讯的存在。 再有就是减少两艘大船的总体预算。 真以为探鱼设备便宜？ 先进的一套大几千万元呢，次一点的也是大几百万上千万元的存在，也只有一些基本的才会低一点，可用在大型渔船上的探鱼设备，再基本再差，一套也是上百万元，绝对不会低于百万。 实时渔讯在某些方面，可比探鱼设备强大太多，甚至是不装探鱼设备都没有问题，可不能这么来，没有探鱼设备每次出海还捕到很多，每一次下网都很精准，一次两次可以归结为运气，次数太多了就会被怀疑了。 不能冒这个险！ 却是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降低购船成本。 “可以！” 林工程师见客户有要求，他们不考虑其他，满足客户的要求便是：“我们设计部门会修改一下设计方案，再请示一下领导看看，要是您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那么下一版的设计方案，就基本确认了。” 有必要跟卫宏这个客户说一下，他顿了顿更是补充道：“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出来，要是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很快就会做出核算表，整理报价清单。” “好的！” 卫宏清楚这些都是基本流程，他巴不得黄浦造船厂方面快一些呢，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下来。 至此！ 通话结束。 只是他满心的期待，期待也只有一个：比军舰还要快的渔船！ …… 第130章 如此兄弟 不要怀疑！ 最高航速达到35节，极限航速还可以超过40节！ 这个航速绝对超过军舰，虽然这么说并不严谨，但也确实是如此。 当然了，这是指现代化的军舰，现在的现代化军舰其设计的最高航速是在30-33节之间，只有二战时期的军舰才过度追求航速，以前的老军舰曾经有一艘设计到最高航速超过70节呢。 年代不同，军舰设计也不同，最少现代军舰很少设计超过35节的，但这并不代表着军舰如果发挥极限航速的话，就只有35节，不考虑发动机组寿命，拼命的赶路航行，别说是35节，就算是45节也可以达到，但非特殊情况，绝对不会发挥极限航速，就因为如果保持长期的极限航速，不用多久发动机组就该报废更换了。 渔船同样也是如此。 以设计最高航速来计算。 假如黄浦造船厂肯发力，那么这艘渔船确实比军舰要快。 “呵呵…” 卫宏挂断电话，一脸期待，也开始畅想未来：“到时候要是偷偷跑去别国的海域捕鱼，人家的海上执法船，乃至军舰追上来，发现…追不上一艘渔船，那可就搞笑了。” 假如这一幕发生，那画面真心美如画，也很搞笑。 “航速…还是为了捕鱼，也为了快进快出。” 卫宏收起畅想，他为什么过度追求航速，岂会没有原因：“实时渔讯目前的覆盖范围还是太小了，远在7公里以外发现鱼群，距离是不短，可下网的准备工作也不少，航速快一点，可以给下网之前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就不会错失鱼群了。” “一旦捕到不少的鱼获，也可以快速返航，缩短在海上的逗留时间，再有就是下拖网的时候，航速快，一网拖过去可以减少拖行时间，方方面面都有好处，虽然也有一些坏处，可利大于弊，怎么说也要争取一下。” 卫宏喃喃自语，只是他同样很清楚，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决定，还要看黄浦造船厂那边。 超出他的控制范围，只能是安静的等待，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这件事情暂时抛之脑后，接下来该干嘛还是干嘛。 在海上没有办法，现在返满回港，双脚踏在陆地上，但凡有空，怎么说也要到家里的工地去看看，谁盖新家不关心的呢，他同样也很关心，交给专业的建筑公司，签署的合同也有明确的规定，根本不需要去操心，可人去盯着，不会空落落的，踏实不少，满足虚荣心的同时也更有成就感。 见证新家一点点的盖起来嘛。 傍晚！ “哥，把车钥匙给我一下呗。”卫顺可没有不好意思，对堂哥他不会扭扭捏捏。 “放那边呢。” 卫宏也不问其他，伸手一指，他一直随手将车钥匙放在二叔家的冰箱顶上：“开车小心点，慢些，你新手上路呢。” 这个大堂弟年前才拿的驾照，考驾照的报名费还是求着二婶不少次才给，放寒假拿到手，确实是新手上路。 “我就去高铁站，那么一点距离没事。” 卫顺已经跑到冰箱前，拿起车钥匙，在临出门前还不忘交代一下：“去接卫光，本来让他自己叫车回来，结果他偏不。” “你是想找借口开车？” 卫宏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揭穿老底，还连续输出：“要不我打电话问一问卫光？” “走了，快到站了。” 卫顺逃一般的出门，真要让堂哥打个电话可就露馅了。 接自己的亲弟弟，是他主动提出来，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有个好的借口，可以开开车。 任何一个考了驾照的新手，都对开车有一股很深的执念，但凡有机会就想体验一下，也只有一些老司机，巴不得可以坐副驾驶，就因为开车有时候很累，特别是开长途，可一点也不轻松。 都放寒假了。 学校不同，放假的时间不同。 就读五年制大专的一般都先放假，而就读本科高校的放假时间晚些。 卫家村距离高铁站很近，如果是直线距离的话，连5公里都不到，甚至于高铁线路还从他们村里田地穿过，只是不将站点设在他们村里，一般的高铁站也绝对不会将站点设在密集居住区，都会远离闹站，也是传统的市郊，这才导致距离相对远一些，但也只有75公里左右。 一来一回，在高铁班次没有晚点的情况下，很快就将人给接了回来。 “大哥…” 卫光同样很聪明，可不是那种读书读傻的书呆子，性格方面还偏向于开朗的那种：“卫顺这两天老给我发消息，说捕到多少多少，是不是真的？” “作死是不是？” 卫顺不干了，好心好意开车去高铁站将老弟接回来，不记这恩情也就算了，连带着对他的话都怀疑，作为哥哥顿时就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吹牛了？” “你吹过的牛还少么？” 卫光不由翻了个白眼，对这个亲哥缺乏信任，也是因为亲哥所说的太夸张：“大哥…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 卫宏看着两个堂弟打闹斗嘴，也不由一笑：“我不知道卫顺跟你说了些什么，但前几天出海的那次，确实捕到1018万元的鱼获。” “切…” 卫光这一声可不是盯着自家堂哥，而是针对自家亲哥：“还跟我吹快1100万元呢。” “闭嘴，我说的是一千多万，将近1100万好么？” “1100万和1018万，可差着80多万元呢？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好像也是，当年你中考的时候，数学就不好，我都忘记当年你考多少分了。”卫光一个大嘲讽术，都将老账给翻了出来。 “要炼炼是不是？” 卫顺没办法反驳，可亲哥的压制力还在，也立马纠正：“家里还有黄参鱼的鱼胶在泡制呢，等泡制好，再晒干，卖出去也值不少钱，所以我说1100万元，还真不过份，不算是我在吹牛。” “这一点倒没说错。” 卫宏只感觉有趣，但该澄清的会澄清一下：“量虽然不多，可白花胶价格不低，到时候晒出来卖掉，也能价值大几十万，说1100万元勉强没问题。” “算你没吹牛。” 卫光得到堂哥的确认，总算是相信自家亲哥，眼珠子转了转，明显没打什么好主意。 …… 第131章 最终报价：2．1亿元 “大哥…下一次什么时候出海呀？” 卫光没打什么好主意，说起来在临放假之时，自家亲哥不断给他消息轰炸，他早就心动：“我可不可以跟着一块去？” “你想出海？” 卫宏闻言一愣，谁都知道出海很辛苦，相信这个小堂弟也清楚，怎么还提出这个要求，他也没有表达自己的立场：“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凌晨就会去，至于说你要出海，先问你爸跟你妈，同意了，我没有意见，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出海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有一些话不用说。 特别是针对小年轻人，哪怕他也同样年轻。 说再多，还不如亲身体验一把，言语上说再多，总是无法切身体会，经历过一次，才知道所言非虚，因为你再怎么说总是不够深刻，特别是小年轻人，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还特别爱面子。 “嘿嘿…我现在就去请求母上大人！” 卫光连背包都没有放下，就匆忙的杀进厨房里，只听声音也清楚母亲正在做晚餐，进厨房找人，一找一个准。 不出片刻！ 带着胜利的笑容出来，比一个‘耶’的手势就知道，母上大人批准了。 “……” “……” 对此！ 卫宏和卫顺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彼此之间的嘴角都勾勒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就是不点破。 说起来！ 卫光有他们这样的哥哥，也是他的不幸。 海边的孩子，一般的起伏摇摆难不倒他们，可宏泰号会出远一些的海域，那起伏摇摆幅度可不低，身体素质再好也顶不住。 无疑！ 他们两个就想看看到时候卫光的晕船丑态，特别是卫顺，巴不得下一秒就出海，他非常期待自家老弟到时候吐得哗啦啦，脸色苍白的模样，他还计划好到时候记录下来，掌握自家老弟的把柄，时不时拿出来观赏一下，想必心情会非一般的酸爽。 完全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自家老弟的痛苦之上。 可他就是要这么做。 却是忘记了，他之前第一次出远一点的海域，也好不到那里去，还被自己安装的摄像头给全程拍下来，典型的好了伤疤忘记痛心态。 和和满满一家子，但不算是一大家子。 说起来他们的父辈，在村里生得是比较少的，其爷爷辈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一个卫爸，另一个卫二叔，再有一个卫小姑，只不过远嫁他乡，现在都很少回卫家村，有时候四五年才会挑在过年之时回来一次。 再到卫宏他们这一代，倒是三兄弟，但他家就只有他一个，非常奇怪。 需要知道！ 他们这边可是公认的人多，很多人一听他们这边，就会问上一句：你们那边是不是要求最少生一个男孩的？不生个男孩子就会一直生下去？ 这个问题已经说明一切。 过往的老时代确实是如此，现在已经改善了许多，但也只是改善一些而已，能生的话，很多人都希望多生几个，只是不再那么重男轻女，男女都好，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兄弟姐妹多点热闹，兄弟姐妹多有个帮手。 这里头涉及到一个地区传统问题，红白事，也就是喜事和白事！ 两种确实是兄弟姐妹多有好事，不用一个人顶着，不然的话，你真忙不过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 卫宏的手机上就出现一条消息，消息的来源是黄浦造船厂的设计部门林工程师。 顾不上洗漱，先打开电脑，接收邮件，附近下载这一次快了许多，邮件本身也有不少的内容，先下载附近，再看邮件内容。 看完内容后，附近已经下载完毕，打开细看。 一番操作之后，才给林工程师回信。 很简单的两个字——确定！ 人家在邮件里已经说明，请示过黄浦造船厂高层之后，得到高层的回复是没有问题，等同于将渔船设计到最高航速为35节通过，有高层点头，到时候船舶证书可以办下来，关于航速方面算是通过敲定下来。 设计方案也确定，这方面人家是专业的，设计出来必然有他们的道理，还是不要多加干预，可别到时候一大堆要求，将渔船设计成四不像，不仅没有变得更好，缺陷还更多。 设计方案敲定。 接下来就是等着核算了，核算过后，黄浦造船厂就会正式报价。 那么大一个造船厂，有属于他们的核算部门，都不需要加班加点，只要设计方案敲定，核算部门就可以迅速的计算出来。 也就花费半天的功夫。 到了下午四点出头，一份报价单就发送了过来。 “21亿元！” 卫宏看过报价单，没有去关注其他的单项，如果要一一去看，没一个小时看不完，就因为整份文档有好几页长，他直接拉到下方看总报价：“更加准确的说是2103亿元，抹掉了30万元。” 最终报价！ 人家在报价单里的最后，已经用加粗字体注明，这是最终报价。 意思就是说，这是21亿元，谢绝讲价，或许谈一谈，搞不定还能降一点，但空间应该不大，人家可是黄浦造船厂，没必要在两艘民用船只上跟你扯皮半天，不是多大的订单，干脆一点痛快些。 加之！ 这两艘船的订单，黄浦造船厂的董事长亲自关注，做报价的时候就有分寸，并没有叠加太多的利润，不过正常的利润肯定有，才给出这个最终报价。 “原本预计都要23亿元呢。” 卫宏不由笑了，他之前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作不得准，可也有一定的根据，现在的报价有所差异：“少了2000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人家给面子，他也不能太过分不是吗？ 虽说做生意总有一个讨价还价的环节，但也看是什么情况。 完全接受这个报价，根本不去关注细节小项，就以这个报价好了。 再度与黄浦造船厂取得联系，最终确定下来。 这一次，正式的合同必然要签署，现在签合同也很方便，根本不需要当面签署，电子合同也具有法律效力，所签的就是电子合同。 给黄浦造船厂的对公账户打入2000万元预付订金，两艘船的订单生效，同时建造也正式提上日程。 此事，到这里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是等着两艘船正式交付即可。 注意力转移，已经转向到出海事宜了。 …… 第132章 为出海安全加一道保险 岸上的事情！ 村里的码头基本确定，两艘大船的事情也已经敲定下来。 可以说岸上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接下来就该是踩着春节来临之前再出一次海，能够捕到多少就是多少，好好的缓解一下资金的压力。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需要跟二叔说一声。 “二叔…两艘大船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 卫宏趁着晚饭的时间，二叔二婶，以及两位堂弟都在，这也算是一件喜事，等人齐一道说：“最终的报价是21亿元。” “21亿嘛？” 卫二叔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早前就有预计过，不会低于2亿元，现在得到验证，还是多出来1000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不低，但考虑到你对两艘大船的要求，这个价格也不算过份。” “已经算好的了，我之前的个人预估是23亿元，比我预估要低2000万元，不少了。” 卫宏轻轻一笑，自己挺满意，顺道说细致一点：“大渔船是135亿元，综合补给运输船是7500万元，本来一艘超过2万吨排水量的大船，是不止这个价，可船上的设施也就那么一回事，说是一个空壳船体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有些不太好，可也就那么一回事，要求没有那么高，这个价格算是比较低的了。” “确实，综合补给运输船的要求不高，发动机组，再有就是冷藏库。” 卫二叔说出了两个关键，最后才补充上另一个：“剩下的就是那条鱼获加工生产线了，其他的虽然也不少，可只是一些寻常的设备设施。” 说到这里，他有意的停顿片刻，随后又问道：“渔船本身的载重量也应该不低？” “100吨！” 卫宏之前就提过一嘴，现在只是再次说明，哪怕是二叔不问起，他也会主动说出来：“黄浦造船厂那边已经确定没有问题了，冷藏库小一点，腾出来的空间弄点别的，不让鱼舱设计太大，让渔船整体空旷一些，整船的重量低一些，再保持动力不变，航速会有一个本质的提升。” “5台发动机，3台主力发动机组，2台备用，主力发动机组最高的航速可以达到35节，要是将2台备用发动机组也一起用上，极限航行，航速可以超过40节，这个航速可非同一般，哪怕是35节也非常快，这样给咱们出海和返航带来极大的便利，在下网捕鱼的时候也有诸多的好处。” “黄浦造船厂那边确认没有问题，那么这艘渔船建造出来，所有的手续和证件，他们全都会帮咱们办齐，完全没有问题。” 卫宏一点都不掩饰，那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么灿烂。 “35节航速？” 卫二叔也被吓了一跳，尽管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可真的确认后，还是无法保持平静：“极限超过40节吗？” “对！” 卫宏再次给予肯定的答复，还有效的补充：“哪怕是满载也差不多是这个航速，因为那么大艘渔船，装上100吨的鱼获，看上去不少，却无法给它造成多少的压力，只要是海上风力不大，航速就不会有明显的变化。” “不过综合补给运输船方面就会次一点的，但两者的差距也不大，极限航速达到35节，最高航速在28-30节之间，发动机组自然不是5台发动机组成，而是4：3的比例，4台主力，3台备用。” “要是建立在海上风大，搞不定综合补给运输船的航速还比大渔船要快呢，就因为吨位更大，航速起来抗风浪等级更高。” “但说到抗风浪等级，还有另一个明显的数值，两艘大船的抗风浪等级在17级，这个抗风浪等级说是17级，也只是保证在17级的大风之下不会翻船沉没，风力较大还能正常航行的话，也就只有11级而已，要是遇到12级的风浪会很麻烦。” “总之，如果是遇到一般的热带风暴，渔船还能航行，只是难度会高一点，无法正常航行是必然的事情，而如果是台风级别，难度就会增高，如果是超级台风，不要超过17级，能够确保不会沉没，但危险系数也极高，现在的技术条件，基本上已经给咱们出海提供了极大的保障。” “有台风生成，及时避让即可，太大的话，提前返航，反正以咱们的航速，返航的速度很快。” 卫宏说的很详细，要说堆航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事情，出海很危险，其中排在危险前列的就有气候条件，而台风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划分很细致！ 有热带低压，热带风暴，强热带风暴，台风，强台风，和超强台风。 都是按照风力等级来划分，超过12级才算是台风，12级之下是前面三种，超过14级则是强台风，16级以上才叫超强台风。 如此之高的抗风浪等级。 海上生出一个风力球，哪怕是渔船就在风力眼上，只要不是一生成风力就很大，都可以安全的离开，进一步保障出海安全。 至于说远处生成一个超强台风，渔船都可以快速远离，至于说超强台风生成刚好是在渔船周边，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一般的风力球刚生成时，风力都不会太大，都是从热带低压，生成之后逐渐演变，最终变成热带风暴，再变成台风，又到超强台风。 在这种情况下，加之有实时天气预报，除了自己要作死，不然都可以说无惧台风了。 “这是好事！” 卫二叔一听顿时也乐了，打心底感到高兴，谁也不想出海丧命，而丧命多数是海上遇到风暴，现在他们终于无惧，上了一道超级保险，可以彻底松下一口气，不过这些都是其次，他更关注的还是其他：“建造周期呢？” 有好船，还是这么强大的两艘船。 要是没有落定还好，现在已经敲定，就恨不得可以早一点交付给他们使用，都有一些迫切。 毕竟抗风浪等级越高，他们出海更加安全，自然是希望可以尽早用上，这里头还有早一点资金回笼呢。 大渔船出海，肯定能够捕到更多，不会有意外。 “三到六个月！” 卫宏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些呢，与黄浦造船厂签署的合同，就有明确建造周期：“黄浦造船厂的实力，非一般的雄厚，只要他们想干，比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关于船的部份说到这里就足够，只见他话锋一转，回到出海的事情上：“这一次出海会快去快回，距离过年没有多少天了，尽可能不要在海上呆超过72个小时，这一次的目的地，就在南海海域，但南海那么大，也是有区别的。” “准备去哪一带海域？” …… 第133章 目标：石斑鱼 “准备去哪一带海域？” 南海海域太大，他们村出去就是南海，到金门海峡过后才属于东海海域， 外接太平洋，另一端则接印度洋！ 说一声广阔天地不足为过。 说南海海域，没有明确的指向性。 “去港岛一带海域。” 卫宏早有计划，每一次出海没有百分之百的计划，海上多变嘛，你有详细的计划也不顶事，经常发生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事例，制定一个目标即可，其他的视情况而定：“这一次我们要早一点出发，凌晨两点就出发，贴着海岸线航行，直到靠近港岛那边才会往外，港岛附近的海域转一圈，有好机会就下网，没有好机会就往回走。” “对了，让大家带好证件，最少身份证必须带上，咱们没有船员证，毕竟是中型渔船，跑不了太远的远海，更别提说跑到别国海域去了，都是在国内海域，或是国内海域以外不远捕捞，不需要船员证，有身份证就行了。”卫宏担心的还是到时候出海要靠近港岛那边，别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港岛是国内的一部份，从来也都是国内的一部份，现在更不用说。 只是实行的制度不同，渔船靠近，搞不定好碰到那边的执法人员，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如果你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明就有问题了，要是严格一点，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将身份证带上，便问题不大，不登上港岛，没用通行证的说法。 “好，我通知一下大家。” 卫二叔已经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改变出海的时间需要说一下，还有证件也要强调一下，可他很快又将手机放下：“算了，我吃完去他们家说一下，反正就几步路，也当是饭后消消食。” “我十二点开始做饭。” 卫二婶负责后勤，特别是渔船出海前，她有不少事情要做：“早上买了不少五花肉，就冻在冰箱里了，等下我先拿出来给炖上。” “好！” 卫宏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很多事情有二婶在，确实不用他们太操心：“对了，二叔…这次将蟹笼带上，弄点普通的饵料就行，有机会就放蟹笼，没机会就不放，不要弄太好。” “还有就是海捕的粘网，准备两条长一点深一点的，那种深度达到100米以上的最好。”卫宏顺带提了一嘴。 “吃完饭我去镇上买，那些渔具店没那么早关门。” 卫二叔点了点头，问题并不大：“时间来得及。” “行！” 卫宏不再开口了，该说的已经说完，没什么事情，接下来就是吃饭，吃饭能早点去睡觉就早点睡，充足的睡眠是最佳恢复良药，就算是身体状态巅峰，多睡一些也有帮助。 晚上六点吃晚饭，六点半吃饭消消食，六点五十分钻入被窝沉沉睡去。 凌晨一点整起床，洗漱，饱餐一顿。 凌晨两点整，宏泰号渔船发动机组预热完毕，渔港缓缓的离开码头，正式启航出海。 带上蟹笼，船员们可没时间歇着，最少要将饵料放进蟹笼之中，不管这一次是否投放蟹笼，都要做好准备，要是最终决定不投放蟹笼，属于没有办法。 说白了就是准备工作要做好，投不投放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同以往的是！ 这一次出海，作为船长也跟着船员们一起忙活，就因为开船的有卫胜，他则是下甲板来帮忙，船上也多了一个帮手，不是别人，正是业余新船员卫光。 贴着海岸线航行，在无风的状态下，问题不大。 想要看这位业余新船员卫光出丑，还得再等等才行。 多一个帮手，速度相对快上许多，毕竟现在的蟹笼也只剩下四百多个，中间卫二叔倒是有想过要去补齐，可最后并没有，原因也很简单，这一批的蟹笼虽然只用过两次，可因为长时间不使用，已经到了报废的边缘，恐怕再用一次，要是短时间不再使用，年后就该报废了。 基本上已经确定再使用一次便报废，就因为这一次出海回来，在年前绝对不会再出海，会到年后，而且年后最快也要等到大年初八以后才考虑再次出海。 这么多天的时间，不报废是不可能的。 蟹笼就是这样，你投放到海里，海水会腐蚀，可使用一次你不再投放，腐蚀还会进一步加快，反而是不久就投放一次，其使用寿命会更长些。 两者有些矛盾，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这也导致蟹笼成为出海之中不低的成本之一，只是海捕没有蟹笼也说不过去，专捕虾蟹，虾蟹的价格可不低。 5个小时的航行！ 堪堪跑了将近200公里，距离港岛周边海域已经不远。 交替开船！ 卫宏替下卫胜，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准备着调整航向，不再是贴着海岸线航行，而是朝着外海方向进发，远离海岸。 如此又航行2个多小时。 渔船进入到港岛海域附近，自然不会靠得太近，港岛的周边可是有不少岛屿，靠近岛屿的礁石就多，这是大自然环境所造成，可不能让渔船靠太近，但还是尽可能让渔船靠近一些，就因为这次来这一带海域有明确的目的。 “哥…是要捕石斑鱼吗？”卫顺上来驾驶舱，自家老弟的丑他已经见识过，还拍了下来，一通的嘲笑免不了，可过后感觉不无趣，还是上来驾驶舱跟大堂哥叨唠叨唠更有意思。 “对！” 卫宏也没想瞒着，带上蟹笼和海捕用的粘网，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也很简单，石斑鱼一般都是贴近礁石生活，渔船根本没有办法下拖网或是围网，除非是遇到石斑鱼浮上海面呼吸，但那种情况并不多见，那么要捕石斑鱼就不容易了，蟹笼和粘网是两项，最后一项则是海钓：“看看有没有机会，要是有机会就来上一下，石斑的价格不低，更重要的还是马上要过年了，价格还会往上涨不少。” “确实！” 卫顺岂能没听说过，而且他知道得更多：“石斑鱼在港岛可更贵，在咱们这边一斤要是卖150元的话，港岛那边得往上加50元，夸张的话加100元不是个事，要是能捕到，有渠道的话，卖到港岛去最好。” “那也要能捕到才行。” 卫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根本不需要大堂弟多说，这个大堂弟已经严重影响到他。 因为他早就将注意力放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正在寻找着呢。 …… 第134章 一箭双雕 石斑鱼是一种高价鱼类，这是没有悬念的事情。 卫顺所说的一斤一百多块钱，也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后面的话才是关键，意指差价。 也确实是如此，内陆城市与港岛的差价很大，最少石斑鱼是如此。 石斑鱼分为多种，最贵的像赤点石玉，东星斑，老鼠斑等等，哪怕是最普通的石斑鱼品种，一斤也在60-200元之间，而且这个价格能买到的普通品种石斑鱼，还是养殖的，纯野生的话，这个价格翻个倍不止。 石斑鱼还分另一种，有咸水石斑，以及淡水石斑。 前者更贵，后者便宜一些，像在市面上，一斤60-80元左右的石斑鱼，一般都是淡水石斑，也是淡水养殖石斑。 纯野生的咸水石斑，价格一般都在150元以上，看个头大小，越大价格越高。 细分很稀碎，品种多不说，还要分个头大小，再分一个咸淡水，不清楚的听着脑子都有点绕，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便是如果在内陆这边纯野生的咸水石斑，假如一斤卖200元的话，那么到了港岛，你给翻个三倍，一斤到600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让港岛的物价高，还有就是有钱人多呢？ 一有钱了，就算吃点好的，弹丸之地，有一群舍得掏大钱的富豪，再加上鱼本身又好，再贵也不夸张。 像比较贵的东星斑，赤点石斑，还有老鼠斑等等，只要个头不小，还是纯野生的咸水石斑，在港岛一斤能卖到1000元往上，还是那种有价无市，因为一旦出现都被给抢光，在市面上你很难买到。 市场需求量大嘛。 一出现，全都被高端酒楼给包圆，寻常人怎么可能买得到呢？ 而那些高端酒楼一买回去，加价一斤200-500块钱不等，加一下工，做成菜给那些富豪吃，利润就赚到手，而且还能唯系好与那些富豪的关系，还得到富豪的感谢呢，毕竟你有好货，单独通知一下人家，怎么也是一个小人情？ 然而！ 造成这种局面，都是层层因素叠加而成，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稀缺，最少纯野生咸水石斑很少，不然也不会这样。 这个稀缺，也只是市场稀缺，海里的话可不少，只是难以被捕到而已。 这一次出海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奔着石斑鱼而来，无论是哪一种石斑，只要发现，拥有捕获的条件，就会毫不犹豫。 身怀实时渔讯，有这样的能力。 “早知道我带几支钓竿出来了。”卫顺还在喋喋不休。 “……”卫宏都懒得去理会这个大堂弟，特别是实时渔讯有所发现之时，只是看过海床地形后，暗感头疼，不太好捕，正在想着办法时，有个人在旁边说个不停，像睡觉时的蚊子在嗡嗡叫，谁能受得了？直接赶人：“给我下去甲板，准备下网了。” “要下网了？” 卫顺闻言双眸一亮，第二次出海他好像有些信以为然：“有发现？” “你下不下去？” “我去，马上就下去…” “……”卫宏不理会，总算是将人赶走，第一时间放大实时渔讯的画面，现在是3d模式，可方便许多，海床地形全方位一目了然：“难怪，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准备相当充分，既然有条件，肯定是要捕一捕。 但也讲究方式方法。 调整航速到低点，如同龟速一般的一点点航行，中间不断调整舵盘，就是为了让渔船尽可能靠近一些，实在是海底礁石极多，还都是暗礁，可别一个不小心船底触礁，可就相当危险了。 “吱吱吱…” 调整好渔船的位置，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 “准备蟹笼，绳长100米足够，这一带的水深应该不高，大概只有二三十米的样子。” 卫宏早就在实时渔讯测出来，海深为26米，这是海面距离海床的深度，有一些有暗礁的地方可没有这么深，渔船不至于触礁，问题倒是不大，可不敢再往里靠近：“实集式投放，笼口开大一点。” “好的！” 卫二叔第一时间给予回应，这会儿他已经听儿子说了，这一次是准备捕石斑，其实不用儿子说他也能够猜到侄子的打算，毕竟来这一带海域，最大的特色就是石斑鱼了，还带上海捕类的粘网，更是进一步印证：“饵料是针对虾蟹的。” “我知道！” 卫宏不可能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二叔提这么一句也很正常：“先捕虾蟹，再捕石斑，饵料针对虾蟹，虾蟹引诱石斑，一箭双雕。” 石斑鱼的食物，就是甲壳类动物，虾蟹就是甲壳类！ “如果是这样的话，笼口开那么大…” 卫二叔很少对侄子提意见，可这一次不得不提：“要是这样的话，恐怕不能放太久，得尽快收回蟹笼才行。” 虾蟹钻进蟹笼，将里头的饵料吃光，就会离开，有一些虾蟹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能从蟹笼口钻进去，特别是笼口开太大的情况下，但一般很难钻出去，就因为笼口是外大内小，虾蟹本身不灵活不说，还有长长的触手，更逃不掉。 石斑鱼可不同，进蟹笼将虾蟹吃光，搞不好明明进笼已经被捕到，却通过比较大的笼口给钻出去，那么收蟹笼的时间就需要尽快了，时间越久，逃掉的会越多。 “不指望捕多少，能捕到多少是多少。” 卫宏一早就打算好，捕石斑鱼利益还是海钓，可他们不可能海钓，通过蟹笼的方式来捕，效率自然不高，但只要有收获就好，毕竟石斑鱼单价比较高，就算捕到的量少，卖出去也能值不少钱：“放完蟹笼，找个地方下粘网，又管齐下，有多少是多少，对了，下粘网用小船，大船不能再往里靠了，太危险。” 所属港岛附近未开发岛屿周边海域，都不需要看海图也清楚，海底有暗礁，渔船吃水位不低，真不能拿触礁来冒险。 “好嘞！” 卫二叔这次不再提意见，也不需要侄子再多言，已经知道全盘计划。 无非就是先放蟹笼，然后用小船再放粘网，再过一段时间，直接收粘网，而后就是收蟹笼，无论捕到多少都行，之后恐怕也不会再捕，而是离开，等同于一遍过，收获多少看这一次。 …… 第135章 差价很大 渔船保持慢速航行。 蟹笼开始投放，已经轻车熟路，不需要再交代，特别是选择密集投放，根本不需要讲究，注意一下分寸，不要投放重叠就好。 投放重叠一般不会发生，毕竟渔船还在航行着，哪怕是慢速航行，也很少有两个蟹笼投放在一起的。 四百多个蟹笼，将近五百个的样子，投放也需要时间，幸好之前已经准备好，每一个蟹笼的饵料早就放进去，现在只是投放，还是比较斯文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将蟹笼拥进海里，不是多难的事情。 一通的忙活。 宏泰号选择抛锚停船。 小船放下，由卫二叔和卫泰，再加上一个卫安华下小船，带上粘网，在卫宏的指挥下，选择一处海域放粘网。 当粘网放下，小船回到渔船上，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早就安排人去做饭，回渔船美美的饱餐一顿，再休息上片刻，换人下小船，先收粘网，不同的是，卫二叔再次下小船，卫泰与卫安华没有再下，之前放粘网的时候就下过一次，不能什么累活全都让他们干。 收粘网！ 渔船上的人也没有闲着，做着各项的准备，像这种快下快收的方式，一旦捕到鱼，不会死掉，那么处理方式可就不同了，特别是石斑鱼。 活着的石斑与死掉的石斑鱼，可又是两个价。 “没问题了。” 卫泰安排渔船上的工作，他还亲力亲为：“活水舱注好水，打氧机也开起来了。” “嗯！” 卫宏点了点头，好歹也是船长，不是太忙的话，他没去插手干活：“现在就看能不能捕到了。” “呵呵…我相信你。” 卫泰也不算是对卫宏这个小辈盲目的信服，要说他心里头没点什么疑惑是不可能，出海这么多次，就没有一个不是满载而归，捕到的鱼还很多，像上次出海的收获都到1018万元之多，还有一些黄姑鱼的鱼胶没卖出去，又是值大几十万元的东西，非常邪乎：“只要能捕到一些，就值钱，不用多，几百斤就够了，要是好一点的东星斑或是老鼠斑，几百斤就大几十万元了。” “捕石斑太难了，特别是捕纯野生的咸水石斑更难。” 卫宏耸了耸肩，现在网络上不少人拍钓石斑视频，次次都钓到不少，也只有不清楚的人才相信，作为渔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是石斑容易捕，就不会那么贵了。” “我也不算老？我也刷短视频，看到不少排钩钓一大堆石斑，想想都眼红呐。” 卫泰嘴上是这么说，可脸上全是嘲讽之色：“真能钓那么多，也容易，包一片海域围起来，再放些石斑苗，养一段时间还不是一钓一个准？纯野生偶尔钓到还正常，一百个排钩钓几十条，怎么不上天呢？” “喏…” 卫宏跟这位船老大闲聊着，一下子扯到短视频上去，伸手一指：“卫顺不就在拍着吗？泰叔…你可要小心一点，别等下卫顺拍完将你说的话给剪出来放到网上去，到时候你可就要被人肉搜索，大量的视频博主攻击你了，一场网暴跑不掉。” “切…我还怕那些人？”卫泰不屑的撇了撇嘴，虽是这么说，可他还是有意的避开镜头，只能说现在互联网带来很多的好处，可互联网也有不少的弊端，其中网暴就伤害到不少人，也非常恐怖。 “……”卫宏见到这位船老大这般，也是轻轻一笑，只是偶尔开开玩笑，见大堂弟拍个不停，他也提醒一句：“要拍就将全景拍进去，不然等视频一上传，你就会被打成弄虚作假的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将视频号经营得好，同类的博主就会攻击你，购买水军抹黑，而将你打成弄虚作假就是最有效的手段，将你的视频账号给毁掉，他们就受益了。 利益所致，粉丝多，流量被你抢光，他们还靠什么赚钱？ 这才是争斗的源头。 “吱吱吱…” “东星斑…有2斤左右，卧槽，这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卫胜兴奋得嗷嗷直笑，收粘网有收获，应该给渔船报个喜。 “放气，别忘了！” 卫泰终究是船老大，尽管也知道这个细节不会忽略，还是多加提醒：“活着的可比死掉的值不少钱。” “放心，已经在放气了，生龙活虎着呢，死不了。”卫胜依旧乐呵呵的。 “那就好！” 卫泰也不生气，平时没什么架子，再加上他的性子和善，换成脾气火爆一些的，他就敢骂你一通，因为有时候船老大还真需要保持威严：“快着点，收完网先回来，另外两条粘网暂时不收，一次一次来，不管多少都先回来。” 小船有带着一个活水舱去，可小船就那么大，只能放下一个小号活水舱，说白了就是一个鱼缸，也没有打氧机，给鱼放气养一会还行，要是时间长的话，该死掉还是会死掉。 转移到渔船的活水舱，有打氧机，增加水里的氧气，都不能保证鱼百分之百的养活呢。 高价鱼类，活着和死掉，两者一斤相差大几十块钱呢，可不是小钱。 下粘网捕石斑，并不是最佳手段。 就可以预见，想要有大收获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船第一次返回，转移捕到的石斑鱼，只有林林总总那么十几条，这可是海捕的粘网，本身就足够长，深度也足够深，却只有那么十几条，可以说收获极低。 但所有人都乐呵呵的，原因也很简单，捕到的不是老鼠斑就是东星斑，个头都是相对比较大的，最小的一条也是超过半斤重的那种，最大的一条甚至超过3斤。 量少，价格高得吓人！ 十几条也值好几万元呢。 别以为是在开玩笑，特别是那条超过3斤重的，一斤没有1100元休想拿走，且这还是批发价，零售价往上加个300元每斤不是问题，到了酒楼价，人家就敢开1800元每斤。 而这些都是次要。 重要的还是粘网有收获，代表着附近一带有石斑鱼生活，毕竟粘网都捕到了嘛。 粘网不是主要手段，蟹笼才是。 已经确定附近一带有石斑鱼，那么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蟹笼的收获了呢？ …… 第136章 联系港岛渠道 粘网捕到石斑鱼，已经代表着附近海域是有石斑鱼存在。 那么，蟹笼肯定也能捕到，只是多与少。 捕石斑鱼手段就那么几种，拖网基本上捕不到，除非是下挂底拖网，要不然能捕到纯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围网更是如此，就因为石斑鱼很少浮到海面上呼吸，本身就喜欢生活在礁石旁边，就算是浮上来也会在礁石上方浮上来，这个时候你就算是发现，也不可能下围网。 三种捕石斑鱼的方式，收效最佳的还数下蟹笼。 不由让人期待起来。 可无论怎么期待蟹笼收获多少石斑都好，在此之前，必须将剩下的粘网全部收上来才行。 没有意外！ 粘网全部都中鱼，也全都是石斑。 毕竟！ 下粘网的地方，可是卫宏特意指定的海域，海里什么情况在实时渔讯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这种精准点对点的下网，想不中鱼都难，也就是石斑鱼虽然也是群居，但因为喜欢在礁石生活，一般情况下都是在礁石旁捕食，下粘网想要捕到非常困难，毕竟粘网也不能放在礁石旁边的位置，如果那么放，粘网别想收回。 即便是如此，粘网收回来的时候，都全部报废掉，所有的石斑鱼在小船就已经解出来，回到大渔船上，粘网直接装入化肥袋里，放在渔船上等返港再处理掉。 说起化肥袋，但凡有点良心的渔船都会带上，还是每一次出海必带，为的就是装报废的渔网，更多是为装海底垃圾，最后一个则是为了装生蚝。 你没有听错，就是装生蚝。 海里捕鱼，要是一网拖中生蚝，绝对会让所有人破口大骂。 生蚝可是一种美食，烧烤摊上的王牌食物，男人的加油站，怎么捕到生蚝会让渔民大骂呢，还要用化肥袋来装。 原因只有一个！ 拖网一旦拖中生蚝，代表着一张渔网报废，不需要去怀疑，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拖到的生蚝越多，渔网破得越厉害，生蚝那么一个大壳又重，哪怕是拖到一大网子的生蚝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渔网则报废了，运回渔港码头卖出去连渔网的钱都赚不回来，渔民不骂才怪。 故而！ 一旦拖中生蚝，渔民们不会带回，全都会装进化肥袋里，而后绑好袋子口，重新丢回海里，事后大骂几句。 已经形成渔民之间的潜规则，一般都这么操作，但也有一些渔民不会这么做，直接丢回海里就好，包括了一些报废的渔网，还有打捞上来的海底垃圾，原封不动的丢回海里，增加海底垃圾，很没公德心。 这种人有之，不过到现在已经很少，任你再怎么不愿意，只要你想靠海吃海，搞不好下一次还会在这个海域里下网，你打捞上来的海底垃圾丢回去，下次还会再捞上来，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海底垃圾打捞到，都会装袋运回去陆地上处理。 这就导致了海洋最好的绿化工人不是别的，正是渔民！ 时时刻刻都在清理着海洋垃圾。 言归正传！ 随着粘网被收回，只捕到不到五十条的石斑鱼，所有人都没有歇着，开始收蟹笼。 “好家伙…这一笼有两条。” “看看…要是这笼收晚一点，有一条可就要跑掉了，都钻出来大半了，幸好收得快，看着最少也有2斤重，一千多块钱总是有的？” “最少2斤3两，一千多块你想得美，没个2300块钱休想。” “一斤1000块钱？” “不然呢？老鼠斑，超过两斤的，就一斤1000块钱，你爱要不要，不要有大把人要。” “确实值这个价，别忘记了，这里可是很靠近港岛。” “是靠近港岛，可不至于拉到港岛去把石斑卖掉？” “切…港岛现在有什么，渔业基本上已经断绝，估计有也就是南丫岛那边一些渔民，还都是小渔船，港岛那边什么东西不是从深南市运过去的，以前的时候，有人戏言说只需要将出入口封死，就能将港岛所有人给饿死，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一点说的有些夸张，可理是那么个理，港岛的水，菜，肉等等，确实是通过深南市运过去的，没有深南市的供应，确实能将人给饿死，要水没水，要电没电，要吃也没得吃。” “确实不需要运到港岛那边去卖。” 卫宏听大家伙一边收蟹笼，时不时来上一句，针对的都是港岛，有些歪题，只能是摇了摇头将话题给绕回来：“可以弄到深南市那边去卖，但如果要卖高价的话，必须找一个港岛那边的水产商才行，不过如果可以直接联系港岛那边的高端酒楼来收购，价格就更高了，可惜没有这方面的渠道。” “渠道还不容易？” 卫顺发起狠来，连自家大堂哥都敢怼，可能是太兴奋了，有些上头，很快就意识到什么，最少感觉到一道寒茫在身上划过，赶紧换另一种口吻：“这里手机能接收到信号，在网上查一查，舍得点流量费还有电话费，还是能够联系到的。” 其实他很想怼上一句：大哥，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堂哥入伍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平时也跟以前没有什么分别，可身上有一种特质说不清道不明，硬要用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就是多了一股杀气。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由你来联系。” 卫宏会宠着堂弟，可不代表会惯着，有时候没大没小的他也不客气：“等下要是联系不到，有你好看的。” 互联网时代，又是石斑鱼，在港岛妥妥的抢手货，还真不愁会没人要。 只是港岛虽是国内的一部份，却是制度不同，这方面包括了通讯，国内的手机可以使用，却是要开通特定的功能，通话费用和流量费，也是按照国际漫游来收取。 贵是贵了一点，相比起来也就那么回事，石斑鱼两地的差价太大，付出的那点钱九牛一毛，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还真别说！ 卫顺一通的捣鼓，还真让他联系到港岛那边的人，这不，他兴冲冲的从岛船驾驶舱跑回甲板。 …… 第137章 收鱼的港岛人到了 卫顺之所以跑到船岛驾驶舱去打电话，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让人出海来收走石斑鱼，就需要有一个准确的坐标，也就是一个精准的经纬度。 海上可没有方向，哪怕是你有参照物也说不太清楚，还不如提供准确的经纬度，这样人家想要找到你特别方便，毕竟现在都有定位，人家出海开船前，只需要输入经纬度，就可以朝着这个位置而来。 相当于现在陆地上的定位，有定位就可以通过导航到达。 “哥，已经谈妥了，他们马上就出海。” 卫顺显得比较着急，下到甲板都气喘喘，自然不是没有原因：“他们也说全都要，无论大小，甚至于在电话上都没有谈价格，只说价格好说，但也不是没有要求，首先是石斑鱼必须得是活着的，死掉的他们不要，或者说死掉的他们不会给高价。” “正常！” 卫宏多多少少有一些意外，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现在是互联网的时代，时代将人们的距离拉得很近，互联网再加上通讯联系，确实不难：“说是价格好商量，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家到了之后…少不了一通的杀价，不可能咱们开多少价就是多少，他们说价格好商量的时候，恐怕也是你报出经纬度之后，他们才这么说的？” “是的。” 卫顺一脸的不解，这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大堂哥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这是为什么呀？” “很简单！” 卫宏摇了摇头，这个大堂弟是很聪明，平时也很机灵，可社会经历太浅：“港岛不缺快艇，快艇的速度很快，这里离得又近，他们现在出海的话，租一艘快艇就好，很快就能够到达，到时候要是价格没有谈妥，他们直接回去就好，而要是能谈妥，他们得到一批石斑鱼，租快艇的那点钱就不算什么了。” “更为重要的还是，他们用快艇过来很快，到时候他们还能亲眼看咱们怎么捕石斑鱼的呢，确保百分之百纯野生，这才是关键，现在有很多人工天然养殖的石斑鱼，跟纯野生的还真没有太大的区别，最少不用饲料喂，用小鱼小虾喂，也围一片海域来养，养出来的石斑鱼跟野生的一样。” “当然了，也有细微的差别，只是非常不明显，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能分辨出来，半懂行，或是道行不深的人，有时候能够被骗过去。” 卫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轻笑道：“港岛的那些富豪，个个可都是行家，他们不看石斑鱼的本身，他们靠的是自己的嘴巴，养殖再怎么弄也是养殖的，野生的终究是野生，外表没有差别，可肉质是有差别的，那些富豪行家，鱼肉一入口就一清二楚了，一家高端酒楼在这方面出了问题，可就是砸自己的招牌，还有可能得罪那些富豪，他们能不小心谨慎一点么？” “……”卫顺闻言，一阵的沉默，他想得比较简单，没想到这些，现在被一点拨，方才醒悟过来：“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这个世界很简单，可同样，也很复杂。” 卫宏摇了摇头，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大熔炉，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各种毫无关联，却因为一个小因素联系到一起也有不少，他以前呆在部队里比较简单，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处于西南边境，打交道的都是个顶个的狡猾之辈，你要是没点见识或许不会被他们玩得团团转，但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会非常被动，可就相当危险，这才让他锻炼出凡事多想一层的习惯：“行了，他们来就来呗，要看就让他们看，咱们捕到的就是纯野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 卫顺要说没有被打击到是不可能的事情，原本以为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断然没想到人心会这么复杂，问题还是自己还有点沾沾自喜，以为很容易之中，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 脑子有点不够用。 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不需要那个脑子，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情，不是有大堂哥顶在前面么？轮也轮不到他。 如此一想！ 就一切光明，天亮了，世界太平。 石斑鱼是好鱼，在港岛的地位更为特殊，所有的源头便是民以食为天。 有钱了，谁不吃点好的呢？ 这才导致价格一天比一天高，有价无市。 遇到这种情况，港岛的高端酒楼不抢着要才怪，所以急急忙忙的出海。 也如同卫宏猜测的那样，他们确实是租了一艘快艇，还带上活水舱，一带还是两个，争分夺秒的出海。 时间也很迅速，也就四十三分钟的样子，快艇就到达渔船所在位置的附近，没有进一步靠近，就因为渔船还在低速的航行着，这个时候是不允许接驳的。 但不要紧，快艇有摩托艇，人家开着摩托艇过来，还是两个人，之后一个人登船，另一个将摩托艇开回快艇那边。 “船长…泥号！” 国语有些蹩脚，这是港岛人的通病了，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只占少数，不过相信再过些年，港岛人该全都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了，现在的话不能这么要求他们。 人家的主要语种是粤语。 而粤语，并不是每一个粤东省人都会的，或者应该说，粤东省只有少数几个城市的人会讲粤语，其他的城市要么是国语，要么是独属于他们的地方语言，像他们就是闵南系语言分支，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家乡语种。 “你好！” 卫宏笑着打声招呼，没有过多的客气：“先看鱼。”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如实际看一遍。 先看活水舱的石斑鱼，再看看他们收蟹笼，亲眼所见，比什么都靠谱。 人家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快速出海，亲眼看看人家将石斑鱼从海里捕上来，新鲜不说，最想要确定会不会骗他们，可别用养殖石斑鱼来骗他们。 “这一笼有货，应该还是大货！” 卫胜兴奋大叫，对于他的性格，大家已经见怪不怪，没在渔船前大家也清楚，同一个村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其他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大货，这才是关键。 这不！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 第138章 均价860元/斤 卫胜的一声大货！ 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吸引到的不仅仅是船上的船员，也包括了港岛赶过来的那位高端酒楼老板。 “卧槽…还真是大货？” “切…搞得我会骗你一样。” 卫胜不满的怼了一句，洋洋得意：“我在拉绳的时候就感觉到重量了，一愰一愰的，非大货没有这样的力道。” 还真别说，经验丰富的渔民，收蟹笼时，从一些细微的差异就可以做出判断，一般人也可以判断出来，只是没有经验丰富渔民那么精准而已。 “老鼠斑…看着真不小。” “10斤应该有的？” “肯定超过10斤。” 港岛来的酒楼老板也趴在渔船护栏上，看着蟹笼被一点点拉上来，现在已经出了水面，笼中的石斑鱼全貌可见，他的眼光毒得很：“不出意外的话，会超过13斤，大概13斤6两的样子，不会超过14斤。” 很自信预估到两，言辞确凿！ “拉上来秤一下就清楚了。” 卫宏比较淡定，超过十斤的石斑鱼算是大货，可又不算大货，有人海钓过超过50斤的石斑呢，更大的都有，但相对而言，他们放蟹笼捕石斑，超过10斤的就属于大货，因为再大一点的石斑也钻不进蟹笼里，蟹笼口就那么大，捕到十几斤的石斑已经是极限：“泰叔，准备放气。” “好嘞！” 卫泰乐呵呵的回应，蟹笼捕到大货，任谁都高兴，特别是渔船上来了一个收鱼的港岛人，代表着这一次他们渔船的收获可以快速折现，喜上加喜。 吊机嗡嗡作响，蟹笼被快速吊到渔船上。 机械化作业，也只有刚开始的时候人工作业，毕竟需要用钩子先将蟹笼绳给勾起来，再用手扯一下挂到吊机钩上，之后才是机械作业。 人工与机械配合作业，不可能全机械化。 全开蟹笼口取出这条老鼠斑？ 不不不！ 第一步是在蟹笼中先放气，肚子鼓那么大，不给放气这条大老星斑存活率会降低，哪怕是存活着，搞不定也是不久，能早一秒放气就早一秒，放完气再取出来也不迟。 放完气，再取鱼！ 之后才是上秤。 “1361斤…不得不说，老板这是火眼金睛呐。” “哈哈哈…长年与石斑打交道。” 港岛来的区姓老板反倒谦虚起来，看着人家捕石斑鱼他也很兴奋，不由自主的那种兴奋，但也没有失去理智，现在都亲眼见到，活水舱里的石斑鱼他也看过一遍，确认无疑：“船长…价格方面？” “给个均价！” 卫宏早有想法，只是等到现在才说出来，直接用均价来谈看似有些吃亏，也看是从什么角度来看待，他也做了区分：“像这条超过10斤重的不算在其中。” 已经捕上来的石斑鱼，养在活水舱里，看上去生龙活虎，也确实是这样。 可离开海里的野生鱼没有想象中的生命力旺盛，特别是你再去一一拿出来秤，之的再转移到另一个活水舱，抽不定这个过程就当场翻白肚，离死不远，还不如减少过秤的这个环节，直接用均价来谈，最大程度保证不会死掉。 死掉的鱼与活着的鱼，价格完全是两码事，两者的差价还不低。 “650元。” 区老板从来不小看人，哪怕人家看上去很年轻，也不敢小觑：“我指的是国内货币，而不是港岛币。” 说起货币！ 十几年前的时候，港岛币可比国内货币要高一些，最高的时候是在50年代，1：42都有，到了90年代，最高的时候达到1：4，可随着国内快速发展，货币走强，港币币与国内的货币已经逆转，现在1港币币才能换096国内货币而已，自然是国内货币要贵些。 “不是东星斑就是老鼠斑！” 卫宏自然是不干了，无论是下粘网还是下蟹笼，都是特别挑过地方，选择的是东星斑与老鼠斑生活的海域，捕到的自然是这两种石斑鱼：“都是比较贵的石斑，而且还没有小的，最小的一条也是半斤以上，小的还相对少一些，最多的都是两斤往上。” “700元，700元总行了？”区老板苦笑连连，人家硬是不还个价，让他有一些难办，他不得不加多一些，一口气加了每斤50元，跨度不小。 “980元！” 卫宏自知，人家开了两个价，他也得开个价：“我们出海不容易，赚的是辛苦钱，您开酒楼的，利润可不低，谁都知道港岛富豪多嘛。” “……”区老板苦涩更深，一两句话就直指重点，他发挥的空间变小：“取整800元！” 遇到个难缠的对象，对于港岛的情况还特别了解，想要糊弄一下不可行，只能是真刀真枪来，反正他也有利润空间，而且不小，盘算一下才加到这么高价。 “860元！” 卫宏也跟着降价，做生意优先的是自己的利润，都要赚钱，他非常理解：“我图个方便，您也有好处，现在交易，您运回去往酒楼活水舱一放，广告效应拉满。” “……”区老板再度无声，连自己的打算都让人道破，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他见识过后，就下定决心要拿下，还不如干脆一点：“成交。” “合作愉快！” 卫宏不由笑了，主动伸手与人家握了握，随后伸手一指：“这条超过10斤的，2000元一斤！” “可以！” 区老板也同意，反正已经干脆一次，全部选择答应，但他也提出自己的要求：“接下来捕到没有超过10斤重的，都按照均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海里还有人家放的不少蟹笼没有收上来，先将这个事情敲定下来稳妥点，别到时候人家收上来有些七八斤重的，又一通看皮。 “行！” 卫宏也没意见，海里的石斑鱼不少，比较大的也很多，可想要捕到并不是那么容易，特别是放蟹笼的，捕到七八斤重的机率更低，甚至在实时渔讯之下，超过七斤的都只有那么几两条，就不要去计较那些，豪爽一点留个好印象。 留个好印象，也不是没有原因，与人打交道怎么能不留一个心眼呢？ 不能怪他，世道如此。 这年头，老实人很容易吃亏的。 …… 第139章 百万级别的差价 “卫顺…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卫宏招了招手，将大堂弟叫过来，在大堂弟懵逼递过手机之下，还不忘瞪了对方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其解锁手机屏幕，之后他才接过手机一番操作，随后将手机递到区老板面前：“不知道白花胶感不感兴趣？” 逮到机会，自然要推销一下。 物价的原因。 白花胶价值不菲，市场价一斤超过4000元，品相好的卖到5000元往上没有问题。 但如果是在港岛，这个价格还得往上再加，说起来也与港岛人口组成有很大的关系，有不少是以前他们那边的人逃港过去。 逃港！ 说白了就是在旧时代偷渡过去港岛，取得港岛的居住权，变成一个港岛人，只能说跟地域有一定的关系，弄个破轮胎内胆充气，然后游过去，运气好的游到港岛地界，躲过当年港岛的水警抓捕，顺利到达港岛市区，就可以取得合法的身份证，从此变成一个港岛人。 当年不知道有多少人通过这种方式偷渡过去。 有很多在港岛安家，一点点的发展，现在成为港岛的巨富，而这些人也将家乡的习俗传统保留下来，引领了一些地域习俗文化，其中吃鱼胶大补就保留了下来，导致鱼胶在港岛的价格不便宜，加上物价不同的因素，价格会更高一些。 “这可是好东西呐。” 区老板由衷的赞叹，视频他看过了，录的是现场杀黄姑鱼取鱼鳔，保证真实，他们酒楼也推出特色菜，就有鱼胶作为主料的一道菜色：“天然无添加吗？” “您可以往下翻，取鱼鳔再到泡制。” 卫宏真应该感谢大堂弟做短视频，因为大堂弟将整个过程都拍下来，分成两个视频，拼凑起来就是最完整的证明：“还有最后的晒干，全都有视频为证，保证无任何添加，都是纯天然的。” “……”区老板没有着急吱声，涉及到的东西价值不菲，他得谨慎着些，看过好几个视频后确认，才关心的问道：“数量呢？” “一百多斤的样子。” 卫宏也不确定具体的数字，除非是现在打电话回去问一下二婶，但已经来不及，只给出一个大概的数量：“不过超过160斤，并不是很多。” “我全要了。” 区老板已经确认，心里头火热，断然没想到此行还有这等好货，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坚决不主动：“船长…开个价。” “6500元！” 卫宏都不想主动开价，谁开的价失去一半主动权，可迫玩无奈只能开价：“现在市场上的假货太多了，真货还无任何添加的可不少，而且我们还是纯手工泡制的。” “5500元。” 区老板对于港岛的价格倒是一清二楚，可对于其他地方不是特别清晰，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我开的这个价格不低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宏一脸坚决，这个价格已经高于内陆的市场价，却不能让人家看出来，本来主动推销就是希望卖更高的价，前后的总价差距足有几十万元，不是一笔小钱：“6300元每斤，还是看在咱们合作一次的情况下，5500元，我也懒得去折腾，我这么大一艘渔船也不差那点钱，最多就是将那些白花胶放起来，放个几年再拿出来，一斤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区老板都有一种感觉，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克星，死倔死倔的不说，还特别精明，胶是越老越贵，年份越久，保存完好一斤翻个倍也不是多大的事：“6000元，你给我个地址，我派人去取，现场交易。” “加100元！”卫宏其实已经决定答应，还是最后再争取一下。 “……”区老板这回不语，却不是无奈或是无计可施，就那么对视好大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行。” 价格谈妥！ 生意做成。 皆大欢喜！ 是的，就是皆大欢喜，双方都受益，是双赢之局，人家以这个价格拿下，怎么可能没有利润呢？ 特别还是高端酒楼，一般人消费不起，就因为东西死贵死贵，那么贵也要有它的物有所值，你用普通的食材做成菜色，一道菜还很贵，当客人当冤大头谁乐意呢？ 港岛的那些富豪，哪一个不是精明之辈，而且这些富豪最讨厌有人将他们当冤大头。 故而！ 在食材方面，要求特别高，可问题是，顶尖的食材不是想有就有，说起来这位区老板都有些后悔当年推出用鱼胶作为主材料的特色菜了，要是鱼胶为辅料还好，用的不多，偏偏要作为主料，用的就多，可市面上好的鱼胶可不多，导致原材料稀缺，而这一百多斤的白菜胶，足够他顶一段时间了。 完成两笔生意！ 渔船也一直都没有停着，只有人家过来渔船，短暂的停一下，在捕上那条1361斤的东星斑之后，卫胜就代替卫宏上去开船。 两人在讨价还价时，渔船也在不断将蟹笼收起来，笼中自然是有石斑鱼。 最后一个蟹笼收回！ 这一次海捕画上句号。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整鱼开秤，秤完第一时间转移到人家快艇的活水舱里，为的就是石斑鱼能够存活或是存活久一些。 没有意外！ 超过10斤重的石斑鱼是个例，只有那么一条，其余的都是低于10斤重，按照均价来。 “2665斤，还有个7两！”卫二叔这次负责记账算账。 “算2665斤整！” 卫宏不跟人家计较那么多，在单价很高的情况下，7两重也值好几百块钱，可做人该小气的时候要小气，该大方点要大方点，把握好中间这个度：“229万1900元，还有那条大东星斑，2万7220元，一共是231万9120元！” “凑个整，232万元！” 区老板也选择大气，自然有他的目的：“不过下一次有什么好货记得我，这是我的名片。” 主动递上名片，其意不用多说，次好的意思。 或许人家以后未必能够捕到好东西，可万一呢？ 做生意的，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多，特别是渔民朋友，更乐意去交好，谁让他所需要的是高端食材呢。 常年在海里打滚讨食，一网下去什么鱼都有，有他们需要的鱼机率不低，交好等同于多一条所需食材渠道，而他付出的只是一张名片而已。 卫宏笑呵呵的双手接过名片，再高高兴兴的将人家送走，好歹人家也算是他的财主嘛。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人家让他多赚很多钱，这才是关键。 …… 第140章 遭遇特大型鱼群 异地差价！ 绝对百万级别。 “这要是弄回去，或是到深南市去卖，可卖不到这个价。” 卫泰是门清，还有一个大概的预估：“我估计到深南市去卖，一斤有个650块钱就很不错了。” “600块钱的样子。” 卫宏一笑，他也有预估：“像这种纯野生的石斑，到深南市卖，也不会涌向深南市的市场，而是转到港岛那边去，那些水产商也要赚钱，港岛比较贵，自然是要卖给港岛人才能赚更多的钱。” “这倒也是！” 卫泰思索片刻，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2665斤，差价一斤在260元，可就是69万多，将近70万元的样子。” “还有白花胶呢？” 卫宏挺有成就感，捕到的石斑鱼卖了个高价，连带着将家里的白花胶给推销出去，同样也是高价卖出：“一斤的差价绝对超过2000元，搞不定一斤在家里卖个3800元也不是不可能，要这么算的话，一斤的差价是2300元，给算个150斤就好了，这一笔可就是34万元多的差价了。” “所以…两笔，卖到港岛去，比在家里或是其他地方处理，绝对超过100万元，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卫宏有些感慨，他也有理由感慨。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卫二叔也非常高兴，卖高价谁不愿意呢，特别还是达到100万元以上，绝对不是一笔小钱，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谁也不会嫌钱多，只是或多或少还是有点震撼：“就两个不同的地方，结果差距却是这么大。” “不难理解。” 卫宏摆了摆手，其中的差别他一清二楚：“港岛比较特殊，其他的鱼，换一个地方都有差价呢，高价值的鱼差价大一点也很好理解。” 未了，这个问题讨论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他看了一下时间：“可惜没有留下两条石斑鱼自己吃。” “那么贵的东西，可不舍得入口。” 卫泰代表船员表态，确实有点舍不得，再有就是换成钱，其中也有一部份是属于他们的分红，现金他们更加喜欢，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问道：“接下来是？” “返航，不过要拐到外海去，掉个头回去，寻找机会下网。” 卫宏这次不会再改变计划，手里捏着232万，此次出海目标已经完成超过三分之二，还剩下三分之一并不难实现，最少有实时渔讯在，再捕个价值一百多万的鱼获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临近过年，还不如早一点回去，多休息几天好好迎接新的一年到来：“二叔…安排做饭，等下看有没有机会，要是遇到好机会，直接下网，然后绕回到海岸线返航回港。” “快的话，明天凌晨抵港上岸，大家可以好好的准备年货，轻轻松松的过个好年。”卫宏补充道。 “好！” 卫二叔笑着答应了，也自顾钻进船舱内，做饭去。 渔船掉头，开始往回赶。 航线自然是做了调整，拐到外海海域方向，却没有太远，马上就回正航向直行。 做好饭就开吃，饭点肯定是对不上的，之前在捕石斑鱼，后面还有卖鱼，根本没那个时间。 而此期间！ 卫宏也是发现鱼群的，其中还有一个中等规模的鱼群，却没有选择下网。 原因也很简单，放大虚拟屏幕之后，仔细的观察过，猜测是一种价格不高的鱼，加之马上可以开饭，细想一番就作出放弃下网的决定。 海里从来都不缺少鱼。 有发现，发现的鱼群规模，现在还要算上鱼的价格，满足这些后，才会选择下风。 而这些元素就已经决定了不可能随便就下网。 只是没有选择下网，时间就过去，夜捕已经是没有悬念的事情。 晚上八点整！ 卫宏再一次调整航向，还是大角度调整，朝着海岸线的方向左拐，让渔船距离海岸线近一些航行，再寻找鱼群。 晚上八点二十三分！ “准备下网，小网口最长的拖网。” 卫宏有所发现，第一时间下令，这一次他也大概判断出来是什么鱼群，只能说这个鱼群太有特色，看一眼就能确定，出错的机率为零：“尽可能快一些。” “收到！” 卫二叔也快速回复，船员们早就待命，现在命令到来，没有什么好说的。 开干！ 一条小网口，渔船上最长的拖网被抛入海中，分水板也很快就抛下，撑开整张拖网，随着剩下的拖网被拉入海中，直到最后的缆绳崩紧，此次下网告一段落。 渔船有一个明显的降速。 这是卫宏配合甲板的下网作业。 当缆绳崩紧之后，便提高了航速，这个时候已经确定拖网是拖到鱼群了，拖网的深度不需要调整，因为已经有鱼撞网，在网兜里。 “我某勒个去…” 卫宏整个人都不好起来，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能说心情有些复杂：“7公里以外…还是鱼群，等同于这是一个大鱼群，这一网拖过去能捕到多少？” 绵绵不断的鱼群，可不仅仅是鱼群长方形呈直线延续很远，鱼群的宽度不低，就算是长度最长的小网孔拖网，也只拖中鱼群宽度不到十分之一，现在还那么长的一个鱼群，可不得了了。 “绝对是特大型的鱼群。” 卫宏得出结论，也正是因为这个结论才让他心情有些复杂，等同于发现一个巨大的宝藏，可带不走，渔船的装载有限：“这么大的一个鱼群，还是第一次见到呢？要是全部捕上来，没个5000万吨，恐怕也有3000万吨？” 海里密密麻麻都是鱼，非常夸张！ 也是出现在海里，要是出现在天空上的飞禽，飞过你的头上，绝对是乌云盖顶。 载重量只有30吨的渔船，别说是其中百分之十，就算是百分之一，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千分之一就好，整个鱼群3000万吨，千分之一也是3万吨之巨，根本就装不下。 “嗯？” 卫宏动了心思，眉头紧皱，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希望可以捕多一些回去，可渔船的情况摆在那里，还得从其他方面想办法：“距离386公里吗？天气情况…” …… 第141章 冒险大捕 “距离386公里！” 卫宏看的是渔船距离海岸的直线距离，再看实时天气预报：“偏南风2级…完全没有问题。” 再度调整航向，这一次一个非常小的角度。 “准备收网！” 卫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此刻渔船拖着的拖网已经有些缓慢，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显示之下，整个网兜全都是鱼，真正意义上的爆网，再拖下去已经没有意外，收网的时候更不需要特别注意：“快速收网，不用去管其他的，这一网拖到特大型鱼群了，不出意外的话，整网都是鱼。” “收得快逃掉得少，收得慢逃掉得多，简单粗暴一些。” “另外…鱼舱准备一些下，两个冻库全开，也不要用鱼筐了，全都倒进冻库就好，能塞多少是多少。” “渔船的甲板也收拾一下，尽可能收拾多一些的空间出来，这一次的鱼获应该会很多，到时候有一些鱼获直接倒在甲板上就好，咱们距离海岸线并不远，只有三十多公里，风力只有2级，还是偏南风，不会影响到正常的航行，超重的话安全系数也不会太大，冒一次险。” 卫宏有一些话略过，有一些话说得特别细致，给船员们交好底：“另外，中网孔的拖网准备，这一网收得差不多，再下拖网，渔船会再拖一网，后面要是有可能的话，有可能还会再拖多一网，拖三网。” 那么大的鱼群，他们拖到的只是很少的一丁点，连很少的一部分都谈不上。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然是多捕一些回去。 距离海岸线不远，风力又很小，哪怕是超重，危险是存在，系数并不大，冒一下险呗，真要是出事情，也来得及救援，更何况他有把握出不了事情。 宏泰号可是有18米长，并不是一艘大船，甚至是在中型渔船之中，也只属于中号渔船而已。 最大的中型渔船达到了24米长呢。 这也跟国内相关部门规定有关系，船只的大小是按照长度来界定，低于24米就属于中型船只，超过24米才属于大型船只，硬性的标准，不看宽度和其他的。 超重，渔船的吃水位必定越深，船底吃水位深，航行才危险，因为一个不好，海浪过来，就会打到渔船的甲板上，从而致使渔船进水，水进得越多，再次加重渔船的重量，再沉下去一个水位，最终就是整船被硬生生的压至海里，从而沉没。 如果是风力不大，海浪不高，就算是渔船吃水位高一些，也有一定的安全保障。 “明白！” 卫二叔有一些担忧，可这个时候侄子命令下达，就断然侄子应该有些把握，他也不说丧气的话：“航速放慢一点，相对安全些。” “我省得！” 卫宏自然不敢拿全船人的小命开玩笑，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小命在内，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可一定的把握还是有：“夜捕，安全问题就不用我再强调了，大家悠着点。” “放心！” 齐心协力，才能将事情做好。 爆网的拖网！ 收网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因为太重。 轮滚机都不断冒烟，还是建立在用抽水机不断抽水冷却的情况下，如果不用海水进行冷却，不出意外的话，缆绳就该因为温度的关系燃烧起来了。 船员们下完网在甲板上，感受渔船的航速，一早就清楚这一网拖中很多的鱼，要么就是拖中了大量的海洋垃圾，如若不然不会航速降那么快。 早有心理准备。 所以在收网之时，一点都不意外，唯一的悬念是拖中什么鱼。 “剥皮鱼！” 卫顺在确认之时，第一时间扯开嗓子汇报，有过上一次的经历，不由进行补充：“是小剥皮鱼！” 大剥皮鱼和小剥皮鱼也有差别，上一次捕到大剥皮鱼，不就被纠正过一次么？ 两者其实都是一个品种，学名叫：马面鱼！ “好大一网！” “何止是一大网呀。” 船员们全都发出感慨，这一下他们总算是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卫宏有那样的交代，单就是这一网起来，鱼舱就放不下，绝对会被塞得满满当当，还都塞不完，这个时候为了尽可能的多装一些鱼获回去，鱼筐是不能用了，因为鱼筐也占地方。 一网上来，鱼舱都装不下，还能怎么办？ 只能是放在甲板上，渔船的前甲板空间很大，可以堆放不少。 现在可是冬天，虽然他们南方的冬天也就那么一回事，气温六七度就属于冷的了，但气温低一点对于鱼的保鲜有好处，特别还是夜间，气温更冷，就算是不加冰，一时半会也不会臭掉，顶多就是不那么新鲜而已。 问题并不大！ “这一网不低于35吨！” 卫二叔更关心其他，预估重量并不是为了报喜，而是为了接下来：“再下一网的话，如果还是拖中的话，那么可就要50吨往上了。” “我知道！” 卫宏知道二叔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超重的问题，刚才的话他已经表达很明确，这一次渔船会超重，可超重多少也有差别：“相关部门的规定是30吨，可实际上咱们渔船的安全载重量还能加个10吨，再往上加个20吨也没有问题，吃水位很深没错，但不要深到某个程度就好。” “海里还有大量的鱼，寻常可遇不到，这一次遇到，怎么说也得好好捕一捕，就堆放在前甲板上，周围护栏用鱼筐挡一挡，能堆放很高，装得下不少。” “下一网上来就堆上去，再下一网拖着回去，有多少拖多少。” 卫宏是下定决心，遇到了不捕多点，有一些对不起，他也不舍得，只能说特大型鱼群真的少见。 尽管剥皮鱼价格是下等，可数量多，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更为重要的还是，剥皮鱼可以很便宜，可也能卖到高价，看怎么处理，处理的方式不同，其卖出的价格天差地别。 “要是这样的话，最后航速会很慢，哪怕是贴着海岸线航行，也会很慢，最多只有5节，绝对不会超过5节的航速。” 卫二叔已经在考虑后续，这方面也需要特别注意：“到时候回去，时间可不早了，要到明天的白天了。” “我晓得！” 卫宏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他不会犯这种低级的失误：“我心里有数，二叔你放心。” “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 第142章 保底680万元 整个鱼群太大了。 绵绵不断，即便是在收网了，实时渔讯也能覆盖到7公里以外，依旧看不到尽头。 第一网并没有完全收起来，第二网就放下。 渔船再一次拖网，只是很明显，航速下降不少，毕竟渔船上逐渐上了鱼，整船的重量加重，还有拖网的重力，想要快都很难，哪怕是将发动机组干冒烟，连备用发动机组都给开启，是能够快上一些，却也提不了多快的航速。 慢速拖行，也没有关系。 而当第一网全部收起，鱼获塞得两个冻库满满当当，还有一小部份堆放在前甲板上之时，第二网也可以开始收网，不间断的操作，中间没有任何的停歇。 又是夜捕，对于船员而言是一大考验，力量流失极快。 幸好！ 出海前准备很充分，没有办法去做饭，却有高热量的食物，巧克力是不错的选择，水果的话，香蕉就很不错，再有功能饮料，不可能让你满血复活，可或多或少恢复了一些的体力。 渔船的船底吃水位加深，航行阻力加大，也是致使航行下降的另一个因素。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第二网收紧不久，原本的第一张小网孔拖网重新放入海中，继续拖行，不同的是，渔船的航向又有了新的调整，拖行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更是来一个大角度调整，直插海岸线的方向，需要靠到超近海里去才行，实在是太重了，要是还在较深的海域航行，风险系数会增高。 卫二叔预估的也没有错，第三网下去之后拖行没有多久，渔船的航速降到5节，这还是给大油门的情况下，要是不给大油门，航速搞不好会降到3节。 “没办法了！” 卫宏都有一些后悔这么干，要说自己没有错判形势是不可能的，但也不算是完全错判，总的来说就是有些许的偏差：“都这样了，损伤就损伤。” 开启备用发动机！ 只有一台的备用发动机，毕竟不是大渔船，大渔船现在还在黄浦造船厂的船坞建造着呢，宏泰号也只有一台备用发动机组。 之所以要开启，原因也很简单，便是5节的航速无法保持住，而且不会太久，航速还得往下掉。 果不其然！ 备用发动机刚刚启动，仪表盘上的航速都掉到4节，刚好备用发动机提供动力，才重新回到5节，之后是到6节，还在往上走，但并没有超过7节。 保持一定的航速，又往回掉，回到6节，之后一点点的往下降，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降回到低于5节，中间有一个小数值的波动，慢慢走向平稳，如果真要计算的话，相当于55节的样子。 这个航速返航，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到。 时间也不早，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凌晨三点多。 “现在第三网已经在收了，只能收紧一些。” 卫二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登上船岛，登船岛铁梯时都感觉双脚用不上劲，来到驾驶舱表明来意：“第三网卫泰预估也有十几吨的样子，加上现在渔船的吃水位很深，早就超过警戒线，航速是别想提上来，也就是停歇的风很小，但凡有个4级风，绝对不能这么干。” “更何况还是一些剥皮鱼。”卫二叔这话全是埋怨。 “二叔，剥皮鱼也可以很值钱的。” 卫宏岂会听不出来，正常情况下的剥皮鱼，到渔港码头上卖，走大量批发，大概也就是三四块钱的样子，属于低价鱼类，但处理不同，价格天差地别：“麻烦一下二婶，辛苦一段时间，价格可就不同了。” “晒成剥皮鱼干？”卫二叔一听，双眸变亮，也是忙昏了头才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对，晒成干。” 卫宏一早就想到，如若不然，实时渔讯判断为小剥皮鱼的时候，哪怕是再大的鱼群，他也不会下网，就因为价格太低，捕到多少总价值也不高：“这三网回去，绝对不会低于14万斤，要是直接走大量批发，哪怕是一斤可以卖4块钱，也才56万元而已，按理说应该不少了，可大家的胃口早被吊高，心气不同了，56万元恐怕有些看不上。” “可如果晒成剥皮鱼干呢？按照14万斤计算，晒出来不要多，5万斤就好，毕竟去皮，去头再去肚，晒出5万斤应该没有问题，行情好的时候，一斤可以卖到70块钱，行情不好的时候，一斤也有60块钱，取个中间价，一斤65块钱就好，可就价值325万元呢。” “一个是56万，一个是325万，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卫宏给自家二叔算了一笔账，这账一算出来，可就非常明显了，有数据的对比，更加直观。 “行情好的时候，最高卖到一斤85块钱呢。” 卫二叔这会儿好像不累了，就因为这么一算发现这批剥皮鱼竟然能卖很多钱，内心喜悦将身体的疲惫冲散，还对侄子的话进行纠正：“三网不止70吨，眼下渔船上的鱼就有接近65吨了，在海里拖的那一网，15吨不过份，就有80吨，只多不少，而且14万斤晒出来也不止5万，再多5000斤肯定有。” “要是有16万斤的话，能够晒出来超过7万斤鱼干，哪怕是行情不好，也值450万元以上。” 卫二叔也会算账，而且他有信心达到。 累是累了点，也冒了险，但就现在而言，距离海岸线只有那么15公里远，已经相对安全，现在差的就是将这些鱼给弄回去，钱就不会意外的到手了。 这还是其次。 要是按照他们这么计算，再加上卖石斑鱼的，这一次出海，也就用了24个小时，却是赚回来超过680万元。 远远的超出了预期，在新春来临之际，绝对是一件喜事。 “呵呵…” 卫宏呵呵直笑，具体是多少还不清楚，但这么操作的话，这一次出海确实收获颇丰：“年前这次出海有这么大的收获，我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气，减少了一些资金方面的压力。” “嗯！” 卫二叔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他很清楚侄子的情况，都为侄子感到着急，现在好了，卸下很小一部份压力也是个好事，也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什么：“对了，有个事情我差点给忘记跟你说了。” …… 第143章 顺利返航 “对了，有个事情差点跟你说了。” 卫二叔也是忙昏了头，不由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方才立马说道：“在昨晚的时候碰到卫德龙，卫德龙说相关部门已经批准了，并且村里的村办企业已经在注册之中，目前正在办理相关的手续，不出意外的话，也就在这几天可以注册下来，只有公司成立之后，才可以签正式的合同。” “听这意思，是要赶在过年之前就将事情给彻底敲定下来，年后的话，很多事情可以提上日程。”卫二叔后面的话全是自己的猜测，他也相信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 “进度不慢。” 卫宏给出这样的结论，确实非常快，也与他这边息息相关：“这样的话，资金就要安排到位了，最迟也是年后到位。” “确实！” 卫二叔点了点头，侄子的资金有很大的压力，黄浦造船厂那边欠了有19亿元，村里码头欠1亿元，总共是29亿元，再算是七七八八的，总数绝对会超过3亿元，所幸有些资金比较急，有些则还有时间：“实在不行，800万就行，反正当时也说了，800万到1000万元，不算是违约。” 有些时候，口头承诺也有法律效应。 这里头还涉及到个人信誉，最好是说到做到。 “到时候看看情况。” 卫宏更愿意拿出来1000万元，原因也很简单，维修荒废的码头只是其中一部份，重要的还是两个大停泊位，800万元有些不够，一千万元也依旧不足，但勉强些还行，他可不希望到时候两艘大船交付，没有停泊位可停：“这一次二婶可是有的忙了。” “反正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有点事情给她做也挺好的。” 卫二叔看着没心没肺，一点都不关心自家的媳妇，可在乡下这才是最好的关心，因为乡下人是闲不下来，没事情做才难受，反而是有点事情做最好，特别还是做的事情有回报就更乐意了：“只是这么多，恐怕单凭几个人也忙不过来。” “雇人，村里不少人，只要给钱，不是多重的事，有很多人愿意干。” 卫宏早就想好，无非就是花点钱的事，并不是很难，剥掉剥皮鱼的皮，再将鱼头和鱼肚切掉，顺便鱼尾也去除就完事，一点都不难：“等下再打电话，提前知会一声。” “现在就打。” 卫二叔上来驾驶舱，也有这方面的意思，跟侄子说一声他好提前打电话回家，反正距离海岸线很近，手机早就有信号，不然要用卫星电话打，虽然也就那么几十块钱，可他就是舍不得：“这个时间点上，村里很多村妇还没有下地，先让你婶安排好，别到时候都下地了，找不到几个人。” “也行！” 卫宏一想好像是如此，就不阻止，这件事情他也不会去管，都是一些琐碎的事，不需要他安排，有时候他插一手，反而没有安排那么妥当，还是让二叔和二婶来最好。 宏泰号渔船超低速航行。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慢慢爬升，无不说明时间过去不少。 “砍断缆绳。” 卫宏下达指令，他一直都有注意距离，这一次他们不会回去县上的渔港码头停靠，而是直接开回卫家村的码头，眼下直线距离只有十多公里，已经很近，海底深度也不深，只有一百多米：“注意一下泡沫浮标，要绑紧了，可别等下找不到了。” 第三网，早就收紧，要是不收紧还不太好拖呢。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艘水下机器人，再有水下高清摄像头的话，就可以发现，拖网变成一个水滴形的大网兜，里头全都是剥皮鱼，水滴形的一端也早有一条粗缆绳圈紧，里头的剥皮鱼一条也逃不掉。 抛下网兜拖网，减少渔船的重量，可以让航速快上一些，但也快不了多少，顶多就是提升3节的航速。 抛下拖网减重不是真正的目的，之所以要抛下，说到底还是因为随着越靠近码头，海深高度不够，再这么拖行下去，网兜会挂底，原本渔船就很吃力，一挂底更麻烦，再结合渔船的船底吃水位不低，必须抛下了。 除此之外，也要考虑另一个风险。 现在渔船上前后甲板可是堆放不少的剥皮鱼，其中船头甲板堆得如同一座小山般，后甲板也好不到那里去，依旧堆放不少，可因为拖着一大网兜鱼获，船头是翘起，船尾压深，船只的动力都是在船尾推动，属于后驱式，延伸到海里的螺旋叶片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搅到海床，绝对报废。 故而，这个网兜不抛下是不行的，如若不然无法安全靠港。 “搞定了。” 卫泰第一时间回报，还加多一句：“我亲自反复确认过，没有问题。” “好，砍缆绳。” 卫宏选择相信，到了这个份上，鱼获捕到手，可都是钱，相信大家跟他一样，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肯定会上心，那么泡沫浮标就会牢牢绑紧。 缆绳砍断！ 渔船减轻不少的重量，有一个很明显的船头下沉晃动，但也只在瞬间，很快就恢复平衡。 轻装上阵！ 航速提升到7节，并没有预计中的达到8节，但速度比之前快了少许。 早上十点十八分！ 渔船稳稳的停靠在卫宏泰的荒废码头上，刚一停靠，就有很多人登上渔船，紧接着就是干活，该装筐的装筐，该搬鱼获的搬鱼获，顿时忙成一团。 这个时候船员们不干活，人手充足，等下他们也要再次出海，争取时间好好休息一番才是关键。 60多吨的鱼获，还都是小剥皮鱼，可不是一般的多，就算有三十多个村妇卸鱼获，也花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方才将渔船上的鱼获清空。 鱼获一清空，自然是重新启航。 海外面还有一个网兜十几吨的鱼获呢，他们必须去弄回来才行，只是再次出海不用那么多个，卫二叔和卫顺卫光两兄弟下船，在岸上忙活，只有他们五个人出海。 十几公里，在20节的航速之下，也就那么二十多分钟抵达，拉起网兜，又开始返航，返航也只有堪堪半个小时而已。 当渔船再一次返回时，代表着他们这一次出海结束，全员上岸。 出海是结束了，鱼获处理可远远没有结束。 捕到那么多剥皮鱼，自然引起村里的震动，同时也带来了不少闲话。 …… 第144章 老族长的执念 “哎呀，捕到这么多剥皮鱼，可是发大财了。” “何止是发大财呢？看着十几万斤的剥皮鱼呢，可值不少钱，而且看这架势，是要晒成剥皮鱼干，可比鲜鱼卖出去要值钱多了。” “十几万斤，晒出来得有好几万斤，剥皮鱼干的价格可不低，岂不是这些鱼晒出来值好几百万？” “三四百万肯定有的。” “我看呢，得有五百万以上。” “可真是，卫宏那小崽子发大财了。” “发什么财呢？这么多鱼，晒鱼干，熏得全村臭哄哄的，现在只是鱼腥味，你信不信再过两天，全村都飘着臭鱼味？哼…一家事害了全村人。” “……” “……” “卫明家的媳妇，你说什么呢？” 一记老迈，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说话中气十足：“你们家没晒过鱼干了？你们家晒的鱼干不臭？你们家晒鱼干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邻居是不是闻到臭鱼味？” “我们家…” 卫明家的媳妇，也是她最先说的闲话，泼辣在全村是出了名，想都不想就要顶回去，可回过头一看，顿时闭嘴不敢言语：“老族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老族长可一点都不惯着，有些浑浊的双眼就那么盯着，着实有一些骇人，更不留情面的揭穿那点小心思：“怎么着？人家不要你帮工，就开始说闲话了？” “还有你们几个…村里出了名的懒妇，围在这里干什么？不要你们，赚不到这一天的工钱了，看热闹，再说点闲话，造造谣就能让心里舒服了？看不得别人好是不是？看不得别人好怎么还当一个懒妇？”老族长可是开了地图炮，周遭有一个算一个的村妇，全都被他训了个遍。 可却没有一个人敢顶嘴的，就因为这是老族长。 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小心思被说破，双层之下谁敢顶嘴呢？ 非长舌妇，都只会埋头苦干，很勤奋的那种，自然就不是懒妇了，也只有懒妇才会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然后各种各样的会议就会从她们的嘴里传出。 虽然不是绝对，可在乡村里，基本上就是这样没跑了。 “没事干回家呆着去。” 老族长心里头还气不过，凌厉的眼神在一众村妇身上扫过，放缓口吻：“有一个没一个的整天说闲话，年后小宏的渔船要招人，我看呐，到时候你们家的男人，一个都不要招最好。” “……” “……” “……” 老族长这话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谁不知道卫宏的渔船要招人，早就在村里传开，更加知道卫宏的渔船待遇福利很好，像卫泰这个船老大和卫胜能开船的，月基本工资是2万元，其他的船员月基本工资是1万。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分红，虽然没有确实的消息传出，可有人猜测，每一次出海船员分红都是大几千块钱，多的时候一两万元，出海快的时候也就那么一两天，慢就很少超过五天，却能拿这么多钱，谁不想自家的老公也跟着卫宏的渔船出海呢？ 在陆地上拼死拼活，一个月才赚几个钱？ 出海是辛苦，也很危险，可钱多，照这么下去，跟着出海干上一年，大几十万元，不需要一年的时间，半年足已，他们家就成小康之家了。 可如果老族长吱上几声，可以百分之百保证，他们家的男人绝对上不了卫宏的渔船，就因为老族长的话，作为更小辈分的卫宏绝对会听，那可就完蛋了。 原本的小康之家生活，就这么丢了，谁不害怕呢？ 化作鸟兽，一哄而散！ “哼…” 老族长冷哼一声，心里那口气依旧没有完全散掉，柱着拐杖，老脸换上灿烂的笑容：“小宏子不错。” “老族长…” 卫宏眼尖发现老族长过来，自然是第一时间迎上，这位的年纪可不小，虽然身体还相对健朗，但也别磕到碰到，最怕的还是摔一跤，马上过来扶着：“您老怎么来了？” “不来不行。” 老族长也不屈强，由着卫宏扶着，一只手却是摆了摆：“你这么大的收获，是好事，大好事，对咱们村也是一件好事，咱们是渔村，从我太爷那一代开始就是了，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才会变成这样，不过现在你发挥了榜样作用，咱们小渔村能否重振起来，可就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还真不是开玩笑。 两者虽然扯不上关系，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人的从众性。 这里头还有一个眼红。 看到有人出海有大收获，就会眼红，前头有一个榜样带头，就会有人选择从众，说白了就是跟在后头尝试一下。 老族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卫宏的收获在前，村里很快就有人跟上，而后就是小渔村会重新恢复往日渔村的荣光。 “老族长…你这执念。” 卫宏苦笑的摇了摇头，这话说得有些重，自然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话锋一转说道：“我现在的渔船已经确定转给泰叔了，所以…您老可以放心了，相信后面会重新变成小渔村的，甚至发展得比以前更好。” “靠海吃海，这么好的条件不讨海可惜了。” 老族长这个执念是很深，同时也很清楚自己的思想跟不上时代，转而说道：“现在就不错，让村里所有人都亲眼看到捕获这么多，不再是耳听为虚，是眼见为实了。” “你也别怪我是老古董，人老了思想是落后了，可咱们村的条件摆在那里，这么荒废太可惜了，买更大的渔船，出远海去不怕没有收获，只要海捕有起色，那么村里就不会再穷下去了，这些简单的道理其实所有人都清楚，可没有人带个头，全都犹犹豫豫的，以前还有卫泰，后面卫泰也不干了。” “你现在就挺好的，好好干，干出一番成就来，到时候呢，全村的人都得感谢你。” “其他的呢，你不要去管，我倒要看看村里有谁敢说闲话，我还没死呢，也没老到动不了的地步，谁跳得欢我就收拾谁。” 老族长这话相当于保证，他也有这个自信可以压得住。 乡村！ 有时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宗族观念极重的乡村，更加不同。 …… 第145章 商人…鼻子真灵 乡村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 或许一些谣言，恶意中伤不能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可有时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别的且不说，烦都能将你烦死，大事没有，小事麻烦不断，确实够你喝一壶的。 有老族长挡在前面，可能省去不少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卫宏自身还真不怕有人说他些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只要不是太过份，他可以充当耳闻，可一旦过份了，他也不是能随意欺负之人。 忙成一团！ 卫家村难得非常热闹，有些是充当一下临时工，有些则是纯粹过来凑热闹，非过年或是过节，可是少有这么热闹。 老族长来了，村支书卫德龙也过来看几眼，再跟卫宏说上几句话，然后离开。 “行了，回去休息。” 卫宏应付了不少人，不怪他区别对待，有些人需要说上几句，有一些人他则不管，一圈下来也过去不少时间：“这边交给我二婶就行，大家都累得不轻，先回家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觉再说。” 别的且不说，这一次出海用时很短，只有堪堪26个小时左右。 一场夜捕，却是让所有人没有睡眠的时间，24小时不睡觉，又要干活，有些还是重活，想不累才怪，就算是不累，困都困死，再让人留下来帮忙有一些说不过去了。 一声招呼！ 所有人都离开，包括了原本还想要死撑着的卫二叔，也不得不离开。 至于说卫顺和卫光，年轻一些能顶得住，不过也是强撑着，等的就是堂哥这句话了。 洗漱一番，再随便找点东西吃，不求吃饱，只求垫一垫肚子。 这个时候也不能吃太饱，毕竟马上要去睡床，吃太饱会导致消化不良。 美美睡上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还是卫二婶将他们叫醒，已经做了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 “小宏，我接到一个电话，说的话我全都没听懂，不过隐隐能够听懂几个字，电话号码还很奇怪。” 卫二婶感觉事情与渔船有关，得跟侄子说一声，顺便将自己的手机拿给侄子看：“你看看，需不需要回拨过去？” “+852开头…” 卫宏接过二婶的手机，直接调出来通讯记录，一看就清楚：“是港岛那边的号码，不出意外的话，是来收白花胶的人，不用去管，给他们留了详细地址，他们会找上门来，打电话过来只是先联系一下，不是多大的事情。” “对了二婶，那些白花胶晒出来了吗？”卫宏还真没太去关注，必须问一下。 “可以了，七成五干的样子。” 卫二婶一听是这事，她也不傻，知道肯定有一些事情她不知道，也不是多嘴之人：“明天再拿出来晒一下，晒一两个小时就够了。” “那行，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明天就到，到时候刚刚好。” 卫宏放心下来，做人做生意都要讲良心，不能还没有晒好就卖给人家，特别卖的还是高价更不能这么做，很败坏人品：“有秤过吗？” “159斤多！” 卫二婶不可能不秤，应该说每一天她都会秤一下，毕竟是值钱的东西，再加上也需要观察每天的重量变化：“明天再晒一下，估计得再少几斤。” “几斤就几斤，虽然值不少钱。” 卫二叔不以为意，不过也是嘴上说着轻松，实际上心在滴血，值大钱的好东西谁都想出售的时候多一些，可没有办法，做人要老实，做生意要实在一点：“一斤6100元，值不少钱呢。” “6100元？”卫二婶闻言，双眸瞪大，有些不可思议，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6100！” 卫二婶给媳妇一个肯定的答复，也解释一下缘由：“港岛那边贵，这一次出海也是跑到港岛那边去捕鱼，捕到不少石斑鱼，就是卖给港岛那边，才联系上，不然这些白花胶在咱们这边卖，可值不了这个钱。” “可…” 卫二婶得到确认，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说价格太有冲击力：“这也太离谱了，差那么多。” “有钱人多，对吃的要求高，好东西也舍得掏钱。” 卫宏简单两句概括了一切，还举了一个例子：“以前的鱼胶，就是鱼的内脏，谁感觉那点小东西值钱呢？还是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了，慢慢才有人认识到，价格也一年比一年高。” “这倒也是…以前我生卫顺的时候，一斤金龙才一百多块钱，现在的正宗金龙，没有一万块钱可买不到。”卫二婶释然，反倒是举起了例子。 金龙，全称是金龙鱼胶，还有一种叫金龙胶仔。 无论是金龙鱼胶，还是金龙胶仔，或是叫小金龙鱼胶，都是一种鱼，便是大名鼎鼎的黄花鱼。 更加贴切的说是黄花鱼鱼鳔！ 黄花鱼为什么称之为海上金条，其中肉质鲜美，营养含量丰富等等因素以外，鱼鳔才是关键，很多人想吃的其实就是这个鱼鳔，因为营养含量更丰富，也导致了其鱼胶价格不断上升，到现在野生正宗的金龙鱼胶，一斤都是上万元往上，如果是年份高，品相还好的，一斤两三万元起跳。 特别是大金鱼胶更是如此，夸张的一斤十几万元都有。 之所以如此，也不是没有原因，细分大金龙鱼胶和小金龙鱼胶就可以看得出来，明明是同一种鱼的鱼鳔制成，还要去细分就可以看得出来。 原因是大金龙鱼胶是比较大个头的黄花鱼鱼鳔制成，而个头比较大的黄花鱼有多么罕见已经不需要再说明。 这样一来，价格岂能不贵呢？ “现在想要捕到黄花鱼，可太难了。” 卫二叔说到一半，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纯纯看运气，不过要是能够捕到一网，足够吹嘘上一辈子了，但也就只能想想了，真想捕到可能性不高。” “满足！” 卫二婶对自家丈夫可不会客气，也示意一下：“都饿坏了，赶紧吃饭。” “对了，那些剥皮鱼的事，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这才刚晒呢，但我没有答应，说我做不了主，估摸着明天有人过来，小宏…到时候你跟他们谈。”卫二婶挺高兴，特别是刚晒就有人想要，换谁都高兴。 “那些人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灵。” 卫宏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已经这样，他会结合自己的心里预期，达不到预期他一点也不着急。 …… 第146章 特殊的短期培训 “那些人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灵！” 卫宏很想说一句‘狗鼻子’来着，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终究是骂人的话，可也表明商人的嗅觉真灵敏，一有腥味就扑上来：“看看他们开的价格，要是价格低可不卖。” 刚刚回来，剥皮鱼也好不容易雇人剥完皮，宰掉鱼头鱼尾，去除鱼肚，才刚刚晒呢，连半天都不到。 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想买走，贪的就是便宜。 刚晒，等同于没有晒干，是一个价。 而晒到完全干，又是另外一个价，前者比后者会便宜许多，这个时候人家算是中途找上你，自然要在价格上有所让步才行。 那么问题又来了，现在都弄到这个程度，凭什么低价卖掉呢？ 现在卖掉有两个好处，一是不需要天天拿出来晒，还要注意天气情况，晚上也要收起来，二则是降低风险，晒鱼干可不是一晒就能成，是有风险的，比如说天气有变，不仅没晒成，还会臭掉，最少全都得倒掉，会血本无归。 最好是持续好些天出大太阳才是晒鱼干的最好天气。 其中要是伴随着连续几天的阴天，那么或许不会臭成血本无归，也会发霉，一旦发霉，可又增加了许多的工作量，必须要一条条用盐水去清洗，清洗完再晒干，绝对不能用清水去洗，不然不是臭味就是重新发霉。 在这种情况下，那卖干货的商人就嗅到商机，可以用低价买进，他们再费些功夫自己去晒，当然了，风险也是由他们来承担，也正是需要他们要承担这个风险，是一个很好的压价借口。 “才刚晒下去，不可能开高价的。” 卫二婶摇了摇头，将心比心，换成是她，她也会开一个超低价：“我估计他们敢开一斤6块钱。” “那就让他们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卫顺本来不想插嘴，也没他插嘴的份，可实在是忍不住：“费了那么多劲，请了那么多人，全都弄得好好的，他们捡现成的？想都不要想。” 这话一点都不假，甚至总结得还相当精辟！ “行了，吃饭，现在卖掉的话，确实可惜了。” 卫宏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现在出售的打算：“我的预计是晒出来7万斤以上，没有450万不行，现在无论他们开什么价，都要卖到这个数目才行，低于这个数字，咱们自己辛苦点，自己晒出来呗，天气预报我也看过了，持续到过年都不会下雨，都是晴天，没有多大问题。” “那干脆不要管他们就行，就自己晒了，自己辛苦一点，辛苦费也全都在里头，凭什么让他们赚走。” 卫二婶仿佛下定决心，这种事情她相信侄子会听自己的，也有另一个原因：“卫泰他们几家的媳妇已经说了，都会过来帮忙，这批鱼也有他们的分红呢，卖高价他们能分红多一点，帮点忙正常。” “那行，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确实会尊重二婶的意见，就因为二婶是主力，他们大男人没那么细心，晒鱼干就要细心才行，不细心还真晒不好。 琐碎的事情不少，真要晒得好，每一条的品质都非常好，那么就不是单纯的往太阳底下一放便行，真要用功，晒半天还得给那些鱼翻个身，中间不管有没有发霉，最好还是洗两次的盐水，这样晒出来的剥皮鱼干才会金黄金黄，品相口感俱佳。 可以想象，那么多的剥皮鱼，一条又那么小，这里头需要花费多少功夫？ 全都交给二婶！ 自己图个清净！ 接下来他也是这么做的，有干货商人找上门来，他也只跟人接触一下，听人家报价直接回绝，表明还是自己晒，让人如果想要，等晒好再来谈价格，之后就驱车离开。 好歹也是县执法部门的特聘教官，也有一段时间没露面，虽然之前做了不少工作，例如说调整特警中队的训练方案，也改进了很多训练设施，可人不露面也不是个事，再怎么说一个月也领人家5000块钱的工资，钱不多，却要对得起这份工资才行。 “老班长…” “今天你带队？” 卫宏来到训练场，看到都在训练之中，但并不是全员，却没有多问，反而是询问当下情况：“最近怎么样？” “有明显的提升，再怎么说也是定制的训练方案。” 刘栋这话不完全是客气，更不是在拍马屁当面夸奖，事实就是这么个情况，顺带说一下：“陈中队跟秦导员去县局开会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开的是关于新春佳节的。” “是呀，快过年了，安全很重要。” 卫宏一听就懂，对别的部门而言，在准备着放假过年，执法部门却是不行，不允许放假不说，工作还比平时要重，特别增加安全巡逻是必然的，特警中队更要时刻待命，确保有需要可以第一时间出动：“训练有成果就好，不然我就对不起那份工资了。” “……”刘栋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现在这位老班长可是一位富豪，最少在渔港码头一带名声很大，无非就是每次出海捕获不少，那么五千块钱工资，九牛一毛都没有，不接这个话题，反而是说起另一件事：“本来不应该我来说，由中队或是导员来说最合适，不过今天他们两个都不在，就由我来说了。” “在县局负责违禁品那边的，什么情况想必老班长比我还要清楚，您在服役的时候，与负责违禁品部门的人没少打交道，还经常参与到他们的行动之中，一线的重要部门，在行动方面，有很高的要求，县局有意举行一个短期的培训班，由你来任教官，地点也是在驻地里。” “那边的人，身份要绝对保密，绝对不允许泄露出去，工作性质特殊，他们那边的人，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允许说在他们部门里，就因为身份一泄露，极有可能遭到报复，选择在这边培训，保密方面有保障。” 刘栋略显沉重，说到底还是话题有些沉重，也为战友揪心。 “我这边没有问题。” 卫宏第一时间表态，也正是因为经历过，特别能理解，更清楚那个部门的人有多么艰难，他义不容辞：“到过年之前，我都有空，随时都可以开始。” “我等下打个电话汇报一声，要是快的话，有可能下午就可以开始。” “都行。” …… 第147章 杀人技 西南边境！ 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违禁品。 国内有两条红线，也是零容忍。 一种是枪支，另一种则是违禁品，想必什么是违禁品不用多说，那东西不管西方国家怎么合法化，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就是对人伤害特别大，一经染上，毁掉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摧毁整个家庭。 而走私违禁品的，特别是在国内，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就因为他们特别清楚，碰那东西一旦被抓，等待他们的不是极长的刑期就是赏一颗金灿灿的子弹，极长的刑期还是少数，冒险带那东西的肯定会尽量带多一点，超过一定的数量，金灿灿的子弹伺候。 故而，那是一群真正意义上的亡命之徒！ 面对这样一伙人，成立的负责违禁品部门执法人员，自然有很高的要求，同时，牺牲也很大，身份绝对保密就是重中之重。 远在西南边境城市，这个部门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同志身份泄露之后遭到报复，其报复的还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家庭，与之关系较好的都遭到报复，为了避免惨剧发生，身份保密无比严格。 身手！ 要求也相当高，就因为面对的是一群亡命徒，抓捕过程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倒在血泊之中呢。 无疑！ 县局做出这个决定，说是短期的培训，实际上是将县局负责违禁品部门的人来学一些技巧，也是不能明着说，要是明着说的话，就是让他们来向卫宏学习杀人技巧。 亡命之徒，还极其可恶之人，不下死手留着他们过年呢？ 但毕竟是执法部门，不能那么来，杀人技巧恶劣情况下使用，非恶劣情况采用其他的手段。 这个手段就是制服！ 绝对制服的那种。 特殊部队，着重的就是这两个方面，一是杀人技，二是快速绝对制服。 前者与后者有很多共同之处，也有细微的差别。 针对要害，为杀人技。 针对人体柔软部位，为快速绝对制服，说白了就是通过攻击一些柔软部位来致使敌人失去战斗力，控制住敌人再行抓捕。 不管怎么样都好，这两方面都是卫宏擅长的，也是因为如此，才有这个短期培训班，更由他来当这个教官。 大家都比较忙，无论是负责违禁品的部门，还是卫宏也是如此，平时要出海，可不是一定在岸上。 导致一个电话汇报，县局马上就做出安排，无法全员培训也没关系，可以分成两批或是三批嘛，一批上几节课，是上重要的部份即可，其他的可以自己练，或是再请别的教官去教也可以。 这才有下午两点整，就开始了第一批培训。 是的，就是培训，而不是训练。 因为卫宏采用的是教学的手法。 “人体要害部位，我想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了，但有一个点我还是需要特别说明一下。” 卫宏对着一幅人体经脉图，食指点了点图中一个部位：“受到影视剧和一些其他常识的影响，眉心位置都让人误以为是要害部位，不过说眉心是要害部位并不过份，确实是要害，但它不是致命要害部位。” “用枪械，真正的致命要害部位只有两个，一是眉心往下，也就是这个位置…” 卫宏在人体经脉图上比划了一个圈，进一步讲解：“这个区域，有些人应该都清楚，就是面部三角区，眉心往下，双眼中间，鼻梁往上，这个面部三角区，当子弹穿透时，会瞬间致命。” “同样…如果子弹击中眉心的话，也会毙命，不同的是，一个是瞬间毙命，另一个则是会延迟，延迟的时间很短暂，甚至连一个呼吸之间都没有，但有时候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会造成无法逆转的后果。” “面对的人群不同，作出的反应是不同的，反应速度和灵敏性各自不同，这么说，面对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他们可以在几毫秒之间完成扣动扳机，而这一枪，有可能就会要命，哪怕下一刻他也被击中眉心身亡，但他已经造成杀伤了，这是需要特别注意的。” “如果动用枪械，那么有条件之下，最好是击中面部三角区，而不是去打眉心，更不要去打心脏部位，哪怕心脏也是致命的要害部门，但常识大家都清楚，并不是所有人的心脏都长在右边的，有一些是长在左边的，也是没有条件之下，才会选择眉心和右边心脏部位。” “有条件之下的，首选，也是唯一的选择，是这个面部三角区！” 卫宏连续强调，重复好几次，无不表明这非常重要，他也不管这些人是否清楚，还是拿出来说，并不是没有原因：“我说个真实发生过的案例，不需要太过保密，但也不要瞎传，也不是我亲身经历过，但被特别拿出来当作教例，就是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雇佣兵，被狙击手命中眉心，在命中之后却是开了一枪，而这一枪带走了一位优秀战士的性命，发生的时间很短，就在那么1毫秒之间。” “这是枪械部份的，接下来说说徒手部份的。” “这个位置，这个位置，还有…这个位置，都是最薄弱的要害部位，想必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我要讲的是怎么杀敌，一个技巧性的问题，单纯的击打，咱们的人体没有那么脆弱，每一个要害部位都有防护，属于人体机制，那么要怎么样才可以最有效的杀伤敌人呢？” “无疑，肘是最好的选择，肘击无需发太大的力，就可以造成最大的杀伤。” “通俗的抹头，影视剧没少演，扭断脖子致死，确实是可以，扭断颈椎骨，从而致命造成瞬间死亡，但也不是绝对的，力度，还有部位很重要，我是不建议大家这么做的，因为这是特种作战的手法，无声战斗时需要用到，扭断脖子前会捂住敌人的嘴，不让其发出动静又致命才是使用这种手法的关键。” “是需要经过特殊训练的，咱们的条件有限，可没有假人模型给大家训练，但实在没有办法，也有需要的话，那么方法很简单，就是平时有多大的劲就用多大的劲，还要借用巧劲，发力就是了，哪怕是不能致命，也可以造成杀伤，最少可以令对方短暂失去战斗力。” 卫宏讲得很杂，有些说得很详细，有些还举例，有些风趣和幽默，为的就是让大家可以更容易接受，记深刻一些。 但想要真正的深刻，可不是讲一下就完事，不然就太简单了，他是准备了后手。 …… 第148章 年逼格满满的年货 单纯的上课，只是纸面上，要说作用肯定有，只是没有那么明显。 面对一群亡命之徒，你不能留手，更不能大意或失手，不然就真的是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付出自己的生命，并不是说着玩，现实中时刻都在上演着，其中就数西南边境最多。 在这种情况下，有上课，自然也要有实践，而且还是实践课占据多数，既然是短期的培训，时间不多，就要尽最大的可能传授一些东西，而实践就是最好的上课方式，包括了最后的实战。 纸面上的一节课，实践一节课，而实战则是两节课。 一共是四节课，分为两天。 短暂的休息，下午到驻地的训练中心。 “柔软部位，相信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清楚，迅速制服敌人，但制服也有分等级和情况，这方面擒手术就是最好的说明。” 卫宏清楚，负责违禁品部门的人，身手都很不错，个个都身强体壮，要是没有这个基础条件也进不了这个部门，就因为他们是最凶险的部门，也是一线执法部门，没点本事绝对不允许加入，在身手方面擒拿术必须要达到一定程度，那么这方面不需要多讲：“我要跟大家讲的是针对关节部位，柔软又脆软。” “制服敌人，让其关节移位，在执行抓捕任务的时候更加有效。” “简单易学，也无需发太大的力，非常实用，讲究的是技巧，那么接下来我给大家演示一下，有谁愿意上来当个模特的？” 卫宏在这方面是绝对的行家，当年训练的时候，部队里可是找了一位中医骨科专家来给他们上课，再结合一些科学的方式，让他们快速掌握那些技巧。 可以说，在不知不觉间，特别是关节方面的，他们都快成为半个骨科专家。 既能快速让敌人关节迅速移位，也能快速帮他们复位，这个技能可是连一般的骨科医生都没有掌握的，偏偏他们就掌握，也是为了战斗需要。 尽管到了他们特殊部队出动，面对的敌人都是凶神恶煞，其中很多还是杀人不眨眼，击杀对方才是目的，但也不是完全的击杀，有时候也需要保留活口，从中取得情报。 具体的看任务需要，那么就不能都是以击杀敌人为目标，一些生擒的手段必须拥有，有些时候还是尽可能的生擒，毕竟个个都是击杀有些太残忍，不人道，特殊情报特殊对待嘛。 这才有后面的绝对制服。 但已经不重要，现在他已经不在特殊部队里，他现在是一个教官。 “咔嚓！” 卫宏手轻轻一拉，用的是巧劲，一声的闷响。 “啊…” 没有意外，手关节脱位，手都直不起来，一股疼痛袭来。 “咔嚓！” 卫宏再次用了一个巧劲，帮助其复位，毕竟是演示，哪怕是动了真格，可也不能以伤害为目的，反正演示一下，演示也不是真正的目的。 高速摄像机，边上早就摆好一个，为的就是拍下全过程，用这个视频来作为一个教例，之后再慢动作拆解演示一遍。 相信很多人都可以快速掌握，哪怕不熟练也可以掌握一定的技巧，要是时常自己再琢磨一下，完全可以学会。 他也是这么做的，拍下来的视频慢倍数播放，配合讲解。 最后才是慢动作拆解演示。 四肢！ 左手右手，看似没有差别，可真实操作中，还是有不少的差别，双腿也是如此，他都一一来上一遍。 只不过到后机，他并没有真的将人弄关节脱位，脱位之后迅速复位，虽然没有太大的影响，可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事情，终究是伤过一次，最少也要小小休养一下才行，不然极有可能将来变成习惯性关节脱位，可就伴随其一生了。 一堂实践课，上了许久，足有三个小时之多。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卫宏看着已经差不多，宣布接下来：“明天的话，一对一对练，但不是真的对练，一个当模特，慢动作演示，交替着来，我会对你们的动作进行纠正，让你们可以更快的掌握这些技巧，现在的话，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先这样。” 下课！ 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根本没有办法一一去教，不说没这个时间，是完全没有必要，一些其他的东西，别的教官也可以教，甚至教得比他更加精细。 再有就是负责违禁品部门的人，或许经常要面对那些亡命之徒，但一般情况下己方有着人员上的优势，假如对方人多，那么非紧急情况下，他们还真不用出手，出手的主力是特警，而县里的特警中队，可是由他调整训练方案在训练着呢。 所以，这个短期的培训，其实只要传授一些实用性的小技巧就行，他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不需要去怀疑，个个都收获颇丰，有些是培训过，有些甚至还训练过，有足够的基础在，再经过这么一次，实质性的提升是必然的。 特别是一个核心，强调简洁干练，瞬间击敌和瞬间制敌，这可很少见，因为更多的人自己锻炼不是拳击就是散打，作用肯定有，但实用性有多少亲历者自己清楚。 单就是这一点，已经是此次培训最大的收获了。 特殊的短期培训依旧在继续着。 县里负责违禁品部门足有一个中队，人员可不少，也是有些需要执行任务，不能同一时间过来，只能分批来，不然也不至于那么麻烦。 一批花费两天时间！ 眼看着距离春节只剩四天时间，这才堪堪培训完。 “卫教官辛苦了！” 主管违禁品部门的县局副职特意前来，表示感谢的同时，也带了点东西过来：“这是我们部门发的年货，礼轻人不怪，就一些油和米，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份内的事。” 卫宏苦笑一声，人家这么客气，他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感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这才对嘛。” 副职爽朗的哈哈大笑，临年关，他也忙，主管是一个部门没错，可也是县里的副职，还分管着其他事务，当下告辞离开。 卫宏看着人家远去，收回视线，只剩下苦笑，说是不值钱的东西，也确实不值多少钱，可份量呢？可不是一个人的份量，而是三个人的份量。 看看那50斤的大米，足足有三袋，油也是3桶，还有一些其他的呢？ 问题是，人家将东西一丢下就不管，他还得自己一一搬回自己的车里去。 更为重要的还是，送年货的不止一个部门，看看自己的7座suv被塞得满满当当就知道。 拒绝不了，那就收下！ 开车返回卫家村，只是刚刚开进县城，视线一瞟，却是踩了一下油门加速，又到道路一侧踩下刹车，疾速下车，双眸闪过一抹寒芒。 …… 第149章 发现违禁品交易案 7座suv被各种年货塞得满满当当！ 表明说不要，到最后勉为其难的接受，可心里美着呢。 年货也是有逼格的，相关部门的年货，不是你想要就有的，特别还是执法部门的年货更是如此，绝对逼格满满。 故而，在驾车返回卫家村的时候，心情是相当美妙，只不过匆匆瞟了一眼，那种奇妙的心情烟消云散，整个人变得冷厉，双眸一抹寒芒闪过。 “吱！” 一个急刹车，迅速下车，都顾不上熄火将车门关紧。 有意识的放缓脚步，让整个人变得寻常，最少不要让人从其他方面发现什么异常，其中脚步就是之一，再有就是神情以及其他的，说白了就是让自己更像是一个路人，只是在正常的走路。 距离一点点的接近。 就在这时。 “咻！” 卫宏出手快如闪电，一记擒拿手快速制服，这几天一直都在教这些，他也算重温了一遍，现在用起来可谓是轻车熟路。 “咔！” 快速制服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最重要。 是一记手刀！ 早在动手那一瞬间，身体就有一个不小幅度的扭转，为的就是这一记手刀。 狠狠的劈在后脖颈之中，可没有用全力，可力道也不小。 致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也做到，相当精准，好歹也是服役不久，手可没生，现在实时渔讯两次升级，身体素质得到全方位强化两次，更胜从前，取得的战果更无需多说。 轻轻的放下，可不能任其摔下去，不然极有可能刚刚致昏过去又醒了过来，可就不符合初衷打算了。 加速！ 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个，他需要加快脚步追上，就因为另一个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正好背对着他。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一记手刀将第一个劈昏，快速制服后致昏，不要让其发出任何声响，而且追上还需要特别快，就因为这是在城区里，来来往往人流不少，车辆更多，他一出手必然有人看到，搞不定有人惊叫或是大吼大叫喝斥，不就惊动另一个目标了么？ 所幸！ 距离并不远，只有那么一百多米，在他用最快速度追上去之时，也就那么十几秒钟时间，一切都来得及。 实际上，这一切都计算过，作为一个曾经的特战队员，每一步都要先计算好，这是本能，也是特殊部队里的要求，绝对不能盲目，没头没脑的展开行动，一步出算后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一切发生太快！ 可挡不住时间的流逝。 “啊…”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路人先一记的惊叫。 声音不小，惊动了不少人。 也包括那个背向而去的目标，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非常警觉，都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转头一个回望。 只是这个时候！ 卫宏已经近前。 “砰！” 一脚，发了力的一脚，狠狠的踹在其后背上，一点都不留情。 紧接着更是没有任何停顿，欺身而上，抓住其手一扭，膝盖一顶，又是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制服，让对方如何挣脱都不行，甚至是都不敢挣脱，因为越是掐脱就越痛。 绝对不会给任何的机会，甚至还要特别小心，无论是第一个还是这一个都是如此。 原因很简单！ 这两个人不出意外的话，是毒虫。 刚开始匆匆瞟一眼或许还不确认，可近距离接触后，他无比的确定，因为他们身体都有一抹很熟悉的味道，吸食了违禁品才有的特殊味道。 常在边境执行任务，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违禁品，对这种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 人的鼻子不可能像警犬那么灵，可如果经常接触，慢慢的你也可以闻得出来，更何况这两个人身上的气味可没有掩盖，且还是刚刚接触过不久，那种气味正是最浓之时，一闻就可以百分之百确认。 这种毒虫！ 必须要特别小心，如果条件允许，最好不要让他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招制服最好，其中还要特别小心，不能让其抓伤，或是咬伤。 负责违禁品的执法部门人员！ 正面接触这些人本就很危险，因为那是一群亡命之徒，但这只是危险的其中一部份，还有另一部份的危险是来源于本身。 传染病！ 其中最危险的当属hiv！ 别以为不可能，早有医学统计数据表明，毒虫是hiv携带者比例极高，不知道有多少的执法人员在执行抓捕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伤和咬伤，最终也被传染。 hiv，可不是闹着玩的，眼下的医学只有阻断，可没有治疗的手段。 卫宏绝对不会冒这个险，让自己处于这种危险的境地，最好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同时，这些年举行的短期培训，为什么要让他来教，意义就在这里，瞬间毙敌，瞬间制敌，减少执法人家存在着这种危险的机率，降低执法过程在的风险系数。 “你是谁？为什么…” “……” 卫宏不回话，浪费口舌，已经被他制服就跑不掉，腾出一只手掐中脖颈处，双指收紧发力。 又是一记致昏。 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放开其中，很淡定的起身，方才从口袋掏出手机，调出通讯录，拨出一通电话。 “嘟嘟嘟…” 电话并没有第一时间被接通，他也不着急。 这个时候！ 在指挥交通的一个交警发现不对劲赶了过来，满脸都是戒备。 “同志，那边是我的车…” 卫宏也发现，也不奇怪，城区人流密集的地方有交通指挥，发现情况不对，其职责在身必须过来，哪怕他们只负责交通，可也是执法人员，也算是职责范围之内：“有特警驻地的通行证。” 特聘教官，可没有专门证件，因为不合规。 但一张特殊的通行证，已经足够表明他的身份，哪怕不能确认，但很有说服力。 就因为特警驻地不是能随意进入的地方，通行证更不会随意发放，属于特殊的通行证。 “同志…”交警还是很谨慎，只能说这个人很古怪，手段狠辣，还是快狠准的那种，瞬间解决两个人，搞不好是凶徒。 “我姓卫！” 卫宏苦笑一声，说有特殊通行证本以为没问题，不过转念一想也表示理解，毕竟他的车停得有点远，人家不可能先跑到他的车里去看过通行证之后再回来确认：“是县局的特聘教官，你可以通过你们的总台确认我的身份。” 查一下，是可以查到的，这种方式最直接。 也是在这时！ “喂…” 电话接通。 …… 第150章 支援抵达 “喂…卫教！” “李支队！” 卫宏一听电话接通，快速说道：“发现违禁品交易，现在还没有确认，但八九不离十，那种气味太熟悉了，也匆匆瞟了一眼，应该是没错了。”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李支队马上问道。 对于这个卫教官，他是了解的，年纪轻轻，可比他年轻很多，他也参加过两天前的培训，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有没有真功夫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教的那些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技。 又是县局特聘的教官，那么其身家清白，再结合身怀杀人技，其出身就算是保密，也可以推断出来，绝对是出自于特殊部队的人，还是那种保密级别很高很高的特殊部队。 “两个人，已经制服了！”卫宏如实回答。 “您现在的位置？” “人民大街这边。” 卫宏报出位置，但也只是一个大概的位置，刚才人家交警也通过电台在确认他的身份，还不如直接通话直接一点：“这边有个交通同志，你跟他说一下。” “行！” 李支队不傻，一听就知道其中有误会。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直接用手机通话，虽然也不能直接证明身份，但更有说服力一些。 果不其然！ 虽然不知道两者之间说了一些什么，交警将手机递还回来之后，朝着卫宏敬了一个礼。 “卫教官…接下来要怎么做？”交警用的是请示的口吻，必然是在电话里被交代了什么。 “这个你负责。” 卫宏示意一下，还特别交代一声：“注意一下，最好不要有接触，是毒虫，只要他不醒，就只看守就好，等待支援，应该很快了。” “我去负责另一个，一切等支援过来就好了。”卫宏可没有忘记另一个，虽然对自己身手很自信，全都是致昏，不代表着不会中途醒过来。 人的身体好像没有秘密，可实际上人体的秘密最多，有很多到目前科学和医学都无法解释。 “好！” 交警没有拒绝，他之所以相信，并不是一个电话，而是双重确认，他们的交通总台也给他回报确认了卫宏的身份，甚至有同事给他的手机发了一个照片，百分之百确认的那种。 终究还是执法部门，也是官方部门，哪怕是一个特聘，也要发正式文件的，而正式的文件之中，就有卫宏的半冠头像。 发的正式文件自然是不对外的，属于内部文件，而正是这种内部文件最确认。 涉及到违禁品交易，可不是开玩笑。 两个的零容忍之一！ 李支队在接到电话之后，就第一时间召集人手，马上出发赶过来。 所处城区人民大街的十字路口，距离并不远，只有那么十分钟左右就赶到。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有更多的人手，直接控制便是了。 人流密集的地方，出现这种事情自然会引发围观，只不过有交警出面，围观的人群还是远离，但也只是远离而已，并没有围到一起。 “搜一搜他们的身上，这个身上能搜出来东西。” 卫宏出手，但也只是制服两个人，多余的事情没去做：“另一个身上也能搜出交易得来的钱，还有就是我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拍到了，只是角度不是特别好，还是需要找一找周边的监控，细心一点应该能够拍到一些什么，虽然他们交接的时候很快速，也很隐蔽，总有一个拍到。” 胆子很大，公共场合不说，还选择在这种人流很多的地方。 大概是应了那句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看似危险，实际上安全许多，就因为一个反心理作用，你认为不可能，人家偏偏就这么做，反而能够掩护他们的交易，再有就是被发现，人太多也好逃离。 只能说这两个人的运气很差，碰到了他，他正常开车匆匆忙忙瞟了一眼，刚好看到两人隐蔽交接那一幕，种种巧合之下，才有他直接出手制服两人。 “支队长…有发现，不明物品，高度疑似！”一个执法人员用不确定的口吻，没有经过检验不能乱说，但用高度疑似的字眼已经不用再多说了，长年与那东西打交道，他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 “这边也有发现，最少有5万块钱。”另一边的执法人员也搜出来一个大信封包好的钱币，可不能去碰，是关键证据，最好是不要留下什么指纹最好，取证要严谨。 “好！” 李支队大喜，到了这一步已经基本坐实，两个人也早就被铐起来，完全控制：“先将他们带回队，小林…你去卫教的车上导出行车记录仪录相。” “小黄…我负责周边的监控，查细一点，小张…你们也一起，找到了全部拷贝带回去。” 李支队做了一番的安排，最后才回到卫宏这个功臣身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腔调：“这两个人是生人…卫教，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这一次事情结束后，我个人请你喝酒。” 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一功劳，这顿酒还真得请。 “等忙完再说。” 卫宏并没有拒绝，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没有打乱计划就好。” 一句‘生人’说明了很多东西。 高压态势之下，他们部门可不是吃素的，县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之中，放长线钓大鱼，有时候并不是发现一个就抓一个，追查整条线，一举起获才是真正的破案，毕竟做这种东西的都有一条完整的网络，不将整个网络给查清楚，除非是特殊情况，一般都会先养着。 发现的两个人是生人，代表着不在他们的监控范围，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也就是卫宏出手了，谈不上好与坏，有好有坏的好种，好的是及时发现，坏的是行动太着急，只能通过这两个人追查，因为两人被抓，有可能打草惊蛇，案件线索中断。 不过这还真不能怪人家，这么明目张胆在公众场合交易，影响太恶劣，换成是在他们监控之中的对象，他们也会启动抓捕行动。 “行了，你们忙你们的。” 卫宏好歹也是一个教官，这一次也算帮了一个大忙，无需太过客气：“有很多工作要做了，有些工作还必须快一点才行。” “好，等我忙完再说。” “好！” …… 第151章 账户余额归零 眼下！ 于负责违禁品执法部门而言，就一件事情最重要。 就是第一时间对两个人展开审讯，证据确凿之下，可以通过这个让他们开口，涉及交易的违禁品不少，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赏一颗金灿灿的子弹不至于，但判下来绝对不轻，如果想要在小黑屋呆少几年的话，就要有立功表现，不然绝对是从严从重判罚，这也是另一个突破口。 但如果想要一举挖出来背后的整个网络，在打草蛇还没有被彻底惊到之前做到，就需要快点才行。 故而！ 他们的工作不少，也要讲究速度。 卫宏很清楚这些，才没有过多的客气，更没有拉着人家再说下去。 两个人被带走，属于他的事情也结束，车里的行车记录仪录像也拷贝走，可以直接开车回家。 “卫顺，卫光…下来帮忙！” 卫宏对两个堂弟可不会客气，当一下苦力挺不错的，不能让他们太闲着，反正最近几天也没事可做，全都呆在家里不是玩手机就是玩手机，也没别的事情：“下来把东西搬进家里。” 使唤一下堂弟，那种感觉还是挺爽的。 “我去…哥，你是去打劫粮油铺了吗？”卫顺口无遮拦，其实也是拿大堂哥开个玩笑。 “卫顺搬大米！” 卫宏狠狠的瞪了一眼，话多是要付出相应代价：“卫光搬别的，你是弟弟，力气小一些，你亲哥力气大，大米全都让他来搬。” “好嘞！” 卫光绝对与大堂哥站在一起，巴不得自家的亲哥受虐呢，尽管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情，一袋大米也才50斤，他要来搬也轻轻松松，可相对而言还是比较重的，可以干点比较轻的活，他还是挺乐意的。 “……” 卫顺一下子成了霜打的茄子！ 可没办法啊。 大堂哥的那种眼神，他是真有些害怕，一早就发现有杀气，还是少招惹为妙，要是顶嘴的话，搞不定母亲在家里听到，就该杀出来了，到时候少不了一通的训斥，也是现在大了一些，换成以前就不是训斥那么简单，而是直接一棒子下去，一顿的痛打。 卫宏不插手，毕竟有两个的劳力嘛。 难兄难弟两人来来回回搬了几趟，自然是惊动了在家里头忙活的卫二婶。 “怎么这么多东西？而且还…”卫二婶一眼就看到有不少东西重复，就拿大米来说，有好袋子，正常人买大米绝对不会买这么多的，还是同一个品牌的大米就更加古怪了。 “县局发的年货。” 卫宏被特聘为教官不是什么秘密，尽管没有公开，可自家人都清楚：“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发，就变成这么多了。” “……”卫二婶闻言不语，心里头非常高兴，为侄子感到骄傲，毕竟官方部门的年货，可不是谁想要就有的，只是发了这么多，他们就那么几个人，有些难以消化：“这么多大米，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等下杠几包去送人。” “也好！” …… …… 年关将至！ 已经确定不再出海，好好的过一个肥年，从退役归家开始，也确实忙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更是背负巨额的债务，但这个时候统统抛之脑后，过个好年最重要，有什么事情也要年后再说。 不过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最少！ 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 卫宏就到村委去正式签署了合同，当名字签署下之时，代表着他持有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相应的他要付出1亿元的注资，这个事情早前就已经确定，只是没有落到纸面上，现在已经签署正式的合同，那么这1个亿元，他是正式欠下了。 趁着还没有过年，很多都没有放假，干脆到银行柜台里去转账，并没有转1000万，而是只转800万元，虽然他现在也有充足的资金，可还是只转最低限的800万元。 原因也很简单！ 之前欠下二叔的分红不少，出海那么多次，次次都是大丰收，分红结算虽然有之，可真要去计算的话，也只给了二叔40多万元的分红而已，本来是140多万元的，可后面二叔又给他转回100万元，这分红可就欠下了。 年后，更要给船员们购买最高档次的保险，这是一笔不菲的开销，二叔手头上可没有钱了。 干脆就将欠下的分红，以及二叔转回的100万给还上，又刚好是在银行里，一次转账也是转，再转账一次还不用去取号排队呢。 310万元！ 差额肯定有，但前后不大，跟自家二叔也不用分那么清楚，他也相信应该差不多，且这次转账只是之前欠下的，并不包括最后一次的出海分红。 最后一次出海分成想要计算的话也可以计算，但毕竟还有那些剥皮鱼干还没有卖出，只卖了石斑鱼的232万元而已，这一笔的分红他会在剥皮鱼干全部售出之后再统一结算。 也包括了白花胶售出的分红，同样没有结算。 是的！ 早在他们出海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将白花胶全部售出，港岛的区老板派人过来收，价格早在海上就谈妥，差的是秤出来多少重量，按照单价计算得出一个总金额，之后就是安排转账了。 “幸好卖出去1555斤白花胶，这一笔有将近95万元。” 卫宏看着银行的余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要不然的话，二叔的这些分红可给不了。” 钱不经花！ 之前他的账户上有两千多万，一笔笔的进账，如果不支出的话超过3100万元，可2000万元是两艘大船的预付款，还有村里码头的第一期注资为800万元，现在又给二叔转了310万元的分红，瞬间就将自己的银行账户清空。 可以说，从他服役开始，就从来没有这么穷过。 看看余额！ 连万元都没有，只有区区不过8000多块钱，当然了，这肯定不是最终余额，还有另外一笔钱他不能也不会动用，那是盖房子的款项，在他这里是专款专用，有330万元之多。 本来资金有压力，这笔钱可以应急使用才对，但他不能用。 还是与建筑公司签署的合同，新房子的施工周期为3个月，交付验收后，不得晚于1周时间付清尾款，超过这个时间视为违约。 新房子开动到现在，可过去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等同于再过两个半月，不得多于三个月的时间，这笔钱就需要用到，还是留下来为好。 这才导致有点余额清零的假象。 …… 第152章 船员大招聘 避免违约！ 自然是将资金给留起来，尽管有实时渔讯在，并不怕捕不到鱼，等同于只要有出海就可以赚到不少钱，可并不是绝对的。 出海的条件之中，可是有一个气候因素的。 南方城市的冬天，并不是台风季，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基本上不会影响到出海，但也不完全是如此，比如说冷空气，或是其他的气候条件，都有可能引起海上刮风，风力大一点的话，会给出海安全造成一定的威胁，遇到这种气候条件，都不会选择出海，不冒那个险。 而如果是台风季，就需要特别注意了，一旦有台风生成，生成的位置以及台风的移动路线，只要相近，相关部门就会第一时间通知渔船紧急靠岸，在岸边的渔船也片舟不允许出海，是强制性要求的，这并不能怪相关部门强势，而是台风对海上安全杀伤力最大，就算是大一点的船只，也绝对不允许，除了是在海上属于没办法，可也会提醒你注意避风。 气候条件是其中一个因素之一。 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国内的传统，过年了，就要好好休息一下，年后再复工，复工的时间还不会太早，最早的也是大年初六，出海都比较辛苦，一般都不会大年初六就出海，最早到大年初八，最好还是等到元宵节过后，也就是正月十五之后才会开始复工出海。 加上提前休息准备过年，年后又要那么久才复工出海，这中间一来一回也有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样子，年后出海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万一受到一些影响，没有出海，到时候房子又盖好，也通过验收，没钱付清建筑公司的尾款，可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为了避免违约，还是备着为好。 新年至！ 热热闹闹的，外出打工，或是外出做生意的，全都回来。 只是少了一些烟火气，不像十几年前，还是孩童时那般，气氛淡了许多，可也相当热闹，最少在卫家村里，来来往往人很多，走街串巷，到亲朋好友家坐坐的不在少数。 没有意外！ 卫二叔家有很多人拜访，有一些是平常关系比较好的，可也有不少是平时关系一般，在村里遇到只是点头之交，走得不那么近的人。 前者还好一点，成为过年惯例，后者就怀着一些目的而来。 答案只有一个！ 打听一下出海的情况。 乡村没有秘密，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卫宏买一艘中型渔船，出海有大收获，这不是什么秘密，特别还是现在村里还飘散着淡淡的咸鱼味，前些天晒剥皮鱼干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亲眼所见，瞒是瞒不过的，在这种情况下，不来打听一下才怪。 小渔村！ 真要算起来的话，全村的人都是渔民，无论是做人不能忘本，还是奔着钱财都行，想不动心都难。 幸好！ 这方面有自家二叔应付。 卫宏毕竟是小辈，他也早就意料到会这样，躲个清净。 大年初三！ 走亲戚的走亲戚，走完亲戚的则是放下来休息几天，毕竟忙活了一年，很快又要复工，总得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而后就是该去上班的去上班，该去开店做生意的就做生意，有一些甚至是赶在春运巅峰之前，提前离开。 不过他们与别人不同，别人休息做准备，他们开始忙活起来。 “卫海，你不陌生？” 卫二叔有些严肃，还带着一抹的莫名之色：“当年跟你同届的，很调皮捣蛋的一个孩子，读到初三就辍学，还差一个学期才初中毕业，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父亲早早就走了，就他母亲在撑着，在外面工作也不怎么样，除夕那边他母亲找我，希望可以让卫海上船工作。” “我当时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跟她讲出海很辛苦，还很危险，卫海也不小了，这方面还得问过他个人的意见才行，在早上的时候，卫海跟他母亲过来了，是希望可以给一个名额。”卫二叔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最后才道出真正的问题所在。 “不怕辛苦，也不惧危险…” 卫宏的话说到一半，有意识的停顿了一下，点头说道：“那就给他一个名额，卫海小的时候是调皮捣蛋不假，但本质不坏，出去外面打工也有好些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总不至于学坏，只要不是粘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先看看情况呗。” “好！” 卫二叔也很谨慎，早上的时候也没有直接答应，为的就是通过侄子后再给明确的答复，其他人问题不大，可卫海有些特殊，跟侄子一样大小，属于年轻人，招聘船员是小年轻人，一般都会特别小心：“我等下过去他们家说一下，也会跟他们说好，渔船上出把力，也不能偷懒，要是偷懒和一些其他方面的原因，会被赶下船，算是丑话说在前头，这些也要提前说好。” “应该的。” 卫宏并不反对这些，公是公，私是私，不能公私不分，丑话说在前头没有什么不好：“卫海是个例，别人也是一样，都要提前说好，并不是招聘过来就稳当了，要是上了船表现不好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我是小辈，同样也是年轻人，可不会讲那么多的人情世故。” “这方面我一早就跟卫泰沟通过。” 卫二叔又不傻，很多事情他考虑过，也思虑很全面：“由卫泰这个船老大来唱黑脸，他来说也最合适。” “倒是辛苦泰叔了。”卫宏可不是单纯的嘴上说说，而是打心底的感谢。 人情世故绕不过去。 很多人都不愿意得罪人，不会唱这个黑脸，而卫泰则是愿意唱这个黑脸，可是相当不容易。 绝对得给卫泰记一功，平时尽心尽责就不说了，都已经确定接手现在的宏泰号渔船，根本确定不久后就要离开，还愿意干这事情，更加难得。 不过这些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热火朝天的招聘之中，已经开始准备着迎接两艘大船的到来。 同时！ 也要准备着过些天的新一年首次出海。 可就在这时，也是在晚上的时候，却有几个陌生人找上门来，这些人身上的气质还有一些独特。 …… 第153章 安全部门的求助 “您好…卫教官！” 来了有三个人，气质都很特殊，由唯一的女性开口，话是很客气，可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大概是工作因素造成：“这是我的证件。” “……”卫宏有些奇怪，心里头更有诸多的疑惑，却是将所有的疑惑压在心里，因为他从三个人进门开始，就感觉到不同，接过证件细细看了一下，又抬头扫视一番，对比证件照，是同一个人无疑，再结合现下情况主动问道：“需要避嫌或是保密吗？” “避嫌不用，保密的话，可能等下要签一份保密协议。” 冷桐点了点头，收回卫宏递过来的证件，干脆利索的直奔主题：“这一次我们过来是希望得到卫教官协助的。” “嗯！” 卫宏只回应了一个字，甚至都不算是回应，并没有接过人家的话题，因为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已经在掏公文包。 没有意外的话！ 掏文包是保密协议，需要签署之后才会真正的进入主题。 一大家子人都在，包括了卫二叔和卫二婶，还有卫顺和卫光两兄弟，以及他本人，都要签署保密协议，才能够接触保密内容。 事实上也是如此。 一共是五份的保密协议，一一签署收回，确认亲笔签名，也没有签错之下，重新放回公文包里。 “事关一起间谍案。” 冷桐人如其名，不，更贴切的说是人如其姓，还有工作环境的原因，相当的冰冷：“这起间谍案我们市局已经进入到最后的收尾阶段，但还有一些环节需要进一步确认，再有就是涉及到抓捕行动。” “案情的经过无法细说，也没有时间详细介绍，基本情况是，在你们县的渔港码头，远航修船厂…我想卫教官并不陌生，是渔港码头周边最大，也是一家相对正规的修船厂，一般的渔船需要维修和养护，都到这家修船厂里去，特别是中小型渔船，但凡是铁船，都只能到这家修船厂里去维修养护。” “修船厂的一名大工，孔铭…本地人，孤儿，为人都被憨厚，进入远航修船厂从学徒做起，一直到现在的大工，而其之前的履历可以追溯到十年之前，很小就辍学外出打工，在五年前回来，十年前在外打工有两年可以查到其经历，后面三年也有相关的记录，但这三年的记录很可疑，经过研判结果，可以判定这三年的经历造假。” “等同于这三年的经历是人为记录，三年的经历是空白的。” “后面的五年，在修船石里任劳任怨，吃得了苦也肯干，才在没有任何基础之下，成为修船厂的大工，很多的船只故障，他都可以维修，可以说是将修船大师傅的手艺都学了去，可以出师了，是大工，也是一个修船师傅。” 冷桐介绍得极为仔细，需要卫宏高度配合，深度协助，就必须介绍清楚一些，一丁点的细节都不能错过：“综合其履历，以及我们的调查发现，基本上已经锁定，也确认他是一个境外间谍，其用孔铭的身份作为掩护，在远航修船厂里，也是为了收集我们国内关于海洋的情报。” 在没有最终判决之前。 哪怕你有实证，都不能说他是一个罪犯，而是一个嫌疑人。 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至少罪犯是要律法部门审判过后才确定。 更何况，间谍比你想象中的要狡猾千万倍，你想要抓到他们的实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了以免打草惊蛇，安全部门甚至都不能太过激进，因为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惊动到警惕无比的间谍，从而发生意外。最终一无所获，连盯上的间谍都有可能被其脱身，再也找不到其痕迹。 故而，在侦查阶段，安全部门会无比小心，这就导致了想要拿到实证非常困难，有时候都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佐辅，甚至只是推测怀疑，连一点间接的证据都没有。 “不难看出，这个孔铭只剩下两个可能，一是被间谍组织策反。” 卫宏只是特殊部队出身，不是专业的侦查人员，却也比一般人要专业得多，有这么多碎片信息组合，可以得出不少的判断：“要么真正的孔铭已经死亡，这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人。” “第二种可能性最高。” 冷桐冰冷的俏脸终于有一丝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根据我们的研判，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因为如果只是进行三年的间谍训练，不可能伪装得这么好，而且我们对孔铭的整个经历做了细致调查之后，还是发现前后有一些细微的变化，虽然不排除成长的过程中改变，但有一些变化是不正常的。” “借用渔船出海的便利，窃取近海的海洋情报？” 卫宏也偏向于后者，间谍组织的凶狠程度无需去辩证，为了窃取情报，杀一个人，再用他们训练出来的专业间谍整容冒名顶替，他们有这种能力，他们也经常这么做，有大量的真实案例证明，那么费这么大的周章，其目的就很不简单：“一个船工，确实可以悄无声息做到这么多事情。” “非常简单，在渔船安装特定的设备装置，然后渔船都会定养护，或是动点手脚，渔船不久就会出现一些小故障，那么这艘渔船就必须进修船厂，而在县里，远航修船厂是唯一的选择，无论是维修，还是养护，作为船工又可以悄无声息的取走特定间谍设备和装置，或是导出收集到的相关情报，再发送出去即可。” “这个人很重要，如果是单独行动，也是一个很有价值的间谍，如果是一个间谍小组，恐怕也是这个间谍小组之中的核心成员。” 卫宏有自己的判断，其中很多不乏猜测，但都是合理的猜测，他有自信八九不离十。 “……” “……” “……” 安全部门的三个人都一阵的沉默，看向卫宏的眼神有一些变化，好像在述说：你这样的人才不进我们安全部门可惜了！ 推理满分！ 所处隐蔽战线，需要具备很多的能力，而其中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关键的信息就非常重要，看作是一种很强的天赋。 “需要我协助作进一不的侦查，涉及到你们后面的抓捕工作，恐怕只是其次？” 卫宏推测出来那么多的东西，肯定也不难猜到市里安全部门有一些其他的打算：“还需要我配合做什么其他的工作？” …… 第154章 出谋划策 “还需要我配合做一些什么其他的工作？” 卫宏知道安全部门选择在晚上找上门，又是大过年的，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第一时间表态：“我会全力配合。” “我代表市局对卫教官表示感谢。” 冷桐很客气的冷道谢，只是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客气了，铺垫已经足够多，选择单刀直入：“我们需要进一步巩固证据，拿到关键的实证，我们的第一步计划也很简单，便是在宏泰号渔船上做一些工作，其中就包括了安装高清隐蔽摄像头，用于拍摄下来孔铭是否对宏泰号做一些手脚。” “在此之前，宏泰号要开进远航修船厂里做正常的养护，到目前为止，宏泰号除了第一次以外，还没有任何一次的养护记录，第一次做养护也不是在远航修船厂那边，而是在渔政部门的船坞里进行，我们也对宏泰号进行检查，并没有任何问题，这方面我们并没有通知卫教官，也是因为保密需要。” 不经主人同意，就偷偷做了检查，神不知鬼不觉的。 多多少少有一些过份，可隐蔽战线上的工作就是如此，也必须如此。 哪怕是卫宏被列为可信任之人，也要特别小心，鬼知道会不会是间谍组织故意而为之制造的一系列假象呢？ 别怀疑。 间谍就是这么狡猾，比之还要狡猾的还有呢。 不过说起这件事情来，冷桐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太好意思，却又绕不过，只能是说出来，顿了顿方才接着往下说：“你们县的中型渔船并不多，只有那么几艘，宏泰号是其中之一，而且宏泰号最近的出海记录，捕获情况都很不错，所有的信息结合在一起，足以表明，宏泰号并不是在近海海域里捕捞，有时候也到远海海域里去。”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收集更多关于我们国内海域情报信息的机会，我相信这个孔铭不会错过，一定会针对宏泰号做手脚，甚至于在很早的时候，这个孔铭就已经在做着准备，就等着宏泰号开进远航修船厂做日常的养护了，只有开进远航修船厂的船坞里，他才有机会在悄无声息之间做一些手脚。” “有这个判断并不是凭空而来，还是基于孔铭在前不久收到不少的快递，以怕打草惊蛇，并没有去检查那些快递，但已经算是佐证了。” “其次，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三，宏泰号恐怕已经在做年后出海的准备，在出海之后，好好的养护一下渔船是应该的，这个时候宏泰号开到远航修船厂去，并不突兀，应该说是非常合理，不会引起怀疑。” 冷桐明显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进去，都算计好，也肯定一早就启动对卫宏的又一次深度排查，也包括了卫二叔，排查没有问题之后才会现在登门：“而这个方面的工作，需要卫二叔来配合，一个人将宏泰号开到远航修船厂里去是不合理的，最少也得是两个人，太多人的话，也有可能引起怀疑，两个人刚刚好，再有就是叔侄关系。” “没有问题！” 卫宏早就猜到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人家将计划说出来，他感觉没有错漏，保持原来的全力配合态度，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虽然我不应该问，有点干预你们破案的意思，但我还是需要说一下，恐怕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安装那些高清隐蔽摄像头是带有对外链接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是不要。” “一个谨慎的间谍，不可能一点防护都没有，甚至是他们都会特别的小心，在电子信号检测方面，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对外连接会有电子信号传输，一个很简单的检查器就可以，反正渔船进入船坞，日常养护最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一系列的检查，极有可能会被发现。” “这方面很简单，随便在网上下单就可以买到，这个孔铭也极有可能这么做。” “宏泰号渔船日常养护之后，并不会停泊在县里的渔港码头，而是开回卫家村，远离远航修船厂，有更好的条件来完成后面的事情。” “这么做的话，将有可能打乱接下来的抓捕计划，不过这方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再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即可，甚至于是人为搞一下破坏，让宏泰号渔船出来问题，机械故障也好，还是发动机坏掉需要维修都好，那么选择的空间也就多了。” “比如说再次开到，或是拖到远航修船厂里去维修检查，亦或是让远航修船厂派人过来卫家村码头上进行维修都行，看有什么样的需要，再来做相应的准备工作。” 卫宏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有点在给安全部门出谋划策的意思，虽是有些指手画脚，可何尝不是在查缺补漏呢？最后也道出另一个好处：“如果是要进行抓捕，将这个孔铭引到卫家村这边来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远航造船厂环境比较复杂，也人多眼杂，不是抓捕的好地方，卫家村这边不同。” “至于说这个孔铭在宏泰号渔船报障之后，会不会过来，就看‘人为’破坏程度怎么样了，只要做得刚刚好，他肯定会过来，原因也很简单，现在他是修船厂的大工，也已经出师，修船厂的老板不派他来又会派谁来呢？还极有可能连老师傅也一起派过来，就因为在县里，我是妥妥的潜在大客户之一，维护好客户的关系很重要。”卫宏将人为两个字咬音咬得极重，已经不言而喻。 这种事情太容易了，如果要做得像样一点，安全部门找一个船舶方面的专家过来，只需要动点小手脚就可以办到，都不用刻意去损坏渔船上的设备，就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哪怕是做得真一点也没关系，事后再维修一下就好，哪怕是需要花上一些钱，也问题不大。 不过！ 他也只是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一下，算是给安全部门的一些建议，至于说是否采纳，就要看安全部门的了。 他终究不是其中的一员，更没有任何官方的身份，目前只是一名普通的渔民，以往的一切，包括县执法机关的特聘教官，都是编外成员，没有实名身份。 只是！ 随着他的这些话一出，三名市局安全部门的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 …… 第155章 抓捕间谍行动开始 安全部门！ 个个都是精英，也是一个异常严谨的部门。 但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犯错，就会有遗漏，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更何况，市安全部门打一开始也很简单，就是拿到孔铭从来间谍活动的实证，在掌握了实证之后，就会第一时间实行抓捕，在这个大方向之下，采用的自然是最高效最便捷的方案。 从而下意识的忽略孙铭极有可能会检查一下渔船是否有问题，按理宏泰号渔船是私人渔船，不会去做这些，可万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正是这个万一，才让安全部门的整个计划变得不那么严谨。 当然了，这里头也有对自身设备的自信，安全部门采用的隐蔽式高清摄像头，虽然利用电子信号来传输，可用上最先进的技术，有一些的检查设备也未必可以查得出来。 可以说，种种的因素之下，才让这个计划看上去有漏洞。 还是那句话，万一呢？ 而卫宏提出的建议，为他们出谋划策，很明显是将所有的环节都考虑进去，是一个更加完整，更加完善的计划，还包括了抓捕孔铭的地方都有讲究，非常稳妥。 远航修船厂，终究是孙铭呆了五年的地方，好，暂且说这是叫孙铭，对远航修船厂的环境太熟悉，修船厂的内部也不是空旷场地，搞不好抓捕的时候会发生意外，而来到卫家村码头可不同，提前布置好，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就是因为如此。 市安全部门的三个人，脸上的表情才很精神。 “谢谢卫教官的建议。” 冷桐真心实意的表示感谢，她不得不承认之前的计划有漏洞，忽略了一些细节，不那么严谨，现在整个计划严谨许多：“就采用卫教官的这个方案，只是那样的话…” “问题不大。” 卫宏摆了摆手，并不是他想要大包大揽，实在是这些事情离不开他们的配合，还有更多的事情安全部门还不能去做：“明天一早，我就跟我二叔将宏泰号渔船开去远航修船厂，日常养护合情合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的渔船，不做任何其他的动作，没有问题的。” “只需要在今晚将一些准备工作做好即可，最好是到凌晨之后再去安装设备，凌晨码头那边几乎没人，我们当不知道就可以，就算是表现有些异常也不会起疑，其他的再一步一步来。”卫宏补充道。 “好！” 冷桐不再说些什么，已经采纳了卫宏的提议，就执行下去，这种魄力还是有的，安全部门的人也不允许做事拖泥带水，讲究的是干脆利索，其他的工作，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有人待命，只是安装高清摄像头而已，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确实不宜多逗留。 过年期间，虽然已经算是过完年，可谁也不知道卫二叔家是否有人过来拜访，能够不与其他人打照面最好。 “二叔…明天去的时候，你自然一点，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特别注意一点，不要东张西望。” 卫宏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多交代几句：“那个孙铭你不要跟他有直接的接触，特别是肢体上的接触，一定不要，能够离得远远的最好，不要这样…明天到修船厂之后，你第一时间下船，然后跑到人家的办公室里去，跟修船厂的厂长对接，我留在船上，由你去对接最合适，这样可以避免直接接触。” “只说好，咱们也走人，不在那边逗留太久，逗留太久的话反而也不好，本来就是将渔船开去日常养护，还要盯着他们做养护就有一些说不过去了，尽管也有人这么做，但更多人是把船留下，人直接离开，等养护好到时候去开走即可。”卫宏一直都在分析，就想拿出一套最稳妥的方案来。 “好！” 卫二叔也不傻，深知其中的危险性，有心想要拒绝，可安全部门找上门来，拒绝也不太好，也只有内心深处是抗拒，现在侄子都答应，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反正小心一点就是了，那个孔铭我打过两次照面，是上次去远航修船厂那边的时候，咱们有中型渔船，肯定要跟修船厂打交道，之前就去过两次。” “还真看不出来，一个很都被憨厚的人。”卫二叔有些感慨。 “一个专业的间谍，要是不能做到伪装什么像什么，那就太失败了，一被人察觉到异常，身份曝露，被抓是迟早的事情，咱们可是沿海城市，防谍态势很严谨，安全部门每年都来做宣传，都让渔民有很高的警惕性。” 卫宏轻轻一笑，换个立场，换成是他，他也得将新的角色扮演好：“真的孙铭，间谍组织还不知道观察了多久，又收集了多少关于日常生活习惯的信息，最后才下手的呢，就是为了演得更像一点，方便潜伏，不曝露身份。” “也就明天这一次了，接下来完全可以不在场，我在场就行，我的身手，别说是一个间谍了，来个经过严格训练的都休想近我的身，问题不大。”卫宏这话是在给二叔说，同样也是在说给二婶听的。 侄子与丈夫配合安全部门，有危险。 不可能不担心，终究是妇道人家嘛！ 只是这个时候卫二婶并没有开口，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将其心安下来，这也是必然的事情。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 叔侄两人开船出发，一切如常的开到远航修船厂，稳稳当当的停在其船坞里，再之后就是卫二叔去人家的办公室里沟通，其实也没什么好沟通的，无非就是交代人家做养护的时候细心一点而已。 而在渔船上，则是卫宏与修船工进行交接，之后叔侄两人离开，整个过程很迅速，也没有表现异常。 可当走出远航修船厂的大门时，卫宏还是大松一口气。 他自己倒是不担心，对自己的身体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担心的是自家二叔，如果是不知道孙铭是间谍还好，可以表现得极为正常，知道了想要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有些难了，除非你是专业的演员，才拥有那样的技能。 不过这一关总算是过去，顺利通过。 时间过得很快，来到大年初五，只有卫宏一个人去将船开回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大年初五傍晚时分。 安全部门的抓捕行动正式开始。 …… 第156章 同步行动 “可以了！” “ok！” 卫宏低声回应一句，又比划了一个手势，紧接着才按下拨号键，打的不是别人的电话，正是远航修船厂的厂长电话，彼此之间都有存下号码，很快就被接通：“林老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下午开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有一些故障，启动是没有问题，可启动没多久就熄火。” “噢…” 林老板一愣，开修船厂本身就具备了相关的专业，要是啥都不懂可开不了：“应该是输油管出现了问题。” “输油管吗？” 卫宏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呢，本来就是人为制造的结果，安全部门经过严格的研判后，决定将渔船的输油管给拨掉，因为输油管在日常养护之中，刚刚养护过后开回来没有问题，现在又出现问题，可以归结为修船厂在做养护的时候没有将输油管装紧导致：“那么现在该怎么处理？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后天的样子就要准备出海了。” “不是多大的问题。” 林老板专业有，同样也是一个生意人：“我马上派人过去，让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也带一些设备过去，顺便准备一条新的输油管带去，要是确定是输油管出现问题，需要更换的话，可以马上更换，不会影响到您出海。” “那行。” 卫宏回答得有一些着急，更没有客气。 换成是平常，最少也要说些感谢的话，可他并没有说，礼貌是需要，可也要看是什么情况，现在他是客户，还是日常维护后出现的问题，不骂人家，对人家发脾气就已经不错，还那么礼貌，可就有一些不太正常了。 “最慢半个小时，师傅们就会到。” “好，我在这边等着。” “嘟嘟嘟！” 话音落下，电话就直接挂断，看着有一些负气。 做戏要做全套，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能露出什么异常情况，尽管打电话的并不是目标人物的孙铭，而是远航修船厂的老板，也要特别小心。 就算是安全部门经过严密的调查后发现，这个船石老板并没有问题，可也不能百分之百，就因为间谍很狡猾，要是让你一调查就暴露，还算什么间谍呢。 有时候进行好几次的深度调查，都没有将人挖出来，并不是调查力度不够，而是人家隐藏得极好。 所以，并不能百分之百排除嫌疑。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还是要谨慎一点。 谨慎到通话结束之后，安全部门的人继续工作，全程监控这个修船厂老板的电话，无论是手机，还是其家庭固定电话，亦或是修船厂的固定电话，都监控起来，也进行监听，就是为确定这个修船厂老板接下来会怎么做。 额外再确定一件事情，是不是打电话给孙铭，派孙铭过来。 傍晚时分，修船厂可是下班了，就算是要加班，这个时间点也是下班吃晚饭的时间，监控修船厂那边的安全部门人员早就回报，孙铭此刻并不在修船厂里。 短短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确定了，是打给那个孙铭的。” 一名安全部门的技术人员放下耳塞，第一时间汇报：“通话没有异常。” “好！” 冷桐作为这次抓捕工作的负责人，只是点了点头，看向另一边的同事：“问一问二组那边的情况。” “二组已经来信了。” 组员一直戴着半边的耳机，就是为了方便通讯：“孙铭已经出发，前往修船厂，看着很急，应该是修船厂的老板催得急的原因。” “好！” 冷桐再度点了点头，大脑海里思索片刻，直接下达命令：“按原定抓捕方案进行。” 抓捕肯定是要做好计划的，且抓捕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孙铭，一共有三组人员执行这一次行动方案，一组负责修船厂那边，一组则是现在监视孙铭的实时动向，一旦孙铭回到修船厂，再过来卫家村这边，这个小组只会派出两名组员跟随，其余的组员则是会转为准备对孙铭的住所进行搜查取证。 另一组人员则是在卫家村这边，针对孙铭展开抓捕工作。 是的！ 全部控制，包括了修船厂那边，在这边的抓捕行动开始那一刻，三组人员会全部行动起来，是同步的行动。 修船厂那边调查是没有可疑，并不代表着完全没有问题，还是将那边控制起来，特别是人员，控制之后再深入进行排查就行，这才是最保险的方案。 安排好了抓捕行动方案。 冷桐才转到卫宏这边，要正面与孙铭对接，还是需要多说一下：“卫教官…我们会在船上动手，应该说是在船舱里动手，空间是小一些，但最保险。” “好。” 卫宏不会干预安全部门的抓捕工作，人家是专业的，尽管他也很专业，但能不干预最好，明明安排得好好，他一干预有可能会打乱节奏，可就不好，但他也保留了余地：“如果需要我的话，我也会出手，我的身手想必不用我再多说。” “好。” 冷桐没有拒绝，更没有反对，关于卫宏的底细她非常清楚，这一次要卫宏配合，甚至都不用再调查，因为之前就有调查过卫宏，但还是保险一些，特意向上一级部门申请权限，调阅了卫宏的个人档案，这一份权限更高一级的档案可很精彩，市局就只有两个人看到，一个是部门的正职，另一个则是她本人，正是看过那份档案，她一点都不怀疑卫宏的身手：“如果有需要的话，还请卫教官出手的时候有分寸点。” “放心，抓活的，需要从他那里挖出来更多的东西。” 卫宏没有与安全部门执行过任务，却很清楚安全部门的特性，办案需要一步一步来，不可能整个案件全部调查清楚再行动，这也是无奈的选择，就因为这是隐蔽战线工作：“看来了多少人，人少的话，出奇不易有时候反而更好。” 这世界上，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抓捕方案。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在夜间，在船舱里进行埋伏，等人一进船舱里再控制住实行抓捕，方案是非常好，可夜间有倒影，万一孙铭有所察觉怎么办？未行动之前就因为一些其他因素暴露，行动失败，搞不好后果就很严重了。 还是要根据现场情况来。 需要他出手，他当仁不让，也不会推脱。 …… 第157章 成功抓捕 距离并不远！ 如果是第一时间出发，到达卫家村根本不需要用到半个小时，夜间车辆又少，十几分钟就可以抵达。 来的人也不多，就两个人，一个是孙铭，还有一个则是远航修船厂的小工。 “你好，卫船长…” 孙铭很客气，憨厚的打一声招呼，要不是身份已经曝露，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伪装的非常像，更是代表修船厂致歉：“应该是在养护的过程中不小心，没有将输油管接紧，松动脱落导致的，我这就去看一下，要是松动脱落导致接上固定一下就好，问题不大，不过也要上船看过才清楚。” “好的！” 卫宏沉着脸，给人一种心情很不好的感觉，说话的口吻也有些生硬：“我最晚后天凌晨就要出海，别耽误了。” “应该是小问题，很容易解决。” 孙铭不疑，提着一个工具箱直接登船，还真老实忠厚，为修船石为客气排忧解难。 卫宏也让开身位，让人家走在前头，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孙铭的后背，也注视着前方。 夜间！ 渔船上黑暗一片，他就在渔船上等着，自然得开一下船灯。 船灯，外加月光！ 很容易映射出倒影，需要特别注意，他在防止前方安全部门人员的行踪是否暴露，要是有的话，他会第一时间动手，也需要时刻注意会不会有什么异动导致孙铭察觉，要是有的话，他也会直接动手。 至于说渔船输油管人为让其出现问题，自然是经过研判才这么做。 首先要确保输油管养护工作不是孙铭经手，要是由他经手，是否有固定好一清二楚，现在又报故障，本身就有问题，恐怕第一时间就让人家有所警觉了？ 不要怀疑。 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间谍，绝对不相信巧合，也不会相信意外，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警觉起来，变得特别警惕。 安全部门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每一步都做得很稳固，宏泰号渔船去做日常养护，船舱内就安装几个隐蔽摄像头，是有拍下输油管部门非孙铭养护，才敢在输油管上动手脚，可谓是步步谨慎。 每一步都很小心，加之安全部门的行动部署也极为周密。 并没有意外发生。 不过在孙铭一只脚踏进船舱之时，卫宏还是选择动手。 “咻！” 一记手刀，重重的劈在孙铭的后脖颈处。 紧接着更是快速回身，半扭身体错开一个身位，单手一扯，再调整重心，脚下轻轻一踢，准确的踢中跟来的小船工支撑脚，标准擒拿手将小船工按在甲板上实行控制。 出手之时，很讲究时机。 正是埋伏在船舱门两侧的安全部门人员准备扑出来之时，他的那一记手刀恰到好处，可以让安全部门的行动人员原本是抓捕工作，变成将孙铭给接住。 突然出手也是有原因，并非他想多管闲事，更不是因为不相信安全部门行动人员的身手。 只能说有一个小船工跟过来，且其还在码头下边耽误了一会，是最后面登船，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等着小船工登船后，再跟在两个人的后方，还是生怕引起孙铭的警觉。 这也是实际抓捕现场的变量因素，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根本无法改变，那么这个小船工会不会也是一个间谍呢？ 必须考虑进去。 加之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就干脆一点出手得了。 “控制！” “安全！” 安全部门负责埋伏实行抓捕的，绝对是行动高手，反应速度极快，其中有一个人还稳稳的将孙铭的手提工具箱给接住，没有让其摔落，一个则是接住孙铭，并第一时间改接为控制，这会儿已经为其拷上手铐。 “你…” 孙铭没有意外的清醒过来。 “孙铭，我们是市安全部门的。” 安全部门人员第一时间表明身份，对间谍可不会客气：“水鬼，这个代号没错？你被捕了。” “……”孙铭，又或者叫水鬼更合适一些，因为这是他的代号，孙铭可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伪装用的身份而已，在懵逼之中，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异常的冷静，没像一般人那边大呼小叫，也没有喊冤。 只能说他十分清楚！ 安全部门的人抓他，还将他引到卫家村这边来，已经说明很多的问题，恐怕自己很早就曝露，包括对宏泰号渔船做的手脚，肯定也被安全部门的人查得一清二楚，那些是狡辩不了的实证，他再喊冤也没有。 而且安全部门已经抓他，那么肯定也会搜他的住所，他的住所可是有很多东西，哪怕他很小心的放着很隐蔽的位置，但全面进行搜查，还是由专业人士搜查，并不难搜出来。 栽了！ 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这个时候再喊冤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要挣扎，安静的接受命令，说不定还能少吃点苦。 不违规的前提之下，不用做太多，只需要将手铐锁紧一点，就够你喝一壶的了，钢制的手铐紧锁，绝对能让你的双手疼上一阵，就算你投诉也没用，你是间谍，危险份子，以防万一锁紧点手铐不犯法，也不违规。 很多嫌疑人就是这样，结果一锁紧，就全变老实了，因为是真痛。 抓捕行动取得成功，圆满结束。 远航修船厂跟着孙铭而来的小船工，自然也被控制，还是被戴上手铐，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不管你是否有嫌疑，还是要例行控制，随后更会被带到审讯室里审讯一番，还有可能扣留，会在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会将你放回。 只发生在瞬间！ 可以说安全部门做了很多的部署，好像都没有用到，不由让人怀疑这么大的阵仗是否有些小题大作？ 可如果了解隐蔽战线工作的人，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小题大作，甚至于做再多的严密部署都不足为过，就因为面对的是间谍，很狡猾的间谍，平时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危险系数极高。 别说是间谍，次一级的普通歹徒，有时候出动特警，连狙击手都选好狙击位，并且打开保险，随时准备开命击杀都很正常，部署多一点，再严密一些，总是不会有错，就因为问题复杂，没有严密的部署，一旦出现意外，没有备用方案，是会酝酿出无法承受的后果。 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和风险。 …… 第158章 各项准备工作 抓捕工作圆满完成！ 无惊无险。 不过于安全部门而言，这一起间谍案可远远没有结束，抓捕孙铭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就是通过孙铭一举挖出来有可能存在的背后间谍组织。 只不过能否挖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间谍组织单线联系，互不打照面时有发生，就算是这个孙铭开口，也未必能够挖出来，包括一举抓获所有的间谍。 但这一切与卫宏无关，属于他需要配合的工作，到此已经结束，其中一些善后的工作，也由安全部门来做，他事了拂身去，直接返回自家二叔家里。 “做完了？”卫二叔很清楚村里码头那边发生的事情，在家里可是坐立不安。 “完事了。” 卫宏点了点头，倒是理解自家二叔的心情，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却是没有说再多，话锋一转问道：“船员招聘怎么样了？” “都没有问题了。” 卫二叔谈及这件事情，注意力转移，非常起劲：“三十名船员基本已经招聘到，明后天的样子，我会跟卫泰商量一下，看看这些新船员该怎么安排，现在宏泰号小了一点，一次出海不可能容纳太多人，船员太多容不下是一回事，船员多了，出海的吃喝拉撒也没有问题，可有一些东西还真不太好准备，例如说蔬菜，带是可以带多一点，但不太好保存，人多吃的也多，就更不好了。” “确实！” 卫宏虽然平时不用关心这些，有二叔一手操办，可不代表着他不清楚这些：“远洋渔船，用的都是真空打包蔬菜，咱们不用，也不能，吃不惯，蔬菜就算是冰鲜冻着，也保存不了几天，一次出海要是有十几号人，哪怕是出海48小时，消耗量也不小。” “看看能不能分成五批，一次出海带上六个人，再加上咱们也是十三四个人左右，在海上也不呆太久，勉强应该可以。”卫宏也无可奈何，只能采用这种方式。 “五批还是有点少。” 卫二叔也被这个问题难住，只能说以他们现在的条件无法解决，叹了一口气干脆放到一边去，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情：“已经确定了，船员有三个月的实习期，实习期间不会给他们购买保险，基本工资也只有5000元，鱼获分红也没有，只有实习期过后才享有这些福利。” “我也当面跟他们承诺过，到实习期结束，要是通过的，会给他们发点奖金，不会太多，算是这段期间的补偿。”卫二叔想得很周到，这里头关系船员们自身的利益，不得不考虑多一点。 “这些的问题不大。” 卫宏也赞成设立实习期，虽然是本村人，都知根知底，可有不少外出打工多年，鬼知道会不会养出好吃懒做的样子，上了渔船要是表现出来，到时候直接踢下船即可，他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新船员跟着宏泰号出海，先体验一下海捕，之后的话，会让他们去粤州市那边进行培训，毕竟新船是大型渔船，与现在的宏泰号不同。” “到时候由泰叔带队去，这事情也要提前跟泰叔说一下，宏泰号这边则是由你来当船老大，多了卫顺一个人手，出海完全没有问题，有时候出海回来，胜叔也要两头跑，想要家里休息是不可能的了，包括咱们，出海回来休息一下，就要去黄浦造船厂那边培训，能够更快的掌握新渔船，到时候新渔船一交付，为出海打下坚实的基础。”卫宏将准备工作做在前头，也必须这么做。 “辛苦点就辛苦点！” 卫二叔不以为意，这件事情就应该这么办，他非常赞同：“一切都值得。” 三言两语间，两人就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该说的也说了，只见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出海呢？是要元宵过后还是近期出去？我看天气预报都不错，如果有决定，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准备一下，有不少渔网都报废了，需要更换掉。” “现在不着急。” 卫宏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想马上出海，而是不能：“先将家里的剥皮鱼干给处理掉，这笔钱用来购买船员们的保险，也需要这笔钱才能购买新的渔网，之前转的三百多万可远远不够。” “……”卫二叔沉默，这件事情他何尝不知道呢？一早就说好这些开销在他分红的百分之二十中扣，现在要用到才发现没那么简单：“渔网和蟹笼什么的，倒不是多大的问题，老顾客，赊账问题不大。” “我暂时用不到钱，就先挪用着。” 卫宏摆了摆手，自己有资金的压力，二叔也有开支压力，就只能挪来挪去：“慢慢补足就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新的三十名船员，他们的保险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全都按照最高档次的保险购买，每个人80万元，这一笔可就是2400万元了，所幸不用立刻给他们购买，等新船到来，出海几次，乃至半年过后再给他们购买也没有关系。” “不可能一出海就给他们购买保险，虽然这样不合规，可大家都是这样，谁也不能挑咱们的不是，更何况咱们是按照最高档次的保险购买，就更加不同了。”卫宏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而是现实情况就是这样。 每个人80万元的保险！ 还是每年，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档次的保金，你不工作一段时间是不可能给你购买的，原因也很简单，万一你正式出海工作一两个月，实在是顶不住，吵着要下船怎么办？岂不是浪费了？ 同一个村的！ 不可能在确定招聘你之后，就跟你签署劳动合同？那可就有一些伤面子了。 同样，别的海捕公司也是如此，哪怕是你经过实习期，也确认要呆在渔船上出海，也绝对不会第一时间给你购买保险，最多就是买点基础保险，等工作一段时间后，才会给你购买档次保金高的全额保险。 如果中间出事，海捕公司补偿一些，购买的基础保险再赔一点，也就这样了。 什么？ 船员家属闹事，签署劳务合同的时候，绝对有增长不少条款，如果你要闹，按照合同来，打官司呗。 他们这边却是不行。 招聘同村人不好的地方显现出来，就在于这些人情世故，绝对不能用一纸冰冷冷的合同来，显得有一些绝情。 至于说保障！ 卫宏在这方面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 第159章 出手剥皮鱼干 身怀实时渔讯！ 可以很清楚海里的情况，再有现行科技条件之下，实时的天气预报，只要在海里不自己疯狂的作死，安全是有一定保障的。 别人都有一定的保障。 假如说别人的安全保障是百分之六十的话，那么在他这里是高达百分之八十。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机率同样挺高，但安全保障更大，他相信自己可以带领着船员安全出海，也安全的将他们带回岸上，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这种情况下，晚一些给新船员购买最高档次的全额保险，也就给自身的保障多加一道防护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说资金压力不是其中的因素是不可能的事情，资金压力可以说是最大的因素，要是资金充足，他绝对不会舍不得掏这笔钱，包括自家二叔在内。 “那么出海呢？” 卫二叔也清楚现在的情况，更加关心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大年初八后。” 卫宏确实没有什么打算，现在二叔再度问起，他细思一会，干脆做出决定：“最快大年初九凌晨出海。” “对了，二婶，最近这些天有干货店的人问鱼干的事情吗？”卫宏有些着急，想要处理掉那批鱼干，量太多，值大钱，让其变成现金最好。 “年前有不少人问呢。” 卫二婶也清楚家里的情况，但作为一个妇产人家不会去介入男人的事，她主内，也只做一些属于自己的事：“现在的话，我估计着也就这么几天了，明天，明天该有人来问了。” “现在的行情怎么样？”卫宏一想也赞同二婶的判断，就因为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五，明天是大年初六，很多人都开门做生意。 “今年的行情一般。” 卫二婶一直关心着这个事情，想不关心都不行，家里那么多剥皮鱼干，她经常打听价格：“但也不算差，中等，零售的话，有人卖到80块一斤。” “80吗？” 卫宏是在发问，可也是在自问自答：“那么大批量的话，能卖到65吗？” “65很难。” 卫二婶摇了摇头，她虽是一个村妇，却也清楚做生意都要赚钱：“咱们的量太多，一个人两个人吃不下，那些人肯定会借机压价，65块钱一斤有些难，但卖到63块钱一斤有可能。” “就63块钱一斤。” 卫宏大手一挥，这个价格已经到达他的心理预期，就不再犹豫：“二婶，要是他们有问，就这个价，低于这个价咱们不卖，要是能高点最好，不行就是这个价，假如他们还要拼命压价，咱们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卫顺，你的视频号有多少粉丝了？可以拍一拍，比如说油炸剥皮鱼干，弄一期吃货主播嘛，看能不能做些零售，就65块钱一斤了，你能卖多少钱，利润全是你自己的。”卫宏不是老古董，以前是在部队里，相对比较封闭，现在已经退役不少时日，早就已经与现代社会接轨。 “为什么不是63？”卫顺有些不干了。 “63是走大批量的价格。” 卫宏对大堂弟绝对是区别对待，理由也十分强大：“你有本事一次性卖出去1万斤，不，不用，3000斤就行了，那么我算你每斤63元。” “……”卫顺给干沉默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就算是在网络上卖货，走的也是零售模式，有人购买也是一两斤尝尝鲜，绝对不会是几十斤几百斤的买，要卖到3000斤的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我明天一早就做视频。” “想要赚钱，就要抓紧时间，没多少天时间了。” 卫宏也是逗一逗这个大堂弟，给施加点压力：“万一明天有人找上门来，一口气买走，你可就没赚钱的机会了。” “我现在就去做。” “……”卫宏不语，只是轻轻一笑，早料到大堂弟会这样，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去理会了。 话说出口，就不会改变！ 特别是新年的首次出海，虽然没有确定下来日期，但如果不是其他的因素干扰，大概率不会更改，会选择在大年初九出海。 总不能让自家二叔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结果说几天后再出海？ 那样的话，也是一种损失，最少购买的新鲜蔬菜必须自己吃掉，吃不完就只能扔掉，还有肉类呢？ 无论他们以往出海几天的时间，卫二叔都会准备一周的食物，就是防止他们在海上呆久，导致没有肉菜可吃，如果是肉类的话还好，吃鱼就是了，也是肉类中的一种。 但蔬菜绝对不能没有，这是海上不可或缺的食物，长时间不吃会缺维生素b1，从而引发一系列的疾病。 青菜，水果！ 必不可少，可两种东西保存周期较短，临了临了改变出海日期，就是浪费，从而导致亏损。 这一次出海，不出意外的话，会超过13个人，那么要准备的东西可就更多了，出海日期更改，浪费会更多。 相比起他们过往的收获来，那些不是大钱，可浪费可耻，能省就省，更别说量大的话，总价值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随着出海日期初步确定，各个船员自然得到通知，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在进行着。 但并不妨碍到他们处理剥皮鱼干。 “妈…你别扒拉，我这边已经接到订单了，下单的还不少呢。” 卫顺长年被严母压制，难得鼓起勇气反抗一下，也是无奈之举，却很有讲究，可不敢用强硬的口吻：“喏…给我留100斤，就最后100斤了，我卖完就下架，卖不完我就挂在上面，就算最后卖不出去，我给钱，给钱还不行么？” “100斤，你以为少么？”卫二婶没好气的瞪了大儿子一眼，百斤级别可不少钱。 “我知道不少。” 卫顺一脸的灰败，说到底还是自己想多赚点钱，视频账号后台开通小黄车有不少人下单给了他信心：“我现在都卖出去96斤了，喏…又有一单，97斤了。” 确实有叮咚一响！ 来自于其手机，代表着有新的订单。 “二婶…给他留200斤。” 卫宏洗漱过后下楼，刚好听到这些，直接做主：“让他慢慢卖，卖不出去咱们留着自己吃呗，也是好东西，到时候弄点送人也不错。” “好！” 卫二婶一听侄子开口，也就同意了，可对儿子可没有那么客气，狠狠的吼道：“自己秤去，抓紧点。” “这就秤，这就秤！” 卫顺终于笑了，赶紧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 第160章 剥皮鱼干售出469万元 忙活也有一阵子！ 要说没有变现有些不合适，做视频上传到平台上，也是有钱的，是平台给予创作者的补贴，各大平台给予的不同，有些是计算播放量，有些则是按照点赞量，还有一些干脆就只靠打赏。 实打实的出海视频，内容不缺爆点！ 卫顺的几个平台视频号，自然有不少的关注量，不算是大网红，可小网红算得上，第一次开通小黄台，断然没想到有不少订单，都是粉丝看着不错，有尝尝鲜的想法，购买都是一斤两斤的样子，量不大，但这也是一种变现能力。 小黄车挂着按照500克计，也就是1斤的量，每卖出去一斤，就有15元的毛利润。 只是毛利润而已，这里头还有邮寄费呢，小黄台车可是包邮的，邮寄费由他来掏，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的纯利润。 假如卖出去300斤的话，毛利润有4500元，扣除邮寄费，他最少也有超过3000元的纯利润，这还是建立在没有跟快递公司网点谈判的结果，毕竟是首次嘛，要是他跟快递公司网点谈一下，每一单的邮寄费低一点，纯利润将会更高。 不论其他！ 就按照3000元的纯利润来计算，只是拍拍视频，再剪辑一下，其他的就是打包好，让快递公司网点来拉走，就这样赚到3000元，大半天的工夫，赚到别人一个月的工资，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由不得卫顺动力十足。 更何况，自己去秤，可不会只秤多200斤出来，而是扒拉一下，给秤出来310多斤的样子，还有之前已经秤出来的九十多斤，凑成了超过400斤。 也是耍了个小聪明。 对于大堂弟的小心思，那点小举动，自然是瞒不过他。 不过卫宏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假装没有看到，该帮忙的还得帮忙，剥皮鱼干太多了，单凭卫二婶一个人可忙不过来，特别是在过秤的时候，可不能让那些干货店的老板插手，高价的东西，人家搞点小动作就能秤少好几斤，分成多次秤的话，一次几斤，最终能够秤少几十上百斤之多。 别以为不可能。 在秤的时候，只需要用脚轻轻一顶，很隐蔽的一个小动作，就能少好几斤。 以前人家在买东西的时候，可没少这么干，不让买货人插手，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好，最后一条了。” 卫宏眼观八方，确定没有人搞小动作，才看一下秤上的显示重量：“86斤7两…卫光，你记一下，然后算出来。” “好嘞！” 卫光好歹也是一高材生，大清早的被母亲拉着充足苦力再正常不过，让其记账，再算重量也不担心会出错，计算的时候还比一般人要快速许多：“7万4091斤，后面还有个3两！” “抹掉3两！” 卫宏谈不上大方，可也不会连几两都要算上：“就按整重计算就好。” “好！” 卫光点了点头，都不需要用到计算器，口算就得出准确的结果：“每斤63元，一共是466万7733元！” “466万7700元！” 卫宏又抹掉后面的33块钱，自然是对着一众干货店老板开的口，至于说为什么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众人，也是因为数量太多，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的剥皮鱼干，几个人联合组团一起购买能够分担压力：“都是熟人了，就不用再说其他了？” “没问题！” 其中一个干货店老板是一众人的代表，也确实是熟人，第二次交易：“钱稍后会到账。” “好！” 卫宏也相信他们，这些人平时很低调，可卖干货补品的利润很高，都是妥妥的隐形富豪，也都是镇上或是隔壁镇的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倒是不担心回款会不到账，最多就是到时候找上门去要就好。 没钱？ 更加简单，拿他们那些店的鱼胶来抵账就好，每一家的店可都有不少好东西，有时候一些高价的鱼胶，拿上一些就能抵得过这466万多元了。 别以为是在开玩笑，一些年份很高的鱼胶，一个可是十几万几十万的价值，四百多万元还真不会太多。 至此！ 剥皮鱼的鱼干总算是处理掉，再加上卫顺拿走的有400斤，一共卖出去超过469万元！ 有这笔钱进账，可以小小的松一口气。 卫宏也说到做到，将所有的钱都转给自家二叔，不然连购买保险的钱都不足呢？ 目前宏泰号固定的人员，加上卫顺可就有七个人，一个人每年80万元，就是560万元了，卫二叔的账户上，满打满算绝对不会超过320万元，这笔支付都不够，更别说还要置办即将出海的东西呢。 第二天！ 保险公司的人亲自上门，这绝对是大客户，顶格的保金，一购买还是7个人，总保金达到560万，对于一个保险业务员而言，这笔保险抽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然是小礼品不少，以后逢年过节还会再送些小东西，同时，也附送了全员一套的体检项目，还是那种三甲医院的体检项目。 还是在多一句嘴之下，的体检项目送了八份，包括了卫二婶。 一份价值上万元呢，全套，且不是基础体检，当然也不是最顶级的那种体检，不然的话，可就是一份价值好几万元之多了。 上门现场办理！ 所有人都在保险合同上签名，之后就是带走一份，这份合同就是保单，由投保人自行保存。 “我都跟卫泰商量好了。” 卫二叔在全部的人送走，方才说事：“分成五批，一次五个人，第一批的人员已经挑好了，卫海这个小年轻人就是其中的一员，会跟咱们第一批出海，三十个人都要轮流一次，等同于出海五次，之后再去黄浦造船厂那边。” “不过分成五批，轮流过一次的人，是不是有点呆太久了？”卫宏发现了这个问题，得跟侄子好好说一下。 “轮两批。” 卫宏之前也确实忽略了这一点，现在也发现问题：“两批十个人，就让去黄浦造船厂那边开始培训，五个人开一个培训班确实有点不好，十个人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这样最好，免得黄浦造船厂那边有意见。”卫二叔轻轻一笑说道。 “嗯！” 卫宏点了点头，都是些小问题，调整一下便好，话锋一转又道：“确定了，后天凌晨四点准备出海。” “我等下发通知。” 卫二叔比任何人都积极，休息有一段时间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资金压力。 然而，任谁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出海与以往有不大的不同。 卫宏更是有一些傻眼，或者说懵逼。 …… 第161章 围网封锁出海口 大年初九凌晨出海！ 任谁也万万没有想到，此次出海与以往不同。 作为船长更是傻眼！ “我尼玛的…” 卫宏平时还是比较注意个人形象，可这次实在是忍不住，起因是这次出海多了5名新船员，人手充足，卫胜主动请缨开船，他可以忙里偷闲，渔船起航的那一刻开始就呆在甲板上，无意间看了一眼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才会如此，第一时间按下手里的对讲机展开呼叫：“胜叔，胜叔…调整航向，调整航向…”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可又重要又紧急的事情两遍足够，话里已经打好提前量，接下来的指令更加明确：“前往闸口的位置，前往闸口的位置…” 闸口？ 如果是别人听到，会一脸懵逼。 可对于卫家村的人而言再熟悉不过，这里头还有一段故事，有一条的淡水河从他们村里穿过，时间往前个十几年，那条淡水河可是他们的生命之源，是他们的母亲河，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喝这条淡水河的水长大。 哪怕是时至今日，大家喝的水也是来自于这条淡水河，只不过是经过水厂的加工，再输送到千家万户。 随着全球气候变化，海水倒灌，为了保护淡水资源，相关部门不得不修建一道闸口，就在淡水可的出海口里，用来分隔咸水与淡水，说白了就是不让海水倒灌进来，不至于说淡水河的淡水变成半淡半咸的水，只是当年修建的时候，可是修了不少年，其中卫家村的现任支书卫德龙是怎么上任的，也与这个闸口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卫德龙的前任，就是因为修建这道闸口进去蹲小黑屋，往上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个闸口工程进去呢。 可以说一道闸口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村里人又怎么可能不对这道闸门熟悉呢？ “去闸口的位置？”卫胜有一些懵逼，是在发出询问，可手上不带停歇，舵盘一个大角度转向，已经在快速调整渔船的航向了。 “对，就去闸口。” 卫宏好像早就想到会发来询问，他再次给予肯定的答复，也不忘多叮嘱一声：“准备下网。” “好！” 卫胜不再询问，专心开好船，也为接下来下网做准备，下网可不是单纯的甲板上船员作业，有时候也需要开船的人配合。 “怎么了？”卫泰察觉到异常，从后甲板走了过来问一声，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泰叔，你自己看。” 卫宏将自己的望远镜递了过去，带夜视功能，尽管不高清，可已经足够，民间也不可能买到军用高清夜视级别的望远镜，属于绝对管控物品，不会流落到民间：“看闸口的位置！” “……”卫泰没有回应，处于深深的疑惑状态，机械式的接过望远镜，又根据指示看向闸口的位置，只看一眼就确认：“这…这可不得了！” “是不得了。” 卫宏不依托望远镜也一清二楚，因为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堪堪不到3公里，都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有些感慨的说道：“这种情况可非常少见，虽然闸口一直都不缺少鱼，但这么多鱼的很少见，这么多鱼还在不断往闸口跃起的就更加难得一见了。” “确实！” 卫泰有些被见到的一切冲击得大脑宕机，匆匆看了一眼生怕自己的眼神是否看错，又连续通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会，才敢百分之百确认，顿时大喜，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准备怎么干？闸口的位置可不太容易下网。” “下围网！” 卫宏早就想好了对对策，闸口位置是什么环境他很清楚，有点常识的人也都知道，地势不平不说，下方还有很多石头，可就不是什么网都能下的了：“我的想法是，先在外面下围网，将出海口给堵住，一张网的长度不够，就用两张，将把口水给堵住，一边是围网，往上是闸门，鱼在里头逃不掉。” “渔船也不能往里面开，深度不够，先堵住唯一的出口，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卫宏只想到第一步，接下来的没有想好，只在那么一瞬间，不可能想出一个完整的对策。 更何况，群策之力，有时候比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 “先堵住…” 卫泰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细思片刻补充道：“再用粘网，出海口堵住了，咱们不需要着急，反正鱼逃不掉，到时候再让人上岸，买上几十张的粘网，用小船放粘网，把里头全给覆盖了，不敢说将那些鱼全部捕个干净，但也捕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最多也就是多放些网而已。” “用渔船上的小船慢了点。” 卫宏点了点头，群策之力的作用，他也是顺着这位船老大的计划往下走：“用小鱼排，开进去问题不大，就是这个时间要弄粘网可不容易。” “让你二叔去敲门！” 卫泰不以为意，更加不客气：“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把黄大头那家伙给叫醒，他要是敢说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他，机会难得，十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可不能因为这些出问题。” “现在的时间不早了，闸口那一带早上有不少钓鱼佬，咱们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将粘网给放满了，不然少不了一番的争抢，其中有一些还是咱们村的人，尽管也是那么一回事，鱼群被咱们围住就是咱们的，可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认这个规矩，放满了粘网，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卫泰考虑很长远，选择最保险的方法。 “好！” 卫宏感觉已经足够完善，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没有什么好补充的：“就这么干！” 两个人三言两语之间就敲定下来。 接下来的变得非常简单。 宏泰号开到闸口的位置，就那么横在出海口上，之后就是用渔船上的小船，慢慢的拉着围网一头往出海口的一边大坝而去。 围网一头上了岸，直接钉死固定。 渔船再往另一头放围网。 长度不够？ 没关系，两张围网拼接，成一张更长的围网，一直拉到另一边的大坝。 但也不敢大意，最少渔船不敢开太靠近大坝的位置，就用小船来拉围网了，还是因为水深不够，渔船的吃水位不低，小船则没有问题，一个发力冲上大坝之下的海滩都没事。 围网已下，出海口封锁住！ 其他的工作也早就安排好，特别是卫二叔，早就上岸大半夜的去敲镇上卖渔具店老板的大门购买粘网，只有粘网买来才可以进行下一步。 留在渔船上的人，都已经在期待着是什么鱼了。 …… 第162章 高价的专属鱼类 将出海口给封锁住，围网的深度足够。 围网的下方可是有大大的铅块，在水深并不高的情况下，全部沉底，这个时候任何鱼都休想从里头逃掉海里。 这一把稳了！ 只要赶在天亮之前，将闸口到出海口这一段全部放下粘网，就不用担心有人来抢鱼了，里头的鱼可以说完全属于他们。 这个时候，船员们自然有心情讨论是什么鱼了。 “这里可是半淡半咸水…有很多人生存不了，现在还能跃出水面，生龙活虎的，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种鱼，可以在半淡半咸水里生存的鱼。” “是只有几种，可也不是绝对的，鱼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有些鱼是纯咸水鱼，可随着环境的变化，也会慢慢适合这种半淡半咸水。” “确实，沙丁鱼…在这闸口的位置，不是也有人钓到么？那可是咸水鱼。” “还有人钓到带鱼呢。” “海鲈也有。” “海鲈就算了，海鲈本来就是一种半淡半咸的鱼。” “嘶…你们看，跃出来是白肚，长长的，我都能看到鱼鳞，背部有点黑色的，看着像…” “我也看到了，好像是乌鱼？” “我看像是乌鱼！” 他们口中的乌鱼，可不是那种被称作为‘黑鱼’，学名叫鳢鱼的鱼！ 他们所说的乌鱼是一种半咸半淡水鱼，在海里能够存活，在淡水里也能存活，更喜欢呆在半淡半咸的水里生活，其学名叫鲻鱼，又名乌支鱼和乌头。 但在他们这一带，除了叫乌鱼以外，还有另一个比较多叫的专属名字，叫——丁鱼！ 为什么有这种专属的名字，说起来也简单，与他们的传统习俗有很大的关系，主要还是涉及到他们每年大年初十到元宵节之间，每家前一年新婚或是添男丁的家庭，都有‘上丁’的习俗。 ‘上丁’贺增添人口，祈求人丁兴旺，要拜神祭祖，然后就是摆‘丁’酒请客。 而鲻鱼就是不可或缺的一道菜，属于最后一道菜，也是客人不能动筷子的一道菜，这道菜是最后上的菜，但客人不能吃，要完完整整的留在桌子上，从而，去吃丁酒的人，当鲻鱼这道菜上了之后，就代表着酒席结束了，有一桌坐主位的长辈咸一声‘下丁’，一众客人起身下桌。 在外人看来，很迷信很讲究，客人在上桌吃酒席的时候，甚至于都不能离开，得一直吃到最后，吃不下了就坐着。 外人看着是陋习，可他们这边就讲究这个。 故而，才有丁鱼这个名字的由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便是鲻鱼代表的韵意是添丁，又延伸到成为祭祖的祭品之一，从而，在他们这边，这种鱼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就算是平常一斤也是三四十块钱往上，要是碰到特殊的时节，夸张的翻个倍不止，最少也会高出平常价的二分之一。 此刻！ 可是大年初九了！ 纯野生，非人工养殖的丁鱼呐。 “如果是丁鱼的话，咱们这一次，这才还不算是正式出海呢，岂不是发大财了？” “看着数量很多，水里的鱼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整群呢，肯定发大财，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卫大志你家大孙子就上丁？摆了几桌？买的丁鱼多少钱？” “嘿嘿…摆了四桌，我还是没往外请，要是往外请，八桌都摆不下，家里太小了，只能摆四桌凑合一下。” 卫大志憨厚的笑了笑，自家儿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当爷爷自然很高兴，现在提前笑个不停：“我蹲好几天才蹲到，提前买回家冻着，一斤买了65块，现在是大年初九，有些初十上丁的，也没有买到的，你给开价一斤80块钱，甚至是开价100块钱，经济条件还可以的，都会咬牙掏这个钱呢。” 捕鱼，不是你想捕什么鱼就能捕到，特别是这种专属鱼类。 这也导致有些人家实在没办法，选择用别的鱼来代替，可很讲究这些习俗的，更希望是用丁鱼，说白了就是有丁鱼，绝对只购买丁鱼，其他的鱼类不考虑，除非是市面上没有丁鱼卖，才会选择其他的鱼来代替，哪怕是价格贵一点。 谁家不想再添丁，人丁兴旺呢。 哪怕是很迷信，有很多人相信，也有很多人不信，但讨个好意头也不错，才导致丁鱼的价格差异很夸张。 “80块一斤呐，一桌两条，四桌就是八条，一条不要太大，最少也要两斤，这就要1200多块钱了呀？”有人发出惊呼。 “吓人！” “呵呵…喜事嘛，多花点钱又有什么呢？要是明年我家再添一丁，别说是买丁鱼花一千多块了，就算是三千块我也舍得掏。”卫大志依旧笑呵呵的。 “买丁鱼比弄一道鱼翅都要贵。” “哈哈哈…咱们就讲究这个。” “还是赶紧买粘网回来，先把地方占了再说，到时候能捕到多少就多少了，甚至都可以直接拉到集市上去卖，就明码标价，一斤卖80块钱，我估计有多少都得被抢完。” “这是肯定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家添丁呢，不是娶新媳妇就是生男丁，都要上丁，有些有钱人，一摆就是十几桌，最少的也要两桌，可就是四条最少，几十条不止，市场需求量很大，特别还是这种纯野生的，完全不愁卖。” “行了，行了，都闲着是不是？” 卫泰怕这些人再讨论下去没完没了，虽然现在要等着粘网买回来，看着暂时没什么事情可做，但也不是绝对：“大志，我记得你家有一艘小鱼排？发动机还能不能用？” “是有。” 卫大志一听便知道接下来要用到小鱼排下粘网，被问及小鱼排他也不是很确定：“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用，就随便丢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启动得了。” “你现在下船，回家去看看能不能用，发动机不能用，就用船桨划，多弄几艘小鱼排过来。” 卫泰一点也不带客气，上了渔船就是其中的一员，各家有的东西都要贡献出来，还是无偿的那种，哪怕是新船员没有分红也是如此，毕竟最后出海回来，每个人都会带上一些鱼获回家去，那些也是钱好不好，借一下你的小鱼排又怎么了？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态度：“其他人都做好准备，海捕没什么经验，放粘网总是会的？” “还有，看看各家的媳妇还没有休息的，打电话叫你，让她们来这边准备帮忙，其他的活干不了，解解鱼，或是等下帮忙到集市上去卖鱼总没有问题？” 卫泰不仅安排船员们的工作，连船员的家属也不放过。 还是想要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 …… 第163章 未出海已是大丰收 淡水河宽也才两百多米！ 不过闸口到出海口，是越来越宽，到了出海口，宽度足有一千多米！ 下围网的时候，不可能下在出海的临界点，虽然那样宽度不高，可两边的堤坝是水泥浇注而成，水位也不高。 围网是下在出海口之外，算是下在海外面，形成一个半圆型封锁整个出海口，不然一张的围网就足够，根本不需要去拼接。 内河到出海口的距离并不远，总长度没有超过300米。 可不要小看不宽不长的内河，下粘网密集的话，有可能数百张的粘网都不够呢。 不过在这个时候，都是有多少粘网就放多少，取决于渔具店内有多少张的粘网，卫二叔恐怕也是一次性全部买完，数量应该不少，这样的话，等粘网一到，就需要更多的人手来下网了。 “幸好看到了，不然可就错过了。” 卫胜将船锚放下，等到渔船彻底停下来之后，才从驾驶舱下到甲板，错过了船员大讨论，不然以他的性格，高低都要参与进去说几上句：“不用多，捕个万斤，还没出海就有三四百万元进账了。” “虽然不能确认，但看规模不小。” 卫宏含笑的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没人比他更清楚水里有多少鱼：“应该是只多不少。” “好事，大好事！” 卫胜现在应该淡定许多，跟着宏泰号出海这么多次，每次都有大收获，捕到再多的鱼他也不意外：“对了，等下给我留几条，要用。” “卫仁要上丁？”卫宏马上就猜到。 “是呀！” 卫胜说起这事，满脸发自内心的笑意：“本来还算着等明年，刚结婚不久，肚子就怀了一个，也找私人医院看了，想着明年再一起上丁，现在捕到丁鱼，干脆就今年先上个新婚，明年再上男丁。” “咱们村是正月十三，现在大年初九了。” 卫宏不得不提醒一下，转念一想也来得及：“不过也没有关系，等下这边捕完，鱼交给我二婶他们去卖，咱们直接出海，这一次也不会在海上多停留太久，赶得及。” “我早就计算过了，现在人多了，猜想也不可能呆太久。” 卫胜轻轻一笑，他临时做出的决定，时间是紧了一点，但问题不大，不然不会轻易做出改变：“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媳妇去办，还有卫仁那小子，是他上丁，还不得回来帮忙，等下天亮了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最晚后天回来，家里有人手，先做一些准备工作，等咱们出海回来我再置办，不是个事。” 提及到自己的儿子，他之前也有一些想法，刚好说出来让卫宏给参考参考：“过年的时候回来，那小子在外面也混得不怎样，特别是老婆怀孕之后，只有他一个人，当年没读几年书，让他跟你去当兵他又不愿意，在深南市那边送快递呢，跑得勤一点一个月说是有万把块钱，可累个半死，还不如回来得了。” “是想让他到时候跟着泰叔出海？” 卫宏一点就明，他与这位胜叔的儿子卫仁从小玩到大，一直到初中都是同学，人家愿意说出来让他参考，他也要提一下意见：“送快递没有什么前途，累个半死是赚不少，可也就那么一回事，到时候这艘宏泰号也是你跟泰叔的，让卫仁回来也挺好，中型的渔船，再怎么样，辛苦一点出海也不至于太差，更重要的还是给自己打工，肯定比在外打工要强。” “就这么决定了，等下天亮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刻辞职，带着老婆早点回来，上完丁，先跟着出海学习一下。” 卫胜之前还有一些不太拿得住主意，现在算是彻底决定下来，特别是后面那句话，非常有道理：“等你的大船来了，就是一个有点经验的船员，最多就是到时候我把我那一份给他就是了。” “胜叔，你可不止卫仁一个儿子。”卫宏是在提醒，可更多的是调侃。 “卫兵…让他自己折腾去，读初中呢，是块读书的料，到大学后，让卫仁供着，这是渔船股份的条件。” “……”卫宏不再开口，却是给这位性格开朗的胜叔竖起一根大拇指，这样的安排很妥当。 长孙如子！ 可不是说着玩的，三代人之家，在分家产的时候，长孙是可以多分一份，也是儿子有多少，长孙也可以分多少，而后就是承继农业了，嫡长子分到大部份，次子少点。 卫胜与卫泰他们拿下宏泰号，这些的股份真要分家产的话，不出意外也会落到卫仁这个长子身上，只不过是现在提前给分了。 然后就是作为次子的卫兵，正在读书，渔船股份先给分了，那么亲弟弟以后上学的开销，自然要由大哥来掏。 不要感觉不公平，反倒是有先见之明，避免未来要分家产的时候，亲兄弟反目成仇。 因为家产闹得亲兄弟反目成仇，亲兄弟老死不相往来的事例，可从来都没有缺少过，在他们这边更为常见，也就是现在好许多，以前的时候几乎年年都在上演。 不过这些终究是人家的家事。 卫宏也不便过多的介入。 再者！ 卫二叔已经回来，开着家里的三蹦子，还将卫二婶也给叫了过来，天还没亮，在三蹦子的后方，都可以看到不少的电动车的车灯，不出意外的话，也是其他船员的媳妇。 他们刚刚出海没多久，这会儿各家的媳妇绝对没有休息，就算是去休息的也没有睡熟，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将人给叫出来。 至于说为什么还没有休息，也非常简单，自家的丈夫要出海，都会送送，也会给他准备一顿大餐吃饱，才让其出海。 这下子好了！ 都被一个电话给叫了过来，今晚就别想睡觉了，估计还会忙到很晚。 因为这边捕上来鱼，会第一时间拉去集市上开卖。 没看到卫二叔连家里的三蹦子都开了出来，还准备了好几个大鱼桶么？为的就是拉鱼去卖用的。 下网！ 有多少粘网下多少，小船用上，小鱼排也开过来，人多力量大，全都忙活起来。 卫宏也不例外，开着小鱼排，小鱼排上放着好几张的粘网，只是粘网的长度却是略有不同。 …… 第164章 开卖 “也就这几张网比较长了。” 卫二叔也没有办法，事发突然，一直购买渔具的店，也只卖海捕的渔具，粘网的话，存货不多：“要是一条好几公里，甚至是几十公里的就好了，只用几张就可以将这一带给铺满了网。” “已经很不错了。” 卫宏岂会不知这些，也道出其中的关键：“恐怕他们家的粘网都被搜干净了？看着有不少是存货。” “海捕用的粘网少。” 卫二叔闻言，不由一笑：“先凑合着用，等过会再去镇上，买粘网还得是捕淡水鱼的渔具店，海捕的深度较长，除了这几张以外，其他的都放在外围，中间的河域水位并不深，可以用捕淡水鱼的粘网。” “渔具店没那么早开。” 卫宏耸了耸肩，粘网并不多，连存货都搜刮干净，没办法再多：“放久一点再收就是了，然后等再买粘网回来，放完那些再收。” “过会挨家去敲门了。” 卫二叔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现在水里，可都是钱！ 丁鱼！ 这个时节很贵，放在平时也是高价鱼类，没有遇到也就算了，遇到了，巴不得捕个干净，一条都不剩下的那种。 “就在这里开始放！” 卫宏控制着小鱼排，小心翼翼的，就因为底下全都是石头，可不是礁石，他们放网是选择最困难的地方，非常靠近闸口的位置，当年建闸口的时候，就是先用石头截流再开建，所以这一带的水域相对比较危险，哪怕是小鱼排也要特别注意：“放慢一点没关系，慢慢开就好，也不敢开太快，里头就不能再进去了，水位不够。” “悠着点。” 卫二叔也很清楚这些，提醒一句，就忙他手上的事。 天色未亮，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可视线也不太好，要不是从家里带了头灯出来，可不敢往这个位置来。 没有意外！ 也没有任何悬念。 粘网才刚刚放下去一小截，大概也就是五米长的粘网，就一阵的抽动。 幸好卫二叔的手很稳，不然的话，手上的粘网都有可能被拉扯下水呢。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放下去差不多五米长的粘网已经网中了鱼，而且还是网中不少的那种，不然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越是靠近闸口，鱼越多！ 也就是小鱼排开过来，不然的话，很多鱼都在这一带水域不断跃出来呢，小鱼排开过来肯定是惊到了鱼，但惊到不跃出水面，不代表着水下没鱼，绝对是鱼群最聚集的地方。 那么刚一下粘网就中鱼，就理所应当了。 整张粘网结成球是必然的事情。 事实上也是如此。 第一张粘网刚放完，用头灯照过去，粘网上的浮标缠在一起，代表着下面的网也是缠着了，随着时间越久，网中的鱼越多，肯定会缠成一团。 顾不上去理会。 继续下粘网，第二张与第一张粘网的宽度距离，只有堪堪三米远。 就是放这么密集，谁让这一带水域的鱼最多呢。 第三张粘网也是如此，放得很近。 放完小鱼排上的所有粘网，一回头，开始收网，收的是第一张的粘网，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结成一团，再留着没有作用不说，还有坏处。 鱼鳞！ 最好是保持鱼的完整性，尽可能不要掉鱼鳞，而选择粘网，就最容易掉鱼鳞。 鱼鳞一掉，品相就不好看了，价格自然也就会低一点。 收网容易许多，拉住一头，利用小鱼排的动力，往堤坝方向扯就行，会拉到岸边解鱼。 所幸水位并不高，上游也没有全部闸门都开，堤坝边缘有平台，完全可以在平台上解鱼。 “卫顺你上船。” 卫宏将第一张粘网拉到，做出安排：“二叔你去镇上，我们两个去将网拉过来就好。” “行！” 卫二叔也没有拒绝，更没有去看时间，天色渐亮，估摸着也已经超过早晨六点，再赶到镇上一耽误，快六点半，这个时候去敲人家的门不会太过难为情。 收网上鱼！ 岸上有人解鱼。 为了保证丁鱼相对完整性。可不能像平常那样一条一条的解鱼，效率也很低。 剪刀！ 咔嚓就那么几刀，一条鱼就被解出来，不会伤害到鱼鳞不说，效率也极快。 坏处就是太费粘网了！ 解一条网的鱼，整条粘网都变得支离破碎，别说相对完整，能找到一处好的已经不错了。 忙碌成一片！ 谁都没有闲着，这个时候你不放粘网就解鱼，实在不需要你解鱼，你也可以搬鱼上堤坝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天色大亮！ 有人发现这边的情况，一传十，十传百，两边的堤坝上有不少人围观，毕竟现在的人都注重养生，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早上的时候喜欢出来跑跑步，实在跑不动的就散散步，早上在堤坝上空气最新鲜，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挺好。 再有这边在捕鱼，还是捕到很多鱼，肯定会遭到围观。 不不不！ 远远不止是围观那么简单。 “丁鱼？怎么卖的？” “价格得等我问问。” 卫二婶其实可以直接开价，可她感觉这事问一下侄子好一点，反正都是要拉去卖掉，现在围观有人要买，也都是卖，刚开就在堤坝上，距离并不远，扯开嗓子：“小宏，鱼怎么卖？” “5斤以下的，80块！” 卫宏早就想法，也不算太黑，按照眼下市场水平价来：“5斤以上的100块！”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又补充道：“2斤以下的60块！” 分成三个等次，价格都不同。 2斤重的较少，5斤重的也不多，最多的是2斤以上，5斤以下，大多数人也会买这个等次的鱼，有一些土豪则是直接买比较大的，小的话，不出意外会到最后才卖掉，因为没有其他的选择，小点就小点，凑合着用，好歹也是丁鱼，不用别的鱼类去代替，得一个好意头非常不错。 “好嘞！” 卫二婶得到侄子的回复，都不需要跟人家再转述，因为她已经看到人家下手去挑鱼了。 直接在堤坝上开卖。 只是这一开卖不要紧，一开卖不久，却演变成另一种现象。 …… 第165章 万入账 热闹非凡！ 一经开卖，源源不断有人在堤坝上购买。 其中有不少围观者。 可这年头围观者里头，谁没几个亲朋好友呢？每当年后，就是‘上丁’最重要，丁鱼也就特别显眼了。 一般情况下，要请喝丁酒，都是过年在拜年拜访的时候就先口头上邀请了，自然也知道亲朋好友家需要‘上丁’，打个电话问一问需不需要丁鱼，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情，再不济发个信息问一下嘛。 至于说时间还早，没有起床？ 乡村睡得早，起得也早，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打扰到人。 一下子，堤坝上变得更加热闹，不断有人赶过来，这些后面赶来的人，围观的较少，买鱼的占据大多数。 闸下方在捕鱼，堤坝上直接开卖！ 卫宏也是关闭了提示音，不然的话得被吵死，原因也很简单，堤坝上在卖鱼，挂的是他的收款码，每进账一笔可都会提示，有提示音的话，还会不断的响。 时间匆匆！ 转眼间，已经来到早上九点。 最后一张粘网被收了起来，是最外围，更靠近出海口的粘网。 不出所料，这张粘网收上来的鱼并没有多少，随着粘网被拉到岸上，代表着这一次捕鱼结束。 “二婶…剩下的鱼就交给你们了。” 卫宏看了一下时间，跟二婶交代一声：“我们直接出海，本来有这么大的收获，不出海都行，可渔船上早就准备好，干脆就出去，找机会下下网，不用捕多少就返航。” “行！” 卫二婶一个妇道人家，不会去干预这些大事，但以她的个人想法，自然是希望渔船继续出海，不然准备那么多东西有些会浪费掉，现在侄子没有改变出海计划，她不会反对，只有高兴的份，很好奇的问了一番：“丁鱼应该已经卖了不少，大几万斤呢。” “已经超过四百万元了。” 卫宏早就看过自己收款码的记录，只查当天的收入就行，后台上就有记录，一眼就明：“应该有超过4万8000斤，再加上这些的话，万把斤肯定有，总共有6万斤以上。” 超过6万斤！ 可就是超过30吨的鱼获，捕到的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还是没出海呢，至少在他们看来，这一次并不算出海，就是在河里捕到的这么多丁鱼。 “剩下的鱼，有一些掉鳞了，品相不太好。” 卫宏想了想，干脆多交代几句：“实在不行就便宜点卖掉，虽然不怕卖不出去，可太贵的也有人会嫌弃，二婶你看着办。” “放心，交给我！” “收款码你换一下，换成你的收款码，等下我们出海后，手机就该没信号了。” “好！” …… …… 宏泰号渔船起锚，重新启航！ 船上一片笑呵呵，虽然大家伙都累得不轻，可心里很高兴。 只能说运气太好，没出海就碰到闸口有那么多的丁鱼，还挑了一个好时候，这个时间段是高价，放在平常之时，虽然也是高价鱼，可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夸张。 “累是累了点，花费的时间也不少，可量大呀。” 卫泰自然高兴，忙活成一团，不像海捕那样下拖网或是围网，可一点都不轻松，但很满足：“这是一个好兆头，说不定咱们这次出海会大丰收，新的一年新气象，再来个开门红。” “泰叔，咱们这已经是开门红了。” 卫宏轻轻一笑，徐徐说道：“现在咱们出去，哪怕没有捕到多少，也是大丰收，因为那些丁鱼现在卖了超过四百万元，卖到超过500万元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那么多？” 卫泰这一次可没有办法预估，也一直在忙活，根本没时间去注意其他：“我感觉卖两百多万已经不少了呢，没想到…” “所以，咱们这一次虽然按照原计划出海，但出海的日期还是要做个小更改。” 卫宏是依照原计划出海没错，可出海后的计划做了调整：“就在近海海域找机会下网，只要不太少，捕一些咱们就返航，要是运气好的话，说捕多些再回去，尽量争取在明早靠港卖鱼。” “也行！” 卫泰没有反对，角色切换成为一个船老大，身份一换需要考虑的事情变多：“这一次回港后，过完正月十三，正月十四就出海，反正没有多久，休息也有三天，足够了。” “我知道你的压力大，特别是资金方面，尽可能多出海，而且现在距离5月份已经不远了，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多一点，虽然今年具体的还没有出来，但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禁渔期大概率还是5月15号开始，在5月14号之前，渔船要全部靠港停好。” “只有三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尽可能多出海，多捕一些。” “有新船员上船，人手更多，实际上大家也不会太累，回岸歇个两天就能恢复过来，不碍事。” 卫泰从船老大的角色出发，也为卫宏着想。 “可以的！” 卫宏不会拒绝船员的好心，尽管这位船老大并不能代表所有的船员，可他这个船老大表态，就是代表：“宏泰号恐怕是不能赶在禁渔期之前交到您手上了。” “没关系。” 卫泰不以为意，他也计算过日期，接手宏泰号必须要等到卫宏的大船回来，早就已经约定好的事：“要是你的大船能赶在禁渔期前到来，各项的手续也都能办好，到时候我还跟着你的大船出海，正式接手宏泰号等禁渔期过后，趁着这段时间，我也能在宏泰号多赚些钱，搞不好到最后我老本一点都不用掏出来，就白得了一艘宏泰号股份呢。” “……”卫宏差点没被逗笑，只是认真一想竟然无言以对，每次出海的分红他很清楚，而宏泰号他会原价卖掉，之前分红的，加上接下来三个月的出海分红，在宏泰号渔船上当船老大，赚三十多万元，还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也是他无言以对的真正原因。 他总不能顺着说：白赚一艘渔船的股份？ 这话要是说出口，可是打人脸，得罪人的。 “所以…还是尽可能多出海，我也不希望掏我的老本呢。” 卫泰也不傻，他知道自己的话让人不好回答，开始转移话题，只是脸色变得郑重，很显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严肃认真。 …… 第166章 寻找下网的机会 “接下来我们的分红，可以不用着急。” 卫泰很严肃，表明他接下来的话不作假，很认真：“过年的时候，我跟卫胜他们商量过，你有资金的压力大家都清楚，毕竟村里的码头项目，又是买新船，一买还是两艘大船，就算出海收获很多也顶不住，再有就是年前拿的分红不少，还有基本工资呢？” “接下来先给我们基本工资就行了，分红等到你的资金缓过劲来再发不迟，现在我们四个人也不缺那些钱，新船员的话也没有分红，等过了实习期再说，接下来我们的分红你可以挪去用在别的地方，或许不多，可也不是一笔小钱。”卫泰语重心长的说道。 谁都有难关之时！ 在他们不太需要钱的时候，完全可以押后再给他们分红，也就是鱼获的分红可以先欠着，完全不是个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绝对是一个大恩情。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上渔船出海捕鱼，他们是一个打工的，该拿的钱一分都不能少，你也不能欠他们的钱，因为那是血汗钱，是辛苦钱，也是拿着小命在拼，谁让出海很危险呢？ 可他们却能让分红拖欠着，别看不是多大的事，但这年头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真心不多。 “行！” 卫宏没有拒绝几个船员的好意，他也确实有资金压力，如同这们船老大所说的那样，相比起来那些分红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他的资金不是几十万几百万能够解决，而是高达288亿元之多，只是这个时候有多少是多少，多几十万几百万元都好：“等大船回来，出海几次，只要收获不是太差，相信就没有问题了。” “听说两艘大船的建造周期很短？”卫泰了解到不少情况，可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三个月到半年，最慢半年，现在算的话，大概也就是最慢五个半月之后。” 卫宏没有瞒着，不是什么大事，无需保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可以在禁渔期之前建造好，黄浦造船厂是个大厂，两艘船在咱们眼里是大船，在人家的眼里还是小船呢，在合同签署后第一时间已经开建，进度不会慢。” “就应该找大厂建造。” 卫泰有一些感慨，好像回到过往的岁月：“当年我买的船，找了一家小厂，硬生生给我造了八个月之久，还只是一艘中型渔船而已。” “也不完全是这样，现在的造船工业可比以前发达许多。” 卫宏嘴是这么说，也非常有道理，但更清楚这里头的弯弯道道，跟基建差不多，取决于你的打款速度，再及不是造船厂的订单多不多：“最好是早一点建造好，在禁渔期之前申请好手续，到时候禁渔期开始，大船就可以出海了。” “码头也是关键！”卫泰有意无意的提醒一句，这话绝对很有深意。 “德龙叔还是很讲究的。” 卫宏岂会听不出来这里头话中有话，撇了撇嘴说道：“还有老族长在盯着呢，村委的一些人，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我的钱是投了，施工方必然会找一家好的公司来做，非国字号的不行，村里要是有些人想插一手，就看能不能过得了老族长和德龙叔那一关了，再不济，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涉及到工程，水比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建造渔港码头，是需要资质的，特别是深水港码头，对资质的要求更高，没有资质想要施工可通不过，但如果是甲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睁，也就那么糊弄过去，在施工的时候，还拖拖拉拉，导致整个工期拉长。 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缺少过，应该说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 “最好还是要求国字号的建筑公司不外包。” 卫泰也极为关注村里的码头，因为不久之后他也要用，宏泰号渔船由他接手已经是事实，自然希望将来自己的渔船停泊的码头好一点，也更快建成停泊位：“他们不外包来施工，质量没得说，速度也快，这样一来，大船一过来就有停泊位了，没有停泊位会比较麻烦。” “这一次出海回去，差不多要敲定下来了，碰到了春节。” “嗯！” 卫泰只是轻应一声，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也说得足够多了。 由卫胜开船！ 渔船杀向深海方向。 会在近海寻找下网的机会，可近海很大，在近海之前，还有一个超近海呢。 小鱼排，小渔船就在超近海捕捞，前者也只能在超近海，达到一定程度的小渔船，倒是可以跑远一点，比如说到达超近海到近海海域里捕捞，但如果只有八九米长的小渔船，就算是可以到近海海域捕捞，也绝对不敢开出去太远，就因为很危险。 宏泰号没有问题，到远海海域都没有问题，只要不到太远的远海就好。 而超近海，小鱼排小渔船居多的情况下，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情况。 渔业枯竭是怎么来的？就是过度捕捞，而会过度捕捞，还是因为小渔船占据多数。 可以说，超近海海域，下网的机会并不大，但也只是机会不大，并不是没有，还要看茫茫大海之中，你是否能够碰到鱼群。 很显然！ 身怀实时渔讯很强大，也很逆天！ 可也不是没有限制，最少一个覆盖范围就是最大的限制，半径7公里看似不少，可相比起茫茫大海，这个覆盖范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能认真的寻找鱼群！ 只是当时间来到中午之时，整船人在甲板上吃了午餐，依旧没有找到合适下网的机会，有鱼群，还不少，可都是一些连小鱼群都算不上，没有下网的价值。 只能让渔船继续航行。 又航行了将近三个小时，眼看着时间快到下午三点。 站在前甲板的卫宏突然双眸一亮。 手上的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他等这一刻可是等好久了，只是刚刚按下通话键，他又松开，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倒不是他不想直接下令准备下网，而是大海里有新的变化，让他原本已经准备下令，不得不停下。 …… 第167章 培养新船员 原本是要下令开始下网，却是不得不停下来。 原因也很简单，海里的鱼群有了新的变化。 迎着渔船的方向来，结果一个停顿，拐了弯，朝着一侧而去，虽然大方向并没有变，可已经有一些偏离了渔船的位置。 这就有一些难办了。 鱼在海里游动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除了公认的几种比较慢的鱼以外，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鱼都不是渔船的速度能够相比的。 鱼群换了一个方向，严重偏向的话，你下网绝对不会有任何收获，哪怕是有实时渔讯可以看到海底的动态，也依旧不可能捕到。 “还有机会！” 卫宏自然是不希望错过这次机会，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鱼群，寻找鱼群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现在么？但凡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不想错过，鱼群虽然是改变了方向，偏离并不大，还有一个停顿，似乎是停下来捕食，也确实是在捕食，在虚拟屏幕上显示有一些小鱼。 离开甲板。 快步登上船岛，进入驾驶舱。 他要自己来开船，也只有自己来开船才有更大的把握，指挥的话虽然也可以达到目的，但会有偏差，没有他自己来开船那般精准。 “胜叔，我来开船。” 卫宏话不多说，已经接管了舵盘，一个不小角度的转向，并且第一时间推大油门，完成这些操作之后，他才多说一句：“你注意一下探鱼设备，我个人感觉这一带海域应该是有鱼的。” 直觉！ 很玄乎的东西，可长期出海捕鱼的人，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直觉。 为什么海捕经验丰富的船老大那么抢手？ 真以为他们全靠直觉和运气么？ 别开玩笑了，经验丰富的船老大从来都没有直觉，有的是根据海面上的一些细微变化，结合过往的经验进行判断，虽然无法保证百分之百精准，可也有三四成的把握。 别以为三四成的把握并不大，在海底情况复杂的情况下，三四成的把握已经很大了。 大概就是无法每一次都保持百分之百的精准，所以很多人都归结为是直觉，这也导致船老大说感觉海里的鱼，很多时候都会选择相信，而后开始下网。 “好！” 卫胜不疑有他，让出了驾驶船只的位置，到一边去专注看起探鱼设备，现在有更多的船员，他完全不需要下去甲板，呆在驾驶舱也一样。 渔船就那么大，甲板的空间有限。 有时候并不是人手越多就越好，空间不大的情况下，多一个人反倒是碍手碍脚，不仅没有增加效率，还严重拖慢效率呢。 航向调整，航速推高！ “右舵135度的方向…” 卫胜有了发现，可不会用寻常的什么几点钟方向，而是用舵盘的方向来报，在驾驶舱内用这种方式最精准，不过他也不是很肯定：“好像有鱼群，不是特别清楚。” “右舵135度好！” 卫宏好像一下子化身为驾船工具人，根据卫胜的指令来：“加速，航速21节！” 实时渔讯显示，就在中舵方向，他之前调整的航向也是这个方向，不会有错。 “确定了，是鱼群！” 卫胜端详了很久，终于敢百分之百确认，但也只确定有鱼群，其他的情况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不过这个鱼群的规模应该不大！” “不会太小就好。” 卫宏岂会不知，只是实时渔讯的存在属于他个人的绝对秘密，断码不会泄露半分：“早一点下网，无论能否捕到多少，咱们早一点返航回去，这一次出海前已经收获不小，继续出海不要求太高，不过有多的话，自然是多多益善。” 这话不像是空话，也确实是事实，还道出另一个目的：“主要还是让新船员体验一下海捕，积累一点的经验，这样他们去黄浦造船厂里参与培训，会更深刻些。” “有过一次下网的经验，哪怕不用实际操作过，看过一遍，再进行培训，就会感同身受了。” 卫胜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感触更深：“到时候大船一到，上手会快许多，不至于一些设备都不知道怎么操作，重要的还是不是零基础的默契度，大船再出两三次海，就拥有一支高效的团队了。” 别以为出海捕鱼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 也是团队配合的工作，没有团队，或是团队默契度不够，失误率会增高，捕鱼的效率和成果可想而知。 “嗯！” 卫宏只是含笑的点了点头，眼下不是说这些之时，下网才是关键：“鱼群的方向应该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卫胜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探鱼设备，也回归到正题上：“应该可以下网了。” “好！” 卫宏回了一句，使用对讲机正式下达指令：“准备下网，中号网孔拖网，最长的那条！” 宏泰号渔船现在带出来的渔网更多，林林总总去细算的话，超过了18张之多，每一个规格，每一个型号，都相对完整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全部齐全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中型渔船也不可能准备那么多，尽管都有需要，但一般人不会准备各种规格每一种型号。 浪费不至于，只是渔船就那么大，占用渔船空间。 二选一的选项，你只能选择一个。 相比起其他的渔船而言，现在的宏泰号已经准备相当充足充分了。 无需多说。 一声令下，甲板上开始下网作业。 因为增加五名新船员的原因，可想而知不会像以前那样，特别还是卫泰有意让新船员上手，老船员退到一边去指点，有教导的意思，更有让他们进行实践一次，还是在培养新船员。 不出意外的话！ 之后的收网，也都会由新船员来操作。 下网要有，收网也要他们来。 效率自然谈不上多高，手忙脚乱不至于，有老船员在边上盯着呢，但出错是必然的，只是不会出太大的失误。 也算是磕磕碰碰，总算是将拖网全部放入海中。 渔船开始拖网而行。 这一网拖了整整一个小时。 “开始收网！” 卫宏深知，这一次下拖网的结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收获不会那么高。 但还是那句话，只是相对而言。 这个相对还是跟其他的渔船相比较，于他们自己而言收获不那么高，可对于别的渔船，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 第168章 百万元一网 一网十几吨！ 在宏泰号渔船上，已经属于基本操作。 有时候多的一网二十多吨，乃至超过三十吨也并不意外。 如果是下围网的话，一网超过80吨的鱼获并不是没有过，之前遭遇岛国渔船的那次，一网就超过了86吨，毕竟单卖大剥皮鱼，也就是大马面鱼就已经超过86吨，还有一些杂鱼，也有好几千斤之多。 至于说别的渔船，与宏泰号相同的长度和宽度中型渔船，下一网要是能够捕到上万斤，就已经属于丰收了，往上的话，就是爆网大丰收。 拖网不断往回收！ 拖网之下，隐隐可见红色。 再往上拉，已经能够看清大体轮廓。 “红目鲢！” 卫大志兴奋的大喊一声，算是跟大家报声喜，毕竟捕到的是相对高价鱼类，有理由高兴：“现在可是好鱼，我小的时候一斤也是几分钱。” “我说大志…你今年都多高龄了？还几分钱一斤呢？” “屁个高龄！” 卫大志笑骂一句，挺了挺虎腰：“我今年也才刚刚五十有一，就我这身板，再干十几年没问题。” “是不是还想说，搞不好明年还能再上丁一次？儿子跟孙子同时上丁？” “卫合…你平时多吃些好鱼，搞不好你有这个机会。” “滚蛋！” 一阵的欢乐，因为一通报喜，黄调子都出来了，不是多大的事情。 海上无聊，偶尔开开玩笑很正常，也需要有人开玩笑，全船都是大男人，没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一大群男人呆在一起，好像有时候聊来聊去，也就这种话题最吸引人了。 这方面跟一大群女人呆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 看看那些妇女，有时候她们说起黄调子更大胆泼辣呢。 至于说年轻些的，跟闺蜜聚在一起，更加污得吓人。 最少如果你打进她们的闺蜜圈，她们所聊的话题，指不定会震碎你的三观。 不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拖网还在不断的往收回起。 捕到一网的红目鲢，价格不低。 这一网的收获，取决于最后能够捕到多少，数量越多越值钱，大收获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停船起网！ 卫宏跟卫胜两人没有下去甲板上与船员们凑热闹，甲板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现在的船员更多，还是呆在船岛上看着就好。 拖网下方网口锁紧，上方网口也在不断的收紧，到达某个程度的时候，已经代表着这一网不会出任何意外。 最终是整网起拉。 “十几吨有的！” 卫泰这个时候有了自己的判断，感受到滚轮机的拉扯力：“不会超过18吨，收获还是少了一些。” “18吨可不少了。” 说这话的人，不用去猜也知道是新船员，因为他们是第一次跟着宏泰号出海，老船员不会说这样的话。 “……”卫泰也没有去回应，只是笑了一下，转移话题：“这个时节的红目鲢价格偏高一些。” “何止是高呀，前天我家那老娘们，还挺舍得，给买了两条，有四指那么大小，你们猜一斤多少钱？” 卫大志也是一个活跃份子，想起这事还有些不忿：“那败家娘们，一斤45都敢买，两条花了80多块钱。” “真够敢吃的。” 有人不由感慨的说上一句，又调侃起来：“不过也说明大志你家的家底不错。” “屁个家底。” 卫大志在村里只算是一般之家，不穷也不富裕：“论敢消费，也就咱们这边的，平时买一些别的东西抠抠索索，买吃的多贵都敢下手，特别是海鱼，就算贵点，只要新鲜，就舍得掏钱，难怪有人说一年在外拼死拼活，就是为了赚钱过年花，吃的东西是真舍得掏钱呐。” “谁说不是呢？” “反正我家那娘们也是一样，败家！” “屁，搞得你家娘们买回来的东西，你一口没吃一样？” “嘿嘿…吃，肯定是吃的，还是我吃最多呢。” “不就是了嘛。” 好，又有一些歪题，但并不影响到起网。 高价鱼，这个时节的价格还比较贵，任谁都感到高兴。 一网价格大几十元呢？ 别怀疑，只要超过10吨，以现在红目鲢的价格，绝对超过70万元。 这还是以批发价论，要是返航回港不批发，全部零售的话，八九十万元不是事，搞不定一网子能卖到超过百万元。 就是这么夸张！ 鱼贩要赚钱，从中赚取的利润还不低。 只是相对于渔船而言，捕到的数量多，不可能走零售，走的是大批量的批发，毕竟数万斤的鱼获，一两斤，斤的卖，你要卖到什么时候去？又要支起几个摊，在不同的村庄，不同的集市才能卖完呢？ 大鱼贩再批发给小鱼贩，小鱼贩再零售！ 层层叠加价格，也压缩渔船的批发价，才会造成前后差价过大的景象。 整网起获！ 进入到分拣阶段。 这个时候！ 渔船已经调转航向，开始返航，那么多的人手，完全不需要插手，整个分拣工作也会快速许多。 甚至于卫二叔只看完整网起获后，就转头钻进船舱里，开始去准备大家伙的晚餐，要返航回去了，也不可能那么快到港，哪怕是能够很快就到港，也要处理鱼获呢，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 晚餐需要吃。 时间稍晚一点，最好还是再煮顿夜宵，在渔船靠港之前再吃一顿，这样搬鱼获才更有力气一些。 也只有时间赶不上，还有人手欠缺之时，才会让大家忍着饿，人手充分，坚决不能这么做。 晚饭时间！ 鱼获已经分拣了三分之二，还差三分之一就可以完成，气温不高，吃完饭再分拣完最后三分之一无碍。 “看着有16吨多！” 卫泰也没有插手，更多的是指挥着船员们干活，有相对准确一点的判断：“中号的最多，小号的很少，这批鱼能批个更高价，统鱼的话，批个28块钱应该问题不大，要是分开来批发出去，最后的均价估计会超过35元。” “八九十多万是有的。” 卫宏闻言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个判断，也是结合自己的判断，会更加精准：“3万斤不到，没有必要走统鱼整批去，分开来批发，价格会高一点，最后均价也会更高，说不定可以卖到百万级别呢？” 能够卖更高一点的价位，换成谁都乐意。 他也不意外，相差一二十万元呢，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 第169章 超600万元的冲击 零散批发，不整批统鱼出售！ 只有十几吨，也就三万多斤的红目鲢，渔港码头完全可以消化掉，那些小鱼贩几十斤几十斤的拿走，还真不难处理。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渔船靠港的时间并不晚，凌晨两点多，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完成停靠，紧接着就是将所有的鱼获搬到码头上，人手比较多，手接手一筐筐的搬，非常迅速。 看着时间还早，安排人去清洗渔船，码头公共停泊位上，直接开卖，只是还不到人流量的顶峰，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鱼贩过来，也算是正式开销。 到凌晨四点半左右。 三万多斤的红目鲢售为一空，除了自己留下几十条比较大的以外，其他的全部卖出去。 几十条大号的红目鲢，自然是留给自己的，新船员第一次出海，总要往家里带一些回去，带的也不能是一些小号的，虽然小号的挺好吃，可大一点的更好，拿得出手，作为船长也有面子。 除了大号的红目鲢鱼以外，自然还有一些杂鱼了。 人比较多，捕到的杂鱼虽然也不少，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一个人分几斤，就那么带回去挺不错。 到凌晨五点出头，宏泰号渔船已经稳稳的停靠在卫家村的码头上，不需要清洗收拾，早在县里的渔港码头就全部弄好，可并没有立刻下船解散，每次出海回来，总是少不了算账的环节。 新船员就是凑个凑合，他们现在还没有分红，并不妨碍到他们想知道这一次渔船到底捕到价值多少钱的鱼获。 “算出来了，163吨，换算过来的话是3万2600斤的样子。” 卫宏在渔船离开县里渔港码头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算账，这一次的账目并不复杂，只对照一下就很清楚：“均价的话，没有卖那么高，我粗略算了一下，只有316元左右，一共是103万元！” “超过百万，非常不错，也不是咱们此行的总收获，捕到的那些丁鱼在咱们正式出海前就卖出去超过400万元，还余下有万把来斤的样子，估计也能再卖大几十万元，具体有多少还不清楚，得回家问我二婶才清楚。”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这一次出海的总收获，不出意外的话，会超过600万元。” 卫宏有些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数字，但并不妨碍到他给出预估，这个预估的数字还是相对比较精准，他有这个信心总收获可以超过600万。 一次出海！ 捕到超过600万元的鱼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最少五名新船员，全都被震撼得不轻，甚至个个都傻眼，愣在原地。 之前村里就有传闻，说卫宏出海大赚特赚，只是没有人现身说法，最少渔船上的人都选择保密，卫宏本人，还有卫二叔也都只是不否认也不承认，哪怕是有人当面问起，都是一笑而过，从来就没有正面回应过。 导致众说纷纭，都没有坐实的道途听说。 现在得到验证，恐怕村里的有一些传言看似夸张，实际上也有些是真实的，确实出海一次捕到超过千万元的鱼获。 看看这一次，已经超过600万元，要是运气比这次好一点，出海的时间也久一点，千万元的鱼获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大家知道就行了。” 卫泰不得不再次站出来，对老船员他很放心，已经特别交代过，或者说是直接警告，现在多了五名新船员必须再强调多一次：“都把嘴巴闭严一点，别到处瞎咧咧，咱们这里是什么情况大家清楚，一个版本会越传越夸张，你敢说捕到600万元，明天就会传出一次出海捕到2000万元，翻个三倍不止。” “而且你们是船上的一员，也就是现在还没有分红，可以后成为正式的船员是有分红的，船员分红一向是渔船的规矩，除了一些特别小气的船长，你们有鱼获分红，也不想平时不怎么来往的亲戚们登门找你们借钱？” “闷声发大财，低调才是王道，现在知道渔船有这么大的收获，你们好心里有数，到时候成为正式的船员，分红下来不少你们的，再加上基本工资，比你们出去外面打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包括出去外面做点小生意，累死累活的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出海是辛苦点，也危险点，但跟着小宏出海，收入绝对不会少。” “但前提是，你们能够成为正式的船员，成为正式的船员之后还不行，保持下去，不然到时候就别说小宏这个小辈不讲情面了，渔船上不养懒蛋，要偷懒自己去找份轻松，找一份可以让你们偷懒的工作去，上了渔船就是要干活的。” 卫泰上纲上线，警告了一番新船员，也有点像是画了一张大饼，可如果严格点来说，还真不算是画大饼，因为本来就是事实。 前提是！ 渔船还能保持这样的收获，就不是画大饼了。 卫宏刚刚从部队退役回来，这才多久的时间，买了宏泰号渔船之后，就已经订购了大渔船，还有村里的码头也已经确定，虽然大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从中不难看出，盘子扩得很大，要是之前没有大收获，对未来出海捕捞没有很强的信心，断然不敢这么玩。 一艘大渔船上亿元，村里的码头投资1个亿元！ 敢玩这么大，就不怕玩崩了么？ 之前有很多人还保持怀疑的态度，现在亲眼见证，经历过一次后，打消了全部怀疑不说，对卫宏的信心直接拉满。 别说是两三个亿元了。 再翻个倍，达到5亿元。 只要给多一些时间，且每次出海的收获都不小，不需要保持这次出海这样的收入，5个亿元不是个事，总有一天可以赚到。 而且时间上还不会太久。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并不是每一次出海都可以有这样的收获，这已经是超级大丰收，不可能每次都是超级大丰收？ 同样！ 也非常清楚，现在的渔船于卫宏而言，还是太小了，要是有大渔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跑到超级远海去，设备更先进，能够捕到的鱼更多，最终每一次出海的收获自然会更大。 到时候每一次出海，恐怕就不是大几百万上千万那么简单，而是千万元为单位起跳了。 这些都是五名新船员的想法。 卫宏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并不清楚，他此刻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 第170章 乡村常态 进度条：258，68100斤\/500万斤！ 卫宏第一时间看向进度条！ 说起来，前不久的时候，还只有21万斤左右，现在一下子就增加了23万斤之多。 还是因为那一大船的小剥皮鱼原因，超过了16万斤，还有这一次的丁鱼，有61万多斤，以及这些红目鲢鱼，方才达到25万多斤。 只是令人很绝望。 距离再次升级，还遥遥无期，连百分之十都没有，堪堪只有百分之五！ “哎…” 卫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被打击到：“还是得大渔船才行。” 他这边被一个500万斤打击得不轻，另一边的新船员受到的冲击也不低，只能说除了卫泰以外，还真没有见过什么大钱，最少超过百万元级别的他们没有见到过。 而出海捕鱼呢？ 一次轻轻松松，他们只下了一网，就大赚103万元，还有没出海之前在闸口捕到那么多的丁鱼，卖了超过500万元，双重震撼，想要平复下来，恐怕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已经不重要！ 好歹也是出海一次，虽然只有24个小时多一点，可刚一出海就一大通的忙活，之后下网忙活，再到返航回港忙，中间有不少休息的时间，却没有人去睡大觉，等同于超过24个小时没有睡眠，不困才怪呢。 这里头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便是成年人没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你得死命撑着，首次出海的新船员，怎么可能轻松，就算是在小渔村长大，却都只是在超近海玩玩，远一点的近海海域都没怎么出去过，更别说他们这一次可是跑到近海海域里去，就算你的体质再强，也有后遗症——晕船！ 没有一个人叫苦，更没有人叫屈，就算是再难受，也在咬牙支撑着，该干活还是死劲的顶住干活。 这其中也包括了卫海这个小年轻人，成长的环境与别人不同，以前小的时候是调皮捣蛋没错，可随着年龄往上走，渐渐成熟也懂事了，正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年纪轻轻就背负起很多东西，致使他更加努力。 再有与卫宏小时候玩伴，同学的关系，更让他格外卖力。 现在渔船靠岸，终于可以休息，不累瘫下已经不错。 “大家都回去休息！” 卫宏发号施令，这事情只能由他和船老大来说，平时也都由他来开腔，这次也不例外，顺便也说了一声：“下一次出海不出意外的话是正月十四的凌晨，考虑到咱们村正月十三上丁，有些人要吃丁酒，到时候喝多了得多休息一下，会在正月十四早上七点再出海。” “幸好咱们这边吃的比较早，晚上五点左右就开席了，但我还是要说一下，酒虽好，可不要贪杯，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可以缓过来，但喝太多的话，第二天没什么精神，增加出海的危险。”卫宏若有若无的发出警告，针对的是卫胜他们，也包括了船老大卫泰。 出海的人！ 除了酒精过敏，其他的都能喝，因为有时候喝酒能缓解疲劳。 在小渔村里头，谁家不泡上几桶酒呢，泡的都是药酒，也导致个个都有一些贪杯，又碰到上丁吃丁酒，不说一下不行。 “嘿嘿…” 果不其然，卫胜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个保证：“尽量尽量，谁让我是摆丁酒的主人翁呢？” “对了，小宏，今年你可别安排到别家去，给你胜叔家请哈，我这算是先预定了。”卫胜借机果断发出邀请。 “……”卫宏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思索片刻也就直接答应：“成，十三那天晚上准时到。” “那到时候我就不再跑一趟了，你自己过来就行，懒得去叫上几次。”卫胜太清楚村里的情况，先交代在前头。 “成！” 卫宏还能说些什么呢，都已经答应，到时候去一趟便是。 摆丁酒。吃丁酒！ 还真需要使劲的催，主人家从下午三点多就开始叫人，在此之前肯定是先邀请好，离开席两个小时前就催，有些人还要催个两三次。 好像你作为主人家摆丁酒，不来请个两三次，就没什么诚意一样。 时间一久，都变成一种陋习了！ 可没有办法呀，你摆丁酒是喜事，只能跑得勤一点，把人请到家里，热热闹闹的才最好。 大年初九凌晨出海，大年初十返回！ 快出快回！ 累得够呛，解散各回各家休息去。 卫宏可没有闲着，他们刚一回来，卫二婶就醒来，匆匆忙忙的洗漱一下，就给他们做饭吃，绝对往丰盛里做，不需要去买东西，因为渔船上剩下很多东西，下船时全部带下来，给船员们分了一点，还剩下不少带回家。 卫二叔还挑了四条大号红目鲢，清蒸着吃很不错，不用放太多的佐料，吃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 等三人洗漱好出来，再小小休息片刻，就直接上桌开吃了。 “对了，小宏，那些丁鱼卖了100多万具体有多少我都不清楚呢。” 卫二婶终究是个村妇，现在家里头是好起来了，自家渔船也占有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可一向都是自己丈夫在负责，她很少插手钱的事情，这次是真真实实的收钱，收到的还是一个天文数字，她昨晚可是没睡一个好觉：“要怎么操作提出来，然后去银行快点将钱转走，放在我手里，担惊受怕的。” “……”卫宏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婶是长辈，他总不能调侃几句？不过倒是理解一个村妇面对着百万级别的大钱必然会胡思乱想，也只能同意：“也要等下午了，提现的话，叫卫光操作一下就好，他不是还没走吗？” “搁楼上睡觉呢，要我说就该让他再跟着出多一次海。” 卫二婶跟一般的父母一样，儿子不在家想念，回家没几天就各种嫌弃，各种看不顺眼：“他要元宵过后再开学，说是等正月十六再去学校。” “卫顺，你呢？”卫二婶对大儿子可真有些不太上心。 “我十八再去学校，就报个道而已。” 卫顺吃得满嘴油，看起来是真饿了，说话都有一些模糊：“我开哥的车去，报完道直接开车回来。” “坐高铁去！” 卫宏不是小气，车子买回来也不怎么开，自己堂弟想开他也不限制，但也看情况：“新手司机一年实习期不得上高速不知道么？你的驾照是花钱买的么？” “……”卫顺闻言一愣，狠狠的给自己的脑门来了一下，方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给忘了！” “二叔，吃完早点睡，下午咱们出去。” 卫宏不再理会大堂弟，也保持神秘：“咱们去忙点事。” “好！” 卫二叔忍着好奇，没有问出口。 …… 第171章 万个地笼 时间还早！ 睡一觉，下午两点多就起床，尽管没有睡到八个小时，但也有差不多六个半小时，完全足够了。 要说身体全部恢复过来，到达巅峰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成年人是没有叫苦叫屈资格的。 开上三蹦子，直接杀到镇上。 “买地笼？”卫二叔一直忍着自己的好奇心没问，因为他深知谜底总有揭晓之时，只是没想到侄子搞得神神秘秘，竟然是买地笼。 地笼与蟹笼！ 别看只有一字之差，两者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可叫法不同已经表明两者的差别。 蟹笼一般是针对虾蟹，一般都是放在海里。 而地笼则不同，虽然也可以捕虾蟹，可一般情况下，都是放在淡水河，或是一些淡水沟渠里，捕虾蟹以外，黄鳝或是泥鳅也都能捕。 他们一向都是海捕，怎么就购买地笼了呢？ “对，买地笼！” 卫宏一笑，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只是站在人家的店前，周遭来来往往也有人，不得不压低声调：“买些地笼去放，放在月牙湾以外差不多7海里左右，那里有一大片的礁石。” “礁石区？” 卫二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有很多久远的记忆被勾起：“我小的时候，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那边确实有一大片的礁石区，到了我大了后，一直到最近这些年，都已经不怎么提到了，因为就算是退大潮，礁石也不会露出来，以前退大潮的时候，礁石是会露出海面的。” “全球气候问题，海平面升高！” 卫宏也是这一次回航的时候，实时渔讯面板覆盖到，刚刚退役回家的时候也用小鱼排去月牙湾一带去放粘网，当时覆盖的范围不大才没有发现，这一次渔船返航覆盖到，可是给他一个大惊喜，只是他当时没有表现出来，反正在海里也跑不掉：“退大潮礁石没有露出来，可是有很久没有人去了。” “懂了！” 卫二叔全都明白过来了，礁石区距离海岸线有点远，要是退大潮的话，小鱼排还可以到达那边，只要在涨潮之前返回，危险是危险了点，但相对安全，现在就算退大潮礁石区也不会露出来，海平面整体上升，那么小鱼排就到不了那边，等同于礁石区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去过：“那边应该有不少的虾蟹，用蟹笼不是更好吗？” “就用地笼。” 卫宏可不想实时渔讯的存在有一丝暴露的可能，含糊的解释过去：“地笼也可以捕虾蟹。” “倒也是。” 卫二叔一想是这么一回事，但也想起另一个问题：“地笼放海里，用两次就报销了。” “不碍事，又不贵！” 卫宏不以为意，有巨大的发现，他可不管地笼的使用寿命：“一个才几块钱，只要有收获，一次回本也能大赚，用两次都是白赚的，划得来。” “行！” 卫二叔从来都没有反对过，只是有一些事情该提醒的还是要跟侄子说一下，这么久以来，好像侄子每做的一个决定，就没有出错过，还有什么不能信服的呢？更何况，如同侄子所言，地笼确实不贵，一个就那么几块钱，要是购买多还可以讲讲价，批量价格更便宜，最后花个几万块钱，哪怕是十几万元，打水漂了又如何？ 不能说财大气粗！ 而是现在几万块到十几万元，于他们而言，真不是什么大钱。 扫货！ 连排地笼，大号的，人家报价一个的单价为33元，一通的杀价到每个18元，连排为100个，等同于一整个连排的折叠地笼是180块钱。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降价幅度，还是因为一句话！ “我不管你有多少的存货，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10万个！” 卫宏财大气粗，砍价也有技巧，张口就是10万个，绝对是一笔大生意，他自然好砍价许多：“就18万元，你凑齐了，我付钱，然后拉走。” “给我两个小时！”渔具店老板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 “不，最多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来拉走。” 卫宏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也相信人家有这个本事，经营渔具类的店，还是针对淡水鱼的，客户最多的就是那些钓鱼佬，有些钓鱼佬疯狂起来很吓人，也非常值得掏钱，成套成套的钓鱼装置大几万块钱，低的好几千块钱，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购买，万一店里没货生意可就要黄掉，导致很多经营这类的老板都联合到一起，有生意来，店里缺货或是没货，从别人的店里调货，赚少一点而已：“你的速度要是能再快一点，我们还在你这里买鱼粮虾粮。” “买10万个地笼的，需要的量可不少，这又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且这一块的利润更大。”卫宏颇有深意的补充道。 “40分钟，我给备齐了。” “痛快！” 卫宏一点都不意外，生意人就是如此，你再逼人家一下，人家就能跟你玩命call人，发挥最高效率。 事实也证明！ 只要有钱赚，啥都好说。 说是40分钟，实际上只用了38分钟。 10万个地笼，外加价值2万元的鱼粮虾粮全部装车，三蹦车子车装不下也没有关系，人家渔具店的老板找人借多一辆三蹦子帮忙拉，你想拉到那里就那里，送货上门，服务态度别提有多好。 全家人一起上阵！ 无论是卫二婶还是卫光，亦或是还在呼呼大睡的卫顺，也被拉起来帮忙。 没有叫上其他的船员，这一次属于他们自己的行动。 村里人多眼杂，也没有太大的地方，选择的是在村里的码头，就在海边，地方足够大，渔船也停在码头上，为接下来提供不少的便利。 非常简单！ 调好地笼口大小，再放入鱼粮虾粮饵料，然后再度折叠起来，再与另一整个连排地笼链接起来。 是的！ 以100个为单位组成一整个折叠地笼，放沟渠和小河沟什么的倒是没有问题，放大一点的河域，或是海里，可就不行了，反正可以自由组合链接，无非就是多费一些功夫而已。 以100个单体地笼为单位，10万个变成1000个整体折叠地笼。 一头绑上长长的缆绳，缆绳一端则是绑上一个大大的泡沫浮标。 一切就绪！ 赶在晚上七点前，宏泰号出发，朝着礁石区而去。 …… 第172章 血蛤与花螺 礁石区并不远！ 宏泰号渔船没用多久便抵达。 由卫宏操控着渔船，甲板上二叔与二婶他们下地笼，这项工作并不难，甚至可以说非常容易，只需要将一头绑上铅块的地笼往海里一扔，顺着渔船航行的惯性，折叠联排的地笼就会往海里滑下去，地笼也就算是放好。 非常方便不说，在有渔船航行惯性之下，放到海里之后，原本折叠着的地笼还会拉伸展开，可谓是一步到位。 10万个地笼，数量是不少，也就是需要选好位置，如若不然的话，非常迅速，但即便是如此，也只花费一个多小时，就将所有的地笼放到礁石区里。 返航！ 地笼都放到海里去，没有必要多作停留，都还没有吃晚饭呢，还不如早一点回去，好好的洗漱一下，吃过晚饭后睡大觉。 毕竟，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必须起来，然后再来礁石区这边将地笼收上来，有必要的情况下倒是可以晚一些收，但最好是不要拖太久，原因也很简单，一旦地笼捕到一些虾和蟹，特别是蟹，地笼之中捕到太多，蟹就会打架，在地笼里打架，收地笼的时间越久，打架死掉的螃蟹就会死掉更多。 即便没有死掉，也会断掉两只大钳腿，价值大打折扣。 完整性比较好，还是活着的螃蟹才值钱，虾也是如此，尽量保证完整性，活着最好。 回到二叔的家里，二婶已经钻进厨房里去忙活，要给他们做晚餐呢！ “小宏…放地笼，恐怕不止是虾蟹？” 卫二叔一早就有猜测，他也相信自己的猜测，只是一直没问，现在终于合适问了：“甚至是捕些虾蟹都不是主要目的。” “能够捕到别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卫宏耸了耸肩，笑得有一些莫名奇妙，并不打算揭晓谜底：“二叔…现在地笼已经入下去了，能够捕到一些什么，明天一早收地笼之后不就清楚了吗？” “……”卫二叔无言以对，看侄子的这个态度，恐怕也不打算说，反正他已经猜到，也如同侄子所说，明天一早收地笼就清楚了，他刚才之所以会问，也是因为虽然猜测到，也感觉自己猜对，却还是有一些疑惑。 只能说！ 村里关于那片礁石区的事情太过久远，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去过，以前有人去过，捕到不少的好东西，但那个时候他的年纪不大，有一些记忆久远，渐渐也模糊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感觉。 好奇心害死一只猫！ 别看卫二叔的年纪不小，孩子都二十出头，可也有好奇心。 好嘛！ 现在只能将好奇心放在心上，谁让侄子不说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时间也就是堪堪六点。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卫二婶就起来做早餐，可不是普通意义的早餐，相比起普通早餐来，别提有多么丰盛，有菜有肉，更有大米饭，还有大肉包子，都是一些顶饿的东西，因为接下来要出海，需要干活，不吃饱一点怎么行呢？ 卫光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都快要回去学校开始新的学期，结果因为新学期晚报到，掐着时间点，又被拉苦力出海。 上一次出海，刚开始还兴冲冲，后面就别提了，痛苦并快乐着，等到渔船返航回岸，他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出海了，现在好了，不出去也不行，母亲可不会跟他客气，就算其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是个读书的料，但在读书方面以外，有时候家里需要帮忙，也得帮忙，没得商量的那种。 有中型渔船操作！ 收地笼并不难，只需要将浮标钩起，再固定到吊机上，开动机器，无需人力就能将地笼给拉起来，轻松便捷又迅速。 “血蛤…” 卫顺眼尖，这东西别提有多么熟悉，恐怕每一个在他们这边成长的人，都不会陌生，看到这东西就会想起一道菜：“血蛤生腌…可是好多年没吃过了。” 地区特色菜，就是生腌，有着毒药菜色的美称。 就是一道毒药，比痛风套餐还要痛风套餐的那种，痛风套餐一般指的是海鲜大餐，而生腌也是海鲜套餐中的一种，甚至于你吃痛风套餐没有生腌这一道菜，都会感觉缺失一些什么呢。 时至今日！ 甚至有人专做生腌菜色，都有人专门开店，只卖生腌。 无疑，生腌血蛤，就是生腌菜色中最为顶尖的一道。 “切…你还好久没吃过，问题是你吃得起么？” 卫光怼自家亲哥可一点都不留情面，想一想上次出海自己晕船吐得不成人样，还被专门拍了视频，这几天时不时拿出来播放给他看，可把他气得不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怼上几句对不起自己：“一份68块钱，还没几颗血蛤，你倒是吃个给我看看。” “……”卫顺无言以对，自家小老弟说的是事实，确实很贵，可这小老弟胆敢怼自己就不能忍了：“皮痒了是不是？” “闲着是不是？” 卫二婶没有河东狮吼的技能，可平淡的口吻却有绝对的压制力：“干活，地笼收上来了不会分拣么？不然让你们出海干嘛？赶紧滴。” 苦力工，要有苦力工的觉悟，上渔船就是来干活的。 两个人被压制，还能怎么办？ 干活呗！ 只是年轻人的天性，是被母亲压制了不错，并不代表着完全缩回去。 特别是随着地笼往回收，越收越多的时候。 “爸…咱们这是捅了花螺窝了？”卫顺恢复了活跃，是在开玩笑，何尝不是照实说呢。 “确实捅了花螺窝。” 卫二叔这回难得没有瞪自己调皮的儿子，只能说他此刻的心情很美妙，早前就有猜测，结果侄子一直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现在得到印证，谜底也揭晓：“以前的时候，在这一带村里很多人都跑来摸血蛤和花螺，现在礁石哪怕是大退潮也不会露出来，没有机会，我之前还以为都是村里人在瞎传，没想到是真的。” “花螺…可不是一般的贵。”卫二婶也非常高兴，捕到好东西换成谁都高兴。 无论是血蛤还是花螺，前者是生腌菜色主材料，后者是海鲜菜色中属于中等偏上的菜色主材料。 可见！ 其价格都不便宜，与之相比，一些小虾小蟹都不算什么了。 …… 第173章 收获颇丰与再放地笼 虾蟹！ 一向都是高价海鲜，非养殖纯野生的，一斤大几十块钱，还是看品种的，有些品种一斤甚至是上百元。 相比起高价虾蟹来，血蛤和花螺，或许前者无法相比，后者的话绝对不是一个级别，价格更贵。 但血蛤的价格也并不便宜，纯野生非养殖血蛤，一斤也在50块钱以上，只是有人捕到血蛤，绝对不会拿虾蟹来相比，其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重量。 一只大螃蟹，两重，大的六七两就已经很大！ 那么血蛤呢？ 别看小小的一个，可其壳很厚，肉没有多少，重量可不轻。 最少吃过生腌血蛤的人都清楚，那些一份在卖68元的，说是血蛤有1斤，可里头却是没几个，个头还是不大的那种，要是个头大的，一斤也就那么三四个，最后可想而知，1万斤重的虾蟹已经有很多，可1万斤重的血蛤，却是只有那么一小堆而已。 至于说花螺的话，同样也是如此，卖花螺可不会只卖里头的肉，是连壳一起卖的。 其价格的话更加恐怖，批发的话，没有120元别想买，行情好的时候批发价在130元每斤往上走，到了一些高端海鲜酒楼，人家就敢算你一斤180元，或是超过200元以上。 “这个地笼好重一堆！” 卫光掂量一下重量，有个大概的预估：“最少6斤以上。” 一兜子的花螺，都在一个单体的地笼之内，看上去不多，可重量却是不轻。 说起为什么一个单体地笼有那么多花螺，还与地笼本身有关系，每一个联排地笼是相通的不假，但也要看是什么，如果是一些虾和蟹的话，还可以爬来爬去，花螺和血蛤可不行，钻进地笼里，就只会呆在这个单体的地笼之内，很少能够移动到另一个地笼之中，还是与其爬行有关系。 这才有一个单体地笼满满当当一小堆。 “往上再加个2斤还差不多。” 卫二叔都没有过去掂量一下，只一个目测就得出斤两预估，对小儿子相对宽容许多：“不信你倒出来秤一下。” “好，我秤一下！” 卫光来了兴趣，还真去找一个小鱼筐过来，往鱼筐里一倒，再抬上秤，很快就得出实际重量：“8斤3两…看上去不多，怎么这么重？” “壳重！” 卫二婶插嘴笑着回了一句，也不忘再次展开压制：“玩一下可以，干活要紧，海里还有那么多的地笼没收呢？” “好嘞！” 卫光可不想像大哥那样，还是顺着自己的母上大人为妙。 甲板上！ 收着地笼，欢腾一片。 驾驶舱里的卫宏也乐呵呵的，海里是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放了地笼之后，现在又来收这些地笼，地笼的捕获情况他也很清楚。 绝对的大丰收，有一些还是爆笼。 也是不能用蟹笼，如果用蟹笼的话，再买大号蟹笼，一笼子爆笼的话，就非常恐怖了。 捕的就是血蛤和花螺。 虾和蟹只是顺带的而已。 不重要，对，虾和蟹都不重要！ 太多年没有人捕过，礁石区的血蛤与花螺自然就多了。 但也不是每一个地笼都爆笼，这不现实，但打一个平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因为地笼有10万个之多，再加上两者的壳本来就比较重，你还真没有办法一一去给出预估。 只能说收获绝对不少，这是必然的事情，最终有多少收获，还要等到全部收上来，也分拣完成后秤过才清楚。 收起地笼，先将里头的收获倒出来，再将地笼重新折叠好，归纳放到一边，之后才是进行分拣，这个分拣绝对不止是品类，还有大小也要区分开来，因为价格不同，有时候大小的差价还不小呢。 卫二叔负责收地笼！ 卫二婶带着两小只分拣，收地笼永远都比分拣要迅速。 倒是卫宏相对比较轻松，他负责开船。 “吱吱吱…” “小宏，最后一排地笼已经收起来了，清点过，一个都没有缺少。” 卫二叔一直都有注意着数量，确认全部回收完全：“都没有问题。” “好，我现在就掉头回去。” 卫宏早一步就确认，礁石区这边还有没有他们放的地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下调整航向回航，也不忘多交代一句：“回去后让这些地笼晒一晒，傍晚的时候再来放一次。” “好，到岸后，我下船先去买鱼粮虾粮。”卫二叔本就想提议侄子再放一次，现在侄子说在前头，他自然不会反对。 “好！” 卫宏也没有意见，不是多大的事，也道破二叔的心声：“这些地笼再放一次就报废了，不多放一次晒个两天，也得报废。” 终究是用于淡水的地笼，网的线不是特别好，经过海水的浸泡会遭到很严重的腐蚀，特别是暴晒过后，会加速腐蚀，坏得更快，可刚刚收上来的地笼又不得不经过暴晒，原因很简单，里头有同类的味道，无论是虾蟹，还是血蛤与花螺，智商很低不假，却有味觉，有同类的味道，是不会上当的。 倒也不是全部不会上当，在饵料的诱惑下，有不少会上当钻进地笼里，但相对会低一些。 这个时候地笼经过暴晒，就会去除味道，这样再放一次，就会捕到更多一些了。 无法两全齐美，暴晒会加速地笼的腐蚀，导致地笼使用寿命大打折扣，可为了下一次可以捕到更多一点，又必须经过阳光暴晒才行。 除非你去做净化处理。 只是有可能吗？费那么大的劲，还不如暴晒，再用一次报废扔掉实惠呢。 渔船再次稳稳的停靠在村里的码头上！ 关闭发动机组。 卫宏下到甲板，参与到分拣工作之中，至于说自家二叔，早在渔船还没有停稳之时，就先跳下船，驾着家里的三蹦子去镇上买饵料去了。 10万个地笼也被拉到渔船前甲板处晒着，天气情况是一个大晴天，光线充足，有大半天的暴晒，傍晚又可以使用。 一切都没有问题。 剩下的问题也就只有收获多少，又能够卖出去多少钱了。 什么？ 销售渠道？ 一点都不担心，哪怕是数量不少的情况下，也不用担心卖出渠道的问题，就因为是海鲜类，特别是花螺，纯野生非养殖的花螺，可是市场上的紧俏货，完全不愁卖。 是卖与不卖的事。 价格低，可不卖，就这么简单！ …… 第174章 溢价卖出 好东西不愁卖！ 特别是花螺，纯野生非养殖的，可是稀缺货。 几个电话打出去，剩下的就是等待。 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 “卫船长…” 帝鲜酒楼的采购经理先到，他是接到自家老板的电话，马不停蹄的赶来，都不需要去看货，急忙的询问：“花螺打算给我们酒楼什么价？” 见过两面，也算是熟人，之前有一次他们酒楼由老板亲自采购的龙虾，就是在宏泰号渔船上购买，这一次也是老板没有时间，不然也轮不到他过来，中间倒是有一次由他与宏泰号渔船对接，故而认识这个年纪轻轻的船长，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客气，赶紧进入正题，因为他很清楚，人家联系的绝对不止他们一家。 有竞争才更容易抬价，这是生意场上亘古不变的道理。 “先看看。” 卫宏不着急开价，开价失去主动权不说，他也确实联系了其他人，在他们这边从来不缺卖货渠道，包括一些稍微高一点的大排档，也有需求：“有大有小，价格都不同，看完之后咱们再说价格。” “……”采购经理无言，他倒是想耍个小聪明，看能不能糊弄一下，装作一副豪气十足的模样，结果没能成功，只能是按照步骤来，登上渔船先看货，内心的苦涩更深沉：“都量一等一的好货。” “不止是好货那么简单！” 卫宏就跟在后面，自己捕到的东西岂能不知情况呢？也知道生意人很狡猾，他也特意点出：“无论是血蛤还是花螺，生命力很旺盛，现在是缩回去了，可只要调好水，马上就生龙活虎了，新鲜的问题不用担心。” “花螺，小号的100元怎么样？” 黄姓采购经理没有办法，想压价是不行了，现在也是他先到，过会有竞争对手，就不知道是什么样，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中号的话，我给120，至于说大号的，给160元，特大号的话…给230元！” “如果价格没有问题的话，就花螺这一块，我们酒楼要大半！” “血蛤的话，中号的给50元，大号的给70元，同样是要走大半。” 黄姓经理主动开价，也在后面加了数量，说白了就是大量采购回去，用量取胜，以此来换取相对优惠的价格。 “我说黄经理，咱们都是明眼人。” 卫宏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个价格看似是市场价，可也只是普通的市场价而已，稀罕货怎么说也得溢个价：“再者…要走一半？这事情你恐怕你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了，因为量不少，不止是甲板这些，还有一些被我们放到船舱里去了，现在的天气虽是不热，可气温也在渐渐升高，可不能放在甲板上暴晒。” “要走大半，可就不是几千斤那么简单，而是几万斤之多，最少花螺这一块，一半的话，不会低于3万斤。”卫宏只能给一个大体的重量，无法精准，可就是这个重量能吓死人。 一半不会低于3万斤，相当于他们捕到的花螺是高于6万斤之多，结合其价格，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捕到6万斤那么多？” 黄姓经理确实被吓了一跳，他看到的只是堆放在甲板上，量已经不少，以为捕到就这些，结果没想到人家有很多放进船舱里，但震撼过后，是回归正题，以自己的权限是否能够做主，半晌过后还是没法做决定：“给打个电话。” “请便！” 卫宏示意一下，便不再理会，这个时候人家去打电话，通话需要一点时间，给他拖延一点时间更有利。 果不其然！ 当黄姓经理打完电话，码头上已经有别人过来，来的还不止一个两个，足足来了三个人，都是县里做大排档相对比较好的人，之前出海靠港，都有打过交道，也就留下了联系方式。 做的是同类，尽管端次不同，可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竞争对手来了，从单独商谈，到最后变成了集体商谈。 “还有两个做生腌的没来。” 卫宏还想再等等，人更多越有利，他的视线也一直放在通向码头的道路方向，远远的已经可见：“喏…人到了。” 不出片刻，人赶至，也快还登上渔船。 “人到齐了，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什么货色摆在这里，大家可以自己看。” 卫宏率先开口，做好铺垫后，主动开价：“小号的花螺125元，中号的我也不要多，135元，大号的话180元，特大号的260元！” “血蛤的话，没有小号的，小号的有捕到也全都放归大海，只有中号与大号两种，中号的55元，大号的80元。” “另外，我要特别说明一下，花螺的话，我们捕到不会低于6万斤，血蛤的话，不会低于8万斤，还有一些虾蟹什么的，量也不少。” 卫宏开价，一副谢绝讲价的意思，同时也将捕到的数量大体给个预估，其意已经无需进一步说明。 完全就是不担心卖不掉的架势，哪怕量很大，可又怎么样呢？你要想用数量太多来压价，他也不干，你乐意就拿，不乐意我也不着急，就是这么简单。 “卫船长…我先到，刚才也已经说好了，要走一半。”黄姓经理着急了，马上开口。 这口一开，可就是金口了。 无法改变的那种，等同于他接受这个价格。 “好！” 卫宏笑着答应了，人家说的是事实，接受他的报价，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在量上他让个步，也算是卖帝鲜酒楼一个小人情：“黄经理可以先挑，诸位的话，如果接受我的这个报价，那么等黄经理挑完后，大家可以上手。” “……” “……” “……” 还能说些什么，要怪只能怪自己来得比较晚呗。 不出意外的话，最好的部份，肯定会被帝鲜酒楼的人挑走。 开什么国际玩笑，常年与海鲜打交道，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很多东西，有先下手权，肯定是挑一些最好的，虽然最后剩下的也不差，可总是有一点细微的差距。 不接受这个报价？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虽然是溢价买回去，同样有不小的利润，只是相比起以往，利润会低上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低那么一丢丢而已，最多也就是在其他的地方补回来，并不影响到他们赚钱。 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买呗！ …… 第175章 逆天的收益 超过6万斤花螺！ 超过8万斤血蛤！ 还有不少的虾，以及蟹，不过这两种并不是最多的，最多的还是虾姑。 是的！ 他们叫虾姑，归类为虾类的一种，其学名很多人都不陌生，正是濑尿虾，也有不少的地方叫皮皮虾。 同样也是一种生腌菜色主材料，痛风套餐里的一员。 价格自然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卫老弟，濑尿虾什么价？” 一个大排档老板笑呵呵的，做生意要赚钱就得没脸没皮，要是你害羞不好意思，怎么赚大钱呢？这不，他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给个实惠价呗，好歹我们都将你的花螺和血蛤给包圆了。” “就是…这么大的量，就我们这几个人，给包圆了，卫船长得在这方面给我们让让步，给我们找补找补，回回血嘛。” “都不是打过一次交道了嘛。” “……” “……” 其他人全都附和，此时此刻，他们是一体的，临时的利益团体。 刚才的时候，除了帝鲜酒楼的黄姓经理以外，他们几个可是一共挑花螺和血蛤，那场面不说快要打起来，可也相差不远，都没少吵吵几句，无非就是挑几筐品相较好的，结果有人蛮不讲理的直接抢走。 现在为了利益，直接站在一起，也是非常神奇。 “小的15，中的25，大的40！” 卫宏也没有办法，花螺和血蛤他是溢了价，在其他的方面让点步也很正常：“我这价格就不用还价了？” “卫老弟豪爽！” “虾和蟹呢？” 谈妥了一件，其他的也不能错过，既然来了，碰到放地笼海捕的好货，还都是海鲜类，坚决不能错过。 “虾统一价，不区分大小，30元！” 卫宏再次开价，低于市场正常价，但也并没有低多少，搞的毕竟是批发：“蟹的话45，时节不对，要是其他时节，可不止这个价。” 下一刻！ “咻咻咻！” 全都巴不得掌握无影脚技能，要是再有一个分身术就更好了。 抢呗，抢到多少是多少。 无论是濑尿虾还是虾，亦或是蟹，数量比较少，能抢到多少是多少，手快者有，手慢者无。 瓜分！ 直接就，直接瓜公个干净。 这个时候！ 属于帝鲜酒楼的黄姓经理倒是轻松，他可以先下手，普通的虾和蟹他不挑，但濑尿虾他早就挑过，大号的濑尿虾全都被他挑走，其他人只能选择小号和中号的，大号的一条都不剩。 全部瓜分完，一点都不剩，也是幸好之前这些人还没来的时候，卫宏就挑一些留起来，捕到好东西怎么能全卖钱呢？最少也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无论是什么，都留了一点，还是往好的，也挑比较大的，像花螺这种稀罕物，特大号的他直接挑走了30个，留着自己吃的，保证每个人有6个的量。 血蛤什么的也是如此，只不过血蛤他也留了一些中号的，打算回去让二婶生腌起来，想吃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吃。 倒是虾蟹，除了挑一些大号的濑尿虾以外，其他的都没有保留。 就算是如此，也被二婶嘀咕上好一阵，就差没骂他败家了，特别是特大号的花螺，价格可不是一般的贵，一个有将近半斤重，一下子留了30个，有十几斤重，其价格也贵，价值三千多块钱的东西呢？就这么自己吃了，谁不心疼呢？ 当时自家二婶在嘀咕的时候，他也是含笑没有顶嘴，反正自己不会亏待自己，现在大几千块钱于他而言，不是他自大，也确实有些看不上。 秤完算账！ 一条条，一笔笔的！ 在价格谈妥确定之后，非常简单，至于说那些人买走之后，要怎么弄是他们的事情，早就预备着来买货，要么就是开车过来，最不济的是开一辆中蹦子，装货问题不大，其中血蛤和花螺，都可以装在化肥袋里回去，只要将袋子洗干净一点就好，其他的只能用鱼筐装，也问题不大，装多少个鱼筐回去，下回在渔港码头碰到，你还回来就好，不是多大的事。 不还回来也没有关系，鱼筐不值钱。 只是相对于渔船而言，这又是另外一笔开销，不可能将鱼筐让人带走，每带走一个都还回来或是拿空筐来交换，总有被拿走没还回来的，再有一些旧的用多报废，虽然一个也就那么几块钱，小的甚至只有两三块钱，可如果数量大呢？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也就是现在！ 到以后大渔船来了后，购买鱼筐，各种规格各种型号，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不过那个时候，完全可以找厂家直接谈，大批量的购买，价格有很大的优惠，能够节省不少开支。 “呼…” 卫宏长长呼了一口气，账目并不复杂，可涉及到高价捕获，他不得不计算仔细些，场景自然也切换，呆在渔船上晒太阳可没那么舒服，处理完收获第一时间就回到二叔家里再算账：“花螺有6万2993斤，都快63万斤了，均价的话，有1528元的样子，卖出去9625万元！” “血蛤就多了，有86万斤的样子，只是价格相对比一点，但均价也有675元的样子，卖出去了5805万元！” “濑尿虾的话，数量少一点，才三千多斤，只卖了82万元！” “虾相对多一点，但也只有五千多斤，卖了151万元！” “蟹比较多，有8600多斤，卖了387万元！” 卫宏一一报出来，自家人不需要报账，可这一次的收获很大，还是报一下，让大家伙都高兴高兴，特别是自家二婶，虽然人在厨房里忙活，但他相信二婶绝对竖着耳朵在听，他大声的报账，也是报给自家二婶听，至于说两个堂弟，直接被他忽视：“这样的话，这一次地笼的收获可就不少了，我再算算…” “有了，唉…是不是我算错了？” 卫宏看到手机计算器得出来的总和，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得出来的数字太大太惊人。 虽说一条条的账目已经算出，非常清晰，最差最后的相加，可正是相加过后，他才发现有些超乎想象。 就放地笼，竟然能赚这么多？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太过逆天了呀？ 他都有一些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计算错了呢？ 下一刻！ 家里的高材生开口了！ …… 第176章 算计好一切 “1605万元！” 卫光的口算很迅速，只比计算器慢了一点点：“大哥…我没有算错？” “确实是1605万元！” 卫宏点了点头，他被计算器得出来的总和给冲击了一下，有些愣神，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通：“想想也是，最值得的还是那些花螺，都卖了九百多万元，还有血蛤，也卖了580万元，这两笔就超过1400万元了。” “咱们就忙活了昨天一个下午，还有一个大清早…” 卫顺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这会儿还在出神状态：“就1600多万元？这赚钱是不是太容易了点？” “容易你倒是赚一个看看？” 卫光再次上线日常怼亲大哥模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很严正的纠错：“还有…这个与你没有关系，你就是一个打下手的，钱是大哥的。” “我…”卫顺都快要爆发，给亲弟弟一通爱的教育。 “卫光说的倒是没错。” 卫宏落井下石，配合打击：“确实没你的份，不过你爸有份，占两成，只是现在还没有分家，所以…怎么分都没你的份，要不你分家？” “……”卫顺直接沉默了，很想将自己缩起来，当自己不存在。 回话？ 敢回一个试试，他可以百分之百确认，一旦回一句，无论回的是什么，他的母亲就能从厨房里拿着锅铲跑出来，或许不会给他来上几下，但绝对会怒视。 分家！ 你倒是分一个试试，父母没有开腔，自己没有结婚，这个家就不能分，作为家里的老大，要分家也是等结婚，自己成家之后，有些家里的老大成了家，都不会马上分家，会等到兄弟全都成家，父母才会给分家呢。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要分家也是由父母提出，作为儿子不应该提。 属于绝对禁忌的话题，作为儿子敢提，代表翅膀长硬了，不收拾你才怪。 “不过卫顺说的倒是一点也没错。” 卫光现在已经不叫自己亲哥一声兄长了，直接喊名字：“忙活这么点时间，赚到这么多钱，确实有些夸张。” “有什么好夸张的。” 卫二婶果然在厨房里竖起耳朵听，都有好几次忍住，不然她早就冲出来，也是等到这会儿做的菜下水，在锅里闷一下，才腾出时间出来说上几句：“礁石区那边有十几二十年没人去了，还有现在的血蛤和花螺价格贵，不然卖不了这么多钱，信不信今天再去放一次地笼，明天一早去收，就没有多少了呢？” “这倒是事实。” 卫宏早就习惯了高收入，可1605万元这个数字还是震撼到自己，但这会儿已经调整过来，平复了许多：“今天再放一次，减半是轻的，有个三分之一的收获就很不错了。” “三分之一，也有大500多万元呢。”卫顺感觉自家的这位大堂哥好像心态有些飘了，不把五百万当钱了。 “不管多与少，都要再去放一次地笼。” 卫二婶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自然有她的理由：“一是再放一次地笼肯定有不少收获，比较少而已，但地笼再用一次基本上是报废了，不放可惜了，有多少收入都是赚的。” “二是今天闹出来的动静，不出意外的话，下午的时候，家家户户就该知道了，难免有人会起一些小心思，所以…再放一次地笼是肯定要的，海里不是谁家的，先占先得。” “这第三嘛，血蛤和花螺，确实很贵，多一份收获能卖多一些钱，你们大哥现在欠着很多钱呢，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卫二婶的思想很清晰，整个人也很清醒。 涉及到利益！ 不眼红才怪呢，而且还不是苍蝇小利，而是大几百万元呢，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搞不定有人知道，就不管危不危险，开着小鱼排就跑到那边去放地笼呢？ 别以为不可能，只要钱多，冒一下险又怎么来了？ 有人会说，为了几百万元，连自己的小命都敢拿出来赌，是不是不值得呢？ 要知道生命是无价的！ 但千万不要忘记了，对于一些经济条件不好的人，如果搏一下，并且还搏赢了，大几百万元到手，下半辈子不用为钱所累，是值得搏一把的。 “呵呵…” 卫宏呵呵一笑，他岂会不知道乡村的生态呢？他也意料到一旦他们有收获，必然有人会知道，从而引起一些人眼红冒险一搏，可他一点都不担心：“二婶您就放心，就算有人想要搏一把，首先也得有地笼才怪，现在不出意料的话，全县范围之内，找不到多少地笼了，一口气买了10万个，不可能全部买个干净，可也剩下不多，人家进货也需要时间的。” “零零碎碎的肯定有，但也是到县里，或是隔着几个镇之外，因为离咱们这里最近的镇，有的货全都被调过来，被咱们买走了。” “距离远一点，现在有人去买地笼，然后再放饵料，之后再出海，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凌晨去了，村里全是小鱼排，要跑去那边也是退潮的时候，晚上涨潮，想要搏一把也不是去送命，涨潮的话，小鱼排到不了那边，开不出去不说，也开不到。” “等到明天凌晨他们再去放，咱们已经去收了，肯定也有剩下，但不多了，到时候谁爱去冒险就去冒险。” 卫宏不以为意的如此说道。 从一开始！ 他就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进去，各方面的因素都有。 也都做好了完整的计划，从买地笼开始，再到地笼要连下两次，你算计好，自然是不想给其他人机会。 不怪他自私，只能说这里头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了，换成谁都动心，他也不例外，而且之前返航的时候，他也观察着海底的情况，剩下的确实不少，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假如能够将礁石区的血蛤与花螺捕个干净，也不遵照渔民的潜规矩来，就是不留种的话，那么最少还能再捕超过900万元以上的血蛤与花螺。 所谓的不留种！ 说白了就是大小通杀，无论大小都捕上来不放生，全部卖掉。 不过一般人不会那么做，小的都放生留种，等着长大之后再捕。 但也不排除有人大小通杀。 那是别人。 他不管，他也只做好自己的事情。 而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吃饭，吃完饭又得开始忙活起来。 …… 第177章 大赚2109万元 下午！ 继续给10万个地笼装饵料！ 不出所料，村里果然有人知道，而且还是不少，因为有不少人跑到码头上围观。 自然也包括了宏泰号渔船上的船员，其中卫泰就带着好几个人过来，他们自然不是来围观的，而是过来帮忙，无偿帮忙的那种。 只是帮忙给地笼放饵料，不是多难的一件事情，等饵料放好之后，卫泰也只是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所有人离开，绝对不跟着渔船出海，连提都不提的那种，或许跟着渔船出海也是在帮忙，可账该怎么算？ 跟着渔船出海，也是船员跟着出海，就要有分红。 如果带着船员跟着卫宏他们出海帮忙去放地笼，哪怕他们提出不要分红，也让人难做，来帮忙放一下饵料，打打下手，就是在纯粹的帮忙，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这不，渔船出海之后！ “小宏，等明天地笼要是有收获，每家每户给点花螺血蛤什么的。” 卫二叔知道自己的侄子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也很会做人，可该提醒的，他也会提醒一下：“至于说卫海…我看明天拿多几斤送过去。” “行！” 卫宏本就想这么做，自家二叔不说他也会去做，人情世故方面他不是不懂，谈及到卫海，他也明白自家二叔为什么要特别对待：“那么贵的东西，卫海的母亲舍得吃才怪，到时候肯定拿去卖掉，送多几斤过去好卖一些，要是一两斤，去卖少了，拿不出手。” “渔船送出去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了。” 卫二叔见侄子领会到自己的深意，也是一笑：“很多船员出海回来，渔船送的东西，也没少拿出去卖，毕竟有时候给得多，他们吃又吃不完，卖掉也挺好，要么就是转送给别人，不过那是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怎么处理都可以。” “能帮一点就是一点。” 卫宏只用这句话来概括，卫海一家确实不容易，也只跟着出海一次，再加上这一次主动过来帮忙，他全都看在眼里，卫海其人可是中午的时候就在码头上等着了，比他们还先到呢，其他船员是等他们到了一会才过来。 虽然都是无偿帮忙，不在意先到和晚到。 两者之间，要说没有差别是不可能的事。 叔侄两人三言两语敲定。 卫二叔也不可能在驾驶舱上呆太久，渔船已经快要抵达礁石区，他必须下去放地笼，是主力部队，自然不会多作停留。 因为装饵料的时候有人帮忙，速度快上许多，放地笼经过一次后，也是轻车熟路，速度略有所提升。 故而！ 当渔船重新回到码头之时，天色还没有暗下，可以慢悠悠的回家，洗漱一番静等卫二婶的家常饭菜，晚餐时间不会对不上时间点。 第二天！ 重复一遍，收地笼，然后打电话叫人来买走。 又进行了前一天的流程，总算是结束了这一次的放地笼捕捞行动。 “5038万元！” 卫宏第一时间将账给算出来，与自己意料中的相差无几：“再加上昨天的1605万，总共可以算是2109万元！” 忙活两天的时间，大赚超过2100万元，非常恐怖的数字。 绝对能够打败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了。 剩下的那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人，无一例外是互联网大厂，或是国际巨头，不然的话，不可能有这样的赚钱速度。 “我这边还有钱，这些钱你全都留着。” 卫二叔含笑的点了点头，心情自然不用说，美妙得很，赚大钱是好事，值得高兴，特别是两天大赚超2100万元这种恐怕的数字，就是喜上加喜，却是知道侄子的资金缺口巨大，他这个亲叔，能分担一点压力就分担一点：“至于说船员们的分红什么的，我看也不要拖了，我这边还有钱，本来是想转回去给你，还不如都发了，省得到时候账目有些混乱。” “也好。” 卫宏本来是想接受船员们的好意，可现在有这笔钱入账，虽然距离资金缺口还是甚大，也缓解了一点，不再拒绝：“先发了也挺好，剩下的就咱们叔侄两个人的账，可以慢慢算。” “这个不急，等你把大船的钱，还有村里码头的钱凑够了再说，这边能顶住就顶过去。” 卫二叔摆了摆手，年前侄子给自己转了不少钱，购买保险的保费不少，花了560万元之多，他手头上也还剩下两百多万，可以顶一段时间，但绝对顶不了多久，因为大渔船还没有到来之前，需要花费的可不少：“我这边的钱用掉了再说。” “嗯！” 卫宏很清楚账目要清楚，人家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别说是叔侄了，只是能缓就缓，他也不再多说，转而问道：“二叔…房子的事情，您有没有考虑一下，特别是我那边已经建了个大概，外墙的装修已经有个大体的轮廓，这边的地基也一样，等我那边建好搬进去，您这边干脆推倒重建，建跟我那边一样，都不用再去设计了。” 有钱了盖新房！ 盖一幢豪华一点的房子，乡村人非常看重这个。 满足虚荣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村里的人看不起，两者虽然都是虚荣心，可还是有一定的差别。 其次！ 则是住得舒服一点，谈不上独栋小别墅，可也是独栋，特别是外墙采用大理石装备，大理石上雕龙刻凤，雕花刻叶，尽显气派高端，就算是不进去内部，从外部看也一眼能断定是豪宅。 没有人会不喜欢！ 相信没有人会例外。 “我…” 卫二叔果然心动，或者应该说他早就心动，只是从来没有提起而已，现在提到很想说出心里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还是算了，过段时间，你那个…太贵了。” “430万！” 卫宏摇了摇头，家里什么行情他很清楚，地域不同的行情有很大的出入，他也非常清楚，这个价格在他们这边，真不算太高：“现在建筑材料，特别是咱们这边的工人成本年年在上涨，现在是这个价，再过一两年恐怕就不是这个价了。” “我看干脆这样，等我那边建好，可以搬进去了，这边就开工得了，没钱我先垫上就是了。” “欠两个多亿元都欠了，也不差这430万元了。” 卫宏一脸轻松，有时候想想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相比起将近3个亿元，430万元只是一笔小数目而已：“就这么决定了，二婶…您再过些天先去把日子看好了，到时候日子要是对不上，就先意思意思一下，别晚去看日子看不到好日子了。” 强势了一把！ 都会替二叔家做决定了。 只是这里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 第178章 倒欠二叔的分红 说起二叔对自己恩情！ 或许有人感觉凭白给二叔百分之二十的渔船干股分红，已经回报了所有恩情。 可滴水之恩，应当以涌泉相报！ 有一些恩情可不是给多少钱就能回报完的，特别是在他们这边，宗族观念极重，也极为重视亲情，别的且不说，单就是卫父与卫母出海后再也没有回来，可其后事总要办？ 当时卫宏还在部队里，因为比较特殊，都没有通知到他，还是事后才知道，而那个时候父母的头七都已经过完了，等到他申请退役回家，已经过去许久。 父母的后事，都是由二叔与二婶一手操办，走时风风光光，就这个恩情，能让他记一辈子，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报恩都不足为过。 更何况！ 让二叔推倒旧房重建，连边上的地皮一起建成独栋，需要花费430万不假，可这笔钱真正意义上也不是由他来出，只是明面上是由他来出而已。 这一次忙活两天放地笼，赚到2109万元，有百分之二十是属于二叔的，这笔钱的分红就已经达到4218万元之多，只缺82万元，就足够二叔将房子推倒盖起来了。 故而！ 并不是他在报恩，反倒是自己欠二叔的，就因为二叔知道自己的资金有巨大的缺口，才暂时不要分红，钱让他先用着，不然的话，现在二叔都可以破土动工，开始推倒旧房了。 这不！ “二叔，我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我给您粗略的算一笔账。” 卫宏知道，就算是自己强势一把，替二叔做决定，也无法说服这个有点倔强的二叔，当下换另一个角度：“截止到卖剥皮鱼开始，不，应该说是截止到卖白花胶开始，白花胶不要多，算个95万就好，然后就是剥皮鱼干，咱们不要算多，算个465万，再到上一次出海，那些红目鲢和丁鱼，分别是卖了103万和506万元，两者加上来算610万好了！” “这两天则是2109万元。” “算起来的话，就是3279万元，之前的分红，年前我给你转两次账，一次是315万。一次是转了469万元，一共是786万元，那么这些的分红是多少？” “3279万元的百分之二十，就是6558万，算个整，就是656万元，只少不多，咱们也没必要算那么清楚，反正差不也就是万把块钱来回，这么一算，我这边还欠着你187万元呢。” “我也知道，就算是把这笔钱给你了，还有你身上差不多剩下两百多万出头，估计也就四百万元出头的样子，这笔钱也有用，接下来出海的开销不说，大头还是新渔船到了之后需要置办那些，单就是渔网这一块就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这笔钱估计购买渔网都不够呢。” “大渔船，需要用到的东西还不少，林林总总算下来，要置办齐的话，没有八百万以上，要是全都要置办好，估计预算得往上再加多二分之一，达到1200万元以上，但并不代表着咱们要全部置办好又置办齐，可以慢慢的补充完善嘛，而家呢？早点建，早点住进去，早点熟悉不好么？” 卫宏苦心波妈，跟自家二叔算了一笔钱，他的确实倒欠钱，也清楚二叔为什么不考虑建房子，还有他之前所说的垫付，说到底还是自家二叔要将钱留着置办新渔船的捕捞工具，那绝对是一笔巨额开销：“咱们又不着急，还有时间呢，这段时间还可以用宏泰号出海，我就不信会没有收获。” “甚至于我这边的钱都不用着急，撑到大渔船到来后，还有半年的时间呢。急用钱的也就是卫村股份公司的第二期注资了，这笔钱我现在已经凑得七七八八，就算是现在需要，也可以直接拿出来，更何况第二期注资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呢，完全不着急，所以时间很充足。” “抽出来430万元，都不算是我提前垫资了，到时候随着不断出海，必然足够，说白了，还是你分红里的钱呢，说是我提前垫资，我听着都有一些脸红。” 卫宏这话说得不假，因为就是这么一回事，到现在自己还欠着二叔的分红呢，倒欠187万元，往后出海，每出海一次都是欠下的分红，所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水份，都是照事实来讲。 “哎…” 卫二叔一直都没有插口，静静听着侄子述说，到这时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犹豫的真正原因：“你需要用钱的地方更多，都不是小数目，近的一笔就是3000万？码头要注资，往后的一笔可就是29亿元，要一口气全部支出呢？” “债多不压身。” 卫宏一脸轻松的笑，也有种耍赖皮的模样：“欠得越多越没压力，欠少了反倒有压力呢，说句不过客气的话，就按照咱们现在这样，等到大渔船一到，出海一次，捕到的可就不是以百万元为单位，起步是按照千万元为单位的，要是能够将综合补给运输船的鱼舱给填满，8000吨的鱼获呢。” “低价的鱼获，一斤卖4块钱就好，1600万斤就是6400万元，29个亿元，连出海三次都不到就能还上了，更何况不可能那么倒霉，捕到的都是一些低价鱼获。” “反正我有信心，只要综合补给运输船，每次出海捕个三分之一就好，也能卖千万元，半年的时间，赚够29亿元不是个事。” 卫宏不得不给自家二叔算一笔账，说的很多是假设，也很玄乎，但如果认真去听，再结合宏泰号出海的捕获情况，绝对不疑有他，完全就是合理的假设，有理有据设想。 并不是空谈！ 其中一个大渔船探鱼设备更加先进就打败一切，再有一个，大渔船可以到更远的海域，甚至是到别国的海域里去捕鱼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问题还是，航速达到35节，你偷偷的跑进别国的海域里捕鱼，就算是被人家发现，用海上执法船来追你，还追不到你，包括他们用军舰来追，同样也追不到。 除非是他们的军舰发射导弹，远程将你击伤或是击毁，不然可以很从容的偷捕之后，悠闲自得的离开，人家拿你没任何办法。 至于说远程发射导弹击伤或是击毁，在东海海域，或是南海海域，没有一个国家敢。 就算是跑到太平洋西海岸去，去星条旗帝国海域偷捕，星条旗帝国也不敢这么做。 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怕没有收获，至少正常情况下就是如此。 …… 第179章 时间匆匆三个月 渔业枯竭！ 就是一个伪命题，以前的时候大家还相信，现在观念已经发生变化。 渔业是枯竭了，却是近海过度捕捞导致，随着每年开展禁渔期，再到国内的造船业大力发展，船只越来越大，也包括了渔船，可以跑到更远的海域去捕捞，渔业有了快速发展，也推翻了渔业枯竭这个说法。 已经换成想要靠海吃海，就必须跑远海！ 说法变了，已经充足说明一切。 新的渔船长达80米，再有一艘排水量超过2万吨的综合补给运输船，再有一个航速达到35节，能够发挥的能量是无限的，或许要捕到满载状态，也就是捕到超过8100吨鱼获非常困难，可要求不那么高，有35节的航速，有时候还真不需要在海上呆一两个月，运气好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满载而归返航。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海无情，情况多变也是事实。 靠海捕捞，更有很多因素组成，合理假设，有理有据设想是建立在正常情况下。 假如不正常呢？ 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他们也只做正常情况下的假设，这就已经足够了，其他因素影响到，他们也非常清楚，却也知道是无力抗拒的因素，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这就已经足够！ “行，明天让你二婶去看日子。” 卫二叔做出决定，侄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能拒绝侄子的好心好意，加之他也很喜欢侄子那套房子的风格，咬咬牙就不去想那么多，做出决定：“反正也还有时间呢，钱可以慢慢赚，只要一切顺利，就不是事。” “本来就是。”卫宏闻言，不由大松一口气，脸上多了几许的笑容，有时候自家的这个二叔，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服，性格与大堂弟卫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很倔。 确认过的眼神，确实是亲生的无疑！ “出海呢？” 卫二叔转移话题，性格决定他不会拖泥带水，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会更改，出海才是正事：“除了正月十四出海以外，以后是什么打算？” 问的是以后的事情，不包括下一次出海计划。 这个非常关键，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有一个相对长远的计划，不需要明确，最少要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快出快回。” 卫宏岂会没有想过呢？应该说他早就想好：“新船员要轮一圈，接下来的五次出海船上的人比较多，必须快去快回，不然顶不住，在准备出海物品的时候，二叔您就得根据现实情况来了。” “等新船员轮流了一圈后，全都去黄浦造船厂那边进行培训，也还是快出快回，快一点出海，不要求捕太多，只要有一定的收获就马上返航，这就决定了不可能跑太远，基本上都会在近海海域里下网捕捞，不会跑到贴近远海的海域里下网捕捞，因为咱们也需要去粤州市那边进行培训。” “会比较辛苦，不要在海上呆太久是唯一的选择，一切都是为了新渔船，为迎接新渔船到来做准备。” 卫宏说到这里顿了顿，半晌过后才接着说道：“我的大体计划是这样，24小时之内返航，不能超过48个小时，返航回来后休息三天，然后再次出海，这样的话，就是4天到5天之间出海一次，一个月可以出海6到8次之间，受气候因素影响除外。” “现在距离大渔船交付，满打满算有三个月，还能出海18次到23次左右，每次要是能赚一百来万元，也有两千多万元，这是最低的，要是遇到价格比较高的鱼群，三千万元保底，四五千万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问题并不大，我个人预估，到新渔船交付，再捕个三千万元不是事，我有这个信心。”卫宏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 卫二叔细思一下，发现也确实是如此，气候因素影响基本可以排除，因为春季相对比较好，台风季才有很多影响：“那就这么决定了，快速出海，捕到一些就快点反航也挺好的，出海的时间短，回来休息三天也能恢复过来，就是要去培训，跑来跑去的会辛苦一点。” “去培训，也就是上上课，坐着上课，也是一种休息，晚上睡觉。” 卫宏说的也是事实，这些因素他全都考虑过：“现在又有车，自己开车跑来回，卫顺也有驾照，可以交替着开，最少卫顺来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是可以上高速的，问题不大。” “那就好。”卫二叔对于交规还真不是太清楚，他这个年龄现在去考个驾照没问题，可他也不会去折腾一下，儿子都大了，家里以后有钱买车，也有儿子可以开，作为老父亲，坐副驾驶座，有个专属的司机不香么？ 叔侄二人！ 三言两语间，就决定下来基本方针！ 不出意外，不会做出改变。 第二天！ 卫宏前往村委，自己好歹也是持有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大股东，关心一下公司的情况理所应当，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关于码头工程项目的情况。 还真被自己现在的船老大卫泰给说中，村委有不同的声音，有人想要利用这个工程项目，尽管没有明着说，可作为村支书的卫德龙一句：村委的意见不统一！ 就这么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没有什么好说的！ 直接表态，码头工程必须交给有资质，并且还是国字号的建筑公司负责，还必须要求国字号建筑公司不得将工程项目外包，必须由他们亲自派出工程队来施工，为此，他增加了200万的注资，加上之前注资，已经转进卫村股份有限公司对公账户的800万元，凑整第一期注资为1000万元整。 有他表态，加之卫德龙也不是一般人，相信没有任何问题，有些人要作妖，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码头工程项目会很快就敲定，并且迅速开工。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过完正月十三，吃过一顿丁酒，正月十四出海一次，在海上只呆了24小时返航，还没有再次出海，正月十七的时候，卫村股份有限公司就与一家国字号建筑公司签署正式的合同，在正月十八他们出海之时，当天工程队就进驻，开始动工。 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如此时光匆匆三个月逝去。 …… 第180章 奸商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 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却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其中就卫家村而言，不敢说天翻地覆，也差不多，因为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卫家村所属的码头发生很大的变化，首先是因为有卫宏注资1000万元，原来荒废的码头建起了两个巨大的停泊，再有就是进行了小小的维修，但也只是小维修而已，1000万元的注资，全都用于码头的建设。 两个停泊位，还是大型深水区的停泊位，一建还是两个，1000万元又怎么足够呢？ 问题并不大！ 于国字号建筑公司而言，绝对财大气粗，整个卫家村码头也是一揽子的工程，可不是一个小项目工程，码头只是其次，最大的工程项目还是依托码头建成一个综合性的渔港码头，且在规划之中，渔港码头有鱼市，还有冷藏区，包括未来还会建立一个加工区以及其他的配套设施。 比如说，修一条八车道的一级标准公路与国道对接等等。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工程小项目而已，最大的工程还是码头本身，具备修建深水港码头的标准，现在只是修建起两个深水大停泊位，未来可不止是两个，两个只是第一期的规划，后续的二期工程规划之中，是要扩建到五个，再有第三期工程，则是变成十个。 深水港码头！ 深水区停泊位，其造价远比想象中的要高得多。 而这同样也是其中的一部份，整个渔港码头的规划，采用的是高度自动化的，什么叫高度自动化，打一个很好的比方，就是渔船停靠在停泊位上，码头上有吊机，也有传送带等等，这些都是采用智能化控制的，虽然有一些也需要人工去操控，但有不少是可以智能化控制，实现无人工操作自动化。 就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也包含在整个工程之内。 可以说，现在建两个深水区大停泊位，还有鱼市，以及先建一部份的冷藏区，包括已经准备通车的八车道一级标准公路，都只是第一期工程而已，后续的工程更大。 国字号建筑公司自然是会垫资，更别说这第一期工程也不差，工程总造价达到5亿元，而卫村股份有限公司已经支付了其中的31亿元。 没错，就是支付了31亿元！ 其中3亿元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向银行申请的无息贷款，目前还在加紧申请，想从银行贷款多2亿元，为低息贷款。 以现在的政策，也事关渔业，再贷款2亿元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乡村振兴，农业扶持，渔业倾斜！ 三项叠加，强度拉满，各种手续，各种申请一路开绿灯，也正是如此，才拉响卫家村依托渔港码头项目为核心的大发展。 “现在已经具备规模了。” 卫德龙有一些梦幻，仿佛眼前看到的一切如同空中阁楼，可却是真实，是他亲眼看着一点点建起：“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就剩下开业了，开业需要你的配合才行，不过…这个渔港码头的鱼市，可是有很多人盯着，咱们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得过，早在鱼市开建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打听了。” “呵呵…商人的鼻子很灵的。” 卫宏一点都不意外，这个渔港码头与他息息相关，他也占着这个渔港码头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不可能不上心：“我还是原来的态度，只租不卖，按照县里的渔港码头来，租金该怎么收就怎么收，不过合同是一年一签，一年之后租金该涨价的还是涨价。” “不过咱们也不能太过份，制定合同的时候，加入一条：涨价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五，作一个限制，不会把一些人给吓退了。”卫宏信心满满的说道。 “咱们毕竟是新建的渔港码头。”卫德龙苦心波妈的提醒，没有太直接，却是点出关键。 “我有信心。” 卫宏自然听得懂这位村支书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也不说空话：“一个渔港码头硬件设施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它的核心是鱼获，德龙叔…你看看外面的码头停泊位，停了多少艘渔船了？虽然是小渔船，可现在已经停了8艘了，再加上我的宏泰号，可就是9艘了。” “而这新增的8艘渔船，可都是咱们村的，村里什么情况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渔船还会不断增加，只是有一些人比较保守，包括这停着的8艘，都是二手渔船，大家没有去冒险，先买二手小渔船来试试水，要是有收获，划得来，下一步就该是中型渔船，乃至大型渔船了。” “而且还会是全新的，然后再到咱们村里周边呢？周边也靠海，以前也是小渔村，看到咱们村依靠渔业发展起来，他们会不动心吗？肯定会的，再加上周边可以停靠渔船，那么也会有人买渔船。” “渔船多了，鱼获就多，有鱼获自然能够吸引来鱼贩，因为已经组成一个鱼类市场了，别的就不说了，就咱们镇，还有周边的镇，那些小鱼贩是会选择到这边拿鱼呢？还是跑到县里的渔港码头去呢？就近拿货不好么？” “再加上我的渔船，特别还是不久后，就要进入到禁渔期了，目前黄浦造船厂那边已经确定，正在加紧办理相关的手续，我的大渔船是可以赶在禁渔期到达之前交付给我使用，晚的话十天，快的话，七天之内就会将渔船开过来。” 卫宏一通的分析，可也没有全部说出来，若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 卫德龙不傻，可不是那种传统意义的村支书，他是外出做生意取得成功的人，提前退休回家乡养老，又参选村支书之人，见识和眼光不用怀疑，智商也是正常水平线之上：“禁渔期开业？” “对咯！” 卫宏不由笑了，这位村支书一点就通：“别的地方只能拿到冻鱼，咱们这边却是可以买到新鲜的鱼，品种还不少，这可就是一个天然的好时机，借着禁渔期这三个月时间，足够咱们给渔港码头聚好人气了，等禁渔期结束，咱们这边已经初具气候，接下来只要不乱来，还怕发展不上去么？” “可以将我禁渔期大渔船可以出海的事情加入进去，那么开业收的租金与成型渔港码头相当，并没有问题。” “对于一些大鱼贩而言，做禁渔期这三个月的生意，赚到的利润绝对超过鱼市店面一年的租金，很划得来。” 卫宏撇了撇嘴说道。 奸商！ 卫德龙很想给这个小辈安上这二字的评价。 …… 第181章 阳谋倒逼大鱼贩 于别人而言，最少对于县里的渔港码头而言。 禁渔期是绝对的淡季，甚至可以说对于南方沿海地区的渔港码头而言，整个禁渔期都是渔业的淡季。 也只有一些中大型的渔港码头才一切如常。 只有大型渔船可以出海，其他的渔船不行，因为其他的渔船到不了禁捕区以外，自然明文严令禁止出海，那么等同于渔港码头不会上新鲜的鱼获。 这个时候，一些大批发鱼贩，狂欢时刻来临，他们一大早在备战着这个禁渔期，有大型冻库的大鱼贩，早就将自己的冻库寒满了各类鱼获，为的就是禁渔期一点点的卖，涨价卖，赚取更高的利润。 在最近两个月的时间，各种鱼类的价格都在一点点的上涨，就是因为那些大鱼贩在大量吃进鱼获，导致的价格上涨。 “咱们卫村渔港一开业，有大量的鱼获上岸…” 卫德龙在心里给卫宏‘奸商’二字的评价，绝对不是随便给评，而是他联想到更多：“他们为了保证他们的利润，就还会大量的吃进鱼获，毕竟有大量的鱼获涌上岸，他们之前吃进的鱼获可就无法将价格炒高了，还想炒高赚取利润，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这边的鱼获不大量的涌进市场里。” “备战禁渔期，那些鱼贩们已经是略高于市场价吃进鱼获，成本比正常情况下要高，要是他们不想办法，赚不到钱不说，还会亏损，这个时候他们必须有所行动才行，他们逼不得已的选择。”卫德龙如是的说道。 “是的！” 卫宏论算计人的手段，不是很高明，使用的只是阳谋，笑得有一些阴险：“所以…鱼市的店面租金可以收高一些，同时，我之前提议建起来的冷藏区冻库，租金要收得比市场价高出百分之十才行，毕竟…冷藏区的冻库，咱们现在可没有建多少，物以稀为贵嘛，他们不得不租，不租拿了鱼获没地放呐，引发的连琐反应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绝对的连环计！ 先是一记的阳谋，还附带上关联的冷藏区，直接溢价出租，逼得那些大鱼贩不得不掏高价来租。 “说真的，你一点也不像是从部队里出来的。” 卫德龙也算是骂人不带脏话，不知道是贬还是夸，可他作为村支书，还兼任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自然是考虑自身的利益：“就这么干了，他们爱租不租，不租有的是人租，亏的又不是咱们的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个人的冷藏区，建的是不是有点大呢？”卫德龙转移话题。 “15亩，并不大。” 卫宏摇了摇头，在渔港码头附近，很正中心的位置，就在鱼市旁边，就有一块属于他们自家和二叔家的地，一共是15亩，他全都建成冷藏冷库，建起来自用：“我还嫌小呢，毕竟我还买了一艘载重量达到8000吨的综合补给运输船，要是我满载而归，鱼市又不理想，就15亩大小的冻库，可塞不进去那么多鱼获。” “……”卫德龙直接沉默，关于综合补给运输船的事情，他之前只是隐隐听到传言，一直都没有得到印证，现在算是坐实，早前在村民服务中心谈判的时候，可没听提起过，不过这对卫村渔港码头只有好处没坏处：“鱼市最大的三间门店，全都给你了，我做主，给你免租3年！” “算了，该是多少租金就是多少租金，免租容易让人说闲话。” 卫宏摇了摇头选择拒绝，租金会很贵，但于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按照正常流程来，只不过我租的合同里，要增加一条优先租赁权，相当价格我优秀续租。” “没有问题。” 卫德龙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说免租三年，何尝没有试探的意思，现在被拒绝，他轻松许多，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话锋一转又问：“你真的不介入到公司的运营之中。” “算了，一些小事我不介入，只有大事我才会介入。” 卫宏摇了摇头，有相信这位村支书的因素，还有就是他将自己的定位是杀手锏，小事不管，大事他要一锤定音，至于说公司管理中的那些村委成员作妖，只要不是闹太过份，他相信这位村支书可以处理好，闹得过份了，他出手一巴掌拍死：“第一步走稳了，接着就是徐徐图之，在这个过程中，保持前进的脚步才最重要。” “你就放心。” 卫德龙是聪明人，根本不需要将话说太清楚，他也能够领会到其中的含义：“三年之内，渔港码头不进行分红，除了日常开支，还有银行的贷款利息以外，所有的营利全部用于渔港码头的建设，账上监管什么的，也会凭请第三方公司来进行，谁敢动一分钱，不仅要让他吐出来，还要送他进去，这话我说的。” “傻子才会去做。” 卫宏摇了摇头，话虽是这么说，可人性这东西最不能考验，他同样很清楚：“家家户户只要不傻的，都能依托这个渔港码头赚钱，光明正大的赚，心术不正，太过贪心的人才会去动那些心思，而如果是有人动了，这种人也就留不得了。” “呵呵…我已经叫我那小子回来了。” 卫德龙有三个儿子，家业由大儿子承继，二儿子帮手，只有最小的儿子让其自己创业，结果这几年都没有起色，现在村里有机会，他也就严令让其回乡发展：“让老大给200万元让他折腾，不过要等到禁渔期之后了，在这之前，我要跟你讨个名额，让他跟你先出海学习一下，熟悉一下出海的流程。” “没有问题。” 卫宏直接答应，只是一件小事，他不放在心上，还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只包吃，没工资哦。” “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那我不打你的脸了，你给交学费呗。” “滚蛋！” 卫德龙差点没被气个吐血三升，乡里乡亲的这点小事还要交学费，虽然是上人家渔船学习，应该交学费，但不出意外的话，自家小儿子上了渔船，绝对会被当苦力使唤，这要是交了学费，可就是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过也只是几句玩笑话而已。 两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下来许多事情。 正事说完。 卫宏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摆在他面前的可有不少重要的事情。 …… 第182章 入住豪宅 “后天就要搬进去了…” “是呀，总算是要搬进新家了！” 卫宏乐呵呵的，任谁要住进新家里都会特别兴奋，他也不例外，新家早在二十多天前就完成验收，第三方公司检查检测结果为合格，有害气体没有超标，至于说完全没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特别是无色无味的甲醛肯定存在，只要不超标就没有问题：“下午的时候，家具什么的会到。” “明天的时候再打扫打扫，搞一遍清洁，后天刚好可以搬进去。”卫宏为这个新家不算操碎心，可也做了不少工作，其中就包括了去黄浦造船厂那边培训，顺带跑到粤州市的隔壁市去购买家具。 做家具，在粤东省就那么一座城市，已经成为全国闻名的家具之城了，品种齐全只是其次，价格实惠也是另外一面。 家具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得多，市面上乱七八糟的都有，特别是偏中式的装修风格，拿大厅的家具来说，只能选择木制桌椅，而木制桌椅的水更深，原因也很简单，人家用的材料不懂行的根本看不出来。 比如说，人家说是红木做的，你完全不懂，听信了人家的鬼话，就极有可能高价买回来一套低等木材做的家具。 说白了就是假红木做成的家具，卖给你的还是红木材料的价格，能将你坑死。 那么好的新房，家具方面自然要配得上档次，才特意跑到那边去购买，也选择大厂家大店铺，信誉有保障一些，花费的自然不少，整家的家具花了他足足三百多万，其中当数大厅的座椅最贵，花了180万元之多。 “乔迁宴呢？”卫二叔最想问的还是这个。 “不摆了。” 卫宏摇了摇头，本来乔迁之喜，摆几桌热热闹闹，也能挣个面子，可凡事有利有弊，摆宴这东西总会闹出不少的事情来，他选择低调：“咱们一家人自己热闹一下就行，别请人来，像递一把刀一样。” 还是涉及到传统习俗。 别的酒宴红包可退，例如说婚宴，主人家要是虚荣一点，也不差钱，你包多少人家爱多少，只收一个红包壳，甚至还回点礼。 其他的宴也是如此，看主人家怎么做。 唯独乔迁宴是例外，在他们这边，乔迁宴包来的红包，是全额收，不允许退回，是老一代留下来的规矩，导致乔迁宴一直有‘一把刀’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只要主人家送来请帖，请帖就相当于一把刀，专门宰你这个受到邀请的客人。 “也行！” 卫二叔是有心让侄子摆上几桌，毕竟那么豪华的房子，如今建成要乔迁，热热闹闹的是一回事，请村里的人吃一顿，有几分炫耀的意思，可他同样也清楚其中的性质，加之侄子似乎也想低调，他也不去多说：“那么就安安静静的搬进去了。” “嗯！” 卫宏轻应了一声，反倒是关心起自家二叔这边来：“后天往那边一搬，大后天的时候，这边就可以开工了。” “没有那么快，总要收拾一下，已经说好了，五天之后再将这旧房推倒。” 卫二叔被侄子说服，做出决定，就断然不会改变，这事情已经是三个月以前，该激动兴奋也早就过了，眼下他更关心还是更大的大事：“渔船呢？确定什么时候了吗？” “早快一个星期，由黄浦造船厂那边的人开过来这边。” 卫宏一直与黄浦造船厂那边保持联系，只是正在为两艘大船办理手续，有时候也没个定数：“晚的话十天，看办理手续的进度，我个人感觉七天之内，必定可以办下来，手续齐全了，就会第一时间开过来这边交付给咱们了。” “那应该没有问题。” 卫二叔嘴角勾勒起一抹的笑意，为之感到高兴，他也得盘算一下时间：“今天已经是5月6号了，距离禁渔期还有9天，这还是理论上的，实际上只有6天不到了，相关部门规定，最好是在14号之前渔船返港停靠。”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卫宏有些无奈，他也想加快进度，可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够控制：“渔船的手续没办理下来，没有办法做任何行动，其中一个渔船的注册手续就被卡住了，到时候去申请禁渔期出海，没有渔船的正式登记注册文件，第一关就通不过，也就没有后面什么事情了。” “不过我相信这两天这个手续应该会下来，正式交付日期的话，黄浦造船厂为什么说快则一个星期，应该也是需要做最后的测试，早前就已经做过下水测试，还有一些其他的测试都做过，但同样还有一些需要再测试过才能完全交付给咱们，不出意外的话，是在所有手续办理完，再做最后的测试，之后再交付。”卫宏只是猜测，相信自己的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 “各种手续先办好，这边也可以开展申请出海工作。” 卫二叔也清楚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控制，涉及到方方面面：“但愿能够赶得上，也尽快一些。” “问题不大。” 卫宏还是挺有信心，毕竟他这个执法机关特聘教官也不是白当，积累不少人脉，他也托了关系，所托的正是县局那位副职，让其中渔政部门方面打声招呼，没有走违规的路线，就是希望到时候手续齐全可以尽快办理，加速通过流程，县里的渔政部门已经回信，表明只要手续齐全，会快速给予审核，这是他有信心的来源：“时间应该是足够了。” “那就是剩下的这些天，宏泰号是不是要再出海了。”卫二叔又问。 “不出去了。” 卫宏摇了摇头，这事情他也一早就决定，也有充足的理由：“这三个月以来，咱们已经足够忙活了，高频率出海，虽然是快去快回，可也累得够呛，现在又有一大堆事情，还不如休息多几天，等着两艘大船交付，直接用新渔船首次出航。” “二叔…咱们这三个月以来，我细算过，一共出海刚好20次，频率可不低，收获呢？同样也不少，比我预期中的要高出一些呢。”卫宏有些神秘的说道。 “平均有多少？” 卫二叔也知道每一次出海的账目，一次出海收获多少他很清楚，可20次出海的成绩，不可能每次都记那么清，也没有办法一次次去说，问平均有多少最合适。 …… 第183章 巨额分红 “平均是1613万元！” 卫宏每一次都有算账，也有报账给自家二叔，同样也特别针对最近这20次出海做了统计，算出平均值并不难：“总收益是3226万元！”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些的分红有6452万元，我抹掉个尾数，也有645万元整，再加上之前欠下的178万元分红，一共是823万元。” “……”卫二叔并没有回应，他很清楚具体情况，尽管分红并不是每次都直接分，现在有一个阶段性的总账目更清楚一点：“一个月前你给了我500万，剩下323万元了。” “等下我去银行将这笔钱给你转过去了。” 卫宏说起账目，并不是没有原因，自家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恐怕你那边的钱也用得七七八八了，还远远不够，最少还欠着渔具公司那边不少尾款呢，有这笔钱到账，尾款能够还上。” “这边房子要建的钱，就不用担心了，我先给垫上，大渔船也马上要交付，问题都不大。”卫宏又补充道。 “好！” 卫二叔这回难得没有拒绝，也是因为自己也有资金方面的压力，不过有件事情他必须要说一下，让侄子有一定的知情权：“为大渔船置办那些工具，总数是685万元，之前你转过来的500万元就是预付款，还欠他们185万元而已，还远远不够，我计划大后天，反正不出海，大后天再飞一趟江浙那边，去他们那边看看有一些其他的什么。” “人家也看出来了，咱们是大客户，他们希望与咱们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一些其他的什么就不说了，单就是渔网这方面，虽然选择是目前最好的一种材料织成，可同样也是消耗品，无非就是更耐用，正常情况下可以用久一些，但也有使用寿命限制，而非正常情况下，再好材料织成的渔网，该坏还得坏。” “一口气订购那么多，大大小小，长长宽宽的拖网围网那么多，一看就知道咱们拥有大型渔船，这可是大客户，特别是还订购了6张的双拖圆桶型拖网，就已经说明一切，一般的渔船可用不到这种拖网，这就导致上一次跟他们谈成合作后，他们一位副总一直都给我发消息，整天嘘寒问暖的，那个热情的劲就别提了。” “虽然没有明着说，可话里话外已经很明显，就是剩下的尾款185万元，并不着急，可以拖着没关系。” 卫二叔负责这个事情，渔船上的开销由他百分之二十干股分红出，也是一早就已经确定，这些事情按理说不用跟侄子说，可他还是全部都说出来。 “要不是加个急，这么大单的合作，也不需要预付给他们500万元的款项。” 卫宏之前就听二叔提过一嘴，自然也清楚这里头的一些弯弯道道：“做生意就是这样，大后天去他们那边，完全可以置办多一些，也跟他们挑明，就说资金紧张，没钱付，看他们是否接受这个订单，试探一下，对咱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他们的东西咱们还没有用过，就算是用过，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检验，特别是渔网方面，只有真真实实的出海捕鱼，用过多次之后，才能检验出来他们的渔网质量到底如何，要是不像他们提供的数据那样，以后不跟他们合作也没有关系，哪怕是现在他们卖人情允许拖欠货款，也可以单方面的不跟他们合作。” “海捕的工具，咱们国内虽然没有多少公司在做，可也有好几家大型公司，实在不行，到国外买也一样，在质量方面必须要有保障，不然咱们的出海成本可就大了，这种特殊的渔网可一点都不便宜，一张大十几万数十万元，夸张的超过百万元级别，用没几次就坏掉，出海捕鱼赚到的钱这一方面花去不少，就不划算了。” 卫宏可不会在这方面讲人情世故，人情世故要讲，但有前提条件，质量必须要好。 至于说从国外的公司购买，价格肯定比国内要贵上许多，可问题是质量要是好的话，两者一比较，反倒是进口渔网成本更低。 他们也只计算总体成本，不会去计算单价过高的成本，说到底就是选择自身的利益。 “国内的公司要是做得不错，还是选择国货。” 卫二叔并不是单纯的支持国货，这里头也涉及到一些其他的东西：“国内的公司速度比较快，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态度的问题，国外的公司，傲慢得很。” “国货自然是首选。” 卫宏也是同样，部队出身，爱国教育不差，更是生长在红旗之下：“但还是要看质量，出海的成本必须控制，不然你这边可就要头疼了。” “检验过才知道。” 卫二叔何尝不知道侄子是为自己考虑呢，他也只是一笑略过这个话题，主动说道：“早上他们就来信了，说昨晚的时候订单的那些东西已经装车，预计最晚在后天一早就抵达咱们这里。” “还好！” 卫宏只是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也说起一件事情：“我大后天也出去一趟，去买两艘拖船回来，找家小船厂购买，虽然最好的还是选择大厂，比如说黄浦造船厂的拖船就很不错，只是价格太贵了，目前资金有限，先找小厂买两艘一般的来凑合用，以后资金不紧张了再跟黄浦造船厂购买。” 拖船！ 必不可少，中型渔船和小型渔船，包括其他各类的船只都没有问题，可以自己靠港和离港。 大型渔船和大型船只同样也可以自行靠港和出港。 前提是你不怕浪费时间就好，就可以自行选择。 如果你想要节省时间，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拖船，像出港的话，两艘拖船系上钢索，同时发力，就能将大渔船给拖出停泊位，拖出一定的距离之后，用自身的动力，迅速驶离码头，直接出海。 靠港也是如此，有拖船辅助，可以迅速完成船只停泊。 要是没有拖船辅助的话，船只太大，搞不好一次的出港就需要花费一个小时，靠港的话更麻烦，没有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的时间，绝对无法完成停靠入停泊位。 除非你不要命，不顾船只的损伤以及码头是否被撞坏，就可以横冲直撞停靠进入停泊位。 两艘大船，特别是排水量超过2万吨的综合补给船，没有拖船辅助绝对不行，甚至于两艘拖船都远远不够。 …… 第184章 船员送贺礼 两艘拖船！ 只是凑合用，现在每一分钱都要用到实处，哪怕是资金充足，也要能不动用就不用。 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 超过2万吨的排水量，如果想要快速出港与靠港，最好是有4艘拖船辅助最好，这还只是出港，停港的话，其实最好是有6艘拖船最佳，原因也很简单，一旦综合补给运输船捕到满载而归，船上运载着8000吨的鱼获，4艘拖船将其连拖带顶，要进入停泊位略显吃力。 “卫村股份有限公司，也需要拖船？” 卫二叔自然知道两艘船太大，没有拖船辅助会很麻烦：“码头上有拖船，咱们自己还要再买？” “还是自己买。” 卫宏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肯定想过，想过还做出这样的决定，表明很有需要：“就算是要购买也是以后的事情，渔港码头现在只有两个大型船只停泊位，是咱们专属的停泊位，等同于已经没有其他大型船只的停泊位了，就算有外地的大型渔船过来也不能停，购买拖船没有任何意义。” “等码头第二期工程完工之后，那个时候才需要用到拖船，现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账上要没有多少钱，甚至可以说一分钱都没有，第二笔的银行贷款还没有下来呢。” “再有就是咱们有自己拖船方便许多，出港进港都用自己的拖船，不用排除，更不用等待，将来渔港码头火爆起来之后，搞不定租拖船也能变成一门生意呢，只是帮忙船只出港和停靠，就能收一笔的钱，虽然拖船一艘也不便宜，可收回成本之后，剩下的就是净赚的了。” “计划购买最少4艘拖船，有可能的话就购买6艘，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先就购买2艘。” 卫宏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成！” 卫二叔之前问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在论证有没有这个必要，现在一听就知道确实很有必要，直接表态：“这属于渔船的开销，算在我这里。” “拖船是渔船的一部份，我来出。” 卫宏选择拒绝，不能什么事情都由二叔担起来，这事情也就提一嘴，话锋一转说道：“新船员的事情？” “大家的表现都不错，你应该也看在眼里，只是还远远不够，还需要等到大船来了出海几次才能确认。” 卫二叔知道侄子想问的是什么，直接说明他的想法：“不过我想问题都不大，刚招聘的时候就筛选过，村里的那些懒汉一个都不招，招的这些人以前都是出了名的勤奋，人会变，但本性不差，应该也不会变太多。” “嗯！”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等同于这个话题结束，需要跟自家二叔商量的事情，也全部都说完。 接下来叔侄二人，很有默契的不谈正事，说一些其他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在闲聊，家里长家里短这些。 …… …… 马上要乔迁新家。 想想都让人兴奋。 不过要说在搬进去之前没事情可做是不可能的，别的且不说，三层高，有多个房间，还有客厅食堂之前，包括书房什么的。 家具整整三大卡车，虽然人家也有带着工人和师傅过来，卸车再搬进去，之后就是现场安装。 作为主人，好歹也要帮忙一下，不是主力人员，也要打好辅助？ 再有就是安装摆放好之后，就需要自己了，打扫是必然的事情，那么大的房子，打扫一遍就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幸好这方面卫二婶是主力，干起搞卫生的活来，那个叫干脆利索。 一番的收拾，一天就过去。 第二天的时间，又去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好的，然后就是出去买东西，都要搬进去住了，一些日常用品总是需要的，这还是早前的时候就将家电都买齐也安装好，不然买家具再到安装，又得费不少时间。 又忙活了一天时间！ 当天晚上，还没有去睡觉，时间不允许是一回事，也是因为有事情还要继续忙。 谁让他们的传统习俗呢？对于乔迁新居更有讲究，有一些东西可以先搬进去摆放好，可有一些东西绝对不能先搬进去，必须在黄道吉日，看好的入宅时辰才可以带进去，像什么锅碗瓢盆，还有米缸什么的，必须在吉时才可以带进去。 乔迁还得贴对联，贴对联虽然没讲究，可通俗规矩，都是搬进去之后便要第一时间去贴好。 之后呢？ 还要有一个开火仪式，最好是开火后，煮一锅的汤圆。 有些事情可以别人代替，有些事情还必须由他这个家的主人来做才行，别人不能代替，也不敢代替。 而在此之前，必须要先准备好，不至于到时候吉时一到，匆匆忙忙的，很容易漏下一些什么，这个时候要是还能去睡觉简直就是奇迹，还是因为有卫二婶分担了大部份工作，不然单凭他一人，有分身术都忙不过来呢。 次日凌晨四点四十五分！ 吉时至！ 正式乔迁新居，入住豪宅。 一通的忙活，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出头，总算是告一段落。 然而，正当卫宏准备去休息之时，新家却是有人来拜访，这下子想去休息补觉变得不现实。 “乔迁大喜…” 卫泰第一个踏入大门，整个人笑呵呵，也不是空手而来：“没什么好送的，想来你也不缺那些东西，就买了个小摆件当贺礼了。” “哈哈哈…小宏不差那些东西，这么好的房子，什么东西都要自己买才靠谱。” 卫胜排在第二位，也没有空手而来，更不会藏着掖着：“我们都商量好了，全送一些小东西小摆件，反正你也不缺这些。” 有小摆件，也有盆栽，像什么富贵竹，什么金钱树等等！ 就有好几名船员，凑钱买两盆金钱树，大号的那种，虽然不贵，可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几个人合买的话，一个人也就出两三百块钱，这么送东西心意尽到，也不至于失礼。 “感谢感谢了！” 卫宏笑着表示感谢，也应该感谢，人家都有心了，他绝对不会摆着船长的架子，或许上了渔船之后他最大，可在岸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这边不打算摆酒，只一家人热闹一下，别的没有，汤圆是准备充分，大家伙先入坐，吃碗汤圆。” “哈哈哈，我们要的就是吃这碗汤圆沾上喜气了。” “难得，船长给咱们盛东西吃，可是反着过来了。” “沾沾喜气，努努力明年也盖上这么一幢。” “我说大志，不要明年了，五年之后，能盖一幢像小宏这样的房子，就该知足了。” 这话，绝对另有深意。 …… 第185章 新船首航目标6000吨？ 要知道！ 他们可都是船员，最少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是在给卫宏打工，包括卫泰在内，尽管已经确认接手宏泰号渔船，但也没有正式交接，并且也确认会到禁渔期之后再正式接手独立出去。 就这样，还需要5年的时间，不是等同于将卫宏给说进去，摆明的看不起卫宏这个主人家呢？ 答案是：否！ “房子的造价430万元！” 卫胜开的口，没有一点鄙视人的意思，也没有讽刺卫宏的想法，只是照实说：“家具呢？就咱们现在坐的这一套，红木做的，这么大套没个一两百万说不过去？还有其他的家具，我看买家具就不会低于300万元。” “家电呢？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日常用品，别看好像不值几个钱，可积少成多，林林总总的置办好，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别的且不说，就说不太起眼的东西，那些窗帘，别以为不值钱，整幢房子的窗帘做下来，没三十万元，也得有十几万，绝对少不了。” “就这样，这套房子建好，再到什么东西都买齐，舒舒服服的住进来，不低于900万，要是有些东西买好一点的，估计都要超过1000万了。” 卫胜叹了一口气说道。 确实！ 别人只看到个大概，什么房子的造价，然后其他的就没有了。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需要用，家具是一项大开销，家电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很多不起眼的东西，也花费不少。 “有些东西我没用太好，有些东西就买好一点的，家具都还算是中等的，如果往好的买，四五百万，六七百万有大把。” 卫宏是跑去厨房忙活，可客厅里大家伙说的话全都听入耳中，也顺着话题往下说：“家电倒是用得好一些，虽然我没有去细数，但家电支付不少于一百万，也跟胜叔所说的那样，有很多东西不起眼，可花出去的钱不少，我自己大概估算了一下，这幢房子总体花了980万左右，还有一些东西没买齐。” “看，绝对超过1000万！” 卫胜没有小人得志，为自己猜对了沾沾自喜，回到话题的本身：“虽然我也希望大渔船来了之后可以有大收获，次次出海都爆舱返航，但短短一年要赚那么多也不现实，五年之内，五年之内必定能完成，这方面我是相信小宏的。” 有拍马屁的嫌疑！ 不过其他船员听到，可不认为这是在拍马屁，现在宏泰号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清二楚，他们已经属于内部人员，有些事情不会对他们保密。 现在渔船的收入，还有卫宏买的新船是什么样，大渔船是其次，后面会跟着一艘超过2万吨排水量的综合补给运输船才是核心，没有信心，不够自信的人，可不会玩这么大，已经间接表明了卫宏的野心，就是要大干一场。 那么作为船员呢？ 有渔船的分红，渔船收获大，他们的分红就越多，五年赚1000万，相当于一年赚200万元，分摊到每个月下来，就是166万元左右。 一个月赚166万元！ 看上去很多，但千万不要忘记了，他们的基本工资是每人月薪1万，一个月分红156万元，依旧还是一个比较巨大的数字，但并不是不能实现，原因也很简单，大渔船到来之后，属于船员的分红是增加的，船员将可以得到渔船总收获百分之三的分红。 平分渔船总收获的百分之三！ 那么渔船出海是双船出海，其中有一艘可以运载8000吨鱼获，等同于1600万斤，每一斤给个均价卖13块钱就好，那么一次出海回来，渔船的总收获将是超过2亿元，再到百分之三的分红，就是超过600万元给他们分红，他们平分下来，一个人可以拿到超过20万元！ 一个月出海一次，出海也捕到满载而归，就已经足够了，远远超过156万元了。 至于在海上呆足一个月，也不可能捕到8000吨鱼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问题又来了，出远海只能捕到中等价格的鱼类么？要是运气好，捕到高价鱼类，都不需要捕到8000吨，其中的二分之一就好，4000吨的鱼获，搞不好渔船的总收获就会超过2亿元了。 故而！ 说船员五年的时间赚到1000万，并不是梦想，也不是空中阁楼，也极有可能实现的目标。 “嘿…我要求不高，弄一幢差不多的，花个三百万盖起来就好。” 卫安华是老船员，他的要求不高：“三百万也是豪宅的好不好？” “好像也是。” “哈哈哈…你们这是在给小宏制造压力，咱们出海还得看小宏的。” “就是就是…” “我努力，我努力！” 卫宏是小辈，在岸上只有这个角色，来者又是客，谦虚一点总是没错，但这么讨论下去不是个事，趁着所有人都到齐，他干脆当面说一下正事：“大渔船很快就要到了，近期咱们也不出海，下一次出海是大渔船的首航，不出意外的话，是在禁渔期间，大家要做好准备，也休息调整一下的要调整一下。” “开门红嘛，新船出海，还是双船出海，第一网有讲究，第一次出海也要有讲究，不能说捕到满舱而归，最少也要尽可能捕多一点，我的目标是，最好能够捕到超过5000吨，所以…新船首次出海，有可能会在海上呆多些时日，大家也要有个心理准备。”卫宏也算是在给船员们打一针预防针。 “我看呐，不捕到6000吨，坚决不返航。” 卫大志不是爱出风头，说这番话也是结合实际情况：“有综合补给运输船，我们可以交替着去休息，大排水量的船很平衡，大家可以睡个好觉，这样就算在海上呆多些天，也没有太大问题。” “这倒也是，干脆定个目标，新船首航目标：6000吨鱼获！” “目标定高一点，干脆定个7000吨好了，捕到7000吨很难，可不要忘记了，一旦碰到特大型鱼群，以大渔船的情况，一网下去搞不好能捕一两百吨呢，7000吨也就几十网而已，这还是拖网，要是碰到好机会，可以下围网呢？大围网要是围中特大鱼群，可就不是几百吨那么简单，上千吨，千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确实是如此，不过我感觉定在7000吨的目标有点太高，先定6000吨，再期待7000吨，乃到期待到8000吨就挺好。” “是的，可以先定6000吨嘛！” “同意！” “赞同！” 都在展望新渔船首航的事，给定下捕获目标，一番的欢声笑语。 也是这时！ 大门的门铃被按响，有客来访。 当所有看向电视背景墙的一角监控屏幕时，不由都皱起了眉头，就因为来者他们认识。 “他怎么来了？” …… 第186章 鱼霸的末路 “他怎么来了？” 来的人并不陌生，应该说很熟悉才对。 不过也只是单方面的熟悉，属于你认识人家，人家并不认识你的状态。 并不是别人，正是县里有名，在县里渔港码头鼎鼎大名的存在——秦虎！ 渔船与秦虎打过交道，还不止一次，其手下孙大飞，还是卫宏在县里渔港码头的第一个立威对象呢。 “来者皆是客！” 卫宏并没有将这位鱼霸放在心上，他的原则是做生意可以，在鱼市上公平买卖，只要不挑事不找他麻烦，他只当一个普通的鱼贩子，今天又是他乔迁新居，人家好意上门，哪怕心里头有诸多的不满，也必须开门将人家迎进来。 “卫船长…恭喜恭喜！” 秦虎在大门一开的那一瞬间，脸上全都是喜笑，表明了来意：“今天听闻卫船长乔迁新居，特意来讨碗汤圆吃。” “秦总客气了，请进…” 卫宏示意一下，让开身位，视线也落在秦虎的后方。 “一点薄礼，单纯的为卫船长贺一下。” 秦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徐徐说道：“咱们与大海打交道，讲究的是一帆风顺，卫船长该不会拒绝？” “……”卫宏闻言沉默了半晌，犹豫过，也思索过，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拒绝：“秦虎客气了，今天我乔迁新居，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虎一脸轻松，转头示意一下：“来…搬进来，小心点。” 一帆风顺的摆件！ 只不过绝对不是小摆件，而是大摆件，其高度超过2米，宽度更不用说，本来就是用木头雕刻而成，是一艘帆船木雕，再有上书‘一帆风顺’，下面还有一个不小的底座，同样有雕刻，雕的不是别的，正是大海。 在渔民之家！ 这样的摆件可有不少的韵意，出海一帆风顺的同时，也有在大海之中乘风破浪的意思。 也正是因为是这种摆件，加之今天乔迁新居。 不然的话，断然不会收下。 这么大的木雕，其雕工哪怕是普通人也看得出来不凡，谈不上是名师所雕，却绝对不是工厂流水线的作品，绝对是手工雕刻出来，还雕得这么好，其采用的木头恐怕也不是什么凡木。 可想而知！ 这个木雕的价值不菲，没有上百万元拿不下来，这就属于贵重礼貌，而且送的人还是一位鱼霸。 只是考虑再三，还是选择收下，同时心里头也有了新的猜测，恐怕这一次秦虎过来不是单纯的送礼，祝贺他乔迁新居那么简单，也不是为了生意而来，绝对有其他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 来者皆是客，又是迁入新居的喜事，不能黑着脸将人轰走，就看看这位县里的鱼霸到底玩的是什么鬼把戏了。 照例，给人家盛一碗汤圆，包括跟着秦虎一道而来的四个人，每人都一碗。 独栋的大客也足够大，足够宽，容下三十多人都很宽敞，再十个人都没有问题，也就是船员们挪一下位置，让出来几个位置给人坐，至于说船员们有眼力劲的告辞离开，他们倒是想，只是刚来没一会就走，习俗上不太好，再怎么说也要多坐一会再走。 不得不承认！ 秦虎可以做强做大，虽是嚣张，也狂过，更是一个狠角色，可自从定下决心漂白后，在很多方面都有本质上的变化，最少对人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也能说鬼话的那种，很容易就跟人打成一片。 想要打成一片并不困难，放低姿态，不端着架子，再找一些共同的话题，说话再温和一些，便可以很容易做到。 无非就是说一些关于出海和鱼的事情，马上就有共同话题了。 但此行本来就有别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一直闲扯下去。 “秦总…要不我们上二楼去？” 卫宏也看出来，迟早都要来，还不如主动邀请：“去我的书房坐坐？” “好！” 秦虎正愁着怎么提出来呢，实在是卫宏家太多人，都是人家的船员，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提出来有些突兀，现在作为主人家给解决了，他求之不得。 上二楼，进入书房，房门一关，很秘密。 “秦总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卫宏没有摆脸色，但也没有过分的热情，一脸平淡。 “卫教官…那我便开口了。” 秦虎一脸的凝重，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找上门来，称呼也发生转变：“今天过来打扰，也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这么多年来我在县里或多或少有一些人脉，事情还与三个多月前，是年前的事情了，相信卫教官也应该记得，人民大街那边。” “违禁品的事情？”卫宏双眸闪过一抹的寒光，不掩杀意的注视着秦虎。 “对！” 秦虎被那种眼神看得很不舒服，这下子更印证了他的猜测，卫宏绝对不是一个从普通部队退役之人，那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那两条毒虫与我无关，整件事情也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却跟我一个手下有关系，孙大飞…我想您应该记得，这家伙一直是负责我公司旗下水产方面的事务，也就是在渔港码头那边的。” “那些违禁品就是他走私进来的，通过海上的渠道运输，我完全不知情，要是知情的话，也早就主动报送执法部门了，那东西我不做也不会碰，断子绝孙的事，我秦某人自认还有几分底线，尽管我的有些生意也见不得光，但也只是处于灰色地带，且最近这些年来也该舍弃的舍弃掉，走的是正道。” “我就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家伙用我公司名下的船来运输，前段时间出事了，公司的船只，包括水产公司也被暂时查封。” 秦虎也是无计可施，无奈之下才走上这么一遭。 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尽管知道卫宏的身份，他也可以查得出来，为执法机关特聘教官，没有实权，连实职都没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这个忙，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他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但凡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不会错过，实在是局势已经恶化到他走投无路了。 “我是什么情况，想必秦总早就调查清楚了。” 卫宏可不想沾这种事情，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还尽是麻烦事：“那么秦总认为我能帮得上忙吗？” “只要卫教官愿意帮忙，绝对能够帮得上。” 秦虎急了，还言辞确切，自然有他的下文，这不，只停顿片刻，马上又接着开口。 …… 第187章 发现间谍？ “我就直接说了。” 秦虎果真有下文，一脸的苦涩，也早就计划好直接说，不带丝毫隐瞒的那种，这才是求人的态度：“我有一些消息渠道，结合现在的一些事情，已经可以确认，相关部门已经对我进行立案，只是内部立案，正在调查状态。” “我也知道我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最少我以前干了些什么事情我自己清楚，不过一些特别恶劣和严重的，我绝对没犯，最多也就是达到严重伤人而已，再有就是一些商业上的事情，这些并不重，就说渔港码头那边，一个欺行霸市少不了。” “不过最近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漂白，投资一些合法的生意，做一些合法的买卖，包括渔港码头那边的生意，也在慢慢的纠正，只是还是晚了。” “我现在也不求别的，说到底水产公司那边是正规的公司，有问题的是人，我只希望可以尽快完成调查，然后该罚的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都一力承接，并且接受。” 秦虎说得很详细，也再度表明他的态度，说这么多也是为接下来做好铺垫：“水产公司，还有一些合法化的生意，我早有两年前开始，就慢慢的让儿子接手，我的儿子也从来都不让他碰那些，就是希望执法部门可以公正对待。” “要相信执法部门，也要相信相关部门。” 卫宏没有正面的回答，说的都是一些空话套话，他绝对不会表态，同时也清楚这只是其中的一部份，秦虎今天过来远远不止这些：“秦总有什么事情，还是开门见山。” “卫教官果然是个痛快人。” 秦虎惨笑一声，马上回归严肃，接着往下说：“我做的事情我清楚，也知道进去后判得不轻，但我还不老，还有希望出来，给儿子铺平发展的道路是第一个，第二个则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要为自己立功受奖，以此来换取轻判。” “噢…” 卫宏一愣，知道有下文，可这个下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方面秦总恐怕找错人了？” “不，没有错，还是那句话，如果卫教官愿意的话，是可以帮到我的，并且还不违反卫教官的原则底线。” 秦虎全程没有笑脸，表明他不是在开玩笑，非常认真的那种：“与安全部门有关，说更加清楚一点的就是间谍，我知道卫教官与安全部门那边有关系，哪怕是没有关系，那边也有接触过，我是希望可以通过卫教官的引荐来争取立功机会。” “……”卫宏半天没有吱声，视线一直注视着这个鱼霸，好像希望能够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结果看到的是坦坦荡荡，他也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但还是多问一句：“安全部门并不难找？” “是不难找，有热线电话，也有办事窗口。” 秦虎这方面并不否认，对答如流，表明他真有考虑过，显得他很真诚：“但通过一般的渠道会受到重视，却不会迅速，而如果通过卫教官的渠道，再加上我提供的线索，会得到重视，也会迅速许多。” 未了，顿了顿，他极为郑重的说道：“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确定吗？” 卫宏也郑重起来，关系到间谍，危害到国土安全，身为前军人，他义不容辞。 “百分之百确定。” 秦虎用上非常肯定的口吻，话到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不能说，他选择自曝：“说起这个，我一个失察，无意间帮助间谍窃取了咱们国家机密呢，但也只是我失察，是我手下一个人做的，他也不懂，稀里糊涂的就给做了，而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不同的是，人家是直接找上我。”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他们…” “停！” 卫宏叫停打断，他不想听，虽然这种事情是秦虎找上他，听听也无妨，甚至于听一下还能帮助他判断真假，可他看得出来秦虎已经是穷途末路，相信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应该是真的，那便没有必要再听下去：“我可以帮你联系，但你应该清楚，如果是假的，不仅帮不到你，还会有更严重的影响，特别是你现在的处境。” “我懂的！”秦虎大松一口气，今天上门来总算是求得人家松口。 “你今天带过来的四个人可靠吗？”卫宏很谨慎的问道。 “很可靠。” “行，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打个电话。” 卫宏留下这么一句话，人直接起身，快步离开书房，跑到三楼里去，挑一个角落拨出一通的电话。 电话打给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配合抓捕孙铭的冷桐。 辅助人家完成抓捕工作，配合安全部门的一系列行动，他可谓是大力支持，还帮了不小的忙，自然留下了联系方式。 电话也详细的说明，包括秦虎现在的处境，面临的情况，还有一言一语，全都说清楚。 他只负责转述，就用最真实的转述，最少涉及到间谍部份，他没有掺杂个人的猜测和说法。 一切都交给冷桐去判断。 至于说最后冷桐是否相信，是否会重视，他完全不管。 他又不是秦虎他爹。 说起来，他还有些痛恨秦虎这种人呢？怎么发家，包括后期在渔港码头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些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人，偏激一点的话，这种人死个干净最好。 之前人家不招惹他，他就不去管人家，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也是因为他退役，普通人一个！ 要是有官方的身份，可不会那么简单。 所以，他帮忙打这个电话，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也不是在帮秦虎，完全是因为间谍，为了国土安全。 “你说的这个秦虎现在的人在哪里？”冷桐静静的听完，方才问起，没有任何的波动，好像发现间谍不能给她带来任何的冲击。 “就在我家里，卫家村这里。” 卫宏如实的说，也提醒多一句：“在我的新家，我现在已经搬到新家了。” “有参照物吗？” “三层的独栋，外墙用大理石的，目前整个村里就我一家采用这样的装修风格。” “好，半个小时左右，我会带人抵达。” 冷桐早就做出决定，表明她已经重视起来，行事更不拖泥带水，但在此之前，她还是有必要多叮嘱几句：“在此之前，请卫教官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一个人，有可能的话也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好！” 卫宏答应了，也多想了一层：“我家的侧院是车库，从后边可以翻进来。” “好！” …… 第188章 案件升级 说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 可以肯定，市级安全部门绝对是开飞车过来，因为从市区到卫家村少说也有四十多公里，半个小时赶到可不容易，尽管全程高速，可并不是一路开高速到家门口。 也不知道冷桐是如何做到，且这一次也只带了一个人过来，从侧院的后方翻墙进入车库，再从车库的小门楼梯间直接登上二楼，动静小一些，连在客厅里坐着的人都不会有发现。 会面地点还是选择在书房里，在房间之内，大门一关很私密。 卫宏也不想留着，将人介绍一番，就想要离开书房，只是让冷桐给叫住，无奈之下，只能坐到一边听着。 “事情是这样的…” 秦虎现在已经当作是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求上卫宏就为两件事情，一是希望执法机构可以公正对待，查清之后尽快解封他的正规产业，这方面他已经由儿子接手，加之儿子没有参与到他的事中，可以置身事外保证无恙，顺利继承其正规的产业，二则他必然要进去，通过立功表现来减轻刑罚。 现如今安全部门的人已经到来，也给他看过证件，再次印证他求到卫宏的身上并没有错，因为证件上虽然没有写明职务，可也有口头介绍。 市一级安全部门第三处副职，兼任第三处第一组的组长！ 可不要小看这个副职，特别是兼任着第一组的组长，级别可不低，再往上，就该是一处的正职，要是表现出色，立功不少的话，一处的正职以外，还有可能兼任市一级安全部门的副职，紧接着就是安全部门的正职了。 到了整个市一级安全部门的副职，极有可能可以穿白色制服，那便是白衣大佬！ 即便是不行，那么到了市一级安全部门的正职，也是白衣大佬，可以说冷桐只差那么两级而已，结合安全部门的特殊，现在的这个身份和职务，已经是重量级别人物了。 身份越高，对他越有利。 秦虎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隐瞒。 随着述说！ 卫宏总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在两个多月前，就有人找到他手下的小弟，塞给其小弟1千块钱，搭乘着转运船出海，说是好奇出海观光，实际上去干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最少在两天前，人家再次找上门来，就印证了一切，还是因为其名下的水产公司被查封，运转船被暂时扣押，找原来的那个小弟没用，只能找上他，毕竟他在渔港码头混迹那么多年，又是县里出了名的鱼霸，人脉关系摆在那里，也是渔港码头的地头蛇，自己名下没有船只可以出海，但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弄到一艘船出海？ 为什么要出海？ 目的并没有说。 单凭这些，也无法坐实找上来的那个人就是间谍。 但不要紧，还有其他的佐证。 “他直接承诺，只要帮他这一次，他可以安排渠道让我出国，偷偷出去的那种。” 秦虎一脸冷峻，他并不傻，特别是在沿海城市长大，又在渔港码头混迹，没少经过安全部门的宣传教育，起了疑心才有现在这一幕：“包括我的家人，也可以安排出国，不同的是，我的家人走的是正规渠道，而我则是走非正规的渠道，同时，还许诺给我一大笔钱，是100万美刀。” “他的要求是，必须在5月12号之前准备好船只，并且第一时间出海，只有做到这些才可以兑现他的那些承诺。”秦虎详细说明。 “他上一次出海是什么时候？” 冷桐脸无表情，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可心里头已经有一些判断：“还有…真的确定出海的时候没有干些什么吗？比如说带一些什么东西出去之类的？” “没有！” 秦虎摇了摇头，但他又不确定：“最少我问那个员，不…应该说是我的小弟，他说对方只背了一个包包，有的也是一部单反相机，还有一部电脑，电脑也是与单反相机对接，好像是在拍一些照片导入到电脑里。” “我问过了三次，那个小弟都是这么说的，应该是没有错了，事后我也查过公里的监控，出海的那天，对方确实只背了一个不大的包包，放不下太多的东西，大件的东西肯定放不下。” “上一次出海的话，两个多月前，准确的话，是2月13号！” 秦虎不可能没有准备，不然面对着安全部门的人，他说的那些东西就为得似是而非，毕竟这里头很多都是他的猜测。 “……” “……” 冷桐与另外一位安全部门人员全都沉默，按照秦虎所说，可疑是非常可疑，可要确认对方就是间谍有些牵强。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关系。” 秦虎差点漏掉了些什么，也是因为没有太大的关联，可还是说出来：“他好像对我的事情很了解，以前的事情，包括现在的事情，其中执法部门正在调查我，他比我了解到的内情更多，对我的基础信息也很了解，其中还有一些小事，他全都掌握，不像是打听到的，更像是特别进行调查得来的。” “你想说的是，他是通过执法机构，再有一些其他的手段掌握你的一切？”冷桐所问的问题很刁钻。 “是的！” 秦虎如实的点头，仿佛十分笃定：“最少我感觉是这样的，因为太详细了，详细到有一些我做过，且自己都忘记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除了从相关部门调取我的档案记录，还有一些其他的手段打听到，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么详细。” “……” “……” 别看这一点不重要，实际上特别重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大了。 一个搞不好，执法机构有可能被渗透，说不定人家收买了一个执法人员，或是干脆就是这个执法人员被策反成为间谍组织的一员。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的影响将会非常恶劣，案件的等级也会升格一级。 通过这些，这个人是间谍的可疑程度也进一步加深。 只是这里头同样有很多解释不通的环节。 “我来说两句。” 卫宏本不想参与在其中，置身事外，可现在全程都听到，也算参与在其中，只听不语也没有问题，但既然已经参与进来，当一个局外人有些不合适，就因为涉及到间谍，比较特殊。 …… 第189章 提供破案思路 “我来说两句！” 卫宏本来想置身事外，只充当一个局外人，一个听众，可又感觉不合适，就因为涉及到间谍比较特殊：“可以作一个合理的推测，比如说他第一次出海，并不是往海里投放什么东西，而是通过早就已经投入在海里的通讯装置呢？” “传递传输情报用的通讯装置，他们早就将其投放在海里，而带出海的单反相机，还有其包里的电脑，就是与那个海里的通讯装置链接的工具，到了通讯装置附近，进行链接，上传情报，然后由海里的通讯装置发送出去，全程不需要发生直接的接触，就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将情报传输出去。” “第二个，2月13号，并且要求在5月12号之前出海一次，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断为，那个通讯装置的供电问题，比如说需要一段时间后更换电池，保证这个通讯装置可以正常使用，不会没电呢？” “即便这个推测不合理，也可以有另一个理解，原因很简单，5月15号开始，就是禁渔期了，县里渔政部门要求，在5月14号凌晨之前，所有的渔船，所有的相关船员，都必须返港停靠好，渔政部门会做登记还有检查，禁渔期是到8月15号结束，在此期间，片舟不得出海，也包括了转运船。” “投放在海里的通讯装置电量，绝对无法支撑到8月15号开渔之后。” “假如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在此之前，他必然有频繁出海的记录，没有意外的话，也是雇佣渔船或是其他的船只，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每一次出海绝对不会雇佣同一艘船，因为雇佣同一艘船，次数多了，他的身份有曝露的风险，不断更换船只，才可以避免被关注到。” 卫宏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半晌过后才继续说道：“这些的推测如果都成立的话，那么可以排除一点，便是他没有自己的船只，也不可能有其他的船只，比如说快艇游艇之类，绝对没有，也不敢有，因为这边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特别出海一艘的快艇和游艇，非常突兀，更加可疑。” “第二，假如有这个通讯装置的存在，那么所在的海域，绝对不是超近海，最少是距离海岸线超过5海里的距离，如果是在5海里的距离，一般的小鱼排是可以到达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达到8海里，如果海面上风平浪静，8海里的话，小鱼排冒一冒险还是可以开出去的。” “不过很危险，一般人不会这么干，且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便是海面情况多变，气候更是不可预测太久的，要是通讯装置没电，刚好气候大变，特别是这边，有时候一个不好，下一场雨就要持续两三个月，在下雨这段时间，小鱼排可不敢出海，出海就等于是在找死，小型渔船倒是没有问题，只要雨不大，海面风力不高，出海危险有之，但也相对安全。” “从而，可以断定距离是在5海里以外，极有可能是在8海里以外，那么他就只能选择其他的船只了，小型渔船，中型渔船，大一点的转运船只。” “这就有方向了。” 卫宏感觉自己已经说了不少，提供了一条很好的思路，他相信安全部门的人绝对可以顺着他的这个思路进行下去。 “调取渔港码头所有小型渔船的航行日志？”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 “首先是调取2月13号的转运船出海日志，整个航线记录全都调出来。” 冷桐所想到的更加完善，也非常完整：“再调取其他小型以上渔船的航行日志航线，与之比对，发现重叠的地方，进行秘密调查，要是确认的话，那么他的嫌疑将会更大。” 间谍很狡猾！ 也是那句话，发现间谍很困难，有一些都没有任何可疑，可深挖之后才发现全貌，就因为间谍很谨慎，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极为小心，你要从中发现可疑举动非常困难，也就导致间谍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因为他们的表现都很正常。 “还漏了一点。” 卫宏倒不靠人家，只能说毕竟是在市里，对他们这边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熟悉：“钓鱼船，随着短视频的火爆，县里的渔港码头有人做起了钓鱼船的生意，特别是最近这两三年，有船主直接做钓鱼船生意，让顾客包船，到达指定的海域去钓鱼，或是达到某处礁石区，将人放下，按照约定的时间再将他们接回来。” “有些钓鱼船也是小型船只级别，是可以到达10海里以外海域的，这些钓鱼船的前身都是小型渔船。” “除此之外，如果伪装成为一个视频博主，出海拍钓鱼的视频，那么带上单反相机，还有电脑，以及摄像头之类的，一点都不可疑，可以光明正大的操作，用拍视频素材进行伪装，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甚至于都可以雇佣同一艘钓鱼船多次而不会受到怀疑。” 卫宏又给提供了一条思路，实在是对于县里渔港码头的情况特别熟悉，不是当地，不在渔港码头混迹的人，一时之间还真不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 “……” 安全部门的人沉默，特别是冷桐，看向卫宏的眼神一变再变。 真的是一个人才，非常适合他们安全部门。 思维独特！ 他们安全部门真需要这样的人，只是她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卫宏一次出海赚那么多钱，不可能入职安全部门，也不合规，或许可以走特招程序，但千万不要忘记了，想要通过这个特招程序需要层层审核，还因为是他们安全部门，更加不容易。 “秦总是？” 冷桐已经有思路，也做出决定：“接下来你离开卫船长的家里，要表现得正常一点，还有之后也要跟平常一样，不要有什么异常举动，因为如果对方是间谍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已经盯上你，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落入对方的视线之中，一旦有什么异常举动，打草惊蛇是其次，你和你的家人都有危险，这不是开玩笑的。” “给我们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我们会与你取得联系，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需要配合的话，要好好的配合好我们。” “如果确认对方的身份是间谍，那么我们会给你申请立功表现，但我们是安全部门，只会给执法部门提供立功表现文件，其他的不归我们管。” 冷桐将丑话说在前头，并没有做出保证，也没有许出任何的承诺。 …… 第190章 态度强硬 “谢谢，非常感谢！” 秦虎连忙表示感谢，他也清楚安全部门不会干预执法部门，更加无法干预审判机关，所求的就是这一份立功表现说明，出示的一方是安全部门，是非常有作用的，他的准备也很充分，拿出来一个u盘：“这是我公司的内部监控，没有拍到其正脸，但其体现特征拍得很清楚。” “对了，从监控上看，他好像有意识的在躲避监控，非常小心，同时，这一段的监控录像，并不是公司明面上的监控，而是我自己装的独立监控，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秦虎有些不好意思，可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现在装监控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可他除了装一些明面上的监控，还特意装了一个独立的监控，不出意外的话，也是那种很小的监控，至于说这种监控是用来干什么的？一猜就知道，无非就是防着一些什么，也专门用来对付公司里的人，监视他的那些手下。 很隐蔽的独立监控，都没有拍到人家的正脸。 可见！ 这个家伙真有一些小心过头，单从这一点，就加深了其可疑程度了。 “好！” 冷桐接过u盘，依旧没有任何的多余表情，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好，眼下也很紧急，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选择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由卫宏下楼确认一下情况。 安全部门的人秘密前来，要离开了也最好是秘密离开，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最好。 光明正大的找上秦虎，虽然只是要求出海，提出很离谱的要求，本来就很可疑，谨慎一点，不对秦虎进行监控才怪呢。 换成谁都会监控好秦虎。 百分之百秦虎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控当中。 这一点秦虎自己也很清楚，如若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借着卫宏乔迁新居过来，也向卫宏求助，就因为通过卫宏可以与安全部门取得联系，自己举报的事情会得到高度重视的同时，也非常隐蔽。 他们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县，还是在国内排得上号的贫困县。 可你别以为在这种地方就容易，混出头来，成为全县赫赫有名的存在，尽管不是什么好名声，却能够保持这么多年，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绝对不是有手段那么简单，智商不可或缺，没有高等智商，早就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还能安安稳稳的到如今？ 想屁吃呢？ 智商在线！ 秦虎更加清楚自己的处境，至少这段时间以来，他选择隐忍，也表现得很正常，接下来恐怕也会一切如常，演得像一点，关系到自己的小命，以及后面能不能减轻判罚呢？怎么敢大意呢？ “卫船长…” 秦虎换了另一种称呼，说起最后一件事情：“我想让我儿子以他的名义投资卫村渔港码头，不是投资卫村股份有限公司，只是单纯的投资做水产生意。” “我占着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卫宏一听就明白人家是什么意思，他直接表态：“但我不管事，最少小事我不会管，而整个渔港码头，只要是想来做生意的我都欢迎，但也只欢迎正常做生意的，搞歪门邪道的不要来，我不欢迎，整个卫村也都不会欢迎，想必你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卫家村在全县是出了名的团队。” “放眼十几二十多年前，民风彪悍，也就是现在了，时代不同了嘛，但并不代表着就没什么，宗族观念还在呢，现在全村就指望着这个渔港码头了，谁敢来破坏，全村没有一个人会答应的。”卫宏言语之间很平淡，可想表达的深意，可一点都不平淡。 警告有之，告诫更多！ “放心。” 秦虎做出保证，先说明也是表达他的态度：“我单纯是看好卫船长的出海捕获，将来这里绝对大有可为，我的儿子也没有走我的老路，最少从小到大我都不让他走我的老路，也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他都嫌弃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呢，断然不会走上我的老路，但凡有点智商的人，了解这个时代，想来也不会走我以前的那条老路。” 还是那句话！ 时代真不同了。 高压态势之下，别说是沾黑了，连灰色地带都走不通，也无路可走。 有一些是时代造就的，在旧时代你没有手段，你不狠想出头太难，但这不能成为其走上不归路的理由，出头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些人安安全全的做生意，凭借着头脑，不也很好么，并没有弄那些歪门邪道的。 为何偏偏你就走那样的道路呢？ 有今天这个下场，也怪自己，也是不可能被原谅的。 “正常来做生意的，我个人很欢迎。” 卫宏强调一遍自己的态度，也直接说明：“想怎么做生意，直接与卫村股份有限公司联系就好，另外…我附送一个消息给你，卫村的渔港码头会在禁渔期开业。” “……”秦虎闻言一阵的沉默，聪明如他，结合一些掌握到的信息，让他有一个恐怖的猜测，自然也就清楚这个信息的含金量：“感谢了！” “我送送你！” 卫宏送人家下楼，也将人家送出自己的家里，表现得都很正常。 来者皆是客，而且这个客人还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主人，不将人家送出门外，显得有些不合适。 可别小看这个细节，要是落入到间谍的眼中，可就是异常情况了，搞不好就会打草惊蛇。 至于说附送的消息，也算是卖个情份，卖给秦虎主动举报间谍的情份。 消息的含金量不小，现在执法机关是查封了其在县里渔港码头的水产公司，并不代表着其水产生意就停下，水产公司每天的流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早前也备战禁渔期，一举拿下很多鱼获，为的就是禁渔期大赚一笔，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是一样。 可如果卫家村这边的渔港码头选择在禁渔期开业，打听到的消息显示，卫宏购买的大渔船也即将交付，禁渔期可以出海，那影响可就大了。 水产公司要么投入更多的资金来应付这边，要么就是承受亏损的代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前者是唯一的选择，只是现在他可抽调不出来太多的资金来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 第191章 重礼：黄金摆件 秦虎的处境本来就很不妙。 也一直都在漂白，投资正规的行业，将这些正规的产业由儿子继承，但想要全部漂白可没有那么容易，加之备战禁渔期，本就投入不少资金，手头上可用，比较干净的资金已经不多。 在禁渔期，有大渔船捕获不少靠港，必然会影响到价格，这个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扣存的鱼获亏本，只能将鱼获吃下，不让大量的鱼获涌入市场里，以此来控制价格，可要吃进这些新捕上来的鱼获，数量特别大的话，需要投入的资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而他，或者说更贴切一点，便是他的儿子，已经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根据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显示。 卫宏新买的渔船，可是一艘大型渔船，长度达到80米的那种，可以到远海，超远海，乃至远洋的渔船。 还有一艘专门用于补给，运输用的综合性大船，可想而知，一次出海要是运气好，可以捕到多少的鱼获回来？ 鱼获一多，需要投入吃下这些鱼获的资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绝对会将县里的那些鱼贩给逼疯，到最后备战禁渔期这么久，不仅没有赚到钱，投入大量的资金以后，能够保个本就已经很不错了。 提前知道这个消息，提前进行操作，小赚一丢丢不难，重要的还是亏损的风险完全不存在，这一来一回，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价值大几百万，算个一来一回，就是大几千万元的消息。 说句感谢不过分？ 相比起这些来，其当贺礼送的那个巨型木雕，好像全都弥补了回来。 “樟木的木头做的。” 卫泰并没有走，应该是所有的船员都没走，之前是不能马上离开，对主人不太好，现在可以走却没走，单纯是对木雕很好奇，等将秦虎他们送走，才上前仔细端详：“不是最高价的木材，可樟木也不差，更重要的是樟木对身体好，一直会散发香味，防蚊虫防虫。” “而且这个木雕很自然，还是樟木的头雕刻而成，价值是其次，明显人家是用心了的。”卫泰给出高等评价。 “秦虎在县里开了一家家具城，很大型的那种。” 卫胜好像有专门了解过秦虎这个人，随口就道破：“与木材打交道，用点心找到这个樟木的头并不难，要找雕刻师也有渠道，不过人家也确实很用心了，这份礼贵重的不是木材的本身，而是意义不同。” “哈哈哈…刚好玄关空空的，我还在想着是不是买幅什么画来挂上，现在好了，直接用这个摆件好了。” 卫宏笑了笑，附送卫村渔港码头开业的消息，也是在偿还送礼之情，同时也给秦虎掩饰一下：“秦虎打算来咱们这边做生意，将水产公司开到这边来，不然不会送这么重的礼。” “我就说嘛，像他这种人，没有好处的事，他可不干。” 卫泰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紧接着整个人都郑重起来：“不会搞事情？” “跟他谈过了，正规做生意的我欢迎，搞歪门邪道的别来。” 卫宏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着重说道：“咱们卫家村也不是好欺负的，都说猛龙不过江，这是咱们的地盘，咱们是地头蛇，量他也不敢。” “那就好！” 卫泰一听，好像大松一口气：“虽然不怕他，毕竟在咱们的地盘上，可有人来这边搞风搞雨，也不得安心。” “现在的时代不同了。” 卫大志倒是很乐观，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看法：“现在搞一个试试，有的是官方部门对付他，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再者说了，有小宏在呢？谁敢乱来？” “上回秦虎不就服软了么？” “问题不大！” 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就揭了过去。 紧接着，一众船员也没有多留，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确实不能再呆下去，因为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要是坐到超过十一点后，那么主人家是不是要客气一点的邀请他们留下来吃饭呢？ 性质可就变了，不能让主人家难做。 而且也很明确的表态，乔迁新居不摆酒席，这个时候该识相点，结合时间离开最好。 刚搬入新家，上门做客，给新家聚一聚人气就行。 他们是这么做的，卫宏也没有客气的将他们留下，一一将人送出门外，方才回到客厅之内。 中午，一大家子人随便吃了一点。 自家人庆贺乔迁之喜，肯定要吃顿好的，但按照习俗，选择的是晚上，而不是中午。 下午两点出头！ “叮咚，叮咚！” 门铃被再次按响。 卫宏都想去补个觉，这下子又睡不成了。 “卫船长，乔迁大喜呀。” “孙老板，稀客稀客，快请进！”卫宏显得很热情，来者皆是客是必然，特别是这个客人有一些特殊。 “一点薄礼，请收下！” “我说孙老板，这可不是薄礼呀。”卫宏都没有去接，就因为人家已经将礼盒打开，一片金灿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哈哈哈…让我空着手上门，我可不好意思。” 孙老板哈哈直笑，不知道是真心还是为了让卫宏更好接受他的重礼，不由说道：“接下来我可有事情要找卫船长帮忙。” 得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办？只能将礼物收下了。 还是一帆风顺！ 与秦虎送的一帆风顺木雕所不同的是，人家送的是小号的，特别小号的那种摆件，可打造的材质却是不同，是黄金制的。 不出意外的话，绝对也是999足金，也有可能达到9999足金。 是小号没错，可重量，绝对不轻，目测预估也是数十万元级别。 出手不可谓不大方，不过也是，人家生意做得很大，是规模化运营，还在不断的扩张，送轻了拿不出手，送重礼又有一些不值钱，韵意好，价值在数十万元级别最合适。 不是别人！ 正是当初他们去东海海域捕捞，临时靠港处理鱼获的水产公司老板孙总。 当时人家就说有计划在闵南那边渔港码头开一个分公司，当时卫宏也发出邀请，结果人家是表达了兴趣。 这一次亲自过来，还送了不轻的礼，想来也不是别的事情，是冲着卫村渔港码头来的？ …… 第192章 大手笔的鱼商 海捕圈！ 又或者通俗一点的说，在渔民圈里，圈子不大不小，是没有秘密的。 尽管隔着距离很远，相隔异地，但想要打听一些事情并不难，只要你的人脉足够大，特意打听，总是可以知道一些消息。 做水产生意的商人，还是做强做大的那种，人脉关系网更广，再特意去打听，想要知道一些什么，真的不难。 “卫船长…我就开门见山了。” 孙仁也很干脆，刚一坐定就开口：“我计划在你们这边开一个分公司，就选择在你们卫家村的渔港码头上，这边的分公司，我计划设有不低于6辆96米冷链车。” 6辆96米的冷链车，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在冷链车上，96米除了一些特殊定制的以外，已经属于最大最长的冷链车了。 一辆这样的冷链车，载重可以达到极限的18吨，只要你能装进去，就可以装这么多，叠放整齐的话，最低也可以达到16吨左右。 按照16吨来计算，一辆一次性可以运载32万斤鱼获，6辆的话，可就达到192万斤之巨了。 更重要的还是，如果冷链车运抵的目的地不远的话，比如说三四百公里，再有司机可以交替开，那么一天可以跑两回，再乘以2的话，可就是384万斤之巨了。 单凭这一点，就表明了人家的野心，也变相的说明人家过来投资甚大，是非常有信心的。 而说这些是什么目的，已经无需多言了。 投入这么大，而且还是6辆冷链车，自然是为了鱼获而来。 “孙老板来投资，我举双手欢迎！” 卫宏说了一记场面话，也知道人家最想要的是什么，他也不来虚的，只是没有下面回答，是从另一个角度切入：“6辆还是小了点，一天跑个来回两趟，差不多也就是200吨左右。” “40万斤…不少了？”孙仁两颗眼珠都想掉到地上，瞪得不是一般的大。 “我有一艘可以装载8000吨鱼获的综合补给运输船。” 卫宏一笑，撇了撇嘴好像有一些不屑，他也有理由不屑，就因为8000吨与200吨相关甚巨，200吨还不够塞牙缝，他有理由看不上：“渔船本身也可以装100吨，可以出超远海，远洋都没有问题，渔船上设备先进，各项设施齐全，出海一次或许需要不少时间，但一次返航，数量绝对不低。” “更为重要的还是，我的两艘船，其航速最高可以达到35节，还是建立在正常航行的最高航速，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将备用发动机组开启，那航速不用我多说，哪怕是满载的话，开回来也可以保证在30节左右，出海迅速，返航也很快，下网捕捞的时候，特别是下拖网，可快上许多。”卫宏知道人家是来谈生意，他也希望可以有更多的出货渠道，特别是像这种比较大的水产商，巴不得多来几个，每一个到来也希望人家可以投资大一点，这样能够消化到更多的鱼获，于他最有利。 “这…” 孙仁暗暗咋舌，他可不是小白，对于航海捕鱼知识也是专业的，知道这些数据代表着什么：“这样的船能正常的注册登记？” “黄浦造船厂，可是历史悠久的造船厂，他们的能量大的吓人。” 卫宏又是一笑，话到这个份上，也不再藏着掖着：“目前两艘船已经在办理手续之中，很快就注册登记完毕，交付给我使用了。” “10辆冷链车！” 孙仁选择相信卫宏，哪怕人家骗他，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损失，他的冷链车也是从公司总部那边搞过来，只不过是加多4辆，要是被骗，调回去就行，问题不大：“这还只是暂时的，往后还可以再增加。” “我这边可以承诺的是，鱼获按照正常的市场价来，按照我们这边的市场价来。” 卫宏知道人家找上门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也必须有所表示：“并且孙老板的公司有一定的优先权，只要孙老板想要，那么我不会不卖，保证供应，至于说地区差价，就看孙老板想要什么鱼类了，都自由选择，不强行限制。” “痛快！” 孙仁不由竖起一根大拇指，他真正想要的就是这些，像他做的水产生意，批发低价吃进，加价再批发出去赚取其中的利润只是其中之一，真正赚高利润的还是利用地区不同鱼类的价格差价，有一些鱼类不同的地区，差价可不是一般的大，用冷链车从低价地区运到高价地区批发掉，利润非常恐怖。 而这些，在渔民圈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有些渔船看到你是其他地区的水产商，专门买一种差价巨大的鱼类，就会提价，卖高价给你，还要加一些条件限制，做一个捆绑销售，要求你再购关一些其他的鱼类回去。 卫宏这里并没有，都将话摊开来说，也言明是按照他们这边的市场价来，也能保证供应，并不强求和限制其他，就给他扫清了不必要的环节，这就是他最想要的。 “我现在就去你们村委那边，先谈下来，马上签定合同。”孙仁确实很着急，特别是得到卫宏的承诺之后，更加着急。 “我给打个电话，会有人专门接待你。” 卫宏巴不得人家过来呢，多一个比较大的鱼获出货渠道，之前可是在愁着怎么找渠道，现如今送上门来，绝对举双手双脚欢迎：“我有渔港码头一定的股份，但我不管事，打声招呼，其他的按照正常流程来。” “好！” 孙仁也不再客气，但也有表示：“等过段时间，我请客，咱们不要别人，就两人，好好吃一顿。” “行！” 卫宏也算是先接受这个邀请，不是多大的事情，以后还是合作伙伴，打交道的时间多着呢，处理好两人的私人关系很有必要。 将人送到门外！ 也说到做到，掏出手机给村支书卫德龙打个电话，简单扼要的说明一下情况，还特别点出人家是大老板，对于村里的渔港码头发展有不小的帮助。 也就这样，可没有说要特殊对待，电话挂断之前也特意说了一下，正常对待就好，说白了就是怕看人家是外地人，想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小坑人家一把。 别怀疑，这种事情只要搞点小动作，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通话结束！ 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也是很奇怪，都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没有撞到一块去。 不！ 这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并不是一个客人，应该说是两个才更加贴切一点。 …… 第193章 闵南大鱼商 来的是两个人！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分为两家来，还是两个人同属一家呢？ 也不陌生，虽然谈不上特别熟悉，可终究是打过交道，这里头还涉及到海上执法部门，也就有其他的含义，不是一面之缘的点头之交那么简单。 人家明显也是有备而来！ 准备了礼物，只不过属于闵南一带，其准备的礼物还有一些特殊。 不是别的，正是从闵南人非常相信的妈祖求来的一面佑保平安旗！ 他们当地的方言，本来就属于闵南系分支，自然而然，地区文化也相同，就比较相信这些，那么这面佑保平安旗，可就非常有意义了，无论是挂在家里，亦或是挂在渔船上都好。 郑重的收下！ “卫船长，这位是我表弟，姓刘…” 秦老板进门之前都没有吱声，就因为他双手奉着一面旗，是打开着的，地区文化习俗相近，卫宏作为主人家开门也只是跟他点头示意一下，算是打过招呼，第一时间就郑重的双手接旗，他也就全程没有说话，等到现在将旗敬上，落坐到客厅里，方才给介绍一番：“我表弟跟我一样，做的都是水产生意，不过说水产是比较好听一点，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就是做鱼获生意的。” “秦老板，刘老板好！” 卫宏笑着重新打声招呼，来者皆是客，招待一下人家是必然之事，特别是落坐到客厅里，得泡一杯茶请人家，他早就在泡着，这会儿刚好泡完充到茶杯上：“来…喝杯茶，咱们也不用着急。” 茶叶！ 家家户户都有，属于他们地区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东西，茶文化很盛行。 带来的就是每家每户，或大或小都有最少一套的茶杯，甚至于有一些人家里放着套之多。 到他这里，甚至有一个独立的茶话间，就在客厅右侧一边，只是他没有招待人家到那边而已，肯定会谈一些正事，选择在客厅最好，更何况都有放茶具，在那里都可以用茶招待人。 多一个茶话间，茶具自然比别人多，大套小套足有八套之多。 “好茶！” 秦老板明显没少品茶，还是一个内行：“这普洱…可是极品。” “十几年的老茶。” 卫宏年轻不太懂茶，可这个不太懂也只是相对比较内行之人，比一般人可就不是不太懂，而是很懂很懂的那种，只能说他们这边的茶文化太盛行，与年龄无关，好坏总能品尝得出来：“价格倒是不贵，就是很难得一见而已。” “十几年的老茶饼，保存得好可不容易，这泡茶一尝就知道，保存得极好。” 秦老板不是在炫耀一下自己懂行，而是实话实说：“以前是不值钱，现在这种老茶，保存这么好的，可不便宜，一般也很少有人拿出来卖，全都自己招待客人和品尝了，毕竟保存这么好可不容易，人家也是不差钱的主。” “哈哈哈…一个爱茶之人，家里确实不缺钱，做了一个恒温室，还往下面铺了稻草，茶饼就放在稻草上开着恒温。” 卫宏知道茶饼的来历，也特意了解过：“为了控制温度，人家连备用发动机都买了一套，就是害怕停电太久，恒温室温度变化。” “这位是真爱茶。” 秦老板不由乍舌，并不意外，反倒感觉这才正常，不过今天过来有正事，闲聊也差不多，他主动切入正题：“卫船长…我便直接一点了，有在闵南那边一带，多多少少有点面子，那边我也经营了十几年，可我一直想要走出闵南，早些年的时候，还对海岛省那边有想法，结果没有意外失败了。” “说到底还是排外的问题，海岛省那边更加排外，能够在那边彻底站稳脚跟的要么是当地人，要么就是那些大型公司的人，其中不缺一些远洋捕捞公司在那边开一个分公司，说是分公司有点过份，说白了就是挂着一个分公司的名头，在那边收鱼获。”秦老板还讲了一下自己的历史，作为话题的开头。 “远洋捕捞公司，捕到是很多，可他们产业链发展，自己捕到多进行加工，或是冷藏起来，也收鱼获，他们有自己的冷藏区，也有自己的鱼获加工厂，并不意外。” 卫宏岂会不知道这些呢？远洋捕捞公司并不是只做自己远洋捕捞船队捕到的鱼获，他们也对外购买鱼获，毕竟他们的船队不可能天天有鱼获运达，又是整条产业链发展，总不能让那些冷藏区，还有鱼获加工厂等着自己的船队鱼获到来？只要渔港码头有鱼获上岸，他们感觉合适就会购买：“海岛省那边确实很排外，一般人想要在那边立足，挺困难的。” “所以…我想到了你这边。” 秦老板点了点头，一点都不隐瞒：“实际上，我跟我表弟来这边已经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的时间我们一直都在考察你们县里的渔港码头，也是来到这边之后，才知道你这边也建了个渔港码头。” “前天一早的时候，我跟我表弟在渔港码头转了一圈，也刚好知道你要乔迁新居，才让家里急急忙忙的请一面令旗充当礼物，等到中午才到，这才来拜访。” “卫村渔港码头的规划我或多或少打听到一些消息，结合现在的规模，恐怕卫船长是准备往大的去发展？” 秦老板也不藏着掖着，看过就是看过，也特别打听过，甚至还托关系调查过，这并没有什么，只能说他谨慎，也很严谨。 “要么不弄，要弄就往大的去弄，我们这边也有这个条件，别的且不说，码头周边的地皮全是我们村的，那些也都是荒地。” 卫宏也不在意，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人，不同的是人家实话实说，别人会有意隐瞒提前踩点调查过的事实，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需要太过在意：“在你们的前脚，有一个江浙那边的老板过来我这边，也是想过来这边设立一个点，他的生意做得挺大的，好像在闵南那边的渔港码头也有。” “姓孙，不知道您们两位是否认识他？” 卫宏只报一个姓氏，没有连名带姓一起说。 “江浙，姓孙？” 秦老板看似是在喃喃自语，实际上再询问，得到卫宏点头确认后，他就断定：“孙仁，孙氏水产公司？” “就是孙氏水产了。” 卫宏也没想到，还真认识，但也只是有点小意外，却不知道无意间提起，带来的却是不一样的结果。 …… 第194章 打开局面 “老孙呀，那家伙，很熟悉了。” 秦老板苦笑一声，笑骂一句：“那家伙，狗鼻子真灵，闻到味就过来，我跟他有不少合作，主要还是地域差价上的合作。” “他才刚走不久。” 卫宏不由一笑，人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能够说明很多事情：“也就是前后脚的事，估计这会儿他在我们村委里，谈租鱼市店面和租冻库的事情。” “好家伙，下手可真够快的了。” 秦老板没说假话，确实与孙仁很熟悉，两人也有合作，还是合作多年的老伙计：“大手笔？” “10辆96米的冷链车。” “我就知道！” 秦老板并不意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思索片刻，回到自身的事情上：“卫船长，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有过去海岛省那边投资的经历，我是真有一点害怕了，那么这边的话？” “我给孙老板的一样，公平公正对待。” 卫宏也知道外地人的担心，这去任何地方都一样，本地人总想欺负外地人，也不直接找你麻烦，找到小事情卡你，你就足够难受了，有些严重的直接采用强卖，要是你不愿意，也有大把的手段可以对付你，地头蛇难惹就在这里：“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在卫家村里，我说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整个渔港码头所属的公司，我也占据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鱼获方面，别的渔船我不清楚，我也没有办法保证，我的渔船，都按照这边的市场价来，不论鱼类都是这样，也不会强制要求购买，更不会捆绑销售，反正就是你看着合适就购买，感觉不合适，价格过高，你也可以不买，交易全凭自由。”卫宏还是原来的态度，公平对待，也相当于是做了保证。 “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秦老板思索片刻，改变了自己的原计划：“我会尽可能的介绍一些朋友过来，新开的渔港码头不容易。” “那我就谢谢秦老板了！” 卫宏巴不得人家介绍一些鱼商过来呢，这年头同行是冤家没错，可同行之中，也不缺少朋友，因为鱼商与鱼商之间，也是要合作的，其中一个地区差价，就是合作的基础，一种鱼你们那边的价格贵，那么就跟你合作，运到你们那边去卖，而另一边的一种鱼便宜，这边比较贵，就从你那边拿货过来。 互相合作，共赢赚钱。 然而，他还是没有想到，人家会这么轻易的做出决定。 一个很谨慎的人，就算早来三天，考察过，也实地看过，结合自身在海岛省那边的投资失败经历，应该会变得更加谨慎，断然不会三言两语就决定下来。 现在是完全决定下来。 而发挥的作用，就是孙仁，他随口一提，只想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一些，结果碰到认识的，才导致人家改变主意，真正的做出决定，如若不然，估计自己承诺，也做了保证，也会谨慎的选择观望一番再下手。 同时，他也敢百分之百肯定，这位秦老板就算是决定下来，也会先小再大，也就是先试一下水，不投资多少，等到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会逐步扩大，增加投资，现在的话，人家应该是不会保留，也会是大手笔。 别看鱼商就收收鱼，将鱼运出去，赚取差价，得到利润那么简单。 也是需要投资成本的，别的且不说，一个冷链车，有些没有自己的冷链车，是与冷链公司合作，需要运输的时候给冷链公司运费来完成，但做强做大的人，都有自己的冷链车，还是冷链车队的那种，就因为一个运营成本的问题，而冷链车队，就是极大的投资。 到一个新的地方，你总得租一个店面作为门面？ 还是要公司化运营的，除了店面以外，还必须要有冻库，你收上来的鱼不可能第一时间运走，就算能第一时间运走也不会那么巧合，比如说只收到一两吨的鱼获，总不能让一辆冷链车来马上运走？冷链车跑一趟也是有成本的，最合适的是跑一趟最好是塞得满满，满载发车一次。 而鱼这东西，不冰冻的话，很容易就不新鲜，严重的话会臭掉，可就是低价或是干脆没人要了。 这个时候当地渔港码头有冻库，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那么冻库是自己建呢？还是租呢？ 这些都是投资，以及人工呢？大批量的收购鱼获，没有工人可不行，要是做大型的，几个工人不够，十几个略有不足，二三十个刚刚好，这些工人每个月的工资就不是一笔小钱，虽说人工方面属于运营成本，可刚投资的话，第一个月的工人工资就属于投资成本了，往后才算是运营成本。 什么都要钱，不是随便来收购鱼获，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将生意做起来的。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原因也很简单，秦姓老板似乎很着急，没说几句就先告辞离开，借口是去会一会孙仁这个老友。 会老友是假，向老友印证某些事情才是真。 “哎…生意人，浑身长了八百多个心眼。” 卫宏并不介意，他也没有说假话，更没有骗人，连夸张成份都不存在，没什么好担心，只是脸上高挂起一抹笑意已经说明他的心情很不错：“一下子来了三个大鱼商，已经解决了眼下所紧缺的了，但还远远不足，还需要更多才行，一个渔港码头要彻底繁荣起来，离不开更多的鱼商。” “特别是以后，要是有两艘大渔船，外加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三船出海的话，返港频率会更高，没有大量的鱼商，还真有些难以解决，毕竟15亩的冻库虽大，却远远不够，返港鱼获上岸，都要尽可能处理掉多一些，剩余处理不完的才推到冷藏区里去冻起来。” “哎…” 半晌过后，卫宏长长叹了一口气，用一句话结束自己的联想：“一步一步慢慢来，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总是需要时间与过程。” 已经非常不错，形势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更何况，眼下还有不少急需马上去解决的事情呢，就摆在他的面前，不得快速解决，不然会引发不少连带反应。 …… 第195章 冷藏区建造进度 眼下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都是为两艘大船回来而准备着的。 拖船！ 就是要尽快购买到手的必备品，不然当黄浦造船厂将两艘大船开过来之后，大渔船倒是没有问题，可以自主停靠进停泊位里，综合补给运输船可就不行了，必须要有拖船辅助才行。 综合补给运输船完成自主停靠进入停泊位，运气好花两个小时，运气差点，搞不定花四五个小时都未必可以停靠进去。 绝对不是开玩笑，这与驾驶技术无关，只因船只排水量大，长度和宽度极高，船只的控制又不像汽车那样，驾驶技术再好也无法保证精准，就算是汽车容易控制，都有一些老司机都不会倒车入库和侧方停车呢。 大船只要完成自主停靠，比汽车的倒车入库和侧方停车难上不止一万倍，十万倍都有可能。 故而！ 在两艘新船还没有交付之前，两艘拖船必须要到位！ 卫宏也是这么做的，现在互联网很发达，只要有目标，就可以查询到很多的东西，包括人家的联系方式，甚至是即时通讯软件都可以加好友直接联系，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先通过电话进行沟通，有了基础之后，再到人家的公司里去实地看看，紧接着就是价格的问题了。 费了一番的功夫，花费300万元，每艘单价150万元，总算是将两艘拖船给买了回来，这个价格可想而知，肯定没有那么好，但也不是最差，只算中等，这个中等还是各方面的中等，包括拖船的马力等等。 好处就是人家有现货，在全款付清之后，人家还承诺不超过24个小时，拖船就会送到他指定的地方。 解决了拖船的事情，接下来就是其他的准备工作了。 “现在调试得怎么样了？” 卫宏买完拖船，马不停蹄的赶回卫家村，都没有进家门，第一时间跑到渔港码头这边，转了一圈后总算是找到人：“大概需要多久可以调试完毕投入使用？” 地皮面积达到15亩，换算过来的话，就是9990平方米，可以说将近1万平方米，只是实际建造面积并没有那么多，只有145亩左右，相当于9670平方。 不到1万平方米，如果有可能的话，自然是越大越好，只是不现实，地皮就只有15亩，除掉一些通道，只能建到这么大，至于说为什么有通道，也很简单，是冷藏区，而不是一体的冻库。 整个冷藏区是分成4个大冻库，自然要保留通道，而且通道还不能小，万一走大批量的货，通道太小，你总不能用小点的推车，一车车的去拉出来？通道都保留了两辆叉车可以并列通行还要多出一点，为的就是以后出入库鱼获的时候更加方便。 “卫总…” 负责冷藏区建造的负责人不急回答，笑着打声招呼方才回归主题：“差不多了，再过半天就可以调试好，然后就是让其制冷12个小时，也就是明天一早，确定没有问题后，就可以交付给您了。” “当然了，这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还需要再过个一两天，绝对不超过三天，三天之内必定完成。”负责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一单的工程，涉资高达1500万元，每平方的造价超过1500元，已经是高价建造，高价也有高价的理由，采用的材料，包括最核心的制冷设备，采用的都是最好的品牌。 不然的话，建这种-18c的冻库，最低的一平方800元都有！ 而这边自然不是四个冻库都是-18c类，有一个保鲜库，是果蔬保鲜类的保鲜库，这种的造价更高，每平达到2000元之多。 果蔬保鲜类，可不是那种普通的0c蔬菜保鲜库，如果是那种的话，每平造价连1200元都不需要。 也正是这个果蔬保鲜类的保鲜库造价相对比较贵，才将总体造价过高，导致整个冷藏区平均造价每平方米超过1500元。 也不能否认，这么高的造价，其中也有赶工期的因素。 “三天吗？” 卫宏沉吟片刻，结合一下现实情况，完全没有问题：“能尽快还是尽快，放心，钱方面没有问题，只要完工，剩下百分之七十的款项会全额付清，不会拖着一些尾款的，至于说这个冷藏区后续维护保修方面，我也不担心你们，合同白纸黑字都写着，大不了最后打官司，我想你们也不希望闹到法庭的。” “嘿嘿…有时候我倒是希望出现问题，你们违反售后条款，到时候我的官司一赢，你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卫宏开起了玩笑。 “……”负责人一脸苦涩，他只是这个工程项目的负责人，只算是公司的一个中层，却是很清楚违反售后条款的严重代价：“冷藏区出现故障，导致甲方出现经济损失，按照市场溢价百分之十五赔偿，要是卫总往冻库里放一些高价鱼获，比如说大黄鱼，都不用太多，就能把我们公司给赔惨了。” 本来就是用于冷鱼获用，而鱼类之中，从来不缺高价鱼，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真要违反售后条款，还真能将人家赔到叫苦连天，至于说赔不起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人家实力雄厚得很。 至于说设备出现故障，好像与他们建造方无关，设备厂商的事情。 可签署合同的，是他们建造方公司，他们得认，有什么问题也是他们去与设备厂商沟通，谁在合同上签名就认谁。 “你们还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卫宏也真是跟人家开玩笑，本来就是国字号的建筑公司，至于说国字号建筑公司会不会建冻库？这个问题真有点幼稚，只要他们想，他们就会，毕竟建冻库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工程量大小，值不值得他们出手而已：“你们老总可是一直盯着我们渔港码头项目的二期工程，这边要是出现问题，是会影响到后续的，虽然合作框架早就签署好，也有特殊条款的。” 不算是威胁，却是一次特别的提醒！ 卫村渔港码头整个项目，从第一期到第三期都由人家来承建施工，不过也只是签署大体框架，真正落实下去的只有第一期工程。 假如第一期工程项目，出现问题的话，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是可以推翻总整合作框架，也就是可以在不违约的情况下将剩余的二期和三期工程交给其他的公司来做。 整个渔港码头目前规划的三期工程，总造价多少？ 超乎很多人的想象！ …… 第196章 渔政部门正职 卫村渔港码头目前规划只到三期！ 其中第一期基本施工结束，第二期的详细规划也早就确定，第三期只做了基本规划，是的，第三期只做基本规划，原因是需要结合渔港码头的运营情况来决定，要是运营情况一般，那么就按照原来的规划进行建设，反之，运营情况良好的话，渔港码头所属的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有更强的负债能力，那么就会对第三期工程进行更改。 在第三期工程基本规划的基础上，增加一些项目。 可即便是这三期的工程规划，工程总造价虽然没有严格的计算，却也能够得出一个大概的数字，将是超过100亿元的大工程。 之所以会这么多，有因为码头，特别是有深水港的码头，本来就造价很高，其次则是因为这个渔港码头规划出来大片的冷藏区。 三期工程中的基本规划之中，就包括了超过300亩大小的冷藏区，换算成平方米的话，相当于超过20万平方米，按照现在每平1500元的建造价，这一部份的造价涉资就已经超过了30亿元之巨。 还有码头停泊位上的那些自动化设备呢？也是花费巨资的大头，尽管国字号建筑公司不做这些自动化设备，可却是包含在工程之内，都由国字号建筑公司承包，他们也只认国字号建筑公司，其他的完全不管。 故而，三期工程就目前的规划，总造价超过100亿元并不多。 假如第三期工程进行更改，加多一些规划进行，那么总造价将会进一步的提升，就是不知道最终达到多少了。 在这种情况下！ 哪怕是国字号的建筑公司，也非常重视。 百亿工程，已经属于大工程了。 不言而喻！ 不过那些与卫宏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却是公司化经营，他不会介入太多，也不会过度介入，就目前而言，他也只关注自己的部份，或许接下来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模式会发生变化，比如说会进行融资，如果他要保持现在的百分之四十九持股，就需要进一步的注资，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随着两艘大船即将交付，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这两艘新船上，准备好一切，等到两艘大船到来之后，完善一些基础条件，就该是两艘大船出海了。 拖船到位！ 冷藏区建造完成，通过测试，一切无恙，可以投入使用。 黄浦造船厂那边的进度也不慢，已经为两艘大船登记注册好，还派人专门送过来正式的手续文件。 拿到正式的手续文件之后。 卫宏第一时间就前往县里的渔政部门。 “卫总…咱们可是神交已久！” 渔政部门的正职亲自出面接触，这里头有因为县执法机关打过招呼的原因，也有他自身的原因：“在过去的一年，宏泰号可是给咱们县贡献了不少的成绩，最少农业部门，还有渔政部门统计出来的数据是比往年增长了一大截。” “可见…将宏泰号渔船交给卫总是最正确的选择。”渔政部门正职并没有藏着掖着，宏泰号渔船之前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低价处理掉多多少少有一些敏感，特别还是属于渔政部门进行处理。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有这个事情就好，不要到处瞎说，最好还是连提都不要提，就因为一个低价出售处理。 然而！ 现在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其中有一些弯弯道道不可言喻是不错，但宏泰号卖出去之后，为县里的渔业贡献了亮眼的成绩，代表着渔政部门对于宏泰号渔船处理是正确的，哪怕是低价出售也没有任何问题，不仅无过，反倒是有功。 以往县里渔业年度才多少？ 最高的时候不过区区9万吨，这9万吨再进行细分，其中只有不到半数，也就是43万吨是属于海洋捕捞，再有24万吨左右属于海洋养殖，剩下的是淡水养殖以及淡水捕捞。 过年的一年呢？ 海洋捕捞这一块提升了大几百吨，可不要小看这大几百吨，全都是由宏泰号渔船贡献，而且数据统计也截止到去年的12月31号，从1月1号开始，就属于今年的了，要到年底再统计，尽管没有完全的数据统计，但粗略的，今年宏泰号到目前为止，就已经贡献了超过350吨以上的海洋捕捞数据。 现在才5月份，半年都没过，可想而知，剩下六个多月将近7个月的时间，又可以贡献多少。 这其中，还有一艘大型渔船，以及一艘用于海捕用途的综合补给运输船，绝对可以展望，可以憧憬到年底之时，海洋捕捞就一个人贡献的数据，会是往年的翻倍不止，就看翻几倍了，而这是属于他们渔政部门的政绩。 “呵呵…我的运气相对比较好。” 卫宏谦虚起来，人家毕竟是官面的人物，虽说这个时代就算是官方部门也不敢乱来，但在对方没有得罪自己的情况下，能谦虚一点最好谦虚一些，保持良好的关系对自己有利，做人方面圆滑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然人家找点小麻烦就能卡得你死死：“今年能否再为咱们县的渔业发展做更多的贡献，还得渔政部门大力支持才行。” “绝对大力支持。” 渔政部门正职笑呵呵的表态，直接当面表态，没有官面上的那些储蓄说法，就是这么光明正大：“有什么需要的卫总可以直接联系渔政部门，能办的加速给办，不能办的，我们来想办法，渔政部门就是为了给渔民服务的。” “马上就要到禁渔期了，咱们县一直都是禁渔期来办理一些盯关的，去年的时候宏泰号的一些油补，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小补贴，还需要提交上来，到时候这边好进行计算，再向上级进行申报，需要一个过程和一些的手续。”渔政部门正职提醒了一声。 有补贴，而且对于渔业的补贴还不少，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油补，也就是燃油贴补。 只要是登记在册的渔船，都可以进行申报，但也有限制，比如说小鱼排，就算你登记在册，也没有补贴，实在是小鱼排没有达标，但小型渔船往上，都有补贴。 一项燃油补贴，如果是中型渔船的话，可有不少。 当然了，前提是你的各项手续齐全，不然的话也拿不到补贴，且要申报补贴，也需要提供相应的票据，其中加油的发票必不可少。 …… 第197章 打通禁渔期出海最后一关 现在虽然不同以往！ 只要你手续齐全，按照相关的规定进行申报。 但懂的都懂，作为审核报送部门的渔政部门，是主管部门，单就是你要申请补贴，人家也可以找个借口卡你一下，倒不是不给你报，而是这个文件缺少，要么就是这个文件需要某某证明，足够你跑断腿，到最后才给你通过审核报送。 反之！ 人家会告诉你提供的手续缺失什么，一口气给你讲明，那么你就可以一次性的办理好，然后一次性申请通过，之后就等着渔政部门报送上级部门，而后等着补贴到账即可。 这就是与渔政部门保持良好关系的好处，至少你不会跑断腿，而要是得罪人，搞不好人家给你小鞋穿，拖着你，拖到补贴规定时间一过，得嘞，没有办法申请报关，那么你就拿不到补贴了。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现在很少，渔政部门还真不敢这么干，因为互联网太发达了，一旦你乱来，一曝光，屁股下面的位置不保，除非是你的渔船不合规，那么属于没办法，人家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没有一点不合规，你再曝光也没用。 打铁需要自身硬，只要自身没有关系，顶多让人卡一下，让你跑多几次而已。 “这方面由我二叔在负责！” 卫宏见人家这么热情，也承下这个情：“我会让我二叔尽快准备好相关的手续和文件证明，然后过来申请。” “小李…” 渔政部门的正职大手一挥，好歹也是部门的正职，有这个权力：“你给卫总打印一份申报补贴所需要的相关手续文件明细表，等下让卫总带回去，不用让卫总跑多几次。” “走，卫总…咱们进去里面说，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渔政部门的正职这才招呼卫宏入内。 有关系网的好处就在这里，提前打过招呼，一切准备就绪。 提交相关的文件，其中最重要的当属两艘大船的登记注册正式文件。 倒是人家称呼为‘卫总’，也并不过份，全因早前就已经注册了一家公司，以卫村渔港码头的冷藏区作为公司的底座，外加渔港码头里头店面为基础，只是没有将渔船算入其中，注册的是一家渔业公司，从事经营范围也是鱼获，不涉及海捕范围。 等同于渔船还是属于个人，不在公司之中。 “卫总，这可…” 渔政部门的正职在这个部门任职多年，哪怕不是专业的，时间一久也相当熟悉，翻开船只注册文件，看里头的数据，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最高航速35节，极限航速可约超出40节，是不是有点…” 有些话都不用说出来，已经表达到，实在是说出来脸上有些说不过去。 “这是真实的数据。” 卫宏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只能说在动力方面太夸张，他也若有若无的说明一下：“建造方是黄浦造船厂。” “……”渔政部门的正职闻言，就不再言语，要是其他的造船厂建造，这样的数据哪怕是真实的，也无法通过登记注册，因为不合规，可如果是黄浦造船厂就没有问题，人家可以顺利登记注册，而且提交的还是最高部门的登记注册在案，到县一级也就没问题了，认证过没有什么好说：“这艘综合补给运输船，2万1300吨排水量…” “我这边的计划是，未来再定购一艘超过80米长度的大型渔船。” 卫宏也清楚人家为什么会疑惑，单艘的大型渔船跟着这么大一艘的综合补给运输船出海有些太夸张，不太合理，有疑惑也很正常：“末雨绸缪嘛，别等到时候组成三船出海，才发现不够用，干脆就定购大一点来建造，不至于到时候还需要淘汰或是换船。” “还是卫总想得长远！” 渔政部门的正职一听，所有的不合理也就得到解释，心里头的疑惑解开，同时更加高兴：“我相信咱们县的渔业会有飞跃式的大发展。” 早有准备！ 正式的文件提交上来，他只翻看几眼，就转交给部门的办事人员，这会儿已经有办事人员开始工作，办理一切相关的手续。 两人剩下的是闲聊。 手续办理也非常迅速，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好，有一些是需要得到上级部门的审批才行，毕竟涉及到的是禁渔期出海事项，县一级机关没有权力给予批准，市一级的都不行，需要省一级的部门才有权限审批。 不过互联网很快，这边一上传手续，省一级的农业部门就已经接收到。 没错！ 到省一级机关，是由农业部门来最终审核，通过了就批准，不通过则是驳回。 就因为渔业属于农业的分支，属于农业部门管辖。 足足花费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禁渔期间出海得到省级农业部门批准，至此，登记为惠渔·卫18和惠渔·卫19渔船拥有在禁渔期间正常出海捕鱼。 然而，并不是这样就可以。 “两艘渔船的船上从业人员，需要进行培训。” 渔政部门的正职也依足规定来，这是必须经过的环节：“其实也就是一个培训课程，主要还是关于禁捕区不允许作业的内容，认知禁捕区，还有一些海上捕捞安全操作的内容。” “培训的话是六节课，为期三天！”渔政部门的正职特别说明一下。 “这没有问题。” 卫宏自然也清楚这些，说是培训，实际上就是让所有船员过来上课，自然也包括他这个船长：“不知道培训班开课…” “如果卫宏着急的话，下午就可以开课，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从明天开始。” “那么就明天开始？” “可以，这边安排好就行。” “好，感谢感谢！” “客气了，卫总多多出海捕捞，争取有更大的收获，就是对咱们县渔业最大的贡献，我们就是打打下手，做好后勤保障工作，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没有渔政部门的大力支持，也没有我们这些渔民安心出海嘛。” 没有意外！ 商业互吹，官话，套话不少。 不过也没有多久，卫宏就客气的告辞离开，走出渔政部门办公大楼时，也大松一口气，因为已经办理下来，为接下来禁渔期出海扫清了最后一个障碍，打通最后的通道，余下的已经不算什么事了。 …… 第198章 出海前的最后安排 打通了最后一关！ 已经扫清了所有障碍！ 接下来就是去上课，也是县级渔政部门专门为他们召开的培训班。 没办法，全县就只有惠渔·卫18和惠渔·卫19号渔船能够满足禁渔期间出海捕捞的标准，除这两艘以外，没有任何一艘船只是标准要求的，还是因为国内划归的禁捕区因素。 首先你的渔船得能够开到禁捕区以外，不然何来的达到标准呢？ 中型渔船，乃至相对大一点的大型渔船，比如说堪堪达到24米长度，或是直接来到30米的渔船，超过24米已经属于大型渔船，最少相关部门的划分就是如此，是按照船只的长度来划分，而30米的渔船，要开出禁捕区以外进行捕鱼作业，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么也就不达标了。 总不能因为你是大型的渔船，就给你批准通过，到时候，你开到远海，还没有超过禁捕区，就开始下网怎么办？ 那样的话，相关部门实行禁渔期，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近海，远海中的一部分，都是属于禁捕区，整个禁捕区包括了国内的相关海域，那么大的范围，一般的渔船真去不了。 而他们这边，渔业发展一直都不成规模，大型渔船在之前一艘都没有，直到现在才有这么两艘，也就没有培训班的说法和召开的必要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转眼间来到5月10号！ 距离禁渔期满打满算不足5天！ 在独栋的新家里，足足摆了4桌，并不是酒宴酒席，而是普通的请客吃饭，属于渔船上的聚餐。 吃饱喝足。 “黄浦造船厂那边已经确认，会在今天凌晨之后就将两艘大船开回来。” 卫宏邀请一众船员聚餐，除了日常宴请以外，也是有正事要说：“明天一早就到抵达咱们这边，到时候我会请渔政部门的人来进行最后的检查，所有的手续都没问题，但最后的检查是必要的，最少渔政部门需要拍照做最后的备案。” “大概一个上午左右，到了下午，咱们就需要先上船去熟悉一下，其中一些岗位上的安排，需要先明确下来。” “一天半的时间，也就是要在13号之前做完这一切，属于出海之前的准备工作环节。” “5月14号清晨6点，两艘渔船正式出海，反正两艘船的航速很快，天亮再启航也没有关系。” 卫宏将接下来的一些事情交代好，做了细致的安排，随后才是另一项重要的事情，需要当着所有船员的面先说清楚：“因为是两艘船的原因，一艘是综合补给运输船，一艘则是渔船，尽管两艘船都划归为渔船类，但两者是有分别的，下网的只有18号渔船，19号渔船跟在后面，有必要的话，做一些辅助工作。” “等同于在19号渔船的人是只做一些普通的工作，不参与到下网收网作业工作，为了公平，采用轮流制，所有船员都要进行轮流，在19号渔船可以休息，工作相对轻松一点，18号渔船这边干活多一些，轮流着来不会说谁干的活多，谁干的活少。” “不过要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在海上有时候遇到鱼群，不可能下网到一半就轮班换人，总是需要下了网，再将网收上来，才能进行轮班换岗嘛，就会导致有时候干的活多一点，有时候干的活少一点，我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更不要去计较这些，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分配均匀一点。” “现在的话，船老大是泰叔，接下来禁渔期过后，泰叔正式接手宏泰号独立出海，船老大就是我二叔了，都是一个村的人，上了渔船难免有些什么，我是希望大家不要计较太多，也服从安排。” 卫宏这算是丑话说在前头，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想要工作分配绝对公平是不可能的事情，总是会不那么公平，虽然不是多大的事，可难免有一些会心里不平衡，现在先说好，到时候要是有人叫屈，说些小话，那么可就不要怪他了。 “……” “……” “……” 没有人回话，这个时候卫宏是船长，更是两艘船的主人，他说的话得听，与辈分无关，也不能去计较辈分。 记在心里，不用你回答。 “二叔…接下来你的工作最重，需要安排好出海前的一切，购置生活用品，准备食物淡水等等。” 卫宏继续安排接下来的工作，尽管有些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可还是说一下：“现在渔港码头上，已经在与石油和石化公司在接触，不过并没有确定下来，接下来没有意外的话，石油或是石化公司那边会在渔港码头上加开加油站，现在已经来不及，得联系他们那边，用油罐车来给两艘渔船加油。” “数量不少，总油料两百多吨呢，看能不能跟他们谈谈价格，能够少一点是一点，哪怕一吨少个几十块钱，也不少钱呢，对比一下，谁家便宜，谁家能够快速调来重油的，咱们就加谁家的油，以后咱们也要长期出海，要是能够谈下一个长期合作的基础更好，如果有可能的话，让他们竞争去，受益的是咱们。” “再有就是综合补充运输船上，有个果蔬0c保鲜库，可以多买一些蔬菜和水果，可以保鲜一段时间，船上也可以真空打包，先买新鲜的，出海几天有些再进行真空打包，可以保存更久一些，尽可能吃新鲜的，真空打包是可以保鲜，但毕竟不同，至于说那些脱水蔬菜就算了，咱们没有必要用到。” “出海，我个人定下的目标是每次不要超过1个月，尽可能在半个月，最好是控制在20天就返航，在海上呆的时间太长，对身心健康都有伤害。” 卫宏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环视一周，方才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也会找一些心理方面的专家进行合作，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对大家进行心理辅导，确保心理健康，我知道大家都有一些抗拒这个，但这是硬性要求，在对大家进行心理辅导之时，也会对大家的心理健康进行评估。” “假如评估不通过的话，那么很抱歉，你将不允许上船出海，如果情况比较严重的话，那么将不得不让你回岸，所以…大家需要认真对待，配合好专家进行心理辅导，才会避免心理疾病。” 卫宏极为郑重的说明这件事情，这方面不太起眼，后果却是很严重，他必须认真对待，也会严格的落实下去。 …… 第199章 鱼市爆火 出海引发的心理疾病！ 在很多人看来小题大做，只是随着各方面科学研究，已经表明确实就是如此。 发展至今，很多远洋船队都已经为船队配上了专职的心理医院，至于说军舰方面更不用说，有常驻的心理医生，为的就是时时刻刻可以给服役的军人进行及时的心理辅导，有问题的还能够及时介入，从心理辅导转变为心理干预治疗。 他们不需要那么严格，因为一早就确立！ 出海在海上呆的时间不会太长，就算是有心理疾病也不会严重，只要上岸时，配合进行心理辅导就好，而要是需要心理干预治疗的，只能表明这个人本身就有心理疾病，或许经过治疗后可以恢复，但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不可能让其再上船出海，因为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 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毕竟现在不比在宏泰号上，宏泰号是中型渔船，再怎么样在海上呆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一个星期，中间还有临时停靠上岸，就算有心理疾病也可以得到缓解，爆发的可能性很低，几近为零。 卫18和卫19号渔船不同，除非是运气特别逆天，不然每一次出海绝对不会低于一周的时间，中间还是没有任何临时停靠的那种，最少正常来说就是如此，非正常情况则是在南海海域里捕捞，要是经过海岛省那边，搞不好会临时停靠上岸小小休息一下，但有卫19号渔船在，可能性也不高。 排水量大，就是一艘超大号船只，遇到风浪较大时，都可以很平稳的航行，你在上在睡觉可以睡得很舒服，虽也会摇晃起伏，却不会那么大。 如此一来，也就不临时停靠浪费时间了。 都是出海，在海上呆着，捕到一定数量的鱼获，直接返航回港。 自然也就不能大意，做再多也不算是小题大做。 “趁着大家伙都在，人齐，我说另外一件事情！” 卫宏落实下去，就断然不会改变，可涉及到心理方面的事情，大家都比较抗拒，说一下就好，没有必要反复去说，转移话题：“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咱们村现在也建起了渔港码头，想必不需要我多说，就是希望可以重新恢复小渔村的风光，而且还不像以前那样。”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支持大家伙的，假如有意向，也有那个想法的话，我完全支持，你们想要购买渔船独立出海，缺钱的，我尽我所能，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的，我能帮则帮，但我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最少资金方面目前是有压力的，能支持的也不多，尽我所能。” “最主要的是我的态度，我就是这个态度，不会说你在我的渔船上工作一段时间，想要独立出来还不愿意，想走的随时都可以走，甚至于我还鼓励你们独产出去，靠海吃海，咱们是小渔村嘛。” “甚至我更愿意看到，再过些年，咱们村家家户户都拥有自己的渔船，哪怕是没有拥有，也有渔船的参股，那样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局面。” “我的承诺长期有效。” 卫宏当众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也会说到做到，尽自己所能，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他没有办法了，也只会先顾好自己，有余力再帮，不会无条件帮助的那种，也会看人给予帮助：“当然了，如果是因为买渔船比较吃力的，也可以考虑一下做一些鱼获的生意，可以让家里人做嘛，并不影响到什么。” “接下来两艘大渔船出海，渔船的捕获应该不少，我不会承诺大家些什么，不过鱼获要处理，卖给别人也是一样，卖给自己人也是可以的嘛。”卫宏后面的这话没有说太明显，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得懂，让家里人在鱼市租个店面，然后他们这边出海回来，完全可以优先拿一些好的鱼获回去。 终究是船员，在还没有抵港停靠之时，就可以先在渔船上挑好放到一边，等到靠港之后，让家里人先来把鱼获给弄走，相同的价格，却是相对好的鱼获，再批发出来，可以赚高一点的利润。 自己人，总是要给点好处，他们占着是船员之便，也确实可以有很多的便利。 “嘿嘿…我昨天就找卫德龙签合同了。” 卫大志性格开朗，平时大大咧咧的，这类的人智商都不低：“让我家婆娘去守着店，反正她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鱼市的店面租金太贵了，拿了间30平方的，月租金要23万，还要先交半年，一年一签，后半年按月交，还有规定年涨租百分之十五，说是不涨高于百分之十五，做了限制，可已经明摆着的事情，明年肯定要涨租，情况好的话，明年再续约，可就是26万多了，月租涨了3450元！” “没办法，都是一样的。” 卫胜含笑点了点头，为卫大志的说法给予肯定，也表明他也先下手为强：“我早签的也是差不多价，不过我的比你高，也是位置的原因，靠近码头一带，租的也是30平方，不过我租了两间60平，月租刚好是5万元，交了半年租金30万元整呢。” “好家伙…我说卫胜，你这是大手笔呐。” “嘿嘿…小宏的渔船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怎么能不下手为强呢？再者说了，禁渔期后卫泰要独立出去，宏泰号渔船可是有我股份的，我租个店铺做鱼获的生意都有好处，没有什么好处，到时也可以给宏泰号当成是鱼获处理店面？” 卫胜属于村里之中，除卫宏以外最先下手的，绝对的小机灵鬼，借机也说上一声：“大家伙如果有想法的要快点出手，好位置基本没有了，但次一点的好店面还有，不过我这两天听说，不少隔壁村的人都跑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明天就去。” “也不要明天了，我现在就去找卫德龙那家伙，早签早安心，原本还想着等这次出海回来再弄，看来是不能等了，不然好一点位置的店面都让人给抢光了。” “我也现在去，晚上又怎么了？直接到卫德龙家里去。” “走走走，咱们一块去。” 得嘞！ 一下子全走了大半，实在是有些着急。 这下好了，趁着人齐开个小会，这样子是开不成了。 …… 第200章 削低船员分红？ 聚餐，顺便开个小会！ 只是现在开不下去了，因为船员们走了大半，想开也开不了。 不过重要的事情基本说完，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说，就算是人齐估计也是闲聊时间，还不如散会算了。 又走了好几个人，也有好几个留下，都聚在茶话间里喝茶闲聊。 “小海…鱼市那边有没有拿个店面？” 卫二叔之前全程没有开腔，有些事情他不宜开口，现在也已经结束，他以长辈的身份可以问一下：“如果是钱的问题没事，直接找你德龙叔，就算不行，租金我先给你垫上，不是个事，先倒腾一下鱼获，多多少少有点钱赚，一般也就忙活一个大早上，忙完鱼市那边，你母亲也能去照那几亩地。” “钱不是个事。” 卫宏也表示支持，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人家也老实本份肯干，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困难户，他能帮则帮：“鱼获的钱也不是事，先拿走卖掉再给钱，或是积累几批之后再算也好，不需要多少本钱。” “小海，听小宏的，拿个店面下来，亏不了。” 卫泰也留下来喝茶，对于这个小辈他也很看好，还有一层比较近的亲戚关系在，能照顾就照顾：“小宏投资那么大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要将渔港码头做起来，过多一个星期，18号的时候就要开业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禁渔期开业，别的渔港码头都没人，是因为没有新鱼获上来，咱们有新鱼获上岸，就是为了给渔港码头打响第一炮。” “以后暂且不说，就这个禁渔期生意不会差，有新鲜的鱼获，那些小鱼贩都会优先选择，这个时候有个店面，还能拿到鱼获，完全不愁卖，再加上咱们在渔船上的便利，更加不用担心了，就是辛苦一点，在返航，还没有到港之前，要自己先挑一些鱼获上来，休息不了，靠了岸就有比较好的鱼获，还需要担心什么？”卫泰语重心长的补充道。 “要是担心鱼获拿回去卖不完也没关系。” 卫宏又加了一把火，将所有的阻碍全都扫清：“卖不完让你母亲拉到我的冷藏库里冻着，店面那边不需要自己再建冷库，节省一笔钱。” 鱼市！ 可只建一个店面，也只装修外墙，内部都不装修，因为不需要。 如果你嫌弃不好看，那么也没有问题，自己买些白漆刷一下就好，至于说专门请人来装修？ 除非你是傻子！ 做鱼获生意的，你还去装修得漂漂亮亮，不是有钱没处花么？ 这种生意，脏乱无法避免，也只是一个店面而已，不装修才是正常操作，装修反倒是白痴行为，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店面是否建冻库了，留足了空间，就在店面的后方，有15个平方可以给你建冻库，你想建就建，不想建也是你的自由。 所以，虽是店面30平方大小，实际上一个店面是45平方，还有后方15平方的预留地，也是算在其中。 “我也有想过…” 卫海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是老实本份不假，也是因为家庭因素导致的些许自卑，可不代表着他的智商不在线，还是因为有难度的原因：“可租金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原本我想着是不是租个偏一点的位置，相对比较便宜点，但也不便宜，特别是半年租起交，一间1万月租，要6万元呢。” “好的位置应该已经没有了。” 卫宏岂会不知道人家是因为资金方面的原因，摇了摇头说道：“要租就租最少中等的，好做生意许多…你现在就过去德龙叔家里，我给他打个电话，钱的事情不是事，反正你在渔船里，已经开始有分红了，几十万不是事，到时候从你的分红你扣就好了。” “这…行。” 卫海扭不过，小时候的玩伴，现在的老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别不开面，就有一些太过清高：“我这就过去。” “去！” 卫宏示意一下，也说到做到，拿出手机就给村支书打个电话，三言两语的事情，也就那么十几秒钟就说完，估计这会儿卫海都还没有到其家里呢。 解决了一件事情。 于他而言不是多大的事，他们自顾喝着茶。 陆陆续续也有人离开，回家的回家，忙活其他的去忙去。 不乏有眼力劲的人，最少卫泰这个船老大一直坐着喝茶，没有挪屁股的意思，就是坐着不提出走人，想必是有一些事情要说，他们不方便听的那些事情。 最后茶话间只剩下三个人。 “人都走了，再过三个半月的样子，我也要离开渔船接手宏泰号渔船了。” 卫泰开了腔，果真有事情要说，也是自己站好的最后一班岗，属于他的责任：“是关于分红的事情，如果是之前，或是买的新船只是普通的大型渔船，那么就算是船员分红达到百分之五，也没有关系，有些渔船甚至给船员的分红达到百分之十，当然了，那些百分之十的，是扣除出海开销的成本，也就是渔船纯利润的百分之十。” “这边是总收获，拉到百分之五并不过份，只是80米的超大渔船，加外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可就完全不同了，每一次出海的成本可不小，还是按照总收获来，虽然并没有百分之五，是百分之三，便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自己算了一笔钱，两艘大船出海，再怎么差，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也是千万元级别，就算是3000万好了，属于船员分红就有90万元，细分到每个人，能够分到将近3万元，可真不少了，而要是收获更大，那分红可就多了，搞不定捕到上亿元，甚至是两三亿元的鱼获，船员的分红就要达到二三十万元级别，还是细分之后的。”卫泰是船老大，也是船员中的一员，自私一点的，巴不得分到更多的钱。 可做人要讲良心，不能这么来不是吗？ 渔船给的真够多的了，特别是购买渔船的投资，他们这些船员可什么都没有付出，拿多了违心。 最少但凡有点良心的人，拿完还心安理得的真会受良心的遣责。 “我再强调一下，并不是因为我要离开渔船了才来说这事。” 卫泰真怕被人误会，他没有那么多的坏心眼，但也知道解释不清，叹了一口气将他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我个人感觉百分之二就已经不少了，百分之二的比例也相对合适。” 百分之三变成百分之二！ 这是在削低船员的分红。 …… 第201章 为何是载重100吨 说起船员们的分红比例！ 百分之三的比例，是已经明确过的，即便是卫宏没有当众正式宣传过，但卫二叔早有说过，最少在招聘新船员的时候是有说过的。 现在来削低比例，减少船员的分红比例，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有一点卫泰这位船老大并没有说错，之前是按照普通大型渔船来，可没有加上卫19号这艘综合补给运输船，前者还是达到80米长度，拥有远洋的能力，情况有所不同，减少一个百分点的船员分红，也说得过去，只要会算账的人就能理解百分之二的分红比例才正常，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确实过高。 “泰叔，还是算了！” 卫宏摇了摇头选择拒绝，人要言而有信：“招聘的时候就已经说过，现在无论是有什么客观的因素来更改，都有一些不合适，就百分之三，比例是相对高一点，可高有高的好处，大家搞不好都不舍得离开渔船独立出去，这样一来，我就不用经常招聘船员了多好。” “……”卫泰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话听着有道理，可只要去细品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招聘船员还不容易，渔船的福利好，分红高，赚到的钱多，很多人都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就之前招聘，村里都挤破了脑袋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可惜名额有限，有些才没有办法被招进来。 无论现在的船员走了多少个，只要有需要，很快就可以补足，哪怕是三十多号船员全部走光，也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再招一批，完全不是个事。 在大渔船上干活，是很舒服的，能够赚到的钱更多。 这年头，大家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生活过得好一些，而想要生活过得好，就离不开钱，可以说所有人都是为了钱。 “百分之三就这么确定了。” 卫宏也有计算过，还自怀实时渔讯，他的预估更加靠谱一些，也清楚百分之三已经很多，借着这次提起，干脆也就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以后的话，这个分红比例不变，哪怕是增加更多的船员，也是按照这个比例来。” “卫18号渔船…” 卫泰不再介入这个话题，他是一个要离开的人，本着良心提一嘴就好，干脆转移话题：“造价大概是多少？” “135亿元！” 卫宏含笑看着马上要离开渔船的船老头，调侃了一句：“秦叔这是有更大的目标了？” “开玩笑…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 卫泰也不否认，还很大方的否认：“更大的渔船谁不喜欢呢？只是…好家伙，135亿元的造价，谁能顶得住呢，我还以为两艘大船每船差不多价，1个亿出头的样子，这都超出3500万元了。” “咱们去培训的时候，没建造好的也见过，基础数据也清楚，我这就有些疑惑了，为什么鱼舱建那么小呢？100吨而已，说是100吨的载重，可倒不如说是鱼舱的装载量是100吨呢。”卫泰纠正了说法，这也是很多人都疑惑的地方。 “确实是鱼舱装载量100吨。” 卫宏岂会不知道这些呢，建造的时候就是根据他的要求来，他本人最清楚：“不过渔船嘛，鱼舱装载量跟载重量是没有任何区别的，鱼获都要冰冻，鱼舱装不下，代表着剩余的没办法冰冻，鱼获也就不是臭掉就是烂掉，没有任何的价格，但两艘船出海，可没有这样的说法。” “卫18号渔船，它的吨位在船上放300吨的鱼获都没有问题，甚至是500吨鱼获也问题不大，它的吃水位不会太深，不会有航行安全方面的问题，只要有地方放就可以，然后就是我原来说的那样，综合补给运输船，一艘渔船下网作业，收购也是在渔船上，除了下围网，不然综合补给船是没有办法过来帮忙的。” “说白了就是渔船这边收网，先将鱼获上到渔船，再从渔船转移到综合补给运输船那边去，这就是为什么像滚轮机，吊机，还有绞车等等，都是按照大吨位来设计，就算是下拖网捕到一网300吨，也可以硬拉上来，哪怕是达到500吨也可以先上鱼，先放在渔船上，之后再将鱼获转移过去。” “在海上，两艘船接驳，很耗时间，特别是吨位都很大，接驳的时候更要特别小心，正在收网作业，还不能两艘船接驳呢，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这就需要渔船有更大的承重能力了，鱼获会存放着，收完网再转移过去，鱼舱的位置也是特别设计过，是偏向于船头的，属于重心前移。” “这100吨的装载量，还是为了保证渔船收网时的重心，不让船头翘高，不然的话，这个鱼舱我都不想设计，有综合补给运输船的8000吨鱼获纯载重，就已经足够了。” 卫宏当时考虑了许多，最终做出决定，这个决定让人摸不着脑，可顺着他的这些思路，也就能够完全理解了。 80米长度的渔船，只有100吨的载重量，确实说不过去，非常非常不合理的那种，可偏偏就是出现了。 只能说！ 需求不同，在设计建造上就要有所不同，别人不理解，他还懒得去解释，也就是卫泰问起，他才详细解释一番。 “还真是这样！” 卫泰结合自身的经验，在大脑里推演一番，已经清楚卫宏的整体思路和脉络，也就全都想通：“一艘普通，各方面都在中等左右，长度也是80米，想来造价应该不会太高？” “这方面还真没个定数。” 卫宏大概清楚这位船老大的想法，有往更大的去发展，接手宏泰号只当过渡性渔船：“一般的话，三千多万元能拿得下来，但如果是这里加一点，那里加一点的话，搞不好一两千万就上去了，整体中等偏上一点的话，不会低于6000万元，再好一点点的七千五百万元的样子。” “看来…我还需要再努努力才行。” 卫泰闻言苦笑，知道大型渔船不便宜，没想到会这么贵，只是见识过卫宏的渔船，他对相对小一点的渔船已经提不上兴趣。 话题结束！ 随着新船出海日期敲定，各项准备工作紧张有序的铺开。 只是准备工作都有自家二叔和卫泰帮忙。 卫宏并不需要做些什么，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做，至少到了这时，他该好好盘点一下了。 …… 第202章 余额几近清零 两艘大船马上就要抵达交付给他们使用。 这个时候卫宏真的松一口气，其中压力最大的当属是资金方面的压力。 早在捕了血蛤与花螺之后，他就已经积累了高达3279万元之多，再有后面出海20次，也有超过3200万元，总计达到6500万元之巨。 赚钱的速度极快，可花费的速度也同样很快。 其中，这6500万元之中就有1300万元是属于卫二叔的分红，加上之前欠下二叔将近180万元的分红，总数达到1480万元之计，只少不多的那种，每一次的账目虽然很明细，可随着数目越来越多，也没有每一次都分红，导致最终积累后再算。 分红的钱，他是直接转给二叔高达1500万元，有可能是多给二叔二十来万，也有可能是差了二叔好几万元，乃至有可能是十几万。 叔侄两个都没有去计较这些。 一下子6500万元就只剩下5000万元！ 两艘拖船花费300万元，还有房子购买家电家具等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开销，加上430万元的造价，总共花费高达980万元之巨，这又去掉了将近1300万元。 5000万元锐减到只剩下3700万元左右。 1500万元建设冷藏区，又少了将近大半。 而后是注资给渔港码头，补足第一期注资总数达到1000万，又去掉了200万元。 剩余资金只剩下堪堪2000万元出头。 这2000万元又给二叔垫资建房，因为是原来的建筑公司，第二单的工程，没有先期的预付款，而是建完之后通过验收再全额支付，可这笔钱也需要留下来，独立划分出来，又是430万元。 只剩下不到1600万元。 只是他也清楚，这剩下的1500多万元也无法全额保住。 “二叔，渔船上还缺一些什么？” 卫宏开口，只剩下叔侄两人，没有外人在场，没有什么不能说：“大渔船到处都要用钱，特别是首次出航，需要置办的东西更多，现在可是三十几号人全部都出去，一天的吃喝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就说瓜果蔬菜，看着不贵，可也不便宜呢。” “你那边还有钱吗？” 卫二叔一脸苦涩，倔强如他，轻易不会开口，也是实在顶不住才会问，也是叔侄两人，没有什么好客气：“有卫泰帮忙，有不少我忽略的地方都补齐，但我们两个人也不可能全都准备齐，总会缺一些东西，但缺的只是一个小东西，不会影响到出海，问题不大，等出海几次发现了，后续再补齐就行。” “目前在捕渔工具方面，已经七七八八了，特别是我去江浙那边的公司看了一圈，又订了不少的渔具过来，钱倒是不急着给他们，可以拖欠一段时间，也会在这一两天之内到位，缺的就是蟹笼，我的计划是，最少购买3000个蟹笼，1000个中号。2000个大号蟹笼，也是预算有限，不然的话，我想直接买1万个，有地方可以放，渔船放不下放在综合补给运输船上也可以。” “这方面可以付一部分欠一部分，百分之三十预付款都没有问题，剩下七成以后再付问题不大。” “主要还是燃油费，超过200吨，最近的燃油又涨价了，这一笔估计得70多万元，必须现金给当场结算才行。” “其他的就是食物了，之前出海一直都跟人家有来往，要是量少可以欠着，这一次量太大了，全欠着不现实，好歹得还一些给他们，都不是问题，还是水果，水果这方面之前都是零散的买，数量不少也不多，现在不少了，我列一份清单，直接与那些做进口水果的公司合作，会用冷链车装一车送过来，有不少高价水果，品种也多，一车要二十多万元，这笔钱也得现结。” 卫二叔给侄子特别说了一下，倒不是算账给侄子听，而是他自己深感到资金方面的压力。 大渔船出海，还是两艘大船组成船队出海，就是这么个开销。 买东西都是一车一车的买，水果直接购买一辆60铃大小冷链车，塞满一车运过来再搬到渔船上去，这里头各种水果自然是有箱子和泡沫箱装，占了不少的空间不假，但数量和品种绝对不少，有一些高价水果，看上去不多，可算起钱来都不是一笔小数字。 很夸张！ 却是必备品，那么多人，出海也不是一天两天，宁可准备多一点吃剩，绝对不希望出现没水果吃的现象。 “我再给你转多500万过去。” 卫宏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初一听还感觉夸张，可细细去想却是了然于心：“这样一来，我手里头也就剩下1000多万了，不过没有关系，建房子的那430万元我预留着。” “那就好。” 卫二叔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要是侄子这边没有多少钱，他都在想着是不是去找卫泰开口先借些来周转：“马上就要出海了，如果需要用到钱，那笔430万预留款也可以先用着，出海回来就算是彻底缓过劲了。” “东一点，西一点，刚开始还感觉不用多少，结果花了不少。”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早前同样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也是等到需要花钱时，一笔笔的花出去，他才知道钱有时候很不经花：“明天有4辆叉车过来，这笔钱是约定好的，叉车送到全额付清，我买比较好的，一辆要8万元，还有几条的传送带，不是很起眼，可大几千到两三万元，数量一多，就不是一笔小账了。” “不过这些都是该买的东西，是必须品，一旦返航，要是鱼获多了，在两艘船上还没有问题，麻烦的是上岸这一下，总不能人工搬？还是需要机械化作业，叉车跟传送带，还有吊机，只是现在码头上只装了一台吊机，效率不高，一点点的吊不知道要多少才能将鱼获吊完呢。” “未来就算是码头上的吊机多了，传送带和叉车同样也需要用到，多管齐下才能提升效率，上千吨，乃到几千吨的鱼获，可不是小数量，鱼市就那么点时间，不能将大量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卫宏也说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 只是这样一来，尽管没有将他的余额清零，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所幸已经七七八八，接下来就是静待5月14号的到来！ …… 第203章 大船首航 5月14号早晨5点30分！ 彩带飘扬，最少从鱼市到码头停泊位上的，都布置上了彩带。 倒不是过度追求仪式感，而是为图个新船出海吉利。 正式出海定在6点整！ 这个时间不是随便定的，而是卫二婶特意去找人看的时辰，包括日子也是提前看好的，也是凑巧，刚好这天是黄道吉日，时辰也不差。 只是在此之前，船员们全部提前到位，因为是新船出海，必定有不少事情要做，就算是寻常的出海，该提前到达码头的也要提前到，不能等到最后时刻才到来。 在出海之前，还有一个仪式，但那是出海的时辰，等同于必须在早晨6点整的时候，渔船就要驶离停泊位，那么在此之前，发动机组必定需要提前预热好。 发动机有多种，有汽车发动机，只是在渔船上，最少只要达到小型渔船，也是铁制的渔船，就只会使用柴油发动机，到达中型渔船和往上的渔船，基本上都是采用重油发动机，烧的油费是重油，其实重油也是柴油中的一种，纯度不高，才被归类为重油，原因也是成本。 像军舰那样！ 妥妥的烧油大户，不可能用有标号的柴油？更不可能用汽油？ 采用重油最划算，故而，几乎所有的军舰都是烧重油，因为成本相对低一点，渔船也是如此，加的都是重油，而使用可以燃烧重油的发动机组，就需要进行预热，不进行预热发挥不出来一定的动力不说，还会影响到其使用寿命。 提前半个时开启发动机组进行预热最好！ 这就要求船长都要提前到达。 “胜叔，预热怎么样了？”卫宏用的是对讲机，现在是两艘船，也是大船，用嗓子吼不太方便，还不能确保能被听到。 “已经差不多了。” 卫胜负责的是驾驶综合补给运输船，这艘船的吨位更大，早前培训过，还体验过一把，倒是不陌生，可临出航前还是有些紧张：“现在正在检查各种设备，做最后的确认。” “行！” 卫宏也能理解，也就是他的意志早就在部队里锻炼出来，才能保持平淡，别人可未必能做到：“不着急，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还早着呢。” 未了，顿了顿，开始安排出海之后的事情：“卫18号渔船在前头，你跟在后头就好，航速保持住，跟在后面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航道最好是岔开，不要重叠，不然一旦有什么意外来不得调整。” “明白！” 卫胜不可能不清楚这些，驾驶一艘大吨位船只不容易，除了驾驶以外，他还有另一个职责，便是培训新人，这一次去黄浦造船厂参加培训的，就有四个人是培训驾驶相关，通过黄浦造船厂的关系还考取了船舶驾驶证，有证不代表着能放手让他们去驾驶，还需要一步步慢慢来，最终才能放手让他们单独去驾驶：“我会保持8海里左右的距离跟随，以现在的航速，8公里要拉近很快。” “目前拖1和拖2已经系好缆绳，只等时间一点，拖1和拖2便可以将卫19号拖出！”卫胜补充说明一下情况，他一直都有用望远镜观察侧方，正是两艘拖船的位置所在，其中一个对讲机就是与两艘拖船保持同一个频道，方便通话。 “好！” 卫宏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安排妥当，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为了这一次首航，当时黄浦造船厂的使其过来时，并没有将这艘大渔船停到停泊位里面，为的就是不影响到首航仪式，等同于这边发动机组预热完毕便可以直接加速杀向大海，至于说船锚，已经收得差不多了：“我这边也已经起锚，随便都可以启航。” “好的！” 卫胜回了一句，再看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感觉没有什么重大的缺失：“我等候指令。”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就将对讲机放下，拿起另一部对讲机与码头上取得联系：“二叔…你那边注意一下，辅助配合好卫19号的同时，后面一些工作你也需要安排一下，拖1和拖2完成任务后回到码头，小船要接上他们加速追上来，离开码头之后会直接加速，得抓点紧。” “放心！” 卫二叔负责码头上的事宜，需要他做的工作不少，辅助综合补给运输船离开停泊位的同时，也要注意一下首航仪式，最少点燃鞭炮需要他来点着，这方面得特别注意时间，其次则是要驾着大渔船上小船接上开拖船的两个人追上渔船那边。 说是小船，可一点都不小，还是快艇类的。 用途也不再是单纯的用于作为下围网的锚点，而是我功能用途，来回接人是另一个作用，往返沟通于两艘大船之间，之后就是每一次出海和反港，都需要让这艘小船先下水，接人进来开拖船辅助两艘大船停靠在码头上。 两艘大船都配有小船，只不过这次只放下一艘而已，没有两艘全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转眼间，已经来到早晨6点整，从5：59：59跳过去。 “吉时到，启航！” 卫二叔通过对讲机大吼一句，也同步点燃码头上的鞭炮。 “嘟嘟嘟！” “嘟嘟嘟！”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艘大船都鸣笛，穿透性可不是一般的强，别说是离得最近的卫家村了，就算是到镇里，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大清早的可有一些扰民，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新船首航出海，都会鸣笛。 至于说卫家村，就没有扰民的说法了，因为全村的人都知道，今天是卫宏的两艘大船首航出海的日子，有不少人大清早都跑到码头上凑个热闹呢。 岸上人头涌动，也知道会鸣笛，可不会被吓一跳。 “轰轰轰！” 鸣笛之时，卫宏已经推高油门，率先启航杀向大海。 “轰轰轰！” 卫胜也是同样，不同的是，他是推高油门，却是没有给予动力，只是做一个仪式，跟汽车挂空挡轰油门一样。 发力的还是两艘拖船。 全都在左侧，朝着左侧发力，用动力将卫19号渔船往外拉，借此来让其离开停泊位。 不过也并没有拉太久，只拉开一点的距离，就解开缆绳，拖船快速返回。 换另一种方式。 …… 第204章 目标海域：东沙岛群 拖船并不是只体现在一个‘拖’字！ 拖船还有另一个作用，便是顶！ 进入到卫19号渔船的停泊位里面，两艘拖船的船头抵住一侧的船体，再同时加大马力，可以将整艘卫19顶出外头。 相比起用拖，顶更好发力，效率更高。 “拖1拖2…中速！” 卫胜并没有呆在驾驶舱内，而是出来船岛外面，就站在一侧上，确定两艘拖船顶住的部位没有问题，才开始下令：“一二…三，开始！” “轰轰轰！” 两艘拖船随着一声令下，开始加大油门，挂的是中速挡位，并没有一下子开到高速。 这方面，需要听从大船上的指挥，原因是大船太大，他们还真没有办法观察到整艘大船的情况，还是在船岛上方的人看得最清楚，更加全面，操作起来才可以避免失误。 “好的，好，继续…” 卫胜一直不间断的指挥，观察着下方两艘拖船的情况，也时不时用望远望观察自身船头船尾的情况，现在可不算是完全离开停泊位，还是需要特别小心，他也要注意一下自身船只的角度：“好，拖1停，拖2高速！” “拖1停…” “拖2高速好！” “好的，没有问题！” 卫胜依旧在观察动态，特别关注自身的船头，随着拖2加速，船头已经离开了停泊位，可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不过并不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拖1低速！” “拖1低速好！” 那么大一艘卫19，在只顶船头往外，必然会使船尾往停泊位里移动。 只有两艘拖船，只能这么操作，就是让卫19大船变成一个斜向角度，一直保持竖向角度很不现实，除非是有4艘以上的拖船，两艘拖着，再有两艘顶着，这样的话，还可以一直让卫19大船保持竖向，从而一次性将卫19大船连拖带顶完全离开停泊位。 这就是大吨位船只离港的麻烦之处，需要特别小心不说，速度慢，效率还不高。 “拖1高速！” “拖1高速好！” “拖2停！” “拖2停！” “好的，拖2可以离开！” “拖2驶离！” “拖1高速保持！” “好的！” “好了，拖1可以离开！” 卫胜看着整艘船已经离开停泊位，到停泊位以外，船头也斜向对准外海方向，不再需要拖船辅助，可以用自身的动力，换了另一部对讲机：“卫19启航，低速慢行。” “低速好！” 驾驶舱内的卫安华第一时间给予回复，他是考了船舶驾照的一员，在卫胜出去船岛外面指挥离港之时是暂代船长职务，接收到指令，第一时间就推上油门，发动机组早就预热好，一直保持着，只需一个操作就可以正式启航。 “轰轰轰！” 又是连绵的轰呜声，卫19号大船缓缓的离开码头，一点点的远离。 卫胜可没有放松，卫19大船启用自身的动力，他也没有回到驾驶舱内，一直都在船岛外面，还是四周巡视一圈，等到真正的远离码头一定的距离，才大松一口气。 已经航行在海上，安全离港，不再有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卫19安全离港！” 卫胜拿起驾驶舱内自带的电台对话机，频道早就调好，报一声平安的同时，也汇报一下接下来的动作：“正在加速，航速28节！” “保持28节航速！” 卫宏一直在等着消息，他们距离码头的距离更远，毕竟先行出发，而且在远离码头后，就将航速推高到了30节，这个速度可不慢，距离拉出不少，早就超出了对讲机的信号范围，两艘要保持联系必然是通过电台：“航向145度，目标海域东沙岛群，目前航速30节，将会在迎上船员后加速至32节！” “此行先达东沙岛群以外海域，寻找下网的机会，再转向直插太平洋海域，如果情况一般，会从太平洋海域转入到东海海域。”卫宏说了一下初步计划。 整个近海海域，基本上属于禁捕区。 这也是为何从一开始渔船就加到很快航速的原因，因为没有必要慢速，慢速有时候是为了寻找鱼群，不至于航速太高导致错过了鱼群。 在近海海域，乃至于近海与远海之间的交界处，都属于禁捕区，是不允许下网的，纵使发现鱼群也不能下网。 除非你想要偷捕！ 茫茫大海，在禁渔期间偷捕，有时候还真没有人会发现，但是千万不要忘记了，四下无人是没错，可天空上呢？更加贴切的说是在太空上，可是有很多卫星的。 渔政部门，就有专属的卫星，也不算是渔政部门的专属卫星，应该说是农业用途的卫星，在禁渔期间，相关部门是会将卫星调过来，关注着禁捕区域的，高清的卫星，你在海上下网作业，可以拍得一清二楚，如果有必要的话，连你呆在渔船上的脸都可以拍得很清楚。 偷捕！ 绝对会受到重罚，要是太过恶劣的话，抓人扣船，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是想抓个典型，转入到司法程序也不是多大的事。 东沙岛群，也属于国内的海域！ 岛群一带也属于禁捕区，不过相对于距离陆地远一点的范围，那边划分的禁捕区小一些，只要不靠近岛群太近的范围，就不属于禁捕区，如果发现鱼群的话，可以下网。 这就是为什么他将此行的目标海域定在那边，寻找可下网之机，如果没有太大的发现，那么就转向到太平洋，到达更远的海域，那是公海，只要发现鱼群，就可以随意下网，不受禁捕区的限制。 至于说遇到一般的鱼群，乃至是达到中型的鱼群，将不会下网。 原因很简单！ 还是因为新船首航出海的缘故。 谁叫他们讲究这些呢？ 这新船首航出海，第一网是开门红，很注重第一网的收获情况，好像第一网捕到多一点的鱼获，最好是捕到高价鱼类，讨一个好意头的同时，有一个完美的开局，预示着往后每次出海都有大收获。 都是地区习俗传承下来的东西。 大海茫茫，海上的情况多变又复杂，又怎么可能每次下网都有大收获呢？ 还是为了一个好意头的原因。 年轻人不信那些，但地区文化习俗该尊重的还是要尊重。 特别还是，他们本来就有这样的条件。 …… 第205章 转眼间大堂弟变网红了 别怀疑！ 无论是卫18号渔船，还是卫宏本身，都具备这样的能力。 卫18号渔船有更先进的探鱼设备，哪怕是卫宏在渔船设计方案初稿出来之后，为了节省建造成本没有采用目前最先进的探鱼设备，可也是中等偏上的探鱼设备，在探鱼功能不低，还有无人声纳潜航器辅助，探鱼更加立体，可以探测到的海域范围更广阔。 渔船的设备就具备了这样的能力。 但真正的大杀器还是实时渔讯，尽管目前只有覆盖半径为7公里，但不要忘记了，在升至lv3级后，实用功能加强很多。 更不要说，现在距离再次升级可不遥远了，特别还是这一次出海是两艘在船，从以前的宏泰号，已是鸟枪换大炮。 再看看进度条！ 卫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关注，毕竟500万斤，2500吨的鱼获，不是那么容易捕到，最少以前的宏泰号想要捕到这么多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达到，用宏泰号出海捕鱼短时间之内无法升级，关注也没用。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 在年前的时候，进度条应该是：258，68100斤\/500万斤！ 现在呢？ 进度条已经是：1，181，66800斤\/500万斤！ 是的，已经突破118万斤，等同于再捕到382万斤左右，就可以再次升级。 那么382万斤是多少吨呢？ 答案是：1910吨！ 捕到1910吨，要是宏泰号的话，没有半年以上，乃至是一年的时间都无法办到，而惠渔·卫18和惠渔·卫19的话，可就完完全全不同了，别的且不说，单就是一个惠渔·卫19的载重量，就不再是问题。 以前宏泰号的时候，并不是不能捕到太多，有实时渔讯在，大海里渔业也从来都没有枯竭过，限制的还是渔船本身的载重量，方才感觉一时半会无法办到。 现在的话，一次出海即可做到，就因为载重量已经不同往日而语。 此行！ 卫宏一早就确立目标，那便是要在海上完成实时渔讯的升级，如此一来，这一次出海必须要捕到超过1910吨的鱼获，这是底线，也必须是底线，要是有可能的话，能够捕到8000吨最好，真正意义上的满载而归。 只不过目标终究是目标，前者捕到1910吨问题不大，捕到8000吨的满载而归只能当成是愿景，具体的还要根据现实情况而定，有这个能力可以捕到，但也要结合出海的时间，万一要捕到8000吨这个数量，需要花费一个多月两个月的时间就不行了，因为要考虑到船员心理方面的问题，还要确保此次出海准备的食物数量。 卫二叔为这次出海，花费不少钱，可就算是花费了许多，也只堪堪准备了一个月零十天的食物量，也就是40天的量，这样一来，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实际上他们只能在海上呆38天的时间，这已经是极限了。 38天的时间，无论捕到多少，都必须返航，不然就会出大问题。 “哎…” 卫宏毫无征兆的叹了一口气，也是沉醉在自己的思路当中，也意识到驾驶舱里不止他一个人，只能在心里暗暗嘀咕：“无论捕到多少，都会被抹零，纵使捕到8000吨，实时渔讯升级之后，该清零还是得清零，无法积累，捕多了也是浪费，不过也不能一味追求实时渔讯升级，捕到的鱼获是真真实实的，那些可都是钱，现在还有28亿债务呢？其中3000万元需要马上注资，剩下25亿元倒是不急。” 村里渔港码头的第二期注资，时间已经很接近，这一次回去后，这笔钱该划到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对公账户里了。 黄浦造船厂的19亿元倒是不着急，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哥…这个航速可就爽了！” 卫顺那神情跟傻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说的也是真话：“换成以前，要开出禁捕区没大几个小时不可能的事情，搞不好还要大半天的时间呢，现在呢，可不用几个小时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每个小时将近60公里的速度，不快才怪呢。” 卫宏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马上对堂弟的说法进行纠正：“不过要开出禁捕区，也需要4个多小时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 “现在卫19号已经追上来了。” 卫顺不是随便开口，开了口表明他有自己的鬼主意：“完全可以再加速嘛，提到35节的最高航速。” “你以为在海上开飞船呢？” 卫宏嘴上很不客气，只是嘴角勾勒起的一抹笑意出卖了他的内心：“不过想加速也可以，但没有必要，加3节航速是快上不少，还是稳着点来，老是开到最高航速对发动机组也是一种损害，现在发动机组也算是在磨合期，还悠着点，等过了磨合期想怎么开再怎么开。” “好像也是，全新的发动机，都有磨合期。” 卫顺不由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起属于自己的事情：“我现在在全网已经有130多万粉丝了，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大网红，可也算是一个小网红，中等级别的了，最少在赶海这一块差不多是这样，最高的一个赶海博主，全网也只有差不多400万的粉丝量，按照我的这个趁势发展下去，超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因为咱们这是真实的海捕，没有作假的成份。” “考虑大规模卖货吗？” 卫宏一听就知道自家堂弟的打算，虽然这事情他不怎么关心，可早前就表达过支持的态度，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以前条件不太允许，现在确实是没有问题了，大渔船出海，捕到的鱼获会很多，不可能一上岸就全部处理干净，哪怕是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大鱼商进驻咱们村的渔港码头，但一次大几千吨的鱼获，也是无法一口气全都消化掉的。” “不然的话，咱们家也不会建立自己的冷藏区了，就是准备冻没有处理完的鱼获，冻着了，就给了你充分的时间和条件了。” “还是那句话，属于你自己的事业，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搞搞直播卖货没有问题，多搞直播卖鱼还能增加粉丝量呢。” “不过最好是渔船返航，距离海岸线近一些，有信号了之后开始直播才真实，可也不是没有坏处，一般返航到港都是凌晨，就算是直播也没有几个人在线呢。” 卫宏耸了耸肩，给出独属于自己的建议，也是属于个人的见解，但也只到这里而已，其他的这个大堂弟自己去弄，他不会去管。 …… 第206章 鱼群游动方向有古怪 保持32节的航速！ 在快艇小船追上之时，也没有降速，因为不需要，只要做好接应工作，快艇小船与渔船接驳好，人员先通过云梯登上渔船，之后吊机一吊，整艘快艇小船就可以吊上渔船上，非常省事。 保持住航速！ 刚开始还不需要去理会，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只需要注意各方，确保没有过往船只，没有航行安全的威胁，就可以不去管舵盘，也只有遇到过往船只，并且同在一个航道，距离还很近的情况下，才需要特别注意一下，要是实在有些危险，再切换成手动驾驶模式来规避。 四个小时之后！ “卫19号目前距离8海里！”卫胜已经追赶上来，花费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也是他有意加高航速，但也没有开到35节，最高开到335节左右，不然早就拉近距离了。 至于说为什么可以给出这么精准的距离，都不需要别的，一个望远镜足以。 现在的望远镜，可有测距功能的！ 就算是不行，也很简单，通过船上的雷达就可以做到，特别是设置过后，只要雷达一直开启，那么两艘船之间都有显示，标注的是红点，也只有超出船载雷达的覆盖范围，才不会有显示。 还是科技发展带来的便利，大型的船只都有船载雷达，也是进一步确保海上航行安全，远远的就能够发现船只，要是航道重叠，可以远远的进行调整，这样就不会迎头撞上，更不会等到两船拉近距离无法调整航向导致的撞船事故了。 “好的！” 卫宏看了一下海图，渔船本身就有守位，海图也特意设定过，发现了卫19号的位置，还有海图的显示情况，结合目前的航速：“我船大概在25分钟左右就驶出禁捕区，会开启探鱼设备，到时需要注意一下航速航向。” “明白！” 卫胜自然知道这些，渔船要开始寻找鱼群，代表着已经准备下网，下网的时候只会关注其他的，可不会管他们后面的船：“由我船来把控距离。” “好！” 卫宏也清楚不用自己叮嘱也不会有问题，不过提醒一下能使自己心安，就已经足够，注意力回归到渔船自身上：“切换手动驾驶模式，由你来操控，修正一下航向…先到这个方位去，之前的定点是东沙岛群，不能直接过去，小修正角度即可。” “好的！” 卫顺也是考了船舱驾驶证的，有开船的证件，就是没有怎么实际操控过，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实践机会：“左舵3！” 3度的调整！ 这个调整微乎其微，都感觉不到有小转向呢。 不过随着航行越来越久，就会发现哪怕只调整了3度，偏离会是天差地别。 航速不变！ 说是25分钟有些保守，实际上只用了18分钟，渔船就已经驶离了禁捕区，已经属于外海海域。 探鱼设备开启！ 卫宏表面上是在看探鱼设备的反馈，实际上注视的是自己的眼前，那是实时渔讯虚拟屏幕的存在。 开始寻找鱼群！ 对第一网又有要求，不会轻易下网，非大型鱼群坚决不下网，第一网就要捕多一点，最好还是高价鱼类最佳。 “秦叔…这一次由我二叔来指挥下网和收网。” 卫宏突然想起这个事情，刚好这位船老大和自家二叔都在驾驶舱内，不用通过对讲机来传达：“总要实战过。接下来两艘船在海上，你们两个人也要轮流休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刚出海没关系，时间久了顶不住，必须轮流着来。” “行，我在边上盯着就好。” 卫泰也清楚这次出海的情况，加之他三个月后就会离开，必须给实践操作的机会，沉吟片刻，若有若无的多说一句：“卫大明不错。” “大明呀！” 卫二叔也陷入到沉思之中，很快给予自己的意见：“我记得他以前在远洋渔船上工作过？” “对！” 卫泰点了点头，他不是无缘无故提出自己的建议：“不过工作的时间不长，好像是受不了远洋的苦，只短短工作过八个月就回来，也不是单纯是他受不了远洋的苦，其中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他媳妇，当年他媳妇刚好生病了，算是两方面的因素才有，才辞职回家。” “那就大明叔了！” 卫宏直接一锤定音，这件事情最终的决定权在他手上：“有远洋出海的经验，上手更加快速，之前也参加过培训，已经算是即战力了，干脆现在就让他过来这边，先看过几次，之后实际操作上几次熟悉一下，马上就是一个合格的船老大了。” “等找到鱼群，开始下网之后再让他过来不迟。” 卫泰再次给出建议，也是结合实际情况来提：“咱们下网，必定会降速，除非是特殊情况，那个时候再过来距离会近一些，现在已经是在外海了，虽然快艇小船没有问题，但多多少少有一些风险。” “也是！” 卫宏点了点头，两艘大船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也是在高速航行之中，只要这边渔船开始下网作业，那边最好是靠近一些，方便做一些辅助的工作，哪怕不用辅助，也可以准备接驳，等待转移鱼获过去。 继续寻找鱼群… 还是保持着高航速进发。 “右舵15度！”卫宏结合探鱼设备，也注意实时渔讯情况，下达转向指令。 “右舵15好！”卫顺马上转动舵盘，第一时间回报。 “……”卫宏没有再开口，一直注视着，探鱼设备确实扫描到一个鱼群，就是不知道这个鱼群有多大，只占据反馈回来的一角，还需要开过去才能覆盖，看清鱼群大小规模的全貌。 这个时候，实时渔讯覆盖半径只有7公里的弊端就显现出来，因为这个覆盖半径，可没有探鱼设备覆盖得更广。 但也不是完全没用，最少探鱼设备再怎么样也就那么一回事，论清晰程度，还有对于是什么鱼类的判断，是探鱼设备无法相比的，除非是投放无人声纳潜航器，通过反馈回来的影像还能更加精准一些。 “已经是中等规模鱼群了！” 卫二叔早就凑到探鱼设备的反馈屏幕里来，自然也能看到：“这个距离好像不远。” “大概有5公里左右！” 卫宏不仅在探鱼设备看到，实时渔讯看到的更加清楚，下达新指令：“加速推到34节，保持航向不变。” “34节好！” “鱼群的游动方向…有些古怪。”卫泰也早说凑过来。 “古怪点好呀！” 卫宏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准备下网！” 还是没头没脑的指令，但所有人都清楚，这则指令还有下半部分。 …… 第207章 巨型围网 “看着是在捕食…” 卫二叔一句话道明了一切，也泄露了下网计划。 “下围网？”卫泰有效的进行了补充。 “就下围网！” 卫宏含笑的点了点头，已经被道破，他就不再保持神秘感，反正也是下半部份的指令，只是被提前说破，同时也没有忘记更新渔船航速上的指令：“下降航速，5节！” “好，航速5！”卫顺马上操作，发现鱼群准备下网，还是新船首航第一网，必定是堂哥有大发现，这是一个超过中等规模的鱼群，谁都会感到兴奋。 “跟卫19报备一下，让他们靠近一些，接下来有可能需要他们的辅助。” 卫宏又交代一声，才回归到探鱼设备上，用激光笔在探鱼设备显示屏幕上划了一个圈，最终定格在一个点，有序的进行讲解：“在这里放下小船作为锚点，然后朝着这个方向围过去，一直到这边回过来，范围有点大。” “范围是不小。” 卫泰给出专业的意见，大家也都能分辨出来，只见他细思片刻：“要是围这么大的范围，恐怕就算是最长的围网也不够。” “所以…要卫19过来辅助！” 卫宏早就想好计划，现在只是将自己的全部打算说出来：“现在的小船是大了许多，可小船还是小船，作为锚点没有问题，但吨位不够，围这么大的范围，已经决定了卫18会拖着围网走，下网的同时也缩小围网的包围圈，就需要卫19来代表小船作为锚点，不然会连网和小船一起被拖着走，就失去了下围网的意义。” “确实是如此。” 卫泰表示赞同，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拖着围网走，缩小包围圈没有问题，但另一面没有堵上，等同于给鱼群开了一个大口子让它们逃出去，也不是个事。” “这是一方面的问题。” 卫宏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下网计划有漏洞呢？可他还是这么计划，就有后续的方案：“这边一艘小船，卫19那边有一艘小船，两艘小船全都下海，就在这个缺口里赶鱼，来回转圈，将鱼群往围网的内圈里赶，肯定会逃掉不少，但也能尽可能围到更多的鱼。”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卫泰点头不再多话。 “那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之前说的，其实是在跟大家商量，他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和方案都不错，可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查缺补漏就很好，没有提出新的问题，就已经是相对比较完善的方案，没有什么好说的，马上做一些其他方面的安排：“卫顺…你等下去小船，由我来开船，与卫19汇合之后，要接手指挥，包括后面赶鱼也要你来把控。” “有没有问题？” 卫宏难得很严肃的问这个大堂弟，年纪是不大，可也该让他历练历练，不历练怎么在将来独挡一面呢？ “交给我！”卫顺信心满满的接下来这个重任。 “好！” 卫宏只说了一个字，越是简单越代表着相信自家大堂弟，他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做出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反悔：“泰叔，二叔…下甲板开始。” “好！” 两人同样也是回了一个字，便急匆匆的离开驾驶舱，迅速下到甲板去。 一道而去的还有卫顺，下网作业他要跟着小船下海作为锚点呢。 下围网，考验的是驾船之人。 在探鱼设备覆盖的鱼群范围之中，可远远没有达到鱼群的全貌，已经充分表明，这是一个超越中型鱼群的规模，大型鱼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大型鱼群也有偏大与偏小，就看是偏大和偏小了。 实时渔讯也覆盖了不少，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鱼群的情况，也包括这个鱼群是什么鱼类，都有一个更加精准的判断。 下网作业开始！ “小船已下海，重复一遍，小船已下海…”卫二叔第一时间来报。 “收到！” 卫宏给予回复，他已经在慢慢的调高航速，之前降到5节航速，既然围网已经放下，就可以慢慢的加速，只要不加太高即可，也没有忘记通过电台呼叫卫19：“呼叫卫19，呼叫卫19…” “卫19收到，卫19收到！” 在海上，或多或少都有干扰，还有距离的原因，还是通过电台联系，最好还是一个指令重复一遍最好，确保可以传达到。 “我船已经下网！” 卫宏确认通话清晰，表明干扰不重，就快速的说了一下下网的大体计划，最后再进行强调：“你船要代替小船作为锚点，小船也要准备放下入海，接下来的指挥权交给卫顺。” “明白！” 卫胜只听大体的下网计划，无法知道详细计划，但并不妨碍到他抓住重点，就是作为锚点，打好辅助者的角色：“马上加速赶上去！” “好！” 卫宏虽是在通话，可没有放弃关注海里的情况，随着渔船距离鱼群所在的方位越近，还是没有完全覆盖整个鱼群的范围，已经达到大型中等的鱼群规模，心里头更加高兴，也让他有些多想一些，只是现在想太长远了反而不现实，但该提前叮嘱的还是交代一声：“有可能需要由卫19来收围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目前还不确定。” “明白，我会通知船员做好准备。” 卫胜一脸的古怪，虽然有些许的猜测，可当不得准，他也没有多问：“现在船员们都没有休息，完全没有问题。” “等候我的指令。” 卫宏对于不确定的事情，只让提前做好准备，最终会不会还没个定数，匆匆的结束对话，专注开着船才是关键，需要特别小心，航速可以加，但不能加太快，最少在卫19还没有过来代替小船作为锚点之时，绝对不能太快。 即便是现在渔船上最长的一张围网长度达到30公里，深度更是达达到300米，这样一张巨型的超大围网，也不能乱来。 再有就是渔船的航行路线，也非常有讲究。 最好是绕到鱼群所在的外围去，再一个包围过来，起始阶段不要惊动到鱼群，选择远一些，反正围网足够长，接下来也会拖行缩小包围圈，等那个时候再加速和让渔船开到距离鱼群所在位置近一些也不迟。 谈不上惊心动魄！ 可也在紧张又匆忙的下网作业之中！ …… 第208章 继续下网…单船双拖 “吱吱吱…” “卫19呼叫，卫19呼叫…” “收到，请讲！” “已经代替小船，重复，已经代替小船！” “收到！” 卫宏清楚，这个时候用望远镜无效，就因为距离太远，尽管没有达到30公里，可也有二十多公里的距离，保持航速，拿起对讲机开始询问：“围网的长度怎么样？” “还有3公里左右。” 卫二叔第一时间回复，现在早就已经鸟枪换大炮，以前的时候什么网都只能根据参照物或是预估的方式来，现在不需要，像这张长达30公里的围网，每1公里都有一个标志，看这些标志可以让你很清楚的知道剩下多少公里长度，又放下海里多少长度：“准备拖行了吗？” “不用。” 卫宏选择拒绝，渔船太大，船岛很高，视野更加开阔，可也有利有弊，有一些地方他在驾驶舱内还真没办法看到，有一定的死角：“全部放完再拖行。” “好的！” 卫二叔不再说些什么，等着放完再说一下就好。 3公里的长度，还真不多，也就是渔船降速了，不然的话也就那么几分钟之间就会放完，因为渔网是顺着渔船的航速速度惯性下放到海里的。 “围网全部下放。”卫二叔在全部放下之后，第一时间汇报。 “好，让船员们远离，准备开始拖行！” 卫宏并没有第一时间起速，需要给甲板上船员一些时间，最少远离和站位需要特别注意，他也需要通知卫19那边：“卫18呼叫，卫18呼叫…” “听到请讲！” “拖行，双船汇合！” 卫宏可不会单船来拖行，虽然以渔船的动力没有任何问题，再重也能拖得动，但比较费事，还不如是两艘大船一起拖行来汇合，节省时间的同时，也省不少力气，至于说原因也非常简单，就是这张围网太长太长了，两端拖行是最优解：“注意一下航速，慢速拖行即可，下的是30公里长度围网。” “明白！” “通知小船撤离！” “好，我来通知！” 继续下网作业，现在只是下网，还不算是下完，最少下围网，需要围网两端汇合交接到一起才算是下完，之后是收紧围网下方网口，那是在收网。 围网两端还没有交汇呢，不算下完。 两端拖动，两艘都是大船，一点都不吃力，毕竟从一开始下网的时候，就稀稀松松，现在拖动，更像是在调动整张围网布在海里的形状，随着两端拖动时间越长，整张围网将会更像是一个圆形。 事实上也是如此。 在有意的放这张围网时。 卫宏本来就将渔船控制着走一个圆形路线，下令两艘船一起拖行的时候，实际上两艘船员相距的距离并不远，只有那么公里的样子。 也就是拖行的时候不敢开太快，不然的话不需要多久就能汇合到一处。 十五分钟后！ 双船眼看着就要交汇到一起。 “准备交接！” 卫宏一直都有注意实时渔讯，关注海里的情况，一直在下围网，渔船在航行着，整个鱼群的全貌一清二楚，围网长度限制了不能包围更大的海域，中途的时候是从鱼群中间穿过去，鱼群受到惊扰四散而去，可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之下，这个鱼群又在不远处重新聚集：“围网由卫19来收！” “泰叔，你过去卫19那边指挥收网，这边还继续下网！” 几道指令下达，可还远远没有结束，干脆开启渔船的广播系统，这样更加方便：“准备圆形拖网，注意桅杆情况，还有人员站位…千万不要被缠到。” “注意安全！” “同时，也要注意圆形拖网不要发生缠绕。” “各单位选择就近位置抓牢扶紧，接下来渔船会大角度转向和极高速航行。” 卫宏通过广播系统，一道道的命令，其中也有他的特别交代。 安全第一！ 捕鱼很重要，可安全也非常重要，特别是在渔船甲板上作业，因为操作失误导致的安全问题，实属不应该，而要是因为站位的问题发生意外，就更加不值得了。 只能说！ 渔船越来越大，甲板空间更大不假，可大渔船有很多的设备设施，也不是以前宏泰号能够相比，更少卫18号渔船上的桅杆可多得多，其中最显眼的当属那高高竖起的大桅杆，而有横向的桅杆，形成一个十字架形。 这是下圆形双拖网准备的，利用的就是横向的桅杆来固定圆形拖网，还能够调整高度，让圆形拖网入海里完成拖网捕捞作业。 整个桅杆体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 有一点是无法避免，便是绳索极多，没有各种绳索也无法实现入海拖网捕捞作业。 绳索一多，便可想而知了，船员一个不小心，站位有问题，会被绳索绊到，摔一跤是轻的，严重的会被绳索带入海中，那才危险，特别是刚下网之时，那些绳索会不断的放出长度来满足下网作业，而绳索当然是从渔船上放出的。 这也导致渔船上不知道有多少台的滚轮机，至于说绞车和吊机等等，都不是一两台那么简单，最少大吨位的吊机就足足有4台之多。 继续下网，下的还是单船双拖网！ 经过培训，都知道整个流程，不需要多加说明，甚至是在黄浦造船厂进行培训的时候，都有实践过，只是实践的不是在海上实践，只在船坞里操作一下。 流程清楚，操作清晰，欠缺的是彼此之间的默契度。 默契可以慢慢培训，没有默契，就慢一点没关系，也许慢一点会导致最后捕少一些鱼，可建立在安全的前提之下，捕少点没关系，更何况慢一点并不会影响到最终的收获。 原因也很简单！ 卫宏通过实时渔讯已经看到鱼群在重新聚集，尽管游动的速度很快，却还是跟之前一样，以一种古怪的路线在游动，还是在捕食，追赶着一个小鱼群在捕食。 是的！ 这个已经是大型偏上的鱼群，一直都在捕食，从刚开始发现古怪的游动方式就是在捕食，现在也是在捕食，游动之所以古怪，还是因为更像是在围绕着一处没有多少的海域在绕圈。 还是因为作为食物的鱼群为了躲避追杀不断变换方向，后边大鱼追赶，自然是跟着绕圈式游动。 作为食物的小鱼，躲避追杀的方式很简单，不断改变游动方向最佳，就因为是小鱼，速度不快的情况下，绕圈方式游动是最佳的躲避追杀方式。 这也就导致了捕食的大鱼也跟着绕圈式游动了，方才看上去很古怪。 不过这对下围网有巨大的好处，就是对下单船双拖网就不那么友好了。 …… 第209章 高难度下网作业 单船双拖网！ 依旧桅杆延伸出去，注定了这种圆形拖网不可能太大，他们甚至只准备了一种规格型号，却是有备用六张，等同于带了八张这样的圆形拖网。 一次下网是两张！ 六张备用，一边是有三张备用网，都是同一个规模大小。 网口也不大，长度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需要考虑到桅杆的承载力，要是太大的圆形拖网，也拖中了鱼，并且还爆网，网太大太长的话，太重的话，再坚硬的桅杆也承载不住，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哪怕核心的竖向和横向桅杆都很大，也是硬度很高的钢制，可再坚硬也有承载力极限。 理论上！ 一张圆形的拖网，可以捕到50吨的鱼获，不过一般情况下达不到，也不能捕到那么多，到达极限伴随着一定的风险。 鱼获多是好事，可以卖更多的钱，可也不能拿小命来开玩笑不是吗？ 安全排在第一位！ 纵使鱼群很多很大，捕到一定程度，感觉到有些吃力，就该果断收手，将圆形拖网的网口给拖上来，不继续再捕下去。 不过这个时候那些都不是应该考虑的问题。 卫宏需要考虑的是鱼群的游动方式绕圈式，下围网倒没有问题，下这种单船双拖网就不那么友好，只是眼下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下单拖网，最好还是双船双拖网，可惜卫19需要负责收围网，无法双船并行拖网，下单拖网的话，鱼群距离渔船的位置又不远。 鱼群距离渔船只有堪堪2公里远。 鬼知道下一刻鱼群会不会就窜出去，然后游得远远的呢？ 别怀疑，完全有这种可能，就算是现在的渔船最高速度可以开到35节，不考虑使用寿命，将备用发动机组也开启，极限可以开到40节以上，但也追不上鱼群。 时间就是金钱！ 现在有这个味道，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下单船双拖网了，比较迅速不说，要是他捕捉到鱼群游动方向为契机，搞不好两张圆形拖网会爆网。 “拖网1下水…” 卫二叔在甲板上忙得团团转，不仅要关注渔船一侧，还要关注另一侧，在圆形拖网被抛入海里，他还要看一眼圆形拖网有没有在海里展开，万一发生缠绕要起网再放，而后要确认一下钢索是否有固定好，可别等下网放下去一拖动直接就脱离，圆形拖网沉入海底收不回来，最后还要重复一遍，确认另一侧的圆形拖网，很明显，船员们干活很仔细，都没有问题：“拖网2下水…状态良好！” “好！” 卫宏等的就是这个回复，网已下海，接下来就全看他的了，在渔船加速之前，再次提醒：“都注意安全。” 不需要回复，已经交代过一次，他也在甲板上盯着，要是有船员站位不好，也没有就近抓好扶稳，他会喝斥一番提醒。 这是属于船老大的职责。 “轰轰轰！” 卫宏推高油门加速，牢牢的抓紧舵盘，眼神专注，看似是在看探鱼设备的显示屏，实际上是在看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随着掌握的鱼群实时动态调速渔船的航向。 “鱼群窜得太快了！” 卫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第一时间扑到探鱼设备的显示分屏看起来：“拖过去能拖到吗？”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卫宏问出口就有一些后悔，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头也不回也知道是大堂弟，回了一句：“只能看运气了，还有就是掌握时机，鱼群绕圈没有规律，可也不完全没有规律，时机把握好，切进入也合适的话，能够拖到不少，要是切进去不对，有可能一条都拖不到，不过也没关系，围网已经围中了不少，这两网有没有收获都没关系。” “那边已经在收紧下方网口了。” 卫顺亲口带来回消息，让大堂哥安心一点：“有泰叔在指挥，问题不大。” “嗯！” 卫宏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点了一下头，继续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开船和注意鱼群动态。 “……”卫顺不再言语，这个时候可不能话唠，最好也是不要开口，会影响到大堂哥开船，调动渔船航向，有一个细小的偏差，真会捕到空军，谁让鱼群绕圈式游动对单船双拖网很不友好呢？ 不说话就是对此次下网最大的支持，不能分散驾船者的注意力。 专注！ 绝对的专注。 卫宏在根据鱼群情况调整渔船的航向。 航速可一点都没有降低的想法，保持着极高的航速，渔船与鱼群的距离在迅速拉近。 1公里！ 800米！ 600米！ 这个时候卫宏快速收油门果断降速，舵盘真当汽车方向盘来打，快速打转，已经超出大角度转向的范备，应该说为了快速航速航向而不惜余力。 收油门，会使发动机组的声音下降，可刚一开始就保持着一个极高的航速，这个时候就算是你收油门，渔船的速度也一时半会不会降下来，会有一个惯性航行。 本来为了不惊扰到鱼群，最好是将发动机组熄火关闭最好，这样噪音会更低，直接熄火也会让渔船继续保持前行。 只是不能直接熄火，万一鱼群突然再度改变游动方向怎么样，你再去点火再加速，可就来不及了，故而，只是收低油门，让嗓音尽可能低一点。 调整航向才是关键。 更加贴切的话，就需要控制着渔船从这个鱼群的中间穿过去，这样渔船两侧的圆形拖网才能最大限度的捕到这个鱼群中更多的鱼。 要是刚好圆形拖网的网口与鱼群游动的方向是正面，那就太完美了，等同于鱼群往圆形拖网的网口里钻。 “歪了，歪了一点…” “闭嘴！” 卫宏那个恼火，刚才还好好的不开口，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没让他松开舵盘，幸好及时抓紧做一个小调整，特别还是喊那么大声，他又没有耳聋，加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问题了。 又或者说哪怕是有问题，也来不及了。 因为渔船已经处于鱼群所在海底的上方，速度还不慢的穿过。 能捕到多少全看天意，他能够做的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做好，其他的听天有由命。 但只要鱼群不突然改变游动方向，相信收获应该不低。 …… 第210章 技术含量与运气并重 “收网，重复一遍，收网！” 卫宏专注看着前方，将视线时刻落在实时渔讯上，可比探鱼设备更加清楚，有没有拖中鱼群，又拖中了大概多少最是清楚：“悠着点收，没有问题了。” “好的，开始收网！”卫二叔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喜意，已经不言而喻，特别是侄子最后的话已经说明一切。 收获绝对不低！ 围网那边还不清楚情况，收那么长的一张围网没有那么快，哪怕是惠渔·卫19号渔船也有大功率的设备，收个网问题不大，也很迅速，但30公里长度的围网，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收起，单就是收紧下方网口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谁让围网太长了呢？ 还有深度也达到300米，增加收网的难度。 如同忠孝无法两全一样，捕鱼下网也是如此，无法两全齐美，长度不长的围网，还有其深度不高，收网会相对轻松一些，效率也就快，但并不是没有弊端，比如说围网的范围不大，遇到大鱼群你只能围住一小块区域，捕到的数量也非常有限，再有就是一个围网的深度，要是不高的话，那么你在收网的过程中，鱼是可以钻回深海里，然后逃离出围网的。 反之，深度高达300米，你慢悠悠的收紧下方网口，相信也没有多少鱼会逃出去，因为鱼不可能知道你的围网有多深，然后钻到深海300米处，再在300米处的深海里游上很长的距离，如此还能逃离出围网范围。 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故而！ 像下这种围网，一般只要围中，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鱼都会被最终捕上来，没有悬念的事情。 只是这种围网，一般的渔船根本就无法下网，就算是能下网，也无法收网，因为设备和机械没有那个马力拉动。 “学到了什么？” 卫宏松了一口气，干脆将油门会降到最低，保持不熄火即可，有心情来考验一下自家这个大堂弟：“你刚才一直都在探鱼设备的分屏里上，应该很清楚整个过程。” 探鱼设备有几个屏幕是同步显示的。 最大的一块屏幕是在驾驶舱的最中央，也就是驾驶位的正中央，其次是左右都有一个分屏，这是给渔船大副和二副看的。 无疑，刚才卫顺扮演的就是大副的角色，他通过分屏来观察整个过程，至于说只显示海底鱼群的情况，又怎么可能看清楚呢？ 答案是：能！ 鱼在游动，下了网后鱼钻进网上，都是可以看清楚，只是有一些传输的延时，延时率并不高，通过鱼游动的异常情况，是可以大概判断出来拖网的位置，确认鱼是否钻进网中，最少只要观察鱼群是否在倒退，而不是往前游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预判！” 卫顺不傻，打小就很聪明，已经跟随出海多次，现在别看年纪不大，已经是一位老渔民老船员了，很清楚捕捞情况：“预判鱼群的游动方向，再有一些赌的成份。” “确实没有说错。” 卫宏深知此次下网已经大定，才有时间精力来考验，也是通过这次考验再有意识的教导：“鱼游动没有规律，特别是这种在捕食的情况下，更加没有规律，但也不完全是没有规律的，最少只要你记住之前的游动路线，是可以找到一定的规律，只是这个规律的准确性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捕到，剩下的就是运气成份了，不过有一些人面对着这种情况，可以将预判准确率提升到一个相对高的水平，依据是经验，长期出海捕渔，见多识广积累下来的经验，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全靠堆经验。”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捷径，比如说判断出来鱼群在追捕的猎物鱼种，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次这个鱼群追捕的鱼种应该是小红鱼，小红鱼这种鱼的习性，如果你能够了解清楚的话，是可以大概知道它们的游动习惯的，而且个体比较小，游动起来很灵活，在海里转向很迅速。” “小鱼都具备这样的特性，最少大多数小鱼种都是如此，而他们躲避追杀，被猎食，只能通过不断的变向来摆脱追杀，其中绕圈式游动就是其中一项，但也不是一直都是绕圈式游动，绕一下圈，再突然加速直冲，又回到绕圈，通过的就是这种方式来摆脱被猎杀。” 卫宏讲得很细，也很复杂，可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些东西还真需要自行去领悟，你讲再多，哪怕是揉碎了来讲解，也未必可以全部吸收，非常玄妙，也有些玄乎。 “时机就在绕圈直冲加速的那一下？” 卫顺是真把话听进去，还开动脑筋举一反三，突然双眸一亮：“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真的是这样，绕了好几圈，突然一个直冲，还是往海面倾线直冲的。” “你的脑子没有木掉！” 卫宏从来不认识出海捕鱼很容易，有些时候下单拖网，一网拖过去完事，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但并不是完全如此，只是有些时候没有注意到其中的技术含量而已，像这一次就技术含量满满：“从一开始，圆形拖网就放差不多30多米深而已，而起始鱼群的深度有多少？绝对超过50米深度，拖网口与鱼群所在的深度相差20米，拖过去一条都别想捕到。” “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白了就是有一个大体的预判，再剩下的就是运气成份了，尽管运气成份占据的比例不低，但也有技术含量，包括一些经验。” “这种情况，以后出海有可能会经常遇到，也有可能出海几十次都未必会遇到一次，你自己好好琢磨，如果让你独挡一面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试试下网，也可以选择放弃下圆形拖网，因为下圆形拖网多多少少有点赌运气的成份。” “再有就是这一次实际上是可以下单船双拖两次，也可以说成是单船四拖，前后甲板的桅杆一起动用，渔船两侧各下两张圆形拖网，这样就有四个网口拖鱼，笼罩的范围更大，捕到的机率更大。” “但如果有把握的话，单船双拖就好了，因为单船四拖的话增加压力不说，也影响到渔船的操控性，本来这么大一艘船，操控起来就很笨重，一点都不灵活，加多两张圆形拖网更加笨重，单船四拖最终捕到的未必比单船双拖捕到的多。” 卫宏完完全全就是在教导，但也点到为止。 这个时候也已经差不多，甲板上可一直都在起网呢。 捕到什么鱼，谜底该揭晓了。 …… 第211章 高价马鲛鱼 “接下来渔船交给你！” 卫宏不给堂弟说话的机会，安排好后续：“慢一点掉头，回去与卫19汇合，注意一下安全。” “我下去甲板看看，应该差不多了，快起网了。”卫宏又补充一句。 “好！” 卫顺有一些不甘心了，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一次捕到是什么鱼，尽管过会也都清楚，可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最好，但堂哥安排了工作，他也必须受着：“交给我。” “悠着点！” 卫宏只说了三个字，头也不回的离开，离开时，自然是带上对讲机的，方便与驾驶舱和其他人员取得联系。 现在的渔船大了，长度达到80米！ 每个船员基本上都配有一部对讲机，就因为船太大，还有就是在海上，时不时有海风刮来，如果是顺风的话，你在船头低声说话，船尾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反之，如果不是顺风，极有可能两人离着只有米距离，都一个字没听清楚。 为了方便，确保高效，都是通过对讲机来沟通。 船岛很高，下到甲板还需要经过三段铁梯，还是那种比较窄的铁梯，上下之时都需要特别小心，可别一个踩空摔着了。 渔船的基础条件如此，上渔船也是干活来的，可不是来享受，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设计得很宽敞，让你行走的时候能箭步如飞？ 有那个空间，还不如将甲板腾得更大一点，那是干活的第一线，有更大的空间，方便船员干活时腾开手脚，不至于需要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没有意外！ 早前就下令开始收网。 如今圆形拖网已经被拉出海面。 “爆网了！” “卧槽…这边也爆网！” “哈哈哈…丰收，大丰收呀。” “快，快…快看看是什么鱼？” “马鲛，是马鲛没跑了！” “我说，卫海你小子没看错？还有点远，你能看清？可别看错了？” “没跑了，是马鲛！” 卫海虽然年轻，可与大家相处久了，早就打成一片，大家也没有因为他年轻是小辈就区别对待，任何一个老实肯干的年轻人，都不会受到刁难，他就是依靠平时勤勤恳恳赢得一众人的尊重：“不信你用望远镜看看。” “来，我用望远镜看！” 话音落下没几秒，就已经确认：“卫海说的没错，确实是马鲛，喷喷…好家伙，捕到的个头都不小，我就看到一条最少七八斤的。” “马鲛呀？可是高价鱼了？” “一般大小的，批发价20块钱起步，越大越贵，你说是不是高价鱼了？” “七八斤重一条的，有人零售一斤卖60块钱，不过也不是没有原因，人家是分开来卖，不是整条卖，如果是整条零售的话，估价也就55块钱，至于说七八斤以上的，咱们这边就少见了，有捕到也一般全被运到外地卖去，听说外地的价格更贵。” “确实，七八斤在咱们这边还能看到一些，更大的就不在咱们这边流通了。” “嘿…管他呢，两张网可都爆网，捕到可不少，不知道有多少吨？” “没说的，不会低于50吨！” “屁，咱们这网一张就能捕到50吨，两张网都爆网了，你还说50吨，大胆点，翻个倍不要，90吨可以预测一下。” “90吨太大胆，也有点夸张了，要我说，80吨。” “我猜85吨！” “我猜78吨！” “……” “……” 热闹非凡，都快将整个对讲机频道给挤爆了，可不是喊话沟通交流，全都用对讲机交流，问题是他们还聊得很起劲。 也是因为确认捕到马鲛鱼的原因。 相对比较高的一种鱼类，又捕到不少，还都清楚这边捕到的是马鲛鱼，那么围网那边也跑不了，同样也是马鲛鱼，且那边捕到的马鲛鱼，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要怀疑！ 下那么长的一张围网，以现在卫18号渔船的能力，必然可以围中，又是新船首航第一网，都很清楚，要是鱼群不大，卫宏绝对不会下这一网，既然下了网，又有先进的探鱼设备，围中的绝对不少，是可以好好期待一下的。 当然了，他们敢在对讲机聊得这么热火朝天，也是因为有机械的原因，收网的这个过程不用人力，他们暂时没事干，尽管也不是完全没事，但借机偷懒歇息一会没有问题，休息好是为了接下来卖力干活嘛。 “行了，都别聊了！” 卫二叔是现在卫18号渔船的船老大，船员们都接受他的管辖，大家在聊天他也不管，可越聊越起劲就不得不打断：“准备起网了，大家都准备一下，还有…渔船已经在掉头了，准备过去与卫19汇合，那边也有不少事情呢。” “对了，卫安，你去设定一上自动分拣线的大小，等下整网起吊后，直接倾倒到鱼舱口里，用自动分拣线来分拣。” “分拣线上，全都上岗位。” “冰的话，就不要制了，等下直接转移到卫19那边去，不要入库呀，方便转移。” 卫二叔一道道命令下达，是在给船员们安排工作。 先进的渔船，便利就体现在这里。 有自动分拣线，只要设定好，那么不用人工去区分鱼的大小，都会按照长度比例自动进行分拣，至于说这个长度比较如何来？也很简单，自动分拣线有一台控制终端电脑，里头就有写得大量鱼类信息，多长多大的鱼重量大概在多少都一清二楚。 像现在这样，捕到的是马鲛鱼，只要在控制终端上选择马鲛鱼，而后就会弹出一个模版，如果你不严格的话，可以按照模版来，点一下确认即可，电脑指令就会执行下去，然后自动分拣线就会调整各个比例大小，到时候鱼获一进来，就会完成自动分拣，区分大小后流出一道道的出口。 只需要在每一个出口的位置摆好鱼筐，装满换空鱼筐，就完成了分拣工作。 除此之外。 这条自动分拣线还有另一个超强的能力，这个能力不仅很强，还让第一次见到的船员们傻眼，只能说太过变态，过于夸张了。 …… 第212章 科技含量满满 识别鱼类！ 正是识别鱼类的能力，这个功能太变态，也很夸张！ 不过这里头也有一个前置，毕竟出海捕鱼，一网下去一般情况捕到的大多数是一种鱼类，鱼是群居动物嘛，被拖网或是围网捕到，基本上都是一个鱼群。 但并不是绝对，总是会有参杂其他的鱼类，毕竟一张网很大，将其他的鱼类一起捕上来也不是多么意外之事。 可以这么理解，一网下去，极有可能是百分之九十左右是同一种鱼类，剩下百分之十才是其他的鱼类，或是同一种鱼类占据百分之七十，剩下百分之三十是其他的鱼类。 这才有了渔船说杂鱼的说法，这里头的杂鱼可不是指那些不值钱的小鱼小虾，而是指一网之中捕到非主要的鱼类。 这些‘杂鱼’之中，搞不好会掺杂一些价格很高的鱼呢。 总是会有一些其他的鱼类，除了特殊情况，例如说一个鱼群属于凶猛的鱼类，那么你一网下去捕到的最终将没有多少的杂鱼，只有为数不多那么一丢丢，说到底还是因为在入网之后，全都被凶猛的鱼类给吃得七七八八，才导致杂鱼很少。 但总会有一些其他的鱼类，而自动分拣线就有识别的能力。 像这一次，设定的主力鱼类是马鲛鱼，那么就只会优先分拣马鲛鱼，至于说其他的鱼类，通过自动分拣线的传感器进行识别，会统一的流入到分拣线中的一个出口，后台的控制终端也会弹出识别到多少种的其他鱼类，等分拣完主要的马鲛鱼后，只需要在控制终端一键确定一下，那些原本被统一归类到一起的鱼获会再次进行分拣。 自动回到自动分拣线的，对这些‘其他鱼类’再次进行分拣，分拣的还不止是鱼类，还有每种鱼类的规模。 除此之外！ 还有另一种模式，便是如果一网捕到的是多种鱼类参杂在一起，也可以设定分拣的是多种‘主要鱼类’，这个时候传感器就会配合识别工作，从而细致的进行分拣。 只是这种模式的速度会非常慢，最少比只设定一种鱼类进来分拣要慢得多，非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开启这种模式。 因为他们是大渔船，一网捕到的鱼获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自动分拣线的速度太慢，会严重影响到整体进度。 不过也是看情况，哪一种模式能发挥高效率就选择哪一个模式，都是根据现实情况来定。 重要的还是自动分拣线本身，其识别，分拣，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这才是它变态和夸张的地方。 好！ 再强大的自动分拣线，也不能达到全自动化的程度，总是有一些环节需要人工，完全无人工自动鱼获分拣线，目前的科技远远没有达到，或许再过上两三年的时间有可能达到。 毕竟现在的人工智能大模型智能程度越来越高了。 “这些马鲛鱼，等转移到卫19那边，还是不要装鱼筐了！” 卫二叔见到侄子下来，明显就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我看不如直接装箱，然后进冰鲜库。” “也好！” 卫宏只一想就知道二叔的打算，这个打算也很符合现实情况：“反正卫19那边有小型加工厂，打包分装问题不大，纸皮箱原材料有备？” “有备着。” 卫二叔为这一次出海准备很多东西，花费不少钱不是没有原因，连纸皮箱的原材料都有准备很多，再加上鱼获小型加工厂的能力，只要有原材料，设定好参与就可以对纸皮原材料进行切割制成一个个的纸皮箱，人工再将马鲛鱼装箱，还能够完成自动打包封装：“反正很方便，装箱打包好，到时候上岸卖起来更方便。” “纸皮箱也能多点重量嘛。” 卫宏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就算是道破自家二叔的小心思，他也直接说出来，不过不是多大的事，一句略过：“制作纸皮箱的时候，每一种规模标号都要打印好，然后咱们也不搞那些歪门邪道的，该是那个规格就是那一个规格，不要以小充好。” 是的，鱼获小型加工厂，连制制纸皮箱都有，又怎么可能没有打印环节呢？ 只要在制作纸皮箱的时候，设定好，就能全自动生产。 至于说装在纸皮箱里的马鲛鱼，卖出秤重的时候除去纸皮箱的重量？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都是鱼和纸皮箱一起秤，毛重当净重来卖，不会除掉纸皮箱的重量，还有纸皮箱里面加一个塑料袋，也是全算重量。 没有意外，塑料袋也可以自己制作，规格大小自己设定，只要有合适的原材料就能自动裁剪和封口。 科技含量满满！ 这也是为何两艘大船明明属于渔船类，却高达21亿元造价的原因了，这些科技满满的东西，占据造价很大一部份。 “咱们不搞那些！” 卫二叔对于这事也相当重视，慢悠悠的说道：“口碑很重要，没有口碑名声坏了，可就是一辈子的标签了。” 一些细小的东西，形成市场潜规则，例如说纸皮箱不除重，大家都是这么干，他们也这么做，自然没有问题，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说像别人那样，明明是一种大号规模的鱼，箱子里却塞进去一两条小规模的，以小充大，就有一些过份了，毕竟像马鲛鱼这种高价鱼类，大和小的价格相差有些大，赤果果的坑人，良心大大滴坏，他们不做，也不能去做。 “在渔船上装好箱，上了岸恐怕那些鱼商该有意见了。” 卫宏咧嘴一笑，装纸皮箱这个环节，一般都是鱼商去做，结果他们装好，鱼商就要少赚一些：“搞不定到时候他们会以此作为借口压压价呢。” “哼…” 卫二叔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现在可是禁渔期，他们爱要不要，反正咱们也有自己的冷藏库，不要就自己冻着呗。” “……”卫宏不由给自家二叔竖起一个大拇指，是由衷的佩服。 真·底气十足！ 确实有这个底气，因为这也是事实，禁渔期的鱼本来就贵，特别还是刚刚捕上来刚上岸的新鲜鱼类，还能再贵几分，加之有自己的冷藏区，卖不出去就冻起来慢慢卖呗，不是多大的事情。 所以！ 鱼商要压价，门都没有。 “吱吱吱…” 也就是在这时，对讲机传来吱吱的干扰声，这是通话的前兆。 …… 第213章 起网上鱼 “吱吱吱…” “哥…卫19已经将围网下方网口收紧了，目前正在收缩整张围网。” 卫顺的声音通过对讲机响起，在驾驶舱里，发挥承上启下的作用：“卫19没有鱼获自动分拣线。” “他们准备下吊笼吗？”卫宏反问，问的有一些让人摸不着脑，两者牛头对不上马尾，完全没有关联。 “是的！” “看样子，围中的鱼数量不是一个小数目。” 卫宏通过这种方式来判断，也只有围中的鱼很多，在刚刚收缩整张围网的包围圈之时，才会选择下吊笼上鱼，能吊少一部份围网中的鱼减少一些收网的压力，只是卫19有吊机吊笼等等设备，却没有鱼获自动分拣线，一旦开始上鱼，只能采用人工分拣：“这边的拖网已经起得差不多，加速。” “另外…通知卫19，尽量收网，等咱们汇合。”卫宏选择了拒绝，人工分拣太麻烦了，有最高科的东西不用，用人工分拣就是对人力最大的浪费。 同时，他也很清楚，为何卫19选择在这个时候下吊笼，有因为围中的鱼很多，也是因为围中的是马鲛鱼。 个体比较大的鱼类，力气可不小，随着围网包围圈缩小，网中的马鲛鱼受惊，是会跃出海面，从而跳出围网之中，就等同于被逃掉，都围中了还被逃掉，可惜了。 尽管这种事情无法避免！ 但作为渔民，自然是希望尽可能逃掉少一些，捕到手的马鲛鱼更多一些，逃掉每一条可都是钱呢。 白花花的钱没了，换成谁都会感到心疼不是吗？ “明白！”卫顺也是代替卫19转达请示，堂哥有令，他转达一下即可。 卫18加速，加紧与卫19汇合！ 这边的起网作业也一直都没有停下。 单船双拖的两张圆形拖网起来，网口先出海面，被拉上悬空，这个时候拖网中的鱼已经逃不掉，出了水力气再大的鱼也无法脱逃。 钢索崩紧，缆绳也很吃力。 不过问题不大，无论是钢索还是缆绳，都是那种加大号，还是特殊材料的，可不像市面上那种一般的东西。 为购置这些，卫二叔同样花费不少钱，各种规模，各种型号都有，其中还有一些需要备用的，林林总总是真不少。 “上绞车！” 卫二叔指挥最后的起网作业，圆形拖网的网口已经被拉上渔船，为了减免桅杆的压力，还是用甲板上的设备最好：“不要用后甲板的绞车，用前甲板的，才足够长，不过拖网后方的还泡在海里，无法完全拉起来。” 前后甲板都配有绞车和滚轮机！ 要是两张圆形拖网捕到的数量少的话，还可以用后甲板的设备。 几近爆网状态，整张圆形拖网里头全是鱼，圆形拖网的长度又摆在那里，用后甲板的绞车整网起拉，是无法将整张圆形拖网拉起，后面会有一大截泡在海里。 即便是用前甲板的绞车来拉，最终也会有大几十米泡在海里，因为圆形拖网每张的长度是100米，渔船总长度可才80米而已，不出意外的话，最终会有二十多米长度还泡在海里。 也正是长度达到100，圆滚滚的直径还很大，不然怎么可以理论上一网捕到50吨鱼获呢？ 足够长，直径足够大，才可以装得下那么多的鱼获。 “清理一下渔船两侧的通道。” 卫二叔不放过任何细节，一点点安排，也给出理由：“渔船的设备马力足够…整网起拉没有任何问题，但也要注意一下绞车的情况，该抽水冷却的抽水，卫德胜…你负责给缆绳冷却。” “好嘞！” 各就各位，渔船岗位早有安排，但不是固定，有什么地方需要人手，你又最近，你就要搭把手。 船员的数量也不少，固定岗位安排人，也安排了一些流动人员，就是为了那个位置需要人手，这些流动人员可以补上。 “咔咔咔！” “咔咔咔！” 一记记的闷响，已经充分说明了什么。 并不吃力，可因为太重，无法避免会蹭到，自然就会发出这些异响。 圆滚滚的，像特大号的圆形柱体。 里头满满都是马鲛鱼！ 别提有多么喜气。 只是卫18号渔船的吃水位随着两张圆形拖网被拉起，虽然有一大截泡在海里，吃水位却没有下降多少，那点的船底吃水位，还真不算什么。 还是大吨位的问题！ “打开前甲板鱼舱口！” 卫二叔忙前忙后，在前甲板与后甲板之间来回穿梭，见已经差不多：“1号吊机，3号吊机准备…上缆绳，30米位！” 无法将圆形拖网全部拉起，也没有关系，前甲板的绞车来拉网，网口就在前甲板里，圆形拖网也有分隔标准，前十几米是空，那么就在30米的分隔位用吊机起吊，这样有十几米长度的鱼获就可以通过圆形拖网口倾倒下去了，吊到一定高度，对准鱼舱口，再解开临时锁住的缆绳，便可分毫不差让鱼获进入鱼舱口。 鱼舱口再进入自动分拣线，完成分拣，而后等两艘船汇合，转移到卫19上，进行装箱打包，送入保鲜库。 整个流程便是如此。 “轰轰轰！” 机械开启作业。 没有多久，大量的马鲛鱼被倾倒入鱼舱口，渔船内部的分拣线也开始分拣。 随后泡在水里的一大截圆形拖网全部拉起。 后甲板鱼舱口打开。 圆形拖网后端网口解开，2号和4号吊机开始工作，又是将鱼获倾倒入鱼舱口里。 4台吊机？ 不，卫18号渔船拥有6台吊机，倒是鱼舱口只有4个，前甲板两个，后甲板两个。 至于说绞车和滚轮机等等，就不用说了，渔船上必不可少的东西，自然是有不少台。 不过卫18号渔船上最大的特色还是设立在前后甲板中间过道上的两个大圆桶管，其直径达到18米，像个大烟囱一样，这个大管道一直延伸到鱼舱口里头，是与鱼获自动分拣线联通在一起。 这东西可不是随便配备的。 配备了就有它存在的作用，且一配备还是两个大管道，又岂会无用呢？ 应该说作用非常大。 …… 第214章 将近80吨鱼获 吸收器！ 没有一个确切的叫法，但叫吸收器也没有错。 工作的原理也很简单，跟抽水机没有任何分别，不同的是，这两台设备不仅仅是能够抽水，还可以将鱼给吸上来，然后在内部完成过滤，也就是鱼留下，海水则是过滤之后排回海里，鱼被留下手转入到鱼舱之内，再进入到鱼获自动分拣线里完成分拣。 作用可不是一般的大！ 下围网，下拖网，如果捕到的鱼多，那么只需要接一大截的管道延伸至网中的海里，就可以将鱼获源源不断的吸上来，工作效率绝对拉满。 有这两台设备，再加上下吊笼上鱼！ 互不影响，也互不干扰，将上鱼流程的效率直接拉满，再有鱼获自动分拣线，可以说都是为了提升捕鱼总体效率。 下网，收网，鱼获分拣！ 都属于捕鱼过程，不是你下了网，并把网收起来，就完成捕鱼，在渔船上分拣鱼获是其中很关键的一环，特别是下网捕到很多鱼的情况下，渔船甲板上的空间有限，整网起获鱼获没地方堆放，不得先分拣鱼获送入冻库之中，腾出空间之后再继续上鱼么？ 而鱼获没有进行分拣，你还送入冻库，不就乱套了么？ 甚至于可以说，鱼获分拣才是渔船捕捞作业最繁琐的一环。 说到吸收器，同样，在卫19上有一台更大的，为的就是转移鱼获而准备着的，也不是圆形的管道，而是四方形的管道，如果要从卫18转移鱼获，只需要接上管道延伸至卫18的鱼舱内，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将卫18的鱼获转移过去那边，无需通过人力，或是其他的方式来转移，工作效率同样拉满。 不过两艘大船的鱼获转移，也不是只通过这个管道，本来就有带上两条小型的传送带，两艘大船接驳好后，传送带架上再通电，就可以一筐筐的鱼获通过传送带转移过去，只是这种方式的话，就需要用到不少人力了。 双管齐下，多管齐下！ 从来都不单一，才是效率直接拉满的方式。 两张圆形拖网的马鲛鱼全部进入鱼舱口，分拣工作早就在进行着，卫18号渔船只差一点点就全部完成起网上鱼的工作。 “这两张应该有不少。” 卫二叔也很清楚收获最多的是那边的围网，之前就在探鱼设备的分屏上看过鱼群规模大小，又下那么长的一张围网，虽然无法预估，却有一个大概的概念，可这边下两张圆形拖网的收获是实实在在捕上渔船，钱已经入袋：“少说也有70吨以上。” “二叔，鱼获自动分拣线的功能可不少，只是有些功能不那么起眼。” 卫宏轻轻一笑，他对渔船的一切了解最全面：“这条自动分拣线还有另一个功能，就是秤重，尽管很不精准，有很大的偏差，但很有参考价值的，等到全部分拣完就知道了。” “还能秤重？”卫二叔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喏…” 卫宏掏出一块屏幕，并不是平板电脑，这块屏幕的功能很单一，只跟鱼获自动分拣线链接，可以看作是一个分属控制终端，只见他在屏幕上点了点，就将这块只有5英尺的屏幕递到自家二叔面前：“目前得出来的重量已经达到68吨多了，后面还有不少没有统计到，重量也一直都在跳动，不出意外的话，这两网的收获绝对不会低于75吨。” “而且还只统计马鲛鱼而已，捕上来的有不少的杂鱼，其中最多的就是小红鱼了。”卫宏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马鲛鱼群捕食的对象正是小红鱼群，拖网收上来之后，网中有不少的小红鱼已经说明一切。 甚至于都看到有不少马鲛鱼的鱼嘴刁着小红鱼，没有全部吞下去的。 也是马鲛鱼不需要进行处理，也不会进行处理，要是一些其他的鱼类，要开膛剖肚杀鱼的话，绝对可以得到更多的小红鱼。 小红鱼也不便宜，也就是个体小一点，同样也是一种中等偏高的鱼类，每斤批发可以卖到13块钱左右。 好！ 红小鱼在马鲛鱼的肚子里更有性价比，因为马鲛鱼被捕到死掉，消化功能停止，那么在鱼肚里的小红鱼同样算重量，卖的是马鲛鱼的价格。 作为渔民，巴不得这些马鲛鱼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每一条更重，卖出去的钱更多，不就有一些小鱼贩这么操作的么？往死掉的大鱼嘴里塞一些小鱼进去，最终零售卖鱼的时候，可以多个几两，一些小鱼又不值钱，可他们就赚多一些利润了。 只是现在在这他们这边已经没有小鱼贩这么干，特别是做零售的小鱼贩，可不敢这么干，因为小鱼贩做零售生意，还增加了一项服务，不是别的，正是卖鱼还要帮忙杀鱼切块，现场杀鱼，你有没有往鱼肚里塞小鱼，杀出来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个时候可不要怪顾客砸你的摊子了。 不过！ 如果是鱼本来就吃进肚子里没有消化掉的，那么作为顾客买下了，就必须得认。 “看样子，算上那些杂鱼，勉强能到80吨！”卫二叔也看到屏幕上的数值在不断跳动，自然是欣喜。 “大差不差了。” 卫宏还是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过多少都好，主要还是围网那边，那边才是大头。” “哈哈哈…我都期待那边能捕到多少了。” 卫二叔哈哈大笑将终端屏幕递还给侄子，确实很期待，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不管怎么样，第一网是大丰收没跑，也很正常，咱们这是大渔船，特大号的渔船，有这样的收获在常理之中，不然135亿元不就白投资了么？” “贵有贵的道理嘛。” 卫宏颇为赞同这个说法，特大号的渔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就说不过去了：“已经快到了，这边忙完，又要开始忙起来了，等下我过去卫19那边，这边的甲板工作就交给你了。” “好！” 卫二叔接下这活，也应该交给自己，侄子现在是两艘大船的大脑，船员又那么多，不需要插手，也最好不要插手，船队的大脑就该有它的逼格嘛。 还像以前那样，时不时下手帮忙算个什么事？ …… 第215章 千万元为单位 两艘大船的主人！ 船队的大脑，加之船员总数有36人，自然也是将卫顺和卫二叔一起算上，出海总人数达到37个人之多。 还有两艘大船的各种设备设施都很先进，要是还要下手帮忙，真有一些说不过去。 卫18号渔船缓缓停下，隔着老远就已经熄火，只是仪表盘上显示的航速并没有归零而已，要真正的停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会顺着惯性，还有洋流在低速航行着，除非你抛锚停船，不然永远都不可能是零航速。 发动机组熄火，不再提供动力，并不妨碍到渔船调整航向，因为航向从来就不是与发动机组挂钩，熄火的依旧可以进行调整。 “行了，就靠在这里。” 卫宏登上船岛驾驶舱，看了一下情况，多加交代一些事宜：“还是由卫19来收网，这边等候指令，鱼获还在这边上，等将围网收差不多之后再调整位置上鱼，我过去卫19那边看看。” “好嘞！” 卫顺点了点头，拿起电台话筒呼叫：“卫19，卫19…派一艘小船过来。” “好的，稍等！”卫胜马上给予回答。 电台话筒挂上去，已经不需要再回复，谁让两艘小船都在那边呢，不然的话都不用特意让派过来，在这边将小船放下海，就可以开过去。 两艘船的距离并不远，满打满算也就是1公里左右。 小船又是快艇类，今天的风浪又不大，是一个好天气，小船开过来还挺迅速。 最少卫宏离开船岛，再次回到甲板的时候，小船已经很近很近，也是靠近渔船，有意识的降速，不然就已经到达。 下云梯，上小船，重新启动。 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卫19的甲板上了。 “这一网太多了！” 卫泰一脸的喜气，那抹兴奋都溢了出来，还指着海面急忙说道：“你看…都有鱼跃了出来，是马鲛鱼。” “是马鲛鱼无疑。” 卫宏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说明一下情况：“那边拖到两网，都是马鲛鱼，同一个鱼群的，围中的必定是马鲛鱼，那边捕到有75吨以上，这一网更多。” “75吨以上？” 卫泰整个人都木掉了，愣神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我的个乖乖，单船双拖都拖到75吨以上，那么这一网岂不是…”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需要知道，往日的时候，他可是很沉稳的一个人，可今日有些失去分寸，好像不再淡定，还是因为随着收紧围网包围圈，有大量的马鲛鱼不断跃出海面，更为重要的还是，天空上有很多的海鸥聚集过来。 但凡有点海捕经验的人都清楚，在下网捕鱼，收网之时，有大量的海鸥聚集过来，就代表着绝对的大丰收，特别是海鸥越聚集越多的情况下，就更加说明问题了。 “这一网不会低，搞不好会超过1000吨！” 卫宏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网围中很多，当时可是他操控渔船下的围网，又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比其他人更清楚情况，只是没有办法做出相对准确一点的预估而已：“现在都围中了，等捕起来就知道具体有多少了。” “好家伙…” 卫泰是真吃惊了，他预估有个四五百吨都感觉是自己很大胆，结果没想到翻个倍：“我都想着有个四五百吨就很多了。” “这个鱼群太大了。” 卫宏只说了这么一句，快速转入正题：“现在收网比较吃力吗？” “吃力倒不至于，用绞车问题不大。” 卫泰说起这个，有些忧愁：“鱼已经在不断跃出海面，再收紧的话，必定会跑掉一些，就想着是不是下吊笼，能吊多少就多少，毕竟这张围网太长了，要收紧到一定程度需要不少时间，围中的还是个体比较大的马鲛鱼，要是其他的鱼类也跃不出来。” “不可能围中了，就能尽数捕上来，逃掉是有些的。” 卫宏也清楚这些，再看一下海中围网的情况，一眼看不到边际，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那就下吊笼试试，这么大的范围，我怕的是吊笼下去都吊空了。” “能吊多少是多少，吊不到也没办法。” “那行，就下吊笼。” 卫宏同意，也不打算留在甲板上：“我上去驾驶舱，跟卫18联系，那边也下吊笼试试。” “好！” …… …… 有了定计，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执行下去便是了。 每分每秒都有一大截的围网被拉上渔船，横向停着，也不妨碍到一侧下吊笼，巨大的吊笼快速放下，让其沉到一定的深度，再操控吊机快速往上拉。 一艘船两台吊机作业，一共是四台吊机，等同于是四个吊笼在往围网中吊鱼。 “这一笼空了！” “这笼不错，有十几条！” “围网只收了三分之一不到，下面的长度有20多公里，现在吊笼已经能吊到鱼，已经说明一切，围中很多鱼。” “好事呀，马鲛鱼更喜欢往深海时钻，吊笼又没有下太深，还能吊到鱼，更加说明捕到不少了。” “我说…下吊笼放深一点，比如说放到100米的深度，吊中鱼的机率更高一些。” “你还是得了，放到100米深度，拉上来可吃力许多，又不是怕捕不到，现在只是吊少一点是一点，吊上来多少鱼都无所谓，等收缩到一定的范围，那个时候保证每一笼都是满笼，现在急什么？” “好像也是！” 船员们都兴致很高，有大收获任谁都高兴。 从现在开始，他们可已经有分红了，尽管是34个小时平分总收获的百分之三，看着比例不多，可如果基数大的话，到时候每个人分到手，可不是一笔小钱。 马鲛鱼的价格还不便宜，属于高价鱼类，要是数量再多一点，那么这一网价值可就是大几千万元。 没错！ 价值已经是以千万元为单位，不是几百万，更不是数百万，而是千万元起跳，就看最后是多少千万了。 一两千万也是千万元为单位，四五千万，六七千万也是千万元为单位嘛。 在千万元为单位的情况下。 他们自然是开头的数字越大越好了。 如果可以达到以亿元为单位就更加美妙了，只是一网要捕到破亿元，难度太大太大了。 …… 第216章 就吃大马鲛了 从早忙到晚… 不不不！ 更加贴切的说，是从白天忙到晚上，下网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之后就是连续下网，再收网，一直到收围网。 没有意外！ 午餐并没有吃，最少在卫18号渔船上的所有人，中午都没有吃饭，倒是卫19号渔船上的人有吃午餐。 没办法，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吃午餐，只能拿着一些水果，再有就是巧克力来充饥，实在是顶不住，也很方便，去泡一桶泡面对付几口。 这就是渔船生活！ 并不是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本来他们与卫19汇合，完全可以交替一下，船员可以进餐，但汇合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出头。 这个时间点，还不如等着吃晚餐呢。 晚餐肯定是要吃的，再不吃可顶不住，早就安排人去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也没有分桌，都是大盆大盆的菜，就摆在甲板上，你想吃什么自己过去夹，夹完退到一边不要占地方就好，至于说拿碗吃饭，他们可不会那么斯文，用的全是不锈钢盆，这样不用老是去添饭，也可以夹多一点菜放上，老是跑过去夹菜也不太方便。 吃晚餐的时间，身上的水裙一个脱下的都没有，也是气温还好，到了夏天可就难受了，水裙可不透气，可在海上，特别是收网之时，水裙必须穿，哪怕是再热也不能脱掉，水裙也是一层防护嘛。 吃饭继续干活！ 休息的时间肯定有，但也只有抽两根烟的功夫，马上投入到工作当中。 “卫19…做好接应鱼获准备！” 卫宏没有插手干活，却是充当总指挥，调度各方：“鱼舱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根本上快满了！” 对讲机第一时间就传来回应声。 “好，准备转运过去，注意与卫19那边的对接。” 卫宏回了一声，又更换另一个对讲机，摆在他面前的就多达6部对讲机，每一部都有不同的作用，也是为避免窜频道，干扰更严重，都是分成多个频道，一个频道一部对讲机，麻烦是麻烦一点，可好处也十分明显：“准备整网上鱼，时间不早了，虽然剩下不少，没有必要再这么上鱼了。” 吊笼和吸收器早就开动，特别是吸收器，接了长长一根管子入海中，一顿的狂吸，大量的鱼获被吸上来，过滤排去海水，鱼获进入自动分拣线，吊笼也是如此，每吊上来一笼，都会吊到鱼舱口倾倒下去进入自动分拣线。 “放空滚轮机，缆绳先缠上轮子，再到绞车上。” 卫二叔直接安排工作，利用滚轮机的轮子，却不开启，加多一个轮子会让绞车减少一些重力，绞车不会太吃力：“注意网上了后圈索，等下别卷进来了。” “好嘞！” “缆绳固定好！” “好，开低速！” “低速好！” “后甲板的注意一下脚下，别被绊到了。” 卫二叔发出提醒，也幸好有对讲机，不然嗓子得喊哑：“右侧走道清空，全走左侧走道。” “明白！” “收到！” 紧张的整网起获进行中！ 已经来到夜间，还是需要特别小心。 就算有船灯发出强光，还是比不上白天之时。 这不！ 卫宏都换了一个位置，站在船岛上面，从上往下，能看得更清楚，也能看得更远，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他会第一时间与前甲板取得联系，让其快速关闭机器。 杂而不乱！ 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整张围网被一点点的拉上来，到最后都可以隐隐可见海里一个大圆球了。 没有意外，里头全都是鱼。 不同的是，刚收网的时候，有一些马鲛鱼还是活着的，而现在的话，基本上都死得七七八八。 “卫19，你们那边进度如何了？”卫宏发出询问。 “已经在入库了。” “还有多少？”卫宏又问。 “有不少呢。” “再入库多四十分钟，暂时将鱼放到一边。” 卫宏有他的考虑，做出新的安排：“优先入库下一批的，如果来不及也可以不封包，直接推入冻库就好，鱼在海里泡太久了，再多点时间新鲜度没有那么好。” “行，我这边安排制些冰，先给舱里的鱼降点温度。” “好！” 卫宏也感觉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制冰机每艘渔船都不缺，哪怕是小型渔船也有制冰机，不同的是，他们这是大功率的制冰机，一旦开动，大大的冰块一下子会出来好几十块之多，如果你需要碎冰，也有碎冰机，不用小渔船需要人工去敲碎：“捕到有好几条大马鲛，搬一条到厨房那边去，油煎着吃。” “这边很快就收工了，收工后大家伙聚个餐，大家可以喝点酒，今晚不再下网了，都好好休息一下。”卫宏率先通知一下，也是在暗示让卫19那边派人去做饭。 晚饭还是夜宵？ 已经不重要。 至于说搬一条马鲛去油煎，只一条，他们却有37个人，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呢？ 可一点都不小气！ 马鲛鱼大的，一条可以长到300斤重，那是巨型马鲛，非常少见，但是一条百来斤，比如说一百二三十斤的马鲛，时不时还是有人捕到的。 这一次他们围中了大半个马鲛鱼群，又怎么可能没捕到比较大的马鲛呢？ 超过一百斤的马鲛，都是大马鲛，都被单独挑出来优先处理，也没有封箱，而是用比较大的鱼筐装着，第一时间就送入到急冻冰库里。 一百多斤的马鲛，37个人，除头去尾，怎么说也有个七八十斤肉，一个人两斤马鲛肉还不够吃？ 还有其他的东西呢？什么肉菜，还有一些杂鱼汤，再有油煎小红鱼呢？ 捕到什么，只要你喜欢吃，就可以说一声，到时候谁去做饭就拿着做，在渔船上，鱼是最不值钱的，你想吃就吃，吃到你吐都没有问题，最少跟着卫宏这个不小气的船长，一切都没有问题。 什么虾蟹，应有尽有，至于说没有捕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非常稀少，不代表着没有，自己吃还是足够的。 “嘿嘿…那我可搬那条158斤的了。” 很明显，卫19那边有人忍不住好奇心，有将大马鲛进行过秤，知道重量。 “最大的一条？” “对。” “那今晚就吃这条了。” 卫宏都乐了，一点舍不得都没有，吃就吃呗，一条鱼再贵，相比起围中的这一网马鲛鱼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让腌点沙虾呀，我记得有捕到一些沙虾。” “有，但不多，我这先拿去厨房先腌起来。” “行。” 民以食为天嘛！ 谁都无法抗拒美食，还是他们的生腌特色菜，更加难以抗拒了。 只是卫宏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不久。 “卧槽…好大的家伙。” …… 第217章 施救大海龟 “卧槽…好大的家伙！” 声音辨识度太高，不用说也知道是卫顺发出的尖叫声。 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什么呀？” “唉…” “原来是海龟呀，卧槽…确实很大，绝对是老龟了，没有百年也是大几十年的了，不然长不成这么大。” “好家伙…太可惜了，全身都是藤壶，看看…连眼睛都长了一颗，这得多痛呐。” “看它的嘴…” “太可怜了！” “这只海龟要是再这样，不用多久，估计不出三个月就得死掉，那嘴都快烂掉了。” “是呀，不过被捕上来，救一救，以海龟的生命力，应该能活下去。” “要救，也要等从网里弄出来才行。” 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将事情的缘由给说清楚。 围网捕到一只大海龟，说是老龟都有些过分，就因为海龟的生命力旺盛，也是公认最长寿的动物之一。 古人言，千年王八，万年龟！ 可不是开玩笑的，龟类可以活到万岁，前提是其生长环境好，要是以前的话，大海龟生活在深海里，还真可以生长个万年，现在的话，千年海龟已经很少见，原因也很简单，海洋污染严重，这还只是其次，重要的还是人类向海洋倾倒了大量的海洋垃圾，海龟很容易中招，要是吃到一些有毒的海洋垃圾，或是无法消化的塑料，很快就会死掉。 再有就是海龟看似不有天敌，可实际上有天敌，最大的天敌就是藤壶，这种寄生生物，非常恶心，经常寄生在海龟，还有鲸鱼以及鲨鱼，包括海豚，也都是藤壶的寄生对象。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船只了。 船只需要经常做养护，其中有一项最重要的养护就是铲藤壶，将附在船体的藤壶铲掉，如果伤到船漆，就必须补漆了，所以，很多渔民都讨厌藤壶，又爱藤壶，因为要是活着的藤壶，绝对是一种美味的食材，还是高营养价值的东西。 “先收网，等下倒出来再救！” 卫宏不是发善心，而是渔民遇到这种事情，都会选择施救，已经变成一种潜规则，渔民出海都会遵守，他也只是作了一个渔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眼下没有办法，还在网里，总不能剪网先把海龟弄出来？这张围网可不是一般的贵，大几十万元一张呢。 起网继续！ 渔船的长度远远不足，泡在海里的围网太长，又或者说是围网里的鱼获太多，起网致使整张围网变成圆柱形，可长度太长，拉到前甲板顶，依旧没有将整张围网拉上渔船，泡在海里还有一大截。 不过难不倒他们，那么多台滚轮机还有绞车，换成后甲板绞车开工，从前甲板拉到后甲板就行。 如果还不够的话，也没有关系，解开一道口子，倾倒少一些鱼获就好，总能将整网起获。 他们也是这么操作的。 只是当最后一点的围网被拉上渔船之时，时间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已经来到晚上十点半，再过一个半小时不到可就是凌晨了。 这一网，可是折腾了很久，但也正常，大捕获的情况下，耗时久一点才合理，也因为是大渔船，换成小一号的渔船，捕到这么多鱼，恐怕最终只能吊上来一些，然后割网放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一号的渔船，也不会配备长达30公里的围网，因为操作不了。 “好了，只差最后一点就完工了。” 卫二叔嗓子有些沙哑，一直用对讲机没错，可说话太多了，想不沙哑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把劲干完，就吃饭休息，卫19那边做的饭应该差不多了。” “哈哈哈，总算是捕上来了，这一通的忙活呀。” “活得值不是吗？是累了点，也忙了点，可收获多啊，而且真要说那么累也不至于，也就是下去鱼舱下面干活累点，甲板上的活不累，交替着来，其实是有休息时间的。” “先进的渔船就有这个好处，都上机器，要用人工的少，纯人工的话，这么一大网鱼，人累瘫了都未必能分拣出来呢。” “别逗了，分拣个五分之一，就算有三十几号人，也能全部累瘫下。” “呵呵…搞得我对马鲛鱼都有一些阴影了，实在是太多了。” “卫彪你个老小子，别说闲话了，轮到你下鱼舱了，赶紧滴，自觉点。” “靠，卫大金，咱们是一班的，轮到我，不也轮到你了么？” “我…嘿嘿，差点给忘记了，走，下鱼舱去。” 原本以为两个人还要吵吵几句，结果没想到两个欢声笑语，勾肩搭背的钻进鱼舱里，下去替其他的船员上来甲板干活。 几乎都是机械化作业，在甲板上，确实相对比较轻松，重活有机械，轻活倒有一些，不过干轻活也相当于是在休息，倒是如果在甲板上是重活，好像人力也干不了。 晚上十一点十三分！ 最后一点的鱼获倾倒入鱼舱口，进入自动分拣线，总算是结束这一次收网，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还有就是卫19号渔船那边的事情，不过卫19那边自有人干活，这边的船员全都累得不轻，不可能过去那边帮忙，因为他们在卫18才是干活的主力，那边是辅助，谁重谁轻一目了然，无需多言。 “当当当！” 金属碰撞清脆声早就响起，还一直响个不停。 没办法，大海龟身上的藤壶太多，有一些还附上很久，一般的工具还真弄不开，只能弄把尖锐的东西，再找把铁锤，一点点的敲出来。 这才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声。 “咔！” 最后一块藤壶总算是敲掉，藤壶这一块算是清理干净了。 “卫顺，你上去驾驶舱把医药箱拿下来。” 卫宏手都有点酸了，清理藤壶太多，在龟壳上的还没关系，一些其他地方的藤壶他心小翼翼，生怕伤到海龟了，唯一比较好的是，这只海龟好像知道人类是在救它，从一开始就趴着一动不动，哪怕是清理眼睛处的那颗藤壶，血都出来了，硬是没动，至于说龟类遇到危险将头缩回龟壳里，更加不现实，眼睛处的那颗藤壶不小，没有清理掉头缩不回去：“剩下嘴巴了，都生锈了，要弄出来不容易。” “这就是乱吃东西的代价！” 卫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蹲下来拍了拍龟壳：“你这老龟，遇到我们是你的幸运，下回不能乱吃东西了。” “我说卫泰，你说的是龟语吗？” “去你的！” “哈哈哈…” “哈哈哈…” 引发一阵的大笑声，连带着卫宏也是被逗笑。 渔船上工具不缺，再细心一点，还是将海龟嘴里刺穿的一根铁线给弄出来，流了一地的血，再给海龟上药。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弄些小鱼小虾喂一下，鬼知道这只海龟多久没进食了呢？ 让其饱餐一顿，再用吊机将其吊上，让其重归大海。 至于说用抬，也要有那么大的力气，少说百斤，几个人完全抬不动，多些人没位置，用吊机最方便。 让海龟重回大海，一众人转移到卫19号渔船上。 聚餐开始之前。 “我说一下！” 卫宏开腔了，其实所有船员都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 第218章 初步预估远超7650万元 “我说一下！” 卫宏在聚集开始之前开口，大家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他自己也很清楚，就不再打哑谜：“鱼获自动分拣线的统计数据并不准确，有一定的偏差，但很有参考价值，马鲛鱼…这一次捕到的是12198吨，下的双拖网捕到的是783吨左右，围网这边捕到是11415吨左右。” “大丰收是肯定的，不过可以说从早上十点多不到十一点的样子，下网再到上鱼，忙活到现在，都超过12个小时，非常不容易。” “相比起来的总收获是非常可观的，除了马鲛鱼以外，还有不少的杂鱼，这些杂鱼之中，相对比较多一点的是小红鱼，就有18吨左右，也是被马鲛鱼吃掉，不然的话，捕到的小红鱼会更多，也是被马鲛鱼给掩盖了，实际上小红鱼也不便宜，价格在中等偏上，按照现在的行情，一斤批发13块钱没有问题，高一点的话，涨到15块钱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红鱼这一块，都价值差不多50万元了，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了，马鲛鱼是最多的，按照现在的行情，又是高价鱼类，行情还在一天天的上涨，咱们此行返航后，禁渔期已经过去好些天，到时候估计价值还会高上那么一点。” 卫宏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给大家一点消化的时间，只能说他的言语之中，有一些玄乎。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原因只有一个，现在是禁渔期。 禁渔期的价格是一天一个样的。 比如说，刚开始禁渔的时间，拿马鲛鱼来说，一斤可以批发到28元以上，那么禁渔期的第二天有可能就会每斤上涨5毛钱，也有可能上涨每斤1块钱。 禁渔期一周之后，有可能价格就会涨四五块钱之多。 但也不是无限制的上涨上去，到达一个高点之后就会不再涨，有时候还会有所回落，至于说原因也不用多说，涉及到民生的物价，不可能让你无限制的上涨，哪怕是正常的上涨，也不能让你涨得太离谱，这才有高点价位再回落的现象。 “时间久一点返航，估计马鲛鱼中号的都能批发到35块钱以上了。”卫泰笑着附和一句。 “是的！” 卫宏含笑的点了点头，生活在沿海地区，还是小渔村对这些都很清楚，无需进一步说明，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我给预估个均价，31元的批发价，12198吨马鱼鲛，就是24396万斤，是远远超过7562万元的，只多不少，还有其他的算一算，加个90多万元也不是问题，毕竟小红鱼这一块就差不多有50万元了。” “那么这一次下网，其实已经已经超过7650万元了，这还是保守估计的数字，其中有对鱼价预估的偏差，再有就是自动分拣线的重量偏差，说是12198吨马鲛鱼，极有可能会拉到1230吨左右并不是不可能，具体的还是上岸之才秤过才知道，特别还是咱们是选择装箱封包的，会多出来不少重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第一网大丰收，超过7500万元，绝对的大收获，取得一个完美的开门红，是值得庆贺的，接下来大家举杯，我们要负责开船的，就以饮料代替，其他的大这随意。” “来，干了这一杯！” 卫宏举杯，邀请大家共饮，确实值得好好庆贺一下。 一网呐！ 只一网就收获超过7500万元，可不是7500块钱，货币单位是千万元，无比恐怖的数字。 这么大一笔钱，换成一个普通人，有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或者应该说大多数的家庭，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一辈子累死累活，都赚不来7500万元。 而他们呢？ 只一网就赚到手了。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算是下一网，还有一个单船双拖呢？ 只是他们都算一网，就是因为捕的是同一个鱼群，就渔船而言，就算是一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别看赚到的数字很恐怖，也不能忽略其他的因素，其中就有出海的开销成本，下网的过程，还有渔船在航行，包括现在停船在聚餐，实际上每一分一秒都在烧钱，卫18号渔船还好一点，发动机组完全熄火，卫19可不行，并没有将发动机组熄火，而是不提供动力，但发动机组还启动着。 启动着，就在烧油，油料也是要钱的，至于说为什么启动，无非就是要船只提供能量，巨大的冷藏库没有电力供应，可不会制冷，除非你不在意鱼获是否新鲜，会不会臭掉烂掉，那么你就可以不开着发动机组。 卫19在没有上鱼获之前还没有关系，一旦上了鱼获，到返航回港，都会一直让发动机组开启着，包括停靠到码头上，会直到将船内鱼获清空才会关闭发动机组。 时时刻刻都有成本，加之出海前置办那么多东西，以及每一次出海都要置办不少的东西，还有船员的工资等等，要是再算是以后给船员们购买保险，可都是渔船的开支，那么这么大的收入看似很多，支出很高。 其次！ 实时渔讯的存在才是关键，别看这一次出海，探鱼设备发挥极大的作用。 但卫宏自己清楚，发挥最大作用的还是实时渔讯，在下围网的时候，他在放围网后面一大截的时候，选择一片海域切过去，拖着围网缩小包围圈，就是实时渔讯的功劳，时机，位置把握得很精准，这是探鱼设备所无法提供太大作用的方面。 包括最后单独下单船双拖网，也是实时渔讯的功劳，下围网选择海域的点切过去，尽可能围中更多的鱼，同时也是在切割鱼群的分布，才没有惊扰到鱼群太大，最终又在另一片海域重新聚集，才有再次下单船双拖网的机会。 这中间但凡有一方面没有选择好，那么也就没有后面下单船双拖网的机会了，鱼群早就四散游远，自然也就没有那783吨马鲛鱼的收获了。 不要小看783吨，按照批发价每斤31块钱来计算，也是价格485万元以上的，同样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也到此为止！ 已经算是过去式，两艘这么大的船，接下来还要继续下网捕鱼，激动兴奋过后，更多的还是期待接下来的收获。 …… 第219章 期待碰到交趾渔船 超7650万元的收获！ 足够让一众人兴奋许久，毕竟现在所有的船员已经开始有分红，百分之三，等同于2295万元，他们34个人，平分下来的话，每一个人可以分到超过675万元！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分红数字，谁会不高兴呢？ 就算是忙活超过12个小时，累得不轻也够呛又如何呢？相比起这个分红数字，再苦再累也远超付出所值。 于是！ 聚餐一片热火朝天，直接将气氛推到最高峰。 反倒是最主要的几个人，将主场让给船员们。 他们坐在一桌，更多的是将注意力放在接下来。 “取得一个开门红，还是大开门红，接下来可以稳一些了。” 卫泰先开的腔，他是船老大，本来就有一定的发言权，毕竟他还没有真正的接手宏泰号，还属于船队中的一员：“接下来还是在东沙岛群这一带寻找下网的机会，还是按照原计划直插太平洋海域呢？” “这只是咱们出海的第一天！” 卫宏没有正面回答，却没有偏题，只是做了一个铺垫，接着往下说：“还是在这边寻找下网的机会，原计划只是大体的计划，没有固定死，取得一个开门花之后，我想的是，要不要在绕东沙这边一圈，绕一圈后，不管有没有收获，再朝着吕宋那边的方向而去，从吕宋那边穿过南海海域，直达太平洋海域。” 从南海海域出去，只有一个选择，便是穿过吕宋那边的海域。 当然有第二条的航线，便是从南海进入印度洋，绕一个大圈再进入太平洋。 距离太远太远，没有一个人会这么选择，最少于渔船而言，不会走那样的航线，可以从南海海域直插到太平洋，为什么还要去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呢？走那条路线，就算是两艘大船的航速再快，花费在赶路的时间，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无法做到的，还是建立在一直航速赶路的情况下，如果中途下网，花费的时间还会更多。 “我倒感觉绕东沙岛群一圈没有问题。” 卫二叔很赞同这个方案，也有足够的理由：“这一带虽然有不少渔船过来，但真要有那么多也未必，一般的渔船可到不了这边，渔业相对比较丰富，更重要的还是咱们没有必要那么快去太平洋海域，才刚刚出海呢，完全不着急。” “我看可以。” 卫泰也表示赞同，只是也小小的提醒一声：“那边的话，经常有交趾那边的渔船出没。” “呵呵…” 卫宏冷笑一声，很是不屑：“不遇到还好了，要是遇到可得好好跟他们做过一场，咱们现在可不是宏泰号的，吨位没法比，还有这一带是属于咱们国内的海域，巴不得能够遇到他们呢。” “……” “……” “……” 一众人沉默，上一次遇到岛国的渔船，这老几位可是亲眼见证过，那个凶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至于说凶残？ 他们不感觉卫宏太凶残，只是太惨了，却不会感觉不忍心，就因为每一个国人面对岛国这种世仇，再狠辣也不足为过，特别还是他们挑衅在先，是岛国渔船率先闯入国内海域，还先搞事，这个时候不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难不成留着他们过年么？ 现在鸟枪换大炮。 两艘船的吨位摆在那里。 遇到别国的渔船，可就很有看头了，都不需要寻找时机跳船过去，直接加速，也不需要撞人家，掌握时机靠近人家的渔船，一个大角度转弯，要是人家的渔船吨位不大，搞不好就失去平衡直接在海上侧翻了。 别以为不可能。 大吨位的船只，靠近时一个大角度转弯，是可以掀起一个巨浪，船只太小的话，这个巨浪过去，船只失去平衡侧翻，也就发生在瞬间的事。 只是卫泰和卫胜他们不清楚的是。 无论是卫18还是卫19，其船体的表壳，采用的是军用级别的材料，说通俗一点，是又黑又硬。 就算是碰到同等吨位的船只，直接杀过去正面撞击，要是航速快的话，也撞击在人家的船只侧面中间位置，搞不好能将人家的船只撞击成两截。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极有可能，因为35节的航速在海上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且正面撞击过后，船只还不会受到严重的损伤，要是人家的船只是小吨位的，说不定只是掉点漆而已。 船体采用军用级别材料，你知我知，虽然也没有任何违规，但还是不要到处宣扬为好。 言归正传！ 刚刚出海的第一天，又有大收获的前提下，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那么在东沙岛群一带转一圈也就没有太大的关系，更不应该着急。 三言两语之间确定下来。 聚餐也差不多，有些酒量不好的，早就去睡大觉，在忙完之后，所有人都是先洗漱一番，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再到甲板上聚餐的。 新船，还是大吨位的船！ 设施很完善，不仅有充分的休息舱，每个人都有一张床位不说，床位还是那种1218米规格，这在船上已经是大规模的床位了。 至于说热水，也不缺，最少用于洗漱方面的，能够保证有热水供应。 有相关的设备，同时，还有淡水处理，抽取海水淡化处理，自然无法处理到饮用水级别，但经过处理后的海水盐份大减，加热后用于洗澡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会洗完澡浑身还很不舒服。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达不到饮用水级别，这才需要在出海前，准备大量的饮用水，可如果渔船准备的淡水用完，也可以凑合着用，只是不能长期饮用而已，饮用个两三天还没有问题。 总而言之！ 渔船上的海水淡化处理，都用于其他地方，洗澡，洗衣服等等，饮用则是岸上准备好的淡水。 这就导致船员们聚完餐，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去睡个好觉，睡得还很香甜的那种。 驾驶者却是不行，就算是不开动，两艘船也需要盯着，以防止有过往船只经过，需要确保安全。 更何况！ 已经决定在东沙岛群周遭海域转一圈，确定接下来的方案，就不可能让两艘船停着。 慢速航行！ 清晨7点许！ 神清气爽的伸了伸懒腰来到卫18的驾驶舱。 “卫顺…你去休息。” 卫宏换下大堂弟，一整晚开船，虽然是自动驾驶模式，可也怪累：“睡以什么时候醒都行，就算是白天下网也不用你了。” “好嘞！” 卫顺乐呵呵的，倒不是为了逃避干活，而是真有点熬不住了，巴不得长多一双腿可以快点跑去休息舱。 只是他的前脚刚迈出驾驶舱，后脚还没有迈出就被叫住。 “等等…现在你休息不了了，得再帮会忙了！” 卫宏也没有办法，无奈的耸了耸肩，头都没回，视线全都落在刚刚开启的探鱼设备上。 …… 第220章 高航速的作用 第一天出海，白天忙不活了那么久。 哪怕是卫19那边的船员也不太轻松，转移鱼获过去，需要在那边打包封装，再送入冷藏库，虽有机械设备辅助，但也只比卫18的船员相对轻松一点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夜间不再下网作业。 如若不然的话，也不允许船员们在聚餐时喝酒。 那么探鱼设备开着，也是在浪费能量，关闭节省不了多少，能节省就节省。 换班开船，时间也不早，想必所有船员都得到有效的休息，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故而！ 刚醒来到驾驶舱换下大堂弟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开启探鱼设备。 “过来呼叫卫19，让那边做好准备下网！” 卫宏神情凝重，第一时间将渔船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开始转向，嘴上也没有停下：“准备下双船拖网，需要卫19过来拖网！” “咔！” 操控台上一颗按钮被按下。 很快，也就在几毫秒之间。 “嘟嘟嘟！” 不是汽笛声，更像是警报声。 也不是广播，而是通知休息舱内的船员，更像是在将船员叫醒。 下一刻！ 另一颗按钮按下，开启渔船广播。 “所有人准备，准备下网…” 卫宏将所有船员叫醒，也事先说一下，但会给船员留出足够的时间，起床的第一时间穿戴整齐，最少需要穿上水裙，而后快速去洗漱：“大家手脚麻利一点，发现一个特大型鱼群，早餐也没有办法吃了，吃点水果或是零食，每个人身上再带上几支巧克力，机会难得，只能这样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出海前，水果是整车整车买的原因。 平时也可以吃水果补充维生素不假，但水果还有另一个作用，比如说香蕉，是高热量食物，有很好的充饥作用，实在没有办法进餐，吃香蕉可以顶一下饿，要是还有巧克力什么的，再加一些牛奶，能顶更长的时间。 买的可都是好水果，价值自然不菲，数量还多，总花费自然不菲。 不过作用也很明显，特别是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总花费再多也物有所值。 另一边！ “卫18呼叫，卫18呼叫…” “卫19收到！” “准备下网，准备下网！” 卫顺就算是再累，这个时候也会硬撑着，他也看到探鱼设备的分屏，那密密麻麻的红点看着非常喜气，也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如同堂哥所言的那样，确实遇到一个特大型鱼群，深度还不高，下双船拖网最合适不说，也能最大化捕多一些：“双船拖网，重复一遍，双船拖网…需要你船过来与卫18汇合，通知船员起床。” “卫19收到，卫19收到…” 开船的是卫安华，还没有换班，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出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重复一遍指令：“双船拖网，卫19马上切换手动驾驶模式。” “注意距离，注意距离！” 卫顺不用堂哥交代，也会叮嘱那边，还加进去一些自己的想法：“由你船派出小船，你船的小船吨位大一点，好交接拖网缆绳。” “明白，明白！”卫安华回复，表示已经接收到指令，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再说，他会执行好。 无需事事巨细无比。 要是一点小事都要交代得清清楚楚，那跟提线木偶有什么分别？ 有时候在渔船上干活，不需要带脑子，自有人负责动脑子的活，可你也不能真把脑子落在岸上了，不然你还出海有何用呢？ “行了，你去休息！” 卫宏不想浪费时间，他一个人也无法同一时间做太多的事情，才让大堂弟来帮忙呼叫卫19那边，接下来的事情他一个人可以应付，相信自家卫二叔很快也会到驾驶舱这边来，已经不需要大堂弟再在驾驶舱里了。 有种用完就赶走的意思。 也是无奈之举，超过24小时没有睡眠，可不能再继续下去，哪怕年轻也会落下病根。 果不其然！ 也就大概三分钟的样子！ “现在什么情况？” 卫二叔赶到驾驶舱，先问一下情况，整个人扑到探鱼设备分屏上认真看了一眼：“这个鱼群的流动速度并不快，就是游动的方向并不好，是顺向游去的。” 与渔船航行的同一个方向，就是顺向游动。 只是对渔船而言，要下网捕到鱼群，特别还是下拖网，唯一的选择就是逆向，鱼群游动的方向与渔船下网拖行的方向相迎，才能让鱼群撞网捕获到。 至于说顺向拖网，没有意外的话，最后捕不到多少，因为鱼群受惊，会加速游走，并四散开来，只剩下一些倒霉蛋乱冲才会被拖网拖到。 还是速度的问题。 渔船拖着网拖行，不可能比鱼游得快。 “关系不大，绕到鱼群的前头去，渔船再掉头往回拖就行。” 卫宏早就看清楚鱼群的情况，都不需要用到实时渔讯，探鱼设备就有显示：“要是它们游得太快，咱们还没有机会呢，现在游得慢，就是咱们的机会，渔船的航速很快，只要绕开远一点的距离，可以不惊动到这个鱼群，只要这中间不出意外，便有下网捕到的机会。” 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主动权还不在他们这边，主动机在鱼群的游动方向与速度上，要是正常情况下，那么就有机会，要是不正常，极有可能没有下网的机会，但已经遇到，有一定的希望，就要争取一下。 卫18已经调速航向，并且航速也提了起来，绕开鱼群，要扑到鱼群的前头去。 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够赶到鱼群的前头去，就算是赶过去了，也需要拉长一定的距离才行，毕竟两艘船需要汇合，再将拖网缆绳交接，卫19那边还需要将拖网固定好，才能正式拖行拖网。 这些都需要时间，就需要打好提前量了。 也利益于现在的卫18和卫19航速很快，换成以前的宏泰号，就算是发现这么大一个鱼群，也会放弃下网，因为没有任何下网的价值，就因为鱼群与渔船是同一个方向，航速太慢根本就捕不到。 看！ 极高航速就有这个作用，原本没机会，硬生生的拼出来一丝的希望。 不过在此之前。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至少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该做准备的都要准备好，包括与卫19那边的沟通，都需要做好才行。 …… 第221章 追上鱼群下网 “卫18呼叫…” “卫19收到！” “注意航向和位置！” 卫宏看了一下探鱼设备，操作一番查看精准的经纬度：“目前鱼群所在方位，经度xxx，经纬xxxx…宽度大概2000米左右！” “注意我船位置，需要保持与我船不低于5公里的宽度。” “目前我船航速32节，你船加速到34节，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加速至35节！” 卫宏报一下鱼群的所在精准位置，再以自身为参照物，这样可以让卫19追上来之时，不会惊扰到鱼群，同时通知其加速，毕竟卫19在后方，随着这边加速，距离还在一点点的拉远，不回事的话追上来有些晚。 “明白！” 卫19的驾驶者早就换了人，现在是由卫胜来驾驶，他先在海图上确定位置，又画了一个大圈，才汇报自身的情况：“我船目前已经回速到28节，已经29节了，还在推大油门。” “好，随时保持联系，等候下一步的指令。”卫宏最后再交代一次。 “明白！” …… ……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请注意！” 卫宏用渔船自身的广播频道，现在所有的船员应该都已经洗漱完毕，没有意外的话，全都聚集到甲板上，可以先安排一些准备工作：“准备3公里长度的拖网，要双船来拖！” “注意两边的缆绳情况，缆绳不要太长，两边只要300米即可，网下方铅块不用太多，不会将网下太深。”卫宏又交代了一番。 没有回应，因为采用的是广播频道，不可能有人会回报。 但并不代表着不能与甲板取得联系。 “小宏，既然深度不用太深，那么采用深度100米的网就够了？” 卫泰用对讲机呼叫，也是在请示，还特别说明原因：“3公里长度的双船拖网有两个规格，有一张100米深度，还有一张150米深度，以及一张200米深度的。” “……”卫宏闻言愣了一下，只能说两艘大船出海，准备的渔网实在太多，自家二叔之前肯定是有说过，只是他给下意识忽略，侧过头看了二叔一眼，见后者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没错，他才拿起对讲机说了一下：“泰叔，下那张150米的，反正两艘渔船的动力足够，下的是3公里长度的双船拖网，拖起来不费力，问题不大。” “好！” 卫泰留在甲板下去指挥，不出意外的话，他也会常驻在卫18号渔船这边，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过去卫19那边，也是在自己离开之前，好好的辅助卫二叔接替他的位置：“我这就安排，需要一点时间。” “不着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真正下网呢。” 卫宏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将渔船开到鱼群的源头上去，准备工作需要先做好，别到时候匆匆忙忙耽误时间，搞不好又错过了下网的时机：“准备工作就绪，就让人好好休息一下，发现的这个鱼群是顺向游动，有机会，也有可能没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明白！” 卫泰太清楚这种情况，他以前自己有渔船出海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同的是，他当时遇到的时候只能干瞪眼，看着白花花的鱼群从渔船边上游走，他无计可施，还是因为鱼游得太快，渔船的速度太慢。 现在完全不同。两艘大船的航速太快了。 同时，他也很清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鱼群游动的时候不快，慢悠悠的游着，这才给了渔船一点希望。 就是不知道这个希望最后能不能转变为下网的机会。 与卫19一直保持着联系，两艘渔船都有雷达，在卫18上可以看到卫19的位置，还可以进行测量，结合鱼群，时不时让卫19调整一下航向，以此来调整其位置。 假如卫19也有探鱼设备的话，那么就不用这么麻烦。 可惜卫19本来就是综合补给运输船，并没有加装探鱼设备，才需要这样，不过也不要紧，无非就是费点劲来指挥而已，相比起安装一套探鱼设备，用电台联系更有性价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 渔船还没有超过鱼群的源头，不过探鱼设备的回馈早一步看清，已经不远了，这是第一个好消息，第二个好消息就是鱼群还是保持原来的方向，原来的慢悠悠速度在游动着。 “要不再加一下速。” 卫二叔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过去的二十多分钟就是煎熬：“反正可以开到35节，再加上去可以快一点，也快到头了，鱼群保持这个游动频率和方向已经有不少时间，不能确保会不会很快就转向或是加速游走。” “更重要的是，如果加到35节的话，估计再过十分钟不到就可以赶过鱼群，再保持35节航速，十五分钟的样子，就差不多可以开始下网了。”卫二叔在驾驶舱内可没有闲着，操控着海图和探鱼设备，结合渔船的位置和航速，给出大概的时间预估。 “好！” 卫宏也很紧张，遇到这么一个特大型鱼群，还有这么好的条件，他们还已经追了二十多分钟之久，只差最后那么一哆嗦了，更何况自家二叔的说法很有道理：“说加速！” “卫19我来联系！”卫二叔包揽下一个活。 “好！” 卫宏点了点头，专心开船的同时，也不忘关注着探鱼设备，但也是别人这么认为，实际上他的视线是落在实时渔讯上，在覆盖范围之内，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看得更加清楚。 有更清晰的，自然是看更清晰的，也是超出了覆盖范围没有办法，只能是看探鱼设备。 鱼群还是没有变化。 卫18和卫19，更像是护卫，护着鱼群在游动，最少从太空往下看的话就是如此。 双船都在加速，在海上开起了飞船。 十分钟后，追赶上了鱼群源头，渔船与之平行。 十五分钟后，渔船已经赶超鱼鲜有一段的距离，将鱼群甩在他们身后大概5公里左右。 “卫19，右舵大转角掉头！” 卫宏直接下指，也通知一下自身的动向：“我船会左舵大转角掉头，你船小船先放！” “明白，小船已经下放！” 卫胜很是凝重，与时间赛跑，不能马虎大意：“右舵165度转向！” 那么大一艘渔船，不可能右舵180度，那是在原地掉头不现实，要掉头转弯，也要保持一点的角色，可以说165度是极限转角了。 卫18也是一样，不可能左舵到0度，而是左舵15度极限转角。 两艘渔船的距离随着掉转船头拉近许多。 小船接上拖网的缆绳，迅速拉到卫19那边去。 双船拖网下水！ “稳了！” 卫宏轻轻一笑，到目前为止，鱼群还没有变化，问题已经不大，不同的是，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这一次捕到的是什么鱼。 …… 第222章 指挥拖网 相比起别人而言！ 卫宏在拖网下海之后，鱼群没有变动的情况下，就知道这一网已经稳了，捕到什么鱼他也已经率先知道。 全是实时渔讯的功劳！ ‘那哥鱼’！ 这是他们当地的叫法，其名字有很多，有一些地方叫九棍鱼，也有叫多沙梭鱼，但其真正的学名叫多齿蛇鲻才对。 说起这种鱼，跟豆腐鱼，也就是龙头鱼还有一些相似，相似的地方正是鱼嘴，长着一张好牙口，不同的是，那哥鱼有鱼鳞，而豆腐鱼则是没有鱼鳞的鱼种。 在他们当地，两种鱼除了煮着吃以外，还有一个共同点！ 但是打鱼丸，绝对是打鱼丸的好材料，也是打鱼丸之中最顶尖的材料，倒不是说其他的鱼肉不能打鱼丸，而是这两种鱼来打鱼丸不仅口感好，价格方面更有性价比。 与豆腐鱼有所不同的是，在他们当地，那哥鱼根本上很难在市场上看到，不是没有人售卖，而是渔港码头上有不少渔民捕到，只是渔民刚刚上岸，基本人都被人买走，无论大小都被第一时间买走，而买家正是那些专做鱼丸鱼饼的商家，他们买回去就是为了加工成鱼丸或是鱼饼来售卖。 基本上被买断货，只有很少的量才会流入到市场之中。 这种鱼的肉质也有一些古怪，有些喜欢吃的就非常喜欢，有些不喜欢的，绝对一辈子都不会动上一小块，就因为其肉质有些独特，不是味道不好，而是口味各有不同的原因。 倒是无论你是否喜欢吃，但凡是其鱼肉加工成的鱼丸鱼饼，绝对是抢手货，还能比其他鱼肉加工成的鱼丸鱼饼卖得更贵。 价格下等偏上，走大量批发的话，每斤可以卖到六七块钱的样子，个头比较大的，比如一条有七八两重的，还能卖到十几块钱左右，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块钱每斤。 价格不高，有着实时渔讯在，为何还要下网呢？ 奈何数量多呢？ 一个特大型鱼群，价格低又如何？只要能捕到多一些，总价值不会太少。 “卫18呼叫…” “卫19收到！” “散开，保持25公里左右的距离拖行。” 卫宏知道是什么鱼，也不会先行揭晓，会有曝露实时渔讯存在的风险，反正等到起网也知道是什么鱼，眼下更应该的还是专注拖网，双船拖网有不少的细节需要注意：“注意航向，听从指挥随时进行调整。” “明白，保持通讯畅通！” “航速25节！” “航速25好！” “好的，保持！” 卫宏早就先将航速调整到25节了，只是仪表盘不会马上就降下来，也没有关系，他只要时刻注意一下卫19的位置，用望远镜看一下就好，要是出现一前一后，他这边降速，或是让卫19加一下速就可以，虽然并行偏差不大的话，可以完全不用去管。 同时！ 他也要注意多一方的动态，便是双船拖网的情况。 原本就是一张3公里长度的拖网，两端还各加300米的缆绳，整张网的全长达到36公里，也就是3600米的长义，如今两艘船开的间距还只有25公里，可想而知拖网会是什么个情况。 拖网是落在两艘渔船之间的后方，还是一个半圆形的形态。 缠网的可能性不高，或者说根本上是不可能，下网的时候有卫泰指挥着，断然不会出错，也不允许出错。 即便是这样，也需要特别注意，现在还好，等拖中了鱼群，就要更加注意，两艘渔船的间距还要进行调整才行。 “推高航速至28节，保持10分钟回到25节！”卫宏注意到卫19走慢了，两者并行位有一定偏差，一半一后落下不止一个身位。 “28节好！”卫胜第一时间调整，实际上他也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卫18的位置，只是需要听从指令，他不会自作主张调整。 “好的！” 卫宏回复一声，才注视着前方，看的是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鱼群动态，进行测距，已经剩下28公里左右：“卫19右舵155度！” “155度右舵好！” “我船会调整到右舵160度！” “明白，注意间距！” “好的！” 卫宏也回应一声，别看距离还很远，有25公里左右，可航速不低，这点距离还是彼此都调整航向的情况下，不需要多少就会汇聚到一块，可别靠太近撞到或是蹭到了，非常危险。 渔船与鱼群的距离在快速拉近，有渔船航速不低的情况下，也有鱼群在迎面不断游来的因素。 一来一回，拉近的速度是双向的。 “卫19降速，已经跑在我们前头了。” 卫宏有发现第一时间令其调整，虽说之前说是加速十分钟，可海上作业都是根据最新指令来，说加速就加速，说降速就要马上降速，他还补充命令：“航向再调整3度，继续航行，很快了。” “25节好，右舵158度好！” “很好！” 卫宏继续关注鱼群的动态，测距也一直都在进行着，大概也就是五分钟的样子：“航向回正。” “航向90度好！” “我船会保持目前航向不停，两船距离会再次拉近，不过很快就会回正。”卫宏特别说明一下情况。 不再保持25公里的间距，无非就是要调整一下拖网的形态，让其从半圆形变成一个圆柱体形态，这样才装鱼，有种布下一个口袋阵，口袋里头加深，最先一批鱼装到最深处。 “明白！”卫胜也不是毫无经验，他知道这个举动是为何，肯定是距离鱼群特别接近。 又过大概三分钟的样子！ “航向90好！” 卫宏也报告自己的情况，油门进一步加大，因为调整航向的原因，反倒是落后于卫19，马上就要拖过鱼群，两艘船必须要保持平行状态最好：“我船会加速，你船准备着，等到平行之后，第一时间加速，航速推高至30节，无需等待我的指令。” “卫19收到！” 大船虽然迟钝，可给予大点的动力，变化还是相当明显的。 两艘大船很快就到达平行的状态。 一块加速至30节！ 这个时候，两舱渔船已经在鱼群的上方，就是鱼群还没有撞网而已。 “哎…” 这个时候，卫宏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第223章 迅速起网 “哎…” 卫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一件好事，可他之所以叹气也是因为鱼群动态的原因，看的是渔船前方，也就是整个特大型鱼群后中间位置：“已经被惊到了，没有机会了。” 这么大一个鱼群！ 如果有机会的话，自然是想捕更多一点。 只是鱼群受惊，特别是鱼群头部到中部之间，都已经受惊，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鱼群的尾部也会被惊到，整个鱼群会乱了套，从而四散开来。 这样一来！ 就没有继续下网的机会了，如果只是头部被惊到，中部还没有惊到，那么搞不定还有下网的机会，可以快一点再下一张的双船拖网，只需要两艘渔船靠近一点，根本不需要用小船来将拖网的一头扯过去，便可以迅速下完网，然后拖行。 只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只能专注于这一网，真要说起来也已经不少了，毕竟是特大型的鱼群，拖网拖过去还是鱼群中央地带，这个部位的鱼最多，拖中的自然也就越多了。 “卫19保持航速！” 卫宏下令，也不去等待回复，还是用渔船的广播频道：“甲板注意，甲板注意，准备…收网。” “下方网先拉，用最快速度，上方网慢速，注意与卫19那边配合好！” “准备…开始收网！” 卫宏下达最终指令，只拖一会就收网，可见这个鱼群的不凡。 一般情况下，那么长的一张双船拖网，不拖一会是不可能将利益最大化，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还是鱼群规模的大小，以及渔船的航速，包括鱼群游动撞网的速度，快速收网才是保障利益最大化，时间越久，逃掉的鱼越多，还是因为鱼群规模太大的原因，拖网中间地带倒是没有问题，包括已经进入拖网口袋阵底部的也逃不掉，但外头且边缘地带的鱼还有机会逃掉。 收网也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 现在收最合适，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鱼逃掉。 两艘大船，还在保持着一个极快的航速前行着呢，这又是另一道保障。 收网不是单方面的，特别还是这种双船拖网，更不能是单方面，还需要渔船来配合。 “卫19继续保持，由我船来进行调整。” 卫宏来把控节奏更加精准一些，收购阶段最好也不要两艘船一块调整，很容易乱套，导致收网发生重大的失误，还是不等卫19回复，他又在广播频道喊话：“甲板注意，渔船会调整航向，注意安全，也会将网往外拉，注意一下收网的节奏。” “吱吱吱…” “航向调整的角度尽量小一点，航速太快了。”卫泰通过对讲机喊话。 “我知道！” 卫宏自然也清楚要是调整的角度很大会发生什么，高航速之下，一个把控不好会直接使拖网崩紧，不便于收购操作：“往右舵，也不能调整过大。” “好的！” 卫泰回了一句，加紧指挥船员收网，其余的他也没有办法控制，只能看卫宏的了。 调整右舵，是朝着卫19所在的位置靠过去，等同于放长拖网往后下坠长度，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影响收网呢？ 不过这个调整，配合上收网，特别是拖网的下方先拉的情况下，能形成一个相对比较好的包围圈，缩小鱼群出逃的缺口，也是为了捕到更多的鱼。 并且也不是一直在调整。 当调整到两艘渔船只有差不15公里的时候，就迅速回正航向，之后就是一点点的慢慢加速，重新追上卫19，与之保持并行位置。 “网上方已经出水，重复一遍，网上方已经到海面！” 卫泰第一时间汇报，这一步很关键，也对网下方做了一个预测：“网下方大概还有20米左右。” “明白，先保持住！” 卫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又减少一个缺口可供鱼群逃出去的，网下方收到20米的高度，还是先收的情况下，整张网更像是一条长长的圆柱体了：“让所有船员远离右侧护栏，马上贴近卫19，都注意安全。” “好的！”卫泰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也就赶紧让船员远离了。 “卫19，航速5！” “航速5好！” “注意我船，我现在要靠过去。” 卫宏必须通报一下，好让那边做好准备：“左侧挂上船用气囊，布密一点！” “好的！”卫胜也极其严肃，安全首要，两艘大船要会合，虽然不要贴近到零距离，但该准备的要准备好。 船用气囊！ 很多人都比较陌生，但也并不陌生，就是一种充气的气囊，如果有关注大船下水的视频，就可以看到，大船下水之时，垫在船底的就是船用气囊，圆滚滚的一大条，大船下水就是贴在那些船用气囊滑下去的。 船用气囊也有另一个作用，就是防护，比如说渔船要停靠进停泊位，就可以在一侧挂上船用气囊，要是操作失误的话，船体一侧不会磕伤撞伤，因为有船用气囊保护。 现在两艘大船要汇合到一起，就有防护作用，一旦操作失误，角度没有调好，就会磕碰，挂着密密的船用气囊，只会撞在船用气囊上，防护的同时，也可以将两艘船一起推开，不至于零距离紧贴。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船用气囊，更加贴切一点的说，这一次出海已经是第二次使用，之前两艘船接驳，转移鱼获的时候，接驳之时，就由卫19垫上船用气囊，之后再缓缓的靠近再接驳，船用气囊也一直到两艘船分离之后才收回。 卫19下降到一个比较低的航速。 卫18也在卫宏的操控下降低航速，同时，航向也进行调整，由大角度再慢慢调整到小角度。 “航速0！” 卫宏又朝卫19下令，已经非常接近，他这边早就将航速降到3节，也是还没有追上，不然他也会将航速归零，不过也很快了，两艘船的间距不足20米，不远也不近，这点间距完全可以通过舵盘来进行调整。 “航速0好！” 卫胜也一直都有注意船的间距，都不需要用望远镜，用肉眼就能看清楚，问了一句：“是否需要接驳？” “接驳！” 卫宏本不想接驳，可想了想好像接驳更加方便，特别是接下来的最终起网和鱼获处理等等，都会更加便捷，而且他也要过去卫19那边安排一些事情：“用15米长的接驳架！” 一声令下，两艘船开始接驳。 …… 第224章 自动化鱼获加工生产线 两艘船接驳很顺利！ 在接驳固定好后，第一时间就熄火，离开驾驶舱下到甲板。 “让卫19来收网！” 卫宏下到甲板的第一时间就做出安排，早就清楚拖到什么鱼类，没有必要做些多余的动作：“让那边辛苦一点，简单分拣就好。” “噢…” 卫泰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双船拖网收到这个程度，海水并不浑浊的情况下，已经隐隐可见，似乎猜到卫宏的打算，只是不太确定：“直接加工？” “对，就是直接加工！” 卫宏含笑的点了点头，他一早就有了方案：“除头去尾，再去鱼肚，只卖鱼肉，这样价格会高一点。” “确实！” 卫泰之前还真没有去想这些，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案很合适：“卫19有自己的加工生产线，全自动的设备做起来很容易，加工成鱼肉是个不错的选择，价格方面能翻个倍卖，特别是这个时期，翻个倍应该不止。” “我的计划是一斤卖16元。”卫宏连价格都想好。 “16块钱肯定没有问题，搞不定可以卖到18块钱，现在可是禁渔期，更重要的还是那些人买回去不需要再加工，可省下许多事情，要是那哥鱼太多的话，他们请一些人来除头去尾，再去除鱼肚，一天下来一个人最少要200工钱？” 卫泰都为那些专门打鱼丸鱼饼的人算了一笔账，也不是随便算算：“要是数量多的话，没十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就说五十个人，掏一万块钱工钱，一天下来还加工不了多少，速度很慢，去除干净了，他们拿回去可以直接搅碎鱼肉，加一些面粉和辅料，可方便许多，总体的重量也增加了不少。” “做这些的，一般都是只做一个大早上，给100工钱，到早上九点左右就要停下了，杀鱼能杀多少斤就多少斤。” 卫宏并不是在纠正说法，而是在算更详细的一笔账：“五十个人一个大早上，顶多只能加工出来不超过5000斤，要知道那哥鱼是需要去鳞的，杀鱼这个环节很困难，咱们是全部处理干净，连鱼鳞都给刮干净了，他们什么都不用做。” “更重要的还是，5000斤的那哥鱼，他们杀干净之后剩下个3000斤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加面粉，再加一些辅料，有些黑心一点的，不敢说1：1的比例，但5：2的比例是肯定有的，等同于最后全部加工好，还是5000斤，一点都没亏，价格呢，现在那哥鱼的鱼丸鱼饼，一斤得有20多块钱了？”卫宏还真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价格，只有经常去市场买菜的人才清楚。 “一般的是23块，禁渔期卖到25块钱。” 卫泰清楚这方面的价格，不是他经常上街买菜，而是他的媳妇有时候回家会叨唠几句，他听在心里才知道价格：“如果是手工打的，一斤30块钱没跑了。” “利润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卫宏耸了耸肩，做生意需要赚钱不假，只是这利润着实高得有些吓人，不由冷嘲热讽一句：“说是手工打的，又有几个是全手工的呢？” “肯定都用机器，只是不全部是使用机器而已。” “泰叔，你这边安排一下！” 卫宏主动结束话题深入，转移到正事上：“能安排几个人过去那边就安排一下，我先过去那边。” “好，我来安排！” …… …… 两艘船已经接驳，要过去也很简单，从接驳架爬过去即可，只要小心一点问题不大，要攀爬过船，也会有人接应，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身手自然是没有问题，灵活轻盈，这点小攀爬根本不算事。 “安叔…你来指挥收网，泰叔和我二叔稍后应该会过来。” 卫宏登上卫19，也安排一下工作，这个卫安他们有意培养为船老大，因为其本身就有远洋海捕的经验，虽然供职的时间并不长，但相比起别人而言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他们还没有明确而已，不妨碍到先让其做做看，他们也好进一步观察其表现：“等下上鱼，直接推入到加工生产线里，我去设定一下加工生产线的数值。” 针对不同的鱼类，加工方案是不同的。 除鱼头鱼尾，问题不大，很常规的加工方式。 刮鱼鱼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般的鱼类，都只需要除鱼头和鱼尾，甚至有一些还不需要，只要去除鱼肚即可，很少要去鱼鳞的，偏偏那哥鱼是专门针对打鱼丸鱼饼，就要去鱼鳞，那么加工生产线就需要设定一下了。 “好的，交给我。” 卫安也领下任务，都是在渔船上干活，干多点没有关系，只要能赚到钱养好家就好，至于说是不是当船老大，他还真不清楚，毕竟卫宏他们也没有明着说，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过。 当船老大，责任更多一些。 渔船的分红相同，只比普通船员多了基本年薪而已。 每月给开2万元的基本工资，其他的相同，但也不是全部一样，最少逢年过节的时候，卫二叔会送礼，船老大和开船的人送的礼物都会多一些，到过年的时候，包的红包也会多一些，还有发奖金，也会比普通船员多一些，这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可比别人拿到更多。 例如说过年之时，普通的船员是拿到2000块钱的红包，而像卫泰和卫胜，两个人的红包是5000块钱！ 还有年底奖励，普通的船员拿到的是多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1万元，卫泰和卫胜则是每人2万元。 还是建立在过去的一年没有出海太久的因素，今年的话，年底奖励，还有各方面肯定会大幅度提升。 只是对于这些，都是自家卫二叔在支出，只跟他提了一嘴，卫宏一般也不管这些事情。 特别是眼下，有不少工作需要做，就算是要管这些事情，他也会暂时抛之脑后。 设定好加工生产线才是王道，还需要进行测试呢。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不能一下子就大规模投入生产，需要弄一小批的鱼进来加工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加工好，要是有工序出错的话，还需要经过调整，一直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能彻底放手。 说到底还是加工生产线很先进，自动化程度很快，可机械终究是机械，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这个时候就需要先人工干预了。 “轰轰轰！” 加工生产线开动，也测试了三小批那哥鱼，已经没有问题，可以彻底放手。 “小宏…这些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卫泰的声音响起。 …… 第225章 吨鱼肉 “小宏…这些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卫泰的声音响起，手指的指向也是另一边，徐徐说道：“这些鱼的内脏和头尾可是好东西，鱼又是冷血动物，可以利用一下。” 加工生产线杀的鱼可不少，鱼尾就不计了，单就是鱼头便有一大堆，还有鱼肚里头的内脏，全都被剥离出来，生产线自动用传送带堆积到一边。 “是要利用一下。” 卫宏淡淡一笑，很不起眼的东西，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他却是从一开始就有打算：“本来是可以加工后直接排到外海里，我却是将舱门关闭了，就是想要利用一下，不过还得等等才行。” “特别是鱼的内脏，可是好东西，大量的倾倒进海里，绝对可以引来很多鱼抢食，这是一个机会，可也有可能引来的不是一般的鱼，要是把鲨鱼引过来可就不太好了，也就是咱们的船够大，要是一般的渔船可不敢这么玩，抛弃鱼的内脏，就要第一时间将渔船远离才行。”卫宏如是的说道。 “是呀！” 卫泰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别看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举动，在海上有可能会引来灭顶之灾，其中海里凶兽鲨鱼就是危险的源头：“以前就有一艘中型的渔船这么干，结果把一头鲨鱼引过来，还是大号的，一头就将渔船撞开一个大洞，幸好刚开始渗水并不严重，渔船没有第一时间沉没，不然的话，渔船上的人可就危险了。” 没有发生过鲨鱼吃人的例子，并不代表着鲨鱼不会吃人。 血腥味，最容易引来鲨鱼，而你倾倒鱼的内脏就有浓浓的血腥味，要是引来鲨鱼，并且鲨鱼将你的渔船撞破迅速沉没入海，连带着血腥味一起吃下或是咬死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都不需要将你咬死，只需要将你咬伤，伤口再流血，鲨鱼绝对会攻击你，不被吃掉也得死，没有不死也要脱层皮的说法。 谁让鲨鱼很上头呢？ “等下转移到卫18那边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卫宏说及正事，变得认真不少：“要是没有机会就算了，反正这一网已经捕到不少了，还有上一网的马鲛鱼，两网都是大丰收，也才是出海的第二天，有的是机会。” 假如这么多的那哥鱼内脏和鱼尾倒入海里，浓浓的血腥味引来鲨鱼，那么就直接放弃，绝对会下网，总不能将鲨鱼给捕上来？那可是保护动物，而要是引来其他的鱼类，会毫不犹豫的下网，当然了，也要看引来的鱼多不多了，要是少一点的话，也绝对不会下多，没有那个必要。 还是视情况而定。 “我看了看，那么一大网兜，妥妥的大丰收。” 卫泰从卫18过来，可是在甲板上呆了好大一会才进入船舱之中，之所以呆在甲板也是要看看拖网捕到的情况：“不会低于600吨！” 一张拖网，拖到600吨的鱼获，一个异常恐怖到令人不敢相信的数字。 一般的渔船，一网下去绝对捕不到这么多，就好比现在全球最大的一艘渔船，一网下去能捕到300吨的鱼获那样。 那么为何他们一网下去可以捕到不低于600吨的鱼获呢？ 答案只有一个，人家全球最大的一艘渔船一网300吨，指的是单船单拖网，极限是一网捕到300吨，可不是双船拖网，更不是围网，也不是其他种类的网。 拿卫18号渔船来说，如果下的是单船单拖网的话，那么它的极限不说300吨了，210吨都没有，理论上单船单拖的话，极限是200吨鱼获，但实际操作中，如果达到150吨已经属于爆网，要是有160吨到180吨的话，那是运气加身导致，因为单拖网总会拖到鱼后，被逃掉更多，这也导致捕到的会有限制。 不过他们是采用双船拖网，才可以捕到这么多。 同时，也有另一个因素，便是两艘船的动力，这才是关键所在，但凡动力低一点，那么张的一张网可拖不动，更别说拖动之后他们还能够保持一个恐怖的航速拖行了。 只能说，别人办不到，他们却是可以，是结合种种因素之下，占据重要部分的还是渔船本身。 “除头去尾，再去鳞去掉鱼肚…” 卫宏对于这个收获倒满意，只是或多或少有一些肉疼：“最后鱼肉的净重，估计也就差不多400吨左右，我个人感觉400吨都不到，三百多吨的样子，毕竟那哥鱼的鱼肚重量不低。” “400吨应该是有的。”卫泰也不敢十分笃定，全因没有底气。 “不管怎么样都好，都是大丰收了。” 卫宏没有什么不满的，这样的收获别人求都求不来，他们已经办到，人也要知足：“按照这个重量来计算，每斤16元就好，就已经超过1280万元了，还有之前差不多7650万，已经来到8930万了，将近9000万元，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现在大家伙可都乐呵呵的。”卫泰若有若无的说上这么一句。 “是好事嘛！” 卫宏摆了摆手，这一次出海，两艘新船出来，他本就计划在海上呆多一些时日，取得一个开门红，今天一大早还有这样的收获，鱼获的总重量都来到将近2000吨，可距离他的预定目标还有一段距离，还是要继续前行，继续捕下去。 此次出海，尽可能捕多一些是必然的事。 但并不一定要捕到预定的目标，目标终究只是目标，在海上有时候也有很多的因素影响，要结合实际情况来，能捕到预定的目标自然是最好，捕不到也没有关系，现在已经有接近9000万元的收益，马上返航回港都没有问题呢。 可话又说回来了，人总说要知足常乐，可内心深处总是不会知足，已经来到将近9000万元，就想去追求破1亿元，捕到超过1亿元，就想要更多，比如说捕到2亿元价值的鱼获之类？ 说到底，还是因为人性本来就贪心的原因。 “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卫宏主动转移话题，绕着东沙岛群转一圈，有机会就下网，没机会就绕一圈过后直插太平洋海域。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吃饭，时间已经不早。 饭后，将那些那哥鱼的鱼头和内脏全都倾倒入海，渔船随之低速航行。 自然是引来很多鱼抢食，并没有引来鲨鱼，只是鱼群太过分散，各类也很杂，最终没有选择下网。 渔船开始加速！ 临近傍晚时分，渔船就出现在东沙岛群的另一面。 “小宏，你看看右侧方向…” …… 第226章 杀气腾腾杀向交趾国渔船 “小宏，你看看右侧的方向！” 卫二叔的声音有一些凝重，还有些迫切：“看看它的桅杆顶上。” “收到！” 卫宏在对讲机上回了话，拿起望远镜朝右侧方向看，初一眼还有些不太确认，将望远镜的倍数放大，再看一眼已经确认：“是交趾国的旗帜，是交趾国的渔船。” 在渔船上悬挂国旗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可以跑到远海海域，或是外海海域，渔船都会准备国旗，在出了远海之后就将国旗悬挂上，一般都挂在桅杆顶上。 “看它的航向，应该是朝这边来的。”卫二叔有一些忧心。 “不管他们！” 卫宏只回了四个字，也有他的理由：“那一带还是他们国内的海域，只要他们不过来就好，过来的话就不用跟他们那边客气了，要是他们想惹事的话，更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渔船本来就绕着东沙岛群在航行，自然不可能太靠近东沙岛群，因为没有必要，也最好不要，属于禁捕区，靠过去就算是发现鱼群也不能下网，所以一直走的是距离东沙岛群外围一带，属于非禁捕区。 不过目前渔船所在的位置，哪怕是往右一些，也没有所谓的禁捕区和非禁捕区的说法了。 因为那已经不是国内的海域，而是属于交趾国的海域，国内设立的禁捕区不能下网，国外要是设立了禁捕区，又与他们无关，要是发现机会，说不定会下网捕上一网，只要不太靠近人家的海域就行，就是不要跑到人家的内海海域里去下网，在外海海域，他们想管也管不到。 嘴上说不管他们！ 可他还是将航速降低，原因就有二十多节的航速，已经被他降到15节。 “卫18呼叫…” “卫19收到！” “降低航速，保持在10节左右。” 卫宏与二叔说的是不管他们，可心里头还是有一些期待的，之前就跟卫泰讨论过这事情，没想到真遇到交趾国的渔船，而且看其气势不凡朝着他们而来，有想搞事情的意思，他就当给人家搞事的机会：“注意海上情况，这边看到有一艘交趾国的渔船，正在朝着我船而来，你船降低航速保持距离，看看他们是否过来，要是过来是不是要搞事情。” “明白！” 卫胜闻言，就知道卫宏是想干什么了，也是底气十足：“马上降低航速，有需要的话通知一声，我们马上追上去。” “好！” 卫宏摇了摇头，这个胜叔的性格有时候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真要说起来，也与他自己此刻的心思一样。 不搞事，却不怕事！ 心里头还隐隐想要人家惹事，他们才好反击呢。 至于说主动搞事，没有那个必要，反击就够了， 降低航速，让人家追上来就是最好的说明。 距离一点一点的拉近！ 交趾国的渔船也是真勇，是真的加速追过来，那气势当真不凡。 转眼间，与卫18号渔船只有不到3海里的距离，还没有任何转身调整的意思，是直接奔着卫18号渔船而来。 2海里！ 15海里！ 这个距离，换算成为公里的话，已经不足3公里，还在安全距离之内，可没有任何的航向调整，就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了。 人家也没有转向的意思，仿佛就是在告诉你，我们就是奔着你而来。 “嘟嘟嘟！” 卫宏本着国际航行规则，还是鸣笛一下，提醒对方的同时，也是在警告对方，让对方船只不要靠太近，也注意自己的航向。 五分钟之后！ 没有任何的转向举动，不仅如此，还保持着原来的航速。 这就是在搞事情了。 “大爷的…” 卫宏嘴上是在骂，实则脸上都乐开花了，卫18的船体可是军用材料级别的，又黑又硬的那种，再通过观察，对方的船只也只堪堪达到大型渔船多上那么一点点，虽然无法精准的测算，但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超过30米，相比起自己的卫18来，就是条小船：“各单位，各单位注意…做好防撞准备，对方是奔着咱们而来的。” “不欺负别人就已经不错了，就一艘小船还胆敢来搞事，他们是在找死。” 卫宏是通过广播频道说出，一个字都没有保留，态度表明：“他们要搞事情，就要给他们一个沉痛的教训，以前的时候，包括现在，国内的渔船可没少受他们欺负，经常在这一带的海域搞事情，也是仗着距离他们国内比较近，现在遇上咱们了，就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国内的渔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鸣笛提醒无效！ 隔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减速和转向的意思，距离在不断的拉近。 这已经是浓浓的挑衅行为，也是极其危险的举动。 都到了这个程度，如何还能忍？ 小孩子挑衅大人，大人还无动于衷是大度，更应该的就是一巴掌呼过去，最好是能一巴掌将其呼死。 很明显！ 卫宏选择的就是后者，选择一巴掌呼死。 “轰轰轰！” 卫18号渔船直接加速，从原来的15节一下子推到25节，这还不是最高航速，但已经足够。 “卫18呼叫…加速上来。”卫宏也没有忘记通知一下卫19号渔船，尽管不需要，可谁让这位胜叔提前说好了呢。 “等我们哈，马上就到…”卫胜别提有多么兴奋。 “……”卫宏都不断翻白眼，也就是没有人看到，不过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说些什么，眼下他也不会去管卫19，先顾好自己的事情。 加速！ 调整航速，一个大角度的大转弯。 调整的航向角度，大到与掉头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只是一个大转弯，而非掉头。 就因为交趾国的渔船是在他们的右侧，左舵大转弯，再加速，距离不远之下，能够一次性赶上。 确实也是如此。 特别是当卫18完成了第一下的大转弯之后，航速更是被他推到30节，还在一点点的往上加。 转眼间，航速已经加到32节！ 那速度，开的就是海上飞船。 更重要的还是，卫18的船头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从原本的追赶变成船头对准人家的渔船侧面。 还是很高航速之下。 就不是气势汹汹，而是杀气腾腾。 …… 第227章 正面撞击交趾国渔船 鸣笛提醒！ 并没有理会，没有调整航向，也没有减速。 已经可以视为挑衅，还是比较恶劣的挑衅。 在这种情况下，是不需要跟他们客气的，就因为在海上航行就是如此，不像是在陆地上驾照汽车那样，按一下喇叭，人家哪怕是晚一点做出反应，也还有调整的时间。 海上却是没有。 即便是在陆地上，按喇叭提醒之后，司机都需要快一点打方向盘调整方向，以免撞车。 海上可没有刹车刹船的说法，故而，哪怕是距离并不近，还有几个公里的距离，不减速和调整航向，是一种很危险的举动。 还跟他客气干嘛。 人家明显就是有意而为之，有意冲着他们来，还是小孩挑衅大人的那种，这个时候大人怎么可能大度的忍让呢？ 大角度转弯，加速。 航速一加再加，直接加到34节，都没有停下，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因为卫18的船头已经距离交趾国渔船很近很近，只有那么三百多米的距离。 “吱吱吱！” “s，s…” 交趾国渔船通过公共电台频道喊话，声音急促又急切，很明显，他们着急了。 卫宏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简单的单词完全能听得懂，出海之时，也没有关闭公共电台频道，这是每一艘渔船默认开启的频道，除非你特别关闭，不然只要有人在公共频道上喊话，就能第一时间听到。 说起这个公共频道，还非常神奇，设立这么一个公共频道，本来就是给海上航行安全，求救，寻求帮助的电台频道。 只是这么多年的发展，这个公共频道已经变成了一个聊天频道，特别是渔船，有不少都喜欢在这个公共电台频道上聊天打屁，要是遇到一些熟悉的人，还会在电台频道上调侃人家，说一些带颜色的笑话，出海捕鱼的都是老大爷们，可见这种带颜色的笑话引起多少人的兴趣。 方才使得这个公共频道变了味道，听到的不是聊天打屁就是讲颜色笑话的，有时候热闹非凡。 这才导致有不少人喜欢开着这个公共频道，而有一些人则是会直接关闭这个公共频道，就因为很吵闹。 现在是禁渔期，出海的渔船本来就少，还是跑到东沙岛群这边相对比较远的海域，就更加没有多少渔船了，不然的话，一早就将这个电台公共频道给关闭。 不去理会！ “各单位…做好防撞准备！” 卫宏再次提醒，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这个地步不可能收回，不说来不及，就算来得及，他也不会收回：“都抓稳扶好了。” 航速不减！ 就直接冲过去，这个时候航速能带来很多的好处，你的航速越高，对你的船只伤害越小，就因为高航速还带着冲击力和惯性。 再加上船体材料还是军用级别。 简直就是完美！ 下一刻！ “轰！” 并不是普通碰撞的低闷声，而是有点类似于轰鸣声或是爆炸声的那种。 就因为冲击力太大了。 这就是高航速带来的结果。 不偏不移，正中靶心。 本来就是瞄准着去撞，开船加速之时，一直都有对卫18的航向进行调整，要撞自然是撞一次大的，而伤害最大的当属撞在交趾国渔船的侧面的中间位置。 “咔咔咔！” “咔咔咔！” 连续的闷响，金属被撕裂清脆声音，还是连绵不断的那种。 代表着一直都在撕裂。 没错！ 卫18猛的撞过去，船头直接切割交趾国的渔船，可不仅仅是撞开一个大洞那么简单，而是撞破之后，还在产生冲击力，对交趾国渔船的船体进行切割，大有将其切割成两截的气势。 “哎…” 卫宏叹了一口气，犹豫了那么零点零一秒，还是选择将油门扯下，没有继续加速不说，还快速减速。 于心不忍！ 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于心不忍，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已经可以说将交趾国的渔船给撞毁了，那么大的一个破洞，还切割进人家渔船宽度的一半，只差一半就完成将交趾国渔船切割成两截，已经是最大的伤害。 不出意外的话，交趾国的这艘渔船，绝对坚持不了十分钟，就会全部沉没入海。 受到卫18的撞击，冲击力巨大，交趾国的渔船又不是很长，早就一撞被硬生生的转向，这属于‘物理转向’，是正面碰撞冲击力所造成。 在降低航速之后，巨大的冲击力更是交趾国渔船推出去一段距离。 右舵大角度转向！ 航速推上，不大幅度加速，只是缓缓的加速，远离交趾国渔船所在海域。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道道红色的身影在往海里跳。 没有什么悬念，交趾国渔船上的船员，全都穿着救生衣快速跳海，不跳海只会随着渔船沉没入海，如果不想找死就只能跳海，跳海虽然也很危险，可还能让小命多保持一段时间，要是在这段时间之内有人赶到救援的话，他们的小命还可以保下，反之，要是救援不及时，他们就在海上漂着，最后会因为饥饿，因为缺水死在茫茫大海里。 慢慢远离！ 远离了一段距离。 “检查船只受损情况！” 卫宏可不去管交趾国渔船和交趾国船员，挑衅在先，想要搞事情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这就是代价，他撞击之时降速停航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狠一点的就保持34节航速切割过去，那个时候交趾国渔船的船员别想有弃船跳海的机会，可以说他还给交趾国船员一丝生机。 受惊？ 不不不！ 没有受惊，有的只是热血，有的是刺激。 看，招聘船员对心理素质有很高的要求，这个心理素质也包括了胆量，胆子不大的别出海，因为出海之后，胆小的没病也会自己憋出心理疾病来。 面对着别国的渔船挑衅，还是交趾国的渔船，虽然比不上岛国渔船，那是世仇，可交趾国这些年来搞的事情可不少，国内的渔船受交趾国渔船欺负的事例是桩桩件件的。 现在卫宏开着船过去撞人家，还是占着理的，可不会受惊，有不少人心里头还感觉撞得轻的，应该将交趾国的渔船完全切割成两截才解气。 不过毕竟涉及到自身的安全，撞击过后，该确认一下自身渔船的受损情况，可别碰撞过后破洞渗水了。 即便是破了洞渗水，也没有一个船员担心会小命不保的。 原因也很简单，后面有卫19呢？ 且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 …… 第228章 军工品质的保障 有卫19在，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第二个原因更加简单。 卫18是大吨位渔船，即便是碰撞破了一个大洞，也大量的渗水进水，也没有关系，因为进水再大的量，卫18也不会快速沉没，也就是说，就算是要沉没，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不会在几分钟，乃至十几分钟之间就完全沉没。 这就给了他们逃生的时间，再有后面卫19在，肯定也赶了上来，可以第一时间对他们实施救援，小命能够保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们才很有底气，一点都不担心。 再说一个比较自私的话，渔船又不是他们的，他们只是打工的而已，人家卫宏都不担心渔船受损或是沉没，价值135亿元的渔船说撞就撞，万一真撞沉了钱就白花了，他们这些作为打工的，操心那么多干嘛。 最少在自己的小命有保障的情况下，他们是真不去操心那些。 有的是热血，有的是刺激！ 而后的事实证明！ 卫宏敢这么做，并不是没有原因。 “检查确认，没有任何破损！” 卫二叔可比别人担心得多，就因为这艘渔船的主人是自己的亲侄子，是自家亲大哥的亲儿子，也知道渔船的价值，比别人更担心一层，第一时间就进行检查，得到的结果让他大松一口气：“再次重复，渔船没有任何的破损，没有受损。” “只是掉漆，掉了一大块的油漆，船头只是有点凹进去，凹进去并不大，只要小小修复一下即可，甚至可以不需要修复。”卫二叔显得很啰嗦，可这都是好消息，有必要好好分享一下。 “确认一下渔船内部。” 卫宏并不意外，真以为军用级别材料是随便定义的，不是一般的材料能够相比，又黑又硬不是吹嘘出来，更重要的还是人家交趾国的渔船比较脆，还是单方面的碰撞，他们的航速加得很高，大力撞击的同时，何尝不是在保护自身呢？除非是材料太脆，不然受损绝对不严重，但还是保险一点，检查清楚一些为好：“确保渔船内部没有渗水的现象。” 表面看不出有破损，但也只是表面而已。 最好还是检查一下内部，看看有没有发生小渗漏，搞不好一个撞击，会有很细小的裂痕，这种裂痕是肉眼所无法看到，就算是一些设备，不那么高精度的设备都检测不出来，但并不代表着没有裂痕。 最好的方式就是从渔船内部看，因为水密度的因素，要是有很细小的裂痕，会发生渗漏，在没有高精度设备检查的情况下，通过这种方式来检查最佳。 “我马上去！” 卫二叔也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第一时间就钻进船舱内部，他需要亲自确认一下才放心，也没有过去多久，在匆匆忙忙的赶到之后，还有意识的观察了一分多钟，得以确认：“没有发生渗漏，没有发生渗漏！” “好！” 卫宏同样不意外，这才正常，但还是特意交代多一句：“过多一段时间再观察，有渗漏再说。” 只是渗漏，关系不大，这么大吨位的渔船，只要不是发生破洞进水就没有问题，渗漏只是渗水，代表着进水并不大，就算上小渗漏，持续一段时间也没有问题，发现及时，补渗即可。 出海之前，只要是铁制的渔船，就会带上补漏胶，很强力的那种胶，发生渗漏，就用补漏胶堵上，堵上之后，就有充足的时间让船只返航靠岸，只要能够安全回去，再进修船厂修一下即可。 而在卫18渔船上，不仅有补漏胶，还有其他的设备，即便是破了一个洞，也没有关系，先堵一下，再用钢板固定，打上膨胀钉，之后再次进行修补，防止的就是渔船进水应急措施。 不过都有一个前提条件，便是破洞不大的情况下，如果破洞太大的话，这些措施和手段也用不上。 “卫19呼叫，卫19呼叫…” “卫18收到！” 卫宏有些哭笑不得，不用呼叫他也已经看到，卫19追了上来，距离也不远，肉眼都能看到卫19的大体轮廓：“这边已完事了，交趾国的渔船已经沉没。” 先说一下情况，也知道这话一说，这位胜叔必然会有些失望，这就是他哭笑不得的原因，也只是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按照原计划航行，不过速度要加快，你船也要跟上，保持相对近一点距离。” “哎呀…我们是紧赶慢赶，到头来还是没有赶上呀。” 卫胜果然有些失望，不算是抱怨，可浓浓的怨气都不加掩饰：“本来还想着凑个热闹，现在热闹凑不成了。” 还是有怨言，不过也就是说一下，有些正经的事情还是要问一声为好：“不管他们吗？” “不管他们。” 卫宏已经很仁慈，可不会良心大爆发：“看到十几个船员跳海，死不了人，至于就能不能得到救援，就看他们的运气了，要是运气不好，也该他们小命当绝。” “纵观以往，不知道咱们国内有多少的渔船被交趾国渔船撞沉，有多少的渔民葬身大海呢，他们可没有救援，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渔民在海上漂着，将命运交给老天爷，咱们也算是用他们的方式来回报他们而已。” “就算得到救援的，无一例外都是他们交趾国的执法船，救援之后可是被他们抓回去，上升到咱们国内渔民非法闯入他们海域的程度，变成外交事件。” 卫宏太清楚不过，时不时有新闻报道出来，不同的是，新闻没有那么详细，可在渔民圈里，比新闻中更具内情的消息从来不缺少，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 仁慈过一回！ 绝对不会仁慈第二回，哪怕他也想玩交趾国那边的把戏，也玩不了。 这种事情，还是要呼叫执法巡逻船来，他们是海上执法部门，才有权力干这种事情。 亦或是呼叫海军过来。 在这一带海域，如果呼叫海军之来，还是挺方便的，就因为在不远处就有一个国内的海军驻地。 只是他不会呼叫。 交趾国渔船的那些跳海船员，能不能得到救援，看他们的运气。 他们事了拂身去，按理原计划寻找鱼群再下网才是王道，已经耽误他们不少时间了呢。 …… 第229章 锻炼大堂弟 继续按照原计划航行！ 救援是不存在的，交趾国人都没那么好心，凭什么他们就要好心呢？ 至于说这一起海上冲突，事后要是有什么的话，也没有问题，他们占着理呢，是交趾国渔船挑衅在先，他们警告无用之后才反击，有船只航行日志，以及卫顺安装那么多的高清摄像头拍下全过程为证呢。 看！ 卫顺做网红，做视频账号，在卫二叔看来自家儿子有些不务正业，可有时候能够发挥的作用还是很顶的！ 上回不就发挥过一次作用了么？ 事了拂身去！ 继续他们的捕鱼大业。 还有意识的加高航速，尽快的远离事发地，可不是为了逃亡，而是避免麻烦，鬼知道在撞船之前，交趾国的渔船有没有呼叫他们的海上执法巡逻船呢？要是呼叫了，搞不好人家就过来了，到时候一些必要的麻烦少不了，人家是执法巡逻船，他们再大吨位终究只是渔船而已，虽然不怕些什么，却是能够少一点麻烦就少一点。 “这件事情应该有后续。”卫二叔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驾驶舱内，有意不意的提醒一声。 “有后续也不怕。” 卫宏又不傻，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都将人家的渔船给撞沉，没有后续才怪：“有后续咱们也不怕，是他们挑衅在行，危险航行也在先，咱们都占着理呢，不过有后续也是一段时间之后了，毕竟这是在海上。” “到时候有后续，咱们也可以向相关部门提交证据，哪怕是交趾国那边先发制人也没有关系，国内海事部门在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一个还处于调查之中可以应付一切，然后等咱们返航回港，将证据提交上去，海事部门就可以拿出来证据驳回去，有一个反转也挺好的。”卫宏已经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发生过又不是一次两次，相关部门早就有一套应对举措，问题并不大。 “这倒也是！” 卫二叔只细想一下，真跟侄子说的一模一样，当下就将之抛到一边去，话锋一转说道：“绕一圈之后，要进入太平洋海域，还会经过吕宋一带的海域，那边也不是什么好鸟。” “卫18的品质已经得到检验了，不怕！” 卫宏还是原来的态度，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们不搞事情大家相安无事，要是搞事的话，也不用怕他们。” “这倒也是，还有卫19呢，吨位更大。”卫二叔很安心，安心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卫18，还有后面的卫19，前者吨位不小，后者的吨位更大。 “看看接下来有没有好的机会。” 卫宏更是将话题回到本身上，他们出海为的就是捕鱼：“下网才是我们的任务，特别是这次新船出海，最好还是尽可能捕多一些回去，咱们村里的渔港码头还在等着咱们呢，能不能打响第一炮，咱们捕到多少鱼获是关键，不过就算是现在返航，这么多的鱼获已经足够，只是种类相对少一些，也不太好。” “尽可能带多一些鱼获返航回港，有可能的话，还要尽可能捕到多种的鱼类，这样鱼贩的选择更多一些，才能全面开花结果。”卫宏的思虑很长远，考虑的不仅仅是自身，还有村里的渔港码头，谁让他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呢？ “这方面确实需要考虑。” 卫二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无论是作为卫宏的亲二叔，还是作为卫家村的一员，他都希望村里的渔港码头可以发展起来，因为发展起来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也是千秋百代之事，子孙后代搞不好都可以依靠渔港码头讨食，至少县里的渔港码头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渔港码头养三代人，还有不少家庭渔港码头发家致富：“尽最大的可能，在海上也不是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能是尽力。” “这倒也是！” 卫宏不由一笑，确实是如此，有时候有些东西还真强求不得。 叔侄二人对话结束！ 渔船在继续航行。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航速了足足五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下网的机会，倒不是没有发现鱼群，实际上发现不少的鱼群，只是规模很小，没有必要下网。 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更大，也有探到中型以上的鱼群，是满足他们下网要求的，只是发现的鱼群不是往东沙岛群里游就是本来就在东沙岛群附近海域，属于禁捕区域，要么就是下网也要拉着网往禁捕区走。 太靠近禁捕区，就不要下网，因为极有可能刚好被太空上的卫星拍到，再出现什么偏差，搞不定渔政部门就会判定为偷捕，一个重罚跑不了，更严重的还是会记录在案，到时候就算是交纳了罚款，明年的时间，禁渔期也绝对不会让的渔船通过禁渔期间出海。 原因是你有偷捕的污点。 还是保险一点！ 夜航是必然的事情。 没有下网的机会也不着急，保持着25节左右的航速，两艘大船一前一后，按照原计划航行。 没有交替开船，原因是撞船，将自家大堂弟卫顺给叫醒，事后才去补觉，一觉睡死过去，他也没叫，反正撑得住。 直到凌晨，卫顺才睡到自然醒来到驾驶舱。 “我去睡觉！” 卫宏将开船交给堂弟，临走之前也做了交代：“如果发现鱼群，可以下网，但只允许下单船双拖网，其他的网不能下。” “船员们都应该休息足够，再有你爸和泰叔在，夜捕也没有关系，简单一点的单船双拖没有问题，其他的网就算了，就算是有机会也不要冒险，不是对你开船没有信心，而是你的经验还远远不足，下网从来都不是甲板上操作那么简单，驾驶者与船员的配合，没有配合好会出问题。”卫宏很耐心的补充，尽管没有说个所以然来，可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大堂弟会听。 要是不听，选择冒险的话也没有关系。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大堂弟自作主张的话，绝对会受到一番爱的教育，教育的正是其父亲卫二叔。 “好，我知道了！” 卫顺倒是有心想要独立操作一下，可理智告诉他不行，真要说起来，由他来开船，并被允许下单船双拖网，就已经是堂哥给他开了一道口子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得寸进尺。 在海上，又是渔船，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凡事也要讲究循序渐进，独挡一面也需要时间和过程，特别是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要沉淀沉淀，多积累一下经验为好。 得到大堂弟的回复。 卫宏安心去睡大觉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一觉醒来，直接来了一个不小的惊喜。 …… 第230章 属于卫顺的收获 自家大堂弟，终究是要独当一面的。 从去粤州市参加培训，考取船舶驾驶证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要让其独当一面。 不过就算要让其独挡一面也需要慢慢来，不能一下子迈太大的步子，很容易扯到蛋。 下单船双拖网比较简单容易一些，操作不复杂不说，也比较安全，有甲板船员配合，开船者只需要将船开好即可，再有探鱼设备辅助，比较容易捕到，尽管这个容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最少你下单船双拖网，需要注意鱼群的深度，要是下的网与鱼群深度不一致。 结果可想而知，只会下网下个寂寞，捕了个空。 总之，一点一点的来，也需要一点点的让大堂弟去实践，去实际操作，才是真正的锻炼。 “情况怎么样？” 卫宏进入到驾驶舱内，睡得很不错，精神恢复到饱满状态，也不管渔船是否有下网，要是有下网是否有收获，问一下就清楚：“有什么感想没有？” “收获不少。” 卫顺咧嘴一笑，不仅很满足，也很有成就感：“下了两次网，都有不少，第一网捕到不少的沙尖鱼，一张差不多有20吨左右，两网有38吨的样子。” 下单船双拖网，一般都是同时下网，故而，他们更愿意称之为一网，可这一网又分成两张网，搞得有时候很容易弄混，表达不清楚，但身在渔船上的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说这个沙尖鱼，可是一种高价的鱼类，又有人叫沙桶或是沙钻鱼。 其学名则是叫多鳞鱚！ 这种鱼与一种叫沙丁鱼的鱼种很相似，是兄弟鱼种，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来，这不就给了一些黑心鱼贩子机会了么？ 原因还是两者之间的价格，沙尖鱼的话，其价格是沙丁鱼的一倍之多。 一般的沙丁鱼，在市面上可以卖到每斤15-18元之间。 而沙尖鱼的话，有时候行情好一斤可以卖到40元以上，有一些地区一斤还能卖到将近50元左右，假如是海钓的话，个头也比较大一点，也有人零售卖到60元以上。 价格差距很大，搞得很多鱼贩子都将沙丁鱼当沙尖鱼卖，可想而知鱼贩子从中赚取了多少的利润。 “确定是沙尖吗？”卫宏有一些不太相信。 “……”卫顺一脸的苦笑，堂哥好像不相信自己，但也没有生气，因为他同样很清楚沙尖鱼与沙丁鱼很容易难混，多解释了一下：“泰叔认证过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卫宏可不管大堂弟的感受，他怀疑就怀疑，心里不舒服也得给我憋着，这是作为大哥的压制力。 “还有一网是红哥鲤！” 卫顺也没有跟自家堂哥置气，由他来指挥下网，下了两次单船双拖网，一共是下了四张网，都有收获，正兴奋着呢，一些小事还不放在心上：“数量少了一点，大概有28吨左右。” “红哥鲤吗？” 卫宏点了点头，对这种鱼也不陌生，他们也经常吃到：“还不错。” 红哥鲤，学名则是叫红衫鱼，一种价格中等偏上的鱼类，一般批发价可以到16块钱以上，前提是个头不要太小，小一点的话价格会略低一些，至于说零售的话，都可以卖到20块钱每斤，要是个头特别大的话，在一些地方区域每斤卖到30块钱以上的都有。 “哥，不算不错？” 卫顺撇了撇嘴，他个人感觉自己指挥下的两次网，这个收获已经不低：“超过66吨的总鱼获呢，而且价格还不算低，再怎么说，两次下网也价格超过450万元呢。” 450万元！ 这个数字咬音极重，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 卫宏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样的收获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只是他不会让这个堂弟飘了，该夸的时候要夸，可该打击一下还是不会留情面：“超过1200吨的马鲛鱼，超过400吨鱼肉的那哥鱼…你下这两次网捕到那么一点，有什么好高兴的？” “……”卫顺闻言，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有例子在前，相比之下，由他指挥捕到的这些，还真没有什么好高兴。 “行了，去休息。” 卫宏摆了摆手，看了一下海图，确认渔船现在所处的海域，就准备接手渔船：“好好休息，接下来不会下网，会一直开到太平洋海域去，在太平洋海域寻找下网的机会，搞不好你也得上来帮忙。” “好，我先去找点东西吃，然后再去睡觉。” “好！” 卫宏示意堂弟可以离开，他则是正式接手渔船，有不少事情要做。 第一步是确认渔船所在的海域位置，再接着就是要看一下卫19所在的位置。 渔船所在的海域位置已经确认过，已经远离东沙岛群，目前处于吕宋国海域附近，距离太平洋海域已经不远，也正是这个位置有些尴尬，虽然也可以下网，但还是决定不要。 这一次出海，一早就决定从南海海域到太平洋海域去，之后再从太平洋海域绕回来进入东海海域，再从东海海域走金门海峡航线，返航回归。 太平洋海域那么大，有的是机会可以下网，不必在目前所处尴尬的海域里下网。 “呼叫卫19…” “卫19收到，请讲…” “开始加速！” 卫宏已经先一步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方便提速：“加速至28节，穿过吕宋国海域周边，直入太平洋海域，到太平洋海域寻找下网的机会，接下来不再下网。” “明白，28节好！” “保持两艘的间距！” “好的。” 卫安华在值班，想了一下，还是说明一下情况：“我船加多点速好了，加到30节，两船的间距有点远。” “好的！” 卫宏也没有拒绝，两艘船的距离确实有点距离，超过10海里，加速赶上来，只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就没有任何问题，通过吕宋国的海域，最好也是两艘船靠近一些，不要拉太远，尽管他们不怕事，但两艘船间距没有拉太远，可以增加一些底气。 全都是因为最近这几年，吕宋国可不安生，一个弹丸小国，不断挑事。 他们是民用渔船，航行的也是公海海域，完全没有问题，但对于挑事情的国度而言，只要他们想挑事，可不会去管那些。 加速通过，两艘船间距近一些，真要出什么事情会有更多的应对之策。 …… 第231章 投放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 两艘大船保持不远的间距，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可以互相照应，应对之策也多一些。 结果便是没有任何的意外！ 顺利通过！ 航行了4个多小时之后，时间来到中午，两艘大船已经处于太平洋海域之中。 “卫18的油料没有问题？” 卫二叔借着吃饭的时间问一声，顺便也说一下：“之前接驳的时候已经加过一次油，油耗不低。” “正常！” 卫宏并不意外，造这样的大船，油耗低不到那里去，只不过相比起其他长度达到80米的大型渔船，他们的油耗更高，而且高出来的不止是一两个油那么简单，不至于翻倍，但也多出来三四个油的样子：“不可能两全齐美的，要有更高的航速，发动机组就有更高的马力，即便是不加速，油耗也不低。” “有卫19跟着，油料方面不需要去担心，反正那边的储油库是加满才出来的，可以满足两艘船的油料消耗，除非是咱们在海上呆两个月的时间，才需要去操心油料的事情。”卫宏很清楚油耗情况，结合这一次出海都是满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 “确实不用操心油料是否够用的问题。” 卫二叔也是点了点头，顺带说一句：“之前的时候，有一艘海上加油船通过电台呼叫，询问咱们是否需要加油。” “海上加油有好处有坏处。” 卫宏摇了摇头，在海里讨食需要了解一切相关：“便宜是便宜了一点，可省下那些钱没必要，反正渔船都有油补，没有正规的发票可不行，每次出海都带着满油出来，在岸上花钱是多一些，胜在有正规的发票，再有就是不需要去操心，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返航之后，也必然剩余不少油料，到时候再加满便是了。” “油料的开销是很大。” 卫二叔话说到一半，顿了顿才笑着说道：“那点开销，相比起收获而言，就不算什么了。” “现在捕到的鱼获价值，已经超过9000万元了。” 卫宏也是含笑的点了点头，有自家二叔真让他省心很多，说起此行的收获也很高兴：“捕到价值超过1亿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太平洋会找不到下网的机会，再来一网，只要不太差的话，突然1亿元已经没有悬念，就看之后会有什么收获了。” “大家都挺高兴的呢。”卫二叔示意一下，都在甲板上用饭，所有船员确实都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 “哈哈哈…搞不定高兴还在后头呢？” 卫宏也是开个小玩笑，两艘新船首航出海，有现在这个收获令人无比满意，可如果可以收获再多一些的话，换成谁都乐意，也包括他自己，更何况这一次制定出海计划，本来就有一些他自己的想法，只是能不能达成，还需要一些运气。 大海茫茫，太大太大了！ 并不是拥有大渔船，并且各种设备都先进的情况下，想要捕到什么就捕到什么，终究还是需要一些的运气。 人力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其他的还真需要交给老天爷来安排。 假如想要捕到什么就捕到什么，那就逆天了，除非你是神，搞不好还真可以如愿以偿。 用餐之时！ 渔船并没有停下，开着自动驾模式，降低一些的航速，保持着18节航行着。 等到用餐完毕，重新回到驾驶舱，卫宏才又加速，开到28节，并没有开到最高的35节，连30节都没有加上去。 又航行了不少时间。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四十分，眼看着就要来到下午四点！ 探鱼设备一个闪烁！ “卧槽…” 卫宏被吓了一跳，倒不是说他的胆心小不经吓，而是被突发其来的幕给冲击到，屏幕自然也没有闪烁，只是在边缘地带刷出来很多的红点，红点太过密集，代表着鱼群的规模不小，第一时间降速，果断下达指令：“各单位准备，各单位准备…” 广播频道提醒一下甲板，但也只是让船员们做好准备而已，至于说准备什么他也没有说。 只能说他还需要做一些其他的操作。 只见他按下探鱼设备操控台上的两个按钮，几乎是在同时按下，紧接着又连续做了几个操作。 投放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 卫18号渔船有4艘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只投放了两艘。 他想要知道整个鱼群的情况，更加详细一点最好。 就在刚刚探到鱼群的瞬间，有一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只是一个雏形，具体的还需要等到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传回来更加精准的鱼群情况后才会做出决定。 但这一次下网是必然之事，只是在下网之后，是否还可以做一些什么呢？ “准备围网，重复一下，准备围网。” 卫宏投放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之后，操控着两艘潜航器朝着不同方向和海域飞速航行，也没有忘记重新与甲板上建立联系：“还是30公里长度的围网，网孔规格的话，下中号网孔。” “另外…准备一张20公里的中号网孔围网，只做准备。” “30公里长度中号围网在渔船的左侧，20公里的在渔船右侧，先准备一下，目前已经投放无人驾驶潜航器，需要进一步确认鱼群的情况再做决定，随时都有可能改变方案。” 卫宏也没忘记说一声，目前只是先做好准备，至于说最怎么下网，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同时准备两张的围网，这样的命令就让人有一些摸不着脑了。 难不成两张围网同时下么？ 一艘渔船下两张的围网，是不是有一些过头了呢？ 过头是一回事，有没有这个条件还是一个问题呢。 千万不要忘记了，后面还有一艘卫19呢，真要一次性下两张的围网，要说操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一艘渔船的话是不行的，最少同步下两张围网不现实，但下完一张围网，再由卫19来接手收网，卫18再快速下另一张围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卫19只是综合补给运输船，船上也没有准备渔网，如若不然的话，像下围网，卫19都可以下网。 好！ 毕竟是超过2万排水量吨位的综合运输补给船，定位不同，建造出来也就不同，卫19虽然也可以下网，可会很麻烦，还是由卫18来下网，卫19负责收网倒是问题不大。 指令已经下达！ 卫宏也不再去理会甲板上的事情，专心细致的操控着两艘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 “唉…好像是巴浪鱼！” “不是！” 卫宏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是二叔上来驾驶舱了。 …… 第232章 下两张围网？ “唉…好像是巴浪鱼？” “不是！” 卫宏头也没回，专心控制着两艘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潜航器早就传回来画面，也正是传回来画面，才可以看清是什么鱼的鱼群：“应该是花仙鱼！” 巴浪鱼很多人并不陌生，应该说是很熟悉才对，哪怕是内陆城市的人，都不陌生。 但这种情况有不少的兄弟鱼种。 其中最相似的当属于花仙鱼，现有一个是姑鱼！ 一般人这三种鱼还真傻傻的分不清楚，只能说太像了，但沿海城市的人，比较靠近渔港的人就能够分得清楚，长相很像不假，还是有不少差异化，例如说巴浪鱼与花仙鱼，鱼的背部一个有纹路，一个没有纹路，可以通过纹路来分辨，其次的话，就是最大的特征了。 巴浪鱼的话，在其两侧的鱼肚到尾部有一条鱼鳞，很紧的那种鱼鳞，不借用工具的话，是无法给其脱鱼鳞的。 而花仙鱼则没有这条鱼鳞。 至于说‘姑鱼’也是他们地方的叫法，可不是那种白姑鱼和黄姑鱼之类，更不是什么黄唇鱼之类，而是一种长相与巴浪鱼和花仙鱼极其酷似的鱼种。 要分辨出来这种鱼的话相对容易许多，首先是整体虽然很像，但鱼的颜色比较淡，很容易区分开。 进一步的分辨更加容易，巴浪鱼和花仙鱼骨少，而姑鱼的骨头较多。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不太喜欢吃姑鱼的原因所在了，大鱼骨和小鱼骨很多，特别是小鱼骨非常多，吃起来要不断吐鱼骨很麻烦，导致很多人都不愿意购买这种鱼，可想而知，其价格高不到那里去。 “是花仙鱼没错了。” 卫泰与卫二叔几乎是前后脚到达驾驶舱，他经过观察画面，十分笃定：“两者的颜色不一样，一个有点金灿灿，一个则没有，是花仙鱼没跑了。” “还真别说，真是花仙鱼！”卫二叔这下子也认真观察一番，得出了结论。 “价格相差不多，不过花仙鱼比较贵一点。” 卫宏依旧专注，但不妨碍到他说上几句：“现在最重要的是探清这个鱼群的范围，再探清鱼群的详细情况，如果有机会的话，尽可能捕更多一些。” 没有投放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之前，就渔船本身的探鱼设备探到的已经属于一个特大型鱼群，还是处于边缘地带，代表着这是一个特大型鱼群以上，极有可能达到超特大型鱼群。 确认鱼群规模大小！ 最好是掌握多一些鱼群的分布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可以下两张围网，能够尽可能捕到多一些。 还是要看鱼群的分布情况来决定。 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投放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了。 画面一点点的传来，有高清的水下录像画面，但更多的还是探鱼设备的显示屏幕。 两者已经并联到一起，眼下探到的鱼群范围更大不说，还更加精细。 “你是打算对鱼群进行切割？” 卫泰似乎有些明白卫宏的打算，他也在顺着思路做出一番推测：“从长方形的鱼群中间一截切割过去，然后再回到第一张的围网原点，形成第一张围网的包围圈后，渔船迅速调整，再下另一张围网？” “是的！” 卫宏并没有否认，因为他的计划本就是如此，难度和不可控的因素不少：“计划是这么个计划，准备也是这么准备，但鱼群不可能像咱们预想中的这样，从鱼群的中间地带切割过去，必然会惊扰到鱼群，到时候没有围中的鱼群会往那个方向游无法预测，搞不定受惊后会迅速散开加速游走。” “做好准备是有必要的，万一有机会，下第二张围网就是争分夺秒的事，耽误多几分钟，有可能会错失许多。”卫宏叹了一口气，如是说道。 “可以从这个位置切过去。” 卫泰也在思考着对策，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独特想法，说出来参考一下：“渔船走这个路线，切过去之后往上走，这样一来，后面的鱼群会游过来会撞网，往上走就会驱赶鱼群只有一个选择，游的是左侧方向。” “还可以用小船来辅助，两艘小船都用上，驱赶鱼群，将鱼群限制在一片海域之内，尽管无法百分之百做到，但驱赶或多或少有一些作用，为下第二张围网争取更多的时间。”卫泰讲解的同时，也到探鱼设备的主屏上比划，这样会更加清晰。 “这个方案倒是可行。” 卫宏完全理解这位船老大的思路，再结合自己的想法，做出最后的决定：“就这么干！”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方案，还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因素，鱼群也不是死的，会一动不动的停在一带海域，小船驱赶的作用有些，但也很有限。” “不管怎么样都好，先要确保第一网，第一网下得好，就有不少的收获，至于说第二网，等第一网下完之后，再根据现实情况来定，优先保证第一网下得好一些。” “第二网看缘份了，毕竟第一张围网下完，可需要不少时间呢，要是鱼群惊扰严重，搞不定都游出多远的海域了呢。” 卫宏无奈了耸了耸肩，出海捕鱼就是这样，完全不受你控制，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知道！ 一张长度达到30公里的围网。 就算是以现在卫18号渔船的最高航速，达到35节来计算的话，相当于每个小时可以航速差不多65公里。 保持35节航速下围网，将围网放完，也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足够鱼群游出很远，特别还是受惊的鱼群，是会加速流动，绝对发挥最高的游动速度，可想而知半个小时的时间，鱼群可以游出多远。 按照说，这种情况绝对没有下第二张围网的机会。 因为鱼群必然受惊。 但还有另一个因素，也正是这个因素给了他们下第二网的机会。 说白了就是鱼的记忆。 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3秒，有人说鱼的记是7秒！ 但根据科学研究表明，有一些鱼的记忆是超过3个月的，但那是一些比较独特的鱼种。 像花仙鱼，其记忆绝对不长。 记忆不长就是最关键的因素，受惊几秒钟之后丢失记忆，就会重新聚集，这下第二张围网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 第233章 切割鱼群 通过两艘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已经确定。 这是一个规模达到超特大型鱼群！ 这种规模的鱼群，有下两张围网的可能性，但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要是鱼群受惊，四散游走很远，那么就放弃下第二张围网。 而且下第二张围网，也是在确保第一张围网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之下。 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是第一张围网下长度达到30公里的，而不是先下20公里长度的围网，这个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就是确保第一张围网的利益最大化。 也是因为鱼群的规模足够大，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下第二张围网的机会。 原因很简单，鱼群的规模太大了，第一张围网无法全部笼罩进去，保能从鱼群中部的位置切过去来达到围住鱼群的目的，要是鱼群小一点，长度达到30公里的围网，可以将整个鱼群都给围中，也就没有下第二张围网的说法了。 “先保证第一网！” 卫二叔也在思考着对策，所想到的也就是这个方案最好，还是发表自己的一些想法：“别计算来计算去，将精力都放在第二张围网上，鱼群的情况又不可预测，到头来第一张围网没有围到多少，第二张围网也没有条件可以下，那损失就大了，第一张围网围中多一点，此次下网就已经有巨大的收获，至于说第二张围网有没有下的必要，就看情况而定。” “嗯！” 卫宏不由点了点头，自家二叔的这个说法很中肯，干脆拍板确定下来：“就这么干，先下第一张围网。” 真着渔船上的两位船老大都在，在驾驶舱内很多东西也方便，对着海图先给说下自己的打算：“从这个位置开始，绕到这个位置来，然后再直插上去，之后差不多在这个位置切割鱼群，再完成包围。” “看，鱼群是朝着咱们的左侧方来，按照它们现在的游动方向，是擦着船尾过去，现在渔船完成一个掉头，右侧变成左侧，左侧变成右侧，30公里中号网孔的围网就变成右侧，那么整条下网线路就非常清晰了。” “现在鱼群距离还有很长一段，这才给咱们足够的下网时间，等它们游到时候，前路已经被咱们的围网给堵住，再形成包围，之一的话，最理想的状态是散去的鱼群在这个位置，也是咱们现在的后侧方，小船作为围网的锚点就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顺着这条线路切过去赶鱼，两艘小船都在这条线上。” “下完围网回到原点，就可以抄过去了。” “这个计划有点长远，还是说先一下第一张围网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渔船会以35节航速进发，这个航速，对于下围网就有一定的要求了，需要特别快才对，还有就是操作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中间要是发现缠网，千万不要让船员们去抓，航速太快了，绝对没有办法解决，一旦去抓会将船员拖到海里去。” “靠近围网的船员，必须要穿上救生衣，要特别小心，得特别强调一下。” 卫宏连续叮嘱安全问题，尽可能争取下两张围网，那么第一网就必须下得越快越好，节省下网的时间，那么渔船必定要加速，可加速带来的问题也十分明显，可千万不能大意。 “明白！” “我们先下去甲板做好准备。” 卫二叔也是点了点头，有海图讲解，还有探鱼设备对鱼群的情况了如指掌，可方便许多，临走之前也不忘加多一句：“甲板配合渔船，航速和节奏由你来把控。” “好！” 卫宏点了点头，也是鱼群距离还有点远，他们有的是时间，如若不然的话，可没有那个闲心说那么多，早就下令第一时间下网了，但下围网，最好也是先下在前头，总不能等到鱼群游过来，他们再匆匆忙忙的下网，就来不及了。 下网方案定下，一些细节方面也交代下去。 甲板上随着两位船老大就位，各项准备工作加紧进行着，其实也准备七七八八，只等着两位船老大回到甲板，再做最终确认而已。 然而！ 在驾驶舱内的卫宏可还有其他的工作需要做。 首先是呼叫卫19，让其加速追上来，并让其做好收围网的准备，同时，也要让其提前安排小船下海，好跟这边的小船组成两艘小船的船队来赶鱼。 这方面不需要多加交代，随着卫19上来，这边作为围网锚点的小船会指挥卫19来操作，包括卫19下放的小船也由其来指挥。 没有意外！ 这一次作为锚点的小船之中，必定有卫二叔或是卫泰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下海。 果不其然！ 是由卫二叔下海。 “小船已放下，小船已放下！” “好！” 卫宏听到自家二叔用对讲机传来声音，也开始加大油门，小船下海就是一个信号，代表着可以下围网，之前可没有将渔船停下，只是降速而已，也已经完成了大角色掉头转向，现在可以直接加速：“甲板注意，开始加速。” “一切就绪！”卫泰的话更像是一种保证。 “轰轰轰！” 15节！ 18节！ 23节！ 30节！ 航速快速上升，只是加到30节的时候，卫宏并没有再往上加，反倒是有一个减速的举动，原因很简单，鱼群没有游得那么快，继续加速下去会导致围网的位置偏离，降速等着鱼群往这边游近一些最好。 下围网，不可能是人工扯着网，然后一点点的往下放。 都是利用渔船航行的惯性将围网扯下海里的。 加速，会扯得很快，反之，减速之后，围网就下得慢一点。 人工也无法操作，30公里长度的围网，你还怎么用人工下网呢？ 鱼群距离围网还有一段距离。 卫18号渔船再一次调整航向，而后就是加速，走了一个蛇形线路，抓紧时机从鱼群中部位置切了过去。 加速，不断加速！ 这一次可不会再降速，而是直接推到35节的航速，切割鱼群之后，便是争分夺秒之时，尽最大的可能，用最少的时间回到围网的锚点。 值得一提的是。 在围网下放到一定长度的时候，作为锚点的小船已经失去作用，不用扯着围网的一端了，但最好也不要放掉，等着卫19过来接手最好，要么就是系上一个巨大的泡沫浮标，不然等下收网找网头要找大半天。 卫18回到原点！ 卫19先一步抵达，接手围网的一头，随着卫18将整张围网放完，另一头下海，便调整航向离开，接下来自有卫19去完全接收并开始收网。 作为卫18号渔船的驾驶者！ 卫宏已经将精力转移，专注放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却是久久不语。 …… 第234章 开始收网 “还真是奇了怪了！” 卫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说这个鱼群有些古怪，他开着卫18从鱼群的中部切了过去，已经惊扰到鱼群，四散是必然的事情，还有第一张围网放的位置，是挡住其右侧的路线，按理说鱼群应该是从左侧顺下，出现在眼下渔船的船头位置右侧才对。 事实情况却不是。 至少探鱼设备没有骗人，以及两艘没有收回的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回传来的画面，以及定位没有错。 鱼群出现在眼下右上方的位置，这等同于鱼群是在渔船切割之后直接掉头往回游。 并且游离还没有多远。 “呼叫小船，呼叫小船…” 卫宏可不去管那么多，鱼群受惊后再一次聚集在一起，距离又不远，还有机会下第二张围网，他断然不会错过，尽管严重偏离他们之前的预测，可并不重要，还有捕到的机会就要下第二张围网：“小船跟上，小船跟上…留下一艘小船辅助卫19收网。” “收到，收到！”卫二叔第一时间回复，虽然也很奇怪。 要说的话，现在应该是继续以小船为围网的锚点继续下网才对，哪怕不立刻下第二张围网，也应该是朝着左下侧方向去才对。 可卫18的船向不仅没有调整朝着左下侧方向而去，反倒是朝着右上侧方向而行。 不管怎么样都好。 现在听从卫18的指挥总是没错的，就因为卫18上面有探鱼设备，都往海里投入了两艘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这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里头可有一个功能，就是追踪鱼群，锁定鱼群，开启自动跟踪程序，就会一直跟踪。 不过说一直跟踪鱼群也有一些不恰当，理论上是可以，只是也有限制，限制就是最大20海里，相当于37公里左右，超出37公里的距离，潜航器就会自动放弃追踪跟踪，会自动返回渔船。 其控制终端就在渔船上，返航自然也就是追随渔船了。 有探鱼设备，还有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便不会出错。 卫18不断调整航向，航速自然也开到最高的35节，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大角度调整，都是很小的角度调整。 终于追上鱼群！ “开始下网…” 卫宏通过广播朝甲板喊话，因为准备好的20公里长度中号网孔围网是在左侧甲板上，这个时候又不能将围网挪到另外一侧，除非是重新收回船舱内再换到另外一侧，只是那样会非常麻烦，还不如就在左侧下网：“注意，渔船接下来会走内围，是在内围航行下网，要特别小心，围网快要下完的时候也要更换缆绳到右侧船底上，不然会被渔船缠住。” “围网下放到最后1公里长度，记得提醒，渔船才可以离开围网的内部出去，之后再拖行一段到达锚点。”卫宏特别补充一下。 下围网，一般都是让渔船处于外围，也就是围网之外。 这一次因为围网是在左侧，鱼群的位置又是在左上侧方，只能是让渔船处于围网之中。 可围网之中是无法收网的，总不能最后将渔船一起围上。 不仅不能让渔船处于网围的包围圈之内，还必须在围网完成封锁之前驶出，不然的话，渔船就会缠到围网，那可不是小事，轻则将围网给割坏，重则渔船的螺旋浆叶片被渔网缠上，渔船可就失去动力，要恢复也特别麻烦，必须派一个人潜水下去将缠住的网割开，不然螺旋浆叶片无法转动，也就无法推动渔船航行了。 船只在大海上航行，可没少被渔网缠住螺旋浆叶片，都是派人潜下海去一点点的割开，有些严重的缠上网后，螺旋浆叶片高速转动之下，直接断裂或是断掉，就导致船只失去动力只能呼叫救援了。 这就是为什么有很多商用的船只经常要骂渔民了，因为渔网就是渔船丢弃在海里的，有些是无意的，有些则是有意而为之。 “收到，收到！” 卫泰马上通过对讲机回复，他现在已经知道怎么一回事，也可以断定鱼群所在的位置，更加知道接下来渔船会怎么走。 航线，绝对会朝着偏右走，也会一直保持着高航速，并且调整的角度不会大，有可能是过一会就调整1度，或是到2度左右，绝对不会超过调整3度！ 右舵调整，渔船可是在围网里头，要是你调整的角度过大，就是一个甩尾，搞不定船尾的螺旋桨叶片就会缠到自己放的网。 也是对鱼群的判断有所偏差，如果是鱼群按照预测的那样，出现在之前的侧后方，那么这一网还是可以是渔船在围网之外，便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了。 不过也不要紧，只要航行的时候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么大吨位的渔船，想要螺旋浆叶片缠网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螺旋浆叶片是在渔船的正中央，螺旋浆叶片本身也有防护，并不会一碰就缠到。 整个下网的过程很顺利。 也非常迅速，没有降速的情况下，20公里长度的围网，真不需要太久就放完。 他们放30公里长度的围网，也才堪堪半个小时左右，还是中途有对航速进行调整的因素，要是没有调整，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半个小时。 20公里长度的围网，中途没有对航速进行调整，速度可想而知。 连20分钟都不到，第二张围网全部下海，卫18号渔船也已经离开围网的内部，出到外围。 紧接着就简单多了。 开始收网！ 这一步已经轻车熟路，唯一不同的是，时间已经来到傍晚时分。 “二叔…安排人去做饭了没有？”卫宏停船下到甲板，开始收网必须停船才行。 “早就安排人去做了。” 卫二叔从小船上回归渔船，参与到收网工作中，看了一下时间：“就算是饭做好，估计也得将下方网口收紧再吃饭了，总不能收到一半停下去吃饭？” “可以交替着去吃。” 卫宏自然清楚这些，围网下完，第一时间便是要收紧下方网口，才让鱼群无法钻回海底逃掉，但收下方网口，有机械的帮助，根本不需要太多人：“等下换着来吃饭，要收起来没有那么快，后面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呢，我估计得忙活到凌晨三四点才能忙完。” 绝对不是没有根据的预测，他这么说是有他的道理的。 …… 第235章 一网围中1800吨？ “虽然有鱼获自动分拣线，可分拣起来也需要时间，收网就需要不少时间了呢。” 卫二叔倒也理解，只能说围网下的都是长度很长的那种，单就是收紧网下方的网口就需要一定的时间，再收网上方的网口，一步步的收紧之后才可以上鱼，上鱼同样需要时间：“下围网，收网时间长一些很正常。” “这一次不分拣。” 卫宏含笑的摇了摇头，他也给出足够的理由：“花仙鱼大小的价格不大，到时候全部推到市场上去卖，有大有小，要是拿到大的比较多是运气好，小的比较多的话就是运气不好了。” “噢…”卫二叔一脸不解。 “鱼太多了！” 卫宏很清楚现在渔船的优点与缺点，鱼获自动分拣线很强大，这是必然的事情，可也有它的缺点，便是分拣的时候终究是慢了一些，尽管相比起人工分拣不知道要快多少倍，但分拣的时候是通过传送带慢速进行，在鱼获太多的情况下就会放大其缺点：“真要全部分拣出来的话，绝对会将鱼获自动分拣线给干冒烟了。” “这边的围网还好，可以分拣出来，可那边的围网呢。靠卫19上鱼，耗费的时间更多，还是得将卫18开过去，一起帮忙上鱼才行，要是还进行分拣的话，估计干到明天的天亮，都未必可以干完呢。” “还不如不分拣了，就走统鱼，全部推进冻库里，一起冰冻，到时候返港一道卖。” 卫宏给出的理由很充分。 “倒是我想差了。” 卫二叔不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下意识给忘记了是围中花仙鱼，这种鱼可不比马鲛鱼那般大小，一条几两重，大的达到七八两就已经属于大号，至于说超过一斤一条的非常之少，围中不少的情况下，鱼的条数巨大，会严重拖慢到自动分拣线：“那就不分拣了，走统鱼虽然会单价低一点，可也就低几毛钱，数量多的话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现在没有办法了。” “钱是赚不完的。” 卫宏知道自家二叔的性格，他平时也抠抠索索，但也是在满足一些前提条件之下才做，像今天这种情况，是条件不允许，就不去计较那些：“这么大一个鱼群，不需要多，两网围中其中的五分之二，就是一个天文数学，更何况有可能两张网围中不止五分之二，有可能更多。” “现在基本上没跑了，等收了网就清楚了。”卫二叔笑得极为灿烂，忙活半天，等待着最终惊喜降临。 收网上鱼，就是最终惊喜。 晚上七点！ 船员轮流吃饭，吃完还可以小小休息一会，再去夫下同事去吃饭，关系不大，收网都有机械在操作，人只需要盯着机器，随时观察一下情况那可，不是什么体力活。 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围网下方网口已经收紧，开始收围网上方网口。 晚上十点整，开始上鱼！ 下的是吊笼还有抽鱼器，是的，吸收器，让船员们叫成抽鱼器，这个称呼也非常贴切，就因为连鱼带海水一块抽上来，然后自动排水，只留下鱼，有必要的话可以将其推到鱼获自动分拣线，没有必要的话，可以直接到达渔船内部的鱼舱，再有船员操作的话，可以装筐直接搬入冰库里。 只是他们并没有将鱼获搬入冰库，而是制了不少的冰块，将整个鱼舱四周给布满，而后就是将鱼获全都堆放在鱼舱内。 这个时候当初卫18的设计方案就显示出了它的优点，冷藏区设计得很好，只容纳100吨的鱼获，这么大的船，这么小的冷藏区，就我出来很多空间，其中节省出来的不少空间，就是加大这个鱼舱，其他也就是将冷藏冻库的入口设计得更大一些，方便船员干活的同时，有必要的情况下，也可以堆放鱼获。 大吨位的渔船！ 堆放多一些也没有关系，不会让渔船吃水位告急。 以现在卫18的吨位，就算是堆上2000吨的鱼获都不会吃水位到达警戒线，需要注意的就是保持渔船前后平衡，失去平衡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可以放心的堆放鱼获！ 吊笼吊上来的鱼获，则是堆在甲板上，有不少都推到前甲板。 这么做就是费冰。 现在只是5月份，5月的天，气温非一般的高，在海上更加炎热，也幸好是来到晚上，气温降低不少，不然制的冰很快就融化，为了保证鱼的新鲜，还必须不断的添加冰块才行。 随着围网被不断的收紧，上的鱼获越来越迅速，特别是抽鱼器，一抽一大堆，效率直接拉满。 吊笼的效率也不低，一笼下去，吊上来之时都是满笼鱼获。 到达晚上十一点整的时间，整网起吊，收网结束。 卫18号渔船朝着卫19进发，两船汇合。 “现在怎么样？” 卫宏在驾船与卫19接驳之后，第一时间就到卫19去，关心的也是收网的进度：“有三分之一了吗？” “没那么快！” 卫安充当船老大，在卫二叔与卫泰不在的时候，他担起这个责任，反正收网也不难，收网之后上鱼更不难：“围网太长，收紧网下方网口就花费不少的时间，现在的话，四分之一的样子。” “鱼获呢？”卫宏又问。 “有个一两百吨的样子。” 卫安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数字，全都是他的预估：“没有收太紧，上的鱼并不多，收到最后围网里就全都是鱼了，保守估计，这一网绝对会超过1800吨的鱼获。” 1800吨呐！ 一个恐怖的数字，更是一个夸张的极致的重量。 然而，千万不要忘记了，下的是长度达到30公里的围网，而且碰到的鱼群还是一个超特大号鱼群规模。 下网的时机，还有位置都非常好，可以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自然有最大的收获了。 其次，与之前围中马鲛鱼群有所不同的是，花仙鱼的个体较小，小一块地方就可以容纳好多条的花仙鱼，也就是个体较小的鱼，相同的面积可以容纳下更多的鱼。 不比马鲛鱼，个体较大，容纳量不大，自然而然也就影响到重量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网围中，才有这么多。 更何况卫宏清楚，这一网围中的绝对远远不止1800吨那么简单。 …… 第236章 鱼获价值突破1亿元 30公里长度的围网，收上来将近四分之一的样子！ 鱼获却只有一两百吨的样子。 可卫安的预估却是超过1800吨鱼获，要知道只剩下四分之三的长度，里头还要有超过1600吨的鱼获，感觉都非常不合理。 然而！ 这么预估才算合理，原因也很简单，无论是什么网，都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爆网，哪怕是单船双拖网，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爆网，因为外头的鱼总是会逃掉，哪怕是在拖行的过程中已经爆网，可收上来之后不可能满网都是。 而且是越往上收，鱼获越多，这张30公里长度的围网不出意外的话，收到一半左右，围网之中就应该全部都是鱼获了，非常密集的那种，绝对是下个吊笼，起吊之后，满笼都是鱼获，用抽鱼器的话，也是一抽整个管道全是鱼获，海水较少。 就像人家吃火锅那样，好货沉底。 下网捕鱼也是一样，鱼获都沉底，是在渔网最后鱼越多。 正常情况下，这么长的围网，收到四分之一的时候，鱼获不可能那么多，有个二三十吨就已经很多，却是上鱼达到一两百吨，卫安预估有1800吨鱼获，也是根据这个来做出判断。 只是卫宏更清楚，这一网绝对不止是这么多。 “难不成能超过2000吨？”卫安很是惊讶，他预估1800吨已经非常大胆，结果卫宏的预估更加大胆。 “围中的是一个超特大型的鱼群。” 卫宏淡淡一笑，答非所答，却有关联，顿了顿只见他缓缓说道：“我们那边收网，预估有800吨，是将鱼群驱散后重聚的结果，下的也是20公里长度的围网，都捕到这么多，这边翻个倍肯定是不止的，翻三倍有点多，但两倍多一点还是肯定没问题的，2000吨都有一些保守了。” “这可真是…” 卫安被吓了一跳，他有过远洋捕捞的经验，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更清楚这意味着这一网的价值几何：“花仙鱼的价格中等偏下，禁渔期的话，一斤也能批发到七八块钱？” “七块钱肯定是有的。” 卫宏对于常见鱼类的价格还是很清楚，非禁渔期的话，走的还是大批量的批发，花仙鱼能卖到四五块钱左右，零售价在六块钱以上，但禁渔期的价格会略有上涨，上涨的幅度并不大：“价格不贵，胜在量大。” “将近3000吨的鱼获呢？” 卫安不由也乐了，要是预估没错真有这么多，细算下来可就很恐怖了：“将的600万斤的花货鱼，别说是每斤7块了，就算是5块钱，也是价值3000万元呢，要是一斤7块钱的话，可就是4300万元了。” “而且…咱们之前已经捕到不少，这一网收上来，就…”卫安后面的话都没有说下去，只因他自己计算出来的数字着实吓一跳，久久不语。 “超过1个亿元！” 卫宏代替其补充完，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就看最后是达到1亿2千万元，还是达到1亿3千万元了，乃至有可能达到14亿元左右。” “不过…还是需要将网全部收上来才可以大概预估一下，不分拣鱼获，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大体的判断，只能是自己预估，预估的偏差会大一点，但超过1亿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任何悬念了。”卫宏一口气说完，观察一下海里的情况，自然是关注围网收得如何，其他的则是吊笼上鱼，还有抽鱼器在上鱼的情况。 没有什么好看了，只是关注一下。 而后就钻进卫19的船舱里，他要到下面的鱼舱去看看。 开始上鱼，甲板上忙活成一团，但甲板上并不是最忙的。 最忙的当属在鱼舱下面的人员，因为需要将鱼获入库，搬进去冻库里冰冻起来。 鱼获在源源不断的弄到船上，还有卫18那边也开始鱼获转移，每分每秒都有大量的鱼获到达鱼舱内，想不忙都不行。 幸好空间巨大，可以容纳下来不少人，要是空间太小的话，没有多少人的话，可忙不过来。 十几号人在鱼舱下面搬鱼获入冰库，都忙得不行，要是少一点人，就更加忙碌了。 “卫18，卫18…暂时停止鱼获转送。” 卫宏拿起对讲机呼叫一下，再做新的安排：“过来这边一些人，替这边的人搬鱼获入库。” “好的，我这就安排人过去。”卫泰第一时间回应。 “好！” 卫宏也是看到这边的人累得不轻，才安排人过来替下他们，让他们可以小小休息一番：“大家伙上甲板，有些人过去卫18那边，虽然都要干活，但那边轻一点，采用换班制。” 无法绝对的公平！ 只能是尽可能的公平，干重力活，只要人手安排得过来，就轮流一下，换下来的人不可能休息，还是需要干活，只是干一些相对比较轻一点的活而已，现在这种情况，谁都别想闲下来。 捕到鱼，忙个不停，累得够呛。 捕不到鱼，大家闲得发慌，可也坐立不安。 很矛盾的心态，却是真真实实的体现在渔船上。 这就是为什么船主要给船员分红了，说白一点，就是利益共同体，有分红船员们才会积累向上，捕不到鱼才会坐立不安，要是没有分红，他们巴不得出海一直闲着呢。 别怪人家私心太重，这是人之常情。 每个人都是这样。 一直都在忙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着卫18转移完了所有鱼获，开到另一边去帮忙一起上鱼，效率快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加一大于二的那种。 只能说围中的鱼太多了。 两艘船在上鱼，依旧花费不少的时间。 之前卫宏预估的并没有错，凌晨三四点能够上完所有的鱼就已经很快了。 而事实上！ 到达凌晨四点十五分，才最后整网起拉，这可不算是上完全部的鱼，最少也需要将整张围网拉起来，然后将鱼获装进冷藏区里，才算是上鱼完毕。 凌晨四点三十八分！ 最后一筐花仙鱼总算是搬入冻库里。 “砰！” 冻库的大门牢牢锁上。 所有人都累得直不起腰，都累趴下了，只是脸上全部带着浓烈的喜色。 原因很简单！ 这一次是妥妥的大丰收，船员们可以其中百分之三的分红，换成是谁不高兴呢？ …… 第237章 从岛国海域转入东海 “我说两句！” 卫宏作为两艘船的主人，大脑级别的人物，也是船队的核心首脑，在告一段落之时，有必要说上几句：“我预估了一下，两张围网捕到的花仙鱼，应该是达不到3000吨的，但绝对在2800吨以上，有可能超过2900吨。” “这只是捕到的花仙鱼，两张围网，还是捕到不少其他的鱼类，林林总总算上来的话，预计是超过3000吨的，特别是这一网，杂鱼可不少，在鱼舱下面干活的应该很清楚，都经过两道程序的人工简单分拣，可是分拣出来不少。” “其次…便是卫18那边的冻库，也冻着三十多吨的沙尖鱼和二十多吨的红哥鲤，总价值也是差不多450万元的。” “所以…咱们这一次出海，捕到现在的话，鱼获的总价值是突破1个亿元的，就是不知道是1个亿2000万元还是达到1个亿4000万元呢？” “总之…收获非常大，大到超出了预期。” 卫宏这可不是结语，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一下，方才继续说道：“接下来的原计划不变，会在太平洋海域里转转，但也不是一成不变，捕到现在已经有四千多吨的鱼获，这个量不少，在太平洋海域里转转，看看是否有下网的机会，有的话就下多一两次网，然后进入东海海域，到那边去看看情况。” “接下来对于收获没有要求，有就捕，没有就按照原计划航行，然后返航回港，因为走的航线距离很远，返航回港的话，最快也要到四五天之后了，极有可能时间会更长。” “嗯…大体的计划差不多就是这样。” “现在的话，大家都到卫19的甲板上，吃饭，要洗漱的也可以先去洗漱，吃完饭好好的睡一觉，今晚不能喝酒，在太平洋海域里，遇到鱼群的机会更高一些，万一要下网喝酒就误事了。” 卫宏特意叮嘱一番，特别是喝酒，单独拿出来说，表明他很重视。 有四千多吨鱼获保底，此行收获已经很巨大，但距离预期还有一些，早前船员们就讨论过，给定下的目标是6000吨，至于说有些人说把目标定到7000吨，有几许开玩笑的成份，可如果有机会，捕到7000吨，乃至于满载而归的超过8000吨鱼获回去，也未尝不是不可。 能多就多呗！ 只要能装得下，并且能运回去，那么就尽可能装多，毕竟捕到手，可都是钱，谁都不会嫌钱多，鱼获越多，总价值越高，到时候大家伙的分红也会更高。 真要说起来。 到目前为止，每一个船员能拿到的分红已经超过10万元。 是的！ 就算是现在不再下网，就这么直接回去，将鱼获处理掉后，他们每个都可以分到超过10万元，绝对是一个无比吓人的数字，大家一些简单的计算还是会的，谁心里面没有一本账呢？ 也正是因为他们会算账，方才再苦再累都笑呵呵的。 除了个别人以外，其他有一个算一个，要赚10万块钱，不得忙活大半年呢？甚至于有不少人忙活一整年，都未必可以赚到10万元呢。 现在却是已经赚到，尽管还没有拿到手。 …… …… 交替开船！ 船员们集体进行休息。 夜航相对危险一些，视线受阻的因素，可要说太过危险也未必，毕竟是大船，各种设备设施齐全，一个雷达系统就能解决不少难题，远远的可以发现其他的船只，只要开船的人不要睡着，那么便不会有撞船事故发生。 凌晨四点多才上完鱼，又是洗漱吃饭，睡下之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天都快亮了，也经过上鱼的辛苦，怎么说也要休息久一些才能恢复。 故而。 在这个过程中，两艘大船虽是保持着航行，却没有下网的打算。 而且航速还没有开到太快。 今时不同往日，卫18倒是问题不大，只装了几十吨的鱼获，这点重量不会影响到航速。 卫19可就不行了，有四千多吨的鱼获，想要再把航速提到35节，就需要将备用发动机组开启了。 他们不会那么做。 这也导致卫18有意在降低航速，以28节的航速前行，就是在迁就着卫19。 在太平洋海域，两艘大船最好还是不要离太远，保持一个相对比较近的距离最佳。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也会一直迁就着卫19的航速，除了特殊情况，不然卫18断然不会开到最高的35节航速。 一觉睡到早上十点多才起来。 “累不累？” 卫宏上了驾驶舱，先问的不是情况如何，而是关心堂弟的精神状况：“要是累的话就去休息。” “都十点多了，就不去睡了。” 卫顺摇了摇头，他之前有充足的睡眠时间，现在还能顶得住：“等下吃完午饭再去睡。” “现在渔船的航速有点慢，按照原来的航线，中途不调整航向，也不加速的话，恐怕要切进去东海海域需要很长的时间。”卫顺如是的说道。 “沿着这条航线的话，有1300多公里的样子。” 卫宏自然也清楚，去睡觉之前就制定好航线，最是清楚情况：“按照这个航速下去，一直航行，最少需要24个小时，很正常的一件事，不然就不是大海茫茫了。” “切进去东海海域，没有那么快，毕竟是要从岛国那边切进去的，距离有点远，中途也不可能一直是按照这个航线航行，偶尔改变一下航向也是应该的，要是发现鱼群下网的话，时间会更长。”卫宏摇了摇头说道。 “四五天是保守的。”卫顺若有若无的点上一句。 “四五天之后返航回港也不是保守，只是正式返航四五天，可不是到港的时间。” 卫宏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说的话有语病，不过也无关紧要，现在纠正一下也不迟：“抵港的话，一个星期的时间算快的了，从东海海域回去，距离同样不短，又无法保持35节的航速，需要的时间更长，除非是抛下卫19，卫18先回去还有可能更快，但船队绝对不能分开，除非是特殊情况。” “久一点就久一点，这才是出海捕鱼的常态，现在不比在宏泰号上了。” 卫宏摆了摆手，终止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交代道：“等下吃完午饭早点去睡，傍晚起来，下午看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有就下网，没有的话，今晚估计要夜捕了。” “好的！” …… 第238章 连下单拖网 这一次出海，下网都是在下午，上完鱼都是到晚上。 这也算是夜捕，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夜捕，夜捕一般指的是下网。 相比起收网，下网操作更困难一些，这就导致下网更有技术含量，白天与晚上会有很大的差距。 还是那句话，渔船上的船员，必须要具备夜捕的能力，尽管之前在宏泰号的时候，他们也有过夜间下网的经历，但现在换成了卫18，情况完完全全不同，多多少少有差异化，故而，就算是没有必要夜捕，最好也要找机会夜捕一下。 没有实践操作过，何来的经验积累呢？ 要真正的夜间下过网，才可以积累经验，锻炼船员之间的配合，达到一定的默契度才行。 捕多一些鱼获回去，再有就是夜间下网实际操作过一次。 这是接下来的目标。 但如果有好机会的话，比如说发现规模相对大一点的鱼群，也不会刻意追求夜捕，该下网的还是下网，反正他们要真正的返航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有的是机会可以夜间下网，不需要太着急。 渔船航行着。 探鱼设备一直开启着，有发现不少的鱼群，只是不成规模，也就没有下网。 午饭过后，继续航行，按照原来规划好的航线进发，同时寻找下网的机会。 下午一点半！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准备下网。” 卫宏没有那么急切，用很平缓的口吻延续命令：“下拖网，单拖网…选择8公里长度大号网孔的拖网。” 中等规格长度单拖网。 现在不比在宏泰号上，最低等规格的单拖网长度是5公里，最长规格的单拖网则是10公里，三种规格是5810公里！ 网孔的话，自然有大中小三个网孔！ 只能说渔船大了，马力也大，哪怕是下一张长度达到10公里的单拖网，渔船也可以拖得动，而宏泰号可就不行了，太长的单拖网下去拖不动，拖都拖不动谈何捕鱼呢？ 一声令下！ 一张单拖网被从船舱内部吊起，迅速打开，紧接着抛入海中，分水板也很快就下海，在海里展开。 就是这么迅速，有机械辅助的因素，也有因为准备充分，因为渔船的空间更大了，渔网折叠好，放到船舱内部，需要的时间从船舱里吊出来，很快就可以将网抛入海中，上鱼之后，渔网再次折叠起来，重新放入船舱之中，到了渔船返港后，用过的渔网都会被拿出来清洗后暴晒，之后才会重新折叠起来放归渔船内部。 渔网太长，重量可想而知，人力根本就搬不动，都要依靠机械才行。 “网展开顺利！” 卫二叔一直都在观察，在分水板下去不久，渔网还没有下沉太深，肉眼就可以捕捉到：“没有问题了。” “好的！” 卫宏得到甲板回报，直接推高航速：“准备加速，注意安全，同时，做好收网的准备，这一网不会拖太久。” “明白！” 带网拖行，必然给渔船增加重力，只是那点重力算不了什么。 直接将油门推到最高，航速快速上涨，到最后还能达到23节左右，可见这动力杠杠的。 要知道那可是一张长达8公里的单拖网，下这样的拖网，还能达到23节，就是渔船动力强劲的最好表现。 换成别的渔船，带网拖行可达不到这个航速。 高航速拖行，带来的好处十分明显，在短时间之内拖到更大的海域，拖行的时间自然不需要太久。 也就堪堪半个小时不到，已经拖行超过20公里。 “开始收网！” 卫宏下达收网指令，有意识的降低航速，反正渔船在航行着，并不妨碍到收网。 没有意外！ 这一网是拖到鱼的，只是数量并不多，但也不少，有超过48吨的鱼获，就是鱼类中等程度，一网子的龙舌鱼，是一种常见的鱼类。 没有意外，以现在禁渔期的鱼价，这一网的价值不低于100万元！ 收网花费的时间多一点，收完网上完鱼，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将近五点钟。 两艘船再次接驳，转移鱼获到卫19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轮班船员，顺便在卫19上吃晚饭。 这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要进行夜捕，在卫19上的船员，得到更多时间的休息，更换到卫18上，他们的精神饱满，足以应付接下来的夜捕工作。 船员轮班，要是积累夜捕经验，最好还是两次，这样每一个船员才可以积累到夜捕的经验。 并不着急，接下来还有机会！ 晚上八点十六分！ 再一次找到机会，开始夜捕，下的还是单拖网，只不过换成10公里长度的单拖网，网更长更大，带多拖行的速度自然下降，这已经拖网更久，除非是一下子就拖中大鱼群，不然的话没有那么快收网。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一网足足拖行了一个小时十几分钟的时间才开始收网。 而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 纯纯的夜捕，无论是下网还是收网，都是在夜间作业。 不会有任何悬念！ 还是有收获，更长更大的网，拖网更久的时间，收获自然比之前要多得多，且鱼类的价格也中等偏上，一大网子的金鲳金，只不过他们不叫金鲳鱼，而是叫金枪鱼，但其学名是金鲳鱼。 每斤正常情况下零售可以卖到十六七块钱的样子，走量大批发的话有十三四元左右，但在禁渔期，走量大批发的话，可以卖到均价18元以上。 之所以是均价，还是因为大小的价格有不小的差别。 差价多的话，自然是要经过分拣才行。 有自动分拣线，进行分拣并不麻烦，大概也就是七十多吨，不到八十吨的鱼获，分拣起来并不慢，可最后分拣完的时候，也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 重新接驳，转移鱼获，再次换班轮岗！ 卫宏也是同样换班轮岗，由卫顺来掌舵卫18号渔船。 “还是老规矩…” “只允许下单船双拖网！”卫顺都不等堂哥将话说完，直接将后面的话给说出来。 “……”卫宏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大堂弟一眼，这个小机灵鬼，不过他倒没有说些什么，本来就是要交代这方面，还是因为历练，让其积累更多经验的原因，之前就有过让其下单船双拖网，只不过是白天，这一次是夜间，两者之间有一定的差别。 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单船双拖网操作简单许多，就算是夜间，注意一点，安全方面有保障。 他打着哈欠睡觉去。 …… 第239章 继续在太平洋海域捕捞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慢悠悠的找了些东西吃，方才登上船岛驾驶舱将自家大堂弟替下。 “哎…没什么收获，只下了一网，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鱼。” 卫顺叹了一口气，都不等发问就先说一下收获：“还是没有经验的原因，下的双拖网深度不够，导致一个鱼群逃掉。” “单船双拖，深度很重要。” 卫宏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意外，这种情况无法避免，也就是他绝对不会失手，因为他有实时渔讯，别人可没有，可以测量鱼群的深度，精确到厘米的那种，又怎么可能下网出错呢？但自己的大堂弟却是不行，虽然有探鱼设备，可探鱼设备有时候也不是万能，失手再所难免：“算是一次的历练，虽然探鱼设备很好，探鱼设备也有显示深度，只是不太精准，会出现偏差很正常，再有就是延迟，也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上一秒鱼群在深度30米，下一秒鱼群就有可能上浮到20多米，乃至钻回将近40米的深度，而探鱼设备的延迟，只需要那么几毫秒之间，就足够让你拖空网了。” “行了，去吃点东西，然后休息去。” 卫宏只是点了几句，说将堂弟赶人，由他正式接掌渔船。 在海里捕捞，经常用到的网当属拖网，单船拖网，双船拖网也不少，只是因为卫19的吨位太大，虽然也可以双船拖网，却没有那么灵活，也只有发现好机会的时候，才会呼叫其过来组成船队下双船拖网。 优缺点十分明显！ 有时候，他更加迫切想要再购买一艘与卫18一样的渔船，由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出海，这样的话，无论是单船单拖，还是双船单拖，或是单船双拖都好，绝对可以捕到更多，毕竟有些时候鱼群在海里很灵活，游动时变换方向，再有就是一些鱼群并不是成一个箭头式的游动，有可能在渔船的前头横向穿过。 这个时候要是有两艘卫18大小吨位的渔船，那么完全可以下单船双拖网，就那么拖过去，花费的时间少，操作更加便利迅速，便可以捕到不少了。 要是爆网，一边的圆形拖网捕到40吨，一艘渔船就拖一下便有80吨的鱼获，两艘渔船的话可就是160吨的鱼获了。 单船双拖！ 效率惊人，下网再到收网都异常迅速，还有如此收获的话，已经是巨大的收获。 只是现在就只有一艘卫18和一艘卫19而已！ 航行！ 有机会就下网，没有机会就在太平洋上一路前行，一千多公里的航程，就算是航速比一般的船只快上不少又如何，所需要的时间一点都不会少。 如此又过去24个小时！ 渔船已经来到流球岛群不远处。 “这两天下的网，虽然捕到的都是几十几十吨，多的也就是昨天一网有百来吨的样子。” 卫二叔精神状态有些异常，但并不严重，这属于在海上呆久必然发生的变化：“也就是一些不太值钱的白鳞鱼，值不了几个钱。” “我说…你是不是飘了呀。” 卫泰可不会客气，与卫二叔是同辈，开玩笑无伤大雅，用词没那么在意：“百来吨白鳞鱼呢，就算是一斤批发个5块钱，也是100万元呢，更何况现在一斤也不止是批发5块钱，六七块钱没有问题，一百多万元的鱼获呢，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一百多万元了。” 再便宜，又便宜到哪里去呢？ 也就是白鳞鱼的刺多，肉少，薄薄的身体那么一丁点肉，肉里还全都带刺，不然也不至于是这个价格。 真要说起来，白鳞鱼的肉质相当不错，有不少人喜欢吃。 就算是嫌弃刺多，也可以将鱼处理干净，然后粘面粉，和加一点的炸粉，直接油炸，吃起来都不用吐骨头，连骨头一块吃下去，那么刺多这个难题不就完全解决了么？ 吃白鳞鱼，现在基本也都是这么做，可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美味的很。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它是低价鱼类的事实。 “呵呵…” 卫二叔也意识到些什么，自己的心态确实有点不对，想一想以前日子过得虽然不算苦哈哈，可经济上也不太景气，现在不把百万元当大钱了，着实有些不应该：“倒是我的问题，不过…算了，现在的话，鱼获的总重应该有超过5000吨了？” “5000吨，我个人感觉是有了。” 卫泰出场附和，玩笑过后，总要说点正经事：“现在的取舍是在太平洋转一圈，还是直接取道进入东海海域了，距离东海海域已经不远，最佳的路线就是从流球岛群穿过去，当然也可以再往上一些，不过那边比较靠近岛国海峡。” 一个靠近岛国海峡，已经无需再进一步说明。 岛国人的地盘，渔船正常航行通过没有问题，但万一遇到岛国人搞事情怎么办？这是需要考虑进去的，他们出海是为了捕鱼，虽然不怕事，但能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好像他们也从来没有主动搞过事情，都是别人先招惹到他们，他们才被动反击而已。 “之前就在讨论着，将这一次出海的预定目标为6000吨，现在的话，只差1000吨了。” 卫宏很清楚现在渔船所在的位置，早前也有初步的计划，现在到了聚会之时，该做出决定：“进入东海海域，寻找机会下网，运气好的话，1000吨的鱼获并不难捕到，要是运气没有那么好，也下多几网，呆多几天的事情，问题并不大，捕到6000吨鱼获再返航完全可以办到。” “不过东海海域机会还是相对少一点，我的想法是在太平洋海域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之后再考虑切入东海海域。” “切入点的话，就选择在流球岛群过去，不要太靠近岛国海峡，多一事不如省一事，重要的还是卫19，现在装着有5000吨的鱼获，想要快可快不了，极限差不多是28节左右，但一般情况下开到25节就差不多了，这个航速虽然不差，但还是差了一点。” “再多个24个小时，24个小时之内，无论有没有下网的机会，都转入到东海海域里，之后再转一转，就准备返航回去了。” 卫宏算是彻底决定下来，出海已经有些时日，收获颇丰，确实可以考虑返航事宜了。 …… 第240章 再下双船拖网 做出决定！ 便执行下去，调整渔船的航向，右舵大角度转弯，朝着大平洋深处而去。 自然少不了呼叫卫19跟上！ 从出了太平洋海域之后，两艘大船都保持着一个相对比较近的距离，间距从来没有超过10海里。 以他们的航速，这个间距，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汇合，故而，算是离得比较近的。 探鱼设备处于开启状态！ 时刻捕捉着海洋鱼群信息，寻找机会下网。 只是有时候并不是你想要找到鱼群就可以找到，谁让他们对鱼群的规模有更高的要求呢？一般的鱼群懒得去下网，也不会去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除了闲着无事，放着拖网拖行着，全也需要考虑成本。 真以为带网拖行不用成本么？ 发动机组马力输出更高，多一张网拖行的重力，油耗更高，有中等偏上的探鱼设备，一般情况下不会下网拖行，平白无故增加燃油成本。 发现鱼群，再结合鱼群的情况，决定下什么网更加实在。 连续航行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太大的发现。 航向再次调整，不再斜向朝着太平洋深处而去，有一个左舵小调整，更像是直扑太平洋西海岸。 又航行平个小时之久！ “呼叫卫19，呼叫卫19…” “卫19收到！” “加速与我船汇合！” 卫宏下令，有些急切：“最快航速，发现一个大型鱼群，双船拖网，需要你船协助！” “明白，卫19马上加速。”卫胜也不含糊，需要他们就加速快一点去汇报，反正两艘船的间距并不远，此时满打满算都不足6海里。 11多公里，12公里不到的样子！ 以25节的航速，也就是十几分钟，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可以追上。 当然了，前提是卫18停船不要再往前开，这样的话，不用二十分钟，两艘船就可以到达并行位置。 事实上！ 卫宏在发现鱼群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发动机组关闭，直接熄火停船，不过在海上航行是不可能真正停下，还有一些惯性，他刚好可以利用渔船的这些惯性来调整渔船的座向，而后等着卫19过来。 十八分钟！ 卫19抵达，已经无需再下达指令，现在配合的默契度上来，甲板上也有卫泰等人的指挥，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张长达5公里的双船拖网放下，一头拉到卫19上去，做好固定之后，两艘船并行拖网。 拖网的路线很有讲究。 作为卫18的驾驶者，卫宏当仁不让的指挥卫19来航行拖网。 速度并不快，只因这张双船拖网更长，之前他们双船拖网捕那哥鱼的时候，可是只下一张3公里的拖网，还是建立在卫19没有装太多鱼获的情况下，现在卫19装了超过5000吨的鱼获，卫18这边倒是可以提速，可这个时候不能提速，因为需要尽可能让两艘船保持平行。 21节！ 已经是卫19的最高航速，最少不开启备用发动机组的情况下，只能达到这个航速。 一切都不是问题。 卫18也调整到21节的航速即可。 只是随着拖网而行，航速在一点点的下降。 原因是拖网后拉扯力越来越重，拖行起来更重，保持原来的油门，阻止不了航速下降。 “这一网过后…就可以直接转入东海海域了。” 卫宏在心里暗暗嘀咕，现在驾驶舱内可有卫泰这位船老大在，可不能曝露太多，就因为他是从实时渔讯看到的：“3公里长度的捕到600吨那哥鱼，5公里长度，1000吨不敢奢望，但800吨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一个大型鱼群，绝对密密麻麻！ 一网拖过去，只要不拖偏，就收获不会低。 拖偏？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实时渔讯可不是摆设。 至于说拖网的深度不够，也不是问题，早就有针对性的调整，这一网下的深度达到距离海面50米，拖网的本身高度就有150米之多，等同于海面50米以下，再到海面以下200米，都在拖网的笼罩范围之内，断然不可能因为拖网深度出现问题而导致最终收获不多。 “咔咔！” “吱吱！” 两艘船都发出异响，其实已经说明一切。 异响的来源是缆绳，因为绷紧而拉扯到发出异响。 结合航速在没有调整的情况下，还在一点点的往下掉，更加能够说明问题了。 “间距缩窄一些！” 卫宏第一时间转动舵盘，调整5度，是一个小调整：“5度角！” “右舵5好！” “航速多少？” “航速19，等等…掉到185了。” 卫胜看了一眼仪表盘的变化，正在快速下跌，不由说道：“这一网拖到不少，之前拖到那哥鱼的时候，可没有这样。” “是件好事！” 卫宏无声的笑了笑，拖网的情况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秘密，从容的指挥拖网作业：“我船调整到17节，你船无需调整，让其掉下去就好，航向不变，保持10分钟。” “明白！” 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 “回正2度！” “右舵3度好！” 原来是调整5度，回正2度，变成右舵3度！ “继续保持！” 卫宏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卫19，倒不是看是否并行，而是要用望远镜测算一下两船的实际距离，再结合现在的航线和调整的航向角度，无法计算出来准确的时间，却能大概计算出来多久后两艘船会贴到一起，好安排接下来的工作：“泰叔，差不多准备收网了，最慢半个小时以后，快的话，有可能十几分钟二十分钟的样子。” “虽然是小角度调整，可船的航速太快了，原本也就不足5公里的间距，也差不多了。 ” 卫泰从下令调整航向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距离收网不远，毕竟互相调整航向，虽然是很小的角度，可两艘船会迅速拉近间距，这就是准备收网的前兆：“我下去甲板。” “好！” 卫宏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这次出海，自家二叔已经担起大任，可考虑到卫泰很快就要离开，能够多盯着就多盯着点，这样能够让二叔更顺当一些，尽管该教的已经教过，该看的也看过，可能多指点一些细节方面会更好。 卫泰下到甲板！ 两艘船挨得更近，都不足500米，要是还保持着调整过的航向继续前行，不需要多久会紧贴到一起了。 很快，两艘船的间距拉近到不足300米！ …… 第241章 展望7000吨 “开始收网！” 卫宏直接下达命令，根本不需要等到两艘船挨近，距离有个300米就可以开始收网，反正先收的也是拖网下方，上方没有那么快往上拉。 两艘船同时收拖网下方，一加一大于二，速度奇快！ “航速归零，注意航向回正！” 卫宏也没有忘记让卫19注意，毕竟离得很近，哪怕是并行的状态，并且卫19那边早就将船用气囊挂上，两艘船贴到一起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让卫19回正航向，他这边再进行细微的调整，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等到贴近到几米乃至十几米之间，都可以上接驳架。 接驳架一上，两艘船正式接驳，就不怕有什么危险，磕到碰到的危险全都解除。 他们也是这么操作的！ 两艘船的后甲板在收网，两艘船完成接驳，互相不影响。 随着接驳完成，收网的速度更快。 “好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重！” “是很重，都干冒烟了。” “哈哈哈…代表着这一网的收获不小，之前咱们捕到那哥鱼的时候，虽然收网也有一些吃力，可没像这回这么吃力。” “不用说，这一网绝对比那哥鱼的那一网要多得多，感觉多出来不是几十吨那么简单，应该会多出来一两百吨。” “要是多出来两百吨，岂不是要超过800吨，要知道那哥鱼的那一网，实际重量是超过600吨的，只是除头去尾，再去除鱼肚，最终才剩下差不多400吨的鱼肉，这一网总不会那哥鱼了，那样的话，800吨以上，可不得了，加上之前捕的，渔船捕了超过6000吨？” “极有可能！” “哈哈哈…我们之前不是说，将新船首航的目标定在捕6000吨吗？现在看来是做到了，而且现在还是在太平洋海域，还要去东海海域呢，那边搞不好有下网的机会，是不是可以再捕多1000吨，达到7000吨再返航呢？” “人要知足，6000吨已经是可天评论数字了，7000吨可不能想。” “人嘛，就要敢想敢干，不去想怎么敢去干呢？要我说，反正出海也没有多少天的时间，捕多1000吨回去，要是像今天这样，也就两网的事，肯定超过7000吨！” “海里的鱼是很多，多到你数不过来，可达到中型鱼群规模的，或是大型鱼群规模的，也同样挺多，可你也要遇得上才行，之前下单船双拖，还有单拖网，是有不低的收获，可更多的还是几十吨，百来吨的样子，近照那个节奏去捕，得下多十几网，哪怕是一天下三次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够捕到1000吨鱼获。” “确实，一网几十吨，才是出海捕鱼的常态，一网百来吨的鱼获，都是比较特别的，像这网几百吨，乃至于围网一网上千吨，两千多吨的非常少见的，所以…如果不着急回去，捕到7000吨没有问题，但也要结合实际情况来嘛，反正这一次已经是超级大丰收了，也就没有必要计较太多了。” “咱们村的渔港码头，可是在等着卫18和卫19返航抵港呢。” “……” “……” 这话一出，全都沉默，因为这是事实，在他们出海之后，渔港码头正式开业，只是开业没有上鱼获，也是开了个寂寞，并不算是真正的开业，真正的开业应该是他们返航抵港，才算是正式开张。 没办法！ 全县就只有这么两艘可以在禁渔期出海的渔船，其他的渔船都不允许出海，怎么可能上鱼获呢？ “6000吨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看缘份！” 卫宏下到甲板，自然听到船员们的讨论，他借机说一下：“不过转入到东海海域是必然的事情，有机会就下网，没机会在东海海域转一圈就回去，从这边进入东海海域，再回去，距离可不近，特别是现在卫19的航速不快，开回去也得一天半的时间，36个小时以上，搞不好要48个小时左右。” 走直线有1650多公里的距离，要是不走直线的话，距离会更远。 这一网的鱼获上来，卫19的鱼舱已经装了超过6000吨的鱼获，其航速会再次下降，到时候能否保持20节航速还是一个问题，就算是可以达到，最高航速也断然不会超过25节，这样的航速返航，需要的时间更长。 “不管怎么样，都是快的了。” 卫安华轻轻一笑，作了个假设：“现在直接返航，就算需要48个小时，整次出海也没有超过十天，这么点时间捕到超过6000吨的鱼获，远洋渔船的船队都没有这样的效率呢，人家远洋捕捞可是船队，好几艘船配合呢，或是单独下网，那效率杠杠的，可还是比不上咱们。” “即便是再耽误是两三天的时间又如何，返航回去，也不足半个月，这出海的时间可算是很短的了。”卫安华还强调说道。 海上有昼夜没错！ 只是一向对着大海，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忽略时间。 别说是他们了。 就算是卫宏这个船队的首脑，都不知道出海到现在几天时间，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好像是五天，又好像是六天，更像是四天。 时间给弄混了。 记不住出海已经多少天没有关系，只需要知道捕获很多，并且照这个节奏下去，估计返航抵港，整次出海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个月，这就已经足够了。 将出海的时间保持在半个月以下，如果有可能的话，控制在十天最好。 不要超过半个月！ 一直都是卫宏的目标，但也不是绝对，两艘船的吨位摆在那里，有时候可以跑到更远的海域去，单就是航行的时间就欠费不少，返航也是远距离，外加下网捕鱼，整次出海周期超过半个月也不是多大的事。 还是看去什么海域。 如果是在南海海域，以及东海海域，偶尔出去太平洋海域转一圈，那么就尽可能控制在半个月以内。 其他的另计！ 这些都不重要，最起码于现在而言是不重要的。 随着网被不断收回，整张拖网的大体轮廓已经露了出来，从甲板上往海里看，可以看到一个大黑影，但所有船员期待的不是网被收上来多少，而是随着越拉越上，捕到什么鱼才是关键。 …… 第242章 角鱼一网超880吨 “角鱼？” “没跑了，就是角鱼！” “哎…怎么是角鱼呢？” 很古怪的名字，不过他们当地对很多的鱼类叫法都非常古怪，像龙利鱼，他们叫龙舌鱼，豆腐鱼他们叫撑鱼，像白菇鱼他们叫滑仔！ 还有剥皮鱼，他们一般都叫迪仔！ 角鱼！ 其学名叫绿鳍鱼，一种长相很有特色的鱼种，最好分辨的是其鱼鳍，长得像一对翅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种鱼会飞，实际上并不会。 这种鱼还有另一个特色，就是其味道很腥，要是做得不好的话，就会充满鱼腥味，很多人都不喜欢吃。 作为有着五千年文化历史的古国，这点自然是难不得他们，腥味重就去腥味呗。 不油煎，也不油炸，更不水煮。 而是炖，都不需要放太多的辅料，普通的辅料就行，然后就是颇有灵魂的萝卜干！ 不错！ 他们炖这种角鱼，就喜欢放萝卜干下去一起炖，还有一些姜和酱油，一锅炖熟，绝对美味不说，其中间一条鱼刺，两边都是肉，是一种骨少肉多的鱼。 但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便是在他们当地的价格比较便宜！ “五六块钱的鱼，哎…捕多点是能卖不少钱，可要是价格高一点的鱼类，这一网可就值千万元以上了。” 不会低于800吨，换算过来的话有160万斤之多，哪怕是一斤能够卖到7块钱，那么这一网的价值就超过千万元了，可市场价最多就是七八块钱，大批发的话还会低上一点，批发走量卖到6块钱每斤就已经非常不错，也就不足一网千万元了。 “这要看怎么卖！” 卫泰自然清楚角鱼的价格，在他们当地卖不出高价，但不代表着这种鱼就是低价鱼类：“在内陆城市，角鱼可以夸张到卖出20块钱一斤，至于说原因，与其味道还有其他的没关系，主要就是肉多，内陆城市的人都讨厌吃鱼骨较多的鱼，就喜欢吃肉比较多的鱼类，只要肉多，在他们那边就有市场，故而价格也就高。” “不会？咱们卖七八块钱一斤的零售，他们能卖到20块钱？” 有人不太相信。 “确实是如此！” 卫宏自然也了解过行情，作为一个渔民，还是名下拥有两艘大船，靠海吃海，岂能不去了解呢？自然也说关注到一些鱼类的区域差价：“内陆中的内陆城市，夸张的一斤零售卖到40元都有。” “这价格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差价确实很夸张，可现实情况就是这样。” 卫宏双手一摊表示无奈，道破了另一层关键：“内陆人喜欢吃肉多的鱼是其一，其二还是鱼贩子炒起来的因素，不过也不能全怪鱼贩子，他们从沿海城市将鱼运过去也是有成本的，成本还不低，其次就是内陆中的内陆城市，也就是距离海边更远的城市才有那么夸张的价格。” “像距离咱们比较近一点的内陆城市湘南那边，角鱼一斤也差不多是十几块钱而已，再往上才有二十多块钱，再往上到达四十多块钱一斤，距离海边越远的城市越贵，变相的，鱼贩子的运输成本就进一步增高，再叠加他们的利润，再炒一炒，就变成这样了。”卫宏有种为鱼贩子辩解的意思，何尝不是在讲述一个事实呢。 “为了保鲜，全程用冷链车运输，成本确实高一点。” “现在是禁渔期，平常卖五七块钱，现在的话，可以卖到八块钱左右。” 卫宏点到为止，没有必要再顺着地区价格差异说下去，回到自身上：“只要这一网超过700吨，那么就价格超过千万元的，到底有多少，还要等到起网之后才清楚。” 一斤走量大批发可以达到8块钱！ 数量多的情况下，鱼获的总价值不低。 一下子让船员们干劲十足！ 即便是价格不高，总价值实际上也是将近千万元级别，九百多万元，同样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不会打击到他们的积极性。 再说了，都已经捕到，总不能因为价格低，就不捕上来，重新放归大海？ 都值点钱，在可以运回去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放归大海，肯定要捕上来运回去，就是这么简单。 只是相对而言，价格比较低的鱼类，或多或少会让他们有一些失望而已。 起网上鱼！ 忙活成一团。 没有进入鱼获自动分拣线，因为没有必要，在甲板上人工简单的分拣一下，就是将非角鱼的鱼类给挑出来，之后就是直接推入到鱼舱口里，再从鱼舱内部转送到卫19上，直接入库卫19的冷藏区。 忙活个不停。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经过自动分拣线，无法给出一个大概的重量参考数据，全凭目测预估。 “看冷藏区的情况，还有卫19的吃水位，应该是超过6000吨了。” 卫胜一直都负责卫19，对卫19的情况更加了解，给出的预估相对靠谱一些：“等同于这一网的角鱼，应该是捕到超过800吨的，预测得有850吨以上，因为太多了，多出几十吨有时候都没那么起眼，预估的数字偏差更大。” “越多越好不是吗？” 卫宏笑着一记反问，他的预估更大胆，绝对超过880吨，只是他不会说出来，反正多少已经在冷藏区里，已经捕到手，更重要的还是接下来：“准备转入东海海域，在东海海域那边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再下网，能捕到多少就多少，之后就准备返航了。” “现在距离流球岛群有点距离，开过去进入东海海域，搞不好有下网的机会呢？”卫胜开了个玩笑。 “要是有机会，也下网！” 卫宏还是一笑，特别点出：“卫19还能装差不多2000吨的鱼获呢，卫18这边也能装多几十吨，捕到就带回去，又不是带不回去，有机会就下网，满舱而归结束这一次新船首航出海岂不是更好？” “哈哈哈…要是可以带回8000吨鱼获回去，简直逆天了！” “有什么好逆天的，这一次咱们有机会不是吗？” “要我说，不如呆多几天，差2000吨不到了，捕够再回去也好。” “……” “……” 这话一出，迎接而来的是集体翻白眼。 真以为2000吨鱼获那么容易捕到么？ 别看他们下一网有时候一千多万，乃至于两千多吨，还有这一网800多吨的样子，但你不能总感觉每次下网都有这样的收获才行。 卫宏倒没有翻白眼，只是回了一个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次从流球岛群切入到东海海域里，是怀着另一个目的，只是需要一定的运气，就看能不能碰上了。 …… 第243章 投放3000个大号蟹笼 一直都有一个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需要看运气。 也正是因为需要看运气，他才没有说出来，连自己的亲二叔和亲堂弟都没有透露过半分。 按照原计划来！ 两艘船转向，直线朝着流球岛群而行，探鱼设备也一直开启着，寻找鱼群，有机会就下网，没机会就朝着东海海域挺进。 为了迁就卫19，航速进一步下降，没有开太快。 导致当两艘船穿过流球岛群海峡，进入到东海海域之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 这还是建立在中间没有找到合适下网的原因，要是下网捕鱼的话，恐怕花费的时间会更久。 “卫18呼叫，卫18呼叫…” “卫19收到！” “右舵175度，调整航向后回正！”卫宏已经先一步调整航向。 “明白，175度右舵好！” 卫胜有些摸不着脑，但卫宏下达的命令，他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调整好航向之后，他再来问：“朝着岛国海域进发？” “对！” 卫宏直接给予肯定的答复，却是纠正一下：“严格意义上来讲，再往上数百公里，也不属于岛国的，应该是属于流球岛群，只是历史的原因，现在被岛国人霸占了而已，只要不贴得太近，就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也处于公海海域之内，除非岛国人要搞事情。” “特别注意一下位置。” 卫宏正准备交代一下，没想到提前道出，他也就顺势说一说：“卫19的航速现在不快，虽然咱们不怕事，但也不要惹事，要是船上没有太多的鱼获，可不怕他们。” 最高航速达到35节！ 岛国人的执法巡逻船根本就追不上他们，就算是派出他们的军舰也追不上。 现在却是不行，卫19有六千多吨的鱼获，即便是将备用发动机组开启，极限航速也不会超过25节，有必要的话可以开到极限航速，可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清楚，极限航速开启，是不能保持太久的，除非你想不久之后发动机组报废。 就因为开到极限，对发动机的伤害太大了，开启之后，保持一段时间没有问题，最好是保持一段时间后关闭，才是对发动机组最大的维护。 “明白！”卫胜表示自己清楚。 “……” 卫宏不再说些什么，时刻注意自身的位置，当渔船整体的航向调整好之后，第一时间回正，保持直线航行，朝着岛国的本岛方向而去。 专心注视探鱼设备！ 其实是目视前方，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所注视的不是探鱼设备主屏幕，而是看面前的虚拟屏幕。 探鱼设备可没有实时渔讯靠谱。 最少！ 关注的是海底情况，在特别深的深海，探鱼设备就有很大的局限性，甚至可以说有鱼也探不到。 比如说上千米的海深！ 实时渔讯还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继续航行！ 午饭也早就做好，驾驶舱离不开人，午餐都是端到驾驶舱内吃，吃完继续开船关注海里情况。 如此又航行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着时间就要来到下午三点！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宏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有些邪魅，幸好没人看到，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开始安排工作：“准备蟹笼，投放蟹粮饵料，3000个蟹笼全部投放。” “另外…准备挂底拖网，最长那张5公里长度的。”卫宏连下两道命令。 下挂底拖网很危险，要放到海床的位置，深度很深，必然加重渔船的拖力，故而，他们也只准备了三张，长底分别是1公里，3公里，以及5公里。 至于说网孔大小，只有一种规格，便是小网孔。 要用到挂底拖网的程度，不出意外的话，捕的是虾蟹，那么你用到中号乃至大号网孔的规格，就会漏掉不少虾蟹，因为虾蟹的个体都较小，除了一些特殊品种以外，这个时候小网孔规格才是唯一的选择。 挂底拖网类，一般也没有网孔相对比较大的规格，还是因为应用有所不同的原因。 “卫19，卫19…” 卫宏下完两道命令过后，再次呼叫卫19，下达最新指令：“你船左舵远离，远离多一些，等待我船联系报方位，可以朝着返航的航向调整，我船会追上的。” “明白！”卫胜不解，还是执行命令，心里头或多或少猜到一些什么。 分开远离，卫19朝着返航的航向而去。 卫18并没有调整航向，继续朝岛国本岛的方向航行。 在决定两艘船分开的时候，自然就不需要迁就航速，可以自由加速了，这个时候也必须加速，他想要看看海底的情况，谁让实时渔讯的覆盖半径有限呢？ 加速一阵！ 航向有一个细微的调整。 这个时候甲板上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 “投放蟹笼！” 卫宏也有关注甲板上的情况，三千个大号蟹笼被吊出来甲板，饵料搅拌均匀，已经放好一些蟹笼，这就是人多力量大的最好体现：“只在左侧甲板投放，右侧甲板不投放，密集式投放，装饵料动作快一点，尽最大的速度投放完。” “明白！” 卫二叔第一时间给予回应，他也没有充当指挥者的角色，而是一块帮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毕竟要装3000个蟹笼的饵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也就是船员人数多，不然半天的时间都装不完。 有人负责装饵料，有人负责将蟹笼投放入海里。 什么？ 需要注意蟹笼的缆绳长度？ 完全不需要，因为是大号蟹笼，也早就注意是海捕的蟹笼，每一个蟹笼都是1000米长的缆绳，除非是海深超过1000米，才有可能将泡沫浮标给拉入海里，从而丢失这个蟹笼。 海深没有超过1000米的，没有其他的意外，到时候一个不剩能全部收回。 一个个蟹笼快速投入入海。 卫18有意识的降低航速，不然可做不到密集投放，最低的航速，甚至是降低到只有5节左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3000个大号蟹笼全部投入完毕。 这个时候！ 卫宏直接推高油门，推到最高，将航速提到目前的最高。 30节！ 32节！ 一直到34节！ 没有任何降速的征兆，就这么加速。 只是这么加速下去，没过多久，可就要进入岛国本岛的海域之内了。 …… 第244章 进入岛国海域下网 卫18朝着岛国本岛的方向一直加速航行！ 这一航行就是整整1个半小时之多。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到岛国海域之内，但不是岛国本岛的海域，而是经过航向的调整，进入岛国附属岛屿的海域之内，也属于岛国的海域。 进入又如何？ 岛国的渔船可没少进入国内的海域捕捞，国内的执法巡逻船一般都是进行驱赶，也只有一些过份的才会扣押其渔船。 只许岛国人那么做？他们就不能做了？ 特别是这个时候。 卫宏可不会去管那么多，就算是进入到岛国的海域之内，他也不去关心其他，只专注于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 “没办法了！” 卫宏叹了一口气，继续喃喃自语：“要是有可能的话，还可以再往里进去一些，可惜海床已经不平坦了。” 调向，调头！ “各单位注意…准备下挂底拖网！” 卫宏刚一转向，就通过广播朝甲板上喊话，打了一个提前量，有更多的准备时间，到时候才可以说放就放。 大角度转向，让渔船掉过头来，自然得减速。 “下网！” 卫宏见渔船已经掉过头来，一切准备就绪，正式下达命令，也在缓缓的加速：“都小心一些！” 没有回复！ 也不需要回复，现在是下网最重要，特别还是处于岛国海域之内，早点下挂底拖网，渔船可以快一点拖行，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尽快的离开岛国的海域之内。 现代的科技很发达！ 卫18进入到岛国海域，不，应该说靠近岛国海域之时，恐怕岛国人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也就是距离很远，不然的话，搞不好他们的执法巡逻船就追上来了？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此时此刻岛国的执法巡逻船也应该从他们的港口开出，正在朝着他们这边而来，只是想要追上他们可需要一定的时间，因为距离并不近，就算是全速也得好几个小时才能够抵达。 进入别国海域下网捕鱼，是一个危险的举动！ 相关部门都有专门告诫过渔民别这么做，但还是无法阻止渔民这么多，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利益，冒一下险，要是有巨大的收获，回报值杠杠的，也就有人愿意去冒这个险了。 现在也是如此！ 只能说这一次的诱惑太大，卫宏没有忍住，也是因为卫18的高航速给他绝对的信心，闯入岛国的海域又如何，岛国人没少干这种事情，他们也可以这么做，更何况他们闯入之后，下完网还可以用高航速快速离开，就算是后面岛国的执法巡逻船过来，也追不上他们。 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 这个充足的时间包括了下网，再到收网，之后再收3000个大号的蟹笼，只要动作快一点，完全没有问题。 等岛国的巡逻执法船追上之时，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将蟹笼收完，然后再次加速，岛国的执法巡逻船恐怕也只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吃灰的份了。 拖网挂底！ 开始挂底拖行。 这个时候可要特别小心，保持绝对的专注，尽管一路而来，整个海床都很平坦，要是不平坦的话，也不敢下挂底拖网，但再是顺着刚才过来的航线拖着挂底拖网回去，还是需要特别注意一下。 航速！ 自然不可能像刚才那般加到34节。 只保持大概15节左右的航速，真要说起来，这个航速其实已经不低了，特别是挂底拖网而行，算是比较快的航速，要不是卫18号渔船的吨位摆在那里，断然不敢这么来。 “挂底拖网的缆绳放了1600多米！” 卫二叔来到驾驶舱，说明一下情况，也不是无缘无故说起：“这一带的深度超过800米以上！” “有的！” 卫宏点了点头，他需要专心开船没错，不代表着他无法分出小部份精力来回话：“有些应该接近1000米深度，要是不放1600米的缆绳，拖网也无法挂底。” “嗯！” 卫二叔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有好几次想要问出口，还是咽回肚子里去，可终究还是没忍住：“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是令他最为费解的地方！ 最少他上到驾驶舱之后，第一时间就看向探鱼设备的分屏，结果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显示。 那为什么侄子还是下令投放蟹笼和挂底拖网呢？ 这非常不合理！ “探鱼设备是有局限性的。” 卫宏好像一早就猜到自家二叔的不解，笑着说道：“说真的，投放蟹笼和下挂底拖网，我有赌的成份，因为时节，这个时节南方是夏天，气候越来越热，海里的温度升高，也是较深的海底温度会低一些，但不需要多久，再深的海底温度也会上来。” “800多米，900多米深度的海底，气温应该在六七度左右。”卫二叔不仅没有得到正解，反而更加疑惑。 “就是这个六七度才是关键。” 卫宏摇了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想将谜底保持到最后，只是含糊的回一句：“有没有收获等收网就清楚了。” “……”卫二叔没有办法，侄子都说赌一把，看运气，再追问下去好像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侄子说的也有道理，下网了，总要收网，等网收起来不就一切清楚了么？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网拖行也不会太久！ 原因也很简单，下的是挂底拖网，下这种网一般都不会拖行太久，就因为拖越久危险系数越高。 不可能很长距离的海床都平坦。 幸运的是！ 从海图上看，这一带的海床都很平坦，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也是他迫切想知道的消息，如若不在也不会下完网就跑到驾驶舱来，看探鱼设备是其次，最关心的还是海床情况。 挂底拖网拖行半个小时！ “二叔，准备收网！” 卫宏见已经差不多，倒不是说挂底拖网已经拖中爆网，而是不能再拖下去，因为时间不够，必须要留出来一定的时间收蟹笼，因为投放蟹笼快速，收蟹笼耗时长。 人家岛国的执法巡逻船不出意外已经追出来，除非他愿意抛弃不少的蟹笼，不然的话就不要拖行太久，这样的话，3000个大号蟹笼可以全部收回，然后加速离开，不让岛国的执法巡逻船追上。 只是！ 只拖行半个小时出头，心里头有些不甘心。 …… 第245章 价格贼高的红毛蟹 或多或少有一些不甘心！ 苦于闯入到岛国海域下网，没有意外，岛国的执法巡逻船肯定追了出来，留给他们的时间有限，这个时间还必须留给收蟹笼，只能是将挂底拖网收上来。 “起网！” 卫宏做出决定，果断下达命令：“动作快一些，刚才进入岛国海域下网，搞不定人家的执法巡逻船已经追上来，等收完网还要加速回去将蟹笼收上来，然后再离开。” 通过广播频道！ 无法回复。 甲板上已经开始忙活，在卫泰的指挥下开始收挂底拖网。 卫二叔也从驾驶舱离开，下了船岛，马上跟进一起忙碌。 有机械的帮助，速度可快许多，却也不是十几二十分钟就收上来。 这个时候，卫18并没有停船，保持一个相对比较低的航速继续航行着，不是生怕岛国执法巡逻船追上来，而是在收这种挂底拖网的时候，渔船也必须保持航行状态，绝对不能静止，不然拖中的鱼会逃掉更多。 甲板上机械嗡嗡作响，随着网被拉上来的长度越来越长，就越显得吃力。 不知道用了多久，挂底拖网的网头总算是拉上渔船，整张挂底拖网在海里已经可以看到大体的轮廓。 “靠…” “这是什么鬼？” “怎么感觉是螃蟹，是螃蟹没错了，只是红色的螃蟹？” “红毛蟹！” 言语之中满满都是鄙视，还语重心长的补充道：“你该多刷刷一些短视频了，短视频没少人搞吃红毛蟹直播，贼贵的一种螃蟹。” “贼贵？有多贵？” “这个…” “切，搞得你很懂行一样，到头来还不是不清楚价格？” “我说卫泰，红毛蟹是什么价？”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关系，问船老大了，卫泰见多识广，以前还是一个船主，想必清楚红毛蟹的价格。 “怎么说呢？我能给你一个统一的回答是很贵。” 卫泰也看到还在海里的挂底拖网情况，鲜红一片，蟹形十分明显，基本确定捕到的就是红毛蟹，价格方面他也清楚，只是太细化，他没有办法一一细说：“这种螃蟹一般最大是在2公斤，也就是一只4斤，最少纯野生的最大到4斤左右，如果超过4斤一只的话，那么就该小心不是野生的，而是养殖的转基因蟹种了。” “成年的红毛蟹在14两以上，低于14两不是成年蟹，野生的话，14两到2两之间的，每斤在50元左右，2两到3两一只在80元左右，3到4两的则是在120元左右，越往上，价格越贵，特别是超过4两种一只的，价格是没个定数的，看怎么卖，有卖200块钱一斤，也有卖260元一斤的。” “但只要是超过1斤，就不是论斤卖了，而是论只卖，而要是超过2斤重的，一只千元以上。” 卫泰因为知道太细化，只能说到这里，后面的再说下去就有些超纲了，因为市场稀缺，价格没个定数，受众的群体不同，而因为受众群体不同，价格的差距也特别大。 一些经济条件一般的人，一只2斤重的红毛蟹，他们只愿意付出一千多元来购买。 而要是遇到一些特别有钱的，一千多块钱不是什么事，哪怕是一只两千块钱，乃至三千块钱，他们只要想吃，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也愿意掏钱。 倒是2斤以上，特别是达到4斤重的，更加不用说了，贵到吓人，只是眼下没个参考价值，就因为太少太少，有捕到也是被人预定，根本不会流入到市场之中，要么就是一些富豪直接预定，要么就是顶尖的海鲜餐厅买走，专供给那些富豪，这才导致市面上没有一个价格作为参考。 “3斤以上的呢？” 有人忍不住好奇，想要问到底。 “这我就不清楚了，市面上没听说过卖多少钱，出现很少。” 卫泰有些无奈，说到这个份上，不再给说说好像也有一些不太好：“只是我个人的预估，3斤重以上的，一只没有三千块钱别想拿走，甚至有可能一只会达到5000元以上。” “至于说4斤重的，那可就是红毛蟹王了，试问一下，价格又会低到哪里去呢，我个人感觉一只没有上万块钱就别想了，最少纯野生的红毛蟹，四斤重一只的蟹王，一只给开价两万到三万元，搞不定有很多不缺钱的主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直接买走了。”卫泰见已经说了不少，干脆连着四斤重一只的也一块说。 全都是他个人的一些猜测。 而他的这些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有些是半猜半蒙，但也是贴近市场规律给出的个人看法。 “那岂不是说，比较大的红毛蟹，比帝王蟹还要值钱？” “完全可以这么理解，不同的是，帝王蟹个头比较大，其单价虽然也有差异，但差的不大，红毛蟹则是差得很大。” 卫泰点了点头，两者没有可比性，总体上来说，还是帝王蟹比较贵一点，但如果是比单纯的单价，红毛蟹比较大的单价，确实贵于帝王蟹：“行了，赶紧收网，接下来有得忙呢，必须要进行分拣，而螃蟹大家都清楚，在分拣之前，必须绑好蟹腿，不然好东西可就糟蹋了，先绑好蟹腿再进行分拣。” “还有…比较小的放回去，没有必要留着。”卫泰这方面可以自己做主，无需经过卫宏，因为低于14两重的属于幼年期，还真没有必要留着。 但船员在分拣的时候，不可能每一只红毛蟹都过一下秤，都是通过目测来判定大概有多重，就不会有那种精准了。 故而，一般情况下，都是看大小，最终的结果是超过1两重的，全部都留下来，最后也是当14两重来卖。 这基本上已经算是行规，螃蟹类的差不多都是如此，到岸上，你看着愿意就买走，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好东西有大把人要，有些人可不管是否达到14两重一只。 更为重要的是。 他们捕到的是纯野生的红毛蟹，可不是养殖的红毛蟹，即便是幼年期，也比养殖的成年期红毛蟹要更加美味，更加有营养价值。 只是！ 作为船老大，卫泰有一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着，久久没有散去的大疑问。 …… 第246章 大规模迁徒的蟹群 卫泰心里头有一个巨大的疑惑盘旋着。 这个疑惑很快就得到解答。 卫宏将渔船交给卫顺掌舵，也是卫顺刚醒过来，看到甲板上忙活得热火朝天，并没有多看，第一时间就来到驾驶舱。 现在属于船长，甲板虽然也会去，但更多还是在驾驶舱里。 有人掌舵。 卫宏自然是下到甲板，为了捕红毛蟹，他连岛国的海域都敢闯，只能说红毛蟹的价值，值得他闯一回，冒一定的风险。 “小宏…这一带怎么会有红毛蟹？” 卫泰很了解红毛蟹的习性，他以前拥有渔船没有捕到过并不是没有道理，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红毛蟹生活的海域：“按理说红毛蟹不会出现在东海海域才对。” “泰叔，早在几年前，江浙一带就有渔民捕到红毛蟹了。” 卫宏闻言一笑，他同样也很清楚红毛蟹的习性：“最出名的红毛蟹当属北海道红毛蟹，其次则是大毛国的红毛蟹，两者其实是在同一个海域里的，东海这边的话，可不是红毛蟹的产地，可不是产地并不代表着没有，最少有人在东海海域里捕到过，就已经说明一切。” “迁徒，就是其中的原因！” “红毛蟹喜欢生活在气温5度左右的深海里，更多是生活在1000米以上的深海，气温高或低，红毛蟹都不喜欢，这里距离岛国的北海道好似很远，可真的远吗？绕过岛国的本岛，另一头就是岛国北海道了。” “气温升高或是很低，红毛蟹迁徒到东海海域来，而这边的气温上升，再迁徒到那边去，很容易理解。” “至于说这边的气温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度快三十度的样子，那是地表温度，可不是海里温度，更不是海面温度。” “深度越深，温度更低，现在这边的深海温度，估计也就七八度左右，蟹群在迁徒，朝着岛国的本岛而去，再绕到北海道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卫宏细说了一番，这个说法也是最合理的，不然真无法解释为什么在这一带海域捕到红毛蟹，他还有另一个佐证，也一并说出来：“红毛蟹的当季是每年的10月份以上，更加贴切的说是每年的10月份到12月份之前，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为当季，那个时候的红毛蟹最肥。” “从这边迁徒过去，到达岛国北海道海域，如果速度慢一点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是到10月份了呢？大规模迁徒，速度是很慢的，中间还要停下来捕食，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才到达，非常合理，那个时候岛国北海道的渔民捕到最肥美的红毛蟹，也就是刚刚好而已。” 卫宏最后如是的说道。 这些说法，还真不是他编出来的，像江浙一带的渔民，在东海海域里捕到红毛蟹，也是一个事实，如果有认真去打听的话，不难打听出来，确实有人捕到过。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他的猜测，当不得准。 只是猜测也有根据，最少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这个蟹群，确实是在朝着岛国的本岛方向而去，还形成一个庞大的蟹群，整整齐齐的在前进，从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看得一清二楚，那架势是真在迁徒。 “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卫泰不知道是自行脑补还是什么，不过也很有道理：“全球气候变化的因素。” 不要以为什么都可以与全球气候变化沾上边！ 全球气候变化，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海洋，海洋的变化，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而实际上，现在确实有不少以往不会出现在南海海域或是东海海域的鱼类，也偶尔可以在这两片海域里被捕到，还真就是受到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 这有一些远，说点近的！ 半咸半淡鱼！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鱼，也是受到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有一些鱼本来就是生存在海里，也就是咸水里，可海洋的情况发生变化，导致它们不得不去适应淡水，先是在半淡半咸的水域里生存，再到之后完全适应淡水，就有可能变成一种淡水鱼。 他们之前捕到的‘丁鱼’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呵呵，不管那些！” 卫宏摆了摆手，他不会去追究原因，早前就在想着捕捕红毛蟹，这一次出海在捕到超过6000吨的鱼获之下，就切入东海海域，只是碰一下运气，断然没想到一次就中，还真被碰到，还想着等以后来一次远航，跑到岛国北海道那边的海域里去专门捕这个红毛蟹呢，现在碰到并捕到，也算是如愿所偿：“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将网收上来，然后先人工分拣绑蟹腿，再推入到自动分拣线里进行精细化分拣。” “最后才是那些蟹笼，搞不定岛国的执法巡逻船已经追出来，还是要尽快将那些蟹笼收起来，只要将蟹笼收起来，到时候岛国的执法巡逻船过来，他们也追不上咱们。” “挂底拖网，一网下去是不少，可3000个大号蟹笼才是主力，不出意外的话，最后这一网捕到的数量，都未必超过3000个蟹笼捕到的量，不是拖网没有优势，而是蟹笼在这种情况下更能发挥作用。” 卫宏下来甲板，何尝没有想让甲板上手脚麻利一些，争取多一些时间好收蟹笼。 “好！” 卫泰郑重的点了点头，之前闯入到岛国海域，要说不担心是假的，现在捕到红毛蟹，一切都得到解释，不去想太多，相比起高价值的红毛蟹来，冒点险不算什么，现在的情况是，蟹笼捕到更多，还是要收起来才行，要是因为岛国的执法巡逻船追过来导致蟹笼收少一些，那损失可就大了，还是要急分夺秒。 至于说岛国的执法巡逻船会不会追过来。 任何一个人都不怀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机率会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属于国内的渔船，岛国人一直都在找借口搞事情呢，好不容易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还是要尽快！ 等将3000个蟹笼全部收上来，到时候岛国的执法巡逻船就算是追上来，哪怕是距离他们只有100米远，也只能在后面干瞪眼，因为追不上他们。 …… 第247章 绑蟹腿与收蟹笼 挂底拖网已经拉上来不少！ 随着拉上来更多，结合一下重量，直接整网起拉！ 如果是整网起吊的话还有一些困难，而用绞车和滚轮机结合的话，完全没有问题，即便是多达300吨重，也可以整多拉起来。 这一网，可没有达到300吨那么多，虽然也不少，可最多也就是两百多吨，还不会超过230吨！ “注意，注意，小心一点…吊机柔和一些，慢慢来。” “好的，停…网口解开，不要解太大，吊机准备，再起吊。” “好了！” “网口绑上，先分拣，绑蟹腿！” 每一步，卫二叔都指挥，那么长的一张拖网，拖网之中又有大量的红毛蟹，可没有办法全部拉上渔船，眼下还有不少泡在海里，只拉起来一部份，已经停下再往上拉，而是先倾倒出来一些的红毛蟹，直接人工进行分拣，小的重新扔回大海，大一点合格的就挑出来绑上蟹腿。 在海上，在渔船上！ 绑蟹腿可没有办法像在岸上那样，绑得那么标准。 采用的是橡皮筋，绑的时候也很简单，蟹腿分成两边，橡皮筋一套，套个两圈或是三圈，就算是完成了。 绑蟹腿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让螃蟹不乱动，防止其乱动打架，到时候蟹腿会断掉，完整的螃蟹和缺蟹腿的螃蟹可是两个价，特别是缺少两个大钳蟹腿，价格会更低。 固定住蟹腿就好，简单便捷，重要的还是效率，在捕到大量螃蟹的情况下，哪怕是渔船的人手再多，单就是绑蟹腿都会让你彻底抓狂，要是按照标准来绑，肯定会让你发疯。 两秒钟绑好一只有一些夸张！ 随着越来越熟练，三秒钟绑好一只还是可以办到，正所谓熟能生巧嘛，也就那么几个步骤，掌握了技巧之后，速度自然就提了上来。 “卫顺，卫顺…” 卫宏也参与到绑蟹腿的大军之中，平时他这个船队首脑不怎么插手甲板上的工作，可特殊情况例外，无疑，现在就是特殊情况：“可以加速了，按照制定的航线走，注意一下…观察前方，发现蟹笼马上停船，甲板这边会安排一些人收蟹笼。” “好的！”卫顺掌控着渔船，得到指令之后，果断加速，也拿着望远镜准备观察渔船前方的远处。 不可能等到肉眼捕捉到蟹笼的泡沫浮标再降速，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需要距离很远就开始降速，那样才不会错过收回一些蟹笼，总不能让渔船再掉个头回来收取？ 最好是一次性过，一次性全部收上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都说大船难掉头，卫18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船，掉个头不容易。 “好家伙…这家伙可凶着呢，不过也有凶的道理，这个头…少说也得有两斤以上。” “绝对超过两斤，那大钳子都多重了。” “哈哈…我这只也在一斤以上级别，一只上千元呢。” “话说，红毛蟹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也就那么一回事，要说好吃我估计跟普通的螃蟹没有什么区别，价格为什么高，大概率是有人炒起来，再有就是它本身的营养价值高？” 炒作也要有题材！ 而最好的题材就是其营养含量，要是营养含量高，那么炒作起来也就方便许多，价格也很容易炒起来。 不得不说，一语成谶！ 红毛蟹的营养含量确实高，也正是因为其营养含量高，有人拿来当题材炒作，价格在不断的攀升，导致有人开发养殖业，就专门养红毛蟹。 “现在市面上有不少卖红毛蟹的？价格可都不便宜，在网上就有不少，还是鲜活着呢。” “呵呵…骗一骗那些外行人没有问题，纯野生的红毛蟹，在深海捕到，除了有大型的活水舱养着，不然怎么可能保持鲜活呢？一般的渔船可没有那么大的活水舱，要么就是专门的捕蟹船才有，所以，那些卖鲜活的红毛蟹，有超过七八成都是养殖的。” “还差点给忘记了。” 卫宏不理会船员们的讨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是常态，也是渔船上的日常，甚至有时候还要鼓励一下船员多聊天呢，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从而使心理疾病不容易爆发，他偶尔也会加入到聊天的行列之中：“超过1斤重的全都养到活水舱里去，活着的和死掉的，可不是一个价。” “我来我来…刚好我的老腰也已经顶不住了，先来弄去活水舱，好让我的老腰休息休息。” “去去去，我看你就是想要偷懒。” “嘿嘿…有这么明显吗？” “我说大志，我又想说你了，你的老腰行不行，还得你媳妇说了算？” “滚犊子…” “哈哈哈！” 全都笑成一团，不过笑成一团过后，全都马上回到工作上，太多太多红毛蟹了，捕到总量超过200吨，不知道有多少只红毛蟹呢。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别看这一张挂底拖网是捕到超过200吨，但分拣过后，将一些小的放回海里，最后被留下的恐怕不会太多。 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一半？ 极有可能，有可能会一半更少，只剩下百分之四十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来！ 搞不好最后这一网红毛蟹，留下来的有个100吨就不错了，极有可能会低于100吨。 也不要紧，后面还有3000个大号蟹笼呢。 可是大号蟹笼！ 理论上一笼爆笼的话，是可以捕到150斤的，正常情况下捕个100斤没有问题，也不要100斤了，3000个大号蟹笼平均一笼有个70斤，就不是一个小数字，应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才对。 按照一笼70个计算的话，就是21万斤，换算过来是105吨！ 也只是100吨多一点而已，好像也不多。 但千万不要忘记了蟹笼的特色，更为重要的还是螃蟹本身的特色，其是用蟹腿爬行，攀高的时候速度还不快，最少在攀爬渔网织成的蟹笼速度会更慢，有些螃蟹在攀爬岩石，那叫一个快，但蟹笼都是网织成，反而攀爬很慢。 蟹笼里的饵料引诱着螃蟹进入，这个时候永远都是比较大的更有优势。 故而！ 蟹笼捕到的红毛蟹不出意外的话，都是相对比较大的，所以哪怕是只有105吨，最后极有可能留下来的都会超过100吨！ 这就是为什么卫宏说蟹笼收获可能会多一些的原因。 更何况，他判断蟹笼的收获更多，也不是因为这一点，还有另一个因素。 …… 第248章 岛国人追上来了 蟹笼投放的位置！ 这是另一个因素，在投放笼蟹的时候，就有意让渔船处于蟹群的一侧，等同于将蟹笼放下之时，刚好是在蟹群的中间。 或许当蟹笼沉下海里，到达海床之时，会惊到蟹群，但绝对不会让蟹群四散而去，很快蟹群就会再度聚集，在受惊过后，很快就会忍不住受到美食的诱惑，紧接着就会爬上笼蟹钻进去了。 这种情况下，蟹笼捕到更多，乃至爆笼已经是没有悬念的事情，尽管蟹笼放下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投放位置的原因，根本不需要在海底太久，便可以爆笼。 事实证明！ 卫宏判断并没有错，当第一个蟹笼被拉起来之时，是爆笼状态。 当然了，大号的蟹笼那么大，说爆笼也不是完全爆满，有个七成左右，这也已经是爆笼。 不用将里头的红毛蟹倒出来也可以看清楚，在蟹笼里的红毛蟹个头都非常大。 “蟹笼里的先不管，找个位置放起来。” 卫宏一边忙活，一边吩咐，现在是要尽快收取蟹笼，甲板上还有大量持底挂网捕上来的红毛蟹在分拣着，特别是绑蟹腿虽然不慢，可数量太多的情况下就会拖慢整体的速度：“优先分拣挂底拖网的红毛蟹，蟹笼里的没有关系，爆笼状态，它们想要打架也没有太大的空间，等着慢慢分拣也不迟。” “好的！” 负责收蟹笼的船员回答了一句，继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收蟹笼，自然不可能是一个船员，而是有四个船员帮忙，两个负责勾上蟹笼的缆绳，两个负责开吊机。 收蟹笼也不是一次成功！ 不可能你从甲板上掷出钩子，就百分之百命中蟹笼缆绳，万一没有命中，你就必须收回来再掷一次，再不行还得再来一次，一直到成功为止。 目标大，渔船也不跟货轮一样甲板太高，掷中勾子，勾子缠住缆绳命中率不低。 一般搓两次就会命中，少数用了三次，更多的还是一次就命中。 熟能生巧嘛！ 做多了，也就渐渐琢磨出来经验了。 卫18的甲板很大，也是因为有挂底拖网占着很多地方，不然的话，蟹笼的红毛蟹也可以倾倒下来进行分拣，现在却是不行，不过堆放蟹笼的地方还是有的，3000个的数量不少，也没有关系，叠上去即可。 同步作业！ 分拣挂底拖网的红毛蟹，时不时将挂底拖网从海里拉上来一些。 收蟹笼！ 再有就是渔船的驾驶，由卫顺负责，开得特别慢，有时候还将油门零归，让渔船保持惯性航速前行，不断小幅度调整航向，方便甲板上收蟹笼。 三步同时进行。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挂底挂网全部拉上甲板，蟹笼也收了不少。 “大概还有300个左右！” 收蟹笼的没有办法去计算，因为3000个太多，就算是去计算也很容易弄混，还是两个人在负责收蟹笼，就更容易弄糊了，只能给出一个大体的数字：“很快就完成了。” “好，抓紧一下时间！”卫宏一直都在帮忙绑蟹腿，一听只剩下差不多三百个，已经很快，便回了这么一句。 “吱吱吱！” 也是在这个时候，对讲机的干扰声传来，肯定是要通话。 “哥…你最好是上来看一下。”卫顺的语气很严肃。 “我这就上去！” 卫宏或多或少猜到一些什么，放下手中的工作，第一时间朝着船岛而去。 “哥，你看…” “嗯！” 卫宏点了点头，他也已经看到，正是渔船上的雷达反馈，有一个绿色的点，中央是自己的渔船，显示为红点，这个绿色的点正在朝着他们逼近，虽然无法测算出来准确的距离，但大概能够预估出来距离不近：“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岛国的执法巡逻船了，搞不定还有可能是他们的军舰。” “不用管他们，下面还有大概300个蟹笼，收上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在咱们将蟹笼收完，他们估计也追不上来，航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不过也需要特别注意一下，要是太快追上咱们，那么后面的蟹笼就不要了也行。”卫宏还是选择保险一些，不与岛国的执法巡逻船，亦或是军舰正面接触。 “就算是他们追上来也不怕他们。” 卫顺不傻，深知自家堂哥的真正打算，提出自己的想法：“他们靠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紧挨过来，肯定是要喊话，再慢慢靠近，然后就是要求咱们停船接受他们的检查，这是能用的手法，总不能一上来就直接靠过来，然后没有任何的喊话就登船？” “这就有定的时间了，完全可以利用这些的时间，将所有的蟹笼全部收完，而后就容易多了，直接加速离开，到时候他们想要追上咱们可做不到，只能在屁股后面吃灰，即便是要挡住咱们的航向也做不到，因为他们的航速摆在那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离开。”卫顺有些不屑的说道。 “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卫宏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清楚这些呢，国际通用的手法，先喊话警告，再靠近登船检查，之后就是扣船，只是他选择最保险的方法：“不要与他们有正面接触，别有任何意外发生，就算是执法巡逻船，他们的船上也是有武器的，最不济有高压水枪，让他们靠近的话有点危险。” “小鬼子一个脑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尽可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距离在1海里左右，咱们就加速离开，最理想的是咱们已经将蟹笼收完，那样就最完美了。”卫宏还是维持原来的方案，拒绝堂弟的建议。 选择最保险的方案。 这也不是没有原因，尽管他有信心可以在岛国人临近之时离开，在此之前多收一些蟹笼，但靠太近，危险系数成倍增加。 船上有那么多人呢。 尽管每一个蟹笼捕到的红毛蟹价值很高，但有时候该舍弃的还是要舍弃。 相比起那些红毛蟹的价值来，安全最重要。 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如果在此之前，可以将所有的蟹笼都收完，就最好不过了。 具体还是要视现实情况而定。 等待着！ 时刻注意岛国人与卫18的距离，同时也关注甲板上收蟹笼的进度。 …… 第249章 戏耍岛国军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甲板上蟹笼一直在收着，挂底拖网的红毛蟹也在分拣，蟹腿也在绑着。 岛国人也在一点点的靠近。 实在是眼下卫18号渔船没有办法加速，甚至是都不让发动机组提供动力，就因为需要收蟹笼，你一加速，必然会错过一些蟹笼，需要知道他们之前放蟹笼的时候，可是密集式投放，要是速度快一点，必然有一些蟹笼远去，总不能让渔船掉个头回来再收？ 那会更麻烦，也最浪费时间。 卫宏没有再回到甲板上，而是在驾驶舱里，时不时用望远镜看岛国的方向，观察的是岛国人，看一下距离的同时，也是在看岛国人这次派出来的是什么船。 是执法巡逻船，还是他们的军舰呢？ 这非常重要，前者的话算是正常反应，如果派出来的是后者，也就是他们的军舰，那么几乎不需要去猜测也知道，就是要来搞事情。 “看着只有3海里多了。”卫顺细声的提醒一句。 3海里，超过55公里的距离！ 高倍数望远镜，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也确实是如此。 “呵呵…岛国人这是要搞事情呐。” 卫宏不屑的撇了撇嘴，通过望远镜，特别是放大倍数之后，已经可以看到大概的轮廓：“派出来的是一艘军舰，不是执法巡逻船。” “军舰？”卫顺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很快就释然。 “是军舰！” 卫宏将望远镜递给堂弟，自己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后询问：“蟹笼收多少了？” 没有立刻回复！ 隔了大概有五秒钟左右。 “还有三十多个的样子，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数字。” “三十多个吗？没有问题。” 卫宏闻言，心里沉实了，又加多一句：“悠着点，不用太着急，慢慢收都没有问题。” “等待我的命令，一旦我的命令下达，所有人都就近抓好扶稳，渔船会进行一个急加速，岛国人派出一艘军舰追了上来，目前的距离还有点远，我们有充足的时间，等蟹笼收完，让他们再靠近一些，咱们就加速，让他们追，看着他们在咱们的屁股后面吃灰。”卫宏恶趣味发作，在自身拥有充足时间的情况下，他想要好好的戏耍一下岛国人。 想搞事情，也要有这个机会才行。 除非是岛国人真的发狠，动用了他们军舰上的武器，不然的话，还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什么？ 动用武器，对付一艘民用的船只，还是渔船。 岛国人是疯了还是什么？ 保持克制，哪怕是人家犯了错，非法闯入你们的海域，你也不能动用武器对付民用的船只，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可早就形成潜规则，各国都自动遵守。 能动用的武器级别，只在高压水枪，其他的全都不能使用，要是动用到热武器，比如说枪支，是绝对不行的，一旦动用，会加剧事件的严重性，搞不好就是擦枪走火，引发的就是战争。 至于说动用到导弹，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绝对是挑起战争。 给岛国人十个胆也不敢动用热武器。 故而！ 派出来的是一艘军舰，而非执法巡逻船，反而让人放心，尽管军舰也有高压水枪，可高压水枪的距离有限，只要不让其靠得太近，再以卫18的航速，想要怎么戏耍他们都没有问题。 继续等待！ 等着收完蟹笼，也等着岛国的军舰再靠近一些，不靠近多一些，怎么戏耍岛国人呢？ 距离一点点的拉近，非常的迅速，可见岛国人的军舰是用不低的航速过来，其意图再明显不过，开到高速好逮住渔船呗，只要让他们靠近一点，哪怕你的渔船要跑掉，他们也可以追得上。 只是他们断然不会想到，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渔船，而是空载最高航速可以达到35节的渔船，要是连备用发动机一块开启，极限的航速可以超过40节。 想想也是，没有渔船会有这么高的航速，更何况其吨位还不小，这样的吨位，这么高的航速，完全超脱了常理，不是人们认知的常识范围之内。 “2海里了！”卫顺通过望远镜测算了距离，第一时间跟堂哥说一下。 “没事！” 卫宏不以为意，将近4公里的距离，还有点远呢，完全不是个事。 “……”卫顺见堂哥这么表示，话到嘴边也咽回肚子里去，也确实离得有段距离，完全可以不着急。 “吱吱吱…” “蟹笼已经全部收回，重复一遍，蟹笼已经全部收回，再三确认过了，海里已经没有任何蟹笼的浮标。” 可视范围之内，没有任何的泡标，代表着全部收回。 哪怕是没有收回的，也无法收回，要么就是蟹笼绳断掉，要么就是被蟹笼给拉进海里，这个时候怎么收回呢？只能是丢弃，无法再收回。 “好的！” 卫宏只回了两个字，别人不清楚，他却是很清楚，确实是一个不剩的收回3000个蟹笼，一个都没有遗弃。 之所以这么确定，完全是因为实时渔讯可以看清楚海底的情况！ 蟹笼不在实时渔讯可视的范围之内，但也可以确定。 原因很简单，每一个蟹笼投放入海，必将有收获，投放是在蟹群迁徒的道路上，再有饵料的诱惑，就不会有一网捕空的，那么有大量红毛蟹堆积在一起的，便是一个蟹笼，通过的就是红毛蟹堆积来判定。 而一路过来，再到现在，海底已经没有任何红毛蟹堆积的存在，代表着海里已经没有蟹笼了。 “哥…1海里了！”卫顺再次发出提醒。 “我知道了！” 卫宏点了点头，走到驾驶位上，将自家大堂弟顶下去，他要接手渔船的操控权，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推高油门，而是推上去一点点，将航速加大3节就停下，让卫18缓缓起速，做出一个逃离的假象。 已经离那么近，肉眼都可以看到人家追过来。 这个时候要是静止反而不正常呢。 缓缓起速，才是合理的逃离。 3节！ 5节！ 航向也在调整。 别提有多么真实，最少岛国的军舰恐怕就是这么认为他们要尽快逃离的。 这不… 岛国的军舰又有一个加速，远远的都可以听到军舰发动机组的轰鸣声，比刚才可大了许多，代表着岛国军舰再次加速。 …… 第250章 吃尾气的岛国军舰 “轰轰轰！” 岛国的军舰在不断加速！ 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近。 1海里… 06海里… 03海里… 眼看着距离只有不到600米之间，已经是一个非常接近的距离。 “轰轰轰！” 卫宏等的就是现在，之前是慢慢的加速，从原来的3节加到5节，再加到8节，却没有再往上加，仿佛是认命了。 可这不是认命，而是在等着岛国的军舰追上来，不让他们近一些，又怎么能戏耍他们呢？ 这不！ 直接加速，还是将油门一下子推到很高的位置，但也不是卫18的最高航速，等到加速期过后，恐怕也就差不多25节左右！ 卡的就是这个25节！ 要让岛国的军舰看到希望不是吗？ 怎么说也要让他们认为可以追得上，特别是距离已经非常接近的情况下，往上再加加速，好像下一刻就可以追到。 只是岛国的军舰会越追距离拉越远。 要的就是这种景象。 保持着一定的希望，却是怎么追也追不上的那种绝望，这才是最好的戏耍。 更重要的还是，本来岛国的军舰追上来，就在卫18的侧面，这一个加速，直接窜了出去，就从岛国军舰的前头这么开过去。 最近的距离，只有区区不到400米！ 右舵175度！ 在岛国军舰的面前，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角度调整，卫18号渔船在转向，无比的嚣张，都在逃离，这个时候还敢转向，不是耽误时间吗？ 可偏偏就是这么做。 没有意外的话，此时此刻，岛国人绝对气得直咬牙，因为这个举动带着浓浓的挑衅之色。 “八嘎…” 岛国军舰的舰长破口大骂，一通的鸟语从嘴里喷出，连骂人带下达指令一块出，大概的意思就是加速加速，要追上那艘该死的渔船。 “轰轰轰！” 再一次加速！ “轰轰轰！” 卫宏也不是吃素的，敢这么做就有把握，因为航速不低的情况下，完成了转向，迅速回正舵盘角度，再次推高航速给油：“小鬼子们…等着吃尾气。” 动力十足！ 黄浦造船厂不是吃素的，其所属国内船舶集团更不是吃素的，自研的发动机不仅质量有保障，在动力和其他方面都是顶尖，瞬间加速反应更快，只给油就提供大量的动力，推动着卫18快速前进。 现在国内的军舰像下饺子一样，一艘接一艘的下水，无论什么类型的军舰都达到目前世界一流以上，有些还是世界顶端，可不是白来的，武器装备等等，都有巨大的提供，那么作为动力系统中的发动机组，自然也不差，自产自研的发动机组，自然达到世界顶端。 还是因为很多出色的武器装备掩盖了其本质，一艘军舰没有配上最强度的心脏，武器装备再怎么强大，也无法掩盖其缺点。 很明显！ 国内在船舶方面，动力这一块已经没有缺点。 28节！ 30节！ 航速快速提升，渐渐远离岛国军舰。 “……” “……” “……” “八嘎！” 岛国军舰里的人，先是傻眼，下一刻就是他们的国骂。 确实应该傻眼，因为太夸张了，明明他们很快就可以追上，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们也已经将航速加到高速，达到了25节，按照这个航速，下一刻就可以追上。 结果呢？ 他们看到的是一艘渔船也在加速，人家一加速，两者之间的距离还越拉越远，转眼间就从最近的不足400米，拉到超过1公里的距离。 可见！ 这艘渔船的航速有多快。 明明就是一艘渔船啊！ 怎么可能这么快？ 傻眼的来源于此，之后他们的国骂也是无能的狂怒。 追不上，完全追不上！ 可以想象出来，接下来距离会越拉越远。 除非采用特殊手段，不然他们无法将渔船留下。 而特殊手段！ 自然是他们军舰上的武器。 只是他们敢吗？ 正是因为不敢，才用他们的国骂来表达自己的无能狂怒。 “哈哈哈…” “哈哈哈…” 卫18号渔船这边，却是疯狂的哈哈大笑，与岛国军舰上的气氛完完全全相反。 狠狠的戏耍了岛国军舰，他们有理由高兴，更有资格大笑。 要知道，他们是渔船，属于民用船只，还是民用船只之中比较低等的一级，对方呢？军舰呐，那可是军舰，结果只能在他们屁股后面吃灰，吃他们的尾气，还是岛国人，此举何等的解气？ “行了，咱们回去了！” 卫宏开启广播喊话，已经捕到不少，应该说很多的红毛蟹，哪怕有不少需要分拣重新扔回海里，保留下来的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一次出海已经是超级大丰收，没有必要再继续停留，回去也有上千公里的距离，再到与卫19汇合，需要迁就卫18的航速，抵达卫家村的渔港码头需要不少时间：“尽可能将红毛蟹分拣出来，无事一身轻的踏上归途。” 没有回应。 也不需要回应。 甲板上还有工作要做，之前戏耍一下岛国的军舰，考虑到安全问题，甲板上暂停分拣和绑蟹腿，现在已经拉出距离，航速还被推到最高，达到31节，这个航速无法再往上加，进入到一个高速的平稳航行期，可以重新作业。 “呼叫卫19，呼叫卫19…” 卫宏的工作可没有做完，狠狠的戏耍了岛国军舰一番，接下来就是与卫19联系上。 “卫19收到！” “目标：金门海峡，注意航向…” 卫宏懒得去标出一个经纬度，还是找一个参照物地点，反正是同一个航向，那么航线的选择就不会偏离太多，只要他们加速追赶，很快就可以追上卫19，偏差不大的情况下，都不需要通过其他的手段，肉眼就可以看到卫19，到时候再降速与之保持一定距离也好，或是直接就并行返航也可以：“返航，咱们回家！” “好的，返航回港！” 卫胜重复一下指令，开口的时候难掩的喜意与激动，听说要回家谁都一个感受，毕竟在海上也呆了有数天时间，同时也没有忘记询问一番：“下网有收获吗？” “有，收获很大，捕到很多的红毛蟹。” 卫宏也如实的说，是好消息理当分享，让卫19那边也高兴高兴，只是他没有给出捕到的数量多少，反倒是分享另一件足以让卫19全船人都会感到激动的事情。 …… 第251章 鱼获总价值破2亿元？ “我们进入岛国的海域下的挂底拖网！” 卫宏没有说捕到多少的红毛蟹，反倒是说起这件事情，好像有一些没抓住重点，可这才是重点，绝对能令卫19全船人都感到兴奋：“之后他们的军舰追了出来，将他们狠狠的甩在身后，追又追不上，估计得气死岛国人。” 很幼稚！ 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炫耀着新得到的糖果。 毕竟是一个危险的举动，还拿出来炫耀，着实有些不应该。 可他还是说出来了，并不是没有原因。 “哎…怎么这种好事我没在船上呢？” 卫胜的反应说明一切，没有责怪，反而感觉自己没在卫18上有些失望，这种热血沸腾的事情，就该参与在其中：“岛国的执法巡逻船，还有他们的军舰追着咱们国内的渔船已经不是一回两回，还有他们的渔船，闯入咱们国内的海域更不是一次两次，每年发生不知道多少次呢。” “就该好好的闯入他们的海域一回，更重要的还是，闯进去偷捕，他们还只能干瞪眼。” “特别还是，偷捕到的还是价值极高的红毛蟹，就更爽了，要知道，红毛蟹可是有一个品种叫北海道红毛蟹，是用岛国的地名来命名，捕到就更加舒服了。” 卫胜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硬是没有提一句捕到多少的红毛蟹。 他们可是渔船！ 难道不应该关心的是收获多少吗？ 怎么关注有点歪了呢？而且还歪得极为严重的那种。 “我估摸着这会，岛国的军舰还在那里骂娘呢，可他们拿咱们没有任何办法。” 卫宏轻轻一笑，这事情分享出来让大家乐呵一下就好，事情也到此结束，话锋一转回到自身上：“放了3000个蟹笼，还有挂底拖网，除掉一些幼年期的蟹以外，保留下来的成年蟹，估计超过200吨，就是不知道有两百又多少吨了，总之，此次闯入岛国海域拖上一网，收获绝对丰厚。” 大几千万元的红毛解呢。 按照200吨来计算，换算过来是40万斤，要是最终均价能够卖到每斤150元的话，那么捕到的红毛蟹的价值就会来到6000万元左右。 即便是卖不到均价150元一斤，少说也能卖到均价130元？ 那么也是价值5200万元的存在。 再加上原本已经捕到的鱼获呢？ 已经让人不敢再算下去，更没有办法计算，因为此次出海下了多少次，有不少次下网的收获都是几十吨的样子，百来吨的也有，可也有两千多吨和上千吨的收获，之前捕到的角鱼，也有八百多吨。 这些林林总总算起来，鱼获的总价值到达一个天文数字。 早就已经鱼获总价值破亿！ 现在再来超过200吨红毛解，价值大几千万元。 搞不定这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价值有可能会破2个亿元。 完全有这个可能，即便是达不到，最低也不会少于18亿元。 现如今已经确定返航回港，船员们都已经开始期待将鱼获卖掉后，他们可以拿到多少分红了。 不会低于15万元，还是每个人！ 要是高的话，极有可能会达到20万元的分红。 而他们出海的时间才多久，也就没有去细数时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抵达渔港码头，踏上陆地之后，时间绝对没有超过十天，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如此丰厚的分红，想想都令人激动，要是心脏不好的，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直接停止跳动了呢，因为太刺激了，太过不可思议。 “以红毛蟹的价格…” 卫胜好半晌才有回音，就是因为被惊到，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样的话，捕到的总鱼获，总价值应该要2亿元了。” “具体的不清楚。” 卫宏也不得不承认，在海上呆太久了，脑袋有一些木掉，一些细小的，且这些细小包括捕上来几十吨的鱼获都给忽略掉，只牢牢记下捕到几次比较多鱼获的，可又特别清楚，那些一网几十吨百来吨的鱼获，同样价值不菲，可要让他全部计算出来又记不起来，只能是这么说：“最终有多少，还要等到渔船靠岸之后。” “不是…就算是靠岸之后也不可能计算得清楚，六千多吨的鱼获，不可能一口气消化掉，会被拿去大部份不假，剩下的也绝对不会少，肯定是要冻进冷藏区里慢慢售出，也只有完全售出，才可以统计出来到底捕到多少，也才可以计算出来这一次捕到的鱼获价值是多少。” “所以…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这一次出海的分红没有那么快就拿到，最少也要等到鱼获全部处理掉才可以发放分红，提前发放分红倒是没有问题，先垫上就好，可那样的话很不准确，还是一批一次，就不会太复杂，不容易弄混。” 卫宏知道卫19那边开着广播，他这边也是一开始没有开启广播，后面已经开启，就是为了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让全部船员都听到，等同于所有的船员宣布这件事情。 账目清晰！ 他一直都在做这件事情，哪怕作为船队的主人，出海的首脑人物，有时候含糊一点，船员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说因为他给的已经足够多。 可船员们表面上不会有任何意见，不代表着他们心里面会没有一些想法。 既然给出高分红，就将账目算清楚一些，这样一来，不仅不会有意见，心里面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还会为你竖起一根大拇指，称赞你这个人。 从宏泰号开始！ 一直到现在的卫18和卫19！ 还真没有人说过他的不是，就因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光明正大，都清清楚楚，该是多少就多少，也不抹尾数，有时还凑个整给多一点点。 加多的那么一点点不算什么，没多少钱。 可问题是，别人更喜欢抹尾数，少给你一点点，这前后一算，来来回回就差上不少了，有时候一个来回都有大几百块钱呢，足够买不少东西呢。 尽管有些时候！ 一个好名声不能带来多少的实际好处，可有一个好名声能带来诸多的隐形好处。 其中首当其冲的第一个好处，就是能服从！ 出海在外，让所有船员信服，还是那种打心底信服，不是表面信服你，内心深处却一种都不服气，所带来的好处十分明显，最次最低的也是能够做到令行禁止。 这就已经足够！ “好了，一切等到抵港之后再说！” 卫宏停顿好大一会，让所有船员有一定的消化时间，方才问起接下来的事情，要知道他们现在可还是在东海海域里，距离抵达卫家村渔港码头还很遥远呢。 …… 第252章 抵港时间 已经决定返航回港！ 那么有必要询问清楚目前的状况，特别是卫19那边。 “你船目前的最高航速可以保持在多少？”卫宏问起了航速，这相当重要。 “目前航速21节！” 卫胜看了一眼仪表盘，也知道卫宏为什么会问，他才确认过后再给予答复：“但不是最高航速，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开到215节左右，绝对到不了22节，毕竟是在远海海域，今天的风力也相对大一点点，海浪较大，如果是贴近海岸线航行的话，预计可以开到23节左右。” 没个定数，在海上也没有办法确定，只能实际航行过后才有准确的数值。 就算是实行航行过，也有很多因素影响到航速，例如说今天的风力相对大一点，大概也就是比之前大1级左右的风力，可别小看这1级风力，看似微乎其微，实际上影响不小，风一大，海浪就会更高，就会影响到船只的航行了速度了，也就是吨位比较大，要是吨位小一点，影响更加明显。 “两艘船的吨位不小。” 卫宏摇了摇头，什么情况自己清楚：“就算是贴近海岸线航行，也要保持相对较远的距离，不能太靠近了，水深不足，别一个不小心搁浅了，可就是个大麻烦。” “而且…现在两艘船的位置，不可能转向直接朝着江浙一带的海域过去，那样的话等于是绕路，返航途中距离更远，走直线才是最佳的选择，21节左右的航速已经足够了，不低了。” “我船距离金门海峡差不多是942公里左右，距离渔港码头直线距离是1402公里左右。” 卫宏测量了一下距离，给出一个相对精准的数值。 “我船距离金门海峡差不多是891公里左右！”卫胜也测量一下距离，回报一下。 “相距不到50公里！” 卫宏只做一下加减法就清楚，其实也是没有必要，要是必要的话，在雷达图上测量两艘船的距离会更加直观，尽管很不精准，误差会很大，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终究是民用的雷达，不是军用的，如果是军用的话，雷达的精准度是在厘米之间：“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之后，我船就可以追上你船。” “大概33个小时之后就可以抵达渔港码头。” “相当于后天凌晨左右，近照21节的航速，不会超过后天凌晨1点就会抵达。” 卫宏最主要的还是测算一下抵港的时间，这个抵港的时间特别重要。 卫村渔港码头虽然已经正式开业。 却是没有正式营业，开业与营业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正等着他们鱼获回去再火爆营业呢，打响营业的第一炮。 没有他们的鱼获回去，也没有办法营业。 而早前就已经约定好，最少他与村支书卫德龙是约定好，在他们准备返航之时，需要通知一下对方，卫德龙才可以有针对性的进行宣传，尽管之前已经做过宣传，有很多鱼贩子都知道在禁渔期间，会有新鲜的鱼获上岸，因为有大船可以出海捕鱼。 但也只是做一个初步的宣传而已，并没有明确说明新鱼鱼获什么时候上岸，说白了就是不确定渔船的归期。 要打响卫村渔港码头营业的第一炮，有鱼获不够，还要有鱼贩子到来才行，那么这个时间就相当重要了。 所幸！ 现在的科技发达，互联网更加发达。 卫德龙也不是落伍之人，跟得上时间潮流，一早就建了一个通讯群体，里头加的都是鱼贩子，作为群子，只要知道渔船的归期，只需要在群体里艾特一下所有人，通知一下渔船的归期，便是最好的宣传了，只是这个宣传需要打好提前量，也要给那些鱼贩子一些准备的时间嘛。 最好是提前一天，不得少于24个小时！ 这样给鱼贩子留下的时间才比较充足。 “快的话，明天晚上十一点多说不定能到。” 卫胜不是犯倔，而是进行补充：“进入金门海峡，过了金门海峡之后，基本上是靠近海岸线航行，尽管不能靠太近，可海浪也会相对少一点，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加点速，早点抵港时间更充足一些，毕竟这一次的鱼获太多了，人门充足，再有机械辅助，要将鱼获卸下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能够提前多一些时间抵港最好。” “也是！” 卫宏必须得承认，提前多一两个小时抵港，给他们自身留下的时间更加充分，就不会显得手忙脚乱，说到底还是因为鱼获太多，卸下需要一定时间，而鱼市开市是固定的，这方面是鱼贩子所决定，鱼贩子必须在早上最晚不得超过七点拿完鱼获离开渔港码头，不然就耽误到他们去零售赶人早市了，有一些村庄早市甚至是在早上五点半就开启，那么鱼贩子必须在凌晨五点之前拿到鱼获离开，才可以赶到乡村早市：“反正有时间，视情况而定，可以加速就加速，不能加速就保持现在的航速回去。” “到时候一种鱼获卸下来一些，有些鱼获暂时冻在卫19上也没关系。” “让船员们做好准备，两个小时之后我们赶到你船位置，短暂的进行接驳，转运一些大号红毛蟹过去的同时，也让船员们过来轮一下岗，这边绑蟹腿的活虽然不重，可一直重复做同样的动作也会疲劳。” 卫宏特意提前通知一下，该轮班就轮班，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复生一种活太久，会疲劳，更多的还是心生烦躁，换过去卫19那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最好。 “好的，我船会做好准备。” “通讯结束！” 卫宏说了一声，就放下船载电台话筒。 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去操控渔船，因为早就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定好的点是金门海峡附近，不用确认也知道与卫19走的是同一条航线，保持航速进发，迟早会追上，等快追上再切换手动驾驶模式就好。 再者说了！ 卫顺还在边上呢，出现问题卫顺也会接手，无需担心。 但卫宏还是让出了驾驶位，到一边去。 看了看时间，拿起卫星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 自然是打给村支书卫德龙的，但绝对不仅仅是提前说一下抵港的时间，安排渔港码头正式营业的时间，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也会一并说。 …… 第253章 渔港码头上的特殊群体 “喂…” 卫星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德龙叔，我卫宏！” 卫宏先自报一下家门，也快速切入正题：“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返航，在东海海域，有1400公里左右的距离，预计最慢33个小时之后抵港。” “相当于是在后天凌晨不超过1点抵港，有可能会在明天晚上十一点半之后抵港，准确的时间无法确认，不过后天凌晨四点开始，咱们村的渔港码头可以正式对外营业了。”卫宏相信作为小渔村的村支书，对于航海也有一定的了解，无需一一去解释为何抵港的时间无法精准。 “好！” 卫德龙闻言大喜，他等的就是这个消息，从卫宏他们出海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期待着，这些天都有一些坐立不安，也是为了村里着想，万事具备只欠这一股东风，越是日期临近，就越是无法保持平静，现在这股东风到来，总算是大松一口气，也没有乱了分寸，急忙问道：“捕获的情况如何？” “超过6000吨的鱼获，有好多种鱼，完全没有问题。” 卫宏也不是在炫耀，这些都很有必要说一声，可以让岸上有针对性的宣传一下，同时也不忘多透露一些关键：“跑去岛国那边捕到不少的红毛蟹，您在外做过大生意，应该知道红毛蟹的价值，我就不用多说了，捕到超过200吨，数量不少，其中有不少是大号的，上斤重一只的，可以有针对性的宣传一下。” “有时候宣传不用通过打广告，反正还有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你现在在村里找几个村妇说一声，明天再有一个白天的时间，恐怕四邻八村都知道这个消息，极有可能都会传到县里去，传播力比什么手段都迅速。” “红毛蟹针对的群体不同，小鱼贩就算是想要拿货，估计也会很小心，根本上九成九的小鱼贩不敢拿，因为价太高了，他们不好卖，搞不好就砸在手里了，针对的还是大鱼贩，他们有资源渠道，可以卖给那些高端的新鲜酒楼。” “再有一个集体，就要发挥咱们本地的特色了，那些富豪群体，有些人很喜欢吃新鲜的鱼，经常跑到渔港码头等着渔船抵港，为的就是挑点好货，现在有好红毛蟹，我估计有不少人会感兴趣，这个群体的人虽然不大，却是渔港码头繁荣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对将来咱们村渔港码头的发展很有帮助。” 卫宏这个时候也不怕卫星电话费用不低了，有一些事情还是需要说清楚，这样才有针对性一些，都是为了村里的渔港码头发展，他可是占着渔港码头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有他将近一半的份呢。 别看他们是一个小县城，时间推前几年，还评得上全国贫困县呢。 总体经验水平很差，但并不代表着他们这个小县城没有富豪，实际上富豪还挺多，有一些是本地发展起来，有一些则是外出发展赚到大量的财富，年老之后退休归乡休养，这些人更舍得花钱，只要东西好，再贵也会掏钱，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是不缺钱的主。 这才导致渔港码头一直都有一个特殊的群体，这个群体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欢，大清早的就能到渔港码头守着，只要有渔港靠港，就第一时间杀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色，有好货色的话，直接就圈起来全要，可不管你贵不贵，只要渔船开价不那么过份，他们连价都不还。 一些小渔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群体，因为他们的购买力很强大，自己捕到的鱼获也可以卖高一点价。 从而导致，只要你是个人购买，小渔船的船长甚至都愿意在没有将鱼获卸下之时，就让那些人登船去挑鱼获，优先他们购买，等他们挑完买走之后，剩下的再卸下，拉到鱼市上开卖。 一个渔港码头要发展，将来卫村渔港码头肯定会有一些小渔船，乃至于小渔排，还有中型渔船，再到大型渔船。 这才是繁荣的象征。 那么，这个富豪群体就不能缺少，反正他们是不缺钱的主，卖贵一点，渔船得到更大的实惠，赚更多，才可以吸引更多的人下海捕捞，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最终走向繁荣。 红毛蟹就是一个很好的由头，先把那些富豪群体给吸引过来再说，来了一次，下一次都不用特意去宣传，他们时不时就会自己跑过来渔港码头上，所以第一次非常重要。 “放心。” 卫德龙可不傻，人精一样的存在，一听就知道卫宏是什么打算：“你叔我好歹也回乡几年，还是认识一些人的，县里也有，透个风声，很快就会传播出去，你放心，这事情交给我，绝对没有问题。” “好的！” 卫宏闻言，也就不再多说，他也不是啰嗦的人，这个村支书的行事风格他也很清楚，无需再多言，话锋一转拜托另一件事：“我就一事不烦二主了，还得麻烦德龙叔跟我二婶说一下，我就不打电话给我二婶了，说一下我们抵港的时间就行，我二婶就清楚需要准备一些什么了。” “好，我等下就过去说一声。”卫德龙爽快的答应，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无非就是自己走几步路，传个话的事。 “那行，岸上就交给你了。” “好，你们注意安全！” 通话结束！ 卫宏卸下一口气！ 要返航回港了，渔船这边基本上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可岸上的却要有所准备了，倒不是准备迎接他们回去，而是准备鱼获售卖事宜。 真以为就是将鱼获卸下船，往鱼市上一摆开卖那么简单。 这里头有很多细小的环节。 别的且不说，两个大型船只停泊位可是建在码头的最外头，中间有一条长长的码头通道，鱼获卸下，要将鱼获转运到鱼市里去才行，绝对不能在停泊位边上直接售卖，那样会乱了套，空间也不足。 至于说公共停泊位？ 不好意思，无法停泊。 以前是宏泰号，中型渔船，还可以临时停泊，现在无论是卫18，还是卫19，都不能开进公共停泊区里，一个水深不足就限制得死死。 单就是从停泊位运转到鱼市里的过程，就需要有提前的准备才行。 更何况需要准备的绝对不止是这一个环节，还有不少其他的环节要有所准备才行。 …… 第254章 实现吃红毛蟹自由 冰块！ 必不可少，而且还不是单纯的冰块，而是需要碎冰块才行，也就是整块的冰，需要碎冰。 这方面不是问题，在卫村渔港码头的三联排店面里，早就添置了制冰机，还有碎冰机也有添置，不同的是，需要卫二婶提前制好冰，最好是连冰都碎好，再用袋子装好。 这样一来！ 等到渔港抵港靠岸，鱼获从渔船上卸下来之后，拉到鱼市店面里，就可以撒上碎冰了。 渔船本来也有制冰机和碎冰机，完全可以在渔船上先撒上冰，而后再将鱼获卸下码头嘛！ 别以为没有这么做，这已经是常规流程，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也有一个大前提，便是气温，五六月份的南方气候可想而知，也就是凌晨的时候，气温偏低一些，要是到了大中午，三十多度，试问一下冰块多久会融化掉？ 就算是凌晨时分，气温也有十几度，停泊位再到鱼市的距离长一点，冰块碎过之后只是小块，搞不好鱼获从停泊位上拉到鱼市店面上时，冰就全部隔成水了，这个时候要是不快一点加上冰，原本很新鲜的鱼获可就不那么新鲜了，尽管不至于臭掉烂掉，但新鲜程度比较低，品相自然也就不好看。 价格方面自然会低一些，哪怕是一斤低个05元，鱼获的总量多得吓人，最终会卖少多少钱？ 都无法想象！ 故而，别看好像不那么重要，实际上在高温气候条件之下，必须要做得严谨，才不会因为没做好这点细节导致损失很多钱。 再有就是一些细小的东西也要准备。 这方面交给卫二婶最好，毕竟女人比男人可细心许多。 通知一声！ 不需要多加交代，岸上的事情卫二婶会准备好。 彻底放下最后一件事情。 可以轻装上阵踏上归途。 “你累不累，累就快去休息。” 卫宏生怕自家大堂弟顶不住，自己的精神状态就还好：“接下来要交替开船回去，明天的时候还要早一点换个班，这样渔船到港之时，两个人必须都要保持一定的状态才行，到了码头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活呢。” “我过会再去休息，吃完晚饭再说。” 卫顺也感觉一下自己的状态，更清楚抵港之前必须休息好，忙碌起来可没时间让你休息：“吃完去睡个小时就好，都是自动驾驶模式，只需要注意一点就没问题，没多大的事。” “行，随你。” 卫宏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在渔船上出海，就别想着可以精神饱满，状态恢复到巅峰更是扯淡，能恢复个七八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才要求船员的身体素质要好，要是身体素质一般，还真顶不住。 直接返航！ 不再下网的情况下，轻松许多，船员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睡觉的去睡觉，想在甲板上吹海风晒太阳的也可以，如果你来了兴趣，要去研究一下厨艺也没有问题，也就是食材有限，不然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也只有鱼类的食材充足。 这不！ 在与卫19汇合之后，船员换岗，派人去做晚餐，就做出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 本来是菜，结果变成了主食！ 当晚的晚餐主食不是别的，正是红毛蟹。 蒸了一大锅的红毛蟹，只要你想吃，可以吃到你饱，第一锅蒸的不够，完全没有问题，食材是现成的，再蒸一锅就是了，前提是你想吃，也能吃得下。 卫宏不小气，再贵的东西想吃就吃，但绝对不能浪费，特别还是他们拿去蒸着吃的红毛蟹，全都是一斤重以上，一只价值上千元，你要是吃不完还蒸起来浪费掉，就真有一些说不过去了。 没有意外！ 吃得满嘴都是蟹膏，尽管这个时节的红毛蟹不是最肥的时候，也是蟹膏并不多，可也只是蟹膏少一点，该有的还是有。 “不得不说，这红毛蟹，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谁说不是呢？肉质很鲜，贼好吃，也就是蟹膏少了一点，要是多一点的话就完美了。” “想屁吃呢？要是最肥的时节，价格更贵，一般的螃蟹都是这样，就说咱们常见到的三目蟹，蟹膏最多的时节，贵的时节一斤卖到85块钱，90块钱的都有，时节不对的一斤才三四十块，有时候十几块钱都有，要是个头特别小的，一斤七八块钱也不是没有过，时节不对，差价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就是海边的优势了，内陆城市，即便是时节不对，那螃蟹可不管你蟹膏多不多，一斤该卖十还是卖十，咱们不同，时节不对，还是有便宜的虾蟹可以吃的。” “哎…现在呐，交通方便，就算是再便宜也就那么一回事，别的就不说了，都说禁渔期鱼价贵，可禁渔期过后，鱼价是便宜了一些，可也没有便宜多少呀，说到底还是那些鱼贩子在搞鬼，特别是那些大鱼商搞的怪，冻库越建越大，扣下来的鱼获越来越多，不让太多的鱼获涌入市场，价格不就上来了么？” “就是这个道理！” “管他的呢，反正咱们可以吃到便宜的鱼就对了，背靠渔港码头，就咱们村里，只要你有那个闲心守着，总能买到新鲜又便宜的鱼获，就别说是咱们了，每次回去谁不带点鱼获回去呢，还是的呢。” “哈哈哈…就是的，还都是好货呢。” “我说…大家伙有得吃还堵不上你们的嘴是不是？闲着发慌呀？3000个蟹笼的红毛蟹可还没有分拣，没有绑蟹腿呢，抓紧时间吃，然后开工。” 卫泰实在是忍不住，出场喝斥，他是船老大，有这个权力。 也是大家讨论的话题有些歪。 尽管卫宏并不小气，每一次返航回港，都会让船员们带些鱼获回去，有一些船员特别想要某种鱼获，都不用打招呼，先在渔船上找个地方放起来，回去的时候带下船即可。 哪怕带的不少，也都是好鱼获。 卫宏从来没说一句不是。 可问题是，你当着卫宏的面说这些，拿‘’二字出来显摆，就着实有一些过份了，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做人不能这么来。 有些不地道不是嘛！ 不过也没什么，卫宏同样在人群里，摆了摆手一笑而过，也抓紧吃完，赶紧上去驾驶舱里，自动模式航行，也要盯着才行。 只是他刚刚回到驾驶舱，卫星电话就适时的响起， …… 第255章 各大鱼商提前预定 “嘟嘟嘟！” “喂…” 卫宏一脸的古怪，好像是约好的一样，他才刚刚进入驾驶舱卫星电话就响起，如果是早上两分钟打过来，他绝对没有听到，因为正在甲板吃晚饭呢，驾驶舱内声音太小可传不到甲板去。 “喂…卫总嘛？” “对！” 卫宏回了一句，只他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听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谁：“孙总这是收到消息了。” “哈哈哈…” 孙仁哈哈大笑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只是生意人的脸皮都厚，也没有什么好掩盖，开门见山：“我听说你们捕到红毛蟹？数量多吗？个头大吗？” 接二连三，一抛就是三个问题。 “是捕到不少，个头有大有小，幼年蟹基本上都扔回海里，保留的是成年蟹，但什么情况你应该懂的。” 卫宏后面的话不需要说出来，渔船分拣就是那个，有一些幼年蟹被保留下来，与小号红毛蟹混在一起：“个头大的有不少，具体的我也没有办法去统计，总共捕到有超过200吨，也根本没有办法去统计。” “活蟹吗？”孙仁又问，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 “大个头的都是活蟹，有不少八两重以上的全养在活水舱里。”卫宏也很清楚人家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因为两艘渔船的吨位更大，活水舱自然也大，绑上蟹腿也不担心活水舱太密集，所以相对个头大一点的，都被放入到活水舱里养着。 “卫总，中等个头，还有大个号的，匀一些给我呗。” 孙仁用上请求的口吻，但话也没有说死，只说匀一些，可没敢说全部都要走，有因为自身资金的问题，也有考虑到渔船上的现实情况，全让你拿走了，人家怎么拿红毛蟹来做文章？故而只能是尽可能匀多一些：“价格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五分之一！” 卫宏自然会拿红毛蟹来作文章，不然也不会特意给村支书卫德龙打电话，要一举炒热卫村渔港码头的热度，红毛蟹能发挥不小的作用，肯定不能让人家一口气拿走太多：“好东西有不少人要，特别一些高端海鲜酒楼都想要，好不容易捕到红毛蟹，我也希望我们村的渔港码头可以借着这一波多一些热度。” “理解，理解！” 孙仁又怎么可能不理解呢，他是从卫村渔港码头群里知道的消息，不同的是，他有渔船的卫星电话号码，可以提前联系，别人可不行，只能等着渔船回港才能下手：“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走五分之一，还有就是小号的红毛蟹，也给我留点，5吨，我要5吨！” “可以！” 卫宏也答应了，提前预定出去，价格走市场价，没有什么不可：“到时候你可以准备好车，开到停泊位上先拉走。” “好嘞！” 孙仁这下子满意了，也说下自己的情况：“我现在就订机票飞过去你们那边，现在人在总公司这边。” “好！” 卫宏只回了一句，就主动掐断电话。 大鱼商，都鬼精鬼精的！ 听到一点风声，就不惜打卫星电话提前联系，先在电话里预定。 不出意外的话，恐怕电话一挂断，这个孙仁就打电话给一些有联系的高端新鲜酒楼餐厅，将自己有红毛蟹给说了一下，然后就等着接受那些高端酒楼餐厅的订单了。 用好鱼获维护客户的关系，一直都是大鱼商的手段。 也只有好鱼获才能够让那些高端酒楼餐厅动心，从而与你保持良好的关系，你的鱼获要是一般，人家可不会管你，最少一些普通的鱼获，他们从市面上也可以拿到，根本就不需要与你保持良好的关系。 但就高端酒楼餐厅而言，与供应链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是必然，你时常有好鱼获，那么我们平时需要用到一些普通的鱼获，也会找大鱼商拿，有生意往来，下一次大鱼商有好鱼获，才会通知你，要是你只找大鱼商拿好鱼获，其他的不拿，鬼才会跟你保持联系呢。 大鱼商赚的不仅仅是好鱼获的钱，平时一些普通的鱼获，他们也要做你的生意，就是这么简单。 一通电话打进来！ 并没有影响到渔船正常返航。 不同的是，追上惠渔·卫19之后，卫18号渔船也必须降速，保持在21节的航速，与之平行返航，速度是慢了不少，可还是组成船队一起返航最好，彼此之间有个照应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让船员们的心里踏实。 还是因为心理暗示的原因，孤伶伶的一艘船，尽管船上有不少的同伴，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什么。 可如果是边上还有另一艘自己的船，还有更多的同伴，在心理上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故而！ 即便是卫18可以加速，先一步返航回到渔港码头，还是选择留下来与卫19并肩航行返港。 只能说，一个小小的举动，带来的是船员们的心理健康，浪费一些时间也值得去做。 平静的返航！ 并没有维持多久。 另一通的卫星电话打进来。 目前与孙仁这个大鱼商一样，只不过打电话的人不是孙仁，变成了秦程，这个来自于闵南一带的大鱼商。 还是奔着红毛蟹而来。 张口也是要中号和大号的红毛蟹。 这个时候卫宏只许出五分之一的量就非常明智了，剩下五分之四的量，再许出去一些，渔船还可以保留不少的量，有更大的操作空间。 “秦总，孙总我也只给五分之一，五分之一的量不少了，总量超过200吨，中号和大号的不少呢，孙总还要走5吨小号的，我都只给五分之一的量。” 卫宏也是耍了个小心眼，颇有一种暗示小号的红毛蟹你也拿一点，不过他同样很清楚，就算是他不暗示，人家也会拿走一些小号红毛蟹，因为是市场稀缺货，无论大中小都有市场，只有供不应求，这种情况下就有更高的利润，不拿走一些就是挡住他们的财路：“说真的，我这边是需要保留一些的，除了在渔港码头上卖以外，还有就是一些要给我堂弟，他在做视频号，走直播带货的模式，怎么说也得支持一下自己的弟弟？” 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会留下一些给卫顺。 吃红毛蟹吃播大火，要是卫顺直播卖红毛蟹，可以吃一大波的流量，还有那些吃播引流，搞不好这一波可以增加不少的粉丝。 但这还是其次，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 第256章 联系港岛 最大的肉戏在后面！ 无非就是价格，直播卖货，走的可是零售价，价格会更高。 稀缺的红毛蟹，还是纯野生的，零售价还可以更高，受众比较多，尽管不是批量走，只是一只两只，估计最高不会超过四只的量，但价格可以更高呀。 比如说！ 堪堪一斤重的红毛蟹，批量价一只可以卖到1000元，人家再去零售，可以加200元，一只卖到1200元。 但如果是在互联网上直播卖货，一只完全可以卖到1500元。 至于说你嫌贵，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还真不算太黑，黑的可比这个要黑心得多，最少他们是真的纯野生红毛蟹，没有带一丁点的水份，别人可不是这样的，养殖的红毛蟹，也当纯野生的来卖，照样卖这个价格。 其次，那些黑心的在红毛蟹卖出去之前，往红毛蟹打进去一些难以消化的东西，不需要多，只打进去2两重的东西，那么原本8两重的红毛蟹，就可以当1斤重的来卖，而8两重与1斤重的红毛蟹，两者之间的价格可相差堪远，那是大几百块钱的差距呐。 一个养殖当野生卖，一个往里头打入难以消化的东西！ 这一来一回，能够将人坑得不要不要的，问题是那些购买回去的外行人，还蒙在鼓里，吃不出来也没有发觉，还感觉人家很靠谱，相当的实惠。 他们一是一，二是二，不掺杂任何的水份，价格卖高一点，相比之下，已经是很良心了。 故而！ 批发价一只一斤重的红毛蟹，完全可以以1200元的价格给自家大堂弟卫顺，再让卫顺去以每只1500元售出，这样他们渔船多赚200元一只，卫顺也还有300元一只的毛利润，扣除邮递费，卫顺一只还能赚两百多块钱，还能增加粉丝量，可谓是一举三得，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孙仁那家伙…” 秦程有一些无奈，他已经确认自己慢了一步，不是第一个给卫宏打电话，失去了优势，只能是接受：“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五分之一，中号和大号的都是这个量，还有就是小号的红毛蟹，我要10吨，不，我要15吨…我在闵南一带有一些人脉，还有就是你们粤东省这边也有合作伙伴，要15吨，只多不少。” “没有问题！” 卫宏笑呵呵的答应，数量太多了有时候处理起来也难受，特别是小号的居多，巴不得大鱼商可以拿多一些：“到时候你将车开到停泊位上，直接在停泊位上装走就好。” “成，我现在就开车过去那边，亲自去，我们明天见。” “好嘞！” 卫宏回了一句，再次主动掐断电话。 两个人都是大鱼商，到卫村渔港码头上开始做生意，都不是他们的大本营，没有意外的话是将卫村渔港码头那边作为一个分点，连分公司都算不上，交给一个相对比较信任的人打量着，他们更多的是呆在他们的大本营里。 涉及到红毛蟹，值得他们跑一趟，闵南距离他们卫家村也不远，也就那么五百多公里，不到六百公里的路程，开车不用七个小时就可以抵达，也只有像孙仁那样，在江浙一带，距离比较远，开车还不如买张机票来得方便，尽管坐航班过来，也需要转车，从机场再到卫家村也有六七十公里的距离，只要提前安排好，到时候一下机就可以上车了，很是方便。 连着两个卫星电话。 接听与拨打都会产生资费。 也不差那点钱。 不需要去寻找，记忆力很好，拨出一个号码，不同的是，拨出去的这个号码是在面前加了国际区号。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便被接通，时间虽然不早，可这年头做生意的，又有几个可以早睡的呢？ “雷猴…” “区老板！” 卫宏直接叫出姓氏称号，也快速切入正题：“宏泰号渔船，红毛蟹感不感兴趣？” 报一下之前的渔船名，尽管现在宏泰号已经停在渔港码头里不得出海，并不妨碍到他自报家门，想必人家一听就知道他是谁。 “卫船长？” 区老板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来电显示可与一般的号码不同：“卫船长在海上？” “是的，在海上，用的是卫星电话，目前在东海海域，正在返航。” 卫宏第一步就是要让人家知道他是谁，接着也有必要说一下自身情况，别让人家感觉是在骗人：“我已经换渔船了，大型的渔船，禁渔期可以出海。” “卫船长恭喜发财！” 区老板很讲究，祝贺一番，也急忙转回正题：“红毛蟹…有兴趣，太有兴趣了，是卫船长去岛国海域捕的。” “在东海海域捕到，应该是蟹群迁徒。” 卫宏这方面的信誉还是有的，照实着说：“捕到不少，有很多大个头的，都养在活水舱里。” 港岛的渠道！ 需要维护，但港岛那边也有一个特色，死蟹绝对不要，至少人家是高端酒楼，就只会要活蟹。 “不知道卫船长什么时候能够到港？”区老板不问别的，问抵港时间才是关键。 “大概是24个小时之后。” 卫宏见人家这么干脆，也少一番口舌：“渔船会停靠在我们村的渔港码头上，地址想必已经不用我再次，上次区老板就有派人过去我们那边，如果区老板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留一些给你。” “好的，谢谢卫船长。” 区老板大松一口气，很客气的表示感谢，也马上表态：“我这就让人准备，明天就过关先到，等着渔船靠港。” “好的，明天见！” “明天见！” 三言两句又联系了一个出货渠道，尽管这个出货渠道并不大，无法与大鱼商相比，但也不要小看人家，只要是活蟹，搞不定人家一口气会拿走不少。 用活水舱来运输呗！ 运到港岛，红毛蟹还活得好好的，到港岛之后，更是可以养进酒楼的活水舱里，只要注意一点，养个十天半个月，乃至更长没有问题。 要是动点小心思，搞不好养十天半个月，8两重一只的红毛蟹就变成1斤重的了。 有些歪门邪道！ 不过歪门邪道也有非正常，和正常两种。 前者黑心。 后者则是合理运用做生意手段。 这不！ 电话挂断。 卫宏就拿起渔船的对讲机。 …… 第257章 渔船即将到港 “二叔，二叔…船上有没有一些小鱼小虾之类的？” 卫宏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直接往下说：“要是有的话，弄些丢进海水舱里，让那些红毛蟹可以吃。” 未了，只见他松开通话键，顿了顿又按照继续说：“要是没有的话，就挑一些不值钱的鱼，花点功夫剁碎了，喂一喂那些红毛蟹，回去还有24个小时的样子，能够喂多肥就喂多肥。” 不弄一些难以消化的东西打进红毛蟹里。 歪门邪道的事情他不干！ 可正常又合理的手段，该用的还是得用，反正不能饿着那些红毛蟹不是吗？他们也只是喂一喂红毛蟹，不至于让红毛蟹给饿死，只不过他们喂得有点多，喂的频率有一些高而已。 那些高端酒楼餐厅，他们的活水舱，不也这么喂么？投喂的频率非一般的高。 不喂得饿死，饿死可就亏大发了。 所以，为了不让红毛蟹死掉，还得喂点东西。 看，合情合理，也合规。 至于说投喂的频道高一点，大家都这么干，他也只是跟随大流罢了。 “有不少小鱼小虾。” 卫二叔闻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颇有深意的说道：“早就将一些小鱼小虾倒下去了，有活着的，也有死掉的，你不说我还差点给忽略了，那些红毛蟹的蟹腿可都是被绑住的，活着的小鱼小虾下去，红毛蟹可吃不到，一些死掉的倒是没有问题，不行，我得去看一下，万一给饿死了可就不值钱了。” 不得不说，他有时候也很有幽默细胞。 蟹类，不进食两三天都不至于饿死，至于说进食过多会不会撑死，好像没有这样的先例，只能说蟹类的消化系统比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 “注意一下投喂频率。” 卫宏被自家二叔的幽默细胞给弄得哭笑不得，需要说得这么占据大义么？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临靠近港口的时候，最好是大量投喂，能多出来多少是多少，要的不是总重量的提升，要的是那些八九两一只重的红毛蟹可以到达一斤重左右，那价格可就高了，反正那些人拿回去也是这么弄，还不如咱们先弄了呢，都是赚消费者的钱，凭什么咱们不能赚呢？” “放心，交给我。” 卫二叔也是一个老渔民，对于鱼商鱼贩搞的那些骚操作一清二楚，他们很少去弄这些，可也是没有碰到价值相对比较高的，价值比较高的他们也会去做，例如现在的红毛蟹，就值得他们去做：“不值钱的鱼获不少，我弄些出来剁碎喂，反正不值几个钱。” “放到碎冰机里去搅。” 卫宏感觉用人工剁碎太麻烦，有机械更方便：“调到冰渣档，冰都可以碎开，一些鱼肉碎开没有问题，也就是要冲洗一下，但胜在很快。” “好！” “……” …… …… 事情交代下去。 不需要去理由，甚至连卫19那边都不用自己去说，相信卫二叔会说，两艘船离得不远，对讲机通讯没有问题，只需要调一下频道，就可能直接与卫19那边对话。 相比起来，卫18这边的活水舱较小，卫19那边的活水舱才叫大，放的中号以上红毛蟹，自然也是卫19那边的活水舱比较多，投喂红毛蟹的主力还是在卫19那边呢。 渔船继续航行！ 很快，新的一天到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一个好天气。 只是归途似箭的他们，可没有心情去欣赏美景，就算是有船员呆在甲板上，也时不时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正是卫家村所在的方向。 如果是在海上捕鱼，可能他们不会那么想家。 一旦确定要返航，好像被什么牵动一样，就会特别想家，巴不得下一秒就靠港呢。 不是他们矫情，而是出海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船员海员容易得心理方面的疾病，何尝没有因为想家的因素而导致的呢？ 不过也快了。 当太阳西下，尽管不代表着一天结束，可有些人还是将太阳下山作为一天结束的截止。 两艘大船沿着回家的航线进发。 航速提升到22节，无法再快，因为需要迁就卫19的最高航速，比之前提长了1节航速。 其实！ 在两艘船进入金门海峡之时，就已经将航速提到22节，已经是近海海域，在风浪不大的情况下，确实可以快上那么一点点。 1节航速，等同于每个小时可以多开1853公里的距离呢，都将近2公里的距离，11个小时差不多可以多开20公里，这距离可不短。 晚上十点半！ “卫19，卫19，卫18呼叫…” “卫19收到！” “放小船，安排几个人先回去，准备拖船和岸上的一些准备工作。” 卫宏看了一下海图，距离卫家村渔港码头已经不远，只有区区不到20公里左右，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抵达，只是要真正的靠港停入停泊位之中需要更多的时间：“特别是叉车，必须将叉车开到停泊位上，顺便让叉车叉着传送带过来，你安排一下人员，提前让人回去。” “明白，我来安排。” 卫胜当仁不让，他们这边的小船比较大，可以容纳更多人，也可以在近海海域高速航行，虽然卫18那边的小船也可以，但能安全一点就选择安全一些：“我安排八个人回去。” “好！” 卫宏不管这些，有八个人的话，肯定够用，也顺道说一下这边的计划：“十分钟之后，卫18会加速，先你船一步抵港，这样等到你船靠港，有更多的人员可以辅助你船进入停泊位。” “好的！” 卫胜自然不会有意见，已经距离岸上很近，他们的吨位更大，岸上也只有两艘拖船，最好是船上，拖船，再有岸上都有人指挥，可以快一些将船驶入停泊位，抵港的时间是还早，但也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进入停泊位之中，能够快一点就快一点。 更为重要的还是，卫18已经陪伴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抵港，已经无需再陪伴下去。 两艘大船还没有到港！ 很多工作已经提前安排，有些甚至是做在前头。 不是想要搞得渔船回港这么盛大，而是必须这么做，除非是有一些工作岸上有人手，不然的话，以后每一次返航，快要抵港的时候，都会这么安排。 只是！ 卫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将卫18开进停泊位后停船，还是被吓了一跳，或者说是有人给他准备了一个不小的惊喜。 …… 第258章 来自港岛的大鱼商 卫18稳稳进入停泊位！ 发动机组并没有关闭，而是不再供给动力。 鱼舱上面也有冻着几十吨的鱼获，是卫顺负责开始时捕到的那些沙尖鱼，一直都没有转移到卫19那边去，就冻在卫18的冻库里。 即便是关闭，只要快一点从鱼舱里搬出来，也没有问题，至少新鲜度不会有问题，但也就那么一会，又能烧掉多少油呢，等到将鱼获卸下再关闭发动机组也不迟。 卫宏先行下船，因为在码头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需要他来对接，别人还不行。 “卫总…” “卫总…” “卫船长…” “泥号泥号…卫船长…” 突然画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实在是那普通话太普通，口音太重，特别是带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更加普通。 “孙总，秦总…” 卫宏一一打过招呼，听到那太普通的普通话自然也是一愣，可他早就练出来，也只是一愣而已，自由切换：“区老板你好…” “来，我给介绍一下。” 区老板示意一下，错过半个身位，突然出一个c位，才开始介绍：“这位是我在港岛的朋友，也是一个合作多年的伙伴，主要做的是鱼获生意，他一直都在深南市和港岛两地跑，生意做得很大。” “姓黄，港岛黄氏水产的老板…”区老板最后把人家的公司名称也说了一下。 黄姓老板！ 正是那位普通话太普通的那位。 “黄老板你好！”卫宏第一次与人家见面，主动伸手与人家握了握手。 “卫船长泥号泥号，哎…我这国语太普通了。” 黄老板嘴上是这么说，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好歹也是一个生意人，脸皮不厚怎么做生意呢，也将功劳归给老友：“都是区老板给介绍过来，说卫船长这边有好货，我就闻到味来了。” “客气了，客气了！” 卫宏谦虚的拱了拱手，朝区老板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可是人家给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港岛现在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从国内进去的。 这百分之八十里面，有超过百分之六十都是从深南市运过去。 所以才有人说，如果将关口给封闭，只需要三天，就能将港岛人饿死，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说到海鱼！ 港岛其实也是有人出海捕鱼的，只是各种各样的条文条款，非常严格，而且人家也没有往这方面发展，导致越来越少靠海吃海，可以说港岛有的渔船，也就是小猫两三只，还都是很小的渔船，这点的渔船捕到多少才能够满足整个港岛的供应呢？ 远远不够，甚至连百分之一的供应量都不够。 故而。 海鱼，还是得从深南市运过去，而且还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海鱼，都是走深南市的通道，别的地方成本比较高，叠加一个运输成本就有不少人顶不住了。 那么再说回港岛，其人口超过750万人。 虽是弹丸之地，可人口太过密集，可想而知一天的海鱼消化量有多高，在那边经常水产生意的，没有意外，生意做得不少，这绝对是一个妥妥的大鱼商，都不需要朝着内陆城市运输，单就是一个港岛的供应量，其数量就很吓人。 人家区老板将人给拉过来，这是在给他介绍生意，这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至于说区老板本人，想法很简单，上一次在海上交易，买了不少的石斑鱼回去，之后又是购买很多的鱼胶，捕到红毛蟹还特意打个电话，他单纯的想要回报一下卫宏，再有就是自己合作多年的老友，也确实有别的想法，从深南市那边买鱼运过去港岛，近是很近，运输成本也不那么高，但深南市的鱼价是相对比较贵的。 如果其他地方的鱼价相对便宜一点，那么就算是增加一些的运输成本，一来一回，有更高的利润，自然愿意来看看了。 最重要的还是，卫家村距离港岛还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距离深南市只有270公里，而深南市再到港岛才多远？给计算50公里好了，总里程也才330公里，凌晨在这边拿鱼获，用冷链车，再运到港岛，快则三个多小时，慢则不超过四个小时，特别是卫家村这边不远处就有一个高速路口。 可以一路开高速到达深南市，再转入到港岛，交通非常方便，要是时间早一点的话，都可以赶上港岛的早市，那鱼获更加新鲜。 而要是采用水运，就更加方便了，从卫家村渔港码头上鱼获，再到港岛，直线距离两百多公里，要是船快一点的，五个小时能到，花费的时间比陆运要慢，但运输成本比陆运要低上不止一星半点。 “我们这边的鱼，都是按照这边的市场价来。” 卫宏的大脑运转很快，介绍一下自己的优势，自然是希望人家可以在这边拿鱼获，多一个鱼获渠道，卫家村的渔港码头发展才更加迅速，最主要还是他捕到的鱼获可以更快处理完毕：“不管是什么鱼，都按照我们这边的市场价来，不会因为你是港岛来的，就故意高价，一视同仁。” “同时，我们这里没有强买强卖的说法，也不捆绑销售，你看上什么鱼拿什么鱼，不会因为港岛热销，比较好卖，价格又贵一点的鱼就要卖高价，或是再配一些其他的鱼一起买回去。” “这个渔港码头我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是这里的股东，我的承诺一直都有效，要是在这边发生与我说的不同，可以来找我，我会解决。” 卫宏不是摆身份来拔高自己，而是作出承诺，就是希望将人家留住。 地区价格差距。 只要他们不乱来，这边是相当有优势，尽管不是所有的鱼类价格都有优势，但有超达八成的鱼类价格是有优势的，叠加一些运输到港岛的成本，人家有更大的利润，那么这生意就可以做，这边也就多了一个巨大的鱼商常驻。 有大量的鱼商，还是大鱼商，每天能够买走的鱼获数量更多，自然会吸引更多的渔船到这边停靠处理鱼获。 同时，也会让村里一些已经动心的人下定决心，购买渔船海捕，重新恢复小渔村的荣。 直接带动整个渔港码头的发展，因为先天条件的原因，要是这边发展起来，比之县里的渔港码头会更加好。 原因是卫村渔港码头有着县里渔港码头一个不具备的条件。 …… 第259章 鱼商都惊呆了 卫村渔港码头！ 有着县里渔港码头不具备的条件。 便是深水港。 深水港是先天条件，不是后天可以决定的，除非你去挖海，但那样的工程量太大，投资与收益不成正比，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干，故而，建设深水港，都是选择具备先天条件的地方建，而不会投资巨大去人工修建。 县里渔港码头天然不具备修建深水港的条件，哪怕是再去修，顶多也就是可以让30米这个长度的中等吨位渔船驶入停靠，哪怕是30米长度，吨位相对大上一点点，也无法驶入，就因为海深不够。 而卫村渔港码头却是不同！ 如果要修建的话，别说是大吨位的渔船了，就算是那种巨型的货轮，也可以驶入，只要有相当的停泊位和配套设施，就可以驶入并停靠。 这就是为什么县里明明有着国内县级城市最长的海岸线，偏偏一直都是一个小渔县，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得到发展，还是因为先天条件受到限制的原因。 不出意外的话。 卫村股份有限公司之所以会这么顺利，上级部门很快就批准，并且还联系联系担保，有着一笔3亿元的无息贷款，后面有需要的话还可以提供超低息的贷款，这里头要是没有相关部门在后面支持，绝对不可能这么迅速就办下来，银行的无息贷款更没有那么快就批下来。 银行可是一个独立的系统，没有相关部门支持担保，人家可不会那么好说话。 县里还是有意往渔业去发展，而卫村渔港码头就是重点。 卫宏嘴上没有说破，实际上心里上很清楚这些，县里的想法与他的意思一致，只要发展起来，最先受益的是他自己，紧接着就是生他养他的卫家村。 “我先看看，我先看看…” 黄姓老板相对比较谨慎，不会因为一句话两句话就被说动，倒不是他不相信卫宏这个小年轻人，就算是不相信这个小年轻人，总该相信自己的老友？ 更何况，也没有什么能不能相信的，卫宏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有没有水份，只需要打听一下就一清二楚。 其次则是人家年纪轻轻，就拥有两艘大吨位的船只，已经亲眼所见的就是一艘大型渔船，远远的在码头外面，已经有另一艘更加巨大的船只开进来，这已经是实力的体现，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这是人之常情，初到异地，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对此！ 卫宏也不在意，该承诺的已经承诺，该表达的已经表达，可谓是诚意满满，人家选择谨慎一点也能够理解，至于说最后人家会不会过来常驻，他也无法左右。 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冷落了其他人，也是合作伙伴呢。 “卫总，怎么样？收获很多？”孙仁笑着问道。 “不少。” 卫宏先谦虚一手，也不算是吹牛逼，只是实话实说：“捕到有6000多吨的鱼获，只是一个大概，至于说是6200吨，还是6500吨，还真没有办法太精准，超过6000吨是必然的。” “其中有1000多吨的马鲛鱼，想来诸位应该感兴趣。” “红毛蟹的话更不用说了，有200多吨的样子。” “不过最多的还是花仙鱼，围了一张大网，算是爆网了，一网围到有两千多吨，还下了一张小围网，也有围网800吨的样子，两网一前一后下，估计有2900多吨，不到3000吨的样子。” “剩下的就是一些那哥鱼了，恐怕孙总和秦总不会感兴趣，因为你们那边不兴这些，我们这边就兴这个，打成鱼丸鱼饼，我们在渔船上已经加工好了，除头去尾，还去鱼鳞和鱼肚，都处理干净，肉鱼有400多吨的样子。” “其他的也有不少，几十吨几十吨的样子，多的百来吨。” “喏…沙尖鱼，我们这边叫沙尖鱼，就不知道你们叫什么了，有些叫沙梭鱼，正宗的沙尖鱼，不是沙丁鱼，有个二三十吨的样子，两位老总要是感兴趣可以拿点。” 卫宏说话间，卫18号渔船已经卸鱼获，第一个被卸下来的正是沙尖鱼，刚好他可以直接说，有实物与无实物，两者是有区别的，有实物更有说服力一些嘛，尽管他所说的没有一丝水份，可还是有区别。 不过不要紧！ 卫19已经在慢慢靠过来，只是有一些慢而已。 两艘拖船早就在外面待命着。 卫18可以迅速进入停泊位停好，也是有两艘拖船帮助的原因，也是卫19的吨位更大，要停好所需的时间会长一点。 只要停好，鱼获卸下，便知道他的话有没有水份了。 “好家伙…” “卫总，您这…” 秦程和孙仁是真被惊到，卫宏何时出海他们一清二楚，5月14号，现在才出海几天的时间？ 捕到这么多，可以用吓人来形容。 更要命的还是，人家的那哥鱼是处理干净的，要是没有处理干净，估计得再多个一两百吨重，而要是鱼获的总量有个6800吨左右，岂不是说一次出海就捕到7000吨？ 人家远洋捕捞公司的船队，都没有这么惊人的效率，应该说是人家整个船队用同样的时间，都捕不到这么多才对。 “运气，运气不错。” 卫宏摆了摆手，言归正传：“诸位…登船，先看看红毛蟹，其他的再说，反正都不少，现在的时间也还早，诸位有想要的，可以先挑，然后直接装车，之后我们再转运到鱼市那边去，等着鱼市开市。” 码头！ 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一般人不给进。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可以进来，并且来到停泊位的位置，还是他打过招呼的原因，不然的话人不仅不给进，就更别说他们连冷链车都开进来了。 卫村渔港码头已经正式开业，只是还没有正式营业而已。 管理方面，自然要跟得上，特别是今天渔港返航回港，码头这边是封闭的，有人看守。 不过那些都是次要！ 眼下是先看看红毛蟹，看过之后就是渔船处理鱼获的开端了，至于说会不要，是不可能的事情，纯野生红毛蟹，可没有作假，没有预定好反悔的道理。 只是当一行人登上卫18，看过活水舱之后，一切都变了。 …… 第260章 丧心病狂的鱼商 “那啥…卫总，咱们再商量商量！” “就是呀，卫总…商量商量呗！” 孙仁与秦程两个人一前一后开口，表达的就是一个意思，他们想要推翻之前打卫星电话预定的量，希望可以得到更多一些。 谁让活水舱里的红毛蟹品相绝佳呢。 唯一有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时节不对，蟹膏不多，可有时候，怎么可能事事如意呢？ 红毛蟹最肥美的时节是在一年之中的10月份过后，只是那个时候的红毛蟹，想要在东海海域里捕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两个地方可以捕到，一是岛国的北海道海域，另一个海域是在大毛国海域，而那一带的海域，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故而！ 最肥美时节的红毛蟹，只有一个渠道，便是进口，要么从大毛国那边进口，要么则是从岛国进口。 现在在国内，在卫村渔港码头上可以弄到红毛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还要求再多就显得有一些过份了。 品相绝佳！ 自然是希望可以拿多一些回去。 “我说两位…咱们可都是说得好好的。” 卫宏哭笑不得，看这两个大鱼商像个怨妇一样的表情，他都有点想要心软松口，只是一想起自己的计划，就果断选择拒绝：“现在区老板也来了，也是奔着红毛蟹来的，总不能让区老板从港岛白跑一趟，最后还没有带多少的红毛蟹回去？” “……” “……” 得嘞，这下子没得谈了。 人家不松口，也只能是放弃了。 “小号的红毛蟹，数量最多，大家想要多少都没有问题。” 卫宏适时的提一嘴，数量很多，也是稀缺货，尽管是死蟹，可也有销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数量最多，虽说他也不愁卖，但能尽快处理掉最好：“小号红毛蟹这边没有，全都冻在那边的船上，等船停稳了，大家可以上船去看一眼，最终要拿多少看你们自己，全都拿走都没有问题。” 中号和大号红毛蟹，还有特大号的红毛蟹，光芒太盛。 将小号红毛蟹给掩盖住。 但并不代表着小号红号红毛蟹就没有价值，搞不定小号红毛蟹还有更高的利润呢？具体要看大鱼商怎么去操作，操作得当，数量多的情况下，还真有大利可图。 “好！”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 孙仁和秦程几乎是同一时间表态，中号和大号的没有办法，只能是拿多一些小号的回去，尽管他们之前预定的已经不少，但好东西不愁卖，也是死蟹，可以冻着保鲜，给多一些时间再慢慢处理也不是个事，两人是老友，彼此之间有一个眼神的交流，最终由孙仁来开口：“就是资金方面…” “资金方面没有问题。” 卫宏又不傻，一听就知道是关于货款的问题：“半个月的时间，我给两位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再付尾款也不迟。” 涉及到大笔交易，而且人家生意做强做大，难免会有欠款，资金回笼的速度不快，导致自身的资金不多，完全可以理解，恐怕做任何生意的人都是这个现状。 他这边也不能咬得太死，尽管很希望是钱款两清，但有时候是真没办法。 “哈哈哈…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这话由秦程来说，颇有一种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的意思，至少两个的脸上此刻都乐得不行。 红毛蟹是主要没错。 其他的鱼获呢？ 他们也有需要，甚至是大量的吃进，在禁渔期间，鱼获比平常可珍贵许多，有鱼获代表着有生意，有生意自然也有利润了，而且还比平常的利润要高，巴不得拿多一些鱼获回去呢，只是自己的资金原因。 现在钱款可以推迟半个月的时间，活动的空间可就大多了，完全可以大量吃进更多的鱼获，包括拿多一些小号的红毛蟹回去。 “二叔…安排一下人手！” 卫宏已经算是跟这两位大鱼商谈妥，接下来的事情也要安排上，示意一下：“精细分拣一下。” 要进一步的分拣！ 这个分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过也不难，说白了就只有一项，便是称重！ 秤重后进行分类，1斤以上的拿出来，1斤以下的也分类出来，精确到以‘两’为单位。 往上的则是以‘斤’为单位。 1斤重，2斤重，却是没有3斤重，也不是没有，而是3斤以上跟4斤重是混合在一起，分类为特大号红毛蟹。 谁让大小的价格差距不小呢？ 两条橡皮筋！ 自然也算在其中，是不扣除重量的，至于说这样会导致有一些原本9两多重的红毛蟹变成1斤重以上，前两是论斤卖，一斤在200元左右，即使是达到99两，一只差不多也是200块钱不到，但加了两条橡皮筋，一只就变成1000块钱！ 完全不是问题。 原因是大鱼商拿回去之后，不需要有其他的骚操作，只需要重新绑一下蟹腿就好，用专门的绑蟹腿绳，那么一只8两重的红毛蟹，他们就能当1斤来卖。 别怀疑！ 那条专门的绑蟹腿绳，就是达到2两重。 本身没有2两重，但如果是泡过水的话，绝对是2两重以上，有一些狠的，用大号的绳子，再绕多一圈，泡过水之后，一条能够超过3两重。 这已经是这一行的潜规则了，蟹绳算在本身的重量之内。 要是再喂多点给红毛蟹吃。 最终一只原本7两重的红毛蟹，原本是中号，也可以当成大号来卖，一只卖千元以上。 蟹类！ 就是这么多的弯弯道道，可以说套路不是一般的多，相比起渔船的一些操作来，那些鱼商的骚操作才叫丧心病狂。 好比全国闻名的阳湖大闸蟹一样，阳湖就那么大，又能养出来多少大闸蟹呢？可每一年市场上就有大量的阳湖大闸蟹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什么。 然后还是那些鱼商！ 所用的绑蟹绳，可是一年比一年大，有些甚至直接用那种吸水力很强的棉线绳，再大号一点，泡过水后，螃蟹跟蟹绳一起秤重。 那才叫真正的丧心病狂！ 甚至有人说。 买大闸蟹，买的不是蟹，而是蟹绳。 这说法可一点都不夸张，而是事实。 现场进行精细化分拣。 当着几个人的面。 卫宏也开腔了。 …… 第261章 公开报价 “14两以下的，每斤50元！” 卫宏开腔自然是报价了，价格可没有提过，现在来提也不迟，他也是按照市场价来报价：“14两到2两以下，80元！” “3两到4两…120元！” “4两到5两…150元！” “5两到6两…180元！” “6两到8两…200元！” “8两到9两…210元！” 卫宏一一进行报价，这个报价是按照现下的市场价来报，不过从6两重以上的，是略高于市场价，但在这个时节捕到红毛蟹，也不算是高于市场价，某种意义上，也是市场价的正常水平：“1斤重的，论只卖，1斤到2斤以下，每只1000元！” “2斤以上，1500一只！” “超3斤重的，1800一只！” “需要特别说明一下，尽管我一再强调承诺，不强买强卖，但大号以上的红毛蟹，大家可不要上手，都是一筐一筐的去，有1斤两重，也有1斤八九两重的，2斤以上的也是这样，不可能让诸位上手，专挑一些一斤七八两重的？这样一些一斤两三两重的红毛蟹可就难以处理了。” “都是这么去，其他的也是一样，不能上手，我们分拣出来装筐，大家可以看着那一筐好就挑走，不能自己下手挑走。” 卫宏需要特别说清楚，他承诺过不强买强卖，可也是总体，涉及到高价红毛蟹，可就不能让人下手去挑了。 真要说起来，鱼获买卖，也都是如此，除了富豪群体，他们比较特殊，允许他们上手去挑鱼，其他的都不允许上手，这也是渔港码头售卖鱼获的潜规则。 卖给那些小鱼贩也是如此。 你能挑的就是一筐筐的鱼，看着这一筐好就挑走这一筐，可不会让你拿个鱼筐，然后往里头挑一些相对比较大的弄走。 反正就是渔船装筐，能挑的就是一筐筐，拿走的也是以渔船装好筐的买走，不能自己一条条的挑。 “……” “……” “……” 没有什么好说的，渔港码头的规则就是如此，人家只是强调多一下而已，谈不上强买强卖。 “卫船长，有个事…我得说一下。” 区老板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要跟这边的打交道，短时间之内国语倒是有所提升，尽管还带着一抹的口音，但比之前好上许多：“我这边只要2斤重以上的红毛蟹，2斤重以下的恐怕没有办法要。” “没有问题。” 卫宏也清楚人家的经营范围，尽管1斤重的红毛蟹也会大受迎接，可人家针对的是港岛巨富群体，1斤重的红毛蟹略显小气：“数量有限，区老板得手下留情。” “我尽量，我尽量…”区老板可没把话说死，遇到好东西，还都是活蟹，他这一次过来也准备了活水舱，拿到的红毛蟹养进活水舱里，然后就可以直接运到港岛那边去，不用担心运输的过程中红毛蟹会死掉，到达港岛之后也可以养着，拿多一点也可以慢慢卖。 更重要的是！ 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哪怕是拿再多的红毛蟹回去，估计也顶不了几天。 原因是港岛的富豪太多了，有好东西，人家拖家带口的来，一个人一餐吃两只红毛蟹就好，一家人要是人口多，给算个十人好了，一餐就能吃掉20只，来上几十家，再多的红毛蟹也不经卖。 “我也拿点！” 来自港岛的黄姓鱼商终于出手，要说下定决心早就下好，谨慎的他选择先看一下，看过之后就已经决定：“中号和大号的我拿少一点，不会太多，但小号的话，我希望可以拿多一些。” “可以的。” 卫宏点了点头，人家选择出手，他又有生意做，自然是欢迎，但也没有过度的热情，保持平淡：“小号的在另一艘船上，到时候需要多少可以挑走。” “就是不知道黄老板有没有准备冷链车，要是没有准备冷链车的话，可能现在调整，要是来不及也没有关系，我这边有冷藏区，可以让黄老板暂时冻在我的冷藏区里，等到冷链车到了再从我的冷藏区拉走，这些都不是问题。” “如果黄老板比较着急的话，我这边也可以帮忙联系一下冷链车，只是这种临时联系的，运费方面会相对贵一点，而且还有另一个缺点，便是这边的冷链车只能运到深南市，之后还得转车，因为这边的车牌是不能过去港岛那边的，中间需要转运，有些麻烦。” 卫宏给人家两个选择，每一个选择的利弊都说得很清楚，可以说服务态度非一般的好。 新客户嘛！ 理当好一点，但也就那么一回事，真正付出的也没有多少，如果人家选择第一个，无非就是借出自己的冷藏区而已，借出。 但仅限这一次！ 下一次的话，他可不会出借，人家需要冷藏鱼获，让他们去找渔港码头管理处租去。 卫村渔港码头！ 自建一片冷藏区，为的是什么，就是出租，是要收钱的，属于渔港码头的营利项目之一，而这其中，有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呢。 “我现在就调车过来。” 黄老板也是着急，不过也是分析过利弊之后做的决定：“恐怕接下来要拿的鱼获不少，还需要暂借卫船长的冷藏车才行。” “可以的！” 卫宏笑着摆了摆手，不是多大的事情，特别是人家的这一表态，更让他高兴。 这一次出海！ 捕到的鱼获总量不是一个小数目，尽管不是爆舱而归，可也是满舱而归。 8100吨的载重总量，和六千多吨，搞不好会达到6500吨以上的鱼获总量，两者看似相差有1500吨以上，相差甚远。 但千万不要忘记了。 海捕没个定数。 特别是两艘大船出海，有时候下围网，一网捕到两三千吨，要是本身就有六千多吨的鱼获，再下一次围网又围中两三千吨的鱼获怎么办？ 运是运不回来，可明明已经围中了大量的鱼，弃之可惜。 二选一的选项！ 明摆着就是在为难人嘛。 为了不让自己心在滴血，看着已经捕到的大量鱼获运不回，渔船一般情况下在捕到一定数量之后，就会放弃寻找鱼群，不再下网，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故而，捕到超过六千吨以上的鱼获，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算是满舱而归了。 如此多的鱼获！ 自然是希望刚刚回港之时，尽可能的处理掉多一些了。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令他有一些意料之外。 …… 第262章 吨鱼肉真不愁卖 “小宏…” “泰叔，怎么了？”卫宏在应付着几个大鱼商，渔船上有一个算一个，都忙成一团，也包括了船员的家属。 完全是无偿帮助，也是船员家属自发来帮忙的。 自然不是没有目的，他们来帮忙一下，同时也是为了自身。 在渔港码头的鱼市租了店面，做的是鱼获的生意，自己的丈夫在渔船上工作，天生具备优势，可以挑一些比较好的鱼获回去，作为家属要来将这些挑好的鱼获拉回去，总得帮忙干点活。 不然真有一些不太好意思。 当然了，也是因为时间还早，如果此时快到鱼市人流高峰期，鱼市上的店面开始做生意，也不可能留在渔船上帮忙。 也正是因为如此，渔船上有更多的人手，但有再多的人手也不足，其中一个分拣红毛蟹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所幸！ 卫二婶早有准备，电子秤就带了20部，全都是充满电的那种，分拣红毛蟹过秤，保证不会无秤可用，更不会没电而无法使用，这也是提前打电话回来的真正意义。 “魏少杰给我打了个电话…” 卫泰有一些为难，但这事情拿主意的是卫宏，他没有私自作主：“他想要拿走一些鱼获，数量不会少，只是他的资金链也摆在那里，让我说说情，再有就是差不多提前打声招呼，希望可以留一些品相较好的鱼获给他。” “可以的。” 卫宏跟魏少杰打过两次交道，这个人很讲信誉，在县里的渔港码头混得很开，但不像秦虎那样混成一个鱼霸，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要给这位船老大点面子：“半个月，跟其他人一样，半个月内付清，他的话…可以不要预付款，先拿走再付款也行，毕竟合作过两次了。” “泰叔…你以后要接手宏泰号，需要跟这些鱼商打好交道的，咱们本土的这位魏总还不错，跟他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往你身上揽，讨个人情不错，我这边无所谓。”卫宏刻意压低声调，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 “放心，我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白得的人情怎么能不要。” 卫泰轻轻一笑，无非就是说话的时候体现一下自己的功劳，不要太明显效果会更好：“我再隔会再给他回个电话。” “对了，他是不是在这边租了店面？”卫宏事情太多，还真没有办法面面俱到。 “他没有。” 卫泰摇了摇头，接下来用不太确定的口吻：“不过我估计也快了，只是他下手慢了，能租到的位置偏僻一些，不过于他而言没关系，虽然给我打电话没有明着说，但意图十分明显，应该是要往外扩，不再仅限于咱们县的生意，有走出去的意思，有可能这一次就是一次试水。” “咱们县就这么大，整个盘子还有那么多人一起分蛋糕，想要做强做大，必须往外走。” 卫宏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也是私底下说，这些也不关他的事，怎么选择是人家的自由，不过说起了肯定有后话，这不，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想要往外走，咱们应该鼓励，这一次的鱼获也比较多，下一次出海的日期，我计划是休息一周后出去，趁着这个禁渔期，出海频率高一点，在岸上要休息久一点，等禁渔期过后也不迟。” “现在鱼价高，难得的机会，不多多出海对不起两艘大船了。”卫泰也特别赞同，本来就应该如此。 “休息的周期比较短，剩余的鱼获就略有点多了，所以…能尽可能处理多一些最好，款项方面没有问题。” “就该这样，不过多与少都没有关系，反正有自己的冷藏区，鱼获在手也可以自行控制！” “嗯，这是接下来的事情，先处理鱼获，其他的等过后再说！” “好，我先忙活去，不那么着急给回电话，显得像商量好的一样。” “好！” 现在确实忙。 每个人都忙得脚不着地的那种。 不过卫宏是个例外！ 作为船主，船队的首脑，就算是再忙也不能去插手，不是摆身份摆架子，而是需要统筹。 事情有大有小，小事情大家可以自行作主，实在不行也可以问卫二叔。可也不是所有的小事情都可以自行作主，或是问过卫二叔之后就决定下来，因为有可能一件小事就牵扯到大问题，可不能乱作主。 这不！ 就有一件看上去不起眼的小事件来了。 “那些那哥鱼怎么办？”卫二叔也是急急忙忙过来问，想必是有船员问过他，他不敢做决定才来问。 “暂时放在鱼舱里。” 卫宏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在卸鱼获，也有讲究：“虽然鱼市上等下应该有不少打鱼丸鱼饼的人过来，但他们是排在后面的，等着最后处理，虽然有超过400吨的鱼肉，数量巨大，但要处理掉也不难，就咱们县完全可以吃得下，平时他们想要都找不到货，现在好不容易有货了，都不会保守的。” 别怀疑，哪怕只有堪堪400吨那哥鱼的鱼肉，高达80万斤之巨。 那又如何？ 专门打鱼丸鱼饼的人，面向市场的绝对不仅限于他们本地，或者更加贴切的说，他们面向的是整个粤东省，包括一些省外城市，这市场可就大了。 采用的是邮寄方式，有固定的客户源。 只要你打好，发个消息说一下，就会有大量的订单过来，到了晚上打好后，真空打包，省内的甚至是用泡沫箱装，加一些冰袋就好，第一时间寄出去，人家第二天就可以收到，快的话第二天一早就可以收到货了。 在这种模式之时！ 其销量有多么恐怖，看看那些专做这些的店铺老板穿金戴银就清楚，做得比较出名的那些，谁名下没有几幢漂亮的房子，外加很多套的商品房呢？ 利润高是一回事，利润高再加上邮寄出去的数量多，就是一加一大于二了。 但不管怎么样，原材料必不可缺，没有原材料，他们就算是会魔法也变不出那么多鱼丸鱼饼来。 而原材料，自然就是鱼肉了。 也正是因为清楚那些人的黑心，更清楚他们生意有多么火爆。 所以卫宏并不着急，优先处理的是其他鱼获，那哥鱼的鱼肉暂时不卸下船。 “对了二叔…” 卫宏见自家二叔急忙着要走，马上叫住，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 第263章 乡里乡亲该照顾的要照顾 “等一下二叔…” 卫宏叫住准备忙碌去的二叔，也长话短说：“各种鱼获都只卸下一部份，留在鱼舱上一部份，不要全部卸下了，虽然希望可以尽快多处理掉一些鱼获，可为了渔港码头着想，也不能一口气全部处理完，更需要保留一定的数量接下来卖，毕竟距离咱们下一次出海肯定要休息一段时间。” “下一次出海的归期也不定，总不能让渔港码头上没有鱼获可卖，最少也要保证那些小鱼贩过来有鱼可拿，所以需要控制好数量，鱼获的种类也要多样化才行。”卫宏快速补充道。 “行，我来安排！” 卫二叔将这个事情揽下来，现在侄子是通盘掌握，最大的执行人是他，还真需要他来把控才行：“捕到比较多的就卸载多一些，捕到少的就保留多一些。”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已经无需再说下去，他相信自家的二叔会控制好。 两者前后有一些矛盾。 想要尽可能处理多一些的鱼获，可又不让每种鱼获卸下太多，要保留一些，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前后也很是矛盾，可真要说起来，真的一点也不矛盾，一个是考虑长远，一个是现下情况。 看如何去考虑和看待。 总的来说，就是需要保持中间那个度，只要把握好，就都不矛盾了。 所有人都在忙活，想要忙里偷闲一下都不行，各自有各的工作，有一些工作还相当的琐碎，也是因为有大量的人手，如若不然，真有一些忙不过来。 “哥…我准备留30吨的小号红毛蟹。” 卫顺也在忙碌之中，需要他干活，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这事情不小，还需要通过自己的堂哥才行：“反正都是死蟹，放在冷藏区里完全可以慢慢卖。” “可以！” 卫宏点了点头，直接答应，捕到的红毛蟹当属小号的最多，也是无法统计，但预估不会低于110吨：“等他们拿完，剩下多少全部留下来好了，不要卸到码头去。” “同样，中号和大号的，等他们拿完，弄下去一部分到鱼市上，其他的全部留下，都由你来卖。”卫宏补充多一句，支持大堂弟的事业可不是一般大的力度。 “好嘞！” 卫顺高兴了，红毛蟹在网络上有多火他一清二楚，直接开卖红毛蟹绝对大有可为，眼下也没有时间再去管其他的，大堂哥已经答应，就会说到做到，这一波是稳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先忙活去，不能只管自己的事情，而不顾渔船？ 尽管他没有工资，可这是自家的渔船呐。 也就是那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还紧抓在自己父亲的手里，但也只是暂时的而已，迟早这百分之二十干股分红是属于自己的，现在干活也是为了自己嘛。 挑红毛蟹！ 挑鱼获。 之前与各大鱼商说好的，什么五分之一的量，也没个定数，毕竟不可能去秤个总重量，都是靠预估，你拿得差不多量，就会叫停，不让你再拿，至于说多一点和少一点，就看你的运气了。 除了港岛来的区老板以外。 其他人可不仅仅要红毛蟹，还有其他的鱼获他们也要。 问题不大，渔船已经在卸鱼获，完全可以到码头上去挑，挑多少随意。 挑完之后，只需要说一下，马上就有人会推过来大秤，直接开秤，然后就是记下来。 至于说价格！ 完全没有问题，都按照现下的市场价来，公平公正，如果你挑完也秤完，感觉价格比较贵也没有问题，你完全可以不要。 其他的一些鱼获都不需要卫宏去报价，随便一个船员都可以给报价，也就是船员们不会随便报价，报价这方面都是由卫二叔和卫泰来，两位船老大又怎么可能没有碰过头呢？什么鱼什么价，大中小三种规格又怎么定价，早在海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商量过，统一口径，统一报价。 这事情还真没有经过卫宏的。 不是小事，可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要是事事都要到他这里，那就太累了。 只管红毛蟹这一块的价格，其他的都不管，如若不然，拥有分身术都未必能忙得过来。 一片热火朝天！ 也非常混乱，毕竟是让几个鱼商过来停泊位这边，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大批量的先走一波，坏处就是空间有限，有些人挤人的现象，船员们干活的时候得小心翼翼，不能大开大合，或多或少有一些影响到效率。 “海婶，你这是干啥呢？” 卫宏就站在卫18的甲板上，属于站在高处好统筹全局，发现一道身影：“来一辆叉车，先帮海婶的鱼给弄到鱼市上去。” 让他称之为海婶的不是别人，正是卫海的母亲。 他小的时候，可没少往人家的家里跑，有时候刚好到饭点，可白蹭了多次的饭，随着他们长大了，卫海的母亲也不再年轻，因为家庭的缘故，劳累过度身体可没有那么好。 “马鲛鱼不错，拿多几箱回去，你这才三筐，那么一点…钱不是问题，你拿回去先卖了，卖完再说。” “大志叔，给海婶搬多几箱，马鲛鱼…搬多十箱去。” 卫宏根本不给机会，直接吩咐起来，之后才对卫海的母亲说道：“卖不完没关系，到时候拉到我的冻库里冻着，慢慢卖不迟。” “海子…给你母亲弄几块冰块好冻鱼，有叉车方便，一道运到鱼市那边去，还有…海婶，渔船这边你也不要忙活了，这么多人手呢，你就守着店面就行。”卫宏还不放心，又多交代一句。 “这，这…怎么能行呢？”卫海的母亲可不敢这样。 “就按我说的做。” 卫宏摆了摆手，也知道人家担心什么：“放心，钱没有问题，大不了从海子的分红里扣。” “……”卫海的母亲闻言，还是有很多话想要说。 “妈，听小宏的。” 卫海也在忙活，听到有人喊他才走近过来，低声耳语几句，彻底说服了母亲，方才朝另一边道谢：“大志叔，麻烦您了。” “行啦，多大的事。” 卫大志直接摆手，颇有赶人的意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10箱是不是有点少了，我们家拿了整整50箱，大中小号都有，我看呐，直接搬多10箱，凑20箱，还有这5箱，25箱都相对少了呢。” “那就再搬多10箱。” 卫海笑着替母亲做了主，非常有底气，这可跟他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 第264章 第一批鱼获运走 都说钱是男人的胆！ 这话一点都不假！ 有钱就有这个底气。 而卫海之所以有这个底气，也是因为钱的原因。 这一次出海收获太多太多了，六千多吨的鱼获，其中还有价格奇高的红毛蟹，就高达200多吨，大几千万块的红毛蟹，还有价格同样不低的马鲛鱼，有超过1200多吨，同样也是价值大几千万元，这两笔就已经是破亿元的了。 其他的鱼获林林总总算起来，也是大几千万元。 这一次出海唯的悬念就是渔船的总收获会不会超过2亿元，1个多亿元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如此一来！ 作为船员，有着百分之三的分红，平分下来一个人最少也是十几万元，不会低于15万元，极有可能更高，那和自家的母亲多拿一些鱼获也完全没有问题，特别是卫宏已经说了，尽管有开玩笑的成份，可也不是不能这么办，拿走多少的鱼获，最后值多少钱，从分红里扣呗，肯定是足够扣的。 即便是不够，也没有关系，拿到的都是品相比较好的鱼获，拉到鱼市里去不怕卖不掉，就算是一个早上卖不完，也有一定的资金回笼，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拿多一些，还能赚更多的钱呢，在卫宏有意照顾之下，不能不领这个情，记在心里，往后上了渔船，多多努力就是最好的回报，哪怕这点回报不够，可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其他的卫宏也不需要。 除了马鲛鱼装箱以外！ 其他的鱼获都用鱼筐装。 而马鲛鱼装箱，一箱其实并不多，只有10条而已，分成两行摆放，一行是5条，故而，一箱其实也没有多大，只是有一些箱子的尺寸不小，因为装的是大号马鲛鱼。 渔船给大家伙提供便利，也算是给船员一些隐形的福利。 不过你不能将这些隐形的福利当作是应该的。 像马鲛鱼那样，特大号的，比如说一条上百斤重的，船员没有一个人敢拿，他们拿去自家卖的，最多拿到一条10斤左右的，超过10斤规格的，一箱都没有拿走，要是拿走的话，就有一些过份了，毕竟价格更贵，慢慢放出去批发掉，利润也会更高。 除此之外！ 自家拿的鱼获，没有一个船员过去帮忙，特别是过秤的时候，都让别人来盯着记下，自动避嫌，要是自家从渔船上拿鱼获，过秤的时候还是他们自己来，秤多记少，不就是损害渔船的利益吗？直接的也是在偷卫宏口袋里的钱，这是非常不应该的，也反应出来自己的人品有问题。 就算是你能够做到公平公正，绝对不会偏私，最好也不要过去插手，主动避嫌最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时间都已经来到凌晨两点多，从渔船靠港再到忙碌，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 “好嘞，好的，下放，下放…没有问题，慢一点，再慢一点，ok，搞定！” “来来来，先装马鲛鱼，大号的先进…” “起…没有问题，可以往前，好的，停…下放下放！” 装车，必须要有人指挥才行，毕竟是用叉车装上冷链车，虽然车厢不小，可毕竟是机械辅助，别叉车一个不小心，直接将冷链车给弄坏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少不了有人帮助，还不仅仅是渔船这边。 几个大鱼商过来，都是带着人过来的，不然拿那么多的鱼获，不可能渔船上的船员全程帮你，忙不过来不说，后面装车也不可能帮你，最少人家用叉车帮你弄到冷链车上，你总要将鱼获整齐叠放好，这样一辆冷链车才可以装更多的鱼获过去，这方面可就需要用到自己的人手了。 也正是因为鱼商们自己带着自己的人手过来，不然还真忙不过来。 只有一个人除外，不是别人，正是从港岛那边而来的黄姓鱼商。 不过他这一次过来没有带自己的人手，同样也没有带冷链车过来，反正都是要将鱼获暂时冻在卫宏的冷藏区里，完全不是事。 挑好的鱼获堆到一边，接下来有的是时候帮他，用叉车运到冷藏区里去就好，无非就是现在暂时堆放在码头上，弄一些冰块冻着就好，渔船有制冰机，不缺冰块，制冰机一开始，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还通过渔船侧面一个出口，只要架上传送带，就有源源不断的冰块通过传送带被送到码头下面。 “砰砰砰！” 冷链车的车厢被拍响，这是在提示司机。 “可以了，直接出发！” 已经装满并将车厢锁好，可以出发，就不要停留耽误，早一点上路早一点抵达目的地。 一辆辆的冷链车离开码头，自行离去。 随着最后一辆离开，代表着鱼商们拿鱼告一段落。 不过最先离开的当属是区老板的活水舱车，早早的拿走红毛蟹，是第一个装车，之后更是招声招呼就先一步离开，他希望可以尽快返回港岛那边去。 至于说结账？ 问题不大，在离开之前跟卫宏打招呼的时候，就有特意说明，已经安排财务转账，只是到账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会不会被骗，红毛蟹带走，钱没有转过来呢？ 卫宏也不担心，人家有名有姓，除非你离开港岛，跑到国外去，不然你跑不掉。 “小宏…” 卫二叔累得不轻，只是脸上全都是笑容，那喜悦都快溢出：“这是孙老板的，这是秦老板的，还有这一份是黄老板的，最后这一本是区老板的。” 现在可不能再跟以前那样，拿个本子记一下，虽然也有拿本子来记，却是记两次。 一次用本子记，一次则是开正规的发票，是有单据的。 拿过来的就是四本厚厚的单据本。 什么鱼，多少重量，单价多少，全都一清二楚，只需要核算一下，最后再相加，就可能得出一个总账。 三联的单据！ 留两联单，有一联单是给人家的。 “行！” 卫宏也接过来四本厚厚的单据本，但不着急去算，反倒是安排最后一项工作：“二叔…让人开始转运鱼获，码头这边就交给你和泰叔了，我过去鱼市那边。” 接下来的核心已经不是渔船这边，而是在鱼市！ 只是当他还没有到达鱼市之时，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 第265章 分批次算账 “卫船长，不，现在得叫卫总了…” “魏总，就不要埋汰我了。” 卫宏谦虚的摇了摇头，脸带笑意：“魏总不用这么早？” 等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少杰。 所在的位置也不是在鱼市里，而是通过码头停泊位的入口上，也是因为有人拦着不让入内，才只能在这边等着。 但这个位置等人很有讲究。 可以看得出来，是着急了，也希望可以在此之前先打好招呼。 “也别魏总魏总的叫了，让人听了笑话。”魏少杰也谦虚起来。 “不叫魏总就叫魏老板了。” 卫宏笑了笑，来到人家的跟前，主动切入正题：“我泰叔跟我说过了，完全没有问题，咱们也不止打过一次交道，一切都好说，鱼获的话也很多，真不怕会没有，这一次我们出海捕到6000多吨，有几个合作伙伴是拿走不少，可他们都是外地的鱼商，拿走的又能一口气拿走多少呢？” “就算是他们想要更多，也运不走呀。”卫宏自然很清楚情况，看着鱼获被挑走装车呢，就算不去算也知道买走的有一个上限。 “不着急不行呐。” 魏少杰苦笑连连，他都恨自己下手有些晚：“恐怕红毛蟹已经没有了？” “还有一些。” 卫宏闻言一愣，马上回过神来，本来就对外宣传，人家知道他们捕到红毛蟹也不是多大的事：“自己留着的，不过中号以上的没有了，最多只是拿出来一丁点，多的就不行了，全我自己的堂弟预定了，他要搞直播卖货，都快弄成卖红毛蟹专场了，倒是小号的红毛蟹可以匀一些出来。” 已经很给面子，换成别人，一只红毛蟹都别想拿走，或是像那些富豪群体一样，用零售价购买。 他确实准备一些来零售的，数量并不多，针对的就是县内的那些富豪群体。 总不能已经宣传出去，搞不定过会就有人杀过来，到时候买不到红毛蟹就该骂娘了，做人要言而有信，只要你过来，用的是零售价，那么你买多一些也要供应。 买多又能买多少呢？ 有钱人就想吃个鲜，总不能买回去养着慢慢吃？多的一个人买二三十只就已经很多，一般都是买只，十来只的样子，在群体不大的情况下，也没有多少。 不过走批发的绝对不行，最少中号以上的他不会出手。 可魏少杰的话，他还是决定匀一点出来，相当给面子。 “感谢感谢！” 魏少杰不知道卫宏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大概率是真的，连忙表示感谢，也不介意直言：“就在刚刚，我接到帝鲜那边的电话，大概是他们知道你忙，没时间接电话，只能是打到我这里来，点名要红毛蟹，我这也是没办法。” “帝鲜要啊。” 卫宏还真没想过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不由开起了玩笑：“那等下你可以狠狠的宰他们一刀，反正最后也是落在去他们那里消费的人身上，不过没关系，我市场价给你，开多少你自己跟他们谈，我这边就不再放货了。” “成，我得狠狠的宰他们一刀，平时请客没少去他们那边，可没怎么给我打过折呢。” 两人有说有笑，正事没耽误，玩笑也没少开，就这么往回走。 人已经过来！ 就不怕没鱼获，不出意外的话，也可以先下手。 魏少杰倒是不担心这些，刚一碰面卫宏就表态，也非常给面子，后面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再说，等着鱼获被转运到鱼市里再说，现在的时间也还早，还有一些时间可以慢慢的挑鱼获呢，并不着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说不着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到了鱼市，魏少杰就马上离开，跑去渔港码头管理处商谈租冻库的事情，他要拿的鱼获不少，也没有足够多的冷链车，这种天气最好是不要用一般的货车来运，还不如买完鱼获暂时冻在这边，有需要的话，再派冷链车一点一点的从这边拉走。 也还是气温的原因。 用普通的货车拉，哪怕是有冰块保鲜降温，也不太行，就因为货车的车厢是封闭的，里头的温度会更高。 这种气候下，冷链车是唯一的选择。 拿的鱼获多，也就只能租冻库了，同样是没得选择。 对于这些。 卫宏不管，进入到鱼市的店面，设施很简陋，也不用弄那么好，有一张桌子，还有必不可少的计算器，算起账来方便许多，至少比用手机里自带的计算器方便多了。 有重量，有单价，可方便多了，用计算器乘一下就好，得出金额再标注一下。 一条条的计算。 最后再回过头来一条条的相加，然后在单据的最后一页把总金额给写上，计算过的每一张单据也都打上结，这样不会后期再用这一厚单据开单之时，把已经算过的一起加上，那金额的出入可就大了。 没有人打扰，不过想要安安静静的算账是不可能的事情，渔港码头里，特别是在鱼市上，就没有一处是安静的，吵闹才是主旋律。 与渔港码头打交道，早就已经习惯，还是能够专心的算账。 账目清晰，算起来也迅速。 这个时候！ 孙仁与秦程也已经过来，他们可是在鱼市租了店面的，之前装车送走，他们是先回自己的店面，做一些准备工作，之后再过来。 真以为在码头上拿的那些鱼获就足够了？ 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他们拿的第一批，拿的主要也是红毛蟹，其余的鱼获也只先拿一点，谁让他们的冷链车运输有限呢？拿红毛蟹都装了几辆冷链车了。毕竟一辆96米的冷链车，最高只能运载18吨，红毛蟹不能挤压，小号的死蟹可是用鱼筐来装，就是避免挤压到，占用空间的同时，纯红毛蟹一辆也没有18吨。 倒是成箱成箱的马鲛鱼没有问题，放平堆好，可以装不少。 拿孙仁来说，他调过来10辆96米的冷链车，极限也才运180吨鱼获而已，实际上这次10辆冷链车都装满，满打满算也没有超过150吨。 对于一个大鱼商而言，这个时期，拿150吨的鱼获，又怎么可能够呢？ 只是分批次拿而已，甚至于大批次的还是等着鱼获从码头上转运过来这边之时。 “两位…要不先对一下账？” 卫宏也清楚人家还会大批量吃进鱼获，但他更喜欢账目分批次清掉，这样后面不容易搞乱。 当然了，也有另一个原因让他这么做，谁让这第一批两个人已经拿了不少了呢？ …… 第266章 两大鱼商首批鱼获总额：3883．6万元 “哈哈哈…是该对下账了。” “是呀，不对一下账，怎么知道我们拿了多少呢？” 孙仁和秦程两人都大笑几声，这一行他们非常满意，因为拿了不少的红毛蟹回去，尽管价格并不低，他们因为拿的数量并不少，付出的总额更是达到惊人的数字，但还是心满意足。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拿回去之后出手，有不少的利润。 “我这边已经计算出来。” 卫宏分出来两本单据本，一个人一本，他相信两个回自己的店面里，恐怕也有计算过：“先对一下我算得对不对。” “好的！” 两个也没有客气，接过单据本，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撕给他们的单联票据，一一对照。 三联票据！ 数字都是一致的，他们要看的是卫宏算出来的每一笔数额，是否与他们计算出来的一样，要是不一样就需要再算一下，要是一样的话，就不用再算。 机器有时候无法跟人相比，可有时候机器是人无法企及的。 计算器就是其中之一！ 除非是机器故障，或是没有按错的话，不然不会计算错误。 “我这边没有问题，都一样。” “我这边也是一样，没问题。” “那就没有问题了。” 卫宏也拿出一叠的单据，也是从单据本里撕下来的另一页，这是自己留底的，这也是为什么采用三联票据的原因，单据本那一页会一直留着，撕下来两张各自保留，等于有三张，即便有丢失也不用担心：“细账我就不去报了，报几个比较大一点的，孙总这边的话，红毛蟹一共是99855万元，再有就是马鲛鱼这一块了，数额是7872万元！” “两笔的话，178575万元！”卫宏翻到属于孙仁的单据最后一页，那里有他结出来的总额。 只有两笔！ 在停泊位码头上，这位大鱼商也只拿了两种鱼，一种是红毛蟹，一种是马鲛鱼。 高价值的鱼获，需要先一步拿走，并且第一时间让冷链车给运走，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要拿更多一些，也想要再拿一些其他的鱼获，谁让这一次渔船回来，捕到的鱼类可不是一种两种，，还有不少其他的鱼类，其中像花仙鱼，都高达两千多吨，都快要到达3000吨了。 比较常见的花仙鱼，价格不高，市场上很热闹的一种鱼，拿回去一转手单价的利润是少一些，可拿多一些的话，叠加起来的总利润非常可观。 可惜！ 10辆冷链车运力有限，满打满算，也只运走150吨多一些而已，平均下来一辆96米长的冷链车只运走15吨多一点。 可就是这么150吨多一点的鱼获，总金额却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没有问题，是178575万元！”孙仁点了点头，他也计算过，是这个总金额没有错。 “好的！” 卫宏含笑的示意一下，将单据夹好放起来，拿出另外一叠：“秦总这边的，比孙总多一点，多出来的是红毛蟹，噢…好像马鲛鱼也拿得多一点，不，应该是单数少一点，可金额却比较多，还是大号的马鲛鱼拿多了一点，数额也就比较多。” “红毛蟹这一块的是112535万元，马鲛鱼这边的话是9725万元，一共是209785万元。”卫宏照单说话，像马鲛鱼一样，总重量人家也只拿走130多吨的样子，可因为大号的比较多，最后反而比孙仁多出来一百多万元。 这并不奇怪，就因为单价不同，要是你全部拿小号的马鲛鱼，那么就算是总重量多一些，最后计算金额的话，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偏偏大号马鲛鱼比较多，那么数额自然也就多了。 “没有问题。” 秦程自然也计算过，确实是这个数字，满意的同时，也叫屈一下：“哎…拿一拿，结果就这么多了，我的冷链车都装不下，谁让没像孙仁你那么豪气呢，一下子就调过来10辆的冷链车，我有一部份马鲛鱼可是暂时冻在冰库里，还有接下来再拿一些鱼获，等下不走陆运了，走海运。” “走海运？” 卫宏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秦总这是调个转运船来？” “对，已经打过电话了，这会儿船应该在我们那边的码头出发，距离不远，快的话九点的样子就会抵达，晚的话也可以在中午之前抵达。” 秦程颇像个小孩子一样，也是因为关系比较熟，相对比较好，才会在孙仁面前炫耀：“到时候再拿完第二批的鱼获，装船运走。” “切！” 孙仁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脸鄙视：“就你那转运船，一船又能装下多少？顶了天一艘也就是装50吨，还装船运走，你要是鱼获拿多一点，看你怎么装船运走了？” “切，50吨是50吨，50吨又如何？” 秦程被呛到，也不客气，得意洋洋说道：“一艘不够，我不会派两艘过来么？还真就告诉你了，这一次我调派过来4艘，都是50吨载重量的，4艘全都装满，200吨的运力呢。” “……”孙仁被整无语了，这家伙是真气派，一调就是4艘，自知老友的情况，这4艘转运船可是全部家当，奈何自己没有这个家当，距离也比较远，用海运还真不如陆运，尽管陆运的成本会高一些，但速度会快上不少，不过海运的优势也十分明显：“看来…我有必要在海运上下点功夫了，不过要么不弄，要弄就弄大一点载重的转运船才行。” “毕竟卫老弟这里的捕获太恐怖了，以后要是拿多一些鱼获，运输就是一个大问题，不得不下一下功夫，可是速度太慢了，跑一趟需要不少时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卫老弟，黄浦造船厂那边，给介绍介绍呗，单纯的转运船，建造并不复杂，就是这个航速！” 孙仁随着话题说到，也顺道求助一下。 卫18和卫19两艘大船是什么情况，他们是清楚的，这方面卫宏也没有瞒着他们，航速最高可以达到35节，非常惊人的一个速度。 他们也想要有这么快航速的船只，只是他们也知道，不是你想要就有的。 不出意外的话，卫宏可以弄到这么高航速的船，黄浦造船厂那边必定有关系。 “对呀，卫老弟，给介绍介绍呗，我也想打造千吨级别以上的船，最好是达到3000吨运载量的那种。” 秦程也跟着发声。 “……” 两人这么说，反倒让卫宏为难起来。 …… 第267章 第三艘大船提上日程 卫18和卫19是什么情况？ 卫宏一清二楚，他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全都是黄浦造船厂看在省一级安全部门副职的面子上，不然能够建造航速在25节的渔船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35节，极限航速更是超过40节。 想都不要想！ 更为重要的还是，他一早就有计划，组成最佳组合出海，也就是卫19作为单纯的综合补给运输船，不再定义为渔船级别，例如说这一次出海，都让卫19来收网，他是不想卫19来做这些，只当补给与运输船即可，收网还是其他的，不再需要用到卫19！ 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还要一艘与卫18同一级别的纯粹渔船。 是的！ 卫19注册的时候，其实也是归类为渔船，也确实配备了一些渔船上该有的东西，也可以收网，还能辅助帮忙执行双船拖网的任务，注册为渔船没毛病。 可终究还是综合补给运输船！ 再订购一艘与卫18一模一样的纯粹渔船。 组成三船出海的配备，形成最佳出海船队组合。 这样一来，新船可就需要同样达到最高35节航速了，有了卫18和卫19的前例，想来黄浦造船厂那边没有问题，可要是加上孙仁和秦程也要订购鱼获转运船，同样要求极高的航速，就有一些难办了。 除此之外！ 最要命的还是第三艘与卫18同级别的纯粹渔船，已经被他提上日程，全因这一次出海收获太丰厚了，鱼获处理完，唯一的悬念是鱼获的总价值是否可以突破2个亿，他的保守估计，将所有的鱼获都处理完，总价值绝对不会低于18亿元。 给自家二叔的分红，以及他身上剩下的大几百万元，不到1000万元的样子，让他可支配的资金超过15亿元，他已经计划好，会拿出来4000万元注资到卫村股份有限公司里，将注资总额来到5000万，剩下的5000万元就不着急了，这样一来，他可支配的资金也还剩下11亿元左右。 欠黄浦造船厂的钱有19亿元，还上1亿元，还欠9000万元，已经可以让他再下一艘渔船订单了。 如果是欠着19亿元，再去找黄浦造船厂下多一艘船的建造订单，不说黄浦造船厂是否愿意，他自己都没那个脸去说，不好意思呗。 但还掉1个亿元，欠9000万元，再下一艘船的订单就完全不同了，有这个底气不说，黄浦造船厂那边也肯定会答应，就因为他的偿还能力无需怀疑，交付卫18和卫19才多久？满打满算半个月左右，原本约定是半年的时间，这就还了欠款超过百分之五十，这偿还能力拉满，面对这样的客户，巴不得来多几个呢。 这才是最难办的地方。 “我也说句实话。” 卫宏没有任何的掩饰，将为难都写在脸上，满是真诚：“我可以订这两艘船，不是我自己的面子，是碰巧遇到相关部门的一个大佬，是他的面子才有的，只是与人家的关系有多铁也没有，两位都是与渔港码头打交道的，应该很清楚渔民出海的一些情况，茫茫大海可有不少古古怪怪的东西，所以…”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只见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道：“我只能说我尽力，去找黄浦造船厂那边说一下，这样，5天，5天之后我要去粤州市那边，造访黄浦造船厂，两位要是有空的话，跟我一道去，到时候面对面来，看看黄浦造船厂那边的态度怎么样？就我个人的猜测，要达到35节的可能性不高，但因为是鱼获转运船，大吨位的话，建造到航速30节，还是有一定可能的，鱼获转运船嘛，一般都是在近海海域航行，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加一台发动机就可以实现了。” “好，五天之后，我跟着一块去。”孙仁第一时间就答应了，难得的好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我也肯定去。” 秦程跟着表态，颇有深意的打量卫宏一眼，话中更有深意：“卫总恐怕造访黄浦造船厂没那么简单？” “还债是其一！” 卫宏也不藏着掖着，这两位打交道的次数不少，他也希望可以继续合作下去，且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保密：“其二是下新船的订单，三艘船出海才合适，两艘船说是船队，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要是三艘的话，说是船队，可就名正言顺了，更重要的还是这一次出海，只有两艘船，确实发现不少不便之处。” “……” “……” 孙仁与秦程两人闻言都沉默不语，实在是这位年纪轻轻，其野心和迈的步子太大，换成别人，步子迈这么大，早就扯到蛋玩崩了。 偏偏人家还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们也听说了，订了两艘船，还有投资村里的渔港码头，让其负债累累。 结果呢？ 一次出海，就解决了大半的债务，现在都在计划着要再购买一艘新船，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一两年之后，是不是会有十几艘大船组成的庞大海捕船队了呢？ 还真别说，完全有这个可能，至少按照这个节奏下去，顶了天也就是两年时间，卫宏就可以办到。 作为鱼商！ 他们是乐意看到卫宏崛起，因为他们一早就跟卫宏打交道，在人家没有真正发家之时就建立了联系，打好坚实的基础，巴不得人家崛起，他们也跟着受益，因为有源源不断的鱼获，还是特别大量的鱼获，他们自己的业务，事业版图也会跟着快速崛起。 “等去了黄浦造船厂，探一探他们的口风再说。” 卫宏也没有将话说死，也没有保证一些什么，不过他感觉有一定的可能性，但眼下这些都是次要，这两个鱼商过来这边，是为了第二批鱼获而来。 此时此刻！ 从码头上的鱼获也逐渐转运过来，挑鱼获于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 过来的不仅仅是两大鱼商，还有来自港岛的那位黄姓鱼商，以及魏少杰也先后过来了。 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其中就有对账的一个环节，人家港岛的黄姓鱼商可没有第二批鱼获，已经一口气在码头上拿完，需要结下账了。 …… 第268章 万进账 来自港岛的黄姓鱼商，将自己所要的鱼全在停泊位拿齐。 不会再有第二批！ 现在也已经将其拿到的鱼获都推入到他的冷藏区里暂时冻着，这个时候过来肯定也是要算一下账，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尽管有区老板的面子在，也是现金结算，不可能让其拖欠。 “黄总…这是计算器！” 卫宏递过去一个计算器，人家之前在安排着冻鱼，恐怕没有时间去算账，现在借个计算器给人家最好，也有位置，拉张椅子坐下就可以拿着单据一一计算，他这边也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小号的红毛解是1万斤整，这一笔是50万元。” “马鲛鱼的话，是最大号偏中的，单价是45元，一共是50箱，4328斤就是19万4760元，还有一些其他的林林总总差不多是2318万元，总共的话就是92656万元，最后的尾数抹掉，9265万元整！”卫宏没有办法一一去列举，人家拿了多种的鱼获，一种拿一些，数量不多，要是一一去列出来得累死，还不如这样最合适，反正人家也会进行核算。 “好的！” 黄老板确实在核算，终究是做生意的，按计算机的时候都不用看，只看单据，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出来，再记下，而后就是下一笔，很复杂的账目，人家只用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就算过，最后说道：“没错，是92656万元，钱没有问题，我这就打电话让人转账。” “这是我的名片，名片上有银行账户。” 卫宏早有准备，从以前宏泰号的时候就做了不少名片，有自己的手机号码，也有名字，但最主要的还是一个长长的银行账户号码，至于说像别的名片那样，写什么经营范围并没有，因为不需要。 “好的！” 黄老板接过名片，就到一边去打电话。 在港岛与深南市两地之间，肯定会用两个号码，一个是港岛的号码，一个是深南市的号码。 除此之外！ 做这类生意的人，一般都会在深南市注册一家公司，走的是正规经营渠道，更加方便一些不说，还有诸多的好处。 所以要转账也很容易，打电话给深南市公司财务，不需要通过港岛那边的银行转账，迅速得多。 港岛毕竟有一些特殊，转账属于跨境的，虽说没有任何问题，可到账的速度会慢许多，国内账户对国内账户转账，就很快了。 果不其然！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卫宏的手机就收到一笔款项到账的信息。 “卫船长，这一次准备不充分。” 黄老板再确认到账过后，其他的事情也忙完，终于有闲心：“我这边还想走一批花仙鱼，数量会多一点，大概要个500吨的样子。” 500吨，高达100万斤之多！ 可就是大手笔了。 “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卫宏被弄得一愣，不过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会一愣还是因为这位港岛鱼商之前可是很保守，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激进了呢？错愕一阵后就恢复正常：“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留几天，不过天没有问题，时间长的话就不太行了。” “两天，最多两天的时间，我就会安排车来运走了，极有可能明天的时间就会先来车拉走一批。” 黄老板很清楚现在是特殊时期，新鲜的鱼获很热销，人家不给留太久也很正常，他一口气提出购买500吨也不是没有原因，应该说有目的：“价格方面？” “78元！” 卫宏早就猜到人家一口气要走500吨有目的，这个目的就是讲价，他也给面子：“现在是禁渔期，尽管我们捕到将近3000吨的花仙鱼，可不愁卖，每斤让步02元，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了，再多的话就不行了。” “成交！” 黄老板也清楚，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人家一分钱都不给降，结果每年低了02元，100万斤可是优惠了20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他也豪爽：“货到款结，全部拉走后，780万元全部到账。” “感谢！” 卫宏表示感谢，本来就是他占据主动权，眼下有鱼获就是甲方，可礼貌一点表示感谢不会有错。 如此一笔生意谈成！ 也是在这个时候！ 手机又响起一记短信的提示声，没有意外，是另一笔的款项到账。 来源是区老板。 一共是279万元！ 区老板拿走1500只2斤重以上的红毛蟹，还有300只3斤重以上的红毛蟹，前者每只是1500元，后者每只是1800元，这样一来就分别是225万和54万元了，合则279万元整！ 加上黄老板的92万多，一下子进账超过371万元！ 不过这只是开始而已。 不说别的，就孙仁与秦程两人拿走的第一批鱼获，就已经超过3883万元了，还有第二批的鱼获正在挑选，估计最后拿走的也不会少，总额会更多，尽管不可能全部付清，但绝对会付一部份，少说也得付个三成，剩下七成再过半个月的时间付清。 要是两人再拿1200多万元的鱼获，总数超过5000万元的话，三成的款项就超过1500万元了。 还有魏少杰呢？ 虽然之前表态说鱼获可以先拿走，一分钱都不用付，等之后再付清也没关系，可这是客气的话，生意场上的套话，如果你真的一分不付，他或许不会说些什么，可这交情就淡了，以后再来拿鱼获，就是全额付清，一毛钱都不给你欠，不给你拖着货款。 别把生意场上的套话当真，如果你当真的话，下回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倒不是说虚伪，而是生意场上本来就很虚伪，你在生意场上，也必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该真诚的要真诚，该虚伪的要虚伪，场面上的事情真必须学会。 说真的！ 卫宏也很讨厌这样，可没办法，从他决定靠海吃海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这样，直来直去的肯定不行。 需要知道！ 他现在只是拥有卫18和卫19两艘大船，还有渔港码头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呢。 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道理！ 你踏上这条路，就必须这样，哪怕很讨厌也必须让自己变得虚伪。 扯远了！ 随着大量的鱼获被转运过来，时间也来到凌晨三点出头。 鱼市已经陆陆续续有小鱼贩到来。 代表着卫村渔港码头正式对外营业。 …… 第269章 鱼市正式开市 凌晨三点出头！ 逐渐有小鱼贩过来，有新鲜出炉的鱼获拿，谁都不想去拿冻了一段时间，甚至是冻了好久的鱼获，尽管看上去很新鲜，可这东西嘴刁的人一吃就清楚。 不要怀疑沿海地区人的胃口，有一些人鱼一入嘴，你大概急冻了多久或许无法吃出一个准确的时间，可大概的日期有些人真能吃出来。 很玄乎！ 却是这么神奇，因为长年吃鱼练就的技能。 真要说起来，渔船靠港，也是冰冻的鱼，可渔船上冰冻的鱼，又冰冻多久呢？除了远洋渔船以外，非远洋渔船最多只冰冻一个月左右，一般很少超过一个月，这与出海的时间，在海上的时间有直接联系。 渔港新靠港，相对而言，自然是新鲜一些了。 这还只是其次，因为是在禁渔期间，当渔船捕到的鱼多的话，价格方面也会低一点，尽管没有低多少，总是会低一些。 这样一来，小鱼贩拿回去，零售的鱼价还是按照禁渔期的价格，他们的利润会相对高一些。 进货价低个5毛钱，100斤的鱼可以多赚50块钱呢，不要以为50块钱并不多，对于一些人而言，一天多赚50块钱，长年累月下来，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零售的小鱼贩都乐于到这边来拿鱼。 “老板，花仙现在什么价？” “有两种！” 卫二婶是绝对的主力，别看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可在鱼市上对付这些小鱼贩绝对有一手：“大和小的，两种价格不同。” “大的什么价？小的什么价？”小鱼贩自然要问清楚。 “大的8块，小的7块。” 两者差价每斤1块钱，差距并不大，大号的自然是最好，因为分拣过，但因为分拣只是简单的分拣一下，故而，小号的也不差，因为小号之中，有混进去不少大号的花仙鱼，混在一起卖，小鱼贩拿回去之后，可以自己分拣一下，然后卖两种的价格。 不过混在小号里的花仙鱼，终究是数量不多，或许对于小鱼贩而言，可以赚多一些的利润，但也绝对不多。 “大号的我要100斤，小号的要150斤！”小鱼贩只盘算了一下，就迅速做出决定。 “一筐六七十斤的样子，小号的一筐应该有80斤以上。” 卫二婶没有正面回答，花仙鱼捕到最多她是很清楚的，尽管也不愁卖，但能在鱼市里处理多一些最好：“要不各拿两筐？” “这…” 小鱼贩一脸为难，一想起现在是禁渔期，总体上市面的鱼比平时少一些，就做出决定：“好，各拿两筐。” “马鲛呢？”小鱼贩又盯上马鲛鱼，好鱼谁想都想。 “都是装箱小号的。” 卫二婶轻车熟路，自然也要先说清楚：“在渔船上就打包好了，不能拆出来看，每条都在1斤重以上，如果买走后拆出来有一条不够一斤的，可以整箱拿过来退，一分不少退钱。” 只是小号！ 不是特小号。 马鲛鱼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的分拣，算是精细分拣过，虽然机器也会出错，可机率并不高，他们这么卖鱼，自然有他们的底气，100箱之中，大概也就只有几箱出错，而且出错的顶多一两条，且出错的有些是一条2斤重以上的呢？ 有一条不足1斤重，里头又有一条两斤多，将近三斤重的呢？ 这个时候，小鱼贩不仅不会拿过来退，还会静悄悄的拿走不吱声呢，因为他们赚了，大小不一，差价可不少。 “一箱有几条？” “都是十条！” “我要5箱！” “好嘞！” 只要不下手，尽管也不是完全不下手，你倒是可以下手拨一下看看鱼筐下面的情况，但绝对不能在鱼筐里挑挑拣拣，而后就是看中某一筐鱼，你可以搬到一边去，这样就不会有人将你的挑好的鱼给弄走了。 拿够之后，会一一过秤，按照单价，去除鱼筐的重量，付了钱，就可以将鱼给拿走了。 在他们这边，没有中号以上的马鲛鱼卖，中号以上的马鱼鲛要么就是没有从渔船上卸下，要么就是卸下之后，全都拉到冷藏区里去冻起来。 有因为渔船的家属拿直走不少中号以上马鲛鱼的原因，更多的还是中号以上的马鲛鱼价格会上涨，先冷藏起来，之后再一点点拉出来卖掉，价格方面会高出来一些，每斤一天最少涨个5毛钱，到达禁渔期的中期之时，一天涨1块钱都不过份，而每件十条，三十多斤到五十多斤不等。 每件可以多卖三十多块到五十多块钱左右，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不先冷藏起来呢。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影响到船员家属做生意，一举两得的好事。 至于说大号马鲛，同样也是冷藏起来，其价格上涨会更高，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全都冷藏起来。 鱼市开市！ 卫宏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算账，每一个小鱼贩拿走多少的鱼获，全都会开单，总单就会拿到他这边来，他根据单据上的重量与单价，计算好总价，再交给小鱼贩让其核对，核对无误之后，就是小鱼贩给付款了。 移动支付相当方便，他们也早有备着，不同的是，不是用移动支付软件的收款码，而是用银行的收款码，等同于小鱼贩可以用移动支付软件来扫码付款，只不过付完款的钱是都直接进入到绑定好的银行账户里，而不是在移动支付软件里头。 可不要小看这一细节！ 从移动支付软件提现到银行账户里，可是有手续费的，每年有限额免手续费，超过限额每一笔提现就需要加收手续费了。 在数额特别巨大的情况下，这提现的手续费绝对会让你心疼到怀疑人生。 所以，一般流水很多的商家，都会用银行的收款码，不会用移动支付的收款码，尽管移动支付的收款码更加方便，银行收款码时不时会出问题，导致无法收款成功，但流水多的都会用银行收款码，他们也不例外，每天的流水太多了，还是不要用移动支付的收款码为妙。 至于说出问题导致无法付款成功的，也没有关系，这年头谁没个手机银行里，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就有银行账户，你也可以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随着鱼市正式开市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还是有一些出乎卫宏的意料之外。 …… 第270章 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很快来到凌晨四点！ 这个时候是鱼市人流最多的时时候，因为是新建渔港码头，虽然显得很空旷，可从人流量也不难看出，根本上全县的小鱼贩来得七七八八，多数都过来。 结果就是有越来越多的鱼获被售出，其中最热销的当属马鲛鱼，中号以上的马鲛鱼。 “海婶…怎么了？” “那个…” 卫海的母亲显得有一些为难，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可人已经跑过来，也就硬着破头说了：“中号的马鲛鱼，现在的价格涨了1块钱。” “需要多少箱？” 卫二婶没有去打扰侄子，知道人家不容易，该照顾的也要照顾，相信侄子也不会反对：“现在卫海应该在冷藏区那边，你直接过去冷藏区拿，要多少箱拿多少箱，价格还跟刚才的一样，你拿完找卫顺说一下就好。” “这…不太好？”卫海的母亲最主要的还是价格，本来过来补货，补的还是卫宏没有开售的中号马鲛鱼就已经很不好意思，还是按照原价，就有一些不地道了。 “你过去拿走就是了。” 卫二婶含笑的回了一句，也不客气的说道：“你看我这…忙成一团了，不是多大的事，自己去冷藏区拿。” “好！” 卫海的母亲闻言，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再客气。 有钱赚，谁都想赚多一点。 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一些不太好意思，换成别人的话，可就巴不得按照原价，之后是能够尽可能拿多一些就拿多一些。 有些自私自利！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谁不自私呢？ 所以说，人家有一些不太好意思，已经非常不错，换成别人可不会这样。 于卫宏而言，该照顾的会照顾，但也仅限于一家，其他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船员，在停泊位上先给他们鱼获挑走，就是最大的照顾，之前在停泊位上也没有阻止他们拿中号的马鲛鱼，其中包括一些中号偏大的马鲛鱼，他们也可以拿走，也只有大号的马鲛鱼不用说，也没有一个船员家属去拿的。 已经让你想拿多少就多少，突然热销，拿回去的都卖掉，现在还来补货，就有一些过份了。 这不！ 就有船员的家属跑过来。 “中号的马鲛鱼暂时不卖。” 卫二婶喝起了黑脸，也不怕直接说：“卫海家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照顾一下他们是应该的，你们的话，可就没有了，要的话就明天，之前在码头上已经不少了，也只有卫海一家拿得少，现在给补一点也正常。” “……” “……” “……” 鱼市虽然不小，可也不大，随着卫海的母亲从冷藏区拉回来二十箱的马鲛鱼，更有人看到，没有秘密可言。 大家伙也是过来碰一下运气。 现在遭到拒绝，全都讪讪的走人，不得不承认有一句话说得在理，便是他们之前在码头上确实拿了不少，只是太热销了，全都卖完，现在再来补货着实更不应该，全都是硬着头皮过来。 再想起之前卫海的母亲，考虑到钱的问题，可只拿了几箱，要不是后面卫宏开口加多一些，那数量确实很少。 而他们呢？ 谁家不是五六十箱的拿走？ 其中卫太志的媳妇，那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一口气拿走100箱整的中号马鲛，那数量可不是一般的多，现在过来补货也是硬着头皮，遭到拒绝自然无话可说。 挑走品质个头比较大的鱼获。 他们再批发出去，价格方面可比这边要贵一点。 像大号的花仙鱼，这边批发是8块钱一斤，而他们呢？批发85元一斤，每斤有5毛钱的纯利润，也只在码头上再拉到鱼市，中转这么一下，这回报率可非一般的高了。 更为重要的是，卫宏这边的店面可是只售小号马鲛鱼，将中号马鲛鱼的市场让给他们，就更不需要多说了。 别的鱼类他们甚至不要赚钱，单就是批发中号马鲛鱼，就能赚不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过从一个中号马鲛鱼不难看出，整个鱼市正式开市，对外营业，确实很火爆，相当成功。 “你来算…” 卫宏算账也挺累，小鱼贩太多，很稀碎的账，见到大堂弟过来，总算是从中解脱出来，可以忙里偷闲：“以后算账就交给你了，现在是这样，明天也是这样，后天也是这样，反正不出海，你就负责这边了。” “……”卫顺很想学会瞬移，一个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种，因为他很清楚计算那些琐碎的账目虽然不是重活，却很费脑，只是被抓了壮丁，想逃是逃不掉的，不由嘀咕一阵：“我在冷藏区呆着好好的，干嘛要过来呢？” “赶紧滴！” 卫宏的耳朵灵得很，大堂弟细声的嘀咕，一字不落的钻入他耳中，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笑着离开，总算是从琐碎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人手充足！ 再怎么忙，也可以不插手。 他确实是如此，完全解脱出来，一点忙都不帮。 不过也不是没有原因，他想在鱼市上转转，看看现在的鱼市情况。 卫村渔港码头的鱼市正式对外营业。 重视的人不少。 其中最重视的除了卫宏以外，再有一个就当属卫德龙这位村支书了，大清早的就起来，常驻在鱼市里，除了看看鱼市的情况以外，更多的还是看看有什么地方出现问题，后续可以改进的同时，也专门盯着鱼市，可别让那些商家乱来。 其中最重要的是斤两，绝对不能出现问题，缺斤少两在市场里是一种正常现象，也有很多人为了更多的利润这么做。 然而！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败坏市场，从一开始与商家签署合同的时候，就在合同里明确规定，不得缺斤少两，管理处还有绝对准确的秤，小鱼贩们不放心，可以将鱼获拉到那边去过一下秤，要是重量不足，管理处会帮助补足的同时，也会对商家进行警告。 一次是警告，第二次可就是罚款了。 要是有第三次，罚得更重。 如果是犯了五次以上，直接清退商家，你之前交的租金，全部罚没，要是不足，还会对你进行罚款，假如你不服，也没有问题，告你违约。 可以说，在这方面，卫村渔港码头的规定是相当严格的，就是希望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营商环境。 “德龙叔！” 卫宏打了声招呼，渔港码头终究有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肯定得关心，特别是今天有些不同。 “你来的正好…” 卫德龙明显是有事情。 …… 第271章 环环相扣的算计 “你来的正好…” 卫德龙明显是有事情要说，都没有客气的问候，直接说道：“我知道这一次你捕到的不少，可鱼获是不是不要着急卖呢？虽然渔船靠了港，第一时间想的是处理鱼获，但…情况你也看到了，可以说渔港码头正式对外营业取得一个开门红，是迈出成功的第一步。” “不过…持续才是最重要的。”卫德龙颇有深意的补充道。 有一些话根本不需要说太明显。 无疑，看现在鱼市的情况，全县七七八八的小鱼贩都过来了。 这已经是迈出渔港码头成功的第一步，但这远远不够，还要讲究持续性才行，渔船出海虽然满打满算十天都没有，但渔船刚刚回来，总要休息一段时间，再算上下一次出海在海上呆的时间，一来一回也要半个月以后，还是最短的，极有可能会是二十多天之后。 这二十多天，对于新开的渔港码头而言，最好是保证天天都有鱼获卖，这样才不会让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气散掉。 “我们出海的这些天，县里的那些大鱼贩，应该有来这边租店面？”卫宏没头没脑的问道。 “有的，有好几个。” 卫德龙一听这话，便知道为什么卫宏有这么一问，两者息息相关：“我找个了解了一下，没有来的不多，也就那么十几个而已。” “这就完事了。” 卫宏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回到原来的问题上：“只需要保证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有鱼获卖就可以了，连续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些小鱼贩都习惯到这边来拿鱼，到时候县里的那些大鱼贩，就不得不将他们库存的鱼获拉到这边来了，毕竟我这边一次出海就捕到超过6000吨，数量太多了。” “他们肯定也听到风声，这个时候除非他们想要冒险，不然的话，必须尽快将他们的在库的鱼获出手掉，因为他们也不清楚我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出海，出海又是几天，然后就是下一次出海的捕获如何，要是休息的时间短，出海的时间也不长，收获却还是很多，那么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将他们库存的鱼获拉到这边来卖掉，因为他们很清楚，咱们村的渔港码头新开，我作为股东，必定会为渔港码头考虑，不会休息太久就会出海。”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休息一个星期，下一次出海的海，会快去快回，最好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返航，无论收获多少都直接返港，我的两艘船太快了，就算是跑到公海上去，只要有收获，返航也很迅速，这样一来，很快又有不少的鱼获上岸，这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而且，这一次捕到比较少的鱼获，都没有拿出来多少开售，更多的还是在冷藏区那边冻着，后续会一点点的拿出来卖，加上县里那些大鱼贩的货，持续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卫宏有这个信心，尽管这些都是他的分析，很多分析还都是猜测。 但他还是有这个信心。 相信自己的分析也好，还是猜测也罢，八九不离十，就算是有出入，也不会太大。 这是将县里各大鱼贩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也正是因为拿捏住了心理，才这么有信心有把握这些设想成立。 “……”卫德龙听了一大通的分析，结合自己的判断，有心想要反驳一下，不，应该说是挑出点什么来，竟然一时之间挑不出来，因为正常逻辑之下，一切都说得通，不出意外的话，也是按照卫宏所说的发展。 “放心，德龙叔，我心里有数的。” 卫耸了耸肩，含笑说道：“要不是有孙总和秦总两个大鱼商，我都在担心着那么多的鱼获要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呢。” “第一批，两位大鱼商就拿走超过3883万元鱼获了，虽然钱最多的是红毛蟹，再有就是马鲛鱼，可他们现在还在拿第二批鱼获呢，再加上县里的魏少杰，以及秦虎的儿子秦浩轩，估计能帮我消化掉超过8000万元的鱼获。” “剩余的呢？不会低于1个亿元的鱼获，再扣除一些红毛蟹不卖以外，还有大量的鱼获呢，问题并不大，最少我后面会陆陆续续放出一些中号的马鲛鱼和大号的马鲛鱼，单就是看在马鲛鱼的份上，那些小鱼贩就必须往咱们这边跑一趟，因为马鲛鱼喜欢吃的人太多了，而且个头还比较大一点，市面上可求不可遇，问题不大。” 卫宏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 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得死死的。 不然中号以上的马鲛鱼为什么不推出来卖，只让船员家属卖，何尝没有这方面的算计呢。 还是为了留住那些零售的小鱼贩。 颇有你既然来卫村渔港码头拿鱼了，就必须给我留下，就算是以后不全部在这边拿鱼，在这个禁渔期间，你也必须往这边跑一趟，不为别的，就为了马鲛鱼。 可以说！ 从在海上围中那一网马鲛鱼开始，他就已经计算好，拿马鲛鱼来大做文章。 “我怎么感觉，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由你来坐会更好呢？” 卫德龙别看是在开玩笑，可实际上有几分真心：“说真的，由你来当这个总经理会更加合适，你将什么都计划得好好的，也算计得死死的，你这种性格要是去开公司，无论开什么公司都会取得成功。” “别逗了！” 卫宏摇了摇头，他还是喜欢简单纯粹一点，有时候需要去算计是属于无奈之举：“就算是我愿意来当这个总经理，恐怕也不行，具体是什么原因，相信您是懂的。” 这里头的事情，根本无需说明。 别看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村办企业，可因为涉及到码头，是有着很多弯弯道道，哪怕现在看上去官方部门没有过度的介入，可真以为相关的部门不盯着么？ 让他们自由发展，其中还允许他注资，持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也是因为渔港码头比较特殊，涉及到渔业，是绝对支持的产业，换成另一种性质，个人想要持有百分之四十九股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因为码头背后赋予的东西不同。 而且他们还是深水港，意义就更加不同了。 而且要是不意外的话，卫村渔港码头，随着正式对外营业，恐怕有很多事情就该来了。 这不！ 卫德龙已经准备先跟卫宏提上一嘴了。 …… 第272章 牢牢抓住渔港码头控制权 “关于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 卫德龙有些无奈，可这事情倒没有为不为难，因为并不是他能够决定：“市里国资有意要投资，目前还没有彻底决定，不过你也清楚，既然有风声传出来，看着没有决定，实际上已经有眉目了。” “并不意外！” 卫宏点了点头，在启动村里的渔港码头之时，他就想到这些，因为涉及到码头，尽管是民用的渔港码头，也非同一般，更重要的还是国内属于农业大国，其次则是国内鼓励发展渔业，可以说这个渔港码头是叠加了三项，就变成极其特殊：“之前荒废着，因为历史的原因，这个渔港码头是属于咱们村的，没有村里来牵头启动这个项目，就会一直荒废下去。” “现在可是完全不同了，特别是随着村办企业成立，再到修建停泊位，还有做出三期的规划，等于是全面启动这个渔港码头项目，相关部门不追求完全控制，但也绝对不能无动于衷，参股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这个参股也是很有讲究的，我是咱们卫家村的人，自然是站在咱们卫家村这边，我也希望村委可以站在咱们村这边，无法阻止入股，可主动权方面，我是希望可以牢牢的控制在咱们自己手里的。” “说白了就是可以接受注资参股，但绝对不能失去对这个渔港码头的控制权，其次就是关于接下来的渔港码头发展计划了，按照原本的计划，最少第二期的规划，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需要好好更改一下了，特别是征地的问题，原本是放在第三期规划之中，完全可以把这一次规划到第二期规划中来。” 卫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方才缓缓往下说：“甚至可以将征求计划率先启动，现在渔港码头规划的范围，包括后续的一些规划，使用的土地可都是村集体所有，等同于是由村委代持的土地，但如果整个渔港码头要发展壮大，村集团所有的那些土地可就远远不足了，必须要用到更多的土地，而那些土地是属于村里个人所有的。” “你的意思是说…” 卫德龙似乎有一些听懂，又有一些听不懂，生怕自己会意错，细细的问道：“征一些村民个人所有的土地，加入到整体规划之中？” “是的！” 卫宏点了点头，跟聪明人说话有时候就是方便，一点就通：“现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账上可没有多少钱，包括了无息贷款，以及后续的超低息贷款，都是用于建设的，可没有计划将这些贷款用于征地，那么可操作的空间就变大许多。” “以地入股？”卫德龙会意过来，还是不太确认。 “对的！” 卫宏笑着点了点头，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公司里没钱，那么又要征地怎么办？只能是让村民以地入股了，参与分红。” “稀释股权！” 卫德龙终究是见过大世面之人，做过大生意，很清楚这么操作对村里有多大的好处：“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也很容易，现在第一期建起来的冷藏区，全都租满了，还远远不足，单就是一个修建更大的冷藏区，就很有需要，那么征收村民个人所有的土地也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征收土地，稀释股权！” 卫宏重复了一遍，自然不是随便说说，半晌过后才徐徐说下去：“整个渔港码头的面积越来越大，要是有可能的话，还将冷藏区再建起来一些，那么它的估值就越大，到时候市里的国资参与进来，整个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估值就越高。” “到那个时候，就只有两个选择，例如说原本决定是注资10亿元的话，按照现在的话，10亿元或许可以持有百分之二十，乃至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可估值更高了，还是按照原本注资10亿元的话，可就最多只能持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已。”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注资10亿元不变，要么就是想要持有百分之二十乃至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必须增加注资额度，注资到30亿元，乃至是50亿元。” 卫宏不玩资本，可资本的有些规划他还是很清楚，不懂那些高深的玩法，可一些简单的玩法他也清楚：“而且他们要注资进来，还可以提一项要求，就是必须出让持有股份中的一些分红权，比如说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必须出让百分之十的股权作为村民的分红。” “因为村委这边持有的百分之五十一因为征地的原因，会拿出来一些属于村民的分红，包括我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九股份之中，也会拿出来一些当村民的分红，这样新入局的资本，也必须这么做了。” “当然了，有人注资，我要么就是跟着估值注资，要么就是稀释我的持股，这是必然的事情，即便是我愿意跟着新估值注资，避让股份被稀释，估计相关部门也不会同意，我的持股被稀释是必然的事情，这完全没有问题，我也愿意接受。” “但是…资本里还有一个玩法，采用的是ab股制度，现在村委里持有的百分之五十一和我的百分之四十九，属于原始股，原始股有更多的投票权，那么最后无论股权再怎么被稀释，还拥有绝对的投票权，那么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控制权就牢牢的掌握在咱们的手里了，无论进入多少次的融资。” “无论稀释了多少的股权都好，投票权还在咱们的手里，不过这就要经过特别的设计，再有就是进行股权的改革了。” 卫宏这方面还真的不是太懂，只知道有这么个玩法，现在国内的互联网巨头，全都是这个模式，如若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些创始人，只持有那么百分之几的股份，却还对公司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呢？ 就是这个ab股制度，也是经过特别设计过后的结果，还是因为投票权的因素，有大量的股票权，可不管持有多少股份，在某些决策上，可以否决，某些决策也可以直接通过，公司还是由其说了算。 只是这些涉及到很专业的知识，还真需要专业人士来才行，一般人玩不转这个。 “很专业！” 卫德龙也清楚不容易，他也只懂表皮，但并不是没有办法。 …… 第273章 三大于鱼商超8000万元 “很专业！” 卫德龙涉及到专业上的事情，也是一时半解，更清楚不能胡乱来，必须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只是想要找个专业的人并不容易，却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还记得卫清松吗？比你高几届。” “知道！” 卫宏一听在脑海里回思一下，一道身影就清晰许多：“你读的是金融专业？” “对！” 卫德龙淡淡一笑，作为村支书，对于村里的情况更清楚一些：“现在在一家投行里工作，玩的就是资本，你中午的时候就找他老爸卫增，让他联系卫清松，做了一份专业的方案来并不难。” “无偿的那种，而且他后续需要他帮忙的必须帮忙，这是为全村谋求好处，他们家也有一份，他必须帮，还是要尽全力的那种，不尽全力，呵呵…我就让老族长去他们家说去，到时候老族长出面，可就不是好好说话那么简单，老族长能拿着拐杖敲卫增的头，至于说小一辈的卫清松，老族长能拿着拐杖给他来几下狠的。”卫德龙笑得有一些奸诈，只能说那画面太过美妙。 别怀疑！ 村里的事情，在他们这边宗族观念比较重的地方，你要是还斤斤计较，出一份专业的方案还要跟在外面一样算钱。 那没有什么好说的，老族长出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卫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时候感觉这个村支书很正派的一个人，结果没想到是这样，不过他也不介意：“增叔好像得叫老族长一声叔父？” “是叔父，卫清松得叫一声爷爷呢。” 卫德龙对于村里的辈份更清楚，还特别加多一句：“没出五服之内的那种，甚至是更近，卫增的父亲跟老族长是堂兄弟。” “那就行了。” 卫宏耸了耸肩，这个事情到此为止，已经不再需要他，接下来自有这位村支书去操作，不过他心里面感觉最好还是不要麻烦到老族长，老是让老族长出面也不好，人家的年纪可不低了，就算是放到现代，也属于高龄，还一直惦记着村里的发展，还经常去麻烦人家，真有一些不太合适。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其他的事情他也只带嘴，实际去落实他不干。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渔民而已，渔民该干的事情就是出海捕鱼，捕到更多的鱼，就是对村里渔港码头最大的支持，村里的渔港码头能否崛起，也全都看他捕的鱼多与少了。 在鱼市里四处走走看看。 单纯的只带眼睛不带嘴巴，哪怕是看到一些不好的地方，他也不会说，只会记在心里，然后汇总，再交给村支书卫德龙去做。 忙里偷闲，偷出一个新境界。 早上六点半！ 整个鱼市上的小鱼贩，基本上走得七七八八，剩余的小鱼贩很少，可一些大鱼贩却是不少。 这些大鱼贩为什么会这么晚，还是因为原本就不打算来，可这边那么多鱼获，想要瞒是瞒不住的，听到消息，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时间比较晚，才还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正常情况下，在六点之前，他们就该做他们的生意去了。 回到自己的店面，在里头的身影还是不少，但少了许多小鱼贩，倒不显得拥挤，好歹是3间连排的店面，有90平方，外加店面门口的空间更大，容下两三百号人都不难。 “哥…这些是魏总的单子！” 卫顺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够，而是与一大堆的账目打交道，身体不累心累：“现在魏总已经过去冷藏区那边装鱼，应该很快就会过来这边。” “账都算好了？”卫宏没有先去接单据，选择先问一声，之后再接过来。 “都算好了。” 卫顺动了动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无奈的咽回肚子里去：“刚才不忙的时候，我都把一部份的总账算了一下，其中最多的是孙总和秦总那边的。” “他们两个第二批鱼获拿了不少？” 卫宏很想给自家大堂弟点个赞，可一想起这大堂弟的性格，就懒得夸奖，生怕他飘了，又问道：“第二批两个人拿了多少？” “两个人合起来拿了2300多万元。” 卫顺也清楚堂哥最想听的是鱼获的数额，可鱼获的斤两也大概说了一下：“钱看上去不多，可实际上鱼获拿走不少，毕竟是一些低价的鱼获，几百万元可以拿走很多吨了。” “更何况，现在拿的只是一部份，要是他们出手快的话，我估计明天还会再来拿走一批，往后都是如此，只是小批量的拿，像今天这样大批量的拿走除非是出手特别快。”卫顺还将自己的推测说一下。 “嗯！” 卫宏淡淡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意外，本该就是如此：“之前拿走有3883万元多，现在又是2300多万元，就超过6000万元了。” “准确的说，是6203万出头，后面有大几千块钱的尾数。” 卫顺都有些拿不上大几千元了，竟然不给加进去，也只一笔带过，话锋一转又道：“魏总拿走的也不少，超过2000万元，鱼获的总量倒是没有太多，毕竟他拿走了一部份的红毛蟹，就价值大几百万元，其他的鱼获也就是一千多万元而已。” “对了，魏总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可能只会转差不多500万元过来，其他的得欠着，他说他现在的资金不多，500万元已经是他的极限的，同时也说了，剩下的尾款不会欠太久。”卫顺又代替转述。 “好，我知道了！” 卫宏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随后又问：“孙总和秦总他们呢？” “之前也有提过一嘴。” 卫顺早就准备好要说，结果堂哥先问起，他也顺势接着说下去：“只说一个大概，并不确认，两个人都是打算先转过来各1000万元，也就是两个人先转2000万元过来，后续的再一笔笔的转过来，不是等到半个月之后再将所有的尾款付清。” “他们接下来毕竟还要拿鱼，要是全都等到半个月再付清尾款，可就还有不少尾款了。” 卫宏这一次出海回来，已经缓解了自身资金压力，可眼下依旧有资金压力，最少在短期之内，资金可以回笼越多越好。 …… 第274章 处理超1个亿鱼获 五天之后！ 资金最少要回笼不低于9000万元。 因为这是打算付给黄浦造船厂的钱，加上他之前剩下堪堪1000万元，凑够1个亿元，如果没有支付这1亿元，他还真没脸再去找黄浦造船厂再下多一艘大渔船订单，实在是不太好意思，也张不了那个口。 “小鱼贩拿的也应该不少。” 卫宏说是不少，可他同样清楚，这一个大早上小鱼贩拿走的鱼获总额有个500万元就已经不错，毕竟是县里的小鱼贩，有一些在小村庄里做零售的小鱼贩，一次性拿一两千块钱的鱼获回去就不错了，也只有在大集市，大村庄里的小鱼贩，才会拿价格上万元的鱼获回去：“虽然小鱼贩一两千，有可能只拿几百块钱，大几千元，上万的应该不多，但他们可是现金结算，好就好在这个地方了。” “当场给钱，确实很省心，可算账就麻烦了。” 卫顺苦笑连连，因为不多不少，有些一种鱼拿十几斤，就是一笔账，他要一一计算，是一大考验，可也知道这是常态：“那些小鱼贩拿的鱼获，我也有计算一下，不是很准确，但肯定是超过500万元了，要是平时的话，有个300万元就不错了，现在毕竟是禁渔期。” “嗯！” 卫宏点了点头，也清楚是因为这点，小鱼贩才拿多一些，可还有另一个情况他同样很清楚：“现在这边正式对外营业，虽然宣传了，可有些鱼贩没来是正常的，特别是那些在镇上大市场卖鱼的，他们才是主力，现在这边来的小鱼贩，多数都是各大乡村里零售的，两者完全不同，再过两三天的样子，那些人就应该过来了，问题不大。” “港岛那边有371万元的样子，算上小鱼贩的，有个900万元，还有孙总和秦总，以及魏总三个人，已经超出9000万元了。” 卫宏只是粗略的算了一下，得出这个数字或许有些偏差，但差距绝对不大。 “差不多了。” 卫顺算账的最清楚，可因为账目太多，一时半会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不敢确定，反倒是说起另外一项：“现在最后一批，还有就是船员家属那边了，我感觉合起来大几百万元肯定有，那么今天的话，咱们应该是处理掉了1个亿元的鱼获了。” “鱼获总量的话，冷藏区那边还剩下个三分之二的样子。”卫顺也只做预估，好让堂哥心里有数。 “重量是有三分之二不假，可很多花仙鱼，单价比较便宜。” 卫宏摇了摇头，并不是嫌弃，而是不能用总重量来与总金额划上等号，这方面还真得分得清楚。 “2个亿元的话…” 卫顺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好像是要给堂哥一点心理准备，随后才接着说道：“有点吃力，估计不足。” “18亿元到19亿元之间。” 卫宏之前早有预估过，六千多吨的鱼获要卖到2个亿元有点悬念，但他也很清楚，虽是在禁渔期间，鱼类的单价比往常要高一些，还是建立在这种情况下才敢往2个亿元总价去预估，要是平时可不敢这么预估：“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能够卖到19亿元，算是惊喜，没有的话18个亿元，也是巨大的丰收了。” “行了，说说你的。” “那些红毛蟹，你自己想办法卖，最好是今天先剪辑出来咱们捕到红毛蟹的视频放上去，先给预热一下，要是耐得住心的话就过多两天，不过最好还是明天就开启直播，毕竟那些中号和大号的红毛蟹还养在活水舱里，养多一点问题不大，但最好是不要，死蟹跟活蟹是两个价。” “那些中小号的，给你的价格是比市场价每斤高10块钱，14两以上的，每斤60元，至于说你能够卖到多少钱看你自己，卖越高，你自己赚越多。” “其他的也是一样，到了1斤重以上，每只给你1200元，2斤重以上的，一只1500元，3斤以上上一只1800元，4斤重以上的，2000元一只。” “就是这个价，你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能卖到多少是多少，赚的是属于你的。” 卫宏是要支持自家大堂弟的事业不假，可该赚多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藏起来了不少4斤重以上一只的红毛蟹。” “……”卫顺本想说堂哥黑心，结果一听堂哥后话的话，直接就不敢吱声了。 因为这是事实！ 在渔船快要靠岸的时候，他就偷偷去挑一些4斤重以上的红毛蟹养到别的地方去，没有十只也有二三十只，至于说养在什么地方，更加不难。 两艘大船有两个活水舱，可除了本身的活水舱以外，还有一些鱼缸式的活水舱，是准备用来养一些珍稀鱼类的，例如说捕到大黄鱼，个头比较大的大黄鱼，要是拉上渔船后还活着，就会单独养着，就需要这种鱼缸式的活水舱了，断然不能养在渔船的大活水舱里。 卫顺就是偷偷的挑出来，养到渔船内部的鱼缸里。 尽管不知道捕到多少只4斤重以上的红毛蟹，可那么大一个蟹群，挂底拖网过去，必然会捕到一些，结果卖出去的却没有多少，这方面单据上是有体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卫宏才断定自家大堂弟偷藏起来一些。 很少见的红毛蟹，因为4斤重以上的，几乎就是蟹王了！ 这种蟹王级别的红毛蟹，一只卖2500块钱，要是遇到一些不差钱的主，一只3000元都有人舍得掏钱。 这才是最赚钱的。 他一只给2000元，毛利润一只最少有500元以上，要是偷藏个20只，就有1万元的毛利润了，这还是最低的，搞不好有15万元以上的毛利润。 再加上其他大小的红毛蟹。 可以说，卫顺最后全部卖掉，属于他个人的收入绝对不少，不敢说上百万元，但几十万元的纯利润肯定有，就因为留下来的红毛蟹林林总总数量可不少。 “自己看着办去，卖完之后尽快回款。” 卫宏不再理会，摆了摆手说道：“这边急用钱呢，五天之内，要回笼1个亿元才行。” “噢…” 卫顺一愣，一脸的疑惑，他感觉自家堂哥应该有什么新想法，不然真不需要这么多钱。 …… 第275章 收尾工作 “噢…” 卫顺并不傻，大堂哥一下子要回笼1个亿元的资金，必然有新想法：“是打算再建造多一艘的渔船吗？” “对！” 卫宏还是挺欣慰的，这个大堂弟一点都不傻，相反，还非常聪明：“这一次出海什么情况一清二楚，有很多问题在没有出海之前没有发觉，出海之后才清楚，虽然现在也没有问题，但有时候用卫19收网还是有诸多的不便，假如有两艘纯粹的渔船，那么就方便许多了。” “就拿下围网来说，速度可以更快是必然的，不需要多说，最重要的还是整个收网上鱼的速度会加速，三艘船靠过去，反正下的是围网，空间足够大，有的是空间可以三艘船一起上鱼。” “哪怕是不行，也可以两艘船一起收，速度更快还只是其一，还有第二个好处，就是有两条的鱼获自动分拣线，分拣起来会无比的迅速，只有一条鱼获自动分拣线，先进是先进，可在捕到大量鱼获的情况下，分拣起来的总体速度就太快了，效率被拉下，除了一些鱼获不需要分拣的还好。” “一旦捕到的鱼都要分拣，而且数量还特别巨大的话，一条鱼获自动分拣线都干冒烟了，都未必可以分拣好，最重要的还是分拣的速度比上鱼的速度慢，也是一个问题。” 卫宏只挑几个出来说，还有其他方方面面的小问题，都没有拿出来说。 其实！ 他自己也清楚，别说是两艘一模一样的卫18，外加一艘卫19，哪怕是多艘的卫18一模一样的渔船，该有问题的还会有问题。 其他的且不说，就说鱼获自动分拣线？ 终究是自动分拣线，就算是再先进，也不可能做到速度奇快的程度，总是会慢一点，其中一个传送带的流速过快的话，极有可能会使传感器识别不到，分拣出来的鱼获就会不精准，那么要这个自动分拣线又有什么意义呢？ 速度已经注定，多一条可以增加一些效率，多两条三条效率进一步提高，可无论是增加多少条，依旧还是不够用，原因也很简单，拥有更多的渔船数量，捕鱼的效率也跟着提升，有更多的鱼获，照样会拉慢整体的分拣速度。 “再建造一艘…” 卫顺也发现不少问题，也清楚这不是多一艘渔船能够解决，该存在的问题依旧会存在，只是或多或少会提升整体效率，问题回到原点：“135亿元，新债旧债！” “也必须先下订单。” 卫宏何尝不知道资金缺口，大量的债务会给自己增加不少的压力，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有资金方面的压力，可现实情况却是不允许：“再快也要两个月之后，慢的话还是三个月之后，要是黄浦造船厂的订单多，极有可能是半年之后，乃至十个月之后才可以交付新船。” “不早一点下订单，只会拖慢新船交付的时间，这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巨大，下一次出海不要求像这次一样，只需要有一半即可，那么资金方面就不会有太大的压力了，要是运气好，捕到这次一样，别说是再下多一艘船的订单，下多三艘都问题不大呢。”卫宏很是憧憬，可这样的憧憬，何尝不是代表着他有绝对的信心呢？ “……”卫顺也知道这是事实，渔船建造是有周期的，特别是大型渔船，周期更长。 他们的卫18和卫19，之所以可以这么快速，三个月出头就交付，还是人家黄浦造船厂给面子，换成别人，可没有这样的进度。 这么大吨位的船只，正常情况下，十个月交付才正常，有可能是一年到一年半之间呢。 并不是造船厂没有快速建造的能力，而是人家造船厂凭什么给你快速建造呢？ “行了，先忙！” 卫宏摆了摆手，眼下鱼市可还没有真正收市，要是以前县里的渔港码头，估计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了，可现在这边却是不行，还有后面赶过来的几个大鱼贩呢，必须要等到他们拿完鱼获之后才能够收市。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波了。 尽管此次出海，返航的时间有大量的时间，所有人都得到充分的时间休息，包括他在内，可在海上无论船只的吨位有多大，总是无法与陆地上相比。 巴不得尽快忙完，好回家去美美的洗漱一下，要是肚子饿了可以吃点东西，之后钻进被窝里睡个好觉。 随着太阳升起，5月份的南方气候，可不是一般的高，最少这会儿已经感觉到温度上升，因为是在鱼市里，到处都是冻鱼获的冰块，才让温度没有那么高，要是远离鱼市，温度可不低，很晒人。 忙里偷闲结束。 鱼市这边不需要操心，可渔船上的呢？ 早有安排，在卸下最后一些鱼获的同时，也要对两艘船进行彻底的清洗，还有一些使用过的渔网，也要从渔船上吊下来，运出来找东西好好的暴晒一下。 这些工作不难，却很复杂，非常琐碎细小，可都必须做好，一点都不能缺少。 也幸好现在的船员很多，不然的话，一个清洗渔船，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了，人少可忙不过来。 先从海里抽水清洗一遍，接着就是用淡水了，用淡水绝对不能只冲洗一次，而是两到三次以上，不然渔船很容易生锈，即便是用淡水冲洗过几遍，也只是减缓生锈速度而已，该生锈还是会生锈，不然为什么渔船需要时不时做日常养护呢，养护有一个必要环节就有去锈刷漆的项目。 早有安排人在做。 故而！ 当卫宏过来的时候，已经七七八八，这是人手多的好处。 至说鱼获，也剩下不多，看看传送带和叉车都在来回跑就知道，已经关停一些传送带，叉车的行进速度也变得慢悠悠，要是鱼获还剩下很多，可不敢这么弄。 “好了，最后一车了！” 卫二叔的嗓子有些沙哑，说太多话的因素，不过当最后一点的鱼获卸下，他还是大松一口气，刚好见到侄子过来，哪怕是嗓子有点痛，还是得开口说话。 …… 第276章 转运鱼获问题 “小宏…运输是一个大问题！” 卫二叔在实际工作之中，也发现了重大的问题：“咱们每一次返航，卸下鱼获没有问题，运输才是最大的问题，用叉车不是个事，叉车还有三蹦子配合，还是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之前的话，只考虑到从渔船将鱼获卸到码头上，却没有考虑到从码头到冷藏区和鱼市这段距离的运输问题。”卫二叔深切感受到这一步相当重要，也是真真实实的经历过一次才清楚。 “唉…” 卫宏也是叹了一口气，发现的问题越来越多，间接表明了他是人不是神，总有一些地方考虑不周，也会有不少的地方缺失：“确实是我之前没有考虑好，也没有考虑那么多，运输这一块必须要解决，不然每一次返航回来，动不动就是上千吨，乃至几千吨的鱼获，转运过程很麻烦。” “叉车的话，从渔船卸鱼获下来没有问题，但用叉车将鱼获运到冷藏区和鱼市里去，就太奢侈了，恐怕这一次烧掉不少的油，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做了。” “以后叉车的话，只负责从渔船上卸鱼获下来不负责运输。” 卫宏一过来也发现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之前刚刚返航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 如若不然的话！ 他也不会让孙仁与秦程两大鱼商将冷链车开进码头里，就在停泊位边上直接装车拉走，要是让他们到冷藏区里去拉鱼获，还有从码头运到停泊位这一段路，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了。 “只能是买一些重载运输平车了。”卫二叔也很头疼，说的很轻巧，可需要花费不菲，不是一辆两辆能够解决，想要提高效率，就需要购买多辆，而重载的运输平车，一辆价值可不低。 还是要看重载到什么程度，可以一次性运输的吨位越大，价格就越贵。 “不用重载运输平车。” 卫宏摇了摇头，发现问题就去解决：“直接上有轨，从这边铺设一条有轨的轨道到冷藏区，中间再分一条过去鱼市店面那边即可，反正是同一个方向，问题不大。” “有轨的运输平车也可以采用电动的，充电就行，数量买多一些，可以满足咱们的需求，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卫宏将自己的想法一并说出来。 “好是很好。” 卫二叔并没有与时代脱节，应该说现在但凡不是年纪太大，在互联网信息大爆炸时代，绝对不会与时代脱节，对于有轨电动运输平车，他自然也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可你有考虑过没有，铺设轨道这一块，会带来诸多的不便。” “没有什么不便与方便的。” 卫宏撇了撇嘴不以为意，也知道问题的结症在什么地方：“最多就是将这边的停泊位划归为专属停泊位区，非在这边租凭专属停泊位的渔船，不允许停靠到这边来，也不允许其余的运输车辆进来，这样就解决了铺设轨道带来的问题，就算是别人的渔船不采用有轨运输平车来运输鱼获，也完全没有问题，将轨道铺设在侧边，码头的道路这么大呢，也没有妨碍到车辆通行。” “也就是技术还不够先进，再加上渔港码头相对比较复杂，不然的话，都可以用上无人驾驶的转运车，那会更加方便，只需要从这边将鱼获放上去，就可以自动运到冷藏区那边去，或是运到鱼市里去，只是技术还不行，渔港码头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无人驾驶根本就应付不了，最少也要等到无人驾驶发展到l5级才行，就算是l4级也不行。”卫宏倒是清楚，一些集装箱码头，早就用上无人驾驶转运车。 可那是集装箱码头。 而这是渔港码头，两者虽然都是码头，可完全不同，集装箱码头规划好一点的话，是可以使用，渔港码头却是不行，单就是一个人多，就不是现在的无人驾驶技术能够解决。 “那就铺设轨道。” 卫二叔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是眼下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最好是在下次出海返航回港之前弄好：“尽快找一下，这边的资金问题不大，可以拖多一段时间，船员们的分红也问题不大，也就那么几家没有在鱼市上拿店面，多数人家都有自己拿店面，这一批鱼获上来他们也有赚头，分红的事情可以拖一段时间。” “还是算了。” 卫宏也清楚这些，但这是新船首航，而且捕获这么多，船员们的分红比较多，换成是他，这个时候也希望可以早点拿到分红：“等下一次出海之前，就先将分红给发了，不然大家该着急了，虽然资金有缺口，也不差这大几百万元了。” “今天卖出去的鱼获已经超过1亿元了，虽然资金的回笼没有那么快，主要还是孙总和秦总他们，再有一个魏总，看他们的资金回来速度，我手头上也有剩下一些。” “这一次的分红到时候先发，发了之后清一下账，还有就是准备下一次出海的了，不出意外的话，二叔您这一次都不用操心了，连盖房子的钱到时候都不需要我垫付，你自己就可以，都可以让二婶先看一下到时候买家具的事情了。” 卫宏还跟二叔开起了玩笑，无伤大雅的玩笑开一开没什么问题，再者，他所说的也是事实。 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 不会低于3500万元！ 绝对是一笔巨额分红，这笔钱二叔一拿到手，之前的资金压力会全部缓解，还有不少的结余，可以说这笔分红一分，二叔就再也没有任何资金的压力。 但也只是没有资金的压力而已，并不代表着清完账，还有准备下次出海的东西，还有新房子的造价等等，会让二叔剩下不少钱可以存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 现在卫18和卫19两艘大船出海，尽管之前已经置办了许多的渔具，但还远远不足。 除此之外！ 之前添置那么多的渔具，可是欠着人家渔具公司不少的款项呢？ 是款项，不是尾款的那种，代表着金额不低。 这方面自家二叔与自己的性格极为相似，就是不喜欢欠人家钱，但凡手里有钱，巴不得将欠下的款项先还清了。 可不像一些人那样，欠钱的反倒变成大爷，有钱了不还自己先享受着。 …… 第277章 严格的规定 发现问题不可怕！ 及时解决即可，唯一不太友好的地方就是需要支付不少的钱。 不过这是目前所需，想省都没得省。 在码头上转了一圈，没有去插手干活，船员们其实已经把活干得差不多，他好歹也是两艘大船的拥有者，这些活不干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或者说没人敢说。 回到鱼市上，已经散市，里头没有多少人。 租出去的各大店面，全都是在清洗。 每天鱼市收市之后，都需要特别清洗，这在租赁店面合同里有规定，为的就是保持鱼市的干净整洁，合同规定自己的店面内部，还有店面的门口，都需要自行清洗，规定的范围以外才不用你清洗，会有渔港管理处雇佣人清洗，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统一进行消毒。 偶尔会进行检查，要是检查不合格，直接罚款。 别以为是小题大作，更不要认为设立这些规定是渔港码头管理方在想方设法要罚你的钱，而是很有必要性。 无论气候冷热，涉及到鱼类，你要是没有清洗干净，不出意外，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会发出阵阵的臭味，一个脏乱还恶臭的鱼市，会有人来吗？也许你闻习惯了之后都没什么感觉，可对于一些人而言，太臭的话可没人敢来，搞不好就算你的渔港码头天天有大量的鱼获上岸，那些小鱼贩也不会过来这边拿鱼。 至于说统一进行消毒，就更有必要了，本来就有很多的细菌，你要是不进行消毒，那问题会更加严重。 渔港码头，绝对是卫生部门检查的重点，经常会来检查，也会取样化验，一旦不合格，会联合市场监管部门采取关停整顿处理。 故而！ 还真不能说他们条条框框太多，有着诸多的规定，还是为了整个渔港码头好，其中一个干净整洁，就能给人一个很好的印象，来的人也就多了，包括一些散客，那也是一大批的消费者。 千万不要小看渔港码头里的散客。 那些人为了吃点新鲜的海鱼，大清早的就跑来渔港码头，其购买力有时候比一些小鱼贩都强大呢。 谁让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冰箱呢？ 买多一些回去，杀好清洗干净，往冰箱一扔，完全可以慢慢吃。 其次则是来渔港码头买鱼，肯定比在外面便宜，既便宜又新鲜，何乐而不为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这么壮观的一幕，各个店面都在用加压水枪冲洗店面内部和门口。 高压水枪也没有问题，每一个店面的不远处，或是直接就在自家店面的门口，总有一个像消防栓一样的东西，你只需要将管子接上，再打开，就有加压的水出来，鱼市里似乎也只能用这种高压水枪才能清洗干净，如果用普通的水龙关，压力不够，你冲洗过后还得再刷一遍，不然休想清洗干净。 高压水枪则不同，在地面上撒上一些清洁剂，再用高压水枪一喷，绝对干净得吓人。 别人是如此。 自家的店面同样也是，只不过负责清洁工作的是卫二婶一个人。 “小宏…店面里剩下的鱼获我都让卫顺搬进冻库里了。” 卫二婶特意停下，这个事情不大，可以说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可她感觉有必要跟侄子说一声：“没有搬到冷藏区那边去，放在这边明天要卖可以先卖掉，也不用搬来搬去。” “毕竟是在外面摆过一阵，能够先处理掉最好。” 卫宏不仅不会反对，还会非常同意：“等到傍晚，看看还缺什么，从冷藏区那边先运一些过来这边冻着，有45平方的冻库，可以冰下不少鱼获，明天一早开卖的时候也可以顶一阵子，老是要往冷藏区那边跑也不是个事。” “对了二婶，在村里物色一下，找几个人，一个月给开5000块钱工资，每天凌晨三点上班到早上七点，就上四个小时的班，要是渔港返航回港则需要加班，平常在店面里工作，其余的时间自由。”卫宏必须要找人手，不然真忙不过来，如果是他们返航的话还没有问题，一旦他们出海，就二婶一个人，肯定不行。 “5000块钱太多了，一天只上4个小时的班，一个月给3000块钱都有大把人想做。” 卫二婶还是舍不得那个钱，也有因为侄子开的工资太高：“要我看就3000块钱一个月。” “给5000。” 卫宏摇了摇头，别看工作的时间段，可这份工作一点都不轻松，四个小时的工作之中，有三个小时是高频率工作时间，非常辛苦：“招人的时候还要有一项要求，就是懂算账，与小鱼贩对接，会开单算账，到时候把单据汇总到您这边来，会方便许多，还要搬鱼获，店面与冷藏区来回跑，挺辛苦的工作，工资给高一点也是应该的。” “还有，渔船要是返航回港，要是抵港的时间早，工作可需要更长时间，如果是单纯的给加班费，3000块钱基本工资再算上加班费，都差不多了，直接给5000块钱更好一点。”卫宏所说的也是一个事实。 “行！” 卫二婶这回没有反对，今天忙活得够呛，也是渔船刚刚抵港，有船员帮忙，从明天开始，船员们可就休息了，除了一些心善的人会过来帮点小忙，其余的不会过来，人手就有一些不足：“招三个就行了。” “招六个。” 卫宏直接翻了个倍，说白了还是怕二婶忙不过来，也是生怕累到二婶，就他们现在的情况，那点工资不是多大的事：“听我的，就招六个人，不至于手忙脚乱，今天就放出风声，看能招到几个，有几个都让他们明天开始上班，不仅男女，一些家庭妇女也可以，只要做得来就好。” “行！” 卫二婶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可侄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再说些什么。 侄子到底是为什么要让她招六个人，她心里面也是门清，看破不说破，记在心里就好。 都是一家人，也没有必要去说那些。 但有一点她必须得承认，这个侄子有情有义是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首先也是她有情有义在先，只是心善的人，都会将自己做过的好事当成应该的，不记在心里，不邀功讨要，更不求回报。 但并不代表着不想得到回报，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埋在心里，不说出来而已。 …… 第278章 售出总额：1亿零619．83万元 卫村渔港码头正式对外营业第一天结束！ 鱼市里空无一人。 这是渔港码头最大的特色，热闹只是凌晨那一段时间，到早上七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到了早上八点过后，你想在里头看到一道身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实际上，因为是新开的鱼市，无法与老渔港码头相比，在早上七点半过后，就已经没人了。 拿着一堆的单据回家。 没错，不是一大叠，而是一大堆，为了账目清晰，无论是大鱼商还是大鱼贩，亦或是大鱼商，采用的都是单本单据的记账方式，至于说以后你不再过来这边拿鱼也没有关系，将单据本的名字改一下也还可以再用，哪怕是不再用，一本单据也不值几个钱，无所谓。 鱼市忙碌完，属于他们的事情可没完。 尽管之前卫顺已经计算出来七七八八，可还要最后再计算一下，最少一个总账需要计算出来。 这方面的工作，卫宏还是交给自家大堂弟卫顺来，可是将卫顺弄得不断翻白眼，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被动极其无奈的接下这个工作。 哪怕是嘀咕几句都不敢。 原因也很简单，父母还在边上呢，特别是母亲，只要胆敢嘀咕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下一刻如同刀子般的眼神绝对会扫过来，可真不是跟你开玩笑，别以为成年了，长大了之后，就不会对你怎么样，最少你没有结婚，代表着没有成家立业，一旦惹怒了母亲，说你几句是轻的，重的话该打棍子还是拿棍子。 这与是否成年无关，只看你是否成家。 只有结婚过后，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大人，最少在他们家就是如此，别人家也差不多是这样，在他们这边就是如此。 幸好之前计算得七七八八，剩余的并不多，很快就计算出来结果。 “哥…我就不一一报了。” 卫顺大家一片混乱，还是接触的账目太多：“卖出去的鱼获重量我也不报了，只报一个总账。” “今天一个卖出去的鱼获总价值是1亿零61983万元。”卫顺再三确定，自己计算出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之所以需要再三确定，是因为生怕自己眼睛看错，给弄混一个数字，相差的有可能就是上百万元，大几十万乃至几万元了，都不是小数目。 “嗯！” 卫宏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没有闲着，正在查看银行账户的入账情况，也是在做最后的对账：“孙总和秦总两个人拿走的鱼获总价值是不是61923万元？” “稍等，我看一下！” 卫顺赶紧翻找属于两个大鱼商的单据，翻阅过后再用计算器算了一遍，最终得出结果：“是的，61923万元整！” “魏总的呢？”卫宏又问。 “……”卫顺没有着急回答，还是翻阅一下单据本，这一次不用计算器计算，翻到最后一页就一清二楚：“21865万整，想来后面是抹掉尾数的。” “行，魏总转了500万元，孙总和秦总每人转了各1000万元。” 卫宏点了点头，他不需要用计算器，因为都是总数，可以口算出来：“三个人转了总数是2500万，还欠下58788万元，你那边在单据给结一下，别到时候账目弄混了，到时候也不需要再计算一次。” “好。” 卫顺赶紧拿起笔，基本的算术问题不大，直接用口算：“这样的话，魏总就是欠16865万元。” “孙总的话，欠210925万元整。” “秦总的话，欠208305万元整！” 卫顺一一计算出来，无非就是在总数各自减去已经归还的1000万元，就可以得出两个人各自欠下的钱了。 “看样子孙总拿得比较多一些。” 卫宏结清归还的欠款，在清楚两个人还欠他多少以外，自然是想要知道两个人到底谁拿的鱼获较多一些，很明显，前者多一点，后者少一点。 “这样的话，到账的数额就是…” 卫顺这下可没有办法口算，涉及的数目太多，也很长，口算不出来，只能用计算器，很快就得出结果：“一共是4741万零300元！” “没错了！” 卫宏点了点头，与银行账户的收入一致，今天可没有任何的支出，但得出来的这个结果却有不同的意义：“基本上船员家属的账全都都还了。” 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船员家属拿走的鱼获，可没有先结算，而是将鱼获拿回去先卖着。 他也没有指望大家可以第一时间将鱼获的钱还上，拖个几天问题不大，断然没有想到大家伙全都把钱结清了。 “他们的生意都不错。” 卫二婶在这方面更有发言权，有很多人都是由她对接，自然很是清楚：“有些人拿回去的鱼获基本上全都卖完，就算是有剩下的，数量也不多，把账结清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样挺好的。” 卫宏轻轻一笑，他予人方便，别人也不拖欠最好，这件事情也到此为止，只见他话锋一转，安排起事情来：“二叔，港岛那边的黄老板应该在中午的时候来把鱼获拉走，到时候可能需要你来安排一下。” “交给我，距离中午也就三个多小时了，我还能撑得住。” 卫二叔摆了摆手，结合自己的精神状态，自问没有问题：“等到他将鱼获拉走，我再去睡觉不迟。” “行！” 卫宏不再继续，转而朝着二婶说道：“二婶，傍晚的时候，船员的各大家属，应该会先来拿走鱼获，到时候你跟他们对接，一些数量比较少的鱼获他们要拿，只能给少量，像花仙鱼和角鱼比较多，他们要拿多少都可以。” “马鲛鱼的话，也控制一下数量，不让他们拿太多，也只限到中号偏上，大号的一箱都不卖。” “至于说量更少的鱼类，全都留着自己卖。” 卫宏又安排一项工作给二婶，这方面的工作由二婶来做最好，因为以后二婶是会常驻在鱼市店面里，也由二婶来对接。 “好！” 卫二婶直接包揽下来，她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侄子说一下，相对比较重要。 …… 第279章 特警大比武结果 “那哥鱼肉！” 卫二婶这件事情必须要说，超过400吨的那哥鱼肉，可不是一个小数量，倒是不愁着卖掉，她很清楚不怕卖不完，毕竟是抢手货，其次则是已经有很多人问她了，当时太忙顾不上这些，现在鱼市收市，该是处理之时：“有不少人已经问了，太忙了顾不上来，只说等收市之后再说。” “都有留下联系方式，现在手机方便多了，加一下通讯软件即可，有什么事情也不用打电话，发个消息说一声就好。”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处理，最重要的还是打算一斤卖个什么价。” “那哥鱼本来就是抢手货，特别是在这个时节，就更难拿到了，价格涨得比其他的鱼要高一些，特别还是咱们这是处理干净的，价格要更高一些才行。” 卫二婶其实心里面已经对价格有一些想法，只是她不会说出来，定价还是得由侄子来才行，因为这是大事，她很有分寸不会乱来。 “二婶，这方面您清楚一点。” 卫宏倒是为难起来，关于那哥鱼肉是什么情况他清楚，对于市场价也有一个概念，只是这个概念相对模糊一些，最少没有自家二婶清楚，还是问过更好：“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还有咱们的情况，大概一斤能够卖到多少钱？” “贵一点的话，一斤可以卖到15块钱以上。” 卫二婶听侄子反问自己，也不再客气，将自己的想法一并说出来：“不过咱们最好是一斤标在14块钱最好，不全部都卖出去，400多吨的量也很多，先放出去100吨的样子，留下来300吨慢慢卖。” “明后天，还是按照每斤14元的价格来，数量放少一点。” “到最后留下来差不多150吨的样子，就提价到每斤15元，那个时候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卫二婶自然想要自家可以赚多一些钱，出海捕鱼并不容易，哪怕这一次出海回来，两艘大船带回来超过6000吨的鱼获，数量多到吓人，而且禁渔期间，鱼价也比平常要高出来一些，可价格会往上走，凭什么就不能提价，卖高一些呢？ 这样一来！ 能够赚到的钱就更多。 谁都不会嫌钱多，明明就有这方面的条件，可不会看着白花花的钱不赚，还是用低价处理。 “可以！” 卫宏思索一下都没有直接就同意了，比他自己预期的会高一点，二婶的这个提议也没有问题，他没有反驳的道理：“就这么处理。” “这事情就交给我了。” 卫二婶其实一早就想提这个事情，只是相比起侄子计算总账来，这件事情虽然重要，可还是次之，也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不急着这一时：“我现在就给那些人发消息，再晚一些他们就该着急了，也必须在中午之前给他们才行，不然会耽误到他们加工。” “好。” 卫宏也清楚那些加工鱼丸鱼饼的商家怎么个流程，还真必须让他们尽快拿到那哥鱼肉，他们才好回去加工，免得耽误时间：“那这事情就…” “交给我们，你该休息的去休息。” 卫二叔直接站出来，反正他也是要撑到中午才可以去休息，处理很多的那哥鱼的鱼肉是一项大工程，只有一个人怕忙不过来，有他一起帮忙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 卫宏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了。 至此！ 渔船返航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还真不用那么操心，自家二叔和二婶不是摆设，有很多事情由他们来担当主力，不是还有一个卫顺么？也是一个的劳力。 好嘛！ 将自家堂弟当成一个工具人了。 不过他不管，洗漱一番，早早就钻进被窝里睡大觉去了。 出海一趟，作为大脑人物，体力活干得少，并不代表着他不累，更多还是脑力活，有时候脑力活比体力活可更累， 并没有睡太久，在傍晚时分就坚持起床，为的就是调整生物钟，上了岸就必须要调整好。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就在大厅里呆着，哪里都不去，调整调整一下状态，最好是晚些时候可以继续去睡大觉，只要能睡着，那么生物钟就算是真正调整过来了，而且明天的时候也要早一点起床，鱼市还要继续忙活着，尽管有没有他都一样，都可以忙里偷闲不用去，但能去是最好的。 只是想要早点去睡大觉不现实。 因为在晚上八点不到的时候，就有客人来拜访。 “好家伙，你这是掐着点来的？” 卫宏亲自去开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就开腔，因为外面是谁，又拿着什么东西全都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今天这是报备了？” “报备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栋，手里也没有提其他的东西，就两瓶酒，没有过多的客气：“明天休假，报备一下可以喝酒，我也早该过来了，只是太忙，队里也有不少事情。” “噢…” 卫宏颇有深意的打量这位曾经的兵，他好歹也在集训期间带过人家，说是他的兵并不过份：“看来…发生不少好事呐。” “嘿嘿…瞒不过您！” 刘栋面对卫宏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作为曾经的军人，干脆直接的风格刻进骨子里，也藏不着住：“还得多亏了你，大比武的时候，中队进步极大，从原来的倒数第二名，一跃成为全市第二名，总分只比市总队差一点，就那么几分而已，要是再发挥一点，就得第一名了。” “其中有不少个人科目还夺得第一名呢，按照这个节奏下去，明年新一届的大比武，是可以冲击第一名的，这进步…” 刘栋都不需要说下去，因为已经很清楚。 别看是全市特警的大比武，范围不大，毕竟是市一级的嘛。 但千万不要忘记了，他们的市虽然不大，只有三个县级，还有一个县级市，管辖就四个而已。 但作为市区，却是分出来4个区，而第一个区是设立一个中队的。 外加一个市级总队。 等同于有9支队伍参赛，原本是第8名，结果变成第2名，跳跃了6个名次，这进步可是坐上火箭了。 而这个进步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巨大，最多有很多人受益，刘栋就是其中一个最大的受益者。 …… 第280章 野心勃勃 “陈中队调走了，上升半级！” 刘栋也是除了休假来坐一下之外，也是为了说这事，终究与这位的老班长有直接关系：“调走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有多少的时间，陈中队委托我来跟你说一声，等他什么时候忙完了，再亲自过来。” “客气了。” 卫宏早有意料，别看他当个特聘教官，好像都没有做多少事情一样，可实际上做了几份有针对性的训练方案就是最大的贡献，那么县里特警中队在大比武中取得这个进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是调到总队里去？” “不是，到隔壁县级市里，担任的还是中队长，只是级别上升半格。” 刘栋直言，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光明正大之事，也不需要保密，最少对这位老班长不用保密，其中还有涉及到相关部门的消息也一并说：“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再升多半格了，也就是升一级，因为要改组了。” “终究是县级市，还是有很多不同的，结合他们的经济情况，设一个总队问题不大，级别也就升上去了。” 卫宏可不是啥都不懂，对于相关部门这方面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你这不变在县里的中队长了么？结合你的年龄，未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呢？” “已经很满足了。” 刘栋反倒是谦虚起来，不过在顾好其他的前提之下，前途更加广阔他也乐于见到，只是不像一些人那么热衷而已：“搞好明年大比武的事情，每个市级单位，只有一支队伍可以参加省级的大比武，再之后则是全国级别的大比武，我是想明年争取拿第一名，代表市里去，争取再全省大比武之中拿到个不错的名次。” “以往的时候，咱们市里参加大比武，取得的名次都不高，都是倒数第五名，这个名次有好几年没变过，发挥很稳定。”刘栋可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而是身为一份子，想要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改变现状，而想要改变这个现状，就离不开这位老班长，因为他很清楚老班长的能力可远不止这些。 “就凭现在…很难。” 卫宏摇了摇头，县里中队是什么情况，他早就看过，有一些东西是可以通过严要酷的训练来提升，有些却是不行：“天赋的问题，我想这方面你同样也有发言权，跟部队没有什么差别，身体条件受限的原因。” 严酷的训练，是可以提升整体的实力。 可如果是身体素质受限，无论你再怎么严格训练，其上限是有限的，无论到达某个高度。 潜力的问题！ 现在县里的特警中队，还有不少的潜力可以挖掘，也就是还有不少待挖掘的潜力，但挖到某个程度之后就已经是极限了，因为已经到达上限。 全部挖掘出来，在市级大比武之中，取得第一名问题不大，甚至都不需要再去改进原来的训练方案，按照现在的训练方案继续下去就可以，今年的时候，必然能取得第一名，只要其他的队伍不提升太多的话，问题并不大。 但之后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大比武，也可以取得一个好的名次，比如说从原来的倒数第五变成倒数第六名，乃至是倒数第十名，也不是不可能。 但如果想要杀到前十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上限！ 而于他们而言，进步就要有一个质的飞跃，不然还费那么大的劲干嘛，市级大比武第一名直接跳过，必须拿下，追求的还是全省大比武的前十。 “所以今年，我跟县局做了申请，要了7个特招名额。” 刘栋也是部队出身，还是普通部队里拔尖的一批人，要不是性格太过沉稳，还可以进入特殊部队，只可惜一个狙击手太沉稳是好事，也是坏事，方才退伍转业，有过这样的经历，自然也很清楚身体素质到底有多重要：“还有今年县局本身的名额，要是严格一点的话，应该可以挑出来几个，就有一定的基础了。” “当然了，也有今年有不少的老队员退役的原因，其中还有几个被调离，年龄上去了嘛，不能在一线作战队伍里了。”刘栋笑着补充道。 可以说，他一上任，什么好事都到来，才让他有这个底气。 说老队员退役，可不是真正的退役，退役只是退出最强度的一线作战队伍而已，退役之后会有新的安排，例如说到执法部门的其他部门里去，像刑警队，像违禁品部门，亦或是有一些直接调到基层执法单位里去工作。 绝对的抢手货，在特警中队里呆过一段时间的队伍，也是绝对的人才，让他们离开队伍，成为一个平民老百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一些特殊情况的以外。 但空出来名额，有更多的编制，就有更大的操作空间了。 也是因为本身相对比较特殊的原因，不然的话，7个特招名额，想都不想要，几乎不可能有这么多。 “盯上人了？”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太了解这个曾经的兵，也是人家不加掩饰的原因：“直接说。” “大黄牛…” “你可真会挑呐。” 卫宏闻言，都想要骂娘，因为这不是一个人名，却代表着一个人，因为这是代号，他曾经的战友，亲密无间，可以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人家，也愿意为自己和自己原因为其挡子弹的存在：“你打听过了？” “打听过了，不是年龄的原因，而是伤势的原因。”刘栋笑着如是回答道。 “他确实受不少伤，毕竟担任的是突击手这个角色。” 卫宏点了点头，对于老战友无比了解：“舍得放人吗？” “听说是报告打上去了，应该是确定了，目前应该是选择转业安置，还是退伍的了。” “他的性格，应该是选择后者，直接退伍。” 卫宏从刘栋刚一提起，就知道是什么打算，犹豫了片刻直接表态：“我会跟他联系一下，也好久没有跟老战友联系了，至于说他怎么选择，我无法左右，说真的…你小子还能打听到，也敢去打听，也是胆大包天了，那是什么部队你很清楚，还敢往里凑，就不怕一个不好连现在屁股下面的位置也丢了么？” “嘿嘿…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嘛！” “行了，我去弄几个菜，咱们喝几杯！” 卫宏没往下说，老战友见面，连酒都带过来，怎么说也得好好喝几杯才行。 …… 第281章 鱼霸的下场 原来的中队长升半级！ 刘栋顶上，跟着晋升，这是好事。 只是卫宏却没有居功，尽管这里头与他有一定的关系，可真要说占据多少的功劳他也没往心里去。 真要论起来的话，拿着特聘教官的工资，可是每个月都发到他银行账户里，相比起他出海的收获来，那点工资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也是真真实实拿了特聘工资，拿了这份工资，就要对得起这些钱嘛，尽自己的所能也是应该的。 “对了，秦虎进去了。” 刘栋的酒量没有问题，哪怕已经有三两白酒下肚，可不会让他醉酒：“这里头有不少的事情，其中牵扯到一些多年之前的案件，也算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不过…案件是保密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哪怕是同一个系统的，有一些细节该保密的还是会保密，只是听说过一句，他有重大的立功表现，估计之后走正常的程序，不会判太久。”刘栋也感觉到这其中有奇怪，之所以说起也是因为知道秦虎之前与这位老班长有过冲突，不然他可不是一个多嘴之人。 “我乔迁新居的时候，他有过来。” 卫宏伸手一指，指向的正是摆放在玄关的巨大木雕：“喏…那是他送的，送我的乔迁贺礼，他的事情嘛，我知道一些，也不便跟你多说，你只需要知道涉及到安全部门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去管。” 还是要提醒一句。 也是看在刘栋曾经是他的兵，还有老乡成份在内，外加两人的关系比较亲近，如若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涉及到安全部门，都不用交代也清楚要保密，最好是一个字都不要透露。 但现在已经升任为县特警中队的中队长，也属于执法机关序列之内，加之其嘴巴也比较严，提上一嘴问题不大。 “噢…” 刘栋闻言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这里头发生过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而且还与这位老班长有关系，当下就不再多嘴，有一些事情也不需要再多说，转而说道：“之前您辅助的违禁品案，翻出来整个链条，违禁品部门那边的队长，遇到过两次，都有在说，说是要请您喝酒，结果到现在都没有请成，我猜大概是案件到现在还没有结的原因。” “很正常的。” 卫宏对于涉及到违禁品的案件比谁都清楚，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没少与这类案件打交道，也就是因为不是同一个系统，他们的出现一般都是以协助者的角色出现，可并不是不清楚，有些案件持续的时间可以多达几年之久：“喝酒的事情不着急，我现在也是忙得脚不着地的。” “下一次应该很快出海了？”刘栋有些事情提一嘴就好，不是那种啰嗦之人。 “一个星期。” 卫宏聊到自己的事情来，倒没有什么不能说：“现在是禁渔期，全县就我能出海，鱼价比较贵，还是多多出海，捕多一些鱼回来，要休息等禁渔期过后再休息长一点也不迟。” “我估计着，渔政部门的人该高兴了。” “今年的年底统计数据出来，想必他们会挺高兴的。” “有巨大的突破，可就是功绩了。” 剩下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对于渔政部门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数据，数据好，比之往年有巨大的突破，就属于功绩，有功绩，搞不好可以动动位置，算然是高升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时去给卫18和卫19申请禁渔期出海的时候，县里渔政部门的正职都到门口亲自迎接，可以说过度热情的接待，还亲自指示办理。 并不是没有原因了。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看似人家有一些自私自利，可也是人之常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两个战友会面，难得有空，又喝多了几杯，自然是谈天侃地，各种事情都聊，到最后免不了要谈及军伍岁月，这也是他们老战友会面的必说话题。 谁让那一段岁月令人印象深刻，还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呢？ 直到凌晨，方才落幕。 原本卫宏是要将刘栋留下来，现在搬入这幢豪宅里，有的是房间可以住人，可刘栋坚持要回去，也没有办法，只能为其叫一辆代驾，让其回去。 至于说酒后驾驶，危险就不说了，也不需要出事，一旦被被知道，可就全都撸个干净，真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知法犯法，对于官方部门的人员来说，是极为严重的，更别说不考虑一下屁股下面的位置，还有危险呢？ 一顿酒喝了不少，两瓶酒都开封，只有一瓶没有喝完，一个人也是一半斤以上的量。 于卫宏而言，反倒是好事，虽然不至于喝醉，却有点微醺，这个时候入眠最好。 第二天虽然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精神状态却是不错，可以说一顿酒直接将他的生物钟给完全调整过来。 热热闹闹的一天开始。 卫村渔港码头的鱼市正式对外营业，之前来拿过鱼的小鱼贩没有意外的再次到来，有一些则是抱着过来看看的心态，最后出手也拿了鱼获回去。 相比起第一天，这第二天更加的热闹。 但也不是一切完全向好，也有缺失的地方，比如说鱼获没有太多，是有意在控制出货量的因素，小鱼贩没有关系，他们本来拿的也不多，但对于大鱼贩，还有大鱼商而言，可说有影响了，限量出售。 自然而然，引来一些不满的声音。 只是卫宏视而不见，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他自然是优先于自己，为全局考虑，管不了那些不同的声音，谁让虽是捕到六千多吨的鱼获，却需要控制出货的数量，要让这些鱼获坚持到他们下一次出海返航抵港之后呢？ 没有插手！ 倒是想要插手帮帮忙，只是让二婶给赶走，用二婶的话说，便是现在忙得过来，有那个空闲还不如多多休息，实在休息不了，就在渔港码头到处转转，再不济也可以去渔港码头管理处呆着。 好歹也拥有渔港码头的股份，这个时候坐镇在管理处无论是刷一下存在感，亦或是盯着最好。 人心难测。 鬼知道村委的一些其他人会不会乱来呢，你过去盯着，人家就不敢动手脚了。 他也是这么做的，过去管理处呆着，人到不管事，像个吉祥物一样，可谁都不敢忽视他的存在。 不同的是！ 卫宏的思绪飘飞，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实时渔讯上。 …… 第282章 大额资金回笼 “哎…” 卫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 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只是属于进度条的那一块，一点反应都没有。 哪怕是昨天和今天卖出去不少的鱼获，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出所料！ 应该说实时渔讯这样才正常，因为从一开始都是如此，是以整批整批来计算的，也就是以每一次出海，返航之后，处理完所有的鱼获，才会进行结算。 这一次出海，捕回来六千多吨的鱼获，哪怕是已经卖出去不少，可在没有将所有的鱼获卖掉之前，不会进行结算。 本来就还差1900吨左右的鱼获，便可以升到lv4级，而这一次捕到六千多吨的鱼获，必定可以升到lv4级无疑，只是还没有结算，想升级也不行。 这还是其次。 重要的在于，如果是捕到6500吨的鱼获，等全部卖完，那么会多出来4600吨的鱼获，是被实时渔讯给吃掉，就是抹除，白白浪费了4600吨的鱼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有就是另一点，按照处理鱼获的计划，这一批的鱼获是要处理到下一次出海返航抵港之前，等同于下一次出海的时候，实时渔讯还是无法升级，要升级也是在他们临近抵港的前一天，他们在返航之前的一天，二婶才会将所有的鱼获提前处理完，等待新鱼获上来，不会占用冷藏区的空间。 再升一级，必将会更加强大。 下一次出海，就无法体验到更加强大的实时渔讯了。 也就是早已经习惯，如若不然的话，他该骂娘了。 “算了，反正现在已经可以了，下一次无法先体验到，就等待下下一次了。” 卫宏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也不再多想，不再看虚拟屏幕，回到现实中来。 渔港码头的管理处，设立在鱼市正大门入口的位置，由三间店面组成，不同于店面是做生意的，这里是办公之地，设施相对完善一些，有椅子有桌子，也包括一些办公用的电脑之类。 有公平秤，也有公秤！ 所谓的公秤，就是给鱼市用的，有一些鱼贩不相信那些店面人的秤，可以将鱼获拉到这里来秤，是需要收费的，每一筐鱼的收费标准是1块钱，使用管理处的秤，他们需要开出单据，而且这个单据是加盖了公章，整个鱼市都得认。 至于说使用公平秤，是的。 但如果用公平秤得出的重量与店面秤出来的重量不一致，如果小鱼贩有需要的话，也可以要求这边管理处出示单据，并且让管理处这边来处理缺斤少两的问题，这方面小鱼贩倒是不用付费，付费的是那些缺斤少两的店面，不仅要付费，还会遭到罚款。 如此一来！ 这边就需要办公人员，也需要办公用的电脑了，因为开具的单据，都需要电脑打印出来，坚决不能用手写单，手写单为无效。 电脑开具的单据，还必须保存才行。 也是避免有些人乱来，谁让现在管理处的人员，基本上都是村委的成员呢？ 还是那句话，人心难测，别以为好像没多大的事，要是这边的人跟租店面的那些人合起伙来，败坏渔港码头的信誉是首当其冲，其中涉及到的利益可不少。 要知道很多的秤都是可以做手脚的。 公平秤也可以动手脚，只要与店面商贩约定好，做到一致即可，那么缺斤少两，用管理秤的公平秤再秤一次，也是同样的重量，店面的商贩再返利给管理处的人员就好，一天做个几十单，一单不用多，十几块就好，那也是好几百块钱，更何况鱼市不可能一天只有几十单，上百单数百单，乃至有可能上千到数千单之多呢。 数量多的话，一天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目光短浅的人，不在少数，为了自己利益而做出伤害集体利益的人，也从来没有缺少过，方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 不过这方面更多的还是依靠卫德龙来。 卫宏没有那个时间，就算有那个时间他也不会过度介入，说到底还是些许小事而已，他要介入或是干预的，大事才值得他去做。 大早上鱼市开市！ 都将他排除在外，倒是忙里偷闲了数天时间。 到了出海回来第四天。 “卫总…原计划不变？” “没变！” 卫宏点了点头，他没想到人家比他还要着急：“明天早上十点整出发，到粤州市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找个地方凑合一顿，刚好是下午两点之后，那个时候黄浦造船厂是开始上班了，我预约的时间也是下午两点半之后。” “那就没有问题。” 孙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由多问一声：“下午的时候，第一天鱼获的尾款，我已经让财务转过来了，这边应该已经收到了？” “收到了。” 卫宏含笑的再度点头，下午的时候他确实收到人家的尾款，还不止是一笔：“秦总这边的款项我也收到了。” “孙总这边的话是210925万元整。” “秦总这边的话208305万元整。” 卫宏还一一列举了一下，人家结清一批的款项，他还是需要仔细一些，精确一点，也等同于是清账，而且他也不是口头上结清：“单据那边我已经划账，标注上结清。” “好！” “做生意该像卫总这样。” 秦程由衷的竖起大拇指，他们拿的不是一批两批的鱼获，在这边的鱼市里租了店面，天天都拿鱼获，也就是因为限量，不然拿的量可不少，账是当日结清，可款项却不可能结清，都分为阶段性，他们现在只结清了渔船返航当天拿走的鱼获款项而已，后面的款项还欠着，有不少张单子，怕就怕人家没有在单据上标注，时间一点翻出来就有得扯了：“后面的款项，恐怕得给我一点时间了。” “我这边也是，资金需要时间回笼，再有就是预备着去黄浦造船厂的，还要卫总理解一下。”孙仁也马上表态。 “没有问题的。” 卫宏摇了摇头，做生意遇到资金问题很正常，大笔的款项结了，已经缓解他的资金压力，后面虽然也还有不少，他也已经不那么着急：“后天凌晨我们会再次出海，这一次出海估计周期会很短。” 只是跟两位大鱼商打声招呼，可这一记招呼的背后，可有很深的含义。 …… 第283章 卫家村现状 告诉下一次出海的日期！ 还有返航的时间，尽管返航没有给出准确的时间表，但一个快去快回已经足够。 两大鱼商是主力，先告诉一下他们，他们才能够提前做好准备，最少在冷链车的调集方面可以提前准备，不至于临了临了手忙脚乱。 “禁渔期间，机会难得！” 孙仁挺高兴，因为这对他们而言也有好处，他也不怕直接说：“我这些天拿了不少的鱼获，可没有在手头上留太久就卖掉了，还是因为禁渔期的新鱼获上来得少，不管是什么样都很好卖，价格方面也有优势。” “我那边也差不多，不过我们那边比不上江浙一带的。” 秦程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什么话都照实着说：“江浙一带大型的渔船比较多，在禁渔期间可以出海，我们闵南一带的大型渔船相对少一点。” “是少一点，可比我们这边好多了。” 卫宏也不怕自家的家丑说出来，因为他说的也是一个实际情况：“我们全县目前就我两艘，其他的都是中型渔船，超过24米的一艘都没有呢。” “两位老总…有机会也帮卫村渔港码头多宣传一下阿，特别是在这个期间，如果有大型的渔船出海捕鱼，也是来南海海域一带，距离我们这边比较近的，可以让他们过来这边处理鱼获嘛，为我们的渔港码头拉拉人气也不错。”卫宏开起了玩笑。 “……” “……” 这话一出，两位大鱼商一阵的沉默，为人家的渔港码头拉人气，可是损害到他们的利益。 原因也很简单！ 他们当地的大型渔船，都会返航回去他们当地的渔港码头去停靠，下鱼获在他们当地的渔港码头处理掉。 而在当地，可是他们的大本营，是他们的基本盘，哪怕是过来这边做生意，他们的基本盘，大本营是不会放弃，也不可能放弃，主次从一开始就确定，这边是次要。 万一人家的大型渔船都跑到这边来停靠，他们的大本营不就没有上鱼获了么？ 他们还做什么生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情必不可少。 “基本上不用我们帮忙宣传。” 孙仁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从鱼获的生意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几年时间，而是长达十多年时间，往前的话他还是一位船主，曾经也有自己的渔船出海捕鱼，慢慢才上岸只做鱼获的生意，就更了解内情：“整个海捕圈不大不小，有什么事情一下子就都清楚，信不信卫村渔港码头这边一开，很多的渔船都已经知情。” “要是来这一带，也捕到大量的鱼获，渔船过来这边临时停靠处理鱼获，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以前卫总的宏泰号，不就跑到东海海域那边去，然后到我们当地的渔港码头去停靠么？有新的渔港码头，所在的位置，基本上没有秘密可言，就算不特意去宣传，也没有人去知会一声，其实也都清楚的，只要更新的海图，那里有码头，那里的渔港码头，一目了然。” 孙仁摆了摆手说道。 “这是事实！” 秦程也颇感赞同，也知道卫宏是在开玩笑，跳过这一话题，他的思虑也极为长远：“卫总在这个禁渔期内，大概率是高频率出海？” “目前是这么打算的，机会难得嘛。” 卫宏没有给一个准信，但也承认，他确实是这么打算，也在情理之中，谁让禁渔期的鱼价相对比较贵些呢，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也不怕说：“现在村里的渔港码头正式开业，也只能依靠我了，不高频率出海是不行的，不然没有鱼获上来，渔港码头空空如也不是个事。” “到了禁渔期解除，其他大大小小的渔船可以出海，我这边的压力才会小一些。” “目前，我们村已经有不少人动心了，虽然没有明确，但我听到的消息确实是如此，都在计划着购买渔船，还是很着急的那种，大概率是要购买二手渔船，就等着禁渔期一结束，就马上出海呢。” “现在村里的渔港码头可以停靠，鱼市也开了，大家靠海吃海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两位不用担心这边会没生意可做，我们这边的渔港码头只会越来越好。” “其他人我就不多说了，就我现在的那位船老大，之后会接手宏泰号，要是有所捕获的话，恐怕追求的就不再是中型渔船，而是大型渔船，搞不定还会弄跟我这边一样大小吨位的渔船呢。” 卫宏说的虽是猜测，可卫泰早前也跟他提过一嘴，表明人家有这个想法，只是接手宏泰号之后，还要有大收获才行。 惠渔·卫18号渔船。 其造价高达135亿元，一般人还真玩不转，也不敢玩，哪怕是贷款购买，也不敢一下子玩那么大，因为一个首期付款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贷款比较多的话，算上利息，月供也不低，一旦收获差一点，就会出现断供的现象，到时候会欠下一屁股债不说，还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只是他愿意支持，卫泰也有这个想法的话，那么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原因很简单！ 他身怀实时渔讯，可以看清楚海里的情况。 随着有卫18和卫19两艘大吨位的渔船，中型的鱼群已经看不上眼，除非是高价值的鱼类，达到中型鱼群才会选择下网，要是中等价值的鱼类，只达到中型鱼群，是不太可能下网的。 到以后再订购一艘与卫18同样的渔船，中等偏上的鱼群看都不会看一眼，哪怕是高价值的鱼类，都会思考一下再决定是否下网。 那么！ 如果卫泰有一艘大渔船跟着出海，是不是可以由卫泰来下网呢？ 提供一些帮助，还怕卫泰会赚不到钱，还不上大型渔船的月供贷款？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搞不定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提前还完贷款，渔船就百分之百属于他的了，还能跟着发大财呢。 这里头有一个大前提，就是他愿意提供帮助。 是的！ 哪怕订购一艘拥有目前最先进的探鱼设备渔船，你也不能保证每一次下网都可以精准捕到鱼。 这就是探鱼设备与实时渔讯最大的不同。 探鱼设备+实时渔讯！ 才是最佳组合，后面的作用比前者不知道还要大多少呢，别看上一次出海好像更多的是依靠探鱼设备，但他很清楚，网网都捕到大量的鱼，实时渔讯占据百分之八十的功劳。 说了那么多，将话题引到这里头来，还是为了接下来做的铺垫而已。 …… 第284章 平溢鱼价举措 “接下来渔港码头的渔船只会越来越多。” 卫宏说了很多，都是为接下来的话做好铺垫，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这两大鱼商留住，绝对不希望这两大鱼商在这边只停留一个禁渔期的时间，而是希望可以长期驻扎，于他们的鱼获处理有一个很好的渠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满足本土的市场，不需要多久就没有问题了，可随着渔船越来越多，鱼获上岸的数量越来越多，自然就需要更多的渠道运出去了。”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禁渔期间，可不仅仅只有我的渔船可以出海，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的时间，必将有更多的渔港可以出海，平常也有不少的渔船停靠上鱼，发展前景是很好的。”卫宏笑着补充道。 “卫总大可以放心。” 秦程最先表态，他一直想要走出去，之前也做过尝试，结果失败，而来到这边，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他断然不会轻易放弃，不过他也没有将话说死，原因很简单，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还有待观察：“只要这边的环境好，我可不会轻易离开，就算是只做禁渔期间的生意，就非常不错了。” 卫18和卫19是什么吨位的船！ 他可是亲眼所见，之后卫宏还会拥有卫20，或是卫17，反正什么号都好，吨位也不会低，绝对与卫18一模一样，三艘大吨位船只组成的捕鱼船队出海，可想而知会怎么样？ 平常的话，问题不大，他的大本营就有大量的鱼获上岸，就算是这边非禁渔期间没有多少的鱼获，他也不会将店面关停，无非就是不做生意，可员工的工资照发，有八个半月左右的时间，这一笔开销不小，但相比起白白发给员工八个半月时间的工资，只做禁渔期间的三个半月时间生意，也绝对不会亏损。 原因已经无需多说，禁渔期间的鱼获利润太高了。 结合他的大本营情况，他刚才也说过，大型的渔船他们当地并不多，那些大型渔船禁渔期间出海返港，还需要去跟别人抢鱼获，能够抢到多少呢？ 这边可不同。 与卫宏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还有之前的优先拿走鱼获承诺，就有诸多的先决条件，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还想做强做大呢。” 孙仁也跟着表态，他的情况与秦程差不多，不同的是，他们江浙一带的大型渔船可不少，只不过他的重心是在一些鱼类的地区差价上，谁让他背靠江浙一带，再远一点的话，就是魔都了，那可是国际一线大都市，有一些鱼获的差价更大，在这边拿鱼赚取的利润更高，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也不说一些假大空的话，很是真诚：“说真的，我巴不得这边的渔港码头发展起来，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是不知道按照卫总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是不是要远洋了呢？”孙仁一直都很好奇，看似是开玩笑多嘴问一声，实际上是在试探。 远洋捕捞！ 本质上是有巨大的区别的，但凡是涉及到远洋捕捞的正规化运营，都没有意外，最终会是从捕鱼再到加工，以及最后的鱼获处理，一整条的链条发展，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那个时候，对于鱼获的处理，就不是渔船大批发，而是渔船的捕获先归公司的鱼获处理，再由公司批发出去。 两者看上去没有差别，可实际上是有差别的，就因为一个公司化运营，而公司化运营是有成本的。 这些成本是要叠加在里头的，从而会导致鱼获的价格上涨。 比如说在渔船上大批发一斤的鱼获是8块钱的话，那么转入到公司化去运营，将运营成本叠加上去，那么同样的一种鱼获，将会涨到81元，这每斤01元就是运营成本的叠加，狠一点的话，公司运营再赚取多一点的利润，就会变成每斤82元或是83元。 别小看这01元到03元之间！ 一旦数量多的话，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不会成立远洋捕捞公司！” 卫宏回答得极为果断，他说出来的话就算数，也确实没有这个计划，现在是如此，未来也是这样：“不过后续鱼类加工有可能会做，还有我的冷藏区两位都看到，不过不会再扩建了，会一直维持这个大小，建这个冷藏区，更多是为了鱼市运营所需。” “未来的话，要是整个渔港码头做起来，这个冷藏区极有可能会转化为平溢价格之用，某种鱼获价格太高的话，就会将一些冻鱼推出来，平稳价格，不让其涨得太高，除此之外，某种鱼类的价格过低，就会大量的吃进，保证鱼市平稳。” “甚至于某些时候，卫村股份有限公司都有可能来做这一项，维持鱼价平稳相当重要，这对大家而言，有好处也有坏处，不过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对两位而言应该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的。” 卫宏还真有这个计划。 贱谷伤农！ 同样的道理，一味的让鱼价由市场来解决，一些鱼贩大鱼贩联合起来，就会出现同样的贱谷伤农了。 渔民辛辛苦苦出海，捕到鱼获上岸，结果因为大鱼贩大鱼商联合压价，导致渔民没有赚多少，时间一久，谁都撑不下去，但如果他们能够平溢鱼价，低的时候吃进，市场上这类的鱼不多，价格想要打压下去可不容易。 反着过来，要是市场上缺失这类鱼获，导致价格过高，那么他们就从冷藏区里将这类鱼推出来，大量卖出，这个时候你想要炒高价格也不现实。 这个举措，更多是为了对付大鱼贩和大鱼商的。 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对大鱼贩和大鱼商并不是没有好处，最少有一些鱼价被炒得很贵，批发价必然跟着上升，却因为平溢鱼市，他们作为鱼商拿到的价格也不高，不就有更多的利润空间了吗？ 就算没有更多的利润空间，也能维持平常的利润。 单就是这点已经足够。 作为外地的大鱼商，一个地区差价，就有不少的利润，再来个平溢鱼价，好处更加多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就算是各大鱼贩鱼商不爽，他也会这么做，原因是渔民的利益，必须得到保障，不然谈何可持续发展呢？ …… 第285章 再下一艘大吨位渔船的订单 卫宏想要做的事情！ 谁都挡不住。 他不可能平衡所有人的利益。 甚至于任何时候，他只站在对自己有利，对卫村渔港码头可持续发展有利的一方，与各大鱼贩鱼商还是天然对立面呢。 现在面对着孙仁与秦程这两大鱼商，可以如此真诚的说出来，这已经是诚意满满。 想要将人家留下，又搞这样的举措。 两者互相矛盾，但他还是说出来，接下来也会这么做。 有时候真诚才是必杀技，还没有去做就先说在前头，更显威力。 果不其然！ 两大鱼商心里头虽然有一些不舒服，可并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与卫宏多亲近几分。 没有在原来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这一次两人过来，其实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敲定第二天一起前往粤州市的黄浦造船厂。 不同的是。 此行一起去的不是他们三个人，而是四个人，另外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卫泰，是临时加进来的人员。 卫泰为什么也要跟着一块去，不是没有原因，之前他就已经说过，卫泰绝对不会满足于宏泰号这艘中型的渔船，是想要大型更大吨位的渔船，从这一次要跟着一块去黄浦造船厂就可以看得出来，不然去凑这个热闹干嘛？ 次日早上十点整！ 一行四个人出发。 开的不是卫宏的国产svu，而是孙仁的大g！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老板，有辆大g也不过份，真要说起来，四个人中除了卫泰以外，买一辆大g都没有问题，甚至是十辆八辆的都问题不大，而就算是卫泰，不买顶配，不选装一些东西，买一辆乞丐版本的大g，也不是买不起。 都是身家颇丰的存在。 不得不承认，豪车不仅仅是外观气派，内饰没得说，最重要的是坐起来舒服多了。 一路很平衡。 三个多小时进入粤州市境内，还是距离黄浦造船厂不远处，随便找个地方吃饭。 下午两点十五分进入黄浦造船厂总部大厦，自有人接待。 两点三十分！ 准时出现在会客厅里，只是这一次对接的不是黄浦造船厂的董事长，也不是总经理，而是一位副总经理，接待人的级别也不低。 “唐总…” 卫宏在客气一番后，快速进入正题：“我已经安排了1亿元资金，在早上的时候就完成转账，因为是大额，到账估计会晚一点，不过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卫总客气了。” 唐副总闻言一愣，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派他来接待，只是卫宏还钱，还是达到1个亿元，还是有一些出乎他的意料，好歹也是副总级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造船厂的资金动不动就是大几十个亿，乃到数百亿元，真要说起来1亿元也不多，只见他示意一下，不需要多说，自有人会去确认一下钱是否到账。 当着人家的面去查一下钱是否到账，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自然不能这么做。 让财务去查一下，要是确认到账，那么账务那边开据收据发票，不就完美掩盖了当着人家面去查账的尴尬了吗？ 反正还了钱，他们也确实需要开具正规的收据发票。 这段空档期，就先闲聊一阵。 黄浦造船厂的财务行动也很迅速，很快就确定，回到会客厅的时候，还拿着一张收据发票过来。 如此一来！ 原本有18亿元的债务，就只剩下8000万元了。 “唐总…今天过来，除了先还上这1亿元以外，还有另一件事情…” 卫宏话并没有说全，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我是希望可以再订购一艘渔船，与卫18一样吨位的渔船。” “还要一艘？” 唐副总直接愣住，这位年纪轻轻，而且两艘大吨位的渔船才刚刚交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结果又要再订购一艘，这动作未免太快了一些？再结合人家一口气就还上1亿元，里头发生些什么事情，他都能猜个七七八八：“卫总…你这样搞得我都想要辞职下海捕鱼去了。” “哈哈哈…运气比较好，更重要的还是大海里的渔业很发达嘛。” 卫宏谦虚的表示，还是要回归正题：“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巨大，才可以还上贵厂1亿元的欠款，剩下的8000万元，我相信不需要多久也会还清，原本是约定在半年之内，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估计不会超过1个月的时间，最晚的话，也是在2个月之内还清，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然的话，旧账未清，再下订单，再添新款，就有一些不太合适了。”卫宏也不怕摊开来说，主打的还是真诚，有什么直接来最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的同时，也少一些弯弯道道。 “可以！” 唐副总只在心里面思索片刻，就直接答应，这件事情他能够做主，想来公司里也不会有人反对，别的且不说，单就是原本破拆后的旧军舰，在打造完卫18和卫19之后，还有剩余不少船体材料，再添一艘渔船订单不至于让那些破拆出来的材料堆放着，公司多加一笔订单也能多赚些钱，更重要的还是卫宏的还款速度惊人，妥妥的超优质客户，甚至于他还做出承诺：“慢的话不会超过3个月，快的话，在2个月之内必须交付。” 有现成的图纸，也建造过一遍。 省去不知道多少个环节。 原来建造过一遍的工人，重新调集地来，轻车熟路了嘛，效率上绝对有所提升。 无非就是造船厂里腾出来一个船坞而已，于他们而言，真不是多大的事情。 “感谢感谢！” 卫宏连忙表示感谢，他也必须表示谢意，真以为人家这么轻易答应就没有什么？客户是上帝没错，可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对方是黄浦造船厂意义可不同：“还是按照原来的那样，在交付之后，半年之内付清，只是这一次我就不付预付款了，到时候会全额付清。” “我们相信卫总的偿还能力。” 唐副总同样很痛快的表示，两艘大船交付才半个月就先还上1个亿元，这还债能力杠杠的，虽然不能一概而论，可已经证明了人家的实力，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一次搞不好，到时还会提前还清呢。 “接下来就是跟我一道而来的这两位合作伙伴了。” 卫宏在办完自己的事情，自然没有忘记孙仁与秦程两人，答应过的事情，就要说到做到，方才显得有情有义。 …… 第286章 艘转运船订单 “这两位想要转运船。” 卫宏自然给引荐一下，与他无关的事情本来让他们直接去说便好，可他还是将两个人的诉求一并说说：“大吨位，要求也很简单，单纯的转运鱼获，只需要冷藏与动力便好，就是对动力有一定的要求，毕竟海陆，特别是涉及到鱼获转运，能快就快一点，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航速可以高一点。” “……” 唐副总闻言，不由苦笑一声，有什么事情都摊开来讲，一切都摆在明面上，特别是有卫宏原来的卫18与卫19前例在，现在还公开来讲，就令他有一些为难，他也不能将订单往外推，或多或少也要给卫宏一点面子：“卫总，还有两位…我就直接说了，希望不要见怪。” “卫总嘛，是个特例，也是由我们董事长特批的，具体的原因我个人其实也不清楚，在动力方面，卫总的船是例外，其他的船…咱们的相关部门有明确规定的，不能太快，哪怕是技术上没有任何问题，还是不能太超出规定。” “不过嘛，卫总在这里，两位也是卫总的合作伙伴，在我个人的权限范围之内，我能给说的就是尽力去争取，具体能不能获得批准还不确定，就我个人而言，大吨位的鱼获转运船，能够做到28节左右。” “如果是要达到30节的话，恐怕就有一些难度了，得请示一下上级，甚至是到我们董事长那边去才行。” “至于说像卫总这样的，达到35节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还是我刚才说的，卫总是个特例。” “除此之外，无论最后是否达到28节，亦或是达到30节，没有意外的话，建造的成本不低，也就是造价不菲，这方面两位要有心理准备。” 唐副总即谨慎又大胆，自然不是没有原因，毕竟做到28节的话，其实已经超出了相关部门的规定，但这个28节也是有区别：“我所说的28节航速，是指在空载的情况下，如果是载重的话，最高航速可能就没有那么高了，具体还要看两位是要什么吨位的船只，如果是要载重量达到2000吨，乃至是3000吨，或是5000吨的话，就需要我们的技术部门进行严格的计算后，才可以得出满载的情况下最高航速有多高了。” 船只的航速。 从来都是只计空载，最少民用船只是如此。 军舰是个例外，军舰的话，可不计空载，而是计满载的。 军舰上面那么多的设备，还有人员，以及相应的弹药以及物资等等，都是计算在内的，之后就是满员，满载的情况下，军舰的航速可以达到多少节。 可以想象！ 如果军用拆除掉那些设备，也不带弹药等等，就一艘空船，配备原本的发动机组，让其开足马力去航行，绝对可以在海上飞起。 说到底还是涉及到一个运载东西的问题。 针对渔业的，无论是渔船还是鱼获转运船，都要堆上鱼获，等同于要运货，所以只计的是空载，而不是满载航速。 “能不能尽可能达到30节左右？” 孙仁还是在尽力的争取，在民用船只上确实有规定，可就算是快一点相关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也不用多，达到2000吨即可。” “对，2000吨的运载量就行。” 秦程也跟着开腔，与孙仁联合在一起更有优势，也马上表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次性下达两艘的订单，如果有可能的话，满载的情况下，可以达到25节以上最好。” “我要三艘！”孙仁马上跟着开口。 这一下子，就有五艘转运船的订单。 5艘呐，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尽管建造这类的船只，一艘也就大几千万元而已，可五艘的话，合起来的订单总额也不低。 同样也是在尽量争取，希望可以通过大量的订单来争取黄浦造船厂帮他们打造航速更快一点的船只。 “……”唐总再度沉默，他断然没有想到这两位会这么豪气，一口气就是五艘船的订单，于他们而言建造没有任何难度，甚至可以说无比简单，一个船体，加一个冷藏区，然后就是动力，其他的都不需要，建造并不复杂，订单总额却可以超过2亿元，说真的他挺动心的，只是还是忍下：“这样…我请示一下如何？” “感谢唐总！” “感谢感谢！” 孙仁与秦程不是傻子，人家开这个口，代表着有一定的希望，先表示感谢再说，最后成不成又是另外一回事。 多了一个感谢，搞不定人家会不好意思，就将事情给办成了。 2000吨满载，航速达到25节！ 每个小时可以航速46公里多一点，空载的话，每个小时可以航行超过55公里，这速度可不低了。 就拿孙仁来说，运转船在卫村渔港码头与其大本营来回跑，距离超过700公里，要是空船而来，也就是差不多13个小时不到，而满载的话，也就是16个小时不到，这速度可快上不少。 正常的民用船只，满载的情况下，能够达到18节就已经很不错了，空载的话，一般也很少超过25节的。 拿18节来说，每个小时航速33公里左右，那么700公里可就需要花费将近22个小时的时间了。 足足缩短了6个小时，可就是大半天时间了。 更为重要的还是，渔船一般都是凌晨停靠，卸载鱼获，再买走鱼获，再重新装回他们的转运船，中间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正常情况下，当他们装船，运转船再次启航是早上六七点的时间，如果是需要22个小时才可以抵达，那么这一船的鱼获是赶不上他们大本营的鱼市开市的。 而如果是将运输的时间缩短为16个小时，就完全可以赶得上。 今天在这边装船，明天一早的凌晨，鱼获就可以在他们那边的渔港码头上岸开卖。 另一个则是会错过第二天的鱼市开市，必须要卸下装入冷藏区，再从冷藏区推出来开卖，这一前一后，看着没有多大的差距，可实际上省时省力，带来的就是相应的成本降低不少。 而这！ 就是一个航速快几节带来的巨大好处。 …… 第287章 造价不菲 这一次。 唐副总自己去。 也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大概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样子，可能是董事长在总部里，直接请示董事长最为迅速。 “孙总，秦总…” 唐副总示意一下，他刚回到会客厅，人家就起身相迎，示意大家不用那么客气坐下，他才直接开口：“已经请示过了，可以达到30节，这是极限了，同时，也给技术部门打电话确认过，如果是2000吨的运载量，那么满载的情况下，可以达到25节的航速。” “只不过…高航速需要更大的动力，这样一来，发动机就需要多台组成，如果还要加上备用发动机组的话，那么整体的造价恐怕不菲。”唐副总需要先说明一下，打一记预防针，可别到时候说得好好的，一报价人家就不干。 “完全没有问题。” 孙仁在报价还没有出来之前，就直接答应，有些不应该，可他就是生怕黄浦造船厂反悔，说到底还是因为民用船只，想要做到高航速，技术层面上没有问题，就是相关部门的规定通不过，黄浦造船厂表明没有问题，就代表着没有问题，建造出来后也可以正常注册，别的造船厂可没有这个能耐，那么造价贵一点也是正常的。 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其中就包括了超过规定的航速，一般的造船厂，哪怕是可以给你建造出来，最终也无法正常的注册，都没有办法给你注册，你建造好的船只只能在船坞里吃灰，下水正常航行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你可以偷偷的开出去，但不出意外的话，开出去没有多久，就有相关部门的执法巡逻船追上来，之后就是你的船只被查扣，轻的话罚一笔大额款项，重的话直接收缴你的船只，就因为是非法的。 还是这个正常的注册，船只无法注册，跟汽车一样，是不能上路，不同的是，船只是不能下水航行。 也跟人没有户口与身份证一样，没有注册，就是黑户，就算是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你也寸步难行。 “对，我这边也没有问题。” 秦程也是门清，立马跟着表态。 “两位…” 唐副总有些被整无语，什么情况他自然也清楚，只是为人正直的他，还是需要进一步说明：“两位先不要着急，我通过技术部门方面，尽管不专业，还需要通过核算部门才行，现在毕竟没有完全确定，最少需要设计出来初稿才行，才有一个具体的报价，真正的报价还要等到设计定稿后。” “不过…技术部门给出一个预估的造价，不会低于4000万元一艘，这是下限。”唐副总如是的说道。 鱼获转运船，跟一艘普通的货船没有太大的区别。 非常简单，一个鱼舱，再之后就是船体加动力了，其他的除了一些正常的设备以外，就没有了。 可以说是相对比较简单的船只。 但也不能说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其中一个鱼舱要装载2000吨的鱼获，那么你就需要配备相应的设备，这个冷藏系统得经过特别的设计。 这还只是其次，任何东西在设计层面上，都是一个系统工程。 总是需要给冷藏设备供应电力，没有电力供应，冷藏设备无法使用，你的鱼获放在冻库里就得烂掉，可以说，一个冷藏区也与动力息息相关，特别还是要求的航速还不求，就必须经过严格的计算，设计的最大限是冷藏区的冷藏设备马力全开，供给足够的电力以外，还要保障船只本身的动力。 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最少涉及到不少专业的知识，也不能胡乱设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报价可一点都不低。 下限就是4000万元，要是黄浦造船厂狠一点，再黑一点，一艘报价4500万元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 哪怕是最终报价4500万元。 恐怕孙仁和秦程都会答应，还会乐呵呵的掏钱，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说到底还是一个高航速太难，一般的造船厂根本没有能力给你建造好并完成注册，有些有这个能力的造船厂，也未必会帮忙，因为他们没有这个义务。 还是那句话，不是钱能够买到，现在人家答应，已经是给卫宏一个很大的面子，换成他们自己过来跟黄浦造船厂谈，百分之百不会答应，他们一提就直接拒绝了，不会有任何下文。 “完全没有问题。” 孙仁来开口，先表态的是自己，用一个眼神看了老伙计一眼，得到后者的答复，他干脆代表两人一起表态：“我们两个都没有问题。” “建造周期的话…” 唐副总也并不意外，里头的弯弯道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订单较多，恐怕没有那么快交付，不过也不会太慢，在确定设计稿，完成了前期所有的工作之后，正式进入到建造期，时间不会超过半年。” “感谢，感谢…太感谢唐总了。” “客气了，客气了！” 双方都起身，互相握了握手。 至此！ 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虽然还没有真正确定，但基本上确定了，除非是黄浦造船厂最终的报价太离谱，不然的话，这5艘鱼获转运船的订单算是敲定了。 正事确定，接下来自然不是告辞离开，一行人离开黄浦造船厂的总部，到造船厂去参观一下。 这是行程中的一部分，卫泰跟着过来凑热闹，也是为了这个行程。 黄浦造船厂与其总部可是分开两地，不在同一个地方。 真正的造船厂，要么近海，要么靠近河道，而且这个河道还必须通往大海的，河道的水深也必须足够，不然的话，你建造好大吨位船只，都无法下水，更别说是开出去大海里了。 又不是那种只能建造小型船只的造船厂，数万吨排水量的大型军舰，乃至是航母，黄浦造船厂都可以建造，自然将造船厂建在近海的地方，却不是直接建在海岸线上，而是建在出海口不远的位置。 建造好后，从船坞直接下水，之后通往大海。 参观一圈。 也不可能将整个造船厂参观完，也不会被允许。 最少他们只参观民用船只建造区域，军舰建造区域可参观不了，要是能冒冒然的闯进去，搞不定下一刻就该是人家的保卫科找上你，再接着就是将你扭送到安全部门里去了。 …… 第288章 参股大渔船？ 当天傍晚时分。 一行四人带着不错的心情返程。 三个小时多一点的车程，回到卫家村的时候，时间也才堪堪七点半出头，都赶得上吃晚饭。 卫宏在路上的时候，也特别给二婶打了个电话，在他们回来后，直接上桌，由他做东请吃个饭。 饭后，又喝了一会茶，孙仁与秦程才告辞离开，他们现在在这边有生意，雇佣不少的员工，是找人租了房子，自然也给自己留个房间，连酒店都不用，就有地方住。 实际上，就算是他们要住酒店，不追求高端一点的酒店，在渔港码头不远处，就有一家，是新开的宾馆。 商人的嗅觉，比想象中的要灵。 这边渔港码头有需要，自然也就有人来开宾馆了，因为渔港码头才住宿有需求，更重要的是这一类的住宿很好赚，长住的人少，都是短住，主要是钟点房，再有一些就是长包房，在住宿的地方不多，第一家一经开业，生意可不差。 都有人在联系村里的一些人，想要租一块地皮，直接在渔港码头周边盖一座宾馆，可惜没有成功，原因也很简单，土地的性质，虽然是荒地，可也是农田，可不能让你随便盖楼，个人去转换土地的用途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土地的性质不同，到时候你要通过住建部门的审批也审批不了。 而且周边的土地也不可能转让，出租出去都不允许。 原因很简单，在渔港码头项目刚刚开启的时候，村委就下文，严令禁止土地转让和出借，理由是统一开发。 早就防着这一手，这才是一些商人没有成功的真正原因。 说村里统一开发，并不是随便说说，尽管目前没有规划到，但以后第四期工程，给渔港码头增加一个住宿宾馆也没有问题，别看两者好像不沾边，可住宿宾馆作为配套也没有问题，就因为渔港码头有这方面的需要。 “泰叔，这一行有什么想法？”卫宏笑着问了一句。 前往粤州市，造访黄浦造船厂，这位船老大隐身，跟透明人没有什么区别，能够不开口就不言语，可不代表着人家真只是去凑个热闹。 “黄浦造船厂已经参观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卫泰苦笑一声，说上一句：“之前去培训的时候就参观过两回，加上这一次是三回了，每一次的观感都不同，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其实挺简单的，只是一直很纠结，也是自我矛盾。” “跟着你出海，感触更深一些，不是渔业枯竭，而是渔业太兴盛了，特别是出远海，大海里到处都是鱼，有更大的渔船，真不用担心捕不到鱼，可这里头也有讲究，并不是渔业很兴盛，渔船就有大收获，两者不能划上一个等号。” “大渔船出海的开销更大，亏损的风险系数更高，同样，如果捕到大量的鱼获，收回投资也很容易，赚大钱更加不难。” “但这些都建立在一个前提条件之下，便是更大的渔船，平常的时候不说，正常出海，甚至是随意，不怎么出海都行，就每年三个半月的禁渔期卖力一点，再加上一些运气，说真的并不难，不过还是原来说的那样，很讲究运气，发现大鱼群未必捕得到，哪怕是拥有先进的探鱼设备也是一样。” “再有就是大渔船的造价，投资太高了，还有大渔船的维护成本也不低，这也属于出海成本之一，还是保险，保费可不便宜，这些林林总总算起来，要说没压力是假的。” “我也不否认，我很动心。” 卫泰说了大半天，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既然决定说出来，必将有下文，只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反而提出一个问题：“卫18和卫19…有些不一样？” “……”卫宏闻言一愣，对于这个问题真有一些措手不及，很快也反应过来，出海一次发生了撞击交趾国渔船，将人家撞沉，自己却毫发无伤，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同，发生异常也很好理解：“确实，卫18和卫19，包括接下来新建造的大渔船，其船体采用的材料并不是普通的钢材，采用的是军用材料。” “二手的军用材料，是从退役军舰破拆下来的，重新焊接打造，所以…单论船体的话，那不是渔船，是军舰级别，这也是为什么在撞沉了交趾国渔船后，一点事情都没有，军用材料不是一般的钢材能够相比。” “军用级别的材料，有更强的抗腐蚀能力，再加上军用的油漆，一加一大于二。” “这导致两艘渔船并不需要像普通渔船一样，过段时间就做日常的维护，就说重新刷油漆这一块，如果一般的渔船个月要一次，这两艘船却不用，一年刷一次都没有问题。” 卫宏只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只是举这样一个例子，行内人一听便懂，真的节省了许多的成本。 真以为船只的日常维护便宜？ 一次大几千块钱，要是整船重新刷油漆，就不是大几千块钱能够解决，而是大几万元，搞不好还是十几万元呢。 日常维护的成本，就不知道节省了多少。 “别人想要，可做不到。” 卫泰之前就有所发现，也有自己的猜测，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用的是军用材料，这方面是他没有想到的，不由得好一阵的感慨：“那东西就算是再熔，也不可能流入民用市场，更不可能用在一艘民用船只上，也只有你了。” 什么情况他不清楚，他也不会追问，这事情也不能问，但一听有这样，他也有更多的想法：“我先用宏泰号过渡一段时间，等到宏泰号有所收获之后，再追求更大的渔船，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兴趣入个股了。” 将卫宏拉上！ 自然没有那么简单，采用军用钢材的渔船。 只有卫宏可以有，他去找黄浦造船厂，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也不可能实现。 就将其拉上，用卫宏的名义去订购建造，采用参股的形式，再配备最先进的探鱼设备，无论是单独出海捕捞，亦或是跟在卫宏的船队后头，要亏损的可能性不高，赚多赚少的问题。 如果是后者，也就是跟在船队的后头，绝对不会亏损，肯定会赚，就看赚多少了。 最少！ 有很多事情只要细心一点，其实并不难看出一些异常。 …… 第289章 崛起太快引发的变化 卫泰早就看出异常。 实在无法解释过去，哪怕是有比较先进的探鱼设备，也有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辅助，可也无法那么精准的捕捉到鱼群。 探鱼设备可以捕捉到鱼群，还有声纳无人驾驶潜艇器，也可以捕捉到鱼群，包括看清楚鱼群，以及鱼群所在的深度。 这些都没有问题。 可新船首航的时候，声纳无人驾驶潜航器可只投放了一次。 其他下网的时候，并没有投入，又如何解释每一次下网都精准的捕到鱼群呢？ 探鱼设备并不是万能的，是可以发现鱼群并没有错，乃至可以测量到鱼群所在的深度，这并没有错，只是有极大的误差，其次则是鱼群是动态，在海里一直都在游动，时下时上，这才是最大的麻烦，也是渔船捕鱼能否大丰收的关键，下网需要时间，网下放到海里，入水也需要时间。 搞不好这个时候，鱼群直接钻往深海处，而你的网已经下了，并且渔船还拖了过去，那么就有极大的机率会错过鱼群，导致网下太浅，并没有拖中鱼群。 与卫18出海。 每一次下网，就没有一次空过，处处下网都极为精准，每一网都是大丰收。 足见，非同寻常。 不过卫泰倒没有去怀疑其他，只断定为运气，外加卫宏的海捕经验积累，两项缺一不可导致的结果。 运气首当其冲！ 这不是迷信不迷信，尽管他们这边的人极为迷信，可海捕真的很需要运气，你的运气好，经常能大丰收，那么跟着一个运气比较好的人一起出海，是不是就可以沾点对方的运气呢？ “秦叔，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卫宏并不傻，知道这位船老大抱着什么心思，他知道人性自私，包括他自己也很自私，只是自私也有分等级，在他这里，优先考虑的是自身利益，而在满足自己的利益之后，扶持一下村里的人，无可厚非，他也乐意去做：“我巴不得村里的渔船越多越好呢，特别是在咱们村的渔港码头开起来之后，渔船越多越好。” “毕竟，咱们村的渔港码头，我可是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要是渔港码头发展起来，于我个人而言，也是有利的。” “大型的渔船我还有股份，自然是希望可以有大收获，这样一次出海，我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坐等分钱。” 卫宏半真半假的开了一个玩笑，顿了顿话锋一转，很是真诚的说道：“不过如果是跟着我的船队出海，我也不说那么大义的话，我只能说我尽力，同时，我也需要特别强调一下，在满足我自身船队利益的同时，我才会去考虑其他的。” “另外，如果是原来的宏泰号，或许没有问题，包括以后的大型渔船也没有问题，可却是建立在我是目前两艘船组成的船队情况下，将下来就是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出海了，捕鱼的效率会大大的增加，别看现在卫19满载可以装到8000吨的鱼获，外加两艘卫18一样的渔船，本身也可以装100吨鱼获，乃至更多。” “以正常满载的情况下，总共是8200吨鱼获，看上去很多，可要是运气好，一张的围网围中2000多吨，将近3000吨的鱼获，8200吨，也就是下三网的事情，要是再加多一艘大型的渔船，到时候鱼获恐怕就装不下了。” “所以…要是你的想法的话，达到像卫18渔船这个吨位的渔船，就需要经过特别的设计，最少鱼舱不能像卫18这样，必须要大才行，从别的地方腾出空间来，以卫18的吨位，经过特别的设计，船体采用的是军用材料，它的最大总载重，可以达到2000吨以上。” “国际上已经有安全，国外的一艘长度80米的渔船，鱼舱可以装1380吨的冻鱼，外加930吨的冷冻虾，总载重超过2300吨，冰鲜库小一点，急冻库大一点，可以到1800吨加300吨左右。” “只是这样一来，要塞下一条先进的鱼获自动分拣线，还有鱼舱的外头空间要大一点就难以实现了。” “其次，则是现在宏泰号的问题，将来禁渔期结束，宏泰号可以跟着船队出海，但宏泰号的吨位，已经决定它不能跑太远的海域，卫18和卫19不同，近海捕捞也可以，只要有好机会，可以在近海捕捞作业最好，有大收获返航也比较近，可不出意外的话，会是远海捕捞作业。” “等同于宏泰号可以跟着船队出海，可最终还是要分开，近海这一段没有问题，远海就不行了。” 卫宏之前就答应过，卫泰接手宏泰号后，可以跟着船队一起出海，现在这个承诺不变，有变化的是渔船的吨位，还有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没有想到可以这么快就再订购多一艘大吨位的渔船，并且黄浦造船厂还承诺在三个月之内交付给他使用。 三个月之内交付呐。 这个交付日期很有讲究，以黄浦造船厂的能耐，提前交付是必然的事情，哪怕不提前交付，三个月满期再交付的话，那么新的渔船也可以在禁渔期结束之时交付给他使用。 而宏泰号是要禁渔期结束才可以出海的，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三艘大吨位的渔船组成船队出海了，更加不可能在近海捕捞作业，必然会跑到远海去，宏泰号就跟不上了。 “我就是清楚这些情况。” 卫泰一脸的苦涩，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不怪谁，难不成去怪卫宏发展得太快么？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一切也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不，我才想要更大吨位的渔船，不然真跟不上你的船队，而且我也发现了，宏泰号是很不错，可在近海小打小闹真没意思，还得是远海。” “不过也没有问题，宏泰号我肯定要接手，我接手过后，用一段时间，再转手还能赚钱呢，毕竟你是原价给我，我再转手的话可不是原价，多好的一艘中型渔船，到时候我转个手，能翻个倍不止，我还是赚的呢。” “不过到时候要是转手了，多出来的我打回去给你，做人不能这么来不是吗？再有，卖贵了也是从我手里卖出去，与你无关。” 卫泰在人情世故方面没得说，办事也大气，有骂名他来担，再卖宏泰号多出来的钱还给卫宏，好处让卫宏得，他也不能从卫宏低价买来的船高价卖出赚这个钱，良心会遭到遣责，更别说他还有所求呢？ 不过话到此就差不多了，距离还有点遥远，说多了也无用，还不如回到眼下，才最为重要。 …… 第290章 禁渔期船员分红超百万元 “后天凌晨，就要出海了？” 卫泰不在其他的事情多说，点到为止，空口也无凭，还不如等着将来用实际行动表示：“如果要快去快回的话，那么早一点出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需要开出禁捕区才行，利用凌晨这段时间，等到天亮之时，渔船已经离开禁捕区，那个时候都可以寻找鱼群准备下网了。” 未了，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又缓缓说道：“上一次的话，是因为首航没有办法，这一次完全不同了，最好的话，是在凌晨两点就启航，以卫18和卫19的航速，在早上五点半左右，不到六点就离开禁捕区了，现在天黑比较早，天亮也相对早一些。” 快一点出海，不在海上呆太久，捕到一定的鱼获就迅速返航！ 早就已经确定的事情，需要考虑到岸上鱼获的情况，经过这些天的处理，虽然剩余不少，可也已经不多，还是不要太久。 已经初步预估过，如果是按照限量处理的方式，剩下的鱼获最多只能撑一个星期的时间，换句话说，他们这一次出海，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就确定后天凌晨两点启航。” 卫宏本来是打算凌晨三点启航，现在经这么一说也很有道理，提前一个小时不是多大的事情，事先通知一下船员，大家早一点睡觉，也早一点起床，用餐过后做好出海前的准备工作，并不是问题：“就这么决定了，再有就是关于分红的，恐怕需要在出海回来之后再分了，毕竟现在的鱼获也没有处理完。” “鱼获只处理了大部份，剩下的不多也不少，尽管现在也可以先分红一部份，可留下一些尾数，计算起来也不是特别好。”卫宏之前就跟自家二叔说过，这一次分红要发放下去，可发放下去并不是马上就发，他所指的是鱼获全部处理完再发。 形成一个惯例最好。 每一次出海回来，都等到鱼获全部处理完再行发放，尽管后期不可能这样，不可能百分之百将上一次出海捕到的鱼全部处理完，但最好是分批次，分阶段来结算，能够尽可能的避免购物卡混乱。 “没关系的。” 卫泰摆了摆手，他现在还是船老头，有很多事情虽然没有征求过船员的意见，却能够代表做主：“大家都理解的，也不会有意见，胆敢有意见的让我来，出海捕到那么多的鱼获，这些天各家拿鱼获从中赚了不少钱，分红是不少没错，可也就多等些天而已，连这个都等不了，干脆就别上渔船了，那么着急干嘛。” “卫光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他都没有张嘴，不过找过我，不是说分红的事情，表达的是急用钱，我先借给他2万块钱，先让他应应急，差不多就是这样，其他人都没问题，有问题咬咬牙也能顶过去，这事情我来处理就好。”卫泰将事情大包大揽下来，由他出面最合适，不然当这个船老大就太不称职了。 “行。” 卫宏很清楚，渔船上无小事，再小的事情搞不好有很大的影响，可这位船老大已经处理好，他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回到出海的事情上来：“我的计划是这一次出海，最多在海上呆五天的时间，从出海再到返航抵港，不超过6天，无论捕多还是捕少，都要返航。” “所以…二婶，从后天开始算起，6天之内要将所有的鱼获都处理掉，想来没有多大的问题，现在除了花仙鱼，还有角鱼，以及一些马鲛鱼，基本上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了，这些鱼想要处理，大批量从冷藏区拉出来就能卖掉，并不难。” “到时候要返航的时候，我也会提前一天打个电话回来，全都处理干净了。” 卫宏转对吩咐起二婶来，这个事情他一早就有决定，刚好说到，干脆就先说好。 “好！”卫二婶虽然感觉这么做有点不太好，万一出海捕没那么快，就有些令人为难了，一边是没有捕到多少，一边是岸上已经没有鱼获，就必须返航，可侄子这么做，想来有其道理，她也不便不多。 “现在卫18和卫19，真想捕的话，并不难，或许有时候会捕得少一点，但这个少是几十吨上百吨级别。” 卫宏岂会不知做出这个决定有漏洞，也看得自家二婶的想法，笑着解释道：“上一次出海，遇到中型的鱼群都没有下网，中型鱼群都给卫顺练手，我在开船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遇到大型鱼群才选择下网，要么就是感觉是高价值的鱼类才下网。” “六天的时间，哪怕是在海上停留四天半左右，乃至是三天，实在没有办法，遇到中型的鱼群也下网，一次捕个几十吨数百吨的问题不大，到时候返航回来，也有大几百吨上千吨的鱼获，要是少的话也没有关系，就休息三天，然后继续出海。” “禁渔期间，尽可能满足鱼获的供应，不能中断，有为渔港码头考虑的因素，何尝没有因为鱼价相对比较高呢？” 卫宏耸了耸肩，信心满满，此话题也被他略过，话题重回到船员本身来：“泰叔，这方面还得麻烦你跟大家说一下，接下来恐怕出海的频率会高一些，禁渔期嘛，还有我的情况也这样，您是清楚的。” “交给我。” 卫泰还是大包大揽，这个包揽也不是没有原因，包括他自己，也包括船员，说出了心声：“说真的，现在大家伙巴不得早一点出海，禁渔期间多多出海，哪怕是返航只休息两天，大家也乐意，毕竟第一次出海收获那么多，大家的分红可不少，三个半月的时间出海个10次就好，要是都有第一次出海的收获，这个禁渔期间大家的分红都能超过百万元。” “平常的时候，让大家去赚上百万元，没有十几年的打拼可赚不来，而咱们只需要三个半月的时间就足够，我和其他人都对你有信心，按照这个节奏下去，一百万元分红起跳，每个拿到两百万元分红可以期待一下。”卫泰笑着如是说道。 真不是开玩笑。 这一次出海，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大家的分红不会低于15万元，出海10次就是150万元。 虽然不可能次次都有这样的收获，可每个船员在这三个半月的时间分红达到100万元，还真不是瞎算，都可以说是保底了。 …… 第291章 渔港码头估值问题 不是每次出海都能捕到超过12亿元价值的鱼获！ 也只有每次捕到超过12亿元的鱼获，每一次船员的分红才可以超过10万元，毕竟他们现在的人员总数是37个人，除了卫宏还有卫二叔，外加一个卫顺三人不参与分红以外，其余的船员是34个人参与百分之三的总鱼获价值分红，等同于最终分红要达到340万元以上，每人才可以拿到超过10万元。 这压力可就给了卫宏这边了。 但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并不是因为身怀实时渔讯还有两艘大吨位的渔船。 更多的还是三个半月的时间，他们绝对不止出海10次，高频率出海的话，按照出海的周期是5天的话，在岸上休息2天，等同于一次出海周期为7天，那么一个月可能出海4次有余，三个月半的时间，完全可以出海达到14次之多，甚至是达到15次。 如此一来。 每一次出海平均下来，就不需要捕到超过12亿元的鱼获了。 “泰叔，您这是将压力给到我这边了。” 卫宏摇了摇头，脸上挂起了笑容，表明他很有信心：“我努努力。” “哈哈哈…其实大家私底下早就谈论开了。” 卫泰也是轻轻一笑，他也是船员中的一员，大家伙在谈论其他的事情可能需要避忌一下，对他可没有任何避忌：“反正大家都对你有信心，也希望多多出海，机会难得嘛，每年也就这么三个半月的时间，想要休息，完全可以等到禁渔期结束，那个时候不跟大家出海凑热闹也挺好。” “这些以后再说。” 卫宏虽然规划很长远，可有些事情真不能想太长远：“时间还长远，而且禁渔期结束，还有多一艘新船到，到时候再做决定。” 未了，闲话少聊，还是回归到出海本身上：“二叔，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准备没有问题？” “问题不大，我明天早一点起来，现在很多东西都不用自己去购买，打个电话，或是发几个消息就好。”卫二叔笑着表示。 “那便没有问题了。” 卫宏点了点头，算是告一段落，他也不得不承认，有自家二叔来操办这些，自己可省心不知道多少。 真以为那些东西很容易，虽然不难，可太过稀碎，准备起来相当繁琐，要是事事都要他去操心，还真分身乏术，现在好了，他只负责大方向就行，小事情到不了他这里，全都由自家二叔去操办。 这也导致第二天的时间，他一个人挺闲，忙碌的是别人。 只是到了下午，距离出海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却有客来访，他还不得不出面接待。 “大老板好…” “我说清哥，就别埋汰我了。” 卫宏示意一下，并没有在大厅里坐着，而是转到茶话间，现在的豪宅空间更大，招待客人在茶话间最合适：“把你大老远的叫回来才是我们的错呢，可没有办法阿，咱们村也就你一个懂金融，也在投行工作多年，是专业人士，只有找你了。” “哎…” 卫清松提及这事，一点都不掩饰的长叹一口气，也实话实说：“我爸给你打电话了，说要是敢不回来，打断我的腿，而且我爸也说了，要是我不回来，是老族长先打断他的腿，他再打断我的腿，老族长那老胳膊老腿的，我可不敢让他动手，这不就灰溜溜的跑回来了么？” 自然是玩笑话，尽管他父亲给他打电话时是这么说的，可也不可能真把他的腿打断，只见他顿了顿，正经了许多：“这件事情也关系到咱们全村的利益，其中包括我家的利益呢，在渔港码头周边，我家也有一块地呢，这事情我怎么能不上心呢？” “行啦，就别邀功了！” 卫德龙是真一点也不客气，自己毕竟是长辈，无需这般客气：“电话都打几天了，等到昨晚才回来。”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 卫清松还真不敢顶嘴，一个是自己的长辈，另一个比自己少几岁，可人家的身家很吓人，刚回家就听了不止一嘴，相比起自己在投行里工作，有时候经手的资金大几个亿元，乃至是几十亿上百亿元的大项目，可那些钱又不是自己的，还是保持足够的谦卑为好：“刚好在做一个项目，现在还没有忙完，赶紧抽个时间回来，不亲眼看看，不了解一下实际情况，让我纸上谈兵做个方案也不现实。” “那便抓紧，时间也有限。” 卫德龙说话还是不那么客气，主要还是因为卫宏的时间，不能耽误事：“卫宏明早凌晨就要出海，晚上得早休息，只有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 “那咱们开始？” 卫清松先试探性问了一句，也直接进入正题：“渔港码头早上的时候，德龙叔带我转了一圈，包括一些后续的规划，还有卫宏你提及的一些事项，德龙叔都跟我说过，我心里头已经有一个大概的想法，但还远远不够，主要还是关于渔港码头更长远的规划，现在的规划还不足，要是根据现在的规划来做方案，后面有可能会出大问题。” “怎么说呢？我个人的一些浅见，要保障咱们村的利益，特别有新的投资加入进来，也就是开启融资，对方还是国资，情况有一些不同，毕竟国资嘛，他们虽然也在意回报，可也要看是什么项目，像渔港码头，相对比较特殊，其中码头的性质也有些不同，这种项目的话，回报于国资而言是其次。” “首要的还是意义，哪怕是这个项目需要消耗巨资来投入，回报周期也比较长，他们也不会太在意，那么咱们这边就有文章可做了。” “结合这些，我个人的意见是，按照原来的设想，还是太低了，这个低，指的是估值方面，无论再怎么去征地，以地入股，虽是可以提高一些总体的估值，可还远远不够，因为以地入股，抬高整个项目的估值，真要说起来的话，也抬高不了多少，总是有限的。” “核心，还是整个渔港码头的估值问题，估值越高越好，这样进行融资，其好处可想而知。” “同时，有好处，也有坏处。” 卫清松说到这里停下，算是话只说一半，还有另一半没有急着说出来。 …… 第292章 玩金融投资的人心真黑 “……” “……” 无论是卫德龙还是卫宏，都没有吱声，并不是他们无言以对，而是有一些无语。 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卫清松心太黑。 别看没有说太明显，可一个抬高估值，就已经说明一切。 可想而知，假如卫村渔港码头的估值拉到100亿元，那么如果市国资要参股融资，也希望得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么可就需要拿出来20亿元了。 真金白银的20个亿元呢。 且这只是举个例如，以搞金融投资的人习性，不，应该说是心黑程度，卫清松可不止想将村里渔港码头的估值拉到100亿那么简单，而是想方设法将估值拉得更高。 比如说估值300亿元，乃至是500亿元！ 感觉有些夸张不是吗？ 可真的夸张吗？只要想方设法，不要说将估值拉到500亿元，就算是1000亿元的估值也不是不可能。 具体还要看他们怎么去操作。 专业人士的骚操作，最终拉高到一个夸张数字的估值，你还能挑不出毛病来。 “说说你的想法。” 卫宏感觉卫清松心太黑，可转念一想，这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而且搞金融投资的人都差不多是这样，属于正常范围之内：“渔港码头比较特殊，现在整个渔港码头的情况你也了解，想要将估值拉得太高，恐怕有一些困难。” “其实…一点都不困难。” 卫清松撇了撇嘴，并不是不屑，而是他真有一个很不错的想法：“打造的不仅仅是一个渔港码头，而是将渔港码头与货运码头结合起来，可以做到这个程度，是需要看天然条件的，而咱们村有这个先天条件，一个深水港码头已经解决了一切。” “打造一个综合性质的码头，渔港与货运相结合，那么接下来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都不需要现在就去打造，只需要将整个项目的性质改变一下即可，确立为综合性质码头便行，以这个为借口，就需要规划出来很多的地了，而码头周边的地，无论是上方还是下方，全都是属于咱们村的，更重要的还是那些地全都是荒地，以前的时候大家都种树，现在连树都不种了。” “还有往里头，也可以将地全都征上来，一直到国道的尽头，以国道为界，毕竟国道以外是别村的地呢，就征到国道为界的地。” “至于用途呢？也很简单，建造大片的冷藏区也好，亦或是建造其他的都行。” “配套项目嘛，比如说建一些店面来出租，是没有问题的，渔港码头的鱼市就那么大，假如离得远一些有更大的店面，或许会有一些不方便，可对于一些大鱼商而言，不仅不会不方便，还有更多的便利呢，其中一个店面的面积更大就很吸引力。” “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意呢，渔港码头发展起来，吃的喝的，住的等等，都有很大的需求，而在道路两旁建起这些，以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名义整体规划，投资建设，不售只租的模式，是很有前景的，特别是在码头为综合性质码头，有货运码头的属性，就更加需要这些了。” “除此之外，还可以规划出来一个中转区，涉及到货运，完全可以依托货运码头的属性发展成为一个物流中心，货运中转站之类的。” 卫清松一口气说了不少，有一些说的还特别详细，自然是说仔细的比较重要，不过他也不可能全部都一一细说，只能说个大概：“别的且不说，单就是一个综合性质码头，整个码头项目的估值翻的可就不是倍那么简单，而是十几倍的翻。” “……” “……” 卫宏与卫德龙再度无语，这心黑程度当真有一些吓人。 “有时候土地并不值钱，可也要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卫清松换了口气，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客气，说太多话有些口干，卫宏也泡好茶，他一通的牛饮，只是茶杯就那么小，一杯茶水也就那么一丁点，幸好有续杯，连续喝了五杯才缓解了一点点：“要是以土地入股参与分红，折算就比较大了，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还在咱们村自主可控范围之内，可以直接落实下去，不需要通过其他的就可以完成改制。” “又回到我刚才说的有好处和坏处上来，好处自然是整个项目的估值翻了很多倍，坏处的话，就只针对卫宏了，股份被稀释是必然的，而且还会被稀释许多，要是持有一定量的股份，进行融资还得跟投，也就是需要注资不少，而且随着估值放大，注资再多也无法避免被稀释很多的持股。” “搞不好到最后整个项目还没有成型，持股剩下百分之十都没有，这还是建立在跟投注资的情况下，不然只会更少。” “而到了整个项目成型，肯定需要经过多轮的融资，持股极有可能被稀释到百分之五以下，最大的可能是百分之三，只有这么多，不会再多了。” “但整个项目的掌控权是可以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说白了其他就是先进行改制，ab股的制度，完成这一步，就算是最后只有百分之三的持股，也拥有大量的投票权，更重要的还是村委这边代持的股份，也有大量的投票权，甚至于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增加一个席位，也就是村民以土地入股，也拥有一定量比例的投票权。” “那个时候，无论是因为融资稀释掉多少的股份，投票权依旧牢牢的掌握在咱们卫家村人的手里，除了村民叛变，不然整个项目任何事情都可以咱们做主，别人投资持有再大量的股份，也无法拿到主导权。” 卫清松有太多太多办法，涉及到整个码头项目的主导权，他最为上心，因为这是核心，事关全村的利益，他也是村里的一员，里头有他家的利益呢，想不上心都不行。 往上一级，整个村都姓卫，数百年前可是同一个祖宗，大家都是亲戚，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个时候不上心，可会被人戳脊梁骨。 如果再长远一点的话。 有这么一个综合性质的码头在，整个卫家村的人都可以通过这个项目发家，再不济也能依靠分红过上富裕的生活。 不会有任何悬念的事情。 换句话说，这属于一个全村致富的项目。 …… 第293章 负债超3亿元 这是一个全村致富的项目。 原因是依托码头，周边的地皮都是属于他们村里所有，才有这样的机会。 尽管那些地皮都是荒地，不值钱，可一旦开发起来荒地也很值钱。 突出的重点还是开发。 没有开发一文不值，而开发则是价值百金。 “不得不说，你们玩金融投资的，心真黑。” 卫宏也无所顾忌，终究是村里的人，其次则是事关全村的利益，更无需遮掩，表面上是在骂人，实际上也是一种夸奖：“事关村里的利益，自然是能多争取就多争取，我这边的话没有关系，多注资一点就多注资一点，从一开始我就有心理准备了，毕竟是一个码头，还是一个渔港码头。” “码头属于公共设施，非常重要，私人持有是不可能的事情，小打小闹，村办企业持有，外加我个人持股，问题不大，可一旦成型之后就不可能了，公共设施是其次，渔港码头还比较特殊，特别是在现行的政策之下更是如此，涉及到农业已经不需要再多说，现在国内还在大力的鼓励渔业发展，从各项政策扶持就已经可以看出大概。” “在这种情况下，更加不可能个人持有，连村办企业都不行，必定要有其他背景的加入进来持有一定量的股份才行。” “要是随着不断的发展，项目可持续，也在迅速发展，那么属于我个人的持股大量的稀释，也在意料之中。” 卫宏叹了一口气，这些并不是他后知后觉，而是从一开始就看很透彻，本来就是如此，现在涉及到个人的利益，无法阻挡的事情，就不要去强求：“保住一定的话语权是要求，也是必须要争取的，毕竟也是属于咱们卫家村的码头，我个人无法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可村办企业却是可以。” “随着发展，稀释我个人的持股，我要保住一定量的股份，必然要注资，这些也没有问题。” “所以…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你可以放心的去制定方案，不需要考虑我个人的利益，因为再怎么考虑也保不住，还不如大方一点呢，原本我就有计划，在我的持股里头，让出来一定量的分红给征地的，村办企业那边也让出来部份，先进行改制，到时候进行融资，也就有得谈，已经形成定例，到时候由不得他们。” “我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国资也不是那么好坑的，尽管有一些得过且过，差不多就没有问题，但也不能太过份，他们也会进行评估，要是这边给出来的估值虚高太多，他们也不会接受的。” “尽可能合理，其次就是话语权，再有的话就是村里的利益了。” “当然了，还有另一个也相当重要，便是这个码头必须要发展起来，这是基础，没有这个，做再多也是白搭。” 卫宏涉及到自己非专业的事情，不会去干预，因为干预太多反倒会坏事，还不如交给专业的事情去做，提出自己的要求，做到这些核心要求之后，才是其他的。 想要全部做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因为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两全齐美的方案，也就是没有办法百分之百完美，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平衡各方的利益。 但在做这些的时候，不能忽视基础，码头必须得到发展，这是他的核心利益，因为海捕是他的核心利益，这方面的利益也与全村利益息息相关，没有发展得不到开发，那些荒地有个屁的价值。 “好！” 卫清松大松一口气，虽然他没有明说，可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不难想象出来，随着整个项目估值拉高许多，再进入融资的话，想要保住一定量的股份，就需要大量的注资，而这是卫宏的利益，属于侵害其利益，小气一点的人可不会答应，这是最大的障碍，现在这个障碍扫除，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方案：“那么这个方案就由我来自由发挥了。” “交给你了。” 卫宏含笑的点了点头，开起了玩笑：“谅你也不敢乱来，因为你真的乱来，保不准真会被你爸敲断腿。” “……”卫清松沉默，别以为是在开玩笑，要是真的有什么差错的话，玩笑极有可能成真，生在这里，养在这里，接受的教育还有村里的情况，以及他们家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要是他没有做好，以他父亲的性格，打断腿也不是多大的事：“我会尽力。” “尽力就好了。” 卫宏摆了摆手，很多事情他真没有办法说，因为说了也没用，还是因为专业的关系，也不再过多的重复，将视线回到卫德龙这位村支书身上：“德龙叔，我会在下一次出海回来之前，完成第二笔的注资，注资达到4000万元，还有之前第一期注资1000万元，总注资达到5000万元。” “剩下的最后一期注资5000万元，我也会尽快完成，但也只是尽快而已，具体的还是要看我出海的收获。”卫宏也没有办法，不能给个时间周期。 “听说你又订了一艘大渔船？”卫德龙的消息很灵通，其实也没有多少的消息传出，知情人不多，他有这么一问更多还是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来。 “你这消息…未免太灵通了？”卫宏有一些吃惊，对于自家人他清楚，嘴巴很严，另一个知情人就是卫泰，还有两大鱼商，全都不会乱说，那么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你昨天去粤州市。” 卫德龙知道的就这个消息，但只是其一，只见他又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两艘大船出海一次，收获太多了，在这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一个人，但凡不是太保守的人，都会这么做，反正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难怪早些年的时候，你就能大获成功，早早就退休回乡养老，不是没有理由的。”卫宏全都是夸奖。 “花费不少？”卫德龙关心的还是这个。 “135亿元。” 卫宏耸了耸肩，也不怕多说：“所以，我现在又欠造船厂高达215亿元了。” “……” “……” 无论是卫德龙还是卫清松，统统无语。 看！ 就一个渔民，动不动就是一两个亿元，这负债能力大得吓人。 而这还不是他们无言以对的真正原因。 …… 第294章 不够卖，完全不够卖 215亿元。 还只是其中一笔，还有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注资呢？ 9000万元！ 合则305亿元。 超3个亿元的负债呐。 这样的负债，哪怕是一家上市公司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可这只是卫宏的负债，人家还只是一个小渔民而已。 好嘛！ 负债这么多也就算了，更过分的还是其还债能力，超乎想象。 特别是卫清松，作为一个玩资本的行内人士，见过太多太多动不动就是几个亿元，几十亿乃至上百亿元，可那些人让他们真金白银拿出来3亿元，绝对拿不出来，偿还债务，还是短期偿还超3个亿元的，更是少之又少。 偏偏卫宏这么一个小渔民就能玩得转。 “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应该有2亿元的收益？”卫德龙也是靠猜，六千多吨的鱼获他亲眼所见，捕到什么鱼他也知道，结合现在的鱼类，他虽然只能算出一个大概，并不精准，可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2个亿元有点难。” 卫宏摇了摇头，送上门的机会，他不得装一下13么？用平淡口吻的口吻说道：“19亿元可以期待一下，不过18亿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然的话，我也不敢再去订多一艘大渔船呐。” “……” “……” 这13装得99分，差01分是怕他骄傲。 特别是卫清松，相当无语，一次出海捕到价值超过18亿元的鱼获，太过于吓人，更要命的还是他清楚卫宏出海花费几天，满打满算连十天都不到，就有如此之巨的收获，真能吓死人。 一般的上市公司，不，应该是大多数的上市公司，其赚钱能力都无法与卫宏相比。 原本以为出海捕鱼虽然能赚不多，可这么夸张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搞得我都想要辞职，将这些年来存下的钱拿出来弄一艘渔船，跟着靠海吃海了。”卫清松虽然是在开玩笑，可也是半真半假，在那一刻，他真有一些动心。 “那就拿出来呗。” 卫德龙有添把火的嫌疑，也不是随便挑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可是动心了，而且以前供你上学的钱，可都是从大海里得来的，靠着一艘小鱼排供你上大学，也让家里过得去，也是等你大学毕业后，海里也没有太多收获，才没有继续出海。” “……”卫清松闻言不语，因为这个村支书说的是事实，他父亲有跟他说过，他现在长大了，也见过大世面，给父亲不少建议：“我建议我爸先跟泰叔出海看看，要是泰叔的收获不错，到时候想买渔船再买。” 还是选择稳一点为好。 卫宏终究只有一个，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卫宏一样，每次出海都有大收获，甚至于两艘大船首航之时，来了一个巨大收获。 要是海捕都能像他一样，那么全都会涌入到海捕行业，就只出海捕鱼好了，其他的行业不要做了，个个都能发大财。 不现实，就因为海捕风险系数大不说，有没有收获有时候真得看运气。 正事说完，剩下的全都是一些家常。 时间虽然还早，可考虑到第二天凌晨两点就要准时出海，哪怕是下午，也不应该多打扰，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今晚吃晚饭的时间会很早。 事实上也是如此。 卫二婶在下午四点整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丰盛的晚饭，一大家子直接开吃，至于说吃太早了会不会饿到，也没有关系，反正在凌晨十二点整的时候，卫二婶还会再做一顿，到时候他们起床可以再享用一餐，而后才是出海。 饭后！ “哥，我将钱都转过去了。” 卫顺这些年可没有闲着，每天都直播卖红毛蟹，为了不单一，也卖一些其他的鱼获，其中就包括了马鲛鱼和一些沙尖鱼，后者少一点，前者就多了，卖的都是大号马鲛鱼，其中还有几条是上百斤重的，就在直播里开卖，有好鱼获，面向全国的互联网窗口，从来都不缺少有钱人。 只要货好，结合他的视频号上传不少内容，其中有不少拍的是在海上，下网收网，还有上鱼等等，真实有效，这些可做不了假，不会上当受骗，自然有人愿意购买了。 哪怕是价格贵一点也没有关系，不要卖假货就好。 卫顺卖的可是真货，还是稀缺货，自然没有问题。 过去的这些天，卖出去不少，其中红毛蟹要不是他限量卖，估计在直播间就被抢购一空，刚开始还没有限量，结果后台的订单太多，才开启限量，往后的几天直播都是限量卖。 快递发达，物流也很迅速。 寄海产活物也没有问题，无非就是打包好，路途遥远的多打一些氧气进去，活着的红毛蟹寄到，还能保证活着。 死蟹和已经死掉的鱼更简单，一个泡沫箱加一些冰袋，想寄到哪里就寄到哪里，全国大数的地区还是今寄，最多三天到，有一些地区也不会超过一周时间。 在订单量多的情况下，与快递公司或是物流公司谈判，邮寄费降低不说，与快递点合作，连打包都不需要，人家会上门来帮忙打包，之后直接在渔港码头运走，发往全国各地。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大批量的快件，那些快递公司点像闻到腥味一样，一个个找上门来，直接降价，就是希望卫顺可以在他们那边寄，哪怕是他们赚少一点也没有关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竞争了。 卫顺坐收渔翁之利。 “都卖完了？”卫宏还真没有怎么去关注，有些好奇。 “昨天就卖完了。” 卫顺咧嘴一笑，这些天忙得屁股不着地，除了鱼市上帮忙以外，就是忙活自己的事情，现在告一段落，很有成就感，有些不甘心的嘀咕一句：“早知道就留多一点，完全不够卖。” “……”卫宏很想打人，就因为这个大堂弟有些欠揍：“全都给你卖了，别人还要不要了？渔港码头还发不发展了？” “行了，搞这个行业，就要守规矩，不用我说你也懂的，该交税的交税，合理的避税可以，偷税绝对不允许，不过卖的是鱼，属于农业，注册一家公司经营农产品，也不用交多少税，不是个事，就是不能连这点税都给省了就行。” 卫宏多交代一句，这件事情也就过去，眼下他已经将全部精力放在出海上：“休息差不多了就早点去休息，到时候出发由你来开船。” “好嘞！” …… 第295章 再度启航出海 次日凌晨！ 闹钟响起，卫宏第一时间就醒过来。 堪堪凌晨零点整。 洗漱一番，去一去床气，便下楼小坐一会。 也没有多久，大概也就是那么十几分钟的样了，卫二叔与卫顺也跟着下楼，全都上桌吃饭。 “这一次是在南海？还是往东海去？”卫二叔之前没有问，现在临近要出海，先问一下。 “在南海海域就行。” 卫宏都不需要去计划，从一开始决定快去快回便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就在南海海域里，那里都不去，连太平洋都不出去，没那个时间，除非是没有办法，才会出去一下太平洋。” “南海海域已经足够大了，实在不行就多转几圈，不行再说。” “重要的是在南海海域里，足够近，要是有收获，可以直接返航，距离比较近一点。” 卫宏只是简单的说一下，这是唯一的选择，还能够出去太平洋海域，还是因为两艘大船的航速足够快，换成一般的渔船，一周的时间返航，在海里不会呆太久，还想将渔船开到太平洋海域里去，想都不要想。 因为航速慢的原因，一来一回都要好几天，就别说是下网捕鱼了，根本没那个时间。 “也是没有办法。” 卫二叔也清楚这一次在海上不会太久，很快就会返航，这也是唯一的选择，之所以有这么一问，也是因为两艘大船的航速足够快，要去东海海域也不是问题：“就在南海海域里，也挺好。” “行了，吃饭就吃饭。” 卫二婶对自己的丈夫可没有那么客气，也不是没有原因：“早点吃好，再做一些准备，就要快一点去码头了，渔船得先预热，码头上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做准备呢。” 时间自由安排是没错。 可最好打一个提前量，不然真会耽误事，特别是确定凌晨两点出去，拖晚一点没关系，但最好还是准时些，因为要是有那一个环节耽误事，搞不定等到凌晨三点才启航，那个时候开出禁捕期，时间就是天色大亮，影响到他们下网。 “二婶，明天还是后天的样子。” 卫宏差点给忘记这事，也是突然想起来：“订购的轨道平车在这两天到达，都是电动的，人家送过来的时候肯定也会测试一下，这事情您得盯着，再有就是确认没有问题，在我们出海回来前，十辆的轨道平车也都充满电，在冷藏区就有接口，得全部将电充满，别到时候渔船抵港要用到的时候电量不够。” “行，这事情交给我。” “好！” 卫宏交代下去，相信自家二婶会很上心，特别重要的事情，也没人会大意，一遍已经足够。 吃饭！ 吃完都没有消食，慢悠悠的离开家门，朝着码头而去。 这段路并不远，刚好可以消食。 到达码头，登上渔船，第一步就是先开启发动机组进行预热，之后就是先检查一下两艘船的驾驶舱内，是否存在着问题。 至于说渔船其他方面的检查工作，不需要他来，会有船员来检查，还有就是最后的盘点，则是由船老大来进行。 提前抵达码头不会有意外，他们是如此，船员们也是如此。 提前到达的时间还是不低于半个小时。 卫泰作为船老大，甚至是提前了足足四十五分钟，是船员序列之中，除开卫二叔以及卫顺以外第一个到达的人员。 提前到达很久，自然不是没有工作，有不少工作都需要来安排，其中检查是一项，还有将两艘大船推出停泊位，也要由船老大来安排，最少两艘拖船由谁来驾驶，之前是卫宏安排，这一次则由卫泰来安排。 “泰叔…” 卫宏本不想打扰这位船老大，可不得不断一下：“这一次让安叔跟着你，先让他上上手，也直接跟他说了，到时候他来顶替你的位置。” “行。” 卫泰没有拒绝，之前提拔卫安上来当船老大，准备顶替他的位置也是由他提出，现在算是真正敲定下来：“虽然没有明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露出，不过大家的心跟明镜似的，我离开后谁来当船老大，除了卫安以外，没有人合适的了，一个远洋捕捞的经验，就不是谁能比。” “不会有问题了，更没有人敢有意见，更何况船老大也只是多了每月1万元的工资，其他的都相同，现在大家的目光可不同了，万把块钱真不看在眼里。”卫泰也说一下，提拔一个船老大起来，怕有人不服气，他有必要说一下，至少那么多船员他最清楚。 “大家都有机会。” 卫宏摇了摇头，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人员流动会比较大，我早前也说过，支持大家独立出去，不过我说话算话，大家要离开不拦着，还特别支持，搞不定安叔过段时间就想自己买船独立出海呢，船老大一个接着一个换会很快速，大家都有机会。” “要说没有人竞争是不可能的。” 卫泰对着卫宏，没有什么不能说，尽管涉及到一些船员们的小心思，他还是说出来：“在你这里任过船老大的位置，以后出去，无论是自己独立出海，还是到别的渔船里去，都有好处，最少有着当船老大的经历，出去后工资更高是必然的，有大把人抢着要，就因为有远海经验的船老大毕竟稀罕。” “现在隔壁几个村，可有不少人动心，李家村那边已经有人在造船厂下订单了，是一艘长60米的大船，新船到来，就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船老大了，搞不定到时候会来你这边挖人呢。”卫泰难得多几分的认真，也是提醒一下，可要特别小心。 “大家要是感觉划得来，想走就走。” 卫宏不以为意，他是真不在意，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会做出一些不同的选择，他不会强求，更为重要的还是跳槽到别的渔船里去，最后可就回不来他这里了，哪怕是同村的人也不行，毕竟不是谁的渔船都有他的捕获，做出那样的选择绝对会吃亏，可他们做出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与他无关：“再过一个月，会再招20名船员，先让新船员跟着出海熟悉一下，到时候新船交付了，就有现成的船员可用，算是先把准备工作做在前头。” “只要放出风声，不用一天就能招满人。” “呵呵！” 卫宏只呵呵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这是事实。 闲话少叙！ 船员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位。 要开始忙活起来。 最后再确认一下，两艘大船缓缓离开停泊位，正式启航冲向大海。 …… 第296章 下网准备 “拖1高速…” “拖2顶上，低速…” “拖1高速好！” “拖2低速好！” 有拖船的辅助，会迅速许多，无论是卫18还是卫19，都需要拖船辅助。 之前卫18可以自行出海，是因为没有停进停泊位里。 返航抵港的时候，肯定是停进专属停泊位，再次出海的话，就必须要用到拖船帮助了。 自行离开停泊位其实也可以，只是需要时间会很长，其次就是出港的风险系数增高，还是让拖船来帮忙就好。 两艘拖船，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资金方面还有点紧张，这一次虽然捕到超过18亿元的鱼获，还是没有先购买拖船，两艘勉强能用，多花费点时间而已，但以后肯定不能这样，资金不那么紧张的时候，该买还得买。 6艘拖船！ 卫宏早就已经想好，现在有两艘，还差4艘，另外的这4艘要买好一点的，最少动力上要比现在的这两艘艘要好。 预算每艘达到300万元，一下子买4艘可就是1200万元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次才没有购买，至于说用不用到6艘拖船，是否需要那么大的动力。 真要说的话，完全有需要。 1+2的配置，一艘现在马力小的拖船，加上两艘马力比较大的拖船，3艘拖船可以将一艘大渔船或拉或推离开停泊位，入港停泊也是如此。 6艘拖船的话，可以一次性让两艘大渔船完成停泊或是离开停泊位。 谁让又订购了一艘与卫18同等级别的大渔船呢？ 或许那点时间耽误了也没有什么，可能快最好尽快，特别是入港之时，很讲究效率，因为海上不定，要是返航的时间晚了，与渔港码头开市时候对不上，特别是等到凌晨三点左右到港，要是因为拖船的原因折腾一个小时才进入停泊位停好，就是凌晨四点整，再卸鱼获，可就不是耽误时间，而是耽误大事。 平时不重要，关键时刻很要命。 才要配齐了才行。 两艘大船顺利离开停泊位，一前一后，还是卫18在前头领航。 不同的是，在离开停泊位之后，卫宏就已经将渔船的掌控权交给了卫顺。 “按照这个航线航行。” 卫宏先定点，再自动生成航线，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便完全放手：“我去睡觉了！”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事情，离开禁捕区还有一段时间，也有人开船，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去休息呢。 等到离开禁捕区，他才好接手渔船，掌舵的同时，寻找鱼群准备下网。 开到最高航速35节！ 在凌晨五点四十分的时候，卫18和19离开了禁捕区。 正式接手渔船，探鱼设备开启。 只是没有去看探鱼设备而已，看似是在看，实际上是只看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 “有个鱼群…”卫顺没有去休息，昨晚睡得不错，现在精神状态没有问题，留在驾驶舱里，看着探鱼设备的分屏。 “这个鱼群不好下网。” 卫宏又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呢？一早就发现，只是鱼群游动的方向是朝着禁捕区而去：“下网的方向不对不说，方位也不对，就算是绕过去下围网，也是擦边在中界线，要是让卫星拍到，精度好一点的还行，要是精度差一点，偏差比较大，可就是偷捕了。” “……”卫顺不语，因为他也清楚是这样，特别是堂哥都这么说，这个鱼群他们就不下网了，反正才刚刚出海，大海那么大，想要找到鱼群再下网机会多多，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继续航行！ 转眼间，距离中沙群岛已经不远。 中沙群岛肯定也属于国内海域，可不能太过靠近，擦着群岛而过没有问题，想要下网的话最好不要靠太近。 制定航线的时候就有意避开，按照原来的航线走没有问题。 “哥…右侧上方！”卫顺双眸瞪大，是生怕第一眼看错，确认过一遍再开这个口。 “看到了。” 卫宏抬头看了一下探鱼设备的主屏，实时渔讯这边没有进入到覆盖范围，故而没有发现，尽管他将注意力都放在实时渔讯上，可偶尔也会瞟几眼探鱼设备的屏幕，两边进行互相验证，发现鱼群，距离还比较远，自然是调整航向，不再是自动驾驶模式，切换成手动驾驶，朝着鱼群所在的方位切过去：“呼叫一下卫19靠过来！” “好的！” 卫顺拿起电台的话筒开始，再得到卫19的回应之后，将话筒重新放回去，方才问了一句：“要双船拖网吗？” “看情况。” 卫宏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确定，距离有点远，并不清楚鱼群是否有变化，只是先做准备：“最好是下双船拖网，要是来不及只能是单船拖网了。” “现在已经到了大型偏小一点的鱼群了。” 卫顺没有闲着，时刻关注探鱼设备的反馈变化，第一时间说明情况，特别是随着渔船转向再奔着鱼群方位而去，探鱼设备覆盖到的范围更大，都反馈到屏幕而来，还是没有将整个鱼群给覆盖进去，这可是大喜事：“大型偏中鱼群了，搞不好会是一个特大型的鱼群。” “嗯！” 卫宏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实时渔讯已经覆盖到鱼群，他看得更加清楚一些，虽然只是覆盖一点，但可以确定是什么鱼类：“改变计划，下单船拖网。” 未了，只见他思索片刻，有了新的决定：“同时，也下单船双拖，单船单拖先下，下完再下单船双拖。” “好的！” 卫顺知道渔船的情况，这么下网别的渔船不行，卫18却是可以，只要操作好一点，将下网的时间错开，便没有问题，无非就是最后加大马力，完全可以拖得动：“我呼叫卫19只靠近不要太过来了。” “好！” “……”卫顺第一时间呼叫，传达最新的指令，紧接着则是开启了渔船广播，要下网，下的还是三张网，单拖是一张，单船双拖虽然也算一张网，可也算是两张。 下网，下什么型类，什么规格，也有讲究，需要先说清楚，才能让甲板做好准备。 这个时候也需要抓紧，可别耽误了时间。 没看到卫18已经降低航速了么？ 就是在为甲板下网做准备争取更多的时间。 …… 第297章 严谨的下网作业 “中号网孔！” 卫宏也没有忘记跟自家堂弟说一下，因为他能够看清楚海里的情况，鱼的大小一清二楚，甚至是什么鱼类都判断得七七八八。 这是渔船探鱼设备办不到的事情。 只能看到鱼群的情况，就算是可以放大，也看不清楚鱼的长相。 也就是目前实时渔讯还没有升级，假如升级的话，覆盖的范围更大，那么实时渔讯比探鱼设备可强大许多。 现在的情况是，距离较近，实时渔永远强大无比，也就是距离远一点才是探鱼设备发挥作用。 “好的！” 卫顺点了点头，渔船广播已经开启，直接喊话：“准备下网，先下单拖网，中号网孔，长度最长的网。” “等下完单拖网之后，再下单船双拖网！”卫顺分开两次下达指令，中间有一个停顿，可以让甲板更加清楚领会其意。 “明白！” 卫泰很快就回话，重复一遍指令：“先下中号网孔最长单拖，之后再下单船双拖！” “是的！” “好！” …… …… 指令确认。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卫泰也会指挥甲板开始下网作业。 甲板上忙活成一团。 很快，一张单拖网从船舱内被吊到甲板上，紧接着又很快抛入海中。 “单拖网已下！” 卫泰通过对讲机说明一下情况，好让驾驶舱上知悉，也就不再去管，专心细致的指挥好下网作业。 只是刚刚将拖网抛入海中，可还不算下网完成呢。 “注意分水板！” 卫泰盯着下网，感受一下渔船的航速，来判断拖网入海多少，好掌握分水板下海的时机：“就在现在，下分水板。” “好的！” 两块巨大的分水板被系上拖网，随着拖网惯性被拉入海中。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大意，要是分水板下得有问题，就必须使用备用分水板，也暂停下网。 原因很简单，分水板的作用就是为了撑开拖网，要是没有分水板，拖网在海里无法张开，那么下这一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情况良好，并没有问题。 “分水板已下！”卫泰同样汇报一下情况。 “好的！” “我知道了。” 卫宏示意一下，对讲机的声音不小，他自然也听到，都不需要自家堂弟转述，他就先回一句，紧接着推高油门，开始加速，航向自然也跟着调整，既然拖网已经下海，就需要对准鱼群了，尽管之前已经调整好，正对准鱼群的方向，但就在降速航行，为甲板下网争取多一些时间，鱼群的游动也发生变化。 再调整一下便好，鱼群游动变化偏差不大。 推高油门，也没有直接推到顶，也就是没有发挥发动机组最大的动力，航速自然也就没有到达最高。 还是在给甲板争取多一些的下网时间。 再长的单拖网，也不可能那么长，下网的时候还是双倍速度，之所以是双倍速度，其实也是单拖网的中段先下，两边滑入海里，要是一张单拖网的长度为5公里的话，那么其实下的时候是25公里长度。 当然了，算是缆绳等等，不可能是这个长度，这要取决于要加多长的缆绳。 “缆绳到500米左右！” 卫宏趁着自家堂弟不注意，放大了实时渔讯的画面，测算出鱼群的深度：“这一网放深一点。” “好的！” 卫顺充当起一个传令兵，转达指令：“缆绳500米，这一网下深一点。” “好的！” 卫泰回了一句，比了五根手指，代表着缆绳500米，对讲机的通话键并没有松开，保持着通话状态：“准备下双拖网，已经准备就绪，现在要下的话，可以下了。” “只要甲板没有问题，就可以下！”卫顺不用请示，下三张网不在于驾驶舱，而是取决于甲板。 由甲板的船员来把控，只要感觉没有问题，就可以下网。 之所以不能同时下，还是生怕下了单船拖网，会与单拖网搅在一起，所以才是单拖网先下，下完单拖网，会随着缆绳延长，与渔船的船尾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个时候再下单船双拖网，就不会有问题了，而要是单拖网没有与船尾拉开一定的距离，极有可能两者缠到一起，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一旦缠到一起，搞不定会将桅杆给硬生生的扯弯，扯断不可能，因为一旦缠在一起，桅杆被拉扯到，船员发现绝对会第一时间放缆绳试图挽救，要是挽救不了，会割断缆绳，丢弃单船双拖网。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机械设备很先进，渔船上依旧需要用到船员人工操作，哪怕是再过几十年，人工智能很发达，海捕方面也离不开人工。 人工所在的意义就是每一个环节都有人盯着，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及时止损。 机械设备，只是辅助人工，而不是代替人工，在海捕上，也永远无法代替人工。 “明白。” 卫泰给予回复，前后观察一下，看着单拖网已经全部下海，已经在放缆绳，他也不再犹豫：“下双拖网。” 在开启广播之时，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有一部份的船员去准备下单拖网，有一些船员则是负责双拖网，早就吊到甲板上，该准备的工作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着下网时机一到就放入海里。 没有意外。 一个经验丰富的船老大，也断然不会让意外发生，更不可能出现意外，因为一旦出现意外，极有可能造成下网作业失误，如果是大失误的话，后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万分小心。 “全部下海，一切顺利。”卫泰在确认情况后，再次汇报。 “好的！” “让双拖网再深一些，多30米！”卫宏一直都关注着鱼群所在的深度与方位，包括其游动方向，一直都在调整渔船的姿态，中间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操作，现在只差一点，自然不会大意。 特别还是，这个鱼群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一个大型偏大的鱼群，要是再多一些的鱼，那么可就是一个特大型的鱼群了。 能够多捕一点是一点。 也是希望多捕，才会又下单船单拖网，和下两张单船双拖网。 旨在尽可能捕多一些。 只能说鱼群和鱼类决定了一切。 …… 第298章 单船双拖爆网 鱼群与鱼类决定一切。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鱼群游动的速度极快，可不是在捕食，一直都在游动着，尽管也是在捕食，只是没有遇到食物，才一直在游动，好像鱼在捕食的时候也一直都在游动，只不过正在捕食时，游动比较古怪一点，有时候都在绕圈游动。 鱼嘛，不是在捕食，就是在捕食的过程中，除了一些特殊的鱼类，基本上都是如此。 其次，则是鱼类。 卫宏已经确定，这一次遇到的鱼群，是一群‘苦瓜籽鱼’！ 这是他们地区的独特叫法，其学名叫泥猛鱼，还有一些地方叫臭肚鱼。 他们之所以叫‘苦瓜籽鱼’也不是没有原因，还真有点苦，像苦瓜一样。 至于说臭肚鱼，就更加合理了，其肚子是真有一些臭。 除了臭以外，这种鱼还有一个特色，便是很容易长寄生虫。 经常接触这种鱼，或是在粤东省购买这种鱼的人，想必不会陌生，原因也很简单，粤东省在菜市场买鱼，鱼摊鱼贩都会给你杀鱼，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如果有需要，你都可以要求人家给你片好鱼肉，服务相当到位。 其他的一些地方，可不帮你杀鱼，你买回去之后自己杀去，总之就是自行处理。 两者都一样。 有时候杀泥猛鱼，杀出来之后，你可以看到其鱼肚，满满都是寄生虫，满满都是细小的线虫，相当的恶心。 线虫可跟蛔虫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前者比较细小。 可想而知，看过一次之后有多么吓人，有一些人不吃泥猛鱼并不是没有原因，并不是其鱼肉不好吃，相反，泥猛鱼相当好吃，还不吃的话，就是因为看过鱼肚子里满满都是线虫，看过一次印象深刻，从而每次遇到这种鱼的时候，都会想起看过的那个画面，要是还能吃得下，心理素质绝对超强。 当然了，也有人看过之后，该吃还是吃，就原因其肉真的很好吃，煮得好的话，妥妥的美味菜品。 这些只是题外话。 重要的是泥猛鱼个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其在海里游动起来的速度极快。 遇到这种鱼，拖一网过去，就没有再次下网的机会，鱼群被惊扰到，拖过一次，马上就会四散而去，会再次聚集没错，可再次聚集估计已经在很远的距离，除非是特殊情况，才会在渔船不远处重新聚集，一般情况下不会。 等同于，他们针对这个鱼群，只有一次下网的机会，这个时候自然是想方设法捕多一些了。 结合渔船的自身条件，下一张单船单拖网，两张单船双拖网，就是渔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轰轰轰！” 发动机组随着给油加大，爆发出强劲的动力。 开始加速。 距离鱼群已经不远，只有堪堪3公里左右，一个加速，先是双拖网从鱼群穿过。 这个时候！ 卫宏可不敢降速，甚至于还开启了备用机组来加速，就是希望可以让渔船的航速再快一些。 单船双拖网拖过去，绝对会惊扰到鱼群，航速不够快，搞不好鱼群就四散而去，就影响到后面的单船单拖网了。 主力还是单船单拖网，就因为单拖网足够大，可以捕到更多的鱼群。 单船双拖网，哪怕是左右两张，它的极限已经大大的限制了它的捕鱼能力。 理论上只能捕到100吨，单张极限是50吨鱼。 爆网的话，达到六七成，单张可以捕到45吨就已经非常厉害，没有办法要求再多了，至于说捕到理论上的极限，两张达到100吨的鱼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单船单拖网呢？ 最长的一张，理论上是可以捕到300吨鱼获，毕竟卫18的吨位摆在那里，配有强劲的动力，有些地方比之全球最大的一艘渔船还要更强。 不过理论终究只是理论上。 能够捕到280吨左右的鱼获，就绝对是大爆网了。 但无论再怎么算，论捕鱼多少，还是单船单拖网更强劲一些，自然而然也就是这一次下网的主力了。 “咔！” 卫宏果断按下关闭备用发动机组的按键，已经足够，目前渔船正处于鱼群的正上方，不需要多久，鱼就会撞上单拖网，无需再加速，主力发动机组给渔船提供动力即可，他也直接在广播频道喊话：“可以收网，先收双拖网。” 没有必要再继续拖行下去，最少双拖网不需要。 现在收网，继续拖行着，拖到更多鱼的同时，也是在给收单船双拖网多一点的时间。 “明白！” 这一次回答的是卫二叔，两个船老大，由谁来回复驾驶舱都没有问题。 收网作业开始。 机器开启，以桅杆为支撑，滑轮滚动，迅速被拉起。 当两张双拖网的网口被拉出海面之时，迅速套绳，改用吊机来起吊，实在是怕网兜中的鱼太重，别让桅杆承重太大给压弯。 “爆网了！” 卫二叔兴奋的报喜，隔了片刻还补充道：“两张都爆网，初步预测每张网不低于43吨，两张绝对超过85吨鱼获，是‘苦瓜籽鱼’！” “……”卫宏不语，只是嘴角勾勒起一抹的弧度已经说明一切。 “好的！” 卫顺接管与甲板的联络，一脸高兴，高兴的是爆网，也有几许的失望：“苦瓜籽鱼…价格不怎么样。” “平常八九块钱。” 卫二叔给儿子说明一下，也没让等多久，又接着说道：“现在的话，能卖到十二三块钱的样子，大号的话能批到十五块钱左右。” 自然是按他们地区的价格来。 不同的地区，价格有差异。 泥猛鱼同样也有，有一些地方差价还不小，最贵的零售卖到49块钱都有，便宜的也有地方批发到5块钱左右。 他们的话平常八九块钱，算是中等偏下的价格，也是因为是禁渔期，价格翻了差不多百分之五十左右，相当不错。 价格不是问题。 要的是数量。 尽管高价鱼也想要捕到，可捕到一些价格中等偏下的鱼，只要数量大，总价值也不会低，更别说他们刚刚出海没有多久，有不小的收获算是为这次出海取得一个开门红，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 第299章 中沙岛群外围投放蟹笼 收网！ 已经轻车熟路，根本不需要操心。 随着两张单船双拖网被拉出海面，再换成吊机起吊，再到最终的全部收起，倾倒鱼获进入鱼获自动分拣线。 卫18慢慢降速。 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降速可以更好的收起单船单拖网，二是可以让卫19慢慢的靠过来，两艘大船接驳，转移鱼获。 单船双拖网，两张已经捕获超过85吨的鱼获，可想而知单拖网的收获只会更高不会更低，甚至于都可以确定，单拖网的捕获绝对不会低于150吨。 也只有卫宏清楚，单拖网不止捕获到150吨的泥猛鱼，而是超过了200吨，甚至于超过230吨，至于说是否更多，他就没有办法预估了，实时渔讯终究只是能够看清楚海里的情况，但能够看清，不代表着就能够给出一个准确的预估，只能说拖中的鱼太多，又怎么可能预估出来呢。 能有一个大概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顺利起网，再推入到鱼获自动分拣线里，在两艘船完成接驳之后，便可以将分拣好的泥猛鱼转移过去卫18的冻库里。 两艘船需要完成接驳，停船是必然的事情。 “差不多了！” 卫二叔喜气洋洋，显得对这一次下网很满意，拿着一块屏幕，正是鱼获自动分拣线的控制终端连接屏，打开的没有意外是鱼获重量的统计：“双拖网有853吨，单拖网有2439吨，加起来有3292吨，根据之前的经验，有一定的偏差，往往是少一点，那么这一次下网应该是有330吨左右。” “这一次杂鱼比较少，林林总总也就百来斤的样子，等下弄点来吃，再煮个杂鱼汤什么的，都可以不去计算那些杂鱼。”卫二叔笑着补充道。 “66万斤的样子。” 卫宏也挺满意，价格以往是中等偏下，或者说是下等偏上，可禁渔期间鱼价涨了百分之五十左右，他给保守计算一下：“每斤卖个11元就好，也值726万元左右，已经是大丰收了。” “确实，一网700多万元呢，不少了。” 卫二叔由衷的有一些感慨，缓缓说道：“难怪有人都在盼着大船，大船出海确实厉害，有时候一网下去就是大几百万，数千万元一网也并不难。” “出海的成本也高。” 卫宏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家二叔的心态已经悄然的发生变化，倒没有去打击这种积极性，笑着说道：“要是有两艘同等级别的渔船，收获会更大，最少这一次可以捕到更多，卫19虽然也不差，可还是少了一些东西，要是有两艘卫18，这一次无论是双船双拖，还是各自下单拖以及双拖都好，虽然无法保证捕到的数量一致，但最少不会低于500吨。” “因为这一次的鱼群是大型偏中左右的鱼群，数量不少，又是泥猛鱼，无法等着卫19过来再下网，不然用双船拖网，能捕到的最少也是400吨往上，搞不定有可能达到600吨到800吨左右呢。”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海里的鱼多的是，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不可能次次都拥有最好的下网条件，咱们应该满足的。” “这一网捕上来…已经让咱们这一次出海不会亏本，还赚了几百万元了，已经很不错了。” 卫宏虽然没有打击自家二叔的积极性，可话说两头，他这个船队的主脑，还是需要保持心态，还是要有一个谦卑的心态才行。 “谁都想要更多。” 卫二叔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态有些问题，迅速做出调整：“不过咱们确实应该脚踏实地一些，大海里的鱼是捕不完的，只要有船，以现在的技术，真不需要担心，最少保本是没有悬念了，除非太倒霉，少赚问题不大，大赚得看运气。” “靠海吃海就是这样。” 卫宏没有细说，多说多错，可别收不嘴，不小心将实时渔讯给曝露。 结束了叔侄二人之间的闲聊。 时间还早，在转移完鱼获之后，两艘船拆除接驳架，再次分离。 重新踏上路途，卫18继续寻找鱼群。 如果有机会的话，在中午之前再下一网，要是速度足够快，下完网再将网收起来，搞不好可以赶在饭点吃午饭。 然而，老天爷却是跟他们开一个大玩笑。 到了中午之时，没有发现任何的鱼群，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而是有发现鱼群，只是都很稀散，全都是小鱼群，根本没有下网的价值，别说是他们这种大吨位的渔船了，就算是中型渔船，或是小型渔船，遇到这么稀散的鱼群，都不会选择下网。 太过稀散了呗。 准点用餐。 “泰叔，吃过饭，安排大家伙给蟹笼装饵料。” 卫宏趁着吃午饭的时候，安排一下工作：“现在距离中沙岛群不远，是不能往岛群里走，但在外围没有问题，在外围放放蟹笼，带都带出来了，不放有点可惜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也会在周遭海域打转，先放，要是情况比较好就隔一会收起来，要是不行，就明天绕回来再收也行。” “好！” 卫泰接下这个任务，不是多大的事情，这一次出海的大体计划很早就确定，短期在海上停留，放蟹笼再回来收是麻烦了点，却没有打乱原计划，无疑是件好事：“饵料方面？” “通用饵烊。” “好！” 简单的沟通，三言两语的事情。 饭后。 卫宏直接返回驾驶舱，继续开船。 甲板上也没有闲着，安排下去的工作要做，蟹笼全都被吊上甲板上，饵料也调好，开始装饵料，为投放入海做准备。 靠近岛礁，会有一些虾蟹，也有一些鱼同样喜欢生活在岛礁附近。 也就是他们无法太靠近中沙岛群，如若不然的话，放蟹笼绝对能收获到不少的虾蟹。 不过关系不大。 有实时渔讯，就算是在岛群的外围，距离很远，也不难找到一处海域来投入这些蟹笼，这也是为什么装通用饵料的原因，而不是装专用的饵料。 针对虾蟹，有虾粮蟹粮，这就是专用饵料。 要是饵料不同，不喜欢吃，投放蟹笼想要有大收获可就难了。 “好了，在这里投放，正常投放，渔船我会稍微降点速，不会密集投放。” 卫宏果断下达指令。 …… 第300章 加工一下价格翻倍 选择投放蟹笼！ 自然不是随便寻找一个海域投放。 有实时渔讯，可以看清楚海里的情况，肯定不会胡乱做选择，将一切都交给运气。 无法保证爆笼，可有一定的收获，肯定有保障，这就是实时渔讯带来的威力。 不出意外的话。 这一次投放蟹笼，会给大家一个不小的惊喜。 至少卫宏心里清楚这些。 继续航行，寻找鱼群下网。 下午四点十三分。 “准备单拖，最中等长度小号网孔。” 卫宏通过广播下达命令，自家大堂弟卫顺已经去休息，没有一个传达指令工具人，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来：“深度不用太高，保持在20米左右即可。” “明白，中等长度小号网孔！” 卫二叔重复一遍，主要还是确认指令无误。 确认过没有问题，没有回应，就表示没有问题。 甲板上准备下网，驾驶舱内也不能闲着，在不断调整渔船的姿态，下拖网怎么说也要对准鱼群拖过去才行。 船员们的默契度上升，下网前的准备工作时间缩短不少。 很快，一张单拖网就被抛入海中，渔船也开启高速拖行。 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拖行的时间适中，没有太久，也没有太长，只有半个小时多上几分钟而已。 “收网！” 卫宏见已经差不多，没有必要再拖行下去，还不如早一点收网，现在的时间也不早，收完网连吃晚饭的时间都对不上，因为哪怕是可以快速收网，收上来也要对鱼获进行处理，也就是有鱼获自动分拣线，不然花费的时间会更久。 自然而然。 在清楚拖中是什么鱼的情况下，也呼叫卫19再度靠过来准备接驳。 有一些鱼类，太有特色，通过放大虚拟屏幕，确实可以分辨出来是什么鱼，像之前一网的泥猛鱼，以及现在拖中的鱼，就因为有一定的特色，才可以分辨出来，百分之百确定的那种，但有特色的鱼类终究比较少，其中有很多鱼类还有兄弟鱼种，即便你能做出判断，也无法百分之百精准。 这已经足够强大，没有什么可求的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拖网也已经收得差不多。 “撑鱼…” 有强光船灯照射，在拖网收得差不多的时候，船员们已经可以看清拖中的是什么鱼。 “哎…又是中等偏下的鱼类。” 撑鱼，也叫豆腐鱼，龙头鱼。 很常见的一种鱼，很多人不仅不会陌生，还非常熟悉，肉质软软的，从而得到豆腐鱼的美称。 “也不是中等偏下的价格，还要看个头。” 卫大志有不同意见，也发表出来：“要是个头大的，挑出来，一斤批发个15块钱完全没有问题，现在这个期间，批个18块钱也不是难事。” “好像…也是，不过也只是大个头的贵一点，中等和偏小个头的，就太便宜了，两者之间的差价不小。” “没多大的事。” 卫宏下来甲板，驾驶舱上已经有卫顺接手，他可以解放出来，下到甲板看看，刚好听到大家的讨论：“大号和特大号的挑出来就行，中号和小号的不分拣。” “转移到卫19去，用加工生产线加工一下，去头去尾去鱼肚，到时候卖给那些做鱼饼的就好了。”卫宏可不会将自己辛辛苦苦捕到的鱼获贱卖，或者说他会榨干鱼获的每一分价值。 处理好鱼，像之前的那哥鱼一样，只卖处理好的鱼肉，价格是会高出不少的。 没错！ 打鱼丸鱼饼，就三种类型，一是那哥鱼，二是豆腐鱼，三是杂鱼。 前两者不用说，后者的杂鱼可就多了，一般都是一些乱七八糟低价的小鱼，会混在一起搅碎，加一些调料佐料，再制成鱼丸鱼饼。 可想而知，杂鱼打出来的鱼丸鱼饼的价格相对低一点。 而用那哥鱼和豆腐鱼打出来的鱼丸鱼饼价格会比较高。 根据他们当地的情况，豆腐鱼一般都打成鱼饼，很少有人打成鱼丸，零售的售价可一点都不低，平常一斤都能卖到十七八块钱的样子，如果是过年期间，一斤卖到二十三四块问题不大，要是市面上缺货，有人都敢开出二十五块钱一斤往上。 做生意的人，没有一个不黑心的。 打鱼丸鱼饼的人更黑心，只是有一些心黑不严重，有些则是心黑到发紫。 可再怎么样，为什么是高利润，问题还是出在添加辅料和佐料上。 一斤的鱼肉，心黑的可以打出来三斤重的鱼丸或是鱼饼，也只有心不那么黑的，才是一比一的比例，也就是一斤鱼内打出来两斤的鱼丸鱼饼。 面粉下多一点，其他的佐料也多放一些，重量就全出来了。 那么他们处理干净的鱼肉，卖贵一点也没有问题？ “处理好的鱼肉，卖个十二三块钱没有问题。” “咱们数量多，也有自动加工生产线才能这么弄，要是小渔船和中型渔船，一次性没有捕到太多，可就没有办法这么弄了，只能是卖整鱼，就只能按照市场批发价来了。” “所以呀，大渔船，也有自动加工生产线就有这个好处，不用费太多劲，就可以将价格提升一倍不止。” “好了，好了，赶紧干活。” 卫泰叫停了讨论，现在的拖网可还没有收上来呢，尽管拖网里的鱼已经逃不掉，可时间已经不晚，能够尽早就尽早：“卫19已经在等待着了，快点收上来网，好早点分拣，那边才可以开工。” 还是那句话，有机械辅助是省事许多，可并不代表着就高枕无忧，啥事都不用干。 有一些环节还是需要人工盯着，乃至于需要人工辅助，谁让现在的科技还不够智能呢？ 同时，就算是有机械辅助，也需要时间，特别是涉及到鱼获的加工处理，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网收上来，就该换班了。 等同于他们这批船员会换到卫19那边去，卫19那边的船员会换过来卫18这边，那么他们过去卫19之后，也不可以闲着去休息，还要加工鱼获，只能忙完这些才可以休息，而换班过来的船员，则是要看卫18是否进行夜捕，要是夜捕的话会忙活，不夜捕的话则可以继续休息。 看似有一些不公平。 可这世上就没有绝对公平之事，还是要视情况而定。 …… 第301章 钓鱿鱼？ 运气好的话，不夜捕，那么换班过来的船员可以休息。 运气不好的话要进行夜捕，可就有得忙活了，夜间捕鱼比白天更加辛苦，要是夜间连下两网，无论是下什么网，都会比较慢，忙活起来没完没了，要是到了凌晨三四点下第二网，搞不好会忙活到大早上，那个时候换班过来的船员也必须要忙活完，才可以重新换班。 故而！ 别看现在卫18的船员换班过去卫19还需要继续忙活，非常辛苦，看似卫19要换班过来的船员闲着，就会感觉不公平，也确实有点不公平，可还要看接下来是否夜捕。 船员换班，开船的船长也会换班，白天与夜间，下网不停歇，还要看是否发现鱼群，有则下网，无则不下网，就是这么简单。 默契度上来，做什么都会迅速一些，可要说加速是不可能的事情。 出海捕鱼，一直都在强调安全，也不是嘴上强调那么简单，而是落实到实处去，有些比较危险的操作，不仅不能快，还得放慢速度呢，宁可慢一点，也不要冒这个险。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晚上八点二十六分。 最后一点鱼获转移到卫19去，全员停止工作，在两艘船接驳的情况下，可以聚一下餐。 “161吨的样子！” 卫二叔趁着吃饭期间，人员到齐说一下情况：“大号和特大号的‘撑鱼’挑了出来，都放在卫18那边的冻库里，有36吨左右，比例不低了。” “剩下的125吨是中号以下的，都转移过来卫19这边了。”卫二叔补充说明。 一个鱼群，个头比较大的终究会少一些，这与鱼的寿命有很大的关系，长到某个程度就会自然死亡，要么就是被凶猛的鱼类给吃掉，可以说一些小鱼在海里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大鱼的腹中之食。 单就是一个避免变成大鱼的食物，就难以活太久，这个时候你还想长大一些，可不容易，故而，一般的鱼类大号的比例相对会少一些，除了大鱼，或是凶猛的鱼类以外。 很明显，豆腐鱼不在此类，更多的时候还是被猎食对象。 自然而然，大号的比例就更少了，可以说在161吨之中，有个36吨已经是极高的比例。 “价值应该有三百多万元，超过350万元没有问题。” 卫宏可不会按照161吨，再拉个平均价位，用均价来计算，尽管也差不多是按照这个模式来计算，但他会扣除鱼去头去尾再去鱼肚的重量：“处理完剩下136吨就不错了，均价13元的话，也就差不多是350多万元了。” “再加‘苦瓜籽鱼’，两次下网，已经超过千万元了，这还是第一天。”卫宏特别进行强调，最后的话咬音极重已经说明一切。 刚刚出海一个白天，就捕到价值超过千万元的鱼获，已经属于大收获。 足以让人期待接下来。 这不！ 所有人的脸上全都写满笑容，倒不至于欢天喜地，因为这样的收获虽然不少，可也远远不到很多的程度。 还是因为上一次出海大丰收，每个人的胃口早就养刁，现在千万元还是下了两次网，没有他们上一次出海下一网多呢，又有什么值得欢天喜地的呢？ “接下来渔船继续航行，转个向。” 卫宏也是看着人齐，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也是在给自家大堂弟安排工作：“往吕宋国的方向靠一靠，转个圈回到中沙岛群附近，明天天亮的时候收蟹笼，今晚就看转这个大圈看有没有鱼群了，要是有鱼群就下网。” “卫顺…现在不限制你了，只要有机会，你想下什么网就下什么网，无论是单拖，还是双船拖网，亦或是围网都行，如果找到合适的机会，也可以停船钓鱿鱼，这个季节是个钓鱿鱼的好机会，就是看能不能遇到大鱿鱼群了，如果遇到就直接下手，渔船上本来就有专用的渔灯，渔船的各项设备也齐全。” 卫宏很清楚海捕的情况，更了解海洋的一些生态。 每年的5到8月份，是钓鱿鱼的最佳时期，特别是夜钓鱿鱼最容易。 下网与钓，两者之间的效率从字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有一种特殊情况，便是钓鱿鱼，说是钓，实际上也是钓，只不过渔船上的钓鱿鱼是有本质的区别，一旦发现大鱿鱼群，那钓鱿鱼的效率比下网可要高出来不知道多少倍呢。 不要怀疑，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 “好的！” 卫顺闻言大喜，之前一直限制着他发挥，只允许下单船双拖网，操作比较简单，也知道安全性有保障，可他还是想要挑战一下，现在总算是放开，允许他自由发挥：“嘿嘿…等我找个大鱼群，好好的捕上一大网。” “二叔，你吃完饭就先去睡会。” 卫宏理都不理这个大堂弟，安排起二叔的工作来：“小小休息一下就好，然后将甲板的事情交给泰叔，你就去驾驶舱盯着，别让卫顺乱来，夜捕很危险。” “……”卫顺直接不语，这是给孙猴子戴上紧箍咒，说没有限制还是限制，白高兴了一场，可以想象得出来，有自家父亲盯着，他想要‘大干一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他也没有驳嘴，原因很简单，堂哥所说在理，夜捕危险系数确实高一点。 “行，交给我，我去睡两个小时就好。”卫二叔自然不放心自家的儿子，连思考一下都没有就答应下来。 “等下我也直接去休息，睡四个小时，凌晨出头我会起来。” 卫宏做出安排，不可能有重大的漏洞，其中一个自家二叔白天忙了整整一天，这会儿也该累了，不休息够是不行，所以他只让自家二叔休息一会上来顶一下，等他休息足够再上来将自家二叔换下去：“差不多就这么安排，等下进行换班，换完班在卫19上的人，忙完也尽可能去休息，搞不好凌晨之后还得起来忙活，当然了，也要能遇到大鱿鱼群才行，要是没有就可以一直休息了。” “而要是遇到大鱿鱼群，卫19这边也是可以钓鱿鱼的。” 卫宏特意说明一下，好让所有人都知晓，算是提前给通知，只是现在不那么确定而已。 …… 第302章 探鱼设备：有鱼群 正是钓鱿鱼的好季节！ 如果遇到大鱿鱼群，不是不能操作一下，甚至于可以说遇到大鱿鱼群，收获绝对不低。 渔船上，特别是大型的渔船，钓鱿鱼可以与普通的钓鱿鱼有本质上的差别。 还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便是可以遇到大鱿鱼群。 小小的在卫19上聚完餐，该忙活的忙活去，该休息的马上去休息，至于说刚吃饱饭不能马上去睡觉，要消化消化再去睡，也确实是如此，只是在渔船上，只要不难受，特殊情况你能够马上入眠就马上入眠，因为有时候睡眠的时间真不多。 至少现在于卫二叔而言就是如此。 卫宏也是这样，吃过晚饭，特意不吃那么饱，马上就钻进船舱里强迫自己睡觉。 时间来到凌晨十二点三十九分！ 卫宏已经洗漱好，醒醒神后登上船岛，马上来到驾驶舱。 “并没有发现。” 卫顺听到动静，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家堂哥来了，先给说一下情况：“中间下了一次网，单船双拖，才刚刚收网没多久，大概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样子。” “闻到味了。” 卫宏摆了摆手，渔船上从来不缺少鱼腥味，不过鱼腥味随着海风快速对流，消散会很快，鱼腥味的浓度可以判断出来是否有下网上鱼：“捕到什么鱼？” “带鱼！” 卫顺谈不上失望，也没有多高兴：“粉带，只有60多吨的样子，下网的深度不够，要是再深个5米就不一样了。” 带鱼很常见。 可也有分别，有成年期和幼年期。 他们所说的‘粉带’指的就是幼年期的带鱼，小小的不大，因为还没有成年的原因，被捕到之后，很容易擦破皮，你要是用手去拿的话，就会粘上一层银色的粉，故而得名粉带。 这种‘粉带’有一个特色，就是不能油煎，只能是水煮，吃起来肉质极为鲜美，有很多人喜欢水煮着吃。 可想而知，价格自然也就没有那么贵，最少不是成年期的大带鱼可以相比，但要说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要是分拣的时候小心一点，品相比较好的话，一斤也能卖十几块钱，贵的时候可以卖到十七八块钱左右，至少在禁渔期就值这个价，非禁渔期的话，低价的时候，一斤只有六七块钱也有。 “都用人工分拣。” 卫二叔一脸疲惫，还是因为睡眠时间不足，为儿子查缺补漏：“冰在卫18的冰鲜库里，这一批粉带就不要转移了，搬来搬去的不好。” “行！” 卫宏没有意见，更加不会去反对，因为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为了保证其品相，返港之后可以卖高一点价格，就不要去搬来搬去，影响品相，从而价格卖不起高价：“二叔…你赶紧去休息，让泰叔熬一熬，明天一早的时间代替泰叔，要是等下没有多少事情，我也会让泰叔先去休息。” “安叔之前换班已经过来了，之前也在卫19那边休息了一下，还能顶得住，甲板上的事情交给他没有问题。”卫宏又补充了一句。 提拔卫安为船老大，已经属于公开的事情，对卫安本人，以及所有的船员，都没有保密，这种事情也保密不了。 虽然他没有亲自宣布过，可也没有必要非得宣布一下，有卫泰去说一声就好。 “好！”卫二叔没有拒绝，实在是有一些顶不住。 “行啦！” 卫宏看着自家二叔离开驾驶舱，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自家堂弟一眼：“有什么好得瑟的，尽管60多吨的粉带价值也超过200万元，也就200万元出头而已，还给得意上，等你什么时候指挥下网，一网捕到超过2000吨的鱼获再说。” 之前他指挥下网，下一张最长的围网，捕到一大网的花仙鱼，将近3000吨，也就是价格相对低一些，可论价值也是大几千万元级别。 “嘿嘿…” 卫顺的小心思被看穿，憋了这么久，结果换回来这么一句话，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服气，可他也清楚，确实没有什么好得意，还差远着呢，不服气的性格都让他喊出口号：“等着，我一定可以捕到。” “给你机会咯，等下看看能不能去休息一下，然后白天的时间你来接手渔船。” 卫宏撇了撇嘴，故意在堂弟面前做出不屑的神情：“白天下网比较方便一点，就看你的运气和能力了。” “行！” 卫顺接下这个挑战。 兄弟两人不再言语。 卫宏接管渔船，并没有立刻调整航向，而是先看一下驾驶舱内的情况，以及确认一下渔船所在的方位，之后才开始调整航向，高度的角度也不大，毕竟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是绕一个大圈往回走，明天一早还要去收那些蟹笼呢。 低速航行，反正也不着急，只将航速保持在20节。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一边开船，一边寻找鱼群，机会都不太好，并没有下网。 时间很快来到凌晨三点。 “轰轰轰！” 渔船的发动机组爆发出来巨大的动力，是因为推高油门的原因。 这就是一个信号。 航向自然跟着调整。 “看着像鱿鱼群。”卫顺注视着探鱼设备分屏，并不敢确定。 “靠近后再说。” 卫宏耸了耸肩，他还真没有办法确定，距离太远，实时渔讯覆盖不到，是通过探鱼设备的主屏观测到，只要让他靠近，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就可以确定，因为鱿鱼的长相太有特色，尽管也有兄弟鱼种，仔细一点分辨能够判断出个百分之八十左右：“就算是无法确认，也是一个相对比较大的鱼群，下网夜捕也可以。” 是希望遇到鱿鱼群，比较大的最好，可以钓鱿鱼。 并不代表着一定要找到鱿鱼才行，遇到别的鱼群，只要相对比较大一点，不管是什么鱼类，哪怕是价格相对比较低的鱼类，同样也会下网。 这一次不同以往。 卫村渔港码头需要大量的鱼获，无论是什么鱼类都好，遇到就下网捕上来。 除非是鱼群比较小，他们才不会下网，其他的都会下网，就是这么简单。 只有等到禁渔期结束，停靠到卫村渔港码头的渔船多一些，那个时候他们再出海，才会挑鱼类来下网，低价鱼类会有选择性下网，并不一定都会下网。 …… 第303章 诱捕鱿鱼 随着渔船加速，迅速靠近。 到达实时渔讯覆盖范围之内。 “卫18呼叫，卫18呼叫…”卫宏果断通过电台呼叫。 “卫19收到，卫18请讲…” “迅速向我船靠近！” 卫宏没有过多的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叫醒所有的船员，准备钓鱿鱼！” 已经确认，发现的是一个大鱿鱼群。 不！ 应该说是一个超大型的鱿鱼群。 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更广，屏幕上显示的红点看着有点令人头皮发麻，就因为数量太多了。 至于说确认是否为鱿鱼群，实际上已经不需要再确认，原因也很简单，看其游动方式就清楚。 是游动方式，而不是游动方向，两者很大的区别。 “哥，会不会是乌贼呢？”卫顺有些不确定。 “不是墨鱼！” 卫宏摇了摇头，用的是非常肯定的口吻：“你再观察一下游动方式，鱿鱼与墨鱼在海里的游动方式看着很相似，实际上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有点难以分辨不假，可还有另一个佐证，便是深度，一般墨鱼是不会在距离海面比较浅的区域，更多是在深海里，而鱿鱼不同，特别是这个时节，鱿鱼会往海面上钻。” “为什么渔船有钓鱿鱼的季节，就是因为这个季节鱿鱼会到深度不那么深的海面上，墨鱼可不会，没有意外了，就是一个鱿鱼群。”卫宏想让自家堂弟独挡一面，有一些东西自然要教给堂弟，这些也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方法。 “好像是这么回事。”卫顺细思了片刻，不由点了点头道。 “行了，通知甲板！” 卫宏没有再说下去，尽管不需要太着急，可最好还是快一点，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渔船上钓鱿鱼的方式不同，是有一定的时效性，其截止的时间就是天色，天一亮就再也没有办法钓了，而现在距离天亮也就两个小时出头，在这两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之内，既然遇到就是能钓到多少的鱿鱼就是多少，他个人自然是希望可以钓多一些。 渔船广播开启！ “所有人准备，所有人准备…” 卫顺开启广播频道，第一时间喊：“准备钓鱿鱼，准备鱿鱼灯，准备抄网，准备冰块！” 一声令下！ 甲板上忙活开。 用鱼竿钓鱿鱼？ 太落伍了，效率太低，渔船上钓鱿鱼是照网照网的钓，都不算是钓了，只是大家叫习惯，才叫钓鱿鱼。 卫18还在继续航行着，只是用一个非常低的航速，这个时候将油门加大，发动机组的嗓音更大，可别惊扰到鱿鱼群了，位置方面也很有讲究，最好是到达鱿鱼群的中央去，那样收获会更大，也会更加迅速，还要给卫19留下一定的空间呢。 并没有熄火，卫19的冷藏区，还冻着不少的鱼获，如果发动机组熄火的话，可没有办法提供电量，到时候冷藏区不会制冷，鱼获可就烂掉了，现在这个气候热得吓人，在封闭的环境里，温度更高，毕竟渔船也在时时刻刻的释放热量，一旦不再制冷，冻库里的温度会降得很快。 不再提供动力，渔船会顺着惯性再走一段，之后会慢慢停下来。 卫宏第一时间就下到甲板上，这个时候船员们已经将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只等着他下来。 “差不多了。” 卫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还是咬牙坚持着，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有休息，差不多来到身体的极限：“抄网可以先放了。” “好！” 卫宏点了点头，无需他来下令，实际上这位船老大不用等他下来就可以先下令，还是尊重他的因素，他反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泰叔，等下这一网收上来之后，你就去休息，也就是盯着大家放第一网，第二网已经有经验了，你在不在都没关系，还有安叔在呢。” “行。” 卫泰并没有拒绝，也确实是累了。 下抄网！ 长80米，宽达到18米的抄网，一口气还是两张。 长度80米，一个很熟悉的数字，这个数字可不是巧合，而是有针对性的准备，就因为卫18号渔船的长度就是80米。 分布在左右两侧，可不是单一的一个侧面开捕，而是两边同时开捕。 至于说宽度为18米，也不是没有原因，主要还是一面会固定在渔船的护栏上，另一面才是系上缆绳，并且缆绳的一头是固定在吊机上，动用的还是两台的吊机。 一头一尾，中间自然也没有空着，被固定到一台滚轮机上。 等同于抄网是三端固定好，才垂直贴紧渔船侧面船体放入海中。 如果你感觉只有这样，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对于抄网，一头一尾还有两根的钢绳固定，其另外一头是到桅杆上的。 需要在海里将抄网展开，最少要往渔船一侧往外展开才行，不然怎么捕鱿鱼呢？ 抄网先下，紧接着就是鱿鱼灯了。 所谓的鱿鱼灯，其实就是诱捕灯，五颜六色的那种灯光，大体上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水下，另一种则是水上，水下的诱捕灯要求防水，上水的诱捕灯则要求穿透力要强，如果穿透力不强，照射到海里没有多深，就无法发挥作用。 渔船上钓鱿鱼，方式并不复杂，就是利用灯光将鱿鱼给引诱上来，然后再用抄网给捕上来。 故而！ 叫钓鱿鱼，也有另一种叫法，叫：照鱿鱼！ 最少他们这边更多的还是叫‘照鱿鱼’。 他们使用的自然是水上的诱捕灯，大功率的诱捕灯，给穿透力强，可以穿透到海里很深的深度。 水上诱捕灯，就被固定在护栏上，调整好方位，接到电线。 “可以了！” “我们这边也差不多了。” “好！” 卫泰站好去休息之前的最后一班岗，听到回报说已经准备好，还不放心，亲自去检查一下，确保没有问题的同时，也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之后更是看向卫宏，等到后者点头示意，他才下令：“开鱼灯。” 顿时。 大功率的诱捕鱼灯开启，照射到海里去，五颜六色，甚是壮观。 专用的诱捕鱼灯，自然不是随便说说。 一经开启，效果十分显着，只不过是别人不清楚而已，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也只有卫宏清楚，就因为他可以看清楚海里的情况。 …… 第304章 壮观的一幕 别人不清楚，也无法看到。 卫宏不同。 海底里是什么情况他看得一清二楚。 在诱捕鱼灯一开之时，海里头的鱿鱼像雨伞般往上蹦，正是受到诱捕鱼灯照射的吸引，才会朝着诱捕鱼灯的光束而来。 鱿鱼一蹦一蹦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本来就在不是很深的海里，蹦到海面上自然不需要多久。 很快。 在渔船的强光船灯之下，都可以用肉眼捕捉到鱿鱼的身影。 “上来了，上来了！” “卧槽…可真是奇观。” 说一句奇观不足为过，因为场面真的很壮观，画面更加美妙，最先一批的诱捕鱼灯吸引上来，后面紧跟而上，更为重要的还是更深层次的海里，还有大量的鱿鱼在往上跃出，密集度很吓人。 还不仅仅是渔船周边，距离渔船稍微远一点的海面，同样能够看到鱿鱼的身影。 “也就是现在的渔船太高了，要是渔船低一点，都不用下抄网了，直接弄个网兜就可以弄上来。” “确实，以前在近海的时候，凌晨退潮，海浪不大的时候，小鱼排出去照鱿鱼，不就用小网兜小抄网直接弄么？” “最好还是小型渔船，甲板空间大一点，弄个火炉，烧一锅水，新鲜的活鱿鱼弄上来，直接下锅，粘点芥末，一口吃进肚子里，那才叫新鲜。” “现在你也可以弄呀，去船舱里弄个锅出来，再弄个电磁炉，开大火将水烧开更加迅速呢，到时候你要吃多少有多少。” “好像船舱里的配料更多？” “何止是多呀，要辣椒有辣椒，要芥末有芥末，还有香菜生抽老抽呢，蒜头也有，你想弄点配料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我这就去弄？” “别逗了，你弄个屁！” 卫大志一点都不客气，也是这个时候还有点空闲，大家可以闲聊，等会可没有闲聊的时间：“就这个情况，你还想去弄个炉子出来，就算你弄出来，你也没那个时候吃，不要怀疑，现在就已经很多，海里更深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也就是时间关系，捕到天亮就不行了，要不然你信不信能捕个满舱鱿鱼？” “规模不小，最少也是一个大型的鱿鱼群，捕个满舱还真不是说着玩，要是能够全部捕上来，不，不需要全部捕上来，捕个一半就行，少说也得有四五千吨的样子，只是时间的关系，还有咱们的效率，注定是捕不了那么多的。” 卫安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这个说法，自然有下文，只见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照这个情况，别看咱们的甲板空间很大，实际上等到开始上鱿鱼，也没有空间给你放个炉子，忙活起来，更加不可能让你去煮鱿鱼吃，能忙得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哈哈哈…管他的呢，能捕到才是最好的，捕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谁说不是呢？” 海面上那么多的鱿鱼，深海里头更多，他们已经开始捕，只是在等着海面上的鱿鱼被引诱上来更多一点，让其再密集一些，就要开始拉网上鱼了。 尽管现在也可以开始拉网，但还是多一点为好，眼下还不够密集。 开始拉抄网上鱿鱼之后，就真的没有那个时间了。 只因为太多了。 上了鱿鱼，还要进行分拣，分拣完能够入搬入冻库最好，实在不行就得用冰块先冻起来保鲜。 不出意料的话。 接下来不用多久，甲板上就会被一筐筐的鱿鱼给堆满，甲板上有更多的空间，还不如多堆放几筐的鱿鱼呢。 谁让现在卫19在距离不远处，已经开始下抄网，正准备开诱捕捉鱼灯了呢，那边同样在捕鱿鱼呢。 卫18这边捕到的鱿鱼，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转移到那边的冷藏区里去，只能是暂时放在这边，等到天亮，结束这一次的诱捕鱿鱼行动之后，再双船接驳转移获鱼。 保鲜只能用冰块，毕竟这边的冻库空间有限。 “差不多了！” 卫泰没有参与到船员们的讨论之中，大家闲聊开开玩笑，有助于渔船上的气氛挺好，他也累得不轻，眼皮都在打架，要不是为了等第一次抄网收上来，早就钻进船舱里睡大觉去：“我看可以了。” “那就开始收网！”卫宏点了点头，他也一直在观察海面的情况，连海里深一点的情况也有观察，鱿鱼往上窜的数量越来越多。 “开始上网！” 卫泰接到指令，就不再犹豫：“大家手脚都麻溜一点，抄上来之后，把鱿鱼一倒马上就给我将抄网放回去，注意先将缆绳放长些。” 收抄网之时，缆绳是往回拉，属于收短缆绳。 重新放回抄网，必须是紧贴着渔船的一侧，最好是贴紧船体外壳垂直往下放，这样才不会顶到已经被引诱上来的鱿鱼，自然需要先将缆绳放长才行，不放长就无法使抄网形成横向‘一’字形，要是铺平往海里放，就顶到浮上海面的鱿鱼，还怎么捕呢？ “开始收网！” “开始收网！” 有船员帮着传达指令，生怕船上有些人没听到。 船太大了有时候也有弊端，你说话的声音再大，有一些地方的人也听不到，除非是开启渔船广播。 绞车先行。 绞车拉着一端的缆绳，这是与桅杆连接在一起。 利用的是桅杆往渔船外面延伸。 第一步自然是先将抄网的一面在海里尽可能的往渔船外面展开，为的就是扩大抄网的覆盖面积，这样一网才可以抄上来更多的鱿鱼。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可能提高捕鱿鱼的效率。 绞车很迅速，一下子就将抄网在海里展开到极致。 极致过后再往上拉，就是在收抄网了。 “开启吊机，两头先上，中间部位过会再上。” “吊机开始，中速！” “好的，我这边吊机也开到中速。” 有专门的船员负责开吊机，两台吊机最好是要保持一致，所以他们用的是对讲机，有三部对讲机是调成同一个频道，另有一部对讲机是在负责开滚轮机船员的手里。 甲板一侧为一组，另外一侧为一组。 动用到的船员数量不少，有专属的负责工作，剩余的船员则是负责等下分拣鱿鱼和装筐。 分拣分成两部份，一部份是人工分拣，另一部份则是用鱼获自动分拣线。 这不！ 卫宏已经开始安排分拣环节的工作了，这一次捕鱿鱼在分拣这个环节，他的要求会比较高。 …… 第305章 精细化分拣鱼获 “这一次分拣的时候精细一点。” 卫宏开始安排分拣的工作，也是结合实际情况来进行分拣：“分成五个等级，特小号一个，小号一个，中号一个，大号一个，特大号一个。” 渔船上很少这么细分，一般分成四个等级就已经很精细，五个等级的话，基本上没有。 至于说在岸上有卖五个等级的鱼类，都是零售小鱼贩自己去分拣，其实说白了就是小鱼贩为了多赚点钱，自己挑出来一些相对比较大的而已。 渔船上分拣成四个等级就已经足够，没办法再去细分。 这一次之所以分得这么精细，也不是没有原因。 “特小号一个价，小号和中号又是另外两个价格。” 卫宏虽然不需要解释，他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理由，他是船长，也是两艘渔船的主人，是老板，做事情直接下令便好，无需说太多，可平和一点的，说一下大家好理解：“大号的鱿鱼，到时候晒成鱿鱼干，卖给干货店，至于说特大号的鱿鱼，还是正常售卖，价格可完完全全不一样。” 差价太大，这才是精细化分拣的原因。 “特小号的鱿鱼，一斤卖六七块钱的样子。” 卫泰很好的领会卫宏的意图，还真别说，要是没有多说一下，尽管给他一点时间，他也能反应过来，可经这么一说便不需要自己去想：“中号的能卖十六七块钱的样子，至于说大号的晒成鱿鱼干，可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些烧烤店一天销出去的鱿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价格也不便宜。” “特大号的话，一个有一斤半以上的，没有七八十块钱绝对买不走，最少这个时节就值这个价，平常的时候，特大号的鱿鱼也不便宜，一斤也能卖个五六十块钱的样子。”卫泰笑着补充道。 烧烤店烤鱿鱼干。 相信很多人都点过，特别是吃烧烤喝啤酒的，烤个鱿鱼干都快成为必点菜品了，而点一个可不便宜，路边摊的烧烧摊，一个烤鱿鱼都要15块钱以上，还不是比较大的，只是中等偏上的大小都要这个价格，如果是稍微大一点的，那么就不是15块钱那么简单，而是20-25块钱左右了。 至于说上点档次的烧烤店，中等偏上的鱿鱼，烤一个绝对是25块钱起步，有一些算30块钱起步都不过份。 可见，鱿鱼干的价格本来就不便宜，最少人家做烧烧的，拿货价有点小贵。 至于说为什么不将特大号的鱿鱼也晒成干呢？ 原因很简单，晒鱿鱼干比较麻烦是其一，其二就是本身的价格不便宜，湿鱿鱼重量有保证，价格不便宜的情况下，还不如直接卖掉呢。 还是因为利益的原因。 分拣更细，分成五个等级出来，势必会增加船员们的工作量，但能够卖更多的钱，这方面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有属于他们的一部份呢。 这大概就是有给船员们分红的好处。 “先在甲板上分拣特大号和大号的。” 卫宏点了点头，卫泰这个船老大帮了他一个大忙，帮他说出其中的关键，不然的话还需要他去细说，现在他省事许多：“中号以下的，全部都用鱼获自分分拣线来分拣，这样问题就不大了。” “好了，大家开始干活！” 卫宏最后还用力的拍了拍手，不是在鼓掌，而是在示意大家干活。 该说的已经说了，那便开始干活。 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或许不用争分夺秒，可如果他们想要捕到更多一些的鱿鱼，就需要争分夺秒。 还是因为天一亮，就无法再诱捕鱿鱼的原因。 正式起抄网。 卫泰全程盯着，有一些地方操作不好的，他会指出来，有一些做得不合适的，比如说影响到整体效益的，也会说一下，有必要的还会亲自去操作一次，等同于亲自教导。 等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离开甲板，钻进船舱里去休息。 接下来甲板上的事情，全部交给卫安这位新晋的船老大把控。 卫宏本人也没有闲着，充当起一个普通的船员，跟着大家伙一起分拣鱿鱼，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的，他马上顶上去，像是一个打杂的角色。 人家渔船的主人都这样了。 作为船员，渔船捕到多少又有他们的分红，本来就特别卖力，现在一个渔船主人都这么卖力，他们就更加卖力了。 精诚团结，金石可开！ 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在船员们的默契逐渐培养起来的情况下，效率也会快上许多，哪怕这是船员们首次诱捕鱿鱼，是另一种的捕鱼方式，还是有很高的默契度，效率自然不用多说。 本来诱捕鱿鱼就不复杂，再有机械辅助，在鱿鱼源源不断从深海里窜出来之时，也就是下抄网，再收抄网，很机械化的操作。 “哥，卫19那边想只分拣大号和特大号的两种，其他的归类到一起。” 卫顺也下到甲板帮忙，中途上去驾驶舱传达一下精细化分拣的指令，同时也带回来卫19那边的情况：“人手有限，也只能全部用人工分拣，要是全部分拣的话，可能有点忙不过来。” “我已经给他们回复了，可以只分拣大号和特大号的，其他的都归类到一起，等到天亮两艘船接驳，再将那些鱿鱼转移过来，到时候用鱼获自动分拣线来进行分拣。”卫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哪怕这件事情他私自做主了。 “嗯，我倒是忽略了那边了。” 卫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给忙忘了，当下点了点头：“就这么干，有没有吩咐他们那边装好鱼筐，等下接驳后，转移才方便，毕竟数量不少。” “交代了用鱼筐装了。” 卫顺这点机灵劲不缺，早就想到转移鱼获比较麻烦，因为数量不会少，不装鱼筐转移要花费不少时间：“到时候架上传送带，一鱼筐的过来会快许多。” “主要还是气温的原因，要是天气不热的话，慢一点没关系，现在的气温不低。” 卫宏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终究是人不是神，没有办法事事都布置完善：“要是气温低一点，花费再多的时间也没有关系，反正明天两艘船接驳后不会马上分离，最少要休息大半天的时间才行，有可能的话要休息到晚上去，现在已经是快凌晨四点了。” “捕完鱿鱼，还要去收蟹笼呢，等收完蟹笼两艘船再接驳。” 卫宏不得不这样安排，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在海上必须根据现实的情况来做出调整。 …… 第306章 预估：2500吨鱿鱼 蟹笼。 可没有忘记，更加不可能忽略。 特别是卫宏，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蟹笼必定有收获，就看最终的收获多与少了。 放蟹笼的位置是特意挑过的，岂会没有收获呢？ 不过眼下是先诱捕鱿鱼，其他的都是次要。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忙活成一团，除了卫泰还有卫二叔太累需要休息以外，其他的没有一个闲着，都在干活。 同样，卫19那边也是除了负责开船的卫胜换班去休息一下，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甲板上忙着捕鱿鱼。 “这个可真大…不会低于5斤！” “5斤的鱿鱼是不小，可要论大嘛，还远远没有呢。” “确实，十几米的超级大鱿鱼可没少见，现在的短视频号上面看过不少。” “十几米长的鱿鱼呐，吓人，就算是捕到那种鱿鱼，也不敢吃呀。” “确实不敢吃，太大了吓人。”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一个鱿鱼，有35米长。” 卫宏笑了笑，参与到船员们的讨论中去，这个事情他还真特意去网络上查询过：“那才叫超级大鱿鱼呢，发现的还是被冲上海滩死掉的，估计最后是做了无害处理，都变成深海怪兽了，一般凶猛的鱼遇见这种超级大鱿鱼，估计也只有逃命的份，哪怕是鲨鱼遇见，也拿人家没有办法。” 鲨鱼，公认的海里凶兽。 而鱿鱼看着松松软软没有什么攻击力一样，可实际上要是特别大的鱿鱼，其攻击力可一点都不低，甚至可以用超级凶猛来形容，别的便不说，要是被爪子缠上，你想要挣脱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因为那些爪子有一个个的吸盘，只要被吸住，就别想挣脱，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活生生的勒死。 鲨鱼也不例外。 由此可见，比较大的鱿鱼也是深海凶兽，可不是固有印象中的那么脆弱。 继续诱捕鱿鱼。 诱捕鱼灯一直开着，深海的鱿鱼源源不断往海面涌出，抄网抄起之后，将里头的鱿鱼往甲板一倾倒，又马上放下抄网。 第二次下抄网。 不需要像第一网那样等待着，下去之后，便第一时间在海里展开，而后直接往上拉，之后的全都是如此，因为海面上的鱿鱼已经足够多，每一网抄起来都是爆网状态。 “一网不低于3万斤！” “我看有的，搞不好有33万斤左右。” “这效率，杠杠的。” 船员们都很高兴，实在是捕到的太多，捕起来也非常容易，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不说，还异常的迅速。 特别是从下第二张抄网开始，上网的时间大大的缩短，几乎是每3分钟就上一网。 一网以3万斤计算，捕到的鱿鱼就非常吓人了，一个小时可以抄20网，等同于一个小时可以捕60万斤鱿鱼，单位换算为吨的话，有300吨之多。 一个小时捕300吨，跟他们以往下围网的效率比起来，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他们每一次下的是4张抄网，渔船的两侧同时下抄网，那么就是300吨乘以4，也就是高达1200吨之多。 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绝对超过2400吨。 按照这么计算的话，可就是480万斤重的鱿鱼了。 “只多不少。” 卫宏也有自己的预估，他都感觉船员们的预估保守一些，尽管他也不敢预估太高，但有一点他还是有些把握：“2500吨，捕到天亮，卫18和卫19应该能够捕到这个数量，多争取一下，能捕到多少是多少，机会难得，毕竟遇到一个大型偏上的鱿鱼群也不容易。” “哈哈哈…” “努力干，加油，手脚麻利一点，确实不容易遇到这种鱿鱼群，更重要的还是捕起来太容易了。” “来来来，吊机可以快一点，缩短一下时间，最好是一分钟起一网。” “屁，一分钟起一网，你来操作试试。” “我…” “你就只剩下一张嘴了，你以为开吊机容易啊，需要保持节奏，节奏一乱，还搞个屁哟，到时候别说是现在这个效率了，反而更慢呢。” “按照这个节奏来就好，要是再快一点，甲板上可就忙活不过来了。” “是的，我怕船舱下面的鱼获自动分拣线给干冒烟了。” “冒烟倒不至于说，最少鱼获自动分拣线的问题不大，但我看制冰机就已经冒烟了。” “……” “……” 所有人都沉默，倒不是不说话，而是使劲憋着，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猪叫声来。 确实将制冰机干冒烟了，因为源源不断的冰块被送上来，一刻都没有停下，还是因为气温的原因，不用冰块保鲜不行，就只能源源不断的制冰，再弄到甲板上来。 工作强度拉满。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已经来到凌晨四点四十分。 在岸上的话，这个季节，天亮是五点半左右，但在海上，天亮的时间会更早一些，一般在五点十分左右就天亮了。 留给他们诱捕鱿鱼的时间可不多了。 其实所有人都已经发现，现在被引诱上来的鱿鱼数量在逐渐的变少，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密集往上浮，这就是一个信号。 “大家再加大劲。” 卫安喊得嗓子都有一些发哑，可还是咬牙坚持着：“最多也就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再上六七网左右就没得诱了，再坚持坚持。” 让大家坚持坚持，并不是没有道理。 高强度的工作，带来的是满身的疲惫，大家伙也着实累得不轻，这个时候真应该好好鼓鼓劲才行。 只剩下最后一点。 机会也相当难得，能捕多少就多少，反正也就多坚持二十分钟而已，之后想要再捕也没得捕。 “大家再坚持一会。” 卫宏的嗓子倒是不哑，他没有怎么说话，只专心的干活，现在这个时候也知道大家伙的状态不佳，干脆刺激一下：“等这一波忙完，再去收蟹笼，全部忙完之后，休息一整天，准备下网到晚上再考虑，直接停船休息，所有人都休息。” “必须得休息，不休息干不动了，实在是干不动了。” “哈哈哈…现在让我躺到床上去，我倒头就能睡。” “我也一样。” “哎…还要去收蟹笼呢。” “……” “……” 这话一出，可是非常吸引视线，就因为拉仇恨。 …… 第307章 价值不菲的石九公鱼 凌晨五点十三分！ 诱捕鱼灯再怎么照射，已经没有鱿鱼从海里往上浮，再捕下去没有意义不说，也已经捕不到鱿鱼。 果断熄灯收抄网，结束这一次的诱捕鱿鱼之旅。 没有意外，所有的船员都累得不轻，可再累也只能是席地休息，或坐或靠着，喘口气再说。 时间也不久，热腾腾的饭菜从船舱里被端出来，所有人开始用餐。 卫宏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疲惫，但经过三次的强化，身体素质不是盖的，非一般人能够相比，累是累了点，不至于累趴下。 用过餐后。 卫18再度起航，朝着蟹笼所在的海域而去，卫19也紧跟其后。 绕了一个大圈，诱捕鱿鱼所在的海域距离并不远，在早上六点五十三分的时候就抵达投入蟹笼所在的位置，船员们强撑着继续工作，将蟹笼收上来。 “小宏，看着蟹笼很轻。” 卫二叔一早就起来，洗漱过后马上到甲板上，第一时间投入到工作之中，看着吊起将第一个蟹笼吊起，缆绳并没有崩太紧，判断出来蟹笼的大体重量：“应该没有捕到多少。” “或多或少有些收获。”卫宏不以为意的答道。 蟹笼有没有收获，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从选择将蟹笼投放在这一片海域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会有收获，只是收获不会太多，要捕到爆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能有个百分之三十左右就已经是这次投放蟹笼的大丰收。 捕鱼，自然是希望越多越好，数量多，重量也就重。 可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数量不多，但捕到的鱼类价格贵，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终究是用来卖的鱼获，最终论的还是总价值。 说白了就是卖出去后总价高就好。 “不对！” 卫二叔的声音很快就传来，有跟侄子说明情况的同时，也是在甲板上喊话，因为声音不小，对讲机的通话键也没有松开，保持着通话状态：“是石九公！” 石九公，其学名叫虎头鱼。 是一种价格极高的鱼类。 这种鱼有一个特色，便是长不大，也无法长大，常见的一条只有1-2两重，要是达到3-4两重，已经属于大号虎头鱼了。 但也有更大的，比如说一条达到四五斤重，只是非常少见，应该说长到四五斤重一条的，已经属于虎头鱼中的鱼王了。 另一个特色就是长相奇丑无比，一种很丑陋的鱼。 浑身长着斑点，从而得名‘假石斑鱼’！ 价格自然无法与石斑鱼相比，但也不便宜，哪怕是一条1-2两重的虎头鱼，一斤的零售价也在85元以上，走量大批发的话，也能批发个80块钱以上。 要是一条在3-4两重的，就更贵了，批发价100块钱不是问题。 “一笼大概有多少？”卫宏同样不意外，选择放蟹笼的海域，正是知道海底有虎头鱼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放在这里，他现在关注的是一笼捕到多少。 “三十斤肯定有。” 卫二叔这下兴奋了，原本拉蟹笼没有感觉到重力，已经可以判定蟹笼捕到不多，万万没想到捕到的是石九公这种价格很高的鱼，可就值不少钱了：“就是大号的少一点，小号的最多。” “可以了啦。” 卫宏耸了耸肩，自家二叔就是这样，也是最真实的人性，已经有不低的收获，就想要更多，说到底就是人性本贪，其实他自己也不例外，只是没有太过贪心而已：“均价卖个85块钱就好，一笼三十斤有两千多块钱呢，要是大号的多一点，就不是这个均价了，搞不好一笼可以卖到3000块钱左右，不是小钱了。” 蟹笼是大号的。 或许捕到一些虾蟹，要是爆笼的话，一笼值更多的钱，可这个时节，在禁渔期的背景之下，想捕到虾蟹难度很大，因为虾蟹一般是贴着礁石而生，而有礁石的地方多数为海岛，属于禁捕区，自然而然，虾蟹在禁渔期在市面上很少见，能够见到的多数为人工养殖。 “要是一笼都有这样的收获，也一笼捕到价值3000块钱的石九公…” 卫二叔后面的话都没有说下去，而是给自己一点时间缓一缓：“咱们有5000个蟹笼，价值可就是高达1500万元之巨了。” 放蟹笼，捕到价值1500万元的鱼，还只有5000个蟹笼而已，可想而知有多么恐怖。 “二叔，现在才只收第一笼，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卫宏正是因为清楚投放蟹笼有虎头鱼存在，捕到是必然，但他无法保证每一笼都能捕到三十斤左右的虎头鱼，有多有少是必然，更何况他能看到一些蟹笼捕到并不多，有些大概就十几二十来斤斤的样子，也有一些在四十斤左右：“不管怎么样，有收获就好了，按照第一笼的情况，应该收获还不少，一千多万元可以期待一下，大几百万元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看看后面怎么样！” 卫二叔一听侄子这么说，也期待起来。 动力十足。 蟹笼捕到石九公，也就是虎头鱼，价格极高，哪怕数量少一些，也价值不菲。 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一些疲惫，也强打起精神来。 在利益的面前，好像每个人都能激发出超强的斗志，暂时忘记疲累，重新忙碌起来。 收蟹笼并不麻烦，还有吊机辅助，便更加容易了。 速度也奇快，要不是需要渔船不断的调整位置，所花费的时间会更少。 早上八点多，五千个蟹笼全部被收回，没有意外，每个蟹笼或多或少都捕到虎头鱼，其中还有一些虾蟹，只是比例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那么多的船员，几乎每个人都喜欢吃海鲜，那么点虾蟹很快就能吃完。 至于说冰冻起来卖掉？ 别逗了，数量比较少，自己享用就好，虽然卖出去也值不少钱，可那点钱真不算什么。 停船。 两艘船接驳，开始转移鱼获，互相转移的那种。 这边捕到的鱿鱼，分拣好往那边搬，卫19那边还没有分拣的鱿鱼则往卫18搬。 有传送带，再有鱼筐装着，并不麻烦，速度也很快。 只是最后这点工作总要忙完，大家都可以全员休息。 可当他们忙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临近中午，只能是吃完午饭再去睡大觉了。 …… 第308章 价值近1200万元 想要早一点休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登上渔船的那一刻，早就该想到这些，不然为什么说在渔船上工作很辛苦，其中一个时间不定便已经决定不会轻松，再苦再累，只要渔船有下网，你就得坚持把活干完，总不能看着捕到的鱼不要？ 鱼获！ 在渔船上，与金钱划上等号。 捕到鱼获，代表着就是金钱，就不可能放弃不要。 不过总算是忙完，5000个蟹笼捕到的石九公鱼不多，也不少，其单价极高的情况下，同样是一次大丰收。 “已经有一个大概的数字了。” 卫二叔负责这事，捕到的石九公鱼也进入到鱼获自动分拣线之中，会有一个大概的重量估算：“每个蟹笼捕到的差不多是28斤左右，平均下来并没有超过30斤，相当于14万斤重，有个70吨，这个数量可是不少了，一次性捕到这么多，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鱼类不同，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市面上见到的石九公鱼很少，除了一些人工养殖的以外，都是整批整批的出现。 纯野生的九石公鱼真心不多，有出现也是人家在超近海用粘网网到，亦或是海钓钓到。 海钓的话，就算是碰到大量的石九公鱼扎堆，能钓到个几十上百斤就已经非常多了，数百斤数千斤的几乎不可能，而他们捕到的可是14万斤之多，相比之下，这个数字确实是个天文数字。 “这就很恐怖了。” 卫大志点了点头，很没形象的席地而坐，完全不管渔船甲板上是否干净，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些，凌晨的时候开始诱捕鱿鱼，早上就收蟹笼，早就累得不行，听到捕获情况，强打着精神咧嘴而笑：“每斤的均价85块钱就好，可就超过1190万元，搞不定可以卖到1200万元之多。” “这可是放蟹笼，有这样的收获，除非是笼笼都爆，最少捕到虾蟹的情况下，没有笼笼都爆的话，达不到这个数字。”卫大志着重强调道。 “还是要建立在捕到的虾蟹品种中等左右。” 卫安也累得不轻，算是纠正卫大志的说法：“要是捕到比较便宜的品种，数量再多也达不到这个数字。” “是呀，是呀！” “哈哈哈…重要的是这一次咱们出海已经是大丰收了，而且才刚出海没多久呢？这才是最重要了。” “要是这一次在海上呆个几天，接下来也有收获的话，那么回去后就完全不同了。” “本来这一次就不追求太多，岸上的鱼获可不多了。” “说起来，依靠现在的卫18和卫19托起咱们村的渔港码头，要说没有压力是假的，还得等到禁渔期结束才行，现在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动起来了，还有隔壁几个村的人也很动心，到时候禁渔期一结束，必然有更多的渔船可以出海，然后在村里的渔港码头停岸，那个时候压力就不大了。” “靠海吃海，要是海里可以讨食，谁不动心呢？” “怎么？你也动心了？” “要说不动心是假的，肯定是动心，但呆在小宏这里多好呀，啥都不要操心，一年下来有不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这样挺好的，轻轻松松，要是自己买渔船，要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其他的风险暂且不说，单就一个亏损的风险，一般人可顶不住。” “重要的还是来自于大海里的危险，大船更安全，中型的渔船，哪怕是大型的渔船，只要吨位小一点，出海的风险可不一般。” “谁说不是呢？” “……” “……” 你一言我一语，全都讨论开，话题的变化也极快。 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就是大海的威胁，风险系数很大，而吨位更大的船只，在海上的安全系数越高，单一个抗风浪等级就足够。 船只越大，抗风浪等级越高，除非是设计有严重的缺陷，不然就是如此。 卫18和卫19的吨位足够大，风险系数低一些，更别说后面已经又订了一船同等吨位的渔船，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出海，安全更有保障，哪怕是现在两艘船出海，安全就已经得到保障了。 原因无他！ 就算是一艘船出问题，另一艘船也可以快速赶来救援，这就是最大的保障。 而要是三艘船的话，一艘出事，有两艘可以救援，安全保障翻倍。 生命无价，谁都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开饭了！” 早就安排人去做饭，大家在讨论着，也是因为在等着饭吃，累得不轻，要是各自休息的话，指不定就睡了过去，不断说着话，为的就是让自己撑住，不会一下子睡过去。 至于说忙完后洗漱一番就马上去睡觉，不会有人做这种事情，就因为肚子已经饿得不行。 从诱捕完鱿鱼之后，再到收蟹笼，中间虽然有时间可以吃饭，可渔船上没有特意安排人去做饭，只是随便找点东西吃，不是水果就是一些高热量的食品，只是单纯的垫一下肚子。 中餐，绝对不能错过。 “大家吃饭！” 卫宏也累得不轻，只是相比起别人来好一些，作为两艘大船的主人，总要说点什么：“吃完饭大家休息，睡到什么时候起床再说，目前没有下网计划，两艘船也不会启航，等大家伙休息够了再说。” “全都在卫19上休息，吨位更大一点，休息舱也充足，睡起来会舒服一点。” “接下来的话，看情况，不过要是按照这个节奏下去的话，这一次极可能会提前返航，现在的收获已经不少，运气不错的话，呆多两天的样子就准备返航了。” “未定，海上的情况谁都不清楚，搞不好明天有大收获，后天凌晨就可以返航呢？” “还是视情况而定。” 卫宏有些矛盾的将话题绕了回来，好像说了一大堆废话，却没有一个人将他的话当成废话，因为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海上的情况不定，再完整的计划也只是初步计划而已，不可能按照计划丝毫不差的执行下去。 这才导致前后矛盾，从而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吃饭，然后赶紧去睡上一觉，其他的事情等到睡醒再说。 …… 第309章 准备重新启航 停船，全员休息！ 在去休息之前，自然是将两艘船的船灯打开，尽管是白天，也还是打开。 原因很简单，生怕睡过头，到了晚间，没有将船灯打开，一个不好有可能出事。 不是闹着玩，南海海域，一直都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海域，特别是靠近国内海域，来来往往，每天不知道要进出多少艘的货轮呢，特别是国内的经济发展强势，更成为世界上最繁忙的海域。 果不其然。 至少于卫宏而言，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虽说天还没有亮，可也已经将近凌晨五点。 在海上这个时节，五点十几二十分的样子，太阳就从东海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代表着新的一天来临，而这意味着这一觉睡了半天外加一整夜的时间。 “咔咔咔！” 伸一个懒腰，骨骼发出咔咔响。 没有意外，得到大量的睡眠时间，整个人神清气爽。 “再等一下，差不多可以吃早餐了。” 卫二叔也是听到动静，从船舱里钻了过来，见是侄子，先交代一声再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休息的时间充足，差不多可以叫大家起来，吃过早餐启航。” “嗯！” 卫宏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之前说让大家睡到自然醒，但十几个小时睡觉，完全足够了，再过个十分钟，我开广播频道叫大家起床。” “好！” 卫二叔也只是点了点头，便回去继续忙活着他的事情，起得比较早，自己一个人给全船人做早餐。 别以为他不累。 更不是醒得比较早，是因为有这个负责心，在去睡觉之前一直记挂着这个事情，才会醒得比较早，要是睡觉之前没有记挂这个事情，说不定一觉就睡到更久，毕竟不是铁打的，昨天可是累得够呛，又如何不会疲惫呢？ “小宏…” 刚准备登上卫19的船岛驾驶舱。 “泰叔！” 卫宏闻言回头，其实不用回头从声音也不难分辨出来是谁：“可以多睡一会的，不过也睡不了多久了，早餐快做好了。” “我醒一会了，在船舱里洗漱了一下。” 卫泰轻轻一笑，得到充足的时间休息，精神奕奕：“睡了十几个小时，已经足够了，昨晚我也休息了几个小时，足够了。” 昨晚看着诱捕鱿鱼，第一张抄网收起的时候才会睡觉，早上收蟹笼的时候又上来帮会忙，中午用餐过后才跟大家一起去休息，算起来睡眠的时间比别人更长，可前天的时间，可是有二十四个小时没有睡上一分钟，还担任着船老大的角色，自然要与一般船员有所不同。 “连轴转…” 卫宏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完整，因为不需要：“真不容易，以后能尽量避免就尽量避免。” “渔船上的工作就是这样。” 卫泰摇头，手也摆个不停：“大家接受不了趁早下船，不可能掐得刚刚好，特别是放蟹笼，放完要收回来是必然的，除非是没有办法，才会放更久一些再收回，一般都是隔一个夜间就收，而整个夜间要是遇到机会，怎么能不下网呢？累是没关系，有收获才是最重要的，想来大家都清楚，更何况，渔船的收获也有属于我们的一份呢。” “还是太累了！”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不用太过着急，干脆与这位船老大商量一下：“我打算在周遭海域转一圈，有可能的话，往吕宋国海域靠一靠，看有没有机会找到鱼群，之后就调整航向往回走了，来到这边，距离不近，没有机会就往回走，相信中间有下网的机会，或多或少都会有收获。” “当然了，更远的远海，机会更多一点，还有就是禁捕区也要排除在外。”卫宏不说已经很满足，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可以更多最好，实在不行的话，现在的收获也不低。 那么多的鱿鱼，还有石九龙，以及其他的呢？ 已经属于大几千吨的收获，没有什么不满足，只是有更多的话最好。 “往回走不着急？” 卫泰不由皱起了眉头，岸上是什么情况他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才感觉不需要这么着急回去：“虽然往回走一段，也可以转一圈，这么大的海域足够咱们折腾，可咱们出海到现在也才两天出头，我看不如在这边转个两天的样子，然后再往回走不迟。” “也行。” 卫宏仔细思索一番，感觉这个方案可行：“就这么决定了，多在这边转一天，然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往回走，要是这两天有收获的话，就直接返航提前回去。” 这一次出海。 计划在海上不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最理想的时间是从出海再到抵港六天的时间。 建立在这个前提之下，能够提前返航最好。 这里头有因为岸上剩余的鱼获不多，何尝没有因为他着急使实时渔讯升级呢？ 必须要将上一批捕到的鱼获处理完，实时渔讯才会进行结算，只有结算过后才可以升级。 尽管每一次升级，实时渔讯覆盖的半径只有1公里，看上去不多，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提升的是半径1公里，而不是直径1公里，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其次则是实时渔讯是360度覆盖，而不是单纯的前方与后方，是前后左右。 那么提升的这半径1公里的范围，实际覆盖范围可就不小了。 升级过后清零重新计算，不出意外的话，再下一次升级，所需要的鱼获重量又是十倍的提升，自然是希望早一点升级之后重新计算了。 如此一来，在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已经非常不错的情况下，早点回去未尝不是不可。 “能够捕多一点尽可能捕多一点。” 卫泰在这方面上有不同的看法，特意提出来一点：“毕竟这一次出海准备的东西是10天的时间，提前回去有不少的东西就浪费了。” “这倒也是。” 卫宏不由一笑，他从来都不是铺张浪费之人，有时候还相当节俭，出海准备的那些东西相比起收获来不算什么，但要是能够尽可能减少浪费自然最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去驾驶舱把大家叫起来，吃完早餐就启航。” “好！” 新的一天开始，于渔船而言，首要的任务就是寻找鱼群下网。 …… 第310章 下围网 卫18与卫19分离！ 正式重新启航。 还是卫18在前方打头阵，卫19保持一定的距离跟随。 推高航速，不断调整航向，意在寻找鱼群。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只是在上午八点十九分之时，卫18便不再调整航向，而是朝着一个航向直行，还有意的加快航速。 “……”卫顺看着探鱼设备的分屏，已经有好几次动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把话都咽回肚子里去。 倒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够看到海里的鱼群情况，同样，自家堂哥也可以看到鱼群的情况。 探鱼设备本来就的反馈。 探鱼设备链接的主屏，就在舵盘中间位置，身为驾驶渔船者，最是直观，看得最清楚。 而事实上，卫宏也一早就发现鱼群，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不再调整航向，朝着一个方向行进，就是因为发现这个鱼群。 不同的是。 随着他推高航速，渔船距离鱼群的位置更近，对于整个鱼群的情况更加清楚，因为已经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 “奇了怪。” 卫宏可没有将话说出口，而是在心里暗暗古怪：“是什么鱼呢？这个形状的鱼，种类太多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中等偏上价格的鱼，下网肯定不会有错。” 大型中等的鱼群，规模可一点都不小。 也是从实时渔讯上无法判断出来是什么鱼类，但也是无法相对精准一点的判断出来是什么鱼类，大体的形状能够看清楚。 从形状之中，有好几种备选的鱼类，而这好几种的备选鱼类，无一例外都是价格还算可以的鱼类。 其模样也不小，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下网呢？ “开启渔船广播…” 卫宏又将大堂弟充当传讯工具人，眼下渔船已经很接近鱼群所在的位置，该是下网之时：“下围网，大号网孔最长的围网。” “好的！” 卫顺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有好几次动动嘴唇想要开口，也是提醒堂哥发现鱼群，可以准备下网，现在总算是下达命令，马上开启渔船广播开始喊话：“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准备下网…” 未了，让甲板船员有一个时间冲缓，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长度最长的大号网孔围网。” “甲板收到，甲板收到…大号网孔最长围网。” “是的，没错！” “明白！” 甲板上有了回应，便没有问题，随着指令进一步确认，甲板上都已经开始作业。 下网之前，这些工作必不可少，最少需要确定是下什么网，又是下哪一张的网，这样才可以从船舱里吊出来，再做一些准备工作，方才可以将渔网下放到海里去。 这不！ 没用多久的时间，甲板上有了回音。 “围网已经吊起，小船也已经准备就绪！” 没有进一步说明，就是最大的说明，无非就是等着驾驶舱的命令，看何时可以下放小船，正式开始放围网。 其他的渔船，像单船双拖网，根本就不需要，一声令下，只要甲板上做好准备工作，就可以不用请示将网下放至海中，但围网需要，因为下围网是以驾驶舱为核心，而不是驾驶舱来配合甲板的工作，两者是反着过来。 “稍等片刻再放下小船。” 卫宏自然清楚下围网以驾驶舱为中心，他也在快速调整卫18的姿态，早已经在大角度转向，自然是尽最大的可能先封锁鱼群前进方向，这样才可以围中这个鱼群之中最多的鱼，那么放下小船作为围网的锚点，就很有讲究了，选择的位置有一定的要求：“大概还要七八分钟的样子。” “好的！” “……” 卫宏的预计并没有错，说七八分钟就是七八分钟，确定一点的说是七分四十秒，已经来到比较合适的位置，他没有再犹豫：“放下小船，开始下网。” “明白。” 小船被吊机吊出渔船之外，自然不是空船吊上去再放下，小船上也安排了船员，是连船带人一起吊起来再放入海中。 早已轻车熟路。 无需指导，船员们也知道怎么操作。 “没有问题了。”甲板很快就回报。 更像是一个指令，不过却是提醒，提醒渔船可以加速。 “好，渔船准备开始加速。” 卫宏等的就是现在，在放下小船之时，乃至是小船入海后，一直保持着一个很低的航速，只能说小船现在是不小没错，可作为围网的锚点，特别是围网很大很长的情况下，还是远远不够，要是渔船加速太快，会将小船一起拉走，需要保持一个较低的航速，将围网放长一些，才可以开始加速：“注意脚下安全，接下来都会保持高航速。” “明白。” “轰轰轰！” 回应的是发动机组的轰鸣声。 渔船加速，航速还是在一点点的攀升。 转眼间就达到十几节，之后是跳跃到二十节。 自然不可能开到超过三十节的航速。 在26节的时候，卫宏就不再推高油门，保持最高26节航速。 这个航速也极快。 专心细致的开着船，调整航向，为的就是让围网可以将鱼群给围住。 至于说无法围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长达30公里的围网，围起来的范围可不小，鱼群规模达到大型中等又如何，只要不惊扰到鱼群，或是鱼群游动方向，亦是不突然加速，那么就可以将这个鱼群围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将整个鱼群全部围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因为无法避免渔船会惊扰到鱼群，还有就是鱼群之中有些会突然钻入深海处，从而逃离围网的范围。 30公里的长度，26节的航速，很快就放完，不过说瞬间放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少卫18号渔船回到小船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围网的锚点，时间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以后。 完成合围。 围网内圈的情况没有太大的变化。 下围网的第一步完成。 并不保险，还需要完成第二步才行，只有完成第二步之后，才算保险些，至少第二步完成，鱼群逃掉的机率就没有那么高了，且有逃掉的也只是很少一部份而已。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第一时间开始收紧围网下方网口。 在网下方口头收紧之后，这一网总算是稳了。 这个时候，卫宏有了下一步动作。 …… 第311章 超乎想象的鱼价 “卫18呼叫…” “卫19收到！” “靠过来。” 卫宏直接说明来意，也表明意图：“这一次两艘船一起上鱼，只做一个简单的分拣就直接入库。” 大多数的鱼获都需要分拣，但也有一些鱼获只完成简单的分拣即可。 还是根据捕到的鱼类来决定。 需要分拣的自然要进行分拣，而一些鱼类不需要进行分拣，亦或是大小的价格差距不大，都可以当成统鱼来售卖，便不进行分拣，省下不少事情，尽管这样会让整体的价格有些低，也是间接伤害到渔船的利益，可也看损失多与少，要是损失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为何还要费那么大的劲分拣呢？ 打个比方，区分大中小号鱼，区分完的均价只卖到每斤15元，而不区分，统一来卖每斤也能卖到145元的话，只低05元每斤，那么去分拣便没有意义，任由着因为捕到的数量极多，积少成多最终的数额不少，可与渔船上的作业不成正比，也就没有这个必要。 “明白，这就靠过去。”卫胜马上给予回复，虽然不知道捕到什么鱼，可有这样的指令，他们依令行事即可。 一切以卫18的指令为主！ 卫18的命令下达，卫19这边不仅仅是要将船开过去，还需要提前通知一下船员，让他们做好工作的准备。 卫胜也是这么安排的，开启广播传达指令，自己则是推高油门加速。 停船不熄火。 卫18的冻库里装着鱼获，可不能熄火，不然里头的鱼可就要不新鲜了，断电太久的话，还不是不新鲜那么简单，而是极有可能会臭掉。 停船收网。 有机械的辅助，也就是围网太长，不然的话速度并不慢。 花费不少的时间，总算是收紧了围网下方的网口，完成了第二步，剩下的就是最后一步，收紧网上方的网口，缩小包围圈，再开始上鱼。 “泰叔，安排人去做饭。” 卫宏下到甲板，看了一下时间，预估一下最后上鱼的时间：“这一网上完鱼，得到下午去，中间先让大家用餐，不然时间太晚了。” 长度达到30公里的围网，收上来的速度可不快，特别是围中不少鱼的情况下，上鱼所需的时间也不少。 至于说他提前让卫19靠过来，要两艘船一起上鱼，再到现在安排人去吃饭，等同于预料到上完鱼会很晚，基本判定围中的鱼很多，有未卜先知的意思，是否会曝露实时渔讯的存在呢？ 他倒一点也不担心，就因为有探鱼设备的存在。 尽管不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探鱼设备，只是中等偏上的程度，也比较清晰，下完围网，里头围中了多少鱼是可以从探鱼设备中看出来的，至于说不分拣直接入库，也完全没有问题，可以糊弄过去。 “我这就来安排。” “好！” …… …… 收网。 准备上鱼。 在将围网的包围圈缩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一次围中的是什么鱼已经确定。 “是金枪！” 卫大志眼尖，一下子就看清楚围中是什么鱼：“可不便宜呐。” 金枪鱼，只是他们的叫法而已。 实际上是鲳鱼。 白肚金背，从而得知金枪鱼，绝对不是那种价值奇高的金枪鱼，尽管在南海海域往外一些的海域，也有那种金枪鱼，但他们这一次没有那么好运，并没有围中，围中的是一网子的鲳鱼。 更加严谨一点的说，其名叫金鲳鱼。 因为鲳鱼之中，还有几个品种，像通体幽黑的鲳鱼，叫乌鲳鱼，这种则是金鲳鱼。 还有一种很相近的兄弟鱼类，叫银鲳鱼。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鱼长相极为相似，叫肉鲳鱼，不过他们当地叫 ‘乌脐鱼’，也有人叫‘南昌鱼’。 一共就有四种相近长相的鱼类，这就是为什么卫宏在实时渔讯虚拟屏幕上看清楚其形状，还是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围中的是什么鱼类的原因。 因为长相很像的鱼类多达四种，在没有亲眼所见之下，你还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走量大批发的话，现在这个时节…可不便宜呐。” “十七八块钱没有问题。” “十七八块钱是前几天的行情了，等咱们返航回港后，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就算是走量大批发的话，搞不定能够达到二十块钱。” “我感觉二十块钱没有问题。” “现在的鱼价，有时候真让人琢磨不定，变化太快了，市面上零售的差价也很大，同一种鱼，同样大小的鱼，有些卖几块钱，有些就敢卖二三十块钱。” “是呀，价格真不是一般的混乱，哪怕是咱们沿海，还是有渔港码头的沿海，鱼价都让人琢磨不定，别的就不说了，出海前我上街去买菜，我估计你们都不敢相信，就最普通的剥皮鱼，就分成两种，一种零售价是20块钱，一种零售价要43块钱。” “剥皮鱼20块钱？一斤？” 连续提问，可见让人有多么不敢相信。 “你没有听错，就是这个价，咱们在渔船上，什么情况你们清楚，说到底还是那些大鱼商，那些小鱼贩搞的鬼，走量批发，一斤现在这个时节十块钱出头的样子，平常五六块钱都有，要是小一些三四块钱也有大把，现在不一样了，零售就是20块钱，中等个头，帮你把皮给剥好，养殖类，就是这个价。” “43块钱的，是个头比较大？也剥好皮？” “对，就是这样，还有一个则是浅海鱼，现在是禁渔期，大家都懂。”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偷捕的呗，只是偷捕，超近海，再新鲜一斤卖到43块钱也有些过份了。” “何止是过份呢？一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鱼，卖到这个价格，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是很恐怖，让你无法琢磨，简直超乎你的想象，可偏偏就是这样，你爱买不买，不买拉倒，更过份的还是，有很多人还买了，谈不上抢购的地步，可真有不少人买，很受欢迎。” “那些小鱼贩大赚特赚。” “难怪一些小鱼贩做几年的生意，家里都盖新房盖大房子了。” “……” “……” 话题有些偏，却是反映出来一个现实问题，现状就是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卫宏要平溢鱼价的真正原因了。 …… 第312章 超1600吨的金鲳鱼 鱼价太夸张。 可以看作是鱼价的波动，只不过这个波动太夸张，还有一些鱼明明是很常见的鱼，价格也不贵，结果到市面上去买，零售价却很吓人。 再有一个，便是地区的差价了。 明明这种鱼在这边卖一斤七八块钱，到另一个地方，却变成三四十块钱。 差价幅度极大，看着很不现实，可现实中就是如此夸张，超乎你的想象。 这里头有太多太多的环节，最大的两个环节就是那些大鱼商大鱼贩，再到零售的小鱼贩，他们都需要赚钱，利润叠加占了大头，其次才是运输成本。 也正是知道这些，卫宏在接下来对于村里渔港码头的经营，才会采用平溢价格的举措，这些事情他早就跟孙仁与秦程两大鱼商说过，鱼价波动太夸张就是主要原因。 不过现在他们在海上，也没有真正去实行。 船员们的讨论也有一些歪题。 “卖到二十块钱应该没有问题。” 卫泰强行将话题给扭了回来，毕竟捕到的是金鲳鱼，他们也只要关注金鲳鱼的价格就好：“二十块钱一斤不算低了，中等偏上的价格，要是这一网围到的数量多，价值可不少。” “大型中等的鱼群。” 卫宏最清楚情况，既然已经说到，干脆给大家交个底，刺激一下大家伙的热情：“不会低于1600吨。” “超过1600吨？好家伙…” “哈哈哈…大丰收呐。” “好事，好事…加上之前捕到的鱼，咱们都可以准备返航了。” “是要准备返航了，提前返航。” 卫宏一早就有决定，之前也跟船员说过，此次出海不会停留太长时间，现在有这样的收获，返航提上日程：“接下来会再转一圈，在周遭海域转到后天，后天无论有没有收获，都会往回走，在往回走的途中，要是碰到鱼群就下网，没有碰到鱼群就直接返航回港。” “其实，可以多呆两天的，这一次出海才两天多一点。” “就是，多呆一两天没有问题。” “不要了，我跟泰叔商量过了，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难得强势一把，对于船员他挺尊重，大家伙也没有愧对他的尊重，对他个人也很尊重，哪怕他是小辈，该是船长还是以船长来对付，将姿态放得很低，这种相处方式挺好，他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回到原点：“现在是收网上鱼，等上完鱼再说。” “稍等片刻，午餐就会做好，到时候大家轮流吃饭，吃完饭继续干活，卫19很快也会靠过来一起帮忙上鱼，收完这一网应该不会太晚，之后不会休息，渔船再次起航寻找鱼群，还会继续下网。”卫宏顺便说一下后面的安排。 “好勒！” “干活，干活！” “对，干活！” …… …… 不能说重新忙活起来。 已经在收网，就没有停下，全都在忙活，只不过有机械的辅助，不用全部去操作而已，但很快就需要人工开动了。 因为需要进行简单的分拣，这个分拣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将一些看到的特别小号金鲳鱼给放归海里，再有就是将一些围中的其他鱼类给挑出来，分类放好，剩下的金鲳鱼则是用鱼筐装好，需要用冰块保鲜的先保鲜，之后再转移到卫19的鱼舱里。 超过1600吨的金鲳鱼，哪怕是卫19过来一起上鱼，以3：7的比例就好，卫19上鱼占据七成，那么卫18最少也需要上480吨的鱼获，冷藏区可冻不下这么多鱼。 只是，不可能是3：7的比例，应该说卫18上鱼的数量会比卫19多，因为围网缩小到一定范围之时就可以上鱼，可卫19是需要他们这边开始上鱼之后再真正的靠近围网边缘，才好开始上鱼。 故而，卫19开始上鱼是会比卫18慢一些，差不多会晚半个小时。 卫18的‘抽鱼器’，上鱼的速度可不慢，还有吊笼一起上鱼呢？效率不低。 “再往下，往下一点，深度还不够！” “再往下一点点，好嘞，可以了，开始抽…” “好了，起吊，速度柔一点，别用蛮力呀，好的，上…” 一片热火朝天，忙着上鱼。 “大家伙要不要吃金鲳？” 卫宏扯开嗓子大声发出询问，不大点声不行，不然听不到：“要吃的话，我挑一些去船舱里油煎。” “我要吃！” “我也要！” “油煎金枪，煎好一点，可是美味！” “好的，我抬一筐去了。” 卫宏见大家热情回应，基本上全都要吃，没有什么好说的，刚刚离开海里，有些金鲳鱼还活着，最是新鲜的时候：“中午算是给大家加一道菜了。” 也是开玩笑，金鲳鱼不算太少见，但也不算常见。 原因很简单，市面上太多养殖的金鲳鱼，纯野生的金鲳鱼，还真没有那么容易见到。 唯一的问题就是直接拿一筐鱼去油煎，一筐鱼的数量可不少，少说也得有四五十条之多，他们吃得完吗？ 完全不用担心浪费，个头比较大一点的金鲳鱼是不小，可也不看是谁要吃，都是船员，个个都是大胃王，别说是一个人两条，就算是一个人三条也能吃得下。 所以，这一筐的鱼，也只管卫18这边，卫19那边要吃，他们自己油煎去。 不断上鱼，甲板上越来越多的空间堆上金鲳鱼，越堆越高，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轮流吃饭，吃完最多只有抽两根烟的功夫休息，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休息的时间并不长，只能说尽快。 早点上完鱼收完网，渔船好重新起航继续寻找鱼群，毕竟返航的时间已经确定，在海上停留的时间这么短，还是能多下一网是一网，捕多一些鱼回去呗。 事关自身的利益，在已经确定提前返航的情况下，就算累多点，等到了岸上，有的是时间可以休息。 下午两点四十分！ 围网的最后网兜被收上来，紧接着是两艘船开始接驳。 转移鱼获，两艘船分离，片刻都不停留，重新起航。 按照原计划来，在周遭海域转一圈，只不过卫宏却很有意识的往国内海域的方向靠，这样在确定返航之时，或多或少距离会近一些。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半左右。 “哥，发现鱼群，准备下网？” “不！” 卫宏却说一个不字，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很严峻，说不出的阴沉。 …… 第313章 可疑的科考船 “不！” 卫宏很反常的摇头，脸色说不出的阴沉：“这一次咱们不下网。” 碰到鱼群不下网。 本就是反常的举动，需要知道他们可是渔船，出海为的就是捕鱼。 现在发现的鱼群还不下网，更别说发现的这个鱼群规模可不小，达到大型偏上的鱼群，且还不是鱼群的全貌，搞不好会是一个特大型鱼群呢？ 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全因，雷达图显示，有一个绿色的光点，这没有什么出奇的，处于巨大的南海海域里，世界上最繁忙的海域，出现别国的船只很正常，国内的船只也不是多么新奇的事情。 问题出在这个绿色的光点距离不远，只有堪堪十公里左右。 高倍数望远镜是无法看清一些什么，可放大倍数，远远望去还是可以看清船只的大体轮廓，那是一艘科考船。 好嘛！ 在这里出现科考船，似乎也没有什么出奇的，但千万不要忘记了，这里距离中沙岛群并不远，出现一艘国外的科考船就有问题了。 “轰轰轰！” 卫18号渔船直接加速，还是加速到目前的最高航速。 26节！ 29节！ 33节！ 装载一定量的鱼获，想要开到35节的最高航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将备用发动机组也一同开启才可能达到。 33节，就是目前的最高航速。 “哥…” “正前方的方向。” 卫宏打断，不给自家堂弟将话说完的机会，眼下已经将航向调整过来，正中央的方向：“你用望远镜看一下就知道了。” “……”卫顺不语，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都拿起望远镜，调高倍数看向正前方，眼下的距离更短，看得更加清楚：“科考船？没有悬挂旗帜？” 非常可疑。 要是民用船只的话，不悬挂旗帜，也就是国旗，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科考船的话，都会悬挂国旗，不是硬性规定，可又是必须。 偏偏这艘科考船就没有悬挂国旗，其他的旗帜也没有，这已经能够充分说明问题。 其次，这艘科考船所在的海域，距离中沙岛群真的不远，而且人家的航速还极快，跟停船没有太大的区别，甲板上还在做着一些什么，就更加可疑了。 如果说没有悬挂任何的旗帜，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可疑，那么像龟速一样的航行，其可疑就达到百分之八十，再加上处于中沙岛群不远，再加百分之十，甲板上还进行古怪的作业，像是在往海里放什么东西。 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可疑。 “哥，他们在往海里投放什么东西，距离太远了，看不太清楚。”卫顺急忙说道。 “嗯！” 卫宏郑重的点了点头，在海上遇到这种情况，并不出奇，已经有前例，以前闵南的渔船就在海上遇到一艘很可疑的科考船，人家就远远的跟着那艘可疑的科考船后面，看着人家往海里投放间谍声呐装置，渔船下网直接将人家刚刚放下去的间谍声呐装置给网上来，可让国外的科考船一阵的抓狂：“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在这里投放间谍声呐装置，在这处海域里投放，再控制往中沙岛群里去，神不知鬼不觉。” “别说是往中沙群岛里去，就算是往国内的海域里去也没有问题，距离是远一些，可以现在的技术，水下潜航器的续航能力完全可以到达国内海域，就算是到达不了，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充电，或是通过其他的方式补充能源，不过大概率是探测中沙岛群周边海域情况。”卫宏将自己的猜测一并说了出来。 十分笃定的猜测。 并不是没有根据，全因国外对国内的敌视，亡我之心一天都没有消失过，对国内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很多没有硝烟的战争，一秒钟都没有停歇过，便是这个猜测的依据。 更别说人家已经这么可疑。 特别是随着卫18在飞速靠近，随着两者的距离拉近，用高倍数望远镜能够看得更加清晰，从原来的百分之九十五可疑，变成百分之一百确定及肯定。 已经确定了，最少眼睛不会骗人。 那艘科考船正在投放水下潜航器，在这片海域里，无论投放的是什么类型的水下潜航器，几乎可以判定为间谍装置。 “咱们怎么办？”卫顺其实已经猜到堂哥的想法，他也想要这么做，可还是问一下。 “追上去，将他们投入的东西打捞上来。” 卫宏用极为严肃的口吻，已经表明他的态度和想法：“通知甲板…下单船拖网，最长的那张，不用讲究那么多，直接下。” “第一时间放分水板，尽快将拖网在海里展开。” “提醒一下甲板注意一下安全，在这个过程中，渔船不会降速，会保持高速航行。” 卫宏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降速，这样下拖网的安全系数低一点不说，还不会匆匆忙忙。 只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人家已经将水下潜航器投放进海里，要是不抓紧时间追上去，搞不好那艘水下潜航器就被控制着跑远，到时候大海茫茫，想要打捞到的可能性为零。 “好的！” 卫顺第一时间开启广播，传达指令，眼下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其他，就算这么做有一些危险，身为国人，也必须冒这个险，更何况只要操作小心一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指令传达。 甲板上接收到，哪怕是有万般的不解，也依令行事。 实际上甲板上并没有不理解，他们也有眼睛，下面的望远镜更是不缺，在渔船在航行的过程中有一些异常，已经有人看到，随着与科考船的距离越来越近，肉眼远远的都能看到一个大体轮廓。 结束下网的指令有些没头没脑，或多或少能够猜到一些什么。 不计代价，在注意安全的前提之下，用最快的速度下单船拖网。 “他们几乎处于停船的状态，要是不开走的话，按照咱们这个航速，还有航向，有可能会撞上去。”卫顺低声的提醒一句。 想要将科考船投放入海的水下潜航器打捞上来，就必须走直线。 人家就是直线的一端。 除非人家科考船发现，马上转向离开，不然真会撞上去。 海上撞船，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选择权来到卫宏这边，压力也来到他这边。 …… 第314章 打捞声呐间谍装置为首要 “不避开，就撞过去。” 卫宏连思考一下都没有便脱口而出，话里虽平淡，却是杀气腾腾：“就看他们的科考船经不经撞了。” 33节的航速！ 要是撞上去，对方还是几近停船的状态，可想而知撞上去会是什么结果？ 就算是科考船的船体很坚硬，受伤的还是他们，因为一个是停船状态，一个则是加速状态。 不过想要保持33节的航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着单船拖网放入海里，那么长的一张拖网，就算是没有拖中鱼的情况下，海水也加大了重量，还有阻力，不可能保持眼下的最高航速。 仪表盘已经给出了答案。 从原本的33节，下降到32节，指针还在往左挪动，很快变成了31节。 30节！ 28节。 到达28节的时候，总算是稳住，这个时候单船拖网也已经全部放入海里，渔船上还放出不少距离的缆绳，就是想尽最大的可能让单船拖网在少里展开的范围更大一些，这样拖过去，笼罩更大的海域，有更大的机率打捞到科考船放下的声呐间谍装置。 卫宏的意图。 甲板上的船员已经清楚，现在不需要依靠望远镜，也可以完全看清楚科考船的情况。 同样！ 科考船那边也发现了卫18的存在，特别是卫18来势汹汹，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也是专门冲着他们而去。 “嘟嘟嘟！” 科考船发出提醒声，或者说是警告也不为过。 然而！ 卫宏并不理会，充当耳闻，不仅没有调整航向，航速也没有变，就那么直接对着科考船冲上去。 “轰轰轰！” 距离已经很近，科考船警告无效，也知道碰到硬茬，这个时候可不敢硬碰硬，这是在海上，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做贼心虚，一旦在海上发生碰撞，撞出问题不重要，最怕的是碰撞严重，船体出现比较大的损伤，比如说将他们的科考船撞出渗水，无法堵漏的情况下，科考船可就跑不掉了。 人家卫18渔船再呼叫一下国内的海警，或是军舰过来，名义上是过来救援，但救援的同时，也进行一系列的检查，那么他们的所做所为就全都曝露在阳光下，到时候迎接他们的是巨大的麻烦，搞不定被抓，以从事间谍罪论处。 这还不是他们最担心的，最令他们担心的还是碰撞过后，自身的科考船被撞出一个大洞，海水大量涌入船内，他们就需要跳海逃生，小命可就交给老天爷了，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幸好是他们并没有熄火停船，保持着发动机组开启状态，只是航速归零而已，要驶离并不难，只需要加大油门，在紧急情况下，还可以开启备用发动机组，以最强的动力，爆发瞬间加速紧急措施避让。 发动机组发出轰鸣声就是最真实的写照，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这个时候，他们可不会去管其他的，哪怕是会因为瞬间爆发最强劲的动力，推高航速会导致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说船员们一个不防撞个东倒西歪，有些倒霉蛋还有可能因为没有站稳抓牢撞上船上的一些东西，从而撞伤，他们也不去管。 至于说投放到海里的声呐间谍装置，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去控制其远离周遭海域。 人员受伤，丢失声呐间谍装置。 可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出现问题小命难保，比较轻的也是科考船被撞伤，而后将有可能被抓捕，下场可不那么美妙。 只是他们想要离开，可没有那么容易。 “卫19，卫19…” “卫19收到！” “目标…无悬挂旗帜科考船！” 卫宏直接呼叫卫19，既然人家避开，虽然距离很近，如果他想要撞击人家也没有问题，无非就是调整一下航向而已，以他们的航速追上撞船问题不大，但自身有自身的任务，核心还是打捞声呐间谍装置，这个最重要，故而，卫18只能走直线，一网拖过去才能最大机率的将已经投放入海里的声呐间谍装置给打捞上来，但不代表着拿科考船没办法：“堵住它，别让他逃掉了。” “必要的时候，可以撞上去，加大马力撞上去，不计损伤。” “这是一艘间谍船，先将它给堵住再说，要是想逃再撞，能撞沉就撞沉，不能撞沉就撞伤。” “再呼叫16频道，说明情况，提前呼叫…” “做最好坏的打算，让船员们做好防撞准备，做好后续的安全措施。” “我只要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让他们逃掉，至于说是将人家撞伤还是撞沉，不需要管。” 卫宏杀气腾腾，来了就别想走，特别是干了坏事的情况下，更加不能让他们逃掉。 至于说做好最坏的打算。 也不是无所放矢，还是那句话，做贼心虚，一旦出问题下场不那么美妙，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尽最大的可能逃离，茫茫大海上，想要堵住太困难，如果只是单纯的堵住人家，最终会演变成为海上竞速，一个在前面不断调整航向，一个在后面追。 在航速悬殊的情况下，搞不定是人家来不及调整航向，最后是科考船撞上卫19。 还不如干脆直接一点，堵住是要堵住，但也只做一次堵住其去路，看对方是否老实的停船，要是对方不认命，就没有第二次机会，直接撞停。 前者的可能性不高，后者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既然是如此。 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将自身安全措施工作做齐全了。 “明白！” 卫胜是一个老船长，很清楚海上航行的情况，在知道对方是间谍船，不可能那么乖巧投降，那么就需要卫19上去撞击才能让对方停下：“交给我们。” “好，我们完事之后，也会过来支援。” 卫宏的首要任务还是打捞声呐间谍装置，这是铁证，还有就是声呐间谍装置的危害，要尽最大的努力打捞上来，不然的话他就开着卫18直接怼上去，两者之间的航速悬殊，任由着人家再怎么加速，也可以很快追上怼到人家，可任务不同，只能呼叫卫19来，卫18这边执行打捞计划，这个打捞计划还非常有讲究。 …… 第315章 打捞进行时… 打捞声呐间谍装置很有讲究。 讲究的是时机。 时机还关系到时间，其实说白了就是错过这个时机，想要再打捞上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是水下潜航器的声呐间谍装置，人家也已经投放入海里，不需要怀疑也知道是一款水下自动航行类的潜航器，自主，也可以远程控制类型，没有意外的话，人家在投放入海后，第一时间就激活自动潜航模式，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给多一点的时间，声呐间谍装置就跑远。 那个时候你想要再打捞上来，根本就没那个可能。 如此一来。 等同于一次性，再说清楚一点就是卫18只有一次机会，单船拖网一次拖过去，要是能够打捞到就打捞到，要是没能拖中的话，就再无可能打捞到声呐间谍装置。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办法去追那艘科考船，只能将这个任务交给卫19。 卫18一网拖过去，还需要第一时间收网，收上来有就有，无就放弃，再去追击那艘科考船，支援卫19完全没有问题。 “注意安全！” 卫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废话，此刻卫18已经快追上科考船原本停船的位置，距离只有数百米之远，科考船也在快速远离，他需要专心驾船带着拖网拖过去。 科考船，除了比较特殊的科考船以外，一般都用半民用材料打造，拿船体来说，采用军用材料建造而成的不多，无非就是比民用材料高一级，比纯军用材料低一级，不偏不移卡在中间阶段。 而像南极或是北极科考船，可就是完全的军用材料，甚至比建造军舰用的军用材料还要更加高级，用途不同嘛。 在南海海域里的科考船，可没有奢华到那种程度。 而卫19呢？虽是用拆除下来的军用材料建造，属于二手材料，可论坚硬程度，却是一点都不低。 这其中，还要结合上属于国内打造的军用材料。 随着这些年国内工业的大崛起，造船技术突飞猛进是其次，在材料上可同样是突飞猛进，又或者说，作为全球唯一一个工业全体系完整的国度，材料一直都不比别人差，时至今日材料更加强悍，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种没有达到世界顶端，但也处于世界一流水平。 普通的船体材料，往前十几年的时间，都是世界一流偏上，也只是等到最近几年才成为世界顶尖。 故而。 卫19可谓是又黑又硬，就算是高航速撞上科考船，相信就算有损伤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再通知船员们做好防抖准备，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总而言之，卫宏对卫19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航速一直都没有降下，保持着目前最高的航速。 一网拖过去，就算拥有实时渔讯，也无法确定是否打捞到声呐间谍装置，能否打捞到全看天意。 说真的，卫宏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以往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一次下网超脱他的掌控，存在着未知之数。 “准备收网！” 卫宏在渔船经过原本科考船的位置之后，就果断下令，但也只是让甲板做好准备工作而已，并没有直接收网：“我再拖行十分钟，就开始收网，等待指令。” “明白！” 卫二叔显得很是郑重，知道侄子在干什么，他全力支持，换成普通的渔民都会支持，身为国人，这点荣誉感责任感还是有的，要是没有的话，真的有点愧对国人这一层身份。 在渔民圈子里，从来不缺各式各样的人，例如说一些嚣张跋扈，好狠斗凶，喜内斗完全不讲道理之人。 但在某件事情上，渔民都团结一致，枪口一致对外。 碰到投入间谍装置的国外船只，就会让渔民调转枪口一致对外。 已经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遇到国外的科考船，渔船放弃下网捕鱼，也就是放弃赚钱，紧紧的跟随科考船，全程监视，看着科考船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要是科考船胆敢投入间谍装备，渔船会毫不犹豫的下网，将刚刚投放入海的间谍装置给打捞上来，而后还会一路跟随科考船，看有没有再投放间谍装置。 至于说国外的科考船上来找麻烦，渔船上的渔民也丝毫不惧，论凶猛不比别人差，要是对方持有枪支火箭炮等等的热武器，一个冲突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又有何妨呢？ 祖国强大了，付出自己的小命，强大的祖国就是后盾，会有人给他们报仇的。 不要怀疑。 就算是在公海海域，发生冲突，只要对方动用热武器，国内的军舰就敢发射反舰导弹，直接将海上目标轰成渣渣。 兔子的形象是表面温和，随着逐渐强大起来，谁敢乱动，没得商量就是开火，先轰成渣渣再说，至于说事后会不会引起更大的冲突，就要看人家搞事情之后能否承担得起后果了。 论海军实力，在南海海域周边，除了有星条旗帝国驻扎的部队以外，其他的国家有一个算一个，国内都不需要出动舰队，单就是海警，就能灭掉人家一国，超强的实力之下，谁敢冒着风险加剧冲，升级局势呢？ 一网拖过去！ 保险一点，拖行更久一些，让单船拖网覆盖范围更大一些。 “开始收网！” 卫宏降下航速，为了让收网的速度加快，节省一些时间，将节省出来的时间追上卫19，去支援一下。 “收到，开始收网！” 卫二叔早已让船员们做好准备，等待的就是侄子的命令，现在命令下达，就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机械开启。 绞车，滚轮机等等，都开大马力，就是为了尽快将拖网给收上来。 简直粗暴。 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更不会去讲究技巧。 就因为这一次不是下网捕鱼，而是打捞间谍装置。 拖网四端，全都保持同等的速度往上拉。 只要被拖网给拖中，那么声呐间谍装置就跑不逃，无需去收缩网下方网口，再一点点的封锁，之后再整网收起。 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之下，收网的速度自然无需多言。 随着不断往回收，拖网内的情况已经肉眼可见。 卫宏早已将渔船的舵盘交由自家堂弟掌控，下到甲板。 下一刻！ “卧槽…” 也不知道是谁一记国骂出口。 …… 第316章 直接撞沉 “卧槽…” 也不知道是谁国骂开头。 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国骂，是有原因的。 “两艘间谍装置？” 有人给出了答案，正是因为打捞到的不是一艘，而是两艘，才国骂开头挂在嘴边。 “不对，不对，不是两艘…” “卧槽…” 又是一记国骂，绝对不是兴奋，而是气极才国骂。 国外势力亡我之心一直存在，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都已经达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因为那艘科考船投入的水下潜航器间谍装置不止一艘，更不是两艘，而是多达三艘之多，被一网给拖中。 不同的是，两艘随着拖网越收越多之时清晰可见，还有另一艘相对深一点，从海面上望下去，只看到一个长长的圆形黑影，这个黑影还越来越清晰。 毕竟，收拖网可从来没有停止，无论是绞车还是滚轮机，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将拖网给拉上来，从而底下的那艘间谍装置看着越是清楚。 “确实是三艘！” “大爷的，这伙人太可恶了，投放一艘也就算了，一投放就是三艘，这是要干嘛呢？” “妈蛋，咱们就应该追上去将他们堵住，登上他们的船，给他们一记狠的。” “就是，就是…咱们的船航速比较快，必须追上去，不把他们抓住，狠揍一顿，我心里面那口气消不了。” “追上去。” “等这三艘间谍装置先捞上来，必须追上去。” 船员们很是恼火，应该说用愤怒来形容，原本想着能够打捞到一艘就已经是过分了，结果一网拖过去，网兜里足足有三艘之多。 这么密集投放间谍装置，其行为已经不能用一般恶劣来形容，而是相当恶劣。 “是要追上去！” 卫宏终于开口，一品气打捞上来三艘间谍装置，他也非常生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看其脸色就知道，都可以用冒出火来形容：“不过我已经让卫19先追上去堵住他们，要是截停不了的话，就将他们给撞停，至于说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卫19给撞沉，那只能怪他们的船体不结实。” “咱们先把这三艘给弄上来，打捞起来之后，再赶过去支援，不过想来卫19应该将人家截住了，爆发高航速之下，距离并不远，很快就能追上。”卫宏给相当愤怒的船员们吃一颗定心丸。 已经没有问题，被拖网拖中，拖网也已经接下来，接下来只需要快一点收网，三艘间谍装置逃不掉，其尾翼已经卡在网上，只要不粗心大意的话，那么这三艘间谍装置失去自身的动力，打捞上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抓紧时间。” 卫泰开腔，他也很愤怒，可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主次分得很清楚：“先打捞上来再说，动作快一点，好去支援卫19，绝对不能让他们逃掉，必须将他们逮住了才行，特别是这三艘间谍装置，就是最佳的铁证，只要将他们堵住，他们就逃不掉。” “快点！” “快点快点，动作麻利一点。” 个个都在催收网速度，也只是嘴上催而已，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已经是目前最快的速度，想再提速是不可能的事情。 催一下无法提速，可原本的速度已经很快。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简单粗暴的收网方式，总算是将三艘间谍装置给拖上渔船，被倾倒在甲板上之时，其尾翼螺旋桨还在不停转着，只是已经不在水下，想要后推前进做不到。 “不用管它们，就丢在甲板上便好。” 卫宏脸色依旧没有改善，很是沉着：“我这就上驾驶舱，大家都注意一下安全，特别是抓牢扶稳，搞不好追上，也要用到卫18，要是卫19已经将人家截停还好说，要是没有就两艘船一起来。” “顺便准备好接驳架，要是追上人家截停住了，马上接驳，过去他们的科考船给他们来一记狠的。”卫宏杀气腾腾，他还真有这种打算，让他们追上，要是没有将人家撞沉，或是将科考船给撞开一个大洞渗水，他绝对会过去科考船，有一个没一个都敲断四肢再说。 “好的！” “抓紧点。” “……” 卫宏这一次没有回，颇有种争分夺秒的气势，快速登上船岛，朝着驾驶舱而去。 正式接过舵盘，由他来驾驶卫18号渔船。 雷达有扫描到，要是扫描不到也没有关系，能够确定卫19所在的海域即可，追着卫19所在的位置，就可能找到那艘科考船。 极短的时间之内提速，提到33节的航速，发起极速追击。 “在十分钟之前，卫19就已经别过一次了。” 卫顺有些不太好开口，声音尽可能放低一些，也一直关注着雷达图，有新的发现：“哥…他们停船了。” “停船？” 卫宏闻言一愣，扫了一眼雷达图，属于科考船的那个绿色光点果真停下，而卫19却是在后侧一方，有一点的距离，尽管无法精准的测量出是多远，但初步预计也就在数百米之间，眉头紧皱起来，大脑高速运转：“不妙！” 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跟自家堂弟说太多，没那个时间。 抓起电台的话筒，第一时间呼叫。 “卫19，卫19…” “卫19收…” “绕开，中等角度转弯绕圈，对准科考船的一侧中央，用最快的航速。” 卫宏没有客气，用的全是命令的口吻：“撞上去，直接撞不要犹豫…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正在销毁证据，销毁的是他们船上的证据，打捞到他们的水下间谍装置是铁证没错，却是单方面的证据，要是他们销毁了船上的证据，证据链不完整，最后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少无法证明他们在这片海域投放的间谍装置是针对我国的。” “毕竟是公海上，展开科考没有问题，可以解释过去，到时候他们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直接怼上去，至于说撞沉他们，还是阻止他们销毁证据都好，撞沉了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关系，就当出一口恶气，要是没有将他们撞沉，就拿到完整证据链的铁证。” 卫宏感觉很可疑，所说的全是他个人的猜测，但他有自信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更何况他还有下文，那模样看着都让人害怕，最少卫顺感觉浑身冰冷，被自家堂哥气场所影响。 足见。 卫宏的下文可不会温柔。 …… 第317章 卫宏：让他们在海里泡着 “最好是将他们撞沉！” 卫宏可不会那么温柔，或者说他原本就是奔着将科考船撞沉而去，只是一直都没有表达出来，自然也有充分的理由：“将他们撞沉一了百了，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更重要的还是呼叫16频道之后过来，后续的处理也容易许多。” “单纯的救援，有救援好将他们抓回去，之后的事情变得更加简单，对谁都方便嘛。”卫宏徐徐说道。 “……”卫胜闻言一阵的沉默，倒不是感觉卫宏太狠，实际上他打心底也想这么做，只是渔船不是他自己的，不能这么做，等的就是卫宏这句话：“没问题，我现在就转向，推高航速撞上去。” “尽快一点，他们停船了，不是什么好征兆。” “明白。” “我们马上就赶过去。” 卫宏留下这句话，已经将电台的话筒放归原处，没有再通话的必要。 卫胜也没有再说话，忙着开船，热血沸腾，磨刀霍霍的要去撞科考船呢。 卫18加速… 不管怎么样，都要加速追上去，哪怕等到他们赶到之时，想来卫19已经怼上科考船，依旧得上去，还不知道后续有什么事情没有。 有两艘船在，比较稳妥一点。 这就是组成船队出海的最大好处，就算没有什么后续，也可以去壮壮场面嘛。 距离并不远，只有那么十多海里，以33节的航速，半个小时不到就可以赶到。 也如同预料中的那样，赶到的时候，卫19早就撞上科考船。 科考船已经在缓缓的下沉，一撞可不轻，也就是已经沉入海里一定的深度，无法看清楚这一次撞击到底有多么严重。 “卫19的情况怎么样？”卫宏下到甲板，用的是对讲机，两艘船距离很远，只有区区几百米远，用对讲机通话方便一些。 谁还去关心科考船的情况呢？ 与他们无关，优先关心的还是卫19的情况。 “目前还没有确认。” 卫胜第一时间给予回复，撞船之后第一时间就检查自身情况，只是还没有最终确定而已，不过有一些地方已经确认：“船头有点损伤，不知道有没有暗伤，已经派人进入船舵里检查，有好一会了，需要多点时间才能够确认。” 表面损害不严重，应该说很轻才对。 并不保险，怕的是暗伤，要是有肉眼无法捕捉到的小裂痕，最是麻烦。 小裂痕渗水，会一点点的加大，最后就是大渗水，演变成为破洞。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与他预计的差不多，卫19又黑又硬，科考船采用的材料不怎么样，没有大伤的情况下，根本上可以判定为没有问题：“科考船呢？” “撞开一个大洞，渗水很严重，他们根本无法堵漏。” 卫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夹带着的喜气都不加掩饰，仿佛对自己这一次杰作很是满意：“他们也意识到没有办法堵漏，第一时间就采用紧急措施，全都往另一侧跳海了，受到撞击的影响，应该伤了好几个，看他们跳海之后，染红了一大片，应该是流血了。” “不过还没有完，船岛上有人，还有驾驶舱里也有人，应该还没有跳海，至于说有没有死人就不太确定了。”卫胜补充道。 “好！” 卫宏还是回了一个字，这些他并不关心，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就些略过，反而问起其他：“16频道呼叫了吗？” “呼叫了！” 卫胜一一回答，并没有嫌卫宏啰嗦，更没有因为卫宏问起好像有些不信任他一样心里不舒服，这些都很重要，反复确认不足为过：“已经得到回应，预计一个半小时之后抵达这处海域，时间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可以抵达。” “行，那么就等着。” 卫宏只放下这么一句话，便结束了此次通话，至少属于这边的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卫19那边还有事情。 这不！ 大概也就是三分钟左右。 “吱吱吱…” 先一记的干扰音，之后才是声音传来。 “已经反复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没有渗水，重复一遍，没有渗水…” “收到，间隔性观察，确保万无一失。” “好的，我会安排人，每半个小时观察一次。” “行。” “不先展开救援吗？”卫胜不是于心不忍，他可不管那些人的死活，纯粹是多嘴问一声。 “让他们在海里泡着，泡多一会会更加清醒。”卫宏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人道主义，在他这里不适用，要是本着人道主义，他就不会下令撞船了，有两艘大船在，将科考船围堵住完全没有问题，干嘛还需要撞船呢？ 多此一举！ 现在船都撞了，科考船也在沉没之中，最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科考船就会完全沉没入海，也是因为科考船的吨位不小，要是吨位小一点的船只，早就完全沉没了。 吨位大，沉没的速度才慢。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已经沉没一定的深度，不然还真可以过去看看，搞不好可以搜集多一点的证据。 还是自身的安全最重要，选择旁观就好，就在这片海域呆着，等着国内的军舰过来。 救援是不存在的。 科考船的那些人，跳海之后，个个都穿着救生衣，一时半会死不了，死掉也与他们无关，他们跳船后，看到卫18过来，一个劲的往卫18游过来，希望可以得到救援。 结果是他们想多了，也是他们失了神，看看渔船的涂装就知道，哪怕不认识国内的字体，阿拉伯数学总该懂，一艘是19，一艘是18，从标号就能判断出来他们是一伙的。 就算是单纯凭借标号数字无法判定，那么总该认识笔划？ ‘卫’字可是相同的。 在海里泡着，什么放云梯，什么放缆绳将他们从海里拉上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有的是卫18上面的船员隔着渔船护栏朝海里看热闹，个个都幸灾乐祸。 卫宏也是如此。 将头伸出护栏之外，看着一伙人在海里泡着，说不出的欢乐，还看到其中一个头部有鲜血溢出，他也不理会。 下一刻！ 一道声音传来，可是激怒了他。 …… 第318章 来了 “fu…ck，you…” “你大爷的！” 卫宏直接怒了，还敢骂人，当他是纸糊的吗？没有将他们搞死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现在还敢骂人，他可不会惯着：“找根棍子过来，长一点，粗一点的。” 为什么要长一点的？ 甲板距离海面深着呢，不够长可不行。 至于说渔船上有没有变东西？完全不用担心，从来不缺少这些东西，因为有时候需要用到。 “哥…来了。”卫顺也是刚刚安排好驾驶舱的事情下来，一听到刚好边上就有一支，顺手就拿了过来。 一支又长又粗的木棍。 卫宏接过手里，还掂量一下重量，也是在测一测是否顺手，结果没有意外，顺手极了。 对准！ 直接往海里捅，对准的是头部去，还发力了，这一棍子要是命中，力道可不轻，一个头破血流无法避免。 不过人家也不是死人，见到情况不妙，飞速躲开。 可惜卫宏是瞄着去，在海里想要躲开也很吃力，是能偏离一点，想要完全躲开可不现实，一棍子命中其肩膀。 拉上，再继续！ 惨叫一声之后，亡魂大冒，可不管痛不痛，还是逃命要紧，人家是来真的，再不游走，远离渔船，会被棍子硬生生的捅死，没有命中要害也就算了，要是命中要害，绝对会死人。 “妈蛋，别走阿。” 卫宏气不过，人家已经远离了渔船一侧，棍子的长度不够，再来第二棍不现实，只能无奈的收手，特别是其他跳海的人，见势不妙也纷纷远离，让他想要找个人来出出气都不行，憋着实在有一些难受，可也没有放弃，换件武器，拿一根短小的钢管，瞄准一掷，下意识的喊一句：“中！”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准头本来就不错。 说中还真就中了。 钢管命中那个倒霉蛋，还是命中其头部。 让人失望的是，并非钢管的一头命中，而是钢管盘旋飞过去的中部，伤害是有，只是杀伤力不大，最多也就是让其起个泡，有一阵眩晕而已，要是钢管任何一头命中，以他的力度，搞不好就会要了其小命。 空心的钢管，两头可不钝，力度不小的情况下，说不定会钻进其脑袋里，绝对会要命。 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有很多，大脑就是其一。 “可惜了！” “再飞一圈，就命中了。” 船上的船员暗呼可惜。 他们更希望是钢管的一头命中。 虽说会致命，这么一掷会要了一条生命，可他们就是暗感可惜，不是他们漠视生命，而是这些人可恶，真以为他们放三艘间谍装置伤害不大吗？ 没错，看碰上是伤害不大，可国土安全关系重大，说句不过份的话，别的且不说，中沙岛群海域的海底数据让他们摸清楚，可以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而要是发生战争，一艘潜艇开到中沙岛群，就隐藏在中沙岛群附近，必要之时发起攻击，以现在的技术，是可以完全打到国内任何一个城市的。 一枚导弹的威力，想必无需多言，会夺走千千万万的生命。 而要是这艘潜艇是战略级别的核潜艇呢？ 只需要一枚洲际导弹，再带上战略弹头，命中国内的任意一个城市，带来的将是灾难性的危害。 特殊时刻，一枚导弹是可以决定战局的胜负，一旦为负，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关系到的是15亿人口的命运呢？ 如此一来，还认为他们是漠视生命吗？ 可以说，这些人的行为举止，看似伤害性不大，实则最是可恶，也就是三艘间谍装置让他们打捞，要是没有打捞上来，说不定这会儿卫宏已经登上驾驶舱，开着卫18对准着跳船的这些要碾过去了呢。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不要怀疑。 面对着敌人，不要手下留情，不然害的就是自己。 服役之时，他可是深有体会。 没有命中很是失望，但也只是有点小失望而已。 不再理会，那些人也不敢再叫嚣，人家动真格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伙的，连他们的科考船都敢撞沉，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凶得很！ 还是远离，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 不，他们不是老天，应该说是交给他们的上帝。 国内的军舰速度可不慢，特别是有驻扎在不远岛群里的舰队，被呼叫到，也有说明情况，第一时间就出动，还不是从驻扎的基地里出动，调一艘正在执勤巡逻的军舰过来，最近的一艘，距离更近。 一个小时之后。 “卧槽…” “好家伙，这么大阵仗了吗？” “会不会是机缘巧合呢？” “我感觉是机缘巧合，毕竟连055都来了。” 卫18上面的船员连连惊呼，只能说现在的短视频号确实很发达，也是互联网发达，作为一个平头老百姓，有时候可不认识这些，偏偏就是认识。 就因为互联网上有不少的短视频，从而认识军舰的型号。 来的不是别的，正是鼎鼎大名的055！ 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是驱逐舰，可却是大驱，其垂直发射单位，让其在面对一整个航母编队的时候都丝毫不惧，单纯的一艘，就敢挑战星条旗帝国一个整编的航母编队，不落下风的那种。 就一艘呐，面对整编航母编队，可想而知是什么景象。 不落下风不说，还笑到最后，就更加恐怖了。 对峙着，也是没有打起来，要是打起来的话，055自然是不可能赢，一个整编的航母编队也不是纸糊的，但不出意外的话，要是真打起来，星条旗帝国的整编航母编队也得有半数陪葬，包括其旗舰在内。 旗舰也就是海上移动平台——航母！ 那么多的垂直发射单元，一轮的齐射，高超音速反舰导弹，命中两枚即可，任由吨位再大的航母，不沉没也得脱一层皮。 更别说是航母编队的其他舰只了。 总是能够击沉一些的。 不过被集火，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也足以说明055的强大，面对需要勇气，可建立在有勇气的前提之下是底气呢？ 有这样的勇气，也有十足的底气。 开什么国际玩笑，在海上亮剑，又如何会没有这个底气呢？ …… 第319章 卫宏：科考船太脆了 “……” 卫宏也万万没有想到，赶过来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055，这可是国际上知名的海上重器，连星条旗帝国整编航母编队都能对峙，且不落下风的存在，就这么给派过来，虽然不能代表些什么，可于他们而言，可以近距离的接触这种海上重器，身为国人绝对值得骄傲，乃至激动：“应该是凑巧，特意派过来不可能。” 只是发现一艘投入间谍装置的科考船，还没到特意出动055的程度。 一般情况下，派海警船过来就已经差不多了，也就是在距离吕宋国海域不远的区域，呼叫的也是16频道，不然连军舰都不会派过来，就更别说是055这种大杀器了。 极速靠近。 那气势可不是盖的，特别是距离不断接近时，压迫感十足。 通讯对接，采用的自然是电台频道，不同于一般的电台频道，而是使用加密电台频道，毕竟接下来的通话极有可能涉及到一些不能公开的事情，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加密频道由055创建，卫18和卫19加入。 说明情况是必然的事情。 先由卫胜这个卫19的船长，也是当事人说明一下情况。 “命令是我下达的，将他们撞沉是我的决定。” 卫宏勇于担起责任，这也是事实，确实是由他做出的决定，就算是由他下达命令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只是为了方便接下来所说的话：“他们遭到围堵之后选择停船，我们这边也打捞到三艘水下潜航器，是打捞上来的，他们投放入海还没有多久，就被我们的拖网给打捞上来了，一口气投放三艘。” “位于中沙岛群不远处，尽管无法说明什么，但结合他们在明知逃不掉之后选择停船，绝对不仅仅是投降那么简单，更多的还是销毁证据，科考船上绝对有很多的铁证，为了阻止他们销毁证据才下令撞船，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科考船那么不经撞，一撞就沉了。”卫宏有点凡尔赛。 “……”055的舰长一阵沉默，都不需要介绍，卫18和卫19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早就查清楚，只需要输入渔船的编号，通过普通的渠道就可以查明，查清楚所属人之后，再用所属人的名字查一下即可，不同的是，他们采用的是军方渠道调查，信息更加全面，其中包括卫宏的所有信息，也包括了卫18和卫19这两艘渔船的船体采用的材料。 说真的！ 刚刚查到这些的时候，可是把055的舰长以及其他一众知情人给雷得不轻。 卫宏就不用说了，055的舰长权限可不低，通过的还是军方渠道，本来就高一级，一输入名字全都显示出来，包括立过多少次功，参加过什么行动，全都显示得清清楚楚，可以说卫宏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那些信息还特别详细。 就拿一次卫宏参加过的高度保密任务，在边境作战，就一举狙击十几个人，枪枪都是一击毙命，妥妥的王牌狙击手。 相比起这些来，卫18与卫19的船体采用的是军用材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值得一提的那种。 好嘛。 到了卫宏的嘴里，变成了是人家的科考船不经撞。 “三艘水下潜航器已经打捞上来了对？”055那边通讯换了一个人，由政委接手，也是在为舰长愣在当场，才无奈接手询问。 “对的。” 卫宏回复一声，随后才补充道：“目前就在卫18号渔船的甲板上。” “好的，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接收。” 055的政委自然是第一时间接手，科考船已经被撞沉，接下来他们也需要展开救援，可在救援的同时，也要对三艘水下潜航器进行检查，要是可以破解的话最好，不出意外的话，三艘水下潜航器有自动航行模块，只要破解出来，从自动航行模块里，完全可以得出这三艘水下潜航器的预设路线，从而判定为间谍装置：“接下来也会转交给安全部门，后续极有可能是安全部门与你们对接。” “好！” 卫宏回答了一声，要说不失望是假的。 他很是希望055可以靠过来，最好是与卫18接驳，再交接三艘间谍装置，这样可以更近一点距离与055接触，要是有可能的话，想上去055甲板上，至于说参观，别逗了，大概率不被允许，哪怕他是一个退役的军人，也不可能被允许，就算是现役的都未必可以进行参观呢。 高度保密重器，可不是谁想参观就参观的。 能够让你登上其甲板好好感受一下，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至于说外人，像那些还泡在海里的人，得到救援之后，也会被转移到055的某个区域里，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区域是不可能被他们看到的。 如此一来。 那些反倒是幸运，不仅仅能登上055，还能呆在内部呢。 他们还是国人，连登上055甲板的机会都没有呢。 不同的是，那些被救援是本着人道主义，也只是第一步的救援，第二步的话，就该变成嫌疑人，最后一步将会成为罪犯了，还是比较重的重罪犯。 要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登055为妙。 一艘气艇被派过来，转交也很简单，卫18只用一个吊笼，三艘间谍装置放在吊笼里，吊机往下吊即可，等到气艇接收，就将吊笼重新吊回船上即可，完成交接。 “感谢惠渔·卫18号渔船，以及惠渔·卫19号渔船为国土安全做的贡献，在此郑重表示感谢，敬礼！” 055的政委通过加密电台频道喊话表示感谢，虽然是口头上，可说敬礼就是敬礼，是真的敬礼。 “应该的！” 卫宏回了一句，也遥遥的敬了个礼，算是回礼，可惜他已经不再是现役军人，不然的话，可能说一声回礼。 救援工作不需要他们。 后续的事情也是后续，属于他们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卫18与卫19重新起航，继续他们的海捕征程。 只是出了这种事情，要说抛之脑后，没有在心里面留下一些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不。 卫宏有了新动向。 …… 第320章 安抚船员 “改停一下计划！” 卫宏有了新动向，出了这种事情，或多或少会给大家心里造成一定的冲击，无论是安抚一下，亦或是以防万一，都应该对这一次出海计划做一个调整：“原本是在周遭一带海域再转一下，现在不行了，但也不会立刻返航。” “而是切回到距离国内海域较近一点的时间去，寻找机会下网，要是一时半会没有机会，就在距离国内海域相对比较近一点的地方转多两圈，之后再返航回港。” “返航回港的日期不变，会按照原计划来，最多两天的时间，就会开始返航。” “这一次其实咱们捕到的鱼获已经不少了，哪怕是现在返航也没有问题，不过好不容易出一趟海，能够尽可能捕多一点就捕多一些回去，就算是现在回去，船上的鱼获也价值大几千万元，要是接下来有不小的收获的话，那么这一次出海捕到超过上亿元的鱼获也不是不可能。” “还是需要看接下来的收获。” 卫宏用不确定的口吻说一下。 主要还是刺激一下大家。 心理造成一定的冲击，问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可这个时候要是有利益的刺激，更能抹平那点冲击，而渔船的收获就是最好的刺激，就因为渔船上的收获，与每一名船员都息息相关。 金钱更能给大家心里头留下一些什么。 无疑就是最好的安抚。 其次。 则是距离国内的海域更近一些，尽管大家心里面也很清楚，因为禁渔期的原因，国内划分出来一大块区域的禁捕区，而他们更不可能将渔船开进禁捕区里，只能是距离更近一些，只是这个‘更近一些’依旧还是非常遥远，数百公里的距离呢。 但近一点点，安全感会高一些。 果不其然。 当众宣布，船员们的脸上有了一定的变化，就是最好的证明。 卫18与卫19调整了航向，朝着国内的方向行进，走的是返航的路线。 寻找鱼群。 时间也不久，大概只往回走不到两个小时左右。 “通知甲板，准备下网！” 卫宏沉吟了许久，在心里面沉思熟虑过才做出决定：“就这么决定了。” “哥…真的要下网吗？” 卫顺很少质疑堂哥的决定，连反问都很少，这一次反问一声，自然有原因；“看规模，只达到中型中等层次的鱼群，下网也捕不到多少？” 鱼群的规模才是原因。 一般中型规模的鱼群，他们是不会下网的，因为就算是下网捕到的数量也没有多少。 哪怕是整个中型规模的鱼群全都一网成擒，总数量也很有限，更别说遇到中型规模的鱼群，无论他们再怎么下网，也不可能一网成擒，将这个鱼群全部捕上来，因为鱼群必然有不少的鱼逃掉，如此一来，捕上渔船的鱼就更加不多了。 需要知道，他们可是大吨位的渔船。 下一次网，就算有机械的辅助，也需要时间，费时费力，大海里从来不缺少鱼群，将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耐心一点，找到更大规模的鱼群再下网，捕到的数量更多。 “下！” 卫宏岂会不清楚这些呢，包括自家堂弟的真正想法也清楚：“让大家忙起来，才不会想太多，之前撞船的时候是热血沸腾，之后呢？就是后悔，人之常情，让他们有点事情做，有活干，绝对比闲着胡思乱想要好，下网再有点收获，更能抹平一些什么。” “这一次下网不是为了捕到多少鱼，船员们的心理健康才重要，更何况一个中型中等规模的鱼群，只要下网，精准一点，再怎么说也能收获上百吨的鱼获，价值也不低的。”卫宏耸了耸肩说道。 “好的！” 卫顺已经懂了，本身就不傻，只是困在自己的想法里，被一点拨就全部想通：“下张中号网孔的拖网吗？” “大网孔中等长度的拖网。” 卫宏纠正一下，只是中型规模的鱼群，下长度更长的单船拖网没有意义，因为长度更长，无论是下网还是收网，都会耗费更长的时间，只是为了给船员们找点活干，不在意收获，能够节省一点时间最好：“快下快收。” “好嘞！” 卫顺确认，接下来的事情无需交代，他会安排妥当，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他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没有做好的话，也有一些亏待这段时间以来的锻炼，不过主要还是有些对不起自己。 好歹跟船出海已经不少次，也独立下网操作过，实战外加经验积累，要是还不行，真的得考虑回岸上去干点别的事情了，因为可以判定为不适合在渔船上干活，也可以判定为没有当一个船长的天赋。 而事实上。 卫顺出海捕鱼是认真的，很用心去学习，本身的脑袋瓜子不死板，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外加实战过，也有自家堂哥的教导，已经勉强成为一名合格的船长，这点小事自然也难不倒他。 单船拖网下海。 甲板上忙活起来。 卫宏也没有闲着，开船拖着拖网而行，调整拖网的深度浅度，对准鱼群拖过去。 说快下快收不是没有根据，在决定下网之时，距离鱼群所在的海域并不远，有实时渔讯在，加之卫18本身的高航速，一切都不是问题，在拖网全部下放至海里后，调整拖网的深度，推高航速，一举朝着鱼群拖过去。 再到下达收网的命令。 整个过程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但并不代表着这一次下网结束。 收网。 才是海捕花费时间最多的环节。 不过下的拖网只是中等长度，加之没有太高的要求，简单粗暴一些，结果可想而知，总用时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银枪？” 有船员眼尖先一步发现。 与他们之前捕到的一网属于同一种鱼，只是地域不同，叫法不同而已。 他们叫‘金枪鱼’，实际上是金鲳鱼，而这一种他们叫‘银枪鱼’，它的学名实际上叫银鲳鱼，属于兄弟鱼种，是同类。 价格方面，有一定的差距，只是差距并不大而已。 相比起金鲳鱼，这种银鲳鱼的价格低一些，每斤低上三到五元之间。 中等偏上价格的鱼类。 剩下的悬念就是一网捕到多少，要是数量多，同样价值不菲。 …… 第321章 争取二次下网的机会 “这一网不多！” “只是一个中型中等的鱼群，能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卫宏当着自家二叔的面，有些事情不会瞒着，包括他个人的真实想法也不会瞒下：“本来就是给大家伙找点忙干，不至于胡思乱想，不在于下网捕到多少鱼，现在这个收获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预计没有150吨，也有120多吨的样子。”卫宏笑着补充道。 “130吨以上。” 卫二叔闻言便懂了，经历过撞船事件，科考船可有不少受伤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死人，或多或少在心里面留下一些什么，包括他本人也是一样，造成一定的冲击，现在下过一次网，那种冲击变淡不少：“应该有135吨左右，按照现在的价格，一斤卖到15块钱以上应该问题不大。” “总价格肯定是超过400万元的，只多不少。”卫二叔十分笃定的说道。 “不少了。” 卫宏笑着表示，这些他心里很清楚，也就是他们是大吨位的渔船，加之上一次出海的大收获为前提，让他们下意识膨胀，换成别的渔船，还有一般人而言，一网捕到超过400万元的鱼获，绝对是巨大的丰收：“一网鱼的价格，都打败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大半辈子，都赚不到400万元呢。” “要是换成以前，在地里刨食，400万元一辈子都赚不来。” 卫二叔也是轻轻一笑，说的也是事实，也说了另一个事实：“不同的是，现在的货币物价等等，钱没以前那么经花了。” “咱们出海也有成本。” 卫宏摆了摆手，就此刹住话题。 网已经收上渔船，鱼获真正意义上到手。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呼叫卫19过来接驳，转移鱼获是第一，其二则是船员换班。 再度起航，继续寻找鱼群。 有机会就下网，没有机会就不下。 回归正轨，中型鱼群不下网，除非是鱼类的价格比较贵才会考虑下网，一般和中等价格的鱼类，非大型鱼群不下网，最低要求也是中等偏上，比较接近大型鱼群的中型鱼群，还是在找很久没有发现合适下网的鱼群为前提之下，不然断然不会下网。 已经无需用下网来给船员们找活干，安抚一下心灵了，就回归原状呗。 一天逝去。 第二天。 卫宏也与自家堂弟卫顺换班，只不过换班的时间比较早，凌晨三点半就开始换班。 由他来掌舵，下网的机率会大一些，倒不是说卫顺不行，探鱼设备有配置，也不差，海里有鱼群也能发现，只是依靠探鱼设备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其中一个鱼群所处的海里深度就不够精准。 实时渔讯可是百分之百的精准，只要自己测量没错，是百分之百精准，就算自己无法测量精准，总体的精准率也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可想而知，他来掌舵渔船与卫顺掌舵渔船时，存在着的差别。 这不！ 在刚刚换班不到一个小时，也就是凌晨四点十八分的时候，就找到一个不错的鱼群。 “下单拖！” 卫宏直接下令，心里头暗感可惜，要是时间是白天的话，发现这个鱼群，他绝对不会下单船单拖网，而是会选择下围网，因为这个鱼群达到大型中等层次的鱼群，而且鱼群的游动速度并不快，满足一切下围网的条件，偏偏是在夜间，下围网增加不少的风险，干脆就下单拖网：“最大网孔最长的单拖。” “甲板收到！” 甲板上是卫安在，已经是船老大，用对讲机回应一声，重复一下指令：“最长大网孔单拖！” “没错！” 卫宏同样给予回应，事先做了交代：“缆绳长度放到800米左右，网底加一些铅块下去，这一网要放深一点。” “明白。” 卫安并不陌生，拖网加长缆绳长度，就是为了让拖网可以沉入海里深一些，而要是再加铅块的话，代表着更深的海底，再有一个则是放下去的拖网会下沉更快一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选择让卫安来当这个船老大，就要相信他的能力。 即便是不相信，早进行培养，可以说是卫泰这个老牌船老大手把手的教，除非是本身的智商有问题，不然还真没有什么好担心。 卫安也没有让人失望。 安排好一切，中间虽然有失误，却都是一般的小失误，大的失误一个都没有。 也没有想象中的磕磕碰碰，不过也谈不上有多么顺畅。 顺利将拖网放至深里，快速下沉。 当拖网下沉到一定深度的时候，卫宏才加速航行。 随着卫18推高航速，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情况。 “还是有一些可惜了。” 卫宏摇了摇头，低声喃喃自语：“要是下围网多好。” 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已经可以看到一些鱼被拖中，而且数量惊人，海里的动态一清二楚，全都实时掌握。 也正是因为清楚海里的情况，才会暗感可惜。 倒没有后悔，毕竟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好像他也没有时间后悔，事情来到这个地步，预先想好，展望接下来才是关键。 他也是这么做的。 “开始收网，不再拖行下去了，接下来我会降低航速，尽快起网。” 卫宏结合实际情况来做决定，通过广播频道下达指令，也解释一下这么做的原因：“鱼群很大，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半爆网的状态，收网的过程中也会拖行，捕到爆网问题不大，赌一把没有惊扰到鱼群太大，鱼群受惊之后再度聚集，搞不好有二次下网的机会，看看情况。” “明白，马上起网。”卫安一点就通，既然要赌一把有二次下网的机会，那便不要有任何的犹豫，尽快起网才是王道。 拖网下放的深度不低，预估放到海里超过150米的深度，现在已经是半爆网状态，不需要多久就是爆网的状态。 如此一来。 起网的速度会慢上许多，有因为本身拖网深度的原因，再有就是拖网重量的原因。 这种情况下，只能是默默的干活，尽可能压缩一下收网的时间，这样二次下网的机会才大一些。 …… 第322章 高价值的蛇鳗 争取二次下网的机会。 这个时候尽量压缩收网的时间很重要，因为想要二次下网，必定需要渔船追上重新聚集的鱼群。 鱼群受到惊扰，绝对会加快游动速度，而后在另一片海域重新聚集，再游动离去。 要是收网的时间花费很长，就失去鱼群的踪迹，也就没有二次下网的机会了。 话虽说如此。 二次下网的机会讲究运气，未知的变数太大，他们更应该做的是展望，而不是去追求，也必须先顾好第一网，因为第一网是实实在在的收获，先把这第一网收好，将鱼捕到手，其他的再说。 收网的速度已经在尽全力，可收上来时，还是不快。 随着太阳已经从东边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单船拖网也只堪堪的收紧网下方网孔，正在整网收起。 这个时候鱼群早就超出了探鱼设备的探测之外，自然也不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等同于没有二次下网的机会，除非他们收完网再次起航，刚巧碰到那个鱼群，只是大海茫茫，又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呢？ 卫宏早就已经停船，在不熄火的情况下不再让卫18继续航行。 人也下到甲板，着着这一网整网起获。 至于说这一网捕到的是什么，他也不确定，只有五五开的把握，就因为这一网鱼有一些特色，可相近特色长相的鱼类也有不少。 长长的鱼类，本来就有不少。 “卧槽…” “蛇？” “海蛇？” “不是海蛇…” “奇了怪了，怎么长得跟鳝鱼一样，又有点像鳗鱼呢？” “对，看着像黑鳗鱼，可又不像呐。” “我刚开始看一眼，还以为是捕到海蛇了呢？海蛇现在可没人敢捕，国家保护动物，更重要的是海蛇很危险，一个不小心被咬到，可是会要命的，问题还是海蛇的生命力很强，哪怕是捕上船也可以存活很久，捕到也比较难处理，单就是分拣的时候就得担心被咬到了。” “通体幽黑，可以排除是海蛇了，在这一带海域，人的海蛇品种就那么几种，都跟银环蛇没有太大的区别，捕到的没有黑色的环，不是海蛇，我看更像是黑鳗。” “管它是什么呢，只要不是海蛇，不是保护动物，更不是保护鱼类，网拉上来一点就知道是什么了。” “没错，捕上来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 “……” “……” 你一言我一语，船员们讨论了大半天，确实不知道捕到的是什么鱼类。 形似蛇类，可不是海蛇，像是鳗鱼，又有一些不像。 这就让人难以猜测了。 想要确认也很简单，拖网拉上来一些，看得更加清楚点，就可以确认了，现在的话只是在起网，网还泡在海里，有一定的深度，他们无非就是视线穿透海水去分辨，看不是很清楚也很正常。 而且还有另一个因素，便是眼下太阳只是初升状态，光线还不足，更难以用肉眼分辨太过于清楚。 光线与其他的因素，在卫宏这里倒不是问题，而是这一网捕到的鱼长相真有一些太难分辨，真得等将拖网拉上来一些，极有可能需要将拖网拉到一些鱼浮出海面之后，才可以确认捕到的是什么鱼。 事实上也是如此。 随着拖网越拉越高，已经有一些窜到海面上来，这才分辨出来。 “看着是蛇鳗！” 卫宏在大家的懵逼之中给出了答案，大家为什么会懵逼也不是没有原因：“蛇鳗这种鱼，不是在常见，倒不是因为海里没有这种鱼，应该说海里有不少蛇鳗，要是少的话，是濒危的品种，国家早就保护起来了，没有被保护起来，表明不是濒危品种，也不是其他的原因。” “大家之所以会不认识，还是因为这种鱼滋补价值极高，有很多人将其当补品来吃，可想而知它的价格就不低，其次，则是它的药用价值，它可以治风湿性关节炎，想来接下来就不用我多说了，风湿性关节炎一般的药只能缓解可治不好，而它可以治，可想而知会怎么样？” “说句不客气的话，有渔民捕到蛇鳗，一般只要上了岸，马上就会被有钱人给买走，要么就是被大鱼商直接包圆，那些大鱼商再转到那些高端的海鲜酒楼里去，妥妥的顶级食材。” “其次则是被一些医药公司给买走，开发成为医药，在这种情况下，蛇鳗涌入市场里的数量可不多，不过有一些地方倒是偶尔能够见到，比如说海岛省那边的渔港码头就很常见，至于说咱们那边还有东海海域一带的渔港码头就非常少见了。” “这才是大家不认识它的真正原因，我也是偶尔在网上看到过，才有一些印象而已，不然也认不出来，至少我刚才还误认为是黑鳗鱼呢，因为远远的看，长得确实很像。” 卫宏笑着一大通的解释，他也没有说假话，确实是之前在网上刷短视频刷到，又特意查询了一下，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近看才确认捕到的是什么鱼。 “原来就蛇鳗，这就难怪了，长着跟像蛇，又有一些鳗鱼的特征，叫蛇鳗很贴切。” “呵呵…我以为咱们捕到一网子海蛇了呢，要是捕到一网子的海蛇，恐怕这一次就得割网了。” “要是一网子的海蛇，就必须割网了。” 这话一点都不假。 海蛇属于保护动物，是绝对禁捕的，要是一网子掺杂几条的话还没有关系，要是一网子全都是的话，那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割网，将一网子的海蛇放归大海，即便是这样的话，会浪费一张网，一张网报废掉，你也必须这么做。 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将一大网子的海蛇拉上渔船再放归大海，那么就有捕保护鱼种的嫌疑，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在伤害保护动物，就可轻可重了。 谁让你捕上来，让保护动物上了渔船，脱离了海里会造成死亡呢，生命力再强的海鱼都会如此，一个海里与外面的压力差异就有很高的致死率，人家又是保护动物，因为你的举动致死，严格一点来说，也是犯法的。 这就是需要割网，在海里放归保护鱼类的原因所在。 一般情况下，渔船真不愿意遇到这种情况，因为损失一张网，像他们这种大吨位的渔船，一张网可价值不少钱，刮破一张网，报废掉，就是不小的损失了。 …… 第323章 整网价值下限8000万元 渔网！ 一直都是消耗品，不同的是，有些是自然损耗，也就是老化无法使用，不得不丢弃。 有些则是非自然损耗，也就是捕到一些保护鱼类，不得不割网放归保护鱼类回大海里，再有些则是捕到壳类，其中最特别的当属生蚝，捕到生蚝都不需要你割网，因为生蚝就会帮你割网，一旦拉上渔船，你就会发现整张网破破烂烂，想不报废都不行，因为那张渔网已经没有再使用的价值。 这就是渔民讨厌生蚝的原因，并不是它不美味，而是捕到生蚝会给渔船带来损失。 这一网捕到蛇鳗，非海蛇这种保护鱼类，大家松下一口气，因为不需要割网，白白损失一张渔网，只能说他们使用的渔网价值不菲，有理由松一口气。 渔船的损耗，与船员们无关，可人非草木，皆会无情，出海了大家就是一体，就算是损失的不是他们的钱，更不会使他们的分红降低，可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感到心疼，当然了，没良心的人除外，搞不好那些没有良心的人，都在偷着乐，幸灾乐祸着呢。 只是这些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关注点转移，全都放在蛇鳗这种不太熟悉的鱼类上。 好，其实也不管蛇鳗到底如何，他们关注的重心一直没变，还是鱼类的价格。 “市面上很少见，它的价格自然不低，应该说是很高才对。” 卫宏话说到一半，也意识到有话病，马上进行纠正，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正常情况下，走量大批发的话，特别是纯野生的，每斤可以批发到180元左右，还是小号的蛇鳗，如果是中号的话，200元每斤以上，稍微大一点的话，260元以上。” “地区不同，价格也不同，有些地方小号的批发在150元左右也有，有些地区五六十块钱的样子，不过五六十块钱的地区，想来不需要我多说，都是人工养殖的，纯野生的话，别说是每斤五六十块钱了，就算是每斤100块钱也拿不到，有很强的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想要低价拿到，想屁吃呢？” “小号的180元，中号的200元，大号的话可以卖到260元到280元左右。” 卫宏最后还特别单例多说一遍，这样可以让大家理解更透彻一点。 “……” “……” “……” 随着卫宏将价格说了一下，大家都沉默。 倒不是失望，更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这个价格当真不低，应该说是很高才对。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另一个原因，才是让大家顿时沉默的原因所在，那便是他们这一网可捕到不少，从起网拉上来的缆绳崩紧度便有一个基础的判断。 说300吨有一些夸张，可200多吨绝对有，卫18和卫19出海虽然是第二次，可他们下网已经不止下过一次，特别是这种单船单拖网，下的网已经多次，根据以往的经验，是有一个大体的判断。 超过200吨呐。 要是一网里头，全都是蛇鳗，再结合这个高价，可想而知，这一网到底值多少钱？ 不要多，以230吨计算，换算过来便是46万斤，再按照均价每斤190元计算便好，可就是8740万元之巨。 问题在于，这一网绝对不止是230吨，均价更不止195元每斤。 不要怀疑，以230吨和均价190每斤计算，是最保守的数字，实际情况只高不低。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这一网的总价值会是多少。 这才是所有船员沉默的原因，因为太过于恐怖了。 然而，账是这么算并没有错，却有其他的因素影响。 “这一网总价值过亿元，只是…” 卫宏摆了摆手，粗略的计算是如此，想来所有的船员心里面都是这么计算，他不得不进行纠正，因为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只是蛇鳗与其他的鱼类有所不同，其营养价值无需多说，与一般的鱼类相同，但药用价值可就不同了。” “任何鱼类都分幼年期和成熟期，很多的鱼类幼年期也有它的价值，但蛇鳗不行，至少在药用价值方面，幼年期的蛇鳗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营养价值方面，幼年期的蛇鳗有一定的价值，也只是有一定的价值而已，跟一般的鱼类相同，营养价值没有成年期的丰富，是会打折扣的。” “所以，我刚才说的小号蛇鳗是指成年期的小号，再往下还有一个特别小号，指的是幼年期的蛇鳗，那么它的价格可就没有那么高了，相比起成熟期的价格来，断崖式的腰斩，幼年期的蛇鳗每斤批发能卖个60元就已经不错了。” “而蛇鳗也是鳗鱼中的一种，这方面想必不需要我多说，卵生动物，从卵生再到成为幼苗，再成鱼，这个过程很漫长，这也导致一种情况，便是咱们捕到的这一网，不出意外的话，幼年期的蛇鳗会占据多数，尽管下的是大号网孔的拖网，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蛇鳗是小没错，可长得比较长，哪怕是大号网孔，头小一点，依旧可以捕上来，只要是横行，就能卡在网里。” “太过密集的话，拖网中间部分，小号的蛇鳗会更多。” “如此一来，总体的均价可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了，哪怕这一网捕到的数量超过250吨以上，依旧不可能一网破亿元，不过总价值来到8000万元还是没有问题的。” 卫宏很清楚海里的情况，特别是拖网之中的情况，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放大实时渔讯的画面，再调整一下角度，切换成为3d模式，就能看清楚了，即便无法看清楚全貌，可从看到的就已经确定有不少幼年期蛇鳗，方才有这一番的说法。 一网价值上亿元。 谁不希望呢？ 他也很希望可以捕到一网总价值破亿，钱这方面，他一向是多多益善。 他同样也有一些失望，不然之前也就不会暗呼可惜了。 可没有达到，他也只是一番小小的失落，不至于到抓狂的地步，因为就算是无法一网破亿元，这一网的总价值也绝对超过8000万元。 下限已经是8000万元，那么它的上限呢？ …… 第324章 小盘点：超2．6亿元总价值 下限已经是8000万元的总价值。 它的上限呢？ 低于1个亿元，也不要多，上限是9000万元便好，再从中取个中间值，这一网的总价值给计算为8500万元，那么也是相当恐怖的存在。 一网的总重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可奈何它的单价高呢？ 总价值也就特别高。 但不管怎么样，数千万元，再到大几千万元，哪怕是达到9999万元，没有一网突破1亿元，总是会给人一种差一丢丢的感觉。 都很期待一网可以捕到突破1个亿元总价值的鱼获。 卫宏自然也希望，或多或少在心里面留下一些什么。 只是他更容易接受一些，没有突破一网价值1个亿元也没有关系，接下来可以期待一下，现在已经有卫18和卫19两艘大吨位渔船，还有一艘正在黄浦造船厂里建造，将来三艘大吨位渔船组成船队出海，总是有机会可以一网捕到总价值超过1亿元的鱼获。 这一次没有，期待以后了。 “再说一个事情。” 卫宏知道大家心里会有一种‘差一点’的感觉，包括他自己在内也有，无论是抹平自己的小失望，亦或是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他这个船长，船队的首脑人家，都有必要说点什么：“本来，咱们这一次出海只是捕一点，快速出海，在海是不呆太多的时间，快速返航回港，岸上才有鱼获可以售卖。” “可以说，从出海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太大的追求，唯一的追求就是捕一些鱼获回去，无论是高价，还是低价的鱼获都要，建立在捕一些回去的前提条件之下，剩下的才是数量越多越好。” “换句话说，只追求鱼获的多与少，有鱼获就行，并没有追求说要捕到价值多少的鱼获回去，等同于这一次出海是不追求金额太高，不像之前那样，什么捕到7000吨鱼获，总价值达到一两个亿元。” 卫宏很是用心，一件事情反复的解释，无非就是要让船员们更好理解些，尽管他不需要解释那么复杂，大家一早就清楚，可他还是这么解释，其实也是为接下来的话做好铺垫，这不，沉吟片刻后，他就接着开口：“我来说说这一次出海的几个大项，以重量论，首先是总重应该会超过2500吨的鱿鱼，卫18和卫19忙活了大半个夜间不是白费，是有巨大收获的。” “那一批鱿鱼现在无法计算，毕竟处理方式不同，有一些是要晒成鱿鱼干，还不知道晒出来的价格几何呢，但现在给估个均价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要多，每斤走量大批发155元就好，它的价值已经超过7700万元，大概在7800万元左右。” “还有1600吨左右的金鲳鱼呢，它的价值可不低，价格比鱿鱼会贵一点，每斤走量大批量应该能有20块钱往上，我给预估是每斤的均价是22块钱的样子，也是超过7000万元级别，单就是这两大批鱼，总重量就已经超过4100吨，总价值将近15亿元了。” “别的且不说，就这两批鱼，无论是重量上，还是总价值上，其实已经很牛逼了，至少在咱们这次出海不追求总金额的前提之下，已经不是意外惊喜，应该说是一个意外的大惊喜了。” 卫宏说到这里，有一个小停顿，就是让大家有多一点的消化时间，之后他也不给任何人机会，继续说道：“石九公鱼呢，数量是不多，可价格同样昂贵，它的价值应该是超过1200万元的。” “这样一来，已经来到16亿元之多。” “还有这一批蛇鳗呢？要是给预估为8500万元的总价值，不，保守一点就好，预估8000万元，那么就已经超过2个亿元，达到惊人的24亿元之巨。” “还有那些‘苦瓜籽鱼’，还有撑鱼呢？包括之前的银鳗鱼。” “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呢？说2000万元有点过份，可预估个1600万元是没有问题的。” “等同于，咱们这一次出海捕到现在，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其实已经超过26亿元，可比上一次出海要多得多，多出来大几千万元呢。” “也就是重量方面，无法与上一次相比，上一次捕到六千多吨的鱼，这一次的话，捕到现在也就是5000多吨的鱼获而已，可论价值，却是上一次出海要多出来大千几千万之多。” “可以说收获是总重量低于，价值却高出很多。” 卫宏没有细细的盘点，可该说的也已经说了。 说起来！ 这件事情他还是下意识给忽略，只能说这一次出海与上一次出海，真有些不同，还不是一星半点的不同。 首先是诱捕鱿鱼费了很大的劲，连续好几个小时，中间没有停歇过片刻，将所有人都忙懵逼了，那个时候大脑绝对不够用，没有一个清醒的，最少忙到最后，所有人的脑袋都一片空白，包括他本人在内。 再之后就是三艘水下潜航器间谍装置，再接着是撞船。 发现这种事情，大家伙还真会下意识的忽略渔船的收获，因为相比起收获来，这些才是大事要事。 他本人也给下意识忽略，也是等到现在才过一遍脑子，方才发现，悄无声息之间，他们这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价值竟然高出上一次大几千万元之巨。 这大几千万元，绝对多出来7000万元之多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别的且不说，上一次出海的时候，他们最后都将悬念放在是否突破2个亿元，结果并没有，是低于2个亿元。 这一次不仅突破了2个亿元，还是达到26亿元之巨。 搞不好26个亿元还不是终点，毕竟只是他们的预估而已，还是相对保守的预估，总价值要以实际售卖为准。 但根本上可以肯定，不会低于26个亿元，极有可能达到27亿元，乃至于28亿元。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完全有这个可能。 如此一来。 只是做了一个小盘点，得出来的数据却是很吓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盘点，却是让人生出很多新的想法。 …… 第325章 捕够3亿元鱼获再返航？ “我的个乖乖，总价值26亿元…” “是呀，不知不觉间，咱们竟然捕到这么多鱼了？之前还没有感觉到，这么一盘点，竟然已经这么多，总重量是没有上一次的多，可价值高呀，不说之前的石九公鱼，就那些鱿鱼可价值不菲，更别说还有这一网的蛇鳗呢？” “好家伙，之前一直在追求着一次出海可以捕到超过2个亿元的鱼获，结果没想到，这一次就给办到了，而且看上去还很轻松的样子。”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还真不知不觉间办到了。” “无尽插柳，柳成荫呐。” “不刻意去追求，偏偏就给办到了，好家伙，我就直呼好家伙了。” “哈哈哈…” “哈哈哈，好事，好事呐，对咱们渔船而言，妥妥的大好事。” “话说，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得加餐庆贺一下呢？” “去去去，你就只顾着吃，不过…还真得吃顿好的庆贺一下，而且还是先小庆贺，回到岸上，还得大肆庆贺一下才行，一次出海捕到超过2个亿元的鱼获，别人想要办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远洋船队才能办到，而咱们可不远洋，更重要的还是咱们只有两艘船的船队而已，出海还没有几天呢？” “没法比，也不能比好不好，人家远洋的船队，他们的渔船搞不好都没有咱们卫18大呢？也就是因为他们是船队，数量多，单对单的吨位，可未必能够与咱们的卫18相比。” “好像也是…” “我说，诸位…是不是有一些歪题了呢？” 卫泰也难得参与到其中，尽管平时他也参与到船员们之前的大讨论中去，可一般情况下插口都是终结话题，亦或是借机说点正事，这一次他相当于参与到闲聊之中，只是也有他的目的，这不，他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道：“都捕到这么多了，哪怕是总价值在26亿元的样子，距离3个亿还差4000万元左右。” “4000万元很多，对于别人而言很多，对咱们而言也不低，可咱们以往的收获和例子来看，想要再捕到价值4000元的鱼获，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再捕多价值4000万元的鱼，凑够3个亿元呢？” “毕竟…这一次出海到现在可没有几天的时间，根据原本的返航日期计划，满打满算有3到4天的时间，我就不信这三四天的时间，不能捕到价值4000万元的鱼获，即便是运气不佳，那么再停留多个一两天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嘛，一两天的时间，岸上的鱼获还是勉强能够顶得住的。” “要我说呐，就干脆捕够多价值4000万元的鱼获再返航回港。” “2个亿元和3个亿元，后者听着更舒服一点，前者好二！” 卫泰难得开起玩笑，连网络用语都出来，不是在开玩笑又是什么呢？ 只不过真的是在开玩笑吗？ “可行，我感觉可行，都这么多了，4000万元价值的鱼获，于咱们而言并不难，要是遇到价格中等的鱼，还来个大鱼群，捕上来价值上千万，哪怕一网1000万元计算，也就四网而已。” 卫大志跟着开口，很赞同卫泰的说法：“而要是遇到大型鱼群，也符合下围网的条件，都不需要单价中等了，哪怕是便宜一点的鱼获，一网就足够了，不是多难的事情，我感觉，卫泰平时严肃归严肃，一本正经的，难得开个小玩笑，却不是当玩笑，我看就应该当真了，就捕到3个亿再回去。” “不是太难的事情，运气不用太好，不要太差，还能如期返航回港，可没有打乱整个出海计划，我看呐，可以当作接下来的目标。”卫大志激情四射的说道。 这可就不是在开玩笑了，而是非常认真的提出建议。 也没有胡说，都是建立在合情合理，有实际依据的前提之下。 想一想他们之前下的围网，一大网的金鲳鱼，一网就围中了1600吨的鱼获，价格还是中等偏上的鱼类。 不要说一网围中1600吨了，给减个半，一网围中800吨的鱼获就好，鱼类的话，单价在7块钱就好，那么围中一网，也是超过1000万元级别。 问题在于，现在单价在7块钱左右的鱼类，可是极其便宜的鱼类，最低价的鱼类，但凡有个低等偏中的鱼类，单价都在10元以上，偏上的话，单价每斤都在10-13元左右。 物价上涨了嘛。 而且还是禁渔期，价格比平常更贵。 单价只要是10元以上，800吨的话，一般一网都是价值将近2000万元级别。 4000万元的话，两网足够了。 而这是建立在运气不那么好的情况下，要是运气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下围网的话，都不可能围中800吨，多个100吨，鱼类的单价再高上那么一些，搞不好一网就超过4000万元。 这真不是随便说说，是有极大的可能实现，概率极高的一件事情。 再不济，一网不够就两网，两网不够就三网呗。 反正现在他们下网再到收网，花费的时间不少，但因为船员可以换班的原因，白天与黑夜都可以下网捕鱼，总体上来讲，花费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如期返航，不打乱这一次出海原计划的情况下，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机率可以实现。 既然可以实现，也没有其他的任何障碍，为什么不去做呢？ 卫泰有一句话说的并没有错。 2个亿元，确实好二，至少现在网络上对‘二’可有不一样的注解。 能够达到3个亿元，是另一个档次不说，说出去也更加的震撼，更有冲击性。 最为重要的是，捕到的鱼获总价值更高，比如说达到3个亿元，那么船的分红，可就不低了。 超过26万元的分红呐。 还是每个人拿到的分红，3个亿元鱼获总价值，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等于900万元。 渔船拿出900万元给船员分红，说出去冲击力同样不低。 要是运气再好一点，搞不好渔船可以拿出来超过1000万元给船员们分红，就更震撼人心了。 不得不说。 卫大志的这个提议。 卫宏动心了。 然而，就在这时，对讲机响起，还是一部特殊的对讲机传来声音。 …… 第326章 来自于055的通报 “吱吱吱！” “呼叫船长，呼叫船长，听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请讲…” “刚刚得到通报，来自于055的情况通报。” 卫胜在确定对讲机的通话没有问题，通话相对比较清晰，尽管有一些杂音，但相对比较顺畅，急忙说正事：“在吕宋国方向，有两艘军舰过来，初步判定为冲咱们而来，应该是科教船事件的后续。” “嗯！” 卫宏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整个人凝重起来：“055方面有什么建议？” “为了避免必要的麻烦，055方面建议咱们远离。” 卫胜说话保守一些，也只说了前面一部分，顿了顿才说后半部分：“不过更多的还是建议咱们返航，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借着救援的目的而来，可到底是不是过来救援还是另外一回事，不排除他们想要搂草打兔子，现在的技术发达，太空上有卫星，搞不好撞船的全过程都被卫星拍到，那么卫18和卫19参与在其中，便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且，055方面已经明确过，他们救援完毕之后，将会第一时间返航，得到上级部分的批准和命令，救援结束之后马上返回驻地总部，是驻地总部，而不是最近的驻地。”卫胜特别说明。 驻地总部，以及就近的驻地！ 两者看似没有太大的区别，可只要了解建制的人，就非常清楚两者之间不仅有区别，区别还特别大。 前者是指南海舰队的驻地总部，所在的位置不是什么秘密，驻扎在海岛省的某处。 而就近的驻地，可就多了，在东沙岛群，以及西沙岛群，都有南海舰队的驻地，也是为了避免局势紧张，不然的话中沙岛群也会有驻地。 按照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特别是随着国内的发展越来越快，快速崛起，不出意外的话，不需要多少年，恐怕中沙岛群也会有南海舰队的驻地。 只因国内的人工造岛技术相当发达，敢说全球第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说第一，在人工造岛方面，吹沙造岛技术上，国内的技术已经走在国际前列，而且还是那种断崖式领先的存在。 就算是岛屿的条件不那么充分，国内的吹沙造岛技术，也能硬生生的创建奇迹。 说白了就是没条件就创造条件，有条件就更好了，几艘挖泥船开过来，日夜开工，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从无到有，在庞大的南海海域里立上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人工建造岛屿出来，再完善一些基础和必要的设施，就可以建成一个舰队驻地了。 至于说有驻地没设备的问题？ 在国内不是问题。 军舰跟下饺子一样，只要有需要，要什么样的舰只，马上开造，不用多久就可以交付使用。 说不好吹沙造岛刚刚开始施工，之后人工岛屿还没有完工，军舰就已经下水准备好了呢？ 别怀疑。 国内现在有这个实力，而且造出来的那些军舰还是国际上领先水平。 不过中沙岛群所处的位置，终究还是有一些敏感，做事情要讲究徐徐图之，循序渐进，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等条件成熟之后再开动，为的就是避免局势升级，毕竟现在在南海的局势已经有一些火爆，像个火药桶似的，有点火花就立马点燃这个火药桶了。 有些扯远。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这个驻地总部，不返回就近的驻地，直接返回驻地总部，可见其中的不凡。 “好！” 卫宏沉默了好大片刻，沉默的这段时间是给自己思考，思考的结果也得出，马上做出决定：“咱们返航，取消原计划，等这一网收起来之后就直接返航。” “好的，我船现在就靠过去。”卫胜也不是吃素的，卫18那边下网有收获无需确认也清楚，在有一定收获的情况下，卫19必须过来，就因为卫18没有办法装太多的鱼获，需要靠过来接驳完成鱼获转移。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便结束这一次的通话。 对讲机的声音开得不小，距离远一点的船员可能没有听清楚，有些船员甚至还一个字都听不到，可距离比较近的船员，全过程的通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了卫泰和卫大志，也包括了卫二叔以及卫顺。 “取消原计划。” 卫宏有些无奈，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冒险，尽管他也不怕什么，就算是人家出去两艘的军舰又如何，不运用热武器的情况下，双方都采用物理攻击，他浑然无惧，可人家有热武器，还不知道会不会运用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用多久就有三艘大吨位的渔船了，一次出海要捕到价值3个亿元的鱼获并不是什么问题。” “搞不好下一次出海，卫18和卫19就可以办到了呢，机会大把，现在也算是遇到突发事件，不要去冒这个险，人家出动，再到过来这边需要很长的时间，咱们先收网，然后返航，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 “055直接返航驻地总部，中间应该发生过一些什么，我个人的猜测应该是实施救援之后，做了简单的讯问，从中得到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先回就近驻地才对，像这种直接返回驻地总部的本来就透出诡异，还是不要在海上停留了，咱们捕到现在也不少了，四千多吨的鱼获，不到五千吨，数量不少了，价值更高，早点回去也挺好。” 卫宏还给一众人解释一下，算是一种安抚。 意义完全不同，一次出海捕到价值超过3个亿元的鱼获，眼看着就要实现，还不需要多少时间，在这种情况下，谁不追求呢？ 包括他本人也很动心。 现在取消原计划，不再实施捕鱼作业，马上返航，可以说愿望落空，换成谁都会失望。 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遇到突发状况，相比起愿望来，还是不要去冒那个险，一切以安全为重。 “以后有的是机会，确实不要去冒这个险。”卫二叔第一个表态。 “哎…有些可惜了。” “我看呐，既然这样，还是要尽早起网，虽然还有大把的时间，可快一点起网，接驳卫19之后第一时间转移鱼获，然后第一时间返航。” 卫泰也跟着表态。 态度一致。 便没有什么好说的，飞速执行下去。 …… 第327章 提前返航回港 原本捕到一网价值超过8000万元的蛇鳗，令全船人无比喜悦。 加之卫宏一个小盘点，不知不觉间这一次出海他们已经捕到价值超过26亿元的鱼获，正在展望着接下来，希望可以捕到鱼获价值3个亿元再返航回港。 结果断然没有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情况。 喜悦冲淡，有的是尽快起网，价值超过8000万元的蛇鳗可是在海里泡着，尽管在这个过程中，甲板上也没有停止收网的动作，一直都在收着网，只不过相对慢一点，像绞车和滚轮机什么的，都开到中速而已。 还是要快一点将拖网给弄上来，早一点整网起获，可以早一点两船接驳，转移鱼获之后第一时间起航，加快航速返航。 人家两艘军舰过来他们这边，距离甚远没错，有大把的时间，可在海上，最好也不要等到人家靠近，他们再上演一出你追我赶的把戏。 让军舰吃排尾气是很爽，可也危险。 最好是让人家的军舰连渔船的船尾灯都看不到最好。 喜悦淡去，激情还好。 全船人专注投入到收网的工作之中，不说效率有提升多少，但在有很高默契度的情况下，效率可一点都不低。 在埋头苦干之下。 收网的速度奇快。 随着蛇鳗不断上船，鱼获自动分拣线开动，再到完成分拣后冰冻起来，最后才是整网拉上渔船。 在整张拖网最后的大网兜被拉上卫18甲板上时，在不远的地方，卫19也开着如同龟速一般的航速靠过来，达到一定距离之后，上接驳架，完成固定，紧接着开始转移鱼获。 两艘船有大量的船员，人多力量大，特别是在准备返航回港的情况下，哪怕是有一些船员在休息，也被叫了起来帮忙，想要休息，完成工作之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好好睡觉，毕竟他们所处的海域距离岸上很远，返航都要行进十几个小时，还是建立在发挥最快航速的情况下。 要是航速低一点，搞不好回去二十个小时都不止呢。 这么长的时间，只要你能睡得着，完全可以睡个够。 现在是争分夺秒，再困再累也要上来帮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给055回复了？”卫宏没有参与到其中，那么多的人手是要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没错，可少他一个也不缺。 “回复过了。” 卫胜也没有参与到甲板的工作之中，他们的定位是船长，闲暇之余可以帮忙，也是自发性的，他们不出手看着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职责不同，负责的事情也不同，别以为船长负责开船就轻松，非体力活却是脑力活，有时候脑力活比体力活更累：“其实他们没有说太明显，可想要表达的已经特别明显，就是想让咱们马上返航，安全为妙嘛。” “而且我还听出来了，他们特别点出他们要返航回驻地总部，想要表达的是他们没有办法护着咱们，而且是立刻返航回去，要是他们的航速慢一点的话，都可以护着咱们回去，那样的话，别说是来两艘的军舰，就算是出动一支整编的航母编队都不怕，那可是咱们的055大驱呀。”卫胜说到055大驱的字眼时，特意咬音极重，满是骄傲与自豪。 任何一个国家。 在055大驱上，都会骄傲与自豪，也都会发自内心的骄傲。 当然了，也有除外的，除外的部分是那些二鬼子们。 “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宏将自己的猜测再说一遍，也特别多说一声：“不过这些事情是对咱们保密的，估计也会对外保密，不过与咱们无关，回去就回去，无非就是在原来的出海计划上做一些改变，甚至都不算是更改，因为咱们一早就决定早一点返航回港，现在只是提前一点而已。” “这一次的收获已经不错了。”卫胜笑着如此说道。 “刚才还跟泰叔与大志叔说着呢。” 卫宏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现在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应该已经超过26亿元了，想着说捕到超过3亿元再回去，都已经准备这么干，结果来上这么一下，也只能是将一次出海捕到价值3个亿元鱼获留给以后了。” “已经超过26亿元了？”卫胜不明情况，不过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鱼获放在卫19那边，他很清楚情况，只是这一次出海有些许波折，下意识给忽略，现在这么一说他回思一番，发现价值真不少。 “一网子的蛇鳗，两百多吨，价值不低于8000万元，搞不好可以卖到9000万元左右，而卫19那边的鱼获价值已经不低，单就是超过2500吨的鱿鱼，就价值超过7700万元了。” 卫宏没有说太仔细，他也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也是面对着卫胜在卫19那边，才会再次提一下，可一笔带过，摆了摆手说道：“ 也就是数量上没有超过上一次而已，价值上超过大几千万元，足够了，现在返航同样也是超级大丰收。” “就是差那么一点点，那两艘该死的军舰。” 卫胜脸上虽带着喜色，可多了一丝的愤怒，明显就是很不甘心：“要是来两艘执法巡逻船，就当着他们的面下网捕鱼，看他们能拿咱们怎么样，这是公海海域，我就不信他们敢如何，他们敢如何咱们也不怕他们，军舰的话…” 后面的话没有必要说下去，也无需说下去。 也就是国内了。 那些海上巡逻执法船，都是换涂装的，其前身是军舰。 别国可没有国内奢华到这个地步，哪怕是全球公认最强的星条旗帝国，也奢华不到这个地步，他们的海上执法巡逻船还是原来的范畴，可不是用军舰换涂装的。 全球范围之内。 就国内一家，别无分号的那种。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国家出动的海上执法巡逻船，卫18和卫19都可以丝毫不惧，要是他们敢搞事情，他们还能开船怼上去，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一点事情都没有，而别国的那些海上执法巡逻船有没有事情，可就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命运还是取决于他们撞上去是轻是重了。 …… 第328章 掌舵卫19 撞船！ 他们已经不止经历过一次，而是两次。 卫18一次，卫19刚刚发生过一次。 结果都表明，国内的军用造船材料杠杠的，损伤有之，却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真不怕撞船，加之他们的航速，谁敢跟他们撞船，命运取决于他们撞轻还是撞重，撞重就是高航速怼过去，对方的船只损伤比较大，反之，对方的船只损伤较小一些。 不至于说己方立于不败之地，但经过考验的军用材料，他们有绝对的信心。 只是面对着军舰，物理攻击的撞船不怕，怕就怕动用热武器。 “没有这个必要。” 卫宏摇了摇头，他不惹事，不代表着他怕事，而且有时候也应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返航，已经非常不错了，将科考船都撞沉，还想怎么样呢？难不成真要去尝试将军舰撞沉么？民用船只，乃至于海上执法巡逻船都没有问题，可一旦撞沉军舰，事情可就大了，带来的影响不是一个级别的。” 未了，只见他顿了顿，很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话锋一转说道：“这一次返航，尽可能将航速提高一点，希望可以在明天凌晨的时候抵港，不过想要赶在凌晨三四点钟赶到不现实，快的话，早上五点多到达，最好是争取在早上六点半左右赶到。” “这一次的鱼获不到5000吨，要是开到最高航速的话…” 卫胜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脑里计算一下方才接着说道：“刚才我从驾驶舱下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海图，测量过距离，走直线的话有720公里不到，七百一十多公里，以目前的情况，卫19可以开到29节以上，想要开到30节有点强人所难，最晚的话13个小时，快的话11个小时出头。” “感觉最晚的话可以在明天早上五点半左右赶到，不过算上进入停泊位的时间，就没有那么快了。”卫胜补充道。 “这一次回去，岸上有6艘拖船了。” 卫宏又怎么可能犯低级失误呢？在计算返航抵港的时间之时，肯定有将渔船进入停泊位的时间一起算进去：“卫18先一进加速，率先抵港停靠，6艘拖船全力辅助卫19停靠，在临近抵港的时候，先让卫19上面的人做一些准备工作，一旦停靠，马上下鱼，问题就不大了。” “现在岸上已经有自动化有轨平车，转运鱼获轻松许多，鱼市里头，我晚些也会先打电话回去，全都拉出来卖，凌晨的时候能卖多少是多少，再将这一次捕获的情况说一下，好告诉那些鱼贩，要是他们想要现在渔船上的鱼，就稍微等一下便好。” “五点半左右抵港，六点钟之前下鱼，新鲜的鱼送到鱼市上开卖，时间上那些小鱼贩是紧了一点，不过勉强可以。” “等下转移完鱼获，卫19那边安排多一些人过去，泰叔也过去那边，有些事情泰叔来安排，应该没有问题。” “就是在渔船停靠完之后，需要迅速一点，可时间摆在这里，也只能是这样了。” 卫宏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如果单纯应付那些小鱼贩的话，问题不大。” 卫胜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还是担任船长的职位，有很高的发言权：“干脆从卫19那边搬过来一些鱼获，各种鱼获都弄过来卫18这边一些，冻库是按照100吨来设计没错，可也看怎么装，比如说冰鲜库那边，不要加鱼筐，也就是单纯的倾倒在冰鲜库里头，冰鲜一种鱼的话，还是可以放多一些的。” “冰鲜金鲳鱼，以冰鲜库的容量，装个30多吨不到40吨的样子完全没有问题，急冻库那边再冻其他的鱼，像鱿鱼，豆腐鱼等等，像石九公鱼，还有蛇鳗这些等价格的鱼获不要带回去，带一些一般通用的鱼获回去，我个人感觉装个120吨到130吨之间回去没有太大的问题，如果有必要的话，费点功夫，用冰块冰鲜着回去，再多个二三十吨，装150吨的鱼获回去都可以。” “装到150吨的鱼获，会影响到卫18的航速不假，可影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开到32节应该没有问题，这样的话，卫18可以提前到达码头，下鱼的同时，也安排一下岸上的接应工作，更加高效快速。” 卫胜提出他的个人想法，这是折中之计，也是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属于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会采取这种方案，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影响，最直观的影响就是不装入冷藏区的鱼获，或许用冰块保鲜着，不会让其烂掉，但新鲜度会打一定的折扣，倒不至于说不新鲜，新鲜还是有保障，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新鲜而已。 有坏处，自然也有好处。 最直观的好处就是卫18可以先运一些鱼获过去，或许只有一百多吨，可应付一些小鱼贩没有问题，在提前到达的情况下，还真可以赶得上明天的鱼市。 有一批鱼获先回去，后面的卫19就算是慢一点再赶回去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所以说，这个方案虽然是折中，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案。 “就这么办。” 卫宏也在自己的大脑里过一遍，很快就看出这个方案的可取之处，自然同意，还对方案做了一个很好的延伸：“我去开卫19，胜叔您开卫18，不用迁就卫19的航速，卫18能开多快就多快，分开返航回港。” 组队一道返航，之前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可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换着开船，由他来掌舵卫19，更有底气一点，那么分开返航问题就不大了。 说起来，在出海之前，一向都以卫18为主，可到了返航之时，是反着过来，以卫19为主。 还是因为出海之前和出海之后这个阶段，卫18是捕鱼的主力。 而到了返航之时，鱼获全都在卫19上，就变成卫19为主力了。 他的能力，他的出身，还有他船主船长的身份，已经决定了可以给大家带来更大的安全感。 那么掌舵卫19单独押送鱼获返航，便不再有任何问题。 …… 第329章 安排岸上的事项 做出决定，就不再犹豫。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反正两艘船已经接驳，无非就是多做一些工作，从卫19的冷藏区里搬出来一些鱼获，有机械的帮助之下，外加一些的人工，问题并不大。 等做好所有工作之后，再是人员安排，再分享，交替驾驶。 卫胜掌舵卫18，卫宏掌舵卫19，直接返航回港。 两艘大吨位渔船买回来，卫宏还是第一次驾驶卫19呢。 没有任何的障碍，刚开始陌生一点，给他一点的时间就熟悉起来，在周遭海域没有其他船只之时，直接推高航速回港，完全没有问题。 如同意料中的那样，开不到30节的航速。 油门推到最高时，仪表盘上代表着航速的指针缓缓往右走，最终在29节多一点停下，大概也就是296节的样子。 看了一下时间，完全没有问题。 抄起卫19上的卫星电话，拨出一通号码。 “喂…” “二婶！” 卫宏先叫一声，也是在亮明身份，能叫二婶的也只有他，已经无需自报家门：“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返航，卫18已经先一步回去，大概在凌晨三点多一点，不到凌晨四点就会到港。” “卫18只带了接近150吨的鱼获回去，明天凌晨鱼市开市，将冷藏区的全部鱼获清空掉。” “卫18先带一些‘金枪鱼’和鱿鱼，还有‘银枪鱼’，再有就是‘撑鱼’了，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其他鱼，数量并不多。” “这一次出海的话，除了我刚才说的这些鱼，还捕到70多吨的‘石九公鱼’，还有一些咱们那边很少见的蛇鳗，这两种鱼都比较贵，石九公的话您清楚，一斤是在85块钱以上，现在这个时节估计会更贵。” “蛇鳗的话很少见，咱们那边没有参考的价格，不过根据其他地区的价格，我大概说一下，幼年期，也就是很小很小条，跟泥鳅差不多，只是长上一点点，价格的话，大概在55-60元左右。” “成年期的话就贵了，营养很高，有人都当成滋补品来吃，它可以治风湿性关节炎，有些医药公司都当成制药的原材料，有很高的药用价格，价格更贵，成年期小号的蛇鳗，一斤能卖到180元以上，中号的话200块钱以上，大号的话可以卖到260元以上，这一次一网捕到200多吨，最高的话有260多吨。”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这些蛇鳗能够卖到8000万元以上，不过也要找对销路，找对的话会更高。” “不过终究是鱼，捕到了怎么说也要推到鱼市上去卖，孙老板和秦老板那边有可能会要，是高端餐厅酒楼的顶尖食材，他们有这方面的渠道，到时候他们问起，你就按照我说的这个报价给他们，看他们怎么说。” “还有就是捕到的鱼类问题了，金枪鱼的话超过1600吨，鱿鱼最多，两艘船钓了一个晚上，有2500吨以上，不过已经分拣过，一些大号和中号的，准备晒成鱿鱼干来卖，其他的才推到鱼市上来卖，卫18带回去小部份小号的，差不多有15吨特大号的回去，价格方面你看着行情来定。” 卫宏一口气说了不少，信息量很足，幸好自家二婶还没有老，记忆力不差，任由他说这么多，自家二婶也能够记住，不过也要给予一定的消化时间，他停顿片刻就是为了这个，等差不多之后才接着往下说：“优先供应给那些小鱼贩，大一点的鱼贩和那些大鱼商，您让他们等着卫19到港再说，他们拿大批量，卫18的那点鱼获不够他们拿的。” “卫19到港的时间，大概是在早上的时候，不会晚于早上六点半抵港，您跟人家说一下，也安排一下接应，卫18到港之后，第一时间调整轨道，将鱼获全都运到鱼市里去，卫19到港后也不要调整，优先供应给鱼市，等鱼市闭市后，再卸鱼调整轨道运到冷藏区那边即可。” “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跟德龙叔说一下，他是群主，让他发一下通知，明天返港，还有一些渔船的捕获情况。” 卫宏交代了不少事情，这最后一件事情还是让自家二婶转达。 村支书这个角色不好当。 特别是现在的卫家村支书更不容易，卫德龙不仅仅要管村里的事情，卫村渔港码头的事情他也要管，包括他们这边的事情也要参与在其中。 因为组建卫村渔港码头总群，群主就是这位村支书卫德龙。 虽然也可以下设群体管理员，可总群的管理员就那么两位，一位是他自己，另一位则是卫二叔。 好嘛！ 他们两个人都在海上，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谈何上网呢？ 那么就只有群主发通知了，因为群主有艾特所有人的权限，那么这件事情也只有卫德龙来了。 想来，这位村支书也乐于帮忙，无非就是编辑一下信息，再艾特一下所有人，点个发送键，不是多难的一件事情，可以说顺手而为，不费吹灰之力。 更何况也只是现在，等到以后，大家都习惯了来卫村渔港码头拿鱼，以后停靠在卫村渔港码头上的渔船更多，这些群组就失去作用，所以说，需要用到卫德龙的也就是这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阶段之后，便不再需要了。 因为那个时候鱼贩们根本就不用看群里的通知，每天都会来卫村渔港码头上，然后就是他们想要拿什么鱼，都可以在鱼市上拿，那个时候的选择比较自由，不出意外的话，选择也会更多一些。 “好，岸上的事情交给我。” 卫二婶简短的回了这么一句，接到侄子的电话，她多多少少松一口气，渔船每次出海，作为家属要说不担心是假的，包括船员的家属，真要说起来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毕竟出海有不低的风险性，接到电话，知道渔船已经在返航，代表着安全，很快也能回家，既放心又喜悦，特别是捕到高价格的鱼类，数量还不少的情况下，就是喜上加喜了：“我这就做好准备。” “好的！” 卫宏只回了两个字，便主动掐断通话，没有再与二婶说太多。 喜事是要分享没错，可特大喜事分享了，搞不好就让人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了。 …… 第330章 船员额定50名 一网捕到超过8000万元的蛇鳗这种喜事可以分享。 上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价值超过18亿元，极有可能卖到超过19亿元之多。 这些卫二婶一清二楚，那么现在一网捕到超过8000万元的蛇鳗，虽是大喜事，可更容易接受一点，毕竟有过前例在，卫二婶的内心应该变得强大许多。 可如果是一次出海，时间还很短的情况下，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却是超过26亿元，只多不少的那种，带来的冲击可就不轻了，相比起上一次出海的收获情况，多出来大几千万元，看似不多，可清楚海捕情况的人而言，可是另外一回事。 正是因为如此。 卫宏才没有多说，反正谜底也会揭晓，哪怕不会给自家二婶带来太大的冲击，就当等他们返航回港之后的惊喜好了。 保持296节左右的航速进发。 这个航速在海上，可以用乘风破浪来形容，速度已经相当快，跟在公路上开飞车没有太大的区别。 开启自动驾驶模式，都不需要自己去操作。 只需要拿着望远镜，站在驾驶舱的正前方，观察着海域情况，主要还是看是否有过往船只，要是有就要看过往船只是否会挡住他们的航线，要是会就要做一些调整。 南海的航道是很繁忙，可那么大片的海域，加之过往船只也会观察，有发现尽快调整。 从而导致一路航行下来，卫18没有经过任何的调整。 时间随着返航一点一滴流逝。 从白天到晚上，在渔船上用过餐，到了晚上。 “我来？”卫海用过晚餐便登上驾驶舱，准备来接班开船。 “你先去休息。” 卫宏摆了摆手，他眼下还撑得住，不过等下肯定要去休息，因为等到渔船到港有不少事情要他做，包括最后靠港进入停泊位特别需要他来：“你去睡到凌晨，凌晨再来接我的班，等到靠近码头的时候再把我叫醒。” “我现在还好。”卫海的倔强也不是一天两天，他之前虽然没有去休息，可在船舱内养了会神，感觉没有问题。 “渔船靠港之后，你还要干活，干的是体力活。” 卫宏笑了笑，还是拒绝：“我不同，上了岸我负责的是其他的事情，比较轻松一点。” “去休息，能多睡会是一会。”卫宏直接赶人。 “行！” 卫海动了动嘴唇，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也很干脆利索，离开驾驶舱回休息舱里去睡觉。 已经在返航，而且还有十个小时左右才会抵港，中间也不用做任何事，晚一点去休息也问题不大。 这不！ 卫泰在卫19的各处转了一圈，主要还是巡视，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最后一站是船岛驾驶舱。 “泰叔…” “岸上的事情不用担心，卫18那边更不用担心。” 卫泰点了点头，有些没头没脑：“你二叔在卫18上呢，他们提前抵港，无论是返航的途中，还是返航后岸上的事情，你二叔肯定会安排好，不是问题。” “哎…” 卫宏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就是这样，总是各种操心，尽管完全没有问题，可就是忍不住去担心，最少人不在的时候，无法避免。” “都是操心命。” 卫泰是过来人，也年过半百，岂会不知这些，如若不然也不会一开口就没头没脑的那一番话呢？轻轻一笑：“以后操心的事情还多着呢，看看我的头发，就是当年有自己渔船的时候白起来的。” “再过一段时间，这白头发恐怕会越来越多。”卫宏不由开起玩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办法的事情。” 卫泰并不介意，因为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也有些自嘲的开起玩笑：“我现在都想禁渔期过得慢一点，我慢一点接手宏泰号，就不用开始操心了，能拖多一天是一天。” “不现实不是吗？” 卫宏一记反问，无论是当闲聊还是关心，随口问起：“船员方面该入手了。” “问题不大。” 卫泰倒不操心这些事情，也不是没有原因，特别是卫宏问起，他也如实说一下：“我和卫胜的儿子就两人了，再招多四个人，最多五个人就可以了，问题不大，倒是这边再招船员的人数可不少。” “计划再招17名，三艘船招够50人。” 卫宏不可能等到事情临头，才去临时抱佛脚，有些准备工作必须做在前头，无需他自己去执行，也得计划好：“额外再招两名厨师，还有一名专业的维持师傅，新船没有问题，可也不是绝对没有问题，一些细小的东西出现故障无法避免，要是一些重大的机械或机器出现故障，船在海上想要维持也没有办法，主要是应付一些比较小的故障，很有必要招一名专职的人员。” “招厨师的话，更多的还是尽可能让大家吃饭对得上饭点，现在都是船员们自发轮流去做饭，有时候忙起来的话，少一个人少了一份力量也不太好，干脆请两名专职的厨师来。”卫宏补充道。 “给高点工资，在渔船上工作，需要出海，工资不高没人来。” 卫泰没有介入这个事情，只是提醒一下：“高工资也不会涉及到分红的事，这样会好一些。” “招50名船员的话，再添一艘大吨位的新船，维持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不变，问题并不大，虽是增加了人员，可船也多了一艘，百分之三的比例已经很高了。”卫泰说这些的时候，有意压低声调，因为他完全站在卫宏的角度考虑，这话要是让船员们听到，恐怕心里会有些不太舒服。 “看情况。” 卫宏倒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任何的表态，他一向大方，可这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就是看似简单，实则里头很复杂，其中一个涉及到利益就会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刚开始会保持不变，后续就要看三艘渔船出海的收获情况以及捕鱼的效率了，最终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增加分红比例，另一条则是加多一艘综合运输补给船，那样的话可以装下更多的鱼获，哪怕是维持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大家的收入将会更加可观。” “不过这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还很早的事情，等之后再说。” 卫宏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也是因为他确实没有想法，便不再多说。 …… 第331章 抵港 两个人的闲聊，也涉及到一些事情。 例如说招聘船员，还有渔船上的船员分红等等。 也是因为卫泰很快就会独立出海，不然的话，有些事情他还真不方便开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特别是涉及到船员分红比例的问题，他无论是怎么说都不讨好，也不合适。 可还是说了。 主要还是因为卫宏这边给的分红比例太高了。 还是那句话，看着是只有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这百分之三的分红是鱼获的总收益价值，没有刨除出海成本，加之渔船巨大，还有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的卫19，收益惊人，导致船员们拿到的分红可以用吓人来形容。 增加船员，分红的比例不变。 特别是要招聘17名船员，如果还把卫泰一起算上，再扣除他们自家人不参与分红的，总船员数量可是达到51名。 不过卫宏在跟卫泰说这些的事情，可没有将卫泰计算上，具体是什么原因，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卫泰很快就要离开了。 正是因为很快会离开，站在公道一边，他才说这些话。 然而，已经不再重要，维持分红比例，哪怕是给船员们多一些，卫宏也不后悔，更不会去心疼，实在是在他的船队里工作，比远洋船队出海捕捞要累得多，给多一些分红也是应该的。 渔船还在返航的途中。 说是凌晨换班，实际上卫海并没有睡太久，在晚上十点二十分的时候就再次来到船岛驾驶舱，休息了五个小时多一点，精神饱满，完全没有问题。 卫宏也看了卫海的状态，才同意换班，自己跑去休息舱睡大觉去。 没有被人叫醒，因为不需要，自己开着闹钟，在早上六点整的时候就醒来，飞速洗漱一番，就再次来到驾驶舱内。 早有人准备好，早餐还热腾腾的就放在驾驶舱里。 卫宏第一时间也看到，却没有去吃。 “距离还有3海里！” 卫海也知道自己这位小时候玩伙死堂兄眼下最关心的是什么，说明一下情况：“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先吃点早餐。” “已经与岸上取得联系，现在岸上的拖船应该在开动了，会出来停泊位外面待命，对讲机频道是3！” “船上的事情，泰叔在凌晨四点就起来，做好了规划。” “船员们在凌晨五点半的时候就被叫起来，吃过早餐后已经投入到工作之中，现在的话…要卸下船运到鱼市里卖的鱼获恐怕已经准备好，只等着船停靠进入停泊位，就可以第一时间卸下鱼获。” “其他的准备工作，岸上都做好了。” 卫海最后加多这么一句。 “好！” 卫宏点了点头，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绪，他就不再去理会，趁着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赶紧吃点早餐祭一祭五脏六腑，不过还是提醒一下：“注意一下航速，3海里还有点距离，可以咱们的航速很快，别等太靠近再降速就刹不住了，反正时间已经不早，错过鱼市的高峰期，是要赶一点时间，也没有必要冒险。” “能不反推就别反推，等再开2海里直接降速停船好了，要是还有些距离，到时候让拖船帮忙，现在有6艘拖船，完全没有问题，直接拖过去码头，再顶进停泊位也好。”卫宏补充道。 “好的！” 卫海其实早就有意识的降速，现在的航速只剩下15节，本想着再过两分钟才将航速归零，现在经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忽略不少东西，其中一个惯性航速就有些难搞，还有开启发动机机组反推力，也是对发动机组寿命最大的损害，在错过了鱼市高峰期的时间，还是以发动机组的寿命为要务：“先一点点的降速，再归零。” “可以。” 卫宏已经在扒着一碗大米饭，别人早餐喝粥或是豆浆，渔船上不同，大米饭也是早餐的一部份，因为不吃大米饭不顶饿，就是没有那么多菜色，只有一个炒青菜和几块炖肉，他几口扒个干净，从部队养成的习惯，吃饭都很迅速。 三分钟之内。 两碗大米饭，盘子上的菜一扫而空。 嘴巴一抹，这个时候可顾不上那么多，至于说不干净不卫生。 抱歉。 在渔船上，你还讲究干净和卫生，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有洁癖者，无法在渔船上生存。 脏乱虽然不是渔船上的真实写照，可也绝对干净不到那里去，也是受条件所限，要是可以干净又卫生，谁不愿意去做呢？ 只是做不到而已。 快速填饱肚子，却没有正式去接手掌舵渔船，在卫海已经将卫19降速，现在更是将航速归零的情况下，驾驶舱这里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操作。 接下来是由拖船辅助，完成最后一步的进入停泊位。 拖船辅助，却不是卫19进入停泊位的主力，主力还是卫19上，不同的是，主场已经从驾驶舱变成了驾驶舱外面的船桥上。 视野更好，也可以看到前后左右任何一个方位。 拿上对讲机，调到频道3。 指挥拖船作业，根据卫19的情况来下达指令，才能更好，更加精准的将卫19推进停泊位里。 卫宏也是这么做的，一个指令一个指令的下达。 卫19一点一点的挪动，一点点的朝着停泊位挪。 “好，保持这个速度，再进一点。” 卫宏来到渔船的一侧，专注的看着下方，已经进入停泊位，还差最后一步，便是停好一些：“可以了，保持住。” “卫海…放缆绳。”卫宏头也不回，这话不是通过对讲机，而是朝驾驶舱内喊话。 一个人虽然可以带多部对讲机，可他只带一部。 与甲板上的联系，还有与岸上的联系，还是通过卫海来传达。 已经进入停泊位内，甲板需要将缆绳抛到岸上，再则岸上的人员固定好缆绳，完成这一步之后，才可以命令拖船撤离，完成这一次的停泊。 一声令下。 甲板上早就准备好，缆绳抛到码头上，快速固定好。 “拖船撤离。” 卫宏下达最后一条指令，便不再理会，离开船岛，下到甲板，要第一时间登上码头。 只是他登上码头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安排卸鱼的工作。 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卸鱼工作最重要吗？ 不！ 还有另一件事情比这更重要。 …… 第332章 实时渔讯LV4级 第332章 实时渔讯lv4级 实时渔讯！ 卫宏眼下最关注的是这个，不出所料的话，早在两个多小时以前，上一次出海的鱼获已经处理完，就应该结算了。 只是当时他在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也必须养足精神了，才可以就会渔船靠港之后的一切事务。 醒过来之后，就忙活着卫19停靠进入停泊位。 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关注。 现在好了，卫19已经停靠完毕，卸鱼获的事情也早就安排好，再有卫泰在卫19上，这些工作都不需要他帮忙，也只有后续才需要他，有那么一段空档期的时间。 “果然…要处理完鱼获之后再结算。” 卫宏虽然一早就清楚实时渔讯的尿性，可还是由衷的感慨，这种结算方式很讨厌人，因为关系到后续的清零，但凡是他点了升级之后，哪怕是多出来的鱼获重量，都会一起清零，是吃掉了不少的鱼获重量，很令人抓狂，要是那些多出来的还保留下来，升级的速度会更快，可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实时渔讯的强大之处，有这些的弊端也很正常：“上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数量，当真不少，原本就差1900多吨，现在…” “吃掉了4600多吨的鱼获重量呐。” 卫宏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将要被抹掉的鱼获重量，特别是精准的数量时，还是忍不住一阵的肉疼。 就因为上一次捕到六千多吨，将近七千吨的鱼获，扣除欠缺的1900多吨，是超出了4600多吨。 一旦点了升级，那么这多出来的4600多吨，可就被抹掉了。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升级所需要的鱼获数量，就是5000万斤了，换算过来的话，就是25万吨之多，要是这4600多吨还在的话…” 卫宏都有一些无法想象下去，要是没有被抹掉清除的话，还是保留计算，那么他只需要再捕多2万多吨的鱼获便可以再次升级，更为重要的还是，缺2万多吨的鱼获还不算这一次出海所得，这一次出海所得也有4000多吨，具体是4000多出来几百吨并不清楚，但要是给算个4400吨的话，那么就只缺16万吨了，直接完成下一次升级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进度条。 这换成是谁不心疼呢？ “升级！” 卫宏肉疼也好，心疼也罢，都不再犹豫，立马点升级。 有两个原因，一是升级后会更加强大，二是不点升级，要是实时渔讯玩得花一点，改变结算方式，例如说按照实时来结算，也就是卖出一斤鱼获就马上结算，那么他岂不是亏死？ 或者说结算方式按照阶段性来，一天一个结算？ 同样会很亏。 别把以往的惯例代入进来，虽然一直都是这样，可实时渔讯有一切的最终解释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改变结算方式也很正常。 保险一点，还是一结算就点升级，这样就算是被抹掉4600多吨的鱼获，总比有可能会抹掉更多的鱼获数量要好得多。 没有酷炫的动画，只有悄无声息。 就在渔港码头上，往外就是海洋，升级过后怎么样，一经体验便知。 “覆盖范围又多了1公里，现在已经覆盖到8公里了。” 卫宏首先关注的是覆盖半径，这个作用平白无奇，却是出海捕到鱼群最大的利器，更远的距离，覆盖的范围更大，发现鱼群有更远的距离，让渔船有更多的准备时间来下网，也就是最实用最强大的功能了，不同的是这个最实用最强大的功能被一些其他的功能掩盖，作是实时渔讯的主人，他可没有忽略：“8公里的半径，覆盖范围更大，接下来出海更加凶猛了，不过还是远远不够。” 有点不知足的感觉。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贪心不足蛇吞象嘛。 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 也就是他了，能够控制住那种极度膨胀的贪心，之所以有一种不知足的感觉，还是因为渔船的原因。 两艘大吨位的渔船，包括正在黄浦造船厂建造中的大吨位渔船，都是35节航速，这个航速之下，8公里的半径真的偏短。 “最少也要达到10公里的覆盖半径才会好一点。” 卫宏有一个初步的预估，一旦升级到覆盖半径达到10公里，那么可操作的空间变大，各方面将会更加强大，可他也很清楚想要升级不容易：“说是10公里才会好一点，可实际上最佳的是达到15公里，那个时候发现鱼群，可以慢悠悠的来，渔船上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下网，才能够一举捕到鱼群之中占据多数的鱼。” 还是远远不足。 叹了一口气，转移注意力，不再想覆盖半径的事情。 转向其他功能的体验。 说是体验，也是检验。 升级过后，那些功能都会进一步的加强，需要先检验一番，下一次出海才能心里有底。 没有意外，各项的功能都强化，只是强化的幅度并不大。 其中一个3d功能，并没有预想中的升级到4d层次，只是清晰度加强，虽然强化后更加清晰，可作用有限，但也仅限于这一次升级后的作用有限，实际上这个功能很强大。 预先看清楚鱼群的鱼，有一些长相很有特色的鱼，还能判断出来是什么鱼。 单就是鱼的长相形状，就是一个强大的实用功能。 看清楚长相形状，有针对性的选择渔网，其中一个选择渔网的网孔就很有讲究，要是无法看清楚长相和形状，明明是一种不大的网，你下的是大网孔的渔网，可想而知这一网下去，捕到的鱼将会是什么样。 鱼长得小，网孔又大。 一网拖过去，鱼直接从网孔里钻过去，你还捕什么捕呢？ 鱼都跑掉了，捕到是能捕到，只是捕到的最终数量绝对会很少。 这一次出海最后一网就是最好的例子，蛇鳗的长相细长，要不是体现在一个长的情况下，下大网孔的渔网，一网拖过去绝对无法收获两百多吨，能捕到十几二十多吨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是因为长得比较长，网孔虽大，横向却能卡住，方才有两百多吨的收获。 至于说为什么不下最小网孔的拖网。 也不是没有原因。 …… 第333章 身体素质再次强化 为何下拖网的网孔比较大。 并不是没有原因。 其实是卫宏有意识的在放跑特别小号的蛇鳗，尽管他从一开始并不知道遇到的是蛇鳗鱼群，可那长相可以判断出来大概的鱼类，无论是蛇鳗也好，还是鳗鱼，即便是黑鳗鱼也罢，都与蛇鳗差不多，成长的周期较长，同样也是幼年期的价格不高。 放跑一些幼年期，再捕多一些成年期的蛇鳗，就算是成年期小号的蛇鳗也放跑不少，那又如何呢？ 结果也如预见中的那样，有不少幼年期的蛇鳗不假，可更多的还是成年期的蛇鳗，其中成年期小号的蛇鳗还不多，中号的也占比不多，最多的是成年期大号的蛇鳗。 也正是因为如此。 那一网蛇鳗两百多吨，才预估为超过8000万元，还是远远超过8000万元的那种，一个不好会达到8900万元也不是不可能。 假如遇到一些幼年期的鱼类同样值钱的话，那么3d功能更加清晰，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绝对会下最小网孔的渔网。 别怀疑。 有一些鱼幼年期比成年期更加值钱，并不是所有的鱼都是成年期才值钱的。 还有一些鱼，永远都长不大，像鳞虾，梅虾等等，就算是最大也就那么一丁点，要是在海里有发现，不知道长相无法判定大概是什么种类，从而下错网，极有可能一网捕空。 “这功能…” 卫宏还在继续检验升级后的实时渔讯功能，有了新的发现，就因为在码头以外的海域里，发现了一条鱼在游动，结果竟然标注出来一条蓝色的线，在蓝色线的边上显示出现一个数据：“18？代表着深度？” 放大画面，再去看其他的，果不其然。 就是深度，因为之前的测量工具已经消失了。 “自动测量深度，不对不对…” 卫宏可不敢说出口，全都是心理活动，还是为了保密的原因：“不仅仅是自动测量深度那么简单，还是实时自动测量深度，那么…” 下一刻！ 显示有了新的变化。 因为他心念一转，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就多出来一条线，显示为黄色。 一旁的数量标注为33。 这是海面到海床的深度，深度为33米。 除此之外，那条正在游动的鱼，随着不断游动，深度变化，从原来的18米变成了15米，是因为这条鱼在往海面上浮游动的原因。 这是实时自动测量的最佳证据。 不仅仅可以实时自动测量鱼所处的深度，还可以测量海面到海床的深度。 而且实时自动测量鱼所处的深度还不是单向，而是双向的，有两大项，一项是鱼所处的深度距离海面多深，另一项则是鱼距离海床的深度。 平时他们使用到的都是前者，也就是从海面到鱼群所在海里的深度就足够，可并不代表着鱼距离海床的深度无用，相反，有时候非常实量。 例如说一些鱼贴着海床游动，没有紧贴到海床上，还有一定的深度，例如说有十几米，为了保证可以捕到这个鱼群更多一点，以下单拖网为例，那么必然是要将拖网的下方网下到距离海床七八米的样子，留出更多的深度，以保证尽可能捕到更多的鱼，断然不可能说鱼所处位置距离海床有十几米，就下到距离只有十几米的相同深度上。 那样的话，鱼群底部的鱼捕不到，因为会被逃掉。 要是只逃掉一部分也就算了，更致命的还是游动在下方的鱼群也可以钻进更深的海里，从而逃离拖网的拖中范围。 别以为不可能。 鱼的智商虽低，可受到惊扰会四处乱窜，还有很强的从众性，有一些鱼往深处钻，后面就有更多的鱼跟随，如此一来，拖网下的深度不足，卡得刚刚好的话，那么被逃掉的鱼群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故而。 下拖网的时候，一般他们都会打一个提前量，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鱼群在距离海床距离有个100米的话，他们都会将拖网下到距离海床只有50米的深度，留出50米的提前量，才能保障一网捕到更多。 这就是测量鱼与海床深度的意义所在，也是这个功能强大的体现。 可以帮助每一次下网更加的精准，每次下网收获有更多的保障。 “其他的好像只是经过强化，并没有质的提升。” 卫宏自知时间有限，体验过一把，初步检验一下，真正去检验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现在刚刚出海回港，卫19已经在卸鱼获，接下来有不少事情在等待着他，他可不能失神太久，必须回归现实：“不，还有一个强化虽然没有质的提升，却也很强大。” 没有什么好说的。 实时渔讯每一次升级，都会对他这个宿主的身体进行强化，还是那种全方位的强化，之前每一次升级，他都结结实实的感觉到。 倒不是说这一次的身体素质全方位强化有很大的提升，而是一加一大于二的道理。 强化的幅度相同，可正是因为幅度相同才更加惊人。 人的身体素质有极限，到达极限之后，想要再提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方面他绝对有很高的发言权，因为他的服役经历已经说明一切。 原本刚刚入伍的时候，三个月的新兵期，就有一次明显的提升，提升还是飞跃式的，之后下到连队，再进行强化训练，又有一次飞跃式的提升，也正是两个阶段有飞跃式提升，才让他参加特殊部队集训时顺利通过，从一个普通兵变成特殊部队的一员。 第三个阶段是进入特殊部队之后，从集训期开始，再到正式加入特殊部队的一个月之后，又有一次飞跃式的提升。 再之后，可就变成特别慢了，因为身体素质的潜力已经被挖出，达到极限。 如果数据化的话，以往严酷训练半个月的话增加1点，到达极限之后，同样的严酷训练三个月都未必会增加1点。 越是往后，越是困难。 不，在困难的前面还要加上‘特别’二字。 特别困难。 然而，实时渔讯每一次升级对身体素质全方位的提升幅度却是相同，可想而知每次强化有多么恐怖，因为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在极限中的极限，再提升简直就是地狱级的特别困难。 可实时渔讯就这么轻易做到。 对于这样的提升，已经不是满意那么简单。 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说明一切。 就在这时，一记声音将其拉回现实。 …… 第334章 鱼商长了八百个心眼 “小宏…” 卫二叔不知道何时来到码头上，之前卫19在停泊的时候可看不到其身影，也是忙活成一团的原因，这会儿才来到码头上：“码头这边交给我，你过去鱼市那边。” 自家的侄子，私下没有必要那么客气，也只有到了渔船上，才会以另一种方式相处：“孙老板和秦老板都来了，还有秦虎的儿子秦轩也来了，他们的事情我搞不定，得你跟他们谈，码头这边的事情我和卫泰来安排就好，还有就是鱼市那边也需要你坐镇。” “行！” 卫宏被拉回现实，静听自家二叔一说，想了一下也没有意见：“那我先过去鱼市那边。” “成！” …… …… 这一次返航回港，可不像上一次那样，先让几个大鱼商进来码头上拉走鱼获。 上一次是因为他们到港的时间比较早，才允许大鱼商入内，包括将他们的冷链车也一并开进来。 这一次不行，抵港的时间比较晚是其次，第二个原因是不能让管理混乱，以后除了极为特殊的情况以外，最好还是不要让各大鱼商大鱼贩进入到码头里。 一个从众性，有样学样，开了先例，后面可就收不住了。 不出意外。 孙仁与秦程两个人找到，大概率也是因为他们没能优先拿到鱼获的原因。 没能优先拿到鱼获，那么是否可以通过卫宏进行预留呢？ 除了这个以外，才是其他的事情。 “卫总，这一次捕到不少？” 孙仁第一个开口，是在开玩笑，也是在询问，更是为接下来的话做好铺垫：“次次出海都有大收获，而且这一次出海的时间还不长。” “数量上比上一次要少很多。” 卫宏笑着回应了一句，也不能将人给憋坏，知道他们最关心的是什么，环视一周后主动开口：“几位要什么鱼可以直接说，这一次抵港的时间比较晚，也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但凡可以早一点抵港我们也很乐意，现在已经是紧赶慢赶才在这个时间到港。” “鱼获的大头都在卫19上，卫18先回来，运载的鱼获数量不多，就留给零售的鱼贩了，现在是卫19的鱼获接上，但不可能全部推向市场，甚至只是卫19上的一小部分而已，大家伙不怕拿不到鱼获。”卫宏这话也是安几位大鱼贩大鱼商的心。 “金鲳鱼我要100吨！” 孙仁大手一挥，甚是豪气，张口就是100吨，数量可当真不少，还只是一项而已，都不经过思索，明显就是早已想好：“鱿鱼我要个200吨，不然最好是特大号的鱿鱼多一点，最小号的少一点。” “金鲳鱼没有问题。” 卫宏也没有思考就答应，鱿鱼方面他也没有意见：“鱿鱼也没有问题，捕到超过2500吨，不过数量上是没有问题，就是特大号方面就有问题了，比例上不可能给太多，甚至是很少，要200吨的话，估计只能给20吨左右，想来孙总也清楚，我们这边的本土市场，经济水平是不怎样，可敢吃，舍得掏钱的人很多，在吃的方面从来都不抠抠索索，甚至可以说在吃的方面掏钱很大方。” “还是要留一些来供给本土市场，所以特大号的只能给诸位少一点了。” “这里头我也有另一方面的考虑，主要还是价格的问题，说真的，孙总和秦总两位拿特大号鱿鱼没有多大的优势，我之前也说过，鱼价是按照我们这边的市场价来定，特大号的鱿鱼，我们这边的零售价可以卖到85块钱，乃至90块钱以上，有一些黑心的小鱼贩，都敢开到100块钱。” “而我们走量大批发的话，每斤是80块钱。” “这样的价格，孙总拿到那边去，利润可不高，秦总的话…说不好都没有利润，还会倒亏钱。” 卫宏并不是万能，知道各地的价格，但绝对不精准，而且国内那么大，他也不可能每一个地区的鱼价都清楚？ 在特大号鱿鱼上，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 还是因为孙仁所处是江浙一带，再往北方上去是国内经济发达的魔都，经济发达的地方，价格卖得高一点很正常，也是基于这种常识，才有这一番话。 “弄到魔都去，能出85块钱左右。” 孙仁也说实话，本来是秘密，可对着卫宏没有必要瞒着：“行，20吨就20吨，剩下的180吨…” 并没有往下说，而是话说到一半，他也是想要再争取一下，以退为进的策略：“匀一些中号和大号的给我呗。” 这才是核心目的。 从一开始就已经盘算好，先是要更多比例的特大号鱿鱼，被拒绝之后再答应减少数量，两次的退步，就是希望换回来匀一些中号和大号的鱿鱼。 需要知道！ 大号和中号的鱿鱼，都没有推向市场，鱿鱼只有两种，一种是小号，一种是特大号，中号和大号全都保留在卫19的鱼舱里，现在都冰冻着呢。 生意人。 跟大明朝朱家人一样，一大家子长了八百多个心眼。 “……”卫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装了进去，等到谜底揭晓的时刻才意识到，也很清楚一旦开了头，其他人都会跟随，他甚至怀疑之前他们几个人都私下商量好，收一个人来开口，站在同一战绩上，而事实也说明一切，三个人，不，是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注视着他，后面悄悄过来的港岛鱼商属于慢到者，只是他与孙仁的谈话恐怕全程都被听进去，又加多一个人，使他更加被动：“中号，中号的可以，但数量不能多。” “我就直接说了，中号和大号的，我是计划晒成鱿鱼干的，现在鱿鱼干是什么价格可能诸位不是特别清楚，但两位秦总肯定很清楚，再有就是鱿鱼晒成干的水份，晒太干的还没人要呢，一般情况下晒到六成到七成左右，有些晒到八成干。” “可鱿鱼干不同，晒到四成干就已经不错了，最多晒到五成干，超过六成干的鱿鱼干是没有人要的，要带一点水份才行，最少我们本港的鱿鱼干就是这样，外地进来的鱿鱼干有可能会晒得干一些。” “单个重量比较重，单价也不便宜。” “也是看在诸位的面上，我才匀出来一些，别人可不行。” 卫宏也是实话实说，从不掩饰自己想要多卖点钱的目的。 …… 第335章 纷纷预定 鱿鱼干不需要晒太干。 每一个的重量不会减少太多，其单价也贵，卖出去的钱会更多。 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将新鲜的鱿鱼推上市场呢？ 有更多的钱不赚，图个方便低价卖掉，他才没有那么傻。 这年头，谁不逐利呢？ 都是聪明人，也清楚是人就图利，所以，根本不需要掩饰，大大方方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心虚脸红。 “我180吨，匀个30吨！” 孙仁的目的达成，可没有丝毫的得意，还有数量上需要争取一下：“卫总这一次都捕到超过2500吨，这么大的量，中号的应该有很多，总是没有问题的？” “20吨！” 卫宏现在可不会轻易上当，长了八百多个心眼，一个不小心就会上当，直接砍掉10吨，也很干脆利索：“还有三位，都是这个量，一个人最多就20吨，还有…这事情别说出去，别人没有，仅限你们四位。” “……” “……” “……” 听卫宏的口吻，知道这事情无法改变，根本没有办法逆转，想弄走更多一些的中号鱿鱼不现实，也就只能接受了。 全都点头算是确定下来。 “蛇鳗，各种大小，我要5吨！” 秦程开口，肯定也是几个人商量好，不能老由孙仁来开腔，他们是同一战线，也要出力：“我也不瞒着，拿到蛇鳗，我会往海岛省那边走。” “可以。”卫宏也答应，人家拿走后销往哪里与他无关。 “我也要各5吨。” 孙仁也跟着开腔，蛇鳗少见，有也一早被消化掉，轮不到他们，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不下手呢？也就是价格太贵，不然他还想多拿一些，不过与秦程不同的是，他还有后续：“大号的多加3吨！” “行！” 卫宏点头，按照市场价来，拿走多少他都乐意，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其他因素，他都提醒一句：“咱们本土市场蛇鳗走不开。” 这话只提醒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虎这位本土鱼霸的儿子秦轩。 本土市场走不开，代表着没有市场，拿走了卖不掉，不要去尝试。 要是本土有市场，他也会留下来一些推到鱼市里去，可清楚本土市场的情况，他一条蛇鳗都没有往鱼市里搬，能够被各大鱼商消化掉最好。 “蛇鳗我就不拿了。”秦轩在做鱼获方面不算新手，也不是老手，被一提醒再结合自己的认知，确实没有市场，感激的点了点头表态。 “我各要10吨！” 港岛来的黄老板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蛇鳗的价值他一清二楚，港岛是个什么情况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直接大手笔：“大号的话，如果有可能，我想再加多5吨！” 这个量不少。 主要还是他们不清楚这一次卫宏捕到多少的蛇鳗，万一数量要多了，极有可能被拒绝，还是相对保守一点为好。 也算是一次的试探。 同样是一位长了八百多个心眼的生意人。 “蛇鳗我虽然没有去计算过，不过大体的数字是有的。” 卫宏也是在刚刚收网的时候有一个预估，当时的预估是不低于200吨，之后整网蛇鳗被捕上来，可是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是有一个相对准确一点的数据：“有248吨的样子，数量很充足，不过大中小号的具体数据我并不清楚，诸位想要多少，只能根据真实情况来，我目前的话是可以答应诸位的。” “那便没有问题。” “我没有意见。” “要是有多，我再加多一些。” 最后的话是黄老板开的口，他有很大的底气，因为他做的是港岛的生意，别看是个弹丸之地，可赚钱太快，利润很高不说，资金回笼的速度还特别快，可以说是一位资金雄厚的主，这才是他有底气的原因。 “石九公，能否匀个吨？”秦轩不怎么开口，可这回主动，很没有底气。 “给你五吨。” 卫宏直接给了个上限数字，也清楚人家为什么没有底气：“我一视同仁，钱方面没有问题，给你点时间，只要预付一些，后续的尾款尽快还清即可。” 并不是看在已经进去猫小黑屋的鱼霸秦虎面子上。 如果是考虑到秦虎的面子，他都不会给予优待呢？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是一视同仁，其他的鱼商都是这样对待，没有理由到秦轩这里就区别对待，哪怕他是鱼霸秦轩的儿子。 当然了，要说没有一定的优待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早前算是答应过秦虎，不能食言不是嘛。 至于说为什么断定人家资金有问题，也不是人家说话没有底气做出的判断，而是基于他对秦轩现实情况的了解。 秦虎这位曾经县里的风云人物鱼霸他了解，论资产的话不是一个小数字，只是人进去了，很多资产被查封没收，干净的资产虽然有不少，可干净的钱，留给儿子秦轩的绝对没有多少，顶了天有个五六百万就不错了。 上一批鱼获过后，秦轩必然赚了一些利润，满打满算，秦轩眼下能够动用的资金有个650万就已经顶天了。 5吨的石九公，单价很高不假，拿5吨的话也就大几十万元，绝对不超过百万元，那么其资金情况是没有问题，还会剩下很多。 但做生意不能这么做，又不止是拿一些石九公回去，还有其他的鱼获呢，绝对要拿一些回去，甚至于石九公都不是主力，鱿鱼和金鲳鱼才是大头，拿的数量多一些，就算是有650万资金可以调用，也不经造。 还有其本身做批发的资金回笼问题呢？ 从渔船拿鱼获，再批发出去，真以为是现金结算么？欠款是必然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资金回笼速度，让其不得不有所保留，可别让自己的资金链断裂，可就相当麻烦了。 “10吨！” “15吨！” “我要5吨就好。”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孙仁。 这可不像他的风格，一向都是财大气粗，拿鱼获都是往多的拿，这回拿得很少。 并不是没有原因。 还是地域的原因，地区差价。 石九公在这边卖得很贵不假，可江浙一带，魔都那边，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也有人喜欢吃这种鱼，可更多的人还是不太喜欢，导致价格不低不假，市场却不大，方才拿少一些。 “我要20吨！” 还没等卫宏开口呢，远远的一记声音传来。 只是得到的答复却是出人意料。 …… 第336章 结算上一批鱼获总价值 “魏总…来晚了。” 卫宏给出的回复并没有那么直接，可意思已经表明：“一共就捕到70多吨的石九公，四位已经拿走了35吨，还剩下一半，我再推一些到鱼市上去，剩下更不多，得给鱼市一些卖，怎么说也要撑到下一次渔船出海返航回港才行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魏少杰。 他也财大气粗，张口就要20吨的石九公，也算是大手笔。 “没了？” 魏少杰一脸不相信，有些懊恼，不是冲着卫宏去，而是冲自己：“妈蛋…我那败家的婆娘，要不是…我也不至于来晚。” “不是…卫总，真只有70多吨？”魏少杰埋怨一下自家老婆的同时，也不想放弃，实在是石九公在这边很有销路。 “真就只有70多吨。” 卫宏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放蟹笼捕到的，就500个蟹笼，又能捕到多少呢？一笼不到30斤，这已经是大丰收了，石九公是什么情况大家也清楚，不像别的鱼那样成群结队，虽然也是群居鱼类，可绝对不会太大规模。” 每一种鱼的习性都不同。 论石九公，下网形式能捕到的根本是杂鱼，也就是一网拖上来并不多。 想要捕到多一些，基本上都是放蟹笼放的，而且因为其习性的原因，哪怕是密集投放，捕到的数量也相对很有限。 “……”魏少杰更加气恼，对自家婆娘更加不爽，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没有张口说让卫宏匀一些，人家卫宏也需要经营，还要兼顾卫村渔港码头的大局，他没这个脸皮张口：“我只能拿多点别的鱼获了。” “鱿鱼特大号和小号，金鲳鱼管够，还有小批量银鲳鱼。” 卫宏也是体谅人家晚到，合作过不是一次两次，魏少杰这个人相处下来也很不错，很讲信誉的一个人，与其合作很愉快：“再有就是一些泥猛鱼和撑鱼，不过撑鱼有些是加工过，想必已经不用我多说，数量少一点，我也不敢敞开来卖，得有所保留。” “行！” 魏少杰真心没有办法，只能怪自己晚到，将注意力转向其他的鱼获。 各大鱼商找船主提前预定鱼获。 可也不是全部当场预定。 渔船一次出海捕获到的鱼类多种，要是一一预定，可是将卫宏给拖住。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情，将人家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几个大一点的事项搞定即可，其他的等着鱼市散去，他们跑到卫宏的冷藏区里去挑鱼也没有问题。 至于说当天渔船这些新鲜的鱼获，他们拿不回去吃第一波红利也是没有办法，他们是吃不到这一波红利，别人也是如此，卫村渔港码头的鱼市里，面向的是零售的小鱼贩，那些小鱼贩基本上都在卫宏的店面里拿货走人。 更别说！ 论亲近关系，他们没有吃到这第一波的红利，关系更近一点的那些船员家属，不也没有吃到这第一波红利吗？ 还是因为卫19到港的时间晚了一些。 渔船转售批发商的，别说是一筐了，一条鱼都没有，卫18之前运回来的鱼获，全都自己的店面批发出去，哪怕是船员的家属，也休想拿到第一批鱼获。 不过并不影响到船员家属今天的生意，因为昨天傍晚的时候，卫二婶就将冷藏区的所有鱼获处理很多，船员家属的生意照做，不同的是批发是上一次出海留下的鱼获而已。 魏少杰和秦轩两个大鱼贩也是如此。 至于说孙仁和秦程，以及港岛的黄老板，他们基本上不怎么做卫村渔港码头鱼市的生意，虽然也正常经营，只是很少而已，拿到的鱼获他们一般都是往外运。 也就是租下的店面是在鱼市里，需要打开门做生意，如若不然的话，他们都可以不做这边鱼市的生意，将鱼获全部往外运就好。 至于说不将店面租在鱼市里，也会带来很多的不方便。 要不然的话，长了八百多个心眼的生意人，又怎么可能会不节省成本呢，毕竟鱼市里的店面租金不便宜，租远一些租金便宜不说，还不需要打开门做生意，做一些小批发，两全齐美之事，可他们还是选择租在鱼市里，哪怕付出高一些的租金也认了，还是为了诸多便利。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 最起码于卫宏而言不再重。 他坐镇鱼市自家的店面，需要帮忙的帮一下，不需要帮忙的盯着就好，当一个吉祥物坐镇。 说是吉祥物，可千万不要将他当成真正的吉祥物，他的坐镇是很有用的，名声在外的嘛，在鱼龙混杂的渔港码头里，从来不缺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有他在跟没他在完全是两码事，有他在，有一些小鱼贩可不敢搞小动作，因为一经发现，可不是说几句骂几声那么简单。 账目由卫顺掌管。 最少当天鱼市店面里的账目是由卫顺当场结算，现在这项工作已经牢牢的绑死在这位大堂弟身上，以后想摆脱掉是不可能的事。 可要清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宏…这些是之前的账目。” 卫二婶也忙个不停，还是抽个空档出来，将渔船出海这几天的鱼市店面单据给拿了过来，顺带说一下：“是截止到凌晨四点半的，在凌晨四点半的时候，上一批的鱼获全部处理完，那些单据没有往后面开，现在用的全是新单据，账目会清楚一些。” “好嘞！” 卫宏点了点头，单据进行切割，有巨大的好处，可以分批次计算，不容易混账，而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是因为自家二婶考虑到船员分红的问题，上一次出海的船员分红可还没有结算，都没有结算，就别提什么发放分红了，不知道总数是多少又怎么能计算分红的数额呢？ 现在好了。 减少不知道多少的麻烦，即能很清楚的计算出来船员的分红有多少，可以准备发放。 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可以计算出来上一次出海的总收获，也就是上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到底是卖到了多少钱？ 之前预估是超过18个亿元，可预估终究是预估，当不得准。 …… 第337章 上次出海鱼获总价：1．9189亿元 预估终究只是预估，当不得准。 只有真正计算过后，才能精准清楚的知道上一次出海的鱼获总价值是多少。 说直白一点就是上一批鱼获到底卖了多少钱？ 早前的账目，早就由卫顺计算过，是有得出一个阶段性总账的，也夹带在那些的单据之中，而且自家二婶也没有将已经计算过的单据拿过来。 拿过来的那些单据都是没有计算过的。 如此一来，卫宏的工作量更少。 不过账目很杂，要计算出来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一边的卫顺也要忙活着，应该说非常忙才对，哪怕算账的不止是一个人，之前可是聘请了一个人算账，现在是两个人一起负责算账这方面，可也很忙。 没办法之下，只能自己计算了。 花费不少的功夫，总算是将总账计算出来。 “比预估的高出来很多呀。” 卫宏有些感慨，有些不相信自己笔出写出来的数字，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算错了，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算错，已经算出来后，他又核算了一遍，得出来的结果一致，假如中间有算错的地方，不可能那么巧合错在同一处，故而，这个数字没有问题：“有些无法想象。” “哥…多少呀？”卫顺把头凑过来，他也是忙完自己的事情，看着店面里不那么忙，抛下自己的工作凑过来，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知道上一批鱼获最终卖了多少钱。 “……”卫宏也是神经大条，换个胆子小一点点的，绝对会被吓一跳，不过他也被震了一下，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幽灵呢？连点声音都没有。” “我过来有一会了好不好，怕打扰你才没有出声。”卫顺别提有多少委屈了。 “那你不会自己看呀？”卫宏又是一记白眼，因为得出来的结果他早就写在一张空白单据上面。 “我看到了呀。” 卫顺苦笑的摇了摇头，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差了，不够完整，表述也有话辣，干脆这么问：“真的有191亿元多？” “确实是1亿9100多万元。” 卫宏这回倒是用一个比较平缓的口吻，因为得出来这么一个数字，令得他有些不敢相信，却是正确的数字，比预估高出来一千万还要多，可不是小数目，心里头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也就懒得去跟大堂弟计较突然来这么一下的事：“更加贴精准的计算是，1亿9189万元，还差11万元不到就达到192亿元了。” “之所以不到11万元，还是因为后面大几千块钱被我抹掉了，确实是没有达到11万，十万零几千块钱就是192亿元了。”卫宏的语气高昂，足见他的心情有多么美丽。 “将近192亿元呐。” 卫顺得到确认，也高兴坏了，一次出海有如此巨大的收获，当真惊人，这还只是其次，主要还是有惊喜，之前预估是18亿元，有超出，可超出的部分，在他们看来多个一两百万，绝对不会超过四五百万元就已经够多了，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只敢预估达到185亿元。 19亿元他们可不敢预估，因为感觉达不到，就是奢望。 连186亿元都不敢预估呢？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不仅仅超过19亿元，还是来到将近192亿元，比预估的多出来太多了。 “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卫二叔也不知道何时回到鱼市上，听到两兄弟的话，倒是显得冷静：“鱼价在不断上涨，有一些鱼的价格一天一个价，涨的还不是每斤五毛钱一块钱，有些一天每斤涨三块钱之多，夸张一些的一天涨五块钱也并不是没有。” “之前预估的时候，是按照市场价来预估，可拉长周期来卖，价格涨上去，最终卖出去的钱也就比出来不少了，特别是在咱们捕到的数量惊人的情况下，哪怕是每斤涨一块钱，叠加起来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比预估高出一千一百多万元，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接下来这批的鱼获，之前预估是超过26亿元没错，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实际售卖出去，又会比预估高出来不少，不过这一次估计不会比预估的26亿元高出一千多万元，我感觉高出来七八百万元有这个可能，高出五百万元绝对有。” “所以…我感觉这一批鱼获卖出去，最少也得是265亿元以上。” 卫二叔很清醒，虽然也被比预估高出来那么多给冲击得不轻，却是知道其中的关键所在，包括接下来，他都做出预言，还是因为禁渔期鱼价波动的因素，且这个波动还是往上走，不会下跌。 平常的时候，鱼价的波动是双向的，会上涨，也会下跌，尽管下跌的比例小一点，更多的还是保持稳定，涨价倒是经常出现。 但也不是一定，还是根据实际情况来定。 只是波动是存在的，故而在渔船上预估鱼获的总价值，有时候最终售卖后得出的总价值，会出现比预估的要少，也非常合理。 归功于禁渔期的鱼价上涨。 “马鲛鱼！” 卫宏的脑袋瓜子比一般人聪明多了，自家二叔点醒，他再举一反三，很快得出更加精准的原因：“特大号马鲛鱼涨价可不是两三块钱那么简单，更不是块钱，而是七八块钱，最后卖出去的跟第一天的价格相比，每斤搞不好卖出去超过二十块钱。” 绝对不是无凭无据这么说。 虽然没有证据，可他敢这么断定。 要找证据其实也很容易，证据就在他的面前，不是别的，正是那些单据。 只需要看一下单据，对比一下就清楚，也是铁证。 而敢这么说，也能令人信服，根本不需要去找证据，便是因为马鲛鱼本来就是一种好鱼，全国各地都知道这是一种好鱼，喜欢吃的人也多，一条特大号的马鲛鱼，大的上百斤之多，小上一点点的也是八九十斤以上，不然也不能称之为特大号马鲛鱼了。 这种马鲛鱼本来就价值不菲，再有禁渔期的加成，每斤比第一天卖出去的价格相差20块钱还真不是随便说说。 …… 第338章 计算分红 新船首次出海捕到很多马鲛鱼。 返航回港之后，特大号的马鲛鱼可没有推出来售卖，包括大号的马鲛鱼也没有推向市场，而是先扣留起来，不过大号的马鲛鱼也不是全部扣起来，还是拿出来一部份，只不过数量很少而已。 之后是慢慢的推向市场。 只不过推向市场的也只有少部份大号的马鲛鱼，特大号的马鲛鱼一条都没有卖出去，完整的扣留在冷藏区里，等到后面两三天才开始推向市场，这方面不需要交代，卫二婶也知道怎么操作。 时间过越久，价格越贵。 没有悬念的事情，还是禁渔期加成。 作为一个村妇，一个很节俭的村妇，巴不得可以赚多一些钱呢，自然是等到价格高一些再推出来卖掉了。 而这正是上一批鱼获卖出比他们预估高出来一千多万元的真正原因。 不出意外。 新船第二次出海，也就是这一批的鱼获，卖出的总价，也会比他们预估中的要多出来大几百万元之多。 这是好事。 难道不是吗？ 不过那些是接下来的事，预估是要预估不假，可也不能沉迷在预估的数字当中，还是要以最终售出的总价值为准，哪怕是十拿九稳的事，也不要过度的沉迷在其中。 “现在基本上差不多了。” 卫二叔也只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过来鱼市这边也是有事情找侄子，最少要将码头那边的事情说一下：“鱼市快散市了，我已经让码头那边不再往这边转移鱼获了，不过还要看是什么情况，看孙老板他们怎么说？” “如果是要在这边装车的话，可以将鱼获转运过来这边，假如是要从冷藏区那边装车的话，就调整一下轨道的路线，将全部的鱼获运到咱们冷藏区里去。”卫二叔全程没有发问，可话里就带着问题。 “在这边装车。” 卫宏思索一番，这种事情以各大鱼贩鱼商为主，可他们这边也需要考虑一下：“在这边装车方便许多，也不会耽误他们的时间，要是到冷藏区那边去装车，可就是无差别的转运鱼获了，而且还必须是一种鱼一种鱼的运，做好分类，入冷藏区冰库才更方便一些，为接下来从冰库拉出鱼获提供方便。”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必须等到咱们将卫19上的鱼获全部卸下来，转运到冷藏区那边去，花费的时间可不少，孙老板和秦老板那边没有问题，秦轩跟魏总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港岛的黄老板就有很大的影响了，需要尽快装车，开始发车运到深南市那边去，然后过去港岛，还能赶得上午市和晚市，早市是没有机会了。” “就在鱼市这边装车，优先给黄老板过秤，让他的冷链车先装走。” “等下我会跟其他的几位说一下，让黄老板先来。” 卫宏要考虑自身的情况，也没有忽略鱼商们的情况，最好是两全齐美，你好我好大家都要好。 “行。” 卫二叔闻言，感觉侄子说的很有道理，大鱼贩大鱼商很方便，他们也很方便：“那我就不调整轨道了，通知码头那边继续下鱼。” “稍等…” 卫宏拿起笔刷刷的写下，这个时候可不管字好不好看了，写的是各大鱼商找他预定的鱼类数量，只写了一个大概，根本没有办法写全。 因为有几种鱼，各大鱼商并没有先预定，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基本上都会要。 至于说预定的数量，之后多与少肯定有偏差，他们不可能说鱼商们预定多少，就秤多少给他们，有时候多一点，有时候少一点，多一两筐鱼，或少一两筐鱼很正常。 去按照预定的量来秤，太麻烦太繁琐。 更何况，从渔船上卸鱼，再用轨道平车运过来这边，渔船上的人也没有办法把控，只能是一个大概。 故而，他写出来的各大鱼商预定鱼类和数量，只是一个参考值，自家二叔必然会灵活安排。 “其他的鱼，也弄过来一些，到时候他们想要就拿，不过不要太多，本来捕到的就不多，拉过来多了，让他们全部要走，接下来就不太好操作了。” 卫宏多说几句，主要还是从大局出发，考虑的是卫村渔港码头的运营问题，捕到的鱼类量少，要有限制的开售，不能无限制，不然一下子被买空，就会导致接下来那些小鱼贩们可选择的不多，毕竟单一影响到整体的经营：“这方面二叔您来把控。” “好。” 卫二叔也清楚侄子为了村里的这个渔港码头操碎了心，不过有持股操点心也应该，哪怕是没有持股，这个渔港码头建在他们村里，作为卫家村的一份子，有时候该维持，该考虑的也要考虑，必然是站在村里这一边，一切以这个渔港码头利益优先：“那边交给我们去安排。” “好！” 卫宏点了点头，上一批的鱼获总价是计算出来了没错，不代表着他的事情就完了。 已经计算出来，到了这个地步，该是切割结算之时。 最大的一项是给船员们的分红，必须结算出来，之后就是自家二叔的分红也得结算出来，还要安排进行打款，只是顺序会反过来，他会给自家二叔打款，然后船员们的分红再由自家二叔去一一打款。 重新拿起计算器。 “19189亿元乘003…” “就是57567万元，再除以34名船员，每个人就是16万9314元，不到17万元。” 卫宏一一念出来，倒不是念给别人听，他也无需念给别人听，而是念出来，一边记下会更便捷更精准，别以为做的是无用功，有点念给别人听炫耀的意思，可经常跟账目打交道的人都清楚，一边念一边记录下来，确实会有诸多的方便和更加准确。 “19189亿元乘以02…” 卫宏将计算器的数字归零，已经记录下来，还对照一下，并没有出错，才计算起第二笔：“便是38378万元，凑整3838万元。” 这是自家二叔的干股分红，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 总数来乘以02并没有错。 只是在计算出来之后。 卫顺就有意见了。 …… 第339章 巨额转账 “哥…别人抹尾数就有，怎么到了这里还四舍五入了呢？” 卫顺笑呵呵的，一副我是大人我能做主的样子：“也不要3838万了，有点不太好听，毕竟我妈是女性嘛，抹个尾数，3837万得了，这事情我做主了。” “抹尾数？” 卫宏一记的反问，只是笑得有一些戏谑：“这事情你能做主？抹的可是你家的尾数，你能乐意，不怕你爸妈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都是开玩笑，凑整数这件事情上他是认真的，玩笑归玩笑，玩笑过后他摆了摆手：“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3838万元了，然后是船员们的分红也给凑个整数，一个人多几百块钱，也不是多大的钱，每个船员分红17万元整，这样好计算许多。” “……”卫顺不会在船员分红多少上提意见，还轮不到他，他也只敢在自家分红上说事，不过现在堂哥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些什么，直接选择沉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倒不是他没话说，这事情真要算起来的话，还是他们家亏呢？ 属于他们家的分红，也就凑整多出来2000元而已，而船员们的分红看似是多出来686元，比2000元少一些，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是每人多出来686元，而不是全部船员总数多出来这么多。 而且有分红的船员总人数达到了34人之多。 这么一算，可就多出来超过2万元了，怎么计算都是他们家亏本。 但他还是没话讲，因为这里头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自家堂哥一向是多往他们家里塞钱，可从来没有短过他们家分红的事，从堂哥退役回家再到用小鱼排出海开始，再到如今的卫18和卫19两艘大吨位渔船，分红给他们家的只多不少，除了为数不多屈指可数的那么几次以外，都是只给多不给少。 为数不多的那几次还是他父亲主动提起，好说歹说才抹掉尾数，不然的话，这位堂哥又是凑成多的整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占成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这百分之二十干股分红里面，包括了船员的分红，也是一早就说好的，那么这件事情就另有他说了，真要说起来是他们家与船员们的事情，可堂哥可是渔船的船主，他确定分给船员多少，是不能忤逆的，不管多少，都按照船主说的来分，一毛钱都不能打折扣。 有点没头没脑，可就是这么讲究。 “行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卫宏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七点多，已经不早：“等下这边收拾完，你再过去冷藏区那边看看，码头那边应该不需要你，泰叔会安排好清洗渔船的工作，我这就回家去洗漱一下，然后开车去镇上的银行安排转账。” “对了，关于分红的事情，你要跟你爸说一声，另外就是船员们的分红，你也要说一下，先让大家高兴高兴。” “另外就是顺便通知一下船员，收拾完渔船，忙完所有事情后回去休息，晚上在家里聚集，分红的事情现在是计算出来，可账目要清楚，一向都是这样，哪怕没有办法笔笔都清清楚楚，可大体的数字还是要跟船员们说一下的，这与信不信任无关，咱们也只做好自己的事情。” “聚餐，说一下账目的事情。” 卫宏交代了一下，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一向都是如此，尽管船员们已经表态不止一次两次，说给他们一个总账就好，没有必要那么详细，可他还是会说一下，也是随着渔船越换越大，捕获越来越多，才没有分那么清楚，刚开始宏泰号出海的时候，可是笔笔都一清二楚，现在是没有办法了，数量太多，账目太混乱了，他真没有那个精力一笔笔去加，然后再一一跟船员们说一下。 “好，我会通知一下。” 卫顺也感觉没有必要这样，并不是他们想要糊弄些什么，而是太麻烦了，涉及到的鱼类本来就不少，走批量的大批发不少，小批发给零售的小鱼贩太多，要去加这些账目太过于困难：“就晚上六点。” “就六点准时了。” 卫宏对于聚餐的时间没有意见，说完就直接起身，准备先回家去，临走之前也不忘朝自家二婶说一句：“二婶，今晚叫船员们来家里聚餐。” “交给我，我中午的时候先上街买些什么备着。” 卫二婶并没有意见，尽管要做将近四十号人的饭菜是个大工程，她一个人忙活会很辛苦，可渔船返航回港，有巨大收获的情况下，她也很高兴，大家一起吃个饭庆贺庆贺挺好：“剩下的晚上再去买，你不用操心。” “好！” 卫宏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直接离去。 早上七点多，银行的营业厅可还没有正式营业，不过回家洗漱一下，再小小休息片刻，开车到镇上银行营业厅里去，时间应该是刚刚好。 至于说现在互联网发达，可以通过网络来进行操作？ 别逗了。 涉及到大额款项，不，已经属于巨额款项，你用网上银行转个账试试，绝对无法转出，哪怕是能够转出，也是审核时间很久才通过，最终转账成功。 也就是注册了公司，自己的银行账户绑定成为企业银行账户，要是个人账户的话，别说是一次性转3838万元了，就算是转6万元恐怕都转不出去。 原因是限额！ 现在一般情况下，个人银行账户一天只能转或提取现金5万元，这还是一类卡的原因，也分是什么银行。 非一类卡，有些银行一天甚至只有2万元。 2万元的限额，要是你去自动提款机提取现金，你按个2万元，自动提款机还会提示超过限额，无法提取2万元现金。 是的！ 2万元的限额，你只能提取现金19万元，亦或是199万元，不能提到满额的2万元。 企业银行账户，加之去银行营业厅柜台办理。 转再大的款项，只要手续没有问题，上一秒转账，下一秒就会到账，异常的迅速。 卫宏回家除了洗漱一下以外，何尝没有因为其他的呢？ …… 第340章 银行里的门道 公司的公章是必须带的。 不然的话，转那么大的款项，银行会要求，不能提供公章不会给你转。 所以公章必须带上。 已经不是到银行营业厅柜台办理大额转账业务一回两回，营业厅里的大厅经理都很熟悉了。 就算没有升格为银行的，也是走贵宾通道，在贵宾柜台上办理。 原因很简单！ 这位主是企业家，其次则是其银行账户上的流动资金太多了，有时候上亿元之多，没有升格为，也是的存在，银行不接待好一点才怪。 人家银行也是有业绩要求的，要是这么一个大客户跑了，跑到别的银行里去开通账户，那么他们这个镇上的支行，上到行长，下到副行长和大厅经理，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不是撤职就是贬职，没有什么好说的。 且也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业绩达标通过，还多出来很多的业绩，那些可是算绩效的，他个年底可以拿很多奖金呢。 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不接待好呢。 “卫总…办理业务呢？”大厅经理别提有多么热情了。 “对，过来转账。” 卫宏伸手不打笑脸，人家的态度确实很好，还是从一开始就很好的那种，就算是刚开始开通账户，账面上并没有多少奖金的情况下，也是正常接待，只是没有现在这么热情而已：“柜台不忙？” “不忙，没有问题。” 大厅经理示意一下，已经在前头带路，多余的话并没有说，总不能点出贵宾通道的柜台，现在营业厅里已经有人在办理业务，有些事情不能当众说：“来，这边请！” 实际没有当众说，还是有人发现的。 现在来柜台办理业务，都要扫码取号，等叫到号才可以过去柜台办理。 结果这位一来，人家都没有取号，想不被关注都不行。 不过看到是朝着银行另一侧而去，那边已经属于办公区，就没有人吱声了。 银行办公区里头只有一个柜台，这方面经常来银行的人都清楚，那个柜台属于贵宾专用柜台，人家是，自然不用取号，跟他们一样排队了。 “卫总…” “林行！” “副的，副行长！” 林副行长笑着纠正，也知道国内人的习惯，可他听着是舒服不假，却不能大大方方的应下，身处于职场，还是体制内的职场，可比一般的职场要复杂得多，要是大大方方的应下，又恰巧让正行长听到，人家会不会想着他是要抢班夺权呢？那可就麻烦了，作为副手，人家想给他穿小鞋简直不要太容易：“卫总今天还是转账？具体的数额有多少？” “两笔转账，一笔是公对私。” 卫宏特意来银行营业厅办理业务，就不是一笔的业务，而是两笔：“一笔是公对公。” “公对私是3838万元。” “公对公是4000万元！” 卫宏已经轻车熟路，先给报一下，人家好准备手续。 是需要一些手续了，大额转账都需要。 之后还要签名，然后加盖公章，办完这些之后，才是到柜台那边去，由柜台工作人员进行操作，操作完成之后，还有单子需要签名，再加盖公章，才算是真正办理完成，同样，柜台也会给他一份存根。 “好的，卫总先坐会。” 林副行长示意一下，办公区有一个会客区，就是给贵宾客户休息等待用：“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好的！” 卫宏点了点头，到沙发上去一坐，人家银行也早有准备，大厅经理没有重新出去大厅，已经在泡茶，就是为了接待好他。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 一切按照流程来进行。 也就那么十几分钟的样子，就完成两笔巨额转账业务。 “卫总，您这资金可真…” “流动很快对？” 卫宏虽然不是很了解银行里的一些核心机密，可一般的事情还是门清：“我也是没有办法，进进出出的很快，接下来同样会很快，也是进进出出的。” “没有什么机密，涉及到一些注资，公对公账户转账，里头有抬头账户，想来林行长也能看到，已经转了两笔，之后还有一笔5000万元的。” “之前也转过一笔1亿元的，同样也是公对公转账，也有抬头账户名，是黄浦造船厂，国内船舶集团旗下的企业，我现在还欠着黄浦造船厂225元的款项呢，之后也会一直转，钱是留不住在我的账户里的。” 卫宏一脸爱莫能助的模样。 人家一开口，他就直接打断，就是因为知道人家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存款事项，倒不要求你将账户上的资金转为存款，实际上账户里的钱也是属于存款类，那么你的资金不要那么快转出，比如说停留多一些的时间，他们的业绩就会更高。 资金一向都快进快出，没有停留多久，就有些难办了，虽然他们也还有业绩，可没有达到那么高。 “哈哈哈…卫总的事业发展迅速，可喜可贺，是一件大喜事。” 林副行长也很会说话，人精一个，要不是人精也混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其他的话绝口不提，顺着随口提起：“卫总是又订了新渔船。” “对，又订了一艘。” “哎…搞得我都想辞职，像卫总一样出海捕鱼了。” “如果有这方面的想法，需要用到我的，林行吱一声，不是个事。”卫宏很是豪爽，颇有一种将人家拉下水的架势。 “一定一定！”林副行长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有种话题终结者的意思，人家随便找个由头，他就直接当真了，还顺着杆子说得有模有样，看似是自作多情，其实是为了堵死人家的后路。 再熟络下去。 搞不好人家就要开始拉业务了。 比如说贷款业务，跟你推销贷款，你不是缺钱嘛。 没问题，我们银行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么一个超级优质的客户，你想贷多少就多少，利率还可以给到最低，还能疾速批下来。 就问你怕不怕？ 没有贷款的想法，至少目前还不至于需要找银行贷款的程度，人家跟你那么熟络，一推销你总不能板着脸把人家顶不回去？ 既然是这样。 还不如做一个话题终结者，将话题给聊死，这样人家就没有办法熟络了。 卫宏也好脱身离开。 他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走出银行，心情却不那么美丽，半晌之后还叹了一口气。 …… 第341章 资金缺口更大了 “哎…” 卫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上一次出海收获了19189亿元的鱼获，实实在在的收益，结果一转头，银行账户里的余额又没有剩下多少：“之前还掉黄浦造船厂的1个亿，还有第二期注资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4000万元，就已经14亿元了。” “二叔的3838万元分红，一下子没了17838亿元，剩下1351万元，加上之前剩下不多的钱，然后又是码头上的轨道铺设，以及购买的轨道平车用来运送鱼获，还有新添4艘拖船，什么都要用钱，看似很多，可钱也不经花。” “幸好这一次捕到的鱼获总价值不低于26亿元，这一笔钱进账，大大的缓解眼下的资金压力，可要说有多大的缓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达到265亿元，也有5300万元是二叔和那些船员们的分红，就剩下21亿元多了，这钱还不够还黄浦造船厂的债务呢？” “更别说还有第三期的注资呢？还差5000万元，这笔钱必须要快一点还上，毕竟现在卫清松已经在做着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改革方案了，想来不需要多久方案就可以做好，之后开始股份改制，而在改制之前，必须把这笔注资给还上，这样才可以进行改制，不会影响到改制后的持股。” “股份改制之后呢？” 卫宏都不敢想象下去，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后续，一旦他们进行改制，国资必将介入，极有可能还没有改制就已经介入，不过想来没有问题，只是初期的介入，真正的介入也是改制之后，因为现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绝对掌控的那种。 村委持股百分之五十一，他个人持股百分之四十九。 后者就不用说了，是他个人持股，一个人完全可以做主。 前者的话也很简单，可也有一些复杂，村委是什么性质，无需多说，百分之五十一的持股，是村委持股并没有错，可这种持股是代替性质的，说白了就是村委代持着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真正意义上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整个卫家村所有的，每一个村民都有份。 其真正的性质是群体持股，村委是代替持有。 涉及到群体，在一致通过的情况下，哪怕是国资再怎么强势，也不会强行介入，会找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再开始介入。 故而。 就算是知道他们要股份改制，改制后会有很大的变化，让其后面介入注资多花费许多钱，花多了钱还没能得到多少的股份，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着改制进行下去，因为一个不好极有可能变成群体事件。 群体事件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影响也相当恶劣。 只有一个因素，卫家村在全县，乃至全市的范围之内，都是出了名的团结，涉及到全村的大事，枪口一致对外，就问怕不怕了。 基于这种情况，中间出现什么事情，群体事件百分之三百会爆发。 所以，股份改制势不可挡，国资介入注资，也是股份改制之后。 而到了卫宏这边，就必须完成两件事情，一是第三期的注资必须在股份改制之前注入，第二件事情就是改制之后，国资介入之时，他必须要有一定量的资金，资金量还是越多越好。 第一轮的融资，想要自己的持股不会释然太多，就必须跟投，要跟投，资金就多。 可谓是手上的资金量多多益善，越多越好，资金越多，到时候第一轮融资，保留下来的持投就会越多，在未来才能占据一定的优势。 只进行一轮的融资？ 整个码头项目玩那么大，怎么可能会只进行一轮的融资呢？ 二轮，三轮，乃至四轮五轮都有可能。 第一轮相当重要，要是无法保持一定量的持股，不被稀释太多的持股，就必须从第一轮开始，第一轮跟投不多，持股被稀释太多，到了第二轮融资和第三轮融资，那个时候有再多的资金也占不到便宜，不出意外的话，到那个时候也不是有多少资金的问题了。 不要怀疑，资本的世界，刚开始是看谁钱多没错，可随着融资进行下去，到后面可就不是谁的钱多就行，这里头有很多复杂环节，钱多不一定是优势。 比如说，第二轮融资的时候，人家不给你跟投，或是将第二轮融资定义为战略性融资，引进新战略投资者，这个时候原有的股东不得参投跟投，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持股被大量稀释了。 不然怎么说投资界的弯弯道道多呢？又怎么说玩金融的人又黑又坑呢？ “到下一次出海回来，除了分红以外，加上现在剩余的资金，到时候应该还有23亿元左右。” 卫宏不得不想长远一些，开始计算自己的资金量，他也不得不好好计算一番：“那么就先不还黄浦造船厂的债务了，反正不着急，钱太少了。” “还得看下一次出海的收获情况，没有意外的，休息三天再次出海，还是快出快回，要尽可能捕多一点，要是能够捕到超过3个亿元的鱼获，最后也是超过3个亿元的收获，这样一来，手上的资金就会超过5个亿元，有可能会达到6个亿元，到时候股份改制正式进行，随后就是国资正式介入，开始融资。” “手里头有6个亿现金的话，就更有底气一点。” 卫宏暗暗的盘算，都是令他头疼的事情，只是到了现在，这些头疼的事情他不得不去面对，从他启动村里废弃码头项目开始，早就该想到会有今天：“都有点自己作死的感觉了，老老实实的海捕，买大船，买多几艘大船组成船队出海，可以捕获更多一些，岂不是挺好的嘛？” “为什么要去启动码头项目呢？” “只是没有码头，特别是深水港码头，大吨位的船也没办法停靠，这又是一个死胡同。” 卫宏自己又绕了回来，所有的事情都息息相关，缺一不可，属实是没有任何办法：“身不由己！” 用这个成语来定义这一切再合适不过。 本就不是容易退缩之人，事情发生了，就勇敢去面对。 多多出海捕鱼，赚更多的钱就是了。 …… 第342章 为了利益 性格坚毅。 本就不是容易退缩之人，勇敢面对才是王道。 又不是无法解决，无非就是资金的压力，多多出海，有升到lv4级的实时渔讯，功能更加强大，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具备了所有条件，要作弊器有作弊器，要大船有大船，出海真不怕没有收获。 现在还是禁渔期，鱼价较贵，在有捕获的情况下，赚钱不难，难的是赚多赚少。 已经在车内呆了好大一会，不能再这么下去，车子在刚上车之前就已经发动，再不走人的话，路人都要怀疑是不是出现什么事情了，可别让人当作是神经病了。 开车走人返家。 这个时候鱼市早就闭市，自家二叔和二婶已经回来，卫顺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卫顺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到大厅里，做着忙活自己的事情，剪辑出海拍到的那些视频。 返航回港，先剪出来一个视频上传再说，已经成为分类大网红的他，要是视频号长时间不更新，会掉粉的，需要时不时上传作品保持粉丝量，用作品来吸引更多的粉丝关注。 “金鲳鱼，蛇鳗可以直播卖，打包也容易，真空打包就好。” 卫宏对自家堂弟的事业还是挺支持的，尽管有时候他也很黑心，像上一次捕到的红毛蟹，批发给别人是一个价，批发给自家堂弟又是另外一个价，以一个较贵的价格给自家堂弟，有些不公平，可不代表着他不支持：“还有后续的鱿鱼干，更好卖了，打包更方便，不用加冰装，也不用真空打包，正常邮寄即可。”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卫顺早就做顺手，或许刚开始做视频号是一时冲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到现在已经轻车熟路，有些东西在运营视频号的过程中，该学会的已经学会，该研究的也已经研究过，不过在直播卖鱼的事情上，他有新的想法：“其实新鲜的鱿鱼也是可以卖的，加冰袋，或是真空打包也可以正常邮寄出去，保险的做法是真空打包再加冰袋。” “打那些中号鱿鱼的主意？”卫宏太了解这个堂弟了，刚一开口他就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 “嘿嘿…”卫顺用这么一记笑声来掩饰他的尴尬。 “也不是不行。” 卫宏思索片刻，选择答应，顺着话题往下说：“新鲜的中号鱿鱼是要卖不假，之前跟各大鱼贩鱼商说要晒成鱿鱼干不现实，加上大号鱿鱼，数量太多了，全都晒成鱿鱼干可忙不过来。” “不过也不完全是说假话，分拣的时候本来就没有那么仔细，中号鱿鱼挑一些个头相对大一点的出来，跟大号鱿鱼一起晒成鱿鱼干不是个事，这么做可以卖多一些钱。”卫宏在渔船的时候就做出决定，只是到了抵港后，跟各大鱼贩鱼商的说法又是变了个样。 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如同他刚才说的这样。 另一个方面是他不想一下子将鱿鱼处理掉太多，想要留着慢慢卖，谁让现在只有他的两艘大船可以出海呢？ 卫村渔港码头又正式对外营业，必须保持每天都有鱼获售卖，纯属无奈之举。 而这两方面的原因，真正意义上也不完全是在骗那些大鱼贩鱼商，他确实是会从中号鱿鱼里挑出来一些跟大号鱿鱼一起晒成鱿鱼干，实时利益最大化。 “数量太多了。”卫顺若有若无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数量再多，也能卖得完。” 卫宏一点都不担心，诱捕到超过2500吨的鱿鱼，捕获确实很惊人，可考虑到鱿鱼有很多人喜欢吃，市场空间大，便不用发愁：“信不信敞开来卖，不用天就可以全部清空？那些小鱼贩遇到鱿鱼，他们就敢上百斤上百斤的拿，有一些在村庄比较大的市场里卖的小鱼贩，甚至敢一次拿两三百斤。” “2500吨看上去很多，要是真敞开来卖，也不经卖的。”卫宏耸了耸肩说道。 “要是真敞开来卖…” 卫顺话说到一半停下，半晌后才笑着说道：“就中号鱿鱼，孙老板和秦老板必然会拿更多。” “要不怎么说是大鱼商呢？” 卫宏也是一笑，什么情况他们很清楚，这两位大鱼商可不简单，其中还有一个港岛的黄氏水产老板，中号鱿鱼要是敞开来卖，他们必然会拿很多。 要知道，当时钓鱿鱼的时候，他们可是精细化分拣那些鱿鱼，一共分为五个等级，从特小号再到大中小号，外加一个特大号。 无疑，大号鱿鱼在他们确定晒成鱿鱼干之后没有机会，那么中号的鱿鱼就是唯一的选择，价格不菲，市场需求量大，最主要的还是大鱼商拿回去之后，他们能够从中赚取的利润更高，谁不想拿多一些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出海刚刚回去，要是就累是假的。 人又不是铁打的，特别是在忙活过后，疲惫会迅速袭来。 卫宏身体素质没得说，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可他在办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也感觉到疲惫。 没跟自家堂弟闲聊下去，很快就上楼回房睡觉去。 中午之时。 卫二婶并没有将他们叫起来，自己忙活着去，毕竟有大量的鱿鱼要晒，这个事情可是全权交给卫二婶的。 既要照顾家里，又要兼顾鱼市上的事情，现在又多了一个晒鱿鱼干。 今天的话，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便是晚上船员们到卫宏的豪宅里聚餐，可以说这一天卫二婶是真够忙的了。 可再苦再累，卫二婶还是保持着百分之二百的热情，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家里。 这不。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卫二婶已经在一楼的厨房里忙活开。 “小宏，中号鱿鱼我已经安排人挑出来一些，原本就冻在冰鲜库里，倒是很方便，挑完之后，一些较小一点的全都推进急冻库了。” 卫二婶面对这种正事，必须跟侄子说一声：“剩下的要明天再挑，一天还挑不完，估计得两三天的时间，数量太多了。” “没多大的关系。” 卫宏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挑出来的还是冻在冰鲜库里就好，然后等全部挑完，再整批弄出来晒，不然东一点西一点，容易弄混。” “也行。” 卫二婶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便不再多说些什么：“饭我已经准备做了，六点前能够做好。” “行，我出去再买点东西。” 卫宏也不在家里呆着，有美味可口的饭菜，还要有酒？ …… 第343章 热情高涨 有美味可口的饭菜。 怎么能少了好酒呢？ 卫宏特意跑到镇上的商贸行，还是找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一买就是一整箱的国酒，可不便宜，一瓶三千多块钱，一箱六瓶差两百块钱就是两万元了。 晚上六点整，其实也没有达到六点整。 有一些船员提前过来，只是最后一个到达的是六点整而已。 “来，先闷一个！” 卫宏作为主人，也是船队的船主，自然要说上两句，只不过他是先端起酒杯：“大家都辛苦了。” “来，干了！” “干了！” 什么辛苦了不重要，辛苦是有回报的。 上一次出海的收获已经结算出来，有通知过，一个人能够拿到的分红是17万元整，是卫宏做的主，没有抹零，更没有抹掉尾数，而是凑整才是17万元整。 这样的分红，可以用吓人来形容。 更为重要的还是，今天早上，新船第二次出海已经回来，现在他们就在陆地上，关于这一次出海的收获，他们也心里有数。 预估超过26亿元的鱼获总价值，要是按照这个数字来计算的话，那么这一次的分红只多不少。 超过22万元！ 每个人的分红能拿到超过22万元，极有可能超过23万元的分红。 要是按照23万元来计算的话，加上17万元，两次出海每个人拿到的分红可就变成了40万元了。 才用了多少时间呢？分红就拿到40万元，换成以前，他们不知道要辛辛苦苦工作多久才可以赚到呢？ 而现在呢？ 赚钱好像就是这么容易，故而，就算是在渔船上干活很辛苦，有时候还没日没夜的，经常累趴下，可又如何呢？ 人这一辈子，都在为生活努力，而生活离不开钱，赚钱几乎横跨了一辈子之中的三分之二时间。 再展望一下未来，按照这个节奏走下去，不需要多久，人人都会变成百万富翁，时间持续下去的话，还会变成千万富豪，还是那种现金流的名副其实富翁呢。 有理由高兴，也有理由憧憬未来。 一酒杯下肚，将大家伙原本就已经很热情的热情点燃，气氛更加热烈。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来，这第二杯由我来。” 卫二叔自然不能没有表态，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端起酒杯也来上几句：“大家伙的分红已经计算好了，小宏算的，给大家伙凑了个整，每人是17万元，多的就不说了，我的分红小宏早上的时候就给我转过来，明天早上，我就去银行，逐一给大家转过去。” “然后就是其他的了，我这个嘴笨，不太会说话，但一个好意头还是要的，祝愿咱们接下来出海次次都爆舱爆网，来…干了！” 卫二叔先一饮而尽，还给亮一下空杯，一滴不剩喝完，可没有养金鱼。 “来干了！” “干了，不过这可是两个事，是不是应该好事成双呢？” “对，好事要成双嘛，再来一个。” “那便再来一个。” 卫二叔也乐呵呵的，确实很值得高兴，多喝一杯就多喝一杯，反正是那种最小的杯子。 一下子！ 菜还没吃，就三杯酒下肚。 打头酒落下序幕。 聚餐自然是吃东西最重要，可有些重要的事情，最好还是选择在开吃之前说完，毕竟喝了酒的，现在还清醒，先说最好，别等下喝多了，说什么事情全没听进去，或是没有记在心里就不好了。 “下一次出海，我的计划是休息两天，今天不算，要是算上今天的话，是三天。” 卫宏没有把话说死，即便出海的事情他能决定，还是准备征求大家伙的意见：“也就是大后天的凌晨再次出海，休息的时间短，不过大家得克服一下，禁渔期比较难得，其次则是跟这一次一样，都是快去快回，不计划在海上停留太长的时间，咱们也具备这样的条件，航速很快，要是航速慢的话，出去一次跑到非禁捕区就花费不少时间，返航又花费不少时间。” “咱们不同，出海的时候早一点，在天亮的时候就已经不在禁捕区之内，直接可以寻找鱼群，有所发现之后开始下网作业，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马上返航。” “有岸上鱼获的因素，也有因为禁渔期的因素，不出意外的话，在禁渔期之内，都是采用这种模式，除非是下网后捕获不理想以外，不然都不在海上停留太长的时间。” “休息的话，等到开渔之后再说，禁捕渔结束，大家的渔船出海，咱们不去跟人家凑热闹，呆在岸上休息挺好。” 卫宏大概说了一下，顿了顿才做了补充：“当然了，还有另一个因素也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范围，不是别的，台风季可是快要来了，每年开渔期，也就是禁渔期结束之后，都是台风季，现在台风季还没有来，咱们应该抢时间多出海才行，等到台风季到来，那个时候出海就需要时刻关注台风了。” “一旦有台风生成，只要是在南海海域，无论船员是在何处，都必须返航，除了台风不在同一个海域，亦或是距离很远，但一般情况下，只要生成达到台风级别，在同一个海域里，都会受到影响，渔政部门都是建议渔船返港避风。” “咱们也要为咱们自身的安全做考虑，有台风最好是回港避风，不要冒这个风险，哪怕是距离较远，海面上的风浪也不小，影响必然存在，只是影响大与小而已，要是影响比较小，以现在卫18和卫19的吨位，航行方面没有问题，不过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现在辛苦一点，开渔之后休息，刚巧是台风季，这样就挺好的。” 卫宏多说了几句，将自己的考虑一道说出来。 “要我说，都不需要再休息两天了，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出海都没有问题。” “就是，今天睡了一觉，我感觉已经差不多了。” “后天一早出海得了。” 船员们热情高涨，都希望可以提前一天出海，不是嘴上随便说说，每个人说的都是真心话。 而这，并非没有原因。 …… 第344章 发展速度太快 还是钱的问题！ 尽管有时候在安慰人说钱是赚不完的。 可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钱不是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成年，有家庭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能赚多点就赚多点。 “再休息一天，总共休息两天多，不到三天的样子，还是不太行。” 卫宏性格坚毅，摇了摇头选择拒绝：“还是大后天凌晨出海，时间的话，改在凌晨零点三十分，也就是凌晨十二点半就出发。” “……” “……” “……” 做决定的还是船主，船员们只有建议权。 他们的建议没有得到通过，船主卫宏保持原计划不变，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因为正事全部说完，就剩下吃吃喝喝了。 谈不上丰盛，可实际上也已经很丰盛，比不上高端酒楼的那些山珍海味，可也是家常菜之中豪华的菜色了，加之卫二婶的厨艺本来就不差，气氛也到位，一顿饭下来兴高采烈。 饭后，有些不胜酒力的提前回去，有些还算清醒的留下，一起喝喝菜，聊聊天。 没有谈及其他的事情，更没有说起海上的事情，说的更多是一些岸上的事情，八卦一下，或是闲聊。 “海子，有没有想法？” 卫大志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将话题引到卫海身上，倒不怕卫宏在场，有开玩笑的意思：“你还年轻，不像我们上了年纪，折腾不动，你年轻就是本钱，该折腾的时候要折腾一下。” “我说大志叔，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不好？” 卫宏全然是在开玩笑，心里头一点介意都没有，回到卫海身上来：“要是有什么想法，我是支持的，如同大志叔说的那样，年轻人就该折腾，现在不熟悉没关系，再呆上一段时间，熟悉了海捕之后，想要自己买船就买船，资金方面我能支持多少就多少。” “还是不了，就算是要折腾，也是几年后的事情。” 卫海的酒量不怎么样，不过今晚他没有喝多少，除了刚开始的三杯一口闷以外，其余的时候都是浅偿一下就放下，整个人现在还保持清醒：“我现在想的是，将家里给照顾好了，生活上的，经济上的都要弄好，等到这两个方面差不多了，再考虑是不是要盖个新房子，之前我爸留下来也有一块地皮。” “看到卫宏的这座独栋，说不动心是假的，不可能什么都用好的，不过样式一样没有问题，就是里头的家具买一般的就好，再怎么弄，能够搬进去也得五百万元以上。” “等弄完这些，以后才会考虑其他的，而要做好这些，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怎么说也得三年时间？” 卫海说出来的话是有点消极，可脸上的神情一点都不消极，非常积极向上的那种，全程都带着笑意。 中间，还跟小时候的玩伴，死党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确实应该感谢卫宏，没有卫宏的话，可没有现如今。 很简单，一个小年轻人上渔船干活，是不怎么受欢迎的，渔船招船员，一般都会招三十岁以上，更多是招四五十岁的人，二十岁出头，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人，真不怎么会招。 当然了，卫宏除外，他不算是船员，自己有本事买渔船，不能一概而论。 他能够上渔船干活，是卫宏同意的结果，现在渔船的分红这么多，接下来也不会少，第二次出海的分红都不会低于22万元，两次出海分红都要差不多40万元。 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鱼市上的店面，要是没有卫宏可没钱租下来，租下来之后还各种照顾，就拿上一次马鲛鱼来说，别人拿了一些还想再拿可不给拿，也只有他们家可以，这就是特别照顾，拿鱼还不用着急还钱，可以欠着。 可以说，天底下很多的好处都让他们家给占了，这恩情看上去不大，可在他的心里，个个都是天大的恩情。 不说在卫宏的渔船上能够赚到很多，就他们家欠下的这些恩情，他也要留在渔船上好好报答卫宏几年，报答恩情的同时，也争取跟着卫宏出海赚多一些钱，解决了家里的经济之忧。 “三年时间不需要。” 卫泰开腔，他也没醉，同样很清醒：“两年时间保证能够将房子盖起来，这方面你要对小宏有信心，再有就是渔港码头，要是没有意外，经营得好，鱼市的店面每天都有不少收入，加外你出海在渔船上的分红，两年的时间可以办到。” “我说卫泰，你别忘记了，小宏再过三个月左右，可是还有一艘新船交付的。” 卫大志做了纠正，都开始畅想：“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卫19专职打辅助，做好后勤就好，由两艘专业的渔船下网就好，效率可更高，我现在都在担心，卫19的鱼舱不够大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感觉可以装8000吨的鱼获是个天文数字，想要捕到爆舱很不现实，除非在海上呆半个月以上才有可能，经过这两次出海才发现，原本捕到8000吨的鱼获也不难。” “特别是不久之后有两艘专职的渔船下网捕鱼，效率更快，捕到卫19爆舱，运气不差的话，真不需要多久，要是最后下网爆网的话，搞不好就是有鱼获没鱼舱装了。” 卫大志畅想未来，说法有些夸张，可如果认真去思考他的话，就不会感觉夸张，而是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会发生。 卫18和卫19两艘渔船已经很强大，上一次捕到六千多吨，这一次出海的时间短，也捕到四千多吨。 不拿上一次，就说这一次，要是他们在海上多呆天，别说六千多吨，恐怕捕到卫19的满舱8000吨并不是没有可能。 由此可见。 8000吨看着遥不可及，实则并不困难，以后三艘大吨位渔船组成船队出海，还真需要担心卫19的运载能力不足了。 船员们有这个认知，清醒的认识到这些。 作为当事人，船队的船主。 卫宏岂会没有料到，又怎么可能思考这些呢？ …… 第345章 夸张的船队配置 两艘大吨位渔船出海，捕鱼的效率杠杠的，应该说是效率惊人才对。 这是之前在订购新船的时候没有意料到了。 其次，则是实时渔讯太过于强大，随着不断的升级，将会更加强大，捕鱼的效率再度提升。 那么原本感觉遥不可及的满舱而归，将卫19的8000吨大鱼舱挤满不现实，现在却是要担心8000吨的承载量太少。 只能说，发展太快太快了，快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那种天地之别的巨大变化。 要是早就意料到现状，别说是建造一艘可以承载1万吨鱼获的综合补给运输船，就算是15万吨，乃至于2吨的综合补给运输船都敢建造。 “三船出海不行，就四船出海。” 卫宏倒不感觉这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增加船只，增加单纯的鱼获运输船就好，补给船有卫19已经足够：“建造一艘专门的鱼获运输船，吨位更大一些，一次可以装更多的鱼获，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要是还无法解决，也不难，再增加一艘单纯的转运船，转运船不需要跟着船队出海，有需要的时候呼叫一下，转运船快速出海与船队汇合，先将鱼获运回来就好，要是再有需要，还可以让转运船来回的跑多一次，至于说跑第三次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也无需如此，因为已经是四艘的船队，要是还要转运船再跑多一次，那收获得很是惊人了。” “目前我有一个模糊的计划，就是一艘专职的鱼获运输船，建造到可以承载12万吨的程度，加上卫19的8000吨就是2万吨了，还有两艘专职的渔船，一共是2万零200吨，不过要到时候有那个条件，不出意外的话，两艘专职的渔船将不再装一丁点的鱼获，100吨的装载量是不少，可相比之下还是太少了，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卫宏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要是他所说的这些实现，可想而知将是什么模样。 不开玩笑的说一句，这配置豪华到全球独此一份，那些什么巨头远洋捕捞公司，都没有这么豪华的配置，也不敢像他这么弄。 人家都是一艘大吨位的鱼获运输船，再有专职的鱼获转运船，而后就是四到六艘专职的渔船。 他们倒好。 专职的渔船只有两艘，跟着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就已经很模样，还要再来一艘专职的鱼获运输船，再加一艘活动式的鱼获转运船，看船只的数量并不夸张，可配置却夸张到上天了。 这样的船队配置亮相，无论是内行还是外行，必然会问一句：有那么多的鱼获运吗？ 看看！ 作为行内的专业人士，卫泰和卫大志他们都傻眼了。 就因为太夸张了。 只是没有一个人出场反驳，他们本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两次出海的收获情况摆在他们眼前，由不得他们不去相信，再结合卫宏所说的这等船队配置，不这么配置，搞不好还真有些不足。 “呵呵…” 卫宏岂会不知自己所说的这些船队配置太夸张，呵呵一笑略过：“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一步一步慢慢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现在是这样，以后配置齐了，搞不好还有不足的地方，根据现实情况来做一些改变就行了。” 话题到此结束。 本来就不想说正事，也是顺口提到，才控制不住。 不过经过这么一下。 大家也不再从卫海的身上说事，转而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时间也在流逝，并没有坐太晚，不到十点就全部离开，该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毕竟船员们多数在鱼市上都有店面，平时他们出海都是交给家里人来经营，而他们出海回来，怎么说也要去鱼市上帮帮忙不是吗？ 鱼市开市的时间可很早，要是晚睡，搞不好次日凌晨就起不来了。 卫宏也是如此，只不过鱼市上的事情还真不需要他去管，有自家二叔二婶，外加一个卫顺，还有雇的人手，他不去也可以正常运转，问题不大，但如果可以去亮亮相最好，再不济也可以去渔港码头办事处坐一坐镇嘛。 并不是无事可做。 他确实是如此，第二天凌晨三点整就起来，不过家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全都起得更早先去忙活了，鱼市上还没有开市，可他们也需要提前一点，先去冷藏区运一些鱼获过来鱼市上，准备鱼市开市，好打开门做生意。 悠悠哉哉到达鱼市里，还没有多少人，只见到少许的小鱼贩，已经算是开市。 转了一圈，本来是要留在店面上坐镇，结果被二婶给赶走，无奈之下就只能去办事处里坐镇了，换个地方坐镇。 喝着茶，说不出的悠闲。 一个大早上过去，鱼市上的小鱼贩散去，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起身离开回家。 只是刚刚出了渔港码头办事处的门口，口袋里的电话就响起。 一个陌生的加密电话号码，要是换成别人，绝对会挂断，因为有点像是网络拨号的号码，而网络拨号的号码，一般都是诈骗电话。 他则不同，遇到这种号码，不管怎么样都会接通，因为安全部门给他打电话，用的就是加密电话，来电显示跟网络拨号没有差别，有时候县特警中队那边给他打电话，也会采用这种加密电话拨打过来，都是为了保密的原因。 一经接通。 不是诈骗电话，是来自于市一级安全部门给他打的电话。 也很简单，与之前打捞到的三艘水下潜艇器有关。 之前055大驱就表示，这件事情的后续会转交给安全部门，现在他们返航回港，脚踏在陆地上，安全部门联系他也就属于正常。 内容也很简便，就是希望他可以去市里一趟。 遮遮掩掩的，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在电话上说，哪怕是加密电话，很难被窃听，还是不方便在电话上说，就颇有深意了。 当下表示会去市里一趟，约定好时间，才结束通话。 约好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整。 并不需要着急，可卫宏还是决定提前去。 …… 第346章 安全部门在行动 说来也怪。 大概是因为地理位置和一些历史遗留的原因。 就算身为本市人，卫宏也很少去市区，长这么大去市区的次数双手可以数得过来，甚至是单手也可以数得过来。 是的，连五次都没有。 可以说，对于本市的市区，他非常陌生。 有因为他们市是一个新建市，新建市之后，才将他们县划归过去，在二三十年前的时候，他们可是由另一个市管辖，而且地理上，他们去隔壁市的市区更近一些，直线距离也就五十多公里，现在的话去市区要六十多公里将近七十公里的距离。 终究是新建市，经济本身就不发达，比隔壁市相差不止一星半点，也导致很多人都没有怎么去市区。 也就是他算是年轻人，到处瞎跑不在话下，拿自家二叔和二婶来说，他们去市区的次数连一次都没有，可以说非常夸张，可因为种种因素之下，造就这种现状。 说是提前去，也没有提前多少。 到了早上八点多才驾车出发，车速也没有开多快，还没有走高速，全程走国道进发。 为的不是别的，提前一点点去即可，在中午之前抵达市区就好，再在市区里找点东西吃，顺带着在市区相对比较繁华的地段逛一逛，再掐着时间点前往安全部门的总部。 一个小时多才抵达。 将车子停在相对繁华地段的商业街地下停车库里，方才逛起了商业街。 看到感兴趣的小吃，自然是买点试试，只是不得不承认，在吃的方面，他们粤东地区绝对可以排得进全国前五行列，有很多的特色小吃不说，其中还有好多吃全国着名的食物，像什么猪脚饭，什么鱼丸鱼饼，还有牛肉丸以及绿豆饼等等，全都属于他们粤东地区的美食。 其他没有全国着名，可在粤东省境内享有一定名气的食物更加不少，可以说多到数不胜数。 食物太多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卫宏深有体验，逛了一圈，结果发现一顿正经的午餐免了，因为肚子已经饱了，而且还是很饱的那种。 买小吃美食的钱自然花了不少，不过那种钱于他现在而言真不算什么。 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间来到下午一点出头，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不少，赶过来来得及，早就用导航查过，从商业街出发，只要不大塞车的话，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完全可以不用着急。 可他还是选择赶过去，总不能掐着下午两点整刚好？能够提前一点就提前一点。 下午一点二十三分。 导航上显示的距离已经不远，剩余时间更是只有7分钟。 “嗯？” 卫宏很专心的驾车不假，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在开车的时候，从来不止是目视前方，前方固然很重要，左右也要特别注意，预防超车的同时，也要注意一侧机动车道情况，只是刚刚通过右侧观后镜看到的一幕，却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特别是再扫视车前方的右侧之时，更令他警铃大作。 确认安全。 方向盘快转打转，已经顾不上交通规则，迅速朝右靠，切入到机动车辆车道，一个加速，再快速刹车。 “吱！” 轮胎与地面发生激烈的磨擦，地面必须有黑色的轮胎印，有种开车炫技的感觉。 这种开车方式不合适，也很危险。 可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解锁车门，侧身尽可能让身体舒展开一些，伸手打开将副驾驶车门推出去。 “刚醒么？” 卫宏看开嗓子，再晚点可能就要出问题，也是防止听不到：“我来晚了，谁让今天醒得早呢？” 看似平白无奇的话，实际上全是暗语。 重点体现在一个‘醒’字！ 想表达的是‘人醒’了！ “……”冷桐一愣，她的反应速度很快，马上意识到什么，不再犹豫，直接钻进车里，还重重的将车门关上，做戏在做全套，在力关车门似乎是在发泄着不满，也是在演戏给人看，顾不上那么多，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后视镜。 果不其然！ 有一个停顿，还有一个小幅度侧头回视的动作。 一个很标准的反跟踪动作，幅度很小，可眼角余光却可以看到后方的情况，这是确认有没有被跟踪的反跟踪侦查举动。 在专业的领域里，‘人醒’了代表着跟踪暴露，已经惊醒了被跟踪的嫌疑人。 这方面与执法机关相同，同样，安全部门也相同。 “对方已经警惕了。” 卫宏也是无意间发现，车子开过来看到人家有反跟踪动作，再看一下右前方发现熟悉的身影，正是冷桐这位熟人，便知道是在跟踪嫌疑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要是还有其他的布置，建议最好是撤掉，已经惊醒到了对方，接下来绝对不会放松警惕，只会更加小心，再高明的跟踪技巧也抵不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嫌疑人。” 安全部门盯上的人是何许人？ 可都是训练有素的间谍，没有经过训练的间谍是不存在的，没有经过训练最多就算是被利用的普通人，一个参与到窃密的外围组织成员。 但凡是间谍等级，都经过训练，只是训练长短而已，要是刚好遇上一个训练有素，经过严格训练的间谍，那么一旦有所警觉，再高明的跟踪者都会露出马脚，反跟踪侦查手段太多了，合理的利用环境都有无数种办法确认自己是否被跟踪。 “1号呼叫，1号呼叫…” 冷桐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更别说还是一个特殊部队出身，其前身还是侦察兵的退役人员，建议得听从，因为相比起来，人家很多方面比他们安全部门还要专业：“取消计划，取消计划，目标已经有醒的迹象，再重复一遍，取消所有的跟踪计划，以免打草惊蛇。” “明白！” “明白！” “明白！” 内置耳麦传回响应。 到了这个时候。 冷桐才大松一口气，心里头满是懊恼，正在复盘，她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错，怎么会惊醒了嫌疑人呢？ 结果注定无法得到答案。 原因很简单，什么样的可能都有，有因为失误的可能，同样也有对方太过于警觉导致。 还有其他的种种可能性。 想要揭晓答案，现在可办不到。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安全部门的这次行动终结。 …… 第347章 卫宏：间谍冲着我来的 “这条路走下去是商业步行街…” 卫宏给提了一个醒，尽管道路四通八达，可他有很大的把握：“不出意外的话，他接下来也会走到商业步行街那边去，原因很简单，那边的人多，在人多的地方，无论是摆脱跟踪，亦或是逃离追捕，都有完美的条件。” “无论他是警惕还是已经惊醒，商业步行街都是他最好的选择，换成是我，我也会走到那边去，混在人群之中，可以更好的侦察是否被跟踪，要是确认被跟踪，那么可以利用人群密集来摆脱跟踪。” “而假如发现跟踪隐隐有抓捕他的意图，也可以借着人群密集的优势摆脱再到最后的逃离，毕竟商业步行街除了人流密集以外，再有就是地理优势，里头的很多小店都有后门，或者应该说每一家小店都有后门，从小店的大门进去，再通过后门离开，就又是另外一条街了，再穿过另一条街的小店后门，又可以到达另一条街。” “看怎么去穿过小店后门，有可能穿过两三条街之后，就可以从另一个方向离开步行街，从而消失得无影无踪，绝佳的好地方。” 卫宏完全将自己代入进去，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这方面，他也是专业的。 跟踪是技巧，反跟踪也有很高的技巧。 无疑，如果要划归大项的话，跟踪与反跟踪都属于侦察类，而特殊部队，在侦察方面绝对是专业的，除了侦察以外，就是摆脱与撤离了。 说撤离斯文一点的说法，实际上是逃生。 特殊部队执行完任务，就是撤离，毕竟在行动成功之后，绝对会被敌人发现，敌人会追捕他们，所以在撤离方面他们也是专业的，并且在任务开始之前，他们就会做好撤离方案，而且还不止一个撤离方案。 所以，无论是侦察还是撤离逃生，他们都是专业的。 “那咱们去步行街？”冷桐不想放弃，这个嫌疑人他们刚刚盯上，具体的情况不明，特别是跟踪的这个过程，已经确定其可疑。 一般人怎么会做出反跟踪的动作呢？ 心里没鬼走个路还要东张西望，普通人可不会。 特别是还有其他的佐证。 “可以。” 卫宏没有拒绝，他提出来自己的猜想，也是为了帮助到安全部门，自然也有他的其他想法：“最好不要有太多人，商业步行街那边的地理太复杂，人多的反而不好。” “就我们两个人了。” 冷桐也清楚这些，在某些方面她也是专业的，只是论侦察方面比卫宏这个特殊部队出身的人差一点而已，专业素养还在，自然也就清楚商业步行街的地理复杂，人多反而会坏事，也简单说明一下：“发现这个人是在总部大厦周边发现，他在安全部门的周边做侦察，用的是望远镜。” “要不是有专业的设备，还无法发现他的存在，才有局里派我们出来对他进行跟踪。” “在跟踪的过程中，他做了多次的反跟踪动作，已经可以明确他很可疑，侦察保密部门本身就有问题，还做了多次反跟踪动作就更加可疑了，而且针对的还是安全部门，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个间谍，只是目前有可疑而已，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在跟踪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有失误让他发现，亦或是他主动发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认。” “不过我回忆了一下整个行动的过程，跟踪人员失误的可能性存在，但应该不高，更多的还是他警惕。” 冷桐最后的话用不太确定的口吻，因为她自己也不太确定，什么样的可能都存在。 “身份呢？” 卫宏本来就是外人，不应该介入太深，可已经在参与其中，哪怕是不应该问也必须问一下，不了解一些基本情况，要是接下来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搞不好容易坏事：“应该查清楚他的基本情况了？” “通过人脸识别已经知道他的基本情况，不过他的身份很简单。” 冷桐犹豫了片刻，这种涉及到案情的事情要保密，别说是一个没有任何公职的成员，就算是安全部门的内部，不同一个组都应该保密，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事出从急：“姓王，单名一个王字，履历很干净，肯定做过手脚，有记录的是一个海员，不过在一个月之前已经辞职，目前供职在一家投资公司里工作。” “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些，时间太短，没有办法查到更多了。”冷桐叹了一口气补充道。 “海员？” 卫宏一愣，单就是有记录的职业，就可以加深对其的怀疑，因为海员满世界跑，将其护照拉出来，绝对有一大堆的出国记录，间谍用这层身份来掩护可方便许多，可以掩盖其很多的不明行踪，也大大方便了其从事间谍活动，同时，也还有另一项可疑：“从海员跳转到投资公司，这跨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从事与海运相关的投资公司。”冷桐多加说明，不是在为其解释，而是将查到的如实讲解一番。 “这家投资公司应该也查过？” 卫宏又问了一句，手上可没有停着，早在冷桐同意他的建议，前往商业步行街的时候，他就已经找了个路口掉头，目前车子行驶在另一边的车道，保持较慢的车速，远远的跟着王明的后方，只是距离较远，跟踪的意义不大，他很快就会加速先一步到商业步行街，借机问多了一些情况：“有没有参与码头方面的投资？” “码头方面的投资？” 冷桐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记忆力是安全部门人员的基本功，只回思一下就翻找出来记忆，点了点头说道：“有这方面的记录，但只有一条，还是时间太短的时间，对于那家投资公司的调查工作只是调查到一些公开基础的信息而已，深层次的调查还需要一些时间。” “嗯！” 卫宏只轻应了一声，整个人却是不好起来，至少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因为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许的凝重与阴沉。 半晌过后！ “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卫宏说了这样一句话。 …… 第348章 大胆的间谍组织 “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卫宏用的是不太确定的口吻不假，可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他十分笃定：“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盯着总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应该有三四天的时间，目的就是进一步确定。” “跟踪的话，应该是没有惊醒到他，是因为本身很警惕的因素，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用望远镜远远的观察情况，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从而放弃盯梢，再到尽快撤离，途中你们迅速咬了上去跟踪，他做出反跟踪的动作，测试是否被跟踪。” “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确定我是否来安全部门里领奖，尽管他们已经确定了。” 卫宏叹了一口气，做出这些判断不是没有理由，他有十足的根据，这个时候也不管冷桐是否知情，更不会去管需不需要保密，因为就算是要保密也没有这个必要，涉及到案情，冷桐作为主办成员有知情权，无需对其保密：“起因是前些天我们出海在海上打捞到三艘水下潜水器，初步判定为间谍装置。” “当时是用渔船撞沉一艘投放间谍装置的科教船，之后呼叫了电台16频道，军方派出一艘055过来，三艘水下潜行器间谍装置也移交给了055大驱，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基本确定是间谍活动，事关间谍活动的，都会交给你们安全部门来负责。” “作为渔民，打捞到间谍装置一向都有奖励，这已经形成惯例了，一下子打捞到三艘间谍装置，必然有奖励，因为是三艘的原因，数量较多，那么这个奖励就要郑重一些，将我叫到这边过来也理所应当，要是只有一艘的话，搞不好安全部门到卫家村里去发放奖励了，可三艘绝对不会。” “盯着安全部门，守着我过来安全部门这边领取奖励，就确定了是否为我打捞到间谍装置了。” “尽管他们一早就已经确定，但他们应该也只确认了百分之九十九，还差最后的百分之一，现在就是要完成这百分之一的确认。” 卫宏将自己的分析一道说出来，其中有很多是他的猜测，可这些猜测都有理有据，一切都合理。 不过要说完全合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不少的漏洞。 “确认是你打捞到的间谍装置，是要对你采取行动吗？” 冷桐的破案思维就算不是满分，也是无限接近满分，不然也进不了安全部门，更加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到组长的位置，从普通的科员再到小队长，之后才是组长，完成了两级跳，本来就很是不凡，没点能力可升不上去：“可又不像，他以一个投资公司雇员的身份出现，不像是要行动的样子，毕竟明面上的身份掩护没有必要是这个，针对你的行动，都不需要做身份上的掩护呢。” “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的背景想来他们已经查过，只是一些保密的东西他们查不到，但查到我是曾经的军人一点都不难。” 卫宏摇了摇头，为什么一下子脸色阴沉，就在于这里：“他们对我有更大的企图，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以一个投资公司雇员的身份出现，在确认过后，再与我正面接触呢？” “卫村股份有限公司，也就是卫村渔港码头，现在已经在做股份改制了，下一步就是进行融资，对外现在并没有说，可也没有保密，想要知道并不困难。” “股份改制，之后就是进行融资，那么他作为一个投资公司雇员的身份出现，想要投资卫村渔港码头也就很正常了，是一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商业活动，毕竟供职的这家投资公司有投资过码头的例子，一切都合情合理。” “从他敢盯着安全部门的总部，就已经表明他很大胆，他背后的这个间谍组织也比想象中的大敢，行事风格与一般小心翼翼的间谍组织不同，有种大明牌的风格，可正是这种风格才让人想象不到，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以往接触到的间谍组织，都是小心翼翼的，像这么大胆，这么光明正大的，应该没有怎么遇见。” “反其道而行，这么光明正大，反而让人想象不到，方便他们更好进行掩护。” “这一次应该是放长线钓大鱼的间谍行动，正面与我接触，明知我与安全部门有一定的联系，还是采用这种方式，其目的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他们不仅大胆，也很自信，自信自己掩护的身份不会被发现，不出意外的话，所有的身份和履历都是真的，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任何的东西，有些东西早就被他们很好的掩盖掉。” “要是他们的计划成功，那么极有可能就会在卫村渔港码头扎根下来，一旦扎根下来，对他们下一步的窃密行动，简直不要太方便了，随便搞点手脚就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特别还是一个卫村渔港码头的投资商，派一个常驻代表并不过份，那么这个王明最后就会变成这个常驻代表。” “卫村股份有限公司也肯定会给他一个职位，以这个职务在这边扎根，又完成了多一层身份的掩护了。” 卫宏还是猜测，可他的这些猜测要是前方的正确，就有极大的可能是如此。 假如一切都对。 那么只能说这个间谍组织当真是费尽心机，也不是一般的大胆，大到快要上天的那种。 然而。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反其道而行之，有时候取得的效果还更加容易引起怀疑，这种光明正大的接触，还会打消其身上的疑点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 冷桐的话都没有说完全，因为她突然之间想到一个可能，不过想到的这个可能是建立在卫宏的猜测正确的前提之下。 所有的一切要是都猜测正确。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难办了，而且这件事情也已经上升不止一个等级，也进一步的明确，这伙间谍组织非常不简单，这么大胆，这么光明正大，可见他们所图深远。 一时之间，让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 更何况这些都只是卫宏的猜测而已，更加难办。 …… 第349章 严格训练过的职业间谍 一切都是卫宏的猜测。 任由着这些猜测非常合理，可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还是无法确定。 更重要的还是卫宏不属于编内成员，连编外的都算不上，更没有任何的公职，就更麻烦了。 到最后，变成了卫宏这个普通百姓猜测，才是最难办的地方。 总不能上报上去，然后把卫宏的猜测说一下，之后上级就批准接下来的侦办工作？这很不现实，哪怕在某些方面，卫宏也是专业的，其特殊部队出身就是保障，可现在身份的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办案也不是这么办的，听信一个普通人的一面之词就采用下一步行动。 而且也都是猜测，一旦猜测不准怎么办？ 后果非常严重。 故而。 就算是相信卫宏的猜测，一切合情合理，也无济于事。 更别说这里头涉及到另一个重大的问题。 “要是上报的话，有点不符合…” 冷桐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脸上，满是为难，也没有将话说下去，因为她清楚不需要说出来，卫宏也懂她想要说些什么，话锋一转又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时间，要有足够的时间来进一步深挖调查，掌握更多的线索乃至证据才可以对这起案件进行定性，只有定性之后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卫宏很清楚这些，执法机关有自己的办案流程，这方面与他之前在服役时有很大的不同，他在服役的时候更多的是行动，可不涉及到这些办案流程，可并不代表着他不清楚办案流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着，要是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个间谍组织大胆得很，并不会因为一个盯梢曝露就撤离。” “他们会兵行险招，肯定还会继续，而假如是冲着我来的，必然会跟我正面接触，搞不好我出现在市区里，还有刚才他正面与我的车子碰面，都已经知道了，至少他要是冲着我而来，关于我的一切信息，恐怕早就掌握了，包括登记在我名下的汽车车牌，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接下来只能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卫宏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非常被动。 说起来，他很讨厌这种被动，以往在服役的时候，可从来都是主动出击，被动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也不喜欢被动，哪怕不能时时都是主动的一方，可一旦遇到被动之时，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化被动为主动。 只是这一次恐怕是不行了，因为性质不同，涉及到的也是间谍组织，想要化被动为主动无比困难，一般情况下都是被间谍组织牵着鼻子走，只有案件有重大突破之时，才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问题在于，现在正式立案都不行，缺少关键的线索，谈什么案件重大突破，又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呢？ 并不现实。 也只能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随机应变，见招拆招，只要断定没错，就肯定会有很多的后续。 汽车加速。 扬长而去。 先一步到达商业步行街，停好车之后，快速来到商业步行街的一处入口，要是这个叫王明的间谍真要来商业步行街，必然从这个入口进入。 守株待兔的方式，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位置盯着。 然而。 无论是卫宏还是冷桐，都低估了这个叫王明的间谍的能力了，非常的机警，双眼好像安装了扫描器一样，刚一进入商业步行街就四处乱扫，绝对是一个经过严格又严酷训练的职业间谍。 “曝露了！” 卫宏只一个远远的眼神接触，就做出判定，无比肯定的那种：“现在没有办法了，接下来只能是随机应变。” “嗯！” 冷桐小幅度的点了一下头，随机应变的本领也不差，大大方方的挽起卫宏的手，身体还往卫宏的身上靠了靠，接触无比的亲密，尽管有一些不适，还是尽可能让自己自然一点，嘴唇小幅度的抖动一番，低声说了两个字：“情侣！” “……”卫宏没有回应，从冷桐这位冷大美女挽上他的手之时，便知道是要假扮情侣，展颜一笑，也是扮什么像什么，就那么让冷桐挽着手走出来，真像是一对情侣在逛商业步行街。 人家也不是盖的。 王明这个间谍不仅经过严格的训练，是一个老辣的职业间谍不说，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直接朝着卫宏他们所在的位置而来，还有意识的加快脚步，明显就是朝着他们而来，那架势就是想要跟他们发生正面的接触。 这让两个人不则紧张起来，更有一些没头没脑，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也就是距离还有一段，要是更靠近一些，可别让表情曝露了更多的信息，可就要坏大事了。 连起码的沟通都没有。 扮什么像什么，像情侣一般的有说有笑，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不能。 “走…去那座，那边应该有咱们要买的。”卫宏很自然的指了指一侧的商场，为的就是避开与王明正面接触。 “好的，就听你的。”冷桐不知为何，原本冷冷酷酷，活脱脱的一个冷美人，这会儿变成一个娇羞的小女人，就那么依偎在卫宏的身上，全然没有半分演戏的痕迹。 只是两人正要转向，却是来不及。 原因是王明再次加快了脚步，远远的奔着他们而来，也率先开腔。 “卫总，卫宏卫总，卫船长…” 连续好几个呼叫，声音还不小，且原本是加快脚步行走，现在变了小跑，那神色跟发现新大陆没有太大的区别，真像是偶遇。 无法避免。 只能是正面接触。 卫宏早有心理准备，听到声音再行走两步，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的停下，再慢慢的回身，双眼四处扫视，在寻找着是否有熟悉之人。 “卫总，卫宏卫船长？” 王明再次开口，已经近前，笑呵呵的接着说道：“您可能不认识我，可我已经神交已久。” 未了，动作异常的迅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用名片来省去自我介绍，递上名片也是为接下来做好铺垫。 只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人意料。 …… 第350章 细节决定成败 “我们好像不认识？” 卫宏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没有人情世故礼貌去接名片，让王明递名片的双手悬在半空上，这种行为本就有些不正常。 不过也符合他的身份。 平时很温和，讲人情世故，他在部队里锻炼过也让他待人礼貌，可这一次完完全全不同。 也是为了演戏。 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同，两艘大吨位渔船的主人，还有一个渔港码头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渔船出海更是收获连连，捕到那么多的鱼获，按照鱼价来计算，或许没有办法计算出来每次出海赚多少钱，可一个大概的数字还是没有问题。 这些都是透明的，只要用点心思不难知道。 间谍组织必然调查过他，关于他的情况恐怕一清二楚，那么这样一个人，面对一个陌生人递过来的名片，选择不去接才正常。 还很温和的去接过名片，反而不正常。 一次出海捕到上亿元的鱼获，两艘大船已经出海两次，第二次出海的收获还更多，可以说他的身家已经是数亿元级别，现金流还很多的那种。 现金为王！ 可不是随便说说，一些很气派的上市公司老板，论现金流都未必比他多呢。 要是有必要的话，上亿元的现金随时都可以拿出来，而一些上市公司的老板有时候让他们拿出来百万元的现金未必拿得出来。 资产是资产，现金是现金，完全两码事。 一个身家数亿元，多数还是现金的人，该有的高傲还是要有的？ 哪怕因为其出身是退役人员，时间这么久，或多或少有些许变化也正常。 还是为了将一切都演得像一些。 果不其然。 王明并没有丧气，更没有恼火，甚至于眼底深处还闪过一抹的满意之色，缓缓的收回名片，没有一丝的不自然，笑着开始自我介绍：“我是成海风投公司投资部的，我们公司的总部在魔都市，这一次过来这边主要还是为了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我们公司有投资码头的习惯。” “我也是公司委派过来的代表，对了，我姓王，单名一个明字。” “我过来这边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从魔都直飞过来，正准备了解完这边的风俗习惯，以及地域文化之后，再去卫总那边。” “本来晚点就会过去，正准备来这边再逛一下然后出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卫总，还真是巧合。” 王明既介绍自己，也是一大通的说明，只不过在说这些的时候，视线虽然放在卫宏的身上，可眼角余光却是在观察着冷桐。 动作很隐蔽，却是被捕捉到。 “果然是投资界的人。”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也是对人家的夸奖：“消息真灵通，不过关于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事情，我只持股，不怎么参与到管理之中，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现在…我们要去买点东西，还有点要紧的事情要去办呢。”卫宏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有要紧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瞎扯，想要投资还是什么，找管事的人。 “倒是我打扰了。” 王明连忙表示歉意，却一点主动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很自然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特别是在冷桐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若无的问道：“卫总好福气，您的女朋友气质很独特。” “已经不是女朋友了，很快就会变成未婚妻。” 卫宏很认真的进行纠正，身边的冷桐也配合的紧了紧挽着的手，真有种郎才女貌的感觉，他也换了一脸得意的神色，有些许炫耀的成分：“我未婚妻在相关部门工作，气质当然独特了。” 下一刻！ “嘶…” 倒吸一口凉气。 冷桐狠狠的扭了卫宏一下，掐着一块肉扭转180度，有种在秀恩爱撒娇的意思，也更像是一种警告。 安全部门的人，不得轻易泄露工作性质，一个相关部门已经违反了部门的规定。 可不能再让卫宏说下去，才有这么一下。 “王总对？我们这会正忙着呢。” 冷桐落落大方，换上了小女人该有的神色：“正准备去买些东西，然后回家呢。” “噢…” 王明古怪的应了一声，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懂，我懂…恭喜两位阿，卫总这是要见拜访家长呢。” “王总有什么事情跟其他人谈。” 卫宏轻轻一笑点头，算是承认了要去拜访‘老丈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就先走了。” “好勒，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希望明天可以跟卫总见上一面。” “再说，再见！” 卫宏还是不太礼貌，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转身朝着一侧的商场而去，有种马不停蹄的味道。 王明一直看着，看着卫宏与冷桐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只是没有刚才的神色，有的是阴冷，眼底深处更是闪过一抹冷厉。 只是这些没有人看到。 卫宏跟冷桐两个人可不敢回头，努力演好一出戏，到目前为止是成功的，可不能因为最后一下曝露，辛辛苦苦一场不要做了无用功。 接下来的一切更应该注意。 因为他们谁也不清楚王明会不会跟踪他们。 跟踪他们的可能性极高，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一个狡猾又谨慎的间谍，特别是在知道冷桐是安全部门的人，之前还在他的身后跟着，这种情况下要是不跟踪一下，看看两个人接下来是否如同所说的那样要去买礼物拜访家长才怪。 一旦他们没有如同刚才所说的那么做，就露馅了，说的是假话。 从而验证出来两个人是在演戏，之前冷桐在其身后也是在跟踪他。 这事情可不能大意，一丢丢的小细节，都会导致事情的发展走向极端。 这方面卫宏清楚，冷桐也很清楚。 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提其他的事情，像一对情侣一样，只专心挑选礼物，时不时开开玩笑，更像是卫宏在逗冷桐展颜一笑。 画面很和谐，也很温馨。 大袋小袋，大盒小盒，全都挂在卫宏的身上。 之后离开商场，重回地下车库拿车，方才离开商业步行街。 车子重新上路。 两个人对视一眼，满是沉重。 最终还是由冷桐先开的口。 …… 第351章 冷美人的背景 “这个人很大胆，也很狡猾！” 冷桐率先开口，脸色有的是凝重：“他肯定跟上来了，也一直在关注着我们，毕竟我之前跟踪过他，肯定也被他发现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之前的跟踪也肯定被发现，只是他不知道我是在跟踪他，还是真的过来商业步行街这边与你汇合，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一点，因为走的人行道是逆行的，要是严格上来讲，应该走的是另一边的人行道，走跟他一边的人行道，是真的要过来商业步行街。” “他发现后，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恐怕也是为了进一步的验证，以间谍的谨慎，一次的验证不可能完全相信，接下来肯定会盯着咱们，要是咱们中间有一些不对劲的话，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已经曝露了，一个曝露的间谍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也非常危险。” 冷桐有着她自己的分析，从王明表现的种种来看，虽然没有任何的实证，可在她的心里面，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是一个间谍，而且还是一个无比狡猾，又异常谨慎，特别大胆，也经过严格训练，是一个老辣的间谍。 很难对付。 特别是现在，他们必须要做到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只能是假戏真做了。” 卫宏也没有办法，本来是补通知来安全部门领取奖励，就算电话里没有明着说，可肯定有这个环节，至于说是否有其他的事情他不清楚，现在时间要赶过去安全部门的总部已经来不及，因为马上就是下午两点整了，他也不能现在过去安全部门的总部：“我约定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我来联系一下。” 冷桐之前已经听卫宏说过，再结合卫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安全部门的总部附近，并不难猜出是他们的部门与卫宏取得的联系，现在还有一个约好的时间，就更加确认：“我会跟局里说一下，表明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暂时不会说。” “这件事情太大了，我必须向局里汇报，至于说最后怎么样，就需要由局里来做决定了。”冷桐如是的说道。 一个间谍，遇到安全部门的人，都会绕着走。 偏偏这个间谍反其道而行，不仅不绕着走，还过来发生正面接触，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遇上这样一个间谍，绝对需要重视，也需要特别重视。 她都可以断定，一经汇报上去，绝对会受到局里的重视，搞不好还会专门成立一个专案组负责调查这起间谍案件。 只是不能在电话里汇报，而是必须当面汇报，有一些事情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当面汇报取得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用的是安全部门专用电话，绝对加密，被窃听的可能性极低，甚至是不可能，因为一旦被窃听会有提示，通讯安全在特殊部门里，比想象中的还要得到重视，安全部门可是特殊部门里的第一线，又怎么可能会不重视呢？ 打个电话过去，简单的说明一下情况。 更多的还是说卫宏的事情，至于说王明的事情则只是一笔带过，只说一句：情况有些特殊，晚些会当面进行汇报。 如此匆匆忙忙的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 做戏要做全套，假戏真做。 冷桐提供了一个位置，再导航一下，汽车跟着导航走即可。 一处老干所。 冷桐的家就在这所老干所里，没有意外，是特殊部门的老干所，也是特殊部门的家属院。 这位冷美人出身于安全部门世家，就是不知道这个安全部门世家是两代还是三代，亦或是四五代呢？ 老干所家属院，有独栋，也有高层家属区。 冷桐的家在独栋里。 门牌标注着18号。 “我爸退休之前提到了正处级。” 冷桐见已经瞒不住，也就不再隐瞒，也特别说明一下：“也是退休之前提了半级而已，我可跟他没有关系，从毕业再到参加工作，全靠自己，不过要说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入职安全部门也是受他的影响，有很多的经验都是从他身上学到的，也有不少是他从小教我的，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对自己有很清楚的认知，不像一些人那样，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努力，全然忘记一个新人无法避免会犯下错误。 在安全部门里，无比的严格，犯了错误受到的处罚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要是重一点的错误，被警告处分并不是多大的事情，而一旦身上犯有处分，哪怕你有不少的立功受奖，想要升职可不会那么容易，毕竟有一些处分有规定在多长时间之内不允许升职。 年纪不大，就坐到组长的宝座上，只能表明从参加工作再到现在，没有犯重大的错误，更没有被警告或是记过，处分更加没有，不然绝对升不到组长的位置上。 而这些就是其父教导有功，从小培养的结果。 自身的努力也必不可少，自己不努力，再怎么受到影响，再怎么教导，该犯错还得犯错，因为安全部门的性质不同，直面狡猾的间谍。 “……”卫宏沉默，他好像也没有问，更没有表现出来一丝的不情，怎么这位冷美人就如此着急解释呢？还仔细的说明，让他感觉到一抹的古怪，实在是有一些不对劲，也不符合冷美人的人设。 “……” 冷桐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俏脸红晕一片，赶紧上前两步遮挡住，突然又放慢速度，因为这样有些不礼貌，好歹这是来她家，之前买的礼物也是卫宏掏的钱，有不少贵重的礼物，以她的工资要是掏钱一个月工资都还不够呢，其次也是为了演戏像一点，那里有人拜访老丈人女生掏钱买单的呢。 说起礼物的事情，她现在还发愁着呢。 为了任务需要，为了演戏，卫宏买了单，掏了不少钱，她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实在不行咬咬牙也就将小存款拿出来，这并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估计最后卫宏也不会收那个钱。 如此一来。 吃亏的好像是卫宏，本就是帮忙，配合安全部门的工作，到最后不仅义务帮忙，还出了大力气，最后还亏了钱，一举三失呐。 只是在卫宏这里，却不去操心这些。 随着入了门，只一个接触，他就无比头疼了。 …… 第352章 冷家的过度热情 “哎哟…好俊的小伙子！” “妈…”冷桐长了一个长声，其意不言而喻，暗示性质太明显了。 “阿姨好！”卫宏已经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从冷母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他开始头疼。 “小伙子，你哪里人呐？” 冷母将自己女儿的暗示视而不见，甚至于还狠狠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重新面对卫宏的时候，换成灿烂的笑，那个热情劲从老远都能感受出来，嘴上也没有停着，查起户口：“小伙子是干什么的呀？做什么工作的？今年多大了呀？看你…黑黑的挺好，健康，现在就流行这种肤色，叫什么，对…古铜色，没错了，就是古铜色，非常好，身体健康。” “妈…”冷桐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还好一点，也是等到进了家里才意识到母亲在家，以她对母亲的了解，这种事情无法避免，特别还是她第一次往家里领来人，领来的还是一个男的，就更加不可控制了。 “我说你呀你，好你个冷桐，一点礼貌都没有，都不请人家坐一下的吗？” 冷母对女儿没有什么好脸色，可对卫宏依旧热情，就算人家没有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她热情依旧：“来来来…小伙子快过来坐，哎哟…来就来嘛，带这么多的礼物干嘛？” “……”卫宏别提有多么尴尬，聪明如他，岂会不知道冷母为何会这么热情，从冷母的态度，还有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可以猜到冷桐没少被催婚，更没少被叨唠，平时肯定有事没事就来上几下，好像国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家庭都是如此，就是没有想到冷美人也跟这百分之九十的家庭一样，在家里是这么个待遇。 “这是我爸，冷锋！” 冷桐太了解自家的母亲，也已经开了头，想要收回是不可能的事情，社死已经社死过一回，没有什么再尴尬的了，当下自然也要给父母介绍一下：“这位是卫宏。” 只介绍个名字，其他的不多说。 母亲都开始查户口了。 要是再介绍多一点，不就全都清楚了么？ “小卫对，请坐！” 冷锋示意一下，冷冷的瞪了自己媳妇一眼：“都来客人了，就只知道逮着人家一个劲的问，像什么话嘛？” “我不像话？我不像话你倒是操心操心一下咱们女儿呀？” 冷母可不怕自己的丈夫，硬顶了回去，不过终究有卫宏在，可不能爆发家庭矛盾，马上换了一个笑脸：“小卫呀，快坐快坐，我这就去给你倒杯水，对了，先说好了，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了，我马上出去买菜，尝尝阿姨的手艺，就好了哦。” 都不等人开口的，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就自顾忙活去了。 “……”卫宏再度无语，他可不是那种怕生的人，也没有什么心虚的，本来就是一次假戏真做的拜访，保持着一个平常心，可从进门到现在，真遇到尴尬的境地，方才会如此。 没办法，人家热情好客，他也只能顺从了。 只是原本以为冷母去忙活了，头疼境地度过。 结果还是万万没有想到。 “小卫是做什么的呀？” 冷锋开口，不同于冷母，他在询问的时候，双眸带着打量之色，他在审视着卫宏，半晌过后还徐徐的说道：“看小卫你这身板，还有站姿坐相，以前一举一动，有种军人的感觉，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看似是在闲聊，玩猜一猜。 可绕了大半天的弯子，也是在打听，只不过这种查户口的方式有职业病的习惯，也跟冷母同源，在盘底细呢。 “冷叔猜得没错。” 卫宏这次倒好回应许多，作为曾经的军人，军旅生涯一直都是他骄傲的一段经历，退役他也保持着很多军人的习惯，比如说站姿和坐相等等，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得出来，猜到也很正常：“不过已经退役了，现在回老家当个渔民。” “退役？当渔民？”冷锋有些不太相信。 “服役四年多，去年刚退役。”卫宏如实的说。 “四年么？” 冷锋终究是从安全部门退下来，而且作为公职人员，对一些东西了解更多：“部队很不错，退役可惜了。” 能够服役四年多的人，已经不是义务兵，而是志愿兵。 问题就出在这四年多的时间，时间对不了，没有重大的意外，绝对不会是四年多服役，这才是关键。 而且，从第一眼之中，他也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可一点都不简单，哪怕是气势有些飘渺，可大半辈子在安全部门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个小伙子绝对见过血，由此可以推测出来，服役的部队不是一般的部队，而是特殊部队。 不要怀疑。 安全部门的人出了名的眼睛毒，看第一眼还真能有诸多的判断，这属于心理侧写中的一部份。 “因为一些特殊情况。”卫宏当然不会全部说，因为这涉及到家事，还有一些是需要保密的。 “爸，你就别问了，你是老同志了，难不成退休了，保密意识淡薄了？” 冷桐挺无奈的，好不容易走了一个母亲，平时挺好的父亲怎么也跟母亲一样，无非就是换了一种方法打听，当下不得不拉出一张虎皮来：“卫宏的档案，连我们局里的正职都没有权限查阅，您这老同志难道有权限了？” “……”冷锋沉默了，也不敢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可是保密等级极高之中，不是一般特殊部门服役的人该拥有的密级，只能说明卫宏以前服役的部队属于特殊部队之中的特殊部队，才有这样的密级。 “这一次我们回来，也是有特殊情况。” 冷桐不得不向父亲透露多一些，只是她也在考虑用词，想要完全保密不现实，只能说上一句：“我们的身后有尾巴。” 这下子，全部都明白了。 被跟踪了。 跟踪的还是自家的女儿，是安全部门的一员。 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带回家，需要知道这里可是属于特殊部门的老干所和家属区。 这么回家，不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身后的尾巴自己是安全部门中的一员么？ 冷锋可不会认为自家的女儿傻，相反，这个女儿得到自己真传的同时，还更胜一筹。 那么就说明，这里头有不为人知的情况，是他不了解的。 最要命的还是，这方面还不能去问，涉及到保密条例。 只是，千万不要小瞧一个老国安… …… 第353章 老国安的风采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老国安的能力。 尽管没有透露太多，可从只言片语之中，是可以推断出来很多东西。 例如说明知后面有尾巴，也就是有人跟踪，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暴露，说白了就是自家女儿是安全部门的一员，这一层身份是让间谍知道，如若不然，无法解释女儿明知有尾巴的情况下，还往家里跑。 得出这个结论，就又得出另外一个结论，那便是这伙间谍组织的胆子非一般的大。 以往的时候，安全部门与间谍组织就是猫和老鼠，安全部门自然是获了，而间谍组织是臭老鼠，老鼠遇像猫，还不躲得远远的？ 现在变成老鼠竟然敢挑衅猫，只能说明这只臭老鼠的胆子是真的很大。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冷锋这位安全部门退休人员也从一些碎片信息中推断出来，只是他同样很清楚的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尽管心里头很好奇，有一些手痒，可还是强忍着没有去问。 是啊！ 自己已经退休了，而且遇到胆子这么大的间谍组织，可不容易对付，还是由女儿，还有现在的现役安全部门人员去破获就好，有些案件不做不错，多做多做，可别自己一个介入，最后坏事，就更加麻烦了。 充分相信现在安全部门的精兵强将。 自己就是一个退休的老家伙。 “这些年，咱们国内在鼓励渔业，渔业有着广大的前途。” 冷锋做出决定，就不再多问，反而跟卫宏聊起出海捕鱼的事情，不过他并不熟悉，也就只能从大局上来说，挑一些自己了解的来说：“不过近海过度捕捞，鱼必然会少一些，才推出禁渔期，现在是禁渔期，就在岸上休息了。” “爸…” 冷桐对自己的父亲都有一些无语，不过倒也不能真怪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不了解卫宏的情况：“卫宏他拥有两艘大渔船，那种大型的渔船，一艘长80米级别的渔船，可以远海捕捞，远洋都没有问题。” “而且，两艘大渔船，船体全都是采用军用材料的，黄浦造船厂建造的船只，虽然是用军舰拆除的旧材料建造，可也很厉害，这是因为卫宏于安全部门有功，其次则是他是退役军人。” “其中有一艘船的排水量超过2万吨，这比一般的小型军舰排水量还要高呢？” “两艘船出海，是不受禁渔期限制的，禁渔期也可以出海。” 冷桐不由多说了一些，有一些事情不需要保密，不要对外说就好，自己的父亲不是外人，退休人员，密级也不低，所以没有什么好瞒着的，就是免得接下来父亲再说出一些什么来，闹出笑话， 只不过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有点不一样。 颇有一种完全站在卫宏一边。 跟一个小媳妇维护自己老公，亦或是男朋友的姿态。 这方面她自己没有发觉，可别人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一下子让气氛有一些暧味。 “怎么着…胳膊开始往外拐了？”冷母去倒水回来，实际上客厅里的谈话她全都听在耳中，之前的话她没有插口，也不能插口，那是正事大事，这件事情不是。 而且她也是故意的。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作为母亲一清二楚，有时候不推动一下，还真没有结果。 像头老黄牛一样，你退一步就走一步。 故意而为之，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成家立业。 也是因为安全部门这份工作太特殊了，特殊到是一份好职业不假，可在生活上有着诸多的限制，什么事情都需要保密，连回到家都要小心翼意，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晚上睡觉会不会说梦话，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就这样能睡个安稳觉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有就是有时候遇到案子，有可能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面，严重的话，个月见不到一面都有可能，遇到什么事情打个电话也联系不到人，有时候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打不通，那是在封闭式办案，不能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作为安全部门的家属，这方面颇有感触。 从而导致安全部门系统的人，在择偶上，要么选择同系统的人，这样会好一点，虽然夫妻之间需要保密，可彼此之间都理解，不会因为这个闹出什么事情来，其次则是经常见不到一面，经常性的分开，也完全没有问题。 自家女儿是不可能辞职，会在安全部门系统里一直干下去。 卫宏虽然不是同一个系统的人，可却是一个渔民，经常出海，出海一次有时候也是十天半个月，要是进行远洋的话，两三个月乃至半年都在海上，也见不到一面。 如此一来。 就是彼此之间半斤八两，谁也不要说谁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看似是公职人员，还是在特殊的安全部门里，对于别人而言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可对于卫宏而言可就不一定了。 有着两艘大吨位的渔船，想来身家颇丰，看不看得上自己的女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妈…” 冷桐再次闪过小女儿的娇羞，她也是被母亲一点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替卫宏解释，确实有那么个意思，作为一个女人好像有些过份的主动了，很容易让人误会，马上解释道：“这一次卫宏来市里，也是因为在海上打捞到三艘间谍装置，是市局通知他过来的。” “安全部门对于渔民是有鼓励的，也有奖励政策。” 冷锋一点就明，女儿的这一解释也就补上他自己推断中缺失的一部份，敢情闹了大半天卫宏是被动卷入进来间谍案之中：“敌对势力可一直没有闲着，那些人…” “也是机缘巧合，出海的时候遇上。” 卫宏不得不解释一下，这种事情之前需要保密，现在没有保密的必要，间谍组织都摸到他身边上来，面对的也是一个老国安：“撞沉了他们的一艘科考船，打捞到三艘间谍装置，被跟踪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虽然是推断和不少的猜测，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不错，没有忘记部队的教导，退役之后还热血依旧，没有愧对祖国的培养。” 冷锋给了卫宏高度的评价，从打捞间谍装置，再到现在被间谍组织摸上来，还这么淡定，确实对得起他的这份评价：“一群臭老鼠，只配躲在阴沟里，亮了相，他们是逃不掉的。” 绝非喊口号说空话。 是对安全部门的精兵强将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 第354章 丈母娘看女婿？ 国土安全不容有失。 战斗在第一线的安全部门，非精兵强将可进不去，只因面对的是狡猾的间谍，没点能耐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即便是精兵强将，有时候都未必破得了间谍案呢。 失败有时候在安全部门里虽然不是什么家常便饭，但也有很多失败的例子，就因为对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抓到，有时候都是等到窃密发生之后才知道，那个时候间谍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想抓也抓不到。 不过正如冷锋这位老国安所说的那样，亮了相，就逃不掉。 接下来不再说关于间谍的事情，聊起了家常。 冷母时不时插个口，冷父则是拐弯抹角打听起卫宏的情况，问的时候绕了大半个圈子，也很简单，聊卫宏出海捕鱼的事情。 言多必失！ 不是什么好词，可在某个时候也不是一定是坏词。 例如说，要打听卫宏的收入情况，一个劲的聊出海的事情，说着说着，卫宏无法避免的说到一次出海捕到多少的鱼获，任由着他只说捕到的鱼获重量，没有说鱼类的价格，可从鱼获的重量，不难大概清楚卫宏出海的收入情况。 这不。 卫宏出海有多赚钱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聊得挺开心的。 卫宏没有意外的被冷父冷母留在家里吃了晚饭，只不过吃晚饭的时候，冷桐已经不在，掐着吃饭的饭点，冷桐离开，她需要回局里去汇报，也是因为不能立刻走，不然的话，她都想进家里呆一会就马上回局里，之所以呆到晚上，夜幕降临之时才回局里，也是方便掩护自己的行踪。 这所老干家属区，再大胆也不敢入内，里头住的不是老国安就是安全部门的家属，守卫自然森严，警惕性也极高，你一个间谍别说是闻入了，只要靠近一点都有可能被盯上，就算是在大门处溜达几圈，搞不好都会被盯上呢。 想要盯梢也得离得远一点，不然就会被闻到味道。 有夜色的掩护，再加上走的是其他的通道，想要发现冷桐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说卫宏也很简单，单独离开就好，就算是离开时被盯上，只有他一个人，也可以解释冷桐是留在家里没有跟他在一块，完全没有问题。 不同的是。 等回到卫家村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拜访了一趟冷家，可远远没有结束，这件事情还有后续。 这不！ 第二天一早，后续就来了。 “冷叔…” 卫宏也没有想法，事先也没有得到通知，冷父冷母，外加一个冷桐就这么到来，他还是被自家二叔从被窝里叫了起来，这会儿都还没有洗漱，自家二叔上楼叫他也只跟他说有客人来，可没说客人是谁，急急忙忙下楼才知道是谁，有些许尴尬：“还有阿姨，你们先稍坐一会，我上楼去洗漱一下。” “快去快去…”冷母依旧的热情，倒不是她爱慕虚荣，不过身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到一个经济条件相对好一点的人家了。 卫宏的独栋已经说明一切，外面豪华，内部更豪气，装修风格内敛，简约式，可那些摆件和家具可价值不菲。 住在这样的独栋里，绝对舒服。 由二叔陪同一会。 等卫宏从楼上重新下来的时候，二叔就告了声歉意离开，渔港码头那边还要忙活呢，也就是卫宏昨晚回得晚，忘记开闹钟才睡过了头，不然一般情况下他也会在凌晨起床过去鱼市里，可以说今天是个例外。 家里没其他人。 “做戏要做全套。” 冷锋率先开口，一点都不担心在卫宏的家里会出问题，进门前就已经看过，安装不少监控，想要悄无声息的摸进这栋独栋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信也没人敢摸进来，卫宏可是一位退役军人，即便是一名普通的退役军人也没人敢小觑，国内的陆军全球第一，可不是自己吹嘘，而是世界公认：“市局连夜找我们，你昨天去家里，我们今天也得回访一下，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我这边肯定被盯上了。”卫宏耸了耸肩，这些他早就已经想到。 “那个人昨天下午就来到这边。”冷桐点到为止，不能泄露再多了。 “不出所料。” 卫宏进一步确认，间谍确实盯上他，也真的是冲他而来，想了想顺着说道：“明天凌晨十二点半，我们就会再次出海。” “好的！” 冷桐没有再往下说，却是记在心里，这个时候卫宏出海离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出海一次好多天，这段时间方便安全部门进行深挖，说不定等到出海回来，这个间谍组织就全部挖出来了呢。 要是没有，也肯定能够查出来一些东西，到时候有需要的话，再让卫宏配合就好，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先做一些安排。 正事到此为止。 去冷家被人家招待了一次，虽然也是买了礼物上门。 就算来者皆是客，也要好好招待一下人家。 给二婶打了个电话，请吃个午饭必不可少。 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吃过午饭，冷家一行人要离开，也是大包小包，没有意外，都是一些鱼，现在也方便，特别是卫顺直播卖鱼，家里还真什么都有，什么真空打包机，什么冰袋，都有现成的，至于说装鱼邮寄的泡沫箱，那是一大把。 装箱，再放一些冰块。 冷藏区里有的鱼，一种来一点，都将车后备箱塞得满满，搞得冷家一行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那可是新鲜的海鱼，其中不乏一些高价鱼，像什么蛇鳗，什么鱿鱼都有，其中鱿鱼还是特大号的鱿鱼，一斤八十块钱，零售的话卖100块钱每斤都有。 一装箱就是八个，都超过10斤了，一个特大号鱿鱼都是一斤以上，不然也称不上是特大号鱿鱼了。 蛇鳗更贵，都是挑大号的装箱。 不过这些也是等到冷家回到市区家里时才知道，之前塞进后备箱里，卫宏可是说装些不值钱的海鱼，也是生怕他们拒绝，等拆箱要冻进自家的冰箱里才发现。 “卫宏这个小伙子当真不错。” 冷母当着女儿的面，一点掩饰都没有，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架势：“小桐，你要主动一点，别整天摆着那张臭脸，该争取的要争取，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男人，条件不错的男人，现在可是抢手货。” “而且，你干什么工作的，心里没点事么？难不成真要让自己变成一个老姑娘么？整天冷冷冰冰的，还真对得起你们家的姓氏，就一个冷，优秀的男人大老远的都被冷跑了。” 冷母一通的输出，说话间还狠狠的瞪了自家丈夫一眼，不过也是嘴上嫌弃，实际心里幸福着呢。 …… 第355章 卫顺：我的小金库呐 冷家发生的事情。 卫宏并不清楚，就算是清楚也一笔而过。 要说冷桐这位冷美人，长相绝对是顶级的，职业还有各方面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整天冷冰冰的，真有一些冻到人。 不过这跟人家的职业也有关系，作为一个女性，在安全部门里，面对的还是狡猾的间谍，不冷冰冰的有时候还真压制不住那些间谍。 这些都是次要。 重要的是卫宏现在一心搞事情，身上可是背负着不少的债务。 其次则是接下来需要用的资金不是个少数，都有种上不封顶的感觉，能够多一些资金就多一点，可以让他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里的持股不被稀释太多，为以后的融资多争取一点的主动权。 “我等下就出去，开始准备出海的东西了。” 卫二叔在将冷家一行人送走之后，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这个侄子从小主意就正，话到嘴边选择咽回肚子里去，谈及正事：“对了，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包括那边正在盖的房子你也不用预留了，我这边已经有钱了，之前预留下来的那430万元，你该用的就用掉。” “这边的话，渔具方面之前欠下的，我也准备还清，再找他们下些订单，主要还是蟹笼和长度最长的渔网，还清之前的欠款，新下的订单款项不急，现在用他们这家的渔网也感觉不错，继续跟他们合作，以后质量不行的话，再换别家。”卫二叔可是有所保留。 说到底还是因为有些公司的尿性。 刚开始合作的时候，保质保量，非常用心。 合作久了之后，就会偷工减料，导致质量降低。 涉及到一个人性的问题，但也不能一杆子将一船人打翻，有一些公司会一直保质保量，供应给你的渔网渔具都有质量保证，宁愿赚少一些钱，也不想失望这个大客户，抱着长期合作的态度来。 遇到这种公司，一直合作下去没有问题，要是价格还能再降一点，大家也皆大欢喜，他们省事许多，需要什么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行，不用去操心太多，可也不能一直绑死，万一供应过来的一些质量有问题，都绑死了合作，只会让自己陷入到被动之中。 “好的！” 卫宏也知道二叔的情况，刚转过去3838万元，资金充裕，他也就不再说些其他：“等一下我也要去银行，渔港码头的事情，还有最后一笔注资5000万元，这两天卖出去的鱼获，还有我之前剩下的资金已经足够了，先转过去，也算是还掉了另一笔债务，只差黄浦造船厂那边，省心还少了一份压力。” 有些人欠钱是大爷。 他们不同，欠钱成为一个负担，还是性格不同的原因。 无论是他，还是二叔一家，都是那种讨厌欠钱的性格，欠着钱总感觉是一个巨大的负担，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们也不想欠钱，而欠了钱，有钱之后，就巴不得全部还清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之前在银行的时候，那位林姓副行长正准备提贷款的事情，他就打断，之后找个借口走人的原因，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还真不想找银行贷款，因为银行的贷款也是要还的，也属于欠钱。 “黄浦造船厂那边的款项不着急。” 卫二叔也支持侄子的做法，还清一笔是一笔，也大概清楚侄子的打算，方才有这样一句话，不然的话他会让侄子早日把黄浦造船厂的钱一并还掉：“那么等下我坐你的车去，反正要一起去银行，我给转完账后，我再去准备出海的东西。” “好！” 卫宏想了一下，家里就一辆车，平时不怎么用，放在车库里吃灰，可到了用车之时就会发现车子不够用：“要不再买一辆车，买多两辆，就皮卡了，皮实不说，咱们有时候也要用到，可以运东西，就是二叔您要抽时间去考个驾照。” “考驾照…” 卫二叔犯难，到了他这个年纪是不老不假，可没有什么文化，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能读到小学毕业就已经非常不错，粗字倒是认识一些，其他的也没有问题，就是考驾照有两关文化考试，就有压力了，不过想起有时候还真需要用到车，有个驾照方便许多：“不用买两辆，买一辆就好，驾照的话，等这次出海回来再去报名，就是科目一和科目四…” “爸，这个容易，现在智能手机方便得很。” 卫顺在边上插口，买车的事情他绝对支持：“下载个app，一直刷题就好，老公式，反正到了考试的时候，出题也就出那些经常刷到的题，有空了就一直做题，多点时间考过去不是个事，有车每次出海去准备东西也方便不是吗？” “行呀，考就考呗。” 卫二叔一副被儿子说动了，干脆答应下来，可对付儿子他有一手：“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确定买多一辆皮卡，这买皮卡的钱，你来掏，反正你做视频号和直播卖鱼，也赚了不少钱，一辆皮卡车的钱，你出得钱。” “……”卫顺无语，内心无比的抓狂，这可是他个人的小金库。 不就是插了句嘴，鼓励支持一番么？ 怎么到头来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帮腔两句，自己家被偷了？ 小金库里的金额少了一大堆。 只是父母的压制力摆在那里，他可不敢吱声，更不敢反对，特别是母亲还在边上，正用警告的眼睛注视着他，但凡说出半个不字，下刻绝对是狂风暴雨。 怕了怕了。 家被偷了，小金库少了一大堆，也只能忍了。 谁让他嘴贱呢？好好的帮什么腔呢？ “小宏，就这么决定了，买车的钱由卫顺出，你别掏了。” 卫二婶强势拍板，自家已经得了大便宜，不能什么都要侄子掏钱，她也不想儿子手里存太多钱，且儿子直播卖鱼赚的钱，还是从出海回来掏的那些鱼获赚的呢，自家的生意本应该全部上交，也是侄子好心公私分明，不然儿子哪来的钱呢？借机掏出来一些挺好：“要买就买一辆好的，运东西方便，别买一辆凑合的充数。” 得嘞！ 本来卫顺还想买辆国产的，十几万了事。 现在母亲这么一开口，肯定是进口品牌，还必须是高配车型，这小金库又没了一大截，因为绝对比国产皮卡要翻个倍不止。 …… 第356章 闻着味来的 拿卫顺调侃一下。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从卫顺开始直播卖鱼，两次都卖出去不少，利润不低，确实赚了好些钱，买辆进口品牌高配的皮卡车，顶了天不超过三十万元，其小金库肯定足够。 小事一桩。 眼下应该是放下一切，为出海做准备。 开车跟自家二叔去银行一趟，还是受到热烈的欢迎，以往的时候，卫二叔只能老老实实的扫码取号排队，轮到号时才可以在普通柜台办理业务。 这一次沾了卫宏的光，在贵宾柜台里办理，不需要去取号，更不用排队。 转完账直接走人，在银行与卫二叔分开，不同的是，卫二叔是进镇里去准备出海所需的东西，而卫宏则是直接回家。 也没有将车开回家去，而是在村民服务中心停下。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卫德龙就在村民服务中心大厅里，第一时间就看到卫宏进来：“最后一笔资金已经到账了，也是刚刚到账。” “我刚从银行营业厅回来。” 卫宏点了点头，来村民服务中心正是为了找卫德龙，好歹也要说一下，自然也有其他的事情，示意一下：“进里面说？” “好！” 卫德龙也有事情，村民服务中心有两层，第一层是办事大厅，第二层则是隔出办公室，比较私密一点，他带路上二楼，两个人入内后，更是把大门关上反锁，方才主动说起：“那个王明是怎么一回事？明天他过来的时候，说已经跟你接触过，虽然其他的没有说，可那意思想要表达的是，你好像同意他们公司注资一样？” “昨天晚上我就去找你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你二叔说你出去了没有回来，想着晚上再过去你家一趟呢。”卫德龙满脑子的问号，还是从昨天积累下来的各种疑惑。 “一个风投公司的人。” 卫宏不能泄露太多，关于王明，市安全部门已经介入，可别说破了打草惊蛇，这位村支书是见过大世面没错，可要是知道王明是间谍，绝对无法保持淡定，就算是演戏也会不自然，他自然是选择瞒着：“闻到味过来的，投资界的圈子不大不小，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这边的渔港码头，特别是卫清松正在做着股份改制方案，肯定是瞒不住的。” “渔港码头的股份改制，再到后面规划成为一个综合性质的码头，还是深水港，谁不动心呢？现在全球的海运就数咱们国内最发达，以咱们国内的经济发展速度，接下来更不用说，出入口产品太多了，而一个深水港货运码头，有利可图，是一个优质项目，谁要是拿到投资份额，前景广阔。” “更重要的还是咱们这一带，已经穷了很多年了，现在省里也已经做了部署，为了全省各市的经济发展均衡，重点发展的就是经济比较落后的粤西地区和咱们的粤东地区。” “按照这个步调来，咱们这边的经济发展大有前景，海陆空三项的交通条件便利，天然具备发展条件，货运码头项目是极有可能得到批准，特别是国资参入进来的话，立项是没有问题的，有一些深水港的货运码头，也是拉动咱们粤东地区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别的且不说，就拿现在咱们这边的三座城市，出口额虽然不少，也是一个轻工业产品。” “服装，玩具，还有一些其他的，出口量不少，就是出口总额不大而已，出口走海运的话，都是拉到鮀城那边去再上船运出去，要是咱们这边有一个深水港货运码头，可就完完全全不一样了，最少有更多的选择，离咱们比较近的地方也可以在咱们这边装船启动。” “想要振兴一个地区，特别还是常驻人口极大的区域，一座深水港码头是远远不够的，两座才合适，这就是咱们的机会，而且全面振兴一个地区的经济，也确实需要两座深水港码头，毕竟咱们这边说是三座城市，实际上可以算作是三座半城市为一个地区的，乃至算四座城市。” “两个深水港码头服务于四座城市的货运才足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嗅闻很敏锐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有极大的可能会成，找上门来先投资，占据先机也就很正常了，风险类的商人，无利不起早，为的都是利益。” 卫宏解释了一大通，为的就是更有说服力一些，好掩盖王明的其他一些事情，毕竟这位村支书可不傻，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就说嘛，突然找上门来，还真有一些古怪。” 卫德龙相信了，好像除了这种解释以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不相信不行，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想要抢先机可没有那么容易，就算是咱们股份改制完成，进行第一轮的融资，也轮不到他们，想要入局，不说咱们答不答应了，恐怕国资也不会答应，咱们也不可能同意。” “第一轮和第二轮融资，他们就不要想了。” 卫宏在不考虑王明是间谍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让盛海风险入局，因为不出意外的话，随着融资进行二轮过后，这个深水港码头的估值会达到一个天文数字，那个时候要是国资方面同意，再放风险公司进来，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巨额的资金，再用那些注资来发展，才会更加迅速，第一和第二轮融资，注定估值会低一些，这个时候同意别人入局就是在损害自己的利益。 也就是他们自身的资金有限，面对的也是国资，不然的话都想放缓开启融资的步伐，拖晚一点再开启融资，估计会更高，好利益最大化。 只是面对着国资不行，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不用管他们，应付着就行，要引进新的投资者也是以后的事情。” 卫宏摆了摆手，已经说得足够多，没有必要再说下去：“现在咱们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其他的一步一步慢慢来，我现在甚至想要拖多一些时间，尽可能积累多一些资金。” “……”卫德龙闻言沉默，张了张嘴有些不想说出来，可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口。 …… 第357章 四大财团之一 “恐怕拖不了太久了。” 卫德龙本来不想说出来，毕竟卫宏说了一下他的愿景，他说这话跟唱反调，泼冷水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也是他需要跟卫宏说的第二件事情，不说也得说：“虽然没有明说，可国资那边已经有在暗示了，话里话外都在催着股份改制快一点推动，这就明摆着希望可以快一点股份改制完，好进行第一轮的融资。” “同时，人家也表示，咱们在这个时候进行股份改制的意图，都是说的比较斯文，跟说脏话不带脏字一样。” “最后才是催着快一点推动，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时候咱们股份改制，他们不计较，但速度能不能快一点，好开启第一轮融资。” 卫德龙跟国资方面的接触，虽然不是转述，可人家大概的意思和态度表达到位，最后才说他自己的猜测：“原来是市里的国资，现在好像有新的变化，尽管还是由讪里的国资出面，可之前接触过几次，这一次出现了两张新的面孔，看着不像市里国资的人，应该是来自于省里国资的人，还极有可能是两个地区的人。” “噢…” 卫宏闻言一愣，省里的国资介入，他一点都不意外，可判断为两个地区国资的人，就有一些令他不解，可他的脑子很灵敏，似乎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深南市国资？” “唉…你还真别说，有这个可能。” “应该是他们了，咱们粤东省，在没有更上层的国资介入，好像咱们粤东省的国资也实力雄厚，也不需要上层国资介入。” 卫宏刚才是猜测，现在就是确定：“本来省里的国资就实力惊人，两个地区的话，深南市也是属于粤东省的一部份，可深南市国资很特殊，不受省里管辖，他们是独立运作的，更重要的还是深南市国资的实力更加雄厚，国内四大财团之一，深南市国资就是其中的一员，他们投资的基建，码头等等不计其数，对咱们的深水港码头有兴趣也很正常。” “要是他们介入的话，那么就是一家国资变成两家国资的介入了，要真是深南市国资的话，那么对于咱们而言可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的实力真不是一般的雄厚。” “不过有好处也有坏处，要是两家国资一起介入的话，融资之后的股份，可就要被稀释不少了，最少我个人的持股估计会被稀释很多。” 卫宏既高兴又无奈，面对财大气粗的国资，他的那点钱真的不算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他们还掌握着主动权，融资也是可以操作，估值是一项，另一项就是融资的额度，比如说他们只拿出其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来进行融资，做了一个限制，那么人家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全要的话，就按照估值接下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反之，你可以不要。 我们也不一定要你来投资，最多就是不进行融资就好。 现在的话，特别是第一轮的融资，在他们掌握绝对主动权的情况下，还真可以这么做，只不过这么做也有弊端，便是整个码头项目的发展速度会很慢。 想要快速发展起来，就需要大量的资金进来，好快速扩建，再投入到运营之中。 说白了就是用巨额的资金来砸发展进程，没有资金也无法建设，整个码头项目的发展也就异常缓慢了。 一个是快速形成规模，迅速崛起。 一个是慢慢来。 两者二选一。 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自然是选择前者了。 只是选择了前者，自己的持股就会被稀释很多，要说没有一些不舍是假话。 “具体还要谈过才知道。” 卫德龙在这方面虽然不是专业，可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或多或少也了解过一些，而且他们这边可是有一个很专业的卫清松呢，他倒是不担心其他：“等卫清松做出方案再说，他肯定也会考虑到咱们村里的利益，还有你个人的利益他肯定也会考虑在其中，到时候再听听他的意见，看有没有可以操作的空间了。”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卫宏多多少少有一些丧气，可也谈不上多少失望，要是码头项目真如设想中的那样，那么得到最大好处的还是他们自身。 全村受益的项目，自然也包括他这个卫家村的一员。 谁让周遭的土地都是属于他们村的呢。 其中有一些是村季代替的村集体土地，但更多的土地还是分给各家各户所有，也是现在大家伙都不怎么在地里刨食，很多地都长了荒草，但并不代表着那些地不是属于他们的。 以前叫‘口粮田’，是农民才有得分，但凡是户口在本村的，就有得分。 广大人少，当年分田地的时候，一个人口可分不少，其中有田，也有地。 地多田少。 现在渔港码头建成冷藏区的15亩地，不就是当年分的地么？但属于他们家的还有另一块地，那块地更大，足有20亩，要是再将卫二叔家的地算起来，可就是将近50亩了。 田的话也不少，属于他们家的有8亩之多，只不过租出去给人家种了，也只有自家二叔租出去一部分，剩下一亩自己种点稻米。 一旦码头项目确立，征地必不可少，倒是那些田可能不会征到，毕竟农耕地是红线，谁也不能破坏，但旱地的话，绝对没有问题。 有地，以后发展起来，那些地就值钱了，哪怕没有被征到，也可以自己盖点东西，当商铺还是盖点其他的租出去嘛。 所以，一旦得到发展，就是全村受益，除了一些目光短浅之人以外。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也只是刚刚有点眉目而已，真正的大发展距离还很遥远，说什么还太早。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现在说什么还太早，说再多也没用。 正事说完。 卫宏也没有多留，直接离开村民服务中心，回家而去，马上就要出海了，就算不用那么早去休息，调整一下很有必要，居家就是最好的调整。 他也是这么计划的，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等到吃过晚饭早一点去休息。 …… 第358章 目标：太平洋海域 凌晨零点整！ 卫18与卫19的发动机组早就预热好，可以启航出海。 不过在此之前，卫宏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这一次…咱们不在南海海域，也不去东海海域。” 卫宏在出海上，说一下这一次的目标海域：“从南海海域穿过去，直接太平洋海域，也不在吕宋国海域里停留，全速航行，到达太平洋海域再考虑下网。” “上次的事情大家都亲身经历过，这件事情搞不好还没完呢，毕竟人家派出两艘的军舰，就是从吕宋国那边来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派出来，极有可能是属于吕宋国的军舰。” “茫茫大海，想要找到咱们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如果真心要找，也不是不可能找到咱们，太空上那么多的卫星，随时都可以找到咱们，连咱们出海的准确位置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本应该是去东海海域最好，或是从东海海域再出去太平洋海域，只是绕了大半圈，距离太远了，浪费咱们的时间。” “保持最高35节的航速，走直线好了，这么快的航速，就算是他们想要追上咱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事情也过去了几天的时间，他们不可能那么用心。” “跟新船第一次出海一样，先出太平洋海域，寻找机会下网，再往上走，切入到东海海域，然后再从东海海域返航回来。” “基本上就是这样。” 卫宏特别说明一下，好让大家心里有数，随后才说起出海的一些事宜：“这么安排的话，中间是不下网的，最少在南海海域，要是没有发现特别大的鱼群就起航不下网，我也已经计算过，从南海到吕宋海域，有六百多公里的距离，到达太平洋海域的时候不到七百公里的距离。” “这样一来，咱们航行的时候是需要超过十个小时的，也就是等到十个多小时之后再考虑下网。” “故而，在航速的这段时间，大家尽可能的休息好，有什么变化会及时通知大家，等到了太平洋海域的时候，可能大家会比较辛苦，因为那个时候一旦发现鱼群就会下网，搞不好会连轴转也说不定，毕竟还是跟上一次一样，都是快进快去，去太平洋本来距离就较远，还要考虑到返航时间，不会在海上停留太久，就需要集中在太平洋海域下网了。” “只有这样，才可以捕到一定量的鱼获，再切入到东海海域里，而后再返航。” 卫宏将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好，虽然只是一个大体的出海计划，出海之后随时都有可能更改，可要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会按照这个计划执行下去，那么就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在太平洋海域，就会是密集式的下网捕鱼了。 尽管说太平洋海域有时候要发现合适下网的鱼群规模也不多，但真要说起来的话，太平洋海域的渔业绝对比内海要发达得多。 是的！ 相比起太平洋海域，南海海域和东海海域都只算是内海而已。 太平洋海域也很大，四大洋七大洲可不是随便说说，可想而知，在太平洋海域里捕鱼的渔船可不多，因为没有达到一定的吨位，你最多只能在近海捕鱼，到太平洋海域里去，就不怕翻船么？ 渔船少，没有过度的捕捞，渔业自然也就比较发达了。 发现鱼群的机率就大，下网间隔时间短也就理所应当。 “好的，我这边没有问题。”卫胜代表的是卫19表态。 要的也是船长表态。 “那行，启航。” 卫宏大手一挥，率先登船，一切准备就绪，时间也打了一个提前量，完全足够。 6艘拖船开始工作，辅助卫18和卫19离开停泊位。 之后有小船接应，开拖船的船员登上渔船，一道冲向大海。 “卫顺，你来掌舵。” 卫宏其实已经设置好了航线，并且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让自家堂弟来掌舵，也是要将接下来开船工作由其负责：“你要顶十几个小时，等到明天晚上的时候我才来接手，之后你负责白天的工作，我负责夜间。” “这一次出海，我对你不做任何的限制，你想下什么网都行，全凭你自己，就算是想要投入蟹笼也没有问题，不过这一次最好不要投放蟹笼，要返回去收蟹笼耽误时间，除非是遇到蟹群或是虾群，才会考虑投放蟹笼。” “出海时间有个定数，白天下网，夜间下网都要，以前对你做了限制，因为时间是在夜间，你不熟悉，也没实践过，现在已经实践过，负责的又是白天，危险系数低一点，我负责夜间，这样效率会高一点，也可以早一点争取返航。” 卫宏做出决定，有了大体的出海计划，自然要将所有的因素都考虑进去。 跟大堂弟交换开船的时间就是他计算过后做出的决定，不然他不会选择前往太平洋海域，就算是南海海域因为上一次撞沉科考船的余波未消，他们也可以去东海海域嘛。 东海海域同样有划分禁捕区，可问题不大，他们出到非禁捕区再下网也没有关系。 却毅然选择前往太平洋海域，就是因为换个开船的时间，也完全不会影响到返航时间。 当然了，如果是运气差一点，无论是去太平洋海域，亦或是在南海海域里下网捕鱼，在对捕到的数量有一定要求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做到快去快回。 运气不差，哪怕跑得远一点，也能捕到一定的数量，快速返航。 “好的！” 卫顺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就是堂哥对他做了限制，现在好了，负责白天的工作，完全没有限制，他终于可以大展身手，很是兴奋：“再怎么说，这一次必须好好发挥一下，不争取别的，争取发现个特大鱼群，各方条件满足，下张大围网，要求不高，围个1000吨的鱼获就好。” “……”卫宏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要是特大鱼群让你围中，就不是1000吨那么简单，操作没有重大失误，2000吨保底，搞得好超过3000吨不是什么梦想，也不考虑一下咱们围网的长度，最长的一张达到30公里，围中的话，5000吨的鱼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如他所说，特大型鱼群，结合渔船的围网长度，确实可以围中5000吨的鱼。 不过也只建立在理论上，想要做到太难，可能性也不高。 …… 第359章 卫顺：2300万元入账 就算是发现特大型的鱼群，围网的长度也达到30公里，很长的一张围网。 理论上可以捕到5000吨的鱼获，几乎将整个特大型的鱼群一网打尽，可理论上只是理论上，想要做到太难太难了。 别说是卫顺了。 就算是卫宏自己，有着实时渔讯的存在，可以很精准的掌控鱼群的情况，再有针对性的下网，也没能捕到那么多。 最高的记录，就是那一网的‘花仙鱼’，都没有捕到超过3000吨，只有2900多吨而已，已经是创记录捕到最重的一次了。 故而。 理论上可以围中5000吨的鱼获不假，可要办到可能性极低。 不再理会卫顺。 卫宏自顾去休息舱里，钻进单间里，睡不着就闭目养神，其他的不理会。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理会，实时渔讯又升了一级，虽然之前也检验过，可还是没有深层次去检验，现在已经在海上，正是深度检验之时，他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完全摸清楚升级后的实时渔讯过后，就直接关闭不理会，真的就闭目养眼休息，也是在调整睡眠状态。 要是能够睡过去就太美妙了。 已经习惯了渔船上的生活，如若不是昨晚有充足的睡眠时间，这会儿也能睡得着。 临近清晨的时候，还是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吃过午饭，在渔船上转了一圈，到驾驶舱里去溜达了一下，知道渔船所在的方位，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便又回休息舱去。 这次可就睡不着了，全程都在闭目养神，就算是已经到达太平洋海域，这会儿卫顺已经在寻找鱼群准备下网，他也不管，就呆在休息舱里。 没有经历过风雨，如何能见到彩虹呢？ 什么都要人家扶一把，再送一程，永远都不会成长。 既然要放手，就全权交出去，让卫顺自由去发挥，捕到多与少看卫顺自己的发挥。 下午两点出头的时候。 卫18开始下网作业，哪怕是在休息舱里，还是独立的单房，隔音效果较好，也可以听到外头甲板上在下网作业，之后是收网。 卫宏连露一面都没有，尽管很好奇下网是否有收获，要是有收获又是捕到什么鱼，却还是坚持着不从休息舱里出来。 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自然醒来，睡太多的原因。 而时间已经来到傍晚。 出来甲板的时候，甲板上正在起网，是最终的整网起获，并不是刚刚在收网，收网和起网只有一个字之差，可意义大不相同，收网是开始收，起网的话，是已经吊起了不少的鱼获，可以整网收起，也就是最后网兜或拉起或吊起，属于收网的收尾阶段。 “这一网不少！” 卫安眼尖看到卫宏，笑着过来报了一声喜：“下了两网，都是单拖，两网超过400吨，一网子龙舌，还有这一网的红目鲢。” “这收获很不错了。”卫宏点了点头，这是属于卫顺的成绩，他也替这个大堂弟感到高兴。 “龙舌那一网少一点，红目鲢比较多。” 卫安自然也知道现在开船的是卫顺，有这两网卫顺算是真正的独挡一面，毕业出师了，他也由衷为之感到高兴：“龙舌大概也就170多吨，下的是最大网孔的单拖，捕到的都是一些个头比较大的，小号的没有多少，中号起步，虽然价格中等偏上，可总体的价值也不菲。” “这一网红目鲢也是下最大网孔的单拖，小号的同样没有多少，不过中号的比较多，一网预估不会低于230吨，发挥已经很好了，可一点都不差，说明这一网拖过去的技术杠杠的，掌握的分寸也非常好。” “更重要的还是红目鲢现在的价格，攀升的速度可不慢，中号偏大一点的，有人零售都在卖40块钱以上，大号的话，批发都能批到45块钱以上，人家零售卖50块乃至55块钱，这一网捕上来，价值不会低于1600万元。” “龙舌的话，以现在的价格，一网不会低于680万元，两网已经来到将近2300万元，只多不少。” 卫安都替卫顺算了一笔账，虽然只是预估，可他们也不是随便预估，虽然预估的时候一向保守一些，可也是怕出错。 结果就是这种比较保守的预估，往往是鱼获上岸之后，卖出去都会多一些。 无疑。 预估两网将近2300万元，话里是加了‘将近’二字不假，可真实售卖出去，没有意外的话，绝对可以达到2300万元，乃至是超过2300万元。 “第一网拖差了？” 卫宏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也算是对卫顺的肯定，可该挑毛病的还是要挑：“只要不拉差，又是大型鱼群的话，一网拉过去绝对不止170多吨，200吨不说保底，190吨绝对能保底，只拖到170多吨，中间肯定是失误了。” “……”卫安沉默，真想给卫宏竖起一根大拇指，因为说的全部正确：“卫顺自己也说了，航向调整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错，不然绝对可以捕到更多，不过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失败那里来的成功，重要的是这第二网，可没有问题，就算是你来开船拖网拖行，也差不多是这个成绩了，可以说这一网拖得很完美。” “安叔，你就不要替他说话了。” 卫宏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位新晋船老大的意思，在为卫顺开脱，他也给出肯定的评价，只是他希望自家堂弟可以做得更好一些，也是要时刻鞭策才行：“再为他开脱，他就要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就算是取得不错的成绩，也不能夸，他是个不经夸的人。” “他还小嘛，也不能对他太严格了。”卫安还是在帮卫顺说好话。 “是还小。” 卫宏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培养大堂弟，锻炼大堂弟并不是没有原因：“现在黄浦造船厂已经有一艘新船在建造着了，不需要多久就可以交付使用，这艘新渔船交付之后，是会交给卫顺来掌舵的，到时候安叔你也要过去那边，趁着现在还是要对他严格一点才行，到时候安叔你过去那边，也要时刻盯着他才行，别让他乱来。” “……” 卫安不语，却是点了点头，敢情闹了大半天，对卫顺的严格是在这里等着了，那他还真不能说些什么。 …… 第360章 吨带鱼 整网起获。 已经是收尾阶段。 网兜里的鱼有不少，且还是红目鲢这种个头大小差价很大的鱼类，自然要进行分拣。 把活全部干完，再吃晚餐，之后则是船员换班。 下午的第一网捕到龙舌鱼，两艘船并没有接驳转移鱼获，而是全部塞进卫18的冻库里，敢是因为龙舌鱼这种鱼不占用空间，不用鱼筐装的话，更加节省时候，就算是超过170吨，也可以塞进去。 再来一网超过230吨的红目鲢就不行了。 总数量已经超过400吨，再加上天气的因素，必须要转移到卫19的鱼舱里去才行。 故而。 起完网，两艘船完成接驳，又费一些时间转移鱼获，之后才是集体在卫19上用餐，用完餐进行换班，自然也要小小休息一会，刚吃完饭不着急的情况下，总得有一小会消消食？ 换完班，继续寻找鱼群，不间断下网捕鱼作业。 没有意外。 这个夜间挺忙活，太平洋的渔业发达一些，实时渔讯也再升一级，覆盖到的范围多出来1公里，已经达到8公里的半径，带来的结果可想而知，渔船甲板上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其次则是一个实时自动测量深度，能够让下网的时候更加精准。 单就是这两项，就已经是大丰收的最大保障了。 一个夜间，一共下了三网，都是单拖网，下的也是同一张网，原因很简单，发现的鱼群在一网拖过去之后，受到惊扰，很快又在不远的海域集结，而且并没有游太远，有了第二次下网的机会。 第三次也是同样，才连续下三网，下的也是同一张网。 自然而然，捕到的鱼也是同一种，而且还是没有任何杂鱼的那种。 很常见的一种鱼——带鱼！ 到第二天的天亮，时间跨度有十个小时左右，连下三网，可想而知船员们累得不轻，收获自然也是满满的。 “已经分拣完了。” 卫二叔满面红光，是高兴导致，这会儿还兴冲冲的，也就是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当个船老大一般情况下不用去干体力活不假，可有时候也需要帮忙，更多的时间是在指挥，跟个打杂似的，想要轻松是不可能的事：“三网拉个平均，每网都超过255吨，一共有768吨左右。” “都是中大号的带鱼，小号的少得可怜，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卫二叔最清楚捕获清楚，都是他经手的不会有假。 “现在带鱼的价格可不低。”卫宏也笑了，笑得挺开心。 “均价卖个26块钱往上没有问题。”卫二叔也是开心加倍，其中就有因为价格不低的因素。 “按照26块钱的价格来计算的话，有768吨的话…” 卫宏不得不停下来好好计算一下，因为他们说的价格是按斤算，而渔船上一般是按吨算，需要从吨换算为斤，吨数乘以2000，得出以斤论的重量，再乘以价格：“3993万元以上。” “算4000万没有问题。” 卫二叔自己计算的话，没有计算器他是计算不出来的，数字太大口算不了，但侄子计算出来后，他再加上去一点就差不多是最终的总价值：“鱼获自动分拣线本来就有些许偏差，还有均价也保守，也没有加多少钱，只有7万元而已，完全合理，也还是保守的，绝对超过4000万元，就是不知道超过多少了。” “还好，没被卫顺那小子比下去，要是捕得比他少，等下换班该叨叨两句了。”卫宏拿自家堂弟开涮，还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开涮。 “我看他的尾巴是翘上天去了。” 卫二叔对儿子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白天的时候有不少收获，得瑟得不行，他正想着找个借口好好训斥一顿呢，不过也是随口一说，终究是自己的亲儿子，嘴上说说而已，也没有谈论下去的想法，转而回到鱼获的本身上来：“要不要挑一部份出来腌成咸带鱼？卫19上带了不少粗盐，完全可以在卫19上进行加工。” “加成咸带鱼也不难，无非就是制一些纸皮箱，带鱼都不用杀，直接装箱再撒盐就好，很简单。” “除了方便保存以外，重要的还是可以卖更贵一些，也可以增加多一些的重量。” 卫二叔提出建议，决定权在侄子的手里，不过好处他全都说了，已经尽到自己的义务。 “不加工了。” 卫宏也思考了一下，计较一下利益，最终做出决定：“没时没节的，咸带鱼不太好销售，价格是可以卖贵一点，可拉长整体的出售周期，还是不要去折腾了，要是临近过年，或是农历12月份的年底，不说挑出一部份腌成咸带鱼了，搞不好所有的带鱼全部腌成咸带鱼了，年底和过年期间咸带鱼热销。” 还是地区习俗的原因。 谁让他们粤东地区每年都要拜神祭祖呢？ 大祭神的话，每次有两次，一次是年中，一般是在农历七月份，一次则是在年底。 而咸带鱼，绝对是祭品之一，很多人的选择，鱼鸭鸡嘛。 前者为必须，后两者从中挑选一样，如果经济条件较好的，也可以两样一起上。 当然了，大祭神是这样，可祭祖呢？ 几乎每个大节都要，有些祖先多的，每个月都要祭祖呢，也是到了现在，一般的村，都整合统一整个大祭，而后就不单独祭拜祖先了，才让大家伙节省一点。 说起他们粤东地区相对比较穷，但也不是真的穷，也就是在粤东省内相对比较穷而已。 外头有一种说法，就是粤东地区为什么穷，是因为他们将钱花在拜神祭祖上了，这是每个家庭很大的一笔开销。 这也是事实，买那些祭品暂时不论，就那些纸香烛元宝纸钱，就是一笔巨额开销，再加上祭品，开销就更大了。 可地区习俗如此，传下来这么多年，该拜该祭都还要。 身为渔民，捕到可以作为祭品的带鱼，自然也要结合地方习俗，谁让习俗导致市场需求量大呢，有更大的市场，就要跟随市场大流，才能赚更多的钱嘛。 “也是，就新鲜来卖。”卫二叔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准备接驳，转移鱼获，然后换班。” 卫宏笑着示意一下，他早就呼叫过卫19，现在两艘船已经离得很近，很快就可以接驳了。 …… 第361章 超级大型规模鱼群 夜间不太好接驳。 虽然也能接驳，安全系数相对低一点。 也是考虑到夜间的气温低一点，制冰机再大力开动，源源不断的制冰出来，一筐带鱼用一整块冰块盖上，就算是冻会慢慢融化，也问题不大，至少保鲜不用担心。 这也导致下三网捕上来的带鱼，一筐在鱼舱里都没有，全都堆放在甲板上。 两艘船一接驳，倒是给转移鱼获带来诸多的方便，省去从鱼舱上鱼获再转移的环节，从而节省下来一些的时间。 还是在卫19用餐，船员们完成换班。 卫宏回到卫18上，要休息也是在卫18休息，还不知道白天有没有事情呢，要是想要睡得好一点，在卫19睡觉更舒服，吨位更大，大一点的海浪都不会摇晃起伏，只有遇到大风大浪，才会有点小摇晃和小幅度起伏。 只是别人或许可以，他却不行。 洗漱一番，钻进独立的单间休息舱里，倒头就睡，卫18上面的事情全部交给自家堂弟卫顺。 本来想要一觉睡到傍晚，午餐都免了，不起来吃，饿一顿也没多大关系，特别是早上换班的时候，他可是干了三大碗米饭，肉也没少吃，很顶饿。 结果如玉算盘没打响。 下午四点不到，就被叫醒。 “怎么回事？”卫宏急匆匆的赶到驾驶舱，劈头盖脸就问，也是起床气的原因，口语有些不太好。 “哥…你看探鱼设备。”卫顺可不管堂哥的口气好不好，一脸兴奋的打哑谜。 “……”卫宏都想打人，急急忙忙的开广播将他叫醒，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一听是捕鱼的事，都已经全权交出去，要下网可以自己下，不用叫他起来。 下一刻！ 他有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自家堂弟会将他叫醒。 因为这一次有很大的不一样，发现了鱼群，还是一个超级特大型的鱼群，鱼群的游动速度极慢，像个街溜子一样，正在海里慢吞吞的游动着。 符合下围网的条件，鱼群又大，卫顺也从来没有下过围网，经验不足，这种情况下将他叫起来无疑是最佳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探鱼设备有显示，看得很清楚。 实时渔讯呢？更加恐怖，不仅仅是看清楚鱼群那么简单，通过画面放大，都确定这个鱼群是什么鱼类。 正是知道遇到什么鱼群，什么起床气，什么怨气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是迫切和激动。 “哥，这种情况是不是投放无人驾驶声呐器？” 卫顺想要再进一步，最好是确定鱼群更详细的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确定遇到的是什么鱼最好：“现在它们慢吞吞的，完全没有问题，主要还是深度，万一下网的深度不够可就麻烦了，现在可是在太平洋海域里，有很多地带达到上千米乃至数千米的海深呢。” 句句在理，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没有把握，有些抓瞎。 要是一般的大型鱼群，他也就自己指挥下网了再说，管他捕得到捕不到呢？ 而超级大型规模的鱼群不同，游动还慢吞吞的，要是围网下得好，这一网的收获可就大了，遇上这种事情，最好是小心谨慎一点，要是没无把握，无脑的下网，万一错失了，那得多心疼，绝对心疼到滴血的那种。 “不用！” 卫宏已经确认遇到是什么鱼，鱼群所在的深度也清楚，实时渔讯完全实时自动测量，时时刻刻都显示鱼群所在的深度，包括了海面到海床的深度也一清二楚，不需要放无人驾驶声呐器再去探一下，别看现在鱼群游动慢吞吞的，谁也不能肯定下一刻会不会加速游走，还是尽快下网，先截住前头最好：“我来接管渔船，你来传达命令。” “好的！” 卫顺让出掌舵的位置，站到大副的位置上。 “下围网，最长的那张，大网孔。” 卫宏已经开始调整航向，也没有加速，因为自家堂弟早就降速，目前保持在15节就行：“让甲板尽快一点，现在鱼群是慢吞吞的游，可不代表着不会加速，别给错过了。” “好的！” 卫顺也懂，海里的情况千变万化，鱼也不是死物，会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不动，时时刻刻都保持游动，只是快与慢的关系，突然慢下去，又突然加速，是鱼群的常态，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在不进行其他操作的情况下，确实应该快一点下网，以免出现意外。 渔船广播开启。 指令下达。 甲板上忙碌起来。 “小船已吊起，满足下放条件…”卫泰执掌对讲机，与驾驶舱对接沟通。 “等一下！”卫宏自然也听到，正专心调整着渔船的方位。 “稍等一下。” 卫顺转达指令，负责与甲板的对接以外，也专心看着自家堂哥的操作，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学多一点是一点：“渔船还在调整方位。” “明白！”卫泰没有多说些什么，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便是了。 “看这个位置…” 卫宏在有条件情况下，自然也顺手教导一下大堂弟，指了指探鱼设备的主屏，也就是一个大体的方位，再进行讲解：“看鱼群的游动轨迹，大概率是从现在咱们船头往前2公里多的位置游过，但咱们下围网却不能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下小船，必须要有一个提前量，这个前提量不宜多也不宜少。” “具体没有一个准数，不过不得少于1公里，最少在判断出来鱼群穿过的距离后，提前1公里下网。” “再接着就是要判断鱼群是偏右一点还是偏左一点了，也可以从之前游动轨迹来做判断，不过这些判断都只是一个基本而已，不能完全当真，鱼并不是死的。” “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小船放下，围网往从那个方向放很有讲究，就是这个鱼群偏左还是偏右的问题，这又与渔船航向有关系，在下网之前这些都必须考虑进去，也要都想好。” “再回到为什么要打前提量下网，就是鱼群撞网之后，会转向，有些偏左游，有些偏左，有些干脆就往深海里钻，有些直接掉头往回游，这就是下网提前量的原因，有提前1公里多，再怎么转向也还是撞网。” “要是提前量长度太短，就逃出网外面了，毕竟一张长度30公里的围网，全部下网，渔船回到小船的锚点需要不少时间呢。” 卫宏说得很详细，也是要尽可能让自家堂弟吃透一些。 也还有很多自己的个人经验，只是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再教导下去了。 …… 第362章 快速下网 “放下小船！” 卫宏没有时间再教导下去，15节的航速是慢，可也是相对于他们而言慢点，比起其他的渔船来这个航速已经不低：“另外…通知一下小船上的人，注意一下安全，围网放下一些之后，渔船会加速，会加到30节以上的那种。” “这一网必须要快一点，不管鱼群是不是有异动，哪怕它们保持着现在的动态，也就是慢吞吞的游，也要加速，尽最快的速度完成包围圈，这样会妥当些。”卫宏知道这一次遇到的是什么鱼群，自然不想错过，尽最大的努力围中多一些，这样的话，到时候捕到的就会比较多。 “好的！” 卫顺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快速转达指令。 小船放入海中，早就用吊机吊起，并且还是转到渔船的护栏外面，是悬空在海上的。 小船上面还有三名船员，增加小船的重量，也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一切，作为锚点，在将小船放入海中之后，渔船会快速驶离，茫茫大海之中，小船如同孤舟一般，一眼望不到边，连渔船的身影都捕捉不到。 这个时候会给心理带来强烈的冲击。 故而，每一次下围网的时候，作为锚点的小船，最少是两名船员，彼此之间有一个依靠不说，还是要有一个伴，这样可以减少心理压力，而最佳的话是四名船员，小船的容纳也就只能是四名船员了，毕竟是在海里，不是在超近海，如果是超近海的话，容纳六名船员都没有问题。 外海的风浪是大一点，必须要考虑到小船的吃水深度，要是小船上的船员太多，增加了重量，吃水比较深，一个大一点的海浪过来，直接将小船掀翻也不是多大的事。 所以，在外海，小船最多只能容纳四名船员，非特殊情况不要再增加人员。 三名船员，互相有个依靠不说，等到渔船远离他们之后，还可以有多一个人聊天，不是最佳的组合，却会比只有两个人要好许多。 需要知道，现在已经无限接受夜间，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 不出意外的话，等到渔船放完围网，回到锚点之时，肯定已经天黑。 以超过30节的航速放围网，就算是除开渔船中间调整航向耽误的时间，即便是走直线，也要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下围网还不可能走直线，是要形成包围圈的，差不多等同于要放一个圆形，这样耽误的时间更多。 说句不过分的话，放完围网，形成一个包围圈，最多的速度不会低于40分钟，要是慢一点的话，超过1个小时不在话下。 就因为围网的长度达到30公里。 “吱吱吱…” “已经超过5公里！”卫泰第一时间汇报，也是在向驾驶舱发出一个信号。 围网已经放了5公里的长度，这个长度增加了重量，已经没有问题。 没有明着说，但却是在暗示，如果渔船想要加速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加速，完全不用担心会将小船连围网一起拖行走。 “好的！” 卫顺接到汇报，也不需要多说，因为自家堂哥肯定已经听到。 果不其然。 卫宏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推高了油门，这是开始加速。 渔船的发动机组也给出了反应，在给发动机更多的油料之时，油料燃烧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从则开始加速。 轰鸣声加剧。 没有剧烈的推背感，但甲板上的所有船员都能够感受到向后推的惯性，也只是瞬间而已，很快就适合了渔船加速后的波动，重新站稳，时刻关注着围网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因为每一次围网收起的时候，船员们都会将围网折叠好，非常小心的那种，很注意折叠围网的细节，为的就是下一次下围网的时候，不会缠绕。 折叠围网出错，会导致下一次放这张围网的时候出现纠缠，那可就是大事了，会导致下围网失败。 可以说，要是出现缠网，之前收网负责折叠围网的船员，绝对会被船老大骂个狗血淋头。 因为一旦缠网，是没有任何补救措施的，说句不过份的话，现在已经是在下围网，哪怕是船员们时刻盯着，要是看到缠网，也没有办法补救，最多也就是说明一下情况，而后渔船就会停船，将围网重新收起来，至于说收完没有下放成功的围网之后，还能不能再下网就要看鱼群是否游走了。 大概率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再下网了，等同于完美的错过这次围中鱼群的机会。 这种情况下，船老大不骂之前负责折叠围网的船员才怪呢。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鱼群游走，原本到手的鱼获就这么飞走，骂你还是轻的呢。 有经验丰厚的船老大，外加招的船员都不是那种好吃懒做，分得清楚轻重缓急之从，断然不会在折叠围网时出错。 很顺利，最少随着渔船加速，围网放入海中的长度越来越长，都没有出现缠网的情况。 “问一下！”卫宏也需要结合围网的下放长度。 “呼叫甲板，呼叫甲板…” 卫顺只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家堂哥想要知道什么，呼叫一下，才开始询问：“现在的长度达到多少了？” “刚刚过了13公里，不，已经14公里了！”卫泰可没有闲着，他盯着围网的有没有缠网情况的同时，也要盯着围网放入海中的长度。 “好的！”卫顺回了一句，再朝自家堂哥示意一下。 “……”卫宏没有出声，可手上的动作已经说明一切，一个相对大一点的角度左舵调整，已经放了将近一半，虽然之前也一直是在往左舵调整，只是角度相对少一点，结合海里鱼群的情况，该是时候将左舵角度调整大一些了，不然合围之时，会有一个比较大的缺口。 精准掌控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么就是合围时还剩下一定长度的围网没有放下，要么就是合围时围网放太快，导致长度不够，根本就无法放得刚刚好。 最好是后者，因为是后者的话，出现一个缺口，渔船也可以拖着围网走一点，再合围，与锚点完成对接。 但这个缺口的距离要是过大，就很麻烦了，那长的围网，可拖过去一段距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好卫18的动力强悍，换成一般的渔船都会选择前者，宁愿让围网放下海里的长度剩余一些会更好操作，只是那样的话，势必会缩小包围圈的面积。 他们一直都是选择后者，巨大的动力可以拖行过去与锚点对接嘛。 可就算是这样，卫宏还很不满意呢。 …… 第363章 围网合围 会将围放尽，另说是剩余一米，就算是剩余十公分都不保留。 宁愿放尽，也不剩余，与锚点对接硬拖过去即可，反正卫18的动力就是最大的保障。 就算是这样，卫宏还很不满意呢。 说不满意，还不如说是不满足呢。 因为现在大角度左舵调整航向，是朝着鱼群的位置切过去的。 这么切过去，必然有一些鱼被挡在围网之外，在围网之外的鱼就捕不到了。 还是因为贪心的原因。 “有些可惜了。” 卫顺说出了自家堂哥的心声，也是他自己的想法，探鱼设备显示得一清二楚，渔船就在鱼群的中间，就这么切过去，他也知道意味着什么：“要是有50公里长度的围网就更好了，整个鱼群都可以包围起来。” “……”卫宏没有开口，却是特意转过头朝堂弟翻了一个白眼，只能说太想当然：“要是长度50公里的围网，渔船的动力再大，你能拖得动才怪，就算是能拖得动，其他的都没有问题，到最收网呢，你能收得上来么？滚轮机，绞车，外加吊机一起生拉硬拽，都收不上来呢。” “好嘛，就算是这些都没有问题，放完50公里长度的围网，需要多少时间？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长的话得两个小时，那个时候鱼群说不定早就钻出围网之外，你还围个屁的鱼呢。”卫宏也是因为情绪的原因，才会这么怼自家堂弟。 就因为没有办法尽可能的围到这个鱼群中更多的鱼。 还是心理在作怪，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会出现这种心态也不是没有原因，就因为知道海里是什么鱼，是一种极其高价的鱼，能够捕到一点算一点，多一点总价值可不低，而是价值很多钱。 在这种情况下，当真是多捕到一条是一条。 好，这一次围中的鱼类，是一种体型较大的鱼类，大的话一条可以达到数百斤之多，最大的话，一条2000斤也有，绝对的海里巨兽，那么捕到多一条可想而知值多少钱了。 “……”卫顺被怼得无话可说，也意识到自己堂哥的情绪好像有些不稳定，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实际上他心里也感伤着呢。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大的鱼群，谁不想多捕一点呢，只是围网长度有限，30公里长度的围网已经很出格，再长真就有一些上天了。 左舵大角度调整航速。 航速不变，保持在31节左右。 专家速朝着小船所在的位置绕过去。 航线不需要靠感觉把控，因为有雷达图，小船在雷达的覆盖范围之中，操作一番，还标出一条虚线，沿着虚线走，最终会到达小船所在的位置。 科技带来的便利。 但也不是死公式，最少在手动驾驶的情况下，你得不断的微小幅度的调整，尽可能不要偏离虚线太多，还要结合围网放下的长度。 这就给驾船者带来了一定的挑战。 51分钟！ 渔船肉眼已经可以看到作为锚点的小船，但也不算是看清小船，更加贴切一点来说，是看到小船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发出红光，再有就是船灯的强光灯了。 从灯光来判断与小船的距离。 实在是天色已经在慢慢暗下来。 “距离小船8公里！” 卫泰在甲板上更直观，也利用望远镜测距，第一时间就向驾驶舱汇报：“围网长度23公里刚过，现在已经快24公里了。” “好的！” 卫顺给出回应，这个数值很重要，他快速计算一番才开口：“差不多有2公里多的缺口。” “嗯，问题不大。” 卫宏也会计算，得出来的结论差不多，按照这个节奏来就行，最后再拖行一下，表明这一次放围网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于他们而言相对比较完美。 此时此刻！ 他的全部心神也全都放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上，距离不远的情况下，小船所在的锚点位置，已经在覆盖范围之内，锚点之外有没有鱼钻出去也能看得清楚。 结果是没有，鱼群更多还是往另一侧钻，要么就是掉头往回游，是撞网之后鱼群的自己调整。 这样一来，一切如同预期中的那样，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倒是弥补了他之前从鱼群切过去的遗憾，有种东边不亮西边亮的感觉。 距离很近。 渔船必须降速。 而实际上，宏已经将油门回底，也就是只给发动机组供给极少量的油料，虽然没有做停船处理，但这也是相当于航速归零。 利用的是洋流以及渔船之前加速的惯性。 8公里的距离，让渔船滑行过去就好，直到渔船不再进行，才会拖着围网前进，那个时候才需要再加速。 拖着围网前行，后方有围网的重力，哪怕你再怎么加速，在有后扯力的情况下，油门一回底，航速就会迅速降下来。 这些都很考验驾船者，就因为是在海上航速，渔船还是在下网作业的话，必须要有一个提前预判，不然不够精准，一门妥妥的技术活。 “围网全部下海，开始放缆绳。” 卫泰发出提醒，这个时候渔船的航速已经基本归零，等待后续的渔船加速拖过去锚点合围，而缆绳下放的长度就需要不断上报：“50米，80米，100米，130米…” “锁紧！” 卫宏这个时候不需要对渔船有任何的操作，接过对讲机直接下达命令。 “好的，150米，开始锁紧。” 卫泰还是说一下缆绳的下放长度，只过不到十秒钟，再次汇报：“已经锁紧。” “船员远离！” 卫宏没有说太详细，但甲板上的船员必然知道，无非就是远离滚轮机的位置，别被缆绳给绊到或是弹到，因为渔船已经准备加速了，缆绳会第一时间崩紧，有一个回弹力：“准备加速！” “已经远离，重复一遍，已经远离。”卫泰还是进行汇报。 “好的！” 卫宏回了两个字，就将对讲机交回给堂弟，开始推高油门加速。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拖着围网过去小船所在的位置，速度极慢，也是因为没有给太多油的因素，只要能拖得动，就坚决不加大油门，慢一点就慢一点，反正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也不在意剩下这点时间了。 慢慢拖行。 最终抵达小船的位置，重新航速归零。 因为围网已经合围。 下围网的部分到此完美落下序幕。 接下来是属于收网的部分。 …… 第364章 围中正宗的金枪鱼 围网合围。 接下来就是收网部分。 随着小船被重新吊上渔船，收网也正式开始。 自然是先收网下方的网口。 绞车，滚轮机开始作业。 抽水机也没有歇着，正在朝着海里源源不断的抽水上来，给缆绳浇灌降温冷却。 甚至于都极端一些，制一些冰块出来，放在船尾甲板后方，先让缆绳进一步冷冻降温，能够降多少就是多少，再结合海水冷却，为的就是保障缆绳不会过热到达燃点被引燃。 速度并不快，这一点船员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下这种长度的围网，无论是下网还是收网，都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到最后上鱼，就要看是捕到什么鱼类，有一些鱼类上鱼的时间也快不到那里去，只有一般的鱼类上鱼才会快一点。 “呼叫卫19…” “卫19收到！” “靠过来，到卫18的另一侧来。” 卫宏第一时间呼叫卫19，直接下达命令：“靠过来另一侧接驳，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次不需要卫19上鱼，全都由卫18来上鱼，将船员们叫醒，上鱼的时候可能需要帮忙。” “明白！”卫海接手卫19，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在卫18下围网的时候，卫19就远远的停船待命。 现在接到指令，绕到外围去，再从另一个方向切入，到达卫18的另一侧汇合。 得到回应。 卫宏就不再做些什么，现在已经停船，甲板上已经在开始收网，驾驶舱上没有其他的事情，他要下去甲板上。 卫顺也很好奇这一网到底捕中什么鱼，尽管在这个时候自家堂哥没头没脑的让卫19过来汇合，还要直接接驳，明确表示不需要卫19帮忙上鱼，透出种种的古怪之色，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判断呢？ 可以说，脑海里有诸多的疑问，只是没有问出口而已。 也没有去多想，反正最后捕到什么鱼，随着围网不断被收回来，谜底总有揭晓的时候。 不需要围网回收太多，在将围网下方网口收紧之后，开始收围网上方网口，随着包围圈缩小一点点，其他大家就知道围中了什么鱼。 “卧槽…” “卧槽…” “卧槽…” 虽然不是同时，可多个船员一句卧槽走天下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 只是没有一个船员喊出鱼名而已。 “我没有看错？” “我也感觉是我看错了，毕竟现在已经晚了，船灯虽然很亮，可总感觉自己看错了，并不确定。” “我也是，不确定，很像，可又怕自己是看错了。” “金枪鱼？真正的金枪鱼？” 连续的两个问题，非常有讲究。 只能说地域不同，很多鱼类的叫法不同。 就拿金枪鱼这个名字来说，金鲳鱼在他们这边就叫金枪鱼，可在众多鱼类之中，还有一种学名叫金枪鱼的，那才是正宗的金枪鱼。 没有搞错，就是正宗的金枪鱼，价格极高的那种金枪鱼。 “这么说来，应该是没有看错了？” 卫大志沉吟了片刻，不像平时那么大大咧咧，有的是凝重，也是最终的凝重：“围中的应该是金枪鱼了，正宗的金枪鱼，看那体型，特别是它们跃出海面的形态，应该错不了了，是正宗的金枪鱼错不了，卧槽…这回咱们可是发大财了，要是围中多一点的话，就这么一网，咱们都可以直接返航了。” “要真是正宗的金枪鱼，一网也围中多一点，那它的价值可就是上亿元级别的。”卫安性格沉稳，选其晋升为船老大不是没有原因，性格较为跳脱一点，是没有资格当船老大的，可这个时候也实在沉稳不了。 就因为捕到的是学名叫金枪鱼的鱼类，绝对高价鱼类呐，不，应该说是极高价的鱼类。 也就是没有最终确认，才反复去说，话里还做了假设。 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多，已经是夜间，视线确实没有白天那么好，且涉及到的鱼类价格极高，还是要等到百分之百确认之后再去高兴，别现在都没有百分之百确认，一切都是一闪而逝看一眼，外加一些猜测就以为确定。 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就白瞎了。 “就算是金枪鱼，也有高低之分的。” 卫泰也难掩的激动，也就是表面上看似淡定，从他说话的时候一抖一抖就知道他的内心没有脸上那么平静：“有些金枪鱼也是便宜货色，最贵的当属蓝鳍金枪鱼，而且蓝鳍金枪鱼还分成两类，一种是大西洋蓝鳍金枪鱼，一种是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两者之间的价格还有一定的差别呢。” “这里是太平洋海域，哪怕咱们的运气再好，能够捕到的也就是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了，不可能捕到大西洋蓝鳍金枪鱼，价格可比大西洋蓝鳍金枪鱼要低上不少呢。”卫泰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说卫泰，你就不要大煞风景了，让我们高兴一场又怎么来了？” 卫大志很不客气的怼人，哪怕怼的是卫泰这个很有威信的船老大又如何，这会儿大家正高兴又激动着呢，你站出来泼一盆冷水又算是怎么回事？更何况他怼人也有理有据：“就算是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又如何？在前些年的时候，小岛国那边拍卖了一条重达550多斤的金枪鱼，拍出了超过1550万元的价格，那条金枪鱼不就是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么？” “那可一点都不便宜，虽然比太西洋蓝鳍金枪鱼要低一些，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咱们这是在太平洋海域里，不可能捕到大西洋蓝鳍金枪鱼，所以说…还是保佑捕到是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要真是这种金枪鱼的话，数量再多一点，这尼玛的，简直就要创造历史了。”卫大志浑身都在抖动，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被抽光所有力量一样，都有一些站不稳。 为何会如此？ 并非没有原因，就因为价格太高了，高出天际。 他们下的还是围网，这一网应该围到不少，除掉一些最终被逃掉的，最终也能捕到不少。 假如是太西洋蓝鳍金枪鱼，不用多，一条超过550斤级别的，来个30条就好，每条不要按照1550万元来计算，算个1500万元就好，不，算1300万元就行，30条价值多少？ 39亿元呐。 绝对的天文数字。 而且，他们下了一张这么长的围网，只捕到这么一点？ …… 第365章 确定为大目金枪鱼 30条超过550斤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价值超39亿元。 天价中的天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是拍卖价格，虽然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体重可以长到超过2000斤之巨，可蓝鳍金枪鱼这种鱼生长速度极慢，从幼年期到成年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一般是三到五年的时间，而要达到550斤的重量，没个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 蓝鳍金枪鱼异常的凶猛，可在海里同样有天敌，除了正常死去，能够生存十年八年的蓝鳍金枪鱼又有多少呢？ 故而。 超过550斤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数量可不多，想要捕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少见，才可以拍卖出天价。 除此之外，这里头还有另一层因素，便是渔船返港，不可能渔船将捕到的蓝鳍金枪鱼拉去拍卖？一般都是先被大鱼商给买走，再由大鱼商弄去拍卖，人家大鱼商也是要赚钱的，说句不过份的话，中间大量的利润还是被大鱼商给赚走，渔船的话不可能那么操作。 涉及到拍卖，从来就不少叠加炒作的成份，没有炒作如何炒高价格再拍卖出去呢？ 再有一个因素，他们是在国内，而无论是什么种类的金枪鱼，在很多地方都受欢迎不假，只是全球最喜欢吃金枪鱼的当属于小岛国，最喜欢吃金枪鱼的国度，才可以卖到一个极高的价格。 他们捕到金枪鱼，再返航回港，总不能将金枪鱼拉到小岛国去卖？而且还是去拍卖？ 很不现实。 中间有太多环节了。 这也导致，哪怕是他们捕到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也有重量超过550斤重的，也不可能卖到每条1300万元以上，来个腰斩价都没有，也就是一条可以卖到600万元就已经是天价了。 1300万元到600万元，中间没了700万元？ 这700万元到哪里去了？自然是被中间商给赚走了。 非常夸张，可现实生活之中就是这么夸张，至少在蓝鳍金枪上，便是如此，你想要改变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真要说起来的话，中间这700万元也不全是被中间商赚走，其中还有一个关税问题，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无论怎么算，中间商赚走的钱也很多。 “行了，别想太美了！” 卫宏本来是不想开腔，让卫19过来接驳，还言明不需要卫19上鱼，只需要卫19上面的船员帮忙，就已经透明不少的信息，说再多只会曝露关于实时渔讯太多的信号，他尽量避免，可船员们的情绪高涨，他也不得不站出来：“想捕到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不是那么容易的，刚才看到的很像，但应该不是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是另一种金枪鱼。” “金枪鱼有很多种，相近的更多了，在太平洋海域里，除了黄鳍金枪鱼长得有很大的不同，其他的像大目金枪鱼，长鳍金枪鱼，还有黑鳍金枪鱼等等，可都长得差不多。” “如果是在白天的话，一眼还能看出来不少，可以排除掉一些品种，现在是夜间，一个颜色的差距，足够分辨不太清楚了，最终捕到的是什么金枪鱼，还需要等到将鱼弄上来仔细分辨才清楚，不过大概率不是蓝鳍金枪鱼，是大目金枪鱼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有因为大目金枪鱼分布的情况，也有大目金枪鱼的繁殖因素等等。” 卫宏耸了耸肩一通长篇理论。 他一早就确认是什么鱼类，是正宗的金枪鱼无疑。 至于说金枪鱼的种类，他也早就确定。 实时渔讯升级到lv4级，不是白升级的，虽然3d功能只是强化，没有大升级，比如说升级到4d，可经过强化后，还是比之前更加清晰，也正是因为更加清晰，才让他得以确认。 除了颜色以外，不同品种的金枪鱼，都有不少的差异。 比如说大目金枪鱼，它的体型短而胖，而蓝鳍金枪鱼则是长而不胖，其次则是眼睛，大目金枪鱼的名字由来，正是其眼睛，非常大，而蓝鳍金枪鱼则没有那么大。 包括像黄鳍金枪鱼，黑鳍金枪鱼，以及长鳍金枪鱼等等，其眼睛都不大。 也只有大目金枪鱼的眼睛比较大，不然就不会叫大目金枪鱼，是不是可以叫灰鳍金枪鱼，亦或是叫别的名字呢？ 不以鳍来命名的金枪鱼，用的是其眼睛来命名，已经充分说明一切。 他正是通过其体型的短而胖，还有眼睛比较大来分辨确认捕到的是大目金枪鱼，百分之百确定的那种。 “大目金枪鱼呐，价格可不怎么样…”卫大志失望了，期待越高，失望越大，至于说卫宏的判断准不准，他从来都不怀疑。 与卫宏相处久了。 船员们都清楚，不确定的事情，卫宏从来都不会多说，只有确定的事情，才会出说口，即便有时候卫宏也会用上猜测的口吻，可每一次都表明，是卫宏说话的时候相对保守一点，在没有最终确定之前，都用不确定的话来说。 这是谨慎。 也是因为如此，一旦卫宏开的口，大家就自动转化为确定了。 “我说大志，你是不是飘了呀？” 卫泰也不是记仇之人，之前被卫大志怼了一顿，他没有什么不爽，毕竟他之前的话也有一些丧气，出发点是好，就是给大家泼一盆冷水，给大家降降温，好让大家伙理智一点，现在一听卫宏说是大目金枪鱼，他也有几许的失落，却是迅速调整态度：“大目金枪鱼的价格同样不便宜，走批发的话在50块钱单价以上，还是小号的是这个价格，要是一些比较大的，价格可不低，还有纯野生的加成呢？” “人工养殖的价格都不便宜，纯野生的还要贵一点，要是这一网捕到的数量多一点，其中还有一些个头比较大的，总体的均价可不便宜，同样属于高价鱼类，最终一网的总价值也是以亿元为单位，就看最终总价值来到多少个亿元了。”卫泰是有些失落，可现在已经成为定局，再失落也没用，更何况这种情况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次围中的数量不少。” 卫宏这次没有再往下说，保持神秘，也是想要谜底到最后一刻再揭开。 …… 第366章 处理金枪鱼的繁琐步骤 “这一网围中的数量不少。” 卫宏保持着神秘，也以这样一句话结束大讨论。 再讨厌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从捕到是否为金枪鱼，再说到捕到的是何种金枪鱼，最后还要再说一下捕到大概多少的大目金枪鱼？ 没完没了了？ 可不要能这样，已经确定捕到是大目金枪鱼，就已经决定了接下来渔船上有很多事情要做。 价格较贵的鱼，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殊。 就拿金枪鱼来说，更显娇贵，除非是你不想卖个好价钱以外，不然的话，在捕到之后，就必须有针对性的处理，还是在鱼被弄到渔船上之后的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还是要经过多个环节的处理。 第一步是放血，必须要将血放干净了，不然的话会出现淤血，影响到金枪鱼的肉质和品相，吃起来可就不那么好吃了，这种情况下处理不当的，价格会低上不少，抽不好会是一个腰斩价，原本每斤能卖到50元，变成20元都无人问津也不是不可能。 而要将血放干净，可不是划上一刀那么简单，是要将鱼切开不假，也要挑大目金枪鱼血管丰富的地方划上一刀。 真以为划上一刀就行了？ 不！ 给大目金枪鱼，亦或是其他种类的金枪鱼放血，放血这个环节从来都不仅仅一个步骤，而是两个步骤。 划一刀开始放血，而后是要将金枪鱼丢回海里，用海水来加速金枪鱼的流血速度，这样才可以放得更加干净一些。 众所周知，金枪鱼的生命极其旺盛，捕上渔船不会死掉，就算是没有水也可能生存许久，就算是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一时半会也不会死掉，这个时候重新丢回海里，直接就游走跑掉了，还捕个屁呀？ 所以又增加了一个一切，便是往海里放下一个网兜，整个网兜泡在海里让金枪鱼将体内的血流干净，之后再重新弄上渔船。 完成了放血步骤，才是下一步。 去鳍去尾！ 这又是一个必须的环节，如果是非极端条件之下，最好是在渔船上完成这一个步骤的工作。 去掉鱼尾和鱼鳍之后，才转入到下一个步骤，便是开膛去肚。 鱼肚里头的内脏没有任何价值。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好也是在渔船上完成这个步骤。 完成这些以后，才是将金枪鱼推入到急冻库里，最好是温度调低一些，能够让金枪鱼迅速冻僵最好。 做完这些，才算是真正的完成所有步骤。 看。 无比麻烦，无比繁琐，环节不少，而且考虑到大目金枪鱼有一些的体型较长较大，其他的且不说，单就是去鳍去尾这个环节，你拿一把锋利的大砍刀绝对不行，去鳍的话用锋利的砍刀倒是可以做到，但去尾的步骤绝对不行，最好是用电锯，要是用大砍刀的话，一条大目金枪鱼去尾，你得砍好多下才能砍断，还很不美观。 “吊两张长度最短的拖网上来。” 卫宏直接安排工作，围中大目金枪鱼是一回事，特别是随着围网下方网口已经锁紧，已经在收围网上方的网口，不出意外的话已经算是捕到手，他需要考虑的还是接下来的处理事项：“都绑掉了成为网兜，在甲板上保留网口，好接下来装鱼下海去放血。” “另外…投放两个惊鱼器，不出意外的话，等下这片海域会被金枪鱼的鱼血给染红，这可是在太平洋海域里，别把鲨鱼给招来了，咱们辛辛苦苦捕到的金枪鱼，都给它放血了，处理得肉质很好，让鲨鱼坐享其成了，成为它们的美味食物。” “船舱有两台切割机，也弄上来，一台安排在前甲板，一台安排在后甲板，用来切掉尾巴和鱼鳍，切割机方便一点，也快一些。” “放血刀，也准备一下。” 卫宏一一进行安排，极为详尽的那种，说到这里还停顿一下，回思一番自己的安排有没有缺失，在没有重大缺失的情况下，方才继续安排其他工作：“放血，去鳍和去尾在卫18上完成，开膛去肚的环节，在卫19那边进行，推入到鱼获自动加工线里快不止一倍两倍。” “胜叔，卫19那边你安排一下，除了必要的人员以外，其他的人员全都安排过来卫18这边帮忙。” “二叔…你安排人去做饭，做丰盛一点，接下来不出意外有得忙活了，估计到明天一早能够忙活完就已经很不错了，餐食得准备充分了，再拿一些水果和零食上来，大家饿了，或是嘴馋了，吃点水果和零食都方便。” “炖一大锅肉，最好是猪肉肚，炖烂一点最好，大米饭再浇点炖肉汁，夹上两块大肥肉，绝对美味。” 卫宏一边说着，一边自己都快流口水，炖肥肉确实有些馋了，不过除了美味以外，也是因为吃肥一点顶饿，方便接下来大家干活的同时，也能给连轴转工作提供更多的能量：“卫19那边应该不用我安排了，去掉鱼肚之后，第一时间推入急冻库里。” “噢…对了，卫19那边拉条油管过来，现在卫18还有不少的油料不假，能撑一段时间，但等下忙起来，卫18也要保持动力状态，各种机械要用到，别忙起来将油库里的油给烧完了，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先把油给加满了再说。” “还有…这一次的抽鱼器不能用了，只能用吊笼，大大降低了上鱼速度，可也没有办法，金枪鱼比较大，有一些个头很大的，搞不好一笼下去都吊不上来，吊偏一点，没有将鱼头或是鱼尾吊准了，绝对会滑出去吊笼，大家在上鱼的时候要保持耐心，别吊几次没吊上来一条金枪鱼就烦躁。” “现在到这个地步了，金枪鱼就在围网之中，或许会逃掉一些，可也是无法避免的，慢一点就慢一点，保持耐心，太过于急躁反而会降低效率。” “工作岗位的话，全部打乱，每一个岗位大家都轮流着来，一项工作做太久了很容易麻木，换另一个岗位就能保持住了。” “岗位方面就不去做安排了，大家随便来。” 卫宏安排得仔细，将各方面的因素都考虑进去。 同时，他也知道这样安排不可能百分之百完善，总有缺失的地方，可也没有办法，能够想到的地方，他全都说了，在接下来的工作之中，再看有没有重大的缺失，要是有的话再做安排就好。 …… 第367章 上鱼咯 继续收网，缩小围网的包围圈，更容易上鱼。 相比起收围网下方网口来，收围网上方的网口不那么吃力，速度略有所提升，只是提升也没有多少。 花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才收回三分之一左右，等同于论长度，泡在海里的还有20公里。 周长20公里，包围圈可不小。 不同的是，收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让吊笼下海试试水，能不能上鱼看运气，反正也是机械操作，不用人工，就试一试，能够上一些鱼是好事，不能上鱼也没关系。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不用那么快，最好是放到海里一百米左右的深度再起吊，赌一赌运气呗。” “好嘞，就放一百米。” 操作吊机的船员也感觉很有道理，反正他们也只是试一下，吊笼能不能装中鱼不追求，放深一点也不影响。 “可以了，拉！” “哟…感觉有点重量，已经是装到鱼了，等下…我加一下速，到中速看一下。” “哈哈哈…看到了，吊笼里有鱼，而且还不止一条，而是有两条，就是个头不大。” “那啥…可以准备杀鱼，不，是给鱼放血了，这边上鱼了。” “来嘞，我的放血刀早就准备好了。” 从船员们的只言片语中，不难看出大家的心情很好，情绪很高。 已经确认捕到是金枪鱼，就没有比这个能令他们高兴的，特别还是得到卫宏的确认，这一网围中了不少。 需要知道。 哪怕是最便宜的金枪鱼，也就是长鳍金枪鱼，其价格也是每斤在30元以上，且小个头的才是这个价，比较大一点的，价格会往上加往上走。 而他们围中的要是大目金枪鱼，那么其价格是金枪鱼中下等偏上一点，达不到中等，每斤价格在50元以上，这个价格相比起其他的鱼类已经不低。 当然了。 大家的情绪这么高，何尝没有想要最终确认一下到底捕到的是哪一种金枪鱼呢？ 一切都是猜测，能够确认的只是金枪鱼，到底是金枪鱼的哪一个品种还没有百分之百确认呢。 吊笼装中了鱼，已经在起吊，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将鱼吊上渔船，那个时候说可以百分之百确认是什么鱼了。 这还是一个悬念。 不过这个悬念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 吊笼很快就离开了海里，出到海面，随着不断往上拉，已经跃过了渔船的护栏，这个时候可以拉一下转入到渔船里头，再下放，鱼就上渔船在甲板上了。 “咚！” 一记的闷响，吊笼落在甲板上，里头的鱼与甲板钢板发生亲密的接触。 “是大目金枪鱼没错了。” 卫泰其实也挺好奇的，第一时间上前两步，由他来确认是什么鱼，只端详了两眼，还不需要特别近距离，就能够确认：“金枪鱼是群居鱼种，就算是兄弟鱼类也很排斥，所以…咱们这一网没有任何意外了，就是一网的大目金枪鱼了。” 确认是什么鱼，也要连同泡在海里围网中的鱼也一并说了。 “要是蓝鳍金枪鱼就好了，不过大目金枪鱼也挺好的，价格不便宜了。” 卫大志还是有一些失落，到了现在也能迅速调整心态，而且他也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想要改变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如卫泰所说的那样，就算是兄弟鱼种也不会群居，要是有几条别的金枪鱼进来，会受到鱼群的攻击，还是群成围攻的那种：“金枪鱼可凶得很，这一网除大目金枪鱼以外，恐怕要找到一条小杂鱼都不可能，倒是方便了，省去分拣的环节。” “干活干活！” 卫泰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已经确认了，也开始上鱼，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抓紧干活，毕竟可以意料到，接下来全船没有一个人可以闲着，都有得忙活。 放血刀一划拉，一道长长的口子，在头部的位置。 这是血管比较密集的地方，这一刀子可以放出很多的鱼血，但如果你想要加速的话，还得在另外两个地方再来两下。 正是两边鱼鳍的位置。 只不过他们的放血刀就不能用了，而是换另一种工具，尖锐的器物。 渔船上也有，都准备齐全，也都搬到甲板上。 刺穿，在两边鱼鳍的位置分别刺一个洞，这样放血会更快。 而如果你感觉这样就已经好了？ 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三个位置放血还远远不够，只是完全两步的放血流程，直接搬到切割机上，直接将尾巴切掉，又是一个放血部位。 反正尾巴最后也是要切掉，切除尾巴还能加速放血，就一并切掉。 做到这个程度之后，才是将大目金枪鱼搬到船尾或是船头去，装进拖网绑成的网兜里，重新放回海里。 要是严格一点的话，最好是将流着血的金枪鱼拖着走，这样的话可以进一步加快放血速度，只是他们没有这个条件，没办法之下就只能是让其泡在海里，反正已经有四个部位在放血，速度不慢，不要拖着走，让其在海里慢慢流干鱼血即可。 放血，也是在排酸。 金枪鱼的鱼血是带着酸性的，要是血没有放干净，价格为何会差那么多，就因为没将血放干净的金枪鱼的鱼肉是酸的，而且因为淤血的因素，切出来的鱼肉品相很不好看。 给金枪鱼放血不是技术含量太高的活，就算是没有做过，船上也有人做过，让做过的人演示一遍，大家也就懂了，接下来基本上都会。 第一条捕上渔船的金枪鱼就是卫泰放的血，他有意识的放慢速度，也没有讲解，只是让大家伙看清楚一些。 做完之后，他让开位置，换另一个船员来，他看着。 一笼子吊上来两条金枪鱼，都是比较小号的那种，大概也就十几斤一条，刚好可以演示，也可以让船员们实践一遍。 船员的放血没有问题。 卫泰也就不再理会，让出位置来到一边。 “泰叔，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卫宏不傻，看到这位船老头往他的位置靠，就知道肯定有事情，毕竟这位船老大的嘴唇已经动了几次，他清晰的捕捉到，代表着有事情在为难要不要说，他干脆主动询问。 …… 第368章 总价溢百分之五十 “泰叔，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 卫宏知道这位船老大肯定是有事情要对他说，而且还是比较为难的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关于金枪鱼处理方式的。” 卫泰见到卫宏主动询问，也就直接说了：“恐怕鱼头得切掉，下脸部份倒是可以保留，从鱼嘴到背部得整个切掉，包括了里头的鱼腮，都得掏掉。” “这么处理的话，原本一条十几斤的鱼，可就会少上几斤，少的话也是两三斤，多的话就是四五斤了，毕竟里头的鱼肚最后也要掏干净才行。” “要是鱼头整个保留下来，到时候抵港，恐怕那些鱼商就会借此压价了，反正咱们也要处理，就在海上处理干净好了，耽误事，多花一些时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会少很多的重量。” 卫泰很清楚重量与金钱挂钩，特别是单价比较贵的鱼，一条十几斤的鱼少掉好几斤，可就是上百块钱之多，换成谁不心疼呢？ 这还是建立在一条十几斤的大目金枪鱼，要是一条上百斤，乃到百斤的大目金枪鱼呢？ 切掉鱼头，虽然不是整个鱼头，下脸的位置还可以保留，但也是好几十斤，要是一条达到五百斤的金枪鱼，切掉的鱼头搞不好得有近百斤重。 以一百斤计算，单价是50元的话，可就价值5000元之多。 可就不是一笔小钱了。 谁舍得呢？ 正是他为难的原因。 “切呗。” 卫宏没有什么不舒服，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即便是这样处理会使总体捕到的金枪鱼减少很多重量，可别人这么处理，难不成他们不心疼么？而且心疼也没用，大家都这么处理，鱼商也会要求，还不如处理干净，不给鱼商有压价的借口，他们这边还能减轻一些无用的重量带回去，这么一想的话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需要怎么做，等你您过去卫19那边跟大家伙说一下，我就一个态度，处理干净带回去。” “行！” 卫泰松了一口气，他还怕卫宏心里会不舒服，不甘心这么做呢，现在痛快答应，这样事情略过，话锋一转才说另一件事情：“有关于金枪鱼的渠道，虽然只是大目金枪鱼，不是最顶级的蓝鳍金枪，可好歹也是金枪鱼，深海鱼，鱼肉是可以生吃的，咱们国内虽然也有大量的人喜欢吃，但论市场的话，远没有小岛国那边受欢迎。” “小岛国那边，生吃金枪鱼，已经到了有种病态的程度，一个弹丸小国，一天吃掉的金枪鱼却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没有准确的统计数字，但有人做过不太准确的统计，小岛国每天消耗掉的金枪鱼差不多360吨左右，相当于72万斤之多，这还是一天的消耗量，一年下来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以说，金枪鱼都不够小岛国人吃的了，即便是大目金枪鱼，依旧大受欢迎，并不是每一个小岛国的家庭都很有钱，可以消费得起顶级的蓝鳍金枪鱼，普通的金枪鱼才是多数小岛国家庭的消费目标，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要是可以找到小岛国的渠道，将咱们捕到的这些金枪鱼全都卖到小岛国那边去，那么极有可能总价值可以多出来很多，不敢说翻个倍，增加百分之五十想来没有问题。” “在国内处理掉，打个比方是能卖到2亿元的话，到了小岛国那边可以卖到价值3亿元，要是国内是1亿元的话，到小岛国那边是能卖到15亿元以上，还是扣除运输成本，以及关税等等的情况下，要是不扣除这些，翻个倍都有可能。” 卫泰十分笃定，就是他对小岛国那边喜爱吃金枪鱼的习性拿捏得死死，也从一些渠道了解到不少信息，方才得出这个定论。 言下之意。 不管捕到多少，最好是寻找小岛国那边的渠道，将捕到的大目金枪鱼出口到小岛国那边去，这样可以多卖很多钱。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渔船返航抵港，大鱼商出手买下，也会通过他们的渠道将大目金枪鱼卖到小岛国那边去，只留下少部份投放到国内的市场。 为什么会这么做，就是因为利润，利润会更高，他们获利更多，怎么可能不挖空心思呢？ 其他人暂且不用说，与渔船有合作的孙仁和秦程两大鱼商，还有港岛那边黄姓的鱼商，绝对会这么做，倒是他们本土的大鱼贩估计没有这方面的渠道，但并不妨碍到他们赚多一些钱，无非就是先在渔港码头拿下一些大目金枪鱼，然后再渠道更上一级的大鱼商，从中赚取一点差价。 一拿货一转手的事情，就能赚到不少的利润，换成谁都会去做。 “哎…” 卫宏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关于小岛国那边的情况他也或多或少了解到不少，自然想要走岛国那边的渠道，可问题是他没有这方面的渠道，同时，他也有另一个考虑：“就算是有小岛国那边的渠道，也不可能全部卖到小岛国那边去，咱们自己村的渔港码头，总是要来点好东西刺激一下市场的。” “金枪鱼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自己的渔港码头里投放一些金枪鱼是必然的事情，看怎么投放，比如说只投放一些较小的金枪鱼，十几斤，十斤，八十斤以上的不投放，这倒没有问题。” “小岛国那边的渠道，少去一些中间商赚差价，我也想，不过…这个渠道想要找可不容易，找一个有这方面业务的大型水产商，不也要过多一手么？要么不做，要做最好是能够直接联系到岛国那边的渠道商，直接与他们联系达成交易，这样被从中赚取的差价是最少的，至于说咱们直接拉到小岛国那边的市场里去投入，并不现实。” “只是…联系小岛国那边的渠道，没有门路！” 卫宏挺无奈了，说起来是很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只有接触这一行，再深入其中，才会知道这里头有多么困难。 “要联系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门路的。” 卫泰既然说起，又怎么会没有想法呢，他不仅有想法，还已经想好。 …… 第369章 联系渠道 “要联系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门路。” 卫泰做事稳重，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出，尽管没有想好也可以提出来，当成是建议，但这一次他明显是想好才说：“港岛与小岛国那边的联系密切一些，做饮食方面的，少不了要与小岛国那边产生联系，可以通过港岛那边的人，联系到小岛国本土的一些大水产商。” “以金枪鱼在小岛国的市场，这种鱼在那边的地位很高，一旦有大量的金枪鱼，特别还是大目金枪鱼这种算是普通偏上档次的金枪鱼，我想小岛国那边的大水产商必然会动心。” “全都是利字当头，只要有利，动了心，自然也就不需要咱们去费心费力，他们就会主动找上门来，或是先沟通一下，等到咱们返航回港，恐怕小岛国的那些水产商就会在咱们卫村的渔港码头上等着，谈好价格，他们就能够不需要多久就全部运走，还会是现金结算，当场结清的那种。” 卫泰说得很轻松，要真如他所说的这样，简直不要太好。 有些无法令人信服。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有极大的概率发生，还是如他所说的那种，金枪鱼在小岛国的地位太特殊了，消耗量巨大，这个时候只有水产商找不到金枪鱼卖，可没有金枪鱼卖不出去的，在不愁没有市场的情况下，有多大的量都要。 至于说自身的资金不足，也完全没有问题，找银行贷款，做一个短期的贷款，而且贷款还是用于进口金枪鱼，信不信小岛国的那些银行多大的贷款额度都敢批呢？ 银行同样很精明，知道自身的情况，你一个水产商需要大量的资金去购买大量的金枪鱼，这些金枪鱼运回来之后，就可以迅速完成资金的回笼，完全不担心你的贷款会还不上，断供的可能性更低于与零无异，而且还是短期的贷款，短时间之内就能赚取你一笔不菲的利息，谁家银行不乐意呢？ 如此一来，现金结算，当场结清就照进现实。 “你是指…”卫宏已经猜到了这位船老大的真实意图。 “对，就是联系区老板！” 卫泰也知道卫宏猜到他的真实想法，大大方方的说道：“区老板在港岛做了那么多年的餐饮，与小岛国那边肯定有联系，因为小岛国那边盛产不少价值不低的海鲜，别的且不说，单就是一个北海道红毛蟹，区老板必然是从小岛国那边进口的，他的酒楼需要这种高端的食材，还有一些其他的食材，小岛国那边也盛产，那边必然有关系，还与不少的大水产商有直接联系呢。” “如果是他的话，倒是极有可能。” 卫宏点了点头，也是经这位船老大一点，他才醒悟过来，拨开了云雾，剩下的已经不需要再说，只是他也想到其中的难点：“咱们这一网围中不少，虽然现在没办法给出相对而言差不多的数字，但预估的话，反正就是我自己预估，不会低于2000吨，这是一个超级大型金枪鱼群，要不是围网的长度摆在那里，中途从鱼群切了过来，恐怕会捕到更多。” “超过2000吨的大目金枪鱼，无论再怎么处理，在重量上会少掉许多，也有一千大几百吨，搞不好最后会剩下超过1600吨，这还是保守估计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这么大的量，一个大水产商要一口气吃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要是与小岛国那边取得联系了，最后还是只联系一个大水产商，不要一下子联系多个，这样会失去一些优势，可联系多个大水商产，其弊端更多，更别说放干净血的金枪鱼，只要急冻着就没有问题，人家来了，价格没有谈拢，不卖就是了，问题不大，所以最好是只联系一个，那么对方的实力就要雄厚了。” “要么一口气整批出货，不要分批次出货，要么就干脆冻起来，再找其他的办法卖掉。” 卫宏是结合了方方面面才说出这番话，说出口的话，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他必然会这么做。 “我个人感觉。” 卫泰也清楚这些的利弊之间，这方面他不发表任何意见，特别还是卫宏做出的决定利大于弊的情况下，他更不会多说，只是缓缓的说上这么一句：“联系一下，打个电话的事情，就当作是打听，要是不符合就慢慢想办法了。” “也是！” 卫宏点了点头，无非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先不要把话说死，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当下不再犹豫：“泰叔，甲板上的事情你盯着，我去给区老板打个电话问问。” “好。” 卫泰不用叮嘱也会盯着甲板的事情，已经在上鱼，有可能下几次吊笼也未必可以吊上来一条的金枪鱼，可全都是机械操作，不断下吊笼便是，围网也一直都在收着，现在没能上多少鱼，等包围圈一缩小，一笼下去绝对能弄上来不少金枪鱼，现在发愁的是吊笼口的直径不够大呢。 长以米为单位的大目金枪鱼，虽是短又肥，可吊笼口的直径摆在那里，要是卡住了，还真无法弄上来。 倒是个头比较小的，只要对准，管你是横是竖，都会入笼，最终被吊上来。 吊上来之后，又需要经过各个环节。 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船老大盯着，做各个协调或是工作安排，还真不行。 倒是卫宏，直接登上船岛，上去驾驶舱。 在海上需要打电话，特别是在太平洋海域里，必须用卫星电话，其他的通讯不行，就算是用卫星电话， 信号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呢。 拨出一串号码。 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断然不会不加国际区号，更不可能忘记区老板的电话号码。 开什么国际玩笑，记忆力也是特殊部门考核中的一环，要是记忆力一般，是会被淘汰出去，通不过集训阶段，谈何进入特殊部队呢？ 对记忆力有要求，只因服役期间需要学会速记，而本身的记力低，你还怎么速记呢？ “嘟嘟嘟！” 电话打通，只待接通。 还真特别希望港岛的区老板有这方面的渠道，他们倒是省事许多。 …… 第370章 配直升机的渔船 “喂…” “喂，区老板…” “卫老弟呀？” 区老板一下子就从声音中分辨出来是谁，笑得很爽朗，也后知后觉：“这是在海上呢？用卫星电话给我来电？” “对，在海上。” 卫宏笑着答了一句，总要客气一番，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有些不太好：“现在在太平洋海域，也刚出海没两天。” “大吨位的渔船，跑远一点没有问题。” 区老板也是如此回了一句，很清楚现在来电必然有事，干脆主动说起：“看来卫老弟是捕到好东西了，得给我留着点呐。” “金枪鱼！” 卫宏顺势先说一下，只说鱼类，之后再说鱼种：“大目金枪鱼，刚刚围中，现在正在上鱼，不知道感不感兴趣。” “感兴趣，太感兴趣了。” 区老板不是客套的假话，他是真感兴趣，只不过他的酒楼是中式酒楼，有需要金枪鱼这种食材，只是消耗量并不大，拿回去也是做成菜色，可不像小岛国那边直接生吃，知道金枪鱼的特性，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需要我帮什么忙的直接开口，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之后老弟你返航回港，给我挑一条比较大的留给我就好。” “别的我先不说了，感谢了区老哥。” 卫宏先表示感谢，人家称呼他为老弟，他也称呼人家老哥，尽管两人的年龄差距很大，都差着一个辈份，可人家先称呼出的口，他也不能将人家叫老不是嘛，合作也不止一次两次，彼此之间已经熟悉：“看看有没有上三百斤的，要是有给你留一条。” “这一次来电主要还是问问老哥你，在小岛国那边有没有渠道，金枪鱼这种鱼是什么情况，恐怕老哥你比我还要清楚，论热销，论市面大，论价格，还是小岛国那边比较好，我这下的是围网，数量不小，现在也没有别的关系，只能问问老哥你了，看看小岛国那边有没有渠道，准备直接推到小岛国的市场里去。” “国内的话，大鱼商再到大水产商，然后就是出口再刮一层，到了渔船这里来，价格可就要差很多了，要是可以打通小岛国那边的渠道，会少掉几个中间商，价格方面也会高一些。” 卫宏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想要卖多一点钱，赚多一些的意思也是直言。 谁也不会嫌钱多，明明可以卖高价，他们渔船赚多一些钱，有何不可呢？ 不需要心虚，更不用脸红，都可以光明正大。 “小岛国那边我倒是挺熟悉的，认识不少的水产商。” 区老板从吱言片刻中得知不少信息，基本谨慎，没有大包大揽，更没有将话说死：“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只要是金枪鱼，那边都要，只有供不应求，他们吃金枪鱼太恐怖了，就是…” “目前还没有全部起网，并不清楚大概的情况。” 卫宏刚才也没有说太多，人家答应帮忙联系，他这边也必须提供一些数据才行：“不过目前预估不会低于2000吨，处理完之后剩下多少不清楚，不过超过1600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再有就是个头比较小的，低于80斤一条的，我会推向国内市场，出口到小岛国那边的，只会是80斤以上的。” “最后的话，估计也有个将近1000吨左右，这个数量在小岛国的基数而言不算多，可于我们而言，一网捕到的数量已经很多了。”卫宏多加说道。 太平洋海域，还真从来不缺少专业的捕金枪鱼渔船。 没有搞错，就是专业的捕金枪鱼渔船。 那种专业的渔船，很夸张，他们也只捕一种鱼，便是金枪鱼，其他的鱼他们不捕。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 渔船上配备了直升机，要是探鱼设备没有发现的话，他们就会派出直升机，到周遭海域去巡航，有必要的话会投放水下声呐来辅助探鱼，一旦有发现，就会与渔船取得联系，然后渔船迅速到位，再下围网开捕金枪鱼。 在下围网的时候，有需要的话，直升机还会降低高度来赶鱼，不让金枪鱼游出围网之外，从而争取一网捕到更多的金枪鱼。 可想而知，专精一项，要是发现金枪鱼群，在设备很齐全的情况下，一网下去，能够围中不少的金枪鱼，自然也就捕到不少。 这类的专业捕金枪鱼渔船，以棒子国最多，其次则是小岛国本身。 无疑，棒子国专业的捕金枪鱼渔船，捕到金枪鱼后，全都会出口到小岛国那边去，棒子国他们国内可没有太大的市场，通过出口卖高价，来赚取大量的财富。 但是，无论配备再怎么齐全，连直升机都有，一网能够捕到一千来吨就已经不错，一网围中超过2000吨的非常罕见。 他却是一网捕到超过2000吨，可以说这一网已经是大收获大丰收。 “卫老弟好实力。” 区老板没有说好运气，或许有运气的成分，可他更倾向于这是卫宏的实力体现，也言归正传：“这么多大目金枪鱼，我找找看，帮你联系一个比较大的水产商，最好是能够一口气全部吃下，会省事许多，我相信他们也会很感兴趣的，毕竟什么情况你也清楚，这方面就交给我，我还能赚小岛国那边水产商的一个不小人情呢。” “你那边的话，大概什么时候返航回港，时间很重要，必须要有一个差不多的时间，相差两三天没有关系，但不要差太多就好。”区老板必须要问清楚，方便他接下来联系时才好说。 “四天之后返航回港。” 卫宏也知道返航回港的时间很重要，他在打电话之前也已经有计划，但还是留出一定的余地：“最晚六天之后抵港，在四天到六天之间。” “好，那便没有问题了。” 区老板掌握了返航时间，也就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只留下这么一句：“要是中间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跟你联系。” “好嘞，麻烦您了！” “客气啥，等返航抵港的时候，我再过去一趟，到时候请我吃顿家乡菜就好。” “就这么说定了。” 卫宏也是痛快的答应，只说家乡菜，没说他们这边的家乡菜，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只因这个区老板祖籍也是他们那边，只是很小就跟父母去港岛，不然还能用家乡话跟他对话呢。 …… 第371章 超300斤大目金枪鱼 早年的时候。 粤东地区很多去港岛，自然不是通过正常的途径到达，而是偷偷跑过去，当时称他们这些人为‘逃港者’。 弄一个破轮胎内胆，充完气选择在夜间的时候游过去，要是运气好游到港岛，之后跑到港岛市区，就可以合法领取身份证，自此成为一个港岛居民。 有了身份证之后，就可以打工，先打工积累一定的钱，再想办法做生意。 取得成功的不在少数，现在已经成为港岛赫赫有名的巨富，看看现在港岛的十大富豪，有超过半数的祖籍就是粤东地区之人，这些人之中，有半数是当年那个时代去的港岛。 成功得到港岛的身份证，再积累一定量的财富之后，自然是通过合法的手段将国内的家属也一块移过去，那是二代居民。 无疑。 这位区老板就是港岛的二代居民，只是当年过去港岛的时候还小，家乡话已经全然忘记，才不会说，可小孩子多多少少有一些记忆，对于家乡菜还是挺怀念的，即便他本身就是做餐饮生意，其酒楼的菜色也是脱胎于家乡菜，只不过是港岛化了而已，正宗的家乡菜之前几次过来也尝过。 味道嘛，只能说一般，可吃家乡菜从来都不止是味道一方面，还有情怀。 一顿饭的事。 卫宏自然没有问题，要是人家帮他联系到小岛国那边的渠道，别说是一顿饭，就算是十顿也没有问题，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去五星级酒店里吃高端的饭菜。 介绍一下小岛国的金枪鱼出货渠道，正如卫泰所说的那样，最终卖出去的差价是高于国内百分之五十。 不需要太多，800吨大目金枪鱼出口到小岛国即可，这800吨大目金枪鱼可以在国仙能够卖到11亿元不到，可出口到小岛国，绝对可以卖到超过15亿元之巨，多出来不低于4000万元，搞不好还有可能多出6000万元左右呢。 多出来这么多钱，十顿五星级酒店高端饭菜，绝对吃不完，翻个10倍都足够呢。 这是一记不小的人情。 需要记下。 不过卫宏也只是记在心里，眼下还是没影的事，最重要的还是要忙活。 随着围网的包围圈进一步收缩，围网里头的空间变小，吊笼下水上鱼，已经不需要靠运气，两笼必将能够上一些大目金枪鱼，在于上的鱼多与少而已。 “卧槽…好家伙，这条大！” “真够准的了，不偏不移刚刚好，鱼头下去了，不然这么大的家伙，可有点难上。” “这条不会低于200斤重。” “200斤？借你摸一下还差不多，怎么可能200斤呢，别看不长，可大目金枪鱼是出了名的肥，短而肥，那重量可大了去了，往上加个100斤肯定有，超过300斤。” 300斤的大目金枪鱼，看着好像不怎么样？ 毕竟金枪鱼之中，有一些很大的，都可以超过一条2000斤之多。 目前全球捕到最大的金枪鱼最高记录，是有880公斤左右，相当于1760斤，但这是近代的最高记录，再往前的话，有人捕到堪堪2000斤一条。 不同的是，那是蓝鳍金枪鱼。 大目金枪鱼的话，因为品种的原因，不会长到最大，其最高的记录体重是200公斤，也就是400斤。 那么一条超过300斤，已经属于特大号的大目金枪鱼了。 搞不好这一条还是他们围中的这一网里头最大的一条金枪鱼呢。 “我看有330斤以上！” “我看也有，妥妥超过300斤的。” “有什么好说的，好不容易先上这么一条，现在也不是太忙，拉到秤上过一下不就知道有多重了么？” “对噢，上秤上秤！” “去去去，要上秤也要先弄上来才行，弄上甲板上，还得用吊机，这么大这么重的一条鱼，你搬得动才怪，别说是两个人了，四个人都搬不起来，两个人绝对搬不动，还得绑上尾巴，用吊机才行。” “那还等什么，快点吊上甲板，准备过秤。” “……” “……” 得嘞。 先不上鱼了，用吊笼上鱼，离不开吊机操作，现在为了一条鱼，竟然不再下吊笼，转而先吊着这条特大号金枪鱼过秤。 也是没谁了。 只不过无论是卫泰还是卫二叔，亦或是刚刚从驾驶舱下来的卫宏，都没有意见，还笑呵呵的看起热闹。 耽误一点时间没关系。 特别还是他们也挺好奇这条大目金枪鱼到底有多重，过完秤可就是实实在在的重量。 “等着哈，既然要秤重量了，那么他的长度是不是也得量一下呢？我这就去找尺过来哈。” “对对对，得量一下长度才行。” “哈哈哈…别着急哈，等我阿，我去拿个摄像头过来，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我得拍下来才行。” 卫顺也凑起热闹，哪怕是渔船上四处都被他装满了高清摄像头，渔船上的所有一切都被拍进去，这些可都是他视频号的素材，但这一次不一样，他得怼拍才行，弄多一个高清摄像头过来拍，方便他拍特写，到时候可以单独剪出来一集，绝对会涨不少粉丝：“等我哈！”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多交代一句，生怕让船员们先量又过秤了，虽然之后他也可以再来一次，只是再来一次的话，就有点是摆拍的意思了。 从不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事。 要的也是一个自然。 不是专业的演员，摆拍是有痕迹的。 广大的网友现在眼尖得很，也见多识广，说白了还是被一些摆拍的人给骗多了，从视频中的一些细节就能看出是否摆拍，通过的正是一些细节上的不自然得出判断。 故而。 想不摆拍，最好是从一开始就拍进去，这样大家会很自然，他也不是弄虚作假。 现在全船的人，谁不知道卫顺已经是一个大网红了呢？ 他们偶尔也有入镜被拍到，并且被剪进卫顺的素材里，有时候在岸上，他们也会乐呵乐呵的看，没有意外，全都有关注卫顺的视频号。 谁让现在刷短视频已经成为很多人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呢？ 可见短视频有多么火爆。 “来了，先量长度…” 一切准备就绪，直接开始。 …… 第372章 更大一条的大目金枪鱼 “213！” 长度很快就被量了出来，在量长度的船员也很配合卫顺，量好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放开尺子，而是等着卫顺怼镜头，好拍得更加清楚一些。 反正都是玩，就好好玩一下好了。 更别说也不完全是在玩，卫顺拍素材有需要，他们也很好奇这条大目金枪鱼最后可以达到多少。 这个达到多少不仅仅是重量，也包括了长度。 值得一说的，大目金枪鱼最长可以长到25米，也许有更长的大目金枪鱼，比如说3米长度，只是目前的最长记录就是25米，超出的并没有记录。 自然界无奇不有，一直生活在深海区，不排除有更大更长的大目金枪鱼，可以说一切皆有可能，如同电影拍摄的那样，大海里有很多恐怖的巨兽，只是加了科幻元素，什么变异之类的。 可没有变异的呢？自然生长的深海巨兽肯定存在，也是因为人类无法探清深海的情况，故而，现在的记录可不包括那些未知，最少以前的时候，就有记录过鱿鱼长到多少就是最大，可实际上后来有深潜爱好者潜入深海里，发现了巨型鱿鱼，那长长的爪子可谓是铺天盖地，那种巨型鱿鱼连公认很凶猛的鲨鱼都不敢招惹。 还有墨鱼，也就是章鱼，同样也有人发现特别巨型的存在。 那么别的鱼种呢？ 例如就大目金枪鱼，也不能排除超过25米长，重量超过400斤重一条的。 “好了，起吊过秤！” “我感觉这条应该在刚过300斤左右，要达到320斤有些困难，毕竟只有213米而已。” “213米，应该能过320斤？” 从大家伙说话的口吻已经可以听出来，并没有多少的信心。 长度是一个依据不假，可在大目金枪鱼里，长度作为依据偏弱一些，就因为身宽体胖，可以长得短一点，可宽又肥，那么其重量有可能会出乎想象。 不过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上过秤就一清二楚了。 吊机吊上，再有船员帮忙推着悬空的大目金枪鱼对准秤的位置。 再慢慢的放下。 可以说好一通的折腾，毕竟这条大目金枪鱼可是还活着，可不会装死一动不动，时不时蹦一下。 与之接触的船员也是小心翼翼，可别被一蹦，鱼鳍什么的刺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鱼鳍上可有尖尖的鱼骨。 更重要的是像这种大号的鱼类，其力量很大，也就是离开了水里，在水里的力量更大，但上了渔船甲板也不能低估，要是被其尾巴扫中，绝对会红肿一块，主要还是很疼。 费了一番的功夫，总算是上了秤。 重量很快也出来，电子秤很迅速。 “336斤95两，差05两就是337斤了。” “哈哈哈，我就说嘛，超过330斤，你们还不相信。” “好家伙，这绝对算是特大号的了。” “大目金枪鱼是能长到400斤呢。” 卫泰跟着开口，有点否决的意思，可只见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想要捕到400斤重一条的非常少见，这条确实算是特大号的了。” “行了，玩归玩，闹归闹，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弄到这么一条特大号的大目金枪鱼，可别让它放太久了，离开了海里，完全不同，赶紧给它放血，不然淤血会影响它的品相，不能及时排酸，还会影响到它的口感，本来价值就不菲，可别再等一下因为不能及时处理影响它的价值。” “特大号的一条不容易，价值也会高出不少，还是赶紧处理。” 卫泰发话，玩闹到这里结束，不能再这么下去，海里的围网还泡着呢，里头还有更多的大目金枪鱼，能够抓紧时间就抓紧时间。 正常工作，保持很高的效率，收完这一网，将所有的大目金枪鱼处理好，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呢？ 之前卫宏的话一点都不假。 估计要忙活到第二天早上，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都未必可以整网起获，估计也处理不完这些捕到的大目金枪鱼。 还是因为处理起来相当繁琐，有多道程序和多个环节。 任由着渔船上的船员再多，也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能快一点就快一点，毕竟随着人的疲劳，效率会降低。 重新回到工作之中。 晚饭做好之后，也没有停歇，而是轮流着去用餐，第一批用完餐的船员只抽根烟的功夫，马上就过来接替第二批船员，这样一来渔船上的机械就不需要关闭再重开，一直保持着运转状态。 效果也非常明显，总体进度保持在一个相对高效的水平。 船灯大开，还是两艘船的船灯全开，照亮一大片海域。 忙活成一团。 随着时间的推进，甚至于到后面都采用轮流班，就是一批船员干活，另一批替换下来，可以随便找个地休息，或是直接进船舱里去躺着都行。 但也只允许躺着，你眯会眼没有问题，闭目养神也没有问题，就是不能睡过去。 有起床气，睡过去的时候，要是本身太累，搞不好会叫不醒，就算是强行叫醒，也有起床气，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会有不小的影响，一个精神状态就不太合适在甲板上干活。 真以为在甲板上干活不危险么？ 一个操作失误，吊笼砸下来，严重的话一笼的鱼压到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因为满笼的鱼，重量可不低。 “卧槽…这条更大！” “目测，绝对超过350斤以上。” 又吊上来一条特大号的大目金枪鱼，给一众已经很疲惫不堪的船员们增加了一点调和剂，看每个人的脸上就知道，受到刺激精神了许多。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鼓动着去量长度，也没有人鼓动说去秤一下多少斤，完全没有那个心思，甲板上的活都干不完呢，毕竟现在围网已经收缩到一定的包围圈，每下一个吊笼，都会有大目金枪鱼起获，或多或少都会有，很少有空笼。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有时间休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放血去尾，再搬鱼泡回海里加速放血都来不及呢。 “这条处理完先放起来，就在卫18去鱼肚。” 卫宏也参与到船员的工作之中，见到有更大一条的大目金枪鱼，直接给定下它的去处：“这条留给港岛的区老板，之前打电话有说过，处理完就冻在卫18的冻库里了。” “好嘞！” …… 第373章 收网来到尾声 承诺到的事情要做到。 卫宏可不想失信于人。 超过350斤重的大目金枪鱼，已经是特大号中的特大号。 尽管可以长到200公斤重，可想要捕到200公斤重的大目金枪鱼，还要加多一些运气，不可能运气爆棚，真的被捕到，要是真有捕到也没有关系，换一条给区老板就好。 工作继续！ 一路忙活。 直到太阳从东方升起，依旧没有整网起获，不过也上了很多鱼，看看围网剩余的长度就知道，剩下的已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可他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就因为大家伙是真的耗尽了九成九的体力，又困又累，有些干不动的征兆。 “照现在这种效率下去，估计没有三个小时干不完。” 卫泰也忙得有气无力，大家都在干活，他这个船老大更应该以身作则，刚开始还好一点，到后面要是都看着船员们干活，他自己啥也不干就有些说不过去，他也从一开始就出手帮忙，扮演一个打杂的角色，那个环节需要他就往那里去：“现在大家都累得不轻了，没有多少力气了。” “嗯！” 卫宏点了点头，他也看到这种情况，看了一下时间，做出决定：“大家先停一下，将已经上到甲板的鱼处理掉，吊机不要再动，暂时不再上鱼，反正有围网，泡在海里也没关系，一时半会死不掉。” “处理完甲板上的这些鱼，大家休息一下，刚好也到饭点了，刚才就已经安排人去做饭，估计半个小时之后可以开饭。” “先休息，休息完吃饭，饭后再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再接着干，这样效率会高一点。” “不过不管怎么样，收完网，处理完这些大目金枪鱼，没有意外的话得到上午八点左右了，争取在八点之前处理完。” 卫宏对时间有一个充分的预估，不过也就是预估一下，也只是随口一说，更重要的还是接下来：“处理完这些鱼后，今天就不再下网了，大家可以好好休息，睡一个饱觉好好休息一下，中午就不安排人做饭了，估计大家伙也起不来，睡到晚上，晚上再考虑寻找鱼群下网的事情。” “这么多的大目金枪鱼，其价值现在无法预估，不过我已经联系了港岛那边的区老板，他答应帮忙联系小岛国那边的大型水产商，不出意外的话可以联系到，等到咱们返航抵港后，估计小岛国那边的大型水产商就在码头上等着咱们了。” “80斤一条以上的，全都出口到小岛国那边去，80斤以下的，在咱们国内销售。” “小岛国与咱们国内的价格相差不少，特别还是出口80斤一条以上的，价格会高出来更多，就是不知道最后谈下来是个什么价，肯定是要分层次定价出口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办法预估最终这网总价值多少。” “不过我估摸着，总价值2亿元起跳，最低的下降，超过3亿元我都敢给预估，数量着实不小，特别是80斤一条的，大家应该清楚，占据不小的比例。” “但不管是价值2亿元还是3亿元都好，这一网都是属于咱们的大丰收，加上之前捕到价值大几千万元的其他鱼获，收获已经很多很多，比之前两次出海的收获还要多，就算是收完这一网咱们直接返航都没有问题，但刚刚出海不久，现在又处于太平洋海域上，立刻返航有些说不过去。” “还是需要寻找机会下网，还是因为鱼获的原因，除开这些大目金枪鱼，其他的鱼获还是比较少，这些大目金枪鱼其中还有大部份是要出口到小岛国那边去，别弄到最后咱们村的渔港码头上没有多少鱼获卖。” “我的思路一直都很清晰，一批鱼获一批鱼获的处理，渔船再次抵港后，力争上一批的鱼获全部处理完，新一批的鱼获接力，这样算账会容易得多，一批鱼获一结，好给大家计算分红，要是两批鱼获混杂在一起，很容易造成账目混乱。” 卫宏一口气说了不少，口都有点干，可顿了顿还是接着往下说：“休息时间长一点，让大家好好恢复一下，然后继续在太平洋海域里转几圈，要是有不小的收获，那么就早一点返航，原计划不变，还是切进去东海海域，切进去之后要是有机会的话也要下网。” “不同的是，有这一网金枪鱼的收获，在总价值方面已经很高，接下来不再追求捕到多少价值的鱼获，而是争取捕到更多的数量，这一网金枪鱼也为咱们这一次出海的收获有了保障，说句不过份的话，金钱已经不是这一次的追求了，要是单纯追求捕到价值高一点的鱼获，咱们现在就可以返航回港。” “所以，接下来会随意一些，无论多少，该下网就下网，捕到什么样的鱼都行，只剩下一个目标，就是让渔港码头有更多的鱼可以卖，支撑到咱们下一次出海返航为止。” “大家再克服一下，提提气。” 卫宏说到这里，再次停顿片刻，做了讲话的最后总结：“无论怎么样，这一次返航回港的时间，都会比预期中要快，我的想法是四天之后抵港。” 除开返航回港的时间，如果四天之后要抵港的话。 那么等同于还有三天半的时间，再除掉接下来全员休息到晚上，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三天的时间。 是的。 就是剩下三天的时间来寻找鱼群下网，能够捕到多少是多少。 除非是发生什么意外，比如说在返航的途中，遇到一个特别大的鱼群，或许他们还会考虑一下是否再下一网。 只是。 一般情况下，他们在决定返航回港之时，都会全力返航，这个时候都会关闭探鱼设备，在探鱼设备关闭的情况下，就算是海里有特别大的鱼群，他们也没有发现，也就没有下网的说法了。 好，都是船员们和其他人的想法。 在卫宏这里可完全不同，探鱼设备就算是关闭，海里面有没有鱼群，只要不超出半径8公里的范围，他依旧一清二楚。 …… 第374章 吨鱼获行动确立 提前休息。 再到用餐，用完餐之后再小小休息一会。 总共的休息时间超过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得到一定的恢复，干起活来效率自然是达不到全盛时期，可比休息前的最后阶段快上许多。 与预估的差不多，在早上八点之前，总算是整网起获，也将最后一条大目金枪鱼处理完，推入到卫19的冻库之中。 终于可以休息了。 可刚刚忙完，全都累趴下，这个时候可不管脏不脏乱，全都席地而坐，倒不是他们不想去睡大觉，而是不能，已经有人先去船舱里洗漱，浑身的鱼腥味，虽然很疲累，好歹也要洗个澡再去睡？ 特别是洗个热水澡，卸下大包袱，可能更加清爽，睡起来才香。 只是浴室有限，得排队才行，尽管有六间之多，可要洗干净一些，一个人可需要不少时间，才导致有不少船员原地在甲板上休息，其实也是在排队等待着。 “没办法预估。” 卫泰还是有气无力，只是暂时告一段落，他还是提起一口气：“不过粗略预估一下还可以，偏差估计会很大，这一网围到绝对超过2300吨以上，处理完的话，净重绝对超过1800吨。” “搞不好有1900吨以上的净重。”卫泰双眼放光，要是预估没错，这一批大目金枪鱼就值老鼻子钱了。 “1900吨应该是有的。” 卫二叔也好不到那里去，手上夹着一根烟，却没有抽几口，也大胆给出预估：“而且80斤以上的占比很高，80斤以上的占比不多，要是超过1900吨的话，估计80斤以上的会超过1000吨，搞不好有1100吨到1200吨的80斤以上。” “大目金枪鱼短而肥。” 卫泰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带着喜气缓缓说道：“看着个头不大，可实际重量不轻，短短的一条就超过80斤，占比多一点也很正常，再者…咱们这一次围中，捕到比较小的金枪鱼全部都放归海里，虽然也不小，可价格摆在那里，没有必要都弄回去，保留下来的全都是相对比较大的金枪鱼。” “8斤一条以上才保留下来，低于8斤一条的全部放归海里，反正生命力旺盛，放回去也能活着。” “而要是算上那些放掉的大目金枪鱼，这一网围中的数量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粗略算一算，绝对超过3000吨。” 卫泰刚才只是将话说到一半，现在才补上另一半，这个数值也很重要，于他们渔船而言，有着里程碑的意义。 “放掉的是真不少。” 卫二叔也很赞同，只不过他的预估更加大胆：“不知道有多少次一笼子吊上来全是特别小号的，没一条大的，整笼都吊出围网，全部放归海里，那一笼有好几吨重呢，我看不止3000吨，大胆一点，3500吨都有可能。” 一网围中3500吨的大目金枪鱼，创造了他们下围网的最高记录。 其实不用3500吨，只需要3000吨，就已经刷新了他们过往的记录。 最多的一网，也只围中了2900多吨的花仙鱼。 “有些可惜了。” 卫顺也插口，还在念叨着：“要是整个鱼群都围中，那么可就不是这么点那么简单，毕竟是一个超级大型的金枪鱼群，全部围中，不会低于4500吨，至于说5000吨，是围网长度理论上的数字，海里的鱼又不是死着，就那么乖乖的呆在海里让围网将他们包围起来，并不现实。” “围网的长度摆在那里，围到这个数量已经可以算是爆网了。” 卫宏摇了摇头，难得这一次没有呛自家堂弟，说出了大家伙的共同心声：“要说不可惜是假的，只不过可惜的不是没有围中更多的金枪鱼，而是那去头去肚的重量，要是围中超过2300吨的话，净重还只剩下1900吨多的话，那么等同于少了400吨的重量，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也是应该的，金枪鱼的鱼头一向都不值钱，那么大一个鱼头，有一些大号和特大号的，切出来都有大几十斤呢，也是因为总体的数量多，才会少掉这么多。” “别人这么处理，咱们也必须这么处理，不然到了码头上也是一个麻烦，不是压价就是到岸上咱们再处理一次，现在处理干净省事许多，咱们也是轻装上阵，还给冻库腾出更多的空间来呢。” “万一接下来又碰到特大型鱼群呢？冻库有更多的空间，不至于真正意义上的爆鱼舱。” 卫宏最后都开起了玩笑，有暗呼可惜，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因为金枪鱼本该这么处理。 当时处理的方式还是卫泰提出来，这位船老大现在也在场，他也是后知后觉将话圆了回来，谁让他刚开始的话有些暗怪人的意思呢？ “爆舱8000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卫泰不以为意，太了解卫宏这个人，也是随口说起，他也不是出坏主意，一切都是为了渔船的利益着想，不过事情已经过去，话题也转向，没有必要揪着不放：“这一次的话不现实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出海也不现实，不过等到禁渔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还真要好好争取一下，看能不能捕到一次爆舱而归。” “禁渔期结束，我就要正式接手宏泰号了，一次出海捕到8000吨的鱼获，我得见证一下，以后老了，也可以跟孙子辈好好吹嘘一下，就说你爷爷我，曾经参与了一次捕到8000吨鱼获的行动，而且还不是远洋，绝对值得吹嘘，值得骄傲。”卫泰别看是在开玩笑，可那眼神作不了假，有着几许的憧憬之色。 “真要捕到8000吨，并不是个事。” 卫宏轻轻一笑，不说的话还没什么，这么一话他倒是有些想法：“无非就是在海上多呆一些时日而已，真要去做，一定能够办到，不止是8000吨，真正意义上的爆舱应该是8100吨，也要看捕到的鱼类，有一些鱼类捕到8300吨也可以装得下呢。” “等禁渔期快结束了，可以来上一下，我也是相当期待。” 卫宏此话一出，基本上已经算是敲定下来。 一次出海捕8000吨鱼获行动确定。 …… 第375章 船员们都准备盖新房？ 卫泰在禁渔期结束之后，就要正式接手宏泰号渔船。 正式独立出去，以后他想要一次出海捕到8000吨的鱼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重新回到卫宏的船队里。 在离开之前，来一个爆舱而归，捕到超过8000吨的鱼获，还是非远洋的情况下，也算是为其送行，留个纪念了。 而于卫宏这位船主而言，船队有一次绝对爆舱而归，也非常有意义。 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为何不去做呢？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无非就是在海里呆多几天时间而已，不是多大的事。 至于说未来，在组成三艘船的船队后，捕到绝对爆舱而归更加容易，可两艘与三艘船组成的船队是两码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 超8000吨绝对爆舱而归的行动正式确定。 “这一次大家都高兴了。” 卫泰也是生怕自己睡过去，太累太困了，又得等着洗漱，干脆挑个话题来说：“这一大批金枪鱼的价格，还有之前捕到的鱼获，以及接下来的捕获，总价值很高，分红也就多了。” “还有上两次出海的分红，三次出海得到的分红，搞不好可以拿到超过80万元的分红，再出海一次，四次出海都可以拿到超过100万元的分红了，要是真能达到，平常他们要忙活多少年才可以赚到100万呢？”卫泰也是船员中的一员，别人拿到多少分红，他也拿到同等的数额。 “三次出海要拿到超过80万元可不容易。” 卫宏轻轻一笑，他心里有一本账，毕竟船员们的分红都是他计算的，每次已经分下去，第二次出海的收获也有预估，只要减去前两次的分红，得出来的数字再推算一下，就可以得出这一次出海需要捕到多少钱才能达到：“要差不多5个亿元，想要达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能性不高。” “不过这一次再捕下去，大家拿到超过35万元的分红，想来是没有问题的。”卫宏笑着补充道，这方面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还是这一大批大目金枪鱼给了他信心，他就不相信接下来会那么倒霉，但凡有些收获，并不难以达到。 每人拿到35万元的分红。 等同于这一次出海要捕到价值4亿元的鱼获，达到4亿元，每名船员能够拿到的分红就是352万元。 而这一批大目金枪鱼已经价值不少，也就是现在不清楚小岛国那边的情况，再有就是大号小号的比例。 那么忙，谁会去分类再一一过秤呢？忙都忙不过来呢。 所以，能够预估出来一个大体的重量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去细分再预估一下这批大目金枪鱼的预估价值，有些强人所难，但一个模糊的概念还是有的。 “哈哈哈…大家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卫泰哈哈大笑，大家都不是傻子，心里头都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只是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有一些敏感，提一嘴就行，只见他话锋一转又道：“大志，我听说你都让你媳妇去看日子了？准备在新地基上破土动工？” 声音很大，离得有点远，声音不大一点听不到。 “我家那婆娘，真大嘴巴。” 卫大志苦笑一声，嘴上有责怪媳妇的意思，脸上可没有一丝一毫，也大大方方的承认：“看着小宏盖那么漂亮的房子，谁家不动心呢，只是要盖到那么豪华，我是办不到的，但盖个三层楼的独栋还是没有问题的，反正咱们村的地基都一样，也就是以前的时候大家兄弟姐妹多，都盖成三间小平房，现在都是 一整块盖成独栋，有这个条件自然要这么盖了。” “嘿嘿…样式我都不用去想，更不需要去设计，照抄小宏的房子就行，唯一需要改变的是外墙装修不用那么豪华，外墙贴瓷砖就好，小宏那一栋贵就贵在外墙贴的是大理石，而且还是大理会雕刻的，价格不止翻个倍。” “省掉外墙贴大理石这一项，可以将整栋压缩下来，少一半的造价应该没有问题，我的预算是不高于200万元，希望到时候可以盖上来，要是不行的话，就先盖好主体，将外部装修好，内部装修慢一点再进行。” 卫大志说起盖新房的事情，整个人醒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原本的位置起身，慢慢的走到这边来。 “别的我不服，就服你大志这一点。” 卫胜的性格也很开朗，调侃一下同伙，当闲聊也没什么：“说什么直接开干，预算200万元，你这是有不少老本呢？” “屁个老本。” 卫大志没好气的回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不…接下来的钱就要看小宏的了，反正开工后，再慢慢盖便是，又不用一口气全掏出来，盖完再欠一些也没关系，慢慢还就是了，等船队的第三艘船到了，还怕还不上么？我对小宏有绝对的信心。” “话说，我听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给小宏盖新房的那家建筑公司，好像有什么想法，说是可以预付一些，工程尾款让欠着？就是他们可以垫资给盖，只要将工程交给他们？”卫胜突然想起这个事情，好奇的问一下，并不确定的事情，就要问一问大家是否有这么一回事。 “我好像也听说过，不过不知道真假。” “是真的。” 卫二叔直接给予肯定，因为现在那家建筑公司正在施工，接触比较多，他最是清楚：“可以预估3成，剩余7成可以拖欠，他们垫资给建，不过仅限于咱们船员，其他人他们不干，也是知道渔船的收获不小，不怕船员还不起。” “他们这么操作，其实也是为了接多一些工程，毕竟现在做工程的竞争很大，好不容易看到这么个机会，很保险，他们乐意这么干，建一套他们的利润可不低，哪怕是垫资部分找银行贷的款，产生的利息他们也承担得起，要是让别的建筑公司挤进来，可就错失了这一次机会。” “更重要的是，要是继续接到咱们村的工程，他们的施工队，还有那些机械都不用搬来搬去，挪一下地方就好。” “我也明着说了，他们在这边的负责人跟我说了，要是我介绍的，每一单给我5万块钱回扣。” “要是大家有这方面的意思，就说我介绍的，等我拿到回扣之后还返还给大家，这样大家又可以省5万块钱。” 卫二叔干脆全都说出来，包括回扣的事情，本来可以不需要，偷偷将回扣给拿下，但没有必要。 说起来，一单5万块钱，他都有一些看不上呢。 …… 第376章 船员们：盘他 一单5万块钱的回扣。 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有34个船员，要是所有人都盖新房的话，就是34单，可有170万元之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无论是5万元一单，还是34单达到170万元都好，于卫二叔而言，都不是什么大钱。 两艘新船首航，第一次出海就分红达到3838万元，还有现在正在卖着的第二次出海鱼获，比第一次价值还要高，预计不会低于5200万元的分红，再加上这一次呢？ 按照4亿元计算好了，百分之二十可就是8000万元之巨。 这么高的分红，谁还会去在意170万元呢？ 回扣要吃，反正都是从建筑公司里扣出来，或许有人会说，建筑公司给的回扣也是算在盖新房主人家的头上，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因为有卫宏建房的例子在，建筑公司想要将这笔回扣叠加算在主人家的身上可没有那么容易，回扣更多的还是从建筑公司的利润里挤出来。 再返还给各家各户，大家都有好处，挺不错的一样事情。 “有这种好事？” 卫大志闻言不由双眸一亮，心思一下子活络开：“3成预付款，7成可以拖欠？有说拖欠周期吗？” “这个倒是没有说。” 卫二叔也只是听了一嘴，人家也没有说太仔细，这种事情恐怕也不会说太仔细，具体的还是想盖新房的船员们自己去谈：“恐怕得自己去谈，不过人家开公司也不是开善堂的，特别是垫资给建，是不担心尾款还不上不假，可肯定有一个周期的，比如说多久需要再付多少，再过多久就要全部还清，肯定会定下一个周期。” “也结合总体的造价，要是总造价来到300万左右，预付给算个100万元就好，欠着200万元，搞不好他们会要求在1年之内全部还清，最晚也是1年半之内还清所有。”卫二叔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要是能够拖到1年半，我完全可以将建新房的预算增加嘛。” 卫大志也懂得算账，只盘算片刻就有决定：“提到300万元，建更好一些，预付个100万元，欠他们200万，1年半的时候不怕还不上，毕竟再过不久，小宏又有一艘新渔船交付，到时候就是三船组成的船队出海，捕鱼的效率更快，有可能出海天的时间就捕到8000吨，8000吨的鱼获就算是再差，也值个1亿元，最次也有八九千万元。” “多的话就是两三个亿元，按照1亿元来计算，每个人还能分到八九万元的分红，出海的频率再高一点，一年半的时间赚200万虽然不轻松，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完全可以搞得起嘛。”卫大志笑着如此说道。 “还真别说…虽然有点难度，可考虑到不久之后会增加多一艘船，就不再有多大的难度，最多只算是有点小压力而已。” 卫胜也盘算一下，跟着动心：“就是渔船不要休息太久，多多出海，运气不差的话，真没有多少的压力。” “大志，盘他，你先盘他，你谈成之后我接上，也跟着盘他，这么好的事情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干脆就这么决定了，预算到300万的样子，样式跟小宏的一样，就是外墙不用雕刻的大理石，有300万的预算，甚至于外墙都可以贴上大理石，只不过是人造大理石而已，不用天然大理石，价格也没有太贵，再不用雕刻，最后的造价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300万元估计拿得下来。” “我看就这么办好了。” 卫胜已经不是动心那么简单，而是想要直接拍板下来。 相比起卫大志来，他更有底气一点，不是他在渔船上的收入比卫大志高，而是之前的时候，他还存着一些的老本，相比之下，他的压力会比卫大志轻一点。 只要卫大志敢干，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一次回去，回去之后就找他们谈去。” 卫大志的性格是大大咧咧，不代表着他没有魄力，相反，他的魄力挺大，直接决定下来：“就这么决定了，还有谁想组团的，要是有人组团的赶紧报名，要是咱们人多，一口气那么多套房子，在谈价格的话有优势，明明是315万元的造价，因为人多，压缩到300万元不是问题。” “算我一个。” “我们家，我们家也算上。”卫海有些没有底气，可早有打算，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必然会伴随着不小的压力，可还是决定跟上。 “我也算一个。” “我，虽然没有新地皮，可以将现在的老房子推掉，无非就是先在村里租个住处顶一段时间，然后就可以住新房了。” “大家都这么热烈，也算是我。” “我也要。” 得嘞。 一下子还真得到热烈的回应，反响很强烈。 不过也不是全部，有些人倒是很心动，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肚子里去，并不是他们跟着卫宏的渔船没有赚到钱，他们赚到的钱跟大家差不多，可赚到的钱他们也有别的用途。 还是决定暂缓一会。 当然了，也有一些是没有地皮，现在住的房子地皮也不大。 以前建的房子，特别是其父辈建的房子，三间平房为一座地基，建成三间平房，再分给他们兄弟几人。 如此一来，他们现在住着的旧房子，就只是一间的平房，总不能连自家兄弟的旧房子一直推倒，而后全都建成自个儿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兄弟翻脸，干一架都还未必能了事呢。 倒是这些站出来表态的，要说他们这么有底气，除了跟着卫宏的渔船能够赚到很多钱以外，还有另一个因素，便是他们家在鱼市里都有店面，每天都在赚钱，有些赚的钱还不是一个少数。 所以，要是300万元一套的造价，预付100万元，欠下200万元，不用1年半的还款周期，就算是1年，他们也有信心1年之后还清，说有点困难，说什么有点压力，都是谦虚的说法，特别是随着禁渔期结束之后，要是村里的渔港码头有大量的渔船停靠，在鱼市里有店面的，还真不愁没生意可做。 有生意，自然能够赚到钱，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 第377章 全村统一制式房子 “需要我出面的时候，大家吱一声。” 卫宏别的帮不到，出面代表着船员们去跟建筑公司谈一谈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家建筑公司就是他去找的，还有现在正在施工着的二叔家的房子，也是他牵的头，一切都比较熟悉，由他出面跟建筑公司谈有优势：“要是更多人建，一块谈更好。” 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说大家没有足够的钱，他帮不了。 现在他也缺少大量资金呢？ 以前承诺过如果大家有需要他可以借钱，但却是建立在大家想要购买渔船的前提之下，建新房不在他的承诺范围之内，这方面他们得靠自己。 要是到时候资金出现问题，他的资金宽松，或许可以拆借一下，现在的话不行。 不过到时候船员们的资金出现问题，在他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个瞎来，不然欠款到期绝对不会拿不出钱来，这方面他对船员们有信心，更是对自己有信心。 至于说大家为什么要将新建的预算定在300万元，他其实也清楚，就因为他建的新房造价430万元。 目前全村独此一家，就他的房子建得最好。 以现在船员们的情况，在建筑公司愿意垫资的情况下，建他跟的房子一模一样，造价同样来到430万元，也都不是问题，想来付三成款项，欠七成慢慢还，问题都不大，大家却没有这么做。 不是他们不喜欢那种风格的房子，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会照抄了，改动的是外墙装修不采用天然大理石加上雕刻，其目的很简单，还是不想超过他。 他是船主，而他们是船员，在为船主打工，建的房子比房子还要漂亮，乃至一模一样算怎么一回事嘛？ 这一点，他还得领大家伙的情呢，不是他不在意脸面，而是要都一模一样就显得有点不够独特，总会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村里两栋一模一样的就好。 一栋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属于自家二叔的。 “有小宏出面，到时候还能够谈下来一些。” 卫大志也笑了，船主出面，大老板跟人家建筑公司谈起来更加不同，身份比对等高出一级呢，换成他们去谈，虽是甲方占据主动，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少了一份底气：“等这次返航之后，休息一天，大家想建的都到小宏家集合，先统一一下，然后让小宏代表咱们大家伙去找建筑公司谈。” “我看好。” “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么定了。” “……” “……” 决定下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轮流洗漱，也轮到大家伙了，也是说到感兴趣的话题，不然又累又困，早就让船员们撑不住直接在甲板上睡过去了呢。 卫宏还好一点，身体毕竟经过实时渔讯的强化，虽然也很疲惫，却还能撑得住。 顺着大家建新房的意愿，他都可以联想到，未来不需要多久，恐怕全村大多数的房子都会变成统一制式，除了为数不多的几家以外。 不要怀疑，完全有这种可能，看到大家建得的房子很漂亮，一样的格式，一样的装修，都会选择跟风。 当然了，前提是大家身上都有钱。 但随着村里的渔港码头，还有以后变成一个综合性质的深水港码头，不仅限于渔港码头那边简单，还有货运码头，那么村里的经济，还有机会将会大大的增加，包括码头项目带来的分红等等，只要不瞎搞，还真不会没钱，或许没有爆发式的收入，可细水长流，建一栋房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反倒是地皮成为障碍，不过也问题不大，最多就是村委推动一下，协调好各家，再划一些土地出来，实现全村统一制式的独栋还真没有太大的问题。 建设乡村，振兴乡村。 是眼下的主旋律，也是未来多年的主旋律，在这种基调之下，想要做到这些是有政策支持的，不怕违规。 毕竟，统一制式的独栋，也是体现乡村发展的一大象征，也是建设美丽乡村的亮点之一。 可以说完全没有问题。 卫宏再提一下，再有卫德龙这位村支书的推动，实现并不难。 可以想象得出来，到时候卫家村得多么漂亮，恐怕其他村的人都会羡慕坏了？ 要羡慕就让他们羡慕去。 终止联想下去，等到最后一个再去洗漱，冲了一个热水澡，可舒服许多，哪怕是洗了头，渔船上也有吹风机，费多几分钟将头发吹干就好，钻进船舱休息区里的单间，美美的睡了过去。 都不需要安排，所有人都知道在卫19睡觉最舒服，谁让卫19的排水量超过2万吨呢，更加吨位，在海上很平衡，只要不是大风天气，基本上没有什么摇晃起伏，也只比在陆地上睡觉差上一些。 一觉睡到下午将近五点才起床。 只是有人比他还先起，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二叔，再有一个就是卫顺。 没有意外，自家的这个大堂弟肯定是被自己的父亲给强行叫醒，别人不好意思叫，叫自己的儿子起来，作为父亲的卫二叔还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为何要将卫顺叫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叫起来帮忙做饭呗。 37张口的饭菜，份量可不少，一个人忙活的话，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呢，就算是有两个人，也要费一大番功夫才能做好。 “才刚做不久，估计得五点半左右才能做好。” 卫二叔正在忙活着，见到侄子醒来，手上也没有停下，继续忙活着，嘴上不由多加一句：“要是饿了吃点水果什么的顶顶。” “没事，等着吃饭就好。” 卫宏摆了摆手，饿倒是有点饿，可再等多半个小时四五十分钟的完全没有问题：“我去甲板呆着，记得有人带了几根钓竿上船，去钓会鱼得了。” “钓竿是大志带上来的，就在卫18的船舱里，很容易找到。” 卫二叔好像也知道这事，也不去管：“等下可以吃了叫你。” “好！” 卫宏直接离开，过去卫18那边找钓竿，至于说海钓的饵料，根本不用操心，在渔船上从来不缺少一些小鱼小虾，用一些小鱼小虾来钓，就是最好的饵料。 …… 第378章 鲨鱼成群 闲着也是闲着。 海钓海钓，也有助于放松心情。 只是当卫宏从船舱里找出钓竿，还没有去弄些小鱼小虾来当饵料呢，就想着看一下海里的情况，结果直接将钓竿重新放回去。 被吓的。 周遭海域，最少在实时渔讯覆盖范围之内，就看到不少的鲨鱼。 没有意外，就是因为昨晚给太多大目金枪鱼放血，金枪鱼血太多，染红了整片海域，虽然会随着洋流飘散，可依旧有很多的残留，最少渔船附近的海里有浓浓的血腥味，到现在还能闻得到呢。 鲨鱼被吸引过来，在渔船附近游荡挺正常。 至于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血腥味怎么还没有消散完，就要问一问他们到底给多少金枪鱼放血了。 得嘞。 还是不要海钓了，妥妥的浪费钓竿，估计抛竿没有多久，鲨鱼就过来咬钩，到时候你是切线呢？还是将钓竿还给鲨鱼呢？ 且有鲨鱼在附近游荡，那里有鱼敢游过来，鲨鱼不咬钩，你想钓到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奈选择放弃。 在卫18上四处巡视一下，就当作是检查渔船了。 晚上五点四十分。 丰盛的饭菜做好，卫19的甲板上早就摆上了四张大圆桌，一桌10个人，大盘大盆的饭菜摆上，船员们早就饿了，可不会客气。 饱餐一顿再说，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喝酒。 饭后！ “说说接下来的计划，等下会重新启航，晚上也会在太平洋海域打转，寻找鱼群下网。” 卫宏细化一下计划，说的也短期计划：“今晚一个夜间，还有明天一个白天，就在太平洋海域里，到了明天晚上，渔船就切进去东海海域里，这一点明天负责开船的要注意一下渔船的位置，看时间差不多，或是直接提前往东海海域那边靠过去，方便明晚切进入东海海域。” “明天的夜间，再到后天的白天，会在东海海域寻找机会。” “然后就是后天夜间了，视情况而定，有可能还是在东海海域打转，也有可能是直接沿着返航的方向回去，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机会。” “目前大概的计划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重大的意外，会按照这个执行下去，其他的结合现实情况来。” 卫宏将话说完，其中有不少的不确定，可以说确定的也就是今晚的夜间，还有明天的白天在太平洋海域而已，等到切入到东海海域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来说。 “……” “……” “……” 没有人吱声。 作为船主船长，计划定下来，他们执行便是，除非是很不合理，不然没有人会吱声。 就算是要吱声，普通的船员不行，必须要由船老大开口。 这么安排也没有什么不合理，很常规的计划，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现在是六点零八分…” 卫宏见没有人吱声，他看了一下时间，方才接着说道：“再休息多十二分钟，六点二十分两艘渔船分离，六点三十分准时启航。” 两艘分离，再到重新启航，都定下时间。 剩下的已经不用再去说，船员们自觉，轮到夜班的在六点二十分之前，必须从卫19过去卫18上，超过六点二十分，两艘渔船分离，那个时候你就过不去了，也绝对会挨骂，因为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是你不遵守，被骂还是轻的，要是重一点，直接将你踢下船，以后别在卫宏的船队里呆着了。 平常的时候无所谓。 这么郑重的规定时间，你必须得遵守。 不遵守就是打卫宏的脸，也是没有时间观念，这样的船员要来干嘛呢？ 招聘船员之时，就有筛选过，不是谁都招进来。 所以，船员们都没有问题，说是说六点二十分，可以多十二分钟的时间休息。 实际上轮到夜班的船员，只多在卫19上抽一根烟，也就那么五分钟左右，之后就先一步过去卫18里呆着，等待着时间一到，好拆除接驳架，再解开缆绳实现两艘船分离，而后就是要缓缓的远离，当两艘船远离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才会加速开始启航。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特别是在夜间，还特别小心。 卫18由卫宏掌舵，没有预定的方向，没有对渔船的航向进行调整，船头在什么方位，选择直航。 太平洋海域这么大，再加上所处的海域位置，直航十个小时都未必可以到达陆地。 没有方向感的航行。 探鱼设备开启，寻找鱼群。 只是比探鱼设备先开启的是实时渔讯。 航速推高到35节。 卫19现在开不到35节的航速，也没有关系，在后面慢慢追赶上来即可。 现在是寻找鱼群时间，卫18要单独行动，找到鱼群后，开始下网，再到收网，渔船必须降低航速，那个时候卫19想来就已经追了上来，又可以保持着一定距离进行汇合。 航速足足有四十八分钟。 “各单位注意。” 卫宏开启了渔船广播，这是下网的前兆，事实上也是这样：“下一张中等长度的单拖，不着急，这一网会拖行一段时间，先下网再说。” 探鱼设备远远已经发现一个鱼群，哪怕他不降速，现在下网，单拖网从渔船放下，再到在海里完全展开，都还有一定的距离，时间充分，他才说不用着急。 只是不着急，并不代表着甲板上的船员可以慢吞吞的。 无论是否要快，都必须保持一定的速度，船长说不着急，不代表着船老大不会催着大家。 早点将网放入到海中，多出来的时间留给船长去调整渔船的航向岂不是更好，这个时间更加宽裕。 海里的鱼群又不是死的，随时都有可能变向。 要是突然转了一个向，单拖网也没有放下去多少，都还没有展开，这个时候渔船大角度调整航向，就变成急急忙忙，有不低的机率会错失鱼群。 故而。 一旦船长一声令下，甲板上的工作都是要应快尽快，干脆利索，绝对不能因为船长说不着急就慢悠悠的。 单拖网顺利下海，分水板帮助单拖网在海里展开，缆绳崩紧。 渔船可以开始拖行了。 …… 第379章 黄翅鱼 拖网而行。 卫18的航速降下来不少，可也保持20多节的航速，还是因为动力机组给力的原因。 一网拖行了四十多分钟，才下令起网。 “这鱼有些怪呀。” “确实比较少见。” 卫泰负责夜班，与卫安一道，白天船老大的位置由卫二叔负责，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分辨了好大一会，硬是有一些不确定：“有点像鲷鱼类，可黄黄的，真不多见。” “应该是叫黄翅鱼。” 卫宏其实也不确定，长相比较接近的鱼种不少，也是等到停船收网，并且到现在有一些被吊上渔船他才确定：“这种鱼在咱们那边确实不多见，很少见到，咱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大家也清楚，大型渔船一艘都没有，而这种鱼很少跑到近海海域里去，自然也就没有人捕到，不过江浙一带，还有海岛省那边，以及咱们省内的驼城市那边，还是经常能够见到的。” “黄翅鱼吗？” 卫泰不疑有他，卫宏年纪虽轻，可做事沉稳，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从来不会用肯定的口吻，现在用的是肯定的口吻，便可以确定是这种鱼，只是他不关心捕到是什么鱼种，与其他船员一样，更关心的是价格：“价格方面呢？” “中等偏上。” 卫宏也了解大家的心态，没有藏着掖着：“平常30块钱往上，批发价，现在禁渔期，每斤给加个5块钱上去没有问题，批发价35块钱。” “不过这个价格在咱们那边的话，恐怕有一些难走，因为大家都不认识是什么鱼，这个价格也不便宜，零售的话得卖38块钱起步，可能有些人会买着尝尝鲜，试一下的心态，可更多人还是不会买，要是价格低一点倒是没有关系，这个价格已经中等偏上，市场空间并不大。” “回港后可以试一下，不要太多，看有没有人要。” “就算没有要也没有关系，孙仁那家伙绝对会要，而且是有多少要多少。” “这一网并不多，毕竟是一条中等长度的单拖，一百来吨的样子，还是拖行不少时间才有，要是没有拖行这么久，估计五六十吨样子就已经不错了。” 卫宏耸了耸肩说道。 鲷鱼类的鱼种。 价格一般都低不了，最低的也是二十块钱每斤起步，高的一斤五十六块钱并不少见。 也正是因为价格不低，多数是在中等价位左右，哪怕这个鱼群并不大，他还是选择下网。 当然了，也有因为他之前说过，现在渔船再下网捕鱼已经不再单纯追求鱼获的价格，那些金枪鱼就价值极高，现在他们追求的还是鱼种多一些，量要是也多一些自然是最好。 其实，只要捕到的鱼获量多，同样也有价值，毕竟现在再便宜的鱼也便宜不了，有因为货币的原因，也有物价上涨的因素。 就算捕到的鱼种每斤五六块钱，而捕到的数量是上千吨级别，一网下来也是价值上千万元的存在。 所以，其实说不追求金钱只追究量，当捕到一定量的时候，最终卖出得到的金钱也是一个大数字。 “一百来吨，也值不少钱了。” 卫泰轻轻一笑，确定捕到是什么鱼，又知道价格，就好算许多：“有个110吨就好了，也是价值770多万元的，一网捕到这个价值，也是个小丰收了。” “呵…便是我的不是了，心态好像膨胀了。” “再正常不过，我不也很膨胀了么？都在担心着以后接手宏泰号会很不习惯，毕竟跟着你，一网两三千吨捕到过，一网价格上亿元，乃至有可能达到两三个亿元，时不时捕到价格很高的鱼获，心都被养野了，经历过，再去中型渔船，下一网几吨，多的话十几吨顶了天，差距太大，想要习惯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宏闻言，默声不出，因为知道这位船老大所说的是事实。 现在让他开着宏泰号出海，下一网几吨鱼获，他真有一些不习惯，就算是有实时渔讯，下几网能捕到不少，比如说一网十几吨鱼获，可又能如何呢？ 宏泰号的鱼舱就那么大，装30吨鱼获就塞不进去了，要是天气寒冷，用冰将鱼获冰在甲板上保鲜，也能勉强带回去。 可也有极限，还要考虑各方因素，要是海上的风力相对大一点，宏泰号最多只能运载50吨的鱼获，多的话宏泰号吃水位太深，非常危险。 50吨鱼获呐。 现在卫18下一网，哪怕是这一网，也是两倍之多。 当真没法比，也不能比，更加不敢比，一比较能让自己想死的心都有。 闲聊结束！ 单拖网可是没有收上来，最少没有整网起获呢，甲板上还在忙活着，上了鱼还要推入到鱼获自动分拣线里去分拣，之后是入库，一百来吨，卫18的鱼舱能塞进去，暂时先冻着就好。 一通的忙活，整网起获，剩下的扫尾工作可以继续忙活着。 渔船可以再次启航，继续航行寻找鱼群。 不知道是好运被用光还是什么。 这一次足足航行了超过六个小时，过了凌晨，眼看着距离太阳升级已经没有几个小时，考虑到海上太阳升级较早，估计也就两个小时出头的样子了。 就是没有发现可以下网价值的鱼群，稀稀散散的鱼群倒是发现不少，应该说是绵绵不断，就是不成规模，下网也捕不到多少，还不如不费那个功夫呢。 保持心态。 继续寻找便是了，太平洋那么大，渔业又发达，不可能连个成规模的鱼群都没有。 没有遇到只能归结为运气不好，也可以说是航线的问题。 这不。 卫宏来了一个大角度转向，往太平洋深处海域切出去，走得深一些。 又航行了一大段。 当时间来到凌晨四点十三分的时候。 遥远的天际已经有几许的亮色。 卫宏直接降速，还是将油门降到底的那种，这是差不多要停船的状态。 这种有些偏激，或者说是极端的操作，不可能没有原因，至少在他这里，没有必须的原因他不会这么操作。 无疑。 发现鱼群了，而且还是一个规模巨大的鱼群。 …… 第380章 超级大丰收 “嘟嘟嘟！”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准备下网…” 卫宏果断开启了渔船广播，先前有些偏激的操作，都将航速降到几近为零，要是没有发现鱼群，亦或是只发现一般大小规模的鱼群，断然不可能这么做，值得他这么做的只有一个原因，发现一个巨大的鱼群，也想要看看这个鱼群到底有多大，才靠近一些，等到临近鱼群附近方才急切降速：“下围网，最小网孔，长度最长的围网。” 最长的围网，依旧是30公里。 哪怕是最小网孔的，也是30公里，大吨位的渔船可以下这种围网，吨位小一点的也可以下这种围网，却是收不上来，因为渔船上的机械无法扯动网口缆绳。 不能只管下网，不管收网？ 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明白，最长小网孔围网。”卫二叔值夜班，第一时间重复一下指令，也是在给予回复。 假如指令没错，那么驾驶舱内不需要再回复，甲板上马上就会进行安排。 当然了，也可以进行回复确认。 只是卫宏并没有回复，眼下他正在调整渔船的方向，为接下来下围网做准备。 朝什么方向下围网是有讲究的，即便是将渔船开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在调整，可要是调整更标准一点，也是在为接下来围网真正下海提供便利条件。 同时，调整航向，其实也是在调整渔船的方位。 别看航速已经下降至无限归零的程度，可实际上还有一些惯性，是一直在航速着的，至少洋流就会让渔船一直保持移动的状态，除非是抛锚，不然始终无法静止停船。 甲板快速行动起来。 这个时候点上，人最容易疲劳，可就算是有点疲劳，想要打瞌睡，也得给我强忍着，是在渔船干活，不是在陆地上，更不是在别的地方，绝对不允许偷懒，更不敢如此。 下网作业有一定的危险性，精神状态不佳，也得强打精神，可别一个出神之际操作失误，搞不好小命都丢了呢。 可真不是开玩笑。 “吱吱吱…” “小船已下放，重复一遍，小船已下放…” “好的。” 卫宏只回了两个字，眼下各方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效率大大的提升，对于这么快就将小船起吊，并且还将围网的一头固定到小船上，他没有什么感到意外，通过望远镜观察一下，确保小船下海之后远离渔船一点距离，他再操作开始加速：“注意一下安全。” “好！” 卫二叔更加简洁，只回了一个字，夜间下网作业，谁都不敢大意，他刚才不知道在甲板上喊话多少次，全都是让船员们都注意点，或是打起精神，为的就是大家小心一点，别有什么危险。 船老大的责任很重大。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 注意船员们的站位以外，还要观察各方，重要的还是盯着围网的下海情况，也需要时刻注意。 需要真正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渔船逐步起速，从慢到快，很考验驾驶者的技术，毕竟是刚刚下放小船不久，随着开动，围网慢慢的滑入海中，如果没有下放长度多一些就加速，问题很大。 慢速前行，让围网放入海中最大的长度才是最优选择。 当超过将近一公里的时候，就无需顾忌那么多了。 这不！ 直接将油门推到最高，便不去理会，只专注于两项，一是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二是调整航向，尽可能贴着这个鱼群的边缘来放围网，可以保证围网能够笼罩更大的范围。 只能说这个鱼群像是睡着了一样，慢悠悠的不怎么动，这就给了他机会。 要是整张围网都贴着鱼群的边缘下放的话，搞不好围网放完，形成包围圈之后，里头全都是鱼。 不过那是奢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真正贴近鱼群边缘下围网也是痴人做梦，鱼群又不是死的，你一贴近，全都受到惊扰跑光了，你还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下网，才不会惊扰到鱼群太多呢。 然而！ 渔船出海捕捞，所形容的贴着鱼群边缘下围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贴近，距离鱼群有500米，乃至800米的距离下网，就已经算是贴近鱼群下网了，因为这是极限距离，低于500米的距离百分之百会惊扰到鱼群，故而，500米的距离是不行的，理论上都做不到，800米的距离下网，就已经是贴着鱼群边缘下网了。 卫宏这一次还相对保守一点，距离有950多米呢，也是为了尽可能不要惊扰到鱼群太多，这么好的机会，特别是鱼群没有怎么游动，简直是天赐良机，可别太靠近惊扰到，损失可就大了。 一切都很顺利。 花费不少的时间，眼看着围网都要下光，距离作为锚点的小船已经很接近。 此刻！ 时间已经来到早上，东边的太阳早就从海上露头，都距离海面有一段距离悬挂着。 渔船的船灯早就关闭，因为光线已经很亮，根本就无法船灯来提供照明了。 在距离不远的情况下，肉眼就可以捕捉到小船的存在，充分表明围网快要放完。 “还有最后的3公里。” 卫二叔隔一段时间就会汇报一下围网剩余的长度，之前还是隔5公里汇报一次，随着剩余长度越来越短，就不能是隔5公里，而是每500米汇报一次：“25公里！” “……”卫宏没有回复，而是优先于操作渔船，第一时间降速，还是降到最低的那种，只让渔船保持一丁点的动力，只有25公里的距离，甚至于顺着惯性就可以冲过去，不需要提供一丁点动力都可以与小船汇合。 只是那么做的话也有弊端，因为不可能掌握着百分之百精准，搞不好最后还需要依托渔船的动力来拖动一下围网，才能与小船真正汇合呢。 保持一丁点的动力，也是为了接下来突然加速。 “2公里…” “15公里…” “距离小船还有21公里，相差600米左右，很理想的距离。” “可以适当的提一下速，好等下拖动围网一下。” 卫二叔只是给出建议，可不是在指挥驾驶舱怎么开船。 不过这个建议是最佳方式。 卫宏没有理由不执行，他也确实是这么做。 很快！ 与小船汇合。 小船被渔船吊上甲板，围网两头锁紧，下围网成功。 接下来就是收围网下方网口了。 只要围网下方网口收紧，代表着这一网捕到多少鱼已经稳了。 只是身具实时渔讯的卫宏，何止知道这一网稳了呢？要他说，简直就是超级大丰收，还是胜过以往任何一次的超级大丰收。 …… 第381章 破纪录的超过3500吨 当围网两头锁紧之后。 鱼群还是没有太大的动静，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可以判定这一网会是超级大丰收。 唯一不好的地方，还是因为围网的长度不够长，能够围中的范围有限，尽管30公里长度的围网已经是超长型的围网，可还是有些贪心的希望可以有更长的围网，那样可以围中范围更大，就是不现实而已。 鱼群没有太大的动静，没有受到多大的惊扰，很少会往深海处钻，那么围中的鱼没有逃掉多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哥…” 卫顺睡了一觉，没有被甲板上夜捕下网作业吵醒，船舱休息区隔音效果挺好，也有可能是昨天白天累得不轻，完全睡死过去，现在是自然醒，洗漱完第一时间上来驾驶舱内，只是刚进来才打一声招呼，一眼扫去，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生怕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等到再一次确定之时，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卧槽，卧槽…这么多？” 探鱼设备的分屏就摆在那里，一直都是开启着的。 分屏是小一点，那么就看主屏呗。 密密麻麻的红点，代表着鱼群。 而从船舱出来，需要经过甲板，才可以从船岛登上驾驶舱，早就知道甲板下完围网，目前正在收紧围网的下方网口，也正是因此，才急急忙忙的上来驾驶舱看情况，目的就是为了通过探鱼设备来看看围中多少鱼。 可那些红点，着实把他惊到。 “就是这么多。” 卫宏咧嘴一笑，对于这次下围网的操作，在驾驶操作部份，他给自己打了95分，剩下的04分都怪围网长度不足，再差的01分是怕自己骄傲，等于是给自己操作下围网打了个10分满分：“这一网绝对不会低于3500吨，算是破记录了，最少在重量上是破了记录，上一次捕到重量最多的一网，还是那一网是大目金枪鱼，有3200多吨。” “这一网更多，就是不知道会多出来多少了，保守估计不低于3500吨，有可能达到3800吨，也有可能到达4000吨，最终达到多少，还要等到全部起网才清楚。”卫宏之所以确定这一网会是超级大丰收，正是因此。 实在是围中的鱼太多太多了，无论是通过探鱼设备看，还是通过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看，真的很多。 而且，海里的情况他可以看得更加清楚，围中的是什么鱼他其实已经心里有数，只待最终确定，想来不会有错。 一种中等偏上价格的鱼类。 在围中数量惊人的情况下，其总价值可想而知。 “超过3500吨呐，吓人…”卫顺真被吓了一跳，因为数量非常吓人，哪怕是价格不高的鱼，只要超过3000吨，也是价值上千万到数千万级别。 要是价格偏高呢？ 都无法想象下去这一网围中的鱼值多少钱了？ “行了，下去甲板看看。”卫宏已经停船，驾驶舱里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到甲板上也无需他做什么，可就是想要下去瞧瞧。 “不用呼叫卫19吗？” “不用。” 卫宏一激动差点给忘记这事，也是没有那么重要，不然他不会选择忽略：“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捕到的鱼需要进行分拣，让鱼获自动分拣线来分拣，等分拣出来一些，再让卫19靠过来也不迟，现在没有必要呼叫，反正离得也不远。” “那没有关系。” 卫顺也不在驾驶舱呆着了，紧跟着自家堂哥的脚步，经过刚才的震撼过后，他也平复下来，跟着自家堂哥出海，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经历过太多太多，都将他的神经锻造大条，关注的地方已经变成全局：“这一网捕到这么多，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返航了？” “……”卫宏闻言一愣，刚才还真没有去想到这一点，经这么一提醒，瞬间就醒悟过来，也快速做出决定：“收完网直接返航，但不是马上回去，切进去东海海域，按照原计划来，只不过不在东海海域转悠了，一路回去，碰到鱼群就下网，没有碰到拉倒，直接回去。” “好嘞。” 卫顺并不是无缘无故问起，涉及到接下来的出海计划，还是出现变故的情况下，他必须问清楚，因为接下来是由他值班掌舵，具体怎么执行真得由堂哥来决定，特别是原本是计划在太平洋海域转多两圈呢，结果围中超过3500吨的鱼群，对原计划进行调整无可厚非：“那等下我接手渔船之后，就往东海海域开了。” “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说的很坚决，已经表明不会改变，不继续在太平洋海域呆着了，直接回东海海域，此行出海的收获已经大到惊人。 无论是这一网围中的鱼，亦或是之前捕到的鱼，都特别惊人。 别的且不说，就那些大目金枪鱼，其价值很吓人，特别是联系了小岛国那边的渠道，可以卖更多的钱，在总收获上，已经超过了之前的两次出海，现在又来这么一大网，进一步增加了此次出海的总收获，还不如返航回去呢。 返航的途中，要是碰到鱼获再下网，就是锦上添花。 要是没碰到也无所谓，已经足够了。 堂兄弟两人下到甲板。 船员们正热火朝天呢，干劲十足。 他们不清楚围网的情况，可也清楚必定围中了鱼，只是围中的多与少而已，已经在收网阶段，谁不想快一点收好网，这样才知道围中了是什么鱼，又围中了多少呢？ 答案很快就会揭晓，这个时候总是吊起胃口，也恨不得下一秒就知道答案。 这才是干劲十足的原因。 “那啥，我说两句，我说两句哈。” 卫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言行举止有点令人发笑，不过倒是没有一个人笑他，虽是年轻，可也是晋升船长，也就是年纪与在村里的辈分低了点，不然单就是船长的身份就需要得到尊重，他也不管，为了刺激一下船员们，也是提前宣传一下好消息：“这一次围中的鱼很多，比以往的都要多，初步预计不会低于3500吨。” “是的，没有听错，就是不会低于3500吨，破记录的3500吨！”卫顺还重复说了两遍。 “……” “……” “……” 甲板上一片寂静。 …… 第382章 嘶…倒吸凉气一片 “……” “……” “……” 甲板上一片寂静。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初步估计超过3500吨。 这用词很讲究，也颇有深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所谓的初步估计，就是保守的估计，等同于这一围网中的不止是3500吨，而是远超3500吨。 这就非常有意思了。 3500吨保底呀。 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之前捕到最多的一网就是那网大目金枪鱼，有3200多吨，那一网他们都感已经是天量了，结果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网竟然直接破了最高记录，那就有一些吓人了。 鱼获总量惊人，相应的价值也就惊人。 “嘶！” “嘶！” “嘶！” 船员们的反应好像慢了不止半拍。 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就是一片的哗嘫。 有理由值得高兴不是吗？原本就已经捕到不少，特别是那些大目金枪鱼，已经注定了此次出海必将是大收获，现在还围中不低于3500吨的鱼获，这可是3500吨以上的鱼获呐。 以吨为单位的。 就算是数学再不好，也都清楚1吨就是2000斤之多。 每多一吨就是2000斤，要是多个10吨就是2万斤鱼了，就算每斤是6块钱，也价值12万元呢。 3000吨以上，结合现在是禁渔期，鱼价本来就贵，再怎么去计算这一网也是千万元为单位级别，就看是达到几千万元了？要是鱼类的价格偏贵一点，就更加吓人了。 好！ 说到底，还是渔船的收获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渔船捕获越多，他们的分红越多。 这年头，谁都不会嫌钱多，一次出海能够分得多一些的钱就多一些。 多个一千万元，他们每个人还能多分红8823元呢。 “知道捕中的是什么鱼吗？”卫大志急忙的问道。 捕到什么鱼类很关键。 “……”卫顺一听，都毫不犹豫的给翻了个白眼，哪怕从辈分上来讲他是小辈，可这个问题问的一些像三岁小孩提问：“我说大志叔，我又不是神，围网还泡在海里，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鱼呢？探鱼设备又看不清，又没有下放无人驾驶声呐器，要是下放还有水下摄像头拍画面回来，都未必能够看清楚呢，毕竟是在海里，里头可没有光线。” “噢…” 卫大志给自己的额头狠狠来了一下，只能说太激动给忽略了这点，也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失误：“是我昏了头。” “管它是什么鱼呢，只要足够多，就很值钱。” “就是就是…” 其他的船员反倒帮起卫大志来，让其缓解尴尬，实在是刚才问的问题真有一些弱智。 “现在都在收网了，围中什么鱼很快不就清楚了么？” 卫泰也起床，已经在甲板上忙活了一阵，主要工作是辅助卫二叔来指挥收网，他在渔船上的威望也最高，眼下这个阶段大家闲聊没有影响，他也乐于跟大家随便聊聊：“要是早知道围中是什么鱼，围网都下了，也在收网，难不成围中的不要了？” “除非是围中了一些保护鱼类，那个时候你想要捕上都不行，除非你很‘刑’。”卫泰都用上谐音。 很‘刑’，刑法的刑。 咬音极重，所有人都能听得懂。 还真不是开玩笑，捕到保护鱼类，要是还傻傻的弄回去被发现，轻则重罚，重则入刑。 国内的规定不是跟你玩过家家，也是因为严格的进行保护，才切实有效，看看最近几年国家对河流的严格保护，原来长生在河流的鱼种得到休生养息，已经渐渐多起来，要是没有严格的保护，不知道有多少的鱼种都被过度捕捞绝种了呢，那样对于生态环境的破坏堪称毁灭级的灾难。 “是啦，以前出海的时候，捕到黄唇鱼，大家伙都乐开花，现在要是捕到黄唇鱼，绝对会苦丧脸，还得保佑它没有死掉，第一时间割网放生，就怕它死掉了。” “黄唇鱼，确实…只是按照现在这个节奏走下去，不知道将来黄花鱼会不会被列入到保护品种呢？” 话题歪了，直接谈到保护鱼种上。 不过这个话题也不完完全全是歪题，因为与他们息息相关。 黄唇鱼很贵，这点大家都清楚，而它的贵在于其肉质，其次则是里头的鱼鳔，晒干了可就是高等鱼胶。 金龙鱼胶！ 黄唇鱼的鱼鳔晒出来就是了，现在黄唇鱼禁捕，导致市面上的金龙鱼胶只剩下黄花鱼的鱼鳔了，倒不是说黄花鱼的鱼鳔不好，而是黄花鱼太少见了，茫茫大海，想要遇到非常不容易，想要捕到更加困难，得运气逆天才有可能。 “黄花鱼还好，感觉被禁捕的可能性不高。” “也别说很高，什么都有可能。” “这倒也是。” “行啦，行啦，别讨论了，赶紧收网，你们难道不累吗？现在卫19还没有靠过来，可没有办法换班，你们也必须把这一网给收好了，等完全收好，卫19靠过来之前，才能换班。” 卫泰本来也是值白班，只是他没有过去卫19那边睡觉，选择在这边休息，不然这会儿不可能出现在甲板上，应该是呆在卫19里：“想要快一点下班，就赶紧收网，收紧下方网口，上方网口再收上来一些，卫19才可以靠过来，到时候安排换班。” 威望最高的船老大做出决定，没有一个人会反对。 船员本来就是在船老大的管理之下，适用于两艘渔船上的所有船员。 “这一网收上来，直接返航。” 卫宏之前没有吱声，全当一个吃瓜群众，听着船员们讨论，随着卫泰安排船员换班，他也说一下改变计划的事情：“返航的途中，遇到鱼群就下网，没有遇到就直接回去，这一网收完，直接切入东海海域，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已经足够了，原本捕到那么多的大目金枪鱼就已经是超级大丰收了。” “加上这一网，更是超级大丰收之中的大丰收，没有必要再呆下去，还是早点回去。” 卫宏用了这样一句话来作为结语，他相信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伙都会感到高兴。 只是！ 大家伙是挺高兴的不假，然而，卫泰接下来的话就更令大家伙更高兴了。 …… 第383章 连破两个记录 “其实…” 卫泰有一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要说的话有点在怼卫宏的意思，可他又不得不提醒一下：“如果这一网捕到有超过3500吨的话，恐怕想要继续捕下去也不可行了，因为鱼舱已经放不下了。” “之前捕到的那些，特别是大目金枪鱼，实际上围中的有超过3500吨左右，只是有一些8斤以下的全都放掉不要，捕上来的也有差不多3200吨的样子，去掉去尾，又去掉鱼肚，还有放血等等，最后留下来的大目金枪鱼也有1900左右。” “再加上其他捕获到的呢？早就超过了3500吨，这要是再捕多3500吨，就已经来到8000吨了，等于是鱼获真正意义上的满舱，要是接下来再捕，捕少一点，比如说多个两三百吨，乃至是拉到五百吨的话还没有问题，可要是万一再捕到个1000吨，那怎么办？” “不要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气候，五月天呐，还是这么远的距离，用冰块来保鲜，在鱼获比较多的情况下，制冰机制出来的冰块都不够融化的，估计制冰机给干冒烟了，最后带回去的鱼都不那么新鲜了。” 卫泰挺高兴的，这一网要是真捕到这么多的话，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之前可是一直都在说，希望可以在他接手宏泰号之前，能够一次出海捕到超过8000吨的鱼获，等同于卫18和卫19两艘大吨位渔船出海，能够真正意义上捕到鱼获满舱回去。 只能说理论上卫19的鱼舱只能装8000吨的鱼获，是按照8000吨来设计的，卫18的鱼获能够装100吨。 但这些都是理论上的数据，具体还要看是什么鱼，要是一些比较细小的鱼，他们不装鱼筐，将鱼全都倾倒在冻库里面，可以节省一些空间，再塞紧一点，卫19的冻库还可以再冻多一些的鱼获，是远远超过8000吨的。 有一些鱼甚至可以往冻库里多塞个百吨。 还是要看是什么鱼，如果是大目金枪鱼的话，不仅仅不能往里头塞更多的鱼进去，还有可能装不到8000吨呢，就因为挤占空间。 除此之外。 以卫19的吨位，还有其鱼舱的布局设计，真有必要的话，也还能冻多一些鱼。 因为冰鲜库与急冻库的门口有不小的空间，这么设计是用于船员在鱼舱下面工作有更多的空间，再之外的话，还有一个舱室门。 这个原本给船员在鱼舱里工作的空间，有必要的情况下，也可以当成一个简易的鱼获存放地，将鱼获倾倒在里头，不要关闭舱门，只是找一些东西隔断起来，就可以堆不少的鱼获，或是不隔断，鱼获全部用鱼筐装着叠好存放，再往里面堆放一些冰块，关闭舱门维持温度，时不时再往里面添冰块，也是一个简易的冷冻室。 这种方式是无奈之举，因为温度无法维持，也会很高，无法保持一个较低的低温，任由你放多少的冰块都无济于事，可想而知最后鱼获会怎么样，新鲜度真不怎么样，不过臭掉烂掉绝对不会。 而且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措施。 “……” “……” “……” 这一番话说出，全场一片的寂静。 一个个好消息接连而来，他们还没有从捕到大量的大目金枪鱼回过神来呢？ 结果。 卫顺开口就炸，保守估计这一网围中了不低于3500吨鱼获，超过了上网捕到的大目金枪鱼。 大目金枪鱼可不便宜，属于高价鱼类。 要不是放掉一些8斤以上的，那一网的总重量绝对超过3200吨，具体的都没有办法确定，别说是估计做不到，预计都不行，因为放掉的小号大目金枪鱼的数量不少。 已经打破了之前捕到的3200吨大目金枪鱼的记录。 这才刚刚打破记录没有多久呢？ 现在再次打破记录，而且还是打破两个记录，一个是单网捕到的鱼获总重量，另一个记录则是首次做到一次出海捕到真正意义上的鱼获满舱，而且看这情况，还是超出8000吨的存在。 至于说这一次出海捕到的总重量是8000吨又超出多少，还需要等到整网起获才清楚。 会不会是卫顺在瞎说呢？ 没有一个人怀疑，没看到卫宏都不吱声么？已经说明一切。 又经卫泰这么一说，大家伙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做到了。 关于一次出海捕到8000吨鱼获，可没少讨论，且之前卫宏虽然没有明说，可也已经确立了捕到8000吨的目标，他们也开始行动，本想着需要一些时间，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会在太平洋海域多转悠一下呢，之后切入到东海海域里，还会在东海海域的非禁捕区里转悠。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要捕到8000吨的鱼获。 结果好了嘛。 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就这么一网，就完成了捕到8000吨的目标，而且看这情况，还是远远超出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立马返航，好像也不行了，因为鱼获多到已经装不下了，在返航的途中就算是碰到鱼群，他们也只能是仰天长啸，只能看不能下网捕上来。 “妈蛋…真是幸福的烦恼。” 卫大志大大咧咧，可不是装出来，这种性格就是他的本性，心很大，神经也大条，最先恢复过来：“捕到8000吨的目标，说达到就达到，而且现在的问题是，捕到了还怕装不下，都要担心能否装回去了，要是捕到手，还装不下，弄不回去，岂不是浪费可惜了？” “总不能看着大量的鱼获，白花花的钱就这么不要了？换成谁都受不了，反正就算一个人把鱼装进口袋里，也要给弄回去，不然太心疼了，心在滴血的那种，可都是钱呐。”卫大志的一番话，超级凡尔赛，有几许玩笑的成份。 可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当他是在凡尔赛，更没有人当他是在开玩笑。 因为船员们已经展开了头脑风暴，从原来的受到冲击，无比震撼，转移到怎么多装一些鱼获，又要将鱼获尽可能保鲜的事情上。 实在是眼下这个最重要。 “……” 卫宏有些不忍心，可这个时候不得不开腔。 …… 第384章 腾空间准备装鱼 “行了！” 卫宏只能开腔，实在是大家伙的关注点有些太快，尽管他很清楚这一网确实超过3500吨，可清楚归清楚，不能这么讨论下去：“现在网下方口子可还没有锁紧呢，万一鱼群一个大变动，往深海里钻怎么办？要是钻出去大部分，别说是3500吨，就算是1000吨都没有。” “而且，目前只是估计而已，估计当不得准，也会有很大的偏差，等真正捕到手，将鱼全部弄到渔船上来，才能作数，其他的都是虚的，过一过鱼获自动分拣线，到时候具体有多少会相对精准些，偏差不大，这一网捕到多少就会非常明朗了。” “至于说捕到手怎么装，怎么运回去，等弄上渔船之后再说，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被办法给憋死不成，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等整网起获再来考虑怎么装鱼，怎么带回去。” 卫宏如是说道。 相对贴近现实。 不过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头已经在想着怎么装鱼，怎么将鱼给弄回去了。 还是因为实时渔讯的原因，随着再升一级，覆盖的范围更广，看到海底情况更清晰，比之前预估可精准许多，围中多少鱼他心里有数。 也是经过卫泰这位船老大一提醒，方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这一次出海确实已经捕到很多鱼，再加上这一次也确实打破记录，首次两艘大吨位渔船组成船队出海捕到超过8000吨。 没有这么提醒，还真被下意识忽略。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着的，已经捕到手没有放弃的道理，无论怎么样，都要想办法把鱼获给弄回去，再多的鱼获也不会放弃一条鱼。 他们也具备这样的条件。 因为卫19的吨位足够大，卫18的吨位同样不小，船底的吃水位是基础条件，多一些的重量，不会让渔船吃水位告急，有这个先决条件，再想出办法来并不难。 别的渔船为什么捕到超量的鱼获不得不选择放弃，说到底还是因为船只本身的吃水位告急。 吃水位一旦超过了警戒线，你再往船上装东西，加重了本身的重量，你的航行安全将没有任何保障，特别是在公海海域，一个大海浪过来，吃水位超过警戒线，吃水位比较深，足够将你的船只掀翻。 超载，在陆地上都很危险，更别说在海上航行了，海上航行超载，比陆地上危险不止百倍。 那是在拿船上所有人的小命冒险。 而他们没有超载的风险，剩下的就是想办法，且想的办法里头，偏重点还是给鱼获保鲜，可容易许多。 “对，干活，干活，先收紧网下方网口再说。” 卫二叔也跟着开口，他同样挺高兴，捕获越多越好，幸福的烦恼又怎么了，先捕到手，将鱼弄到船上再说，其他的可以慢慢想办法，捕到越多卖掉越值钱，收益更高，他也很是高兴：“现在都是预计，没影的事，等真正捕上来才清楚什么清楚，而且捕到再多，要是低价的鱼类，也值不了几个钱嘛。” “……” “……” “……” 船员们再次不语，只是鄙视的眼神一点都不带掩饰。 哪怕你是船老大又如何？说的是什么话？ 低价的鱼获又如何？ 也是价值上千万级别，你是不是飘了？ 什么时候上千万元不当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上千万元呢，就这么一网就价值这么多，还说这样的话，人家鄙视一下你怎么了？ “嘿嘿…” 卫二叔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嘿嘿直笑掩饰一下尴尬，并没有再接着说些什么。 将所有人的关注点给强行扭转回来。 有一点并没有说错，什么情况不明，还是先收网，没有收紧下方网口之前，说什么都是虚的，要保险一点，还要整网起获后才一清二楚呢。 卖力干活。 其实收网一直都没有停歇，就算是大家热烈的展开讨论，也没有停下，可以这样也是因为机械作业。 30公里长度的围网，人工也无法作业，真以为收紧网下方的网口轻松么？ 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力根本就无法支拉紧。 就算是两艘渔船的所有人都一起上，也无法做到，只能说太重了，根本拉不动。 就算是有机械也很费劲，花费的时间不会短。 收网作业继续着… 卫宏在甲板多呆了一阵，又重新回到驾驶舱，因为有一件事情急需他提前安排。 “呼叫卫19，呼叫卫19…” “卫19收到，收获怎么样？”卫胜驾驶的卫19就在不远处的海域里，卫18下围网，包括下完围网停船收网，通过望远镜就能看清楚，问一下收获情况不是突兀。 “收获很不错，极有可能打破了记录，包括将这一次出海鱼获总量达到8000吨，也有很大的可能。” 卫宏还是用保守的口吻，也没有瞒着，反正答案很快就会揭晓，接下来需要提前安排的事情也与这个有关：“你船不需要那么快靠过来，等到开始上鱼后再靠过来接驳。” “不过你船现在也不是没有事情可做，将船员们叫起来，然后安排人去整理一下冻库，到时候有可能鱼获装不下，看能不能将冻库的空间整理出来，争取腾出来更多的空间，不然装不了那么多的鱼获。” “大目金枪鱼不能动，必须在急冻库里，但塞一塞，尽可能码整齐一下，应该能够腾出来一定的空间。” “其次，则是之前捕到的那些鱼获，看能不能整理一下，价格相对比较低的鱼获有必要的话搬出冻库，先放在外面，已经冻了一阵，天气是热了点，加一些冰块保保温，不会那么快就臭掉。” “这方面让安叔去安排一下，怎么调节让安叔来做决定。” “然后就是卫19的其他地方，看能不能整理一下，已经捕到手，只要能够弄到渔船上，就要将全部的鱼获都带回去，一条鱼都不能少，到时候冻库装不下，只能是找个相对密封的空间，用冰块来维持温度保鲜带回去了，反正卫19的排水量足够大，吃水位没有问题。” 卫宏快速做出安排。 “……” 卫胜全都听清楚，正因为全都听清楚，才产生更多的疑惑，好半晌过后才发问。 …… 第385章 秋刀鱼 “围中很多吗？” 卫胜听了好久，越听越糊涂，好半晌过后才问出口：“现在冻库里的空间还很大呢。” “预计超过3500吨。” 卫宏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是要尽量避免说这个，即便心里头已经清楚可以达到这个数字，但能不说出来最好，可被问及他也不得不说：“目前还不确定，但初步预估能够达到这个数目，还要看最后起网才清楚。” “卧槽…” 卫胜也要长辈的形象，好歹比卫宏大不止一轮岁，他平时是乐观开朗不假，可在小辈们的面前，也尽可能注意一下形象，比如说粗口少一些，只是实在忍不住：“这…这么多？” “都说是预计啦。” 卫宏只能用轻松的口吻，也不想在这方面上多说：“不管怎么样，准备工作要做在前头，而且也已经做出决定，等这一网起获之后，就马上返航。” “要是起网后没有那么多的鱼获，鱼舱还有一定的空间，那么在返航的途中，遇到鱼群就再下网，但不再继续转悠了，直线返航。” “假如没有空间的话，那么返航的途中，即便是遇到鱼群也不再下网，就保持最高的航速回去，提前回去。” 卫宏将接下来的计划也一并说出来，照现在这种情况，似乎这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好的。” 卫胜这会儿已经勉强平复下来，这是一件大喜事，虽是很激动，可正事要紧：“我会叫卫安上来，我们两个再商量一下，然后安排下去。” “行！”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顿了顿才接着说道：“等要卫19靠过来的时候再呼叫你。” “成。” 电台通讯结束。 两艘渔船都忙活起来。 谁都别想歇着。 随着两艘船都忙活起来。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卫18这边终于将围网的网下方口给收紧，重新放归海里，进入到收网的第二个步骤，开始收紧网上方口子，进一步缩小围网的包围圈。 到这一步可快多了，因为不需要讲究那么多，收缩包围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还可以确认围中的是什么鱼，也可以准备下吊笼开始上鱼了。 只是30公里长度的围网，即使是可以加快收紧网口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容易和快速。 任何的操作，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不得不安排人去做饭，时间已经不早，也各自都在干活，或许没有太重的活，有机械辅助呢，但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后还是吃点东西。 眼下人手充足，暂时也不需要用到大量的人手，可以轮着班来去吃饭。 填饱肚子好继续干活。 “收了四分之一了，是不是可以下吊笼试试呢？下深一点？” “这一网是奇了怪了，都收了这么多，都没有看到鱼在海里奔腾，以前的时候，收到这个程度，有一些鱼已经跃出来海面了，毕竟包围圈已经进一步缩小了。” “确实有些古怪，两个原因，要么是没有围到多少的鱼，鱼群在围网里还有大量的活动空间，要么就是这一次捕到的鱼不是那种稍微大的鱼类，没有力气跃出来海面，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第一个原因可以排除，探鱼设备摆着呢？这一次收网也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围中的鱼很多这是可以肯定的，也只剩下第二个原因了，围中的是一种不那么大，力气不大的鱼类。” “那会是什么鱼呢？” “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呀，我又不是神仙，不会能掐会算。” “切，那你还说个屁呢？说了等于没说。” “嘿嘿…消遣一下你不行吗？” “想要知道围中是什么鱼，尝试一下吊笼不就行了吗？下深一点，碰碰运气，搞不好能吊上来一些，就全清楚是围中是什么鱼了。” “这个方法可行，来来来…我来操作吊笼。” “下，赶紧下，我倒要看看是围中什么鱼。” “来嘞！” 没有船老大的指挥或是指令，全都是船员们的私自行为。 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扫兴，因为几乎是所有船员们的共同意愿。 包括船老大在内，都好奇围中的是什么鱼，更加不可能去阻拦了。 人手那么充足，操作机械又不需要用到多少人，下下吊笼当玩一下也不影响收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问题不大。 吊笼下海！ 下放的深度还很深，放到一百多米的海里，之后才快速起吊。 运气并不差，真的就被吊中鱼了。 “巴浪？不对，姑鱼？也不对，看着不像，个头有点长，也有点瘦…” “秋刀，没跑了，就是秋刀鱼了。” “秋刀，百分之百的秋刀…” “靠，秋刀鱼，这一网可牛大发了。” 吊笼出海面，距离还是有点远，也看不太清楚，才有不断猜测。 随着吊笼吊上渔船，下放至甲板，什么鱼就一清二楚了，因为距离很近，每个人都在海边长大，要是分不清楚是什么鱼，真的可以赶紧下渔船在陆地上呆着了。 秋刀鱼的颜色，还真跟巴浪鱼很像，长相形态也有点相拟，其中跟‘姑鱼’更像。 姑鱼也是他们地方的叫法，它的学名叫金色小沙丁鱼，一种跟巴浪和花仙鱼很像的鱼，兄弟鱼种。 不过认真辨认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且这种鱼有一个特点，便是出了名的鱼骨多，其肉里都是鱼骨，还是那种很细小的鱼骨，导致这种鱼很少人愿意吃，因为吃起来鱼骨那么多，很麻烦。 导致现在人家买金色小沙丁鱼，都用来煮鱼汤，只喝鱼汤就好，鱼肉不吃。 绝对的鲜，都不需要放多少的佐料，煮出来的鱼汤很鲜，很多人愿意喝，导致价格方面也不低，但也不高，根本上与巴浪和花仙鱼一致。 但秋刀鱼就不同了。 秋刀鱼的价格可贵多了。 体现它贵的地方并不难，看看全国各地的那些烧烤摊，就有一道菜，便是秋刀鱼。 很多人去吃烧烤，都会点一个秋刀鱼，碳烤秋刀鱼，吃起来可是美味。 都上了烧烧摊菜色了，可想而知这个市场有多大，它的价格也就可想而知，便宜不到哪里去。 …… 第386章 价格与分拣 “现在的秋刀鱼是什么价？” “一斤得有15块了？” “15块？不可能只有这个价，卖到18块钱没有问题，现在可是禁渔期。” “18块钱零售还差不多啦，走量大批发的话，不可能这么高，毕竟现在冷冻的秋刀鱼还是挺多的，不过也是养殖的，走量大批发的话，批发的话，感觉到155元应该差不多。” “批发155元确实差不多，不过那是养殖的，咱们是野生的，尽管加价不高，可加多5毛钱应该没有问题，16块钱问题不大。” “165元，要是行情好的话，可以卖到17块钱左右。” 卫泰毕竟是船老大，他的眼界高一点，也是因为他从全局出发，鱼价也受很多因素影响，大家伙预估的价格实际上相差不大，只是缺少其中一个因素：“看看那些烧烤摊的定价就知道了，一条秋刀鱼他们就敢卖10块钱到15块钱左右，而且还是不大的一条，大概也就是三四两的样子。” “烧熟了之后还会缩水，有个三两重就已经是比较大的了，就这样还敢卖10块钱以上，多数是定在12元的样子，利润不可谓不高，再到源头批发出去，165元到17元之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还不算是其他的地区，只是按照咱们这边地区来的，有一些地区价格很恐怖，差价是成倍成倍的涨，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地方，批发价一斤都能达到28元左右。” “但也有一些地区批发连8块钱都没有，原因是养殖地，他们那边还真不缺秋刀鱼，批量养殖出来的秋刀鱼涌上市场，价格想要高一点都不可能，导致养殖地的秋刀鱼，一般都是装箱冷冻起来，然后运到其他的地区里卖掉，这样养殖户就可以多赚不少钱了。” 卫泰特意说上一下，这些因素都很重要，平时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可实际上都是影响一种鱼价的关键因素。 “16块到17块之间。” 卫宏也有他的预估，他考虑的角色略有一些不同：“跟秦老板和程老板有过约定，都是按照咱们这边的市场价来，至于说他们运到别的地方，卖多少钱是他们的事情，他们能赚多少就是多少，有一些鱼在别的地方很便宜，在咱们这边很贵，他们不拿也没有关系，反正怎么做是他们的自由，都按照咱们这边的价格来。” “他们可是赚大钱了。” 卫大志有一些不甘心，心里面不痛快，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听说，他们已经在计划着从别的地方将鱼运过来这边搞批发，同样也是赚差价，说白了就是从这边运鱼出去，再从外边运鱼过来，来回的倒腾，什么鱼的价格有差异，他们就运什么鱼。” “他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毕竟从这边用冷链车运鱼出去，然后冷链车还得回来，总不能空着车回来，那样会增加他的运输成本。” 卫二叔倒是说了句公道话，不偏不移的那种：“他们这么做无可厚非，如果是站在咱们卫村渔港码头的角度上，对咱们不仅没有坏处，还全都是好处，因为鱼获的种类更多了，他们是赚了钱不假，可有更多的选择，对渔港码头的发展将是一个助力。” “其实则是大家伙的利益了，他们运过来的鱼是大量的，绝对只能是走批发，到时候各家找他们拿鱼便是了，同样有更多的鱼类可以做，也是倒腾一下，赚点薄利，这样就挺好的。”卫二叔是全方位的考虑，从总体再到各家各户的利益角度出发，全都考虑在其中。 船员家属，除了为数不多的几家以外，几乎都在鱼市里租了店面，做的就是鱼获的生意，目前只是从船队里拿鱼获，将来等到禁渔期结束，有更多的渔船在渔港码头停靠，他们的选择将会更多。 但有只是这样的话远远不够，要是有再多的选择，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不贪心，也就是倒腾一下，就有利润，确实是没有丝毫的坏处。 “……” 这不，卫大志率先沉默，他是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经这么一说反应过来，好像真是这样，他家也在鱼市里有店面呢，每天都在做着生意，赚的利润不高，可一天下来也赚不少，且这还只是起步阶段，将来村里的渔港码头要是得到大发展，赚到的钱将会更多，再算上他在渔船上工作。 每次跟着卫宏出海，都有大量的分红，不出两年，他们家绝对会过得上小康又小富的生活。 时间再拉长一点，他们家就不再是小康小富的生活，而是中等富裕生活了。 人家从外头运鱼过来，等同于给了他们家店面多一条财路，还真不能说人家一些什么。 其实大家伙都清楚，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商人逐利嘛，要是没有利润，谁会那么折腾呢？包括他们在内也是这样，没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已经可以上鱼了，下吊笼。” 卫泰终止了讨论，这种事情或多或少涉及到渔船上，有一些敏感，尽管他也清楚再怎么说卫宏也不会有什么，终归是不太好，而且现在也确实要开始忙活：“该下去船舱的下去，守好鱼获分拣线，至于说秋刀鱼怎么个分拣标准…” “分两种就好了，太小的话放掉，不过想来不多，秋刀鱼幼苗生长很快，幼年期很短，就是成年期生长缓慢而已，也不会长到太大。” 卫宏早已想好，要进行分拣，可没有必要分拣那么精细：“做烧烤的更喜欢小一点的，因为肉嫩，烤完更好吃，大号的肉会硬一点，煎煮都好，就只分成两种就好，到时候卖两种价格，就挺好的。” “半斤以上的为大号，半斤以下为小号，按照这个标准设定一下鱼获自动分拣线就好。”卫宏还给明确一下，不明确不行，虽然船员们也不傻，在分拣成两种的话，他们也能自己把控，可这种事情很重要，即便是自己能把控，也要问一下才行，到关最后还是会到他这里，还不如一口气给解决了，省去一个环节。 工作安排下去。 接下来就是期待一下最终起网到底捕到多少秋刀鱼了。 …… 第387章 装箱打包的好处 围网的包围圈已经缩小。 下吊笼尝试一下，能够吊上来一些鱼，确认了围中什么鱼类是其中之一，可绝对不是单纯的想着确认这一次捕到什么鱼。 小小的一次试探，能够说明很多的问题。 只缩小围网的范围，就可以上鱼，已经充分表明这一次围中的鱼当真不少，换成是以往，只收到四分之一绝对不可能上鱼，原因是围网的空间巨大，你下了吊笼已经惊扰到鱼，再起吊也会是一次惊扰，就会导致空笼。 当然了，有时候运气好，也能不空笼。 可下的这个吊笼，吊上来的秋刀鱼可不是一条两条，而是有多达十几斤几多，有好几十条呢，可见，围网里头的空间已经没有那么大，不然不会一次性吊上来这么多。 由此来推测出，这一网围中的数量不会少，应该说是很多才对。 确认这一点，那么就可以双吊笼作业了。 哪怕是围网没有收紧到一定的程度，也要尽可能的先上多一些鱼，这样甲板上有一些船员不会闲着，有活先干，能起少一些鱼接下来收网也会轻松。 说白了就是反正这些活都是要干，早做和晚做都要，还不如早点做，大家不闲着的同时，接下来也不会手忙脚乱。 下两个吊笼，总比下一个吊笼要快。 而这还远远不止是尝试的目的，还有另一个影响，便是现在吊上来多一些的鱼，等下围网可以再缩小范围，增加的是收网的总体效率，会缩小整网起获的时间。 开始忙活起来，谈不上热火朝天，可也都开动起来，就算是一些岗位不需要用到你，也总能找到事情给你做，比如说你帮忙搬鱼。 从鱼获自动分拣线分拣好，全都装上鱼筐，装满鱼筐之后，总不能堆放在鱼获自动分拣线的出口，一旦堆积过多，可就没有空间了，这个时候你必须得搬离，单就是搬离的这个环节，只要有空间，再多的人手都不嫌多。 有些人盯着鱼获自动分拣线，有些则是专注收网，有些则是操作吊笼上鱼。 再有一些则是赶紧去制冰，再搬冰块上来甲板，给捕上来分拣好的秋刀鱼保鲜。 捕到那么多，肯定是要将鱼获全都转移到卫19那边去，将装好筐的秋刀鱼暂时放在甲板上最佳，等下转移的时候，架好接驳架，再将小传送带往上一放，开动传送带，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将一筐筐的鱼转移到卫19那边去，非常方便，也很节省时间，工作效率拉满。 “我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卫泰突然说道。 “应该差不多了。” 卫宏点了点头，他一直在盯着总体，其他的事情没去忙活，还是因为逼格的原因，船上那么多人，也真不需要他插手，要像之前捕到的大目金枪鱼处理工作很繁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下场帮忙无可厚非，但捕到秋刀鱼完全不需要：“下抽鱼器。” “好。” 卫泰说差不多的就是准备下抽鱼器，那样上鱼的效率绝对不止拉满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拉爆，在确定下抽鱼器后，上鱼的速度会极快，他也有些事情必须去安排好：“我上去呼叫卫19过来接驳。” “好！” 卫泰点了点头，示意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这边甲板上的工作交给他，让卫宏忙自己的事情去，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看看目前卫18的甲板上，随着开始上鱼，堆积的秋刀鱼一筐筐的，数量已经不少，加上这种天气，还是早一点转移，将鱼放进冷藏区最好，实在是太阳高挂，冰块融化的速度太快，保鲜的效果有限。 用电台呼叫。 本在不远处的卫19迅速靠过来，只有那么2海里不到，也就是需要特别小心，不然一个加速，瞬间就冲过来了。 不过两艘要接驳没有那么容易，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可别一个不小心就发生碰撞，或是擦伤磕伤了，到时候两艘船还得去上漆养护，纯纯的浪费钱，安全也相当重要。 故而，接驳必然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早就轻车熟路。 每一次出海，两艘都不知道要接驳多少次呢。 这一次接驳同样没有问题，顺利接驳在一起，接驳架一上，固定好之后，小传送带也被吊了上去，通电开动，鱼获开始转移到卫19上。 “安叔，安排人去开动一下生产线，制作一些纸箱出来，规格方面你看着安排。” 卫宏在接驳后的第一时间就登上卫19，有一些工作需要安排好，也是他花费不少时间才想出来的办法：“另外再制作一些塑料袋，先装上塑料袋，再封一层的纸箱，打包的时候每箱塞点冰块进去，能够保保鲜。” “装箱的都挑小号的秋刀鱼，大号的直接推入冻库，到时候小号的供应给那些做烧烤的，当然了，如果有一些要买回去卖的也没关系，他们想拿大号或是小号，全看他们的自由。”卫宏强调多一下。 “装箱打包好的小号秋刀，是准备堆在外头吗？”卫安好像有一些理解卫宏的意图，可理解归理解，是他猜测出来，当不得准，得问一下确认才行。 “这个还没有决定，不过我是这么打算的。” 卫宏也没有办法将话说死，因为存在着不确定的因素，还需要看接下来的情况才能真正做出决定：“还是需要根据那边捕获的情况才能做决定，要是数量实在太多，也就只能这样了，而要是数量一般，这边的冷藏区也能塞进去，自然是全都塞到冻库里，有冻库冰冻着优先，实在没有办法才只能这么弄。” “先打包好，最后要是能塞进冻库里，装着箱子一起塞进去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虽说不知道最终捕到有多么大量，但可以确定的是量已经很多，总是需要打包装箱，不然回去后渔船靠港，还是得这么来，还不如在海上先弄好，反正咱们具备这样的条件。” 卫宏这般的说道。 可以确定的是数量很多，只是多到多少并不确定， 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一靠港就全部处理完，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处理完，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保存方式就是装箱，方便靠港后运输的同时，也方便冻在岸上的冷藏区里。 …… 第388章 万元船员分红？ “好的！” 卫安点了点头，这么安排没毛病，还是眼下最优方案，同时他也提出自己的建议：“如果有可能的话，一些大号的也装一些箱，捕到的数量多，最后还是得装箱。” “人手方面…” “不是多难的事。” 卫安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毕竟新晋为船老大，不比以前只需要考虑属于自身的工作，也只需要做好船老大安排下来的事情就好，晋升为船老大，就需要通盘考虑，也需要从大局出发：“先换班，这边大家伙休息了一晚，也吃过饭了，都没有问题，安排过去那边收网上鱼。” “那边的船员再过来这边，做一些打包的工作，还有搬运鱼获，问题不大。”卫安自然是把这方面也给考虑进去。 “行，你跟泰叔商量一下。” 卫宏点了点头，关于船员岗位和工作的安排，他从不插手，都由船老大去安排，之前在那边就已经确认要换班，但船老大目前有三位，还是得让他们去商量沟通一下：“怎么安排你们看着办，这一网收起来恐怕得到下午去，也得安排好人做午饭，那边的船员昨晚也都没有休息，需要考虑一下。” “成，这些事情交给我们。” “好！” …… …… 三言两语的事情。 作为船队的主人，也是船长，真没有办法所有的事情都巨细无比去安排，如果是那样的话，分身乏术不假，他一个人的力量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所有人都忙活起来。 一片热火朝天。 不过好像在渔船上工作的船员们早就习惯。 换了卫18和卫19之后，都是这个节奏，原因是已经有多次一网大丰收，忙活起来都是这个样子，想不适应都难。 累是真的很累，可累得开心。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次返航之后，将鱼获处理掉，那么他们每一个人的分红将会是一笔多大的数字。 之前捕到的那些鱼获，价值本来就极高，现在加上这一网秋刀鱼，就堪称恐怖了。 如果说这一网秋刀鱼可以超过3500吨的话，那么其价值可就不是上千万元，或是几千万乃至数千万元那么简单，而是会破亿元。 3500吨，换算过来就是700万斤之多，按照每斤165元来计算，就是1155亿元之巨。 船员们的分红是总鱼获价值的百分之三，等同于这一网他们全体船员可以平分其中的3465万元，细分到每个人的身上，便成了10万元出头了。 没错。 就是这一网只要超过3500吨，便可以每人分红超过10万元。 而要是不止3500吨呢？ 需要知道，3500吨只是初步预估的数字，是保守估计的结果，有极大的可能会大大超出，假如捕到的数量达到3800吨呢？ 那就更加恐怖了，每个人拿到的分红将会超过11万元。 还有之前的捕获呢？ 之前的捕获，都有人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也就是存在着较大的差距，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那些大目金枪鱼的身上，还不知道最后销往小岛国是个什么样的价格，导致无法计算出来大概的价值，但无论他们怎么计算，之前的那些鱼获将不会低于3个亿元，等同于他们已经拿到手的分红。 每个人就已经超过26万元，只多不少的那种。 再加上这一网的11万元。 37万元的分红，还是每个人能拿到的，并不是全体34名参与分红船员的总数额。 堪称恐怖。 还是保守估计的，要是不保守一点，比如说那些大目金枪鱼卖到小岛国那边去，价格高一点，试问一下，他们每个人的分红，是不是可以在37万元的基础上再加多3万元呢？ 40万元的分红。 一次出海，就分到这么多钱，这来钱的速度说夸张一点的，也就只比抢银行要慢上一丢丢而已。 之前还有人在开玩笑，不，也不算是开玩笑，有几许认真的成份，说是一年跟着卫宏的船队出海，单就是鱼获的分红，都可以拿到百万元，标准还一点点的提高，从原来的百万元，到后面有人喊出一年分150万元，就已经很夸张。 可看这个情况，可不止一年出海，拿到150万元鱼获分红那么简单，说不定标准还得进一步调高。 喊出200万元！ 心大一点的，都敢喊出来，也相信卫宏可以做到，乃至再夸张一点，喊出300万元也不是没有根据。 原因是禁渔期结束前后，又多一艘与卫18同等吨位的渔船到来，将会组成由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出海，那个时候捕鱼的效率会提升不知道多少呢，再快速出海，快速返航，在岸上休息的时间再缩短一点，年鱼获分红到达300万元还真不是梦想，甚至于还有点保守估计了呢。 不需要想太长远。 就以这次出海论，分红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在这种情况下，谁不卖力干活呢？ 特别还是已经确定，起完网，渔船就会立刻返航。 近乡情怯的心态催动下，巴不得尽快起网忙活完，然后就等着渔船停靠抵港，在海上总是没有陆地上那么平稳，脚不着地，真有一些不踏实。 中午！ 绝对是大餐，炖了一大锅的肉，还是专挑那些肥肉，瘦肉没有多少。 吃得不亦乐乎，也是肚子饿了，更知道接下来还需要干活，谁不填饱肚子呢，肥肉油多，顶饿嘛，干活才有力气。 直到下午三点十八分。 总算是整网起获，卫18那边也迅速分拣完，除了将卫18的冷藏区给塞满以外，剩余的秋刀鱼全部转移到卫19这边来，属于卫18的工作完成。 “白班的人过去卫19那边，接手工作。” 卫泰直接安排起来，卫18的船员是夜班，都陪着忙活到现在，早就顶不住，白班的船员也好不到那里去，可他们昨晚休息得很好，现在也是属于白班船员的工作：“收尾工作由你们负责，让夜班的人直接休息。” 没有人会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因为事实上就是如此，确实是属于他们的工作，也只剩下收尾工作，都是在卫19的船舱里头忙活，并不影响。 不过这么安排，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渔船要开始返航了。 …… 第389章 吨秋刀鱼 渔船启航。 正式开始返航，探鱼设备关闭。 关闭探鱼设备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不再寻找鱼群下网，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直接关闭，不去探海里是否有鱼群，不会让自己揪心，实在是鱼舱再也装不下鱼了。 卫19的冷藏区里，在冻库门口，也属于鱼舱的范围，有不小的空间，此刻已经堆了不少的鱼获，都是装箱打包好的秋刀鱼，而且还有不少在鱼获小型加工厂里进行处理，都是打包装箱，而后会将一箱箱的秋刀鱼搬过去堆放在鱼舱那边，最终关闭保温。 可以说整个鱼舱已经被改造成为一个临时的冷冻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独立的休息区也早就被改造出来，里头被一箱箱的秋刀鱼给堵满，塞进去了不少冰块，尽可能维持在一个低温的环境。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发现鱼群也不可能再下网，还不如不去探鱼，没有发现鱼群不至于给自己添堵。 实在是发现鱼群，却不能下网，那种感受寻常人无法体会，很是揪心。 加速！ 加到某个比较快的航速，制定好航线，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 做到这一个步，就不需要去操控渔船了。 “重量统计出来了。” 卫二叔单手拿着一个屏幕，另一只手则是用自己的手机，手机调出来计算器，一通的计算终于得出来结果：“重量是766万多斤的样子，其中大号的有289万斤，小号的是477万多斤。” “换算过来的话就是3830吨，是远远高于预计的3500吨的。”卫二叔之所以还需要用到计算器，原因就在于这里，鱼获自动分拣线后台终端统计是以吨为单位，而他们虽然也用吨为单位，只是一般都会进行换算。 因为陆地上卖鱼，都是按斤论，也就是以斤为单位。 你不进行换算的话，还真极有可能会算错，而且因为进行分拣，两者也需要相加，因为鱼获自动分拣线在你设定为分类两种标号的情况下，是会独立统计，不会帮你相加起来。 这些都需要自己去计算，然后再换算，最后还要得出一个总和。 “这一次，可不止是鱼获满仓那么简单。” 卫泰闻言都笑了，尽管他早就清楚，假如这一次出海捕到的数量只是堪堪8000吨，或是直接一点的说，在8200吨之下，那么冷藏区是可以塞得进去，他们都整理过，尽可能的利用冻库里的每一寸空间，结果自然而然都塞得满满，单就是冻库里头就绝对塞进去不低于8000吨，更别说外头还堆那么多，一看就知道这次出海捕到的总重量超过8000吨许多：“初步预计，捕到的总鱼获不会低于8350吨。” “应该是有的。” 卫二叔很是赞同，到了现在其实已经没有办法计算，连预估一下都会有不少的偏差，还不如不要去预估，只能是一个大概：“很多都没有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都是靠自己去估计，偏差很大，别的且不说，单就是大目金枪鱼和这一网的秋刀鱼，总重量就已经不少了。” “大目金枪鱼按照处理干净的1900吨来计算就好，加上这一网的3830吨，就有5730吨了。”卫二叔后面的话都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因为在捕到大目金枪鱼之前，就已经捕到不少的鱼获，两网达到5730吨，距离8000吨也只有2200多吨而已。 “有生之年，在我离开之前能够捕到这么一次，也算是值得吹嘘的资本了。” 卫泰挺满足的，之前一直心念念的，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一网就给解决了，尽管之前已经确立了捕到8000吨鱼获为目标，可他心里真没底，感觉在太平洋海域多转悠几圈，也不一定可以达到，后面再切进去东海海域又是个什么情况更加不确定，毕竟是禁渔期，东海海域有大片海域是禁捕区，可以下网的海域范围并不大，真得看运气，现在就在太平洋海域给达到，还超出不少，目标达到，有理由高兴：“这样我也可以安心的去接手宏泰号了。” “我说秦叔…这还早着呢。” 卫宏轻轻一笑，这位船老大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大，表面看上去没有多少的贡献，可出海捕鱼，特别是由两艘渔船组成的船队，那么多的船员，可以磨合到今天这个程度，这位船老大功不可没，迅速磨合到现如今这个默契度上，贡献超卓，无法抹灭的那种：“距离禁渔期可还有不少时间呢，满打满算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呢。” “这一次回去，必然会休息多几天，五天起步，极有可能会休息一周以上，就算每次出海返航都会休息一周的时间，两个多月的时间也还能再出海多几次，总不能接下来的出海都收获不怎么样？” “8000吨的目标，总有一次可以达到，除非是运气次次都没有那么好。” 卫宏也是开玩笑，随着实时渔讯升级，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一个覆盖范围达到8公里，再加上探鱼设备的辅助，只要发现比较大的鱼群，都会有很大的机率一网下去尽可能捕到更多，只要特意去做，一次捕到8000吨的目标，真不是什么难事。 “倒是我想差了。” 卫泰闻言不由一笑，这种事情不太好说，再往下说就有点在咒渔船出海收获不大的意思，不过说到接下来出海的事情，就算不是什么好话，有些话他也要说一下：“现在已经快到6月份了，气候条件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台风季已经来了，尽管还没有到达高峰期，可天气这种东西，大自然是人力所无法决定的。” “往常七八月份才是台风高峰季，可并不代表着今年也是这样，而且平时6月份也经常刮台风，还是得注意一下。” “大家伙很热情，现在也算是进入台风季，关于返航在陆地上休息的时间，还是尽可能要压缩一下，毕竟台风一来，不休息也得休息，而且一个台风生成，休息的时间还不会短。” 卫泰这话说得颇有深意，有些话真不需要直接说太通透，因为大家都很清楚。 …… 第390章 保底价值4个亿元 台风季！ 于出海捕鱼的人而言，绝对是最大的挑战。 或者更直接一点的说，台风就是海上航行安全最大的威胁，无论是渔船，亦或是其他的船员，哪怕是公认最大型的货轮，遇到台风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 一些大吨位大排水量的还好，达到某个吨位，抗风浪等级很高，可也要看看是多少级风力的台风。 要是一般的热带风暴，风力没有达到一定程度，货轮再调整一下航线，避开台风的中心地带，那么还可以在有一定保障的情况下正常航行。 而要是台风的风力达到很大的风力，比如说达到17级，那么无论是多大吨位，多大排水量的货轮，都必须避风，就是尽可能的将船开到近海位置，然后抛锚，有条件的话最好还是找一个最近的港口临时停靠，实在没有港口可以临时停靠，才是开到近海海域抛锚避风。 避风的时候，船员都必须全部撤离，都是为了小命安全。 这才有海员的特殊，海员证和护照必须随身携带，就是为这种突发情况而准备的，实在没有办法遇上台风需要避风，又不是在国内，你必须上岸避风，等同于登上人家的国土，要是没有护照和海员证，人家是可以拒绝你登陆的，而有海员证和护照，理论上各国是不能拒绝你登陆他们的领土。 这才是海员证的特殊之处。 同时，再到渔船上，只要达到某个吨位，可以远海捕捞作业的渔船，一般都会给船员办理海员证，也是为了防止特别情况发生，可以让渔船开到别国的近海，然后临时避风，船员们可以顺利登上别国的领土。 反之，没有出远海的渔船就没有这个必要，因为现在的科技发达，可以监测到海上台风生成，也有无线电以及卫星电话，相关部门在监测到台风生成之时，就会通过渔政部门通知到每一艘的渔船上，特别是距离台风生成地带的周遭海域，太空上更有卫星监测，扫描到某艘渔船在附近海域，会点对点的通知，让你第一时间返航回港避风。 小吨位渔船，是有这个时间返航及时避风的，也只能在近海捕捞作业，才不需要给船员们办理海员证。 而这些都是次要。 重要的还是台风对于渔船出海捕捞作业的威胁。 一个台风从生成，其影响不是一天两天，在很多人的印象之中，都停留在台风登陆过境，一般都不超过24个小时，实际上也是如此，可也只是在一个地方停留不超过24个小时而已，因为台风是在不断移动着的，除非是这个台风很调皮，登陆之后在你这座城市里玩转圈圈，那么台风的影响才会超过24个小时。 这种情况很少，甚至于千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几次，最少登陆之后就是这样。 而在海上不同，不少台风在海上很调皮的玩起转圈圈已经不是一个两个，有心人去查一下过往台风的路径就能一清二楚。 如果遇到这种比较调皮的台风，那影响可就大了，就在海里转圈圈，影响的范围又大，你根本就无法出海，因为会给渔船航行带来极大的风险。 其次。 则是台风哪怕是降低风力，再到自然消散，也不像陆地上那样瞬间归为平静，如果是在海上的话，影响到的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多天，即便是台风消散，前后的三到五天，乃至一个星期，甚至是更久，海面上都是大风大浪，那是台风余波。 这种情况下，渔船是尽可能不要出来。 于是，一个台风到来，你回港避风，那么接下来至少一个星期之内不能出海，搞不好还要十天半个月。 要是这个台风生成，还没有消散，又有一个台风生成，海上出现双台风乃至三台风同时存在，那对于渔船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甚至是最坏的消息，因为在往后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允许出海的，万一还没有到一个月，又有新的台风生成。 那就会更麻烦了，搞不好你在陆地上休息没有一个半月也得有40天，这段时间都不能出海，就算你的渔船排水量再大，吨位再大，也不能出海，渔政部门会直接下达强制令，胆敢出海后果很严重。 也正是因为如此。 卫泰才没有乐观，他们捕鱼的，有时候还不得不往最坏的结果去想，特别是台风这种东西，不要想得太乐观。 现在已经是5月底，快要进入6月份，这些事情必须认真去对待。 “只要不是南海海域和东海海域同时有台风生成即可。” 卫宏自然也清楚这些，作为船队的主人，作为船长，这些因素都是他必须考虑，他更不会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也不会拿三十几号船员的性命当儿戏：“只要不是恶劣的情况出现，以卫18和卫19的吨位，在近海航行，东海海域刮台风，就在南海海域里，反之，南海海域刮台风，看能不能找个时机，快速出海过去东海海域，还是有机会，也有空子可以钻的。” “但也看清楚，一切都以安全为重，有危险该休息就休息。” 卫宏该表态的很坚决，这个话题也有一些沉重，不怎么喜欢，这不，他直接转移话题：“3830吨秋刀鱼，全部处理掉，不会低于125亿元，搞不好会达到13亿元。” “加上之前的捕获，这一次出海的成绩可不小，收获相当惊人。”卫宏最后笑着如此说道。 “4个亿元，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卫二叔也跟着话题走，说起收获总是令人心情愉悦：“唯一的悬念就是大目金枪鱼的价格了，虽然知道卖到小岛国那边去不低，可到底是个什么价也没个定数。” “卖4个亿元，确实不会有问题。” 卫泰也跟着开口，很赞同卫二叔的预计，同样是在大目金枪鱼价格上有悬念：“就是达到4个亿又多少了，要是价格高一些的话，多出来大几千万元没有问题，就看最后是达到多几千万了，毕竟多三千万或是五千万也是几千万，而多八九千万元也是几千万元嘛。” “就是要达到5个亿元有一些难度呀。”卫泰这话说出，自己也感觉有一些不太好意思，就因为有一些贪心了。 …… 第391章 小岛国的价格 渔船上的总鱼获价值保底4亿元。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就是最终卖出去，达到4亿元又多几千万元的问题。 但要多出来1亿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导致总鱼获的价值超过5个亿不可能。 人总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满足，卫泰就是如此，他当然是希望总鱼获的价值越高越好，要是能够突破5亿元，又是一个记录，很有里程碑意义，但也很清楚的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方才有一些不好意思，就因为有些过于贪心了。 “已经非常不错了。” 卫宏轻轻一笑，也算是安慰一番，他同样也希望鱼获的总价值可以越高越好，只是他的心态调整得极好，懂得满足：“45亿元没有问题，要是可以达到46亿元的话，那么船员们的分红一个人是可以拿到超过40万元的，最好是可以达到，这样大家也会更加开心，三十多万与四十万，本质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哪怕是399万与40万整，相差只有1000块钱，可说出去给人家的感觉完全不同。” “谁说不是呢？”卫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卫宏更喜欢用实际行动，看着时间已经不早，通讯也不会不方便，无非就是付一些卫星通话费而已：“打个电话问一下港岛的区老板，他应该知道一些，现在提前返航，也需要他帮忙联系一下小岛国那边，提前的不是一天两天，还是要说一下为好。” “赶紧打个问一下。”卫二叔似乎比谁都着急。 “嘀嘀嘀…” 就在这里，卫星电话率先响起。 差点把卫宏给吓一跳，因为他正准备去拿卫星电话呢，这手才伸到一半，就响起，很是突然，就算是胆子再大，心理素质再强，也会被吓了一下。 只停滞半秒。 拿起卫星电话，行云流水的按下接通键。 “喂…” “卫老弟，我这几天特意联系了港岛那边，多方的打听，不仅仅是从一些鱼商里打听，包括一些水产商，还通过一些其他的关系从侧面打听，整理了一下，大概有一个价位，你可以参考一下。” 区老板直奔主题，这件事情他也是上了心，可不是表面说说，更没有邀功，确实是多方打听，跨国电话费都花了不少钱：“小岛国那边都是按照金枪鱼大小来定价的，大目金金枪不比蓝鳍金枪鱼，价格没有那么贵，可也不便宜。” “大概的情况呢，根据现行的汇率，80斤以上的，那边零售差不多70元以上，具体还是看肉质怎么样，如果肉质好，也就是处理处当，血放干净一些，可以达到这个价，大概在70-80元左右，要是肉质差一点的，那么价格会差距很大，在30-50元之间，两者缩水了一倍还要多。” “主要还是小岛国人在吃金枪鱼方面比较挑，特别挑的那种，才会出现这么巨大的价格差距。” 区老板特意解释一下，要是没有用心，经过多方打听的话，绝对不会知道这么详细，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100斤以上的，价格差不多是在80以上，200斤的是在100元以上，超过300斤的跨度就比较大了，因为大目金枪鱼就那样，很难超过400斤，三百多斤一条已经是巨物了，所以上了三百斤的，都会被推上去进行拍卖。” “只不过嘛，渔船上的都懂，不可能自己推上去拍卖，而大型水产商一般都是用一个较高的价格买下，之后他们自己会推出去拍卖，这样他们可以赚得更多一些。” “导致这方面没有个定价，很模糊，但要是论斤卖的话，绝对不会低于2000元。” “当然了，我所说的这些，都是零售价，批发价的话，绝对不会那么高，那些大型的水产商也是要赚钱的，没有利润的生意他们不会做，这里头还涉及到汇率差，以及进出关口税收等等问题，最终能够卖到多少，还是有差距。” “我打听调查过后的这些个零售价，多多少少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具体的等到你返航之后，人家到了后你再跟人家谈。” “如果有需要的话，那些大型的水产商开的价低，价格也没有谈拢的话，你不要理睬他，反正金枪鱼只要冻着就没事，冻久一点也不影响肉质，不着急卖，一个不行就找另一个，实在不行就找多几个，让他们竞争好了。” “挑一个开最高价的人处理，利益最大化。” 区老板完完全全站在卫宏这边，可以说是完全站在卫宏的角度考虑，可不去管小岛国的那些大型水产商，只考虑卫宏的利益就好。 有因为两者的关系，其次是在这件事情上两者没有利益冲突。 其次则是渔民出海不容易，好不容易捕到高价鱼，不能贱卖。 “区老哥，感谢了。” 卫宏先表达谢意，人家是真用心了，他真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也不着急说其他事情：“我这边给您留了最大的一条，将近400斤，到时候你弄辆冷链车来拉走。” “我现在已经在返航的途中，运气不错，捕到一网比较多的，就提前返航了，大概在明天的凌晨能够到港。” “所以，还得再麻烦老哥您，帮我再联系一下小岛国那边。” “价格的话，到时候再跟他们慢慢谈，让我低价卖掉是不可能的事情，捕到不容易，最少也要到达一个适合我心理预期的价格才行，不然就是大笔大笔的利润让人家拿走，我们赚个辛苦钱肯定是不行，冷藏区我也有建，实在不行就先冻着，再慢慢联系渠道卖掉，要是那些人都不愿意开高价，最多就是我一点点的处理，不要大批的推出去，小批量卖出去，价格或多或少会多一些。” 卫宏将自己的想法说一下，人家做到这个程度很不容易，自己有什么想法也说一下，让人家感觉被重视，这也是一种表达谢意的方式。 “明天凌晨到港吗？” 区老板心里甚是欣慰，因为自己的付出得到回应，只是他已经想到其他的地方去：“明天我刚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样…我今晚就过关口，到时候我亲自过去。” “好嘞，恭候您的大驾。” “到时候咱们再合计合计，这事情有不小的操作空间，我跟那小日子打过很多次交道，很难缠的一个人，有我在他不会耍太多花招。” “谢了。” “客气了。” …… 第392章 抵港卸鱼 零售价是很高。 到了走量大批发，可就没有那么高价了，毕竟商人逐利，没有利润，人家也不会白忙活一场。 必定要有钱赚，而且还是越多越好，不然人家不会费那么大的劲。 大目金枪鱼的价格也有分档次，主要还是看大目金枪鱼单条的大小重量，越大价格越高。 “80条以上的，零售价差不多是65元的样子。” 卫宏也要跟大家说一下，说的也是零售价，站在渔船的角度出发，不可能卖到那个价格：“咱们批发的话，估计人家能给个40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相对而言，卖到小岛国那边去，价格比在国内相对会高一点。” “80斤以下的，反倒是卖在国内有优势，因为中间多一个进出口关税，还有人家的运输成本等等，搞不好咱们卖在国内，80斤以下的还能卖到个40元左右，而到小岛国那边，人家最多也就开到35元的样子。” “大号，卖到小岛国就有优势，小号的那边没有优势，咱们国内有优势。” 卫宏结合了区老板提供的价格，已经心中有数，知道接下来跟小岛国的大型水产商杀价该怎么来。 充满不确定的因素不假，但有零售价的参考，他可以设定一个底价，低于心里预设的底价，他不会卖，在底价的基础上，自然是谈到越高越好，压缩小岛国大型水产商的利润，压缩出来的这一部份利润是属于他们的，能卖更多的钱，这是他的目的。 故而！ 渔船与那些水产商，天生就站在对立面上，又是合作关系，两者很矛盾，可又密不可分。 “最少比国内的价格高。” 卫泰也清楚国内的情况，价格方面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毕竟是大目金枪鱼，鱼种不同，价格就不同，要是蓝鳍金枪，或是其他的金枪鱼种，都比大目金枪鱼要贵，偏偏他们捕到的就是金枪鱼中最低价的一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是一条300多斤的大目金枪，信不信咱们国内的那些水产商，就能开价每斤80块钱呢？” “估计开80块钱都已经最高价了，他们不会再加上去，至于说这个价格他们买走之后，走的是什么渠道，基本上不需要去猜测，肯定是出口到小岛国那边，有超过一倍的利润，乃至更多的利润让他们赚走。” “所以，大号的就应该直接卖到小岛国那边去，小号的本来就便宜一点，在国内随便卖就行了，反正价格再低又能低到那里去呢？最小号的一斤批发个35元完全没有问题。” 卫泰十分笃定，再便宜的金枪鱼种，也是金枪鱼，可不是乱七八糟的鱼类，再低价又能低到哪里去呢。 “打个平均，一斤卖个55元问题不大，只会更高，不会比55元更低了。” 卫二叔同样很乐观，他直接用平均价，也是按照平均价来计算：“有个1900吨，再怎么计算都不会低于2个亿元的总价值，并不低了，这还是最保守的，最终能卖到均价多少无法确定，可总价值2个亿元完全没有问题，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会低就是了。” 卫宏轻轻一笑，他可不会像自家二叔这么保守，均价55块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预估均价有可能会带来70元上下，只是他这么预估并没有说出来，还是那句话，具体还要跟小岛国那边的水产商谈过才清楚，也需要等到渔船靠港，看看那些小号的大目金枪鱼处理个什么价才能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反正现在已经在返航的途中了，也就十几个小时之后靠港，靠港之后再说。” “也是！” “忙活了一个晚上，白天又忙活了半天，累死了，休息，先去休息了。” “卫顺，船就交给你了，我也去洗漱一下。” “好嘞！” …… …… 不会再下网，探鱼设备关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就是直接返航。 不过终究是要迁就卫19的航速，特别是卫19上面现在装着不止是8000吨的鱼获，保守估计得超过8300吨，以及卫18这边也装了将近200吨的鱼获，想要开到最高航速的35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是35节，就连30节都开不到。 卫19装更多的鱼获，航速更慢。 最高航速也才堪堪到达26节左右。 不过这个航速相比起别的船只来，已经是贼快了。 装那么多的鱼获，还能开到这么高的航速，跟在海上开飞船没有太大的差别，换成别的船只，装这么多的鱼获，能够开到15节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毕竟人家的船只设计最高航速也就25节左右，空船都开不到这个航速呢。 两艘船并驾齐驱，一路直航返港。 身处于东海海域里，回去可不近。 而且也不是一直保持这个航速。 最少在进入东海海域，之后到达金门海峡的时候，是有一个降速的动作，虽说金门海峡很宽广，可也需要小心一些，是往国内海岸线靠了靠，没有往金门海域方向靠。 在穿过金门海峡之后，就是靠近国内海岸线航行了。 这个时候，航速没有降低，反倒是加快。 油门调整不变的情况下，航速上升。 原因很简单，贴近海岸线航速，风浪较小，渔船在航行的时候阻力变小，在供应同等动力的情况下，阻力小一些，航速自然是上升了。 不过也没有提升太多，最高也只保持在28节而已。 卫宏睡了半天的时间，晚上八点左右接手卫18，替下自家堂弟卫顺去休息，不得不如此，因为距离渔港码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会在凌晨靠港，一旦渔船靠港，可就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不休息足够是不行的。 在开始返航之后不久，也就是他正式将渔船交给卫顺后不久，卫顺就用卫星电话通报了渔船返航的消息，也说了一下到港的具体时间。 根本不用愁，岸上面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这不，当卫18先一步靠港之后，各项工作便有序的开展进行，尽可能的加快速度。 只是卫宏不同，他将船停好，第一时间下到码头，卸鱼获的事情他没去参与，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 第393章 小岛国人的精明 “小宏，都是鱼市那边等着你。” 卫二婶赶紧跟侄子说一下，介绍基本情况：“区老板在招待着，不过那些人好像提出来要先看一下鱼，反正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都是一个翻译在说。” “小岛国的人。” 卫宏点了点头，要说国内没有一个不恨小岛国人，不能说小岛国人个个都是坏人，可小岛国人也没有多少个好人，最少对国人的伤害是无法抹灭的，而且当年的事要说没有大部份小岛国人推动，就不会发生，可见小岛国好人较少，要不是为了利益，他可不想跟小岛国人找交道：“行，等下船上会卸下来几条，先让人拉过去鱼市那边就行。” “好！” 卫二婶只回了一个字，接下来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忙活，且侄子已经下到码头，大事由侄子来即可，她无需去理会太多。 先看鱼。 看的是大目金枪鱼。 要怎么看其实也很清楚，无非就是杀一条，最好是开成两边，这样就可以看清楚肉质。 从肉质的情况，可以判定鱼本身的质量，更多的还是要看看处理是否干净。 如果处理不干净，也没有处理好，那么鱼肉会有淤血，一看就清楚，没有放好血，肉质差，价格自然不会高。 除了鱼本身有问题之外，其他步骤都没有问题，至少每一条金枪鱼他们都将血放得很干净，完一不担心，要是有些肉质出现问题的，也是鱼本身的问题，这是他们无法逆转的，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拉多几条过去，让小岛国人好好看看。 这事情在渔船即将靠港的时候，他就已经安排好，眼下还是先过去与小岛国人对接，卸下几条大目金枪鱼先拉过去，自有人去做，只要等多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 “叫伊滕…” 区老板迎了上来，主要还是先介绍一下，用的声调很轻，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那种，随后才逐渐加大声调：“有翻译，双方沟通不会有障碍。” “谢了老哥！” 卫宏点了点头，眼下不是客气的时候，与人家一一握了握手，才助翻译的口直奔主题：“再过十几分钟，会先拉几条鱼过来，可以随意的检查，检查过后再谈，现在怎么谈都不现实，也有很多的麻烦，还不如检查过鱼肉质量之后再说。” 翻译马上进行翻译。 小岛国人伊滕笑着点了点头，很精明的一个人，自然清楚肉质的情况很重要，没有确认肉质的情况，他也不会进入实质性的商谈，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知道渔船回港。 很多人都知道消息，其中就包括了程姓与秦姓两位大鱼商，他们也在场，只是看到有小岛国人，并没有往前凑，人家明显是在谈大生意，他们只是站到一边，远远的朝卫宏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就不要打扰人家，耽误正事。 连小岛国人都招了过来，这一次卫宏出海必定有收获，而且有大收获，至于说是什么收获，他们等着看就知道了。 很快！ 六条大目金枪鱼被拉了过来，大中小全都有，不过大号的也就只有一百多斤。 那些超过两百斤或是三百斤的，他们可不会拉过来检测肉质，即便是经过检测也不会有问题，该是多少价还是多少价，可这边的条件终究是有限，没有专业的工具，只能使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用刀劈开，很是浪费。 先从小号的开始。 之后再一条三十多斤的。 第三条才是一条八十多斤的。 卫宏也干脆，准备对准那条一百多斤的下手。 却被阻止了。 “卫船长，伊滕先生说没有问题了。” 翻译马上翻译，阻止了卫宏继续开鱼，已经开了三条，都用刀，浪费不少的鱼肉，毕竟是用刀砍的嘛，很不平整：“伊滕先生说你们给金枪鱼放血放得很干净，肉质也很好，应该是从太平洋海域捕到的。” “你帮我转告一声，他是个懂行人。” 卫宏不想夸赞人家，可也不得不承认，单凭肉质就判断出来是在太平洋海域捕到，确实有真材实料，要是一般人，还真没有办法这么精准，因为金枪鱼不同的海域是有很大不同，像蓝鳍金枪，都分太平洋蓝鳍金枪和大西洋蓝鳍金枪，两者的价格有很大的差距，还是因为生活海域导致的肉质差异：“我们是专业的，涉及到金枪鱼，我们不会大意，更不会跟钱过不去，捕到了自然是想要卖一个高价，所以…在处理方面我们很严谨。” 为了给这些大目金枪鱼放血，他们费了不知道多少劲呢。 所以，他说这些话，一点都不心虚，因为他们确实用最严谨的方式去处理。 翻译一大通的翻译，不仅仅是转告那么简单，也与伊滕进行一大段的沟通，人家明显是进入到下一个环节，开始进入主题。 “伊滕先生表示，无论贵船捕到多少的大目金枪鱼，他都可以全部要走，是的，无论大小，他都要，也希望可以全部卖给他。” 翻译直接转述，没有任何立场，照直着翻译：“不过他希望可以无论大小商定出一个统一的价格。”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宏直接摇头，态度坚决，言语更加果断：“我只卖80斤以上的金枪鱼，低于80斤的金枪鱼我会在国内卖，另外…每一个档次都要一一商定价格，而不是统一的价格。” “但是…可以是80到100斤为一个价，100斤到200斤之间一个价，另外，超过300斤则是每10斤一个价。”卫宏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呢？又或者说他在返航的途中，就已经有了腹案。 直接定一个统一价，也就是均价。 这种方式，最终再怎么谈都不会太高，那么小岛国人就会占了很大的便宜，无论大号的金枪鱼数量多与少，都会让人家占便宜，就因为三百斤以上的，人家推出拍卖，差价太高了。 而且超过两百斤一条的，其差价也会很吓人。 这就导致哪怕他们捕到比较大的金枪鱼数量就算不多，也会在价格上吃亏。 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他可不会干。 也由此可见，这个小岛国人非一般的精明。 …… 第394章 价格敲定 如果不太了解小岛国那边对金枪鱼的狂热。 也对小岛国那边市场的一些情况，搞不好说直接谈均价，且人家是无论多少都全要的情况下，就傻傻的直接答应了。 最终因为是全部要走，以及大小分化很严重，没有过多的细想，就会直接答应。 因为表面看上去，商定一个统一价，也就是直接整批谈成均价，怎么想都有好处，也有优势，更加的省事省心。 可这样的话，小岛国人就赚大发了。 其都不需要在小号的金枪鱼赚钱，乃至于在小号的金枪鱼亏钱都没有问题，只需要赚那些大号的金枪鱼，到时候小号金枪鱼亏损的钱，全都会补回来，而且会赚更多。 人家是从整体出发，不计一城一失，直奔终极目标而已，在这种大局之下，又岂会做亏本生意呢？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 比如说全部要走，大小都要，给你谈个均价为50元就好，一些小号的市场价也才30元左右，甚至是不到30元每斤，却用50元向你购买，足足贵了20元每斤呢。 这绝对是一个大便宜，特别是数量不少的情况下，有些人只看到这一点，就乐呵呵的答应了，还说人家小岛国傻呢，他们占了大便宜。 可实际上呢？ 纵使你捕到有1000吨的小号金枪鱼，人家每斤溢价20元，人家多付出4000万元，也是亏损4000万元。 那么剩下的900吨大号金枪鱼呢？ 人家一转手，可就不是高于均价50元再溢出每斤20元那么简单，搞不好会是翻倍的涨，比如说100元每斤呢？ 翻个倍，一斤多出均价50元，900吨可以多赚你9000万。 除去小号亏损的4000万元，到头来还会多赚你5000万元，简直就赚大发了。 只是这里头还有另一个问题，便是如果大号的比较少怎么办？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区老板已经跟人家说过，将近2000吨的大目金枪鱼，而且还是一网捕获，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百分之百判定是捕到一整个金枪鱼的鱼群，都捕到金枪鱼的鱼群，里头个头比较大的还会少么？ 如此一来。 要是商定为统一价，也就是直接谈均价，无论如何都是人家赚大发。 就问精不精明。 区老板也没有评价错，这个小岛国人非一般的狡猾。 “卫老弟，如果他们不要，都交给我，我在他们那边也有渠道，价格不会低。”孙仁远远的听到，这个时候自然是站在卫宏这边，管是真是假，他插一下手，可以给小岛国人施压，对卫宏更有利，自然是要帮忙了。 “……” 伊滕听到翻译的话有些无奈，他本想耍个小聪明，结果断然没有想到被人家识穿，而且还杀出来一个竞争对手，他可不会不相信人家是在瞎说，毕竟他们自身的情况自己清楚，特别是金枪鱼，哪怕是没有渠道也可以找，只要是金枪鱼，他们国内大把水产商抢着要，无奈之下只能是点头答应，也得速战速决：“80斤到100斤的档次，我可以出价50元。” 变换策略，直接论价，一个档次一个档次来谈。 “55元，不二价。”卫宏也想要速战速决，一大堆事情呢，没有时间跟人家磨蹭，也是一种谈判的策略。 很着急很急躁的那种，好像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样会给人一种错觉，就是不着急卖，渔船刚刚靠港，也需要忙活，要是你还个价没有达到预期，直接搁浅商谈，至于说什么时候再商谈不确定。 这可就麻烦了。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新的竞争对手加入进来。 要是有新的竞争对手加入进行，就会非常被动，最终要么就是用更高的价格拿下，要么就是高价加上只能拿走一部份的数量。 这一次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不远万里，可不是拿一部份的金枪鱼回去，而是真想要全部拿下，哪怕为此赚少一点利润也不惜，终究还是有利润可赚，多与少的问题。 “伊滕先生答应这个价格。” 翻译转达一声，再翻译接下来的话：“100斤到200斤之间的，伊滕选择只能出到60元。” “70元，还是不二价，我知道他们零售可以卖到80元以上，要是汇率有波动，还只会赚更多。” 卫宏很清楚不给人家利润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也有其他的成本叠加，开出这个价格是人家能够接受的底线：“80斤以上的，他们的零售价可以卖到70元，我开55元，每斤都有15元的利润了。” “……”伊滕听到翻译的话，非常无奈，颇有深意的打量区老板一眼，他现在反应过来了，他们国内是什么价格，人家打听得一清二楚，而消息的来源必然是这位合作伙伴，这令他无比绝望，接下来想要耍点手段不可行了。 “老伊滕，做生意不能只想着赚大钱，有一条稳定的供应渠道更重要。” 区老板也不心虚，还颇有深意的说教一番：“我这老弟有两艘大吨位的渔船，随时都可以去太平洋海域，甚至于远洋，接下来不说捕到大目金枪鱼，就算是蓝鳍金枪鱼，包括大西洋的蓝鳍金枪鱼，并不是不可能捕到。” “做生意的目光要放长远一点，一锤子的买卖是做不长久的，你们国家那么多的水产商，金枪鱼的市场又很巨大，长期合作，对你更有利。”区老板一副你的格局不大的模样，满满都是鄙视。 得嘞！ 被鄙视一通，还无话可说，因为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于是！ 接下来的价格商定，倒是顺利许多。 一番的拉锯战。 将100斤到200斤之间的定为70元。 而200斤到300斤之间的，直接定到了90元。 之后就是300斤到310斤的定到了180元。 310-320斤定到了200元！ 只是超过320斤以上，便没有封顶，统一定为300元一斤。 就这样，价格定了下来。 但这一次的商谈远远没有落下序幕，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环节必须确定，要是无法确定，那么这一次的合作告吹。 …… 第395章 全额现金交易 “现金交易！” 卫宏在谈完价格之后，提出了他的要求，要是对方没有办法达成他的这个要求，那么这一次的交易终止：“我只接受现金交易，不允许预付亦或是拖欠部份款项。” “……”翻译只是一个打工人而已，照实翻译即可，可他也是亲历者，深深的知道这一次的交易不会是小数目，结果人家还要求现金交易，后面强调的话也特别明显，就是全额付款，不给一毛钱的拖欠，这可就有难度了，可又与他无关，直接翻译。 “……” 没有意外，小岛国人伊滕一阵的沉默，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卫宏脸上的表情已经摆在那里，表明其态度异常的坚决，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咬牙答应：“没有问题，不过需要给我一点时间，最多到达晚上，所有的款项将会到账。” “好。” 卫宏也是松了一口气，结合捕到的大目金枪鱼数量，他很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高达上亿元的交易，并不是谁都能够全额支付，生意做再大，也没有上亿元的流动资金，不过以小岛国市场对金枪鱼的狂热，他倒是不担心人家会拿不出钱来，不是可以找银行贷款么？ 问题并不大，特别是贷款来购买大批量的金枪鱼，小岛国的银行很乐意批贷款，还是极快速的批下来。 人没在也没有关系，这位小岛国人伊滕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回去，让人赶紧去办理，天还没有亮呢，国内与小岛国又没有时差，完全可以等到小岛国那边天亮，银行上班，马上去申请贷款，要是有可能的话，再找找关系，等到下午贷款批下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现在渔船刚刚靠港。 卫宏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是需要率先谈完这单生意不假，可真正的交易会押后。 渔船返航回港，第一时间准备的是鱼市开市的事宜，也就是优先在鱼市上卖鱼获，那些零售小鱼贩才是优先客户，其他的大客户都押后。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有大批量的鱼获，大鱼商和大鱼贩可以等着，等到这边鱼市闭市再拿鱼获都不迟呢。 如果着急的话，也没有关系，在第一批鱼获卸下渔船之时，也可以先拿走一批嘛，并不影响，就是大批量，要往外运的，晚一点再拿也不受影响。 “区老哥，秦老哥，孙老哥…走，咱们喝茶去。” 卫宏招呼一声，现在很多事情已经轻车熟路，渔船与鱼市里的人手也很多，鱼市对外的有自家二婶，负责盯着全局的有卫顺，还有几个负责算账，渔船卸鱼获的有自家二叔和卫泰这位船老大，他人在不在都没关系，鱼市里乱糟糟的，还不如回家里去，必定也有生意要谈，其中与两大鱼商的孙仁和秦程，就有大生意要谈，家里比较安静一点。 “走！” “走。” 三个人都没有拒绝，反倒是完全不管小岛国来的伊滕。 人家也不需要你管，更不需要你招待，早就带着翻译的一个僻静的地方去与他们国内联系了，联系完也会在鱼市里呆着，等着那些大目金枪鱼卸下来，全程跟随。 大生意，想不重视都不行，特别是金枪鱼。 即便是发出邀请，估计人家也不会接受。 渔港码头距离村里本来就不远，渔港码头也是村里的一部分呢。 走路十分钟出头，要是走得快一点还不需要十分钟。 入了家门，没有先谈正事，而是泡茶品茶，就算是急着谈生意，也不急于这一会。 品茶，闲聊一阵。 三杯茶过后。 见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进入正题。 “这一次捕获很多，超过8000吨，真正意义上的满舱而归，有很多鱼冻库都塞不下。” 卫宏也直言，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掩饰不住，可见心情有多么美丽，不过也是作为铺垫，他缓缓的继续说道：“大目金枪鱼一共捕到有3200多吨，放血，去头去尾，再去掉鱼肚，全都处理干净，剩下的有1900吨左右，这里头有放掉很多特别小号的金枪鱼，8斤以下的都没有留。” “8斤以下的也没有什么价值，几块钱都没有要呢，毕竟还是幼年期，那肉质不用说，放掉有好几百吨，相当可惜。” “鱼头和鱼尾，以及鱼肚也是大头，还有放血，没了400多吨，很让人心疼，不过也没有办法，必须这么处理，不这么处理会影响到价格。” “这1900吨里头，80斤以上的绝对超过1000吨，应该有1100吨左右，剩下的才是80斤以下的，大概有个700多吨，不到800吨的样子。” 卫宏说到这里停下，点到为止。 接下来就看这三位发挥了。 “我是港岛来的，虽然我的祖籍是这边，不过现在拿着港岛人的身份证，是外来户，我先开个口，也不是为我自己开口，而是受老黄的委托。” 区老板这一次亲自过来，有先接待一下小岛国人伊滕的意思，也有为弄走一条大金枪鱼的目的，临来时受到委托，也是顺道而为：“老黄实在是走不开，在港岛被事情给拖住，没办法才委托我，其他的鱼他会找人过来拿，唯独这个金枪鱼他不太放心，港岛那边对于金枪鱼不那么狂热，可港岛里有不少日料店，金枪鱼也有不小的市场。” “他想在要60斤到80斤左右的档次上，拿个50吨。”区老板不是他的事情，现在也全都在场，当着所有的人面直接说了好。 “……” “……” 孙仁和秦程两人一阵的沉默，这一下子就没了50吨，他们心里头能够乐意才怪，金枪鱼可是好东西，国内的市场看似不大，可国内的人口那么多，岂会没有市场呢？ 即便是不狂热，人口的基数摆在那里，再小众的市场也不是一些小国度可以相比。 在国内是一个小众市场，可人口基数大，在别人眼里也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想要多弄走一些。 这下好了，先开口占据优势，没了50吨，而且还是剩余较大号的金枪鱼，他们的心里怎么可能舒服呢？ 可没有办法。 如同区老板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外来户，得照顾一下。 …… 第396章 瓜分鱼获 “两位老哥…” 卫宏确实比较照顾一下外来户，数量也不少：“剩下700多吨也不少，这样…我这边留下200多吨的样子，两位分走500吨了。” 金枪鱼谁不想要呢？ 站在大鱼商的角度上，只要拿到手，他们就有得赚，而且赚的还不少。 这个时候能够尽可能的拿多一些就多一些，拿得多赚得多。 没有什么悬念的事情。 “我没有意见。” “没有问题。” 孙仁与秦程同声异口的表态，有五百吨，就算是平分，一个人也能拿到两百多吨，这个数量已经不少。 至于说卫宏为什么不将剩余的全部给他们呢？ 他们心里头也很清楚，人家也要留一些自己卖不是吗？ 与渔船保持着合作关系的也不止是他们两位。 这不！ 独栋小别墅里又有人到来了。 来的还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是魏少杰，另一个则是秦轩。 “大目金枪鱼还剩下两百多吨。” 卫宏见来人，也招待人家坐下，给添了两个茶杯，知道人家着急，也清楚人家为什么而来：“你们一个人我最多给100吨，剩下几十吨在鱼市里慢慢卖，就算是鱼市里没人要，也要给我堂弟自己做直播卖，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大网红了，要直播卖鱼，没点特色是不行的，金枪鱼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要100吨！” “我也是100吨！” 魏少杰和秦轩两人不由笑了笑，都认购下来。 彼此之间对视一眼，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生怕来晚了，全被瓜分完了，结果没有想到卫宏给他们留着呢。 每人各100吨的数量是不少，能够有更多最好，可他们自己也清楚不能再多了，倒不是他们不贪心，他们也很贪心，希望可以要走更多一些，可他们自身的资金支撑不起，有个100吨这个量，不多也不少，可谓是刚刚好。 多了两位大鱼贩的到来，接下来的事情更好说一些。 “接下来就是秋刀鱼了。” 卫宏也只谈大生意，一些鱼获数量较小的，没有必要拿出来说，结合渔港码头的运营情况，捕获数量较少的鱼类，不会在靠港的第一天放出去太多，而是限量进行售卖，哪怕是大鱼商和大鱼贩想要走数量很多，他也不会同意，因为需要保障接下来在岸上休息几天，以及下一次出海再返航的时间里有鱼获可以售卖，但捕获数量巨多的鱼类，就要尽可能大批量卖掉：“秋刀鱼捕到最多，有3830吨，分成两种，大号和小号。” “大号的价格是17元，小号的价格是16元，给你们的是这个价。” “鱼市上的价格是小号的165元，大号的175元，每斤要贵05元的样子。” 卫宏说了一下数量，再有就是定价了。 比鱼市批发价要便宜一点，很罕见的一件事情，他们一般都是按照鱼市批发价来走，同一个价位，也只有特殊情况才会让利一些。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大家已经习惯，之前就发生过。 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小号的我要400吨，大号的要500吨！”秦程第一个开口，这回可是大手笔，一口气要走900吨，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没这个实力，小号的300吨，大号的300吨。”孙仁第二个开口，嘴上谦虚，可拿走的量也不少，高达600吨之巨。 两大鱼商一下子就要走了1500吨之多，都快总量的半数了。 “各150吨！”魏少杰也报了一个数目。 “我不少，小号的150吨，大号的50吨。”秦轩比较年轻，可终究是秦虎的儿子，自家父亲横行小县城多年，最后进去，他没有走上父亲的老路，父亲也不让他走其老路，临进去之前还给他铺好了卫宏这条路，不可谓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又要走了500吨。 两大鱼商，再加上两大鱼贩。 一口气拿走了2000吨。 剩余1830吨，这个量还很多，可已经没有关系，留着慢慢卖即可。 他也相信没有意外的话，今天鱼市上已经处理掉不少，或许今天没有处理掉太多，可明天的时候，绝对会卖掉很多，卖掉的对象不是别的，正是镇上，或是全县的那些烧烤摊，他们绝对会过来拿货，有新鲜的秋刀鱼，他们不可能会没有反应。 直接过来鱼市这边拿货，肯定比找一些小鱼贩拿货有优势。 一家烧烤店不需要多，拿走两件到三件即可，多的一口气拿走五件，也并不多。 反正他们自己就有冰箱，冻在冰箱里几天问题不大，只要不是拿走特别多的量，完全不担心会出问题。 倒是一些零售的小鱼贩不会拿太多，并不是秋刀鱼不好，相反，秋刀鱼挺好的，只是非烧烤了，也就是自己买回去吃的，有些人不太喜欢，不喜欢的原因是需要油炸，油炸着吃很香，可很费油，在有别的鱼买，秋刀鱼不是首选，谁让费油的同时，在油炸秋刀鱼的时候也需要特别注意呢？ 一个不小心，给炸糊了，可就废了。 烧烤摊才是主力。 “接下来就是黄翅鱼了，这种鱼在这边挺少见的。” 卫宏完成了两件大事，接下来的已经无关紧要，不过黄翅鱼他还是说一下：“数量不多，几位应该也不要，江浙一带这种鱼常见一些，价格也会很贵。” “我要了。” 都提到江浙一带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价格不菲的情况下，其他的地方拿走也没有多少的利润，自然是要销往江浙一带去。 数量不多的情况下，一个大鱼商吃下，也无可厚非。 如此一来。 比较重要的全部确定下来，接着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不过于大鱼商和大鱼贩而言，肯定是不会只拿这些鱼，很单调。 可他们也不担心，他们的人是在卫宏的家里没错，鱼市上也有他们的人呢，一些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们的人即可，要是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还花钱请那么多的员工干嘛。 作为老板应该坐镇不假，可也不能一直盯着。 特别是孙仁和秦程两人，他们可不是时时都在这边，也是现在这边刚刚起步，未来的话，他们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在这边露一面呢。 …… 第397章 井然有序 重要的事情解决。 接下来就是喝茶闲聊了。 卫宏不用操心渔船卸鱼的事，也不用去操心鱼市上的事情。 随着人手越来越多，也都轻车熟路，他有在没在还真没有太大的区别，上次返航回港后，都让自家二婶给赶去渔船码头管理处里呆着，鱼市上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他插手。 而各大鱼商和大鱼贩，现在也逐渐的放手，要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们坐镇，还不如全程亲力亲为，还需要付给人家工资干嘛。 加之现在通讯发达，有急事都不需要打电话，用即时通讯app就可以打电话取得联系，要是不那么着急的事情，就发个短信就好。 有手机也可以保持联系，非常方便。 忙里偷闲。 呆在卫宏的独栋小别墅里喝着茶，谈天侃地就挺好。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谈正事，正事也谈完，再稍坐一会没有问题，真要完全放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谁都不会放心。 这不。 在凌晨五点之时。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一大行人重新回到渔港码头上。 “哥，这边已经差不多了。” 卫顺坐镇鱼市，什么事情都干，帮助母亲卖鱼也干，看着算账也干，要是有空闲还会帮忙一起算账，还有协调鱼市与码头上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协调好鱼获的运输，有那一种鱼在鱼市上卖得快，也有更多的人要，就会与码头那边联系，让船员们再运一点鱼过来，方便鱼市这边开卖，用的是对讲机，也有无人轨道平车自动运输，速度奇快，完全不会耽误到鱼市卖鱼：“上一次出海的账目我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算出来了一部份。” “嗯。” 卫宏点了点头，昨天就已经用卫星电话跟自家二婶联系过，今天鱼市开市，必然将上一批鱼获优先处理掉，剩余多少就处理多少，分批次处理鱼获方便计算，也方便给船员们结算分红：“鱿鱼干也处理完了？” “我妈说前天就卖掉了。”卫顺如实回答。 “现在也不忙，你把这些账目计算出来呗。”卫宏现在很会使唤自家堂弟，主要还是账目太多太杂，就算是岸上的人整理过，可要全部去计算也是一项大工程，还不如让自家堂弟计算，他再看一下总账目即可。 “……”卫顺无语，他很想骂人，实在是这么大的账目算起来太麻烦，想想都感到头疼，可安排他做这事情的是堂哥，他还无力反驳，不然少不了要被一通瞪，更重要的是被瞪完还得乖乖的去计算，事后还会被父母再说一顿，想想就更加头疼，还不如不要反抗，老老实实的算账。 “好好算，别算错了。” 卫宏带着莫名的笑意，招了招手走人，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也充满恶趣味。 他走人也不是没有原因，他得去码头那边看看，跟几大鱼商和鱼贩谈好，总要跟码头那边说一下，该卸多少量得有个分寸，即便不可能拿捏精准，可有一个大概的数量好把握一些。 “二叔…” 卫宏到达码头的位置，一片热火朝天，卸鱼的速度也极快，无人驾驶有轨平车不断运作，鱼获被源源不断的送到鱼市门店里去，可并不是一卸下船就直接运走，现在已经有一些鱼获暂时堆在停泊位的边上，只因鱼市那边供应的鱼获已经差不多：“金枪鱼留个60吨左右就差不多，其他的全部卸下下来，不过不用着急，最后再卸就好。” “秋刀鱼卸多一点，要走了2000吨，要是鱼市那边的鱼差不多了，就先卸秋刀鱼，运到门市那边去，从那边装车运走，我过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已经差不多了，没几个小鱼贩在拿鱼了，该拿鱼的都拿完走人了，来到了尾声。”卫宏也算是说了一下鱼市的实时情况。 “好。” 卫二叔点了点头，他一直跟鱼市保持着联系，也先一步得到通报，只是通报说小鱼贩还有一些，并没有说已经差不多，已经在有限的朝门市里运鱼获，不然也不会在停泊位边上堆不少鱼获，全都是秋刀鱼：“要不现在就把秋刀鱼运过去，先卸下来的都是装箱的。” “也成。” 卫宏想了想，现在运过去那边不怕没地放，便没有反对，突然想起另一个事：“黄翅鱼也卸下来，全部卸下，都被要走了，在咱们这边是能卖，只是量不大，还不如不卖，整体打包一整批卖掉呢。” “好。” 卫二叔点了点头，将别在腰上的对讲机拿了起来，直接呼叫：“卫泰，卫泰…优先卸秋刀鱼和黄翅鱼，黄翅鱼全部卸下来，打包卖掉。” “收到，收到！” 卫泰马上回复，两个船老大，一个在码头上面，一个在渔船上头，这样配合起来会更加高效。 继续忙活，一刻都没有停下。 哪怕是鱼市闭市，已经没有一个小鱼贩的身影，依旧在忙活着。 小鱼贩拿走鱼，不再拿货，可还有大鱼贩和大鱼商呢。 需要秤重，再让他们装车，同样需要忙活，即便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人手，可这边也派出一些人手帮一下忙，会更快一些。 真要说起来，各大鱼贩鱼商，也挺赶时间的，能够尽快装完车，尽快启运，时间上不那么紧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到达早上八点十分。 各大鱼贩和鱼商拿的鱼获已经装车走人。 只剩下最后一项，便是秤量金枪鱼，优先的是小岛国的伊滕，人家的电话不是白打，与他们国内取得联系之后，第一时间就跑去渔港码头管理处里商谈临时租借冻库。 只能是将要走的金枪鱼临时冻在这边。 不说这么短的时间租不到冷链车，就算是租到，冷链车过来也需要时间，其次则是没有意外的话，金枪鱼一条都运不走，最少没有将所有金枪鱼的款项转过来之时，卫宏不会同意他将金枪鱼运出渔港码头的范围之内。 开什么国际玩笑，涉及到价值过亿的鱼获，就这么让你运走，还是一个外国人，万一运走后不给钱，就要打国际官司，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款到再运走，但卖是卖给你了，你只能是自己去临时租冻库冻在这边。 也算是给卫村渔港码头做多点收入贡献了。 …… 第398章 船员分红事项 早上九点五十分！ “这是最后一筐鱼了。” “终于是弄完了。” “谁说不是呢？捕到的鱼越多，高兴是高兴，可这卸鱼和归库也不容易，也就是有轨道车，要是用小三轮或是叉车来运的话，还不知道运到什么时候去呢。” “今天比较特殊嘛，耽误的时间不少，别的且不说，单就是那些金枪鱼，小号的还简单一点，那些大号的卖给小岛国人，都要一点点的帮他们运到渔港码头的冷藏区里去，还要帮小岛国人入库冻好，可是耽误了不少时间，足足有1080吨呢，单就是运办理这个过程，就花费不少时间呢。” “是呀，也就是咱们人手多，要是人手少一点的话，恐怕花费的时间会更久，还有那2000多吨的秒刀鱼呢，都要一一卸下来，然后再帮忙装车，同样花费不少时间，做完这些才来自己入库。” “以前的时候，都是弄一些到鱼市里头，然后直接运到咱们自己的冷藏区，各大鱼贩鱼商再来冷藏区装车，相对方便一点，今天不同，秋刀鱼太多了，反倒是到鱼市那边去装车快一些，要是来冷藏区装车，我估计这会儿还没完事呢。” “累点有什么关系，处理了一大批的鱼获，价值可不低，咱们的分红可不少呢。” “嘿嘿…肯定能拿到不少，不过我现在更加期待的还是上一次出海的分红，应该已经在计算，很快就会结算出来，大概知道是多少钱了。” “预计有26亿元，分下来应该会超过23万元。” “拿了这么笔，似乎可以去跟建造公司的人谈了。” “明天，干脆就明天了，咱们选一个代表跟他们谈，先谈一轮再说，谈一轮之后，有必要再叫小宏去跟他们谈，看能不能把价格给打下来，咱们这么多套呢，更有优势，也不盖跟小宏那么好，低上一个档次，一下子盖这么多，妥妥的大工程，他们要是不让点步，最多就是去找别的建筑公司谈谈了。”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了。” “好，就明天。” “确定明天了。” 一众船员转移话题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刚刚还在感慨好不容易将鱼获给卸完，完成了这一次出海工作，结果转眼间换到了上一次出海捕获的分红，再之后顺着分红的由头，直接说到盖房子的事情上。 也是没谁了。 可这种事情并不值得奇怪，也很简单，对于乡村而言，成功的代表就是房子。 当然了，这是虚荣心爆发。 可换另一个角度，谁不想住新房子，住大房子呢？ 特别是豪宅，恐怕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 越新越大的豪宅最好，而无疑，他们现在就在谋划着这件事情，或许没有办法盖得跟卫宏那样那么豪气，可降低一个档次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控制在两百万之下，然后盖再好买家具家电什么的，三百万上下，在乡村里也算是豪宅一栋了。 这件事情之前在海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说过，也已经决定下来。 现在返航回来，登上陆地，自然想要第一时间去做，特别是上一次出海的分红并不少的情况下，让他们更加有底气，哪怕是需要付工程的预付款，资金方面没有太大的压力，就想立马去操办，恨不得早一点搬进新房子的豪宅里住呢。 “……” 对于这些，卫宏也全程听到，只能是笑着摇了摇头，忙活到现在要说不累是假的，也如同船员们所说的那样，这一次的情况比较特殊，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一次捕到的鱼获数量太多了，还有就是卖金枪鱼，以及太多的秋刀鱼，一口气就批发出去2000吨，可不是一个小数量，高达400万斤呢，要搬运这400万斤鱼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晚上，尽量在晚上将分红放给诸位，实在不行的话，也就是明天早上了。” “这个还真不着急，先跟建筑公司的人谈过再说，肯定不止谈一轮，搞不好要磨上三四次呢，谈完再给钱不迟，不着急。” “就是，那么容易就谈成，他们倒是想，可咱们不想呐。” “钱不着急，慢慢来呗。” “反正都是要给，总不能拖欠到明年？” 卫宏小小的开个玩笑，也是做事的原则问题：“中午之前会算出来，到时候会在群里说一下，然后转账的事情再说，估计晚上不太可能，刚刚回来都累得不轻，不去睡一觉是不行的，明天早上。” 他这是在替自家二叔做决定。 分红的事情一直都是由自家二叔负责，本也是从自家二叔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里扣，转账当然是要从二叔的账户里转出去了。 也是因为分红的数量太多，不得不到银行里去转账，甚至于都需要去银行的柜台里转呢。 手机银行和自动提款机根本就转不了，因为是大额，而且还需要一次性转34笔之多，就算是手机银行或是其他方式可以完成转账，最好也是去柜台里去转比较方便。 因为到银行柜台去办理，只需要提供一份的银行卡账户，柜台就可以帮你批量转账，相当快速。 而这边更方便，记录了所有船员的银行账户，也一直都有备份，只需要打印出来一份，拿着打印好的银行账户信息，交到银行柜台工作人员的手里就行，绝对不会出错。 尽管说转账这种事情出错的可能性很低，毕竟在确认转账的时候，还有名字与姓氏的对照，除非是弄错的银行账户号码太巧合，又恰巧碰到同名同姓的人，才有可能转错，不然的话转错账的可能性当真不高。 “渔船那边清洗好了。” 卫二叔一直在码头那边忙活，等到现在才忙完过来，见冷藏区这边好像也已经忙完：“大家伙都不累不困吗？已经完事了，还不回去休息，或是这么多天了，老夫老妻不亲热一下？” “嘿嘿…还真别说，在海上飘了这么多天，这一回到家，就…” “不就是造小号吗？还来得及哟，以前经济条件不行，现在造个小号也没有问题。” “切，都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人了，还造小号，造个屁哟。” “四十多怎么了？人家六十的老头都可以呢？” “你这么行，倒是造一个出来看看。” “嘿嘿…” 得嘞，不是什么好话，互相调侃，不过也是一边走一边调侃。 算是彻底终结了此次出海，接下来是放假时间。 …… 第399章 上批鱼获总价：2亿6518万元 第399章 上批鱼获总价：2亿6518万元 船员们累！ 卫宏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卫宏以外，像二叔和二婶，以及卫顺，都累得不轻。 不过与船员们相同的是，痛苦并快乐着。 累是累点，但累得开心，毕竟一次捕到那么多的鱼获，到现在还不确定有多少吨，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超过8200吨，不过上限也已经决定，断然不会超过8500，在8200吨以上，8500吨以下，极有可能到不了8400，会在8300多吨的样子。 “初步预估了一下，预估相对准一点，应该有8380吨的样子，还差20吨的样子，就到达8400吨。” 卫二叔这一次的预估，非常有把握，毕竟他负责的是卸鱼，加之已经卖掉的鱼都是有数量可以统计，以及后面推进自家冷藏鱼里的鱼，数量比在渔船上少了许多，这样再预估一下，会相对准确，还有一些其他的综合因素，结合在一起给出这个预估，就算是有偏差，上下也在10吨之间：“小号的金枪鱼不值钱，特别小号跟最大号的价格差距太大了。” 那么多的鱼，特别是金枪鱼，超过320斤的到300元每斤，简直不要太美丽了。 可8斤一条左右的，却是没卖几个钱，虽说也不便宜，只卖每斤25元左右，可二十多块钱与300元每斤，相差十倍还要多，谁都会有些其他的想法。 “已经很不错了。” 卫宏轻轻一笑，他倒是没有什么好失望的，本来就是如此，不可能一网起来都是比较大的鱼，小号的鱼一条都没有，要是那样的话，估计一网也捕不到那么多的重量，总是会有大有小：“虽然现在还无法计算出来均价，还有几十吨的大目金枪鱼没有卖出去，但现在大概的均价根本上已经预估了。” “最后的均价每斤会高于65元，我估计在67元到69元之间，按照69元计算的话，有1900多吨，这些大目金枪鱼的总价值会超过26亿元。” “那么这一次出海林林总总的加起来，绝对会超过43亿元，这前保守一些，预估超过4亿元，可没敢去预估太高，感觉都不会超过41亿元呢，4亿又多个大几百万元的样子。” “现在绝对可以达到，所以，有时候预估终究是预估，特别是在渔船上预估，当得不准，总会有偏差，有时候偏差还不小呢。” “像上次一样，预估是26亿元的总价值，后面鱼价上升，不就多出来不少吗？” 卫宏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确实。” 卫二叔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出海有大收获他自然很高兴，现在总算是忙完，累得够呛，可有些事情还是想要弄清楚：“卫顺，计算得怎么样了？” “已经计算好了。” 卫顺挺无奈的，整天都跟账目打交道，现在看到那些数字就感到恐惧，问题还是他不得不去与这些数字打交道，而且还需要特别小心，其中有一项算错的话，有可能差距会是大几百万元的差距，可不是小数目，计算的时候都万分小心，计算好后还核算多两遍，确保万无一失：“总共是2亿6518万元，后面还有一千多块钱的尾数，我就没有计算。” “2亿6518万元吗？” 卫二叔反问一声，其他不是反问，只是重复确认一下是这个数字，他也相信儿子断然不会算错，这里头涉及到上次出海的总收获，以及船员们的分红，自家的事，也相当重要，没有核算两遍可不行，儿子敢说出来，表明已经核算无误：“给船员的分红呢？你计算一下，下午没有办法，我撑不住了，等下吃完午饭得去睡一觉，等到明天再给他们转了。” “23万3982元的样子！”卫顺自然是计算好了。 “给算个整，多十几块钱。” 卫宏开腔，他们一向如此，也没有多出来多少，十几块钱不是多大的事：“算234万元整，卫顺…你现在就把整理后的账目发到群里去，只发各种鱼获的总量情况就好，然后发个总账。” “顺便也说一下分红是234万元。”卫宏不能言而无信，之前在冷藏区已经说好，现在也计算出来，就痛快一点。 “好！” 卫顺没有反对，实际上从上一次开始，就已经采用这种方式，他们这边会计算出来捕到的鱼类总重量，然后这类鱼总共卖出去多少钱，有一个金额，然后才是各类鱼的总量与总金额，全都一块发到群里去，再说一下分红，会让船员们心里有数，也对照一下，算是账目清晰，不过要说有那么清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太复杂了，让船员们自己去加都加不过来，只见他直接拍照，然后一口气全都发到群里去，做完这些才说了一句：“已经搞定了。” “行！” 卫宏点了点头，自己也拿手机计算器好好计算一番：“二叔，你那边是53036万元，我明天就去给你转。” “5303万就好，别转多了。” 卫二叔很严肃，侄子每次都多转，从来没有少转过，他这里多拿那些凑整的可有不少，这回坚决不行：“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在二叔这里已经足够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不需要多说，要是没有你的话，你二叔和二婶还在地里刨食吃呢，至于说出海，那艘小鱼排出出超近海，在海滩边上转两圈，经常亏损油费呢。” “现在动不动就是上亿元，而且分下来已经足够多了，5303万呐，放在以前我可不敢想，虽说出要分出去给船员们，还有出海的成本，以及下一次出海要置办的东西，再加上渔船的工具以及渔网等等，开销不少，可也已经足够多的了。” “上一批的分红，还剩下不少钱呢。” “这一笔暂时不需要用到，你不要转过来也行，转过来的话，我就留着。” “卫清松的方案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估计你这边的资金缺口也不少，到时候需要用到你说一下，我再给你转过去就行。” “要是不需要用到，我就先积累着，等下一次出海回去，这一批的鱼获处理完，下一笔的分红会更多，到时候我拿去先把黄浦造船厂那边的债先给还上一部分。” “到下一次出海回来，估计挤出1个亿元来没有问题。” 卫二叔明显是已经计算过，也有这个打算，并且这件事情他的态度很坚决。 …… 第400章 强势的卫二婶 第400章 强势的卫二婶 侄子的资金有缺口。 卫二叔一清二楚，主要的资金缺口还是为接下来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改制而准备着。 或许更加贴切一点的说，是为了股份改制之后的第一轮融资而准备着的。 那个时候，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九股份绝对会被稀释，要想不被稀释太多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办法，便是跟投，也就是跟着注资，就可以尽可能的不让这百分之四十九的持股不被稀释太多。 至于说完全不被稀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资金是否有那么雄厚，即便是资金充足，也不可能还持有百分之四十九。 就是因为第一轮融资领投的是国资，搞不好还是两家国资，在这种情况下，你个人持股高达百分之四十九算个什么事，这与有多少的资金量没有任何直接的关联。 顶多也就是跟投，跟着注资，尽可能的稀释少一些的持股而已。 在这个时间，侄子有更多的资金，自然很重要了。 “现在卫清松的方案应该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要进行改制，我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在咱们下一次出海之前，肯定是要开会改制完成，这事情拖不得。” 卫宏虽然没有去了解具体的进度，可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去了解也清楚，有国资在后面催，你想不快都不行：“至于说开启第一轮的融资，就没有那么快了，总要改制完成之后，股份改制完成，也需要一些的时间来清理一下，第一轮融资开启，咱们下一次出海回来都未必会开启。” “就算是开启，确定跟投注资之后，一时半会也不需要那么快将资金拿出来，等同于这一批的鱼获处理完，资金回笼了，下一次出海回来的鱼获处理掉，资金也回笼了，才需要用到钱。” “也就是还有两次出海的收获呢，到那个时候，想来我手头上的钱就有不少了，要是这一次出海的鱼获可以达到超过43亿元，乃至更多，那么单就是这一批，就会多出来3个多亿元，林林总总算上来都超过5个亿。” “下一次出海呢？要是也有不小的收获，那么凑到8个亿元问题不大。” “所以在资金方面，我倒是不担心，虽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可也已经不少了。” 卫宏的思路很清晰，这是一笔大账，他岂会没有计算过呢？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他未来在卫村渔港码头的话语权，怎么可能不重视呢？而既然重视，手里的资金量就相当重要，他不仅计算过，也都计划好：“黄浦造船厂那边的债务是不少，可也不用着急，上一次还了1个亿元，又订购一艘新船，是欠了225亿元不假。” “可这笔钱是要在新船交付之后半年内归还，时间还很远，完全不需要着急。”卫宏要不是计算过还款周期，他可不敢这么来，欠下的终究不是小数目，他自己不也说了，高达225亿元呢。 “再还他们1个亿元。” 卫二叔的脾气也很倔，这一点卫顺遗传了他的性格，平时很好说话，可较真起来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就这么决定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反正能够挤得出来，现在新家也在盖了，渔船上虽然还不够完善，可那些都可以慢慢来，不用着急，先挤出来还上一部份。” “说真的，那么多的钱，听着都心慌，反正我是睡不踏实，还少一些，让我踏个踏实觉。”卫二叔忧心忡忡的说道。 欠那么多的钱，要是心大的，或是有一些非正常的想法，该吃吃，该睡睡，没心没肺，像个没事人一样。 可他不行，就是那种不想欠人家钱的人，欠人家一点钱巴不得尽快还上，来一个无债一身轻。 欠少都记挂在心里，更别说是欠这么多呢。 任由着这笔债务是属于侄子的，可真的是属于侄子的吗？ 说是先顶上这1个亿的债务，从他的分红里挤出来，还完之后，可没有指望侄子还回来，等同于他是替侄子还上，也是在为自己还债。 这不是说本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计算那么清楚，就算是当成两家人，这笔钱也是他应该出的。 只是这些想法他不会在侄子面前说，因为他太了解自家侄子，一说肯定不会同意，先糊弄过去，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就这么决定了。” 卫二婶在厨房里忙活，客厅里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在这件事情上，她百分之百支持丈夫，就算是丈夫从来都没有跟她商量过，可她还是百分之百支持丈夫，而且夫妻这么多年，她看清楚丈夫是怎么打算，她干脆将话挑明：“本是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可有时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小宏，你的想法，你的心思，我们都清楚，你要报答，要报恩，也早就已经足够了，现在看看，才多久，新家在盖了，家里都好起来了，动不动就是大几百万元，大几千万元，以后还有可能分红过亿呢？没有你那里有现在呢？” “而且…渔船百分之二十的分红，这是干股分红，按照人家做生意的说法，可没有白给的，就出两个人力，就白得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要照顾家里我们都懂，可不能这样。” “我来做决定，你二叔挤出来1个亿元，先还黄浦造船厂那边，这1个亿元，就当是投资船队了，三艘大船，造价345亿元呢，百分之二十折算起来不少，但按照现在这个节奏，3艘船远远不够，未来肯定还需要再买船，这1个亿就当是入股的钱了，不能拒绝。” 卫二婶很强势，她也是很倔的性子，特别是涉及到大事，一旦做出决定，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按照现在这样的收获，入股可不是按照渔船的造价来计算。” “信不信现在放出风声去，说是船队要卖掉一些股份，信不信1股1000万元有大把人要，10股1个亿元，很多人抢着要呢？” “这年头没有人是傻子，船队的收获太大了，入了股有分红，投资再大很快就可以收回来，稳赚不赔的生意，谁不乐意呢。” “所以…这事情就这样，还有…卫顺不能有意见，卫光的话不管，渔船的股份没有卫光的份，将来是卫顺的。” “准备吃饭了，吃完赶紧去休息。” 卫二婶一锤定音，态度坚定，更加的强势。 …… 第401章 持股稀释百分之二十 第401章 持股稀释百分之二十 一家人都是倔强脾气。 表面看上去卫二婶很温和，可也是对事对人，对于一些事情，可能很温和，也不会轻易插手，可一旦她插手的话，这件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等同于站出来说话，代表着就决定下来。 卫宏太了解这位二婶，也一早就清楚自家二叔的打算，明面上是先从这边支取1个亿元减少黄浦造船厂那边的债务，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钱给补上，确实是减少债务不假，可这钱一旦自家二叔支出之后，就不会再要他的钱，现在二婶站出来一锤定音，代表着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没有其他的选项了。 在很多人看来。 自己给二叔一家的已经足够多，单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一般人可不舍得给，毕竟身怀实时渔讯，每次出海还真不怕会没有收获，唯一的悬念是每次收获多与少，如果不考虑其他的因素，每次都能满舱而归。 特别是有更大吨位的渔船之后，出海的收获无比巨大，那么这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就大了去了。 至少在金钱方面确实无法估量。 只是有一些恩情，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想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倒是有心想要多说些什么，最终都咽回肚子里，因为他清楚，只要他开腔说句什么，绝对会被二叔和二婶轮番上阵，还不知道要被叨唠到什么时候呢？ 还不如不说，让二叔出1个亿元就出这笔钱。 反正多一艘与卫18同等吨位的渔船到来，三艘渔船组成的船队出海，收获只会更多，1个亿元的话，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还真不是多难的事情，也就是鱼获实在塞不进去，要是还能往鱼舱里塞鱼获，恐怕1个亿元，按照百分之二十的分红比例，搞不好一次出海就可以分到了。 别以为不可能，是完完全全有可能的。 例如说这一次出海回来，捕到那么多的鱼获，其中还有比较贵的金枪鱼，假如这一批的鱼获可以卖到5个亿元，那么百分之二十的分红，不就可以拿到1个亿元么？ 只是想要卖到5个亿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4个多亿元完全没有问题，即便是预估出错，之前的预估保守了很多，却也不会夸张到超出预估中的那么多。 美美的饱餐一顿。 再去洗漱，洗漱完晾干头发，刚才可以借助这点时间来消消食，头发一干，马上回房睡觉。 在海上折腾了几天，抵港后又一通的忙活，哪怕有足够的睡眠时间，又怎么可能不累呢？ 人又不是钢铁做的，更不是机器，再强悍的身体素质，也会疲惫。 只是一觉可没有睡太晚，调整生物钟很重要，不然发生混乱很容易出现问题，已经返航上岸，哪怕处于休息状态，可绝对不能乱来，在睡眠方面必须在为下次出海做准备着了，那么睡眠时间就需要对时对点了。 只睡四个小时出头就起来，睡不足也要起来，留着晚上再去睡。 如此到了第二天，凌晨三点多起来，准备鱼市开市的事宜，等到鱼市闭市，方才有休息的时间。 只是想要真正休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还要去银行转账呢。 还是与二叔一道，他给二叔转账分红，二叔则是给船员们转账分红。 一通的忙活，时间也无限接近中午，吃过午饭后，难得闲下来，可卫德龙这位村支书与卫清松的到来，又无法闲下来。 无疑是为了股份改制的事情。 “这是整体方案，先看看…” 卫清松没有办法，属于公司的工作一大堆，又要忙活这边的事情，问题是他还不能拒绝，再苦再累也得把这事情给做完，还必须做好，要是没有做好有他好受的，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件事情比他的正经工作还要重要：“这个股份改制方案，与接下来的融资方案是关联的，两者必须要环环相扣才行，为什么股份改制，不就是为接下来的融资做准备的么？” 这话说得没有毛病，因为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对股份进行改制，加进来征地村民的分红，然后就是对整个码头项目进行重新定位，百分之五十一和百分之四十九的持股比例倒是没有变化。 唯一不同的是，村委代持着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 拿出来百分之十来给征地的村民分红。 同样。 这边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九，也拿出来一些给征地的村民分红，征地没有征地款，折算为码头项目的分红。 “百分之五吗？” 卫宏翻阅了方案，看到了自己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九只拿出来百分之五，与村委代持的百分之五十一拿出来百分之十，一共是百分之十五，他感觉这个比例有点少：“会不会少一点，我这边完全可以接受到百分之九，剩下百分之四十就好。” “最好不要这样。” 卫清松果断的摇了摇头，他做这个方案的时候，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只会站在整体上考虑，从大局出发，需要考虑到村民们的利益，也需要考虑到卫宏的利益，更应该考虑到村委代持股份这一环，其次则是接下来融资的问题，他需要全方位考虑，方才确定为这个比例，只见他递过来另一份方案：“这是融资方案，在我做的方案里，进行第一轮的融资，你的持股比例将会稀释掉百分之二十。” “也就是说，你的整体持股比例将只会剩下百分之二十九，这百分之二十九里面，还有百分之五是属于征地分红，虽然是由你持有，可却是拿出来分红的。” “即便是这样，要保住这百分之二十九的持股，你还需要拿出来不少资金跟投，如若不然的话，你的股份被稀释掉的只会更多，因为到时候整个码头项目的估值将会到达一个恐怖的数字。” “当然了，这是按照正常情况来推演结果，别的且不说，码头项目重新进行定位，定位为综合性质的码头，这一关不容易过，而要是过了这一关，那么它的估值，国资那边是否会同意呢？” “有些估值不是你想要定为多少就多少，你的估值过高，人家也不乐意，也就是投资这种带有公共性质的码头项目，换成别的项目，国资对于估值绝对会有一套很严谨的算法，估值虚高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卫清松再次提醒，也表明了他对自己的融资方案没有信心，也是这方面他无法控制，存在着很多未知之数。 …… 第402章 跟投8亿到10亿元 第402章 跟投8亿到10亿元 “百分之二十九的持股，恐怕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了。” 卫清松也挺无奈的，他自然是站在村里这一边，一旦涉及到外来者，他肯定站在卫宏这一边，也只有不涉及外来者，方才站在大局角度出发来制定这一份方案：“主要还是国资方面不会同意，如果让你保持太多的持股，他们跟着投资不会占据太大的份额，特别是现在，不是一家的国资，而是两家。” “德龙叔这边已经确认了，除了咱们市里的国资以外，还有深南市国资，他们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甚至于市里的国资都只是一个添头而已，深南市国资才是主力，两家国资一起进来，如果是太少比例的持股，他们不会同意的，这边必须出让更多的股份。” “为此，他们估计会接受虚高一点的估值，一进一让的样子。” “而你这边的持股，百分之二十九，其中有百分之五是让出来给分红的，但由你持有，不出意外的话，稀释掉百分之二十，你还需要跟投不少钱才可以保住，要是跟投的数额不足，那么还会被稀释更多的持股。” “同样，村委这边代持的百分之五十一，也会被稀释，甚至于稀释更多，最后能够剩下百分之三十一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估计还不会剩下百分之三十一，应该只会剩下百分之二十五，不过代持的总量不会这么少，之所以说剩下百分之二十五，是不计算上征地分红这方面，但无论怎么计算，最终村委代持的总持股，也不可能超过百分之三十五。” “按照百分之三十五和你的百分之二十九计算，那么就等同于让出的股份为百分之三十六。” “两家国资进来，拿到百分之三十六，说真的，不是很理想，至少站在他们的角度里，这个股份真不多，恐怕他们想要的是百分之四十以上，要是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最好，退求其次的话，他们也希望最少能够拿到百分之四十五的样子。” 卫清松说的很复杂，本来涉及到融资，就很复杂，他已经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说清楚，可他也知道无论他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完全解释清楚，因为这里头真的很复杂。 这是通俗的说法，有各自的持股量，还有出让为村民分红权。 还没有说上ab股制呢，要是将这些也一起说出来，复杂程度上升不止一个等级，就更让人难以理解了。 “按照你做的融资方案，假设两家国资可以接受你做的估值方案，我再保住百分之二十九的持股。” 卫宏也知道很复杂，说出来很绕，想要理解透彻很困难，他也只能是尽可能的简单化，做一个假设，也建立在这个假设的前提条件之下，就会简单许多：“我需要跟投多少钱？” “要是最理想的话，需要10个亿元。” 卫清松一脸苦涩，随着估值拉高，又要尽可能的保住对码头项目的话语权，又要尽可能让卫宏的持股不被稀释太多，也只能是做出这样的方案，只是需要跟投的资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他没有太好的办法，最少无法做出一份两全齐美的方案：“估值虚高，极有可能两家国资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估值，会比现在做出来的估值方案要低一些，这样的话，你需要跟投的资金可能不需要10亿元。” “怎么说呢，就算不会是10个亿，也不会低于8个亿元，在8亿到10亿元之间。”卫清松给了一个大概的数额，同样不是小数目。 不会低于8个亿元呢。 “那么便没有问题了。” 卫宏是不懂金融不假，只能说金融里头有太多弯弯绕绕，他一个非专业人士，也没有办法去理解透彻，只需要关键两个重心即可，一是不被稀释太多持股的前提之下需要跟投多少钱，其次则是关于码头项目整体话语权：“按照这份方案来，其他的不论，最后村委代持的股份，以及我持有的股份，拥有多少投票权，有没有达到绝对话语权？” “有！” 卫清松这次给予很肯定的答复，这是主要核心，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做出来的方案，不然忙活那么久，挖空心思费那个劲干嘛？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这个核心来：“我还考虑到第二轮融资的事情，就算是第二轮融资开启，除非是稀释太多的股权，不然码头项目的控制权依旧牢牢的掌握在咱们的手里，投票权比例足够。” “但要是全都按照第二轮的融资来进行，开启第三轮的话，投票权就不足了，不过一般情况下，第三轮的融资不可能按照前两轮的来，因为第三轮的融资虽是在出让股份，投票权的权限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特别是第三轮的融资引进不止是国资的情况下，已经作为股东的国资，也不会允许手里的投票权重被摊薄，他们也需要投票权，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这个时候，咱们与国资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到时候第三轮融资无论是领投还是跟投的公司，都不可能掌握太多的投票权，要么同意融资方案，要么就不要投资，没有其他的选择。” “也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比如说在第三轮融资之前，再次对股份进行改制，优化投票权，做完这些再开始第三轮的融资。” “这个时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很多公司都是这么操作。” “还有另一种情况，哪怕是两家国资不跟咱们站在同一战线上，第二轮融资过后，咱们的投票权依旧有着压倒性的决定策，是完全可以否决开启第三轮融资，亦或是强行通过很多决策，包括了股份改制和优化投票权重等等。” “如果出现最为恶劣极端的情况，甚至于可以在进行第二轮融资之后，由你个人和村委代持的股份来对整个码头项目进行私有化，将所有的投资者，包括国资给踢出局，尽管想要做到这一步很困难，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特别是村委这边与你站在一边的情况下，勉强是可以的。” 卫清松郑重其事的说道。 …… 第403章 真实的态度 第403章 真实的态度 卫清松说得郑重其事。 可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开启私有化，也只存在着理论上的可能。 原因有很多，其中有因为码头项目比较特殊，这一点就已经卡得死死，如若不然怎么会引来国资的投资呢？ 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其次， 则是国资入局之后，特别是深南市国资，那可是四大财团之一，想要把他们踢出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这两项，就已经卡得死死。 国资入局之后，除非有特殊情况，他们也自愿退出，不然的话，你不可能将他们踢出局，你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真以为国资是那么好惹的？ 这个情况！ 卫清松清楚，卫德龙也清楚，卫宏更不用多说了，大家都不是傻子，要开启私有化，还涉及到码头项目，且接下来进行融资，还是将原本的渔港码头升级为综合性质的码头，涉及面更广，私有化的可能零几乎为零。 也不可能去私有化。 “私有化就不去考虑了。” 卫宏很清醒，果断的摇了摇头，甚至于他心里早有准备：“现在掌握着码头项目的绝对话语权，是希望这个码头项目可以按照咱们设想的方向发展，不让它发现歪了，本质上还是为咱们卫家村发展准备着，一旦整个码头项目成型，那个时候船大不好调头，甚至是无法调头，彻底成为定局。” “那么有没有绝对的掌控权真的重要吗？已经不再重要了。” “甚至于，有时候发展到那个时候，还需要将自己的掌控权给让出去，不要去插手整个码头项目的运转呢，退居幕后，由国资来主导更加有利，当然了，也不能在运营的过程中失控，只要有一定的话语权，不需要绝对的掌控，那么一切都好说，有着一层的保障就好了。” “整个码头项目太大，凭借着咱们的力量，也把握不住的。” “别的且不说，单就是货运码头这一项，要是由咱们掌控，想要大发展太难太难了，而要是由国资来掌舵这个项目，便利太多太多，多到不可思议，极有可能会迅速的发展壮大，成为一个巨型的货运码头，到时候村里受益，我也跟着受益。” 卫宏比想象中的要清醒，也更加理智，想得也无比透彻，并不是没有原因：“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就是一个渔民，我只需要管好每一次出海有收获，然后就是安全层面的问题，就已经足够了，当然了，这个码头项目到时候要是能够给我大量的分红，就一举两得了。” “好像这个码头项目一旦成了，大量的分红少不了，也不可能缺失，无论股份再怎么被稀释，都少不了我的那一份，站在一个单纯的投资者而言，是坐享其成，每一分钱的投资都物有所值，是会得到回报的，这就可以了，再去追求太多的话，就有一些不现实了。” 卫宏一口气说了不少，句句都是实话，不存在任何虚假，确实也是他的真心话，同时，何尝不是他的心里话呢？ 都是他的真实想法，也是在表达态度。 自己的态度很重要，要是没有把最真实的态度表达出来，只会让卫清松难办，做方案，包括接下来的融资过程，都会束手束脚，严重的话会导致到整体的发展。 时间就是金钱，既然已经决定去做，就要没有任何束缚的放开手去做，大胆一些，不要考虑太多，不要带上任何思想包袱，轻装上阵，将会更有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卫清松也确实难办，无偿帮忙，也是因为他是村里的一份子，宗族，亲情，很复杂的因素纠缠在一起，再要去考虑卫宏这边的利益，着实有些无法做到两全齐美，现在表态了最真实的态度，包括对于接下来都可以不要整个码头项目的话语权，就给他留出很大的空间，制定计划的时候就不用顾虑太多：“我尽我的努力，争取未来还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也会尽可能争取拥有比较高的话语权，有一份保障最好。” “那么…这些方案就不需要再说了。” 卫宏涉及到非专业的事情，他真不想装内行，而且他也讨厌跟文字打交道，看看两份方案，特别是融资方案，厚厚一大叠，要是逐字逐字去看的话，没有一两个小时看不完，要是细细去读，要理解透彻的话，得看过几遍，还要有人在边上给他解释，花费半天时间都做不到：“按照你的方案来，我相信你也不会坑村里，更不可能坑我。” “你要是把我坑了，估计老族长都会在祠堂里开大会，然后将你从族谱开除，你家都有可能会被开除出族谱呢，到时候你老爹能把你活活打死。” “就算不开除出族谱，我估计你们一家在村里也没有立足之地，连进卫家村一步都不行呢。” 卫宏自信满满，自然是在开玩笑的，但也不完全是在开玩笑，真要出现问题，把他给坑了，也同样是在把村里的利益给坑了，那么他所说的一切将百分之百会发生。 真以为跟你闹阒玩的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利益跟村里的利益是一致的，牢牢绑定在一起，他的利益受损，等同于村里的利益都受损。 全村的人都不会乐意，那么他们家还真就没有在村里的立足之地了。 “……”卫清松直接沉默了，看似是玩笑话，可他很清楚的知道，真会发生。 从小在村里长大，也很清楚这边的情况，不说老一辈的人，就算是他，对于宗族也看得很重，他也为生于卫家村，长于卫家村感到骄傲，可从来没有想过村子里穷就不想认，相反，对于村里的归属感极强。 而宗族，最重要的族谱，那么族谱必须要有他的名字才行，谁也不希望在族谱里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行了，尽快，都到这一步了，可以加速就加速这个过程。” 卫宏耸了耸肩，玩笑过后，正事要紧：“尽快完成股份改制，想来要是不快一点，德龙叔就要被催到家了。” 不做，有人催着你尽快。 催的还不止两家国资，包括官方其他部门层面，也会来催促。 …… 第404章 老族长坐镇 第404章 老族长坐镇 初期要有绝对的话语权。 到达中后期只要占据一定的话语权，确保码头项目的发展不出现重大的问题。 大概的意思就这么简单。 目标很清晰，目的很明确。 有着这一番的表态，对于做融资方案的卫清松而言，可轻松许多，也有更多的空间，不至于说束手束脚，可以大松一口气。 不过随着卫宏的这番表态，已经确立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股份改制。 第二天就张贴公告，涉及到卫家村里多家多户，因为这份股份改制方案，就涉及到征地的问题。 引起不小的动静无法避免，只是说风暴却是没有，原因也很简单，早前的时候就有风声传出来，码头项目要扩张，需要征地，征地的范围还很大，现如今渔港码头周边很大范围的地都会被列入到征地范围之内，只是在周边有地的人，并不清楚自己的地会不会被征到，可以说得到很多人的关注。 就算是家里在渔港码头周边没有地，亦或是地离得很远，好像不会征到，也都关注。 不同的是，他们关注的是村里的集体所有的土地。 集体所有的土地，也有属于他们的一份，那是全村所有的，只不过则村委管理控制着，那些土地必然在征地的范围之内，那么这些集体所有土地要怎么算呢？ 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此一来。 几乎可以说全村的人都关注这件事情，只不过一些关注度比较高，有一些只是注意一下，这些只是注意一下，不那么关注的，无疑就是在渔港码头周边没有土地的，虽是集体所有的土地有他们的一部，可没有意外的话，这一部份的土地只会折算进去码头项目里分红，不会有征地款。 是的！ 那些在周边有土地的各家各户，最关注的还是征地款，看被征到的地，能赔多少钱？ 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因为就没有征地款的说法，全都折算为分红。 “想要赔偿款？” 老族长坐镇村民服务中心，看着村里不少人聚集，见时机成熟，他也拿着一个大喇叭开口，一开口询问的都是村里人不满的地方，他也很不客气：“就那些荒地，值几个钱？平时让你们种点东西你们都懒，以前的时候还好一点，都去种树，之后树砍掉了，都懒得去补种了。” “现在那些荒地是征到了，就想着地能值点钱，拿点征地赔偿款？确实，按照规定是这样不假，可你们有想过这些征地折算成分红会给你们带来什么？” “分红，年年都有的分红，可以分红不多，可年年都有，细水长流懂不懂？” “想要征地款的也没有问题，严格按照规定来，荒地一亩该是多少就赔多少，但要说清楚了，拿了赔偿款了，就没有分红了，别到时候没有分红就眼红，再来村委里闹。” “不同意公示方案的，可以到另一边去登记，村委早就准备好了，虽然在公示里没有贴出来，可实际上是有两个方案的，怎么选择看你们自己。” 老族长示意一下，并没有一味的强压，尽管他发话村里的所有人都不敢造次，可这事情村支书卫德龙亲自跟他说过，不能这么来，要给有地的村民们多一个个选择，不能按照老传统一刀切。 才有这么一幕。 换成老族长的性格，关系到全村整体发展的大事，就简单粗暴一点，没有第二个选择，村委怎么决定就是怎么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谁让那些地是荒地呢，种别的东西种不活，就算能种活也没有多少收成，最多就是种一些番薯或是淮山，这两种都很麻烦，哪怕有些人不嫌麻烦，多费点功夫的事，也问题不大，可去种了还要面对另一个麻烦，便是水源问题。 想要解决水源的问题，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打井抽地下水。 问题是细沙地，想要打井抽地下水上来浇灌农作物，需要打特别深，打这个井就需要花费很多钱了，还要购买抽水器，以及布管道等等呢？ 好嘛。 这些都解决掉，投入就投入，又不是一次性的。 这也没有问题。 可就算你做完这些，还会面临着另一个问题，就是打井的深度，打太深的话，抽出来的水是咸的，也就是带盐份很高的水，这样的水源你浇灌到农作物上去试试，不仅种不活，第二天还会直接死掉。 以前种树的时候，都要挑品种，要挑一些抗盐份高的树种，一般的树种，种在那边还存活不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几家愿意去种那些荒地呢。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导致那一带成为荒地。 “……” “……” “……” 那些荒地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征地款？ 他们也就是期待一下，因为无法种植农作物，就算是有赔偿款也会很低，真要按照规定来，一亩地也赔不了几个钱。 折算成为分红无疑是最佳的选择，特别是用于发展码头项目，渔港码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一些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就去鱼市里拿了店面，享受到了第一波的红利，有些没有本钱，也没有先见之明的人，已经在观望，或是直接行动，依托鱼市，依托渔港码头凌晨的人流量，做点小生意。 你就算是在凌晨三点不到过去，哪怕是你卖点早餐，一天下来都可以做不少生意，能赚点不少钱，直接支个摊就好，很小本的生意。 而且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以后会怎么样，实际上大家心里已经有数，这个渔港码头绝对不会是昙花一现，现在就已经有模有样，虽与休渔期有很大的关系，可休渔期结束之后，县里的渔港码头也争不过这个渔港码头。 原因很简单。 卫宏有两艘大吨位的渔船，听说现在又订购多一艘，不需要多久就有三艘大吨位渔船。 单凭卫宏的船队，就不是县里渔港码头能够相比。 一个渔港码头其他不说，最基础的条件还是有大量的鱼获，无疑，卫宏的船队就是最大的保障，自然而然，这个渔港码头绝对不会昙花一现，而是会越来越发达，离渔港码头最近的村庄，或者更直接一点，本来就是他们村里的，只要不懒，随便做点小生意都能赚钱。 再到征地要扩大发展，以后还会差吗？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人去登记做一锤子的买卖，直接要赔偿款不要分红了。 …… 第405章 有钱任性的船老大 第405章 有钱任性的船老大 这年头，聪明人还是占据多数。 目光短浅的更加占据少数。 不过并不代表着没有。 这才是老族长坐镇的原因，于公于私，无论是有点震慑，亦或是半强迫都好，都是想让大家伙选择用土地折算成分红。 就因为这个渔港码头项目很好，未来分红不会少。 其次，则是全村没有一个人知道的，或是有知道的，却被严格要求一字数都不准泄露出去，是关于从渔港码头转变为综合性质码头，虽还是码头项目，却从根本上发生了转变。 深水港货运码头呐。 一旦项目确立，也审批通过，那么未来他们的前景将会多么可观，现在这些土地折算为分红，所带来的分红将是无法估量的。 只是还没有开启第一轮融资，从渔港码头转变为综合性质码头项目，也要在第一轮融资进行的时候才会正式提出。 没错，就是第一轮融资再提出来。 有点作为条件的意思。 国资想要投资，那么没有问题，就帮助这个码头转变成为综合性质的码字，不再是单纯的渔港码头，要是单纯的渔港码头，我们不接受投资，因为单凭我们村的力量，也可以将这个渔港码头建设得很好，也就是花费的时间会晚一点，总有一天会完善好，不需要外来的资金注入发展。 只有确定为综合性质的码头项目，才需要融资发展。 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转变这个码头项目的性质，就要你们国资来了，以他们的能量想要办到也不是不可能，但会相当的麻烦，可要是有国资发力，有国资在背后推动，那么这个码头项目将会很快就完成，各项审批手续会很快就批下来，也不会受到太大的阻碍，特别是两家国资之中还有一家是深南市国资的时候。 利用的正是两家国资的影响力。 然而，这些还处于他们谋划的状态，自然是不能让外界知道，村委里头都进行保密，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三个人知道，其次就是卫清松以及卫宏了，再有一个就是卫二叔，其他人并不清楚，连卫二婶以及卫顺，都只是感到奇怪，隐隐有所察觉，却不知情。 都瞒到这个程度，又岂能让别人知道呢。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在村民服务中心里坐镇的老族长清楚，威望颇高的老人可不会多嘴，特别是涉及到这么重大的事情，且与他的执念还有关联之时，半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 一切顺利。 没有一个人去登记做一锤子的买卖，都选择分红。 签名是必须的。 其中涉及到集体所有土地，就需要全村的人签名确认同意了。 集体签名确认，之后还会有一次签名，因为现在征地的范围并没有划定，其实也已经划定，只是还没有公布出来而已，做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来，先出方案公示，然后就是集体所有的土地，这方面村委可以做主，确认并入到码头项目里，村民来签名就好。 第二批才是涉及到征地的，村民个人所有的土地，被征到的再来确认一遍。 这个环节在第二天就开始。 公示本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可全村的人都没有意见，自然就不需要公示太久。 进展相当快速。 随着这些环节确立，卫村股份有限公司进入到股份改制环节。 需要几天的时间。 只是这些卫宏已经不再去理会，他已经在计划着再次出海的事宜。 “昨天我去跟建筑公司的人谈了。” 卫二叔没让侄子出面，因为不需要，他先出马，再跟几个船员一起去谈，结果比较理想，建筑公司那边的让步很大，自然就无需侄子再出面：“一共有21套，只有13个船员不参与，倒不是他们不想参与，而是他们在村里的宅基地太小，这一次的样式都是统一的，都是地基面积达到150平，盖的也都是三层小独栋。” “外墙装修采用人造大理石，没有雕刻，节省了一些成本，内部的装修也降低一个档次。” “因为有21套的原因，建筑公司那边的让步很大，刚开始是报价260万元，最终磨了一下，变成了235万，我给开了230万整，最终他们同意了。” “实际上只用225万元，建筑公司给我每套5万元的提成，建筑公司在昨天统一签合同后，就把钱给我转过来了，我全都原路返还给船员们。” 卫二叔对于这件事情挺很上心，也是做人要言而有信，之前在渔船上就说过，他当时也表态，现在自然要说到做到：“其他的13个人，都很心动了，都在跟人家商量了，要么就是跟自家兄弟商量，要么就是跟邻居商量，看能不能置换一下地皮什么的，就是要整弄150平方的地基，也只有150平方才可以盖独栋。” “地基面积太小的话，盖起来真不好看，现在只要他们谈妥了，绝对会找建筑公司的人签合同，然后盖成一模一样的。” 卫二叔还挺高兴，因为不需要多久，村里就可以看到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那么多样式一样的独栋，确实会很好看，其他村里的人，绝对会对他们村竖起大拇指，而身为村中的一员，有理由感到骄傲，特别还是这些都是在侄子的船队上干活。 “泰叔和胜叔也盖？”卫宏不由问了一句。 “他们也盖呀，去建筑公司谈，他们还是代表呢。” 卫二叔笑着点了点头，颇有深意的说道：“虽然他们盖新房不久，可村里的地皮他们也有空置的，也就是有地皮，也满足独栋的条件，趁着这个机会，怎么能不盖呢。” “卫泰甚至都有一些想法，说是将来新房盖得好，住得舒服了，现在住着的那一幢推拿重建。”卫二叔说到这件事情，就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卫泰这位船老大现在住的房子真没有盖几年，还新得很，只不过样式嘛。 不用说，按照以前老风格的格式盖的，以前倒是挺好看，现在随着有更豪华的房子盖出来，也就变得很普通了。 有点凡尔赛，好像钱多没地方花似的，盖好没住上几年就推倒重建，有钱任性。 这就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原因。 不过站在某个角度上，无论是卫二叔还是卫宏，都挺支持的。 最好是全村家家户户都盖成统一风格的小独栋呢。 只是需要时间。 也不是他们现在所关注的，已经休息了几天，说点题外话闲聊一下，可正经事也不能耽误。 …… 第406章 印度洋捕鱼计划 第406章 印度洋捕鱼计划 “都想要盖房子，花费又不是一个小数目，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倒是压力不大，只需要付69万即可，现在也不着急付，已经跟建筑公司那边谈好了，可以到半个月后再付。” 卫二叔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起这件事情，尽管当闲聊话题也没关系，可他的做事风格，特别是说这么详细的情况下，都是有所关联：“上上一批鱼获，分红就超过23万，这一批的分红更不会少，两次的分红都足够付这笔预付款了，对于钱的事情大家伙倒是不着急，可或多或少也有压力。” “房子盖好了之后，也要入住，入住就需要买家具家电，都需要用到钱，在合同签署了之后，就都吵着是不是尽快出海呢，多多出海，多捕一些鱼，他们的分红才多，这样在经济方面才没有压力。” 卫二叔说到这里，苦涩的笑了笑，转述船员们的话：“都说建房子的钱，还有未来买家具和家电的钱，全都在出海分红里出了，他们的老本不拿。” 好嘛。 这是对渔船的收入贼有信心，不过还真别说，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只要时间线拉长一点，真不是什么难事。 “鱼市上，每天都有不少进项呢。” 卫宏撇了撇嘴，船员家属在鱼市上的门店，倒一下手有不少的利润，谁让他们可以优先挑选鱼获呢？这是别人不具备的优势，自然能赚到不少钱：“鱼市的门店要是禁渔期结束没有太大的问题，等到合同到期绝对会涨租，没有悬念的事情。” “泰叔家一口气拿下三联排的店面，本身的本钱又足，就数他们家拿的鱼最多，就有不少钱赚了，将现在住着没盖几年的房子推倒重建，看着是有钱任性，可他有这个资本。”卫宏一下子就道穿了本质。 “谁说不是呢。” 卫二叔轻轻一笑，这个话题略过，顺着这个话题说出海的事情才是关键：“大家伙的情绪很高涨，我也看了一下天气，要不明天一早出海得了，现在也还有时间，准备准备，明天凌晨出海完全没有问题。” “出海的事情我也有在考虑了。” 卫宏点了点头，就算是自家二叔不开口，他也要说这事，休息了几天已经足够：“干脆就昨天凌晨出海了，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接下来几天的天气也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好，那我去做准备。” 卫二叔一刻都不想等，既然确定了，就不再犹豫，更不要拖拖拉拉，赶紧准备起来，有不少事情呢，更多的还是杂项，准备起来没有一些时间不行。 “群里我来发通知。” “好！” 卫二叔已经起身，都准备出门了，闻言也没有停下脚步，刚好在楼梯口的位置：“卫顺…赶紧给我下来，开车出去。” “来了，来了，等一下，马上好。”卫顺就在二楼，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之后再做，现在给我下楼出去。” “不是说…马上来，来了。”卫顺可不敢忤逆，叫他出门必定是办正事，还要他开车出门的，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就能反应过来，无非就是出去准备出海的事情。 这事情还真不能耽误，耽误的话会有麻烦，且也是绝对重要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可以抛到一边，唯独这种事情不行。 不少被训一顿是轻的，父母两人组合骂一顿才是他所需要面对的。 对于这种事情。 卫宏一向不管，拿出手机调出群组的页面，编辑信息，确认信息无误，点击发送。 然后就是等待。 等着每一个船员回复。 渔船这个群，谁都没有屏蔽，原因也很简单，但凡是群里有消息，都是重要的事情，要么涉及到分红，要么就是出海通知，肯定是不能屏蔽，还是置顶聊天呢，打开即时通讯app的时候可以第一眼看到。 收到！ 收到！ 收到！ 一连串都是这两个字的恢复。 还是没有几分钟，就有34条回复，对应的正是34个船员。 出海通知发了，船员们也回复了，便不再有问题。 作为船主，船队的主人。 卫宏该考虑的是这一次出海该怎么走，得先定一个初步的目标。 实在是空载两艘船的航速很快，选择也就多了。 如果是一般的渔船，在他们粤东地区的位置上，选择还真不多，最佳的选择就是在南海海域里，特别是眼下属于禁渔期，跑到东海海域，需要穿过金门海峡，单就是海峡的距离就多了两百多将近三百公里呢，比较慢的渔船不是耽误时间又是什么。 平常的话无所谓，在金门海峡下网捕鱼都没有问题。 现在是禁渔期，却是不行。 穿过金门海峡之后，抵达东海，还不能下网呢，需要将渔船开出禁捕区才可以下网。 如此一来，花费在赶路的时间就很久。 导致禁渔期间，他们粤东地区的渔船，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在南海海域里寻找下网捕鱼的机会，去东海海域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选择，就算是非禁渔期，都很少有人跑到东海海域里去的呢。 他们却是可以，想在南海海域就在南海里，想去东海海域也没有问题，虽然会花费多一点的时间，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时间。 “就去东海了。” 卫宏很快就做出决定，之前也是两个海域到处乱窜，比如说从南海海域出去，再到太平洋海域，之后从东海海域返航，也是一下子横跨三大海域，现在是将第一目标海域定为东海，至于说接下来没去想，有可能的话，他还不想再出去太平洋，在东海海域看能不能捕到多一些鱼，而后直接从东海海域返航，这样一来，就没有必要计划那么多，要是不太理想再改变一下计划，出去太平洋海域也不迟：“南海海域是足够大，东海也是同样，再往外面太平洋更大，但一直都在这三片海域里也不是个事。” “有机会的话，还是要跑远一点，去印度洋那边瞧瞧，距离是远了许多，可渔船的航速摆在那里，最多就是花费30多个小时来赶路，直插印度洋。” “具备了所有条件，就是花费赶路的时间会更多一点而已，拥有这样的条件，不去一趟真有些说不过去。” 卫宏蠢蠢欲动，可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也不是没有原因，禁渔期间必须快速出海，快速返航，保障渔港码头有鱼获售卖，还真不能这么做。 而且跑一次印度洋，不仅仅是浪费时间不值得以外，还有另一个因素必须考虑。 …… 第407章 远洋南极捕南极鳞虾 第407章 远洋南极捕南极鳞虾 浪费时间的成本，再有一个因素也必须考虑。 不是别的，正是装载量。 需要花费三十多个小时才可以抵达印度洋，来回可就要超过70个小时，给算上72个小时，等于是三天三夜，这时间可不短了。 毕竟去的时候，可以开到高最的35节速度，假如到达印度洋捕获不少的话，返航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开到最高航速35节，有26节左右的航速就已经足够快了。 故而，来回绝对不仅仅是72个小时那么简单，搞不好要往上加多10个小时呢。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到印度洋捕到满舱而归，也只有8000多吨的鱼获而已，是值不少钱，可无论怎么计算都不值当。 没错，另一个因素就是8000多吨的鱼获，目前两艘渔船组成的船队，也只能装载这么多而已。 “就算是另一艘与卫18同等吨位的渔船到来，也不能考虑去印度洋。” 卫宏不由都笑了，笑得有一些无奈，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一些异想天开：“跑那么远的距离，没能捕到2万吨的鱼获，真的不值得，还不如在南海海域，亦或是东海海域，再不济出去太平洋海域更加划算呢。” “不过印度洋还是要去看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未来，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得再订购一艘船了，只是下一次不能是综合补给运输船，应该更加单纯一点，虽然也需要配上综合性质的船只，但专职的运输船更好一点，更多就是加一个补给区，这个补给区还只装油料就好。” “带多一些油料出去，现在的卫19带的油料充足不假，可未来要是四艘船组成船队的话，那么以现在带的油料就有一些不足了。” “油料与专职运输船，要是吨位再设计大一点的话，估计能够设计到鱼舱可以装12万吨到2万吨之间，加上卫19的8000吨，超过2万吨，或是达到23万到25万吨的样子，差不多就足够了。” 卫宏喃喃自语，这件事情现在看来还为时过早，可有一些事情最好是早些盘算为妙，别等到时候一点准备都没有。 原因也很简单。 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现在的卫19还真远远无法满足所需了。 不过就算再怎么发展，因为基调的原因，也需要控制好，绝对不能过度的膨胀。 “有超过2万吨的装载量，就已经足够了。” 卫宏有自己的算盘，与基调结合到一起：“终究还是不进行远洋，哪怕是跑到印度洋去，按照现在的捕鱼速度，还有实时渔讯再次升级，更加的强大，就算是捕到满舱，超过2万吨的鱼获，有着两艘专职的捕鱼船，相信也不需要花费太长的时候，就算是运气差一点，一次出海最慢也是20天的时间，绝对没有问题。” “一次出海20天后返航，就已经差不多了，最好不要超过1个月，1个月太长了，对于船员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控制在半个月左右，超过半个月很容易出现问题。” “那么4艘船组成的组队就已经足够，如果想要再快一点的话，顶多也就是加多一艘专职的捕鱼船，也就是5艘船组成的船队，这是极限，也不能再加了，甚至于4艘就已经足够。” 卫宏思绪飘飞，想得有点长远，毕竟一艘专职的捕鱼船，跟卫18同等的吨位，高达135亿元之巨，不是想买就有钱买的，即便是于他而言好像也不难，像这一次出海，捕到那么多的鱼，给自家二叔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剩下的都足够再购买两艘，可他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而且也一定就奠定基调，就是不跑远洋，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远洋，一次出海三个月到半年以上的。 甚至于还要有效的控制，最好是将每一次出海最长控制在一个月以内，在这种情况下，不断的购买渔船是不可取的。 真要说起来，以设计最高航速达到35节，在一个月之内，想要跑一次远洋，也不是不行。 比如说跑到南极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最少国内距离南极洲也只有8000多公里的距离，保持最高航速的话，差不多只需要130个小时左右，也就是6天左右可以抵达，再给8天的时间返航，赶路的时间为14天，那么差不多还有10天左右进行捕鱼。 至于说跑到南极去捕什么？ 自然是捕南极鳞虾了。 一种很小很小的虾类，可其价格却高得吓人。 但凡有机会，也具备了条件，怎么能不去捕一下呢。 每年南极鳞虾旺季，可是远洋船队的盛宴，大量的捕鱼船都跑过去，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捕南极鳞虾，要是没有高额的回报，谁愿意不远万里跑到那边专业捕南极鳞虾呢？ 无疑，以现在卫18和卫19，是可以抵达南极鱼鳞分布的海域，可是他现在不会去，原因也很简单，8000吨的装载量其实已经很多，可身怀实时渔讯，跑一趟只捕8000吨不是目的，也不满足捕到这个量，要更多才值得跑一趟。 “先把眼前顾好。” 卫宏收回思绪，果断终止了自我联想，想太多反倒会给自己造成烦恼，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他现在的发展节奏已经足够迅速，估计着现在县里的渔政部门都乐开了花，就因为在这个禁渔期之内，他们已经出海三次，可捕到的鱼获总量可以用吓人来形容，即使是现在渔政部门做数据统计，就凭借着这三次捕到的鱼获总量，都是一项巨大的功绩。 而这个时候，也就是这个年度，连一半都没有过去呢，还有半年还要多的时间，随着不断的出海，以及禁渔期结束，有更多的渔船出海。 到了年底，渔政部门做数据统计，做出来的数量可不是亮眼那么简单，而是会亮瞎许多人的狗眼。 无疑，他的船队贡献最多。 没有悬念的事情。 紧张有序的准备出海事宜。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有些人有些事情却没有忘，更不会忽略。 …… 第408章 间谍的异常 第408章 间谍的异常 “你们明天就出海？” “对！” 卫宏有些尴尬，也是他自己忽略，不过令他更加的沉明：“那个王明还没有采取行动？” 上一次发现这个伪装化名为——王明的间谍。 是冲着他来的，都敢跟他正面接触，明面上是奔着投资卫村渔港码头而来，可实际上是借着这一层的掩护来从事间谍活动，也为了确认上一次打捞到那些无人驾驶声呐器的事情。 一艘科考船都被他撞沉，后面还被055救援后将人扣押，那些人不出意外会被起诉，最终肯定也没有悬念，绝对会被判刑。 也正是因为如此，间谍组织才需要派王明过来确认一下，因为从撞船再到如今，没有任何的消息透出，或许太空上的卫星有拍到一些什么，要是拍得比较清晰，也能够确定，不过这种事情最好是确认清楚为好。 而且有一个良好的名头，也可以利用卫村渔港码头做些更长远的布局。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安全部门却没有展开行动，他相信这么长的时间，安全部门应该是调查清楚，也掌握了证据才对，在这种情况下，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是抓捕才对。 可冷桐到来，已经说明一切，安全部门并没有展开抓捕。 “没有！” 冷桐一个人过来，也不能有别人跟随，毕竟上一次演戏，做足了功课，现在也一样，因为不确定王明有没有安排人在这边盯着，且之前已经做那么多功课，不能前功尽弃，更为重要的还是需要过来跟卫宏说明情况，别不知情露出什么马脚：“经过调查，结合一系列的线索明显，他们有很大的企图。” “现在王明都还在县里的酒店住着呢，中间也来过这边好几次，好像是真想投资卫村渔港码头，中间过来的这几次，一直都与你们村的村委成员接触，其中还宴请好几位，表面看上去是在打好关系，也试图从村委成员找到突破口，想要拿到投资的份额。”冷桐嘴上说得很平静，可脸上的表情却闪过一抹的厌恶。 “应该是那些人做了些什么？” 卫宏瞬间就猜到些什么，间谍的手段多变，也很高明，特别是拉人下水的手段更多，而人性是最不经得起考验，他不相信面对着一个间谍的诸多手段，村里的几个村委成员能够经受得住，恐怕没少被带去那些不太正经的场所，这些他都不会去管，也轮不到他管，估计等到这起间谍案结束之后，那几个没有守住底线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村委的成员，可没有权力决定渔港码头的事情，说话有份量的也只有村支书卫德龙了。” “估计卫德龙也被拉拢，只是想要将其拉下水可没有那么容易。”卫宏对于这位德龙叔，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确实！” 冷桐认真的点了点头，王明一个曝露的间谍，一举一动都在安全部门的监视之下，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有些事情不敢深入去调查验证，但有没有被拉拢和拉下水，是可以确认：“拉拢过很多次，各种各样的借口理由都有，你们村的这位村支书很有原则，要谈公事就在公共场合谈，除了正事，私事一律免了，什么请吃饭，什么聚一聚，一概都不去。” “很有原则底线的一个人，也看出人家的目的不纯。”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好像转变策略了，从这两天的一举一动来看，并不仅仅是想要卫村渔港码头投资那么简单，都有种要将公司开到这边，也就是在这边成立一个投资公司分部，有常驻这边的意思。” 冷桐有一些不解，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加之一早就确定人家所图甚大，方才迟迟没有展开行动。 只是在这边成立一个投资分部，明显有一些超乎常规，很不合理。 “码头项目的问题。” 卫宏沉吟了片刻，他的思维很活跃，也很跳跃，一下子想到一种可能：“卫村现在的渔港码头很快就会开启第一轮的融资，而引入的将是两家国资，一家是市国资，另一家则是深南市国资，目前融资的方案已经做好了，只等这一次股份改制完成之后，就会开启第一轮融资。” “而整个码头项目开始融资的时候，将会转变为一个货运以及渔港的综合性质码头，还是建成深水港码头，这边天然具备这样的条件，一切顺利，也一旦建成的话，目前最大吨位的货轮也可以在这边停靠，非常有前景，那么在这边设立一个投资分部，也就勉强可以解释过去了。” “现在的海运一片的火爆，特别是咱们国内进出口年年增长，而且这边还没有太大的深水港码头，可以说一旦建成的话，这个码头将会成为一个繁忙的码头，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有投资码头业务的投资公司而言，不盯着才怪。” “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不过这倒是给王明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假如真的成立投资公司分部，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常驻在这边，充当这家投资公司分部的负责人，对于他接下来从事间谍活动可就更加方便了，而且也是人家投资公司总部做的决定，或许他有推动一下，但更加名正言顺。” “就算深入去调查，估计也不会有任何发现，他这是在顺势而为。” “不过，关于码头项目的事情，目前是保密的，卫村家这边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我，还有村支书卫德龙，以及做方案的卫清松，再有一个就是老族长，至于说我二叔，只知道一星半点，并不详细，甚至可以说只知道码头项目要进行融资，可不知道项目变化的事情，都是在保密状态下进行的。” “再有的知情人，就只剩下两个地方了，一是市国资那边，二是深南市国资。” “从王明的这些举动之中，不难判定出来，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么泄密的可能就在这些范围之内了，或许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泄露出来也没有什么，可这里头还是值得深究的，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又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呢？” “搞不好有一个很隐蔽的企图，顺手布局，布下一步暗棋，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也极有可能是一些其他的。” 卫宏最后颇有深意的说道。 隐隐有所暗示，这个事情不起眼，却关系重大。 …… 第409章 深挖整个间谍网络 第409章 深挖整个间谍网络 关于码头从单纯的渔港码头转变成为综合性质码头。 处是保密状态，知情人并不多。 而化名为王明的这个间谍有异常举动，可以推断为知情，而要是这个推测成立的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好嘛。 就算是知情也没有什么，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可能是一些人无意间透露出去的，这没有关系，可也不完全是没有关系。 假如出问题的是国资那边呢？ 而这个国资的工作人员透露出去，还不是无意间的，而是王明策反的间谍，将会怎么样？别看国资好像就是做一些投资，可千万不要忘记了，那是国资，也是官方人员，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些时候好像权限不大，可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其带来的威胁将会被无限放大。 更为重要的王明一直都在市局安全部门的监视之中，那么如果这一切的推测成真，是什么时候收买或是策反的呢？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如果是近期，那么也还需要看看是通过什么方式，要是通过见面的方式，那么监视王明的同事，可就是失职了。 反之，如果不是近期，一早就被收买或是策反，那这就会变成一条线索，顺着这条线索往下追寻，可以挖出来更多的间谍，对于安全部门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 但不管怎么样，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件事情没有发现也就罢了，现在出现苗头，有点线索，对于安全部门而言，必须追查下去。 “我会安排好好调查一下。” 冷桐本来就在安全部门工作，有着很强的嗅觉，根本就不需要多加提醒，更何况卫宏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要是还没明白，反应可就不止慢半拍那么简单：“这一次过来，除了演戏的成份以外，就是来跟你说一下，免得露馅了。” “再怎么说你出海回来，我没有露面，这很正常，他也知道我在安全部门工作，有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忙，不露一面也解释得过去，可还是露一面为好，毕竟你明天凌晨又要出海了，就当是来给你送送行。”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安排人在这边盯着你，现在卫家村不比以前了，以前的话，来个陌生人马上就会被发现，现在随着渔港码头的建立，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并不奇怪，不会引起注意，间谍的手段又很隐蔽，宁可不跟也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想要完全在掌握之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可能。” “并不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去调查验证的，有些去调查验证，说不定就是他设下的陷阱，就会惊醒到他。” 冷桐特别解释了一下，无一不是在提醒卫宏需要特别注意，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对于这个王明，现在局里的指示是深挖，他不可能是单独行动，在其背后有一张间谍网络，局里想要通过他把整张间谍网络给挖出来，一个曝露的间谍可控许多，现在他已经曝露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要是能够通过他挖出来整个间谍网络就好了，毕竟他是一个很好的线头，顺着这条线往深处挖。” “而且局里也有意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尽管目的并不难猜，肯定是针对国内海洋这方面的，但也有本质的区别，海洋方面的情报太多太多了，这已经涉及到很大的方面，更别说依托这边成为一个情报中转站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因为交通四通八达不说，还面向南海，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渔港码头建立，来来往往有许多的船员，甚至都可以成为一个非法出境的通道呢，只要雇艘船出海，不需要出公海，就在近海到远海的边缘就好，海上又有人接应，南海海域那么大，还真是天高地远，有时候很难防住。” “如果这边成为一个非法出境的通道，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冷桐扰心重重，这个可能性安全部门有过研判，别以为不太可能，应该说有很大的可能性。 原因只有一个。 她也已经说过，南海海域太大太大了。 大到天高地远。 别说是出到公海了，就算是出了近海，不，只需要离开码头一定的距离，想要围堵上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太大太大，哪怕是前后，再加上右左堵截，都未必能够堵得住，因为海域太大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航速，在人家提前走了一段时间，想要堵住人家更加不容易。 再加上有人接应的话，使用的是快艇，就算是被你包围住，也未必跑不掉。 别以为是在开玩笑，就算是用军舰，在不动用武器的情况下，单纯的采用物理堵截，真的很难堵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情况比较严重，出动军舰的情况下，要是物理堵截不可行，也绝对不会跟你客气，肯定会动用武器，说白了就是直接开火。 要么就停船，老老实实的停船最好。 要是警告停船无效，再无法追上，便会直接开火，将你成为海鱼的养料食物，直接击沉，也就一发导弹的事情。 “这边需要我做什么的，我都会配合。” 卫宏再次表态，之前已经表态过不止一次，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了新的变化，他重新表态一番：“这里终究是卫村家，我做些什么都比较方便，有一些事情做起来比你们要简单许多。” “不过我还是希望可以尽快的挖出来整个间谍网络，身边有一个间谍，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在知道的情况下，心里头要是不别扭才怪呢，有时候也害怕一个下意识听动作，导致惊醒到他，那可就麻烦了。”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他的下一步恐怕会再跟我有正面的接触，之前他就那么大胆，不排除他找个借口再跟我正面接触，因为他要找的借口太简单，也太光明正大了，毕竟我占着渔港码头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呢，有着一定的话语权，他以投资码头的由头就可以正常的跟我接触了，我还不能拒绝的那种。” “我倒是无所谓，有防备的情况下，我可以直接将他制服，怕的是我的家人，我二叔和二婶，特别是我二婶，在我们出海的时候，可就防不胜防了。” 卫宏将自己最担心的地方说了出来。 谁让间谍很危险呢。 …… 第410章 无法避免被间谍组织盯上 第410章 无法避免被间谍组织盯上 “在这边是安排人手的。” 冷桐自然不会这么大意，锁定了王明是间谍，从原来只是怀疑，到现在确认，而且还进一步确认别有企图，也是针对卫宏而来，在这种情况下，考虑到卫宏他们经常要出海，那么这个间谍会不会对卫宏的家人出手呢，毕竟现在卫二叔一家也住在卫宏的独栋别墅里，可就不能有丝毫大意：“对你二婶保护的同时，也是在监视，因为经过研判，王明极有可能会针对你出手。” “说不定会偷偷的潜入到这里来安装监视监听设备，其目的恐怕也是为了对你进一步的了解，好掌握你的弱点，再从你的弱点下手。” “不过他也说笑清楚，想要找到你的弱点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你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不可能有太多的弱点，致命的弱点更加不会有，有关于你的背景，想必他已经做过深入的调查，从一些片面信息之间，不难做出判断，曾服役于神秘部队，单就是这一项，他就不敢有任何的异动，特别是近身对你采用行动。” “因为极有可能行动不成被发现，被反杀，一个谨慎的间谍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极有可能针对你身边的人下手，所以局里才安排了人手。” 冷桐这一次过来，何尝不是要跟卫宏解释这些呢。 终究还是为安全部门立过功的人，包括这一次发现并确定王明为间谍，卫宏功不可没，要是没有卫宏虽然安全部门也可以确定，但不会这么迅速锁定。 时间有时候对于案件的侦破相当重要，破案的推进速度更加不用说，锁定嫌疑人就是重大的突破，更别就是抢时间排查嫌疑人的可疑人员了。 以点化面。 确定身份很重要，而锁定身份的早晚就无需多言了。 “还是尽可能拔除这颗钉子。” 卫宏也知道安全部门的流程就是这样，放长线钓大鱼他并不反对，反对也无效，可站在他个人的立场和角度上，更希望可以早日破案，对王明实施抓捕，彻底解除这个威胁，但话说两头，有些东西不能这么一概而论：“没了一个王明，也有一个李明或是陈明，谁让这边临海呢？” “海洋巨大无比，海洋更是一座天然的宝藏，没有谁愿意放弃，因为海洋的资源太多了，加之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无法避免，这边靠近海洋，又是国内以单级单位而论拥有最长海岸线的地方，现在还多了一个渔港码头，还是深水港类型，单就是这个因素，就足以让间谍组织虎视眈眈了。” “要是再加上一个深水港货运码头，就更加不一样了。” 卫宏又不傻，这种事情只需要站在间谍组织的角度之下考虑，就会针对这边，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这里未来的发展前景将会很好。” 冷桐点了点头，终究还是安全部门的人，掌握的机密很多，同时，在将卫家村码头项目的定位换成综合性质码头，情况将会大大的不同：“假如最终综合性质的码头项目正式得到批准，那么不需要几年，周边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在行政上，极有可能出现撤县换区，加之因为临近海洋的原因，站在安全部门的角度上，极有可能也会有所部署。” “如果到那个程度的时候，在这边设立一个安全部门分局是可行的。” 卫宏自然是希望如此，也是因为安全部门比较特殊的因素，下沉到县级城市，虽然也有国保大队，可这个国保大队是在执法机构的管辖之下，并不是独立的，只有市级城市才有安全部门，但如果是撤县为区，那么就可以设立一个区分局：“这些都由安全部门考虑，也需要得到省级批准才行。”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查清楚王明的动向，希望可以把他背后的间谍组织网络给挖出来，如果有可能的话，确定他的最终企图更重要，只有这一点确的，那么对于实施抓捕也就不远了，摸清楚他的目的和底细，也就没有必要再放长线钓大鱼了。”卫宏再次表达他的期望。 换成谁都会难受，有一个间谍就在身边，还是针对他的，早抓早安心。 也就是他了，换成其他人，特别是一些急性子的，搞不好都自己动手制服这个间谍了，绝对不会让其在身边晃悠。 “我想…他也很快就有下一步动作了。” 冷桐也没有办法，她也要服从上级的命令，这种事情不能自作主张：“在利用投资公司无法达成其最终目的情况下，绝对会开辟其他的方式，而他一旦有这方面的动作，就会曝露更多。” “还是那句话，需要我配合的我会全力配合。” “好！” 冷桐见已经差不多，跟卫宏说这么多已经足够，是得到局里的授权，换成别人可不行，因为涉及到不少的机密信息，演戏的时间也足够，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可别影响到卫宏休息，因为要出海，在出海前必须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等你出海回来之前，我会再抽个时间过来。” “好。” 卫宏也只回了一个字，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并冷桐送出去，还是那句话，演戏要演全套，两人假扮的是情侣，还是求婚夫妻的那种，人家过来不将其送出门外，还要看着人家上车，再等到车子走远再重回家里面才行。 至于说冷桐在独栋别墅里呆着，等到他出海后再离开，也未尝不不是不可。 只是那样的话，破绽会更大，有关于冷桐的情况，已经是在明面上，人家没有对冷桐进行调查才怪呢。 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其出身也决定她是一个比较保守之人，怎么可能在家里过夜呢？ 而且还是安全部门的人，忙起来没完没了，有时候一年半年见不到一面都很正常，在其出海回来之前不露面，重新出海之时能够露一面都很难得，还留下来多待，反而说不过去，很反常。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 并没有待太久，反倒是刚刚好，看似不像是求婚夫妻，可结合其身为安全部门的一员，就非常合理了。 …… 第411章 卫宏：大家伙真看得起我 第411章 卫宏：大家伙真看得起我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临近出海之前，必须保证好自己的睡眠，尽管正式出海之后，也可以将渔船交给自家堂弟驾驶，他跑去休息舱睡大觉也没有问题。 禁渔期，没有那么快下网，最少也要开出禁捕区之外，才可以正式开启捕鱼模式。 也是在渔船出港，离开停泊位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不过以现在卫顺的技术，就算是让其自己来将卫18开出停泊位都没有问题，眼下又有拖船辅助，安全离开停泊位不是个事。 可进出港口都比较危险。 不由自己来掌舵，或多或少有些不放心，而且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他负责的是夜航，卫顺负责白天掌舵渔船。 凌晨十二点整。 卫18与卫19正式离开停泊位，到达安全区域之时，渔船自身动力发挥作用，开始杀向大海深处。 “这一次过去东海海域。” 卫宏加速完成之后，看着卫18仪表盘上的航速稳定下来，开始与卫19通话：“在东海海域寻找机会，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在东海海域里转悠了，不出去太平洋海域，实在没有办法再考虑出去太平洋海域。” “这一次出海还是延续了以前的风格，尽可能快速出海，再快一点返航，所以不设预定的目标，但也不完全是不预设，下限目标，最少也要捕到3000吨的鱼获，一旦超过3000吨鱼获，就会考虑返航，3000吨以上，自然是多多益善，不会像之前那样，捕到一定数量就追求更高的目标。” “一直都希望捕到更多，自然是好，可有时候大家的身体状态也需要考虑，在岸上休息了几天，看似是已经缓过劲来，得到恢复，可绝对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尽可能在海上呆的时间短一点。” 卫宏不得不全面考虑，身体状况有没有恢复，并不是自己就能感觉出来，就算是感觉出来，也未必是真的。 千万不要透支身体，自己感觉就是一个假象。 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在海上讨食的人，特别是船员，家家户户都会自己泡酒，所泡的洒全都是下药材，说是养生，其实是在滋补身体的透支。 一声令下。 卫19执行便是。 终究还是卫宏的船队，怎么做主只能由他来，其他人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 再者说了。 已经足够尊重他们的了，像这种大基调的指令，最好是连建议都不要提。 更别说，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在为船员们的身体着想，有这么一个关心他们的船主，该感到幸运才对。 距离并不远。 需要穿过金门海峡，才算是进入到东海海域之中，也可以从南海海域出去，穿过太平洋海域，再重新进入东海海域，那一条的路线近，自然是走比较近的了，挑比较远的路线走，不是在增加出海成本么？ 其中一个油耗就是最大的浪费了。 自动驾驶模式，夜间航行，靠近海岸线航行，问题并不大，稍微注意一下即可。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没一会，都还不困，船员们要么在甲板下面呆着，要么就是在驾驶舱里。 上到驾驶舱的人还不少。 “这一次出海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卫大志就登上驾驶秀，也是在开玩笑：“对我们来说，压力可不小。” “怎么小了？”卫泰一脸不解，反正都是闲聊，就当是聊天就好，不谈正事。 “盖房子的事情已经确定，都跟建筑公司签完合同了。” 卫大志咧嘴一笑，也是拿这事来调侃一下，还有调侃卫宏的意思：“预付三成工程款，可要69万呢，要是这一次捕的不多回去，分红下来就没有多少了，这不就有压力了吗？” “……”卫泰直接被干沉默了，实在是不知道该骂人还是该为卫大志的嘴巴点个赞。 “我说大志，你之前拿了两次的分红白拿了？要不把钱退回来？” 卫二叔不由也笑了，刚开始以为是什么事情，结果没成想是这事，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自从有了大渔船后，出海了三次，已经分红了两次，还有一次回去后就能分红，还是最多的一样，没有意外的话，三次分红绝对超过69万，因为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上一次出海的捕获，绝对不会低于43亿元，一个人分红不会低于37万元。” “三次的分红，69万足足的，还有剩的呢。”卫二叔也知道是开玩笑，他同样也是在开玩笑。 “能多谁不想多呢？” 卫大志平常的时候可不管，任由你是船老大，该怼还是会怼你，更何况他也是在引出接下来的话，半真半假：“现在大家都指望着，三成预付款之后，剩下的七成预付款，到时全在渔船上的分红拿，反正大家伙对小宏是有信心的，还差161万，看似很多，可距离付清剩下的这161万，并不是不可能。” “完工半年之后才需要付这161万元，现在可有21栋房子盖，建筑公司那边不是说了吗？会调三个工程队来施工，同时可以开建三幢，但也不能这么算的，不是建好三栋再又建三栋，人员调来调去了，施工的周期就长了，再加上验收还有其他的，估摸着要一年之后才需要付清这笔尾款。” “这还是最快的一家，要是排在后面开建的，估计要一年半之后才需要付这笔尾款，这么长的时间，还真不需要掏自个儿的钱，都拿渔船上的分红来付了。” 卫大志拿卫宏调侃，何尝没有抱着期待呢？更是想说这一次可以把目标下限定高一点。 如果真只捕到3000吨鱼获就返航，哪怕这3000吨鱼获是高价鱼，也最多只值2亿元左右。 本来2亿元价值的鱼获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船员们似乎对2亿元已经免疫，说到底还是上一次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太高，将他们的眼界拓宽，导致在心理层面上有很大的变化。 “大家伙可真够看得起我。”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多多努力，不过接下来就是台风季了，在没有台风的情况下，还是要缩短在海上的时间才行。” 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通盘考虑过。 …… 第412章 大基调不变 第412章 大基调不变 “天气这种东西很难预测，就算是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像台风什么的，都可以预测，可也是当台风生成的时候才能预测，没有生成可预测不了。” 卫宏又岂会没有通盘考虑呢？虽然一早就确定下来都是快速出海，尽可能争取不在海上呆太多的时间就返航，可出了海，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好像自从有了大吨位渔船之后，便没有在海上呆太久，唯一不同的是，接下来需要做更大的调整，正是因为台风季：“科技的手段无法提前预测，可古老的方法却有。” “出海要是看到情况不对，还有时间可以下网捕鱼再返航呢，毕竟咱们的航速很快。” “这一次出海不将下限的目标定那么高，也是为了这些，有大家身体的因素考虑，还有就是台风季了，缩短每一次出海的时间，争取多出海几次，这样一来，其实全都在里头了，搞不定出海的频率高一些，还比在海上呆久一些的时间收获更大呢。” 卫宏笑着如此说道。 科技手段预测天气，确实很厉害，毕竟太空上有卫星，海上有什么异常情况，都可以第一时间确认，还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科技发展现在才多少年？ 太空上的高清卫星，用于天气预测的才发展多少年时间？ 往前的时间呢？ 是怎么预测天气了，特别是对于渔民和海边的人而言，怎么预测台风，又怎么避风的？ 全看经验，也是老一辈人用血的教训留下来的经验，这些经验或许达不到百分之百，却行之有效，甚至于有时候比想象中的要准。 至少他们海边的渔民，对于台风方面的预测，是真没跑。 比如说突然闷热，加之夕阳西下之时，有大量的火烧云等等，这些异常天象结合在一起，要是出现在台风季，那么几乎不会有意外，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绝对有台风刮来。 以前没有天气预测的时候，全都是依靠这些来判断，渔船再有针对性的马上返航避风，避免财产损失，更是保下小命。 除此之外。 还有其他的许多手段，像预测下雨等等，有时候比天气预测还要精准。 无法用科学的手法解释，可却很精准，不能说老一辈人留下来的经验无用。 而渔船，绝对不会单纯的相信天气预测，就因为大自然多变，科技手段也有它的局限性，在实时性上可不精准，毕竟也是通过卫星拍摄到，再用超算运算做出推测，可台风的路径有时候是不可预测的，而且超算不断对台风路径做出预测也需要时间，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给预测，这就是最大的局限性了。 经验与科技结合。 这是渔船在海上航行的选择方式，而船老大就需要具备这样的能力，得会看天象。 “小宏的决定没有错，还不到台风高发季，看这一次出海，还没有台风生成，应该是尽可能出海捕多一些才对，因为这样的话，有台风生成，无法出海，这一次已经捕得很多，就当作是避风放假了。” 卫泰有些理解卫宏的做法，这种事情解决起来很复杂，因为很矛盾：“可结合咱们的航速，就算是在海域的深处有台风生成，就算是台风朝着咱们卫家村的方向去，咱们也不需要立刻返航，因为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份一点的话，台风是很快，可如果是刚刚生成，台风也在朝着咱们的方向移动，依旧可以找机会再下一网，然后收网再立刻返航，高航速是其他渔船不具备的，加之抗风浪等级高，一般的小台风无惧，大台风也从生成再到快速移动登陆，会有不少的时间呢。” “往常风力达到12级以上的，哪一个不是生成之后再到登陆用了超过三天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咱们渔船在海上，也有足够的时间下网呢。” “这样一来，一次出海缩短时间，下一次出海再快一点，就算台风来了，都已经完成多次出海了呢，只要运气不差，捕获只会更多。” “更为重要的还是，不要捕太多，不会拉低航速，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安全的保障，卫19装个3000吨到4000吨的鱼获，如果有必要的话，都可以开到30节左右的航速，有台风生成，都足够咱们避开台风，安全返航回去避风呢。” “反而，如果捕太多，只能开到二十多节，表面上看是只少了几节，可有时候就是这么几节的航速，会要了小命的。” “之前无所谓，现在已经算是6月份了，不得不如此，甚至于接下来整个禁渔期里，都应该这样才行，不要捕太多，哪怕能捕更多，也要有所限制才行，让渔船的航速有所保障，就是对所有人的小命负责。” 卫泰在这件事情上可不开玩笑，他完全赞同卫宏的计划，举双手双脚的那种。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 身怀实时渔讯。 卫宏哪怕是决定每一次出海不在海上呆太久，在收获方面也有保障，下限3000吨只要运气不太差，真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捕到，要是再多个一两天，在3000吨的基础上再捕多2000吨，总体达到5000吨，似乎也不需要太久。 有时候碰到一个特大型的鱼群，有下围网的机会，围网也下得好，一网就两三千吨了。 就算是下一网，再到收网上鱼，以及鱼获转移到卫19，给算一整天就好。 一网也只围到2000吨，试问一下捕到5000吨才多少？ 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3000吨的话，有可能下一网就已经足够。 这才是他最大的底气。 真论钱的话，好像他比船员们都急缺钱，如果都不去考虑风险，他比谁都想每一次出海尽可能捕多一些呢。 不过卫大志也是开玩笑，这一点很多人都清楚。 穿过金门海峡，进入东海海域之后，还需要离开禁捕区，才是船员开始工作之时，还有大量的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便聊点，聊天打屁嘛，说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随着台风季到来。 卫宏在从全局出发，断然不会轻易改变接下来出海的总基调。 就从这一次正式开始。 …… 第413章 事关船员分红的问题 定下的大基调不变。 也不能改变。 结果也不言而喻。 更大吨位的渔船，加之卫宏还有实时渔讯，这就是最大的保障。 探鱼设备远远的发现鱼群，下网，利用实时渔讯的实时性，可以看清楚海里的情况，保证每一网都不会捕空，还能捕到发现的鱼群之中尽可能捕到占据多数，在这种情况下，捕鱼真的不难。 在别的渔船为上百吨鱼获，乃至数百吨，甚至是上千吨鱼获而发愁，或是已经捕到手而欣喜若狂之时。 他们捕鱼都是上百吨上百吨起步，一网就捕到这么多，上千吨一网的捞鱼，也是很寻常之事。 如此在海上呆了两天。 卫18与卫18开始返航。 只在东海海域非禁捕区下网，并没有出去太平洋海域。 “粗略预估了一下，有个3500多吨的样子，3600吨肯定是到不了，最多也就是到3580吨左右。” 卫二叔挺高兴，这一次可能捕到的鱼获数量不多，可只用两天的时间就捕到这么多，效率已经不低，可也有不好的地方：“捕到的都是一些寻常的鱼获，价格偏高的并不多，中等较多，还有一些低价偏中的鱼。” “这一次总体的鱼获平均价格估计不会太高，均价有个15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卫二叔对于捕到的数量很满意，效率很高，可预估的重量最终的总价值就有一些不太满意了。 “要是按照3580吨计算的话，均价在15元的样子，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卫宏倒是挺满意，15元每斤的均价，实际上已经中等偏中，不算低：“再怎么算，都不会低于1个亿元，搞不好价格略高一点预估的均价，那么这一次捕到的鱼获总价格，便有可能达到11亿元。”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人家一次出海捕到几十万元，或是二三十万元，都已经是大丰收了，当然了，那是因为渔船太小，中型渔船或是再小一点的渔船，大型的渔船每一次出海捕到价格百万元的鱼获就算是大丰收。” “咱们是特大型渔船不假，也是两艘特大型渔船出海的船队，可按照别人的标准，一次出海捕到个上千万元的样子，就已经是大丰收。” “这一次捕到的鱼获总价值上亿元，妥妥的超级大丰收。” 卫宏耸了耸肩，他的心态倒是很好，尽管他也希望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可以更高一些，毕竟他现在也很缺钱，资金有不小的缺口。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返航回去，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改制已经差不多，已经要开始进入到融资阶段。 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估计就要跟投保住一定量的持股。 至少他不想自己的持股被稀释太多的话，那么就必须跟投，就看与两家国资谈判过后，才可以确定最后需要跟投多少，在跟投多少钱的情况下，又还剩下多少的持股。 当然了。 像这种融资谈判，经常性会陷入到拉锯战之中，没有经过几轮的谈判，也未必会成行，也就是无法谈成。 有些拉锯几个月乃至半年以上呢。 不过码头项目拉锯那么长时间不可能。 说起来，之前巴不得早一点确定下来，尽快的完成融资，然后整个码头项目可以拉开大幕，迅速建设发展起来。 现在反倒是希望可以慢一点，也就是希望融资谈判的时候可以拉锯多两轮，这样一来，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他多出海几次，积累更多的资金，在融资谈判才更具有优势，两者说不出的矛盾。 之前希望快一点，现在反倒是希望可以慢一点。 还是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原因。 “好像还真不少了。” 卫二叔闻言，不由轻轻一笑，必须得承认是自己心态的问题，自己稍微调整一下，换了另一个话题：“现在返航，可以赶在鱼市开市之前抵港，时间上没有问题，可时间上也有问题，从咱们出海再到返航抵港，满打满算也才三天过个三个小时而已，连四天都不到，这效率拉满。” “大家伙这一趟出海也不累，那么是否可以只在岸上休息两天，就再次出海呢？”卫二叔已经想到下一次出海的问题，实在是此行出海，确实有一些轻松。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卫宏自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他也应该想，就因为他是船队的主人，也是整个团队的首脑，他必须有所准备：“等回港之后，再看看大家的情况。” “这一次这么迅速，上一次也没有休息太久，而且上一次捕到的数量也很多，倒是有一些难住了，我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回去给二婶，就是在想这个事情，上一次剩余的鱼获应该很多，想要完全处理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一批的鱼获没有处理完，现在又增添新一批的鱼获，就会带来结算的问题，除非是不整批去结算，截止到现在进行结算，上一批鱼获剩余的算在这一批里，这样倒是没有问题，可账目会混乱一些。” “而要是按照一批一批来结算，那么这一次回去后，大家就没有办法分红了。” 卫宏已经在头疼这个问题，与船员们有关，虽然不怕他不进行分红，迟早要拿到手，可换成一个普通人的心态，谁不希望尽快拿到分红呢？ 钱要落袋为安嘛。 拿到手才是属于他们的钱。 虽是时间早与晚，可要是推迟发放上一批鱼获分红，大家会不会有意见呢？ 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卫二叔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他知道人的心态，别看不是多大的事情，可还真得特别注意。 “这一次就算是大家没有意见，那么下一次呢？” 卫宏摇了摇头，他想的更加长远，因为一次出现问题，在大基调不变的情况下，后面全都会被打乱：“这一次一乱，后面会跟着乱掉，按照这个节奏出海的话，要回归一次出海算一批鱼获，再进行结算的话，不出意外的话，会等到出现台风，或是等到休渔期结束放个长假才会恢复正常。” “而且，这里头还有另一个问题很重要。” 卫宏也头疼，一个问题出现，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 …… 第414章 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 “还是台风季的原因。” 卫宏挺头疼，一个问题的出现，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他也不能只考虑船员分红的问题，船员分红关系到鱼获的处理速度，而鱼获处理速度过快的话，导致鱼获库存不足，是会出现大问题：“一旦有台风，渔船不能出海，没有新的鱼获，那么总不能让刮台风这个阶段没有鱼获可卖？” “一些的库存是很有必要的，甚至于最好还是尽可能库存多上一点。” “咱们这边，就以南海海域为例，一年没有10个台风生成是不可能的事情，多的时候甚至有二十多个台风生成，要是将东海海域算上，那台风数量就更多了，其他的倒是不怕，怕的是东海海域跟南海海域同时有台风生成，是在同一时间。” “其次则是台风生成，并且朝着陆地上移动，登陆咱们那边，要是这样的话，不想休息也得休息，要是运气不太好，休息个十天半月，乃至一个月的时间，那么渔港码头可就没有鱼获卖了。” 卫宏摇了摇头，想起这些问题，换成谁都头疼，他必须通盘考虑，不仅要考虑船员们的，也要为自身考虑，特别还是渔港码头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环，他需要考虑的范围更广，都有点拿不出来两全齐美的方案：“每年休渔期要备战，同样，台风季也要备战，于各大鱼商和大鱼贩，以及水产商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季节，需要库存一定量的鱼获，好应对这两个阶段。” “因为村里渔港码头的原因，咱们也需要考虑了，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往后渔港码头有更多的渔船停靠，才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现在的话…必须得兼顾好。”卫宏振振有声，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已经确定，在没有两全齐美的方案之下，需要有所偏向性，那么他的选择会是渔港码头的利益。 “我现在也不去征求大家的意见了。” 卫二叔也不是没脑子，侄子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是想要在返航的途中，开一个小会，现在他改变了计划：“回去之后，先停靠卸鱼，忙活完后，明晚在家里聚个餐，顺带开个小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到台面上，全都说出来，然后让大家来做选择。” “现在的话，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方案了，只能是这样，如果大家选择是打乱不按照整批鱼获计算，那么咱们这边就辛苦一点，账目混乱一些就混乱一些。” “要是船员们选择后者，也没有关系，船员们要是急用钱的话，可以先来支取，等下一批分红的时候再扣除就好了，现在我手头上也有一些钱，船员们需要去取，问题不大。” 卫二叔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弥补方案说一下，虽然无法完全解决问题，可也解决了一大部分。 “好。” 卫宏转念一想，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就这么决定了，这件事情…二叔，由你来，我就不出面了，我一出面大家有些话就不太好说了。” “行，交给我。” 卫二叔接下这个事情，好像这个问题由他出面最好，也再次改变计划：“我先去跟卫泰说一下，也不要选择在家里了，选择去卫泰的家里，之前卫泰也有说作为船老大，而且休渔期后他接手宏泰号，要独立出去，终究是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船老大，感谢一下大家的支持和理解，要请一次客。” “干脆让他提前，明晚让他在家里请客，再借机说这个事情，到时候你不要过去，我跟卫泰两个人出面就好，又是在卫泰的家里，大家有些话好开口些。”卫二叔最后补充道。 “就这么来。” 卫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叔侄二人这么一通商量，总算是敲定下来。 之后就是卫二叔赶紧去找卫泰商量，趁着现在时间还不晚，卫泰还没有去休息，先把正事给说了。 渔船抵港之后，大家可是有得忙活，必须要好好休息。 连负责开船的人都要做好换班呢，最好是保证所有人都有一定的睡眠时间，抵港到岸之后更有精力干活。 倒是这些头疼的事情，由卫二叔出面。 卫宏可以暂时放下，等着大家伙开完小会再告诉他结果即可，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调整的地方，无法做到百分之百完美，但可以尽可能的完美一些。 将心比心。 换个立场，多站在船员的角度上看待事情，总会好一点。 有人会说，作为船队的主人，是所有船员的老板，不需要如此，作为老板，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员工有什么意见保留着。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这是渔船，不是在公司，更不是职场。 渔船上，还是出海的，真不能像职场那么冷血，更不能生硬的搬出来那一套，不然后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要讲规矩，也有条条框框不假，可渔船上会多上许多的人情世故，保持大家心里平衡很重要，要是长期的心里不平衡，出事是迟早的。 次日凌晨两点四十分。 卫18和卫19顺利进入停泊位。 鱼市还没有开市，有更多的人手，卸鱼的速度快上许多，毕竟有不少船员家属都自发性的过来帮忙。 而且此次也不同，新捕到的鱼获，一条鱼都不会搬到鱼市去售卖，全部归库进入到冷藏区里，当天鱼市只会卖上一批捕到的鱼。 是的。 这3500多吨的鱼，都会是库存鱼，减少了不少的工作量。 这让不少船员家属感到失望，有更新鲜的鱼，谁不想拿去卖呢？尽管上一批的鱼获也没有冻几天，可完完全全不同，因为上一批的鱼种类是不少不假，却是已经卖了多天，这一批捕到上一批没有捕到的鱼，想要在当天增添一些新的鱼类呢。 结果全部归库列为库存，又如何会不失望呢？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些什么，只能说站在卫宏的角度上，这么决定才是最正确的，就算是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上，也很有利。 生活在海边，还是生活在渔村里，岂会不知道现在已经算是进入台风季了呢？ …… 第415章 需得到军方批准 新捕到的鱼获全部库存起来。 虽是让大家伙没有新鱼类批发，可也有好处。 鱼获没有限制的处理售卖，一旦遇到台风，渔船好些天不能出海，搞不定就会没鱼可卖。 一个是细水流长，每天都有鱼可以卖，另一个是台风的时候没鱼可卖，完全没有生意可做。 两者二选一。 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自然是选择后者了。 卸鱼，再归库，鱼市正常开市，只卖上一批的鱼获。 工作量少很多，再到卫宏这里，几乎都不需要用到他，想去鱼市的门店里帮忙，也被卫二婶给赶走，反倒成为最闲的一个。 “股份改制已经算是完成了，截止到昨天晚上，全村的人都签名生效，股份改制征地落成。” 卫德龙一大早也在鱼市里转悠，他现在不仅仅是村支书，还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而这家公司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这座鱼市，他每天都会早就起床，然后来到鱼市里转一圈，就是生怕那些在鱼市里做生意的不老实，露一下面相当于坐镇，还是想把鱼市经营好，看到卫宏无事可做，也在到处转悠，他干脆过来说下正事：“征地一达成，已经算是改制完成了，下一步就是融资的事情了。” “第一轮融资，实际上早就已经有眉目，只是之前没有股份改制完成，所谈的都是空中阁楼，都是建立在股份改制完成为前提，谈的也是空谈，现在已经达成，就要进入到实际性的谈判了。” 卫德龙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给卫宏一点时间，他方才接着往下说：“最快明天，最晚就是后天了，市国资那边的人就会过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时候，我感觉市里和县里应该会提前介入，之前就没少找过我，只是都由县里出面，市里并没有出面，但这种大事，市里绝对会出面。” “很正常。” 卫宏并不意外，一个渔港码头，之前由他们自己发展，现在还很简陋，也是因为资金有限导致，即便是银行有无息贷款和超低息贷款，加之他的注资，发展的速度依旧不快，现在想要进行融资，加速建设，怎么可能会不被重视呢，而且他能够想到的更多：“县里是支持这个渔港码头的，但那是以前，现在的话，他们有可能就不那么支持了。” “原因很简单，县里已经有一个渔港码头，站在县里的角度上，多出来一个渔港码头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可以双线并进发展嘛，但前提是咱们这边建成深水港的渔港码头。” “这边停更大吨位的渔船，对渔业的整体发展有一个巨大的补充，实在是县里的渔港码头条件有限，无法建成深水港码头，就大大的限制了大吨位渔船的停靠了，而且县里的那个渔港码头可以扩大的范围有限，周边都是村庄，想要征地都不现实，除非有巨额资金注入，不然征地赔偿这一项就做不了。” “现在咱们要进行融资，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融资来的资金大力发展，自然不可能按照县里所想的那样，只建成深水港码头，而是一网打进，咱们这边的发展空间足够，码头一带有大量的地皮满足整个码头的发展呢。” “可以说，要地有地，要条件有条件，要资金有资金，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一网打尽。” “而一网打尽的结果就是会让县里的渔港码头彻底没落，都不需要几年，县里的渔港码头搞不好会关门大吉，这不是危言耸听，要是这边发展很快的话，不出两年，绝对会完蛋，哪怕是那些小鱼排超近海捕捞的，都不愿意跑到那边去停靠，那么县里的这个渔港码头该怎么办？” 卫宏完全站在县里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换成是他也会左右为难。 可换成自身的角度，就不会考虑那么多，甚至于巴不得县里的渔港码头直接关闭，这样一来就少掉竞争对手，多好的一件事情。 “二选一的选择，县里没有其他的选择。” 卫德龙也不傻，这个问题他一早就想到，且村支书兼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的身份，接触到的层面比以前高许多，县里的两位正职和副职都不知道接触过多少次，话里话外总是透露出来不少信息，只是眼下到达这个程度，他只会考虑自身的利益，从自身的利益出发：“现在县里其实已经没有话语权了，就算是县里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有任何办法，站在市一级的角度，发展咱们这边最有利。”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最后市里都没有决定权，必须要由省里拍板才行，一个搞不好省里都不能最终拍板，极有可能需要上报到首都那边去，得到首都那边的批准才行，就因为一个渔港与货运相结合的深水港码头，关系太重大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项，要是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深水港码头项目，可不仅仅是商用那么简单，军用也是可行的，作为军用预备码头完全没有问题，现在国际上的形势可不容乐观，或许咱们这边不会有驻军，可也有军用用途的，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多一个军港码头，意义十分重大。” “项目上报上去，绝对需要得到军方的批准，甚至于军方都会在设计方案上做一些改动，然后严格要求按照新方案来建造。” 卫德龙富有远见，所思所想的范围更大。 别以为不可能，这种想法很夸张，可实际上有很大的概率会变成这样，或者更加直接一点的说，不是很大的概率，而是百分之百会这样。 还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 一个不算特别好，又不算太差的位置。 驻军打造成为一个军港不现实，可作为一个预备军港完全没有问题。 一旦发生战事，多一个可以停靠军舰的码头，进可攻，退可守，试问一下军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实际上。 但凡是深水港码头，都属于预备军港，能够满足大吨位大排水量的船只停靠，都是这样，建造这种深水港的码头，也确实需要军方审核批准才行。 可以想象出来。 一旦发生战事，启动一级战备时。 这些个深水港码头全都变成军用码头，所爆发出来的战争潜力将会多大？ …… 第416章 海洋＝自动提款机 “没有那么容易。” 卫宏耸了耸肩，很多事情尽管他不清楚，可稍微用一下脑子想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不然要国资入局干嘛，如果是单纯的渔港码头，说真的…给多一些时间，我也可以慢慢的完善起来，无论就是停泊位方面，特别是公共停泊区扩建大一些，然后就是大型渔船停泊位，以及一些中型的停泊位。” “扩建好这些，再有就是渔港码头加一些自动化的设备以及机械等等，这方面需要投资不少钱，可给多一点时间，终究还是没有问题的。” “单纯的渔港码头问题并不大，不需要引入投资者，单凭咱们的力量也可以做到，可要变成综合性质的码头，将这个码头项目的发展潜力拉高，就必须要有国资入局了，没有他们的入局，单凭咱们是办不到的。” “所以，接下来就需要跟国资那边摊牌了，之前他们已经很清楚咱们的计划，不然也不会有深南市国资进来，要是单纯的渔港码头，深南市国资是不会有任何兴趣，市国资就可以做到，也无需深南市国资，真正有兴趣的还是货运码头，而涉及到货运码头，投资就大了。” “那么相应的，他们是不是应该帮帮忙呢？” 卫宏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想要入局，投资卫村码头项目，那么就将综合性质码头项目给确立下来，也就是跑审批手续，由国资来负责，只有确定这一点，才会开启融资阶段：“如果没有这个前置条件，那么单纯的渔港码头项目，将不进行融资，单凭我们自身就可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个人出资都可以建出来了。” “先完成这一步，再谈融资的事情，不能是先融资再谈这个事情，原因很简单，如果是先融资，那么整个码头项目的估值太低了，根本做不到估值超过300亿元，甚至是200亿元都不可能，最多只有10亿元而已，那样对咱们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们随便投资一点就可以拿到不少份额的股份。” “完成第一轮的融资，项目转变，估值加高，那个时候再进行第二轮融资，他们的投资将会更多，可同样，那个时候咱们的持股将会被稀释许多，同样对咱们不利。” “很简单，要么就是码头项目确立下来，再进行融资，要是不能答应这个条件，那么就当作是一个普通的渔港码头来发展，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这也是底线，不能谈的那种。” 卫宏的态度很坚决。 国资，已经不需要多说，比较特殊。 可说到底，国资也是一家投资公司，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也是其经营之道。 换成任何一家投资公司都会这么做，先融资再谈其他的，这个时候估值不高，而码头项目转变确立，再进行融资，估值很高，代价也就大了，需要拿到一定的持股比例，就需要付出巨大的金钱。 虽然融资进来的钱，也是用于整个码头项目发展，是在快速催化这个项目，可站在资本的角度上，他们更希望作为天使投资人，而不是第一轮融资的领投人。 原因是天使轮投资者，就是白菜价换取大量比例的持股。 “这方面他们恐怕早有心理准备了。” 卫德龙自然清楚这些，卫清松早就跟他解释得一清二楚，就算他不懂金融知识，可一些比较肤浅的道理完全懂，现在也了解到更多：“现在股份改制根本完成，也确实需要正式摊牌了，只是这一摊牌，极有可能会拖慢到整体的速度，融资的脚步会被一轮轮的谈判给拖慢进度。” “我现在更希望速度可以放慢一点。” 卫宏闻言不由一笑，对着这位村支书，他也没有什么好瞒：“还是因为我的资金问题，如果可以拖慢一点，给我多争取一些的时间，到时候我手头上的资金积累到10个亿元，到那个时候再来谈融资的事情，我将有更大的底气，也会让咱们这一方占据多一些的主动。” “我甚至在想着，在融资谈判上随便找个借口搁浅谈判，以此来拖慢融资进度呢，多拖一些时间，给我自己争取多一些时间来积累资金。”卫宏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提及到，干脆一口气全都说出来。 “想要拖太久不现实。” 卫德龙也表示理解，相比起其他人而言，他更加支持卫宏，卫宏的利益也与村里的利益有很大的关联，只有在某些时刻，两者才是对立面，他所站的立场是先以全村利益出发，站在整个项目的大局上，其次才是卫宏的利益：“我这边只能尽我所能，不过还是那句话，恐怕国资，包括县里，以及市里，比咱们还要着急呢。” “就拿市里来说，巴不得这里有一个深水港货运码头呢，到时候对总体将有巨大的好处，别的且不说，一个招商引资就具备了很大的优势，特别是引进一些大企业来投资，一个我们有深水港码头，那些大企业做出口生意的，还不来投资才怪，因为他们接到外贸订单，生产出来之后，就可以直接拉到码头装箱运出去，节省了大量的成本。” “可想而知，有一个深水港码头，对市里的整体经济发展实在是太重要了，要是两家国资不愿意帮忙跑这个批准手续，我感觉市里面都会帮忙去跑，只不过这方面，市里的能量还是没有深南市国资的能量大，而要是市里加外深南市国资一起发力，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感觉这个事情看似很困难，实际上也不难，只要发力应该可以加速整个过程，想拖时间也拖不了。” “倒是融资谈判的时候，可以找个借口拖一下进度，但想要拖太久也很难，特别是我站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也挺难的，搞不好就有人找我，让我来做你的工作呢，我这夹在中间，骑虎难下了。” 卫德苦笑连连，他都可以预想到会发生什么。 “不需要太久，给我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 卫宏自信满满，说多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有信心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从大海里赚到几个亿元，从而让自己的资金积累达到10个亿元。 迷一样的自信。 可于他而言，大海真跟自动提款要没有多大的差别。 …… 第417章 船员们的一致决定 大海，或者说海洋。 是卫宏的自动提款机，有种想要提款多少钱就多少钱的感觉。 这种说法有一些夸张，可如果做一个限制，比如说每一次提款限额是2亿元的话，还真说不那么夸张了。 卫18与卫19组成的船队，一次出海不限制在海上停留的时间，只要做到满舱而归，哪怕捕到的全都是低价的鱼类，有个8000吨的话，价值2个亿元并不是多么夸张的一件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 足够让其资金积累至10个亿元之多。 “我这边能够尽量帮你拖延一些时间就拖延。” 卫德龙一听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大松一口气：“我这边拖一下时间，到时候正式谈判的时候再拖一下时间，一个月并不难，应该说很容易才对。” “你快节奏，高频率出海，出海回来第二天谈判一轮，然后说要准备出海，搁浅第二轮谈判，拖到下一次回来再谈多一轮，如此周而复始，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卫德龙笑得有一些诡异，也是一肚子坏水，这种鬼主意都给出，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行之有效，还不会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好！” 卫宏笑着答应了，只要方法好，他就会去做。 两人的交流结束，但也不完全结束，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涉及到渔港码头的事项，卫德龙是主要管理者，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跟卫宏说一下，哪怕是交交底也要说。 卫宏有知情权，也有权力知道。 别的且不说，单就是这个渔港码头项目本来就是因为卫宏而起，也是由其注资，单凭这点理由就已经足够。 更别说还是持股高达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呢？ 村委也就是代持着，真正意义上来讲，村委代持的这百分之五十一股份，还是属于整个卫家村人所有，家家户户都有份的呢。 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卫宏很少管这些，所以只是充当一个旁听者，并没有去介入，连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都没有。 刚刚从海上回来，要说不累是假的，哪怕这一次出海的时间很短，可也会累。 随着太阳高挂，鱼市散去闭市。 第一时间返回家里洗漱，吃点东西便去睡大觉。 如此来到晚上十点多。 “已经搞定了。” 卫二叔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去卫泰的家里参加聚餐，想来酒没少喝，却没有醉倒，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保持一丝的清醒，要醉也要撑到把正事说完：“船员们选择理解，说是一批一批来结算，可以避免账目混乱，让算账的时候省事一些，拿分红的时间不着急，现在大家要用到钱的地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甚至有人说，要不是因为盖房子的事情，分红一年一结都可以呢。”卫二叔也知道是船员们在开玩笑，可这样的话都当面说出来，无不表明船员们的态度，或许不是真心话，可能说出口就已经足够。 “这样会省事许多。” 卫宏也是松了一口气，那些账目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插手，都是由卫顺在计算，可涉及到后续鱼获库存的事情，分红时间拉长，给他们造成的麻烦可不是一星半点，现在大家都充分理解，无疑是一件喜事：“这件事情确定下来，接下来会好办许多。” “我们理解他们，他们也应该相应理解我们的。” 卫二叔在这件事情上，有不同的理解，也有另一个态度：“卫泰也说了，你给的分红已经足够多了，大家伙能有今天，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分到那么多钱，虽然也是他们辛苦工作换回来的，可去别的渔船看看可没有这种待遇，渔船的收获太大，船主不改分红方案才怪，而你没有改，甚至于从宏泰号再到现在的卫18和卫19之时，都提升了总体的分红份额呢。” “对他们足够好的了，套用卫泰的话说，你如果在这点小事上不满，那么直接把你辞退，你换个地方干活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渔船理解他们的难处，也照顾他们的心理，那么作为船员，是不是也要理解一下渔船，理解一下你这个船主的难处呢？”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从来就没有单方面付出的说法。” 卫二叔刚才说出那番话，其实更多的还是卫泰表达出来的意思，尽管其中也有一些是他自己的想法。 话是有些刺耳伤人。 可真去深究的话，并不没道理。 船员们确实应该理解，也必须理解。 “这件事情完美解决了就好。” 卫宏摆了摆手，他不想去深究这方面，他也只做自己的，对船员们好，船员们是否理解他，是否对他好真没有那么重要，如果有不满的，提出来有道理的他接受，提出来没有道理的，那么很不好意思，我的船队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谋高就，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权力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话题还是有些沉重，他不想继续说下去：“关于下一次出海的事情。” “我想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凌晨就出海，这一次在海上的时间并不长，整体也不长，我也看过接下来的天气预报，都没有问题，已经进入到六月份，还是抢时间出海。”卫宏这事情本可以自己决定，想来二叔也不会反对，反驳一下都不会，可他还是拿出来跟二叔商量一下。 “这件事情大家在吃饭的时候也有讨论。” 卫二叔点了点头，随后才说道：“大家的想法跟你说的一致，就是明天再休息一天，也差不多恢复过来，后天凌晨直接出海。” “不过大家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不在海上呆太久的话，实际上没有必要跑到东海海域去，南海海域已经足够大了，甚至于南海海域比东海海域还要大上许多呢，还不如都在南海海域寻找机会下网，最少出发和返航距离会近一些，能节省下来不少的时间。”卫二叔也是转述船员们的意见。 “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这样的。” 卫宏必须承认这种说法并没有错，可这个说法也不完全正确，有着诸多其他的因素。 …… 第418章 实时渔讯LV5不远了 “南海海域是很大，可现在是禁渔期。” 卫宏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涉及到出海事宜，他都会通盘考虑：“南海海域那么多的岛礁，可都属于咱们国内的海域，距离岛礁一定的范围之内，都属于禁捕区，这么一算，可以下网捕鱼的，南海海域可未必就比东海海域大多少了。” “不过从总体上，南海海域还是大一点，而且考虑到接下来的出海计划，确实只会在南海海域，也只有台风到来之时，而东海海域没有台风的话，才会过去东海海域。” “首选还是南海海域。” 卫宏算是彻底做出决定。 能更大的便利，也能节省时间，减少航程，从而节省油耗，让出海的成本下降，又不怕捕不到鱼，诸多的好处，要是不这么选择才是傻子呢。 很明显。 他不是傻子，就算是船员们不提这个建议，他也会这么选择。 随着他做出决定，叔侄两人交流结束。 到了第二天。 卫二叔开始准备出海，忙活起来。 卫宏倒是不需要去管，这个时候有自家二叔忙活这些事情，好处突现出来，真要说的话，这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是物有所值的。 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做，看似很简单，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只有实际去做的人才清楚，难是不难，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其中最麻烦的还是繁琐。 很琐碎。 前提是，那么多琐碎的事情，都必须一一落实到实处去，不然就会影响到出海行程，亦或是出海后发现问题，那可就很麻烦了。 其他的且不说，新鲜的蔬菜要是没有准备好，比如说数量准备少了。 那可就麻烦大了，你出海没有多久，就必须返航，因为没有蔬菜吃会影响到身体健康，要是得病爆发，极有可能会要命，任谁都不敢大意。 特别还是，他们定下的大基调是在海上停留时间不长，在这种情况下，是不需要准备脱水蔬菜的，一直都是采用新鲜的蔬菜，而新鲜的蔬菜保存期有限，要是没有挑好的，比如说本来就是一些不新鲜的蔬菜上船，冻没一两天就烂掉，那还怎么吃呢？ 就这么一个小细节，要是没有做好，对于渔船出海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还有一些其他的细节？ 很不起眼的细节，却相当重要。 没有一定的耐心，不够细心的话，一般人还真做不了。 而这些事情统统都是卫二叔在负责，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错，就问值不值得？ 如期出海。 大概是因为休息的时间短，中间没有多少的时间，融资谈判并没有开启，倒是如愿的拖了一点时间，可也没有拖几天的时间。 原因很简单。 与上一次出海一样，也是只花费三天多就返航。 捕到的鱼获不多，比上一次出海还要少一些，预估也只有3300多吨，只是价格方面高一点，其中捕到300多吨的马鲛鱼，就拉高了整体的均价，自然而然，虽然捕到的数量是少一些，可总价值却没有低多少，不过也没有破亿元。 预估是9600万元左右。 “二婶，今天是不是就能将上上一批的鱼获处理完了？” 卫宏重新登上岸，第一时间就逮到二婶问，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相对比较重要：“上一次捕到3500多吨，这一次捕到有3300多吨的样子，已经有将近7000吨的鱼获，保持这个库存量，应该没有问题了。” “能处理完。” 卫二婶岂会不知侄子的想法，她也是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之人：“昨天下午我特意盘点了一下冻库，根据以往卖出去的鱼获情况，没有多大的问题，应该是差一点，但影响不大，拉一些上一批的鱼补上就行，然后注意一下账目就行，到时候据单隔开就好。” “行！” 卫宏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有眉目，等到今天的鱼市闭市，可以给船员们结算分红，而且他一上岸就问二婶，也不是单纯的为给船员们分红，还有他自身的原因。 事关实时渔讯！ 已经升了四级，只是再升一级，变成lv5级，所需要的鱼获总量高达5000万斤之巨，换算过来的话就是25万吨。 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当时升级过后，看到实时渔讯的进度条，都有一些绝望，可随着三次出海，他已经不那么绝望。 原因也很简单，绝对爆舱而归的一次，超过8300吨的鱼获，加上上一次出海有超过3500吨鱼获，还有这一次有超过3300吨鱼获。 三次出海加起来，总和已经超过了15万吨，只多不少的那种。 如此一来。 哪怕是算为15万吨鱼获，那么距离下一次升级，也只差1万吨而已。 等同于距离下一次升级，真的不遥远，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按照这个节奏继续下去，只需要再出海3次就可以达成升级。 实时渔讯升级过后。 覆盖的半径将会达到9公里。 可就会相当的强大，平时看不出来什么，可关键的时候发挥出来的作用太明显了，大大的提升了捕鱼效率，像现在这样，出海三天多一些的时间，返航时带回来超过3000吨的鱼获。 运气不差，还是如同这般发现鱼群，也是同等规模的鱼群，那么捕到的绝对不仅仅是3300多吨那么简单，最少可以多捕100吨的鱼获，还极有可能可以多捕200吨到300吨之间。 这可是不开玩笑的，哪怕是低价的鱼类，就算是200吨的鱼获，鱼价也只达到每斤6元即可，也会多出来240万元，而要是遇到高价鱼类呢？比如说每斤高达50元的鱼类，200吨可就会多出来2000万元之巨了。 区区200吨的鱼获。 可因为鱼价的差距，总价值的差距更大。 但于他而言，无论鱼价是高是低，同样的出海时间，同样的海里鱼群，却因为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更广，能够比之捕到更多的鱼，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更何况，再次升级的实时渔讯绝对会对其他的功能进行升级，那么带来的好处将是无穷的，也不是一般的数据能够体现出来其作用。 不过确立了实时渔讯再次升级欠缺的鱼获以后。 卫宏就不再关注，因为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呢。 …… 第419章 战略投资者 眼下于卫宏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睡觉。 还是精神状态的问题。 他需要在中午之后，让自己的精神恢复到最佳，因为下午两点整，有一场重要的谈判。 自然是关于融资的谈判。 早在昨天的时候，卫德龙就拨打了卫星电话，询问什么时候返航，他们当时刚好已经在返航，就给说了一下，之后卫德龙挂断电话与两家国资那边取得联系，之后将谈判的时间确定。 两家国资有些等不及，都不给他一天的休息时间，直接将谈判的时间定在了刚刚返航抵港的第一天。 没有办法之下，他也只能是刚一抵港，就将所有的事情丢下，第一时间跑去休息。 一次很重要的谈判，在谈判之前，更需要准备一些其他的事情，最少需要与卫德龙这位村支书，以及他们‘聘请’的专业人士卫清松开个小会，有些事情要说一下，有一些口径要统一，才好面对两家国资。 中午起床，再到下午两点整谈判准时开启，中间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是留出来的时间。 特意开了闹钟，这种重大的事情可不会大意。 “来，咱们抓紧时间。” 卫宏示意一下，知道自己有事情，卫二婶在鱼市闭市后，就第一时间回家忙活，为的就是让其中午可以饱餐一顿，现在的六菜一汤就是最好的证明，也不是他一个人吃，而是将卫德龙与卫清松包含在内：“德龙叔，虽然我知道已经没有问题，可我还是想要再确认一遍，他们答应了对吗？” 答应什么？ 无非就是国资出手，将原本的渔港码头转换为综合性质码头项目。 “答应了。” 卫德龙一脸的疲惫，这段时间他遭受不少的压力，有县级，更有市级，还有两家国资，可以说夹在中间变成了火力聚焦点，幸好他坚持下来，也咬死不松口，方才有现在的局面：“两家都表态了，特别是深南市国资那边，他们本来是不想答应，可我的坚持，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当然了，这里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一个人也办不到，其中出了力的有市里面，市里面对这个码头项目很重视，甚至于市里面的两位正职都跟我表过态，没有任何的弯弯道道，有的是直接给出承诺，说如果国资那边不同意的话，那么市里会全力推动这个项目。”卫德龙补充道。 “一点都不意外。” 卫宏点了点头，这个局面他早就已经料到：“对市里很有利，要是码头项目确立，对市里的招商引资太有优势了，而且以后对于市里的经注和整体的发展都有巨大的好处，可以说前景一片广阔，咱们这边的工业不能说为零，可工业还是太弱了，虽然交通发达，可轻工业倒是没有问题，重工业却几乎没有。” “就拿轻工业来说，有一个深水港码头，就给轻工业带来极大的便利，还有诸多的优势，他们有更高的利润，也有更高的价格优势，毕竟节省了很多运输的成本，外贸订单，打包好之后直接拉过来这边装船就好，无需拉到其他的深水港码头去，就已经是最大的优势了。”卫宏耸了耸肩，他是真的不意外，只要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将是多大的机遇。 “我不想泼冷水呀。” 卫清松一边吃着饭，一边张口，这事情不是什么好话，可他不得不说：“市里，还有两家国资都没有问题，那么下一步呢？” “一个货运码头，还是深水港码头，单凭国资入场投资是远远不够的，接下来还需要引入到战略投资，这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而且这个引入战略投资者的时间还不能太晚，需要尽快，也就是说，第二轮的融资必须很快就进行，因为战略投资者只能有一个，便是海运公司，没有海运公司入局，哪怕是将货运码头建好，也没用，运营不起来。” “海运公司很强势，他们不可能在你这里单独开辟海运航线，至少与他们无关的话，他们不会单独开辟航线的，哪怕是合作的方式，即便人们答应，他们也不会尽力。” “一个货运码头要运营好，还需要有多条的海运航线才行，单纯的合作，海运公司只会是当成一个中转站，想要他们发力，那么这个货运码头必须要有他们的股份，而且还是占据一定的比例，而且他们还要运营权才行。” “这样一来，到时候咱们村里极有可能会失去这个码头项目的运营权，也必须将运营权交出去，首先受到最大冲击的便是卫委了，也就是德龙叔，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可坐不稳。” 卫清松也如同他刚开始所说的那样，不想泼冷水，可不得不泼，确实是一盆冷水。 “引入海运公司是必然的事情。” 卫宏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实际上这种事情无法避免，从一开始他就想到，而且他还延伸更多：“在这件事情上，现在跟们站在一边的市里，恐怕就要站在咱们的对立面去了，因为引入海运公司可以让这个码头项目得到大力发展，站在市里的角度，站在全局上，必须如此。”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咱们不同意，市里也会给予极大的压力，而且还不是一阵的压力，应该是两家国资，外加市里，全是站在咱们对立面上，三方对我们两方。” “我们是不占优势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项目整体发展得好就行，运营权交出去也没有问题，说真的，在货运方面咱们不是专业的，由专业的人来运营是最好的，但有一点还是绕不过去，便是关于话语权的问题，股份可以让出去更多，却还需要占据一定的话语权，关键的时刻可以否决。” “要是都没有问题，那么就同意，有重大的问题否决。” 卫宏摆了摆手，他一直在强调话语权，其实也就是投票权，他一直都很看重，股份改制不就是为接下来稀释股份后的投票权比例而做准备的么？这是他的底线，没得商量的那种。 股份可以让出去一些，却还要保持一定量的投票权。 包括运营权都可以转让出去，可投票权寸步不让。 …… 第420章 顶级阳谋 利益不同。 所考虑的自然也就不同。 站在投资者的角度上，要多点股份，要绝对的话语权，这是两大项。 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股份可以让出去多一些，也可以让出运营权，但话语权绝对不能少，这是底线。 两者天然就是对立面，非常矛盾。 还是因为各自利益引发的问题，想要完全平衡两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由此可以想象得出来，接下来不会那么简单，可以说非常困难，可再困难也必须去做，原因也很简单，还是为了村里的发展。 “哎…” 卫德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等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做一件事情真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个的难题，一个个的难关，都要一一去克服，这工作太难，可他也得咬牙坚持着，就因为事情要是做好，村里得到的利益将是无穷，是足以让村里发生翻天覆地大变化的关键所在：“太难太难了，咱们有咱们的利益需要维护，而他们也有他们的利益需要维护，两者天然就很矛盾。” “所以啊。” 卫宏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早已经想到，他岂能没有应对之策呢？对着卫德龙和卫清松两人，没有什么好瞒着：“一旦融资完成，那么关于码头项目的发展方向，就很有讲究了。” “渔港码头与商业货运码头结合体，到底是发展哪一项呢？” “答案很简单，有巨量的租金，优先发展的就是渔港码头，直接将渔港码头的第二期工程和第三期工程合并起来，优先建设发展。” “一旦合并起来的这一期工程完成，那么这个渔港码头已经相对很完善，那个时候站在咱们的立场上，其实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更为重要的还是，融资之后制定这个发展方向，还光明正大，先让这个码头项目有突出的盈利点，是不是就可以推高估值，将来引入战略投资者，亦或者直接说叫第二轮融资的投资人，估值更高，入局者就需要付出更多，对整个码头项目都有利。” “对于两家国资而言，也最有利，反正咱们又不拒绝新的入局者，更高的估值，作为第一批投资者，是有巨大好处的。” “尽管在投资行业里，从来不在意短期的盈利，任由你再怎么烧钱，没有任何的盈利点，但只要前景好，就愿意大笔的砸钱，是一项长期的投资，可如果在这中间有突出的盈利点，对于投资者而言，绝对是巨大的惊喜。” “更为重要的还是，引进新的入局者，搞不好就不会是战略合作伙伴，而是变成一个新的投资者，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战略合作伙伴，有时候是一分钱都不掏，就白得一定的持股，有点是咱们出钱，他们出技术入股，但有突出的营利点，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你想要入局，白拿股份不可能，不仅要技术入股，还得掏钱。” 卫宏也恶补了不少投资方面的知识，隐隐摸到了资本界的一些运作模式：“这还只是其次，最重要的一点是关于咱们村的定点，小渔村非常重要，渔港码头先建好，大力发展渔业，只要这方面发展起来，那么货运码头方面真要出什么问题，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掌握了一定话语权的情况下，一旦感觉有些不太妙的话，可以在最后时刻将渔港码头独立分割出来，一分为二，咱们掌握渔港码头，再尽可能争取货运码头一定的持股比例，坐享分红就好。” “而在这个过程中，咱们并没有付出多少，拿着投资者的钱，建好一个庞大的渔港码头，咱们就有根基了。” “别被综合性质码头给蒙闭双眼，从而忘记了本质，原本咱们就只想建好这个渔港码头而已，只是越玩越大，搞得有一些失控，但其实咱们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卫宏轻轻一笑，只是笑得有一些令人发寒。 “说真的…让你去混资本界，可能有很多人都玩不过你。” 卫清松这话有点在骂人的意思，可其实是在奖，原因突出一个奸诈：“拿别人的钱先来完成本质上的发展，还能做到令人无法反驳，就算是明知你的意图，理由很强大，根本就无法名正言顺的否决，属于顶级阳谋，因为两家国资也占着便宜嘛。” “就算是两家国资不同意，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第一轮融资之后，村委代持的股份，还有你个人的持股，投票权是可以强行通过的，直接投票强行通过决议，他们再反对也没用。”卫清松之前还真没有想到这些，也是现在听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其实非常简单。 或者说这种事情在资本的世界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有些互联网公司的创始人，不就是这样的么？ 在谈融资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当拿到投资者的钱时，就是另一副嘴脸，只要掌握着公司的投票权，有着决策权，管你同不同意呢，反正我就是拿着你们的钱这么发展，你们不同意，那么我就强行通过决议，然后公司该怎么发展还是怎么发展，按照创始人的计划来，投资者也只能干瞪眼。 当然了。 投资者真金白银拿出来，也不是没有反制手段，他们的反制手段多了去了，答应融资，肯定有一系列的条件，这些条件将会是他们的反制手段。 但有再多的反制手段。 他们都不理会，因为本质上他们是要依靠渔业来发展，其他的次之，在极端的情况下，直接完成分割，只保住渔港码头就好，那个时候已经建得差不多，相对比较完善，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真的，深水港货运码头，我也很重视，但我是靠海讨食的，基本盘才最重要。” 卫宏说了句实话，是真的心里话，也如同他所说，越玩越大，有点失控，他也是顺势而为，但他很清醒，不被巨大的项目和巨大的前景蒙闭双眼，更没有迷失：“以我现在的收获，只要守住渔港码头，给我一定的时间，财富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但前提是渔港码头不要瞎搞，按照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好好的一个项目，好好的一个环境，被瞎搞败坏的例子太多了，要是发展方向一直在正常的轨道之下，基础建设也相对完善，再差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卫宏信心满满，单凭他一个人的实力，就有信心将渔港码头发展好，这一点他十分笃定。 …… 第421章 估值320亿 一个渔港码头。 建立在基础建设完善的情况下，要发展起来就只剩下最关键的一点。 或者直接说，从来都是排在首位。 不是别的，正是鱼获。 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有鱼获，并且渔港码头有一个鱼市，就算是停泊位没有修好，这个渔港码头依旧可以慢慢的发展起来。 没有鱼获，有再多的基础建设也没用，再完善也无济于事。 鱼获才是根本。 没有停泊位，那么渔船进不来，也很简单，用小船慢慢的将鱼获从外面运过来就好，只是会浪费很多的时间。 没有鱼市！ 也没有问题，有空地就好，有一块大空地，就可以做买卖。 而要是没有鱼获，小鱼贩们不来，你还怎么形成一个渔港码头呢？ 别的且不说，他们县里，近海自然要靠海吃饭，而县里之前只有一个渔港码头，可真要说的话，县里是有多个渔港码头的，只不过不那么正经而已，都是一些小鱼排在超近海捕鱼，而后就将小鱼排停靠在沙滩上，直接就在沙滩上做起生意，也有一些小型渔船，无法停靠距离沙滩太近，也没有关系，用小鱼排来转运鱼获，还是在沙滩上直接开卖。 也形成一个小型鱼市。 一些小鱼贩，一些大鱼贩，比想象中的要精明，只要有生意做，这里头有利润，条件再恶劣，他们也会到达，可不管是什么环境。 而要有生意可做，有钱可赚。 还是鱼获。 不同的是，基础建设很完美，再有大量的鱼获，就是一加一大于二，那么可想而知会是一个什么景象。 “行了，言归正传。” 卫宏表达自己的真正想法，也很重要，只能说其他人似乎不那么清醒，他必须说出来，对接下来有很大的好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卫德龙，这位村支书将来会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有很多事情也需要这位村支书去做，他更多的时间还是会在海上，那么村支书就要有很清醒的认知，只是眼下关键还是接下来的融资谈判：“现在他们应该没有提到想要多少的份额？” “没有。” 卫德龙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也挺无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 “这是机密，在还没有正式开始谈判之前，一般不会透露的。” 卫清松毕竟是专业的，他更清楚在正式谈判之前不能透露太多，要是透露出来，搞不好会在谈判的过程中丧失主动权，这一点非常重要：“虽然不需要一直保密下去，终究是需要在谈判桌上提出来，可早一点和晚一点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一次谈判就会涉及到，其次谈判的核心还是关于估值方面的，在这一点上，他们也断然不会透露，会严格保密，需要一点点慢慢的磨，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质疑估值，要投资自然是希望估值越低越好，这样他们就能用最小的代价拿到他们想要的持股，要是估值太高的话，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就大了。”卫清松从公司请假赶来并不是没有原因，实在是这一次谈判很重要。 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第一轮的融资谈判不会有实质性的结果，更多的还是双方的一次试探，可千万不要小看这第一轮的谈判，不会有实质性的结果，却是在为接下来的谈判奠定基础，不容有失，要是出现失误的话，极有可能会让接下来的谈判陷入到被动之中，于他们而言非常不利。 “估值320亿！” 卫宏怎么可能没有看过融资方案呢，卫清松做的融资方案，是建立在估值的前提之下，在那一份方案里，就有涉及到估值部份，甚至于估值部份才是整个融资方案的主体：“我不那么专业，也得承认，这个估值虚高许多，再完美的方案也有漏洞，恐怕他们也做过估值方案，到时候也会拿出来。” “可这种事情，跟菜市场没有太大的区别，一个是漫天要价，一个是坐地还钱，也就是高端一点的坐在谈判桌上，可跟街边的小摊讨价还价没有任何区别。” “300亿的估值，是我的底线，低于这个估值我不会接受，要是他们坐地还钱太过份的话，那么我会直接撕破脸皮走人，刚好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呢，到时候等着开启第二轮的谈判，要是可以在估值方面拖延更长的时间就更好了。” 卫宏不掩自己的意图，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好说。 “接受20亿元的范围…” 卫清松是方案的起草者，他更清楚估值方案中的水份，也必须得说一句实话：“其实200亿元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终究是一大片的地皮，外加一个很简陋的码头，即便是建了不少的冷藏区，现在鱼市也一片火爆，外加一个综合性质码头项目的确立，溢价很高，可估值还是虚高许多。” “可以谈前景嘛。” 卫宏岂会不知呢？综合上这一些，200亿元的估值都虚高许多，那水份一挤能挤出来贼多，但他不会让步：“那些互联网公司一份ppt都可以忽悠来很多投资，不就是画大饼谈前景么？看看现在咱们国内的货运码头运营情况，最大的一个，年收入超过8500亿，非常恐怖，咱们这边可是具备了发展成为超级大型货运码头的条件，完全可以定位为超级大型货运码头的发展目标嘛。” “那么现阶段估值虚高也再正常不过了。”卫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 “……” “……” 卫德龙和卫清松直接沉默，这话说得没毛病，可毛病多了去。 那是什么样的货运码头，年收入高达8500亿，可是国内最大的货运码头。 好嘛，你可以建成国内最大的货运码头不假，问题是，你能够运营到那个地步吗？ 地理很重要，其次则是与当地也有很大的关系，虽说一个深水港货运码头可以辐射到周边几座城市，可也不看看他们周边几座城市的经济情况。 想要达到那个高度，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达成，或者永远都无法达成。 原因很简单，当地经济不发达，没有那么多的贸易订单，没有大量的货物出口，那么还谈什么将货运码头运营到某个高度呢？ 只是卫宏敢说出来，并不是没有倚仗。 …… 第422章 水产出口外贸 “货运，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做的。” 卫宏说出自己的倚仗，只不过他口中的货运并不是通常的货运：“鱼获出口，也是外贸，这方面并不是不能自己做，无非就是建造冷链运输船而已，与一般的货运有所不同，虽然现在通常都是通过采用集装箱式冷链来进行运输，但如果有更专业的冷链运输船更好，自己找造船厂下订单，再自己运输出去。” “咱们国内的鱼获出口，如果有去查相关的数据，就会发现连连增长，而这是咱们国内出台鼓励渔业发展政策的结果，政策支持力度还在不断的加码，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渔业会成为农业的一大增长点，咱们国内的市场是巨大，可总有饱和的时候，特别是渔业发展到某个程度的时候。” “走向出口，很多个国家大力发展渔业，在他们国内的市场饱和之后，都是走向出口，咱们国内将来的发展也是如此。” “我有实力来完成这一环，从海捕，再到出口，然后就是运输，一手打造，那么这个货运码头，实际上就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了。” 卫宏信心十足，他接下来也是往这方面发展，只是做鱼获出口，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不太大，可那只是感觉而已，实际上这一块并不小：“就拿我现在的捕鱼效率，最近的两次，从出海再到返航抵港，所花费的时间不过区区70多个小时，却是捕到超过3300吨鱼获，之前有一次更多，爆舱而归，捕到超过8300吨的鱼获。” “目前还只是建立在只有卫18和卫19两艘渔船上，如果是多一艘大吨位的渔船，再多一艘专业专职的鱼获运输船，那么一次出海，并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捕到超过2万吨的鱼获，这么多的鱼获，除非是这边的渔港码头有大量的外地大鱼商，不然的话，是很难消化掉的，那么就只能走向出口外贸了。” “假如是2万吨的鱼获出口，冷柜集装箱，最大标号的也只能装大概50多吨，说是可以装60吨，实际上并没有，55吨就已经是极限了。” “那么就要相当于装超过360个冷柜箱装箱，千万不要忘记了，是最大标号的，要是一般标号，一个冷柜集装箱能装到20吨就已经不错了，2万吨可就要装到上千个冷柜了。” “试问一下，得多大的货轮才可以运走？对于巨型货轮而言，上千个冷柜集装团还不够塞牙缝，可跑近距离航线的，可不会用那种大排水量的货轮，只会用中小型的货轮，这样一来，一次出口大量的鱼获，都得发好几艘的货轮呢。” “所以…货运码头，与渔港码头结合在一起，其实就有一定的保障了，加之咱们隔壁的县级市服务业发达，单就是咱们市，这个货运码头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就更别说未来渔业方面的出口，绝对不仅仅是一家，在这边上鱼再装箱，然后拉到隔壁的货运码头去装船，再出口到其他国家去，这条路是行得通的。” 卫宏知道这一项很不起眼，可如果列出一系列的数据，绝对很有说服力，就因为国内的渔业正在悄然的大发展，悄无声息的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也是得益于国内的造船业快速崛起，现在很多靠海吃海的，都建造更大的渔船，出海捕获自然也就更多，捕到大量的鱼，要是可以换成外汇，谁不喜欢呢？ 赚自己人的钱是赚，可绝对没有赚别人的钱更爽，出口肯定有更大的利益，要是国外的鱼价比国内的低，就卖国内好了，只出口国外鱼价很快的鱼，这就已经足够。 就拿小岛国来说。 小岛国的市场，占据百分之十七是国内出口的鱼。 很恐怖的一个数字，也没有人注意到，毕竟小岛国公认的渔业发达，可偏偏在小岛国市场上的很多鱼，竟然是来自于国内出口过去的，当然了，国内也有很多小岛国进口的鱼，只不过现在什么情况大家也清楚，现在小岛国的水产基本上已经没有办法进入国内市场了。 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如果将渔港码头与货运码头两者紧密的联系在一起，那么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基础，哪怕对于一个大型货运码头的集装箱吞吐量而言，这点量不算什么，可就是这点量，在发展的前期是很关键的。 毕竟，他们现在谈的是估值的问题。 加上这个。 估值高一点很正常不是吗？ “就咬死300亿了。” 卫德龙本来就做过生意，很清楚将鱼获出口与整个码头项目牢牢的绑定在一起，会让整个码头项目的高估值更加合理，更有说服力：“就按照这个节奏来谈，其他的估计也不会谈到，会到下一轮，乃至下下一轮。” 彻底确定下来。 接下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三个人一起吃饭，也说了这关键的几件事情，时间是过去不少，可远远还没有到达谈判正式开始之时。 他们还有时间喝会茶消消食呢。 喝茶之时。 也没有再谈任何关于谈判的事情，因为该说的已经说了。 但对于整个融资谈判而言，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整个融资谈判涉及到方方面面，有许许多多，只是第一轮谈判并不会涉及到，也无法涉及到，除非是两家国资接受他们的估值方案，也就是估值到320亿元，或是只砍掉20亿元的估值，双方迅速在估值上达成一致，才会涉及到融资谈判的其他事项。 问题是… 两家国资会同意这么高的估值吗？ 答案是：否！ 绝对不可能同意，他们可能会同意虚高一些，可不是虚高到这种水份很多的估值。 所以，在估值上，就有得扯皮了，来回拉扯无法避免。 除此之外，还有注资持股份额呢？ 也会来回拉扯，两家国资进场，一丁点的股份可无法满足他们，特别是深南市国资进场，起始的第一轮融资，他们要是无法拿到超过百分之十五，甚至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不值得他们进场的。 假定深南市国资为百分之二十。 那么市国资呢？ 好歹也得百分之八以上，最不济也是百分之五，最理想的还是百分之十。 要是百分之十的话，两家占据百分之三十。 他们可就不干了。 不过这些都要谈判正式开始之后才清楚。 下午两点整！ …… 第423章 融资谈判开始 下午两点整。 村民服务中心！ 四方人马分属就坐。 一般人可没有办法参加这次谈判，村委只有卫德一个人，再有一方就是卫宏，其次则是深南市国资代表，以及市国资代表。 这只是主桌上，旁听席上可还有不少人，一个个说出来的身份也吓人，最起码于平头老百姓而言，他们的身份绝对不低，县里的两位正职，市里的两位正职，外加市里一位主管招商和农业的副职列席旁听。 至于说县里的正职，根本就不够资格旁听，来倒是来的，却只能在村民服务中心的一楼呆着，有种坐镇，外加镇守的意思。 不许任何人登上二楼，一般人也不允许在一楼大厅里呆着。 别怀疑。 村民服务中心楼上的会议室，都是机密，也是特别大的谈判，里头每个人说的话，最好是一个字都没有传出去，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能够保密就保密。 “那就开始了！” 深南市国资的代表派出来的是一位副职，并不是他们不重视，而是于他们而言，这个码头项目的投资，实际上只是一个小项目而已，没有必要他们的总经理或是董事长出面，他作为副总，是有资格代表，也有能力来主导这一次谈判，他也当仁不让的率先开口，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核心：“有关于估值方面的。” “我方是不会同意这个估值的，高达320亿的估值，即便是这个项目已经确立为综合性质码头项目，也无法达到320亿元的估值。” “我方也认真的调研过，综合分析和严谨的计算之后，对这个项目的估值只接受在120亿元。” “这120亿元的估值，其中还有许多的水份，是虚高的估值，如果要再严谨一点，那么我想它的估值将不会超过90亿元，还是建立在目前卫村渔港码头已经正式运营，并且目前的运营情况良好，渔港码头这一块的估值我们给予调高不止一个等级。” 深南市国资的副总振振有声，言语之中还有几许的愤怒，仿佛在说你们这么估值完全就是瞎乱。 换成别人，估计都得骂娘了，毕竟什么都没有，单就是一个渔港码头，还只是建造了第一期的工程，非常简陋，就敢喊出320亿元的估值，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 “一个综合性质码头，特别是货运码头…单就是审批手续，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就这些，它的价值就会超过100亿元。” 卫宏很清楚谈判桌上就是如此，跟做生意一个道理，一个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压价，一方则是在说出种种的优势好处，从而达到提价的效果：“我方估值为150亿元，其中渔港码头占据50亿元的估计，货运码头则是占据100亿元的估值，我想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估值。” “一份货运码头的批文，随便拿出去卖，我会有大量的公司愿意掏100亿元来购买，甚至是溢价到120亿元都有公司会考虑购买，而要是征地已经完全，并且还是一个具备建调深水港码头的地方，那么它的价值将会远远超过100亿元，我们估值为100亿元已经是良心，是抱着诚意来商谈的。” 卫宏在谈判的时候，绝对不会弱于人，最少气垫上不能弱于人，而且他从这个角度上反驳人家，也合情合理，只是有一点歪理，但人家要正面反驳的话，是没有办法的。 “卫总…千万不要忘记了，货运码头的手续审批，是由我方出力的，要是我方不出力，那么它是不存在的。” 李姓副叫郑重强调，他确实无法从正面反驳，因为深水港码头的批文，确实值这个价，乃至更多，这就是他无法正面反驳的原因，也只能从侧面来反驳：“在这种情况下，它的估值最多只有50亿元。” “错了，账不是这么算的。” 卫宏很不客气的摇了摇头，话说之时不快不慢：“如果贵方不出力，不确定下来这个项目为综合性质码头，也就是渔港与货运结合在一起，只是单凭的渔船码头，我想我们不需要进行融资，因为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将这个码头发展起来，还可以发展成为一个巨大的渔港码头。” “目前渔港码头一期工程已经结束，渔港码头具备了运营的条件，现在也在运营之中，结合我的船队，这个渔港码头的前景向好，给我们多一点的时间，它还会更好，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开启第二期工程，再到第三期工程，逐渐的完善这个渔港码头，那个时候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接受注资，接受融资，只建立在一个大前提之下，就是赋予这个深水港货运的能力，单凭我们的力量无法做到，毕竟货运码头投资大，审批也没有那么容易，那么我们为何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好好的发展我们的渔业不就行了吗？毕竟我们卫家村也是小渔村。” 卫宏说话很缓慢，好像也没有那么激进，可实际上只要细品一番，就能听出弦外之音。 这是话外有话。 还是很强硬的那种。 你们自己找上门来要投资，我们为什么要给你们投资，如果只是发展成为渔港码头，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一个渔港码头也无需你们深南市国资出手，被吸引过来，还不是因为闻到什么血腥味，知道有货运码头这么一回事。 确实也是如此。 要是单凭的渔港码头，根本就不需要投资，哪怕是需要投资，也不用深南市国资这种大财团，市国资就已经足够了。 “……”李姓副总闻言不由沉默，他无力反驳，也没有办法反驳，也深知这一次遇到对手，国内讲究人情世故，不揭短是人情世故中的一种，可却被赤果果的摆到台面上来，尽管没有正面骂人，可句句都是在针对他们，这让他很难受，可难受也得受着，就因为这个码头项目十分有前景：“货运码头方面，我方只接受最高60亿的估值。” 无法反驳，就生硬一些，也不给开口的机会，直接挑下一项的毛病：“渔港码头50亿的估值，我想…它的水份更多，任何一个渔港码头都不可能达到这个估值，哪怕它建设完善，也达不到这个价值。” “是吗？” 卫宏轻轻一笑，一记的反问，不过这记反问只是为接下来的犀利攻击做铺垫而已。 …… 第424章 攻击属性拉满 “我想李副总应该好好恶补一下渔港码头的性质。” 卫宏说话依旧不紧不慢，骂人不带脏字，却是字字诛心：“渔港码头是农业的一部份，更是大力发展渔业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一个渔港码头对于渔业的发展有多么重要，我想已经不需要我再强调了，那么它的估值50亿元有许多的水份？” “别的且不说，单就是在咱们国内大力鼓励发展渔业的情况下，一个渔港码头，它的估值翻个倍，达到100亿元都不过份，也是基于这个渔港码头的设施和建设只是一个起步阶段而已，勉强可以运营，还远远没有达到标准，才给他估值50亿元，要是进一步完善，那么它就不是50亿元，更不是100亿元，而是会高达200亿元。” “我想…关于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运营情况，特别是财务情况，诸位都一清二楚，那么就可以看得出来它的潜力，目前虽然投入运营的时间很短，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他的运营情况很好，特别是营收方面，可比想象中的要好。” “在这种特殊时期之下，都可以运营得这么好，过了特殊时期呢？” “当时间到了8月15号之后，休渔期结束，这个渔港码头的运营情况还会更进一步。” 卫宏一脸的轻蔑，贬其他的可以，贬渔港码头他绝对不会乐意。 涉及到农业，涉及到渔业，可不是谁都能够随便拿出来说的，哪怕对方是深南市国资的副总，也不能随便说。 国内是农业大国。 国内也在大力鼓励发展渔业，单就是这两个属性，就不能随意瞎说。 别说是渔港码头运营不错，渔港码头的估值虚高，你也不能指出来，特别你还是国资。 估值虚高翻个倍，有时候你明知道都得认，更何况他们还真没有虚高太多，就因为现在卫村渔港码头一片火爆，建好的冷藏区大受欢迎，都有一些不够用，至于说鱼市那些门市，之前租出去一些，可还剩余许多，但随着上一次他们出海捕回来超过8300吨鱼获之后，就有许多人想要来租店面门市了。 刚开始是他们村自己人在租，一片火爆是抢那些位置比较好的店面门市。 比较好的，中等偏上位置的店面门店基本上被抢光，现在是位置一般，位置只有中等的，也有不少人想要，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鱼市不用多久，休渔期结束再过两三个月，估计所有的店面门市都会被租出去。 做生意的人比想象中的要精明，如果不是看到发展良好，岂会来租店面门市做生意呢？ “现在渔港码头运营良好，不代表着未来运营良好，现在还是禁渔期，运营情况良好是因为有可以出超远海的大型渔船，一旦禁渔期结束，可就不具备这样的优势了。”李姓副总自然要反对，其目的是为了压下估值，那么就要鸡蛋里挑骨头。 “李副总应该是不了解我。” 卫宏知道人家不傻，还非常聪明，看着有点降智的行为，很多地方挑毛病都比较生硬，可他们不是互联网公司，可没有那么多毛病可挑，方才会显得比较生硬：“如果有了解过我，或者直接说了解我的船队捕获情况，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 “包括我现在已经向黄浦造船厂下了多一艘大吨位新船的订单，接下来不需要多久将会是由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出海，都是大排水量大吨位的渔船，捕获的情况将会进一步提升，那么对于渔港码头的运营，只会比现在好，而不会差，哪怕是禁渔期结束，也不会差。” “原因只有一点，卫村渔港码头的鱼获最多，我的一次返航，捕到的鱼获数量，就是县里渔港码头全部渔船很长一段时间捕到的总量了。” “可以参考一下去年渔政部门的统计报告，再结合我现在的捕获情况，有数据的对比，我想会更加清楚。” 卫宏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也是不轻不重的怼一下人家，说的是人家不严谨，连这一点都没有调查清楚，何来的勇气借着渔港码头的运营情况来压低估值呢。 还是那句话，一个渔港码头是否能成功，靠的还是鱼获，有大量的鱼获，这个渔港码头只会更好，不会变差。 而卫村渔港码头，单凭他的船队，他的出海捕获情况，就足够支撑起这个渔港码头发展向好而去。 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有大量的渔船会来这边停靠，将鱼获在卫村渔港码头上卖掉，会进一步推动渔港码头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确实！” 市里的正职本来是旁听，不想开口，列席而已，可实在有一些忍不下去：“过去的一年，全县的渔业报告显示，海洋捕捞全年是43万吨左右。” “而现在的统计报告并没有实时性，只统计到禁鱼期开始的两周左右，但已经超过了2万吨，其中卫船员贡献了将近半数。”市里正职如实说道。 “如果统计的数据比较实时的话，那么在2万多吨的基础上，应该要再往上再加15万吨以上，是的，不是左右，也不是接近，而是以上！” 卫宏顺着往下说，有数据可言，他也不是张口就来说谎：“还有我的三次出海没有统计，其中一次是超过8300吨，还有超过3500吨，以及今天返航的捕获，是超过3300吨的，这还是两艘船出海的结果，要是三艘船出海的话，乃至是四艘船组成的船队出海，是无法预估的。” “……” “……” “……” 一众人全都沉默。 包括了市里的两位正职，听到这个数据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所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主要还是因为场合不对。 这样的数据，绝对很亮眼，而亮眼成绩的背后，是他们的功绩。 渔业属于农业，国内又是农业大国，这边在渔业上有巨大的突破，数据十分亮眼，已经足以说明他们这边在农业方面有很好的增长点，还是在国内大力鼓励发展渔业的情况下，有如此巨大的突破，于他们而言，绝对是妥妥的干出大成绩。 现在都这样，再往后呢？ 会更加吓人，说真的，他们现在都很想结束这场谈判，然后与卫宏好好谈一下，看看卫宏是否有什么东西需要市里支持的，比如说资金是否充足，如果资金不足，市里出面找银行担保，能够给予一笔无息贷款。 …… 第425章 渔民面临着难关 作为市里的两位正职。 他们考虑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 大公无私的从全局出发是空话。 谁不考虑屁股下面的位置呢？要是做出成绩，那么他们的上升渠道打开，谁不想步步高升呢？ 尽管说这个码头项目落户，带来的好处更多，可真要说起来，这个码头项目落户之后，真正要出成绩也要好几年才能看到，远不如农业数据方面的增长，特别还是农业之中的渔业数据了，这成绩是眼前的，很接近。 只是终究是在谈判桌上，也是在商谈融资的事情。 现下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代表是卫宏。 攻击属性拉满，态度强硬又坚决，可谓是寸步不让，这让两家国资，特别是深南市国资作为代表的李姓副总很难办。 真要说起来，在估值方面，那份估值方案处处都是漏洞，有很多可以挑出来的地方，可真要说起来的话，要说有多大的漏洞也未必，有些漏洞很勉强，估值也到达320亿元之巨，你挑一些小漏洞来说，哪怕你赢了，能够压缩的估值也没有多少，不是需要找比较大的漏洞来说，这样可以压缩的估值才会多一些。 然而！ 现在看卫宏的态度，以及每一次反驳，都带有攻击属性，想要达成压缩估值，砍掉更多的估值不现实。 这个时候怎么办？ 随便找一个借口，暂时停止谈判呗。 亦或者直接说是暂时搁浅。 谈不下去了呗，不得不承认，是他们准备不充分，其中一个卫宏两艘渔船出海的收获就是他们工作的大失误，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竟然没有掌握，要命的还是他们拿渔港码头说事，不是送上把柄让人驳一顿么？ 这种低级的失误，是不应该发生的。 可偏偏就是发生了，只能说很不起眼，更没有想到。 海捕是很赚钱，可在一般人看来，赚钱的只是远洋船队，像卫宏这种不远洋的船队，而且还只有两艘船组成的船队，即便渔船的吨位再大，收获再大又有多大呢？ 常识害死人，导致发生这么重大在错误，如此低级的失误。 这个时候不暂时搁浅谈判，再谈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而这反倒是给了卫宏好处，因为他本来就想要拖延时间，都准备找个借口来搁浅谈判，拖慢进程，结果人家先搁浅，他反倒是省事了。 两家国资的人离开。 可官方部门的人却没有离开，至少市里的两位正职没有离开之前，那些人一个都不敢离开。 没有到二楼会议室里，而是选择在一楼的大厅里，这样不会显得那么正式。 “卫船长…发展农业，发展渔业，一直是咱们国内的重要方针，出台了一系列政策。” 市府的正职没有过多的废话，先道出一个引子，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关于农业，关于渔业，是有很多相应的政策，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由市府出面向银行担保，有可能不会太多，但申请一笔无息贷款完全没有问题，无息贷款的额度并不高，办理完也可以申请一笔低息贷款。” “发展渔业，市里一直都很重视，只是之前的条件有限，天然受到限制，单就是一个码头问题，无法停靠大型渔船，就让市里渔业整体发展被限制住，现在有了这方面的条件，市里一直在想办法引导渔民，可市里想要引导也没有那么容易，有一个带头人，树立一个榜样，再加上市里的一引导，相信会更加迅速，也更加有效。”市府的正职这般说道。 话里话外。 已经非常明确，就是将卫宏树立为标杆，成为一个带头人，成为一个榜样。 让更多的渔民买大型渔船，可以出远海捕捞，从而全面提振渔业的发展。 “……”卫宏并不傻，自然听得懂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着急吱声，因为需要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半晌过后才徐徐说道：“我这边没有问题，虽然有一定的资金压力，可也能撑过去，主要还是其他人，现在其实已经发挥了作用，就拿我们村的人来说，有不少人想要买船出海，卫家村本身就是小渔村。” “像我现在的船老大，他已经确定接手我之前的旧船，也就是宏泰号渔船，只是中型的渔船，无法出远海，现在又是禁渔期，现在宏泰号渔船还停在码头上，等到禁渔期结束才会正式接手。” “但他已经在计划着购买大型的渔船，只是一艘大型的渔船，动不动就是大几千万，乃至上亿元，就算是找银行贷款，可以拿到低息贷款，也有很大的压力，无息贷款的话，能够申请到的额度并不大。” “如果无息贷款的额度可以大一些，再加上低息贷款的利息可以更少一些，这样的话对于渔民而言将是一件好事，有不小的压力，可也勉强可以接受。” “其次就是银行贷款的周期了，能够批下来的也只是短期的贷款，长期的贷款应该会比较困难。” “就比如说我现在的卫18渔船，其造价是135亿元，即便是渔民可以拿出来3500万元，向银行贷款也要高达1亿元，这1亿元的贷款，要是分为三年或是五年，哪怕是1亿元全是无息贷款，渔民偿还贷款的压力就很大，分为5年，每年还要偿还高达2000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退一步，要不太好的渔船，但也不要太差的话，每艘的造价也不会低于5000万元，付1000万元，贷款4000万元，每年将近1000万的偿还贷款，依旧有很大的压力，贷款还款周期如果可以拉长到十年的话，那么压力会小一些，也只是压力小一些而已，毕竟出海没个定数。” “有很多因素影响，例如说台风季，还有出海的成本，风险极高，一旦出海收获不高的话，有亏损的风险。” “也正是因为出海有成本，现在靠海吃海，在海里讨食，渔民的选择是更大更加先进的渔船，因为更大更先进的渔船，可以出超远海不说，渔船的科技含量高，可以降低渔民出海亏损的风险，可更大更先进的渔船，造价都不低，都不会低于1个亿元以上。” 卫宏又将话给绕回来，几乎是一个死胡同，变成一个难解的结。 …… 第426章 难题难关不少 说是死胡同，难以解开的结。 并不过分，因为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想要渔船出海有一定的保障，不至于亏损的风险增高，降低亏损的风险系统，那么就必须购买更大型的渔船，还要有更加先进的设备，其中一个探鱼设备就很重要，越先进的探鱼设备，可以捕捉到海底的鱼群，渔船下网捕到鱼的机率才会增高。 说白了就是大型的渔船可以去超远海捕鱼，而可以出到超远海，设备还必须先进。 两者缺一不可。 可这样一来，渔船的造价就不会便宜。 即便是国内有诸多的政策支持，可在购买渔船这一项，就已经将许多人挡在门外，没有一定的起始资金，你还真没有办法购买这种渔船。 那么谈何发展呢？ 而且还需要考虑到另一个因素，便是渔民有没有这个胆量投资这么大呢？ 因为投资大，代表着本身需要承担巨大的压力和巨大的风险，并不是谁都有这个胆量的，那么大的重压，足够将人给压垮，一个搞不好倒欠一屁股债，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难不成银行最终会不要你的贷款，给你免除了？ “这还只是一方面的问题。” 卫宏的话可没有说完，站在渔民的角度上，面临的问题很多：“这些年来，近海的渔业也越来越好，这是禁渔期带来的，可同样也会产生许多的问题，近海的渔业相对好一点，那么有一些渔民有一艘中型或是小型的渔船，在近海捕鱼作业，亏损的风险系统低一点，小富为安，没有那么大的雄心，也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还要去承担更大的风险呢？” “心态的问题，解决了购买大渔船的问题，又要解决这些的问题，才算是解决了大半，后续也会产生更多的问题。” “再有一个就是周期的问题，需要的时间很长，哪怕有一个人发挥了带头的作用，让更多的人看到出远海有大收获，购买大型渔船物有所值，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一个大型渔船的首付款就挡住了很多人的脚步了。” “其次也会产生另一个问题，便是这边一旦发展起来，那么鱼获该怎么办？鱼获没有走出去，本土市场又很有限，当鱼获数量巨大的时候，无法避免就会影响到鱼价，到时候大家辛辛苦苦，承担着巨大的风险，捕到大量的鱼，却是卖不到多少钱，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又会产生更大的问题。” “以前咱们这边靠海吃海，为什么现在渔业发展会走向没落，有因为近海渔业枯竭的因素，何尝没有因为有很多人看到出海能赚大鱼，就有很多人靠海吃海，结果便是鱼价不断往下掉，捕到大量的鱼获却卖不了多少钱，连油费都抵不上，出现亏损，才让那些人离开大海上岸，不再靠海吃海。” “还是因为鱼价的问题，而且市场物价监管部门也需要把控，打击鱼贩炒高鱼价，保价格保民生，可在价格受限之时，鱼贩从渔船收鱼，也会压低价格，商人逐利嘛。” “这又是一个难题，想要解决就是走出去，有更多更大的渠道，咱们国内这么大，不近海的内陆城市又很多，可以说单凭国内的市场就很大，但一个国内的市场是远远不足的，最好还是能够走向出口。” “再说前者，让鱼获卖到内陆很多城市里去，又会回到原点，便是你这个渔港码头要是没有大量的渔船靠港，没有大量的鱼获捕上来，那些大鱼商大生产商是不会来的，因为只有那么点鱼获，他们来了也收不到多少的鱼获，没有多少的利润，他们不会来。” “两者需要同步，有更多的渔船，大量的鱼获，还需要有更多的大鱼商和大生产商来才行，再加上本地的市场，还有培育更长的时间，才能勉强抹平中间的不平衡。”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自己建大型冷藏区的原因，就是生怕捕到的鱼获太多，本土的市场，还有现在鱼市无法消化掉大量的鱼获之时，不至于以一个低价处理掉。” “下一步，我还会建立自己的鱼获加工厂，一些鱼获太多的话，销售不出去，那么就推入到工厂里去加工，加工好再来想办法是否销往外地，再有就是我一直都在努力开拓国外的渠道，看是否能够打开出口渠道。” 卫宏一口气说了不少，都是渔民需要面临的问题，更是渔业发展所要面临的难题，也包括一些他自己的想法和正在做的事：“就以现在卫村渔港码头而言，整体规划是自建大型的冷藏区，用于出租，这是吸引外地大鱼商和大水产商的手段，他们过来这边收鱼，收到大量的鱼获，运输量有限，就可以租借这边的冻库冷藏，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慢慢运出去。” “而渔港码头也多了一项营收，可建冷藏区的成本不低，要是随着这边有更多的渔船停靠，吸引来更多的外地大鱼商和大水产商，现在的冷藏区是远远不足的，还需要建再多再大才行，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要渔港码头管理处介入到鱼获收购的行列之中，为的就是平衡鱼价，当某种鱼价大跌的时候，就大量的吃进冻起来，保持价格的平稳。” “不过管理方亲自下场，带来的弊端也极大，等于是裁判下场踢球，更容易产生腐败，这方面我还没有决定，也不敢决定，不过后续我这边介入是已经决定的事情，但也不会马上去做，还需要等到这边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才会介入，现在的话还没有出现问题。” 卫宏面对着市府和市委的两大正职，可谓是全盘托出。 有一些事情还是说一下为好，光明正大的，别以后真去做，然后相关部门找上门来，虽不至于会发生些什么，可也是一个麻烦不是吗？ 真以为物价部门是摆设么？ 平时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可一旦他们出现之时，就不会是小事，一个恶意炒高价格，就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了。 更为重要的还是，这里头的活动空间太大了，人家想要给你安上这个罪名并不困难。 现在市府和市委两位正职在，直接说明，后续就可以避免这个麻烦。 …… 第427章 家超百亿元 “……” “……” 市府和市委两大正职，还真不知道这里头竟然有这么多的问题。 倒不是他们不清楚，而是没有这么深刻而已。 终究还是掌握全市大局的人，他们看到的都是停留在纸面上，也只关注比较大的问题，一些小细节小问题恐怕也不会出现在汇报给他们的纸面上。 而且这里头还关系到多个部门，如同物价部门，以及渔政部门。 两者没有任何的关联，可却是关联在一起。 要是两个部门都一起汇报，形成纸面文件的那种，没有将这两份汇报文件一起看，没有进行对比的话，绝对不会发现涉及到鱼价的问题，就很容易被忽略掉。 还是需要跟一个身在这个行业的人谈一谈，方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问题。 作为市府和市委的正职，知道是不可能当场表态，这种事情也不能表态，因为一旦表态，万一无法解决，那么对他们的威信将是一个打击。 没有眉目的事情，也最好不要表态，等到有眉目，做出来了，再来说也不迟。 送走了最后一行人。 卫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面对着市府市委两大正职侃侃而谈，可实际上要说没有点其他的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终究是把控着全市大局的两位，或许级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可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也属于大人物。 换成别人，面对着这么两位，估计连说一句利索的话都办不到，他能够侃侃而谈，已经非常不错。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 他需要考虑的是出海事宜了。 接下来也都是如此。 出海，返航之后，与两家国资谈判，关于第一轮融资的事情。 使用了拖延办法，双方你来我往的交锋。 硬生生的拖延了一个多月。 “卫总…说真的，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难缠的。” 李姓副总一脸的无奈，也是等到彻底敲定下来，他才说出这番话，而且这话绝对是高评价：“我见过很多很多的创业者，更见过很多大企业的老总，更见过很多的风云人物，可他们没见你这样。” “这算是对我的夸奖。” 卫宏轻轻一笑，管人家是否对自己的评价很高，反正他就当是高评价，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之前谈判的犀利，变得平和许多：“事关我个人的利益，更关系到全村的利益，我不敢大意，我们这边…宗族观念很重，要是没有争取的话，想来我们的老族长就该拿着拐杖敲断我的骨头了。” “大家各自为营，没有办法，不过现在…是一家人了。”卫宏最终笑着如此说道。 “是的，现在是一家人了。” 李姓副总大松一口气，他的身份地位不低，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见过很多的大企业家和风云人物，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里面眼前这个年轻人当真不凡，最少几轮谈判下来，他真陷入到困境之中，足以说明一切，也不忘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我们却是需要付出高达60亿元，也只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而且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有百分之五是为分红期权，某种意义上来讲，真正持有的只有百分之十五而已。” “更重要的还是投票权，我们只拥有百分之十三而已。” 李姓副总一通的叫屈，他也有理由叫屈，实在是最后的估值太高，达到300亿元之巨。 而且他口中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可也只是一个总量而已。 要是正常情况下，百分之二十的持股，该拥有相应的投票权，可他们并没有，投票权只有百分之十三而已，是因为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不是同类股，甚至于b类股他们也只有百分之八而已，剩下的百分之十二是a类股。 b类股投票权重比较大，a类股很低。 其中，百分之十二的a类股，还要拿出来百分之五进入到股权分红奖池，这个奖池是给卫家村村民分红的。 “李总要是这么说，那么陈总岂不是很委屈？”卫宏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我确实很委屈。” 陈总作为市国资的掌舵人，因为深南市国资的介入，他成为一个陪同的角色，每一次谈判都参与，却没有吱声，更像是一个吉祥物，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不过随着达成一致，自然也算在其中：“市国资只拿到百分之十，其中b类股才占据百分之二而已，百分之八a类股还再拿出来百分之三呢。” “可我们的注资一致，需要付出30亿元呢，怎么看都是你们深南市国资占了大便宜。”陈总也是等到这会才不轻不重的怼了人家一顿。 估值谈成。 再谈投资份额的事情，结果不言而喻，他们没有任何的优势，至少在深南市国资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优势。 “两位都叫屈，那我个人岂不是更加委屈？” 卫宏双手一摊，整个融资谈判，他倒是占了不少的便宜，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他也没有占便宜：“我个人的持股可是从百分之四十九变成了百分之三十一，而且还是我个人跟投10亿元的结果，如果我没有跟投，被稀释的持股比例还会更大，而且这百分之十一还有百分之六是分红权，某种意义上，我只持有百分之二十五而已。” “即稀释了持股，还要金真白银掏出来10亿元呢。”卫宏一脸平静的说道。 按照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就是如此。 只不过随着融资谈判敲定下来，整个码头项目确立，盘子更大了，名正言顺的达到300亿的估值。 或许是被稀释了股权，也跟投注资10亿元，可以现在的持股量，结合上整个码头项目的估值，他是赚很多的。 最少。 这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价值，就达到93亿元。 现在他走出去，说是资产过百亿元，绝对真材实料，一点水份都没有。 那些上市公司老总，什么身家几百亿上千亿，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只估资产，用市值来计算，就有这么多的身家。 别人能这么算，他为何不能呢？ 可以说，随着融资谈判完成。 他一跃成为百亿富豪了。 …… 第428章 台风来了 身家终究是身家。 尽管没有毛病，可很虚。 重要的还是融资完成，码头项目确立。 这个码头项目得到现金100亿元的注资，绝对会进入到发展快车道，相信不需要多久，就会初具规模，最少在基建方面，只要钱到位，国内就可以让你见证到什么叫速度奇迹。 经历过艰苦的谈判。 大家也只是再闲聊一阵，正式签定合同，紧接着离去，也没有必要留下来，已经够累的了。 随着两家国资的人离开，第一轮融资拉下序幕。 没有多说其他的，比如说提及下一轮融资，以及码头项目发展方向等等，都没有提及，原因是很多还是空中阁楼。 想要谈，也要等到商用货运码头的批文下来再说，现在还处于审批阶段呢，就算是有市里发力，还有两家国资一起发力，想要得到正式的批准，也不可能那么高，真以为是儿戏么？整个流程走完，涉及多个部门，总是需要时间。 不过！ 总算是完成了这么一件大事。 “完成了？” “对，完成了。” 卫宏点了点头，精神状态不佳，也是谈判牵扯了很多精力，完成这么一件大事之后，一放松下来就有些精神不振了，说话变得有气无力：“解决了这件大事，接下来可以轻松许多了。” “确实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想不放松也不行。” 卫二叔既替侄子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一些难受：“在两个小时之前发布的天气预报，南海海域有一个台风生成，在半个小时之前，已经从热带风暴升级为台风，中心风力等级达到了14级，而且还在进一步的升级，搞不好这个台风中心风力最终会达到17级左右。” “而且这个台风移动很快，目前预测出来的路径，是朝着咱们这边来的，72个小时之内，按照这个路径，咱们这边的沿海绝对会受到影响。” “要命的是，南海海域还有另一个台风胚胎在生成，位置还是一左一右，要是最后形成，无论是热带风暴，还是热带低气压，海面上都会受到影响，咱们想要出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少在出去南海海域不现实。” “除非是这个已经生成的台风路径发生重大的偏移。” 卫二叔忧愁的就是这个。 “已经很好了。” 卫宏没有着急去看天气预报，更没有着急去关注台风的路径：“现在都七月下旬了，距离进入八月份只剩下十天左右，之前咱们一直顺顺利利，没有遇到台风，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老天爷给面子了，换成往年，可不会这样。” “东海海域怎么样？”卫宏跳跃速度很快，72个小时之内沿海会受到影响，代表着还有一定的时间，他们只需要在48个小时之内出海，穿过金门海峡，进入到东海海域，只要东海海域的天气没有问题，并不会影响到他们出海。 “也有胚胎生成，还是在距离闵南省海域不远。” 卫二叔要不然怎么会一脸愁容，就是因为如此：“一旦生成，就已经将金门海峡的入口给堵死，肯定会受到影响，咱们要赶时间进入东海海域也不现实。” “那就没有办法了。” 卫宏双手一摊，心态倒是很平和，也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就休息，反正这段时间已经够累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咱们都出海多少次了，从上一次开始融资谈判开始，已经出海高达8次，等于是每五天半就出海往返一次，这频率已经足够高的了，大家也都很累，趁着现在就休息一下好了。” “确实是这样。” 卫二叔也点头承认，这也是事实，要说他不累是假的，高频率出海，每一次都是三天多一点就返航，加上两天时间在岸上休息，之后又出海，如何能够休息得够呢，但这些都是次要，他有一种预感：“我感觉接下来恐怕台风要组队来了。” “看情况。” 卫宏对于自家二叔有这样的预感也不出奇，五月份和六月份南海海域一个台风都没有，这很古怪，以往可不会这样，出现这种情况，玄学一点的话，真会源源不断的有台风生成，二台风，三台风，乃至于夸张的四台风同时出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气原因，没有办法，咱们人力也无法改变，就休息。” “距离禁渔期结束只有二十多天的时间了，要是这段时间没有办法出海，就等着休渔期结束再说。” “黄浦造船厂那边也来信了，新船已经建造到尾声，大概也就是一个星期左右，就会进行海试，距离交付给咱们使用可不远了。” “多一艘新船，要是刚好是休渔期结束，三船出海，搞个新船出海的仪式，也是一个好意头。” 卫宏这番话自然是乐观的说法，有点苦中作乐的意思。 如果新船可以在禁渔期之内出海，搞不好可以再捕一大批，卖多一些钱呢。 禁渔期一结束，鱼价可是会略有下跌的。 “现在新船交付给咱们，想要在禁渔期之内出海也不现实。” 卫二叔给侄子泼了一盆冷水，涉及到渔政部门的规定：“现在去申请新船禁渔期出海，审批下来，哪怕是渔政部门从速审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再怎么样也得等到禁渔期结束才行了。” “好像也是…” 卫宏都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经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也不再谈论这个事情，反倒是是另一件事情值得重视：“现在冷藏区里的鱼获怎么样？台风来了，渔船不能出海，鱼获可得把控好，别到时候真要有连续不断的台风生成，导致鱼获的库存出现问题。” “我等下正要过去那边呢。” 卫二叔也清楚大自然的力量，人力无法改变，那么就需要有所安排，前提做好准备：“好好去盘点一下，然后再做一些安排，必须保证鱼获的供应不出现问题才行。” “不过无论怎么样，鱼市上的不会有任何问题，会出问题的还是各大鱼商鱼贩。” 卫二叔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没有必要说，想要表达的意思十分明显。 …… 第429章 盘点与算账 无论冷藏区库存有多少的鱼获，没有限制的话，永远都不够卖。 鱼市的零散批发倒是没有问题，虽说一天下来也会卖出不少的鱼获，可相比起他们一次出海都是三四千吨的捕获量，在有库存的情况下，真不需要去担心不够卖。 眼下渔船的捕获，最大的还是秦程与孙仁两个大鱼商，他们是几百吨上千吨的往外运，要是这两大鱼商发力的话，就算是库存2万吨，也经不得他们这么往外运。 卫二叔想要表达的正是这里，就是可以限制两大鱼商拿鱼的数量，这样才不至于台风一来，后面极有可能是连续不断的有台风生成，有多天不能出海，从而导致库存鱼获不足，最终连零散的小批发都没有鱼获可卖。 即便是现在已经对两大鱼商拿鱼的数量进行限制，可还需要进一步限制才行。 “我会跟他们说清楚。” 卫宏岂会不懂自家二叔的担心，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忧虑，这事情不能开玩笑，事关渔港码头的运营，就不是小事：“现在已经限制他们拿鱼的数量，再进一步限制，他们做鱼获生意的，与渔港码头打交道，对于出海很熟悉，很清楚台风季一来，而且极有可能是连续不断好几个台风在一起，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海，鱼获得有限制的出货。” “合作了这么久了，合作到现在也很愉快，还是要说一下为好。” 卫二叔清楚做生意要和气生财，与人为善，特别是合作久的伙伴，有什么事情当面摊开来说会让对方好接受些，倒不是他们需要求人家些什么，这是卖方市场，他们想卖鱼就卖鱼，不卖给你你也只能干瞪眼，可也要看是针对何人：“想来他们也能理解。” “嗯！” 卫宏点了点头，今天的精神状态不佳，干脆就不去帮忙：“二叔，你等下去盘点一下，之后就是看看鱼获卖到第几批了，从上一次捕到3500多吨鱼获开始，就没有怎么去算账，虽然账也有计算，但我都将重心放在融资谈判上，还真没有怎么去管。” “账目都在卫顺那边。” 卫二叔也清楚这个情况，他知道的信息更多些，比如说码头项目的事情，虽然没有透出任何的风声，可随着融资谈判进行过两轮后，想要完全瞒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全部，却也知道个大概：“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将卫光接回来，也不知道卫光搞的什么鬼，学校早就放假了，硬生生拖到今天才回来。” “怕被抓到渔船上去帮忙。”卫宏调笑了一句。 “回来有他好受的。” 卫二叔对自己的儿子，充满慈爱，谁让卫光打小就乖巧，又是读书的料，也就是嘴上说说，估计等回来了，顶多也就是叨唠几句而已：“等卫顺回来了，你再跟他对一下账。” “行！” “对了，给船员们的分红，我是给了三批，从爆舱那一批开始算起。” “从那句开始吗？” 卫宏大脑都有一些混乱，可对于第一次捕获爆舱，印象很深刻，再之后的两次出海，他也印象深刻：“那么就是3500多吨的一次，还有3300多吨的一次。” “对，就这三次全都给了，如果处理得差不多了，那么就该是第四批，捕到3600多吨的那次了。” “好，我知道了。” …… …… 卫二叔离开，赶紧去冷藏区看看，盘点一下还剩下多少鱼获，最少也要统计出来一个总量，要是工作再做细致一些的话，有多少种鱼获，又都剩下多少量，全都统计一下最好。 当然了，要是百分之百的精准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么就是装箱，要么就是装筐，其中还有一些鱼获是直接倾倒在冻库里的，你想要去确认一个精准的重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可能。 除非是花费大量精力人力，先装鱼筐，然后再一一弄出来秤重，不然不可能得出一个精准的重量。 只能是预估。 但有一个预估就好，根本不需要那么精准。 卫顺还没有归家，想要对账也对不了，刚好可以一个人安静一下，就在茶室里独自一人喝茶，大脑全部放空，好好恢复一下状态。 时间也没有多久。 大概也就是四十分钟不到。 “哥…” “大哥…” “回来啦。” 卫宏点了点头，对于卫光这个小堂弟，自小乖巧聪明，还是很讨人喜欢，倒是卫顺从小调皮，有种人憎鬼厌的感觉，他倒是好一点，不过对于卫光的偏爱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学校已经放假了好几天，拖到现在才回来，怕被抓到渔船出海帮忙干活对不对？你就等着，晚上少不了一通男女混合双打。” “……”卫光一脸的苦涩，不过也不敢反驳，要说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是不可能的事情，寒假回来的时候，被拉上渔船帮忙，出海了几次，可真有些怕了，那个时候还是宏泰号，只是一艘中型的渔船，现在可是大型的渔船，还有一艘超过2万吨排水量的综合补给运输船，可以想象得出来，现在出海绝对是大阵仗，真要跟着出海绝对有得忙，只是嘴上却不会承认：“我们放假的时间本来就比别人晚，而且还有一些学习上的事情，这才拖到今天才回来。” “本来我都不想回来的，想着是不是出去找份工作，勤学俭工呢。”卫光嘴硬。 “你个屁的勤学俭工。” 卫顺可不会那么温柔，对自家的小老弟可不会客气：“要打暑假工也容易，去鱼市里帮忙去，一天给你开200块钱工资，一个月能赚6000块呢，要么就直接来帮我，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发货，我一个月给你4000块钱，去打暑假工，能拿到这个钱？” “一个月6000块钱，我就帮你。”卫光双眸闪闪发光，别提有多么明亮。 “老弟，你是飘了呀？” 卫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钱是那么好赚的，还一个月6000块钱，给你3000块钱我都嫌多呢，要不是看在是我亲弟弟的份上，别说是4000和3000了，2000块钱都未必会给。” “平常没事去鱼市帮忙，要出海了就跟着一起出海，一个月就6000块钱，这钱不用大哥掏，我给你掏了。”卫顺大手一挥，甚是豪气，仿佛在说，我亲哥现在有钱。 “行啦，别在这里装大款了。” 卫宏都有点听不下去，特别是卫顺装逼成份十足，更看不下去：“去拿账目下来，我好看看，也计算一下。” “我这就去拿。” 卫顺第一时间上楼，他清楚大堂哥想必是办完大事，那么渔船的收获情况就很重要了。 …… 第430章 给两位堂弟来点震撼 算账很正常。 只是前段时间每当返航上岸。 堂哥就去村民服务中心，那阵仗可不小，在村里的人都知道有重要的事情，而且也知道个具体，只不过这个具体远远不够详细。 知道的无非就是渔港码头有人要投资，之前的股份改制，以及土地折算成为分红，就是为了这一次的接受投资。 想来，现在投资的事情已经谈好。 那么计算一上出海的收获，也就理所应当了。 即便是没有渔港码头接受投资的事情，之前是因为忙活，没有那个精力去关注出海的收获，现在已经忙完，也该好好计算一番了。 “这些都是…” 卫顺搬下来不少的单据本，全都是鱼市每天开出的单据，也包括了大鱼贩大鱼商每天拿鱼的单据，种类很多，价格还不一致，这是最麻烦的地方，账目很多也是因为这些，他自然也不可能在单据上计算，虽然单据上也有计算，可他还额外列了一本账本：“这是总账…” “你不是计算出来了吗？” 卫宏现在是真没有那个精力去看，也不打算去看，从将算账的事情交到这个堂弟手上，就只关注过两回，现在更是懒得去看：“你给我报一下就可以了，捕获的重量什么的都不用报，报给我每一批卖出去多少钱就行，其他的一些挑大项来说。” “……”卫顺很想骂人，明明自己算账已经够辛苦，也都记录下来总账，每一项都加起来，之后还加了一个总和，翻一下就一目了然，结果倒好，连翻阐一下都懒，还要他一一来报，令他相当无奈，可又不得不去做，只是他不着急，反而问起另一件事情：“投资谈完了？需要用到钱？” “对！” 卫宏对于大堂弟突然问起这个倒是不出奇，可以说忍到现在才问已经非常不容易，是人都有好奇心，之前搞得神神秘秘，能忍住不即刻问就已经很不错，等到现在才问更是不容易：“需要用到10个亿元。” “10个亿？” 卫顺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对于这么大的金额感到吃惊，而是要用到的这个金额感到吃惊，渔船是什么情况，他掌管账目一清二楚，10个亿元对于堂哥而言，还真不是大数目，这段时间以来渔船的收获就超过这个数目，可要动用到这么多，还是超出他的认知范围：“怎么会这么多？” “现在的情况变了。” 卫宏之前也没有打算瞒着，只是没有人问起他也不说，就算当时不打算瞒着，他也不会说特别详细，因为这里头涉及到一个间谍，之前要是说也会含糊一些，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不再是单纯的渔港码头，还有一个货运码头，还是深水港的货运码头，要是发展理想的话，搞不好几年之后，咱们村就拥有一个集装箱吞吐量巨大的货运码头。” “而假如发展良好的话，咱们周边的城市都有大发展的话，那么这个货运码头最终变成一个世界级的集装箱吞吐量货运码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要根据现实发展情况来，但规划是这样的，没有列入到征地范围以外，但还是属于咱们村的土地，现在无论是村集体所有，还是个人所有，全都禁止改变用途，也禁止转让交易。” “转让交易好像也不现实，当年就是村里分的，那是‘口粮田’，本来就不能转让和交易，是不流通的，分到谁家的，就归谁家所有。” “主要还是禁止改变用途，禁止土地流转，为的就是以后再征地，拥有足够的扩张空间。” “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货运码头落户。” 卫宏是当事人，知道所有的内情和内幕，无论是对外公开还是不对外公开的都一清二楚：“现在基本上已经确认了，不过货运码头的事情还在走程序，等着审批，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 “噢…” “噢…” 卫顺和卫光两兄弟都有一些傻眼了，感觉有些跟不上堂哥的脚步，以前捕鱼有大量的收入，宏泰号的时候就感觉收入很高，到后面有了卫18和卫19，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呀？ 从禁渔期开始。 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月出头，可出海捕鱼赚到的钱是一个天文数字。 结果好了嘛。 好像这段时间出海捕鱼赚到的钱，都要一口气花掉。 “投资很大吗？”卫顺勉强冷静下来，也纯属是好奇，多问这么一句。 “注资总额是100亿元。” 卫宏都说开了头，也不介意再多说几句了：“两家国资注资总额为90亿元，换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的股份被稀释到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一，要跟投注资10亿元。” “怎么还要跟着注资？”卫顺相当不理解。 “不注资，股份会被稀少得更严重，要是不跟投10亿元，极有可能连百分之二十的持股都无法保证。” 卫宏摇了摇头，对于融资这种事情，如果真要细说，搞不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到现在还一时半解：“现在只是第一轮的融资，后面还会有第二轮和第三轮，一轮一轮的来，你现在不能尽可能保住一定的持股，那么进行到第三轮融资的时候，你的股份有可能会剩下个位数，再进行多几轮，搞不好连百分之一的持股都没有。” “到那个时候，人家想要把你踢出局就能踢出局，而且整个码头项目要是发展起来，尽可能多一些的持股，可就很吓人了，这不，现在整个码头项目的估值为300亿元，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相当于93亿，再加上卫18和卫19两艘渔船，我说身家达到100亿元，完全没有问题。” “再之后等到货运码头开建，完成第二轮的融资，那么身家200亿，300亿元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哪怕到那个时候股份被稀释到很小，可整体估值极高，对应下来的不就很高了吗？” “看看那些互联网大厂的创始人，他们只持有公司总整百分之几的股份，可他们的身家依旧达到数千亿，或是上千亿美刀，不就是这么来的吗？有公司上市的市值极高的原因，也有因为有时候计算不能按照持股比例来。” 卫宏多说几句，这些或许现在对于两位堂弟没有什么作用，可以后呢？未必就会没用。 不过他也只说到这里，眼下还是看看账目情况，他要跟投注资10亿元，银行账户里可达不到这个数字，他算账其实就是为了看看还需要处理多少的鱼获才能达到。 …… 第431章 四批鱼获总计：7．515亿元 没错！ 卫宏要跟投注资10个亿元，目前的银行账户上还凑不齐这个数目。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鱼获库存。 算上捕到最多的一次爆舱而归，整个期间出海高达11次之多，其中有10次都是捕到超过3000吨以上，折算过来的价值都是数千万元上亿元的程度，可要是没有意外的话，目前鱼获处理的进程，预估不会低于2万吨。 这不低于2万吨是库存。 等同于差不多还有7次出海的鱼获并没有处理掉，安安静静的躺在冷藏区里，价值可不菲。 也就是那一次的爆舱而归，总价值太高太高，加之也没有分红给自家二叔，不然卫宏欠缺的资金会更多。 现在也还远远不足10亿元，他需要好好结算一下，看看还需要处理多少的鱼获才能凑齐这10亿元来注资。 幸好正式注资还有一段时间，并不是需要马上拿出来，甚至于在融资谈判的过程中，都约定好可以分两批注资，也约定好最后一批注资可以延长到1个月之后。 只是做约定，并没有写入到合同之中，等同于他现在可以行注资1亿元，剩余的9亿元在一个月之内注入到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对公账户就行，不算是违约。 口头承诺，也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别不把口头承诺和口头承诺当一回事。 有1个月时间，完全没有问题。 “先说爆舱而归的那一次。” 卫顺经过大大的震撼过后，有的也是欣喜，作为卫家村的一份子，自然希望看到村里大发展，只是自家堂哥不声不响之间，就弄了这么一颗大雷，不过也很合理，之前搞得神神秘秘，一般的事情不足以让堂哥如此，现在这样才合理，他现在的心也大，实在是每一次出海收获太高，有这样的实力弄一个超级大项目也无可厚非，还是报账最重要：“大目金枪鱼是最多的，具体的我也就不说了，有1939吨的样子，均价的话，是卖到668元左右，还是得益于出口到小岛国，卖给那些伊滕，不然整体的均价不会这么高。” “那批大目金枪鱼最终卖到的是259亿元之多，差九十多万元就是26亿元了，不过也不少了。” “还有那一网秋刀鱼，创造了单网记录，也卖出去超过11亿元的样子，单就是这两笔，就已经是37亿元左右了。” 卫顺拿着总账本，报出这两笔的数字，接下来的他就没有再报，因为涉及到多种鱼获，也没有办法再报：“最终那一批的鱼获卖出去的价值比想象中的要高，之前预估是超过43亿元，可最终卖出去却是高达473亿元，还是大目金枪鱼和秋刀鱼的功劳，大目金枪鱼占据大部份，之前预估大目金枪鱼能够卖到23亿元就已经不错，硬生生的多出来将近3000万元。” “还有秋刀鱼，均价也比想象中的要高，特别是小批发给那些烧烤摊，是卖得相对贵一点的。” 卫顺特别说明一下情况，这些情况有必要让堂哥知道，也是因为非常有意义。 首次真正意义上的爆舱而归，超过8300吨的鱼获，这是一次出海的成绩，而且当时出海花费的时间还没有那么长，取得这样的成绩，远洋船队都未必能够做到，而他们却是做到，可以说他们创造了奇迹。 “确实比预估要高出来不少。” 卫宏含笑的点了点头，于他而言这是大喜事，谁都不分嫌钱多，他也是同样，特别是现在缺钱的情况下，巴不得可以卖多一些钱呢，而现在算账的结果令他无比满意：“下一批是3500多吨的？” “对，3512吨。” 卫顺翻了页，总账本记录都是一批一页，这样可以更加直观，不至于产生混乱：“均价的话，在153元每斤，最终卖出去的总额是1亿零7467万元的样子。” “两批的话，可以算作58亿元。”卫顺算好一批，都有算一个总和，一批往一批的加，这样会让堂哥更明确一些。 “第三批呢？”卫宏点了点头，继续跳过到下一批。 “第三批的话，是3389吨的样子，这一批的均价比较低。” 卫顺再翻一页，扫了一眼才报出来：“均价在148元每斤，总额是1亿零31万元的样子。” “三批鱼获的总计是68亿元，后面31万元我都没有计算，也差不多，补上前两批的尾数，差不多是抹平了账。”卫顺补充说明。 “第四批呢？” 卫宏也不去计较那些，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几十万元真不看在眼里，他们算的也是大账，有时候缺一点凑合，有时候尾数不多就抹掉，无伤大雅，只要大账不要出错即可：“第四批应该处理完了？” 冷藏区预计还有超过2万吨的鱼获，那么就会有7批的鱼获是库存，那么是不是有7批鱼获呢？ 还是说7批我一点？ 这一点很重要，搞不好还有7批多一点，那么这第四批的鱼获，就没有办法计算，也是还没有计算到的账目，他好歹得问一下。 “这第4批在前天就处理完了。” 卫顺负责账目，每天一早都去鱼市里，也有关注冷藏区的情况，他们每一批鱼获捕上来，在推入冷藏区的时候，都有做过标注，处理到那一批的鱼获一清二楚，非常直观，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好算账，同时也是可以及时的给船员算分红的钱：“这第4批稍微有点少，捕到的鱼获少的同时，均价也更低，其中有不少低价的鱼类。” “3018吨而已，均价是118元，最终只卖到了7122万元。” “第五批就只处理了两天，还没有处理完，不过明天的样子，能够处理完的同时，肯定是要动用到第五批的鱼获了，有可能傍晚的时候，就可以处理完，稍晚一些，就可以结算这批的鱼获。” 卫顺有一个大概的预计，只是这个预计或多或少有些笃定的成份，代表着他有信心，可这事一句带过就好，回到正题上：“这样一来，已经处理完的前4批鱼获，卖出去的总额是7515亿元的样子。”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已经拿出自己的手机，登陆上银行app。 …… 第432章 卫二叔分红1．5亿元 为何用手机登录银行app？ 无非就是要查看银行余额。 已经处理完前四批的鱼获，前面第五批的鱼获也差不多处理完，剩余没有多少，而处理出去的鱼获，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都已经到账。 除此之外。 在爆舱而归的之前，还有一批鱼获是价值超过265亿元的，那一批鱼获早就计算好，并且他都将分红转给了自家二叔。 当时还有更早之前银行账户上也有剩余一些的余额，差不多是22亿元的样子。 再加上前面的四批鱼获总金额为7515亿元。 会将他的余额变成9715亿元左右。 然后是再加上已经到账的前面第五批鱼获已经售出大部份，银行的余额绝对超过10亿元，还是10亿元多出来几千万元的那种。 在还没有完整的售出，第五批鱼获没有一个总账，无法精准，但看出一个大概没有问题。 “第五批的鱼获均价更少？” 卫宏看了一下银行app上的余额，确实是多出来大几千万，可也只有105个多亿元，也就是多出来5000多万元，在这第五批鱼获剩余不多的情况下，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一批的鱼获最终处理完，总计也就是6000多万元出头：“我记得好像也捕到3000多吨？” “预估是3200多吨，只是低价的鱼类更多。” 卫顺虽然没有算这一批鱼获的总计，可也有当天结算一次，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到目前为止，等一下…我先算算大概的均价，算出来了…只有998元，估计最终处理完，均价是在10块钱每斤左右，等同于这批鱼获的总价值大概在6400多万元，最多是6500元左右。” “那就没有错了。” 卫宏并不失望，也没地失望，捕获是什么情况，已经注定了总价不会太高，也就是将很多的精力放在融资谈判上，方才没有怎么去记每一次出海的详细情况，可也只是有些模糊，大概的情况还能记得清楚：“我这边的余额是10个亿多出来5800多万元。” “噢…” 卫顺不清楚堂哥的余额情况，但也只是不清楚详细，大概的还是很情况，也没有瞒着过，而且他负责账目，推算一下就清楚：“这不就超过10亿元了么？” “是超过了。” 卫宏点了点头，也知道这个大堂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都已经处理完了四批鱼获，加上晚些处理完第五批，前面四批的船员分红，都是你爸先支出的，之前转了一次5354万元，估计也差不多快花完了，四批鱼获的船员分红虽然支出只有2200多万元的样子。” “看上去你爸还有剩下3000万元以上，可每一次出海没有开销么？而且这中间换了多少张的网，还有那些油料，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呢？” “就算你爸银行还有一些余额，可剩余的也应该不多了，也积累这么多批了，总不能让我欠着你爸的分红？” 卫宏一脸戏谑，自然是要调侃一下这位大堂弟：“或者是说…你家的新房子那些家具家电，由你来出？如果由你来出，我没话说，晚一些再给你爸转四批鱼获的分红也没有关系。” “……”卫顺闻言，直接闭嘴，选择装死。 他们家推倒重建的房子，已经完工了，速度相当的快，也是因为建筑公司接了21套盖新房的大工程，调过来更多的工程队，进度加快。 而且从开工再到完工，实际上也用时不短。 新房已经完工，都通过验收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早日搬进去住了。 尽管在自家堂哥这边住也一样，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而且还是豪宅，要是只住一个人，显得有一些空旷，人多反而热闹一点，可终究还是有些别扭。 更何况，真要搬进去新房子住，也需要一段时间，任由着采用什么环保材料，新房刚刚装修好，总有一些异味，需要散掉这些异味才行。 其次就是家具，家具同样有异味，买再好的家具都有，也需要时间散掉异味。 你早一点买过来，早一点散异味，就能更早搬进去住。 很简单的道理。 故而！ 关于新房子购买家具家电，已经提上日程。 那么好的房子，家电也就不说了，家具，总要买些好一点的话，特别是大厅那一套椅子，要是不买好一点，有人进去一看，岂不是拉低整幢豪宅的档次？ 购买家具和家电，可需要花费不少钱呢。 而且这里头的水很深，特别是家具，如果你要买好一点的，从十几万到几十万上百万元都有，还只是一套而已，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那么好的房子，总要买像样一点的，那么家具和家电买好，至少也得花费上百万元。 不是一笔小开销。 这也是卫顺闭嘴不语，选择装死的原因。 “四批是7515亿元对吗？” 卫宏也不再调侃卫顺，计算出来，也清楚自家二叔已经没有剩下多少钱，分红必须要支出，特别是第五批鱼获马上要处理完的情况下，最晚也是明天一早就得给二叔分红，不然第五批鱼获二叔无法给船员们分红：“百分之二十的话，就是…1亿5030万元的样子。” “抹个尾数，15亿就好了。”卫顺讪讪的笑了笑，倒是挺会给堂哥省钱。 “行，听你的。” 卫宏不由一笑，少了30多万元，不是多大的数目，二叔也不会在意这些，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一些：“我马上就过去银行，先给你爸转了，等下你爸回来，你给他说一声，另外就是…要注意一下冷藏区的鱼获库存情况，台风已经来了，接下来不知道要休息多长的时间，得注意一下鱼获库存的情况。” “这段时间我不怎么关注鱼市那边，不是特别熟悉，你要担起来这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孙老板和秦老板那边需要我去说的再跟我说一声，或者你直接跟他们说也好，他们现在不在这边，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也行。” 卫宏将事情安排一下，有种退居幕后的感觉，其实也是在培养这个大堂弟，锻炼这么久，该是时候完全独当一面了。 …… 第433章 债务剩余2．2亿元 卫顺将来是需要单独负责一艘与卫18同等吨位的渔船。 那么各方面的能力必须得到锻炼，也必须要具备这样的能力。 当然了。 也不能否认，卫宏有躲个清闲的意思，说白了其实就是想要偷懒。 似乎他的这个意图也从来没有掩饰过。 随着出海船队的渔船越来越多，会牵扯到很多的精力，要是到了岸上可以躲个清闲就再好不过了。 最好是卫顺将船队返航抵港后，将所有的事情担起来。 踩着银行下班的时间，完成了15亿元的转账。 如此一来。 卫宏银行账户上剩余的余额只剩下9亿零800万元左右。 还差1亿元，才足以完成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跟投注资。 还得处理完2批的鱼获才行，且还是不计算是前五批鱼获，而是不计算前五批鱼获的情况下，得再处理掉两批鱼获才足够。 “再转8个亿元。” 卫宏重新填写一份的汇款单，这一次收款方的账户发生变化，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对公账户，反正都是要注资，早转晚转都是要转，还不如先转过去一些，还差2个亿元，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 “……” 银行方面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特别是那位副行长，每次都是由他来接待卫宏，已经见怪不怪。 贵宾柜台的柜台工作人员也早已经习惯，在确认收款方账户没有问题之后，能够迅速完成转账。 正规公司的对公账户，完全没有问题。 只要对方的对公账户没有涉及到一些违法，或是被标记为异常账户，那么银行这边的操作，虽是还要经过审核，但审核的时间不会太久，都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来。 也只有转出方的银行账户，以及收款方的银行账户有异常的情况下，才会审核慢一些，还极有可能转账不成功。 原因也就不用多说了，无非就是有一些银行账户涉及到资金异常，亦或是担心诈骗。 时间也不早。 办理完两笔的转账，银行下班。 卫宏也假借已经到达下班的时间，赶紧离开银行，他是真怕又被缠上，尽管现在被缠上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他拒绝银行若有若无的暗示他贷款已经不止一回两回，想必人家也清楚他不会轻易来贷款，再缠着他也没用，可就怕人家不死心呀。 银行也是有业绩的，无论是存款还是贷款，都有任务。 存款方面想必他们这个镇上的支行没有任何压力，虽说他的资金都是转来转去，可有时候也会多放一段时间，足够这个支行完成业绩，更别说现在存款的人更多，恐怕对于存款数额业绩早就不要求，就算有要求也是远远超出。 现在银行有业绩压力的还是贷款，贷款额度有业绩要求，必须要贷出去多少才算完成要求，可他们也有压力，万一贷出去的贷款收不回来，变成坏账，那可就完蛋了，留下一个巨大的污点，还怎么向上走，升职加薪是不可能的了，一辈子被按在原来的职位上不会有任何悬念。 故而。 必须要找一个优质的客户才行，只要是优质的客户，你想贷多少就多少，也巴不得你贷款多一些呢。 至于说不批？ 别开玩笑了，现在是存款的多，贷款的少，额度别提有多高，在客户很优质的情况下，中间操作一下，绝对可以批下大额贷款。 别的且不说。 单就是卫宏是一个渔民，还拥有两艘大吨位的渔船，以及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如果有必要，贷款拉到80亿元，他们银行也敢批。 只是卫宏不会给他们机会。 不需要贷款就是不需要，他不想别人，拿着银行的钱发展自己，可找银行贷款确实是可以迅速发展壮大不假，却是没有看到有多少人这么玩，最后将自己玩得一无所有，但凡资金裂一断裂，瞬间清盘，已经有无数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 像他这种靠海吃海，即便是有实时渔讯在，不怕没有收入，出一下海就有巨大的保障，不至于还不上贷款本金和利息。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都有实时渔讯面板，加之有大吨位的渔船，出海必将有大收获，为何还要找银行贷款呢？ 两者本就很矛盾。 “压力减少了许多。” 卫宏长呼一口气，他可像表面那么轻松，10个亿元的注资如同一块大石头那般，压在胸口，现在搬掉了一些，还差2亿元，压力并不大，或者可以说没有任何压力，冷藏区还库存着那么多的鱼获，卖掉后就可以凑齐，不需要多长的时间：“转给二叔的这15亿元，估计得被二叔抽出来1个亿元还给黄浦造船厂。” 自家二婶都站出来拍板，表示这件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倒是不愿意，给他多一点时间就能够还清债务，可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这1个亿元算在自家二叔头上。 再还上这1个亿元，代表着他还欠黄浦造船厂只剩下125亿，原本是225亿元呢。 算上注资的还差2个亿元，他身上的总债务就只剩下325亿元，银行账户上还剩余1个亿呢。 只差22亿元左右，就可以清空所有债务。 压力不大，或是直接没有任何压力，原因很简单，假如说库存的鱼获超过2万吨的话，这么多的鱼获只要均价超过10元每斤，那么其总价值将会超过4亿元。 还差22亿元的债务，完全没有任何压力，乃至于库存的鱼获处理完，清空所有债务之后，还有结余许多，将近3亿元的结余呢。 “一艘专职的鱼获运输船，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卫宏默默的计算了一下，资金方面已经没有问题，再购买多一艘的新船，似乎都没有问题，现在下订单，等到建造完成交付，甚至于下订单的时候都不用等交付，就可以提前全额付款，只是这件事情他还是打算等等。 之所以终止这个念头。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主要还是自己的发展脚步太快了。 崛起太快，本身没有问题，可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才出海捕鱼多久？购买卫18和卫19两艘大吨位渔船才过去多长？ 新船一艘一艘的来，像下饺子似的，真就没有问题吗？ …… 第434章 库存2．1万吨 发展速度已经足够快。 尽管卫宏不怕些什么，可有时候大吨位的渔船一艘接一艘的来，像下饺子一样，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是需要发挥带头人的作用，让更多的人看到出海捕鱼能赚大钱不假，可如果赚钱的速度太快，遭人眼红是其一，其二则是太多的人跟上，就不是好事了。 他可以每次出海都保证有大收获，利益于渔船的先进，可这只是占据一定的功劳，最大的功劳是实时渔讯。 别人可没有实时渔讯，别人也无法购买像卫18这样的渔船。 不说别的，高最航速达到35节，要是启动备用发动机，不考虑发动机组的寿命，也就是不管寿命长短，不要命的加大航速，空载的情况下，极限航速可以超过40节。 其他人去造船厂建造渔船，绝对达不到，别说是最高航速35节了，就算是30节都不可能，再次一点的28节，造船厂也不可能帮你打造，最高航速顶多就是25节，还要看造船厂那边的态度，要是遇到心情不好的，25节航速的渔船都不给你造呢。 想要拒绝你也很简单，有明文规定的嘛，严格按照条文条款的规定来，你爱造不造，不造拉倒，现在大型的造船厂不怕没有订单，最少国字号船舶集团名下的造船厂，还真不怕没订单，单就是集装箱货轮和军舰，就够他们造的话，在商用船只方面，渔船很不起眼，哪怕你下的订单是大吨位的渔船，也不是多大的订单。 即没有实时渔讯，也不可能造像卫18这种吨位的渔船，那么出海的收获情况便可想而知。 需要发挥带头人的作用，引导有更多的人靠海吃海不假。 可这个带头作用要是发挥得太好，就会是反作用，人们看到的只有你购买一艘大型渔船，可以出超远海，而每一次返航抵港，都捕到超乎想象的鱼获，那么他们也购买一艘大型的渔船，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跟你一样有差不多的收获呢？哪怕是次一点，那么想要赚大钱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反作用就来了。 有很多人投身到买大船，幻想着每次出海有大收获的前景之下，结果换回来的是一地鸡毛。 不要怀疑。 在巨大利益之下，很容易迷失，导致做出错误的决定，做出无法挽回的后果。 终究还是不可能人人如他，渔船吨位很大，设备也先进，加之实时渔讯，可后面还跟着一艘卫19呢。 难不成别人也跟他一样的配置，多订购一艘像卫19这样的综合补给运输船跟着一起出海，而如果没有一般像卫19这样的船，单一的大型渔船，你出海就算能捕到大量的鱼获，渔船本身的鱼舱能装那么多呢？ 2000吨就已经是极限。 甚至于严格意义上来讲，哪怕与卫18同等吨位，最多也就是装1500吨左右的鱼获，要是一次出海能爆舱而归也是超级大丰收，可渔船的装载量已经有了上限。 与他同样的配置！ 没有人会这么做，除了卫泰以外，未来卫泰要是独立出海，有大收获的情况下，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应该就会跟他一样，双船出海。 其他人的话，绝对舍不得掏这个巨资。 “缓一缓。” 卫宏喃喃自语，有很多事情他需要考虑清楚，或者别人的行为与他无关，可讲良心的说不应该这样，特别还是卫家村的人，几百年前还是同一个祖宗呢，真不应该发出错误的信息：“不过就算是再缓，也缓不了多久了，最多也是两三个月之后，多一艘与卫18同等吨位的渔船过来，一艘卫19的装载量真的远远无法足够了。” “哎…”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这件事情抛到一边，决定缓一缓就缓上一段时间，之后再认真考虑就好。 回到家中。 时间已经不早，卫二婶在厨房里忙活着。 卫二叔与卫顺以及卫光全都在大厅里。 “盘点了一下。” 卫二叔见侄子进门，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说：“有21吨多的样子，不过下午的时候，处理掉了一些，都是船员家属们拿走的鱼获，用于明天一早卖的鱼，估计还剩下2万零200吨的样子。” “船员家属们拿走800多吨鱼获？”卫宏只略一算，就得出这个数字，也知道并不精准，方才反问。 “有将近900吨。” 卫二叔点了点头，这个事情要说他心里头没点什么也不可能：“平时他们没拿这么多，这一次拿这么多，不用多说，还是因为台风的因素，接下来台风生成，渔船不能出海，要是台风朝着咱们这边而来的话，可以想象得出来，鱼价还要往上再涨一涨，他们现在拿可是按照今天的价格，拿多一些，到时候涨价就能赚多一些钱了。” 低价的时候拿货多一些，高价时卖掉，中间有更多的差价。 谁都很精明，船员们的家属也是如此。 做生意就是这样，为了赚多点利润，谁不挖空心思呢？ 就是有一些对不起他们，毕竟他们对船员们已经足够照顾，对于船员家属拿鱼也给予优先，他们占了不小的便宜，这个时候还想再占多一些便宜，有些说不过去。 “做生意有风险的。” 卫宏心里头也有点不舒服，只不过他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可却是另一种结果：“万一台风没来呢？现在库存还有这么多的鱼获，鱼价没涨，要是咱们大批量的将鱼获推向市场，到时候价格跌上一点，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台风的路径，是朝这边来的…” “二叔，台风的路径是会改变的，又不是第一次了，预计登陆有80多个小时呢，标注出来的路径也有很多条，其中有好几条离咱们这边可是有十万八千里，说什么还早着呢。” 卫宏撇了撇嘴，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要拿多少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不超出咱们限定的数量就好，至于说最后是赚了还是亏了，那是他们的事情，别到时候赚了就笑嘻嘻，亏了就小话一大堆，要是真亏了还说小话，到时候一筐鱼都不卖给她，不惯着，至于说其丈夫什么的，不乐意就滚蛋。” 他太了解人性的复杂，更清楚一些长舌妇的风格。 尽管船员家属的那些妇女都挺好，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有没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呢？ …… 第435章 再次招聘船员 做生意追求利润，耍点小聪明。 在利益的面前，没有去管那么多，可有时候很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要出现那种情况，就只能怪他们自己。 而实际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不少船员过来家里，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有点道歉的意思，自家的婆娘耍了点小聪明，有占卫宏便宜的意思，卫宏待他们不薄，家属还这样，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卫宏也表示没有什么，人之常情，但也说明一下，他这边哪怕是台风来了，也不会哄抬鱼价，绝对不会配合他们，会涨价，但也只会涨一点点，在市场正常的范围之内，到时候他们拿回去的鱼获没有赚到更高的利润可不要怪他。 此事算是被他大度的揭过。 其他的也不去管。 关注天气。 每天都要关注好几次，主要看的是台风路径。 预测的路径有所偏移，可偏移的角色并不大。 随着台风距离越来越近，除非是来一个大角度掉头，如若不然的话，他们这边都会受到影响，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不会受到正面的影响，只是被波及到。 县里的气象预测已经发出台风黄色预警。 发出黄色预警已经不需要多说，几乎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受到影响的，只是受到波及，并不是正面从他们这边登陆，不然的话，以这个台风的风力，中心风力已经到了17级，可不是黄色预警，而是最高等级的红色预警了。 看看县里和市里，已经来到村里渔港码头上布置防汛工作，主要还是防风。 渔港码头，有一些地方需要加固的必须加固，需要注意的全部注意，这就已经说明问题。 没有意外。 台风在闵南省一带登陆，而他们距离闵南省不远，受到台风波及，处于台风中心圈之外，可风力依旧不小，达到了9级，所幸台风的移动速度极快，受影响的也只有区区几个小时，还是在夜间，睡一觉起来已经感受不到一丁点的风力，可台风到来都伴随着大雨，一大早起床，外面可是下着大暴雨。 没有意外，海外面也是大暴雨，而且台风虽是已经登陆，可对于海洋的影响依旧存在，海浪很大是必然，加之大暴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冒险出海，安全得不到保障。 大半夜刮台风，在台风还没有彻底过去的时候，谁都不敢外出，只有见识过台风的人才清楚它的威力，更清楚它的恐怖，要是风力不大，人出去倒不至于被刮飞，可台风对人身安全的威胁从来就不是将你刮飞那么简单，而是卷来一些东西。 如果是卷来一根钢管，不偏不移，也是刚刚好，直接命中，绝对可以刺穿你的身躯。 这样的例子已经不是一例两例，是已经发生过多例，还有不少被什么砸伤砸死等等更多。 也就是现在了，往前十几年，他们都是瓦房之时，台风一来，该担心的是屋顶被卷飞，或是房子被台风摧毁，直接将人活生生砸死。 现在的钢筋水泥结构房子，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不是偷工减料，地基再好一些，哪怕是20级的台风也不会出现问题。 台风过境。 结果便是鱼市开市较晚。 等到早上六点出头才开市，或许是因为时间较晚的原因，鱼市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些小鱼贩都是快速拿鱼，然后第一时间走人，赶紧去卖掉，也需要抓紧时间，毕竟价格比以往要贵上一点，而鱼市这边虽然也涨价，可涨的并不多，基本上一种鱼就没有涨高于2元，最起码属于卫宏的店面门市，涨价的幅度就是这样。 “早上我看了一下天气预报…” 卫二叔挺无奈，都感觉自己是乌鸦嘴：“又有一个台风胚胎，生成的可能性很高，也就是现在还没有给它标号而已，到晚上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会不会生成就有结果，再加上海外面还有一个热带风暴早就生成，又是形成双台风，南海海域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是不能去了。” “东海海域也好不到哪里去，按照这个台风的路径，登陆后又转向，奔着东海海域而去，也是在东海海域组成双台风组合，等于是将两个海域封得死死的。”卫二叔叹了一口气说道。 “休息呗。” 卫宏倒是无所谓，他现在没有多大的压力，也早就意料到的事情，身为渔民，每年都会遇到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不同的是，以前弃船上岸，来多少个台风都无所谓，受影响的也就一两天时间，现在他们要出海，受到的影响比较大，才会有很急躁：“之前那么高频率出海，早就透支严重了，真着现在好好休息，恢复一下了。” “对了，二叔…可以放出风声了，招船员，再招17名，还按照原来的来，工资待遇一致，也有实习期。” “在招船员之前，也跟大家伙通个气，分红比例不变，还是百分之三。” “要是在禁渔期间有出海，那么这百分之三的分红就是51人分红，要是禁渔期后出海，就是50个人参与分红。” “另外…两个厨师，外加两个学徒，如果厨师有自己的徒弟，就当学徒用，给开工资，要是厨师没有带徒弟，确定完后问厨师是自己招还是咱们替他招，这方面商量着来，在渔船上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要是菜烧得好，就最好了。” 卫宏必须完善人员结构，以前出海都是让船员去做饭，做的都是家常菜，也有一些做得挺好吃，可再这么下去不是个事。 有专职的厨师最好，这样可以尽最大的可能保证船员们可以准时就餐，饭菜也会好吃一点。 至于说为什么要两名专职的厨师和学徒，也是因为防止有时候饭点渔船在下网或是收网，分成两处做饭有更大的操作空间。 但也只需要两处做饭而已，尽管很快就会是三艘船组成的船队，不需要三名专职的厨师和学徒。 “一名厨师带两个学徒就差不多了？”卫二叔的想法很简单，能省则省。 “还是两名。” 卫宏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也是深思熟虑过后做出的决定：“虽然有小船，来回接人问题不大，可也耽误时间，特别是在远海，万一风浪比较大，以现在卫19的那艘小船虽说有一定的安全保障，可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有可能会订一艘大一点的小船，到时候会好一些，但还是两名厨师带两名学徒，也不差那点工资了。” 卫宏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不给二叔再说下去的机会，开始说下一项。 …… 第436章 新船建造进度 “一名专职的船工！” 卫宏很重视这方面，特意解释道：“咱们都是新船，出问题的可能性不高，可毕竟是机械，无法确保不会出现一些小故障，船工就是为解决这些小故障来的，要是出现大故障或是大问题，也没有办法解决，毕竟在海上，出海也不可能带着一些零配件出去，能带出来的也是一些很容易坏掉的。” “最好是找一些老船工，要是会修一些其他机械的问题最好，毕竟越先进的渔船，各种机械越多，在海上出现什么故障，也不至于被影响到，能解决最好。” “工资可以开高一些，三万起步，五万块封顶。” “要经验丰富的老船工才行，一般的船工不要，没有什么经验，上了渔船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还不如不招呢，老船工的话要求就比较高了，不参与鱼获的分红，也只能给开高工资了。” “四处问问，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如果不行，远航修船厂以前似乎有一位老师傅不干了，听说那人的脾气不好，年龄也稍微有点大，实在不行就去找找看，问愿不愿，只要身体还行，也愿意跟着出海，给多点工资。” 卫宏之所以知道这事情，还是因为之前远航修船厂出过事，有一名间谍潜伏，当时他看过远航修船厂的资料方才得知，不然也不会了解这么清楚。 “行！” 卫二叔知道这是必须的，像这名专职的船工，或许出海几十次都不会出现一次问题，可只要有一次出现问题，并且被老船工给解决，那么付再高的工资也都值得。 一个船工在船队里，平时不起眼，关键时刻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一些小问题当场就给你修好，大问题也是条件所限没有办法。 而如果你认为只发挥这点作用，那便大错特错了。 专职的船工发挥的作用不是一同出海解决一些故障，而是船队抵港回岸之时，可以自己做一些检查，做一些保养等等。 然后就是渔船需要去修船厂保养的时候，如果你有一个专职的船工，人家对于怎么保养，还有保养的花费等等，全都是门清，这个时候修船厂给你的渔船保养，也不敢太黑，而且在做日常养护检修的时候，有一个专业人士盯着，修船厂绝对不敢乱来，因为他们要是想要耍点小手段，会被一眼看穿。 各行各业，从来没有缺少这样的，修船厂更是如此。 而渔船，特别是船队，多艘船组成，一年下来单就是日常检修养护，开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也就是现在卫18和卫19还是新船，才不需要，可随着出海的次数越来越多，就需要过一段时间进行一次的日常检修养护了，所要花费的钱可不会少。 故而。 别看给一位老船工开高工资，实际上有一位老船工坐镇，带来的好处多多，也能省下来不少钱。 卫二叔很清楚这些，在说到专职的船工，并且可以开高工资的时候，他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答应下来，这方面他很支持，要是侄子不说，他都准备提一嘴了。 “看看接下来两天的天气情况，要是不受台风的影响，我计划去一下粤州市。” 卫宏将这件事情说了一下，反正现在没有办法出海，家里面也不需要他，走得开身：“新船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应该快要海试了，毕竟是按照卫18的设计方案来建造，黄浦造船厂之前也建造过卫18，原班人马建造，不会有任何问题，还是去看一眼，顺利出去走一走。” “反正家里也没啥事情，只要不受台风影响，你直接去。” 卫二叔挥了挥手示意一下，又道：“家里交给我们。” “好。” 卫宏只说了一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正事交代清楚，他准备去粤州市一趟也说了一下，便没有什么事情了。 他也是这么做的。 看了一下天气情况，一整天都是大暴雨，出门不太方便，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并没有马上就去，而是等到第二天，暴雨变成了小雨，方才开车出发。 说起来。 之前买的这辆七座suv，似乎现在也不怎么用得上，特别是随着村里的渔港码头可以停泊渔船之后，就再也用不到了，之前还需要用一下，现在基本上车子都是停在车库里吃灰。 但也不是完全用不到，比如说现在，要出门一趟，有个车挺方便，不至于需要去坐车或是打车。 不过去粤州市的话，在他们这边还是挺方便的，坐高铁去很便捷，也非常快，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到达粤州市之后，依旧得去转车，毕竟高铁也只停靠在高铁站而已，可不会将你送去黄浦造船厂里，特别还是黄浦造船厂的位置，如果乘坐高铁去的话，打车可不便宜，因为距离比较远。 转车乘坐地铁的站，也需要转两条路线，用时也不短，一个小时多。 这种情况下，还不如自己开车去，可以直接将车开到黄浦造船厂里去，返回的时候也挺方便。 好歹也是黄浦造船厂的大客户，都已经有3艘船的订单，而且之前还有一个安全部门大佬级别人物引荐，黄浦造船厂很给面子，在来之前就联系过，到达之时，自有人接待他，也有人带着他去造船厂里去。 黄浦造船厂的总部易进，可造船厂区可不那么容易进，又或者说一般人根本就不给进。 原因是里头有保密区域，造军舰的地方，是能随意进的么？ 商用船只区域，建造时各种机械和施工安全也需要注意，没人带着真不给你进，有人带着，你入内后，也需要做好防护，一个安全帽少不了，且也不能靠太近，除非是确认没有危险，才会让你靠近，乃至于登船。 新船的建造已经完工，就算没有完工，也是差上油漆部份，不会有安全隐患，又有人带领之下，登船看看倒是没有问题。 转了一圈，不可能有问题。 如同他跟自家二叔说过的那样，原班人马建造，加之黄浦造船厂的技术摆在那里，又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呢。 他过来也不是看看建造有没有问题，而是闲着无事来看一下。 当然了，也不是完全只是单纯来看看那么简单。 …… 第437章 先埋伏笔 “按照目前这个进度，在8月份中旬的时候可不可以交付？” 卫宏来一次黄浦造船厂，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看看，看一下进度的同时，也想要知道大概的交付时间表：“完工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预计再过两天的样子就可以彻底完工。” 接待卫宏的除了黄浦造船厂总部的一位部门主管以外，还有这边负责新船建造的工程师负责人，对于新船的完工日期以及交付日期，由工程师负责人来回答最合适：“之后就是海试，问题并不大，毕竟是按照原来的设计图建造，不过这艘还是有一些小改动的，其中鱼舱的改动就不小。” “船只建造，是一项系统工程，也是一个大整体，如果是很细微的改动，倒是没有问题，可稍微大一点的改动，就会影响到各方面，而且无论是否有改动，都需要一一进行海试，做各种各样的测试，需要特别严谨。” “黄浦造船厂的招牌不能因为一时大意给砸了，而且作为船主，也希望可以拿到一艘安全可靠的船只，终究还是大船，还是渔船，要出超远海的船只，可大意不得，每一项都需要特别严谨，不是总体感觉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可以跳过一些的海试和测试。” “如果按照正常的进度，在半个月以后差不多就可以交付了，建立在一切都没有问题的前提之下，也就是8月份的上旬就可以，可要是不正常的话，交付日期就要延后了。” “这几天的天气也不好，要进行海试，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天气，如果受到天气的影响，海试推迟，也会耽误到交付的日期。” 工程师负责人给出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给出一个具体的日期不假，可同样也表达了交付日期不定，中间存在着很多的变数。 “是呀，海外面有一个台风呢。” 卫宏也没有办法，大自然的因素，人力无法改变，这方面他必须得认，遇到台风，属于不可抗拒的因素，哪怕是黄浦造船厂与他签定的合同有规定的交付日期，可中间要是发生这种不可抗拒的因素影响，黄浦造船厂超出合同规定的日期交付，同样不算违约，因为合同里就有这样的条款：“其实…整体进度已经很快了。” “卫船长是希望抢在禁渔期结束之前交付这艘渔船？” 黄浦造船厂总部的部门主管似乎猜透了卫宏的心思，知道其本意，他也不得不说一下：“说真的…有点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一些手续的办理需要时间，哪怕是我们这边现在开始推进手续办理，包括船只的登记注册等等，也很困难。” “终究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或许可以推动快一点，可办理下来之后，卫船长也需要去渔政部门那边去申请，这一来一回，纵使整体的速度很快，全部办理下来，估计也是禁渔期尾声了，那个时候好像也没有多大的意义。”部门主管笑着如此说道。 “好像也是。” 卫宏点了点头，也不得不承认是这样，他自然是有期待，现在还是七月份的下旬，如果可以在一周之内将新船交付给他的话，那么还没有问题，可现在海外面有一个台风，还是朝着登陆而来，必定会影响到新船海试，一个耽误就几天过去，导致在七月份完成交付几乎是不可能，而到八月份上旬交付，确实无法踩着禁渔期结束之前新船出海：“那便不着急了，现在连续三个台风，海外面还有两个台风呢，我想要出海估计也得缓一下。” “台风过后，看能不能找机会出海一次，然后差不多就可以结束这个禁渔期了，之后多一艘新船，禁渔期过去一段时间后再考虑三船组成的船队出海。”卫宏本不需要说这些，可一时说起，说出来当闲聊也行。 “我们这边尽力推动。”部门主管含笑说道。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卫宏听人家这么说，他也不能没有表示，顺道说一声：“关于尾款的事情，还请帮我转告一声，禁渔期结束之后不久，就会全部付清。” “看来卫船长出海的收获颇丰呐。” “哈哈哈…运气不差，主要还是大船加成，这方面还得感谢你们造船厂呢。” “卫船长是我们的大客户嘛，应该的，而且我们还希望卫船长可以给我们拉来更多的订单呢。” “这个好说，有订单我会介绍过来。” 卫宏也不完全是在说客气话，话题开启，他顺势而为，也算是提前埋个伏笔：“我出生在卫家村，土生土长，我们村几百年前还是同一个祖宗，别人我看情况，有些人我还真没有办法拒绝，人情世故嘛，加之都是亲戚关系，想拒绝都不行，到时候还得希望这边能够给个面子。” “毕竟嘛，人家看到我的船这么快，都想要差不多的，倒是会让你们这边有些难办。”卫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们这边尽力。” 部门主管又不傻，要是智商不高也坐不上现在部门主管的位置，已经是属于中层偏上的管理人员，再进一步就是副总级别，那就是属于造船厂妥妥的高层，不仅智商在线，而且还是那种智商较高的存在，岂会听不出来其中的含义：“航速方面好说，就是材料方面…” “材料方面也不能提更高要求了嘛。” 卫宏也能听出来人家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更清楚自己是因为省里安全部门的大佬因素，才有船体是军用材料，别人可没有他这种待遇：“高航速对于海捕太重要了，体现出来和发挥的作用，还有它的意义绝对不仅仅是在快速上，还有其他方方面面，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我现在船队的船老大，上一次来过一回，之前新船培训也有参加，他早就动心了，只是现在资金有限，不然他早就下手订购这种大船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第一个出手的。”卫宏感觉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干脆一口气说了。 所指的正是卫泰。 这位泰叔的雄心已经被彻底激发出来，接手宏泰号后，追求更大的渔船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只要到时宏泰号的收获一般，积累一定的资金就会出手购买大吨位渔船。 …… 第438章 百舟出海仪式 先埋个伏笔。 其实也是在为卫泰争取一下。 最高35节的航速，商用船只，可是超规格，一般人想要可办不到。 别人的话，他最多也就是牵一下线，搭个桥，至于说最终怎么样他们自己去谈，他不介入。 可卫泰不同，帮了他那么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帮就帮。 当然了。 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由卫泰亲自去谈，不过也不一定。 之前卫泰就有提过一句，便是他到时候想要建造一艘大吨位渔船，希望他可以入股，有拉投资的意思，何尝没有更深的含义呢？ 如果他在卫泰的渔船上持有一定的股份，那么是否能够跟着他的船队一起出海呢？ 然后再漏一点，想要没有大收获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 卫泰何其的精明，那么多次的出海，早就发现了端倪，出海的过程中，由他掌舵下网之时，从来就没有收获少的时候，这可不是先进的探鱼设备能够做到，其中还有一些玄学的成份。 很不巧。 他们就很相信玄学，跟着一个运气好的人出海，沾人家的运气，再差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卫宏也只是先埋个伏笔，在确定这艘新船无法赶在禁渔期之前交付出海之时，他也就不再有追求。 又在新船上转了一圈，也不打扰人家，重新返回黄浦造船厂的总部，开上自己的车离开。 自然不可能当天返回卫家村，不能出海，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并不着急回家，一天往返，也挺累。 在粤州市住了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才慢悠悠的踏上回程。 接下来不得不承认之前的预感很准，台风还真就源源不断。 幸好早有计划，也早有准备。 鱼获放缓处理速度，不至于因为没有出海导致渔港码头上没有鱼获可卖。 时间也很快进入到八月份，来到8月13号。 距离禁渔期结束只剩下2天的时间，此时此刻，县里的渔民已经忙碌起来，该拜神的拜神，该准备的准备，因为当时间踏入到14号凌晨零点的时候，代表着禁渔期结束，如果你着急的话，15号的凌晨零点零分就可以正式出海。 只是基本上不可能。 渔政部门已经下放通知，会在15号早上七点整举行一个仪式，到时候场面将会很壮观，就千舟出海有些夸张，可百舟出海绝对不夸张，大大小小的渔船，特别是铁制小型渔船，他们县里还是挺多的。 渔民该紧张起来，船老大和船主则是在做出海前的准备，渔政部门，县里的人也在做着准备，每年禁渔期结束，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会有这么一遭，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也代表着县里对渔业的重视嘛。 只是卫宏这边却有些不同。 “渔政部门的人联系了我。” 卫二叔有些郑重，毕竟是官方部门，还与他们息息相关：“虽然没有明着说，可话里话外已经表达很清楚，就是希望卫18和卫19，以及新船的卫20，可以去参加这个出海仪式。” “难搞！” 卫宏也清楚官方部门的想法，连个三岁小孩子都能猜到，可他们这边也有难处：“已经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禁渔期结束就让其他的渔船去，咱们休息多一些时间再出海。” “单纯的去参加这个仪式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这个仪式是在县里的渔港码头举行，有媒体要拍一下不假，可县里的渔港码头可以停得下咱们的渔船吗？” “更重要的还是…卫20昨天才刚刚到呢，现在船员们正在熟悉，特别是新船员得先熟悉一下渔船的环境，由老船员们带着走一些出海作业的流程，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以咱们的吨位，不就有没有停泊位了，就算是有停泊位，渔船也进不去，吃水位太深了，太靠近的话，搁浅没有悬念，只能是远远的停在渔港码头外面，还是很远的距离，这就意义不大了。” 卫宏顿了顿，只有叔侄两人在，他有些话可以说出口：“要是在咱们这边举行这个仪式的话，我还乐于参与，是在县里的渔港码头，对咱们这边可没有任何的宣传效果，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也正常，县里的渔港码头是老牌渔港码头了，咱们这边是新建的，特别是随着咱们这边崛起，接下来县里的渔港码头有麻烦了。” “这些事情咱们不管。” 卫二叔也清楚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他所想的也很简单：“终究是渔政部门，虽然没有强制要求，说话也很客气，打电话过来的人态度也挺好。” “这样…参与一下，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卫宏抱怨归抱怨，或多或少有一些不满，可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件小事：“不过得说明一下情况，就说卫20没有办法参加，目前在给新船员们熟悉，就卫18和卫19过去，也特别说明一下，吨位太大，吃水位很深，没有办法靠过去渔港码头太近，如果他们没有意见就这么安排。” “要是有一些人提一些过份的要求，直接怼回去，拿着渔船搁浅开玩笑，出了事情他给负责吗？”卫宏最后的这话可谓是很不客气。 不要以为他所说的不会发生。 有一些人为了私心，可不会管你那么多。 更为重要的是，行外人不清楚什么情况，感觉这是渔港码头，你的渔船吨位是很大不假，可也能开进来？ 他们的意识只会停留在片面，可不懂航海知识，为了单纯的仪式盛大，场面好看一些，就提一些极为专业的要求。 外行指挥内行。 已经不是多么新鲜的事情。 他有一些生气就是怕这个。 实在是渔船的吨位很大，真无法靠太近，搁浅的系数极高，而无法靠太近，你在码头岸上举行仪式，卫18和卫19停在太外面，从岸上只看到两个黑点，这就失去了意义。 人家要的还是两艘大吨位渔船入镜。 可以拉高整个仪式的档次。 全县就这么两艘超大型渔船，不，现在加上卫20号渔船，已经是三艘了。 有这么三艘大吨位渔船亮相，场面将会无比的壮观。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跟他沟通一下。” 卫二叔有些不满，也就是人家是渔政部门，要是换一个与他们出海关系不大的部门，他可不会这么客气。 …… 第439章 临近出海 卫二叔也忙。 禁渔期已经结束，也就是他们不跟人家凑热闹，一道出海，会过几天才出海。 可原本的计划是有些变化的。 本想着台风过后，他们能够在禁渔期之内争取出海多一次，结果并没有，还是因为台风源源不断到来的原因，导致他们已经歇了许多，再过几天都歇上两个月的时间。 前几天倒是有机会出海，可最终还是放弃，因为要准备迎接卫20的到来，才一拖再拖。 因为这一个变故，导致只能是等到禁渔期结束，开渔后再出海。 也没几天的时间，最多也就是禁渔期结束再过三天，大概就是8月18号左右，他们就准备出海，毕竟库存的鱼获已经不多，还真得出海了。 歇那么久，出海也迫在眉睫，再来这么一句事情，想不火烧眉毛都不行。 码头上也有一大堆事情要盯着呢。 打电话跟县里渔政部门沟通，干脆到码头去打。 家里又变成只剩下卫宏一个人。 也是没有办法，前几天的时间，自家二叔乔迁新居，已经正式搬进去新家里去，他这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过现在只住他一个人也省事，最少厨房不需要开火，一日三餐都去二叔家吃。 一个人在茶话间品茶，内心无波无澜，很是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破。 因为卫泰来了。 “泰叔…” 卫宏招呼了一声，示意人家坐下，已经为其准备一个新茶杯，倒是一杯：“宏泰号弄完了。” “弄完了。” 卫泰深感压力的同时，也颇为喜悦，接手宏泰号渔船已经是一早就确定下来的事情，现在真正接手从观感上还是不太一样：“宏泰号没有问题，只是做一下日常保养，也是停久了，不然连日常保养都不需要呢。” “我过来主要还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海？我打算跟你一道出去。”卫泰也很干脆直接，不藏着掖着。 “现在还没有确定。” 卫宏也不会瞒着，毕竟不是多大的事，而且因为台风和其他因素，歇了这么久，这一次出海也不会是出去没几天就返航，必然会在海上停留多一些时间，争取捕多一些鱼获才会返航，如此一来，去超远海是必然，去到太平洋海域也是没有悬念的事情，那么宏泰号就只能跟一段，因为无法出到超远海：“我初步决定是8月18号的样子，最快的是这天，要是慢一点的话，8月19号凌晨，看这几天的天气都没有问题，不过接下来天气有没有变化就不确定了。” “也没几天的时间了。” 卫泰已经决定下来，就不会改变，跟着一起出海的事情便不再提，话锋一转说道：“县里开渔仪式的事情，应该有说？” “有说，我二叔刚刚才走，渔政部门打电话给我二叔，没有直接联系我。” 卫宏也不意外，宏泰号的手续发生变更，渔政部门有记录，那么与新船主卫泰取得联系也很正常：“根本就停不进去，连靠近都不行，有需要过去亮相一下，远远的壮个场面就行，要是强制要求开进去就不参加了，我也要考虑搁浅的风险，宏泰号的话没有问题，估计不去也不行。” “肯定要给渔政部门面子的。” 卫泰也没有什么不敢说，原因大家都懂，没有必要戳破：“到时候开过去，然后出海再回来就行，反正就是一个仪式而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是在这边举办仪式的话，属于咱们的主场，无论怎么样都得配合，偏偏就选在县里的渔港码头。” “看能不能商量一下，将难处说了。” 卫宏不想在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问道：“船员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我现在就是一个保姆。” 卫泰苦笑一声，也是开玩笑：“特别是卫胜那小子，将他的儿子往船上一塞，让我带着他的儿子，什么想法都不带藏着，直接就说了，将他儿子带出来，好为接下来自己家买渔船准备着，反正就是把他儿子带出来后，他就要自己买渔船，然后让他儿子自己去出海，这不就把我这里当成培训机构了么？” “谁让你经验丰富呢？” 卫宏一点都不意外，虽然没有特别去了解，却也清楚卫泰接手宏泰号后，船上的船员基本上都是现在自己船员们的孩子，都是一些小年轻人，各家各户的意思十分明显，让卫泰这位经验丰富的船老大帮忙带带，等到将人带出来后就买渔船，让自家的儿子单独出海：“辛苦一下带带便是了，当苦力使唤，这样心态会平和一些。” “嘿嘿…这倒是真的。” 卫泰嘿嘿直笑，很不客气的说道：“让我带人，他们可不敢给我提工资的事情，反正我就不给工资，当苦力使了。” “行了，我那边也要去准备一下，确定什么时候出海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沾沾你的运气，争取宏泰号在我手里首次出海有个大收获。”卫泰确实有事情，正事已经说完，就不打算多呆。 “好。” 卫宏不会拒绝，反正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送走了卫泰。 独栋别墅再次恢复平静。 很多事情都不会到他这里来，有什么事情也是压在自家二叔那边，他倒是能够躲在清闲。 不过想要真正的清闲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确定出海的日期已经没有几天，无论接下来天气是否有太大的变化，有一些工作需要准备起来。 虽然他不需要亲自去盯着，可偶尔也要露一下面才行。 其次则是渔港码头的事情。 100亿元的注资已经到位，接下来是时候开启下一步了。 这也相当重要，也就是货运码头还没有正式审批下来，不过两家国资和市里已经有明确的回复，现在已经差最后一步，很快就可以拿到正式的批文，代表着码头项目没有任何问题。 差的就是正式的批文。 要是正式的批文下来，他们不行动起来都不行。 两家国资和市里就会催着他们赶紧开动。 可问题是，他们早有计划，现在正式的批文还没有下来，也快要批复下来的这个时间节点上，刚好可以来做他们的事情。 …… 第440章 投资超30亿元扩建码头 卫村股份有限公司！ 由现任总经理卫德龙提出决议，渔港码头扩建，而且还是由原来规划的第二期以及第三期工程合并。 还不止这样，原来规划好的第三期工程有建造更大的冷藏区。 这一次新增了冷藏区的建设，新增原本规划好的冷藏区面积以外，还要继续增加，增加后的冷藏区建设，将会超过30多万平方米，与第一期工程建好的合并为40万平方米。 建40万平方米的冷藏区。 这得是多么吓人？ 要知道1亩地，也相当于666平方米的样子。 扩建30多万平方米，等于是要拿出来超过500亩地来建成冷藏区。 1平方米的冻库建造成本为1500元左右，那么这30多万平方米的冷藏区，投入将不会低于5亿元。 拿出超过5个亿元来建冷藏区，这就已经很过分。 更加过分的还是，渔港码头的第二期和第三期工程，本来就巨大，加上扩建这么大面积的冷藏区，可想而知投入将会多高。 也就是只是一个决议，还无法估算出来投入需要多少，但不出意外的话，总投入将不会低于30亿元。 之所以现在还无法估算出来需要投入多少资金，也是因为无法通过这个决议，也就无法对外招标，无法对外招标，自然不清楚最终的工程造价是多少了。 两家国资自然是大力反对。 他们两家注资90亿元，外加卫宏跟投注资10亿元，总注资为100亿元，现在眼看着要就要没三之一，谁会乐意呢？ 结果是：反对无效！ 投票结果以绝对多数同意而通过。 这个时候，两家国资的人终于意识到，这是人家本来就计划好，有点是个圈套的感觉，他们跳进坑里，可也不完完全全是跳进坑里，明眼人还是不少，两家国资在投资的时候，恐怕就有评估过，对于他们优先建造渔港码头有心里准备，结果不出他们意料。 投票都通过了，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得接受这个结果。 “两位卫总…恐怕你们一早就计划好的？”市国资陈总开完会，表决完一脸的苦涩。 “现在货运码头还没有正式批下来，虽然目前来说一切正常，推进的速度很快，可涉及到货运码头这种大型的项目，也不知道省里需要多久的时间。” 卫德龙脸不红心不跳，心里头虽有点心虚，可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来：“时间也已经过去不短了，难不成让这些钱躺在银行账户里，而且…现在已经开渔了，不出意外的话，有很多的渔船都会过来这边停靠，码头的设施太简陋了，有大量的渔船过来，无法满足停靠。” “都已经有很多的船主向我打听停泊位的事情，是有不少的船主希望在这边租一个停泊位的，这样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方便，而站在管理者的角度上，有人要租固定的停泊位，就是一门好生意，必须得进行扩建才行，也要快速完善他，投入一定量的资金无法避免。”卫德龙一脸真诚的说道。 有没有这个事情？ 需要打一个问号。 可他说的时候，一脸真诚，不是他在演戏，这事情是真的，只不过有点夸大的成份而已。 确实有人来打听，也有一些人过来这边看情况，话里话外都表达出来，开渔之后他们出海，捕到的鱼获在这边上岸，然后拉到鱼市里卖，不回县里的渔港码头。 要回县里的渔港码头，也是卖完鱼开回去停在那边，至于说不停在这边，也很明显，便是这边停泊位有限，甚至可以说压根儿就没有停泊位，公共停泊位倒是有，只是如果渔船多的话，公共停泊区绝对不够停，而且公共停泊区也只允许临时停泊，你开过来卸完鱼，有规定的时间，不能超过多长时间，就必须驶离。 如若不然的话，会向你收取停泊费。 这一点县里的渔港码头也是这样，已经不需要进一步说明。 “渔港码头也是属于码头项目的一部分。” 卫宏自然是站在同一边，也进行表态：“进一步的完善渔港码头，能让渔港码头更好得到发展，有更好的发展，就有更好的营收，对整个码头项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 市国资的陈总，以及深南市国资派过来的一位代表都直接沉默。 无懈可击！ 人家说的非常有道理，也极为合理，你没有办法反驳。 而且现在投票已经结束，决议通过，你再怎么反驳，再怎么反对也无效，这件事情已经落定，没得改变了。 不过有一点卫宏倒是没有说错。 如果渔港码头发展起来，那么对于整个项目而言，将是一个亮点，这方面对于接下来的第二轮融资有很大的帮助。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100亿元的注资，一下子没了将近三分之一，到最后不出意外的话，只会剩下60多个亿元，这笔钱用于建造深水港货运码头，建不了多少就会没钱，足够让人心疼。 还想继续下去，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向银行贷款。 二是进行第二轮融资。 似乎无论是哪一个选择，于他们而言并非全部是弊端。 开启第二轮融资，他们领投也好，还是跟投也罢，砸进来钱，是可以稀释掉卫宏以及卫家村集体拥有股份的持股量，而他们的持股量比例将会进一步上升，投票权绝对会增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只是有利有弊，需要投资的钱将会更多，不过那是公司的钱，是国资，又不是他们的，作为管理者，他们只要保障投资不会出现巨大的亏损，投资的项目也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便不会有事。 这还只是其中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渔港码头一旦成为整个码头项目的亮点，那么引进战略合作伙伴，将会变成战略投资者。 别看两者的称呼大差不差，其实差别很大。 前者是无偿得到一定量的股份，一毛钱都不用掏，白得许多好处。 后者则是得到一定的好处不假，可也需要真金白银掏钱。 什么？ 我们海运公司只做海运，你们的渔港码头是什么鬼？ 不好意思！ 我们这边是综合性质码头，渔港码头也是整个项目的一份子，你愿意接受就接受，不愿意接受我们找别的海运公司来投资，不差你一家海运公司。 可以想象得出来，到时候引入的海运公司，脸上的表情绝对会很精彩。 …… 第441章 电视台采访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无法改变。 那么朝前看。 好像于他们而言也非常有利。 这不，两家国资的代表也只是抱怨几句，之后就离开，现在只是进行第一轮的融资，话语权不大，而且货运码头的批文也没有正式下来，也只有主要的事情时，他们才会来。 进行完第二轮融资，货运码头正式得到批准，也建好一部份，可以满足基础的运营，到那个时候才是两家国资派人过来这边常驻，就算是没有常驻，在财务方面他们也会派人过来监管。 现在不需要，依旧还是由卫德龙掌管。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进行完第二轮融资之后，总经理的位置也会换人，实在是卫德龙无法胜任，会卸任总经理的职位，改任副总经理。 就看到时候管理层会怎么改组了。 还是那句话，改组也要进行完第二轮融资后，目前不会有任何变化。 而于卫宏而言，这件大事总算是完成，可以大松一口气。 无事一身轻，可以轻装上阵，准备禁渔期结束开渔出海的事宜。 然而！ 8月16号，他还是得到邀请，邀请他的不是渔政部门，而是由县里秘书处发出正式的邀请，作为渔民代表前往县渔港码头观礼。 在全县的渔民圈里，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成为代表，也是实力最强的一个，拥有三艘大吨位大排水量的船只，这实力拿出去能吓死很多人，属于门面担当，不到场有些说不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 卫宏还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由自家二叔作为代表即可，本来就已经说好的事情，渔政部门发出邀请，就是由二叔作为代表。 现在县里的秘书处发出正式的邀请，他推脱不掉，只能是到场。 没有意外，很多的自媒体，也请了好些个网红在直播，更有一些是自发的人搞直播，直播的正是百舟出海的壮观场面，也确实很壮观，别看都是小型渔船，可那么多的小型渔船同时开动起来，朝着大海杀去，那画面能看得很多人热血沸腾。 一些自发直播的人，没有意外都是依托渔港码头讨食，在渔港码头上搞直播卖鱼，有点像是代购的意思，反正就是直播报价，要是直播间有人购买，他现场就给买，然后发货，这中间自然是要赚点差价的，比如说在鱼市上每斤是10块钱的话，他在直播的时候给看直播的用户报价是12块钱以上，多出来的这2块钱就是他的利润。 别小看这些人，一个人一部手机，要是粉丝不少，一个大早上下来可以赚不少钱，月入上万元不是大事，有些比较黑心的，月入大几万元十几万元真不是不可能，就看这些人怎么操作了。 卫村渔港码头，也有人搞直播，在禁渔期间，原本在县里搞直播卖鱼的都跑到那边去，可有不少的主播被挡在鱼市大门之外，不允许入内，原因很简单，这些主播有污点，比如说直播的时候是这些鱼，有用户下单后，他发货的是一些不新鲜的鱼，用户要退货或是投诉，他直接解释为是邮寄出现问题。 利用的就是以次充好。 但凡有过这类污点的主播，都不允许进入卫村渔港码头，别人怎么经营卫宏不管，自家村里的渔港码头就不允许这些主播乱来败坏渔港码头的名声。 至于说一些主播只赚辛苦钱，从中赚取一点差价，不仅允许入内，有需要的话，码头管理处还会给予相应的帮助。 反正就是只欢迎靠谱的主播，不靠谱的主播不欢迎，也不给你进去直播，要是刚开始靠谱，后续出现问题，你也会被列入黑名单，一经发现，下回你别想入内。 管理非常严格。 百舟同时出海，终究是很壮观的场面，直播一场，或是拍下来剪辑一下作为素材，也能吸引到不少的粉丝量，才有那么多人过来。 如此一来。 现场更加热闹。 “砰砰砰！” “砰砰砰！” 随着鞭炮声响，负责这一次开渔仪式的主持人宣布正式开渔。 早就已经发动预热好的渔船发动机直接给油，缓缓的朝着大海深处杀去。 给油即可，还不能给太大的油门，不能加速，那么多的船一同出海，万一航道被堵住，你调整不及时，撞到别人的船怎么办？ 别想弄得场面壮观好看，到头来在出海时撞船，还很不巧的被拍进去，那可就搞笑了，也是在打县里的脸，更是在打渔政部门的脸。 这一次县里电视台还是下了血本，投入了多台的无人机进行拍摄，其中还有两架是那种比较大型的无人机，主要拍摄的自然是在距离渔港码头有点距离的卫18和卫19了。 渔船太大无法进来，只能是在外面，可又要参与在其中，特别是让电视台当成剪辑素材，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小型的无人机续航有限不说，距离太远的话，也很容易失去控制，也只能是下血本了。 仪式结束。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卫宏在临走之前，还是找了县电视台的人，要走了一份拍摄的拷贝，也是没有办法，受到卫顺委托，他也只能厚着脸皮找电视台的人要了。 如果换成别人，电视台的人鸟都不鸟你。 可他的话，电视台的人可不会拒绝，还很热情的贡献了一个u盘，拷贝好后表示u盘不用归还。 自然不是没有目的。 “卫船长，您是县里最大的船主，目前已经拥有三艘大吨位的渔船，而且你还很年轻，是咱们县里的传奇人物。” 县电视台的副台长借机说事，很期待的发出邀请：“县里一直都有专题报道，能否抽点时间接受一下专题报道栏目的邀请，好好采访一下，讲讲出海以及您的传奇故事呢？” 为的就是一个采访。 论传奇。 卫宏绝对是县里的传奇，就因为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发展到拥有三艘大吨位的渔船，而且现在还是身家百亿，电视台里的人消息灵通着呢。 做这样一档节目，有多个好处，好好宣扬一下，完成上级部门布置下来的任务，也能够提振县电视台的尴尬境地。 谁让是一个贫困县的电视台呢？ 连他们本地人都不看自己的电视台，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景象，不过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传统的电视台没人看，可并不妨碍到制作出来栏目传到网络上会没人看。 只是需要有个爆点。 …… 第442章 开渔后有渔船靠港 “我恐怕不方便露脸。” 卫宏选择拒绝，也不完全是在找借口推脱：“怎么说呢？跟安全部门有关系，也跟我的服役部队有关系。” 他本就是特殊部队出身，退役的经历绝对保密，而且还是保密级别很高的那种。 虽然他现在退役了，并不影响到露面，可能不露面最好不要露面，真以为他在边境的那些行动是小孩子过家家么？每次行动必将画上迷彩不假，可迷彩也无法完全掩盖面容，真要是上了电视，传播到网络上，搞不好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能避免尽量避免。 其次则是他帮助安全部门破获过间谍案，也打捞过间谍装置。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我还是县执法机关的特聘教官。” 卫宏还报出另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在县里，但凡有点能量的人就能查到：“主要是在特警中队那边，所以…” “……”副台长闻言直接沉默，前两者的话他可以当作是人家找借口推脱，后者的话他还真不能说人家一些什么，他也是突然才想起来这事，涉及到特警中队，那可是需要高度保密的，一个外出的教官没有什么，可最好不要露脸，这点敏感度，好歹混到副台长的位置，他还是懂的。 “这样…” 卫宏并不太想得罪媒体，特别是当地的官方媒体，人家的态度也很好，他做个顺水人情：“采访我二叔，我二叔是船队的股东，由他来接受采访也没有问题，也就是我二叔年纪大了点，可没有关系，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把我堂弟也采访了，我堂弟比我还要小，更重要的还是我堂弟现在是一个全网粉丝量过千万的大网红。” “到时候采访完，剪辑出成片，让我堂弟发一下，整个采访栏目得到的关注量会更大，传播度，或是引流，都有很大的好处。”卫宏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给出了个主意。 “好，那简直就是太好了。”副台长闻言，双眸放光，刚刚还有一些失望，结果来了一个更好的爆点，他岂有错过的道理。 “恐怕得再约一下时间了。” 卫宏轻轻一笑，人家不强求更好：“我们很快就要出海了，现在已经在做准备了，想采访的话，或是制作栏目，得等我们这一次出海回来之后了。” “没问题，没问题，时间再约，出海要紧嘛。”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便告辞离开，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因为不需要。 也是一个双向选择。 人家电视台真要是确定的话，自然会想办法联系二叔跟卫顺。 要是拿了人家的联系方式，然后让自家二叔和卫顺主动跟人家取得联系，反而有一种巴不得被采访呢，反而有点拉低档次。 他们一家。 现在可不需要拉低档次。 任由着对方是官方级别的媒体，可也只是一个县级的官方媒体而已。 …… …… 禁渔期结束，正式开渔。 于小渔船而言，早上出海，并不是凌晨，终究还是耽误一些时间。 可要说耽误多少也并没有，有一些小渔船没有跑太远，就已经开始下网，运气好的，下个两三网，捕到一定量的鱼获，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就会开始返航，然后赶在次日凌晨四点之前返回渔港码头，将捕到的鱼获卖掉。 运气不佳的，则在海上多停留一天的时间，不着急返航，等到18号凌晨再返航回港也不迟。 也只有中型渔船可能会久一点，不然那么快返航。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 在次日的时间，也就是17号之时，卫宏特意起了个早，凌晨三点出头的样子，就跑到码头上去盯着，为的就是看有多少的小渔船来这边靠港上鱼。 正式开渔的第一天，相当重要。 站在自身的立场上，自然是希望有更多的渔船过来这边靠港上鱼，这样整个卫村渔港码头将会呈现良好的发展趋势，最好是县里全部的渔船都来这边停靠上鱼，选择在这边的鱼市处理掉捕获到的鱼获。 与他抱着同样目的还有不少人，实在是今天特别重要。 “老族长…您老怎么来了？”卫宏先到一步，视线也好，远远的迎上去，已经高寿的老族长亲自跑来，还是没有完全建好的码头，可别一个不小心给摔到了。 “我能不来么？” 老族长声音还很爽朗，可谓是中气十足，表明其身体还比较健康：“今天对咱们村来讲可是个大日子，我想睡也睡不着。” “哎…这些由我们小辈来就行了嘛。”卫宏也理解老人为什么会这样，还是因为执念的原因，之前没有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将渔港码头建起来，鱼市也建好，之前也对外运营了一段时间，前景不错，可还差最后一步，要是这一步顺利，那么村里的这个渔港码头就不再是问题了。 “人老了，睡眠也浅。”老族长对卫宏是很放心，可放心与自己的关心两者并不冲突。 “……”卫宏也没话可说。 “老族长，小宏…” 卫德龙也来了，见到老族长的时候只是稍微错愕一下，马上就释然，他同样理解老人，更清楚老人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时间本来就已经差不多：“喏…有船进来了。”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一个光点，必定是船灯。 看船灯照射面，也可以分辨出来这艘渔船是朝着这边而来。 有一艘就有两艘，有两艘就有第三艘，到后面的第四艘第五艘… 全县所有的渔船都跑过来这边不现实，肯定有一些渔船会选择在县里渔港码头靠港卖鱼。 陆陆续续有渔船过来停靠，已经是一个好消息，没有办法强求，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过去鱼市那边。” 卫宏看着时间，也数了一下，已经有十艘小渔船停靠过来，先到的已经在上鱼，他感觉没有必要再盯下去：“有一些事情我得去安排一下。” 有渔船选择来这边停靠是好事，可也要做一些相应的安排。 哪怕有人为因素的操作，他也必须去做。 一切都是为了村里的这个渔港码头发展，其中有一部分还是属于他的利益。 自然不会去考虑县里码头的利益了，只会考虑自身的，毕竟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也同样。 …… 第443章 火爆 “你去…” 卫德龙示意，他知道卫宏为什么要去鱼市，其实要不是码头这边重要一些，他也想要去鱼市看看。 有渔船过来这边停靠，是一个好消息不假。 可有渔船在这边渔港码头上鱼，还要有小鱼贩到来才行。 现在是开渔的第一天，有新鲜的鱼获上来，那么也需要有小鱼贩过来将鱼获买走才行。 现在县里有不少的小渔船过来这边停靠，一旦捕到的鱼获很多，而小鱼贩却没有过来多少，就需要做一些安排了，比如说，卫宏出面，或是其他人出面，将小渔船的鱼获全买下来。 也就是扫货。 再怎么说，他们都需要营造出来一种只要有鱼获就能消化掉的现象，哪怕是一种假象也要营造好。 这样一来。 第一天过来这边停靠的小渔船，明天或是下一次出海返航，还会选择在这边停靠。 反之。 他们捕到的鱼获在这边都卖不掉，下一次他们就不会来这边停靠了。 于卫村渔船码头而言，作为一个新建的渔港码头，有两个关键因素，一是有渔船过来停靠，二则是鱼市必须要火爆，才能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秦老哥…感谢了。” 卫宏到达鱼市，看到秦程在忙活的身影，他亲自前来，也是因为他之前打过去电话，现在人家也指挥着自己的员工动手，正在收鱼，说一声感谢不足为过：“能够吃下多少尽力而行。” “客气什么？” 秦程摆了摆手，示意一下，两人交谈的内容虽然不是什么秘密，可最好还是不要让人听到最好，毕竟他们这也算是人为制造鱼市火爆假象，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如此，不严格的话属于正常买鱼：“这边弄起来，对我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帮助，而且今天是开渔第一天，再怎么说鱼价是比较便宜的，我多收些鱼也有利可图。” “感谢还是要的。” 卫宏岂会不知这些，但人家一笔带过，开渔第一天，不仅仅是他们这边开渔，闵南以江浙一带，全都是同一天开渔，人家不在大本营坐镇，亲自跑到这边来就是一个大人情，至于说开渔第一天鱼价便宜一些，任何一个渔港码头都一样，只要是同一天开渔的都是如此：“等到这一波过后，慢慢稳定下来就好了。” “你们这边在扩建了，发展只会越来越好。”秦程的消息比想象中的要灵通得多。 “投资超过30亿，停泊位还有冷藏区，都会扩建，扩建之后就相对比较完善了。” 卫宏也没有什么好瞒着，这种事情也会在之后开动，想瞒也瞒不住：“如果有出口的渠道，可以想办法开拓一下，在边上有一个货运码头，到时候鱼获出口，可以从这边直接装船运出去。” “……”秦程两颗眼球都快瞪出来，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搞了大半天原来人家玩了一把大的，这就非常吓人了，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的确认一遍：“深水港码头？” “对！” 卫宏该保密的还是保密，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机密，可他们也没有到处乱说，知情人也都自发保密，谁让货运码头正式批文还没有下来呢，可别有什么变数，在此之前到处瞎嚷嚷可不是一件好事：“目前还在最后阶段，不要到处乱说。” “懂的。” 秦程郑重的点了点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真不能到处瞎说。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提前知道这个信息，对他很有用。 国内的渔业有长足的发展，慢慢的走向海外，做出口的生意是从一个大鱼商晋级为大水产商的关键一步，只要有雄心，那么这一步就必须迈出去。 而这边有一个渔港码头，外加一个货运码头，简直不要太方便了。 只要开拓海外的渠道，那么后续可想而知。 做出口的生意，运输成本是很关键的一环，如果这个环节有优势，生意将会好做许多。 可想而知，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可以提前布局，得到的好处有多少？ “我到处看看…” 卫宏也没有多留，他还要到处转转，除了这个秦程大鱼商以外，还有另一个大鱼商孙仁，也亲自到场，给足了他面子，好歹也要跟人家道谢一番，他也是这么做的。 剩下的就是秦轩，这个前鱼霸的儿子，作为本地大鱼贩，安安生生的在这边做生意，自然要出一份力。 同样。 魏少杰作为本土大鱼贩也是如此，相比起县上的码头，魏少杰更加看重这边，原因已经不需要多说，单就是卫宏已经有三艘大吨位的渔船，就足以让他将宝押在这里，还是一个深水港渔港码头，只要智商在线，就会选择押宝。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以县里渔港码头的条件，就算有数百艘的小渔船又能如何，数百艘小渔船一次出海，能够捕到的鱼获多少？ 就算是每艘捕到爆舱，顶了天也就是20吨，20吨这个量还是建立在堆满的情况下，也是违规超载，毕竟一艘中型的渔船满载也才30吨布局，可以说小渔船20吨就是极限了。 再给算300艘小渔船，每艘20吨，一次也才6000吨布局。 卫宏呢？ 最高的记录一次出海反航，捕到超过8300吨的鱼获，两者一比较，就非常明显了。 也就是小渔船出海时间短，今天凌晨出海，明天凌晨返航，而卫宏的船队则是一次出海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问题在于，现在多了一艘卫20号渔船。 捕鱼的效率提升，那么出海返航的时间缩短，已经将两者的差距给拉平，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不押宝在这边呢？ “这个要了，不管大小都要，老林…咱们是熟人了，大小我都要，怎么说也得给个实惠价。” “6块5咯。” “6块3！” “老魏，2毛钱你也杀价。” “2毛钱不是钱呐？” “得得得，你好歹也是大老板，都拉下这个脸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开秤。” “来，开秤。” 老牌大鱼贩，在县里渔港混迹多年，跟每一个船老大和船主都打过交道，导致到处都是熟人。 至于说好像身家数千万元，每斤2毛钱都要杀价，有点太小气，可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人。 …… 第444章 繁琐的准备工作 魏少杰与船主杀价，还是杀每斤2毛钱。 已经反映出来一个现实，便是整个渔港码头一片的火爆。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经过禁渔期的培育，很多小鱼贩已经习惯了来这边的渔港码头买鱼，今天也是如此，开渔跑过来这边。 当然了，也不是全部都过来，还是有不少的小鱼贩跑到县里渔港码头去，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大家都在尝试。 无论是船主还是小鱼贩，都在尝试，也在观望。 那边火爆，那边鱼获更容易更快速卖掉，就选择那一个渔港码头，同样，小鱼贩则是看中那边渔港码头上的鱼获比较多就选择到那一边买鱼。 没有二选一。 最终只会是赢家通吃，毕竟全县也就那么大点，而且渔民圈与鱼贩圈本来就不大，什么情况都不需要等过多一天，当天就知道消息，后面怎么选择也就无需再说。 这就是为什么卫宏这般重视的原因，就因为这开渔的第一天很重要。 看到鱼市一片火爆，到处都是叫卖声。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转了一大圈回到码头上再看一下，还有小渔船朝着这边而来，他也就不再理会，重新回到鱼市上，不同的是不再到处转悠，而是到自己的店面门市里。 “二叔出去拿鱼了？” “对，出去了几次，拿回来了一点。” 卫二婶轻轻一笑，她虽是妇道人家，却也清楚今天对侄子很重要，对于全村而言也非常重要，自家当然要跟着出手，可现在的情况非常好，就无需做太多：“现在市场里很好，咱们不需要买进太多，自身的鱼获本来就不少。” “嗯。” 卫宏点了点头，他相信这方面不用自己交代，自家二叔也会安排好，要是有大量的鱼获卖不出去，必然会大手笔出手，反之，要是渔船的鱼获售卖情况都很好，自家二叔就会有选择性的出手，买进的鱼获不太多，而现在很明显是一切向好的形势发展，便无需过度的介入。 卫村渔港码头！ 开渔第一天取得一个开门红。 但还不能大意。 第二天也很重要，不过有第一天的火爆，相信第二天不会有问题。 事实上也是如此。 有更多的渔船停靠过来，也有更多的小鱼贩过来这边买鱼，也从侧面了解了一下情况，县里的渔港码头确实暗淡许多，听人说虽然不至于小猫两三只，可跟以往相比，少了三分之二。 三分之二，这个比例可不是一般的大。 按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不出意外的话，不用多少天，县里的渔港码头将会彻底没落。 不过已经不重要，至少于卫宏而言，这是他乐于看到的局面，赢家通吃，他于公于私，都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虽说将县里这个老牌渔港码头给干掉有些可惜，可县里的渔港码头先天条件不足，被取而代之，彻底成为历史也是必然。 第二天的情况比第一天更好。 彻底放下心来。 “如果有必要的话，现在可以去准备，晚上就可以出海。”卫二叔忙活了一天，可精神状态却很好。 “算了，还是明天凌晨再出海。” 卫宏很清楚歇了这么久，出海的时间不需要讲究太多，摇了摇头拒绝了二叔的提议：“休息半天，下午再开始准备，明天凌晨零点准时出海，不要拖到太晚，现在也不能太晚出海了，有小渔船进来，咱们大船出去，离开码头是很大，可夜间还是小心一点，以后出海都选择在凌晨零点，这样不会与进港的渔船冲突。” “虽说进港的船只都会小心翼翼，可咱们吨位太大了，稍微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出问题，能避免就避免，最好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今天一早船员们也都去忙活，多点时间休息。” 卫宏多说了几句，也就多休息大半天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影响。 “好，我在群里发一下通知。” “行！” 叔侄两人三言两语，将出海的时间确定下来。 早前就做了不少准备工作，现在真正确定下来，依旧还有不少的准备工作需要做。 其中食材的采购就是一项很繁琐的工作，数量和新鲜都需要特别注意。 现在是有了专职的厨师，本来这一项是可以交给厨师去处理，可卫二叔并没有，还是自己亲力亲为采购。 这么做并不是没有原因，谁人都知道采购这个环节很容易出现问题，中间有不少油水，有很多大厨负责一个饭店，美名其曰说是为了保障厨房的运转，以及采购好一点的食材，从而厨房包办了食材采购，其结果就是中间被吃了不少回扣。 而一个大厨，要是无法包下食材采购这个环节，他们还不愿意干，至于说为什么已经可想而知。 渔船招聘厨师，便已经说好，食材采购不会交出去，厨师只负责炒菜做饭，根据采购来的食材发挥，想要食材的采购权不可能，你愿意就干，不愿意拉倒。 开的工资高，要跟着出海，还没有食材采购权，这两个条件能接受就来，不能接受就走人。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食材采购厨师吃回扣，采购一些一般般的食材来，做成菜谁看得出来，甚至于表面看都看不出来，人家也不需要在开单的时候加高价，人家只需要与蔬菜批发部合作，吃这方面的回扣即可。 可问题是，蔬菜批发部的人，既要给厨师回扣，又要保持市场正常价，可想而知人家蔬菜批发部会怎么操作，无非就是以次充好。 都是自己吃的东西，而且还是出海，但凡有个不新鲜的东西，后果可比想象中的严重。 现在三艘船，船员高达50个人，外加厨师以及学徒，还有一个专职的老船工。 还有他们叔侄二人，再加一个卫顺，总人数高达58人，这么多人要采购的食材可不是一个小数量，而且还有大量的水果，数量更多。 不过有自家二叔亲自把关。 卫宏很放心。 他已经将全部的精力转移到此次出海的计划上，要前往那处海域，可有讲究。 …… 第445章 岗位与人员安排 一番的合计。 卫宏确定下来这一次的出海目标海域。 南海海域随着开渔，估计够挤的了。 至于说东海海域更加不需要多说，将会更挤，原因是无论是闵南一带，还是江浙一带，其渔业比粤东省的渔业更加发达。 可东海海域更挤并不代表着没有机会。 原因很简单，还是惯性思维的因素，闵南一带和江浙一带的渔船，都清楚开渔后东海海域会比较挤，那么闵南一带渔船选择不进东海海域，在南海海域里下网捕鱼，同样，江浙一带的大型渔港，也不选择东海海域，而是跑远一点来到南海海域下网捕鱼。 说到底，南海海域还是比东海海域要大。 如此一来。 本来应该更挤一点的东海海域，反倒是不怎么挤，而南海海域就会显得更加拥挤。 反其道而行之，前往东海海域，不在东海海域的近海，而是东海海域的远海，想必不会有太多的渔船。 确定下来目标海域，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一切准备就绪。 凌晨零点整。 船员们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码头停泊位上，三艘渔船第一时间开启发动机组预热，再进行检查。 “安叔，你负责卫18这边！” 卫宏对于船员没有安排，这方面交给两位船老大，正是自家二叔和卫安，但他需要安排这两位船老大：“二叔…你去卫20那边，盯着卫顺这小子，别让他乱来，第一次负责一艘渔船，别飘了。” 哪怕自家堂弟就在边上，他也直接说，谁让卫顺比较跳脱呢，可不是闹着玩，他也不管自家堂弟的眼神和一脸委屈，继续安排：“胜叔，你也过去卫20那边，卫海跟着卫18。” “大同叔，还有令叔，你们两个负责卫19，虽然你们已经熟悉了几天时间，但还是需要特别小心，因为卫19的吨位更大，更重要的还是卫19需要经常与卫18和卫20在海上接驳转移鱼获，其他的时候倒是没有问题，就是接驳的时候必须得小心一点。” “出海之后，需要接驳的时候，要是时间没有问题，我会先让胜叔开小船过去那边辅助一下，让他们实际操作过几次，彻底熟悉之后才由你们单独负责，出海安全很重要，海上接驳是安全系数最高的一刻，比出港和靠港更危险，出港和靠港现在有拖船辅助问题不大。” 卫宏安排的是船老大和船长，有针对性的还是两位新上船的两位船长。 一艘船，也必须有两名船长。 因为船队出海后，是没有白天黑夜的说法，除了特殊情况，他们很少会停船，不是在捕鱼的路上，就是正在捕鱼，下网和收网，不可能一个人负责驾驶一艘船，这样谁的身体都顶不住。 分成两班倒是最佳的选择。 本来他可以安排卫胜还负责卫19，一老带一新，更容易上手。 可现在船队的配置不一样了，卫19这一次出海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有时候还需要靠过来帮忙一起上鱼。 卫19现在真正成为补给和运输船，即便需要帮忙，有卫18和卫20两艘已经足够，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要跟随着船队，又在海上接驳之时特别小心一点就不会有问题，由两位新上船的船长把控问题不大。 反倒是新到的卫20首次出海，多一个老船长负责轮班会更好。 “卫18这边，我负责夜班。” 卫宏的安排很细致，也不得不细致一些，都是有针对性的安排：“卫海负责白班，卫20那边，胜叔你负责白班，你是老船长了，对船队也比较了解，白班的时候你多指导一下卫海，海子…你值班的时候，指挥权移交给胜叔。” “好！”卫海没有拒绝，更没有心里不平衡，已经跟船出海这么多次，之前更多的时间是在卫19上，没有下网捕鱼和收网上鱼的经验，确实得将指挥权交给更有经验的卫胜才行。 “卫19那边，大同叔和令叔你们自己商量。” 卫宏点了点头，已经准备出海，三言两语将正事说完最好：“卫19那边也不设船老大，不过大志叔…你如果在卫19那边多担起来，工资就先不给你涨了，老船员以身作则，发挥榜样的作用。” “没问题。” 卫大志笑呵呵的接下来这个活，也调侃一句：“这是准备给我升官了，嘿嘿…我再努力努力，也可以当船老大了。” “我说大志，你要是当船老大，我第一个不服。” “就是，我也不服，我当船老大比你合适。” “屁，就你们？在我面前都是弟弟。”卫大志笑呵呵的反怼回去，知道大家都是在开玩笑。 真要说起来，在卫宏的船队里，当船老大没有那么轻松，也就是月工资高一点，可就那么一丁点，分红是相当的。 导致船员们都在开玩笑说，卫宏船队里的船老大，狗都不当。 实在是船老大需要担起那个责任，累死累活的只赚多那么一点工资，与付出不成正比，还是反比呢。 然而！ 当卫宏需要你担起来这份责任的时候，你也不能拒绝，原因也很简单，卫宏对他们这些人真心不薄，你不仅不能拒绝，还得卖力的将工作做好，不然真有些对不起小宏了。 “文德叔，你那边也多担点工作。”卫宏安排了最后一位。 卫德，一个沉默寡言之人，平时话不多，只知道埋头苦干，是第二批船员。 他的表现在船队里众所周知，一个老实只知道卖力干活的人，将他提拔起来，还真没有一个人敢说不服。 更别说船老大还真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是一个钱少事多的岗位，在别的渔船很多人抢着当，在他们这里反倒有点像烫手山芋的位置。 “好！” 卫德还是跟平常一样，只简单的回了一字。 “好，现在登船。” 卫宏示意一下，做了最后一项安排：“卫20先出停泊位，然后是卫19，卫18最后再出去，目标海域是东海，在朝东海海域去的时候，先贴近海岸线航行，直到金门海峡的时候再调整一下航向，往中间靠一点，之后再朝东海海域深处而行。” 他这么安排，并不是没有目的。 只是目的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需要靠运气，万一没有碰到，说出来就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了。 …… 第446章 ‘斑猪\\＼’鱼群 船队启航。 三艘船组成，只不过这一次出海却不是三艘，而是四艘。 宏泰号由卫泰正式接手，早就离开了码头，在外面慢速航行，其实也是在等待着。 航速终究还是达不到，如果没有提前出去外面，这边的船队很快就追上，不仅要先离开码头，离开之后还需要保持航行状态，如若不然被追上更快，到时候想要跟着船队长一些的时间都办不到。 卫泰不图可以跟着船队太久，也知道宏泰号的航速不快，想跟太久也不现实，卫宏的船队不可能一直等他。 而且出到超远海，以宏泰号的吨位更加没有办法跟随了。 但能跟一段就是一段，不奢求太多。 蹭的就是卫18和卫20的探鱼设备。 事实上也是如此。 卫宏在将卫18的油门推高，正式利用自身动力进行航行的时候，就先一步打开探鱼设备。 目的就是探鱼，如果在近海的海域里，能够发现鱼群，规模不大的话，就让宏泰号下网，也算是帮卫泰一把了，毕竟宏泰号现在也有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也没有出资，是卫泰白送他的干股分红，帮助宏泰号捕鱼，也是在帮自己捕鱼，哪怕不会太多，但多多少少都是钱嘛。 说是贴近海岸线航行。 也不能贴太近。 远离海滩超过5海里的距离，贴太近的话，很容易搁浅，这种险他们可不冒，谁让现在渔船的吨位大，吃水比较深呢。 “还真是…” 卫宏专注调整卫18的航向和位置，都没有去关注探鱼设备，也是调整好之后，才扫了一眼，结果这一扫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片的红点，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肯定是鱼群，而且鱼群的规模还不小，达到大型鱼群的程度，再投向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放大画面，伸手虚点两下：“这运气…逆天了。” 虚拟屏幕的画面放大，自动切换成3d模式。 不，现在不再是3d模式，而是4d！ 没错。 实时渔讯已经升级到了lv5级，前几天就已经升级，只是之前没有出海，都没有怎么去研究，毕竟已经升级过几次，有一些功能会强化是必然的。 比如说覆盖范围半径，从原来的8公里变成了9公里，半径范围更大。 其次则是画面放大了，最原始很模糊，是2d模式，后面变成了3d模式，之后在3d模式的前提之下，不断的强化，变得越来越清晰。 上一次升级的时候，更是出现了测距，可以自动测量深度长度等等。 而这一次升级，画面更加清晰，从原来的3d变成了4d，可想而知，4d肯定比3d要强上许多。 这些还都是次要，当将4d放大到极限的时候，还可以选择截取，就是截取，通过对画面的截取，像截图或是电脑上的‘选择’，然后只需要再点一下。 “咻咻咻！” 一行行的字体出现。 【鱼类：三线鱼！】 【评价：营养含量，口感鲜美…非保护鱼种！】 这才是最大的升级。 实时渔讯升到lv5级后出现的新功能，只要截取选择，可以分析出来是什么鱼。 这功能可就无比强大了，不需要像之前那样，通过一些长相和其他的佐证来判断，且那种判断还并不精准，有一些鱼类的兄弟鱼种比较多，你通过长相和其他的来判断，未必就精准，有时候因为兄弟鱼种较多，你还没有办法进行判断，必须要等到收网上鱼之后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什么鱼。 现在不需要。 只需要将画面放到最大，更加清晰一些，然后截取一块，实时渔讯就会进行分析，然后给出答案。 第一次测试，不知道准确率有多高，可以肯定一点的是，绝对不会是百分之百，哪怕是人工智能，就算是外星科技的人工智能，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程度，或许别的能达到百分之百，但海里的鱼，绝对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就因为有很多鱼种太相似，有些经验老道的老渔民，收网上鱼之后才会认错是什么鱼呢。 不要怀疑，老渔民也有出错的时候，还是亲眼所见，也拿手里研究了许久，也有出错的时候。 可见。 实时渔讯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精准，极有可能出错，但它的准确率也不需要怀疑，没能达到百分之百，也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这个准确率，已经极高。 “确实是‘斑猪’鱼！” 卫宏放大画面，也可以通过自己的肉眼看到海里是什么鱼，特别是这种鱼比较有特色的情况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而且这次还极为精准：“两边的斑纹太有特色了，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与它相近的也就是‘细鳞鯻’了，只是细鳞鯻鱼的条纹不会黑中偏黄，只有斑猪鱼的斑纹黑中偏黄。” “如果是细鳞鯻鱼的话，还不敢下网呢？不然就真的很‘刑’了。”卫宏耸了耸肩，低喃一句。 确实很‘刑’。 因为细鳞鯻鱼是保护鱼类，你捕一个试度，保证你是三年起步。 而斑猪鱼虽然与之相近，可也是他们当地的叫法。 学名叫‘铅笔鱼’，也有叫三线鱼，各地的叫法都不一样。 但无论它叫什么都好，在他们当地，这是一种价格极高的鱼类，其个头也不会长到太大，超过3两一条的斑猪鱼，就已经属于大号的了，小的话一条只有1两重。 而1两重的小号斑猪鱼价格几何？ 零售价，不低于35元。 没错，就是每斤不低于35元，走量批发的话，都可以卖到32元每斤。 往上呢？ 每条1两多，不到2两的样子，每斤价格没有夸张到翻倍，可每斤零售也在60元以上。 2两左右的，每斤零售80元！ 而2两多到3两以下的，每斤能卖100元！ 3两到5两之间的，没有竟然，零售每斤在130元以上，这还是寻常的时候，要是遇到一些豪客有钱人，或是市面上很久没有出现过，那么零售每斤卖到150元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每斤35元到每斤150元。 前后的差距就是4两重，价格却是两个极端，很是分化。 足见这种鱼的特殊。 当然了，海鱼有不少鱼类都是这么特殊，但价格这么极端分化的，真的找不出来几种。 无疑，斑猪鱼就是其中的一种。 现在是，他们遇到的是一个大型的斑猪鱼群，而且还是刚刚出海没有多久，甚至于都可以算刚刚离开渔港码头呢，这就遇到了，运气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没有什么好说的，遇到了肯定要下网，只是要怎么下网，要怎么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第447章 双船拖网 “呼叫卫20…” 卫宏果断打开电台呼叫，大型的鱼群值得他们下网，而且也需要迅速，就因为斑猪鱼的速度奇快，个头比较小，全力流动就是飞窜着来：“减速，朝我船靠近，准备…下网。” “双船拖网！” 卫宏话分成两次说，尽管会比较简短，可简短一些，分成两次说会更加清楚。 “明白！”卫顺第一时间回复，先减速，紧接着才快速转动舵盘，朝着卫18所在的位置靠。 “甲板准备…” 卫宏打开渔船广播，直接下达指令：“双船拖网，准备最小网孔的网。” “收到，收到。”卫安也快速回复。 一下子。 两艘船被调动起来。 只是属于卫宏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调一下电台频道，调完就第一时间呼叫：“呼叫宏泰号，呼叫宏泰号…” “吱吱吱！” “宏泰号收到，宏泰号收到…”卫泰第一时间回复，言语之中带着浓浓的喜意，刚出海就呼叫，绝对不是其他的事情，肯定是发现鱼群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 蹭一下卫18或是卫20的探鱼设备，就在近海的海域里，要是发现鱼群，不要是大型鱼群，中型鱼群，亦或是小型鱼群都可以。 卫18和卫20不下网，但有发现，就给宏泰号下网呗。 耽误一点时间，指挥着下网，那么收获就有一定的保障。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才刚刚离开码头没一会呢，竟然发现了鱼群。 “发现一个大型鱼群，这边准备下网。” 卫宏也直接说明，先说自己这边的情况，之后才继续说道：“宏泰号同样有机会，我们会往外海的方向拉一下，下的是双船拖网，宏泰号可以在卫20的边缘下单拖网。” “从探鱼设备来看，这个鱼群的鱼似乎有点小，注意一下，要下拖网也下小网孔的，中型网孔的都不行。”卫宏也不是保姆，虽说现在宏泰号上也有他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可真要论起来的话也没有多少。 顶了天宏泰号一网下去捕到个50吨，已经是超载状态，在近海的话没有问题，大量的鱼获致使渔船的吃水位较深，也有安全保障，但渔船的本身就那么大，就算是将鱼获堆放在甲板上，也堆不了多少。 50吨这个量真的很不少。 捕到的鱼，就算是一斤60块钱，50吨也才价值600万元而已，百分之二十的分红，也才堪堪120万元。 于别人而言，120万元已经是一笔巨款，可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笔小钱而已。 肯定是要优先于自己的船队，有余力之下才会照顾上宏泰号，而现在就有这样的机会，也是他在脑海里演算一番过后的结果，加之卫18在拉网拖过去的时候，有意加快航速，再让卫20放慢一下航速，这个鱼群就会有一些鱼漏到靠近海岸线那边去，刚好可以给宏泰号捕点。 他们吃肉，宏泰号喝点汤水。 好像以宏泰号的吨位，想要跟着吃肉也吃不上，还是条件所限导致，但这一网要是操作得当，漏过去的鱼也足够让宏泰号换人之后首次出航大丰收的了。 “明白，明天，我这就准备。” 卫泰还真怕是别的事情，结果并不是其他的事情，是真的发现鱼群：“我会拖后一点。” “拖后一点最好，能保障拖到多一些。” 卫宏回了这么一句，便没有继续说下去，此刻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宏泰号，通知一声，也说明一下情况，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尽心，这边的工作可有不少呢。 让卫20那边往这边靠，为了抢时间，他也在调整卫18的位置，朝着海岸线的方位靠，这样两艘船可以快一点汇合。 “呼叫卫18，呼叫卫19…” 卫宏深感压力，指挥整个船队，需要面面俱到，卫20，还有宏泰号，然后就是自身的甲板也需要下达命令，也不能不管卫19：“你船减速，调向航向，切到外海去，这边准备下网！” “好的。” 卫大同负责夜班，被呼叫到，接收到命令，处然是依令而行。 还是生怕卫19挡住他们的航道。 接下来下网作业，可不会去管那么多，尽管在离开码头后，三艘船也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这边一调整，那边也肯定会跟着调整，特别是在下网作业之时，肯定会拉开更远的距离，保持更加安全的距离，可提前安排说一声，总比依靠自发调整要好。 刚刚离开码头不久，已经推高油门加速，在发现鱼群的时候，早已降速，不降速不行，特别是要下双船拖网，两艘大吨位的渔船需要先汇合，无法接驳，更不需要靠太近，可也不能离太远，最少不能间距超过30米，最好是在20米这样，这样可以接过双船拖网的两条缆绳。 卫20与卫18间距本就不远，又是两者一起调整。 很快就汇合，在距离只有20多米的情况下，早就用小船将拖网一边连接的缆绳带过去，在确定卫20接到缆绳，没有掉回海里，小船快速掉头回归。 “缆绳已系紧，重复一遍，缆绳已系紧。”卫顺接到甲板的汇报，第一时间转达过来。 “好！” 卫宏等的就是这个，需要确定系紧，才可以正式下网：“探鱼设备应该已经打开了，鱼群已经很近，正面撞网问题不大，航速不要太快，最快不能超过10节。” “也需要注意拖网的深度，这是超近海，水深很浅。” “开始拉网时，卫18会朝外海调整一下，你只一个小调整即可，不要并行拖网，选择一前一后，我会朝前一点。” “漏点鱼过去给宏泰号，泰叔已经在下单拖网呢，反正咱们要捕也无法全部捕上来。” 卫宏说明一下情况，只是手上却没有停着，确认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已经在转运舵盘，朝着外海的方向调整航向，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鱼群已经在朝着他们这边而来，迎头赶上，根本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甚至于他们这边只需要将网拉开，等着鱼钻进拖网里即可。 可如果有那么简单的话，渔民个个都发大财了。 不然怎么说渔船上作业，看似很简单，实际上技术含量满满。 …… 第448章 受拖网本身的限制 并不是一拉一扯，将网抛入海里。 然后两艘渔船开始拖行就可以。 像这种双船拖网，是需要两艘船配合的。 更重要的还是，不能将整张拖网拉直，是需要将拖网坠向两艘渔船的后方，坠向后方让拖网变成有点像是一个口袋，只留一个口头让鱼钻进去，才达到捕鱼的结果。 就是一张长方形的拖网，不这么做，就算是鱼群撞网，最终又能捕到多少呢？ 之前的时候，也利用卫19来配合，下过双船拖网，只是卫19终究不是专职的渔船，可以做一些辅助的工作不假，却不够专业，远远没有现在卫20好使，也没有卫20这么便捷。 因为有下过双船拖网，大多数船员经历过，是有经验的，可以省许多事情。 只是还不够，因为环境，还有其他因素，是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在超近海的海域里，需要注意深度，要是拖网下太深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一拖行起来，就会变成挂底拖网，绝对会很要命，而要是下太浅的话，搞不定这个鱼群就有不少的鱼从网底钻过去，没有拖到，收获也就可想而知。 那么控制拖网的深度就很重要了，而是双船拖网，单方面的控制绝对不行，必须是双向，也就是两艘渔船都要进行调整，才可以控制好拖网的深度。 其次则是这一次碰到的是斑猪鱼，个头比较小，让拖网坠向渔船的后方，也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太远了不行，太近了也不行，总需要考虑到拖网别缠到渔船的螺旋桨。 这又是一大技术活，一个没搞好，后果很严重。 “角度大了…” 卫宏一边操控着卫18，也时刻关注着卫20的情况，发现角度有些大：“回正角度，大概往前走个三分钟，再调整到87度就好，相当于调整3度！” “明白。” 卫顺有一些不好意思，他刚才确实加大了角色，调大了8度，还保持了好一会，才会偏离有些大：“已经回正，只是…鱼群有在朝内海的方向游，就…” 调大角度并不是没有原因，他是个人，不是提线木偶，在有探鱼设备，可以看到鱼群情况的时候，如今又下了双船拖网，自然是希望可以将拖网尽可能的罩住鱼群的大部份，这样拖中的鱼才会更多一些。 “已经足够了。” 卫宏何尝不知道自家堂弟的小心思，换成是他也会这么做，只不过他考虑的较为长远，也有完整的计划：“别忘记了是一前一后，等鱼群将近撞网的时候，你再大角度调整也不迟，这么大一个鱼群，一张双船拖网，又能够捕到多少，别说是捕到这个鱼群的百分之五十，就算是三分之一都未必能够捕到，只有保持在中间地带，才有最大的保障。” “这是一张小网孔拖网。”卫宏有些恼火，又有一些感到好笑，实在是这点小心思换成他也有，只是没有顾全大局。 “知道了！” 卫顺也挺尴尬，经堂哥这么一提醒，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么一个小举动，极有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可别等下一网拖过去，没有拖到多少鱼，那损失可就大了。 这可是一个大鱼群。 如果整个鱼群都捕到手，绝对是数千吨级别。 想捕到更多一些可能理解，就怕反倒会坏事。 二分之一不敢追求，要是操作得当，有个三分之一就已经谢天谢地，因为大鱼群的基数之下，三分之一搞不好也是上千吨级别。 只是要捕到上千吨还是有些够呛。 还是受到拖网本身的限制，小网孔的拖网不长，也不能太长，因为网孔小，下放到海里拖行的话，阻力会更大，如果太长的话，任由着你两艘渔船的动力十足，拖行起来也会很吃力，一旦拖行比较吃力，绝对会出事，真不是闹着玩的。 “可以了，网已经张开…” 卫宏快速回正航向，通过望远镜测距，以卫20为参考物即可，保持在3公里的距离，不出意外的话，拖网已经坠向渔船后方，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加速，也没有向卫20下令加速，而是先调整拖网：“网上方收回160米，网下方收回80米！” “网上方收回缆绳160米，网下方收回缆绳80米！” 卫顺直接重复一下指令，这样将是最准确的验证，要是自己听错，自家堂哥绝对会第一时间纠正，而过了几秒钟都没有纠正，表明指令没有出错。 他开始通过渔船广播向甲板传达指令。 也确实没有出错。 卫宏这边已经在渔船广播上正式向甲板下达指令了，两艘船收回的缆绳一致。 网下方只收回80米，网上方却收回160米，是其两倍之多。 意在调整拖网的深度。 在超近海的海域里，海深可没有这么深，原来放那么长的缆绳，不会使拖网挂底吗？ 答案是不会。 缆绳放那么长，不代表着拖网就会沉下海底那么深，毕竟在下完拖网，卫18和卫20一直保持着低速航行，是有将拖网拉着的，也已经在拖行着，还要拖网放出去，是坠向渔船后方，又拉扯着拖网，当然不会挂底沉入海床上。 但如果不往回收一点缆绳的话，搞不好就要挂底了。 实时渔讯可是能够测量出来海底深度的。 上一次升级到lv4级的时候，这个功能就出现，有时候感觉这个功能的作用不大，也只有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功能有多么的实用。 寻常人还是不理解拖网挂底再拖行给渔船带来多大的危险。 海床不平坦，下的也不是挂底拖网，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挂底，危险系数成倍成倍增长。 “已收回。”卫顺得到甲板的回报，第一时间明确。 “好！” 卫宏已经不再去看探鱼设备，因为没有必要，早前就已经不需要再关注探鱼设备，因为鱼群已经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通过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来看海里的情况，亦或是关注鱼群的情况会更加清晰，也绝对直观：“准备加速，你保持在13节左右，卫18会开到16节。” “要调整航向，记得先通知，好让卫18有所准备。” “另外…” 卫宏还有一个事情需要做交代清楚。 …… 第449章 令人绝望的升级条件 “另外…” 卫宏必须将事情交代清楚，也是他这边兼顾不到，不然也不需要由自家堂弟来：“宏泰号那边你负责联系，保持船的间距，注意一下安全，电台频道你知道的。” “好的。” 卫顺岂会不知现在宏泰号有自家堂哥的干股分红呢，而且也清楚以宏泰号的情况，也跟不上他们船队，也就是在刚刚出海，在近海的海域里，宏泰号才有可能跟随船队，还是建立在他们不全速航行的情况下，假如他们全速航行的话，宏泰号想要跟上船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在意那么多：“我会让他们保持距离的。” “开始加速。” 卫宏想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漏，而且鱼群已经非常近，鱼群的先头部队距离渔船也就几百米的距离，渔船需要尽快动起来才行。 果断加速。 将油门推高，远远超过20节，隔了一会才降下油门。 这么做也是因为渔船自身的原因。 不可能像汽车那样，反应速度极快，哪怕是你一下子加速，航速不可能在短短数秒钟之间就提上去。 加速的快与慢，跟给油大不大有很深的关系，如果你需要尽快加速到16节的话，那么你就要推高多一些的油门，如此一来仪表盘就会快一些的上升，保持给油多一些，再降下来，航速就会缓缓下降，之后在你想要的航速上保持住。 从零破百只在短短几秒钟之间。 那是汽车，不是渔船，渔船就算是给足马力，也不可能短短几秒钟之间就加上去，总需要一些时间，这个时间还是几分钟之久。 18节… 随着油门降低，航速又缓缓下降，最终在15节稳定下来。 这个时候卫宏又加多一点的油门，航速很快就提了上去，在16节的航速上稳定下来。 剩下的事情变得很简单，调整航向。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鱼群早就撞网。 探鱼设备想要看出来有点难度，虽然也可以通过实时情况来判断，绝对没有实时渔讯看得那么清楚。 真要说起来。 如果实时渔讯可以捕捉到渔网的情况就更加完美了，那样的话，渔网的深度，还有鱼群是否撞网，鱼群在渔网之中的情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对于捕鱼的效率将会有本质上的提升。 只可惜实时渔讯只针对海洋，除了鱼群以外，可以测量到海洋深度就已经非常强大，再要求连渔网也一起捕捉进去，有一些强人所难。 不过随着实时渔讯不断升级，将来是否会出现这个功能呢？ 一切皆有可能。 需要知道，这一次实时渔讯升级到lv5级，出现了可以分析鱼类的情况，就已经是一次巨大的提升，再升级下去，不仅可以实时看到鱼群和海里的情况，再加上渔网的情况也能捕捉到，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实时渔讯很高冷。 只能是完成每一次升级之后，出现什么功能，强化了一些什么现有功能，只能升级后才清楚。 只是距离下一次的升级！ 卫宏都有点绝望。 进度条：15153万吨\/25万吨！ 是的！ 就是25万吨，换算过来的话，便是5亿斤。 这也是这一次升级过后的变化，之前一直都是以‘斤’为单位，这一次换成了以吨为单位，大概是实时渔讯感觉以斤为单位的数字太长了，换成了以吨为单位会短一点，也会更加直观。 渔船上计算鱼获之时，也更喜欢用吨为单位，尽管到了岸上，售出鱼获都是按斤论，但以吨为单位，确实会更加直观。 25万吨的鱼获，5亿斤鱼获呐。 还差将近235万吨，这得捕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达到升级条件？ 都是10倍的增加，现在25万吨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想而知，再往后要升级将有多难？ 下一次，会变成250万吨呐，高达50亿斤鱼获，换成谁看到这个数字都会感到绝望？ “左舵调整5度…” 卫顺也在观察着探鱼设备情况，鱼群撞网，也受到渔船的惊扰，有一个比较大的转向，朝着海岸线的方向游去，自然得跟着调整：“我已经让宏泰号调速左舵8度。” “好。” 卫宏也已经准备调整，他看到的海里情况更加清楚：“卫18会调整10度，已经差不多了。” “明白。” 在下网之时，距离鱼群已经不远，下网再到将网展开，鱼群距离渔船的位置更近，几乎是在展开之时，他们刚开始加速拖网而行，鱼群就撞网。 所以这一次下双船拖网，无需拖行太久。 探鱼设备的反馈有延时不假，可就算再延时，或多或少能够清楚海里的一些情况，探到的鱼群情况回报显示，鱼群已经结成堆，代表着被拖网拖中的鱼群数量不少，现在再调整一下渔船的航向，等同于调整拖网的口子再罩进去更多一些的鱼，就可以准备收网了。 就是这么迅速。 下双船拖网，是渔船最快速的一种，没有之一的那种。 哪怕是下单船拖网，也无法与下双船拖网能够相比，倒是下单船双拖网，同样很迅速，只要单船双拖的两个大网兜拖中大量的鱼获就可以收上来。 只是论下网再到收网的时间，单船双拖网还是会比双船拖网要慢上一点。 “甲板注意，甲板注意…” 卫宏的指令已经说明一切，先朝渔船广播喊话，给船员们一点反应的时间，才真正下达命令：“准备收网，准备收网…” “明白！”卫安第一时间回复。 “卫20，准备收网！”卫宏没有理会甲板，通过电台呼叫一下。 要收网！ 也需要两边同步来收。 现在还在拖行状态，竟然开始收网，有些不合理。 可实际上是合理的，因为现在开始收网，就是为了保住这一网的收获，开始收网，等同于收缩网口，一边收网一边拖行，就是在防止已经拖中的鱼逃掉。 当拖行到两艘船再度汇合之时，会迅速的套圈，彻底形成一个网兜，那个时候就会将四端的网端交给一艘船来拉网上鱼。 而公认的下单船双拖网从下网再到收网的速度奇快，终究是通过渔船诡杆来操作，哪怕是收网也不能用蛮力，需要考虑到诡杆的承载力，从而导致所用时间会相对久一点。 随着开始收网，卫18和卫20也在迅速拉近距离，没有多久就达到交汇处。 这个时候卫顺才开口，显得不是很满意。 …… 第450章 返航卸鱼再出海？ “早知道下单船双拖了。” 卫顺显得很不满意，也是抱怨一下，听其说话的口吻就清楚，全程乐呵呵：“这样可以捕更多一点。” “……”卫宏听到对讲机传来自家堂弟的这一番话，都懒得去回，可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你倒是下个单船双拖试试，深度太低捕不到，深度太深，挂底了怎么办？” 真以为他不想实现利益最大化么？ 在超近海遇上这么一个鱼群，而且还是价格比较贵的斑猪鱼，能够捕多一点是一点。 哪怕多个1吨，价值也是过万元。 可他不敢，也不能下单船双拖，下这种双船拖网都小心翼翼，再下单船双拖网，一旦挂底，能够将诡杆硬生生的扯断，任由诡杆采用最强度的钢材也顶不住。 就算是不会被扯断，也会致使渔船大角度不受控制的转向，妥妥的安全事故。 “吱吱吱…” “索圈已经套上，可以交接了。”卫安也用对讲机，随着两艘渔船交汇一起，拉近一定距离的时候，第一时间把缆绳锁上。 “由卫18来起网。” 卫宏懒得再理想卫顺，距离比较近，对讲机频道有信号，两艘渔船都可以通过对讲机来通话，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眼下还要尽快起网，尽可能让更少量的鱼逃出去。 渔船自然是降速，应该说还没有交汇到一起，只拉近两者之间的间距之时，就已经降到很低的航速。 还是为了安全。 如今进行交接，也并不难，只是将卫20的两端缆绳重新交过到卫18这边即可，再往上拉一些，直到四端网头被拉上来，再进一步套圈收紧网口，便可以发力快速拉网了。 渔船的后甲板，尾船的位置是经过特殊设计的。 开了一个口子。 这个口子就是为了收紧网口而设计。 最终的拉网，也会让网头通过这个船尾口子，而当四端网头被拉上渔船的时候，为什么要套上一个缆绳圈，意义就在这里。 毕竟下网的时候可没有通过船尾这个口子，你不给套上一个缆绳圈，也无法换到船尾口子里去，更没有办法发力。 那么长一张多，里头也拖中那么多鱼，无法集中一点发力往上拉网，还真有些拉不起。 集中一点可以发力，特别还是绞车与滚轮机一起用上之时，效率拉满。 这些操作流程，根本就不需要卫宏去指挥，由船老大指挥即可，而且船老大也只需要兼顾各方，根本不需要手把手去教船员们怎么操作，因为老船员早就熟悉流程，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操作。 关键的操作步骤。 新船员不会插手，也不允许他们插手，都在一边看着，这也是一个学习过程，先看，之后有机会也会让他们实践一下，然后才是熟悉每一个步骤的操作，从而变成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船员。 “已经可以了！”卫安看着起网的情况，见差不多，马上通报。 “好的，我马上停船。” 卫宏第一时间降低油门，也换了一个档位，至于说关闭发动机组，万万不可取。 要是直接关闭发动机组，渔船上的那些机械就罢工停止作业了。 自然也就无法收网了。 不再提供前行的动工。 不需要再去管驾驶舱，下到甲板。 滚轮机轰隆隆炸响，绞车也没有闲着，一起发力拉网，再看船尾部份，整张渔网崩紧就知道，这一网捕到的数量不少，因为在滚轮机与绞车开到高速档位的情况下，拉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可以断定拖中的鱼数量不低。 只是拉网的速度不快，也是相对于别人而言，卫18这么大的吨位，配备的机械很强劲，说速度不快只是相对于他们自身而言。 “得分段式上鱼了。” 卫安一直都在观察着海里的情况，主要看的还是被逐渐拉出海面的拖网情况，长长的一个圆柱形网兜售，虽是看不太清楚，可海水不混浊的情况下，依稀可以看到一道黑影，还绵绵悠长：“全部拉上来不现实。” “截断网兜上鱼才是好事。” 卫宏轻轻一笑，要是捕到的数量少，整张网拉上来都没有问题，捕到多才需要这样，对渔船而言是大收获的喜讯：“看这一网能够捕到1000吨。” “估计差不多，有多无少。”卫安也笑了，令人欣喜不是吗？ 已经判定收获不菲。 起网也是激动人心时刻。 唯一的悬念就是捕到是什么鱼了。 船员们非常期待答案揭晓。 也只有卫宏清楚捕到的是什么鱼类。 时间也很快。 网被拉上来一定的长度，网兜里是什么情况已经清晰可见。 “斑猪鱼？” “是斑猪鱼了。” “太有特色了，一下子就能认出来，现在的斑猪鱼可价值不菲呐，价格很贵。” “是啊，说起来也怪，以前的时候像这种鱼，咱们可不吃，至少我小的时候是不吃这种鱼的，都是喂猪的鱼，很不值钱，结果以前很不值钱的鱼，现在的价格却是高得有点吓人。” “以前家穷，也饿肚子，个头比较小的鱼没有多少肉，自然是不吃了，也卖不起价格，现在不同了，早就温饱，追求的不是吃饱，而是尝鲜，只要鱼肉鲜美，贵一点也没关系，这才是主要原因。” “斑猪鱼现在也很少有人捕到，咱们捕到也不意外，这里是超近海。” “斑猪鱼也只会生活在起近海里，要么是超近海，要么就是在礁石旁，也是超近海，市面上有捕到的斑猪鱼，要么就是钓上来的，要么就是小鱼排下粘网捕到，数量很少，结果没想到咱们捕到这么多，要是有超过1000吨，这一网可是值大钱了。” “嘿嘿…要是个头比较大的多一些，确实值大钱了。” “现在才离开渔港码头不久，时间也还早着呢，咱们是不是可以返航回去，将这一网的鱼获卸下再重新出海呢？” “好像可以，刚刚捕上来，贼新鲜，不要入冻库，返航回去今早开卖，一斤可以卖多两三块钱呢。” “我看可以。” “反正也不早，现在上鱼，再返航，刚好可以赶上鱼市开市呢。” “一艘船运回去，航速也快，重新追上船队问题不大呀。” 船员们你一言我一声，全都提出建议，也是说出他们的想法。 不过这是大事，船老大不能做主，得看卫宏的，也必须由卫宏来做决定才行。 …… 第451章 各自的大收获 “由卫19回去。” 卫宏早就看过时间，如同船员们所说的那样，时间赶得上，也清楚没有冻过的斑猪鱼价格会略高一些，这一点可以参考一些小鱼排在超近海下粘网捕到斑猪鱼的价格。 浅海鱼！ 这个说法可不是指在浅海生活的鱼类，虽然也有这么个意思。 可更多的还是指小鱼排出海在超近海下粘网或是通过其他方式下网捕到的鱼。 小鱼排只能在超近海捕鱼，要是风浪大的时候，小鱼排还无法出海呢，哪怕是超近海也不行，因为小鱼排太小，一个大海浪过来，可以直接将小鱼排给掀翻，除非是不要命的渔民才敢在大风大浪天气开着小鱼排出海呢。 在这种情况下，小鱼排出海的局限性就非常明显。 捕获的情况也可想而知，都是凌晨出海，然后天亮左右返回，意思再好捕获也不可能太多，小鱼排也不可能有冻库，从而捕到的鱼最新鲜，有些鱼还是活着的呢。 这个时候将鱼卖掉，是会略高一些的。 价格略高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没有冻过，捕到的时间也不长。 “先上鱼，我去呼叫卫19过来，另外…我再问一下宏泰号那边是什么情况。”卫宏做出决定，能够卖高一点的价，他自然是乐意。 可也会产生一些麻烦。 原因是时间。 这个时候距离凌晨三点可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现在起网上鱼，再将鱼运回去，绝对会在凌晨三点钟之前重新靠港，得先打电话给卫二婶，并通知鱼市那边的员工提前上班。 卫19运着这些斑猪鱼回去，只要将鱼卸下码头，就必须重新出航追上船队。 可以说需要急分夺秒，要是还帮忙将卸下的鱼运回鱼市里头，会耽误不少的时间，导致与船队距离拉远，重新追上需要更多的时间，是会对船整体带着一定的影响。 如此一来。 卫19那边的船员，也只能是将鱼获卸下码头，剩余的工作交给卫二婶和店面门市那边的员工，人手非常有限，绝对够他们忙活够呛的了。 会很忙，也要将他们叫起来提前上班。 可如果宏泰号的捕获同样不少，也决定返航的话，那么将会多出来几个人手，或多或少可以弥补一下人手的紧缺。 重回驾驶舱。 “卫19，卫19…现在靠过来接驳，准备转移鱼获。” 卫宏直接下令，眼下争分压秒，能快一点是一点：“转移完鱼获，你们返航回港卸鱼获，之后再重新出航追上船队，捕到超过1000吨的斑猪鱼，不冻起来可以卖高点价格，返航回港后将鱼卸到码头上，就不要去管了，让岸上的人去处理鱼获。” “好的，我们马上靠过去。”卫大同马上回复，刚刚出海就有这么大的收获，而且还是价格比较高的斑猪鱼，谁不高兴呢？ “呼叫宏泰号，呼叫宏泰号…” 卫宏调换电台频道呼叫。 这一次不同。 隔了好大一会并没有回复。 不用说，也没有必要再呼叫下去。 因为他清楚，这个时候宏泰号估计在收网，卫泰肯定不在驾驶舱里，应该是下到甲板里去。 在超近海，距离陆地可没有多远。 手机信号还是满格状态呢。 直接用手机拨打卫泰的电话即可。 “嘟嘟嘟！” 响了三声。 “小宏…” 卫泰接通电话，那一抹的喜意都不带掩饰：“你那边的收获怎么样？” “超过1000吨。” 卫宏也不意外，接通电话先问收获，换成他也会先问这个，也是被抢先，他只能是这个时候再问：“泰叔…你那边的收获怎么样？”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已经拉上来很长的网，是斑猪鱼。” 卫泰强忍着不哈哈大笑，宏泰号的收网作业速度较慢，肯定无法与卫18那边相比，想必卫18已经在上鱼，他这边也已经差不多，给个预估不难：“不会低于15吨，极有可能会超过20吨。” “下一步怎么打算？”卫宏不着急先说自己的计划，率先发问。 “……”卫泰闻言，没着急吱声，深思了片刻做出决定，也是他一激动还没有想好，现在一想，有这么大的收获，而且还是价格较高的斑猪鱼，关于鱼获怎么处理还真得有一个计划才行：“我计划直接返航，单就是这一网已经是大丰收，接下来我返航回去，先把鱼处理掉，然后也不着急出海，不再跟着你的船队了。” “先处理鱼获，然后直接上岸休息，明天一早我再重新出海。”卫泰将自己的全部决定都说出来。 “我这边让卫19先回去，然后卫19再重新追上船队。”卫宏这才说出自己的计划。 “好，这边宏泰号会先靠港。” 卫泰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含意，不等卫宏开口，他主动说出来：“岸上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完宏泰号的鱼获，我让人帮着点，你不用管。” “好的！” 卫宏全程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也不需要。 确实是不需要。 要不是他的船队漏一点给宏泰号，宏泰号想要捕到这一网斑猪鱼可不太可能，特别是捕到的数量不低于15吨的情况下，更有可能会超过20吨，妥妥的大丰收。 真以为借助着探鱼设备，然后让宏泰号下单拖网那么简单么？ 在卫18和卫20这边下完双船拖网之后，拖行的过程中，卫18在前头，没有与卫20并行，使用一前一后的拖行，其真正的目的就是将鱼群赶到宏泰号那边去。 要是没有这么做，宏泰号也能够捕到一些，却只能捕到一些受惊扰的鱼，可想而知最终捕到的数量肯定不会太多。 一个小小的举动，才是让宏泰号捕到这么多的原因。 相信卫泰这个人精也清楚，在下网拖行的时候，肯定有观察过卫18和卫20的走向，便一清二楚了。 应该感谢的还是卫泰呢。 那么帮点忙又有什么呢？ 需要知道，这可是高价的斑猪鱼。 给个均价，每斤在75元就好，也不要说是20吨，捕到18吨即可，那么这一网的总价值将会超过270万元，要是在18吨的基础上多一些，大号的斑猪鱼也多一些，均价更高，那么这一网的总价值将会超过300万元。 这才出海多长呢？ 就有这样的收获，连做梦都会被笑醒。 …… 第452章 船队重新进发 宏泰号一网的收获。 因为有卫宏漏一点过去，或者直接说是因为他的帮忙，才有这么大的收获。 一网价值有可能会超过300万吨，已经是超级大丰收。 那么船队这边呢？ 要是按照1000吨来计划，而且均价也来到75元的话，可就非常恐怖了，一网的收获超过15亿元。 也正是因为价值高到吓人，船员们才会这么高兴。 喜上加喜，绝对是的激动翻倍。 还有一个刚刚出海不久，或者都可以说不算是出海呢，毕竟只离开码头一会而已，就捕到这么一网，价值还极高。 1000吨只是保守估计，只多不少的那种。 万一这一网达到1100吨，然后大号的斑猪鱼还比较多，均价高于75元每斤，那么这一网的总价值将会来到多少？ 可就是超过17亿元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网想要达到超过2亿元的总价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超过15亿元的总价值，就已经很令人满意了。 这不！ 甲板上的船员们干劲十足。 特别是在卫19靠过来，两艘船完成接驳之后，卫19上的船员过来帮忙，增长了效率，起网上鱼更快。 自然也少不了要开启鱼获自动分拣线，还去特别设置一下，因为斑猪鱼大小差异真不大，也需要细分为4种大小，不特别设置一下，分拣出来很容易大小弄混，关系到的可不是小钱。 卫19有船员过来帮忙。 卫20那边也一样，在远离卫18一定距离，卫20选择了停船，之后就是卫顺开着小船跟着一些的船员过来，加入到干活的行列之中。 “装筐就行，全都装鱼筐，转移到卫19上面也注意一下，全都堆放在甲板上，大小都要区分开，别搞混了。” 卫宏站在一处指挥，没有插手船员们的工作，现在有这么多的人手也不需要他去干活，只负责统筹全局就好：“堆放在甲板，回到码头上卸鱼也比较快一点。” “大同叔…等下卫18和卫20会尽可能放慢一点航速，你回港卸完鱼，第一时间出航追上船队，开到最高航速。” “航线的话，我们会沿着海岸线航行，你贴近海岸线航行就可以，要是找不到我们通过电台呼叫一下就行，现在科技发达，虽然茫茫大海很困难，可也不难，有北斗定位呢。” 卫宏也多说了几句，卫大同终究是新船员，招聘过来也是因为他会开船，有船舶驾驶证，包括卫令也是如此，可两人终究是刚上船，也是第一次跟随船队出海，虽然以他们的智商也知道利用电台呼叫，确定经纬度再追上，不过有说一下总会好一些。 “好的！” 卫大同点了点头，也是太久没有出海，而且现在的技术发展太快，不像以前，换成以前可会相当麻烦，现在非常方便，可他还处于熟悉状态，也有卫胜教他怎么操控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可还需要多给他些时间，要是不用动用高科技的东西岂不是更好，贴着海岸线航行，然后远远的通过望远镜就找到卫18和卫19，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茫茫大海之中迷航。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到大海禁区里，比如说百慕大三角海域，电子设备和信号受到干扰消失，才有可能会迷航。 其他的基本上不可能。 特别是用上国内自己的导航定位，也就是北斗系统，别说是在东海与南海两片海域，就算是去太平洋深处，也不会让他们找不到自己的船队。 起网上鱼。 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进行细致分拣。 再装鱼筐，转移到卫19的甲板上堆放，气温炎热，又不想冻起来，生怕致使鱼价降低，可堆放在甲板上也会影响到鱼的新鲜。 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制冰，却不往鱼筐上撒冰，而是将整块的冰块放置在甲板的周边，用这种方式来降低卫19甲板的整体温度。 “卫顺，给你妈打个电话。” 卫宏一直都有注意时间，看着已经来到凌晨两点，有一些不太好，可现在也没有办法，估计这会儿自家二婶才刚回去睡觉没多长，又得打电话将其叫起床，之后还要一直忙活：“说一下这边的情况，还有卫19要回去，叫上店面门市的人起床，必须得由他们来了。” “好！” 卫顺也清楚母亲刚回去休息不久，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打电话也不行，还需要提前打这个电话，可他脑子很活络，都准备拨号，只差按下拨出按钮，却是停下，改变主意：“我给卫光打电话，他昨晚很早就睡了呢，让他去叫店面门市的人，现在也只能逐家逐户的去叫醒了。” “可以，叫卫光起来，让二婶多休息一会。”卫宏也是刚开始没有注意，这一次出海卫光可没有跟着出来。 还在暑假呢。 还要过十天左右才回学校上课，从放假回来，卫光也一直都在鱼市里帮忙，倒是想将其拉上渔船一起出海，可考虑到这一次出海归期不定，万一在海上停留的时间较久，就会影响到卫光返校的时间，干脆也就让其在鱼市上帮忙了。 至于说之前卫顺说给开工资的事情，那就是一个玩笑。 真给他开工资，卫光也不敢拿，要是敢拿的话，一通的男女混合双打。 别怀疑，自家的活，你必须得帮忙，帮家里干点活还要拿工资，那就简单了，以后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自己赚去。 各方联动。 终于是整网起获，鱼获分拣也进入尾声，转移鱼获也没差多少，几乎是刚分拣出来不久，一筐筐的鱼就被转移到卫19的甲板上，还是取决于分拣的时间，分拣出来后不超过一分钟就会被堆放到卫19的甲板上。 还是因为人手很多的原因。 凌晨两点二十一分的时候。 卫19远离卫18，大角度转向，掉头返航，卫18也重新启航，至于说卫顺，早就先一步带着过来帮忙的船员返回卫20上。 由原来的三艘船，变成两艘船的船队重新进发。 继续着他们此次的出海计划。 虽是降低一些的航速，可也没有降低太多。 重新进发后不久，就将航速推高到30节，这个航速可一点都不慢。 只是很快，卫宏就有新的动向。 …… 第453章 价格巨高的赤嘴鳘鱼 30节的航速。 航行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卫20…注意右前方两点钟方向。” 卫宏有了新动向，一直贴着海岸线航行，意在风浪会较小，这样渔船航行下来不那么吃力，油耗不会太大，是实实在在的提供多少动力就航行多少，往外海一些的话海浪较大，你供给大量的油料，还真不可能发挥相应的速度，可并不是单纯为了节省油料，还有出海之前的一个目的，只是之前没说，就是怕没有遇到。 运气不错。 遇到了。 【鱼类：赤嘴鳘鱼！】 【评价：口感一般，肉质较柴，其鱼肚价格高昂…非保护鱼类！】 这是实时渔讯的提示，也是放大画面截取一部份进行扫描分析得出来的结果。 正是赤嘴鳘鱼没跑了。 他们当地有叫‘赤嘴’，也有叫‘鮸鱼’。 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是一种极其昂贵的鱼种。 别看赤嘴鳘鱼的肉质较柴，口感也一般，可它最值钱的并不是它的鱼肉，而是鱼肚，说白了就是里面的那个鳔。 花胶！ 鱼鳔晒制成鱼胶，有一个统称叫花胶，像黄花鱼和其他鱼一样，晒制出来的鱼鳔是小金龙和大金龙鱼胶。 赤嘴鳘鱼的鱼鳔晒制出来的称之为花胶，不过花胶也有多类鱼种的鱼鳔晒制而出，如果是赤嘴鳘鱼的鱼鳔晒制出来的花胶，一般都会在前面加多鱼的名称。 叫：赤嘴鳘鱼花胶。 或是赤嘴花胶等等。 都要带着鱼的名称，可想而知它的特殊。 不要怀疑，赤嘴花胶的价格极为高昂，而且还是要看它的大小，如果一个赤嘴花胶的重量高达一斤的话，那价格就非常恐怖了，因为那种量级的赤嘴花胶可不是论斤卖，而是论个卖的，一个没有几十万元拿不下来。 早在2009年的时候，一个不是特别大的赤嘴鱼胶，就卖出去了高达38万元，还是没有晒制好的，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已经是如此高价，时至今日只会更贵。 不过也正是因为赤嘴鳘鱼比较贵的原因，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发展了人工养殖技术，现在市面上见到的赤嘴鳘鱼多数是人工养殖，其价格自然不需要多说，可以是很低，像一条十几斤重的，没有鱼肚的鱼，很多小鱼贩每斤只卖20块钱左右零售，鱼头的话没有多少人，甚至只卖10块钱的样子。 而就算是没有去除鱼肚，也就是那个鱼鳔还在的，一条十五斤重的赤嘴也才上千元而已。 再到赤嘴花胶，市面上有卖3000元出头一斤，也有卖5000元出头一斤的。 这种价格的赤嘴花胶，有两个特点，一是人工养殖，二是鱼鳔不大，导致晒制出来的花胶不是很大，只有那么几两重。 如果是一条70斤重的赤嘴鳘鱼，其鱼鳔可以达到一斤多重，当然了，并不是一定，有些赤嘴鳘鱼的鱼鳔较小，只有八九两重也不一样，但同样是整条70斤重的赤嘴鳘鱼，也有鱼鳔达到1斤9两重的，2斤重一个鱼鳔不多。 自然是鲜鱼鳔，晒制成为鱼胶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了，哪怕晒成四成干，1斤多晒好估计也就在八九两左右，绝对不会超过1斤。 如果是1斤三四两重的鲜鱼鳔还能晒出来1斤重的干鱼胶，那么就要小心了，要么是晒不到位，要么就是加了料。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 人工养殖与纯野生，两者之间有极大的价格悬殊，纵使其鱼肉较柴，营养含量也颇高，只要是纯野生的，单纯的肉鱼一斤也能卖到七八百块钱，自然是要比较大的才行，如果是一条十几斤的纯野生赤嘴鳘鱼，鱼肉也不可能卖那么高，大概在200元一斤左右。 人工养殖，同样是十几斤重一条，鱼肉却只能卖20块左右，而纯野生却是能卖到200元一斤。 十倍的价格差。 再到纯野生的赤嘴花胶，价格可就差距更大了，晒干三四两重一样的，一斤也在2万元以上，要是半斤以上的，一斤翻倍的价，卖到5万元也不足为过，而要是有七八两重一个的干鱼胶，那就是每斤10万元级别的了。 至于说晒干有一斤重以上的，就更加不需要多说。 他们当地曾经就有人卖过一个年份不低的纯野生赤嘴鱼胶，晒干的重量超过2斤重，因为经济困难不得不卖掉，本来是当作传家之宝的，没办法卖掉，最终被一个富豪买走，出价高达160万之巨。 也不得不承认，晒干达到2斤重的赤嘴花胶，而且还是有些年份的，属于十成干鱼胶，还有这么重，可见这个鱼胶有多大，也不难推断出来，那条赤嘴鳘鱼绝对是数百斤级别，没有意外的话，肯定是300斤以上的超级大鱼。 时至今日，过度的捕捞，赤嘴鳘鱼生长到特别大，已经非常困难，别说是上百斤一条，就算是七八十斤一条的都很少见。 好。 卫宏之所以这么相信实时渔讯给出的答案，也不是没有原因。 因为渔船所处的位置，正是鮀城管辖之下的南澳岛周边海域，这一带海域就有赤嘴鳘鱼，赤嘴鳘鱼也喜欢生活在这一带海域里，再加上他放大画面，将鱼看得很清楚，正是赤嘴鳘鱼不假。 “看到了…” 卫顺一脸的不解，确实是看到了，只是松松散散的，根本没有多少鱼，都不成鱼群，怎么还提醒注意呢？一时间有些摸不着脑：“看着鱼群不大，别说是小型鱼群了，都不成规模，看上去只有那么上百条而已。” “这里是哪里？我指的是海域？”卫宏不着急，鱼不动，慢悠悠的在捕食，完全不着急，多跟堂弟说几句也不影响。 “这里是…” 卫顺更加懵逼，好像所处的位置和海域，也跟不成规模的鱼有关系，可还是如实回答：“大概在南澳岛附近海域呀。” “那好，我问你，南澳岛周边海域有什么特色？” 卫宏问出口，就有些感觉问题太笼统，精细一下问题：“我指的是有特色的鱼类喜欢在这一带海域生活的，详细想想。” “……”卫顺更懵，可大脑在高速运转，已经提示这么明显，给他一点时间能够想到，半晌过后带着激动的口吻：“赤嘴？” …… 第454章 几十条鱼也下围网？ “赤嘴？” “并不是不可能。” 卫宏轻轻一笑，提示到这个程度，要是卫顺还说不出来，他得现在就跑过去卫20敲其脑袋，只能说南澳岛盛产纯野生赤嘴鳘鱼，是其很大的特色，只不过现在捕到的已经不多，可生活在同一个地区的人，也都清楚：“现在也不着急，还要等着卫19跟上船队呢，既然来到这边，不管是不是赤嘴，下网试试呗。” “要是真捕到赤嘴，忙活一下也值，要是没有捕到，就当是等着卫19跟上来呗。” “现在距离金门海域已经不远，再往上就要进入金门海峡，在船队进入金门海峡之前，最好还是三艘船汇合了再说。” 卫宏都已经确定是赤嘴鳘鱼，实时渔讯已经给出答案，他自己也放大画面确认过是赤嘴鳘鱼没错。 可他不会直接说出来，还是为了保密，不让实时渔讯泄露的原因。 尽管出海这么久下来，他的很多举动都很可疑，相当神秘，可让人猜去，只要他不主动说出来就好，绝对不会想到实时渔讯的存在，再神秘再有很多可疑的举动，也可以归结为运气或是个人的独特风格嘛。 “下拖网？”卫顺对于捕赤嘴鳘鱼有很浓厚的兴趣，哪怕不成规模，压根儿就不算是鱼群，只有那么区区几十条，可万一几十条全都是赤嘴鳘鱼，并且个头都比较大，那么费再大的劲下网和收网都是值得。 “下围网！” 卫宏确认是赤嘴鳘鱼之后，便有了计划，下围网最有保障，可以一网成擒：“由卫20来下网，我这边再找找看，也下围网试试。” “好的。” 卫顺不会有意见，如果硬要说有意见的话，就是堂哥有些小题大作，几十条的鱼下围网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如果真是赤嘴鳘鱼的话，再小心谨慎也不足为过。 哪怕只有几十条，数量很少，可真是赤嘴鳘鱼的话，费大劲下围网，再收围网耗时很长，也是值得，付出会有回报。 捕到的不是赤嘴鳘鱼也没有关系，在这边等着卫19追上船队了。 如同堂哥所言的那样。 进入金门海峡，还是要等着卫19过来汇合最好，倒不是说金门海峡很危险，而是三艘渔船，还都是大吨位的，并驾齐驱，气势十足，颇有震慑力，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守望相助。 独立下围网作业。 卫宏这边调整一下转向，朝着外海的方向切去。 他在寻找鱼群，不，也不算是寻找鱼群，而是寻找赤嘴鳘鱼。 要是能够找到赤嘴鳘鱼群，成规模的那种，就发大财了，要是实在不行，找到几十条的，或是只有几条，可个头比较大的，也值得他去下围网。 下围网比较繁琐，从下网再到收网，花费的时间不少。 如果是一般的鱼，哪怕一斤上百元，数量很少的情况下，他都懒得去下网，或是不下围网，直接下个单拖网，一网拖过去，能够捕到多少就多少。 然而。 赤嘴鳘鱼不同，只要个头大，只有几条的话，也值得去下围网， 最大的保障能够捕到手。 最多也就是下长度最短的那张围网了。 30节的航速！ 在不断的调整航向之下，将附近一带的海域给转一圈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也不知道多久… 有可能是二十多分钟，也有可能是半个多小时。 “卧槽…” 卫宏一记粗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双眸瞪大，生怕自己看错，还放大实时渔讯的画面，又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这运气真的逆天了。” 没有过多的犹豫！ “甲板注意，甲板注意…” 卫宏开启渔船广播，已经再三确认过，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准备下网：“准备围网，最短长度的那张，一旦围网准备就绪，无需请示，第一时间下放小船。” “明白，马上准备围网。” 卫安性格沉稳，在这一带海域渔船突破转向，更重要的还是之前远远的看到卫20已经在下围网，只给他几秒钟的时间，他就猜到卫宏是想在这一带海域看看能不能捕到赤嘴鳘鱼，现在突然下令，还这么着急，想必是有什么发现，他也很期待能否捕到赤嘴鳘鱼，要是能捕到不说发不发财，最少现在手机有信号，拍个照发发朋友圈，绝对会引来许多的点赞，但作为船老大，他需要冷静，指挥船员下网才是王道。 说起来。 从卫18和卫19两艘渔船组成船队，在禁渔期开始之后出海，下过很多次的围网，却从来没有下过一次长度最短的那张围网。 三种长度的围网。 分别是10公里长度，以及20公里长度，还有30公里长度。 网孔大小规格，倒是没有细分为三类，只有小网孔和大网孔两种而已。 也是因为需要下围网的，根本上都是个头比较大的鱼类，个头较小的鱼类，一般都很少下围网，再者说了，就算是个头较小的鱼类，下小网孔的围网就好了，同样可以捕到。 一共6张10公里长度的围网，有3张是小网孔，一张常用，一张备用，最后一张也是备用，属于应急备用网。 可这么久，硬是一次都没有用过。 很多人都建议卫二叔，以后10公里长度的围网，无论是小网孔还是大网孔，都没有必要购买。 断然没有想到，放在船舱里头吃灰的围网，这个时候却是用到了。 不过小网孔的还是没用，这一次下的是长度10公里大网孔的围网。 “小船已经下放！” 卫安第一时间报告，他人就趴在一侧护栏上，观察着放入海中的小船位置，在与渔船一侧拉开一点距离之后，再度报告：“已经出到安全距离，甲板准备就绪。” “好！” 卫宏等的就是这个，代表着可以加速渔船开始快速下围网，还是用对讲机交代一声：“让船位注意站位，别被网拌到了，接下来渔船会开到高速，快速下网。” “好的，船员们的站位没有问题，都在安全区域。” “好的。” 卫宏其实也透过驾驶舱的玻璃观察甲板的情况，船员们确实有远离，他刚才之所以交代，还是怕等渔船一加速，有些船员突然移动。 这一次出海，终究是有一些新船员。 人员打乱安排，分配到卫18值夜班的，就有2名是新船员。 老船员不用担心，他担心的是这两位新船员。 …… 第455章 船老大开喷 确保一切都没有问题。 直接加速，还是将油门推至最高的加速。 可以想象得到，只需要给渔船一些时间，航速就可以到达最高的35节。 用最高的航速下围网，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围网的长度达到10公里，而发现的鱼群却很小，只算是一个小规模鱼群偏小，虽是形成规模的鱼群，可却是不大。 10公里长度的围网，全部放完，围起来的海域范围可不小。 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就一个字：快！ 能够有多快就多快，绕一个圈回到锚点，形成包围之势，紧接着就是迅速收网。 当然了！ 也肯定要将这个很小的鱼群给围住才行。 于卫宏而言。 身怀实时渔讯，完全不是问题。 无需太过注意，更不用考虑鱼群游动的动向，下起围网来简直就轻松了，以往下围网的时候，都需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 这一次不需要，粗暴简单，能有多快就下多快。 结果就是，从小船放入海中，作为围网起始的锚点，再到卫18回到锚点，只用了堪堪18分钟。 谁让航速极快呢，最后快要到达锚点的时候，都不得不降速，不然有可能会开过头了。 均速32节左右，要是平均速度在35节，跑完10公里，连10分钟都不到，毕竟35节的航速，每个小时是可以开将近65公里的。 停船！ 开始收网，还是有最粗暴的方式。 “安叔，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卫宏第一时间下到甲板，看着卫安这个新晋的船老大指挥着收网作业，还是按照以往的步骤来，谈不上小心翼翼，可速度上却并不快：“从探鱼设备的显示来看，围中的是一个很小规模的鱼群，处于围网的中心地带，这边收网不用那么讲究，快一点不会有任何影响，围中这么大的范围，围中的鱼一时半会也不会带来到围网的边缘位置。” “好！” 卫安一听就懂，就是可以简单一些，不用管太多，能有多快就收多快：“绞车开到高速档位…” “抽水机，抽水机用上，下两台…抽水冷却。” “加快速度，都注意着点。” “卫大头…你怎么一回事？赶紧穿上水裙，无论气候有多热，渔船在作业，就必须将水裙，这是渔船的规定，再热也是给我受着，要是这点热都受不了，你趁早下船，渔船不需要你这样。” “还有…给我戴上手套，不能脱下来，我不管你有活没活，都给我戴着，记牢了，这是第一次警告，别让我再警告第二次，要是有第三次，你就给我滚蛋，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不要命了？真以为在渔船上干活，还没有上鱼就无所谓，就因为热就可以随意来？” “我告诉你，你还在试用期呢，渔船上还没有给你买保险，万一被鱼刺给刺到，到时候真茵感染，小命没了，一毛钱都没有，要是小宏心善，给你家里送点钱，还是因为心善，违反渔船规定，半毛钱都没有，死了是活该，没有买保险更没别指望保险公司会陪。” 卫安的嗓子都快冒烟了，有因为着急，可更多还是被气的，已经说过一次，结果还犯，直接让他化身为暴躁怪兽：“还有你卫智，你也没少犯这些错，在出海之前，一再交代，一再叮嘱，还给你们熟悉过好几次，在码头的时候上渔船都给你们演示过，说得清清楚楚，刚才你怎么站位的？” “下围网，渔船提速，你往护栏上趴，有那么好奇吗？没有看过下网吗？万一高速下网，网一偏一弹，直接将你整个人给卷进海里了，卷进海里还好，万一被卷死，能活生生的把你给勒死懂么？活了四十多年，是活够了吗？” 卫安开喷，也是两名新船员真犯错，虽说新船员第一次出海可以理解，可理解归理解，该骂还是得骂，还得往重的去骂，骂得轻长不住记性，搞不好下次还犯。 都是为了船员好。 事关小命呢。 真要是出现事故，最少也是一个轻伤，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为什么不尽力去避免呢？ 不过点到为止，借机开喷，喷完了也就不理，正在收围网呢，这才是关键。 “上滚轮机，这样会快一点，都调到高速了。” 卫安继续指挥，收网没那么讲究，能收多快是多快，特别是围网，收网之时本来就麻烦，因为要收的是两项，先收紧网下方的口子，再收网上方，也就是这张围网的长度只有10公里，要是长度是30公里的围网，可没有那么容易，要是需要特别注意，收起来耗时会更长：“网上方的也上绞车，开低速，一点点的往回收，这样等会可以节省些时间。” “好的！” “绞车停一下，准备开滚轮机了，三，二，一…开！” 紧张有序的收网。 速度也确实很快。 还是长度比较短的原因。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网下方的网口收紧，这一次没有锁紧后往海里抛，而是用一条缆绳扯住，然后全力收网上方的网口。 原来的低速，直接加到高速。 动用了一台绞车，两台的滚轮机，速度加倍。 “没有问题了。” 卫安一再确认情况，心下大松一口气，一口将一瓶矿泉水给喝光，嗓子总算是好了一些：“是整网拉上来还是下吊笼？” 这方面问卫宏最清楚。 “整网上。” 卫宏之前更像是一个局外者的角色，没有干涉船老大的工作，在骂人还是指挥船员收网，他都粒声不出，好像一句话都没有听到，他也确实不能干涉，而且人家船老大骂的也并没有错，相比起其他的来，他也最注重船员的安全：“鱼群太小了，再多也多不到那里去，以卫18的情况，没必要那么麻烦。” “好。” 卫安点了点头，得到了答复，便没有什么好说的，重新去指挥，给已经收了没剩下多少的围网套上缆绳圈，再重新调整，直接整网拉上。 没有多少的鱼。 整网拉上渔船，并不重，速度也就不慢。 这个时候，除了在干活的船员，不需要干活的船只，全都聚集到船尾。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看看捕到的是什么鱼。 有些人其实已经猜到，只是想要亲眼确认一下而已。 …… 第456章 现场开鱼取鳔 “赤嘴！” “是赤嘴不假了。” “太好认了，就是赤嘴。” “我就说嘛，这里是南澳岛海域，这里的赤嘴可是出了名的，只是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捕到，就算有捕到也不多，更多是钓到的，因为数量太少了。” “好家伙…你们看那条，对，就是那条，还在蹦着的那条，可不少，感觉少说也得有50斤以上，都有一米多长呢。” “一米多长，没有那么重，一米二左右的样子，估计最多也就是30来斤，要达到50斤，少说也得有一米五左右才行。” “管他多重呢，只要不是太小的赤嘴，价格都贵，还是纯野生的，要是养殖的话都不便宜呢，这还是纯野生的，本身就贵，更何况它的鱼鳔更贵。” “嘿嘿…要是能够捕到一条上百斤的，那可就发大财了，一条鱼少说也得有大几十万元？” “大几十万元？你逗我吗？一百来斤一条，它的鱼鳔最少也得有个一斤以上，要是比较大的长到两斤也不是没有，晒干的话，不要太干，鱼胶净重也得有个一斤出头，也就是没有年份，不然的话，一个鱼胶都能卖上百万元了，新鲜晒制成的鱼胶，也得80万一个，最少是这个价，低于这个价想要买走，想屁吃呢。” “我说大家伙，关注点歪了呀，重要的难道不是这一网看上去捕到不少吗？现在都可以看到鱼了，海里面可是泡着围网，还有一定长度呢。” “现在就能看到鱼，好像真的不少呀！” “再怎么说也得有个上百吨？” “上百吨肯定有，不过要超过200吨的话，就够呛了。” “反正发财了就对了，纯野生的鱼肉本来就值钱，更别说还有鱼胶呢？” “嘿嘿…有一些人喜欢整条买走呢。” “让那些人那里凉快那里呆着去，整条买走开盲盒，肯定不可能给高价，还不如自己开鱼呢，再怎么弄，哪怕是里头的鱼鳔小一点，费点劲晒出来，绝对有赚无赔，这种好事那些人想得倒美。” “就是，整鱼不卖，只卖不带鱼鳔的，自己开鱼。” 一下子全都讨论开了。 赤嘴鳘鱼！ 并不少见，应该说他们在菜市场的鱼摊上经常能够见到，只是见到的那些他们都清楚，全是人工养殖，纯野生的根本不可能见到，因为不可能流入到普通的市场里，一旦上岸全都被人给高价买走。 “直接开鱼，就在渔船上开了。” 卫宏没有参与船员们的讨论，可他却是借机说出他的决定：“安叔，你安排人来开鱼，开赤嘴鱼有讲究，一般人很容易开出问题，尽可能的保持鱼鳔的完整性，最好是开出来不要漏气，这样整个鱼鳔冻起来等返航后回岸再处理会好一点。” “对了，开鱼只取鱼鳔，鱼肚里其他的都不要动，全都留在鱼肚里，到时候当鱼肉卖。” “准备一些碎冰，开完鱼直接上冰，我会呼叫一下卫19那边，想来也快赶到了，让那边做一些塑料袋，真空打包起来再冻，更好保鲜。” 卫宏将自己的决定都说出来，这样船员们更好处理一些。 其实！ 本可以不用那么多事，整鱼赤嘴鳘鱼捕上渔船，直接推入到急冻库里去就可以，也不会影响到它的新鲜度，最多也就是加一个泡沫箱，问题并不大。 可他们要考虑的是取鱼鳔，这个环节很重要。 要是急冻过，到时候再来开鱼，必须要先解冻，不然整条鱼冻得很僵很硬，再锋利的刀也开不了，至少也要让其解冻一下才能开鱼肚取鱼鳔。 只是那样的话，一冻一解冻，必然会影响到鱼的新鲜度，品相也会受到影响，可就要掉价了。 捕到的数量不多，就算多一点也不可能推入到普通的市场里，都是零售的卖，售卖的对象也是有钱人，这些个人可有讲究，品相不好，新鲜度低一点，他们可不会要，就算是要也不会出最高价购买。 在这种情况下。 最好的选择就是捕上来，直接先开鱼肚取鱼鳔，然后才是打包好再推入冻库。 “好，这边交给我，我来安排。” 卫安直接应下这事，他知道卫宏这么安排最完善，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补充，直接安排工作：“卫大头…你负责开鱼，还有卫顺来，你也来开鱼，你们都有经验，小心点，慢点没关系，尽量不要开漏气。” “好嘞！” “来嘞。” 开鱼肚取鱼鳔，也是一个技术活。 下刀很讲究，轻点和重点有本质上的区别，要是用力重，刀子又锋利的情况下，一刀下去，有可能会开破了，不至于将鱼鳔给划破，却是伤害到鱼肚里的其他器官，要是将鱼胆给弄破，那可就麻烦了，会让一大块的鱼肉变成苦味，还有鱼卵等等，最好是保持完整。 之后就是取鱼鳔了。 要是没有把握好分寸，取出来的鱼鳔漏气，整个鱼鳔就会扁平，这个时候你必须在船上加多一道环节，便是直接将鱼鳔处理干净，然后还要将鱼鳔给开出来，不然漏气的鱼鳔急冻的话，就会粘连在一起，后期晒制成鱼胶可就麻烦了，那个时候再开鱼鳔，绝对不会完整，晒制出来后整个鱼胶也不好看。 品相不好。 价格自然也会略低，因为会受到质疑说到底是不是真的纯野生赤嘴花胶，尽管明眼人能够分辨出来，可找到借口可以压压价，省点钱买走谁不乐意呢？ 这就导致在开鱼取鱼鳔的时候，最好是小心一些，能够开出来的完整的，就没有那么多事，后续保存好，将来返航回岸也方便。 赤嘴鳘鱼个头比较大，整个鱼鳔也是又长又大，晒制的时候，需要开鱼鳔，其他也就是切开，像扇贝一样打开，然后再定型，让其变成有点像扇形，晒干成形，才会特别漂亮。 这些交给船员们来做，卫安这个船老大安排人，想来也不会让他失望。 也是因为完全放心。 卫宏才重新登上船岛，回到驾驶舱，呼叫卫19询问到达何处的同时，也需要与卫20那边取得联系。 怎么处理，终究是要给个信，同时，也要好好问一下卫20那边捕到多少。 …… 第457章 价格加成 “卫20呼叫，卫20呼叫…” “卫20呼叫，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很明显。 卫顺已经不是第一次呼叫，应该呼叫过好几回，只是没有得到回应，方才加上‘收到请回答’。 “收到！” 卫宏正想呼叫自家这个堂弟呢，结果刚一进入到驾驶舱里，就听到电台传来呼叫声，拿起话筒直接对话：“你那边的收获怎么样？” “捕到32条…” 卫顺听到回应，总算是大松一口气，也喜气难掩，有几许的得瑟：“捕到一条81斤的赤嘴，更加准确的说是81斤6两三钱重。” “然后呢？” 卫宏隔着电台都翻了一个白眼，虽说捕到这么大一条的赤嘴鳘鱼是好事，可就是瞧不上这个大堂弟那得瑟劲，更何况他这边的捕获更佳：“这边捕到一条超过一百斤的，预计有个130多斤的样子。” 围网还没有全部拉上渔船，也只看到围网之中的情况，看到的是有几条比较大的，可也没有多大，最大的一条估计也就是三十多斤的样子。 可他却是清楚，在围网里头，有一条更大的赤嘴鳘鱼。 或许更加贴切的说，比较大的赤嘴鳘鱼不止一条，只是最大的一条个头很大，初步估计绝对超过100斤，只是还不确定，他给预估超过130斤，还是保守估计，极有可能那条最大个头的赤嘴鳘鱼将会更重，搞不好超过150斤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说另外几条。 他初步估计也是在80斤以上，可以说这边的收获更大。 “130多斤？”卫顺两颗眼珠子都想掉出来，实在是纯野生的赤嘴鳘鱼现在已经很少很少。 别说是个头这么大的赤嘴鳘鱼很少，就算是小一些，一条只有七八斤重的纯野生赤嘴鳘鱼都很少见。 不不不，应该是偶尔还是有人捕到，只是没有流通到市场里，没有遇到，就感觉极为少见而已。 “保守估计。” 卫宏也算是给一个明确的答案，说出来纯粹是为了不让堂弟太得瑟，正事最要紧：“安排人开鱼取鳔，注意一下鱼肚别开鱼了，鱼鳔最好不要漏气，让人小心一点。” “接下来我会呼叫卫19，看到达什么位置了，让那边紧急加工一些塑料袋出来，到时候赤嘴直接打包，真空打包再急冻。” “另外，鱼肚的其他器官不要取出来，只取鱼鳔就可以，到时候连鱼肚跟鱼肉一起卖，价格可不便宜，能重一点是一点。” “取出来的鱼鳔用泡沫箱装，直接推入冰鲜库。” 卫宏一一做了安排，这方面很重要，尽管不需要他交代，只要有二叔在卫20上，就知道该怎么处理，比如说直接在渔船上开鱼，想必二叔也会是这个想法，但他这边没有给信，才没有自作主张。 呼叫这么急，也已经呼叫了一段时间，想来就是卫二叔催着询问怎么处理。 “好的！” 卫顺谈及正经事，可不会吊儿郎当，多问了一句：“卫20是过去汇合还是？” “过来汇合。” 卫宏想了一下，本是让其等着，两艘船的距离有点远，但也只有十几海里左右：“这边正在整网起获，还需要一些时间，也已经停船，干脆让卫19过来这边汇合好了，就不要接驳了，用钢索来转移鱼获就好，接驳太麻烦，捕到的数量也不多。” “好的。” 卫顺没有更多的建议，在这方面上，他相信堂哥也会通盘考虑，有建议他也不要提，执行就好，只是难忍心下的好奇：“哥…那边捕到有多少？” “不清楚，不过是一个形成规模的鱼群，不多就是了。” 卫宏可不会多说，刚刚还说正在整网起获，这个时候说一个相对肯定的数字解释不过去，但换一种口吻说预估没有问题：“不会低于100吨，具体有多少还要等到全部捕上来才清楚，捕到不多的情况下，每条鱼估计都会一一秤量，等秤过后就清楚最终有多少了。” 数量不多，鱼的价格又极高。 肯定会一条一条的秤。 这么做，也不是单纯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因为有这个必要。 秤一下鱼的重量，然后再开鱼取鳔，取出来的鱼鳔也要秤过，之后还要给贴上标签，注明是由一条多少斤重的赤嘴鳘鱼开出来，新鲜的鱼鳔又达到多重。 整鱼的重量可以用斤为单位。 新鲜的鱼鳔却是要以克论，一个达到多少克这个样子。 谁让整鱼多重，并不能决定鱼鳔有多大多重呢。 假如是一条整鱼达到100斤的赤嘴鳘鱼，开出来的鱼鳔却只有区区1斤6两，晒出来还会更轻，估计也就剩下1斤2两左右，但它要是从一条整鱼百斤重的赤嘴鳘鱼开出来，价格上有一定的加成。 比例说晒干1斤2两，论个卖，市场价是在50万元左右的话，那么因为是从一条百斤重的赤嘴鳘鱼开出来，那么可以往上再加个5万块钱，卖到55万元的样子。 买家不管这些，按照晒干的重量来论？ 不好意思，我们说是就是，就是这个价，你爱要不要。 对于一些有钱人而言，多5万块钱不是什么大钱，信不信由你，你可以选择不相信，那就不要买好了。 反正不强求。 好货也不愁卖，甚至是不卖也行，保存多一些时间，年份越高，价值越高呢。 很精细化处理，直接在渔船上开鱼，必定会这么做。 他无需交代，想来二叔会处理好。 通话结束。 卫顺倒是有心想要多说些什么，可惜说再多卫宏也听不到，因为他已经切换频道，开始呼叫卫19。 下围网。 虽是简化了流程，快速下网，收网的时候又简单粗暴，可总是花费了一些时间。 此刻卫19的位置已经距离不远。 大概也就是30多海里的样子，以35节的航速，不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追上来。 交代了一下，让卫19那边提前准备一下，便结束了通话。 已经没有其他事情。 还不如下去甲板上看收网上鱼，也看一下开鱼，说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开赤嘴鳘鱼的呢，有看到也是在短视频app看到，刷视频看到的。 只是那些做短视频的人，看着像那么一回事，实际上骗骗外行人还好，内行人可骗不了。 看开鱼的同时，也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 第458章 变成卖鱼胶专场 没有那么多讲究，不需要特别注意的情况下。 起网的速度奇快。 卫宏下到甲板的时候，整张围网已经被拉上渔船，生命力旺盛的赤嘴鳘鱼都在甲板上蹦蹦跳跳。 “这条，这条，还有那一条…这边还有一条！” “快快快，先秤秤，感觉都超过百斤。” “好家伙，这得有8条？” “8条的可能性不高，这8条里，我感觉有三条不够百斤，大概也就是八十斤左右。” “我感觉也不够百斤，另外那8条，都感觉有一两条不够百斤呢。” “那条…肯定超过一百斤，这么大的个头，150斤应该有？” “先秤最大的一条！” 船员们别提有多么起劲，整网拉上来，发现有不少大号的赤嘴鳘鱼，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有新奇，何尝没有因为个头更大的赤嘴鳘鱼，更加值钱呢？ 纯野生的鱼肉本来就很贵，可就算是不计算鱼肉的价值，单就是里头的鱼鳔，晒制出来也是一个寻常人买不起的价格。 大几十万元，乃至上百万元一个的鱼胶呢。 注意是有钱人才能享用的东西。 “说一下哈…” 卫宏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因为船员们很起劲，有些不忍心，可感觉之后再说更加不好，干脆提前说了：“这8条个头比较大的，6条，相比小一点的2条就算了，大一点的6条，里头的鱼鳔我自个儿留起来，不卖。” 身为船主，船队的主人，捕到好东西，特别是有些少见的稀罕东西，自然要留起来了。 还是要挑好挑大的留起来。 赤嘴鳘鱼的鱼胶，比较大的，人家都当成传家之宝，可想而知有多么珍贵，他们好不容易捕到，卖掉可惜了，他现在也不缺那点钱。 可问题又来了。 他身为船主，将鱼胶留起来不卖，那么等同于这一块渔船是没有收益的，船员们也就没有分红。 还是得说一下的，少掉一些的分红，尽管平摊下去，一个船员们也没有分得多少，但或多或少是少分一些。 只是他自己留起来自用，船员们还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也不能说些什么，是与他们的分红有关不假，但船主能够决定怎么处理，谁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因为整个船队都是属于他的，说卖就卖，卖掉换成钱，一毛钱分红都不会少他们的，反之，说不卖，也是留着自己吃，或是收藏着。 船员们绝对不能有意见。 “这么好的东西，卖掉了确实可惜了。” 卫安率先表态，也是代表着船员们表态，他作为船老大有这个权利，同时很清楚船主可以决定怎么处理鱼获，这方面们船员们必须认清：“自古以来，渔船的规矩就是这样。” 后面的话没有说太明显，可该表达的全都在话里。 言下之意就是卫宏是船主，他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船员们不能有意见，哪怕是卫宏先说留起来自用，后面再偷偷的卖掉，不给船员们分红，作为船员也不能有意见。 “我说卫安，你也不用说那么隐晦。” 卫建设直接戳破，也面向所有人直言：“渔船捕到可以取鳔晒胶的鱼，又是自己晒制鱼胶，晒出来的鱼胶卖掉，钱都是船主所得，船员们没有分红，别的渔船都是这样，早前出海捕到可以取鳔晒胶的，哪一次小宏不是都折算进去给分红的？” “要我说，以后捕到这样的鱼，取出来的鳔晒成鱼胶，就不应该算在分红里面。”卫建设这话可不违心，他说的也是实话，别的渔船确实是这样，也只有卫宏是折算进去，可以说对他们船员极好，有什么心里舒不舒服，又有什么不能平衡的呢？ 人要知足。 而且第一次分红，都是凑整，可从来没有抹掉尾数的说法，给的分红只多不少，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还想要更多，就是不知足，是贪心，做人不能这样。 算是说了句公道话。 “别的渔船怎么做我不管，在我的渔船里就这样。” 卫宏摆了摆手，既然话说到这个程度，他也直接摊开来讲：“我直接说出来，大家心里或许有点不舒服，但不说出来，往后会更加不舒服，留下来的鱼胶价值不低，这边有6个，卫20那边还有1个，一共7个，少说也值大几百万元，不是一笔小钱，不过于我而言，只是一笔小钱而已。” 对别人而言是大钱，对他而言是小钱。 既然是小钱，好东西留着自用，就不会卖掉，说自己用就自己用。 会让大家心里不舒服的，还是说得好好的是自用，过段时间偷偷卖掉，那才不合适呢。 “嘿嘿…大的我不行，压力大，小的我要一个，三四两重左右的。” 卫大头是新船员，刚才还被骂了一遍，可见船上的气氛有些古怪，加之他也一早便有想法：“到时候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从我以后的分红里扣呗，我儿媳妇快要生了，给儿媳妇准备一个，这东西坐月子可是好东西，平时想买也买不到呢。” 为什么是从以后的分红扣呢？ 因为是新船员，处于试用期，是没有分红的。 只有度过试用期，成为正式的船员，才能参与鱼获分红。 试用期三个月呢。 “我说大头，你能不能度过试用期还是两码事呢？” “切，我也是刚上船，还不熟悉，再给我点时间，你信不信我干得比你还要好？”卫大头被船老大骂，自己也犯错，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别人他可不干，反怼回去，不过也是开玩笑。 “我跟大头一样，留一个哈，留着有大用，从市面上买的，基本上都是人工养殖的，纯野生的难得一见，还是咱们自己亲手捕的，再自己晒制一下，纯天然零添加，妥妥的好东西，小宏…我要一样哈，钱从我的分红里扣。” “我也要一个，大的舍不得，留个小的。” “我也要一个。” “你们都要了，我没有理由不要？我也要一个。” “我也要一个。” “……” “……” 瞬间！ 从原来说自留没分红的事，一下子演变成卖鱼胶专场了。 这转变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呢？ 不过却不突兀，因为有句话没说错，好东西难遇，特别是自己捕到再自己晒制，其中一个零添加就值得大家出手了。 哪怕不会便宜。 可物有所值。 这已经足够了。 …… 第459章 捕获价值超2亿元了 好东西可遇不可求。 自己捕到，再自己晒制，百分之百没有问题。 价格肯定不低，毕竟渔船上那么多人，除非是所有船员都要，不然就要按照市场价来。 更何况，就算是船员们都要，也需要考虑到渔船的利益不是吗？ 可以给点优惠，但优惠的幅度不会多，这是必然的事情。 “大家都想要，等到晒制出来再说。” 卫宏耸了耸肩，秒变卖鱼胶专场，或者更加贴切一点的是预定专场，变化太快，也让他有一些应接不暇：“价格便宜不了，按照市场价来。” “嘿嘿，一个市场价就赚大发了。” “谁说不是呢？像这种纯野生的，不溢价就不错了。” “小宏不会太黑就对了。” “行了，行了，赶紧干活，现在都已经上鱼了，快点搞完，别等下卫19到了，还没有处理完，耽误事。” “开干，开干。” 话锋一变，随之也投入到工作之中。 所有人都有事可做。 秤鱼的秤鱼，开鱼肚的开鱼肚，完事了该撒冰先保鲜的也撤上碎冰，就等着卫19过来，到时候好装袋包装好。 两个开鱼肚的，手艺没得说，要是没有手艺，卫安这位船老大也不会选他们，速度不快，也是为了保证不损伤到鱼肚里的器官，更为了不把鱼鳔弄漏气。 一百多吨的赤嘴鳘鱼，其中有不少是大号的，真要去细算的话，还真没有多少条。 “算出来了，123吨…” 有人秤鱼，每一条都过一下秤，有人负责记录，然后再用手机的计算器进行计算，虽然计算出来一个总重量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只因价格差距太大，可得出一个总重量也能心里有底点。 “按照123吨鱼肉来计算，均价卖个300块钱，就值7380万元了。” “……” “……” 此话一出。 让人一阵的沉默，原本感觉捕到的不多，没有什么概念，可定个均价，再计算一下，才发现原来有这么高的价值。 非常吓人。 按理说，捕到的数量很少，最起码一百多吨，少得不能再少了，在这个数量的面前，真不敢想值7000多万元。 可偏偏就是值这么多钱。 “这样一来，算上鱼胶，岂不是要价值上亿元？” “上亿元有一些夸张，不过8000万元是必然的。” “我说…别忘记了，卫20那边也下网的。” “是呀，卫20也下网，有没有捕到赤嘴呢？” “……” 唰的一下。 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到卫宏的身上，不言而喻。 “有捕到，不过并不多，只有三十几条，大号的也只有一条超过80斤的，其他都是比较小的。” 卫宏之前就有说过，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再重说一遍：“均价300块钱有点够呛，不过也比较接近，再算上鱼胶，要破亿元够呛，不过9000万元可以期待一下。” “再上加那一网的斑猪，这一次出海，岂不是…” “价值超2亿元了。” “看来，村里的那些长舌妇说的也不全是谣言！”这话是新船员卫大头说的。 村里关于卫宏船队出海捕获的事情，就没有一天停止过，一直都有人在说。 只是大家都清楚那些长舌妇一件事情都是越传越夸张，对村里比较了解的人，都直接忽略，感觉是那些长舌妇瞎说，是捕获很多不假，可没有那么夸张。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跟着卫宏的船队出海，也就下两网而已，竟然总价值来到快2亿元，这捕获非一般的夸张，甚至于那些长舌妇所说的都有些保守呢。 “运气好，并不是每一次出海都有这样的收获。” 卫宏倒是很清醒，尽管他也深知以现在实时渔讯升级过后的强大功能，不敢说想要捕什么鱼就捕什么鱼，毕竟有些高价鱼不是想遇就能遇到，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但凡遇到，在实时渔讯的加持之下，就逃不掉被他们捕到的命运：“出海，靠老天爷赏口饭吃，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话结束了话题。 船员们不再讨论下去。 时间一直都没有停止，都在流逝着。 很快，卫19就靠了过来，并没有接驳，拉一条钢索，将赤嘴鳘鱼转移过去，至于就开出来的鱼鳔，则是冻在卫18的冰鲜库里。 同样！ 卫20那边也是将鱼鳔冻在本身的冰鲜库里，为的就是减少搬来搬去，很脆弱的鱼鳔，万一在转移的过程中破掉怎么办？还得再去处理一下，就是没事在给自己找事做。 “徐师傅，这条拿去船舱里，煎着吃。” 卫宏从来不是小气之人，之前就留下来一条，个头还不小，达到34斤重一条，要是按照市场价来计算，这一条鱼高达上万元，说留下来自己吃就留下来，换成别人可舍不得：“鱼肚里头弄个大白菜炖成烫了，鱼肉油煎，再蒸一大锅饭。” “好咧！” 徐师傅错愕一下，被招聘到渔船上来当专职的厨师，看中的就是工资高，而且不出海的时候带薪休假，结果没想到船主这么大方，作为厨师岂会不知道纯野生赤嘴鱼有多贵呢？个头还这么大，绝大多数的船主都舍不得给人吃，就算是大方一点，也会挑一条比较小的，这么大一条百分之九十九的船主舍不得：“保让不会让大家失望，我可是很多年没有煎过野生的赤嘴鱼了。” “可别等下让大家伙投诉。” “保证不会。” “大家等着吃，该休息的休息一下，渔船要重新启航了，等吃完早饭，也差不多进入到金门海峡。” 卫宏摆了摆手，顺便将接下来的计划说一下：“进入金门海峡，看看有没有机会下网，有机会的话，会在金门海峡下网，这样一来…大家们就要有得忙活了，因为到时候刚好是白天了，得连着班去，换班不现实。” 现在的船员，都是值夜班，从他们出海到现在，已经连下两网，结果还有可能会下第三网，却不能换班，等同于值这一班的船员会比较辛苦。 还是需要先说一下，哪怕上船出海捕鱼，早就预料到这些，可知道归知道，作为船主再说一下，会好受一些。 …… 第460章 下三网的分红就将20万元 接下来的计划已经确定。 只要是不改变原出海计划，要进入东海海域的话，那么就只能是通过金门海峡。 而他们此刻所在的海域在南澳岛周边海域，距离金门海峡还真不远，大概也就是100多公里而已。 至于说在金门海峡下网。 刚刚结束禁渔期，有不少江浙一带的渔船过来南海海域，都是一些大型的渔船，在经过金门海峡的时候，难道不会下网吗？ 要是有不少江浙一带的渔船在经过金门海峡，也在金门海峡下网，那么可想而知，金门海峡发现鱼群的可能性应该不高。 可话又说回来了，看似应该是如此，可实际上不一带，江浙一带的渔船跑过来南海，不在东海海域凑热闹，都在赶路，还真不可能在金门海峡里下网呢，只知道埋头航行赶路，不会开探鱼设备进行探鱼，然后再下网。 故而。 往往看起来不会有鱼群的地方，反倒是有可能发现大规模的鱼群。 只是金门海峡那么大，哪怕有渔船早就下过网，下一刻也极有可能重新出现鱼群呢？ 什么都说不定。 开着探鱼设备穿过去就知道，有鱼群就下网，没有鱼群就直接通过金门海峡，进入东海海域里。 逆向思维。 在金门海峡里，还真发现了鱼群，还是一个大型偏中规模的鱼群，只是不是价格偏高的鱼类，而是价格偏低的鱼类。 直接下双船拖网，一网拖过去，一边拖行，一边穿越金门海峡，到达金门海峡中段再收网。 “巴浪鱼…” “哎…” “现在已经开渔了，巴浪鱼太常见了，走量大批发，现在一斤有个8块钱就已经不错了。” “昨天早上，巴浪鱼成色很好，个头也不小，中等个头的样子，才卖7块钱。” “那完蛋了，估计能卖6块钱就已经不错了。” “6块就6块呗，咱们这一网可不少，得有上千吨呢，给算1000吨，每斤6块钱的话，也值1200万元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别人要捕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1200万元，咱们下一网就有这么多钱了。” “所以说呀，大型渔船的好处就在这里，一网上来，只要有收获，永远都不会少，不是中型渔船能够相比，至于说小型渔船，他们要出海多少次才可以捕到价值1200万元的鱼获呢，有可能捕一整年都达不到呢。” “县里的那些小渔船，听说一年下来，捕到600万元就已经是大丰收了，更多的还是在三四百万元上下的样子，那些人都挺满足的呢。” “话不能这么说，小渔船出海快，在近海里下网，一来一回，成本没有多少，咱们呢？出海一次的成本可不低，单就是油料，便不是小型渔船能够相比，小型渔船一次加个油一两万元，用不完下一次再加满还只有几千块钱呢，而咱们呢，加满油，外加卫19带出来的油料，一次得大几十万元呢，而且三艘船烧的油还很多呢，油耗成本就不是小型渔船能相比，中型渔船都比不上，更别说其他的开销了。” “说句公道话，谁人都知道买大船，买大船捕鱼收获更大，可从来没有去计算大型渔船的出海成本，细算的话，成本真的大到吓人，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要是每次出海都有大收获还好，但凡有几次收获一般，或是没有多少收获，几次下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撑得住的。” “哈哈哈…反正我就不自己买船，最多也就是入股，我就呆在小宏的船队上了，轻轻松松，啥都不要管，等着分红就好。” “嘿嘿…这话深得我意，我也是打算这么来，看谁要独立出海的，吱一声阿，我投资一点，占点股份就好。” “算我一个。” “卫安，你啥时候买船呀，带上我们呗，你的能耐我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买个屁的船。” 卫安哭笑不得，好歹自己现在也晋升为船老大了，怎么大家说笑，说着说着就把火引到自己的身上了，不过这事他还真有些想法：“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呆在船队里就好，自己买船独立出去，啥都要操心，多累呀，呆在船队里，钱又没少，轻轻松松不用管那么多，倒是你们，谁有想法说一声，我也入个股。” “……” “……” 谁不是这样的想法呢？ 结果鼓动着卫安独立出去，没成想人家也是这个想法，那还鼓动个屁呀。 但真要说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也不尽然，也不完全说是要独立出去自己买船出海，有很多人还是要买船的，只不过买的船他们自己不独立，而是让儿子独立出海，他们还在船队里干活。 如若不然的话。 现在的宏泰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船员了。 所有的船员都是小年轻人，每一个都是这边船员的儿子。 凭借着这一点就已经可以看出船员们的想法。 然而，为什么让船员们都是这个想法，何尝不是因为在船队上的收入极高呢？ 别的且不说，下了三网，除开16名新船员没有分红以外，又少了一个卫泰，只剩下33名船员参与分红，已经让他们可分红到将近20万元了。 他们从凌晨零点启航。 到现在也不过是早上9点而已，就已经可以分红将近20万元，这赚钱的速度，真只比抢银行慢一点而已，有一些刑法上禁止的暴利，都没有他们赚钱这么快呢。 现在才刚刚出海不久呢。 再捕下去，这一次的分红可以拿到多少？ 有分红的船员们都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已经统计出来了，1183吨。” 卫宏看着一块屏幕的终端，是鱼获自动分拣线的后台，上面有重量上的统计：“个头比较大的不少，平均下来的话，按照现在的价值，均价应该能卖到65元的样子，这一网应该是超过1500万元的。” “比咱们预计的多出来300万。” “嘿嘿，不错不错，继续努力，这次出海怎么说也得捕到爆舱。” “爆舱，必须爆舱才行。” “……”卫宏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船员们了，有几许的无奈，回到正题上：“行了，卫19已经靠过来准备接驳，接驳好后转移鱼获，然后换班。” 这一批船员已经忙了很久，该换班了。 …… 第461章 安抚卫海 连续下了三网！ 时间已经不早，也就是之前下的第二网比较快速，也相对轻松一点，并且与卫19也没有接驳，不然的话，早就应该换班了。 这一次下完第三网，在金门海峡里接驳转移鱼获，刚才可以换班。 换班。 船队继续出发。 不过已经换班，卫宏将卫18号渔船交给了卫海，自己钻进船舱休息室里睡大觉。 白天交给卫海与卫胜两人，由卫胜主导。 好歹也跟着船队出海这么多次，且卫胜也是一个老船长，就算不认真去学，经历过多次，下网捕鱼没有问题，可以说经验丰富，也就是之前负责的是卫19，没有怎么实际操作过，可之前积累下来的经验，也不是空架子，完全可以将船队交给他。 而卫胜也没有令人失望。 到了傍晚时分。 下了两网，卫18与卫20加起来的话是下了四网，因为两次下网都是单艘船独立下网作业。 下的分别是单拖网以及围网。 最后的围网，卫宏在起床之后，都还在收网呢，毕竟下单拖网，再到起网，然后分拣一下鱼获，再与卫19接驳转移鱼获，这些都需要时间，这一网下的是围网，是在下午三点四十多分才下，到现在也才五点五十分，这么短的时间正在收网属实正常。 “情况怎么样？” 卫宏洗漱完，连犹豫一下都没有，马上出来甲板上，因为起床后一出独立的休息舱，就听到甲板外面在作业，那动静可不小，里头能听得一清二楚，扫了一眼后就确认下的是围网：“网下方口子收紧了？” “刚刚收紧，正在收网上方的口子。” 卫海在下完围网停船，第一时间就从驾驶舱下来，不是监督船员们收网，而是单纯下来看看：“这一网下得不好，从探鱼设备上来看，切过鱼群的时候不太精准，收获肯定会少一点。” “没关系。” 卫宏知道这位小时候的玩伴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谁不是天生就会，经验是需要积累的，以后更下几次就清楚了，海里的鱼又不是死的，有一些经验都没有办法教导，需要自己慢慢去实践，不实践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最好，就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也都没有办法做到最好呢，永远都做不到完美。” “就因为海里的鱼不是死的，鱼一直都在游动，而且游动的时候还无法预测，谁又能做到完美了，只能是尽可能做到最好，我都没有办法做到很好呢，总有一些地方做得不足，有因为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影响，更有因为渔网长度自身的影响。” “能够做到围网鱼群，就已经是做得很好了，有些人发现鱼群，下围网，最后一条鱼都没有围到，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搞不好鱼群就有可能顺着围网的缺口跑不去，有运气的成份。” 卫宏整番话，全都是在安慰，也有安抚的成份。 不能要求再多了。 也确实不能提出更多的要求，真要算起来的话，卫海还真没有太多的经验，之前也一直都在干船员的活，负责开船也是卫19，现在过来负责卫18这边，完完全全是一个生瓜了。 本来像这种生瓜子船长是不会让其独立操作下网作业，就因为完全没有经验。 可他还是让其负责卫18的白班，有因为人不经历过风雨见不到彩虹的因素，更多的还是因为哪怕你没有经验，有高清的探鱼设备，同样可以依靠科技来弥补没有经验的缺陷，从而每一次下网都有一定的收获，如果是经验丰富的人，发现的鱼群可以捕到更多，反之，没有多少经验，只单纯的依靠技术，捕到的数量会少一点。 至于他所说的鱼群全部钻出围网的缺口，一条都没有捕到，只能说你的运气太差，也能够更加说明问题，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和能力，因为但凡智商在线的人，鱼群都在探鱼设备的捕捉当中，发现有大的变化，难道你不会迅速的调整渔船么？加速或是调整航向，只要你会这么做，就不可能捕空，让鱼群全部逃脱。 “慢慢来。” 卫宏摆了摆手，也转移卫海的注意力：“看看收网的情况，在网还没有收上来之时，你永远都不知道收获有多少。” “嗯！” 卫海点了点头，终究还是与卫宏从小玩到大，也就是大家成年之后各分西东，彼此之间陌生了许多，可要说变化大，也挺大，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这事情略过，之前下的单拖网他还得说一下：“上一网下单拖，捕到有个230吨的样子，不是什么值钱的鱼，就一些箭头鱼。” 箭头鱼！ 学名叫：牛尾鱼。 也有人叫‘殿甲鱼’。 不过无论是 箭头鱼还是殿甲鱼都是他们地方的叫法，别的地方也有叫其他名字的，从它的学名与别名不难看出特色。 长得跟牛的尾巴有些相似，其次则是它的头，还真就是尖尖的跟一个箭头没有什么差别。 这种鱼放在以前，也是喂猪的鱼，很少人吃，现在的话倒是挺多人喜欢吃，炖点萝卜干什么的，鱼骨也很少，只有中间一条大骨，两边都是鱼，肉质吃起来也挺可口。 与一些其他的鱼有所不同，有不少鱼以前都是喂猪的鱼，现在变得极贵。 偏偏这种箭头鱼就还是不贵，保持着低价。 都是受到一种因素影响，便是这种鱼捕到比较多，在市面上经常能够见到，想要慢慢的变贵都很是困难。 “下单拖很正常，230吨都算是多的了，体量摆在那里，极限是300吨，尽管以咱们的渔船其实可以捕到更多，可300吨绝对算是爆网，超过300吨是运气使然。” 卫宏轻轻一笑，单拖网一网捕到230多吨，不能算是属于爆网，可也是一网大丰收，了解了整个白班的情况，接下来就看正在收网的这一网，之后白班结束：“先把这一网收上来看有多少，然后吃饭换班。” “好嘞。” 卫海要说不累是假的，负责开船，没有体力活，本是不累，可他此刻心累，单独开船下网捕鱼，要说没压力是假的，甚至于精神压力还特别大呢。 …… 第462章 超2000吨乌鲳鱼 卫宏嘴上说捕到多少等起网之后才知道。 实际上从他出到甲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大体的情况了。 因为他有实时渔讯。 连围中的是什么鱼他都一清二楚。 同样是常见的鱼类，不同的是，价格相对中等偏高一些。 【鱼类：乌鲳鱼！】 【评价：品质鲜嫩，营养含量丰富…非保护鱼类！】 正是乌鲳鱼。 只不过他们叫：乌枪鱼。 价格每斤在16元以上，自然是走量大批发的价格，如果是零售的话，可以卖到18到19元之间，要卖到20元每斤很困难。 禁渔期的时候，零售卖到每斤20元没有问题，甚至是比较高的时候，都能卖到25元左右，现在已经开渔，价格自然会回落，回落的幅度还不小。 至于说围中了多少。 也如同卫海所说，在下网的时候有些失误，围中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不过要说少，也不少了。 初步预计也有700多吨，不到800吨的样子。 事实上也是如此。 收网之后，进入到鱼获自动分拣线，分拣完成后，大体的数量出来，有个735吨的样子，要是按照均价每斤16元来计算的话，那么总价值也有2352万元之巨，同样是收获满满。 而且千万不要忘记了。 卫18和卫20并不是一起下网作类，而是独立下网作业。 这边捕到735吨，卫20同样也独立下围网，针对的是同一个鱼群，也有捕获。 “呼叫卫18，我船已起网，收获不小。” 卫胜第一时间呼叫，说一下自身情况的同时，也想要询问一下：“你船怎么样？” “卫18收到！” 卫海还在值班状态，在卫宏没有插手的情况下，他也拿起电台的话简，直接对话：“我船已起网，鱼获分拣好了，有个735吨的样子，收获比较少。” “735吨吗？” 卫胜一愣，这个捕获的量确实没有那么多，可他也清楚卫海是首次独立操作，没有什么经验，真要论起来的话，这个收获情况已经非常不错：“已经很不错了，你也算是第一次独立下围网，相对而言，已经是属于你的大丰收，不要灰心，往后经验积累起来，会有更多收获的。” “发现的这个鱼群也不是特大规模鱼群，只算是大型鱼群偏中，还是两艘船同时下围网，中间必然惊扰到鱼群，跑掉一些再正常不过，卫20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要是单船下网作业，就算是捕到这个鱼群比较多，估计能捕到个1900吨就已经很好了。” “这边这一网才刚刚在上鱼，速度比较慢，收获会相对多一点，但初步估计，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大概也就是1300吨的样子，这样的话，两艘船的总体收获是超过2000吨的，比只下一张的围网要多一些，总体上来讲，已经是一次大丰收，很不错了，反正比两艘船单独下一张围网要强多了。” 卫胜在给予卫海肯定的同时，也从另一个角度来宽慰一下卫海。 说到底。 还是卫海比较年轻，情况也比较特殊，作为老前辈，该肯定的要给予肯定，该夸奖的也要夸奖一下，从理智客观的角度来说。 谁都是从零开始，没有人天生就会，还是需要实践过，经历过才行。 当然了。 有一个人是例外，便是卫宏，从拥有宏泰号开始，就没有一网下空过，每下一网都是大丰收，需要知道他也是一个小白，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些呢？ 注这是一个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也不去深究，他们也不跟卫宏相比，他们只跟一般人相比。 是的！ 所有人都将卫宏归类为特殊，不是一般人，与这种比较特殊的人相比，不是自己在找打击么？心累的还是自己，还不如跟一般人相比，那样内心可以得到更多的成就感。 “需要卫18过去帮忙吗？”卫海也挺无语的，他的内心可没有那么脆弱，这点打击不算什么，甚至于他已经自己在做自我总结，从中找出不足之处，进行反思，争取下次做得更好一些，慢慢的改进自己，他相信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便可以做得很好，只要每一次都有进步就行。 “不需要。” 卫胜经过全盘的思考，要是有卫18过来帮忙，总体的速度会快一点，可他想到另一个问题，方才选择拒绝：“你船先跟卫19接驳，先把鱼获转移过去，我这边已经在上鱼，等到鱼获转移到卫19那边去后，也差不多收完网了。” “那行，我先跟卫19接…” “跟胜叔说一下，卫20收完网也自己过来跟卫19接驳，三船接驳，时间也不早了，等下全体在卫19用餐。”卫宏本不想插口，可综合考虑过后，还是准备弄个聚餐，在海上搞聚餐。 “好咧。” 卫胜低声回应了一声，才改变说辞：“胜叔，小宏说我这边先接驳，然后卫20收完网再过来这边与卫19接驳，在卫19上全体用餐。” “好！” 卫胜也感觉时间不早，收完鱼再开过来已经是晚上，刚好是用晚餐的时间，用完餐，也该换班了，这样的安排没有问题，还是目前的最优方案，自然不会拒绝。 确定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 呼叫卫19过来接驳，然后就是转移鱼获。 同时。 两个厨师带着学徒都到卫19上，忙活着全体船员的晚餐。 50多张口要吃饭，像这种全员聚餐的，做这么多人的份，还需要弄丰盛一点，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幸好有学徒帮忙，如果只是两个人的话，还不知道要忙活多久呢？ 在渔船上做饭，可没有那么容易，特别还都是新鲜的食材，不像一般的餐厅，有一些食材都是先加工好，要做成菜的时候拿出来加热蒸一下就可以上菜。 他们全是用新鲜食材，而且需要保证在用餐之时，每一道菜都是招呼的，不能凉了，更给厨师带来挑战。 呼一口热乎的饭菜。 这与天气炎热无关，哪怕是天气再热，也要吃热乎的饭菜，就是这么简单。 特别是以鱼为主材的菜，如果先做出来凉了，可不太好吃，凉掉的鱼腥味更重。 卫20收完网，接驳到卫19的另一侧，完成鱼获转移，开始聚餐。 聚餐开始之前。 作为船队的主人，卫宏再怎么说也要说上几句。 …… 第463章 远航计划敲定 “我说两句…” 卫宏照例说两句，也是因为这一天下来，收获实在是太大了，从凌晨出海没有多久就捕到一大网的斑猪鱼，之后天还没有亮，就在南i澳岛周边海域捕到不少的赤嘴鱼，总价值超过2亿元，再加卫18和卫20下的两网单拖网，捕到差不多480吨的箭头鱼，以及现在的两网围网，捕到超过2000吨的乌鲳鱼，等同于出海才不到20个小时的时间，捕到的鱼获价值已经非常高：“还是说收获，只是粗略的预估，应该已经差不多价值3亿元了。” “可以说，这一次出海咱们的收获已经是超级丰厚了，毕竟凌晨零点才出海，再到现在也才晚上七点多钟而已，能够捕到这么高价值的鱼获，哪怕是现在返航，也是一次超级大丰收。” “只是我刚才也说了，毕竟才刚刚出海没有多久嘛，现在回去也确实有一些说不过去。” “更为重要的还是，虽然价值挺高的，可那些斑猪鱼，是让卫19先运回去的，现在船上的鱼获可不多，也就2000吨的乌枪鱼，以及箭头鱼和赤嘴而已，想起来的话，连3000吨都不到。” “开渔的第一次出海，怎么说也要捕多一些回去，捕到满舱的话不现实，最少在已经有差不多3亿元的鱼获保障之下，已经不需要再捕那么多才回去，就算捕到更多也没有关系，多多益善嘛，但没有这个必要，能够满舱而归好，实在不行的话就尽可能捕多一些，然后咱们回去。” “现在已经是东海海域的远海了，处于近海与远海的中间线，咱们就不出去外海了，就在东海海域里寻找下网的机会，没有必要跑到太平洋海域里去。” “可以出到远海多一些，然后就是看接下来的收获情况了，要是收获挺好，都可以考虑明天的时候掉头开始返航，在返航的途中看有没有下网的机会，有就捕，没有就直接返航。” “现在终究是已经开渔了，特别是咱们村的渔港码头运营挺不错，有很多小渔船在渔港码头停靠，对于船队而言，压力是小许多的，有更多的鱼获上岸，拉高渔港码头的人气自然是最好，没有的话，也不愁会没有鱼获卖，至少那些小鱼贩不怕没有鱼获可拿。” “可以说村里的渔港码头已经走上正轨，就是那些大鱼贩和大鱼商，那些小渔船捕到的鱼获是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才需要咱们船队，但问题不大了。” 卫宏将村里渔港码头的情况也一并说出来，看似无关，实际上关联很大，就因为渔港码头是他们村的，除了厨师和学徒以外，其他的船员都是卫家村人，自家村里的渔港码头是好是坏，又怎么可能跟他们没有关系呢，村里渔港码头也有他们的一份子，现在已经有项目本身的分红，经营好不好与分红挂钩，但他说这些也是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铺垫，这不，话锋一转说道：“现在村里的渔港码头已经没有太大的鱼获压力，那么就船队而言，应该需要往其他方向考虑了。” “一次远航，虽然以咱们现在的情况，不远航也没有关系，可这么大吨位的渔船，不进行远航有一些可惜了，而且远航的事情，我也计划很久了，之前不敢远航，也是受到村里渔港码头的经营影响，现在没有这方面的压力，是时候开启了。” “计划去一次印度洋，单就是赶路就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来回赶路的时间都得一个星期左右。” “半个月的样子，完成一次的远航，就去印度洋看看，最晚不超过20天的时间。” “在远航之前，会好好休息一次，这一次返航之后就休息一个星期左右，然后再出发。” “所以…这一次在收获已经很大的情况下，就早一点返航回去，然后好好休息，为下一次出海远航做准备。” 卫宏之前就已经在计划着了，现在收获的情况良好，也如同他所说的那亲，村里的渔港码头每天都有大量的小渔船停靠，鱼市里的鱼获有保障，他这边船队的压力少一些，已经形成一个良性循环，那么他这边远航，有好些天都不能回来，更没有鱼获上岸，影响并不大，不会对渔港码头的经营造成影响，那么就果断开启远航印度洋计划。 开启远航印度洋计划。 还是要给船员们多一些的休息时间，不仅仅是出航之前要休息好，返航之后，也需要有一个较长的休息期才行。 毕竟，远航一次，说是预计为15天时间，要他们的捕鱼效率，搞不好不需要15天的时间，可花费在赶路的时间就已经是一个星期，再怎么快，也不会低于10天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不休息好是不行的。 更别说，计划是15天到20天的时间，他敢说出来，代表着极有可能会这么长，这与捕鱼的效率没有挂钩，就因为一次的远航，花费那么长时间跑到印度洋去，就迅速返航，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更近一点的南海海域，还有东海海域，以及外海的太平洋海域。 那么大的海域，还不够他们玩么？ 偏偏跑到更远的印度洋里去，要是快去又快速返航，折腾那个劲干嘛呢？ 完全没有必要，或者单纯的去印度洋看一看还好说。 如果是去印度洋看一下，又兼顾着捕鱼，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该远航了。” 卫大志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支持也有他的理由：“不在真白瞎了这么大的船，虽说咱们在南海和东海，再不济跑到太平洋海域里去，也完全没有问题，收获肯定有保障，毕竟出海这么多次已经摆着了，可这么大的船，在这三片海域里有些说不过去，远航是必须的。” “我个人很支持远航，而且远航还不能只有一个，去一去印度洋是一方面，其他的海域呢？例外说太平海更远的海域，也不是不能去嘛，有很多的海域，一些特色鱼类，特色海鲜，可价值不菲，要是能够捕到一些，都不用捕太多，那价值可就吓人了。” “在渔船装载量有限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跑到特定的海域里捕特色鱼类和海鲜嘛。” 卫大志还是将真正的想法表达出来。 …… 第464章 突发特殊情况 卫大志站出来说话。 说的是自己的想法，可何尝不是其他船员的想法呢？ 真想说起来的话，在大渔船上工作，谁都想要远航，尽管知道远航会很辛苦，特别是在海上呆的时间越长，就会越发的躁动，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远航，到更远的海域去看看。 大概也只有经常远航，也就是在远洋渔船工作的船员，才会很厌倦远航的日子。 这方面还真跟那些从来没有出过国的人，一直想要出国，走出去看一看，也只有一些在国外呆久的人，才会想着还是国内好，忍不住回国，厌倦的国外的生活。 渔民也是如此，真正的远航，也是一次出国之旅嘛。 远航计划真正敲定下来，时间也定好，例是这一次回返航之后，会休息长一些的时间，之后没有意外便开启远航印度洋计划。 事情敲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极为简单。 这一次出海计划可远远没有结束。 还会往东海海域的远海而去，也就是不会从东海跨越到太平洋海域而已。 论收获，已经足够了，价值3亿元的鱼获，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虽然没有打破过往的记录，也属于偏高收入了，而且这一次还没有返航，依旧会寻找鱼群下网捕鱼，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否有大收获，即便是没有大收获，只要下网，能够捕到鱼，便能在3亿元的基础上捕到更多。 这已经足够。 夜航开始，夜班也开始。 船员们换班，船长也换班。 在有价值3亿元鱼获保底之下，接下来下网捕鱼随意许多。 卫宏就是这样，放在以前的话，一般的鱼群都不会下网，鱼的种类，价值不高，不成规模的话不会下网。 但凡是大型鱼群，哪怕是价格不高也会下网，反着过来，价格高的鱼类，要是鱼群的规模小一些，也会下网。 也不知道是运气被用光的还是什么。 鱼群倒是遇到许多，只是高价的鱼群并没有。 整个夜间，下了两次网，卫18和卫20两艘渔船则是下了三网，一次是两艘渔船单独下网作业，下的是单船单拖网，还有一次则是两艘船汇合，下了一次的双船拖网。 收获也还可以。 三网有1600多吨的鱼获，其中双船拖网捕到1100多吨，单船拖网的话捕到四百多吨。 捕到的是两种鱼类，一种是龙舌鱼，也就是龙利鱼，在禁渔期结束之后，这种鱼的价格已经不高，但也不低，走量大批发的话可以卖到均价10元左右。 另一种则是金线鱼，也有人叫金丝鱼。 前者有1100多吨，后者有490吨的样子。 预估的价值分别是2300多万元以及1750多万元的样子，合则超过4000万元。 如此一来。 此次出海的总收获已经推高至将近35亿元之巨。 新的一天到来。 渔船上要重新换班。 “胜叔，接下来往小岛国的海域绕一圈，要是有发现就下网，没有发现的话，转个大弯，再往回走。” 卫宏需要对接下来的计划有一个大体的安排，结合现在船队所在的海域，还有如今的捕获情况，必须做出决定：“现在的距离已经不近，到达比较靠近小岛国那边海域的位置，估计也要到明天去，等到傍晚上班，哪怕是再往回走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估计还得再换一次班呢。” “明天傍晚，要是有收获的情况下，明天傍就开始返航，甚至于要是收获不错的话，明天下午时分就可以返航，到傍晚换班再返航的话，距离太远，有可能后天凌晨赶不回去。”卫宏直接道出返航时间表，也是因为收获已经不错，再加上还有大半天的时间，相信这么长的时间该有不少收获，这样返航带回去的鱼获已经不少，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好！” 卫胜点了点头，这样安排很合理，眼下全船人都已经在期待下一次出海的远航印度洋，要说不想早一点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等下把控时间，要是被耽误了，再推迟一天的时间返航也行，反正这一次出海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嘛。” “时间上由你掌控。” 卫宏没有意见，计划只是计划，还要看接下来是个什么情况。 万一在下午的时候，发现一个大鱼群，然后下围网，下完围网，围中了很多鱼，总要将围网收上来，把鱼给捕上渔船？ 这个时候要是耽误了时间，那么直接返航与对不上渔港码头鱼市开市的时间，还不如在海上多停留一天，争取再捕一些鱼回去，除非是捕到卫19爆舱，不过他们都会计算返航的时间，尽可能争取在凌晨一两点左右靠港，卸鱼再开卖，对准鱼市开市时间。 也只是尽可能而已，实在不行他们也不会刻意去计算返港时间，还是结合渔船的实际情况来决定。 确定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许多。 三艘渔船接驳在一起，方便换班的同时，也可以在卫19上集体用餐，真要说起来，还是卫19比较大一点，排水量吨位都摆在那里，而且因为卫19是综合补给运输船设计，甲板的空间更大，五十多号人，摆上六张折叠大桌，可以满足全部船员就坐，集体用餐。 不差那点时间。 就餐的同时，进行换班，也让大家伙再休息一下，哪怕已经是大早上，吃的是早餐，只是渔船上从来就没有早餐该吃清淡点的说法。 三餐都是大鱼大肉。 夜班的船员忙活了一整晚，早就累坏也饿坏，要去休息之前，不得吃顿饱的么？ 白班的船员，马上就要干活，也必须吃顿饱的，不然等下食物很快就消化完，刚开始干活就饿肚子，麻烦可就大了。 尽管有水果和零食，包括一些高热量的东西吃，可终究还是比不上正餐，那些水果和零食，都是防备急需之用，能够准时准点的吃正餐最好。 早上八点整。 用餐完毕，船员们直接换班，换下来的船员都准备去休息，之后三艘船就会分开，继续启航。 就在这时。 “嘀嘀嘀…” “嘀嘀嘀…” 异常的提示声，是渔船电台发出，想来还不是刚开始发出，发出的时间还挺久，只是之前热热闹闹的在甲板上聚餐，没有听到而已。 “小宏，有个特殊情况…” 卫令用对讲机呼叫一下，并不着急说是什么特殊情况。 …… 第465章 海上紧急救援 “怎么了？” 卫宏才刚刚从卫19返回卫18，他不会在卫19上休息，尽管在卫19上睡觉会舒服一点，可作为船长必须跟随渔船，而不是在综合补给运输船上，也幸好他还没有进入船舱，不然的话他早就关闭对讲机，也就无法通过对讲机找到他：“令叔，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个求救信号。” 卫令不敢做主，这种事情最好是请示一下船队主人最好：“是紧急求救信号。”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上去驾驶舱。” 卫宏不敢大意，在海上虽然不常遇到，可也不是没有，他需要进一步的确认情况：“我确认一下再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海上遇到紧急求救信号，最大的可能就是有船员出现问题，遇险的可能性极高。 生活在海边的人，这种事情并不新鲜，别的且不说，他们县的渔政部门巡逻队，或是执法队，就经常接到海上求援，有其他籍的船员在经过他们县海域之时，发现事故，例如说船员渗漏，或是船上有船员受伤等等。 大型的船员速度较慢，而且他们县里也没有深水港码头，这个时候大型的船员也只能通过电台来求援，无法直接靠过去，最多也就是开到距离他们县里比较近的海域里，求援成功后，由渔政部门派出船员到外面去救援，要是船员受伤，通过快艇小船将伤者接回岸上，这个时候岸上肯定也安排了救护车等待。 接到岸上之后，可以第一时间得到医疗救助。 反之！ 如果是大型的船员出现问题，比如说船只渗漏很严重，有沉没的危险，那么渔政部门会第一时间让船只上的人撤离，也就是做好安全防护，穿上救生衣第一时间跳海弃船。 渔政部门再派出船只第一时间赶至船员出事的海域，将船员救上来。 生命至上。 一直都是本着这个原则。 每一年，他们县里的渔政部门，可有不少这种事情，通过媒体经常可以看到报道。 可那是靠近岸上的海域，如果是远离岸上，处于远海的海域呢？ 救援是不可能及时的，因为距离太远，哪怕是你第一时间发现求救信号，也可以接收到，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援，这个时候船只就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求救，其中就有通过电台发现求救信号，希望附近有过往的船员，距离比较近，他们的求救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得到紧急救援。 都是在海上讨食。 谁也不确定下一次会不会轮到你。 所以，一般的船只，发现求救信号，只要条件允许，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说是小岛国的船只，就算是发现再紧急的求救信号，国内的船只都不会过去求援，无关生命，也无关海上规则，就是单纯的记恨小岛国人，其中还有因为小岛国人接收到国内船只的求救，同样也不会理会，凭什么要救他们呢？ 他们是私人船只，又不是官方船只，如果是官方船只，本着人道主义求援还会赶过去，私人船只怎么选择是他们的自由。 “小宏…” 卫海先一步到达驾驶舱接手卫18，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求救信号，只是他也只是先确认一下情况，也还没有确认多少：“求救信号发现的位置，距离咱们大概有13海里的样子，船只的话…” “是咱们国内的船只。” 卫宏只扫了一眼，对准的是雷达图，这么近的距离，自然在雷达的覆盖范围之内，船只在海上航行，都有一套识别系统，本国的船只都有，但也不是全部都有，一般情况下只有大型的船只才有，小型船只没有，中型船只都有一些没有：“是一艘大型的船只，这里是远海，中型的船只也不敢到这一带海域来。” “我来…” 卫宏接手卫18，也不是全部接手，只是接手电台而已。 “吱吱吱！” “这里是惠渔·卫18号渔船，这里是惠渔·卫18号渔船…”卫宏自报家门，便没有下文。 他在等，等着对方的回应。 “吱吱吱…” 电台有干扰。 不是特别清晰，却是可以大概听到对方长呼一口气。 “这里是浙渔·168号，这里是浙渔·168号…” 对方快速重复了两遍，方才急速切入正题：“我船发生渗漏，我船发生渗漏，渗水比较严重，无法堵漏，请求救援，请救援…” “卫18收到！” 卫宏进一步确认对方是国内的船只，虽然已经不需要确定，可能够确认一下最好，更何况也确认人家的船员分类，一个浙渔·168号不就确认了么？人家是渔船，接下来将会好办许多：“你船的长度以及排水量…” “我船长度53米，宽度…” “距离我船13海里，给我们15分钟的时间，我船将会赶到…” 卫宏打断，他要求需要知道对方渔船剩下的数据，只知道一个长度53米就足够，不是多大吨位的渔船，以他们的情况展开救援一点问题都没有，结合现在人家还能使用渔船上的电台发出求救信号，想来一时半会还不会沉没海里，那么他们这边就无需派出高速的快艇小船先去救人，反正他们的航速也很快，问题并不大。 “好的，好的，感谢，感谢惠渔·卫18…” “……”卫宏不再回应，已经答应赶过去救援，虽然不需要急分夺秒，可能快一点就快一点，鬼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什么新情况呢？ 万一人家渗漏进一步加剧，船只进水严重，沉没的速度加快呢？ 能够省一秒就秒一秒。 “加速，赶过去。” 卫宏示意一下，让卫海来掌舵卫18，已经决定要过去救援，也要有相应的准备，他直接用对讲机发号施令：“卫20，卫19…赶往出事地点海域，卫19保持均速，卫20全速…” “卫19收到。” “卫20收到！” 一场海上紧急救援展开，三艘大吨位渔船三箭齐发，赶往出事海域地点。 13海里的距离。 在卫18和卫19全速进发的情况下，说是15分钟，实际上并没有，只用了13分钟多一点就赶至。 只是海上救援有讲究，不能盲目进行。 …… 第466章 海上救援不是儿戏 卫18与卫20先一步抵达出事海域。 却是远远的停下，并没有第一时间靠近浙渔·168号渔船，保持一定的距离。 通过望远镜仔细看一下情况。 “后倾严重，船尾渗漏进水…” 卫宏先看对方渔船的情况，是要紧急救援不假，可也不能盲目展开救援，太过于盲目，不仅没有救援成功，还会导致更严重的事故发生，搞不好还会给自身带着一定的危险，这是在海上，每一步都需要特别小心，别没有救援成功反倒是害人害己：“先放小船…让小船过去把他们的船员接过来。” 生命至上！ 先保下人员的性命，确保没有人员伤亡。 在生命的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保住人员的小命，再说其他。 后倾严重，浙渔·168号渔船的船头翘起，船尾没入海里，只是没入并没有那么严重，但已经失去平衡。 这种情况谈不上有多么危险，可也非常危险。 就因为海上从来没有平静过，海浪可不会平息，一个个的海浪会不断冲击着渔船，发现后倾渔船受到海浪冲击，进水会更加严重，绝对会有海水冲上甲板，随着不断冲击，海水会通过甲板再渗进渔船内，到时候进水更加严重，加剧了渔船的重量，整船沉入海底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卫18与卫19可是大吨位渔船。 要是冒冒然的靠近，会刮起更大的海浪，搞不好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会直接导致浙渔·168号进水严重，直接沉入海底呢。 虽然可能性不高，毕竟现在后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要去冒这个险。 先将人家的船员救出来，移动到他们的渔船上，确保人员生命安全，才能做下一步的救援行动。 要是无法救援，也没有关系，把人转移到他们的渔船上，保住了人员的生命，浙渔·168号渔船是否沉没都无关紧要，而建立在人员生命无忧的情况下，如果还可以救援，那么就救一救。 只是要求浙渔·168号渔船，还需要了解清楚渔船的详细情况才行。 故而。 先救渔船上的船员，确保他们生命无忧的同时，何尝不是想要详细了解浙渔·168号渔船的详细情况呢？ “卫20…派出小船，先转移船员。” 卫宏通过对讲机呼叫，两艘船距离比较近，无需用电台，对讲机就有信号，对话方便一些：“甲板注意…下放小船派人过去，都做好安全防护，出发前检查救生衣情况，绝对不能大意。” “建设叔，振邦叔…你们开着小船出发，小心一点。”卫宏本来想要安排卫安这们船老大过去，可转念一想，还是将这位船老大留在甲板上等待接应。 “下边交给我。” 卫安终究是船老大，遇到这种事情也要担起他的一份责任，而且卫宏不靠近，派小船先将人转移走也是正确的方式，没有什么好指摘。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浙渔·168号渔船上的船员众多，高达16个人之多，就算是有两艘的小船过去，也无法一口气将所有船员都接走。 “告诉他们…不要着急，后面还有一艘更大的小船过去。” 卫宏重新回到驾驶舱内，早就通过望远镜看到，远远的卫19已经跟了过来，他也通过对讲机呼叫一下，看一下卫19那边能否收到。 干扰严重，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不过重复了好几次之后，还是勉强传达了意图。 “对方已经回应，感谢咱们的同时，也表示他们会安排好人员的撤离顺序。”卫海抽个空档说了一下。 “这样最好。” 卫宏实际上也听到，遇到危险，求生的本能，还有内心深处的恐惧，会导致不可控的因素发生，最怕的就是见有人来救援，发生混乱，谁都想要第一时间登上救援船，争先恐后。 真以为一个争先恐后不严重么？ 例如发生火灾，为什么消防在宣传的时候，都特别加强了要有序撤离，在有人引导之下撤离，不要发生混乱，因为一混乱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发生，不仅最后没有顺利撤离，发生拥堵还是小事，最严重的是发生踩踏，可是会要人命的。 孤伶伶的在海上遇险，比在陆地上发生火灾还要令人恐惧一百倍呢。 这个时候很考验浙渔·168号渔船的船长以及船老大的权威，要是镇不住人，麻烦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他们赶过去救援的人。 可不是闹着玩的。 救援的小船过去，一般都不会第一时间靠近，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之后会观察人家船上的人员，假如很混乱，谁都想争先恐后的第一时间逃离，救援的小船会第一时间远离，不进行求援。 小船容纳的人员有限。 要是满载只有6个人，有些着急的跳下来，不管会不会受伤，直接跳下来6个人怎么办？ 加上原本小船上的2个人，达到8个人，一个大一点的海浪过来，小船被海浪掀翻，救援的目的没有达成，还将自己的小命交代在海里了。 救援发生意外。 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过往就有很多活生生的例子。 这个时候，就需要看对方船只的船老大和船长了。 他们要是能够镇得住船员，让船员们保持冷静，安排好船员撤离顺序，那么他们这边就会正常有序的转移走船员。 要是人家的船老大和船长不能镇得住，也没有有序的安排好，那么他们会停止救援，或是让人家的船员穿好救生衣，一个个的跳海，等他们在海上泡一会，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小船才会过去将他们从海里拉上来。 很明显。 人家的船老大和船长都颇有震慑力，安排妥当。 两艘小船接上12名船员顺利回到卫18上，这个时候卫19派出的小船已经快要抵达其渔船的位置，前后也就那么十几分钟的时间。 顺利转移船员。 第一步救援完成。 整个救援行动转入到第二步，不过这个时候浙渔·168号渔船的船老大和船长并没有过来，还需要等这两位到了之后再说。 …… 第467章 吨鱼获的赠礼 “您好，您好…感谢，感谢，要是没有你们…” 浙渔·168号渔船的船主别提有多么庆幸，处于远海，渔船渗漏，到后面破了个洞进水，只能是求援，幸好有卫18在附近，不然他们可就危险了，要是求援久些没有得到回应，他都要让船员们下汽艇远离渔船，因为不确定渔船破洞会不会越来越大，最后渔船完全沉没入海，现在他们登上卫18，代表着小命得到百分之百保障：“真的太感谢了。” “客气了。” 卫宏跟人家握了握手，他能理解人家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人家是真心实意表示感谢，但眼下只是完成救援第一步，人家的渔船可还没有沉没入海，还有得救：“渔船是什么情况？我们这边有三艘船，动力没有问题。” “这…” 168号船主又不傻，岂会听不出来人家是想要将他的渔船一块救，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好意思，救了他们的小命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要是连船也一起救了，这恩情会更大，不过他也不是矫情之人，要是可以连人和渔船一起带回去，肯定最好：“我们捕了有800多吨鱼获，不到900吨的样子，然后渔船就后倾了。” “无法查明原因，因为后倾发生得太快了，只能是猜测，猜测应该是船尾某处出现裂痕，之前没有问题，裂痕突然爆发，破了一个洞。” “之前船尾底部不小太好像磕到了什么，有过修船厂检测过，并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当回事，时间也比较久了，应该就是当时磕碰导致的。”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后倾之后，我们的船老大冒险进入过船舱，是船尾后部的船舱门给锁上，方才可以撑到现在，要是海水冲进船的中部，渔船恐怕早就沉没了，根本无法支撑到现在，不过船舱门的密封性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现在的话，应该有点小渗水了，渔船沉没是早晚的事情。” “毕竟里头有将近900吨的鱼获，这个重量不低，但凡是中部进的水多一点，就会迅速沉没下去。” 168号的船主特别说明情况，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其中的关键都一一说明。 “看这情况，一时半会还不会沉下去。” 卫宏点了点头，再次通过望远镜观察一下浙渔·168号渔船的情况，与之前后倾的角度无异，甚至于翘起来的船头还略有上浮，也是船员撤离减重的原因，这能够说明很多问题，瞬间也做出决定：“可以考虑将船拖回去，两艘来拖一艘，问题并不大，就是距离有些远，要拖到岸上，恐怕需要的时间不短，怕的是在拖回去的过程中出现问题。” “到舟山的话，直线距离有450公里左右。”卫海适时的说上一句。 “拉着船头，尽可能开到快一点的速度，问题应该不大。” 卫宏思索一番，给出这样的结论，也给出预计时间：“大概10个小时的样子，就可以靠到舟山那边去。” “我们就是舟山港的。”168号船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上一句。 “那就拖回去。” 卫宏直接做出决定，也没有询问过人家的意见，因为人家的意见十分明确，如果可以将渔船给拖回去无疑是最好的，毕竟这艘渔船值大几千万元呢，还不算太旧的船，帮人家把船拖回去人家可以修一下，渔船还可以用好多年，不过他不会拿这边的船员冒险：“但还要再次登船，绑好缆绳，不然没有办法拖，会有一定的危险。” “我登船。” 168号船主直接表态，渔船是他的，现在有机会将渔船拖回去，让他的损失降到最低，这个险他必须冒：“老表，你跟我一起，还有…黄老哥，恐怕这一次…” “我是船老大，本来就是应该的。” 168号渔船的船老大也当仁不让，冒险他这个船老大必须站出来，又点了个名：“老李，你也跟着一起过去，没有四个人是不行的。” “好！”老李这个船员也答应了。 “船长，不管怎么样，感谢了。” 168号船主再次表示感谢，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人家帮他们到这个程度，欠下的人情很大，他也不能让人家给帮个忙：“要是可以将我的渔船拖回去，船上的鱼获就当作是礼物了，不要拒绝，这艘渔船我买的时候高达五千多万，虽然是好几年前的船，可也有不少的价值，也没有理由让你们帮我们这个忙。” “更重要的还是，拖着一艘船回去，这油料花费不低，而且也影响到你们船队继续捕鱼了，那些鱼获只算是我小小的心意，这个不能拒绝。”168号船主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出这一番话。 将近900吨的鱼获，价值不菲。 哪怕是均价每斤在13元，也价值2300多万元呢。 这么高价值的鱼获，说送就送，当成小心意小礼物给送掉，换成一般人可舍不得，也没有必要送这么厚的礼物。 然而。 相比起他们的小命来，这可是全船人的小命，以及外加一艘渔船的损失，就算是价值超过2300万元的鱼获又如何，真的不算多重的礼物。 海上救援。 救下性命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如今还能将他们的渔船也给救回去，拖着回港，非常不容易，也是人家渔船的动力足，还是船队，由两艘渔船来拖一艘，方才可以拖回去，换成别的渔船可拖不动，毕竟渔船进了水，船上也有高达900吨的鱼获，想拖回去也办不到，只能任由着渔船慢慢的沉没入海里，变成海底一堆废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也是人家不了解卫18和卫20两艘渔船。 不要说两艘渔船了，就算是单艘的渔船，要拖得动人家也不是一件难事。 轻而易举倒是夸张，但不太吃力拖着回去真不难。 就因为无论是卫18还是卫20，动力都满满的，浙渔·168号渔船也不是多大吨位，50米长度的渔船，大是很大，可也就那么一回事，也就是人家后倾入海，如果只是单动的失去动力，还能保持着渔船的平衡，一比一的拖着回去，完全可以在海上如履平地，拖行回去航速飞起。 接下来。 浙渔·168号渔船的人就见识到什么叫强劲了。 …… 第468章 来自老船长的惊叹 “卫船长，你们…这动力是不是太那个啥了？” “呵呵…” 卫宏呵呵一笑，他知道人家会吃惊，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林船长，我们的渔船不一样，与众不同。” “可再与众不同的渔船，总有个…” 林船长可是一位老船长，在海上讨食二十多年，从小渔船再到大渔船，对于渔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渔船：“拖着我的船，虽然是二拖一，可我的船好歹也是50米的大船，现在船上更有将近900吨的鱼获，而且还发生了后倾，拖起来更重，你们竟然还能开到26节的航速？” 仪表盘上显示得清清楚楚。 他刚才开始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当卫18和卫20开始拖船，启动的时候并没有黑烟滚滚，代表着并没有将油门推到最高，却一下子就拖得动。 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可随着拖动起来，慢慢的航速，油门逐渐的加高，航速却是一点点的往上走。 直到现在。 他已经看见，油门已经到达最高，也航速一段时间，航速稳定下来，是26节没错。 可以想象得出来，如果不是拖着他的渔船，人家的渔船也是空船的情况下，那么航速将会达到什么程度？ “我们的船，最高航速可以达到35节，这还不是极限。” 卫宏耸了耸肩，但凡懂行的人都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疑，这是一位很内行的船长，一个航速可以看出许许多多的问题：“如果把备用发动机组一起算上，也是空船的情况下，并且海面上没有太高的海浪，我们的船可以开到超过40节，要是海浪不大也不小，也能保持在40节的航速。” “通过关系建造的渔船，一般人没有办法，也是黄浦造船厂出品，相信黄浦造船厂你并不陌生，不过你们江浙一带的人，都很少找黄浦造船厂，你们一般都到魔都那边的造船厂去建造，那边的造船厂比较多。”卫宏笑着补充道。 “魔都的造船厂确实比较多。” 林船长也不否认，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因为这是事实，可他对于黄浦造船厂一点也不陌生：“国有的造船厂，历史悠久，国内船舶集团旗下的主要造船厂之一，实力雄厚。” “我倒是想要找这类造船厂来建造渔船，只是人家接单倒是接单，却需要排队排很久，毕竟相比起来，人家连军舰都能造，也优先造军舰，商用船只的话，一般都造货运，还是超级大货运，渔船的吨位，在人家看来就是小订单，想要建造也可以下单，可没个一年以上，不会交付，时间太久了。” “没办法，只能是找其他的造船厂，速度会快一点，技术是差了一点，可品质方面还是有些保障，毕竟现在咱们国内的造船技术已经处于世界依靠水平，任何一家可以生存下来的造船厂，都差不到那里去。” 林船长由衷的说出这一番话，也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声：“造价不菲？” “135亿元。”卫宏还是保持着笑意，如实说了造价。 “……”林船长闻言沉默，这个造价贵不贵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虽然没有详细的参观过卫18号渔船，可这个造价说明了许多问题，在很多方面绝对先进，不然一艘渔船到不了这个造价，特别还是长度只有80米的情况下，想来这个造价有很多是花费在渔船的设备设施上：“换成一般人，还真舍不得掏这么多钱来建造一艘渔船，就因为不值得。” “这方面看人。” 卫宏也不想在渔船上多说，因为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还是要看人，有些人舍得掏这个钱，打造得好一点，便更多的人不会舍得，之所以会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一是出海的成本高，二是哪怕再先进，也不能百分之百掏到更多的鱼。 真以为出海就能随意捕到鱼？ 真把海洋当成自家的鱼场了？ 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再先进的探鱼设备，也只是看探到鱼群的大概，鱼群所处的深度，还有鱼群的不确定性，你要百分之百下网就有大收获，可没有那么容易，先进的设备只是让你有比较大的机率可以捕到鱼群而已，可没有达到百分之百。 既然是如此，为什么还要花费那么多的钱去打造一艘渔船呢？ 没看到远洋船队，那些专职的渔船，都很少有造价过亿元的，都是大几千万元，主要还是一些捕鱼所需的机械，其他的话，能够凑合就凑合，差不多就行了，不想花费太大的代价。 “哎…出海存在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林船长也没有在渔船上继续说下去，转移到出海本身上：“我们这一次的运气很好，捕到这么多鱼，可就出意外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就危险了，而捕到将近900吨的鱼获，我们足足花费了十三天的时间，都准备返航了，就出事情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卫宏倒是挺同情人家，毕竟人家也确实挺可怜的，好不容易有一次大收获，偏偏就出事，可让他安慰人家他也不会安慰，因为再安慰也无济于事，出海本身就要承担这些风险：“渔船拖回去，再好好修一下，以后机会多着呢，毕竟你的渔船吨位也不小，可以出远海，甚至是以太平洋海域去都没有问题，遇到好天气可以出去，天气差点就在东海海域里捕鱼，也完全没有问题。” “确实是如此。” 林船长也知道人家说的是实话，渔船可以拖回去，他的损失真没有那么大，这件事情他也抛之脑后，遇到人家的船队当真是大幸：“你们的船队比较大，南海和东海都没有问题，太平洋海域更不在话下，甚至于可以远洋呢。” “是可以远洋，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远洋过。” 卫宏顺着话题回了一句，也算是话题聊到，随口提了一嘴：“有机会可以到南海海域里看看，卫村渔港码头，是我们村的渔港码头，要是有过去南海海域，也有很大的捕获，可以考虑到卫村渔港码头停靠。” “没有问题，看我的船什么时候修好，去南海海域看看，说起来，南海海域我们很少去。” “大型渔船，总能到处跑跑嘛。” “这话在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只是卫宏不知道的是，他随口一提，却给村里的渔港码头招来多一艘大型渔船停靠，对渔港码头的后续影响更不小。 …… 第469章 抵达舟山港 450公里的距离。 九个多小时，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 卫宏可顶不住，昨晚可是由他掌舵渔船下网，又展开救援，再等到现在拖着人家的渔船往舟山港的方向赶，早就累得不轻，也是他的身体素质被强化过，不然的话，可顶不住。 说明一下情况，国内终究是一个人情社会，他便钻进船舱休息室里睡大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 并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人叫醒。 “大头叔，快到舟山港了？”卫宏第一个问的问题不是有什么事，而是询问渔船是否快到舟山港。 “对，差不多快到了。” 卫大头点了点头，有意压低声调：“已经进入近海海域，两艘船的航速说是快了2节，可以提前抵港，卫海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就可以抵达舟山港。” “行，我先洗漱一下。” 卫宏抛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意思不言而喻，想来人家浙渔·168号渔船的船员，有人在休息舱里里睡觉，说什么话都需要小声一点，有些话还不能直接说出来，他也知道卫海为什么让这位大头叔来叫他，无非就是人家船长说将那些鱼获当成谢礼，话是海上说的，可眼看着就要抵港，人家说话算不算数，会不会食言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将近900吨的鱼获，价值不菲。 超过2300万的总价值，还极有可能有更高的价值，会不会等到抵港后，人家就反悔呢？ 要是人家反悔，你还真拿人家没有办法。 他抛一个颇有深意的眼色，就是表明他心里清楚，不需要说出来。 这不！ 接收到眼色的卫大头只是轻轻的点一下头，马上就离开了船舱，回到驾驶舱里去。 距离海岸线越近，海浪更小，特别无风气候之下，航速有所提升，这是提前抵达舟山港的原因。 洗漱一番，再随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便登上船岛，进入驾驶舱，里面只有卫海与卫大头两人，他直接关上驾驶舱门，还反锁上，接下来的话最好别让人听到，不然显得他们有一些小气。 “在海上跑的人，特别是渔民圈，本来就很小，要是说话不算话，名声臭掉，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可没有办法生存。” 卫宏知道担心些什么，他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是反悔，咱们没有传出去，恐怕这位林船长也是众叛亲离的下场，没有一个船员愿意跟着一个说话不算话的船长，因为有过一次，搞不好就有下一次，更重要的还是在海上，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这种船长极有可能拿船员的小命来冒险，这类的船长是不值得跟的，也没有人会跟。” “小渔船的话还好一点，哪怕是中型渔船也还好，大型渔船却不行，没有一个大型渔船的船长敢这么干，就因为大型渔船时不时会出远海，乃至于是超远海，例如说太平洋海域，那么远的距离，出了事情小命难救。” “所以…他不敢，也不能这么做，人性虽复杂，可有些红线还是不敢逾越。” “就算是他反悔，也没有关系，就当是一次发善心，本着人道主义救援，咱们也只做咱们自己的事情，将近900吨的鱼获，价值是不低，可在咱们这里也就那么一回事，有时候一网下去都不止900吨的收获了。” 卫宏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并说了出来，说的也是真心话，相当大方：“等抵港后再看，要反悔就反悔，或是装傻扮愣也没有关系，咱们当没有那回事就行，要是人家真的说到做到，那么便接下这份赠礼了。” “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 卫大头年长一些，社会履历丰富：“要真食言，就当是救了一个白眼狼便好。” “也还真拿人家没有办法，不过倒是希望说到做到，咱们这一趟本身就要继续下网，捕多一些鱼回去，被这么一耽搁，误了不少事情呢，有这900吨的鱼获补偿一下，也不算是白费这一番功夫。” 卫海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站在他个人的角度，或是站在船队的角度上出发：“救援是应该的，可救了人，连船都帮忙一起拖回来，也不能让咱们船队亏本不是吗？毕竟这一路拖回来，油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毕竟拖着那么重的一艘渔船，油耗可不低。 将油门推到最高，本可以发挥35节的航速，却只有26节，也是进入近海海域之后，才达到28节的航速。 减少的这些航速，可一直是给发动机组最多的油料，可想而知油耗不少，还打乱了他们的出海计划，总不能将人家的船拖回港，然后他们再继续出海？ 遇到这种突发特殊情况，已经靠了港，断然不会再出海，而是从舟山港离开，然后直接返航回去，不再出海下网捕鱼了。 “行了，看人家怎么做。” 卫宏摆了摆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没有错，他是大度，无论人家最后怎么做都不会计较，但也不是真不会计较，只是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是记下。 真要是反悔，以后在海上碰到，人家的渔船还又出事，他绝对不会去救援。 话题终止。 时间也很快。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舟山港已经历历在目。 在靠近陆地之时，手机有了信号，林姓船长已经打出去不知道多少通的电话，都是与岸上取得联系，至于说联系是什么事情，也没人知道，因为他是在船头的位置里打的电话，鬼知道人家说的是不是隐蔽一些的电话，你凑过去有点偷听的嫌疑，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 这位林姓船长光明磊落，不是那种大奸之辈。 手机有了信号之后，与岸上联系，更多的是与修船厂联系，终究是由两艘船拖着回来，想要直接拖进渔港码头的停泊位不现实，最好是在靠近停泊拉后，用大马力的拖船来拖，也要第一时间将渔船拖回修船厂才行，不能停入到渔港码头的停泊位里。 可是后倾的渔船，真以为是开玩笑的么？ 有好大一截没入海里，你还进入停泊位，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弄回修船厂的船坞才是正道。 打了多个电话，好像已经办完所有事情，这才上来驾驶舱。 …… 第470章 高规格招待 “卫船长…得让我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林船长打了好几个电话，将很多事情都安排妥当，其中也包括了在像样的酒店里定下一个小厅，可以摆下好几桌的那种，为的就是宴请卫宏船队上的所有人：“码头方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船队可以随便停，要走的时候随时走，停多久没有关系，我也要酒店订好了房间，既然已经靠港了，怎么说也要好好休息一个晚上，返航的事情不着急？” 时间对不准。 被卫宏的船队救援，上了船后他也打听到了。 船队是属于粤东地区的，距离他们的舟山港可不是一般的远，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就算是航速再快，返航回去再靠港，没有十六七个小时是到达不了的。 这样一来，在这边停靠马上返航，回去的时间也不对，还不如在这边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再慢悠悠的回去，可以赶到后天凌晨抵港，直接就可以卖鱼了。 “好。” 卫宏只计算一番时间，便做出决定：“那我们就在这边休息一晚了，明天一大早再开始返航。” “我都安排好了。” 林船长松了一口气，他做了诸多的安排，为的就是尽一下地主之宜，也是为了表示感谢，这一趟真不容易，人家将他的人救了，还把渔船也一起拖回来，在他的心里面，那将近900吨的鱼获作为赠礼真不算什么，现在来到他的地盘，不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幸好人家答应了，不然他连多报答一下都没机会：“渔船没有问题，不需要拖着进港，我已经给这边的修船厂打过电话了，他们现在已经派出拖船，在外头接应，到时候由他们将船直接拖回修船厂里就好。” “对了，到时候停靠好，大家伙直接上岸就行，什么都不用管，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人手，只需要将船舱的门锁交给我们就行。”林船长多说了一句。 为什么要船舱的门锁。 渔船靠港，在处理完一切后，都会将船舱的大门给锁上。 这样一来，别人就算是登船，也只能在甲板上走走瞧瞧，进入不了内部，为的就是避免渔船内部有什么遭到破坏。 包括了驾驶舱，同样也会将门锁上。 只是这么一锁上，那么内部进不去，又怎么将鱼获搬进人家的冻库里呢？ 说好作为谢礼就是谢礼，现在他的渔船后倾，可不是搬鱼获的好时机，拖入修船厂的船坞里，再将船坞的水给排干净，那个时候渔船着陆，才好登船将鱼获给卸下来，之后转移到卫宏的船队这边来。 为什么打那么多个电话，其中就有一个电话是解决鱼获转移的，必须安排好人手，也需要安排好运输车辆，谁让修船厂距离渔港码头有一段距离呢，从修船厂将鱼获卸下，还得重新弄过来渔港码头这边再搬上船才行。 “卫19那边，鱼舱门锁密码是0809！” 卫宏又不是傻子，知道人家为什么要门锁，就是为了将那些鱼获搬过来，他也不拒绝，更没有推脱笑纳下来，没啥不好意思的，这一趟耽误了他们不少的事情，就当是他们的误工费：“我先让卫19靠过去。” “好！” 林船长没有拒绝，卫19一直在后头，扮演着一个押送的角色，在了解人家船队的情况，他知道哪怕是排水量超过2万吨的大船，也可以将航速加快。 现在保持28节的航速，并不是人家的极限，哪怕听闻卫19上面有不少的鱼获，可也能进一步加速。 就算是不能再加速，也可以超过他们。 就因为距离渔港码头已经不远，还拖着一艘渔船，卫18与卫20这边，也需要降低航速了。 确实是如此，越是靠近渔港码头，就不能保持着高航速，降速是必然的，而且还需要降到一个相对比较低的航速才行，不然会有安全隐患，而且这个降速的过程，还不能突然降下，需要一点点的往下降。 可以想象一下，后面拖着一艘渔船，你突然降速，后面的渔船会顺着惯性超过他们，到时候就是反过来拖着卫18和卫20走，尽管后倾进水的渔船不可能拖得动他们两艘大船，可单纯那一下拉扯力就不小，搞不好会让他们两艘大船出现偏离，相当危险。 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让卫19先进港停靠了。 呼叫一下卫19。 并不是一件难事。 接下来的事情也变得很简单，慢慢的降速，直到停下来，然后浙渔·168号渔船交由修船厂的拖船处理，解开缆绳之后，他们再重新启航，朝着舟山港码头而去。 终究是人家的大本营。 说安排好一切就是安排好一切，包括了渔港码头上的接应。 不仅卫19有几艘的拖船辅助停靠，卫18与卫20也有这样的待遇，而且停泊位还是占据专属的，不是临时停泊位。 不要小看这一点，专属停泊位是被人长期租下，别的渔船不能停靠，而他们停靠的是专属停泊位，表示人家林船长是直接跟租下停泊位的船主取得联系，借用他们的停泊位停靠。 没有一定的人脉关系，人家凭什么借给你，我租的停泊位，哪怕是我的船不停，也不借，因为万一我的船突然返航回港，总不能让我去公共区停泊位里停着？那可是需要收取一定费用，费用还不菲呢。 关系不好，就算我不停，也不外借，就是这么简单。 而这位林船长一口气借了三个，而租了渔港码头管理方的拖船帮助停靠，这些都需要付钱的，再往后他们要离港，也需要拖船帮忙，林林总总加起来的费用当真不会少，没有大几万块钱是不可能的。 还有其他的呢？ 停靠好，整个船队的船员下船上岸，有车子接送到酒店里。 进入酒店被包下的一个小厅，已经有好几道菜上桌，那几道菜一看就知道不凡，可都是好菜。 可见。 这位林船长招待他们是认真的，为了表达他的感谢，也是尽可能安排最好的。 其中一个酒就没得说，一张饭桌上一箱国酒，价值超过2万元呢。 从这些已经可以看出人家的用心，更何况用心的地方还远不止这些呢。 …… 第471章 船队抵港 四星级酒店。 开的还是单人间，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毕竟船队那么多人，高达58人呢。 全是单人间，每间不用多，400元就好，就要超过2万元了，更何况四星级的酒店开个单人间可不止400元呢？ 渔民，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要是节省一点钱，全开双人间也没有问题，可以节省不少钱，偏偏林船长就全开单人间，为的就是招待好船队的所有人，让大家可以尽可能休息好。 没有什么好说的。 船队的所有人都住得挺好，好吃好喝，住的也很好。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整。 人家林船长陪着大家伙吃吃喝喝，回去也晚，回去后肯定有不少事情，睡得没有那么早，可一大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酒店里。 船队要离港返航，他也得来送一送，并且早餐也要再请一餐才行。 吃过丰盛的早餐，一路送行，直到船队远去，才算是结束这一次招待。 “派人去看过了…” 卫大同负责驾驭卫19，值的是白班，在远离了渔港码头之后，第一时间派人去冷藏区看看：“多出来不少鱼获，都分类放置好，人家是真的全部搬了过来，肯定有800多吨，具体多少没有办法预估。” “其中有不少价值比较高的鱼获，大号的鱿鱼有不少，也有低价的鱼获，总体上中等价格偏中。” “就是有一些不那么新鲜。” 卫大同倒不是嫌弃，只是如实说而已。 “不新鲜是正常的。” 卫宏也没有去休息，本可以把白天的班交给卫海来掌舵卫18，但他选择自己来，下午的时候会让卫海去休息一下，等到傍晚的时候他再去休息，然后就是等着船队靠港，这样两人都得到一定时间的休息，回到村里渔港码头的时候不至于没有精神：“后倾的船，发动机组直接废掉，不能提供动力，冻库也就没有办法供电，现在天气又炎热，怎么可能还新鲜呢。” “也是冻库被锁上，还有一定的保温作用，温度能够维持一段时间，不然的话，那些鱼获早就臭掉了呢。” “返航回去之后，这一批鱼获优先处理，价格低一点也没有办法，鱿鱼的话，比较大的不卸下去，全都晒成鱿鱼干，一些其他的鱼，可以晒成鱼干的也留起来，反正已经不新鲜，不新鲜的鱼晒成鱼干不会影响，当鲜鱼卖太亏了。” 卫宏对人家作为谢礼的鱼获进行安排，这种处理方式也是为了利益最大化。 无论如何，能够创造高一点的价值就高一点，哪怕这些鱼获是人家送的，算算低价处理也没什么，只是人家送了，现在鱼获是属于他们的了，能卖多点钱就卖多点，这种处理方式没毛病。 “好，我先让人再归类一下。”卫大同不会忤逆卫宏的决定，船队主人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负责安排下去让人执行就好。 “卫19加速到最快，再回报一下航速有多高，卫18与卫20好保持相同的航速。” 卫宏多说一句，也深知不用他叮嘱也会这么做，船队整齐返航，航速不要拉下，也特意说明：“探鱼设备关闭，不再下网了，现在返航回去，抵港的时间刚刚好，要是中途发现鱼群，下网也不是，不下网看着鱼群又不甘心，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呢，也别耽误了抵港的时间。” “好的！” “卫20明白！” …… …… 船队整体返航。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呢。 他们尽可能贴近海岸线来航行，这样风浪最小，给足油料，在有足够的动力之下，航速会快一点。 主要还是迁就卫19。 不过这一次鱼获不少也不多，又是贴近海岸线航行，航速确实快了不少，但也没有超过31节，也只有305节的样子。 将近1100公里的航程呢。 按照这个航速，需要超过19个小时才能够抵达。 他们早上六点整离港启航，到达次日凌晨三点之前抵港，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于不需要等到次日凌晨三点才抵港，凌晨两点出头便可以抵港了。 确实也是如此。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船队就整体抵港停靠到停泊位里，之后就是卸鱼，准备鱼市的开市。 早前在抵达舟山港的时候，就用手机打过电话，通报了回港时间。 冷藏区里的库存鱼获，早在昨天一早就处理完，刚好现在抵港，可以直接开卖最新鲜的鱼获。 不过这些现在卫宏已经不干预，有二叔和卫顺去处理，还有卫二婶在把控，他在抵港后，便第一时间登上码头，径直来到鱼市。 “卫老弟，林浩然让我向你表示感谢。” 孙仁明显已经等待多时，他也马上往下说：“浙渔·168号渔船的船长，我们是老相熟了，刚开始还不知道，也是今天一大早才知道，特意给他打电话关心一下，毕竟渔船在海上出了事情嘛，结果一问才知道是你的船队救了他，还把他的渔船给拖回港，换成别人可不会这么干，救了人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别人也没有条件可以将出事情的渔船从那么远的距离拖回港，只有你的船队有这个条件，那家伙说了，等什么时候有空，得单独请你再好好的吃点特色的东西，以后他有机会也会过来这边。”孙仁的大本营在江浙一带，舟山港是江浙一带知名的渔港码头，他岂会没有熟悉的船主呢。 做鱼获生意的，首先就需要与各大渔船的船主打交道，最好是跟船主保持良好的关系，这样生意才会好做许多。 终究是人情世故的国度。 有时候私人关系与生意是绑定在一起，保持良好的关系，会给生意带来很大的助力。 这也是一个生意人的人脉，无疑，他与那位林浩然船长就保持了良好的私人关系。 “换成别人也会救援，毕竟是咱们国内人嘛。” 卫宏也没有想到世界这么小，不过也没有意外，渔民圈本来就不大：“他也送了将近900吨的鱼获作为谢礼呢。” “切…将近900吨的鱼获算得了什么，生命是无价的，还将人家的渔船给拖回港，可不是一点鱼获就能抹掉这个恩情的。” 孙仁很是不屑，说的也是真心话，但没有再说下去，转而说道：“不管怎么样，有机会再好好的宰他一顿。” “再说再说！” 卫宏都有一些不好意思，恰巧碰上，他正好有一件大事要跟这位孙老板说说。 …… 第472章 借鱼获运输船 “孙老哥，订的运输船怎么样了？” 卫宏转移话题的速度不可谓不慢，回到正经事上：“黄浦造船厂那边给信了吗？” “怎么了？” 孙仁一脸的不解，怎么关心起来他们的运输船了呢？要知道上回跟秦程两人可是借了卫宏的光，是卫宏的面子，才让黄浦造船厂答应帮他们建造航速可以达到35节的鱼获运输船，即便是最高航速，要是船上都装满鱼获的话，估计连30节都开不到呢。 这样一来。 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别人建造的这种商用鱼获运输船，顶了天给你建造到25节航速，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最高25节航速，你再往船上装满鱼获，那么这艘船可以开到几节呢？ 20节？ 想都不要想，绝对开不到20节，毕竟他们之前已经说出要求，需要建造运载量高达6000吨的鱼获，那绝对是重型运输船，其吨位可不小，最高航速要是25节的话，再装上6000吨的鱼获，哪怕是你将油门给推到最高，也不可能达到20节的航速，要是风浪稍微大上一点点，能够开到15节的航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25节的最高航速，再怎么开，在满载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能够开到18节左右，无法再快了，还是建立在贴近海岸线航速，风浪不大的情况下，要是风浪大一点点，这个航速还得再打一个折扣。 而35节航速却是不同，贴着海岸线航速，风浪不大的话，满载的情况下，却是可以开到将近30节左右，在28-30节航速之间，而假如风浪大一点点，那么也可以开到超过25节的航速。 25节与15节相比。 足足多出来10节的航速，相当于每个小时可以多跑1853公里之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小时多跑18多公里，十个小时多跑185公里之多呢。 速度不代表一切。 可对于鱼获的运输而言，速度就是一切，节省运输时间就是在节省运输成本。 其中还有一个高流转，效率提升，其背后是更大的利润。 直接与利润挂钩，代表着是一张张的钞票呢。 而这一切，全都是卫宏带来的，要是没有卫宏的面子，黄浦造船厂可不会答应帮他们建造。 “准备跑一趟远航。” 卫宏一听人家问起，也没有什么不能说，他在决定远航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有求于人家，可大家这么熟悉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去印度洋，只是现在无论是卫18还是卫20，再加上卫19，满载的情况下，也就可以运8600吨鱼获，这已经是极限了，到达8500吨的鱼获其实就已经爆舱了。” “捕到8600吨鱼获的话，得拼命往冷藏区里塞鱼，有一些鱼还没有办法往里头塞进去，如果是在南海海域，乃至于更远一点的太平洋海域，路途相对近一点，倒是没有关系，可跑到印度洋海域里去，返航需要的时间太长，单纯用冰块保持温度的话也办不到，一两天的话还没有问题，超过三天的话，鱼获都臭掉了，没有半分的价值。” “所以就想要问一问你那边的运输船交付了没有，要是交代了，借一艘给我，远洋的时候我多带一艘鱼获运输船去。” 卫宏最终说出自己的目的。 没错！ 就是为了借船，借一艘可以满载6000吨鱼获的专业运输船。 6000吨的运载量，加上他本身船队的运输量，给算个8500吨就好，总运载量高达145万吨，达到15万吨也没有问题。 这样去远航印度洋才更有意义。 即使是没有多6000吨的运载量，只有8500吨，乃至于8000吨就好，可以捕到满舱而归，也是一次巨大的收获，换成别的船队，跑一次印度洋，虽是跨大洋捕鱼，可印度洋终究还是相对比较近一点，有8000吨的收获，于别的船队而言已经非常知足了。 只是！ 他的船队不行，别人需要捕到8000吨的鱼获，需要很长的时间，还要加上运气的成份。 他则不需要，原因是比别人多了一个实时渔讯面板。 想要捕8000吨的鱼获不至于说手拿把掐，可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哪怕是捕到15万吨的鱼获，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再给多一点时间也能够办到，问题不大。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能够将船队装下的鱼获越多越好，好不容易远航一次，怎么说也要捕多一些回来才行，不然这一次无航真没有意义。 “没问题。” 孙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在他看来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情：“船在十天前就交付一艘了，首航我开到我大本营那边去，你什么时候需要用？别，我马上打电话，让那边把船开过来这边，空船过来速度快一点，十五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别呀，我现在才刚刚回来，要再次出海远航，最少需要休息一周的时间，不着急。” 卫宏摆了摆手，人家这么痛快的答应，或许在人家的心里只是一件小事，可他知道这不容易，一般人可不借，新船自己都没用两回借你出海去是几个意思嘛，连思考一秒都没有就答应，还要马上打电话让那边把船不远千里开过来，这人情欠大发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都在心里。” “别，咱们谁跟谁呢，我的船要不是有你，可订不到。” 孙仁同样也摆了摆手，这事情他一直记在心里呢，与卫宏合作久了，他也渐渐发现这人别看年轻，实际上能够交心，于公他先欠下人情呢，于私，卫宏船队捕获大，他有钱赚，未来能否再进一步还要看卫宏这边给不给力呢，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沉吟片刻改为出谋划策：“一艘才多6000吨的运载量，有些不够呐，以老弟你的船队实力，还是太少了，特别是跑到印度洋那边去，路途遥远，跑一次怎么说也要捕多一些回来。” “老秦那边也交付了一艘，这家伙高高兴兴的跟着船跑回他的大本营去了，我给他打电话，叫他把船也给开过来，这事情我来说，带着两艘运输船去印度洋，才匹配你的实力，逼格才足够。” 孙仁都替卫宏做出决定。 这可就好家伙了。 换成谁都得直呼两句。 因为有些过于恐怖了。 …… 第473章 极限载重2．16万吨鱼获 两艘专职鱼获运输船？ 每艘满载6000吨鱼获，这可是6000吨鱼获呀。 高达1200万斤重，而且因为是专职鱼获运输船，如果碰到一些个体不是太奇特，个头也没有那么大的鱼，还可以往里头再塞进去多一些的鱼获。 如此一来。 说是满载6000吨鱼获，还不如说是每艘可以运载达到6300吨呢，会多出来300吨的鱼获，而要是一些个头比较小的鱼，塞一塞再挤一挤，多装500吨鱼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同于有可能装到6500吨的鱼获。 一下子就是两艘，按照最大量的去计算，达到13万吨的鱼获，换算过来是多少？ 没错，就是2600万斤。 单位是‘万斤’呢。 真以为是闹着玩的，这还是没有计算上卫19的运载能力，以及卫18和卫20呢。 真以为卫18和卫20设计的鱼舱较小就忽略它们的存在？ 表面看上去是100吨，可实际上可以塞多一些，也是考虑到是远航印度洋，不能像之前那般，隔出一些舱室来装鱼，用冰块保鲜，路途太遥远，这种保鲜方式不可行，也不可取，运回来鱼获都臭掉了。 可鱼舱的本身，塞进去150吨没有问题。 两艘就是300吨的量，还有卫19本身，可以塞下8000吨，可硬塞的话放个8300吨没有问题。 就是8600吨的鱼获了，再加上两艘专职鱼获运输船的13万吨，总载重高达216万吨，换算过来就是4320万斤。 要真捕到这个数量，鱼舱也能够装下这么多，可想而知将会是一次什么样的壮举？ 一支远洋船队出海半年的时间，估计都不能捕到这么多？ 作为与鱼获与海捕打了十几快二十年交道的孙仁，岂会不清楚这将何其之难，就算是捕到2万吨的鱼获，也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毕竟不像远洋船队那样，一次出海就是个月乃至半年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家卫宏的船队出海，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就会返航，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捕到这么多呢？ 就算是整个海洋都是卫宏的渔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捕到这么多的鱼获？ 大概率学的角度上来讲，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不可能，只剩下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可能性。 可偏偏孙仁这个内行人，就感觉卫宏将会是这百分之零点零零一机率的人，他相信卫宏可以做到，很盲目，也没有理由，更没有任何其他的佐证，单纯只靠直觉。 “孙老哥…你这是在给我制造压力呀。” 卫宏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压力，随着实时渔讯再度升级，越来越强大，他还真有这个信心，只要是运气不差，船队所过之次有鱼群，鱼群也在船队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之内，他就有信心可以将鱼群捕上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机率，在这种情况下，捕到那么多鱼获，真的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好不容易出一次远航，万一运气好真能捕到很多，可鱼获装不下，不就变成人生最大的遗憾了么？” 言下之意。 已经非常明显，这个挑战他接下了。 接下挑战，代表着有这个信心。 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要么不玩，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真要说起来，他决定远航一次到印度洋，有出去更远的海域走走瞧瞧的意思，可这只是表面，真正的核心还是他想要捕到更多的鱼获，从而来推动实时渔讯长到lv6级。 25万吨呢！ 这是要升到lv6级的条件，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一般，不远航一次，不捕到多一些的鱼获，要何时才能够升级？ 尽管南海海域以及东海海域已经足够大，要是还不够大，外面还有太平洋海域呢？ 三片海域还不够他玩么？ 答案是足够了，想要捕到很多的鱼获，在这三片海域里捕，其实并没有问题，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印度洋海域，有许多高价鱼类，既捕到更多的鱼获，这些鱼的价格还很高，就是双赢的方案了。 怎么能不去做呢？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纵观全球，论渔业的发达程度，印度洋绝对排在首位。 没错，印度洋就是排在首位，看看过去几年的全球渔业统计数据就知道，要说以前为什么不声不响，只能说怪三哥，怼天怼地，比天比地，世界战力排名第三的三哥，噢，还有经济增长排名世界之首的三哥，实在是让人难言而喻，可这几年在渔业上突然发力，不就爆发出来了么？ 由此可见，印度洋的渔业相当丰富，还是那种很不一般丰富的存在，之前不声不响，拖了后腿只能怪三哥国，是因为他们不给力，谁让印度洋就在他们家门口呢，周边的国家也都是小国，都不怎么样，最多就是在家门口的近海里玩玩，不出了印度洋的远海，没有这个实力。 这就能够看出印度洋的渔业相当丰富。 那么问题又来了，印度洋的渔业这么丰富，为什么没有人跑去捕呢？ 还是因为距离的原因，世界上公认渔业发展得极好的就是西方国家，再到亚洲地区的话，就属于棒子国和小岛国了，而棒子国与小岛国所处的位置在哪里？东海海域，再往外就是太平洋海域，绕一大圈跑到印度洋海域里去，并不是没有，可更多的棒子国和小岛国渔民不会这么选择。 或者更加严谨一点的说，是棒子国和小岛国的渔民只有少数跑到印度洋海域那边去。 至于说国内的渔民，说真的，在渔业方面，也是这几年国内才快速崛起，崛起之后，南海海域以及东海海或，外加一个太平洋海域已经足够玩了。 大型的渔船数量有限，如今的远海乃至外海海域，不那么拥挤，也就没有必要跑到更远的地方去。 不需要再过几年，这边大型渔船比较多，海域显得拥挤之时，恐怕就是大量的国内大型渔船跑到印度洋海域那边去了。 还是反其道而行之的风格。 趁着现在，跑去印度洋海域，大型渔船不多，海域不拥挤，渔业更加丰富。 再加上实时渔讯。 这是卫宏的底气，也是他选择远航印度洋海域的全部原因。 …… 第474章 渔港码头工程开建在即 “搞定了！” 孙仁是真对卫宏有盲目的信心，就当着卫宏的面给秦程打去电话，三言两语就给解决，包括也给自己大本营那边打电话，还真是直接给压力给过来：“卫老弟，得完成这一次巨大的创举，我和老秦都等着呢，也处算是我们参与在其中，到时候返航的时候，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来这边渔港码头亲眼见证一下。” “对了，老秦说了，船没有问题，包括开船的船长，他那边可以调派过来两个，帮着开船，毕竟…这边的船长有些少，我这边也是这样，均两个船长过来，专门负责开船。” “当然了，也是为了防止新船被你给弄坏了嘛。” 孙仁后面的话自然是开玩笑，只是不想让卫宏拒绝他们的好意。 会开船，在船队里确实少了点，配备了六个船长，三艘渔船刚刚好，要是组成5艘船为船队远航印度洋，负责开船的船长就相对紧张了，长时间的远航，谁也顶不住，这种事情况，必定需要在中途不间断的停船休息，不然没有办法支撑得起整个出海。 想要有捕鱼效率，就必须不能停下来，那么渔船就必须要有人负责掌舵，也就是要有人开船才行，这才能将整个远航出海捕鱼计划效率拉满。 “没什么说的，都在心中。” 卫宏也知道人家的意思，不得不承认，这两位大鱼商真的很仗义，一般人借你船就不错了，连船长都借你，到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休息一周再出海，船不用那么着急过来。” “电话都打了，船先开过来，停在这边几天也没关系嘛。” “得嘞！” 卫宏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这件事情彻底敲定下来。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一切都在心中，记在心里就好，多说无益，也不需要那么矫情。 不用关心渔船卸鱼的事，更不用关注鱼市上的事情。 可以到处走走走瞧瞧，但也只在鱼市里头转一圈而已，没有任何问题，有大量的小鱼贩过来，随着时间来到凌晨三点，更有不少的小渔船不断到来停靠再下鱼，让整个鱼市叫卖声四起。 “这几天都是这样？”卫宏没有过多的客气，直接发问。 “对！” 卫德龙相当关注鱼市的情况，也必须得关注，明显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停靠的渔船越来越多了，我也打听过，县里那边的渔港码头不怎么样，都在朝这边来，不过终究是老牌的渔港码头，而且还因为位置的原因，那边总有一些人离得比较近，不可能说一下子就全都往这边来。” “没落已经成为定局，至少咱们这边不出错的情况下，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卫德龙最后补充道。 这才是关键。 赢家通吃。 无法避免的事情，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老牌的渔港码头彻底没落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会变得无人问津，不至于说一个小鱼贩也没有，也不至于连一艘小渔港停靠都没有。 只不过是更多的渔船，还有大量的小鱼贩来到卫家村这边的渔港码头而已，还会有很少一部份在县里的渔港码头那边。 彻底完蛋不可能，只有不复往日而已。 “县里渔港的条件受限…” 卫宏要说有些不忍心肯定有，终究还是县里的老牌渔港码头，已经有多年的历史，只是受到限制，其中一个无法建成深水港就是最大的限制，而现在国内鼓励发展渔业，想要有大发展，就离不开大渔船，问题是县里的渔港码头无法停靠大型渔船，陷入到一个死循环之中：“现在该头疼的是县里的那些人，也包括了渔政部门。” “确实。” 卫德龙点了点头，他是村支书，也是现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与相关部门对接，清楚最新动态：“特别是渔政部门，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不过他们也清楚，咱们这边的渔港码头才是未来，站在长远的角度上也必须是如此，除非是不发展渔业了。” “渔政部门也已经开会决定，接下来渔政部门的巡逻船，还有执法船等等，都会过来这边，包括停靠，只是现在这边的条件还有限，还需要再等等才行，这已经算是发出信号了。”卫德龙笑着如此说道。 “理所应当的事情。” 卫宏也不意外，他们这边本来就是未来，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哪怕是阵痛，也必须这么做，他也不再多说，转而问道：“码头的工程怎么样了？” “投标结束了。” 卫德龙就算是卫宏不问起，他也必须跟卫宏说一下这事，因为属于大事，单就一个持有百分之三十一股份的大股东，就有知情权：“中标的是中建集团。” “交给他们可以放心。” 卫宏岂会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存在，绝对是妥妥的庞然大物，实力相当雄厚的国字号建筑公司：“施工方面呢？” “在招标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必须派出他们自己的工程队来施工。” 卫德龙岂会不知道核心呢，重点就是工程的质量：“不过这种大型的工程项目，要全部由他们的施工队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总有一些零散的工人需要在当地招聘，属于临时工，这方面他们也明确表示过，临时工只负责一些小活，大活由他们自己来。” “嗯！” 卫宏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方才颇有深意的说道：“还是得盯着点，中建集团没有问题，怕的是负责这个工程项目的管理层，人情世故也好，还是暗控操箱也罢，总会有一些事情，例如说偷偷的外包出去，外包出去一些比较小的工程项目，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事情得小心。” “涉及到工程项目，水很深，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出事，外包出去的工程项目，总价摆在那里，承接下来工程的公司，为了自己的利润，自然要做些什么，不然他们没钱赚，这样一来，就只能从材料上下手了，偷工减料少不了。” 卫宏不清楚工程方面的情况，可大方向就是这样，这也是为何从一开始就要求必须由中标单位自己的工程队来施工，也要求不得外包出去，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缺少过，还是不得不防。 …… 第475章 赠礼鱼获的价值 关心一点码头项目的情况。 也仅限于关心一下而已。 并没有过度深入，关于码头项目的发展，还有工程项目的情况，关心比他多，关注比较高的人可以说大有人在，还真不需要他来操心。 四处转转。 见没有什么事情，先一步回家。 这一趟出海挺顺利，可也相当不容易，其中一个救援浙渔·168号渔船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们是救援方，不是被救援对象，压力没有那么大，可同样是渔民，也会感同身受，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心理层面上的影响。 尤其是他这位船队的主人，不禁会想到，如果是他的船队出这种事情会怎么样？ 尽管内心也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他的船出现问题，也不会有问题，毕竟是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出海，一旦发现船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呼叫，就会有船靠过来，第一时间先转移船员，到安全的船只里呆着去，船员的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 哪怕是自己的船无法及时靠过来转移船员，也没有任何问题，船员可以跳海弃船，并远离出事的船只，也有自己的船赶过来救起船员，可以说船员的性命是有很大的保障，至于说船没了也就没了，即便造价很高，可只要人没事就好。 真要说起来，船也没有那么容易出事，特别是大吨位的船，出了事情，要完全沉入海底，有一个很长的过程，而这个过程，足够他们救援的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出海的人都喜欢呆在大船上，小船危险系数永远比大船高，就是因为大船出了问题要完全沉没需要一个过程，有一定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都足够自己展开自救的了。 只是再安全，也只是相对安全一点而已。 只能说在大船上安全系数高一点，不代表着是零危险。 出海就没有绝对安全的说法。 一个大早上的时间，鱼市散去，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船员们正式进入到放假状态。 卫二叔与卫二婶，包括卫顺也回到家里，只不过卫顺被派过来叫人。 “哥…我妈在做饭了，很快就可以吃。” 卫顺大马金刀，来自家堂哥的家里可没有那么客气，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说事，又拉了一张桌子坐下，像个大爷：“口有点渴了。” “不会自己倒茶？” 卫宏自己就在泡茶喝，嘴上是这么说，还是给自家堂弟洗了个茶杯放上，再倒上一杯，问了一下正事：“那些鱼获处理得怎么样了？” “都处理完了。” 卫顺也知道自家堂哥问的是什么，所指的是那些当赠礼的鱼获，说起这个他就来了精神：“运气不错，有很多的鱿鱼，大号的占据多数，全都留下来晒成鱿鱼干没有问题，还有就是剥包鱼，全部留起来了，反正都不那么新鲜，剥包鱼现在的价格也不怎么样，无论大小，都留起来晒成鱼干算了。” “剥包鱼不少，有两百多吨，将近三百吨的样子呢，还有那些中大号的鱿鱼，凑一凑超过了四百吨，剩下的四百多吨，有一些马鲛鱼，问题不大，哪怕不怎么新鲜，也是抢手货，都处理完了。” “没有去细算，不过粗略算了一下，卖出去的有将近两千万元了，一千八百多万肯定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达到一千九百万元，我估计够呛。” 卫顺现在的眼界也高了，一千多万将近两千万元的样子，有些看不上，听其口吻就可以看得出来。 “有四百吨可以晒成鱼干，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卫宏都有一些被惊到，将近900吨的鱼获，他保守算均价13元一斤，大约值个2340万元左右，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剥皮鱼鲜鱼卖出去不值钱，可花点功夫，晒成鱼干可不便宜，现在市场价得卖到60块钱左右了，还有鱿鱼干，四百吨晒出来哪怕是少掉100吨，只剩下300吨，也还有60万斤呢，要是最后的均价能够卖到68元以上，价值超过4000万元。” “成色比较好的剥皮鱼干，可以卖到65块钱以上。” 卫顺自然清楚这些，他们当地就有卖鱼干的，之前他们也查过剥皮鱼干，价格不低，且这种鱼干的价格一直都是上涨的趋势：“自己晒的，没有任何添加，纯手工晒，要是不卖给那些干货店，自己慢慢零售，价格还会更高呢。” “那么多的量，慢慢零售卖到什么时候去？”卫宏不由翻了个白眼，数量太多，零售太难。 “我准备这一次全都摆到视频号的小黄车去。” 卫顺明显早有打算，不过这事情得经过自家堂哥同意才行：“数量是多一些不假，可我现在的粉丝量更多了，录几个视频交怎么吃的，我相信有人会卖，有必要的话，再做几场的直播，我感觉问题不大，卖给那些干货店的人，有一些亏了。” “行，先晒出来，你再卖卖看，不行再卖给那些干货店。” 卫宏闻言，也不反对，只要将鱼晒出来，保存方便许多：“这么一算，这批赠送的鱼获，可就价值要6000万元了。” “是呀。” 卫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也必须得承认，人家林船长真有魄力，价值这么高的鱼获说送就送：“再加上我们自己捕的，这一次出海不管怎么算都超过4亿元，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打破之前的记录，就算是超过4亿元，也不可能超过42亿元，大概也就是4亿1000多万吨左右。” “已经非常不错了。” 卫宏挺满意，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本来救援从内心出发是应该的，不是责任，胜似责任，他相信这世界上好人也多，换成是他们出问题，有些渔船遇到，也会救，不同的是，他们这一次救援有巨大的回报。 “哥…现在一艘卫19已经无法满足咱们的需求了。”卫顺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随着卫20交付给他们使用，捕鱼的效率大大提升，可船队的鱼获运载量却是受到限制。 之前他们出海，有过好几次下围网的记录，一网捕到两千多吨三千多吨的鱼获。 现在有两艘渔船可以下这种围网，同时下围网的话，两网捕到的鱼更多，只要是碰到超级大鱼群，绝对会更多。 那么鱼获运载，就真的成为限制了。 …… 第476章 再添新船迫在眉睫 “现在一艘卫19确实是无法满足船队需要了。” 卫宏点了点头赞同堂弟的说法，他也知道堂弟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徐徐说道：“已经找孙老板和秦老板借了船，借了两艘他们的鱼获运输船，每艘可以载重6000吨的鱼获，不过要是一些不太特殊的鱼，塞进去6500吨也有可能。” “这还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鱼获运输船是可以跟得上咱们船队的航速。” “这一点最重要，返航的话没有办法，卫18与卫20总是会快一些，卫19在载重了之后，航速会下降，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能是迁就卫19的航速，可刚启航出海呢？肯定是用最快的航速，要是跟不上，在后面慢慢的追，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们的鱼获运输船可以跟得上船队，这才是最重要的。” 卫宏看重的也是这一点，别看好像不重要，实际上很重要，整个船队与单艘，或是两艘船组成有本质上的区别。 最少于船上的人员而言，跟着整个船队，高达5艘船一起航行，间距不远的情况下，心里会很踏实。 在远航的情况下，这一项就被无限放大，还是因为船员心理方面的问题。 “借一次两次还好啦。” 卫顺现在也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船员，倒还没有达到老船长的地步，可也相差不远，经验已经慢慢的积累起来，他现在站着的角度也是从整个船队出发：“咱们还是需要有更大的运载量才行。” “已经在考虑了。” 卫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家这个堂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同样有这方面的思虑：“船队发展太快了，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现在确实可以建造一艘更大的鱼获运载船，最少在资金方面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你有考虑过其他的吗？” “咱们的船队出海，现在在村里已经是风言风语了，还辐射到周边，可以说全镇没少人在讨论咱们，乃至于已经扩散到全县里去，搞不好很快就会出县，在全市的范围之内都有人在讨论。” “让他讨论一下没有什么，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可从来都不对外说明每一次出海有多少的收获，保持着一定的神秘感，尽管有一些人也可以猜到，看看每天出售的鱼获情况就有一个基础的判断，但人言可畏，一个版本一个版本的传，只会越来越夸张。” “一次出海上亿元，乃至几亿元，一传出去，会渐渐变成了十亿元，乃至十几亿元。” “就会变成错误的引导了，这么瞎传没有任何的佐证，一些理智的人可以分辨出来真假，可要是再加上咱们不断的买大船，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些理智的人都会感觉传言是真的。” “是要让更多的人投身到渔业上不假，毕竟咱们这边的渔港码头需要更多的渔船，更多的鱼获上岸，才可以将渔港码头发展壮大，可也不能害人，真以为在海遍地是黄金么？大船出海有所捕获不假，可成本呢？还有一些人运气不佳，以及大船上的设备不先进，不可能每一次出海都次次大丰收？” “有大渔船，不是丰收的保障，伴随而来的是风险进一步增高，特别是只是一艘空壳大型渔船，没有那么简单，至于说那些人投资大，购买一艘又大，各项设备都先进的大型渔船，你猜他们会不会舍得投入呢？” “答案是不会。” 卫宏摇了摇头，这方面他早就认真想过，即要发挥榜样作用，引导有更多的人投身到渔业中来，可也不能害人，做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就说卫18和卫20，一艘的造价135亿元，谁舍得花费这么多的钱来建造呢？而且卫18和卫20还不是最好的，其中一个鱼舱的问题，咱们是因为有卫19，才不需要设计成那么大的鱼舱。” “别人不可能像咱们这样的配置，那么设计方面就要有所不同，鱼舱必须设计更大的空间才行，挤点了这个空间，其他方面就要有所让步，结果就是整艘渔船的造价会更高。” “还有探鱼设备，咱们配备的可不是最先进的，只算是中等偏上，要是配备一套最先进的探鱼设备，整体造价还得进一步上升，而且船只本身的吨位，也必须设计得更大才行，这里多一点，那里多一点，最终一艘大型渔船的总造价，搞不好来到2亿元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谁舍得掏这个钱，那些拥有这么大量资金的人，何必投身到靠海讨食中来呢？投资点别的不好么？出海那么危险，有2亿元，存在银行里放定期，每个月的利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过着很潇洒的日子，来海里捕鱼，不是找罪受么？” “只有一些拼一把的人才会这么冒险，可这一冒险，就是找银行贷款造船，而贷款的利息呢，就是一笔巨大的负担，一个不好没有太大的收获，瞬间就清盘，倒欠一屁股债，好好的一个家庭，或是多个家庭就这么毁了，虽并非是咱们的责任，可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卫宏三观正，有一些事情是红线，他绝对不会去做，但因为这些拖慢自己的发展进度，也不是他想要：“缓一阵子，也不能缓太长了，现在这个情况，鱼获的运载确实需要提升才行，不然就太难受了，尽管8000多吨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可咱们捕鱼的效率太高了，匹配不上，换成谁都不乐意。” “等着这次远航回来后，看看情况再去一下黄浦造船厂，将之前欠下的钱还上，再谈新船建造的事情，这一次要建造一艘更大的船，除了专职鱼获运输以外，还要有一定的补给能力才行，最少油料必须要有，现在卫19带的油料已经不能满足船队所需了，尽管勉强足够，可也要以防万一，特别是未来有4艘船的配置，每天烧掉的油料会更多，新船必须要设计一个油库才行，而且这个油库还不能小，太小了远远不够。” 卫宏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后悔当初建造卫19的时候没有想更长远一些。 可真要说多么后悔也没有，因为当初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发展这么迅速。 …… 第477章 出乎意料的来客 卫宏是人不是神。 就算是神也有出错的时候，之前已经考虑相当长远，建造一艘可以运载8000吨鱼获的卫19已经足够让人吃惊。 恐怕当时黄浦造船厂的人都在心里暗暗怀疑，你建造这么大的运输船，真的可以捕到这么多的鱼获么？ 只是没有当面说出来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结果却是现在远远无法满足船队所需，因为鱼舱太小了，也是因为他们捕鱼的效率太快太高，可以说谁都没有想到。 甚至于包括自家堂弟卫顺，以及自家二叔，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走。” 卫宏见时间已经差不多，有一些事情跟自家堂弟说说也好。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实际上也挺重要，培养的是堂弟的大局观，考虑一件事情不能从自身单方面出发，应该从大局上出发，不然后果比想象中的严重，只要三观正，就不能存在着害人之心，不是直接害人，也是间接害人，不可取：“去吃饭，吃完早点休息。” “好嘞。” 堂兄弟两人出门。 现如今卫二叔已经搬进新家，都在村里，就那么几步路，出了家门，再走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到达自家二叔家里了。 时间刚刚好。 卫二婶将最后一个菜炒好端出来，刚好可以开吃。 “今天就随便炒了几个菜，凑合着吃。” 卫二婶特地说了一下，也是时间匆忙有限，不然她能做出满满的一桌，可也不能一味的往多去做，总要考虑休息时间：“晚上再做丰富一点。” “吃完就去休息，吃太多的反而不好。” 卫宏笑了笑，他深知自家二婶很辛苦，大清早的要起来准备鱼市的事情，又要给他们做饭，相当不容易，忙活完还没有多少的休息时间，又要出门去忙活：“二婶，请多几个人，那些剥皮鱼不少，人手太少了忙活不出来，一个人给200块钱，又不是多大的钱。” “主要还是那些赤嘴鱼胶，要晒出来可不是一个小工程，虽然是杀好取出来了，可也要细心的清洗一下，还要固定形状呢，很费功夫，需要特别细心才行。” “对了，那些比较大的鱼鳔，我之前在船上就说过了，咱们自己留起来，晒成十成干了，不卖，留着自己吃，或是当成传家宝了，以后要吃就炖着吃，不吃就留着，这东西现在难得一遇，卖掉了可惜，留着也会越来越值钱。” 卫宏必须得跟二婶说一声，不说也没有关系，可说一下会更好，自家二婶晒起来会更用心：“其他的很多船员也想要，都晒成十成干，晒完大家想要就按照市场价来。” 鱼胶！ 可没有十成干的说法。 顶了天晒到六成干就会卖掉，再多的话就是八成干，十成干换成谁都舍不得。 因为重量会减少许多，单价很贵的情况下，少一两重，都不少钱呢，谁会乐意呢。 从而，市面上卖的那些鱼胶，都不是十成干。 而他们晒到十成干，也就是完全没有水份，重量必定会减少许多，最少比市面上在卖的少很多，价格却也按照市场价来，可以说这也是给船员们的一项福利。 “行！” 卫二婶没有拒绝，她虽然不清楚这一次具体捕到多少的赤嘴鱼，可在卸鱼的时候也有搬一些到鱼市里卖，就知道数量不会少，每一条赤嘴鱼都有一个鱼鳔，数量不少，可值很多钱，毕竟大的留起来自用有些舍不得，可看看现在的情况，好像家里也不缺那点钱了，纵使是大几百万元，也是小钱而已：“我拿回家里处理，这么好的东西晒在外面，万一被偷走一个都不值当。” “也好，这边要是晒不了，就拿过去我那边晒。” “好！” 三言两语敲定下来，接下来也就没有什么事情。 于卫宏而言，有一个二婶在做这些事情，他不需要去操心，非常省事，如果没有二婶的话，事事都要自己去操心，岂不是得累死？ 别怀疑，很多琐碎的事情，真有人去做，会分身乏术。 像晒鱼胶，真有那么简单么？ 要是有那么简单，随便一丢晒一晒就好？ 如果有这么容易的话就好了。 在渔船上可没有办法处理得那么干净，只是杀鱼取鳔而已，整个鱼鳔外表还有粘连着一些东西，需要一点点的处理干净，要特别细心，不能破坏鱼鳔的本身，自然得用手工来做，一人没十几二十分钟是处理不完，有些还不止这么短，有可能半个小时都未必能处理好。 之后还要给鱼鳔切开呢？ 完事后还要做成形状固化，才可以晒，晒的时候还要特别小心，别固化好的形状给弄变形，到时候整个不那么靓丽，影响到整体的美观，价格打折扣不说，自己看着都有点碍眼。 都是一些精工细活，非常不容易。 要都需要自己去做，想省心都难。 像现在这样，啥事都不用管，也不需要操心，全部交给自家二婶，吃完饭直接回家睡大觉去，到了傍晚时分，还有叫醒服务，这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没有意外。 晚餐很丰盛，卫二婶说到做到，即便是一天下来忙活不轻，可套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出海比她更加辛苦，她只是打打下手，做一些后勤工作，只为了出海能够不用被那么多琐碎的事情影响到，一切都是她该做的，也是她必须去做的事情。 可见卫二婶的贤惠。 特别是知道下一次出海船队要远航，连卫二叔和卫顺两个，都尽可能让他们少做一些事情，少操心一些事情，好好的休息一个星期时间，为远航印度洋调整好身体状态。 到了晚上。 刚刚返航回港，要调整一下作息时间。 有些许的困意，坚持不去睡觉，熬到晚些再去休息。 只是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 大门密码锁便被打开，听到动静的卫宏，自然是朝着大门方向看，看看是谁来了，其实知道门锁密码的也不多，特别是他一向入门不反锁，门锁的密码自然不会告诉太多人。 倒不至于说怕家里被偷，想来也没有人那么大胆，独栋里到处都是监控头，你进来偷东西绝对会被拍到，一抓一个准，现在的小偷可没那么蠢，但能少些人知道密码最好。 只是来人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 第478章 抓捕行动 来人有些出乎卫宏的意料。 因为不是别人，正是安全部门的冷桐！ 大门的密码门锁知道的人不多，卫二叔一家，其他的好像也就是冷桐知道了，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开门进来。 这也是演戏中的一部分。 要是过来还需要按门铃，不就露馅了么？ “安全。” 冷桐难得憋出一个笑容，与她平时保持冷冰冰的形象严重不符，进门先说明一下，意在指里头没有任何监控设备：“他没有那么傻，四处都是监控，偷偷的潜进来装监控设备不现实，我的因素，也有你的因素。” 她会过来这边，本是安全部门人员，这一点伪装成王明的间谍一清二楚。 再有一个卫宏的出身，出自于特殊部队，虽是退役不短，可该有的警惕性深烙在骨子里，你来安装监控设备，曝露的系数极高，不就又说明了更多事情了么？ 针对这样的人，只能是采用一些悄无声息，不可能被发现的手法，实地安装监控监听设备绝对不行，可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远程来实现。 不过可能性并不高，特别还是卫宏并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也就隔绝了一切可能性。 “手机在楼上充电。” 卫宏岂会不知道现在技术手段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也说明一下情况，方才询问：“准备行动了？” “对。” 冷桐突然到来，而且还是匆匆忙忙到来，同时还拖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像是搬家要过来这边住一样，可实际上大号的行李箱装的是很多实备：“现在已经摸清楚了，也全都在监控之中，局里已经决定收网，今天凌晨三点准时行动。” “我先过来打前站，带了一些设备过来。” 冷桐说话间还示意一下，指的是自己带过来的大号行李箱，进一步说明：“凌晨的时候，会有一些同事过来，从车库后方攀爬过来，这边虽然没有问题，但针对王明的监视发现，他通过其他的手法对这边进行远程的监视，设在2公里之外，也就是你们隔壁村的一座民房里。” “乔家沟？” 卫宏闻言，眉头不由紧皱起来，2公里范围之内的也只有这么一个村，还要远程监视的话，必须在一定高度的楼房里，不然还真办不到：“乔栋的房子？” “对！” 冷桐有一些惊讶，她好像也没有说太多信息，结果一猜就中，再度表明卫宏虽然退役，可以前在部队里掌握的技能并没有丢：“乔家沟也只有那么一幢8层高的房子，6层高的都监视不到这边。” “那边的地势较低。” 卫宏能够猜出来也是因为对于村里周边情况很清楚，猜中了又引发更大的疑问：“我记得乔栋的房子似乎有人住呀。” “自家住三层，上面五层全都租出去了。” 冷桐也说明一下情况，也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时间差的原因，她也进一步说明现下的情况：“现在这边因为码头项目工程的事情，来了不少人，还有一些是奔着以后货运码头而来，无论是打零工还是其他的目的，已经有不少的外来人口到来。” “你们村里也有不少的变化，只是还刚刚开始而已，但也有好几家有人在谈，谈的就是租房，接下来外来人口会更多。”冷桐若有若无的表达，背后有一定的深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收网是最好的。” 卫宏也清楚这些，之前没有在意，经这么一提醒便知道工程项目不小，必定有更多的外来人口，将会引发混乱，但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有些人的消息真灵通，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已经闻到味过来了，还打好前站。” “不少私人老板消息是很灵通的。” 冷桐也有几许的感慨，也只是随便说说，要不是与案件有一定的关联，她连提一句都不会：“已经有很多人在往中建集团那边赶了。” 未了，只见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王明已经布置得差不多，如同之前猜测的那样，他现在供职的投资公司果然在这边成立了一个分部，分部的位置就设在你们的县里，而且在你们的镇上，也租了一幢楼作为常驻点，有模有样的正在搞装修。” “他接触了很多人，与投资有关的，也与其他方方面面有关系，接触的那些人我们都做了排查，最终列出来不少可疑，进一步调查发现才锁定身份，确认为嫌疑人。” “有一个工程公司的副总，还有一个建材供应商，以及一个普通的工人，属于中建集团。” “还包括了一个水产商，以及一个渔民，是外地人，好像对于这边的发展前景特别看好，经过几轮的考察，都想要在这边常驻，准备将其渔船长期在这边停靠，目前已经在谈租借停泊位的事项。” 冷桐得到授权，可以向卫宏透露，而透露这些，自然是希望可以得到卫宏的协助，在行动开始之时，有一些事情有卫宏帮忙会方便许多，也能确保行动不出现问题。 “我们村里的那些人吗？” 卫宏也不傻，从只言片语，以及冷桐说了这么多，他已经猜到了不少事情：“他们被拉拢下水？” “对。” 冷桐的脸上很不好看，之前就有提到过一嘴，只是情部分比她意料中的还要严重，王明这个间谍不仅仅是拉拢村委成员打听一些消息，而是先拉拢打听一些消息，其后则是直接发展成为间谍组织中的一员：“目前已经有一位被彻底拉下水，仗着身份从卫村股份有限公司里盗取了一份文件，同时，也偷偷复印一份市里下发到村里的重要文件，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已经属于泄密了。” “还有另外两位，也被拉拢，只不过还没有彻底下水，不过在行动开始之后，也会将他们控制，防止有意外发生，他们的问题，事后也会交给相关部门去处理。” “这样一来，恐怕你们村的村委就有一些…” 冷桐没有往下说，因为没有必要，出问题的有三位村委成员，村委成员一共才多少位呢？ 才堪堪5位成员。 他们村的成员还是比较多的，有一些村才3位成员呢。 结果好了。 5位之中，就有3个出问题，远远超过半数，想要不起波澜是不可能的事情。 …… 第479章 老族长的光辉历史 一个村！ 真不算什么，只是现在的卫家村还是比较特殊，因为码头项目的原因，村委成员看似没有什么，可一个巨型项目落地，这些人还是能够发挥不小的作用和影响力。 结果就是，5位成员之中，有3位出现问题。 无异于是一场不小的波澜。 “需要我怎么配合？” 卫宏也没有办法，只能怪自己，尽管那些人或多或少有一些亲戚关系，可被一个间谍拉拢下水，便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是心智坚定，任何人来拉拢也拉拢不下水，卫德龙这位村支书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另一位的村委成员也是如此，难道伪装成为王明的间谍就没有拉拢过他们吗？答案是肯定有，只是没有成功而已，现在讲的也是安全部门的行动，他只会配合不会干预：“实施抓捕要我配合？” “对！” 冷桐点了点头，对于这一次行动布置很多，也是一场大行动，是多方同时展开抓捕，更多的人手还是布置在抓捕真正的间谍成员上，对于一些外围，或是不太重要的人员只布置少量的人手，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一个熟人配合，就不会造成间谍发生：“凌晨三点正式行动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帮忙敲门。” “你毕竟是村里的熟人，而且现在还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虽然大半夜敲门有一些突兀，可随便找个借口也没有问题，名正言顺，换成一个陌生人去敲门，就算有再好的借口，也会引起怀疑，人手并不多，最好是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除此之外，也希望可以用你的名义联系一下你们的村支书，接下来的行动也需要他帮忙。” “再有就是另一个了，要同步展开行动，同一个时间抓捕，有三个人帮忙敲门，可以同时控制。” 冷桐提出来另外两项。 “我来联系，将村支书叫过来我这边。” 卫宏毫不犹豫的答应，这些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倒是另外一个人选有些难办：“本来最好的是老族长，可年纪摆在那里，老族长也肯定不会有问题。” “是的，我们也考虑到老族长，可年纪是比较大了。” 冷桐也难办，安全部门做事不可能没有考虑，应该说考虑十分周全，也是太过于周全才难办：“还是需要你帮忙想一个更好的人选。” “就老族长。” 卫宏也认真考虑了一下，发现别的人选有些风险，眼下这种情况，还是要保险一些，做到万无一失：“我给德龙叔打个电话，顺便让他把老族长叫过来，这边被监视着，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叫过来，更像是在商量某些大事，不会令人生疑，只差这最后一步，不要出什么意外。” “老族长的年纪是大了一些，凌晨三点也很晚，但人老了，睡眠就浅，平常凌晨三点也该睡不着起来了，就这么办。” “至于说老族长会不会不忍心，这点不用担心，虽然村里的都是他的小辈，估计还有很亲的亲戚关系，可在大事正事面前，老族长不会徇私，这点是可以保证的，因为在老族长看来，任何挡住，或是会影响到全村发展大计的就全是敌人，不说有一点的亲戚关系，恐怕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真要犯事，挡住村里的发展大计，他都能亲手押送到执法部门里去。” “是不需要担心他的。” 卫宏最后补充道。 “对于老族长，我们是非常放心的。” 冷桐认真的点了点头，表明她所言非虚：“一个曾经为国家做过巨大贡献的人，从来都不会怀疑。” “这个倒也是。” 卫宏闻言也笑出声来，关于老族长，村里面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可为数不多的人还是知道，这位老族长可是有着几个勋章，要是那些勋章亮出来，军方一些现在的高层，都得给他敬个礼，现亲切的称呼一声‘老班长’。 不要怀疑！ 就因为老人确实必须得到礼遇，别的且不说，一等功就有一枚，其他的勋章加起来，全部悬挂上去，绝对是满满并金灿灿的，有一些嘉奖类的勋章，估计都没有必要悬挂上去。 就因为老人是从旧时代走过来，年纪轻轻就入伍，可是在战场上走过一遭，并且参战的还不止是一场重要战役，而是从场重要战役。 本可以继续服役，继续在部队里走下去。 老人却是申请退役，回到家乡当一个老农，这么多年下来，也从来都没有亮过他过往的成就，真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老农民，搞不好相关部门还没有关于他的记录，有种隐姓埋名的意思。 也是当年老人保存锁紧的一个盒子被其调皮的孙子打开过，才让村里有一些人知道。 这些人之中，就包括了卫宏的父亲，而卫宏之所以知道，也是听其父说的，方才成为极少数人知道老族长光辉历史的知情人之一。 别人不知情。 安全部门的人，即便是不知情，现在也肯定知道，原因很简单，卫村家这边出现了一个间谍，关于卫家村里的一些比较重要之人，必定会筛查一下，这一筛查，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安全部门的权限，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随着确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好办许多。 卫宏上楼拿手机，给卫德龙这位村支书打过去一个电话，说的也是简单的内容，无非就是有事情要商量，让其去将老族长接过来家里。 卫德龙不疑有他，直接答应下来。 并且没用多久，就将老族长接到家里来。 将人接来了，直接说事。 一听是安全部门的行动，无论是卫德龙还是老族长，都无条件配合，唯一让老族长有一些气愤的是，村委的那三位出问题的成员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恨铁不成钢是必然的，终究是小辈。 可恨铁不成钢过后，也直接表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不发表意见，而且还要求从严处理，坚决清除这些害群之马。 如此一来。 就非常简单。 只等凌晨三点到来。 凌晨三点一到，安全部门直接展开抓捕行动，因为是大行动，自然不可能只出动安全部门，县里的特警中队也被调派过来协助。 …… 第480章 老战友 悄无声息，雷厉风行。 可以用这两个成语来形容，前者是形容在抓捕行动之前，后者则是形容行动开始再到结束。 发生很快。 也没有意外，抓捕成功，中间没有任何的波澜，人抓到后，也第一时间转移走，也是多个地方同时实施抓捕，抓到人之前，统一送到市级安全部门里，肯定要进行审讯工作，哪怕是村里的三个村委成员，就算是没有泄露任何的机密，也会在安全部门审讯室里走一圈，例行询问必不可少。 凌晨三点行动。 抓捕后再转移，时间也不过十几分钟，凌晨二十分的时候嫌疑人就押解离开。 可还是无法不引起波澜，说到底还是因为卫家村里已经有人起来，那些在鱼市里有店面门市的，都需要早些起来，还有一些家属帮手之类。 船队里的船员，就起床了不少人，只是他们出门，准备去鱼市的时候，外头警灯大作，岂会猜不出来是出事情了呢？ 特别还是特警中队，可有部分没有撤离。 “小宏…” “小宏…” “不要打听，发生什么事情后面会知道的。” 卫宏摆手示意，同一个村的，又这么大的阵仗，无论是关心还是好奇，问一下无可厚非，只是现在他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只是他也清楚这件事情瞒不住，也无法瞒得住：“与其他的无关，安安心心做生意就好。” “我忙活去。”卫泰赶紧招手示意，一个人都没有透露，可实际上透露出来不少信息。 作为以前船队的船老大，有威信，他开口，其他人也不会再询问。 想要询问也没有机会，也问不下去。 原因很简单。 特警还在场呢。 确实有特警在场，还是全副武装的那种。 不过在卫宏身边的只有两个人。 “你小子…” 卫宏狠狠的来了两下，用力可不轻，以他现在的力量，这两下换成一个瘦弱点的人，可顶不住，可这位完全没有问题，关系也不用说，老战友，曾经同生共战将近两年的时间，松林弹雨一起走过来的老战友，老队员，已经不能用一般关系去形容：“来了我的地盘，不拜一个码头，然后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当个副中队长，有些不好交代？” “切…” 代表大黄攒点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卫宏这家伙现在的力量比以前更大，还是要叫声屈：“刚过来要先安顿，好嘛，安顿完，还需要整训，之后还要融入到队伍之中，一过来就是副中队长，要稳住脚根，可没有那么容易，特别还是你小子领着特聘教官的工资，硬是一次都没去，结果你那一份的工作，我也得给负责起来，你让我怎么弄？” “确实是这样。” 刘栋帮忙说了句话，现在他已经升任为中队长，正队长的职位，这位代表大黄牛也是他挖过来当副手，他必须得说句公道话：“新的一年大比武，准备冲一冲，别的地方不管，咱们县中队，现在已经开始备战了。” “哎…说起来我还挺不称职的。” 卫宏可不是随便说说，他确实反思了一下，这事情是他做得不对：“领着工资，最近很长一段时间，确实没有去，应该说是从过年之后，就一次都没有去过，都有八个多月没有露面了。” “禁渔期出海，之后就是忙活渔港码头这边的事情，现在开渔了，也要出海，新船一艘一艘的增加。” 刘栋倒是很理解，因为这也是事实：“老班长…您这发展脚步，真的有一些吓人，现在身家都上百亿了。” “上百亿？”老黄牛知道这位老战友现在确实很有钱，可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程度，虽然他已经来到这边不短时间，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一直都在忙活，还真没有关注其他。 “整个码头项目持股百分之三十一。” 刘栋代替解释一下，相当严肃：“而码头项目的估值是300亿元，这就已经是93亿元了，还有3艘大吨位的渔船，估计也是几亿元，往高一点估值，一百亿元只多不少，更要命的是每一次出海的收获都是以亿元为单位的，捕到大几千吨的鱼获，随便一次出海赚到的钱，都是咱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 “靠…这么有钱，弄点来花花，手头随便露一点，我可以直接退休了。” “切，我给你钱，你敢收吗？就算你敢收，我还不敢给呢，谁让你有官方身份，还是有编制的那种呢？”卫宏也是白眼不断翻，算然是开玩笑。 “我辞职，我辞职还不行么？” “还真别说，我都有辞职的冲动，别的就不要了，辞职应聘个船员跟着出海，我听说一次出海船员分红十几万，多的时候还有好几十万？” 刘栋也是在开玩笑，可要说没有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是假的，这事情全县早就传开，初一听还有些不信，可后面陆陆续续的传言，都有板有眼，想不好奇都难：“真有那么多吗？” “有！” 卫宏对这两个人，没有选择隐瞒，如实的讲：“最高的一次分红，一个船员超过40万，这一次也不少，极有可能一个船员分红超过37万。” “靠！” “说真的，我真有辞职的冲动。” “得了，出海多辛苦呀，又危险，而且也不是次次都捕那么多的，之前一次分红只有那么几千万把块钱，钱是不少不假，可不安稳呀，真以为在船上呆着舒服啊。”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拉一把老战友和曾经训练过的兵，他倒是不会拒绝：“要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因素退下来，实在没有办法过来这边，我也给安排一下。” “妈蛋，上一次碰到小岛国的渔船惹事，只有我一个人，收拾他们费了一番手脚，要是你们也在船上，我都不用出手，让你们两个上，我轻松了，解决他们也更快。” “海上不太平，虽然现在社会安定，可好勇斗凶，也是渔船出海的一部份，现在好许多，以前在海上发生冲突事件可不少，讲究的是拳头大小，要是没几个拳头大的人在船上，有时候很容易吃亏。” “闲活少说，你们也该收队了，这一次我会在岸上休息一个星期，之后远航去印度洋，要是这几天有时间聚一下，先报备，咱们好好喝一顿。” 卫宏也知道人家时间不多，发出邀请，也是不打算再打扰他们。 “成！” “没问题。” …… 第481章 库存鱼获价值超5．3亿元 对于老战友被弄到县特警中队当副队长的事情。 刘栋早前就有跟他说过。 以刘栋的为人，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不会乱说，最起码是县这边已经搞定，才会说出来，剩下的就是搞定本人，这两项都满足，人就会过来。 一个服役于特殊部队，立过不少功，属于特殊人才。 引进这种特殊人才，是有相关的程序，不需要像其他人参加考试，通过后再进来。 走特殊人才引进，是可以直接拥有编制的。 也正是因为老战友会过来当这个副中队长，卫宏才没有去县里的特警中队驻地，因为有老战友就已经足够。 他也在考虑着辞掉这个特聘教官的职位。 有些说不过去，他现在不怎么去，也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领着那一份工资，尽管不多，可领着有些亏心，还不如辞掉算了，只是像这种辞职，是需要有书面提交的，不是口头上说辞职就辞职，递交书面，得到批准之后，才算是正式辞掉。 不过那是接下来的事情。 因为安全部门的抓捕行动。 卫宏也没有去睡，现如今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鱼市已经开市，还不如去鱼市看看。 只是大概了解过情况的卫二婶，直接赶人，让侄子去补补觉，毕竟也是刚刚出海回来没多久，还一夜未睡，现在的人手也充足，少一个人没有关系，平常鱼市的店面门市，都尽可能不让侄子插手呢，更何况是今天呢。 没办法之下，也只能是转一圈便回去，但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出头。 美美的睡上一觉。 次日中午才起来。 远航印度洋的事情已经敲定，只要是天气没有问题，便会在确定好的日期出海。 关注天气。 卫宏确实是这么做的，一直都有关注天气情况，不仅仅是关注粤东地区的天气，还包括了南海海域的天气情况，但最关注的就是印度洋的气候情况。 终究还是处于台风季，南海海域会有台风生成，别的海域同样也有台风生成，印度洋也是海洋，也是大洋之一呢，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台风呢？ 如此距离上一次出海返航已经三天过去。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再休息三天，在第四天的凌晨就会远航印度洋，到目前为止，看一周之内的天气预报，都没有太大的变动，满足出海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不过还需要再过两天进行确认，两天后没有问题，才会开始准备远航印度洋的事宜。 说白了就是要等多两天时间，天气没有太大变动的情况下，才会开始做出海前的一切准备。 远航是首要大事。 可其他的一些事情也不是小事。 例如说禁渔期库存下来的鱼获，时至今日，终于是处理完。 上一次计算的时候，库存的鱼获高达21万吨之巨，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全部处理完，这一次返航，捕到不少鱼获，其中斑猪鱼，就先运回来开卖，没有冰冻过的斑猪鱼能卖更高的价格，可数量不菲的情况下，也有不少是推进冷藏区里冰冻起来慢慢卖。 其次则是只处理林浩然赠送的那些鱼获，外加一些之前库存下来的鱼获，上一次出海捕到的其余鱼获，更多的还是推入到冷藏区里当作库存鱼获。 “哥，之前休渔期的鱼获全部处理完了。” 卫顺挺头疼，长期与账目打交道真的很累，涉及到的又不是小数目，生怕算错，更令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这样会更累人：“我也不一一去报了，21万吨多的鱼获，换算过来的总重量是4200万又8100多斤的样子，均价的话，大概是在128元左右，还是受到开渔的影响，价格降了一些。” “如果是在体渔期，均价还可以往上多上几毛钱，卖到133元问题不大，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之前来了台风，而且也不确定台风什么时候过去，按照当时的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续不断的来呢，鱼获不敢出太快，结果没想到这段时间都风平浪静，不然鱼获这么大的量，能卖到多两千多万元呢。” 卫顺大呼可惜，还是因为数目太大的原因，可他也清楚有时候没办法，他们必须从全局考虑：“这个均价的话，也值不少钱，卖出去的总额是5亿3770万元的样子。” “分红呢？” 卫宏点了点头，均价低一些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也理所当然：“我指的是你家的分红。” “1亿零754万的样子。”卫顺自然是计算出来，因为他清楚自家堂哥肯定会问，还不如先计算好，不需要问起后再去计算多一次。 “行。” 卫宏点了点头，又问道：“船员们的分红呢？” “这一笔分红，是有泰叔的份的，一共是34个人参与分红。” 卫顺必须要先说一下，这件事情不能忽略，就因为涉及到的数目不少，先说后再往下说：“这样的话，每个人的分红应该是47万4441元的样子。” “凑个整。” 卫宏大手一挥，只不过这一次凑整并没有凑太多：“475万元，每个人也就多1000块钱不到，不是多大的钱，你跟你爸说一下，虽然你爸不会忽略，但还是要提醒一下。” “好。” “你家的分红，我等下就去银行给转过去。” 卫宏知道现在自家二叔手头上并没有多少钱，之前是有一个多亿的分红不假，可二叔给黄浦造船厂那边转了1个亿元整，让他欠黄浦造船厂的尾款只剩下125亿元，只是会使二叔剩余的资金不多：“要准备远航印度洋，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还有渔网渔具等等，有些也需要更换，之前更换的，恐怕也挂着账呢。” “分红过去好准备远航的事情，也能把债务都清空一下，现在我暂时也不缺钱了，虽然剩下的也不少，可资金方面的压力，总算是彻底缓过劲来，没有任何问题了。” 卫宏都猜到堂弟会说不着急，跟自家二叔一个口吻，可他的想法不同，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资金的压力在此刻完全缓过来。 自身清空所有债务的同时，都还会有剩余呢。 就不要造成自家二叔有资金压力了。 …… 第482章 曾经的热血岁月 资金方面。 卫宏确实缓过劲来了。 而且清空所有的债务，也还有剩余，不出意料的话，还剩下超过1个多亿元呢。 之所以会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之前跟投注资10亿元，让持股不至于稀释太严重，但这笔10亿地是分为两次游资，一次是8亿，另一次则是2亿。 后面的2亿元，实际上是从库存的21万吨多鱼获里拿的。 5377亿元。 少掉了2个亿，还有105亿元给二叔的分红，就只剩下3个亿多。 再有黄浦造船厂的125亿元尾款。 都是不喜欢欠债的人，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半毛钱都不想欠下，现如今资金宽裕了，自然是要第一时间还上。 卫宏也是这么做的，看着时间还早，第一时间就跑去银行，给自家二叔转过去分红的同时，也给黄浦造船厂的对公账户上转账，在确定转过来后，还跟黄浦造船厂的人联系一下，让那边确认是否到账。 黄浦造船厂的动作也很快，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回电，表明款项已经到账，财务已经打印出来收据，询问是否邮寄过来。 他自然是拒绝，表明收据不着急，大概一个月左右，他还会再次拜访黄浦造船厂，到时候再取也不迟。 “无债一身轻。” 卫宏离开了银行，在车里等着黄浦造船厂那边的回电，电话挂断，心下松了一口气，好像卸掉了一个大包袱，可在资金方面完全没有压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码头项目的第二轮融资，不久之后也要开启了，有机会还是得跟投，而且即便跟投不少，也无法挡住持股被进一步稀释。” 第一轮融资。 估值高达300亿元。 下一轮融资的估值呢？ 绝对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原因很简单，随着渔港码头进一步完善，渔港码头拥有一定的盈利能力，还有就是货运码头审批下来，也投入一定量的资金进行建设，到时候哪怕是货运码头还不能投入到正式的运营之中，基建已经起来，估值就会进一步上升，上升的幅度还不会少，不出意外的话，绝对是千亿元级别的估值。 别怀疑。 就算是他们想要压低估值，深南市国资，还有市里的国资也不会同意，肯定会放大估值。 好像一个已经建到一定基础的综合性质码头，估值再怎么压低，也不会低于1000亿元？ 在高估值的情况下，为了不让持股被稀释太多，跟投的资金可就多了，可不是10亿8亿能够解决，而是高达几十亿元。 “骑虎难下咯！” 卫宏满心的无奈，不知不觉间好像有一些失控：“想要发展也必须这样，从一开始就失控了，也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不再继续联想起来。 距离第二轮融资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只要出海有收获，资金方面总是能够解决。 当天晚上。 亲自下厨，也是简单的做几个菜，量不多，因为吃的人并不多。 老战友，外加一个刘栋，就三个人，吃饭是其次，下酒菜才是关键。 “老班长…关于你请辞的事情，县局有跟我沟通过。” 刘栋现在已经不同，特警中队的中队长，从继任开始也做得不错，继续保持下去上升通道没有问题，但也不可能太快，其年龄也不大，谁也不清楚他的未来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就论现在，关系到特警队，他有很大的发言权：“我站在现在的位置上考虑，教官这个位置确实有些不合适，但并不是不能发挥作用。” “我的想法是，转成顾问，特聘顾问，您的经验，还有一些其他的，总能发挥作用，毕竟当年你是狙击手，狙击手处于战圈外围，有些时候能够看得更清楚更全面，在战术层面上发挥作用。”刘栋没有说太明白，可意思已经表达到。 现在训练方面，已经不需要卫宏。 可并不代表着不能发挥作用，转成顾问的角色，可以在一些行动中，发挥战术方面的作用，提供战术层面上的指导辅助。 别以为战术上就不重要，有些时候非常重要。 当然了。 他也有另一个方面的考虑，是因为随着他的职位上升，担任的是一个指挥者的角色，而现在特警中队的狙击手必然要有人顶上来，不能说现在的狙击手不行，而是还不够强大，也就是不保险。 有着卫宏在，万一遇到一些行动，需要狙击手发挥作用，也是进行高难度的狙击时，有一个强大的狙击手在，将会更有底气，也会让行动不至于出现意外，说白了就是行动成功有所保障。 “行！” 卫宏还能说些什么呢？刘栋都将话说到这个程度，他再拒绝有些说不过去，前两天提交了正式的书面请辞，并没有批下来，现在全是挽留，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要求：“顾问没有问题，不过我的情况摆在这里，更重要的还是出海，不常在陆地上，工资和补贴的就不要了，如果我在陆地上，也有需要的话，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好。” 刘栋也没有办法要求更多，也清楚卫宏的情况，争取到这位老班长转任顾问的角色已经很难得，可以说他的目的达到。 “喝酒，休假时间，也报备过，机会难得。” 卫宏大手一挥，确实是放松时间，正经事也说完，就不要再继续下去，喝喝酒，忆往昔，说些比较轻松的话题更好。 多了一个代号大黄牛呢。 这一顿酒，也是他招待这位老战友的。 少不了要说到以前在部队的事情，这就是忆往昔了。 天各一方，国内这么大，部队是个大熔炉，成员来自全国各地，一起服役，一起战斗，从枪林弹雨走过来，转业或是退役，能够重新聚在一起相当不容易。 那一段军旅岁月，终身不敢忘，也不能忘。 特别是几杯酒下肚，更容易勾起往事。 结果就是饭桌上气氛相当热烈，也是因为在家里聚餐，要是在ktv里，高低都得整上两首歌才行。 聚餐一直持续到深夜。 都喝了不少。 家里也有一大堆的空房，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两人留宿一晚，直到次日才离开。 而这个时候。 距离确定下来的远航印度洋日期已经不远。 …… 第483章 远航前的准备 “我看了一下天气预报，没有问题。” “是没有问题。” 卫宏点了点头，随着远航印度洋计划确定下来，连日期都敲定，他相信不仅仅自己关注天气情况，二叔还有卫顺，包括几个船老大，以及所有的船员，都在关注天气情况：“明天开始准备，然后按照原计划出海。” “我会给孙老板和秦老板打电话，让他们的船长过来。”卫宏这边会开船的船长有限，不得不借人家的船长来帮忙开船。 “晚点打电话，明天傍晚他们就可以到达。” 卫二叔没有意见，开船的船长很重要，多了两艘专职鱼获运输船，他们不得不如此，终究不是自己的船长，还是需要有所表示：“干脆明晚就聚一下餐，请四位船长以外，也将所有的船员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后天的凌晨出海。” “明天早上再启航。” 卫宏摆了摆手，因为是远航印度洋，路途遥远，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选择在凌晨启航：“白天再正式出发也不迟，没多大的关系。” “也好。” 卫二叔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一千多公里的路途，要是再往印度洋深处开过去的话，两千公里都有多的呢，还是要看最后他们跑到印度洋某个位置，这样一来路程就真的不近了。 “明天我制定一下航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制定的，在国内的海域，就贴着海岸线航行，一路过去。” 卫宏感觉自己说了些废话，也是没有想好就直接说出来，半途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余，纠正过来：“等出了国内海域，才需要远离海岸线，航行起来会舒服一点，也会快一些。” “油料很重要，这一次尽可能带多一些的油料出去，加满油库是必须的。” “他们两艘运输船也有备用的油箱，全都加满，尽可能争取不要中途加油，有必要的话，到时候也可以到达海岛省那边找个码头停靠再补充一点，尽可能保持多一些的油料。” “食物方面，就不需要我多说了，也尽可能买多一些，毕竟现在的人员多了许多，一天下来吃掉的量可不少。” “特别是不考虑在其他国家停靠的情况下，更应该带多一些去。” 卫宏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说下去：“就算是不考虑在别国停靠，船员们的船员证还是需要带上，就是新船员的船员证还没有办，不过没有关系，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需要靠岸补给的话，就让卫19过去补给好了，卫19的油库也足够大，加满油的话足够了，还有食物和新鲜的水果蔬菜等等，卫19那边也有更大的空间存放。” “就是靠岸需要上岸，必须要有船员证，靠过去了，万一有人上去检查，别查出问题来，在船上呆着没有证件也没问题，不要下去就好，可不要给人家找到借口，能带的就带上。” 卫宏只挑几项重要的说，一些不重要的，不用他多说，相信二叔也会安排妥当。 “好。” 卫二叔也没有意外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其实早就考虑进去，而且还是拿本子给记下来，就是生怕自己遗漏了些什么，为这一次的远航印度洋，他也费了不少心思，也顺便有些事情征求一下侄子的意见：“要不要带蟹笼出去？” 现在渔船那么大的吨位，带不带蟹笼没有太大的关系，带上不放蟹笼也没有关系，是占用了一定的空间不假，可那点空间对于大吨位的渔船而言也不算什么。 关键在于，带着蟹笼出海远航，就预备着要放蟹笼，那么饵料呢？就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行。 又是远航印度洋。 如果要带上饵料，不仅仅是数量上要准备多一些，样式也要更多才行，针对各种各样的虾蟹和鱼。 “不带了。” 卫宏细思片刻，做出决定：“没有必要，一路航行过去就好，不过说起蟹笼方面，这么长时间出海，都不怎么玩潜水呢，这一次远航印度洋回来，得给渔船上准备一些潜水服才行，倒不是单纯的要潜水玩一下，有时候在海上，有潜水服与没有潜水服是有很大区别的。” “确实是这样。” 卫二叔深知侄子想表达的是什么，他也代替说了出来：“有时候发现一些龙虾，喜欢躲在一些礁石里面，除了放蟹笼，就没有办法捕到它们了，只能是利用潜水服，下潜到海底去抓。” “这么多次出海，还是有发现的，只是没有潜水服，根本就没有办法抓上来，像之前禁渔期的时候，到西沙那边去，是放了蟹笼不假，可因为是禁渔期，没敢靠过去，可探鱼设备却有显示，虽然不能确定是龙虾，可也有很大的机率就是龙虾。” 卫宏表面上没用确定的口吻，可心里头却是百分之百确定：“有准备，遇到了才好潜水下去抓，也不仅仅是龙虾，还有一些其他的，附着在礁石上，也需要潜入海里才能抓到。” “潜水服的事情我来准备，既然决定要准备，就往好的准备，那些一套几千块钱上万块钱的，单纯的玩玩可以，咱们买来不是为了玩潜水，而是为了捕一些高价值的海鲜，有必要准备好一点，数量不少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联系厂家，整批买过来，省事的同时，也可以便宜一些。”卫宏生怕二叔将这些给揽过去。 大型的渔船。 准备潜水服，不算是渔船上的标配，可胜似标配，有不少的渔船都有所准备。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潜水服也是捕鱼工具之一。 那么这就属于二叔支出的一类了。 只是他所追求的是高端潜水装备，一套价值超过十万元级别的那种，这就不是一笔小开销了，还是由他自己来掏钱好了。 这笔开销，还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套10万元就好，买个20套，可就是200万元了。 至于说买好一些的潜水设备，也没有必要一口气买20套？ 答案是，20套还是少的呢。 在他的心里面，要么不准备，既然准备了，结合那么多船员的情况下，20套只是基础，最好是准备30套最好，还有配套设备呢？比如说鱼枪，还有加氧和制氧设备等等。 这些林林总总的，也购买相对比较好些的，搞不好500万元都拿不下来呢。 …… 第484章 分摊风险 买高端潜水装备，不是单纯的出海玩玩潜水那么简单。 特别是在渔船上，有潜水服还是比较重要的。 别的且不说，有时候遇到一些救援，有潜水服的话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不仅仅是救援船只，还有一些保护类的动物，也能发挥作用。 像很聪明的鲸，还有海豚等等，有时候它们会寻求人类的帮忙，比如说缠到网了，就来救助渔船，要是没有潜水服，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到，因为缠网有时候必须潜入到海里割断才行。 已经有不少的例子。 只能说海洋里，或者直接说有不少的渔船，完全没有公德心，报废的渔网随便丢弃，才有大型的动物被网缠到。 这还只是其次，有高端的潜水装备，有时候真能给渔船带来很多收获，龙虾是其中一种，还有一些其他的高价海鲜，例如说鲍鱼什么的。 别的渔船，只能是一个大概，最好确定的还是龙虾，海底有礁石，然后又探测到鱼类，可以判断为龙虾，可并不精准，只能是潜入海里确认一下。 然而，在卫宏这里，却不需要，因为他可以看清楚海里的情况，特别是随着实时渔讯升级之后，还可以通过画面截取分析出来是什么。 龙虾的长相本来就相对独特，通过放大画面都可以进行确认，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外加一个分析得出结果，百分之百不可能，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还是没有问题的。 单就是龙虾与鲍鱼，这两种都是高价海鲜，特别是随着人工养殖业大力发展，还有就是过度捕捞，纯野生的少见，进一步推高纯野生的海鲜价格，真要被他们碰到，又有高端潜水装备可以潜入海里去捕上来，辛苦一点，能多赚不少钱呢。 不过这事不着急。 眼下还是远航印度洋最重要。 只是准备工作，都是由卫二叔负责，卫宏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甚至于如果他要补充太多的话，反而是在添乱，有很多的事情，卫二叔准备起来比他更加完善，就因为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卫二叔在做。 三言两语的事情。 无需多言。 确定下来就好。 “卫泰前两天又出海一次。” 卫二叔主动转移话题，终究是以前的船老大，卫泰这位前船老大给船队的帮助也很大，而且现在的宏泰号也是之前侄子的渔船，稍微关注一些：“收获还不错，捕到有23吨的样子，其中有不少价格相对好点的鱼，也值90多万元，还有之前那些斑猪鱼，两次出海可赚了不少。” “前几天有遇到。” 卫宏倒是没有怎么关注，不过之前几天确实有遇到，聊了几句：“是说分红的事情，主要还是那些斑猪鱼，卖了超过300万元，想要先分红了，我说不着急，过段时间再分红也不迟。” “卫胜也是这么说的。”卫二叔知道的事情更多。 作为现在卫20的船长之一，卫胜也有宏泰号的股份，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儿子从外面给叫回来，现在就在宏泰号上面。 让卫泰帮忙带一下，等到其儿子可以独挡一面之后，恐怕就要计划着买船了？ 或者是不独立买船，还是采用入股的方式，只不过入股的渔船，绝对是大型渔船的那种，不然卫胜不会用入股的方式。 除此之外，对于大型渔船的吨位还有要求，只是一般的大型渔船，比如说长度在30米以下的，恐怕卫胜没有兴趣入股，因为以他的实力，24米到30米之间的大型渔船，他自己也有实力买下来，最多就是贷款购买，何必去入股呢？ 也只有那种一艘造价大几千万元，上亿元的超级大型渔船，他自己没有实力全部拿下，才会选择入股。 大概率将来卫泰换大吨位的渔船之时，卫胜会参上一股。 “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如果运气再好一些，恐怕年底的时候，泰叔就要将大吨位渔船提上日程了。” 卫宏自然是希望这位前船老大发展得好，多一个榜样，引导的速度会加快，村里有更多的人购买渔船，还有隔壁村也加入到海捕行列之中，这样渔业才可以得到更加快速的发展，再到村里的渔港码头上，发展的速度会进一步加快，是他乐意看到：“估计是瞄准卫18和卫20这样的吨位。” “吨位恐怕是有这个要求了。” 卫二叔也是笑着表示，在大吨位的渔船上呆过，之后自己独立出去，又要购买渔船，绝对看不上那些小吨位的渔船：“不过其他方面，恐怕就不会跟卫18或是卫20一致了，造价太高了，预计弄一艘造价8000万元以下的，5000万到8000万元之间，不会超过8000万。” “这个价位的渔船，也不一般了。” 卫宏何尝不知道自身的情况，卫18和卫20造价之所以高达135亿元，并不是没有原因，除了动力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采用军用级别材料，别看那些军用材料是从旧军舰拆下来的，就是二手货，可这东西有市无价，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想要还弄不到呢，可想而知价格也就不菲，要是采用民用级别的材料，同等吨位的渔船，还真可以压缩大几千万元：“二叔，到时候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参上一股，当给卫光参股的也行，反正泰叔这人可以相信。” “参一股，拿分红，这些分红给卫光，也算是帮他置业了，尽管不是长期，可渔船要是收获不错，拿分红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经济层面上搞不好卫光将来一毕业，就实现财富自由了呢。”卫宏看似是在开玩笑，可有几许认真的成分。 “到时候再说。” 卫二叔含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正面回应。 可实际上。 没有正面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代表着他已经心动，或者更加直接一点的说，是他早有想法。 5000万到8000万元之间的大吨位渔船，没有谁那么豪气大手笔拿下，并不是谁都跟卫宏一样。 就算有不少人有这个实力，也不会选择由自己来独资，就因为有风险。 采用股份制，风险分摊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更多的人就是采用这种方式，来分摊风险。 …… 第485章 抵达印度洋 随着侄子的崛起。 卫二叔可不仅仅是受益那么简单。 用暴发户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最高的一次出海分红，超过了8600万元，搞不好未来会有一次出海分红破亿元的。 尽管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要承担起船员的分红，包括每一次出海的开销，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等等，可如此高的分红，当船队进入到稳定期后，每一次出海的收获还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不需要多久，卫二叔也会变成亿万富翁，或者可以说现在就已经是亿万富翁。 之前可以挤出来1个亿元的现金还上黄浦造船厂的债务，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钱存在银行是没有前途的。 特别是现在的存款利息下行，就算是大额存款单的利率都低得吓人，当有大量的闲钱之时，应该做的是投资，防止货币贬值的同时，也是在发展事业。 凡事都需要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口气吃成大胖子。 眼下最重要的也是远航印度洋。 如同安排的那般，打电话给孙仁与秦程两大鱼商，让他们通知四名船长过来，直接给他们买了机票，都坐飞机过来，再派卫顺去机场把人接到卫家村里。 晚上再叫上所有的船员聚餐，宴请四位船长的同时，也是临近远航出海前的一次聚餐。 热热闹闹到晚上十点多，这一次聚餐才结束。 次日早上。 没有选择在凌晨出海就是这个原因，毕竟聚餐结束时间不早，要是选择在凌晨出海，没有多少的时间休息，而早上再出海就完全不同，所有人都得到充分的休息。 这不。 在渔港码头上，所有人都精神奕奕，明显是最佳状态。 “出发！” 卫宏一声令下，所有船只都已经挪出停泊位，在距离码头位置不远的位置，虽然没有整整齐齐的排列，可也算是5艘大船组成船队出海：“保持35节的航速，除了必要的降速以外，其他时间尽可能保持这个航速，由卫18来领航。” 卫18由他掌舵。 担任领航的角色，其他船跟上即可。 虽然没有明着说，可意图十分明显，中途不下网，探鱼设备都不开启，这架势是直插印度洋海域，没有达到印度洋海域，不下网，毕竟探鱼设备都没有开启，除了遇到大型鱼群浮上海面呼吸，肉眼可以捕捉到，要是鱼群在海里，没有发现也就没有下网的说法了。 从南海海域出发，航行700多公里，抵达海岛省海域，临时停靠补充油料，不上岸停留，各船加满油之后，重新出发。 为的是节省时间。 毕竟全程哪怕是走直线，也要超过3700公里，才通过巽他海峡，从南海海域离开，真正进入到印度洋海域里。 就算是各船保持35节的航速，可也只是理论上的35节而已。 在海上航行，航速是固定的不假，可实际航行的过程中，是无法保持稳定的，也只有贴近海岸线航行的时候，才可以保持一个稳定的航速。 距离海岸线远一点的距离，风浪较大，你给足了油料，渔船的发动机组也发挥足够的动力，可推动渔船在航行，并不一定就可以一直保持在35节。 这一点有点航海常识的人都懂。 花费72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可以一直保持35节的航速，72个小时足够航速超过4600公里。 可在实际的航海中，也只航行了3700公里而已。 三天三夜的时间。 “我们抵达巽他海峡了，再穿过巽他海峡，就进入印度洋海域了。” 卫宏通过对讲机说明一下情况，不需要他说明，各船的船长也清楚他们处于什么位置，船上可有海图，还有定位，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处于什么位置呢，航行了这么久，确实够折磨人的，在抵达这个位置之时，马上要进入印度洋，代表着此次远航海捕就要开始，要说没有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不是单纯说一下位置那么简单：“各船开启渔船广播，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 “船队进入印度洋海域之后，远离其他国家的海域，就会正式开启探鱼设备捕捉鱼群。” “预计再航行2个小时13分钟的时间，就要进入到海捕状态，让船员们做好准备。” 卫宏打了一个提前量。 于船员们而言，在船上憋了三天三夜，没有被憋坏是不可能的事情。 刚开始还兴冲冲的，在航行了两天一夜之后，精神状态都有一些不小程度的影响，就因为太闲了，啥事都不用干，睁眼看到的也是茫茫大海，风景是很漂亮，可早就看腻了。 时刻都在准备着这一刻。 等的也是这一刻。 下放这个通知，除了让船员们调整好状态以外，也是鼓鼓劲，有种预热的意思。 “明白！” “收到！” “收到！” 陆陆续续回复，5艘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没有太远，终究不是自家的地盘，哪怕是公海海域，可单独航行与组队航行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是单独航行，通过别国海域不远的时候，搞不好就有人家的巡逻执法船过来，对你的船只进行检查也不是多么新鲜的事情。 可组队航行，足足有5艘大吨位的船，悬挂的还是国内的国旗，你倒是上来检查一下呀？ 别没有检查不成，自己的巡逻执法船还被人家包围，给包了饺子，到时候谁吃亏可就是两说了。 巡逻执法船有热武器又如何？ 普通的枪支在海上发挥的作用不大，除非是军舰级别，带有大杀伤力的武器，不然没用。 人家把你的巡逻执法船包围起来，检查不成，被人家反扣押或是直接弄沉，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很多新闻看到国内的渔船被扣押，最多的一次也是一次性扣押三艘渔船，还是那种吨位不大的渔船，从来没有看到一次性扣押5艘渔船，还是吨位比较大的渔船。 单艘吨位比较大的渔船，都没有见到被扣押过的呢。 原因很简单。 那些要搞事的国家巡逻执法船，也很有眼力劲，他们也会评估风险，搞事情不成被丢个大脸的事情他们可不干。 特别是眼下国内已经强大起来，想搞事情也要好好想想搞完事情能否收场。 这就是船队一路航行畅通无阻的原因。 不过这些于卫宏而言已经是过去式，船队到达这个位置，他想的更多是期待接下来。 …… 第486章 卫20：发现鱼群 进入巽他海峡。 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算是抵达印度洋海域了。 变因为巽他海峡是南海海域与印度洋海域的分界线，也是进出口。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在保持极高航速的情况下，不仅能够穿越巽他海峡，还可以远离印尼国的海域，进入到可以下网捕鱼的海域之中。 各国都有各国的海域，不能在别国海域里下网，这是基本常识，尽管有一些渔船也不去遵守这些，可他们还是要遵守，避免造成麻烦。 “呼叫卫20…” 卫宏看着已经差不多，不再用对讲机，改用电台呼叫：“保持与卫18的间距，在20公里左右，分别开启探鱼设备。” “呼叫卫19…由你领航，保持在中间的位置。” “程远号与仁达号跟在卫19的后面。” 卫宏下达一系列的指令，安排各船的位置。 说白了就是分开。 最少也是让卫20远离，两艘主力渔船分开，保持一定的距离，各自开启探鱼设备，进入到捕鱼的节奏。 只是距离并没有拉开太远。 左右是主力渔船，中间的位置则是三艘运输船。 发现鱼群，结合鱼群的情况来。 如果不是特别大的鱼群，再根据鱼群的动向来选择下网。 鱼群的动向，决定了他们下什么网，满足下围网的条件就下围网，然后就是下围网也有区别，是两艘主力渔船一起来下围网呢？还是各自下围网。 卫18与卫20都有独立下网的能力，就算是下长度达到30公里的围网，也可以独立操作。 但也可以汇合在一起，两艘船只下一张围网。 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独立下围网，下网的时候，花费的时间会慢一些，而要是两艘渔船只下一张围网的话，下网的过程可以加速，因为不由一船大吨位的渔船作为锚点，另一艘渔船完全可以用最高的航速下网，之后再汇合，不需要去考虑其他因素，可以简单粗暴，想不快都难。 不好的地方就是下网时可以加速，收网时却没有办法，只能由一艘渔船单独作业，另一艘渔船无法帮忙，也是等网收差不多，另外一艘渔船可以帮忙上鱼而已。 如此一来，好像是两艘主力渔船单独下网最好。 可也不是绝对，还是要看鱼群的动向，假如鱼群游动的速度很快，又没有太快的话，这个时候下围网最好是迅速一点，两艘主力渔船下一张围网不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吗？尽最大的可能围中这个鱼群。 反之，鱼群游动的速度不快，动向也相对稳定，这个时候两艘主力渔船各自下围网，也能最大程度的围中更多的鱼，捕到的鱼自然也就更多了。 船队的配置。 有不少有冲突的地方，可也有很多相辅相成，即可独立下网作业捕鱼，又可以成为组合一起下网捕鱼。 从而，虽有功能重叠之处，可总体而言，是在提升捕鱼效率。 “卫20收到！” “卫19收到。” “程远号收到。” “仁达号收到！” “……” 卫宏听到回复，不再多说，调整卫18的航向，只是调整小角度，意在与卫20拉开一点的距离，想来掌握着卫20的自家堂弟也会调整一个小角度拉开距离，等间距拉开，才会回正航向，朝着印度洋深处进发。 随着两艘主力渔船航向调整。 已经是摆开阵型。 代表着下网捕鱼作业开始。 船员们早就各就各位，至少卫18和卫20两艘主力渔船的船员们，都已经出现在甲板上，至于说一些下网前的准备工作，琐碎的事情，他们早在两个多小时前就已经做好。 也就是不确定下的是什么网，这方面的准备工作没有办法提前做好准备。 可收拾甲板，腾出空间，还有一些细小的事情，还是可以做。 反正都是要做，提前做了，到时候渔船发现鱼群，准备下网时，才可以省事，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开始下网。 船队进入到捕鱼状态。 探鱼设备开启。 卫宏也时不时看探鱼设备的反馈主屏，同时，也关注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 为何要拉开两艘主力渔船的间距，就因为探鱼设备覆盖的范围海域有限，拉开距离，探测到的海域范围更大，有更高的机率发现鱼群。 保持着极高的航速。 没有发现鱼群，就高航速，一旦发现鱼群，才会进行调整，是调整航向，还是降速，取决于发现的鱼群在何处。 印度洋的渔业丰富又发达。 可也不是整个印度洋海域里都是鱼群。 鱼群肯定不少，只是一些鱼群规模，还达不到他们船队下网的标准，说白了就是鱼群太小，没有必要下网浪费那个时间。 保持高航速足足航行了四十三分钟。 “卫20呼叫，卫20呼叫…” 卫胜显得有一些急促，也是因为他有大发现：“在我船右侧135度的方向，发现一个大鱼群，是的，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为大型鱼群，只是鱼群并没有全部笼罩，极有可能是一个特大型，乃至超级大型的鱼群，探鱼设备覆盖范围有限。” “卫18收到。” 卫宏马上给予回复，因为是出现在卫20的右侧，而且角度偏向比较大，并不在他这边的覆盖范围之内，他无法得知鱼群的情况，却是第一时间大角度调整卫18的航向：“右舵140度，我船切过去。” “明白，我船保持直行10分钟，再调整至右舵130度。” 卫胜也是一名老船长，结合卫18的调整角度，他这边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怎么调整要有独立的判断，他选择是将卫20开出去远一点，再调整，探测整个鱼群的同时，也是要赶到鱼群的前头去，由他来担任主力，也有他的一些想法：“最好是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这样对鱼群的情况能够掌握更清楚一点。” “胜叔，你来决定。” 卫宏不会拦着，由卫20来担任主力，怎么决定可以自主做决定，而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主要还是他的距离有些远，要是他发现鱼群，通过实时渔讯可以看清楚鱼群的情况，根本就无需用到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没看到卫18上的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都不怎么使用么？原因是实时渔讯在发挥巨大作用。 现在追逐鱼群方位，卫18还需要一定时间呢。 卫胜这位现在的卫20船长，可没有实时渔讯，那么动用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就是最佳选择。 极有可能是特大型，乃至超级大型的鱼群，要是能够探测更清楚一些，绝对能够让他们下网带来更多的收获。 …… 第487章 极限航速 卫18与卫20两艘主力渔船。 由谁来主导，取决于鱼群所在的位置。 谁探测到鱼群，距离比较近，就由谁来主导。 另一艘想要主导也不现实，因为超出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不了解情况，总不能说等着渔船开过去，鱼群进入到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再说？ 那个时候，黄花菜都有可能凉了呢。 鱼可是保持着游动，虽然有时候也会停下来捕食，可更多是在游动之中。 打一个时间差，极有可能就是鱼群超出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之后再有一个比较大的转向，那么这个鱼群极有可能你再也找不到它的身影。 争分夺秒，还是很有必要的。 特别是鱼群比较大的情况下，千万不要错失。 作为卫20现在的值班船长，得到卫宏的回复之后，卫胜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结合探鱼设备，针对鱼群进行全方位的探测。 无人驾驶声呐控制器速度更快，也能够传回来高清录像。 “是马步鱼！” 卫胜在看过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回传的画面后，第一时间确认，自然要回报一下：“目前只是到达鱼群的边缘，我会控制声呐探测器绕过去，四艘全部下海，分属四个方向，尽可能探测到整个鱼群的情况。” “好的！” 卫宏的声音很沉稳，并没有因为确认鱼群是马步鱼便失了分寸，还是因为现在已经很老辣，而且出海那么多次，什么样的鱼没有见过，也捕到很多种鱼，他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他的一些想法：“如果有条件的话，就下围网，不过还是要看鱼群的动向，是否能够满足下围网的条件。” 马步鱼！ 一种头上长着一根针的鱼。 有像点秋刀鱼，也有种像带鱼。 个头不大，却长得有点长，但也没有那么长。 其中头上长着一根针，长长又尖尖的就是其最大的特色。 无论长什么样，都无法掩饰它的价格。 虽然在国内的沿海海域里，也有人捕到马步鱼，但国内的海域还是较少，印度洋海域才是马步鱼主要的生活海域，因为海洋环境的关系。 其肉质鲜美，营养含量足。 曾经一度马步鱼的批发价格涨到90元一斤，这里头肯定也有鱼商炒作的原因，可没有题材你想要炒高价格也不现实。 肉质鲜和营养含量就是最佳的炒高价格题材。 只是价格太高，在国内的市场里一度消失，因为太高价有很多人不想买，也有更多的人买不起。 从而，价格一度有所回落，回落到现在批发价每斤在65元左右，市场上才慢慢重新打开。 但批发价每斤在65元，是指鲜鱼。 马步鱼还可以晒成鱼干，晒成鱼干后再油炸，绝对是美味，营养含量也没有流失多少，还有人开发出其他的菜色，比如说进入到烧烤摊，成为烧烤菜品。 后者是鲜鱼直接烧烧。 前者就花费不少心思了，杀鱼处理干净，再到后面的晒制，增加了不少的人工成本，可想而知，马步鱼干的价格更高。 市面上现在的马步鱼干，每斤超过100元！ 妥妥的高价鱼类。 按理说发现高价马步鱼的鱼群，还是大型鱼群起步，应该兴奋才对。 可一斤大几百元的鱼都捕过，再遇到这种鲜批发在65元，晒成鱼干超过100元每斤的鱼群，兴奋有一点，可也谈不上有多么激动。 可对于卫胜和卫20的船员们来讲，可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鱼群很大，而且还是刚来到印度洋海域不久，就有这个发现，一旦捕到这个鱼群，这印度洋的第一网可就是大丰收了，绝对是一个好意头。 特别还是，随着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和探鱼设备探测到更多之时。 “满足下围网的条件。” 卫胜紧张有序的探鱼，随着深入，有一个基础的判断：“从目前探明的情况，已经可以确定为一个大型中等的鱼群，游动的速度并不快，依旧还没有将整个鱼群探明，保底也是大型上等，乃至特大型鱼群。” “鱼群的形状？”卫宏问了一声。 “直线形！”卫胜第一时间说明。 “好！” 卫宏闻言，脑海之中已经形成一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还需要等卫18过去，也跟着探明鱼群情况后再做决定，也就不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船马上赶过去。” “你船追上鱼群，最好是到鱼群的前头去，我船调整航向后，会切过去鱼群的另一侧，再大角度转向追上去，让鱼群处于两艘渔船的中间位置。”卫宏补充道。 完全换一个方位，换的还是大方位。 本来卫20是在右侧，卫18在左侧。 现在要变成卫18在右侧，卫20在左侧，中间是鱼群。 话说到这个程度，他想要怎么做，实际上已经透露了不少。 聪明人，海捕经验比较丰富的人，顺着这个思路想一下，就能够猜出意图。 不过海里的情况多变，鱼群也不是死的，还是要根据鱼群变化来下网。 有想法不假，可鱼群也要配合才行，万一鱼群有了新变化，想法会成为空想。 眼下，先追逐上鱼群，探明鱼群的情况才是关键。 “明白！” 卫胜虽然猜出来卫宏的一些想法，却没有点破，因为现在什么都还没有确定，说了也是白说：“我船跟踪鱼群的同时，也尽最大努力探明这个鱼群的情况。” “好的！” 卫宏只回了这么一句，就专注掌舵。 航速不需要调整，因为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最高航速。 此时此刻。 他正在考虑着是不是开启备用发动机，让渔船的航速加高，来到极限航速。 不需要一直保持着极限航速，只保持一会，再关闭备用发动机组，不至于大大削弱发动机组的寿命。 机械这种东西，长时间不开启的话，也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有时候还是要开启一下。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就近抓好扶稳。” 卫宏开启渔船广播，通知集体船员，他已经决定开启发动机组，发挥更高的航速：“渔船准备开启备用发动机组加速，注意安全。” 话音落下。 没有第一时间开启，总要给船员们一点时间。 两分钟后。 备用发动机组正式启动，在供应大量油料的情况下，动力马上就提了上来。 …… 第488章 没有完美的下网方案 开启备用发动机组。 对于发动机而言，寿命就是最大的负担，也是备用，应急用的发动机组。 可机械这种东西，你要是一直不开，也是对其寿命最大的损害，有很多人家里的小家电，长期不用，等某一天需要用到再去开启，结果发现开不起来，因为已经坏掉。 同样，发动机组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因为现在有专职的船工负责，做一些基础的日常维护，倒不至于长期不开启损坏，但使用寿命绝对会有影响。 需要知道，这可是渔船。 长期在海上航行，无法避免会接触到水，而海水有着高强度的腐蚀性，使得机械更容易损坏。 这又是专职船工存在的意义。 有其维护，确实能够让渔船各方面延长使用寿命。 随着备用发动机组启动，油料给足，动力提升。 从原本的三十多节渐渐提升，来到40节。 之后停留在42节。 跟在陆地上开飞车没有什么区别。 本来与卫20的间距就不远，在42节的航速之下，卫18很快就追上。 鱼群进入到探鱼设备的探测范围之内。 也很快就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中。 确实是马步鱼无疑。 继续加速。 需要去到另一侧，再大角度转向追逐鱼群，不过并不是走直向，保持直行，而是根据现实情况进行调整，因为当卫18调整航向切过去的时候，鱼群就已经变成渔船的左侧方，是可以朝着左舵小角度调整，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和距离，与鱼群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至于惊扰到鱼群就可。 只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渔船自然是怎么省时怎么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很快，卫18在42节航速之时，既保持与鱼群一定的距离，也与卫20保持一定的间距，重新追上，有种卫18与卫20将鱼群护卫在中间位置，然后一路直行。 备用发动机组关闭。 卫18的航速回落到33节左右，这个航速与卫20持平，他们毕竟已经来到印度洋海域，距离陆地还有一定的距离，风浪相对比较大一点，将油门推到最高，也无法发挥到35节的最高航速。 “已经探明鱼群的情况。” 卫胜第一时间呼叫，他早就想要呼叫，因为有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原因，水下航行极快，要不是要保持距离，生怕声呐探测器超出范围与渔船失联，他能更近摸清楚鱼群的情况：“是一个特大型的鱼群，现在的游动情况也良好，可以满足下围网的条件。” “那便下围网。” 卫宏现在看得更加清楚，鱼群就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哪怕没有全部覆盖，可也覆盖了大多数，鱼群的情况他更加清楚，也已经敲定了下网方案：“渔船保持航速，开到鱼群的前头上，然后从两侧开始下围网，画一个反9字形下网。” “这个方案是最佳方案，不过也有弊端，最后两艘渔船必然会汇合到一起，需要特别注意，别搞不好自己的船给撞上了，在下网的时候既要保持安全的间距，又要尽可能靠近一点，会比较难办，在海上渔船想要精妙的操控很困难。” “可如果不尽可能靠近一点下网，两艘渔船中间的间距太大的话，鱼群就从这间这个空档里游过去，会围中不少的鱼。” “两艘渔船各下一张围网，必然要从鱼群的正中央直下切过去，无法避免有些鱼游走，但这已经是最佳方案了，毕竟这个鱼群是特大型的鱼群，这么大规模的鱼群，只下一张围网可惜了，下两张围网能够尽可能捕到更多。” 卫宏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有先进的渔船又如何，还有实时渔讯也能够如何呢？ 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总有些时候无法掌控。 原因还是在海里，还有就是鱼群不是死的，一直都在游动着。 他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制定相对比较好一点的方案，从而捕到鱼群之中占据比较多数的鱼。 而无疑！ 现在这个方案就是为尽可能捕到这个马步鱼群中多一点的鱼。 “也只能这么做了，是要冒点险，但应该问题不大，打一个前提量下网，在鱼群前头10公里左右开始下网，到达鱼群游动方向正前方中间位置，两艘船降速，调整好间距之后再加速，那个时候鱼群也差不多该撞网了。” 卫胜也是老船长，他很清楚在海上捕鱼，就从来没有完美方案的说法，这个方案同样有诸多的缺陷：“为安全考虑，可考虑到安全问题，就有更多的风险，万一鱼群突然换了一个方向，搞不好一条都捕不到，可又不得不这么多。” “而且…这是马步鱼，个头不大，就是有点长，恐怕不能下大网孔的围网，中型网孔的围网也不太好，鱼可以从网孔钻过去，除非是横向，才能够挡得住鱼。”卫胜考虑的也十分全面，现在他已经不再主导，而是将主导权交给卫宏，但有一些致命的地方，他也会指出来，方便卫宏进行参考。 “嗯，就下小网孔围网。” 卫宏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只是下小网孔的围网，也会产生另一个问题：“下最短长度的那张，最长的那种不合适。” 就两个规格。 一张10公里长度，一张是30公里长度。 小网孔的围网就这么两张。 本来可以下30公里长度的小网孔围网，这样才能争取捕到更多，可也要结合鱼群的情况。 面对着马步鱼，还真不能下30公里长度，原因很简单，个头不大，长相比较修长的鱼类，游动的速度更快。 结合他们的下网方案，两艘渔船用反9字形下网，中间两艘渔船要挨近，在快要挨近的时候，必须早早就降速，会严重拖慢时间。 这个时候如果下30公里长度的围网，时间是远远不足的，搞不好鱼群早一步就钻出包围圈内。 那么是否可以将提前量更远一些呢？ 比如说，渔船开到鱼群前头20公里远的位置开始下网，下30公里长度的小网孔围网，不就解决这个问题了么？ 答案是不行。 因为中途鱼群改变方向的机率更高。 相比起10公里长度的小网孔围网，不需要提前量太远，鱼群的改变方向的机率更低。 …… 第489章 正式下网 海上下网捕鱼，从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方案。 只能是因地而宜，尽可能争取捕多一些的方案，而且任何一个下网方案，都存着在漏洞，也存在着很多未知之数与不确定因素。 “距离鱼群前头大概还有多远的距离？” 卫宏已经确方案敲定下来，只要鱼群在这中途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么就会按照这个方案执行，现在要做的就是渔船护卫着鱼群开过去，追赶上鱼群的先头部队，再与鱼群的先头部队拉开不低于10公里的距离，就是下网之时，可他还需要确定一下鱼群先头部队与目前渔船的距离，这方面卫20清楚一些，因为鱼群先头部队不在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之内。 卫20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一放还是4艘。 其中有一艘绝对在鱼群先头部队里头。 只需要测量一下这一艘声呐探测器的距离，就可以确定鱼群先头部队与渔船的距离。 “29公里左右。” 卫胜其实并不需要测量，无人驾驶声呐探测量与卫20的探鱼设备并联在一起，有显示实时距离，只扫一眼便能确定：“这个距离渔船要追过去，恐怕需要一定的时间。” “保持现在这个航速。” 卫宏在确定了距离之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来，鱼群一直在游动，也就是游动的速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可一旦被惊扰到，游动速度绝对会翻倍不止，就是不知道会翻多少倍：“有必要的话，开启备用发动机组加速，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但如果鱼群还保持现在这个速度，追赶过去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假，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估计一个小时多一些。”卫宏有一个大体的估算，也是结合鱼群游动速度给出的估计。 “好的！” 卫胜回复，也提出他的想法：“可以让甲板先做好下网前的准备工作，到时候要下网的时候，下达指令就可以第一时间将围网抛下入海。” “可以！” “我开启渔船广播。” “好！” 卫20开启渔船广播，让甲板的船员做好下网前的准备工作。 卫18这边何尝不是如此呢？ 已经确定了下网方案，下什么网，又下什么网孔的围网都已经确定，所有的下网前准备工作都可以做起来。 下网前的准备工作也不少。 其中，一个从船舱里将围网吊起来，再检查围网的情况，有没有纠缠在一起之类的事情，就需要一定的时间，更别说需要将围网的一头对接到作为锚点的小船上呢？ 而且作为锚点的小船，也需要吊起来，再吊出去渔船甲板一侧，为将小船放入海中做准备。 这些工作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可以先准备起来，比如说围网先从船舱吊出来，再检查好，然后就是小船也先吊起来到甲板一侧，小船的人员也先登上小船里。 等到开始下网的时候，吊机一开动，就可以直接将小船放入海里，而后围网就能开始下海。 节省的时间可不止一点。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快速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着。 最少于甲板的船员而言，只能等待着，等着船长下令。 海捕，不可能一帆风顺。 还是那句话，鱼群又不是死的。 两艘渔船追逐追赶着鱼群之时，鱼群有一个转向，渔船跟着进行调整。 半个小时之后。 “加速。” 卫宏决定不再等下去，现在的航速对于别的船只而言已经很快，可于他们而言还是相对比较慢一点：“备用发动机组开启，油门推到最高，可以发挥42节的航速，之前卫18就加速过，这样一来，大概15分钟左右，就可以与鱼群拉开距离了，加速15分钟问题并不大。” “明白。” 卫胜自己也会计算，得出来的结果差不多是如此，也实时汇报一声：“备用发动机组开启，卫20开始加速。” “35节…” “38节…” “40节了！” “41节，415节，42节了！” 卫胜实时读表，汇报卫20的航速情况。 好像没有意义，实际上意义很大。 可以给卫18有一个参考值，两艘渔船还是要尽可能保持平行状态，为接下来下网打下坚实的基础。 别一前一后，尽管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平行，可最好还是要不让偏差太多。 加速15分钟。 确实是追赶上鱼群的先头部队，渔船也赶在了鱼群先头部队的前方，并拉出一定的距离。 “已经有86公里了。”卫胜汇报渔船距离鱼群先头部队的情况。 “你船关闭备用发动机组。” 卫宏可一直没有闲着，保持自身航速的同时，也用望远镜观察着卫20，确定间距的同时，也在确定两艘渔船是否平行：“我船会再加速1分钟再降速。” “等候我的通知。”卫宏又补充多一条的指令。 已经十分明显。 就是来到最后，只要他这边一声令下，两艘船就要开始下网。 “明白！”卫胜自然知道是准备正式下网了。 卫18还在加速。 也如同所说的那样，只保持多一分钟的时间，在两艘渔船差不多平行的时候，就果断关闭备用发动机组。 顺着惯性再继续直行一段。 两艘渔船处于平行状态。 与鱼群先头部队拉出9公里多的距离，超出了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已经看不到马步鱼群的情况，可还有探鱼设备，问题并不大，最少鱼群并没有突然转向。 “各单位做好准备，马上就要下网。” 卫宏朝着渔船广播喊话，说是要拉开10公里左右的距离再下网，也没有必要那么严谨，超出9公里的范围，就已经差不多了，特别还是渔船在正式下网的时候，还需要降速才行，一再降速可不会马上降下来，还会保持一段距离的惯性航行：“下网之前要确保安全。” “甲板收到。”卫安通过地讲机回复。 “……”卫宏不再多说些什么，还是在看着探鱼设备的反馈情况，见已经差不多，马上呼叫卫20：“降速，然后下网。” “明白，降速，下网！”卫胜回复很直接。 没有说何时下网。 因为不需要，具体什么时候正式下网，根据渔船降速来，降到满足放小船的航速，就可以下网，具体的时间由渔船自身来决定。 …… 第490章 完美的操作 同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可以同步下网，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反正可以调整，只要两艘船绕半圈，在汇合之时不要一前一后偏差太大即可。 很考验渔船驾驶者的技术，还不是一个船长，而是两个船长都要配合好。 10公里长度的围网并不长，至少于船队而言，真的不长，特别是在小船放入海里，慢速放了一定长度的围网之后，渔船随之加速，很快就将围网的长度放出不少。 再次降速，而是那种直接将油门拉到最低的那种。 调整大角度航向后，远远就将航速降下来，还是海上航行有惯性，让渔船慢慢滑行过去就行，这样安全有保障。 卫18和卫20都是这么做，中间也不忘调整航向。 “卫20先切入，角度由我来把控。” 卫宏为了更加安全一点，先让卫20大角度转向，来一个大角色转弯，不要同平行切入，不至于两艘渔船没有调整好撞到或是磕碰到：“保持现在的航速，等着我船调整好角度切进去后并行，再慢慢加速。” “明白！” 卫胜执行指令即可，这是最保险的方式，没有理由拒绝。 一切顺利。 对于渔船的掌控力。 卫宏没有问题，毕竟驾驶了这么久的卫18，渔船大小，以及一些角度位置调整方面，他非常熟悉，下的也是围网，网上方有泡沫浮标，有参考物的情况下，降低渔船大转弯缠到卫20放下的围网。 但要绝对精准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概有15米左右的空档。” 卫胜的视野更清晰一些，提醒一番给出评价：“完美！” 15米的空档，这个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可在海上，绝对是一次完美的操作。 间距太远不行，太近更不行。 渔船那么大的吨位，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这个间距换成一般人可做不到。 “等到并行的位置，看能不能再调整一下。” 卫宏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这个间距确实很完美，但如果可以再拉近一点，中间留出来的空档更小，便能捕到更多的马步鱼，也是他所想要：“不调整也没有关系，现在鱼群没有太大的变动，也不可能将这个鱼群全部捕上来。” “这一次下的是10公里长度的围网，想要捕到更多的鱼也不现实，只能是尽可能捕到多一些而已，毕竟这么大的一个鱼群，围网的长度又有限，能够捕到的上限已经注定了，逃掉就挑逃掉，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次也是大丰收了。”卫宏笑着如此说道。 已经可以下定论。 而下定论的依据也很简单。 就因为鱼群已经游过来，虽然还没有到撞网的程度，可距离已经很近，大概也就是那么2公里左右。 “加速！” 卫宏继续下达指令，因为卫18已经来到与卫20并行的位置，鱼群距离撞网更近，加速一段就可以开始包抄，这样鱼群就被围在网内。 “开始加速！” “……” 接下来已经无需通过指令来操作。 各自操作即可。 要是每一步都要指挥，卫宏岂不是得累死？ 船队出海，每一艘渔船的船长，也必须要有自主的能力，提线木偶的话，可不是一个合格的船长，甚至于是提线木偶的船长，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将这个船长给踢出船队，因为这是一个船长该拥有的基本素养。 时间很快。 大概也就是十分钟不到。 “鱼群应该是撞网了。” 卫胜只能通过探鱼设备反馈来判断，这个判断不可能百分之百精准，甚至有一些是他自己的感觉：“我船准备包抄过去。” “可以再加速2分钟。” 卫宏不认为卫胜现在开始包抄有错，其感觉也没有错，鱼群确实撞网，他通过实时渔讯看得一清二楚，可撞网不代表着需要马上包抄过去，还可以再继续直线航行下网，因为围网还有一定的长度，再直线放长一点点能捕到更多：“反9字形下网，鱼群撞网后怎么游，都是在围网里面，围网还有一定的长度。” “好的！” 卫胜也是一时有些混乱，也不可否认自己太过着急，经这么一点整个人理智许多，不马上右舵调整航向，而是继续保持直行。 两分钟一到！ 卫18与卫20同步调整航向。 可没有大角度，转弯式的调整，而是先小角度，再慢慢放大角度，最后才是大转弯。 两艘船的间距摆在那里，要是大角度大转弯，搞不好船尾会碰撞，也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不得不小心一些。 开始包抄。 之后就是与作为锚点的小船汇合。 剩下的事情变得极为简单，虽是船队上来了不少的新船员，可老船员更多，下过不止一次的围网，对于收围网早就得心应手，再有船老大指挥负责全局，一切都不是问题。 两艘渔船都在收网。 速度并不快，可也不慢，终究还是长度只有10公里的围网而已，少掉20公里的长度，已经决定不会太慢，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就因为是小网孔的围网，在收网的时候，阻力更大，机械往里收的时候，也就更重，可想而知不可能那么轻松。 收紧网下方的网口，还要再收网上方的网口呢。 两项收紧，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 “卫19上来。” 卫宏并没有第一时间下去甲板，虽是已经在收网，不久之后就可以上鱼，那么就需要先安排好：“程远号靠过去卫20，仁达号靠过来卫18，准备接驳。” “卫19用小船接船员帮忙，鱼获先装程远号与仁达号。” “就在卫19上用餐，时间也差不多了，收完网，上完鱼会是中午，午餐在卫19上聚一下餐。” 卫宏感觉有必要让大家聚一聚，三天三夜的远航，船队一直在赶路，虽然做了诸多的安排，每一艘船上都有安排人手做饭，可都是分开用餐，好不容易下网，也需要接驳转移鱼获，船队会凑到一起，趁机聚个餐热闹一下。 重要的还是程远号与仁达号上的人。 孙仁与秦程两大鱼商的船长，终究是外人，且这一次也是远航，对所有人的心理负担不小。 不仅这一次选择聚餐，接下来只要有机会，就该多多聚餐，热闹一下可以冲淡不少的心理压力。 …… 第491章 总价超2亿元 下网，收网！ 轻车熟路，就算有不少的新船员，可老船员更多。 一切都没有问题。 卫宏在安排好一切过后，就从驾驶舱下到甲板，看着船员们收网。 费了一番功夫，时间自然是花费不少，总算是将围网下方口子收紧，之后则是收围网上方网口。 相比起收围网下方网口，围网上方的网口收起来快上一些，可以简单粗暴一些，滚轮机与绞车相结合，全都开到高速档次，想不快都困难。 收网整张围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 下吊笼开始上鱼。 没有意外，鱼获自动分拣线启动，早就有人去设定好，上鱼过后第一时间将鱼推入到鱼获自动分栋线的鱼舱入口，开始自动分拣。 同步作业。 当整张围网收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更是将吸鱼器的管子放入到围网之中，无论是海水还是鱼全都吸上来，如此上鱼速度更快。 忙活成一团。 甲板上的船员也一片喜气。 马步鱼。 尽管不多见，可不少船员还是认识，对于马步鱼的价格也不陌生。 “如果想要卖贵一点，可以晒成鱼干。” 卫安指挥收网，到了上鱼之时已经不需要他，退到一旁，交给船员们去发挥，他可以跟卫宏说一下，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都说出来：“不过晒马步鱼的步骤更繁琐，也相当麻烦，花费的功夫不像别的鱼干。” “不晒了。” 卫宏摇了摇头，他岂会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更加清楚晒马步鱼干有多么麻烦，而且晒成马步鱼干，在他们当地的市场也走不通，需要卖到外地去，销路也是一个问题，还不如鲜鱼来卖，虽是总价值会低上不少，可节省时间和精力：“就卖鲜鱼，卖鲜鱼的价格也不便宜，在咱们本地市场也能走得通。” “各有各的优势。” 卫安提出自己的建议，并不是没有原因，他也偏向于卖鲜鱼：“晒成鱼干销路是一方面，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去头去尾不说，还要去鱼肚，要是别的鱼这样就差不多了，马步鱼还要开出来才行，晒的过程中也需要加一些佐料进行才行。” “鲜鱼的话，个头稍微大一点的，零售能够卖到80元左右。”卫安笑着补充道。 “小号的话，零售卖个60块。” 卫宏对于价格是门清，长年与鱼获打交道，不了解鱼价怎么能行？虽说鱼价有波动，可一些鱼的价格相对比较平稳，马步鱼就是其中的一种：“中号的能卖到70元，总体上批发出去，均价卖到每斤65元没有问题，就看这一网能够捕到多少了。” “还有卫20那边，收获都不小，只是，下的是10公里长度的围网，就算是下网的时候没有问题，也有个上限，一网上千吨几乎是可能的事情，预计这一网700来吨，绝对不会达到800吨。” “卫20那边估计也差不多，还是围网长度的原因，可如果下更长的围网，估计也捕不到这么多，搞不好捕到的还更少呢，马步鱼加速游动起来更快了，没有把控好，一网捕空都有可能呢。” 卫宏也是考虑种种，可以说是经过万全的思虑后，才决定下10公里长度的围网，但凡有大一点的希望，他都会选择更长的围网。 谁让马步针的价格不菲呢？ 高价鱼，能够捕多一点，谁不乐意呢？ 或者应该这么说，无论是什么鱼，但凡有机会可以捕到更多一些，都会选择最优方案，毕竟捕到的数量多，哪怕是单价不高，总价也不低。 问题是。 有时候没有办法，并不是你想要捕多一些就可以捕多一些。 “两网有个1500吨的话，也价值不菲了。” 卫安倒是挺满意，又或者说所有人都满意，因为达到这个数量，总价高得有些吓人：“300万斤马步鱼，均价65元的话，高达195亿元，都快2亿元了呢，而要是超过1500吨的话，分分钟两网价值过2亿元，非常惊人的收获。” “2亿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卫宏若有所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次下的两张围网捕到多少，预估捕到的数量绝对不会低于1500吨，说是一网不超过800吨不假，可一网790吨也是700多吨嘛，说过2亿元，就表明两网捕到的马步鱼是超过1500吨：“等分拣完就清楚了，行了，仁达号已经过来了，先接驳，然后分拣出来的鱼获先转移过去那边。” “好嘞！” 卫安也看到了仁达号正在慢慢的靠过来，距离已经非常近，很快就可以接驳，这边也需要辅助一下，达到一定距离后还要固定好接驳架呢。 作为值班的船老大，也要安排好接下来鱼获转移过去的事宜，有不少稀碎的事情。 还是忙活。 直到最后一筐的马步鱼被转移到仁达号上，装入到仁达号的冻库里，方才算是结束这一次的工作。 “呼叫卫20…你们那边什么样？” 卫宏用电台呼叫一下，两艘船都差不多，甚至于卫20相对会比较快一点，这边都已经收完网上完鱼，鱼获都转移走了，那边不出意外的话也差不多：“这边捕到778吨左右。” “还剩下几十筐鱼，转移过去就完工了。” 卫胜话里都带着喜气，显得对这一次的收获非常满意，也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大概的重量已经得出结果：“这边捕到大概是781吨的样子。” “两网有1559吨，很不错的收获。” 卫宏并没有因为自己捕得比卫20少一点就感到失望，有实时渔讯也不是万能，卫20也属于他的渔船，谁捕到多一些都没关系，两者相差也不多：“没有意外，这两网的总价值超过2亿元，应该有个2亿零300万元的样子，妥妥的大丰收，算是给咱们这次远航印度洋来了一个开门红，是好事。” “鱼获转移好，用小船载人，过去卫19那边聚餐，那边的饭菜应该做得差不多了，好好庆贺一下，也顺便换班，接下来要日夜不分捕鱼了，值班先调整一下，明天开始再按照白班和夜班来轮流。” 卫宏顺道说一声，卫18这边的白班本应该是卫海才对，结果因为刚刚进入印度洋，他先给值了，要把班给调整过来，下午就要将渔船交由卫海来掌舵，倒是卫20的卫胜这位船长不需要换班。 …… 第492章 已超2900吨鱼获 三天三夜的航行。 导致值班有些混乱，必须借机调整过来才行。 卫18这边是他与卫海，卫20那边则是卫胜与卫顺。 白班由卫胜带着卫海，卫海没有太多的经验。 而夜班，则由他来带着卫顺这个堂弟，卫顺积累了不少经验不假，可他的性格决定了不能让他太过放纵，而有他带着，再有一个自家二叔盯着，可以最大可能保证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谁让卫顺年龄比较小呢？ 不可能要求他一夜之间长大，变得更加成熟？ 不过随着出海的次数越来越多，卫顺的性格也慢慢变得沉稳，真要是没人盯着他，让他完全独立，相信现在也不会乱来，毕竟出海，又是远航在印度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点轻重，卫顺还是分得很清楚。 相比起绝大多数人而言，卫顺比之强上不知道十倍百倍，也就是海上太过危险，性格不够稳，容易冲动的，还是要有所压制才行。 热热闹闹的聚餐在卫19上，吃过午饭，大家伙都喜气洋洋。 远航印度洋，第一次下网，就有这么大的收获，换成谁不高兴呢。 一顿饭的功夫。 船老大们已经在安排船员换班，船长方面也不需要多说，早就心知肚知，不用言明也知道要有所调整。 已经来到印度洋海域，在船员人手充足的情况下，自然是要继续寻找鱼群了，找到鱼群，然后下网捕上来，就是这么简单。 而卫宏这位船队的主人。 吃过午饭，消停片刻，马上就钻进船舱里休息，争取多休息一些时间，因为夜班还是由他来，等同于他只有半天时间睡觉，虽说也可以睡到晚一些再起来接班，可最好是不要太晚，最晚在晚上八点之前。 他也是这么做的。 七点半起床，洗漱一番后就出来甲板，看一下情况，发现并没有在下网或是在收网，径直登上船岛，来到驾驶舱里。 “晚饭吃得比较早，也是下了一网，收得比较快，干脆就做饭吃早一点。” 卫海早就听到动静，确定是卫宏上来，先说了一下基础情况：“留下的饭菜在保温食盒里。” “行！” 卫宏点了点头，已经看到保温食盒，那是属于他的晚餐，在海上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总不能让厨师现在去给他炒几个菜，有一个吃的就不错，还保着温，热乎着呢，先填饱肚子再说，一边吃着也不是不能问：“收获怎么样？” “一般。” 卫海现在已经不比上次，无论面对着什么都能坦然接受：“下的是双船拖网，胜叔在主导，这边打辅助，一网的带鱼，有一千多吨，具体多少胜叔并没有说，我个人预计有个1300吨的样子。” “不能算一般了。” 卫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可能是船队里的人胃口都被他养刁，个个都雄心壮志，心很大也很野，上千吨一网的鱼获可以用吓人来形容，换成别的渔船，一网有个几十吨上百吨就是不小的收获，要是能够达到一两百吨就是纯纯的大丰收：“单船拖网的话，现在世界上最大的一艘渔船，一网也只能捕到300吨左右，咱们也可以做到，虽然吨位不是最大，可咱们动力足，下长一点的单拖没有问题，极限可以捕到500吨一网。” “可想要捕到极限的500吨几乎是可能的事情，人家最大的一艘渔船，也是单艘出海，而咱们是船队出海，可以下双船拖网，才能一网捕这么多，至于说别的渔船下围网，就可多可少了，双船拖网捕到一千多吨，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一般渔船出海，下单拖才是主旋律，下其他的渔网比较少。” 卫宏若有所指的说道。 所说的不无道理。 捕鱼论效率，也是一艘渔船的话，确实是下单拖比较多，下其他的渔网，根据鱼群的情况来，不可能所有的鱼群都可以满足下围网的条件，要是这样的话，有很多鱼群都不能下网。 他们的情况不行。 也就是他们定位为不远洋，可实际上船队的配置，与远洋船队没有任何差别，某种程度上来讲，比一般的远洋船队还要豪华呢。 正是基于船队的配置，他们有时候下一网才能上千吨上千吨的捕。 非常夸张的一网收获。 可如果渔船的吨位和其他的配置跟不上，你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鱼群溜中，捕到只是大鱼群之中的一点点而已。 “有将近2900吨的收获了。” 卫海一边注意着渔船的航行情况，时不时看了一眼探鱼设备，眼下船队依旧在寻找鱼群之中，只是鱼群规模要大，就不是随时都能碰上，方才有时间闲侃：“林林总总，应该也价值25亿元了？” “现在的带鱼价格低了许多。” 卫宏何尝不知道呢，稍微计算一番就有个大概的数字：“要是超过1300吨的话，大号的不太少的话，价值5000万元没有问题。” “超过2900吨，距离船队满载而归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今天才是咱们出海的第四天而已，还有大把时间呢。” “刚刚到达印度洋也说十几个小时，这样的收获已经是大收获了，要是能够按照这个节奏下去，根本不需要太久就可以捕到满载。” “再捕到18万吨的样子，就已经算是满载了。” 卫宏耸了耸肩，不计算不知道，一经计算方才知道收获已经很惊人。 21万多吨的鱼获。 很吓人，说一次出海要捕到这么多的鱼获，绝大多数人都会说办不到。 恐怕这一次远航印度洋，很多船员也不指望捕到满载的21万多吨鱼获。 捕个18万吨，就已经是超级大丰收，再多个3000多吨4000吨的样子，看似乎不难，可实际上并不容易，有时候运气不好需要花费三四天的时间才可以捕到呢。 出海周期早有定数，不会超过一个月，确保在30天之内返航抵港。 这种情况下，还真有不小的难度。 可今天第一天，就有超过2900吨的收获，相信所有人心里更有底气一点？ …… 第493章 静止不动的鱼群 21万吨满载而归。 卫宏从来不去考虑，可好不容易远航一次印度洋，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捕到2万吨。 18万吨也好，19万吨也罢，不是他追求的目标。 但凡是条件允许，没有太大的变故，他都想要捕到超过2万吨鱼获再返航回港。 敢定这样的目标，自然不是没有原因，也是基于实时渔讯给他带来的底气，再有一点便是印度洋的渔业丰富，遇到大型鱼群的机率更高，除非是运气不好，不然遇到大型鱼群，有实时渔讯可以看清楚海里的情况，收获有保障，一些其他方面的不犯低级错误，一网下去能捕到不少。 也正是如此，才敢将目标定在2万吨鱼获。 “你去休息，接下来交给我。” 卫宏扒饭的速度不可谓不快，是从部队里养成的习惯，不会在吃饭上浪费时间，也不担心吃太快消化不良，三两下就已经将保温吃盒的饭菜吃个精光：“卫20那边是卫顺在值班？” “对，吃完晚饭就由卫顺掌舵了。” “行，你去。” 卫宏直接赶人，之前是在航行，估计卫海也没有休息好，又忙活了半天时间，接下来可是要正常轮班，还是得早点去休息。 至于说自己，身体被实时渔讯强化过这么多次，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加之也睡了有六个小时左右，精神和状态都饱满着呢。 正式接手渔船。 确定船队所在的位置，正在朝着印度洋海域深处而去。 没有任何问题，保持航向直行即可。 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探鱼设备上，不需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只需要时不时关注一下即可，毕竟探鱼设备能够探测到的距离还是蛮远的。 时不时看一眼，根本不用担心会错过鱼群。 在船行中，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 已经来到凌晨，鱼群发现不少，可值得他们下网的鱼群一个都没有。 没办法之下，只能是保持耐心，继续航行寻找鱼群了。 中间，有过一次小角度的转向，调整了一个方位。 可不要小看一个小角度的调整，小角度调整过后再高速航行，时间一长，相差可是十万八千里。 不过无论怎么调整，大方向不变，都是朝着印度洋海域深处进发。 凌晨一点！ 凌晨两点… 一直到凌晨三点四十分，都没有发现值得下网的鱼群。 烦躁？ 不至于，也不可能，这才是海捕的正常状态，渔业再丰富，真有那么容易就碰上大鱼群么？大海茫茫，卫18与卫20摆开架势，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是很大，距离也很远，可这点覆盖范围与距离，相比起巨大的海洋来，真不算什么。 搞不好，就有许多的大鱼群擦着他们探测范围的边缘游过去呢。 在边缘地带，不在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之内，自然就没有发现了，那么还论何下网捕上来呢？ 凌晨三点五十分。 “唰！” 反馈主屏刷新，瞬间出现许多的红点。 发现鱼群，虽只是探测到其中的一部份，可红点太过于密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鱼群的规模不小。 “我船右侧前方位置…” 卫宏都没有呼叫，而是选择对话，两船主力渔船保持着不远的距离，通讯干扰不大，根本不需要确认，肯定能够听得清楚：“加速过去看看，应该是一个大鱼群。” “好嘞！” 卫顺都快睡着了，掌舵这么久，一直没有找到值得下网的鱼群，也是在极力克制着不那么烦躁，保持足够的耐心，可要说没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左舵85度！” “调整3度即可！” “好的，左舵87度好！” “……”卫宏不语，不打击自家堂弟的兴头，他也在修正舵盘角度，调整航向过去。 航速的话，无需调整，因为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最高航速在航行，高达31节呢。 谁让已经处于比较远的海域呢，距离最近的印尼这个国家，已经是公海之外的以外了，可想而知有多远，也是印度洋海域太大，换成小一点的海域，他们都处于海域的中央了。 天气再怎么是无风，海浪无法避免会大上不少，直接拖慢的渔船的航速。 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更大。 也就是航行多十几分钟。 “绝对是一个大型鱼群…” 卫顺有些兴奋，得出这个结论有不少是他的推测，可是推测并非全无依据：“就是这个鱼群有些古怪，静止不动。” “静止不动就对头了。” 卫宏也看到探鱼设备反馈回来的情况，也是距离较远，还没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难得出一些可以确定的结论：“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接近清晨了，这个时候有些鱼是浮上来呼吸的，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鱼群是浮在海面上呼吸。” “不管鱼群大小，遇到这种情况不能错过，通知甲板做好准备，下围网，哪怕是一个中型的鱼群，也要下网，整个夜班一直很安静，管他多少，捕到一点是一点。”卫宏后面的这番话，有几许玩笑的成份。 基本上已经确定是大型鱼群，就算不是，也是中型偏大的鱼群。 特别是鱼群浮上海上呼吸，静止不动。 非常难得。 要是网下得好的话，那么这个鱼群一条都逃不掉。 一个中型偏大的鱼群，一网成擒，一条没逃掉全部捕上来，数量也无比吓人。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直接下网呗。 不过下网也有区别，是要两艘渔船下一张的围网，还是自各分开来下围网，下两张围网呢？ 还是要等靠近一些，探测到这个鱼群规模大小。 要是达到特大型鱼群，乃至于超级大型鱼群，静止不动在海面上呼吸，绝对是卫18与卫20分开来下围网，这样一口气可以捕到更多。 突出的重点还是鱼群静止不动。 在海上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可渔船遇到这种情况的次数还真不多，还是运气没那么好给遇上的原因。 从拥有宏泰号，再到现在的船队。 出海那么多次。 算上这一次，卫宏也只遇到过两次而已。 两艘渔船迅速靠近鱼群。 鱼群规模大小探测更加清楚。 可随着距离来到9公里的时候，鱼群的情况更加清楚。 …… 第494章 公里长度围网 大型鱼群。 凌晨时分浮到海面上呼吸，在海上很常见，可你也要能够遇上。 长年在海上航行，特别是一些货轮，就经常见到，可大海茫茫，渔船就未必那么碰巧遇到了。 很巧合，这一次他们遇到了。 随着渔船靠近鱼群，进入到9公里的范围之内，实时渔讯覆盖到，鱼群的情况更加清楚。 【鱼类：鲣！】 【评价：肉质较柴，营养含量丰富，具有一定的毒性…非保护鱼类！】 实时渔讯给出分析结果。 卫宏也不完全相信，他早就拉大了画面，要是没有拉大画面截取也无法给出分析结果，在拉大画面的时候，随着4d模式显示结果，鱼的长相，还有其颜色也可以做出判断。 长相。 几乎与金枪鱼无异。 鲣鱼，很容易让人误会成为金枪鱼，长的也确实很像，就算是切出来鱼肉的纹理都非常相似，只是口感却相差十万八午里，故而，其价格与金枪鱼相比，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鲣鱼还具有一定的毒性，正常人吃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可有些人最好是不要吃。 曾经，有不少人吃着中药，又吃鲣鱼，瞬间致命，正是药物与其毒性发生反应，造成剧毒，将人给毒死。 不过‘鲣’是学名。 更多地方的人都叫炮弹鱼，有些地方则叫‘小炮弹鱼’，还有一些地区叫‘烟仔鱼’！ 他们就叫烟仔鱼。 已经不是第一次捕到，之前还是宏泰号的时候，就捕到过一网，数量还不少呢。 “哥…是一个大型鱼群。”卫顺很是激动，船队夜航那么久都没有发现有价值下网的鱼群，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规模还不小，有些许激动无法避免。 “我知道。” 卫宏倒是显得平淡，特别是确认这是一个什么鱼群之时，或多或少影响到他的心绪，就因为烟仔鱼价格不低，可也高不到那里去，特别是在非禁渔期间，价格进一步的下降，只算是一种低价偏高点的鱼类：“再靠近一些，尽可能探测整个鱼群的情况，再决定下什么网。” 受到些许影响，却不影响到他下网将这个鱼群捕上来。 别说是规模达到大型鱼群了，就算是中型鱼群，遇到鱼群静止不动，捕起来特别容易，任何渔船都不会错过。 静止不动的鱼群，只要小心一点，网也下得好一些，是可以将整个鱼群一风成擒捕到手，哪怕是价格低一些，在数量很多的情况下，总价值也低不到那里去。 当然了。 如果碰到是一个高价鱼类，又这么大规模的鱼群，且也静止不动，那简直不要太完美了。 只是世上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了。 下围网是必然的事情，这种情况不下围网可惜了。 在于下什么围网，是下一张围网，还是下两张围网的事情。 下围网的规格，基本上没有任何争议，必然下最大网孔，也是长度最长的那张围网，毕竟是烟仔鱼，个体较大，大网孔是必然，长度也要最长，不长一点，围到的范围不大，在鱼群静止不动的情况下，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些是基本，不用多说也清楚。 “只是大型鱼群。” 卫顺自然也很清楚这些，都出海这么多次了，不可能连基本常识也不懂：“只下一张围网就行。” “卫18作为锚点，由你来下围网。” 卫宏看到鱼群的全部情况，瞬间做出决定，这也是一次对堂弟的考验：“你船减速停航，我船开过去汇合。” “好的，马上让甲板做好准备。”卫顺大喜，跟自家堂哥一起值班，本想着完全丧失主导权，断然没想到这一次自家堂哥开恩了，竟然由他来主导。 由卫20来下网，不就是主导这一次海捕么？ 激动归激动。 该准备的还是要做好准备。 别等到卫18过去汇合，再匆匆忙忙的准备，不就耽误时间了么？ 两艘渔船的间距并不远。 也就是快要汇合的时候，距离比较近之时，卫18降速，不然的话，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毕竟航速快到惊人。 “这一次下网不降速，将渔船开到最快。” 卫宏在下网前，还是特意交代一下，两艘渔船汇合到一起，通过对讲机来通讯更加便捷：“估一个测试。” “测试下围网吗？” 卫顺一愣，脑袋也转得极快，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准备订购长度更长的围网吗？” “对。” 卫宏也没有否认，之前的话长度30公里的围网已经是极限，再长的话下网成为一个问题，收网也会变成问题，单艘大吨位渔船无法下网，也拉不动，现在不同，有两艘同等吨位的渔船，长度更长的围网，操作下网的问题不大，但也需要测试一下，之后就是收网也要看看渔船上的滚轮机和绞车的情况：“下网开到最快航速，测试一下拉扯力如何，方便接下来要订购长度多长的围网。” “然后就是后面的收网，要两船渔船汇合，动用两艘渔船的所有滚轮机和绞车来拉网，看看最高档次能够拉多快，也是决定订购长度多长围网的一个标准，尽管并不准确，但也可以进行推算。”卫宏一早就有打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下网以大吨位渔船作为锚点，另一艘渔船高速航行，极速下网。 大吨位的渔船不至于被拖着走，这是必然的事情，但还是要看下到20公里后的情况，要是作为锚点的大吨位渔船都静止不动，代表着更大长度的围网也没有问题。 之后就是收网之时，要是两艘渔船汇合到一块，所有的机械开动，拉一张长度30公里的围网，都可以很迅速的话，那么超过30公里长度的围网也可以正常收网。 这些肯定是没有问题，以前单船渔船都可以拉得动，顺利收网。 还是要看各部机械的情况，进行不太准确的推算，再决定订购长度达到多长的围网。 虽说没有实地测试过。 可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些想法。 长度达到40公里的围网，这是基础。 这一次测试就是想要看看能否订购长度更长的围网。 比如说一张长度达到50公里的围网？ …… 第495章 收网部分才是关键 卫宏的目标是长度50公里的围网。 以前的话，只有一艘卫18，绝对不敢有这种想法，因为小船作为瞄点，很容易就连着小船以及整张围网拖着走，达不到下围网的终极目的。 尽管也有卫19可以作为锚点，可卫19终究是综合补给运输船。 这也是他为什么以前不进行测试，直到现在才来进行测试的原因。 因为卫19或许可以成为锚点不假，且卫19上面也有一些机械不假，可滚轮机和绞轩可没有。 等同于作为围网的锚点没有问题，可收网的时候，卫19根本没有办法提供太多的帮助，便失去了测试的意义。 现在有卫20完全不同，只需要将缆绳连接好，就可以利用两艘渔船的滚轮机以及绞车来发力收网。 这是卫19与卫20最大的区别。 “40公里长度的围网，两艘渔船，肯定是拉得动的。” 卫顺也不傻，猜都能猜出来自家堂哥的想法，包括他自身也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长度更长的围网，下这种围网的时候，围中的范围更大，那么一旦围中了鱼群，代表着捕到将会更多，单网捕鱼更多，这种诱惑谁都抵挡不住，前提是他们船队需要具备所有条件才行：“45公里长度也应该没有问题，可50公里长度的围网，就有点难度了。” “试试看就知道了。” 卫宏很谨慎，他的谨慎也是应该的。 外海捕鱼。 采用的渔网比较特殊，特别是他们订购的渔网比较好，材料好比较耐用，相应的就是渔网的价格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拿现在的30公里长度围网来说，一张大几十万元，都快接近一张百万元了。 要是订购50公里长度的围网，一张网的价格绝对会超过100万元，搞不好来到200万元一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因为长度更长材料数量多的成本叠加，还有就是要订购50公里长度的围网，估计还不能用现在的材料，必须用更好的材料，可想而知成本上升不止一星半点，造价叠加上去也就更高了。 假如一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造价120万元的话，结果弄回来两艘渔船拉不动，不就浪费了这120万元了么？ 于他们现在而言，别说是120万元，就算是达到200万元，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同样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浪费可耻，最好是有一定的依据，再去订购，避免浪费。 开始下网。 卫18作为锚点。 卫20拉着围网一点点的远离，速度极慢，是要最高航速下网不假，可两艘渔船的距离很近，不能马上加速，需要远离一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那个时候再加速。 距离太近，要是突然加速，有一个很小的误操作，搞不好就碰撞或是磕伤渔船。 自己的渔船，还是需要爱护。 这不，卫20远离了足足有一百多米远。 “现在准备加速！”卫顺看着已经差不多，通报一下，再逐步加大油门。 “加上去。” 卫宏也第一时间回应，他的人不在驾驶舱内，也没有在船岛，而是下到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时不时还看看这边的围网一头，主要还是观察缆绳的崩紧情况。 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测试上。 对于下网操作一点都不关心。 实际上也不需要他关心，因为这个鱼群处于静止状态，加之探鱼设备也摸清楚整个鱼群的情况。 要是卫顺还不能下好网的话，他能一脚将这个堂弟给踹飞，因为实在太简单，死公式下网，尽可能远离鱼群所处范围，只需要注意不惊扰到鱼群，调整渔船的航向进行下网即可，最后一步是汇合。 非常简单的操作，一点都不复杂，这还做不好，要之有何用呢？ “32节了！” 卫顺一直都在调整着卫20的航向，速度也加到目前最高航速，不再理会航速，专注掌握着舵盘，时刻进行调整，顺带说一声：“围网已经下了差不多18公里。” “好。” 卫宏只回了一个字，还是关注着缆绳的崩紧情况，自然也有关注一下鱼群的情况，卫20已经走了一个半圆形，正在包围鱼群，绕个大圈正在往这边而来，大型的鱼群，还是聚集在一起，鱼群不是那种一字形，聚集在一起比较密集，这张30公里长度的围网包围住整个鱼群还有大量的空间，远离鱼群中心位置下网都没有问题，不会惊扰到鱼群。 时间也就那么几分钟。 “21公里！”卫顺报的是围网下放入海的长度。 “问题不大。” “好的。” 卫顺松了一口气，最后10公里长度才是最大的考验，确认没有问题，那么订购长度更长的围网就看之后的收网情况了，他依旧控制着渔船，也与甲板保持沟通，用对讲机与父亲保持通讯，再转达给自家堂哥：“23公里，准备降速…” “悠着点。”卫宏这回提醒一句。 只剩下7公里的围网，也已经完成对鱼群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包围，这个鱼群逃不掉，现在要做的就是与锚点船汇合。 不能保持最高的航速，不然靠近之时刹不住船。 最好不要动用反推，对发动机组是一大考验。 降还，顺着惯性让渔船慢慢滑行过来最佳，他们一向都是这么做的，除非鱼群有很大的变动，为了尽可能不让鱼群跑掉太多，才会加速过来，然后开启反推来给渔船降速，之后汇合完成最后的包围圈。 鱼群还是静止不动，就没有这个必要。 也就是多花费一点时间，现在他们也不差这点时间。 降速到低点，甚至于发动机给都不再给渔船提供动力，保持发动机组启动着，只是为一些机械供电。 汇合，停船！ 上接驳架，牢牢的固定住两艘渔船。 做完这些后，检查没有松动，方才对接围网两端。 之后的事情变得极为简单，开始收紧围网下方网口。 动用两艘渔船的4台滚轮机，以及4台绞车。 “先开低档速，慢慢来…” 卫宏抢了船老大的活，直接指挥，也是想要看看清楚，是在测试不假，可也不能蛮干，一切以安全为主：“注意一下冷却，两艘船操作机械的人注意一下配合，尽可能保持同步。” 机械开动，轰鸣声不断。 “可以了，开到中速…” “好了，高速…” 卫宏指令一个个的下达，结合现实情况来做决定，随着下令开到高速档位，他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缆绳。 只是关注这一次测试的，绝对不仅仅是他一人。 …… 第496章 吨一网？ “再加10公里长度，也应该没有问题。” 卫安并没有因为被抢了活而感到生气，他也知道这是一个试验，为接下来船队购买更长的围网做测试：“现在收网的速度并不慢，加个10公里的话，还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不至于拉不动。” “确实。” 卫宏点了点头，随着各大机械开始工作，收着围网下方网口，其实也是收紧缆绳，4台滚轮机与4台绞车一起往上拉，还保持着一个相对比较快的速度：“45公里长度的围网应该没有问题。” “看这速度，50公里长度的围网也应该没有问题的。” 卫二叔也很关注这一次的试验，船队可以下长度更长的围网，这也是他所追求的目标，因为可以捕到更多的鱼，现在有两艘同等吨位的主力渔船满足这个条件，只是他也不敢十分笃定，只能根据目前的情况做出预估：“只是开到高速，也相当于单船收30公里长度围网的最低速而已，收网的时候会很慢，而且缆绳也是一大考验，搞不好会烧起来，用海水冷却都来不及。” “冷却的问题倒是不难。” 卫宏点了一下头，很轻，代表着他很赞同二叔的这个判断，不是敢太确定，但想来可以，那么就需要解决其他的附带问题：“用冰块来冷却，结合海水冷却，可以给缆绳降温，不至于烧起来，特别是抽水机的管子接长一点，伸到海里十几十十米深度去，抽上来的海水温度会更低，冷却效果会更好。” “功率也是个问题，现在抽水机的功率太小，最好是买两台大功率的抽水机来。”卫安也提出他的建议，或者说是他的想法。 “抽水机问题不大，买两台就行。” 卫二叔都直接做出决定，这一次返航回去马上就去买：“延长抽水管的深度即可，不用花几个钱。” “那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大手一挥，三个人讨论，一起完善解决问题，干脆就拍板下来：“直接订购50公里长度的围网，大小网孔各一张就好，中号网孔的没有必要，就是深度方面，做到800米。” 他们用的围网规模，最宽的是700米。 这一次直接做到800米，这宽度的围网可就十分恐怖了。 这种宽度的围网也有很强的局限性，便是在海深不深的海域，除非是海床很平坦，不然不能下这种围网，因为一旦下这种围网，围下方直接坠入到海底，收网将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不过问题不大。 因为他们船队一般都在远海海域里下网捕鱼，远海海域的海深都很深，有些上千米，乃至数千米深度，下这种围网，完全不怕网下方坠底。 “好。”卫二叔直接答应。 “如果是宽度800米的围网，长度又是50公里，恐怕收网的时候会更慢，拉上来很费劲，收一个网下方口得好几个小时，整网收起的话，花费的时间会更多。”卫安必须提醒一句，这一点相当重要。 “阻力更大，重力也就越大。” 卫宏何尝不知道这些呢？这是基本常识，也是低级错误，断然不会忽略：“只要机械能拉上来，一切都不是问题，收网慢一点就慢一点，下50公里长度的围网，肯定是特别大的超级鱼群，不然不需要下这种围网，而且鱼群的动向还好一些，碰到这种鱼群，只要下了网，收网不需要着急，慢慢来也没关系，鱼不会跑。” “长度更长，围中的范围更大，在鱼群跑不掉的情况下，一网的收获会特别巨大，这才是我追求的。” “一般情况下，30公里长度的围网已经足够了，可以说订购50公里长度的围网是应对特殊情况，特殊鱼群，订购回来后，估计也不会时常动用。” 卫宏说到这里顿了顿，半晌后才接着往下说：“所以…二叔，两种规模的网也，只订购一张就好，不需要订购多两张备用，需要的时候再下订单，时间上提前一点点就好了。” “行！” 卫二叔没有意见，可想而知这种围网一张的造价不菲，只要船队有需要，该花多少钱他都不会舍不得，可也没有必要钱多没处花，一口气订购多几张。 三个人讨论结束。 围网一直在收着。 网下方的网口收紧。 接着就是收网下方，收紧到一定程度之时，开始下吊笼上鱼。 围中的是什么鱼？ 其他已经不需要展开讨论，因为这个鱼群本来就是上浮在海面上呼吸，有人通过望远镜就可以看清楚，十分准确的判断出来是什么鱼。 “哎…就是烟仔鱼现在的价格便宜了。”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说了这样一句话，感慨颇多。 “以前的时候，我记得最高一斤卖到二三十元的。” “有的，大概也就是五六年前，我买过一斤29块。” “价格跌太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市面上都有些少见了，倒不是说没有捕到，主要是捕到少的，流通到市场里，你未必能够见到小鱼贩在卖，反之，要是捕到的数量比较多，一般都被一些食品公司给整批买走，可以加工成为罐头之类的。” “确实是这样，加工成罐头居多。” “我说诸位，就算是现在比较便宜，每斤也不是几块钱那么简单，也高达十几块一斤好不好，勉强达到中等价格呢，最少也是低价偏高的价位，要是数量多，这一网又是一网成擒，总价值少不了那里去。” “之前一斤还有十六七块？现在开渔没有多久，卖个十三四块钱的样子。” “十三块钱，要是这一次捕到个5000吨，也是价值上亿元的。” “好像也是哦。” “这一网绝对不止5000吨。” 卫顺也在甲板里，只是没有参与讨论，可船员们说到这一网的捕获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静止不动的鱼群，一网成擒，还是一个大型的鱼群，更重要的还是这个鱼群处于聚集状态，围中的数量十分惊人。” “7000吨都敢猜一下。”卫顺报出这个数字，有些不确定，可他的口吻可不像不确定的模样，更像是笃定会达到这个量。 …… 第497章 井井有序上鱼 一网7000吨？ 看卫顺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就是十分笃定的意思，他断定只多不少，换句话说，就是这一网绝对超过7000吨。 这就很恐怖了。 30公里长底的围网，是有极限的，一般捕到5000吨的鱼获就已经是极限，超过7000吨是不是有一些夸张了呢？ 答案是一点也不夸张。 说5000吨是极限，实际上是按照正常情况来，而鱼群浮上海面呼吸，静止不动，属于非正常情况。 特别还是这种静止不动，外加鱼群聚集在一起，不是那种一字形聚集，一个包围圈，一网成擒，自然就有这么多了。 大型鱼群，数量可不少。 特别还是烟仔鱼的个头比较大的情况下，断定超过7000吨，有理有据，也可以十分肯定。 “捕到的确实有可能超过7000吨。” 卫宏也跟着开口，是支持自家堂弟的预估，还感觉自家堂弟的预估有些过于保守：“超过8000吨都敢估一估，不过嘛，烟仔鱼，大家都懂，整个鱼群是一网成擒不假，可未成熟期的烟仔鱼没有任何的价值，卖给人家也不要，因为肉嫩，很不好吃，未成熟的烟仔鱼只能放归大海。” “到最后这一网烟仔鱼能够留下来多少吨就是一个未知之数了，搞不好这一网最后要放归一半的数量回大海，渔船只能保留一半的量。” “要是达到8000吨，放归大海达到一半，剩下4000来吨的样子。” 卫宏耸了耸肩，如此说道。 别被美好的事物迷失双眼。 捕到是很多不假，可也要看捕到的是什么鱼，有一些鱼没有进入成年期的，没有任何价值，你不放归大海，也拉回去卖，结果只能是一斤卖几毛钱，那些人收走当成鸡鸭饲料，自然不可能开高价跟你买，那么到了他们渔船这里，不太值钱的也运回去，岂不是运了个寂寞，也挤占鱼舱的空间。 鱼舱有更大的空间，装点别的鱼不好么？ 就算是捕不到别的鱼，那么空舱回去，还能少一些油耗呢。 故而，没有价值的鱼，直接分拣出来，然后扔回海里。 “成年期的烟仔鱼在40厘米以上，不低于6斤一条。” 卫安直接说分拣的事情，这个数值分拣的时候能够发挥作用，设定鱼获自动分拣线的时候可以按照这个数值来设定：“不过最好是保留长度50厘米长，大概在7斤以上的。” “就按照这个数值来设定。” 卫宏赞同这位船老大的想法，应该说卫安这位船老大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心里面也是打算按照这个数值来设定，也清楚这个数值来设定，必定会筛选出来部分的成年期烟仔鱼，最终放归大海，可不按照这个数值来，极有可能会保留下来一些幼年期的烟仔鱼，到时回港需要挑出来扔掉，给鱼获运输船增重，还不如将数值设定高一些，就当心善放过一些较小的烟仔鱼。 也正是因此，才喊出保留下来的有可能剩下一半的量。 他的每一句话，字字都有着深意。 不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随着确定下来。 船员们已经开始工作，负责鱼获自动分拣线的船员，第一时间就去终端设定好参数，为接下来上鱼开始分拣做好准备。 甲板上该收网的就收紧网口。 负责操作吊机的也先将吊笼弄出来，固定到吊机上，好在围网收紧到一定程度之时，放下吊笼，开始上鱼。 井井有序的工作着。 直到围网收紧到某个程度，海面上一片奔腾，因为围网收紧已经惊扰到了鱼群，力气比较大的烟仔鱼不奔腾才怪。 “下吊笼，可以下吊笼了。” “来了！” “鱼获自动分拣线可以开启了，甲板已经准备上鱼。” “好的。” “鱼筐，准备大号的鱼筐。” “已经在搬了，稍等一下。” “程远号，程远号…小心一点，现在是两艘渔船接驳中，你船再过来接驳必须要小心。” “明白。” “仁达号，你船稍晚一点再靠过来接驳，同样需要特别小心。” “收到！” “……” “……” 忙碌成一团，可各项工作忙而不乱，尽管看上去有一些混乱，可纵观全局，却是各有各的工作，一点都不受影响。 呼叫鱼获专职运输船，早前就已经呼叫，收到呼叫后，也第一时间将船开过来，只是靠近的时候直接降速停船，就等着最后确认，再会靠过来接驳。 不接驳也不行，卫18和卫20的鱼舱根本就装不下那么多的鱼，且现在天气炎热，天色已经放亮，最好是第一时间将分拣好的鱼给转移过去，尽快入库，才能保持鱼的新鲜。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卫18与卫20接驳着。 现在两艘专职的鱼获运输船再靠过来接驳，就会是四艘船接驳在一起，得特别小心，而且接驳好之后，也要时刻检查接驳架，很容易随着海滚的飘荡松开，可不要脱离，会很危险。 毕竟，接驳好后，也会架上小传送带，依靠人力搬鱼获效率太低，他们一向都是架上一条小型的传送带，用传送带来转移，效率会快一些，也减少一些人力。 而接驳架一旦脱离，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最轻的也是小型传送带掉入海里，重的话，船会碰撞，搞不好船员都会掉入海里，紧接着丧命。 别以为不可能。 两艘船靠太近，接驳着再分离，船可不会第一时间自动远离，而是会先远离，紧接着顺着海滚重新滑过来，那个时候没有接驳架撑着，两艘船的距离会很近，还会小碰撞紧贴在一起，这个时候船员掉进两艘船中间的海里，会是什么后果？ 特别幸运的躲过一劫。 要是不那么幸运的，也会被两艘船夹伤，倒霉的话，整个人都被两艘船给挤成肉饼了。 你还想要活着？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渔船上干活，危险是无处不在的，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不愿意上渔船干活的原因了，不过也有大量的人愿意上渔船当个渔民，只能说为了生活。 还是为了钱。 能赚多点钱，明知危险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而船主给船员分红，何尝不是因为在渔船上干活很危险呢？ …… 第498章 吨烟仔鱼 危险是很危险。 可跟着渔船出海捕鱼也是真的赚钱，哪怕是一些小型渔船，只出近海，两三天一个往返，只要渔船的收获不是太少，一个船员每个月赚七八千块钱没有问题，收获多一点的话，一个月上万块钱也很正常，要是渔船捕到的鱼多，一次出海每个船员分五六千块钱也不是多大的事。 不同的是。 在卫宏的船队里，分红更多，从有了卫18和卫19两艘大吨位的渔船开始，好像每一次出海，每个船员的分红就从来没有低于5万元。 这样的收入，试问谁不愿意冒险呢？ 言归正传。 收网还在继续着，上鱼也正式开始，各项工作都有人在负责，一切井然有序。 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不假，却只是分拣出来幼年期的烟仔鱼，成年期的烟仔鱼不分大小，也就是不分大中小号。 但也不是完全不分。 比如说一条超过1米长的烟仔鱼，采用人工分拣方式，船员们见到直接拖出来放到一边，同样，在鱼获自动分拣线的船员，见到也会第一时间拿出来放到鱼筐里。 等同于成年期烟仔鱼，是分为小号和大号两种规格。 不用分多种规格，减少了不少工作量，结果自然是快上许多。 “已经统计出来了…” 卫二叔拿着鱼获自动分拣线终端屏幕，负责的是卫20号渔船那边的鱼获自动分拣线：“19983吨。” “这边的数据也出来了。” 卫宏自然不可能不关注这些，鱼获自动分拣获得出来的数据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精准，可也比他们预估靠谱得多：“20138吨，这样的话…就是40121吨，算个整4012吨。” “果然，四千吨的样子。” 卫二叔有些失望，不失望是假的，捕到的太多太多，可幼年期的烟仔鱼也多，放走一半不止：“全部的话，搞不好这一网捕到有8300吨左右，放归海里绝对超过一半。” “一条烟仔鱼从幼年期到成年期，所需要的时间是2到3年，生长周期太长了，捕到是一整个鱼群，有这么多的幼年期很正常。” 卫宏倒是没有失望，一早就清楚鱼群的情况，何来的失望呢？淡然一笑：“捕到这么多，就算是价格低一点，也是个亿元的，估计能卖到105亿元，重要的是这一次出海远航来到这印度洋海域里，才多长的时间呢？满打满算也就98个小时出头，就已经捕到将近7000吨鱼获了。” “之前捕到的是2900多吨，将近3000吨的样子，再加上现在这4012吨烟鱼仔，离7000吨差不了多少吨了，这样的收获相当的不错。” “这一次远航，捕到2万吨就好，也只差13万吨多一点，要是接下来的运气足够好，根本不需要在印度洋海域多久，就可以开始返航了。” 卫宏算的是总账，从全局出发。 “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从印度洋海域切过去太平洋海域。” 卫二叔有这个想法明显已经很久，只是憋着，直到现在才说出来：“这样可以提前返航，返航的途中寻找机会下网，然后从太平洋海域进入南海，再返航回港，距离是远一些，可好处也多一点，返航和寻找鱼群下网捕鱼并不冲突。” “绕一个大圈是可以。” 卫宏摇了摇头，这个想法是不错，可在他想来完全没有必要：“先在印度洋海域里，不转向，还是朝着深处去，到达一定距离之后再考虑，到时候是原路返回，还是进入太平洋海域再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印度洋海域，再跑去太平洋海域有些没有必要，因为印度有一些珍贵的鱼类，是太平洋海域少见的。” “去太平洋海域捕鱼，也不怕捕不到鱼，可一些鱼类在太平洋海域生活不多，印度洋多一些，特别是一些只生活在印度洋海域的，要是能够捕到的话，那么价值可就高了。” “像之前捕到的马步鱼，虽然在太平洋海域也有，可密集生活海域，还是印度洋多一些，这就是为什么马步鱼在国内卖得比较贵的其中一个原因，因为市面上比较少，有点是稀罕货的意思，价格才高。” “太平洋海域有很多鱼在市面上都常见，除了特殊鱼类，价格也就那么一回事。” 卫宏说到这里顿了顿，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咱们捕鱼，最终还是计算价值，卖出去的总额，是为了赚钱，数量要达到，可要是质量上也能达到，就两全齐美了。” “这方面…我倒是没有多想。”卫二叔认错，确实是他思虑不周。 “现在还早着呢，刚出海没多久，根据接下来的情况再做决定。” 卫宏摆了摆手，不打算再说下去，安排起工作：“先用餐换班，让白班来，吃点东西先休息。” “行！” 叔侄两人分开，各回各船。 随着鱼获分拣出来，会转移到各自的专职鱼获运输船上，之后就会分离。 然后各自归位，保持船队模式，5船并发。 接驳的过程中，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有些该吃饭的早就先吃，还有就是需要补充油料的，自然也进行补充。 卫19可不是一直在外围看热闹，需要人员调换的，用小船先过去，比如说程远号和仁达号上的人，要干活的留在船上，不需要干活的在接驳后，第一时间就跑去卫19那边用餐，用完餐再小小休息一会，然后回到各自的船上。 卫19虽是没有过来接驳，可也靠得很近，在四艘船接驳稳定后，就靠了过来，保持一定的距离，之后扯上一根长长的油管，给四艘船补充油料，如果油料还有不少的，就不补充。 像个移动的油库一样。 只要你的油库见底，呼叫一下，卫19很快就会过来给你补充。 这就是有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的好处，远航的时候可以化身为一个移动的油库，随时给船员加油。 有需要一些食物的补给，也可以迅速过来给予，相当方便，更不怕会没有补给。 接驳分离，也完成人员换班。 船队再度启航。 只是这个时候卫宏已经洗漱好，钻进独立休息舱里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醒来。 只是刚一醒来，顾不上洗漱，便急匆匆的跑出来甲板。 …… 第499章 旗鱼 “卫海，卫海…看看探鱼设备是什么情况？” 卫宏急匆匆，并不是没有原因，刚一醒来，只看了一眼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便如此：“是否有高速移动的鱼群？” 为什么要这么问。 也是因为实时渔讯的显示。 【鱼类：旗鱼！】 【评价：肉质极为美味，速度飞快…非保护鱼类！】 一般的市场里，可见不到旗鱼，能见到也非常少数。 原因也很简单，一种极为高价的鱼，其肉质确实很美味，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这种鱼的本身，游动的速度飞快，有时候捕食和躲避天敌的时候，还会高速冲出海面，高高的跃起，再落下。 要知道，其短距离冲速可以达到每小时110-120公里。 现在的高铁速度多少？350公里每小时，旗鱼在短距离发挥最高速度的时候，是高铁的将近一半，而且有一个特别需要注意的是旗鱼是在海里游，而高铁是在陆地上跑，就算两者都有阻力，可空气的阻力与海水的阻力那一个大，想来三岁小孩子都知道正确答案。 自然是海里的阻力更大了，特别是在深海，除了阻力以外，还有压力呢？ 而旗鱼在深海里，最高的时速也能达到每小时120公里，可想而知有多快。 在速度极快的情况下，那么它的肉质也就不需要多说了。 这与走地鸡和散养猪有同工异曲之妙。 主要体现在散养上，不是关起来一个劲的喂食让其长大，喂食的同时，也让其运动，其肉质吃起来也就更加美味，最少散养的猪，经常有运动的，肉里头的瘦肉较多，肥肉较小。 走地鸡也是如此，还是因为有运动的原因。 再到旗鱼就是如此，因为其速度飞快，经常在海里发挥超快的速度，导致其肉质相当美味。 从而，其价格极高。 零售价的话，旗鱼可以每斤卖到300元左右，走量批发的话，每斤也不会低于260元。 这价格，非一般的高。 只是想要捕到旗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速度太快了。 “是的…有一个小鱼群，移动的速度很快！”卫海有些没头没脑，可还是看了一眼探鱼设备的主屏后，如实给予答复。 “对准这个小鱼群，准备下网。” 卫宏也没有解释太多，有些事情也无法解释，要解释也是等下网之后再说：“文德叔，快下网，单船双拖网。” 眼下时间已经有一些来不及，只能是下最便捷的网。 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他更愿意下单拖网，下单拖网可以捕到更多。 单船双拖网的话，效率会大打折扣。 “好的！” 卫文德虽然很是不解，可看卫宏如此郑重其事，可一点都不敢大意，第一时间指挥下网，说话的口气很急促，表明很着急，一点都耽误不得：“快快快…动作快一点，再麻利一些。” 圆桶形的拖网，本就在渔船的桅杆上，平时将缆绳放长收起来。 如果有需要下这种双拖网，只需要将缆绳一拉，马上就会展开，并且滑行到横向诡杆的尾端去，完成这个步骤后，只需要放横向诡杆的缆绳，便可以将圆桶形拖网放入海里，可以通过缆绳的长短来调整圆桶形拖网放入海里的深度。 操作简单，步骤也不复杂。 所以，下网很迅速。 卫宏亲眼见证两张圆桶形拖网下海，小小松一口气，可他并没有完全放松，现在只是完成了第一步而已，还有接下来。 深度相当重要。 “文德叔，现在大概有几米深？”卫宏郑重的问道。 “有三米多一点。” “再放多一米多，达到五米左右。” 卫宏目视前方，表面上看的是渔网的情况，实际上是在盯着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接下来要不断的调整。” 未来，他将自己手上的望远镜递了过去，说了一句：“咱们的正前方，你观察一会就知道了。” “……”卫文德虽然很是不解，可还是接过望远镜，按照卫宏所说的看，还是从远处往近处调整，大概也就那么十几秒钟的样子，他放下望远镜，有些不太敢确定：“旗鱼？” “对，就是旗鱼。” 卫宏在渔船已经下网的情况下，小小松一口气，现在总算能够解释，也幸好很巧合，这个小旗鱼群在捕食，不断跃出海面：“刚开始我也不太确定，已经跟驾驶舱确认过，高速移动的小鱼群，速度很快的鱼，在印度洋也就那么几种，一种是旗鱼，另一种则是飞鱼，刚才看过，应该是旗鱼无疑了。” “背部的特征太明显了，很容易分辨出来。”卫宏笑着补充道。 “要是能捕到…” 卫文德非常激动，就因为他很清楚旗鱼的价格很高，要是能捕到价值不菲，可也犯难起来：“旗鱼的价格高不是没有原因，想要捕到很有难度，特别是下单船双拖网的情况下，要捕到需要一些运气。” “是需要一些运气，哪怕发现了旗鱼，也下了网，并不一定捕得到，因为速度太快了，一个变向，渔船根本就来不及调整，只能看运气。” 卫宏自然清楚这些，也直接说明：“这个小旗鱼群距离太近了，不然下单拖的话笼罩范围广一些，机率更大，可距离太近了，根本就来不及，但网已经下了，就试一下。” “接下来甲板上的事情交给你，你来指挥调整双拖网的深度，怎么调整由你来决定。” “发现一个小旗鱼群，不代表着周遭海域没有，我上去驾驶舱盯着，还有通知卫20那边，看看那边是否有发现，也提醒他们注意一下，要是探测到高速移动的鱼群，哪怕规模很小，也尝试着下单拖网，看是否能够捕到旗鱼。” “高价鱼，但凡有机会捕到，哪怕是捕到一条也是捕，要是个头比较大的话，一条值不少钱呢。” 卫宏为什么要解释，也让卫文德这位船老大看一下，就是为了将甲板指挥权交给他，他要上去驾驶舱。 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有限。 覆盖半径9公里，前后左右，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旗鱼群，可不代表着周遭海域就没有。 借助着探测设备，最好是放出无人驾驶声呐器来探测，搞不好真能发现更多的旗鱼群。 并不敢确定有没有，可总要尝试一下，万一真有发现呢？ …… 第500章 卫宏：自由发挥 卫宏现在也没有时间跟卫文德这个船老大说那么多。 也是因为单船双拖网已经放下去，不然可不会说那么多。 好像也不能再跟卫文德说下去，因为这个小型的旗鱼群已经非常接近，接下来船老大该专注于调整两张圆桶形围网的深度，尽最大的可能捕到这个小型旗鱼群。 不上不下，旗鱼群既很接近，又还没有很近，以旗鱼的速度，也就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便会到处渔船所处的位置，也是双船奔赴的结果，毕竟渔船可一直都没有停船，保持着最高的航速在朝着鱼群而去，鱼群也朝着渔船所在的位置而来。 一两分钟的时间，想做任何事情都不管。 比如说卫宏上去驾驶舱接掌舵盘，操控渔船，尽可能对准这个鱼群，好让两张圆桶形拖网捕到多一些旗鱼。 只是时间不够。 不出意外的话，在登上船岛半途，鱼群就该到渔船所在的位置，也正是因为计算时间，才留在甲板与船老大多说几句，也选择相信卫海这位现在的卫18船长。 不选择相信也不行，必须选择相信，没有其他的选择。 登上船岛。 速度很快，因为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实时渔讯上，就要看看旗鱼是否有进入到圆桶形拖网之中，一旦进入，就捕到手，假如有进入，又进入了多少呢？ 这些都是他所关注的。 果不其然。 刚刚踏上船岛铁梯还没有几阶的时候，旗鱼群就抵达渔船的位置。 “可惜了…” 卫宏低喃一句，他已经看到有些旗鱼撞网，进入到双拖网之中，两张的拖网都有旗鱼被捕到，甚至于他站在高处，看了一下渔船一侧的海里，都有一个奔腾，是因为旗鱼钻进拖网之中，挣扎加速撞网造成的波动，就是数量不多：“好歹也是几十条，两张拖网三十条是肯定有的，就看是捕到三十几条了。” 要细算的话，也完全可以。 数量不多的情况下，又有实时渔讯面板，放大一下画面，就可以一一细数，便可以得出准确的数字。 而他并没有。 马上加速登上船岛，第一时间来到驾驶舱内。 “速度太快了…”卫海见到卫宏上来，若有若无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旗鱼，没有那么容易。” 卫宏摆了摆手，这是卫海的性格，他早就见怪不怪，或多或少有点怕他责怪的意思，还是缺乏自信的缘故，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说其他，利用电台呼叫：“呼叫卫20，呼叫卫20…” “卫20收到，请讲！” “胜叔，注意探鱼设备的情况，不要盯着大型鱼群，小鱼群也要关注一下。” 卫宏在称呼上有所变化，已经表明一切，顿了顿才切入正题：“这边发现一个小型的旗鱼群，发现得有点晚，下了单船双拖，应该拖到一点。” “这边有所发现，搞不好这片海域还有其他的鱼旗，重点关注一下，主要还是速度，鱼群流动的速度，就是旗鱼最大的特色，一旦发现有鱼群的速度很快，不要犹豫，直接下网，然后尽可能控制渔船，对准鱼群游动的方向撞过去，拉几网看看是不是旗鱼。” “旗鱼虽然也会成群结队，可在捕食的时候，或是在躲避天敌之时，都会分散，形成一个个小型的鱼群。” “大型的旗鱼群可能性并不高，我这边发现旗鱼群跃出海面，不出意外的话，是在捕食，这片海域有更多的旗鱼机率不低。” 卫宏详细说明一下，有些重复，就是在表明相当重要，属于重点强调：“接下来自由行动，有发现就自由下网，没有发现就在这片海域到处转转寻找一下。” “明白。” 卫胜回答很坚决，伴带着浓浓的喜悦，还是因为他清楚旗鱼的价格，超级单价的鱼类，可不会管鱼群规模大小，小一点也没关系，照样下网，能捕到多少是多少，他们不嫌弃，也没有什么好嫌弃，因为数量少，单价高，捕到手总价值高：“捕到多少是多少，超高价的旗鱼，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尽可能。” 卫宏只说了这三个字，便结束了通话。 已经通知卫20那边，且也言明自由发挥的情况下，就不要过多的干涉。 他更应该着眼于自身，重点放在卫18上。 让卫20寻找旗鱼群，卫18也要寻找，现在捕到一些不假，可三十多条，哪怕是一条有十几斤，乃至十斤，也没有多少。 既然有发现，周遭海域是否有更多的旗鱼呢？ 有待寻找。 接下来就是要认真的寻找，可惜碰到的是速度奇快的旗鱼群，实时渔讯虽是已经能够覆盖到9公里的半径，还是远远不足，更多的还是要依托渔船上的探鱼设备。 并没有去接手卫18的驾驶权，还是由卫海来操控。 “你继续开船…” 卫宏也不能让卫海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做了一下工作安排：“我来放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四艘全都放出去，寻找鱼群。” “通知一下甲板，让他们做好下网的准备，就下大网孔的单拖网，一旦有发现，不要犹豫，第一时间下网，然后控制渔船过去，需要争分夺秒，一旦时机错过，再下网就捕不到了，特别是旗鱼处于捕食状态，每小时上百公里的速度，咱们渔船这点航速根本就不顶用。”卫宏如此说道。 要是旗鱼有那么容易捕，市面上也就不会那么少了。 更不可能那么高的价格，因为肉质好，很多人喜欢吃，可何尝不是因为市面上少见呢？ 属于市场稀缺货，价格想要不高都难。 说到底还是渔船就算是有发现，也来不及下网捕上来，就算是来得及下网，也不一定可以捕到手，原因是速度太快，有时会突然转向，你拿它们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是已经撞网，都有可能一个大转向，之后快速游走，你完全捕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市场上想要见到大量的旗鱼，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旗鱼以外，像飞鱼，剑鱼等等，市场上都少见，也是这个原因，速度特别快，而且有时候渔船碰到这类鱼，都会选择不捕，逃都来不及呢。 飞鱼 剑鱼 就因为非常危险。 …… 第501章 强大的攻击力 旗鱼，剑鱼，飞鱼！ 三种钱长相有些相似，也有诸多的不同，可有一点是相同的，便是头上都有一个尖尖的长刺。 加之速度都奇快，且还会跃出海面，攻击力十足。 遇到这种鱼，一般的渔船躲都来不及，就别谈说什么捕了。 其中剑鱼最危险，其攻击力是三种鱼之中最大的一种，会在海里高速游动，然后钻出海面，尖尖的长刺要是对准你的话，不要怀疑，足够将你的身体刺穿。 其中旗鱼，创造的记录是将一艘游艇的船体给钻穿一个洞。 攻击力更强的剑鱼就不用说了，一般中型的渔船，要是船体比较旧，船体钢板被重重一钻，搞不好都能钻破一个不小的洞。 要是船被钻出一个也就算了，船员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问题在于这三种鱼都会高速冲出海面，冲出来的速度很快，力道也十足，可想而知杀伤力有多大。 一般的渔船，遇到这三种鱼成群结队，特别是不断从海面跃出或是钻出，都会让船员们躲进船舱里不出来，最次也是让船员们躲在渔船的后甲板，绝对不敢让船员呆在船头位置，就因为呆在船头位置很容易被攻击到。 船员被这三种鱼伤到，或是直接致死，在渔民圈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闻，而且还是有不少例子的那种，可不止是一次两次。 当然了。 大型渔船的话，很少有这种案例发生，就因为大型渔船的吃水位虽然很深，可甲板距离海平面也比较高，再有就是一般船员不会站在距离护栏很近的位置，都是站在护栏往里面一点，这个时候就算是受到这三种鱼的攻击，其冲击力也会轻上许多，身体被凿穿的可能性不高，顶多也就是生疼，乌青有淤血，或是威胁断裂。 具体看的是受到攻击的部位是何处。 “让船员们注意一下！” 卫宏没有接管渔船，那么一切由卫海来主导，他只负责探鱼设备，全身心放在寻找旗鱼群上，有必要的话也操控一下四艘无人驾驶声呐设备，那么其他的工作就要由卫海来完成：“让船员尽可能躲在船岛后面或是呆在后甲板上。” “如果有必要到前甲板上，尽量呆在前甲板的中后段位置，别一个倒霉，有一条旗鱼冲上来，被刺伤，或是直接刺穿身体，小命可就没了。”卫宏郑重其事的交代多一遍。 “好的。” 卫海也很清楚这点渔船基本常识，渔民圈没有什么秘密，圈子也上，上了渔船干活，少不了要接触这些，马上用对讲机与甲板上的船老大取得联系，跟跟船老大交代清楚，再由船老大去传达给每一个船员，这样会好许多。 也可以开启渔船广播喊话，可直接喊话与船老大面对面交代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船老大面对面交代会好许多。 “放心，我都交代好了。” 卫文德第一时间回复，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大意，晋升为船老大，那一份的责任就应该担起来，渔船海捕的常识他不可能不懂，早就将工作做在前头，如今单船双拖的两张网也已经收起，什么情况他也该汇报一下：“捕到36条旗鱼，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一条超过40斤，小的一条只有七八斤，现在大家伙正在秤，很快就秤完。”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本来就做了许多工作，话音刚刚落下没有多久，他就马上接着说：“平均每条213斤重，总重量是7668斤，可以算767斤。” “好的，我会转告。” 卫海也是一阵大喜，别看只有767斤重的鱼，可奈何是旗鱼，单价极高，就这么36条鱼，价值却是将近20万元之巨，他相信卫宏也应该听到，对讲机开的声音不小，无需他转告，就是心里头有一些过不去：“要是早发现，下单拖网的话，这个小旗鱼群估计能全部捕到，少说也得有个2吨，价值可就超过100万元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的。” 卫宏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位小时候的玩伴又自责起来，他自然是希望可以捕到更多，可有时候真没有办法对卫海做出这样的要求，他要不是有实时渔讯，也不会发现海里面游着的是旗鱼群，渔船的探鱼设备探测到的鱼多着去，时时刻刻都探测到鱼群，不成规模他们一向都不关注，谈什么下网呢？并不现实：“海底什么情况不明，我也是刚出来发现有一条旗鱼跃出海面才发现，都是凑巧。” “现在知道这一带海域有旗鱼，就试着找一下，要是有发现下网不迟，就找一找，找不到也没有办法，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就算这一次捕不到，未来也有可能遇到，当作是一次经验的积累，以后发现探鱼设备上有高速移动的鱼群，不就清楚了么？” “不是旗鱼就是剑鱼，要么就是飞鱼，这三种鱼的价格很都高，共同的特点就是速度很快。” “不过以后要是有发现，哪怕只是猜测，也需要注意特别，优先是交代甲板船员要特别小心，捕鱼人让鱼给伤到，很打脸不说，危险才是最重要的，身体被凿穿丧命并不是多新鲜的事情，捕鱼是重要，船员们的案例比捕鱼更重要。” 卫宏用的证据很重，表明这件事情很重要，也是希望卫海可以牢牢的记在心里。 独立掌舵卫18，以后有可能卫海会换到卫20去，但无论是驾驭那一船渔船，都是独立掌舵，独挡一面捕鱼，作为船长，该有这样的觉悟，也必须有这个觉悟才行。 “好！” 卫海只回了一个字，没有多余的废话，已经言明他牢牢记在心里，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接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开好船。 茫茫大海。 并不清楚周遭一带海域是否有旗鱼，就算有，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 可以说他们很被动，完全是没有目标的航行，碰的是运气。 先直航看看情况，航行了一会没有发现，干脆一个比较大的角度操控着渔船转向，朝着另一带海域而去寻找。 时刻关注着探鱼设备。 特别还是现在探鱼设备与四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对接，有画面传回来，结合探鱼设备本身，掌握到的海里情况更多，探测的范围更广。 提着一口气。 保持着安静，连呼吸都尽可能放缓，生怕呼吸一重会把旗鱼给吓走一番。 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咻！” …… 第502章 同类撕杀 “咻！” 探鱼设备的反馈主屏更像是被刷新了一下。 因为只有那么零点几微秒之间，突然之间就刷出来好几个红点，速度还特别快。 “好像是…”卫海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开腔。 “不着急。” 卫宏也看到，他也一直盯着探鱼设备的反馈屏幕，只不过看的是分屏，比较小一点，相对比较冷静：“我让一艘声呐探测器过去。” 所处的位置，不远处刚好有一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 第一时间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 现在的技术发达，操控也简化了许多，选中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再点一个位置，马上就会朝着选中的位置而去。 还是因为定位系统的原因，要是没有定位系统，下达这样的指令，也没有办法前往。 一番操作完，并没有结束，而是将下方代表着速度的给拉满。 “我调整舵向！” 卫海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调整渔船的航向，距离是很远不假，刚刚进入到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可旗鱼的速度太快，不管是否是旗鱼，都应该先调整航向，现在调整好，万一真是旗鱼的话，那么可以率先下网再拖过去。 反之。 如果等到确认之后再下网，搞不好这个旗鱼群就游走，时间上来不及。 要捕这种游动速度很快的鱼，就必须要打好提前量。 提前量还不止是先做好下网准备工作，还有渔船也必须先调整好，而且还有一个硬性要求，便是渔船的航向要与鱼群游动的方向相向。 两者双向奔赴，迎头而来，或者说是赶上也对。 也正是如此。 卫宏默不作声，代表着赞成卫海提前做转向调整。 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速度很快，本来距离便不远，很快就赶至。 很快就有画面传回来。 “是旗鱼群不假。” 卫宏确认，要说心里头不激动是假，从探鱼设备的反馈来看，这个旗鱼群可不小，虽然也不大，还是一个小型偏小的鱼群，可数量绝对比之前遇到的那个旗鱼群要大得多：“开启备用发动机组，极限航行，注意渔船的航向，时刻调整，也关注鱼群的动向。” 不打算插手渔船的驾驭，就当是一次历练好了。 可该点明的还是说明一下，尽管他也清楚就算他不说，卫海也会调整好渔船的航向，就是不会开启备用发动机组而已。 备用发动机组，是应急之用。 开启也会损害到发动机组的寿命，尽量少开。 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开。 他要是不说，卫海绝对不会开启，更不敢开启，只能说一台发动机价值不菲，这还是一个发动机组呢，可不止一台发动机。 “好的！” 卫海没有犹豫，得到卫宏的授意，直接开启备用发动机组，油门推满，也上报一下他的操作：“右舵175度…” 一个大转向，这么大的角度，都可以称之为大转弯了。 发现的旗鱼群在他们的左侧方，却是横游过去，渔船必须要有一个大角度调整才行，之后不仅仅是回正舵盘，在回正的基础上，还要大角度往左舵调整，方才能够与鱼群迎头赶上。 “暂缓下网…” 卫海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一下，也解释了原因：“等下左舵大转弯，现在下网的话，要硬扯着拖网转回去有足够大的难度，再有就是下了拖网，会增加渔船的拉力，航速会下降不少。” “这么操作是正确的。” 卫宏点了点头，这个细节注意到，表明卫海此刻很冷静，也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换成一般人碰到高价值的旗鱼群，绝对会乱了分寸，从而忽略了很多东西，直接就下令甲板开始下网，到时候可想而知绝对会完美错过鱼群，从而捕空：“看一下主屏，我将海底画面切换过去。” “……”卫海没有回应，抬头看了一下探鱼设备的主屏，就在他的正前方，屏幕更大，可以看得更加清楚，只扫两眼就确认：“在撕杀？” “是的，同类撕杀。” 卫宏点了点头，他并不意外，旗鱼的天敌有不少，有鲨鱼，有海豚，也有鲸鱼，可还有另一个在天敌，便是同类，其攻击属性之所以拉满，有因为它们自相残杀，导致同类也是它们自身的天敌，只不过是小的时候，成年期的旗鱼倒是很少会互相攻击，可并不代表着不会，这就是旗鱼很少有大规模鱼群出现的原因，会成群结队不假，却是小鱼群形式：“这样反而给了咱们更多的时间，所以…不需要太着急。” “好的！” 卫海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个小规模的旗鱼群，数量不多，可也不少，如果能够捕到手，价值不低，现在正在自相残杀，必然不会一直走直线，极有可能中途还会转一个大弯，还反杀同类，他们就好捕许多，要是一直是高速游动走直线，渔船极有可能赶不及，探鱼设备也会丢失对这个鱼群的探测，失去它们的踪迹。 果不其然。 前头被追杀的旗鱼一个加速，紧接着一个大转弯，快速绕到一侧，从另一面反冲击。 尖尖的刺狠狠的撞在追杀它的同类上。 录像画面传回来，都可以看到海水被染红。 前一刻还是猎人的身份，下一秒就变成猎物。 还是瞬间毙命的那种。 尖尖的刺直接刺穿身体，凿穿要害部位，想要不毙命都难。 而且还不是一条如此，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多条这么做，将海里的海水染得更红。 “现在切过去。” 卫海看到鱼群的情况，再结合渔船所在的位置，他感觉这是一个良好的机会：“左舵65度…” “……”卫宏没有言语，因为不需要，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个时候切过去，硬着将渔船的转向大转弯，调整渔船方位和姿态，为下网做准备。 保持着现在的极限航速。 高达41节之多。 也是渔船的吨位大，要是小一点的渔船，这么调整航向，搞不好会侧翻，因为这是在海上转漂移，很容易让船只失去平衡。 他们却不会，还很稳，还是因为吨位足够大的原因。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海开启渔船广播，随着渔船的转向调整过来，对准了旗鱼群，距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他不能再犹豫：“开始下网。” …… 第503章 海上原地大漂移 “各单位准备…开始下网。” 卫海没有犹豫，卫18由他主控，他有权力做任何决定，现在渔船也调整过来，正对准鱼群游来的方向，不在这个时候下网更待何时？ “收到，收到，开始下网！” 卫文德重复了一遍指令，是回复，也是对着船员们说的，间隔了两秒钟，才再次给予回复：“拖网已经下海。” 下单拖网。 渔船是没有必要减速的，完全可以不减速。 随着单拖网下海，渔船有一个停滞，像是汽车刚刚起步一样。 也没有意外，一个停滞过后，表面看上去渔船上重新起步加速，实际上之刚才的最高航速有明显的降速，特别还是随着单拖网入海更多之时，航速进一步下滑。 从原来的41节变成了37节，再到36节。 这可是在开启备用发动机组，极限航速之下，还是受到拖网重力阻力的影响。 “开始下分水板。”卫文德将甲板下网阶段汇报一下。 “……”卫海没有回应，下网的事情由甲板主探，除非是有必要，不然船长不会干预甲板的下网步骤，何时下分水排，在海里展开拖网，甲板把控会更加精准，反倒是在驾驶舱里的船长把握不准确，就算是有必要，也只会跟船老大说一声尽快展开拖网，也只是如此而已。 人家卫文德也没有做错，单拖网才放下没有多长，便抛下分水板，很清楚这张单拖网需要尽快在海里展开，让单拖网在海里笼罩的范围变大，这样不至于会错过鱼群。 随着分水板下海，单拖网迅速在海里展开，更重，渔船的航速再度下滑。 极限航速之下，都变成了34节。 要是不开启备用发动机组的话，估计连30节都无法保持。 虽是34节的航速，于他们而言不快，可相比起别的渔船来，或者更加干脆一点的说，是相比起除了游艇以外的任何船只，这个速度都可以用飞快来形容。 可想而知。 这张单拖网下放至海里也就相当快速了。 “整网已经下海。” 卫文德保持着与驾驶舱的联系，汇报下网进度，之后才是询问：“缆绳呢？” “放80米即可。” 卫海看了一眼探鱼设备，没有经过卫宏，下达指令，也解释一声：“鱼群在浅海，距离海面很近，没有必要放太深。” “明白，缆绳80米！”卫文德懂了，按照船长指挥来操作。 单拖网。 控制这张拖网放入海里的深度，用的是缆绳来控制，如果想要放深一点，到深度处，那么就放长一点缆绳，反之，如果不用放太深的话，那么缆绳就不需要放出去太长。 80米长度的缆绳，真的不长，不出意外的话，拖网上方的渔网，都飘浮在海面上。 只有超过100米，严谨一点的话，最少要120米，两端缆绳各自达到这个长度，拖网才会沉下海里。 所追求的就是让拖网上方浮在海面上拖行。 千万不要忘记了，拖网是有宽度的，一方浮在海面，下方可沉在海里。 宽度不低的情况下，等同于上至海面，下至海面几十米的范围，全都在拖网的笼罩范围之内，这个范围的鱼群要是拖中，那么就能捕到鱼。 接下来看船长的发挥。 与甲板无关。 拖网已经放下去，船长必须驾驶着渔船对准鱼群，要是没有对准，最后捕不到鱼，不是甲板的责任，因为甲板没有办法调整拖网。 甲板与驾驶舱，必须互相配合，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角色。 “左舵53度！” 卫海不可能把卫宏当成透明的，这与关系无关，并不是说小时候的玩伴，彼此之间很相熟，且他现在是船长，就无需经过卫宏，只要卫宏在场，多多少少都要尊重一下，他也是看到鱼群有一个不小的转向，自然要迅速调整渔船的航向，不然对不准鱼群相向而来，他也大概预估一下：“现在距离不远了，估计也就10公里不到了。” 这个距离是指渔船与鱼群的距离。 “嗯。” 卫宏本不想插口，他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有全权交给卫海的意思，不经历过一次怎么更加真切呢？妥妥是经验的积累，且到目前为止，卫海做得都很不错，虽然不够完美，可做的也非常好，无需他来纠正：“他来操作就好。” “好！” 卫海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总感觉卫宏不提一些意见心里没底，可见卫宏是真心全权交给自己，他也保能硬着头皮往上顶，顺道说一声：“按照这个节奏，估计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差不多了。” 十来分钟。 指的是正常情况下，渔船从鱼群中间切过去。 不正常的话，是鱼群突然改变方向，而且很大的情况下，那么这一网会下空。 渔船与鱼群的速度，不是一个量级，想要捕到旗鱼，真得交给老天爷，或者说是运气。 别的鱼群，把握更大一些。 旗鱼群的话，完全没有把握，渔船上的操作，可以说已经做到极限，接下来交给鱼群，只能是保佑鱼群不要乱窜，保持现在这个方向而来最好。 降速！ 卫海下一步的操作很简单，就是关闭备用发动机组，已经开启了有好大一会，现在距离鱼群更近，也没有必要保持着相对高的航速，确保备用发动机组寿命的同时，降低一下航速会让接下来有更多的时间来调整渔船的航向，谁让现在的旗鱼群在同类撕杀呢，时不时大角度改变方向。 也是时不时改变，要是频率改变，都会感觉捕不到这个旗鱼群了呢。 航速降下。 可渔船与鱼群的距离可没有拉长，反倒是疾速的接近。 因为渔船一直在航行着，旗鱼群也在快速的游动，双向奔赴，一加一大于二。 不到10公里，是很远不假，可在航速很快的情况下，也就那么几分钟的样子。 特别还是这个旗鱼群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前头的旗鱼突然再加速，直接发挥极限游动速度，直接飞窜，还有一些从海里冲出来，跃上海面。 5公里！ 3公里… 16公里。 “右舵180度！” 卫海的操作更加猛烈，或者应该说不止猛烈那么简单。 因为这是原地大漂移。 …… 第504章 继续寻找旗鱼群 左舵0度，与右舵180度！ 属于船只的极限角度。 无论是0度还是180度，都是在海上玩一个原地大漂移，极限操作。 卫海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鱼群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向，他不至于这么操作，因为这么操作有一定的危险，也是因为卫18的吨位很大，换成一般的大型渔船这么玩，直接就侧翻了呢。 吨位很大，才敢这么玩。 不然的话，宁愿错过这个鱼群，哪怕是旗鱼群，价值极高，也不能拿渔船上的船员小命开玩笑？ 在渔船备用这样的条件之下，鱼群又大角度的向左侧游，他也只能反向原地大漂移了。 就是反向操作。 这么大角度的右舵，就是在甩尾，将渔船的船尾狠狠的甩出去，以此来迅速调整拖网的位置。 不这么操作，鱼群会完美的错过，这张单拖网一条旗鱼都捕不到。 幸好！ 船员们在下完网，第一时间就寻找位置站好扶稳，有些靠近护栏的，还系上安全绳，防止的就是这种情况发生，这样就算是身体被甩飞，哪怕是甩出渔船外面，也有安全绳保障不至于掉入海里。 甩飞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都会抓紧扶稳。 渔船大甩尾，会让他们站不稳。 航速没有任何的调整，也是甩尾有一个停滞，停滞过后就是发动机组提供大量的动力，让渔船快速往前窜出去。 “收网！” 卫海着急，开启渔船广播：“直接起网，不要有任何犹豫。” 硬拉上来。 面对速度很快，鱼群不断转向，就不要犹豫，也不要有那么多的讲究，简单粗暴是最佳方案。 “收到，直接起网。”卫文德第一时间回应，便不再手持对讲机，加入到帮忙的行列之中，开始操作各部机械收网。 渔船没有降速，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航速，必须如此，这样会增加收网的难度不假，可也是为了保证多捕一些旗鱼上来。 只有等到单拖网的下方网被拉上来一定的长度，那个时候渔船才可以降速，乃至于直接将航速归零，再全力收网。 眼下是保持高航速，尽量的收起拖网下方的长度，要是可以拉出海面更好。 单拖网下放的深度本来就不深，就算收网比较吃力，也没有用多长的时间。 “拖网下方已经拉出海面。”卫文德见状，第一时间便通报。 “好，渔船马上降速。”卫海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松一口气，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有很多需要交给老天爷，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现在也已经收网，捕到多少更不是他能够决定，听天由命。 航速归零，保持给各部机械提供电力，不需要再去理会渔船。 “捕到不会少的。” 卫宏这个时候终于开腔，整个过程中就属于这次说最多：“甩尾的操作很果断，要是没有那一下的甩尾，搞不好这个鱼群一条都捕不到，反之，这一大甩尾，根本上将这个鱼群给罩进去，看看探鱼设备就知道了，现在鱼群都不怎么高速乱窜，表明已经被拖网给拖中了。” 这个时候，通过探鱼设备也能看出来。 只是他不同，他看得更加清楚，包括这一次捕到多少的旗鱼，通过实时渔讯有一个更加准确的判断。 “刚才看到被跑掉不少。” 卫海也一直有关注探鱼设备的反馈，确实看到有一些鱼游走，代表逃掉一些鱼，不过他倒是挺知足：“总体上来看，还是捕到这个鱼群绝大多数的鱼。” “行了，下去甲板，很快就会起网，捕到多少马上就知道了。”卫宏摆了摆手，他很清楚人的心态，当你到手后，永远都无法满足，巴不得更多一些。 这种心态，他也有，只不过相比比别人来，他克制一些而已。 两人下到甲板。 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起网确实很快，还是因为拖网并没有下太深的原因。 且拖网下方已经被拉出海面，虽然只是其中一部份，而拖网上方一直就在海面上，这种情况下，整体起网想不快都难。 渔船停航，各部机械拉网的速度会更快。 当两人下到甲板之时，拖网已经拉上来不少。 “并不多。” 卫文德第一时间说明情况，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话病。“我说的是从拖网拉起来的速度看，捕到的数量可能没有那么多。” “本来就是一个小型鱼群，并没有多少。” 卫宏摆了摆手，说错话有点在指责卫海这个船长的意思，他也得出面说几句：“但总体来说是捕到不少的，这个鱼群大部份拖中了，1吨肯定是有的，就看最后是多少了。” 1吨有2000斤之多。 按照每斤260元来计算，总价值高达52万元之多，看似不多，实际上已经不少。 这可是旗鱼，你不要指望一网能够捕到几百吨乃至上千吨。 如果一网捕到那么多，简直就是天大的奇迹，这还得从旗鱼的生活习性开始说起，本来就会同类撕杀，不可能群居，在海上永远都无法遇到大型旗鱼群，试问又怎么可能一网捕到几百吨乃至上千吨呢？ 说句不过份的话，一网可以捕到超过10吨的旗鱼，就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一网几吨，才正常。 “旗鱼本来就不是群居，一个鱼群都是小规模出现，有时候都是一条一条单独生活的呢，一网想要捕到更多不现实。” 卫文德有点越抹越黑的意思，好好组织一下言语多说一句：“卫海很快就能独挡一面了，就是下一次要大甩尾的时候，最好是提醒一下，太突然了。” “嘿嘿…我的失误。” 卫海毕竟是小辈，让人说两句也正常，哪怕是指责他也不会往心里去，更何况他清楚人家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行了，赶紧收网。” 卫宏拿出船队主人的威严，大手一挥：“赶紧起网，收拾一下，然后渔船重新出发，已经发现两个旗鱼群了，周遭海域大概率还有其他的旗鱼群，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捕到多一些，稀罕鱼类，能捕到多少是多少。” 一网捕上来的数量还是较小，好不容易碰到，怎么可能放弃呢？ 原计划不变。 还是在周遭找找看，能找到就下网捕上来。 高价鱼，多多益善嘛。 …… 第505章 捕到鱼获已超3．65亿元 连续发现旗鱼群。 表明刚一开始的判断并没有错，周遭海域极有可能存在着更多的旗鱼群。 虽然这个判断并不是百分之百，可最少也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 这个机率并不高，可如果是旗鱼的话，已经是相当高的一个机率。 没有什么好说的，继续寻找呗。 不仅仅是卫18在寻找，卫20也在寻找，只不过现在是独立寻找，独立海捕，两者互不干预，也互不配合，连通讯都没有，各捕各的，非必要情况下，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寻找旗鱼上，那里有时候沟通呢？ 说是在周遭海域寻找，可周遭海域可不是一小块。 两艘渔船搜索的范围极大。 最长的半径都搜索到一百多海域，最远距离的时候，两艘渔船间距超过200公里。 晚上寻找，白天也寻找。 直到第二天傍晚，整整花费了24个小时多。 “呼叫卫20…” 卫宏早上就去睡了一觉，将渔船交给卫海，傍晚时分才上来接班，第一时间呼叫卫20，直接询问情况：“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没有发现！”卫胜值班，还没有正式换班，所以是由他来回应。 “没有发现的话，就过来与我们汇合。” 卫宏确认了卫20现在的情况做出进一步安排，等同于放弃这一次的搜寻旗鱼：“不再找了，船队重新汇合，不能为了一个旗鱼耽误了这一次远航的捕鱼任务，虽然也有大把时间，可将时间耗费在旗鱼上不值得。” “好的，我船马上调整航向。” 卫胜得到指令，也没有反驳，要是此刻他有发现旗鱼群，还有可能下网捕下去，并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确实不能打乱整个出海计划：“距离有点远，估计得超过2个小时才能抵达，还是建立在你船停航的情况下，” “我船停航休息吃饭。” 卫宏也从雷达图看到卫20所处的海域位置，对接下来的计划也有大体的思路，还是朝着印度洋深处进发，而卫20所在的海域是靠近太平洋海域，才让卫20过来与他们汇合，而不是他们过去：“先汇合再说，我会呼叫卫19与程远号和仁达号也过来这边，聚个餐。” “明白！” 卫胜没有多余的废话，命令下达，没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还想要说一下收获情况，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反正都是要船队汇合，还要到卫19上聚餐，卫20也该补充一下油料，到时候再当面说也没有问题，甚至于有时候当面说更好，保持一点神秘，到时候当面说成就感会更足。 “胜叔保持着神秘呐。”卫海也在场，若有若无的说了这么一句。 “肯定是有捕到呗。” 卫宏对这个船队的老船长太了解，从宏泰号的时候就已经是船长，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岂会不知呢，他也一脸喜悦：“应该捕到不少，咱们这边不也有不少收获吗？” “白班的时候，又下了一网，捕到有23吨的样子。”卫海也挺能憋，这是喜事，换成别人，早在卫宏上来驾驶舱的时候就该先说了，憋到现在也挺不容易。 “23吨，非常好了。” 卫宏耸了耸肩，默默在心里计算一番：“加上我昨晚捕到的，还有之前的两网，是不是超过15吨了？” “更加准确的说，是158吨。” 卫海更加细化，捕到的数量不错，船员们的兴致也很高，每捕到一网，都会一条一条的秤，这样计算出来的数量也就非常精准：“3万1289斤。” “呵呵…这价值可就高了。” 卫宏闻言一愣，他倒没有怎么去关注，现在得知这个准确的数字，还是有一抹的惊讶：“肯定超过800万元呐。” “要是卫20那边能够捕到超过10吨，那么捕到的旗鱼总价值会更高。” 卫海咧嘴一笑，也挺开心，还有一些他的判断：“我感觉这一次捕到的旗鱼，绝对不会低于1200万元，毕竟胜叔刚才说话的时候，口气和口吻已经暴露了。” “等船队汇合就知道了。” 卫宏轻轻一笑，他也有大概的猜测，不过还是决定将谜底保持到最后，也由卫胜来亲自揭晓。 事实证明。 卫20的收获也不低。 卫海猜测的并没有错，确实超过了10吨。 只是还是有一些保守。 卫20捕到的旗鱼高达131吨多，换算为准确的重量达到2万6213斤。 如此一来。 两艘主力渔船捕到的旗鱼总重量变成了5万7502斤之多，如果是按照均价为260元每斤的话，那么总价值便是超过1495万元之巨。 而要是均价每斤贵上那么几块钱的话，这些旗鱼的价格将会超过1500万元之巨。 花费的时间是长一些，一直都在搜寻旗鱼群。 可这收获已经算是很大。 “我说几句！” 卫宏趁着聚餐的时候，还是老规矩，作为船队的主人讲上几句：“之前捕到7000吨的鱼获，现在这些旗鱼数量不多，可价值不菲，预计能卖个1500万元的样子。” “一大网的马步鱼，价值将近2亿元，还有1300多吨的带鱼，也价值超过5000万元，以及4012吨的烟仔鱼，价值也破亿元，大概在11亿元左右。” “这样一算的话，船队捕到的鱼获总重量，也是7000吨多上一点点而已，可以算作是7000吨。” “总价值的话，可就高了，不算上这些旗鱼，已经超过35亿元，再算上这些旗鱼，那么就是365亿元，只多不少。” 卫宏不仅说了鱼获总重量，连预估的总价值也一并说，金钱更能刺激人，有意停顿片刻，方才继续往下说：“这一次出海我定下的目标是2万吨鱼获，也就是距离目标还有13万吨鱼获，按照现在的节奏来说，完全可以实现，毕竟咱们从出海再到现在，也没有几天的时间，搞不好捕到2万吨鱼获的时候，还可以提前返航呢。” “整个出海的时间，可以压迫在半个月左右，不过还是要看接下来的收获情况，存在着很多不确定因素。” “2万吨的鱼获，要是接下来捕到高价鱼类，总价值可就高了。” “但咱们不挑，只要有机会就会下网，只要是大鱼群，管他是高价还是低价鱼类呢，下网捕上来就是了，最后这一次出海捕到值多少钱的鱼获，交给老天，自然是希望值大钱，可也不过度追求，2万吨的鱼获，再怎么便宜也值很多钱呢。” 卫宏前后有些矛盾，还是在给船员们泼冷水，不让船员头脑发昏。 …… 第506章 连续两天收获不佳 泼一盆冷水。 给所有人降降温，不至于头脑发热。 不要怀疑。 追求更高价值的鱼获，谁都有。 他又不是时常盯着，也需要换班去休息，万一执掌渔船的船长遇到大鱼群，看着不是什么高价鱼群，就不下网怎么办？ 尽管这种可能性并不高，通过探鱼设备也无法确认海里是什么鱼群。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渔船上还有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呢，只要放入海里，再靠近鱼群，就有录像传回来，到时候是什么鱼群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低价的鱼群，哪怕是达到大型的规模，也不选择下网，而是挑一些高价的鱼群来下网。 这就很耽误事了。 所以说，卫宏表面看上去是在给所有人泼冷水，实际上更多的还是针对船长们。 “特别是你，卫顺…” 卫宏直接点名，别人可能不会头脑发热，可自家的堂弟绝对会：“鱼获总价值是要追求，但不能过度追求，总重量上去，都很值钱，不要定鱼获总价值的目标。” “嘿嘿…” 卫顺被点名也不尴尬，哪怕堂哥很严肃，他也嬉皮笑脸：“现在都捕到超过365亿元总价值的鱼获了，又是在印度洋海域里，这里可有不少高价鱼类，要是能够捕到，总价值10亿元也不是不可能。” “一次远航捕到价值超过10亿元的鱼获，这成就感满满的。”卫顺丝毫不掩饰他的目的。 就是定下此次远航印度洋出场鱼获总价值超过10亿元。 他有理由相信，很多船员恐怕都有这个想法，特别是现在，捕到超过7000吨的鱼获，总价值超过365亿元。 要是将目标定为2万吨，还差13万吨鱼获，这13万吨鱼获，要是有不少的高价鱼类，剩下635亿元，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超10亿元总价值的目标，并不难以实现。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印度洋有不少高价鱼类，要是遇到，也捕到手，一网价值有可能就是两三亿元，635亿元也就两三网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去追求呢？ 当然了，他也很清楚，虽是追求金钱，可有时候也不能太过于追求金钱，只是忍不住去定这个目标。 “随缘。” 卫宏有些无奈，他环视一周，看看船员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堂弟提出来的这个想法得到很多人的赞成，他要是再多说些什么，就有些打击到大家伙的热情了，导致他的思想工作有些难做，摇了摇头干脆结束这次讲话：“吃饭，然后换班。” 还是要看船长，除了他之外，也就三个人。 卫胜与卫顺，再有一个卫海。 他相信卫胜没有问题，卫海的话也问题不大，最担心的就是卫顺。 也不是没有办法。 无非就是让自家二叔盯着，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压制力，绝对杠杠的，跟自家二叔说几句，保证不会出问题。 事实上，都不需要他去交代。 卫二叔直接朝侄子点了个头，一切都在不言中，充分表明，他会盯着自己的儿子卫顺，保证不会出问题。 聚餐。 再小小休息一下，之后是全体换班。 船队继续朝着印度洋深处进发。 大海广阔，渔业发达不假，也需要看运气，总不能是数百艘，乃到数千艘的渔船一字排开，拉网式的寻找鱼群？ 那么大的印度洋，别说是数千艘了，就算是来个数万艘，一字排开拉网式的寻找鱼群，都无法完全覆盖整个印度洋海域呢。 更何况。 他们只有卫18和卫20两艘主力渔船而已，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很有限，并不能时时刻刻发现值得他们下网的鱼群。 这不！ 一整晚，都没有下一网，在早上的时候换班，将船队的捕鱼任务交给白班的人员，船员们闲了一整晚。 又是换班时间。 白班倒是下网了，只是下的是单拖网，两艘主力渔船各自下网，捕到是一些，但两网也只捕到两百多吨的鱼获，还是价格不那么高的鱼类。 两百多吨的鱼获总价值也才452万的样子，让船队总捕获的鱼获总重量到达7300吨左右，总价值来到将近37亿元。 有可能是之前将所有的运气都用光。 又是一个夜班，还是没有下网，鱼获规模不值钱下网的原因。 这种运气一直保持到又一个白班，前一天白班好歹也下网了，捕到两百多吨鱼获，价值452万元呢，这一个白班却是一网都没有下，收获为零。 两天下来。 或多或少影响到了所有人的情绪，船队里有一抹别样的情绪在漫延。 卫宏倒是有心想要调整一下，可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去说些什么，因为做再多的思想工作，好像也无法逆转，最实际也是最有效的方式还是遇到一个大型鱼群，之后下网，来一网大收获，比做再多的思想工作，说再多的话都管用。 作为船队的主心骨，有时候心态还真得稳住。 特别是这个时候，要是作为主心骨都乱了，影响将会更大。 再次换班。 操控着卫18继续航行，航向还是没有改变，依旧朝着印度海深处而去。 印度洋的夜晚，与其他海域相同，都是一片的寂静，这种寂静有时候很令人恐惧，要说长期在海上跑的人，心理层面上很容易出现问题，何尝没有因为海上的夜晚呢？ 就因为那种死寂，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寂，还伴随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声音，长时间处于这种环境之下，岂会不出现问题呢？ 时间很快来到夜里十点四十分。 开启渔船自动航行模式，更多的精力放在探鱼设备上。 下一刻！ “呼叫卫20…” 卫宏直接呼叫，手上也没有歇着，第一时间切换成手动驾驶，不切换也不行，因为不切换的话，根本无法调整航向，他接下来就是要调整航向，不是多大的角色：“左舵45度的样子，在我船左侧前方发现鱼群。” “我船会左舵60度调整，并且降低航速，你船保持现在的航速，但要注意一下安全，现在是夜间呢。” 卫宏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稳，也用平淡的口吻下达指令，可那一抹的喜意，换成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他也有理由喜悦，因为从目前探鱼设备的反馈来看，这个鱼群不会小。 …… 第507章 有望捕到9000吨一网？ “卫20收到…” 卫顺第一时间回复，马上调整航线，鱼群被卫18探测到，又是在卫18所处海域的左侧，他这边的探鱼设备探测不到，自家堂哥也不可能逗自己玩，没有什么好怀疑，根据指示调整航向，保持现有的航速就行了。 倒是卫宏，调整好航向后，马上降速，原因渔船是斜着游过来，如果不降速很容易开过头，速度放慢一点，看着鱼群被探测到的更多，还可以等着卫20过来。 是的！ 他已经有想法，该下什么网，两艘主力渔船又该怎么下网，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没有真正的确定下来。 主要原因还是看这个鱼群配不配合。 鱼群的游动速度并不慢，反而是慢悠悠的，更方便他们接下来下网。 没有着急开启渔船广播让甲板上做好准备。 将航速归零，等着卫20过来汇合。 计划有变，还是因为这个鱼群的原因，再有就是接下来怎么下网已经想好，才停船又让卫20过来汇合。 两艘主力渔船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间距，并不远。 一边航速归零，一边是保持着最高航速过来，不需要多久就会汇合到一处。 “有没有探测到鱼群？” 卫宏通过电台询问，也是两艘船还有一定的距离，不然他直接用对讲机更方便：“过来汇合，也让甲板做好准备，这一次下围网，两艘船都各自下围网，但怎么下讲究一点。” “已经探测到了。” 卫顺第一时间回复，也没骗人，随着卫20切过来，确实探测到了鱼群，见鱼群游动的速度不快，也就是覆盖范围有限，还没有探测到整个鱼群的情况，但对于堂哥准备下围网，他一点意见都没有，换成是他也会下围网，因为鱼群的情况太合适下围网，至于说堂哥所说的下围网要有讲究，他有些摸不着脑。 也不重要，再靠近一些，先与卫18汇合再说，那个时候想来可以探测到鱼群更多的情况。 现在摸不着脑，指不定接下来就能够领会堂哥的深意了。 开启渔船广播先让甲板上做好准备。 卫顺再回复卫18：“已经通知甲板，正在做准备，是下什么规格的围网。” “大网孔，30公里长度。” 卫宏很想给自己的脑门来上一下，全都是因为他刚才没有说清楚，下意识给忽略，这才补充说明：“这个鱼群有望捕到绝大多数，游动速度不快，悠着点，不用着急，特别是靠近之后，要注意航速。” “好的！” 卫顺怎么敢大意呢？现在是夜航，虽说两艘渔船的船灯都很亮，很有穿透性，用的是强光灯，可夜间的视野不清也是事实，要是只靠近还好一点，两艘船会合的，可就要特别注意了。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宏已经不理会堂弟，开启渔船广播喊话：“下围网，大网孔30公里长度围网，先做好准备。” “注意，小船不要先吊起，等候指令再吊小船，卫20马上过来汇合，这一次两艘渔船不合力下网，而是各自下网操作，但两艘船也是合作下网，只不过合作的是下两张围网而已，避免小船先吊起磕到碰伤。”卫宏再次强调安全问题，特别注意细节。 “明白。” 卫安第一时间回应，也只回了一句，马上安排甲板上的工作。 不用着急。 都让卫20过来汇合，已经表明一切，恐怕发现的鱼群游动速度并不快，那么他们甲板上的准备工作便不需要匆匆忙忙。 这反倒是好事，因为是在夜间，夜捕的危险系数更高，一个匆忙更容易出现问题。 放慢一点速度，安全系数更佳。 甲板上准备下围网，卫20也很接近，航速早就归零，让渔船顺着洋流惯性过来。 “甲板已经准备就绪。”卫安说明一下情况。 “好的。” 卫宏回复，拿起另一部对讲机，不再使用电台沟通：“鱼群的情况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卫顺早就等着堂哥发号施令了，心里头也早有猜，换成是他，针对这个鱼群他都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下两张围网，起始点在一起。” 卫宏分层次来说，先说锚点，再说下网的其他事项：“两张围网下一个爱心形，下网的速度慢一点，等到鱼群入内，再围过去，然后从上端直插下来，还是有一个汇合，但汇合的时候可以一前一后，减少危险，渔船会惊扰到鱼群，反倒能够发挥将鱼群赶向左右两边，已经包围住，往两边窜都逃不掉。” “航速要注意，也要时刻观察着鱼群的情况和方位，很有讲究，时机快一点和晚一点，倒不至于会捕少太多，可要是过早惊扰到鱼群，肯定会被逃掉许多。” “这个鱼群速度慢，又是集结在一起，条件太好了，尽可能捕多一些上来，要是操作得当的，捕到这个鱼群的百分之八十五左右也不是不可能。” “超级大型的鱼群，要是能够捕到百分之八十五，绝对会超过9000吨，一网捕到的重量都超过之前的所有收获了。” 卫宏从发现鱼群开始，喜意难掩，也正是因为如此。 鱼群游动慢，整个鱼群还是扎堆式，虽然范围不小，可下两张围网配合，也可以看作是下一张网，长度达到60公里，围住的范围太大太大，确实可以围中这个鱼群的绝大多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百分之八十五的占比，真有一些难度，最完美的状态。 在实际下网操作的过程中，无法避免会有失误，被逃掉一些鱼再正常不过。 故而，捕到这个鱼群的多少，还要看接下来的下网操作，还有就是鱼群还是保持现在这个游动方向，以及不加速，那么便有很高的机率。 只是，他嘴上是这么说，实则心里不抱一点的奢望，能够捕到这个鱼群的百分之六十就已经很好了。 一万多吨的超级大鱼群，捕到其中的百分之六十，搞不好都可以突破7000吨，最少也是六千多吨，数量不少了。 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实时渔讯给出的分析结果。 已经进入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放大画面，截取一段进行分析，是什么鱼一清二楚。 …… 第508章 亿元了 【鱼类：眼镜鱼！】 【评价：肉质鲜嫩，口味一般…非保护鱼类！】 眼镜鱼 卫宏通过实时渔讯，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鱼群。 学名眼镜鱼。 各地的叫法不同，他们叫斧头鱼，也有人叫刀鲳鱼，或是肉鲳鱼。 已经不是第一次捕到。 价格令他有一些失望，因为真的不高，只能算是低价偏高，以现在的行情，每斤走量大批发的话大概也就是12元左右，绝对卖不到13元每斤，因为零售价也差不多是十三四块钱的样子，想要卖到十五块钱的零售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沿海地区的价格就是如此。 如果是内陆城市，那么价格有可能会高出许多，比如说一些内陆城市，每斤的零售价都卖到超过20元。 还是地区价格差异化的问题，而有这么大的差异也不是没有原因，主要是内陆城市的人，吃海鱼的话，一般都喜欢吃鱼骨比较少的，鱼骨比较多，肉较少的鱼，不怎么喜欢吃。 反之，沿海城市地区的人，有一些鱼骨比较多的鱼，依旧很畅销，就因为有很多人喜欢吃，导致价格较高。 可拿到内陆城市里去，可能这些人卖块钱都没有人要。 大鱼与鱼骨较少。 这两大特点，内陆城市比较喜欢，从而价格有可能比沿海城市地区要高出许多，可也不是绝对，还是要看是什么鱼。 不管是怎么样，船队已经消沉了两天，严重打击到船员们的积极性。 还是要下网捕一捕，有一次下网大收获，可以重振船员们的积极性。 哪怕没有这方面的因素，也会选择下网，就因为这个鱼群太大，而且鱼群慢悠悠，没有太大的变动，下网可以尽可能捕到这个鱼群较多的鱼，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鱼群规模符合要求，那便下网，至于说价格偏低，捕上来也值钱不是吗？ 卫18与卫20各自下围网，下的两张网互相配合，可以看作是一张网，走位是一个爱心形。 不是第一次下网，一切轻车熟路。 中途也异常顺利，也就是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晚上十一点出头下网，然后就是收网，再到上鱼。 上完鱼，时间都已经是清晨。 有因为两艘渔船各自下围网的原因，可更多的还是各自下围网的同时，也是互相配合，这中间就花费更多的时间，之后收网的话，也需要特别小心，终究是夜捕嘛，又多出来不少时间。 可以说所有的步骤都花费比平时更多的时间，这才等到清晨才忙完。 “没有分拣，无法有一个大概的数字。” 卫二叔累得不轻，可这会儿精神奕奕，就因为这一次是大丰收，至少在重量上比任何一次要多得多：“只能大概估计一下，不会低于6300吨，这是保守估计的结果，有人都预估7000吨呢，只能说捕到的斧头鱼太多太多了，多到有些看花眼了。” “确实很多，毕竟是一个超级大型的鱼群嘛。” 卫宏也乐呵呵的，上鱼的时候，在围网收缩到一定范围之时，每一个吊笼放进去再拉上来，满笼子都是鱼，可想而知有多少，这还只是一个小项，真正的大项是吸鱼器，那根大管子探入海里，不断将鱼吸上来，在鱼舱里的入口，鱼多海水少，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看一眼就会顶不住：“中途还是失误的，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失误，鱼群决定的，不然会捕到更多。” “刚开始跟卫顺说，要是捕到这个鱼群的百分之八十五，可以达到9000吨，可不是开玩笑的，因为这个鱼群太大了，真有可能捕到9000吨的量。”卫宏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只能是靠预估，预估的数字跟自家二叔相近，也就是在6300吨到6500吨之间。 “夜间！” 卫二叔点出关键点，下网的时候他也全程看着，是什么情况很清楚：“一前一后切过来的时候，中间有很大的空挡，鱼群受到惊扰跑掉很多再正常不过，就算是两艘船并行切回来，都无法避免鱼群出逃呢，不可能两张围网紧贴在一起。” “假如有一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根本就不需要用两张围网，一张围网就足够，再碰到这样的鱼群，那么一网能够捕到的数量，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搞不好一网捕到1万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有时候海里的鱼群不可能那么听话，扎堆式聚集在一起，整个鱼群的形状还不可能是成为一个圆形，更多的是鱼群是直线形，或是横向一字形，那种形状的鱼群，就算是长度再长的围网，捕到的数量也有限。” 卫二叔很清醒，围网的长度有很大的关系，可鱼群在海里的形状也有很大的关系。 “50公里长度的围网可以订两张。” 卫宏在这件事情上，之前测试过后便已经决定，现在只不过是二叔提起，他再重申一遍，无需重复提起，回到刚才的话题上：“这一网估计有个6400吨以上，感觉有可能接近6500吨，就是斧头鱼的价格不怎么样，不然就更值钱了。” “要是有个6500吨的话，均价在12元左右，这现多也值很多钱。” 卫二叔的内心也有膨胀过，可年龄比较摆在那里，有时候控制得很好：“这么计算的话，也值156亿元以上，重要的还是，之前已经捕到7000多吨，这一网上来已经将鱼获的总量提升到135万吨了，再有个6500吨，就达到2万吨的目标了。” “至于说价值嘛，要是按照这么计算的话，现在船队上的鱼获，已经有525亿元了。”卫二叔对于这个数字相当的满意，论价值，这么多次出海，就数这一次最多，已经打破了过往的记录。 525亿元呐。 多少人十辈子都赚不到这个钱呢？ 而他们只是一次出海，而且出海到现在好像连十天都不到？ 给算个十天，也相当于每天赚5000万元以上的毛利润。 如此赚钱速度，可以打败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企业了。 而到了船员身上，有分红的船只目前只有33名。 等同于他们已经可以拿到超过47万元的分红。 需要特别注意，他们现在还在印度洋深处，船队还可以装鱼呢，可以捕多一些鱼回去，可以想象出来，此行捕获将会越多，船员的分红在这个基础上还会增加许多呢。 …… 第509章 总价值10亿元鱼获？ “这一网捕到很多不假，可价值嘛…” 卫顺之前没有插口，父亲与堂哥的谈话他不太敢插口，也是后面才凑过来，听了好大一会终于是有些忍不住：“虽然船队还可以装更多的鱼获，可满打满算不可能超过8000吨，最多就是7500吨的样子，还要看接下来捕到的是什么鱼呢。” “就算是还能装8000吨的鱼获，想要价值超过45亿元，可能性不高。”卫顺有些失望。 “还惦记着捕到总价值10亿元的鱼获呢？” 卫宏有些好笑，不得不承认这个堂弟有时候真有些执着，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真要说起来他也希望可以一次出海捕到价值10亿元的鱼获回去，那将是一个全新的里程碑，非常有意义，可他不过度追求：“要是碰到一些高价鱼，数量再多一点，也不是不可能达到这个数字的。” “千万不要忘记了，印度洋渔业很丰富，周遭各国在渔业方面还是小打小闹呢，还停留在咱们国内十几年前阶段，导致印度洋的渔业很发达，也就是之前咱们船队运气不好，才连续两天没有发现，这一次不就发现了吗？这么大一个鱼群，还有之前的捕获，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而且，印度洋还有很多高价鱼类，比如就蓝鳍金枪鱼，要是能够碰到，并且鱼群规模还不小的情况下，一网下去价值好几亿元呢。” “都不需要8000吨了，只要捕到3000吨的蓝鳍金枪鱼，总价值超过10亿元问题不大。” “即便是没有遇到蓝鳍金枪鱼，别的高价鱼也好呀，45亿元的价值，也不是不可能。” 卫宏也是故意逗一逗自家堂弟，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头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逗一逗就算了，摆了摆手说道：“看缘份，接下来往印度洋深处再往外一点，然后船队开始掉头，走返程方向了。” “只要运气不倒霉，争取在印度洋海域捕到2万吨鱼获，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切过去太平洋海域，一边返航，一边寻找鱼群，尽可能在印度洋捕够2万吨，然后原路返航最好，可以节省一些时间，从印度洋进入到太平洋海域，距离更远，增加了成本。”卫宏也算是粗略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先换班。” 卫二叔点了点头，赞同侄子的想法，就算不赞同他也不会反对，因为需要保持船队只有一个声音：“咱们出海到现在也没有几天的时间，现在也捕到超过13万吨的鱼获，接下来还有大把时间捕鱼，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这一次满载而归是必然的事情，怎么安排都好，反正有时间。” 这才是大实话。 制定的出海周期是不要超过1个月，最好是压缩在20天的时间。 而他们现在出海满打满算连十天都不到，哪怕是压缩在20天的时间，去掉96小时回港的时间，也有最少一周时间可以让他们捕鱼。 不低于一周时间捕鱼。 哪怕是运气差一点，要捕到6000多吨的鱼获，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有时候，碰到一个超级大鱼群，一网就可以捕到了。 这一网的斧头鱼，也就是眼镜鱼，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故而。 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哪怕是接下来六七天时间没有碰到鱼群，很倒霉，可在距离返航日期接近，突然来个超级大型鱼群，一网上来，不就捕够2万吨鱼获了么？ 可以说，现在的心态非常放松。 想来所有的船员都是如此，一点压力都没有，也非常有信心这一次出海可以带回去2万吨的鱼获。 在这个基础上，才是追求其他的，比如说捕到总价值10亿元的鱼获。 或者进一步的追求，比如说追求船员在这一次出海中分红超过100万元？ 没错，就是每一位船员单次出海分红超过100万元。 百分之三的鱼获总价值为船员分红，而参与分红的船员是33名，每人拿100万元的分红，那么渔船这一次出海的收获就必须达到11亿元，只有鱼获总价值达到11亿元，33名参与分红的船员才可以拿到单次出海100万元。 并不是不能追求一下。 恐怕有一些心大的船员已经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是没有说出口而已，全都藏在心里，只是在心里暗想一下而已。 换班。 该用餐的用餐，该洗漱的洗漱，然后就是抓紧时间去睡觉。 已经是白天，船队交给白班的人员。 卫宏也是如此，吃过饭再洗漱一番，钻进独立休息舱里，沉沉的睡去。 出海不定。 是接下来的真实写照，仿佛运气被用光了一样，回归到前两天的状态，甚至比前两天还要倒霉。 连续三天，都没有找到像样的鱼群，虽是有下网，可下的都是单拖网，卫18和卫20各自下单拖网，捕到的数量可想而知，都不大，三天下来也只捕到600吨左右的鱼获，而且还都是价格不高的鱼，600吨左右的鱼获，价值也才堪堪1300万元左右，相当于均价在每斤11元的样子。 再一次聚餐。 “接下来船队不再往印度洋深处走了。” 卫宏借着聚餐的时间，宣布一下：“船队掉头，还是朝着原来的航线回去，一边返航一边寻找鱼群，距离还很遥远，返航的途中不信碰不到鱼群。” “也算是在为返航回港做准备了，实在不行就改变一下航线，进入太平洋海域里去，从太平洋海域返航回港，反正咱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就算是再被耽误，这一次出海再到回港的时间，最多也就是20天出头，绝对不会超过23天，是低于1个月时间的。” “要是途中运气好，碰到大鱼群，搞不好下两网的样子，船队就满载而归了，还有可能爆舱呢。” “换班，按照我说的来。” 卫宏决定不再拖下去，实在是船队现在已经在印度洋深处，距离越拉越远，考虑到出海周期，他必须这么做，甚至于从昨天开始就应该如此，他多跑十几个小时，拉远了四百多公里呢。 不过影响不大。 现在船队掉头，也完全没有问题。 再次换班，船队交给白班的人员。 卫宏还是跟平常一样选择去休息，只是刚刚睡下不久，就被人叫醒。 …… 第510章 发现黄鳍金枪鱼群 “小宏，小宏…” 卫文德亲自来叫，如果是一般事情的话，让一个船员来叫就好，毕竟是船老大，甲板上一大堆事情要他安排，结果亲自跑来敲响独立休息舱的门，可见没那么简单：“小宏…你最好起来一下。” 连续叫了三遍，喊话的同时，也敲门。 造成的声音可不小。 渔船在海上，想要睡那么踏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早已经习惯了渔船的生活，想要进入深眠状态还是很困难。 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惊醒。 卫宏也是如此。 在卫文德叫第一声的时间，他就已经悠悠转醒，只是没有那么清醒，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亦或是在睡梦之中，或者还有可能出现幻听呢。 可叫了第二声，他就已经确定。 第一时间爬了起来，到第三声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 打开舱门。 “有一个大发现。” 卫文德也很直接，现在时间紧迫，减少说些废话：“卫海拿不定主意，让我过来叫你起来。” “怎么了？” 卫宏下意识一问，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船队发现了鱼群，还是比较特殊的那种，要么就是出现与捕鱼无关的事情，他更倾向于前者：“发现鱼群了？比较特殊？” “对。”卫文德郑重其事的点头。 “不是有胜叔吗？”卫宏更加古怪。 排班，非常有讲究，两是搭档组合。 他值夜班，卫20那边安排的是自家堂弟卫顺。 而白班的话，卫18这边是安排了卫海，比较年轻，没有太大的经验，可与其搭档的卫20船长是卫胜，这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这么安排也已经十分明显，就是白班的时候，主导权交给卫20，由卫胜这位经验丰富的船长来指挥船队，卫海这位卫18的值班船长要听从卫胜的指挥。 这么安排很合理，一般的事情都没有问题，比较大一点的事情也可以拿主意，不至于将他睡到半途给叫醒，更不需要用到他。 “卫胜也拿不定主意。”卫文德还是尽量用简短的言语。 “走！” 卫宏已经起来了，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下，只不过他早在打开舱门的那一瞬间，便激活了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他倒是想要看看海里是什么情况。 结果看到的一幕让他吓一跳的同时，也非常惊讶，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要将他叫醒。 连卫胜都拿不定主意。 可想而知情况有些特殊。 也确实特殊。 就因为发现一个规模很大的鱼群，要是一般的鱼群，现在值班的船长直接下网即可，可这个鱼群比较特殊。 正是金枪鱼。 实时渔讯已经给出了分析结果。 【鱼类：黄鳍金枪鱼！】 【评价：营养含量丰富的高价鱼类，可生吃的深海鱼类…非保护鱼类！】 黄鳍金枪鱼 不是价格最高的蓝鳍金枪鱼，可也是金枪鱼的一种，而只要是金枪鱼，哪怕价格不是最高，也是高价鱼类。 之前他们捕到大目金枪鱼，出口到小岛国，最终均价卖到每斤65元左右。 黄鳍金枪鱼可比大目金枪鱼要贵上一些。 主要还是看品质，要是品质不错的话，哪怕是走国内的市场，价格在每斤50元到100元之间。 大小价格不同，个头比较大的肯定是超过每斤100元的，捕上来除去一些幼年期的黄鳍金枪鱼，再除掉一些特大号的，才是这个价格区间，要是将特大号的黄鳍金枪鱼一起算上，价格绝对可以卖到均价70元以上，而要是能够出口到小岛国那边去，均价绝对不会低于85元，只多不少。 他知道遇上黄鳍金枪鱼群。 船员们也知道，因为这个黄鳍金枪鱼群就在海面，时不时还跃出海面，用望远镜就可以清晰的看到。 这还是其次，重要的还是这个黄鳍金枪鱼像是在玩耍，一直都在一带海域里打转。 这才是卫胜拿不定主意，让人将他叫醒的原因，因为卫胜自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遇到这种高价的鱼群，下网的条件特别良好，谁不想尽最大的努力捕到多一些呢。 而在下网方面。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失手过任何一次，每一次下网都是大丰收，也最大限度捕到鱼群中占据大部份。 碰到黄鳍金枪鱼，还是在海面上，又在一带海域里玩耍，天赐良机的大好时机，将人叫起来主导指挥才更有把握一些。 “黄鳍金枪鱼群，上浮在海面上，不是在游动，而是在玩耍。” 卫文德简单扼要的说明一下情况，尽管等卫宏看过之后也清楚，可他先说一下基本情况，能够节省一些下网时间：“满足下围网的条件，还特别好，不过鱼群的其他情况我并不清楚。” “先准备围网。” 卫宏现在也没有掌握鱼群更详细的情况，实时渔讯覆盖的范围有限，只覆盖到一部份，想要了解鱼群更多的情况还需要借且探鱼设备才行，不过已经可以先让甲板忙活起来准备下网：“最长的围网，不管这个鱼群的情况如何，就算只是一个小型鱼群，也下长度最长的围网，这样能捕多一些。” “好的！” 卫文德等的就是这一下，需要得到卫宏的指示，也希望先得到指令，甲板才可以准备起来：“我马上让甲板做好准备。” “好，我上去驾驶舱，看看鱼群的情况。” 卫宏点了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船舱，他没有犹豫，连停留下来看一下情况都没有，直接登上船岛上驾驶舱里去。 来到驾驶舱，也没有理会卫海，倒是摆了摆手示意一下，意思就是他先看看情况再说。 只扫一眼，便对这个鱼群有更深的了解，让他不由皱起眉头。 之所以会皱起眉头，并不是没有原因。 不再关注探鱼设备的反馈主屏，而是挪了个位置，看雷达图，他需要确认现在卫20所在的方位。 本来发现黄鳍金枪鱼群，应该是第一时间准备下网，无需去关注卫20所处的海域方位。 可这个鱼群在海里的情况却有很大的不同。 其中有一点就让他不得不先看一下卫20所处的位置了。 不是别的，正是因为现在卫18的探鱼设备竟然无法完全覆盖整个鱼群的范围，在边缘地带还是探测到鱼。 这一发现，让他在脑海里产生更多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能否实现，还需要进一步了解鱼群的情况才行。 …… 第511章 下网方案 需要知道。 卫18的探鱼设备虽然不是最先进的，可也是中等偏上，其覆盖的范围也不小。 结果是覆盖不到整个黄鳍金枪鱼群。 这就很恐怖了。 可并不恐怖，因为这个黄鳍金枪鱼群在海里是直线形状，连绵悠长形式，才导致探鱼设备没有完全探测到，也就是没有完全覆盖到。 这个时候，需要确认一下卫20所处的海域位置。 “这个鱼群很长…” 卫海这个时候才开腔，将卫宏叫醒，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呢，他早就与卫胜沟通过，两人都拿不定主意，才一致决定将卫宏叫醒，让卫宏来拿主意，但基本情况他可以介绍一番：“卫20也没有完全探测到这个鱼群，是因为位置的原因，也因为鱼群太长了，一时半会，我们拿不定主意。” “想要探测出整个鱼群的情况，可又生怕鱼群有一个比较大的变动，就错过这个鱼群了。”卫海最后又补充道。 “好的！” 卫宏点了点头，他现在了解到相应的情况，大脑高速运转，必须要想出对策才行，嘴上也没有停着：“将整个鱼群探测出来是必然的，下围网也是可以肯定的，又怕鱼群有变动，突然来一个高速游离，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我已经让文德叔在下面做准备了，围网应该很快就可以准备好。” “卫18先下围网，从这里下，然后绕到鱼群的前头去，下一个横向的v字形。” “卫20那边改变一下转向，扩大探测范围，尽可能将这个鱼群给探测出来，然后同样下反向的横着的v字形围网，这样两边会出现巨大的空隙，但没有办法，鱼群太长了，再长的围网也没有办法将整个鱼群围住，哪怕是两张50公里的围网，长度达到100公里，估计都围不住。” “也只能是这样，反倒是卫20后面下网，还有驱赶鱼群的效果，将鱼往咱们这边先下的围网里赶，能够尽可能的捕到多一些。” 卫宏瞬间就想出来下网方案，因地制宜，虽无法达到百分之百，可也是目前的最优方案了。 “万一这个鱼群特别长的话…” 卫海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已经提出来，也表明他之前就有一个充分的预估，也必然跟卫胜那边沟通过，两人恐怕都是同样的预估，这才是最难办的地方：“我跟胜叔商量过，是否切割这个鱼群，下围网从切割鱼群的部份，先围住，然后继续下围网呢？” “不再是两艘渔船各自下一张的围网，而是有选择性的继续下围网，反正渔船上的有备用的围网，可以先下一张切割鱼群，先包围住，然后不先收紧围网，围住了再说，之后渔船继续下围网，收网等到切割完鱼群，再来一一收网。” “这么做有利有弊，其中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难题，便是锚点的问题，小船作为锚点，围好后不能将小船收起来，毕竟还没有收网，小船依旧得作为锚头，扯住围网的两头。” “锚点的问题也很容易解决，呼叫卫19过来，卫19也可以作为锚点。” “乃至于程远号和仁达号，都可以作为锚点，只是扯一头的网头而已，问题不大。” 卫海说到这里停顿片刻，之后才徐徐说下去：“另一个问题就是对鱼群进行切割，绝对会惊扰到鱼群，搞不好惊扰严重，鱼群就四散而去了。” 这一点最致命。 其他的问题都好解决，唯有这点不受他们控制。 但也只是他的建议，具体的还是要看卫宏怎么解决。 方案是好，可有利有弊，有利的很明显，同样，弊端也十分突出。 “同步进行。” 卫宏知道任何一个方案面对这种情况都无法完美，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下网计划，还是按照刚开始来的来执行，只不过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咱们先下网，卫20继续探测鱼群的情况，等咱们这一张围网下到一半的时候，估计能探测出来整个鱼群的情况，为卫20摸清楚整个鱼群的情况多争取一些时间，现在鱼群的情况虽然不是静止，可跟静止没有什么区别，下网的时候慢一点，航速降速，减少嗓音，尽可能不惊扰到鱼群。” “等到卫20摸清楚之时，咱们可以改变下网计划，是下横向v字形，还是直接从鱼群中间切过去，都有时间调整。”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将鱼群给摸清楚，不摸清楚有点没底，好不容易碰到黄鳍金枪鱼群，自然是尽最大的努力多捕一些。” 卫宏也没有办法，情况不明，还真不能真正敲定整个方案。 不过可以中途调整，比较灵活，倒是很不错。 “我来呼叫卫20…” “呼叫。” 卫宏没有反驳，渔船还是由卫海来掌舵，不过主导权他已经拦了过来，最少下网的主导权他紧抓在手里，不是不相信卫海和卫胜，而是他自己更有把握些：“同时，也呼叫一下卫19他们，让他们靠近一些，但也不要接近鱼群的位置，先过来，给他们报经纬度，先到达，再看看后续是否需要他们。” “做好一切准备，就算最后不需要用到他们，也没关系，反正最后都是需要接驳转移鱼获的，早晚都是要过来，先过来也不影响。”卫宏多解释一声。 “好的！”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宏知道不需要着急，可也不能拖下去，已经有一个基本的下网方案，便快速执行下去：“等候指令下网，另外…从船舱内再吊起来一张备用的围网备着，有可能下完一张围网后，卫18不先下网，而是再下多一张的围网，具体还没有确定，但可以先做好准备。” “甲板收到。” 卫文德马上回复，虽然有些奇怪，可他不怀疑，卫宏说做什么就做什么，船长的决定好像也无需向他们解释。 各方都在做着准备工作。 卫海呼叫完卫20，又呼叫了卫19和程远号，以及传达号，呼叫完给出最新指示，方才告一段落。 “先过去这个位置。” 卫宏很早就拿起一支激活笔，照着探鱼设备的主屏，定一个点，剩下的就不需要他管，因为他知道卫海会将渔船开过去。 而无疑，他指向的这个点，就是下围网的锚点。 …… 第512章 龟速下网 从一开始。 卫宏的手里就拿着激光笔，有激光笔，再结合讲解，会更清晰一些，能够充分表达自己的意图，也能让卫海更全面了解他的计划，等同于图解说，操探渔船自然就不会发现错误。 船队都行动起来。 不仅仅是他们一艘的卫18。 卫20和卫19，以及借来的程远号和仁达号，全都行动起来。 此时此刻，整个船队的船只都是一体，无论是否需要他们，一声令下，根据指示全都到达预定的位置上。 各有各的工作，如同卫20，继续扩大探测范围，全面摸清楚这个鱼群的情况。 卫19则是归位，极有可能等下需要他们作为锚点来下围网。 程远号和仁达号也是如此，根据指示先过来，如果有需要也会命令他们换一个位置，然后变成围网一头的锚点。 没有一个固定的计划，都是根据接下来卫20全部摸清楚鱼群的情况后再确定，现在也就是卫18这边先下围网，而且这张围网还不会完全放入海里，而是下到一半，等着卫20那边的探测结果，要是下到一半卫20还没有探测完整个鱼群，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信船，暂时停止下围网等待着。 “到达预定的位置。”卫海说了一声，这是在请示。 “让甲板开始下网。”卫宏还是占据主导位置，不过命令由卫海来下，他更多的还是掌管全局，一些旁枝末节由卫海来。 “好的。” 卫海得到指示，并没有着急，而是快速调整渔船的转身，也是在调整渔船的位置，有一个比较大的角度调整，等到调整就绪后，才开始通过渔船广播朝甲板喊话：“各单位注意，现在…放下小船，开始下围网。” “甲板收到！” 卫文德第一时间回复，早早就让他们甲板做好准备，现在早就准备就绪，随着一声令下，马上下放小船，也就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小船入海，他也在护栏上看了一下小船的情况，确定与渔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马上给驾驶舱汇报：“小船已入海，可以加速。” “好的！” 卫海没有用渔船广播，用对讲机与卫文德一对一的沟通，接收到甲板的情况，慢慢的加油门，开始加速。 已经开始下围网。 接下来就需要特别注意了，时刻关注着探鱼设备的情况，根据鱼群的情况来调整渔船的方位，从而达到准确下围网。 围网必须与鱼群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太远，也不能太接近。 太远的话，有些浪费围网的长度，虽说有30公里的长度，可外围鱼群距离较远，最后包围过来范围过小，也就没有围中太多的鱼了。 反之，如果靠太近的话，就会惊扰到鱼群，导致鱼群有一个较大的变动，其影响会更大，万一鱼群受到惊扰，引起连锁反应，直接乱窜跑掉怎么办？ 这种低级的错误绝对不会犯。 不说有探鱼设备的反馈显示。 边上还有一个卫宏呢，鱼群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中，实时渔讯还可以测量距离，还是相对比较精准的那种，又怎么可能会犯低级的错误呢？ 要是卫海没有将卫18开好，他也会第一时间纠正，都不需要说其他的，激光笔一照射，卫海就知道该调整舵盘几度了。 “这个位置应该没有问题了。” 卫海已经控制着渔船开出鱼群前头不短的距离，他个人感觉是安全距离，毕竟是要将围网下成横向v字形，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就要左舵0度大转变，硬生生的将渔船的航向给转过来：“现在不会惊扰到鱼群！” “再让渔船滑行个三百米。” 卫宏也感觉没有问题，可还是选择保守一点，在大转向之前，卫海早就将航速归零，中途下网也没有惊扰到鱼群，卫20那边也还在模清楚鱼群的情况，目前还没有来报，他们不需要着急，话音落下也不久，卫18的滑行速度一点都不慢，三百米也就那么片刻：“就在这里。” “好的，左舵0度！” 卫海点了点头，第一时间调整，这一次大转弯没有通知甲板，因为不需要，渔船的航速很快，玩这种大飘移也不会太激烈，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有一个巨大的甩力，甲板上的船只最多也就是小幅度摇晃一下，哪怕没有抓紧扶稳也问题不大。 硬生生的大转向后。 再慢慢加速。 继续下围网。 “13公里…”卫文德盯着围网的情况，根据标志来确认将围网放入海里多长。 “好的！” 卫海回复过后，变得有些焦急：“难道这个鱼群很长？” “大概率是这样。” 卫宏轻轻一笑，鱼群在海里呈现的长度越长，代表着这个鱼群越大，这是好事，没有主动去呼叫卫20询问，是因为不需要，一旦模清楚鱼群的情况，卫20绝对会主动呼叫汇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已经说明一切：“降速，航速归零也没有关系，就这么慢慢下网，围网的锚点并不远，直线距离只有5公里不到，围网放到27公里都没有问题。” “剩余3公里再直线切过去，也可以与锚点汇合，不着急。”卫宏补充道。 “好的。”卫海也清楚这些，再次减少供油降速。 航速归零。 除非是开启反推，不然一时半会还不会停船。 刚刚降速的时候，还会保持一定的航速呢，会慢慢的降下来，不会太慢。 “15公里…” 卫文德的汇报已经说明一切，只过不久，就又下了2公里长度的围网，代表着这段时间渔船又滑行了2公里的距离：“现在已经是16公里了。” “文德叔，到达23公里之后再报。” 卫海倒不是烦躁时不时汇报长度，这是属于甲板上的工作，只是现在驾驶舱上不需要不断汇报长度：“23公里之后，每1公里上报一次。” “好。” 卫文德没有多余的废话，船长主导，甲板全力配合辅助，怎么指示怎么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半停止表态下网。 所下的围网速度慢了许多。 “吱吱吱…” 干扰声响起，不是对讲机系统，而是来自于电台。 不出意外的话，绝对是卫20呼叫。 …… 第513章 船队联动配合 “卫20呼叫，卫20呼叫…” “卫18收到！” “已经探测到整个鱼群的情况。” 通话的声音不是卫胜，而是卫顺，想来也是卫顺已经起床，上了驾驶舱一起帮忙，多一个人帮忙可以减少船长的工作量：“鱼群很奇特，是一个横向感叹号形状。” “感叹号的点，规模还不小，就这个‘点’的鱼，都达到大型鱼群的规模，数量很多。” 卫顺说到这里顿了顿，充满喜气，可也顾不上高兴，眼下应该是将探测到的情况全部说明：“目前鱼群还算是稳定，没有太大的变动，就卫20探测到的鱼群数量，初步预估已经达到大型中等的规模。” “……”卫海闻言，不由沉默了，因为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边卫18下网，是鱼群的一头。 而这一头的很大截，是卫20的探鱼设备没有探测到。 卫20探测到的鱼群规模已经达到大型中等的规模，那么再算上他们这边的鱼群规模，这个黄鳍金枪鱼的规模将达到超级大型规模。 十分恐怖。 一个超级大型规模的黄鳍金枪鱼群，要是全部捕上来，将会是多少？ 根本就无法给出预估，也不是没有原因，就因为金枪鱼有些一条高达数百斤之巨，目前全球最大个体黄鳍金枪鱼，也就是最重的一条，记录是500斤，不排除有更大一条的黄鳍金枪鱼。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评定鱼群规模，从来不是按照鱼的重量，而是鱼群的条数。 一条一条的，数量很恐怖。 要是有不少大个头的黄鳍金枪鱼，也全部捕到手，那么最终捕到的黄鳍金枪鱼总重量，将会超乎想象，无法预估的总重量。 “计划改变！” 卫宏抢过电台话简，推翻了之前下双横向v字形围网计划，做出大调整：“卫20只负责下网围中那个‘点’的鱼群，其他的交给我们来，但也不完全交给我们，还是要看你们下网的进度，要是到时候下完网，我们这边的进度不快，那么卫20也要再下一张围网，这方面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切割鱼群，卫18会从鱼群切过去，尽可能捕到更多的鱼，先下网暂时不收，收网后面再来。” “前提是下网的过程中，不惊扰到鱼群，鱼群没有变动之下，满足条件才多下，要是受到惊扰，鱼群四散而去，想下网也没得下，所以…渔船需要小心一点。” 卫宏也知道自己的表述有些混乱，可核心意思应该能听懂，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通过言语来表达，也无法表达清楚，要是有图表配合解说，倒是能够让人百分之百理解，只是条件有限，他也只能这样：“下围在包围过去的那一瞬间，可以反向调整一下渔船的转向，往鱼群外围开远一些，然后大转弯过来加速，等到接近的时候，直接关闭发动机组，利用惯性让渔船滑行过去。” “这样一来，渔船的发动机组并没有任何的噪音，能够最大程度降低惊扰到鱼群，搞不好不会惊扰到鱼群半分，这样一来，或者下网的速度会慢一点，可能争取到下第二张围网，乃至第三张围网的机会。” “卫18这边也会这么做，切过鱼群之时，在加速后关闭发动机组，用惯性滑行从鱼群中间过去，尽可能降低惊扰到鱼群的可能性。” 卫宏也将这边的计划说一下，是在说给卫20听，同样也是在说给卫海听。 将计划说出来。 卫海知道怎么操作，等下便不需要他再下任何指令了。 “卫20明白！” “我会让程远号往你们那边一些，到时候要是能下第二张围网，那么可以用程远号作为锚点，根据的你们跟程远程取得联系。” “收到。” “通话结束。” 卫宏掐断通话，更改电台频道，可换了个频道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呼叫，而是挥手示意一下，是给卫海下达最新命令，让其开船，根据他刚才所说的计划来，等到卫海快速调整航向，本应该是直行后再左舵，现在变成了右舵大角度调整，往鱼群更外围的方向而去，见到自己的命令得到领会，他也不再犹豫，开始呼叫：“呼叫卫19，呼叫卫19…” “卫19收到！”卫令早在等候着，听到呼叫第一时间回应。 “你船往前直航6公里，绝对不能超过8公里！” 卫宏用上测量尺，在雷达图测量一下，又测量了一下探鱼设备反馈的海图，给出一个精准的位置，有严格的要求，也知道在海上航行这种情况令人为难，无法百分之百做到，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可以抛锚完全停船，注意抛锚的时间节点，计算好的话，大差不多。” “海深，预计1200米，在1200米到1300米之间，根据这个参数来计算。”卫宏报上海深参数，这样卫19抛锚停船会精准一些。 “好的。”卫令回复一句，表明他已经接收到指令。 船队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但卫18在下网他一清二楚，之前的命令也表明了一切，需要卫19来辅助下网。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结果，需要卫19来作为锚点。 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卫19停船的位置就是围网的锚点，也是围网一头的起始位置。 而不能往前航速超过8公里，也很好理解。 不出意外的话，距离他们所处位置往前再过个10公里左右，必定是鱼群。 2公里左右，是安全范围，大功率发动机组在海里穿透力很强，要是靠太近，绝对会惊扰到鱼群。 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们的要求就很严格了，因为这么大吨位的船只，又是在海上，想要百分之百把控可不容易，一个低级的失误，会致使船只滑行出去好几公里的距离，也有可能停船的位置更远，到时候麻烦会更大。 幸好。 可以利用抛锚来解决最后的停船位置。 不过抛锚的时机就很重要了，时机没有把握好，同样也会致使最终停船位置偏差许多。 有压力。 可这个时候就算有再大的压力，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尽可能做到最好。 原因很简单。 船队5艘船，全部动用，这是大阵仗，也是船队全体联动。 需要这样，无不表明这一次遇到的鱼群很特殊，也绝对不是一般的鱼群。 …… 第514章 卫大头：100万分红稳了 船队的5艘船全部动用。 如非鱼群很大，鱼群又比较特殊，以卫18和卫20两艘主力渔船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用到他们。 因为两艘主动渔船的能力已经十分强大，完全可以处主下网，他们只负责等到起网上鱼再靠过去接驳转移鱼获即可。 可这一次完完全全不同。 不仅仅是鱼群比较大那么简单，还有鱼群比较特殊，最少鱼群在海里呈现的形状特殊。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肯定，便是这一次遇到的鱼群绝对不简单。 肯定是高价鱼。 要不是高价鱼，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又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大海的鱼多了去，不是高价鱼，捕少一点就少一点，反正两艘主力渔船的能力捕到再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根据指示到达预定的位置就好。 其实。 知道遇到高价鱼，只是不知道是哪种高价鱼，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毕竟这个黄鳍金枪鱼群是在海面，时不时在追逐中会跃出海面，就算距离有些远，通过望远镜也可以捕捉到，保持一定的耐心，总是可以通过望远镜看清楚。 “是黄鳍金枪鱼。” 卫大头作为船老大换完班，并没有去休息，船队这么大的阵仗让他嗅到不同的味道，在甲板上通过望远镜观察了许久，总算是确定，第一时间就来到驾驶舱说一声：“遇到了这个黄鳍金枪鱼群的规模应该不会小，形状也应该比较特殊，不然不需要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我刚才在甲板已经看到程远号和仁达号开出去，应该是得到什么指令。” “这是一次大围捕，而且下的不是两张围网那么简单，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卫18经对会下最少两张围网，卫20一张，后面极有可能卫18还有可能下多一张围网，总共下三张围网，卫20的话极有可能下两张围网，一共下5张围网，只多不少。” “这样一来，卫19可能就需要帮忙收网了。” 卫大头是船老大之一，也会进行轮班，不同于别的船老大，他轮班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在卫19这边休息。 别的船老大都常驻在自身负责的渔船上。 他属于活动式的船老大，那里需要去那里，可他也有负责的船只，便是卫19，导致他虽然参与轮班，可有时候也跟没有轮班没啥分别，因为有时候需要卫19过去接驳转移鱼获的时候，他也要负责指挥这边的船员归类好鱼获，有属于他的工作。 平时要是不需要卫19过去接驳转移鱼获，他偶尔跑到渔船上去帮忙指挥下网或是收网上鱼，然后累的时候有接驳就过来卫19这边，没有接驳的话，也很简单，让卫19派出小船将他接回来即可。 “好事呀。” 卫令闻言大喜，他也有自己的判断：“按照这个节奏，这一次下网过后，恐怕能考虑返航的事情了。” “确实可以。” 卫大头也笑出声来，他对卫宏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出海这么多次从来都没有失误过，鱼群被发现，再到现在出动这么大的阵仗，那么这一次下网绝对可以捕到很多，让鱼群跑掉的可能性不高，他更多的是期待未来：“搞不好这一次全部起网后，能拿到的分红会达到100万元。” “黄鳍金枪鱼的价格，可比大目金枪鱼要贵上不少呢，要是捕到的数量多的话，那么再加上之前已经捕到的鱼获，已经5个多亿元的总价值，只要再捕到超过3300吨的黄鳍金枪鱼，我们能够拿到的分红就会超过100万元，单次出海拿100万元的分红呐。”卫大头别提有多么得意，炫耀的成份十足。 “……”卫令很想打人，是真有这个冲动。 并不是没有原因，就因为他虽然是现在卫19的船长，可因为比较晚上船，现在还处于实习期，是没有船队分红的。 有鱼获分红的船员，都是老船员，只有33名而已，他们属于新船员，需要经过三个月的实习期后，没有被踢下船队，还继续在船队工作的，才可以参与船队的分红。 只要捕到超过3300吨黄鳍金枪鱼，以黄鳍金枪鱼的价格，价值绝对会超过55亿元，加之之前捕到的鱼获总价值，此次出海船队的总收获绝对超过10亿元，那么船员分红，确实可以拿到将近100万元每人。 是的。 船队只要捕到鱼获总价值11亿元，每人就能拿到100万元的分红。 之前船队的捕获，已经超过14万吨，鱼获预估总价值将近54亿元，再来个55亿元，达到109亿元。 还差1000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一切都是他们的预估，他们预估的时候，都会相对保守一些，从预估保守数字之中再挤出来1000万元，真不是问题。 故而。 看似预估是109亿元，可实际上可以当作是11亿元。 这也是卫大头十分笃定可以拿到每人100万元分红的原因所在。 捕到3300吨黄鳍金枪鱼，其中大个头的多上那么一点点，卖出去可会多出来许多钱，再走出口小岛国的渠道，最终实际卖出与预估价值，往往会高出来不少。 上一次卖大目金枪鱼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嘿嘿…你们就熬着。” 卫大头得瑟的很，也是气死人不偿命，故意而为之：“不过跟着卫宏的船队，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能说你们上船队晚了点，现在远航印度洋，开启了远航之旅，不出意外的话，以小宏的心思，接下来肯定也会再次远航，下一次的远航，恐怕就是远航太平洋海域，极有可能跑到太平洋的另一边去。” “还怕捕不到更多的鱼么？船队的总收获不会低的，到那个时候，你们恐怕也已经过了实习期，可以参与分红了，真不怕赚不到钱，紧跟着船队的脚步才是关键。” “不过下一次远航，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这一次远航只是尝试，程远号和仁达号是借来的就已经说明一切。” “下一次要远航，估计整个船队都是小宏自己的船了。” “这一次返航回去，绝对会再订购新船。” 卫大头别看平时大大咧咧，智商可一点都不低，很多事情都看得极为通透。 …… 第515章 船员年分红超300万 “敢情之前村里的一些传言不是假的？” 卫令或多或少受到不少的冲击，关于船队的传言，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一个明智的人都清楚很多传言被过度夸张化，上了船队之后，也没有老船员说关于船队过往收获的事情，所有船员嘴巴都很严，至少对他们新船员有一种天然的防备，他们新船员也清楚，因为他们还是实习期，不算船队真正的一员，才对他们有所保留，结果没想到船队过往的战绩这么吓人：“之前卖的大目金枪鱼很多钱？” “具体多少我也是很清楚，尽管有统计，账目也有发出来。” 卫大志倒没有因为他的失言感到什么，在他看来，卫令留在船队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非卫令自己不想留下来以外，在这种情况下，向其透露一些事情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是我没有认真去看，因为不需要，小宏很重视账目上的事情，但那一次的大目金枪鱼，1900多吨的样子，卖了绝对不会低于24亿元。” “均价大概是在65元左右。” “黄鳍金枪鱼的价格更贵，算个均价85元还是保守的，均价多少取决于捕到的黄鳍金枪鱼个头比较大的有多少，要是多一些的大个头黄鳍金枪鱼，搞不好总体的均价可以高上四五块钱每斤，数量再多上那么一点点，此行的收获就真的圆满，也完美了。” 卫大志一脸期待，谁不期待呢。 个人分红拿到单次出海的100万元，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还只是其次。 重要的还是未来，这一次有这样的收获，那么未来呢？ 不可能次次有这样的分红不假，可一年到头来上那么两三次，可想而知，作为船员跟着船队，一年下来在鱼获分红上，将会拿到多少？ 之前有讨论过，什么一年从船队拿100万，150万分红。 现在想想都感觉可笑。 实在是太过于保守了。 按照现在这个节奏，今年船员能从船队里拿到的分红，已经远远超过200万元，距离300万元都不远了。 而今年，到现在为止，也只过去9个月多，到了返航，还不到10个月的时间，算上这一次返航后休息时间长一点，留给船队的还有2个月的时间。 只要接下来收获不太低，那么今年从船队里拿到300万元的鱼获分红，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了。 单就分红便超过300万元呐。 还有工资呢？ 那点工资现在大家伙都看不上眼了，可也不少，普通船员的年薪可以拿到12万元，船老大和船长可以拿到24万元年薪。 年底红包呢？ 卫宏可不是小气之人，或者应该说卫二叔不小气，年底都会给他们包个大红包，逢年过节，也会有红包和一些东西送。 然后就是船队每一次返航回港，有一些比较好的鱼，船员们可以挑一些拿回家去，仅限于拿回去自己吃，可不限你拿什么。 就像是这次，等下捕到黄鳍金枪鱼，船员们每人带一条回家去，都不会被阻止，你爱怎么拿就怎么拿，只要不是拿回去卖掉，自家人吃，或是解鱼成数块，拿一些送亲朋好友都行，唯独不能拿去卖，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 而要是拿回去偷偷的卖，一旦被发现，绝对会遭到集体的鄙视，之后几个船长恐怕就会决定你这个人的去留了，因为从这个小举动里，足以判断出来你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不合适留在船队里，船队也不允许有这种人的存在。 贪这点小便宜，难不成船队亏待你了？ 卫宏这么大方的情况下，你还贪这点小便宜，有时候看似是小便宜，实际上背后涉及到的金钱还不少呢，便上升到你占船队的大便宜，这种人留在船队里干嘛？ 别的且不说，拿黄鳍金枪鱼为例。 一条三四十斤，在均价不低的情况下，一条鱼价值两三千元呢，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是你拿一天六七十斤的回去，那价值可就是五六千元了。 上百斤的话，一条价值上万元。 试问一下，还是一个小数目吗？ 船队的隐形福利从来都没有缺少过，加上工资，还有最大的鱼获分红，以及逢年过节的红包，林林总总算起来，非一般的吓人。 “哎…” 卫令长叹了一口气，要说没有失落是假的，可他也很无奈：“本来，年前的时候就有想法了，可又舍不得在深南市的那一摊子，结果就错过了。” “自己搞点小生意，总想着能够慢慢的做强做大，可以理解的。” 卫大头倒是很理解，也是因为清楚卫令的情况，之前就在深南市自己做点小生意，从自己当老板变成打工人，换成谁都有点难以接受：“这一次舍弃了，恐怕也是老叔的身体原因？” “谁说不是呢？两个弟弟比我有起色，我是家里的老大。” 卫令提起自己的家庭，还是挺骄傲：“让他们舍弃肯定是不行的，我又是家里的老大，必须是我，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没人照顾，三兄弟都在外头也放心不下，那点生意也没有多少起色，这么多年来一直半生不死的，干脆舍弃了，没成想回来反倒是一片新天地。” “树挪死，人挪活！” 卫大志大大咧咧的性子，可看不出来能讲出这番话，可偏偏这话就由他嘴里说出来，足见其人大智若愚：“现在不就挺好的么？反正我是不愁那么多，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出海的时候出海，家里也在鱼市里拿店面门市有生意做，一年下来比在外面打拼可强多了。” 何上是强多了呢。 要是今年拿鱼获分红可以超过300万元，将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那些高级金领，是公认的高收入集体，可也不是所有的高级金领都可以拿到一个天文数字的年薪。 别的且不说，就说那些大企业的职业经理人。 其年薪才多少？ 单就年薪来说，一年拿到500万，恐怕就已经是职业经理人的顶峰了，次一点的百万年薪已经很多，更多还是50万年薪左右。 当然了，现在一般的职业经理人，多多少少有隐形福利，再有就是一些干股分红，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但他们的鱼获分红，已经不弱于人，妥妥的高收入群体。 …… 第516章 繁琐下网作业 卫19上！ 一位船长，一个船老大，两人倒是聊得热火朝天。 一片的轻松。 卫18上，可没有那么轻松，尽管也不紧张。 计划制定下来，依照计划下网即可，可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也需要特别小心，需要把控围网的长度，特别是本来应该是包围过去，结果改变原计划，往鱼群外围出去，再大转弯重新回来。 “开启备用发动机组来加速，这样航速会快一点。” 卫宏很清楚必须这么做，整个下网计划就是他制定，在制定这个下网计划的时候，自然会考虑到方方面面：“如果航速不够，突然又关闭发动机组不再给渔船提供动力，那么滑行过去，有可能到鱼群中段就停下，到时候再去启动发动机组，对鱼群的惊扰只会更大。” “好的！” 卫海驾驭卫18已经不是一回两回，各种各样的操作都有过，很清楚如果不加高到某个程度，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恐怕需要加速到距离鱼群1公里左右才能关闭发动机组，不然航速再高，也无法确保无动力之下穿过鱼群区域。” 他这么说，自然有依据：“今天的风向，渔船大转弯过来后，刚好是侧风，会有一定的影响。” “按你说的做，距离1公里，还挺远的，会惊扰到鱼群，但影响有限。” 卫宏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之前确实没有去注意风向问题，算是给忽略过去的重要细节，有卫海查缺补漏，便没有问题：“加速，围网的长度不多，不过也没有关系，穿过鱼群区域后，再启动加速，拖过去与锚点汇合就好。” “好。” 卫海见航向已经调整过来，当下不再犹豫，开启备用发动机组，之后就是直接将油门推满，开始加速。 “轰轰轰！” 没有意外，浓烟滚滚，发挥极限航速，备用发动机组都用上，还不是那种循序渐进加速，是原地将油门推至最高峰。 突然之间加注了大量的油料，发动机有大量的油料燃烧，自然会冒浓烟了。 轰鸣声少不了。 航速提升，正在一点点的上升。 最终到达29节之时。 “咻！” 卫海收油，紧接着按下发动机组关机按钮，连一点保留都没有。 也是因为在下网，不是在收网，要是在收网的时候，绝对不敢按下发动机组关机按键，还需要保持发动机组开启状态，且需要给一定的油料，不然无法给渔船上的一些机械提供电力。 现在完全不需要，才可以直接关闭发动机组。 保持静音，距离鱼群还有1公里的距离，让渔船顺着惯性滑行从鱼群穿过。 屏住呼吸。 这一刻。 是最让人紧张的时候，这么大吨位的渔船，从鱼群上方通过，要说不会惊扰到鱼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惊扰是必然的，只是保持静音穿过，与有大量嗓音穿过完全是两码事。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探鱼设备，看的就是最近的鱼群的动向。 卫宏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也很紧张，自然是希望不会惊扰到鱼群，可也知道不现实，只能是尽可能不惊扰到太大。 没有意外。 渔船穿过时，鱼群受到一定的惊扰，小股黄鳍金枪鱼乱窜。 紧接着恢复往常。 通过探鱼设备或许看不清楚。 可卫宏通过实时渔讯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问题。” 卫宏咧嘴一笑，很有成就感，因为这个计划是由他制定，如此计划成功，完成的比想象中的要出色，他有理由高兴：“等着航速快要归零的时候再开启，甲板上的围网长度应该还有一点。” “好。” 卫海在心里面暗暗大松一口气，点了点头回应一声，拿起对讲机询问：“文德叔，围网的长度还有多少？” “目前还有6公里左右。” 卫文德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精准的数字，不过很快就可以给出精准长度：“6公里了，5公里多…” “好的。” 卫海得到围网的剩余长度，，马上看雷达图，确定小船的位置，现在要与小船汇合，形成对鱼群的包围之势：“距离有点偏差，但不多，航向的话没有问题，接近的时候再做一个小调整就好。” “相差不多，发力拖一点就好。”卫宏自然也关注这个，因为相当重要，要是偏差距离较大，也是一个麻烦。 “……”卫海不再多言，还是屏住呼吸，等着渔船穿过鱼群上方，再远离，然后看着仪表盘，时刻注意渔船的航速。 发动机组不再提供动力。 航速快速往下掉。 刚开始还有二十多节。 马上只剩下十几节。 之后更是掉到个位数。 8节！ 6节！ 3节！ 1节… “轰轰轰！” 没有等着归零，在1节航速之时，发动机组重新开启，再次给渔船提供动力，只是没有爆力加速，而是一点点的往上加，让渔船有一个冲缓时间，这个冲缓时间刚好可以把围网放完，等到围网放完后，就是顶峰航速，那个时候强行拖着围网往前走一段，刚好与锚点汇合。 精准操控不现实。 可有调整的余地，一切都不是问题。 “甲板注意，甲板注意…” 卫宏通过渔船广播喊话，虽然还没有到达锚点，可下一步的工作已经可以正式开启：“第二张围网准备，第一张围网拖过去后，将缆绳交给小船即可，无需理会，第二张围网将一头交给卫19。下一网会以卫19作为锚点，全部人员不得靠近护栏，注意安全。” “甲板收到。” 卫文德代表所有船员回复，第二张围网的准备工作早前就已经做了一部分。 最少，备用的围网已经从船舱里吊起来，也是生怕占用甲板的空间，方才没有完全吊出来，现在甲板的空间比较大，先将围网吊起来放置在甲板上并没有问题，也不影响到目前的下网作业。 第一张围网可还不算下完。 人手有余，做其他的工作互不影响，便先做好。 为接下来节省时间，连续下网，都不先收网，时间紧迫，能省一点是一点。 面对的可是黄鳍金枪鱼群，多争取一些时间，肯定能捕到更多，尽管不是绝对，可理论上是如此，谁会拖拖拉拉的呢？ 确实没有人拖拉。 第一张围网放完，卫18再度加速，朝小船外头开去，开出一定的距离再一个180度大转弯，对准角色停船惯性滑行。 …… 第517章 决定返航回港 再次航速归零。 是因为距离卫19已经很近，必须将航速归零，让卫18惯性滑行过去最好，航速慢慢降下来，再调整好角度，不至于发生危险。 处于白天，光线足，视野佳。 不要误操作问题不大。 “卫19，卫19…” 卫宏见距离不远，拿起对讲机喊话，先提醒一下：“准备接应。” “卫19收到！”卫大头早就不在驾驶舱里，跟卫令闲聊一阵，看着卫18回到围网锚点，他便下来甲板等待着。 需要以卫19作为围网的锚点，是要工作的。 作为船老大不呆在甲板上怎么能行？ 要是呆在驾驶舱里，骂一顿是轻的呢，严重失职，被踢出船队也不是多大的事。 自己不仅要在甲板上，还需要安排好船员做好接应准备。 两艘船很快会合。 围网一端两条缆绳被抛过来。 在卫大头这位船老大的指挥下，很快就有船员拉着两条缆绳固定好，还不放心，作为船老大上前检查一下，确保固定万无一失。 “缆绳已固定，重复一遍，缆绳已经固定好。” 卫大头马上汇报，发出提醒：“可以下围网。” “卫18收到。” 卫宏等的就是这个反馈，对讲机的音量开到最大，不用他重复一遍，因为他已经看到卫海在慢慢加油门给油提速：“先不要加太大，悠着点加速，远离卫19安全距离后再加速，还是开启备用发动机组，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相比起一台价值不菲的发动机而言，黄鳍金枪鱼更加值钱一些。” “好的。” 卫海也分得清楚轻重，备用发动机组频率使用，用来加速，没有多久又关闭，然后再度开启，使用寿命将是一大伤害，可海里的黄鳍金枪鱼群太过诱人，也十分珍贵，二选一之下，肯定是选择后者。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 还是加速，距离鱼群很近的时候，关闭发动机组，惯性滑行过去，等到了鱼群另一侧之后的一定距离，再慢慢的加速大转弯，而后还像之前那样重新回到锚点，对鱼群形成包围之势。 卫18与卫19再度汇合，交接两端缆绳。 “卫19不要着急收网。” 卫宏特别交代一声，做到这个程度，细节把控要尽善尽美，特别是海里鱼群并没有受到太大惊扰的情况下，还是要尽可能做到极致：“等我们与仁达号汇合，再穿过鱼群后，你们再收网，避免机械轰鸣声惊扰到鱼群，尽量现在影响有限，但不急这一时半会。” “明白。” “……” 卫宏没有再多言，示意一下，卫18重新往前走，再大转弯回来与仁达号汇合。 之前就已经呼叫过仁达号，指定位置让其抛锚停航。 位置和距离自然是特意安排过，在安排的时候，也经过严密的计算。 一切都在刚刚好之间。 现在汇合，由卫18来下第三张围网，也就没有问题了。 “卫20呼叫…” “卫18收到，请讲！” “我船已下完第一张围网，正在赶往与程远号汇合，准备下第二张围网。” 卫顺的声音通过电台响起，他也说一下卫20第一张围网的情况：“第一张围网很顺利，没有惊扰到鱼群，基本上将那个大型的黄鳍金枪鱼围住。” “好。” 卫宏没有松一口气，卫20由卫胜这个经验老道的船长把控，他相信没有问题，更多的还是关注接下来：“我船准备下第三张围网，等我们形成半包围之势时，极有可能会跟你船交汇到一起，注意一下两艘船的间距，最好也是两艘船交汇后，再一道将网围过来，这样就算是惊扰到鱼群，鱼群也只剩下一个方向逃，更多的还是从左右两侧逃，而左右两侧全都是围网，想逃也逃不掉。” “明白，把控好航速，没有问题。” “捕这个鱼群花费的时间不会少，接下来收网花费的时间会更长，不急这一时半会，到鱼群另一侧等待着，谁先过去调整好航向等待着，同步穿过鱼群。” “下完这次网，收完网后，船队直接返航，结束这一次远航，返航回港去。” 卫宏做出决定，这个决定可以晚点说，可他还是决定现在说出来。 远航，出海也有多天时间。 要说没有归心似箭是不可能的事情。 包括他这个船队的主人，都有一些想家。 而到目前为止，这个黄鳍金枪鱼群已经被围住了许多，整个黄鳍金枪鱼群之中，必然有很多幼年期的黄鳍金枪鱼没有价值，肯定会放归大海，可除掉幼年期的鱼后，也会保留大量的成年黄鳍金枪鱼。 数量绝对惊人。 已经没有必要再捕下去。 距离他的目标2万吨鱼获，之前捕到的已经超过14万吨，还差6000吨就达到目标，这个黄鳍鱼群捕上，能够保留下来的黄鳍金枪鱼，绝对没有超过6000吨。 可不要忘记了，黄鳍金枪鱼的个头较大，长相也是肚子较大，就算是整齐排列，也会很挤占空间。 不管怎么样，这个鱼群捕上来，估计鱼舱就会占满，想要装更多的鱼获有点难度，倒也不完全装不下，只是没有必要了。 其次。 这是金枪鱼，捕到金枪鱼，渔船处理起来会很麻烦，有多个步骤需要在渔船上完成，在数量比较多的情况下，花费的时间很长。 收5张围网就已经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还要给黄鳍金枪鱼放血，再去头去尾等等呢？ 从早忙到晚，再忙到第二天的白天，都未必忙得完呢。 再捕下去当真没必要。 当然了。 决定直接返航回港，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对于这一次捕到的黄鳍金枪鱼群，保留下来的黄鳍金枪鱼的数量，他有一个大概的预估，也正是这个预估，才真正决定直接返航回港。 此次远航印度洋，已经过去不少时间。 算是这个黄鳍金枪鱼群，收获满满，无论怎么计算都是超级大丰收，此时不返航回港更待何时呢？ 返航的途中，都要直接关闭探鱼设备，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不再下网，捕到这些已经足够了，至于说没有完成预定的2万吨目标，并不感觉是个问题，没有达到就没达到呗，以后有的是大把机会呢。 …… 第518章 做出一系列安排 金枪鱼比较特殊。 价格很高，不过给渔船也带来极大的工作量，处理步骤很多，在数量多的情况下，又是一共下5张围网，收网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更别说后面的处理步骤了，花费的时间更多。 此次远航印度洋，收获已经足够大，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之前卫顺还在抱怨着这一次出海能够捕到总价值超过10亿元的鱼获最好。 结果卫宏当时开玩笑式的回复说要是可以捕到蓝鳍金枪鱼，那么超过10亿元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蓝鳍金枪鱼没有捕到，却是捕到了黄鳍金枪。 目前已经下了3张围网，围中的黄鳍金枪鱼数量极多，除掉一些幼年期的黄鳍金枪鱼，保留下来的黄鳍金枪鱼，估计已经将这一次出海的总收获推高至10亿元。 还差2张围网。 也是船队下的最后2张围网了。 还是需要小心一些，反正鱼群也没有太大的变动，尽可能下好一点，将能够捕到更多的黄鳍金枪鱼。 没有什么好说的。 继续下围网。 还是原来的方式，以及原来的节奏，无嗓音穿越鱼群，再无嗓音穿回来，完成围网的包围之势。 “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三分了。” 卫海不得不提醒一句，卫18下了三张围网，花费很多时间，转眼间就过了中午，下午时分都走过去了大半：“现在渔船上还没有用餐呢，估计徐师傅已经得到通知，让其晚些再做饭。” “通知徐师傅做饭，做简单一点的，不过炖肉不能少。” 卫宏也是没有去注意时间，就算是有注意恐怕也不会下令厨师去做饭用餐，处于下网时刻，中间不带任何歇息，根本没有时间吃饭，现在也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是收网，收的还不止一张围网，倒是能够抽出时间来用餐：“询问一下卫19那边的情况，我下去甲板看看大家的状态，要是状态可以的话就稍晚一会。” “不过最多再过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你安排人去船舱休息区里，将夜班的人员都叫醒，他们已经休息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等到正常换班了。” “夜班的船员优先用餐，然后替下现在的船员去吃饭，再给一些时间休息，然后继续干活。” “有船员过去卫19那边休息的，就让船员送过来这边，仁达号那边起锚远离一下，再抛锚停船，将人员转移过来这边。” 卫宏做出一系列的安排，人多力量大，必须动员整个船队的船员才行，这样可以加速，如若不然花费的时间会更长：“另外，通知一下各船，在起网上鱼后，给黄鳍金枪鱼放血之时，必须下惊鱼器，这点必须记住了，印度洋的鲨鱼太多了，有血腥味鲨鱼就会闻着味过来。” “不过惊鱼器不用着急下，要将5张网全部收紧网下方口之后才会开始上鱼，那个时候才会给鱼放血，要是没有收紧网下方的网口，惊鱼器一开，会惊到围网中的黄鳍金枪鱼，它们要是往海里深处钻就麻烦大了，好不容易将它们给围中，这个时候还被跑掉实属不应该。” 卫宏赶紧补充，刚才说的不全面，有很大的漏洞，要是有一个环节出错，那损失可就大了。 “好！” 卫海点了点头，他可不敢小看这些细节，其中一个细节没有安排好，真会出现不可原谅的错误，身为船队的一员，也已经做到这个程度，绝对不希望有任何一条黄鳍金枪鱼跑掉，不过想要一条都跑不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跃出海面，跳出围网之外，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黄鳍金枪鱼具备这样的能力。 有些卫宏安排好的，他一一转述，有些卫宏没有安排到的，他夯实一下，有种查缺补漏的意思，都是一些更加稀碎的小细节。 反正卫18现在已经停船，已经与仁达号交接完，甲板上估计都在准备收网了，他这个船员不需要针对渔船进行任何操作。 通讯也十分便利，有些可以通过对讲机，有些则需要用电台才行。 另一边！ 卫宏已经下到甲板上。 “小宏…” “安叔，既然起来了，那便忙活起来。” 卫宏看卫安这位船老大应该起来不短，看其精神状态就知道，刚起床的人有一股子床气，而后者并没有，但多多少少还有一点，应该只起床了一会，这位经验更加丰厚的船老大坐镇，他放心许多：“5张围网，全都先收紧网下方口子，不完全收起上鱼，收紧后再考虑上鱼的事情。” “毕竟一上鱼，就要给鱼放血，这是一个大工程，围中的数量又多，一网给鱼放血需要很长时间，时间一久，鱼有可能往深海处钻，就白费功夫了。” “卫19那边应该在收一张网了，卫18除了收这一张围网以外，收紧后过去另一边收。” “仁达号毕竟不一样，得先让其远离。” 卫安确实起来有好大一会，什么情况他也了解清楚，看到卫宏从驾驶舱下来，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也是为了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不过这边收紧下方网口后，也需要让仁达号过来扯住才行，就算不怕围网沉入海底，可里头毕竟有很多黄鳍金枪鱼，要是鱼往围网的一个方向撞，是完全可以将整张围网带走的。” 金枪鱼的力量有多大？ 钓鱼佬最清楚，一个不小规模的鱼群，往同一个方向撞，凭由你整张围网有多重，还真能够将围网带着跑，而且还能跑出很长的距离呢。 至于说围网没有扯紧会沉入海底，一点都不担心，就因为围网的上方，全都是泡沫浮标，是沉不进去的。 “等收完，加长一根缆绳，由卫18扯过去仁达号那边就好。” 卫宏这个问题之前倒是没有想过，有所缺失，但也不要紧，有其他的办法来解决：“现在仁达号抛着锚着，一个大转向移动到另一侧去就好，可以起锚，也可以不起锚，都没关系，这点小事暂时不管，不是多大的事。” “收网也不是什么难事，花费多点时间而已，最麻烦的还是给黄鳍金枪鱼放备，这一次捕到的数量太多，咱们的人手多是不假，可也有不少新船员，价值的钱，已经捕到手，可不能在这个环节上出问题。”卫宏若有所指的说道。 …… 第519章 处理鱼获才是大工程 决定金枪鱼的品质。 有多层因素，有金枪鱼本身的因素，这是他们所无法改变的。 可有一点是他们可以做好的，不是别的，正是给金枪鱼放血。 放血要是放好的话，会影响到肉质，其中一个肉质发酸，直接影响到口感，想要卖个高价都困难，还有鱼肉内的淤血，有经验的鱼商一眼就看得出来，到时候会用高价买走才怪。 黄鳍金枪鱼的本身肉质不好，他们没有办法。 现在也已经围中，马上就要捕到手，要是没有放好血，受到影响，导致卖个低价，绝对不可原谅。 老船员的话没有问题，之前捕过大目金枪鱼，经验早就积累下来，现在再给黄鳍金枪鱼放血，绝对轻车熟路，怕的是新船员没有经验，弄不好的话损失会很大。 “这个事情交给我。” 卫安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本来就属于他的工作范围，船老大为这些工作而存在：“我来安排就好，这一次围中这么多黄鳍金枪鱼，每一个人手都要应用到极致，谁都没有办法闲着，都必须做事，给鱼放血每一个人都要实操过。” “毕竟不可能一直让一批船员来做这事，就算是有机械的辅助，一直做也顶不住，任何岗位都得轮流着来。” “我会安排好。” “倒是你，必须得去休息一下才行，夜间的时候，没有你盯着肯定是不行的，这一次收网再上鱼，再处理这些黄鳍金枪，一时半会是处理不完的，必须得去睡一觉才行，不然顶不住。” “除此之外，船员轮班也必须执行，将一些船员替下来，然后让他们去睡一觉，不可能睡太久，但中途要是能够睡四五个小时，也是一个不错的恢复时间。” “人员轮流和轮流去休息，我会安排好。” 卫安站在船老大的角色，也从船员们的角度出发，特别提出这件事情，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说句不客气的话。 捕到这么多的黄鳍金枪鱼，下的是5张围网，不比上次捕到大目金枪鱼，当时下的是一张围网，节省了不少收网的时间，可当时处理完那些大目金枪鱼，都花费很长的时间，这一次恐怕花费的时间是上一次的三倍不止。 无法预计，如果强行要预计一下的话，那么处理完，将不会低于30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再强壮的人都顶不住。 “行，那便交给你了。” 卫宏松一口气，昨晚是他值班，等到早上才去休息，还没有睡几个小时就被叫起来，一直忙活到现在，要说不累是假的，虽是有些不太放心，可转念一想，好像自己的船队人员是值得信任的，他也应该去信任，真要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等下对付几口，就先去睡一觉。” “收网和上鱼，甲板才是主力。” 卫安的话同样颇有深意，下网是驾驶舱主导，也就是船长主导，而下完网，主导权应该交给甲板，甲板在这方面也更有经验，因为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工作，船长可没他们得心应手：“放心去休息。” “成！” 卫宏也是关心则乱，也是有些不甘心，做到这个程度，自然是希望尽量少犯些错，结果也就更加喜人，都已经将鱼群围住，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鱼跑出围网之中？ 特别还是黄鳍金枪鱼，价格极高的鱼。 只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留下来确实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可他是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有怎么休息好，再熬多三十个小时左右，就算身体被实时渔讯强化过多次，也顶不住呀。 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还不如完全相信船员们呢。 三艘船主导。 卫18，卫19，还有卫20！ 按照安排开始工作，该干嘛的干嘛。 忙活成一团。 卫宏这个船队的主人，也只在甲板上盯了一会，之后就去饱餐一顿，再洗漱一下，洗漱的过程当中消食，随后钻进独立的休息舱里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晚上十点整才起床。 精神饱满，也是中途没有人去叫他的原因。 终究是船队的核心，这个核心有一个良好的状态，将是船队稳定的基石，也可以鼓舞所有人。 而此时。 卫18的甲板上，灯火通明，船灯全开。 机械就没有停歇着的。 第一张围网已经收紧到一定程度，早就开始上鱼。 黄鳍金枪鱼一上来，第一时间就被放血，切头去尾，之后转移到一侧或是船头的位置，重新被抛入海里。 海里早就放了拖网制成网兜，为的就是给黄鳍金枪鱼放备后，重新放入海里加速鱼血流出。 不得不说有些残忍。 可人类是食物链的最顶端，什么东西都吃，想不残忍都难，一草一木皆是生命，看着最无害的菜，种在地里不是生命么？人类还不是拔出来或是割断吃进肚子里么？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因为给太多黄鳍金枪鱼放血的原因，甲板上还是少的呢，海里才多，染红了一大片海域。 要是有去驾驶舱看探鱼设备，绝对可以看到外围的海域里，出来不少庞大的鱼类，百分之百是海里凶猛的鲨鱼。 惊鱼器发挥的作用，让鲨鱼不敢靠近。 “这一网可以了！” 卫安也忙成一团，统筹安排，掌控全局，可不是一个轻松的角度，喊得嗓子都哑了，精神状态也好不到那里，可还是强撑着：“拉上来，然后将鱼暂时冻到冰库里，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先冻起来，等这一网收完，再过去卫19那边接驳转移过去鱼获。” “还有这边的一网，也差不多了，这一网拉上来处理好，就直接拉这一网。”卫安特别确认过，有注意时间，更有观察海里的情况，见周遭海水不那么红，来判断黄鳍金枪鱼的血流干。 也只有流干了，才会拉起来，等同于放血完毕，算是彻底处理好。 如果只是这样，倒是轻松，可另一边都需要他，可以说渔船的任何一个位置，都需要他的存在，他的身影也出现在渔船的各处。 这么忙活法，几个小时就足够将人累趴下。 “安叔，吃点东西先去休息。” 卫宏不忍心，他也得到充分的休息，接下来由他接手：“你明天一早再上来接手。” “好！” 卫安没有矫情，直接答应，也是因为他的身体状态已经顶不住。 …… 第520章 斤重的黄鳍金枪鱼 有经验丰富的船老大。 于渔船而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有卫安的安排，无论是新船员还是老船员，都井井有条的适合各项工作，岗位安排，还有船员轮换等等，都走过了一遍。 到了卫宏顶上来统筹全局，还真不需要去安排太多的事情，不要打乱之前的部署，按照原来的节奏来就好。 唯一需要特别注意的就是放进网兜放血的黄鳍金枪鱼，需要观察，一旦放好血，最好是尽快拉上来。 泡在海里，加速放血不假，可要是泡太长时间的话，也会影响到鱼的新鲜度，同样也会影响到鱼的肉质。 时间无法掐得特别精准，可也要尽可能把握好。 “可以了，这几网不着急，关系不大…” 卫宏大手一挥，见没有其他的问题：“大家都休息一下，能恢复多少是多少，我马上去开船，过去与卫19那边汇合，有一段距离呢，能抓紧时间休息，饿了就去船舱里头，我安排了徐师傅在不断做饭菜，什么都有，保证大家都有一口热乎的吃。” “收完网，上完鱼，船队马上返航，食材保留多大概五天的量就好，完全足够，可劲的造，不需要省着，浪费了也没关系。” 卫宏也顺便说一下，他确实是这么安排的，食材不需要省着用，那么就可劲造呗。 炒出来，没有吃多少，凉掉了，直接倒掉，重新拿食材炒。 是会有些浪费，可凉掉的饭菜吃起来有差别，加热或是翻炒，更会影响到口感。 船员们已经够辛苦的了，吃的东西，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然是往好的吃，这也是后勤，后勤保障好，战斗力绝对提升不止一星半点。 “饿死了，赶紧滴，妈蛋…都实现金枪鱼自由了，哈哈哈…别人得羡慕死，可我怎么感觉吃金枪都快吃出阴影来了呢？”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绝对是凡尔赛。 也是事实。 捕到那么多的黄鳍金枪鱼，他们实现了吃黄鳍金枪鱼自由，厨房徐师傅，更是变着法子做鱼，什么香煎油炸，什么生吃，还有些煮成汤，其中还有拿着一些内脏鱼卵煎蛋呢。 花样百吃。 也不得不承认，船员们吃得爽了，变着口味做嘛。 但主要还是舍得，就他们卫18上，直接拿了一条100多斤的黄鳍金枪鱼，连睡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超过百斤的黄鳍金枪鱼，可不便宜。 每斤不低于100元，价值上万元，问题是指在国内市场，要是拿到小岛国去，一条百斤的黄鳍金枪鱼，肉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绝对不止是上万元那么简单，往上再溢个百分之五十还差不多。 可他们十几号人，说吃就吃，还不用担心卫宏怪罪的呢。 “嘿嘿…我拿了一些鱼卵放着，准备弄回家去，鱼卵煎蛋，那味道…” “卧槽…你还真别说，是真好吃，不行，等下我也得弄一点放着，到时候让家里也好好尝尝才行。” “得问一下徐师傅，要加什么配料才能煎出这个味，自己做恐怕不行，还有鱼卵还不能急冻，得冰鲜才行，不然也不行。” “嘿，回去之后，让徐师傅教一手不就得了吗？” “话说，除非是再开一条鱼，不然哪里来的鱼卵呀？” “……” “……” 此话一出，所有人被泼了一盆冷水。 处理黄鳍金枪鱼，需要经过多个步骤不假，唯独没有开鱼肚这个步骤，鱼肚不开，是保留着的，卖鱼的时候也是连着鱼肚一起秤重卖掉，与鱼一个价。 之前可以吃到鱼卵煎蛋，得益于他们之前开的那条一百多斤的黄鳍金枪鱼，里头有很多的鱼卵。 他们还想要鱼卵，就得再开一条了。 “在船上吃没有问题，带回家就别想了。” 卫大头开腔，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下承船员，上接船长，有责任也有义务：“我等下跟小宏说一下，弄条200条出头的，让徐师傅挑一挑，挑条母的，确保有钱卵，在渔船上吃掉可以，开鱼取卵在再带回家，就有些不合适了。” “我说大头，一开就是200斤，是不是也有些不合适呢？” “没啥不合适的，小宏又不小气，返航的路途还远着呢，开了咱们也能吃完，不会浪费，只要不浪费就好。” “那就弄条来吃，不过100多斤左右的就好，不要超过200斤，超过200斤又是另一个价位。” “190多斤的呗。” “就190多斤的，不够200斤，跟100斤出头一个价，最合适。” “话说，刚才谁给那条2米7的鱼放血，有没有秤过，那条有多重？有没有达到500斤？” “我给放的血。” 卫文德也加入进来，是船老大不假，可之前也与普通船员没有区别，该帮忙的也亲力亲为：“放完血也秤了，469斤整，一两不多也不少刚刚好，应该是这网最大的一条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有没有更大的。” “469斤，应该是最大的一条了，黄鳍金枪鱼达长到这个程度，基本上是鱼王级别，想要到达500斤太难了。” “确实很难，如果是蓝鳍金枪的话，别说是500斤了，就算是1200斤一条都不是多大的事，黄鳍金枪却不行。” “之前的大目金枪鱼，不也是这样么？最大都不超过400斤一条呢，黄鳍金枪鱼算是好的了，最大能长到500斤呢？” “品种不一样嘛。” “要是捕到蓝鳍金枪鱼就好了。” “得了，咱们又不是专门的捕金枪鱼船，遇到什么捕什么，总不能像那些专门捕金枪鱼船那样，四处找金枪鱼捕到，那些个渔船有时候在海上转悠十几天，一条都没捕上，有黄鳍金枪鱼捕就很好了，蓝鳍金枪鱼看运气。” 船员们议论纷纷。 很累不假，疲惫不堪也是真。 可精神状态非常好。 还是因为这一次收获太大了，那么多的黄鳍金枪，价值高得吓人，身为船队的一员，任谁都高兴。 哪怕是没有分红的新船员，也非常高兴。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远航印度洋，船队有这么大的收获，回去后他们是没有分红不假，规矩就是规矩，断然不可能改变，可不出意外的话，卫二叔绝对会补偿他们，最少每人一个大红包少不了。 …… 第521章 工作效率降低 新船员们清楚。 无论是卫宏还是卫二叔，都不是小气之人。 这一次远航印度洋，有如此大的收获，特别还是捕到高价的黄鳍金枪鱼，这个红包更加少不了，图的是喜气。 至于说不能参与分红，数字还特别巨大。 要说心里面有些不甘心，很不平衡的话，人之常情，肯定是有的，换成谁都会有。 问题在于，三个月的实习期少不了，这也是事实，规矩就是规矩，现在无论渔船捕到多少，有多大的收获，想分红不可能。 要是心里实在无法平衡，很不爽的话，那么没有问题，你可以辞职嘛，离开船队。 这是你的自由，谁都不会拦着你。 连这点坎都过不去，你也别想在船队里呆着，船队不可能迁就你，为你破坏规矩。 站在船队的利益角度上，如果给你分红，就是对那些老船员最大的不公平，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作为新船员，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卖力干活，好好表现，争取留在船队上，你要是表现不好，实习期通不过，也无法改变被踢出船队的命运，实习期就是悬在头上的利剑，船队可不会为你开后门，更不会去考虑其他的，包括成为正式的船员后，要是好吃懒做，照样别想在船队里呆着。 上了渔船，就是要干活的，还是要卖力干活的那种。 不养懒汉就对了。 吃饭，尽可能休息恢复一下。 接下来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呢。 忙活那么久，他们也只收上来一张围网，不过收上来一张围网是于卫18而言，因为是三艘船作业，特别还是卫19率先开始收网，整个船队而言，收上来的围网是有2张，还有一张围网是卫20在收，也早早在上鱼，只是收完，包括处理好那些黄鳍金枪鱼，恐怕还需要不少时间。 收网和上鱼简单，处理才是最麻烦的步骤。 早就料到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着急也没用，只能慢慢来，特别是处理环节，更要做细做好，花多点时间也理所应当。 幸好一切都在正轨上。 忙活了整整一晚，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卫18收起了第二张围网，进入到最后的处理环节。 卫20则是开始收第二张围网，也是最后一张的围网。 至于说卫19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便已经处理完所有的鱼，也不需要他们收多一张围网，早就与卫18接驳，转移鱼获。 “分离。” 卫宏看了一下情况，整个人累得够呛，状态都没有那么好：“先过去卫19那边，鱼获放在那边太久不好，先过去那边接驳转移鱼获，然后过来这边。” “到时候再多跑一趟转移鱼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处理这么好，别因为这个导致不新鲜了，很不值得。”卫宏知道这么做会增加麻烦，让卫19两头跑浪费时间的同时，也会增加油耗，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别让鱼的新鲜度受到影响。 “好的。” 卫大同依令行事，第一时间登上驾驶舱，然后就是等着甲板上将接驳架和缆绳什么的解开，才会让开着卫19慢慢远离，朝着卫20所在的海域而去。 “……”卫宏不再理会，默默的看了一下收网的进度，再结合甲板上其他的工作进度，有一个大概的预估：“估计到中午后就可以上完鱼，也不要上完鱼就第一时间返航，全部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做完，再开始返航。” “要是接着一些在海里放血的黄鳍金枪鱼走，虽是有惊鱼器，鲨鱼什么的不会过来，但还是不保险，确保万无一失后再开始返航，现在船队的船都在周遭海域，放了多个惊鱼器，一加一大于二，不至于让鲨鱼过来。” “我马上去睡一觉，等我醒来再说，要是我起得晚，鱼也处理完了，就全员休息，返航也不急这一时了，估计我睡醒，时间也差不多。” 卫宏这番话有些前后矛盾，中途不断反转，可也是因为生怕自己预计上完鱼的时间不准方才如此，这些话也是跟卫海说的，毕竟接下来渔船是交给卫海来掌舵，他也必须交代清楚才行。 “好的。” 卫海也累得够呛，在不需要开船的时候，他也下来甲板上帮忙，跟一个普通的船员没有什么区别，对于甲板处理黄鳍金枪鱼的进度也有自己的预估：“现在大家伙已经很累，有可能会慢一点，搞不好会等到傍晚才能处理完，收完网，上完鱼，给鱼放血，就算是泡在海里可以加速，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行，不然放不干净。” “确实。” 卫宏也清楚，虽然采用了轮班制度，可给船员休息的时间并不多，船员们也很自觉，去睡一觉也是四五个小时就起来，自己定的闹钟，恢复一下就再起来干活，实在是甲板上的活太多了，不能像平时那样睡到自然醒，可没有休息好，恢复没到全盛状态，再干活就会影响到效率，总体进度拉慢是必然：“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有办法了，反正都要返航了，慢慢干。” “对了，等下卫19再过来的时候，记得加一下油，卫18的油量只剩下一半，不加满的话，返航油料不足，中途还得再加油麻烦，加满油返航油料足够，就不需要再加油了。” “你等下抽个空呼叫一下卫19，看看别的船是否需要加油，要加油就先加了。” 卫宏最后再交代这件事情。 “好。” 卫海拍了拍胸口，表示这件事情他记在心上，也是在示意卫宏快点去休息。 一般人可撑不了这么久。 也是体质强悍。 从昨晚十点多，一直到现在的早上八点不到，整整十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的时间，可不是闲着，是在做统筹全局的工作不假，可更像是一个打杂的角色，需要注意各方的同时，有时候也需要帮下忙。 例如说上鱼，有一条比较大的鱼，高达两三百斤，倾倒到甲板上，这么重的鱼没两三个人别起弄起来，主要还是你不能拖，要是拖着鱼尾移动的话，会擦破皮，影响整体的品相，必须抬着移动，换到甲板比较空旷的位置再行处理。 要命的是，黄鳍金枪鱼生命力旺盛，上到甲板还是活着的，鱼会挣扎，更是增加了难度。 导致碰到比较大的鱼，一般都是个人一起帮忙抬。 而卫宏做的其中一项工作，就是帮忙抬鱼，干的是重力活，时间又这么久，想不累都不行。 …… 第522章 确定黄鳍金枪鱼的去向 下了5张围网。 看似已经来到尾声，很快就可以将最后的两张围网收上来，可因为船员们都累了，工作效率降低，原本六七个小时就可以收完网，并上完鱼，甚至于将黄鳍金枪鱼都处理好，之后入库冻起来结束这一次下网。 结果硬生生多用了两个多小时，就是因为船员们太疲惫的原因。 故而。 当卫宏睡了一觉起来，尽管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可甲板上还一直在忙活。 围网倒是收起来，鱼也上完，可还有收尾工作，比如说黄最后一些的黄鳍金枪鱼放血，再将其放回海里加速流干鱼血，之后才可以重新拉上甲板再入库。 “估计得再过一个半小时才能处理完。” 卫安疲惫不堪，可脸上全是喜悦，工作来到最终阶段，眼看着就要全部完成，换成谁都会被喜悦填满，就因为现在想到的全是捕到的黄鳍金枪鱼价值，在船队大收获的面前，可以暂时忘记疲累：“卫20那边也差不多是这个进度，这一次下网，卫20那边上的鱼更多一些。” “理所应当，这一次碰的鱼群在海里呈现的形状有些独特，就说卫20收的第一网，都是其他三网的总和了。” 卫宏没有亲眼看过鱼群在海里的形状，也不太清楚鱼群的全部情况，可之前自家堂弟有说过是一个横感叹号形状，感叹号的那个‘点’距离卫20最近，由卫20来下网，在下网没有失误的情况下，自然是捕到最多：“所有的黄鳍金枪鱼全都放在卫19那边，应该可以预估更准一点。” “确实。” 卫安点了点头，身体有些撑不住，现在他还喘着粗气，可已经差最后一点，他想再坚持坚持，接下来船队开始返航，有的是时间休息，他再坚持一会也不碍事：“还需要等到将所有的鱼获转移过去，再来预估会相对精准一些，不过卫18这边捕上来的黄鳍金枪鱼，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估计。” “收了两网，放掉很多，我个人感觉有个700多吨，将近800吨的样子。” “其中最大的一条是469斤。” “不过这一次船队捕到最大的一条黄鳍金枪鱼并不是这一条，而是卫19那边捕到的一条，有485斤重，达到315米，绝对的黄鳍金枪鱼的鱼王了。” “卫20那边也有捕到超过400斤的，而且还不是一条，而是多达4条，只是那边捕到最大的一条只有431斤，剩下三条也没有超过这个重量，一条四百斤出头，另外两条是四百一十多斤的样子。” “超过400斤的总共有8条，咱们这边有两条，卫19那边有两条。” 卫安挑重点来说。 超过400斤一条的黄鳍金枪鱼，意义不一样。 因为这几乎是黄鳍金枪鱼的极限了，其意义不同，价值也完全不同，不能用市场价去衡量。 特别说出来，也是让卫宏心里有底，可以先想想怎么来处理这8条超过400斤的黄鳍金枪鱼了。 “那条485斤的留下来，给港岛那边的区老板。” 卫宏确实已经在想怎么处理这8条超过400斤的黄鳍金枪鱼了，并且迅速做出决定：“剩余的7条，全部给孙老板和秦老板，这一次程远号和仁达号是跟他们借的，我一开口，他们连什么都不用说，直接让人先把船给开过来，还派了四名船长过来，这个人情得还，有这样的好货，按照市场价给他们。” “至于说他们怎么运作是他们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想办法弄到小岛国那边去，走拍卖的形式，中间有一定的利润，就当是报答他们了，咱们虽然也可以运作到小岛国去拍卖，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咱们是渔船，不是鱼商。” “于鱼商而言，赚多少利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运作过一次，也算是打开一个市场，开拓了一个渠道，至少也是将渠道砸出一个缺口，对他们的帮助很大，反着过来，对于咱们渔船而言也有很大的好处，对村里的渔港码头而言好处更多，未来渔港码头的鱼获越来越多，必须开拓更大的市场和渠道，而开拓市场和渠道依靠的还是各大鱼商。” “至于说其他的黄鳍金枪鱼，一些较小的留给国内的市场，中号以上的，还是走小岛国渠道，时间差不多之后，联系小岛国的那个伊藤，他会很感兴趣的。” 卫宏从围中这个黄鳍金枪鱼群开始，就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自然是要利益最大化，怎么能卖高价就怎么来，而他现在的决定，就是将人情和利益最大化全都考虑在其中，算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 “一般情况下，船可不容易借，特别还是大船。” 卫安这话说的很有深意，尽管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来干预，可有时候说上几句也无妨：“人情债难还，不过跟孙老板和秦老板也不需要过多的客气，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一次回去，就订一艘更大吨位的鱼获专职运输船，不过要完全专职的运输船也不现实。” 卫宏早就有想法，也知道作为船队的一员，特别还是船老大有些想法是可以提的，为了船队考虑的同时，也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考虑，船队一次性可以装更多的鱼获，那么总体的收益将会更高，那么到了船员的分红上，也就更多了，这方面双方不存在矛盾，利益一致：“这艘船得有一个比较大的油库，现在船队已经达到这个规模，确实该有更大的运载量才行。” “虽然从一开始就决定不会远洋，接下来也不会改变，还是不会远洋，但远航会，也不是频率的远航，时不时来一次远航就行，出海时间尽可能控制在一个月时间，不要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但现在捕鱼的效率提升很多，别鱼捕到却运不回去就尴尬了。”卫宏开起了玩笑，这个玩笑有些凡尔赛。 只是听在卫安的耳中，可不会认为卫宏是在装逼，因为说的是事实。 只是有些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个船老大来做主，在这方面上他很有分寸。 直接转移话题，正事才是关键。 …… 第523章 对账预估捕到的重量 “午饭大家伙还没有吃！” 卫安话锋一转，回到正事上，本来不是多大的事情，可这么一件看起来不大的事情，有时候也不是小事：“本来一早就想安排徐师傅去做饭，可大家伙感觉再忙个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忙完，还不如吃点零食顶一顶，把所有的活都做完再安安心心的吃一顿。” “马上就要返航了嘛，船队返航，也没有活了，再吃饭不迟，也就三个小时的时间，船上又有大把的零食吃，完全不是个事，反倒是停下来吃饭，耽误时间。”卫安笑着补充道。 “行！” 卫宏从心底感谢船员们的付出，这个小举动很容易反映出来船员们的真实心态，值得鼓励：“现在也差不多了，安排徐师傅去做饭，午餐做丰盛一点，所有的工作做完，也不第一时间返航，先吃饭，吃完再开始启航，反正也不急着这一时了，计算上返航的时间，也还有呢。” “不出意外的话，需要四天的时间才可以抵港，在这处海域上，也要迁就一下程远号和仁达号，以及卫19的航速，102个小时的样子绝对可以抵港，完全不是问题。”卫宏计算一下时间，抵港的时间需要特别注意，最好是卡在凌晨三点之前到港最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 卫安也会计算时间，特别注意到港时间，能够把控好最好，也正是因为抵港的时间没有问题，他才感觉没那么着急，又提出另一个想法：“要不在返航之前，到卫19那边聚聚餐好了。” “也行。” 卫宏一愣，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这方面，没有理由反对：“就在卫19那边聚餐了，先把徐师傅送到卫19那边去，然后再呼叫一下其他各船，到时候卫19需要过来这边汇合接驳，就在这片海域里聚集了。” “好，我跟大家伙说一下。” “行！” 卫宏点了点头，又示意一下，直接做出安排：“海子，你上驾驶舱呼叫一下，怎么样？身体能不能顶得住？” “我没有问题。” 卫海也是满脸的疲惫，可跟其他船员差不多，疲惫之中夹带着满满都是喜悦，这一次远航印度洋，船队收获太大了，身作船队的一员，感到无比骄傲：“把工作做完没有问题。” “好。” 卫宏没有多说些什么，能顶得住就好，再忙多一会就结束，返航也由他来掌舵，有大把时间可以睡个好觉，反倒是说点其他的事情：“大家伙都在建房子，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了，跟着大家伙一起建，找建筑公司的人说一下，之前谈好的价格，还是这个价，再过一段时间，搞不好建筑公司那边会说什么建筑材料涨价，就要加价了。” “回去之后马上找建筑公司。”卫海很清楚这一次船队的收获情况，默默的算了一下账，发现分红吓人，确实可以将建新房的事情提上日程。 “让我二叔跟着过去。” 卫宏对于这个小时候的玩伴，还是挺照顾，而后者也没有令他失望，在船员之中年龄最小，却非常能吃苦，大家对其无不竖起大拇指，绝对是个好小伙：“实在不行我去跟他们谈。” “应该没有问题，我自己先过去，实在不行再找二叔，再不行再找你。” “行。” 卫宏摆了摆手，事情说到这里就行，人家卫海也要面子，特别是小年轻人，很注重尊严，除此之外，卫海的性格已经决定了他不喜欢依靠别人，更想靠自己，一般的事情能够自己解决，会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解决，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求助于人。 故而，不能深入，再深入就有些打击到人家的自尊了。 点到为止即可。 已经来到尾声。 也就是半个多小时以后，围网全部被收上来，紧接着处理黄鳍金枪鱼，已经是最后一批。 泡到海里加速放血，再收拾一下，最少甲板上需要冲洗一下，不然那血腥味太浓了，而且因为之前甲板就粘染了不少的鱼血，再不冲洗的话，过段时间再冲洗可就麻烦了。 不差那点时间，也有高压水枪，冲洗起来并不难，人多的话，花费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有人冲洗，有人则在搬运鱼获。 卫19已经靠了过来，接驳好马上转移鱼获。 “现在还没有将血放干净。” 卫宏看了一下网兜里的情况，发现海水还是染得一片红，代表着血没有放干净，估计还得需要一定的时间：“先吃饭，吃完饭再拉起来，也只剩下两个网兜了，不是多大的事情。” 没有什么好说的。 船员们也都懂，看网兜附近海面的情况，从海水颜色就可以判断出来，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等着放干净还不如先吃饭，吃完饭差不多可以放干净，或许要吃完饭后再来干点活，可这点活不难了。 肚子也饿了。 三三两两不再理会，都攀爬过去卫19。 聚餐开始。 这一句卫宏没有在聚餐之前讲上几句，也没有在聚餐的中途开腔，因为没有必要，返航的事情之前就已经说过，所有船员都清楚，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讲了。 而且也有更重要的事情。 船队几个比较重要的人坐在一桌，一边用餐，也有事情要聊。 “卫20那边的网已经收上来了，也都处理好，只剩下四个网兜的样子，泡在海里还没有放干净血。” 卫二叔先开的口，这个非常重要：“还有之前已经处理好的，算一算的话得有个650吨以上。” “之前从卫20转称过来的黄鳍金枪，虽然没有确定的数字，可大概预估了一下，不低于1900吨。” 卫令是卫19的船长，这方面他最有发言权：“从卫18转移过来的黄鳍金枪有个750吨的样子。” “剩下两个网兜，相对比较大，有个160吨左右。”卫宏也说了一下。 没错。 几个比较重要的人坐在一桌，说的事情也是这件事情。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对一下账，无法很精准，可能够大体预估一下，这样他们心里会有底。 至少，这一次捕到多少的黄鳍金枪鱼，又保留下来多少，又去掉了多少，可以大概推算一下。 不过他们三人说的还远远不止是这次的总收获，有一个遗漏。 …… 第524章 鱼获总价值超12亿元 已经统计到的，虽都是预估，并不精准，有可能偏差还不少，可总有一个大概的数字。 达到3490吨之多。 预计相对保守一些，实际上多个几十吨也并不是不可能。 不要说预计偏少几十吨，多个10吨，完全可以当作是3500吨。 即便是这样，还有一个遗漏，遗漏的不是别的，正是卫19收的那张围网，可没有统计进去。 “卫19收的那张围网，捕到的绝对超过500吨。” 卫令来回答，当时收网是由他经手，由他来说最合适：“大概有个530吨的样子。” “这样的话，是超过4000吨的。” 卫宏挺满的，这个成绩也值得他满意，已经不能要求再多了：“预计偏向保守，往上再加个50吨没有问题，4050吨。” “均价的话，绝对在每斤85元以上，这就好计算多了，等于同这些黄鳍金枪鱼的总价值会超过6亿8850万元。” “算上之前的收获，预估价值在525亿元左右。” “总价值超过12亿元，还会多出来1350万，个人感觉实际总价值会是122亿元，搞不好可能会到123亿元。” 卫宏全程笑呵呵的，只能说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大到惊人，换成谁都会高兴，作为船队的主人，占据了绝对的大头，岂会不兴奋呢？ 到了普通的船员，哪怕是没有分红的普通船员，也该为这一次的收获感到兴奋，因为他们全程参与，这样的成绩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自然是成就感满满的。 “这收获…真有些令人想不到。” 卫安自然是船队的重要人物，这番话也是由衷说出口：“虽然是远航，可真要说起来也没有花费太长时间，这样的收获，效率满满的，更是超级大丰收。” “最主要的还是分红足够多。” 卫大头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哪怕这些当着卫宏这个船主说出来不好，可也没有什么不合适：“要是达到122亿元，那么每个船员的分红可以拿到110万元左右，这分红可能吓死很多人。” “估计经过这一次过后，大家伙都想着以后多多远航了，累点苦点又算得上什么呢？分红多，赚到更多的人才是王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活着的人都是为了钱财。”卫大头讲事实，摆现实，不遮不掩的说。 “谁都是为了碎银几两。” 卫二叔也表现赞同，他也挺高兴，毕竟船队收获这么多，不说他占据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了，就算是没有，船队是自家侄子的，他也会为之感到高兴：“其实…卫19的鱼舱，还有一定的空间。” “不再下网了。” 卫宏摇了摇头，他知道卫二叔的意思，鱼舱还有空间，可以放下多一些的鱼获，捕上来这么多的黄鳍金枪鱼，距离目标的2万吨鱼获还差不少，可因为是黄鳍金枪鱼的原因，想要再塞下鱼获也不多，干脆不要再继续捕，直接返航，保持原计划不变最好：“别等下遇到一个大鱼群，到时候是捕还是不捕呢？无论是捕不捕都很难受，空间有限，塞进去太多鱼获不现实，塞不进去也可惜。” “遇到小鱼群，随便下网捕上来一点，又没有多少，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呢。”卫宏很坚决的说道。 “也差不多了。” 卫安也跟着开口，这种事情作为船老大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返航回去的时间不少，现在想将航速开到太快不现实。” “确实，100个小时出头才可以抵港。”卫二叔刚才提一嘴，也不是真想捕到满舱而归，只是随口一说。 “行了，吃饭，然后该休息的休息，船长该换班的换班。” 卫宏大手一挥，彻底结束话题，反倒是做起人员安排：“安叔，人员方面你安排好，特别是程远号和仁达号那边，需要安排船员过去那边，只有两个船长的话，会很孤独，返航需要时间不少，船上尽可能保持多一点人，这样会热闹一些。” “好。” 卫安也很清楚在海上热闹相当重要，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却相当重要，主要是心理层面上的事：“等下我过去程远号。” “我去仁达号。”卫大头也主动站出来，身为船老大以身作则。 “再安排多几个人。” 卫二叔虽然知道还会安排人，根本不需要他来说，可还是说一下，他自己也以身作则：“卫19这边交给我。” “行！” 卫安没有意见，其他人员安排在哪一艘船他并没有继续说，等下吃完饭再安排就好，被他安排到的船员，想来也不敢有意见，就算是有意见也得憋着，服从安排。 三言两语。 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饭后，再忙活一下。 还有不少黄鳍金枪鱼泡在海里呢，等着将鱼血放干净，才可以拉上来，然后往卫19转移过来。 不是多难的事情，可数量不少的情况下，还是忙活了超过半个小时。 之后船队正式返航。 卫18与卫20在两侧，中间则是程远号与仁达号，领航的是卫19，以编队返航，其实也是在护航，只不过护航的是卫18与卫20而已。 真以为海上就平静么？ 终究还是来到印度洋，中间需要穿过多个国家海域附近，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真要出现什么事情，卫18与卫20的航速快一点，而且这两艘主力渔船的船体也都是采用军用级别材料，真发起狠来，一般的军舰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保障三艘运输船的安全。 国旗是必然悬挂着的。 祖国的强大带来的是一路畅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进入到南海海域，也原路穿过多个国家的海域附近，没有任何的意外，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直到进入南海海域深处，距离海岛国海域不远，方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到了距离海岛省海域不远，已经绝对安全，尽管当进入南海海域不久，便已经是国内的地盘，可沿途还有其他国家，安全系数很高，却不是绝对安全。 而距离海岛国省海域不远，就百分之百安全，因为谁也不敢作死跑到这边来，如果跑到这边来可以想象将是什么样的局势。 “卫18呼叫…” 卫宏在一个电台频道呼叫全员。 …… 第525章 先处理特大号黄鳍金枪鱼 “卫18呼叫…” “卫20收到。” “卫19收到。” “程远号收到。” “仁达号收到！” “确认一下油料情况。” 卫宏呼叫是要再确认一遍，尽管之前就已经交代过，让卫19给各船加满油料，也感觉加满油后，返航完全没有问题，应该不会缺油，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毕竟返航的途中运载着鱼获呢，他这边和卫20必然没有问题，其他三艘船就需要特别注意一下了：“现在距离抵港总长还有837公里，要确保油料足够，如果油料不足，需要加油得加一下油。” “程远号油料还剩下百分之四十三，抵港没有问题。” “仁达号油料剩下百分之四十一，也没有问题。” “卫19没有问题。” 卫令也跟着汇报，自然听到各船汇报上来的油料情况，也特别说明一下：“油库大概还有十六吨左右的油，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随时加油。” “卫20油料足够。” “好！” 卫宏对于卫20的油料情况很清楚，就因为满油状态之下，在同一返航，跟这边一致，虽然油耗不低，可满油状态下返航抵港肯定不需要再中途加油：“那么就直接返航，通话结束。” 已经问清楚了，加之卫19的油库还有剩下油，就算是油料不足以抵港，也可以让卫19过去给加一点，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他担心的是卫19的油库没有剩下多少油，然后各船的油料又不足，可以考虑到海岛国寻找一个渔港码头临时停靠再加油，之前出海的时候，中途就有过去海岛省的一个渔港码头补充油料，现在返航了，也可以靠过去加点油。 油料充足的情况下。 就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但凡能够抵港，回去之后再加油也不迟。 继续航行。 保持原本的航向即可。 837公里的路途，还很遥远。 特别是现在的航速并不高，只有24节多一点，换算过来的话，就是每小时45公里的样子，抵港的话，不低于185个小时。 到停靠进入停泊位，19个小时能够办到。 擦着海岛省附近航行。 在靠近海岛省的时候，手机能够收到地面基站的信号，借机打出去几个电话，有一个打给自家的二婶，通报一下船队抵港的时间，其次则是通过手机发送一封邮件，是发给小岛国人伊藤的，说明一下情况，邮件的内容自然也是用在线翻译进行翻译，翻译成为英文再发送过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的话，直接打电话最好，可以通过电话直接沟通更加方便，可语言不通，也只能是发送邮件了，也需要将文字翻译好再发送，不然人家看不懂也是白搭。 剩下的几个电话，有打给孙仁的，也有打过秦程的，还有港岛的区老板，以及港岛的黄姓水产商也打去一通，这些都是合作伙伴，这一次远航印度洋，收获这么丰盛，说一下最好，到时候这些大鱼商有所准备，船队一靠港，他们可以来拿走大批的鱼获，减少鱼获的积压。 15亩的冷藏区，确实是能够冷藏不少的鱼获，可最好是第一批处理多些，这样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打完电话，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剩下的等着船队抵港了。 19个小时，挺漫长，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漫长，在次日凌晨零点十八分就抵港，等到5艘船全都进入停泊位，时间也才零点五十三分。 距离渔港码头鱼市开市，还有两个小时出头的时间，可以说时间很充足。 一经靠港，自然是第一时间卸鱼获。 这方面的事情，无需卫宏去操心，由卫二叔负责，也由卫二叔来安排。 因为捕到大量黄鳍金枪鱼，他主要负责这个。 “区老哥，秦老哥，孙老哥…” 卫宏一一跟人打招呼，这些人早一步先到，都在鱼市里等着他，他刚一过来全都朝着他这边而来，也知道大家伙为的是什么：“捕到最大的一条黄鳍金枪鱼有485斤，这条鱼很快就会卸下来，大家伙也不要争，这条鱼给区老板，毕竟做的是高端酒楼，这条鱼足以镇场子。” “还有7条超过400斤的，秦老板和孙老哥你们两个人分了，一个人分三条，最后一条我留下来，总要给我们当地人，我准备给魏老板，大家伙对他也不陌生。” “其他的话，还像之前那次一样，小号的黄鳍金枪鱼在国内的市场，中号到大号的销往小岛国那边，那老鬼子伊藤，估计也快到了，给他发过邮件，刚才在海上能收到地面基站信号的时候，我也收到邮件的回复，他表示会在凌晨三点之前抵达。” “其他鱼获的话，有不少马步鱼，再有一些眼睛鱼，也就是斧头鱼，大家们看着办，马步鱼的话有不少，这边保留多一些就好，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往外销的话更有市场一些。” 卫宏也顺便挑几项说一下，这一次远航印度洋捕到什么鱼，他之前在电话里只说了黄鳍金枪鱼，其他的鱼并没有说，刚好趁着现在说一下。 “没问题。” “这次我可是要大手笔。” “你再大的手笔，也没有办法把所有的鱼获都包圆了？” “我可没这本事…卫老弟这次出海那么多天，还是远航印度洋，肯定收获不少，我可没本事将所有的鱼获吃下，别的且不说，单就是黄鳍金枪鱼，都吃不下呢。” “1万8000多吨鱼获。” 卫宏轻轻一笑，也知道是在开玩笑，不过他也说一下出海的收获情况，并不是在炫耀，特别是面对着秦程和孙仁两个人，这一次可是跟他们借了两艘鱼获运输船，说一下是人情世故：“黄鳍金枪鱼就有超过4000吨，还是处理好的4000多吨，要是算上没有处理，以及放掉的一些幼年期金枪鱼，下了5张围网，围到的黄鳍金枪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是全部都能保留下来，估计再多个4000吨处理好的黄鳍金枪鱼都没有问题，可惜了，幼年期的黄鳍金枪鱼不值钱。”卫宏也有些不甘心，因为所说的都是事实。 只不过，这话一出，却是引发了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 第526章 高度盛赞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卫宏真不是存心炫耀，也是随口说起，毕竟是由他的船队捕到手，就是这么多，实话实说而已。 可问题是，听的人很清楚黄鳍金枪鱼的价格。 也就是处理干净的有超过4000吨的黄鳍金枪鱼，这价值非一般的吓人。 超过了65亿元。 其他的鱼获都可以不用去管，单就是捕到的黄鳍金枪鱼就价值这么多，这已经是超级大丰收了，可以说出海一次，直接就发大财了，哪怕现在卫宏弃船上岸，也可以安安心心当一个亿万富翁。 就一次出海而已呐。 要是再加上其他的鱼获，其中还有价格不低的马步鱼，基本上可以断定，卫宏这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价值将是10位数。 何其的恐怖。 想不倒吸一口气都难。 一众人倒是有心想要再听听卫宏多说一些关于收获以及出海的情况，可远处小岛国人伊藤已经到来，还是带着上一次雇佣的翻译。 就没有再打扰，将空间和时间留给他们，毕竟谈的是大生意，他也不便在场不说，也不能打扰。 唯一留下来的就是港岛的区老板，之前就是区老板牵线搭桥，人家留下来完全没有问题。 有过一次的合作，一切轻车熟路，不可能是走统货均价，都是分档次分大小来定价，谁占便宜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岛国人伊藤也很清楚，反正再怎么样，他都有不低的利润，人家的定价也没有太过份，三言两语之间就敲定下来，之后就是快速去做一些准备工作，最少也需要先租借冷藏区，好为接下来买下大量黄鳍金枪鱼能临时冰冻保鲜。 再有就是联系冷链车，以及解决运输问题。 其次则是需要办理手续，好让买下的黄鳍金枪鱼有合法的手续出关，再运抵他们的国家去。 “卫老弟，按照你现在这个节奏发展下去，当真无法预估。” 区老板全程见证，结合了解到的出海收获情况，发出感慨：“如果说之前有人跟我说，以渔业创造财富，我非常相信，毕竟渔业本来就能创造大量的财富，可也有它的上限，哪怕是远洋海捕的公司，也有上限，那些远洋海捕公司的老板，身家几十亿元，乃到上百亿元，还是现金流居多，并不是不可能。” “可到达这个上限，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 “现在要是有人跟我说，一个以渔业为生，最终身家上千亿元，乃至是数千亿元，还是现金流居多，我敢相信，我也肯定你能够做到。” “甚至于将来有一天，按照现在这个节奏发展下去，你变成国内首富，亚洲首富，在全球富豪榜排进前列，我都不会有任何意外，就因为你的发展节奏太快了，特别还是现在船队的规模，可远远不算大，要是船队再大一点，一次出海的收获太多，财富的积累真不比那些玩金融玩房地产的慢，某种程度上，比他们快多了，更重要的是那些有水份，而依靠渔业，是绝对的实业，也是实打实的农业。” 区老板话里包含了不少其他的东西，比如提到的玩金融以及房地产，所指的不是别处，正是他现在所居的港岛。 港岛的那些巨富。 十个有九个是玩房地产或是玩金融的。 最少前十的大富豪，就是这两项的，房地产占据多数，也是房地产加金融实现的财富神话。 可以说很虚，特别是附加了金融属性后，就更虚了，一个比较大的波动，身家有可能一天之内缩水几百亿，也可以一天之内身家多几百亿，很是夸张。 谁看了不感觉很虚很有水分呢。 渔业不同，全是实打实的。 “夸张了，夸张了。” 卫宏谦虚起来，论身家的话，他现在因为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持股，已经是妥妥的百亿身家，可他心里感觉很虚，完全没有出海船队收获来得踏实，更为重要的还是有些失控，哪怕这一次捕到价值超过12亿元的鱼获，依旧感觉资金远远不够，既然提及船队规模的事情，他高低也要说上几句：“船队的规模就不再一扩再扩了，是要扩大数量不假，可也不会往大型船队，乃至远洋船队去扩张。” “我的定位很清晰，便是不远洋，最多也就是偶尔远航一下，将出海的周期控制在一个月之内，远洋的话太累太辛苦，或许收获会更多，可考验也更大，还是不要去尝试了。” “当然了，将近也有可能偶尔会来几次超级远航，出海周期拉长，毕竟世界这么大，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需要走出去看看瞧瞧的嘛。” 卫宏把话绕回来，并没有说死，也是若有所指。 跑去南极捕南极鳞虾。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肯定要去体验一下，不然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要是没条件也就算了，船只完全支撑得起这种超级远航，不去做有些对不起船队豪华的配置。 “哈哈哈…你有想法，我也有好处，肯定能捕到一些稀罕的东西，我的酒楼不就有食材了么？”区老板也不傻，从只言片语中，听出来不少事情。 “走走走，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咱们去吃点东西。” 卫宏轻轻一笑，结束了闲聊：“上回我可是答应过你的，要请你吃点咱们家乡特色，现在机会来了，先尝一尝我们这里的当地特色，也是时间不对，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有很多东西吃不到，但也能吃到两三样，先吃了再说。” 美食。 在他们粤东地区，还真不缺。 整个粤东地区，细化到县，乃至是镇级，都有特色美食。 他们最大的特色美食，也就是全国着名的美食，当属是猪脚饭。 这属于他们镇里的特色美食。 可除了猪脚饭以外，其实还有其他很不错的美食，例如说面与饺子，也就是面饺店，也相当不错。 还有就是鱼丸鱼饼等等，他们当地也很出众，只不过鱼饼与鱼丸，因为是沿海县的原因，可以看作是县级的特色美食。 其他的美食，也不用说，如果去细数的话，还真不老少，只是有一些没有那么出名而已，但好吃是真好吃。 想要一一吃个遍，没有好些天的时间，真吃不完。 …… 第527章 被忽视的网络渠道 趁着有一段时间。 好好品尝一下特色美食没有问题，也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凌晨呢，有些美食想吃也吃不到。 好像到了早上，大家伙也没有时间。 真以为从港岛来的区老板有很多时间么？也是大忙人一个，这一次要不是因为黄鳍金枪鱼的事情，他也不会不远千里跑过来，经营着港岛一家高端酒楼，面向港岛富豪，时常在店里，就是生怕出问题。 弹丸之地，客户群体又比较特殊，努力维护好客户的满意度才是关键，不出意外的话，必然需要尽快回去，时间并不多。 事实上也是如此。 在天还没有亮的时间，也就是凌晨五点出头，区老板就带着一条485斤的黄鳍金枪鱼，还有不少马步鱼押送着一辆冷链车离去，会直接到深南市，再通过深南市进入港岛。 “怎么了？” 卫宏将人送走，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是自家堂弟，接通后也没有过多的客气：“鱼市里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间节点上，打电话过来肯定也是急事，这也是他没有过多的客气，接通后更是直接询问。 “不是鱼市上的事情。” 卫顺有些不太好意思，可电话都接通了，必须跟自家堂哥说一下，还要征得堂哥同意才行：“魏老板说没有出道渠道。” “你想把那条黄鳍金枪鱼留下来？”卫宏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对。” “行。” 卫宏也没有拒绝，之前也是他有所忽略，本来堂弟现在也是一个大网红，要是有一条黄鳍金枪鱼，还是超过400斤重一条的，可以利用这条鱼来做很多文章，刚开始要是没有忽略这一点，支持自家堂弟的网红事业，怎么说也得留下来两条，现在魏少杰不要他分配好的黄鳍金枪鱼，刚好来弥补这个空子：“你看着，留下来就先藏起来，别让人看到了，不然有人要走，也不能说些什么。” “好，我先让人弄去冷藏区里。” “直播开鱼，开鱼后直接卖，现场打包，现场邮寄，是一个不错的题材。”卫宏用自己的角度给出个主意，这个方式确实可取，有一定的新鲜度，全网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做过这种事，就算是有也不多。 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比较大的鱼，还比较稀罕的鱼不多见。 有肯定是有，全国那么多人，聪明人不在少数，总有人能够想到。 “我就准备这么干。” “马步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不管你，至于说最后能做成什么样看你自己。” 卫宏支持自家堂弟的事业，何尝不是在为船队考虑呢，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要是网络销售渠道能够打开，做到某个程度的话，也是一个比较大的出货渠道，在船队捕获比较多的情况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现在船队越来越大了，接下来也有信心可以捕到更多，要是鱼获没有一个稳定的出货渠道，是有很大影响的。” “现在已经在慢慢打开了。”卫顺不是没脑子，他不仅不傻，还很聪明，只要将格局抬高一点，从大局出发，便清楚面临着的难题。 “行，先忙。” 卫宏说完，主动掐断电话，也是随口说上几句而已。 作为船队的主人，又持有渔港码头的股份，可以说村里的这个渔港码头就是由他发起与启动的，是主人翁之一。 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他也只关心渔业方面，因为与他息息相关。 只是发展有局限性，之前愁着捕不到太多的鱼，没有办法把渔港码头给运营起来，现在是鱼获太多，愁着没有办法将鱼获卖出去，两者没有办法维持平衡，总是一长一短，令人为难。 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可想不着急也难。 并没有妄图一步登天，可好歹也要有所进展才行。 谁让捕获到的鱼获越来越多呢，再加上现在越来越多的渔船跑过来这边停靠卖鱼，每天渔港码头上都有大量的鱼获上岸，再加上船队的捕获，那么多的鱼获，卖出去真成为一个难题。 虽然有自建的冷藏区，可以冻下很多鱼获，有得冰冻，完全可以慢慢卖掉，问题不大，可要知道从鱼获新鲜的角度出发，冻越久的鱼新鲜度有所下降，也是常识。 如果能够保持一个鱼获高流转速度，无疑是最好的。 只是一时半会，可无法做到，原因也很简单，以现在这种情况，最少也需要来多两三个大鱼商才行，而一些大鱼商都很谨慎，不会一下子就被你吸引过来，需要综合考虑，也需要结合实际情况，只有各方条件成熟，人家才会跑过来。 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下。 网络渠道无疑就是一个突破口。 而自家堂弟就被他寄予厚望。 千万不要小看网络销售渠道，做的基本上是零售，在冷链和物流以及快递很发达的情况下，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渠道。 很多人出手通过网络买上一两斤的鱼，并不多，可如果是几万人，几十万人下单呢？ 每个人购买两斤就好，也不要说几十万人了，10万人购买，那么便是20万斤鱼，就这么被卖掉，换算过来，可就是100吨的鱼获呢？ 这还是一个小数量么？ 要是有30万人下单呢？就是300吨鱼获。 更为重要的还是一个人不止是下单买上2斤鱼，有些人一买就是五六斤，十几斤几十斤的也有，做得好，在一两天之内，有可能卖掉的是数百吨上千吨鱼获，搞不好船队的捕获，都不够卖的呢。 船队出海捕鱼，是需要时间的，捕不够卖也不是多么新鲜的事。 也正是计算过这些，才寄予厚望。 不过真要说起来，现在卫顺在全网的视频号，每一次出海归来，接到的订单量已经不少，也是相对比较稀碎，没有怎么去统计，如果去统计的话，卖出去的鱼获还真不老少，应该说很多才对。 只是卫顺不怎么主动说而已，主要还是在他的心里面，鱼获在鱼市里现场交易才是王道，主要做的还是批发，而他在网络上售卖，是零售，零售的量总是无法与批发相比，这是基本常识。 才下意识给忽略掉。 如果有去算个总数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第528章 新船与分红比例问题 早上八点四十分！ 远航印度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于船员而言，确实是结束了。 可于船队而言还远远没有结束，角度不同，站在船队的角度上，需要将这一次出海的鱼获全部处理完，才算是结束。 船员们不同，船队抵港，再将鱼获卖掉一些，其他的推入到冷藏区里，清洗完渔船，就算是彻底结束。 鱼市闭市。 所有的工作全都处理好，各回各家。 先一步回家的卫二婶早就钻入到厨房里忙活，需要做一顿饭才行，不管多累，总要坚持到吃完饭，再消一下食再去休息，不能饿着肚子去睡觉。 出海的人，本来就餐时间就没有准点，哪怕是现在船队有专职的厨师，人手也比较多，可以交替去用餐，可想要百分之百准点就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胃的损伤很大，已经回港上岸，就得坚持坚持了。 更何况，只剩下他们一家人，有些事情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说。 “这一次收获这么大，总要有所表示。” 卫二叔早在返航时，就已经有这个想法，这方面在他百分之二十分红里出，可关系到的是整个船队，他必须跟侄子好好商量一下才行，不能自作主张：“主要是两方面，一是新船员，他们没有分红，这一次出海收获又这么大，虽然规矩是规矩，就算是什么都不给，他们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人情世故方面，咱们还是要有所表示才行。” “我的想法是，新船员，每个人给2万元钱的红包。” 卫二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这是在征求自家侄子的意见，也必须问过侄子才行。 “2万块钱不少了。” 卫宏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也确实有认真想过，二叔不提他也会提一嘴，现在二叔主动提及他省事许多，包红包的数额也与他不谋而合：“从总体上，2万块钱好像不多，可已经是大红包了，也就是相比起老船员有分红的来，相差甚远，可新船员就是新船员。” “大家都彼此熟悉，都是村里的人，品性是没有问题的，要是品性有问题的话，这一次招聘也不会将他们招到船队来，可人是会变化的，人也是贪婪的，船了人一次捕到价值超过12亿元的鱼获，他们新船员一个人才给2万块钱的红包，老船员的分红更可以超过100万元，相差甚远。” “估计有些心里面会不平衡，这方面要注意一下，要是有人说小话，一旦确认，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踢出船队，嘀咕上一句都不行。” “大家和和气气，团结在一起，船队一条心是要努力维持的方向不假，可在船员方面，直到现在都顺风顺水不是什么好事，有时候也要杀鸡儆猴，我一直都在等着机会出现，只是之前并没有，这一次极有可能会出现，毕竟这一次招聘来的船员，还是有那么几个品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之前的老船员，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当时筛选更严格，也不是说这次招聘的新船员筛选不严格，而是多多少少有些没有太大的选择，矮个子里面挑高个，难免有些问题，看有没有？” “我倒是希望没有，这样会省事许多，可要是有的话，也不要留情面，大家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假，可有时候站在船队的利益出发，还是不能将一些有点问题的留在船队里，搞不好时间一久，直接爆发出来，带来的后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卫宏加重了口吻，如是说道。 人员参差不齐。 外加一个人性难测。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少，可有一些小细节，足以看出来一个人的真正品性。 别以为有些人也就是随口嘀咕上几句，比如说这一次船队收获这么大，老船员一个人可以拿到超过100万，乃至超过110万元的分红，而他们新船员，就因为晚了一段时间上船，结果拿这么少。 会做人一点的，是不是大方一点，包个更大的红包呢？ 随口说上几句，也就是嘀咕而已。 看似没有什么，可却是暴露了内心的贪婪。 人都贪婪不假，换另外一个角度上，人也应该满足，不给你包红包，一毛钱都不给是规矩，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早一点到船队来，不然这一次是老船员，不就可以拿到超过110万元的分红了么？ 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再加上一个贪婪。 从一个小细节中，暴露了真正的品性，这样的人，真不适合留在船队里。 “放心。” 卫二叔也不傻，他需要努力维持船队和和气气不假，也需要顾忌到乡里乡亲的颜面，讲人情世故，可也清楚的知道船队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接下来船队不出意外的话，偶尔还会远航，船员的品性其他方面就特别重要了，极有可能成为定时炸弹，后果很严重，在大是大非面前，什么人情世故都得丢到一边去：“我不会留情面的，处理了，以后碰到面怎么样都行，从此当个陌生人，亦或是结仇结恨都无所谓。” “我们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喜欢。” 卫宏自然想要尽可能做好，本着良心过得去做好，可有些事情也无法避免，毕竟不是谁都本着良心出发，也处处为他们着想，还是人性层面的问题：“过两天我去黄浦造船厂一趟，订购一艘更大吨位的鱼获运输船，要设计一个储量大一点的油库，到时候多了一艘船，必然需要更多的船员。” “再次招聘船员无法避免，而且招聘船员的数量应该还不少，这一次出海看似人员充足，可也暴露出来不少的问题，在船员方面，再多一艘船，估计得有80个人才行，不算船长和其他的人员，再加上咱们，整个船队预计要超过100号人了。” “普通的船员80个人，船老大和船长另算，这样的话，会产生另一个问题，便是参与分红的人更多，分红的比例就会成为问题了。” 卫宏话里话外，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还是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问题，参与分红的船员更多，要是还保持百分之三的比例，是不是有些少了呢？ 这个问题，还真需要他们认真去考虑，也需要商量一下才行。 …… 第529章 百分之三分红比例不变？ “普通船员是80名的话，那么总共的人员数量就多了。” 卫二叔并没有着急说分红比例的事情，比例的事情可以暂时押后，先说人员的问题：“船老大的话，最低是六名，新的鱼获专职运输船可以不需要船老大，其他三艘船各两名，我除外的话，需要5名，或是直接定下来6名也行。” “有6名船老大，还是会比较好一点，平时的时候，卫19上的两名船老大可以到卫18和卫20上轮流，这样船老大会相对好一点，毕竟高强度的下网捕鱼，日夜都捕鱼，遇到一些特殊情况，船老大这个岗位挺累的，一个人需要值班12个小时，要是多两个人来顶一下，会轻松一些。” “毕竟要是普通船员是80名的话，基本上就是三班倒轮流了，一个班8个小时，正常情况下是这样，非正常情况下也能够是两班倒轮班，船老大也需要这样。” “然后就是船长了，除了你和卫顺以外，最少需要再多个六名才行，船长没有问题，负责开船，一个班次12个小时，能够顶得住，但最好还是多一到两名的样子，可以轮流着来，或者直接一点，就是多出两名活动的船长，平时没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他们开船的时候，他们负责开船。” “主要还是你能够抽身出来最好，不再是实际操控渔船，担任指挥统筹全局的角色，效率会更高。” 卫二叔对于船队的人员配置，还有各方职责，是有特别思考过，刚好趁着现在，一并说出来：“这样的话，船老大6名，船长的话要有8名的样子，除了你和卫顺，也还需要6名。” “一共就是92人了。” “加多不少人，厨师方面，也还得增加，增加不得低于2名厨师，其他船队多一艘新船的话，最好也是加多2名厨师，现在两名厨师是不够的，一艘船一名厨师，外加一名学徒，等同于需要增加多4个人。” “总人数达到100个人，再加上船工，是101个人，还有咱们三个，一共是104个人了。” 卫二叔最后还将船队的总人数给说一下。 “这样的配置最合理。” 卫宏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起，也不可能毫无准备就随口一说，他早有腹杂，与二叔所言的相差无几：“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增加多两名船长，船长开船是不累，可有时候也累，要是船长边上有一个大副帮忙，那么将会轻松许多，卫18和卫20的话没有必要，是专职的渔船，可卫19和新船有必要，因为吨位比较大的原因，有个大副帮忙会更好。” “多出来的人员也不会浪费，活动式的船长，接下来船长也需要不断的轮流才行，主要是在卫20那边轮流，不能只会开卫19和新船，也需要让他们会开专职的渔船才行，下网与正常开船有本质上的区别。”卫宏如是说道。 “总人员106个人。” 卫二叔点了点头，侄子所说的不无道理，多加两个船长，他也没有意见，快速进入第二个问题：“参与分红的是94个，百分之三的分红，按照这一次的收获为例，算个整数，12亿元的收益，相当于一个人可以分到38万元左右，而这一次船队的分红是达到110万元的，这差的有点大。” “爸，账不能这么算的。” 卫顺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倒不是父亲算错，而是父亲忽略了其中一个关键的细节：“这一次是有新船员的，新船员没有分红，有分红的只有33名老船员，要是这次将新船员一起算上，参与分红的人数应该是50人才对，那么每个人能够拿到手的分红其实是72万元而已，72万与38万元，才更准确一点。” “确实是这样。” 卫宏也很认真的点头，这是一个关键因素，他们不能视而不见，必须计算进去，他也做了假设，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多了一艘新船，没有意外的话，这艘新船的鱼舱会设计得很大，超过15万吨的那种，让船队总体的运载量超过23万吨，有可能的话，达到25万吨最好。” “要捕到这么多的鱼获，可能出海的周期时间线得拉长，不过这个不在现在的考虑范围，以满载来计算，25吨的鱼获，又以中等均价来计算，每斤在15元，船队的收获就是75亿元，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就是2250万元，94个人分红，每个人能够拿到24万元的样子。” “这个收获不小，哪怕是减半，每个人一次出海也可以拿到12万元，以出海一次1个月来计算，相当于每天赚4000块钱，而要是可以达到24万元，每天相当于赚8000块钱，这样的收入，妥妥的高收入。” 卫宏说到这里，特意停顿片刻，颇有深意的说道：“关于百分之三分红比例上，早前泰叔还在渔船上的时候，说说过不止一次，分红比例太多了，毕竟咱们这是鱼获收益总量的分红，不像别的渔船那样，是扣除出海成本的分红，看着百分之三不高，实际去计算已经高出天际了。” “我看维持百分之三的分红就好。” 卫顺也提出属于他的意见，他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有发言权：“咱们已经给得足够多了，没有必要调整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或许增加一艘新船，不会提高船队的捕鱼效率，可之前试验过一次，可以下50公里长度的围网，船队有更大的装载量，同时也可以远航，更遥远的海域，遇到超级大鱼群的机率更大，捕鱼的效率是可以提升的。” “其次，完全可以对现有的船队配置进行升级，例如说卫19是不是可以加装探鱼设备呢？如果卫19加装了探鱼设备，可以让船队探测鱼群的范围加大，一字排开探鱼，有发现马上呼叫，不需要卫19下网，卫18和卫20足够了，这一升级，也能增加捕鱼的效率。” 卫顺也很有想法，这一次远航印度洋海捕，还是发现不少问题，是以前忽视的地方，统统曝露在眼下，可以有针对性的加强：“而且…在捕鱼效率上，还可以有其他的方式来提升。” “……” “……” 卫顺的话，让卫宏和卫二叔两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其身上。 …… 第530章 武装到牙齿的船队 “还是在新船上下功夫。” 卫顺见父亲与堂哥将视线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怯场，缓缓说道：“现在卫19也可以收围网，只是卫19收围网还是有一些不太方便，也只能是收围网而已，其他的网就不行了，像拖网，无论是单拖还是双拖，都没有办法收，而且收围网的速度还相当慢。” “新船呢？是不是可以考虑设计成为除了运输以外的其他类型呢？运输，油库，外加可以收网呢，任何类型的网都可以收，我感觉是可以做到的，无论就是加滚轮机绞轩以及一些其他的，例如说船尾设计成与渔船一模一样，完全可以办到。” “当然了，表面看上去没有问题，实际上也要面临着诸多的问题，还是与卫19一样，现在的卫19之所以只能围网，主要的原因还是甲板过高，其他的网如果太高的话，就很麻烦了，而新船又是鱼获运输船，而且鱼舱还要特别大，超过15万吨的运载量，如果不设计高一点的话，吃水位就是最大的问题，必须设计高一些才行。” “这方面可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是不是可以改用其他的设计，不那么高呢？”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那么新船就可以收其他的网了。” 卫顺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为了提升船队的捕鱼效率，很认真的思考过：“这样一来，到时候卫18和卫20下网，完全可以交给新船来收网，卫18和卫20继续寻找鱼群，新船收完网，上完鱼获，直接推入到冻库。” “或者可以更加干脆一点，卫18和卫20只专门负责下网，收网全部交给新船来，除了下单船双拖网。” “节省了许多的时间，并不耽误到主力渔船寻找鱼群，节省出来许多时间，只要运气不太差，那么总体的捕鱼效率不敢说提交一倍，但一加一大于二是肯定的，最少也能提升总体的捕鱼效率的百分之三十？” “其次，便是卫19和新船的问题了，我个人强烈建议，增加探鱼设备，包括现在的卫19，安装上一套的探鱼设备，还有新船也是如此。” “船队的四艘船，全都有探鱼设备，再一字排开，那么总体的探鱼范围就会扩大许多，保持好船与船之间的间距，就这么拉网式的扫过去，覆盖的范围更大，探测到的范围更大，那么发现鱼群的机率就会成倍提升。” “有发现，卫18和卫20出动下网，下完网交给新船来收，如果下的是围网，还可以交给卫19和新船来收，卫18和卫20离开，继续寻找鱼群下网。” 卫顺将自己的全部想法都一一说了出来，这个方案绝对可取，尽管不是绝对完善，可如果真的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总体的捕鱼效率确实大大的提升。 同时，如果按照他所说的来，也就是新船真可以这么设计，还有包括对卫19加装探鱼设备。 整个船队的配置，将是武装到牙齿级别。 为了提升捕鱼效率，将船队武装到牙齿。 这就有些过分，也有一些夸张了。 然而！ 当船队确立在四艘船的配置，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会再增加新船，即便是有加新船，最多也就是加多一艘，等同于船队的船只配置，上限是5艘。 船只数量有限的情况下，就需要在有限的条件下做文章。 可以说，他提出来的这些想法是对路的。 “卫19加装探鱼设备是没有问题的。” 卫二叔率先开口，他对于儿子的想法是赞同的，但凡有脑子的人，只要稍微一想便清楚确实可以提升捕鱼效率，方案也有很大的可行性，自然可以这么做：“只是也会带来许多的问题。” “确实会带来许多的问题。” 卫宏也过了一下脑，根据自家堂弟的想法，在自己的脑海里推演一番，转眼间就想到几个很关键的点：“如果让新船具备收网的能力，滚轮机和绞车倒是没有问题，加装上去即可，反正也是要设计到高航速，发动机组供给的电力足够让机械开动，还会很轻松，多加几台都没有问题。” “重要的是，能够收网上鱼，那么就需要加多不少东西了，例如说鱼获自动分拣线，这是必须配备的，其次则是像卫19一样，最好是有一条鱼获小型加工生产线，这样一来，就会与卫19重叠。” “再有就是一个鱼获自动分拣线，以及鱼获小型加工生产线，占用的空间就大了，再到鱼舱的设计，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动了一处地方，影响到的是总体，想要做到这些，新船的总体就需要加大，那个时候吨位可就会是巨型船只了，到达巨型船只级别，那么动力方面呢？没有足够的动力，推不动这艘船，特别还是咱们要求这艘船必须与现在艘队其他的船只动力一致，就更加麻烦了。” “林林总总这些加起来，可见，这艘新船的造价将会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1亿元都休想拿下，搞不好2亿元都未必足够呢。” 卫宏倒不怕新船造价的问题，要是方案可行，新船造价高一点，对船队有帮助，提升捕鱼的总体效率，他就舍得掏这个钱。 前提是，是否值得。 要是值得，其次则是黄浦造船厂设计部门是否能够设计出来，满足这两个前提条件，再多的钱他都舍得付出，任由着造价会达到天文数字，哪怕是造价达到一艘3亿元，他也会掏这个钱。 “还需要与黄浦造船厂那边先沟通过后才清楚。” 卫二叔顺着侄子的话往下联想，如同侄子所说的那样，他也完全赞同儿子的思路，同时，高造价方面在他心里也不是个事，只要能提升船队的捕鱼效率就好：“咱们不是远洋船队，船只的数量有限，只能是在船的本身做文章了，没有其他的办法，多付出一些钱没有问题，只要值得就好。” “假设，假设这些都没有问题，那么船队总体捕鱼效率绝对不会提升低于百分之三十，甚至是百分之四十以上。” 卫顺长松一口气，他的想法得到父亲的支持，而且堂哥也很支持，乃至心动，他很成就感，可那点成就感抛之一边，因为眼下商量的是大事，他迅速将话题绕回原点，回到正题上：“捕鱼效率提升，船队可以用更短的时间捕到满舱而归，船员分红方面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我粗略算了一笔账，我说一下。” 卫顺算账是认真的，都掏出本子来写写画画。 …… 第531章 确定船员分红比例 “以捕鱼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来计算。” 卫顺开始写写画画，直接数据化：“也以这一次远航印度洋为例，定为捕到2万吨鱼获，我相信出海只需要大概15到20天之间，绝对不会超过20天的时间，要是运气好的话，也不远航的话，只在东海海域，或是南海海域，哪怕是出去太平洋海域，所需时间都不会超过20天，极有可能捕到2万吨鱼获，可以压缩在15天之下。” “以15天为计，2万吨的鱼获，鱼的均价中等程度就好，均价15块钱，那么便是6亿元，15天6亿元，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94名参与分红的船员，每人可以分到超过19万元，这分红可真不老少。” “更为重要的还是，我个人感觉根本不仅仅提升百分之三十的效率，百分之四十以上，搞不好提升百分之五十，那么出海周期就会大大缩短，而且也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倒霉，捕到的鱼都是中等价格的鱼类？有时候要是捕到高价鱼，也多一点，那么捕到的2万吨鱼获总价就会多出来许多。” “2万吨的鱼获，要是均价卖到每斤25元的话，就是价值10亿元。” “94个人分红，每个可以拿到将近32万元。” 卫顺一大通的计算，得出来大概的数字，顿了顿方才往下说：“需要知道，现在的消费水平在不断上升，鱼价也在跟着上升，别的且不说，就说‘乌脐鱼’，肉鲳鱼，之前一斤卖十几块钱，现在一斤卖到多少？走量大批发，都卖到超过20块钱了，零售的更过份，比较新鲜的，个头相对大一点的，市场里有人敢卖一个35元。” “零售价不能说明什么，最少咱们渔船不能作为参考，可零售价也说明很多问题，便是鱼价是在不断上涨的，有一些鱼上涨的速度还非常快，这里头有人炒高价的原因，也有小鱼贩为了多赚点钱黑心直接卖高价，可真要说起来的话，源头还是在渔港码头上，也是在渔船上，肯定是拿货价高导致的。” “层层叠加上去，最终才导致零售价高得有些吓人。” “去年的话还不是特别明显，今年就很明显，以前的时候，都是禁渔期的时候鱼价涨得很过份，然后开渔了，鱼价会下跌许多，现在禁渔期鱼价是涨了很多，开渔之后，鱼价没有跌下来多少，有时候还跟禁渔期的鱼价持平。” “外地的情况就是如此，咱们这边的话，也是因为咱们船队的原因，价格一直受到打压，涨价的幅度才没有那么高，要是咱们这边的外地鱼商多起来，涌向咱们当地市场的鱼获数量变少，我感觉鱼价也会跟外地相差不多。” “那么，渔船捕获的鱼，均价肯定是更高的，总价值也跟着上升，维持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细分到每个船员身上，是会少一些，可出海周期缩短，人手更多，船员没有之前那么辛苦，分少一些的钱，也就说得过去了。” “重要的是，站在咱们的立场上，如果将分红比例提高到百分之五，会分出去好多，以总价值10亿元的鱼获，百分之三是3000万元，百分之五就会变成5000万元，多出来2000万元呢？” “而且，增加多一艘的船，必然会增加出海的成本，站在咱们船队的立场上，可就是损害自己的利益了。”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船队的分红一直都很多，是别人无法相比的，别人可没有咱们这么大方，还是大哥给钱大方，但这个大方也要有个度，差不多就行了，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不变，再怎么算也很大方，别人是刨除出海成本，以船队纯利润按照相应比例来分红，咱们可没有刨除出海成本。” “要是捕到的鱼少，出了一些特殊情况返航，那么船队出海不就亏损很多了么？还要照样给船员分红，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好事？” 卫顺神情有些激动，话里话外也有一些不爽，可按照他所说的，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确实很亏。 船员们不能净拿好处，不顾船队的利益。 要是这样的话，时间一久，而且运气也特别倒霉，多次出现巨大的亏损，船队也玩不下去，到时候船员们想拿到好处也不可能，还得自谋出路呢。 船队是一个整体，船员是船队的一份子，风险与利益得共同承担。 船员也必须跟船队共同承担风险才行，可在没有刨除出海成本，直接以鱼获总价值按比例分红之下，船员们是没有与船队共同承担亏损风险的。 单就是这一条，增加更多的新船员，有更多的船员参与分红，保持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不变，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按照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来。” 卫二叔也是心善，某些方面也很大方，但随着儿子这一通的计算，他对整体有一个本质上的认知，也做出决定：“增加新船，提升船队的捕鱼效率，这几点跟大家伙好好说一下，尽可能让大家心里面不会产生些什么。” “要是大家伙心里面认为不行，那么没有办法，你可以离开，这是他们的自由，反正选择权在他们手里，做出离开选择的人，虽然不能说他们一些什么，可有一点可以确定，只想着自己的好处，可没有为船队着想，这样的人，留在船队里也不是什么好事。”卫二叔想表达的已经全都在话里，只是有些婉转而已。 直白一点的说。 就是你自私自利，都没有站在船队全局上考虑，更没有考虑到他们船队主人的利益，这种人就不要呆在船队里了，赶紧离开。 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 就是这么简单。 其次。 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便是怎么给分红，决定权在他们船队主人手里，作为船员，你是打工人，打工人要求老板给多钱，特别是在给的分红已经足够多的情况下，还要求更多，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就确定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 卫宏也清楚这里头的结症所在，以前倒没有什么，宏泰号的时候只有百分之一，之后提升到百分之三，也有说过要是有必要的话，提升到百分之五，可现在的情况确实大有不同，完全没有必要提升分红比例：“明天晚上叫大家伙来吃个饭，顺便开个会，把这件事情落实一下。” 真正做出决定。 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 第532章 全员聚餐 三个人决定下来保持船员百分之三分红不变。 最终拍板的自然是卫宏，因为他是船队的主人，有权力拍板，也必须由他来拍板才行。 只不过这个决定，等同于未来无论船队如何变化，都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只有可能降低船员分红比例，绝对不可能提升。 换句话说，就是百分之三为上限。 刚刚远洋印度洋回来。 要说不累是假的，只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方才三人商议一下。 随着卫二婶将饭菜做好，也商议出来结果，便不再多说下去。 吃饭，然后就是休息。 不同的是，现在是在卫二叔的家里，休息的时候，卫宏还是习惯跑回自己的家里，哪怕是二叔的家里一直都有给他留一个房间，还是三楼最大的房间，他还是回自己的家里去住，倒不是介意什么，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计较，单纯只是图个清净，卫二叔这边的人还是比较多。 特别是卫二叔乔迁新居之后，都有不少人过来坐坐，有船员，也有村里的其他人。 卫宏自己家则不同，一般没有人打扰。 没有充分的时间休息，只睡几个小时就被叫醒，要调整生物钟的因素。 吃饭还是在二叔家里吃，自己不开火做饭，除了特殊情况。 “上一批鱼获已经处理完了，账也已经算出来。” 卫二叔在吃饭的时候，还是跟侄子说一声：“下午的时候，我趁着银行还没有下班，也已经将分红转给船员们了。” “好！” 卫宏点了点头，现在回归到之前的状态，鱼获不再库存，尽可能处理完上一批，这样分红就可以计算，发放到船员手里：“新围网的事情？” “我后天得飞一趟。” 卫二叔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对船队很重要，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要争取在下一次出海的时候拿到50公里长度的围网，只是时间上有些赶：“本来没有必要飞一趟，图了个累，可之前的渔网有一些已经差不多了，得补充先备着，干脆就亲自去一趟，还有就是蟹笼，上一批的蟹笼没用多少次，可泡过海水，基本上能用的没剩下几个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直都是损耗品。” 卫宏也没有办法解决，再好的材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特别还是最近的几次出海，几乎没有下蟹笼，可蟹笼又是船队所需的工具之一，不备着还不行：“这一次订购多一点，弄到1万个，看那边能不能给点优惠。” “这次去就是谈这个事情。” 卫二叔不可能只为一两件事情亲自去一次，现在通讯很方便，一些不大的事情在电话里沟通就好，乃至于手机即时通讯app也可以直接沟通，可这些还是无法与面对面相比：“如果有更好的抗腐蚀材料最好，比较耐用些。” “过去看看也好。” 卫宏赞同二叔亲自去一趟，这方面他也没有过度干预，由二叔独立做主：“下一次出海带出去，虾蟹一直都很值钱，之前没有怎么捕，下次出海找机会捕一下。” “行。” “可以吃了。” 卫二婶在厨房里忙活完，朝大厅喊了一句，又重新回厨房里，还差一个汤没有端出来呢。 三人上桌。 没有什么意外，满满一大桌，要肉有肉，要菜有菜，鱼和海鲜自然不缺。 只有四个人吃饭，真心没有必要做这么多菜。 可卫二婶就是这么做，如此丰盛，尽管无法避免会浪费，可浪费与出海的辛苦来，真不算什么。 “饭少吃点，多吃点菜，菜做得比较多。” 卫二婶一如既往，没有过度的热情，可满满都是关心，趁着这会也说点事情：“鱼胶已经晒得差不多了。” “跟船员们说一下，到时候谁要自己来拿。” 卫宏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上一次出海捕到的那些赤嘴鱼胶，船员们当时在渔船上就有预定，这段时间是否有改变主意他不知道，通知下去了要不要是他们的自由：“按照市场价来，就不要溢价了，然后就是剩下的全部留下来，半个都不卖，有剩下比较小的，到时候咱们自己炖着吃。” “好。” 卫二婶没有反对，值不少钱不假，可现在家里也不缺那点钱，好东西自个儿留着：“镇里那些干货店的没少打听。” “一个都不给他们。” 卫宏一点都不意外，那些人就是闻到腥味的鲨鱼，有好东西少不了他们的身影，说到底还是有利可图：“数量本来就不多，他们一过手就能赚不少钱，要是多的话也就算了，数量不多的情况下，一个都不卖。” “他们还不死心呢。” “不用管他们。” 卫宏同样不意外，这年头为了利益，拉下脸又不是多大的事，要是拉下面求人，最终成功了，不就赚到钱了么？ 赚钱嘛。 并不丢人。 卫二婶也是随口说一下，这件事情侄子有知情权。 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就有些太过于重视，本来就不是多大一件事情。 现在是享受美食时间。 吃完饭，也没有急着走，而是在二叔家喝着茶，要调整睡眠时间，就得彻底一点，不过考虑到第二天鱼市要开市，也不能熬太晚。 到晚上十点左右，就各自去休息了。 如此一天的时间过去。 第二天傍晚。 所有船员齐聚卫宏的家里，热闹非凡，也是为说分红的事情。 可船队所有人都受到邀请，包括没有分红权的船工，以及厨师和学徒，全都受到邀请，全员到来。 少不了卫二婶的一通忙活，毕竟现在的人员更多了嘛。 摆了整整6桌，也幸好是新家空间够大，将一些家具挪个位置，勉强摆得下，虽说是挤了一下，可不是个事。 用餐之前。 “因为要喝酒，我也会喝点，所以有什么事情就先说了，别等下喝了酒，不太好。” 卫宏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由二叔来，而是自己来开口：“是关于分红比例的事情，也是船队接下来发展的事情，把大家伙叫来说一下，可能有些人心里会不舒服，可也没有办法。” “先说船队接下来发展的事情，咱们一件一件的来说。” 卫宏没有着急说分红，主次分得很清楚，尽管他不怕船员们有意见，有意见也得憋在心里，不舒服不爽可以随时退出，可站在他的角度上，条理要顺直了，前后顺序就很重要了。 …… 第533章 宣布决定 “接下来会订购一艘新船。” 卫宏先说船队的事情，主次要分清楚，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来，也只有先说船队扩大的事情，后面关于分红比例的再说才合理，也会让人好接受一点，尽管不能接受也得憋着，这是他的船队，他有权力做出任何决定，不舒服也不能接受，可以选择离开船队，但能用一个平和的方式解决最好：“新船主要是鱼获运输，现在的卫19可以装8000吨的鱼获，已经无法满足船队了，有时候运气好，8000吨的鱼获，下两张围网就能捕到了，再这么下去，有时候捕到更多的鱼，还运不回来，捕到手还得割网将鱼放回海里去。” “初步计划，新船要更大的吨位，鱼舱更大，我的打算是设计成不低于15万吨的运载量，船队总体可以运载达到23万吨以上，如果有可能的话，设计更大一些，比如说16万吨以上，这样四艘船算起来的运载量可以达到25万吨的样子。” “原本是单纯一些，专职的鱼获运输船，最多也就是加一个油库，让船队可以有更多的油料补充，这样出海哪怕是远航，也不用担心油料的问题，可以随时在海上自己加油，想航行多远就多远。” “但卫顺提醒了我，说完全可以在新船的设计上下功夫，将新船设计成为以鱼获运输为主，却同时具备油库以及渔船的功能，说白了就是让新船可以收网上鱼。”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方案，原因很简单，如果有这样一艘船，那么卫18和卫20下网之后，完全可以不收网，将收网的工作交给新船，新船收网上鱼，然后可以将鱼直接推进冻库里，相当的方便，少掉了鱼获转移这个环节，渔船就不需要经常接驳，节省时间。” “节省了时间，捕鱼的效率就要提升了，而且提升的还不是一星半点，整总捕鱼效率大大提升，别说是节省不少时间了，卫18与卫20这两艘主力渔船，在下完网，不用收网，哪怕是需要收网，也只收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交给新船来接手，之后两艘主力渔船重新启航，寻找新的鱼群下网。” “再比喻一下，就拿这一次咱们去印度洋海域捕黄鳍金枪鱼一样，一共下了5张围网，要是新船能够收网，整个收网过程还有总体效率，所花费的总时长，绝对可以减少三分之一以上，其中一个鱼获转移就能节省出来很多时间呢，少去了船与船之间的接驳嘛。” “其次则是新船的其他方面，加装探鱼设备，也包括了卫19，以卫19的条件，是具备了加装探鱼设备条件的，开去黄浦造船厂那边，不需要多长时间，如果跟黄浦造船厂沟通好，搞不好一天之内就可以加装好。” “新船，卫18，卫19，以及卫20，一共是四艘船，都有探鱼的能力，一字排开，可以覆盖更大的范围，在范围更大之下，找到鱼群的机率大大上升，还是以这一次远航印度洋为例，中间有两次都一直在航行寻找鱼群中度过，真要说起来，与只有卫18和卫20两艘主力渔船拥有探鱼设备并不是没有关系。” “如果船队探鱼覆盖范围更广，我想不会像这次一样，一直都在寻找鱼群而没有下网。” “乃至于多了新船与卫19的探鱼能力，外加新船有收网的能力，发现一些中型鱼群，都可以选择下网，反正于两艘主力渔船而言，只是下网，不负责收网，下网的花费的时间不短，可也不长，一次海捕从开始到结束，还是收网花费的时间更长，那么主力渔船下完网直接走，收网交给新船。” “这效率和捕鱼强力直接拉满，要是运气再好一点，捕到25万吨鱼获，也不是难如登天，花费的出海周期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了，哪怕是运气差一点，初步估算过，一次出海捕到25万吨鱼获，可以压缩在20天之内，要是运气好的话，出海周期可以压缩在15天之内。” 卫宏说到这里，有意识的停顿下来，说的内容不少，信息量也大到惊人，再怎么说也要给大家伙一点消化的时间，他也借机喝了口水，说这么多话，不口渴才怪，喝水的时间刚好让大家伙好好消化，见差不多，他才接着往下说：“整体的捕鱼效率提升，船队的鱼获运载量也不会低于23万吨，出海周期并不长，比这一次远航印度洋更短。” “那么相应的，就是增加船员了，没有足够的船员，根本无法承担得起这么高强度的捕鱼工作，已经将强度拉满了嘛。” “而且这一次远航印度洋，人员不足也已经曝露出来，虽然勉强足够，可要是加多一艘船的话，是远远不足的，而且我也计划增加新船员，还是一步到位，船老大与船长除外，船员增加至80名，这样的话，如果下网强度不高的话，还可以三班倒的轮班。” “而要是强度拉满的话，也能够交替一些人下来休息，最少休息的时间可以长一点，不至于像这样一样。” “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船员80名，船老大会增加到6名以上，极有可能增加到8名，然后就是船长，除开我和卫顺，也会增加至8名，其中船老大不将我二叔算在其中。” “这样一来，属于船员序列的，就会不低于94名，94或是96名之间。” “这个人员数量，将会一直保持不变，哪怕是接下来船队再有新船，也不会再增加人员了。” “而且，关于船队的设想，也是5艘上限，再订购一艘新船就是4艘船，后面最多也就是再订购多一艘的主力渔船，与卫18同一个吨位，再之后就不会再增加新船了，因为已经足够了，这样的配置，这样的规模，有些远洋船队都无法相比呢，咱们从一开始就确立不会远洋，有也只是远航而已，远航与远洋只有一个字之差，两者也差不多，可意义天差地别。” “现在的问题是，属于船员序列的人员，增加到94或是96名的情况下，鱼获分红的事情了。” 卫宏说到这里，再度停下，接下来是重头戏，还是需要给大家一些消化的时间，更要给大家伙一个足够的心理准备。 …… 第534章 透露捕南极磷虾计划 “关于分红的事情…” 卫宏重复一遍，并没有着急说下去，环视一周，方才用郑重的口吻说道：“我决定百分之三的比例分红不变。” “本来人员增多了，分红比例应该提升才对，可经过计算，船队扩张，还有其他方面的叠加，船队的捕鱼效率大大提升，特别是船队满载的话，可以达到25万吨之巨。” “要是捕到25万吨的鱼获，哪怕捕到的都是一些价格不高的话，整船鱼也不会低于6亿元，百分之三的比例，就是1800万元，细分到每一个人身上，便是在185万到20万元之间。” “而如果这25万吨鱼获里面，有高价的鱼，那么它的总价值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就像这一次远航印度洋一样，捕到黄鳍金枪鱼，总重量都不到2万吨的鱼获，满打满算也才18万多吨的样子，可总价值却是超过12亿元。” “以这一次远航印度洋为例，要是捕到25万吨鱼获，相当于多出来7000吨左右的鱼获，根据推算是可以达到超过15亿元的，以15亿元总价值计算，百分之三的分红就是4500万元，哪怕是96个人分红，每个人也可以拿到超过46万元。” “当然无法与这一次远航印度洋相比，可这一次是特例，毕竟有新船员嘛，要是全都是老船员，12亿元的话是3600万元，50个人有分红，一个人也只能拿到72万元而已，可达不到110万元之多。” 卫宏拿出数据给大家伙算了一笔账，也是让大家伙更加清楚一些，在他决定不提升分红比例之下，又尽可能希望大家可以接受，方才多说上几句，如果不是为了尽可能让大家接受，他直接宣布就好，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当然了，船队的船只增加，运载量大大的提升，要是25万吨鱼获里面，占据半数是高价鱼，那么总价值超过20亿元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搞不好25吨的鱼获，总价值超过30亿，乃至达到40亿元和50亿元呢？” “一切皆有可能，咱们已经尝到了远航的甜头，接下来出海不会刻意远航，可时不时会开启一次远航，这是必然的事情，比如说远航到南极海。” “南极海有什么，相信大家一点都不陌生。” “南极磷虾，一种超高价的虾类，每年南极磷虾季节，有大家的远洋渔船过去捕南极磷虾，也有专门的捕南极磷虾船，这些船平时不出动，只有到了捕南极磷虾季节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海，也只捕南极磷虾而已，其他的不捕，足以见得南极磷虾的价值了。” “毕竟已经有专门的捕金枪鱼船先例了，要不是价值很高，不可能有这种专门的渔船。” “要是捕到25万吨的南极磷虾，不需要我多说，也知道它的总价值，那可就不是几十亿元的价值那么简单，而是超过百亿元了。” 卫宏加重了口吻，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为了降低船员们的心理落差。 开个大的！ 不算是画饼，他也不屑去画饼。 因为远航去捕南极磷虾，一直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是他的说法或多或少有一些夸张，比如说捕到25万吨的南极磷虾，可没有那么容易，尽管南极磷虾出现是成群结队，数量大到惊人，可一个虾群或许有几亿，乃到几十亿，甚至是几百亿条，但南极磷虾的个体很小，重量也就不重，一条都是以克论，就算是几百亿条全都捕到，一网也没有多重。 花费巨量的时间去捕，运气足够好的话，并不是不能捕到，只是想要捕到25万吨南极磷虾，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呢，可以说只存在于理论上的一次捕到25万吨南极磷虾的可能性。 能够捕到6000吨的南极磷虾，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就算是6000吨的南极磷虾，价值也在将近50亿元左右。 故而。 说一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价值超过30亿元，乃至达到40亿元和50亿元，一点都不夸张，是真可以做到。 “我来说两句。” 卫安现在是地位最高的船老大，他来开口最合适：“不要说我站在小宏这边，我只讲一句公道话，这公道话不是别的，也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别的渔船，可不会按照鱼获的总价值来给分红比例，都是刨除出海成本再按照比例算分红，所以…别看有很多的渔船给船员们百分之十，或是百分之八的分红，可刨除出海成本之后还剩下多少呢？” “两种分红模式，一种是需要与渔船共同承担风险，一旦出海亏损，船员们忙了个寂寞，半毛钱分红都拿不到，只能拿基本工资。” “另一种是无论渔船收获多与少，都有分红，亏损是属于渔船的，船主自行承担，一旦捕到的鱼获价值连成本都不足，还要再亏船员的分红出来，这风险可就高了。” “也就是现在的船队，从来没有亏损过，每一次出海不是丰收而归呢，可出海这种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不能看着现在都是丰收而归就将亏损的风险丢到一边，也需要考虑进去。” 卫安同样环视了一周，站出来表态，他就不怕得罪人：“所以…我无论是船老大，还是一名普通的船员都好，我支持卫宏的方案，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也不能再加了，再加上去，我拿钱亏心，我过不去我心里那道坎，百分之三已经足够多了。” “另外…再有一件事情，如果有那位心里不舒服，无法接受的，可以私下来找我，完全没有问题，也不怕丢人，我会以船老大的名义将你开除出船队，恶人我来做了。” “行了，我就说这么多，我看其他的也不用说了，就这样差不多了，接下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不用找到小宏这里了。” 卫安大手一挥，相当干脆，也算是放了狠话，代替卫宏放的狠话。 终究是船主，船队的主人。 大家有又是乡里乡亲的，有些话说出来不太好，毕竟卫宏真算起来的话，属于小辈，再有就是一个船主的威严，有时候需要维护，而他站出来就是在维护卫宏的船主威严。 …… 第535章 对船员们的考验 卫安站出来表态。 无疑省了许多事情，维护了卫宏作为船队主人的威严，最少不需要用他来放狠话，也将整件事情包揽下来。 同时。 卫安的行为，何尝不是在给船员们争取多一点的冲缓地带呢？ 当着卫宏的面，特别是卫宏很强硬的表示百分之三分红比例确定下来，以后也不会提升做出任何的改变，尽管有理有据，可难免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最少听到这话心里不会那么舒服。 现在他站出来，大家要是有什么事情，心里不舒服，也有意见，完全可以找他私下说，他也肯定会进行保密。 但是，话也已经说出口，你可以心里不舒服，有意见，这是你的理由，也是人之常情，人都是自私的嘛，可你要是无法接受，那也很简单，找他这个船老大辞职。 他也不会对外公开说是你辞职，因为不满分红比例的原因，而是直接对外宣称将你开除，理由随便找一个，反正都能找到，也算是给了你脸面。 要是出现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可面子上总算过得去。 涉及到利益。 表面上很简单的事情，都会过度复杂化。 因为这里头涉及到人性。 幸好这一次到此结束。 接下来不管心里有事没事，脸上乐呵呵吃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你要找人拼酒也没有问题，单纯吃菜也问题不大，桌上的饭菜很丰盛。 热热闹闹到晚上九点才散席。 只是表面看上去热闹，实际上气氛可没有那么轻松，不可能每个人都大公无私，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会站在船队主人立场着想，都是单纯只想自己的利益，而增加船员，有更多的人参与分红，船队是扩张了，捕鱼的效率是提升了不假，可或多或少还是会影响到他们拿到的分红。 这可是钱，而且还是不少钱呢。 想要没点什么不现实。 然而。 这一切与卫宏无关，在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这些，也早就计划好，要是无法接受，那么就离开船队，他再招聘船员就是了，想来有很多人愿意来。 再有就是做出这种选择的人，无不例外，个个都是蠢货，因为他们丧失了一项隐形福利。 不是别的。 正是他们身为船员，是可以优先拿到船队上的鱼获，可以挑一些比较好的鱼获拿走，家里在鱼市里有店面门市的，这一项福利可能多点钱，一旦离开船队，他们想要享受这项福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后续的影响。 比如说你家是船员家属，过来船队这边拿鱼获，价格的话可能没有让步，按照市场价来，可有些不起眼的东西还是能够享受到，比如说让你入冷藏区里挑鱼，你挑几筐品相比较好的鱼拿走就是了。 反之。 你非船员家属，过来拿鱼获，很抱歉，选择的空间不大，这么几筐鱼，你只能从这几筐鱼里挑，没有再多的选择了。 除此之外，便是非船员家属，你想在傍晚时分提前拿些鱼获回去，备着明天凌晨卖，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傍晚时分，船队这边只会批发鱼获给船员家属，其他的人，只能等到次日凌晨鱼市开市后才可以拿到。 可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细节，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可以给他们带来更高的利润呢。 “有些人或多或少心里会不舒服。” 卫二叔也喝了不少酒，只是没醉，在这方面他有克制，事后也要跟侄子再碰一碰，更加不可能让自己毫无节制的喝醉：“不过还是那句话，有意见也得保留，无法接受就离开，对他们已经足够好的了。” “嗯！” 卫宏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他岂会不清楚呢，有几个人脸上变色，他是捕捉到的，只是当场没有挑破而已，也没有往心里去：“重大的变化，心里不平衡是正常的，换成是我也会这样，人之常情，给点时间慢慢考虑，事后肯定也会自己好好盘算一下，盘算清楚了也就通了，反之，没有想清楚，也没有想明白，这种人也没有必要留。” “总体上来说，无论是之前的老船员，还是现在的新船员，都很不错的，品性并不坏，要是品性坏的话，也不可能招聘上来，品性不坏不代表着不自私，人在利益的面前，会有重大的变化再正常不过，就看最后选择的是自私还是船队利益，亦或者直接一点，会不会站在咱们的立场考虑了。” “要是做不到站在咱们的立场考虑，这种人无可救药，也就没有必要说些什么了，可以自私，但不能自私过头，自私过头的人，也不合适呆在船队里。” 卫宏通过这一次事情，也想要看看船员们的反应。 可以说，是一次真正的决定，同时，也是一次考验。 不要怪他小题大做，出海无小事，特别是品性心性，还有心理层面，都需要特别小心。 随着船队扩大，以后也会偶尔远航，且船队扩大之后，出海周期拉长。 这些东西将特别重要，他可不希望船队出海在渔船上发生什么恶劣的事情。 而好像极度自私是人之常情，不会有这方面的影响？ 如果你这么认为，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心理层面上的事情，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诱因，这个很小的诱因，都不需要有所关联，就一个很小的诱因，便会全部爆发出来，紧接着无法控制，导致恶劣事件发生。 无疑，极度自私的人，更容易爆发。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卫二叔也将事情包揽过来，是一件大事不假，可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还不需要侄子过多的关注，除了卫安以外，不是还有他在面前段着么，侄子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船队的发展大方向，其他的都不需要理会：“我明天一早就飞江浙那边去，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粤州市？” “明天早上，稍微晚上一点点，自己开车去，争取在下午两点左右抵达就好。” 卫宏知道二叔的意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放下不管：“到时候卫顺跟我一块去，他来开车，争取一个下午谈完，然后我开车回来，轮流开车不累，只是初次接触，无法达成，毕竟跟以前的船完全不同，黄浦造船厂那边也需要一些时间来设计。” “也是！” 卫二叔也知道新船有些特殊，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确定下来，需要经过特别设计才行，这件事情也就不再提，也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差点给忘记：“对了，还有一个事情…” …… 第536章 再次拜访黄浦造船厂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卫二叔自认为自己的见识有限，也感觉息息相关，有什么事情最好还是问过侄子为先，别到时候看似没有相关的事情，最终关联到一起，产生不好的影响：“县电视台，上一次采访过后，做成一个专题，好像反响还挺好，当时卫顺多嘴说了一句，就是借助网络卖鱼的事，也就是当网红直播卖鱼。” “采访过后，县电视台的人上心了，特别是上一次做的访谈专题反响很好的情况下，对卫顺发出邀请，主要是想说一说借助网络卖鱼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网红经济。”卫二叔特意说清楚一点，这事情可大可小。 终究还是与船队关联到一起，也与村里的渔港码头关联在一起。 只要与鱼相关，就没有毫无关联的说法，或多或少都有关了关，搞不好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也不是没有不可能。 “网红经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卫宏闻言先是一愣，马上又释然，并不感到有多么意外：“要采访就采访呗，不过得跟卫顺说一下，尽可能谦虚一点，有一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像这种专题访谈的事情，要是没有爆点，节目就不成功，平白无奇。” “反之，如果什么都说的话，就会涉及到船队的秘密，需要注意一点，不过也不需要特别注意，只要不夸张化，实话实说就好，就算是产生什么影响，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卫顺直播卖鱼，赚到的钱，也都有交税，不怕查，而咱们船队出海捕鱼，也没有任何问题，都是依法依规来，传播出去，扩大影响，引来眼红的人做些什么，咱们也经得起查，问题并不大。”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县电视台肯定也是得到县里头的指示，希望可以借助网红经济来助力一下，宣传是必然的，不然怎么彰显成绩呢？取得成绩，也要宣传嘛，不然怎么让人知道呢？” “但该低调的还是要低调，别以为上了电视，做了节目，就飘飘然，不可取，咱们的基本盘还是船队上，没有船队，什么都没有。” 卫宏并不反对，也从中看出来背后有人推动，他们配合就是了。 哪怕是他们不配合，县电视台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不过县电视台拿他们没有办法，下一步就该是渔政部门上门，来找他谈一下了，渔政部门不可能强行要求，只会是跟他商量，尽可能说服他。 要是渔政部门的人没有说服他，那么接下来必然就是县里办公室的人过来了。 既然已经会演变成为这样，还不如干脆一点答应。 对于卫顺而言，接受单独的专题访谈，也只是县电视台，影响力很有限，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传播的途径是网络上，再有卫顺本身就是一个大网红，只需要转发一下，那么县电视台做的访谈专题节目，就可以在网络上快速传播，得到很大的流量。 定格卫顺为采访对象，要说没有想借助卫顺自身大网红的流量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一次父子两人接受访谈，之所以可以赢取那么大的流量，也是卫顺转发出去的原因。 “我交代好他…” 卫二叔也清楚自己喝了不少酒，是没有喝醉不假要，可也有一些不清醒，当下改口：“干脆明天你跟他去粤州市的时候，跟他好好说一下，我怕我跟他说不清楚。” “无所谓了，不是多大的事。” “好。” 叔侄两人交流结束，时间也不早，第二天还要早起呢。 鱼市可一天不会停歇，除非是碰到台风。 没错，就是碰到台风。 要是热带风暴，亦或是热带低气压，说直接一点就是风力不大的话，鱼市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都不会闭市，还是会正常开市。 而要是台风级别，风力很大，那么就算是他们能够确保安全开市，相关部门也不会同意，相关部门会强制要求停业。 可见。 赚点钱没有那么容易，风力小的热带风暴和热带低气压，真以为不危险么？ 同样很危险，风力在六七级，乃至八九级，一个不小心，也会将人刮飞，就算刮不飞人，那么一些尖锐的东西呢？要是一些尖锐的东西被刮飞，然后刚好命中要害，同样很要命。 可为了赚钱，那些小鱼贩要做生意，哪怕明知道危险，也得出门拿鱼，再把拿到的鱼弄去售卖，从中赚取利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正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并不是没有道理，小鱼贩在特殊气候条件下冒险拿鱼，再拿去卖的话，可以抬高不少价格，利润比想象中的要恐怖，一些黑心的小鱼贩都是成倍的加价，有超过百分之百的利润。 翻一倍的价格，却是超过百分之百的利润。 原因也不用说，在斤两上做文章呗。 还是因为小鱼贩卖鱼要帮忙杀鱼的原因，秤弄个八两秤，秤完给钱，再帮你把鱼杀好处理干净，这个时候你拿去秤，也没得说。 这才诞生了许多打假网红，在菜市场里到处串行。 任何地方，任何一个菜市场，都有问题，哪怕管理方有公平秤，也无法避免。 其他的地方如此，在卫村渔港码头里，何尝没有如此呢？就算他们再怎么去完善制度，再怎么出台严格的处罚机制，在利益的面前，还是有人选择冒险，不同的是，有着严格的处罚制度，那些人会收敛许多，也会让一些人不敢那么做，选择老老实实做生意。 说到底就是无法完全杜绝，因为人性的关系。 鱼市的事情。 卫宏不需要管，不过他也照常起床，到处转一转，在自己的店面门市里看一看，再到处瞧一瞧，兴趣来了到管理处里去坐一会，不需要他做事，只要是露面就好。 正常开市和收市。 吃过早饭，在没有睡意的情况下，自由活动几个小时。 直到早上十点出头，方才启程。 卫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鱼市闭市后，第一时间就开车送自己的父亲去机场，然后马上返回，屁股都没有坐热，又得重新出发，完美扮演了一个专职司机的角色。 …… 第537章 改造卫19的要求 “新船还存在着未知之数，不过相信黄浦造船厂的实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卫顺率先开口，主动开启话题：“中和一下，肯定能设计出来，只是想要设计到百分之百完美就不太可能了，毕竟船舶的设计，一向都是很复杂的工程，系统性工程，想要做到百分之百几乎不可能。” “倒是卫19的改装，问题并不大，其实这一次可以将卫19直接开过去的。”卫顺最主要的还是要说卫19的事情，两人开车去先跟黄浦造船厂接触会晤，他感觉有些浪费时间。 “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卫宏不由翻了一个白眼，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岂会没有想到，还是决定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就算是卫19航速再快，从渔港码头出发，开到黄浦造船厂那边需要多久，海上那里有陆地上舒服呢？” 未了，只见他撇了撇嘴，又徐徐的说道：“不能让胜叔闲着，跟黄浦造船厂接触会唔过后，再给胜叔打个电话，让他把卫19开过去就好，到时候再让胜叔在粤州市呆多一天，加装完后再返航开回去多好，咱们自己开过来，又得在粤州市呆多一天，外头可没有比在家里舒服。” “……”卫顺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不好笑侃一句：“这话要是让胜叔听到，得骂娘。” “管他呢。” 卫宏耸了耸肩，也只是开开玩笑，出海回来，船员们集体休息，可真要论起来，也是属于他的员工，但凡是涉及到船队的事情，任何一个船员都有义务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他作为船队的主人，也可以要求在非出海的状态下让员工做任何事情，特别还是开船本身就属于船长的工作。 不是多大的事情。 更应该关注的还是新船建造之事。 造价是迈不过去的坎。 不过当两人抵达粤州市，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看时间差不多，马上前往黄浦造船厂总部。 早前就约好时间。 也拜访过多次，可以说与黄浦造船厂已经是老熟人。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林姓副总，热情是必然的事情，只能说这是一个很优质的客户，也是老客户，就算是商用船员的订单，在客户给钱痛快的情况下，庞大的黄浦造船厂也会非常重视。 造船业。 表面风光，实际上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原因是造船业金融属性太大了，经常能够见到什么客户违约的新闻，便能够说明一切。 就是因为金融属性的原因。 造船厂把船建好，结果客户违约，船不要了，造船厂也只能停工，或是再掏钱把船建好，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客户要，低一点价卖出去，可万一没有客户要，这艘船就砸在手里了，扣除利润以外，多多少少造船厂是垫资进去的，等同于套牢了造船厂的流动资金。 所以有时候，于造船厂而言，大客户的定义不是你下多少条船的订单，不是订单合同总额有多高，而是客户在预付款与尾款是否能够及时补上，后者是妥妥的优质客户。 “卫船长…这一次过来又要给我们带来业绩了呀。” 林姓副总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看似有点调侃的意思，何尝不是在夸奖人呢，毕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船员的订单一艘接着一艘下，都已经三艘船，又来第四艘，间隔的时间还很短，不就表明卫宏发展极快，迅速崛起么？这是对人家最大的夸奖：“我们这边没有问题，你的订单一直都是优先级别，一切妥当，第一时间安排建造，没有船坞也得给你腾出来一个。” “……”卫宏还能说些什么，终究是让人家给侃了一下，不过时间有限，他也没有浪费在闲聊之上，第一时间进入正题：“这一次过来除了下达新船的订单以外，还有另一件事情，就是对之前建造的卫19进行改造，或者直接一点的说，是在卫19加装探鱼设备，做一个小小的升级。” “如果有可能的话，卫19上增加一些辅助性的机械，比如说绞车和吊机，还有滚轮机之类。” “我们也是随着不断出海，才渐渐发现了问题，在别的船队可能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亦或是问题本来就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克服，也是因为船队的定位不同。” “因为船队的定位不同，有些问题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克服，可我们不同，我们将这些问题无限放大。” “毕竟我们的定位是不远洋，出海周期也有自我限制，那么就需要在效率上有所提升，想要尽最大限度的提升，只能是在船的机械上下功夫了，无论是探鱼还是收网，都想赋予卫19具备一定的能力，这样可以提升船队整体的捕鱼效率。” 卫宏也算是扯了闲篇，可不要小看扯的这个闲篇无用。 相反，非常有用。 将自身所需表达清楚，让黄浦造船厂能够深度理解，这样一来，黄浦造船厂才能有针对性的做出方案。 真以为只是加装一下探鱼设备，然后再增加一些辅助性的机械就完事？ 非常严谨，什么都需要计算过，一艘船是一个整体，你加点东西看上去好像很简单，可你加了东西之后，是不是会影响到船只本身的其他地方呢？ 这些需要经过严谨的计算，也要讲科学。 黄浦造船厂很严谨，肯定会经过计算，科学论证过后，再做出一份方案来，最后才是动手加装和改造。 而且。 他说这么多，也是有最终目的。 这不。 卫宏顿了顿，方才接着说道：“我们船队经过测试，满足下长度达到50公里的围网，宽度在800米，这样一张围网很重，特别是收网就更重了，那么在辅助机械方面，就需要特别注意了，一般的辅助机械还真没有办法收这样一张的围网，因为拉不动，而卫19在接下来必然需要收这样的围网。” 就是考虑到收长度达到50公里的围网。 以前卫19的情况，收一张30公里长度的围网没有任何问题。 但增加20公里长度，不能按照增加的这个长度数值来计算。 原因是一加一大于二，需要结合多个因素进行严谨的计算，才能够得出一个相应的数值。 …… 第538章 新船的一系列要求 “50公里长度的围网？” 林副总有些吃惊，他是管理层不假，可在造船厂里任职，哪怕不是专业，时间一久也知道很多东西，再到渔船围网，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清楚，在海里要收上来一张这么长的围网有多重，他也是一个很严谨之人，并没有给出回复，反而说道：“要是碰到特大型的鱼群，一网下去，恐怕能将整个鱼群都捕上来？” “正是如此，才想要改进一下卫19。” 卫宏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人家是在给设计部门争取一些时间计算一个大概的结果，他也不着急：“我们测试过，以我们现在的卫18和卫20，需要两艘船来配合，才可以将一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收上来，速度并不快，可以做到，也是因为现在卫18和卫20没有多少的改进空间，不然我们就直接改造这两艘主力渔船好了。” “主力渔船负责下网，后勤渔船负责收网。” 林副总点了点头，人家的设想与提高捕鱼效率方向并没有错，建立在不远洋的情况下，为了压缩出海周期，只能是将渔船本身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思路满分：“可以想象出来，整个船队为了捕鱼，武装到牙齿了。” “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卫宏这个时候反倒是谦虚一下。 “以卫19的情况，是没有问题的。” 设计部门的人也有参会，还是派出之前负责设计的人员，其中包括一个项目主管，还有参与设计的整个团队都在场，没有办法进行精准的计算，可简单的计算现场就可以办到，再有一些设想与预计，给出初步的答复可以办到：“但目前没有经过精准的计算，只能出现一个理论上的答复，是可行的，但也要经过严谨的计算后，我们才可以做出一份方案。” “我可以问一下，形成方案大概需要多久吗？” 卫宏问了一声，也言明了原因：“主要是我打算今天或是明天就让人将卫19开过来这边，尽可能第一时间加装和改造，尽可能压缩一些的时间，来来回回，还有加装改造的时间，能快一点的话，不会耽误到我们下一次出海。” “我们加加班，最晚在明天一早给出结果。” 项目主管思考一番，感觉可以做到，便给出一个时间表：“尽可能在今晚得出结果，形成一个可行的方案，卫船长感觉如何？” “辛苦大家了。” 卫宏表示感谢，人家也不容易，为了他的事情还得加个班确实应该表示感谢，关于卫19的事情到此结束，进入到新船事项：“新船的话，我的定位比较复杂，首先是鱼获运输船，其次是要有一个单独的油库，现在船队的船更多了，我们也有远洋印度洋，整个船队所需的油料增多。” “而且，我们也考虑到未来，极有可能为船队增加多一艘的主力渔船，达到5艘船的配置，以及还有可能远航到更遥远的海域去，对于油库的容量就有更高的要求了。” “最后则是想给新船赋予收网的能力，不仅限于只收围网，像双船单拖网，还有单船单拖，以及围网等等，我们都希望新船可以独立收网。” “至于说收蟹笼等等，就不需要多说了，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要有吊机就可以收蟹笼，新船都可以收网，甲板两侧必定要有吊机，所以这一点不需要去考虑。” “还是50公里长度围网的问题，这一点需要特别注意。” 卫宏将新船的一系列要求粗略说了一下，就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黄海造船厂的设计部门来发挥。 肯定有一些事情要在现场说，因为提出来的这些要求，只需要想一下就知道有很多的难题，而且有一些他还没有数据化，人家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咱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 设计部门项目主管顿时感到头疼，只能说卫宏提的要求初一想就知道麻烦，眼下能够想到的麻烦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他必须细问并详细记录下来，为接下来的设计工作做好准备：“首先是运载量的问题。” “15万吨以上。” 卫宏就知道人家会问，他刚才没有一口气说出来也是等人家来问，总不能他一通长篇演讲全部说完，这样人家记录下来都来不及，还容易弄混，耽误整体的进度：“当然了，如果可以设计到16万吨以上最好，这样一来，我们船队的运载能力总共可以达到25万吨级别就最好了。” “只要我也很清楚，在要求达到一定的装载量之时，船只就会变得很大，吨位更大，我们是渔船，有时候还真不能将吨位设计得特别大，一旦吨位更大的时候，动力方面就要提出更高要求了嘛，能够尽可能小一点自然是最好，但无法做到，也只能根据15万吨来设计。”卫宏补充说明。 “好，15万吨到17万吨之间！” 设计部门项目主管直接提升1000吨，让设计之时有更大的空间，自然也跟着记录下来卫宏后面的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于卫宏一些没有其他的要求同样很清楚，但他还是需要当面确认一遍：“航速方面，恐怕也是跟之前的要求一致？” “还是得麻烦贵厂。” 卫宏非常客气，没有任何的关联，实际上已经是在回答人家的问题，最高航速还是要达到35节，他也进一步做了说明：“船队是一体的嘛，保持一致行动很重要。” 未了，他也是刚刚想起来之前忽略了一个细节，马上进行补充：“新船也需要拥有探鱼的能力，我们的设想是船队出海，四艘船一字排开，覆盖更大的海域，拉式网进行探鱼，然后主力渔船进行下网，下完网再交给卫19和新船来收网，主力渔船再次出发继续寻找鱼群下网。” “船队全体出动，集体联动，为的还是提高捕鱼的效率，也是将船队的所有船都运用到极致。” “而且这一次卫19的加装探鱼设备，和新船的探鱼设备，我希望可以用目前最先进的，这样探测的范围可以更广一些。” 卫宏之前在探鱼设备上的要求，只是中等偏上，连一流都没有达到，也是因为当时船队配置的问题，还有实时渔讯的原因。 只是实时渔讯升级太慢，覆盖的范围有限。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依托科技了。 …… 第539章 满油花费超300万元 实时渔讯升级要求更高。 尽管以现在船队的配置，捕鱼效率大大提升，想想要再次升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再升一级。 而且再长一级过后，覆盖半径也只有10公里，这个覆盖半径已经不小，可还远远不够。 只能是寄托于科技了，也就是探鱼设备。 探鱼设备覆盖更广的范围，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船队一字排开，拉式网扫描海里的情况捕捉鱼群。 当然了，不代表着实时渔讯不能发挥作用，也就是距离较远的失去作用，只要渔船靠近，实时渔讯能够发挥的作用，绝对不是探鱼设备能够比喻。 科技带来的局限性。 一个无法将海底的情况具象化就是科技最大的限制，哪怕未来可以办到，可也是经过运算生成的模型，无法百分之百精准。 而实时渔讯却能百分之百精准，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最先进的探鱼设备，成本不是一个小数目。” 设计部门的项目主管不是公司核算部门人员，可也清楚一些，成本方面也不是他的职责，只是义务提醒一声，也清楚卫宏不差那点钱，先给个心理准备就好，回归到正题上：“想要让新船发挥这些的能力，从设计的角度上来讲是不可行的，原因很简单，单就是让新船拥有收任何渔网的能力，在设计上就要下功夫。”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船的高度，不能太高，因为太高的话，根本就无法收一些常规的渔网，收围网的话倒是无所谓，哪怕是甲板距离海面很高，也可以正常收网。” “常规的渔网却不行，可又要考虑到鱼舱装载量的问题，还有新船本身的航速问题，这些结合起来，会带来很高的难度，一个载重量，如果不能将新船设计得高一些，鱼获装到满，船只更重下沉，吃水位就成为关键了，吃水位超过警戒线，给航行安全带来极大的危害。” 设计部门主管用‘危害’这个词，而不是威胁。 已经充分说明一切，已经超出了威胁的范畴，基本上可以断定满载的情况下，船只航行起来非常危险。 特别是远海航行，搞不好一个大海浪过来，致命船只沉没。 别以为是在开玩笑，这里头涉及到一个抗风浪等级，是有硬性要求的，要是无法设计到符合相关部门规定的要求，哪怕是黄浦造船厂的能量再大，船只也无法通过正常的注册，而且人家客户也不可能接收这样的船，因为那几乎是拿着小命去赌，还是十死无生的那种，谁会要这种船呢。 “将船宽拉长呢？” 卫宏在这方面不是专业，可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懂：“拉长宽度，应该可以中和面临的难题。” “是的，也只能将船的宽度设计更宽一点。” 设计部门的项目主管提出难题，不代表着他没有解决的方案，船只设计是要根据客户的要求来，要是没这点本事，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船舶设计师：“具体要加到多宽还得经过详细的计算才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根据现在的这些要求，这艘新船的长度和宽度，都不会太小，带来的是整体排水量大幅度上升。” “这又带来以下的问题，其中是一个航速问题，想要达到35节的航速，那么它的动力就必须要足够，要有巨大的动力，发动机方面就是一个问题，需要多台的发动机组成机组，还有备用发动机组，也需要由多台组成，防止主发动机组出现问题，备用发动机组要是无法达到一定的动力，搞不好备用发动机组都无法失去这么一艘船航行呢，连超低速航行都做不到。” “造价将会进一步推高，而且还是会推高到某个高度。” “除此之外，就是油耗的问题了，这么设计，它的油耗会很高，油耗高的情况下，对于储量油库就有更高的要求了，因为单这一次就有很高的油耗，又要考虑到远航，也要考虑到供应船队其他船员的加油，容量必须要高。” “再有就是新船本身的油库，设计出来估计不会低于80吨。” “我做一个假设，新船本身的油库为80吨的容量，储量油库的话设计个400吨的样子。” “而卫19呢，储量油库是100吨，加上自身的油库容量，以及卫18和卫20的油库。” “恐怕船队一次性加油，从零到加满，将会超过700吨，搞不好会达到800吨油呢。” 设计部门的项目主管颇有深意的说道。 粗略一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支捕鱼船队。 一次出海带着超过700吨的油？ 这尼玛的比一支航母编队还要夸张。 或许一支航母编队满油的情况下，需要将近2万吨的油，2万吨与超过700吨有巨大的差距。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这是民用船队，还是捕鱼的船队，岂能跟航母编队相比呢？ 所以，这超过700吨的燃油，在捕鱼船队里，绝对是一个无比夸张的数字。 就按照700吨来计算，以现在重油的价格，每吨在4300元左右，700吨可就是300万元了。 没错！ 就是超过300万元。 一次出海加满油就是需要花费这么多钱，尽管并不是从零加到油，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船队所有的油库容量是大大超过700吨的。 要是最终设计到800吨油，出海回来剩余个50吨油，再次加满油，也需要加750吨的油，再按照4300元\/1吨的价格，加一次油就要花3225万元之巨。 船队出海捕鱼，油费一直都是出海成本中占比不低的一项，现在油库容量更大，新船油耗更高，无形之中增加了很多的出海成本。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 船队的主人，能否接受呢？ 需要特别提醒一下，可别到时候设计出来，船队的主人不干了，不就白费功夫了么？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卫宏轻轻一笑，基本常识的问题，他岂会不清楚，来前就已经将所有的环节想过，出海成本提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管发挥就好，现在对于我的船队而言，出海成本从来不是问题，或者换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出海成本上升，也可以看作是捕鱼效率提升，其他的交给运气。” 态度很明确。 自由发挥，也尽可能考虑他所提的要求，其他的不考虑。 …… 第540章 军用材料告急 还是那句话。 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完美的方案。 想要达到某个程度，必然有代价。 而不考虑出海成本，也不考虑新船造价问题，无疑给黄浦造船厂设计部门更加宽松的环境，让他们可以自由发挥。 于黄浦造船厂的设计部门而言，这绝对是妥妥的豪客。 换成别的客户，谁不是提出一大堆的要求呢？ 要是有几项要求无法满足他们，客户就不干了，有一些过份的，还会质疑他们设计部门的能力问题，上演人身攻击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有苦说不出，只能是哑巴吃黄莲了。 船舶设计，本来就是一个系统大工程，岂是那么容易的呢？ 可客户让他们放手去干，没有提太多的要求，有一些方面还不做限定，他们设计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这样的客户，他们巴不得再来一打呢。 卫宏非专业不假，可很理解船舶设计是一个系统性大工程，提要求可以，去做诸多的限制不行，存心为难人。 随着他的态度表达到。 话里话外都是让人家自由发挥，此次会晤基本上可以拉下序幕，正式告一段落。 但也还没有结束。 “新船还是采用旧军舰材料。” 林副总之前当起吉祥物，交给公司设计部门与卫宏，最后再来收尾，代表着公司表态：“一旦设计方案确定，也会第一时间进行建造，尽可能加速交付周期。” “谢谢！”卫宏笑着表示感谢。 “咱们也是老熟人了，关于预付款方面，就算了。” 林副总再度表态，对于卫宏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不代表着厂方不要钱：“等到交付之后，卫船长再付全款即可，付款周期的话，如果卫船长的资金相对比较紧张，可以延长到一年。” “好的！” 卫宏没想到有这样的好处，倒也不意外，自己也是老客户，之前的信誉一直都是良好，人家相当的放心，他也不会在款项方面出问题：“我现在的资金没有问题，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预付一些，不过如果不需要的话，将来新船交付之后，也会尽可能的全款付清，我相信我的船队能力。” “不需要了，咱们是老熟人了，你也是老客户。” 林副总一如既往，没有因为人家提出来就改变主意，维持原来的态度：“包括卫19的加装与改造，到时候再全款即可。”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与卫船长说明一下，关于军用材料的问题，恐怕接下来不会多了。”林副总这话说的极有深意，是一个提醒，也别有意味。 军用材料！ 可不是说着玩的，涉及到这方面，绝对是保密级别，密级还很高的那种。 不能过多的说明，一旦说明，严格上来讲就是泄密。 无法说再多，可同时也在说明另一件事情，便是如果想要采用军用材料的话，那么最好是尽快。 黄浦造船厂接到破拆军舰的任务，破拆完后，那些军用材料，都是回炉再造，而一旦接下来没有军舰需要破拆，亦或是有军舰要破拆，却没有下发到黄浦造船厂这边来，那么以后要建造新船，说不定就没有军用材料了。 得加紧。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最近几年，国内在造船上迅速崛起，导致军舰像下饺子一样，一艘接着一艘下水，代替了旧军舰。 可以说更新换代相当迅速，可就算是更新换代再怎么迅速，技术再怎么有突破，也不可能将刚刚入役不久的军舰给替换下来？是有替换下来不假，可都让海警给换了涂装，随着慢慢饱和，恐怕接下来不会有旧军舰再被替换，就算有，可能也不会拉到黄浦造船厂来破拆。 如此一来。 再有军用材料，搞不好要到几年之后，乃至更长的时间。 现在的话，黄浦造船厂有旧军舰破拆后的军用材料，但这些军用材料他们总不能堆放着，等着卫宏下新船的订单再使用？ 他们倒是很乐意，可军方绝对不会同意，堆放一段时间没有问题，可不能太长，不然相关的部门就会催促着把那些旧材料给拉走回炉了。 说白了，就是在催促卫宏。 如果有想法要再造建一艘新的主力渔船订单，最好是早一点下，要是晚一些的话，极有可能到时候只能用普通的材料，无法用军用级别材料。 “可不可以多争取半年的时间？” 卫宏眉头皱起一团，言下之意他全盘理解，他也有他的难处，或者现加贴切的说，是他有他的计划，突然来这么一下，会打乱他的计划：“按照现在这个节奏发展下去，半年之内，必定需要多一船的主力渔船。” “半年的时间恐怕有些太久了。” 林副总苦笑一声，他们也有难处，相关部门的要求他们可不敢忤逆：“最多只能给你争取四个月的时间。” “感谢。” 卫宏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有四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到那个时候，新船必然已经交付，并且让他使用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是否需要多一艘的主力渔船就会很明显，甚至于新船交付过后，组成4艘船为船队出海捕鱼，只需要一次出海，就可以断定是否需要多一艘主力渔船，有三个多月的时间足够，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真正做决定：“如果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来下订单。” “那便没有问题了。”林副总点了点头，所有的事情到此结束。 也就是客户是卫宏。 换成别人，他可不会好心提这个醒。 好像换一个人，也无法让他们黄浦造船厂采用军用级别材料给建造民用船只，且这个民用船只还是渔船呢？ 只有卫宏这么一个人。 全国独此一号。 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卫宏是优质的客户，也不会做到这个程度。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告一段落，剩下的都不需要会面，通过网络或是其他方式沟通即可。 合作过这么多次，完全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面对面的谈。 也是大忙人，正事谈完，该干嘛的就去干嘛。 人家忙。 卫宏也要尽早踏上返程呢。 出海已经很辛苦，好不容易回来，自然想要休息得好一点，而想要休息好一些，自己家无疑就是最佳的选择，甚至是唯一的选择。 …… 第541章 新型材料渔网 家。 永远都是避风的港湾。 只有出海的人才清楚陆地到底意味着什么。 再到陆地上，想要心安，休息踏实，还是自己家最舒服。 结束了黄浦造船厂之行，第一时间踏上返程。 “卫19应该可以安排开过来了。” 卫顺整个过程都没有吱一声，只是一个陪同的角色，他也不应该开腔，现在则没有问题：“现在开过来，傍晚的时候能到，那个时候已经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加装改造，明天晚上都可以将卫19开回去。” “你给胜叔打个电话。” 卫宏想了想，应该可以做到：“探鱼设备就算黄浦造船厂没有现成的，也可以连夜向厂家订货，连夜运送，明天一早到达，直接加装上去，确实没有问题。” “我这就给胜叔打电话。” 卫顺接下这事，谁让返程是由堂哥开车呢，他坐在副驾驶上，打电话这种事情由他来最好。 三言两语的事。 卫胜也没有拒绝，昨天晚上就已经说过，现在让他将卫19开到黄浦造船厂里，虽是休息状态，可带薪休息可不算真正的休息。 或许可以由别人来开船，可谁让他是最老的船长呢？ 资历老，有时候需要担起更多的事情，即便是卫宏安排了别人来开船，他要是知情的话，也该主动来承担开船的责任。 一个人开船没有问题，只是离开停泊位就有问题了。 也不是事，叫多几个人，再开出拖船，将卫19推出停泊位，一个人就可以驾驶卫19朝粤州市而来，至于说到达黄浦造船厂后怎么停泊位，也不是问题，只要卫19一靠近，黄浦造船厂绝对会派出拖船帮助停泊进船坞。 拖船，在黄浦造船厂里可不缺。 “跟黄浦造船厂那边联系一下，用我的手机发个信息就好。” 卫宏见堂弟挂断电话，也说了一下，虽然不事先说一下也没有关系，可做事情要有交有代，这样大家做起事情来才方便，特别是黄浦造船厂这边有所准备，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好！” 卫顺也拿过堂哥的手机屏幕根本没有上锁，轻易就打开，再用即时通讯app发送一条信息，至于说发给谁也不难，里头有备注，随便找一个就可以编辑信息发送。 随着信息发送，得到回复。 算是处理完所有事情。 也没有闲聊，大清早起来忙活，之后又开车将父亲送去机场，之后是开车来到粤州市，要说不累是假的，反正全程百分之十分之九是高速，相对比较平衡，睡着回去不是个事。 呼呼大睡。 卫宏也只能是微微一笑，专心开他的车。 开车最怕的就是注意力不集中，特别是上了高速之后，大多数时间，车速保持在百码以上，不得小心一点，不然方向盘一偏，可会要了小命。 没有意外。 三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赶在晚饭之前回到卫家村，彻底结束了此行粤州市之行。 到家后，吃过晚饭，当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出头之时，黄浦造船厂那边就来了信息，是加装改造卫19的方案，与方案一起发送过来的还有一份报价单，他看过后第一时间回复确认。 再之后不久，则是收到卫胜发来的信息，表明已经顺利抵达黄浦造船厂，都将卫19开进人家的船坞里，他正在黄浦造船厂的安排下，住进黄浦造船厂的招待所里，也特别说明，其实是在转述黄浦造船厂方面的意思，便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三点之前，就可以将卫19开回来。 效率杠杠的。 也不出所料。 算是搞定了一件事情，剩下的就是新船的设计方案了，就算是黄浦造船厂的效率很高，也没有那么快，一份设计初稿，没有几天时间不可能做出来，换成一般的造船厂设计部份，甚至需要几个月，乃至一两年的时间才可以将一艘船给设计出来呢。 当然了。 民用船只，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倒是军舰非常复杂。 慢慢等待就是了。 远航印度洋回来，在海上的周期较长。 不可能马上开启下一次出海，而且此次休息的时间还不是天那么简单，尽管卫宏没有决定要休息几天，可在他的心里头，早就确定休息时间不低于一周，如果有可能的话，会休息十天，然后再考虑下一次出海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 卫二叔从江浙那边飞了回来。 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说一下他此行的战果。 “50公里长度的围网已经没有问题了，他们研发了一种新型材料，我有亲眼看过，还有他们的一些实验数据，总体上来看非常好，抗腐蚀性强了许多。” 卫二叔先说一下情况，又将话绕了回来，明显是有所保留：“不过具体的还是要咱们用过才清楚，那些实验数据，还有肉眼看到的都不能信以为真，还是需要出海几次，下几次网，再看看渔网本身的情况。” “订购了四张，先试一下再说。” “要是试得好，再考虑下多几张的订单，而且要是非常好，以后所有的渔网都采用这种新型的材料，前提是足够好，最少更加耐用，贵点就贵点。” 卫二叔明显是早已想好，渔网本来就是消耗品，如果有更耐用的渔网，自然是最好的，哪怕造价比较贵，也是值得。 要是新型材料织成的渔网，不够耐用的话，那么就继续采用现在的渔网材料也没有问题，退求其次，也相当不错。 现在他们用的渔网，已经属于一流的产品，虽然也没有用太久，可总体上来说很不错。 “国外的太坑人了。” 卫宏投身这一行，自然要对这一行的方方面面有所了解，自然清楚一些进口的渔网有多贵，虽然人家的质量高一些，可与国内的产品相比，也没有说高多少，价格却不止贵上一星半点：“能选择国内的选择国内，哪怕质量差一点，价格也贵一点，还是要选择国内的，选择国外的渔网，别的且不说，下订单再到运过来都需要大量的情况，耽误事。” “国内的渔网，现在做得没有比人家差多少。” 卫二叔自然清楚这些，说了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更重要，他也得说一下才行。 …… 第542章 下次出海计划定下 “知道咱们比较着急。” 卫二叔说起第二件事情，这件事情最重要：“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开工了，承诺加班加点将50公里长度的围网织出来，一旦做出来，就会第一时间派车运过来这边，尽可能节省时间，预计一个星期之后可以到咱们这边。” “现在咱们远航印度洋回来，已经可以算是三天了，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围网送到，差不多就可以再次出海了。”卫二叔说起50公里长度围网的送达日期，并不是主要，下一次出海的时间才是关键。 远航回来。 需要休息更长的时间，好让大家伙的身体恢复恢复，休息的时间不得低于一个星期的时间。 不过一个星期还是短了一些，最好是能够休息到十天的样子。 十天的时间。 足够将身体恢复好，状态也恢复到巅峰，就可以再次出海了。 只是他们不能等到休息够十天后再来计划下一次出海的事情，他们必须提前计划好，也先一步做好准备，出海前可有不少的准备工作需要做。 “跟他们保持联系。” 卫宏想了想，现在是不需要着急不假，可也可以有一个大体的计划：“一旦确定围网送达的日期，就提前做准备，下一次出海，去西沙岛群，然后再从西沙群岛再转到南沙岛群那边去，有必要的话再出去太平洋海域，在太平洋海域绕一圈，再从另一边切进来南海海域，到东沙岛群，再返航。” “这一次出海，蟹笼带上，再有就是各种饵料准备多一点，过去岛群，蟹虾不会少，要捕一捕蟹虾，不然蟹笼就有些浪费了，接下来的话，不出意外，都会在南海海域里，也要尽可能的寻找岛群岛礁，争取蟹笼。” 卫宏也深深的感觉到他的船队虽然放过蟹笼，可次数并不多，船队组成这么久，捕到的虾蟹确实不多。 别的渔船，捕到的虾蟹不少，而且还是小型渔船和中型渔船。 他们这是大型渔船，而是特大型的渔船，竟然没有捕到多少的蟹虾，即便是在别人看来，他们捕到的已经不少，可相比起船队的配置来，捕到的那些虾蟹真不算多。 都是每一次下网，零零散散捕上来的。 捕上来的虾蟹，都没有怎么卖过，要么就是在渔船上被船员给吃掉，就算是数量多一点，倒是运回来的，可返航回港之后，船员们都带一些回家，导致捕到的虾蟹基本上都没有怎么推到鱼市里去售卖，都是进了他们自己的嘴里，化为腹中食。 还是因为数量不多的原因，要是数量多，任由着他们再怎么连吃带拿，也还会剩下许多，自然会推到鱼市里去卖掉了。 “好！”卫二叔也有这方面的忧心，不同的是，有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说出口，为的就是避免干扰到侄子的决策，这是属于船队的大事，他有资格也有义务提建议，可最好是尽可能不要。 “卫19昨晚就开过去黄浦造船厂了，再晚点就可以加装改造好开回来。” 卫宏也说了一下他昨天去粤州市的成果，算是给二叔通个气：“新船的话也没有问题，黄浦造船厂那边的设计部门已经在加班加点工作了，不过设计初稿出来肯定需要一段时间，在下一次出海之前，肯定能出来，只要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敲定下来设计图，黄浦造船厂也会腾出来船坞优先帮咱们建造。” “他们的副总当着我的面连续表态两次，没有船坞也给咱们腾一个出来，加紧建造，尽快交付给咱们。” “再有一件事情就是军用材料的问题，没有说得特别明显，甚至是很含糊，有意识的在催促咱们如果有建造新主力渔船的准备，那么就要加紧下单，只说军用材料不多。” 卫宏这件事情也跟自家二叔说一声，只有两个人不怕泄露出来，且有一些是他的猜测，尽管他对自己的猜测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但终究不是百分之百，将猜测说出来没有问题，且自家二叔也不是大嘴巴之人，分得清楚轻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旧军舰破拆之后，相关部门要求他们将那些拆下来的材料处理掉。” “无非就是回炉再造，那些材料可不能随意处理，用于建造咱们新船的船体，也需要经过处理，问题在于，破拆下来，放置着没有问题，等候一段时间之后再处理也不是多大的事，可不能放置太长时间，也就是说，黄浦造船厂有旧军舰拆下来的材料不假，却不能为了咱们放置太长的时间。” “时间一长没有动静，相关部门就会催他们尽快回炉再造，这属于正常的流程，而且现在国内的海军，装备更新换代估计已经差不多了，有不少淘汰下来的军舰不假，可淘汰下来的那些旧军舰都不会进入到造船厂里去破拆，而是被海警部门给接收了，换了一个涂装重新服役，从军舰变成了执法巡逻船。” “肯定也有很多旧军舰退役进入到造船厂里去破拆，但并不是所有的旧军舰都让黄浦造船厂来破拆的，国内那么多的造船厂，中船集团体量可非一般的大，别的造船厂也有破拆的任务。” “我已经争取了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之后，新船必须已经交付，到时候新船组成4艘船的船队出海，只需要出海一次后就大概清楚咱们是否需要增加多一艘主力渔船了，要是有需要，那么出海一次后回来，马上就向黄浦造船厂下订单，再订购一船新的主力渔船，之后就算是船队有所缺少部份，也不再扩大船队的船只数量了。” “5艘是上限，5艘船组成的船队，即便是有什么缺失的部份，也从内部挖掘潜力，我个人感觉也没有问题了，再扩大下去，连大型的远洋公司船队都跟咱们比不上，船队配置太过豪华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别说是5艘船了，就算是4艘船组成的船队，都已经有一些过份，哪怕是这样的船队定义为远洋船队，都属于绝对豪华的配置了，更别说是5艘了。” 卫宏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可提及到，还是再说一遍。 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多个人多个想法，说不定自家二叔有一些想法值得参考呢？ …… 第543章 拒绝二叔出资建新船 “如果是这样的话…” 卫二叔思索一番，也是结合现实情况，给出自己的想法：“干脆不要管那么多，下达一艘新的主力渔船，一步到位，就配齐5艘船得了。” “我有一种预感，最终还是得有5艘船，一艘综合补给运输船的卫19，再多一艘新的鱼获运输船，现在也改成综合性的船只，单就是这两艘船，鱼获装载量大大提升，即便是这两艘船有收网的能力，可主力渔船只有卫18和卫20两艘，2对2的比例，有一些失衡。” “想要提升捕鱼的效率，还得3：2的比例最好，3艘主力渔船，2艘综合性质的船只，这样的配置能让船队均衡一点，要完全均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做到完美，只能是尽可能均衡一些。” 卫二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想要表达的核心只有一个。 便是干脆一点，一步到位。 现在就直接下达新主力渔船的订单，不要再拖，因为拖到最后，也需要订购新的主力渔船，还不如提前。 当然了，他表达出来，也想到后续，只见他顿了顿，多补充道：“新的主力渔船由我来出，这一次远洋印度洋捕获那么多，分红下来有超过2亿元呢，还有之前的分红剩余不少，资金能够周转得开，还有接下来也会出海，必然有收获，一艘主力渔船135亿元是不少，可我能承担得起。” “还是算了。” 卫宏摇了摇头拒绝，他知道二叔内心深处的想法，无非就是感觉占了自己很大的便宜，现在资金宽松了，就想着尽量弥补，问题在于虽是一家人，可自己欠下二叔的真不少，有一些恩情是无法用金钱来弥补的，多少钱都不行：“新主力渔船的事情再说，现在我的资金也没有问题了，已经缓了过来，接下来也不会有太大的资金压力，135亿元不是个事，现在也不是资金的问题了，需要考虑到其他方面。” “咱们订购的新船速度太快了，快到令人窒息的那种，这样的发展脚步，无疑曝露出来很多东西，外界有很多的说法和想法，发挥榜样的作用是需要，可也不能给出错误的信息，出海是赚大钱不假，可出海亏损的风险也一直存在，很多小渔船和中型渔船，亏损的风险更高。” “就连一些大型的渔船，也存在着很大的亏损风险，只有真正大型的渔船，设备先进，可以出到超远海，乃至跑到太平洋海域里去的大型渔船，亏损风险系数才会低一点，但也只是低上一点而已，依旧有可能会亏损。” “而这类的渔船，也需要考虑另一个问题，就是安全系数。” “虽说选择海捕这个行业，这些就应该考虑清楚，可如果是看到咱们收获太多，就不顾一切的投身到这个行业里，要是出了事情，与咱们没有直接的关联，可或多或少还是咱们给出错误信号导致的，放缓一下船队扩张脚步很有必要。” “都是成年人，做出选择就要想到代价，做出错误的选择，更要承担一切后果，咱们就算是发出错误的信号，也就那么一回事，不去管，毕竟又不是咱们让他们选择这个行业的，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可以放到一边去不管，可另一个方面呢？现在关于船队的收获，外面一直众说纷坛，传得一个比一个夸张，虽然还不足以贴近真实的收获。” “还是保密的原因，也是船员们嘴巴比较严，但从一些其他的情况是可以推断出来船队收获的，百分之三的鱼获分红给船员不是什么秘密，外界一清二楚，而跟着船队没有出海几次，就可以盖新房盖豪宅，已经可以推断出来分红很多了，这些想要打听的话不难打听到的，例如说盖的豪宅新房造价230万元的事。” “眼红病的人，从来没有缺少过，或许无法给咱们带来真实的伤害，可也不得不防，所以，还是放缓脚步，按照预设的节奏走。” 卫宏这一套说辞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上次就跟自家大堂弟说过，现在只是跟自家二叔多说一遍而已，随后话锋一转，回到刚才二叔提及的出资建造新主力渔船的事情来：“如果新的主力渔船由你来出资建造，那么船队的分红比例就要进行调整了，毕竟你上一次已经还了1亿元，再出135亿元，还承担起所有的出海成本，以正常的商业逻辑计算，可远远超出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你要是有闲钱，还不如多考虑一下我之前说过的，看看泰叔什么想法，投资泰叔的新船，这边船队的事情你就不要有其他想法了，由我来一力承担，别人出力持股，有点技术占股的意思，你这是出资又出力，还承担起出海成本，再出资多一些，就说不过去了。”卫宏话里柔和，可态度很坚决。 “……”卫二叔闻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侄子什么脾性他一清二楚，之前要不是媳妇开口，搞不好那1个亿元侄子都不会同意呢。 现在提出承担新主力渔船的建造费用，侄子很难同意，现在条理又清晰，态度也都在话里，说什么都不可能同意，哪怕自己的媳妇来说，估计也不行。 心里过意不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大家子人，都是倔强的脾气。 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心里有亏欠，那么就做好其他的工作，将所有的工作都承担起来，少让侄子操点心，就当是弥补了。 而且真要说起来，一家子真不用说两家事，有时候谁吃点亏，谁又占多一点，真的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 是有亲兄弟明算账的说法，也分情况，有时需要分清楚，有时分得太清楚反而不好，容易分离关系。 “行了，想来二婶差不多做好饭了，快可以吃了。” 卫宏不再说下去，说吃饭也是转移注意力，也是为这一次谈话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他是真怕再说下去又扯半天，以现在船队的收获，还有未来船队的收获会更大，一两个亿元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假，可相比起收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于他而言，真不算多。 至于他所说的资金没有压力，也是假话，实际上他的资金还有不少压力呢。 …… 第544章 新船造价：2．35亿元 资金的压力。 主要还是来自于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事情。 进行过一次的融资，现如今渔港码头的扩建工作早就开始，中建集团的工程队入驻，正热火朝天的建着渔港码头，依旧完善其他的工程。 融资100个亿元，投入70亿元，两家国资没有意见才怪呢，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这件事情也就过去，重要的还是接下来。 商用的货运码头已经得到批准，递交到省里审批，省里再往上报，最终由最高层批准，正式的批准文件已经下发，下一步就是开建，可谓是万事皆备，只欠东风。 而且东风还已经来到家门口。 货运码头的建设工作很快就会开启，现在已经在做着工程项目规划，一旦规划完，第一期工程就会正式招标，招标完成后，第一时间就会开建。 只是一旦走到这个进度上，第二轮融资必将开启。 就因为只剩下30亿元，甚至是不足30亿元，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日常运营，也需要钱的嘛。 满打满算只剩下二十几个亿元，不会高于29亿元，这点钱建货运码头，又能够建多少呢？肯定不足以建造第一期工程，那么第二轮融资就迫在眉睫，随着规划完毕，工程招标完成，内部必然会开始准备第二轮融资的事情。 准备与正式进行第二轮融资，完全是两码事，中间肯定有一定的冲缓时间。 只是那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冲缓时间，可不是他卫宏的冲缓时间。 于他而言，从这一刻开始，就必须准备充足的资金，还要尽可能多一些，到时候好跟投，保住属于自己更多的股份，避免被过度稀释，从而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里保住一定的话语权。 所需资金量未知，能尽可能准备多一点就多一点，只能说第二轮融资的估值，绝对会是一个天文数字，第一轮估值都到达300亿，第二轮估值翻3倍不止，估值是在千亿级别，在如此之大的估值之下，有时候一两个亿元，乃至十几二十个亿元，真的只是一个小数字而已，这个级别的估值，出资都是数十亿元，乃到上百亿元级别。 即便是出资巨大，还都无法避免持股被稀释呢。 犹如一个无底洞一般，源源不断吞噬着他的资金。 幸好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尽可能积累多一些资金，至于说最后积累到了多少，尽力而为。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过去三天。 黄浦造船厂终于将新船的设计初稿发送过来。 认真看过设计初稿，也进行了一场远程视频会议，由黄浦造船厂设计部门讲解整个设计思路，包括了方方面面。 专业不愧是专业，根据他的要求进行设计，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可想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神也做不到呢，百分之百按照他的要求来，不就是完美的设计方案么？ 总有一些地方是不足的。 还能怎么办？ 能调整的尽可能调整呗。 卫宏也提出一些地方，希望黄浦造船厂方面可以进行优化，也就是完善新船的设计方案，大项没有提，只提一些小项上，因为大项人家已经设计得足够好，他对自己的认知始终很清晰，非专业人士，清楚人家之所以这么设计也是综合考虑过的结果，你还去提，人家再调整，搞不好最后整个设计方案得彻底推翻，重新设计。 而且重新设计过后，极有可能还非常相似。 这份设计初稿，核心就是底座，其他的小项设计都是根据这个底座来进行，彻底推翻再设计，核心底座变化不大。 新船设计持续推进。 有时一天两次视频会议，有时一天三次。 如此又过去两天。 一份正式的新船设计方案正式出炉。 “就这样！” 卫宏点头，随着他点头，新船的设计方案正式确认，接下来就是黄浦造船厂开始建造新船。 到了这一步。 他已经不再需要去管，等着新船的交付就行，可真要说完全不需要去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还需要等着黄浦造船厂的核算部门对新船建造进行核算，最后给他发送一份报价表，他需要确认报价过后，正式签署合同，才算是真正告一段落。 黄浦造船厂的速度也很快。 在第二天的时间就给他发了一份报价表。 最终新船造价为：235亿元。 比想象中的要高出来不少，但考虑到新船不是单纯的鱼获运输船，随着要求更多，这样的造价并不意外，甚至于还是黄浦造船厂给面子，没有叠加太多利润的结果呢。 不要怀疑。 单从排水量就可以看得出来，超过6万吨的排水量，是卫19排水量将近3倍，这样一艘巨型船只，造价不高才怪呢。 里头还加了很多东西，像鱼获自动分拣线，小型偏上的鱼获加工生产线，以及具备了收网能力，还有先进的探鱼设备呢？ 别的且不说。 单就是最先进的探鱼设备，看看它的数据，覆盖半径高达30公里，比之前的20公里足足多了10公里。 可不要小看这10公里，毕竟是面对复杂的海底情况，技术到达某个高度之后，再提升1公里的距离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更别说最先进的探鱼设备还有延伸，其中与无人驾驶声呐器并联在一起，可以将距离再扩大10公里，也就是最大的探测范围半径可以达到40公里。 如此先进的探鱼设备，想不贵都困难。 也就是黄浦造船厂方面没有说，这样的探鱼设备，有一些技术是来自于军用，可以说相当给面子。 在这种情况下，报个235亿元的造价，已经是一个大大的良心。 正式签署合同。 现在也方便，电子合同也有法律效应，根本不需要当面在纸质上签署。 电子签约，提交确认。 合同正式生效。 而黄浦造船厂方面早已经做好准备，在签名生效后，第一时间开始建造。 是正式开始建造，可不是准备建造，两者是两码事。 还是赶进度的原因。 更大吨位的船只，建造周期必定会拉长，可黄浦造船厂是计划三个月之内就交付给他使用的，这个时候自然要节省一些时间，建造效率也要拉满才行。 …… 第545章 能省则省 建造船只的速度，取决于造船厂。 无论船只大小都不重要，还是看造船厂，如果造船厂想帮你建造，调派多一些人手，以现在模块化的建造方式，真的很快，再来个一天三班倒，三个月的时间，什么吨位的船造不出来呢？ 而那些订购一艘船，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几个月，乃至是三年才交付，说到底还是造船厂的原因，有因为订单排满，船坞的数量不够，还有人员调派不过来等等原因。 造船厂如果想要，集中精力，调派更多的人员过来，真的可以很迅速就将你的新船给建造好，而后快速水下测试，再交付给你。 无疑。 卫宏订购的船都是如此，黄浦造船厂很给面子，都优先给他建造，而他也没有令黄浦造船厂失望，款项一直都准时支付，还是在约定周期提前支付呢。 新船已经没有问题。 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出海事宜了。 当天晚上。 “四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明天就可以运到，最晚在明天傍晚时分。” 卫二叔与渔网制造公司那边保持着联系，不能说一天两个电话，但也有三天两个电话，就是为了掌握新围网的进度：“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刚刚接到他们的电话，只是路途遥远，运输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那就后天早上出海。” 卫宏直接做出决定，新围网一到，等同于扫清了所有障碍，休息的时间也已经足够：“现在没有必要凌晨出海，早上再出海不迟，这一次也是在南海海域里，要是过去东海海域的话，倒是可以提前一点，凌晨三四点开始出海。” “好，我来通知一下。” 卫二叔没有犹豫，拿出手机就在船员群组里发送出海的通知，得到所有船员的回复确认后，他才说道：“一些可以准备的东西我先去准备好，其他的明天再准备。” “油可以先加。” 卫宏提醒了一句，这件事情他也想跟二叔说一下：“石化和石油集团，已经有过来接触，应该说之前就有接触，只是进展不快，现在不同了，货运码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么加油站就是配套设施，他们自然会过来设立一个站点，除了这两大集团以外，还有海油也有这个意向。” “可以跟海油那边联系一下，问问他们重油的价格，我感觉海油方面的价格会便宜一点，石化与石油这两桶油集团是老牌，海油是新丁，这边的分公司也需要业绩，价格方面应该可以商量一下，咱们使用的油料成本一直都不低，要是一吨能够少几十块钱，一次加油可以省下几百乃至数千元呢，不是一个小数目。” “也应该差不多了，以前两桶油集团是想要在这边得到一块建造加油站的地皮，无偿给他们的，一直都在谈，现在看着情况不妙，已经在想办法买地皮建加油站了，再来一个海油，可就热闹了。” “以后货运码头建成，来来往往的车辆不知道多少，还有货轮以外渔船加油，一天不知道要加多少吨的油呢，他们不可能不上心，这样反倒是对咱们有利，有竞争才有压力，咱们加一次油可以节省一些钱，特别是新船来了之后，一次加油绝对会超过700吨，要是出海回来没剩下多少，还会加到800吨油呢，一吨少个30块钱，加一次油可就要省下2万4000块钱了。” 卫宏也是在敲定新船设计方案后才确认，新船的储备油库设计没有变化，是400吨的容量，可本身的油库就高达200吨容量。 等同于如果是完全没油的情况下，单就是新船的加油量就要高达600吨。 再算上其他的三艘船，特别是卫19还有一个100吨的储备油库呢，以及自用油库，林林总总算起来满油是八百多吨，无限接近900吨油。 这个数字，相比起那些巨型货轮来，并不算什么。 以一艘10万吨级排水量的货轮为例，其油库设计高达5000吨，也就是说，如果这艘货轮零油的状态下，加满油就要5000吨之巨，油耗更加恐怖。 两者不是一个量级。 可他们是渔船的船队，不是货轮，两者虽都属于民用船只，可差别甚大，油耗大大不同是其一，其二则是大排水量货轮都是远航，一次上万公里乃至数万公里，不准备足够的油料怎么行呢？万一中途没油，一时半会还呼叫不到加油船过来加油，只能在海上飘着，可就尴尬了。 渔船不同，油耗看似不低，可也是相比起其他的而言，跟货轮相比就是弟弟级别。 “我等下跟海油的联系一下。” 卫二叔一向本着能省就省的风格，能省钱的事情，哪怕是费点劲，他也会去做：“海油的加油站，好像要到县里才有，我等下就让卫顺送我过去那边找他们谈谈，有些事情在电话说不太清楚，也有差别，当面谈最好。” “过去前先给他们打个电话。” 卫宏有海油那边的联系方式，好歹也是一支船队的主人，人家不可能不找他，谁让船队加油量很高呢？足以让他们派人过来送张名片，他就是在鱼市里收到人家的名片，现在刚好可以用上：“提前打个电话，到时候海油公司的人绝对会在县里的加油站等着，跟加油站的工作人员谈，谈不出什么来，还得是他们公司的高层才行。” “好。” 卫二叔自然也清楚这些，接过侄子递过来的名片，也不再多留，赶紧叫上自家儿子出门。 时间还早，有些东西不能现在准备，可有一些东西却是可以现在准备，也必须现在准备才行。 其中一个蟹笼的各种饵料，最好是现在准备，搞不好镇里卖饵料的店没有那么多的存货，他们又要很大的量，将人家店里的存货全部清空都不够呢？就得给人家去调货的时间，才赶得上后天出海用。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干货，也可以先准备起来，不会影响到新鲜度。 需要新鲜的，例如说蔬菜和水果之类，其他也可以先准备，只不过这个准备是跟之前合作的打声招呼，让他们先准备准备，但需要后天一早才弄过来。 都是因为要的量比较大，等到临近出海，有时候怕数量不够，才需要提前打声招呼，好有所准备。 …… 第546章 直扑南沙岛群 两天一过。 早上六点整，在提前预热好发动机组过后，准时准点启航。 “目标海域…南沙岛群。” 卫宏快速制定航线，已经远离了码头一定距离，开启自动航行模式：“中途不探鱼不下网，先到南沙岛群附近再说，直线航行距离有1098公里左右，大概需要17个小时，抵达的时间是在夜间，将近凌晨，寻找机会下蟹笼，先下蟹笼再寻找鱼群，预计船队会在南沙岛群周边一带停留一段时间。” “南沙岛群的渔业相当丰富，海岛省的大型渔船经常往那边去，不过也只有大型渔船才可以到那边，一般大型渔船都到不了那边，都是在其他海域里下网捕鱼，可以到达南沙岛群的大型渔船，都在南沙岛群捕到不少鱼，收获相当丰厚，已经可见那边的渔业很发达了。”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南沙岛群盛产不少高价鱼，这一次咱们也是奔着这些高价鱼去的，看看能不能发现捕到。” 卫宏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平常不怎么说出来，这一次选择直接说。 “明白！” “明白！” “卫19收到！” 船队启航出发，全都制定好航线，直接朝着南海岛群杀去。 需要经过17个小时的航行呢，距离不算远，换成别的渔船可办不到，也不会这么远航，因为远航的油耗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可不像他们这种大型渔船，还是船队。 也正是因为如此。 这一次宏泰号并没有跟上，卫泰早早得知他们要去南沙岛群，还是直航过去，不是边捕边到南沙岛群，选择放弃，自己单独出海，依靠自己的经验寻找鱼群下网。 一个经验丰富的船老大，哪怕不依托科技，也大有收获，只能说国内实行的禁渔期是有效的，近海的渔业得到恢复，丰富了许多。 当年卫泰之所以会弃船上岸，还是因为禁渔期没有实行，有实行也是后几年，那个时候刚刚实行不久，像塑料管的小鱼排还没有完全禁止，禁渔期间允许出海，从而导致近海渔业依旧被大肆捕捞，渔业进一步枯竭，结果可想而知。 而到了后期，片舟不允许出海，禁渔期也包括了那些塑料管小鱼排，同样不被允许出海，如此几年之后，近海渔业得到休生养息，方才逐渐恢复过来，才有今天这天这番景象。 而渔业得到恢复之后，卫泰早已经弃船上岸，将渔船给卖掉。 时至今日，他的那些经验再次用上，宏泰号的收获自然也就不少，可也没有像当时卫宏执掌时那么大丰收。 即便是如此，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卫泰出海几次，捕到的鱼获总价值也超过千万元，扣除出海成本以外，出海的纯收获也超过千万，可见现在渔业恢复得很好，他的经验也派上大用场。 宏泰号！ 还有卫宏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分红呢，捕到纯收获千万元的话，有两百万元是属于他的，只是都没有提分红的事情，因为卫泰一早就决定，不分红，再积累多一段时间，就订购一艘大型渔船，到时候按照现在的股份顺延到新船上，有必要再招一下股，然后大家再出资补上差额。 他也没有意见，不是多大的事情。 两百万多元的分红，现在于他而言，真不是多大的数字。 就说这一次，他购买了30套潜水服，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潜水设备，全部配齐，包括了鱼枪等等，都花费了450万元，相当于每一套花费15万元，本来想着买20套就好，可还是加多了十套。 这个价格，自然是与厂家讨价还价的结果，也是因为要压价，才从原来准备买20套变成了30套。 结果不言而喻，分摊下来每套相当于15万元，可如果是单独购买一套，没有20万元别想买到，要是商家再咬咬牙，搞不好一套22万元也不是不可能。 已经属于专业级别的潜水设备。 身体素质再好一点，穿上这么一套潜水设备，下潜到海里60米的深度没有问题，身体素质稍微好一点的，还可以加深多20米，也就是潜到80米的深度。 至于说卫宏的话，配上这么一套专业级的潜水设备，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极限下潜，潜到百米深度的海里不是问题，搞不好短时间下潜至200米深度也不是不能办到。 潜水设备很重要，可极限潜水，还是要看潜水员的身体素质，如果身体素质不行，再给你配上一套再先进的潜水设备，你依旧无法潜到太深的深度。 普通的潜员，也就是普通人去游玩的潜水，有个教练带着你，潜完水教练拉着你浮上来，会跟你说潜入十米或是十几米？ 你半个字都不要相信。 谁家的潜水教练敢带着你潜入那么深的海里呢？顶了天不会超过8米，再深的话，没有一个潜水教练跟带着你下去，有因为潜水设备的原因，可更多的还是游客的身体素质不行，再深一点，气管被挤爆出血不会有意外，要是牙龈或是其他的出血问题倒不大，万一脑血管被挤爆，那就要小命了。 一旦出人命，潜水教练也有责任的。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冒险呢？ 船员的身体素质都没有问题，一直跟海洋打交道，没有潜水设备都能短时间潜入到10米以下的深度，再配上专业级的潜水设备，潜至60米深度的海里，手拿把掐的事。 这一次，那些潜水设备，就带上了渔船，要是有机会的话，真可以潜入海里看看，特别是他们此次出海的第一站是南沙岛群，那里的生态环境可不是一般的好，毕竟于国内而言，已经属于超远海了嘛。 “你先去休息。” 卫宏确认渔船没有问题后，结合自身的状态：“要是睡不着就到处转转，中午的时候你再来接手渔船，下午我去休息，然后晚上再来接手，那个时候船队刚好抵达南沙岛群附近，开始放蟹笼，换班你去休息。” “我昨晚睡得早，也起得早。” 卫海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自己值的是白班，这一点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不会有任何变化，就因为他的经验还不足，不可能让他值夜班，才敢如此：“现在去睡的话能睡着，我先去睡，晚上我不能那么早去睡，还没有下过蟹笼，得学一学。” “也好。” 卫宏没有拒绝，要是到时候卫海的状态没有问题，他也想让其好好学一下，渔船放蟹笼也有讲究，很考验开船的技术。 …… 第547章 三路并进探鱼 放蟹笼。 一般都是贴近岛礁里放，因为虾蟹一般都在岛礁附近生活。 而岛礁可就有难度了，很考验船长的技术，特别还是他们的船是大船，吃水本来就比较深，真得特别小心，别一个操作不当就触礁了。 不过不是个事，除了渔船本来配置的设备以外，还有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放至海里，就在渔船不远的海域探测，利用回传的影像，可以看清楚海里所有情况，要是有暗礁能够及时发现，从而不会影响到航行安全。 因为有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原因，还可以更贴近岛礁里，确保安全的前提之下更加贴近。 更靠近，再下蟹笼，只要是岛礁有虾蟹生活，可想而知会有多大的收获，蟹笼里有饵料，不敢说百分之百捕到手，但捕到的比例绝对极高。 唯一的问题是这一次过去南海岛群是否有大量的虾蟹生活，要是有就稳了，没有的话就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去寻找。 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整个南沙岛群可不是一般的大，总有一个岛礁附近有大量的虾蟹生活？ 除非是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不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还是要等到船队抵达之后才知道。 17个小时的时间不短，从早到晚。 海面风浪不大，航速开到最高，堪堪在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抵达南沙岛群海域。 卫宏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就去休息，直到晚上十点才起床接手渔船。 “呼叫卫19…” “卫19收到…” “你船调整到左舵，绕过去开启探鱼设备。” “明白，左舵开启探鱼设备。”卫大同重复一下指令，已经到达南沙岛群附近，是时候探一探海里的情况了。 “注意距离，别靠太近。”卫宏多交代一句，夜间还是要特别注意安全，尽管他也知道卫19的吨位，船长卫大同不会靠太近，但还是多加叮嘱。 “明白。” “呼叫卫20…” 卫宏切换一个电台频道，已经交代清楚，可卫20还得安排一下，听到吱吱的干扰声，就知道卫顺要回复，他干脆不等回复，直接下达指令：“卫20右舵，往右边去开启探鱼设备，我船穿过各大岛礁，走中路。” “卫20收到！”卫顺本想回复，结果又听到指令，干脆回复收到，并且快速调整舵向。 左中右！ 三路并发，左侧与右侧都没有问题。 最麻烦的还是中路，因为是穿越各大岛礁，尽管各大岛礁的距离都甚远，可鬼知道是否有暗礁呢？ 有时候显示的海图并不准确，除非有军用的海图，那么可以确保百分之百准确，至于说原因，也很简单，军用的海图，必定有潜艇或是通过其他的手段对周遭岛礁海域进行探测，再将海底的地形绘制出来，偏差极小，搞不好偏差还是在厘米级别的。 之所以需要这么精准，也是有原因。 防止的还是战事来临。 一旦发生战事，海战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而有着海底精准的地形图，偏差还是厘米级的，那么一艘潜艇，就能像一条黑鱼一样，在岛礁里穿行，乃至贴着海底礁石通过航行。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可不要太多了，便于隐藏，你通过什么样的技术手段都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在关键时刻杀出，可以将你打个措手不及，还能奠定胜局，一举改变整个战场形态，处于绝对压制的形态，也可以瞄准军事重要目标，处于劣势则是逆转整个战局。 要是有一艘战略级别的潜艇隐藏着，关键时刻，绝对能一发入魂，完全摧毁一个不大的国度呢。 开什么玩笑，以现在的科技，一个不是很大的国度，也就几枚战略级导弹而已。 可惜，民用的海图不那么详尽，也不那么精准，偏差率极大。 只是在卫宏这里，完全不是个事，原因是他可以看清楚海底的情况，由他来驾驶卫18，不仅可以顺利通行，还可以做到百分之百安全。 三船并进！ 都开启探鱼设备，特别是卫19，加装了最先进的探鱼设备，覆盖的范围可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三船并进之下，最有可能的还是卫18，卫19与卫20只是例行探鱼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并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卫19与卫20是在南沙岛群的两侧，是在外围，有大量的渔船可以过来，可想而知虾蟹就算有，估计也被人捕过，除非运气特别好，有一个新的虾蟹群重新聚集，不然的话，他们发现大规模的虾蟹群可能性不高。 而各大岛礁的中间，有很多渔船不会进来，就因为航行存在着很大的危险，捕鱼是为了赚钱不假，可也没有必要为了钱将小命搭上？ 海里航行蟹礁，绝对是最危险等级，有蟹礁的风险，没有船长会冒这个险，除非是没有办法之下，有得选择，只会扼杀这种危险的存在，也就不选择这条航线，甚至于还远远的避开呢。 航速降低。 没有意外的事情。 就算能够看清楚海里的情况，实时渔讯的覆盖半径还达到9公里远，这么远的距离，发现暗礁，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整渔船的方位和航线，从而避开蟹礁的危险。 可还是保险一点，将航速降下来，这样有更多的时间调整渔船，才是最稳妥的方案。 只是在别人看来，卫18的航速依旧很快，快到让人惊的那种。 “这…有25节的航速！”卫海已经憋了好大一会，结果等来的不是卫宏进一步降低航速，而是降到25节的时候就停下，保持25节的航速前行。 25节的航速呐。 每个小时航速超过46公里，这个速度还不快吗？ 在陆地上可能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可在海里，这个速度已经属于特别快的了，因为有很多的船只哪怕是开到最快，也达不到这个航速呢。 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大声一点会把卫宏给惊扰到。 到时候舵盘一偏，刚好边上有暗礁，那麻烦就大了，他也惹祸了。 “我没有那么胆小。” 卫宏不由翻了个白眼，卫海此刻的心里活动他一清二楚，特别是小心翼翼的状态令他有种想笑的冲动：“放心，绝对安全，海图有显示，周遭海域没有暗礁，海图有错误和偏差不假，可不会有特别严重的错误。” “你放出四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由你来操控，为卫18安全航行保驾护航。” 卫宏选择这个方式来令卫海解除担忧。 …… 第548章 巨型龙趸 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 有水下摄像头，完全可以为渔船提供高清的海底影像，从而为航行安全保驾护航。 卫海接到指令，第一时间就放下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还是全部放下，卫18上有四艘。 操控着四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前后左右四个位置，保持一定的距离，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回传的海底影像，生怕错过一些什么，无非就是只要发现暗礁就第一时间汇报，好让卫宏操控渔船避开，以免触礁。 也不得不承认。 25节的航速极快。 卫18驾驶舱内一片的寂静，两个人都认真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卫海认真看海底的影像。 卫宏则是一脸认真的看海图，再驾驶着渔船，只不过他并不放在驾驶渔船上，而是注册着自己的正前方，看的是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他在寻找虾蟹群。 南沙岛群生态极好，这里从来都不缺少鱼，如果你潜入海里，可以看到很多五颜六色的鱼类。 没错。 无论是南沙岛群，亦或是西沙岛群。 它们还有另一个特色，不仅仅有不少高价的鱼类，还有许许多多漂亮的鱼，而这些漂亮的鱼也有很高的价值，不是食用经济鱼类，而是观赏鱼。 有不少的渔船跑到南沙岛群或是西沙岛群捕鱼，是会顺带捕一些观赏鱼回去，数量不多，可也有很高的价值，因为有一些人喜欢养鱼，特别是长相比较漂亮的鱼，比如说五颜六色的鱼，就有很大的观赏价值，那么就有市场。 不同的是。 对于捕观赏鱼，卫宏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捕食用经济鱼类，还是要大一点的，如果规模不大，他都懒得去捕。 卫18刚刚切入到各大岛礁之中，就发现了不少的鱼类，探鱼设备就有显示，实时渔讯更加清晰。 鱼不少，应该说是很多才对，只是不成规模。 虾蟹同样有不少，同样是不成规模。 继续前行。 不知道过去多久。 只见卫宏在虚空上双指一点，紧接着两指拉开，这样的操作如果放在手机屏幕上，就知道代表着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放大！ 他就是在放大，放大画面，刚才一点，就是在选择区域，之后对这个区域进行放大。 下一刻！ 【鱼类：鞍带石斑鱼！】 【评价：肉质鲜美，营养含量极高…非保护鱼类！】 “……”卫宏根本不需要去看实时渔讯给出的分析结果，因为他已经知道是什么鱼，只能说他通过画面的放大，能够百分之百确认是什么鱼，长相有特色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只有这么一条鱼，哪怕是不放大实时渔讯的画面，也能确认这条鱼非常大，初始显示的‘红点’太大了。 就是一条鱼。 如果是平常，只有一条鱼都懒得去看，因为没有什么价值。 可实时渔讯显示的结果有点大，也是好奇才放大画面。 结果断然没有想到，竟然有大发现。 学名叫鞍带石斑鱼。 只是这个学名恐怕有很多人都不认识，但它有另一个名字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 龙趸。 也叫龙胆石斑鱼，绝对是属于石斑鱼家族鱼种中巨型的存在，因为这种石斑鱼最大可以长到400公斤。 没错，就是400公斤，需要特别注意，单位是‘公斤’，而不是‘斤’。 换算成斤的话，可就是800斤了。 一条鱼800斤，可能相比起什么鲸鱼，什么鲨鱼来不算什么，可在石斑鱼家族鱼种之中，没有其他的石斑鱼可以长到这么大的了，但凡是能够长到200斤左右，就已经差不多是鱼王了。 然而，通过实时渔讯画面放大，虽然无法进行测量，可能够大概的预估一下，其长度不低于25米，那体型更不用说，非一般的宽胖。 绝对的庞然大物。 这也是为什么只发现这么一条鱼，却定义为大发现的原因。 没有声张。 终究还是要为实时渔讯保密。 却默默的调整卫18的航向，朝着前方右侧一处岛礁靠过去，也进一步降低航速，降速的幅度还不小。 从原来的25节降到13节。 突然降速这么多，会有些可疑，可也能解释过去，就因为调整航向了嘛，在朝着一处岛礁靠近，从探鱼设备的反馈之中，这个岛礁似乎也生活着不少的鱼，渔船靠近一些，希望可以通过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看清楚些，看是否有下蟹笼的价值，在这一次出海的计划之中。 这不。 卫海看到渔船的航向调整，他也快速调整四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位置。 前面的两艘，更是一个加速，率先远离渔船，先一步去探测岛礁的情况。 无声之中，配合相当默契。 这也是卫宏想要的结果，因为不出意外的话，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就可以探测到这条巨型龙趸了。 “卧槽…” 卫海果不其然有发现，也是匆匆忙忙的扫过，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他生怕是不是自己看错，亦或是画面卡顿，马上操控着掉头返回，再放慢速度重新扫过一遍，最后直接让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悬停，定格画面：“你看…” “嗯？” 卫宏假装皱起眉头，定眼看了一会：“一条石斑鱼？” “是龙趸！” 卫海纠正，那庞大的体型，通过回传的影像看得一清二楚：“好大的一条大家伙，现在无法确认这条鱼有多大，但从大概的体型不难断定，绝对不会低于600斤，只多不少，还极有可能会更大更重。” “就是…卡在礁石里，想要捕到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应该说很难才对。”卫海非常纠结，因为回传的影像已经看得很清楚，将这条龙趸所处位置的周边情况都拍摄在其中，不仅仅是在海底，还卡在礁石里头。 “退远一点，给个远景镜头，探测范围区域扩大一些。” 卫宏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龙趸的情况，该演戏的还是要演一下，实际上在发现之时，就已经想好怎么将这条巨型龙趸给捕上来，脑海里有一个完整的方案，现在这么做只是想要更加合理些。 还是那句话：实时渔讯的存在，永远都是最大的秘密。 不能在外人所知，最好是掩饰到没有任何破绽，只是很难而已，他也只能尽力去做。 不过眼下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画面已经传回来，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 第549章 潜水捕鱼 “有点难搞！” 卫海很想将这条巨型龙趸给捕上来，因为太大了，又是属于石斑鱼，本来单价就很贵，而且这条还是纯野生的，除此之外还是所处于南沙岛群海域，这里的生态极好，基本上没有任何污染，可想而知这条巨型龙趸将会溢价，价格虽无法高出天际，却绝对会是一个高价：“怎么办？” “普通的方式不适用。” 卫宏假装观察一会，也不再多言，直接做出安排：“接下来渔船交给你，我下去甲板。” “对了，通知甲板吊起来小船，准备放小船入海。” “我去船舱里拿潜水设备，想要捕到这条巨型龙趸，只有一种方法，便是潜下去才有可能捕上来，其他的方法都不行。” 卫宏后面的话，已经说出了方案。 潜水设备。 这就派上用场了。 这条巨型龙趸也值得他潜下去捕上来，纯野生，又在南沙岛群，个头还大得吓人，可能无法超越龙趸最大最重的记录，可绝对可以创造国内捕到的龙趸最大最重记录。 价值不菲。 耽误一点时间又怎么了，哪怕是花费两三个小时，只为捕这条巨型龙趸，也值得。 “好。” 马海闻言双眸一亮，知道渔船购买了价值不菲的专业级潜水设备，结合这条巨型龙趸的情况，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捕上来，他本人也很希望捕到手，自然不会拒绝，就算是他自己感觉冒险不去捕，可卫宏一声令下，他也该执行命令：“我会让渔船尽可能靠近一点。” 这话卫宏肯定能听到，只是得不到回应。 因为这个时候。 卫宏已经离开了驾驶舱，他是朝着卫宏的背影大声喊的话。 赶紧用对讲机呼叫一下甲板，先做好准备，宜早不宜迟。 搞不好这条巨型龙趸很快就缩回礁石里头，不再露出来，到时候就算是潜入到海底，想捕也捕不到呢？ 总不能是整个人都钻进礁石洞里，然后将这条巨型龙趸给硬生生拉出来？ 如果你这么做，那么只能说你是在找死，也是很愚蠢的作死行为。 鱼在海里，本来力气就很大，更别说是一条这么大的鱼，它的力量更大，又在海底的力量加成，十分恐怖，你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绝对可以被它拖着在海里到处乱窜，连一点阻力都没有，万一被鱼给咬住，然后拖拽着在海里到处乱窜，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会丧命在海底。 不要有任何怀疑，这个可能性百分之百会发生，因为你钻进礁石洞里想要将鱼给硬生生拉出来，可以下手的地方就只有鱼嘴了，更何况你在礁石洞里，也无法将鱼给拉出来。 不能让这条巨型龙趸给缩回去，那么就需要尽快，争分夺秒的那种。 卫宏下到甲板，第一时间钻进船舱内部，潜水设备就在舱船里头，除了潜水设备以外，还带上鱼枪，以及最大綑的缆绳，很长的那种。 再次回到甲板。 小船已经吊起来，做好放入海里的准备，只要人登上小船，再次起吊，便可以吊出渔船护栏以外，再降下放入海中。 先将一些设备搬上小船，再检查潜水服等等，其中氧气瓶是重点对象，反复检查了几次，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还得再等等，等着渔船靠近岛礁多一些。 穿戴好潜水设备，有人帮忙，穿起来倒是迅速许多，穿戴好还要再度检查。 “安叔，你跟我一起下小船，小船由你来操控。” 卫宏在下海之前，必须做好安排：“将缆绳扣在护栏上，这条缆绳足够长，没有问题，至于说安全绳的话就算了，等下扣在小船上。” 下潜带上两綑缆绳。 一是安全绳，固定在身体上。 二是鱼枪的缆绳，一头固定在卫18上，另一头则是固定在鱼枪上。 “有大发现？”卫安点了点头，执行好命令就好，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上一句。 “对。” 卫宏轻轻一笑，没有什么好隐瞒，搞出这个阵仗好歹也跟大家伙说一声：“发现一条巨型龙趸，个头非常大，绝对会超过600斤，就目前咱们国内捕到的巨型龙趸，最大的一条好像只有389斤，而这一条打破了很多记录，具体有多大多重，还要等捕上来才清楚，600斤只是保守估计。” “……” “……” “……” 不仅是卫安这位船老大沉默，边上的船员听到的也都选择沉默。 因为超过600斤已经很吓人，还是保守估计，可见这条巨型龙趸到底有多么庞大，用海底怪兽来评价都不足为过。 价值高已经无需多言，更重要的还是它的意义，捕到这么一条巨型龙趸，作为见证者，老了以后绝对可以跟孙子辈好好吹嘘一下。 “要不要我跟着潜下去？”卫安第一个冷静下来，捕这种海底怪兽，要是有两个人，有时候可以互相配合。 “不用了，我一个人下去就行。” 卫宏选择拒绝，两个人下潜入海是可以互相照应不假，可于他而言没有意义，他对自己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大家伙在船上打好配合就行，等我的信号。” “好！” 卫宏不再多言。 先进的潜水设备，可是附带了水下通讯器材。 可以与潜水员直接通讯，而且船上需要打好配合，且不止是小船上，卫18上的船员也需要配合好。 毕竟鱼枪一头的缆绳可是扣在这边呢。 鱼枪一旦命中，不是第一时间去将鱼给拉上来，而是优先让潜水员撤离，也就是小船有需要的话，得将卫宏从海里拉上来，遇到特殊情况也得拉，不过如果情况一切正常，最好是让潜水员自己浮上来，小船接应将人拉回船上。 再之后才是考虑将鱼拉上渔船上。 一切准备就绪。 此刻。 卫18也距离岛礁更近。 卫海早就收回油门，将航速降为零，是通过惯性滑行靠近岛礁，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到一定距离的时候。 “没有办法再靠近了，必须调整航向，再不调整的话就会惯性过去，会有触礁的风险。” 卫海还是选择保险一些，到达一定距离之后说明情况，大角度调整航向，以此来让渔船换个方位，同时也汇报一下距离：“预计有800米左右。” “收到。” 卫安回一句，刚才对讲机开到最大声，他相信卫宏也听清楚了。 “放小船。” 卫宏确实听清楚，先一步登上小船，利用小船再靠近一些，然后开始下潜入海。 …… 第550章 鱼枪：一发入魂 一切就绪！ 小船很快就被重新吊起，出了渔船护栏，再慢慢往下慢，速度不敢太快，就是怕发生碰撞。 下围网的时候，没少有这样的操作。 船员们轻车熟路，不会在这个环节上出问题。 小船下海，解开固定钢索扣，启动发动机，缓缓的远离渔船，再加速朝着岛礁而去。 风浪不小，再加速也不敢太快，要争分夺秒不假，也不能冒险。 距离大概有800米。 可实际上小船不能开过去。 “在这里停船。” 卫宏能够看清楚海底的情况，距离岛礁有大概80米的距离就让停船，剩下的他潜入海里游过去就好，反正有潜水推进器，这点距离很快就可以到达：“确认一下通讯情况。” “喂喂喂…” 卫宏最后一遍检查通讯畅通。 “没有问题。” “好！” 卫宏也确认能够听到声音，当下含上氧气嘴，再开启氧气瓶，带上潜水推进器，朝着小船一侧倒向海里。 背部下海。 不是跳进去，更不是头先下海。 虽然没有关系，可最好是小心一点，而潜水采用背部下海是最标准的方式。 顺利入海。 调整身姿，再开启潜水推进器，辨别方向，快速朝着巨型龙趸所在的位置而去。 此刻。 腰间系着的安全绳快速拉长。 背部背着的鱼枪缆绳也在拉长。 随着下潜深度，以及远离放长。 远离80米，深度也就40多米。 有潜水推进器的辅助下，很快就抵达，只不过在下潜到26米左右，就关闭了潜水推进器，将推进器扣在一侧腰间，不让其远离，等下好回收。 剩下的大概14米深度，自己下潜，毕竟潜水推进器有噪音，别惊扰到这条巨型龙趸了。 慢慢下潜。 一点点的靠近。 当下潜深度到达35米的时候。 腰间的鱼枪已经取出来，开始调整所处方位。 从一侧潜过去，再从一侧发射鱼枪，让鱼枪的长矛从巨型龙趸的一侧刺穿过去，而不是对准鱼头发射长矛，因为鱼头的骨格坚硬，可不要失手了，到时候可没有第二次机会捕到这条巨型龙趸。 宁愿慢一点，也不在此之前惊扰到。 距离一点点的拉远。 3米！ 2米！ 已经到了可以发射鱼枪的距离。 停下。 鱼枪瞄准，屏住呼叫，最后一次的调整。 “咔！” 扣动扳机，发射鱼枪长矛。 “咻！” 动如脱兔，鱼枪长矛破开海水阻力飞快射了出去。 瞬间。 海水被染红一大片，长矛系紧的缆绳受到拉扯，又放出去不少长度。 还是巨型龙趸受到攻击吃痛，没有往前冲，而是往礁石沿里倒缩回去，只是想要完全倒缩回去已经不可能，因为礁石洞虽然不小，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长矛可不短，很快就被卡住。 而在发射鱼枪长矛之时。 卫宏早已经快速远离，也是为自己安全着想，鬼知道这条巨型龙趸会不会不倒缩回去，而是选择正面冲出来呢？ 这么大的家伙，要是正面冲出来，因为吃痛不去管游动方向，又刚好撞到他，搞不好一个内出血还是轻的呢，要是被撞到身体一侧，结果会断上几根肋骨，要是肋骨倒插到身家的嚣张，小命难保。 就是这么危险。 也不要怀疑鱼在海里的力量。 特别是巨型龙趸，在海里的力量十分恐怖。 还是受到攻击吃痛的冲力，就更大了，像人一样，在吃痛之下，瞬间爆发的力量也相当恐怖，俗称‘吃奶力’。 再次开启潜水推进器。 已经没有问题，鱼枪的长矛穿透这条巨型龙趸，因为他对准的是这条巨型龙趸偏腹部的位置，这个位置没有坚硬的骨格更容易刺穿，同时也是这个位置里面是巨型龙趸的内脏，长矛必须会破坏这条巨型龙趸的内脏，可以让这条鱼加速生命流逝，也就是会更加致命。 最后一点则是如此近距离发射鱼枪，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选择的又是柔软的要害部位。 可以更有把握一些。 鱼血染红海水的区域不断扩大，更加印证了没有问题。 利用潜水推进器上浮，可以更快的浮上海面。 深度不高，有推进器辅助，双腿还朝下蹬，上浮的速度，将近40米的深度，只用了区区几秒钟就浮出海面。 摘掉氧气嘴，确认一下海面情况。 “安叔，通知渔船，可以收缆绳了。” 卫宏最关心的还是那条巨型龙趸，尽管已经确认没有问题，眼下也在他的监视之中，通过实时渔讯看到鱼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挣扎，距离丧命只差一些时间，但能够尽快的拉上渔船最好：“我这边不用拉，我自己游过去。” 上浮的位置距离小船很近，只有十几米而已，通过喊话也能听清，无需借助潜水设备里的通讯器材。 “好的。” 小船上的卫安确实听清楚了，也大喊的回应一句，随后才拿起对讲机与卫18甲板上沟通。 刚过不久。 那条缆绳就崩紧，紧接着往渔船的位置快速拉动。 不出意外的话，卫18上的船员没用人工拉绳，而是用机械，肯定是将缆绳扯到滚轮机里，开启滚轮机来回收缆绳。 也是防止巨型龙趸没有死掉，会在海里挣扎，那力气可不小，加之本身就很大，人工收回缆绳的话，没有个人一起发力还真没有多大的把握。 滚轮机很方便，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时候，卫宏已经重新回到小船，有卫安这位船老大拉一把，顺利登上小船，确认没有问题，两人驾驭着小船回归渔船。 回到渔船上。 “好家伙，是真的大，看…这得有3米长？” “感受一下缆绳的绷紧度，已经足够说明有多大了。” “快快快，谁搬个秤来，先准备好，等到将这条巨型龙趸给弄上来，第一时间秤秤有多重，巨物呐，绝对的巨物。” “是巨物，最少在石斑鱼里面，绝对是巨物，这么大一条呢？” “不行，我得拿手机拍个照片才行，可惜了现在是在南沙岛群，不然直接拍照发朋友圈。” “我说，谁拿手机顺带拍下上鱼的全过程呐，直接录像，到时候也好发朋友圈，顺便给卫顺，他好剪辑放到视频号里去，绝对能引起全网震动，难得一见的好素材。” “我来，我来负责拍，那啥…滚轮机先停一下，等我先去船舱里把手机拿出来再说，要拍就拍全过程嘛。” “好嘞！” 有些幼稚的举动，可得到热烈的回应，还是因为捕到这么一条巨型龙趸相当罕见。 …… 第551章 龙趸净重739斤 为了拍捕上这条巨型龙趸的过程。 竟然先停下滚轮机，因为回船舱里去拿手机需要一点时间，要是滚轮机还开着，那么这个过程是拍不到的。 老大不小了，可还是这么做，看似有些幼稚，何尝不是因为这条巨型龙趸很罕见呢。 记录下来整个过程非常有意义。 同时，到时候也可以将拍下来的视频拿给卫顺，卫顺可以剪辑一下，做成视频，为其全网视频台再加不少的热度。 至于说加不了热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原因也很简单，这条龙趸太罕见，以它的个头就可以带来震撼，想要不受到关注都难。 对此。 卫宏也只是耸了耸肩，嘴角勾勒起一抹的弧度，决定不去管船员们，大家的兴致很高，他个人也挺高兴，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大家既然想要玩一下就玩呗，而且他也很赞同，这条巨型龙趸确实很少见，如今捕到手没有意外，记录下来这个过程也挺好。 自顾脱去潜水设备，这潜一下这么一会，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至于说累更加不至于，身体素质本来就好，还被实时渔讯强化过多次，全方位的强化，带来的可不仅仅是一项的提升，而是全方位的提升。 “可以了，我已经开始录像了，可以拉了。” “等等，我正在调焦，等我调好了再说，我要连拍，有人录像，也要有人拍照？好嘞，已经调好，可以了。” “那我可开滚轮机了哟。” “开，开。” “开始咯。” “轰轰轰！” 滚轮机再次开动，不断回收缆绳，随着再次收回，那条巨型龙趸又被拉出海面。 不同的是，这条巨型龙趸已经不再挣扎，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因为它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力，那根长长的长矛穿过腹部，贯穿伤，绝对破坏了其内脏，想要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其生命力十分旺盛了，换成别的鱼，被这么长又不小的长矛给刺穿，不出两秒马上毙命。 “可以了，我下吊笼，用吊笼吊起来。” “好的。” “等我调整一下，好的，再拉一点，马上入吊笼，再拉，轻一点，搞定，别动…我来调整就好。” “已经入笼了，没有问题。” “上鱼咯。” 随着吊机再次启动往上吊，这条巨型龙趸算是被捕上渔船。 “来来来…给我一截缆绳，要粗一点的，我从鱼嘴穿过去，再用吊机吊上来，这样拍照更好，不对，得有个参照物才行，卫龙…你身高最高，等下站到吊起来的龙趸边上再拍照，这样才能显示出它的大。” “好嘞！” 甲板上热闹非凡，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就算是初当成这条龙趸的参照物，卫龙也笑呵呵的很乐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是第一个与这条巨型龙趸合影，很有意义。 还是因为罕见的原因。 接下来先是作为参照物拍照，之后是一众船员一一与这条被吊起来悬在半空的巨型龙趸合影。 就连卫安也不能免俗，也乐呵呵的与这条巨型龙趸合了个影，合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么灿烂。 “小宏，你是船主，这条鱼也是你捕上来的，怎么说也得合个影？” 也不知道是谁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就是，就是…得合个影，我来拍。” “……”卫宏还能说些什么，大家伙都兴致很高，他也不能扰了人家的兴致，而且也确实有一定的意义，干脆站过去，合了个影。 全部合完影，包括从驾驶舱里跑下来的卫海，只不过卫海在合完影后，马上返回驾驶舱，卫18只是停船，可没有扫描完全停下，洋流会使渔船不断移动，距离岛礁又近，可别被洋流给顺到岛礁去，然后船底触礁了，短暂离开片刻没问题，时间不能过长。 “上秤！” 将巨型龙趸捕上渔船，本该第一时间秤才对。 可先拍照合影，就耽误了。 称重是一项，还有测量巨型龙趸的长度，全程也都记录下来，录像与拍照都有。 “3695千克！” “你说3695公斤不就行了么？” “嘿嘿…千克跟公斤不是一样么？谁让这秤显示的是千克呢？739斤整，好家伙，本来我想着有个650斤就不错了，结果没想到是739斤，不过这家伙是真的很大。” “快快快，量一下有多长，看看有没有3米？” “3米肯定没有，两米多，就是不知道是两米多少了。” “尺来了！” “2米83！” “差十几公分就是3米了。” “创造记录了，最少创造了咱们国内捕到的龙趸最大最长记录。” “是呀，是呀，这家伙还是纯野生的，本来龙趸的价格就不便宜，这么在的家伙，要是操作得当，一斤能卖不少钱？” “一斤没有200元休想买走，石斑鱼本来就贵，不过也就是龙趸了，要是别的石斑鱼，那价格就很恐怖了，不过这鱼要是弄到港岛那边去，价格翻个倍不是不可能。” “小宏，干脆卖给港岛的区老板得了，那边的售价会贵很多。” “嗯。” 卫宏点了点头，从发现这条巨型龙趸，他就已经想好怎么处理，肯定是要卖给区老板，走的是港岛那边的渠道，价格绝对比任何地区都要贵，还不止贵一点，至于说发现后捕不到，这个选项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好不容易发现岂能让其跑掉呢？事实也证明顺利捕到手：“等返航的时候打电话问问单价能卖多少钱，不是东星斑或是老虎斑，价格略低一点很正常，不过港岛那边每斤400块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就看在这个基础上能够溢价多少了，个头这么大，妥妥的鱼王，而且还是在南沙岛群这边捕到的，这边的生态比较好，这里的鱼肉质比其他海域要好得多，这两项有一定的价格加成，只是加成多少就不太清楚了，还是要看那边给报什么价。” “不过这算是每斤400块钱的话，这条鱼的总价值也差不多来到30万元了，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 “行啦，弄进鱼舱里，就冻在卫18这边的冻库里了。” 卫宏一声令下，算是给这次捕鱼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第552章 皮皮虾群 一条鱼超过30万元。 值得耽误一点时间，也值得潜入海里捕上一场。 就算是价值不这么高，这么大的鱼，捕上来也非常有意义。 现如今已经捕上来，高兴归高兴，可船队寻找下虾蟹群可不能停下，该继续还得继续，毕竟耽误了一阵，时间已经来到凌晨，这个时间刚刚好，正是虾蟹出来捕食之时。 如果虾蟹躲在礁石里头，探鱼设备未必能够探测到。 而出来捕食，只要有，就可以探测到。 回到驾驶舱。 “刚刚卫20呼叫…” 卫海必须得将这件事情说一下，因为很重要：“那边发出一个蟹群，数量不小，已经开始下蟹笼。” “好消息。” 卫宏闻言一笑，找到蟹群并不意外，这里毕竟是南沙岛群，没有发现才出奇，有发现再正常不过：“咱们这边也得抓紧了，现在是个好时间段，虾蟹群跑出来捕食，更容易探测到。” “卫20那边是5000个蟹笼，这边也是5000个，争取找到一个规模不小的虾蟹群，将5000个蟹笼全部放下去，然后就等着明天一早收上来了，看看收获如何。”卫宏多说了两句，说话间已经去接手渔船的舵盘，还是由他来掌舵。 “我负责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卫海主动承担起这项工作。 “……”卫宏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已经说明一切，就是同意的意思。 卫18在操控之下，继续航行。 航速再次加快，寻找虾蟹群，主要还是看岛礁附近情况。 整个南沙岛群有多个岛礁，还只是露出来的，要是将暗礁一起算上，可以用无数来形容。 常来南沙岛群一带的人更清楚这边的情况，时间不同，这边的岛礁数量绝对不同，原因是涨潮与退潮。 涨潮之时，岛礁少了许多，可退潮的时候，岛礁的数量多出许多，是因为有一些岛礁并不高，涨潮的时候被海水淹没，根本就看不到，只有退潮的时候，才会露出海面。 退潮也有大小，要是有大退潮的话，岛礁的数量会更多。 如此之多的岛礁，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规模很大的虾蟹群呢？而且他们还是将卫18开入到岛礁中间，某种意义上发现虾蟹群的机率不知道高出多少呢。 航速都没有多久。 “右侧方向，让一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过去。” 卫宏看了一下探鱼设备，有不少的红点，也是超出了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不然他可以更加确认，可有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也可以弥补，更何况他已经调整了航向，右舵角度不低，还保持着原来的航速：“应该是虾蟹群了，就是不知道是虾还是蟹，亦或是虾蟹都有呢？” “好嘞！” 卫海也扫一眼探鱼设备分屏，有一个大概的位置，马上操控一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过去。 距离并不远，速度很快。 大概也就是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就有探测画面影像传回来。 “是虾群。” 卫海第一时间确认，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不够严谨：“更加贴切的说是皮皮虾群，根本上全都是。” 皮皮虾没有人会感到陌生。 这个叫法基本上全国各地都通用。 但除了这个名字以外，有很多地方都有别的叫法，例如说他们这边，一般都叫‘虾姑’。 属于虾类中的一种。 价格自然不需要多说，并不便宜，可要说有多贵也没有，比一般的海虾和海蟹，还是低了一点，小一些的零售价在十几块到二十块钱之间，而中等个头的也在二十五元左右，也只有个头比较大的，一斤才可以卖到四十以上，特大个头的话，可以卖到七八十元一斤左右。 这根本上已经是极限。 而一般的海虾，一斤都是三四十元起步，个头大一点的一斤卖到上百元也不是问题，要是海虾的品种比较好，一斤在一百多块钱也有不少。 同样。 螃蟹的价格也是如此，而且螃蟹的价格更加离谱，有一些品种的螃蟹一斤都在几百元上千元之间，一般品种的螃蟹，个头不要太小，一斤在六七十元左右，八九十元一斤也很正常，主要看的是个头。 如此一来。 反倒是皮皮虾的价格最低。 确认为皮皮虾群。 那么是否下蟹笼捕呢？这就不是他能做决定的了。 “过去，准备下蟹笼。” 卫宏几乎是在瞬间就做出决定，皮皮虾的价格略低他也清楚，可相比起一船的鱼类，一斤十几二十元起步，已经属于中等偏上的价位，更何况他们下蟹笼，大小都可以捕到手，大跟小不同价，到时候打个平均，每斤的均价不会低于30元，这个价值已经是高价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我来通知甲板。”卫海主动请缨，开启渔船广播喊话。 “……”卫宏没有开口，只是示意一下。 眼下还是专心驾驶着渔船过去，至于说甲板的事情，他不需要理会，更清楚不用过多的交代。 该准备的事情，可以准备的事项，甲板早前就已经准备好，过来南沙岛群这边为捕虾蟹，在出海的那一刻，船老大就已经安排船员放好饵料。 现在准备下蟹笼，说不用准备也不足为过，因为早就准备就绪。 只等驾驶舱的命令下达，船员们就会将一个个的蟹笼抛入海中。 但怎么投放蟹笼也是有讲究的。 这些都要等驾驶舱的指令。 卫宏驾驶着卫18飞快前行，何尝不是想要尽快掌握海里这个皮皮虾群的情况呢？他需要尽可能掌握周全，最好是了解到整个皮皮虾群的分布，以及规模等等，再有针对性的放蟹笼。 除此之外。 还有另一项要素也需要考虑。 没有意外，皮皮虾群生活在礁石旁边，那么海里的情况也要特别注意。 潮汐就是关键因素。 “现在已经在涨潮了。” 卫宏这话是对着卫海说的，也是自己在嘀咕：“渔船可以更加贴近一些投入蟹笼，后面还会继续涨潮，会等到下午的时候才开始退潮。” “让甲板注意一下，蟹笼绳必须加长一些，别到时候涨潮更厉害，连浮标给拉进海里了。” “还有…这一次放完蟹笼，不出意外的话，不会等到明天一早再收，会快下快收，不耽误太久。” 卫宏做出这个决定，自然不是没有原因，同时，他也有后续的指令需要下达。 …… 第553章 二次投放蟹笼的可能 “现在已经很明朗了，是一个大规模的皮皮虾群，基本上一带都是，投放蟹笼会选择密集式投放。” 卫宏不会无缘无故下达指令，特别是一些有违正常逻辑的命令，更不会随时下达，一旦下达表明有原因，海里的皮皮虾群就是原因，他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敲定方案，包括后续都有计划：“选择密集式投放，毕竟是5000个蟹笼，投放完虽然很快，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然后就是卫18掉头重新回来，贴近岛礁的位置，不能太快，也不敢太快。” “会耽搁不少的时间，等投放完再掉头回到蟹笼投放的起始点，最少也是一个多小时以后，这么密集的皮皮虾群，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告诉甲板，恐怕接下来没有办法休息，投入完蟹笼之后，渔船掉头回来，就会直接收蟹笼。” “收蟹笼的同时，也要再一次投放蟹笼，收上来将皮皮虾倒出来，直接放饵料，然后就再次投放入海。” “目前的初步计划就是这样，不过还要根据现实情况来，要是掉头回来收蟹笼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的皮皮虾，便不再二次投放了。” 卫宏说的很明确，就是快下快收，还不止如此，收上来之后还要二次投入，蟹笼虽然是大号的，要是爆笼的话，一笼可以捕到很多的皮皮虾，可结合海里的情况，他感觉就算是密集式投入，也无法将这个庞大的皮皮虾群给捕干净，还会有很多的漏网之鱼，时间也允许他们进行二次投放，能尽可能捕多一些就捕多些：“大概率会二次投放蟹笼，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让甲板提前做好准备，等下投放完之后，渔船掉头，尽快准备好饵料，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卫宏说这么做，为的就是让甲板提前做好准备，一切都在话里，先有准备，不至于耽误到二次投放蟹笼。 “好的！” 卫海也看到探鱼设备的反馈，还有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回传的影像画面，海里的皮皮虾确实很密集，结合对蟹笼尺寸的了解，确实如同卫宏所说的那样，一次绝对捕不干净，而且现在时间也还早，距离退潮期很长，正处于涨潮期，都还到涨大潮之时呢。 涨潮有一个好处，便是海平面会升高。 卫18的吃水位很深，可因为涨潮，却是可以更靠近岛礁，在贴近岛礁的位置投入蟹笼，收获有保障。 如果是到了涨潮顶点，逐渐开始退潮，那么他们绝对不敢太靠近岛礁去投入蟹笼，因为那个时候或许你可以成功投放蟹笼，可要将这些蟹笼收回去却是一个大麻烦。 原因很简单。 开始退潮，海平面下降，那个时候一些暗礁距离海面会更浅，渔船过去收蟹笼，会触礁。 现在正在涨潮，完全没有问题。 搞不好等下投入完第一次蟹笼后，回来之时，渔船还可以更贴近一些呢。 现在从渔船的左侧投放蟹笼，回来收蟹笼的时候可以从右侧收，然后再继续从左侧二次投放蟹笼。 别以为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有不小的区别，因为正常情况下，收蟹笼的时候，从左侧投放入海，收回来的时候也应该是左侧，因为换成右侧回收的话，渔船就需要往左侧多出一个渔船的宽度位。 取决于渔船的宽度有多大。 如果渔船宽度是30米的话，那么就需要往左边切进去30米的距离。 需要知道，左边可是岛礁，往岛礁切入30米的宽度，让原本就已经很贴近岛礁了，触礁的系数成倍提升。 如果是退潮期的话，根本就做不到这样。 涨潮期却是可以，但也需要看看涨潮的速度如何，要是到时候条件不具备，那么该从左侧收回蟹笼还得从左侧收回，就是那样的话，二次投放的蟹笼必定收获会更少。 是否可以按照设想中的来，还要等掉头回来后根据现实情况来决定，眼下只是一个计划而已。 而且，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让卫18尽可能靠过去，然后正式投放蟹笼。 必须小心翼翼，每一步的操作都得特别小心，卫18的吨位摆在那里。 实时渔讯再次发挥了作用，海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还可以测量深度，给航行安全提供了巨大的助力，也为避免触礁提供巨大的保障。 花费不少功夫。 “开始投放蟹笼。” 卫宏松了一口气，精妙的操控是不假，可要说没点压力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因为渔船的吨位很大，是清楚海底的情况，但他怕自己一个失误导致严重的后果，幸好没有失误，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朝着渔船广播喊话：“投放蟹笼保持节奏，接下来渔船只会保持3节的航速，是要密集投放没错，可别重叠了。” “甲板收到。”卫安代表甲板回复。 密集投放，之前就已经确定，欠缺的还是一个渔船的航速。 航速很慢的话，就需要保持节奏了，要是没有拿捏好节奏，投入的蟹笼会有一些重叠，可想而知到时候收获会如何，必定会有所减少。 “开始投入了！” 卫海关注一下甲板的情况，这个时候卫宏在专心操控着渔船，估计也不会去管甲板上的作业，他能够抽出空档来关注一下，同时也有下一步操作：“我将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画面切换到主屏上来。” “好！” 卫宏没有拒绝，现在基本上不用探鱼设备反馈的鱼群情况，还不如全屏显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水下摄像头回传的影像画面，能够更加清楚海底的情况，主要还是一些暗礁的分布情况。 实时渔讯很清晰。 可要是有高清影像画面辅助，安全系数将会提升。 安全一向都最重视，自然不可能拒绝。 3节航速极慢！ 如同龟速一般，放在以往可很少开到这个航速。 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如此。 想快也不能快，急不来，也不能着急。 低航速投入蟹笼，渔船不可能走直线，不然没有必要开到3节的航速，开到这么低的航速，为的就是在投放蟹笼的过程中可以调整航向，从而调整渔船的方位。 还是为了尽可能贴近礁石的原因。 更贴近，捕到的皮皮虾将会更多。 足足一个小时零八分钟。 总算是将5000个蟹笼投放完。 卫18先慢慢远离岛礁，拉开一点距离之后再大角度掉头，紧接着加速。 接下来是收收蟹笼时间，就是不知道收获如何？ …… 第554章 皮皮虾…爆笼 别人或许不清楚蟹笼有多少的收获。 可卫宏一清二楚。 不同的是，他看的不仅仅是投放入海的蟹笼里头有多少的皮皮虾，还有蟹笼以外，也就是海里是否还有皮皮虾群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关系到是否二次投放蟹笼。 如果蟹笼已经将绝大部份的皮皮虾给捕到手，也就是这个皮皮虾群已经有绝大部份已经在蟹笼里，剩下的没有多少，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去二次投放蟹笼了。 反之。 如果还有大量的皮皮虾，那么就值得二次投放蟹笼。 “收获很大。” 卫海操控着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为渔船航行保驾护航，确保不会触礁的同时，也有扫过投放入海的蟹笼，虽无法百分之百确认，可扫过几个蟹笼，里头满满都是皮皮虾，有一个大概的判断：“现在潮汐涨得更高，渔船再靠近岛礁多个80米问题不大，需不需要我先让一艘声呐探测器过去？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卫18完成掉头之后，相信探测得差不多了。” “不用。” 卫宏摇了摇头选择拒绝，投入完5000个蟹笼，渔船掉头回来，可没有远离太多的距离，还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周遭海底的情况他一清二楚，掉头返回的时候，他一直都有关注，还不断对海深进行测量，为接下来二次投放蟹笼做好准备，已经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涨潮很快，接下来会更快，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个时间，特别还是接下来一边要收蟹笼，一边二次投放，卫18的航速要降到几近归零，绝对不能超过2节的航速，不然会开过头。” “确实。” 卫海也得承认现实情况是如此，他还是抓住了卫宏话中几个重点，便是已经确认会二次投放蟹笼，他也没有意见，要是卫宏决定不二次投放蟹笼，他都会强烈建议呢，因为他也看到有不少皮皮虾没有被捕到，海里礁石旁还有许多：“我通知甲板？” “通知。” 卫宏示意一下，接下来他要专心开船，有卫海辅助，可以省下不少事情。 特别是现在，渔船在完成掉头，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对准蟹笼的位置。 收蟹笼，可没有那么容易，特别是渔船所在的方位相当重要。 尽可能让渔船靠近一点蟹笼所在的位置，可又不能太靠近。 换句话说，就是要靠近，可又不能太靠近。 靠近一些，收蟹笼会方便一点，距离不太远，船员掷钩子命中率高，提高收蟹笼的效果。 太靠近的话，渔船的位置与蟹笼重叠，船员根本就无法掷钩子勾住泡沫浮标，从而将蟹笼拉上来，特别是投放蟹笼，渔船可不是保持直线航行，中途有不断更改航向，虽然是很轻微的调整，可现在要来收蟹笼，还得跟原来一样不断调整航向才行。 调整很轻微，才增加了难度。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选择远离一些蟹笼投放的位置，船员们难以勾到泡沫浮标就难一点呗，效率低一些问题也不大嘛。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渔船不会停下来让你慢慢收，是会保持航行状态的，哪怕是航速会相当慢，可还是在航行之中。 等同于船员们有一定的时间，可以出错，连续三次掷钩子没有勾到蟹笼的泡沫浮标都没有问题，但绝对不能超过五次，一旦超过五次，渔船已经远离一段时间，这个蟹笼要收回就得让渔船再次掉头返回一次再收。 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关系是不大，可要二次投放蟹笼，这一次少收一个上来，等同于二次投放蟹笼会少一个，至于说现在不收回来，也可以捕到更多的皮皮虾嘛。 理论上确实是如此。 可问题在于，之前投放的蟹笼，现在基本上已经爆笼，有皮皮虾还在往里钻不假，可能够钻进去的已经没有多少了。 如此一来。 蟹笼还放在海里就是浪费。 “可以了，没有问题！” 卫宏松了一口气，渔船掉头过来，对准航道，要求相当高，幸好他这一次做得不错，不能说刚刚好，可也非常精准，不远不近的距离：“航速我会先归零，让甲板那边进入节奏，然后回报一声。” “好的。” 卫海马上下令甲板开始收蟹笼，也多交代一声，传送卫宏的最新指令。 “甲板收到。” 卫安很清楚接下来对甲板是一大挑战，可这个挑战他代替甲板的所有船员接下，早早就得到指令，前期准备工作早已就绪，人员岗位也安排好，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船员进入节奏，然后保持这个节奏，接下来便没有问题。 有人负责收蟹笼，有人负责开吊机，有人则负责清空蟹笼里的收获，而后再重新放置饵料进去，需要重新调整一下蟹笼口的就调整一下，不需要的话第一时间将蟹笼拉拽到另一边，那边有专业负责二次投放蟹笼的船员。 甲板上的船员，没有一个闲着的，个个都有活干，也有属于自己负责的工作。 考验船员默契度的时刻来临。 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边干活边议论，哪怕是有不少人想要说上几句，可最终还是选择默默干活，时间有限，相当紧迫，别只顾着说话，影响到整个进度，例如说放慢了速度，就会影响到下一个步骤。 那样的话，少不了被船老大一顿骂。 忍住，尽管很难忍，可还是得忍下。 之所以会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主要还是这一次投放蟹笼的收获太多了。 有好几个船员负责掷钩子，拉上蟹笼绳之后，交给操作吊机的人，而后将蟹笼吊起来，有时候一次性吊上来两三个蟹笼。 第一批蟹笼吊上甲板。 在渔船的强光船灯照射下，里头满满都是皮皮虾，一口气吊上来的这三个蟹笼，全都爆笼，收获相当恐怖。 这可是大号蟹笼，爆笼状态下，一笼得有多少皮皮虾？ 都可以预估出来。 理论上这种大号蟹笼可以捕到超过150斤的虾蟹，如果是鱼的话可能会小一点，但理论只是理论上而已，实际上不可能爆笼达到150斤。 基本上爆笼状态下，120斤一笼已经是极限，还要看捕到的是什么虾蟹。 如果是螃蟹，张牙舞爪，一笼的极限能捕到90斤变该谢天谢地，海虾的话可能多一点，极限能捕到100斤左右。 反倒是皮皮虾极限更多一些，是因为长相不同的原因。 …… 第555章 首次蟹笼的收获 长相不同，占用空间不同。 还是因为蟹笼的容积问题，像螃蟹和海虾，因为爪子和虾须的问题，占用的空间比较大。 故而。 别看是理论上的数据，可极限还是低上很多，再到实际中，比极限捕到的还会更少。 皮皮虾长相的问题，相比起螃蟹和海虾来，占用的空间更小，一个大号蟹笼极限可以捕到110斤一笼，可实际上并没有捕到这么多，哪怕是爆笼状态，能有个100斤，或是90斤就已经属于爆笼了，甚至是80斤一笼，也算是真正意义的爆笼。 螃蟹和海虾，相当的蟹笼，爆笼状态下，捕到的重量更低。 渔船上的船员很清楚这些，他们也不去管一笼捕到多少斤的皮皮虾，他们只看到爆笼，那么一笼捕到的皮皮虾重量就不会少，这已经足够，其他的真不用去管。 也正是因为爆笼，所带来的是快乐加倍。 但现在要干活，还很紧迫的那种，特别需要保持节奏，最好是不要说话打扰节奏，方才不得不忍住，不然这么大的收获，谁不说上几句，发泄一下内心的喜悦呢？ “没有问题了，进入节奏。” 卫安观察着各方，他统筹全局，也是一个活动位，需要帮忙的也会过去帮忙，但前期他不会下手：“渔船可以慢慢加速。” “收到。” 卫海也回复一声，却不需要转达给卫宏，因为卫宏也听到甲板的回报。 给油门。 原本卫18便没有静止，还在顺着惯性前行呢，只是速度已经几近归零停船状态，现在的话，也只给一点油而已，提供很小的动力，推动着卫18加快往前。 航速慢慢提升。 提升到3节的时候，卫宏回一下油门，将航速降下来，还是因为这边给油门提供大一点的动力，渔船的总体反应迟钝，想要快一点就需要给多点油，然后再降下油门，以此来调整到想要开到的航速。 2节航速。 慢慢的稳住，就不再去理会，专心调整渔船的转向，不断进行细微的调整。 甲板上热火朝天。 右侧在收蟹笼，左侧二次投放蟹笼，甲板中间则是在将捕到的皮皮虾推入到鱼舱入口。 鱼获自动分拣线早就开启，里头也有船员负责。 皮皮虾大小不同，价格也不同，还需要细分多种规格呢。 从小号，中号，再到大号以及特大号，最后还有一个超大号。 一共分为五个等级。 不出意外，超大号的皮皮虾非常少。 原因也简单，超大号的皮皮虾，一条超过1斤，这个规模的皮皮虾可非常少见，倒是一些养殖的皮皮虾会比较多，纯野生的皮皮虾生长到超过1斤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自然也就很少。 纯野生一条超过1斤重的皮皮虾，价格也相当美丽，完全是跳跃性的层次，这种皮皮虾走量批发价，不会低于150元每斤，零售的话，一些高端酒楼就敢卖300元一斤，中端海鲜酒楼也敢卖200元一斤呢。 因为少见，不贵才怪。 “卫孔…你准点高一点，到后甲板去，那个蟹笼交给你了，速度要快。” 卫安寒着一张脸，实在是有一个蟹笼连续掷钩子已经4次，没有勾中，眼看着已经有些远离渔船，他不着急才怪：“最多只有三次机会，要是再勾不中，就得等渔船回来再收了，或是放小船下去收。” “交给我。” 卫孔知道这种失误再所难免，可最好是将5000个蟹笼一次性全部收回，不然就属于他们甲板的失误，或许一两个，乃至几十个没有勾上来，卫宏也不会说些什么，但作为船员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赶紧调整位置，朝后甲板而去，打好提前量，再瞄准蟹笼泡沫浮标，屏住呼吸，紧接着掷钩子：“命中！” “好。” 卫安没有多大的喜悦，完成这个蟹笼的收回属于甲板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好赞扬：“用后甲板的吊机，你自己吊上来，你排序在最后方，专门负责一些其他人没有勾中的。” “成。” 卫孔没有拒绝，他掷钩子的准头确实高，负责最难的一个环节理所应当。 也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因为他们是一体，整个船队的所有人都是一支团队，你具备这方面的能力，那么就要负责最难的工作，也是他的本职工作，不能说你负责难度高一点的工作，就高人一等。 各就各位。 井然有序。 保持节奏，驾驶舱与甲板互相配合。 花费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方才收完5000个蟹笼，可二次蟹笼投放，却只有4950个，还剩下50个在渔船的甲板上，饵料已经装入，只差投放入海。 “咚！” “咚！” “咚！” 一个个蟹笼被重新投放入海，到了最后一个投入，彻底完成二次投放工作。 “蟹笼投放完毕。”卫安第一时间上报。 “收到。” 卫海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这一次工作，再看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他也不再坚持：“我先去休息，早上才可以起来接替。” “去。” 卫宏也一直有注意时间，确实不早，现在去休息，要是起得早一点，没有几个小时可以睡：“晚点再起来没关系，开闹钟到早上十点，十点后再起来接替我就行。” “好！” 卫海这次难得没有拒绝，也是因为身体确实顶不住，为了有更好的状态，多睡两三个小时很有必要。 卫宏全面接手驾驶舱的工作。 少了一个人辅助，可没有那么轻松，不过接下来也相对轻松些，再次掉头，重新回到，将蟹笼收起来就好，涨潮令得海平面上升，触礁的风险大幅度下降，只要小心一些，危险系数并不高。 他也在操控卫18掉头转向。 同时，也将四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收回，他不需要声呐探测器，海里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加之涨潮的原因，没有必要让四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在海里，电量也已经告急，还是先收回来充电，别等到白天的时候，卫海执掌卫18需要用到的时候没电，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可以不需要无人声呐探测器的辅助，卫海却必须要用到，就因为这里是南沙岛群的内部。 “吱吱吱…” 就在这时，对讲机传来干扰声，必然是甲板呼叫，恐怕是要汇报收获情况。 …… 第556章 收获已来到近5300万元 “鱼获自动分拣的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 卫安第一时间汇报这个喜讯，首次投放蟹笼的收获需第一时间让卫宏知道：“5000个蟹笼全部收回，收获是2051吨皮皮虾，至于说其他的没有计算在其中，数量并不多，只有那么几百斤的样子，也就没有去统计了。” “换算过来的话，相当于41万斤的皮皮虾，平均到每一个蟹笼的话是82斤的样子，基本上是笼笼都爆满状态。”卫安很想上驾驶舱当面说这件事情，就因为这一次投放蟹笼的收获相当成功，成绩更加亮眼，绝对是此次出海的大好消息。 可没有办法离开。 渔船已经在掉头，掉好头后，绝对会加速，回到投放蟹笼的，然后再次完成掉头，再开始收二次投放的蟹笼。 以卫18的航速，这个过程会很快。虽然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甲板上休息一下，接下来还要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呢。 “好。” 卫宏对于这个收获并不意外，收获颇丰的情况下，内心的喜悦都不加掩饰：“一次大丰收挺好，按照现在皮皮虾的价格，均价应该能够卖到30块钱以上，这一次的收获不低于1200万元，还要看中等和大个头的多不多，要是多的话，均价在30元的基本上每斤多个一两块钱没有问题，搞不好最后价值1300万元也有可能。” “嗯…稍等一下，应该是卫20呼叫了，那边也投入蟹笼，现在应该是全部收回，收获也应该统计出来。”卫宏见到电台的红灯闪烁，这是被呼叫的前兆。 果不其然。 下一刻。 “卫20呼叫…” “卫19收到，请讲！” “我们已经将蟹笼收回来了，收获相当不错，捕到的是兰花蟹。” 卫顺也是难掩笑意，可见心里头很高兴：“都是爆笼状态，平均一笼捕到有73斤，捕到1825吨，其他的不计，换算过来有365万斤的样子。” “非常不错。” 卫宏闻言又是一阵高兴，卫20的收获也是属于船队的收获，而且兰花蟹属于中等海鲜，价格可不便宜，收获这么多的情况下价值自然不菲：“均价卖到每斤75元没有问题，总价值超过2700万元。” “不止75元的均价。” 卫顺马上纠正，他是看过收获情况，详细说明一下：“大个头的占据多数，总体均价可以卖到80元以上，应该可以卖到均价82元每斤的样子，总价值绝对超过2993万元，完全可以算作3000万元，我个人感觉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有一些超大号的，也就是兰花蟹，换成更贵的蟹种，超大号的价格很逆天。” “均价越高越好。” 卫宏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但好消息是越多越好，也顺便说一下这边的情况：“二次投放蟹笼，第一次蟹笼的收获不低，有41万斤的皮皮虾，总价值肯定超过1200万元，极有可能到达1300万元的样子，现在已经准备收二次投放的蟹笼了，应该还会收获多一些的皮皮虾，只是数量肯定没有那么多，但再捕个1000万元应该问题不大。” “你那边既然收完了蟹笼，就加速过去卫19那边，那边肯定有发现，过去那边下蟹笼，探测到的不要浪费，现在也还有时间，也必须争取时间，南沙岛群海域的退潮从下午四点开始，需要特别注意，你船前方也有一条安全的航道可以通行。” “卫18收完这一批蟹笼之后，要是没有其他的发现，也会过去与卫19汇合，然后换班，要是有发现的话，还会继续下蟹笼，不先汇合和换班了。” 卫宏只能根据现实情况来做出安排，存在着一定的未知之数，对各船的各种安排就要灵活一些。 是要对船员进行轮班不假，可有时候情况特殊，也不能保持一直轮班。 还是捕鱼优先。 总不能为了轮班放弃捕鱼，先去换班再回到发现鱼群的地方？ 浪费很多时间，搞不好黄花菜都凉了，特别是距离遥远的情况下，一来一回，鱼群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再想找到只能看运气。 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先不换班，船员们累点也得撑着。 这也是渔船上干活会很辛苦的其中一个特例，不是时常会这样，但有时也会出现。 “明白，现在就过去与卫19汇合。” “通话结束。” 卫宏主动掐断通讯，再次拿起对讲机，互通有无：“卫20捕到超过36万斤的兰花蟹，均价可以卖到超过80元，大个头的比较多，总价值大概在3000万元左右。” “好事。” 卫安闻言大喜，属于船队的收获，谁捕到的都无所谓：“这样一来，两艘船的收获已经来到将近4300万元左右了，现在咱们这边又要再收蟹笼，应该还有不少的收获。” “会少一些，但也不至于减半。” 卫宏执掌驾驶舱，有探鱼设备，再有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更清楚海里的情况，即便他依靠的还是实时渔讯，但并不影响到简单说明情况：“涨潮了，渔船往岛礁更靠近一些投放蟹笼，不然的话二次投放蟹笼的收获绝对会减半，搞不好会减少百分之六十呢？” “二次投放的蟹笼，预计比首次投放的蟹笼少百分之十，达到百分之九十的量。” “但均价会低一些，大号的首次蟹笼已经捕上来，接下来二次投放的蟹笼小号会多一些，初步预计在1000万元左右。” 卫宏用不太确定的口吻，都是预计预估。 可这些预计与预估从他的嘴上说出来，是有很高的参考价值，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瞎说。 给出这样的预估，也是因为他基于海底的情况，皮皮虾群还很大，特别是越靠近岛礁的位置越多，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小号占据多数，会导致均价低上一些。 谁让大个头的皮皮虾流动比较快呢。 闻到饵料的味道，第一时间扑去，速度比较快，自然就先钻进蟹笼里被他们捕掉，小一点的皮皮虾游到的时候，蟹笼已经没有它们钻进去的位置了，饵料也被吃个干净，没有饵料的引诱，也就回归原位，重新聚集在岛礁附近。 而因为涨大潮的原因，二次投放的蟹笼位置绝佳，这才敢说捕到的量相比首批蟹笼只减少百分之十。 …… 第557章 船队汇合 一般情况下。 二次投放蟹笼，严格一点的来说，属于原处投放，收获有第一次的百分之五十就已经相当不错，哪怕皮皮虾群有多大，半数的收获就属于大丰收。 可皮皮虾群是贴近礁石生活，第一次投放蟹笼的时候，距离礁石有两百多米远呢。 二次投放蟹笼呢？ 距离礁石只有一百来米远，更加靠近礁石，能够引诱到的皮皮虾自然也就更多了，这才是二次投放的蟹笼依旧收获没有减少多少的原因所在。 事实证明。 卫宏敢预估的，就八九不离十。 花费不少时间再次收起5000个蟹笼，不算爆笼状态，可也几近爆笼。 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的分拣过后，很快就有一个相对准确的数字。 “37万斤的样子。” 卫安忙活完甲板上的事情，渔船也已经在慢慢加速前行，一时半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跑上来驾驶舱当面汇报：“小号的确实最多，不过中号的不少，大号的也有一些，均价肯定无法卖到30元以上，可卖个27元的均价我个人感觉问题不大，总价值1000万元有把握。” “看来我预估的不错。” 卫宏咧嘴一笑，自己的预估相近，非常有成就感：“这样一来，船队的收获已经来到5300万元左右了。” “原计划不变，会在这边停留两天的时间，找找看还有没有，要是没有再说。” “其实这一次的出海计划，原本是要先到西沙岛群那边去的，只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直扑南沙岛群这边来，但接下来的计划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动，会从这边出去太平洋海域，在太平洋海域绕一圈后重新进入南海海域，然后才是中沙岛群和西沙岛群，返航的途中再去东沙岛群，再回港。” “岛群虾蟹是主要，虾蟹也最多，但南沙岛群这边生活着很多珍稀的鱼类，看接下来能不能碰到，能碰到下网捕，没有碰到属于没有办法，反正要去太平洋海域转一圈，有的是下网的机会。” “这一次出海不设鱼获总重量的目标，主要捕的是虾蟹，海鲜一类的，想要捕到大几千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海鲜比较值钱，捕到的量不需要那么多，价值也很高，总体上船队的收益不会太低，就可以了。” 卫宏还是给这位船老大交个底，交底的意图也十分明显，就是通过这位船老大传达一下给船员。 “来到南沙岛群，还带上1万个蟹笼，以及带着那么多的饵料，大家不是傻子。” 卫安后面的话都没有继续说下去，已经表达很清楚，就是船员们都清楚，这些船员们也早就想到，他也说一下自己的想法：“海鲜是要捕，鱼也要捕，不能船队回去只带着多数是海鲜，渔港码头的情况也需要考虑进去。” “是呀，出去太平洋海域，就是为了捕鱼。” 卫宏岂会没有考虑周全呢？作为船主制定出海计划，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而他更需要考虑到村里渔港码头的情况，尽管现在渔港码头的鱼市已经不缺鱼获，一幅火爆的现象，可他的船队也要贡献更多的鱼获才行：“接下来先沿途找一找，要是有发现就再次下蟹笼，没有发现的话就过去与卫20和卫19汇合。”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一旦有新的发现，继续下蟹笼，船员可没有休息的时间，更没有办法换班，除了准备再次投放蟹笼以外，船员们能休息得尽量休息，能恢复多少是多少。”卫宏相信这位船老大早就想到这些，恐怕也有相应的安排，可他还是提醒一下。 “我已经安排好了。” 卫安确实是先安排好才上来驾驶舱，安排的还不止一项：“在四十分钟前，就安排徐师傅去做饭的，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大家可以趁着现在吃饭，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样呢，万一有新的发现，要投放蟹笼，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提前吃最好。” “天也快亮了。” 卫宏若有所指的说上这么一句，无非就是想说，哪怕是现在吃饭也没有提前多少。 一大通的忙活，时间过得很快。 也如卫安预计的那样，厨师徐师傅做好了饭菜，在卫宏的话音刚刚落下时，就通过对讲机呼叫可以开饭。 船老大重新回到甲板上。 他则继续驾驶着卫18前行，饭菜有人会端上来给他吃，这个时候驾驶舱离不开人，要是平常，可以开启自动驾驶模式，让渔船自己开，所处的位置不行，哪怕是能开启自动驾驶模式，也必须有盯着才行。 还是防止触礁的危险发生，有什么发现可以第一时间切换人工驾驶模式，快速调整渔船的航向与方位。避开暗礁。 卫宏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开启一会自动驾驶模式，快速解决饭菜，吃了个九分饱就放下，马上又切换为人工驾驶模式，还是自己亲手掌舵他才放心。 25节的航速。 在岛群之中穿行，别人不敢这么做，他不仅敢这么做，还能确保渔船的航行安全。 只是接下来探鱼设备并没有太大的发现，是有发现虾蟹群不假，可是规模不大，稀稀散散的，真没有必要过去投放蟹笼，因为哪怕是投放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还不如不要去浪费这个时间。 当时间来到早上八点出头的时候。 看一下雷达图，主要还是关注卫19和卫20所在的位置。 干脆不再继续寻找虾蟹群，大角度转向，朝着卫19的位置而去，过去与卫19汇合，换一下班的同时，也把捕到的皮皮虾转移过去卫19那边。 时间已经来到十月份快中旬了，气温没有那么炎热，可南方地区，懂的人都懂，也就是降一点温，可没有降太多。 随着快要将近中午，气温快速上升，中午的时候，他们在海上温度绝对会超过30度。 船上捕到有390吨皮皮虾呢，冻库可装不下，都是采用冰块降温的方式，在没有新发现之下，还是尽快转移到卫19那边去，要是有新发现的话，要再次投放蟹笼，就必须得呼叫卫19过来接驳转移鱼获了。 现在主动过去汇合，就不需要了。 只是当卫18与卫19接近距离之时，实时渔讯覆盖到周遭海域，还是让他双眸一亮。 …… 第558章 可以生吃的红虾 【鱼类：中华管鞭虾！】 【评价：肉质甜脆，营养含量高，可生吃…非保护鱼类！】 卫宏操控着卫18靠近卫19，准备两艘船接驳。 卫19所处位置距离一个岛礁并不远。 在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 随着放大画面，选择截取部份进行分析，结果断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中华管鞭虾！ 是比较专业的学名，这种虾的俗称叫红虾，只不过红虾的品种也不少，但凡是红色的虾类，基本上叫红虾，其真正的学名各有不同。 这种学名叫中华管鞭虾的，很多地区都叫红虾，包括他们也是这么叫，很少有人去叫其学名，恐怕也有很多人不知道这种虾的学名，就因为叫学名已经习惯。 叫什么学名都好，暂且不论。 重要的是红虾的价格本来就很高，因为红虾的个头不会长到特别大，很细小的一种虾类，肉质甜脆是其一，营养含量是真的高，从而价格一向都不低。 但在南沙岛群这边发现红虾的话，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同样是红虾，同一个品种，完全一模一样的同一种虾，在不同的海域捕到，价格却有一定的差距。 原因很简单。 还是成为饭桌一道菜的因素，一般的海域捕到的红虾，无论你是白灼还是油煎，亦或是白切等等都好，乃到生腌都没有问题，说白了就是煮过，杀菌杀死寄生虫，哪怕是生腌，也是一个杀菌杀寄生虫的过程，因为生腌渔船，一直少不了醋，大量的浓醋，还有蒜蓉等等，这些都能够杀菌，寄生虫也能杀死一些，只有一些顽强的寄生虫杀不死。 正是因为生腌杀不死一些顽强的寄生虫，才有‘潮汕毒药’之称。 当然了，杀菌杀不干净也是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吃完很多人会拉肚子，才致命其全国闻名，有毒药之称。 可还有一种吃法，便是生吃。 没有煮过，没有加热过，也不生腌，就是直接生吃。 红虾就是其中的一种，受到很多人的喜爱，成为一道菜也相同容易，很多人都是用矿泉水冰冻着，然后把红虾清洗过几遍，再拿个大碗装虾，倒上冰冻过后的矿泉水，就可以直接端上桌。 没有任何的处理，什么去虾头虾线，什么去内脏等等，都没有，也无法放其他的任何佐料，它的佐料就是冰矿泉水。 这就形成一道菜，端上桌还大受欢迎。 不过，可不是任何菜馆或是大排挡之类有这样一道菜，原因很简单，这道菜才食材的要求极高，并不是所有的红虾都可以当成主材，对于捕到的海域有很高的要求。 还是因为海水有污染，细菌很多，还有寄生虫等等。 要生吃，可不是闹着玩的。 除非你不介意自己的菜馆，亦或是大排挡被人砸了，或是被人掀翻桌子，那么你就可以随便来。 吃生腌，哪怕是出现问题，会拉肚子也是第二天或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 生吃红虾的话，要是食材红虾不干净，根本不需要等到第二天或是几个小时之后，最快的话，十几分钟见效，慢的话一个小时左右，绝对会让你拉得唏哩哗啦。 食客遇到这种事情，瞬间秒懂是红虾的问题。 不把你的饭馆砸了，不掀掉你的桌子怎么可能呢？ 遇到爆脾气的，还打人呢。 那些菜馆和大排挡的老板不想被打，或是店被砸，桌子被掀，大可以用一般的红虾凑合，可做生意有时候声誉很重要，声誉坏掉了，影响的是整个店，出了几次问题，保准生意会差许多，要是出问题的次数更多，到最后你连一点生意都别想做，就只能关门了。 回到了原点。 还是主材的问题。 很不巧，南沙岛群海域绝对干净，生态好已经能够说明一切，这里的红虾当成生吃的主材，已经不是合格那么简单，而是最佳的主材。 可想而知。 它的价格又能低到那里去呢？ 一般的红虾，价格都不便宜，哪怕是急冻的每斤都要60元以上，冰鲜的往上加一点，要是可以生吃又是冰鲜，还加一层包装再进行冰鲜的，那么价格就不是在每斤60元的基础上往上涨一点那么简单了。 卫宏知道大排挡的定价，一般说是半斤虾，外加一瓶冰冻过的矿泉水，这盘菜是60元。 可实际上并没有半斤虾，有个四两虾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怕是足秤到达半斤，那么也等同于每斤120元。 人家大排挡要有利润，拿货价100元每斤，差不多是这个价。 到了渔船这里走量大批发，那么批发价就在每斤90元了。 绝对的高价！ 思绪闪烁，却不得不强行终断联想下去，因为与卫19非常接近，得特别小心，要进行接驳了嘛。 也很快，随着慢慢靠近，上接驳架，也有缆绳固定，不再有问题。 第一时间从驾驶舱上下来，一跃而过，到卫19那边去。 “大头叔…” 卫宏逮到一个，直接发问：“卫19在探鱼的时候，有没有放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 “没有呀。” 卫大头一愣，卫19没有蟹笼，也没有条件下蟹笼，只负责探鱼，模清楚岛礁附近的情况，也是这一次加装了探鱼设备，也配置了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可因为没有条件下蟹笼，干脆就没有放出无人驾驶声呐器，反正他们也要探鱼也不用靠近岛礁太近，远远的就可以探清楚：“我就在驾驶舱里，才刚下来甲板不久，肯定没放，怎么了？” “没事，你这边忙活。” 卫宏确认了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朝着卫19的船岛而去，他要上去驾驶舱，也很快就进入到卫19的驾驶舱里。 “小宏…” “令叔。” 卫宏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着急，可也由不得自己如此，谁让实时渔讯发现的是红虾呢？还是在南沙岛群这边发现，价格极高，急需了解全部情况，但得一件一件来：“卫20那边有没有什么反馈？” “没有反馈，这边根本上没有暗礁，只要不往太里面走，安全有保障。” 卫令一脸不解，看卫宏的神色便知道有事，可他也不便多问，还是先回答问题：“估计这会儿在忙着投放蟹笼，才没有反馈。” “行，我知道了。” 卫宏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些什么，反倒是调取卫19的探鱼设备记录，他要看看这个红虾群的规模有多大。 …… 第559章 规模不小的虾群 先问卫19的船老大卫大头。 在探鱼的过程中，是否有放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 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再到卫19的驾驶舱里，问值班船长是否有收到卫20的呼叫，反馈正在投入蟹笼的情况，毕竟卫20过去，必然开着探鱼设备过去，海里的虾群或多或少有掌握。 眼下卫20掌舵的是自家堂弟卫顺。 以卫顺的性格，要是有放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绝对会发现海里的是红虾群，面对这种高价的红虾，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喜，结果并没有收到卫20的反馈，已经可以确认，卫20并没有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只是确认海里有虾蟹，连是虾是蟹都不清楚，直接下蟹笼。 反正不管捕到的是虾还是蟹，价格都不低，最低的皮皮虾，也是中端海鲜，价格低不到哪里去。 下蟹笼，捕到手再说，其他的不管，也不去论。 “探测到的规模比较大。” 卫令见卫宏在调取卫19探鱼设备记录，知道是想亲眼看看探到的情况，他亲自经历过，也是由他掌舵探的鱼，最有发言权：“不过不知道是虾群还是螃群，也是呈直线形的，连绵有30多海里的长度，也都是贴近礁石，不清楚礁石里头是否还有。” “不过根据后面的探测情况显示，有理由相信礁石里头肯定有，因为到后面探测到的，是更多，之前像细线，后面变成了大粗绳，应该是从礁石里不断出来的原因，躲在礁石里也探测不到。”卫令将一些自己的推断一并说了出来，能有个更好的参考。 “30多海里的规模，哪怕是直线，也不多的话，可整体上已经很多了。” 卫宏相信卫令的判断，在这一带虾蟹成群，只要是探测到形成小一点的规模，代表着更多，因为有些都是躲在礁石里，会慢慢的出来，有些则是出了礁石捕食之后，又重新躲回礁石里等待着猎物出现，再从礁石扑出来猎杀，由此可见，要是发现一个小型的虾群，你完全可以判定为这个虾群是中型以上，乃至于是大型规模的虾群：“卫19上面只有5000个蟹笼，估计远远不够。” “这样…令叔，你再投放一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过去看看是虾群还是蟹群。” “等下卫18转移完鱼获，换完班，让船员泡制一下饵料，将卫18上面的5000个蟹笼一起投入下去了。” “主要还是饵料，确定是虾还是蟹，有针对性一点，这样能尽可能捕到爆笼。” 卫宏做出安排，不让卫18歇着。 在发现是红虾那一刻开始。 就已经做出决定，要尽可能捕到这个红虾群里最多的量，因数值钱，捕到越多价值越高。 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哪怕是在其他的海域，碰到这种红虾群，都会尽可能捕多一些，尽最大的努力，反正就是多多益善。 现在还是在南沙岛群这一带海域里发现，他更加不会错过，也不想错过。 其他海域捕到，每斤60元已经是上限，行情不好的时候卖到每斤50元的样子。 而南沙岛群捕到的红虾，每斤却是在90元以上，足足多出来每斤30元，价格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 条件也允许。 恨不得此刻卫18上有多一些蟹笼呢。 “好的，我马上投放。”卫令总感觉有一些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可卫宏的命令下达，他必须照着做。 “这边有什么情况，用对讲机。” 卫宏示意一下，有些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他有些着急：“有必要的话，也通报一下给卫20那边。” “明白！” “……” 卫宏不再言语，人已经到来卫19的驾驶舱门口，朝着后方招了招手示意，脚下就迈出，要走下船岛到甲板去，然后重新翻越过去卫18那边。 速度相当快。 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也只是一个按钮的问题，人工操控也是傻瓜式的操控，连接上之后只需要选择一个点，再点击一下，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就会快速到达所在的区域。 这个时候如果你需要看清楚海底的画面，只需要打开声呐探测器的内置水下摄像头，以及打开内置的强光灯，给水下摄像头补光，就可以传回来比较高清的影像了。 而如果想要高清一点，就再靠近一些，再开启水下摄像头的对焦，拍到的画面会更加清楚。 至于说高清影像？ 想都不要想，毕竟是在水下，尽管以目前的技术，也有高清水下摄像头，可高清的水下摄像头，还是适用于深海摄像的，一个摄像头可比想象中的要贵。 同时，也需要考虑到功率的问题，单纯的拍摄与摄像，两者不是一个级别，前者耗电量低，后者耗电量很高。 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其主力储能是为其动力而生，需要考虑到续航问题，可不敢配置一台耗电量很大的高清水下摄像头，故而，像素只算一般，可如果想要更加清晰一点的画面，也没有问题，开启对焦就会清晰一点，对焦完再关闭即可，都是为了省电。 也就是刚刚回到卫18甲板不到三分钟。 “小宏，小宏…是红虾群。” 卫令相当激动，他刚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过，开启对焦，又调整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方位，可以说是多个角度都看了一遍，百分之百确认：“不出意外的话，卫19探测到的都是红虾群，这个规模…” “需不需要让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探测远一些，确认一下？”卫令请示道。 “不要了。” 卫宏并不感到突兀，因为他早一步先知道是红虾群，最少实时渔讯覆盖的范围内，都是红虾群，就是不知道超出覆盖范围的是否一致：“通报给卫20那边，他们距离远些，让他们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更便捷，也比卫19能探测更远的距离。” “明白，我马上呼叫卫20！”卫令大喜过望，还是因为红虾的价格不菲，有发现，且卫20已经在针对这个红虾群投放蟹笼，肯定能捕到不少，接下来卫18也会投入多5000个蟹笼，可以期望一下这次收获大量的高价红虾了。 “……”卫宏没有再回应，因为已经不需要，他接下来要做的是卫18这边的事情，同时，也得做一些其他的安排才行。 …… 第560章 严刻的处理方式 “安叔…你的状态怎么样？” “暂时还能顶住。” 卫安被问得一愣，知道卫宏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且看卫宏的模样也不像是关心他的身体状态，也有所猜测：“要再下蟹笼？” “对！” 卫宏点了点头，这事情无需瞒着，也瞒不住：“发现了红虾群，规模不会小，应该说是很大才对，连绵30多海里长，尽管探测到的是线形，可往里头是礁石探测不到，还不知道这个红虾群有多大呢，30多海里换成过来超过40公里的红虾群，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个虾群也十分恐怖。” “主要还是线形很远，卫20的5000个蟹笼远远不够，算是咱们这边的5000个蟹笼也都远远不够呢。” “接下来要抓紧时间，转移完这些皮皮虾后，马上就装饵料，然后卫18赶过去卫20那边投入蟹笼。” 卫宏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安排，这只是其中的一项。 “我这就安排人装饵料。” 卫安一听发现的是红虾群，他想到更多，特别是关于红虾的特色，双眸都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转移皮皮虾交给原来的船员，反正转移完鱼获后他们可以去休息，换班的船员我安排去装饵料，这样可以同步开展工作。” “好。” 卫宏没有反对，这么安排最合适：“等安排完，你就去休息，接下来甲板的事情交给文德叔。” “时间也差不多了，驾驶舱这边的工作，我会交给卫海，卫海也差不多要起来接替我了，有些事情我会跟卫海交代清楚，虽然身体能顶住，可该休息的也得休息。” “特别还是，在这一带海域发现了红虾群，还是这个现状，结合潮汐时间，最多只能投入一次的蟹笼，卫20那边要是抓紧一点时间的话，或许还可以投放多一次，可卫18这边不行。” “卫18投放一次蟹笼之后再收上来，差不多是涨潮的最高节点，再之后不久就要开始退潮，今天已经没有再投放多一次蟹笼的机会，可这是红虾群，绝对不能错过，下一次涨潮其到来，还在这边投放蟹笼，只要这个红虾群不跑，那么咱们要尽可能把捕多一些红虾，可能没有办法将这个红虾群给捕干净，可要争取捕个七七八八，哪怕后面投放的蟹笼没有捕到多少，一笼十几斤二三十斤的样子，也要坚持投放捕上来。” “捕到明天开始退潮应该就差不多了，等同于会在这边呆一天多的时间。” 卫宏结合现实情况，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接下来的安排也有一个方案：“我会让卫19抛锚完全停船，就在呆在这边了，等下你安排好工作之后，可以到卫19去睡觉，吨位大一点，可以睡得好一些。” “不用了，我还是在卫18那边休息。” 卫安选择了拒绝，他拒绝也有足够的理由：“我要去休息之前，必须跟文德交接好，也要等到卫18开始投放蟹笼之后我才放心去休息，文德上来还没有指挥过下蟹笼呢，我盯一会再去睡觉，那个时候卫18已经不在这边了，没有必要用小船送我过来卫19这边，在那里睡觉都是睡，没多大的关系。” “行！” 卫宏闻言，也没有办法，且这位船老大这个举动是绝对的负责任，都是为船队的利益考虑，他还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那这边的工作就先准备起来，我再过去卫19那边安排一些事情。” “好！” 卫安示意一下，他也要开始忙碌起来，哪怕很累很困，还是咬牙坚持着。 再次忙碌起来，这一次忙碌的人更多。 “大头叔…甲板上的事情你暂时不要管。” 卫宏重新回到卫19的甲板上，看着卫大头在指挥船员转移鱼获，安排鱼获入库的事情，马上叫停，也直接说事：“这边等下你得安排人去制作一些塑料袋，还有就是准备真空包装。” “海里发现红虾群，在南沙群岛海域发现的红虾群，可以生吃，价格会更高，但也要存放好，不能像别的鱼获那样，直接推进冻库里就完事，保存是关键的一环，冻库里有污染。”卫宏深知细节决定成败，必须将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好，而捕到红虾，再用塑料袋真空打包，就是最佳的方式。 换的渔船没有这样的条件，只能是用鱼筐先装，而且将红虾装入鱼筐之前，还需要撒上一层极碎的碎冰，再放红虾，之后上面同样要盖上碎冰。 等同于用碎冰全方位无死角的覆盖住，让红虾处于鱼筐的中央位置。 除此之外，制冰的水，不能用海水制，最好是采用纯净水，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是用带出海的矿泉水制冰，为的就是避免污染。 做完这些之后，才是推进冻库里，而且对冻库也有要求，绝对不能是急冻，必须是保鲜冻库。 问题是，渔船出海，淡水是准备不少，可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不过一般渔船没有那个条件，也只能是这样，实在没有办法，也就按照普通的处理方式，直接装鱼筐再冰鲜起来完事，只是这么处理受到污染，也就不能用于生吃了。 这是可以生吃红虾为什么每斤可以贵那么多的其中一个原因。 渔船捕到，所处海域也能满足生吃条件，可渔船运回去保存极难，没有那个条件。 他们不同。 卫19上有一条鱼获加工生产线，跟一个小型工厂一样，能够自己生产塑料袋，原材料备足，只要开动，想生产什么规模的塑料袋都行，还有真空打包机，装袋再抽真空打包一下，完全隔绝外界的污染源，可以在完美处理的方式下顺利运回去。 “好的。” 卫大头静静的听着，到了这里他已经很清楚，无需再交代更多，他还主动完善：“用冰鲜，不能急冻。” “对头。” 卫宏刚才的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很清楚，没有一口气说完，也是为给这位船老大一点消化大信息量的时间，想着最后再补充，结果无需他补充省事许多：“其他的话，你看着处理，如需清洗的话，最好是抽深一点的海水上来，会纯净许多。” “放心，交给我。” 卫大头大包大揽下来，自己也有一些想法，干脆一道说：“抽深海的水，再过一遍过滤器，反正咱们渔船上有过滤器，这样会更干净。” “你看着办。” “成。” …… 第561章 利益最大化方案 严刻的处理方式。 细节拉满。 只为避免受到二次污染。 可问题又来了，就算是他们渔船上没有这么严刻的处理，到了码头上，那些人难不成还拿去专业的检验机构给验一验么？ 你没有经过专业的仪器核验，如何确认受到污染呢？ 确实是如此。 没有通过专业的仪器，根本无法确认是否受到污染。 但也不要怀疑那些菜馆采购人的眼睛，那些人出了名的眼睛毒，鱼新不新鲜，渔船上是否有动手脚，有很多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靠的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倒是像红虾这边是否受到二次污染，或许没有办法百分之百一眼看穿，却可以通过一些细节看出来一些问题。 一旦看出来可疑，那些人绝对不会拿货，更不会推上他们经营的菜馆或是餐桌成为一道生吃的菜。 做生意的人不乏黑心之人，同样，渔船也有不少黑心的呢。 谁都防着对方呢。 在这种情况下，谁不小心翼翼的呢，毕竟你从渔船上拿走了货，后面出现问题与渔船无关，都是自己的问题，有客人砸你的店，掀翻你的桌子，损失也是你自身，你找渔船说事，大家就一起扯皮呗，最后受伤的只剩下自个儿。 只是于别的渔船而言，他们怎么做，卫宏不管，在他这里就是这么多，费很多事，却可以做到相对完美，之后出现什么事情与他无关，他也不会违心。 说白了就是属于自己的环节，尽最大的努力做好，将良心放在首位，再出现问题也确实与他们无关。 卫19上面的事情完全交给卫大头。 卫宏重新回到卫18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呢。 刚好卫海也已经起来，正准备接替他掌舵卫18呢。 “海子…” 卫宏都准备卫海没那么快起床，他也不着急去将人叫起来，现在提前起床，他就先安排了，将发现红虾群的事情说一下，而后是两人双双登上驾驶舱，再调出海图讲解：“现在卫20在这个位置，也是从这边开始投入蟹笼，5000个蟹笼密集式投放，也没有想象中的密集，有间隔，这样5000个蟹笼投放过去会远一点。” “这个位置，差不多5000个蟹笼投放完。” “接下来是卫18，等下过去的时候，就从这里开始投放，精准的位置你要跟卫20保持沟通，尽可能不要间隔太长，也需要留出一点的距离，这样卫20收蟹笼的时候好操作一些。” “卫20那边还有二次投放蟹笼的机会，卫18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下午4点开始就会退潮，时间还充裕，问题不大，便也只能投放一次蟹笼了。” “收完蟹笼，重新回来与卫19汇合，等下我会通知卫19抛锚停船，彻底固定在这边，卫18收完蟹笼之后，回到这边与卫19接驳后，也固定在这边，等晚上涨潮后，再投放一次蟹笼。” “你先做到这一次下蟹笼的就好，其他的不管，收完蟹笼就全员休息，等我来接班。” 卫宏指出的卫18开始投放蟹笼的位置，其他的无需他交代，要是什么事情都要他交代清楚，跟手把手的教有什么区别，完全死公式，迟早得把人弄废。 不巧。 因为船队轮班的关系，作为一个船长，真能不被弄废，不然无法自主独立，没能独当一面，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船长。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将方方面面都交代清楚，一一安排好。 那是卫海刚刚上手，是一个过渡期。 现在已经完全上手，不是过渡期，不再需要跟之前一样。 “好的。” 卫海全程听得很认真，有海图讲解，也给自己留下很大的发挥空间，他自信不会有问题，举一反三产生一些自己的个人想法：“单个区域这个红虾群密集吗？” “嗯？” 卫宏不由皱起眉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神而是人，是人就有遗漏的地方，经这么一问，马上反应过来，反问一句：“你的想法是，卫18这边过去投入蟹笼，那个时候卫20开始收蟹笼，然后顺路将卫18投放的蟹笼也一并收了，在收蟹笼的过程中，卫20完成二次投放？” “对！” 卫海经过严密的计算后，感觉这个方案可行：“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四十一分，给算早上十点，距离开始退潮还有6个小时的时间，时间是足够的，哪怕是卫20完成二次投放的是1万个蟹笼，也有足够的时间完成将二次投放的蟹笼给收回来。” “更何况，卫18投放完5000个蟹笼后，不用去操心将这5000个蟹笼收回来，完全可以掉个头回到原点，这个时候卫20二次投放下海的蟹笼已经有一段时间，要是没有多长时间，完全可以等一下，然后二次投放的这1万个蟹笼由卫18来收。” “卫20与卫18联动，互相配合，可以将船队的1万个蟹笼利用到极致，有两艘主力渔船配合，完全可以办到。” 卫海感觉是没有问题，只是他也无法确保百分之百，因为投放蟹笼与回收蟹笼的时间无法精准，只能是大概预计一下花费的时间，万一预估出现很大的偏差，就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用上不太确定的口吻，且这也是大事，必须得到卫宏的同意才行，不能自作主张。 “应该没有问题。” 卫宏也不能确定，很多时候只能靠预估，并不精准，但方案存在一定的可行性，就要去执行，如果出现意外，也有其他的方案可以弥补：“二次投放1万个蟹笼的时间肯定足够，完全没有问题，会出现问题的还是收二次投放这1万个蟹笼上，极有可能出现时间不够，到时候退潮，渔船吨位太大会有很大的危险。” “但我感觉哪怕不能完全收回二次投放的这1万个蟹笼，也能收回来许多，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无法用主力渔船完全收回来，比如说还差一两千个蟹笼没有收回，那么主力渔船撤出，改用小船来收剩下的蟹笼。” “用卫19的小船来收，速度是慢一点，应该说会慢许多，但也问题不大，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船员会辛苦一点，不过如果时间足够，尽可能用主力渔船来全部收回。” 卫宏提出了弥补方案，也可以说是备用方案。 但这些都是次要。 最重要的还是他同意了卫海这一次提出来的利益最大化方案。 …… 第562章 价值超5500万元 利益最大化。 也是因为他之前没有思虑周全，只考虑卫18本身，没有将卫20一并考虑进去，才会犯这种低级的小失误。 要是有将卫20一并考虑进去，两艘主力渔船互相配合，确实可以完成1万个蟹笼的二次投放，而不是像他刚才所想的那般，其中有5000个蟹笼不进行二次投放。 话又说回来了。 也不算是真正的低级失误。 主要还是考虑自身渔船投入的蟹笼自个儿收，说白了就是卫18投放的蟹笼，卫18自己来收，而卫20投放的蟹笼也是卫20自己收。 才忽略了两艘主力渔船互相配合的话，结合现在的时间，以及退潮时间，完全足够。 在这种情况下，卫海提出来的方案无疑是最优解，也是利益最大化方案。 那么，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接下来全部交给你。” 卫宏作出决定，也提出自己的见解，包括了弥补极有可能出现的收回蟹笼问题备用方案，且接下来卫18也要交给卫海来主导，干脆放权：“有什么事情你跟卫20沟通，卫20的白班是胜叔，不过这一次捕红虾，由你来主导，方案是你提出来的，你来执行。” “现在甲板上已经准备差不多了，你先跟卫20那边沟通好，然后就开始。” “我去洗漱一下，然后去睡觉，看什么时候醒来再接手。” 卫宏既然决定放权，干脆彻底一些，不再等与卫19分离接驳，再启航过去，等着开始投放蟹笼再去休息。 他的状态没有任何问题，想要再撑多一两个小时不是事。 可如果自己留下来，会让卫海束手束脚。 还不如完全放开，自己去洗漱一下，然后去睡大觉，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卫海来做，全部交给其来主导。 “……”卫海深感压力很大，或许卫宏留下来会让自己有些束手束脚不假，可他也必须得承认，要是有卫宏在的话，他的底气会更足些，因为卫宏在的场，有一些自己的失误，可以调整回来，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现在这个坚强的后盾没有了，没人为他充当保障，没有压力才怪。 可也很清楚，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一个后盾，更不可能有人给他保障，始终需要独当一面才行。 将压力转换为动力了。 …… …… 说去睡大觉就去睡觉。 完全不理会，该安排的也已经安排好，没有安排到位的，船队里那么多的船员，那么多个船老大，还有经验丰富的船长，无论如何总有群策之力？ 确认卫19抛锚彻底停船的前提之下。 卫19是不需要船长执掌着，卫令刚刚换班不久，遇到这样的机会，也不能呆在卫19上，跑过来卫18帮忙，也算是提前感受一下在主力渔船工作的节奏。 未来，船长不仅要轮班，还要轮流在每一艘船上工作，这件事情早就定下，只是还没有真正开始而已。 之前也没有这个机会，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提前感受一下也好，还是提前适应也罢，逮到机会就不要错过。 除此之外。 卫19的船老大卫大头，安排完所有的工作之后，也跑过来卫18上，导致卫18甲板上有三名船老大在，就更加有保障了。 尽管卫18开始投放蟹笼后不久，卫安就会跟着去休息，将甲板交给卫文德，可多一个卫大头，更令人放心。 放心睡大觉。 一觉睡到傍晚五点半才醒来。 此时！ 卫18早就再次与卫19完全接驳，甚至于捕到的红虾都转移到卫19上，只是卫19在完成包装入库。 已经处于此次海捕的尾声阶段。 三艘船接驳在一起，在卫19抛锚彻底停船的情况下，三艘船全部停船在原地。 “怎么样？” 卫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着急，只是照例询问，询问的也不是收获，生怕理解错他的意思，马上接着说道：“下蟹笼和收蟹笼，没有遇到问题？” “没有遇到问题，都很顺利。” 卫海满脸疲惫，可见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首次承担起主导工作，两艘主力渔船全都系在自己身上，要说没有压力是假，负担更大，所幸完成得很好：“赶在退潮前收完所有蟹笼。” “收获方面的话，怎么说呢？” “应该说是一般，相比起捕到皮皮虾和兰花蟹而言，是一般，可考虑到捕的是红虾，二次投放蟹笼，1万个蟹笼都用上，等同于投放了2万个蟹笼，经过鱼获分拣线进行分拣，大概的统计结果已经出来，平均每一个蟹笼的收获只有358斤左右。” “一共捕到的红虾是716万斤的样子。” 卫海一直都有关注这些，这一次由他主导，就要负责到底，统筹全局。 “红虾嘛，很正常，或者应该说已经是大丰收。” 卫宏咧嘴一笑，一个蟹笼收获只有358斤，看上去离爆笼很遥远，可考虑到红虾的习性，他还感觉已经是爆笼了呢，还快速算了一笔总账：“按照每斤90元来计算，捕获到的红虾，价值超过6000多万元呢。” “要是按照每斤90元来计算，准确的价值是6444万元整，但均价无法按照每斤90元来计算。” 卫海在鱼获自动分拣线统计出来结果后，但用计算器好好计算了一下：“有不少大号的红虾，价格恐怕卖不到每斤90元这个价。” “大号的占比多吗？”卫宏也不意外，还是因为了解市场规则。 “占比不少。”卫海有些失望。 “占比多才正常。” 卫宏耸了耸肩，还是因为红虾习性的问题，同时也涉及到海捕的一些常识：“大号的红虾，总能够快一点钻进蟹笼里，小号的比较慢，捕到的大号红虾也就占比多。” “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还是生吃的红虾，大号的没有生吃，大号的肉质会柴一点，不那么脆，生吃的红虾，都是挑中号以下，才导致中小号的红虾价格贵，大号的反倒便宜，跟其他的鱼类海鲜反着过来，不过再便宜又能便宜到那里去呢？大号的红虾每斤比发个60块钱完全没有问题。” “均价算个80元，想来可以达到，无论怎么计算价值都会超过5500万元呢？” 卫宏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很轻松的说出这些话，也是为接下来的话做好铺垫。 …… 第563章 集体玩潜海 “凌晨过后涨潮还要再投入蟹笼呢，大号的今天已经捕得七七八八了。” 卫宏一直都在做铺垫，见时机成熟才说出来：“不能算是今天，应该说是明天，过了凌晨就是明天了，明天捕到的红虾，基本上没有多少是大号，全都是中号以下，或许总重量会更轻，但价格就会是在90元每斤了。” “虾类的胆子本来就比较小。” 卫海自然清楚这种海捕常识，个头比较大的虾类，在海里相当敏捷，率先进入蟹笼，入了蟹笼的第一时间就是将饵料吃干净，这才是一笼没有捕到多少红虾的原因所在，因为没有饵料，不再吸引红虾入笼，也就一笼没能捕到更多，但他也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话打好铺垫：“后面卫18收蟹笼的时候，探测到的红虾似乎不多，不出意外的话，全都躲进礁石里不敢出来，才探测不到。” “好不容易遇到高价的红虾，总要捕个干净，哪怕是没有多少，也要下蟹笼，还是要连续下。” 卫宏早就做出决定，决定下来就不会改变，也是综合考虑后才做出决定：“为此在这边多花费一天的时间也是值得的，不管怎么样，也就是捕到会少一些，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完全没有收获也要试过才清楚，没有捕到就当作是在这边休息一天了。” “还是希望虾群多一些。”卫海笑着说出他的愿景。 “呵呵…这是自然。” 卫宏也是呵呵一笑，谁不希望是如此呢？包括他在内也是这么希望，只是有时候不是他能控制，话锋一转说道：“马上就可以吃晚饭的，吃完再去休息。” “难得休息时间，你们值白班的可能没有机会了，夜班的有一些时间，要等到凌晨过后涨潮再开始工作，可以让大家放松一下，想要潜水的可以潜下去海里玩一下。” “你们白班的不行，要是情况比较好的话，明天你们可能需要再投放两次的蟹笼。” “夜班的话两次，白班两次，投放4次蟹笼，等同于是投放4万个批次。” “不管夜班的收获怎么样，明天一早，你们白班最少也要投放多一次，哪怕是空笼，也要投放试试，是否投放第四次，看第三批次的收获情况，所以…你们明天白班有得忙，必须去休息好。” 卫宏笑着如是说道。 潜水！ 挺好玩的，特别是在南沙岛群这边潜水，不敢说是最佳的潜水海域，但也在全球范围之内排得上号。 就因为这一带海域干净，还有各种各样的鱼类，其中观赏鱼类居多，五颜六色的，潜入到海里看这些鱼，都是一大风景线。 至于说海底一片黑暗，肉眼看不清？ 更加不是问题。 一套价值15万元的潜水设备，可不是只有单纯一件潜水服那么简单，而是所有的设备配齐，其中就包括了头顶强光灯。 难得休息时间不工作。 确实可以让船员们体验一下潜水的乐趣。 如果潜水游玩，还有什么发现，捕到什么高价值的海鲜就更加完美了。 可惜。 有些船员注定无法体验到，因为他们需要好好休息。 “卫顺刚才起来，已经在说这件事情了。” 卫海不由咧嘴一笑，不算是打小报告，只当作是一件趣事来说：“他可是花大价格买了一套水下摄像设备，早就计划着潜水，好去海底看看，再拍一些视频上来，这样回去后一剪辑，又可以给他的视频号增加不少流量。” “……”卫宏闻言不由一阵沉默，这件事情他还真不清楚，只能说是自家堂弟静悄悄的做，等到现在才揭露出来。 “我先去洗漱一下，洗漱完吃饭，再消消食就去休息。” “去。” …… …… 接下来是休息时间，哪怕是进行换班，也是休息时间。 大家都聚集在卫19上，等待着厨师做好美味可口的饭菜，然后开吃。 红虾少不了。 再贵，只要想吃就有得吃，还是不限量的那种。 在这方面上，卫宏从来都不小气。 而厨师更是变成法子做菜，白灼红虾，生吃，生腌，包括油炸，不同的是取材不同而已。 像白灼和油炸红虾，选的是个头比较大的，生吃和生腌的，选择是中小号的红虾。 生吃的是最小号，生腌则是中号。 可以说是安排得明明白白，你不喜欢生吃，也可以吃生腌或是油炸的，全都不喜欢也没有问题，白灼的加点料，总喜欢吃？ 唯一与别人不同的是。 别人吃到的都是死掉的红虾，而他们吃到的全是活生生的红虾。 像生吃的，一个大碗加冰冻过的矿泉水水，端上桌的时候，那些小号的红虾还在里头游着呢，还是活着的。 生腌也是活虾直接腌制。 这才叫那个新鲜，也只有渔船可以吃到，陆地上想要吃到，何其的困难。 陆地上确实能够吃到，但能吃到的大多数是养殖红虾，再有就是极少数是渔船用活水舱养着回去的，问题是，渔船费那么大的劲弄回去，数量又有多少呢？ 高端酒楼可能有一些，中档到低档的，休想吃到，要是吃到活着的红虾，可以百分之百跟你说，绝对是养殖的，而不是纯野生的。 毕竟虾类的生命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捕上渔船后压力的变化，很容易死掉，哪怕是用活水舱养着，存活的机率也不高，也正是存活机率不高，大多数的渔船都不会费这个劲，有时候反倒是浪费渔船的电力呢。 现捕现吃。 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说什么皮皮虾，兰花蟹。 他们捕到的，不限量吃，你喜欢吃，也吃得下，都不是问题。 丰盛是必然的。 渔船上也没有一顿不丰盛，特别是船队有了两位专职的厨房之下，每一餐都丰盛，鱼菜肉样样不缺，海鲜的话，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 “吃完饭，继续休息，夜班的人，想要潜水的话，可以自行去拿潜水设备。” 卫宏借机说一下，也特别交代：“白班的人不能潜水，忙活了大半天时间，你们已经够累了，潜水是一项体力活，拖着疲惫的身体潜水，很危险，咱们也经常出海，以后有的是机会，明天的话也看看情况，有机会的话也可以玩一下，今天不行。” “安全方面我就不强调了，每个人都自己注意一下，另外，潜水设备给我留一套，我也下去。” 卫宏还真怕30套潜水设备被抢为一空，谁让僧多粥少呢。 …… 第564章 寻找珍惜海鲜 潜水！ 玩过的人都知道挺好玩，只是危险系数也高，就算有全套的潜水设备，潜入到海里，将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只是对于生长在渔村的人而言，同样有危险，只是比普通人安全一些，因为在潜水的过程中遇到危险，懂得自救，特别还是有着全套的潜水设备，还是很先进的那种，根本无需去交代安全事项，让他们自由发挥就好，不是个事。 真要说起来，生长在渔村里，小的时候就瞒着父母偷偷跑去海里游泳，有不少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没有付出生命代价的，都练就一身很好的水性，那可是没有任何潜水设备的情况下，水性很好都可以潜到一定的深度，有专业级别的潜水设备更不用多说。 也必须得承认，淹死都是会游泳的，水火无情，从来都不是随便说说。 危险一直存在。 只是相信大家伙都会珍爱生命，潜下去玩玩就好，要是碰到一些有价值的海鲜或是鱼获，能抓的就抓上来挺好。 遇到危险，只要不慌张，通过潜水设备的水下通讯器发出求救，只要坚持一段时间，也会被救上来，问题并不大。 这大概就是专业级潜水设备的意义所在，配备了水下通讯器，为潜水安全提供多一层的保障。 不知道是接下来可以潜水玩，有些人高高兴兴，有些人则是一阵失望，失望的人群是白班的船员，他们不被允许潜水，得去船舱里休息。 前者为早点可以潜水，解决晚餐的速度加快。 后者失望，也化悲奋为力量，加油干饭，同样吃得很快。 这不。 一顿晚餐结束，先吃饭的人已经跑去卫18和卫20的船舱里拿潜水设备，两艘主力渔船才有潜水设备，不同的是，卫20只有10套，而卫18则是有20套。 很自觉。 保留一套放在卫18的船舱里，那是卫宏要用的，没有抢到的船员等着呗，等别人玩差不多了，就轮到他们玩了。 卫宏倒没有好着急，吃完饭，消消食，才回到卫18拿潜水设备，出到甲板慢悠悠的穿戴。 “哥，我跟你一块呗。” 卫顺早就穿戴整齐，一切就绪，比别人多一些东西，便是头顶多个水下高清摄像头，不打算自己一个人独自潜水，而是选择跟着自家堂哥，并不是没有原因：“别人潜水单纯是为了玩，我相信你不是单纯潜下去玩的。” 无需其他的佐证，也能够猜出来，自家堂哥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早过了这种怀着好奇心去玩。 决定潜水，玩只是其次，更多的恐怕是要潜下去看看有没有东西，要是有高价值的东西弄上来，谁让这是在南沙岛群海域呢。 而且他也确认，因为自家堂哥除了潜水设备以外，还把鱼枪带上，以外两侧腰间多了两个网兜，还不是那种小号的网兜，就是为了捕鱼而准备着的。 “你顶不顶得住？” 卫宏一愣，他确实打算下海里看看，南沙岛群海域，生态比较好，有着很多珍稀的海鲜存在，虾蟹不少，还有五颜六色的观赏鱼，除此之外，不排除有什么鲍鱼生长，他不仅带了网兜，连撬鲍鱼的工具都带上，确实是为了捕鱼而潜水：“等下有可能会潜得远一些，也有可能会潜到几十米的深度。” “我没有问题。” 卫顺现在也已经浑身腱子肉，还是上渔船锻炼出来，可不是那种健身房吃蛋白粉的空架子，更不是科技与狠活造就，完全是劳动的结晶：“有这一身专业级别的潜水设备，太深了不敢说，潜个80米深度问题不大，再深就要看看潜下去后才清楚了。” “行，准备下海。” 卫宏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兄弟两人组队潜水，看能不能捕到一些东西，有两个人方便许多，有时候可以互相配合，一个人操作不了：“等下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不要硬撑，直接上浮，别为那点可笑的面子强撑着，不然七孔流血是轻的，重则血管破裂，命丧当场。” 海里有压力。 越深压力越大，极有可能潜入一定深度的情况下，海里的压力必须面对，身体出现异常反应，要是还强撑着，真会如同他所说那样，直接葬身海里。 “没有问题。”卫顺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假，可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现在也差不多是独挡一面，整个人成熟了许多。 “再带个推进器，不然你跟不上。” “我这就去拿。” “这边船舱里有。” “行。” 一切准备就绪。 堂兄弟两个齐齐下水。 有水下通讯器，可方便许多，直接说话，无需采用手势沟通，百分之百精准，采用手势沟通有时不够精准，有些手势无法让人完全理解嘛。 直接朝一个方向而去。 将潜水推进器开到最高速。 两人化为飞鱼，快速在海里朝前窜行，无需消耗自己的体力，这又是一大海处。 卫宏看似是目视着前方，他也是在目视着前方，可别一个不小注意撞到礁石上，毕竟已经潜入到海里，尽管没有潜太深，还是需要特别注意，但他关注前方情况的同时，也是在看着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放大左侧的画面，随着潜水推进器发力朝前潜游，一边在关注着是否有珍稀的海鲜。 虾蟹不是他的主要目标。 当然了，如果有高价品种的虾蟹，他也会捕，可更多的还是寻找礁石上有没有鲍鱼。 鲍鱼不用说，高价海鲜，尽管现在鲍鱼实现养殖，国内的养殖规模还不小，特别是他们县都有鲍鱼养殖园，规模还越来越大，随着这些年的发展，那个鲍鱼养殖产业园年产值都达到17亿元，规模已经可以用很大来形容。 不过养殖的鲍鱼终究是养殖的，与纯野生的鲍鱼还有极大的区别。 要是在这边找到鲍鱼的存在，就是纯纯的野生鲍鱼，哪怕个头小一点，也有不低的价值，而如果找到个头比较大的，例如说单头鲍鱼，那撬上一个，可不是几千块钱几万块钱那么简单。 也不论斤卖，而是论只卖。 一只是在六位数的价格，不会低于10万元，只高不少的那种，毕竟单头鲍相当少见，还是纯野生的更加少见了。 …… 第565章 发现青龙虾 鲍鱼。 一般以‘头’为单位。 这个‘头’可以看作是500克，也就是1斤。 例如说单头鲍，实际上指的是1斤重一个的鲍鱼，而三头鲍指的是3个一斤重，也就是一斤三个，平均一个33两重，同样，像四头鲍，一个25两重，五头鲍则是一个2两重。 这是算平均的。 实际上如果在海鲜市场里购买，确实是这样，可到了海鲜酒楼的话，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比例说四头鲍，一般都当三头鲍来卖，因为两者差距不大，做成菜的话加一些佐料，那么三只四头鲍也可以变成一斤重，同理，五头鲍当四头鲍卖，也不是多么新鲜的事情。 这些都是个头比较小的。 到了个头大的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一般都是论个卖，最少超过1斤重的单头鲍，都是一个个的卖，就这么一个，我开价，你感觉合适就要，不合适拉倒。 养殖的单头鲍很贵，更别说是纯野生的了，价格更贵，还有分品种，如果品种比较好的，价格会更高，个头也越也会越高。 在单头鲍以上，还有一个半头鲍鱼，指的是超过2斤重的一个鲍鱼。 再往上也有更大的，例如说星条旗帝国那边盛产一种红鲍，其个头很大，可以长到一只4斤以上，要是达到4斤以上的红鲍，一只开价10万美刀，换算成为国内货币的话，一个超过70万元，也不是没有。 只是国内的鲍鱼，品种就那么一些，品种限制了其长大，一般的品种一个鲍鱼能够长到2斤级别就已经是大的话，基本上不可能出现一只超过3斤重的。 故而。 单头鲍往上，只有一个半头鲍鱼，没有什么3斤鲍，更没有什么4斤鲍。 好，国内品种鲍鱼长不大，再有就是鲍鱼生长速度极慢，一只单头鲍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可以长到呢，更别说是半头鲍，一只达到2斤重的呢？ 半头鲍不指望抓到，单头鲍可以期待一下。 前提是，南沙岛群这边要有鲍鱼生长才行，才可以去期待一下，要是没有鲍鱼生长，别说是单头鲍，就算是九头鲍都别想抓到呢。 鲍鱼吸附在礁石上，有时候会一动不动，时间一久，壳还会同化，变成跟礁石一模一样，你要是不靠近认真去看，都以为是礁石呢？ 只是在实时渔讯这里，这种情况完全不存在。 就因为实时渔讯针对的是鱼类，鲍鱼虽是海鲜中的一种，可也是鱼类。 只要进入到覆盖范围之内，就会标注为红点，又是出现在礁石上的红点，那么不是鲍鱼就是一些海螺类，后者的可能性还不高呢，且也不会分辨错，因为此刻是将画面放到最大，4d模式之下，形状可以分辨出来。 潜水推进器保持着最高速。 一路快速窜行。 卫顺紧跟其后，有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上几句，还是将话咽回肚子里去，真要有什么高价值的海鲜，之前渔船探测过，说不定有发现，最少卫19停船的位置，周遭海域被探测过不止一遍，肯定是没有高价值的海鲜，必须远离一些才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也不知道远离了卫19多远的距离，不过没有十五公里也有十公里出头了？ “咕咕咕…” 水下泡起大量的气泡，不是呼吸，而是因为卫宏突然停下。 幸好卫顺虽是跟在身后，却有岔开位置，不然就会直接撞了上来，见到堂哥停下，他也马上关闭潜水推进器停下来。 缩小画面，再放大另一处，连续点了几下。 【鱼类：青龙虾！】 【评价：肉质鲜美…非保护鱼类！】 青龙虾 卫宏都懒得去看，放大画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是龙虾，可不代表着实时渔讯的分析结果无用，还是扫了一眼。 明知道发现的是龙虾。 可在国内的龙虾品种就那么几种，其中还有一种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要是发现的是列入到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龙虾，最好不要过去捕，慢慢的靠近，不要靠太近瞧瞧倒没有问题，可万一靠太近，二级保护动物丢了根龙虾须，可就很刑了。 正是中华锦绣龙虾。 妥妥的二级保护动物，绝对禁止抓捕和售卖，除非你想要去小黑屋里过几年不愁吃的日子。 而中华锦绣龙虾，个头极大，以前没有列入二级保护动物之前，就曾有渔船捕到一只长14米，重超过8斤的中华锦绣龙虾。 很不瞧。 这一次实时渔讯发现的龙虾个头有些大，放大画面都可以看清大概的轮廓，也正是因为长得比较大，才需要确认一遍，到底是不是中华锦绣龙虾，如果是就继续寻找鲍鱼，如果不是，自然是要捕了。 青龙虾。 没有问题。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调转方向，再次开启潜水推进器。 “跟上！” 卫宏还朝堂弟喊了一句，鲍鱼没有找到，倒是发现了龙虾，也是一个好消息，而且这一次发现的还不止是一只那么简单，而是捅了个龙虾窝，更加不能等下去。 之前一直都放大画面，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左侧的岛礁上，差一点给错过，幸好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这才没有错过。 距离并不远。 大概也就是五分多钟。 两人就双双抵达不远处。 “这一带的海底环境不错，绝对有好东西，四处找找看。” 卫宏自然不能做得那么明显，不然实时渔讯就藏不住了，还有一点距离停下，两人分开找，过一会再假装才找到，一切都解释得过去：“你左边，我右边，海底有礁石，注意一下。” “好的。” 卫顺回了一句，他也看到海底确实环境不错，周遭有大量的珊瑚海草和海藻生长，有不少珍稀的海鲜可是以这些为食。 开始寻找。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 “哥，哥…我这边，我这边有发现…” “发现了什么？”卫宏问了一句，实际上心如明镜，安排堂弟朝左边，正是发现青龙虾的方向，可做戏要做全套。 “你最好过来看一下，因为我也不确认，又不敢太靠近。”卫顺要说不敢确定也未必，其实已经确定是龙虾，只是要说百分之百也不敢。 原因很简单，只看到一根须，万一是海草枯枝怎么办？或是别的东西呢？ 海底什么东西没有呢？ “等着，马上过来…” 卫宏其实并没有游离太远，一直保持着很近的距离，很迅速就到达。 等靠近之后，他更清楚要不是有实时渔讯，哪怕从上方游过，都未必会发现。 …… 第566章 超7斤重大龙虾 周遭海域的海底奇形怪状。 礁石成堆，有些礁石形成洞穴一般。 而眼下龙虾所处的位置正是在礁石的洞穴里头，虽说海底地形早就清楚，却是因为实时渔讯的原因，如果没有实时渔讯，龙虾躲在这个礁石形成的洞穴里头，哪怕是从上方游过，还真不一定会发现。 卫顺游过来，认真的寻找，方才发现端倪，但凡粗心大意一点，估计都不会发现。 原因很简单。 只露出一截的胡须，哪怕是靠近都会误认为是什么海草枯枝，亦或是海底垃圾呢？ “哥…那边。” 卫顺见到自家堂哥游过去，伸手一指，不需要去看神情，从语气就能听出来他满是激动：“是龙虾胡须，应该没错了，就躲在里面，看这个礁石洞穴的范围，里头的空间应该不小，而一个比较大的礁石洞穴，还能露出一根胡须，可以断定…这是一只大龙虾，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龙虾。” “千万别是中华锦绣龙虾，要是中华锦绣龙虾，就不能捕了。”卫顺后面的话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可也不完全是在说给自己听。 “靠近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卫宏何尝不知道中华锦绣龙虾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呢，只是实时渔讯已经确认，并不是中华锦绣龙虾，而是青龙虾，一种国内很常见的龙虾，可以捕，不会很刑的那种：“你还是负责左侧，我负责右侧，这个礁石洞穴看上去只有两个出入口，只要将两个出入口给堵上，里头的龙虾就跑不掉。” “喏…拿上网兜，两头堵，两头抓，要是有发现其他的出入口也注意一下，堵不上没有关系，龙虾在海里的速度是很快，可也就那么 一回事，不够灵活，跑出来也很难跑掉，只要不是中华锦绣龙虾，能捕到肯定不能放过，除非是太小没有多少价值。”卫宏也是不想把话说死，这样没有回转的空间。 中华锦绣龙虾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 这个礁石洞穴只有两个出入口，这一点他可以百分之百确认。 还是实时渔讯的虚拟屏幕放大画面，看得真切。 他们又是两个人，将两个出入口一堵，一只龙虾都别想逃掉，全都公进入到他们的网兜里。 “好的！” 卫顺接过网兜，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而是将调整一下头上的水下高清摄像机，从一开始就在录制着，现在要开始捕龙虾，调整确认一下拍摄角度，可别因为角度的问题没拍清楚，就可惜了一个绝佳的视频素材：“好了，可以开始。” “……”卫宏没有吱声，他确实给自家堂弟一点时间，等到调整确认拍摄角度后，再开始行动，点了点头双腿一蹬，就朝着右侧而去。 刚才卫顺是不敢靠近，可要说距离有多远也并没有。 完整的潜水设备，可不仅仅有潜水服那么简单，还有潜水鞋呢，穿着潜水鞋，用力一蹬可以窜出去很远，连续蹬上两下，就已经到达。 “不是中华锦绣龙虾。” 卫顺比谁都着急，确认后马上又兴奋了：“是青龙虾，而且…个头还特别大，我这边看到的这一只很大，目测不低于5斤，里面也不止一只，看到的就有四五只了，个头都不小。” “看到了！” 卫宏也是含着氧气嘴，不然一定会撇撇嘴，就因为他一早就知道：“直接抓，注意一点，别扯断了。” 残缺不全的龙虾，同样也很值钱，只是会打折扣而已，给人一个完美的压价借口多不好呀。 潜水下来抓的，再小心一点，就不会令龙虾残缺不全。 虽然他清楚不用交代，自家堂弟也会特别小心，可不交代一声，总感觉有些不太放心，其实也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好的。” 卫顺没有驳嘴，还是因为堂哥的压制力，老老实实的回应一声，也得承认，被这么一交代，他的动作轻柔许多，更加小心。 接下来不用说。 朝着礁石里掏呗。 堂兄弟两个一左一右动手，没有把握的话就缓一缓，等着里头的青龙虾调整位置，绝对不胡乱来。 抓其颈部的位置，别的位置不抓，要是没有把握抓住颈部的位置，就选择不下去，万一出手的时候，龙虾刚好调整方位，会直接将手缩回来，等待下一次机会。 如此，费了不少时间。 可一切都值得。 最终的结果就是卫顺抓了3只青龙是，而卫宏则是抓了4只。 其中，卫顺抓到一只最大，也就是他刚开始看到的那一只，说是目测有5斤以上，实际上不止，等到抓出来才发现比想象中的要大，目测不会低于7斤，不过要达到8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这一窝龙虾最大的一只。 除此之外，还有两只都是在5斤以上，剩下的4只都在2斤以上，4只之中还有一只感觉是3斤多，快要达到4斤了。 但这不是整个青龙虾窝的全部，整个龙虾窝总数是达到11只之多，剩下的4只并没有抓，因为有点小，都是低于1斤，虽说一只也值不少钱，却选择不抓，不要将这个龙虾窝给灭绝了，留着它们繁殖。 而且低于1斤重的龙虾，也是相对于别人而言值钱而已，对于他们来说也就那么一回事。 一只顶了天在两三百块钱的样子，再高就不可能了。 在抓了7只比较大的之后，比较小的4只他们也就看不上眼了。 果断离开。 “到处找找看。” 卫宏并不打算回去，也是因为实时渔讯有其他的发现，所有的条件也能满足他们继续在海里潜着，可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看一下氧气瓶的情况，要是氧气告急，不要有任何犹豫，马上上浮。” “好嘞。” 卫顺自然清楚在海底氧气有多么重要，虽说他们现在下潜的深度并不深，根本潜水服上面的设备显示也只潜到19米多，不到20米的深度，要是氧气没了，憋着气也能窜上去很快浮上海面，但最好不要那么做。 原因很简单。 氧气没了，会造成大脑缺氧，缺氧有可能就在那么一瞬间，那个时候你会发晕，就连往上窜的力气都没有，结果便是昏迷沉入海底。 需要知道。 穿戴着一身潜水设备，是有一定重量的，足够将人压沉。 氧气还剩下许多。 就继续潜着呗。 不同的是，这一次卫宏无需演戏，直奔实时渔讯有发现的区域而去，只是到达时才发现海底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 第567章 价格奇高的紫海胆 “……” 卫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通过实时渔讯早有发现，只是不同以往，都会拉大画面，然后选择截取部分去分析结果，这一次他倒是放大了画面，却没有放到最大。 放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是什么。 因为长相太特殊了。 幽黑色，浑身还长满刺，还圆滚滚。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海胆。 只是海胆也有多种。 黄海胆与紫海胆。 前者黄海胆是比较常见的海胆，在市面上见到的海胆也基本上是黄海胆，后者紫海胆也能够见到，只是不那么常见而已。 两者都是海胆类。 可价格相差却是甚大。 普通的黄海胆，一斤在十几元左右，但这是养殖的价格，如果是纯野生的黄海胆，价格可以翻个25倍左右，每年可以卖到45元以上。 也是一种高价偏下的海鲜了。 然而。 紫海胆却是完完全全不同，价格居高不下，其中有一个原因便是紫海胆养殖难度极高，以目前的技术还无法做到大规模养殖，小规模的养殖因为技术的原因有很大的风险，导致养殖的紫海胆很少，市场上出现的紫海胆超过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纯野生的。 那么它的价格想不高都难。 而且与黄海胆相比，价格的差距还甚远。 紫海胆的市场价每年超过300元，大概在300元到350元之间。 同时，紫海胆还有另一种卖法，就是单纯卖紫海胆黄，没错，可以看作是去壳，只卖紫海胆里头的‘肉’，那么它的价格多少呢？ 超过400元每斤。 只是对于渔船而言，要是抓到紫色海胆，都不会去卖里头的紫海胆黄，而是整个出售，最高价可以卖到每斤350元的样子。 无疑。 发现的正是紫海胆，而非黄海胆，就算是黄海胆也已经不便宜，现在直接来一个王炸，不是惊喜又是什么呢？ 而且数量，还真不少，连绵不断一大片，是一个紫海胆群。 “二叔，二叔…是否能听到？” 卫宏切换一下潜水设备通讯频道，直接与终端取得联系，这一次船员集体潜水，自家二叔并没有跟着一块下海，而是选择呆在渔船上，掌握着所潜水通讯终端，方便与下海潜水的船员们取得联系，有发现，或是遇到什么危险，渔船可以迅速反应过来：“确认一遍，能否听到。” “听得到，有干扰，不是特别清晰。” 卫二叔第一时间回应，侄子的呼叫，他不会操心，因为他相信侄子的能力，哪怕是在海底遇到什么事情，危险系数比别人会低一点，好歹也是退役军人，而且身体素质特别强悍，绝大多数情况可以自救：“最好是重复两遍。” “呼叫所有下海潜水的船员，让他们立刻上浮回船。” 卫宏确认通讯没有问题，哪怕不清晰也没关系，再多就是重复多一遍：“让所有船员上浮回船，加注氧气，加注氧气…” “卫19派出小船，卫19派出小船。” “记录我现在的位置，记录一下我现在的位置。” “小船将船员们送到我所在的位置来。” “带上网兜和工具，发现大量的海胆，发现大量的海胆。” 卫宏尽可能简短些，一些重要的事项都重复两遍，不重要的只说一遍。 只说一遍的，哪怕是自家二叔没有听清也没有关系。 核心只有两个。 一是发现大量的海胆，二是记录他所在的位置。 只要能够听清楚这两点，那么就没有问题，自家二叔会自行安排，安排也会很完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遗漏。 “收到，收到…立刻安排。” 卫二叔其实全部听清楚，侄子发现大量的海胆，没有什么好说的，让所有的船员不要在海里潜水玩了，全都动起来工作。 潜水将海胆给抓上来，也是属于渔船的工作。 海胆的价格可不便宜。 遇到了，便没有什么好说的，绝对要抓，特别是数量多的情况下，要是只发现十几个，或是几十个，有机会都要抓上来，不卖掉自己吃也好嘛，毕竟海胆为什么贵也是有原因，营养含量杠杠的。 没有什么好说的。 潜水设备的通讯终端，是可以强行开启通讯，倒是到每一套潜水设备里，要与终端通讯必须调整频道。 从终端发出通讯不需要，只是点个全员通讯，但凡链接上的，都可以直接开始喊话。 召唤所有潜水的船员回来，渔船上也在快速做着准备。 必须保持足够的氧气，反正有加氧设备，回到渔船后将氧气瓶加满，然后登上卫19的小船上，再往卫宏所在的海域而去，带上网兜和工具，就可以潜入海里抓海胆了。 简易的钩子少不了。 用手去抓太费事，特别是海胆，最好是用个钩子，只要将网兜口对准，钩子一勾，海胆直接入袋，方便又省事。 同时，也是防止被刺伤。 潜水设备之中，包含了一个手套不假，很厚重，也防刺，一般用手去抓也没有关系，可也有被刺伤的危险，而且用手抓效率太低。 所有的东西都有准备。 足足28个船员，一艘小船承受不起，也没有关系，卫18和卫20也有小船，三艘小船一起放下，足够将人送过去的，同时，一旦抓了一网兜的海胆，也可以迅速上浮，用其中一艘小船先运回来渔船这边嘛。 海胆容易存活。 有必要的话，将海胆养在三艘渔船的活水舱里，到时候他们返航回港，这些海胆还能活着，价格有可能还可以再高一点点呢。 渔船在加紧工作。 卫宏也没有闲着，将自家堂弟卫顺叫过来：“很好的素材，紫海胆更少见，可以拍一下，到时候上传到网上，又能吸引一波流量，拍一下，然后上浮，已经叫人过来了，咱们的网兜也不能装，就交给其他人来抓。” 叫卫顺过来。 就是让其拍摄素材，全都在话里。 紫海胆确实少见，而且他也计划好，到时候这些紫海胆，全都让卫顺通过网络渠道卖掉，至于说龙虾的话，三只最大的也在网络卖掉，剩下4只小一点的价格合适在渔港码头卖，要是有人压价，同样走网络渠道售卖。 足够让卫顺来一场紫海胆与龙虾的直播卖货专场了，直播卖货专场还亮点满满。 而在此之前，最好是先上传视频素材预热一下，到时候才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到直播间。 …… 第568章 溢价每斤200元 “……” 卫顺没有吱声，可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可以说是大大的惊喜，只是正事要紧。 怎么着也得将海底的情况拍一遍。 那么多的海胆，不至于密密麻麻，可一整片都上，数量不少，而且还是价格奇高的紫海胆，不是常见的黄海胆。 剪辑视频的时候，做一些配音讲解，再做上方案，绝对能够成为一个爆点。 再直播卖货，又是一大亮点，可以说是一鱼多吃。 但眼下还是尽快完成素材的拍摄，因为自家堂哥已经叫人过来，等到人过来之后，绝对会第一时间开始抓紫海胆，到时候海底的宁静会被破坏，拍摄效果就会变差，所以还是抓紧拍好。 卫宏也不理会，在海里调整身姿，双脚用力一踏，整个人窜升，他在结束此次潜水，选择上浮出来海面。 耽搁了一阵。 小船还没有运载着船员过来，但远远的已经看到黑点，是卫19的小船无疑，以卫19小船的航速，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抵达他所处的海域位置。 事实上也是如此，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小船就带着十几个船员到达，一道而来的还有卫二叔。 并没有安排船员先下潜开抓紫海胆，而是合力先将卫宏给拉上小船。 “加氧机和制氧机全部带了过来。” 卫二叔不由分说，要说不着急是假的，毕竟时间也有限，他们确实得抓紧时间：“你先将潜水设备脱下来，就在船上，换我下去，由我去抓。” “好！” 卫宏没有拒绝，可也没有着急去脱下潜水设备，而是先扯腰间扣紧的缆绳，这条缆绳下面可是一个大网兜，里头有4只大龙虾，随着不断往上拉，网兜也渐渐露出海面。 “龙虾？” 已经有船员眼尖先发现。 “对，抓到好几只龙虾，我这里有4只，卫顺的网兜还有3只。” 卫宏咧嘴一笑，对于这一次潜水取得的成果很是满意：“最大的一只超过7斤重，在卫顺的网兜里，很快就会上来了。” “超过7斤重的大青龙？” “对。” “那可价值不少钱，这么大的个头，每斤300元应该有？” “300元一斤买条虾须还差不多，超过7斤一只呢，小一些这个价还差不多，咱们又是在这边捕到的，往上再翻一倍还差不多，每斤600元，卖到港岛那边去，区老板还有不少的利润赚呢。” “不卖。” 卫宏早就计划好，虽说每斤600元已经是高价，可还可以卖更高价：“留给卫顺直播卖，一斤标800元，看网上有没有猎奇的人买，相信这个价格卖得出去，毕竟有视频为证，确实是纯野生咱们自己捕的，对于一些有钱人而言，掏个六千多块钱买一只大龙虾回去，不是个事。” “有些有钱人从来不管单价贵不贵，只关注货到，这些龙虾还活着，等下养到活水舱去，到时候卖出去，再弄好一点，养着水寄出去，人家收到货还是活着的，绝对新鲜，溢个价不是事。”卫宏笑着如此说道。 “网络上，什么样的人，我感觉只要卫顺一直播，很快就会被人抢走，哪怕是溢价不少，也比较贵，但肯定会被抢走。” “没得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国内的海域，也就几个品种的龙虾，价格最贵的当属中华锦绣龙虾，可惜是二级保护动物不能捕，也就只有普通种类的龙虾了，价格都没有那么高，澳洲那边的龙虾多，也比较贵，一斤几千元的都有呢。” “价格都是被人炒起来的，当然了，也有因为进口需要关税的加成，全都转嫁到消费者的身上了。” “大头还是让那些做进出口的水产商给赚走了。” “又有什么办法呢？还是因为咱们国内的渔业不够发达，等以后渔业更发达了，越来越多的人捕到，能够满足市场的需求，减少进口份额，慢慢的价格就会上来了。” “行了，接下来还是抓海胆重要。” “对，赶紧滴，时间有限，准备好的就下潜抓海胆。” “大家伙小心一点，宁愿动作慢一点。” 卫宏没有管之前船员们的讨论，他并没有将网兜给弄上小船上，而是拉上来绑住缆绳，让网兜在海里泡着，提及到抓海胆，有些事情他要交代一下：“海里面是紫海胆，价格就不用我多说了，比较珍稀，不比一般小个头的龙虾便宜，所以在抓的时候，尽可能小心一点，注意自身安全的同时，也要尽可能不破坏任何一颗海胆，这样才值钱，要是弄破了，就一毛钱也不值了，尽管不会浪费，可以自己吃。” “还是尽可能小心一点，另外就是捕到差不多的时候，不要装到满网兜，装一半的时候就先上浮起来换网兜再下去，麻烦是麻烦了一点，可网兜装太满了，也容易被破坏。”卫宏选择谨慎一些，终究是值钱的东西。 发现的紫海胆是不少。 不出意外的话，在抓捕的过程中，必然有些被破坏，其中装进网兜里，长长的刺就有可能刺破其他的海胆。 可网兜装更多，被破坏掉的更多，还是不要装太满兜了。 不阻止船员们吃这种高价的紫海胆，但要吃也吃那些被刺破的，完好无损存活着的，还是留着卖。 每斤300多块钱的东西呢。 反正也是刚刚抓上来，新鲜得很，吃一些坏掉的又如何呢？ 换成一个小气的船主，哪怕是坏掉的也不给吃，就因为太值钱了。 他不阻止船员吃，就已经是很大方的了。 “明白。” “放心，没问题。” “走走走，下海！” “下海咯。” 一个个船员早就穿戴整齐，开启氧气瓶，全都倒向小船一侧，开始潜水入海。 这个时候。 另外的两艘小船也运载着船员过来。 卫顺也上浮出海，回到小船上。 “你先将龙虾带回去。” 卫宏必须留下来接应，将潜水设备给了自家二叔，可小船上不能没人，为了尽可能让7只大龙虾存活，还是快一点送回去养到活水舱里：“就养在卫19的活水舱里，养在小的那个，大的活水舱留着养海胆，弄完开小船回去，接下来抓到多一点的海胆也来回送回去，活着的比死掉的更值钱。” “好。” 卫顺没有拒绝，这种事情也不能拒绝。 …… 第569章 价值近300万元的海胆 下潜，上浮！ 交接网兜，如需加氧就加，而后再重新潜回去。 30个人，一直保持着这个节奏。 随着不断下潜和上浮，中间休息的时间很少，要说不累是假的，可没有人有怨言，因为这也是属于渔船工作的一部份。 特别还是海里的是紫海胆，捕多一些回去，价值更高，到时候属于渔船的总收获之一，有些船员有其中百分之三的分红平分呢。 也就是委屈了新船员，他们还处于实习期，不能参与分红。 可这是渔船工作中的一部份，哪怕是没有分红，该干活的还是要干活，他们实习期渔船也给他们开工资呢，尽管每个月只有5000块钱，可问题是他们可不止拿到5000块钱那么简单。 别的且不说，单就是船队返航回港，他们带一些鱼获回家，就值不少钱，还有红包呢？ 上一次船队远航印度洋，大有收获，事后不是得到一个大红包么？ 这一次潜水抓海胆，想来卫二叔也不会缺了他们红包一个，等同于这么辛苦是值钱，也大有回报，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卖力干。 30套潜水设备全部应用上。 包括后面卫顺上浮，也将他的潜水设备脱下来，交给一个船员潜入海中一起抓海胆。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两艘小船来回跑，负责将抓到的海胆弄回卫19去，只有卫19的小船比较大一点，固定接应，其他的都是活动式，全程没有停歇。 “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但数量不多。” 卫二叔上浮到小船边上，跟着下潜一起抓海胆，最了解海里的情况，浮上来后，自然要跟侄子说一下：“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 卫宏点了点头，他起来接卫海的班就已经是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开始潜水，还有现在的30个船员抓海胆，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二叔…你先上来，不要再抓了，我叫大家都上来，没有多少就没必要再抓下去。” “好嘞。” 卫二叔并没有拒绝，渔民有些时候很讲究，跟采药人没有区别，十之取九，保留一作为火种。 同理。 抓海胆也不要把发现的整个海胆群给全部抓完，保留一些作为火种。 有卫宏的帮忙，拉上小船。 再用通讯终端呼叫一声，在不久之后，所有船员全部上浮到海面上，捕捉小船的位置，再游过来小船这边。 另外两艘小船也已经回来，刚好可以一个批次将所有人给拉上船，然后直接返航回去与渔船汇合。 回归渔船。 将最后一批抓上来的海胆交给卫19上负责接应的船员，这个时候大家伙才有点歇息的时间，可想要完全歇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上还穿着潜水设备呢，随着力量的流失，这套潜水设备变成了一个大包袱，别提有多重。 还是要除掉才行。 “结果出来了。” 卫文德就是呆在卫19负责接应的人，本来他应该去休息，值的是白班，可人员有限就撑着，现在已是双眼充满血丝，疲惫得不行，只是脸上却有一抹兴奋的笑意：“一共是8960斤，这是活着的紫海胆重量，没有计算坏掉的，坏掉的没有去秤，这些紫海胆也全部养进活水舱里，确保全部都存活，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死掉一些，不过想来问题不大，会死掉的数量并不多。” “坏掉的话，数量不少，足够大家伙每人吃2个了，有一百多个是坏掉，不然会更多。”卫文德有些遗憾的说道。 “很不错的收获。” 卫宏轻轻一笑，这个数量可能跟他们下一网几百吨上千吨鱼获的差距甚大，可毕竟是潜水下去抓上来，已经是大家伙非常努力的成果：“要是一斤能够卖到330元以上，那么这些紫海胆价值可就将近300万元了，但不管怎么样，加上7只龙虾，也是逼近300万元了，除非一斤卖300元左右。” “代表着大家伙辛苦一下是值得的，收获也满满的。”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休息到凌晨一点，然后船队启动下蟹笼。” “下蟹笼也会很辛苦，虽然有机械辅助，可也是力气活，大家克服克服。” 卫宏也不可能再次完成换班，现在属于夜班，就算知道大家伙很辛苦，也得强撑着，船队该干嘛还得干嘛，按照计划行事。 “上了渔船，早就已经预见了，要是吃不了苦，也不会上渔船嘛。” “嘿嘿，有收获才是关键，话说，是不是可以趁着现在叫徐师傅加个班呢？” “徐师傅，李师傅…麻烦你们了，清点一下有多少人，每个两个海胆，怎么发挥看你们的了。” 卫宏直接安排，让两位厨师加班做海胆，才抓上来不久，哪怕是坏掉了也绝对新鲜：“剩下的想办法保存一下，等白班的人起来了再做给他们吃。” “好嘞。” “交给我们了。” 两位厨师笑着领命，说起来，他们来到卫宏的船队里，也非常幸福，工资高是肯定的，福利待遇也不差，除了没有鱼获分红以外，其他的跟船员们一样，还有船员无法享受到的福利。 例如说现在，顶尖的食材送上。 换成以前，他们可没有机会处理这种紫海胆，现在的话，任由他们发挥。 站在一个厨师的角度，顶尖的食材才是他们的追求，不过他们首先是人，为人父，有家庭，在满足经济条件之下，才是追求这些。 口腹之欢。 不用说，紫海胆做出来，也有他们的一份，说好了一个人两个紫海胆就是两个，他们也能跟着吃。 包括他们带的学徒，也可以吃。 这点卫宏不会拦着他们，因为他们也属于船队的一员，只是不在船员序列而已。 吃抓上来的高价紫海胆。 充当夜宵，满足口腹之欢的同时，吃点东西也是补充一下体力，恢复一下，好为接下来投入蟹笼和收蟹笼做准备。 体力流失很严重。 潜水很消耗体力，确实该补充补充，而两位厨师就充分考虑到这一点，海胆蒸蛋再炒些米粉，谁要是饿了，不担心会填不饱肚子。 如此到了凌晨一点整。 投放蟹笼捕红虾开始，或者更加贴切的说是延续昨天的捕红虾行动才对。 …… 第570章 海鲜收获总价值1．8亿元 等着涨潮。 继续下蟹笼捕红虾。 卫18和卫20分离接驳，开始投放蟹笼。 刚刚投放蟹笼之时，探鱼设备还没有什么反馈，海底零零散散，好像并没有鱼一样，可随着蟹笼投放下去不久，就出现不少的红点，没有什么好说的，必然是蟹笼里的饵料将躲在礁石里的红虾给吸引出来。 时间紧，任务重。 一前一后。 刚开始由卫18来投放蟹笼，1万个蟹笼全部都在卫18甲板上，昨天最后收蟹笼的就是卫18，那么今天投入蟹笼，也应该是卫18，除非他们不怕费事费力，将蟹笼转到卫20上。 并没有，由卫18投放1万个蟹笼，等到所有的蟹笼投放完毕，才由卫20开始收蟹笼，收蟹笼的同时，也完成二次投入。 卫20可以晚一点分离接驳，船员们可以休息多一点，但卫20上的船员是休息多一些时间，在开始收蟹笼之时会更累，因为他们需要完成二次投入蟹笼，自然而然，卫20的船员数量也安排多了一些，卫18上的船员较少。 放完蟹笼返回，会等到卫20收完蟹笼，并完成二次投放蟹笼之后返回。 在这个时候卫18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收蟹笼，因为接下来卫18在收蟹笼的同时，也需要完成二次投放，也需要让蟹笼投入下去后多在海里泡一些时间，总要给红虾多一些时间，好让更多的红虾钻进蟹笼里，如果时间太短的话，捕到的数量可想而知，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卫20很快就返回。 “收获一般。” 卫安跑到卫20上，在靠近卫18的时候，说明一下情况：“估计一笼平均下来也就30斤左右，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中小号的，大号的很少很少，而且返回的途中，也看过探鱼设备，肉眼可见海底的红虾少了许多，估计这一批蟹笼收上来数量会更少。” 详细情况得说清楚，好让船主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我也发现了。” 卫宏早早将卫18停下，人下来甲板，等的就是卫20过来与他们汇合，两艘船不完成接驳，但卫20那边要分配过来多一些船员到这边，不然他们等下收蟹笼的时候完成二次投放人手不足：“时间也不早了，收上来这批蟹笼，完成二次投放之后，就不再立刻收了，直接休息，收蟹笼交给白班。” “白班再完成一次收蟹笼和二次投放，也就差不多了，再有红虾数量也不多，就不要再捕了。” “这一次来南沙岛群这边，收获已经很可观了，虽然不会马上离开，但不在围着岛礁做文章了，船队往外一些，找找有没有鱼群下网蟹笼暂时不放，除非有大发现再考虑下蟹笼。” 卫宏清楚，他们这才那到那，往外还有好多个岛礁，如果有必要每一个岛礁都去看一下，只要运气不差，肯定会有所发现。 但他感觉没有必要，这一次海鲜类，收获已经足够多。 南沙岛群又不仅仅只有海鲜，什么虾蟹是不少，可还有很多特色的鱼类，价值也当高，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且他们也耽误了一些时间，还是往外一些转一圈，不再以海鲜为目标，而是对准鱼类。 “捕到现在，海鲜类的总价值应该有超过1亿元了？” 卫安第一个从卫19跳了过来，两船主力渔船同等吨位，高度一样，只要靠近一些，距离不远，再小心一些，一跃就可以跳到另一艘船的甲板上，其他的船员都是如此：“应该说捕到这么多海鲜已经不少了，确实可以考虑其他的了。” “虽然没有详细去统计，不算现在捕到的这些红虾，总价值应该是超过11亿元，在11亿到115亿元之间。” 卫宏也不太确定，只能说有时候海鲜的价格波动挺大，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波动，会使他们的收获多上百万元，或是少上百万元，要是再大一点，还是几百万元上下，谁让他们捕到的基数大呢，才会有这么大的差异：“算是现在卫20捕到手的红虾，怎么算也有2700万元的样子，船队的鱼获总价值应该来到14亿元到15亿元之间了。” “再有两批蟹笼…” 卫安点了点头，都是他们的预估，哪怕是估错了也没有关系，他们现在在讨论的事情又不需要精准的数字：“再收个40万斤红虾应该没有问题，价值也在3600万元左右，能够达到18亿元左右，挺多的了。” “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也感觉问题不大，捕获的海鲜价值这么高，也差不多：“等下这边收完蟹笼，就交给白班，然后交代好白班往外走。” “嗯！” 卫安只轻应这么一个字，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此时。 安排好的船员已经从卫20转移了过来。 之后卫20缓缓而行，朝着卫19而去，船上面有红虾，最好是第一时间处理，卫19已经有船员做好准备工作，捕到的红虾一转移过去，马上就会进行包装，然后快速入库冰鲜起来。 这些事情主力渔船无需去管，自有人去做。 看了看时间，预计一下收1万个蟹笼，再完成二次投放的时间，多等了一会，卫20才启动开始收蟹笼。 一程走下来，花费的时间不少，毕竟在收蟹笼本来就不能快，更何况收回来的同时，还要完成二次蟹笼投放呢？ 航速都控制在2节，没有超过2节，宁可慢些，也不加快。 蟹笼的收获越来越少，尽管没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可目测预计一下，并不精准，可也有谱。 平均每笼收获也就二十多斤，论价值的话，以每斤90元的价格，哪怕是每笼20斤，也价值1800元，更何况每笼平均不止是20斤，而是20多斤，有些多的一笼有个三十斤出头。 预计平均下来，每笼有个25斤以上。 但可以预见的是。 重新投放下去的蟹笼，要由白班的人来说，收获将会更少，每笼平均有个十几斤就很不错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卫安这位老船大才预计再捕个40万斤红虾，不敢预估再多。 两批次的蟹笼，要计算为2万个蟹笼呢，平均一笼20斤整，才得出40万斤的数字。 只是能不能达到，还是要等换班后，白班的人将最后一批的蟹笼收上来才清楚。 …… 第571章 首次下50公里长度围网 作为一个有着远洋船队经验的船老大。 预估还是有点靠谱。 卫18和卫20进行换班，将两艘主力渔船交给了白班人员。 夜班人员全都去休息。 卫宏也不例外，交接一下，也安排下接下来的计划，便将卫18交给卫海掌舵，由卫20的船长卫胜来主导船队，他安安心心的跑去睡大觉。 一觉醒来，时间刚好是下午五点整。 打开独立休息舱的大门，不再隔音的情况下，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热火朝天，特别是机械的轰鸣声很刺耳。 没有意外的话，渔船正在收网。 这个发现让他可以断定，在收完蟹笼之后，船队就远离岛礁，还在南沙岛群海域附近寻找鱼群，既然在收网，必然是发现了鱼群，并且下网，现在正处于收网状态。 没有着急。 先洗漱一番，最少洗把脸，可以去掉床气，整个人精神一点。 而后才慢悠悠的出了船舱，来到甲板。 只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收网确实是在收网，只不过不是卫18在收网，而是卫18和卫20联合在一起收网。 “大头叔，下的是50公里长度的围网？”卫宏瞬间反应过来，需要两艘主力渔船联合一起收网的，必定是下50公里长度的围网。 “是的。” 卫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卫18这边来，目前担任着卫18的船老大，全盘统筹甲板上的大局：“下午两点出头下的网，开始收网也有两个小时左右，收网的进度很慢。” “嗯。” 卫宏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没有意外，毕竟是50公里的围网，长了20公里，要收紧网口没有那么容易，花费多一些的时间很正常，这个规模的围网，也只针对超大型的鱼群，是发现超大型鱼群了？” “好像没有达到超大型鱼群的规模。” 卫大头只负责甲板上的事情，要是驾驶舱没说他也不知情，单纯的执行驾驶舱的指令：“卫海有提过一嘴，是一个特大型的鱼群，只是鱼群的分布有些独特，说是鱼群有些分散，要是下30公里长度的围网倒是没有问题，甚至是两艘主力渔船各自下一张30公里长度的围网，可现在船队不是有50公里长度的围网了么？” “之前也没有使用过，干脆借着这个机会下一次看看，之前的测试只是测试，之前测试的也不够精准，总是要下一次网，再收上来才最真切，所以…就下了这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 “现在看来，下网的速度倒是快上许多，可收网的速度很慢，收网两个小时左右，也只收紧网下方网口大概三分之二左右，还剩下三分之一，估计得超过一个小时，之后再收网上方的口子，需要的时间会更长，到上鱼，估计得到晚上七点之后了。” 卫大头对于收网进度有一个充分的估算，这么估算也有很多的依据。 “没关系。” 卫宏不以为意，还是因为订购新船的原因：“以后两艘主力渔船只负责下网，不负责收网，要是以后再收这种50公里长度的围网，由新船来收，慢一点也是新船的事情，主力渔船还是继续寻找鱼群，新船收网上鱼也不耽误事。” “这倒也是！” 卫大头闻言，不由一笑，新船的事情他们也清楚，以后只要新船一到，还真不需要主力渔船操心，哪怕是新船收网的速度很慢，耽误不少时间，也不会影响到主力渔船继续寻找鱼群下网捕鱼。 只是这些已经不再重要，毕竟新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交付给他们使用呢。 而且眼下渔船正在收网，作为船老大也需要时刻盯着，或许没有多大的事，可一旦有事就不小，还是小心点为妙。 卫宏则不同。 他在关注这一网。 之前没用实时渔讯，跟卫大头这位船老大聊完后，来到甲板一侧，看着海面，开启虚拟屏幕，看一下海底的情况。 入眼在围网之中，有很多鱼。 长相也比较特殊。 基本上不需要去放大虚拟屏幕的画面，他便知道是什么鱼。 在确认是什么鱼的情况下，那一抹表情虽是一闪而逝，可如果有人全程看着他的脸，肯定就会发现，那是喜悦。 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双眸闪烁着一抹光芒。 已经足够说明，这一次围中的鱼价值不菲，数量和价格都不少。 其次，则是来到南沙岛群一带海域，有着这一带海域独特的鱼类，一直心念念的看机会能不能捕到，现在他的这个神情，已经表明，就是南沙岛群海域独有鱼类中的一种。 为南沙岛群海域独有鱼类中的一种，那么价格就便宜不到哪里去，应该说南沙岛群独有的鱼类之中，有那么几种鱼的价格都比较高昂。 价格高昂中的一种。 下的又是50公里长度的围网，围中的岂会是个小数量呢？ 不出意外的话，这现多绝对是一次超级大丰收，最终捕到手的数量不会低。 时间虽然还好。 可中午没有起床吃饭，换班之后倒是有去找点东西吃，可不敢太太饱，不然消食的时间会很久，这会儿早就饿得不行，甲板上也正在收网，距离上鱼还需要不少时间呢。 先去吃饭，相信徐师傅这位厨师必然有准备东西吃，因为时间还不对点，晚餐正在做，还没有做好。 但完全可以先弄点东西吃嘛，比如说炒个米粉或是其他的吃，先垫垫肚子，不要吃太饱，不影响到等下吃晚餐就好。 “还剩下3个坏掉的海胆，所有船员都吃过，每个都是两个。” 徐师傅对于这位年轻的船主还是很尊重的，终究是他的老板，就算没有老板这层身份，卫宏也值得所有人敬重：“要不我开出来，挖里面的海胆黄清蒸一下，不要加蛋，原味的吃，吃这个也容易消化，临时顶顶饿没有问题，不耽误等下吃晚餐。” “可以呀。” 卫宏笑着答应下来，很客气的表示：“麻烦你了。” “嘿嘿，不是多大的事，连给你开小灶都算不上，毕竟渔船上就是这样，厨房都要保持有食物供应，也是这个时候不上不下。”徐师傅笑着表示。 “那我就等着吃了。” 卫宏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整个海胆蒸和去壳蒸完全是两码事，前者会慢一点，后者很快就会蒸熟，便可以开吃。 …… 第572章 围中河豚？ 收50公里长度的围网。 需要两艘主力渔船一起发力，一船的渔船根本就收不了，机械的动力不足。 即便是两艘主力渔船一起发力收这张围网，所需的时间也不会短。 完全可以不用着急。 卫宏也是如此，慢悠悠的等着吃，吃完还慢悠悠的消消食，之后再出到甲板。 实际上就算是他不在场，收网行动也会如期进行，不会停滞，更不会说效率低下，有他没他，该收网还是收网，该是什么速度还是什么速度，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收网工作，本来就是甲板的工作，有船老大和船员们呢。 这不。 到了晚餐的时间，在还不能上鱼的情况下，船老大们安排船员轮流吃晚餐，收网工作依旧在进行着，依靠的也是机械，只要操作机械的岗位不要没人，那么就不会停止收网，工作还在继续当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夜幕降临，夜班的船员起床，并没有马上去接手工作，也就是没有进行换班，这一网还是由白班的船员来操作，但夜班的人员，该帮忙的还是会帮忙，只不过主力还是白班的人员。 工作不能做一半嘛。 哪怕时间到了，要进行换班，可网上他们下的，收上来也该是他们，中途换班不是事，以往他们都是这么做，不能突然改变，不然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我看差不多了。” 卫大头评估一下情况，也不是很确定：“下吊笼试试，下深一些，看看能不能开始上鱼。” “收网继续，不要停下，就算是能够上鱼，也还要收缩围网的范围，只要不影响到上鱼，就不断的收缩。”卫大头特意交代一声，船员们清楚这些，可该多说几句还是要说。 命令下达。 早就准备就绪的船员开始下吊笼。 长长的钢索不断延长，朝着深海处放。 “有个150米左右了。” “我感觉差不多了，上一笼看看。”卫大头就在吊机旁边，海底什么情况不知，开始下吊笼是为了试验，要是能够上鱼，代表着围中的这个鱼群不少，围网之中的鱼比较密集，反之，围中的鱼不多，才导致不密集，从而吊笼一条鱼都没能吊上来。 这种试验自然很有意义。 假如这一笼吊上来的鱼很多，那么再收缩一点围网的范围，就可以考虑用抽鱼器了。 抽鱼器上鱼的速度才快，可也有一个缺点，要是围中的鱼不够密集，抽上来的鱼不多，或者是干脆没有，抽上来的都是海水，不就是浪费时间了么？ 抽鱼器不会随便动用。 都是先用吊笼，等到吊笼连续好几次都吊上来鱼后，才会下抽鱼器。 吊笼起吊。 “……”卫宏像个看客，全程没有开口，别人不清楚，他却一清二楚，这一笼注定要吊空，因为随着吊笼从海里不断往上拉，里头空空如也，吊笼口子上方倒是有一些鱼，只是受到惊扰快速游开，并没有被吊笼给罩住，再往上也就没鱼了。 “空笼。” “还是不够。” 卫大头要说没有失望是假，可也只是有点小失望而已，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船员们：“现在围网的范围还很大呢，要是现在吊笼能够上鱼，那么这一网围中的数量就很恐怖了，现在没有吊上来鱼，不代表着围网没有围中鱼，再收紧一些，不是问题，相信这一网也围中不少鱼呢。” 才堪堪收回来五分之二。 海里还有五分之三呢。 计算长度的话，还有30公里长度，这面积可不是一般的大。 “一步到位。” 卫胜不需理会驾驶舱，早前就下到甲板，这一次下围网也是由他主导，负责的又是驾驶舱，从探测设备能够了解海里的大概情况：“再收个15公里，然后再下吊笼，这个鱼群比较分散，实际上围中的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可数量也不会少，现在是收网上方的口了，收回15公里的长度，其实也只需要收75公里的长度，毕竟现在起网是两端一起上，是双倍的速度。” “好。” 卫大头没有意见，这方面船长更有发言权，见卫胜这么说，他选择了尊重：“那就暂时不尝试了，全力收网。” 收网速度是慢一点。 可双倍的速度，收回15公里长度的围网，确实只需要收75公里就行。 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呢？ 大概也就是三十七分钟左右，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从围网的颜色标注就可以判断出来。 “可以了，现在下吊笼！” 卫大头一直盯着围网收回来的长度，见已经差不多，果然下令：“这一次不用放太深，放个80米深度就可以了。” “好的。” 操作吊机的船员果断下放吊笼，等到吊笼沉入80米的时候，停下继续下放，选择起吊拉上来。 在将吊笼往上拉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重量，钢索绷紧度不同，代表着重力不同，与之前那一笼相比，可重上许多。 不用去猜也知道，这一笼百分之百有鱼，只是海里的吊笼多与少的问题。 当吊笼距离海面越来越近的时候，在渔船的强光灯照耀下，大体的轮廓已经可以看清。 “卧槽…” “尼玛的，这圆滚滚的，可别是河豚呀？” “肚子圆滚滚，你们再看其他的，瘦瘦的，圆滚滚的必然是鼓的，鱼肚鼓气才会这样，是河豚不假。” “这一带，可没有河豚。” 河豚 “……” “……”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沉默。 从看清的大体轮廓能够判断出来极像河豚，可南沙岛群一带并没有河豚。 “南沙岛群确实没有河豚，可也不完全没有。” 卫宏早就知道围中的是什么鱼，要是河豚的话，他早就让人放网，简单粗暴的拉着一端的围网收回来，不要这网鱼：“河豚有多种，真要去细分的话，河豚鱼高达几十种之中，大家伙见到的河豚鱼就那么几种，在咱们那边也确实只有几种河豚鱼而已，都是禁售的河豚。” “但有一种河豚鱼类的鱼，也带有一个豚字，却是同音字而已，而且又是在南沙岛群这边捕到，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种鱼了。” 卫宏还将神秘保持到最后，就是不立刻揭晓谜底，可是急死个人，将船员们的胃口都吊了起来。 …… 第573章 高价刺鲀 “……” “……” 真是急死个人。 打了大半天的哑谜，就是不揭晓谜底。 也就是船队的主人，是船长，得到所有人的敬重，不然的话，一个控制不住上来给你两拳都不意外。 谁让这么会吊胃口呢？ “刺鲀！” 刺鲀 卫宏也知道自己很欠揍，可也是逗一逗船员们嘛，有可能船员之中有些或多或少猜到，可他相信大部份的船员猜不到：“刺鲀，也叫刺豚，不过专业一点的还是叫刺鲀，有一个很好的区分，因为河豚大多数是禁售的，现在市面上见到的河豚售卖，都是人工养殖的，人工养殖的还不能随意卖，还得有加工资质的才行。” “没有加工资质，哪怕是人工养殖的河豚也不允许卖，因为有毒，常见的都是人工养殖河豚经过加工，制成河豚干售卖，至于说市场上卖新鲜的河豚，想来大家都清楚，便不用我多说了，都是偷偷的卖，生怕被查到，查到可不是罚款那么简单。” “刺鲀不同，长相跟河豚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生气就会肚子鼓气，圆滚滚的跟个圆球一样，但也不是一生气就会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会鼓起肚子，就因为肚子带刺，鼓起来是防御，天敌见到有刺，也就不敢猎杀它们了。” “好，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刺鲀不禁售。” 卫宏说了半天，方才给出一个准信，但他所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废话，说详细点可以让船员了解清楚些，也为接下来的话做好铺垫：“刺鲀在咱们那边很少见，最常见的是海岛省，为什么会这样也很简单，因为这种鱼只生活在西沙与南沙岛群一带海域，是特色鱼类。” “海岛省距离南沙与西沙岛群近，渔船要到达不难，才能经常捕到这种鱼。” “而这种鱼的营养含量极高，特别是它的鱼肚，就是鱼肚的那层皮，营养含量特别高，导致这种鱼被捕到后，只有少量流向市场，最少整鱼流向市场的并不多，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流向市场。” “正是晒干的鱼肚，直接卖鱼皮，也有很多的公司专门收刺鲀，大量的收，然后宰杀取皮，再晒制成鱼皮来卖，价格相当高，利润自然也就很可观，导致整鱼流向市场的数量很少。” “在海岛省，整鱼走量大批发的话，每斤在150-200元之间，看时节，有些时节比较好，可以卖到每斤200元，现在这个时节的话，会低一点，不过批发卖到每斤160元以上的价格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卫宏既解释了这种鱼少见的原因，也将价格给说出来。 妥妥的高价鱼。 一个高价，足够让船员们激动的了。 捕到价格高的鱼，任何人都会感到高兴，要是价格高，捕到的数量还多的话，就是快乐加倍了。 现在知道是高价的刺鲀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期待这一网捕到多少，于船员们而言，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眼下，已经可以确认是捕到，而不是‘围中’词，原因很简单，围网的围下方口子已经完全锁紧，鱼无法通过海底逃离，至于说网上方倒是可以逃掉，但这是刺鲀鱼，也逃不掉。 有危险的时候，就会鼓起肚子，亮出长长的刺。 这个时候，刺鲀不会动，也不可能从海里加速，然后跃出海面，除非是奇迹，或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然无法从海面围网上方跃出去，捕到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围中与捕到，可以画上一个等号。 “鱼皮贵…” 卫胜知道刺鲀，更知道刺鲀鱼皮很贵，产生一些想法：“是不是可以自己处理一下？” “不要了。” 卫宏摇了摇头选择拒绝，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过呢？认真考虑过才做出的决定：“太费事了，取鱼肚的皮倒是不难，卫19上面就可以直接加工一下，问题是将鱼肚给剔出来，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刺呢，处理完好的鱼皮，还需要将那些刺给一一拔掉才行，机械可无法拔除刺，只能采用人工。” “一张鱼皮，一个人得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拔干净，咱们船队上的人员，全员上阵，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切出来的鱼皮拔干净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寻找鱼群下网捕更多来得实在呢，付出固然有回报不假，可太麻烦了，哪怕是运回去自己处理，也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人工成本。” “这一网捕到多少，想来胜叔你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底，数量应该不少，这种情况下，咱们自己处理真不现实。” 卫宏自己也希望利益最大化，可综合考虑过后，还是选择放弃。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投入的时间和成本太高了，还不如整鱼卖掉，可能无法压榨每一分钱的利润，可总体上已经是实现了利益最大化。 “确实，拔掉那些刺是个大工程。” 卫胜转念一想，顺着卫宏的思路想下去，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要拔刺，都用女生用的修眉夹来一根一根夹出来，别的工具还不行，因为刺本来就不大，拔的时候还得有技巧，一个不小心会把皮也一起带出来，那样一张鱼皮不完整不少，重量还会轻上许多，确实不划算。” “不过整鱼的话，也不太好处理，至少咱们那边不太好处理，要是鱼皮的话完全没有问题，整鱼不太行，咱们那边没有人做这方面的。”卫胜也提一下醒，捕到刺鲀于船队而言是好事，可处理的地方也很有讲究。 “拉到海岛省那边的渔港码头去处理。” 卫宏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很清楚他们粤东地区的生态，同样也知道刺鲀要卖到高价，选择的地区并不多：“到时候返航朝海岛省那边靠，看看渔港码头怎么样，要是数量多，无法避免不被压价，压价太厉害的话，不卖便是。” “海岛省是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不假，可在江浙一带也形成完整的产业链，特别是靠近长三角地区，有钱人更多，有的是人要，最多也就是卖到那边去，在这个时节批发每斤没有超过160元，坚决不卖，辛辛苦苦捕到手，没有理由贱卖。” 卫宏的态度很坚决，这事情没得商量，要是实在不行，他一恼火，拉回去自己处理，投入大量的时间和人工成本就投入呗。 …… 第574章 无药可救的河豚毒素 之所以确定会被压价。 并不是没有原因，因为这一网捕到的数量不少，应该说很多才对。 绝对超过2000吨的刺鲀。 是一个很恐怖的数量。 刺鲀不能跟其他的鱼群相比，如若是一些其他的鱼群，下一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将整个鱼群一网打尽的话，那么有可能捕到7000吨，乃至是1万吨的数量。 刺鲀不同，虽也是成群结队，可这种鱼真不会像其他鱼那般成群结队那么密集。 之前选择下50公里长度围网的时候，正是因为这个鱼群较为分散，还分成几个区域，考虑再三才下50公里的围网，而不是卫18和卫20各自下30公里的围网。 在这种情况下。 这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是可以捕到更多的鱼不假，可针对这个刺鲀鱼群，捕到的数量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但考虑到刺鲀的高价，只要捕到的超过2000吨，其总价值将会高出天际。 超过6亿元呐。 要是均价每斤在163万元的话，捕到2000吨，便能够达到65亿元。 很恐怖的数字。 正是因为数量多，到了渔港码头上，那些大鱼商，或是加工鱼获的公司一看，好嘛，你们捕到这么多，我们吃下的数量有限，想让我们全部吃下也没有关系，你降价，不降价我们就不要了，你们自己慢慢卖。 别怀疑。 这种现象时常发生，而且对于外地的渔船，那些人还会联合在一起，很默契的枪口一致对外，形成一个隐形的联盟，其他人不开口，摆出一副我们不要的样子，由一个人来谈，来压价，最后成交，他们再自己去分。 本意就是为了用低价拿下，他们弄回去加工，利润会更高。 这就是捕到的数量多，鱼类又是高价，且有点特殊，反倒不是什么优势，还会变成劣势，在渔港码头会被压价。 “海岛省一带的渔港码头，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卫胜颇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意外之中的事情。” 卫宏不屑的撇了撇嘴，渔民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海岛省的情况不敢说全国闻名，可某些事情上还是众所周知：“以前秦程在海岛省那边的渔港码头，就被坑得不要不要的，有排外的因素，可更多的还是他们当地人相当团结，也心狠。” “先不管这些，到时候靠过去看看，不行就采用备用方案，运回咱们自己的渔港码头想办法处理，还是不行就自己处理。”卫宏暂时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眼下还没有计划返航的事宜，距离处理这些刺鲀更加遥远，先不谈论。 先上鱼再说。 现在所有船员都在期待，这一次可以捕到多少的刺鲀。 这么高价的鱼，总要看看最终捕到多少，好有一个大概的预估，计算一下船队此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价值有多高了。 工作，还是工作。 已经在上鱼了，而且第一个吊笼吊上来的刺鲀数量还不少，有个半笼左右。 这个时候就算是下抽鱼器都没有问题，可还是没有着急下抽鱼器，而是选择继续采用吊笼上鱼。 卫18下吊笼。 卫20在另一侧，没有办法下吊笼跟着一起上鱼，位置不对的原因。 围网也在不断收回，包围圈不断缩小，再缩小一些，再下抽鱼器不迟。 “大头叔，通知下去，不用分拣。” 卫宏也没有忘记这事，这一次捕到的刺鲀，必定大号小号都有，他不打算进行分拣：“到时候统鱼卖，混杂在一起一口价，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分拣，甲板上和鱼舱里的人，碰到特别小的直接丢回海里放生，只做一个简单的分拣，其他的不管，有漏网之鱼也跟着一块推进冻库里。” “圆滚滚的鼓气，上了渔船一时半会也不会死掉，重新放回海里照样可以活得很好，没有多大的关系。”卫宏遵守渔民的规则，特别小号的放生，让它们繁殖休养生息，搞不好现在放生的刺鲀，未来长大之后，还会被他们捕上呢？ 南沙岛群所处南海海域。 他们的船队不远洋的情况下，会一直在南海海域和东海海域里捕鱼，最多是出去太平洋海域，大方向不变的情况下，未来还到南沙岛群海域附近下网捕鱼频率不低，长大后的刺鲀再被他们捕多也存在着一定的机率，尽管机率不高，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嘛。 “好的！” 卫大头没有反对，不进行分拣，还省事了呢。 虽说有鱼获自动分拣线，可去开工的话，下面也要安排人员负责，现在不开动，只进行简易的分拣，可以将人手安排在甲板和鱼舱内，干起活来效率更高。 不得不承认。 刺鲀很可爱，特别是鼓起肚子的时候，那模样很讨喜。 应该说所有的河豚类鱼都是这么可爱。 可惜的是，这种可爱的鱼毒性极高，每年沿海地区城市，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吃河豚中毒呢？ 要知道河豚毒素可是神经类毒素，这类毒素很恐怖，参考蛇毒的话，跟银环蛇毒一致，都是属于神经类毒素，就可见它的恐怖了。 到目前为止，河豚毒素可没有特效药，或者应该说完全没有解药，一旦中毒的话，到医院里都是对症下药，然后能不能将你救回来就看天意了，止腹泄，洗胃，然后就没有了。 问题是，中毒很深的话，毒素进入血管，再到脑子里，就无药可医了。 05毫克的毒素，就能致命。 要是低于05毫克，轻微中毒还能抢救一下，且抢救回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这才是全面禁售河豚的真正原因。 于他们沿海城市而言，每年还真没少听到吃河豚中毒而亡的事，只是河豚相当美味，明知道很危险，还是有人为了一口好吃的选择去吃，导致河豚有很大的市场，时至今日，就算是全面禁售，还是有渔船捕到偷偷的卖，也有小鱼贩偷偷拿货零售卖掉，还相当的热销呢。 至于说刺鲀，也是河豚类中的一种，不同的是，同样有一定的毒素，可毒素不致命，方才没有被禁售，属于几十种禁售河豚类中为数不多的几种不禁售的存在。 而其高价。 何尝没有因为是河豚类的鱼呢？ …… 第575章 卫宏：走，去搞事情 刺鲀是河豚类。 同样带有毒素，可毒性不高，方才没有禁售，为数不多的几种河豚类没有禁售的之一。 进一步推高它的价格。 且它的鱼皮营养含量极高，又是高价的另一个因素。 但刺鲀虽然毒素不高，也需要特别小心，毕竟河豚毒素是出了名的神经毒素，其毒性非常吓人。 公认的化学剧毒氰化钠，在河豚毒素的面前连弟弟级别都算不上，因为河豚毒素是氰化钠的1000倍不止，更要命的是，河豚毒素不容易被破坏，哪怕是你在100度的水里煮上几个小时，毒素还完好无损，等同于你煮多久，吃完该中毒的还是会中毒，同样会要你的小命。 要破坏掉河豚毒素的结构，条件很严苛，加热到220度，且需要连续加热30公钟以上，另一个条件则是必须在碱性条件之下。 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缺一的话，依旧还是无法破掉河豚毒素的结构，吃下去该中毒还是会中毒，至于说会不会当场挂掉，就看你的运气了。 “徐师傅…” 卫宏清楚什么情况，刺鲀毒素不高，再经过专业的处理，特别是将其内脏全部去除，中毒的可能性极低，但有时候不能确保百分之百，例如说处理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切破了内脏，毒素渗漏，也是导致轻微的中毒，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刺鲀不上桌，别人我不管，咱们不行，咱们这是在海上，就算是刺鲀毒性很低，可万一真中毒，就算是轻微的也很麻烦。” “轻微中毒，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容易出事，有人想吃也不给做，要是有人不乐意，你就说是我说的，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我必须为大家负责，其他的时候爱怎么吃怎么吃，现在不行，最多也就是特别想吃的，到时候到渔港码头卖鱼，留一些返航回港，大家拿回家里去吃。”卫宏直接交代厨师，杜绝一切的可能性。 交代船员，有些不靠谱。 因为河豚类的鱼真的很好吃，怕忍不住，然后偷偷的拿几条交给厨师，做出来上桌开吃，到时候想阻止都来不及。 还不如从源头上下功夫，直接交代厨师，这样有船员偷偷的拿几拿也不给做，就没有办法上桌开吃了。 “好的。” 徐师傅能够理解，尽管他很有信心可以将鱼处理干净，可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特别还是他们处于海上，真出事情一切都来不及，搞不好会闹出人命来，可不是在开玩笑。 见厨师郑重的回复。 卫宏便没有再说下去。 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打打下手，现在也不需要他去开船，甲板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能够尽早的将捕到的刺鲀鱼入库，结果这一次收网工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最后一点的刺鲀鱼被转移到卫19上，进入到冻库里，总算是告一段落。 “没有进入鱼获自动分拣线，无法给出大概的数字。” 卫二叔晚起，可后面也参与到甲板的工作之中，特别是有过去卫19那边看过情况，主要是预估一下捕到的刺鲀有多少：“2000吨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不可能超过2100吨，也有可能会在2000吨之下，但不会是1900吨出头，我个人预计有个2030吨的样子。” “要是有个2030吨的话，哪怕卖到每斤160元，也差不多是65亿元了。” 卫宏相信二叔的预估，无法精准，却有一定的把握，他按照二叔预估的重量来计算，更是盘点一下这一次船队的总收获：“之前捕到的鱼获，可以算个18亿元，再算上这65亿元的话，就是83亿元了，这一次的收获已经很大了，毕竟咱们出海到现在也没有过去几天的时间。” “是的，只是捕到海鲜，还有就是这些刺鲀，或多或少有些单一。” 卫二叔话中意有所指，指向的正是返航：“要不然都可以直接返航了，不过鱼舱的空间还有很大，都捕到这个程度，肯定要再捕下去。” “是要继续捕下去。” 卫宏作为船队的主人，这些事情他必须考虑，而他也确实考虑过，并且有一个大体的计划：“已经有这么多的收获，还要继续捕下去，但计划可以变一变，直接离开南沙岛群海域，也不出去太平洋海域了，这一次就全在南海海域里。” “下一步直接朝着中沙岛群去，不过在去中沙岛群之前，还是要绕一圈。” “这里距离中礁位置不远，从中礁切过去，朝前走，然后再在整个南沙岛群中间出去，再调整细微的调整一下航向去中沙岛群那边。” 卫宏心里头有一个想法，不是为了捕鱼，而是为了朝着吕宋国的海域方向看看。 靠近吕宋国海域，又在国内海域之中。 想来很多人都知道那边有什么，这些年来出现不少的争端，小小吕宋国经常借题发挥，可没少搞事情。 作为一个国内，谁不气得直咬牙呢？ 有这个条件，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船队来到这边，距离真不算太远，单纯过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属于民用船只，也可以搞点事情嘛。 别人都可以搞事情，凭什么他们不能搞事情呢？ 甚至于他们搞事情，还只是反击而已，可不是主动生事，因为主动生事的是别人。 三艘大吨位的渔船。 船体还是军用材料，在排队热武器之下，安全有保障，甚至于一些普通的热武器，只要杀伤力不大，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好！” 卫二叔尊重侄子的意见，也没有反应过来，哪怕是反应过来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他此刻想到的还是侄子还想在南沙岛群转转，看有没有下蟹笼的可能性，多争取捕一些海鲜回去。 想瞒是瞒不住的。 这一点卫宏很清楚。 因为这一次船队再度启航，是由卫18来领航，中途开启探鱼设备，自然有发现了。 只是没有下令投入蟹笼，特别是随着航行的时间越来越远，真正的意图也就暴露出来了。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反对，还兴致极高呢。 …… 第576章 针对搁浅的破船 船员们已经知道卫宏的意图。 不仅没有担心，反而很有兴致。 “嘿嘿…最好过去的时候碰到他们。” “对，碰到他们就爽了，直接开过去怼他们，将他们给怼沉最好。” “怼沉是次要，要是可以将那艘搁浅的破船给怼沉了最好，那样可省事许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围绕着那艘破船做文章，他们不烦咱们还烦呢，要我说直接三艘船开过去，加大马力冲过去，直接将那艘破船给怼沉了最好。” “哎…不现实，要是可以将那艘破船怼沉，相信咱们国内有大把的渔船愿意这么做，哪怕是怼沉了破船之后，自身的渔船也出现问题，相信有很多人愿意这么做。” “是呀，大把人愿意这么做，只是不能这么做，国内也不允许，军方也不允许，哪怕是民用船只的自发行为也不行，因为会闹出外交事件，很严重的那种，要是再有人掺合进来，事情只会变得更大，到时候就是国际大事件了，对国内的影响很不好，要是可以这么做的话，都不需要民用船只开过去怼沉了，一发导弹的事情，可以将那艘破船炸成渣渣，可不能这么做。” “还是因为影响太大了，人家也是清楚国内不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才让他们的企图达成，可这么多年过去，每一次都拿破船来做文章，想来也快了，必定要处理一下，就是看最后怎么处理了，不排除国内采用激进的手段，要么让他们拖走，要么就直接撤离人员炸沉。” “那艘破船终究是碍眼的东西，要是有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案，既不需要国内动手，又可以将其弄沉就再好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 “很近了，时间也不早了，估计天刚亮就可以抵达，只能在网上看到照片，还没有实际看过呢，现在估计已经生锈得不成样，再这么下去也撑不了几年了。” “看看怎么样咯，已经来到这边，高低也得拍几张照片回去。” “对，拍照片，发发朋友圈，让人知道那艘破船长啥样。” 船员们的讨论。 已经说明了一切。 船队正在朝着那艘搁浅的破船而去。 其中船员们有一些话并没有说错，任何渔民要是可以的话，绝对会开船过去将那艘破船给怼沉，包括了卫宏在内。 哪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的渔船撞完受损很严重，还有可能自己的渔船也得搁浅或是沉没，也有大量的渔船愿意这么做，只不过如果那么样，带来的影响极大。 真要可以这么做，以国内的风格，或许不会暗示，可却不会阻挡国内的渔船靠近。 但凡有国内的渔船靠近的话，被雷达扫描到，都会被呼叫让其远离，态度已经很明显，就是不希望有渔船过去，连靠近都不要靠近，就别说是过去将其怼沉了。 然而。 不能将那艘破船怼沉，也不是不能搞事情。 需要知道，这艘破船上面有人，时刻需要补给，而补给自然是从他们吕宋国内运过来的，采用的也是民用船只给运过来，至于说他们的军舰或是海上巡逻执法船，一艘都不允许靠近，要是敢靠近的话，说不定就有一艘反舰导弹发射过来，等你接驳转移补给的时候，两艘船全都给你击沉了。 运补给，只能是民用船只。 官方的船只，一旦进入，等同于入侵领海，入侵的自然是国内的领海，不给你一发反舰导弹才怪呢。 要是感觉一发不够保险，两发或是三发，乃至十发连射都没有问题，但凡是有机会，真以为国内是好惹的么？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不烦呢？特别是现在国内在海上的力量十分恐怖，连星条旗帝国都得避国内的锋芒，一个一脚能踩死的小国，让国内找到借口，可真不会跟他们客气。 民用船只，国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着人道主义救助嘛，不然早就封锁，一点补给都运不过来，破船上的人得活生生饿死，也是更容易处理了。 但也仅限于民用船只，官方的船只一艘都不允许靠近。 民用船只vs民用船只。 问题不大。 盯紧的正是人家的补给船，就看运气怎么样，要是运气好碰到，卫宏收拾起来他们可不会客气，毕竟守护国土安全不受入侵，人人有责嘛，别国的民用船只入侵国内的领海，刚好被他们发现，那么将这艘入侵国内领海的船只给撞沉，也是在守护国土安全，国家的领海不受侵犯。 谁让他们是民用船只呢？ 直接开过去，再大转变，靠近吕宋国海域的方向直接航行。 已经十分明显，看看有没有补给船刚好从吕宋国的方向开过来。 “屏蔽除了咱们自身电台频道以外的频道。” 卫宏直接用对讲机喊话，三艘船离得很近，还在对讲机的通讯范围之内，他已经屏蔽好，就算是有人通过电台呼叫他们，也听不到，等到事后再解除屏蔽就好，至于说卫星电话打进来，不要接假装没有听到即可：“等会要是真碰到补给船，不用我说，直接加速，加速怼上去，能撞沉就撞沉，撞不沉也要撞开一个大洞，让他们无法开过去补给。” “明白。” “收到。” 没有什么好说的，继续航行，并没有用最高航速，因为现在卫19的航速变慢了，必须迁就卫19来航行。 将近半船的鱼获呢，可一点都不轻。 只能说。 卫宏很有先见之明，他们三艘船在用一种很快的航速航行，距离那艘破船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被侦测到呢。 军用的雷达，可比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更何况太空上还有卫星呢。 很快就确认是属于谁的渔船，通过公众频道电台呼叫，结果没有得到回应，连续呼叫了几次都没有回应，没办法之下，只能查渔船的本身，每一艘渔船都有登记，并且还在相关部门留下渔船的卫星电话号码。 以军方的权限，要查出来这点信息并不难，还相当迅速。 打卫星电话呗。 结果卫星电话打是打通的，却没有被接听。 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他们要干些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让卫宏的船队之前就做过不少的事情呢？桩桩件件可是有记录的，有不少列入到保密序列，可军方这点权限还是能够查到，更加断定要干些什么。 更要命的还是军用雷达还侦测到不一样的东西。 …… 第577章 发现目标 军用雷达的侦测范围和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这下好了。 怕什么来什么。 远远的侦测到一艘非国内民用船只正在朝着那艘搁浅的破船而来。 按照现在的航速，如果双方任何一方都保持现在的航速，相差不多会碰上。 呼叫卫宏的船队又没有得到回应，打卫星电话也不接，还是三个卫星电话轮流着打，电台呼叫也一刻都没有停下。 好像卫宏船队的电台坏掉，卫星电话调成振动模式，没有听到铃声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不清楚呢？ 明摆着就是人家故意为之，目的很简单，就是不理会，就要在吕宋国海域近一点的航道上航行，很明显就是要搞事情。 反正都是在公海的海域内，又没有进入吕宋国海域，又是民用船只，总不能被驱赶或是受到袭击？而且还是处于国内的海域里航行，谁敢驱赶或是袭击他们，就是赤果果的挑衅，特别是驱赶，要驱赶得靠近？不就是入侵国内领海了么？自家的船只让入侵领海的船给驱赶，这是要上天呐。 先警告，要是警告不听，反舰导弹直接瞄准发射命中，没有什么好说的。 受到驱赶和袭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要命的是卫宏的船队刚好会碰上吕宋国的补给船，这就火星撞地球了，之前不就发生过一次，卫宏的船队碰到一艘科考船，看到人家在南海海域投放间谍装置，开上去就将科考船给撞沉，之后的收尾工作还是由055处理，这种绝密事件不会被披露，可军方权限极高，一调出卫宏的档案，就全部显示出来。 百分之百会搞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因为已经有几次的例子，加之卫宏还是退役的军人，虽不是他们海军，退役之前的服役部门属于陆军行列，可如果在役还好，条令有规定，现在退役了，部队的条令可限制不住他。 真要说起来，他就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再往上大概就是预备役，先是老百姓再是预备役，这才是最老兵的。 “上报…然后派出军舰。” 指挥所内的指挥员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眼底深处的那一抹笑意一闪而逝，但该做的还是得做：“另外…搜索一下离最近的有没有我方军舰，要是有的话，命令他们赶过去，紧急事件，紧急处理…直接加大航速赶至。” “还有…要确保咱们国内的民用渔船安全，咱们也应该护卫好国内民用渔船的安全，不能让民用渔船出现任何问题。”指挥员莫名其妙的补充这么一句，还是重复强调的那一种。 已经不言而喻。 什么叫护卫国内民用渔船的安全。 说白了就是赶紧派出军舰，周边海域离得近的军舰也加速航速赶过去，防止的就是渔船出现什么问题，要是渔船出现问题，可以赶过去救援。 而要是渔船受到袭击，那么军舰就以保护国内渔船为由展开行动。 至于说怎么行动，肯定是需要请示的，要是请示得到批准，那么军舰可以自由展开攻击，消灭一切来犯之敌，也灭杀一切要袭击国内渔船的敌人。 总之一句话。 国内的渔船不能出现问题，要保护好。 问题是都受到攻击了，怎么个保护法呢？ 答案很简单，将对国内渔船有威胁的给拔除掉，不就是最好的保护么？ 有时候攻击还真是最好的防守。 “明白！” “是！” 指挥所里响起一声声的回应。 …… …… 另一边！ 卫18号渔船上，卫宏也一直都盯着雷达图，民用的雷达，而且还是渔船上的雷达，真的不先进，也不可能给你安装先进的雷达，也是民用级别，为的就是保障航行安全，可不是用于其他地方的。 这种为航行安全保障的民用级雷达，侦测范围和距离可想而知，虽然不小，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嘀！” 雷达屏幕一刷新，远远的一个蓝点出现。 已经不需要去验证，蓝色光点，表明不是国内的船只，因为就算是民用级别的雷达，也有类似于敌我识别系统，被扫描到，不匹配的情况下，会标注为蓝色光点，而能够识别到，则显示为红色光点。 “卫20，卫19…改用船队频道通讯。” 卫宏用对讲机喊话，紧接着关闭对讲机，对讲机通讯太容易破解和入侵，电台安全许多，虽然也能够破解和入侵，可会费些事，也只能军用加密频道才难以破解和入侵，可也取决于电子战系统是否先进，要是足够先进，也可以破解加密频道电台通讯：“看到雷达图了没有，保持现在的航速，有必要的话进行加速。” “卫19，改变航向，朝仙娥礁过去，进入岛群中部，接下来注意自身的安全就好，等待指令再汇合。”卫宏单独朝卫19下达命令。 “卫19收到！” “好。” 卫宏只回一个字，就不再吱声，默默的开着卫18朝前而去。 让卫19离开船队也不是没有原因，实在是卫19的航速有点慢，相比起一般船只而言，如果要加速也足够快，哪怕是一船的军舰都无法与卫19相比。 可于船队而言，现在的卫19是最慢的，跟不上卫18和卫20的节奏。 本来就是要过来搞事情，好不容易碰上，怎么能错过呢，只是他们两艘主力渔船搞事，卫19跟不上，还不如让其远离呢。 脱离船队。 他们搞事情才能没有任何顾忌，自由发挥。 毕竟搞完事情，得快速撤离，能有多快就多快，要是卫19就在船队里，会拖慢撤离的速度，尽管在国内的海域里也不怕些什么，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安排妥当一些，不至于等到出事之后，后悔都来不及呢。 卫18与卫20并肩航行，还是保持原来的航速，还有一段距离呢，不用着急。 “哥…接下来准备怎么干？”卫顺早就热血沸腾，遇到这种事情换成别人是担心，他不同，有的是兴奋，还有就是激动。 也不是没有原因。 主要的底气还是来自于驾驶的卫20船体是军用材料。 之前卫18早就验证过，撞上一般的民用船只，最多也就是一个小磕伤，而让他们撞到的，要是用最高航速撞进去，能够将人家给撞沉。 是否将人家的船给撞沉。 还需要自家堂哥来拿主意，不能自作主张。 而卫宏，这个时候确实已经在考虑。 …… 第578章 借力打力计划 “降速！” 卫宏大脑快速形成一个方案，如果这个方案执行得好，搞不好会有意料之外的效果：“航速15节。” “航速15好！”卫顺一愣，可自家堂哥有令，他坚决执行。 百分之百相信堂哥，绝对的信服。 看似降速不是最佳的选择，但肯定是有什么计划需要降速。 至于说降速让他们过去，顺顺利利的给那艘搁浅的破船补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可不会相信堂哥特意过来这边碰运气，现在还给碰到，什么事情都不干，真的就单纯过来这边看看然后离开。 断无这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便是自家堂哥在酝酿着一个大计划。 果不其然！ “等下听我的命令行事。” 卫宏本来就是为了搞事情，经常在新闻见到一个弹丸小国拿一艘破船做文章，整天搞事情，换成谁都气得咬牙切齿，就是绝大多数人没有这个条件，而他们有这个条件，并且现在也到这边海域来，又恰巧遇到，岂会错过：“等下我说加速就加速，不过卫20要慢一点点，大概慢1节左右。” “让他们侧面对着咱们，也就是让他们横向，选择也是他们横向，过去补给，肯定要降速，先横向再是船头或船尾朝破船靠过去，才能完成接驳。” “要的就是这艘补给船横向对着咱们，到时候抓住这个机会，卫18在右侧，加速撞过去，撞这艘补给船的尾尾。” “再之后才是卫18撞过去，最高航速撞到其船尾，没有意外的话，会是船头被巨力强行扭过来，不要等完全扭过来大转向，这个时候卫20用力撞过去，撞在船头到船体侧面结合部，就会硬生生的将这艘补给船给撞到朝破船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受到巨力的撞击，整艘补给船会重重的撞在搁浅的破船上，要是撞击够大，产生的惯性还有这艘补给船自身的重量，会重重的撞在破船上，有一定的可能会让破船受损更加严重。” “要是可以将破船给搞沉最好，没能达到这个效果也无所谓，这艘破船本来就已经很破了，尽管这些年来他们不断进行维护，可小维护倒没有问题，进行大修大维护，国内可不会允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如果做得太过份，国内的军舰也不是摆放，发现他们运输补给一些维护破船的材料，肯定是阻止的。” “本身就够破，这一撞受到破坏会更严重，没有办法将这艘破船给弄沉，最少能让其损坏更严重，在这边也就搁浅不了多少年了，也算是加速这个过程。” 卫宏说到这里，不由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不过最好的结果是顺带着弄沉，弄沉了最省事，只是可能性没有那么高而已。”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与咱们无关，并不是咱们直接导致，而是间接的，因为撞上他们破船的是他们自己的船只，尽管是咱们造成的，可也不是咱们直接撞上去的，借力打力，借的是他们的补给船。” “为什么撞他们的补给船，也很简单，他们的船非法闯入咱们的领海，事先没有通报，他们也不可能通报，这么多年来可没有几次通报就送过来补给的。” “咱们国内的船只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要维护咱们国家的领海安全，碰到非法入侵国内领海的外籍船只，往死里撞。” “很不巧，撞上了，刚好他们自己的补给船二次撞击他们自己的破船，这怪不了谁，只能怪他们自己，因为不是咱们直接造成的。” 卫宏连整条脉络都已经想好，这么个理由有些牵强，可也是一个事实，本来就不是他们直接造成，而是间接造成。 不同的是。 这个间接造成，理由也十分强大，谁让他们的补给船不经过通报就非法闯入国内的领海呢。 作为国内的船只，哪怕是民用的船只，坚决维护自身国家的国土安全不受入侵，打击非法闯入国内领海的非国内籍船只，也是人民的义务与本份嘛。 更为重要的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说，万一电台被入侵破解，全程被监听怎么办？ 就算是全程被监听，估计一时半会也破译不知道通话内容。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说的不是国语，而是家乡的方言，就算是被监听到又如何？恐怕人家还得录下来，然后再找个人翻译出来，才知道内容。 问题是，等到他们找到懂他们家乡方言的人来翻译，那会儿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说事后通过这段录音的内容来搞事情，那就是外交上的扯皮了，反正事情已经办成，其他的都无所谓。 更何况，他们通过电台通话，未必会被监听到，真以为入侵电台有那么简单？且入侵破解电台通讯之前，你也必找到他们两艘渔船的电台通讯频道才行，只有找到再有针对性的破解入侵，之后才可以监听录音，那个时候，通讯都已经结束了。 真以为在电子信息方面，谁都有高超的技术么？ 没有高超的技术，可做不到。 可不像国内那样，人家几个国家在军事演习，一艘电子舰过去，顶着好几个大圆球，快速将人家的加密频道入侵再破解，之后还在人家的加密频道里放哥喊话。 如此高超的技术，特别还是在海上的，目前只有国内拥有，连星条旗帝国都弱上不止一筹。 放心说话，大胆的说，用家乡方言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加密呢？ “好的！” 卫顺热血沸腾，他也不是啥都不懂，出海这么久，对于船只的习性很了解，自家堂哥的这个计划只要他们把控好，成功率极高，唯一有悬念的就是最后两艘主力渔船撞上去，能不能像预想中的那样产生巨力呢？然后将那艘搁浅的破船给弄沉：“明白。” “航速降到12节。” 卫宏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对方的补给船，发现对方的航速很慢，他们降到15节的航速都有些过快：“慢一点，等着他们，不然这艘补给船靠近不了，在靠近之时，他们肯定会降速，现在虽然有一定的距离，可航速快一点，距离很快就拉近，别把他们给吓着了。” “好的！” …… 第579章 撞击时机来临 一句：别吓到他们！ 凡尔赛得很。 可换个角度，也是事实，卫18与卫20真的要加速的话，可以超过40节，换算过来时速达到将近75公里。 就算是开着汽车在路上，非高速公路的情况下，这样的航速也不慢了。 还有一定的距离，也要等着人家补给船靠近那艘搁浅的破船才行，太早靠近的话，确实会吓到人家，搞不好人家一紧张，直接掉头走人，不给搁浅的破船补给了。 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错失了一次机会？ 慢一些，即可以等着人家靠近搁浅的破船，还会让人家误判为他们不敢怎么样，将航道让出来，一举两得的好事。 他们渔船可以发现，他们的补给船也肯定发现了他们两艘主力渔船，甚至于已经远离改变航向的卫19也被发现。 明明就是一个船队，却让一艘离开，航向大弯不与他们碰面，明摆着就是避开他们，另外两艘是朝着他们而来，可航速很慢，如此种种的举动，足以判断出来是害怕。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也非常有效果。 人家补给船加速了，远远的隔着十几海里，补给船上面都有人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两艘主力渔船，其中有一个还不断朝他们招手示意，在渔船这边通过望远镜放大倍数，能够看清那嚣张的嘴脸。 可将看到的船员们气得不轻，可气过后就是默默无声的不屑一笑。 船员们太了解卫宏了，特意跑来这边就是为了搞事情，现在渔船有诡异的变化，本应该加速冲上去，偏偏反其道而行降速，这是在酝酿大行动，都酝酿了，绝对是要来一记狠的。 就让他们再嚣张一会，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通知船员，全部回舱。” 卫宏通过电台呼叫，看着前方补给船距离搁浅的破船已经不远，特别是补给船加速的情况下，距离更近，他们这边可以准备实施借力打力计划，还有一些时间，先做足准备再说：“全员穿上救生衣，进了船舱之后抓好扶稳，谁都不允许出来甲板，这是命令，传达一下。” “卫20收到！” 卫顺早就备着，因为早晚有这一遭，他也通过望远镜看到补给船上那嚣张的嘴脸，只是他清楚自家堂哥的计划，并没有生气，反倒感觉是在看一群丑陋的猴子在表演，很快有他们哭的时候，甚至于连哭的机会都没有：“我用对讲机。” “好。” 卫宏也感觉不合适用渔船广播，对讲机系统很简陋不假，可多少少是电子通讯，要破解也隔着一层，比直接开广播喊话强多：“交代好船老大，让船老大来执行。” “明白。” “……” 卫宏没有再吱声，因为卫18这边也需要，有卫顺的提醒，他也用对讲机通知船老大卫安，让其来约束船员，特别是穿救生衣这一项，绝对不能漏过，防止的是万一。 倒是两艘主力渔船的休息区里有船员在睡觉，白班的船员，时间也差不多，现在已经天亮是白天，那些船员已经睡足，将他们叫起来不会有影响，就算是刚睡下，也会将他们叫起来，谁让接下来是要撞船呢？ 撞船永远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也就是他们的船体坚强，就算是高航速大力撞击，不会有太大的损伤，可撞上去的那一瞬间，绝对会有一个反弹力，在睡梦之中的船员没有任何防护，轻则摔下来，重则摔下来后撞到，有受伤的风险。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哪怕是受轻伤也不允许。 这一点，无需他们交代，船老大也会将船员全部叫起来做好防撞准备，并且要求每一个船员都穿上救生衣。 “航速归零。” 卫宏安排好卫18的一切后，再次朝卫20下令，至于说是什么意图没有进一步说明，现在最好是简短一点，之前什么话说了也就说了，现在尽可能减少，防备的是电台被监听到。 “好的。” 卫顺也清楚这一点，只回了两个字，就没有再多的废话，归零航速，只为接下来加速做好准备，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演戏就要演全套。 之前已经示弱，那么再示弱一次，直接将航速归零了，岂不是更像，这戏份也就齐全了。 还是在等，等着最佳时机来临。 等到补给船进一步靠近搁浅的破船，那个时候就算对方发现他们的真正意图，也来不及调整，没有时间给他们调整，正所谓船大不好调头，在海上遇到突发事故，为什么远远的已经预料到，最终还是无法改变命运，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因为时间短，根本来不及调整，最后只能看着悲剧发生。 等的就是对方的补给船没有时间调整。 同时。 也在确认距离。 卫18与卫20是航速归零了不假，一直还在朝前航行呢，只不过航速极慢，还在一点点的往下降呢。 原本相距还有十几海里。 转眼间，剩下10海里。 8海里！ 65海里！ 6海里… 这时，补给船已经降速，并没有航速零归，而是保持着大概3节左右的航速慢慢靠近搁浅的破船，没有意外，正在准备接驳，也就是还没有调整航向，要再靠近一些再大角度调整航向，好侧身靠过去完成最后的接驳。 “就在这时了！” 卫宏早就在计算着，可以说将所有的一切都计算进去，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开启备用发动机组，极限航速，这个时候就不去管什么发动机组寿命的问题了，开启后，直接给满油，冲过去…” “注意一下两船的间距，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对方船只长度在65米左右，保持60米的间距。” “位置，卫20要落后三分之一的身位，不要在并行的位置。” 卫宏做了最后的交代，接下来没有办法管那么多，而且因为借力打力的计划，卫18负责的是撞补给船的船尾，需要对准一些，调整两艘船的间距与卫20要落后三分之一的身位，都必须由卫20自己来调整，卫18这边不可能跟着一块调整，尽管这边也需要调整，可更多还是调整航向，对准补给船的船尾。 瞄准补给船的船尾某个部位，巨力撞击后才可以最大程度发挥真正想要的结果。 …… 第580章 卫宏：还是喜欢桀骜不驯 “收到！” “轰轰轰！” 回应卫顺的是卫18的发动机组轰鸣声。 因为卫宏已经先一步开启发动机组，也第一时间将油门推到最高，不要命的加速，以求让发动机组瞬间爆发极限动机，来推动渔船尽可能快一点将航速提升上去。 渔船加速，短时间之内提到极限航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提升到极限航速，需要一些时间，因为这是在海上，不是在陆地上，什么从零加速到100只需要短短几秒的时间。 其中一个阻力大，在几秒钟之间提升到超过40节速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不考虑发动机组以寿命为代价的前提之下，这种简单粗暴的驾驶方式，确实可以让渔船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航速开起来，大大缩短加速到极限航速的时间。 卫18先一步加速。 卫20晚一点加速。 身位刚刚好，原本两艘主力渔船是并行位置，现在一艘先加速，卫20迟上几秒加速，再进行调整的话，相信到时候刚好是卫20落后三分之一的身位。 没有办法操控到精准，可只要偏差不多，也完全没有问题。 原本航速归零，渔船一时半会可不会停船，保持着一个极慢的速度在前行。 6海里的距离进一步缩短。 此刻只剩下58海里不到。 要是以40节的航速，这个距离也只需要四分多钟的时间，可没有办法瞬间将航速提到40节，渐进式加速，所需时间会更长，但也不可能翻倍。 “预计6公里后撞击，再次强调一下，做好防撞前的准备。” 卫宏还是一对一的通讯，预告一下撞船时间，再让船老大卫安来传达给每一位船员，不等回应，放下对讲机，专心细致开着渔船，微小的调整着舵盘。 “danr…” “danr…” “嘟嘟嘟！” 危险预告。 没有意外，补给船发现了不对劲，反应的速度极快，马上在电台公共频道上呼叫，发出危险警告。 结果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连续呼叫好几遍，一刻都不带停歇，连续呼叫，从未得到回应过。 没有办法之前，只能是按响气笛声来警告。 “嘟嘟嘟！” 气笛声按响一遍，间隔三秒，没见有任何的航向调整，还是朝着他们冲过来，没办法之下只能再按响多一遍，而且还是连续按响。 气笛声彻响整片海域，传播的范围很广。 可依旧无效，没有使人家转向。 这个时候知道怕了，刚才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害怕。 他们是横向，人家是直向。 几分钟之后，船头就会怼在他们的船身一侧上，那么高的航速，还有那么大吨位的渔船，要是撞上，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然而。 无法是在电台公众频道上呼叫，发出危险警告，亦或是利用气笛声来警告，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此时卫18与卫20早就屏蔽很多电台频道，只保留自身通讯的电台频道，又怎么可能听到呼叫呢？就算是能够听到呼叫也不会理会，本来就是奔着要撞他们而来，听到也当作没有听到。 至于说气笛声，倒是听到了，可同样不去理会。 还是那句话。 奔着撞你们而来，管你怎么警告呢？ 航速进一步提升。 在距离补给船只有2海里的时候。 卫宏看了一下卫18的仪表盘，航速已经来到38节，仪表盘代表着航速的指针还在往右走，指针往右代表着加速，而且加速还很明显。 下一秒。 航速已经变成39节，朝着40节奔去。 2海里的距离，不远不近。 足够让卫18加速到超过40节航速了，这是基本保障，也是考虑到有点风浪，不然以卫18的极限航速，撞上的那一瞬间搞不好可以到达43节呢？ 43节不可能。 但41节应该没有问题。 巴不得动力再足一点，航速越高，撞上去的力量才更大，造成的破坏力越强，借力打力计划才有可能呈现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就算无法达成预想中的最好结果，也能让破坏力更强一些，让那艘搁浅的破船受损更严重，从而报废沉没时间加速。 “danr…” “嘟嘟嘟！” 补给船还不放弃，双管齐下，一边通过电台公共频道呼叫，一边不断按响气笛声。 同时。 也做好一切准备，让船上的人员做好防撞准备。 只是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吗？ 有一些倒是来得及，可在甲板上的那几个人可来不及，更要命的是，因为他们已经准备与搁浅的破船接驳，绝大多数的船员都来到甲板上，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跑回船舱里去穿救生衣。 甲板上也有救生衣和救生圈。 可数量不够，为了争救生衣和救生圈，都快要打起来。 素质！ 当真无法与国内的相比，别看是穿着便装，开的也是民用的船只，可船上的所有人，可都有官方的身份，还是他们吕宋国军方身份，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小命，什么素质，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距离并不远。 通过 望远镜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才想自救，是不是晚了一点？” 卫宏喃喃自语，他将补给船上的一切看在眼里，已经开始打起来，放大望远镜的位数，捕捉到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恐惧慌张，怕到灵魂都要出窍了，只是他们改变不了任何结果，因为现在的主动权不在他们一边，而是在他的手里：“小命能不能保下，还是去祈祷老天去。” 刚才那嚣张的劲，朝他们招手挑衅，朝他们示威，还比划侮辱骂人的手势，他可看得真切。 说真的。 他更希望这个时刻，人家可以保持着刚才桀骜不驯的模样，他也更喜欢人家的桀骜不驯，可惜不争气，刚才多嚣张，现在就有多么恐惧，前后的变化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变化太大了。 只是，再恐惧，也改变不了结果。 “倒数计时…” 卫宏用对讲机通报。 “9秒！” “6秒！” “3秒！” “1秒！” “轰！” “轰！” “轰！” 轰鸣声不止一记，而是多次响起。 而且，这只是前奏而已，远远没有结束。 …… 第581章 破船进水倾斜 “轰！” “轰！” “轰！” 第一声的巨响过后，间隔上一秒又响起轰鸣声，只是一次比一次弱。 是二次撞击。 还有三次撞击。 卫18可没有降速，还保持着最高航速呢，也就是撞击过后有一个降速，因为是巨力撞击，还有一个停滞，可很快就还在朝前冲。 并且这只是前奏而已。 撞击还在继续，甚至是重头戏还在后头。 千万不要忘记了。 后面还有一艘卫20正在以超过40节的速度上来。 “轰！” 又是一声的巨响。 没有什么好说的，正是卫20已经撞了上来。 补给船被卫18巨力撞得强行改变方位，船尾朝着搁浅的破船去，刚刚偏移过来船头，结果卫20就撞在补给船的船头与船侧结合部。 同样是巨力撞击。 这下子补给船整艘朝着搁浅的破船而去。 原本应该是船尾甩过去搁浅的破船上，现在再次被巨力强行改变身姿。 补给船是整个面积的船侧撞向搁浅的破船。 卫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接触的面积大，借力打力才能发挥最大的破坏力。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去看自己造成的战果。 “原地转向！” 卫宏先一步拿起电台话筒，第一时间喊话：“大角度撤离，不要降速。” 大撤离。 为什么要撤离，不是因为害怕些什么，而是怕自身受到波及。 没有意外的话，补给船侧面撞上搁浅的破船后，会反弹回来，到时候就会朝着他们的渔船而来，撞船不成反挨撞，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下令之时，他早就已经大角度调整航向，第一时间开始撤离。 本来应该是事先让卫20也这么做。 但卫20不同，撞击的部位是补给船的船头与侧面结合部，撞击的力气又大，绝对可以将补给船给撞出去不短的距离，就算是没有减速，也不太可能发生二次撞击，但补给船撞上搁浅的破船后反弹回来，可就有可能了。 这个时候卫20原地转向，玩一个海上漂移，完全可以避开二次撞击，也有足够的角度可以迅速离开周遭海域，一个左舵0度调整即可。 “0度左舵好！”卫顺飞速回应，他又不是傻子，脑子还很聪明，特别是早有准备之下，都不需要堂哥下令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远离出事海域。” 卫宏面无表情，也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任谁都知道他此刻内心激情，心情更加美妙，确保自身的卫18已经快速离开有一段距离，不会有任何问题，方才缓缓说道：“不用再屏蔽电台频道了。” “好的！”卫顺也是秒懂，但他只专心开着卫20远离，从搁浅的破船航道过去，等再远离一些才会跟卫18再度汇合。 想来也不会有任何悬念。 当他们的解除电台频道屏蔽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被呼叫到。 呼叫的也只有一个，肯定是国内海军。 只是这些不需要他管，自家堂哥去应付。 事情的发生也是如此。 其实。 就算是不解除电台频道的屏蔽，海军方面也快要找上他们。 还留着两艘渔船的电台通讯频道呢。 给一点时间，绝对可以查到频道，并且强行破解入侵，直接用电台通话。 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都已经差不多了，结果发现人家解除了电台频道解除，就方便多了。 “频道xxhz…” 很简短。 这是要求卫宏进入这个电台频道，没有多余的废话，这个时候也不方便说其他的，必须进入加密频道才行，为了保密。 调频。 进入指定的加密电台频道。 “卫宏，你真不是一般的大胆…” “那啥，我的船队在国内领海航行捕鱼，发现有国外船只入侵我国领海，守卫国土完整性，人人有责。” 卫宏充当耳闻，像念台词似的，照本宣科，还特意强调：“更何况我还是一个退役军人，部队里的教导我一直不曾忘记，军人退役不褪色嘛。” “……”本来准备一大堆骂人的话，结果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咽回去，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更是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好一句：军人退役不褪色。 竟然无言以对。 真要赞扬的话，还得夸奖上一句：部队没有将你培养得很好。 问题是。 海军也是部队呀。 这不是高度对人家的肯定么？ “行了，别扯犊子了。” 海军指挥所的指挥员实在是听不下去，抢过通讯器直接说事：“汇报一下情况，还有…现在已经有三艘军舰赶过去，有两艘会慢一点，一艘很快就到，你的船队以最快航速撤离，我知道你们的航速可以超过40节，不要降速，给我有多快就多快远离，在确保高速撤离的前提下，尽可能侦查情况。” 用的是侦查。 这个用词很有讲究，对一般人用的是‘观察’二字。 只有对着军人才用‘侦查’二字。 军人退役不褪色，不是说着玩，有需要的时候，一记纸召令，全国有大量的退役军人就会迅速奔向战场，这是预备役的存在的意义。 某种意义上来讲，退役了也是军方中的一员。 “稍等…” 卫宏暗松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关糊弄过去，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受到什么责罚，顶多也就是被骂几句，大事没有，但现在连被骂几句都没有无疑对自己是一件好事，马上用望远镜观察情况，一边观察一边汇报：“目前还在发生着碰撞，力量不小，已经可以明显看到那艘破船发生倾斜。” “是的，发生倾斜，倾斜的角度不小，虽然无法确认倾斜角色有多大，但上面的桅杆只看到角尖的部位，不对，等等…” 卫宏都暂时不去管卫18的舵盘，双手举着望远镜，将位数放到最大，这样能够看得更加清楚，连续看了几秒，百分之百确认之下才再度开口：“发生渗漏了，可以明显看清破船下降不止一个水位，或者不能说是渗漏，因为本来就是一艘破船，应该说是船内进水，撞击的力气很大，周遭刮起不小的海浪。” “发生大量的进水，加之倾斜角度不低…” 卫宏后面的话都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不需要再说。 …… 第582章 五大善人不好惹 “侧翻的机率有多高？” 指挥员岂会不知倾斜角度不低，尽管无法确认倾斜有多少度，但倾斜外加大量的进水，搁浅的破船发生侧翻的可能性很高，他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相对准确点的消息，只是也清楚想要精准不可能，只能是估计：“我相信你的判断，你的判断机率有多高。” “不会低于百分之七十五。” 卫宏自然明白这位指挥员想要确认这件事情是为什么，他也希望搁浅的破船会侧翻：“只是我的保守估计，下沉了不少，已经表明这一撞肯定是撞破了一些地方，加之本来就破，进水严重。” “不过就算是侧翻也不会完全侧翻入海，现在是涨潮才会如此，等到下午的时候退潮，恐怕就完全不一样了，也是涨潮的原因，搁浅终究是搁浅，到了退潮的时候，就会重新露出来。” “但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一定角度的侧翻，加外又沉下去了不少，一旦涨潮，海水就会进入到船体内部，一直都在泡水之中，支撑不了多久。” 卫宏将观察到的结果，加上一些自己的判断，一并都说了出来。 这方面，他非常有信心，因为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潮汐很关键。 现在还在涨潮之中不假，却不是涨潮最高的时候，应该说已经过了涨潮的最高时候，处于退潮之中，搁浅的破船还下沉一些，更能说明问题。 到明天潮涨最高之时，可见进水会更加严重，还有一定角度的侧翻，到时候进水严重之下，海水进入破船内部，又朝着另一边而去，加重了另一边的重力，只会侧翻更加严重。 需要多。 每天涨潮期往搁浅破船侧翻的一边再倾斜个1厘米就好，这艘搁浅的破船还需要多久就会完全侧翻呢？ 时间可能不会太快，可也不会太慢，顶了天再支撑个一两个月，绝对会完全侧翻入海，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以说，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现在还能拿这艘搁浅的破船做文章，就是因为搁浅，其次则是搁浅之后，整艘破船还立着，当它不再立着的时候，上面可无法驻扎人员，就不再有任何意义。 两个选择。 要么他们自己来将破船拉走，要么就是国内将其拖走沉海。 还有第三个选择，便是他们赶紧来维修，修补一下这艘破船，让其重新立起来。 可问题是。 国内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国内的海军是摆设么？ 指挥员正是要确认这一点，这一点也相当重要，有了卫宏的判断作为基础，他会马上上报，用特别渠道，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到达最高层，等待最高层的命令，接下来必然有相应的安排。 争分夺秒，尽早汇报上去，最高层可以快一点下达真正的命令，海军方面早得到命令可以早点展开有针对性的行动。 就算是没有最高层的命令，在此之前，也应该会做些什么。 其中包括向三艘已经朝着这边而来的军舰，发出救援命令的同时，三艘军舰最少有两艘需要担任警戒的角色，还有就是对周遭海域进行巡逻，防止有外籍的船只进入，完全封锁周遭的海域。 “好的。” 指挥员的脑海里瞬间生出许多的想法，但很快就暂时压下，现在还是先安排好卫宏的船队：“你们尽快撤离，撤离远一些，最好是撤离到中沙岛群以内去，不要在周遭海域停留，哪怕是卫19，也赶紧撤回去，你们的信息不难查到，另外…整个船队能够开到多高航速就开到多高，最好是返航。” “同时，短时间之内最好不要越过中沙岛群以外，甚至于出海捕鱼能够不在南海海域最好，可以去东海海域，绝对安全这边的风波没有结束，尽可能不要在南海海域里捕鱼，当然了，这是我个人的建议，但我希望你可以接纳这个建议。”指挥员用极为严肃的口吻如是说道。 “好的。” 卫宏全盘接受这个建议，这个建议也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其中就有不出中沙岛群以外，等同于在南海海域还是可以出海捕鱼，距离国内比较近，就算是再丧心病狂，也不敢在距离国内不远袭击他们？ 如果真做到那个程度，跟开启战争没有太大的区别。 倒是跑出中沙岛群以外海域，距离国内比较远，人家偷模模给你来上一下，尽管做不到悄无声息，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距离太远，有时候想要救援都来不及，且也很容易抹除一些痕迹，毁灭证据，到时候就算是国内想要做些什么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最后会演变成为外交事件，互相扯皮。 而如果演变成为这样，那么吃亏的还是卫宏的船队。 还是尽可能不要跑出来太远，南海海域那么大，以中沙岛群作为红线，不要越过，依旧很大，足够让卫宏的船队捕鱼的，还有一个东海海域可以出海捕鱼，更不是个事。 等到这次风波过后，也就结束了，那个时候相信国内的上层已经处理好，人家要是再偷偷的给卫宏的船队来上一下，就是一个新的故事，一个新的篇章。 五大善人之一。 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真发生恶劣事件，有的是手段和方式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想来这点全球任何国家都清楚，也包括了同是五大善人的另外四个国家之一，也非常清楚。 如若不然。 拿着一艘搁浅的破船做文章，看似做过火，实际上都是小打小闹，过激的举动可不敢，就是因为深知，一旦擦枪走火，后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就不仅仅是一艘搁浅破船那么简单，而是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只是这些已经不是卫宏需要去管的事情。 他没有将这艘搁浅的破船给弄沉或多或少有一些失望，可同时也很清楚，想要将这艘搁浅的破船给弄沉没有那么容易。 原因很简单。 这是一艘搁浅的破船，也是涨潮的时候会全部浮上来，退潮的时候有半艘船是卡在岛礁上，属于搁浅船，这种船想要弄沉不现实，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因为海深的深度就那么一丁点，再沉下去也会卡到岛礁，完全沉不下去。 可以说，导致其严重倾斜侧翻，随着潮汐变化，进水更加严重，就已经是最理解的结果。 便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 事了拂衣去，加快航速，与卫20汇合，之后再与卫19汇合，船队尽快离开南沙岛群海域才是关键。 …… 第583章 中沙岛群 绕了半圈。 重新切入南沙岛群内部，与卫20和卫19汇合。 再次组成船队航行，就在南沙岛群内部，坚决不再重新出去。 为什么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安全。 自然不是指航道安全，在群岛的内部航行，还是需要特别注意，别搞不好触礁了，但这么做没有其他的危险，亦或者说是没有来自外界的威胁。 南沙岛群，可有国内的海军驻扎，吹沙造岛技术，国内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早就在岛礁的基础上建起人工岛屿，成为海军的驻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撞船发生的时候，指挥员才说军舰很快就抵达，正是从这个基地里派出，距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近，可也不远。 其驻地上，什么样的开口装备没有，反舰导弹只是基础，防空导弹，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起飞战机呢。 基地里更有不少的军舰。 至于说有没有那种洲际级别的导弹，就没有人知道了，高度保密的东西，岂能随便让人知道。 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答案是：有！ 开什么国际玩笑，在这边布置洲际级别的导弹，有必要的话可以覆盖国内以南更远的距离，还是国内的前哨基地，往北的话是国内，也可以发挥协助拦截和其他的作用，不部署才怪呢。 如果船队受到远程武器的攻击，炮弹绝对不会落在船上，因为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被拦截了，也没有人胆敢跑进来岛群内部对船队近距离剿杀，那么来自于外界的威胁也就为零了。 国家快速崛起，现在已经很强大。 真不需要有这方面的担心，可有时候，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因为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评判人，万一碰到丧心病狂的人，真就不顾后果发动攻击怎么办？小命只有一条呢。 是要搞事情不怕，但搞完事情也要注意一下自身的安全。 船队保持33节的航速。 以将近每小时航速62公里的速度，航速了整整15个小时，总算是来到中沙岛群海域附近。 算是彻底安全。 而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来到夜间，中途夜班船员，包括卫宏在内，自然是轮班去休息，现在又是夜班。 “夜班其实可以多休息多几个小时，到凌晨再来接班也没有问题。” 卫文德作为卫18的白班船老大，他有一定的发言权，说出这番话也有原因：“白班全程休息，驾驶舱都关闭探鱼设备呢，全力航速，现在已经差不多了，正在寻找鱼群，由我们白班的船员来下网收网也没有问题。” “还是换班。” 卫宏摆了摆手选择拒绝，公平公正，都是结合船队的实际情况下，遇到特殊情况不下网，船员们没事可做不是理由，时间到点就换班，有时候夜班没有找到鱼群，夜班的船员还不是休息了一整晚，不能因为白天全力赶路没有下网就不轮班，是对白班船员最大的不公平：“现在开启探鱼设备了吗？” “已经开启了，在十五分钟之前，卫胜就说开启。” 卫文德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收到这个消息，没上驾驶舱不确定卫18的情况：“卫海应该也开启了，不过到现在没有任何的指令，应该是开启后并没有发现鱼群？” “我上去看看。” 卫宏点了点头，他只扫一眼，更远距离的不清楚，但9公里范围之内他一清二楚，海里确实没有像样的鱼群，已经准备登上船岛去驾驶舱，可迈出的脚步重新收了回来：“文德叔，安叔应该快出来了，等下他出来后跟他交接的时候让安排一下，交接后我会让船队到中沙岛群的另一边去，看看有没有机会下蟹笼。” “准备饵料和蟹笼？” 卫文德一听就懂，虽是在反问，却是很确认：“好，我会转达一下。” “好，交接完就早点去休息。” 卫宏重新迈出步子，已经登上船岛，多余的话没有再说。 甲板的事情安排好。 接下来就是上驾驶舱接管渔船。 接管渔船之后。 首先确认的是渔船位置，其后则是看海图。 再接着才是开始呼叫。 “卫18呼叫…” “卫20收到！” “卫19收到！” “赶过去排洪滩，看看有没有下蟹笼的机会。” 卫宏全部都确认过，无论是实时渔讯覆盖的范围，还是探鱼设备能够扫描到的范围海域都确认，没有发现有价值的鱼群下网，干脆保持现在的航速继续赶路，也对接下来进一步的计划做出安排：“要是有机会的话就投放蟹笼，投放完蟹笼暂时不着急收，在中沙岛群与西沙岛群之间海域寻找鱼群。” “中间海域有着125公里的长度，足够咱们寻找的了，蟹笼等明天一早再收，夜间就在这一带海域寻找鱼群了，有机会就下网，没有机会就绕圈转，最后回归原点。”卫宏只将计划定到这里，后续的计划并没有，亦或者有后续的计划，却没有先告知。 计划赶不上变化。 出海的计划时刻都在变化，也从来都没有完整的出海计划，只有大体的出海计划。 留下很大的活动空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出海存在着很多未知因素和不确定性。 定死计划不可取，灵活一些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最好。 “卫20收到。” “卫19明白…” 卫大同回应，不知道是还没有换班，还是他与卫令调班，两个人负责卫19，更加灵活，好像就没有固定谁上那个班：“卫19是先一步寻找鱼群还是跟着船队一起？” “卫19先寻找鱼群。” 卫宏做出指示，对于卫19也有进一步的安排：“保持一定的航速就好，要是卫18和卫20有下蟹笼的机会，卫19需要往中沙岛群往上的岛礁靠一靠，卫18这边的油料下完蟹笼估计差不多了，需要加油，想来卫20也差不多。” “卫20的油料也差不多告急，确实需要加油。”卫顺也马上汇报油料情况。 “卫19明白。” “好，卫20加速，卫19在后面慢一点航速即可。” 卫宏下达最后的命令，已经推高油门，先一步朝着目标海域而去。 …… 第584章 将船开去黄浦造船厂维护 船队无限接近中沙岛群。 只是排洪礁还得再往前一些，一个在正前方，一个在岛群的背面，必须前进再绕过去才能抵达。 在卫18和卫20不用迁就卫19的情况下，又接近岛群，风浪不大，航速开到335节左右，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抵达。 “小宏…” “安叔。”卫宏有些不解，这位船老大现在应该在甲板下面才对，突然上来驾驶舱虽然没有问题，可不像其风格，只能说明突然上来肯定有事。 “刚才我起来的时候，去船舱里面看过，认真观察了有四十分钟的样子。” 卫安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安排好甲板上的事情，做好渔船投入蟹笼的准备，看着还有一段距离才到排洪礁，有那么一点时间，还是抓紧说事：“之前撞船的时候，第一时间让人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才没有跟你说，可终究是撞船了，要说只擦伤是不可能的事情，掉漆是肯定的，渔船损伤也是必然。” “这一次撞船，撞的位置还跟之前一致，也是受力部位在同一个位置，之前就有小损伤，现在撞到同一个位置，虽然也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建议这一次返航之后，最好是好好检查一下，以免有一些暗伤。” “钢结构，材料也没得说，可再强的金属也没有自我修复的功能，特别是船只，万一里头有暗伤，出现肉眼看不到的裂痕，一个不小心裂痕就会越扩越大，在海上航行受到压力挤压，会进一步扩大，最终渗水。” “这方面必须得小心，不仅仅是卫18，卫20也一样。” 卫安颇为沉重，特意上来驾驶舱，就是为了这事。 可大意不得。 事关全船人的性命呢，也是为了出海安全，都必须小心再小心。 “这件事情我记在心上了。” 卫宏同样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他说有记在心上，并不是因为被这么一提醒才记下，而是早有自己的想法：“这一次返航之后，休息上一天的时间，就将卫18和卫19开到黄浦造船厂那边去，用专业的仪器好好检查一下，然后该做日常维护的做日常维护，不需要的话就做一些保养。” “现在船头的位置肯定是出现问题了，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开去黄浦造船厂做一下修复，有可能的话，让黄浦造船石在船头的位置做一层的加固，加多一块厚厚的钢板上去，这样以后要是再有类型的事情，船头更加坚硬，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开到造船厂去，重新刷一遍油漆是肯定的，普通的造船厂可没有专用的油漆，咱们船队采用的油漆与外面的油漆不同，是军用级别的油漆，这才是卫18和卫19交代这么久，咱们也出海了多次，却不需要做日常维护的真正原因，是油漆发挥作用。” 卫宏明显早有计划，不然的话，这一番话也不会说的那么顺畅。 “你有计划是最好的。” 卫安松了一口气，他清楚船队的三艘船，船体采用的是军用材料，其实虽然没有明着说，可船队里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要是普通的材料，撞船那么多次，为什么可以将人家的船给撞沉或是撞破，偏偏他们的船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呢？已经充分说明问题，只是大家不说出口而已：“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维护一下也挺好，特别是到原厂里去维护就最好了，他们才是专业的，对船只也是最了解的。” “要是到普通的修船厂去维护，肯定做不到位，而且咱们县里头的修船厂，从规模就可以看出来，不够专业，像咱们这边大船他们都没有做过日常维护和一些养护呢。”卫安本来不需要操心这种事情，超出他船老大的职权范围之内，可要说完全没关系也尽然，船队的任何事情跟船老大都有关联。 船只本身的问题，与出海安全有关系，那么船老大就有权干涉。 “我听到消息说，远航修船厂的老板有计划扩大规模？”卫宏也只是听到小道消息，并不确认，想来这位船老大的消息灵通一点。 “远航修船厂不仅要扩大规模，还准备在咱们村的渔港码头不远处建个新的修船厂。” 卫安轻轻一笑，这件事情他还真了解内情，并不是道途听说，才敢十分肯定的说：“他还是很有远见的，知道未来是属于咱们村的渔港码头，县里的渔港码头没落只是时间问题，扩大规模可以修更大吨位的渔船，日常维护也需要更大的船坞，他之前的那个修船厂可不行，咱们的吨位都进不了船坞，就因为船坞太小了。” “还想要做这一行的生意，就必须选择距离咱们村渔港码头不远的地位才行，只是，单纯的扩张得修建更大的修船厂，包括有更大的船坞，也是远远不够的，要是技术跟不上，也是白搭。”卫安还是持不乐观态度，原因是以前依靠几个老师傅打天下，凭借的是老手艺。 不能说老手艺不行，换成以前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非常好。 问题是现在国内的造船业迅速崛起，得到快速的发展，一些老师傅的手艺是没有问题，可技术跟不上，有一些东西都没有办法修，都不会修了，还谈什么日常维护呢？ 手艺要有，技术也要跟得上才行。 故而，一个修船厂，还得有专业的技术人员才行，要是没有，基础设施完备，也一点作用也没有。 问题在于，专业的技术人员，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就算是找到，其工资也非一般的高，要是人家小气一点，不舍得掏这个钱，也没有任何作用。 舍得掏这个钱，那么这家修船厂的日常运营，能否承担得起这么大的开销么？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修船厂，于咱们而言，还是有很大的关系，咱们也需要在靠近有修船厂。” 卫宏深知，自己的船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开到黄浦造船厂里去，日常维护，还有一些维修，每一次都开到黄浦造船厂去，搞不好最后会被怼，就因为黄浦造船厂主业是造船，虽然也能修船，可修船不是他们的主业，只是顺带的，有一些日常维护，都不会帮你做，因为帮你做占用了船坞，换成谁都不乐意：“最好是各项都完备，到时候对咱们的好处太多了。” “还是得看看情况。” 卫安没有将话说死，时间也有限，他得赶紧返回甲板，渔船已经抵达排洪礁了，一旦发现有虾蟹群，就要开始投放蟹笼。 …… 第585章 发现目标鱼群 说起来修船厂。 对于船队而言很重要，哪怕是无法对大吨位渔船进行维修，可一些小的维修要是能够做好就有极大的好处。 核心的无法维修，还一些大件机械的故障没有办法处理。 这些都不是问题，可以将船开到黄浦造船厂里去，大维修的话，黄浦造船厂会给你修，毕竟船就是黄浦造船厂建造，多多少少会给个面子。 但船只核心与大件机械故障很少出现，特别是发动机组，要是出现问题，特别是大问题之下，就不是维修那么简单，而是更换，更换发动机，也不可能在修船厂里换，而是到原厂里去换才行。 就现在卫18，卫19与卫20的发动机组，采用的可是船舶集团自主研发的发动机，也只有黄浦造船厂能够弄到同型号的发动机，一般的修船厂也能拿到，可从下订单再到发动机运到，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呢，黄浦造船厂不同，下订单再到更换上去，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星期，这就是优势。 修船厂的定位只是做一些小维修和小维护。 可同样很重要。 特别还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现在不仅仅有一个渔港码头，还有一个商用货运码头呢，将来这边停靠的船只，不仅仅有大量的渔港，还有大货轮。 从商业角度出发，这个修船厂前景十分广阔，只是也要达标才行。 其中船坞就必须要够足够大，能够停放数十万吨排水量的超大吨位船只才行，而且要建的话还不能只建一个，得建好几个才能满足这边的需求。 这样一来，这个修船厂的投资就大了，再加上需要一些专业的技术人员，以及各项的工人，投资更大，一般人就承受不起了。 这件事情暂时抛到一边去。 也是顺口提及到，眼下还在海上，这种事情需要考虑也是等到船队返航之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好好去考虑。 认真细致的盯着探鱼设备的反馈。 还是看看海底是否有虾蟹群。 除了探鱼设备以外，卫宏还动用实时渔讯，看到的海底情况可比探鱼设备清楚多了。 有没有虾蟹群呢？ 答案是有。 只是稀稀散散，不成规模，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呼叫卫20…” “卫20收到！” “不管那么多了，转向保持现在的航速前行。” 卫宏看了一下情况，发现虾蟹不多，懒得投入蟹笼，准备换一个位置：“到中北暗沙和比微暗沙去，你船负责中北暗沙，我船负责比微暗沙。” “要是数量不多，不成规模的话，也投放蟹笼，反正这一次不会那么快收回蟹笼，放到明天早上，或是等到明天中午再收回蟹笼也没有问题，有很长时间，就算是数量不多，最后也能尽可能捕到多一些，接下来船队在中间海域寻找鱼群才是关键。”卫宏也没有办法，有时候出海真是老天爷赏口饭吃。 说运气有些玄学。 可有时候你不得不信。 并不是船队所到之处，都有如你所想那般，不是碰到大型鱼群就是大型的虾蟹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有碰到才是主旋律，占据极大的机率。 换成这个角度来说，现在只发现稀稀散散的虾蟹，反倒再正常不过。 如果发现大量，可以归结为运气很好。 “明白！” “各自行动。” 卫宏只说这样一句话，就果断结束了通讯，调整航向，朝着比微暗沙而去。 距离不近。 需要航行一段时间，也幸好航速很快。 好像好运气都被用光，并没有太大的发现，还是稀稀散散。 不过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没有什么好犹豫，让甲板投放蟹笼。 卫18与卫20各自投放5000个蟹笼。 投放完毕，两艘主力渔船离开，开始在中沙岛群与西沙岛群中间的海域寻找鱼群。 而卫19早就先一步在寻找鱼群了，现在与两艘主力渔船相向而行。 “卫19…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卫宏询问一下情况。 “没有太大的发现，都是很小的鱼群，发现最大的一个只达到小型鱼群中等。”卫大同如实汇报。 “继续寻找。” 卫宏耸了耸肩，开始呼叫卫20，安排下一步工作：“卫20，你船负责靠近中沙岛群一带，我船靠过去西沙岛群一带海域。” “好的。” “先拉网式找一遍。” 卫宏过来这边，投放了蟹笼，还要在两大岛群中间海域寻找鱼群，是有针对性的目标，不由提醒一句：“先找找看，后面不行也会绕回来，最后要是没有太大的发现，也会选择在这片海域里下网。” “明白。” 卫顺不知道堂哥的打算，可还是给予回复，只能说没头没脑，真有些猜不出来自家堂哥的想法。 无关紧要。 卫宏也不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就因为要是现在说出来，万一到最后没有找到，就有些尴尬，自己打自己的脸，尽管没有什么，可多多少少有些丢面子。 切换方位海域，寻找鱼群，都需要时间。 调整好渔船的位置。 探鱼设备与实时渔讯马力全开。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之间就来到深夜，过了凌晨。 海里的情况一直不佳，鱼群太小，更多的还是不成规模，完全没有下网的价值。 如此时间来到凌晨四点多，眼看着就要天亮，依旧没有发现。 卫宏还是保持着耐心，继续驾驶卫18前行，同时也注意着卫19的方位，眼看着就要碰头，再看油表，油料还没有到达见底的程度，可也剩余不多。 调整一下舵盘，朝着两大岛群中央靠一靠，这是准备与卫19汇合，在海上完成加油。 “靠…” 卫宏都有些忍不住，实在是随着他调整一下卫18的航向，又航行了一段，有一个小型鱼群偏大一点被探鱼设备覆盖到，刚开始还感觉没有多大的价值，结果等到这个鱼群距离渔船只有9公里距离的时候，他利用实时渔讯放大画面，再截取选择进行分析，就再也嘣不住，一记粗口下意识的爆出来：“可真找到好久，总算是找到了。” 发现目标。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准备下网。 …… 第586章 高价青衣鱼 【鱼类：青衣鱼！】 【评价：营养价值含量高，具有一定的药效作用…非保护鱼类！】 青衣鱼 发现的目标鱼群正是青衣鱼。 这种鱼从实时渔讯的评价便可以看得出来它的价值。 一种很有特色的鱼。 营养和药效作用就不用说了，其长相同样很有特色，多种颜色，有绿色，粉红色，黄色等等。 相当漂亮的一种鱼，只不过这种鱼一般都不列为观赏鱼，就因为食用价值极高，最重要的是这种鱼没有办法养殖，因为其生长环境要求极高，只有纯净的海水才可以生存，稍微有点污染的海域，这种鱼生存不了。 从而导致这种鱼更有另一种美称，称之为：三沙鱼。 所谓的三沙鱼，指的是南海海域三大岛群才有这种鱼。 三大岛群所指的不是别的，正是南沙岛群，中沙岛群，以及西沙岛群。 当然了，这种鱼在东沙岛群也有，只是数量极少，主要集中在这三大岛群附近海域，至于说东海海域其实也有，只是数量少得很可怜。 因为对生存环境要求高，养殖很难，纯野生的也极为少见。 可见，这种鱼的价格便宜不到那里去。 或者更加贴切的说是很贵。 就算是批发价，每斤也在120元左右，还是在国内卖，如果是放到港岛去卖，价格翻个番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因为在港岛，这种鱼有四大鱼王之称，可见这种鱼在港岛的地位。 除此之外。 这种鱼也有多个名字，各地的叫法不同。 有人叫‘青一’有人叫正青鱼。 还有更加细分，例如说粉红色居多一些，叫红青鱼，而黄色居多一些则叫黄衣鱼。 总体长相，与苏眉鱼有不少相拟之处。 三大岛群的特色鱼类。 捕的就是这种鱼，可惜这种鱼与别的鱼不同，不是群居鱼类，更多是独居，但也不完全独居，有时候还是会成群结队，只不过都不会形成太大规模的鱼群。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宏开启渔船广播，发现了目标鱼类，规模还是小型偏大，没有理由不下网：“准备单拖网，准备下网，小网孔单拖网。” “甲板收到！” 卫安第一时间回应，其他的不管，船长有令，马上执行就好。 “……”卫宏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不再用渔船广播喊话，反而是在电台里呼叫：“呼叫卫20…如果寻找到小型中等以上的鱼群，尝试下网，用单拖网试一下，实在是没有，小型鱼群也可以下单拖网试一下。” “这一带的海域，极有可能生活着青衣鱼，三大岛群的特色鱼类，要是能够捕到一些，价值不菲。” “卫18发现一个小型偏大的鱼群，已经在准备下单拖网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捕到青衣鱼。” 卫宏没用笃定的口吻，还是要掩藏实时渔讯的存在，但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发现的是青衣色群，便不再打哑谜，因为很快就能够捕到，不至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好的，卫20明白。” 卫顺马上回应，也是经自家堂哥一提醒才反应过来，青衣鱼确实是这一带海域的特色鱼类。 也是在他们那边极为少见，可在海里讨食，怎么说也要了解一下海洋和各种鱼类。 现在互联网又极为发达，特别是短视频平台的算法，如果你经常看与之相关的视频，平台就会推荐给你大量同类的视频，这个时候你可以发现很多新鲜的视频，其中就包括各种并不常见又很有特色的鱼类，包括其价格。 有不少视频博主在普及这些。 不少海岛省的视频博主就做过关于青衣鱼的视频，有介绍很多青衣鱼的特色，也包括它的价格。 一被提醒，脑海之中，马上浮现关于青衣鱼的一切。才完全反应过来。 一个喜独居习性才是关键。 难怪没有发现偏大一点的鱼群，搞不好之前探鱼设备探到比较稀散的鱼，便是青衣鱼呢？ 发现像样的鱼群，便下网试一下，捕不到没有关系，万一捕到，价值可就不低了。 批发价都能超过120元每斤呢，要是零售的会更恐怖，而是还要可以卖到港岛那边去，价格会更高，他们可是有港岛的出货渠道，肯定能卖更高的价格，所以，就算是捕到的数量少一些也没有关系，单价贵，最终的总价值低不到那里去。 不同的是。 卫18这边已经开始下网，一张单拖网被抛入海中。 “分水板已经下海，渔网顺利展开。”卫安观察海里的情况，确认没有问题才汇报。 “好的！” 卫宏回了一句，专注盯着鱼群的情况，有一个小的变动，却不是鱼群突然转向，还是保持原来的方向，与渔船迎头赶上，只是经过实时渔讯的测量，深度上浮，按照这个趋势搞不好会浮到距离海面很浅的深度，乃至是贴着海面游动，让他不得不下多一道保险：“准备单船双拖网，直接下双拖，深度不要太深，让双拖网的网口保持百分之一在海面。” 卫18有这样的条件，为什么不去做呢？ 下单拖网，单船双拖网也下。 渔船也能拖得动，而且单拖网先下了，再下双拖网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因为准备下以拖网也需要一点时间，那个时候单拖网早就坠向船尾后方一定距离，两者不会发生缠绕，互不影响。 “明白。”卫安很郑重的回复，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操作，可还需要特别小心。 “另外，控制单拖网的深度，缆绳不要超过60米，这个鱼群估计深度没有多深。”卫宏补充了一下，现在调整完全来得及，单拖网可还没有全部入海里呢，没有放到缆绳位置，现在下令也是提前发出指令。 “好的。” 卫安还是回复两个字，执行好命令。 甲板上忙活成一团，下网的时候，本来就不轻松，需要时间注意，注意渔网的情况，也要注意甲板船员的情况，安全从来都不是小事。 现在还要下单船双拖网，加大了工作量，更加复杂。 不过船员的默契早就养成。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单拖网就绪。” 卫安汇报进度，他已经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双拖网上，观察一番后才接着汇报：“双拖网大概还有十分钟的样子就能调整好，现已经有部份入海。” “注意安全，渔船准备加速。” 卫宏不再犹豫，刚才下网就将渔船的航速降低，距离鱼群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开始加速没有影响，只要不加速太多就行。 一切的操作都没有问题。 渔船拖过去，直接收网，接下来就是静待收获了。 …… 第587章 超30吨青衣鱼 迎着鱼群拖网。 渔网与鱼群相向，是双向奔赴。 速度很快。 最先收网的是渔船两侧的双拖网，因为圆桶形的双拖网只有三分之二的网口在海里，剩下三分之一在海面上，并没有放太深，可想而知，收获不会太多，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在船灯的照耀下，当两张圆桶形双拖网被拉上来的时候，里头有多少鱼还是能够给出一个大概的数字。 “双拖网已经拉上来了。” 卫安第一时间汇报，不过话要一点点的说，不然很容易让人没头没脑：“捕到青衣鱼，数量并不多，两张双拖网每一网大概就三百来斤的样子，两张的话，有个650斤左右。” “个头的话并不大，中等，也不是特别小。”卫安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错。” 卫宏回复是这两个字，代表着他很满意，其实在还没有将双拖网收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两张网的收获没有太大，要不是鱼群突然有所改变，往海面上浮不少，根本就不需要下这两张网，更何况在鱼群临近渔船的时候，鱼群还往海里深处钻，这两张网更加不可能收获太多：“青衣鱼比较贵，就这650斤左右，价值都快要达到8万元了。” “是呀，均价卖一百多元的鱼，捕到的数量少一点也价值很高。” 卫安不可能不清楚青衣鱼的价格，哪怕在他们那边并不常见，可一个经验丰富的船老大需要具备分辨鱼的种类，最好是各种鱼的价格都有一定的了解：“接下来就看单拖网的收获如何了，现在已经在收网，感觉应该拖到一些，但太多的话不可能，青衣鱼是独居，会成群结队不假，但绝对不会形成中型规模的鱼群，最多也就是小型规模的鱼群。” “这个鱼群是小型偏大一点。” 卫宏之前可没有说太多，现在甲板已经知道捕到是什么鱼，他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单拖网拖过来，特别是渔船在前头，惊扰到鱼群是肯定的，要将整个鱼群都捕上来不现实，捕到个百分之三十就不错了，具体看这一网拖到多少，并不多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很快就知道情况了。”卫安在知道是青衣后，便对数量没有太高的追求了。 高价鱼，而且根据青衣鱼的习性，更喜欢独居，注定这种鱼他们渔船下网捕到的数量不会多。 奈何价格贵呢？ 不要多，捕到个二三十吨，价值也是数百万级别，要是有个四十吨，那么一网的价值可就要1000万元了。 在这一带海域发现青衣鱼，也被他们捕到，万一海里还有呢？ 现在卫18肯定也在寻找鱼群，有机会就会下网，包括了卫19，虽然不能独立下网，却可以探鱼，要是有发现，追逐着鱼群，然后让卫18或是卫19过去下网，也不是不能捕到手。 已经投放蟹笼，注定他们接下来会在周遭海域里，除了特殊情况以外，不然不会离开，因为要等着去将蟹笼收回来呢。 也就是还有不少的时间，难不成这么长的时间，就不能捕到多一些的青衣鱼？ 不要多。 船队捕到的青衣鱼有个100吨就好，价值绝对会超过2000万元。 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别看船队有时候一网捕到的网价格几个亿元，像捕到那么多的刺鲀，数亿元的价值，可并不是时时都有，或者应该说一网捕到的鱼获总价值数亿元价值，概率极低，哪怕船队一网彻彻底底的超级大收获有不少次，却不能膨胀到感觉一直可以这样。 更何况，捕到的数量少，单价高，总价值也很恐怖。 单拖网可没有停止回收，船员们一直都在收。 “已经没有问题了。” 卫安没有直接汇报单拖网的回收进度，也不需要详细说明进度：“现在鱼跑不掉了。” “好，马上降速。”卫宏之前就没有停止航行，保持着一定的航速拖行着，单拖网必须如何，除非情况特殊才不需要。 拖行着，一直向前，鱼群撞网，鱼群前头的没有问题，后头的却是可以掉头或是朝着两侧游走，逃掉拖网的笼罩范围。 而让渔船保持着前行，拖着拖网而行，逃掉的鱼会很少。 现在单拖网肯定是收回了不少，只要被拖中的鱼再也逃不掉，完全不需要继续拖行，反倒是继续拖行着，还会拖慢收网的速度。 航速归零，锁死舵盘，不再管驾驶舱的事情，下到甲板看看。 “三十来吨的样子。” 卫安早在甲板后头，现在拖网虽是没有完全收起，泡在海里是什么情况可以看清大体的轮廓，结合收回的崩紧度，有一个大致的判断：“不会超过40吨，八九百万元肯定有。” “嗯。” 卫宏点了点头，脸上平静无波，就因为他知道这现多的收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少，下到甲板主要还是有一些工作要安排：“分拣一下，比较大的挑出来，到时候卖到港岛那边去，特别大的留给港岛的区老板，大号的给港岛的黄老板，卖给那边的价格会高许多。” “中小号的话，拉回去咱们自家的渔港码头里卖，青衣鱼咱们那边比较少见，可也有识货的人，少见比较新鲜，想来有人会感兴趣，数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很多小鱼贩会尝试一下，拿一些回去卖的。”卫宏将捕获到的青衣鱼安排得明明白白，都给安排了出处。 “拉到海岛省那边卖掉，有多少能卖多少，处理起来会相对比较快，价格也会好一点。” 卫安只是提出他的建议，并没有否决卫宏决定的意思，这不，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数量不多的话，拉回去慢慢卖问题不大，价格方面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你想说的是反正要过去海岛省那边卖刺鲀？顺带把青衣鱼也在那边卖掉？” 卫宏两连问，这些话没有说出口，可他能够听出来这个意思，还是摇了摇头：“这一次不会捕到太多，几十吨乃到一两百吨的鱼获，慢慢卖问题不大，说真的，要是能够捕到一两百吨的青衣鱼，有时候都不够孙老板和秦老板塞牙缝呢。” 言下之意，已经无需再说。 …… 第588章 船队捕获已到8．7亿元 高价鱼。 价格高并不是没有道理，任何一种高价鱼，都是营养含量极为丰富。 这种鱼有钱人最喜欢吃，毕竟都有钱了，肯定要吃点好的，而营养含量高就成为他们的选择。 像青衣鱼这样，营养含量极高，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再穷的小县城，总有一些有钱人，不要买太多，一次买个一两斤，掏个两三百块钱总是没有问题的，有一定的市场空间。 再到江浙一带。 有钱人更多，要是将青衣鱼弄到江浙一带去卖，市场空间更大。 反倒是到海岛省的渔港码头去卖青衣鱼，因为比较常见，或许价格不会低，但也就那么一回事，因为常见，人家搞不好还会想方设法的压价呢。 如此一来。 海岛省的渔港码头，不是最佳的选择。 决定了将鱼运回去，就是运回来，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船队也在海上，并且已经捕到青衣鱼，还不是一网，而是卫18下了三张网捕上来，那么是否代表着这一带海域还有青衣鱼呢？ 找找看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时间，都在周遭海域寻找，也找到下网，捕上来的数量并不多，但凡有一定的规模，并且发现的，卫宏都会选择下网，捕到多少是多少，前提是形成规模，而形成规模，最少也是小型鱼群的规模，要是稀稀散散的，他不会选择下网，浪费时间。 下的是单拖网，下这种网无法避免鱼群会被逃掉不少，要是不成规模的青衣鱼群，除开逃掉的，捕到手的更少，要是运气差一点，有可能一张单拖网下去，最终捕到的只有那么几十斤。 还费那个劲干嘛呢？ 时间来到早上，在寻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发现之时。 舰队再次会合。 “我们这边捕到大概79吨左右的青衣鱼。” 卫顺显得很兴奋，收获不少，很有成就感：“都快价值2000万元的了。” “我们这边多一点，有个86吨的样子。” 卫安都有些不忍心，可卫顺的性子就是大大咧咧，而且又是小辈，他就是要说出来打击一下：“而且不少是大号的，其中一条斤的都有不少呢。” “……”卫顺被干沉默了，捕到79吨，数量不多，可价值不低，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卫18捕到的更多，要命的还是斤一条的青衣鱼，其价格绝对超过200元以上，要是卖到港岛那边去，价格会更高，相比起来，他们捕到的中号居多，大号的极少，达到五斤重的一条也没有。 “两边捕到165吨的样子，很不少了。” 卫二叔可不管，始终认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要好好摔打一下才行，这种打击又不算什么，泼一盆冷水挺好，不至于让其太得瑟：“要是按照均价120元来计算的话，总价值都快达到4000万元了。” “绝对超过4000万元，感觉有个4100万元的样子，毕竟有些大号的价格不同。” 卫安也会算账，不是特别复杂的账目，口算就能算出结果，还特别强调多一声：“只多不少。” 意思就是绝对会超过4100万元的总价值，十分笃定的那种。 “之前捕到的大概估算了一下，有个83亿元。” 卫宏在驾驶舱晚了一点下来，只听到后面的议论，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这样一来，船队的总收获应该是超过87亿元了，不管卫19的鱼舱还有大量的空间，再装个千吨鱼获完全没有问题，还可以再捕一捕。” “不过考虑到捕获的价值已经不低，接下来该考虑返航的事情了。” “这样，趁着现在大家伙都在，马上也要换班，我来安排一下。” “胜叔，海子…接下来你们过去收蟹笼，先将解笼收上来，收完之后，在掉个头，重走一遍这一带海域，要是你们没有太大的把握，就下单拖网，直接带着拖网拖行，要是有青衣鱼，或多或少能够再捕到一些，要是没有捕到也不要失望，青衣鱼更喜欢独居，不成规模，想要碰到也没有那么容易。” “拖网而行的话，肯定能够捕到一些，只是数量会少得吓人而已，不过也没有关系，只是照例再上一次而已。” “之后就是绕到西沙那边的金银岛去，有可能的话就再到三沙岛去。” “看看那边有没有虾蟹，要是有就投放蟹笼，没有就看看有没有成规模的鱼群下网，收获多少都无所谓。” “整个白班差不多就是这样。” 卫宏说到这里，停顿了好大一会，随后才接着往下说：“到了夜班，就会离开西沙岛群海域，朝着东沙岛群那边去，我估计东沙岛群那边不会有太大的收获，毕竟有很多渔船都往那边跑，除了禁渔期间渔业会丰富一些，非禁渔期间不可能太多。” “在今晚的样子，夜班开始，就准备返航了，离开西沙岛群就是在往回走，严格意义上是返航，不过这一次不直接返航，在途中，要是发现大型的鱼群，该下网还是会下网，毕竟咱们这一次出海到现在也没有几天的时间，其他的各方面都没有问题，返航途中捕多一些鱼，会耽误不少的时间，可抵港靠岸，整个出海周期也并不长。” 卫宏提前说一下，往回走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在返航不假，可不严格的话也不算是返航，还要去东沙岛群那边看看呢。 而且这一次与以往的任何一次不同。 以往都是直接返航，关闭探鱼设备，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次则是返航的途中，开着探鱼设备，发现鱼群，只要规模不小，就会下网，等同于一边往回走，一边捕鱼，如果是这么说的话，还真不算是真正的返航。 “好的。” “好。” 卫胜与卫海两人都郑重的点头，表示他们白班清楚，会根据卫宏的指令来。 “出了海，很多事情都不可控，未知的因素太多。” 卫宏也点了点头示意一下，随后若有若无的说道：“现在决定得好好的，可万一情况有变，该改变计划还是会改变，就没有固定的计划，根据现实情况来。”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无需再多说，保留了足够的余地呢。 开始换班，船队根据制定下来的短期计划来。 夜班的船员吃完饭洗漱一下，开始休息，也包括了卫宏在内，将船队交给白班的人员。 …… 第589章 卫19前往渔港码头卖刺鲀 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还是跟以往一样，临近傍晚时分。 甲板上并没有在作业，渔船在航行着。 “收获怎么样？” “一般般。” 卫文德似乎很不满意，可也谈不上失望：“包括你们夜班投放的那些蟹笼，差不多是1300万元的样子，其中那些蟹笼占了大头，其他的没有多少收获，渔船拖着网航行，捕倒是捕到一些，可杂鱼居多，青衣鱼并没有捕到多少，林林总总算起来，连20吨都不到，好像才185万的样子。” “单就是青衣鱼都差不多450万元了，而那些蟹笼的收获，有个850万元的样子。” “其他的就没有收获了，过去岛屿那边看了，没有多少东西，也就没有再投放蟹笼了，现在在三沙岛附近海域。” 卫文德简单的说明一下情况，还顺带将船队所在的方位给说了一下。 “嗯。” 卫宏静静的听着，中途没有开口，见已经说完，方才开口说道：“没有发现就不投放蟹笼，出海就是这样，不然也就没有老天爷赏口饭吃的说法了。” “文德叔，你用对讲机说一下，让海子呼叫卫19和卫20过来，三船汇合接驳，聚一下餐，聚完餐我会安排一下。”卫宏之前制定计划，也只制定一半，当时没有全部说出来，也是要看今天这个白天有什么收获没有。 现在已经这样，那么就会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而要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就需要有一些新的安排。 “好的。” 卫文德没有什么好说的，用对讲机跟驾驶舱取得联系，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去管。 三艘船间距并不远。 汇合接驳聚餐。 速度很快，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就已经汇合并完成接驳。 时间也还早，厨师也早就去忙活，相信不需要多久就有一顿丰盛的晚餐吃。 “二叔，安叔，文德叔，还有大头叔…” 卫宏叫了几个船老大，也包括了船长，算是船队的核心成员开一个小会，他也直奔主题：“接下来船队会前往东沙岛群，往回走，而这边是西沙岛群，人员要发生变化，有所安排才行。” “之前捕到那么多的刺鲀，得考虑处理的事情了，所以…接下来卫19从这边出发，前往海岛省找一个渔港码头停靠，看看情况。” “二叔…接下来你跟着卫19过去海岛省那边的渔港码头，卖刺鲀由你来操办，低于每斤160元不卖，在批发每斤160元的基础上，能够卖越高越好，底价就是160元，低于这个价格，一条都不卖，最多也就是将那些刺鲀给拉回去自己处理，不是多大的事情，费点功夫，可能投入的人力会很多，可付出也有回报，物有所值。” “只是会非常麻烦，鲜鱼能卖就全部卖掉，一条都不要留下，前提是价格合适。” “船员的话，也安排一些人过去，长得高大的，壮实的，海岛省那边什么风气，特别是海岛省的渔港码头，大家伙应该都有耳闻，有几个壮实高大的船员镇场子保险一些。” “等下聚完餐卫19就出发，赶到海岛省那边的话刚好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只会提前不会晚到。” “能处理就处理掉，尽快，然后卫19离开渔港码头，重新启航赶过去东沙岛群那边，有电台通讯也方便，只要距离不太远，远程通讯没有问题，可以确认卫18和卫20的方位，不会迷航。” “总之就是抓紧时间，能卖鱼就卖掉赶紧重新房租，不能卖鱼也不要拖，价格不合适直接走人，赶回来跟卫18和卫20汇合。” 卫宏先安排卫19的事情，现在处于西沙岛群海域，距离海岛省真不远，直线距离连250公里都不到，赶在凌晨三点抵港海岛省一座渔港码头时间很宽裕，提前到达都不是事，安排好卫19，他也说一说两艘主力渔船的计划：“我们会赶过去东沙岛群，要是有发现的话会下蟹笼，不行的话我们也会绕个圈，或是在岛群外围找找看有没有鱼群，会一直等到卫19过来汇合之后，重新组成船队朝返航的路线走。” “大概就是这样，极有可能从这边赶过去东沙岛群的路途中，碰到鱼群，也会选择下网捕鱼，会耽误一些时间，保持联系就行了，电台不行就卫星电话。” “然后接下来就是人员安排方面，安叔，你来安排，安排人在卫19，然后就是卫18和卫20两艘主力渔船的船员安排，你来调配好，不能像之前那样，多数人在卫19上面休息，毕竟现在卫19要暂时与船队分开了。” 卫宏真没有办法去安排人员上的事，因为船员的工作安排，还有轮班等等，都是船老大在安排，或者更加贴切一点的说，是卫安这位船老大在一手安排。 “好，交给我。” 卫安郑重的点了点头，人员安全和分配必须要做好，因为涉及到三艘船，可是一项大工程，特别还是两班倒的轮班，一个没有安排好不均衡，很容易出问题。 小会结束。 主要还是安排卫19去海岛省找个渔港码头卖刺鲀的事情。 再有就是船员安排。 就这两项而已。 一项全权交给自家二叔，卫宏相同的放心，另一项则交给船老大卫安。 他这个船队的主人，似乎都不需要去操心，他相信没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就是聚餐，热热闹闹的吃过丰盛的晚饭。 随着人员安排完毕，各回各船，船队分离，卫19朝着海岛省方向而去，而卫18与卫20则是朝着东沙岛群的方向去。 因为卫19暂时离开船队，在临走之前，自然是将卫18和卫20的油库加满，尽管不会缺油，可以防万一嘛，油库有多少的容积就加多少，加到满油为止，这样最保险。 两艘主力渔船，开启探鱼设备，保持一定的间距。 拉网式航行，一边航行一边寻找鱼群，有机会会下网，至于说卫18与卫20的鱼舱不大，万一捕到大量的鱼装不下，从来都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有鱼先捕上再说，其他的再想办法。 更何况有时候下网捕鱼，再到上鱼也需要时间不是吗？ …… 第590章 不止超巨型鱼群 卫18与卫20！ 拉网式寻找鱼群，朝着东沙岛群方向而行。 不需要迁就卫19，航速开到最高，速度可快多了。 随着高速拉网式寻找鱼群，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来到了凌晨，已经是新的一天到来。 两艘主力渔船都没有太大的发现，鱼群稀稀散散，完全没有必要下网，也没有下网的价值。 没有什么好说的，按照原计划航行着就是。 当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十五分的时候。 “唰！” 探鱼设备反馈主屏一个刷新，又或者说并没有刷新，只是覆盖到的范围随着渔船的前行更大。 只是感觉有个闪烁，但也只是感觉而已，实际上并没有闪烁和刷新，是探测到新的海域范围，又恰巧出现了红点。 这种情况在渔船上很正常，他们也早就见怪不怪，因为时常会发生。 只是这次不同。 渔船还保持着高速的速度在前行。 探鱼设备反馈主屏显示出来的红点越来越多。 几乎是在五分钟之间，就有大量的红点，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个鱼群不会小，因为到现在为止，已经属于中型鱼群偏大，除非是再往前没有鱼，不然这个鱼群达到大型鱼群规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宏没有先呼叫卫20，而是开启渔船广播，先让甲板做好准备再呼叫卫20不迟：“做好下网准备…下围网，至于说那一张围网，等候通知。” “甲板收到！” “呼叫卫20…” “卫20收到。” 卫顺第一时间回应，夜班的时候，由自家堂哥主导，他偶尔也会在有发现的时候主动呼叫卫18，可也分情况，像这个鱼群所处的海域是在他们两艘主力渔船的正前方，他这边的探鱼设备可以探测到，卫18同样也可以探测到，无需他通知或是提醒：“是不是准备下网。” “对。” 卫宏也不意外自家堂弟有这么一问，他双眸紧紧盯着探鱼设备片刻，大量的红点还在出现，这个鱼群的规模被探测到的越来越大，已经是大型鱼群，且还在快速扩大，可见这个鱼群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也是渔船还没有靠近到9公里的范围，不然实时渔讯可以看到这个鱼群更详细的情况，但也不妨碍到他做出下网的决定：“准备下围网，至于说是卫18与卫20各自下围网还是共同下围网，还需要将这个鱼群探测更清楚些再做决定。” “按照现在探测到的情况来看，这个鱼群规模很大，移动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如果有必要的话，共同下围网，再下一次50公里长度的围网。”卫宏有这个想法，却没有真正做出决定，所以并没有把话说死，还留下了不少余地。 “好的。” 卫顺只回两个字，沉吟片刻后才问道：“是否靠过来，拉近两艘船的间距。” “靠过来。” 卫宏很清楚此刻已经没有必要再分开拉网式探鱼，因为已经发现大型鱼群，鱼群所处海域位置也是他们的正前方，接下来还极有可能下50公里长度的围网，必须两艘主力渔船配合才行，单艘船也能下，可会拖慢进度，收网的时候单艘船还没有办法收：“卫18也会进行小幅度调整，注意一下航速。” 注意一下航速，说白了就是要有意识的降速，别太快了。 关系到的是安全，不能大意。 “收到。” “……” 卫宏接下来没有多言，专心开着船，既往前，又朝左侧靠，也就是往左前方航行，调整的航向角度并不大。 卫20反着过来，是朝着右前方靠。 探鱼设备探测到的范围越来越大。 三分之一的反馈主屏被红点占据，说一声密密麻麻真的不过份。 已经到达大型鱼群中等的规模，到现在还没有探测到整个鱼群，只能说明这个鱼群特别大，保底是大型鱼群偏大，特大鱼群的机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至于说有没有可能是超大型鱼群也有很大的机率，绝对超过百分之六十。 超巨型鱼群都可以期待一下。 “甲板注意…” 卫宏再次朝渔船广播喊话，现在已经可以进一步做决定，虽然还不是最终决定：“确定与卫20联合下围网，50公里长度的围网，大网孔还是小网孔等渔船再靠近一些再做决定，有些准备工作可以先做，不能做的等候通知。” “甲板收到。” 渔船与鱼群的距离飞速拉近。 10海里。 8海里。 6海里。 5海里。 此时卫18与卫20两艘船的间距已经拉近到不到30米的距离，并肩而行。 探鱼设备的反馈主屏，被红点占据了三分之二。 超大型鱼群无疑。 更重要的还是，这个鱼群还没有完全探测出来，足见这个鱼群有多么巨大。 超巨型鱼群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这么高的机率，跟百分之百又有什么区别呢？ “哥…这个鱼群太大了。”卫顺很是激动，随着探测到的范围越大，他越是激动，这个时候说话的口吻都有一些哽咽，实在是出海这么多次，这种奇观真不多见。 超巨型鱼群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次数很少。 问题是几乎是百分之百达到超巨型鱼群，那么超越超巨型鱼群的机率有多高呢？ 不会低于百分之七十。 可见有多么恐怖。 要是达到超越超巨型的鱼群，他们出海这么多次，绝对是首次遇到。 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激动吗？ 现在不比以前，以前的时候，渔船上只有30公里长度的围网，一张围网下去，捕到的数量有限，哪怕是两艘主力渔船分开下围网，下两张长度30公里的围网，一加一大于二。 可问题是海上捕鱼下网，有时候不能都是一加一大于二。 特别是鱼群在海里的形状，你下两张围网，必然会惊扰到鱼群，导致鱼群四散开来，最终的收获可想而知，捕到的数量有限。 更何况，下围网的时候，还是要尽可能下在鱼群的外围，不能贴近鱼群下网。 这样一来，会浪费不少围网的长度，等同于最终围网围中鱼群的范围有限，不可能是一网下去里头围中满满都是鱼。 这才是下围网不可能捕到理论上数量的真正原因。 现在不同。 他们有50公里长度的围网，别看与两张围网比起来少了10公里长度，可只下一张围网是短了10公里不假，不代表着捕中的就会比下两张围网长达60公里的低，还要看最终下网是否把控完美。 而此时，渔船距离鱼群来到48海里的距离。 …… 第591章 单船下两张围网 48海里。 1海里=1853公里。 换算过来，已经低于9公里。 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 【鱼类：海鲢鱼！】 【评价：骨多肉嫩，经济价值低…非保护鱼类！】 “……”卫宏满心的期待，这一刻有些失落，因为他对于海鲢鱼并不陌生，在渔港码头上经常能够见到，一种低价鱼类，出海遇到这么大规模的鱼群，自然是希望可以遇到高价鱼类，哪怕不行中等价格也可以嘛，结果偏偏是海鲢鱼，只是他很快就调整心态，低价又如何？只要捕到的数量多，总价值低不到那里去：“甲板注意，下小网孔围网。” 下长度50公里的围网是必然，早就通知过。 未确定的只剩下大网孔还是小网孔了。 现在做出最后的决定，就下小网孔。 因为海鲢鱼体长，比较细小，但也不是完全细小，大号的海鲢鱼该大的还是会大。 不同的是，海鲢鱼大小的价格有区别不假，只是差价不大，而对于他们渔船而言，捕到海鲢鱼，基本上不进行分拣，都是走统鱼路子，就是统一定价，然后小鱼贩运气好，拿到的一筐筐海鲢鱼里头大号的居多，就可以赚多一点钱，反之也不会亏本，只是维持正常的利润。 小号的海鲢鱼零售价每斤可以卖到10-12元左右，而中号的大概也就是每斤12-13元之间，大号的话在13-15元之间。 零售价的差距并不大，相差幅度每斤没超过3元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渔船才不会进行分拣，大小不分，定一个统一的价格，你感觉合适就拿走，反之，你感觉不合适可以不拿。 至于说批发价，渔船一般都在8-9元每斤，哪怕是大号的居多，也批发不到10元，如果拿大批量的话，价格还会在8元以下。 “甲板收到。”卫安早就安排好其他的工作，只是还差最后的指令，因为不确定下那种网孔规模的围网，有些准备工作没法做。 但也有一些工作可以先准备起来，现在再做这些工作也不迟，总比匆匆忙忙才开始做准备工作要强。 “卫20…左舵87度。” 卫宏在开始下网之前，想要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锚点，两艘渔船都要进行调整：“再往前 4海里，只保留08海里的距离，同时要注意，在低速到35海里的时候，关闭发动机组，降低嗓音，靠太近了容易惊扰到鱼群。” “卫18也会尽可能降低嗓音，开始下网的时候才会加快航速。”卫宏补充道。 “卫20收到。” 贴近鱼群的距离，再行下网。 这样一网围过去，围中鱼群的范围更大，能够围中的鱼也就更多。 这么大的鱼群，虽是低价鱼，可能捕越多越好，总价值不会低到那里去，而且他也有另一个想法。 “等待我的命令。” 卫宏有另一个想法，自然是趁着现在说清楚，也是因为以卫20这艘主力渔船作为锚点才可以实现，要是换成小船作为锚点实现不了：“等到围网过来的时候，需要卫20拉着围网的一头与卫18汇合，不是卫18下着围网过来与卫20汇合。” “准备下第二张围网？”卫顺一点就通，马上意识到自家堂哥恐怕是要一船同时下两张围网。 “对。” 卫宏没有否认，这事情也瞒不住，他也没有打算瞒着：“等到第一张围网快要从鱼群切过去的时候，就会在另一侧甲板下第二张围网，再下一张30公里的围网，到时候第一张50公里的一头交给你们，卫18将第二张30公里的围网下完再收网。” “这样极有可能会导致围中的鱼逃掉一些。”卫顺没有反驳，却说出其中的弊端。 “这个鱼群太大了，逃掉是必然的事情，围中后被逃掉也不出奇，但鱼群太大，一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根本就无法围住整个鱼群，想要捕到更多，就只有这种方法。” 卫宏自知没有两全齐美的方法，只能是尽可能去做：“第二张30公里长度的围网，估计到最后都捕不到多少，毕竟从鱼群中间切过去，必然会惊扰到鱼群，但这么大的鱼群，肯定能够围住，就看围住多少，有多少是多少，能捕到多一点是一点。” “好的。” 卫顺不再说些什么，堂哥所做的每一项决定都是对的，也从来没有出错过，而且就算是出错，也轮不到他来说，更不能说。 各司其职。 做好属于自己的工作就是最大的支持，也是船队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选择。 “甲板注意，从船舱上吊起小网孔30公里彻底的围网。” 卫宏停止与卫20的通话，方才再次朝渔船广播喊话：“甲板的空间有限，先不要吊到甲板上，要下第二张围网，但不是现在下，等到第一张围网下到超过三分之二才会开始下第二张围网。” “人员安排，岗位安排要先分配好，到时候会同时下两张围网，渔船两侧都要下网作业，必须做到绝对的安全，不要出现问题了，至于说其他的，甲板自己把控。”卫宏很清楚，所处驾驶舱内，虽然也能看清楚甲板的情况，可掌控没有那么精妙，还是应该将大权交出去，特别是交给船老大，因为也只有船老大才最清楚甲板的情况。 “甲板明白。” 卫安深感压力，实在是这么做会让甲板带来混乱，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虽说会将50公里长度的围网放到三分之二，可还剩三分之一，还有十几公里长度的围网没有放入海里，还在甲板上呢。 这个时候还要下第二张围网，而且还是30公里长度的围网，在另一侧甲板放下海。 单就是甲板空间便会成为问题，也幸好卫18吨位够大，甲板空间不小。 但再大的空间也得特别小心，一个搞不好两张围网就会缠到一起，相当危险。 其次则是船员的问题，船员数量有限，下网虽不需要人工操作，可并不代表着不需要人盯着，或是有一些环节还离不开船员人工操作呢。 可以实现，他们的条件允许。 只是对甲板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很了解卫宏，想来也清楚甲板的困境，可还是下达这样的命令，无不说明一个问题。 …… 第592章 冒险下网 只能说明。 这一次渔船发现的鱼群特别巨大。 不然无法解释明知道甲板同时下两张围网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还是下达这样的命令。 在这种情况下。 甲板无条件配合，除非是无法同时完成这个任务，作为船老大才会选择拒绝。 肯定能够完成，有一些勉强，还会加大风险，可只要安排妥当一些，便没有问题。 于船老大而言，将是一大挑战。 卫安作为经验丰富的船老大，他勇敢的接受这个大挑战。 现在还不着急，先做好下第一张围网的工作。 卫18也迅速靠近卫20，在卫20早就停船的情况下，虽然还保持着滑行，可航速已经如同龟速。 无需接驳，交接一下缆绳，等到卫20接住并固定好围网一头的缆绳，卫18作为下围网的主力便可以正式下围网了。 一切轻车熟路，已经不止进行过一次两次，完全没有问题，整个过程也异常顺利。 得到确认后。 卫宏缓缓的调整一下渔船的方位与航向，速度极慢，还是为了安全，两艘船太近了，要是转向角度太大，很容易造成磕碰，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算是极低的速度，都要特别小心，且一点点的远离，不是只远离一点才开始加速。 远离了足足上百米的距离，方才开始加速，因为这是绝对安全的距离。 “开始加速，甲板注意安全。” 卫宏通报一下，通报过后间隔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方才一点点的推高航速，可没有直接将油门给到最高，给油加速的过程中，还尽可能的缓慢，让渔船加速有一个渐进过程。 航速一点点的上升。 缓缓给油加速的过程中。 卫宏还要把控好航向，全身心目视前方，所视的正是实时渔讯虚拟屏幕，在进入实时渔讯覆盖范围之后，探鱼设备他已经不再管，因为实时渔讯更加清晰，更清楚海里的情况。 这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贴近鱼群只有08海里的距离下围网，换成别的渔船可不敢这么做，因为一个把控不精准，就会惊扰到鱼群，到时候围网放下去围好，鱼没有围到多少，可就相当尴尬了。 鱼群一直都在游动着，方位不断发生变化。 幸好卫18的航速足够快，此刻也已经加到最高航速，才方赶在鱼群的前头将围网放过去。 加速，不断加速。 时刻调整着渔船的航向。 “25公里…” 卫安汇报围网下放的长度，已经下到一半的长度，自然要做其他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第二张围网的准备工作，甲板的空间有限，还无法将第二张围网彻底吊起来放置到甲板上。” “好的，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要紧。” 卫宏清楚这一项相当重要，如果二选一的选项，是选择下网捕到更多的鱼，还是选择安全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哪怕是无法下第二张围网，这一次捕到的鱼会少一些，他也不会强求，安全才是首要：“实在不行，等到第一张围网还剩下10公里左右再下第二张围网也行。” “好的。” 卫安回了两个字，便不再多言，早前就已经交代过，由甲板全权把控，他会根据甲板的现实情况来，实在不行也会果断放弃下第二张围网，想来到时候卫宏也不会怪他，也没有什么好怪的，涉及到船员的安全，从来不是小事。 保持最高航行继续下网。 “30公里…” 卫安再次报上围网下海的长度，感觉已经差不多：“现在甲板的空间更大，第二张围网可以放下，已经正在下放到甲板了，同时，小船已经吊起，准备就绪后就会放进海里。” “明白。” 卫宏知道下围网的全部流程，也清楚接下来驾驶舱需要做些什么：“现在开始减速，不过最后渔船不会降到太低，预计只会降到15节左右，这个航速依旧很快，放小船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吊出去下放时，尽可能远一些，也尽可能慢一些，但最后一刻必须要快，不然小船会被扯着走。” “还有小船上的人员，也需要做好准备，在刚一下海，第一时间解开锁扣，一刻都不能等，能有多快就多快。”卫宏必须将这些小细节交代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不希望这么紧迫，可有时候没办法，条件所限不得不如此。 “小船安排了四个人。” 卫安怎么可能会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呢，本来船员就有限，甲板都忙活不过来，而小船作为第二张围网的锚点，主力渔船还不能降速到极慢的状态，就必须要快，而再快也不可能在零点零几秒钟之间就解开小船锁扣，毕竟有四个锁扣，只能是安排四名船员下去，一个船员负责一个锁扣，这样能压缩解开锁扣的时间：“我也交代清楚了，解开锁扣的第一时间就抓紧扶好，下第二张围网绝对会将小船拉出去一段距离。” “好，注意最重要。” 卫宏嘴上是这么说，可他很清楚的知道，有一些安全事故发生，并不是人力能够控制，是被动的危险，船员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 很讨厌这种失控的事情。 可没有办法。 不然怎么说出海捕鱼很危险呢？ 危险无处不在，登上渔船，有时候不得不被动的冒险，除非是渔船不捕鱼，不然永远都不可能绝对安全。 问题是，渔船不捕鱼出海干什么呢？在陆地上多舒服呀？ “35公里…” 卫安继续汇报第一张围网入海的长度，也实时汇报第二张围网的情况：“第二张围网基本上准备完毕，还在做最后一遍的检查工作，预计3分钟后就可以正式下网。” “目前航速18节。” 卫宏也必须将驾驶舱的情况说明一下，还得给出一个预计：“大概2分钟后便可以降至15节。” “36公里了…” “37公里…” “检查完毕，可以下放小船。” “航速15节，可以放小船，注意安全。” “明白。” 卫安示意一下，他就在吊机旁边，认真盯着小船下放过程，要不是为了统筹全局，他绝对会自己来操作吊机，可他需要注意渔船的一切，也要注意小船被放下的情况，站位必须要远离一些：“慢一点，再慢一点点…” “听我口令，3…2…1…” “加速。” “快快快…解扣。” “咔咔咔！” 锁扣被解开，小船与吊机钢索分离。 随之一扯。 甲板一侧的围网滑入海中。 第二张围网正式下海。 …… 第593章 鱼群受到惊扰 第二张围网正式下海。 “没有问题。” 卫安紧盯着一会，并没有出现问题，却不急汇报，又观察多一会，方才接着说道：“一切顺利。” “明白。” 卫宏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危险，也抽空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渔船的后方，确认一下作为锚点的小船是否出现问题，见没有将小船拖着走，更加放心：“接下来渔船会逐渐加速，同时小角度左舵，角度不会太大，但也要特别小心，毕竟左舵船尾会跟着转过来，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马上汇报。” “我已经安排一名船员常驻在船尾，为的就是观察围网是否缠到渔船。” 卫安的安排非常周全，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在其中，包括接下来渔船转向等等问题，也提出他的建议：“最好不要超过左舵5度，超过5度左舵，极有可能会缠到镙旋桨，不过左舵角度太小的话，第一张围网的长度可能远远不足，现在只剩下95公里左右的长度了。” “第一张围网的问题不用去考虑。” 卫宏就知道不可能掐得那么准，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单船下两张围网，没有任何经验可言，再加上也要注意海里鱼群的情况，更加没有办法随意，有诸多不可控因素，所以早早就安排好：“我会让卫20启动将网拖过来，就算是长度足够，卫18也不能绕回去与卫20汇合，如果绕过去，第二张围网就白下了。” 第一张围网下的是半圆形，在半圆形的节点上，直接回正舵盘90度直走，直走了好一段之后开始下第二张围网，再左舵重新回到圆形的轨迹上。 更像是一个‘？’反着过来。 最少第一张围网就是这么个形状，也只有这样，第二张围网的锚点才能挡住鱼群的去路，之后随着渔船从鱼群中间切过去，卫20又拉着第一张围网的一头过来汇合。 将第一张围网的另一头交给卫20，他们才可以随意的调整航向，将第二张围网给下好，再收好。 “好的。” 卫安就在甲板上，有些情况比驾驶舱还要了解，再结合卫宏的言语，已经清楚这次下网是个什么思路，包括判断出来鱼群所在的方位也都清楚，无疑是眼下最好的方案，也是唯一的方案。 没有什么好说的。 还得继续盯着甲板的情况。 现在可是同时在下两张围网，两张围网又足够长足够大，又是利用渔船的航速来下网，一个搞不好就会带到，然后缠到一起。 这种可能性很低，却不是不可能。 所以需要特别注意，一旦真发生这种事情，船员还不能跑上去人力解开，而是远远的用长钢管试试，看能不能分离，要是不能分离，就得听天由命，顶多就是呼叫驾驶舱立刻停船，等渔船彻底停下来再过去解开分离。 总之就是渔船在航行的时候，围网在不断滑入海里，船员绝对不能靠近，因为非常危险。 此时此刻。 卫18的甲板上，每一个船员都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驾驶舱里。 “卫20…” 卫宏呼叫，需要特别注意渔船的航向，也需要不断调整左舵，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尽可能简短：“预判一下我船的位置，现在拖网过来。” “卫20收到！” 卫顺早就等着了，至于说预判卫18的位置，并不难，也百分之百可以汇合，因为他们同样可以调整，只要调整好，最终汇合到一处并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 两艘主力渔船双向奔赴，只不过50公里长度的围网，卫20拖行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就算是不断推高油门，爆发出巨大的动力，拖行起来还是有些慢。 并不着急，也急不来，能够拖得动说好，可不要求既要拖动，又要迅速。 如果需要快一点，也没有问题，将备用发动机组开起来即可。 眼下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根本不需要，依靠主发动机组就可以拖动这张围网，速度慢一点无所谓。 卫18没有这样的压力，因为他们是在下网。 时间悄然流逝。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第一张围网全部下完，整张全部入海，后方扯着长长的缆绳，只是距离还有一些，不得不加大油门跟着拖动起来。 两艘主力渔船一起拖动第一张围网，不得不说，50公里长度，全部下到海里后，不是一般的重。 距离并不远。 慢慢拖行一段即可。 总算是汇合到一起，交接缆绳，全部交给了卫20，接下来卫20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将两头的缆绳收回来，然后就是两方围网合拢到一起，之后就不需要再管，也没有办法管。 因为单船主力渔船，根本没有办法开始收网，连收紧围网下方的网口都做不到，必须两艘主力渔船一起才可以收。 在这个时候要是围中的鱼往深海里钻，钻到一定深度，然后又在深海里游很长一段距离，完全可以逃出生天，脱离围网的包围圈。 要是真有鱼这么做，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下了第二张围网，没有办法先去收第一张围网，只能等着。 还需要等到卫18将第二张围网下完收网，再上完鱼，才可以过来跟着卫20一起收第一张围网。 不出意外的话，第一张围网会在海里泡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呼叫一下卫19，报上方位。” 卫宏卸下一部份的压力，现在卫18只需要下第二张围网即可，可同样也不轻松：“让卫19过来这边汇合，接下来在这边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搞不好到明天晚上都未必收完网呢。” “好的，我呼叫一下试试，如果实在没有回应，就用卫星电话打个电话，这个时间…卫19应该抵港靠岸了。” “好。” 卫宏只回一个字，就将对讲机放下，也是两艘船离得近，才可以用对讲机通话，要是离得远就只能用电台了，他也不再犹豫，第二张围网也堪堪下了三分之一的长度，还有20公里出头的长度没有下，先把第二张围网下了，不然最后围到的鱼会更少，本就已经惊扰到鱼群，后方鱼群已经混乱，还不知道接下来鱼群会怎么样呢。 快一点包围过去才能确保围中多一些。 …… 第594章 超1万吨一网？ 卸下第一张围网的压力。 单船下第二张围网，不再是事。 也需要尽快。 卫宏将渔船加速，没有加到最高，可也达到28节之多，这样的航速，回到作为锚点的小船所处海域里，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小船已经吊回，重复一遍，小船已吊回。” 卫安快速通报，这一点盯当重要，渔船也转入到下一个阶段：“准备收网。” “好的。” 卫宏说完，放下对讲机，整个人瘫坐在驾驶座上，经这么一遭，要说不累是假的。 主要还是心累。 有很多细微的操作，都异常小心，全身心绷紧。 现在终于结束下围网工作，剩下的也是甲板的工作，他这个船长什么也不用做。 换成以往，他会第一时间从驾驶舱下到甲板的，直看情况，这一次并没有，而是选择在驾驶舱里坐着。 足足半个多小时之后。 才下到甲板。 甲板井然有序的在收着网，已经将围网下方网口收回来了不少，都是按照正常流程与步骤来。 “这一网的收获应该很不错。” 卫安也累得不轻，跟卫宏一样，他作为船老大责任更加重大，之前紧张得不行，现在好了，在收网无需他指挥都没有问题，可以忙里偷闲一阵，他也坐在船岛的铁梯里坐着，听到动静就知道是卫宏下来，头都没有回：“发现的肯定是一个特别特别大的鱼群？” “出海这么多次，遇到最大的一个鱼群。” 卫宏再下来几步，也选择一个铁梯坐下：“超巨型的鱼群已经足够大，可这个鱼群越越了超巨型鱼群，而且超出的还不少，相当于一个超巨型鱼群再加上两个大型鱼群，数量非常恐怖，如果可以将这个鱼群全部捕上来，我感觉不会低于8万吨，只是这样的鱼群，任何渔船来了，都没有办法全部捕上来。” “哪怕是一支强大的远洋船队，整支船队全部出动，都不可能捕到这个鱼群占比百分之八十呢，百分之八十已经是极限，再多就不可能了。”卫宏现在也是一个老渔民了，对于海上捕鱼有本质上的了解，才清楚一个大鱼群想要全部捕到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足够大的了。” 卫安暗暗乍舌，之前感觉达到超巨型鱼群就已经很不错，结果没有想到鱼群会这么大，结合起连下两张围网，他更加高兴：“第一张围网就不用说了，围中的数量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一网的话，应该也不老少？” “我个人的初步预计，不会低于3000吨。” 卫宏嘴上就是预估，代表着不够精准，可他说话的口吻带有一抹笃定：“3200吨的样子，具体有多少还要等到起网后才清楚。” “好家伙…” 卫安更加不可思议，下第二张围网，必定惊扰到鱼群，这是基本常识，竟然预计还能捕到这么多，就真的很不可思议了：“按照正常逻辑推算，第一网绝对是第二网的两倍以上，结合是50公里长度的围网，岂不是可以这么推测，第一网捕到的量会是第二网3倍以上，超过1万吨？” “极有会超过1万吨。” 卫宏点了点头，倒是不敢那么笃定：“必须收完这张网才能去收那张，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但愿能够达到1万吨，一网1万吨，创造了咱们的新记录，恐怕也是整个渔业的最高记录了？” “绝对是最高记录，哪怕不是最高记录，一网捕到1万吨的鱼，也是一个伟大的成就。” 卫安也很希望达到，因为自己也参与在其中，或许没有其他的意义，可于个人而言很有意义，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捕到很多鱼也是一个麻烦事，运输的问题。” “还好，已经呼叫卫19尽快过来汇合。” 卫宏在驾驶舱内静坐上半个小时，并不是什么都没干，身体是不动不假，可脑袋却保持着运转，主要想的是怎么将捕到的这些鱼获给弄回去：“这里距离东沙岛群并不远，直线距离的话，从这里再到咱们村的渔港码头，直线距离是435公里的样子，捕到这么多的鱼获，哪怕是卫19已经将船上的那些刺鲀给卖掉，也无法一口气装下。” “我的计划很简单，这张网尽可能赶在卫19抵达之前收完上鱼，到时候将鱼获转移到卫19那边去，然后就让卫19第一时间返航，先把鱼获运回去，然后轻装上阵，再朝这边赶回来，就是跑多一趟，到时候第二张围网也应该收得差不多了，卫19一到来就可以转移鱼获，要是超过1万吨的话，可能卫19也装不下，不过也可以解决。” “开个30节左右，每个小时走55公里的样子，差不多8个小时就可以抵港，鱼获堆放在甲板，用冰块保保鲜，可以撑到码头上，问题应该不大，现在的气温不像以前那么热了，而是收第一张围网，再到上鱼，时间得到晚上去，那个时候的气温会更低，船队开始返航，时间是夜间，问题更不大。” “而且我也有计划，等到收第一张围网的时候，在电台公共频道呼叫一下，看看周遭海域有没有渔船，问他们感不感兴趣，要是有兴趣的话，直接在海上交易，卖掉一部份鱼了，这样压力会减轻部份，但这只是计划而已，具体还要看这一次捕到的是什么鱼，要是价格比较高的话，有必要的话呼叫一下，雇两三艘鱼获运输船，花多点钱也能弄回去。” “要是捕到的鱼价格不高，就看能不能在涨上交易了，让点利，有时候还是有渔船要的。” 卫宏话说两头，没有把话说死，更没有曝露他已经知道捕到什么鱼。 没有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根本不知道海里的鱼群是什么鱼。 这个时候你要是十分确定捕到是什么鱼，谁不怀疑呢？ 该隐藏的还是要隐藏一下，才有这种话说两头，棱模两可的说法。 “有没有考虑给孙老板和秦老板两人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鱼获运输船是否停在咱们村的渔港码头？”卫安也想到一个解决方案。 “就不要麻烦他们了，上次借船远航印度洋，再借虽然没有什么，可心里面总是过意不去。” 卫宏摇了摇头，他也有想过这个方案，只是被他自己给否决掉，也不怕丢人，直言道：“还是为了我那点可笑的脸面，拉不下这张脸。” “……” 卫安闻言，这件事情不再提起，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 …… 第595章 刺鲀卖出单价160元 下网花费不少时间。 收网花费的时间更多。 卫18先收第二张围网，30公里的长度，单船可以收，只是速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特别是围网，需要先收网下方的网口，本来就是一件很消耗时间的事。 天亮之时。 网下方的网口都还没有完全收紧，不过也很快，剩下的不长。 到达早上七点四十分的时候。 “可以了，拉到尽头，已经收紧了，套索加固可以重新投放回海里了。” “索来了。” “ok！” “先放绳，然后大家伙都停一下，先吃饭。” 卫安是船老大，可以安排甲板上的任何事情，包括了船员的安排：“吃完饭都去洗漱一下，然后休息，这一次夜班的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最多给你们休息到下午三点左右，就必须起床，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吃完饭马上换班，白班的人顶上。” “并且白班的人，你们没得休息，会一直忙到结束，大家要有心里准备，还有一张50公里长度的围网没有收呢，这一次围中的鱼数量相当惊人，人手不足，必须这么安排。” “要是累的话，可以换下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不能休息太久，偷鸡摸狗，偷懒耍滑的人船队不要，这话我说的。” “谁偷懒耍滑让我发现，不好意思，你还是下船，船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上了渔船，就注定会很辛苦的，要是不能吃苦，也趁早下船。” “遇到特殊情况就是这样，没有特殊情况，该轮班的轮班，有时候一个班干的活少，有时候一个班干的活多，不可能分配均匀，因为渔船出海捕鱼，存在着不确定因素，鱼群不可能白天和晚间被发现，然后下网收网，再上鱼，白班和晚班都在干活，如果是那样的话，船队倒是省心了呢。” 卫安有些话说得很不客气，也有针对的对象。 不是针对谁，正是那些新船员。 老船员的话，早就习惯。 而新船员，只跟着出海第三次而已，前两次算是见证过，这些道理应该都懂，可懂归懂，船老大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时候。 还是需要多点点，不点一下，难免有些人会生出什么心思，影响到船队的团结，可就不好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 吃饭，然后换班，夜班的船员马上去洗漱休息，白班的船员吃完饭，没有多少消食的时间，必须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第二张围网连收回来一半的进度都不到呢。 应该说只收回三分之一的样子，还剩下三分之二。 总体进度就是三分之一。 因为收网可不仅仅是将网收回来，还包括后面的上鱼呢，现在只收紧围网下方网口而已，说三分之一都是夸张的呢，说四分之一的总体进度都没有问题。 再次陷入到忙碌之中。 只不过都是白班的船员，夜班的大部份人已经钻进船舱里，有不少已经去洗漱，就是希望能够争取到更长的休息时间。 卫宏也不例外，去洗漱一番，只是没有第一时间去休息，而是再次出来甲板上面看看，等到早上九点出头，才重新钻回船舱里去睡觉。 一觉醒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船员的话，下午三点就起来工作，他毕竟是船长，也是船队的主人，没有人会去叫他，会让他睡到自然醒，开开船没有什么累的，可最累的恐怕就是他了。 不是身体上的疲累，而是心理上的累，其次则是责任，这是一项重压。 整个船队都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没有压力才怪呢？ “你们怎么过来了？”卫宏发现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卫20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过来这边帮帮忙呢，可以加快一点时间。” “就是，快一点也可以早点返航回家嘛，我们在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就过来了。” 好几名船员，都不是在卫18上值班的，而是在卫20那边。 “小宏，你别听他们瞎说，说的倒是很有贡献精神，要不是我把你们赶过来，你们会过来才怪？” 卫胜也是开玩笑，搞一搞渔船上的气氛就挺好，作为卫20的值班船长，没有什么事情，也跑过来卫18这边，两艘主力渔船的距离还真不太远，开着小船过来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卫20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做，收网收不上来，还不如让大家伙过来这边帮忙，加快一点进度，好早一点过去卫20那边，将那张网给收了。” “对了，卫19那边将刺鲀给卖掉了，你二叔费了不少劲，主要是捕到的数量太多了，海岛省那边的人不是傻子，借机压价，幸好咬住了，可考虑到这边碰到这么大一个鱼群，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他们闲扯，只能是卖个底价，一口气出货，每斤160元，不分大小。” “现金结款，钱当场就给转，也都确认到账了。” “卫19在凌晨五点二十三分的时候就离开渔港码头，现在的话…估计差不多快要到达这边了。” 卫胜也顺便说一下卫19的情况，卫18忙成一团，可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都是卫20与卫19保持着联系，自然有互通各自的情况，现在过来卫18，得好好跟卫宏说一下。 “底价就底价。” 卫宏不以为意，如果保持足够的耐心，时间更多一些，每斤再卖多一两块钱应该问题不大，再多就很难了：“这边的进度怎么样？” “两个多小时以前就开始上鱼，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卫胜过来这边的时间早，也一道帮忙，过来也是帮忙而来，自然掌握进度：“再过个半小时，就可以整网起拉了，是海鲢鱼，价格…” “批发的话，7-8块钱。” 卫宏早就知道捕到海鲢鱼，假装失望的叹一口气，又换了一种心态：“只要捕到的量多，便宜一点的鱼也价值不菲，都已经捕到手，也不可能放回去不要，费了这么大的劲下网呢。” “这一网捕到的数量呢？现在应该有一个相对准一点的预估了？我之前跟安叔说有个3200吨的样子，有没有达到？”卫宏追问。 不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都只能预估，他问的是现在的预估，毕竟上了不少鱼，海里还剩下一些，这个时候来预估更有依据。 …… 第596章 卫19率先返航 虽然没有经过鱼获自动分拣线。 没有一个相对精准的结果，可经验丰富的渔民，预估靠谱一些，特别是在已经捕上来渔船已经不少鱼的情况下，有更多的依据。 “3200吨应该没有问题。” 卫胜也不敢太确定，预估总是存在着偏差，想要精准不可能：“就算没有3200吨，也有3100多吨，超过3200吨的话，也不可能超过太多，顶了天在3230吨的样子，上下不会超过50吨，在3150吨到3250吨之间。” “挺不错的了。” 卫宏轻轻一笑，自己的预估相差不多，也按照3200吨的数量来计算：“每斤卖个7块钱，也价值4480万元呢，而且这一网捕到的是少数，第一张围网捕到的数量才多呢。” “绝对超过1万吨。” 卫胜这方面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原因也很简单，鱼群已经被围中，或许会逃掉一些，可考虑到是海鲢鱼，往深海里钻可能性不高，毕竟50公里长度的围网，其宽度达到800米，等同于鱼需要钻到深海800米的深度才可以逃出去，而且逃出去也没有那么简单，海鲢鱼钻到800米的深度，得保持这个深度再游很远的距离才可以逃脱围网包围圈，无形之中增加了不少难度，至于说他的预估，是因为可以从探鱼设备看清楚围中的鱼群情况：“算上这一网的话，这一次捕到的数量可是吓人了。” “要是第一张围网捕到再多一些，搞不好这一次两张围网捕到的海鲢鱼有机会达到15万吨。”卫胜满脸的期待。 “15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宏何尝不希望可以捕到多一些呢，现在所处的海域距离渔港码头真不远，捕到再多，船队运载能力有限也不担心运不回去，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捕到越多越好，只是也清楚认知到不可能那么多：“13万吨多，那一网不可能超过11万吨的。” “呵呵…不管怎么样，一网破万吨的鱼获，已经是天大的收获了。” “是的，不能要求再多了。” “确实！” …… …… 两个人的沟通结束，该忙活还是要忙活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甚至于现在收网上鱼的进度，都比卫宏预计的要耗时更多，接下来收第一张围网耗时的时间更长，搞不好返航的时间会到第二天早上才抵港。 会先让卫19装鱼获返航回去卸鱼，提前将鱼获运达抵港，再空船出来装鱼。 这样一来。 卫18和卫20两艘主力渔船，包括卫19二次回来装鱼再与船队一道返航，即便是赶不上次日凌晨的鱼市开市时间也没有关系，毕竟之前捕到的鱼获已经让卫19运了回去，其中还有3200吨左右的海鲢鱼，后面的也是清一色海鲢鱼，不会影响到售卖，但如果能早一点返航抵港，大家伙脚踏陆地，会更加踏实。 确定要开始返航，谁不归心似箭呢。 能快一点就快一点，哪怕是需要把围网收起，所有的鱼都捕上渔船，无法加速，可一些环节要是能够快上一点点最好。 整网起获。 卫19也迅速靠近，与卫18完成接驳，第一时间转移鱼获。 处理掉了刺鲀，给鱼舱腾出不少的空间，再装进去3200吨左右的海鲢鱼完全没有问题。 “二叔，还是由你跟着卫19回去。” 卫宏必须安排一下，包括了船员方面：“船员的话就全部留下来，令叔和大同叔两个人跟着一块回去，到时候卫19还要回来，两个人轮流着开船更好，卸鱼获的话，等下二叔你用卫星电话给二婶打个电话，请些临时工，鱼获太多了，卸鱼人手不够是一回事，卫19也需要尽可能节省时间回来，能快一点最好。” “花点钱就花点钱，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另外就是海鲢鱼，跟二婶说一下，运回去的能够全部处理就处理掉，下的另一张围网应该能捕到不少，目前预估超过1万吨，这3200吨左右的海鲢鱼要是能一天处理完都不是个事。” “价格方面，如果拿超过50吨的，一斤开价7块钱，低于50吨的一斤开8块钱。” “孙老板和秦老板的话，如果他们大批量的进货，可以相应再优惠一些，每斤开个68元也可以，毕竟合作了这么久了，平时给他们的价格也有相应的优惠，他们拿走的数量多，每斤再给优惠个02元不是多大的事。” 卫宏还是特意交代一下，倒不是说怕二婶节俭的性子会咬死价格半分不降，实际上他很清楚二婶虽然节俭，有时候看上去也很小气，可也看人，对那些小鱼贩寸步不让，并不是没有原因。 得寸进尺。 小鱼贩一向如此，如果你很好说话，他们就会更进一步，让步后他们就会更进一步，永远不会停歇的那种。 这个时候你如果不表现得小气一点，后面就会有一大堆扯不完的事，不说其他的，烦都能够把你给烦死。 其次则是没有自己的授权，在鱼的单价偏低之下，每斤再让步02元不是小事，幅度不小，有时候二婶也不敢私自作主，尽管自己做主卫宏也不会说些什么，可基于对侄子的尊重，还有为船队利益考虑，卫二婶一般都会咬死价格不让步。 “行！” 卫二叔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自家媳妇的脾气，更清楚侄子的想法，这些也不是多大的事，别弄得主次不分：“我们会尽快回来，争取在十个小时之后回来汇合。” “尽量争取。” 卫宏不能要求太多，往返就需要差不多8个小时，加上卸鱼呢？ 可以说十个小时的时间相当紧迫，但也不是不能做到，毕竟空船回来的话，航速可以开到最快，两百多公里的距离，根本不需要用超过4个小时，大概35个小时就可以了。 他也不能催，毕竟有时候被一些事情给绊住了也不是不可能，只能说是尽量争取，其他的不要求。 三言两语定下基调。 往卫19上转移鱼获，紧接着两艘船分离，一艘先返航回港，另一艘则是朝着卫20所在的位置而去。 开始收第一张围网。 …… 第597章 海上叫卖鱼获 收网上鱼。 第二张围网30公里长度，都耗费很长的时间，可想而知这第一张围网长度达到50公里，还需要两艘主力渔船来收，速度更慢。 回收围网的速度慢，上鱼的速度更慢。 因为围中的鱼太多了。 时至凌晨。 围网才堪堪收缩一定的范围，网上方收回的长度连20公里都不到，等同于泡在海里的围网还有超过30公里的长度，可这个时候却是已经下吊笼，开始上鱼了。 还是因为围中的鱼太多，在将网上方收回十几公里长度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到鱼在围网里游动，肉眼可见的那种，这个时候下吊笼上鱼是正常操作。 不仅仅是开始下吊笼上鱼，连抽鱼器都下去，双管齐下大肆上鱼。 当然了。 随着开始上鱼，甲板忙活成一团是必然，围网也在不断的收回。 进一步收缩包围圈，收网加速上鱼两不误。 只有收缩鱼的生存空间，吊笼和抽鱼器上鱼效率才会更高嘛。 “注意一下脚步，小心着点。” 卫安也帮忙，干着跟普通船员一样的活，也需要统筹全局，腰间对讲机不离手：“鱼舱下面的注意一下，虽然海鲢鱼不分拣，可别的鱼见到的也要分拣一下，这一次下的是大围网，总会捕上来一些其他的鱼，见到的都给挑出来，别混在里头了。” “那些杂鱼，有些更加值钱呢，别混进去到时卖跟海鲢一个价格，虽然只有一点点没关系，到岸上从冷藏区拉出来卖掉也可以再分拣一下，可能够在渔船上将这些活给干了，也是给岸上省事。” 卫安后面的话全部是用对讲机说的，对讲机的频道早就联通着鱼舱里边，他说的话整个鱼舱的船员都能听到。 一部对讲机不够，就两部乃至是三部。 在干活的船员也不需要对讲机不离身，直接将对讲机的音量调到最大，找个位置放起来即可。 这种情况下，没有得到回应，也不需要回应，听到了按照船老大所说的做就行。 “甲板上的，也注意一下，别的鱼挑出来，还有…脚步注意安全的同时，也挑下脚的地方，别踩到鱼了。” 卫安有些没办法，鱼太多了，也是前后甲板作业，前后甲板都用吊笼上鱼，而每一次下吊笼上鱼都是满笼，一倾倒下甲板，甲板满满都是鱼，船员们干活又要走动，无法避免踩到鱼：“尽量小心一点，海鲢鱼容易掉鳞，掉鳞的品相很不好看，价格更低。” “……” “……” 还是没有回应，大家伙都认真又卖力干着活呢。 而且也不是强制要求，要是强制要求的话，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能是尽可能小心一些。 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还是为了效率，少说话多做事，也是因为捕到太多鱼所致，要是一边聊天一边干活，会拉慢进度。 船员们都清楚，这一网捕上来，船队不会再下网捕鱼，而是直接返航回港，不需要卫宏宣布也都清楚，鱼太多了呗，都怕船队装不回去呢。 “安叔…现在上来的鱼大概有多少了？”卫宏从驾驶舱下来，逮到就直接问。 “300吨应该是有了。”卫安其实也没有办法确定，报出来的这个数字连预估都算不上，有点随便糊弄的意思。 “好！” 卫宏沉吟了片刻，四处看了看，做出新的安排：“接下来甲板上的鱼不要往鱼舱里了，转移到卫18那边去，就堆放在甲板上。” “再过一个小时左右，有一艘渔船过来，要走260吨，我给每斤68元，等下人家的船过来，安排人再转移一下鱼获，还要有人盯着他们的秤，让他们跟卫18接触，也只能从卫18接驳了。”卫宏上驾驶舱里，正是通过电台公众频道呼叫，为的就是卖鱼，在海上卖掉一些，哪怕价格有所让步，能卖掉一些是一些。 市场正常的批发价可以卖到8元每斤，要是有些渔船用点心，将大号的挑出来，那么均价还可以高上一点点。 统鱼不分大小，每斤卖个68元，利润有个13元到15元的利润，还是很有吸引力。 这不！ 刚在公众频道呼叫不久，就有一艘大型的渔船感兴趣，直接在公众频道聊上，敲定下来价格和各项后，人家就问海域位置，并且第一时间确认将会赶过来，还报上距离，给出大概抵达的时间表。 空船。 人家是空船，刚刚出海不久，都还没有开始下网呢。 一听有这种好事，干脆也就不下网，直接过来这边买鱼，然后返航回去把鱼给卖了。 260吨。 每斤有个13元的利润就好，总利润高达676万元之多，但这是毛利润，需要扣除他们的成本，燃油还有其他的成本也是要算的话，但无论再怎么算，净赚个60万元没有问题。 啥事都不用干，就能净赚60万元，谁不乐意呢？ 也是没有办法装再多，不然的话，人家可不会只要260吨，自身的渔船能装多少就多少，越多越好呢。 “好，我现在就安排。” 卫安轻轻一笑，这是件好事，虽说价格低一点，可捕到的鱼太多了，就算是卫19回来装鱼，再加上卫18和卫19的鱼舱也完全装不下，到最后只能是将大量的鱼获堆放在甲板上，再用冰块保鲜，这种处理方式是无奈之举，没有办法中的折中方案，鱼的新鲜度肯定不高，而要是在海上卖掉又是另外一回事：“还是得多多呼叫，看还有没有渔船要鱼，能多卖掉一点是一点，最好卖个3000吨的样子，这样到时候卫19一到，加上卫18和卫19，可以将鱼全部装在鱼舱里弄回去，新鲜有保障。” “我尽力。” 卫宏耸了耸肩，他何尝不知道如此呢，一直都在卖力着呢，没看到他没在甲板帮忙，可不是躲进驾驶舱里偷懒，在驾驶舱里干的也是正事，一直对着电台公共频道呼叫，隔一会呼叫一遍，口都有些干了：“这边你先安排一下，我继续呼叫卖鱼。” “交给我。” “……” 卫宏头也不回的重新登上船岛，回驾驶舱而去。 …… 第598章 渔民圈 继续通过公共电台频道卖鱼呗。 这种事情在海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或者说经常有发生，不同的是，公共电台频道更多的还是聊天打屁，大家在海上比较无聊，有时候聊聊天打打屁就挺好，但也有一些人不喜欢电台公共频道，就因为太吵了。 平常之时。 卫宏都是屏蔽这个公共频道，至少在忙活的时候直接屏蔽，也只有不忙活的时候才会解除屏蔽开启。 为什么这么做，也是有原因。 海上出事，无论是渔船还是其他的商用船只，都会通过这个公共电台频道来呼救。 上一次浙渔·168号渔船不就是通过电台频道呼救的么？ 要是当时屏蔽掉这个电台公共频道，可就收不到求救信号了，也就没有他们海上救援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巴不得这个公共电台频道热闹一点，聊天打屁的人多一些呢。 作为渔民，也有义务帮忙的，收到卖鱼的信息，会通过一些其他方式扩散出去，然后就会有更多的渔船知道这件事情，传播的距离更远，只能说电台传播的距离有限，超出范围也收不到。 而其他的渔船在距离有点远的海域，其覆盖的距离和范围更广，义务帮忙一下，同样在公共电台频道上说一声，让其他的渔船知道，感兴趣的自然也就会赶过来了。 “卫20，卫20…帮你卖了点鱼，不多，只有30吨，已经将你们的经纬度报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到达，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也会跟你们取得联系。” “感谢了湛渔·179了，以后有来卫村渔港码头，直接报卫19就能找到我，到时候请你吃个饭。”卫宏表示感谢，人家义务帮忙，帮他扩散一下，让他多卖出去30吨的鱼，数量是不多，可也是一个人情。 “好说好说…你的船队，在咱们国内的渔民圈里可是出了名的，别的且不说，上回撞了南越国的渔船，我只能说你干的漂亮。” “何止是漂亮呀，简直是大快人心，那群猴子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惜我的船太小了，碰到他们的船想撞也撞不过他们，不过卫19，我很想问一句，都是江湖道途听说，听说你的船队不远洋，配置那么高，怎么不远洋呢？渔船的吨位没有问题，配置也很完善，远洋更加划算。” 渔民圈不大不小，同一个圈子真没有多少秘密。 有人知道船队的情况，也知道这么豪华配置的船队竟然不远洋，要说不好奇是假的，刚好碰到，也不由好奇问上一句。 “确实不远洋。” 卫宏也如实回答，这方面是他定下基调，就断然不会改变：“虽是不远洋，可我们有远航，像跑出去太平洋和印度洋之类的，特别是太平洋，经常出去，以后有可能会跑更远的地方，但不远洋，远洋太辛苦了，出一趟海三个月起步，半年都很常见，太平洋海域也不小，缩短出海周期才是关键。” “确实，可以在太平洋捕鱼，要是运气好的话，还真不需要跑远洋，距离比较近才是关键。” “是不远洋不假，可也远航，真挺羡慕可以远航的，我的船都不敢跑出去太平洋，最多到西沙和东沙一带海域，再远就不敢出去了。” “还有什么说的呢？换更大吨位的渔船呗？” “得了，还更大吨位的渔船，不用钱呐？现在换新渔船，要么不换，要换就换好一点的，那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就不少钱，再加上吨位更大，一艘新船没个五六千万元拿不下来，要是再大一些，各种设备也好一些，七八千万元，乃至上亿元都有，我们这边有一家远洋公司，听说新订购一艘大船，高达18亿元，真正的庞然大物。” “靠，18亿元的造价？渔船？” “对，就是这个造价，吨位也没得说，排水量超过3万吨。” “3万吨排水量的大渔船，18亿元的造价并不贵，甚至可以说是比较便宜的，不出意外的话，这艘大船上面的设备设施并不是最好的，如果采用目前最好的设备设施，不止这个价。”卫宏也插口跟人家闲聊一下。 “设备设施价格很高？” “看你怎么弄，如果加上鱼获自动分拣线，外加一个小型加工厂，单就是这两项就上千万元数千万了，还有其他的呢？探鱼设备，现在还出了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这些要是弄好一点的，原本就价格不低，先进一点点，加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元，有些加的是上千万元的。”卫宏订购这么多船，岂会不知这些呢。 “恐怖…” “是很恐怖，我现在这艘船的贷款都还没有还完呢？新船的事情再过几年，不过要是让我逮到机会，运气爆炸，价值上亿元的新船也是分分钟拿下。” “切切切…虽然现在是夜间，可你也不能做梦呀。” “捕到一大网海上金条的事，多大的事呢？” “……” “……” “……” 此话一出，让整个公共电台频道一阵的沉默。 所谓的海上金条，所指的不是别的，正是普通都不陌生的大黄鱼。 大黄鱼就有海上金条的别称。 而这个别称也反映出来一个事实，确实是游动中的海上金条，价比黄金。 并不是随便说说，因为价格高到吓人。 只是想要捕到一大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扯闲篇中，并不是单纯的闲聊，有渔船帮忙扩散，自身也时不时在叫卖。 陆陆续续又卖出去了300多吨海鲢鱼，有好几艘渔船朝着他们所在的海域赶呢。 再加上首批卖出去260吨，已经卖出去500多吨，后续估计还有渔船要，就看有没有大型渔船感兴趣了，大型渔船感兴趣，鱼舱更大，能装下更多的鱼获，一次性要走也就多，这样在海上能卖掉的鱼获自然更多。 只是大型的渔船终究是不多，毕竟这里是南海海域，要是在东海海域，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只能说，国内渔业最发达的还当属江浙一带，江浙一带大型渔港也是公认最大，只是他们一般都在东海海域活动，南海海域大型渔船较少，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应该说南海海域大型渔船居多的是海岛省那边，只是海岛省的大型渔港一般都往印度洋和南沙岛群一带跑，东沙岛群一带少来。 东沙岛群一带海域，大型的渔船却是不多。 “嘀嘀嘀…” 电台呼叫的提示声。 是特定频道的呼叫，属于他们船队自己的特定频道，这一被呼叫就有些古怪了。 …… 第599章 船队此行出海收获11亿元 “嘀嘀嘀…” “小宏，小宏…我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样子就到达，距离很近。” 卫泰直接开口，跟卫宏没有必要那么客气，他之所以知道船队的特定电台频道也不需要解释，本来就是船队的船老大，只不过是独立出去，接手了宏泰号成为船主：“宏泰号大概能够运个50吨的样子。” “好的，我给你50吨。” 卫宏一听声音便不需要去确认何人，再熟悉不过，也清楚人家的想法：“按照规矩来，每斤68元，没有义务帮忙的说法。” 这位旧的船老大，不提其他的事情，只说宏泰号本身能运多少，就是要过来帮忙装些鱼获运回去，属于义务帮忙。 太了解船队的情况。 卫19的运载量一清二楚。 船队那么大的运载量，还需要在电台公共频道上叫卖，只能说明捕到的数量太过吓人，不然以船队的运载力，运回渔港码头慢慢卖即可，何需降价在海上卖鱼呢？ 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的情况下，怎么说也要帮帮忙。哪怕跑一趟亏损一些，可终究是从船队走出去的人，加之刚接手宏泰号的时候，首次出海可是沾了卫宏的光，捕到价值300万元的斑猪鱼呢，帮个忙并不算什么。 “别，反正我这一趟也没有多少收获，都转了两天了。” 卫泰选择拒绝，亏损于渔船而言再正常不过，都准备返航，注定此行会亏损，能够顺带帮一下忙最好：“你都叫我一声泰叔了，还赚你的钱我还是人么？我也是从船队走出来的人。” “公是公，私是私，海上就这个规矩。” 卫宏严正拒绝，强调海上规矩，他已经公开叫卖，就没有义务帮忙的说法：“宏泰号过来燃油也是有成本的。” “好。” 卫泰见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也就不再矫情，他太清楚船队的情况，这点钱对于卫宏而言真不算什么。 至于说他过来买50吨海鲢鱼回去，每斤有个13元的利润，能让他毛利润赚个13万元乃至15万元左右，弥补此次出海的成本以外，也能小赚一点点，但都不是事。 终究是跟着卫宏船队见过大世面的人，十几万元也就那么一回事。 “这一次捕到的海鲢鱼应该有超过13万吨，数量太多了，不然自己拉回去慢慢卖也没关系。” 卫宏对别人可不会说实话，对卫泰没有关系，没有炫耀的成份，只有如实所说：“卫19已经运一些回去，还得再跑回来一趟才行，就这样还装不完呢。” “好家伙，捕到这么多？”卫泰吃惊了。 “50公里长度的围网。” “……”卫泰先是一阵沉默，半晌过后才开玩笑的说道：“我现在都有一些后悔了，早知道不接手宏泰号，就呆在船队里多好呢。” “我很欢迎泰叔重新回归。”卫宏也开起了玩笑。 “别逗。” 卫泰自然知道被调侃了一句，无伤大雅：“行啦，现在估计还在收网上鱼，我现在就赶过去，争取早一点到，到时候让几个小年轻人过去帮忙，多几个人手速度会快一点。” “好嘞。” 卫宏没有拒绝，随着这两个字一出，此次通话结束。 眼下船队，确实很需要人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特别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人，干起活来有一股狠劲，多几个这样的人加入，总体效率肯定会提升。 至于说几个小年轻人过来偷懒不帮忙。 分分钟会被教做人。 原因很简单。 在宏泰号上的小年轻人船员，全都是这边船队的船员之子，有其父亲盯着，你不卖点力干活，其父亲分分钟就会教你做人。 二十多岁了，是成年人不假，一般父亲都不怎么管，管也是说教为主。 但千万不要忘记了。 他们这边的教育方式，一向都是棍棒之下的教育，小时候在棍棒之下长大，到成年大了以后，谁没点心理阴影呢？ 根本无需再拿起棍棒，只一个眼神，你就得乖巧。 结束通话。 海上叫卖鱼获继续。 又陆陆续续卖出去不少，特别是有一艘大型渔船感兴趣，一口气要走了200吨，还有一些中型渔船要走一些。 加之宏泰号以及之前卖掉的。 林林总总加起来很凑巧，刚好是1200吨海鲢鱼。 彻底结束这一次海上叫卖，有因为感觉再叫卖下去的效果不大，卖出去1200吨已经不少，初步预计捕到的剩下海鲢鱼在9000吨到9500吨之间。 剩下这个量，到时候往卫19的鱼舱再塞一塞，卫18和卫20的鱼舱也再塞多一些鱼获，剩余的将不再多，有必要的话，像之前那次一样，腾出来小隔音，再装一些鱼获，新鲜度有更大的保障，运回去更不是问题。 就没有必要继续在海上卖了。 论价格，在海上卖还是便宜了不少，到渔港码头去卖，均价绝对会超过每斤7元。 总体上，卫宏预计均价会在73元到75元之间。 如果两张围网捕到的海鲢鱼数量在135万吨的话，那么捕到的海鲢鱼总价值将会超过197亿元到202亿元之间。 按照总价值197亿元计算，加上之前捕到的鱼获总价值是883亿元左右。 那么此次出海船队的总收获将达到108亿元。 还差2000万元就是11亿元整。 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些都只是他们的预估数字，预估一般都会比较保守一点，以往出海的时候，实际卖出鱼获的总价值，往往都会比他们预估的多，有时候多个大几百万元，有时多个两三千万元都有，具体看的还是捕获是否有高价鱼获，要是有捕到高价鱼获，两者的差距会更大。 这一次也是一样，捕到刺鲀，还有青衣鱼，以及大量的海鲜，还有一些杂鱼呢。 特别是在南沙岛群那边捕到杂鱼，可别不把它们当回事，有些渔船定义为‘杂鱼’，实际上价格并不低，一斤上百元的都有，蟹笼捕到个一两斤，总体上就有个数千斤乃至上万斤，毕竟投放过那么次的蟹笼呢。 还有一些其他的鱼获，林林总总加上来，多出个2000万元，还真不是不可能。 故而。 这一次出海捕获鱼获总价值达到11亿元，可能性还是不低。 …… 第600章 活跃气氛 说白了就是他们在渔船上的预估，是偏向保守。 特别是船队捕到一些高价鱼类时，数量越多的时候，预估会更加保守。 其次则是鱼获的数量越多，越容易有偏差，还是因为预估保守的原因，不同的是这个预估保守是均价。 如同这次捕到超过13万吨的海鲢鱼，别看单价不高，可因为数量很多，有时候预估偏少十吨并不起眼，总体均价要是预估少个02元，那么总体就相差540万元之巨，这偏差的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11亿元的总价值。 哪怕是达不到，也高达108亿元之巨。 船员的分红，还是33名，新船员依旧没有分红。 第一名船员可以拿到超过98万元。 上次远航印度洋分红超过110万元，这又是超过98万元，两次出海分红超过200万元，都快要达到210万元，辛苦是辛苦了很多，可比那些高级金领可丝毫不差，某种程度上还比那些高级金领要强上许多。 而今年老船员从渔船上拿到的分红超过300万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之前还是有所期待，现在基本上可以说实现了。 相当恐怖。 这大概也是船员们干活卖力，拼了命的原因，毕竟得到船队这么多的分红，没有理由不玩命？ 新船员虽是没有分红，可一个大红包少不了，再有就是船队出海这么个捕法，等到他们通过实习期，转正为正式的船员之后，可以参与分红了，很快也可以跟老船员一样，拿到大笔大笔的鱼获分红了。 在这个时候要是偷懒，被踢出船队，可就得不偿失了。 种种因素下，无论新船员还是老船员，都卖力的干活，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咬牙坚持着。 直到宏泰号过来，有几个小年轻人加入，虽然只是多了几个，可多几个人多几份力量，有一些地方还可以让几个小年轻人顶上，让出岗位，转为指导的角色，看着自家儿子代替自己干活就挺好。 美其名曰叫让儿子体验一下在大渔船怎么干活，是给他们年轻人一个历练的机会，别人想要在这种大渔船上历练都没可能呢，他们有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应该珍惜。 谈不上完全拉个勉强的劳力，确实有一定的历练作用，宏泰号毕竟是中型渔船，不可能像大渔船这样，重要的还在收50公里长度的围网，这放在别的渔船上根本不可能，全世界的范围之内，都没有几艘渔船有下这么长的围网，就谈不上收这种围网了。 卫20的甲板上在收网上鱼。 卫18的甲板上也在帮忙收网，却是不上鱼，可甲板上在卖鱼。 陆陆续续有渔船抵达，完成接驳，然后就是转移鱼获到人家的渔船上，秤重后搬入鱼舱，再计算重量，按照每斤68元的单价得出总额。 最后是给出一张名片，上面有一个银行账户，买鱼的渔船回去后，可以等到将鱼卖掉，再安排转账汇款即可。 海上没有信号，就算是现在互联网很发达，也是建议在有网络的前提之下，没有网络再发达的互联网也无法通过手机银行转账。 讲究的是一个彼此信任。 先拿鱼，回去再转账，完成海上交易。 至于说渔船回去之后，将鱼卖掉，然后不给钱，可能性极低，应该说是不可能，买卖达成，这是事实，真要是不给钱也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哪怕是无法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事情宣扬出去，整个人的名声坏掉，恐怕接下来在渔民圈里就没得混了，也混不下去。 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诚信那么简单，还涉及到人品问题，极为恶劣的那种，渔民圈绝对容不下你这么一号人。 完全不担心将鱼弄走不给钱。 送走最后一艘买鱼的渔船，所有在卫18的船员回到卫20的甲板上，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之中。 时间也很快。 卫19来报，已经从村里的渔港码头出发，预计3个半小时之后抵达，绝对马力全开，没开到极限航速，却也是最高航速赶来。 “暂时休息一下。” 卫宏看了一下时间，再结合渔船的实际情况：“不要再上鱼了，鱼已经放不下是其次，时间也不早，都停下来休息吃饭，让鱼泡在海里，这样能够存活，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上鱼，卫18的甲板上堆满了鱼，虽然还能再堆高些，可有点微风，鱼筐叠太高容易被吹掉，冰块消融得快也是另一方面，堆太高要加冰块变成难题。” “不差这点时间了，趁机休息一下，等到卫19过来汇报，先将鱼获转移过去再说，现在继续上鱼，这张网收完，也赶不上早市，也没有必要赶鱼市，就是返航抵港的时间会晚一点，估计会到早上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才能抵港，卸鱼再忙活一通，得到中午才能归家了。”卫宏也没有办法，现在已经快到凌晨，将整张网收完肯定得到将近清晨，比预料中的用时更长。 “开饭开饭！” 卫大头领头，他也累得不轻，以往说话都是中气十足，现在说话都能听出疲惫，可还是调侃一句：“小家伙们，你们有口福了，船队里的伙食可不是一般的好吃，恐怕你们在卫泰那里，伙食没那么好吃？谈不上猪食，可也好不到那里去。” “屁个猪食。” 卫泰被吃得不轻，也知道是调侃他，跟他开玩笑，他也调侃起小年轻人来：“卫胜的儿子负责做饭，好不好吃看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卫胜呐，你得让你媳妇好好教一下娃，做的饭菜真不怎么样。” “……”卫胜有些无语，怎么说着说着火就烧到他身上来了呢，不过自家的儿子不会做饭他也清楚，可正是这小子不太会，就是不争气，给他丢人了，不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等这次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低头的压制力。 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怼天怼地谁都不怕。 都不存在的，棍棒教育之下，胆子再肥也不敢反抗，倒也不完全是从小打出阴影的害怕，不敢反抗里头，还有很大的孝顺成份。 “在大船上呆着确实是舒服。” 卫仁对自家老爹是尊敬，有一抹的害怕，可自己毕竟长大成人：“要不老爹，咱们换换，我来船队，你去宏泰号，泰叔还能多个帮手开船呢。” “滚蛋！” 卫胜那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没有意外，自己让儿子给调侃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一片的哄笑声，给沉闷的气氛增添一丝光彩。 …… 第601章 刺鲀售出6．57亿元 卫18和卫20的鱼舱本来就小。 开始上鱼之后，很快就将鱼舱塞满，只能将鱼堆放在甲板上，先是堆在卫18甲板上，之后才是卫20。 现在基本上已经将甲板给堆满，倒是卫20留下不少空间，可那些空间不能再堆放鱼获，原因很简单，还需要留出空间收网上鱼，全都堆满鱼获，还怎么收回和上鱼呢？ 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是停下来，时间也不早，休息的同时，也吃顿丰盛的饭菜，只是不知道是属于晚餐还是属于夜宵了。 吃完饭，没有人跑去休息区里休息，因为时间不允许，并不是完全没事可做，甲板上堆放那么多的鱼获，需要时不时加冰块降温，鱼获太多的情况下，一次不知道要制出来多少冰块才足够呢，且也需要将冰块放置好，降低整体的温度才可以给鱼保鲜嘛。 凌晨一点十八分。 卫19抵达，第一时间与卫18接驳。 全员出动，往卫19转移鱼获，正式将鱼获推入到卫19的冷藏区里，转入冻库之中。 将堆放在两艘主力渔船甲板上的鱼获全部归库，才继续收网上鱼。 “岸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卫二叔累得不轻，先跑一趟海岛省的渔港码头，又重新出海装鱼，再回一趟村里的渔港码头，又再一次折返回来，中间没有一刻休息，最多也就是眯上一会，时间并长，就算是再苦再累，有些事情也应该跟侄子交交底：“岸上的事情有你二婶在，不需要操心，临时请了30个临时工，我们将鱼获从渔船上卸下，就马上重新启航了。” “鱼获是很多不假，可有轨道运输车，根本上没有问题，我也去叫卫德龙起来帮忙，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只负责盯着就好，临时工都是咱们村里的人，有卫德龙盯着，没有人敢乱来。”卫二叔可不会太放心，尽管感觉不会有问题，可还是上了一道保险，将村支书给请出山，有坐镇的意思。 “防止的是有人偷鱼获。” 卫宏点出要害核心，但有村支书坐镇，没有人敢这么做，他确实放心，还是人性的问题，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渔船的捕获有些高价鱼，特别是青衣鱼价格很高，一筐鱼偷走一条就好，要是上下其手，多人偷鱼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偷掉多少斤呢？可别以为不可能，在渔港码头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德龙叔出马，不是可事。”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卫二叔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才说其他的事情：“刺鲀，想来卫胜也跟你说了，我让他转告给你，均价是160元，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再杀杀价，搞不好能够卖高一两块钱每斤的样子，可时间有限，也就只能是按160元来。” “不过重量方面，倒是与预估的有出入，你之前预估有个2030吨的样子，实际上不止，秤重后是2053吨还要多上一点点，160元的单价，最终卖出去是6亿5700万整，后面有抹掉几千块钱的尾数，凑了个整。” “比之前预估的65亿元多出来700万元。” “交易采用的是两款结算，钱货两清，当场就转账付款，用的是我的银行账户，在渔港码头我就确认过了，全部到账。” “之所以是全部到账，还是因为是几个人联合一起购买，也是几个人联合在一起想要压价，最低的时候开到143元，要不是我咬死价格，他们会一点点的加价，最后磨不过他们，估计150多元每斤就拿下了呢。” “还是我不让步，都准备让卫令开船走人不卖了，他们看不对劲，来软的不行，想来硬的也不行，才开到160元。” “所幸虽然有波折，但还算顺利，不过…要是没有必要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单船去海岛省那边的渔港码头，要去的话也是选择海岛省距离驼城一带的渔港码头，外向的渔港码头就那么一回事。” 卫二叔经历过一次，感同身受，也算是有很强的体验。 以前的时候没少听说过一些事情，可都是听说，从来没有亲自见识过，现在算是见识了一次，活生生的自然很深刻。 “一点都不意外，你们选择是最近的一个渔港码头，是一个族群，虽说同属一家，可他们野惯了，又是在他们的地盘上，里头又有大量的利益，不搞点小动作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好许多了，以是往前三十年，鱼获不卖渔船都开不出他们的渔港码头呢。” 卫宏不会一杆子将一船人打翻，可也清楚，有一些地方少不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到现在还有一些人好凶斗勇，搞强买强卖那一套，但不敢像以前那么过份：“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不敢太过火，以后尽量少去，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捕到的是刺鲀。” “总的来说，比预期的要好很多，价格是卖到160元不假，也是市场正常价了，就是2053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感觉没有超过2050吨的呢，只预估2030吨而已，偏差了有23吨之多，不是一个小量了。” “卖多了700万元，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好像预估的总是偏向保守一点，不过保守一点也好，总比预估太高，最终卖不到预估的价值，反倒会失落，预估保守一点，最终卖出的价值高于预估，还是一个小惊喜呢。” “这样挺不错的。” 卫宏笑着如此说道。 还有一些话他没有说。 便是此次出海的总收获，预估是108亿元，极有可能达到11亿元。 相差2000万元，数额虽然不大，可也不小，要说没太大的底气是肯定的。 现在的话。 预估11亿元他非常有底气。 单就是刺鲀，不就卖出去多700万元么？ 2000万元一下子只剩下1300万元，好像在数量极多的海鲢鱼之下，又可以填平这1300万元不少。 其次则是大量的海鲜，绝对可以卖高出来不少。 最后是青衣鱼，那些大号的青衣鱼和特大号的，全都挑出来，准备卖到港岛那边去，价格会高出许多，可以说捕获总价值达到11亿元已经是百分之百，只多不少了。 就看是超出11亿元又多少。 …… 第602章 整网起获与返航 之前感觉可以达到11亿元。 可心里或多或少有点没底。 现在的话，百分之九十九可以达到，毕竟刺鲀卖出去比预估中的就多出来700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青衣鱼，数量不多是不假，可一些大号和特大号的会拉高不少的均价，毕竟是卖到港岛那边去，而青衣鱼在港岛有着四大鱼王之称，价格昂贵，比预估中的卖多一些钱不是问题。 东拼西凑，这里多几十几百万元，真不是什么难事。 不同的是。 一旦这一次船队出海捕获的鱼获总价值达到11亿元的话，那么船员的分红将可以拿到100万元。 又是一次出海分红超100万元。 高兴是必然的，也是又一次的里程碑。 不过也是叔侄两人在说，船员们正在忙活着，尽管船员们有一个大体的预估，可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之中，不会去想那么多。 而且这是一件喜事，卫宏最后也会当众宣布一下，但不是现在，而是先忙活完再说。 50公长度的围网，还有不少泡在海里，时至现在，泡在海里的围网，里头几乎全都是鱼，无论是下吊笼还是抽鱼器，一上鱼满满都是海鲢鱼，一吊笼都是满笼状态，就因为已经来到最后阶段。 捕到的数量太多太多，渔船甲板工作量巨大。 在叔侄交流沟通完后，卫宏也让自家二叔赶紧去休息，现在去休息还能睡几个小时的时间，没看自家二叔的双眼都是血丝么？可不能再熬下去。 “安叔，甲板现在的鱼装完筐，先转移到卫18那边去。” 卫宏感受一下海上的风力，只是微风，心下有了新的决定：“等下我让卫海过去宏泰号那边，把宏泰号开过来跟卫18接驳，搬鱼获过去宏泰号那边。” “弄个60吨，这60吨鱼是卖给宏泰号的，之前泰叔说要50吨，现在海面上的风力不大，宏泰号可以多堆点鱼，鱼舱装个35吨的样子，剩下25吨堆放在甲板上，这边再给制些冰过去冻起来，不能让宏泰号过来白忙活一场，他们这一次出海也没有捕到多少，海鲢鱼每斤68元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自己人也是卖。”卫宏特意说明一下。 这种小事自己当然能做主，船队就是他的。 只不过船员们有鱼获的分红，有时候还需要民主一下，或许不需要事事跟船员们解释，可说一下总是好些。 尊重是互相的。 给予船员们尊重，才能赢取船员们对他的尊重。 现在船员们对他这个船主异常的敬重，都是平时一点点积累下来的结果。 “确实不能让他们过来白忙活。” 卫安也表示赞同，他的态度代表着所有船员的态度，哪怕是一些船员心里面不爽，也得憋着，到船员这个集体，也同样只能有一个声音，便是船老大的声音，船老大表态，无论是否有其他的想法，你只能保留，还得拥挤船老大的表态：“我来安排，看宏泰号的吃水位，能放多少是多少。” “秤量就没有必要了。” 卫宏笑着点了点头，宏泰号的装载量他一清二楚，因为这艘船他用过一段时间，刚才说60吨也只是一个基础数字：“看吃水位深不深，还是要以安全为主，不能让吃水位告急，再有一个就是考虑航速的问题，除开这些后能装多少是多少。” “交给我。” “行！” …… ……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剩下的就是将海里的鱼全部弄上渔船。 鱼都弄上渔船，围网自然也就收回了，因为最后是整网起获，是将围网变成一个网兜状，然后全部拉上鱼船，也就是最后的上鱼。 “可以了，加到高速档位。” 卫安嗓子都快冒烟，虽是疲惫不堪，可还强打着精神：“上，可以拉得上来，没有问题的。” “好，高速档次。” “脚下都小心着点。” “没问题。” “ok，已经上来了，再继续，还差最后一点，两米，一米，搞定，关闭滚轮机和绞车。” “关闭了。” “关了。” “卫20夜班的留下，白班的休息。”卫安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剩下的不用多说。 最后这些鱼获处理，是交给卫20夜班的船员，原因也简单，之前夜班的船员多了一点休息的时间，而白班的船员休息时间较少，工作时长较长，工作量不多的情况下，可以让他们下来休息。 这网兜里的鱼，数量不少，可为了缩短返航的时间，在最后一刻时，很多船员都已经归位。 例如说卫18的船员，早一步返回卫18的甲板上。 卫宏也是，早就返回卫18，在甲板的配合下，卫18缓缓的分离接驳，拉开两艘主力渔船之间的距离，已经准备返航。 剩下的鱼获由卫120处理，鱼获处理完也会堆放在卫20的甲板上。 至于说卫19，早在将鱼舱塞满，甲板也堆放了不少的鱼获，便已经先一步返航回去，船上有着大量的鱼获，航速不快，早一点启航，最终卫18和卫20也可以追上。 还有宏泰号，先装鱼获，虽然不知道装了多少，可绝对超过60吨，更是先走一步，都开始返航超过一个小时。 现在只剩下卫18和卫20两艘主力渔船在这一带海域。 “卫胜…可以了，返航。”卫安确认没有问题，用对讲机跟驾驶舱说了一下。 “好的，开始返航。”卫胜早就准备就绪，等的就是甲板的确定。 现在甲板已经确认，便没有什么好说的，开始给油启航，先调整航向，然后开启自动驾驶模式，不需要人工来操控，等到靠近渔港码头后，再切换人工驾驶也不迟。 如此。 卫18与卫20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齐头并进开始返航。 两艘主力渔船，除开鱼舱塞满了鱼获以外，甲板上可堆放不少的海鲢鱼，不低于210吨。等同于加上鱼获，一艘船上运载着超过330吨的鱼获。 卫20还会更多一点，不会低于350吨鱼获。 两艘主力渔船加起来，运载的海鲢鱼都快达到700吨。 在这种情况下，航速能够开到最高才怪，可也有二十多节的航速，相比起别的渔船来，已经相当快了。 …… 第603章 青衣鱼售价 这一次。 预估的时间没有太大的偏差，在早上九点四十三分的时候，卫18和卫20双双进港，在拖船的帮助下缓缓的进入停泊位。 倒是卫19还在后方，不过也很近，6艘拖船帮助两艘主力渔船停靠好后，就可以帮助卫19停泊了。 因为卫19也在缓缓的靠近码头。 宏泰号可就没有那么快了，再过个两三个小时能够抵港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宏泰号上面有着超过60吨的鱼获，进一步加重，航速想要提上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整个渔港码头空荡荡，只有码头位置人头涌动，都是在等着他们船队抵达开始卸鱼获。 “小宏…” 卫二婶也在码头等着，看着船队停泊好，等着侄子先一步下船：“孙老板和秦老板一个人要2000吨的海鲢，之前的海鲢不够，我让他们等着船队回来再装鱼，喏…他们的鱼获运输船还在那边等着。” 说话间，还示意一下，在另一边确实有程远号和仁达号在等待着。 “好。” 卫宏点了点头，这两艘鱼获运输船他一点都不陌生，之前就借过远航印度洋：“他们优先，不能耽误他们的时间，我跟二叔说一下。” 经过休息的自家二叔，此刻已经满血复活，替下卫安这位船老大，统管着船队的所有事务。 也只是说一声而已。 都在码头上，先将鱼卸下，再转过去两艘鱼获运输船上就可以。 本来不需要先卸鱼，让两艘鱼获运输船过来，在停泊位上与他们接驳，船对船转移鱼获即可。 可需要秤重，如果是在海上的话，条件有限没有办法，现在已经靠港，条件充足，还是因为秤的问题，靠港后有大秤，一次性可以秤很多鱼，不需要几筐鱼几筐鱼的秤，增加了工作量，也相当麻烦。 有大秤，可以一次性秤几十吨上百吨的鱼呢。 用的自然是地磅。 才需要先卸下鱼，拉到地磅上过一下秤，然后再拉到鱼获运输船去装鱼，别看无形之中增加不少的环节，增加了工作量，可实际上效率更高。 因为是一次性要2000吨的海鲢鱼。 要是一次几百斤几百斤的过秤，还不知道要秤到什么时候去呢。 2000吨，高达400万斤鱼呢。 两者4000吨，高达800万斤鱼，你一次上百斤的秤，单就是过秤这一项，黄花菜都凉了。 让自家二叔安排一下，优先把鱼获给两位大鱼商，也包括安排船员帮他们装船，才重新回到码头上。 “港岛的黄老板在等着，就在鱼市里。” 卫二婶这才说第二件事情，昨晚丈夫跟着卫19回港，抵港后就给港岛打过一个电话，这才有这位港岛大鱼商亲自前来，以往这位港岛的大鱼商都是派一个人在这边常驻，自己不亲自出面，可这一次不同，急匆匆的赶过来，自然有原因：“为了青衣鱼来的，大号的青衣鱼和特大号的，一条都没有卖，我也不知道开什么价格好，就让他等着，等着你回来后再跟他谈。” “港岛的区老板没有来，不过好像是委托了黄老板带一些回去。”卫二婶可不会忘记这事，提前知道消息，得跟侄子通通气，好让侄子有个准备。 “行，我先过去鱼市。” 卫宏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没有交代过二叔，可这么一件事情也不需要自己先交代好，他也知道二叔肯定会先安排好，他省事许多：“青衣鱼他应该先看过了？” “都看过了，鱼就在冷藏区的冰鲜库里，只差价格了。”卫二婶很高兴，因为这一次船队出海的收获同样不低，换成谁都会感到高兴。 “好，我先过去。” “……” 卫二婶不再说话，自顾忙她的去，现在船队已经靠港，有大量的船员呢，人手虽是充足，可多一个人手也好。 倒是卫宏，现在已经不在码头的位置帮忙，一旦船队靠港，要是有大事他去做，没有大事他成为一个闲人，码头上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插手，也不让他插手。 现在人手更多了嘛，又是船主，负责大事，与一些大鱼商做好对接就好。 来到鱼市的店面门市。 “卫船长…” “黄老板。” 卫宏笑着跟人家握了握手，他也注意着时间，尽管当天已经赶不及，可也不是完全赶不上，赶个港岛的晚市时间勉强足够，直奔主题：“咱们直接说价格，这样可以快一点，现在是早上不到十点，节省一下时间，将鱼拉走再过关，可以赶在下午四点左右到，这样晚市开卖没有问题。” “卫船长痛快。” 黄老板在等待的过程中，要说不着急是假，他也是这么打算：“港岛那边的青衣鱼比较贵，四大鱼王之称想必卫船长也是门清，不过小号和中号的青衣鱼，价格跟这边也盯差无几，大号和特大号的价格差距会大一些。” “区老哥也委托了我，他只要一些特大号的青衣鱼，不过我们已经说好，等我将鱼运回去港岛后，他再来我这边拿走，拿走多少我们自己商量。”黄老板也特意说明一下情况，他终究是通过区老板才与这边产生联系，两人也合作多年，私交很紧密。 “没有问题。” 卫宏当然清楚人家为什么第一时间说这番话，无非就是为区老板说话，人没过来，可鱼肯定要，别看说不说都没关系，可人与人的相处之道，有些时候还得说明一下，人没到表达一下歉意，解释一下是因为事务繁忙导致：“先说大号的青衣鱼，我的心里价位是300元一斤，你感觉这个价格如何？” “280。” 黄老板沉吟了片刻，砍了一个价，也干脆直言：“我这边需要一点利润，同时，运输成本也要考虑，港岛那边大号的青衣鱼零售价大概在330元左右，可到我这里是批发价，就没有那么高了，在300元到310元左右，除掉运输成本，还有其他的成本，每斤我能赚个20元左右。” “好。” 卫宏对港岛市场有一定的了解，可真要说有那么详尽也不可能，见这个价格符合心理预期，也就痛快答应，快速进入到下一项：“接下来是特大号的青衣鱼。” 没有着急开价，他更希望这位来自于港岛的大鱼商开价。 …… 第604章 好消息最终宣布 “580。” 黄老板也不是傻子，知道卫宏不愿意开价，大号青衣鱼也是由卫宏开价，那么现在特大号的青衣鱼就该轮到他，只是他脸上苦涩，因为他清楚这个价格估计无法让人满意：“特大号的青衣鱼毕竟是少数，我们做生意的，自然也追求更高的利润。”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就是希望可以接受这个报价，这样让他们有更高的利润。 很实在的一种说法，换成别人可不会这么实在，尽管所有人都清楚，做生意谁都想要赚多一些钱，追求的永远都是利润，可清楚归清楚，断然不会说出口。 主打的是一个真诚。 “600元。” 卫宏摇了摇头，对方是很真诚不假，可他也不会让步，辛辛苦苦出海为的是什么，同样也是为了钱，好没容易捕到青衣鱼，数量不多的情况下，他也更希望特大号的青衣鱼可以卖贵一些：“青衣鱼虽然是论斤卖，可拿到高端酒楼里去，就不是论斤卖了，而是论条卖，一条做成菜，一道菜一斤重左右的青衣鱼上千港岛币不是多大的事情，这里头还有不少的利润空间。” “……”黄老板闻言一阵沉默，因为人家卫宏所说的也是事实，他反驳不了，只能是艰难的点头：“成交。” 三言两语的事情。 就决定了船队捕获到的大号和特大号青衣鱼归属。 全都给这位港岛的大鱼商给包圆，好货不愁卖，一些特殊的鱼，结合港岛特殊情况，完全不担心会没有市场，只缺鱼不缺市场，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黄老板…根据我收到的最新消息，在你们港岛那边，有其他的鱼商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卫宏跟人家合作过几次，加之对方也是由区老板介绍过来，他好心提醒一句：“之前就有港岛的鱼商过来这边，有点考察的意思，恐怕接下来你有竞争对手了，虽然没有跟我正面接触，可这里是卫家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他是没有下面跟我接触不假，可却在鱼市里多方打听关于我的船队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他们也有可能会过来这边拿鱼，你的竞争对手来了。”卫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件事情他在这一次出海前就知道，只是没当回事，因为于他而言是好事，巴不得来多几个鱼商呢，特别是港岛来的鱼商他更受欢迎，因为他的选择会多一点。 港岛的鱼商单一。 站在他的角度上，不是一件小事，多一个竞争对手，他的选择会更多。 其次。 站在渔港码头的角度上更是如此，无论是来自于何方的鱼商，都会很欢迎，这样整个渔港码头的鱼获往外销的量会更多，渔港码头的运营将会更好，别是鱼获多，出货量少，可就麻烦了。 出自于好心，有点念旧情，还是提醒一句。 中间要说没有给港岛这位黄老板的大鱼商施压是不可能的事情，要说这位黄老板在这边拿鱼的数量，只能说不多也不少，维持一个中等的程度，也清楚人家为何如此，还是因为中间涉及到一个运输的问题，比在深南市拿鱼增加不少的运输成本，才导致不敢拿太多的鱼。 可运输的问题，并不是完全无法解决。 取决于这位黄老板的态度和决心。 如果有心的话，完全可以采用海运，弄一艘鱼获运输船，从这边拿鱼，再用船运到港岛，一次性可以运输很多，花费的时间比陆运会长一点，可直达港岛再经过检疫等等手续，运输时间非但没有增加，反而会缩短。 原因很简单，陆运的话，检疫需要排队，而海运的话不需要排队，就因为别的鱼商拿鱼都是走陆运，海运的很少，港岛的检疫关卡通道很通畅，就算是需要排队也不用多久，才导致总体时间缩短。 只是同样也会面临着另一个问题。 便是投入成本，鱼获运输船需要投资，而且投资的还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看这位舍不舍得了。 “感谢卫船长的提醒了。” 黄老板没有直接表态，可表示感谢，换位思考，人家提醒一声是好心，不提醒也不是义务，完全是看在合作过这么多次的情份上，只是有一些事情涉及不小，他需要好好考虑一番才行，才不着急表态。 “客气了。” 卫宏摆了摆手，于他而言不是多大的事情，也从来不会替人家做选择，真要说起来也与他无关，提了一嘴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人家也赶时间。 价格都谈妥了。 还是赶紧拿鱼装车走人，可别赶不及了。 对此。 卫宏只是将人远远的送走，拿出手机发送一条信息出去，是发给卫顺，就是让自家堂弟来与这位黄老板鱼商对接，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管。 很快。 卫顺也回复了一条信息，表示清楚了价格后，也说明他正在朝着冷藏区赶去。 这样一来，卖大号和特大号青衣鱼的事情，就完全落在卫顺的头上了。 没有直接归家，在店面门市里静坐一会，拉闸关门，再次到码头转一圈，看看卸鱼的进度，也注意着时间，当时间来到早上十一点的时候，特意叫自家二婶先回家，码头那么多的人手，少一个无关紧要，时间的关系，还不如让二婶先回家去做饭，等下他们这边完事，回到家里就可以吃上午饭，不至于到时候匆匆忙忙。 捕到那么多的海鲢鱼，收网上鱼，可是累得够呛，现在又卸大量的鱼获，会更累。 等下吃过午饭，能尽量多休息一会是一会，回到岸上需要调整生物钟，要是用餐晚了，可就剩下两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休息，搞不好叫都叫不醒呢。 与预料中的差不多。 卸完鱼，再清洗一下渔船，做完所有的扫尾工作，时间来到十一点半。 “我说一下！” 卫宏留下来，也是为了最后宣布一下：“这一次出海的捕获，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所有的鱼获总价值会来到11亿元，差不多是极限了，会多一点，估计也就多个一两百万，或是几十万元，倒是不超过11亿元的可能性并不高。” “差不多就是这样，接下来大家回家好好休息。” 卫宏这话一出，就是解散的意思。 …… 第605章 结算远航印度洋收获 最后再宣布此次出海取得的成绩。 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足够让船员们高兴高兴，也冲散一下疲惫，尽管一些心态比较好的船员不至于说高兴到做梦也笑醒的程度，可这个好消息也能让他们保持几天的好心情了。 原地解散。 各自回家，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 不出意外的话，每个船员回到家里，绝对有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可吃。 船队回来，不是什么秘密，各家各户要是自家媳妇没有准备好饭菜，当真说不过去，因为众所周知，出海真的很辛苦。 非常疲惫。 导致原本应该算账，结算一下上次出海收获的，这一次却是没有。 吃过饭，就全部去休息，卫顺这个负责总账目的都提不起精神，进入家门第一时间就跑去洗漱，然后扒拉饭菜填饱肚子，还特意吃个半饱好消化，没有消食多长就一头钻进房间里睡大觉。 结果就是导致算账延迟了一天。 等到第二天才开始计算。 “哥…已经计算好了。” 卫顺明天实在撑不住，只能是留到今天再计算，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报总账：“上一次远航印度洋，出海的总收获是12亿3500元，比之前预估的122亿元，乃至于123亿元都还要多，而且多出来的还是整整500万元，捕到多种的鱼获，我也没有办法一一说明了，有预估重量的偏差，还有鱼价的问题。” “不过之所以会多出来这么多，主要还是那些黄鳍金枪鱼，总体上均价比想象的高出一些，以及重量上也比预估的高，这才会多出来这么多。” “1235亿元也不是精准的数字，后面还有十几万元的尾数。” 卫顺最后还补充道。 相比起以十亿元为单位的，十几万元相当不起眼，没有必要说，可事关船员们的分红，十几万元就不是小账，还是需要算进去，这样给船员的分红才会精准一点。 船员分红不是一个小数目，总体多个十几万元，再细分下去，每一位船员好像也没分到几个钱。 可账目清晰，一直都是他们的风格，可能几百块钱和几千块钱，他们会选择忽略，可以万元为单位的，绝对不能少，有时候还会凑个整，只算多不抹掉。 “比预估的高，就挺好的。” 卫宏轻轻一笑，每一次出海都是这样，在渔船上都会预估，因为在海上进行预估，可以让他们心里有点底，有捕获的情况下进行预估，对于船员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用好消息来刺激心灵，是一种避免长时间在海上孤寂造成心理疾病的好方法，未返航回港之前对收获进行预估也有其他方方面面的好处，又或者说任何一个渔民都会控制不住去预估，人之常情：“比在海上预估的多，也算是给大家一个小惊喜了。” “分红呢？” 卫宏话锋一转，分红相当重要，不仅仅是船员的分红，包括自家二叔的分红也需要计算好，现在全盘账目已经交给堂弟，他自己懒得去计算，需要问清楚，他好去银行转账。 “我爸的是2亿4700万元，后面有个3872元的样子。” 卫顺早就备着，因为自家堂哥现在不会管账目的事情，也清楚肯定会询问他，他要是没有计算好，又得再去计算一遍很费事，还不如全部计算好，也记录下来，问起就直接报出数字即可：“船员的话是给他们的分红总额是3705万元，后面有个580元，33名船员参与分红，每个人可以拿到112万2744元。” “凑个整。” 卫二叔也在边上，细听着账目，给船员分红由他来出，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1123万元整。” “成。” 卫宏不会有意见，他们一向如此，多个256元而已，又不是多大的钱，在巨额数字之前，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不知道是好奇还是需要知道准确数字，不由问了一句：“我的精准的数额是多少？” “9亿8801万，后面还有一个5492元。”卫顺这个没有计算，可也难不倒他，无论就是总额减去父亲百分之二十分红的数额，就可以得出准确的数额。 “小宏…你保留99亿元，要我说干脆保留10亿元得了。” 卫二叔很清楚自己得到的已经更多，也清楚侄子的资金好像缓过劲来，现在很宽松，可如果目光再放长远一点，侄子的资金缺口更大：“就这么决定了，你保留10亿元，这一次卖刺鲀的钱都在我的银行账户上，你也不要再给我转钱，等到下一次出海回来，这一批鱼获卖完后计算好，我还得给你往回转钱呢。” 让侄子不要转分红，之所以卖鱼所得的1235亿元，全部留着。 而因为这一次出海卖了超过65亿元刺鲀，这笔钱率先进账，分红先从这一笔拿，包括船员分红也先从这一笔支出，省得转来转去，省事的同时，也省钱。 转账可是需要手续费的，超过一定额度都要收取相应的手续费。 尽管银行也有手续费收取封顶数目，一般是到50元到顶，可来回转账，不就变成100元了么？ 避免来回转账，这100元不就能省下来了么？ “行。” 卫宏没有拒绝，只不过没有拒绝的是不来回转账，关于数额他不同意：“就99亿元，10亿元就算了。” 1000万元呢，谁敢不看在眼里？ 好像也知道二叔会说些什么，他顿了顿又道：“就这么决定了，虽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小数目可以，大数目就不要了，而且我缺的是大钱，一千万两千万，乃至一个亿元，对我而言发挥的作用有限。” “……”卫二叔了解自家的侄子，知道一旦做出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去，就按侄子所说的来。 如此。 关于远航印度洋的收获结算完毕。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好好休息，静待下一次出海的同时，岸上有其他什么事情也赶紧处理。 而与卫宏有关的，抛开出海的事情，还真有不少事情需要进行处理。 …… 第606章 拜访村支书 与出海无关的事情。 摆在卫宏面前的就有一件事情特别重要。 自然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第二轮融资事宜，尽管还没有正式开始，也不可能马上开始，但两家国资已经在催促了，也确实应该开启第二轮融资。 原因也很简单，随着商用货运码头项目确立，再到招标，目前已经投入到建设之中。 第一轮融资的100亿元，已经花得七七八八，谁让强力通过决策，投入70亿元建设渔港码头呢，不敢说一步到位，可70亿元巨资砸下去，能够将原本规划好的渔港码头推进到百分之七十左右，剩下百分之三十已经不难，且这百分之三十之中，有百分之十左右是各项设施完善，还有配套完善。 属于码头工程项目的部分，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左右。 当然了。 如果未来完成码头工程项目部分，还无法满足的话，还会进一步扩建，保留了足够的空间进行扩建呢。 只是刚开始的规划已经相对完善，虽也保留扩建的空间，可完成规划的预期，相信能够满足所需，除非是他的船队发展迅速，渔港码头的各方面也迅速发展起来，才有可能需要扩建。 同时，就算是无法满足所需，要进行扩建的话，也不是短时间之内，肯定是两三年之后。 在未来两三年的时间里，就算是不能满足，也要勉强运营顶住，一旦感觉无法满足，就马不停蹄进行扩建是不明智的。 步子迈太大了，很容易扯到蛋。 快速发展，迅速崛起是一件好事，可盲目的扩建扩张，搞不好就会崩盘，到时候会遭到反噬。 这绝对不是卫宏所希望看到，也不是卫德龙，以及老族长，包括卫家村现在很多人愿意看到，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且这个希望现在已经实现了部份，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愿意让其崩盘，将会一朝打回原形，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等同于，70亿巨资砸下去，关于渔港码头部份已经可以暂时放到一边，接下来要是卫村股份有限公司进行第二轮融资，也是不剥离渔港码头的前提下，完整进行融资，融到的资金将不会投入到渔港码头这一块，而是全力投入到货运码头方面。 这是两家国资清楚的知道，也是他们会催促，有些迫切的原因所在。 除了第二轮融资以外。 还有不少的事情，这些都与出海有关，不是很迫切，可也不能说完全慢慢来，还是有些迫切。 一是渔船日常维护方面，之前在海上与船老大卫安聊了一下，提及到远航修船厂的事情，要说不感兴趣是假的，首先是一个修船厂对于船队相当重要，其次则是在周边开设修船厂非常有前景，未来这边会有大量的货轮停靠，投资一个修船厂，规模足够大的话，绝对会有回应，只是规模要足够大。 要是小打小闹的话，业务做不到货轮上，只做渔船的维修业务，前景虽然也不错，可还差那么点意思，于卫宏而言，便有些没有必要。 要投资就不要小打小闹，才有兴趣投资，反之，完全没有必要。 再接着就是渔港码头冷藏区了，目前不到15亩的冷藏区，只算是满足目前船队所需，再有多一些的空间，也就是说现在足够有，还有一些空间可以放更多的鱼获。 可未来呢？ 随着新船交付，船队组成4艘船的规模，到时候出海捕获将会更多，自建的冷藏区就有些吃力了，而且未来为了维持渔港码头鱼价的稳定，还会吃进渔港码头里的鱼获，对于冷藏区的空间有更大的需求。 扩大冷藏区的空间，不能说迫在眉睫，可最好也要有所准备。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有些工作必须做在前头，别到时候再匆匆忙忙，可就来不及了。 冷藏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鱼获加工厂，也需要尽快提上日程。 要是在渔港码头周边有一个鱼获加工厂，各项设备都先进和完善的情况下，那么这一次出海捕到的刺鲀便不需要拉去海岛省那边找一个渔港码头卖掉，而是将刺鲀运回村里的渔港码头，再进入到鱼获加工厂里，切皮去肚进行加工，再将不带肚皮和鱼肚内脏的刺鲀卖掉，相信2053吨刺鲀将不止卖657亿元那么简单。 可能加工刺鲀鱼皮，眼下的设备机械无法做到全自动处理，同样离不开人工拔刺，但先进的设备却可以尽可能减少人工投入，以及提高效率，加工成本会大大降低，利润提高，最终售出总价便会大大提高。 不要怀疑。 加工好的刺鲀鱼皮，售价每斤是千元为单位，还不是一千元或是一千多元那么简单。 加工刺鲀鱼皮只是其中一项，鱼获加工厂还可以处理其他的鱼获，再打一个比方，像以前他们捕到那哥鱼和龙头鱼，完全可以在渔船上先进行加工，返航回港后也不需要卖掉，而是进入到陆地上的鱼获加工厂里，制成鱼丸和鱼饼，卖成品，这样利润更高，总价值也会更高。 海鱼。 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依附在这条产业链里的，有无数人，也延伸了多个行业， 而要是有一家鱼获加工厂，再先进一些，减少人工成本的投入，于船队而方意义十分重大，最次的也是不需要将白花花的利润让别人赚走。 四件事情。 有紧有慢，都是摆在面前的事。 卫宏的性格从来不拖泥带水。 当晚就拜访了村支书卫德龙家，以私人身份拜访。 “你可是稀客！” 卫德龙没有讽刺的意思，确实是稀客，以往只有他找卫宏，卫宏很少找他，有找他也不是来家里，他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还是为了避嫌，现在主动上门肯定是有正事：“来家里不用客气，先坐。” “媳妇，小宏来了，去洗点水果。”卫德龙吩咐媳妇，待客有道。 “来了。” 卫德龙的媳妇也是个贤内助，跟着卫德龙也算是闯南走北，也跟着功成告退，甘愿放弃大城市归乡退休当个家庭主妇，但无论怎么样，面对着卫宏可不敢摆架子，就因为她很清楚卫宏这个小辈有多大的能耐：“小宏，先坐着，很快。” “婶，不用那么麻烦。”卫宏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客气啥？” 卫德龙笑骂了一句，刚才他进房放点东西，这会儿刚好出来：“坐着，我来泡茶，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卫宏也就不再说些什么，耸了耸肩找个位置坐下，本来就不是随意拜访，是为了正事而来。 …… 第607章 省里重量级人物 “你不来找我，我找迟早也得去找你。” 卫德龙坐下，一边开始泡茶执行，一边说出这番话，也直接明牌：“两家国资催促进行第二轮融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应该说从货运码头招标结束后就开始暗示了，刚开始还只是暗示，到后面几次是直接摊开来说，就是催促尽快开启第二轮融资。” “不意外。” 卫宏轻轻一笑，对于这个结果本在他的意料之中，人之常情，换成是他也会如此，各项工作顺利推进，这个时候要是能够加速最好，因为加速了可以缩短整个进度，让货运码头早日见到成效：“我想催促的不止是两家国资那么简单，县里，还有市里…都在催？” “对。” 卫德龙也是一笑，跟聪明人谈话就是容易，一点就通，有一些事情都不需要他说，卫宏就能想到，还率先说了出来，说起这件事情，他沉吟片刻透露一件事情：“目前还没有确定，我也只是得到市里的通知，市里也不是下达正式的通知，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是省里来人考察，目前行程正在制定当中，市里有意将码头项目增加进去行程当中。” “货运与渔业相结合的码头项目，农业与商用并重，哪怕是农业，都足够引起重视了，毕竟现在国内在大力扶持渔业，而且现在渔港码头发展很顺利，速度也相当快，还是利益于你的船队才有现在这个景象。” “是一项不小的成绩，市里将渔港码头加入到行程之中，也是一大亮点，更何况还有在建的货运码头呢，一加一大于二。” “只是省里来人的行程，可不是市里上报上去就确定下来，报上去还需要得到省里的批准和决定，有一些行程会去除掉，再由省里决定一些行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将咱们村这个码头项目的行程给去除掉。” 卫德龙因为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也不好对外说，哪怕是确定之后，他也不会对外人，只会在日期将近时，才会做一些准备工作，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整个准备工作要么由市里来把控，要么则由县里来做，到村里这边需要准备的事情不多，在这种情况下更不会大肆宣扬，行程也需要保密，毕竟来的是重量级的人物，可对卫宏说没关系：“要是整个行程的时间不会太紧，我相信来码头项目视察可能性极高，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时间的话，是定在三天之后，三到五天的样子，要是真确定的话，你可能也会得到通知，你是码头项目的股东之一，其次则是卫家村的人，还有退役军人这层身份，以及船队的船主，是有资格成为一员的，我也是先跟你说，你好心里有点底。”卫德龙将自己的最终目的说了出来。 有点心理准备。 一旦行程确定，视察码头项目成为行程之一。 他们这边确实需要作为代表出现，搞不好还会被询问，有一个交流沟通的环节。 “等同于省里也很重视咱们这边呗。” 卫宏对于这位村支书所说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如此之高的可能性他深信不疑，原因卫德龙已经说的很清楚，其中一个涉及到渔业，且眼睛发展很迅速，在有意视察市里的整体之下，过来看看瞧瞧很有必要：“如果真来了，恐怕这第二轮融资就得尽快提上日程了，毕竟受到重视是咱们的骄傲，也是对咱们之前所做一切的肯定，可何尝不是一种压力呢。” 不得不说。 这样的理解能力零分。 可换个角色，却是满分的理解能力。 得到重视，还是省里的重量级别人物，你不能只看到重视，而没有看到暗里的鼓励。 必定会说一些鼓励的话，可一鼓励，实际上跟催着你们尽快完成货运码头正式投入运营没有任何区别，可问题是现在第一轮融资的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还想要加速的话，必须再融资，不然没法投建，整体速度可想而知。 “真要说起来，也回到原点，站在咱们的角度上来讲，何尝不希望可以尽快完成一定的基础设施建设，然后投入到运营之中呢？” 卫德龙一个反问，里头有什么情况他是当事人之一，不可谓不清楚，也是因此才一脸的苦涩：“只是匆匆忙忙上马第二轮融资，必定会影响到整体的估值，现在渔港码头这一块是有成效了，可再给我一些时间，特别是现在正在建着的冷藏区投入到使用当中，体现在数据上的运营情况将会上升不止一级。” “财务报表上会更加好看，能够推高估值。” “其次，则是引入海运集团已经成为定局，在成为定局的情况下，是战略合合作伙伴呢？还是战略合作伙伴+战略投资者呢？” “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后者是需要跟投一定数量的资金的，咱们也更倾向于后者，我相信两家国资集团也倾向于后者，对大家者有利嘛，可倾向于后者，估值就成为关键，能够从海运集团里多抠点钱来最好，多抠一点是一点，也能加速整个码头项目的发展进度。” 卫德龙也算是旧事重提，之前这件事情他们就交流沟通过，确实希望是后者，也必须是后者，因为后者对他们最有利，如果是前者的话，能够推动货运码头早日投入运营不假，也能迅速发展起来，可引入的是战略投资者，等同于付出虽然不少，可真金白银一分钱都不用掏，这一点他们很不爽，也非常不乐意。 “还是得有一个专业人士才行。” 卫宏之前就表过态，也很明确，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做，他们也有现成的专业人士：“要不我给卫清松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再回来一趟？” “要不还是我来？”卫德龙也是这个想法，只是由谁来开口有区别。 “这一次我来。” 卫宏一直像个甩手掌柜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用他操心，这有点不好：“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看他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回来，到时候关于第二轮融资的事情，跟他当面聊聊，听听他的意见。” “行，你来打电话。” 卫德龙也不是矫情之人，有时候由卫宏出面也挺好，这件事情到此也就正式告一段落，只见他话锋一转说道：“接下来轮到你的事情了。” 而卫宏也没有客气，开腔就有点狮子大张口的意思。 …… 第608章 地皮的问题 “我需要地皮，需要的地皮很大。” 卫宏开腔就是狮子大张口，也是因为需要给点消化的时间，不然他就一口气说完，顿了顿才往下说：“这次需要最少100亩的地皮，最好的话是120亩。” “……”卫德龙闻言不由一阵的沉默，好半晌过后才问道：“建冻库。” “对，有一部份是建冻库。” 卫宏点了点头，只回答了一半，随后才接着说下去：“大概划出来20-30亩来建冻库，剩下的建一座鱼获加工厂，鲜鱼是挺好的，现在的冷链也相对比较完善，无论是陆运还是海运都挺不错，可站在光渔船的角度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相信你也有听说了，我们这一边出海去南沙岛群，捕到不少的刺鲀，这种鱼在咱们这边并不多见，可它的大名想必也听说过，鱼肚的那层皮很值钱，只不过需要经过处理，拔刺之后晒制，一斤以千元为单位，有些品相和晒制较好的，一斤高达数千元，还有区分大小，要是刺鲀本身比较大，鱼肚的那层皮就大，晒制也相对比较完整，品相也绝佳，一些富豪掏每斤上万元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太麻烦了，处理起来很麻烦，拔刺就是一项大工程，可如果有一个鱼获加工厂，依托一些先进的设备机械，能够减少人工成本，那么刺鲀根本就不需要拉到海岛省那边的渔港码头去卖，可以拉回来自己的加工厂里处理，再鲜鱼与鱼皮分开来卖，渔船可以赚多不少钱。” “加工厂与渔船分开，加工厂以市场上收购鱼获，再进行加工处理，这样我个人也能够赚多不少钱，所以这个加工厂很有必要。” 卫宏站在渔船的角色，还有他个人的角度上，都一一坦诚说明，又停顿了好大一会，徐徐说道：“刺鲀不说，别的鱼获，例如说金枪鱼，捕到之后，放血是一个环节，去掉头部和鱼尾呢？也是一个环节，可如果说有一个加工厂，这些环节都不需要在渔船上处理，可以放完血将鱼拉回来，推入到加工厂里处理，渔船会省事许多，船员们不会那么累。” “卫19上面有一条小型的加工鱼获生产线不假，可毕竟是在渔船上，又有多么完善呢？渔船本身的空间就限制了这条生产线的能力，只能做一些相对简单的处理，一些比较复杂的处理根本就做不到，而陆地上的加工厂不同，设备和机械可以大型化，就可以很完善了。” “再有就是一些杂鱼，以及撑鱼，那哥鱼，要是有鱼获加工厂，根本就不需要卖给那些专门打鱼丸鱼饼的店，全部自己处理，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制出成品的鱼饼鱼丸来，然后成品出售，这样一来，将可以赚多不少钱，不需要将这一部份的利润让出去被别人赚走。” “退一步，哪怕是不制出成品来卖，单就是将那些鱼给处理干净，搅成碎鱼肉，卖碎鱼肉的价格也会更高，那些店拿走搅好的鱼肉再拌些佐料，加点面粉，就可以直接做鱼丸鱼饼，单纯的拌好鱼肉价格自然更贵，这一头的利润也不用给他们赚，还保留一定的利润给他们。” “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些方面而已，还有另一方面，就是对渔港码头有利，现在每天都有不少的鱼获上码头，有不少的小型渔船捕到乱七八糟的鱼，杂鱼，还特别小，鲜鱼卖没人要，便宜点出货打成鱼丸鱼饼，就咱们镇上的那些店，使劲的压价，可要是那些店多一个竞争对手，试问一下他们还敢压价压太狠么？” “渔船不是傻子，正常价，乃至平常价略低一点，要是价格不合适，不卖给那些人，拉过来卖给加工厂，哪怕一斤多个5毛钱，也能多卖点钱嘛。” “可以说，这个加工厂一旦开起来，对于渔港码头而言也有很大的好处，对于渔船而言，好处更多，最少多一个选择，不需要给人家压价压那么狠。” 卫宏举了不少的例子，举这么多的例子，就是为了让这位村支书更清楚这个加工厂有多么重要，当然不仅仅是对他的船队和个人有巨大的好处，对于整个渔港码头都有不少的好处。 “……”卫德龙再次沉默，卫宏所说的他完全能听懂，细想之后也认为很有道理，只是他也有难处，渔港码头一带的地皮禁止流转，之前征地的时候就严控，现在征地已经结束，确实不需要再严控流转不假，可问题是所有的地皮全部征起来，现在是属于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所有：“扩大你自己的冷藏区很有必要，也非常需要，包括这个加工厂，确实是好处多多，一个渔港码头，形成一定的规模，加工厂必不可少。” “县里的渔港码头，是条件限制了，无法停靠大吨位渔船，规模无法扩大，注定了不适合现代渔业发展，有没有加工厂可有可无，没有大吨位渔船停靠，鱼获再多又能多到哪里去呢？” “咱们这边不同，拥有一切的条件，这加工厂还是必然，甚至于只有一家还不行，得有两家或是三家，乃至更多家才行。” “但于你而言，你的加工厂恐怕是想建在冷藏区边上，这样带来的好处多多，也相当方便，只是你现在的冷藏区位置，就在渔港码头之内，在这一带扩大冷藏区还有加工厂，地皮是个问题。” 卫德龙也赞同卫宏的说法，站在渔港码头的角度上也是如此，可以看作是配套设施，可位置成为关键，他虽然是现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也不能利用手上的权力直接批准，哪怕批准的是给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是大事，而且这个头不好开。 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么别人也想要来投资，将加工厂建在距离渔港码头近一点的位置。 而且也想要自建冷藏区，并且还是在距离渔港码头很近的位置建自己的冻库。 如果公司不同意，那么人家就会说，为什么卫宏可以建，别人就不行呢？ 以权谋私。 完全可以扣上这顶帽子，到时候会闹得不可开交，还极有可能将事情闹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本质上是地皮的问题，可已经超脱单一的地皮问题了。 …… 第609章 手段有些阴损 本质上。 是地皮的问题，也不是地皮的问题。 更加贴切的说是地皮位置的问题，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其中有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地皮征上来，不能随意处理，哪怕卫宏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也不能随意的给。 然后就是自建冻库的问题。 需要知道，他们为了渔港码头运营创造良好的环境，可是有严格规定，在渔港码头一带不允许私建冻库，等同于在渔港码头附近一带，你不能建冻库，只能是朝渔港码头运营方租赁冻库，而能够做到这一步，原因也很简单，周遭的地皮全都被征上来，也早就禁止土地流转。 有一些消息灵通，或有想法的人，肯定想到这一点，想要弄一块地皮，自己建冻库，这样成本会少一点，可土地早就禁止流转，你要弄地皮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想在渔港码头一带自己建冻库就不可能。 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是向渔港码头运营方租赁冻库了。 冷藏区，是卫村渔港码头的主要业务之一，投资不小，一平方的造价高达1500元之多，建那么大范围的冷藏区，为的就是收租金赚钱，让整个渔港码头有更多的盈利，财务报表会很好看，包括这一次投入巨资高达70亿元，有一部份是投入到冷藏区的建造之中，等到这一期工程结束，渔港码头运营方可租赁的冷藏区将会更大。 到时候坐等收租金赚钱就好。 自建与租赁的，两者自然不同，至少在成本上后者高，要是可以自建谁不乐意呢？ 生意人都不是傻子，他们自然清楚这些，那么在渔港码头一带不能想办法建自己的冻库，也没有问题，可以选择一个比较远一点的距离自建嘛，到时候就是从鱼市再到自己建的冻库来回搬运的事。 问题是，他们能够想到，渔港码头这边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呢？ 采用的是行政的力量，说白了就是工商与供电部门的手段，在距离渔港码头远一点的距离，如果你申请建冻库，首先是工商营业执照，将会很难批准，就算是批准了，供电部门也可以不给你供电。 就因为建冻库需要三相电，给不给你拉三相电，供电部门说了算，要是不给你拉三相电，你的冻库根本就用不了，哪怕你的冻库可以用得了，电费也是一个大问题，三相电的电价可比普通用电便宜，就这个用电成本就足够劝退那些人。 至于说供电部门不给你拉三相电，是否合规呢？ 想要合规，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而且在前面还有工商部门顶着呢，涉及到建冻库还有经营方面的，也有规定可以卡得死死不给你批执照，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没有营业执照，你也没有办法向供电部门申请三相电。 想要避开这些，也有办法，就是选择的距离再远一些，比如说到3公里之外去。 问题是3公里之外，来回搬运鱼获的成本也相应增加，到时候一算，还不如在渔港码头运营方租赁冷藏区来得实惠呢。 正是通过这种方式，限制了自建冻库这条路。 可一旦开了个头，这个口子就堵不住了，之前卫宏自建的不到15亩面积的冻库，是在征地之前，用的也是他们自家的用地，没有什么好指摘的，可现在不同了。 除了这个以外，还涉及到加工厂的问题，你建在渔港码头附近一带，那么别人也可以建在这里，你带了个头，开了一道口子，别人也可以跟上，渔港码头运营方还不得不批准。 可以说，这个口子一开，将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更改规划！” 卫宏又不是傻子，他岂会不知道这些呢，明知道会是这样，自然有解决之法：“将我的冷藏区后面一带规划成为加工厂区，同时也允许加工厂区附带冷藏区，只是对冷藏区的建造范围进行限制，只允许建不得超过20万平方米大小。” “除此之外，还可以做另外的限制，例如说渔港码头运营全盘棋，要与现代科技接轨，引进智能化工厂，想要开鱼获加工厂，必须要现代化，智能化，其投资不得低于5000万元，这5000万元的投资仅限于加工厂，不包括冷藏区在内。” “等于说你投资5000万元，只能用于加工厂的建设，要是你还想要自建自己的冷藏区，并不在这5000万元的投资范围之内。” “要是有人还想要加工厂再自带一个冷藏区，也没有问题，还得再投资多一笔，每平方1500元，建个20万平方，就需要再投资多3亿元，足以吓退很多人，估计到时候那些人投资也不会将冷藏区扩大到上限的20万平方米，大概只建个一两万平方米的样子，这样就可以节省土地。” “但无论怎么计算，要是来投资，最终的投资额都不会小，都是上亿元的往里头砸，有这么大的投资，真要说起来也是对渔港码头的重大贡献，对整体的发展也有巨大的好处，而且还是冷藏区与加工厂相结合，不允许单一，不能说你假借着开加工厂申请地皮，然后全都建成冷藏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渔港码头运营方可以收回批出去的地皮。” “其次，地皮也不是，而是按照市场价来，无偿拿出地皮来招商引资方案不考虑，又能吓退不少人，不过考虑到现在渔港码头的发展良好，我相信有人会投资，投资是巨大不假，可回报同样不低，最少孙老板和程老板绝对会动心，他们也有这个实力。” 卫宏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也是他的解决方案。 不同的是。 这里头有他的很多小心思，做了种种的限制，手段一个接一个，有些阴损。 可要说完全阴损，又不是，总体上来说是一个阳谋，就这么个条件，你乐意就投资，你不乐意只能怪你实力不够雄厚，要是实力雄厚，那些限制和条件，也就是不是多大的问题了。 没有实力还说人家的手段阴损，还能怪谁呢？ 至于说渔港码头运营方，我们是为了与现代接轨，出台这样的规定完全可以说得过去，看看别人，弄一个高新区，各种优惠政策，可优惠政策的同时，也有准入条件呢。 他们的这些限制，就是设立准入条件，换句话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入。 …… 第610章 凭实力说话 设立准入条件。 亦或者说是设立门槛。 并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入，有很高的要求。 如果你达不到要求和条件，那么你就别说那么多的闲话。 我们是一个现代化的渔港码头，我们也与现代科技接轨，这符合目前国内提出来的发展方向，没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说你达不到条件，完全可以选择建在距离渔港码头远一点的地方，没有任何的条件限制，前提是你能够承担得起来回折腾，增加多一些不必要的成本。 时间就是金钱。 有时候不是随便说说，从渔港码头拉走鱼获到自己的加工厂或是冷藏区里，距离远的话，是在浪费时间，也会增加成本。 别的且不说，你从渔港码头的鱼市里拉走鱼获，需要用车拉，这段距离车子是有一个燃油成本的，还有花费的时间，也是成本之一，增加成本的同时，还有诸多的不便。 例如说鱼获加工处理，要是处理完的鱼获走的是海运，你还需要从加工厂里将处理好的鱼获拉回到码头上，再通过码头装船再运走，这就变成两程，来来回回的运，成本就更高。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可以。” 卫德龙细细听着，确实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案，不过在细节上还得再做些工作：“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开会才能决定，两家国资也得同意才行，我个人感觉问题并不大，都是为了整体好嘛。” “其次就是地皮不可能规划太大，别看现在整个码头项目征上来的地皮很多，可也不能随便动用，说不定未来会有很大的用处呢，别过度的浪费，到时候再征地的话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也相当麻烦，” “想来你不仅仅只需要100亩到120亩之间，如果有可能的话，给你150亩都嫌少？” 卫德龙最后一记反问。 “自然是越大越好。” 卫宏无奈的耸了耸肩，在地皮方面他还真是多多益善，因为他也需要保留扩张的空间，别像之前那样，只建15亩左右的冷藏区，现在好了，发现冷藏区不足，要是早知道这样，当时就除开自家的地皮以外再弄大一些地皮，也就没有现在这件事情，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原因，他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有个150亩就最好了，不过我终究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不能这么弄，本来就有很多的闲话，再这么弄闲话会更多。” “要是有可能的话，80亩。” 卫德龙之所以会反问，也是因为这个，作为股东有时候要以身作则，不能起个坏头：“或是等到调整规划，再出台一系列的招商引资方案，然后凭实力说话。” “最好的凭实力说话，到时候相对公平公正一点，那个时候就算是有人说闲话，声音也会小许多。” 卫宏需要发挥带头人的作用，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不假，可在想要更大的地皮之下，就只能采用这个方案，因为采用这个方案是他唯一可以拿下更大面积地皮的可能，作为股东有权力在规划上做手段，光明正大的作弊，再之后就是自身的雄厚资金，足以堵住很多人的嘴，让人无话可说：“也就是这一次，再之后想要做这些事情更加难办了，特别是第二轮融资之后，就完完全全不同了。” “是的，我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也得让出来。” 卫德龙旧事重提，这件事情他们之前就有说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只是单纯的渔港码头倒没有问题，哪怕是再怎么进行融资，也不需要将这个位置让出来，可多了一个货运码头完全是两码事：“货运码头我也不在行，自知能力有限，让我运营一个渔港码头没有问题，因为没有那么高的难度，而且需要引入海运集团，运营权也也必须让出去。” “现在就看海运集团的了，是连带着渔港码头一起运营呢？还是剥离出来。”卫德龙深知，决定权不在他们这里，哪怕他们持有再多的股份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持股多，话语权是高不假。 但涉及到这些，有时候还真不是你的话语权高就行，其中有一些是他们自身，涉及到更加复杂以及非专业的事务，就应该将权力位置让出来，交给更加专业的人来做，要是死占着位置，对于整个码头项目没有任何好处。 再有就是哪怕融资过后还占着位置，融资过后持股进一步稀释，绝对的话语权还保留着，只是削弱了一些，但毕竟是削弱了，人家也可以将你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虽说因为有绝对的投票权优势，强留也没有问题，可商业上的运营，真不能这么做。 投票权占据绝对优势不假，可这一项权力不能时刻动用，不然大家都不会陪你一起玩，因为这么玩迟早会将整个公司给玩坏，人家趁早撤资走人，能及时止损。 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自己主动退位让贤。 “总经理的位置是留不下，可副总的位置要占据一个。” 卫宏也很清楚这些，也不勉强，早在意料之中的事，可这里头还有一些其他的细微差别：“无论是否剥离货运码头与渔港码头都好，渔港码头的运营权必须在咱们的手里，不剥离，副总占一个，主要负责渔港码头的运营。” “反之，如果融资后进行剥离的话，那么还是渔港码头这边的总经理，还兼任着那边的副总。” “这个必须明确，也必须确立，不能说放手就完全放手，必须要有一些的保留才行，不干预不代表着完全放手。” “想来第二轮融资谈判的时候，也绝对会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到时候再谈，这是底线，要不然的话，就换一家海运集团，总有愿意的。” “而且有可能的话，还是占据两个席位，多一个吉祥物席位呗。” “我好歹也是大股东之一，给我一个副总的位置也是应该的？或是升格一下，占一个副总裁或是副董事长的位置也是应该的。” 卫宏是畅想，可何尝不是他的真正想法呢。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这是他的底线，是不允许越过的，超出他的底线，他不可能同意。 …… 第611章 亿估值起跳 不会介入到公司的运营与管理之中。 并不代表着不需要一个职位。 终究是持股的股东，其股份改制之后，还占据大量的投票权，在公司里头是具备了极大的权力，那么一个职位少不了，而且这个职位虽是不管事，没有相应的工作不假，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不管事却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管。 一个不管事的职位，而且还是占据管理层位置的不低职位，这是底线，也是必须的，这才能匹配得起持股。 同样。 到了村委这里，因为是代持，代替整个卫家村的村民持股，同样需要给予一个职位，可以不是那种参与公司运营管理的职位，可也必须是管理层的职位。 随着融资，管理层进行改革也是必然，成立董事会也必须。 就是两层的职位，董事会席位，以及管理层职位，两者缺一不可。 “将来海运集团入局，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肯定是能够少一些牵绊就少一些，任何人都会这么想。” 卫德龙也不是啥都不懂，以前也做过大生意，尽管不是那种公司化运营，不代表着他不懂这些，再涉及到人性和人心方面，他活了大半辈子岂会不懂，换个立场便能想通透：“但站在咱们的角度上，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在运营的过程中他们瞎来呢？尽管重要的决策绕不开董事会，可也不是不能操作，又不是职业经理人，职业经理人肯定是牢牢受到董事长的掌控，既是运营者又是董事会成员，还占据不小的话语权，想要做这些事情并不难。” “想来…到时候融资谈判的时候，这些也会涉及到，两家国资的话不会在意这些，因为谁也不敢不把国资当回事，特别是深南市国资，他们是只管投资不参与管理不假，可要是运营者损害他们的投资利益，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卫德龙也是话中有话，若有所指。 “任何一方都有需要自身的利益，无法避免。” 卫宏郑重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有时候说不清楚，包括他们自身也是如此：“见招拆招，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说再多也无用，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任何的办法，但还是那句话，底线不允许逾越。” “该坚持的咱们必须得坚持。” 卫德龙也跟着表态，这方面两者一致，维护了卫宏的利益，就是在维护全村人的利益，他相信卫宏不顾全村人的利益，这一点他敢百分之百确信。 原因很简单。 卫家村这三个字的含金量绝对不仅仅是一座村庄那么简单，这背后还代表着一个大宗族。 宗族的力量，有时候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这是属于他们这一带的独属特性。 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一些，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有事情也是等到那个时候再说，需要私下沟通的再行会面即可。 卫宏也没有在这位村支书的家里多呆，闲聊了一阵就告辞离开，时间也不早。 于他们渔港而言，早睡早起很重要，也很关键。 尽管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可有时候心里总是无法那么心安理得的放手，就算不去管，露一下面也是一种态度。 渔港码头的鱼市开市极早。 要是没有早一点睡的话，可没有充足的睡眠时间，对于普通的渔民而言倒是无所谓，可对于每天都要卖鱼的渔民而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早睡早起，需要卖鱼的卖鱼，该干嘛的干嘛。 自然也给卫清松打过电话，只是较忙，需要过多一天才能抽个空回来。 实际上并没有再等多一天回来，而是在接到电话后的当天晚上就回到卫家村，只是晚上的航班，到家已经很晚，在家休息后，调整好状态，毕竟这种事情不小，可不能大意。 “辛苦了。” “确实辛苦了。” “辛苦是辛苦，可我也得回来啊，我还想要保住我的腿呢。” 卫清松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也不完全是玩笑，其父亲可能打断他的腿不现实，但给来一记狠的逃不掉，他也想快一点进入正题，在此之前特意说明一下：“我只有一天的时间，今天晚上就必须赶回去，航班已经订单好了，更加贴切的说，是在下午两点钟之前就必须走，不然敢不上航班。” “不用那么着急，下午三点再走，我安排卫顺送你去机场。” 卫宏一听就懂，想来是傍晚的航班，以免错过航班，必须提前一些，但要是有专门的人送去机场就完全不同，他也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开启正题：“想来你也有所准备了，咱们直接开始，另外就是你的来回机票，我个人给你报销了，别拒绝，已经让你无偿帮忙，你也不差这点钱，可不能让你出力又出钱，就当作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敞亮。” 卫清松确实不差来回的机票钱，可这也是人家的心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完全不同，他的时间也有限，直奔主题：“第二轮融资，无法绕开的就是估值，有关于估值方面，我也做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并不准确，又或者说只站在咱们自身的层面上考虑，存在着巨大的偏差。” “但我在结合了咱们自身的利益层面上，再结合上两家国资的角度，这一次估值我相信不会低于1000亿，也必须超过1000亿的估值才行，毕竟第一轮融资的时候，估值就已经是300亿了，现在渔港码头在快速的完善，货运码头也已经开建，尽管距离形成规模还很遥远，但估值不会低。” “甚至于从某个角度上来讲，估值低一点对咱们还有利，对全村而言，还是对卫宏个人而言都有利，因为对卫宏而言，跟投是必然的，减少持股被稀释特别严重，而高估值，跟投多少都无法避免被稀释持股，越高的估值可以稀释越多。” “还是涉及到整体话语权的问题，所以，我个人的看法是，1000亿估值只是起步，在这个基础上翻多少就难以估计了，而且现在做估值方案，可活动的空间太大了，一张货运码头的批文，附加上的估值太多太多了。” “单就是这一纸批文，别说给它附加1000亿元的估值，就算是附加上1500亿乃至于2000亿元的估值都不过份，再加上其他的，估值3000亿元也不是多大的事。” 卫清松干的就是这一行，很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这也是他很无奈的地方。 …… 第612章 最高层的重视 “现在估值的活动空间更大，而且怎么估值都合理，上下浮动的差距可以是上千亿元级别。” 卫清松也挺无奈，说起来这个事情还与他有关系，当初要不是他提出来将码头项目扩大，为了提高第一轮的估值，增加了商用货运深水港码头，也不至于有今天估值失控的局面，不能说完全是他的错，也不是说他当时目光短浅，应该说当初就已经想到，可做事情不可能两全齐美，总会有得有失：“于深南市国资而言，这个码头项目估值越高越好，市里的国资也是如此，而对于咱们村而言，对于卫宏个人而言，这第二轮的估值太高了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另外，对于新入局者，估值过高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不是单纯的引入战略合作伙伴，而是战略投资者。” “既有战略性，又需要参与投资，是需要真金白银掏钱的。” “我在投资圈里也收到消息，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引入的海运集团是咱们国内鼎鼎大名的华远海动集团，全球的海运巨头之一，排名还是前三的存在，在国内更是排名第一，他们财大气粗，可也想用最小的代价拿下这个码头项目，占据一定的持股量。” “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引入，华远海运集团也会考虑到下一轮融资，也就是第三轮融资的事情，第二轮他们占据了大比例的持股，第三轮融资开启，他们就能够占据一定的主动权，不需要投资太大，就可以不让持股稀释太多，导致这第二轮的估值如果可以低一点更好。” “不过想来两家国资是不同意的，包括市里和省里，绝对不会同意，特别是市里，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巴不得这个货运码头可以快一点投入到运营之中，能早一天是一天，对市里的经济发展有巨大的好处，而想要加速投入到运营之中，那么大量的资金必不可少，而估值高，出资也就多，这些资金投入到建设之中，便可以早日开始运营了。” 卫清松将方方面面的都说一下，全都是他的猜测，可这些猜测八九不离十，但凡有点社会履历的人都可以得到这样的论调，他也只是顿了顿，重新绕了回来：“我结合了两家国资的因素之后，得出来的结果是，第三轮的估值极有可能会到达2800亿元，达到3000亿元有些夸张，华远海运集团不会同意，但2800亿元并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现在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话语权还是在咱们的手里，涉及到融资和估值的事情，现在的股份需要经过投票，需要通过之后才可以确定，等同于咱们这边很关键，如果认为2800亿元的估值过高的话，也是可以反对的，但最终估值不可能太低，绝对不可能低于2500亿元。” “2500亿元到2800亿元之间，中间有着300亿元的活动空间，至于说我刚才说的1000亿元估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两家国资是不会同意的。” 卫清松用十分笃定的口吻说出这番话。 “……”卫德龙静静听着，通过卫清松的述说，他一番的联想，不得不承认所言非虚。 “……”卫宏也是一阵沉默，只不过他想到的更多，也更加广阔，设想种种可能，换了另一个角度：“如果剥离渔港码头呢？单纯的货运码头，想来估值会低一点。” “确实会，不过低也不会太多。” 卫清松苦笑连连，之前巴不得估值高一些，可现在的估值高太多太多，多到超乎他们的想象之外，原因有不少，才导致他之前的预料出现严重的偏差，在完全第一轮融资之后，还希望估值高一些呢，可他们心里面的高也只是堪堪千亿元而已，现在却是大大的不同：“只能说，这个货运码头受到的重视很不凡。” “之前是市里重视，现在不仅仅是市里重视那么简单，根据我得到的确切消息显示，咱们村的这个深水港货运码头得到的重视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多，其中就包括了隔壁的两个市，还有咱们市里的县级市，同样非常重视。” “除此之外就是我刚才说过的省里，但可不仅仅是这些，实际上最高层也非常重视，原因也很简单，咱们这一带的经济太落后了，整个粤东省发展失衡，珠三角一带经济十分强劲，而咱们粤东地区非常落后，还有一个粤西地区也跟咱们相差无几，很落后。” “现在是全省一盘棋，最高层对省里有更高的要求，需要均衡发展，也是省里新的经济增长点，将粤东地区和粤西地区发展起来，可以将省里经济再上一个新台阶，也是突破省里的极限，发展这么多年，珠三角一带要说没有到达极限是不可能，虽然还有不少的发展潜力空间，可在基数比较大的情况下，增加放缓也是事实。” “这个时候咱们村这个码头项目刚好出现，想要不得到最高层的重视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还涉及到渔业的渔港码头，更加不能小觑，只能说机缘巧合。” 卫清松或多或少有些无奈，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什么事情都碰到一起，才出现这种结果。 “难怪…” 卫德龙这下子反应过来，才知道有一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之前一些事情本来就感觉有些突兀，现在得到合理的解释，以及最终答案：“省里突然来人，将码头项目列为行程之一，并不是很确定，只通知我做好准备，也只通知我一个人，还要求我需要特别保密。” “这个行程百分之百。” 卫清松并不意外，反倒感觉这样才最合理，也特别重申一下：“我们做投资的人对一些消息都很敏感，再有就是得到小道消息，我才敢这么笃定。” “恐怕深南市国资早就收到消息了。” 卫宏轻轻一笑，同样也是等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市里估计还蒙在鼓里呢，不过很快就能从中嗅到一些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与咱们相关，也不是咱们能够控制，还是码头项目的问题，这才是核心。” 卫宏算是将话题强行纠正回来，涉及到最高层不是他们能够谈论，也不是他们能够控制，能关注，但不能太过深入，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 第613章 持股严重稀释 “码头项目的核心是码头。” 卫宏重新回到主题上，是与估值息息相关，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自然与估值有关系：“刚才我提出来的剥离渔港码头的事情，现在看来不现实了，原来的本意是想实在不行，就将渔港码头项目剥离出来，货运码头方面我们可以做一些让步，只是现在得到最高层的重视，想要剥离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不会阻止，可也不会同意，因为站在官方的角度上，无论是货运推动经济，还是发展农业渔业，都同等重要，有些时候发展农业渔业更加重要，因为咱们是农业大国，渔业方面也相对比较落后。” “渔港码头方面的估值不会太高，可它的份量一点都不低，我感觉两者之间真要论那个受到重视多些，恐怕还是渔港码头。” “故而，如果想要剥离的话，不会干涉不假，但那只是表面而已。” “这方面的话，恐怕华远海运集团也一清二楚，可于咱们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卫宏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超脱了他的控制范围，这种事情于他个人而言，或多或少有一些什么，可更多的还是无力感。 话说两头。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这件事情绝对是好事，得到最高层的重视，恐怕天底下就没有这种好事了，代表着发展前景无限，未来发展起来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么在还没有融资之前就做了股份改制，村里以土地折算参与分红，在整个码头项目绝对会迎来大发展的情况下，全村人都受益，还不是一星半点。 可对他个人而言就麻烦了，估值太高，代表着他想要股份不会被稀释到小数点位，付出的代价就很高了。 在估值1000亿元起跳，极有可能达到3000元亿，卫清松这个专业人士结合种种因素进行预测，将会在2800亿到2500亿之间，哪怕他跟投数十亿元，恐怕也无法使个人持股被稀释到个位数。 之前还想着能不能尽可能积累多一些的资金，使自己的持股还能保持在两位数呢。 现在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尽管他现在总持股有百分之三十一，其中有一部份是属于村民的分红股，但这百分之三十一的持股是实实在在的，一点水份都没有。 然而，再进一行一轮融资之后，百分之十的持股都保不住，除非他有上百亿元的资金可以跟投。 问题是，就算他有上百亿元的资金，也不可能让他跟投这么多。 说粗暴一点就是狼多肉少，完全不够分，哪怕第二轮融资只加进来一家华远海运集团而已，同样不够分，论资金雄厚，可不是其他三家能够相比。 也完全没有可比性，哪怕是公认最弱的市里国资。 可国资两个字，含金量拉满，某种意义上，他们的资金是无限的，还怎么跟他们比拼资金呢？ “是的。” 卫清松点了点头，卫宏的话也是他接下来想说的，结果卫宏先说了，他也就省事，可以接着往下说：“这一次无论是你个人的持股，还是村里的持股，都会被严重稀释，特别是村里的持股，被稀释的将会更加严重。” “这么说，尽管我没有办法做出大体的推算，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办法进行推算了，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如果你个人的持股可以保持在个位数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这还是取决于你手上有多少的资金，如果是10个亿元的话，再努努力，争取一下，那么保持百分之一的持股应该没有问题。” “我指的是你个人的持股，是没有水份的那种，总体上的持股会更多，计算上那些分红类的股份，大概率会在百分之五左右。” “是取决于你跟投的资金，还有就是努力争取，我需要特别强调，这个努力争取很重要，要是杠不住的话，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至于说村里的集体持股，被稀释掉的将会更多，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一，大概率会在百分之零点几左右，最多只会是百分之零点八，但还会持股大量的分红持股，代持着，关于全村的人分红股，这些谁都不敢乱动，会稀释掉一些，但会保持下去，受到最高层的重视，这点最好，谁都不敢在这方面上大意。” 卫清松已经特别说明过，他没有办法进行推算，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计，是没有太多的依据来支撑，代表着不确定性，也是他的个人观点。 本来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不会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 可谁让现在的情况变得简单，还有多个因素影响呢，适用于投资领域的一些知识，在这里完全不适用，就是因为官方相当重视，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专业知识都是白搭。 除此之外。 无论是渔港码头还是货运码头，都属于公众设施，本来就有相关的条款条文规定，可不允许私人掌控，如果是小打小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之前只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废弃渔港码头，由村集体来控股，倒是没有问题，可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是不被允许的。 现在还增加了一个货运码头，还是深水港，规划更大。 试问一下。 个人持股量要是太多的话，有可能吗？ 之前卫宏表达自己的态度，可以不要货运码头的掌控权，只专注于渔港码头，就是因为这个，以退为进，尽力争取。 而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也不是不能再争取一下。 “如果我有30亿元呢？”卫宏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问一下卫清松这个专业人士，希望后者可以给自己一些有效的建议。 “30亿？”卫清松一愣，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别怀疑，小宏现在有这个实力。” 卫德龙是村支书，船队上的人嘴巴都很严密，打听不出来什么，可也看是谁，他的话想要问有人会跟他说实话：“最近的两次出海，船队的收益都是10位数级别的，两次出海去掉给船员和他二叔的分红，18个亿元不敢说，但15个亿元绝对没有问题。” “现在距离融资谈判还有一些时间，谈判过后再敲定下来也有时间，船队再出海几次，凑齐30亿元根本不是事，乃至更多也不成问题。”卫德龙用很平淡的口吻说出这番话来。 只是却把见惯大钱的卫清松给震得不轻。 …… 第614章 跟投资金上限为50亿元 “……”卫清松闻言，整个人都不好起来，尽管他偶尔也有听家里说过卫宏船队的事情，虽是没有一个大体的数字，却知道收获不会少，可在他的认知里，一次出海船队再怎么大赚，一两个亿元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一次出海，刨开船员们的分红，两次出海能够超过15个亿元。 极有可能到达18个亿元。 这是何等的存在？ 每一次出海不像是辛辛苦苦赚点血汗钱，更像是出海进货的。 没错。 船队这样的收获，真的是出海进货，整个海洋都是卫宏的猎场，是进货之地，而且还是那种暴利的货物，相当恐怖，当真超出他的认知。 “这一次融资，高估值我心里面多多少少有点底，只是现在的情况有变，估值会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得多。” 卫宏摆了摆手，他出海的收获是大到吓人不假，可他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其中实时渔讯占据了极大的功劳，有这么一个强大的作弊器在，有这样的收获并不夸张，反倒是理所当然，在他这里真没有感觉太离谱，回归到正题上：“就在刚才，我还想着我的持股会不会被稀释到小数点位，尽管很夸张，可也不是不可能。” “存在这种可能。” 卫清松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他是专业人士，很清楚融资这种事件有时候会相当离谱，有着很多因素影响，要是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并不是不可能从百分之三十一持股被稀释到只剩下百分之零点几的持股：“我就说一个可能，不让你跟投，再将估值拉到更高的程度，就可以将你的个人持股稀释到只剩下不足百分之一了。” “不过想来两家国资，还有就是新的入局者，暂时定为华远海运集团，他们不会将事情做绝，也不希望这样，因为这个码头项目就在咱们村里，村集体持股，还有就是你的船队规模相当庞大，不可能也不能将你踢出局，让你跟投是必然的，而要让你跟投，融资过后持股被稀释到小数点位的可能性就没有那么高了。” “现在整个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把控权还在村集团以及你个人的手里呢，除非你愿意彻底放手，不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采用行政干预，不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卫清松一大通的分析过后，方才徐徐说道：“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跟投10亿元，你的个人持股被稀释到个位数，超过百分之八的可能性并不高，可如果是跟投30亿元的话，百分之十五的可能性并不高，但百分之十一完全没有问题，百分之十一到百分之十三之间。” “当然了，保留百分之十一到百分之十三之间，这里头不可能全部是你的个人持股，其中还有相当大的一部份是村民分红股，还有就是a股与b股。” “b股是原本股，占据大量的投票权，这么大的持股比例，将会是a类股更多，b股原本股会被稀释非常严重，毕竟在2000多亿元高估值之下，你跟投30亿元真的不算什么，一个再小不过的数额。” 卫清松最终说道。 “能保留两位数以上的持股，就非常不错了。”卫宏轻轻一笑，他早有心理准备，现在听专业人士这么一分析，感觉可能性不低，心下也很高兴。 “还是那句话，这些都是我的分析，站在常规，正常逻辑之下的分析结果，其中还有一部份是推测，可以说只能作为参考，没有任何的实际价值。” 卫清松再次重申，为什么会这么重申，也是原因现在的变数太多太大，他真没有丝毫把握：“具体要等谈过才清楚，经过第一轮的融资，整个码头项目虽然话语权在咱们这边，可真要说完全在咱们的掌控之下也不尽然，大不了一拍两散嘛，触及到两家国资的底线，也会走向这个结果。” “所以…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可能存在，哪怕你跟投再多，最终被稀释掉的个人持股剩下多少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你可以参与跟投，但跟投的份额绝对不可能太大，30亿没有问题，50亿也没有问题，但50亿是上限，绝对不可能让你跟投的资金超过50亿元。” 卫清松在这件事情上，敢用笃定的口吻。 “岂不是这一次融资，专门冲着卫宏的个人持股而来？” 卫德龙插嘴说了一句，眉头紧皱，将心里那一抹的不舒服都写在脸上：“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融资呢？” 为卫宏叫屈，感到不舒服不甘心。 “德龙叔，在资本的世界里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不得不接受。” 卫宏倒是看得很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码头项目想要快速发展起来很困难，有得必有失，想要让它快速发展起来，就必须要有牺牲，而牺牲的是咱们这些原始的股东，我个人持股被严重稀释，同样，村集体的持股也会被严重稀释，甚至于稀释掉的部份比我个人持股的还要多。” “现在的情况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个人的力量，包括村集体的持股力量，已经无法挡住大势了，想要不被稀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牺牲持股，换回来码头项目的快速发展，不出意外的话，经过第二轮的融资之后，深水港货运码头已经具备了投入运营的条件，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投入到运营一段时间之后，才会考虑开启第三轮融资，那个时候估值会更高，持股还会被进一步稀释，稀释掉的持股还会更多。” 卫宏是不懂没错，可并不代表着完全不懂，一些基本常识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现在也是信息大爆炸时代。 “确实是这样。” 卫清松跟着点了点头，特意解释一下：“主要还是第二轮融资可以融到不少的资金，第三轮融资就不着急了。” “还是那句话，第二轮融资存在的变数太多，受影响的因素也太多，已经不受咱们这边的控制，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我这边也只能是做一个基础方案，等到真正谈判的时候，我做的这个方案有可能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开始谈判的时候，我也会尽可能向公司请假，回来当个狗头军师的角度，只能是尽可能，没有办法保证，我来的话也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只能提供一些建议和参考而已。” 卫清松表态，可谓是尽心尽力。 …… 第615章 重磅人物 种种因素之下。 已经超出了常规，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对待。 那么卫清松花费不少精力做出的融资方案，只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像第一份融资方案那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得到最高层的重视，往下省里也特别重视，第一轮融资两家国资已经进场，其中包括了四大财团之一的深南市国资，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决定什么，小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是要等谈判开启之后才清楚。 但要说他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也不尽然。 商业规则，不能因为种种的因素就全然不顾。 他们真要极力的反对，也不可能强行通过并推行。 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投票权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有些决策可以强行通过，现在的话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这么做的话，后果十分严重，他们得有让步，也必须让步才行。 但无论如何，身边有一个专业人士，哪怕不能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可在某些事情上其实也能带来很大的帮忙。 这就已经足够。 卫清松匆匆忙忙而来，匆匆忙忙而去，他的时间有限。 卫宏也没有食言，安排好自家堂弟卫顺将人准时准点送到机场，也特意为其升舱，原本订的是航班经济舱，他给升到头等舱，同时报销往返机票。 卫清松不差这点钱，可他已经交代到卫顺，将人送到机场手直接办理升舱，又给塞了一万块钱现金。 现在移动支付发达，转账更方便。 还是生怕不收这笔钱的原因，塞现金都不收呢，只是卫顺也很讲技巧，最后再塞现金，然后直接走人，根本不给卫清松一点反应的时间，等同于强行塞钱，也是强行报销。 时间悄然流逝。 断定也好，猜测也罢。 果真没错。 省里的重量级人物行程开启，如期而至，也没有意外的来到卫家村，而且为这个行程整整留出来半天的时间，是下午一点整抵达，会考察到傍晚六点再走，中午都在赶过来的路上，午饭都选择在车上吃。 作为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卫宏自然得到通知和受到邀请，将作为代表之一加入到接待队伍之中，也是陪同人员之一。 只不过他得到通知和受邀时间是在早上十一点半，都快十二点整才通知到位。 可想而知，这一次行程的规格有多高，也可以确定这一次省里来人的身份。 保密这般的严格，全省也就两位，除了省里正职与副职以外，恐怕不会这样？ 果不其然。 来的是省里的正职，掌管着全省命脉，也是国内为数不多24人之一。 第一站。 非在建的深水港货运码头，而是渔港码头，整个渔港码头都走了一遍，其中必不可少的鱼市，再有就是冷藏区，已经建成和在建的都走了一遍，可见有多么重视。 毕竟冷藏区虽然是渔港码头中的一部份，也相当重要，可大片的冷藏区，走马观花走一下就好，走了投入使用的冷藏区，还打开过几个冰库看一下，再到正在建造中的冷藏区里去看看，深入的了解在建冷藏区的工作，这已经是超规格了。 再之后则是到码头去看看，甚至于还登上卫18和卫19看看，不仅仅是在甲板上到处看看，还进了船舱。 卫19的话，还走进船员休息区，也就是休息舱里去看看。 参观两艘大吨船渔船的行程，自然由卫宏来带领，也由他来介绍渔船上的一切，包括一些设备设施用于什么等等，都简单的介绍一下。 卫18是主力渔船，专职渔船，有很多东西都一目了然，可介绍的地方不多。 卫19就不同了。 “这个区域是鱼获加工生产线，我们也称之为移动中的小型加工厂。” 卫宏的心理素质不是盖的，来人的身份有多高已经不需要进一步说明，面对这样的人想要保持淡定很难，在其面前介绍渔船不结巴就不错了，他讲话非常流畅：“只是因为渔船的空间有限，且惠渔·卫19号渔船它原本的设计是综合补给运输船，补给与运输是它的强项，特别是运输，渔船设计特别大，最大的装载量可以达到8300吨左右。” “再加上需要有大量的休息床位，占据一部份的空间，导致没有办法更完善一些，所以相对比较简陋，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简易的加工，不过也很强大，除了加工一些鱼获以外，它还具备了塑料袋加工，以及纸皮箱的二次加工。” “只要有成品的原材料，就可以做切割加工成为各种规格的塑料袋以及纸皮箱。” 卫宏在鱼获小型生产线上特意介绍，因为这是属于卫19的一大亮点，科技含量满满，非常有价值。 “8300吨的装载量可不少了。”省里的正职颇有深意的说道。 “它的设计是满载8000吨鱼获。” 卫宏仿佛从中听出了一些不凡，纠正一下后又继续介绍道：“但因为它的排水量大，超过2万吨的排水量，运载能力取决于鱼舱冻库能够装下多少，而非设计的装载量，换句话说就是只要鱼舱装得下，一切都不是问题，整艘船的排水量决定了它不会吃水位告急，不会影响到海上航行安全。” 想要瞒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恐怕关于卫19的一切，人家早就一清二楚。 不同的是。 拿到的是卫19的登记资料，只是登记资料外的一些东西并没有掌握。 明明设计的是8000吨的装载量，结果冒出来8300吨，高出300吨来，会不会影响到安全呢？ 安全问题是一条红线，谁都不能懂。 海上超载，也不是闹着玩的，尽管渔民经常这么做，渔船也不怎么遵守，可并不代表着相关部门没有出台规定，只是经常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没有管那么严，更多的还是依靠渔民自觉遵守，不要拿自身的小命开玩笑。 事实上。 渔民虽是不怎么遵守，也经常超载，可问题是就算超载也不敢太过份，绝对不敢超过渔船吃水位太深。 还是珍惜生命的原因。 至于说卫19登记的数据为何有巨大的偏差，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原因。 …… 第616章 股东大会 “卫19注册为渔船，登记时的运载量只会登记鱼舱载重，而非整船载重。” 卫宏一听就知道被误会，渔船类与货运类的船只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按照一般的船只来计算，达到2万吨排水量，它的极限载重可以达到10万吨，渔船不同，特别还是综合补给运输船，有着其他的各项设备设施，它的极限载重不可能达到10万吨，可除开其他的以外，它的极限载重量绝对会超过3万吨。” 已经不言而喻。 无论怎么计算，极限载重都不会超过3万吨，还是除开其他的以外。 那么载重达到8300吨，完全不影响到它的海上航行安全，也就没有超载的说法了。 “听说卫船长又向黄浦造船厂下了一艘新船的订单？”省里正职点了点头，疑惑解开，不由好奇问了起来。 “是的。” 卫宏点了点头，如实回答：“这是一艘更大排水量的船，也是一艘综合性质的渔船，与卫19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补给运输类的渔船，但它又具备了海捕的能力，虽然无法下网，却可以下网。” “四艘大排水量的渔船，这个配置不可谓不高。” 省里正职话里话外都有些感慨，问了下一个问题：“是计划远洋吗？” “我们没有远洋的计划。” 卫宏还是如实说，说的也是自己的心里话：“只有远航计划，而且远航计划也有时间周期规定，在我的计划之中，一次出海将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也想要尽可能将出海周期压缩在一个月之内。” “当然了，有一些远航计划，例如说去更远的海域，那么出海的周期将会延长是必然的，超出一个月也有很大的可能，但时间方面能够压缩就尽量压缩，长期在海上对于船员是一个极大的考验，特别是来自于心理层面的。” “现在的话，也已经找了一家心理咨询所合作，如果一次出海时间过长的话，都会让这家心理咨询所与船员们一对一沟通，就是尽可能的避免出现心理层面的问题，关护船员们的身心健康。” 卫宏花不是白花，很早之前就已经确定，之后通过网络与电话的方式联系，取得合作。 互联网很发达。 人家也不需要派人过来，只需要通过远程视频就行，也只有发现问题的情况下，才需要面对面，一对一的进行心理辅导。 “咱们国家，咱们省里，一直都很重视渔业的发展。” 省里正职没有针对性的说些什么，却表明了态度：“渔业的发展也离不开做强做大，还是地方部门做好引导作用，多多出来像卫船长这样的渔民。” 全程没有表明任何的态度，可话里有话。 特别是在询问有没有组建远洋船队之后再说这一番话，完完全全不同。 更多的还是希望卫宏可以组建远洋船队，进行远洋捕捞。 原因也很简单，公认的远洋才是渔业大越进的终点，近海捕捞，远海捕捞，再到公海，或是到太平洋捕捞，可在出海时间周期有限的情况下，根本就到达不了太平洋深处，那么有再大的收获又有多少呢？ 这倒不怪人家。 终究是粤东省的正职。 作为全国省级算是深南市的情况下，全国排名第一的省份，一天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的事情需要处理，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其他，有一些事情只能单凭常识来判断。 结果遇到卫宏这个异类。 不远洋又如何？每一次的捕获相当惊人。 在场也有渔政部门的，对于卫宏的船队捕获情况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只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站出来，因为有点打脸的嫌疑。 同样。 作为当事人，卫宏也没有点破，他自身是什么情况自己很清楚，不组建远洋船队完全没有问题，要是这个时候改变主意，表态可以朝着远洋船队的方向发展，到时候没有远洋，不就是在骗人么？ 后果更加严重，还不如假装听不懂其中的暗示，难得糊涂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 行程还在继续之中。 参观过渔船，回到渔港码头上，最后一站是去渔港码头的一侧，那里有一幅渔港码头的全景规划图，是未来渔港码头建成的终极形态图，最少设想中的就是这样，只不过中途会不会改变规划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方面由目前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卫家村村支书卫德龙来介绍。 可就没有像卫宏那么淡然，介绍的时候那般流畅，刚开始还磕磕碰碰，最后相对还好一点，只是流畅绝对谈不上。 走走停停。 到达下午四点五十分的时间，行程才结束渔港码头这一项，第二项是考察在建的深水港码头。 这方面的主角不是他们，更多的还是中建集团的人，汇报一下工程建设周期以及进度等等，作为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人，反倒成为一个配角，可要说是纯配角也不尽然，毕竟这个工程项目也是属于他们的。 没有什么意外。 特别强调施工安全，以及质量保证。 这是对中建集团中标公司提出的要求。 而后是对卫村股份有限公司方面提出的要求，便是尽快让这个深水港货运码头投入到使用当中，说白了就是希望可以快一点投入到正式的运营之中。 这又有很大的深意。 但凡敏感一点的人都听得出来，无非就是催着尽快融资，得到更多的资金，可以投建第二期工程，这样很快整个深水港货运码头就具备了初步运营条件，自然也就可以正式投入到运营之中了。 没有明着说，可已经暗示。 你就得加快进程了，而且也早就意料到的事，他们也早就在准备着了。 只是要快也不着急那么一两天，而且涉及到这种巨大码头项目，融资谈判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更不是接触一两轮就可以变成，有一定的周期，要是谈判过程出现什么重大的分歧，整个进程会更慢。 只是并不妨碍到他们开启第三轮融资之前的股东大会。 这不。 在第二天的时间，便在村民服务中心召开了这个股东大会。 …… 第617章 股东大会上的交锋 卫村股份有限公司。 如今可没有办公大厦，只有一个渔港码头管理处，还是建在鱼市内，由两间店面门市组成，占地都不足100平方米。 如果只是单纯的渔港码头，完全没有必要建一幢办公大厦。 现在有深水港货运码头则全然不同，一幢办公大厦已经纳入到规划之中，只不过第一轮融资的资金有限，亦或者说是融到手的100亿元，有70亿元被投入到渔港码头的建设当中，剩下的钱又要保证公司的日常运营，又要开启深水港货运码头第一期工程，自然没有多余的钱来建造一幢办公大厦了。 导致就算是召开股东大会，也将会议的地点选在了卫家村的村民服务中心里头。 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条件很简陋，可这一次股东大会极其重要。 参会的人也不多，只有区区8个人而已。 这8个人里面，坐在主桌上的还只有4个人，另外4个人坐在旁听席上，有两名是两家国资的人，还有两名则是卫家村的村委成员，除了村支书卫德龙以外，可没有资格坐上主桌，两家国资派出来各两名的代表，能够坐上主桌的同样只有两名，可没有四个人全部坐上主桌。 “咱们就开门见山？” 深南市国资这一次派出来的代表是一位副总，别看只是副总，以深南市国资的量级，足以表明极为重视，他也开始抛出第一个主题：“关于第二轮融资的情况，深水港货运码头项目随着投建，无论第一期工程的规划和进度如何，都应该考虑到后续运营的事情，所以…引入一个运营者非常重要。” “单纯的战略合作伙伴，还是战略投资者呢？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或是第三种模式，战略投资者加投资对象，只是第三种模式很困难，除非是第二轮融资引入的不仅仅是一家，而是两家以上。” “目前，与深南市国资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的有华远海运集团，他们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 “经过初步的接触，没有太过深入，甚至于只是进行到表面的接触而已，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华远海运集团还是透露出不少信息。” “他们可以接受战略投资，也就是他们愿意跟投出资，只是出资的比例要比估值低一些，同时，他们也要求占据主导权。” 深南市国资的副总尽可能简短，有些话也没有说太明显，就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需说太多。 带上‘战略’二字。 意义完全不同。 在资本圈里，作为战略投资者，是需要跟着投钱不假，可投入的资金总额不是按照估值来的。 比如说估值是3000亿元的话，战略投资者需要占比其中百分之三十的话，按照估值的数额来换算，百分之三十就是900亿元，别的投资对象就是要出资这么多，可战略投资者不是，其出资比例也没个定数，是双方谈出来的结果。 就像国内的互联网巨头作为战略投资者入局网购巨头那样。 本来网购巨头的估值已经超过80亿美刀，可作为战略投资者入局，占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却只付出214亿美刀而已，当然了，这214亿美刀是真金白银投入，还有一些其他的资产折算并入其中，可无论再怎么计算也不是这个数字。 按照正常的来计算，估值80亿美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应该是12亿美刀才对，可为什么只付出214亿美刀呢？两者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都快接近10亿美刀了，换算成国内货币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而这就是战略投资者这层身份的威力，原因也是这位战略投资者对于网购巨头有很大的作用，对公司发展有无法估量的帮助。 同样。 因为深水港货运码头的关系，无论是卫家村的村集体这边，还是卫宏个人。 包括两家国资，都没有能力运营深水港货运码头，就因为这是货运码头，而不是一般性质的码头，必须要引入一家海运公司才行，不然没有办法运营，除非是他们自己成立一家海运公司，不然的话，这个海运公司必须引入。 想要一步到位，那么就只能是引入规模相对比较庞大的海运巨头才行。 引入之后可以得到什么呢？ 货运航线，货运巨轮。 这两项是无法代替的，海运巨头才有开辟货运航线的能力，包括他们自己的货轮，缺少这两个东西，深水港货运码头无法真正运营起来，甚至于连投入运营都不可能。 自己成立货运公司，去开辟货运航线，再自己建造货轮，成本太高，花费的时间很长，远不如引进海运公司来得实在，于他们而言，减少投入成本的同时，在时间上走的还是一条捷径。 “引入海运集团于深水港货运码头而言，将是一条捷径。” 卫宏知道人家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更清楚人家说了这么多想要得到什么，作为股东之一，在这件事情上必须表态：“好像这条路也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并绝对支持引入海运集团作为战略投资者。” “同意！” “我也同意。” 市国资，以及作为村集体代表的卫德龙纷纷发言，都表示支持。 如此。 引入战略投资者这个议程落下，算是正式通过股东表决形成决策。 “在这件事情上，站在公司的立场和发展角度上，都必须如此。” 卫宏还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已经足以说明还没完，果不其然，他顿了顿缓缓说道：“不过注资的比例不能太低，考虑到深水港货运码头的基础运营情况，假如注资的比例太少，完成第二轮融资之后，投入到深水港货运码头建设的资金量有限，到时基础条件无法满足，也没有办法。” “亦或是押后开启第二轮融资，之前市里就有表过态，市里可以作为担保方，向银行担保让公司可以得到一笔大额的低息贷款，还有一笔金额不高的无息贷款，假如这两笔贷款达到一定的量，投入到深水港货运码头的建设之中，我相信会更加完善一些。” “只是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会拖慢整体的发展进度，但要说拖慢太久也不尽然。” 卫宏笑着如是说道。 这是反将一军，也是一种施压，更有另一种含义。 …… 第618章 双线并行 与华远海运集团接触。 并没有得到授权，是深南市国资私自行为。 这倒没有关系，毕竟是深南市国资嘛。 可再怎么说也要打声招呼，可招呼都不打，就有一些过分了。 才有卫宏反将一军，是一种施压，更是一种警告。 警告的也不是深南市国资与华远海运集团的私下接触，不打招呼就涉及到码头项目，而是警告其注意分寸，可以接触不假，却不能有越界行为，比如说与华远海运集团达成什么交易，从而损害到码头项目的利益。 尽管这么做的可能性很低，低到连百分之一的机率都没有，可最怕的就是这百分之一发生了。 “深南市国资的经营理念一直都不曾变过。” 深南市国资的副总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呢？当下很郑重的表态：“也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违反经营理念，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无论涉及到什么投资项目，包括现在的这个码头项目。”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卫宏点了点头，哪怕对方是深南市国资，他该硬气的还是会硬气，并不会因为对方是庞然大物的存在就不敢如何，同时也是在发现属于他的声音，这个声音也很简单，维护码头项目利益的决心从不动摇：“关于第二轮融资，我百分之百支持，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也是尽早准备。” “我这边呢，请教了一些专业人士，做了一份基础融资方案，可以当作参考，但也仅仅是作为参考而已。” “在投资和资本这一块，我相信没有人比深南市国资更加专业的，所以…这方面还是需要依赖深南市国资才行，我相信作为卫村股份有限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也不希望在融资这种大事上出问题。” “其次，则是事关第二轮融资，我个人还是感觉可以公开化，对于深水港货运码头，我相信国内还是有多家感兴趣的，完全可以引入竞争嘛，再有就是有可能的话，可以引入更多的投资者，这样才能够利益最大化。” 卫宏不偏不倚，提出他的建议。 不过后面是建议，前面可就不错了。 关于融资方案，特别是估值方面，要依赖深南市国资，他们最是专业，交给他们没有问题。 如果将融资方案交给深南市国资，再结合上他之前的警告，两者关联到一起，就别有一番意味了。 警告，希望可以维护码头项目的利益，再由其来做融资方案，那么这份融资方案出炉，就会站在本身的立场，也会尽可能公平公正，有一些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全都考虑进去，整份融资方案将会更加完善。 而这样的一份融资方案，对大家都有好处。 至于说后者就更不用说了。 国内在海运方面，还真不止一家华远海运集团，当然了，华远海运集团是国内公认最大的巨头，在国际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排名次一点的，国内可不止一家，还是因为国内迅速崛起，成为全球第二大经验体，且因为其他的因素，导致贸易强大，贸易强大，离不开运输，海运就是出入口贸易的关键。 在这种情况下，国内的海运想要不强大都难。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引入的战略投资者，可选择的空间也就大了，并不只有华远海运集团一家，可以引入竞争机制，这样的话，国内的海运集团就会自己去竞争，到时候他们这边选择一家条件最优越的合作引入局，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个新的深水港码头，但凡在国内业务想要更加壮大，海运集团谁不想拿下呢？ 就算是国内不行，也可以引入港岛的公司嘛。 这样一来，可选择的合作对象更多，只是引入港岛的海运公司，不在卫宏的考虑范围之内，如非无可奈何，只会引入国内的海运集团。 真要说起来，在海运方面，港岛那边有很多强大的公司，早在二十世纪的时候，世界船王就是港岛的包船王，由于世界经济大萧条，包船王弃船上岸，之后世界船王就离港岛远去，可并不代表着海运方面港岛没有强大的公司。 别的且不说，港岛的霍家，其集团名下的海运公司在世界上可有许多航线，也拥有很多的货轮，与之合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还是备选，正选还是国内的海运集团。 唯一不同的是，不再仅限于华远海运集团一家而已。 “我感觉可以双线并行。” 市国资的老总全程没有吱声，不代表着他不存在，他也有发言权：“一方面可以与海运集团接触，另一方面则是申请无息贷款，倒是低息贷款可以押后，一旦与海运集团的接触不顺利，再行申请低息贷款，整个第二轮融资延后进行。” “支持。” “赞同。” “同意。” 中规中矩的建议。 可别以为这种评价的建议就不可行，相反，在这个时候这种建议最可行，不激进，也不保守，重要的还是买了一道双保险，特别是提到只申请无息贷款，有无处贷款可以申请，要是申请到的资金额度不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哪怕是申请到的资金并不多，可也能成为码头项目的助力，只是资金多助力就大，资金少助力就小。 没有什么不能同意的。 都是为了整个码头项目好嘛。 至此。 这一次股东大会已经结束，也无法再进行下去。 说白了，这一次会议，只是明确一件事情，便是开启第二轮融资。 而已经表决过，四方都同意，全票通过。 后面的提案，只是涉及到接下来的融资对象，这属于公司的决策，趁着全员股东都在，顺便表决一下而已。 随着市国资的老总作为代表提出来，也是全票通过。 那么就执行下去。 下一次会议什么时候开始，取决于融资进度以及其他的进度，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甚至于都不需要这么正式召开股东大会，同样也是召开股东大会，却可以选择线上进行。 节省大家的时间，用远程视频会议来进行，表决同样具备法律效应，完全不是问题。 会议结束。 大家寒碜一阵，都是大忙人，特别是两家国资，各自离开。 卫德龙与卫宏也一样，特别是卫宏，也直接返回家中，已经耽误了好些天，是时候考虑出海事宜了。 …… 第619章 为再次远航提前准备 “我看了天气预报，接下来的天气没有问题。” 卫二叔也知道侄子最近有正事，包括今天一大早村民服务中心封闭，便知道是开重要的会议，现在侄子过来，应该是正事暂时告一段落：“海面的情况也没有问题，无论是东海还是南海都没有问题。” “就是太平洋海域接下来的风力会高一点，达到了六七级。” “印度洋海域则是大风，超过八级，不过远航印度洋海域，估计也在不考虑范围之内。” 卫二叔最后补充多一句。 远航印度洋。 他们收获颇丰，可也刚刚过去没有多久，他们不可能再远航一次，这一点他可以断定，相信侄子也不会这么着急。 那么接下来船队出海，只会考虑三个地方，或者更加严格来说，只会考虑两个地方，一是南海海域加太平洋海域，二是东海海域加太平洋海域。 或是三者都有，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 比如说从南海海域出去，在南海海域寻找鱼群下网捕鱼，然后再出去太平洋海域，之后再从太平洋海域切入到东海海域，再返航。 等于是三个海域转了一圈。 只是这一次出海，三个海域再转一圈的可能性很低，低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因是上一次出海回来休息到现在，休息的时间已经有一些多，虽然也谈不上休息时间有多长，可结合上一次出海的收获来，就有一些长了。 上一次出海，在南沙岛群捕到大量的海鲜，海鲜这种东西绝对是热销品，而且无论是冰鲜海鲜还是急冻海鲜，保存的时间都有限，也不允许保存太久，就算急冻可以保存很久，可一般不会太久。 就因为急冻太久的海鲜，品相很不好看。 新鲜度倒是没有问题，品相不好看，价格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海鲜一般都是采用冰鲜，也就是放在冰鲜冻库里。 采用的是冰鲜，可想而知保存的时间了，冰鲜的海鲜，不能超过五天，这是基础常识，有可能的话三天之内处理完最好。 而这，也导致上一次出海捕获到的鱼获所剩不多，又休息了好些天的时间，那么下一次出海已经注定了是要快去快回，不然的话鱼市上的小鱼贩批发倒是不影响，可几大鱼商的生意就要受到影响了，就因为靠着那些小渔船的收获，再多又有多到那里去呢？ 还是他们船队，动不动就是上千吨数千吨的捕获，几大鱼商才有生意可做。 “这一次去东海。” 卫宏可没有忘记跑去搁浅的破船海域，可是搞了一波大的，军方也明确说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不要出现在南海海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过去东海海域，然后看看情况，如果天气情况允许的话，就出去太平洋海域，要是不行的话，就在东海海域里打转，东海海域其实也不小。” “这一次要求也不高，也不能高，捕一些鱼回来，让鱼市保持正常的运转就行。” “当然了，这是基础要求，如果碰到好机会，有高价的鱼获，肯定是要捕回来了，赚钱不丢人，特别是赚大钱更不丢人，能赚多些肯定是要赚多一些。” 卫宏特别强调，跟自家二叔没有必要藏着掖着，那样太累。 自家人。 心里面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说，只要不对外说就好。 “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了。” 卫二叔若有若无的提醒一句，还是因为之前侄子说过远航捕南极磷虾的事情，季节快到，如果真要去的话，那么就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鱼市必须要保持正常的运转才行，现在有更多的小型渔船停靠，鱼获更多是不假，可远远不足，船队的鱼获必不可少。” “确实需要有所准备才行，不是船队远航的准备工作，而是渔港码头的鱼获要有所准备。” 卫宏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收回，他的计划要是没有特殊的变故，也不会改变：“接下来船队要是有大收获的话，鱼获要悠着点处理，也就是要库存上一些，只是要库存的话，那么船员们的分红就会成为另一个问题，这方面还是得协调好才行，咱们尽可能做到大家都能接受，也只是尽可能而已，想要做到人人都满意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有这个必要。” “咱们又不是钞票，不可能人人都喜欢，咱们也没有必要事事让大家满意。”卫宏再次重申自己的态度。 出海，在渔船上，终究比较特殊。 也正是因为它的特殊性，如若不然，自己是老板，对打工者可没有必要交代那么多，更不需要对他们那么好，不然怎么有资本家的说法呢？ 也有一些老板对自己的员工极好，可再好也有个度。 像他们这样对船员这么好的，真的很少，应该说是当世少见才对。 原因还是因为船队出海，有着诸多的特殊性。 “我来跟大家伙说。” 卫二叔何尝不知道因为特殊，再有说是他们做事遵从良心，这方面他跟自己的侄子一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大概出海三次，就差不多可以库存到大量鱼获了。” “看情况，要是收获一般的话，就三次。” 卫宏不可能没有计划，远航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捕某种鱼类的话，更有特定的季节：“要是收获多的话，就两次，一次要是能够捕个七千多吨，两次都有15万吨鱼获，再让二婶有限制一点的处理鱼获，15万吨鱼获可以支撑很久。” “而且，捕南极磷虾计划，我打算推后，倒不是说取消，而是推后一些，反正距离捕南极磷虾季节也还有一些时间呢，完全可以不着急，只是准备工作可以先准备起来而已，最少捕虾网，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行，一般的网可捕不了南极磷虾，个头太小太小了，一般的渔网根本就捕不到。” “还是因为网孔的原因，要捕南极磷虾，必须是采用绝户网，还不能是一般的绝户网，远洋海捕采用一般的绝户网，估计下网两次，这张渔网就报废了呢，必须采用特殊材质的网才行，抗腐蚀是其次，抗寒也是必须具备的原因，总不能备着多张网去？” 卫宏先说捕南极磷虾计划，可他刚一开始就已经说明推后，可见，在这之前，还有一个远航计划，捕的是其他的高价鱼类。 这就有点让卫二叔猜不透想不通了。 …… 第620章 白令海域捕帝王蟹 “准备一些捕蟹笼。” 卫宏也没有让自家二叔等太久，将自己的计划一并说了出来：“我准备远航去白令海域，以咱们船队的配置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特别是船体的材料，抗风浪等级很高，也很抗寒，去到白令海域问题不大。” “捕帝王蟹？” 卫二叔反应过来了，也完全理解了侄子的说法，准备的是捕蟹笼，而不是单纯的蟹笼，虽然单纯的蟹笼也没有问题，捕帝王蟹也可以捕，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想要捕帝王蟹的话，有专门设计的捕蟹笼，与一般的蟹笼有一定的区别：“现在这个季节，确实是捕帝王蟹的时节。” “别人想去还去不了。” 卫宏轻轻一笑，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除了帝王蟹价格高昂以外，更多的还是要体验一下，谁让他的船队具备所有条件呢，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何不去做？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更重要的还是他拥有实时渔讯，不像其他的捕蟹船那般盲目的下捕蟹笼，然后有多少收获全看天意，他可以做到每笼必不可捕空：“有机会总要去一下，因为咱们具备了所有的条件，还可以成为常态，每年季节一到，都可以跑过去捕几次。” “不然这么豪华的船队配置就太浪费了，即便咱们的船是标准的渔船，不能跟专门的捕蟹船相比，可也不差于专门的捕蟹船，某些方面比捕蟹船还要好呢。” “再到捕南极磷虾，时节一到，未来也可以多跑几次，是不远洋不假，不代表着不远航，远航与远洋看似没有区别，可也有本质上的区别。” 卫宏笑着如是说道。 “确实是如此。” 卫二叔点了点头，很赞同侄子的想法，也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咱们辛辛苦苦的出海，顶着风险，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钱，自然是能赚更多的钱越好，无论是帝王蟹还是南极磷虾，价格极为昂贵，远航一次只要有收获，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回到现在，正是捕帝王蟹的时节，这个时节也还很长，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只是捕帝王蟹时节的开始，后面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完全可以不着急，但还是需要快一点才行。” “毕竟…如果有可能的话，早点去白令海域，有收获的话，对你而言，资金方面会有更大的保障。” 卫二叔充分为侄子考虑，就拿今天来说，侄子去村民服务中心开会，肯定是与码头项目有关，融资势在必行，侄子需要更多的资金。 而帝王蟹价格昂贵，要是去白令海域有大的收获，船队的捕获多，不就能一定程度上缓解资金压力了吗？ “要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卫宏耸了耸肩，他清楚自家二叔的心思，这方面与他一致，现在基本确定第二轮融资开始，距离需要注资还有一段时间，可也没有太多时间，还需要争分夺秒才行：“捕蟹笼是一方面，还有专用的棉衣等等，再有就是出发之前，船员们必须要好好休息，白令海域可不像别的海域那么平静。” “如若不然的话，帝王蟹也就不会那么昂贵，不是帝王蟹难捕，而是船到那边不容易，到达都不容易，更别说是放蟹笼和收蟹笼了，一般人可顶不住，哪怕是老渔民也难受。” “这就是为什么在捕蟹笼工作的人，一次出海后回来要休息上不低于一个月的原因，对身体的消耗太严重了。” 卫宏没有真实体验过，可现在是信息大爆炸时代，或许不够深刻，可从一些碎片信息之中不难看出来相当不容易，在捕蟹船上工作，不仅仅是累那么简单，其中的风险系数也高得吓人。 也就是他们的渔船吨位比较大，安全方面有一定的保障，也只有一定的保障，要说比捕蟹笼的安全系数高出许多也不尽然。 如果捕蟹笼的安全系数是百分之七十的话，那么他们的船最多也就是提升十个百分点，也就是达到百分之十而已。 大自然的力量，不是人力能够决定。 专门设计的捕蟹笼，又如何没有考虑到恶劣的海域环境呢？ 就是专业为这种恶劣的海域环境而设计，本身就有强大的安全保障，可同样有极大的风险，可见白令海域的环境恶劣。 “论危险，每一次出海都是在冒险。” 卫二叔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说的也是实话，半晌过后才接着往下说：“现在就开始准备，等到积累到一定的库存鱼获，就可以直接出发了，宜早不宜迟。” “好。” 卫宏自然没有意见，他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现在说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计划，说出来表明要开始做准备，属于船队的准备工作说完，那么其他方面的准备工作也要做起来：“新船员实习期的问题，现在都快过去两个月的时间，实习期还剩下一个月出头，到那个时候卡在中间。” “差一点就是三个月实习期满期，极有可能是到达白令海域的时候还没有到期，可返航回来就已经满期，不上不下最难受。” “新船员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经历过一次远航印度洋，还有上一次出海的大收获，都没有分红，虽然每个人都包一个大红包，可与船员分红相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而且要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非常辛苦，也很危险，要是有大收获的话，船队的收益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种情况下，有必要提前结束新船员的实习期，也就是在前往白令海域之前，让新船员们转正，成为正式的船员。” “这件事情现在还必须提前宣布才行，大家会好接受一些，无论是新船员还是老船员都更容易接受。” “其次，则是考虑到船员证的问题，要是不转正，没有办法给他们办理船员证，虽然也是能够办理，可或多或少有些说不过去，转正就办理，到时候前往白令海域才没有问题。” “只是船员转正的话，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就是给他们交保险，还有社保等等，这些都需要同步。” 卫宏说起这些事情都感到无比头疼。 …… 第621章 提前宣布 事情不大，可相当繁琐。 给船员们上保险，并不难，之前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直接上门办理。 可给船员们交社保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需要到相关的部门去办理，也需要船员们挂靠到注册好的公司里才行，不然没有办法交保险。 注册了一家公司，主要的运营范围是与鱼获相关，并没有将渔船包含在内。 公司化运营与个体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家注册的公司也是为给船员们交社保而准备着的，可没有将渔船和其他的包含在其中，还是因为涉及到税务的问题。 渔业免税，是现行政策之下，但如果你公司化运营，是不用交这方面的税收不假，但需要交运营相关的税收，不将渔船和其他的并入到公司之中，就是这个原因，尽管于他而言，那些税收并不多，可能省就省。 不要犯法，现行政策允许的范围之中进行，并不过分。 幸好有二叔在。 这些事情二叔会去办，包括了相当繁琐的远航白令海域捕帝王蟹的各种准备工作，都有二叔操办，他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不可谓不轻松。 要是事事都要自己来做，绝对会头疼到抓狂。 “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 卫二叔担下这些事情，在他看来不是多大事，就是需要跑来跑去多趟，真要说有那么困难也不尽然，眼下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出海和其他的事情：“干脆明天一早出海好了，下午有时间去准备，现在发通知也还来得及，选择在早上出海不是凌晨，船员们也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晚上的话，再聚一下餐，让大家过来吃个饭，顺便宣布一下新船员提前转正的事情，这种事情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宜早不宜迟，早点宣布有时间冲缓。” “其次则是宣布完后，也需要先说明一下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的事情，会让大家伙好接受一些，特别是老船员，当时老船员可是等到三个月满期才正式转正，现在这一批新船员能够提前转正，要是不特意说明，难免会心里不平衡，还是得注意一点。” 卫二叔认真考虑过，也就一并说了。 “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并不反对，还很赞同。 “那我现在先出门，先去准备出海的事情。” 卫二叔也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一刻都不想耽误，早准备早好：“等下我顺便发一下通知。” “成。” …… ……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极为简单。 出海计划定下，还有一揽子的计划，虽然中途有可能改变，从来就没有一经确定就百分之百执行，可也算是定了一个大体的计划，没有意外的话，就按计划执行，反之，需要做调整再做调整。 要是有大变故，就取消原计划。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所有船员们都知道，接下来船队要干些什么，特别是涉及到远航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的事情，先行通知，船员们有一个心理准备，同时，也算是给船员们宣布一个好消息。 为什么算是好消息呢？ 也很简单，船队从来就没有捕空过，每一次出海的收获都是大丰收。 时间一久，导致大家伙对于卫宏这位船主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还是那种盲目信服。 要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他们也有百分之一千的理由相信，只要他们去了，绝对可以捕到帝王蟹，还不会少。 以帝王蟹的价格，不要说满舱而归了，就算是能够捕到2000吨，以均价450元每斤的价格就好，船队的收获将是10位数级别，极有可能达到20亿元之巨。 当然了。 450元的均价还是有些过高的。 要是运气好的话，最终捕到的帝王蟹均价将会大大超过这个均价。 反之，运气差一点的话，均价极有可能卖不到450元每斤的程度。 原因也很简单，帝王蟹的价格是根据大小来计算，像一两斤重一只的帝王蟹，每斤卖的是几十块钱，而要是三四块呢，则是两三百元每斤。 而要是超过5斤重一只呢？ 那价格跨度可就比较大了，一些高端餐厅，5斤重一只的帝王蟹敢标价600元左右，高端餐厅利润高是必然，可要是标价600元每斤，到了渔船批发价，卖个500元每斤问题不大？ 要是一只10斤重的帝王蟹呢？ 那价格可就又是另一个高度了。 决定渔船捕到帝王蟹卖出均价的，还要看渔船捕到的帝王蟹大小比例，要是小号的帝王蟹居多，均价低，反之，大号的帝王蟹居多的话，均价会极高。 按照2000吨均价450元来计算就好，能够达到18亿元。 谁不开心呢？ 特别还是新船员提前转正的情况下，可以参与分红，大家都能分红，拿到的钱可就多了。 只是在船队给船员分红比例不变，还是维持百分之三的情况下，老船员或多或少有些吃味，可也很清楚大势无法阻挡，不接受也得接受。 船员们多了，船队的捕鱼效率提高，船队的船只更多，最终捕获到的数量更多。 如果有去计算的话，或许他们可以拿少很多的分红，可真要说那么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去白令海域属于远航，那边海域的环境很恶劣，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卫安现在是一众船员之中最有威望的船老大，顶替了卫泰离开的空缺，出海有几次，他的影响力也已经上来，夹在中间由他来开口最佳：“在这种情况下，船队过去了，我个人感觉可以停留多一些的时间，好不容易去一趟，怎么说也要捕到多一点的帝王蟹回来？” “卫19拥有这样的条件，可以在船上简单加工一下帝王蟹，将小号的帝王蟹给加工好。” “提前这么久，准备再完善一些，到时候大号的帝王用活水舱养着回来，会更加值钱。” “时间久一些，捕到再尽可能的处理好一些，捕到的数量也再多一点，我感觉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到时候每人拿到的分红不会低于100万元，哪怕是50个人参与船队分红，照样可以拿到这么多。” “反正我个人对小宏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折腾上这么一次，不捕多一些回来都有一些对不起这一次远航，去到那种天寒地冻的白令海域呢。” 卫安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 第622章 启航出海 没有什么比钱更加实在。 大家上渔船，出海捕鱼，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钱。 讲那么多的空话，还不如说钱更加实在呢。 至于说增加了船员，船队收获分红比例不变，肯定会影响到老船员们拿到的钱，少是肯定会少，可拿远航白令海域捕帝王蟹为例，基于对卫宏的盲目信任，所有船员每人拿到100万元分红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这只是卫安这位船老大想说的一半内容。 还有另一半。 “现在是三艘船了。” 卫安开了个头，自然有话要说：“三十多个船员，可忙不过来，包括接下来有第四艘船，就咱们现在的船员数量可远远不够，船员要是达到将近一百个人，四艘船可以三班倒轮班，会轻松一些，遇到特殊情况，也能够两班倒，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都谈不上轮班了，之前捕到那些海鲢鱼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人手更多一些，根本不需要忙得脚不着地，大家伙累得不轻，可以轮班，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也轻松一些。” “而人手更多，大家伙更轻松，拿到的分红少一点是必然的。” “站在小宏的角度上，维持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已经不低了，还是那句话，别的渔船可是刨除成本再计算分红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当面鼓，正面锣的敲，把话摊开来说最好。” “钱很重要，可咱们嘛，有时候也要站在小宏的角度想想，这是最后一次说，以后不会说，以后也没有必要再说了，因为不久之后新船员就会开始招聘，也就确定下来，除非还会增加新船，但我感觉就算是增加新船，也不会增加新的船员了，人手方面已经足够，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卫安作为资历最老的船老大，有些事情还真应该说。 在私下，他也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只不过是他对着所有船员。 不同的是。 这一次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包括卫宏与卫二叔都在场，直接摆到明面上来，完全摊开来说，也因为是最后一次的原因。 真要说起来，关于船员们的分红问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上次就已经说过，不同的是，因为涉及到这一批新船员还在实力期内，也涉及到下一批新船员的招聘问题，当时说尽管是已经确定下来，可也不算是彻底决定。 有种像是先吹吹风，看看大家伙的反应。 现在才是真正的确定下来。 船老大在这个时候借机提出来，怎么可能会没有原因呢？ 无非就是这段时间收集所有船员的反馈意见，结果很好，没有船员离开，虽有些船员表示不满，可这个不满不至于到很严重的地步。 现在主动提出来分红的问题，其他是在代表所有船员给卫宏的回复。 也就是说，百分之三的分红比例不变，这个分红方案大家没有问题，有意见也保留，没有人会离开船队。 事情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极为简单，就是吃吃喝喝，然后早点回去休息，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出海了。 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就算是喝酒也没有问题，哪怕你喝个烂醉如泥也问题不大，因为有不少于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就算是不低于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无法醒酒也问题不大，渔船正式启航，短时间之内也不会下网开始作业。 你跑去渔船的休息舱里睡大觉也没有问题，最少也有个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呢。 更何况。 船员们还是很有节制，明天一早就要出海，就算是贪杯也适量，没有一个喝到烂醉如泥的地步，最多也就是喝到六分醉，连八分醉都不敢，还是担心第二天一早没有醒酒，带着醉意上船，虽关系不大，最好还是避免。 船队启航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做，带着醉意，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其中一道出航前的各项检查工作就极有可能出现遗漏，事情就不小了。 好中，其实这方面普通的船员没有关系，主要还是在几位船老大身上。 只要几位船老大不出现问题，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讲究的是自律。 无论是船老大还是普通的船员，都保持克制不贪杯。 至于说船长，滴酒不沾，用饮料来代替。 次日早上六点整。 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船队启航，所有船员都精神奕奕，可没有一点宿醉的痕迹，已经充分表明大家伙在喝酒方面很有节制。 “你来开。” 卫宏不能什么事情都紧抓在手里，这一次出海卫18留在最后，以往渔船要离开停泊位，他都是亲自掌舵，也是因为出停泊位之时需要特别上心，可也不能一直这样，不然卫海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多注意与拖船的联系，以前拖船只有三艘的时候更困难，现在好多了，有六艘拖船，强行将卫18拉着离开停泊位都没有问题。” “好的。” 卫海也是老船员了，船队组建以后第一批船员，不算元老也属于元老，经历过初期阶段：“有时候还是需要不依靠拖船进行停泊和出停泊位才行。” “以后有的是机会。” 卫宏点了点头，作为船长，还真需要有这方面的技术，就因为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拖船辅助，回到属于他们的渔港码头倒是没有问题，可到了别的渔港码头去呢？搞不好就没有拖船可以辅助停泊或是离港，自主驾驶入停泊位和自主离开停泊位必须要掌握，他们的渔船吨位是不低不假，可也没有像货轮那船巨大，自在完成停泊和离港技能必须得掌握，尽管用到的机会不多，可也需要用到：“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到码头上学一下，只要注意一点就好，船和码头没有那么脆弱。” “好。” 卫海等的就是卫宏这句话，没有得到卫宏的允许还真不能乱来，因为控制不好很容易发生事故，会有磕伤碰伤的风险，不打一声招呼就自己乱来，换成谁都会有意见。 但这只是题外话。 眼下有拖船辅助，卫18正在缓缓的离开停泊位，在被完全推出停泊位一段距离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给油朝大海杀去，而是在等待着。 等着开拖船的人回去，再乘坐小船过来，人员到齐之后才会正式启航。 …… 第623章 三次出海收获：5．3亿元 为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而准备库存鱼获。 就已经注定了这一次出海是快去快回，没有太高的追求，捕到一定数量之后就会迅速返航，之后暂短的休息三到四天的时间，便会再一次出海。 或者更加贴切的说，不仅仅是这一次快去快回，接下来也会是这样。 虽然也追求捕到的鱼获数量，可不会追求满舱而归什么的，差不多就会返航。 之后就是鱼市的店面门市，会有限制的处理鱼获，不会像平常那样无限制开卖，控制鱼获出货量，保证鱼获有一定的库存量。 之前他们也这样过。 不同的是，当时卫20还没有编入船队之中，只有卫18和卫19而已，捕鱼的效率没有现在这么高。 现在可不同，三艘船的船队，效率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大于二。 特别还是有50公里长度的围网，要是发现超大型的鱼群，下网也没有重大的失误，一网可以捕到很多。 运气也不错，动用了50公里长度的围网，一网下去捕到一个巨型鱼群，超过3000吨的鱼获。 在接下来的不到两天时间里，林林总总捕到各类鱼获不少。 最终从出海再到返航，只用了80个小时出头，总共捕到超过5000吨的鱼获，捕到的鱼类则是超过了七种，比较分散，在准备库存鱼获的情况下，捕到多种鱼类相当有好处。 只在岸上休息了两天多一点的时间，再次出海。 运气不好也不坏，同样是用了80多个小时，捕到的鱼获却没有那么多，可也不少，相比起上一次也只少了三四百吨，初步预计有4800多吨的鱼获。 如此两次出海，捕到的鱼获总量超过1万吨，只是没有超过那么多。 “这两次捕到的鱼都是常见鱼。” 卫顺有些不甘心，倒不至于说不爽，只是有点遗憾罢了：“均价估计也就在135元左右，总量的话有个108万吨的样子。” “也已经非常不错了。” 卫宏倒是无所谓，相比起他们之前两次出海爆炸式收获以外，现在两次出海是为常态：“按照这么计算，也有超过29亿元，预计都相对比较保守，多个几百万元，达到3亿元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呢？已经足够了，现在也是在库存鱼获期间，两次出海都是在东海海域里，都没有出去过太平洋海域呢。” “在这种情况下，都算是在内海捕鱼，已经是超级大丰收了。” “现在也是在为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而准备着。” 卫宏摆了摆手，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库存鱼获是否足够，远航去白令海域距离不短，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跟去印度洋海域没有太大的区别，各项准备工作是否完成。” “准备工作已经做得七七八八了。” 卫二叔这方面最有发言权，因为这些工作都是他在负责：“这么说，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五的样子，剩下一点点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在两三天之内完成。” “捕蟹笼已经到了，还有船员的棉衣，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都差不多了，想要去也问题不大。” “问题在于鱼获的库存方面，虽然有不少，可考虑到这一次远航归期未定，还是要尽可能库存多一些鱼获最好。” 卫二叔提出属于他的意见，确实存在着一定的未知之数。 “那么就再出海一次。” 卫宏直接做出决定，能够库存多一点鱼获最好，远航白令海域归期未定，尽管在他的心里面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希望这一次远航可以控制在一个月之内，可与远航印度洋有所不同，白令海域环境恶劣，说一句风高浪急不足为过，变数更大，还是尽可能库存多一些的鱼获才行：“后天一早就出海，休息两天的样子，返航之后休息一个星期，就直接远航白令海域了。” “这样最好。” 卫二叔已经表达很清楚，他非常支持。 “……”卫顺直接不吱声，自然是支持。 就这样。 三个人三言两语就做出决定。 已经有了决定，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极为简单，按照预设的计划行事。 船员们更加不会有意见。 之前就已经确定要远航白令海域捕帝王蟹，都在默默的准备着呢，现在只是距离远航计划开始临近了而已。 该做好的心理建设早就做好，于船员们而言，也只需要做好心理建设即可，其他的不需要他们做准备。 远航之前的最后一次出海。 大家伙都期待着，兴致很高，情绪高涨。 同样是前往东海海域。 花费的时间也不多，比之前两次要多，花费90多个小时，收获多了不少，捕获到的鱼获总量超过6000吨，在渔船上初步预估更加不少，所有鱼获预估的均价超过18元每斤，一次出海的总收获超过23亿元，总共三次出海船队的总收获超过53亿元。 如此，进入到远航白令海域的最终阶段。 休息一周。 剩余的准备工作依旧，更多的是查缺补漏，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准备，因为早就准备好了，而有一些出海前的准备工作是不能提前做的，例如说食物，水果蔬菜等等，都必须要在出海的前一天才可以准备。 却不代表着真要等到那一天才开始准备。 先打一声招呼必不可少，就因为如果不提前打声招呼极有可能数量不足。 远航的话，特别是现在船队的人员更多，这些东西需要准备更多，要是你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到时候没有那么多可就麻烦大了，尽管可以紧急采购，可最好还是不要。 就因为有直接的合作方，这么长时间合作下来都没有出现问题，就一直合作下去，紧急采购，万一采购到不好的东西，麻烦可就大了。 可不是闹着玩的，市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等你放个两三天之后就会发现烂掉，那个时候船队已经在海上，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这种小事。 卫二叔自然不可能忽略，没有任何问题。 时间过去一周。 远航白令海域正式启航。 …… 第624章 中途停靠补给 全程超过6300公里。 即便是以每小时35节的航速，换算过来为65公里每小时的话，也需要97个小时，相当于四天四夜还要多一点。 比之远航印度洋要多一天一夜左右。 “这一次…还得中途再补给。” 卫二叔并没有在卫20，而是过来卫18，船队集团启航在那一艘船都一样，等到船队抵达白令海域之后，再过去卫20也不迟，中间就算是船与船之间不接驳，也可以通过小船运载自由到达某一艘船上：“到江浙一带停靠一下？” “到舟山临时停靠。” 卫宏对于这一次远航不可能不重视，尽管船队没有问题，可油料宁可带多一点也不带少，就算是不在国内找码头停靠补充油料，可以到国外去补充，可最好是在国内补充：“三艘船都靠过去加满油，卫19的油库就不动用了，一直保持着满油状态。” “就算是不加油，现在卫18和卫20的油库也足够用，可以一直航行到白令海域才会油料见底，但能够中途补充一下最好，本身油库的油料可以多航行数百公里。”卫宏补充道。 “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小岛国或是棒子国加油。” 卫二叔自然也清楚，也是嘴上说说，心里头是不愿意去这两个国家加油，特别是小岛国，他们之前跟小岛国可有冲突，别船靠过去让人家翻旧账给扣起来可就不美了，哪怕可能性几近为零，还是应该小心一些：“也可以去大毛国那边加油，问题不大，去大毛国那边加油的话还有优势呢，那边的油价很便宜。” “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油补方面，虽然也能报，可会多出来一些手续，到时候也是麻烦。”卫二叔虽然负责出海的成本，可船队的补贴也一直都是他在拿，倒是有心想要将补贴给侄子，可侄子不要，他也只能收着了。 关于渔船的补贴，林林总总的话不少。 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油料补贴了，以他们船队的体量，到了明年申请油料补贴的话，绝对是超过7位数的数字，百万级别的油料补贴，当真不少。 单这一项就已经不少了。 至于说其他的补贴也有，只是很不起眼。 另一项比较多的补贴，当属于禁渔期补贴，是仅次于油料补贴的大项，只是他们船队禁渔期可以出海，也会申请出海，自然也就没有禁渔期的补贴，除非你的船在禁渔期不出海，不然拿不到补贴。 那么问题就来了。 油料补贴，补的是你渔船使用的油料，根据规定的比例来给予补贴，而你在国外加的油，国内为什么要给你补贴呢？ 某种意义上，没有严格的规定说在国外加油不会给予补贴，可渔政部门在给你算补贴的时候，但凡是在国外加的油，都需要一些其他的证明手续，不然的话不会给你相应的补贴。 能够补贴，只是会比较麻烦。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出海到现在都没有在海上加油，更没有跑到国外去加油。 真要算起来的话，哪怕是到国外加油，或是在海上加油，算上油料补贴，还有更大的优势呢，毕竟在海上加油和跑到国外去加油，油价很低，问题是他们也不缺那点钱，哪怕这钱有可能是几万到几十万级别，也完全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不代表着不会。 如果有需要，该加油的还是得加油，没有油料船队怎么开动呢？ “到时候看看。” 卫宏点了点头，这一次前往白令海域，还是有很多的不同：“白令海域的情况不同，环境恶劣，风高浪急…渔船的航速慢，油耗会更高，哪汽车开在岖崎不平的道路上，油耗想要不高都难，搞不好就算是跑到舟山港去加满油，到时候油料也未必够用，中途再加一次油也不是不可能。” “视情况而定，要是不够，就去大毛国加油，那边的油价便宜不少，到时候加完油开了发票，也不要去报油补了，没有那个必要，全部满油再报没补，最多也就是多个几万块钱而已，还不如不搞那么多事情呢。”卫宏倒不怪渔政部门，之所以会这么严格，也不是没有原因。 骗油补这种事情。 发生过的又不是一次两次，应该说有很多次，他们以前县里就有不少的渔船骗油补被查出来,而且还不止一两个案例那么简单，而是有多艘小型渔船骗油补。 据说，是有人在中间搞鬼，弄了个中介公司，然后两头吃。 刚开始没事，后面渔政部门发现不对劲，一查才查出来，翻了翻往年的旧账，查出来更多。 这才导致申请油补需要更多的手续，其中涉及到海上加油和国外加油的更加严格。 很简单，海上加油没有记录，国外加油也跟没有记录没区别，而国内加油的话，可以调阅记录，验证真假，也就没有问题了。 “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这样了。” 卫二叔狠狠的恶补了白令海域捕帝王蟹的知识，对于白令海域的情况也有更加深刻的了解，也就清楚到时渔船油耗会很高：“不过还是希望不要中途再去大毛国加油最好，表明带出来的油料足够用，那么这一次捕帝王蟹的行程相当顺利，捕到不少，可以早日返航，停留在白令海域的时间越久，代表着效率不高。” “我也希望是这样。” 卫宏闻言不由咧嘴一笑，停留时间长短，还真跟他们捕到的帝王蟹多少和效率划上等号，只是有些话他不会多说，只说上这么一句：“但愿这一次的运气不错。” 运气是出海的一部分。 可也有分情况。 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在他这里没有运气的说法。 为什么这么说呢？ 白令海域的帝王蟹从来都没有缺少过，应该说很多很多才对，那么为什么一些捕蟹船没有捕到多少呢？ 只能说是捕蟹船没有找对位置，那么深的海域，捕蟹笼投入进去，周边没有帝王蟹，你能捕得到才怪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清楚海底情况的原因。 而他不同。 实时渔讯可以看清楚海底的情况，无论有多深，都可以看清楚，渔船的正下方有没有帝王蟹一清二楚。 挑帝王蟹比较密集的地方投放捕蟹笼，还怕会捕不到帝王蟹吗？ …… 第625章 投资巨大 白令海域帝王蟹密集。 重要的还是白令海域虽是不小，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比之印度洋和太平洋来，简真小多了，甚至于相比起东海海域，乃至于黄海海域都要小。 在这种情况下，以船队的条件，在海域范围没有想象中巨大的情况下，帝王蟹生长又多，想要寻找一处帝王蟹比较密集之处，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有实时渔讯的情况下。 此行不看运气，也不需要运气。 需要考虑的是，挑一些帝王蟹生长比较多的地方投放捕蟹笼，要是再有要求的话，则是再挑个头比较大的帝王蟹生活之地投放捕蟹笼，这样一来，捕到的帝王蟹就又大又多了。 只是这些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因为涉及到实时渔讯，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再亲的人也不会说。 “再怎么说，辛辛苦苦远航到白令海域，也是为捕帝王蟹而来，还是船队集体出发，也要捕多一些回去？” 卫安有不同的看法，虽然涉及到油料，以及白令海域环境恶劣等因素，该坚持的也得坚持，也是船员们的一致想法，只是没有直接表达出来，选择从另一个角度说出口：“这一次带了整整6000个捕蟹笼，三艘船各带2000个捕蟹笼，就这些捕蟹笼投入的成本就不低？” 别怀疑。 这一次他们带出来的捕蟹笼就是总数6000个。 并不是6万个，而是只有6000个而已。 之所以会这么少，就是因为这种捕蟹笼巨大，四四方方特大号的捕蟹笼，直接用实心钢管焊接而成的四周支架，中间也用实心钢管再焊接，再织上网，只保留一个蟹笼口子。 长16米乘以1米的规格。 可见捕蟹笼有多大。 用的还是实心钢管，整个捕蟹笼相当重，用人力的话，没有个人根本就搬不动，要是抬起来的话更加费力，采用机械是必然的，无论是投放捕蟹笼还是收捕蟹笼，都必须用到吊机，不然无法投放入海，也无法收回捕蟹笼。 这样一个捕蟹笼，成本又岂会低呢？ 还有每一个捕蟹笼都要配上缆绳呢？还不能是一般的缆绳，一般的缆绳不排除被帝王蟹钳断的可能性，也经受不住海水的腐蚀，更不抗寒。 低温，也会导致缆绳破损，从而新缆绳断裂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强度比较好的缆绳，岂会便宜呢？ 每一个捕蟹笼都要配上一条超过1000米的高强度缆绳，缆绳的成本就不会低了。 还有空气浮标呢？还是要大号的才行，并且带有那种闪烁灯的，防止夜间渔船找不到空气浮标，为夜间收捕蟹笼而准备着的。 这些林林总总算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成本不会低。 一个捕蟹笼的成本上万元有一些夸张，可也高达数千元之巨。 按照每个3500元的成本计算就好，就捕蟹笼这一块的投入就超过2000万元。 还有其他的投入呢？ 可以说，为了这一次远航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投入极高不说，还费了很大一番心思。 大投入之下，自然是希望可以捕多一些回去。 “这些捕蟹笼又不是一次性的，相比起普通的蟹笼而言，用几次之后就彻底报废，这些捕蟹笼不会，用过之后再刷刷油漆，生锈不严重的话，还可以继续使用，只是再织些网上去即可。” 卫二叔咧嘴一笑，对于投入这么大他一点都不担心，也考虑周全：“就算是在捕帝王蟹季节只来一次，那么明年呢？也可以再来一次或是两次，可以重复利用就是不多大的事。” “也是咱们渔船空间有限，不然这一次可就不是只准备6000个捕蟹笼那么简单了，而是1万个，或是2万个了，可惜，捕蟹笼占用的空间大，咱们三艘船根本放不下那么多，一艘船放2000个差不多就是极限了，再放多几个，大家伙连一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也就只能带6000个了。”卫二叔还有一些不甘心，怪捕蟹笼带得有些少。 普通的蟹笼。 他们一带都是1万个，还不是极限，如果只是单纯带普通的蟹笼，三艘船可以带不低于5万个，只是普通的蟹笼也只能捕虾蟹，可捕不了帝王蟹。 费这么大的劲远航白令海域。 更多的捕蟹笼岂不是提高捕帝王蟹的效率？ 能带多自然是带多，哪怕投资更高，可也尽可能带多，但渔船的空间有限，就只能带这么多了。 还是因为渔船吨位足够大，换成一般的渔船，可放不了这么多，达到大型渔船标准，顶了天能带上100个这样的捕蟹笼就已经很不错了，像他们一艘船带2000个，可是将甲板堆得满满，还包括了船舱里头也堆放了一些才勉强放得下。 “投放捕蟹笼倒是问题不大。” 卫安已经畅想抵达白令海域开始捕帝王蟹的事情，也正是畅想过，才有预测：“收捕蟹笼比较费劲，收一个捕蟹笼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哪怕有大功率的吊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投放太深，也太重了，一艘船负责2000个捕蟹笼，已经足够忙活的了，要是再多一些捕蟹笼，全部投放入海倒是没有问题，可收回来就麻烦了。” “是的，这些也在考虑范围之内。” 卫二叔点了点头，恶补那么多的捕帝王蟹知识，又如何没有想到这些呢？都想过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别的且不说，每一个捕蟹笼配1500米长度的缆绳，收这1500米长度的缆绳就需要一些时间呢。” “缆绳还是尽可能要长一些，别人1000米，咱们不行。”卫二叔将很多因素都考虑进去，做的准备也就十足充分了。 为何会如此？ 并不是没有原因，白令海域的深度很深，这是公认的事情，也是世人所熟知。 可于他们而言，就是不所熟知的那点深度，而是更深。 就因为他们不可能靠近海岸线多一些的海域去投放捕蟹笼，而是距离海岸线比较遥远一些的海域里投放捕蟹笼才行。 绝对不能进入到大毛国，或是星条旗帝国海域里捕帝王蟹，还要尽可能远离。 可想而知，他们下捕蟹笼的深度会有多深？ 而且这里头还涉及到另一个重大的因素。 …… 第626章 距离：1030公里 捕捞证。 没错，捕帝王蟹是需要捕捞证的，最少在白令海域，靠近大毛国一带，以及靠近星条旗帝国的阿拉加斯海，捕捞帝王蟹需要特殊的捕捞证。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捕蟹船需要带着‘卡尺’的原因。 ‘卡尺’用于什么？ 只有一个作用，便是测量，测量的不是别的，正是帝王蟹的尺度。 为的就是限制，不过度捕捞帝王蟹，保护渔业。 规定的范围之内，不允许捕，也就是一只帝王蟹被捕上船，规定的尺度不够，太小的话，你不能捕回去，必须放回海里，要是你还捞回去的话，一旦被查到，轻则罚巨款，重则直接将你的捕捞证给吊销，那个时候你的捕蟹船就不允许在大毛国和星条旗帝国的白令海域领海范围之内捕帝王蟹了。 相当的严格。 为了自身的利益，捕蟹船都要带上卡尺，将捕上来的帝王蟹一只只的测量后壳长度，长度不足的必须放回海里，只保留长度足够的，还是为了怕被查到，从而失去捕捞证的机会，一旦证件被吊销，以后想要再出海捕帝王蟹可就难了。 大毛国与星条旗帝国出台的规定。 限制的是自身的领海，也限制本国的渔船。 至于说包括国外的渔船呢？ 自然也包括，可这里头有不小的活动空间，比如说国外的渔船，不在他们的领海范围之内捕帝王蟹，他们想管也管不了，但还有一种特殊情况，比如说国外的渔船，捕完还去他们的渔港码头停靠，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公海海域捕捞，只需要遵守国际规定法约，各国的规定只限制到他们本国的渔船以及他们的领海范围之内。 等同于，你不要进入两个国家的领海捕帝王蟹，且捕完渔船也不要去他们的渔港码头停靠，那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见。 他们的船队到白令海域捕帝王，只能是在两个国家的领海以外捕，不能进入，最好是不要靠近，那么就等于是在两国的外海捕帝王，外海的深度也就不需要进一步说明了。 这正是捕蟹船的捕蟹笼缆绳大概1000米长度就足够，可他们却是准备了1500米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必须在两个国家的外海捕帝王，海深比较深，没有1500米的缆绳不够，到时候投入捕蟹笼，将会空气浮标给拉入海里，从而丢失这个蟹笼。 而且。 进入两个国家的领海里捕帝王蟹，也需要捕捞证，他们可没有。 单就是捕捞证的问题，就不允许他们进去两个国家的领海里捕帝王蟹了，而且外籍的渔船，也不允许进入他们国家的领海里捕捞，停靠的话倒是没有问题，捕捞不允许。 “咱们不进入两个国家的领海里捕帝王蟹，就在外海里捕…” 卫安话说到一半，这话他一早就想要说，忍到现在也很不容易：“但也需要特别的小心，大毛国那边倒是不担心，现在两国的关系摆在那里，怕的是星条旗帝国那边。” “没啥关系。” 卫宏摇了摇头，这方面的因素他岂会没有考虑到呢？早有万全的计划：“不会靠近阿拉斯加海域，甚至是远离阿拉斯加海域，在白令海域的前中部，那么大的白令海域，足够咱们折腾的了，根本不需要跑到靠近阿拉斯加海域一带去，到时候哪怕是碰到星条旗帝国的捕蟹船也不怕他们。” “这样话，会好许多。”卫安要说没有在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是假的。 渔民胆子不大不行，可胆子大不代表着要头铁。 头铁有时候带来的后果将是付出自己的性命，可不能拿着小命开玩笑。 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多说。 船队保持着最高航速在航行，也贴着海岸线航行，现在还在国内海域里呢，贴着海岸线航行没有任何问题，风浪还不高，减少油耗的同时，也能将航速尽可能开到最高。 更重要的还是贴着海岸线航行，到时候他们中途到舟山港去临时停靠加油，如需补给的话也可以上岸买些东西，会比较方便，节省一些时间。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上岸买东西的话并没有，虽然是三艘船一同临时停靠加油，可因为加油量并不多，也只花费半个小时左右就加完油，半个小时的时间上岸去买东西也不现实。 重新加满油之后。 船队再一次出发，这一次直接朝着白令海域的方向而去。 抵达白令海域，需要经过很多地方。 经过棒子国的济洲岛以外海域，再到朝鲜海峡。 本来可以是走对马海峡，但对马海峡靠近小岛国，之前他们跟小岛国可发生过不少的事情，选择保险一点，走的是左侧。 然后才是通过宗谷海峡，进入到卾霍次克海，再往上走，一直到靠近大毛国的地界，再右舵大转向，寻找一次海峡离开卾霍次克海，进入太平洋海域。 进入太玉洋海域之后，再大转向左舵，直线往前走，就可以抵达白令海域了。 这么远距离的远航，时间可不会停下，一直都在流逝呢。 渔船上可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但要说完全没有娱乐活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渔船吨位很大，还是有一些空间，也就是甲板上堆放着满满的捕蟹笼，如若不然，都可以弄一个单边的篮球活动框，推出来可以在甲板上打篮球呢。 大的娱乐活动没有，小的娱乐活动完全没有问题，比如说打打牌，下下棋之类的，这些都可以。 不同的是，前者禁止涉及到钱财，只能是单纯的娱乐，谁要是敢涉及到钱财，绝对不轻饶。 娱乐可以，涉及到钱不行。 会失去很多乐趣不假，可严格禁止就是禁止，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还有1030公里左右就进入白令海域了。” 卫海轮流驾驶卫18，要说不沉闷是假的，中途很少切换人工驾驶模式，有切换也是在大转向的时间，大转向过后调整好渔船的姿态，又重新定位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忙倒是不忙，可审美疲劳却是存在：“现在的风浪有点大，估计得超过17个小时，将近18个小时左右才能抵达白令海域。” “差不多。” 卫宏也有预估，眼下是什么情况他也清楚，驾驶舱的仪表盘有显示实时航速：“已经走了六分之五，还差最后六分之一了，接下来大家伙的作息时间要开始调整了。” 不能等到抵达白令海域之后再做准备，现在距离抵达还有很久，可该准备的需要准备了。 …… 第627章 负责任的好大哥 船员采用轮班制度。 虽然还有十几个小时，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才抵达白令海域，还不着急。 但该准备的得提前，就因为这一次是捕帝王蟹，别说是进入白令海域，只要靠近白领海域，都是风高浪急，那个时候你想要好好休息不现实。 而且一旦进入白令海域，如果发现帝王蟹的话，将会第一时间投入捕蟹笼。 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再休息调整。 毕竟远航这么久，渔船上没有太大的娱乐，很是沉闷，大家伙的生物钟早就混乱，没有一定的时间调整，是无法将生物钟调整过来。 哪怕不是所有船员都需要调整，可也有一半的人员需要调整，正是白班船员。 因为抵达白令海域的时候，正好是白天，早上时分。 这方面的工作不需要他们去做。 各船的船老大就会安排好，船老大在远航的时候，也不是一直自己休息和呆在船舱里头，时不时都会上来驾驶舱，担任一个大副的角色，同进与船长聊聊天，扮演一个陪同的角色，不让船长太沉闷。 经常有上来驾驶舱，自然知道距离，结合渔船的航速，很容易推断出来何时抵达，也就会做一些安排了。 “这一次返航的话，应该也是走同样的路线？” 卫海是随口提起，需要准备的根本不需要驾驶舱来操心，作为船长也只关心航行问题：“返航的话，如果走太平洋海域的话，也是一个选择。” “还是原路返回。” 卫宏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道有另一条路线选择呢，返航的途中，离开白令海域进入太平洋海域，沿着太平洋海域可以抵达东海海域结合部，或是直接到南海海域的结合部，再右舵大转向进入东海海域或是南海海域，都可以回到村里的渔港码头：“太平洋风浪比内海大多了，虽然走更远距离的直线比较方便，可油耗成本会是另一个问题。” “走内海油耗较低，远航的话别看多出来的油耗不多，积累下来不是一个小数字。” “再有就是油耗高，航速还提不上来，走太平洋海域路线返航，花费的时间会多出来几个小时。” 卫宏肯定是要节省，尽管以他现在的身家高出来的那点成本不算什么，但不考虑多出来的成本，也该考虑一下返航的时间。 归心似箭。 没有开始返航还没什么，一旦开始返航，谁不想早一点到家呢。 那种心绪谁都控制不了，哪怕是能节省几分钟也是节省，大海远没有陆地上踏实。 “现在说返航，好像有点为时过早。” 卫海尴尬的笑了笑，意识到现在说返航有些不应该，干脆转移话题：“这一次如果有可能的话，捕多一些帝王蟹回去。” “怎么？很缺钱？”卫宏对于小时候的玩伴，现在也相处很长一段时间，非常熟悉与了解。 “要说不缺是假的。” 卫海面对卫宏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很讨厌欠人钱，哪怕欠的钱不着急还，可如果能早一点还清，少了一点压力，现在家里的情况可是好多了，忙活是忙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可那些弟弟妹妹，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得照顾好，包括他们的未来。” 弟弟妹妹多，作为负责任的大哥确实不容易。 换成一些人，不会将弟弟妹妹的事情揽上身，重压一个人杠。 可他们这里就是这样，长子应该承担起来这些，便也不是所有的长子都如此，还要看人。 无疑，他就是很负责任的大哥，家里穷，现在大大好转，以前没有办法，现在有能力了，自然是希望家里一切都好，弟弟妹妹得到更好的教育和更好的生活环境。 “现在与以前不同咯。” 卫宏感慨颇深，只能说国内的经济快速崛起，人们追求的目标发生巨大的变化：“他们都是读书的料，小学和初中倒是没有问题，上了高中就不同了，上了高中之后的大学问题，你都应该考虑。” “是呀。” 卫海苦笑一声，缓缓说道：“要是他们的成绩都不错，未来上了大学，也要让他们继续深造，读硕，有能力的再读博，我都将他们培养好。” “苦了什么，都不能苦了教育。” 卫宏很赞同这一点，回到他自身上，当时也是成绩一般，不然就是考一所好的大学，大学之后再入伍，情况可就大大不同，结合他服役的情况，要是大学在读生，完全可以考虑军校，虽然高中的文凭也可以考取军校，可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前者的起步会更高：“得供他们读，然后就是你自己了，也需要考虑一下了。” “你都不考虑，我着什么急呢？”卫海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 “……”卫宏竟然无言以对，还真是这样，两个人同岁，自己的条件和各方面好像比卫海好不止一星半点，结果都没有动静，怎么就劝起卫海来了呢？ 这话题。 要是往深里聊，他没有任何优势。 还不如不聊。 “泰叔可能过一段时间就要考虑大渔船的事情了。” 卫宏转而说起这事，其中有一些是他自己的猜测：“估计新年，不是农历的新年，而是国历的新年，建造一艘大型的渔船，好赶在明年禁渔期交付，然后禁渔期可以出海。” “新船的造价不低，单凭泰叔一个人承担不起，眼下这种情况的话，不出意外是股份制，到时候你可以考虑一下参一股。”卫宏了解卫海，让其独立出海，后者不愿意，不是没有野心，而是一大家子人，压力有些大，跟着他的船队比较稳当一些，自己独立出海压力比较大。 “你参股吗？” 卫海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风声，要说没有兴趣是假，只是他更想跟卫宏保持步调一致：“二叔也应该会参股？” “到时候看看情况，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参点股。” 卫宏不说没影的事，他也不会轻易做决定，会根据现实情况来，倒是自家二叔是否会参股他可以回答：“他会参股，股份给卫光，没卫顺的份。” “那到时候我也参点，不要多，一点就好。” 卫海直接做出决定，顿了顿也说起另一件事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那种。 …… 第628章 财大气粗的船员们 “其实大家都很感兴趣。” 卫海笑得有一些古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往下说：“如果到时候泰叔订购的新船不高于8000万元的话，那么我感觉大家伙都参点股，一艘新船全部凑齐没有问题不说，两艘都未必够呢。” “一艘8000万元，两艘是16亿元，以50个人计算，一个人也才160万元而已，只是不可能那么多，泰叔持股比例要高，再有就是二叔，留出来的份额也要多，以及胜叔，宏泰号现在的股份胜叔可占据不少，再建造新船怎么说也不能减少太多的份额。” “这样一来，一个人出资100万元左右，两艘新船就下来了。” 卫海给算了一笔账，会更加直观：“就算是订购卫18这样的吨位，一艘造价在135亿元左右，两艘是27亿元，大家伙都出资参点股，一个人出资是540万，平摊下来是这么多，可实际上不需要出资这么多，大概也就是出资300万元左右。” “前提是泰叔愿意开放着来，自己的份额减少一些，都不需要找银行贷款什么的，大家伙就能将钱给凑齐了，到时候全款买船，一买还是能够买两艘。” “或是大一点，更加先进一些，一艘船15亿的造价，两艘3亿元，也完全没有问题。” 卫海这回可没有开玩笑，说话的口吻也很平淡，正是因此，才显示讲述的是一个事实。 “……”卫宏再次无言以对，他也懂算账，深知这是事实，只是这个事实有些过于夸张：“理论上是如此，但大家伙集体出资还是另一个问题，不可能人人都会出资参股的。” “最少是大部分人会。” 卫海这话说的十分笃定，只能说明他们私底下没少讨论过：“八成的人愿意出资参股，对泰叔很有信心，何尝不是因为跟着船队出海呢？船队出海的收获巨大，让大家都认知到深海渔业发达，同时，有先进的设备渔船捕获有更大的保障，投资泰叔的渔船，亏本的风险较低，资金方面没有太大的问题，谁都想要参一股。” “其他人我就不说了，就胜叔和大头叔两个人，绝对会出资，而且出资的比例取决于泰叔愿意拿出来多少的份额，如果是百分之十的话，他们两个也会直接拿下，巴不得更多的份额呢。”卫海列出两个人来举例说明。 “……”卫宏耸了耸肩没有着急吱声，半晌过后才有些感慨的说道：“要是泰叔知道大家伙的想法，估计是既无奈又感到高兴，大家伙对他太有信心了。” “嘿嘿…到时候我参一点就好，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主要还是能拿出来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卫海咧嘴一笑，说回他自身：“总要留一些钱在手里，不能毫无保留，还得安我妈的心。” “老人嘛，想法不同，家里的经济条件好起来了，想到的不是钱生钱，而是将钱存起来，万一有个急用可以直接拿出来。” 卫宏太了解老人的想法，或者说上一代人都差不多是这种想法，相对比较保守，不能说这种保守有错，也不能说对：“要是大家伙都出资参股，估计也没有多少份额可拿，分摊下来也就一点，估摸着有个百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二就不错了。” “是的。” 大头得让船主占了。 作为船主要是不能占大头，还费那么大的劲干嘛。 还有几个大股东呢？占据的份额也要多？ 要是打造两艘大型渔船的船队，顶了天只会拿出来百分之三十的份股给一些船员，甚至是压缩到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之间是船主自身持有百分之五十或是更低一点的百分之四十，再剩下的部份则是几个大股东的份额。 这样一来。 一些船员想要拿多一些的份额就不现实了，也不允许。 至于说溢价也是必须的。 比如说两艘船的造价2亿元，可只是空船，在正式出海捕鱼的时候，还需要捕鱼工具和其他的呢，总体上还需要更多，那么船队总估值就要高一些了。 船的造价为2亿元，估值却会上升到3亿元。 最少给一般船员的估值就是这样，溢价多出来1亿元。 如果是让出来百分之三十的份额，就是融资9000万元，还有可能是融资1亿元。 这跟资本运作的融资没有任何区别，将船队看作是一家公司，就是一次的融资行为。 你乐意就参股，不乐意不强求你。 因为出资参股，就是一种投资行为，也讲究你情我愿。 不过事情还没有发生呢，也还有一段时间，具体还要看卫泰有这方面的心思，却又是什么时候开启呢。 眼下只是两个人的闲聊，闲聊也要有一个度。 已经聊得有一些深入，不能再继续了。 果断终止话题，也是换班的时候，一个人去休息，距离白令海域已经不远了。 船队越是靠近白令海域，气氛就越是凝重，在凝重之中，还有一股的火热。 远航不容易，沉闷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已经靠近，期待感拉满，想要保持原来的心态断无可能。 特别是随着船队航行，距离白令海域更近之时，那种火热的气氛上升到顶点。 “再过九个时左右就可以抵达。” 卫宏看了一下海图，测算一下距离，做出新的安排：“我先来开6个小时，你在凌晨四点左右起来替我，然后我会在明天一早起来，到时候我休息够了，你也还有一些精神，看看情况再说，要是有发现就开始投放捕蟹笼，反之，你到中午左右再去休息。” “好。” 卫海知道这么安排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不要正常轮班，明天一早进入白令海域之后，两个人都在驾驶舱之内。 这么做的理由是让他熟悉一下船队正式开始捕帝王蟹的进程。 经验欠缺，可以跟在卫宏的身边学习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特别还是他也有独立值班的时候，没有任何经验很容易出现问题。 有卫宏带一下，有一定的经验，到自己独立值班的时候，上手会更快，也能减少许多的失误。 还是那句话，白令海域环境恶劣。 对于船长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 第629章 最后的叮嘱 船员们需要先调整一下作息，再做一些准备工作。 同样。 船长最好也调整一下，特别是像卫海这样没有多少经验的，有人带一下最好。 不可能两个人一直都在驾驶舱里，总是要独立操作。 海况较为复杂的情况下，哪怕你平常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投放捕蟹笼的时候倒是没有问题，可收回捕蟹笼的话问题就大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 大风大浪，渔船的方位很难把控，也更容易发生转移，要是按照平常的驾驶习惯来开船，百分之百会出问题，很容易让渔船错过了捕蟹笼的空气浮标，会导致甲板上的船员收回捕蟹笼失败，要收回必须得重新绕回来才行，浪费不少时间。 还是驾驶经验不足的原因。 相比起卫海来，卫顺年龄更小，似乎更加没有经验。 但论驾驶渔船的经验，卫顺可比卫海强多了，要知道以前只有卫18的时候，卫宏可是手把手带着这位自家堂弟，卫海是等到卫20交付之后才确立为船长，开船的时间不长，经验自然少一些。 有卫宏带着，机会也相当难得。 而且经过这一次在白令海域后，卫海就可以正式出师了，不会经验不足，已经成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船长。 交替休息，最后的调整。 时间也很快，九个小时的时间不短，可比他们这一次远航起来，也就不长了，迅速消逝，船队也正式进入白令海域。 探鱼设备全开。 不需要互相联系，也不用呼叫。 三艘船一字排开，拉网式探鱼。 在而还没有进入白令海域，就有一个调整，与卫20拉近间距，然后用小船将卫二叔给送回去，等着小船回来，再重新拉开间距，直入白令海域。 “卫19，卫20…” 卫宏开始呼叫，一字排开三艘船拉网式探鱼不需要他吩咐，可别的事情要有一个沟通：“注意一下探鱼反馈，得认真看，毕竟是深海，探鱼设备的显示不会那么准确，有时候显示都不会有，因为太深的原因，探鱼设备受限。” “还有…在白令海域，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不要投放，上千米的海深，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可以到达，可千万不要忘记了，白令海域的温度非常低，帝王蟹也是生长在这个环境里，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放下去，后果就是损害，再想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吩咐甲板，真要开始投放捕蟹笼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宁可慢一点也不要过快，操作吊机也要保持均速，不能像平常那么来，渔船不稳大家伙应该感受到，现在是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一个海浪十几米是很常见的事情，白天作业都需要特别小心，更别说是夜间了。” “必须要慢，也要看清楚了再操作，别一个摇晃撞到人或是砸到人。” “无论是投入捕蟹笼还是收捕蟹笼都好，就一点，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特别小心。” “防寒，都必须做好，气温很低，别穿上防寒棉衣臃肿就感觉做什么事情不方便，在开始作业后会出汗比较热，就将防寒棉衣脱掉，到时候挨冷倒是其次，得了失寒症才是大事，现在在白令海域里，一旦出事有时候想救都救不回来，都是要命的事情，必须交代叮嘱清楚。” “还有…手套必须佩戴，而且还不是佩戴一个手套，防刺手套，防水手套都要佩戴，最好是在里面加多一层，要么就是在最外面加一套，帝王蟹有刺，深海里的帝王蟹更加要命，很容易造成真茵感染，都小心着点来。” 卫宏呼叫交付的是这些事情，重点强调安全，他自己也很清楚各船的船老大绝对会反复交代这些，可他作为船队的主人不交付一些他自己不放心，死抠细节：“做什么都得特别小心，也不能用以往的经验来，任何的操作，以慢为主，先熟悉在这片海域操作的情况再说，之后能提升一点效率再提升，而不是一开始就提速。” “最后也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一旦捕到帝王蟹，低于4斤的不要，低于8斤的统一处理，只有高于8斤的才会进入活水舱，养在活水舱也要特别注意，蟹腿什么的要绑好，别在活水舱里打架，把蟹腿给弄掉了，到时候价格腰斩，尽可能保证完整性。” “卫19那边会比较忙碌一点，需要加工和打包以外，也需要投入捕蟹笼和收捕蟹，这一次卫19最忙，人员方面要安排好，做好人员交替等等工作。” “总之，一切小心，特别小心的那种，是要捕帝王蟹赚大钱不假，但也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操作投入捕蟹笼和收捕蟹笼的船员，必须穿救生衣与系好安全绳，以防被甩出船外掉入海里。” 卫宏最后还是回到安全问题上。 就是因为白令海域风高浪急。 他刚才也说过了，一个海浪十几米，遇到这样的海浪，哪怕吨位再大的船，摇晃起伏的角度都会很大，在甲板上站不稳是不争的事实，怕的是一个不小心，脚下抓地力不好，人又比较靠近护栏，就会被掀飞，甩出船外。 非常危险。 不然在捕蟹船工作的人，为什么年薪那么高，高年薪也就算了，还能参与捕蟹船的高额分红。 可知道有人在捕蟹船工作，创造了单次出海拿13万元的记录。 没错。 就是单次出海拿13万元，有薪资比较高的原因，也有一部份是捕蟹船收获颇丰得到的分红。 这些还是次要，重要的还是拿到单次出海13万元也仅仅出海5天的时间，等同于每天赚超过26万元，收入很恐怖。 高收入的背后是高风险。 一个不小心将小命交代在海里，真不是说着玩，而是真实写照。 最少在捕蟹笼上工作，在白令海域一带捕帝王蟹就是如此，危险系数高得吓人。 相比起来，他们比较好，渔船的吨位更大，不是一般捕蟹船的吨位能够相比，危险系数降低那么一丢丢，可要说不危险也不尽然，依旧很危险，需要时刻小心，不然同样有丧命的可能性。 …… 第630章 试探性投放捕蟹笼？ “明白。” “明白。” 卫19与卫20都给予回复。 接下来也就没有什么事情。 全力寻找帝王蟹。 白令海域是帝王蟹的栖息地，从来不缺少帝王蟹，可有多有少。 有独居有群居。 独居的没有任何投放捕蟹笼的价值，他们要找的是群居帝王蟹投入蟹笼，这个一笼才可以捕到更多。 要是一笼投入回去，只捕到一两只，乃至是只，个头再小一点，又有什么价值呢？ 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 投放捕蟹笼和收回捕蟹笼，需要时间和精力，也有不少成本呢，单就是渔船每时每刻都在消耗油料，就是成本。 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一个捕蟹笼投入下去，不说捕到爆笼，再怎么说一笼捕个十几只也要有的，最好还是捕到二三十只，到时候再将一些个头小一些的放回海里，保留下来的帝王蟹可以有个十几只，那样投入与回报才勉强算是正比。 专业的捕蟹笼。 条件有限，他们只能是试探性的投放捕蟹笼，只投放几个，然后很快说收回来，看看捕蟹笼里有没有捕到帝王蟹，要是有捕到，代表着周遭一带的海域有帝王蟹，就会选择密集投入大量捕蟹笼。 反之，要是试探性的投放几个，收回来的时候一只帝王蟹都没有，代表着周遭海域没有帝王蟹，就会换另一处海域再重复试探性投放捕蟹笼，一直寻找到有帝王蟹栖息的海域。 这里头有结合经验丰富船老大的判断，再有就是探鱼设备，只是对于探鱼设备在白令海域的作用相当有限，只能作为参考，还没有经验丰富船老大的判断靠谱呢。 除此之外。 还有另一种情况，便是专业的捕蟹船试探性投放几个捕蟹笼之后收回，捕到的帝王蟹数量很少，捕蟹船再进行判断，要是数量不多的话，代表着周遭海域栖息的帝王蟹数量不多，也会换另一处海域。 挑选密集投放捕蟹笼的都是要周遭海域帝王蟹数量比较多的，不然不会捕，就因为需要计算得失和回报是否正比。 由卫宏带领的船队不同。 探鱼设备是不那么靠谱不假，可他有实时渔讯。 海底是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 船队在拉网式航行，就算是开足了马力，航行并不快，哪怕是白天风浪也不小，航行起来有些吃力，航速就是最好的说明，推满油门的情况下，也只发挥到21节左右，有时候一个海浪过来，航速还会急速下降，剩下十多节。 早有心理准备之下，并不意外。 再怎么摇晃不断，起伏不停，也不能制止他们寻找帝王蟹群所在。 【鱼类：帝王蟹！】 【评价：肉质细腻，口感佳，营养含量足…非保护鱼类！】 实时渔讯给出分析结果。 卫宏随着也放大画面，放到最大的那一种，还调转角度，就想要用4d模式来看看情况。 不断的调转角度，可以看更清楚一些，主要看的还是抓取到的这一只帝王蟹的个头，无法进行测量，但可以通过观察其蟹腿来做出有效判断。 如果蟹腿较长，便可以断定这只帝王蟹的个头不小。 帝王蟹最大的蟹腿，长的话可以达到将近2米，其蟹壳的长度大的更可以达到30厘米。 要是伸展开的话，其笼罩范围，整体的体型将是多么庞大？ “呼叫卫19…” “呼叫卫20…” 卫宏分开呼叫，却是在同一个电台频道上。 “卫19收到！” “卫20收到！” “调整一下航向。” 卫宏得到回应后，通讯还算清晰，不需要他重复两遍：“左舵85度，调整5度角。” “左舵5度好！” “5度左好！” “保持航向航速。”卫宏也跟着调整，一字排开，卫18在最右侧。 “……” “……” 没有回应，因为不需要。 又航行了将近二十分钟。 “我看着这一带像是！” 卫海也不敢用确定的口吻，应该说是怀疑：“从探鱼设备反馈回来的情况看，确实很可疑。” “我也看到了。” 卫宏不会曝露实时渔讯的存在，探鱼设备的反馈成为他最好的掩护：“高度可疑，也没有办法，再先进的探鱼设备在这里都无法发挥极限作用，都会这样，不然那些专业的捕蟹笼早就装上了，海况很复杂。” “也没有关系，再等一下，投入几个捕蟹笼试一下，不用多，投放5个就行，三艘船投放15个。” “投放完半个小时，直接收回来看看，就知道探测到的这些是不是帝王蟹了，如果是的话，这一带海域有大量的帝王蟹栖息，可以密集投放。” 卫宏也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跟专业捕蟹船采用同样的方式。 “可以尝试一下。”卫海点头表示赞同，都高度可疑了，不试一下说不过去。 “你来通知甲板。” 卫宏直接安排工作，两人进行分工：“我来呼叫他们。” “好的。” 两人一个人负责一项。 都通知到位。 三艘船的甲板都忙活起来。 还要往前多一点，继续航行这点时间足够甲板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投放的也只有5个捕蟹笼，只是试探性，不是大规模密集式投放，需要的时间不长。 “甲板呼叫，甲板呼叫…随时都可以投放。”卫安在准备好后，马上回信给驾驶舱。 “收到。” 卫海用对讲机回复一下，却没有放开通话键，还保持着通话状态，眼神看向卫宏，需要得到后者的授权，结果是卫宏直接点头，他也不再犹豫：“现在投放，间隔开距离，间隔上三分钟。” 投放捕蟹笼时间隔开。 为的就是让5个捕蟹笼投放的位置拉开，但还是在同一片海域，毕竟只间隔3分钟，以现在渔船的航速，3分钟并不能开出多远。 “收到。” 卫安回复，结束了通话。 得到驾驶舱的指令，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声令下，让船员开始投放。 投放捕蟹笼并不需要多少人，渔船的前甲板和后甲板，就两台吊机作业。 船员的话，一个负责捕蟹笼，一个负责开吊机，只需要两个人即可。 倒是收捕蟹笼需要的人手较多，但多的也是负责分拣工作的船员，收捕蟹笼同样只需要两名，一个人开吊机，一个人负责调整捕蟹笼的姿态。 “咚！” 巨大的捕蟹笼被投放入海，溅起大片的水花。 预示着他们这一次远航白令海域捕帝王蟹之旅正式开始。 …… 第631章 手把手教导 第一个捕蟹笼投放入海。 试探性投放，看一下探鱼设备反馈回来的是否为发现帝王蟹群？ 打上一个问号。 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进一步确认。 可实际上。 在卫宏这里早就已经确认，他早就发现了帝王蟹群，才下令调整航向左舵85度，与正向90度不左不右直航相比，调整了5度，还是一直保持着，没有回正舵盘。 再往前航速的话，船队可会偏离许多。 21节左右的航速是不快，也只是相对他们而言不快而已，实际上相比起别的船只来已经非常快。 那些专业的捕蟹笼，来到白令海域，要是能够发挥15节的航速就该谢天谢地了。 15节的航速，专业的捕蟹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是15节了，就算是10节都未必可以达到，就因为风高浪急。 他们还能有21节左右的航速，再向左调整5度，又经过二十分钟出头的航行。 此刻已经切入到帝王蟹群栖息的海域上方，投放捕蟹笼，绝对会是大丰收。 哪怕是试探性，投放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收回，一个捕蟹笼也绝对会有不少。 爆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只捕到几只的话也不可能，一笼应该能捕到个十几只左右，能保留下来的大概有个六七只。 一笼十几只，却能保留六七只。 这比例可不是一般的高，达到百分之五十。 专业的捕蟹笼可达不到这个比例。 原来还是在这一带的帝王蟹个头较大，要是个头不大的话，卫宏还懒得去投放捕蟹笼开捕呢？ 开什么国际玩笑。 别人没有这个条件，他可有这个条件，既要发现密集的帝王蟹群，也要挑一处帝王蟹群个头较大的投放捕蟹笼才行，不然的话，捕上来帝王蟹一笼是不少，可因为个头较小的占比居多，到时候保留没有多少，就算爆笼又如何？属于渔船的捕获还是没有太多，总体收获也就不高了。 有实时渔讯。 可以有更高的追求，要捕就捕个头比较大的，捕上来保留的比例高，整体效率才高。 真以为白令海域是个好地方么？ 气温寒冷，他们在家里，在南海海域，还有东海海域，都穿短袖呢，也只有出海的时候，夜间才需要穿上一件秋衣长袖，在海上白天依旧还是短袖。 再看看现在的他们。 防守棉衣都穿上，还感觉凉飕飕。 驾驶舱四面玻璃，挡住了寒风，如果出去外面的话，海风吹过来，绝对像抽刀子一样，刮得脸上生疼。 在这种地方，没有人愿意多停留，也是因为帝王蟹的价值昂贵，不然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受罪呢？ 然而。 投放捕蟹笼还在继续… “吱吱吱…” “5个捕蟹笼已经全部放海。” 卫安第一时间汇报，停顿了片刻加多一声：“船员归位。” “明白。” 卫海代替回复，多交代一声：“渔船很快就会掉头，让大家伙抓稳扶好，确保安全。” “好的。” 既然已经投放入海。 又是试探性的投放确认是否有帝王蟹栖息，要快速收回。 渔船自然要掉头，回到第一个捕蟹笼投放的地方将之收起。 不过不用着急，说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或许不能掐到分秒不差，可还是要计算一下时间，宁可多几分钟，也不能在半个小时之前收回。 帝王蟹在海底动作不慢，可也谈不上迅猛灵活。 从闻到饵料的味道，再到爬到捕蟹笼的位置需要一点时间，更别说还要寻找捕蟹笼的入口钻进去呢？更需要时间。 半个小时都不够严谨呢。 专业的捕蟹笼试探性投放，都会隔上好几个小时再收回。 也就是他们不需要，因为探鱼设备的反馈是‘高度可疑’，半个小时的捕蟹笼但凡能够捕到一只帝王蟹，他们就可以确定是帝王蟹群，接下来就可以选择密集式投放捕蟹笼捕上一波了。 所以，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 只是。 卫宏有意放慢航速，也不着急掉头，慢悠悠的。 第一个捕蟹笼开始收回之时，时间已经是三十七分钟之后。 甲板上正在收回第一个蟹笼，已经将空气浮标勾住，吊机正在慢速的往上吊。 “这个时候应该是直接将航速归零。” 卫宏不管甲板上的事情，海况不同，驾驶渔船必须要改变：“保留一点航速虽然没有问题，可也要看风向，看海浪是从那个方向过来，如果是从船头的位置过来，那么保持一点的航速不会有问题，但如果是从侧面来就行了。” “要是从船尾过来，麻烦会更大，就算是航速归零渔船都会被推着走，这个时候航速要是不归零的话，会更快，就会错过收回第二个捕蟹笼的时机了。” “节奏很重要，至于说渔船对准空气浮标，这方向不需要我多说，操控舵向，你已经熟悉了卫18，角度方面肯定是没有问题。” “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船只有两个作业区域，前后甲板在操作，不像一般的海域，收取一般的蟹笼，可以有大量的船员在甲板一侧掷钩子，只有两个人在掷钩子而已，收回捕蟹笼的效率极慢，加之海况复杂，所有的因素叠加在一起，对船长就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各方面因素都得考虑进去。” 卫宏先讲解，不到手把手教导的地步，可也很快：“接下来由你来操作渔船，我在旁边看着，不实践一次是不行的，不实践无法难受白令海域的不同。” “好的。” 卫海没有拒绝，也不可能拒绝，讲解再详细，都是在言语上，有时候十句话都抵不过一秒钟的实际操作：“我来接手。” “……”卫宏没有言语，主动让开位置，将渔船交给卫海。 卫海也没有着急，在航速归零的情况下，先用望远镜观察一下前方，看的是第二个捕蟹笼的空气浮标，大红色很好认，因为是白天，如果是晚上的话，空气浮标的闪光灯在投放入海之前会开启。 为的就是让渔船可以寻找到，同时，也是为了船长可以捕捉到相对精准一点的位置，才能将渔船的航向调整好，尽可能对准，不要离那么远，为船员掷钩子将捕蟹笼收回打下坚实的基础。 当然了。 考虑到现在甲板上在收取第一个捕蟹笼，还是需要等待甲板的反馈信息。 …… 第632章 斤重的帝王蟹 海况不同。 很考验船长，不过对于熟悉渔船的船长而言，只需要亲身感受一下就能够上手。 这跟开车一个道理。 经常开自己的车，对车的大小比较熟悉，在倒库或是侧翻停车的时候，角度可以把控精准，反之，一个老司机开别人的车，对车不是很熟悉，有时候停个车都要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 还是角度的问题。 其次则是海况复杂，增加了一定的难度。 卫18还不能给油加速，第一个捕蟹笼正在收回，必须等到收回来才可以开始加速去收第二个投放的捕蟹笼。 需要等着甲板的反馈。 “吱吱吱…” 甲板的速度不快不慢。 “捕蟹笼已经拉上来，还有大概三百米左右。” 卫安为了节省一点时间，收回有1200米的缆绳，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渔船可以起速。” “好的。”卫宏回了一句，朝卫海示意一下。 “……”卫海也没有吱声，只是点了一下头，很专注的开船，慢慢的给油，一点点的加速，也终于感受到了力量，现在渔船开起来真不那么轻松，明显感受到更大的阻力。 没有慌乱，只有沉着。 有困难就去克服，他也必须克服，因为接下来需要他独立开船，可没有人会帮他，现在有这个机会，必须要上手，尽快熟悉海况环境。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可要说多么困难也不尽然。 不断调整适应海况，对渔船的掌控越来越好，刚开始多多少少有些磕磕碰碰，没有那么好，可没一会就渐渐上手，距离将船真正开好也还没有，总需要多一些的时间才行。 但已经没有问题，接下来收回剩下几个捕蟹笼就差不多，可以去休息，之后正常的轮班，反正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让其慢慢来，只要把刚开始做好即可，也不能要求再高了。 卫18再一次航速归零。 已经抵达第二个捕蟹笼投放的位置，前甲板的船员已经掷钩命中，正在将空气浮标拉上渔船，只要拉上渔船，再固定到吊机上，就可以开始收回这个捕蟹笼。 而此时。 第一个捕蟹笼被渔船拖着走，可一直没有放弃收回。 也是因为被渔船拖着走，增加了收回的难度，方才慢一点，不然三百多米的缆绳很快就可以回收完毕。 “第一个捕蟹笼已经拉出海面。” 卫安略显激动，就因为已经将捕蟹笼拉出海面，肉眼可以看清楚捕蟹笼的情况：“有货，而且还不止一只，等等…有三只帝王蟹，其中有一只个头还很大，目测不低于8斤重，蟹腿太长了。” “好的！” 卫宏轻轻一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同的是，第一个捕蟹笼捕到三只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他感觉有个两只就是极限，三只不敢想象，偏偏就是一笼捕到三只：“看看第二个捕蟹笼的情况，要是有收获的话，基本上可以判定这一带海域的海底有帝王蟹群，当然了，也需要收回第三个捕蟹笼，以及结合卫19和卫20那边的情况，他们现在差不多在收捕蟹笼了，要是都有收获的话，那么就在这一片海域密集投放捕蟹笼。” “明白！” 卫安自然也清楚捕帝王蟹的流程，谁让探鱼设备在复杂的白令海域里失效呢，能发挥作用，只是作用没有那么显着。 接下来还是等待。 等待着卫18收回第二个捕蟹笼的情况，也在等待着卫19和卫20的呼叫汇报。 很快… “卫20呼叫…” “卫18收到。” “试探性的第一个捕蟹笼已经回收，有货。” 卫顺也很兴奋，虽然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可机率提升，有理由激动：“我们间隔三十三分钟的样子收回，捕到一只帝王蟹，个头不小，超过5斤，现在还没有收回来，刚刚拉出海面，很快就可以拉上来，称一下就知道有多重了，极有可能超过6斤。” “我们马上会赶去第二个捕蟹笼的位置，看看第二个捕蟹笼有没有收获，要是有收获的话，基本上判定这一带海域有帝王蟹群的存在。”卫顺反倒是保守起来，不敢用太肯定的口吻。 “好！” 卫宏同样不意外，还是在他意料之中，也说一下自身的情况：“我们正在回收第二个捕蟹笼，第一个捕蟹笼也已经收回，捕到三只，有一只估计超过8斤重，综合评估一下，这一带海域有大量的帝王蟹栖息，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六十，还要看接下来的情况，但基本上可以让甲板做好准备密集投放捕蟹笼了。” “明白。” “……” 电台通讯结束。 继续等待，等着卫19的汇报。 大概也就是三分钟左右，卫19的呼叫就进来。 “第一个捕蟹笼已经收回，捕到一只，只是个头比较小，大概也就是2斤多左右，没有保留的价值。”卫大同有些失望，如实的汇报。 “好，收第二个捕蟹笼看看。” 卫宏并不失望，投放捕蟹笼的时间不长，应该说很短才对，还能捕到已经说明问题，他们是试探性的投放捕蟹笼，真正开捕的话，一个捕蟹笼投放下去，数个小时乃至十几个小时才会收回来，给足帝王蟹钻进捕蟹笼的时间，前提是海底有帝王蟹栖息，为什么试探？无非就是确认一下有没有帝王蟹群栖息：“我船和卫20都有收获，现在再加上你们有收获，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可以让甲板做好密集投放捕蟹笼的准备。” “明白。” 卫大同原本还有一些失望，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醒神过来，其他两艘船有收获，意味着什么他又不是傻子。 三艘船还在陆陆续续的收回捕蟹笼。 卫宏在接收了卫19和卫20的汇报后，也将驾驶舱交给卫海，他自己下到甲板。 帝王蟹很多人都不陌生，包括他也不陌生，随便在网络上搜索一下，有一大堆的图片，想看视频也有一大堆，可谓是相当的熟悉。 可亲眼看过的帝王蟹，相信很多人都没有，但也有很多人都看过。 去高端的餐厅，或是有点点档次的海鲜餐厅，就能亲眼看到帝王蟹，因为这一类的餐厅都有活水舱养着帝王蟹。 他同样亲眼看到过，只是都隔着活水舱，现在不同，自己的渔船捕到，不仅能看一下，上手都没有问题呢。 唯一的悬念就是第一个捕蟹笼捕到的三只帝王蟹，其中最大个头到底有多大？ 帝王蟹 …… 第633章 实现吃帝王蟹自由 就算是渔船航速归零。 吨位也不小，依旧摇晃不停，起伏不定。 下到甲板，每一步都需要特别小心，抓紧扶稳必不可少。 到达甲板的时候，第一个捕蟹笼早就被拉上甲板，船员们都已经折腾开。 拍照是肯定的，必不可少的一环，因为很有意义。 而且还不是单纯的拍照，除了将帝王蟹给拍下以外，有几个船员还抓着个头很大的帝王蟹合影。 轮流着合影。 一番的折腾。 导致到现在这只个头比较大的帝王蟹都还没有上秤，不知道有多重。 可随着卫宏下来，船员们收敛了不少。 秤早就搬出来，还有尺也有。 测量一下长度，再放到电子秤上去。 “4183克…” 卫安看了一下重量，只是电子秤以克为单位，也可以在电子秤上进行计算，可口算也不难，只有两秒钟就计算出来：“8斤3两66！” “这个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才那到那呢？八斤多一只的帝王蟹虽然不小，可也不算是很大，十几斤一只的也有呢。” “何止是十几斤呢，一只超过20斤的也不是没有。” “不是说帝王蟹最大的可能达到70斤吗？” “……” “……” 信息大爆炸时代，什么样的信息都有，比较混乱，特别是一些自媒体，以及一些资本的推动，有不少假信息在传播。 “目前有记录的帝王蟹，最大的是超过10千克，换算过来的话是超过20斤重，也是在白令海域捕到，不同的是，捕到的位置是在星条旗帝国的阿拉斯加海域，可以看作是最大一只20斤重。” 卫宏自然了解过，查阅过不少的信息得以确认：“至于说网络上传的70斤重一只，也不算是假消息，只不过是不同物种而已，不是帝王蟹，只是长相很像而已，也有移花接木的原因，超过70斤一只的是皇帝蟹，产地是在澳洲国海域那边，不是帝王蟹。” 皇帝蟹与帝王蟹，属于两个物种。 最少科学研究表明是这样。 虽然两者都是属于石蟹科，可不是同一物种就不是同一物种，没有什么好争议的。 “确实，20斤重一只的帝王蟹，就已经是最大的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更大，只是没有人捕到而已。” 卫安不算是一锤定音，只算是站出来附和一下：“8斤多的帝王蟹已经足够大了，赶紧滴，把蟹腿给绑上，然后养到活水舱里去，别给死掉了，完整的帝王蟹比残缺的差距大得很。” “不用绑了。” 卫宏没有去上手，他没佩戴手套，也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此行就为捕帝王蟹而来，想要上手抓一抓帝王蟹有大把机会，单纯只是下来甲板看一下捕到的这只帝王蟹，现在已经亲眼看过，接下来还要回驾驶舱，可这只帝王蟹的去处他已经安排明明白白：“直接送到船舱里去，跟徐师傅说一声，中午做着吃了，要是不够的话，再加小的，中午就吃帝王蟹了，怎么做看徐师傅发挥，做个全蟹宴也不是不行。” 吃掉！ 就算再贵又如何？ 现在他们在白令海域里，他个人也早就确认，这一片海域有帝王蟹群，接下来会密集投放捕蟹笼，会捕到大量的帝王蟹，吃上一些又怎么了？ 不舍得的船主，可能会挑一些个头比较小的来吃，大个头的留着卖钱，毕竟很贵嘛。 问题是他是一个很大方的船主，就算是捕到20斤一只的帝王蟹，说吃也会吃掉。 只是就算他想吃，船员们也不会同意，重达20斤一只的帝王蟹，那价格可不能用市场价来计算，要是有条件的话都可以进行拍卖，最终价高者得，往往高于市场价很多，翻个几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哈哈哈…咱们可以实现吃帝王蟹自由了。” “何止是吃帝王蟹自由啊，接下来捕到更多的帝王蟹，你想要吃多少就吃多少，前提是你吃不腻，也能吃得下，吃到你吐都没有问题。” “让我一日三餐吃帝王蟹，不需要多，就吃两天，绝对会看到帝王蟹就恶心，肯定吃不下。” “嘿嘿…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想吃，至于说吃到什么时候吐再说，能吃就吃，那蟹腿的肉…可不是一般的多。” “也就是蟹腿的肉比较多，这才是帝王蟹贵的原因，要是一般的蟹，可没有那么多的肉，一只几两重的螃蟹，有个2两肉就很不错了，吃的是汤汁的，可不是肉，帝王蟹不同，吃的是蟹肉。” “所以啊，贵有它贵的道理，像龙虾一样，为什么贵，不就是因为肉比较多嘛。” “话倒是不能这么说，有一些比较大的蟹，个头相当的大，可也很便宜，肉多是一回事，还要再加上口感，要是口感不行，没人愿意吃，价格自然也就不高了。” “营养含量也是一大因素，要是有营养，口感不行，也有很多有钱人喜欢吃。” “管他们呢，反正咱们这一次来到白令海域，能实现吃帝王蟹自由就好了，不过捕到这么大一只，等回去后发个朋友圈，估计很多人羡慕呢，是咱们亲自捕上来的嘛。” “呸呸呸…才8斤多呢，等下要是捕到十几斤一只的怎么办？” “就是，这一次绝对能捕到十几斤重一只的，而且肯定还不少，到时候回去要发朋友圈，也挑一些个头更大的发，那样逼格才高。” “就是就是。” “话说，等下换班得交代清楚，要是夜班的人捕到比较大的，记得拍照呀，到时候回去手机有信息了可以转发过来，好发朋友圈。” “对，必须交代清楚。” “……” “……” 船员们议论纷纷开，在这一点上倒是达成一致。 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少数就算是三十多岁，也是将近四十岁。 这个年龄段，按理说应该很成熟才对。 可这一刻，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心四起。 终究还是因为这是帝王蟹。 无数的渔民，于国内而言，出海大半辈子，都没能亲手捕到帝王蟹，原因是没有那个条件，并不是所有的渔船都可以来到白令海域，更去不了澳洲国一带的海域。 帝王蟹的栖息地，也就那么几个地方而已，比较着名的就白令海域与澳洲国一带海域。 …… 第634章 费劲的作业 “8斤3两66…” 卫宏把好事分享给卫海，也顺道说一下：“第二个蟹笼已经差不多了，可以继续前行。” “好的。” 卫海点了点头，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太多，将试探性的捕蟹笼给收回来，就需要去休息，没能休息几个小时也是必然，下午的时候需要起来接替卫宏，之后才会回归正常时间轮班。 无法休息好是必定的事情。 在这种海况之下，你想要睡个好觉是痴人说梦。 那么大幅度的摇晃和起伏，如何能睡好呢？老渔民习惯了海上的生活，依旧不可能睡好觉，接下来的精神状态不佳也是必然的事情。 白令海域捕帝王蟹很危险。 何尝没有这方面的因素呢，无论是船长还是船员，都没能得到充分的休息，睡不好导致精神状态不佳，从而引发的一系列危险。 只能是尽量调整好，现实情况就这么摆着，环境所致。 接下来也是这么办。 在将试探性的捕蟹笼回收后。 卫宏就接手了渔船，随着一声令下，甲板忙碌起来，开始密集式的投放捕蟹笼。 位置自然是有选择，他一直在操控着渔船的航向，为的就是让捕蟹笼投放的位置好一点。 说白了就是海底帝王蟹聚集比较多的地方，就朝着这一片的海域而去，这个时候捕蟹笼就算无法投放百分之百的精准，投放完下沉到海底，也会出现在帝王蟹较多的区域不远，帝王蟹闻饵料的味道就会爬过来，然后寻找捕蟹笼的入口钻进去吃饵料。 只是一旦钻进去，就再也逃不掉了。 捕蟹笼就是这样，只进不出，倒也不是说全部只进不出，有一些个头很小的帝王蟹，还是能够从入口钻出去。 只是个头很小的帝王蟹，恐怕也进不了捕蟹笼之中。 小是比较灵活不假，可在海底从来不是灵活就行，灵活以外还有速度。 个头比较大的帝王蟹，其游动和爬行的速度更快，会早一步抵达捕蟹笼所在的位置，而后寻找入口钻进去，等到小个头的帝王蟹游过来或是爬过来之时，整个捕蟹笼估计都被大个头的帝王蟹给占满，再也没空间容得下小个头的帝王蟹。 常规的是如此。 可也有一种特殊情况，就是捕蟹笼沉入海底的位置，旁边的小个头帝王蟹很近，会第一时间钻进去，从而，捕蟹笼也会捕到小个头的帝王蟹。 这就是为何捕蟹笼会有小个头的帝王蟹，不保留重新放回海里的由来。 取决于的是帝王蟹所处的位置，以及捕蟹笼投放入海的位置。 效率不快。 渔船前后甲板投放捕蟹笼，也幸好渔船的甲板足够大，人工加机械一起操作。 主要是吊机。 人工的话就很费力了，一个捕蟹笼那么重，需要个人抬起才行，最少也是三个人，也是投放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要是有讲究的话，2000个捕蟹笼还不知道要投放到几时才能完事呢。 就算是如此。 2000个捕蟹笼，也花费了五个多小时才全部投放完。 甲板上的船员累得够呛，都是体力活。 可大家再苦再累，脸上都高挂着淡淡的微笑，还是心里有期待的原因，真实反映在脸上。 已经确认海底有帝王蟹群，他们在这一片海域密集投放捕蟹笼，肯定能够捕到，他们期待的是捕到多与少。 谁都希望是丰收，也希望是丰收。 “大家伙休息归休息，休息的时候也要抓紧扶稳。” 卫安也有帮忙，人手有限，这一次出海的人手安排，卫18与卫20较少人，更多的人员安排在卫19上，因为卫19有更多的事情做，不安排多一些人手不行：“我上去驾驶舱问问情况，结合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家伙吃完晚饭就可以去休息，收捕蟹笼交给夜班的人。” “如果现在掉头回去收蟹笼的话，大家可能还需要再忙活一阵，不过可能性不高，具体还要看船长怎么决定。”卫安这方面不会自作主张，以船长的指令为主。 将投放入海的捕蟹笼放久一点，给帝王蟹更多的时间往捕蟹笼里钻，还是高频繁投入与收回呢？ 两者很有讲究，决定权也在船长手里，作为船老大也有发言权，不过也只是建议权而已。 现在是卫海在把控卫18，卫宏早就去休息，他会跟卫海提出建议，两个人好好商量一下。 “……” “……” 没有船员开口，因为累得不轻，感觉说话都费劲，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这位船老大上去驾驶舱。 “情况怎么样？”卫安进入驾驶舱，也没有过多的客气，一语双关发出询问。 “卫19和卫20还在投放捕蟹笼，差不多快要投入完了，投放进入尾声。” 卫海知道这位船老大询问的是什么，不仅仅是卫18上的事，还有船队另外两艘船的进度，只有驾驶舱可以与两艘船保持联系，他也一直与两艘船保持通讯状态，说了一声后迅速回归自身：“安叔，我的计划是再隔一段时间，不过卫18马上转向掉头，回到第一个捕蟹笼投放的位置。” “回去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到了之后时间应该是下午五点出头了。”卫海这些事情必须考虑，他也考虑过，还严密计算，方才得出这个结果。 “五点出头的话，再过一个小时六点多。” 卫安也快速计算一下时间，直接说出他的想法：“小宏应该会起来接手？” “六点起床。” “那你的想法呢？” 卫安没有直接做出决定，其实两个人的想法一致，话里话外都表达到，本着尊重船长的意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是做决定，作为一个船老大有抢班夺权的意思：“是等还是开始收呢？” “我打算等。” 卫海苦笑一声，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有其他层面的因素：“现在船员们应该累得够呛了，可能收回捕蟹笼只能靠吊机，不用太大的力气活，但让白班的人员来收捕蟹笼，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夜间也需要再次投放捕蟹笼，收回是明天白天，而后再投放。” “等夜班的人来回，相对公平一点，都是投放与回收一次，也考虑到现在大家伙的体力到达极限。” 卫海如是的说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 卫安此刻不再需要顾忌那么多，拍板决定下来。 …… 第635章 海况预估不足引发的问题 卫海作为船长做出决定。 作为船老大的卫安也不再需要有顾忌，是两个人共同商量得出来的决定。 卫18大转向掉头，回到第一个捕蟹笼投放的位置，不着急去收回捕蟹笼，选择在一处地方停船，直接关闭发动机组的那种。 说是晚上六点左右起来接班，可实际上卫宏在五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就起来，于别人而言可能在这种环境下无法休息好，他不同，睡得很香，绝对深眠的那种。 真以为他的特殊部队生涯是白过的？ 恶劣环境之下，快速入眠是必修课，因为快速入眠和进入深眠状态，可以让身体得到最好的恢复，不仅仅是体力方面，还有精神状态等等。 作为一个特殊部队一员，执行的是高强度任务，最多的是深入敌后进行活动。 但凡有机会恢复，就要争分夺秒，能多深眠一秒是一秒，因为接下来现实情况极有可能决定你需要在接下来24个小时，乃至48个小时，以及更长的时间不能休息，当有机会的情况下，就要求能睡好，就算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也要尽可能恢复多一点是一点。 故而。 白令海域的海况虽很恶劣，可他还是能睡得着，快速入眠，并且还是进入深眠的那种。 他不进行深眠，让身体和状态得到有效的恢复，接下来夜班可顶不住。 正常轮班，他需要撑过整个夜间，等到次日早上的时候，卫海才会来接他的班，而整个夜班，将会经历一次收回捕蟹笼和一次投放蟹笼，强度拉满。 整个睡眠时间堪堪只有三个多小时，不到四个小时的样子，谈不上精神奕奕，却也得到一定的恢复。 甲板上空荡荡。 “刚刚投放完捕蟹笼不久。” 卫安特别说明一下情况，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卫宏不会生气，可该说一声还是要说，最起码的尊重要有：“五个多小时出头，想着晚一点再收，也快可以吃饭了，投放捕蟹笼让大家伙都累坏了。” “吃饭，换班。” 卫宏点了点头，他又不是不懂：“有纯机械投放捕蟹笼，2000个捕蟹笼，投放完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去，肯定是让大家伙几个人搬着抬上来再推下海的？” “没办法。” 卫安闻言苦笑，他也是在密集式投放捕蟹笼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单凭两台吊机，一前一后吊起捕蟹笼再投放入海，花费的时间太多，渔船上的捕蟹笼又多达2000个之巨，全部投放完三天三夜都干不完：“有时候机械比人力都要慢许多，五个人，四个人抬，一个人兼顾着，一分多钟就能投放好一个。” “反之，全程用吊机的话，三分钟能够投放一个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接下来没有办法了，收捕蟹笼的话必须要用到吊机，2000个捕蟹笼全部收回的话，恐怕需要的时间不短，感觉到明天清晨都未必收得完。” 卫安之前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并不清晰，或是下意识给忽略掉，毕竟他们以前放过蟹笼，收回的速度很快。 就将老经验给代入进来，感觉只有2000个捕蟹笼，并不难，所需时间也不会太长。 等到正式实际操作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问题，没有办法之下才改变策略，方才导致船员们很累。 “这些我也没有想到。” 卫宏也有些无奈，等到这会儿才意识到，可惜已经有些晚，也清楚早意识到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是这样说：“看情况，但愿收获大一点，这样的话，不需要在这边呆太久，捕到一定的量就离开返航，这段时间就让大家辛苦点。” “想在这边停留太久也不现实。” 卫安赞同的点了点头，从一开始就有预估，只是之前没说，现在提及到，他才开这个口：“四天四夜是极限了，不能超过四天四夜，最好是三天三夜就离开。” “嗯。” 卫宏也跟着点了点头，海况太恶劣，有一些情况是他们之前没有预想到，任由他们之前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抵达之后才发现比预想中的还要恶劣不止一倍，自然要对这一次远航出海计划有所调整：“要是收获达到预期的话，三天三夜就离开，直接返航。”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回去后，得让大家伙休息多一段时间。” 卫安作为船老大有这个义务，更有这个权力，为船员们发声，为船员们思虑：“估计得十天以上才可以缓得过劲来。” “就休息十天。” 卫宏没有拒绝，这位船老大如此郑重其事的提出来，必然有其依据，他也清楚此行不会轻松，返航后休息时间不长无法得到恢复：“之后再出海也会选择在近海和远海范围内，严格控制出海的时间，能够更好的休生养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家勉强撑一撑，根本不需要休息十天的时间。” 卫安没想到卫宏考虑如此长远，倒是他提出来的漏洞百出：“有个五天的时间，出海两天左右，问题不大。” “等这一次返航后，看大家的状态再决定，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早。” 卫宏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想和预计，当不得准，话题回到现在：“卫19和卫20什么情况？” “之前呼叫过，他们投放捕蟹笼已经到达尾声，现在应该掉头回来，距离并不远。” “海子呢？” “在驾驶舱里。” “跟他说一下，让他呼叫一下卫19和卫20，确认一下情况，要是距离不远的话，大家伙到卫19去。” 卫宏很清楚这一次有些失算，对海况的预估不足，导致产生一系列的问题：“白班的船员，也到卫19上去休息，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船队不会分开太远，也就是麻烦一点而已，但好处很明显，卫19的吨位更大，在卫19上休息，可以更加平衡一点，能够休息更好，但要说多好也不可能，只能说好上一点点。” “接下来都是这样，休息的船员都尽可能到卫19那边去，包括安叔你，也去卫19那边，这边一般人睡不着。”卫宏补充道。 “好！” 卫安没有拒绝，什么情况他在甲板上能感受到。 …… 第636章 开个小会 对讲机通讯系统，外加电台通讯！ 保障了通讯无碍。 互相联系后，最终确定到卫19聚餐，也是这一次远航以来的第一次聚餐。 三艘船接驳。 卫19在中间，卫18和卫20在左右两侧。 不稳是必定，哪怕是接驳后摇晃的幅度依旧很高，但相比起单船的话，好了不少。 一接驳，厨师带着两位学徒马力全开，准备着五十多号人的丰盛晚餐。 夜班的船员也陆陆续续起来，白班船员要等到吃过晚饭再去休息。 “啪啪啪！” 用力的鼓了鼓掌，制造一点动静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趁着现在人齐，我说几句。” 卫宏扯开嗓子，海风很大，不大点声有些船员未必能听得到：“对于这一次远航来到白令海域，尽管已经往恶劣的去预估，可还是预估不足，等到现在才发现这里的海况比想象中还要差，环境比想象中的要恶劣。” “也是第一次捕帝王蟹，之前没有任何经验，对于一些情况预估同样有严重的不足，拿投放捕蟹笼来说，如果单凭机械的话，一艘船2000个三天三夜都投放不完，不得以用人力，可捕蟹笼又那么重，确实是辛苦大家了。” “接下来是收回捕蟹笼，这方面没有办法依靠纯人力，只能是人力辅助，依靠的是机械，但也可以变通一下，不单单是使用吊机，滚轮机和绞车也可以用，只是设立一个支立，渔船的护栏就可以做为支点，只是操作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必须要有船员盯着，不然很容易发生偏移，很危险。” “但为了提升效率，必须这样，滚轮机和绞车一块用上，还有吊机。” “这样一来，会导致人手吃急，有些人可能需要身兼多职，需要盯着各方，同样会很辛苦，但我希望大家可以克服一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是对于这边的情况严重低估带来的后果，带着捕蟹笼直接堆满，整整带了6000个，既然带来了，总不能不投放？” “但考虑到有些情况没有考虑到，我刚才已经跟船工商量了，看能不能根据现有的条件，因地制宜，弄个简易的工具呢？” “例如说两根钢管，中间再加一块板子，弄两个滑轮，这样一来，投放捕蟹笼的时候，将捕蟹笼放到板子的中间，再用力一推，就可以完成投放了，效率提升，也很节省力气，只是条件有限，最多也就是做出来四架，到时候是在卫18和卫20这边使用，卫19的话没有办法，也是因为卫19这一次安排的人员较多。” “有这么一个简易的工具，能够省下不少事情，提升效率，但还远远不足，卫18和卫20上的船员，该依靠人力投放捕蟹笼的也要，还是因为2000个捕蟹笼不少的原因。” “晚一些的时候，简易的工具就可以做出来。” 卫宏特别说明一下，他刚一过来卫19，第一个找的就是船工商量这事，此刻船工已经去忙活，也保证给其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弄出来，他才敢这个时候说出来，而这只是他想要说的一部份话，只见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白班的船员，都在卫19上面休息，卫19可以休息得好一点，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但比卫18和卫20好多了。” “麻烦就麻烦一点，都用卫19的小船接送，卫18和卫20的小船就不要接送了，小船太小，很容易出问题。” “然后就是接下来了，夜班会尽可能的收回捕蟹笼，赶在明天一早之前将捕蟹笼重新投放回去，这样一来，明天白班的人，第一项工作就是收回蟹笼，再重新投放。” “不过这一项不能确定，还要看明天白天收回来的捕蟹笼情况，要是收获不少，就继续在这片海域里重新投放，反之，就需要重新寻找有帝王蟹的海域投放捕蟹笼了。” “但计划就是这么个计划，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根据现实情况来做决定，没有固定的计划。” 卫宏说到这里再次停顿片刻，话锋一转又说下去：“还是海况恶劣的原因，这一次远航的时间周期将会大大的缩短，我跟安叔已经商量过，最多在这边停留四天四夜，但我不希望这么久，如果有可能的话，三天三夜之前就离开，时间长一些有点顶不住，还是根据收获的情况来。”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捕的又是帝王蟹，怎么说也要捕到一定的数量再回去，不说捕到四五千吨，最少也要捕到两千吨以上？才不负这一次远航来到白令海域嘛。” “所以…接下来还需要大家伙再克服一下，咬紧牙关坚持，现在还好一些，刚来不久，接下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休息无法休息好，得不到充分的恢复，干起活来可没有那么轻松，但无论怎么样，值班的人，都必须给我打起精神来，再苦再累，精神状态再不佳，也必须撑着。” “安全最重要，必须坚持住，也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把人身安全放在首位，宁愿慢一些，再细微的动作都不能大意，因为一旦大意带来的后果将十分严重。” 卫宏再次提到安全问题，不断的强调，足见他的重视。 人身安全问题确实不能大意，也不允许大意，特别是没有休息好的情况下，很容易晃神，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再有就是返航之后，会休息长一点时间，之后要出海，也只会在近海和远海范围捕鱼，不会去到太远，给大家伙更多的时间恢复，这一次回去后，想必也透支有点严重，不好好恢复一下不行。” 卫宏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有任何带颜色的意思，意指身体状态，至于说有人要曲解，他也没有办法，该说的话，比较重要的，差不多到这里，他再宣布最后一件事情：“聚完餐，马上换班，然后各船第一时间收回捕蟹笼，再重新投放，不过重新投放的位置要重新选择，根据目前探测到的情况来看，这一带的帝王蟹不少，是一个很大的帝王蟹群，但捕蟹笼不能投放在原点，要选择新位置投放。” “至于说重新投放选择什么位置，各船自由决定。” 卫宏说最后一句话，就不再言语，他的话已经全部说完。 …… 第637章 帝王蟹爆笼 该说的说了，该吩咐的也吩咐。 没有必要婆婆妈妈，特别还是涉及到各船之间，独立捕帝王蟹，有些事情还得根据各船遇到的情况来，不能安排明明白白，反倒容易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多给一些发挥的空间，反而能够做到更好。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目标定下，捕个2000吨。 时间的话最长只有四天四夜，要是四天四夜过后，船员们的身体能够顶得住，也可以多停留一天，也就是多在白令海域多捕一天的帝王蟹。 五天五夜。 三艘船按照一天24小时之内，投放两次捕蟹笼，又收回两次捕蟹笼。 等同于三艘船一天24小时投放并收回12万个捕蟹笼，再按四天计算，就是48万个捕蟹笼。 2000吨的帝王蟹，需要每一笼捕到超过83斤才能够做到。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卫宏很清楚他们渔船下面的海域情况，不敢说密密麻麻都是帝王蟹，可也是一个庞大的帝王蟹群，但规模再庞大，第一批投放的蟹笼爆笼想来不是问题，第二批投放，要是不重复原来的位置，再次爆笼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第三批，第四批，还有往后的呢？ 一直到第八批，收获绝对会大幅度下降。 从而，想要捕到2000吨的帝王蟹，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但他有信心完成，最少他掌控的卫18可以做到每一批捕蟹笼都可以爆笼，就因为有实时渔讯，清楚海底的情况，投放的位置好，想不爆笼都困难。 更何况。 四天投放48万个捕蟹笼也只是根据第一批投放蟹笼的效率来计算，随着船员们逐渐熟悉工作环境，效率是可以提高的，无论是投放还是收回，用时可以压缩一些，那么两天投放并收回三批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一来，最终投放的捕蟹笼将不再是48万个，而是可以达到6万个之巨。 试问2000吨的帝王蟹，会非常困难吗？ 困难系数下降，可要说完全不是个挑战也不尽然，依旧还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管不了那么多。 卖力干就是了，各司其职，做好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强。 特别是作为船长，本职工作就是开好船，将船开好了，收回捕蟹笼的用时更少，投放捕蟹笼时位置更好，捕获也就更多，可见船长这个角度在这一次捕帝王蟹之旅中占据了什么地位。 绝对的主导。 要不然的话，卫安也不会以卫海为主导，要知道有时候船老大的权限不小呢。 晚上六点五十九分。 捕蟹笼正式开始收回。 渔船对准备航道，尽可能离空气浮标近一些，又不能太近，太近很容易使空气浮标出现在船底的位置，就不好掷钩子将其勾上来了，没有办法收回来。 太远了掷钩子命中的机率大幅下降，影响到整体的效率。 很考验技术。 完全没有问题。 卫18也没有开一段就盘整归零，在收回蟹笼的时候，还保持一点的动力，油门都推到三分之一，要是在平静的海面上，这个给油量绝对会是十节以上，可现在这个给油量，却只发挥了2节的航速。 还是因为风向的因素影响。 海浪从船头的方向刮来，给多点油是发挥不小的动力，可航速没有没有明显的提升，还如同龟速一般呢。 甲板上。 几乎是在差不多的时间，相差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同时收回四个捕蟹笼。 要是能够保持这个节奏和这个速率，收回捕蟹笼的效率就不低了，毕竟可以看作是一次性收回4个捕蟹笼嘛，在渔船没有停航的情况下，不会中断收回捕蟹笼作业，属于连续作业，效率想不高都难。 至于说船上的吊机和滚轮机，以及绞车数量有限，不可能一台机械同时拉两个捕蟹笼的缆绳，可也不要紧。 只要将空气浮标给拉上来，再次缆绳固定在护栏上即可，渔船继续前行，将捕蟹笼沉在海底拖着走没有问题。 何况。 在低航速之下，收回的速度并不慢，吊机的话会慢一点，滚轮机和绞轩速度不慢。 但也绝对不敢开到最高速档次，最多就是到中速档位，而且开中速档位还不敢一直保持，有时候还要切换到低速档位。 “第一批捕蟹笼已经收上来了。” 卫文德值夜班，甲板上他做主：“四个捕蟹笼，全部爆笼，里头的帝王蟹密密麻麻，塞得剩下没有多少的空间，而且个头比较大的占比很高，初步估计能够保留百分之六十以上，等于同每一笼保留下来的帝王蟹，绝对不会低于120斤。” 那么大一个捕蟹笼，真正塞满到爆笼，是可以装很多帝王蟹的。 去掉一些小号的帝王蟹，重新放回海里，保留一只4斤以上的，捕到120斤一笼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别的且不说，保留下来的帝王蟹平均一只6斤即可，120斤的话也只有20只。 20只帝王蟹，那么巨大的捕蟹笼，估计连占据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建立在个头比较大容易有空隙的情况下，要是真塞到满满，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估计20只帝王蟹也就占据五分之二左右的空间呢。 “好。” 卫宏轻轻一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值得大喜：“开了个好头，希望接下来都是这样。” “我相信会的。”卫文德也信心十足。 “……”卫宏不再回应，专心开着船，他这个船长最重要，以他为核心，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他这个船长而来。 专心开好船，比什么都重要。 倒心有想要下去甲板看一下没有捕到个头比较大的帝王蟹，比如说一只十几斤重的。 可惜。 眼下驾驶舱离不开人，他也不能离开，全程人工驾驶，不能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包括接下来寻找新的位置投放捕蟹笼，也需要人工驾驶，想要下去甲板看看不现实。 不过也不要紧，总有歇息的时间，到时候再去看看不迟，也终归可以看到，就因为重新投放蟹笼之后，船队会再次汇合接驳，将捕到的帝王蟹大部份转移到卫19上。 是的，只是大部分，并不是全部。 …… 第638章 卫19与卫20的收获 卫18与卫20捕到的帝王蟹，并不是全部都转移到卫19上。 原因很简单。 这一次远航来到白令海域为捕帝王蟹，他们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其中就包括了活水舱。 特别改造渔船内部，其实也不算是改造，只是加装而已，将一些隔间弄出来，用钢化玻璃隔成一个个的活水舱，目的就是为了养更多的帝王蟹。 但凡是大号的帝王蟹，比较完整，没有掉腿蟹或是残缺，都会将蟹腿绑好，然后养进活水舱里，再打氧，为的就是让大号的帝王蟹可以存活到他们返航抵港。 为此。 他们还准备了不少新鲜的死虾，冰鲜着带出海。 这些都是帝王蟹的口粮。 不能说养在活水舱里再打氧气帝王蟹就能存活，也要给帝王蟹吃的，不至于饿死。 好嘛。 就算是饿个天也不至于饿死，可万一要是饿瘦了怎么办？ 无论是饿死还是饿瘦，都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活水舱准备多多，包括原本渔船上就有活水舱，再加装不少，足够他们养很多的帝王蟹带回去。 捕到比较大的帝王蟹，自然不需要转移到卫19那边，转移来转移去的反而比较折腾，搞不好在转移的过程中，更容易让帝王蟹死掉呢。 等到卫18和卫20的活水舱养满之后，捕到的大号帝王蟹才会转移到卫19上面去，卫19有更大的活水舱，也加装了更多的活水舱。 这些工作，船老大会安排好。 无需卫宏操心，他想要看捕到的帝王蟹，等到闲下来或是换班之后，大可以去船舱内部的活水舱里看，有的是机会。 专心开好渔船，比什么都重要。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回收了1989个，还差11个…” 卫文德反复确认过，有细数甲板上的捕蟹笼，也有用望远镜看一下海面，数还在海里的红色空气浮标：“数过了，数目没有问题，海里有11个空气浮标，收完这11个就全部收回来了。” “好的。” 卫宏也有关注海面的情况，倒是之前的他没有办法去数，现在对照一番发现确实剩下11个，不由松了一口气：“全部收回就好。” “让大家做好准备，等到全部收回来后，渔船会大转向，等候我的指令，重新投放捕蟹笼。”卫宏补充道。 “明白。” 卫文德很清楚流程，渔船要换一个位置海域，再次投放捕蟹笼。 再次投放捕蟹笼。 甲板就需要做不少的工作，重新往捕蟹笼里装饵料必不可少，不然重新投放不会有任何收获。 很快，剩余11个捕蟹笼全部收回。 “全部收回。” 卫文德再次汇报，再说一下甲板上的进度：“饵料装了有一百多个的样子，剩下的没有办法再装了，被挡住了，只能等到逐渐投放之后才能继续装，甲板的空间有限。” “人手能不能忙得过来？”卫宏也清楚这些，最关心的还是人手问题。 “勉强没有问题。” 卫文德只能这么回答，人手吃紧是必然的，投放捕蟹笼需要很多的人手，在卫19安排大量船员的情况下，想要不吃紧都难：“投放的时候会慢一点，除非没有那么快重新投放，现在大家伙已经在慢慢的挪位置，尽可能多装一些捕蟹笼的饵料。” “好。” 卫宏思索一番，人手吃紧的情况下，只能依靠甲板去克服：“适当的放慢节奏，安全为主。” “明白。” …… …… 第一批次2000个捕蟹笼全部收回，接下来是重新投放捕蟹笼。 渔船可以加速，需要挑一个新的位置。 海底在卫宏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挑一处帝王蟹群比较多的海域投放捕蟹笼再容易不过。 精挑细选是必然。 别人没有这个条件，他有实时渔讯，所有的条件满足，不仅要挑帝王蟹比较多的地方，还要挑周遭帝王蟹个头比较大的投放捕蟹笼呢。 他也是这么做的。 卫18经过调整，换了一处海域。 “开始投放。” 卫宏一声令下，不能说千挑万选，可也仔细选过，在此之前，他在虚拟屏幕上放大很多处地方，随后将渔船开过来：“按照甲板的节奏来投放，能密集就密集，不能密集也是受条件所限。” “好的。” 卫文德回复，大手一挥，示意船员们开始工作。 “咚咚咚！” 一个个的捕蟹笼被丢进海里。 有简易工具辅助，方便许多，节省人手以外，也让船员们节省不少的力气，可简易工具有限，卫18上面只有两个，想要加速捕蟹笼的投放速度，还需要有一些船员用人手搬和抬，纯人工投放。 但效率不是投放第一批次能够相比，不敢说快了2倍，但快了1倍是肯定有的。 这不。 2000个捕蟹笼全部投放完毕，时间也才过去两个多小时。 之前第一批次的投放，花了五个小时呢。 “呼叫卫19，呼叫卫20…” 卫宏在同一个电台频道上呼叫，在另外两艘渔船没有屏蔽这个电台频道之下，能够一起收到呼叫：“你们的进度如何？” “卫20正在投放捕蟹笼…目前的进度大概是1500个，还有四分之一左右还没有投放入海。”卫顺第一时间回复。 “卫19也在重新投放，不过才刚刚开始，到现在投放大概100个左右。” 卫令有些灰败，他们的进度确实有些慢：“投放完毕可能需要将近三个小时左右。” “卫19…慢慢来。” 卫宏这也算是安慰，他清楚卫19的情况，人手是多不假，按理说应该更快才对，可卫19是综合补给运输船，本身甲板离海面就比较高，护栏也高，给收回捕蟹笼和重新投放捕蟹笼带来更大的难度，速度较慢无可厚非：“第一批次的收获怎么样？” “卫20爆笼！” 卫顺已经忍了很久，早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奈何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也需要保持绝对的专注，也是现在好一点：“保留百分之五十左右，平均下来，一笼100斤左右。” “卫19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初步预计，一笼应该不会过百斤，但九十多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卫令回复的时候，喜气难掩，因为捕到的帝王蟹数量着实不小。 …… 第639章 船队收获预估：3亿 卫19即便是三艘船之中收获最小的。 可对船队整体而言也是大丰收。 一笼九十多斤，且还是很接近百斤，少是少了点，可也只少了一点而已，并不多。 这样的收获，绝对值得高兴。 “卫18一笼大概有120斤左右。” 卫宏也报一下收获情况，还给计算个大概：“2000个捕蟹笼的话，应该有24万斤的样子，折合有120吨，应该只多不少。” “卫20有103吨的样子。” 卫顺这次不敢用笃定的口吻，都是预估：“大号的占比少了点。” “卫19有个975吨。” 卫令也预估一下，再说占比：“大号的相对比较多一点。” “好的。” 卫宏对于这个收获情况有所预计，也有点小惊喜：“三艘船捕到的帝王蟹，应该有个321吨了，这个成绩非常可观，取得一个开门花，属于超级大丰收了，接下来再接再厉。” “卫19悠着点来，我船现在过去与你们会合。” “卫20投放完后，也过来汇合，三艘船重新接驳，转移小号的帝王蟹以外，也准备交班。” 卫宏做了后续的安排。 “卫19收到。” “卫18明白！” …… …… 321吨帝王蟹。 相比起他们以前船队的收获，真不算什么，有时候他们下一张单船单拖网，捕到的鱼获重量都不止这个数。 要是下围网的话，一网捕获大几千吨也是常有之事。 可这一次用的是捕蟹笼，捕的也是帝王蟹。 单价可不是普通鱼获能够相比，除了一些价格特别高的鱼类以外，真没有办法与帝王蟹的单价相比。 不能只看捕获的重量，还要看其单价。 之前对于帝王蟹的均价预估为450元每斤。 预估的这个均价相对比较保守，实在是因为帝王蟹的大小价格差距较大，活蟹与死蟹的价格差更大。 假如他们捕到的帝王蟹大号的占比居多，那么均价将会超出450元。 这一次卫18捕到的帝王蟹，不仅数量多，大号的更多，还是因为投放捕蟹笼的位置经过千挑万选，总体上有可能拉高均价，超过450元每斤。 按照均价每斤450元来计算，现在船队的收获换算总价值已经大大超过288亿元，要是均价提高一些，那么完全可以将现在船队收获的帝王蟹总价值预估为3亿元。 捕获到的帝王蟹如此高的价值。 理应高兴，同时，也表明一切的付出，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 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帝王蟹的价值高，他们也不会远航来到白令海域，面对这种恶劣海况，环境极差的海域里折腾，说到底还是因为帝王蟹的价值高。 船队重新会合。 不过接驳完，已经是三个半小时之后。 此时，天色已经亮起，新的一天虽然早就到来，可他们早就习惯了天亮才算是新的一天。 故而，就是新的一天也不足为过。 聚餐！ 之后换班。 唯一不同的是，在此之前。 卫宏召集了白班的船长与船老大开了一个小会，地点就选在了卫19的驾驶舱内。 “这里，还有这里…” 卫宏对着海图进行讲解，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清楚一些：“全都是投放过蟹笼的区域，不要再重复投放，接下来重新投放的时候，渔船尽可能避开这些区域，挑选新的位置投放捕蟹笼。” “再对照一下卫19的探鱼设备反馈图，比卫18和卫20好一点，设备更加先进，相对比较清晰…” “可以在这一带，还有这一带投放捕蟹笼。” 卫宏指向另外几个区域。 “卫20在这一带。”卫胜也指向一个区域。 “卫19在这个位置。”卫大同也选择一个区域。 “海子没得选，剩下的这个区域交给卫18。” 卫宏轻轻一笑，工作安排完毕：“接下来去聚餐，然后换班，对了…海子，接下来我会在卫19这边休息，卫18那这就全权交给你和安叔了。” “好。” 卫海郑重的点了点头，进入白令海域之后，他短暂的在卫18休息过，之后三艘接驳，他改到卫19上休息，两艘船有什么不同他最有发言权，后者确实比卫18好上不少，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努努力。” “接下来呢？” 卫胜嘴快，本不应该问，可既然已经问出口，干脆就问下去：“晚上的时候也在这片海域重新投放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夜班才好确定一下渔船的位置，这样换班会好一些。” “还是在这一带海域。” 卫宏其实早就做出决定，还是基于实时渔讯给出的海底信息，既然提起他也干脆一并说：“只是会往外围扩，不出意外的话，海底的帝王蟹群规模很大，深海什么情况未知，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规模确实不小，无论如何，都要在这片海域更外围再投放一次捕蟹笼，然后再看看情况。” “好的。” “明白。” “行，大家伙吃饭去。” 卫宏大手一挥，带头离开卫19的驾驶舱，回到甲板上。 吃完饭，各回各船，轮班的船员和其他人，全都在卫19上，该洗漱的洗漱一下，然后钻进船舱里休息，不管能不能睡着，都要休息，就算是睡不着也要强迫自己睡。 实在无法入眠，就闭目养神。 闭目养神也是一种休息。 可以说为了让身体得到恢复，什么办法都用上。 他们也必须如此。 包括卫宏在内。 他个人的精神有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也需要休息得到恢复，而且他也应该相信其他人，如果船队依靠他一个人，除非他是钢铁打造的铁人，不然身体再怎么被强化过，精力再怎么旺盛，也有顶不住的一天。 更何况。 他已经做出安排。 基于了解清底的情况下，指出几个帝王蟹比较密集，个头又比较大的区域，要是严格按照他安排的位置投放捕蟹笼，相信收获不会少，也有极大的机率会是爆笼。 他也相信各船的船长会严格按照他安排的海域位置来投放捕蟹笼，相信收获不会没有保障。 …… 第640章 捕获已达1853吨 事实证明。 白班的人取得令人骄傲的成果。 三艘船完成新一轮的收回捕蟹笼，再到重新投放。 收回的捕蟹笼是夜班投放的，收获可观，同样是爆笼大丰收。 投放的位置也是根据卫宏指向的位置。 不同的是。 比之第一批次的捕蟹笼收获少了一点，也不多，三艘船加起来少了二十多吨，预估收获达到308吨左右。 加上第一批次的收获，两批的总收获达到629吨。 总价值提高到超过57亿元之巨。 “按照原计划来。” 卫宏没有改变计划，收完这一批的捕蟹笼之后，会往外围再扩一扩重新投放，只是后续会有调整：“现在大家已经熟悉了，效率也应该提升了不少？” “是提升了不少。” 卫安的资历最老，最有威望，由他来开口再合适不过：“收回捕解蟹笼，再到重新投放，在下午四点左右就结束，还是简易的工具发挥作用，也是大家逐渐熟悉和适应当下环境的原因。” “嗯。” 卫宏点了点头，深思片刻后说道：“我刚起来的时候就安排做饭了，大家伙马上吃饭，马上换班，然后第一时间去将捕蟹笼收回来，再完成新一轮的投放。” “之后会在天亮之前，尽可能收回来，如果时间足够的话，会重新寻找位置完成新一轮的投放。” “增加投放与收回的频率，咱们的时间有限，我也知道大家很累，可如果可以加快频率的话最好不过，从这个夜班开始，不过也会量力而行，要是时间不足，也受到其他的因素影响，会根据现实情况来进行调整。” “但最少这个夜班会完成第二轮收回后，尽可能将渔船开到新的位置上，让明天白班来完成新一轮的投放。” “而要是夜班完成了新一轮的投放，时间够用的话，白班也要争取一下，这样一来，就不是24小时之内完成两次的投放与收回，也不可能达到24小时之内完成三次，两天完成5次的样子，应该可以做到。” “只是大家伙会比较累，不过也要让大家顶住。” 卫宏只能是如此。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想必所有人都清楚。 无非就是他们停留在白令海域的时间有限，因为海况的原因不得以，自然是希望在这段时间之内尽可能多捕一些。 定下捕2000吨的帝王蟹这个目标。 不需要真的去完成，可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要尽力去完成，但现在的捕获情况，要是不加快投放捕蟹笼与收回的频率，2000吨的目标无法完成。 只能尽可能去完成捕获2000吨这个目标，并不一定要完成。 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作为船队的主人，希望可以。 作为船员，同样也希望可以做到。 就因为利益息息相关，船队加快投放捕蟹笼和收回的频率，必然可以捕到更多，而捕到更多，船队收获总价值将会更高，最终船员们的分红自然也会更多。 现在，无论是新船员还是老船员，可都能参与渔船的分红。 50个人参与分红呢。 想要每人拿到100万元的分红，船队的总收获必须达到将近17亿元。 这一次远航来到白令海域。 所有船员都达成共识，就是拿到100万元分红。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要捕到更多的帝王蟹才行，至于说很苦很累，咬牙坚持着。 赚钱！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不是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没有付出，何来的收获呢？ 要赚取高额的分红，自然需要付出。 没有什么好说的。 都不需要各船的船长和船老大回应，就如此安排下去。 去跟船员们说，是船老大的事情，船长则负责尽可能开好渔船，不拖慢甲板的工作进度即可。 新的一轮捕帝王蟹开始。 也如同卫宏所料的那般，效率提升不少，收回白班投放的捕蟹笼以外，很快就完成了重新投放，之后赶在天亮以前完成收回，当时间来到凌晨将近五点的时候，渔船再次来到新的海域，一声令下完成再一轮的捕蟹笼投放。 结果不言而喻。 当投放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四十多分。 完成新一轮的捕蟹笼投放后，才将收回工作交给白班，终究还是错过了正常的轮班时间，夜班的也比较累，但没有关系，晚上再一次轮班的时候，完全可以推后一点，这样会显得公平一些。 如此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这天凌晨时分。 “这一次收回捕到的帝王减少了许多。” 卫文德上来驾驶舱，也是因为没有收到驾驶舱投放捕蟹笼指令的原因，收完一轮也让船员们做好准备继续投放，饵料都已经在装，迟迟没有收到指令才上来驾驶舱：“恐怕这一带海域的帝王蟹群少了许多。” “确实是如此。” 卫宏点了点头，他为什么没有下达新的指令也是这个原因，他不是什么工作都没做，实际上早就跟卫19和卫20取得联系，询问两艘船的收获情况，也才刚刚通话结束：“到现在为止，下了7轮的捕蟹笼，总收获的话应该是达到1853吨左右，如果要捕到2000吨的话，再下一轮捕蟹笼应该能够达到。” “还差147吨了嘛，就算是再少，往外一些，投放一轮6000个捕蟹笼问题不大，我在考虑的还是时间，还有大家伙的身体情况，无论是夜班还是白班，都很累了，也到达临界点，再投放多一轮没有问题，但在中途会到达极限。” “所以…我在考虑着是不是开始返航了。” 卫宏不是随便说说，他关注各方，对于船员的身体情况最关注。 “再投放一轮。” 卫文德提出建议，是他个人的想法，不代表所有船员，但对于船员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都捕到这个时候了，相信大家伙跟我的想法一致，也希望可以捕到超过2000吨帝王蟹再返航，也不差那一点了， 反正返航后，大家可以睡一个好觉，离开白令海域，进入太平洋海域会平稳许多。” “更重要的还是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白令海域中部有很长的距离不假，可掉头返航离开白令海域，也有很长的距离呢，还不如掉头，往回后再找机会再投放一轮捕蟹笼呢。” 卫文德的理由很充分，不过都是他的建议。 决定权还是在卫宏的手里。 …… 第641章 被忽略的珍宝蟹 船员们的状态已经无限到达极限，处于一个临界点之中。 可以再投放一次捕蟹笼，但也仅仅是一次而已。 投放两轮的话，绝对顶不住，体力方面可以用休息和食物来补充，可精神状态却不行。 处于临界点的还是精神状态。 捕到1853吨帝王蟹。 如果均价可以卖到每斤460元的话，那么这些捕到的帝王蟹总价值已经超过17亿元。 船员每人可以分红超过100万元。 问题是可以卖到均价460元每斤吗？ 需要打上一个问号。 如果能够再投放一轮捕蟹笼，哪怕是收获再少，但凡有点收获，那么极有可能会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最后哪怕是均价卖到低于每斤450元，船队捕获到的帝王蟹总价值绝对会超过17亿元，会比较稳一点。 本来定下的目标就是希望可以捕到超过2000吨帝王蟹，船员每人拿到的分红超过100万元。 现在捕到1853吨，将希望寄托在均价高一些，不太保险。 故而。 作为船老大，个人希望可以再投放一轮捕蟹笼，也是代表所有船员们说出了心声。 很苦很累？ 到达临界点了又如何？ 既然来到这个程度，咬紧牙关坚持着，迈过这一关，一切都会好起来。 特别还有一个十足的理由，船队所处的状态，就算是掉头返航，要离开白令海域还有一段距离，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案，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机会投放捕蟹笼，可以说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案。 就算是立刻返航，也要开船离开白令海域的嘛。 都是要离开，为什么在离开的过程中寻找机会呢？ “呼叫卫19…” “呼叫卫20…” “船队汇合接驳。” 卫宏没有正面回复卫文德这个船老大，却用行动来回答：“船队接驳后，大家伙聚一下餐，开个全体会议，看看是否再寻找机会投放一轮捕蟹笼，或是直接返航，亦或是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投放新一轮捕蟹笼的机会。” 直接将议题抛出来，三选一的选项。 将选择权交给船员们来决定，非常民主。 其实！ 对于船员有足够的了解，看似是三选一的选项，实际上是一个单选项。 没有意外的话，船员们的选择将是最后一项，也就是边返航边寻找机会投放新一轮的捕蟹笼。 果不其然。 三艘船重新会合接驳，厨师们去忙活做饭，所有人都聚集在甲板上，算是召开全体开会。 “现在预估一下，船队捕获到的帝王蟹应该有1853吨了，按照均价每斤450元来计算，总价值来到1667亿元。” 卫宏先介绍一下情况，随后才继续说道：“要是均价高一点，那么总价值超过17亿元并不是问题，还是均价影响到船队捕获的总价值。” “大家的情况，想必自己身体状况，比我还清楚，到达临界点了，返航是必须的，要停留也不能停留太久，特别是精神状态方面，体力的话勉强撑一撑还能撑过去，精神状态不行，需要经过长时间休息才可以得到恢复。”卫宏将要害也给说出来，就是希望大家伙不要头脑一热胡乱做出决定。 “我先表个态呀。” 卫大头作为船老大之一，他有发言权，只不过这次他代表的是个人开这个口：“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好不容易来到白令海域，船队远航这么久，这一次出海的成本也很高，且来到白令海域这几天，也都咬牙坚持过来，也不差这么一点了，最少这一次我个人是希望可以拿到超过100万元分红的。” “现在的捕获，将希望寄托于帝王蟹的均价，我个人感觉不稳，还是要稳妥一点，钱嘛，多多益善，也不要说分到100万元刚刚好？超过100万，比如说100万零1000元也好嘛，或是直接来到101万以及110万元就更好了。”卫大头最后的这番话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哈哈哈…” “哈哈哈…”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倒不是大家的笑点很低，而是这话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内心真实写照，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说出他们的心声，自然也感觉到有些好笑了。 “我来纠正一下。” 卫二叔现在的存在感很低，不担任船老大的角度，可各种事务都能干预，也需要他来统筹管理，像是一个大管家，也是因为不再担任船老大的角度，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回他本不想开口，可实在是侄子的表述不准，必须说一下：“帝王蟹的捕获大概是1853吨不假，可投放了7轮的捕蟹笼，并不是没有别的收获。” “白令海域有三大蟹种，帝王蟹就不用说了，还有另外两种高价蟹，一是雪蟹，二是珍宝蟹。” “卫18和卫19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只说卫20的情况，特别是最后两轮的捕蟹笼，是捕到一些珍宝蟹的，也都放在卫20的冻库里，并没有转移到卫19，我之前去看了一下，那些珍宝蟹没有3吨也有2吨左右。” “以现在珍宝蟹的价格，每斤能卖到260元左右，按照25吨计算，也能价值130万元呢，虽然数目不大，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卫二叔说完就闭嘴不再开口。 “卫19这边也捕到一些珍宝蟹。” 卫大头是卫19的船老大，也是经卫二叔这么一说，他将抛之脑后的事情给想起来，只能说表到的珍宝蟹数量不多，比之捕获到的帝王蟹相差太远，才下意识的忽略掉，可珍宝蟹也是高价海鲜：“数量不多，大概有个不到2吨左右，18吨可以保证。” “卫18也收获一些，只是数量少得吓人，也就那么几百斤。”卫文德也是受到提醒才想起来这事，赶紧说明一下。 “这就简单了，三艘船捕到的珍宝蟹给算个6吨，1万2000斤，也价值300多万元。” 卫安快速计算一番，迅速得出结论：“这样一来，其实船队的收获是达到17亿元的，问题不大。” “但我还是要说，来一趟白令海域不容易，如果有可能的话，能捕多一些回去就捕多一些回去，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机会，有则更好，无则踏上归途。”卫安代表个人，也在希望船员们这么选择。 …… 第641章 被忽略的珍宝蟹 船员们的状态已经无限到达极限，处于一个临界点之中。 可以再投放一次捕蟹笼，但也仅仅是一次而已。 投放两轮的话，绝对顶不住，体力方面可以用休息和食物来补充，可精神状态却不行。 处于临界点的还是精神状态。 捕到1853吨帝王蟹。 如果均价可以卖到每斤460元的话，那么这些捕到的帝王蟹总价值已经超过17亿元。 船员每人可以分红超过100万元。 问题是可以卖到均价460元每斤吗？ 需要打上一个问号。 如果能够再投放一轮捕蟹笼，哪怕是收获再少，但凡有点收获，那么极有可能会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最后哪怕是均价卖到低于每斤450元，船队捕获到的帝王蟹总价值绝对会超过17亿元，会比较稳一点。 本来定下的目标就是希望可以捕到超过2000吨帝王蟹，船员每人拿到的分红超过100万元。 现在捕到1853吨，将希望寄托在均价高一些，不太保险。 故而。 作为船老大，个人希望可以再投放一轮捕蟹笼，也是代表所有船员们说出了心声。 很苦很累？ 到达临界点了又如何？ 既然来到这个程度，咬紧牙关坚持着，迈过这一关，一切都会好起来。 特别还有一个十足的理由，船队所处的状态，就算是掉头返航，要离开白令海域还有一段距离，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案，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机会投放捕蟹笼，可以说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案。 就算是立刻返航，也要开船离开白令海域的嘛。 都是要离开，为什么在离开的过程中寻找机会呢？ “呼叫卫19…” “呼叫卫20…” “船队汇合接驳。” 卫宏没有正面回复卫文德这个船老大，却用行动来回答：“船队接驳后，大家伙聚一下餐，开个全体会议，看看是否再寻找机会投放一轮捕蟹笼，或是直接返航，亦或是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投放新一轮捕蟹笼的机会。” 直接将议题抛出来，三选一的选项。 将选择权交给船员们来决定，非常民主。 其实！ 对于船员有足够的了解，看似是三选一的选项，实际上是一个单选项。 没有意外的话，船员们的选择将是最后一项，也就是边返航边寻找机会投放新一轮的捕蟹笼。 果不其然。 三艘船重新会合接驳，厨师们去忙活做饭，所有人都聚集在甲板上，算是召开全体开会。 “现在预估一下，船队捕获到的帝王蟹应该有1853吨了，按照均价每斤450元来计算，总价值来到1667亿元。” 卫宏先介绍一下情况，随后才继续说道：“要是均价高一点，那么总价值超过17亿元并不是问题，还是均价影响到船队捕获的总价值。” “大家的情况，想必自己身体状况，比我还清楚，到达临界点了，返航是必须的，要停留也不能停留太久，特别是精神状态方面，体力的话勉强撑一撑还能撑过去，精神状态不行，需要经过长时间休息才可以得到恢复。”卫宏将要害也给说出来，就是希望大家伙不要头脑一热胡乱做出决定。 “我先表个态呀。” 卫大头作为船老大之一，他有发言权，只不过这次他代表的是个人开这个口：“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好不容易来到白令海域，船队远航这么久，这一次出海的成本也很高，且来到白令海域这几天，也都咬牙坚持过来，也不差这么一点了，最少这一次我个人是希望可以拿到超过100万元分红的。” “现在的捕获，将希望寄托于帝王蟹的均价，我个人感觉不稳，还是要稳妥一点，钱嘛，多多益善，也不要说分到100万元刚刚好？超过100万，比如说100万零1000元也好嘛，或是直接来到101万以及110万元就更好了。”卫大头最后的这番话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哈哈哈…” “哈哈哈…”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倒不是大家的笑点很低，而是这话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内心真实写照，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说出他们的心声，自然也感觉到有些好笑了。 “我来纠正一下。” 卫二叔现在的存在感很低，不担任船老大的角度，可各种事务都能干预，也需要他来统筹管理，像是一个大管家，也是因为不再担任船老大的角度，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回他本不想开口，可实在是侄子的表述不准，必须说一下：“帝王蟹的捕获大概是1853吨不假，可投放了7轮的捕蟹笼，并不是没有别的收获。” “白令海域有三大蟹种，帝王蟹就不用说了，还有另外两种高价蟹，一是雪蟹，二是珍宝蟹。” “卫18和卫19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只说卫20的情况，特别是最后两轮的捕蟹笼，是捕到一些珍宝蟹的，也都放在卫20的冻库里，并没有转移到卫19，我之前去看了一下，那些珍宝蟹没有3吨也有2吨左右。” “以现在珍宝蟹的价格，每斤能卖到260元左右，按照25吨计算，也能价值130万元呢，虽然数目不大，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卫二叔说完就闭嘴不再开口。 “卫19这边也捕到一些珍宝蟹。” 卫大头是卫19的船老大，也是经卫二叔这么一说，他将抛之脑后的事情给想起来，只能说表到的珍宝蟹数量不多，比之捕获到的帝王蟹相差太远，才下意识的忽略掉，可珍宝蟹也是高价海鲜：“数量不多，大概有个不到2吨左右，18吨可以保证。” “卫18也收获一些，只是数量少得吓人，也就那么几百斤。”卫文德也是受到提醒才想起来这事，赶紧说明一下。 “这就简单了，三艘船捕到的珍宝蟹给算个6吨，1万2000斤，也价值300多万元。” 卫安快速计算一番，迅速得出结论：“这样一来，其实船队的收获是达到17亿元的，问题不大。” “但我还是要说，来一趟白令海域不容易，如果有可能的话，能捕多一些回去就捕多一些回去，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机会，有则更好，无则踏上归途。”卫安代表个人，也在希望船员们这么选择。 …… 第642章 发现新蟹群 “同意！” “支持！” “反正也是返航，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机会嘛，要是有机会就投放多一轮的捕蟹笼，要是没有机会就返航，并没有影响。” “是的，最主要的还是这一次来到白令海域，为了给渔船腾位置，其他的工具可都没带，三艘船一张渔网都没有，就算是回去，遇到鱼群，也没有渔网，只能看着鱼群让它们白白的跑掉。” “是的，捕鱼的工具只带了捕蟹笼而已，也只能是捕蟹了，虾都没有办法捕。” “我看就这么决定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听了好大一会，有很多船员没有发表意见，可都附和的点了点头，大家的心意和想法已经都收集上来，他直接拍板：“那么船队就掉头开始返航。” “接下来我会再撑多几个小时，看看情况，如果有所发现的话就争取投放捕蟹笼，等到下午才回去休息。” “现在大家抓紧一下时间，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吃完饭该休息的去休息，要是勉强能够撑得住的，就撑一下帮帮忙，反正已经要回去了，实在撑不住的就去休息。” 卫宏这番话是对着夜班船员说的，有了决定，船队已经算是踏上返航归途，一旦船队离开白令海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休息，也可以休息得更好。 “我没有问题。” “我应该还能支撑多两三个小时。” “我撑个半天问题不大。” “我就有一些顶不住了，得去休息。” “我也顶不住。” “我再留三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 “我留在渔船上，不过去卫19了，先休息一下，一旦甲板需要，叫我起来帮忙，能让我休息一两个小时的话，可以恢复一点。” “我也留在渔船上。” “我也留下。” 夜班的船员纷纷出声，有些顶不住，有些强撑着留下，有些则是撑不住，却选择在自身的渔船上，要是白班真的投放新一轮的蟹笼，就起来帮忙。 敲定下来。 就简单多了。 吃过饭，船队再一次启航，三艘船掉头，一字排开，利用探鱼设备探测海底的情况。 只不过大家伙对于探鱼设备的反馈有所保留，实在是因为海深上千米，想要精准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海深没有上千米，探鱼设备也没有百分之百精准，更多的还是作为参考，想要达到百分之百，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是唯一的选择，只是在白令海域不敢投放，一投放等于是失去这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 白令海域到达一定深度，海底温度极低。 帝王蟹的生活习性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生活在2到5度的环境里，而白令海域是帝王蟹的栖息地，肯定就是这个温度。 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可没有这个抗寒能力。 船员们清楚这些。 唯一不同的是。 卫宏不需要借助探鱼设备，探鱼设备提供的参考在他这里也可有可无，因为有实时渔讯，海底是什么情况，只要他用点心，费点劲，任何一个区域都没有秘密可言。 一路搜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时间来到早上九点出头。 在三艘船都将油门加到最大的情况下，哪怕是因为海况的原因无法发挥最高35节的航速，也有20节左右，这个航速并不慢。 三个小时。 开出了110公里，眼看距离太平洋海域已经没有多远的距离。 “这一带…” 卫海指向探鱼设备反馈主屏的一个区域，缓缓说道：“倒是有一些可疑。” “看着像。” 卫宏也看了一眼，也不确定，就因为距离较远，还没有进入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在咱们的正前方，按照这个节奏开过去，靠近一些再看看情况。” “大概还有15公里左右。” 卫海测算一下距离，给出这个数字，顿了顿补充道：“这个位置距离出海口不远，再往前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会离开白令海域，进入太平洋了，我看不管可不可疑，都可以投放一轮看看，有没有收获无所谓，没有收获也没有关系，现在远离了白令海域中心地带越远，海况比之前好许多了。” “再看看情况。” 卫宏没有着急做决定，他还想要再等等，等到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后，能够看清楚海底的情况，再决定是否投放捕蟹笼：“投放一轮与收回，很费劲，要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做那么多的无用功没必要，毕竟大家伙现在的情况可没有太好，包括你…双眼都充满血丝，这状态可不太行。” “勉强还能撑住。” 卫海咧嘴一笑，自己什么情况他很清楚：“现在已经算是开始返航了，等到真正的返航，有的是时间休息，离开白令海域后，可以睡一个好觉，问题不大。” “还是慎重一些。” 卫宏摆了摆手，坚持原来的想法，不着急做决定。 见状。 卫海也不再多说，专心开着船，时不时看了一会探鱼设备，观察情况，对一些异常的地方，认真看几眼，再自己分析一下。 注定是分析不出相对准确的结果，而且所谓的分析，多数是猜测，当不得准。 就算是这样，还是经常往探鱼设备的反馈主屏上看。 十几公里的距离。 在20节左右的航速之下，也只用了区区二十多分钟。 “呼叫卫19…” “呼叫卫20…” 卫宏一点都不着急，只是现在表现得有些着急而已，在卫18向前航行了十分钟不到，就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海底什么情况一目了然，只是他并没有立刻让各船做好准备，而是任由着渔船再前行一段时间，等到这时才开始呼叫：“再往前航行5公里左右，开始投放捕蟹笼。” “想必你们也有所发现，高度可疑，应该是蟹群，规模应该没有那么庞大，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只投放一轮，6000个蟹笼下去，要是蟹笼，能够捕获到多少是多少，就算是收获少一些也无所谓，投放后，船队出去太平洋海域，等到晚上八点之后再收回，之后再返航，出去太平洋海域比较平静一点，大家可以休息好一丁点。” 卫宏连后续都做好安排。 …… 第642章 发现新蟹群 “同意！” “支持！” “反正也是返航，一边返航一边寻找机会嘛，要是有机会就投放多一轮的捕蟹笼，要是没有机会就返航，并没有影响。” “是的，最主要的还是这一次来到白令海域，为了给渔船腾位置，其他的工具可都没带，三艘船一张渔网都没有，就算是回去，遇到鱼群，也没有渔网，只能看着鱼群让它们白白的跑掉。” “是的，捕鱼的工具只带了捕蟹笼而已，也只能是捕蟹了，虾都没有办法捕。” “我看就这么决定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 卫宏听了好大一会，有很多船员没有发表意见，可都附和的点了点头，大家的心意和想法已经都收集上来，他直接拍板：“那么船队就掉头开始返航。” “接下来我会再撑多几个小时，看看情况，如果有所发现的话就争取投放捕蟹笼，等到下午才回去休息。” “现在大家抓紧一下时间，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吃完饭该休息的去休息，要是勉强能够撑得住的，就撑一下帮帮忙，反正已经要回去了，实在撑不住的就去休息。” 卫宏这番话是对着夜班船员说的，有了决定，船队已经算是踏上返航归途，一旦船队离开白令海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休息，也可以休息得更好。 “我没有问题。” “我应该还能支撑多两三个小时。” “我撑个半天问题不大。” “我就有一些顶不住了，得去休息。” “我也顶不住。” “我再留三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 “我留在渔船上，不过去卫19了，先休息一下，一旦甲板需要，叫我起来帮忙，能让我休息一两个小时的话，可以恢复一点。” “我也留在渔船上。” “我也留下。” 夜班的船员纷纷出声，有些顶不住，有些强撑着留下，有些则是撑不住，却选择在自身的渔船上，要是白班真的投放新一轮的蟹笼，就起来帮忙。 敲定下来。 就简单多了。 吃过饭，船队再一次启航，三艘船掉头，一字排开，利用探鱼设备探测海底的情况。 只不过大家伙对于探鱼设备的反馈有所保留，实在是因为海深上千米，想要精准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海深没有上千米，探鱼设备也没有百分之百精准，更多的还是作为参考，想要达到百分之百，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是唯一的选择，只是在白令海域不敢投放，一投放等于是失去这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 白令海域到达一定深度，海底温度极低。 帝王蟹的生活习性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生活在2到5度的环境里，而白令海域是帝王蟹的栖息地，肯定就是这个温度。 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可没有这个抗寒能力。 船员们清楚这些。 唯一不同的是。 卫宏不需要借助探鱼设备，探鱼设备提供的参考在他这里也可有可无，因为有实时渔讯，海底是什么情况，只要他用点心，费点劲，任何一个区域都没有秘密可言。 一路搜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时间来到早上九点出头。 在三艘船都将油门加到最大的情况下，哪怕是因为海况的原因无法发挥最高35节的航速，也有20节左右，这个航速并不慢。 三个小时。 开出了110公里，眼看距离太平洋海域已经没有多远的距离。 “这一带…” 卫海指向探鱼设备反馈主屏的一个区域，缓缓说道：“倒是有一些可疑。” “看着像。” 卫宏也看了一眼，也不确定，就因为距离较远，还没有进入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在咱们的正前方，按照这个节奏开过去，靠近一些再看看情况。” “大概还有15公里左右。” 卫海测算一下距离，给出这个数字，顿了顿补充道：“这个位置距离出海口不远，再往前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会离开白令海域，进入太平洋了，我看不管可不可疑，都可以投放一轮看看，有没有收获无所谓，没有收获也没有关系，现在远离了白令海域中心地带越远，海况比之前好许多了。” “再看看情况。” 卫宏没有着急做决定，他还想要再等等，等到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后，能够看清楚海底的情况，再决定是否投放捕蟹笼：“投放一轮与收回，很费劲，要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做那么多的无用功没必要，毕竟大家伙现在的情况可没有太好，包括你…双眼都充满血丝，这状态可不太行。” “勉强还能撑住。” 卫海咧嘴一笑，自己什么情况他很清楚：“现在已经算是开始返航了，等到真正的返航，有的是时间休息，离开白令海域后，可以睡一个好觉，问题不大。” “还是慎重一些。” 卫宏摆了摆手，坚持原来的想法，不着急做决定。 见状。 卫海也不再多说，专心开着船，时不时看了一会探鱼设备，观察情况，对一些异常的地方，认真看几眼，再自己分析一下。 注定是分析不出相对准确的结果，而且所谓的分析，多数是猜测，当不得准。 就算是这样，还是经常往探鱼设备的反馈主屏上看。 十几公里的距离。 在20节左右的航速之下，也只用了区区二十多分钟。 “呼叫卫19…” “呼叫卫20…” 卫宏一点都不着急，只是现在表现得有些着急而已，在卫18向前航行了十分钟不到，就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海底什么情况一目了然，只是他并没有立刻让各船做好准备，而是任由着渔船再前行一段时间，等到这时才开始呼叫：“再往前航行5公里左右，开始投放捕蟹笼。” “想必你们也有所发现，高度可疑，应该是蟹群，规模应该没有那么庞大，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只投放一轮，6000个蟹笼下去，要是蟹笼，能够捕获到多少是多少，就算是收获少一些也无所谓，投放后，船队出去太平洋海域，等到晚上八点之后再收回，之后再返航，出去太平洋海域比较平静一点，大家可以休息好一丁点。” 卫宏连后续都做好安排。 …… 第643章 斤帝王蟹 投放捕蟹笼已经轻车熟路。 有指向性，卫19和卫20都有探鱼设备，其中卫19的探鱼设备还很先进，之前才加装上去不久的嘛。 对于怀疑有蟹群的海域，多多少少探测到一些，再结合前行5公里，已经不需要再进一步说明，都知道在什么位置投放捕蟹笼。 不过在投放捕蟹笼之前。 卫18与卫20还是往中间靠一靠，一字排开探鱼，卫19在中间，拉开的距离也有点远，不靠一靠不行，发现的这个蟹群规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他们必须密集式投放，就投放在同一片海域里，不要往外投放，那样会导致一些捕蟹笼捕空了。 “就在这里投放。”卫宏见已经差不多，示意一下。 “好的。” 卫海点了点头，他现在是船长，朝着甲板下达指令最好由他来，虽然由卫宏来也无所谓，可看卫宏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知道是要他来下令，也没有客气，拿起对讲机直接下达投放捕蟹笼的命令。 “卫20…差不多可以投放了。” 卫宏朝着电台呼叫喊话，早就用望远镜观察着卫20所在的位置，已经在海底蟹群的上方，也就是卫19落后一点，他不着急下达指令，继续观察着卫19的位置，等着卫19上来，再呼叫下令：“卫19…开始投放捕蟹笼。” “卫19明白。” 卫20并没有回应，不是没有听到呼叫，而是用实际行动来回复，早在收到呼叫后，不到十秒钟，就开始投放捕蟹笼。 卫19则是回复一声，之后才开始投放捕蟹笼。 同样的节奏。 不同的是，船员们已经熟手，加之有简易的工具，投放捕蟹笼的频率高一点。 只不过。 现在各船投放捕蟹笼的频率却不高，或者更加直接一点的说是不快，反倒是很慢。 原因只有一个，便是船员们累得不轻，干起活来没有那么利索，想要快一点都不行。 只是说很快也不尽然，距离白令海域中部比较远，离太平洋海域更近，风浪小了一些，在大吨位的渔船上平稳不少，干起活来方便少许，其次则是有夜班的船员上来帮忙，人手更多，想要慢又能慢到那里去呢？ “渔船就交给你了。” 卫宏要想撑住也没有问题，只是他需要考虑夜班的时候，开船的时候更需要关注，他必须得去休息，船员们没有关系，他不行，保持一个相对好的精神状态很重要，不至于到由他来开船的时候收回捕蟹笼，结果没有对准航向，麻烦就大了：“我去休息了。” “没问题，交给我。” “好！” …… …… 海面相对比较平稳。 就算是在吨位小一点的卫18，也能睡得好一点。 卫宏也是草草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再强悍的身体素质，也有累的时候，更何况在白令海域折腾这么多天，可不止是身体累，而是身心俱惫。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特别是后半段，没有醒来，却也感觉到睡得极为舒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船队投放完捕蟹笼，离开了白令海域，出了出海口，所处太平洋海域。 两者。 真有一种天与地的差别。 白令海域是天，太平洋海域是地。 虽说距离交界处不远，可差别真的非常大。 整整睡了八个小时，到晚上七点出头才起来。 已经不着急，投放完捕蟹，白班的船员也可以休息，接下来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如果有精力的话，就帮一帮夜班，帮助船队收回捕蟹笼，增加一点效率，这样大家伙可以尽早返航。 互相帮忙。 夜班的船员也帮他们投放蟹笼了不是吗？ 现在轮到他们了。 不知道是受到返航的刺激，船员们好像精神状态得到恢复不少，谈不上生龙活虎，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可比之前连笑一声都感觉费劲要强多了。 也是因为渔船在太平洋海域，能够休息好一点的原因。 “大家的兴致很高嘛。”卫宏登上卫19，就听到爽朗的笑声，打了声招呼。 “马上要回去了嘛。” 卫大头一笑，说出大家伙的心声，也对此行给出真实的体验：“这一趟…够折腾的了，不过有机会还是要来，帝王蟹太值钱了，咱们船队有这个条件，别人想来捕都没这个条件呢。” “是呀，还是船够大，小一点的船不能来，也不敢来。” “折腾又怎么样了，能捕到…付出就值，更何况这一次的收获不低，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有捕到超过10斤一只的帝王蟹？” “有，我们卫18就捕到五只，其中最大的一只有163斤，秤过的，现在养着，要是投喂的话，估计刚喂完能秤出个165斤呢。” “我们卫19也捕到三只。” “看来，是我们卫20最多，整整有八只，最大的一只有15斤出头，还有两只十三斤多的，剩下的倒是十斤出头到十一斤多之间。” “这么算来，超过十斤的有16只了？” “是16只不假，可以去活水舱数一下，超过十斤的个头大，很明显，容易分辨。” “其他，十斤以下，八斤以上到九斤多一只的，也挺值钱的，这一次捕到八斤以上到九斤多的，数量可不少呢，卫18和卫20的活水舱都养满了？卫19的活水舱也好不到那里去，估计也有限了？” “还有加装的活水舱，剩下三个，如果有的话，还可以养一些。” “呵呵…争取接下来将剩下的三个活水舱给养满帝王蟹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有机会，非常家机会，虽然这一次投放捕蟹笼没有先试一下，但我看没有问题，探鱼设备有可疑，应该是有的。” “肯定有，多与少的问题，但再捕个一百多吨，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难度，咱们之前刚找到蟹群的时候，第一轮就捕到超过300吨？不要说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六十的话，有将近两百吨呢，这一次捕到2000吨帝王蟹，我个人感觉问题不大。” “我也感觉问题不大，肯定能够达到。” “肯定没有问题。” 大家伙的聊天的话题变化有点快。 也只有卫宏清楚，这一次大家伙的愿景要落空了。 …… 第643章 斤帝王蟹 投放捕蟹笼已经轻车熟路。 有指向性，卫19和卫20都有探鱼设备，其中卫19的探鱼设备还很先进，之前才加装上去不久的嘛。 对于怀疑有蟹群的海域，多多少少探测到一些，再结合前行5公里，已经不需要再进一步说明，都知道在什么位置投放捕蟹笼。 不过在投放捕蟹笼之前。 卫18与卫20还是往中间靠一靠，一字排开探鱼，卫19在中间，拉开的距离也有点远，不靠一靠不行，发现的这个蟹群规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他们必须密集式投放，就投放在同一片海域里，不要往外投放，那样会导致一些捕蟹笼捕空了。 “就在这里投放。”卫宏见已经差不多，示意一下。 “好的。” 卫海点了点头，他现在是船长，朝着甲板下达指令最好由他来，虽然由卫宏来也无所谓，可看卫宏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知道是要他来下令，也没有客气，拿起对讲机直接下达投放捕蟹笼的命令。 “卫20…差不多可以投放了。” 卫宏朝着电台呼叫喊话，早就用望远镜观察着卫20所在的位置，已经在海底蟹群的上方，也就是卫19落后一点，他不着急下达指令，继续观察着卫19的位置，等着卫19上来，再呼叫下令：“卫19…开始投放捕蟹笼。” “卫19明白。” 卫20并没有回应，不是没有听到呼叫，而是用实际行动来回复，早在收到呼叫后，不到十秒钟，就开始投放捕蟹笼。 卫19则是回复一声，之后才开始投放捕蟹笼。 同样的节奏。 不同的是，船员们已经熟手，加之有简易的工具，投放捕蟹笼的频率高一点。 只不过。 现在各船投放捕蟹笼的频率却不高，或者更加直接一点的说是不快，反倒是很慢。 原因只有一个，便是船员们累得不轻，干起活来没有那么利索，想要快一点都不行。 只是说很快也不尽然，距离白令海域中部比较远，离太平洋海域更近，风浪小了一些，在大吨位的渔船上平稳不少，干起活来方便少许，其次则是有夜班的船员上来帮忙，人手更多，想要慢又能慢到那里去呢？ “渔船就交给你了。” 卫宏要想撑住也没有问题，只是他需要考虑夜班的时候，开船的时候更需要关注，他必须得去休息，船员们没有关系，他不行，保持一个相对好的精神状态很重要，不至于到由他来开船的时候收回捕蟹笼，结果没有对准航向，麻烦就大了：“我去休息了。” “没问题，交给我。” “好！” …… …… 海面相对比较平稳。 就算是在吨位小一点的卫18，也能睡得好一点。 卫宏也是草草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再强悍的身体素质，也有累的时候，更何况在白令海域折腾这么多天，可不止是身体累，而是身心俱惫。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特别是后半段，没有醒来，却也感觉到睡得极为舒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船队投放完捕蟹笼，离开了白令海域，出了出海口，所处太平洋海域。 两者。 真有一种天与地的差别。 白令海域是天，太平洋海域是地。 虽说距离交界处不远，可差别真的非常大。 整整睡了八个小时，到晚上七点出头才起来。 已经不着急，投放完捕蟹，白班的船员也可以休息，接下来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如果有精力的话，就帮一帮夜班，帮助船队收回捕蟹笼，增加一点效率，这样大家伙可以尽早返航。 互相帮忙。 夜班的船员也帮他们投放蟹笼了不是吗？ 现在轮到他们了。 不知道是受到返航的刺激，船员们好像精神状态得到恢复不少，谈不上生龙活虎，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可比之前连笑一声都感觉费劲要强多了。 也是因为渔船在太平洋海域，能够休息好一点的原因。 “大家的兴致很高嘛。”卫宏登上卫19，就听到爽朗的笑声，打了声招呼。 “马上要回去了嘛。” 卫大头一笑，说出大家伙的心声，也对此行给出真实的体验：“这一趟…够折腾的了，不过有机会还是要来，帝王蟹太值钱了，咱们船队有这个条件，别人想来捕都没这个条件呢。” “是呀，还是船够大，小一点的船不能来，也不敢来。” “折腾又怎么样了，能捕到…付出就值，更何况这一次的收获不低，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有捕到超过10斤一只的帝王蟹？” “有，我们卫18就捕到五只，其中最大的一只有163斤，秤过的，现在养着，要是投喂的话，估计刚喂完能秤出个165斤呢。” “我们卫19也捕到三只。” “看来，是我们卫20最多，整整有八只，最大的一只有15斤出头，还有两只十三斤多的，剩下的倒是十斤出头到十一斤多之间。” “这么算来，超过十斤的有16只了？” “是16只不假，可以去活水舱数一下，超过十斤的个头大，很明显，容易分辨。” “其他，十斤以下，八斤以上到九斤多一只的，也挺值钱的，这一次捕到八斤以上到九斤多的，数量可不少呢，卫18和卫20的活水舱都养满了？卫19的活水舱也好不到那里去，估计也有限了？” “还有加装的活水舱，剩下三个，如果有的话，还可以养一些。” “呵呵…争取接下来将剩下的三个活水舱给养满帝王蟹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有机会，非常家机会，虽然这一次投放捕蟹笼没有先试一下，但我看没有问题，探鱼设备有可疑，应该是有的。” “肯定有，多与少的问题，但再捕个一百多吨，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难度，咱们之前刚找到蟹群的时候，第一轮就捕到超过300吨？不要说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六十的话，有将近两百吨呢，这一次捕到2000吨帝王蟹，我个人感觉问题不大。” “我也感觉问题不大，肯定能够达到。” “肯定没有问题。” 大家伙的聊天的话题变化有点快。 也只有卫宏清楚，这一次大家伙的愿景要落空了。 …… 第644章 价格更高的红眼雪蟹 船员们希望可以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 这个愿景，要落空了。 原因很简单。 卫宏一早就清楚最后一轮投放的捕蟹笼，海底有蟹群存在不假，却不是帝王蟹群，而是雪蟹群。 【鱼类：雪蟹！】 【评价：肉质一般，营养含量非常丰富…非保护鱼类！】 昨天下捕蟹笼的时候，卫宏早就用实时渔讯分析过，得出的正是这个结果。 只是。 雪蟹也分为多种，名字也各有各的叫法。 例如说有人更喜欢叫它为‘血蟹’，原因在于它通体血红色。 当然了，整个雪蟹家族，可不止一种通体血红色，还有一种灰色的雪蟹品种。 除此之外，还有以眼睛分类。 灰色眼睛的叫灰眼雪蟹，还有一种红色眼睛的叫红眼雪蟹。 经过实时渔讯的画面放到最大，切换到4d模式，雪蟹是什么品种也一清二楚。 正是一个红眼雪蟹群。 红眼雪蟹的价格，各地的差异极大，有一些地方卖一斤三四百元，有一些地方却能够卖到五百多元每斤。 倒是有一点价格相对比较高，正是产地问题。 产自于白令海域的红眼雪蟹，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低于400元每斤，而且还是批发价，零售价的话会更高。 碰到一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也更偏向于喜欢吃红眼雪蟹，它的价格无论是批发还是零售，都比帝王蟹要高。 是的，红眼雪蟹，产自于白令海域，在一些地方的售价确实比帝王蟹要更高，只是高出来的价格不那么明显而已。 例如说帝王蟹的价格如果均价是每斤450元的话，那么红眼雪蟹的均价大概是在460-480元之间，不会超过480元每斤，超过500元每斤的是零售价，460-480元每斤的价格是批发价。 白令海域。 盛产三种蟹。 帝王蟹，珍宝蟹，雪蟹！ 唯独珍宝蟹的价格相对低一些，可也只是相对于帝王蟹与雪蟹，比其他的鱼类和其他的蟹种，可贵多了。 就因为盛产于白令海域，白令海域的海况恶劣，在这里捕蟹没有那么容易，加之是深海处捕到，想要不贵都难。 其中一个深海处很有讲究。 生活在阿拉斯加海域和生活在白令海域深海处的蟹，价格都有明显的差异呢。 别怀疑。 就是如此。 很多大毛国和星条旗帝国的捕蟹笼，他们都是在他们国内的领海捕蟹，深度在一百多米到两百多米之间，很少超过三百米的深度，虽说海域情况很纯净，可相对比较浅，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情况。 反之。 在深度达到上千米的海域里捕到的蟹，将又是另一种情况。 更深，受污染更低，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 尽管在浅深捕到的蟹，也是从深海迁徒过去，可本质上有所区别，还是因为蟹的自身环境问题，在没有污染的海里生活上一段时间，通过自身的新陈代谢排出，再回到浅海的时候，水质有污染，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就是深海处捕到的蟹与在浅海处捕到的蟹最大的区别。 只差那么一点点，价格相差却是在每斤几十元左右。 也正是如此，帝王蟹他们才敢算均价每斤450元以上，原因是他们全部在白令海域深海处捕到的。 同样。 在白令海域深海捕到的红眼雪蟹，价格也会比在浅海处捕到的贵。 “不是帝王蟹…” 船队开始收回捕蟹笼，当第一个捕蟹笼被拉出来，还没有全部拉上甲板之时，眼尖的船员就发现不对劲。 “是血蟹。” “是血蟹跑不了了。” “好家伙，本想着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呢，结果不是帝王蟹，看来愿望要落空了。” “哈哈哈…这种愿望落空越大越好，谁让雪蟹比帝王蟹更值钱呢，咱们想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多赚一点钱，现在捕到更贵的雪蟹，岂不是价值更高？有这样的落差，越大越好呢。” “就是就是…看这一笼，爆笼了，这一轮的6000个捕蟹笼，又是一次大丰收。” “超级大丰收是肯定的。” “别怪我不给大家泼一盆冷水哈。” 卫安有些看不下去，实在是忍不住：“雪蟹的价格确实很贵，可分公蟹和母蟹的，想来不需要我多说了，留公蟹不留母蟹，一笼爆笼的话，有个对半分的话，只剩下一半是公蟹，到时候保留下来的数量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要是占比是六比四或是七比三的话，最终保留下来的公蟹数量更少。”卫安比较冷静，没有被爆笼冲昏了头。 “……” “……” “……” 这盆冷水泼得有一些大。 令得大家伙一度沉默，一抹浓浓的失落弥漫。 本来爆笼是一件大好事，结果忽视了只留公蟹不留母蟹这一环，想要不失望是假的。 “要是都爆笼的话，一笼有两百多斤呢。” 卫文德不得不站出来，他刚才也忽略了这一点，也同样有些失望，可毕竟是船老大，必须调整好心态：“保留一半的话，也有一百来斤呢，跟捕帝王蟹没有什么区别，捕帝王蟹则是留大不留小，不也放回去很多吗？情况都一样，还是赶紧收捕蟹笼，快一点分拣好，这样船队可以快一点返航。” “最后一轮投放捕蟹笼了，马上就要返航，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样，反正我是早就受够了白令海域的恶劣环境了，还是快一点离开，船队回到太平洋海域，返航的途中海面平静一点，可以睡个好觉，在白令海域里，想要睡个好觉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趟折腾得我都快要趴下了，早点回去，踏上陆地比什么都踏实，也比什么都实在。” 卫文德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这些话，可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想来，所有船员都是这么想的。 足够折腾，白令海域的情况他们深有体会，马上也要返航，谁不想早一点离开呢？ 说句不过份的话。 可以早一秒离开就早一秒，当真是一秒都不愿意停留，实在是那起伏，那摇晃，也就是大家已经习惯了渔船的生活，不然绝对会吐到怀疑人生。 …… 第644章 价格更高的红眼雪蟹 船员们希望可以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 这个愿景，要落空了。 原因很简单。 卫宏一早就清楚最后一轮投放的捕蟹笼，海底有蟹群存在不假，却不是帝王蟹群，而是雪蟹群。 【鱼类：雪蟹！】 【评价：肉质一般，营养含量非常丰富…非保护鱼类！】 昨天下捕蟹笼的时候，卫宏早就用实时渔讯分析过，得出的正是这个结果。 只是。 雪蟹也分为多种，名字也各有各的叫法。 例如说有人更喜欢叫它为‘血蟹’，原因在于它通体血红色。 当然了，整个雪蟹家族，可不止一种通体血红色，还有一种灰色的雪蟹品种。 除此之外，还有以眼睛分类。 灰色眼睛的叫灰眼雪蟹，还有一种红色眼睛的叫红眼雪蟹。 经过实时渔讯的画面放到最大，切换到4d模式，雪蟹是什么品种也一清二楚。 正是一个红眼雪蟹群。 红眼雪蟹的价格，各地的差异极大，有一些地方卖一斤三四百元，有一些地方却能够卖到五百多元每斤。 倒是有一点价格相对比较高，正是产地问题。 产自于白令海域的红眼雪蟹，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低于400元每斤，而且还是批发价，零售价的话会更高。 碰到一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也更偏向于喜欢吃红眼雪蟹，它的价格无论是批发还是零售，都比帝王蟹要高。 是的，红眼雪蟹，产自于白令海域，在一些地方的售价确实比帝王蟹要更高，只是高出来的价格不那么明显而已。 例如说帝王蟹的价格如果均价是每斤450元的话，那么红眼雪蟹的均价大概是在460-480元之间，不会超过480元每斤，超过500元每斤的是零售价，460-480元每斤的价格是批发价。 白令海域。 盛产三种蟹。 帝王蟹，珍宝蟹，雪蟹！ 唯独珍宝蟹的价格相对低一些，可也只是相对于帝王蟹与雪蟹，比其他的鱼类和其他的蟹种，可贵多了。 就因为盛产于白令海域，白令海域的海况恶劣，在这里捕蟹没有那么容易，加之是深海处捕到，想要不贵都难。 其中一个深海处很有讲究。 生活在阿拉斯加海域和生活在白令海域深海处的蟹，价格都有明显的差异呢。 别怀疑。 就是如此。 很多大毛国和星条旗帝国的捕蟹笼，他们都是在他们国内的领海捕蟹，深度在一百多米到两百多米之间，很少超过三百米的深度，虽说海域情况很纯净，可相对比较浅，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情况。 反之。 在深度达到上千米的海域里捕到的蟹，将又是另一种情况。 更深，受污染更低，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 尽管在浅深捕到的蟹，也是从深海迁徒过去，可本质上有所区别，还是因为蟹的自身环境问题，在没有污染的海里生活上一段时间，通过自身的新陈代谢排出，再回到浅海的时候，水质有污染，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就是深海处捕到的蟹与在浅海处捕到的蟹最大的区别。 只差那么一点点，价格相差却是在每斤几十元左右。 也正是如此，帝王蟹他们才敢算均价每斤450元以上，原因是他们全部在白令海域深海处捕到的。 同样。 在白令海域深海捕到的红眼雪蟹，价格也会比在浅海处捕到的贵。 “不是帝王蟹…” 船队开始收回捕蟹笼，当第一个捕蟹笼被拉出来，还没有全部拉上甲板之时，眼尖的船员就发现不对劲。 “是血蟹。” “是血蟹跑不了了。” “好家伙，本想着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呢，结果不是帝王蟹，看来愿望要落空了。” “哈哈哈…这种愿望落空越大越好，谁让雪蟹比帝王蟹更值钱呢，咱们想捕到超过2000吨的帝王蟹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多赚一点钱，现在捕到更贵的雪蟹，岂不是价值更高？有这样的落差，越大越好呢。” “就是就是…看这一笼，爆笼了，这一轮的6000个捕蟹笼，又是一次大丰收。” “超级大丰收是肯定的。” “别怪我不给大家泼一盆冷水哈。” 卫安有些看不下去，实在是忍不住：“雪蟹的价格确实很贵，可分公蟹和母蟹的，想来不需要我多说了，留公蟹不留母蟹，一笼爆笼的话，有个对半分的话，只剩下一半是公蟹，到时候保留下来的数量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要是占比是六比四或是七比三的话，最终保留下来的公蟹数量更少。”卫安比较冷静，没有被爆笼冲昏了头。 “……” “……” “……” 这盆冷水泼得有一些大。 令得大家伙一度沉默，一抹浓浓的失落弥漫。 本来爆笼是一件大好事，结果忽视了只留公蟹不留母蟹这一环，想要不失望是假的。 “要是都爆笼的话，一笼有两百多斤呢。” 卫文德不得不站出来，他刚才也忽略了这一点，也同样有些失望，可毕竟是船老大，必须调整好心态：“保留一半的话，也有一百来斤呢，跟捕帝王蟹没有什么区别，捕帝王蟹则是留大不留小，不也放回去很多吗？情况都一样，还是赶紧收捕蟹笼，快一点分拣好，这样船队可以快一点返航。” “最后一轮投放捕蟹笼了，马上就要返航，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样，反正我是早就受够了白令海域的恶劣环境了，还是快一点离开，船队回到太平洋海域，返航的途中海面平静一点，可以睡个好觉，在白令海域里，想要睡个好觉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趟折腾得我都快要趴下了，早点回去，踏上陆地比什么都踏实，也比什么都实在。” 卫文德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这些话，可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想来，所有船员都是这么想的。 足够折腾，白令海域的情况他们深有体会，马上也要返航，谁不想早一点离开呢？ 说句不过份的话。 可以早一秒离开就早一秒，当真是一秒都不愿意停留，实在是那起伏，那摇晃，也就是大家已经习惯了渔船的生活，不然绝对会吐到怀疑人生。 …… 第645章 两位船老大的想法 捕蟹笼爆笼的话。 装个两百多斤蟹没有问题。 只是捕到的是红眼雪蟹，有公蟹和母蟹之分，只留公蟹不留母蟹。 结果第一笼捕上来，分拣过后，还是让人有一些失望。 “93斤的样子。” 卫安有几许的失望，第一笼分拣后进行秤重，得出一个精准的重量：“要是都有这个收获倒是不错，怕就怕接下来有一些捕蟹笼没有这么多，平均一下的话，有可能一笼会低于90斤。” “有这个可能。” 卫文德点了点头，他有这样的预测：“要是平均一笼能达到90斤的话，6000个捕蟹笼，也有270吨的样子，54万斤，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确实。” 卫安同样也是点了点头，能够达到这个数量又是一次大丰收：“以均价每斤460元来计算，也将近25亿元的样子，那么这一次，搞不好还能够达到20亿元的总收获。” “有一定的可能性。” 卫文德轻轻一笑，之前他们已经预估过，帝王蟹捕到的超过17亿元，还有三百多万元的珍宝蟹，再来个25亿元的话，表面看上去只有19亿元多，可实际上远远不止，就因为他们一向都是预估比较保守，往往每次返航后卖掉，都会多出来不少，相信这一次也是一样：“有个20亿元，此行也算是圆满了。” “这一行也是足够折腾的了。” 卫安老调重弹，颇为感慨，感触更深：“短短那么三天多的时间，就折腾得整个人快散架了，这一次回去肯定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谁说不是呢？” 卫文德很赞同，只是作为船老大，需要考虑的永远不止是自身的问题，也不仅仅是船员的问题，还需要将船队也考虑进去：“在这一次远航之前，是库存了不少鱼获不假，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这一次返航回去，又都是蟹，可没有鱼，考虑到鱼获的库存方面…”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因为他相信能听得懂。 “这方面我倒是没有考虑过。” 卫安不由犯难起来，卫宏这个船队的主人对他们已经足够好的了，他们作为船员还真不能只考虑自己，船队的情况，还有卫宏所处的立场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之前我提返航之后休息一周的时间，刚开始还提休息十天呢，现在看来不能休息十天，一周也不行，最多只能休息四天的时间。” “我看不如就休息四天的时间，反正再次出海的话，也是在近海或是远海海域里捕鱼，不会跑太远，更不会跑到太平洋海域去，而且只是捕一些鱼在渔港码头卖，不需要捕太多，出海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返航，应该没有问题的。”卫安盘算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休息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 卫文德也有他的想法，一并说了出来，还解释了原因：“返航应该不会走太平洋海域路线，从太平洋海域切进去东海海域或是南海海域，还会原路返航。” “走的是内海路线，咱们出海的时候，相对比较平稳，返航的途中，可以休息好了，虽然是在海上，想要像在陆地上休息那么好不可能，但大家伙早就习惯了海上的生活，肯定比在白令海域休息更好。” “中途遥远，航行需要四天四夜的时间，有这么长的时间休息，多多少少可以得到恢复。” “回去后再休息三天时间，就算无法恢复到百分之八十，也能恢复到百分之六十，这个时候出海，不跑太远的话，也在两三天的时间返航，我相信大家伙勉强能够撑得住。” 卫文德将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说了出来，再次重申一遍：“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能一直都把对咱们好当成理所应当，也该为小宏考虑一下，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们都是打工的，打工人哪里来的选择，再苦再累，遇到一些黑心的都得干，可不管你撑不撑得住。” “有一定的时间休息，该出海就得出海，现在各家各户，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以外，在鱼市里也有店面门市，要是船队没有新鲜的鱼获上岸，其实大家伙的利益都是受损的。” “再往大一点的说，渔港码头建起来，特别是现在这个样子，全村人都有份，都有分红，可不能让这个渔港码头来之不易的局面给破坏了，现在还处于上升阶段，渔港码头需要更多的鱼获才行，而船队就是最多鱼获的来源，不能断开供应了。” 卫文德考虑更加长远，所站的高度也极高。 “还是我考虑不周了。” 卫安感觉这一次折腾不轻，有很多事情考虑的时候比较单一，亦或者说不是单一那么简单，应该是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就这么决定了，回去后休息一天，第二天让大家伙来我家里，咱们私下开个会，然后再去跟小宏说。” “就应该如此。” “就这么决定了。” 两位船老大，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这件事情确定下来，都没有通过船队的主人。 相信只要所有船员都同意，作为船队主人的卫宏不会反对。 卫文德有一句话说的好，他们终究是打工人的角度，员工逼着老板营业，老板应该感到欣慰的同时，面对这种倒逼现象，于公于私都得答应，不答应难免会打击到员工们的积极性。 相信卫宏会答应。 不过会不会答应，也是接下来的事情，眼下还在收回捕蟹笼呢。 只收一个，分拣完保留下来90多斤的红眼雪蟹，收获算是可以，只是能不能每一笼都有这样的收获，还需要将所有的捕蟹笼都收上来，并且一一分拣之后，才能够大概的预估一下。 其次，则是卫19与卫20那边的收获，是不是也跟他们差不多呢？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卫19和卫20的收获都差不多，就因为三艘船投放捕蟹笼的海域根本上算是同一处海域，间距的距离并不远，就算是这个蟹群的规模不大，也应该不会在投放捕蟹笼的时候出了蟹群所在的范围，那么捕空的可能性便不高了。 …… 第645章 两位船老大的想法 捕蟹笼爆笼的话。 装个两百多斤蟹没有问题。 只是捕到的是红眼雪蟹，有公蟹和母蟹之分，只留公蟹不留母蟹。 结果第一笼捕上来，分拣过后，还是让人有一些失望。 “93斤的样子。” 卫安有几许的失望，第一笼分拣后进行秤重，得出一个精准的重量：“要是都有这个收获倒是不错，怕就怕接下来有一些捕蟹笼没有这么多，平均一下的话，有可能一笼会低于90斤。” “有这个可能。” 卫文德点了点头，他有这样的预测：“要是平均一笼能达到90斤的话，6000个捕蟹笼，也有270吨的样子，54万斤，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确实。” 卫安同样也是点了点头，能够达到这个数量又是一次大丰收：“以均价每斤460元来计算，也将近25亿元的样子，那么这一次，搞不好还能够达到20亿元的总收获。” “有一定的可能性。” 卫文德轻轻一笑，之前他们已经预估过，帝王蟹捕到的超过17亿元，还有三百多万元的珍宝蟹，再来个25亿元的话，表面看上去只有19亿元多，可实际上远远不止，就因为他们一向都是预估比较保守，往往每次返航后卖掉，都会多出来不少，相信这一次也是一样：“有个20亿元，此行也算是圆满了。” “这一行也是足够折腾的了。” 卫安老调重弹，颇为感慨，感触更深：“短短那么三天多的时间，就折腾得整个人快散架了，这一次回去肯定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谁说不是呢？” 卫文德很赞同，只是作为船老大，需要考虑的永远不止是自身的问题，也不仅仅是船员的问题，还需要将船队也考虑进去：“在这一次远航之前，是库存了不少鱼获不假，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这一次返航回去，又都是蟹，可没有鱼，考虑到鱼获的库存方面…”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因为他相信能听得懂。 “这方面我倒是没有考虑过。” 卫安不由犯难起来，卫宏这个船队的主人对他们已经足够好的了，他们作为船员还真不能只考虑自己，船队的情况，还有卫宏所处的立场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之前我提返航之后休息一周的时间，刚开始还提休息十天呢，现在看来不能休息十天，一周也不行，最多只能休息四天的时间。” “我看不如就休息四天的时间，反正再次出海的话，也是在近海或是远海海域里捕鱼，不会跑太远，更不会跑到太平洋海域去，而且只是捕一些鱼在渔港码头卖，不需要捕太多，出海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返航，应该没有问题的。”卫安盘算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休息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 卫文德也有他的想法，一并说了出来，还解释了原因：“返航应该不会走太平洋海域路线，从太平洋海域切进去东海海域或是南海海域，还会原路返航。” “走的是内海路线，咱们出海的时候，相对比较平稳，返航的途中，可以休息好了，虽然是在海上，想要像在陆地上休息那么好不可能，但大家伙早就习惯了海上的生活，肯定比在白令海域休息更好。” “中途遥远，航行需要四天四夜的时间，有这么长的时间休息，多多少少可以得到恢复。” “回去后再休息三天时间，就算无法恢复到百分之八十，也能恢复到百分之六十，这个时候出海，不跑太远的话，也在两三天的时间返航，我相信大家伙勉强能够撑得住。” 卫文德将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说了出来，再次重申一遍：“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能一直都把对咱们好当成理所应当，也该为小宏考虑一下，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们都是打工的，打工人哪里来的选择，再苦再累，遇到一些黑心的都得干，可不管你撑不撑得住。” “有一定的时间休息，该出海就得出海，现在各家各户，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以外，在鱼市里也有店面门市，要是船队没有新鲜的鱼获上岸，其实大家伙的利益都是受损的。” “再往大一点的说，渔港码头建起来，特别是现在这个样子，全村人都有份，都有分红，可不能让这个渔港码头来之不易的局面给破坏了，现在还处于上升阶段，渔港码头需要更多的鱼获才行，而船队就是最多鱼获的来源，不能断开供应了。” 卫文德考虑更加长远，所站的高度也极高。 “还是我考虑不周了。” 卫安感觉这一次折腾不轻，有很多事情考虑的时候比较单一，亦或者说不是单一那么简单，应该是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就这么决定了，回去后休息一天，第二天让大家伙来我家里，咱们私下开个会，然后再去跟小宏说。” “就应该如此。” “就这么决定了。” 两位船老大，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这件事情确定下来，都没有通过船队的主人。 相信只要所有船员都同意，作为船队主人的卫宏不会反对。 卫文德有一句话说的好，他们终究是打工人的角度，员工逼着老板营业，老板应该感到欣慰的同时，面对这种倒逼现象，于公于私都得答应，不答应难免会打击到员工们的积极性。 相信卫宏会答应。 不过会不会答应，也是接下来的事情，眼下还在收回捕蟹笼呢。 只收一个，分拣完保留下来90多斤的红眼雪蟹，收获算是可以，只是能不能每一笼都有这样的收获，还需要将所有的捕蟹笼都收上来，并且一一分拣之后，才能够大概的预估一下。 其次，则是卫19与卫20那边的收获，是不是也跟他们差不多呢？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卫19和卫20的收获都差不多，就因为三艘船投放捕蟹笼的海域根本上算是同一处海域，间距的距离并不远，就算是这个蟹群的规模不大，也应该不会在投放捕蟹笼的时候出了蟹群所在的范围，那么捕空的可能性便不高了。 …… 第646章 抵港时间延迟 捕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红眼雪蟹群虽然规模不大，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 三艘船投放捕蟹笼的时候，全都在蟹群的范围之中，也正是投放的位置没有问题，收回的第一个捕蟹笼才爆笼，后面陆陆续续的收回，都是爆笼状态，而蟹群所处的海域是往太平洋海域延伸。 投放第一个蟹笼都没有捕空，后面更加不会捕空了。 事实也证明确实是如此。 “甲板呼叫…” “请讲！” “2000个捕蟹笼全部收回。” 卫安还在值入，尽管天色已经不晚，他负责的是白班，只是下午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他跑去休息了一会，现在精神头还算勉强可以，就一直没去休息：“初步预估了一下，捕到的红眼雪蟹有903吨的样子，每一笼平均有903斤左右。” “好的。” 卫宏并不意外，他一早就知道是红眼雪蟹，也知道蟹群的情况，又只留公蟹不留母蟹，一个捕蟹笼捕到这么多在他的意料之中：“卫18会朝着太平洋海域航行去，我现在就呼叫卫19和卫20，在太平洋海域汇合接驳，再将雪蟹转移到卫19上，然后再返航，卫18的活水舱放不下了。” “这样，看能不能整理一下活水舱，如果可以整理的话，也放一些雪蟹，估计他们也有收获，要是收获不少的情况下，卫19剩下的三个活水舱也养不了那么多的雪蟹。” “活蟹比死蟹值钱多了，特别是红眼雪蟹，活蟹的价格比死蟹高出太多太多了。” 卫宏想要尽可能保证捕到的雪蟹可以活着，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想养着回去，到时候卖的是活蟹，价格可就高了。 一些没有办法，捕上来的已经死掉，只能是冰鲜着运回去，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也是如此，捕上来精神头不错的雪蟹，都想办法养进活水舱里打氧喂食，返航抵港后有极高的机率活着。 “我已经安排人在整理了，应该可以整理出来两个小活水舱，能养一些，但数量不多。”卫安早就把工作做在了前头。 “好。” 卫宏也不再说些什么，放下对讲机。 转而拿起了电台的话筒，开始呼叫。 “卫18呼叫…听到请回答。” “卫19收到。” 卫令率先回应，也知道卫宏呼叫是为了什么，当下不等问直接说明情况：“目前卫19回到进度大概在一半左右，还有将近1000个捕蟹笼还没有回收，恐怕需要一些的时间。” “好的，不着急。”卫宏清楚卫18无论是投放捕蟹笼还是收回捕蟹笼，速度都会比卫18和卫20慢。 “收获很可观。” 卫令才说起收获情况，他本人不清楚，都是听甲板回报上来，只是转述一下：“收到现在，一笼大概有个90斤上下，有多也有少的，但不多，接下来差不多要是这个情况，一笼应该有个90斤的收获，90吨的样子。” “收到。” “……”卫令不再多言。 大概也就是过了三秒钟左右。 “卫20这边已经到尾声了，还差十几个左右。” 卫顺等着一对一结束，才开始说明卫20的情况：“收获的话也差不多，90斤一笼，不过不是上下，最后有可能会是一笼超过90斤，但超过绝对不多，90吨有个小数位。” “都差不多，加是卫18的，应该能超过270吨。” 卫宏也说一下自身的情况，做了一个汇总预估，随后才下达进一步指令：“收完捕蟹笼到太平洋海域汇合，我船先行一步，白令海域的海况太差了，汇合接驳后再开始返航。” “卫19收到。” “卫20明白。” ……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收完捕蟹笼的赶紧离开白令海域，那海况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也只有卫19的速度相对比较慢，没有办法，必须将投放入海的2000个捕蟹笼全部收回才行。 最后一个到达。 三船重新汇合，快速转移雪蟹，安排妥当之后，也没有停留，特别还是在接驳之后，卫19的油库赶紧给卫18和卫20加满油，满油状态之下，勉强可以返航，就算油料不足以抵达卫家村渔港码头，也没有问题，中途不需要再让卫19加油，完全可以让卫19先行一步，然后卫18和卫20到舟山港去加油。 没错。 现在重新加满油，足够让卫18和卫20航行到舟山港，回到国内的海域，油料有欠缺也只欠缺那么数百公里而已。 卫19则没有问题，本身就是补给船，油库没油了，自己给自己加油即可。 卫19安排的船员人数也多，转移过去的雪蟹，需要加工的，让上面的船员继续加工，并不妨碍到卫19继续返航，航行状态之下，也可以工作嘛。 三箭齐发。 归心似箭，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巴不得早一点可以到港呢。 每一次出海都是如此。 只是这一次这种心情更加浓烈，还是因为被白令海域的海况给折腾的。 然而，想要抵港，谈何容易呢？ 四天四夜的航行是必然的，也是建立在卫19眼下装的鱼获堪堪两千多吨，这个重量还不足以影响到卫19的航速。 可要想开到最高的35节也不现实。 等到重新进入鄂克霍次海的时候，航速稳定在33节。 要是按照这个航速返航的话，四天四夜，也就是96个小时无法抵港。 至少需要105个小时才行。 比之出海的用时，会多出几个小时，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他们抵港的时间就是清晨了。 卫宏自然知道这一次，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船队每一次返航到港都可以控制在凌晨三点之前，这样可以赶得上鱼市开市，可出海嘛，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提前一些和迟了一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之前他们也有提前和等到早上才抵港的例子。 这一次也不例外，时间上无法控制，迟了就迟了，没有任何办法。 更何况，这一次船队上不是帝王蟹就是珍宝蟹，再有就是红眼雪蟹。 价格比较高的蟹，还真不适合拿到鱼市里去卖，那些小鱼贩也不敢拿太多货，拿太多了会砸在手里，会拿极少的量，就更加没有关系了。 …… 第646章 抵港时间延迟 捕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红眼雪蟹群虽然规模不大，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 三艘船投放捕蟹笼的时候，全都在蟹群的范围之中，也正是投放的位置没有问题，收回的第一个捕蟹笼才爆笼，后面陆陆续续的收回，都是爆笼状态，而蟹群所处的海域是往太平洋海域延伸。 投放第一个蟹笼都没有捕空，后面更加不会捕空了。 事实也证明确实是如此。 “甲板呼叫…” “请讲！” “2000个捕蟹笼全部收回。” 卫安还在值入，尽管天色已经不晚，他负责的是白班，只是下午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他跑去休息了一会，现在精神头还算勉强可以，就一直没去休息：“初步预估了一下，捕到的红眼雪蟹有903吨的样子，每一笼平均有903斤左右。” “好的。” 卫宏并不意外，他一早就知道是红眼雪蟹，也知道蟹群的情况，又只留公蟹不留母蟹，一个捕蟹笼捕到这么多在他的意料之中：“卫18会朝着太平洋海域航行去，我现在就呼叫卫19和卫20，在太平洋海域汇合接驳，再将雪蟹转移到卫19上，然后再返航，卫18的活水舱放不下了。” “这样，看能不能整理一下活水舱，如果可以整理的话，也放一些雪蟹，估计他们也有收获，要是收获不少的情况下，卫19剩下的三个活水舱也养不了那么多的雪蟹。” “活蟹比死蟹值钱多了，特别是红眼雪蟹，活蟹的价格比死蟹高出太多太多了。” 卫宏想要尽可能保证捕到的雪蟹可以活着，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想养着回去，到时候卖的是活蟹，价格可就高了。 一些没有办法，捕上来的已经死掉，只能是冰鲜着运回去，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也是如此，捕上来精神头不错的雪蟹，都想办法养进活水舱里打氧喂食，返航抵港后有极高的机率活着。 “我已经安排人在整理了，应该可以整理出来两个小活水舱，能养一些，但数量不多。”卫安早就把工作做在了前头。 “好。” 卫宏也不再说些什么，放下对讲机。 转而拿起了电台的话筒，开始呼叫。 “卫18呼叫…听到请回答。” “卫19收到。” 卫令率先回应，也知道卫宏呼叫是为了什么，当下不等问直接说明情况：“目前卫19回到进度大概在一半左右，还有将近1000个捕蟹笼还没有回收，恐怕需要一些的时间。” “好的，不着急。”卫宏清楚卫18无论是投放捕蟹笼还是收回捕蟹笼，速度都会比卫18和卫20慢。 “收获很可观。” 卫令才说起收获情况，他本人不清楚，都是听甲板回报上来，只是转述一下：“收到现在，一笼大概有个90斤上下，有多也有少的，但不多，接下来差不多要是这个情况，一笼应该有个90斤的收获，90吨的样子。” “收到。” “……”卫令不再多言。 大概也就是过了三秒钟左右。 “卫20这边已经到尾声了，还差十几个左右。” 卫顺等着一对一结束，才开始说明卫20的情况：“收获的话也差不多，90斤一笼，不过不是上下，最后有可能会是一笼超过90斤，但超过绝对不多，90吨有个小数位。” “都差不多，加是卫18的，应该能超过270吨。” 卫宏也说一下自身的情况，做了一个汇总预估，随后才下达进一步指令：“收完捕蟹笼到太平洋海域汇合，我船先行一步，白令海域的海况太差了，汇合接驳后再开始返航。” “卫19收到。” “卫20明白。” ……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收完捕蟹笼的赶紧离开白令海域，那海况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也只有卫19的速度相对比较慢，没有办法，必须将投放入海的2000个捕蟹笼全部收回才行。 最后一个到达。 三船重新汇合，快速转移雪蟹，安排妥当之后，也没有停留，特别还是在接驳之后，卫19的油库赶紧给卫18和卫20加满油，满油状态之下，勉强可以返航，就算油料不足以抵达卫家村渔港码头，也没有问题，中途不需要再让卫19加油，完全可以让卫19先行一步，然后卫18和卫20到舟山港去加油。 没错。 现在重新加满油，足够让卫18和卫20航行到舟山港，回到国内的海域，油料有欠缺也只欠缺那么数百公里而已。 卫19则没有问题，本身就是补给船，油库没油了，自己给自己加油即可。 卫19安排的船员人数也多，转移过去的雪蟹，需要加工的，让上面的船员继续加工，并不妨碍到卫19继续返航，航行状态之下，也可以工作嘛。 三箭齐发。 归心似箭，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巴不得早一点可以到港呢。 每一次出海都是如此。 只是这一次这种心情更加浓烈，还是因为被白令海域的海况给折腾的。 然而，想要抵港，谈何容易呢？ 四天四夜的航行是必然的，也是建立在卫19眼下装的鱼获堪堪两千多吨，这个重量还不足以影响到卫19的航速。 可要想开到最高的35节也不现实。 等到重新进入鄂克霍次海的时候，航速稳定在33节。 要是按照这个航速返航的话，四天四夜，也就是96个小时无法抵港。 至少需要105个小时才行。 比之出海的用时，会多出几个小时，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他们抵港的时间就是清晨了。 卫宏自然知道这一次，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船队每一次返航到港都可以控制在凌晨三点之前，这样可以赶得上鱼市开市，可出海嘛，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提前一些和迟了一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之前他们也有提前和等到早上才抵港的例子。 这一次也不例外，时间上无法控制，迟了就迟了，没有任何办法。 更何况，这一次船队上不是帝王蟹就是珍宝蟹，再有就是红眼雪蟹。 价格比较高的蟹，还真不适合拿到鱼市里去卖，那些小鱼贩也不敢拿太多货，拿太多了会砸在手里，会拿极少的量，就更加没有关系了。 …… 第647章 联系鱼商 高价的东西有销路吗？ 从来都不缺销路，终究是好东西。 只是到了渔港码头的鱼市，销路就狭窄了许多，小鱼贩拿货去零售，肯定也有销路，无论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再穷，也从来不缺少有钱人，买一些回去没有问题。 可他们当地的总体经济情况摆在那里，就算是不缺有钱人，比例也不多。 结果就是小鱼贩零售的销路很有限，导致小鱼贩也不敢拿太多，因为拿多了，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万一卖不完，留到第二天卖，要是还能存活着倒是没有关系，可万一死掉了呢？ 死掉了折价卖，最多就是保本，极有可能会亏本。 要么就是卖不掉，留着自己吃。 问题是舍得吗？ 拿帝王蟹来说，一只不要大的，4斤重一只，每斤280元就好，一只高达1120元，小鱼贩零售利润是不低，可这么多钱需要几天才能赚回来？ 谁不掂量一下呢？ 反倒是一些中端以上的排挡，还有一些高端的海鲜酒楼，特别是后者，会大力的进货，只要价格不那么高，绝对会拿多一些，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活水舱，拿多一些回去可以养着，再慢慢的卖，也是有钱人的聚集地，有好货会有不少有钱人去吃，不怕出问题的同时，也有利润可赚，绝对一举两得。 早餐很少有人吃太丰盛，更多是午餐，特别是晚餐，他们当地更喜欢晚餐吃丰盛一点，其他的两餐简单一些。 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们晚一些抵港，也没有问题，那些需要拿货的都可以过来拿走，并不妨碍到他们做生意。 都是小问题。 眼下也不着急，距离返航抵港还有四天四夜的时间呢。 归途平坦。 转眼间三天过去，船队进入东海海域，只是要到达国内的海域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卫20…” 卫宏呼叫一下，也看了一下油表：“开过去舟山港加油，抵港的时间已经迟了，不差这么一两个小时，不需要加满油，加两三吨就好，可以开回去就足够。” “卫19先一步返航，卫18和卫20可以追得上，进入国内的海域也没有问题了，到时候都是贴着海岸线航行，问题不大。” “另外…等下我会跟秦老板和孙老板取得联系，看他们怎么说，卫18和卫20反正都是要靠过去舟山港，给他们省了来回运输的路程，就在舟山港处理掉一些。” 卫宏本不需要如此，全部运回去再说，可与两大鱼商合作没有任何意外，合作很愉快，刚好他们需要临时停靠加油，两大鱼商一个是以舟山港为大本营，另一个在舟山港也有设立一个门面，相比起卫村渔港码头而言，相对近一些，可以在舟山港卸鱼，减少他们的运输成本。 “卫19收到！” “卫20收到。” “行，就这样。” 卫宏结束了通话，方才交代起来：“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去休息，朝着舟山港开就是了。” “交给我。”卫海点了点头，他刚起来准备接管卫18。 “……”卫宏不再多言，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拿着卫星电话到另一边去，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前一点，好让两大鱼商有所准备。 时间是清晨，可这个时节做鱼获生意的，必定早早就起床。 作为鱼商，谁都是起早贪黑，想要睡个懒觉倒也没有问题，一般都是在禁渔期间，但如果是生意做大的，就没有禁渔期和非禁渔期的差别，禁渔期也需要起早，有自己的大型冻库，库存大量的鱼获，禁渔期间也要开售，起早是必然。 果不其然，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孙老哥，我的船队在东海海域，会过去舟山港加一下油再返航回去。” 卫宏直奔主题，说明一下情况后才往下说：“捕到帝王蟹和一些红眼雪蟹，帝王蟹多，雪蟹少量。” “大概什么时候靠港？”孙仁语气有些急促。 “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卫宏给出抵达舟山港的时间。 “好的，我会准备活水车，在舟山港等着。” 孙仁直接开始做准备，帝王蟹可是好东西，都是进口，国内渔船自己捕的很少，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就因为国内很少有渔船可以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的，有些远洋船队倒是可以，但远航船队也不会专门跑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这就是为什么国内帝王蟹价格居高不下的其中一个原因，他断然没有想到卫宏的船队跑去捕了，看着捕到的量还不少：“卫老弟，得给我多一些的量，无论大小我都要，活着的和死掉的都要。” “恐怕没有那么多。” 卫宏早就有准备，笑着说道：“只有卫18和卫20靠港加油，卫19不会靠港，本来两艘船可以让卫19加油，都不需要停靠加油，也是贪个方便，两艘船上的数量有限，更多的是在卫19，如果想要多一些的话，只能到我们村那边拿了。” “而且…也需要让一些给秦老哥嘛，我先给你打的电话，过会再给秦老哥打。”卫宏也很干脆直接，一碗水端平。 “好。” 孙仁也不能说卫宏些什么，要说不失望是假的，中间有一个运输成本，现在可以节省不少，可站在卫宏的立场上，必须保持公平公正：“我打电话安排一下，到时候从那边再拿一些。” “可以。” 卫宏也没有拒绝，价格在市场价水平，想要拿多少就拿多少，他们捕回去就是要卖掉，特别还是帝王蟹，要是能够一口气全部处理掉更加乐意，留在手里，活蟹有死掉的风险，为了将这种风险降低，都是极速处理掉。 接下来很简单。 像打给孙仁的一样，再给秦程打一个电话，所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包括秦程的回放都没有两样，都是想要在舟山港拿更多，可因为数量有限，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分开拿货。 电话已经开打了。 也不差再打两通。 一个是打给港岛的区老板，另一个同样是打过去港岛，只是换了一个人，打给的是港岛水产商黄老板。 港岛的销路更大，无论是帝王蟹还是红眼雪蟹，亦或是珍宝蟹，都是多多益善。 只是对于鱼商而言，将不得不面对着另一个问题。 …… 第647章 联系鱼商 高价的东西有销路吗？ 从来都不缺销路，终究是好东西。 只是到了渔港码头的鱼市，销路就狭窄了许多，小鱼贩拿货去零售，肯定也有销路，无论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再穷，也从来不缺少有钱人，买一些回去没有问题。 可他们当地的总体经济情况摆在那里，就算是不缺有钱人，比例也不多。 结果就是小鱼贩零售的销路很有限，导致小鱼贩也不敢拿太多，因为拿多了，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万一卖不完，留到第二天卖，要是还能存活着倒是没有关系，可万一死掉了呢？ 死掉了折价卖，最多就是保本，极有可能会亏本。 要么就是卖不掉，留着自己吃。 问题是舍得吗？ 拿帝王蟹来说，一只不要大的，4斤重一只，每斤280元就好，一只高达1120元，小鱼贩零售利润是不低，可这么多钱需要几天才能赚回来？ 谁不掂量一下呢？ 反倒是一些中端以上的排挡，还有一些高端的海鲜酒楼，特别是后者，会大力的进货，只要价格不那么高，绝对会拿多一些，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活水舱，拿多一些回去可以养着，再慢慢的卖，也是有钱人的聚集地，有好货会有不少有钱人去吃，不怕出问题的同时，也有利润可赚，绝对一举两得。 早餐很少有人吃太丰盛，更多是午餐，特别是晚餐，他们当地更喜欢晚餐吃丰盛一点，其他的两餐简单一些。 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们晚一些抵港，也没有问题，那些需要拿货的都可以过来拿走，并不妨碍到他们做生意。 都是小问题。 眼下也不着急，距离返航抵港还有四天四夜的时间呢。 归途平坦。 转眼间三天过去，船队进入东海海域，只是要到达国内的海域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卫20…” 卫宏呼叫一下，也看了一下油表：“开过去舟山港加油，抵港的时间已经迟了，不差这么一两个小时，不需要加满油，加两三吨就好，可以开回去就足够。” “卫19先一步返航，卫18和卫20可以追得上，进入国内的海域也没有问题了，到时候都是贴着海岸线航行，问题不大。” “另外…等下我会跟秦老板和孙老板取得联系，看他们怎么说，卫18和卫20反正都是要靠过去舟山港，给他们省了来回运输的路程，就在舟山港处理掉一些。” 卫宏本不需要如此，全部运回去再说，可与两大鱼商合作没有任何意外，合作很愉快，刚好他们需要临时停靠加油，两大鱼商一个是以舟山港为大本营，另一个在舟山港也有设立一个门面，相比起卫村渔港码头而言，相对近一些，可以在舟山港卸鱼，减少他们的运输成本。 “卫19收到！” “卫20收到。” “行，就这样。” 卫宏结束了通话，方才交代起来：“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去休息，朝着舟山港开就是了。” “交给我。”卫海点了点头，他刚起来准备接管卫18。 “……”卫宏不再多言，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拿着卫星电话到另一边去，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前一点，好让两大鱼商有所准备。 时间是清晨，可这个时节做鱼获生意的，必定早早就起床。 作为鱼商，谁都是起早贪黑，想要睡个懒觉倒也没有问题，一般都是在禁渔期间，但如果是生意做大的，就没有禁渔期和非禁渔期的差别，禁渔期也需要起早，有自己的大型冻库，库存大量的鱼获，禁渔期间也要开售，起早是必然。 果不其然，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孙老哥，我的船队在东海海域，会过去舟山港加一下油再返航回去。” 卫宏直奔主题，说明一下情况后才往下说：“捕到帝王蟹和一些红眼雪蟹，帝王蟹多，雪蟹少量。” “大概什么时候靠港？”孙仁语气有些急促。 “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卫宏给出抵达舟山港的时间。 “好的，我会准备活水车，在舟山港等着。” 孙仁直接开始做准备，帝王蟹可是好东西，都是进口，国内渔船自己捕的很少，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就因为国内很少有渔船可以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的，有些远洋船队倒是可以，但远航船队也不会专门跑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这就是为什么国内帝王蟹价格居高不下的其中一个原因，他断然没有想到卫宏的船队跑去捕了，看着捕到的量还不少：“卫老弟，得给我多一些的量，无论大小我都要，活着的和死掉的都要。” “恐怕没有那么多。” 卫宏早就有准备，笑着说道：“只有卫18和卫20靠港加油，卫19不会靠港，本来两艘船可以让卫19加油，都不需要停靠加油，也是贪个方便，两艘船上的数量有限，更多的是在卫19，如果想要多一些的话，只能到我们村那边拿了。” “而且…也需要让一些给秦老哥嘛，我先给你打的电话，过会再给秦老哥打。”卫宏也很干脆直接，一碗水端平。 “好。” 孙仁也不能说卫宏些什么，要说不失望是假的，中间有一个运输成本，现在可以节省不少，可站在卫宏的立场上，必须保持公平公正：“我打电话安排一下，到时候从那边再拿一些。” “可以。” 卫宏也没有拒绝，价格在市场价水平，想要拿多少就拿多少，他们捕回去就是要卖掉，特别还是帝王蟹，要是能够一口气全部处理掉更加乐意，留在手里，活蟹有死掉的风险，为了将这种风险降低，都是极速处理掉。 接下来很简单。 像打给孙仁的一样，再给秦程打一个电话，所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包括秦程的回放都没有两样，都是想要在舟山港拿更多，可因为数量有限，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分开拿货。 电话已经开打了。 也不差再打两通。 一个是打给港岛的区老板，另一个同样是打过去港岛，只是换了一个人，打给的是港岛水产商黄老板。 港岛的销路更大，无论是帝王蟹还是红眼雪蟹，亦或是珍宝蟹，都是多多益善。 只是对于鱼商而言，将不得不面对着另一个问题。 …… 第648章 率先到账3．5亿元 鱼商将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问题。 不是别的，正是资金的压力。 无论是帝王蟹，或是珍宝蟹和红眼雪蟹，价格极高。 要是数量再拿多一点，交易总额是上亿乃至几亿元，就算是做鱼获生意的现金流多，可也有回款周期，又是上亿到几亿元的大额巨资，也难以拿出来。 卫宏也很清楚这一点。 这一次船队捕获的情况应该会超过20亿元，全都是蟹。 其中有不少还是养在活水舱里，需要尽量处理掉，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各大鱼商拖欠是不可能的事情，还需要给予拖欠一定的周期呢。 早有心理准备之下，也就不会意外，虽然各大鱼商都没有在电话里提到，但肯定会提及到，只是这种事情留着面对面的提。 打完四个电话。 卫宏直接去睡大觉，他也必须去休息，等到渔船停靠到舟山港码头的时候，也需要他，不出意外的话，孙仁和秦程两大鱼商会在舟山港码头等着他。 这就是提前打电话的意义所在。 哪怕大本营在闵献省的，接到电话之后，也有时间可以赶到舟山港，有将近十个小时提境呢，就算是有点距离，十个小时也可能赶到。 一个大本营就在舟山港，不需要赶路，等渔船靠港，走几步路的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 下午四点五十六分。 卫18和卫20抵港，只是要停靠完毕需要一点时间。 来到人家的地盘，待遇也拉满，早早就准备好了拖船，在卫18和卫20距离码头有好几大米距离的时候，一共6艘拖船就出动迎接他们，帮着两艘大吨位渔船顺利停靠入港。 还有加油车，都开到停泊位边上，渔船一停稳，对接好，直接开始加油。 拖船的费用没有问题，做大生意的也不在意那点钱，油费的话，肯定是要自己付。 “老弟…这回可够呛？” 孙仁一脸笑呵呵，早就看过船员们的状态，没有那么好，哪怕脸上是笑意，可也笑得比较勉强，还是因为累的原因，卫宏的话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收获应该很可观才对。” “1800多吨的帝王蟹。” 卫宏耸了耸肩，他的身体被实时渔讯全方位强化过，比船员们好上许多，就是精神状态有些差，不过也在慢慢缓过来：“卫18和卫20只有活蟹，死掉加工过都在卫19上，现在卫19已经朝着我们村的渔港码头去了。” “走，先上去看看。”卫宏邀请两位鱼商登船。 “好嘞。” “老孙，拉一把哈，老了呀。” “老秦，你这不行呀，老腰得补补。” “滚蛋。” 两位是老友，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没事，而且都是男人，开这种玩笑更加无所谓。 只是卫宏这个小年轻人还在场呢。 他也不接口，只是轻轻一笑，带着这两位大鱼商入船舱。 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不会骗人，想要看也会卸鱼转移到活水车上，想看也能看得到，但还是上渔船看一下，来个先睹为快。 也就是匆匆忙忙的看一眼。 卫18和卫20停靠过来，主要是为了加油，是临时停靠。 接下来更要转移帝王蟹，更应该节省时间，他们还在活水舱区看着，就会妨碍到工作了。 三人回到渔船的甲板上。 “老弟，我直接一点，说句实话，老哥我现在的资金有问题。” 秦程率先开口，也不在意什么脸面，且说的是实话：“让我抽出来1个亿元，乃至15亿元现金，我勉强可以做到，1个亿现金可以马上抽出来，15亿元得给我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我提前调集的原因，有些正在陆续到账中。” “恐怕这一次后续的资金得等我回笼之后再陆陆续续转过去了，最多到晚上十二点，我先过账15亿元。”秦程最后如此说道。 “我这边也是。” 孙仁见提起，反正迟早都要说，趁着现在说最合适：“我这边多一点，到晚上十二点之前，可以调集2个亿元的样子，也是先过账，后续的得给我时间回款才行。” “大家合作这么久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嘛。” 卫宏笑着点了点头，并不出意外，他站在这两位大鱼商的立场上考虑过，确实有资金的困难：“还是说说怎么分配？两艘船的情况我也只知道卫18的情况，卫20的情况我不太清楚。” “要不干脆这样，两位老哥一个人一艘船，谁多谁少看运气？”卫宏感觉这样更公平。 “好！” 孙仁转念一想，似乎这样最合适：“老秦，你选，咱们都看过卫18的情况，卫20没去看过，咱们来盲猜一下。” “嘿嘿…” 秦程一记怪笑，让他先选，他连思考一下都没有就做出选择：“我相信卫老弟，因为是他执掌卫18的。” “好家伙，早知道我就该先选了。” 孙仁要说不后悔是假，但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是他开的口，就得说话算话：“那我就卫20了。” “没有问题。” 卫宏见两人已经做出选择，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但有一些话他还是需要进一步说明：“两位老哥刚才已经看过了，做了很细致的分拣，有几只是超过10斤的，九斤多的不少，九斤一只以下的，两位老哥可以全部拿走，九斤以上的不行，十斤一只以上的更加不行，倒是九斤一只以上的，两位可以拿走一些，也但只能是一小部份而已。” “我也不怕实话说，比较大的，我更倾向于卖到港岛那边去，那边的价格可以开高一些，我也已经联系了那边。”卫宏很是真诚，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说。 事实就是事实。 渔船走量大批发，以市场价来。 可批发给的鱼商地域不同，也可以有价格上的区别。 一般的鱼获不行，可帝王蟹和红眼雪蟹却是可以。 具体的价格要当面谈过才确认。 倒是批发给国内的鱼商，走的是国内的市场价，这一点无法逆转，但港岛那边不同，自然也无法根据港岛的市场批发价来，可也能相对高一点，特别是比较大的帝王蟹，每斤抬高10元的价格，完全不是问题。 至于说他这种操作方式，两大鱼商能否理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 第648章 率先到账3．5亿元 鱼商将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问题。 不是别的，正是资金的压力。 无论是帝王蟹，或是珍宝蟹和红眼雪蟹，价格极高。 要是数量再拿多一点，交易总额是上亿乃至几亿元，就算是做鱼获生意的现金流多，可也有回款周期，又是上亿到几亿元的大额巨资，也难以拿出来。 卫宏也很清楚这一点。 这一次船队捕获的情况应该会超过20亿元，全都是蟹。 其中有不少还是养在活水舱里，需要尽量处理掉，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各大鱼商拖欠是不可能的事情，还需要给予拖欠一定的周期呢。 早有心理准备之下，也就不会意外，虽然各大鱼商都没有在电话里提到，但肯定会提及到，只是这种事情留着面对面的提。 打完四个电话。 卫宏直接去睡大觉，他也必须去休息，等到渔船停靠到舟山港码头的时候，也需要他，不出意外的话，孙仁和秦程两大鱼商会在舟山港码头等着他。 这就是提前打电话的意义所在。 哪怕大本营在闵献省的，接到电话之后，也有时间可以赶到舟山港，有将近十个小时提境呢，就算是有点距离，十个小时也可能赶到。 一个大本营就在舟山港，不需要赶路，等渔船靠港，走几步路的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 下午四点五十六分。 卫18和卫20抵港，只是要停靠完毕需要一点时间。 来到人家的地盘，待遇也拉满，早早就准备好了拖船，在卫18和卫20距离码头有好几大米距离的时候，一共6艘拖船就出动迎接他们，帮着两艘大吨位渔船顺利停靠入港。 还有加油车，都开到停泊位边上，渔船一停稳，对接好，直接开始加油。 拖船的费用没有问题，做大生意的也不在意那点钱，油费的话，肯定是要自己付。 “老弟…这回可够呛？” 孙仁一脸笑呵呵，早就看过船员们的状态，没有那么好，哪怕脸上是笑意，可也笑得比较勉强，还是因为累的原因，卫宏的话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收获应该很可观才对。” “1800多吨的帝王蟹。” 卫宏耸了耸肩，他的身体被实时渔讯全方位强化过，比船员们好上许多，就是精神状态有些差，不过也在慢慢缓过来：“卫18和卫20只有活蟹，死掉加工过都在卫19上，现在卫19已经朝着我们村的渔港码头去了。” “走，先上去看看。”卫宏邀请两位鱼商登船。 “好嘞。” “老孙，拉一把哈，老了呀。” “老秦，你这不行呀，老腰得补补。” “滚蛋。” 两位是老友，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没事，而且都是男人，开这种玩笑更加无所谓。 只是卫宏这个小年轻人还在场呢。 他也不接口，只是轻轻一笑，带着这两位大鱼商入船舱。 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不会骗人，想要看也会卸鱼转移到活水车上，想看也能看得到，但还是上渔船看一下，来个先睹为快。 也就是匆匆忙忙的看一眼。 卫18和卫20停靠过来，主要是为了加油，是临时停靠。 接下来更要转移帝王蟹，更应该节省时间，他们还在活水舱区看着，就会妨碍到工作了。 三人回到渔船的甲板上。 “老弟，我直接一点，说句实话，老哥我现在的资金有问题。” 秦程率先开口，也不在意什么脸面，且说的是实话：“让我抽出来1个亿元，乃至15亿元现金，我勉强可以做到，1个亿现金可以马上抽出来，15亿元得给我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我提前调集的原因，有些正在陆续到账中。” “恐怕这一次后续的资金得等我回笼之后再陆陆续续转过去了，最多到晚上十二点，我先过账15亿元。”秦程最后如此说道。 “我这边也是。” 孙仁见提起，反正迟早都要说，趁着现在说最合适：“我这边多一点，到晚上十二点之前，可以调集2个亿元的样子，也是先过账，后续的得给我时间回款才行。” “大家合作这么久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嘛。” 卫宏笑着点了点头，并不出意外，他站在这两位大鱼商的立场上考虑过，确实有资金的困难：“还是说说怎么分配？两艘船的情况我也只知道卫18的情况，卫20的情况我不太清楚。” “要不干脆这样，两位老哥一个人一艘船，谁多谁少看运气？”卫宏感觉这样更公平。 “好！” 孙仁转念一想，似乎这样最合适：“老秦，你选，咱们都看过卫18的情况，卫20没去看过，咱们来盲猜一下。” “嘿嘿…” 秦程一记怪笑，让他先选，他连思考一下都没有就做出选择：“我相信卫老弟，因为是他执掌卫18的。” “好家伙，早知道我就该先选了。” 孙仁要说不后悔是假，但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是他开的口，就得说话算话：“那我就卫20了。” “没有问题。” 卫宏见两人已经做出选择，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但有一些话他还是需要进一步说明：“两位老哥刚才已经看过了，做了很细致的分拣，有几只是超过10斤的，九斤多的不少，九斤一只以下的，两位老哥可以全部拿走，九斤以上的不行，十斤一只以上的更加不行，倒是九斤一只以上的，两位可以拿走一些，也但只能是一小部份而已。” “我也不怕实话说，比较大的，我更倾向于卖到港岛那边去，那边的价格可以开高一些，我也已经联系了那边。”卫宏很是真诚，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说。 事实就是事实。 渔船走量大批发，以市场价来。 可批发给的鱼商地域不同，也可以有价格上的区别。 一般的鱼获不行，可帝王蟹和红眼雪蟹却是可以。 具体的价格要当面谈过才确认。 倒是批发给国内的鱼商，走的是国内的市场价，这一点无法逆转，但港岛那边不同，自然也无法根据港岛的市场批发价来，可也能相对高一点，特别是比较大的帝王蟹，每斤抬高10元的价格，完全不是问题。 至于说他这种操作方式，两大鱼商能否理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 第649章 终抵港 站在渔船的角度上。 鱼商能否理解还真不重要。 渔船辛辛苦苦出海，冒着风险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钱。 在可以卖更高价格的情况下，自然是选择卖更高价格。 说句不客气的话，卫宏给两大鱼商一小部份九斤一只的帝王蟹，数量不给多，就已经是很给面子，还是看在合作这么久的前提下，大家合作比较愉快，给点面子才让出一部份，要是不给面子，一只都不给。 或是现在一只都不给也很给面子，就因为过来舟山港停靠，让他们节省运输成本，要是换成其他人，就算是过来舟山港临时停靠加油，不通知，加完油走人岂不是更好？ 毕竟。 帝王蟹不少，都是活蟹，从渔船的活水舱转移到鱼商的活水车里，需要一定的时间，等同于渔船需要在舟山港这边停靠长一会，耽误他们返航回家的时间。 “应该的！” “虽然我很想要多一些，但不可否认，卖到港岛那边去，价格可以开更高一些，卖给那位黄老板，恐怕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帝王蟹这种东西，就算是一斤高个十块钱拿货，弄到港岛那边去，依旧有很高的利润，他该偷着笑了。” 孙仁与秦程两人表态，没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接触久了。 大家是什么性格，包括卫宏这个年轻的船长是什么脾性，他们一清二楚，而且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卫宏已经相当给面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 直接转移帝王蟹，都小心翼翼的，虽然距离不远，从渔船的活水舱弄出来，再秤重，之后第一时间养进活水车里，整个过程无比小心。 不是担心这一会儿会使帝王蟹死掉，而是生怕在这个过程中弄断了蟹腿。 残缺的帝王蟹，价格打折扣。 从白令海域那么远的距离回来，在渔船的活水舱里好好的，到了舟山港反倒是弄残缺，可就相当不值得了。 故而。 从渔船的活水舱里将帝王蟹捞出来，再到上秤，全程由船员们负责，要是弄断了蟹腿，由渔船承担。 上过秤记录下来，从秤上再转移到活水车里，则由两大鱼商的人负责，这个过程要是弄断了蟹腿，很不好意思，是由鱼商承担的。 节点就是上秤的那一下，前面由渔船承担，后面由鱼商承担。 这样会让人感觉很没意思，斤斤计较。 可一只9斤重以上的帝王蟹，完整与残缺的，价值相差上千元，你就不会认为是斤斤计较，没有必要弄得那么慎重了。 还是慎重点好，大家遵守规则，该是谁的责任由谁承担，分清楚一些。 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是卫18和卫20上的帝王蟹并没有那么多，更多的是在卫19上，可也花费不少时间，一只只的帝王蟹过秤，哪怕一艘船有四个秤，也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至于说为什么需要每只都过秤，是因为过秤的过程中顺便区分大小。 各个大小的价格都不一致，都是以一斤为限，每一种价格都不同，自然要秤过大家确认才好，总不能说他们认为这一只超过6斤，就按照6斤的价格来，可这只帝王蟹明明只有5斤多呀？ 在渔船上没有分那么细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跟鱼商当面交易对接，这样才公平公正。 到了鱼市上也是如此。 如果有小鱼贩或是一些有钱人过来买，都是当面秤量，然后按照定什么价位来算，你合适就买走，不合适拉倒。 卫18与卫20在拖船的帮助下，缓缓的离开舟山港码头。 全程没有提价格的事情，也根本不需要，某种程度上来说，市场价格是透明的，特别是帝王蟹，零售价和批发价透明，且几乎没有波动。 鱼获就不同了，价格有波动。 从而，才不需要说价格的事情。 账等到后面再计算就好，反正都有记录下来，而且两大鱼商也不止拿这些，他们也都安排了人在卫村渔港码头那边做好准备，等到卫19一靠港，马上就拿走多一些，之后要是有剩下的话，也会陆陆续续的拿走。 反正没有那么快结算款项，等到要结款的时候，再慢慢计算也不迟。 现场秤重时，都是一式两份，也现场对照没错，各自有一本账，都可以计算和对账，完全不是事。 渔船减重，虽然减重不多，可也是减重。 不需要迁就卫19的航速，他们可以马力全开返航，开到35节，速度快了许多。 只是要抵达村里的渔港码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从舟山港到村里的渔港码头，有将近900公里的距离，每小时航行65公里，也需要将近14个小时。 抵达的时间，是次日的早上。 但他们实际用时却是超过15个小时，就因为中途追上了卫19，再一次组成船队航行，卫18和卫20需要降低航速。 差了两节的航速，怎么可能快呢？ 所以，抵达卫家村渔港码头的时候，实际上并不是清晨，而是早上的十点出头，再过不到两个小时可就是中午了。 抵港后。 也是一大通的忙活，早有人在等待着了，不是凌晨或是早上，打一声招呼，活水车和人可以进入到码头里头，在停泊位的边上就能直接交易完成转移。 两位来自于港岛的人。 一个是黄姓水产商，另一位则是区老板。 亲自前来，代表着重视，也是因为不亲自前来他不放心，有很多超过九斤重一只的帝王蟹，还有超过十斤重的帝王蟹，数量很多的情况下，不亲自过来一下，事后再亲自押送回去，区老板不放心。 “黄老板，区老…” 卫宏下了船，第一时间找上两位，也没有过多的客气，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卖给你们的帝王蟹，每斤要比市场价高10元，任何一种规格的都是加价每斤多10元。” “我们去白令海域并不容易，最重要的还是我们从白令海域捕到，再返航，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不比进口的活蟹，不知道喂养了多时，我们虽然也有喂养，可并不长，而且港岛那边的价格也比较贵。” “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了。” 卫宏之前打电话并没有说，到现在才说有些不仗义，可他所说的也句句在理。 …… 第649章 终抵港 站在渔船的角度上。 鱼商能否理解还真不重要。 渔船辛辛苦苦出海，冒着风险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钱。 在可以卖更高价格的情况下，自然是选择卖更高价格。 说句不客气的话，卫宏给两大鱼商一小部份九斤一只的帝王蟹，数量不给多，就已经是很给面子，还是看在合作这么久的前提下，大家合作比较愉快，给点面子才让出一部份，要是不给面子，一只都不给。 或是现在一只都不给也很给面子，就因为过来舟山港停靠，让他们节省运输成本，要是换成其他人，就算是过来舟山港临时停靠加油，不通知，加完油走人岂不是更好？ 毕竟。 帝王蟹不少，都是活蟹，从渔船的活水舱转移到鱼商的活水车里，需要一定的时间，等同于渔船需要在舟山港这边停靠长一会，耽误他们返航回家的时间。 “应该的！” “虽然我很想要多一些，但不可否认，卖到港岛那边去，价格可以开更高一些，卖给那位黄老板，恐怕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帝王蟹这种东西，就算是一斤高个十块钱拿货，弄到港岛那边去，依旧有很高的利润，他该偷着笑了。” 孙仁与秦程两人表态，没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接触久了。 大家是什么性格，包括卫宏这个年轻的船长是什么脾性，他们一清二楚，而且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卫宏已经相当给面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 直接转移帝王蟹，都小心翼翼的，虽然距离不远，从渔船的活水舱弄出来，再秤重，之后第一时间养进活水车里，整个过程无比小心。 不是担心这一会儿会使帝王蟹死掉，而是生怕在这个过程中弄断了蟹腿。 残缺的帝王蟹，价格打折扣。 从白令海域那么远的距离回来，在渔船的活水舱里好好的，到了舟山港反倒是弄残缺，可就相当不值得了。 故而。 从渔船的活水舱里将帝王蟹捞出来，再到上秤，全程由船员们负责，要是弄断了蟹腿，由渔船承担。 上过秤记录下来，从秤上再转移到活水车里，则由两大鱼商的人负责，这个过程要是弄断了蟹腿，很不好意思，是由鱼商承担的。 节点就是上秤的那一下，前面由渔船承担，后面由鱼商承担。 这样会让人感觉很没意思，斤斤计较。 可一只9斤重以上的帝王蟹，完整与残缺的，价值相差上千元，你就不会认为是斤斤计较，没有必要弄得那么慎重了。 还是慎重点好，大家遵守规则，该是谁的责任由谁承担，分清楚一些。 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是卫18和卫20上的帝王蟹并没有那么多，更多的是在卫19上，可也花费不少时间，一只只的帝王蟹过秤，哪怕一艘船有四个秤，也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至于说为什么需要每只都过秤，是因为过秤的过程中顺便区分大小。 各个大小的价格都不一致，都是以一斤为限，每一种价格都不同，自然要秤过大家确认才好，总不能说他们认为这一只超过6斤，就按照6斤的价格来，可这只帝王蟹明明只有5斤多呀？ 在渔船上没有分那么细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跟鱼商当面交易对接，这样才公平公正。 到了鱼市上也是如此。 如果有小鱼贩或是一些有钱人过来买，都是当面秤量，然后按照定什么价位来算，你合适就买走，不合适拉倒。 卫18与卫20在拖船的帮助下，缓缓的离开舟山港码头。 全程没有提价格的事情，也根本不需要，某种程度上来说，市场价格是透明的，特别是帝王蟹，零售价和批发价透明，且几乎没有波动。 鱼获就不同了，价格有波动。 从而，才不需要说价格的事情。 账等到后面再计算就好，反正都有记录下来，而且两大鱼商也不止拿这些，他们也都安排了人在卫村渔港码头那边做好准备，等到卫19一靠港，马上就拿走多一些，之后要是有剩下的话，也会陆陆续续的拿走。 反正没有那么快结算款项，等到要结款的时候，再慢慢计算也不迟。 现场秤重时，都是一式两份，也现场对照没错，各自有一本账，都可以计算和对账，完全不是事。 渔船减重，虽然减重不多，可也是减重。 不需要迁就卫19的航速，他们可以马力全开返航，开到35节，速度快了许多。 只是要抵达村里的渔港码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从舟山港到村里的渔港码头，有将近900公里的距离，每小时航行65公里，也需要将近14个小时。 抵达的时间，是次日的早上。 但他们实际用时却是超过15个小时，就因为中途追上了卫19，再一次组成船队航行，卫18和卫20需要降低航速。 差了两节的航速，怎么可能快呢？ 所以，抵达卫家村渔港码头的时候，实际上并不是清晨，而是早上的十点出头，再过不到两个小时可就是中午了。 抵港后。 也是一大通的忙活，早有人在等待着了，不是凌晨或是早上，打一声招呼，活水车和人可以进入到码头里头，在停泊位的边上就能直接交易完成转移。 两位来自于港岛的人。 一个是黄姓水产商，另一位则是区老板。 亲自前来，代表着重视，也是因为不亲自前来他不放心，有很多超过九斤重一只的帝王蟹，还有超过十斤重的帝王蟹，数量很多的情况下，不亲自过来一下，事后再亲自押送回去，区老板不放心。 “黄老板，区老…” 卫宏下了船，第一时间找上两位，也没有过多的客气，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卖给你们的帝王蟹，每斤要比市场价高10元，任何一种规格的都是加价每斤多10元。” “我们去白令海域并不容易，最重要的还是我们从白令海域捕到，再返航，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不比进口的活蟹，不知道喂养了多时，我们虽然也有喂养，可并不长，而且港岛那边的价格也比较贵。” “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了。” 卫宏之前打电话并没有说，到现在才说有些不仗义，可他所说的也句句在理。 …… 第650章 双赢 临时涨价。 有些不厚道，也有违之前的承诺，都是按照这边的市场价来。 可也有区别，鱼获确实是如此，一般的海鲜也是如此。 唯独帝王蟹，珍宝蟹以及红眼雪蟹不行。 就因为特殊，而且是他们从白令海域辛辛苦苦捕回来，以及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活蟹没有喂养太久，单就是后者，足够让他加价了。 换成别的进口水产商试试。 从帝王蟹被捕到渔船，再回港，中途就经过几天的喂养，之后是出口运输的过程中，又经过不断的喂养，有一些黑心的水产商甚至做得极为精细，有一些98斤左右，先不卖自己养几天，在大量投食的情况下，养个几天卖掉足够变成一只10斤，就又是另一个价格了。 他们并没有，只是在渔船上的日常投食，不让帝王蟹饿死。 这么一个理由，每斤加价10元并不过份。 甚至可以说是大大的食心。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港岛那边的帝王蟹价格比国内的市场价，哪怕是加个每斤10元，依旧有很高的利润。 黄姓水产商做的是批发生意，都有很高的香港，再到开高端酒楼的区老板呢？其利润更加吓人。 那些比较大个头的帝王蟹，区老板弄回去，利润对半分，百分之比是百分之百。 都有这个利润，原因是区老板绝对不会要个头比较小的帝王蟹，只会要走大个头的帝王蟹，谁让开的是高端酒楼呢？ “没有问题。” “某问题啦！” 两人同声异口，直接答应下来。 价格谈妥，接下来变成极为简单，在码头边上开始秤重转移到活水车上。 区老板优先。 黄姓水产商排在后面。 他带来的人手有限，只能是让船员们帮忙，秤完重不属于渔船的责任，中途出现问题由他们承担，可他们人手没多少，船员们帮忙，自然也会小心翼翼，做人要讲良心嘛。 义务帮忙不假，也小心一点，尽可能不要出现任何的问题，这样他们渔船也有一个好名声。 船员们都清楚，全程小心翼翼，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装完蟹后，两人也飞快的押送着活水车离开，他们还要赶去深南市，然后再通关才能抵达港岛呢，尽管已经赶不上，可还是抓紧时间，可别一耽误，这些蟹到明天也没能抵达港岛，那才麻烦。 至于说结款的事情，完全不是个事。 特别是区老板，更加不是个事，他回去之后就会安排财务转账过来。 黄老板是水产商，拿走的蟹也不少，不仅仅是帝王蟹，还有珍宝蟹以及红眼雪蟹都有，数量多的情况下，总金额非常可观，不可能全款付清，会拖欠一部份，也会先转一部分回来。 “卫顺…你等下根据价格算一下，然后再两位打电话说一下。” 卫宏现在不理账目，全权交给自家的堂弟，要一点点去算，绝对是个大工程，因为拿帝王蟹举例，是一只只的秤重记录，得先整理好再各个档次计算总重量，再按照单价相乘才可以得出金额，然后再各项相加，很繁琐的一件事情：“孙老板和秦老板他们的不着急，明天或是后天再算也没关系，算完发给他们就行了。” “至于说你的…你要留多少就留多少，挑一些比较精神的留起来，养个天没有问题的那种，到时候直播卖掉也行。”卫宏还是给自家堂弟福利，直播卖活蟹，完全不是个事。 他们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 渔船全程都有拍摄录像，先做剪辑做几期视频上传，预热一下，到时候再直播，绝对能够大卖。 原因是真实。 卫顺从一开始，主打的也是真实，到现在将视频号给做起来，粉丝的粘度极高，并不是没有原因，就因为不掺假，全都是自己渔船捕获的鱼，也绝对新鲜。 从不以次充好，该是好的就是好的，该是次的也会直接注明。 结果就是买回去的粉丝基本上都给予好评，至于说百分之百好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是人性的问题，有些人就算是买到好东西，也会作怪直接给差评，无中生有的那种差评。 除了删评和控评，不然不可能百分之百好评。 信誉做出来了，再有渔船的捕蟹视频预热，又是帝王蟹和珍宝蟹，以及少见的红眼雪蟹，想要不卖爆才怪呢。 “我已经让人留了。” 卫顺嘿嘿一笑，很多事情他都做在前头，实在是清楚帝王蟹稀罕，船队一回港会被拿走许多，而且船队靠港后他也会很忙，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搞不好比较精神的活蟹就没剩下多少：“留下来不少，家里也没有太大的活水舱，先养在渔船上，晚上就直接在渔船上直播卖掉了。” “等会忙完先剪辑一两个视频放上去，预热的时间不长，相信没有太大的问题。”卫顺早有计划。 “随你。” 卫宏没有说些什么，堂弟走通网络销售渠道他也乐于见到，绝对支持，毕竟利润更高。 站在渔船的角度上，都要留出利润，那么这些利润给别人赚也是赚，可以留一些给自家人赚岂不是更好。 需要知道，像网络直播这种卖绝对新鲜的鱼获，零售价一般都比市场里的要高一点点，一些比较稀罕的鱼获，售价比市场里的零售价会高于不少。 相应的。 渔船给卫顺的价格，也就会上浮一点点，说起来是渔船与卫顺的双赢。 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不支持呢？ 依旧在忙活着。 两位来自于港岛的优先，后面还有孙老板与秦老板的呢？ 可不止是在舟山港那边买一些说足够，还有一些是在这边拿走，早就安排好人，活水车也直接开到码头上。 也就是两位大鱼商抽不开身，不然他们亲自都有可能呢。 不过也是一样，这边安排的人，负责管事的必定是可以信任之人，不然谁都放心不下。 一直忙碌到下午将近三点，才勉强忙完。 船员们在清理和清洗渔船后，正式放假休息。 只是卫19的发动机组还保留着一台发动机开启着，必须要供电，上面还有活水舱需要打氧保证帝王蟹存活呢。 都是卫顺留下来准备直播卖掉的。 倒是不少的小号帝王蟹加工过的，全都卸下船搬到冷藏区里冰鲜着。 至于说其他的，基本上不在渔船上。 …… 第650章 双赢 临时涨价。 有些不厚道，也有违之前的承诺，都是按照这边的市场价来。 可也有区别，鱼获确实是如此，一般的海鲜也是如此。 唯独帝王蟹，珍宝蟹以及红眼雪蟹不行。 就因为特殊，而且是他们从白令海域辛辛苦苦捕回来，以及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活蟹没有喂养太久，单就是后者，足够让他加价了。 换成别的进口水产商试试。 从帝王蟹被捕到渔船，再回港，中途就经过几天的喂养，之后是出口运输的过程中，又经过不断的喂养，有一些黑心的水产商甚至做得极为精细，有一些98斤左右，先不卖自己养几天，在大量投食的情况下，养个几天卖掉足够变成一只10斤，就又是另一个价格了。 他们并没有，只是在渔船上的日常投食，不让帝王蟹饿死。 这么一个理由，每斤加价10元并不过份。 甚至可以说是大大的食心。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港岛那边的帝王蟹价格比国内的市场价，哪怕是加个每斤10元，依旧有很高的利润。 黄姓水产商做的是批发生意，都有很高的香港，再到开高端酒楼的区老板呢？其利润更加吓人。 那些比较大个头的帝王蟹，区老板弄回去，利润对半分，百分之比是百分之百。 都有这个利润，原因是区老板绝对不会要个头比较小的帝王蟹，只会要走大个头的帝王蟹，谁让开的是高端酒楼呢？ “没有问题。” “某问题啦！” 两人同声异口，直接答应下来。 价格谈妥，接下来变成极为简单，在码头边上开始秤重转移到活水车上。 区老板优先。 黄姓水产商排在后面。 他带来的人手有限，只能是让船员们帮忙，秤完重不属于渔船的责任，中途出现问题由他们承担，可他们人手没多少，船员们帮忙，自然也会小心翼翼，做人要讲良心嘛。 义务帮忙不假，也小心一点，尽可能不要出现任何的问题，这样他们渔船也有一个好名声。 船员们都清楚，全程小心翼翼，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装完蟹后，两人也飞快的押送着活水车离开，他们还要赶去深南市，然后再通关才能抵达港岛呢，尽管已经赶不上，可还是抓紧时间，可别一耽误，这些蟹到明天也没能抵达港岛，那才麻烦。 至于说结款的事情，完全不是个事。 特别是区老板，更加不是个事，他回去之后就会安排财务转账过来。 黄老板是水产商，拿走的蟹也不少，不仅仅是帝王蟹，还有珍宝蟹以及红眼雪蟹都有，数量多的情况下，总金额非常可观，不可能全款付清，会拖欠一部份，也会先转一部分回来。 “卫顺…你等下根据价格算一下，然后再两位打电话说一下。” 卫宏现在不理账目，全权交给自家的堂弟，要一点点去算，绝对是个大工程，因为拿帝王蟹举例，是一只只的秤重记录，得先整理好再各个档次计算总重量，再按照单价相乘才可以得出金额，然后再各项相加，很繁琐的一件事情：“孙老板和秦老板他们的不着急，明天或是后天再算也没关系，算完发给他们就行了。” “至于说你的…你要留多少就留多少，挑一些比较精神的留起来，养个天没有问题的那种，到时候直播卖掉也行。”卫宏还是给自家堂弟福利，直播卖活蟹，完全不是个事。 他们去白令海域捕帝王蟹。 渔船全程都有拍摄录像，先做剪辑做几期视频上传，预热一下，到时候再直播，绝对能够大卖。 原因是真实。 卫顺从一开始，主打的也是真实，到现在将视频号给做起来，粉丝的粘度极高，并不是没有原因，就因为不掺假，全都是自己渔船捕获的鱼，也绝对新鲜。 从不以次充好，该是好的就是好的，该是次的也会直接注明。 结果就是买回去的粉丝基本上都给予好评，至于说百分之百好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是人性的问题，有些人就算是买到好东西，也会作怪直接给差评，无中生有的那种差评。 除了删评和控评，不然不可能百分之百好评。 信誉做出来了，再有渔船的捕蟹视频预热，又是帝王蟹和珍宝蟹，以及少见的红眼雪蟹，想要不卖爆才怪呢。 “我已经让人留了。” 卫顺嘿嘿一笑，很多事情他都做在前头，实在是清楚帝王蟹稀罕，船队一回港会被拿走许多，而且船队靠港后他也会很忙，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搞不好比较精神的活蟹就没剩下多少：“留下来不少，家里也没有太大的活水舱，先养在渔船上，晚上就直接在渔船上直播卖掉了。” “等会忙完先剪辑一两个视频放上去，预热的时间不长，相信没有太大的问题。”卫顺早有计划。 “随你。” 卫宏没有说些什么，堂弟走通网络销售渠道他也乐于见到，绝对支持，毕竟利润更高。 站在渔船的角度上，都要留出利润，那么这些利润给别人赚也是赚，可以留一些给自家人赚岂不是更好。 需要知道，像网络直播这种卖绝对新鲜的鱼获，零售价一般都比市场里的要高一点点，一些比较稀罕的鱼获，售价比市场里的零售价会高于不少。 相应的。 渔船给卫顺的价格，也就会上浮一点点，说起来是渔船与卫顺的双赢。 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不支持呢？ 依旧在忙活着。 两位来自于港岛的优先，后面还有孙老板与秦老板的呢？ 可不止是在舟山港那边买一些说足够，还有一些是在这边拿走，早就安排好人，活水车也直接开到码头上。 也就是两位大鱼商抽不开身，不然他们亲自都有可能呢。 不过也是一样，这边安排的人，负责管事的必定是可以信任之人，不然谁都放心不下。 一直忙碌到下午将近三点，才勉强忙完。 船员们在清理和清洗渔船后，正式放假休息。 只是卫19的发动机组还保留着一台发动机开启着，必须要供电，上面还有活水舱需要打氧保证帝王蟹存活呢。 都是卫顺留下来准备直播卖掉的。 倒是不少的小号帝王蟹加工过的，全都卸下船搬到冷藏区里冰鲜着。 至于说其他的，基本上不在渔船上。 …… 第651章 处理捕蟹笼 死蟹较多。 经过加工的死蟹，真空打包可以冰鲜更长的时间。 活蟹就不行。 而几大鱼商，拿基本上是活蟹，他们也会优先买走活蟹，并且迅速处理掉，尽可能不要在手里留太久。 死蟹无所谓，什么时候拿都是拿，时间比较宽裕。 可并不代表着活蟹除了卫顺自己拿下来的以外就全部处理掉，还是保留多了一部份，这一部份养在鱼市店面门市里，数量并不多，主要还是等着次日零售和卖给一些小鱼贩，再有就是本土的一些高端海鲜酒楼以及一些中档以上的大排档。 大排挡。 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就是路边摊。 要这么理解也没毛病，并没有错。 可各地的习惯不同。 像他们这里的大排挡，并不是完全的低端消费，也不是有钱人就会选择高端的场所消费，反着过来，有不少的有钱人也会选择去大排挡消费，最少一顿夜宵的话，还是有挺多人去大排挡吃，好像夜宵的话，高端场所也早就关门，能够选择的也只有大排挡了。 导致一些大排挡也有销路，只要不拿走太多的话，完全可以卖掉。 不用多，拿走十只帝王蟹，不要挑那种大个头的拿，拿一些七斤多的，一个晚上，或是两三个晚上完全可以卖掉，有活水舱养着的话，不断打氧，三天存活着完全没有问题。 十只帝王蟹。 一只不需要多，赚你1500元即可，可就是15万元的利润了，非常可观，试问一下那些大排档会不会拿货呢？ 答案是会，只是十只帝王蟹基本上已经是封顶，他们绝对不敢拿更多。 也要备着点货，特别是备着一些零售的，这边船队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没有刻意去宣传，没有人知道，可船队返航，这件事情瞒不过去，也是因为时间的关系，鱼市已经闭市，如若不然的话，搞不好会有一些有钱人立刻就杀过来，然后买走一些回家吃去。 时间不对，只能等着明天了。 经过半天和一整夜的发酵，相信次日凌晨鱼市开市，会有不少有钱人跑过来购买。 “这一趟折腾得…” 卫二叔大喘一口气，整个人都快要散架，哪怕是返航有四天四夜的时间，他也休息得不错，可总感觉还没有缓过劲来，自然也不是随意提起这事，只是做了铺垫：“刚才卫安提了一嘴，这一次返航回来休息，不要休息太久，他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意思是休息两到三天就好，然后船队再次出海，不要跑太远，在近海或是远海海域下下网，捕一些鱼获回来，现在冷藏区里的库存鱼获估计不多了。” “他们几个人的意思是，他们会召集船员开个小会，将这件事情给说一下。”卫二叔必须转达一下，这件事情侄子得提前知情。 “库存的鱼获确实不多了。” 卫二婶负责岸上的事情，她最了解清楚：“不过撑多一个星期也没有问题，没敢大量的往外卖，要是大量的往外卖，估计两天就没了。” “二婶，现在渔港码头上每天渔船的鱼多吗？”卫宏不急表态，反倒问起这件事情。 “量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刚刚开渔的时候量最多，现在已经在逐渐减少。” 卫二婶了解情况，也有她的分析：“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距离明年的五月份只剩下五个月多没几天的时间，开渔也有三个多月过去了。” 禁渔保护渔业。 保护的是近海渔业。 可近海的渔业就算是有三个半月的休生养息，也不经捕，县里基本上都是小型渔船，全都在近海里捕鱼，得到休生养息的近海渔业，三个多月的时间，不至于说被捕得差不多，可也减少了许多，导致小型渔船回港上鱼的数量慢慢下滑。 “等等看。” 卫宏还是没有真正做出决定，这件事情之前跟卫安这位船老大就有商量过，结果没想到会有变化：“二婶…库存的鱼还是悠着点卖，不着急放开来卖，等明天或是后天再做决定，现在的话，就暂时不管这件事情了，刚刚远航回来，该好好休息才对。” “对了，卫顺还在渔船那边，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弄一只活蟹回来，咱们中午吃，在渔船上是吃了不少，可咱们吃了，二婶还没吃过呢。”卫宏可没有忘记二婶。 也知道二婶舍不得吃这么值钱的东西。 只是他不给机会，电话已经打了出去，一接通就直接吩咐起堂弟来，让其捞一只8斤重的活帝王蟹回来，中午自家人吃掉。 就算是一只大几千块钱又如何？ 他又不是吃不起，更何况还是自己捕回来的，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船员们，活蟹他们不敢拿，可死蟹呢？ 船员们解散休息，每个人可都带走一只，都是四斤以上的，就是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他这个船队的主人也没有说些什么，别说是一个人带走一只，一个人带走两只回家他也没有意见，虽然价值不低，可也就那么一回事，你带回去自己吃没有问题，不要浪费就行，更不能表面拿回去吃，实际上偷偷拿回去卖掉，或是明明家里吃不完，还往多的带。 这是不允许的，也是潜规则，属于渔船的潜规则。 越过这一道规则，自己主动一点离开船队，不主动离开，也有船老大让你滚蛋。 船员们都可以带回家吃，他们自家的东西凭什么不行？ 不仅要吃，还要挑只大的吃呢。 至于说九斤和十斤级别的帝王蟹也有，卫顺保留下来一些，但他估计，要是张口就挑一只十斤重的帝王蟹来吃，绝对会挨二婶一顿骂，就因为败家。 谁让更贵呢？ 八斤重的，也很大，可相比起来，也算是不大不小，二婶勉强能够接受。 “捕蟹笼晒一晒，干脆将网给弄掉，那些实心钢管处理一下，然后找个地方存放起来得了。” 卫宏没有忘记后续，这些需要处理：“今年这一季的，就不再去白令海域了，除非是休息十天半个月再去一趟，不然赶不上了，还不如先处理好，不然等到明年都锈没了，说是不锈钢，可怎么可能会不生锈呢，又不是特种钢级别，受海水的浸泡必须会生锈，还是纯度的问题，无法避免会生锈，先处理好过等明年全部报废。” “明天我让人过来帮忙，先处理好。” 卫二叔也是这么想，赶早不赶晚，反正都是要做，不如早一点解决这事。 …… 第651章 处理捕蟹笼 死蟹较多。 经过加工的死蟹，真空打包可以冰鲜更长的时间。 活蟹就不行。 而几大鱼商，拿基本上是活蟹，他们也会优先买走活蟹，并且迅速处理掉，尽可能不要在手里留太久。 死蟹无所谓，什么时候拿都是拿，时间比较宽裕。 可并不代表着活蟹除了卫顺自己拿下来的以外就全部处理掉，还是保留多了一部份，这一部份养在鱼市店面门市里，数量并不多，主要还是等着次日零售和卖给一些小鱼贩，再有就是本土的一些高端海鲜酒楼以及一些中档以上的大排档。 大排挡。 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就是路边摊。 要这么理解也没毛病，并没有错。 可各地的习惯不同。 像他们这里的大排挡，并不是完全的低端消费，也不是有钱人就会选择高端的场所消费，反着过来，有不少的有钱人也会选择去大排挡消费，最少一顿夜宵的话，还是有挺多人去大排挡吃，好像夜宵的话，高端场所也早就关门，能够选择的也只有大排挡了。 导致一些大排挡也有销路，只要不拿走太多的话，完全可以卖掉。 不用多，拿走十只帝王蟹，不要挑那种大个头的拿，拿一些七斤多的，一个晚上，或是两三个晚上完全可以卖掉，有活水舱养着的话，不断打氧，三天存活着完全没有问题。 十只帝王蟹。 一只不需要多，赚你1500元即可，可就是15万元的利润了，非常可观，试问一下那些大排档会不会拿货呢？ 答案是会，只是十只帝王蟹基本上已经是封顶，他们绝对不敢拿更多。 也要备着点货，特别是备着一些零售的，这边船队前往白令海域捕帝王蟹，没有刻意去宣传，没有人知道，可船队返航，这件事情瞒不过去，也是因为时间的关系，鱼市已经闭市，如若不然的话，搞不好会有一些有钱人立刻就杀过来，然后买走一些回家吃去。 时间不对，只能等着明天了。 经过半天和一整夜的发酵，相信次日凌晨鱼市开市，会有不少有钱人跑过来购买。 “这一趟折腾得…” 卫二叔大喘一口气，整个人都快要散架，哪怕是返航有四天四夜的时间，他也休息得不错，可总感觉还没有缓过劲来，自然也不是随意提起这事，只是做了铺垫：“刚才卫安提了一嘴，这一次返航回来休息，不要休息太久，他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意思是休息两到三天就好，然后船队再次出海，不要跑太远，在近海或是远海海域下下网，捕一些鱼获回来，现在冷藏区里的库存鱼获估计不多了。” “他们几个人的意思是，他们会召集船员开个小会，将这件事情给说一下。”卫二叔必须转达一下，这件事情侄子得提前知情。 “库存的鱼获确实不多了。” 卫二婶负责岸上的事情，她最了解清楚：“不过撑多一个星期也没有问题，没敢大量的往外卖，要是大量的往外卖，估计两天就没了。” “二婶，现在渔港码头上每天渔船的鱼多吗？”卫宏不急表态，反倒问起这件事情。 “量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刚刚开渔的时候量最多，现在已经在逐渐减少。” 卫二婶了解情况，也有她的分析：“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距离明年的五月份只剩下五个月多没几天的时间，开渔也有三个多月过去了。” 禁渔保护渔业。 保护的是近海渔业。 可近海的渔业就算是有三个半月的休生养息，也不经捕，县里基本上都是小型渔船，全都在近海里捕鱼，得到休生养息的近海渔业，三个多月的时间，不至于说被捕得差不多，可也减少了许多，导致小型渔船回港上鱼的数量慢慢下滑。 “等等看。” 卫宏还是没有真正做出决定，这件事情之前跟卫安这位船老大就有商量过，结果没想到会有变化：“二婶…库存的鱼还是悠着点卖，不着急放开来卖，等明天或是后天再做决定，现在的话，就暂时不管这件事情了，刚刚远航回来，该好好休息才对。” “对了，卫顺还在渔船那边，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弄一只活蟹回来，咱们中午吃，在渔船上是吃了不少，可咱们吃了，二婶还没吃过呢。”卫宏可没有忘记二婶。 也知道二婶舍不得吃这么值钱的东西。 只是他不给机会，电话已经打了出去，一接通就直接吩咐起堂弟来，让其捞一只8斤重的活帝王蟹回来，中午自家人吃掉。 就算是一只大几千块钱又如何？ 他又不是吃不起，更何况还是自己捕回来的，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船员们，活蟹他们不敢拿，可死蟹呢？ 船员们解散休息，每个人可都带走一只，都是四斤以上的，就是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他这个船队的主人也没有说些什么，别说是一个人带走一只，一个人带走两只回家他也没有意见，虽然价值不低，可也就那么一回事，你带回去自己吃没有问题，不要浪费就行，更不能表面拿回去吃，实际上偷偷拿回去卖掉，或是明明家里吃不完，还往多的带。 这是不允许的，也是潜规则，属于渔船的潜规则。 越过这一道规则，自己主动一点离开船队，不主动离开，也有船老大让你滚蛋。 船员们都可以带回家吃，他们自家的东西凭什么不行？ 不仅要吃，还要挑只大的吃呢。 至于说九斤和十斤级别的帝王蟹也有，卫顺保留下来一些，但他估计，要是张口就挑一只十斤重的帝王蟹来吃，绝对会挨二婶一顿骂，就因为败家。 谁让更贵呢？ 八斤重的，也很大，可相比起来，也算是不大不小，二婶勉强能够接受。 “捕蟹笼晒一晒，干脆将网给弄掉，那些实心钢管处理一下，然后找个地方存放起来得了。” 卫宏没有忘记后续，这些需要处理：“今年这一季的，就不再去白令海域了，除非是休息十天半个月再去一趟，不然赶不上了，还不如先处理好，不然等到明年都锈没了，说是不锈钢，可怎么可能会不生锈呢，又不是特种钢级别，受海水的浸泡必须会生锈，还是纯度的问题，无法避免会生锈，先处理好过等明年全部报废。” “明天我让人过来帮忙，先处理好。” 卫二叔也是这么想，赶早不赶晚，反正都是要做，不如早一点解决这事。 …… 第652章 继续库存鱼获 钢终究是铁矿提炼的。 纯度不够，经过海水的浸泡，更容易生锈，而要是不提前进行处理，时间一长，可就锈没了，直接报废。 至于说捕蟹笼的网。 现在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于晒一晒，再过一两个月也没有问题。 可同样是浸泡过海水，时间再长一些，那些网会受到严重的腐蚀，最终报废，无法阻挡的那种，也没有办法进行处理。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将捕蟹笼外围的网全部割掉，然后对实心钢支架进行处理，做防锈处理，再找个地方存放起来，等到明天要用到的时候，拿出来再处理一下，再买些网重新包裹上，又形成一个可用的捕蟹笼。 “接下来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好好歇一下才行。” 卫二婶心疼，不仅仅是心疼丈夫，还有儿子以及侄子，看这一趟给累得，肉眼都可以分辨出来疲惫：“就算是需要出海，也在近海，最多就是在远海，捕多捕少无所谓，以现在船队的情况，也不怕捕不到鱼，就是捕多捕少的问题，捕少一点也没有关系，渔港码头有鱼获供应就好。” “出海第两三天就回来，不要太久，这样会轻松一些，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休息，等缓过来后，要去公海和更远的海域再去。”卫二婶如是说道。 “接下来确实需要这样了。” 卫宏点了点头，也犯难：“但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尽可能捕多一些，毕竟再过一段时间，最多也就是在年前，必定要再远航一次，去更远的地南冰洋，现在有这样的条件，去捕南极磷虾。” “确实。” 卫二叔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一早就确定下来，不是什么秘密，结合捕南极磷虾的季节，他们确实需要抓紧时间：“在出发之前，也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其次则是鱼获的库存，必须要充足才行。” “是的。” 卫宏耸了耸肩，这一次的白令海域之行，超出了他的意料，从而有些打乱他原本的计划，可真要说完全打乱也不尽然：“所以接下来鱼获都有限着卖，哪怕接下来捕到的鱼获数量不少，也要做好库存，必须要库存超过2万吨以上才行，有2万吨以上的鱼获库存，才好出发去南冰洋。” “时间有些不充足。”卫二叔暗暗算一下时间，发现难度不低。 “得寄希望于接下来出海运气不错，碰到大型鱼群，船队收获多多才行。” 卫宏轻轻一笑，嘴上说要靠运气，可实际上他心里面有很大的把握，但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谈论，一笔带过很快又接着说道：“继续库存鱼获，船员的分红又成为一个问题，得跟大家说一下。” “不过我感觉问题不大，这一次捕的帝王蟹和珍宝蟹，以及红眼雪蟹，都会迅速处理掉，这一笔的分红可以先发。” 卫宏换位思考，换成自己是普通的船员，也肯定着急拿分红，完全能够理解：“这一笔分红的话，一个人应该能够拿到超过130万，已经不少了，就算是缺钱的也可以缓过来。”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卫二叔一笑，主要还是对于此行白令海域的收获相当满意，预估是总价值20亿元，极有可能超出20亿，但上下也在一千万到三千万元之间，不会相关上亿元级别，船员们的分红和他们的收获自然也大：“也是因为盖新房的原因，之前付的三成款项，剩下七成待付，才急需钱。” “新船员的话，更多的还是准备盖新房，要拿三成的款项。” “现在已经有建成交付的，谁不羡慕呢？” “集体统一制式的建，更加漂亮，有机会也有一定的经济基础，都想要建，也着急建，才导致资金有些紧张。” 卫二叔了解到的情况更多。 其实那些新船员也没有藏着掖着，自己是什么想法，还有什么打算，都直接摊开来说，建新房的事情就公开说，也表明他们想要拿钱。 四天四夜的返航路程。 在渔船上很无聊，总要聊点事情。 新船员们在返航的路途，聊到最多的就是这件事情。 自然也就瞒不过去了。 “估计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卫宏也表示理解，还是换位思考的问题，他也会这样：“回款需要一些时间，想来孙老板和秦老板两个人也不会将那些帝王蟹扣在手里太久，时间久了风险更大，死掉一只，利润低一些，巴不得尽快处理掉，赚到的利润，结合自身的资金量，足够拿走那些死蟹了。” “第二批来拿走那些加工好的死蟹，就会连带着把之前的款项一起结清，就算是无法结清也不会太多了。” “而且到那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可以计算出来这一次远航白令海域的收获多少，提前发分红也没有关系，虽然钱不少，要是总收获达到20亿元的话，船员们的分红也才6500万元而已，要不是现在还无法计算出来总账，都可以提前发了。” 卫宏手里头的资金不少。 码头项目第二轮融资的事情，他急需资金，可以说他的资金缺口不小。 可这个不小的资金缺口，缺的是数亿乃至一二十亿元级别，相比起来，6500万元真不是多大的一笔钱。 这么大的资金缺口，有没有这一笔6500万元，真的无关紧要。 “钱你就留着，我这边还有一些，问题不大。” 卫二叔清楚情况，结合自己银行账户上的余额，他才开这个口：“还是正经事要紧，不能耽误，眼下能筹集到多少是多少。” “也不差这么大几千万元了。”卫宏还是打算把分红先给自家二叔。 “码头项目的事情，大意不得，关系重大。” 卫二叔果断的摇头，虽是侄子的事情，可何尝不是关系到全村利益呢？还真不是随便说说：“我这边要是资金出现问题，也可以从卫顺那边拿些过来，绝对不耽误出海的事。” 每一次出海都有成本，而这些成本都是由他支出，要是没钱，可无法准备出海，尽管有一些可以欠着，可也不能全部都赊账，故而，他也有不小的开支。 …… 第652章 继续库存鱼获 钢终究是铁矿提炼的。 纯度不够，经过海水的浸泡，更容易生锈，而要是不提前进行处理，时间一长，可就锈没了，直接报废。 至于说捕蟹笼的网。 现在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于晒一晒，再过一两个月也没有问题。 可同样是浸泡过海水，时间再长一些，那些网会受到严重的腐蚀，最终报废，无法阻挡的那种，也没有办法进行处理。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将捕蟹笼外围的网全部割掉，然后对实心钢支架进行处理，做防锈处理，再找个地方存放起来，等到明天要用到的时候，拿出来再处理一下，再买些网重新包裹上，又形成一个可用的捕蟹笼。 “接下来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好好歇一下才行。” 卫二婶心疼，不仅仅是心疼丈夫，还有儿子以及侄子，看这一趟给累得，肉眼都可以分辨出来疲惫：“就算是需要出海，也在近海，最多就是在远海，捕多捕少无所谓，以现在船队的情况，也不怕捕不到鱼，就是捕多捕少的问题，捕少一点也没有关系，渔港码头有鱼获供应就好。” “出海第两三天就回来，不要太久，这样会轻松一些，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休息，等缓过来后，要去公海和更远的海域再去。”卫二婶如是说道。 “接下来确实需要这样了。” 卫宏点了点头，也犯难：“但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尽可能捕多一些，毕竟再过一段时间，最多也就是在年前，必定要再远航一次，去更远的地南冰洋，现在有这样的条件，去捕南极磷虾。” “确实。” 卫二叔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一早就确定下来，不是什么秘密，结合捕南极磷虾的季节，他们确实需要抓紧时间：“在出发之前，也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其次则是鱼获的库存，必须要充足才行。” “是的。” 卫宏耸了耸肩，这一次的白令海域之行，超出了他的意料，从而有些打乱他原本的计划，可真要说完全打乱也不尽然：“所以接下来鱼获都有限着卖，哪怕接下来捕到的鱼获数量不少，也要做好库存，必须要库存超过2万吨以上才行，有2万吨以上的鱼获库存，才好出发去南冰洋。” “时间有些不充足。”卫二叔暗暗算一下时间，发现难度不低。 “得寄希望于接下来出海运气不错，碰到大型鱼群，船队收获多多才行。” 卫宏轻轻一笑，嘴上说要靠运气，可实际上他心里面有很大的把握，但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谈论，一笔带过很快又接着说道：“继续库存鱼获，船员的分红又成为一个问题，得跟大家说一下。” “不过我感觉问题不大，这一次捕的帝王蟹和珍宝蟹，以及红眼雪蟹，都会迅速处理掉，这一笔的分红可以先发。” 卫宏换位思考，换成自己是普通的船员，也肯定着急拿分红，完全能够理解：“这一笔分红的话，一个人应该能够拿到超过130万，已经不少了，就算是缺钱的也可以缓过来。”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卫二叔一笑，主要还是对于此行白令海域的收获相当满意，预估是总价值20亿元，极有可能超出20亿，但上下也在一千万到三千万元之间，不会相关上亿元级别，船员们的分红和他们的收获自然也大：“也是因为盖新房的原因，之前付的三成款项，剩下七成待付，才急需钱。” “新船员的话，更多的还是准备盖新房，要拿三成的款项。” “现在已经有建成交付的，谁不羡慕呢？” “集体统一制式的建，更加漂亮，有机会也有一定的经济基础，都想要建，也着急建，才导致资金有些紧张。” 卫二叔了解到的情况更多。 其实那些新船员也没有藏着掖着，自己是什么想法，还有什么打算，都直接摊开来说，建新房的事情就公开说，也表明他们想要拿钱。 四天四夜的返航路程。 在渔船上很无聊，总要聊点事情。 新船员们在返航的路途，聊到最多的就是这件事情。 自然也就瞒不过去了。 “估计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卫宏也表示理解，还是换位思考的问题，他也会这样：“回款需要一些时间，想来孙老板和秦老板两个人也不会将那些帝王蟹扣在手里太久，时间久了风险更大，死掉一只，利润低一些，巴不得尽快处理掉，赚到的利润，结合自身的资金量，足够拿走那些死蟹了。” “第二批来拿走那些加工好的死蟹，就会连带着把之前的款项一起结清，就算是无法结清也不会太多了。” “而且到那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可以计算出来这一次远航白令海域的收获多少，提前发分红也没有关系，虽然钱不少，要是总收获达到20亿元的话，船员们的分红也才6500万元而已，要不是现在还无法计算出来总账，都可以提前发了。” 卫宏手里头的资金不少。 码头项目第二轮融资的事情，他急需资金，可以说他的资金缺口不小。 可这个不小的资金缺口，缺的是数亿乃至一二十亿元级别，相比起来，6500万元真不是多大的一笔钱。 这么大的资金缺口，有没有这一笔6500万元，真的无关紧要。 “钱你就留着，我这边还有一些，问题不大。” 卫二叔清楚情况，结合自己银行账户上的余额，他才开这个口：“还是正经事要紧，不能耽误，眼下能筹集到多少是多少。” “也不差这么大几千万元了。”卫宏还是打算把分红先给自家二叔。 “码头项目的事情，大意不得，关系重大。” 卫二叔果断的摇头，虽是侄子的事情，可何尝不是关系到全村利益呢？还真不是随便说说：“我这边要是资金出现问题，也可以从卫顺那边拿些过来，绝对不耽误出海的事。” 每一次出海都有成本，而这些成本都是由他支出，要是没钱，可无法准备出海，尽管有一些可以欠着，可也不能全部都赊账，故而，他也有不小的开支。 ……